《三国神隐记》 第一章 穿越 “月神、月神这里是基地准许进行出仓作业。重复准许出仓作业”“月神收到三分钟后完成出仓重复三分钟后完成出仓”。 恒久沉寂的宇宙中一艘太空飞船静静的悬停着。操作室里仪表盘上各种颜色的指示灯闪烁灯光掩映下照射着一张年轻儒雅的面庞他就是此次太空任务的执行者――柳飞。 柳飞今年21岁隶属于航空航天局“寻龙组”是“寻龙组”最年轻的组员。 “寻龙组”是航空航天局最隐秘的部门主要任务就是研究太空外生命的存在与否一直不为外界所知。 进入“寻龙组”不但需要过人的身体素质还要学习海量的知识而柳飞之所以能以这么年轻的年龄进入“寻龙组”主要得益于其变态的大脑学习能力常人需要学习十几年的东西他只用了短短的一年半就已经完全掌握并融会贯通了这让和他一起学习的人甚是抓狂。 对于自己的变态柳飞自己也说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记得在5岁的时候在山野玩耍时不慎跌入一个山涧本以为必死却在下落时因为年幼体轻被山壁伸出的一颗松树挡住并弹起送入了一个隐秘的山洞. 晕头涨脑中觉得自己被弹入山洞时好像撞破了什么东西后被一片蓝色包裹着便晕了过去醒过来后却现自己一点伤都没受只觉得身体中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头脑一片清凉忙匆匆的寻路回家了。 自那以后异像便渐渐的显示出来而且经常在午夜梦回中隐隐感觉有人在呼唤自己但醒来后又什么都记不得了。 柳飞是个孤儿父母早亡一直是村里的老村长抚养1o岁时因其变态的学习能力被一个来山村考古的老教授现大感兴趣将其收养并按照他的学习能力有意的安排他的学习进度并将自己一身的知识通通教给了他。 18岁时老教授撒手人寰临终将他托付给了自己的老朋友――北京军区的一位廖姓教授而这位廖教授恰恰就是“寻龙组”的一位老研究员。 幼年孤穷的柳飞对老教授的逝去痛彻心肺8年的点点滴滴关心慈爱一朝失去让他浑浑噩噩不知所以。 廖教授无奈只有将他带在身边慢慢抚慰。直到某天柳飞无意中看到了廖教授的一张太空影像图不知怎么的自5岁起一直伴随着他的那种呼唤猛然强烈了百倍身体中一种莫名的力量像要挣脱束缚一样对着图中的影像不断翻滚着脑中一遍一遍的回响着一个声音――“归来吧归来吧……” 柳飞猛然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惊醒对自己一段时间的表现甚感羞愧老教授对自己的教导就是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而自己…… 廖教授对柳飞的醒悟感到欣慰不已鉴于柳飞丰富的学识和对宇宙图的异常感觉于是通过向上级请示将他送进航空航天局的培训中心。 柳飞也不负所望短短三年就以体、智两方面的优异的变态的成绩成功的进入“寻龙组”并成为组中最顶尖也是最年轻的组员。 “基地、基地我已完成出仓动作正向指定目标-3号区域行进。重复我已完成出仓动作正向指定目标-3号区域行进”柳飞按照标准动作慢慢向位于船身中间部位的3号区域飘行。 寂静的太空中星星点点无际的太空呈现一种纯粹的黑除了耳麦中的自己呼吸的声音外再没有任何一点的波动空灵的飘行给柳飞一种非常惬意的感觉感觉自己已经融入这无边的纯粹之中…… 基地控制中心的屏幕上柳飞悠然的身形已慢慢的接近了3号区域。 “宇航员脉搏正常” “宇航员生理系统正常” “宇航员维生系统正常” “一号摄像头工作正常” “二号摄像头工作正常” “已到达指定区域”……. “呼……”大厅内正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的廖教授不禁呼出一口长气老天保佑终于完成了。 这次太空飘移间距虽然很短但标志着中国在太空事业中的一大步总算对得起国家这么多年的投入和支持了。 “宇航员完成指定动作准备返回船舱”屏幕上柳飞正慢慢调整身体方向准备返回。 突然身体一颤猛的向外飘去似乎有什么东西牵扯着他的身体正快的远离太空船大厅内顿时一片惊呼。 廖教授猛的扑到话筒前“月神、月神、生什么状况回答回答!” “基地、基地我是月神现一片蓝色星云在向我后方快接……”耳麦内一片交流音…… “快查是什么东西”廖教授铁青着脸向工作人员吼到。 “一号摄像头未现任何物体” “二号摄像头未现任何物体” “三号摄像头未现任何物体” “……未现”。 怎么回事?宇航员身上在出仓时都有安全索牵在飞船上如果现意外可以通过安全索将宇航员牵引回来但同样如果外部作用力大于飞船则有可能将飞船牵动…… 此时的柳飞却紧张的看着那团接近的蓝色星云那是一种没有见过的蓝色说不出来的一种“诱惑”,对!就是“诱惑”。 而所谓的蓝色是他从未见过的但心里就是知道那是蓝色身体里那种奇怪的波动以前所未有的韵律在运转着欢呼着似乎是婴儿对母体的向往带动着自己向那片星云靠近又或是那片星云向他张开着怀抱……“归来吧、归来吧……” 这种呼唤分明越来越清晰起来柳飞心里也莫名的欢呼起来直觉的告诉自己那就是他一直要去的地方要去!要去!无意识中他扣上了索扣的开关解开了一直维系着他与飞船的生命纽带…… “不!!!!”飞船上其他三位宇航员和基地的廖教授几乎是同时喊了出来。屏幕上柳飞的身体猛的向后一顿瞬间无影息…… 大厅中除了各种设备的滴滴声外一片寂静工作人员大张着嘴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着“小飞……”廖教授一声惨呼直直的先后跌倒大厅中顿时一片混乱…… “寻龙组特级宇航员柳飞同志于2oo8年5月23日在执行任务中因公殉职……”廖教授将一份报告推入抽屉中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像是突然老了1o岁一般混浊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 “小飞廖叔叔对不起你义父啊但愿你在那边能过得好过不几年叔就去看你去……”廖教授喃喃的自语着…… “好温暖”这是柳飞进入蓝色星云后的第一感觉就像未出生的婴儿在母体里的感觉周围一片水蓝水蓝的像水又不像水似光又不似光恍恍惚惚柔柔的将他包裹着。 身体里那股奇怪的力量似乎在慢慢的旋转着凝结着那些似光似水的物质在身体里进进出出的…… “咦?不对!我穿着宇航服怎么会感到物质在身体里进出?”柳飞感觉惊出一头汗赶忙睁开眼睛查看一看之下不禁惊的嘴巴张成个大大的o型。 自己哪里还有什么宇航服啊别说宇航服了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见了一看之下竟然什么都没有可偏偏自己却能感觉到身体也能感觉到身体上的各种感觉。 而在自己身体原本丹田的位置现在有一个小蓝点正在做着一种玄妙的转动牵引着体外那些物质随着它的转动而进进出出那水光每次出去就感觉自己什么东西被带离体内而再次进来时又带进来一些不属于他身体的东西。 柳飞突然有种感觉好像这些小东西把他的身体当成一种玩具――积木正兴致勃勃的拆分开来并不断的搬来搬去按照他们的理想境界拼成最完美的模样但自己明明被拆分却没有任何疼痛或者其他的什么感觉。 柳飞博览群书学识渊博不但是天文地理、军事历史、琴棋书画精通就是医学也以致大成之境更兼进入“寻龙组”后学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很多的科学知识可偏偏自己所知道的任何一种知识也无法解释现在的境况被这种匪夷所思的状况搞的惊诧莫名。 此时在丹田位置的原本黄豆大小的蓝点已经慢慢变得有指甲大小了身体周围的蓝色水光进出的度明显提高了很多。 那蓝点慢慢的慢慢的开始变得越来越亮直到最后出一道耀眼的炫光突然似乎所有的运动都停顿了一下然后霎那间蓝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度高旋转起来原本在身体四周不断进进出出的水光就像漂浮的烟雾被抽风机抽到一样从身体各个部位角度疯狂的涌入。 一瞬间柳飞就感觉自己身体内各个经脉甚至包括哪怕是最微小、最末端的经脉都有一种被撑爆的感觉不禁大吼一声不自觉的扭动身体试图摆脱这种痛苦却不想身体一动竟然跟着丹田内的蓝点一起疯狂的转动起来那种由极静突然转变到极动的度让柳飞的神智瞬间昏厥…… 一片葱绿透过郁郁葱葱的树叶间隙天空蓝得异乎寻常冉冉飘舞的白云比绵花更纤柔整洁。 柳飞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风儿拂面吹过柔柔的像是孩子的小手耳边萦绕着各种不知名的鸟儿呼朋引伴的歌喉草丛间各种昆虫的唧唧声风中夹杂着各种花香、青草和树木的清香、泥土特有的香气一阵一阵的充塞着鼻端。 这是哪里?这种感觉是自己那么熟悉而又陌生的似乎是离自己很久远的一种回忆了对了就是回忆。 自从1o岁离开那个山村后就再也没有看到听到和嗅到这些了……好舒服啊…… 柳飞的思绪飘飘忽忽的心儿似乎飞到了云端四肢懒洋洋的不觉中竟然睡了过去。 此时如果有人过来看到定会大叫有鬼。 原来柳飞在宇宙空间遇到的蓝色水团本是自宇宙形成伊始便存在的一种类似混沌的物质几亿亿年来不断的在宇宙中流浪兼容并蓄了诸如光、水、电、粒子之类的物质使其具备了无法想象的模拟能力。 又因其本就是宇宙形成时本就存在的物质故相对来说已经具备不寂不灭的特性在地球形成初期不知什么原因遗落了一滴在地球上后地球生诸多变故这一滴被遗落的物质受地球影响变成以水元素为主体的精华却也再也无法离开地球回到母体。 而柳飞年幼那次坠涧好死不死的正好被树枝弹入撞开其外层一层气模而直接将这滴精华纳入了体内若不是这滴精华强大的不寂不灭的修复能力单就破开气模的那一撞就能让柳飞死上个万把次的。 而柳飞因为晕厥等于把自己变成一个无意识的良好主体那滴精华未感觉到任何波动就被纳入了。 等柳飞意识恢复后这滴精华已经将自身变成柳飞这具主体的能量核心了这也是柳飞之所以具有那么变态的学习能力的原因。 若单单如此柳飞也不过是地球上亿万人中最聪明的人罢了可阴差阳错的进入宇航局在太空中又巧之又巧的遇到水蓝母体。 水蓝母体本是无意识的一团物质但柳飞体内的水蓝精华却因为成为了一个有明确意识的主体的能量核心而和母体又是本源自然便成了母体的主导核心利用母体强大的力量将柳飞的身体从内到外按照宇宙生存法则的最完美形态给重组了一遍。 也就是说无形中柳飞拥有了不死之体即便肉身被千刀万剐成肉泥水蓝精华也可自动根据记忆重组柳飞的肉身。 在给柳飞身体改造好最佳组合后本想让水蓝母体全部进入凝实肉身但柳飞的无意识举动瞬间带动了水蓝母体高转动迟缓了水蓝母体进入的步伐而变成像是一架高钻头一样的动能瞬间在宇宙空间打开了一个虫洞将他们送入了另一个空间。 在柳飞刚睁开眼睛时水蓝母体刚刚全部进入柳飞体内若柳飞直接起来因为活动将直接导致水蓝母体接受意识失败那柳飞就只能作为一个无意识的不死怪物存在世间了。 可偏偏因为那种久违的惬意感觉让柳飞不觉的睡过去了给了水蓝母体和水蓝精华充分融合的时间并根据柳飞大脑内海量的知识和记忆给自身制作出了一套最合适的运转方法。 而体现在柳飞的脑海的就是一套惊天动地的功法或者说――――道法! 柳飞昏睡的过程就是水蓝母体和水蓝精华结合并凝实肉身的时间远远看去只看到一团人形蓝光雾雾蒙蒙的翻滚着在太阳照射下竟然出眩目的光芒如何不吓煞人哉幸亏此地远离人烟才没闹出什么事情来。 第二章 山中 是夜明亮的月亮将清冷的月光遍撒在这片山林。 和风吹拂草虫唧唧。柳飞经过这一深层睡眠终于醒来睁开双眼一道蓝光如电耀夜空一闪即逝。 抬眼打量四周不由怔住我这是在哪里?脑海中点点滴滴一幕幕如同电影一样闪过终于慢慢想起生的事情宇宙飞船、太空漫步、蓝色星云…… 可这里是什么地方呢?自己怎么回到的地面却是一无所获。 不管了先检查下身体看有没有少什么零件再说吧既然大脑能思考摔成白痴的可能先排除了。 试着活动下手、脚扭动下头嗯还好没问题。再试试腰嗯没问题。看样真是老天开眼虽然现在不知在什么地方还好身体一切无恙。翻身坐了起来…… “啊~”一声怪叫响彻山林惊的一些小兽狼奔豕突。柳飞睁大眼睛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看自己的身体。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赤身**一整套的宇航员服装和装备通通不见了更夸张的是身体竟然几乎是透明的而且隐隐有一股淡淡的蓝色光晕流转。 砰!柳飞仰天躺倒老天啊你个太阳的!既然让我活着干吗把我搞成个怪物啊。你还不如让我直接挂了好。 ◎#¥◎#柳飞一阵的咒骂直到没什么新词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了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接下来怎么办?自己这种鬼样子根本不敢出去不说能吓死多少人就是被人看到不给抓去当小白鼠才怪。 静下心来想起刚刚看到的身体内的那股隐隐流转的蓝色光晕突然脑中涌出一大团信息庞大的信息量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晕眩忙定定神一点一点的分析并阅读着。 脸上先是迷茫再是惊讶最后转为狂喜不禁一声长啸挺身而起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原来这一大团信息就是水蓝母体和水蓝精华结合后又融合柳飞大脑中海量的信息而自动转化的一套功法。 柳飞本身精研中、西方医典尤其那中医对人体穴道、经脉的研究早已是臻至极境再加上柳飞做为“寻龙组”中特级组员接受过中西方各种武技、格斗训练水蓝母体和水蓝精华自行将其能用的全部提取出来柔和一起。 而本身水蓝母体和水蓝精华没有自我意识分辨不出柳飞脑海中那些内容是真实的哪些内容是虚幻的竟然把柳飞看过的一些文学、小说中的yy的东西也按照其所能使用的提取并结合进去结果竟然创造出一套匪夷所思的功法几乎就是中国古代传说的仙术修炼了不过却是走的以武入道的路子。 这套功法不仅有内家功运行方法还包括刀枪剑戟的招法和轻功身法而所有这些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招式而是修炼水蓝母体的方式!而最让柳飞惊喜若狂的是水蓝母体练到极境时便可在体外凝实成实体护甲和武器。 柳飞沉下心给自己的这套功法取了个名字――水神心法。给在丹田内的水蓝精华起名为“水神内丹”。 水神心法共九层每进一层水神内丹就凝实一分练至大成水神内丹将与自身结为一体达到真正的不寂不灭――即肉身不死。但要练到那个地步却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现在身体之所以几近透明如此怪异就是因为水神心法第一层刚成还未凝实身体只要练到第二层身体就会恢复正常状态。 柳飞既然知道了自己是什么问题并且也知道了解决办法心下欢喜。这才有心情来仔细观察自己丹田内的那个水神内丹。 内丹现在只有指甲大小在丹田内缓缓的转动体内的水神真气围绕着内丹不断的进进出出。内丹呈现一种淡淡的蓝色给人一种很安宁的感觉。正看着内丹脑中突然又涌出一段信息柳飞一看之下不禁又一次惊的目瞪口呆。 原来这段信息竟是教给柳飞如何使用水神内丹进行练器。所谓练器就是提取内丹丹火炼制各类物品包括兵器药品……和宝物。 这也太***……扯了……柳飞无语了究竟是不是真的啊因为水神内丹又不是活物没有什么自主意识也没法去问之所以搞出来的这些个功法什么的柳飞能明白是因为本身就是内丹融合柳飞自身记忆内容创出的但毕竟不是什么智脑之类的之所以能完成完全依赖的就是那种天生的宇宙竟存法则作出的直接反应而已。 既然搞不明白真假那就让实践来证明吧。而要达到练器的水平则水神心法必须练到五层以上才行算了慢慢来吧。柳飞安慰自己当前最重要的是赶紧把身体凝实然后找人搞明白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想到就做先怎么着也得给自己糕点遮身的东东。自小在山村长大的孩子对于用树枝、树叶和草编制些小物件还是很有经验的不一会儿就搞定了终于把那个看起来很雄伟的家伙保护起来了。 折了一根比较结实的树枝将一端折断修出一个尖峰。即可当枪也可当拐杖用虽然现在对水神心法内的招式还没有练习但只凭着在培训中心学的格斗技能别说一些小型的野兽就是七、八个大汉也休想能近身。 抬头看了下北极星的位置选择了一个方向走了下去。 现下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小山谷除了正北三面被群山围绕南边一条小河潺潺流下柳飞现在就是顺着河水往南而去。 沿途用手中的“标枪”打到几只山鸡用草搓成草绳挂到肩上。不多时来到小河的源头竟是一个水潭一条瀑布直直的落下溅入水潭中激起千点水珠亮晶晶的如同璀璨的钻石离瀑布稍远点的谭水却如一整块的翡翠般深邃。 绕着水潭走了一圈没有什么大型动物的痕迹水潭左方林木森森花草丰茂间或有松鸡小兽奔波潜伏其中水潭右方地势较高只要把草除一下就是个非常理想的住处。 放下手中的猎物柳飞开始了除草大计猫着腰吭哧吭哧不到一刻钟便清理出一个三丈方圆的地方。 在野外生存最重要的就是火种了而现在我们的柳飞同学也只能采用最原始的办法了――钻木取火。掰了两段枯枝找点干的苔藓钻钻我钻……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树枝还是树枝苔藓还是苔藓愣是连点烟都没冒柳飞不禁大为丧气看来今晚想取火是没指望了。 到附近采摘了几个野果就着谭水吃了柳飞索性坐在地上直接开始修炼起来。 先把意念沉入到内丹上全身放松慢慢的按照脑中的功法催动内丹转动感觉身体各个经脉中的水神真气随着内丹的转动慢慢的按着既定的路线开始运转。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头顶百会穴一震一股清凉的气息窜了进来会同水神真气绕着全身经脉走了一圈分明感觉到水神真气的欢快却是引了体外的天地元气进入了体内。 柳飞心中大喜未料到此功法竟有如此妙用。当下更是专心用功直到天光大亮旭日东升方才收功。 一夜之间体内水神真气粗壮了不少身体隐隐较之昨晚厚重了一些。却也知练功非一蹴而就的事情。当下收拢心情重新思考如何取火。 “唉真怀念打火机啊”柳飞喃喃自语“有个放大镜之类的也成啊……”望着眼前一泓谭水思绪不知不觉的将谭水化成一个放大镜。 这本是他无意中的yy却猛然现原本平静无波的谭水竟剧烈荡漾起来似乎努力的要飞起来不禁大惊起身。 难道谭水下面有什么大型生物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已荡漾而起的谭水轰然落回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 “咦~”柳飞沉思了一下用手从水潭里掬起一捧水体内的水神真气竟自动转动起来而手中那捧水竟也没有想正常情况下那样渗落而是乖乖的在手中依附着。 “难道……我可以控制水?”柳飞不禁心中一震心神一松手中水滴滴答答的一会儿便落了干净哈哈原来真的可以。 柳飞大喜估计刚才意念中想象放大镜时面对的谭水面积太大而自己功力又不够所以才会有那种反应可如果自己只是用少许水按照意念来做个放大镜以目前的功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就做柳飞再次掬起一捧水眼睛死死盯着意念中想象着放大镜的样子体内的水神真气快的运转起来就看到手中的水果然顺从的慢慢变成了一个凸透镜。 哈哈哈成功了我可以哈哈哈不愁火种了。柳飞大喜欢快的笑声传遍山谷。有了凸透镜利用阳光很快火就点起来了。 柳飞迫不及待的将一只山鸡穿到树枝上架到火上开烤不一会儿鸡身就变得金黄一滴滴的油脂兹啦兹啦的滴到火上阵阵的香气扑鼻而来。 柳飞两眼直直的瞪着喉头一动一动的不住咽着馋涎……翻转再翻转终于可以吃了。当柳飞咬到第一口香喷喷的熟鸡肉时不禁热泪盈眶差点把舌头都吞到肚里去。吃完一只山鸡喝了几口清冽的谭水柳飞不禁满足的拍了拍肚子惬意啊这才叫生活。 既然现自己可以少量的控制水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从谭中取水用意念凝成一把锋利的大刀伐木给自己在谭边盖了一幢小木屋在里面搭上炕将火种移进屋中收集水果黄精之类的果物打了几只小兽回到屋中看着自己的蜗居“终于可以安心的练功了”柳飞想“一定要尽快将水神心法练成”。 几日后心中互有所思既然自己可以控制水而且现水神心法似乎接触水时变的活泼泼的比在岸上练功时更加灵动自己何不到水潭中练功必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想到即做果然进展极。自此每日练功不辍功力大进。 第三章 功成 山中无岁月。既然已经直到自己可以控制水便直接在水潭中凝出一个平台每日坐于其上用功。 这一日柳飞仍像往常一样无思无欲心神似沉非沉之际水神真气运转到膻中穴时突然感到身体内光芒大盛原本只能控制体内部分真气运行而现在体内一簇簇、一团团的真气竟然突然全部运转起来一路过关斩将奔腾直下丹田内轰然一响水神内丹猛的一涨又突然一缩如此反复三次方才停下。 而那些水神真气竟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滞留在体内各经脉中而是围绕着水神内丹形成一个如同星云般的样子缓缓转动。再看水神内丹竟已经涨大到如乒乓球大小般色做淡蓝。水神心法第二层大成了。 强自抑制着内心的激动柳飞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肤色白皙肌肉匀称皮层下隐隐有水蓝色的光晕流转。 经过水神真气改造过的身体已经达到了堪称完美的境界。浑身精力弥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看着这具似曾相识即熟悉又陌生的身体柳飞心中有种亦悲亦喜的情绪一百多个日日夜夜整整四个月啊那种失去后又获得的感动让他酸酸的不禁泪流满面。 长啸一声挺身而起。但见翠绿的水面上一个欣长的身影蜂腰猿臂肩宽腿长因为长时间未能打理的一头黑长长的披散在肩上。在这渺无人迹的午后小谷中阳光照射下一张清越儒雅的面庞带着浓浓的书卷气微风吹拂丝飘动如同仙人谪尘隐隐一股出尘之意。 柳飞抬眼再次打量四周现一切皆变的生动起来花儿在风中摇动草儿在翩翩起舞连一块块顽石似乎也在向他倾诉着生命的意义……这一刻柳飞对生命突然有了一种明了、一种顿悟。 柳飞踏着水波走回岸上盘膝坐下静静的感受着这种感觉。 本来他迫不及待的将身体凝实后打算马上出山搞明白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而这一刻对生命的感悟却让他进入了万物不萦于心的境界。 要搞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早一刻也罢晚一刻也罢都没什么了。而且即便要出去在不知所处在什么地方的情况下多练成一项技能也多一份保障。 所以接下来柳飞准备把水神心法中的轻功和兵器运用练一下这样遇到危险打不过至少还能跑。 水神心法中的轻功柳飞起名叫“无形幻影”因为此身法如果用于赶路直可追道家无上妙法“瞬移”身法展开不等眨眼变不见身影了故称“无形”而用于对敌时通过步伐巧妙的快移动在所经过的位置可留下一个个虚影迷惑敌人故称为“幻影”。 随着心法的进阶再加上他能控制水的能力就可以利用空气中的水分子凝成一个个真实的“幻影”凝实幻影的时间随着心法的进阶而延长待功法大成的时候不啻于道家无上之术“身外化身”。 而兵器运用则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避实击虚”。利用眼力与度结合以“快”“准”“稳”“狠”为攻击技以“架”“引”“移”“虚”为防守技。威力随着功法的进阶而增加运用则与所用之兵刃特性相关。 短兵刃多用“引”“移”“虚”长兵刃多用“架”“引”“移”三决。短兵器运用包括剑、短刀、钩、叉等取名“狂风决”长兵器包括枪、戟、斧、槊、大刀等取名“奔雷决”。 对自己所处小山谷柳飞也不管别人怎么称呼反正似乎就从无人迹自己取名为“隐神谷”喻示“人间之神隐藏的山谷”之意。 既然已经明了修炼之法当下柳飞便开始了他的新一轮修炼计划。 每日白天练“狂风”“奔雷”二决兵器运用晚间练习“无形幻影”身法。每天只需到水潭中打坐两个小时便可恢复体力精神矍铄。自此谷中便经常弥漫出森森剑气不时似有蓝光闪烁忽东忽西极尽玄幻之事。 花落花开花开花落。隐神谷已是下了三次雪了。 这一日午夜大雪铺天盖地的飘飘而下将天地之间染成一片银色。大树小树、枝枝丫丫均是银妆素裹间或有风吹过便扬起一片如雾如烟。 一声清越的啸声过后东边的山崖之上在飘飘白雪之间突兀的出现一个身影。 在这寒冷的冬天此人几乎全身**只在腰间围着一条不知什么毛皮的皮裙双脚各包裹一条及膝的兽皮。 及肩的黑在额头用一根草绳绑在脑后细眉长眼鼻隆口方。双牟黝黑深邃一眼望不到底似乎能把人吸了进去。 间或一道蓝光闪过如电耀长空刺人心脾。肤色白皙隐隐有一层光华流动嘴角一丝淡淡的微笑。虽不显如何英俊却给人一种淡然宁静异常和谐的感觉。 看此人年纪在二十上下竟是一个少年郎。此人正是在隐神谷修炼的柳飞。 三年来日夜勤练不辍不但将“狂风”“奔雷”二决“无形幻影”身法练成水神心法更是精进到了第五层。 这一夜神功初成心中欢喜不觉动了游念兴之所致展开无形身法瞬间落到了最高的东崖之巅。 立于崖顶放眼莽莽山野远处山川近处林木河流仿佛尽在自己脚下感觉整个人已经完全融入天地之间我即天地天地即我。 成功进入第五层的水神心法使得水神内丹已经凝结成小儿拳头般大小呈现出一种纯净的蓝色。 也让柳飞对生命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隐隐的理解到不论在任何空间还是时间生命其实一种能量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方法稳守和强大这个能量导致能量不断流失最终不得不用交替更换的方式来重新获得而已。 也就是说只要他用自有的方式不断凝练稳定并积累足够的能量就可以达到不寂不灭的境界甚至破碎虚空而到任何一个其他的空间而不受伤害了。 “呵呵真是期待啊不知等待我的将会是些什么呢……”柳飞喃喃的对自己说着嘴边又露出那有些懒散的微笑。 一声清脆的鹰鸣将他的思绪拉回抬眼望去一只苍鹰正在高空展翅滑翔。“动物对于生命在某些方面相对于人类来说对生命的态度似乎更值得关注”柳飞想“如此寒冷的天气稍微有点能力的人大概都窝在屋里吹着空调或者靠着暖气吧而这只苍鹰却不畏严寒为生存而出来觅食”。 他现在早已经修至寒暑不侵的境界但还是习惯的两手互相搓了搓。却见那只苍鹰忽然敛翅向对面的山壁冲去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只紫色的小兽也出来觅食被其现。 柳飞现在的目力已达到五百米内可辨分毫的地步见那只小兽一身紫色的毛皮在雪地里急的奔跑颇是快捷。 眼见那只苍鹰已堪堪临近小兽被逼无奈扭身朝一个缝隙蹭地窜了进去远远望去只能隐约看到一点紫影却不知为何进去后便一动不动了。 苍鹰此时已经扑到只见山壁上积雪簌簌落下那苍鹰双翅急扇爪钩喙啄竟是差差的够不到奈何不得只得清鸣一声转头寻找其他猎物去了。 柳飞看的有趣颇是佩服那小兽的急智。及到苍鹰飞走却见那点紫影依然在那不动不由大感奇怪。 当下使出无形幻影身法挺身跃了过去。那道山壁却是呈七十度的陡峭山壁堪堪到得壁上陡然伸出手掌屈指成爪直扣石面劲力到处如切豆腐整个身子便如一只大壁虎般牢牢得贴在山壁上。 再去看那缝隙不禁乐了。原来那缝隙却是因为热胀冷缩导致一块山石爆裂形成一外宽内窄的裂缝。那小兽被追的急了没有看清就一头窜了进去正正的被卡在缝隙中那只苍鹰固然抓不到它它却也走脱不了。 此刻正急的伸爪蹬腿呢。“呵呵既然遇到就帮帮你吧小家伙”柳飞呵呵一笑运气于掌空着的左手伸进去连石块带那小兽一并抓出来反身跃回崖顶。 低头看去这紫色小兽却是一只貂长相甚是可爱不过现在却已经是奄奄一息原来冲进石缝时用力太大就已经受伤再加上一顿挣扎伤上加伤此时已是只剩下微微抽搐了。两只红光闪闪的眼睛无神的望着柳飞流露出哀哀之意。 “罢了罢了不必慌张今日错非是遇到了我否则你就等死吧”柳飞摇摇头说道。 水神心法练至第五层不但已可衍生出五行属性对水的控制更是原转如意水本身就是至柔至纯之物更兼水神真气那强大的修复功能这点点小伤对柳飞来说只是易如反掌。 当下分出一丝真气细细的将小貂的伤处逐一修复眨眼间那小貂便已恢复如初。为防小貂失血造成虚弱柳飞便将那丝真气留在了小貂体内没有收回。 却见那小貂微闭双目拳成一团在柳飞掌中一动不动几息之间便翻身坐起双眼睁开原来红红的双目竟微微泛出金光。 柳飞将其放在地上挥挥手道:“小家伙生生的造化了你走吧”。小貂落在地上前爪抬起金光闪烁的双目看了看柳飞却又蹭蹭的说着柳飞的腿一路爬到柳飞肩头随即趴下状甚惬意。 柳飞见了不禁大乐斜眼看它道:“怎么?赖上我了啊”那小貂抬头看看柳飞用毛茸茸的大尾巴轻轻蹭了蹭柳飞脸颊便又趴下。 柳飞哭笑不得摇摇头罢了罢了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反正我也就一人有个伴也好。 抬头望了望这片生活了三年的地方不禁轻轻的道:“离开人群这么久了再不出去怕是不久连话都不会说了吧。是时候离开了”。老教授抚养教导了自己八年现在自己有了一身傲人的能力也应该去寻找一下老教授的后人以便报答这一番如海般恩情。 心中想定仰头一声清啸身形瞬间消失于原地只留下纷纷的雪花被气流带的一阵乱舞不一会便归于寂静。 第四章 入世 幽木森森的山林树木的枝条挂着厚厚的冰凌在冬日的阳光照射下瑞气千条璀璨夺目。 一片银白的雪地上一道紫影如电掠过待到紫影停下却是一只罕见的紫貂皮毛光亮两眼隐泛金光。 此时小家伙正前身抬起扭头回顾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竖在身后轻轻颤动状甚愉悦。 眼望处一道身影慢慢显现却是一个一身猎人装扮的年轻人正施施然的走来。 腰间挂着三只肥大的松鸡美丽的长尾巴五彩艳丽随着少年的步伐一颤一颤的晃着。肩头扛着一根长木棍靠近后背处挂着一个草绳编就的袋子透过缝隙可以看得出是一些松果、黄精类的食物。 一头乌黑的长随意的披散至肩如同刀削斧刻雕塑而成的一张脸略显清瘦肤色白如冠玉荧光流转长眉入鬓目若朗星。远远望去有一种飘然洒脱、傲然于尘世之外淡然恍不似尘世中人。却正是业已出山的柳飞。 从隐神谷出来一路向北而来业已走了三天了。一路顺手打些野味再加上有紫貂的帮助寻到了甚多的干果外竟还挖到了两棵极品老山参。 那紫貂经柳飞的水神真气滋润一身紫色毛皮更显光亮两只眼睛竟渐呈金色此时竟是已极具灵性一路与柳飞嬉戏甚是顽皮。 柳飞知道自己失踪三年之久又是在太空中消失的此等匪夷所思的事情怕是廖教授与世人尽皆以为自己早已死去故也不急赶路。一路含果弄貂欣赏着雪后的山林美景惬意非常。 对于自己身处的所在柳飞大致分析过根据所观察的植物、动物形态以及空气、水质的感觉来看自己应该是还在地球不会是到了什么异世界。 21世纪全球气候变暖像现在如此寒冷的天气和这么大的大雪来看自己应该是处在极北之地如还在中国的话应该是在东三省一带。搞明白了大致的情况也不心慌了安步当车慢慢走就是了认准一个方向走下去总能走出去的。 此时小型动物繁多干果、黄精之类随处可挖山林之间小渠涧泉遍布各处不愁吃喝即便走的时间长些也权当是锻炼体魄了。 这一日终于走出山林顺着山坡向下站到一块大石之上纵目远眺禁不住全身一震激动的脸泛红潮。原来目光及处山脚下星星散散的几座草房显见是已经到了有人烟之处了。 肩头一沉紫貂已是站了上来两只小眼故碌碌盯着前方满含警惕。柳飞抬手摸了摸它柔顺的皮毛长吸了一口气身形一晃向那几处草房纵去。 及至近处细看之下那草房却是简陋之至黄泥合着兰草夯成的院墙高度大约一米半左右大门是窄窄的两扇斑斑驳驳的也不见上了什么油漆风吹雨淋的痕迹到处都是。透过院墙看去那草房甚是低矮破败屋顶上的茅草简单的用几块石头压着有的地方已是薄薄的一层了。 柳飞心中隐隐感到些不妙的地方却又把握不住。摇摇头转到门边轻轻扣门。“有人在吗?有没有人啊?”“咦?来了?咳咳……”屋内随着一串咳声一个苍老的声音颤抖着答道。 房门打开现出一个人来约莫六十来岁佝偻着身子一身灰青的麻衫千疮百孔左襟压着右襟略显肥大的袖口破破烂烂的腰间系着一根布带下身一条及膝短裤赤着双脚汲着双草鞋。 那老人满脸褶皱一头白蓬乱的在头顶挽了个簪面色苍白身体枯瘦手扶着门边阵阵的颤抖着仿佛一阵风便能将他吹走。 此时一双混浊的老眼满是讶异的打量着柳飞。“公何人也”老者问道。 柳飞此时早已大张着嘴巴手举在半空依旧保持着扣门的姿势呆愣愣的看着老者满脸的不敢相信大脑中一片混乱……这是什么地方?这人怎么一身古代装扮?说话怎么这么个味儿……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起来。 “公何人也”老者见柳飞没有反应便又问了一遍。柳飞这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半响才道“我……我从山中来的打猎走的远了迷……迷路了。想跟大爷……大爷您打听下路再……再讨碗水喝” 看老者满脸的迷茫知道自己因为心情激动语过快又说的磕磕巴巴的他没听懂。便又慢慢的说了一遍。老者这次总算听明白了脸现惊容道“此等天气公竟能入山行猎真英雄也。快快请入内稍歇老儿这便打水来”说着慌忙让开邀柳飞进屋。 进得屋中却见屋中东一张矮几几后一张木板略高于地面上面铺着几层干草干草上一个方枕中间一床泛黄的薄被随意的堆在其上。显然是一个类似榻榻米的床铺。 西墙角下放着几个木制的器具显是些犁、耙之类的农具。贴着入门对面墙壁下用黄土夯成一个灶台上面架着一口铁锅盖着锅盖。灶下却没有生火。旁边搭了一个架子上面几个陶碗和一些筷子。 架子下面一个半米高的陶器大概是用来装米粮用的。屋中没有窗户只在棚顶有个好似天窗的设置用两根木棍撑着透进些亮光。整个屋中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老者从矮塌上抽了一捆干草放于那小几旁边又将薄被掀起从下抽出一小块皮子铺上请柳飞就座自去架上取了一个陶碗从锅中舀了水放于柳飞面前的几上这才于矮塌上跪坐肃客。 柳飞端碗喝了口水这才定了定神转向老人问道“请问大爷贵姓?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晚辈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老者此时正暗暗打量柳飞见其一身猎户打扮又满目清秀一脸的书卷气不似什么匪人倒像是一读书人方自放心。 此刻听柳飞问话忙答道“不敢当先生‘大爷’称呼小老儿姓黄此地仍属北海地界。先生有什么要问的但问无妨” “北海?”柳飞轻轻念叨又问“这北海是属于那个省”老者迷茫的问道“省是何意”“这……”柳飞见不是路便又问道“那现在是什么时候?哪一年?咱这个国家是什么国” 老者诧异的看了柳飞一眼道“现时乃大汉光和四年年当然是汉国啊”汉国“光和四年年北海……啊----”柳飞喃喃念道突然全身颤抖一跃而起双目呆滞。 “完了完了怎么回事怎么会是汉朝我怎么会到了汉朝?!还想着给廖教授个惊喜还想着报答养育自己的老教授的恩情现在还搞个屁啊怎么办?怎么办……” 柳飞的反应吓的黄姓老者一激灵满脸骇然的看着他看他满脸时而震惊时而迷茫阵青阵白的只顾自己在那喃喃自语如巅如狂不知在说些什么。久久的站着满面痛苦。 勉强压下心中的骇怕伸手推了推他唤道“先生先生……”“啊~”柳飞被黄姓老者一碰全身又是一震回过神来。 看到老者满面惊骇深吸口气缓缓坐下安慰老者道“老丈莫怕晚辈一时想到别的事情以致失态惊扰老丈了望勿怪罪” 老者不安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却悄悄的挪了下身子离他少远。 柳飞见状无奈的苦笑了笑知道刚才自己的举动吓到了老人正不知该怎么抚慰却见老者眼光扫了自己腰间挂的松鸡一眼不禁心中一动遂解下两只松鸡向老者说道:“感谢老丈赠水解惑之德无以为报这只肥鸡请老丈收下略表谢意今正感腹中饥饿另一只敢请老丈帮忙收拾一下再将些米面之类的吾与老丈共食之如何?” 黄老丈大是心动但还是推拒道“举手之劳不敢受先生厚赐”柳飞如何肯听黄老丈无奈只得收了对柳飞说“先生少坐老儿这便去料理了”。当下起身自去生火做饭不提。 柳飞刚刚几句白不白、文不文的话说的自己大感难受但从刚才知道自己所处的时代也就强迫自己马上融入了否则不给当成怪物才怪。 现在剩下他一人坐这不禁想起刚刚从黄老丈那得来的信息光和四年年光和是汉灵帝的年号大汉自汉恒帝驾崩灵帝于公元一六八年继位改年号为“建宁”公元一七八年改年号“光和”。 那现在应该为公元一八一年北海北海不就是今山东地区吗。北海现在的郡守应该是那位孔子的二十世孙――历史上有名的孔融让梨的故事中的主角孔融了。嗯有机会一定要见见这可是名人啊。 突然脑中想起一事现在是公元一八一年再有三年也就是公元一八四年汉灵帝改元“中平”由于灵帝宠信内侍宦官专政,外戚争权,政治**,大姓豪族独霸经济导致民间起义层出不穷。 公元一八四年也就是中平元年中华大地上最终爆了波澜壮阔的也是影响最为深远的“黄巾起义”。 而后在镇压黄巾起义的过程中各地豪强趁机扩张自己的实力。董卓、袁绍是其中影响较大的实力派。 189年汉灵帝死后少帝刘辩即位大将军何进谋诛宦官反为宦官所杀。中军校尉袁绍率军诛杀宦官。董卓趁乱领兵进入洛阳废少帝另立献帝自称相国独揽大权。 19o年关东军阀推袁绍为盟主进讨董卓东汉皇帝名存实亡。地方形成袁绍、曹操、袁术、刘表、刘备、刘焉、公孙度等割据势力相互争夺一时间全国又陷入内战混乱之中。 后袁绍据有冀、青、幽、并四州成为北方最大军阀。曹操初据有兖州复收编了青州黄巾军三十万势力渐强。他又将洛阳的献帝迎至许昌挟天子以令诸侯在政治上得到了优势。 建安五年(2oo年)袁绍与曹操在官渡展开决战曹操大败袁绍成为北方最强的军事集团。建安十三年(2o8)曹操又率军南下占荆州与在长江中下游的孙权对垒。 此时正在流亡中的汉皇室后代刘备也起兵欲兴汉室率荆州的残余势力与江东的孙权结合形成孙刘联合抗曹的形势。 刘备派军师诸葛亮到孙权处说孙出兵孙、曹大军在赤壁会战。曹操大败退回北方刘备得以占据荆州后入成都。从此曹、孙、刘三大势力成鼎足之势。这便是史称的“三国”时期。 三国是一个动荡百年的时代征战连年烽火连天这样的情况下人命如草芥纵观全国难寻乐土。自己生性淡泊现又练了水神心法了解了生命的意义更加的不会去搞什么争王争霸的可是处在这种大环境中如何才能置身事外不受羁縻呢? 柳飞叹了一口气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凭自己一身本事和后世丰富的学识只要自己不愿意相信这个时候世上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勉强他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也没任何人能威胁到他的安全。 现在既然来到这个时代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那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游览下华夏的大好河山吧若果有机会能尽早结束乱世让华夏广大的百姓早点过上安定的日子自己虽不参与争霸天下这个游戏也可以选一个有为的君主适当的给其一些助力尽上做为一个中国人的心也就是了。 既然已经想透个中环节柳飞也就放下心思。此时恰好黄老丈已经将饭食收拾停当当下便与黄老汉一同进食。见黄老汉嘴里嚼着鸡肉那陶醉的表情心下却也恻然。暗中起了心思要看看历史上这些人物到底哪个值得自己去帮然后再做决定吧。 席间听闻此地离东莱县已是不远便决定先去看看这个所谓的“县城”和2ooo年后的县城有什么不一样的也增长一些自己的阅历。 饭后将身上最后那只肥鸡亦给黄老汉留下黄老汉只是不收最后还是柳飞提出让黄老汉给他找套适合的衣物做交换方才罢了。当晚便住在黄老汉家中一夜无话。 第二日黄老汉跑了相邻的几个乡亲家中给柳飞凑了一身行头柳飞便直望东莱县而去。这一去却无意中改变了一位英雄的一生使其再也没有了原本历史中的痛苦和无奈了。 第五章:名传 公元一八一年四月汉灵帝光和四年春。 东莱郡治东莱县城已是沐浴在一片春光之中。但见冰雪消融山色返青。树木花草皆从沉闷的冬季醒来伸枝吐芽真真是繁枝容易纷纷落嫩蕊商量细细开。 汉朝初立汉高祖在今莱州城置东莱郡属青州。东莱郡辖17县。东莱县城呈东西向各边长五十丈由灰土石夯制而成在青州属中型规模。 这一日东莱县城外的驿道上远远来了一人一身灰布长袍脚登布鞋腰系丝绦头绾纶巾。肩头蹲一只紫色小貂。挺胸拔背双目有神。远远行来看似缓慢却足不粘尘眼看时尚在远处却瞬间便到眼前。 穿戴虽略显寒酸但一股丰姿俊朗、清毓脱尘的气质却掩遮不住。肩头搭一小包于左手在胸前挽住那只手纤长和美白皙如玉。正是四处游历的柳飞。 城门小校何曾见过如此人物呆呆的只是望着竟忘记上前问话。柳飞也不为意足下似慢实快直入城中。 进得城中但见两边节次鳞比灰墙石瓦。一栋栋一幢幢的全是商铺各式物品繁杂铺陈小贩喝卖此起彼落。街上行人穿着破落脸上多有菜色。穿梭其间寻物觅件倒也显满足。间或有轻裘肥马、布钗荆裙往来显见治安尚算安定。 柳飞自和黄老汉分手直走了两月间方到此地此时也感腹中饥饿。只是身上分文也无只得先思赚钱之计了。包裹中尚有两棵极品老参若能遇上识货之主当能换得若干钱财。心中思定便向路人打听药铺所在却是要穿过两条街方有。当下问明方向直趋药铺。 堪堪走过两条街便听到前面一片喧闹隐约有哭声传入耳中。却见正是方才问明之药铺所在。外面围着一大群人不断指指点点摇头叹息。显见里面有事生。及至近前微一运气便挤入里面人群只觉一股柔韧滑过再无所觉。 定睛看去却是一人躺于地上间或一阵抽搐面容被身前一人遮住。那人却是一汉子年约三十上下双膝跪地只是磕头大哭口称救命。 药铺门前站一老者满面得苦涩无奈只是摇头叹息。柳飞侧耳听去原来那躺在地上的人是那汉子的大兄今早食过朝食不久便感腹中疼痛开始尚能忍耐。谁知不到顿饭功夫便疼痛加剧不一会儿竟致晕厥过去。 那汉子大惊之下将兄长背负至此央郎中瞧看。站于门前的老者姓王乃是这东莱有名的医师祖上世代为医世居此地为人颇有口碑。当下便起身来看一看之下却黯然摇头让那汉子准备后事可也。 那汉子只当王郎中嫌其无钱不肯出力这才在门前长跪不起王郎中无奈只得好言抚慰直言非是不肯救治只是自己实在治不了这病请他离去。那汉子哪里肯信只是磕头大哭不肯离开。 柳飞悄悄上前几步仔细看去见那地上之人脸色青中泛灰满脸被汗水侵的花花道道的五官因疼痛簇在一起年约三十五六一身短衫早被汗水侵透如同从水里捞出一般虽已昏迷手脚仍时不时的抽搐一下显见疼痛之烈。 柳飞对医术一道甚是精通虽未曾实际给人看过病但想凭着自己丰富的医学知识和水神真气变态的恢复力怎么也不会差到哪去。只看这人的状况再不想办法的话只怕活生生的疼也疼死了。 打定主意当下走出人群冲着王郎中深施一礼唱喏道:“这位夫子请了。请问这病患究竟何病竟致老先生束手?” 围观的众人见有人出来也都静了下来那跪在地上的汉子也停下悲声回过头来。 王郎中此时已是一头大汗闻言不禁抬手抹了一把汗水抬头看去见是一丰姿俊朗的年轻人正拱手为礼看着自己面如冠玉肤色白皙红润浑不似现时人般颜色心中不禁咄咄称奇只道是那家富贵子弟。 不敢怠慢忙拱手回礼道:“不敢当公子礼。此病非是小老儿不救实是……实是智浅力薄救不得啊。唉~方才小老儿探脉其脉洪数紊乱至下而不通壮热削于口十盾躁舌质绛红苔黄糙是为……是为‘肠痈’之像。如此绝症小老儿实是无力回天啊” “肠痈!!!”人群一阵吸气之声。那跪于地上的汉子霎那间就像被人抽空了似的面色瞬间苍白全身无力的坐于地上双目无神嘴唇哆嗦着口中喃喃自语着却无人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原来这所谓的“肠痈”就是现在所说的阑尾炎在现代只要一个小小的手术便可豁然而愈可在汉末之时其医疗水平还停留在草药选用和人体气脉的层面上对人体内部的结构根本从未了解过对此病症自是全然无能为力。也导致了“肠痈”之症成为当时危及人生命安全的极为恐怖的绝症之一得上即死竟无一例存活。 既然已知道了病症柳飞心中笃定。缓步上前拍了拍那跪地汉子的肩头温和的说道:“先莫着急小可对医术也稍有涉猎于这‘肠痈’之症有些心得能医好令兄亦未可知?” “当真?!”王郎中和那汉子一口同声的问道那汉子更是扑通跪下连连磕头道:“若公子能活家兄性命吴二便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大恩求公子救治家兄吴二给您磕头了呜呜……” 柳飞点了点头探手搭上吴二兄长的手腕分出一缕真气顺着脉门而入一路修复着受损的经脉一边暗暗查探。心中了然原来真是阑尾炎而且是急性化脓性阑尾炎怪不得这人疼成如此模样。 收回手见吴二和王郎中都紧张的看着自己那吴二更是紧紧的盯着柳飞的嘴唇生怕会说出“治不了”三个字。围着的人群也一片寂静。 柳飞对二人点点头轻轻的道:“无妨可治”“砰!”却是那吴二由大悲陡然化作大喜心情激动直接晕了过去。 人群中也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肠痈也能治?真的假的”“怕是真的你不看这公子何等气质别不是神仙中人”“嘘莫出声今日且见见神仙手段”…… 王郎中双手颤抖下巴上的胡子一撅一撅的颤抖着声音问道:“公子哦不是先生当真能治得这‘肠痈’之症?” 柳飞淡淡的点了点头道:“还烦请王先生给准备一间静室、一缸清水、缝衣所用针一枚、现杀羊肠一副洗净备用。另请准备最烈的酒水一坛包扎、止血所用之物。” “有、有、全都有即刻便可备得”王郎中不迭声的回道。当下着人将吴二兄长抬了进去于所收拾好的静室安置按照柳飞要求仰躺于两张矮几之上。所需之物已是全部准备齐全一同放了进去。 柳飞用烈酒将手洗了迈步往里行去却被王郎中扯住柳飞诧异的望向他王郎中老脸通红嗫嘘道:“先生……先生可容……小老儿……同进……一观否?” 柳飞一愣道:“那有什么老先生尽可一同前往便是”。王郎中大喜疾退一步长身作揖:“谢恩师请恩师先行”。 “呃”这是搞的哪一出?柳飞愕然。却不知在这个时代一些独到的绝艺都是密不示人的只有经师父认可的亲传弟子才能学到。像柳飞这样能治“肠痈”之症的手法在当时可算是绝顶的技艺了王郎中刚刚试探的问法就是求师之意。 柳飞哪里知道这些只觉得看就看呗又不是什么怕人见的东西浑然忘记在这个时代能治“肠痈”是个多么令人惊骇的事情。 此时见王郎中这么一副表情心中一震暗暗警惕看来自己还是没有进入这个时代的角色啊以后一定要注意咯。 当下对王郎中正色道:“吾辈医者负救死扶伤之任只有尽可能救治更多的病患方才不负‘医德’二字。倘若每个郎中都将自己的手艺密不示人那以一人之力能救几人乎?只有相互交流彼此探讨方可使医术精进。只有使更多的人掌握活人之技才能为更多的百姓解除疾病痛苦。故汝不必如此而以晚辈之幼龄而为前辈之师岂有是理乎?此言不必再提!”。 王郎中一再恳求柳飞只是不允。王郎中无奈只得罢了“恩师”的称呼却是依然自持弟子礼。柳飞无法也只得随他。 虽然阑尾手术对柳飞来说是个小手术但也需要稳妥的准备。毕竟是第一次给人实际操作。王郎中本名王洪字长流。虽家学渊源但于此刻也是半点插不上手只觉的柳飞种种准备莫明其妙只得在旁细细观看暗暗记忆。 柳飞先用真气封住吴二兄长几条相关的神经将器具用沸水滚过又用烈酒侵泡再用火烛燎过消毒。将针弯曲羊肠捻成细线放置酒中侵泡待用。 脱去吴二兄长衣裤背皮消毒王洪在旁见柳飞竟将吴二兄长体毛刮去惊的目瞪口呆再看柳飞背皮完后竟持刀在其腹下割开一个约两寸的口子直接探刀进去割了一件物事出来直吓的险险没有混了过去手颤脚软的强自站着死死的盯着柳飞的动作。 却见柳飞割完那物事后直接取过针将羊肠线穿上竟像缝衣般开始缝合刀口片刻那两寸长的刀口便从里到外缝好此时王洪脑中已是如同开音乐会般罄儿、钵儿的响成一团身形摇摇欲坠。 若不是对学医的执念早已渗入骨髓怕早就昏厥了事了哪里还能一直死死的定着心神看完。 柳飞自顾用烈酒将缝合好的伤口清洗消毒包扎妥当收回了那缕封住神经的真气吴二兄长眉脸已是恢复平静只是因前时疼痛将精神早已折腾干净此时竟是已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柳飞将手洗净转头看看王洪依然张大着嘴巴呆呆愣愣的模样不禁好笑轻轻拍了拍他。 王洪全身一震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兀自感觉心头砰砰直跳。抬头望着柳飞傻傻的道:“好了?”柳飞微笑着点点头“好了咱们这便出去吧等他醒过来再来看他着人将这里清理一下先莫要移动他以防刀口迸裂炎”。 说罢当先走了出去王洪看了看病患又看了看那团物事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唇青脸白踉踉跄跄的跟着走了出来。 外面吴二已经醒来多时正在焦灼的走来走去见到二人出来慌忙奔过来却又陡地站住颤抖着嘴唇看着柳飞。 柳飞冲他温和的笑笑道:“一切顺利这几日让你兄长先住在这里他暂时不便移动且今日不可入食。你回去且煮些粥来明日起三日内只能吃粥三日后方可正常进食。” 吴二两眼泪水夺眶而出扑通跪下大哭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柳飞将他扶起“好了莫要再跪了且去看看你家兄长吧”又转头向王洪说道:“吴二兄长暂时不能移动这几日怕是要暂住于此还望老先生能于允准”。 王洪此时已经稍稍回过神来见问连连说道:“无妨无妨。但住无妨”吴二又谢过王洪直奔去看自己兄长去了。 见吴二已去王洪躬身肃手向柳飞道:“先生神技神乎其神。烦先生稍劳玉趾移步内堂叙话洪有些问题欲向先生求教望先生不弃洪卑鄙解洪之惑也”说完深施一礼。 柳飞赶紧扶起想着自己来寻药铺的初衷便点头道:“老先生言重了但有所问敢不尽言。且飞亦有事烦请长者帮助呢”。当下两人至内堂落座。 王洪先请教了柳飞姓名柳飞说了又给自己取了个“云逸”的字。便就着王洪于刚刚手术的种种问题逐一做了解答。 一番话下来让王洪大为叹服惊为天人。柳飞谎称自己本为北海人氏祖上为躲秦末暴政避入深山隐居现家人俱以离世自己一直隐于山中读书前几日刚刚出来欲要游历一番行至东莱因缺少盘缠欲要转让两支山参换取些钱物。 当下将两支山参取出王洪一见大惊说这两支山参已颇具时候每支都值万钱之数。柳飞便要将山参与王洪换钱王洪死活不接只说柳飞若要用钱不论多少但凭所取只是央求柳飞能在此多住些日子以便就教。 柳飞执意不允最后王洪只得收下却言柳飞换得两万钱终有用完之日不若就以此银入伙王洪家的药铺――回春堂按两成收益按时结给柳飞这样日后自是不必再为银钱烦恼。柳飞也觉有理便答应了下来。 王洪随即着人在后院为柳飞收拾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又从柜上取了些散碎银钱以便柳飞支用。柳飞也算是在汉末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了。又着人安排沐浴打下人给柳飞买回若干衣物以便换洗。当晚柳飞沐浴更衣后与王洪共行酒宴热闹不再细表。 及至当日戊时吴二兄长吴大便已醒来得知自己由生至死又由死至生的过程嗟嘘不已这边唤过兄弟来兄弟约定要以死命报柳飞不提。 却是因吴大死而复生之事瞬时哄传开来不仅东莱还在北海等地广为传开。随着人的流动慢慢的甚至附近几州也间或能听到这种传闻。 自此柳飞人还未正式踏入这个时代但名却已是闻达于世了。他再想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却不知多了多少无谓的波折而因着这些波折却又让他得到诸多的感情负累却真真是“一饮一啄莫不天定”了。 第六章:名将 自柳飞入住回春堂后人皆以“柳神仙”相称柳飞听闻一笑置之不以为意。回春堂却生意陡然大好。 四邻八乡乃至附近州郡但有病患俱往回春堂涌至达官贵人亦纷纷邀约。王洪自是整日笑逐颜开柳飞却是颇感烦厌。便于王洪约定非极为棘手之症柳飞并不出面均有王洪接之始得清静。 王洪每日叩请向柳飞请教。柳飞见他极是好学又兼乡间颇有口碑便尽心教导。将后世诸多医学典籍向他细细讲说。 王洪医学底子极厚又肯钻研得柳飞这等名家指点医学水平提高极快一些往日感到极难医治的病症也渐渐的能快确定病因着手医治了。 柳飞又手绘了一副人体内在器官图传授其一些简单的外科手术手段。王洪初见那图唬的面青唇白但很快便被柳飞的讲解吸引沉迷其中月余之间便能初窥门径了自此日日细研表过不提。 柳飞又为他制了些外科手术工具将羊肠如何制线仔细教了。否则一般医者没有他那般变态的内力如何使得未经处理的纤细羊肠。 待到诸般事宜处理完了已是过了两月有余。期间吴大早已恢复如初与兄弟吴二前来拜谢。执意要跟随柳飞为仆从以报恩德。 这两兄弟也是自幼父母双亡兄弟俩相互扶持卖些苦力换得些钱粮维持生活。两兄弟如今都是孓然一身身无长物。家中四壁如洗两人合计许久除了以身为奴外实无什么能拿的出手了。更兼若能跟得柳飞但凭柳飞那鬼神莫测的医术便也不愁活命着落了。 计议既定便来投柳飞。柳飞开始只是不允后经不住两人苦苦哀求王洪又在旁帮衬方才同意。感觉两人名字实在难听遂为二人取名吴忠、吴勇。二人大喜便于小院厢房住了以便听调。 柳飞见二人身体壮实心思憨厚又感乱世将至若得武技傍身也能多些保障便根据自身武学创了一套步法定名“鱼龙三幻”取鲤鱼跃龙门以鱼化龙之意每幻十二步共三十六步极尽变化之巧。柳飞也自得意。又将后世流传的截拳道传给二人二人大喜之下每日勤练不辍渐入佳境。 却说那紫色小貂本就是天生异种更兼柳飞遗留在其体内水神真气之助竟然灵智大开。日日随柳飞出入药房之中竟然能应柳飞所说分辨出许多药材。柳飞大喜为其取名“百草”加意调教。 至此柳飞每日白天要么教授二吴拳法与王洪讲医要么便调貂为乐。至晚间便回房凝练自身心法只是不管如何用功只感心头烦躁未得寸进。心中料得许是机缘未至便不再躁进抱着厚积薄的念头只是慢慢的温润内丹。 如此忽忽已过三月这一日想起当日听到孔融名字的时候心中所思便起了出游的念头。 早在到了回春堂第二天王洪就已出钱为他办好了落籍的事情属东莱县人报备说是王洪远亲。柳飞也知道以自己一介布衣的身份除非报出自己那个神棍称呼否则要见一郡太守的孔融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柳飞也全然不以为意想见孔融也只是心中好奇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能恰巧遇上便看上一看遇不到也不妨碍反正自己原意就是四处游历而已。 当下将心思与王洪说了王洪见他去意已定也不再多说为他厚厚的准备了行囊备了三匹马当晚准备践席不再细表。 翌日东莱城大门外吴忠、吴勇牵马立于道旁王洪送柳飞出门谆谆嘱咐柳飞路上多加小心莫忘了这里是他的家及早回归才是。柳飞微笑颔转身上马回身抱拳道:“长流早回不需远送吾这便去了”。言罢拨转马头轻拍马股向西而去。 吴忠、吴勇齐齐向王洪一礼也纵身上马追上柳飞三骑遁驿道而行不一会儿便身影模糊了。王洪轻轻叹息一声转身而回。 却说柳飞主仆三人信马由缰并不急着赶路因着柳飞是初次骑马王洪给柳飞准备的这匹枣红马性子极是温和唯恐他因骑术不佳而至受伤。却不知柳飞一身武功之强悍程度非是凡人所能想象若是因此就能落马受伤可真就让老天爷也要郁闷了枉自赐予他这一身非凡之能了。 更兼所修习的水神心法乃亘古天成之术对动物有着天生的一种神秘的亲和力故所乘之马虽非什么神骏竟也隐隐的与柳飞心意相合人马如一不禁令柳飞控乘异常顺利也渐渐的通过其变态的学习能力对御乘之道颇有所得。 一路走走停停赏光玩景。此时已是春末夏初之际纵目望去但见远山含黛层峦叠嶂一片郁郁葱葱。一条溪流顺着山势蜿蜒流转阳光照射下犹如玉带围腰煞是好看。道旁树木已是枝繁叶茂翠绿喜人。 一些不知名的花儿在和风中轻轻摇曳骚弄姿竟奇斗艳。花丛中蜂来蝶往忙碌着汲取诱人的蜜*汁间或惊起一只蚱蜢振翅飞起不远处便又落下了无踪影一片自然和谐景象。 暖暖的春风轻轻的拂面而过带起一阵阵的花草清香漫天花絮飞舞只让柳飞看的心旷神怡醺醺然不知所以然不觉轻轻吟道 草木知春不久归 百般红紫斗芳菲。 杨花榆荚无才思 惟解漫天作雪飞。 心驰神醉间只觉漫天的春息透体而入体内水神真气竟自动运行以极快的度流转全身霎那便完成一个大周天。温温润润间竟是隐隐要突破第五层进入第六层境界。 柳飞惊喜果然道法自然。隐约悟到功法运行暗合天地自然之运行只要自己能察日夜之交替、承日月之精华体四季之变换则万物之一枯一荣兴衰承转便俱能化入心法之中求得大进。由是更加的细心体会。 柳飞直至此刻方才算的真正进入了道的境界推开了那扇神秘的天道之门。 东莱至北海不过六百余里主仆三人却直走了旬日方进北海地界。 那紫貂【百草】自出城后便甚是欢快整日于山间东窜西荡柳飞也不去约束于它由着它撒欢。小家伙整日介也不知从何处寻得些奇花异草其中竟有不少难得一见的极品药材柳飞当然是欣然笑纳。 这一日离北海城二十里时到得一处坊间。汉时商人贸易所在称为“市”百姓居住之地称为“坊”。 市与坊是不允许混杂在一起的市单独位于城内每天随着城门的开关开市、收市。百姓交易购物则需入城方可。眼前这片坊子不大大约也就十几户人家的样子。 现在已是巳时村人大多都在地中忙于农活和风吹拂中偶有鸡鸣犬吠之声间或其中一片祥和静谥之像。 主仆三人到得近前甩鞍下马准备稍事休息再入城内。柳飞负手立于道旁望着成畦的耕地有农人忙碌的身影杂于其中耳边忽远忽近的隐隐传来阵阵农歌心中一片恬然。 吴勇自顾打理马鞍肚带吴忠自马鞍上取下水囊呈于柳飞柳飞颔接过正要取些水饮用却突然停下长眉一簇侧耳倾听自坊间西北方向传来阵阵喝骂声间或有惨叫声杂在其中。“难道有歹人行凶?既然碰上却是不能不管”柳飞心下思量。就着水囊喝了一口水递于吴忠回身上马道了声“走”便直往声响起处而去。 吴忠、吴勇因没有内功没有听到声响兄弟俩茫然的对望一眼便赶紧跃上马背打马跟上。 走的里许却见一处茅屋独立于一片阔地周围用篱笆围了个院子。此时院门口正立着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身高五尺有余一件粗布单衫散散的罩在身上襟口处裸露的肌肉块块贲起显得甚是结实。粗眉虎目满脸愤怒嘴角却噙着一丝不屑抱肩而立。 周围散着十几个汉子隐隐的将那少年围着不住的叫骂。地上或仰或趴的滚着四个人唇青脸肿辔散乱喘息连连其中一个兀自抱着条腿不住口的惨叫着。 院内房门处却倚着一个老妇人苍白的面颊却因连连的咳嗽泛着不正常的红潮。满面的焦急神色紧紧的盯着背对自己的那个少年。几次张口想要说话却又被阵阵咳声逼回。无奈只得倚门喘息。 众人此时闻的响动均转看来。但见三骑得得一前两后。到得近前见当先一人将马勒住。一身白袍足蹬快靴肩头上蹲着一只紫色小貂。 面容清瘦长眉细目此时面色淡然淡淡的书卷气浮于眉间一股出尘之气直不似尘世中人。后面两骑均三十许人一身短打身形壮实面容木呐憨厚显是那白衣人的仆从。 “尔等何人?为何在此殴斗?”一个清朗的声音自白衣人口中响起众人方才回过神来。 “我等在此讨要欠债公读书人莫要多事且自去吧”众人中一个面色阴郁的男子说完不待柳飞答话又转向那少年道:“小儿好辣的手。汝当真要与吾主作对耶?” 那少年本正好奇的打量柳飞闻听此言不禁怒道:“是何言也!尔等欲谋我家之地何曾欠你银钱” “嘿你家地?!可有地契?汝没有吾等却有。尔有何话说”少年怒不可遏大喝道:“汝等与人鼠窃私造契约。若是你家地怎的当初不来讨要。现下休的刮躁有什么手段便使出来吧”言罢摆开架势便准备打斗。 柳飞见方才那汉子对自己如此无礼眉梢一挑刚要说话却又“咦”了一声抬眼看向茅屋后面双目微眯。 此时那带头的汉子见少年拉开架势准备打斗不禁嘿嘿冷笑了笑道:“汝即不识进退也莫怪吾等手黑了。动手!”一声断喝少年双目一凝暗自戒备却见对面人全无动静个个面带嘲讽看向自己身后不禁心中大震霍然回头却见两个汉子翻过篱笆已是向自己老娘扑去。 少年目眦欲裂狂呼一声便回身冲去这边众人却又怎容他回去呼啦围住一齐出手将他绊住。 那两个偷袭的汉子已是到了老妇人的身边满脸兴奋齐齐伸手抓去便于此时只听得耳边一声轻叱眼前一花身子便不由自主的腾空飞起“扑通”两声几乎同时想起却是一起飞到篱笆之外。 晕晕乎乎的刚要起身却又同时“哎呀”一声痛叫直觉的全身竟是无一处不疼那疼痛彻入心肺头根似乎都要炸起此时哪怕是动一下手指头都难以做到。 外面一群汉子本来已是满面兴奋眼见这小儿便要束手成擒了哪料得变故突生不由同时惊呼爆退开来。 却见那老妇人身边一白衣人一手负后一手稳稳的扶着老妇人面沉如水孓然而立。 那少年亦是满目骇然不可置信的看看远处那匹马又看看自己母亲却不知这么远的距离那人是如何竟突然出现在自己母亲旁边的。而那两个偷袭之人显见身手不弱却被那人后先至如两根稻草般被打飞。此等手段闻所未闻犹如神迹。 原来柳飞在那汉子回答自己问话时便觉察到那草房后有人慢慢靠近几乎细不可闻的呼吸显是极力压抑着。在不知敌我的状况下眼见双方还在争吵便耐着性子看着。 待到那两人爆起出手竟是向那老妇人出手时不禁怒气勃。柳飞自幼失枯小时候虽然有老村长照顾但却偿尽被欺辱的苦处。生平最恨的就是欺幼凌寡的事情这帮人竟然在他眼前施展这种手段哪里还能按耐的住。 当下展开无形幻影身法瞬间到了老妇人身边一手扶住那满面惊骇的老妇人一手一挥袍袖水神真气霎时布满衣袖直如一块钢板清叱一声“去”便将两人扫出。 心恨这帮人心地卑鄙出手歹毒将两人扫出去的时候同时以真气制了他们几个隐穴。也是这两人出门没看皇历竟然触了柳飞这个霉头岂能好过的了登时便连天价的惨呼起来。 柳飞冷冷的看了外面的众人一眼感到身边老妇人簌簌抖摇摇欲坠。便回过头来轻轻说道“莫怕”手中送出一股真气老妇人但感一股热气自手肘而入在体内迅走了一圈顿时感到暖洋洋的好受了许多。 耳中同时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虽只两个字却神智一清心神归位。却是柳飞将自己研创的“静心决”融入的结果。“静心决”是柳飞在练功遇到瓶颈时为压制心烦意乱的情绪而苦心创出来的。实具静心凝神之妙用。 此时吴忠、吴勇也已下马走到院门边左右立定。那少年短暂的失神后也迅的跑过来扶住母亲一迭声的问道:“娘可安否?”。那妇人却先向后一步对柳飞裣衽一礼道:“多谢先生搭救”这才转头对少年道:“我儿莫急为娘无碍的”。进退之间尽显教养。 那少年这才想起连忙扑通跪倒对柳飞道:“多谢恩公救母之恩太史慈万死不足以报大恩!”。 柳飞微微一笑正待伸手扶他起来却猛的听到他自报姓名不禁猛的一愣脱口问道:“你是太史慈?太史子义?”太史慈满脸愕然道:“恩公如何知道慈之字”柳飞定了定神伸手将他拉起道:“汝且起来待我将此间事办完咱们再来叙话不迟”。 说罢也不待太史慈回答自顾走出院门缓缓扫了门外众人一眼被他看过的但觉那目光有如实质刺目生疼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不由又向后退了一步。 柳飞语出如带寒冰冷冷的道:“某不管尔等所谓何事但观汝等行事必不是良善今日权且罢了但自今往后如有谁人再敢来此相害他们母子的”话音停顿了一下转目见丈外有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举掌临空向那大石一按接着说道:“到时莫怪某言之不预”。说罢转身进院一边吩咐道:“吴忠、吴勇将马迁到旁边系好若有人仍来刮躁直接打杀了便是”。吴忠、吴勇齐声应是。竟是再未看众人一眼。 那十几个汉子见柳飞说话间突然举手挥了一下便没有下文了都愣怔怔的不知所措。却听得人群中突然一声怪叫众人齐齐看他却见那人满面惊骇指着那块大石浑身颤抖众人顺着看去静了一下突地齐齐大叫一声四散奔去。原来那块大石被柳飞用阴劲打成了齑粉外表看不出什么刚刚被风一吹那大石如同冰消雪融扬起一片轻雾瞬间不见踪影。 第七章:拜师 柳飞进到院中却现太史慈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此刻正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外一张嘴巴张的能塞进个鸡蛋。 柳飞见他的呆傻样子不禁好笑上前轻轻拍了拍他。太史慈全身一震忙肃手请他入内满脸的惊骇、崇拜。 进的里面重新叙礼落座。太史老夫人请柳飞于上座坐了这才又再次拜谢救命之恩并拜问其名。 柳飞答曰:“在下东莱柳飞一闲散人尔现正四处游历”。 太史慈立于母亲身旁脑中翻来覆去的就是柳飞那惊人的一掌直觉那功夫的威力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不似人间手段。正浑浑噩噩中突然听到柳飞报名不禁一震脱口呼道:“莫非东莱柳神仙乎?” 柳飞见他满面激动之色想到太史老夫人刚刚表现出的症状心下了然呵呵一笑道:“什么神仙这世上哪来的神仙。不过是乡民无知胡乱称呼罢了。” 又转向老夫人道:“飞略通医术刚刚见老夫人面色苍白但却于呼吸间隐见潮红心跳气喘似为气疾之症若不嫌弃当为老夫人少尽绵薄。” 老夫人尚未答话那边太史慈早已抢出扑通跪倒道:“慈早闻先生名头欲移母就医奈何母亲甚是辛苦家无余资只是不允。今幸遇先生还望先生怜慈孝心慨施援手以救老母慈愿投身为奴以侍先生若需财物慈便上天入地也为先生寻来。”言罢叩头不止。 慈母听闻怒斥:“孽子休的胡言!何曾闻柳先生与人医病要的甚财物来先生刚刚义救我母子二人又可曾索要甚子?汝以此言岂不是有辱先生当面。”言罢就于席上向柳飞告罪。 柳飞呵呵一笑道:“子义至孝以致失了方寸老夫人却也无需如此重责”又扶太史慈说:“子义不需如此。某所习得医术能为患者去其苦便至乐也。何言报答耶。为奴之语更是休提否则某也只有一走了之了”。 太史慈惭惭站起满面羞愧唯唯称是不敢多言唯恐惹母生气。柳飞便要为慈母诊治。慈母却是不肯道:“先生今日为我母子之事已甚是辛劳还请歇息之后再议。老身之病缠绵经年早一日晚一日却也无妨。且使我儿将些吃食以奉先生还望先生莫嫌粗鄙才是”。 柳飞见慈母坚持又寻思这老妇人今日惊吓的不轻此刻已是满面倦容显是碍于礼数强自支撑。不如让她早点休息养好精神明天再看也不迟。便道:“也好今日老夫人状况却不宜就诊便请早回歇息待明日大好再来看过”。慈母拗不过又说了几句便告罪回房歇息嘱太史慈好生招呼。 太史慈本想去城中买些食物但若让柳飞独坐又极是失礼正为难间柳飞却早唤过吴忠兄弟让他们去城中将些酒水、卤货回来食用。 太史慈大惊忙拦住道:“先生为我母子劳心费力应是慈奉酒食以侍先生哪有让先生破费之理”只是不肯。柳飞道:“些许小事何必计较。况我尚有事情想要请教若你去我却找谁叙话?”太史慈无奈只得在下坐了。 柳飞问起方才之事由来太史慈娓娓到来说出一番话来。原来太史家本东莱郡黄县人家中虽有薄田但汉末以来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更兼吏治败坏一些小吏自出机杼翻着花样要钱家中所得根本就不敷所用过得甚是艰难。到得太史慈父亲见不是路便相人借了些钱财学人做些生意这才慢慢好转。 太史慈五岁那年其父见生意多往南方走动便举家移往寿春。黄县这边只留下一栋祖屋托邻里照看。到得寿春第二年慈父见江南米粮生意大好便又举债购得大宗货物北上却也顺利获利颇丰。但回程之时却遇到了大祸事。 原来在经淮安时寻得一份帛书上面尽录长枪、刀法之武技慈父寻思回去找人教于太史慈不但多一技傍身或能凭此博得些功名也未可知。 遂出资购下。哪知这售书之人却是一伙强匪的眼线那帛书也是自战场上拾得之物每日只在此向人兜售些物件暗中观察有无肥羊。 慈父在解囊购书之时那眼线见那钱囊极是丰厚心下暗喜。当日便将此消息递出。可怜慈父却懵懂不知心下只想早日归家团圆待走到一处荒凉之处被群匪围住二话不说将一干人等尽数砍倒随身钱财货物悉数抢走。 慈父身被十几刀装死混过。待强人离去方爬向路边求救恰逢一商队往扬州去始得搭救但终因伤势过重只勉强挺到家中便断了气。 临死前手指胸前慈母昏厥数次待被救醒强忍悲痛拉开丈夫衣襟看到的便是那惹下大祸的帛书不禁又是感慨又是悲痛。感慨的是丈夫至死不忘希望儿子成才。悲痛的是因这一念却终将性命搭了上。 亡夫生前欠下巨债债主虽未来讨要却终是要还的。如今孩儿年幼也无人可以商量只得作主托人变卖家中所有勉强将债还上。待的料理完丈夫的丧事已是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了且尚有幼儿要养四顾茫茫也只有暂时回黄县老家一途了。 娘儿俩简单的收拾一下凄凄惶惶的望青州而去。想那慈母中年丧夫心中之痛何等深刻自寿春至黄县跨三州之地。路途遥远一路之上为照顾太史慈忍饥挨饿风吹雨淋终至病倒。但觉胸闷气短有时甚至咳血却只能咬牙硬撑。 所幸太史慈虽年幼但甚是懂事乖巧六岁孩童便知为母分忧一路搀扶老母呵心照顾。母子二人虽历经艰辛却也终于回到了故里。 祖屋田地早在当年离乡之时变卖了如今只守着个屋子如何得活?无奈慈母只能将老屋卖了换了些银钱拉着年幼的太史慈离乡而去堪堪走到北海郡在离城二十里处寻的一片无主之地割草做屋竖木为墙便是今日这个小屋了。 期间慈母以为人做些绣活或帮闲为生。慈母未嫁之前娘家诗书传家颇有典藏。所以自幼也习得些诗书如此便日日悉心以教太史慈。 到得太史慈十岁唤慈至身边将出其父生前所遗帛书交与太史慈将前因后果细细告知。太史慈悲愤莫名遂勤练武艺誓报父仇。到得十四岁时终于艺成。因天生聪颖悟性颇高更是自出机杼所得早已高出帛书所载。又因经常入山打猎贴补家用练的一手百步穿杨的绝技。自此两年内三下江南将当年父亲遇害之处的强匪尽皆诛戮方始转回。也由此勇名于青、徐、扬三地颇有所传。 却说这北海之地有一周姓大户最是喜好囤积土地凡是看中的总要想方设法购之。下面之人为逢迎上意更是手段尽出。前时不知怎的看中太史慈家所在之地便暗贲金珠以交小吏制得地契凭文日日前来讨要欲赶太史慈家往别处安置。 时太史慈外出未归慈母不胜逼迫只言待儿子回来处置。待到太史慈回却哪里肯干。几句未说完便动上了手。想那些个家丁如何敌的过太史慈这才有前面事情生。若不是柳飞今日恰巧路过后果还真未可知了。 柳飞听罢也是唏嘘不已时以至掌灯时分吴忠吴勇二人已将酒水、食物购回。太史慈贲了食物至内堂奉老母食用自转身回来陪柳飞饮酒叙话。当夜宿于草房外堂。一夜无话。 翌日食过朝食请柳飞入内堂给慈母诊治。搭过脉后柳飞不禁簇起了眉头原来慈母之病就是现世的肺病最是麻烦。 太史慈见柳飞皱眉不禁心中忐忑忙问其故柳飞说道:“老夫人之病当是于当年返乡之时患上气疾之症多是引于外而于内。须知人体五气肺属热心气次之。老夫人当是因受凉之后更兼心情抑郁阴气纠于肺脉未能得及时疏导以至伤心损肺。因缠绵经年纠葛日深。若要一药而愈却不可得。需得以药平之以膳食调理辅之长期调理方可得愈。” 当下拟了个方子却是以百合甘草薄荷雪莲等物为主又从路上百草衔回的草药之中捡出一些吩咐吴忠将药抓回交与太史慈熬制。又让吴勇买些驴皮、雪梨、莲子等物。将驴皮制胶蒸化。拟了个食疗的方子与太史慈嘱其按方给其母实用。 太史慈家中哪有这许多银钱所出皆有柳飞。太史慈此时也不多言自思受恩深重非言语可以表示只是暗暗记于心中。 柳飞也暂时在太史慈家中住下。一来要照看慈母之病二来也担心周家之人再出阴招。太史慈虽了得但若其母被钳制却是拿住了他的命门了。却不知那周家人自见到柳飞的功夫后早将他划到妖魔鬼怪之列了。只怕被他寻上门去哪里还敢为了这点地把命送上太史慈家所在之地被周家划为禁地嘱后世子孙莫要接近以遭不测却是后话了。 慈母自服用柳飞之药后再经食疗调理已是大为好转日渐起色。相信只要长期坚持服用痊愈之日可待。 太史慈心中自是万分感激自觉便是舍命也难以报之万一这段时间与吴忠、吴勇兄弟熟悉后相谈方知吴忠便是当日那得“肠痈”之人。 某日无意中现二人竟是身怀绝技不禁手痒央着二人相互切磋结果却让他郁闷无比。两番比试竟是一下都没能打中人家。 这兄弟二人身形飘忽如水中游鱼诡奇难测。往往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出现给他一下。而且二人拳路也甚是怪异总在自己之力将未之际最薄弱之际突然而至。二人之力明明远不如己但偏偏让自己缚手缚脚施展不开。全身精力弥漫却得不到宣泄搞的自己比完之后跑到门外狠狠的大喊了几声又自顾耍了一顿拳脚方才舒服。 跟二人交谈之下得知二人是跟柳飞所学时间也不过几月而已更是嗒然若丧。心中却也隐隐起了念头。 要知太史慈所习乃是战阵冲杀之术练的是那种有我无敌一击必杀的气势。战阵之上骑于马上所习招数多为上三路以大开大合绵密迅捷为主。与吴忠兄弟二人所习本就是两条路子技击属小范围格斗技讲究飘忽诡异一触即走。 只有一些特别的外家功夫才走刚猛硬撼的路子。他以战场冲杀之术对上以细腻诡异著称的武功焉能不郁闷。 其实他虽未得名师指点但悟性奇高勤奋苦练之下所学已是目下战阵上顶儿尖的功夫了否则焉能在汉末三国名将辈出的时候得享大名。 这一夜太史慈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一闭上眼就是吴忠吴勇兄弟那诡异的身影要么就是柳飞白衣飘飘撼人心神的一掌。两般景象走马灯般在脑中打转。不禁披衣而起出的院子却意外的现一人正负手立于院外大树下仰望天。 是夜明亮清冷的月光遍撒山野。月光映射下的柳飞白衣如雪间或微风吹过衣带随风浮动整个人竟是如要破空飞去一般。 暗夜明月远山 苍松翠柏草屋 白衣人仰向天微瞌双目 夜风吹拂衣袂飘动 整个景象如同一副工笔画就的隐士图弥散着恬然淡泊而又莫名的神秘气息。 太史慈心头一热再也控制不住拔步向那白衣人奔去…… 柳飞自于路途上悟到天地自然的奥妙之后便于每日日出之时承纳太阳之力以锻肌体晚间采吸月之精华以养其气。几日来进展极。今晚待众人歇下后便又出门自行用功。 正功行至大自在时听的后面响动忙收功回顾。却见太史慈满面的激动果决之色向自己奔来连身上披着的衣衫掉落都不捡拾。 太史慈来至柳飞近前双膝跪倒大声道:“恳请先生收慈为徒”。柳飞见太史慈奔来正欲开口招呼却不想被太史慈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愣怔当地。定了定神欲伸手扶他起来口中道:“这却是为何?且起来说话”。 太史慈却又叩了个头伏地道:“慈仰慕先生已久知先生一身本领实为天人。慈也愚鲁虽知鄙薄但仍心向往之。望先生能怜慈心诚不嫌慈资质浅薄收下徒儿则慈万幸也。若先生不应慈……慈便……” 柳飞听的好笑接口道:“你便怎样?”太史慈倔犟的一梗脖子道:“慈便长跪不起跪死于先生面前”。 柳飞看着他脑中翻滚着按演义上记载:慈忠义北海孔融敬之黄巾贼管亥围北海慈助融抗之为融结刘备大败贼众。后归扬州刺史刘繇於神亭同一小将斗孙策十三骑更支身与策大战奋勇莫当。后繇败死策擒慈慕其高义求为其将慈降。慈招谕繇残军归守言应诺恪遵信义始终如一弭息诽论。自此慈为孙氏大将慈助其扫荡江东。后孙权领事委以重任。群英会上周瑜付剑与慈为监酒赤壁战中权用慈为先锋。后於合肥城中伏为张辽所遣弓弩兵射至重伤回营后不治身死寿止四十一岁。临死前兀自高呼:“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宋人洪迈在《容斋随笔》中写道:三国当汉、魏之际英雄虎争一时豪杰志义之士礌礌落落皆非后人所能冀然太史慈者尤为可称。 太史慈一生虽短暂但真真是可圈可点。当时自己读书时对其早亡也甚感惋惜。今日自己有幸来到这个世间难道还要那个遗憾生不成? 想到这里柳飞慢慢的直起身子沉声问道:“你可想好了?当真要拜吾为师?”太史慈闻听心中大喜暗道有门遂坚定的道:“是还望先生垂怜”。柳飞吸了口气道:“汝要我收你却要应我一件事”。太史慈道:“请恩师明示”柳飞道:“便是汝日后若要出仕不得自行决定!全由为师安排你可应的?”太史慈愣了愣答道:“全凭恩师之意”。柳飞呼出一口气“好如此就好”。当下太史慈又重新行过拜师礼这才起身满脸兴奋。 第二日太史慈报于母亲知道慈母大喜道:“吾儿得此名师当大有为也”亲去面见柳飞重重谢过。 自此因柳飞的介入第一个被改变了命运的人物――太史慈展开了他不一样的一生在汉末波澜壮阔的历史篇章中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八章:制器 既然已经收下太史慈为徒一时半会是不能离开了。太史慈家的茅屋本就不大临时住住还可凑合要长期住下就不是那么方便了。于是柳飞等人便一起动手在茅屋一侧又见了一个小院落人多力量大又都是精壮汉子只一天功夫就已搞好。当晚柳飞主仆三人就住了进去。 第二日将太史慈唤过开始检查他所修习的功夫。看完柳飞点点头。弓马娴熟爆力强气息悠长。名将就是名将本身素质真不是盖的。 探手过去分出一缕真气在太史慈体内运行了一圈柳飞心中已是了然。太史慈没有任何内功毫无气感。体内主要经脉运行畅通但一些末梢经脉却因未经锻炼已有闭塞的迹象。而且普通人的身体结构不像自己那样在真空状态下被水蓝真气通通改造重组对于水神心法是绝无可能练习的。要想练习内家功必须自己另出机杼为其量身创出一套功法但外功招式却可先行修习。 当下唤过吴忠吴勇二人让他们先将【鱼龙三幻】身法和【截拳道】授与太史慈。太史慈早就对二人这两套功夫眼红一朝得偿所愿雀跃不已。 柳飞这边嘱咐太史慈多加琢磨勤加修习先将外功修好。又道需闭关一段时间为太史慈创一套内家心法。要知道内功心法不像招式那样稍有差错登时便有性命之忧。这下轮到吴忠吴勇二人眼红了。见这二人满脸的如丧考妣柳飞不禁好笑也不多说。将些清水食用之物送进小屋中放好自坐于蒲团之上让他们将门关好无论何事均不得打扰便闭目入定了。 柳飞刚刚探查太史慈体内脉络之时已知他体性五行属金又兼他本为马上大将日后需得冲锋陷阵。便自水神真气之中提出金属性结合太史慈身体各项指数细细思量。苦思七日终于豁然贯通始创出一套【锐金决】。经此次闭关创功不仅对内家功创法臻至至境且对真气运用五行转换之术更加圆熟。 当下趁热打铁耗半月之功将五行元素其他心法一并创出分别为【青木决】、【碧水决】、【少阳决】、【震岳决】。合称【五行真决】。 【五行真诀】是为体性特殊之人所创能于功行之时借天地之元气以养自身之属性。使属性之潜力全面激从而挥最大威力。端的是旷古绝学。【五行真诀】一般人虽亦可修习但效果效却差异不可以千里计。为此柳飞索性又再耗七日创出一套【坎离真气】任何人皆可习练威力绝伦。 这一次闭关创功前后耗时二十七天。当柳飞将心神自浩瀚的武学之境退出后竟未感觉丝毫疲倦只腹中少感饥饿精神却异常饱满。体内水神真气如大河奔腾浩浩荡荡奔流不息直似无穷无尽。 原来他研创心法之时心神沉寂只一缕神念游荡。竟是暗合天道进入有为无为之间绵绵密密无始无终之境。此正是很多修行之人穷毕生追求的“禅悟”之境可稍窥“道”之必经之途。而凡人大多涉世太深心中杂念横生有幸入境也是稍触即退。而柳飞自突破水神心法第五层后便已是入道才能维持这么久的时间。此刻水神心法已是顺利进入第六层且已进至第六层中段。柳飞本意是为徒弟研创心法哪料到最终却是自己获益最多。俗语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此时想来真真是精辟之至。柳飞叹服不已。 这些时日太史慈自吴氏兄弟处习得步法、拳法。每日除吃饭和向母亲问安之外连觉都几乎不睡更兼天资过人。已将一套步法、一套拳法练的娴熟无比。吴氏兄弟再也占不得他半点便宜。太史慈也将自己所练枪法与射弓之术尽数传于两兄弟。三人每日或独练或对打俱是进步神。 这日三人正在混战之际听得一声清啸但见旁边小屋的木门如被阵风吹了开柳飞嘴角含笑大袖飘飘缓步而出。太史慈一声欢呼“恩师出关了”便纵身跃了过去。跪地请安“恩师辛苦弟子给恩师请安了”。吴氏兄弟也相继过来齐齐见礼“恭贺公子功成出关”。柳飞大袖一拂道“都起来吧先去准备点食用之物吃完再说”言罢又呵呵一笑玩笑道“为师快要饿死了现下都能吃下一头牛”三人闻听尽去准备不提。 酒食过后柳飞将太史慈单独唤过先检查了他步法、拳法的进展很是满意。当下将【锐金决】细细教了又用真气在他体内按【锐金决】功行路线运行一遍帮助他记熟记牢便让他自行修习去了。又见吴氏兄弟二人正抓耳挠腮急不可耐的模样偏偏又不敢多言憋的满面通红。不禁笑叱道“汝二人在那蝇营狗苟些什么难不成能忘了你们不成还不过来”二人登时如闻仙乐一跃而至。柳飞不禁摇头当下将【坎离真气】传了二人。 如此师徒四人均各用功。柳飞每日都要抽出时间教习三人学文识字。更是将诸般兵法运用战阵阵图尽数传于太史慈。又将古今中外著名战役一一为他分析排演太史慈犹如推开了一扇宝库的大门每日便如一块海绵汲水般汲取着各种知识为其日后领军为将打下了沉凝坚实的基础。 山中不觉岁月。日升月落忽忽两年过去。太史慈【锐金决】已是几近大成之境柳飞除将【奔雷决】中大枪的技法一并传授外又将诸般技击运力之法尽数教之。 柳飞深知练武之人对营养摄入的重要也不缺钱财故几人日常饭食甚是丰富。不但慈母身体已经痊愈太史慈更兼【锐金决】真气锻炼身形猛增至七尺七寸。得柳飞诸般教授如今年已十八岁的太史慈已是相貌堂堂仪表不俗。举动行止间尽显稳重凝实之气。 吴氏兄弟虽资质稍差但胜在扎实。【坎离真气】也已颇具火候更向太史慈习得一手神射之术让柳飞也颇为赞赏。就连紫貂【百草】也有莫大变化如今两只红色眼睛已经尽转为金色双目开合之间金光闪闪奔跑之际如迅雷电闪爪钩锋利。便是对上虎豹亦不稍让。除柳飞这个变态之外就连太史慈和吴氏兄弟平常与它玩耍打闹时也颇为忌惮。 柳飞自己两年间水神心法也练至将将突破第六层之境。得益于当年研创心法的经验悟出不少指掌、拳法招数兵器运用之道。 两年间派吴忠吴勇回了几次东莱向王洪报了平安取些银钱使用。得知回春堂如今已是风生水起于各地6续开了几家分铺名声已遍传大汉境内。 这一日柳飞正检验太史慈马上枪技。柳飞将太史慈原来所习枪法与【奔雷决】结合去芜存菁创出一套枪法取名【雷霆枪法】。正是太史慈此刻所练。 但见太史慈双膀一动一声锐啸随之响起马前马后俱是重重枪影万千枪尖连成朵朵枪花如水银泻地。舞到急处如一条黑蟒绕身绵绵密密水泼不进。枪影中雷声隐隐一股难言的无形压力向四周散着花伏草堰四周篱笆吱吱作响几欲离地而去。 太史慈舞到兴处长啸一声脸上淡金色隐隐流转却是将【锐金决】提至极境威势咋起便听到手中长枪一声呜咽接着便寸寸爆裂化为一团齑粉。 太史慈呆呆的望着空空的手中沮丧不已。这已是第七杆了也北海所能买到的最好的长枪了。可还是受不住【锐金决】的气劲自己一身所学竟因无称手兵器而无法施展空自咄咄实是郁闷到了极点。 柳飞在一旁看着微微簇起眉头。“看样自己所创功法太过霸道以目前所处时代的技术恐怕很难有什么兵器能承受的住。即便是自己后世所知的各种合金能不能撑的住也在未知呀”心中忽然一动“水神心法达致第五层就可以心炼之法练器了自己何不试试”想到此长眉舒展转头对太史慈道“且先歇息吧待明日为师出去寻些物事亲自给你炼制一套兵器吧”。 太史慈闻言大喜拜谢而归。至于师父怎么会炼制兵器或能不能成却半点也没想过。在他心中师父的手段犹如神仙哪会有做不到的事情。刚才一番愁眉苦脸的作态也未尝没有些逼师父出手的意思。现在师父已经答应了自然是心放实处忧思全无咯。 第二日柳飞没带任何人身边只【百草】随着向南而去。青州大半为后世的山东矿产资源丰富计有金、银、铁、煤等一百四十余种矿藏各种还未被现或不了解的稀有矿种也是不少只要自己用心炼之法中所说的【气精之火】稍一接触便可分辨出是否可用。 那【气精之火】乃是原水神母体所孕精核在太空中游荡几亿亿年连太阳等恒星的温度都奈何不得其温度之高可想而知。用其炼器当真是心念一转间了故称为【心炼】。 北海多山。柳飞不一日间便进入深山区。此时已是盛夏未经后世的开伐人迹罕至。草密丛深树木茂盛。枝叶间间叠叠厚厚的于头顶形成一个大盖。阳光虽烈却也奈何不了它们。咋进林内便感觉眼前一暗。定睛看去但见怪石嶙峋若斧削刀劈。各种飞禽小兽受惊狼奔豕突。 【百草】自进入山区便欢快异常此刻早不知窜到什么所在了。柳飞也不理它只是到处看着有无能入眼的东西。要知道现在这里还是一片处*女地在未经过人类的践踏前很多矿藏都属于裸露的地表矿只要留心应该很好找的。 正搜索间眼前紫影一闪却是【百草】跃到脚下咬了咬柳飞的袍襟又向前跑去。柳飞心中一动知道它必有现。在这山林之间若论天生能力相对于【百草】柳飞也自叹弗如。当下紧紧跟住。 眼前忽的一亮竟是出了林间。面前是一个山谷谷径幽幽不知深有几许。两边山壁自平地突兀的拔空而起越往上越窄在头顶数十丈处却只留下一线天光。 【百草】此时已经跑了进去。行了盏茶功夫方到尽头整个谷底呈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感到反而比外面亮堂许多。抬眼望去却见头顶一个丈许的大豁口满壁赤色有的地方则色呈焦黑不禁心中一动。凝目看去果然靠近山壁处一个大坑坑边大大小小的散落着好多黑呼呼的石块。柳飞断定这必是一个陨石坑。 随意捡起一块提起两成内力运转【气精之火】蓝幽幽的亮光瞬间照亮谷底。看那石块却毫无反应。柳飞大奇迅将功力提至五成才见石块开始融化融化后的石块呈液体状粘稠的厚厚一团静静的凭空漂浮在半空在柳飞的两手之间翻滚沸腾着颜色黑中带红透着一股神秘的色彩。柳飞心中狂喜这真是炼器的绝佳材料啊。双手收功那团浆汁啪的掉到地上不一刻便又凝成一块黑黑的石头。“好宝贝啊好宝贝”柳飞大笑“嘿嘿那坑中定是大大的一块”柳飞心中想着快步走向坑边…… “啊”饶是柳飞心里素质坚于常人此刻却也是目瞪口呆。坑不深大约也就四米多不到五米的样子坑底静静的躺着一块大石大约三尺见方呈椭圆形。整个石面凹凸不平满是龟裂。但裂缝中却隐隐透出一丝光亮如同活物一般流转不定。整个坑壁晶晶烁烁嵌满了石块最大的不过巴掌大。每个石块均是流光莹莹那光虽不亮却柔柔的、朦朦的煞是好看如同无暇的美玉。 “靠财了”这是柳飞看到后脑中第一个念头。紧接就是“怎么才能全都搞走?”愣愣的半天不禁自失的摇头一笑。皆言人心不足蛇吞象看来贪心真是人的劣根性啊连自己都不能免俗。从壁上撬下一块晶石试炼了一下效果竟然比那黑石头还要好。 既然有了材料就准备着手进行炼器。四周看了看这里人烟罕至大概因陨石的缘故附近少有动物足迹一片静静的是个炼器的绝佳之所。 当下从壁上取下来一堆晶石又收集了一堆黑石那块大的暂时没动。盘膝坐下脑中将炼器之法慢慢过了一遍。这才深吸口气拿起一块晶石意念探入进去仔细查看。要知世上不管炼铁、炼钢还是后世的合金都是通过改变物质的分子式使物质的分子式排列的更为合理来达到的。柳飞现在要做的就是先了解晶石与黑石的分子排列结构从而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重新排序以达到目的。 柳飞微瞌双目似闭非闭。一缕神念到达石面稍微一顿便渗了进去。但见晶石里面分子排列甚是紧密一个个分子显得甚是饱满里面竟有一股微弱的能量流动碰触到柳飞的神念一触即分碰过神念分开后的分子似乎少了光泽但一会儿就又恢复了。每一次碰触柳飞都感到一丝微弱的能量顺着自己那缕神念进入体内迅被水神真气吸收。同时体外的天地元气似乎也慢慢的聚了过来。似乎是在为那些分子补充能量。 柳飞恍然原来这晶石能自行摄取天地元气与自己这种本源内气竟可起到温润助长之功。如此说来除自己修炼之外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增补的途径吗。 抑制着心中欢喜再看却现分子间某些地方似乎有着些不和谐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些微小的杂质。心念起处【气精之火】出将晶石裹住随着晶石融化将那些杂质慢慢析出。那些分子果然排列的更加紧凑那丝不和谐也荡然无存了。 柳飞心念动间意念幻化出一把长笛的样子那融化的晶石果然也随之拉长变成长笛的样子。待其与意念中的景象重合后柳飞收了意念只用【气精之火】慢慢淬炼着笛身。幽幽蓝光之中一只尺半的长笛散着莹莹光芒通体如玉静静的浮于柳飞面前。 柳飞待其凝实收了精火伸手接住。轻轻摩莎着温润光滑的笛身因用水蓝真气炼制的整个笛身呈现一股水蓝色赏心悦目。心中欣喜。忍不住将长笛送至唇边吹了个单音。但听笛音清越莹莹绕绕不绝。虽只一个单音竟给人种自成一曲的感觉。运气吹向长笛同时一丝能量随即游入体内虽极是微弱。但终是验证了柳飞的设想。 柳飞仰大笑若以此晶石制成铠甲穿于身上不但能抵御伤害还能滋长真气等于同时在修习内功真是宝物啊。心中忽然一动若以不同真气炼制是不是可以改变外在的颜色呢?当下取过十几块晶石以【锐金决】运行意念到处一件铠甲不一会儿便已炼出果然呈现淡金色。 柳飞大喜直接将头盔也一同炼制出来。看着地上一只长笛一套盔甲心中喜悦。转头看到黑石心中好奇不知这黑石会有什么特性。 拿起一块再次分出神念查看。一看之下却现黑石之中杂质比晶石要多上十倍分子间空隙较大分子也不含丝毫能量。试着将一丝真气输入却见那些分子竟像海绵吸水般将真气吸入分子排列迅结成紧密状。柳飞心中一惊真气一停却见流入分子内的真气也随之流回那些分子又恢复到原来样子。 柳飞这才明白这黑石没什么特殊的特性但其高容纳力却是炼制兵器的绝好材料。试试用不同种真气输入颜色也没有改变还是黑中泛红这才泄气。 直接给太史慈炼制了一杆长枪外形和传统长枪却大是不同。一尺长的枪头呈四楞状开着四个血槽。枪头连接枪杆的位置比枪杆略粗上面遍布密密麻麻细小的尖刺若被碰上一下准是皮开肉绽。枪杆长丈六尺杆身鸭蛋粗细极为细小的突起一圈圈的布满枪身枪尾呈螺旋型突出一个近尺长的尖锋锋利异常。整杆枪一股萧杀之气爆出给人一种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像上古的魔兽张开嗜血的大口弥散着血腥之气。 柳飞还是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给枪起名就叫【嗜血枪】盔甲起名【玄元铠】。那只长笛起名【蓝月】柳飞精通各种乐器长笛自是给自己用的。解开身上长袍将【玄元铠】放入想了想又拾了几块晶石和黑石一起包入。将蓝月插在腰间提起【嗜血】清啸一声紫影一闪【百草】已跳上肩头柳飞宠溺的拍了拍它身形一晃到了谷外。 将地形仔细记住双手向外猛的一张又向内一合但见沙石飞走眨眼间将谷口掩住又用植被、草木做了一番伪装。从外面来看再无破绽任谁也不知道里面居然别有文章。 一切搞定柳飞长啸一声双肩一晃身形已是瞬间消失。原地空余山风吹过花草摇曳 第九章:乾坤 柳飞一路展开身法不消多时便已回到草屋。将盔甲、长枪交与太史慈。太史慈迫不及待的将铠甲穿戴好提起【嗜血】便展开【雷霆枪法】试枪。【锐金决】内气到处【嗜血】嗡嗡长鸣枪尖处竟吐出半寸长的枪芒伸缩不定四周气温似突然降了好几度一片萧杀之气。 吴氏兄弟倒退不迭。太史慈长啸一声展开枪法。展转腾挪之间【嗜血】似活了一般化为一条黑龙围绕着中间一个淡金色的身影翻滚咆哮雷声隐隐。天地间似乎也昏暗了起来。舞到极处但见黑影翻滚电光乱闪搅起阵阵狂风如雨打芭蕉水银匝地。 吴氏兄弟只觉如一叶小舟处怒海波涛之中一股沉闷之极的气息压抑的胸腔似要爆裂开来呼吸困难。双双倒跃向后直至退到院外方感好受。擦了擦额头冷汗对望一眼心中暗自骇然。 太史慈越舞越疾一声长啸收枪伫立。遍身枪影如实质般现于四周旋即慢慢淡去。天地间重现光明虫鸣鸟叫之声复又入耳。太史慈满面迷醉一手扶枪一手摩莎着身上的铠甲晕乎乎的不知身处何方。 正自沉迷之时耳边一声轻咳。见柳飞负手立于房门处脸上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太史慈与柳飞相处日久已是知晓柳飞脾性。自己这位师父虽学究天人淡泊宁然但有时却甚是促狭。自己日常如有犯错每每被其手段搞的狼狈不堪哭笑不得。自己刚刚那般失态师父定是不喜看脸上那般神情不定又在想些什么手段呢。嗯定要想个法子应付过去。 将【嗜血】往地上一插快步走到近前深施一礼道“多谢恩师所赐这般物件直如神器也”言罢伸手搔了搔头嘿嘿一笑脸上又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道“那个……师父……这诸般都好只是……嘿弟子还有一事还望恩师成全”。 柳飞斜眼睨着他轻哼了一声对他那点小心思了然于胸也不点破。只淡淡的道“何事?讲来” 太史慈腆着脸又施了一礼才道“弟子自习得【锐金决】来劲之所至诸器皆不能受今虽得【嗜血】但尚缺一把良弓。那个……嘿嘿恩师您看……” 柳飞点了点头道“却是忘了汝亦善射了也罢索性便一成全了你”转身向屋内行去。太史慈见柳飞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又无别话。正心下得意偷笑得计。浑没现已转过身的柳飞嘴角微扬满脸的促狭。转身待要开溜之际耳边却飘来一句话“去临一百个‘忍’字晚间交与为师。”太史慈脚下一个趔趄俊脸顿时垮了下来垂头丧气的应了声“是”无精打采的向自己房中挪去。看的吴氏兄弟掩嘴偷笑不已。 柳飞回房坐下想想亦感好笑。定了定神取过些黑石运起【气精之火】不一刻便凝出一把黑沉沉的大弓拉了拉弓铉几有七石之力。以阴刻之法于弓身刻上【追魂】二字。尽显古朴厚拙之意。又炼出二十枝箭却以阴劲将其中分子隔成小段。用时内劲注入其中离铉后将爆成漫天小箭一丈方圆无人可避。取名【碎星】。 即将弓箭炼好柳飞又伸手取过晶石。暗自思量炼物自己已是得心应手了但炼制药物却没试过炼丹需要丹鼎这晶石能汇聚天地元气若以此石制成丹鼎所得丹药应不为凡品。当下催动【气精之火】却以【坎离真气】运行。顷刻制得一只三尺见方的小鼎。鼎身云纹隐现雾气升腾。那纹刻古朴典雅乍看像是些符录一般呈现着神秘的气息。通体洁白如玉又隐透红光。柳飞简直满意极了遂取名【神农】。 柳飞伸了伸腰站起身来推门出来。见天色已显朦胧却是近晚了。吴勇过来禀报膳食已经备好。 晚饭之后将【追魂弓】【碎星箭】付与太史慈并告诫他慎用【碎星】一来只制得二十枝二来此箭委实霸道有干天和当尽量少用。太史慈唯唯答应。 回到房中柳飞又将那些陨石取出。这段时间的炼器让他兴趣盎然其乐融融大有自得其乐的感觉。略一点算晶石却只剩七块黑石也只剩十几块。想起那山谷中一堆堆的不禁心头火热。终是按耐不住决定让吴忠吴勇去全部运回来再说。将黑石收起把剩下七块晶石一一炼去杂质以【坎离真气】制成七块玉佩。玉佩正面一副云海月影图一人负手立于悬崖之上仰向天衣袂飘动。脚下云翻波涌一轮圆月当空。寥寥几笔却使整个画面如同活了一般。反面以浮雕手法三个竖体大篆:隐神令。字体四边以波涛流云点饰。一股苍劲古拙之意扑面而来。 自己既已开山收徒也应该有个门派的名字了。想起刚来这个世上所在的小谷便直接为自己的门派取【隐神谷】为名了。这隐神令就作为自己本门令牌使用吧。思虑停当这才闭目入定。 第二日起来将太史慈、吴氏兄弟全部唤过来将自己开山之意告知三人。三人俱都认为正该如此。自此柳飞便自号“隐神谷主”。隐神令为本门信物兼做传令之用。又将藏有晶石的小谷位置细细画了交与太史慈、吴勇让其设法将那些陨石全部运回尤其是坑底那块核心最是重要。并嘱其隐秘行事。二人领命去了。又让吴忠回东莱向王洪调取一批药材既已有了【神农鼎】柳飞便准备炼制些丹药备用。那【百草】自来就是整日游荡搬回甚多奇花异草珍稀药材不必细表。 这一日却是吴忠先回。王洪得知柳飞要炼制丹药恨不能将药铺掏空一再嘱咐待到丹成定要给他送回一些以做镇店之宝。 材料已然齐备柳飞便即开鼎炼药。拣选药材入鼎后盘膝坐于鼎前双掌虚抱。以水神气为引以【气精之火】凝练。精火方起神农鼎四周天地元气便蜂拥而入整个鼎雾绕烟转白雾迷蒙中红光闪烁。 柳飞这一入定便是七日。太史慈、吴勇二人已回。却见柳飞炼丹所在的茅屋尽被浓厚的雾霭所掩。 至第八日柳飞双目睁开丹成收功。只听鼎内噼啪轻响不绝围绕的元气忽的尽没入鼎内又复散去。一股股的异香飘荡于小院上空。令人闻之。便通体舒泰如登极境。 柳飞开鼎验看。鼎内本分为七格按北斗七星排列。此次炼药柳飞只在四格内添了材料此次也就出了四种丹药。分别为【涤髓丹】【培元丹】【孕灵丹】【九转还阳丹】。涤髓丹功能伐脉洗髓滋润开阔体内经脉为改变人体质之用。培元丹一颗能增二十年苦修之功。孕灵丹却是开智健脑提升精神力之用。九转还阳丹则是真真的救命之用只要没咽气无论中毒还是重伤一粒便可豁然而愈。对于一些重症也能暂时保的性命七日。四种丹各得百余粒柳飞取玉制瓶分别装了。让吴忠取了一瓶九转还阳丹给王洪送了去。给他们三人也每人用玉瓶装了三粒以便不时之需。其他丹药则自己收了起来。 翌日将三人打一边各忙各事。柳飞将自己关在屋中将那块陨石内核剥离色作纯白荧光流转看似像是一股水流般甚是柔软用手拭去却是坚于金刚。柳飞沉下心神以神念探查。怎料神念到了石面却怎么也进不去。柳飞不信邪提聚所有功力狠劲扑去。方感到神念一丝丝的缓缓向里而去只是那度比之蜗牛还不如。堪堪过了顿饭功夫柳飞已是汗如雨下快要撑不住了。就在想要放弃之时神念却终于突破柳飞只觉轰然一声只觉如同使劲推一扇门门后却突然抽了支撑大力推去却突然无着力之处那感觉甚是难受。 柳飞强自抑制心中难过心神放开。却见石内竟是一片空寂只觉无边无际如置身浩瀚宇宙中似的。没有任何光源但是却很亮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明知不可能但偏偏却真实存在。整个内部处处矛盾却又和谐无比。 柳飞收回神念疲惫无比。只能先入定恢复。自入定中醒来却突然感到些不同仔细体会下。却现自己坐于屋中但意念却能替代眼睛将外面一花一木山川河流尽收脑中。有种天地尽皆掌握的感觉。柳飞大惊细思原因。 原来刚才他费神探查陨石内核几乎将心神耗尽。如果时间再稍长一点纵使不当场变成植物人也会变成一个白痴。可赖天之幸终于在最后关头挺了过去。正符合破而后立的真意。无意中使得精神力得到大幅提升六识尽通。想通后柳飞不禁暗呼侥幸。 既已过了此关神念运用已臻至极境。再回头看那陨石内核便容易了很多。只是这内核不过拳头大小怎么里面给自己的感觉竟是如此之大呢?这内核又能做什么呢?柳飞不禁沉思着。忽然心念一动想起以前看的小说中说的那种储物戒指其中描绘的景象似乎和这个形似。那么是不是自己可以尝试炼制一下?单是炼出个形状来简单但怎么才能与自己心念相通呢?柳飞苦苦思索…… “意念……意念……”柳飞喃喃自语着“啊呀我明白了”柳飞脑中灵光一闪心中豁然开朗。既然是要与心念相通就必须用心念之力进行炼制。正所谓一把钥匙开一扇门刚才差点让自己变成白痴的那种精神力就是炼制这个储物戒指的关键。 精神力是人体大脑中“松果体”主导的。道家将松果体称为上丹田。修炼之人创出了诸多修炼上丹田的功法可惜俱都没什么进展。而后世所谓很多怀有特异功能的人其实就是松果体生异变所致。柳飞自己原本对精神力也没进行针对的修炼过只是在入道后做为得到的一项辅助功能抱着好用就用的心态对待。他以入道之体而修上丹田本就事半功倍再加上刚刚的突破才得功成。 现在要做的就是用精神力提聚精火用神念进行炼制也就是常人一直传说神仙们才有的功法――神炼。 柳飞平静了一下心神深吸一口气。微瞌双目慢慢沉入心神身体放松。意念于似有若无间积累着引导着一丝精火上升慢慢与意念相合。但觉自己慢慢变成了一团火那火便是自己。没有任何不适只有一种生命的韵律在跳动不已。 柳飞无悲无喜意念中那块陨石内核缓缓升起慢慢被纳入火中。燃烧着、变换着。慢慢变成一枚古拙的方戒形状而戒指内部混混沌沌的直到意念中闪过一句“纳须弥于芥子”的轻喝但见那空间陡地一顿。刹那间如日出东方光耀九州。再无半分浑沌之意整个空间柔光蔼蔼一片清凉。柳飞心知事成慢慢收功意念归位。 慢慢睁开眼睛面前静静的躺着一枚古拙的方戒。色做乌黑非金非玉。也无半点光华毫无其前身那荧光流转的异像。拳头大小的一块微缩至一枚小小的戒指竟毫无多余心中不禁咄咄称奇。 抬手将戒指戴上霎时一种骨肉相连的感觉兴起。仿佛那本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分开。 目光扫过屋中那堆小山般的黑石心念微动那堆黑石便凭空消失。心神进入戒指果然角落中一堆黑石静静的堆在那。心神一动手中便多了一个黑石再一转念黑石又回到了戒内。柳飞大喜将剩下那堆晶石还有神农鼎和自己所炼的各种丹药统统纳入戒指内。起身在屋中来回度了两步毫无什么负重的感觉。心中大喜此物竟真的神奇若斯竟是自成一界遂取名【乾坤戒】。 第二日太史慈三人入内请安。见昨日搬回的任多石头不见了问起柳飞。柳飞但笑不语。太史慈心下腹诽不已却也无奈。 柳飞每日讲武练功心神无羁。消遣之余起了兴头自己动手按照后世手法酿了几种酒更是加了一些【百草】寻回的珍稀之物。直让太史慈三人饮罢后直接呈现了半天的痴呆状。要知此时的酒多是将谷物蒸煮后酵一下略略沉淀便以成酒。所谓好酒也不过是加了贮藏的工序。再好的帝王所用之贡酒也不过是在过滤后再加以贮藏使酒质清亮些而已。这和柳飞用后世酿酒工艺且用自身精火培制更是加了诸多奇草后所得根本没任何可比性。简直就是一个成年的健壮的巨人欺负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柳飞兴之所致用晶石炼制了一个白玉葫芦。将所制酒水注入后不仅酒香馥郁因多了一份灵气更是如蜜如稠饮之心神俱醉。让太史慈等人每每垂涎不已。 这两年中柳飞等逍遥世外。大汉吏治却愈加败坏各地民不聊生盗贼如牛毛。整个大汉治下已是疮痍满目了。 公元一八三年秋十月柳飞负手立于门前看秋雨连天心中忽有所思。便安排吴氏兄弟准备行囊。让吴氏兄弟搬取太史慈老母回东莱回春堂安置仔细侍候。又嘱太史慈曰“异日若北海有难可往救之。”却不准太史慈出仕只在家中侍奉母亲勤修武艺以听传唤。太史慈自是唯唯应诺。 第二日风雨如晦。柳飞腰挂白玉葫芦轻袍裹身。随身只带一笛一貂望北而去。自此足迹踏遍华夏大地。 第十章:论势(一) 橙黄桔绿金风送爽。午后的阳光遍撒于河北大地。南皮城高墙厚向为冀州重镇属渤海郡。四通八达前临黄河乐陵、德州、平原三地拱绕实为渤海之门户。南皮一地人口众多商旅达。乃兵家必争之地。 这一日往南皮驿道上远远走来一白衣人身形潇洒但却长眉微蹙显得满怀心事。看他脚下片尘不扬似慢实快。一步迈出即近十丈身形于道上一顿一显瞬乎不见。路人但觉白影晃动转瞬又无所见几疑眼花。 这人却正是自北海而来的柳飞。一路行来见百姓多面有菜色瘦弱多病。乞儿三五成群面容枯槁眼神呆滞。柳飞虽尽力伸手救治奈何杯水车薪实无大助。 沿途多见道装之人出入民户。施符散水聚众说教。心中知道必为太平道中人。算算时间大乱之期不远矣。想那黄巾之乱起后村镇焚毁赤地千里饿殍盈野白骨遍地。中原百姓整日于饥寒交迫中挣扎求存又逢疫病猖獗大汉人口极倨减少之后引三国混战更是使华夏百姓苦难深重。 即叹其之不争又哀其之所遭。心中悲苦愁绪缠绕不去无由排解。径往城中而来欲寻酒肆买些食物裹腹。其实以他如今修为即便十几日不进食物亦无大碍。只是习惯使然又贪图口腹之欲便随性而往。 随便寻的一家店铺向店家将了些卤货烧鸡之类。又取过身边白玉葫芦一口酒一口肉吃了起来。几杯下肚心中稍解。 正自浅饮慢酌却见酒肆搭帘一掀闪进两个身影。眼前一暗却是那两人已至几前。喉头咕咕两眼只是望着自己的葫芦。这两人俱皆八尺开外体形魁梧一黑脸一青脸相貌甚是凶恶丑陋。此刻两人见柳飞只是抬眼睨了自己一眼便又自顾进食对他们理也不理不禁心下恼怒。当下那黑脸恶声恶气的问道“兀那斯却是如此无理竟不见我二人乎”周围原本几个客人在这二人进来之时就是一静此时却纷纷结帐离去。柳飞耳中听得众人议论“快走快走这两个恶汉到此必有祸事”“唉那书生稚弱怕是……”“休要多管闲事若被那两斯缠上便想走也不得脱了” 耳中听得议论柳飞漫声回道“吾与汝二人素不相识难不成还要倒履相迎耶”两人听得柳飞所说也觉尴尬。又抹不开脸面一时站在那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柳飞这几日心中本自不爽当下沉下脸道“汝等有话便说无事便闪开些莫要扰人酒兴”两人大怒道“不识好歹的贼斯鸟咱们若不是有话问你定要你尝尝爷爷的拳脚”柳飞却正中下怀起身道“那便让某领教下若你二人胜的我某自有问必答若胜不得那又如何”二人听得柳飞相激哪还忍的住齐声喝道“胜你不得便随你处置”柳飞哂笑“好那便随我来吧”扔下几个大钱当先走了出去。 三人寻的一处林间柳飞负手而立道“莫要浪费时间汝二人便一起上吧”那黑脸大怒道“汝安敢小觑我等!只一人与你打过”青脸却不答话纵身扑到带起一股恶风斗大的拳头直奔柳飞面门而去。柳飞嘴角噙笑堪堪待那拳头临近方袍袖一卷顺势一带下面一脚正中青脸的胯部。那青脸但觉一股大力起自胯上便飞了出去直跌了个七晕八素不知东西南北。黑脸大惊喝道“修伤吾兄弟”直冲上来状若拼命。青脸晃晃脑袋醒过神来生怕兄弟吃亏也顾不得先前所说了亦挥拳扑近。 想这二人鄢是柳飞对手只是见二人拳法有度存了观摩的心思便使出太极手段左拨右挑带动二人拳势。那二人起初不觉如何十几个回合后便觉身不由己如处一个大漩涡之中踉踉跄跄不一会儿便气喘如牛汗透衣衫。 柳飞经这阵活动心中那股邪火也出的差不多了看二人已是面青唇白。长袖一兜一翻闪出圈外。那二人犹自原地转了两转方砰地坐倒。喘息不停满脸如见鬼魅骇然望着柳飞说不出话来。 柳飞静静的等二人把气喘匀才开口问道“汝二人可服否”两人对望一眼齐齐跪下道“谢壮士不杀之恩我等服了。但凭壮士处置”柳飞既已泄完心中畅快也不为己甚。扶起二人自于地坐了。这才问道“我三人莫名打了一架却不知你二人姓甚名谁又所为何来可能为我解惑否”见柳飞动问二人丑脸上尴尬无比。对望一眼这才说道“我二人乃颜良、文丑。便是这南皮人氏。平日好游侠人皆惧之。今日自酒肆走过闻到一股酒香香的甚是古怪这才……” 柳飞愣住自己到得这汉末已是三年这次出游竟是又遇到有名的大将了。这二人实有万夫不当之用武艺精熟。至于在白马被关羽所杀不是因武艺不及实是死在赤兔马的度上冤枉之极。此时听到两人竟是为自己所酿之酒引来的搞了这么大个乌龙不禁哈哈大笑。当下拿出白玉葫芦告知此酒乃自己所酿取名“玉露”。递于二人饮之二人自是沉醉不提。 三人不打不相识将那葫芦轮转不多时便以尽数落于腹中。及至问起柳飞姓名柳飞说了。想起二人下场便问及二人有何打算。二人平日只好打斗哪有忒多想法。柳飞知二人虽粗鲁却有忠义有心改变他们命运便劝他们暂随自己应承日后为他们安排个好的去处建功立业不负一身所学。二人本就佩服柳飞有心相随这时自是概然允诺。当下二人自去收拾马匹兵刃随柳飞出城而去。 这一日行至巨鹿境内见一山俊秀柳飞动了游兴。便与颜、文二人将马匹兵刃寄于山下农户。三人迈步上山赏玩风景。及至山腰林木掩映间见一小亭石桌石凳颇显雅趣。柳飞爱其幽静建议在此稍歇颜、文二人自无不应。秋风习习松涛阵阵柳飞兴起取过【蓝月】吹奏起来。 却说这巨鹿有一大贤名为田丰字元皓。博览多识权略多奇初辟太尉府举茂才迁侍御史因不满宦官专权弃官归家以正直不得志于冀州太守韩馥。每日或于家中读书或出游于山中寄情于山水。以排解心中郁郁。 这日见天青气爽唤一仆从担着酒食亦往山中消遣。堪堪临近平日长留的半山亭时却听的一缕笛音响起。那笛声初时似不可闻婉转于天际将散未散时清音又起那笛声竟如被召唤般复至。只觉天地间笛声无处不在。纷纷自自四周涌来竟不知那吹笛之人是在天上还是地上。笛声回旋婉转恰似吹奏之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笛声清越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此际无论是亭中颜良、文丑还是亭外田丰与那仆从俱是满面迷醉不能自已。恍恍惚惚中不知天上人间。 柳飞自田丰接近便已有所觉。此时停下笛子转向着田丰站立处说道“笛声清幽音中忽起高亢之调。却不知哪位贤者莅临何不近前容小子拜识” 田丰正自思此曲雅致高洁以曲度人显见吹奏之人心性高洁淡泊恬然。此时耳边响起这清朗之音显是年纪不大。暗暗称奇忙趋身向前。口中回答“山野闲人冀州田丰偶经此处。未得许可擅听雅音望祈恕罪”口中说着已是步入亭内。 见亭中三人两个面貌丑陋凶恶的大汉叉手而立。另一人纶巾素袍二十四五岁年纪。长身玉立修长有度的手中握着一支蓝光流转的长笛不知什么材料所制。五官隽永目若朗星。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嘴角微扬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淡淡然恍若谪尘仙人一股出尘之气。此时正诧异的望着自己。 亭中三人俊的极俊丑的极丑文雅的如洵洵君子粗鄙的如恶鬼转世。两种极端的视差反衬让田丰心中兴起极端怪异的感觉。 柳飞闻听田丰报名也自惊讶。这位三国智者生性刚直却又谋深多计眼光毒辣对世局把握极准。然其悲惨的下场却让人扼腕不已。观田丰现在年不过四十却已两鬓带霜一张清矍的脸上满布沧桑。唯有那双眼睛却是目光坚定偶尔一转泄出一丝对命运的不屈和倔强。身形瘦削一身青布宽袍腰系布绦。脚穿白袜蹬一双云头布靴。 心中念转口中谦逊道“自娱之调有辱清听。何来恕罪之说”欠身礼让。重新叙礼落座田丰请教柳飞姓名。柳飞说了田丰略一沉吟问道“莫不是‘隐神谷主’当面”原来柳飞北上一路救危扶困善名早已随着流民传开。故柳飞虽诧异却也坦诚道“然”。田丰肃容而起再施一礼道“谷主仁义丰甚感敬佩请受一礼”柳飞赶紧扶过谦逊不已。 肃手请田丰落座这才又将颜良、文丑向田丰介绍。田丰见二人虽相貌凶恶但却极是守礼。道“真壮士也”。让仆从将酒食摆于石桌上要邀三人共用。柳飞也不推辞欣然就坐。颜、文二人却不肯坐只叉手立于柳飞身后。田、柳二人无奈只得自用了。柳飞取出“玉露”奉上田丰自是大赞。 柳飞自后世来学识渊博谈古论今纵横开阖田丰深许之。推杯换盏二人聊的很是投机。酒至醺然时田丰忍不住问道“谷主天纵之才对今天下之势有何高见” 柳飞持樽一顿又将樽内酒水一饮而尽将酒樽放下。方缓缓说道“飞一路走来所见不忍言之事车载斗量。也颇有些感触姑妄言之” “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大汉自高祖斩白蛇而起义一统天下后来光武中兴传至至今已历近四百年。致乱之由殆始于桓、灵二帝。桓帝禁锢善类崇信宦官。及桓帝崩灵帝即位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共相辅佐。时有宦官曹节等弄权窦武、陈蕃谋诛之机事不密反为所害中涓自此愈横。朝中君子辟易小人雀跃。各地吏治**民不聊生盗贼四起。此时若有心人登高一呼必景从者众以星星之火而成燎原之势。到时朝廷与诸州道路不靖赋税钱粮难以入库朝廷以何为俸禄而成军平乱?必将以权付与各州就地征兵讨之。如此则大祸不远矣。想那乱民虽所涉极广然无明确之政治目的更缺乏军事素养故虽乱却不能持久也。而各州因乱就势自决赋税钱粮整军备武军权钱粮均决于诸侯则成尾大不掉之势。中庭内无赋税外无兵甲。若帝在一日则诸侯无由而动然若一日帝崩继位者幼。内廷不协外令不达。必成强枝弱干之势。若此时有奸佞适时而动则国器蒙尘皇室顷颓便在即刻了。届时。各地必然形成割据诸侯混战大乱也就真的开始了。然这却亦非最可虑之事。”柳飞顿了一下接着道“诸侯割据乱战若能短时间平定且少造杀孽也还罢了。如若一旦拖延日久则必伤我华夏之民的根本到时即便最后取得统一也已是满目苍痍人口凋零。兄弟阋墙外必侮之到时一旦外族铁骑突入我华夏汉人便将面临断根亡种之祸矣”说罢唏嘘不已。 一席话只把田丰听的汗透夹背手中颤抖酒樽铛的一声坠于地上。嘴唇哆嗦着喃喃的反复自语“如此将之奈何”田丰本虽对汉室现况不满预感到将有变乱而起却哪里想到如此之远后果竟至如此可怕。一时之间脑中如两军混战人叫马嘶乱成一团。两眼无神漫无焦距的瞄着看到柳飞猛然站起。伸手扯住柳飞衣袖嘶声道“谷主高才必有计以保我华夏望谷主教之”说罢跪下身去就要磕头。 柳飞急忙拉住道“先生休慌且先起身容飞说之”田丰涕泪横流勉强起身坐下只是拿眼看着柳飞。 柳飞无奈俯身将酒樽捡起为他布上酒。这才缓缓道“此时乱像已显非是能旦夕可解之事。然事无绝对若到时能有英雄崛起挥雷霆之剑以霹雳手段统一**整合八荒。以忠义事君主内修仁政轻赋税、兴工商、练军备。重视农事鼓励蚕桑。外则以霹雳手段行铁血之事镇之。则亦不失为中兴之机也。更或宗室如有人能行此事则更是大善。” 田丰听罢这才镇定。低头沉思片刻毅然站起正了正衣冠端端正正向柳飞跪倒。道“谷主大才若能挺身而为天下担负丰也不才愿奉谷主为主公牵马赘蹬万死不辞”旁边颜良、文丑亦跪倒大声唱和。 柳飞不禁一阵头大慌忙站起道“你们这是作甚都快快起来。且听我慢慢道来”三人对望一眼满面迷惑只得起身。 柳飞看了看三人摇头苦笑道“非是我拿乔实在是无心做这王霸之事且我本不为此世中人终有一日会离开。若事未成而我却要离开岂不是拿天下苍生玩笑?此事断不可为” 田丰闻听大失所望嗒然若丧默默不语。颜良、文丑二人亦僵立当场不知如何说才好。 柳飞见状又道“尔等也不必丧气。我虽不为王霸之事但对现今天下英雄稍有了解为你等选一明主佐之。我亦在能力允许范围内出些力气也就是了。且旁人做来也未必就比我差了你等又何必如此” 田丰听闻如魂魄回体。急急问道“明主何在”柳飞微微一笑道“天机不可泄漏。该出现时自会出现。只是如今却是需要未雨绸缪早做准备以应来日之事” 田丰问道“计将安出” 柳飞微笑道出一番话来。 正是:尽吐锦绣展韬略指点江山做三分。 第十一章:论势(二) 却说半山亭中田丰问计。 柳飞心中笃定缓缓说道“吾自北海一路而来多见田地荒废流民者众。此非只天灾亦为**也。更兼各地多疫病各州官府非但不放粮施粥备药解病反而圈民闭户以避时疫。诸多百姓有家不能回只得落草使得各地小股盗贼蜂拥而起。而其间却有许多道士散符施水聚众传教以取人心。故吾料他日起事者必为这太平道” 田丰点头甚为赞同。曰“吾亦多见这些道士鬼祟每每空言惑众语含挑拨” 柳飞点头接着说道“此乱初起时必将声势浩大。若朝廷能选贤任能放手施为平定此乱实易事尔。然十常侍把持朝政不愿外戚掌权定会从中掣肘。届时战事延绵陛下本是个急躁的性子为早日平息乱事必将付权于地方如此则各州郡征兵自讨之势已成若有英雄人物必会乘势而起。吾料民乱虽不持久然乱息之日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必然大为减弱。而以目前观之民乱之地主要现于冀、青、幽、并诸州。故北方之地将是往后几年战乱集中之地。” 田丰颔。 柳飞又道“吾观自古至今华夏统一多为自北而南。实为北地苦寒民风彪悍多出良将悍卒。若有王霸之心者必将尽力以夺之。然北地州郡密集诸侯势力交错纠结若要将之整合非果敢之君不能为也。若想将之尽快培育成争霸天下的资本又必以霹雳雷霆之威使血腥手段历诸多战事方能做到。如此虽能得久战之兵然对行此事之君主来说却容易被人诟病动必称其残暴。此其一也。其二待的一统北地如何面对大汉朝廷?反身以侍之?元皓非为智短之人当知绝无此种可能。盖因能行如此血腥手段者必为鹰视狼顾心怀野望之辈。那么面对朝廷的对策便只有两条路:一、直接无视。到时再撺掇一二傻鸟搞个汉室已颓自己称帝的把戏将视线转移即可。二、直接将皇帝掌控起来。挟天子以令诸侯待到利用完毕逼迫汉室禅让便可水到渠成。但不论哪条路均将背上个谋逆的名号。自古得天下者莫不珍惜羽毛怎也要搞个以正诛邪的名义否则将对己方之号召力大有损毁。综上所述而得于此时以北地而得天下必以霸道。反之若以王道争天下必不会在北地出头。” 田丰叹服。问曰“以公之见若行王道当如何行事?” 柳飞伸手取酒泯了一口。接着道“天下如棋局若以王道争天下当舍弃北地而就大江之南。于北地烽烟之际布局于南方。北地乱起之日当兜旋其中不以夺地占城为目的而是细细访查搜寻贤臣良将以为己用另遣人至南方广积钱粮暗招兵马。以恩德结于百姓以金珠利益交好氏族搜寻贤才以充自身。一日有变行政变之法以夺权。届时外以大将临江扼淮塞其险要舟行大江以巡天险。内有世家大族拥护良臣贤才辅之左右百姓既得恩惠焉能不箪食壶浆以迎王乎。吴扬之地多水网而富产出地质软而不利骑兵跋扈。今时之战若无骑兵突阵陷营如何可得胜耶?且其地三面环水若定都于此则成偏居一隅之势无争天下之力矣。故其地可为钱米之仓用为援也。使一上将镇之仔细经营即可。荆州富庶交通便利。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也。荆州之西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民殷国富高祖因之以成帝业。若跨有荆、益、扬三州之地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彝、越据长江之险内修政理屯兵积粮以练士卒。多派密探于北地寻隙诋息或间之或骚扰。一旦有变则分三路以伐之。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兵以向宛、洛一将率吴扬之兵进合肥王自领益州之众以出秦川诚如是则大业可成汉室可兴矣。届时以外王内圣之道以治天下施仁政轻赋税、兴工商、练军备。重视农事鼓励蚕桑国愈富而民愈强。如此外族安敢正眼觑吾华夏哉。” 柳飞一席话将整个时局变化、安排如画面般尽展众人面前。田丰只听得如痴如醉酣畅淋漓。至此柳飞成功的利用后世所学结合所知道的历史给出的这份战略要案将田丰等人彻底折服。 田丰于后将今日问答详细记录细细整理珍而藏之。其后虽几经辗转偶有片言流于外间却无人能得窥全豹。直至近一甲子后方始现于世人面前。世人称之为【半山亭武略】与若干年后诸葛亮所做之【隆中对】并称当世两大战略奇观。【半山亭武略】虽因后面时局变幻未能尽数实现然其高瞻远瞩之境界一直令兵家之人称道不已。后诸葛亮归汉自田丰处看得此文亦抚卷叹息曰“此实天成吾不如也”。 柳飞将大势说完对田丰说“元皓大才今于韩文节处却为其不喜。欲求请见而不可得虽有良谋而不得纳此徒耗青春耳。吾思荆棘丛中非栖鸾凤之所先生何不舍这小官随我以游天下拜贤访才。而后计议可乎” 田丰概然允诺“愿从公言”。 众人下山于农户处取了马匹、兵刃。当夜便宿于田丰家中。因田丰颇有家资一时不得行。柳飞三人也只得暂住下来忽忽十余日。田丰方收拾停当当下一同踏上北上之途。 柳飞于日也常自思量几多比较终将目标定在刘备身上。后世读三国时对于当时各路诸侯纷争最终脱颖而出的三人曹操、刘备和孙权。孙权先被柳飞排除。其原因一是孙权缺乏开拓进取的心思善守而不善攻。这在争霸天下的过程中是致命的。而且孙权性多嫌忌果于杀戮晚年时更是昏聩的不像话。而其父兄虽英雄了得但皆是脾气急躁难以成事之人。 曹操柳飞却是对他又爱又恨即敬且憎。爱其多才多艺恨其不修品行。敬其锐意进取致力改革却憎其疑忌骄狂残暴血腥。对他霸人之妻掳人之母的行径尤为愤怒。兼且曹操生性特有的多重性和复杂性也让柳飞望而却步。曹操广屯田修水利倡节俭轻徭薄赋抑制豪强为天下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但无休止的争权夺利无意义的军阀倾轧又惨杀了大批降卒和劳力更深地加重了百姓的痛苦阻滞了社会的进步。田野里只有多些白骨多些流民多些啼饥号寒的哭声而已。渴仰贤才广纳善良却与任由自己私欲野心的驱使。部下稍有不苟必遭惩罚。杀杨修、诛孔融、逼荀彧、害华佗。桩桩件件无不尽显其心性。柳飞自也知道演义中为故事的展多有拥刘贬曹之意。但众多历史学家却给出了很多中肯的评价。如裴松之评价曹操:“历观古今书籍所载贪残虐烈无道之臣于操为甚。”唐太宗说曹操:“临危制变料敌设奇一将之智有余万乘之才不足。”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的曹操是个很有本事的人至少是个英雄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对于刘备柳飞还是比较认可的。其对兄弟忠义之情于百姓体恤之心柳飞都深以为然。史书《三国志》评论曰:“先主之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盖有高祖之风英雄之器焉。及其举国托孤于诸葛亮而心神无2诚君臣之至公古今之盛轨也。机权干略不逮魏武是以基宇亦狭。然折而不挠终不为下者抑揆彼之量必不容己非唯竞利且以避害云尔。”《季汉辅臣赞》中更是盛赞其:爰滋八方灵精是钟。华夏思美西伯其音开庆来世历载攸兴。而刘备汉室宗亲的身份也是争夺天下非常有利的条件。 此次邀田丰等北上也是存了考察一下刘备的心思。如果与史书记载不差的话便多给他些帮助以成其事。 这天午时四人已至冀州。方进得城中便见前面围拢着一大群人将前路挡住正自嗡嗡的不知议论着什么。柳飞一皱眉头转头对颜良道“公骥且去看看何事”颜良应了不一会儿反身回报。原来却是一瓜主要告一小妇人偷他地里种的瓜那小妇人却只是要瓜主还她钱袋正自僵持引得路人围观将路阻住。 柳飞缓步上前分开众人往里看去。见一妇人约二十多岁年纪怀中抱一婴儿虽脸有饥容却颇有些姿色那婴儿此时只是啼哭。旁边一汉子一手叉腰一手挥舞脚边放着一个枝条编就的浅筐里面三个黄中泛红的物事却是南瓜。汉子此时正唾沫四溅的指着妇人道“汝这女子好不知好歹若见了官汝旦夕有事汝这孩子却谁来看顾?吾自心善不与汝计较只取了这钱这瓜你自拿走休的再要刮躁。”那女子却只是说“汝纠缠于奴家奴家不肯你便枪我钱袋却在此恁的胡言” 柳飞看着那筐瓜沉思了一会儿。抬头说道“你二人且莫争吵”又对瓜主道“汝说这妇人抱着孩子偷你家瓜可是亲眼所见可有诬赖?”那汉子登时叫起泼天屈道“这位先生好不晓事吾自是亲眼所见安敢诬赖”。柳飞道了声“好”伸脚将浅筐勾翻三个南瓜滚了一地。众人皆楞顿时安静。柳飞道“汝且将这些瓜拾起放入筐中我便信你。但却只许用一只手拾如若不然便是汝存心不轨”。 那汉子愣愣的不明所以柳飞喝道“还不快去”四周众人看的有趣纷纷起哄都叫那汉子去拾。汉子无奈一手放于胸前一手去拾那南瓜。却怎么也抓不住、拿不起。他只好就地将瓜滚到筐边再用脚将筐沿踩住好不容易把一个滚进了筐里。他再用此法但再装进去一个时原来筐里的那个又滚了出来。他左赶右撵奔来跑去闹得满地南瓜乱滚汗珠一滴滴从瓜主的额头上冒出来又顺着脸颊落到地上旁观众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柳飞厉声喝道:住手吧!你一个大男人用一只手都不能把这瓜捡到筐里她一个弱女子怀里还抱着婴儿如何能偷摘你这些瓜?又怎么会拿得动?分明是你借机向妇人求欢遭到拒绝反而诬陷好人。还敢狡辩? 旁观众人齐声大骂更有直接捡起那瓜便打的。那汉子见势不妙将钱袋一抛抱头鼠窜而去。 那妇人满面感激向柳飞裣衽一礼道“多谢先生相助敢问先生高姓大名以求日后报答”柳飞挥挥手道“些许小事不必如此”。旁边文丑这莽汉却自满面得意暗思自跟随柳飞以来实是爽快。今天这案子断的那叫一个漂亮看周围众人那崇拜敬服的目光便好似这事是他做下的一般。此时听到妇人问柳飞姓名只想着炫耀哪还顾其它。当下柳飞话音未落他便接口道“我家先生乃是称为‘隐神谷主’的柳飞柳云逸北海人人称道的柳神仙便是”。说罢丑脸微扬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柳飞看的可气摇摇头自与田丰、颜良转身而去。文丑正陶醉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转头见三人已经走远慌忙赶了上去。四人说说谈谈浑没现街角此时停着一顶小轿。 一双剪水双瞳痴痴的望着柳飞离去的背影。柳飞若此时回头定会现那是多么美的眼睛。也丝毫没有意料到一段隔着千年的姻缘正向他迎面扑来。幸福总是来的那么突然…… 透过轿帘的缝隙一张宜嗔宜嘻的面庞此时满布红晕。“柳飞、柳飞他便是柳飞”那张脸喃喃念叨着语声缠绵透着一股糯软。弯弯的柳眉一会儿蹙起一会儿伸展正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第十二章:心动 走在冀州城中田丰对柳飞说“先生要寻贤才这冀州城中便有一人。少有大志多权略当拜访之。” 柳飞微微一笑道“莫非沮授沮公与乎” 田丰诧异道“先生原来知道” 柳飞笑答“河北多才俊。但若论智计谋略当推元皓与公与二位了。我岂能不知” 田丰正容道“若是先前丰自不敢妄自菲薄。但与先生半山亭一叙方知自身之浅薄。先生如此评价当面岂不令丰惭愧。实不敢受” 柳飞呵呵一笑道“元皓过谦了。罢、罢。不说了咱们先寻个客栈安顿下来。沐浴更衣后方是求贤之礼” 当下四人寻了个干净的客栈洗漱停当已是酉时时分。便商议待明日一早再去。唤过酒食各自歇息一夜无话 翌日由田丰俱帖柳飞落名。田丰持之先往沮府去投拜帖。沮授现为冀州别驾需的等其处理完公务方可回府。 至未时四人收拾停当往沮授家中而去。到得门前自有家人通禀请四人进去。及至厅堂见阶前一人站立相迎。宽额方脸面色稍黑。二目有神唇上留有微髭。身长七尺蓝布包头穿蓝色圆领长袍腰系丝带。远远望见几人过来忙大袖一摆下阶几步先向田丰笑道“元皓却是肯到我这蜗居来了”田丰微笑颔。那人又转向柳飞躬身见礼道“这位想必是柳先生当面了。今日光临寒舍实是蓬筚生辉。沮授这里有礼了” 柳飞还礼道“劳先生远迎柳飞来的卤莽还望先生见谅”。后面颜良、文丑二人亦上前见礼。 沮授连称不敢伸手肃客。将众人让入堂中分宾主落座。自有下人奉茶待的童儿退下沮授举手行礼道“向闻柳先生‘隐神谷主’大号施妙手于东莱降恩泽于贫困。昨日更是智破偷瓜案。授一直恨未得见当面今幸为元皓援引实慰渴仰之思。闻先生高识妙想还望不吝一言为授解惑也” 柳飞连称不敢当下几人纵古论今畅言时势。柳飞妙语如珠旁征博引。往往自浅显处论真知灼见。沮授佩服与语甚欢。待到说及现时大汉状况沮授亦是深感忧虑。话语渐渐引至冀州本府沮授眉间颇见烦恼。田丰在旁以言语挑之沮授却避而不答。 柳飞知沮授愚忠虽在韩馥处郁闷却不像田丰般不受待见。故现在如让他背韩馥而走却是不能。当下对田丰施了眼色起身告辞。沮授欲留夕食柳飞坚辞不受。沮授无奈只得送出大门。怕柳飞不快欲言又止。 柳飞呵呵一笑道“公与先生忠义我却知之。先生不必为难不过临行飞有一言不吐不快还望先生恕罪” 沮授作色道“先生差矣!你我相交已如知己何言恕罪耶。有话只管讲来” 柳飞道“好。公与不肯舍冀州忠也。然若有一天韩文节拱手将冀州与人公却如何” 沮授瞠目半响道“焉有是理?冀州乃国家州郡若不得朝廷指派岂会私相授受。” 柳飞笑道“如此你我二人不仿一赌。若后果无此事飞便任先生调遣为先生解决一件难事。但若此事生……” 沮授接道“若此授便卖了给谷主” 柳飞哈哈一笑道“却也不必”随即正容道“若真有一天有此等事某请公与急脱身至襄阳寻我等共商大事以救华夏。公与可敢应下” 沮授道“有何不敢?便是如此” 二人击掌大笑。正笑谈间只听得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气喘声隔着数丈可闻。扭头望去却见一青衣小帽的仆人直直的向柳飞冲来。边跑边喊“前面可是柳神仙快来救命” 颜良、文丑横身立于柳飞身前将那人挡住。那人只急得跳脚却如何推的开。柳飞拍拍两人道“无妨”。转问道“汝何人怎知我在这里?” 那人施礼道“小的乃是上蔡令甄大人家仆。今日未时甄大人三公子突然晕厥请了郎中皆不能医。闻得柳神仙恰在本城及至客栈方知先生来了别驾府。因事急冒然而至冲撞了诸位大人望启恕罪” 众人皆道无妨。柳飞见那家人急得满头大汗知事急。当下与沮授别过招呼田丰三人随着那家仆而去。 一路急行到得甄府。但见颇大一座庄园飞檐雕拱层层叠叠深不知几许。庄丁引路左转右拐直趋内府。一路所过众多家丁皆面色沉重气息压抑。将至堂口却见几个医者往外行来边走边低语。柳飞侧耳听去隐约是说什么脉息紊乱救不得了之类的言语。与柳飞等人错身而过只是看了一眼便向外去了。 家丁请柳飞在外稍候自入内通禀。只听里面一声怒叱“蠢才即柳神仙已到请进来便是怎如此失礼”随着语声一人已是快步走了出来。年约五十上下身穿儒袍。长眉细目面容清矍身形瘦削虽疾步而来仍给人一种洵洵儒雅的感觉想必年轻时定是一美男子。只是此时双目满布血丝眉宇间一股阴霾郁积。 那人远远便施礼道“河北甄逸见过先生因犬子之事劳烦仙驾不胜惶恐望先生恕罪。只是还请先生少辞辛苦施妙手以活犬子性命逸拜求了” 柳飞急忙趋前扶住道“正是柳飞。不忙说话且引我去看病人稍后再说其他” 甄逸谢过忙让下人领田丰三人安置。自引柳飞入内。进得堂内见里面尚有三人两个青年俱二十四五岁满面凄容正站于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身后低声安慰。屋角一张矮塌一年轻人正仰躺其上。那妇人坐于塌前一个胡凳上一手拉着年轻人的手正自哀哀垂泪。 此时见甄逸引人进来两个青年将妇人搀起向柳飞施了一礼便站到一旁。甄逸对柳飞道“此乃拙荆这二人乃逸长子豫、次子俨”又向三人道“此乃东莱柳先生尔等上前见礼”柳飞摆手道“无需多礼先看病人”说着向三人微一颔走到塌前伸手搭脉。 但见塌上之人二十出头肤色白净面容坚毅想来平时定是一精明之人。此刻双目紧闭面色衰败。探脉只觉忽快忽慢若有若无纠集缠结一片紊乱。柳飞探身翻开病者眼皮见瞳孔未散先自安心。见鼻翼掀动低头细听只觉其耳中略有鸣响。柳飞直起身微微沉思又伸手至两腿内侧摸至交合之处果有微热。点点头心中已是了然。 柳飞直起身回头对甄逸问道“令公子如何病还请将经过细细告我”。甄逸先爱怜的看了一眼儿子方才对柳飞一一道出。 原来甄家向为河北大族。不仅田舍无数还在外有许多经营实为北地第一大商。三个儿子俱以成年只是长子与次子一心读书不喜商事。唯三子甄尧喜算术。家中对外产业甄逸便大都交由甄尧打理。而甄尧也不负所望凭着自己的精明做的风生水起越来越顺。但这几年随着朝廷的**各地盗贼四起。也合该甄尧遭此一劫今日自南方来一批米粮甄尧觉得数目太大便亲自去接。往回运送之时却碰上大股饥民见这许多粮食已是饿数日的饥民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嗓子群起而攻一抢而空。甄尧手无缚鸡一书生只被人流挤的踉踉跄跄晕头转向。待到醒过神来望着只剩地上的一些散碎米粮欲哭无泪。 失神落魄间回到家中向甄逸报说。待到说完没多会儿便向后倒地不起。慌的甄逸忙喊家人一起将他抬回房中派人去请郎中延看。哪知郎中看完便对甄逸直摇头说是脉象散乱急怒导致气攻心脉已是回天乏术了让甄逸及早准备后事。甄逸大惊哪里肯信。接连派出家人几乎将冀州所有郎中请回但众多郎中竟口径一致。甄逸如遭雷噬。家中一片哀声。老妻甄氏更是数次昏厥。 却说这甄逸除了三子外还有五女。最幼的不到两岁便是后来有名的甄络又名甄宓。最大者如今年已二八名为甄姜。美而慧提亲之人几乎要踏破家中门槛。但甄姜却言誓非贤不嫁若要逼迫便以死相据。二老无奈只得由她。 这日问得噩讯亦自哀痛。正悲伤间却猛的省起昨日路过街角的那人当下急奔二老处告知柳飞行踪言若能请得柳飞至施展手段三哥或许有救。 甄逸早就闻听柳飞种种自是大喜。忙派人去求方才有眼下之事。 柳飞听甄逸细细说了心中方才明了。对甄尧之症业已有了腹案。便对甄逸道“甄公无需悲伤令郎之症吾以尽知但放宽心。” 甄逸闻听大喜忙请柳飞施术。柳飞请众人暂且回避待到众人皆出自【乾坤戒】中取晶石炼出三十六枚玉针。以阳劲入针于甄尧百会穴刺入又自玉枕、印堂、掌心劳宫分别下针褪去鞋袜于足拇指下、足掌太阳经、手臂曲池分别入针。催动水神气游走于内引天地元气入体顺气理脉。不须臾甄尧一声轻哼已是睁开眼来。 柳飞唤众人进来。甄逸等听得柳飞召唤快步进房一眼看到儿子已醒不禁激动得浑身颤抖。夫人甄氏更是上前便要搂抱儿子柳飞连忙拦住道“老夫人且慢令郎身上玉针未除且尚需用药以固本元”甄母慌忙停下只是泪眼婆娑的望着儿子一眨不眨。 柳飞让甄逸着人取药以半夏、竹茹、枳实、陈皮、生姜、甘草混和煎煮交替在两胁下熨敷。只一炷香功夫甄尧已是能够坐起来了柳飞这才起针道“无妨了待我开一方每日用之则旬日可安” 当下甄氏父子请柳飞至外堂落座重新叙礼拜谢。柳飞开了方子便要离去甄逸哪里肯放。安排人去准备酒宴又道“先生活犬子性命乃甄家恩人也。即来冀州怎能让先生居于客栈若传扬出去逸无面目立于世上矣”。柳飞无奈只得随甄逸安排自有家丁将行李包裹自客栈取回。当晚席间觥筹交错甄府上下喜气洋洋自不需提因着甄尧之病尚需调理柳飞几人也只得暂居甄府以便就近看护。而经满城良医诊断必死的甄尧起死回生的事迹却经甄府家人传遍河北。柳飞的大名更是传的天下皆知。 这几日居于甄府内于甄家兄弟却是混的斯熟。每日除为甄尧施针换药外便与甄豫、甄俨吟诗颂词挥毫泼墨倒也清闲。 这天柳飞正与甄氏兄弟于后花园亭中谈起绘画之技说到兴至二人便央柳飞现场作画一副。柳飞也不推辞着下人将笔墨备好柳飞立于桌前提笔凝思。正自心中构思却见紫影一闪【百草】已是蹲到了柳飞肩头金光闪闪的小眼骨碌碌的看着来处。只听一女子清脆的童音响起“啊大姐快追那貂儿跑进亭中了”。花树间红衣闪动一个年约四五岁的红衣女童跑了过来见到亭中众人“啊”的一声停下脚步。粉白雪嫩的小脸两个大眼睛骨碌碌的望着众人。头上扎着两个冲天小辫系着红色的丝带。此刻歪着小脑袋伸出一根似能掐出水来般的葱白手指抵在唇间。整个人便宛如后世中动漫里的小萝莉可爱非常。 后面那个“大姐”听女童“啊”的一声便没了声音心中着急。唤道“荣儿、荣儿可是伤到了”那语声温婉柔转似黄鹂清鸣又带着一股糯软直似要糯入人的骨子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便有种让人迷醉之感。 却见枝条摇曳一个身穿鹅黄羽衣的女子分枝拂柳枭枭而至。饶是柳飞炼心至境此刻也不禁心神一震暗道“好个美貌的女子”。那女子身量不高不矮纤细婉约头梳一个堕马髻一个镂刻的金环冠戴于上于额头处垂下一水滴式明珠珠气辉映下蒙蒙胧胧如烟如雾。一缕青丝于小巧的耳旁顺下顽皮的落于高耸的胸前。面庞白皙粉嫩如新剥蛋清日光照射下若有流光转动。细长的柳眉弯如新月一双星眸顾盼之间波光潋滟如一汪春水。挺翘的鼻子下面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微露雪齿如贝如玉。饱满的胸脯将前衣顶起纤腰一握。一袭鹅黄色羽衣长裙曳地。整个人如同画中嫦娥姑射仙子谪凡。 此时乍见亭中众人微愕间红晕霎那布满脸颊。举起玉手掩住小嘴。衣袖滑落一截嫩白如藕的莲臂白的耀眼。小手白嫩如玉手指修长根根圆润指根处一个个小旋窝直让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摸。 亭中甄豫眼珠转了转对那女子招招手示意她上前。转对柳飞道“此吾大妹名姜。这次三弟得先生救治俱吾妹之功也”又对女子道“这便是柳先生了妹子且来见过” 甄姜莲步轻移上前几步裣衽为礼擅口微启嘤嘤呖呖道“奴见过先生多谢先生活兄性命之恩”。 柳飞定了定神放下手中画笔还礼道“小姐不需多礼飞乃医者救死扶伤是为本分”言罢不敢多看自于一旁调弄小貂。甄豫暗暗好笑唤甄姜入座。 旁边却恼了小萝莉脆声道“大哥怎得不讲荣儿” 甄豫哈哈大笑对柳飞道“这便是我家的小淘气了单名荣乃我等四妹” 那甄荣却甚是活泼也有样学样的裣衽一礼“荣儿见过大哥哥”。礼成又对着柳飞道“大哥哥这个貂儿可是你的它真好看你能让它和荣儿玩吗”言罢巴巴的看着柳飞眼光溜到【百草】身上满是羡慕火热。 柳飞伸手拨了拨她小辫微笑道“可以啊它叫【百草】。荣儿对它好它就会和荣儿玩耍的” 甄荣小脑袋忙不迭的点着“嗯嗯荣儿定会对它好的荣儿有好多好吃的蜜饯都给它吃” 柳飞莞儿抚了抚【百草】道“人家对你这么好还不快去”。【百草】无奈尾巴颤了颤似是向柳飞抗议把它推给一个小屁孩。然后紫影一闪便落到了甄荣的肩头。 甄荣骇了一跳接着又感到紫貂毛茸茸的大尾巴蹭在脖子上甚是有趣不禁咯咯的笑个不停自去一边寻些果子蜜饯讨好【百草】去了。 这边众人重新落座甄豫、甄俨见自家妹子并无去意不禁心中有数对望一眼眼中尽是笑意。柳飞尚未所觉甄姜却因自己心事直怕被人觉一直留心此时见到二位兄长的眼神登时大羞。霎时才退的红晕又爬满脸颊直连脖颈都一片粉色。心中咚咚直跳直想就此逃去。却又不舍与柳飞好不容易在一起的机会直把头低的快要垂到胸前了眸中珠泪转来滚去极力忍着。 甄豫、甄俨知道自己妹子脸嫩不敢再笑忙搭话道“先生刚要作画却被荣儿丫头扰了这便一展绝技容我等一观可否” 柳飞刚才便在心中思量以何物为题材入画。此时听闻抬眼间看到甄姜那不胜娇羞的模样不禁灵机一动。道“如此飞便献丑了。方才已有所得只是要作这画”柳飞顿了一下瞄了甄姜一眼接着道:“却要劳烦甄小姐稍稍配合恕飞唐突之罪莫以飞为无礼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甄姜一直低着头虽支着耳朵听着却一直恍恍惚惚。只觉此时实是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候。虽没和柳飞说几句话但就是如此坐着听着四周仿佛到处都是柳飞的气息。“我和他坐在一起呢!我和他坐在一起呢”脑海中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个声音在回响着心中欢喜的似要炸了开来。只盼这一刻就此停住永远不要醒来。 正自恍惚间突听耳边传来兄长甄俨的声音“大妹、大妹”。甄姜一惊忙抬头应道“啊兄长唤我何事?” 甄俨摇头苦笑道“却不是我有事是先生有话与你说” “啊”甄姜心中一震转过头来便看到一双清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自己里面无色无欲却满是欣赏。甄姜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心中刹那间似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填满。眼前再也不见任何东西只剩下一双清亮深邃的双眸直要把自己吸了进去。甄姜痴痴的看着只觉自己的魂儿越飘越高虽看到柳飞的嘴在动似在说些什么但她却一个字都没听到。“罢了罢了就这样随他去吧”甄姜心中喃喃着。心里知道从此她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了她已经彻底沦陷了。自己此后的岁月要么在这双眸子中绽放永生要么便在这双眸子中枯萎直至死去。竟是再没有第三条路了躲不开逃不走…… (小萝莉从身后拿出一块蜜饯对【百草】晃了晃谄媚着道“乖快把票票拿出来……”。【百草】直起前身愤怒的道“我要告你你这是虐畜”随即前爪扔出一堆票来鄙视道“不过我不与你计较因为我是有钱人”。小萝莉:“……”) 第十三章:喜事 甄姜心中柔肠百转想到凄惨处不禁身子颤抖摇摇欲坠。粉腮霎时失去了血色一片苍白。再也忍不住两粒豆大的泪水自美丽的双眸中涌出。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勉强向众人施了一礼转身掩嘴而去。旁边甄荣正与貂儿玩的开心突然见姊姊哭着跑了。不禁大怒站起来走到柳飞面前怒道“你干吗欺负我姊姊荣儿不喜欢你了”。说着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紫貂将它望柳飞怀中一塞转身大叫着“姊姊”追着甄姜而去。 亭中三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所以。 柳飞说完那番话后正自啜啜。见甄姜呆呆的望着自己眼光变幻不停半天不见回话。过不多时竟然脸色苍白落泪掩面而去心中大悔。暗责自己轻薄即知古时女子规矩多没事干吗撩拨人家。看着甄姜长长的睫毛上的泪滴心中莫名的一疼。此时伊人已渺望着石桌上的泪痕柳飞叹了口气。向甄氏兄弟苦笑道“都是飞妄言以致于此还望恕罪在下且先告退了”。说罢也不管二人有何反应转身黯然而回。 甄俨看着大哥道“兄长这事……似乎不至于此罢”。甄豫望着甄姜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对甄俨道“吾观大妹非是怪责柳先生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以至这样。汝可知晓大妹最近可被什么事情惊吓过吗?” 甄俨想了想摇头表示没有。甄豫道“今日观大妹初时样子其中爱慕之意不言而喻。算了待晚些时候吾与父亲说说且听听父亲如何说吧”。 甄俨点头二人自也转回不提。 这晚柳飞心中烦闷出门透气。信步所致竟走至白日所在的亭中。心中有所思抬头往亭中看去亭中却正有一人也自转身。两人目光所接同时“啊”了出来。原来亭中之人竟是白天落泪而去的甄姜。 清冷的月光下甄姜娇俏的身子正微微颤抖着脸上神色复杂。惊喜、哀怨、自怜交织混杂。漫漫然一股凄迷柳飞心中一紧竟生出一股想要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往前迈出一步又窦的停下。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 甄姜今日跑出不远便已醒悟。只觉大羞哪里还敢回转只得回到自己闺房。自怨自艾了一阵忽又想起那双清亮的眸子心中百转只把手中一块丝帕绞成千般结犹自不能排解。到得晚间竟鬼使神差的走到白天的亭中抚着柳飞坐过的石凳心中千千结思及前时今日直是如痴了一般。心下落寞间轻叹一声待要转身离去却一眼竟见那魂牵梦萦之人便在眼前几疑身在梦中。 待见柳飞向前不禁心如鹿撞大喜若狂。却见这冤家只迈了一步便即停下禁不住大是哀怨。想及自己这一日之间心中所受折磨心底暗自决断。便是被人所笑也顾不得了今晚周遭无人若不能趁机一吐衷肠便这般心灵折磨也定会让自己死去。 当下银牙暗咬迈步向柳飞走去。此时虽说不断给自己壮胆打气心中却是慌乱之至。想一女孩儿家竟生出这般心思举动实是惊世骇俗之极。 柳飞本待回避却见甄姜竟向自己走来此时自己若是回身离开却是失礼之极了。待见她身形摇晃又担心她突然摔倒忙趋身上前口呼“小心”。 甄姜见他迎上来心神一松。刚才费了半天劲鼓起的勇气霎时了无踪影。只觉一阵阵的天旋地转便要晕倒。正摇摇欲坠之时突觉一只大手稳稳的扶住自己的手臂那手掌是如此炙热透过手臂一阵阵的热力传来身上竟是如被滚水浸着泛起阵阵颤栗。心中激动再也顾不上矜持顺势抱住那具日思夜想的身躯将头深深埋入竟自啜泣起来。 柳飞当即身子僵直大脑瞬间当机。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竟会变成这样。见甄姜哭的甚是伤心不由手足无措半响方才回神。看着那梨花带雨轻轻一叹温言抚慰。 甄姜又是激动又是慌恐。激动的是自己竟是如此真实的靠在这人的怀中自从听到这人的传闻起就不知多少次幻想他的模样幻想着能让他这样抱着自己长久的心愿今夜竟一朝得偿。惶恐的是自己这样投怀送抱他会不会看轻自己若是因此而使他离去自己却是宁愿即刻死去了。 正心乱如麻之际耳中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莫哭莫哭都是我不好。我日间一时糊涂言语唐突于你莫要怪罪莫要怪罪” 甄姜身形一震随即心头一暖他终是疼惜自己的也并未轻视自己。心事放下也就慢慢止了哭泣。只是此刻形式实在羞人不敢抬头。掩耳盗铃般自顾将头埋进柳飞怀中半响方幽幽的道“先生不会觉得奴家轻浮吧” 柳飞心中一震忙道“哪有此事小姐在我心中冰清玉洁怎会有这般龌龊想法。总是我行事莽撞伤害到了小姐” 甄姜不语。半响方幽幽的道“没有其实很早之前奴家就很是敬服先生之所为。心中千百次的想象过先生的模样。先生于东莱为人驱病解痛从不分贵贱。治‘肠痈’之绝症是何等了得的手段。自北海至冀州一路对贫苦百姓解衣衣之赠粮送水又是何等的仁义。先生之行才是真正的君子所为。奴在其时就已经陷了进去。那日在街头又凑巧看到先生巧破偷瓜案也算真正的看到了先生的样子竟是和自己平时所想如出一辙。及至家兄危急先生概然出手以保的其性命使父亲母亲免去丧子之痛使奴免去丧兄之苦。奴家已经是深陷情障再也出不得了。自感难以得配君子只得忍着不见。怎料得人算不如天算今日竟还是见了。日间奴家自己陷入障中却累的先生被荣儿呵斥。心中不安今晚忍不住来此以思日间相遇之情却天可怜见又让奴家遇见了先生奴家只觉无处可避无处可逃厚颜向君倾诉望先生莫以轻浮以视奴家否则奴家却是宁愿即刻死了也不愿被先生以为低贱” 柳飞怔住了何曾料到竟听到这么一番话。静静地听着静静地看着。这时更漏三下夜月正圆萧萧夜风中花影婆裟朦胧的光影下美丽的人儿在絮絮说来这简直就是一幅空灵秀逸的图画。 柳飞时至此时方知甄姜对己用情竟是已如此之深。只觉心底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重重的碰触了一下。再也忍不住心中激荡禁不住轻舒猿臂将佳人紧紧搂住。喃喃的在甄姜耳旁轻轻的叹道“你是傻瓜我却也是傻瓜。竟毫不知你心意苦了你了” 甄姜被柳飞陡然搂住初一惊随即心花怒放。知道自己一番深情终得情郎接受。自己的苦难终于熬到了头。心中欢喜便似要破开胸膛而出。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俊脸伸出素手轻轻摩莎着柳飞的脸庞柔柔的柔柔的。精致之极的玉脸上满是浓浓的情意一遍又一遍的将那脸上的每一丝线条都深深的刻在心上。 柳飞侧脸以就半响伸手将那冰凉的小手握住。深情的看着怀中玉人甄姜嘤咛一声闭上双眼。怀中玉人娇躯微颤长长的睫毛抖动擅口微张。柳飞再也忍不住探头过去轻轻吻住…… 夜风突然也变得温柔起来悄悄的转过房檐不再露面。月亮低头看了一眼顺手拉过一片云将自己羞红的脸蛋遮住。周围万籁俱寂暗香浮动。天地间便只剩下这对痴缠的人儿他们只是相互的吻着相互的拥着一遍又一遍。恋爱中的人啊总是这么不知疲倦…… 不觉中天渐放亮。远处一声接一声的鸡啼终于将两人唤醒。 柳飞轻轻抚着玉人的脸庞脸上爱怜横溢轻声在甄姜耳边道“姜儿可是累了。你且回房好好歇息这两日我便央人向汝父提亲。柳飞此生必不负你” 甄姜微红双颊轻轻颔。走了两步突然反身扑到柳飞怀中勾着柳飞脖颈踮脚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转身便跑。行不几步却又回头望来半响素手轻挥方才转身走了。 柳飞抚着嘴唇那柔柔的感觉久久不能消解。一直到看不见甄姜的身影了这才转身回房。一路只觉自己犹在梦中似真似幻。但身上那淡淡的少女体香却又明明是如此真实。此刻柳飞当真有种庄生晓梦迷蝴蝶之感不知究竟是庄生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庄生。 进了房中痴痴坐了良久。方自省起应该找人商量下究竟该如何向甄逸提亲。想来想去似乎只有找田丰了。当即也不顾人家起了没有推门而出直往田丰房中而来。 刚进小院便见田丰正自房中而出显是刚刚起来。柳飞大喜道“先生起了正好吾正有事需向先生请教” 田丰一愣柳飞从未有这么早来寻自己的时候难道有什么大事生了?狐疑间已被柳飞重又拉入屋中。坐下后却见柳飞在屋中来回的转着***抬头看看自己欲言又止满脸尴尬。刚要开口询问却听外面颜良、文丑喊自己过去用饭。 柳飞回身就走边走边说“走走先用饭先用饭吃完再说吃完再说”田丰郁闷刚刚从看到柳飞自己甚至一句话都没说柳飞都是自说自话现在又直接走了这到底在搞什么啊。无奈只得跟了出去。 饭后四人一起回到屋里。柳飞又开始转圈田丰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先生到底有什么事情若信得过丰便请试言之。只是莫要再转丰实感头晕矣” 柳飞停下满脸尴尬心道“刚才只顾找人商量浑没想到此事如何开口。难道跟人说自己给人家看病结果给人家妹子看成自家老婆了这也太……那啥了”转念间心头浮起甄姜如花玉容不禁心头一热。咬咬牙便期期艾艾的将事情向田丰说了一遍最后对田丰道“吾实不知该如何向甄大人说这才来向先生求教望先生有以教我”。说罢深施一礼。 田丰听着满脸古怪气息越来越重待到柳飞一礼到地终于没有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足有盏茶时间竟还未停歇。 柳飞起初也觉尴尬只是愣愣的站着可随着田丰笑声不断脸色越来越黑终于作道“元皓你……”话出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就那么僵在当场了。 田丰嘴中笑着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只是向柳飞又是作揖又是摆手。柳飞无奈叹口气自顾坐下却听身后两道粗重的呼吸声。回头就见颜良、文丑两张丑脸此际正憋的紫兀自挤眉弄眼呲牙咧嘴的。不由气道“要笑便笑吧却弄出这些鬼样子来”。 二人却齐齐回到“我等不敢无礼”。柳飞没好气的一挥手道“你们爱干吗干吗去休要在这碍眼” 二人急忙躬身道“我等告退”话落转身就往外跑。柳飞诧异的看了二人一眼。却见那门刚一关上外面便爆起两声鬼嚎似的大笑。 柳飞气的蹭的跳起站了片刻却又颓然坐下望着田丰恨恨的道“先生难道便只剩取笑于飞了吗”。 田丰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将气喘匀。这才对柳飞道“先生莫怪呵呵实是一向见先生淡然镇定突然显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怪异”又呵呵笑了两声才道“这事易尔。先生不需操心只交与田丰自与先生办的妥妥当当。”随即又正容道“若能与甄家结秦晋之好于日后大计实是大有裨益丰定将此事办实。” 柳飞急急道“吾岂是那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此却是真心实意。甄家小姐于我用情至深柳飞必不相负!” 田丰笑答“是是好丰自晓得。先生不必焦躁现在只须回房等着迎新人过门就是”。言罢哈哈大笑出门自去找甄逸去了。 柳飞心中栗六想了片刻毫无所得。只得自回房中一时想起昨夜种种不禁心头一片火热。想想自己在后世时因自幼孤苦就几乎没有朋友。长大后又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哪有心思交女友啊。来到这个世界三年有余虽做了些事但一直是一种碰上就做随缘而就的心思。心中知道自己其实还是没有融入这个时代一直便只是个过客。而昨晚这事却突然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这种感觉竟是那么清晰。“自己再也不是一个过客了”柳飞心中自语。刚刚想通此节便觉的丹田一震似乎生了什么变故。柳飞心中一惊忙沉下心神看去竟现水神内丹竟然大了一圈。两年来长久徘徊在第七层门口的水神心法终于再次突破成功进入了第七层。 看来每次自己心境上的提升都能促使心法进阶啊。柳飞默默想着。慢慢的让真气自主的在体内循环着柳飞索性闭上眼睛由心法自己主导运行。自己在一旁只体会着刚刚进阶带来的变化。不知不觉间竟已入定。 一阵敲门声将柳飞唤醒。却是甄逸请柳飞前厅叙话。柳飞心下揣揣自己悄莫声息的将人家闺女的心偷走了不知甄逸现在是火冒三丈还是暗骂自己无良。心中忐忑着随着来到前厅但见甄逸与甄豫、甄俨俱在。柳飞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抱拳与三人见礼。 却见甄逸满面欢喜对柳飞道“刚刚元皓先生与逸为先生提亲逸不胜之喜。小女蒲柳之姿竟能得入先生法眼实为甄家之幸也”说罢呵呵一笑又道“此刻请先生来只因闻听元皓先生说你们不日还要远行。故问问先生之意看何时行纳彩、问吉之礼成亲之日定在何时为佳啊?” 柳飞“啊”的一声站起道“甄公应允了?!”甄逸捋须微笑颔。柳飞又看看甄豫、甄俨两兄弟两人俱是含笑点头。柳飞大喜不已忙向甄逸道“飞多谢甄公成全”旁边甄俨笑道“呵呵还要称吾父‘甄公’乎”柳飞恍然重新见礼口称“岳父”。喜的甄逸哈哈大笑差点将胡子拽下几根来。 亲事既然定了下来便是一家人了。柳飞便将自己的打算与安排与甄逸细细说了。甄逸听完面色凝重道“贤婿既已安排妥当那我甄氏一族也要早做准备了。你三兄此事也让我甚是担忧如能南下经营则万事都迎刃而解了”顿了顿看看柳飞道“既然贤婿有大事要办这亲事不宜久拖。也不便大办了只请亲朋前来一祝待日后在南方立足之后再找机会补办一次就是贤婿意下如何” 柳飞道“正合吾意。甄家太大而小婿又略有薄名如现下被人知道两家关系实不知要生出多少枝节。只是如此有亏姜儿了” 甄逸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儿非不顾大局之人。贤婿但放宽心。如此不若就定在七日后成亲如何” 柳飞道“全凭岳父做主便了”。当下柳飞安排人快马回东莱通知太史慈等人甄府上下也自开始准备。有丫鬟报知甄姜知道那妙人儿自是欢喜不需细表。 待到第六日太史慈与吴忠吴勇兄弟赶到自有一番热闹。王洪却因医铺离不开人未能亲到只让太史慈送了一卷竹简。柳飞打开看去却是一套阴阳交附密法。不禁摇头苦笑。太史慈却道“徒儿临行之际王先生一再叮嘱要师父仔细研究说此乃其祖上所传颇有妙用”。柳飞诧异再看之后若有所思。原来此法自有一套运行线路依之修习不但能增加夫妻房事的乐趣更能起到改善体质的作用原是一套养生术。但若能结合自己水神心法必能创出一套阴阳双修的内家心法。使的和自己交合的女子慢慢适应接纳自己的水神真气从而达到由内及外臻至大成之境。但若无自己的真气特性却是毫无用处了。当下妥善收好待空闲时再仔细推敲。 第二天甄府上下一片喜气处处张灯结彩。甄家众兄弟、姐妹齐聚。甄姜二妹甄脱、三妹甄道、四妹甄荣连不满两岁的五妹甄络亦由乳母抱着一同出席。甄脱、甄道俱已是豆蔻之龄。甄荣小萝莉肩扛【百草】四处晃荡以示招摇。 待到吉时新人拜堂新娘送入洞房。柳飞自是出来答谢众亲朋好友沮授亦至与田丰坐了太史慈、吴忠吴勇三人却是被颜良、文丑二人拉到一边行拳猜令去了。柳飞挨桌敬酒之后方自转身。 进得房内见喜烛高燃红光满堂。佳人一袭大红吉服头罩红巾正坐于榻上。柳飞挥手将些喜钱与丫鬟、喜婆。众下人掩嘴下去。柳飞踱步来到榻前挨着甄姜坐下痴痴的看着心中念道“这便是自己的妻子了从今天起自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口中轻唤“姜儿姜儿”。甄姜自入了房内便觉身子颤抖如同做梦。前几日尚自于苦恋中挣扎今日却是得偿所愿已是心上人的小娇妻了一时被巨大的幸福冲击着晕晕乎乎浑不知天上人间。待听到柳飞进房坐于自己身边时想起娘亲嘱咐过的话语不觉羞不可抑。此时听着自家夫君深情的轻唤自己细弱蚊鸣的应道“嗯”。语音柔糯勾人心魄。 柳飞看了半响方想起应掀起盖头伸手取过银杆将大红头盖揭去。但见一张艳若牡丹的玉脸在红烛掩映下含羞带怯。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睫毛颤动稍抬即阖。一丝胭脂染玉盘。两只白嫩的小手搭于红裙之上此时因为紧张正紧紧的抓着裙面。红白相映耀人眼花。 柳飞取过合卺酒夫妻二人饮了。伸臂将甄姜揽入怀中嗅着玉人间的清香轻轻的道“姜儿自今日起咱们就是夫妻了。为夫定会疼你、爱你。不再让你受了丁点的委屈。”甄姜心中感动仰看着柳飞道“妾不求富贵、不求美食。只要能与夫君相伴一生便什么也值得了”。 二人絮絮耳语俱觉情动。甄姜鼻息咻咻星眸迷乱柳飞一双大手在玉体上游走着慢慢的将衣物除去但见玉体横陈酥软若绵。两团滑腻颤颤巍巍红豆挺立如寒梅绽放。玉脐雪臀下修长丰润的大腿间淡影若现……甄姜颤声道“望夫君怜惜……”随着一声低吟房中红烛爆起一个火花转瞬灭去。是夜令人心颤的呻吟声吟唱不绝被涌红潮雪影如浪。久久之后风止雨息玉人鼻间出一声悠长的颤音如叹如息带着一股满足房内充斥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久久不息…… 窗外鸟鸣清脆天光微亮。不多时太阳一蹦一跳的爬了上来将万道金光撒下。房内一条雪藕般的粉臂攀在柳飞脖颈之上一片光亮如锦的黑中露出一张醉人的玉脸写满了慵懒和满足枕在胸前。此时嘴角含笑犹自酣睡未醒。好一副海棠春睡图。 柳飞静静的看着心中满是温馨。昨夜二人一番酣战初时因甄姜破瓜之痛动作不敢太大。及至后来渐入佳境竟是婉转逢迎娇憨痴缠。直到将至五更天时方才相拥而眠。柳飞体质特异一夜金枪不倒。内息转了两转体力尽复。此时看着美人媚态竟又蠢蠢欲动。于被中伸过手去将一只**握在手中轻揉慢捻片刻间红豆已是骄傲的挺立起来。甄姜睫毛抖动一丝红晕爬上脸颊银牙轻咬红唇强自忍耐。待到感觉柳飞又要合身而上心中大恐忙睁开星眸颤声道“夫君怜惜姜儿实是不成了” 柳飞哈哈大笑轻刮了下甄姜琼鼻道“逗你呢让你装睡”甄姜羞不可抑玉手握拳轻捶柳飞。柳飞起身穿衣甄姜连忙起来侍候锦被滑下美好的上身尽皆露于外面搞的柳飞差点又要化身为狼。 甄姜嗔了他一眼自行穿衣双腿挪动不禁轻呼一声秀眉簇起。正是“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初承恩泽时”。 柳飞心疼道“你初破身不必起身再歇息会吧”。甄姜摇头忍着下来招呼下人打水亲自服侍柳飞漱洗。洗漱完柳飞扶着爱妻至几边夫妻二人共用早食。 欢乐之中不觉时光流转忽忽已是月余。柳飞日日与甄姜或花前漫步或闺房画眉。抚琴弄箫吟诗作画。直至这日太史慈前来告辞柳飞方自省起。暗叹道“真真是温柔乡便是英雄冢”。遂振奋精神安排诸事准备继续北上。 第十四章:偶遇 公元一八三年秋十一月。瑟瑟的秋风中已是微带着一丝凉意了。天高云淡中艳阳却仍旧固执的将热度遍撒大地。 华夏北方广袤的大地上平静中却隐隐藏着一股骚动的气息。官道上一群群一簇簇的人流正缓慢的向着冀州境内巨鹿方向集结着。间或有一些道士模样的人穿梭期间。每每在人群中停留一会儿后便匆匆往另一堆人群中而去。道士停留过的人群却一阵骚动脚步却又加快了许多。 此时却有一辆马车正晃晃悠悠的和人群反方向的行驶着。马车车厢被青幔围着车体整个比常见的马车高出一截拉车的两匹马却甚是神骏。驭座上却没有人想来驾车之人甚是懒惰反正官道平坦也无岔路就任由马儿信步由僵的往前挪着。 马车从外看来极是普通虽因没有驭者稍显怪异却不会引起人们过多的关注大多只是搭了一眼便低头继续着脚下的路。 但若这时有人掀开车帘看一下的话定会大吃一惊。那车厢内布置极是奢华。四壁皆被软皮厚厚的包裹着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长毛绒毯。厢顶吊着一颗龙眼大的珠子光华流转出淡淡的柔光虽不甚明亮但却将车厢内不大的空间照得纤毫必现。抵着壁角处一张小几横放上面放着几盏蜜饯果子。几旁一个红漆小柜约半人高层层的排列着一个个抽屉想是放了不少的东西。 柜前堆着睡枕锦被此时却有一个白衣男子右肘向后撑着斜倚其上。左臂怀内拥着一个绝色佳人。那佳人一袭鹅黄的绸衣将曼妙的身形裹住只在裙下露出一双如玉般的纤足花瓣似的足趾上涂着豆蔻红白相映让人心动。 “百草休要惫赖去外边采些花草来”一声清朗的薄叱声中紫影闪出一个紫色小貂已是落到了几上两只小眼骨碌碌的金光闪闪。这二人却正是新婚燕尔的柳飞夫妇。 那日太史慈辞归柳飞便仍然让吴忠吴勇跟着回去侍候慈母。叮嘱太史慈用功修习日后自有人持神隐令召唤。太史慈三人方辞别而去。 又将田丰三人唤至取出几个酿酒的方子和农具的图样让他们先去襄阳。寻一处所在开个酒铺以自己所给的方子照方酿酒以结势力。开个铁铺照农具图样打造农具低价将于百姓以助生产收买民心。待甄家到后一明一暗将荆州经济民生军备掌握住。时机到时自有明主持【隐神令】相见。 田丰黯然知柳飞终是傲啸烟霞的性子强求不得。此一去却不知相见经年了。颜良、文丑大哭只是不肯离去。柳飞只得细细开导又传了二人【坎离真气】方勉强得脱。次日三人洒泪而别沮授赶来相送亦自唏嘘。 待的将人都安排走后柳飞便自己画图让人按图造了这样一架马车马车厢底加装的弹簧却是柳飞自己偷偷炼制的。只因以现在的冶炼水平想造出合用的弹簧那是决无可能的。而这厮用炼器之术炼制弹簧只为享受如果三清道尊有灵的话也定会降下神雷劈死这个败类。 等到马车整个造好甄逸看了也咄咄称奇甚是眼馋。却知女婿是心疼自家女儿兼之要赖之走很多地方方至如此。而造这么一架马车殊为不易。故虽心底暗馋也没说什么。 等着造马车的几天中柳飞将王洪给的秘笈细细研究终是将一套双修功法创出。夜夜与甄姜练习那水神真气何等神奇几日间甄姜体质由内而外便改造完成。至于修习过程中旖旎香艳之处自不必细表。柳飞又将【碧水决】传了给她。整个人自此更显脱尘拔俗如仙如幻已是身具不俗的功力。日后随着功力日深自可与日月同寿。 柳飞见她极具悟性将鱼龙三幻步法教了给她更为其量身创出一套『浮光掠影』的轻功身法和一套『水云袖』。自此甄姜亦是算步入了武道。 待的所有事情搞定夫妇二人便乘车而行。甄逸一家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不日也将举家迁往襄阳。 夫妇二人正值新婚情浓之时又兼练功需要更是日日腻在一处。也不愿多个车把式碍眼柳飞便寻得两匹良马以精神力稍稍影响了一下那马儿便有了些灵性自能接收柳飞指令进退自如。 二人便每日于车中说些情话儿每每搞的甄姜心醉神迷。那貂儿此时却是招厌总是赖在甄姜怀中让柳飞心中冒火。便日日让其出去采摘些花草一来点缀下车厢二来与甄姜勾勾搭搭自也方便。今日正说到情浓时却见那貂儿微闭双眼享受的样子心中来气便呵斥出声。 【百草】立于几上虽觉愤慨却也无奈只得紫影一闪窜出车外到山间找些小兽施虐一番出气又采些山花野菊之类的交差。 甄姜见柳飞欺负【百草】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心中却甚觉甜蜜。偎在柳飞怀中伸手将窗帘掀开一丝缝隙往外瞧去。见了外面的动静心感怪异便说与柳飞知道。 柳飞闻言算算日子心下叹息。摇了摇头却不多说。甄姜见状也不多问只静静的偎在爱郎怀中享受着这份温馨。紫影闪出百草衔了些黄色的山菊跑了回来自顾又往甄姜怀中一猫。 柳飞无奈的甩了它一眼手捻起一朵小菊把弄着搂着甄姜柔软的身子任思绪飘忽着。 不多时马车已是进入河间县。河间之名始于战国因处九河流域而得其名古称瀛洲是有名的历史文化名城。后世时它靠近京、津毗邻沧州、保定、京九、朔黄铁路贯穿境内京开沧市石等公路纵横交错交通方便经济达。 入的城中柳飞让甄姜挂上面纱。二人下车缓步而行。走不多时见前面拐角处一幡飘动却是一座酒楼。 此时时以近午。酒楼前小二正大声招呼着迎进送出。二人也觉腹中有些饥饿相对一笑举步入内。 酒楼内一片菜香酒气嗡嗡杂杂的颇有些客人。待二人进来本来乱哄哄的大堂突然安静俱备二人气度所摄。 二人也不理会自去寻了角落坐下招呼小二上酒布菜。堂内慢慢又恢复了热闹但却不自觉的都将声音放低。 二人正浅斟慢酌之际却听得门口传来一阵吵闹之声。柳飞皱了皱眉头停箸不饮。转头望去却见一个老汉正从地上爬起几个泼皮正围着大骂。那老汉却只是不住打拱作揖。几个泼皮兀自推搡不止。柳飞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精光。甄姜见状知道他动了气伸出玉手牵了牵柳飞左手轻轻道“大哥不须着恼若他们再要过分再出手不迟”。柳飞点点头双目微眯。 外面老汉已是被推搡的踉踉跄跄站立不稳。柳飞双眉一轩正与站起却见一人冲上扶住了老汉。 定睛看去那人四十上下皱痕斑驳的面上满是风霜之色。双眼明亮满含正气。一身藏青色布衣满是尘土。想是赶了许久的路。衣袖挽至手肘露出一双粗糙的大手。下身一条黑裤亦挽至膝下却未着袜赤足穿了一双草鞋后背尚背一斗笠。此时正大声呵斥那几个泼皮。 几个泼皮突然被人打断稍微愣怔后见一个老农似的穷汉正大声训斥自己不禁大怒。互望一眼慢慢的围了上去。 那老汉满面骇然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只听那黑衣人却兀自在说道“汝等亦是父母生养怎的如此狠心。他一个老人家诺大年纪便有小过说过便是怎可以拳脚加之。当知汝等亦有父母当思及人之老方为大善更……”话未说完突的向前一个踉跄却是被一个泼皮踢了一脚。 黑衣人怒不可遏正欲再要说话却见一个泼皮举起一根木棍舞起一股恶风直奔自己双腿打来这要被打实了登时便会折了。待要躲避却已不及不禁咬牙闭眼。便在那木棍将要碰上双腿之时只听得一声轻哼似有股微风吹过面前却传来一声痛叫接着听到“当啷”一声木棍坠地的声音睁眼看去登时目瞪口呆。 只见地上一根木棍上面嵌着一朵黄色的小花此时花瓣犹在风中微微拂动。而刚才举棍打来的那个泼皮正一手抱着另一只手显是断了。此际正嚎嚎呼痛那手腕上赫然亦钉着一朵小黄花。以花儿这么柔嫩之物竟然将木棍打飞手腕击碎简直不可思议直是神仙手段。 旁观众人与一干泼皮皆呆立当地。此时一声轻哼又至。众人遁声望去却见柳飞正缓步走来手中尚捻着两朵小花。众泼皮齐齐哆嗦了一下向后一退。柳飞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才缓缓开口道“鼠辈断尔一手以示薄惩。下次若再让我知你等为恶定不轻饶。”说罢大袖一挥喝道“都与我滚吧”。众泼皮但觉一阵狂风吹至顿时个个变做滚地葫芦。待到停住了身形爬起来一声喊四散奔逃片刻不见人影。那断手的家伙尤为快。 柳飞打了众泼皮回过头来待要与黑衣人叙话。却见那人依然傻傻呆呆的双眼直直的只是看着那根木棍。嘴里只是不断声的念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柳飞不禁摇头这摘花飞叶却敌之术但凡内功练至化境均可做到。此人看起来颇有些不俗怎么竟会如此失态。 他却不知所谓武学一道却全是由战场上的厮杀之道改进而来。而他心中所想却完全是小说中由作者夸大虚幻出来的。之所以他能施展却完完全全是水神心法和水神真气带来的异变。便是他所创出来的种种功法亦是变态的产物。若没有他这个异数是决不会出现在真实世界里的。哪能怪人家惊骇。 此刻只好上前一步轻拍了一下那人唤道“这位兄台醒来”语气中却带了三分调侃。 那人被这一拍方如梦初醒。听得柳飞语中取笑之意不禁脸上一红躬身深深一礼道“雍郡墨苏谢过先生救护之恩。孤陋寡闻之态让先生见笑实是惭愧”。话语落落对自己露丑却毫无掩饰。 柳飞心中点头称许。随即脸容一正还礼道“浅薄之技不值一笑。是飞轻浪了望兄台恕罪”随即肃手让客道“且请共饮一杯以为陪罪” 墨苏躬身还礼道“不敢先生请”。 二人到得几前墨苏见有女眷忙要回避。柳飞拉住道“此乃贱内亦非俗人。兄台不必如此。”甄姜亦裣衽见礼举动得体自如。 墨苏见甄姜气质摄人落落大方心中惊奇。这夫妇二人均如神仙中人却不知是什么来头。心中想着却也没再坚持。三人分宾主坐了甄姜提壶为二人布酒自于柳飞身边坐了。 墨苏再拜谢柳飞问起姓名柳飞说了。墨苏始大惊道“遮莫‘隐神谷主’当面?”柳飞含笑颔。 墨苏叹道“今日方知传闻不虚谷主果神人也” 柳飞谦逊了几句方问道“吾观墨兄出言不俗当为读书之人怎的却是这般打扮?” 墨苏闻言略一迟疑方道“实不满先生苏实是墨门中人乃是墨辩” 柳飞一愣道“可是『兼爱非攻』之墨门?” 墨苏道“然” 柳飞道“然吾闻墨门弟子均有不俗之武力怎墨兄刚却如此模样?莫非相戏乎?还有那‘墨辩’又是说什么?” 墨苏长叹了口气才道“我墨门自汉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后已是分成了两支。一支注重认识、逻辑、术数的研究从事谈辩者称墨辩。另一支则修武技转化为游侠称墨侠。苏便是墨辩了并无武技傍身故才如此狼狈。” 柳飞这才恍然。二人边饮边说颇是投机。柳飞于后世对于墨家思想便比较认可但也仅限于应用在后世然对处于此时的人来说墨家思想却是极其前的根本没有生存的土壤焉有不没落的道理。 心中想着又见这墨苏未老先衰的模样颇有些恻然。但对墨门这种为了理想而百折不挠的精神甚是敬佩。墨苏在心中的形象也变得高大起来 第十五章:指点 墨门至汉末时已是式微早已不复当年百家争鸣时的风采。墨苏自小长于墨门虽对自己的信仰从未有过动摇但这许多年来于大家门阀中屡不得待见心中实是苦闷。 今日与柳飞与语甚是畅快。而柳飞的许多观点墨苏初时不觉但稍一思索又不仅拍腿称奇大为叹服。 墨苏初时对柳飞只是惊佩于他的身手。但这一番交谈下来对柳飞所展现的如海般学识天马行空般的思路新颖立异的观点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只觉便是以师视之亦不为过。 想起墨门这百年来的酸涩苦楚心中不禁存了念头。当下便将言语慢慢往如今时势上引去。出言道“苏自去岁离开师门这年来走过许多地方。但见各处皆是狼籍百姓民不聊生。如今更有些人似在其中搅风搞雨尤其于这河北、河南两地更是潜流暗涌。眼看一场腥风血雨将至争战杀伐将起。先生高士当有以教我。” 见柳飞闻言沉思又道“我墨门向奉『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为旨。今天下动荡时势混沌而民欲思安定却不可得。苏窃思恐成有汉以来之大变局之像。此时若能择一贤明以辅之当有可为。” 柳飞静静的看着他问道“若此兄当如何为之?” 墨苏脸上红潮涌动渐渐激动道“果如是乎则政于天下百姓使上同而不下比。柬上行『尚贤』『非乐』以富强国家『兼爱』『节用』以亲民众。喻下以奉『天志』使之『明鬼』『非命』进而达致『兼相爱而交相利』则天下可治矣。” 柳飞听着他滔滔而言心中却泛起一股悲哀。这墨门经历了如许之多的磨难竟还是未能看清自家的遗漏。偏偏于政治上过于理想化、天真化。不求变通不知曲中求直之道难怪在诸子百家中短短的昙花一现便随风消逝湮没于历史尘埃之中。 此刻见墨苏犹自手舞足蹈意犹未尽。虽心有不忍却不得不行那当头棒喝之事。便冷冷的突然问道“兄之所说皆立于那贤明之人若无此人墨门当何去何从?” 墨苏本正沉浸于自己的意念世界闻听此话仿若被当头一盆冷水浇下身子一震愣愣的看着柳飞。半响方嗓音嘶哑的道“难道我墨门竟再无出头之日了吗?”一时只觉万事索然了无生趣。 柳飞摇摇头道“世事无绝对。路至尽头当寻变通之法于曲中求直之道。” 墨苏眼睛一亮整个人顿时如活转了一般忙深施一礼道“先生教我” 柳飞道“纵观我华夏历史自三皇五帝至今若仔细思之当可现其实自上而下殆始于商周而已。自商周之前却往往是反其道而行之的。” 墨苏若有所悟蹙眉沉思。 柳飞又道“其时众生平等衣同衣食同食。而同族亲爱无患鳏寡。一人伤众皆抬之一人病众皆救之。何也?制度!” 墨苏心中一震似是马上抓到了什么却有忽然逝去不禁苦苦思索。 柳飞见他还没悟通便又道“其时制度是以一族之众之利为利所行制度皆由下而上。而后世制度则皆以君王宗室之利为利皆由上而下行之。今人只顾眼前之弊却不知取古法之利何其愚也。殆华夏一地汉之一族为上者多乎?为下者多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可不查也。” 一席话便如醍醐灌顶墨苏眼前便如突然走出了大雾只见天地开阔处处皆路。曲直转折皆由自心。但觉心中一片祥和心神沉处整个人气质也似起了变化。疲惫萧索之态尽去代之而起的是一股勃勃的生机。神态渐趋沉稳。 墨苏站起身仔细的整理了下衣襟恭恭敬敬的向柳飞跪地行礼道“先生神人虽只数语却挽墨门于将颓。先生不弃墨门之颓微使金玉之言而教之实于墨门有再造之恩请受苏大礼一拜。”言罢叩下头去碰地有声。 柳飞慌忙搀扶谦逊道“飞无状妄言而已不敢当兄大恩之说。快快轻起折煞我了。” 墨苏却不起身又叩头道“苏知先生不耐俗事只是这由下而上之法当从何做起苏也愚鲁还望先生再施慈心细细教之。” 柳飞微一加力将之扶起道“敢不尽言墨兄先起飞才好说之。” 墨苏无奈只得起身坐好。旁边甄姜提壶帮二人又布了酒双眸望向柳飞已是满眼迷醉只恨不得立时以身相就。心感得夫若此当真是此生无憾了。 柳飞感到了佳人的目光望向她轻点了点头。二人心意相通双目交汇已是尽知对方心意。 柳飞这才转头对墨苏说道“墨氏一门已历百代。通术数知度量。更以擅工巧变而名弛天下。而于辅上行令却受环境之限难得施展。若一意为之其后果不可知也。故应舍短扬长先求存活之道展壮大。” 柳飞举杯邀饮接着道“今世之事农为根本。今世之人农者十之**。农丰则国强国强则君王喜。农伤则国弱国弱则君王怒。今观农人累世经代躬耕四季自日升至日暮劳作不息不可谓不勤。然得不敷出何也?吏治不靖故为因由但器物不利施不得法亦为其因。” 抬眼看了看墨苏又道“墨门擅工虽所出甚多然之前多为上而少为下。重军备而轻农械。今若想自下而上当将之前重点反道行之。若能如此墨门只强民而不治政君王必喜之。民得利而丰得食而多活民必爱之。如此墨门深藏于民而不争于诸侯行潜移默化之法纳民心民意之策如细雨之润物无声。诸家争于明而自伤墨门潜于暗而积累此消彼长长久行之厚积薄。待时机至挟民意而说于治者则一飞冲天一鸣惊人庶几可期矣。” 言罢拱手对墨苏道“此飞为墨门所谋也智浅言鄙墨兄自行思量可也。” 墨苏时已是半痴之态只觉柳飞字字珠玑于千头万绪中抽丝剥茧一丝丝一片片渐成蓝图。墨门只要照此行事重光之期当有望矣。 当下重又叩头谢过。自怀中取出一枚黑黝黝得牌子双手奉于柳飞道“先生大恩不敢轻言报答。此令为我墨门信物望先生能予收下今后先生但有所驱驰墨门弟子便赴汤蹈火亦无不尊。” 柳飞推辞墨苏只是要与无奈柳飞只得接过。 二人这一番谈话已是将近两个时辰。柳飞见天色见晚自己心意也已尽到便起身告辞。 墨苏送至门口满面不舍躬身道“苏自福薄不能随侍先生身边以聆教诲。今日分手不知何日才能再得见先生芝颜。此后山高水远唯望先生擅自珍重苏必每日为先生祈之。”躬身长揖相送。 柳飞淡淡一笑回礼道“今日一晤甚是畅快。他日有缘自有相见之期墨兄也自保重飞这便告辞了。”袍袖微拂已是携甄姜飘然而去。 墨苏长身立于原地于天色迷蒙中望着那离去得身影久久不动 第十六章:赴宴 柳飞夫妇辞别墨苏自于城中寻了客栈歇息。那客栈却就叫『河间客栈』柳飞心下有些恶趣味的想道“怎么不是『有间客栈』”。 这『河间客栈』却是这城中最大的客栈了倒也干净。柳飞要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将马车卸下让小二好生喂养马匹便与甄姜住了进去。 甄姜下午自见识了柳飞的神采后就一直眼神迷离。虽然一直闻听自家夫君诸多传闻也通过那次街角偷瓜案领略了柳飞的机智。但于柳飞亲自出手却敌指点墨苏这样出彩的事却也是今日方得亲眼所见。 柳飞见她神态虽暗暗得意却也不禁莞儿。当晚二人解衣就榻甄姜自是加倍憨缠柳飞食髓知味来者不拒。一夜漏*点不必细表。 却说下午之事被好事之人传开却引出了这河间县的一个英雄。 这人姓张名郃字儶乂。河间鄚人。通晓应变之术擅长布置营寨预料战势、地形无有不准。擅使一口大刀弓马娴熟有万夫莫当之勇。虽是武人却喜儒士。 听得下人将下午酒楼处的事说完就恨不能马上拜见这位奇人。见天色已晚才强自按捺。第二日一早便贲若干礼品亲往客栈来拜柳飞。 柳飞此刻正倚着榻上将甄姜一个柔软喷香的身子搂在怀中。手捏**恣意把玩惬意着呢。听得小二院外喊话道有人拜访不禁眉头一皱暗暗不爽。 甄姜满面红晕按住他那只作怪的大手道“既有人来大哥还是快去吧莫要因姜儿而坏了大哥的名声。” 自二人出来后柳飞嫌叫夫君不好听便让甄姜喊自己大哥。甄姜于他自是言听计从。 此时听得甄姜言语叹了口气。心中颇有些后世明星被狗仔队围堵的烦恼。无奈只得起身自有甄姜服侍穿好衣物。稍做洗漱便往前来见客。 到得堂前见一白袍人正坐于几前宽额方脸年约二十多岁唇有微髭。虽年纪稍显年青但却自有一股威武沉稳之气。 当下向前见礼。那人见柳飞进来却早抢出来躬身施礼道“河间张颌给先生见礼。闻的先生在此歇脚冒昧拜见还请恕罪。” 柳飞自见了许多名人之后心理素质过关很多早不是刚开始时的那种激动了。听得张颌报名也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随即还礼分宾主坐下。 张颌道“颌向闻先生名声恨无机缘相识。今幸的先生踏足河间颌添为地主已在家中摆下酒宴还望先生能赏面以临以慰颌渴仰之思。望先生幸勿推托。”说罢满眼热切的看着柳飞。 柳飞又哪能做出那种当面打人脸的事情只得应允。定于申时过府拜访。二人说了会子话张颌这才告辞而去。 回到后房与甄姜说了。甄姜道“姜儿曾听得父亲说起过这位张儶乂很有些名气呢曾有相士说其『伟岸崖俊必成大器』。” 柳飞撇嘴心道“什么相士骗子而已。这张颌都干过什么事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我都知道还用听相士所言”却又不能对甄姜说故只是点点头。道“那今晚姜儿就自行安排吧我会让小二把吃食将好”。甄姜应了。 柳飞这边脑中想着张颌此人一生。不言而喻在汉末至三国时期张颌绝对是一个名将虽然演义里将他写的颇为不堪但柳飞却知道历史上张颌勇武过人一生胜仗无数屡克敌军而且深谙韬略智勇兼备不负魏将“五子良将”之名连刘备和诸葛亮都对他深深惧惮。 演义中出于“拥刘反曹”的思想倾向抹杀了张郃的这些战绩和智谋不仅对他的英勇善战写得很少而且只字不提他是一位为刘备和诸葛亮所深深惧惮的大将还把他描写成一个草包将军这对他非常不公平。 柳飞曾经想过若当年张颌于官渡受郭图陷害没有投降曹操而是归于刘备凭着张颌的本领在演义中必能大放异彩。 自己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也改了不少人的命运了今晚且看看能不能也改改张颌的命运吧。想到此唤小二取了纸笔写了几个字将其放于一个锦囊内封好暗置身上。 柳飞当年看演义时对『锦囊妙计』很是感冒。如今自己阴差阳错的来了这里若不能狠狠的满足下自己这种『锦囊』情怀可真就对不起自己了。就因他这一念导致后来众人追捧效仿以至市间锦囊行情大涨却不是柳飞之所能知的了。 时至申时柳飞安步当车自去张颌府邸。张颌早已立于阶前迎候。见柳飞至忙将柳飞让进内堂。吩咐摆宴。 一时间水6俱陈酒陈肉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颌见柳飞甚是擅饮心中高兴。更是放怀畅饮。于间对于此时局势张颌颇有些见地。不愧于历史上对他的评价。 二人谈谈说说极是尽兴。说起昨日之事张颌问道“先生昨日教训那些泼皮时所用是何仙法?可能为颌解惑” 柳飞微微一愕笑道“那有什么仙法一些武功小技耳”。心道“那也叫仙法若你见了我炼器之术和乾坤戒之妙才知道什么叫仙法呢” 张颌闻言眼睛一亮。道“向闻北海太史慈为先生之徒一手『雷霆枪法』人莫御之可是先生所传?” 柳飞点头。张颌大喜起身道“颌也不才习武有年。不知先生可否能指点一下颌之武艺。” 柳飞想了想便即应允。张颌大感兴奋忙引柳飞至后院。请柳飞于场外站了自去架上取了大刀。 那刀约莫丈三有余背厚刃薄黑沉沉的泛着乌光估计有些分量。张颌自擎刀立于院中。 但见张颌一刀在手气势立变。整个人如岳峙渊停一股厚重凛冽的气势布于院中。但听张颌笃的一声大喝双手持刀展了开来。那刀势如密云不雨层层叠叠。一刀未回一刀又至。又如海涛拍岸后浪推前浪。舞到急处但闻满园俱是刀气裂空之声咻咻不绝。院中花伏草堰刀气四射。 第十七章:传刀 柳飞负手于场外看着不觉点头称许。刀气虽充斥满园但据他三尺处便消失无踪仿佛有道无形气墙挡在身前。 张颌的刀法不是单单那种简单的战场之技。更在其中添加诸多变化于奔放中见细腻便是与人近战亦不稍逊。与太史慈随自己学武之前的状态可谓不相上下。一细腻绵长一狂猛彪悍。各有所长。 此时张颌一路刀法堪堪将完。最后但见张颌又是一声大喝漫天刀影突收毫无花俏的向前猛出三刀。这三刀充斥着一股勇往直前的惨烈之气绝无后手给人以莫可御之的感觉。 三刀即出旋即而回。张颌敛气收势望向柳飞。 柳飞轻轻鼓掌道了声“好”。然后缓步入场伸手自张颌手中接过刀来又道“儶乂刀法细腻于马下步战也有一战之力。然于战阵之上纵马对阵之时二马交错生死决于一瞬间。刀法过于繁琐便予对手可乘之机实是凶险。当知用刀应重规矩进退有尺度。化繁为简大巧不工方为刀法之无上之境。” 手中掂了掂似觉嫌轻。随即敛眉低目手中刀慢慢抬起一寸一寸似举千斤。口中低声道“刀者百兵之胆也。重意而不重式举轻而若重。自『单调』之中见精神『呆板』之中求流畅。刀有十三决曰『劈、刺、撩、扫、截、挑、磕、挂、斫、剁、崩、点、抹』。吾今传尔『破锋八刀』仔细了”。随着一声轻叱刀势展开。 张颌自柳飞举刀之时便觉周围空气突地一凝胸中一口气越憋越紧但闻“啵”的一声轻响却是一口气爆出只觉浑身颤抖汗出如浆霎时将衣衫浸湿。一口气出方感身边一轻慌不迭的往后退去直至门边方能透气。不禁心中大骇。身子摇摇欲坠忙伸手扶住门边。 “这是什么刀法竟霸道如斯。只起手便俱如此威势”心中骇然。耳中却听得柳飞口中阐述用刀之法。而今听得柳飞肯传自己『破锋八刀』狂喜之下只觉心都要跳了出来忙强自按耐心神凝目看去。 院中柳飞已是一刀斩出这一刀竟是毫无花俏直来直去。柳飞一刀劈出随即又是一刀刀刀进击竟无一刀取守势。这八刀直进横击环环相扣来去不绝。刀乍起时竟无声息待的第二刀出第一刀的破空之声方才响起那响声竟似雷鸣随着后续刀法展开轰轰的连成一片。张颌只觉耳边一个炸雷连着一个炸雷的响起。心旌摇动两耳竟是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是使劲睁大眼睛看去…… 整个院子之中此时竟是好似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张颌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远古魔神手擎巨刃挥舞周遭俱是断臂残肢天地间一片血红犹如置身血山尸海之中。天边红云翻滚电闪雷鸣。天地间充斥着杀气冰凉刺骨…… 张颌此时已是面色惨白两眼失焦。身形摇摇晃晃显然已是心神被夺之像。突的耳边响起一声轻叱瞬间只觉一股清流顺百会穴由上而下心神归位。 定睛看去院中柳飞已是收刀而立。风还是那风天也还是那天。月朗星稀哪里还有刚才那个景象。 张颌此时再也站立不住顺着门边滑下砰地坐倒。 柳飞将刀随手一扔插于架上。走过来轻轻一掌击于张颌背心。张颌但觉一股热流瞬间走遍全身体力尽复。 长吁了一口气起身惭愧的对柳飞道“颌无用让先生见笑了”一脸黯然。显是因刚才未能记全那套刀法而恼火。 柳飞微微一笑道“缘法所至能得多少就是多少。儶乂不必如此。况刚才吾所示刀法对你冲击甚大已是深印于你心了总会慢慢显现的不过时间长短罢了” 张颌闻听惊喜复叹道“真神技也”。 当下二人转回堂内。落座后张颌连饮数杯一张脸阴晴不定欲言又止。 柳飞心中自是明白呵呵一笑。道“人之心欲满不足常情也。儶乂不必自责。不过你今日能得我传之『破锋八刀』授艺之缘已尽。不可再求若你能尽悟今日所得足矣。” 言罢呵呵一笑举樽就饮。 张颌黯然良久长叹一声道“吾深羡太史子义耳”。 柳飞见他仍闷闷不乐便笑道“我闻儶乂颇晓战阵之法你我就这几上对演一番如何?至于你能得多少便看你的机缘和悟性了。” 张颌闻言大喜振奋精神。当下二人推坛为山摆樽为城。两人摆开阵势或你攻我守或我攻你守。柳飞暗将诸般手段藏于其中张颌拼命记忆。看看已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柳飞呵呵一笑推樽停下。 张颌却紧闭双目将刚刚演练之诸般手段死记一遍方睁开眼睛道“先生神人也。所施手段神鬼莫测颌所得不过十之一二已不可同日而语了”转瞬又叹了口气道“惜颌福薄竟不能拜入先生门下。此生之撼也”。言罢频频摇。 柳飞见状微微一笑道“你我虽无师徒之缘然已有传功之份。儶乂犹不足兮”。又道“我料儶乂日后于临水之处会有一难。今给汝一个锦囊当前有兵据后无归途时启之。时候不到万不可开!否则此计废矣。切记!切记!”将准备好的锦囊取出交与张颌。 张颌大喜接过道“必尊先生所言。多谢先生再造之恩。” 柳飞点头道“今日相聚之情尽矣若是有缘以期他日吧。吾告辞了”说罢也不管张颌径自身形一晃顿时自原地消失不见踪影。 张颌手握锦囊呆坐半响。方深深的叹一口气。摊开手看了看锦囊找了根银链珍而重之的贴身挂于脖子上方长吁了一口气。想起自己终是未能拜入这位异人门下兀自懊丧不已。 第十八章:涿郡 这边柳飞展开无形身法瞬间回到客栈。进得后面院中却见甄姜依然未睡烛光摇曳纸糊的窗棱间伊人剪影轻晃显是一直在等着自己。 柳飞心中泛起一股温馨。这便是家的感觉啊。今晚一通折腾现在已是近子时了。 柳飞推门而进却见甄姜已是蹭的站起。满面警惕待到看清是自己夫君脸色瞬间解冻展颜而笑如春回大地。 柳飞上前搂住道“傻丫头这么晚了怎不先行歇息” 甄姜已是上前拉住柳飞眼圈微红轻轻道“大哥未回妾身怎能先歇。况大哥不在身边姜儿心中甚感空落便是歇下也不得安枕” 柳飞知甄姜对己极是依恋心下轻叹道“即如此为夫现在已回咱们这便歇息吧。待的到了涿郡办完一事大哥便带你去塞外一游尽情游玩一番看看那无边的草原美景可好” 甄姜大喜喜玫玫的道“大哥此言当真?” 柳飞笑着刮了一下她的琼鼻道“自然是真。咱们所习功法便需观四时变化察天地之变化体悟其意方能有进。” 甄姜点头转瞬又迟疑道“大哥一身本领通天彻地。难道不想做些大事吗?切莫为了姜儿以改本意。姜儿只要能在大哥身边服侍便什么都是好的” 柳飞摇头道“为夫本不属世间人追寻天道方是真意。至于管了这许多事也只是不忍我汉家子民多有伤损而勉力为之罢了。涿郡之事办完便算告一段落了。” 搂着甄姜到榻上坐好又道“以后有缘碰上便帮一下。非特殊情况为夫不会特意出手了。便只和你周游山河大川作一对神仙眷侣可好” 甄姜偎在柳飞怀中两眼满是迷离向往轻轻道“若能如此姜儿便是减寿十年也是肯的。” 柳飞哈哈大笑道“减寿?难道姜儿至今还不知以你我之功早已夺天地之造化青春永驻寿可与日月同辉了吗?” 甄姜愣愣的道“与日月同辉那将是多久?” 柳飞好笑道“反正是很久这么久的时间我们若不能多找点事情做岂不无聊?” 甄姜不禁愁道“那咱们做些什么好呢?” 柳飞邪笑一只手已是自甄姜襟底伸入抓着一团柔腻道“好姜儿便从这个做起吧……” 甄姜一声惊呼在柳飞的手中顷刻变成一只白羊。当夜云深雨急不必细表。 翌日二人退了房。套上马车直趋涿郡。 这一日进得涿郡城中二人寻得家干净的客栈安顿好后以近未时。二人稍事漱洗柳飞便携着甄姜走出了客栈。 涿郡隶属幽州于北地亦颇有些名气。在幽州境内属上县。人口众多往来商旅客驿不绝。民风纯朴人多憨直。少有南边大城中那种浮躁的感觉。 柳飞引着甄姜漫步往市间而去。一路上甄姜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够用。看到何物都感有趣。她虽出身大家也有外出之时但未婚女子难能立于街面。每次外出均是坐在车上由丫鬟前去购买所需物品。最多就是自帘缝间看看两边景致。像这样堂而皇之的随自己喜好任意观看实是头一次。 柳飞见她喜欢也不催促只随在她身边。见到她喜欢的小玩意便将些钱买下来于她把玩。 二人走走停停走到一片买卖日常品的地方时柳飞的目光被一人吸引。那人年约二十三四高有七尺五寸。面皮白净双目左顾右盼灵动间却有一份沉稳。耳大有轮肩宽背阔虽是操持买卖却仍是身形挺拔腰背不躬。 此人身形稍异常人。上身修长几与下身比例相同。故站起后显得手臂略长。一身粗布短打布袜麻鞋。虽破而不烂就连几个地方的补丁都整理的平平整整。浑身上下干净利索。于左右商贩一衬越显得如鹤立鸡群卓尔不凡。 柳飞心中暗暗点头不愧为一代之雄。柳飞心中有数却不稍顾只与甄姜继续漫步前行。 甄姜却不知柳飞要寻什么人只管自己观看琳琅满目的货品。堪堪走到那人的摊前却是卖的草鞋还有几张草席。 甄姜见那草鞋也罢了草席却是编的甚是精致显是花了心思的。心念动处便驻足细细观看。 那人虽见眼前女子娉娉婷婷姿容绝世。却目不少斜只默默的将草席取过递于甄姜细观。柳飞又是暗自点头。概因甄姜绝世之姿虽有白纱遮面但只那股绝代风华便让稍近其身之人神魂颠倒目痴口呆了。此人能如此坦然对之必是心性坚忍胸能容物之人。 见甄姜喜欢便于身上取了几个大钱递于那人。那人伸手接过又递回两个只道“不需这许多”。 柳飞摆摆手道“只管接着就是”。 那人深深的看了柳飞一眼向柳飞施了一礼道“谢过先生”。这才收下。神色间毫无见财而喜之色甚是淡泊自然。 柳飞拉着甄姜走开一段在一个角落站下暗暗的观察。 甄姜虽甚觉奇怪自家夫君怎突然不走了却什么也没问只是静静的偎在柳飞身边并不稍移。 柳飞向她笑笑拍拍她的小手以示赞许。甄姜回以微笑甚是妩媚。 二人站了许久见那人又6续卖出一些物品。看看差不多时候了将东西收拾好便挑了担子往城东而去。 柳飞拉了甄姜远远跟了下去。 见那人左拐右转顺着巷子走到一户草房推门走了进去。随即传来说话声。 柳飞凝功于双耳侧听去。却是一老者的声音响起道“玄德怎的这么早收了摊子。那些烧柴待我身子稍好再去料理不迟。汝母早亡几个媳妇也没存住怎不多呆些时候也可多换些银钱使用再纳上一房以传香火才是。” 却听那称做玄德的道“叔无碍的。也只早的半个时辰。今日却是卖的好些我见天气日凉还是早些准备些好莫要突然变了天您老年纪大了顶不住的” 那老人叹了口气没再多劝。却只是自己絮絮念叨。却是在抱怨老天不开眼让这么好的人至今孤身前后几个女子都是福薄没能跟住。早早去了之类的。 柳飞听到这心中已是明了。拉着甄姜转身走了回去。心中已是有了决定。 第十九章:考验 柳飞拉着甄姜回了客栈甄姜自去翻检把玩买回来的物件。小脸满是兴奋她自长这么大还是次于市间逛的这么痛快还能畅心所欲的购买这些小玩意。虽说大都于现在没什么用却只是开心。那貂儿也在旁上窜下跳。 柳飞自坐于几前心中将今日所见又过了一遍。于美色前能不改色得意外之财而不得意见自己夫妇之姿而不露异色推己之老而及人之老。嗯是个可造之材。待我明日试他一试。 心中打定注意回头看甄姜却见这佳人兀自兴致勃勃的摆弄淘换来的那堆宝贝不禁莞儿。 当下起身走过去道“姜儿今日可欢喜吗?”说着自身后将甄姜揽入怀中。 甄姜舒服的往后一靠修长的**使劲的伸了伸方才点头道“嗯姜儿很是开心呢。只是感觉有些乏” 柳飞呵呵一笑探头过去轻轻摩莎着那张精致的粉颊取笑道“汝这笨丫头一身功夫却不知运用哪能不乏。以后只要时时提气运转便不会如此了。” 甄姜却摇头道“不姜儿就是要体悟一下这感觉否则就失了逛街的趣味了” 柳飞一呆不觉摇头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搞不懂。 天已酉时二人叫了些酒食用过。甄姜侍候柳飞宽衣二人于榻上偎着。甄姜这才问道“夫君今日之事办得可是顺利?” 柳飞点头道“嗯待明日再考校一番就可定下了。” 甄姜眼中抹过一道喜色。她自柳飞说起要带她去看草原便一直盼望夫君事情办得顺利也就意味着很快就能随夫君去过那神仙般的日子了。 翌日柳飞将甄姜留在房内自己只身出了客栈。出城径自往坊中寻刘备住所去了。 进得坊中远远便看见那棵亭亭如盖的大树。知刘备居处已是不远左右看了看纵身跃上盘膝坐下。 不多时便见刘备挑着重重的担子走来待的走远跃下树来自后远远跟着。等刘备进了市间将摊子展开。便施施然自摊前走过却故意将一钱囊落于刘备摊前自己却突然加快脚步自前面拐入一个巷子找了个角落观看。 刘备昨晚忙了半宿打了许多草席准备今日能多卖些银钱。刚摆好摊子就见一白衣人匆匆走过却有一钱袋落于面前不禁一呆。待到反应过来忙上前拣起抬头要喊却见白影一闪竟进了一条巷子。忙快步赶上。 待到赶到却见前面空空如也那白衣人却是不见了踪影。刘备左顾右盼回头又望了望自己的摊子最终跺跺脚也不顾摊子了往巷子中便行来。 柳飞点点头自巷中闪出佯装路过。刘备见了大喜忙上前唤住道“先生慢行” 柳飞假作愕然回头问道“兄台可是唤我可有何事?” 刘备道“你这先生却是糊涂自家钱袋丢了却还不知。好是遇到我不然若被贪财之人碰到还不给昧了去”说着将钱袋递过。 “啊”柳飞装作恍然伸手接过道“可是多谢兄台了”又打开钱袋从中取出一颗珠子那珠子圆润光泽端是宝物。伸手递向刘备道“多亏兄台帮忙这颗珠子便作谢礼还请兄台收下” 刘备见他拿出珠子时便是一凛。暗思此人定非富即贵否则怎会有此等宝物。此刻见柳飞竟将这珠子送与自己却不禁面色一变怒道“公以为备何人也。若要贪图你的珠子刚便不还了又岂用你送。在下岂是那见利忘义之徒。”怒哼一声又道“珠子公自留着备还有事这便告辞了”说罢怒冲冲的转身便行。 柳飞微微点头忙道“兄台且慢” 刘备回身怒道“钱袋已经还你还要怎的” 柳飞施了一礼道“兄台息怒刚是某卤莽了。只想略表谢意非是有意辱了兄台还望恕罪。”说罢又深施一礼。 刘备方才消了怒气还礼道“罢了吾非贪财之辈。只想你若丢失了钱财心中必定着急这才追来。却也不必多礼” 柳飞道“即兄台不肯受此珠某也不强求了。不过既是有缘相见何不找个所在由在下做东小酌一番也让某略表下谢意。不然某心中却也难过” 刘备推辞不得无奈答应。 当下过去收了摊子随柳飞往酒楼而来。柳飞却不入座径自估了些酒将了些肉食对刘备道“吾见前面有一小亭于林中甚是清静不若去那一坐对酒赏景岂不雅事” 刘备应了。二人拐拐转转入了亭中。分宾主坐下柳飞起身为刘备布酒。坐下道“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刘备谢了回道“涿郡野人姓刘名备草字玄德。乃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 柳飞佯惊道“即为宗室之后怎于此操此贱业?” 刘备泯了一口酒叹道“昔祖上讳贞汉武时封涿鹿亭侯后坐酎金失侯因此遗这一枝在涿县。备先父讳弘。曾举孝廉亦尝作吏早丧。只余老母却也于年前故去。娶得几房妻室亦相继故去。多为红白之事所累以至家贫只得贩屦织席为业。” 柳飞唏嘘。劝酒布菜。刘备拱手问道“未敢请教先生高姓因何来此” 柳飞含混道“某姓柳东海人氏。家中颇有资财因性喜山水闻听北方多山奇峰秀便携妻游历至此。” 柳飞又道“公乃宗室何不去洛阳谋一官职也胜过在此受苦了” 刘备道“哪有那般容易。备本破落之人哪有钱财支持去到公车。更兼此时内侍把持若无巨资奉之求官更是妄想” 柳飞道“若只是钱财公却无需烦恼。今日相见便是有缘公若果有此心某便将些财务于公待的贿赂了那十常侍自可谋得大官。到时公高官得做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任你施展。回头再随便将些好处于我便是。不知公可愿乎” 刘备闻听作色站起叱道“是何言也。官职乃国家所授岂能贿赂讨得。更兼便是为官也当为百姓做事岂可害之以谋私利。公初见便不教人好备不敢闻这便告辞了”说罢怒气冲冲的抬步就走 柳飞闻听仰天哈哈大笑伸手将他拉住道“好好好。不愧刘玄德哉。” 第二十章:乱起 却说柳飞闻听刘备回答心中欢喜。仰天哈哈大笑连道三个“好”字。却让刘备甚是不解呆呆的看着他不知所以。 柳飞见状微微一笑道“玄德不需着恼某刚乃是相试尔。若你方才露出一丝的动心吾转身便走绝不会和你再多说半句。尚幸汝总算没让吾失望。不过反应却也激烈了些”言罢又是呵呵的一笑。 刘备闻言不禁面色微红。心中窘暗思自己尚不够沉稳。 柳飞拍了拍他肩膀指了指石凳示意他安坐。刘备依言落座方拱手问道“先生如此相试却又是为何?还望先生能坦言告知” 柳飞点点头却未说话。自顾轻轻踱步走到亭边负手而立。远眺着天边苍茫的大地在初起的阳光下度着一层铂金。半响方道“适才你我相见时我的身份没有明告与你某姓柳名飞字云逸乃是东莱人氏也。” 刘备口中细细念了两遍“柳飞柳飞东莱……啊……”心中猛的闪过一人的传闻。不禁霍然起身颤声问道“莫不是称为『隐神谷主』的柳神仙乎”口中问着呼吸急促两眼望定柳飞白皙的脸庞上已是激动的红潮涌现。 柳飞回头看了他一眼方淡淡的点头道“然” 刘备闻的他承认身子颤抖。心中隐约觉得将有大机缘落到自己头上然脑海中却是一片混乱各种念头此起彼伏交相往来。 却听柳飞清朗的声音在耳边缓缓响起却是在吟诵一词词体怪异自己从未所闻但却平仄合理与人异常和谐的感觉。不敢多问只细细听去。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那语声低沉似含了万般的凄苦又隐隐透着一股悲天悯人的气息。刘备听的心中也不觉沉重起来胸中直有一股沉闷之气冲来撞去却是不得泄之处。 正自心中烦闷耳中却又听得柳飞低沉的话音响起“这曲山坡羊虽于此时此地不相时宜但每每想起却心甚痛之。” 刘备心中道“这词却原来是唤作『山坡羊』吗”心中想着耳中却听柳飞继续说道 “某本非此世中人一心只修天道也不愿理会俗世中事。然历历于目却遍地不忍言之事。自恒、灵以来吏治**民不聊生后竟至宦官持权卖官鬻爵我华夏汉民日苦一日。” 说到这心情激荡顿了一顿。方又接着道“某虽不愿理俗事却终是华夏之民。现下大变将起我华夏正面临存亡之际却也不忍冷眼旁观下去。” 说到这转过身来看着刘备。 又道“某此次来此就是欲寻一忠诚仁义之士以传吾学。于华夏离乱大厦将颓之际行那力挽狂澜之举。此事艰辛无比稍有不虞便有灭顶之险。故非心性坚忍胸怀宽广之人以大气魄、大毅力行之不能成事。” 刘备听到这已是心头雪亮当下只是坚定的望着柳飞。 柳飞点点头续道“吾向闻玄德宗室之后宽人敦厚自幼有大志。这才百般相试。汝现在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刘备至此哪还有不懂之理。“扑通”双膝跪倒对柳飞道“谢过先生看重之情。先生悲天悯人之心即使顽石亦要点头何况人乎?备也不才愿以身负天下任伸大义于天下拯万民于水火刀斧加身不敢堕此志。愿求先生为师以修自身为我华夏尽心。伏请先生允准。”言罢五体投地。 柳飞欣然唤起刘备。道“即如此今日汝先回去准备。明日开始另寻地安置。为师当传汝所需之技。” 刘备大喜重新行过拜师礼。自回家准备不提。 柳飞心下畅快自料刘备经自己调教后应能有很大变化再加上之前准备的几步暗棋加快统一保华夏元气应无问题了。 回到客栈和甄姜一说甄姜亦替他高兴。二人收拾了一下于城外寻了一处山谷做为居住、授徒之所。第二日将刘备领了过来便着手开始了传授。 公元一八四年春汉灵帝中平元年。历史固执的按着既定的轨迹运行着。黄巾起义爆了。宛城召陵、冀州相继起事。 大方马元义等先收荆、杨数万人约定于邺城同时举事。更是数次潜入洛阳以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为内应约以三月五日内外俱起。然未及作乱被张角弟子济南唐周上书告之马元义当即被施『车裂』之刑处死。灵帝以周章下三公、司隶使钩盾令周斌将三府掾属案验宫省直卫及百姓但有与太平道有牵连的一概诛杀诛连千馀人并且下令冀州追捕张角。 由于事出突然张角被迫提前一个月在二月难史称黄巾起义或黄巾之乱因为起义者头绑黄巾所以被称为“黄巾”或“蛾贼”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在北方冀州一带起事。他们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略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灵帝以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於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 皇甫嵩上谏要求解除党禁拿出皇宫钱财及西园良马赠给军士提升士气而吕彊又对灵帝上言:「党锢久积若与黄巾合谋悔之无救。」汉灵帝接纳提案在壬子日大赦党人还各徙徒要求各公卿捐出马、弩推举众将领的子孙及民间有深明战略的人到公车署接受面试。 更精兵以镇乱事。令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隽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颖川一带的黄巾军朱隽上表召募下邳孙坚为佐军司马带同乡里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共千多人出与朱隽军连军。庚子日张曼成攻杀南阳郡守褚贡响应张角。 至此华夏大地一片狼籍烽烟四起。大乱拉开序幕。 第二十一章:增功 “托托托-托”一阵金铁交击之声轻起。一二十四五岁青年手持双剑极力挥舞堪堪挡住一支木剑的攻击脚下已是直退开去。 持木剑之人乃是一黄衣女子。此刻神情轻松。素手只是轻挥那木剑便似活转了般绕着双剑缠住乘间抵隙于双剑空隙之处连击。 那青年人满头大汗左遮右挡眼见已是强弩之末。 “呛”的一声青年手中的右剑已被击落。木剑此时却已是抵在胸前。青年满脸羞愧躬身道“多谢师母手下留情” 那女子莞儿一笑直如百花争放煞是美丽。此时点点头收了木剑回眸望向檐下。却有一白衣人正负手立于廊下正自微微颔。 这三人正是柳飞夫妇与刘备师徒。 外面世间战乱纷纷赤地千里。这个小谷却因远离大路甚是隐秘。竟好似世外桃源般泊然宁静。 三人于此避世隐居已近一年。柳飞查探了刘备的体脉后根据其体质将『青木决』传了与他。只是这刘备不知怎的练功不辍但进展却极是缓慢直令柳飞也是无奈。自思天意如此隧不强求。见他喜剑只将『狂风决』传于他刘备倒也刻苦勤练不辍。此时已是颇有些火候了只是内劲不到很多精妙之处却是施展不出来。 而甄姜却不知是与柳飞双修的缘故还是本就天纵奇才。这一年中却是将『碧水决』练至大成之境了。柳飞传她的水云袖和后来创出的碧落剑法亦以臻至化境。 柳飞隧令妻子每日与徒儿对练以其同时进步。此时见刘备嗒然若丧不禁眉头一皱。暗想看来也只能用『培元丹』为其增加功力了。 柳飞一直没给刘备食用丹药其原因就是丹药虽好总不如自己修练得来的扎实。况且『培元丹』也就是初用效果明显后面再怎么吃都进境甚微了。而且用丹药增加功力后以后练功可是事倍功半了。 柳飞抬手召刘备随自己进屋让他盘膝坐下探手分出一缕真气先在其体内滋润了一圈然后取出一粒『培元丹』对刘备说道“玄德此丹乃为师所炼功能提升二十年功力。今与你服用只是如后你的内功再要精进却需百倍的努力了”言罢长叹一声。 刘备心中感动道“弟子有负恩师期望还请恩师降罪” 柳飞摆手道“天意如此如之奈何。你这便服用了吧为师替你守着为你催导一下也能多挥些效用。” 刘备点头将丹药服下。那丹药一入口便化了开来竟是不用嚼。同时只觉一股热气顺候而下“轰”的散开便要往四处冲去。刘备大惊。听的耳边一声清叱“抱元守一澄心静虑按心法运行。”同时一只手掌按在头上但觉百会穴一跳一股清凉的气流涌进体内。 那股热流碰上这股清凉的气流便如百川入海一般乖乖的顺着一起在体内奔腾不止直直奔行了三十六个周天方才停住。只听的周身骨骼“噼啪”一阵作响耳边一声轰响顿时周身如处热水之中暖洋洋的但觉内气此时简直如臂使指平常走不到的经脉此刻竟是一冲而过。但觉一股气流涌至膻中不觉张口长啸。那啸声如苍龙长吟悠然只冲云霄经久不绝。直盏茶十分方自停下。 刘备一跃而起只觉全身精力弥漫提气运转浑厚雄壮沛然莫可御之。眼中所见一片生机盎然连那顽石似也在诉说着什么。心中不禁又惊又喜。 回头待要和柳飞说话却见柳飞脸色竟有些苍白正自闭目运气。心中感动扑地跪倒哽咽道“师父……” 柳飞睁眼看了看他摇头道“痴儿哭些什么。为师无碍只是方才想逆天力为你打通生死玄关耗损的大了些调息一下便好。你也多运转几个周天必能得益更多。”言罢不再理他自行调息。 刘备不敢怠慢立即盘膝坐下自行用功。 看柳飞说的轻松要知道他刚才实在是大胆竟欲借助药力打通刘备天地之桥内气冲的迅猛一个不好他自是没什么刘备可就惨了轻则经脉具毁重则当场毙命。所幸柳飞现及时忙努力收回真气可他用力过猛哪能一下子就收回来拼命运转全力方才控制住。现在累成这样却全是自己跟自己较劲所致。刘备却是受益菲浅比之单纯用药功效好了很多虽没能打通玄关但体内经脉却拓宽了许多于以后练功自有好处。 过了一炷香功夫师徒二人一齐睁开眼睛。刘备见师父醒来满面紧张慌声问道“恩师可安否?” 柳飞点点头道“无碍了”随即站起来对刘备说道“走你且去再试试剑法看进展了多少”当先走出屋子。 刘备连忙跟了上去。 出的门来就见甄姜一脸紧张的站在外面见他们出来问道“你们爷俩在做什么呢刚才玄德那声长啸雄浑苍劲功力竟似提高了十倍” 柳飞长叹口气道“也就如此了再想勇猛精进却是不能了。”转头对刘备道“玄德你且去试剑” 刘备应诺。走至场中提起『青木决』白皙的脸上青气一闪眼中精光爆射双手举剑便舞。日光下只见剑气森森咻咻之声不绝。舞至急处只见两团青光闪烁不见人影。须臾听得一声清啸一道青光如长电破空自刘备手中射出直插一片石壁。“呛”的一声已是深没入石直没至柄。 刘备满面兴奋中带着一丝迷茫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能力。待到清醒过来忙奔至柳飞身前跪倒道“多谢恩师成全之恩弟子便粉身碎骨亦难报于万一” 柳飞点点头让他起身。道“汝武艺也只能到此了明日起为师将传你最重要的技艺武艺一途就慢慢来吧” 手掌一翻手中却多出两把黑黝黝的长剑递于刘备道“此剑乃为师亲自所炼一曰『仁』一曰『义』。今赠与你。人在剑在汝好自为之。” 刘备拜谢双手接过。 自此这对『仁义双股剑』便随着刘备开始了多姿多彩的一生。 第二十二章:传史 “夫为政之道当体天心民意顺势而为。凡一举一动当慎思其身;一餐一食莫不节俭自律。须知上有所好下必为之……” 草堂之内刘备端正而坐。听柳飞讲述。 柳飞端起茶泯了一口微微蹙了下眉。这时候的茶简直让他难以忍受回头定要自己搞点茶出来。心中想着口中继续讲述着为帝之道。 “若要治理好一地甚或是一个国家。则需有贤臣佐之然世间人逐利之心莫不同也。不同处不过是所逐之利不同耳” 刘备点头若有所思。 柳飞接着道“故驭下之道在于明。士不可辱则大大则尊于富贵。故利不足以虞其意名不足以挺其心。斯人也有势则不自私处官则必不为污将众则必不挠北。苟便与主、利于国则必危身舍生以徇之若此乃可谓国有臣矣。” 讲到这里柳飞停下问刘备道“玄德可知为师今日所授为何术吗?” 刘备想了想道“乃为君之术” 柳飞点头道“不错然为君者不能单明术而治之否则便成诡诈小人也国必不长久故尚需知为君之道” 顿了顿又道“明君治政凡三十章曰君道曰臣道曰父道曰子道曰夫道曰妇道曰友道曰体仁曰宏义曰敦礼曰察微曰昭信曰知人曰厚生曰教化曰俭德曰迁善曰务学曰重农曰睦亲曰积善曰爱民曰慈幼曰养生曰惩忿曰窒欲曰履俭曰谨言曰慎行曰爱物。” 看刘备听的仔细点点头接着说道“君者脑也。君一动则天下动。故每一个决策均需深思熟虑以天下利为己利。须知为君者无家事。国事即家事汝当慎之再慎之。” 刘备点头。 师徒二人自这日起便于草堂之中日日论述帝王之术、道。柳飞将历朝历代各个明君之得失各个昏君之弊病一一为刘备详细阐述、分析。 秦始皇的勤奋及至残暴汉高祖的无赖及决绝汉武帝的雄才大略汉光武帝的仁德宽怀及至后世许多帝王的施政得失均托上古或外域的国家从头至尾的通通讲述了一遍。 柳飞深知若要明帝王之道必须知帝王之史。帝王之史不仅仅是历史更多的是人生英雄的人生帝王的人生……演示着一个个古人的痕迹。现在还没有像后世那样很综合的总结归纳各类典籍让人能比较分析从而得到全面的学习。这个时候最完善的大概就是『太史公书』了也就是『史记』。但远不如宋司马光所著的『资治通鉴』那么有针对性。 柳飞便将『资治通鉴』十六纪中前三纪即『周纪』『秦纪』『汉纪』六十八卷择而授之。并在封内将唐太宗李世民的名言标注上『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刘备看后如获至宝攻读不辍。后此书卷被人传扬开去当代大儒尽皆叹服谓之古今未有之奇书也。合称『柳公三纪』。“得『柳公三卷』者得天下”之语传遍神州大地。隐神谷主柳飞名操天下。刘备为隐神谷之徒一事被人所知后刘备的名声也水涨船高士多投之。 光阴如箭岁月如梭。春去春回柳飞师徒三人于此小谷中已是两年有余。期间东莱及襄阳俱都派人来通报了情况。太史慈吴忠吴勇三人自是日日习武练剑没甚可说。襄阳田丰及甄家却展迅。6续开设了酒楼铁匠铺等多处产业。酒楼名『揽月楼』凭着柳飞的酿酒方子日进斗金生意火爆。已是遍布大江以南甚至江北之地也6续开了几家。 铁匠铺名为『柳记』。所出『柳记』农具为百姓深所喜爱兼之价格低廉几乎是半送半卖在民间已是深有威望。甄家更是借助这两样货物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甄逸每日甚是得意。当日分手之际柳飞曾给他调理过身体故没有像原先记载般早亡如今生意之事尽交由三子甄尧打理他老人家每日只管逍遥修养万事不问。 而黄巾之乱虽已平定然颇多曲折。汉军在战并未得利一八四年4月朱隽军被黄巾波才所败皇甫嵩唯有与他一起进驻长社退守波才率大军围住汉军人少士气低落。又汝南黄巾军在邵陵大败太守赵谦广阳黄巾军杀死幽州刺史郭勋及太守刘卫黄巾军并未因汉室的动作而有败退的迹象。 5月皇甫嵩设计火烧长社大破之。又遇上曹操的援军被皇甫嵩、朱隽和曹操三面夹击斩杀数万人汉军大胜。 6月南阳太守秦颉斩杀张曼成。黄巾军以赵弘为帅拥众十万占据宛城。皇甫嵩与朱隽军进击汝南、陈国逐波才至阳翟于西华大败彭脱馀军欲逃到宛城但孙坚登城先入众人蚁附推进大破敌军豫州平定。另一面卢植数战间大破张角斩杀万多人。 张角撤到广宗。灵帝派左丰视察军情左丰索贿卢植不肯左丰愤恨向灵帝诬告卢植作战不力。灵帝大怒以囚车徵卢植回京。调皇甫嵩北上东郡;朱隽则攻南阳的赵弘;而以董卓替卢植。此时在巴郡五斗米道张修亦起事攻打郡县。 朱隽与荆州刺史徐璆及秦颉共一万八千兵围攻赵弘自6月至8月不能克京师有奏议徵朱隽回师幸而张温上表说情。朱隽急攻赵弘赵弘被杀由韩忠代替。朱隽因兵少不敌便扩大防围、筑土山观望城内。行声东击西之计偷袭于後攻入城池韩忠唯有退保内城。 黄巾军受挫士气低迷向汉军乞降。朱隽不准并急攻敌军数战不能克朱隽行围三阙一之策韩忠果然出战大破之并向北追击数十里斩杀万多人韩忠降被诛又推孙夏为帅屯兵宛中城。朱隽再次急攻于11月癸巳日孙夏败走汉军追至西鄂精山又被大破斩杀孙夏及万多人宛城隧平。公元一八五年春班师回京。 8月皇甫嵩到达东郡仓亭大破、生擒卜己斩杀七千多人。而董卓进攻张角不利无功而还便在乙巳日要求皇甫嵩继续北上。时张角已经病死1o月於广宗与张梁战张梁军犟於战不能克。次日乘黄巾军战意稍为松懈乘夜进兵于黎明时份突袭敌阵大破敌军斩杀张梁及三万多人众军溃至河堤时溺死五万余人被虏甚多。张角被破棺戮尸运级回京师。11月皇甫嵩与钜鹿太守郭典攻下曲阳斩杀张宝俘虏十多万人。黄巾之乱平息。 此时涿郡山谷之中柳飞已是将北上远游之案提上日程了。 第二十三章:出塞 这日清晨柳飞将刘备唤至取出一套盔甲递于他道“此乃为师炼制的『青元铠』穿上后行真气于上自有妙用”。 刘备接过细看那铠却不知为什么材料制成周身紧密相合莹白中朦朦青光流转不定。却是柳飞以『青木决』所炼。刘备大喜谢过。 柳飞又取出一面令牌正是『隐神令』。道“汝即为吾徒今当将我门内之事告知你且坐下。” 刘备谢过自于杌子坐好。 柳飞道“我『隐神谷』一脉乃为师所创。汝之前尚有一徒名唤太史慈汝日后自会见了。为师本探道之人故不会参与世间之事。然一时半会却无法离开只能暂留此世『隐神谷』三字便是取『神隐人间』之意。” 顿了顿又道“为师当日于城外亭中之时便已说过。希望能有一人代为师为华夏出力才有了收你为徒之事。如今你已艺业有成也该是出山之时了。” 刘备大惊离座跪下道“可是徒儿哪里做错恩师尽可责罚就是徒儿绝无怨言。只求师父莫逐徒儿还请师父收回成命” 柳飞挥袖将他拂起道“非汝之错莫要多想。为师为你在此已是近三年了于我修为大是有碍。况该传于你的已尽传之多留无益。” 随即声转严厉道“也是该你为民出力的时候了难不成汝已忘了向为师所之誓言乎?” 刘备大骇忙跪地道“徒儿从命就是请师父息怒” 柳飞方缓和颜色道“你起来吧。”又将『隐神令』递给他道“这枚『隐神令』乃本门信物见之如见为师定要妥善收好不得遗失。” 刘备起身拜了三拜方伸手接过珍而重之的贴身收起。 柳飞见他收好方道“汝日后面临之事艰辛无比。为师已帮你布下了几着闲棋届时你以此令召之自有意想不到的用处。日后见到你师兄便以此令召之。他自会奉你为主以助你成就大事。” 刘备道“弟子向闻师兄太史子义的威名但不知何时方能见到师兄?” 柳飞道“该见之时自会见到。不需多想。”取了一个锦囊交与刘备道“见到汝师兄时将此囊于他让他看后即毁依计行事。”刘备接过应是。 柳飞道“我本原来为你拟了一套行事之计。然近日思之多有不妥。须知『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自磨砺出』。若不多经些事如何能真正长成。且总是逆天而行后必有祸。故你出山后可依据自身所想自行安排。” 刘备垂应是。 柳飞又自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递于刘备。道“此囊于『兵败无依兄弟失散』时方可开启内中自有安排。切莫提前启看切记切记。” 待见刘备收好方又取出一囊。交与刘备道“此囊尤为重要于『得龙』之时开启。依记而行。” 刘备迷惑不知这『得龙』意指为何。柳飞只道日后自知也不多说。 柳飞将一应物事细细嘱咐。最后道“汝可先回自家当勤修功课尤其所授你那三卷本纪更要加意攻读细细体会。吾料三年之内天下必有所动届时你自会有一番际遇。若果能成事当思今日师徒之情禀当日拜师之誓。然若尔但有祸国害民之事便千军万马之前天涯海角之远吾必取尔性命汝可仔细了。”最后几句语意森严冰寒澈骨。 刘备只道不敢。柳飞方挥手遣他离去。 当下刘备自回房收拾。待到收拾停当自来门前拜别洒泪道“弟子蒙恩师三年教诲今日且先去了唯望恩师善保身体弟子当日日祈之。弟子这便去了” 言罢跪地叩了头起身一步三回的去了。 柳飞立于门前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语道“该做的我都做了。若还不能成真可就是天意了”言下唏嘘不已。 正自黯然之际手中温润一个小手握住。甄姜依偎于侧轻声道“大哥不需担心玄德非福薄之人。若实在放心不下暗中照看一番也就是了。” 柳飞点头回臂将娇人儿拥住细嗅着幽幽的体香不禁心中平静。隧笑道“姜儿可是着急了?这两年余随我在此可是清苦了。明日咱们便往那塞外一行以奖励我的小姜儿” 甄姜大喜欢动颜色。迫不及待的跑回去收拾行囊去了惹得柳飞哈哈大笑。 公元一八六年夏末。 清晨的阳光将卢龙塞点缀的金光灿烂。卢龙塞:即今河北喜峰口。卢龙塞位于徐无山麓的最东面坐落于两山之间。左侧是梅山右侧是云山。 卢龙塞是依山修筑的城池有三道城墙构成一个“日”字形的防御体系。外围主城墙高五丈宽三丈长一百丈由石块从里到外整体码堆而成中心竖有一两丈高城楼叫望日楼。在主城墙两端依着山势修建了辅墙城墙上也各有一楼。矗立在梅山上的叫梅楼修建在云山上的叫云楼。由两边辅墙开始向更远的山上延伸。 大汉国修建了一道大约两百多里的城墙用以防止胡族入侵。由主城墙向后一百步在两山之间再筑了一座高大城楼城墙高宽皆与主城墙一样长五十丈。上有一楼名卢龙。两边以石墙与主城墙相连。两侧是两列士兵营房。再往后相距一百步就是面对官道的新月楼。这道城墙高四丈宽两丈长八十步上有一楼叫新月楼。这里两侧都是堆积粮草的库房马棚和治疗伤兵的木屋。 此时塞中的士兵正忙碌着准备新的一天的各项工作。官道上却驰来两匹神骏之极的枣红马马上一男一女。男的白衣飘飞女的黄裳舞动直如金童玉女。 到得塞前验看完关凭二马未停绕塞自城门直出。却正是要远游的柳飞夫妇。二人自幽州出直走了月余才到此间。北地往塞外路已是不好马车行走颇为艰难。柳飞索性将马车收进乾坤戒自于甄姜骑马而行。 出的城来回身望去但见长城蜿蜒顺山势而走层峦叠翠见时隐时现。前方天空高阔满眼尽是空旷草绿。二人心中激荡对望一眼齐齐轻喝一声“驾”两马早已不耐闻得主人催促同时欢嘶一声扬蹄摆尾而去。 天地间微风吹过留下一片清脆的娇笑声枭枭而去…… (两只粗壮的脚爪度着方步走来『金翅』恶狠狠的道“打劫把鲜花、推荐、收藏、点击通通交出来……”『百草』鄙视的将他推到一边道“你都没出场在这瞎嚷嚷啥”然后俩前爪抱拳唱喏“各位别跟这粗鄙的家伙见识那个……只劫票不劫色……”金翅探头怒道“俺马上就登场了……”) 第二十四章:歌声 敕勒川 阴山下 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夏末秋初的塞外天空纯净明亮、草地辽阔壮丽、空气清新。草丛中鼠窜兔奔群鸟喳喳一忽儿群啸而起冲天飞去一忽儿又同时落下远处一群野羊正惬意的享受着上天赐予的鲜美草料。 蔚蓝色纯净的天空中几只大鹰正振翅滑翔变换着种种姿态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一片空灵的气象……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草中小兽狼奔豕突群鸟惊飞摇起草浪一片野花摇曳。远处野羊警惕的抬头观望…… 那马蹄声初时极远不片刻便以近前。一个女子清脆的娇笑声却先已飘于空中“大哥你看那边有羊呢啊那鸟儿好漂亮……” 听这话声便知这女子定是初到草原一片感叹赞喜之意。 语音稍落便见两骑并排驰来马上二人白衫黄衣正是柳飞与甄姜。 听得爱妻娇俏兴奋的叫声柳飞呵呵一笑道“姜儿草原大着呢里面的动物决不比咱们中原内地少呢。” 指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柳飞接着道“草原是上天赐予大地的礼物它广袤无边孕育着几百种生命。呵呵你看到的那鸟叫做『毛腿沙鸡』有着漂亮的长尾巴。而且肉可是很好吃哦。” 甄姜一双大眼睛扑闪着迷醉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美景。一张粉嫩精致的玉脸泛着兴奋的红晕如同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丰满的胸脯因骑马奔驰的缘故急剧的起伏着。 柳飞看着心动探手将甄姜抱到自己怀中二人共乘一骑。甄姜先是惊呼一声随即反手搂住柳飞的脖颈咯咯的娇笑起来。 柳飞揽住那堪可一握的柳腰心中欢快对甄姜道“姜儿大哥给你唱个曲儿吧” 甄姜惊喜忙拍手道“好啊好啊可是大哥所作那定是好的快快唱来。” 柳飞微微一笑唱起了那支恒古久远的情歌: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她的毡房 都要回头留恋的张望 她那粉红的小脸 好象红太阳 她那活泼动人的眼睛 好象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愿抛弃了财产 跟她去放羊 每天看着那粉红的小脸 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在她身旁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曲声悠扬柳飞深情的看着甄姜分明就是将她唤作了那歌中的姑娘。那歌词朴实无华平白直抒将那股痴痴的爱恋就这样如同剥去了衣服的****裸的展现在她面前。这一刻没有了天没有了地没有了人世间的虚假和伪装有的只是那股浓浓的化也化不开的情……仿若春天的微风拂面又如情人的小手抚过。 那歌声就似一个魅惑的精灵满载着穿越千年的爱恋就这样直直的撞进了甄姜内心最最柔软的地方让她一阵的战栗久久不能自已…… 甄姜回过头来痴痴的看着柳飞俊逸的面庞静静的静静的不说话。双眸中漾着一片水雾长长的睫毛颤动挂着两颗晶莹…… 许久方伸出手来柔柔的抚着柳飞的脸颊轻轻的颤抖着唤了一声“大哥……”胸中笃的柔情翻动口中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柳飞伸手握着那只颤抖的小手微带着冰凉送至自己唇边轻轻的啄了一下道“姜儿欢喜吗?” 甄姜再也忍不住将头扑进柳飞怀中使劲的搂着爱郎的腰身直似要把自己融进去一般泪流满面之际将头猛的直点。大哭道“大哥大哥姜儿好欢喜姜儿好欢喜的……”反复的说着。只觉得只有这一句方能将自己快要炸开来的欢喜甜蜜泄出来竟是再也说不出任何别的言语了。 柳飞就这样静静的搂着她任凭马儿信步由缰。半响待甄姜平静下来方低头吻了她一下道“傻女子哭些什么?大哥不是说过要一直陪着你给你快乐吗” 甄姜痴痴的道“姜儿好怕好怕这只是一场梦。只想就这样睡下去再也不要醒来。” 柳飞心中感动抬手轻刮了一下她挺翘的琼鼻道“哪里是梦了。若这样是梦的话咱们饿也要饿死了” 正说着却听得甄姜腹中一阵响动不由哈哈大笑。 甄姜大羞握起粉拳轻捶不依。 柳飞道“让你搞的为夫也有些饥饿了咱们这便打些野味今日且看为夫手段为你整治些你想也想不到的美味出来。”说罢将甄姜扶正坐好自己自马上冲天跃起向那些野羊冲去…… 甄姜脸蛋儿红红的迷醉的看着他矫健的身影满脸的爱意横流。只觉天上人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月儿掂着脚迫不及待的偷偷溜上了夜空。夕阳横了她一眼转身下了山。于是草原上一片银光荡漾。各种不知名的虫儿欢快的哼唱了起来。 一个大大的篝火架了起来上面一只黄羊已是烤的黄灿灿的兹啦兹啦的滴着油。跳动的火光映照下甄姜慵懒的倚在柳飞怀中。 柳飞一手揽着她一只手间或翻一下那只黄羊。这是他下午的战利品除了这只倒霉的黄羊外还有几只草原特有的毛腿沙鸡柳飞找了些草叶、泥巴包裹着早早的置于篝火下了。 一阵阵的香气渐渐的弥漫在周围。几对绿油油的眼睛在外面窥视着却不敢靠近。不光是那火光的原因还有一股强大的气息隐隐的罩住火堆四周。那是它们绝对惹不起的一种气息带着王者的气息。让它们自觉的臣服着。动物的灵觉天生就比人类强对于强者它们总是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第二十五章:怪病 “哈哈姜儿好了。来尝尝为夫的手艺如何嘿嘿可是有年月没经手咯。”柳飞招呼甄姜开吃却又自我感叹着。 是啊自刚来这个世界时亲手烤炙过食物再往前算就是那一世的事了。让柳飞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触。 撕下一只前腿递给甄姜自己撕下一只后腿张口大嚼。美美啊。这味道那叫一个香。绝对的纯天然绿色食品。柳飞陶醉着。 甄姜甚是斯文一小口一小口的撕着吃。小嘴油汪汪的那令人叫绝的味道令甄姜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都眯了起来一如天上的月牙儿。 柳飞一阵大嚼便将一只后腿解决了拿出白玉葫芦喝了一口递于甄姜。甄姜接过轻泯了一口。只觉一道清凉顺喉而下甚是舒服。 这白玉葫芦乃是柳飞以晶石炼制酒装入其中日日纳入天地灵气已不是普通的酒了常人饮之可有改变体质的功效若是修道之士饮之对本身功法的进境有着莫大的助益。 二人一口酒、一口肉的吃着欢畅无比甄姜只吃下小半只羊腿就已经饱了。此时柳飞却偏偏从篝火下挖出了那几只烧好的毛腿沙鸡敲开外面的泥壳顿时一股异常香甜的气味散了开来。 甄姜看了看那白白嫩嫩的鸡肉又抚了抚自己的小肚子不仅噘起了嘴巴满面懊恼之色。显是食指大动却偏偏肚中已满莫可奈何了。 柳飞揶揄的笑着特意大大的咬了一口然后大声的称赞着惹得甄姜一阵不依。柳飞哈哈大笑。最后甄姜终是未能忍住狠狠心吃了个翅膀这才算结束了今晚的烧烤大餐。 柳飞将蓬车取出二人便进去歇息去了。睡前柳飞特意将气场外放直惊的那些周围的肉食动物浑身颤抖匍匐于地半响才夹着尾巴急离开。 当晚大草原上响起了大半夜的令人心跳耳赤的声音。凌晨方绝。 第二天直至巳时二人方才收拾好自车中出来。甄姜自是眼角眉梢均带着春意。柳飞却是满面得意之色。 二人扎束停当向北而去。只余一堆火烬冒着青烟显示着这里曾被人类踏足过。 二人一路向北这一天远远望见前面出现一群群的牛、羊。一只牧羊犬正撒着欢的围着跑着远远看见他们不禁立住警惕的看着这两个外来人。 二人亦住马而立抬头细观。却是一个约有千余人的小部落一个个白色的帐篷如朵朵蘑菇开在绿色的地毯之上。此时部落中的人显是已经现有人靠近。 但听牛角声起一阵马嘶。顷刻便有几人骑马迎向前来。 当先一人三十余岁。浓眉大眼狮鼻阔口。红彤彤的脸膛一部短髯。一身武士装外罩开钗圆领袍。胯下一匹黄骠马。甚是雄壮威猛。 身后跟着四人俱是壮硕的汉子。脸上透着草原上人特有的健康红色。另一骑上却是一个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圆圆的苹果脸肤色细腻弯眉杏眼琼鼻樱口。一身对襟旗装裙下又缝着道百褶脚蹬一双鹿皮小蛮靴。整个人甚是秀美透着一股娇俏可爱。此时正好奇的打量着柳飞二人。 那汉子远远的便抱拳大声的向柳飞说着什么。柳飞虽听不懂对方的语言但显然对方没有恶意是在向自己打招呼。 当下轻踢马腹驱马上前。抱拳道“这位壮士在下中原柳飞携夫人游玩至此与各位见礼了” 那大汉听得柳飞说话估计也是问候之意。便微笑肃手向后一引。柳飞明白是邀他们进去。当下招呼甄姜一声驱马跟上了那汉子。 那少女却是活泼迎着甄姜打着手势口中叽叽喳喳的又快又脆的说着。甄姜只得微笑着看着。 那少女有些着急小脸憋的红红的。张口迸出几个字来“里面长老说”接着又打手势比划着半天甄姜终于明白。那少女说他们部落的长老会说汉话。请他们进去做客呢。 甄姜点头表示明白了。那少女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吐吐舌头满脸的顽皮。 几人进了中间最大的帐篷一个老人正端坐其中。见几人进来忙站了起来微笑道“欢迎你们远方的客人。一路风尘实是辛苦到了这里便是到家了呵呵。快快请坐”说得却是地道的汉话。 柳飞大喜忙又重新见礼。将自己来历说了。经老者介绍才知道自己二人已是深入草原了堪堪接近了后世的大兴安岭一带。这个小部落是乌恒的一个分支部落不大只有一千两百余口。老者叫格日勒是本族的长老。那个大汉是格日勒的儿子叫巴特鲁是这个部落中最勇敢的勇士。少女则是格日勒的孙女叫容格儿。其余几个青年俱是本族的战士。 有了格日勒老族长的翻译几人沟通不再有问题了。几个人很快便熟悉起来容格儿更是拉着甄姜唧唧咯咯的说个不停。格日勒让人摆上筵席一盆一盆的牛羊肉冒着热气端了上来马奶酒撒着特殊的香气。 草原人甚是好客只要你不触犯他们的禁忌到了草原上你便可像回到家一样而且你越随意主人越高兴。柳飞自是知道这些。所以席间觥筹交错气氛甚是融洽。 以柳飞目前修为寻常之酒早就跟白开水一样。故酒到杯干让巴特鲁几人大喜过望。草原汉子以擅饮为英雄见柳飞如此豪爽连进几大弧竟是面不改色更是佩服不已巴特鲁已是咧着大嘴不知说些什么了。 众人饮的正欢却听帐外一阵奔跑声帘子一挑一个人冲了进来满面焦急跟格日勒说着什么只见格日勒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哀声长叹只是摇头。旁边众人也是满脸黯然。 柳飞见状大奇忙问其故。格日勒摇头叹息方将缘故对柳飞说了原来前几日有几个族人进山打猎回来后却不知怎么接二连三的出了状况。先是浑身出现红肿不几日便开始呕吐进而死去。更为可怖的是他们接触过的牛羊竟也在几天后出现红肿的症状。请了族中的巫医看过后说是冲撞了煞神大灭天。众人皆惊。 原来这大灭天乃是草原上广为流传的恶神不论人畜碰上即死。和草原守护神长生天是专门对立的。听得巫医说是冲撞了大灭天众人自是一筹莫展。 柳飞听罢却心下思量这种症状却极似后世所说的接触了放射性物质后的症状难道是山上有什么放射源?却是要仔细看看。 当下柳飞对格日勒道“老族长飞略通医术不知可否去看看那些收了感染的人。”看格日勒不明白心中一转便以恍然现在人哪懂什么感染一说。便道“就是冲撞了大灭天的人” 格日勒闻听大喜“柳先生竟懂医术太好了。只是今日已晚我等明日再去看过不迟。若能救我族人我族必有以报。” 柳飞点头应允。却不知这一看却使得一件惊天之物终于得以降世。更是由此引了一系列的后事 第二十六章:源石 一夜无话。 第二日早上起来柳飞让甄姜留在帐内唯恐不小心让玉人收到伤害。自己随着格日勒和巴特鲁去看那些冲撞大灭天的人。 甄姜知道爱郎心意也不多说老实的留在帐内。她深深的知道不给丈夫添麻烦就是对丈夫最大的好。所以一直以来甚是乖巧。 柳飞此时正随着二人来到了部落后面几个帐篷。这几个帐篷孤零零的离着其他帐篷有相当远的距离。想是部族里的人怕再被染上这种诅咒的缘故。 柳飞在接近这几座帐篷时便感觉到一丝极微弱的能量波动体内水神真气竟也隐隐有些骚动心中更多了几分把握。 让格日勒和巴特鲁等人留在外面柳飞自己进到了帐中。帐中横躺着几个人此时已是神智不清了身上很多地方已是开始溃烂流脓。那种能量波动也加强了许多。 柳飞探手拉住一人的手腕那人神智一清猛力往回缩口中大叫着什么满脸焦急之色。显是告诉他危险让他赶紧离去。 柳飞心中感叹此时人的淳朴。对这人笑笑安慰道“无妨这病伤不到我。你放心就是。” 那人虽听不懂柳飞说些什么但受他镇定温和的表情影响也就不再挣扎了。任凭他拉住自己。 柳飞出一缕真气自那人脉门而入。刚一进入就感到一股能量猛的冲了上来这股能量带着一股桀骜难驯的暴躁之气。柳飞长眉一轩手中加劲水神真气浩浩荡荡一冲而上瞬间将那股一种能量吞噬了。 此时那人本来满是痛苦的脸已是平缓了下来。正不可思议的看着柳飞满面感激之色。 柳飞点点头伸手取出玉针挥手间自那人天地大穴刺入又以针遍行十二条主脉。随即双手握住那人脉门水神真气鼓荡而进一边滋润修复着受伤的经脉一边将所遇到的一种能量尽数吞噬。 只顿饭功夫那人已是筋脉进行修好。柳飞细细探查体内再没有了那种能量了方放开双手将针取下。取出一粒『九转还阳丹』纳入他嘴中。 帐中还有七人柳飞当下依法施为。为众人一一治疗。那第一人此时已是完全康复甚至连身上原本破皮流脓的地方都已经恢复完好。等柳飞为剩余人等全部治完那人还兀自呆愣愣的不敢相信。 直等到柳飞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方猛然醒悟不禁扑通跪倒双手抚着柳飞的鞋子亲吻着他的鞋面嘴里哇啦哇啦的说着什么。 柳飞笑笑将他扶起带着他一同走出帐来。 帐外格日勒和巴特鲁正满面焦急的走来走去抬头看到二人走出来先是一喜接着便呆呆的愣住了。随即巴特鲁冲了上去抓住那人的双手嘴里急急的说了一通那人也激动的回着而后便紧紧的拥在一起。 格日勒兀自呆在原地喃喃自语道“长生天显灵。长生天显灵了” 柳飞摇头苦笑只得站在一边等候。过了一会儿帐中其他人6续走出来不免又是一番激动。此时那第一个人已是拉着格日勒走到柳飞面前跪倒说着什么。柳飞无奈看着格日勒格日勒道“先生莫不是长生天派来救我族人的?此人叫穆勒他说感激您救他之恩此后将奉您为主做您最忠实的奴仆。” 柳飞大惊忙道不可。告诉他们并不是冲撞了什么大灭天而是被不知名的毒给毒倒的自己只是恰巧会解毒便为他们治好而已不需要为奴为仆的。 众人哪里肯信穆勒更是以头撞地。柳飞无奈只得应允但对其他人却是说什么也不肯了。众人无奈只得作罢。却均羡慕的看着穆勒。穆勒满面激动自觉站到柳飞身后。 族中众人得知族人得救整个部落顿时欢呼声震天。格日勒宣布晚上开全族篝火盛会以谢柳飞。并庆祝族人得以重生。柳飞无奈只得随他折腾了。 是夜全族之地一堆堆篝火熊熊燃起。到处飘着炙烤牛羊的香气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欢喜。年轻的姑娘围着火堆跳起了动人的舞蹈一众青壮年则围着柳飞与他敬酒欢呼。 柳飞心中也自畅快酒到杯干豪情飞扬。众人欢呼笑闹凌晨方止。柳飞没有觉在角落里却有个人儿一直在默默的注视着他眼中神采忽隐忽现道尽了千般心事万般言语…… 第二日柳飞将穆勒唤过详细问起他遭遇怪事的地方要穆勒带自己前往一探。穆勒脸色大变默然半响方咬牙应承。 柳飞依然让甄姜留在帐内自于穆勒出了部族望山中而去。 两人顺山势逶延而上直翻过两个山头穆勒方指着前方表示就是前面。柳飞凝神看去却是一片树林。当下让穆勒留在原地自己一人往前探去。穆勒自知帮不上忙也未强求自于旁边觅地等候。 柳飞走了盏茶功夫便感到一股越来越强的能量波动。跟着这种感觉一直到了林木深处才找到源头却是一个深深的洞穴。 那洞穴黑漆漆的不知深有几许那股狂暴的能量直如奔腾不绝的海浪一般自洞穴狂涌而上。洞穴周围寸草不生稍近点的树木也呈现一种向外倾斜的姿势生长着。 柳飞知道是到地头了。深吸一口气水神真气运转至极限。登时周身如同罩了一层水蓝色的薄雾围着他翻腾不已。那股狂暴的能量到了身边就被吞噬。柳飞心中一定看了一眼那洞穴纵身跳下。 那洞穴是一条45度的倾斜的甬道四周光滑平整宛如被打磨过般但却非常开阔。柳飞控制真气的运转调整着度。 柳飞心中暗自计算估计下降了近百丈的深度方才到底。凝目打量四周却一无所获只在前面地上有一个黑黑的凸起。 第二十七章:天残 柳飞走至近前运气至掌竖掌为刀顺着那黑石四周迅向下切了几下将周围土层震松。复阳掌变阴掌轻喝一声“起”。只见一块脸盘大的黑黝黝的石头“托”的跳起静静的浮在半空中那股能量此时如同挣脱了束缚般欢呼着围着黑石转动起来几欲脱离柳飞掌控。 柳飞大骇调起全身功力紧紧裹住。这才细细打量这块石头。很显然这定是一块来自宇宙间的陨石只是其特异的能量显示出它的不凡。 柳飞定了定神出神念侵入黑石内。只觉层层叠叠艰涩异常。不知多久只觉阻力突然一空神念所见竟让他大吃一惊。 那黑石内竟是一片烧红的岩浆厚厚稠稠的散着炙热的热量。岩浆中心却有一鹅蛋大的物体如同太阳般向四周散着光芒四周岩浆竟是不能靠近半分。 柳飞收回神念闭目沉思了一会儿。挥掌将黑石破开那黑石内岩浆乍一显现顷刻便结成固态红中带着黑丝成为一团。柳飞也不管它探手将那个光的物体托住。凝固成一团的石块先往地上一放双手虚抱合着那块光的石头探出神念。方一接触便觉脑中一跳竟不费丝毫之力便已进入。 进去后但觉里面的分子排列异常繁复此来彼往决不停歇似乎每一刻都在变化着。却又有着玄妙的规律。而最特异的是里面竟是纯净的毫无一丝杂质如同天地间最初的状态一般。 此时体内的水神内丹竟是如同苏醒过来似的也自己转动起来似乎在向这个物质打着招呼。那种感觉玄之又玄就像是多年未见的两个老朋友突然遇到在相互打招呼一般。 柳飞暗奇退出神念将这光的石头收入乾坤戒内。又拿起地上那层外衣仔细观察。 他却不知道那块光的石头正是和他的水蓝母体是同一时期的产物眸子宇宙生成之初便已存在。却恰巧于地球生成之际受地球引力而撞入地球那石头名唤『源石』乃是最原始的物质纤毫不染。其中更是藏着宇宙间至深的奥理。此时却被他白白放过直至后面遇到大变之时方偶然现终于炼制出一个可称为“神器”的宝贝这却是后话了。 此时柳飞却正在研究那层外衣。探索之下竟现这源石外衣竟也是炼器的无上宝贝。与之前所得之黑石和晶石决然不同。隐隐然竟有和他相容的感觉。 沉思了一会儿终于决定尝试着炼制把武器看看究竟有什么不同。 当下盘膝坐下。用神念提气精之火开始煅烧。并将之凝成意念中的模样。他本打算炼制一把刀前世时比较喜欢东洋刀的样式便照此为基础加上自己的设计进行定型。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团看起来很大的东西竟是不经炼等他想要定型时才项那刀竟然还差一段尖锋没有炼出材料便已告罄。而此时却也是退不得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做下去了。直到两柱香的时间过去方才完工。 等他收功再看自己炼制的武器时不禁哭笑不得。原来这把刀他本是要炼制成八尺长刀柄三尺。可现在刀身只长七尺且如同被折断了一般前面没有锋尖突兀的少了一尺形成一个由下向上的斜边。正如锋尖被人一刀削去的模样。 更让他懊恼的是这刀炼完后虽不是原先以为的黑漆漆的模样但却显现出斑斑驳驳的锈迹这把刀如果让人看到估计也就四个字的评价:『废铜烂铁』。 柳飞心中着恼却又甚是不甘。有心扔了却又舍不得。最后安慰自己好歹先试试再说毕竟费了好一通力气的没理由这么差的。 当下运起水神真气注入刀身。随着真气注入的越来越多柳飞的眼睛也越来越亮最后不禁仰天哈哈大笑。 原来那刀经水神真气注入后刀身上的斑斑锈迹竟然隐去了整个刀身呈现着玉般的质地蓝光流转刀身光可鉴人。断刃之处竟是凭空透出一股实质的刀气几近两尺伸缩不停寒气逼人。 柳飞大喜收了真气却见那刀迅恢复原样一副破烂不堪的模样。再注入真气便又成一把绝世凶器收功又恢复。仔细看去才现那刀身上的锈迹其实是一种特有的花纹并不是什么真的锈迹。柳飞心中隐隐有了明悟。这大概便是所谓的『神物自侮』吧。 心中高兴为此刀命名为『天残』。一层意思是表象为刀断且锈二层的意思可就比较血腥了寓意此刀一出必残忍狠厉之极。故名『天残』。 当下将『天残』收入乾坤戒内昂长啸一声展开无形身法瞬间出了洞穴。再感受一下四周果然已经没有了那股能量的波动了。 这才顺原路返回叫上穆勒回部落而去。 一路上穆勒几次张口欲问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柳飞也不管他。直到回了部落之后方将格日勒和巴特鲁等人叫来。 柳飞将前因后果讲述了一番告知他们非是什么大灭天所为只是一些有毒的物体不知为什么遗落在林中这才引起部落中的惨事现下已经被自己解除了大家以后便可安心上山了。众人均放下心来。 此后几日柳飞深感言语不便的难处便在这个部落暂住下来一来学习草原上的语言。二来见甄姜对草原牧民的生活很是好奇。便趁此机会让她自去体验一番也不枉了来此一遭。 直至旬日之后柳飞方决定继续往北去看看。与格日勒等人说了后便准备行囊准备与甄姜再次踏上征途 第二十八章:金翅 翌日迎着初晨的阳光柳飞与甄姜二人与相送的格日勒老汉挥手作别打马而去。 在后面不远处的一处高岗上此时却正有一个娇小的身影长久的伫立着。望着沐浴在金色阳光中那个矫健的身影。微风吹拂黑飘扬衣袂飘飘夫妇二人恍若神仙中人。 容格儿心中不禁兴起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黯然低低一叹。心中想道“也只有甄姐姐这样的绝世姿容方能配得上他这般人物” 正自神伤之际却有一个少女蹦了上来。那少女亦是十六七岁年纪容颜清秀却带着一股泼辣之意。此时围着容格儿转了一圈满面的揶揄之色道“呵呵咱们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可是在这思春了” 若在平时容格儿定会与她打闹一番。只是此际闻言心中只感疼痛自顾望着柳飞离去的方向痴痴不语。两只杏眼中珠泪滚滚终还是未能忍住顺着脸颊滑落。 那少女却是唤作兰儿的向与容格儿交好两人情若姐妹无话不谈。此际见容格儿竟然哭了不由一呆。连忙手忙脚乱的哄着心中暗骂自己乱说话惹得姐妹伤感。只是自己心中却也是充满着一丝丝的怅然。 旭日映射之下两个满怀心事的少女相互扶持着转身下了高岗慢慢的离去。只留下了一缕惆怅满怀的缱绻…… 此时在那恒古的大兴安岭之中。柳飞与甄姜却正惬意的看着四周的风光。这个年代人口比后世少了1o倍没有污染更没有什么滥砍滥伐。这片原始森林更是远离尘嚣之地处处透着一股静蔼。林间花草掩映树木郁郁葱葱。林荫遮蔽下的草叶上尚带着晶莹的露珠。风吹叶动偶然自枝叶间撒下的日光掩映下如同情人的泪珠闪烁着星星点点。 进了林中已是不适合骑马了二人将马儿放开自行去寻些青草嚼食。夫妻俩却展开身法在林木间宛转自如的游动着。 甄姜清脆的娇笑声不时的回荡在林间。引得鸟儿们也啾啾的欢叫着似在回应一般。令甄姜大感有趣。紫貂早已是撒开欢儿的满处乱窜这没有人迹的山野林间便是它的世界了。 四周万径无踪夫妻二人没有约束尽情笑闹。柳飞轻提身法如水中游鱼般于林木间滑动尽显飘逸。甄姜却是展开浮光掠影身法如同飘絮随风借着柳飞带起的气流婉转相随毫不落后。嘴角噙笑眉眼间俱是甜意…… 二人正玩的欢快却见前面紫影一闪『百草』已是停步不动。大尾巴高高竖起毛擎张满眼的戒备。 柳飞面色凝重伸手拉住甄姜。伫足倾听。听得远方数里外天空中传来一声长鸣那鸣声清亮激越扶摇直上声彻长空隐隐竟带着金属之音。 那鸣声才起时尚在数里开外鸣声未绝一片硕大的黑影已是自头顶掠过。其度之快骇人听闻。 跟着后面放马之处便传来马儿嘶叫悲鸣之声。 貂儿紫影一闪已是立于甄姜肩头四抓扣住眼中金光爆射。柳飞示意甄姜慢慢跟来莫要出林。自己则身形一晃瞬间已至放马之处。 抬眼望去柳飞亦不禁一惊。 目中所见竟是一只硕大无朋的巨鸟。金翅鲲头星睛豹眼。脚爪粗若儿臂利如钢钩。巨鸟头上羽毛竟是根根直竖恍如插满了箭簇却又层次分明高低有序如同帝王之王冠。 此时立于地上竟是比人还高怕不得有近丈。双翅展开直有十余丈。那两匹马儿本极是神骏被柳飞调教后便是寻常豺狼亦不敢靠近。而此时却在那巨鸟的双翅挥赶之下毫无反抗之力东奔西突眼内全是畏惧。 那巨鸟显是在玩耍但见它奔腾跳跃突击翱翔。双翅展开挥扑自如但凡马儿跑出圈外一翅扫过那马儿便横飞倒地。那双翅膀翎羽宽大隐泛金光挥动间竟有金属之音。 柳飞身法何等神妙过来之际毫无声息。那巨鸟竟未觉兀自玩的高兴。突听一声惊呼却是甄姜跟来乍见这么大的恶鸟心中惊惧不禁掩口惊呼出声。 那鸟忽闻人声长啼一声振翅将两匹马儿扇倒。回看来两眼内凶光闪烁。稍一顿便向甄姜冲来。 柳飞自甄姜惊呼便知不好。此际见那巨鸟冲来来不及多说只挥袖将甄姜送入林中自己反身迎上提起三成力挥掌击向那巨鸟。 那巨鸟见竟有人向自己挥掌打来不禁大怒。金翅一震迎向柳飞。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人鸟分开。这一下竟是平分秋色毫无轩轾。 柳飞暗暗称奇兴趣大增。口中吩咐甄姜道“姜儿离远些莫要近前。待为夫会会这孽畜”说罢纵身而上。 那巨鸟被柳飞一掌震退凶睛中戾气大盛。长啼声中双翅振动竟是离地而起探爪向柳飞抓来。恶风扬起其势之快如电闪雷动。 柳飞清啸一声亦是纵身而起。双掌聚七成功力自上而下以劈空掌击向巨鸟。“砰”的巨响声中这次巨鸟却是吃了大亏。直被柳飞一掌打的连翻了两个筋斗滑倒在地。随即双翅一撑又站了起来竟未受伤。 柳飞落地负手而立口中轻叱道“孽畜倒是经打不服便再来打过” 那巨鸟自来跋扈惯了何曾吃过这等大亏。站起来后晃了晃脑袋怒鸣声中又向柳飞冲来。脖颈伸缩间快如闪电已是连续啄出。不等长喙啄实便猛然缩回却将左翅展开横扫过来。隐隐间竟是一招『声东击西』兔起鹘落间竟是颇有章法。 柳飞见这巨鸟如此智慧不禁心下喜爱起了收服之心。当下不再留手。突然展开幻影身法。但见场中巨鸟周边柳飞身形忽焉在前忽焉在后稍显即隐。待到奔至疾处原地便多出几个分身来或伸手、或抬足姿容各异却是将巨鸟围在了中间。 第二十九章:内伤 甄姜初时便目不转睛的看着丈夫细细体会其中武道之理。但见柳飞身法越来越快最后但见一圈白影转动不禁感到一阵晕眩只感眼前一片模糊。心中大惊知道自己修为距丈夫所差太远。 不敢再看闭目提气让内息于体内运转一个周天后方才望去。 场中此时柳飞却已是分出九个分身了。但听一声清叱九个身影俱皆扬手挥出道道蓝影将那巨鸟紧紧缚住越收越紧。却是柳飞利用周围草木间聚集的大量水气凝虚为实将那巨鸟制住。 柳飞此时已是停下身法分身渐渐变淡最后慢慢逝去无踪。只余柳飞自己双手虚抱向内紧收。那巨鸟开始还能剧烈挣扎慢慢的越来越缓。最后动也不动了两眼露出哀哀之意。 柳飞呵呵一笑道“孽畜可是服了” 那巨鸟眼露畏惧口中低低的鸣了一声状似讨饶。 柳飞哈哈一笑方挥手撤了水气化成的绳网。那巨鸟双翅垂下委顿于地显然已是受创颇深。 柳飞上前取出一颗『九转还阳丹』递至巨鸟嘴边那鸟儿甚是聪慧闻得丹药香气便知乃是灵药伸喙食了目露感激。柳飞伸手抚其头输入一股真气以助其化开药力。待的功成便将一小股内气截留在它体内任其吸纳。 片刻之后那鸟儿便已恢复。神采奕奕双目中竟也如同紫貂一般泛起一层润润的金光振翅长鸣鸣声中带着一股喜意。探过头来蹭了蹭柳飞。 柳飞略一沉思又取出两颗『孕灵丹』一颗喂了巨鸟一颗喂了紫貂。以提升它们的灵性。而后又以精神力于二兽脑中留下一个印记。这样当它们接近自己时便可以互相感应到。 琐事做完柳飞伸手抚着巨鸟背上的鬃毛低头细思这鸟的来历。笃的想起莫不是这鸟便是记载中的『金翅鸟』? 原来这鸟却正是金翅鸟全名唤作『金翅大鹏雕』。乃是天地间的一个异种。古籍记载:混沌初开万物始生世间开始有飞禽和走兽走兽以麒麟为飞禽以凤凰为凤凰生下的便是孔雀和这大鹏了。 金翅鲲头星睛豹眼。振北图南刚强勇敢。变生翱翔鷃笑龙惨。抟风翮百鸟藏头舒利爪诸禽丧胆。说得便是这『金翅大鹏雕』。《庄子》逍遥游中亦曾有过描写只是却是夸大了许多而已。 也合该这大鹏雕倒霉它自降世以来睥睨于众兽惯了那种跋扈的性子。今日本是出来散心找些乐子却被柳飞碰上。好死不死的戏弄完柳飞的坐躸又冲甄姜飙柳飞岂能容它。可怜它一直以来傲笑风云的日子就这样终结了落得个失去自由被人收服的下场。幸的它没有人类的情绪不会为失去自由而痛苦。对于禽兽而言降服于强者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柳飞搞明白它的来历不禁心中高兴隧替它取名『金翅』。引它见了甄姜。可对于紫貂『百草』这家伙却显得甚是孤傲。让『百草』很是不爽。两兽无事之时便要打斗较量一番。 『百草』跟随柳飞日久所得颇多。于地上争斗奔行快若电闪兼之体型太小『金翅』自是奈何它不得。反被它窜至背上爪挠指绕的搞的翎斜羽乱颇是狼狈。待要腾空对付那『百草』便往柳飞或者甄姜肩上一猫让它大为顾忌不敢造次。自此在『百草』面前便颇有些揣揣。柳、甄二人对『百草』这种惫赖亦是直翻白眼很是无奈。 却说这日柳飞突奇想。见『金翅』体型巨大却不知能不能载人上天?这个念头越想越是热切。终是忍不住让甄姜自己留在地上自己跃上『金翅』背上让他背负着飞起。 『金翅』却不负所望轻松的便冲宵而上。柳飞大喜坐于雕背上现地方颇有富裕可以再坐一人当下让『金翅』落下拉了甄姜一同坐上。『金翅』力大冲天而上毫无费力之感。 二人坐于雕背御风而行尽皆大乐。 柳飞兴起不禁于雕背上站起身来。甄姜大惊欲要拉他坐下柳飞摆手微笑示意无碍。 立于雕背之上但见脚下群山如坟绿树如草。远处的草原却像一整块的毯子向天地交接之处铺开。长河蜿蜒映日生辉。间或一只豹子跃起赶的群群的黄羊扬尘奔腾尘嚣其上。俄顷天边却又忽现一群野马群马嘶鸣间四蹄奔腾不绝只片刻便又自另一边隐没…… 柳飞微瞌双目慢慢张开手臂迎风而立。只觉天地间一片空灵整个人似乎已全部融入了其间。渐渐的似乎没有了天没有了地自身似是再次进入了恒古的宇宙俯眼间好似看到了星球在脚下静静的转动各种质子、粒子在自己身体内透过每一次穿过都似乎给了他很多信息待要去捉摸时却又一闪而逝…… 体内水神真气自行运转起来无意间感到乾坤戒内的那个源石竟也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柳飞心中一惊忙收回思绪。开玩笑在这高空之上雕背这么大点的方寸之地去寻思武道稍有差池便是身毁人亡。 当下拍了拍『金翅』落回地面。 是夜柳飞嘱咐甄姜自行歇息自己找了个僻静的所在盘膝坐下细细思索日间所感。 将自己心神放松遁着日间的感觉慢慢的那种玄妙的感觉又潮涌而至。柳飞大喜定下心琢磨着。渐渐的心中已有所悟。 原来这些物质一直便存在在周围而这个世界也不像眼睛看到的这样单一而是由着无数的能量和空间堆彻而成。当修为不到时自然突破不了外层的壁障。可一旦修为至境便如同开了天眼一般虽暂时不能破开壁障却是已经能够看到里面的实质了。 那里面蕴含了天地成型以来大量的信息包含了宇宙间各种物质的排列和规则只要慢慢体会便能根据这些排列创造出新的排列也就是常说的『阵法』了借助『阵法』便可获得特殊的能量通道帮助自己更进一步。最终达致破碎虚空的目的。 心中有所悟体内水神真气疯狂的运行了起来此来彼去直似无穷无尽。柳飞心知这是即将突破的征兆当下意守丹田绵绵泊泊轰的一声。终于突破第七层进入第八层。 却也正在此时自乾坤戒内猛的冲出那股异种能量直接冲入柳飞体内。这股能量竟是不走经脉而是透骨而入由下而上只冲脑际。 柳飞刹那间心神失守。丹田如遭重击“哇”的一口鲜血喷出仰天而倒。 第三十章:阵法 昏昏沉沉间柳飞只觉自己好似飘了起来眼前如同放电影般掠过一幕幕画面。从儿时父母逝去自己孤苦无依老村长的收留、被村人的欺负、遇上老教授、学习的所有的知识…… 还有廖教授、宇航局的同事、太空船、浩瀚无际的宇宙、蓝色光团……一直到王洪、吴氏兄弟、太史慈、颜良文丑、田丰…… 东莱传医、半山论势、冀州成婚、河间传刀、指点墨门、涿郡授徒……还有一张如此美丽的脸庞啊好美。对了是姜儿我的妻子。咦~她怎么哭了是谁?!谁竟敢欺负我的姜儿?!我定要他好看! 柳飞浑浑噩噩中想抬手为甄姜擦去泪水可却怎么也动不了。心中一急不禁大叫一声猛然醒来。 耳边听得一阵欢呼声“醒了醒了柳大哥醒过来了”。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接着又感到有人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那手微微颤抖“大哥你终是醒过来了”随即便是一阵抑制不住的哽咽。 柳飞努力睁眼看去却见两张梨花带雨的娇颜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哦怎么是容格儿她怎么会在这里柳飞心中纳闷。 张了张嘴觉得嗓子干。嘴中吐出几个字“莫哭无碍的”又道“姜儿给我取点水来好干” 甄姜慌不迭的忙将水端过扶起柳飞让他靠着自己将水凑至柳飞嘴边柳飞喝了几口水方感身上渐渐恢复了力气。 拍了拍甄姜的小手道“姜儿莫哭大哥没事了”又转头对容格儿微微一笑道“容格儿怎么跑来了?你阿爸和格日勒大叔知道吗?” 容格儿自柳飞醒来便默默的后退让甄姜服侍。心中虽极想上前恨不得替而代之但终是想想而已。一双杏眼中又是哀怨又是自怜。 听柳飞问起方诧异的道“什么跑来啊你们现在在我们家里呢。甄姐姐抱着你骑了个好大的鸟儿飞来的”说道这儿眼中露出小儿女的神态两眼满是小星星又道“那鸟儿是你的吗柳大哥等你好了后定要让我也坐一下好不好”说罢满脸希冀的望着柳飞。 柳飞呵呵一笑“好好定会让你坐的”。容格儿大喜雀跃。 柳飞此时已是自己坐了起来拉过甄姜的手轻轻的道“姜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甄姜初时在边上看着柳飞和容格儿说话嘴边只是噙着微笑。此时听得柳飞说话不禁眼圈一红又掉下泪来道“大哥你以后莫要再吓我了。你可知道我现你时你满身是血姜儿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若你……姜儿也只有随你去了……”言罢扑进柳飞怀中放声痛哭。 柳飞心中感动赶紧抚慰。只觉玉人情深自己实不知怎样回报才好。嘴里只是翻来覆去的道“莫哭莫哭。不会了不会了” 容格儿本在一边也是小嘴微瘪轻轻啜泣。此时见了柳飞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甄姜听到容格儿的笑声才想起还有人在旁边秀脸一红忙自柳飞怀中起来道“大哥可是饿了姜儿给你煮了粥的这便给你端来”说罢便要起身。 容格儿心中一叹嘴上却说道“我的甄姐姐你就好好陪着柳大哥吧我去取粥”转身跑开。 待的容格儿走开甄姜方急急问道“大哥怎好端端的突然昏倒又吐了那许多的血” 柳飞眉头微蹙想了想道“昨晚我正运功有所突破却受一股异力冲击一时不慎才致受伤” 甄姜道“现在如何了?可要紧吗?” 柳飞闭目慢慢催动真气但觉几条经脉已是受损不轻。但心法却是实实的进入了第八层之境。柳飞放下心来睁开眼道“无妨几条经脉受损功力损了五成。要想恢复怕是要百日之功了” 甄姜闻言始才放心。 帐外脚步声响起帘门一掀却是容格儿端着粥走了进来后面格日勒和巴特鲁、穆勒也跟了过来。看望柳飞。 几人见礼自有一番安慰。柳飞抱拳对格日勒道“这次怕是要麻烦大叔了我这伤估计需百日之功方能治愈。还请大叔为我安排个清静点的帐子莫要让人扰我练功才好” 格日勒点头应允道是放心。几人又说了几句看柳飞吃完了粥方才离去。柳飞也稍觉疲倦便也歇了。 第二日格日勒让人来请柳飞说是帐篷安排好了。柳飞即刻搬了进去准备疗伤又告诉甄姜不必担心有穆勒照应着吃食无忧让她无事时可帮族里做些事情稍表谢意。甄姜应了。 柳飞沉下心来决心先将那股冲入自己脑中的异力搞明白再来疗伤否则紧要关头再给自己来一下怕是不死也要残废了。 神念一动脑中立时爆出一大堆信息信息量之大让柳飞措手不及下竟有微昏的感觉。忙运『静心决』方才压住。细观之下不禁大喜。原来那日侵入体内的异力之所以不走经脉而是透骨而入是因为那本不是什么气劲而是海量的信息以精神力的方式进入脑内的。 那信息却是演示了自宇宙形成至今大量物质的排列程式及变化之道。原本这些都是记载在乾坤戒内的源石之中那日因柳飞功成进入第八层心法而乾坤戒本就是与他意念相连故而触了源石。源石并无意识只觉外部环境达到了要求信息便蜂拥而出导致了柳飞的内伤。 当下柳飞便日日参悟将种种阵法的排列演变细细揣摩十余日间方参悟透彻。于柳飞而言他原本就如一个暴户空有万贯家财却不知如何运用这阵法之道就如一把钥匙打开了柳飞自身庞大的宝库。使得他对于如何运用自身能力有了完全的掌握和了解。而且这阵法一道更是有助于炼器之术。阵法植入便有了『术』之运用了,所炼之物便不再属于凡间之物了。 第三十一章:昊天 容格儿这段时间过得很快乐、很满足。因为她可以天天和柳大哥在一起。带着她转遍了附近的山山水水。花草飞扬中总能听到她那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草原的上空。 她不是没奢想过自己能和柳大哥日后在一起。但看柳大哥望着甄姐姐那深情的目光到嘴边的话语便难以说出。 尤其甄姐姐对她已是呵护倍至令她想到自己的心事就好像是一个卑鄙的小偷正在窃取别人的宝贝似的。总令她觉得对不起甄姐姐看着甄姜那纯净的眼睛便有些躲躲闪闪。 甄姜虽觉怪异却也没有深想。总觉的容格儿小孩儿心性怕是那紫貂、金翅更能令她向往吧。却浑然忘记了自己当初面对柳飞时的那种刻骨铭心。而那时她的年龄也是如容格儿这般大小的…… 柳飞自己更是不堪。他对感情本就后知后觉心中虽深深的留下了这女孩儿的影像却将之当做邻家小妹的感觉那种青涩让他感到纯洁而可爱。每日带着容格儿满山乱转让金翅、百草一起陪她玩耍心中甚是安宁祥和。 “柳大哥你什么时候才让金翅驮我飞呢?人家都等了这么久了”这一日容格儿实是忍不住噘着嘴问道。 柳飞见她亭亭玉立面容清秀。圆圆的苹果脸上梨窝隐现。一根白嫩的手指轻点在红艳艳的小嘴上。秀眉微蹙脸上满是轻嗔薄怒。 一手负在身后使得贲起的胸脯将胸衣高高的撑起。随着鹿皮小蛮靴一跺便带起一阵波动不禁心中一跳。忙摇摇头将心中的旖念甩开。 尚未说话容格儿见他摇头不禁急道“柳大哥你应承过的怎可耍赖为何不行?” 柳飞一愣知她误会了。见今日天晴气朗没什么风。便颔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这便让金翅载你飞一圈。”顿了顿又道“不过只准一圈哦。天上不必地上风大气寒你又无功夫在身柳大哥怕你着凉知道吗” 容格儿大喜忍不住跳上前来在柳飞脸颊上“啵”的亲了一口道“谢谢柳大哥柳大哥最好了”。 柳飞一愣不禁抚脸呆住。 容格儿见他愣住方才醒悟霎时红晕满脸。忙自跑去金翅身边不敢再看柳飞。心下却欢喜的要炸开了般。 偷眼看去见柳飞呆愣愣的样子不觉好笑。“自己竟然亲到了柳大哥呢。看他现在呆傻傻的样子竟也是这般好看” 少女情怀总是诗…… 柳飞塄了一会儿方才醒悟。不禁摇头苦笑草原上的儿女果然是奔放热烈啊。这要在中原哪里敢想。 见容格儿站到了金翅身前便走过去吩咐了金翅要它放慢度免得出了什么事故。方才扶着容格儿坐上自己则坐在她旁边小心照顾。 轻拍金翅一下金翅长鸣一声振翅而起。 雕背上容格儿又是兴奋又是紧张。两只小手紧紧的攥着柳飞的衣襟。两只杏眼却睁的大大的贪婪的看着下面的景致。 见自己部族的帐篷就如一朵朵白色的小花点缀在一片葱绿之上。一群群的牛羊还有族人俱都变得像豆般大小。隐隐的竟看到似是巴特鲁骑在马上正挥鞭牧马。小姑娘不禁大是兴奋大叫道“看是阿爸是阿爸呢。” 柳飞任她抓着衣襟侧目看她见她双目放光兴奋的小脸通红疾风吹过刘海儿飘动。若不是自己挥出一道气墙替她挡住一些风力怕不将这小人儿吹落雕背。不觉莞儿。 巴特鲁隐隐听到空中传来声音疑惑的举头看去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半响没回过神来。好半天才喃喃的道“我的老天长生天保佑”至于长生天有没有空理他就未可知了。 柳飞见差不多了命金翅下去。金翅敛翅滑翔盘旋两圈方自落下。 容格儿犹未过瘾大叫不依。柳飞也不管她将她扶了下来。二人坐于山坡之上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甚是惬意。 柳飞自地上选了些草叶十指灵动顷刻间便编就了一只大大的蚱蜢青翠欲滴好是可爱。 容格儿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柳飞将编好的蚱蜢递到她手中方惊喜的道“给我的?”柳飞微笑点头。 容格儿举着蚱蜢欢喜的看着两样异彩涟涟。心中道“是柳大哥亲手给我做的呢。” 柳飞不再说话静静的躺倒。 容格儿双手抱膝小脑袋搁在膝盖上。也不说话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飞嘴中咬着一截草梗侧头看她笑道“怎么了小丫头不高兴了” 容格儿摇摇头半响才幽幽的道“容格儿很开心长了这么大从没这么开心过真想能永远这样。” 柳飞见她眼睑微垂睫毛眨动。似有万般心事藏于其中。心中想道“这小姑娘活泼可爱竟有何事让她这般难过嗯总需想个法子逗她开心便了。” 当下揶揄的一笑道“小丫头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可是心中有了情郎便于大哥说说柳大哥自当为你作主。” 容格儿闻听心中一颤眼中掠过一层羞意。蹭的跳了起来跑开几步。却又停下回头看着柳飞大声道“柳大哥好坏怎可如此说容格儿。但我不怕阿爸说了咱们草原儿女喜欢便喜欢了只是现在我却就不说于你知道。嗯就是不说。不过这个蚱蜢我很喜欢我会和它说的嘻嘻”说罢举着那只蚱蜢转身跑了开去只留下清脆的如银铃般的笑声飘荡于空中…… 柳飞欠身见她终于喜笑颜开也放下了心看着她娇俏的身影在满山的野花中犹如一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心中忽然涌出一句诗: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从中笑…… 柳飞微微摇头感慨自己竟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了微觉好笑。自顾躺了下去眯着眼睛放眼望去蓝蓝的天上白云如絮一丝丝一缕缕的白的柔和蓝的纯净心中只觉祥和宁静直欲睡去…… 柳飞静静的躺着耳中尽是鸟鸣虫叫之音和风吹拂阵阵的青草气息自鼻端淡淡的飘过正自惬意间却笃的听到自下面传来一阵阵凄厉的牛角号声瞬间将这和谐撕破天地间充斥着一股杀伐之气。 柳飞双眉一轩身形霍的挺起双肩一晃已是直冲下去 第三十二章:闻警 第三十三章:迎敌 部落内一片噪杂。马嘶牛鸣羊叫妇女和孩子正在收拾东西青壮们则正秣兵厉马准备迎敌。 大帐内格日勒正和巴特鲁等人商量退敌之法。门帘掀动柳飞闪身走了进来。沉声问道“格日勒大叔怎么回事?” 格日勒看到他长吁了口气道“先生回来了就好。你和夫人赶紧乘雕走吧。扶余大军正向我们杀来了。我族亦要迁移。” 柳飞轩眉道“大叔何出此言。我夫妇多受贵族照料决不会在此时离开的。” 格日勒跌足道“我等知先生本领高绝然于千军万马中能力再高也只能自保多留无益先生之情我族人还未报答焉能陷先生夫妇于危难之中。还是快走吧。” 旁边巴特鲁等亦劝。 柳飞作色道“飞岂是无情无义之人!离去之言休要再提。大叔只管将军情分说明白。” 格日勒苦劝无果无奈只得答应。却坚持要甄姜随妇女老弱一同迁移不可参战柳飞同意。格日勒方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格日勒族小人寡素日便多受扶余的欺压。不时的便要向扶余上贡物品虽过得很是艰苦但也能保个温饱。但此次却不知扶余的牛加大人不知听谁所说格日勒族近日得了宝贝便强来索要。 格日勒大惊他哪来的宝物只是苦苦哀求。扶余使者认定格日勒推托大怒。扬言必禀明牛加大人亲自来取。 夫余在长城之北去玄菟千里南与高句丽东与挹娄西与鲜卑接北有弱水方可二千里。户八万其民土著有宫室、仓库、牢狱。多山陵、广泽于东夷之域最平敝。土地宜五谷不生五果。其人粗大性强勇谨厚不寇钞。国有君王皆以六畜名官有马加、牛加、猪加、狗加、大使、大使者、使者。邑落有豪民名下户皆为奴仆。诸加别主四出道大者主数千家小者数百家。食饮皆用俎豆会同、拜爵、洗爵揖让升降。以殷正月祭天国中大会连日饮食歌舞名曰迎鼓于是时断刑狱解囚徒。在国衣尚白白布大袂袍、裤履革鞜。出国则尚缯绣锦罽大人加狐狸、狖白、黑貂之裘以金银饰帽。译人传辞皆跪手据地窃语。用刑严急杀人者死没其家人为奴婢。窃盗一责十二。男女淫妇人妒皆杀之。 这扶余说要宝物却是借口那牛加早就垂涎格日勒孙女容格儿的容颜曾派人迫格日勒遣送之格日勒哪里肯听自此种下祸源。 柳飞闻听大怒道“其人可杀” 格日勒叹气道“我族丁口不过千余如何抵得住几万控铉之士。只有躲避方为上策啊”言罢叹息不已。 旁边巴特鲁等人俱面涌怒火却只得强行忍耐。 柳飞心中计较若只有自己夫妇自是不惧。以他夫妇的手段便再来个十万八万也奈何不得自己。但若以一、二人之力退却几万大军却也做不到。更何况还要保护众多的老幼妇孺。眼下只能暂避但也得有人将大军引开为整个部族迁移争取时间才行。 计议已定便对格日勒道“如此飞便与巴特鲁兄弟将大军引开让族人转移到安全所在再议后事吧。” 格日勒大惊道“此次得报那牛加大人派出三千铁躸。你们区区几百骑如何挡得?万万不可” 柳飞道“我等非是要抵住大军只是将之引开。否则以部族老幼的度必被追上到时怕全族不保矣。” 格日勒知柳飞所言不错长叹一声只得应允。柳飞回帐与甄姜说了让她随老弱先退。甄姜惊道“大哥内伤未愈如何战的?” 柳飞傲然道“莫说我已恢复八成了便只剩下三成功力此世间亦无人能留下我更何况并不拼命厮杀只是逗引而已。你且放心就是。”甄姜亦知他本事虽仍担心却也无奈只得答应。 当下选得三百勇士于帐外列队。巴特鲁引柳飞立马于队前。 柳飞见三百人大都面带惧色暗想以此状态迎敌莫说引敌了怕是一触即溃了定要激励一番方能成事。 想罢纵马向前怒叱道“汝等尚为男儿乎?今强敌于前妻儿老小皆在身后。若不死战将敌引开妻儿皆为齑粉矣!吾为外人尚能死战汝等血脉至亲却带惧色。宁不羞乎!” 言罢对巴特鲁施眼色道“不想草原上竟无血勇之士。今便只我二人自去厮杀。让扶余狗贼也知我族亦有勇士。即便战死也让其再不敢小觑我等。” 巴特鲁胸中血气翻涌大声道“正当如此否则怎做的草原上的汉子”二人相对大笑纵马而行。 旁边早闪出穆勒大叫道“主人慢行等等穆勒旁人惧之穆勒不惧。原随主人赴死身陨不悔。” 三百汉子此时俱以血贯瞳仁气血奔腾。齐声大叫道“休要小觑我草原勇士。这便同去厮杀。万死不悔!” 三百人齐声大吼声震长空。一股萧杀之气弥漫。三百骑马同时嘶叫奋蹄赶上扬起一片草屑。 堪堪行了一个时辰前方斥候回报扶余三千铁躸以据此不过四十里。柳飞想起后世蒙古铁骑让众人尽皆下马牵马而行以保马力。 顿饭功夫斥候又自回报敌已至前方十里。柳飞反身上马驰马于队前往来奔跑大呼道“贼子已至欲要抢我财物我们要给他们吗?” 众人怒吼道“不” 柳飞道“贼子要杀我父母我们要看着吗?” 众人怒吼“不” 柳飞道“贼子欲辱我姐妹我们要看着吗?” 众人怒吼“不决不” 柳飞提气怒喝道“男儿生于世当立马横刀快意恩仇。若有人要杀我父母辱我姐妹毁我家园。我们应当怎么做?” 众人只觉血涌于胸齐齐拔刀大喝“杀、杀、杀!” 柳飞挥手间取天残刃于手气贯其中高高举起。双腿一夹马腹单手提僵。那马“唏律律”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 柳飞满脸狰狞天残前指大喝一声“杀!” 众人齐声相合“杀!”。三百骑马顿时齐齐嘶鸣仰奋蹄呈三角形阵法向着敌阵冲去。正是后世蒙古铁骑威震天下的『凿穿之术』却是柳飞于途中所授。 马上骑士俱提臀弓腰单手握僵一手高举弯刀口中“呼喝”作声。众马你追我赶如迅雷闪电般直撞敌阵而去。 扶余人大概见对方人少也不屑于放箭亦是直接大喝着冲了上来。 天空下但见两方洪流轰然撞在一起瞬间激起血花朵朵。 第三十四章:玉陨 柳飞与巴特鲁二人奋马扬刀于锥形阵最前端。 天残刃嗡然作响光华大盛。刃刀气伸缩所指之处如汤泼雪波开浪涌。 柳飞以双腿驱马双手握刀左劈右削当者披靡莫能御之。一股血煞之气渐渐散开众人见他如同魔神降临天空竟渐转红色。 巴特鲁、穆勒紧随其后口中呼喝弯刀如雪片纷飞凌厉凶狠。当面之敌转瞬破胆闪避不迭。 三人呼啸而过众人紧跟其后。便如一把利刃直插阵后。 柳飞此刻已是将『破锋八式』展开眼前再无他物只有向前、向前、再向前……耳中听得身边不断惨叫声传来却是身边众人无他之勇多现伤亡。渐渐跟不上他的度了 柳飞心中焦急猛的大喝一声回身杀来天残刃竟挥出近三尺刀芒瞬间向左右各劈出三刀。这三刀如雷光电闪霎时将围住众人的敌人斩毙。 柳飞大喝一声“走”复又回马当先杀去。围追的扶余人何曾见过这等凶悍之人。见他杀到纷纷一声喊向后躲避。柳飞只觉身前一空竟是已杀出重围。 天空下但见那锥形阵已是变成一个纺锤型如一道黑线般自阵中央一穿而过。 这一阵冲杀歼敌三成有余。众人除柳飞外俱皆带伤巴特鲁身被十三刀浑身被雪水浸透。 柳飞带队远离了扶余大阵回身清点三百骑已是只剩二百余骑。穆勒亦折了阵中。 柳飞忍住心中伤痛喝众人收刀取弓驰马围着扶余大阵百弓齐射。这三百人出时所配皆二石之弓所选之人亦是臂力极大善射之人。 此时敌弓不及他们弓强敌箭射不到他们他们却可依仗马力对敌实施连续不断的远程打击。 待到堪堪一壶箭设完柳飞带领众人呼啸而退。 扶余人大怒于后紧追不舍。 堪堪将追近众人停马依刀举弓又是一阵攥射前面追得近的二百余骑顿时翻落马下。却见众人齐齐呼哨一声手中各飞出长索竟是每人套的一匹战马继而回身便走。 扶余人接了两阵已是折损了千人。扶余领怒不可遏誓定要将这股无赖斩杀干净在后紧追不舍奈何此时柳飞等人已是一人双马难以追近。堪堪追了一天柳飞等人终于摆脱了追兵在巴特鲁的带领下找了个水源略作修整。 众人这一仗打的如雷霆愤击电耀长空。进退之间动若脱兔静若处子。以不到百人的伤亡而歼十倍之敌俱各兴奋不已。看柳飞的目光已是如拜神邸。 柳飞却自于水边立着思之穆勒心痛不已。这个憨厚的汉子终是以他的生命完成了他的诺言――身陨不悔。 众人远远望着他孤寂的背影不敢向前打扰。巴特鲁知道他的心情走到身边轻轻拍了拍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取过酒囊递了给他。柳飞接过默默的将之倒于地上心中为战死的兄弟和穆勒致哀。 众人修整了一夜。第二天整队向部落转移的方向追去。直至午时方才追上。格日勒见能回来二百多人大为高兴只是眉宇间却泛着一股解不开的苦意。 柳飞看的奇怪此次战略目的可为完成的尽善尽美了。部落业已安全了怎么格日勒却像是非常悲痛的样子。待要想问格日勒却摆了摆手自行去了。柳飞无奈只得回转自己帐篷来见甄姜。 甄姜已知众人安全而回见柳飞进来忙近前查看柳飞可有受伤。柳飞玩笑道“现在能伤为夫的怕是出世吧” 甄姜细看之下方始放心。但转眼间却又脸泛哀容。柳飞蹙眉问道“究竟生何事?怎么你们都是一副难过的样子” 甄姜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此时却听得外面一片哭声其中更有巴特鲁撕心裂肺的哭嚎…… 柳飞心中一凛瞬间心头飘过一阵不安。忙快步抢出直趋近前。 待到近前只见一大群人正自啜泣。旁边一个少女已是双眼红肿被人扶住。正是那唤作兰儿的。 地中间巴特鲁壮硕的身躯跪倒着浑身颤抖已是晕厥了过去。身前静静的躺着一根小小的人儿上身被巴特勒抱在怀中只看见一双鹿皮小蛮靴无力的搭在地上…… 柳飞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喉头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不出声来。后面一双冰凉的小手轻轻的握住了自己。 回头看去却是甄姜此时正满脸担心的望着自己轻轻的唤了一声“大哥”。柳飞面色苍白木木的点了点头又把头转过去看着那双小蛮靴半响终于开口道“容格儿呢?怎的不来瞧我?”语音酸涩满带着颤抖。 甄姜再也忍不住哭道“大哥容格儿……容格儿她……她去了……” 柳飞浑身不自觉的一阵颤抖缓缓闭上眼睛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语气道“不会的姜儿莫要开这般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此时听得甄姜哭声那个叫兰儿的少女终于看到了柳飞陡然挺起身子向柳飞冲来指着他大叫道“都是你都是你送的什么破蚱蜢害死了容格儿呜呜都是你……” 柳飞听的一震再去看容格儿露在外面的一只小手中赫然紧紧的握着一只翠绿色的蚱蜢。那小手依然是那么白皙。当时看她白嫩的小手拈着蚱蜢白绿相映煞是好看此时看去却是如此刺眼刺的柳飞心中好疼好疼…… 巴特鲁此时已是醒了听得兰儿正在责怪柳飞不禁怒道“兰儿莫要胡说!容格儿……”说到这又回过头看着怀中的女儿这刚强的汉子此时又是满面泪流再也说不下去良久才轻轻的道“是容格儿福薄不怨先生的……” 兰儿放声大哭回身扑进亲人怀中。 柳飞慢慢的走过去蹲下自巴特鲁手中接过容格儿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好似捧过一件娇贵的瓷器生怕碰坏了一丝一毫…… 凝视着那张小脸此时却再也没有了那红苹果般的艳色只是一股苍白苍白的令人心颤长长的睫毛瞌着嘴角却分明带着一丝微笑满面的平静满足如同睡过去了一般…… 柳飞再也忍不住耳中分明听到一声脆响好像心中某个什么东西突然碎了瓣瓣片片的映着的都是这张苍白的笑脸……霎时间已是泪流满面。 第三十五章:伤逝 还是那片山坡还是那遍地的野花。此时却凄零的立着一座孤坟。 柳飞一身白衣久久的立于坟前。他在这站了已经一天一夜了。就那么站着一动未动…… 山坡下不远处甄姜、兰儿、巴特鲁满是担心的看着上面那个瘦削的身影。兰儿和巴特鲁满面的不忍甄姜更是一手掩嘴一双明眸蓄满了担忧、哀伤和深深的痛惜。 柳飞不让人打扰他没人敢过去。任是铁石心肠的人看到柳飞那苍白憔悴的脸也不忍拂逆他的心意…… 一股浓浓的哀意慢慢的自柳飞的身上向四周散着。天空阴沉沉的云层低的似要压倒人的头上。风儿停下了脚步鸟儿不叫了虫儿不鸣了满山的野花也深深的低垂着头天地间一片寂静…… 柳飞一直沉浸在哀伤自怨之中。自兰儿那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原来那天柳飞他们走后部落中所有人已是准备停当半个时辰后便已开拔。直到夜间终是走入了深山中不虞再被现了。 可容格儿却闷闷不乐因为她把柳大哥给她亲手编的蚱蜢遗失了。“定是走的时候遗落在帐子里了。”容格儿想着那可是柳大哥送她的第一件东西。虽然不值钱便是让柳大哥再给自己编一个柳大哥也定会答应。但是对于容格儿来说这个“第一”却有着难以言明的意义她决不允许柳大哥给自己的“第一件”东西落入别人的手中。 于是惨剧生了。当夜小姑娘独自潜了回去终于在帐子里找到了那个蚱蜢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外面传来马嘶人喊之声原来却是扶余的伤兵退了下来找到这个地方正大声咒骂着找地方安置。 容格儿大惊小心翼翼的向外挪动着就在到了营边上的时候却因紧张踩到一块山石被滑倒了大营顿时一片喊叫声。容格儿大惊于隐藏处取了马打马便跑。其实若她能沉着处理慢慢移动营中虽警觉有人也一时现不了她只要离开一段距离后自可得脱。但她心中紧张只想快快跑开那马蹄声在静夜之中何等清晰顿时被人现。 黑夜之中重伤病被柳飞杀破了胆不敢远追便万箭齐。可怜容格儿身中二十余箭强提一口气待赶回部落时已是不治身亡。但终是取回了柳大哥给自己的蚱蜢心下欢喜便是临去之时犹自微笑…… 柳飞立在坟前一遍一遍的骂着自己为什么对感情总是那么迟钝。若早知道容格儿的心意哪怕自己能对她说些情话也会让她走的更舒心些。 可是容格儿为什么也不向自己说呢。又让自己如何敢去猜测一个少女的心思他深怕亵渎了那份纯真啊。虽然自己心底早已将这个姑娘深深的刻记上了。 柳飞气息粗重越想越乱不禁笃的举起双手乱舞对天狂喊道“为什么你不说为什么你不说……” 喊声凄厉如杜鹃啼血。山谷中四处回荡着“……你不说……不说”的回音。柳飞笃的停下侧耳痴痴的听着。 他分明听到是容格儿的声音“嘻嘻柳大哥好坏我不说就是不说……”一如那个午后明媚的阳光下那个红苹果般圆脸的女孩一手擎着葱绿的蚱蜢笑魇如花秋水般的双眸中含羞带嗔的喊着…… 柳飞满面温柔伸手去抓却瞬间破灭目光所及仍是阴风矮岗孤坟矗立。那一缕香魂已是再也回不来了天边似是容格儿那晏晏笑脸正对他说着“大哥不要伤心容格儿会在这看着你的会看着你的……” “不――”柳飞狂吼一声。身形拔空而起却又猛然落下重重的摔于地上。 坡下三人远远见他手足乱舞如巅如狂正自惊骇此刻见他竟然摔倒尽皆大惊失色。 甄姜身形一晃已是伸手将他扶起尖叫道“大哥莫要吓我莫要吓我”柳飞双眼血红狠狠的看着她甄姜心中一颤忙道“大哥我是姜儿我是姜儿啊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唤了好多声柳飞双目方自清朗缓缓抬手摩莎着甄姜的面颊轻轻的道“姜儿姜儿你是姜儿。姜儿你知道吗大哥心好痛、好痛啊……” 甄姜泪流满面慌不迭的点头道“姜儿知道的大哥姜儿知道的”语音哽咽却是怎么也接不下去了。 巴特鲁此时也已赶了过来扶着柳飞虎目中泪光莹莹颤声道“先生莫要如此自苦容格儿能得先生如此便是死也无憾了。她必也不愿见先生如此模样的”言下已是老泪纵横再也忍不住了。 兰儿也奔了过来大叫道“你不要这样了容格儿大仇未报你还要为她报仇呢!” 柳飞身子猛然一震脸色苍白的看着她满脸的狰狞之色几要将人吓死。兰儿心中大骇连连后退蓦然出一声尖叫大声道“不是我不是我莫要吓我莫要吓我”转身夺路而逃。 柳飞眼中闪过浓郁的杀气缓缓的道“对容格儿的大仇还未报呢。容格儿柳大哥若不与你报了这血海深仇誓不为人!你在天之灵不远睁开眼看着吧”话语中的凄厉杀气让甄姜与巴特鲁心神俱颤不敢接话。 半响柳飞转头对二人道“我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姜儿给我准备点吃食。这两天我要在这恢复功力。你们去吧” 甄姜掩着嘴拼命忍着眼中的泪水点头应了。与巴特鲁回去给柳飞准备食物去了。 柳飞探手取了颗『培元丹』纳入口中盘膝坐下用功。『培元丹』于他无增功之效但对内伤还是大有好处的。他本不急于马上恢复故一直只是慢慢靠自身功力恢复可是现在他没有耐心等了他要报仇! 第三十六章:三式 山坡、孤坟、月夜。 一夜之间内伤尽复。 柳飞手抚着墓碑良久不语。脚旁堆着肉干和一瓯水。偶一侧头那瓯水中映出一张憔悴的面庞。 柳飞骇然现自己的两鬓竟出现了几丝灰白。伸手拔下几根银丝放在掌心观看。他早已修至金刚不坏之躯容颜更是永驻于功成时的年纪。此际竟有了白可见心伤之甚。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想那苏东坡丧妻十年鬓如霜。然却总是有那十年的相拥时间。而今自己竟一夜白头但与容格儿却竟无一夕之欢便天人永隔。其中伤痛犹有过之。胸中一股气息奔腾难抑…… 一声长啸蓦然响起那啸声初时清亮过得一会儿竟是轰轰隆隆的似炸雷般响个不绝。 啸声中似有一股悲愤抑郁之气只冲天际。乌云掩月。 马厩里的所有马匹圈里的牛、羊均四腿一软扑通跪倒于地瑟瑟的不敢声;草原间的豺狼走兽双股战栗仆伏在地屎尿齐流…… 那啸声直持续了顿饭功夫方渐渐隐去。大小走兽均惶惶然站起紧紧夹着尾巴奔逃而去。 乌云散去月光下白影一闪。柳飞已是立于高岗之上。 此时他抬头望向天际。脸上时而温柔时而愤怒忽青忽白变幻不定。渐渐的一股戾气直透华盖。 他此时水神心法已进入第八层境界本身已于天道渐渐相合。气机牵引下一怒一笑便有天像伴随。 此际怒气充盈之下天边渐渐泛起层层黑云慢慢聚拢越堆越厚。团团黑云里电光隐隐霹雳阵阵。却是浓云不雨。 风渐渐大了起来云随风动翻滚不休。如魔神降凡末日来临。 柳飞于风中挺立如松两眼透出两道金光竟于眼外形成实质般的光柱几近三尺。 心中出了一股恨意外无欲无妄。 望着天空的变化他感受到了天空同样的愤怒那是上天被折辱的愤怒是神之怒!那翻滚的云层、穿耀的闪电、轰鸣的闷雷、怒吼的狂风似都在向他演示着什么柳飞心神渐渐被其吸引…… 规律!对是一种规律!!!柳飞可以肯定那是一种天道的规律一种诡异却神秘的排列却又不断的在变幻着。其中繁复的组合让他的头感到隐隐的胀痛。但他此时却没有丝毫的停留汲取不断的汲取。 渐渐的那以亿万计的组合排列慢慢的清晰起来由复化简。凝成三式。 柳飞周身猛的一亮『昊天』毫无征兆的一跃而出瞬间在柳飞头顶圆转成盘嗡嗡振响声中光华大放。如同一轮明镜。 只是这轮明镜此时却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柳飞双目微瞌两手缓缓举起十指不断屈伸、挑动最终于胸前结印。『昊天』随着柳飞每一个动作也自做着回应…… 圈身所有的符录花纹霎那间似乎全部活了起来于上蜿蜒而动忽隐忽现。中心源石慢慢紧缩缩至极点猛的向外一张瞬间布满圈内。 柳飞蓦然睁目一声轻喝似来自天际“天怨-神之责” 『昊天』光华大盛整个前方突然笼罩在一股明亮之极的白光之中几息之间突然又转一片黑暗。 明暗一转之后『昊天』仍静静的悬浮在柳飞身后。 柳飞身前此时却是狼籍方圆十丈内寒气森森草皮翻转草屑纷飞所有物质尽呈齑粉…… 柳飞缓缓睁开双眸金光一闪而过。 看着眼前景象脸颊上肌肉微一抽*动略显动容。 这是他刚刚因心中怒气勃引天地异像波动而悟出的天神三式之第一式『天怨-神之责』。实未料到竟有如此威力后两式便不敢再行施展。 第二式为『天谴-神之怒』应具火像。施展之后十丈内俱为炼狱。 第三式为『天恨-神之罚』却是最为强大的一式。柳飞只能感应到似乎应为空间塌陷之像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万万不敢施展出来。 这三式已是脱离正常武学范畴了应实实的称为术法了。且必须借助『昊天』之力方能施展。 经此一通泄柳飞心中阴郁稍解。身形晃动间已是立于容格儿墓前。 伸手轻柔的抚着墓碑轻轻的道“容格儿你看到了吗。这是柳大哥为你而创的招式柳大哥就以此天神三式为你报仇。” 仰向天良久轻轻一叹。他此时实是对战争厌恶到了极点但被人触及逆鳞之痛终使他泛起无尽的杀机从而创出这惊天之术。于他迈至水神心法第九层的最高至境实是多了极大的阻碍。 他自来至这个世间本一直极是顺利心法进境之快连他自己都是难以相信。原本料得最多再有五到十年便可臻至极境现在却是遥遥无期了怎能不让他唏嘘…… 内伤即愈又创出天神三式便不再于此流连了。毕竟逝者以已便日哭到夜也是无用了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呢。 但也因这件事情让柳飞心中暗暗决定以后对感情之事定要多想一下这种悲伤自己实是再难承受一次了。更想起这几日自己因心中哀痛对甄姜多失照料不说还让他为自己几番担惊受怕实是违背了当初自己的誓言心中颇感羞愧。 一个女人再是大度见自家丈夫于自己面前这样为另一个女子哀伤难过心中定是极为难过而甄姜在自己面前却从未流露任何嫉意对自己的情意已是到了失去自我的地步了…… “该回去了”柳飞喃喃自语道。回头又看了一眼容格儿的坟墓吸了口气。身形一晃白影疾驰而去 第三十七章:尽屠 山岗上的异动早已惊动了所有的人。可大家都知道柳飞的心情便也没人再去查看。只是在帐中默默的为他祈祷着…… 柳飞身形出现在自己帐外时第一眼便看到甄姜。此刻正满脸担忧的望着自己来的那个方向。 柳飞心中一疼上前几步将甄姜揽住。道“姜儿苦了你了” 甄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拥住柳飞将头埋在柳飞怀中只是摇头。 柳飞长吸了口气轻轻拍了拍甄姜道“是大哥不好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顿了顿又道“等大哥再做完最后一件事就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甄姜身子一震抬头望着柳飞眸中闪过一道喜色轻轻的道“好”便不再说话。 柳飞拥着甄姜进了帐中将她抱起放到榻上为她盖好毛毡。握着甄姜冰凉的小手轻轻的送到嘴边吻了一下道“好好睡一觉等大哥回来” 甄姜痴痴的望着他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瞌目睡了。脸上自此方带着一丝安详的笑容。 柳飞轻叹了一声一直等甄姜睡熟了才起身往格日勒的帐中走来。 格日勒正在帐中焦躁的走来走去眉头紧蹙。突然见柳飞进来不禁大喜开口道“啊先生您……没事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罢又是叹了一口气。 柳飞知道这老人定是想起了自己的孙女心中也是一叹。抬头说道“格日勒大叔前面的事情不说了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些扶余人的情况” 格日勒一惊道“先生你……要做什么?” 柳飞淡淡的一笑轻轻的说道“我要离开了。不过在走前要为容格儿做最后一件事”说罢眸中闪过一道杀气。 格日勒惊道“先生不可” 柳飞摇摇头道“大叔不必再劝我意已决” 格日勒面色复杂的看着他久久长叹了一声道“好吧”吩咐人去唤了巴特鲁过来。 不一会儿巴特鲁掀帘进来。抬头看到柳飞神色一喜道“先生可是回来了” 柳飞向他笑了笑点头未语。 格日勒对巴特鲁道“将那些扶余人现在的情况向先生详细的说一下吧”说罢自己摇摇头径自走出了帐外苍老的背影愈显得有些佝偻了。 巴特鲁目异光紧紧的盯着柳飞抿嘴不语。 柳飞轻轻的摇头道“不用多说我自己来做。你们去了我反而施展不开” 巴特鲁面色一紧旋即塌了下来知道自己与柳飞相差实在太多。也不再求对柳飞道“日间我们派人回去探了一下那些人此刻已经聚到了一起约有两千人。这些天一直在原地修整仍不时派人四处搜寻我等。” 柳飞目中一亮喃喃的道“聚在一起了吗?好很好好的很啊” 随即冲巴特鲁点点头道“你们还是早点准备吧中原一带并不平静这里也不是很安全你们最好再往远处寻找避开这个乱世吧” 巴特鲁沉闷点点头。柳飞抱拳一揖转身出帐而去。 巴特鲁怔怔的望着柳飞离去的背影久久方叹了一口气自行去了。 柳飞出的帐外仰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是四更时分明月已经隐入了云间晦涩不明。 身形原地一晃顿失踪影。 扶余的大营一片安静几堆篝火忽明忽暗的闪烁着间或有几队巡夜的兵士走过。营门口的卫兵此时大多已经抱着弯刀打着瞌睡了。只有少数几个人坐在一堆火边低声说着什么。 一道白光闪过耀眼的光芒让他们蹭的蹦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突然其中一人哇哇的大叫起来手指向营门之处。 站在营门的几个卫兵此时仍是抱刀而立只是头颅却已是不见了。一个白衣人正缓步而入身后一轮泛着青光的圆盘随着那走入的身影静静的凭空漂浮着…… 整个大营被那声喊叫惊醒顿时乱作一团各个帐篷不断有人抢了出来…… 柳飞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们动也未动。 他在等等这帮畜生全部出来让他们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承受神之怒火。 扶余人训练有素个个都是天生的战士只不过片刻功夫便已平静下来整队列好弯刀映着火光星星点点。脸上虽带着诧异却也并不慌乱毕竟柳飞只有一人。 柳飞等他们安静下来后方缓缓的道“都到齐了吗?那么我们就开始吧”那声音低沉冰冷寒撤入骨如同自九幽而来带着一股死气…… 扶余人顿时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四周的空气开始变得粘稠起来呼吸艰难。只听得一片“呛呛”的拔刀之声不断响起。 金铁交鸣声中柳飞平缓冰冷的语音回荡着“吾意即天意吾恨即天恨以吾之名行天之恨――神、之、罚” 柳飞双臂缓缓举起十指灵动交错成一片虚影『昊天』光华大盛嗡然而起升至柳飞头顶转了起来。刃身所有符录均全部游动起来一股诡秘的气息笼罩在整个大营上空。 扶余人愣愣的看着不知所以直到此时方才现自己竟是连动一下手指也不可得。不由俱皆惊呼起来满脸骇然的看着空中那个越来越亮的圆盘。 随着神、之、罚三字一字一顿的自柳飞之口『昊天』猛然一亮如正午之日放出万丈豪光。整个大营瞬间响起一片清脆的噼啪之声整个空间突然诡异的扭曲起来接着便似被什么东西猛然向内挤压着所有的人、物瞬间挤在一起越挤越小…… 所有人挤在一起爆起一大片红雾却是血液自毛孔中被挤出所致这团血雾却并不消散而是随之被压成一个血球随着咔吧一声整个一片营地凭空消失周围空间突然涌起一阵急剧的气流涌向消失的空地瞬间平息只余一股股的狂风打着旋儿猛烈吹起良久方才平息。不一会儿竟是下起雨来。 柳飞缓缓放下双手脸色略显苍白。这一式施展起来所耗甚大以他目前修为也仅能施展一次控制范围不过数十丈而已。 整个过程除了空间塌陷的脆响外竟是没有一丝声音泄出诡异而神秘。 扶余三千人马自此损失殆尽。 柳飞原地调息了一会儿看了看眼前的一片虚无闭目喃喃的祈告了几句随即睁开双眼展开身形仰长啸而去。那啸声在雨中蜿蜒不绝充满着哀伤带着一丝释然直直而去 第三十八章:渡口 公元一八七年夏。黄河渡口。 黄河渡口乃是位于延津南边的一个小镇。因紧邻黄河镇上人大多以摆渡为生。 时至午时渡口上一片繁忙景象。大小船家正各自指挥自家的把式将需载运的货物装船码垛。货主们则在旁也是大呼小叫嘱咐轻放慢行。 各色人等在渡口上穿来行去与船家的讨价声、问讯声、船家招呼客人上船声交杂一片甚是喧闹。 正午的阳光已是让人感到甚是闷热了。安排好自己行程的人们都挤在渡口内一家酒肆里面叫上壶酒来上几个小菜、黄豆之类的一来避暑二来打等待渡船的时间。 这个酒肆是这小镇上唯一的一家故生意颇显兴隆。若不是这些年世道混乱以这个渡口的地理位置和往来商旅的数量恐怕早就展成大型酒楼了。 此时店内却也是三三两两的坐满了客人。酒酣耳热之际众人谈论之声渐渐大了起来。 于堂内中间位置一张几案坐着两个壮实的汉子均做武士打扮。此时听得一个粗豪的声音道“若论目下英雄我认为当推东莱太史慈也”。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三十的汉子一部虬髯显得甚是威猛此际正捧着个大碗猛灌了一大口酒。 “哦陈兄莫非见过那太史慈?却为我等说说。”接话的一个也是三十许的汉子双目精光闪烁几上搁着一把铁剑。一望便知是一游侠儿。 那虬髯汉子将手一抹嘴角将酒渍擦去瞪目道“怎的余子平你可是不信吗。前些日子于泰山那宗事你可听说了?” 那唤作余子平的汉子双目一亮道“如此大事自然知道。怎么便是那太史慈做下的不成?” 虬髯汉子傲然道“自然而且陈某不才倒也出了些力气”。 余子平大惊道“啊原来陈兄竟也参与了。快于我等说说。” 那虬髯汉子此时却哼了一声抬望天不再接话。余子平暗暗好笑知道这位陈兄是怪他刚才语气中的质疑。但他二人向来交好知他脾气。当下伸手执壶给他布了酒道“陈兄大量就莫怪小弟了。小弟这便为陈兄叫上些好吃食如何” 那虬髯汉子听得有好吃食顿时咧着大嘴乐了起来。那余子平唤过小二加了份孢子肉又烫了壶上好的浊酒。 虬髯汉子伸著先叨了块孢子肉扔进大嘴中一阵猛嚼又饮了一尊酒。这才说了起来。 原来自中平元年黄巾起事失败以来各地小的山寨就不断的冒了出来。那泰山山高林密纵横极深。当地小吏又是个胆小之人那泰山便6续出了好几伙强人。不时下山行些劫掠之事。 也是这帮人倒霉那日闻听山下来了一队客商便点齐人马要做了这笔买卖。正欲动手之际却被自襄阳而回的太史慈碰上。 太史慈自与柳飞于河北分手后每日勤修武艺熟读韬略。闻得师父安排的一些人在襄阳安定下来便经常往来二地。一来顺路管些不平之事增加一些实战经验二来实是当时请师父自塞外给自己寻匹好马回来之事不知办得如何耐不住心中焦急便来打听。 这日路过泰山脚下便碰上了这档子事。想太史慈之父便是如此殁的见到这种情形如何还能忍的。当下二话不说催马挺枪便上。 想那山贼不过百余人又没有什么本领如何抵得住这煞星。直被杀的哭爹喊娘四散而逃。太史慈杀的兴起追在后面便要挑了这泰山上的贼寨。正值这位陈兄此际路过他本以侠自居此时听得众商家所言更不搭话亦是直接杀了上去。 可等他追上后却不禁苦笑原来太史慈单枪匹马此时已是连着挑了七座贼寨。大枪舞动之间风雷俱虽贼众也莫能御之。此时贼众正漫山遍野的四散奔逃自己上来连口汤都没捞到。但对太史慈的武艺却是狠狠的过了把眼瘾自思自己上去怕是一招也接不下的。 等太史慈停马这才上前见礼。帮着将七座贼寨付之一炬将众多财物分给了山下的百姓。方与太史慈拜别分手。 但太史慈『独骑闯泰山单枪挑七寨』的事却在当地轰传开来。其他山寨均是大惧恨恨不已。却也是不敢去轻捋虎须太史慈所过之处大寨子自约束手下不得妄动去做买卖。小寨子直接往山里一猫等太史慈走后再出来胡混。自此太史慈威震青徐。 那陈兄讲到这连进数尊叹道“我那日见太史大侠之武功方知什么才叫武艺。自己这几手三脚猫把式和人家比起来简直如同稚子般可笑唉”言罢摇摇头又是连进数尊已是微醺。 那唤作余子平的也是听得热血上涌喃喃道“单枪匹马挑泰山七寨。好武艺好气魄好汉子真英雄也” 那陈兄此时已是微醺说话便少了些顾忌大声道“那太史大侠这般武艺却也是得了个好师父指点。我等这便也寻个名师好好学上几年也不见得会差了太史英雄。” 余子平拍案叫好道“正是此言。想我辈游侠便是要凭手中三尺青锋铲尽天下不平。若能得名师指点定能大有助益。”言罢也是举樽连饮。却又对陈兄道“我曾闻听太史英雄师从那『隐神谷主』不知这事可真?只是闻听那『隐神谷主』于医术一道委实有些惊天之术难不成武艺也是如同其医术一般?” 那陈兄点头道“我当日曾向太史英雄请教所用何等武功竟至如此了得。”余子平急问道“他如何说?” 陈兄道“他说此乃他恩师『隐神谷主』所创之『雷霆枪法』。他资质愚鲁所得不过十之二三罢了”说着苦笑摇头显是被太史慈所言打击甚大。 其实太史慈此时早已将『雷霆枪法』练至大成了当时也不过是尊重恩师所作得自谦之语罢了。 这二人均已有些醺然在酒肆里说话也不顾忌堂内众人尽皆听到。此时更是议论纷纷。有那些知道柳飞事迹的也更是大声相合将自家知道的事情宣扬着酒肆内一片热闹。 于酒肆一角此时却有一十五六岁的少年亦是一身劲装打扮几上搁着一把铁剑。侧耳听着众人议论酒樽停于嘴边未饮暗暗思索眸中异彩闪烁。良久方一饮而尽喃喃自语道“这『隐神谷主』如此了得却是要见识一下。不过能先与那太史慈切磋一下也是一桩乐事也。” 当下自袖中取了几个大钱扔到几上自提了几上铁剑出门直往东莱而去这一去却又使得一位英雄改变了命运 第三十九章:琅琊 车声粼粼自河北往东莱的路上此时正有一辆青幔围就的马车正缓缓的行着。 车辕上未见驭者但那拉车的马儿却极是雄骏。 那马色做深紫自头至尾几近丈二。浑身紫毛打着卷儿如一个个漩涡。兔头狐耳鸟目龙颈。额间簇起一团毛如同犄角一般。此时拉着这辆车甚是轻松。只是不时的打着响鼻显得很是不耐。 那车后面却还跟着两马亦是极为神骏但和那拉车的马比起来却是差了不止一筹。车中不闻人声只闻得一阵阵笛音婉转却是主人正弄笛自娱。 那笛声不知什么缘故并未如正常般飘扬于外似是被什么刻意的控制在狭小的车厢之内。只有靠近车厢才隐隐的听到一些。那笛声悠扬婉转如泣如诉清鸣处如珠溅玉盘清泉鸣脆。低沉处却如暗夜私语呢喃缠绵…… 良久笛声渐歇。却有一男子语声响起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语音低沉似带着无限惆怅。却听得一糯软的女声轻轻劝解道“大哥莫要再伤怀了当心伤了身子” 这二人正是自塞外而回的柳飞、甄姜夫妇。 柳飞当日将来犯扶余铁骑一怒之下杀了个干净。回去后将结果告知格日勒和巴特鲁又去坟上悼念了容格儿便收拾情怀与格日勒等人告辞。 临行之际格日勒将日前自西域所得宝马『紫骅骝』赠与柳飞。柳飞记得太史慈所托早将此事托付于格日勒请他留意。此时也不推辞自行收了。 待的套车之时本想将『紫骅骝』系于车后让原本两马拉车但那『紫骅骝』却不肯让任何马跑于自家前面一路只是往前直撞。柳飞无奈欲将三马并行那两马却是甚惧『紫骅骝』离得老远搞的车子无法正常走动。最好只得做了败家子的行为让『紫骅骝』于前独自拉车。 那『紫骅骝』乃是绝世良驹一路不得奋蹄甚是不耐。频频打着响鼻柳飞也不理它任它些小脾气。『紫骅骝』见没市场也是无味慢慢也只得暂时接收这种屈辱的活计了。 这一趟塞外之行柳飞大有所得却也失去了一个兄弟和一个还说不上爱人的爱人。心中酸甜苦辣百味俱陈。深感人之聚散无常、得失难控。不免就有些郁郁甄姜自是一路抚慰。 他虽一身本领功参造化但心态其实还是一个正常的凡人。若不是一丝执念要回到自己的世界怕不早就迷失在这个空间了。对于容格儿的感情本是蒙蒙胧胧并不清晰。但在突然失去时却蓦然现竟是如此刻骨铭心。 此时听得甄姜安慰柳飞长吸了口气将甄姜揽入怀中轻嗅着佳人的香道“为夫没事呵呵姜儿此次咱们回东莱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顿下来。平静平静可好?” 甄姜温柔的道“只要大哥喜欢怎样都是好的” 柳飞心中感动也不再说。驭使『紫骅骝』直往青州而去。 这一日进入青州地界见前面山奇水秀向人打听原来是到了琅琊。琅琊位于后世山东青岛的胶南西南部拥有秀丽的自然风光山海荟萃景致宜人具有山、海、古、俗、仙、奇、美的独有特性。自海上看去型如一台故也称作琅琊台。 琅琊台前的琅琊港是中国五大古港之一原系中国古代海港的鼻祖。隔海相望的斋堂岛是当年秦始皇侍从斋沐数日为其祈求长生不老的地方。这个海岛仿佛一条长鲸静卧在海面上风光秀美。 柳飞不禁动了游兴甄姜也被这动人的风光打动。夫妇二人便决定稍停一日游览一下这琅琊风光权且散一下。 当夜二人将一干物事暂寄农家连夜登山准备一观日出之景致。 翌日卯时二人已是登上琅琊台顶。至卯时二刻天边忽现一抹胭脂一轮红日似赤盘一般自海天相接之处升腾而起霎那间天地一片通亮。 站在琅琊台上放眼望去天高地阔空气清新仿佛进入了人间仙境汹涌澎湃的大海无涯无际朝夕晖阳让人心旷神怡。脚下云遮日霭水回天籁;鹤舞松涛之上鹿呦涧水林阴大珠山、小珠山、水灵山岛、斋堂岛环伺周边;观龙湾的白龙戏滩海市蜃楼的时隐时现心旷神怡。环视四周山光岚影海涛变幻渔帆点点气象壮观。 夫妇二人看的心神俱醉不忍离去。 良久柳飞方道“不若咱们在四处看看寻个好去处便在此安顿了却也是不虚此行了” 甄姜亦是深感赞同。当下二人自琅琊台上下来径自在琅琊四周寻幽探奇。以他二人脚力只不过半天时间便已看完。 此时柳飞见大珠山与琅琊台隔海相望。不禁心中一动那里僻荒一域外人难以近前自己再稍加布置便自成一境了。当下和甄姜说了甄姜自是点头。 进入大珠山但见怪石嶙峋与海天相依。走兔飞乌碧树成阴松涛訇鸣涧泉戏流水白云舞清风。山上有峰状如帽子。峰下麓角入海。潮涌起处白雪横铺蛟枭龟寿渔礁存生。白帆孤影尽穷天际一派仙家乐土隐士圣地。 柳飞大喜对甄姜道“此真天授与我也。便是此地如何?” 甄姜此时早已是目眩神迷频频点头不已。 二人也不稍歇。便于那帽子峰上开始布置。伐树为木搭梁建屋。让柳飞感到意外之喜的是竟然在靠近山壁处现一片竹林。想那竹子本生长在川中、南方一带于这北方竟能生出这么一片竹林实是罕见。 当即伐竹插土编成竹墙。遍植花草。在房屋前深挖一塘以竹筒引山涧水入。柳飞更是在房内以黄土夯成一张大炕如此至冬日时以火烧之那美妙滋味想想都让他惬意。 待的二人将整个峰顶布置完柳飞取数块晶石布下一个周天衍行大阵将进出之法细细教了甄姜。找了一块硕大的山石凝气于指纵身而起由上而下一挥而就。但见三个大字『隐神谷』现于其上。字体苍劲古朴肥虞挺拔。 但见帽子峰顶一片云腾雾隐如至九天幻境。二人相视一笑心中满意。当下下山自农家取了寄存之物这才往东莱而去。 第四十章:邀斗 东莱城外太史慈与吴忠吴勇兄弟正伫立道旁。太史慈更是手搭凉棚极目远眺显得有些急躁。 吴忠吴勇对视一笑吴忠道“少爷主人既然已让『百草』回来传信了那就必然会回来的你不必焦躁的。” 吴勇嘿嘿一笑接着道“就是就是便是你要的神驹主人不是说也给你找到了吗?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还怕它飞了不成。”说完揶揄之意已是满脸。 太史慈老脸一红回头道“二位哥哥说的是。是慈躁了些” 正说话间却听得远处传来一声马嘶。那声音极是响亮竟如龙吟一般。只听这声嘶叫便知必非凡物。 太史慈面皮一紧随即喜动颜色。欢声道“必是师父已回矣我等迎上。”说罢翻身上马直迎上去。 堪堪跑了里半之地便看到那辆马车姗姗而来。待到太史慈看到那拉车的马顿时瞠目结舌随即满面痛惜之色。对自己师父如此糟蹋良驹的行为直有一种以身代之的冲动 肚中腹诽不已面上却不敢表露。当即翻身下马于道旁躬身施礼道“弟子恭迎师父、师母大驾” 车帘一僚柳飞探头将马喝住。转头看着太史慈微微涨红的脸颊嘴角噙着一丝揶揄挥袖让他起身。笑道“怎的对师父这匹拉车的马感觉如何?” 太史慈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方憋出一句“师父路途劳顿甚是辛苦还请师父赶紧进城安置” 柳飞呵呵笑着只是看着他让太史慈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旁边甄姜看不下去轻轻拽了下柳飞白了他一眼。温声对太史慈道“子义不必管你师父赶紧进城回去再说吧” 太史慈大出一口长气慌不迭的点头。柳飞哈哈大笑。甄姜亦是莞儿。 这边吴忠吴勇已是赶到齐齐跳下马来躬身施礼道“吴忠(吴勇)见过主人、主母。小人迎接来迟望启恕罪” 柳飞点点头温和的道“不需多礼你二人多有辛劳我自知晓。咱们这便回去吧我还有事需吩咐你们去做呢” 当下几人牵马拉车回城而去。 柳飞夫妇却仍是坐于车中并不露面。不多时已是到了王洪宅院王洪早迎出来躬身见礼。柳飞急忙扶住。甄姜亦下车见礼。 王洪见了甄姜暗暗点头。众人见礼一阵忙乱才进堂落座。柳飞与甄姜二人饮了茶自去后面沐浴更衣。 王洪早安排了酒宴。席间说起分手后种种端端众人尽皆唏嘘不已。 柳飞问起现下时局王洪面露凝重之色道出一番话来。 原来自中平元年黄巾起事作乱。后乱事虽被平息但汉室威信遇上一次严重的打击但汉灵帝没有改革反而继续享乐。於各地还不断生小形叛乱产生许多分散的势力如黑山、白波、黄龙、左校、牛角、五鹿、羝根、李大目、左髭丈八、苦蝤、刘石、平汉、大洪、白绕、司隶、缘城、罗市、雷公、浮云、飞燕、白爵、杨凤、于毒等势力小的也有数千人势力大的甚至有百万人如张燕的黑山贼。 如太史慈泰山所除的不过是些打着黄巾旗号的小股毛贼罢了。便如此却也有近千人的规模。最近更是时时听闻有些地方不断起事。渐有连成一片的苗头。 说到这王洪又道“先生塞外之游时却有朝廷中人曾来此寻你。后见先生不在才无奈回转先生当多加小心” 柳飞双眉一轩诧异的道“朝廷却寻我作甚?” 王洪道“那使者并未多说只说是皇帝似是听过先生的名头想要见先生。那使者只是索要贿赂洪不知先生作何打算也未多与只将了五十金与他似是甚是不喜。” 柳飞摆手道“莫要管他。我日后自会往洛阳一行到时视情形再说吧。”说罢转头对吴忠吴勇二人道“我此次回来已是选了一处所在定为了居住之所。你二人回头去购置些物件用品等日常之用先行去安排收拾妥当。” 吴忠吴勇起身应诺。柳飞将大阵出入之法低声细细嘱咐了叮嘱二人不得泄漏。二人不待席散便自行去了。 筵席直至亥时方歇柳飞夫妇自去歇息。一夜无话。 翌日柳飞携甄姜见过了慈母留甄姜与慈母叙话自与太史慈至前院验查太史慈的功课。 师徒二人正自说着有下人来报道门外有一少年请见太史慈。 太史慈愕然他虽名声在外但往日来往多是熟人下人自是认识。今日来人下人显然从未见过。看着柳飞柳飞颔道“既有客人来访你先去接待吧。回来我们再说。”自行回房去了。 太史慈对下人点头让将人请进来。自己则立于阶前相候。 不多时便见家人引一少年进来。那少年七尺开外双目有神。一身短打装扮。手中尚提一把铁剑。挺胸拔背昂昂然颇有英雄之气。 那少年见太史慈阶前相迎不敢怠慢忙趋身向前躬身施礼道“在下颖川徐福见过太史兄。冒然相访已是失礼怎敢当太史兄如此相迎。” 太史慈连忙还礼道“兄台客气了。有朋自远方来慈至乐也。安敢怪罪还请入内奉茶。” 二人谦让一番方携手而入。分宾主落座下人上茶。太史慈举手邀饮方道“不知兄台今日见慈可有何事?” 那徐福略一沉吟道“无他。福本游侠自小立志于仗剑而游天下以三尺青锋荡涤世间不平。前日曾于黄河渡口得闻兄台高名。今特来拜访以求赐教使福能于武艺一道长进一二更能为天下百姓谋福。如此则尽为兄台之赐也。无礼冒昧之求还望兄台见谅” 太史慈愕然怎么也没想到竟是来找自己比武的。闻言沉吟半响方道“蒙徐兄青眼然慈武艺低微恐难入方家法眼不敢献丑。些许薄名皆世人讹传不足为信。还请徐兄另请高明为是。” 徐福轩眉道“太史兄何故推托福非无礼却真是请教之意难道兄以弟为不堪就教之人乎。抑或看不起徐福?若此福请告退不敢再求”说罢起身要走。 太史慈大感为难忙拦住道“徐兄哪里话来慈安敢狂妄至此。”蹙眉想了想又道“徐兄今日远来辛苦不若先暂作歇息。今日正好家师已回待慈禀明家师若家师应允慈敢不奉陪。不知徐兄意下如何?” 徐福眼睛一亮急声问道“令师可是那『隐神谷主』柳先生?” 太史慈点头道“然”。 徐福大喜道“向闻柳先生乃不世出之奇人也若能得见死亦无撼了还望太史兄能给与引见。福这里拜谢了。”说罢站起长身一揖。 太史慈无奈点头答应却道见与不见乃由师父决定自己只能帮忙说项成于不成却不敢保证。 徐福听得太史慈答应已是欣喜不已。当下让下人领着安置去了。 太史慈望着他得背影若有所思 第四十一章:比剑 却说太史慈送走徐福便马上来至后院向柳飞禀明此事。 柳飞闻听亦是愕然只是听得颖川时不禁心中一动。要知据史上记载这个时期很多名士俱都出自颖川。 柳飞负手在室内踱步低头细思历史上这个时期出自颖川的年纪十五六岁好击剑……难道是他? 柳飞猛的停住转头问太史慈道“可问过他的表字是什么?” 太史慈一愣道“未曾怎么师父可是识的此人?” 柳飞摇摇头道“不认识只是似乎听到过这么个人。年虽舞象之龄(古时男子十五岁到二十岁)但好武尚侠颇有正义。却不知是不是他了。” 太史慈点头。却见柳飞兀自沉思。太史慈道“那师父的意思明日徒儿是答应他还是……” 柳飞抬头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下道“好吧见见也是无妨。你自去回他便了就说明日你们切磋之时为师自会到场一观。” 太史慈点头应了自去通知徐福不提。 柳飞这边却仍在想着这个徐福若果然是那个徐庶徐元直怎么叫徐福呢?不是叫单福吗? 他却不知单福之名却是误传。徐庶其人『三国志』无传。后裴松之引注『魏略』中记载有:“庶先名福本单家子少好任侠击剑。《三国演义》对徐庶生平的介绍取自《魏略》而单福这一名字的来历无疑起源于“庶先名福本单家子”。按照《三国演义》中的描写徐庶早先名福是单姓人家的子弟所以叫做单福后改名为徐庶。 但是这种理解大错特错了……”单家“二字在这里绝不是”单姓人家“的意思。单字有四音作姓时读作”shan“一般的情况下读作”dan“。古籍中常见”单家“一词。如《晋书。苏峻传》:”峻本以单家聚众于扰攘之际。“裴松之注《三国志》引《魏略》叙薛夏事迹:”薛夏字宣声天水人也。博学有才。天水旧有姜、净、任、赵四姓常推于郡中而夏为单家不为降屈。四姓欲共治之夏乃游逸东诣京师。“所以《魏略》所谓徐庶”本单家子“是说徐庶出身寒微非高门大族。并非说徐庶本是姓单人家之子。 不说柳飞这边百思不得其解却说太史慈将柳飞意思告知于徐福徐福大喜当夜竟差点失眠。 要知他自幼非常敬慕那些嫉恶如仇、扶危济困的武林侠士矢志要做一名顶天立地的大侠。为了实现这一宏愿自幼拜师学艺苦练武功结交同道侠友探讨切磋各个流派艺技。待学有所成之后便游历四方做一些除暴安良、扶危济困的侠行善举。很快就成为了一名远近闻名的少年侠士。 此次如果太史慈的武艺真和传说中一样高明那他的师父的武功岂不更是惊世骇俗。自己如能得其指点一二那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啊。当夜带着满心的憧憬很晚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徐福便起来先于院中拉开架子自行练了一遍活动开手脚。待到太史慈遣人来请已是满身出汗畅快不已。 来至前院便见廊下正负手站立一人。白衣鹤氅举止间一股出尘之气。此时正双目温和的看着自己。太史慈正立于那人身后向自己使个眼色。 徐福心中激动快步上前躬身长施一礼道“后生晚辈颖川徐福见过柳先生” 柳飞见他激动微微一笑袍袖微拂一股柔和之力便已将他托起。道“呵呵小哥毋需多礼” 徐福但觉随着柳飞的袍袖一拂一股莫可沛之的力道涌至。至自己身形一直那股柔和的力道也随即消失。不禁骇然不知这是什么功夫。神奇以至于斯。愣愣的不知所以了。 太史慈自柳飞身后转出轻拍了拍他道“徐兄家师业已恩准咱们的切磋了这便开始吧” 徐福方始“啊”了一声清醒过来。满脸敬佩的望了柳飞一眼道“请先生恕小子失礼之罪了” 柳飞微微一笑道“无妨你等自管开始不必管我”言罢自寻了个胡凳坐下。 徐福稳了稳心神转身下场却见太史慈已是准备好了正面含微笑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刚才失态面上不禁一红抱拳道“太史兄见笑了还请太史兄手下留情”说罢活动开手脚去架上提了铁剑凝神以待。 太史慈却未取自己『噬血』枪而是让下人随便拿了杆长枪道“徐兄莫怪非是慈托大实因慈所用之枪乃家师亲手炼制实是绝世神兵恐于兄之剑有所损伤今便以此枪领教兄之绝艺吧”说罢持枪而立。 徐福方自恼怒听得太史慈所言方恍然而悟。待要答话却见太史慈一枪在手气势立变。只觉如岳峙渊停一股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几欲将自己压倒。不禁一凛忙摆动手中铁剑抵消来势。只起手势便已是大落下风。 周围空气竟似慢慢的变得粘稠感觉自己每挥动一下铁剑都如拖动千斤巨石一般。那平常用惯的铁剑此时竟是连举起都吃力之极。心下骇然不敢让太史慈先行招口中清叱一声道“得罪了看剑”。唰的一声长剑已是递出。 太史慈不慌不忙此际于他眼中徐福的剑已是慢的如同蜗牛怎么也不会对他形成威胁。堪堪待到剑到方轻轻一台手中长枪竖直的一晃啪的一声已是磕在剑的平脊之处将剑荡出顺势随手一枪便在徐福肩上轻轻一点。随即收势后退。伫枪而立含笑望着徐福。 徐福呆呆的站着面上时青时白心中犹如死灰。翻来覆去的只是一个念头:一招竟然一招也接不下。可笑自己竟还要凭手中剑管尽天下不平事呢。以前一直未出事真是自己幸运否则怕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唉罢了罢了自己还是早早回家侍奉老母种地过活一生也就是了 第四十二章:点拨 徐福此际只觉自己一生抱负平生之志皆成笑柄。脸若死灰却是心魔已生钻了牛角尖了。 他本年轻气盛自出道以来拜名师苦练武艺遍访天下同道着实做下了许多行侠仗义的事情。自衬以自己武功便不能列入顶尖高手却也绝对差强人意了。哪知今日一战竟惨败如斯。此时心中实是生不如死。 柳飞见他面色灰白目涌红丝。心知不妙当下轻叱一声“咄一时胜败可能定一生之成败?还不醒来”语音清朗闻之让人精神一振。却是以『静心决』出。 徐福正自伤之中心神几为之夺。浑浑噩噩间一口血在胸间翻腾便要喷出突听耳边一声轻叱顿时头脑中一片清凉瞬间在全身转了一圈。神智立时恢复。思及刚才种种顿时满面羞愧。 趋身至柳飞身前跪倒叩谢道“福修养不够几成大祸谢先生救之。”言罢叩下头去。 柳飞轻叹一声拂袖将他托起。半响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徐福只觉那双眸子深若幽潭似要将自己看的通透不禁遍体大汗湮湮直透重衫。 正自揣揣之际又听得柳飞轻轻的道“汝之命便只是你自己的吗?”说罢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自行转身去了。 徐福全身一震顿时想起家中老母和年幼的弟弟若自己现在有个三长两短那老母与幼弟势必无人照顾……刚刚干了的汗水又是噌噌的冒了出来。 太史慈此时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道“徐兄莫要如此其实依你的武艺也算不错的若是在我未遇家师之前虽能胜你却决不会如此简单。只要你有恒心还怕事有不成吗?” 说罢转头吩咐下人准备洗浴物品送入徐福房中。又对徐福道“家师对你印象似颇为不错你好自为之吧”言罢对他点点头才自行走了。 徐福耳中听得太史慈所言浑身巨震。心头狂跳心底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句话“若有恒心还怕事有不成吗?”呆立半响方满面的激动的喃喃自语道“是呀今有如此名师在眼前我竟一味想着小小的失败真真可笑。若能得入『隐神谷主』门下只要自己肯吃苦自亦能练至太史慈那样的地步又何必在此自怨自艾。真是蠢如豕犬。”当下兴高采烈的回房浴洗去了。 这边太史慈自思帮人解了心结估计师父也是看好此人那么自己也算是小小的拍了下师父的马屁师父当能很是赞许吧。当下屁颠屁颠的跑去柳飞房中讨赏。 待到进入房中却见柳飞正面目阴沉的看着自己不禁一愣。疑惑的叫道“师父何事如此……” 柳飞怒哼一声道“子义你当真是长进了啊。竟然能替师父作主收徒弟了?既然你如此热心那你便自立门户吧到时你便收上百八十个弟子天天过瘾岂不是好” 太史慈闻听直吓的魂飞魄散。扑通跪倒道“师父恕罪师父莫恼是徒儿轻浮求师父开恩。弟子再也不敢了” 柳飞怒道“你与人家只不过接触了两面便帮人家说项你了解此人吗?如果此人乃是为恶之人我若听你鼓动收了他日后做出祸事来将如何面对天下人?你遇事不先思后路但凭意气而行如若不改日后定死于此点。” 在屋内来回度了两步犹自怒气不解想想这太史慈历史上就是一味冲锋最终中计被射杀致死自己苦心教导就怕他重蹈覆辙怎料得这小子竟还是如此莽撞。 柳飞越想越气见他兀自趴在地上不敢起身抬脚将他一脚踢起恨声道“你性子如此不稳罚你七日不准上马给我回屋每日临两百个‘多思’若有一个临的不好你便不必再叫我师父了。还不于我滚了出去。” 太史慈如逢大赦唯唯称是慌不迭的转身便跑生怕师父就此改变主意。 柳飞望着他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又想起徐庶之事颇感头疼。他并无收徒之意但既是有缘遇上便也想尽一份心力让徐庶少走些弯路早日折节向学以成大器。如今被太史慈这一忽悠怕是要费些周折了。心中气恼却又无奈只得叹口气了事了。 第二天一早柳飞开门便看到徐福正恭敬的立于院中。点点头也不理他自行走到亭中负手而立迎着初升的太阳作吐纳功夫。 徐福跟在身后也不打扰。等柳飞做完吐纳落座之后方走进亭中恭敬的道“昨日得先生一语点醒福甚感激。福曾立志要做个真正的大侠扶危济困。使正义得以伸张让魑魅魍魉不再横行。望先生能感福之至诚收福于门下旦夕教之。”言罢跪下就要叩头。 柳飞轻叹将他扶起道“你且先坐下说话”。等他坐好方温和得问道“小哥今年年岁几何?可有表字?” 徐福躬身道“回先生话福今年十六岁表字元直。” 柳飞点点头暗道果然是他。闭目想了一下才又问道“元直之志吾已知之。然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可愿回答?” 徐福又起身恭敬的道“但凭先生考校福敢不尽言” 柳飞道“好。我且问你如你习得武艺当如何?” 徐福激动的站起来昂然道“福若得习绝艺当仗剑天下除恶扬善。遇险不惧遇难不阻。救我大汉子民于危难虽百死而不改其志。”言罢满眼放光。 柳飞点了点头未置可否。又道“那依你之见你一日可杀的几个恶人?又能救得多少百姓?” 徐福愣了下道“未可知也。然终是救得一人是一人总好过不做。” 柳飞又点头道“若是有小吏欺压良民你如何做?亦杀之?” 徐福昂然道“然” 柳飞又道“那若有州官欺压良民?你如何做?” 徐福怒道“又何必问亦杀之!” 柳飞击掌赞道“好志气。若将军欺压百姓你如何做?若皇帝欺压百姓你又如何做?亦皆杀之乎?” 这一问却犹如石破天惊 第四十三章:点拨(二) 却说柳飞见徐福铮然心中亦是暗赞却又以重言探之。以当时之世实已是可为大逆不道的事情了。柳飞却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徐福却是大惊望着柳飞呐呐的不知如何回答。 柳飞笑笑接着道“你欲以一人之力而救天下。然将军、皇帝皆深居华屋大院你如何杀的?若事不济身陨命殆于天下有何益处?若你身死那你的宏图大志岂不是空言儿戏?” 徐福满头大汗怔怔的站着面色变幻不定。突然感觉自己竟是迷失了方向浑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飞也不多说见他听了这几句话并没有空言大话。心中赞许徐庶不愧是徐庶肯思考善于接纳分析果然非匹夫之辈。 徐福站了半响方长叹一口气道“福惭愧未能想的如此之远。然若如此便什么也不做吗?” 柳飞起身度了两步道“以元直所见今天下何以民不得安?何以贼寇猖獗?” 徐福沉吟道“今上不振奸宦弄权官吏残民以取私利所致。” 柳飞点头道“即如此你今日杀一吏明日朝廷复立一吏今你杀一州官明日朝廷复立一州官。而复立之辈甚于前任残民更甚。如此你是救民还是害民呢?” 顿了顿又道“况你以一人之力便日日杀月月杀一年又杀的几人你杀完走了百姓故得一夕之安然前门走狼后门进虎。你纵万人敌终是一人他日一旦成擒将之奈何?到时莫说救民便是你老母幼弟又有谁救之?” 徐福只听的浑身大汗面色苍白最后扑通跪倒道“还望先生教我。” 柳飞伸手将他扶起道“你欲以我为师习武耳。然人之力时有穷尽各有不同。岂能一概论之。” 拉起他走至亭边指着院中道“吾这院中景致尚能入眼否?” 徐福不明所以却也躬身道“先生此处甚是幽雅。草翠花红朱亭碧竹当是好景致” 柳飞微笑点头道“然若无草竹之绿无百花之颜色无亭上之朱色尽皆一色时那又如何?” 徐福一愣若有所悟。 柳飞续道“自然之道在于和谐在于搭配。以亭为领以山石为纲以绿草、红花嫩竹为衬方有景致。景致如此人如此天下之道亦如此。” 回头看他正沉思便又道“以元直来说你自觉较之子义如何?便能习得子义之功可能凭此以靖天下吗?能改变朝廷之**吗?” 徐福眼中闪烁着一丝明悟。 柳飞接着道“人贵自知当知晓自身之长处避自身之短处。元直敏而好学闻一而知十能触类旁通不拘于方圆。此天所赐也。” 回过头来双眼盯着徐福沉声道“故以元直之才当以更高境界为目的。折节向学明学问识机谋。修炼自身。待天下有变择贤君佐之舍匹夫之志而就谋略。以智辅之以忠诚侍之使君纳其谋而行之则治一地一地安治一州一州安进而以治天下。若如此方不负世间丈夫之志耳” 徐福直如醍醐灌顶如梦初醒。后退两步长揖到地道“福自愚鲁懵懂至今。今闻先生之语方使清醒。他日但有所成皆先生所赐也。请受福一礼” 柳飞赶紧扶起微笑道“元直能识时务知得失诚智者也。你我虽无师徒之缘却也有相见之义”微微一笑自戒内取『涤髓丹』『孕灵丹』各一颗赠与徐福道“这两粒丹丸于你稍有助益权且全你我今日相见之情吧。” 徐福大喜接过知以柳飞身份出手岂能是一般凡物。当即服下片刻便感身轻体健浑身竟是逼出一层灰黑色的油脂。头脑中但觉一片清凉眼中世界也是生动了起来。心知是得了大造化。忙躬身拜谢。 柳飞颔受之着人给他安排沐浴。徐福既已解开心结明了前途。心中轻松沐浴更衣之后便向柳飞拜辞。待问起太史慈柳飞以言语岔开徐福见状也不多问。柳飞亲送徐福至门外。 徐福躬身道“不敢劳先生玉趾福这便去了。山高水长先生待福之深恩厚意容他日以报了。在此拜别了。” 言罢翻身上马在马上又回身一礼微提马缰轻叱一声已是绝尘而去。这一去却比历史上整整早了一年多。这一去也终是造就了一个名传千古的大贤。 待的徐福去后柳飞自回房中。却有吴忠吴勇前来回报所需采购之物已是一应俱全了。 当下柳飞便指挥二人将一应物事尽皆运至帽子峰『隐神谷』半月间已是收拾停当。 太史慈自被柳飞训斥于自己房中七日不出得字万余。只累得手腕酸疼性子却也是更显沉稳颇有所得。 当他于吴忠吴勇二人到得隐神谷时亦被所见震撼直呼乃是神仙之境。隧将老母也移了过去。柳飞自是应允。更使众人在峰顶建了许多屋舍又选得几个伶俐的丫鬟于内使唤。自此便居于谷内悠然自修。 自此玉盘罩顶的帽子峰上宽袖逸衫剑影青锋。丹炉红光闪烁香烟缭绕风吼箫和。随后的岁月里乡民们经常见到一位仙姿道骨的隐士穿行于山间沿海一带。随身常有一只巨大的金色巨鸟和一只紫色小貂相伴。 柳飞闲暇之余也常出没于乡民渔夫之间。他知天文、晓地理为渔民出海打鱼选择适当的气候时令。躲恶风、除蛟害用他的岐黄之术为老百姓排忧解难。教农人采桑养蚕耕种五谷承平富庶。乡人有难无不倾心相助他为当地老百姓做了大量的好事留下了很多有关他的传说故事。被乡人奉为神仙传颂方圆数百里。 若干年后人们在大珠山帽子峰建起了柳公庙从此香火不断供奉达到了狂热的程度无事不求。过往渔民和附近等地的民众皆来进香十分敬重。象南方人出海前拜祭妈祖一样此地人出海却是要到柳公庙叩拜了。 第四十四章:再乱 柳飞隐于琅琊自得其乐。每日餐霞饮露傲笑***。或游于山间寻幽探奇或流连于乡间与百姓论农。 及至得知当时大儒郑玄便居于高密大喜前往拜访。 那郑玄字康成其远祖名叫郑国字子徒是孔子的弟子。祖上曾深得当时皇帝相重后因佞臣诬陷惨死狱中。 到得郑玄出生之时家境已是贫寒。郑玄自幼天资聪颖又性喜读书勤奋好学。自幼便已通算术知五经。不仅写的一手好文章更是精研谶纬方术之学曾经根据自己所掌握得天文知识成功的预测到某日、某时、某地将要生火灾。并告知官府早做预防使得官府早有准备没有酿成大害。被当地视为“异人”。 郑玄曾先后师事第五元先、张恭祖、马融等大家名儒。其学问在冀、青、徐、扬诸州已是无人能出其右。偿于李膺、杜密为友。后受“党锢”之祸被禁锢终未出仕。 待到柳飞相访之时郑玄时年已六十矣。郑玄自是知道本郡这位名人知他之志又多闻其为百姓所做之事故得知来访欣然出迎。 柳飞自后世而来对于经儒之学虽远不及郑玄亦是稍有涉猎但对算学、天文地理等知识却是郑玄难以企及的。二人言语相谈下郑玄亦是叹服俱感相得由是结为挚友常常相访。 他们这边整日风轻云淡的外面时局却又是大起波澜。 自中平元年黄巾起事后大汉遭创甚重。那汉灵帝自平定张角之乱心中自以为天下大定了根本没有任何反省。这且不说所行更是荒淫奢靡。 那汉灵帝本河间王刘开之后父亲乃解渎亭侯刘苌乃桓帝刘志堂兄弟刘宏是桓帝的亲堂侄恒帝三十六岁而终并无子嗣。时年十二岁的刘宏在外戚的运作下便懵懵懂懂地由一个皇族旁支已经落魄了的亭侯子弟摇身一变而为万乘之尊…… 汉桓帝留下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社会。外戚跃跃欲试地准备统理朝政宦官虎视眈眈地觊觎着皇权士人的不平之鸣遍野的饥民之声合奏成一曲悲哀的末世之歌。 刘宏即位后便是称为灵帝的了。宦官曹节被封为长安乡侯暂时受到压制但通过灵帝乳母赵娆及太后的身边宫女向太后献殷勤取得了太后的信任。 陈蕃与窦武对此非常担忧。于是密谋欲除去宦官但太后一直犹豫不决迫使陈、窦二人采取武力消灭宦官集团但密奏事先被宦官得知激起事变。 永康元年九月初七日宦官就动了宫廷政变。并最终取得胜利。之后灵帝被迫升任曹节为长乐卫尉封育阳侯;升任王甫为中常侍。其他朱瑀、共普、张亮等6人封为列侯11人封为关内侯。于是“群小得志士大夫皆表气”。 从刘宏做上皇帝的那天起他的深层心理就被一个可怕的阴影笼罩着。随着灵帝在阴谋和险恶四伏的宫廷中不断长大这个阴影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越来越厚重。渐渐地他对皇位与皇权形成了一种异常敏感以至于脆弱的心理总是恐惧有人图谋社社稷觊觎王位侵夺皇权就像他突然得到皇位那样又在突然间丧失。 正是他这种心理被宦官集团明确的把握住了便不断的营造“谋反”“叛逆”的气氛来吓唬灵帝。进而最终导致第二次的党锢之祸。 外戚被诛除以后党人清廉自守在社会上威望极高他们为陈蕃、窦武申冤攻击时政与宦官集团的斗争已是不死不休了。 面对宦官的恣意妄行和士人的激烈抗争汉灵帝感到无能为力。既然宦官们喜欢专权用事只要这些奴才们把自己的生活料理好了汉灵帝也便乐得个恬然自得;既然宦官们能够放手做事只要这些奴才们变着法让自己玩好了汉灵帝也便只想着敛财玩乐。 更兼一八六年张角起事被镇压后灵帝更是放下心事。竟在西苑兴建了『裸游馆』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环流过整个裸游馆。他选择玉色肌肤、身体轻盈的宫女执篙划船摇漾在渠水中。在盛夏酷暑他命人将船沉没在水中观看落在水中的**宫娥们玉一般华艳的肌肤。 又建『流香渠』、『宫中市』、『卖官店』三处整日便流连其中。天下百姓死活、吏治如何早被他抛诸脑后不予理会了。 在这种大环境之下各地上行下效。小吏横行残民以肥。这日却终于太原界的休县激起了变故。 公元一八八年初河西太原界的一个小县――休县。 初冬的阳光懒洋洋的照着这个不足几十里的县城显得很是萧条。可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将这种萧条瞬间打破。 一个**岁的孩童满面惶急的冲出城去不多时引着一个身长八尺容貌魁伟的大汉跑了回来口中只是催促“快点快点” 那大汉此时满面铁青一股怒气已是直透华盖。紧抿着嘴唇大步向家中奔去。 这大汉唤作郭太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郭太字林宗。幼年丧父只余孤母家境甚是贫寒。其母曾想让他到县衙某个小官但他不屑为之。道“大丈夫焉能处斗筲之役乎”后拜师成皋屈伯彦三年成学。博通典籍善于辩论对音律一道亦颇精通。后游学洛阳偿于李膺为友。对此时朝廷内宦官专政天家不振甚感失望拒绝出仕。于当时清流颇有些名声。 这日却是因家中贫寒无奈只得上山拾些柴火以便换取些粮米以奉老母。怎料得却被告知方有小吏上门逼税将家中唯一一只下蛋的母鸡抢走老母拦挡不住被推搡倒地此时体弱之下气怒攻心竟是已近弥留了。 待到他冲进草屋见到的却是一张草席覆盖的老母的遗体。几个邻人俱是叹息不止满面愤慨。 郭太愣愣的看着草席下老母灰白的丝正被风吹的微微飘动身子却是动也不动那双粗糙的手掌曾多少次抚着自己的头颅了满带着慈爱而今却是紧紧的握着那曾经的温暖却被一股冰冷替代直冷到自己骨髓中去…… 郭太再也忍不住大叫一声“母亲”仰天“噗”的一口鲜血就此喷出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慌的众人赶紧扶住掐人中、拍额头的呼叫。 半响郭太方幽幽醒转抱着母亲的尸身放声大哭。众人尽皆啜泣。几个往日与郭太相好的汉子更是怒气填膺直要去打杀了那狗官为郭母报仇。 郭太慢慢止了哭声缓缓站起身来竟已是血贯瞳仁。看了几个兄弟一眼嘶声道“害母之仇不共戴天。若不报之枉自为人。”目光又扫了周围众人接着道“各位叔伯兄弟我等自来皆良善之人恭顺守法怎奈官吏狠毒竟使我等已无活路。” 顿了顿又道“太非悖逆之人然今日之事我等便顺也是死逆也是死了。不过早迟而已。我欲效天公将军起事反之。若愿随我者俱为兄弟更求活路。若不愿为之某亦不强求只不出太便感大恩。何去何从太请一言决之。” 众人一窒不敢接话。旁边几个汉子却鼓噪起来大喊道“世道如此便随郭兄反了决不后悔。”并纷纷鼓动。众人眼见今日惨剧又思及往日所受之苦再也压抑不住顿时群情激涌俱都应允。 当下定于后日各贲器具于东面白波谷相约起事。这一日正是一八八年二月。 受此事带动不久汝南郡葛陂青、徐各州黄巾再起各地此起彼伏大乱终于再次拉开了序幕 第四十五章:庭议 洛阳此时却是称做“雒阳”的因地处古洛水之阳而得名。华夏三皇五帝多传于此。夏太康迁都斟鄩商汤定都西亳;武王伐纣八百诸侯会孟津;周公辅政迁九鼎于洛邑。平王东迁高祖都洛光武中兴已是历诸多王朝几易更替。 洛阳东达于海西至关陇南下苏杭北朔幽燕。城内驰道驿路其直如矢无远不达。明驼宛马络绎不绝。 宽宏深广的大内之中灵帝此时正斜依榻上。身后两个妙龄宫女打着御扇榻下一个身着薄纱的女官儿正轻轻的捶着他的大腿。榻旁躬身站着一人高冠宽袍满面谀色。一张脸如同橘皮三角眼中不时闪过一丝阴戾。却正是大太监、中常侍张让。 殿内四角点着火盆炭火正旺。一角染着香炉此际青烟枭枭在暖空气的蒸腾下满殿一股奢靡的气息。 灵帝伸手端起榻前小几上一碗打开后一股别样的清香顿时飘了开去便是张让这等见惯稀奇之物的人也不禁吸了吸鼻子。 灵帝轻抿了一口闭上眼细细品着满脸陶醉。半响方对着张让道“阿父朕从未想过这茶香竟能以至如此。那个柳神仙当真要得。所制之物果然不凡啊。” 张让满是皱褶的脸上满是谄媚尖声道“世人俱传那柳飞乃仙人谪尘所制当为仙家之物了。不过却应专供陛下才是如今被商贾卖与了不少俗人却是不该” 灵帝睨了他一眼道“哎~些许小物不值如此。其人既是称为神仙也不好驳了他面皮。只是素闻他精研歧黄之术丹药绝妙却不知有无长生养体之术。上次让人去宣不得而回。阿父还应再让人宣之才是。只是莫失了礼数惹恼了神仙。” 张让上次派人前去索贿不成心实恨之却也惧怕柳飞真有些本事自也不敢作。只是若让那柳神仙真的见了皇帝万一真有本事虽让皇帝高兴了但若因此让自己等人失了帝宠那可是大大不妙。 当下只是诺诺应了。对再去宣那柳飞却也是兴趣怏怏。那柳飞在外间做了许多事改良农具教养蚕桑听说更是与一些腐儒相谈颇欢这样的人委实不宜见君。幸的其人据说很是淡泊只要嘱咐宫里人管好自己的嘴。也不必太过担心。否则这位皇帝好奇心颇重免得到时候搞的不好收拾。 这君臣正轻言满语之时却听得外间一阵骚动一个脚步声奔至门外似是极为慌张。张让不禁脸上堆起了阴云暗道不知那个不开眼的这般失仪。不禁偷眼看向灵帝。 灵帝却是不以为意向他挥挥手让他自去料理。自管端着茶碗细品。 这茶却是柳飞费了好大劲才搞出来的倒不是制作麻烦却是茶树难寻。茶的现时间定为公元前2737-2697年其历史可推到三皇五帝。华佗《食经》中:“苦茶久食益意思”记录了茶的医学价值。西汉以将茶的产地县命名为“荼陵”即湖南的茶陵。但直到三国魏代《广雅》中才最早记载了饼茶的制法和饮用:荆巴间采叶作饼叶老者饼成以米膏出之。 这时人们所用之茶多为苦丁用水蒸煮而成。高档点的便是随佛教传入的紫阳茶却也是和后世所饮差的不可以千里计。 柳飞好容易寻到合适的原料又移植了一些到自己居所。将茶制成后派人送给甄家让其按法自行炒制行销大汉各地。但因原料太少也只是一些大家氏族才能购到。 闲话不提却说张让出了殿门不多时却脸白唇青的匆匆返回。门外所得消息却是黄巾复起已是牵连数个州郡了。若是小打小闹张让自不会让灵帝知晓但此次眼看便是又一次中平元年之祸哪还敢瞒着赶紧来向灵帝禀报。 灵帝正自惬意不曾想竟听到这么个消息。顿时惊的茶碗摔落在地半响方才道“怎么又是蛾贼?朕不是已经平了吗?” 张让在旁道“必是上次那些大臣剿匪不利未能尽除。或更有勾结也未可知。陛下当重选良将贤臣领军平之可也。量些许贱民何能抗我朝廷大军?陛下不必忧虑。” 灵帝面色变幻不定他虽昏聩但对上次的平乱心中也是有些明白的。以现在朝廷的军力想去平乱不啻于痴人说梦。军卒久不训练领军之人各怀心思。这且不说便是大军一动这许多粮草钱物如何来出?难不成要自己掏腰包想想都是心疼脸上肌肉也不禁抽*动了一下。 只是若不能尽快派军镇压这汉家天下怕是休矣。心中长叹嘴上安排道“驾御温德殿召集文武大臣上殿议事。” 待到大臣齐集灵帝问计。大臣中闪出议郎张均怒声道“黄巾造反其原皆由十常侍卖官鬻爵非亲不用非仇不诛以致天下大乱。今宜斩十常侍悬南郊遣使者布告天下有功者重加赏赐则四海自清平也。” 张让等大惊哭告张均诬告期满皇帝。大殿上一片混乱分成两派互相指摘骂声不绝。灵帝大怒让人将张均逐出。怒道“朕让你等出计平乱又来说些甚么有的没的。” 众人方停只是兀自相互怒视。灵帝大感头疼正自暗暗愁之际下面太常刘焉出班提议道“陛下毋需烦恼今可将部份刺史改为州牧由宗室或重臣担任使其地方军、政之权皆握以便加强地方政权的实力更易控制地方则进剿黄巾之时由地方出力出资而不费国库之力。更因各地自行剿匪所需靡费便可减少且反应度则快如此黄巾可定。” 大殿之上有识之士俱皆大惊待要阻止但见灵帝喜动颜色竟是当即允准颁诏以行天下。不由均是摇头而叹心下凄然。 便是因这一道圣旨大汉天下终成群雄割据逐鹿中原之局。东汉皇权从此沦丧渐至衰微。同时也正式拉开了波澜壮阔的三国大战。中原大地上众多矫健的身影不时的上演着慷慨悲歌。各种奇谋绝计纷纷登场 第四十六章:结义 幽州涿郡。 一骑快马冲进了涿郡府衙。马上骑士浑身大汗下马后急急跑了进去。不多会便见几个公人拿着一卷榜文出来贴到招告栏上。 “又不知要搞什么了走请先生过去看看”“不会是要收什么别的税吧”“看看再说吧这世道唉……” 随着各种议论众百姓涌到招告栏前。 刘备自与柳飞分手后日夜苦读勤修武艺。此时也混杂在人群中向榜文看去一看之下不禁大惊久久不语。 那榜文却是要招收青年壮丁入伍的要众人自组义军抗击黄巾。众百姓方始放心三三两两离去却也有不少人暗自打定主意参加义军那样怎么也能吃饱饭了。 刘备呆立半响方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却猛的听到一声爆喝“咄大丈夫不为国出力却在叹息什么?” 刘备转头看去却是一个黑大汉。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刘备心中大奇点点头道“公何人也?对此榜文如何看?” 那人道“某乃这涿郡人姓张名飞字翼德。这榜文如此明白还要如何看?自去为国效力便是了。汝却在叹什么鸟气” 刘备苦笑道“在下刘备字玄德。本汉室宗亲今见此榜文心中甚是难过。报效国家自是万死不辞然这里面的危机却是又有几人得见?故而叹气。” 张飞大奇睁大环眼道“莫不是榜文骗人的?” 刘备摇头道“榜文却不是骗人的只是这样招乡人自组义军恐大祸不远矣。”说罢摇摇头又是长叹。 张飞恼怒道“偏你这人如此罗唆。究竟有何祸事却不明言?若是瞧得起我这便往村中酒家同饮细细说之如何” 刘备欣然二人至酒家落座。刘备方道“今为讨黄巾故招人自组乡勇若有那心存二志之人借此而得爪牙以讨贼为名施那悖逆之举岂不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我大汉岂不危矣?” 张飞大惊道“却是未想到这些然以公之见当如何?” 刘备道“事已至此已是箭在铉上不得不了。我当筹措财物招募乡勇讨贼护国有死而已。” 张飞大喜道“若如此某颇有资财愿与公同举大事如何?” 刘备大喜道“善”。当下二人欢饮畅谈。 正饮间却见一大汉推着一辆车子到店门歇了入店坐下便唤酒保:“快斟酒来吃我待赶入城去投军。”玄德看其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刘备惊其容貌异常就邀他同坐叩其姓名。那人道:“吾姓关名羽字长生后改云长河东解良人也。因本处势豪倚势凌人被吾杀了逃难江湖五六年矣。今闻此处招军破贼特来应募。”玄德遂以己志告之云长大喜。 待问刘备名号玄德说了。关羽大惊道“莫不是『隐神谷主』高足?”刘备恭声道“正是家师。”关羽急问道“向闻令师高明可得见之?”刘备黯然道“家师不耐凡俗之事已是云游不知所踪了”言罢唏嘘。关羽默然。 旁边急了张飞道:“现在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若同往我家共议大事。吾庄后有一桃园花开正盛。你我三人便结为兄弟协力同心然后可图大事。”玄德、云长齐声应曰:“如此甚好。” 次日于桃园中备下乌牛白马祭礼等项三人结拜。“念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公元一八八年春四月。这段千古传颂的誓言终于在涿郡的桃园内响起。语声铿锵满载着三颗火热的心和冲天的豪气久久回荡在桃园之内回荡在涿郡的上空回荡在华夏的大地上回荡在千古的历史长河中…… 三人誓毕一论年龄玄德已二十有八为兄关羽次之张飞为弟。祭罢天地复宰牛设酒聚乡中勇士得三百余人就桃园中痛饮一醉。来日收拾军器但恨无马匹可乘。正思虑间人报有两个客人引一伙伴当赶一群马投庄上来。玄德曰:“此天佑我也!”三人出庄迎接。原来二客乃中山大商:一名张世平一名苏双每年往北贩马近因寇而回。玄德请二人到庄置酒管待诉说欲讨贼安民之意。二客大喜愿将良马五十匹相送;又赠金银五百两镔铁一千斤以资器用。 待的谢别二人回到庄中。关羽、张飞各造全身铠甲。关羽造青龙偃月刀张飞造丈八点钢矛。问起玄德玄德自取了柳飞所赠之双股剑和青元铠。二人见之惊叹不已。张飞鲁直道“大哥竟得这般好物事只不知令师却在何处若能于小弟也造得这么一身才是妙事。”关羽亦然。 刘备仰看着天边手不禁摸着贴身收藏得隐神令和三个锦囊心中也在思量“师父啊您现在何方呢……” 此时自青州往荆州襄阳得官道上正行驶着一辆马车车辕上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正挥鞭驾驭。 车帘一挑一张清矍得面孔显现看脸色应在二十四五岁上下但两鬓却显出几丝灰白反差之下竟是看不出真实的年纪了。不是别人却正是被刘备念叨的柳飞。 此际柳飞看了看四周微微蹙了下眉头问道“吴忠此是何处?离襄阳还有多远?” 吴忠恭声回道“禀主人此地已是新野界了离襄阳不过百余里地估计今晚就能赶到” 柳飞点点头回身在车厢内坐下对甄姜道“姜儿累了吧。早知如此不若直接乘金翅回来呢” 甄姜抿嘴一笑道“大哥有心了姜儿不累。只是因姜儿思亲竟累得大哥陪着气闷却是姜儿的不是了”眼波流转直欲让人沉迷。 原来二人在帽子峰隐居许久静极思动甄姜却是有些惦记双亲了。柳飞自思左右也没什么事情便陪着她一起到襄阳探亲。顺便也见见田丰、颜良文丑几个老朋友。 这一来却又是引出了他生命中的一段俗缘 第四十七章:相邀 襄阳始建于西汉初年以县治位于襄水之阳而得名。素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其位置优越交通便捷。西接川陕东临江汉南通湘粤北达宛洛。素有“南船北马、七省通衢”之称。 这日襄阳城外却有两个相貌凶恶的大汉正自焦急的翘企望。两人一黑脸一青脸正是颜良文丑二人。 他们自于河北与柳飞分手以来已是多年未见此时甚是想念听得柳飞夫妇回来省亲便迫不及待的出城来迎。 二人自未时便已出来几把脖颈望直了直至酉时方见远处缓缓行来一辆青布围就的马车。车辕上吴忠的身影已是清晰。 二人互望一眼掩饰不住的狂喜。不约而同的同时迎上前去。到得车前齐齐插手施礼道“颜良文丑恭迎先生。” 车帘一挑柳飞纵身下车趋前扶住二人脸上亦满是欢喜道“公骥阿丑多时不见一向可好啊” 颜良文丑齐声道“我等粗鄙之身劳先生挂念了先生远来辛苦快快随我等回去漱洗歇息吧” 柳飞呵呵笑道“好好元皓先生可好?” 颜良道“田先生能吃能喝这些年与一班腐儒甚是相得好的很呢” 柳飞哈哈大笑道“那便好那便好走走我们回去叙话”甄姜亦于车上见了礼。几人谈谈说说间已是进了城中。 直走的顿饭功夫几人方到一处宅院所在但见宅子飞檐画栋重重叠叠深不知几许甚是阔气。 门前却有一人峨冠博带宽袍大袖。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走近却不是田丰是谁。 远远的便长揖一礼道“先生一别经年风采依然丰在此见礼了” 柳飞呵呵一笑赶忙趋前扶起还礼道“怎敢当元皓先生大礼先生多年不见却是愈的显福相了啊”言罢哈哈大笑。 田丰亦是莞儿侧身相邀二人携手而入。后面甄姜自有丫鬟扶着下了车亦跟在后面。 众人一路分花拂柳拐上一九曲回廊方至厅堂。堂上甄逸正捻须含笑的看着他们。 柳飞忙趋前施礼道“小婿柳飞见过岳父大人。一别数年岳父大人可好?” 后面甄姜亦是红了眼圈至甄逸身前躬身下拜道“不孝儿甄姜给爹爹请安”语音亦是哽咽。 甄逸亦是满面激动连声道“好好都好贤婿姜儿都快快起身。”吩咐下人上茶又转头对甄姜道“姜儿可先去给你母亲见礼吧自你几个妹妹相继嫁人你母亲可是日夜思念于你呢” 甄姜泣道“全是女儿不孝。女儿这便去给母亲请安还请父亲与夫君稍坐。”柳飞点头。甄姜自行去了。 甄逸等大家相继落座这才问起别后细节柳飞一一说了。又问起甄逸家中情况。却原来家中几个女儿出了甄络年方七岁随在母亲身边其余几个女儿均已是嫁做他人妇了。便连甄荣那个小魔女也是于去年完了婚。 甄家三子除老三甄尧整日在外奔波老大甄俨老二甄豫均在州府混了个文案之职日子也自过得逍遥。家中甄逸夫妇却是感到颇为冷清了些。今日柳飞夫妇回来省亲却是让这二老大为开心。毕竟家中已是很久未曾这般热闹了。 当晚甄府中大摆筵席水6俱陈。席前柳飞自去给岳母问安甄氏已是显了些老态。甄姜在旁搀扶着旁边却有一个稚龄女童跟在一边。一身翠绿夹袄外罩长裙。肤白如玉星眸闪烁间梨窝隐现。见了柳飞落落大方的轻轻裣衽一礼。虽只稚龄眉宇间却是有着一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竟隐隐的出阵阵异香让柳飞大感惊奇。 问过姓名才知竟是甄络。传闻甄络降生之时红光满园自幼便遍体自生异香。今已七岁之龄然喜书好学过目不忘虽七岁却偿与古之贤女自律不与一般小儿相似。柳飞暗暗称奇。 席间甄氏体弱饮了几杯便让甄姜扶着去后院歇息去了。甄络却因年幼精神甚好而家中难得如此热闹白玉般的脸上也是隐隐的带着兴奋。 柳飞见她可爱便让她随自己旁边坐了。席间对答尽显大家规范然终是年幼童言稚语常常让柳飞忍俊不住。甄络对于自己这个姐夫却也颇是好奇总是听闻府中之人谈论之时俱言乃文武全才当世奇人也。初见之时便多了些拘谨。此时见柳飞温笑晏晏待自己甚是温和心中也渐渐放开不时露出些小儿女之色更增可爱。 待的见了百草虽不如当日甄荣般大呼小叫却也是满眼热切。将百草抱于怀中一双星眸一晚上便如月牙般眯着。等的听到柳飞尚有一只可载人飞天的金翅大鹏雕则是满面向往之色了。 这晚因众人俱是多年未见都是开怀畅饮不觉间除柳飞变态甄络幼小不曾饮酒外俱皆大醉。直过子时方各自由下人搀扶回房安歇。 次日田丰等人寻来将这几年所得与柳飞细细说了柳飞也不多言让他们自行其事并不多管。之后每日只是读书抚琴甄姜自是趁此机会终日伴于母亲身边。倒是甄络自于柳飞相熟后便常常来与他说话。柳飞便常常与她讲些后世的童话故事将一些后世儿童常玩的小玩意也做了出来交与她把玩自此情谊日深对这个姐夫甚是痴缠。 这日柳飞正与甄络讲着『渔夫和金鱼』的故事却有吴忠来报说是甄逸让他来问有水镜山庄的人来访问他见是不见。 柳飞一愣水镜山庄他自是闻名久矣。知道那是司马徽隐居之所但他竟能知晓自己到了襄阳看来也是消息灵通之人。当下略一沉吟便答应前往。 这便抬步要走眼角却看到甄络小脸涨红满是不忿。然却始终只是低头不语并不像一般孩童大哭大闹。 柳飞心中点头却故意问道“络儿姐夫讲了一半便要走了你不着急吗” 甄络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珠脆声道“姐夫是去见大贤络儿不敢为一己之私而废姐夫大事。”顿了顿却又仰道“不过络儿很喜欢姐夫讲的故事络儿觉得里面很有些道理呢姐夫可不可以有空的时候再给络儿讲呢”言罢满是期待。 柳飞心中疼惜伸手拨了拨她两个羊角道“络儿真乖为了奖励络儿这么乖姐夫便带着络儿一起去好不好?” 甄络两只大眼睛瞬间放光涨红着小脸道“姐夫此话当真?络儿知道水镜先生是大贤络儿也可以见他吗?他不会怪络儿不乖吗” 柳飞哈哈大笑道“络儿是姐夫的妹子谁敢来怪。休要说水镜先生便是皇帝也不行”。说罢牵了她的小手便行。 甄络望着柳飞那豪迈睥睨的神情眼神中满是崇拜。小姑娘芳心可可中已是深深烙下了柳飞的影子。 第四十八章:水镜 待的到得前堂甄逸正与一青衣小帽的童儿说话。 听的脚步声见柳飞携一女童走了进来那童子忙上前行礼。 甄逸道“贤婿这位小哥乃是水镜先生所遣你们且聊聊吧”说罢看了看甄络虽觉奇怪却也未多说自顾去了。 那童子恭声道“见过柳先生小的奉我家主人所命特来请先生往水镜庄一游。还望先生应允” 柳飞见这童子年不过十龄言语举止却颇是得体亦暗自称奇。当下微微一笑道“早闻水镜先生之名恨无缘得见。今日相邀我亦欣然。” 牵着甄络往前一步又道“不过我要带着我这小妹不知可有甚么妨碍吗?” 童子一愣稍稍踌躇了一下却又概然道“我家主人只吩咐小的来请先生并未规定先生带什么人想来自是无妨的” 柳飞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小哥这便带路吧。” 童子恭声应是道“外面车马已是备妥请先生与小姐登车便可前去。” 柳飞颔携着甄络自去府外登车。那童子自行引车向南而去。 出的城来不远便是南漳南漳向南约里许便是那水镜庄了。 到得近前柳飞细细打量。 这水镜庄北临蛮河南靠玉溪山。林木掩映间多是亭阁式建筑飞檐凌空气宇轩昂金窗修户朱梁画栋。 童子告罪一声前面引着柳飞进了院子。却是两进平房中隔小院每进三间建筑庄重古朴柳飞估计大约后世3oo多平方米的样子。 此时院前台阶上却有一人正缓步下来远远的冲着柳飞深深一揖开口道“『隐神谷主』大驾光临鄙庄当真是蓬筚生辉啊司马徽这厢有礼了” 那人年约三十上下穿一身淡青色圆领大袍一部浓髯飘洒胸前。松形鹤骨器宇不凡峨冠博带道貌非常。正是有水镜先生之称的司马徽司马德操。 柳飞忙趋前见礼道“呵呵山野闲人东莱柳飞见过水镜先生。岂敢劳先生远迎飞之过也。” 二人见礼柳飞又将甄络引见司马徽。甄络小脸微红上前裣衽见礼脆声道“络儿给先生见礼未经先生见招擅自来访还请先生恕罪” 司马徽见甄络年虽幼小却举止得体谈吐间竟是一派大家之气。眉间气质高洁隐隐竟有出尘之意。亦是暗暗称奇。 此时听得甄络见礼忙还礼道“小友气质高雅姑射之姿。能屈尊来我这茅舍吾亦幸甚何来怪罪之理。快快请一起入内奉茶。” 说罢肃手相邀当先入内。 待的几人落座那童子已是将茶奉上。司马徽举盏请茶道“徽早闻先生之名于琅琊教蚕桑育五谷歧黄之术活人无数。今更制得这『清茶』使我辈之人皆得至乐也。此次闻知先生来荆州心下欢喜冒然相邀幸的相见当可稍抑渴仰之思了。只是却显卤莽却要先生海涵了” 柳飞谦逊道“先生太谦了飞不过一些小道耳不值先生盛赞。吾知先生雅量高致通经博学。更兼识人之能冠绝天下却不求闻达于诸侯一身大才却不与俗人为伍飞深敬之。今日得见先生亦是大幸也” 二人正说话间童儿来报道襄阳庞德公携侄庞统来访。司马徽大笑向柳飞道“这庞德公必为先生而来却少不得要数落某一番了。你我且迎他一迎如何” 柳飞笑答“故所愿也”隧出门同迎。方立于阶上便听得一阵爽朗得笑声道“德操汝却该罚即邀得大贤如何竟不知会我一声若是错过我必不与你好过” 语声落处一葛衣麻袍之人正施施然而来。后面尚跟一九龄男童亦步亦趋却并不多语。 那人一副农人打扮粗布缠簪面容古拙一双眸子却不时闪过睿智的光芒。一脸的短髯点缀下让人很难将其与名士这个词联系上。可偏偏就是此人在汉末时名传天下。诸葛亮的『卧龙』、庞统的『凤雏』、司马徽的『水镜』名号皆为此人所称可见其人之识才之能了。 此时司马徽听得庞德公所言与柳飞对望一眼口中却只是道“好好”便不再说。庞德公却笑骂道“又来作怪”转见柳飞白衣而立忙正容作揖道“这位可是『隐神谷主』当面?老朽庞德公见礼了听得大贤到得水镜庄冒然过访还望恕罪” 柳飞忙还礼连称不敢。还礼毕目光却在那九龄童身上扫了一眼。庞德公见状忙向二人引见道“此乃吾侄庞统。其父去时曾为他取字士元。” 那庞统亦自上前行礼柳飞细观下果如记载一般面貌甚是丑陋且面带朴钝之气。实难与那记载中的一步三计的军师中朗将划上等号。唯有眼中间或闪过一丝孤傲方让柳飞心下有些了然。 几人见了礼便一起回屋坐下。甄络挨着姐夫坐着对庞统并无露出一丝异态却让庞统甚是好奇全因自己貌丑一般人见之无不面露厌恶之色遑论如此女童而此女只是见面之时扫了自己一眼竟是不见其他表情甚是让庞统怪异。 众人落座后庞德公与司马徽微微对了下眼色始抱拳对柳飞道“老朽曾闻得先生曾做『柳公三纪』遍记前朝施政为君之道不知可有此事?”说罢目光炯炯的看着柳飞。 柳飞初时对庞德公的来访并未多心然刚刚庞德公与司马徽互对眼色却是没能瞒过他的眼睛此时听得庞德公的问话心中已是了然。 此时听得庞德公问起只微微一笑道“确有此事不过是搜集了些民间趣闻传记胡乱涂鸦以教弟子而已。却不敢称什么『柳公三纪』的” 司马徽眼睛一亮道“先生何必如此自谦不说别的但是那三句开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便已是一大文章了。更遑论『三纪』文卷数量竟达六十有八必为辉煌之著不知可能容我等一观。先生放心我等无有他意只想观摩学习而已也定不会让他人见之的” 柳飞摊了摊手道“二位先生多心了只是当时委实是教徒所用故所成也只那一份而已今已赠徒却是没有副本的。否则若能得当世大儒指正实为飞之幸也” 庞德公与司马徽闻听尚未答话旁边庞统却是心下微恼说出一番话来 第四十九章:诘问 却说柳飞说自己并无『三纪』副本庞德公与司马徽闻听对望一眼均是满面无奈。暗自叹息。 像他们这些隐世做学问之人最大得嗜好便是能读到一些好书佳作。对柳飞所著之『三纪』闻名久矣其心痒程度不亚于老饕之闻到美味是以当得知柳飞到了荆州方急急相邀。以求能先睹为快。此时却是大失所望。 庞统却以为柳飞不愿见叔父不虞心下恼怒。 此时遂挺声道“晚生愚鲁却有一事欲向先生请教还请先生教我” 柳飞一愣微笑道“哦士元有何事?但问无妨” 庞统道“吾闻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又闻君子养心莫善于诚。然统也愚笨思之不得解先生才绝当世当有以教我。” 言罢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长揖一礼。不再说话。 庞德公、司马徽、柳飞俱皆愣住。司马徽更是注目打量这个少年目中不禁闪过一道异彩。 庞德公却不禁面皮有些红颇为尴尬。要知刚刚庞统一番话的意思是:“诚”是所有德行的基础是君子立身之本。柳飞若不想给人家便应诚实的对人说出而不是这样遮遮盖盖这种行为不是君子所为。 庞德公二人欲要向柳飞求书偏偏柳飞说自己没有二人其实也是不信的但若再要执意去讨未免落了下乘。但庞统以九岁之龄说出这些话本不为过只是碍于自己于他的关系却是有些尴尬了。所以他搓了搓手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柳飞也自愣住庞统言中之意他自是明白。只是他却是暗凛这未来的凤雏果然犀利充分利用自己能利用的资源既然自己年幼便以小卖小。借着讨教的名义竟是把自己直接套上个小人的帽子一时间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面上表情便也是似笑非笑的。 这三人不说话旁边甄络却是小脸涨的通红小手攥成拳头。小姑娘自与柳飞接触每日柳飞给她讲的故事俱是后世流行的寓言故事及一些世界著名的童话故事多是将深刻的人生意义和为人的道理藏于其中。甄络自小便喜书多思聪慧异常自是明白姐夫是在向自己传授着学问。 而这种传授的方式却又是如此新颖如同春天细雨随风潜入润物无声却又是那么的可贵和真实。小姑娘每从柳飞处多得一分知识便对柳飞多一分崇敬。只觉这个姐夫称为世之奇才决不为过。 她亦自听懂了庞统的意思哪容得有人如此诬蔑自己的偶像。忍了许久终是忍不住脆声道“你这人好生无礼自己强欲要别人的东西不成竟还辱骂别人为小人。这等作为才是真的小人呢。” 她此言一出众人更是一愣。庞德公老脸更是一片通红司马徽却是目中异彩连闪不想今日竟能连见两个惊才绝艳的人物难得的是二人竟都是如此般小的年纪这女娃子若为男儿以后成就当真不可限量。 那边庞统亦是红了面皮冷冷的看了甄络一眼道“我道是谁却是被人称做神童的甄家小姐。向闻小姐以女子之身偿向兄长索看文章且用令兄之笔砚习字莫不是要做『女博士』可惜我大汉却不容那蜺堕鸡化妇寺干政之事的”言罢冷笑。 甄络这会却是冷静下来缓缓道“闻古者贤女未有不学前世成败以为己诫。不知书何由见之?若女子向学是为罪那缇萦万言救生父班姬助兄修汉书便俱是错乎?却是庞公子想左了。”言罢拔背低颈不再说话。 庞统却顿时愣住张了张嘴却最终没再说话。 柳飞不成想自己只是说了实话却搞出这么个场面。但对甄络维护自己却甚是感到温暖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甄络瞅见心下大感兴奋面上更是眼波流转竟是显出一片妩媚。这绝代妖娆竟是此时便已显征兆。 她此时年纪尚幼自是不会想及什么儿女之情但只觉能帮得上姐夫便甚是开心。柳飞却被她那妩媚一笑搞的一呆面前的小女孩儿竟是突然如同长成一个少女般模样巨大的反差让他竟兴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不禁晃了晃头将那丝怪异驱除脑中。 此时见众人尽皆沉默遂微微一笑道“飞涂鸦之作未成想竟能得二位先生如此青睐。更使得士元多出如此误会。罢罢罢飞虽无副本但却可凭记忆再摹一副本恭请二位斧正也就是了。只是到时若是失望却莫笑飞之浅薄也就是了。” 司马徽与庞德公闻听不禁心花怒放竟齐齐站起道“先生所言当真?”待的现失态不禁对望一眼老脸微红略显尴尬。然却还是望着柳飞。 柳飞微笑道“此易事耳不日便使人送来如何” 二人始大喜拜谢。庞统于边上听着方知自己误会了柳飞自是尴尬刚又被甄络一顿数落不觉甚是沮丧。 柳飞见他模样不禁好笑这凤雏自小因貌丑少有人接近也自养成一副孤傲的脾性最后死于流矢之下与他这副脾气却也不无关联。今日便点他一点。 想到此便对庞统道“士元少年英才以后成就未可限量。汝刚刚问过我一个问题我这里却也有一个问题问你你可能答否?” 庞统心中一凛暗道“难不成他记恨于我欲要寻我晦气?却是要小心了”当下起身恭声道“先生长者也。长者有问统安敢不答。然统只九龄岂能尽知世事若不能答还望先生教之”言语间不卑不亢却暗藏着滑头实实的绵里藏针。 他的意思就是你是长辈逼我已是失份。我年纪小你要是故意为难我出些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我就反问你你的脸上却也不会好看。 旁边司马徽和庞德公面面相觑却也觉有趣自不说话只顾看着。甄络却已是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庞统了。 柳飞暗道这凤雏不是个吃亏的主儿。嘴上却道“如此也好。我欲问你这世上最最坚硬之物是什么?” 庞统一愣沉吟了下道“眼下应为『铁石』俗语有云:『铁石心肠』便可知之。” 柳飞“哦”了一声又慢条斯理的问道“那为何这铁石击水而水不断而水滴铁石却铁石穿呢?”说罢双眼紧紧的盯着他。 旁边几人俱觉柳飞这句话的声音清朗无比便似有一道清泉自顶门透体而入心神竟是前所未有的一阵清凉。却是柳飞用『静心决』功法出的。 众人均是若有所思。庞统当其冲感受最强。浑身一震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久久之后方面容一正整了整衣冠趋前拜下恭声道“统多谢先生点拨先生成全之恩统一生不敢或忘。” 柳飞哈哈大笑满面喜色连声道“好好好孺子可教也。” 庞统经这一拜方终是拜别了那宿命的纠葛;这一拜也终拜出了一个真正的绝-世-之-才 第五十章:翱游 柳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荷声。小楼西角断虹明。 阑干倚处待得月华生。 燕子飞来窥画栋玉钩垂下帘旌。凉波不动簟纹平。 水精双枕畔有堕钗横。 春去夏至天地间蓦然变得生动起来。红的、黄的、绿的、紫的、青的、蓝的……各种颜色纷纷登场夏天便如一个魔术师般轻轻的挥了挥手便将世界打扮的艳丽多姿。 帘珑轻动锦榻微摇。一段藕白的粉臂横搭在男子的胸上乌黑的秀掩映下一张粉琢玉致的俏脸上眼角唇边俱含春情。双眸微瞌却犹是晨睡未醒一副海棠春睡图。 锦被内一阵轻动一只大手爬上雪峰恣意的采摘着粉红的果实。佳人白玉般的脸上一丝红晕渲染睫毛轻抖嘴角微扬口中呢喃着“大哥莫要使坏让姜儿再睡一会儿” 柳飞自神功练成以来身体日愈强壮。昨夜风急雨骤甄姜却是有些不堪鞑伐此时但觉浑身酥软犹自不能起身偏偏柳飞又来作怪。 柳飞呵呵一笑道“今日却是答应了络儿骑雕游玩的你不去吗?” 甄姜星眸微启旋又闭上慵懒的道“大哥且与络儿去吧今日姜儿还要陪母亲做秀呢” 柳飞见他委实困顿也不再扰。将薄被与她盖好自行起身洗漱去了。 自那日水镜庄回来后如今已是三月有余了。除了得空指点下颜良文丑的内功进境外便是携了甄络四处游玩。不时与司马徽和庞德公等相聚清茶一杯谈古论今好不快活。 那『三纪』却是于回来后尽十余日的功夫尽数誊写完毕赠了司马徽。那庞德公却是红了眼直到逼着司马徽又给他抄了副本方自罢休。二人细读之下尽皆赞叹谓为天下第一奇书。庞统更是以此为必读为以后观人论势鼎定了坚实的基础。几人由是结为至交。 甄络更是每日如同个小尾巴般的跟着甚觉快乐。甄逸等人俱皆大感轻松终是不用被这小丫头整日缠着问这问那了。这日却是柳飞应了小姑娘的要求带她乘雕遨游遂了她的心愿。 柳飞这边每日风轻云淡绿水青山悠游之际幽州刘备却是和两个兄弟整日里腥风血雨于断臂血肢间闯出了一片天地。 战黄巾程远志、邓茂。以千五之数大破五万之敌。又于颖川等地会和曹操、董卓等人连场酣战大破黄巾余孽。威名一时遍传天下。连场战役虽未能立时尽除蛾贼却也使得朝廷得以喘息局势大为缓解。 此后因朝中无人打通关系只给了安喜县一职权且安置了。后面之事却与历史所记无甚出入只鞭笞督邮一事却非张飞所为而是刘备亲手为之与所记略有出入。事毕兄弟三人远避辽东公孙赞处暂没了消息。 柳飞自田丰处听得消息只是一笑也不多言。田丰虽感疑惑见柳飞不说念及柳飞所能心中也自释然不再多问自行忙碌去了。 柳飞心中自是明白这兄弟三人日后的作为。心下轻松。漫步度到院中做些早课。正功行圆满之际耳中听得脚步声知道是甄络到了遂收了功扭头看去。 花枝浮动间小姑娘一身绿裙已是满面兴奋的雀跃而至。见了柳飞正含笑望着她心下一慌只觉姐夫那双眼眸甚是明亮竟似射到了自己心底一般。赶紧羞涩站住裣衽施礼。 柳飞呵呵笑着摇头这小姑娘哪里都好只是总有些拘着性子与其年龄大是不符。却是大家族门风所致与她成长并无多大益处。只有随着自己出游之时方显出七龄孩童的朝气心下疼惜待她便也愈的温和了。 此际见她施礼上前扶起。伸手拨了拨她的双角宠溺的道“小络儿可准备好了若好了咱们这便出城姐夫召了雕儿来盏茶间便可到宛城了到时让你玩个够可好?” 甄络兴奋的小脑袋点个不迭满眼俱是期待。自从河北移置荆州她还未出过襄阳呢这几月来幸有姐夫领着几乎游遍了襄阳还拜访认识了司马徽和庞德公等大儒名士心下已是渐渐野了起来。 前日终得柳飞应承带她乘雕一游竟是往宛城游玩这几日便兴奋的几乎睡不着此时听姐夫问起心中欢喜直似炸开来般。 柳飞微微一笑牵了她小手自往城外行去。要知若在城中唤出『金翅』凭『金翅』那体型还不闹的满城风雨才怪柳飞自是不会给自己找那麻烦。 到得城外柳飞用神念召唤金翅。须臾天空中掠过一片黑影清鸣的长啼声中金翅敛翅落地行至柳飞身前探头蹭着甚是亲热。 旁边甄络看着这般大鸟面色有些稍白只是一双眸子之中却闪着兴奋的光芒。柳飞呵呵一笑牵着她小手走到金翅面前。将她介绍给金翅认识甄络却极为认真的向金翅裣衽一礼才抬头道“你便是金翅吗?姐夫说你已经好几百岁了那络儿叫你金翅伯伯可好?” 金翅起初歪头看着这个小不点眼中极为高傲。此时见她向自己行礼虽不懂却也极是高兴当下金光闪闪的眼中也自露出一丝温和探头蹭了蹭甄络嫩颊。甄络先是一惊随即大喜“咯咯”的笑个不停伸手抚着金翅的羽毛满眼的喜爱。 柳飞微微一笑示意金翅蹲下自己携了甄络小手跃上了金翅轻轻一拍。金翅长鸣一声双翅展开只忽忽扇了几下便腾空而起直上云霄。 甄络坐于雕背之上但见身边不时有白云飘过如丝如絮天空透蓝纯净。下面山川河流俱如土堆小溪城如方盒行人如蚁。满眼间草绿山黛姹紫嫣红。不觉心胸大畅。 偷眼觑着柳飞但见姐夫白衣飘飘神情俊朗恍如神仙中人心中竟有些自惭形秽。她此时年幼不谙情愫只是想着若是时光能够停住与姐夫这般御雕而行翱翔于神州之上便是一日却也是好的 第五十一章:宛城 宛城距离襄阳直线距离甚短二人御雕而行只不过盏茶时间便已至城外山中。 柳飞选了一处僻静所在让金翅落下自与甄络安步当车向城中行去。 宛城也称南阳郡。却是后世的南阳了。 南阳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是豫、鄂、川、陕交通要道。因地处伏牛山以南汉水之北而得名。南阳为三面环山、南部开口的马蹄形盆地故称为“宛”。宛之一字便是四方高中央下的意思了。 宛城占地四万余平周长十五公里。东南高而西北低高处三丈有余低处亦有两丈多。城墙厚重结实一条二十余丈的护城河顺城而绕。城内建筑鳞次栉比错落有致。高台殿阁随处可见。 柳飞二人进了城后甄络的眼睛便有些不够用了。要知道此时的宛城以人口、经济等综合实力计算实是当今除洛阳外的第二大城了。 城中商旅众多繁华无比。最叫绝的是小贩们的叫卖声竟有许多皆是如唱戏一般浑不似其他地方。柳飞看的也自有趣。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顺手沿路买些物件柳飞知道甄姜也是甚喜小玩艺儿便也给甄姜买了一堆配饰和一些小物件。甄络更是不堪不多时便已抱了一堆累得小脸通红不禁噘起了小嘴。 柳飞看的好笑伸手接过转手间已是全部置入乾坤戒中把个甄络看的瞠目结舌才待要问却又被小贩的叫卖声引了过去。 柳飞跟着走进却是一卖古物缀饰的摊子。甄络此时却不是被物件吸引而是那小贩竟也是在唱卖词调转折多变给人甚是新奇的感觉。古时女子普遍要修习乐曲甄络自是不能免俗也自偏爱此道此刻听着满面的若有所思 柳飞哂笑方待转身却忽的感觉一股极微弱的能量波动不觉一惊忙提神念查看。一看之下却是于摊位一角不起眼的地方静静的躺着一块挂饰。似为骨质年代看上去极为久远了有些地方已是有些残损。型做拇指大的方牌状。 柳飞伸手拿起神念动间。已是渗入其中但见其间竟有些阵法的样子似乎是个九宫之阵只是不似人为而是天然成形故虽聚了些能量却不能挥人若佩戴最多有些调理血气之功。 柳飞心喜自思若经自己完善必成一件宝物。当下取了钱估了下来。那小贩见有人买东西已是停下唱腔弯腰谢过柳飞。 柳飞将骨牌收好牵了甄络出来道“络儿玩的开心吗?腹中可曾饥饿?” 甄络点头不迭脆声道“姐夫这里东西好多啊很多东西络儿从未见过呢?”待的听到柳飞问她是否饥饿方才感到饥肠辘辘了。 她自早间因要出来游玩便兴奋难抑饭也吃不下此时却已是时近午时安能不饿肚中适时传来一阵抗议声。小脸不禁羞红。 柳飞呵呵一笑道“走姐夫便领你去一个好去处闻听那里的吃食着实不错。今日却正逢时候咱们便去品评一二。” 甄络大喜将小手送入柳飞宽大的手掌中握住。二人悠然而行直往城东五玄观而去。 那五玄观乃是一处道观所制之斋菜乃当时一绝。相传后明洪武年间所建的玄妙观亦善制斋菜就是秉承此菜系而来经多少代人不断完善进而赢得偌大名声。然五玄观之斋菜却因历史久远无从考究了。五玄观也因世事变迁而不知所终终在历史长河中化为尘土。 那五玄观位于城东二人一路走来但见两边绿树掩映间或亭台坐落其间。微风吹来枝摇叶动将一片阳光搅得碎碎的撒了一地。 待的临近那树木已是极为茂密了浓荫遮蔽下凉风习习驱走一片燥热。此地已是远离了市间显得颇为幽静雅致。花草摇曳间随着清风送来阵阵的清香使人有种浊气尽消宠辱皆忘的感觉。 到得观前柳飞伸手扣门一个小道童应声开门单手问讯为礼。柳飞将来意说了并着实的奉上了些香烛费用。小道童喜笑颜开将二人迎了进去。 顺着青石铺就的小径一路行去却见四周遍植嫩竹一间间精舍便躲藏在其间。柳飞与小道童轻声聊着问起他的道号还有怎么今日如此冷清? 那小道童名唤『清风』柳飞听了暗笑好像但凡是道童还是龙套的都叫这个名字。那清风却道五玄观打开斋菜的时候是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其他时间虽也对外接些买卖但却没那么多菜样故平日人就少了很多。 语音顿了顿却又道“今日先生来的却巧张机张孝廉却是这几日正住在观里便多了许多菜式先生却是好口福”言罢嘴角带笑想是小家伙自是跟着吃了不少心中得意。 柳飞却猛的止步高声问道“哪个张机?可是唤作张仲景的?” 清风被柳飞的反应吓了一跳定了定神道“正是张先生。” 柳飞大喜要知道张仲景实是医家人人皆知的人物后世以医圣称之。生平所著『伤寒杂病论』实为无上的医学典籍。柳飞也曾细细拜读过于中所著之二百六十九个方子也是背地滚瓜烂熟。对张仲景为了百姓不求富贵而在衙门中开堂诊病的仁爱之心更是敬佩之至。 此时听得能见到这位医学前辈如何不喜。遂忙向清风道“如此可能为我引见?我久闻张先生仁心妙术今日竟能遇上真可喜可贺也。” 清风为难的道“这却不是小道能做的主需禀明家师问过张先生才是。” 柳飞道“自当如此。”想了想又道“你便前去说东莱柳飞拜访。” 小道童颔道“便请先生少待”转身走了几步却猛的全身一震霍然回身满面惊讶的颤声道“可是……可是人称『隐神谷主』的柳神仙?” 柳飞微微一笑道“然” 小道童张大了嘴愣了半响突然撒腿便跑边跑边喊道“师父师父东莱柳神仙来了……”一路踉踉跄跄几欲跌倒。 柳飞莞儿。甄络眼中却满是自豪与有荣焉。 第五十二章:张机 柳飞与甄络二人正自欣赏着眼前的景色但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转眼看去但见几个人已是快步向二人走来。 为两个道士约莫五十上下年纪。均穿一身皂青道装宽袍大袖。羽冠束顶五绺长髯。一人面如满月一人却稍显黑瘦。 二人一般的脚步轻捷显是有些功夫在身。身后还有一人却是身高八尺开外年约四十上下面容清矍。一双眸子转动间满是温和。却总是不经意间带着一丝忧虑。 小道童清风则是小跑着跟在三人身后。 柳飞看着那个俗家打扮的人心中激动。估计必是张机。 此时几人已是来到近前。那为的道士上前辑为礼道“贫道五玄观观主天权有礼了。敢问这位先生可是『隐神谷主』柳真人当面?” 柳飞被他的称呼搞的一愣不知自己何以突然多了个“真人”的称呼。却也没有多想。回礼道“正是晚生。却不敢当道长『真人』之称的” 天权大喜道“自闻真人现世以无上之术累救世人。我等修道之士便对真人渴欲一见以求真人能给与指点。今日真真是我观之大幸日也。” 柳飞赶忙谦逊。 天权方才将另外两人向柳飞引见。那黑瘦的道人却是天权的师弟道号天机。另外那俗家之人果然便是张机张仲景。 此时天权介绍完二人俱与柳飞见礼。天机道人亦是满面激动张仲景却很是冷淡眼中甚至带着一丝鄙薄之意搞的柳飞郁闷不已。心下暗自嘀咕不知如何得罪了这位医圣。 却不知张仲景平日最是厌恶那些以什么所为的画符施水的号称神仙的人。对他们不事真正医术而为钱财坑害百姓的行为极是愤恨。柳飞沾了个『神仙』的称号张仲景不了解情况之下能随着天权出来迎他已是极给面子之事了又哪里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当下天权道人引着众人进了观主的精舍。分宾主落座自有道童奉上茶水。 天权等道童退下方对柳飞辑一礼道“真人此次驾临我五玄观可是有什么需要我等做的但请尽管吩咐我五玄观上下无不应命。” 柳飞回礼道“道长客气了在下此来本是携自家小妹出游闻得贵观斋菜之名方冒昧拜访以偿所愿。并无他事。” 转看了张仲景一眼见他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自顾坐着并不搭话心中更是郁闷。却也直接道“只是方才听得清风小道兄说医家圣手张机先生在此才出言求见。我素来敬佩仲景先生为民解病去痛的仁心颇是仰慕。如今看来大概是有误先生之事却是飞鲁莽了。还望仲景先生莫怪” 张仲景本来不愿搭理柳飞此时听得柳飞话中之意似是对自己对待百姓的做法很是推崇心中不禁思量:难不成此人亦是同道中人?并不是那巫医之类。却是要问明才好。 当下睁开双目目光炯炯的望着柳飞道“不敢当柳公夸赞。机亦偿闻柳公为民诊病去痛之事只是不知柳公是施和法术?是用苻还是用咒?我辈凡夫俗子却是极感好奇的” 柳飞何等人听张仲景如此问话立时便明白了。心中不禁苦笑。心道:自己这会可真比窦娥还冤了。嘴上却道“仲景先生差异。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人食五谷杂粮暴露于天地之间因外于内方生百般疾病。我辈习医之人当体察验看酌情施药方是正理。那所谓施苻画咒不过骗术愚民之徒飞虽不才却从未为之。” 张仲景听得目中大亮。要知他正潜思辩证之术柳飞虽短短数语却正点到诊治疾病的要害手段。显然不是那些巫医术士之流。心下惭愧却也不禁对柳飞大为重视起来。要知柳飞既不是骗人那能得如此名声医术之上当必有过人之处。他自幼好学便是为一方之求也肯为人学徒此时自是心中激动。 当下起身对柳飞长身一揖道“先生恕罪。方才是机浅薄得罪先生还望莫怪。如先生不弃机想与先生就医术之道求教一二还望先生允之。” 柳飞赶忙还礼道“哪敢当先生请教二字。能得先生当面教之正是柳飞之幸也。” 当下几人便就医术一道讨论起来。张仲景于医术一道极是精湛更因亲历亲为极多临床经验所论俱为精辟。 天权、天机二道也是此道高手否则也不会于张仲景相交了。故所说所论亦极为高明。 柳飞却因后世大量信息支持兼后世西医已是盛行。此番中、西医结合所谈之语便高出三人不止一个档次了。每每所之言张仲景与二道俱要思索一会儿方拍案叫绝很多疑问直如拨云见日眼前便似突然敞开了一扇大门。让三人迷醉之余不禁对柳飞大为敬服。 最后竟是三人不停的轮流向柳飞问将自己一直以来的困惑和不解的疑难杂症拿出来请教。 柳飞见状不禁苦笑。看到旁边甄络虽饿却仍是安静的坐在一边脸上并不见一丝不耐只是额头微见细汗不禁心中疼惜。 当下向天权道人拱手道“道长且住这医术一道博大精深非只一日可以说得明白只是我这小妹已极是饥饿还请道长能安排斋饭与之。飞自于各位高贤再论如何?” 天权道人方才想起人家是来吃斋菜的。不禁大感羞愧忙亲自去安排上好斋菜以奉众人。 甄络见姐夫如此相护心中也自感动不已。 不多时天权已是将斋菜安排好。五玄观此次也是出了血了两大医学大家同时在座对五玄观本身就是个很好的宣传。而柳飞的身份更是隐隐为修道之士的领军人物天权又怎么能不重视呢。 故一时间扒、溜、炒、炸、烩、蒸各种花式齐集。“素火腿”、“扒素鸡”、“素鱼翅”等更是形荤实素调制奥妙引人入胜。只让甄络吃的眉开眼笑。柳飞自也是赞不绝口。 席间几人兀自见缝插针的探讨着医术。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时柳飞方问起张仲景在此的缘由。 张仲景却是蓦然眼中一亮道出一番话来。这一番话却又是引出了一位盖世虎将 第五十三章:虎将 却说柳飞问起张仲景在此的缘由张仲景不禁大喜。却让柳飞有些奇怪。 原来张仲景自举孝廉以来对做官甚是烦恼。便经常躲到五玄观来和天权道人谈论研磋医术倒也相得。 前几日却有一对父子寻来请张仲景施手救治。 张仲景一看之下大感怪异竟是一时无法下手遍寻典籍也是难以解决。与天权、天机二道琢莫许久方拟出一个方子只是虽稍有进展却仍不能解决。 柳飞来时三人还在为此事头疼。张仲景之所以高兴便是刚刚与柳飞相谈之下现柳飞医术之精委实非同小可对此病或有所得。一来可解病人苦痛二来自己能得参与于自身所学自是大有裨益。 柳飞问及详情张仲景道“此人之病甚是奇怪。全身外表肌理均无异样。只是稍一碰触便疼痛难当而且骨骼似极为脆弱若力稍大些便有折断之虞。机于二位道长研讨疑其为痹症。我等便以壮骨汤药熬之以气血双养之方灌之然终不能解”言罢蹙眉叹息不止。 柳飞闻听也是皱眉沉吟。若照张仲景描述来看似应为骨质疏松之症然此病多于年老且是女性居多。而张仲景明明说是那少年人…… 柳飞沉吟半响方道“此病飞或能晓得一二却要看过病人方能确定。” 张仲景与二道均大喜忙道“这便去一观可否?” 柳飞点头应允。当下几人收了素席便往后面精舍而来。 进得屋内便见一个年约四十出头的壮硕汉子正自坐于榻前满是怜爱的看着榻上一个少年。 那汉子甚是高大魁梧面皮稍黄浓眉虎目一张脸如刀劈斧削般棱角分明。两鬓却是略有些花白一双大手骨节粗大极是醒目。这么一个猛汉此际满面悲伤爱怜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反差。让人看了心中极是难过。 此时见张仲景几人进来忙站起行礼。虽然儿子未能治好却仍不失了礼数举止间豪迈睥睨之气扑面而来。 张仲景等也不客套引着柳飞近前观看那患病的少年。那汉子见柳飞年岁颇轻却被张仲景等簇拥而来显是极为奇怪。待见是给自己儿子看病便将那丝奇怪抛诸脑后只是紧张的看着柳飞。 柳飞点点头向他温和的一笑方始立于榻前。观看病患。 那汉子被柳飞温和的目光扫过心中没来由的竟然一轻似乎多日的愁思竟去了不少心中惊讶只余不禁对柳飞的期望大升只盼能给儿子带来一线生机。 柳飞站在榻前细细看了伸手搭脉但觉脉象甚细有时竟几不可觉但见少年面色暗黑没有光华。双目紧闭不时急促的喘息几下便是渗出一头汗来。 当下伸手捏开少年嘴巴见舌苔紫暗间着些淤点。点点头心中已是断定必为骨质疏松而且还是那种极为罕见的幼性、青年型骨质疏松症。且已到了非常危险的后期了。若非遇到自己必死无疑。 此刻柳飞转头向那大汉问道“这位壮士请了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当仔细告我” 那汉子赶忙点头道“先生但有所问忠自言无不尽。” 柳飞道“好我来问你令郎可是自小便气短力小不时感到腰背疼痛?” 那汉子眼睛一亮道“先生神人正是如此” 柳飞又问道“此子是否经常感到关节疼痛屈伸不利。且畏寒喜暖咽干口躁?甚或五心烦热?” 那汉子此时已是要喜极而泣了忙不迭的点头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先生真真神人也当能救我儿性命。若我叙儿得以活命黄忠便结草衔环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先生。”言罢已是老泪纵横。 想他年近三十方得此子。夫人更因产后虚弱生下孩子后便撒手归西。自己虽喜得鳞儿却中年丧偶心中委实痛苦。给孩儿取名黄叙珍爱异常。准备日后将自己一身武艺尽皆教给孩儿也对得起黄家列祖列宗了。 哪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小黄叙由于早产本身就弱又加上营养跟不上及至三岁仍是不能正常行走且时时叫嚷身上很疼及至后来更是稍有力大点的碰触便会骨折。直把黄忠愁的虽壮年之时便已是两鬓斑白。整日里便是带着儿子到处求医一身凡入圣的本领和大好年华俱都埋没于奔波之中。 十几年来看了不知多少名医均不识此病无法可施。前段时间闻听张仲景正做客五玄观便带着小黄叙径自寻来求恳诊治。 本来前几日一番汤药蒸熏之下小黄叙已是少见起色哪知往后却是慢慢没了反应。一如从前一般今日竟已是疼的晕了过去。自己心中悲苦只道儿子毕竟是难以保住了。更想起夫人之死正自哀伤凄苦之际忽然竟有一人能如此清楚的说出儿子的各种症状。心中激动大悲陡然化为大喜心情激荡之下几欲晕倒。 摇摇晃晃之际耳边却突地传来一声轻叱“咄抱神守元宁心静气。练武之人最忌心浮气躁且于一边站开。” 只一声黄忠便感一股清凉气息自顶门而下瞬间平静。心中惭愧感激之余却也不禁骇然没看出这位柔弱的先生竟是如此高手。自己在人家手里怕是走不出几招吧。 当下赶紧叉手施礼站到一边。却又紧张的听着柳飞说话。 这边张仲景与天权二道已是喜动颜色。张仲景将刚才柳飞验看、问讯之法细细记下又急声问道“先生可识得此病可能治得?” 柳飞沉吟道“此为幼性骨质疏松症极为罕见。当为早产虚弱摄入不足而成。” 旁边黄忠听得满脸佩服甄络在旁看的真切直觉姐夫真真是能者无所不能望向柳飞得大眼睛已是成了两颗五角星了…… 【三国神隐记qq群:78683293欢迎加群参加讨论】 第五十四章:疗治(一) 张仲景此时已是急声呼喊清风让他取笔墨纸砚便要记下。 柳飞微微一笑道“先生莫急待会儿到了外间再录不迟。”转头看了看黄忠道“汝可是南阳黄忠黄汉升?” 黄忠一愣忙道“正是某家。先生遮莫真是神仙?如何得知忠之表字?” 柳飞微微一笑道“吾自知晓。令郎之病你不必担忧我既碰上断不会不管的自然会给你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只是……”说到这不禁蹙眉停了下来。 黄忠初时听到儿子可救已是满心乌云尽去只觉老天爷待自己毕竟不薄竟自至绝境之时又得转机。此时忽的听到“不过”两字不禁心头狂跳。 当下想也不想“扑通”跪下道“只要先生能活犬子性命但有所命忠无有不从。便是要忠性命忠亦应了”言罢叩下头去。 柳飞心下又是感动又是可气。伸手将他扶起道“汉升却说些甚么?我柳飞救人还没收过一文钱呢。更遑论什么死呀活的快快起来” 黄忠面色一红知道自己误会了呐呐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却又猛的一愣道“您莫不是『隐神谷主』?” 柳飞微笑颔。旁边张仲景等亦笑。天权道“若不是『隐神谷主』又有谁能救汝子性命。却来说这些话岂不是污了谷主的名声。你呀……” 黄忠大是惶恐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说。柳飞摆摆手道“汉升不必多虑。我刚才是想说令郎之病我自医得只是此病乃是人身最里层的病变。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却不是一日半日可得痊愈的。而我又不能长久留于此地想与你商议一下看看是如何安排才好” 旁边张仲景拍手赞道“先生这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却真真是形象之至。妙!实是将世间病症之状一言盖之” 柳飞却是一愣难道这句话现在还无人说出来不成。却不再去想只是望着黄忠等他决断。 黄忠此时心中却是翻腾不已。他心中隐隐有个念头只是自己想想实是太过贪婪简直都有些异想天开了。嘴边一句话却是翻来滚去就是难以说出。满脸已是涨的通红。 柳飞哪知他此时心中所想见他满头大汗以为他心疼儿子不舍分开。也不催促。便道“令郎之病不急于一时今日已是晚了不能下手诊治且等明日稍做准备再来治过。汉升也可多考虑下。” 回头对天权道人笑道“只是却要多叨扰道兄几顿斋菜了。” 天权道人大笑道“真人哪里话来您能留在敝观我等之幸也。些许斋菜算得什么。若能让您长久在此便是日日供给我等便也做了” 众人均是大笑。便与黄忠告辞自回前边去了。这几人凑到一起自是继续探讨医术交流一些临床经验。 柳飞将后世一些经典医学典列拿出更是鼓励张仲景将自己所得能编攥成书以资后人。张仲景本有此意。自是点头应允。 柳飞又建议他开医学讲院讲自己一身医术广授与人这样便能使更多的人学的医术从而使更多的百姓得到医治。若能实行自己也愿编纂一本医书交与医学讲院以教学生。 柳飞这种提议在当时却是极为前的就好似当年他刚出山遇到王洪之时的境遇一样。天权、天机二道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张仲景却满是钦佩起身躬身一揖道“先生不但医术绝且心胸宽广不为名牵不为利往。只一心扬我医术之道存我万民于心。机甚敬之。此事机一力担之定不负先生之意” 他们几人这边说得欢畅那边黄忠却是紧蹙着眉头跺跺脚终是下了决心。成不成总要试试。心中有了主意方自安心歇息。一夜无话。 次日柳飞几人一起来到黄忠所在精舍。黄忠早早便已躬身相候了。 柳飞点点头也不多话。自行先到屋中却见那少年却是已经醒了正自满面感激的望着自己想是黄忠已将事情告知于他了。 柳飞微微一笑温和的道“你便是黄叙了?待会儿我便要给你治病了怕是会有些痛苦若你撑不住怕是于你性命有碍你怕是不怕?” 黄叙此时已是十二岁了闻言恭声道“小子不怕先生只管施展手段。只是却有一事求先生答应” 柳飞一愣道“你且说来听听” 黄叙含泪道“叙自降世以来累母逝去。一身是病又累的老父辛苦实是罪孽深重。若此次不治唯求先生展霹雳手段莫再让叙继续连累老父叙便于地下也感先生恩德”言罢不禁泪流满面。 柳飞心中感动只觉此子虽身有疾病却是至孝刚强之人。不觉抬手轻抚他头顶道“莫要担心你的病我自会给你尽除到时你多多孝敬汝父便是。做人便应学会坚强怎可事未作便存死志呢如此却是真对不起汝之老父了” 黄叙心中感动点头应是。他自小因病并无朋友心中实是苦闷无比黄忠虽是对他百般疼爱却终日为他求医奔波从不曾有人对他如此鼓励。此时听得柳飞温言勉励心中温暖已是打定主意便是疼死也要坚强顶住。心中想着面上便现出决然的神色。 柳飞看的明白暗暗点头。道“如此我便要开始了你只要全身放松什么也不用去想就可以了” 黄叙点头应了闭目以待。柳飞却招呼张仲景进来。又对天权二道说“二位道长既是修道之人也当明白天地间的一些法则这便一起进来或可悟到些许也尽了咱们一番相见之缘吧” 二道大喜自知这番机缘难求忙恭声应了快步而入。静静的立于一边看着。 柳飞取出一颗『涤髓丹』于黄叙服下又取出三十六枝晶石针手臂挥动间已是将针遍刺黄叙三**穴。旁边几人但见一片残影晃过黄叙已是满身挂针了。 柳飞自坐于黄叙身侧伸手抵住黄叙天地二桥将水神真气缓缓度入慢慢修复经脉加涤髓丹药力行开将晶石针所引之天地元气裹住各处骨骼慢慢温养。 第五十五章:疗治(二) 精舍内慢慢的形成一片氤氲之气由淡而浓最后直至将黄叙包裹住。 黄叙开始直觉一股力量突然冲入身体直往自己骨内渗入那种滋味简直痛不欲生。就在他堪堪忍受不住时却又有一股暖暖的气流自身体各处涌了进来轻轻的滋养着原先那股力量通过的地方感到甚是舒服。 就这样前面疼过后面就不断的滋养又舒服的简直欲让人睡过去。 在这种痛并快乐着的交替并行间时间不觉已是过去了一个时辰。 黄叙面上时而痛苦时而陶醉。张仲景看的莫明其妙隐隐的感到似是柳飞在用什么特殊的手段进行治疗决不是普通的医术。 而旁边天权、天机二人却是激动的满面通红了。道门自来便有养气之说他们平日也多有修习。但以气进行治疗尚是第一次看到。 而现在眼前这种异像似乎还有些出了养气的范围。那团氤氲之气分明不是人体内形成的因为他们感到身边气流的变化。丝丝缕缕的自身边飘过向着榻上聚拢。分明就是所谓的天地元气。 这对于修道之士来说不啻于明确的告诉他们『道』是确实存在的。 二人但觉天地元气自身边飘过但却不能得到丝毫不禁面显焦急之色耳边却听得柳飞的声音响起。 “静心凝神意守玉枕。心无挂碍若存若断以己身之气运转连绵不断。以丹田之所在自成一界。阴阳交感方得天地之精。”二人心中一震不约而同的同时盘膝坐下闭目运功。 片刻之后便觉似有一股温和的气息自顶门而入慢慢的随着自身的内气缓缓运转。那气息虽极为微弱却绵绵泊泊直无尽头。 二人不觉面带微笑心中喜乐安宁已是不觉进入大自在之境。身体四周也慢慢的围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氤氲之气。虽不似黄叙那边厚实却也是所得不少了。 又半个时辰过去但听得柳飞呼出一口气双手放下。精舍内的氤氲之气慢慢由浓变淡渐渐散去。 黄叙与天权、天机三人面上均是一片平静却似莹莹的带着一层光泽。黄叙本来那暗黑的面色此时已是变得红润起来不复昨日景象。 张仲景受室内天地元气滋润虽吸收不到但也觉头脑清凉全身舒泰。此时见黄叙面色竟已是和常人无异心中大感惊讶。 柳飞起身将黄叙身上晶石针拔除自行收好。见三人还未醒来便冲张仲景招招手悄声走了出去。张仲景赶忙跟上。 到得外面黄忠已是满面焦急之色正在走来走去。甄络却乖乖的立于一边不时的安慰着他。听得门响抬头看去见柳飞二人走出赶忙趋前探问。 柳飞微微一笑道“幸不辱命。令郎已是大有好转只是若要彻底治好却需费些时日。”言罢不再理他径自走向甄络。 伸手拨了拨甄络头上双角温声道“络儿是不是等的气闷了?” 甄络两只大眼睛变成了月牙脆声道“络儿不闷姐夫那位哥哥的病可是治好了?他要不要吃药?络儿以前病了都要吃很苦的药的” 柳飞呵呵笑道“哥哥的病好多了但也需要吃药的。人生病了自然需要吃药啊。络儿以前吃药怕不怕苦呢” 甄络认真的点点头道“怕但娘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吃药病便好不了爹、娘都会不开心的。络儿很勇敢的。” 柳飞赞许的看着她微笑道“嗯络儿真乖走姐夫给络儿讲故事去” 甄络大喜欲待拉着柳飞离开却又停步一根葱白的手指抵着脸颊歪头想了一会儿道“不要了等姐夫给那位哥哥治好病再给络儿说故事吧。别让黄老伯再那么着急了。” 柳飞心中欢喜道“不碍的哥哥还没醒来一会儿咱们再过来便是。” 甄络方开心的拉着柳飞向后走去。 这边黄忠自张仲景口中得知儿子情况不禁激动的老泪纵横向着柳飞背影跪倒拜谢。起身待要进去看看却被张仲景拦住道“黄公且慢我观令郎现正行药力没有醒来咱们待会儿再进去不迟” 黄忠连忙应是。只是不觉的还是向内张望着。张仲景微笑道“黄公毋需焦躁我观柳先生所用之术非常人所为。令郎定会无碍的但放宽心便是” 黄忠方赫然沉下心来。 盏茶功夫后精舍门开天权、天机二人先出。张仲景看着二人脸上显出些古怪来。原来这二人初看没什么但仔细一看却似乎是多了一丝飘逸一股出尘之意显现眉间竟似有了几分仙家道骨一般。 天权道人先是向黄忠辑一礼道“恭喜黄兄令郎已是大好了你可以进去看看他了贫道这便为他安排沐浴呵呵” 黄忠心中激动点点头不及说什么快步冲了进去。进得里面便看到黄叙正在榻上翻看着自己双手满面的疑惑激动之色。整个肤色却是红润健康再不复那奄奄待毙的样子。 黄忠颤声唤道“叙儿……”嗓中哽咽竟是不能成语。 黄叙闻听抬头看到老父满眼慈爱的望着自己亦禁不住满面激动心中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嘴唇颤抖半响方道“爹爹孩儿不孝累您受苦了”言罢双目垂泪就于榻上跪倒。 黄忠赶忙抢上前去将儿子扶起细细打量一番方连连说道“好好好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伸手抚了抚儿子肩头问道“可还疼吗?” 黄叙摇头道“已是不疼了那位先生真是神仙手段。孩儿只觉现在满身轻松这十余年间只今日方觉得自己像个人了” 父子二人正自说话间房门打开天权指挥道童将木桶抬入安排浴汤。向黄忠笑道“黄兄当真是父子情深竟未闻到这屋中的气味还有黄少兄身上的污渍” 黄忠这才闻到屋中弥漫着一股腥膻之气黄叙裸露的皮肤上也斑斑驳驳的有些油汪汪的污渍。忙起身道“我儿且先沐浴待会儿我父子再去叩谢柳先生” 言罢与天权微笑施礼一起走了出去。 黄叙口中却是喃喃自语“柳先生柳先生……”脸上一片濡慕之色。 第五十六章:请求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投进了妈妈的怀抱 幸福享不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投进了妈妈的怀抱 幸福享不了 没有妈妈最苦恼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离开妈妈的怀抱 幸福哪里找 没有妈妈最苦恼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离开妈妈的怀抱 幸福哪里找…… 夏日的午后五玄观竹林间的一个亭中一缕清脆的童音冲破了夏天的宣躁。一曲调迴异的歌谣婉转于竹间亭中。 柳飞双眼微瞌静静的听着刚刚教给甄络的这歌心中却也是百转千回。他前世父母早亡对这歌极是深刻。刚刚与小姑娘说话间小姑娘出来两日了却是有些想家了。柳飞便将这歌教了给她。 教的时候还未有什么此时甄络唱了起来却是让他也有些情不自禁了……前世的种种霎时便从遥远的记忆中拉到眼前心中微微泛起莫名的哀伤。 五玄观内的小道童们均是失去父母之人此时听到这童歌已是呜咽之声渐渐响起…… 院墙拱门外黄叙已是满面泪流浑身颤抖。黄忠满面黯然张仲景等人也是默然不语。 此时却听得歌声嘎然而止“哇”的一声哭声响起却是甄络越唱越悲扑到柳飞怀中大哭起来道“姐夫络儿想娘亲了” 柳飞轻叹轻轻拥着她道“好咱们这便回去这便回去。小络儿不哭了啊” 拱门外几人这时已将心情平复迈步走了进来。 柳飞抬头看了看他们苦笑道“这会却是飞弄巧成拙了扰了各位还望莫怪” 甄络听到人声不禁羞涩从姐夫怀里爬起低头立于一边却仍是微微抽泣。 柳飞疼爱的抚了抚她的头看向黄叙道“黄小兄感觉如何可是轻快些了” 黄叙听得柳飞向他问话忙趋身前拜道“多谢先生活命之恩叙万死难以回报请先生受叙一拜”说着已是跪了下去。 旁边黄忠亦是拜倒道“先生活犬儿之命大恩不敢言谢唯有异日图报亦请受忠一拜” 柳飞见状忙袍袖一拂将二人托起道“休要多礼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汉升与黄小兄快快请起” 众人进亭中落座天权、天机二道向柳飞辑道“真人成全之恩弟子等感激不尽。异日但有所驱五玄观上下必戮力以尽万死不辞” 柳飞摇摇头道“我等相交实是机缘巧合之至。天意如此却是不必执着二位道长即为道门精粹当自有所悟” 随即对张仲景道“先生对飞所用之术必是不解。某适才所用乃内气也。先生大家当知人体五行自生阴阳二气。天地之间亦有精纯之元气。吾只是利用特殊手法借天地元气而培人体之精气。缩短疗治过程而已。” 见张仲景有些明白了又道“其实黄小兄此病若只用药物亦能治得只是拖延时日太久非经年不得愈。目下只需按方进补每日再辅以气疗则百日可愈”说着自袖中取出一方交与张仲景派人准备所需之物。 待的安排完后才又取出一方交与张仲景道“此乃此病详解先生大家自不必飞多做赘言一看便知”张仲景连忙接过细细看过片刻后脸现恍然已是明了。 柳飞道“答应先生之医术学卷日后自会派人交至天权道长处先生可于此处收验教化医师以救世人。”张仲景心中激动忙自谢过。 诸事说毕柳飞方向黄忠道“汉升可是想好如何安排某却实是要离开了” 黄忠略一踌躇随即脸现坚定趋身跪倒道“忠受大恩本不应奢望然小儿可怜实有一事还望先生能怜而允之” 柳飞眉头一蹙将他扶起道“汉升莫要如此有何事但说无妨” 黄忠起身又是迟疑了下方道“忠求先生能收小儿为徒一来保全他的性命二来若能得先生教诲忠死也无憾了” 柳飞愣了愣微微沉吟。黄忠紧张得看着他只怕他说出个“不”来。半响柳飞方转头望向黄叙道“汝父欲要你拜入我门你却是如何想法” 黄叙自听得老父所求便已是激动的不能自已此时听问哪还迟疑翻身跪倒道“叙若能得入先生门下万幸也。还望先生怜叙悲苦收归门下叙自当奋不敢堕了先生之名” 柳飞缓缓道“若入我门修我之艺却是要吃的千般之苦且必须与汝父分开你可受的?须知一旦决定便不能后悔了的” 黄叙抬头看了看老父黄忠忙向他点点头目光中大是鼓励。黄叙道“即入先生门下自当遵守先生之命叙决不敢违” 柳飞看着他见他父子二人俱是坚定遂叹了一声道“罢罢吾便遂了你的心愿今日起你便是我第三徒了” 黄忠大喜忙请柳飞坐定让黄叙重新行过拜师大礼正式入了柳飞门下。天权等人俱向黄忠道喜言中颇多羡慕之意。黄叙则自行站到柳飞身后满面兴奋。 柳飞又对黄忠道“汉升日后将作何打算?” 黄忠微一沉吟方道“前有乡人刘磐多有帮助曾相邀于忠今犬子得先生垂怜收归门下心无挂碍欲投之以报前意” 柳飞点点头道“那刘磐可是人称『八骏』之一刘表刘景升之侄?” 黄忠道“正是” 柳飞点头道“汉升前往报恩自是应有之意。然吾观刘景升虽为良才却无大志能治政却不能守土非明主也。汉升若是信得过某我有一言相告可肯听否” 黄忠面色一凛正容道“先生哪里话来忠受大恩自思难报。先生若有驱驰忠万死不辞。” 柳飞道“如此汉升可先往投之以报前恩。待到时至自有人持我令牌前往见你到时汉升可自观之若觉可辅则请辅之如何?” 黄忠起身叉手道“黄忠领命绝不敢违。但请先生放心。” 柳飞摆手道“此非吾命只是与你多个选择汉升可自决之”言罢站起身来环环一礼道“今次相聚甚感相得。飞因俗事缠身这便告辞了。叨扰道长多时却望海涵了” 天权、天机哪敢受礼忙侧身还礼连称不敢。欲再苦留却是不能。 当下商定柳飞自与甄络出城驾雕而回。黄忠随后先送黄叙至襄阳与柳飞汇合再往刘磐处。几人拱手作别。直送至城外方才各自回去。 第五十七章:归途 柳飞与甄络二人与众人辞别自往山中寻来唤金翅来接。 甄络虽年幼然自小矜持有礼适才在众人面前哭泣甚感施礼。唯恐柳飞不乐此时见柳飞对自己仍是温笑晏晏心中方始安定。 金翅收到呼唤不久即至。二人胯上雕背冲天而去。甄络想家于途中风景便不再多看。只是偎着柳飞心中回思这两日所行所遇只觉生来未有之所奇。日后再想如此却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心中难过几要落下泪来。 柳飞见她不乐初时以为她想家之故。待到相问甄络却只是不语。柳飞虽诧异却也无法只得催促金翅加。 不多时二人便已回襄阳。 到得家中甄络向姐夫辞别自跑去后面瞧娘亲去了。柳飞也至甄逸处问安自到院中亭子坐下。 将自宛城所得方牌取出细细思索。半响将方牌合于掌间双手忽动。十指忽按忽挑犹如起舞。一道道蓝光划着诡异得排列打进方牌之内。 那方牌浮于空中忽明忽暗闪烁不定。待到柳飞最后一式阵法打入那牌子“嗡”的一声响蓝光乍显急收。慢慢落下。 柳飞伸手接住低头看去。见那牌子在自己神炼之下竟毫未伤材质端是怪异。要知一般物质便用常火烧炼亦会溶解若是自己的气精之火定是直接化为虚无。所以能以炼器的材质可以说皆为罕见之物。 这牌子在自己神炼之下竟是毫无损伤且竟能顺势将分子排列调整修补残缺端是奇妙。此际这牌子卓显朴质古意盎然。内中蓝光流转似有水流在不停转动。 柳飞微一沉吟将其挂到一棵小树之上随手取了块大石扔向小树。但见那石头堪堪飞近小树便突地一顿然后瞬间化为一堆粉末随风飘散。 柳飞面露喜色上前将牌子收起。他心中对甄络颇是喜爱唯恐自己离开后小姑娘受到伤害便一直想如何给她设置些保护却终不得法。那日见了这方牌后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刚刚便是以此牌特质利用其本身九宫序列将九宫遁阵刻入其中以保护佩戴之人又将双清法阵刻入使之具清尘、清脑之功。更将一个被动攻击阵法刻入一旦遭遇攻击便会自动进行攻击。如此除他之外佩戴之人便再无被人伤害之虞了。 当晚甄姜回房。夫妇二人偎在榻上甄姜忽然问起这两日他与甄络行踪。柳飞便一一说了甄姜却是微有所思。柳飞问起甄姜方道出因由。 原来甄络回来后对母亲竟是极为依恋。惹得甄母开心不已。但小丫头自己独处之时却总是郁郁不乐甄姜现问起却又不说只是问她何时离开不舍之意表露无遗。 说道此处甄姜也自神伤。想到自己与丈夫一日离开父母老迈却不知何日能再回来探视也自烦恼。 柳飞却是取笑道“姜儿却是笨丫头”甄姜不依柳飞方道“我们所居之处何等宽敞又远离尘世喧器如今家中既有三兄操持二老已是无所事事何不接至自己所居安置这样各兄弟姐妹若要探视年轻人自是可随时走动二老在自己所处环境也好对二老身体自有好处还能长相共处岂不是一举数得。” 甄姜大喜却又担心的道“自古以来均是由家中男儿奉养父母除上门女婿鲜有老人养至外嫁女儿处的这样岂不是于夫君名声有碍” 柳飞满面不屑撇嘴道“此等世俗之见吾何时在乎过。况且你我即为夫妻汝父即我父汝母即我母何分彼此。想家中几个兄长亦非俗人自是能明了咱们心意。至于别人如何说却去想他作甚没得多些心思实是无味之极” 甄姜大喜当夜便加意侍奉让柳飞自是大乐也。 第二日将自己夫妇之意与甄逸二老说了二老俱是感动甄逸直叹得婿如此夫复何憾。三个兄长亦是了解柳飞自无不应之礼。于是甄府上下开动起来为二老启程开始安排。 甄络却是尤为欢喜雀跃。如此解决不但可与姐姐、姐夫整日相处还不用和父母分开真真是人间至乐了。故一得到消息整个府里最忙碌得便是她了如同个小老鼠般将自己的零零碎碎各种书籍、笔砚等物统统装箱。直惹得甄豫等三个哥哥一起取笑她似要急着嫁人似的方自羞红了脸跑开。心中却也隐隐多了一丝迷茫自己竟也搞不清楚。 待到午时黄忠父子却是已经到了听得众人要往青州搬家黄忠便执意相送。等送到再去刘磐处。柳飞见他很是坚决也自允了。 田丰、颜良文丑听得柳飞要走齐来相见。多有怨怼柳飞忙好言抚慰。至无人处田丰问起大事安排柳飞微笑道“此时非动之时日后自会有人持令相召到时你等自行斟酌便是”田丰无奈只得应了。 当晚众人大开筵席大醉而回。 次日清晨十余驾马车迤逦出了襄阳城往青州进。黄忠坐下黄骠马倒持金背砍山刀于车旁相护。此行便只三个女人随身三个丫鬟再带了两个家中用熟的老人、三个青壮家丁俱是老人的子侄。一行不到二十人缓缓往青州而去。 众人无事一路慢行只三四十里便歇。柳飞闲暇便于车上将后世『孙思邈千金方』等一些中医著作默写出来又将部分西医外科之术细细誊录整编成卷。合称『医略』特意取道宛城径自送至五玄观托天权交与张仲景。方告辞上路。 这一日行至轘辕山。却听得山上嘶喊声震耳。柳飞让人依住车子自出车厢望山上看去。 黄忠驱马近前道“先生前面山上喊杀声一片必有匪类。我等当如何行止?” 柳飞没有答话只是侧耳听去隐约间听得一人吼声不断似甚是暴躁。四周虽一片叫嚷但却似被那吼声驱赶。 略一沉吟转对甄姜道“姜儿且小心看护老小我与汉升前往一观。” 甄姜应了自提长剑立于车上凝神以待。 柳飞上马招呼黄忠一声驱马直上径往厮杀声所在而去。 这一去却迎来好一场酣战。 第五十八章:酣斗 轘辕山与嵩山相接。接巩县登封二县界。有《元和志》记载:山路险阻凡十二曲将去复还故曰轘辕。 战国时秦兵曾于此屯重兵以塞缑氏之口。汉高祖时攻略南阳亦是自此处出兵以临。地势复杂多变盘旋弯曲。实为险要易守难攻之地。 柳飞、黄忠二人打马盘旋而上行不多远便听得前方哭爹喊娘一片凌乱的奔跑之声显是败军溃退。后面却有一人声如雷吼“直娘贼莫要逃。某且把你们这帮害民贼俱皆打碎鸟蛋看汝等还敢害民乎” 柳飞与黄忠对望一眼俱是莞儿。只觉这追杀之人甚是可爱。只听这话语必是一鲁莽直爽的汉子。 正相视而笑间却见几个头包黄巾之人向二人所立之处奔来。远远看见黄忠立马横刀这些人不禁大喜俱皆大喊起来直要黄忠救命。 黄忠眉头一蹙挺刀向前便欲斩之。他早看出这些人乃是黄巾余孽定是在此落草被人杀败既然碰上哪能放过。 他这边堪堪提刀却听得“呜”的一声但见一道黑光闪过叫喊那人已是笃然飞了起来噗的向前扑倒后心处插着一支乌沉沉的小戟。 那小戟直没入身将尸体直接插到地上显是投掷之人极为有力。日光照射下小戟兀自微微颤动带起一阵轻鸣光晕似是活了一般…… 黄忠一凛暗自戒备。但见几道乌光闪过奔来几人已是俱皆丧命在这小戟之下。那戟之人手眼之力显是极为了得。黄忠心中佩服。 柳飞于后看的明白心中暗思掷戟伤人难道竟是那人。心中暗暗计算以时间来看怕不真是那位来了。当下双目微眯静观其变。 片刻只见一条黑大汉跳了出来。黄忠细看之下心中亦是打了个突此人面相实是凶恶至极。 那人身高几近九尺膀阔腰圆。一个斗大的头颅面色黄中透青。一头乱草草的堆在头顶上用赭巾裹着浓眉竖立直透华盖根根直立。环眼中满布凶戾之气。满脸肌肉疙瘩额头亦是如同犄角。狮鼻阔口虬髯环绕。 一身黑色武士装颇为凌乱胡乱的系了根粗布带。浑身上下血迹滴滴答答的兀自滑落。左肋下挟了两支黑黝黝的大铁戟刃口处尚余血迹。右手握着一把小戟正是杀死众黄巾的凶器。 此时见了黄忠横刀立马不禁怒喝一声“好个贼头却终是让爷爷碰上了先吃爷爷一戟”话音刚落右手一扬那小戟便如一道黑色凶兽猛的扑向黄忠心口。 黄忠未及答话便遭袭击心中亦怒。暗道这汉子好不鲁莽。当下挥动金背砍山刀“锵”的一声已将小戟打落。坐下黄骠马唏滤滤一声长叫竟向后退了一步。黄忠亦感手臂微麻心中暗凛这人的大力。 方待说话那凶汉已是大叫一声扑了过来。肋下双戟分握两手一招指天划地已是攻至近前。 黄忠腿夹马腹轻向前挺手中金刀画圆“铛铛”两声已是将双戟磕开。那恶汉满面兴奋大叫道“好本事再来”。黄忠亦怒也不解释亦道“来便来”。刷的一刀劈面砍去那恶汉举戟相迎。乒乒乓乓的顿时打作一团。但见刀碰戟好似狻猊舞爪。戟架刀浑如狮子摇头。 这一场大战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堪堪战了三十余合兀自不分高下。那恶汉斗的兴起大呼酣战。双戟横摆向黄忠马腿扫去黄忠怒哼一声也不理会一刀直刺却是快了三分。恶汉无奈挺双戟架住。“锵”的一声巨响却是被黄忠借助马力连退三步。 恶汉气得哇哇大叫大吼道“匹夫安敢欺吾无马乎”黄忠摆刀戟指道“那边便有马匹你自去寻来吾便等你来战” 那恶汉大叫“好汝且等着”撒开大步不多时已是催马而来。到得近前大呼道“某今日便与你分个胜负不死不休”黄忠傲然道“此正某之意也” 二人再不答话二马盘错刀戟各举顿时厮杀一处。那恶汉两把大戟盘头护顶拦马遮人如同黑云腾绕;勇黄忠金背砍山刀左挑右拨劈面分心浑若蛟舞龙飞。 场中二马盘旋“铿锵”声声不绝四周黄尘扬起已是大战百余回合。柳飞唇边微绽笑容对这汉子赞赏不已。 要知黄忠于历史记载中年逾六十尚自勇不可挡与壮年之关公大战于长沙毫不稍逊。此时可是正当壮年筋骨强壮。这汉子能与他大战百(电脑阅读net)余回合不落下风。当真英雄也。 此时场中却已是变化。黄忠心中不耐旁边恩公在看如此之久尚不能将此人拿下忒羞煞人。当下猛提精神一招雪横秦岭望恶汉颈间斩去刀势之快如迅雷闪电。那恶汉顿时怪叫一声左手大戟向外猛磕右手戟顺势劈来。 却不防黄忠此招竟是虚实忽变尚未碰到便猛的一竖直化云雾三幻顿时只见一把刀径自化为三刀虚影同时向恶汉颈间、腰肋、马腿斩去。 那恶汉但觉三重刀影竟是都带着一股金风拦上不及拦下拦下却挡不住中间。眼见便是落败身死之局。 一般人此时定是心胆俱裂滚安落马束手成擒以保性命。这恶汉却极是悍勇此时却是双目血红目眦欲裂。猛的霹雳般大吼一声“杀!”竟是不闪不避左手大戟猛送直往黄忠颈间劈来右手大戟却猛的一扬脱手抛出以撒手戟的手法猛刺黄忠胸间直如电光星火。这招一出竟是欲要与敌同归于尽。狂猛彪悍之气霎时充斥天地之间。 戟光刀影瞬间及至马上二人谁也没有办法躲开了不约而同的同时大叫一声但听得“扑通、扑通”两声二人已是俱皆落于马下 第五十九章:畅饮 却说黄忠和那恶汉酣战多时越斗越火最终二人皆收不住手眼见便是两败俱亡的下场了。 但见白影一闪二人手中兵器各自拿捏不住只觉被一股大力拉扯身子亦不受控制的腾空而起扑通跌于地上。 场中柳飞静静的站着等着二人恢复。 半响二人方晕头转脑的站了起来。黄忠满脸愧色那恶汉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柳飞如见怪物一般。 柳飞向他微微一笑道“你这莽汉话都不问便来动手。此番可是打的痛快了?” 那恶汉此时已是有些明白知道自己素来莽撞怕是打错人了。憨憨的抬手搔了搔满头乱不知该说些什么。 柳飞道“打的这许久想必也饿了吧。咱们这便下去吧将些酒食边吃边说吧”说罢也不理会二人自行翻身上马径往山下而去。 黄忠忙去拣了自己的大刀翻身山马对那恶汉道“公好武艺若不嫌弃便于我等一起吃几盏浊酒吧”说罢抱拳一礼追赶柳飞而去。 那恶汉愣愣的站着半天才省悟亦去捡拾自己兵器上马追赶二人。 到得山下柳飞已是命人将酒食摆好放于树下。自立于一边相候二人。 不多时二人打马而至。 那恶汉驰至近前翻身下马对柳飞叉手见礼道“某家鲁莽幸的恩公解救请受某家一礼。” 柳飞微微一笑道“你是陈留典韦吧毋需多礼还请入席咱们边吃边聊吧”说罢当先入席坐定。 黄忠亦自落座。那汉子却是稍愣一下随即也即落座瞪着大眼向柳(电脑阅读net)飞问道“你是何人如何识得典韦?”口中却是不称恩公了满眼戒备之色。 柳飞哈哈一笑抬头看着前方道“典韦陈留己吾人也。擅使镔铁双戟力大身壮。少有大志好武任侠。为友报仇直入闹市杀人人莫敢追。武林豪杰之士尽皆赏识。” 转头看着他道“如何?我说的可有遗漏?” 典韦蹭地跳了起来道“你是李永那贼子所派?嘿嘿你虽厉害但要捉拿典韦老典却也不怕”话说着眼睛却是四下打看心中实是有些毛。 刚才柳飞那鬼魅般的身手以及打飞自己的那般力道让他甚是忌惮。自思不是对手。别看他外表莽撞却也是有些心机否则如何杀的那富春长李永。 此刻那使大刀的自己应付已是吃力之极。刚才若不是情急拼命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而这个看似文弱的书生身手更是可畏可怖。若不早做打算今日这条命算是交代在这了。 柳飞见了暗暗好笑。他虽一身修为已达天道但性子中那丝促狭却始终改不了。不然太史慈在这位师父手中也不至于缚手缚脚惧怕万分了。 此时见了典韦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越想要逗他一逗。便肃容道“那李永固然该杀却为朝廷官吏。你擅杀朝廷任命大臣莫不是要造反不成?你也不必多打甚么主意你自认为能在我手中走得吗?” 典韦自知难以幸免挺身怒目道“那李永贼子害吾友某自打杀了哪管他什么朝廷命官。某技不如人要杀便杀却休要诬之。”言罢闭目待死。 旁边黄忠目中闪过赞佩之色。 柳飞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典韦。任侠重义名不虚传。只是却着实莽撞的可爱哈哈哈哈” 典韦睁目怒道“叵耐腐儒我自打你不过但欲要侮辱于我却与你拼了便是”言罢便要上前动手。 旁边黄忠忍不住轻叱道“你这莽汉先生若要拿你何须这多话来又何须请你吃酒你……唉” 典韦愣住细细思之果然此理。心中疑惑却也不再怒只是傻傻的看着柳飞。 柳飞微笑起身长施一礼道“素闻典韦英雄也方才特相试耳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呵呵一笑复道“在下东莱柳飞却不是什么李永贼子所派。”指着黄忠道“此乃南阳黄忠黄汉升亦当世英雄也。如此典英雄可是能放心入席就坐否?” 典韦惊问“莫不是东莱太史子义之师?” 柳飞点头称是。典韦大赫。重新见礼道“恩公也忒能作怪却怨不得典韦撒野。” 柳飞呵呵笑着指着典韦笑骂道“如此却是我的不是了。罢罢那我便将好酒一壶与你压惊赔礼如何”说罢取出白玉葫芦倒出一樽玉露酒递于典韦。 典韦自那酒倒出之时便已是瞪大双眼口中狂咽谗涎了。此时双手接过忙不迭的送至嘴边一口饮掉。脸上登时显出陶醉之色。 旁边黄忠亦是满面惊奇之色只怪这玉露酒太过醇香。当世之人但凡饮者怕是能拒绝这种味道的没有几人。 柳飞哂笑将葫芦中酒给两人布上。三人推杯换盏畅饮相谈。 黄忠与典韦二人不打不相识此时却是惺惺相惜。均对对方武艺佩服之至。此番一通畅饮已是结为至交情若兄弟。柳飞自是乐见其成。 此时日已偏西。树荫下凉风习习草木清香袭人。菜虽简陋玉露酒浓。三人俱是擅饮之人气氛极是热烈。 柳飞乘着酒兴问起典韦今日之事。典韦方一一道来。 原来典韦自远去富春杀了李永虽众人不敢追他却也不敢多留。自行返回陈留老家。及至襄城地界却在一小村中现惨剧。那小村不过几十户人家却是被屠戮殆尽。当典韦到时只一人尚余一口气道是这轘辕山上贼寇所为。典韦怒火填膺便寻上山来将这伙贼子尽数杀了只是觉得竟没一个高手便断定贼寇不在待见了黄忠威势又听得贼子呼救便以为黄忠便是贼头才有了那番大战。 黄忠听得直翻白眼心中大呼倒霉。对典韦以武艺高下来识别贼头的手段简直哭笑不得待的见典韦尚自洋洋得意的模样更是苦笑不已直是摇头。 柳飞亦是莞儿。随后问起典韦日后打算。典韦却道出一番话来。 第六十章:宫乱 当日柳飞问起典韦日后打算。典韦道“今有陈留太守张邈相邀。我欲往投之。” 柳飞闻言微微蹙眉并没接话。 典韦心粗并未在意。反转向黄忠道“恩公高人不愿沾此俗气。某亦不敢多言。然汉升大哥英雄也。不若与我共投太守以为国家出力。如何?” 黄忠道“某早应乡人刘磐所邀此番将先生等送至琅琊后便往投之怕是不能与兄弟同去了。” 典韦道“大哥差矣想那刘磐何人也?一清流世家之侄耳。无官无势。大哥一身本领何时得以施展?此明珠暗投矣。” 举樽饮了口酒又道“张孟卓朝廷命官一地之。且为人甚是豪气乃是正人。凭大哥身手去必受重用。到时你我兄弟二人并肩而战何其快哉” 黄忠沉思不语。 典韦所言张邈字孟卓。乃东平寿张人也。少以侠闻振穷救急倾家无爱士多归之。与曹操、袁绍多有交情。辟公府以高第拜骑都尉迁陈留太守。 柳飞自是知晓却也知这张邈先从曹操后从吕布而反曹操。最终被乱军所杀。但典韦却是从张邈随曹操时转为夏侯敦所属最终于宛城殒命。 此时听他游说黄忠只得微咳一声对典韦道“我却有一言典韦可愿听否?” 典韦愕然道“恩公有言但请吩咐。” 柳飞道“你所说之张邈我亦知之。邈虽仁侠但惜胆薄。今天下乱像纷呈恐其日后必为他人所并。且我观你亦有大祸应与此人身上。若去投之恐性命不久矣。不若从汉升去投刘磐日后自有出头建功之日。” 典韦愕然道“恩公如何知晓日后之事。韦虽不济然若有人欲要谋我却需典韦双戟答应。大丈夫立于世当快意行事如何顾忌日后之事而至畏乎。若去那刘磐处何时方能厮杀?闷也闷死人了。汉升大哥若执意要去韦自不相拦但韦却是不去的。” 言下甚是不以为然。 柳飞见他不听心中默然。想他日后遭遇竟是为人通奸放风而死真是冤枉之极。而偏偏此时却不能说出心中也自烦恼。最后只得安慰自己到时算准时间详细掌握这厮行踪再去搭救便了总不能看着这么一个重义的汉子就那么憋屈的死去。心中主意打定也就不再多劝。 三人谈谈说说尽兴而止。典韦扛了双戟放马往陈留去了。这边众人便仍往青州而去。柳飞于路想起典韦感叹不已。 洛阳皇宫。西苑内。 一座美仑美奂的屋舍之内几个高冠宽袍的人分两排跪坐于几前。上大太监张让阴沉着脸久久不一语看着下面几人正自讨论着。正是十常侍等十三人。 见张让不乐赵忠道“张公不需烦恼那几个老家伙即不识抬举咱们便奏他们一本等罢了官儿然后将我等心腹之人替之则大权在握。那时又何必看他们脸色” 却原来自此次平定黄巾之后十常侍把持朝政。对立功之人俱皆收取贿赂若不与则不与奖赏。待的向老将皇甫嵩、朱儶索要时却俱被骂了回来。这些人已是跋扈惯了如何忍的。便聚在一起商议。 此时听得赵忠所言张让阴沉的脸上方始松了下来。呷呷一笑道“就是这个理儿明日便搜集些证据让这帮老家伙通通滚蛋” 言罢又蹙眉道“今日陛下又问起那柳飞之事你等看该如何是好?咱家只怕那柳飞当真有些本事一旦入宫则变生肘腋到时悔之晚矣” 下面郭胜接道“张公毋忧咱们只要说派人查看之后那人并无本事只是会制些小玩意的骗子不就行了。陛下想见此人怕多是想问什么长生之术耳闻听没有便不会再去关心了” 张让道“只是陛下对此人所制的物件甚是喜爱却如何可得?” 旁边段圭接道“我等可让那些官员们上贡啊再让他们多搜集些稀奇物件一起进奉陛下见了自也就淡了猎奇的心思。我等也可借此东风……啊……哈哈”众阉货俱都喜笑颜开。 张让点头称善。当下各自散去自去准备栽赃诋毁之物。 第二日张让便上奏皇甫嵩、朱儶依仗功高于下多有不敬君之语言行狂妄。灵帝大怒俱皆罢官。又以赵忠为车骑将军张让等十三人皆封列侯。朝政一片哗然下面小吏更是狂刮民脂民膏以进奉十常侍谋取高官。 终于使得变乱再起。长沙区星举旗作乱响应者众。渔阳张举、张纯反:举称天子纯称大将军。表章雪片告急十常(手机阅读.net)侍皆藏匿不奏。 灵帝每日便是与十常侍饮酒作乐流连于宫中各馆。谏议大夫刘陶大怒径自往灵帝前哀哭。灵帝大惊问其故。刘陶道“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陛下尚自与阉宦共饮耶?” 灵帝不解刘陶遂怒述十常侍罪状语颇直切。十常侍俱皆大哭言大臣不容。灵帝大怒喝令武士将刘陶推出斩之。刘陶大哭道“臣死不惜!可怜汉室天下四百余年到此一旦休矣!”灵帝愈怒。喝令推出。 司徒陈耽怒而喝止来见灵帝问及刘陶。灵帝犹自恼怒道“毁谤近臣冒渎朕躬”陈耽顿足道“天下人民欲食十常侍之肉陛下敬之如父母身无寸功皆封列侯;况封谞等结连黄巾欲为内乱:陛下今不自省社稷立见崩摧矣!” 灵帝亦怒道“封谞作乱其事不明。十常侍中岂无一二忠臣?”陈耽以头撞阶而谏。灵帝大怒命牵出与刘陶皆下狱。是夜十常侍即于狱中谋杀之。京中君子侧目小人戚戚。已是混乱不堪。 随后十常侍假传帝诏以孙坚为长沙太守讨区星。想那区星如何是孙坚敌手不五十日报捷江夏遂平。诏封孙坚为乌程侯。又以刘虞为幽州牧领兵往渔阳征张举、张纯。当日刘备兄弟投公孙赞不日得知宗亲刘恢领代州遂往投之。此次刘恢以书荐玄德见虞。虞大喜令玄德为都尉领兵平贼。 兄弟三人隐匿许久早已按耐不住只几日便即平乱。刘虞自是为刘备请功朝廷赦免鞭督邮之罪除下密丞迁高堂尉。公孙瓒又表陈玄德前功荐为别部司马守平原县令。刘备终得再次施展在平原整饬军务颇有钱粮军马渐现旧日气象。 第六十一章:心境 柳飞等人一路东去非只一日已是到了帽子峰下。 众人俱下车步行而上于路松奇树雅草绿花红。经柳飞阵法之助帽子峰天地元气甚是浓郁。 众人一路行来心胸舒畅精神大振。途中些许疲顿顿时踪影皆无。甄络更是看的目眩神迷拉着甄姜的手问东问西。 待的到了峰顶进了隐神谷。但见清泉鸣溅翠竹摇曳。竟有几只白鹤于水潭边引颈剔羽。整个峰顶氤氲围绕云蒸雾霭。直如仙家之境。 甄逸大是满意不住捻须颔。 柳飞让甄姜引着岳父岳母和甄络自去周围观赏将阵法出入细细告知。吴勇早已迎出指挥一众家人将物件置入各房之内。 待到众人看完四周景致入的屋内又是一番惊讶。原来屋中设施均是从未所见。却是柳飞不惯此时习惯将后世家具样式着人按图打造。置于房中。 众人坐于宽大的太师椅中手捧一杯清茶。清风徐徐松涛阵阵。观云赏竹屋角一炉檀香枭枭直有种羽化登仙之感。 甄逸摇头叹息道“贤婿此处布置直如神仙所在。能得长居于此便是甚么也不换的” 旁边黄忠父子早已不知天上人间了唯有不停点头的份了。黄叙满面激动只觉能拜入此等奇人门下真不知自己竟是怎么修的福份。以前所受种种苦处却是全然值得了。 黄忠是知子莫若父见儿子神情便拍了拍他肩膀眼露鼓励之色。黄叙心下温暖紧紧的握了握父亲手掌。 众人品茶闲谈吴忠已是进来禀告筵席准备妥了请众人入席用饭。众人随着到了偏厅自然又是一番惊奇。 厅中一张大大的八仙桌四周一圈高背椅子。满桌菜色新鲜酒香扑鼻。柳飞延手请众人入席就座。自有丫鬟把壶添酒。均是自家人柳飞便让人请了太史慈老母一起入席。众人其乐融融一席酒直吃到掌灯时分方才停住。各自回屋歇息。 是夜甄姜被甄络拉去抵足而眠姐妹俩说些体己话儿。甄姜歉然的看了眼柳飞柳飞自是不去怪她向她微微一笑意是无妨。 月照当空之际柳飞睡不着独自立于崖顶暗自思量。 自打当日劝说典韦不果他心中便隐隐有了一丝挫败感。一直以来他凭借着对历史的了解加上一身过人的能力几乎是所为之事无有不成。可当日之事却让他明白了他毕竟不是神他仍旧是一个凡人一个有着绝能力的凡人。 可是便因此而放弃自己的原则吗?柳飞暗暗的问自己。脑海中那一个个耀眼的名字一个个鲜活的面容一一闪过。想想历史中他们临终之际(手机阅读.net)的面容悲愤、无奈、哀伤、不甘……在这热血沸腾的汉末时代这些英雄们的提前陨落将是华夏民族最大的不幸! 我不去争霸天下我不去觅候称王。但我不能眼看着这些英雄在自己面前一一死去。他们都是大汉民族的脊梁啊。有了他们只要自己善于利用越千年的知识和思想让他们力往一处使必将加天下的统一。为华夏存元气这是自己来到这个世间的责任。凯撒曾说过“我来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那么我呢我来了我看到了就让我去改变吧。你们去改变天下的气运我就来改变你们的命运吧柳飞如是想到。 想想自己身边的人他们因自己的到来而改变的命运获得的快乐柳飞嘴边浮起满足的微笑。脑海中浮起甄姜的笑脸心里一阵的温暖;想起甄络的可爱心里一阵轻松;脑海中蓦然闪出一只青翠的蚱蜢心底却顿时一疼急的喘了几口大气柳飞不禁一阵失神那个阳光的少女自己以为已经忘了其实却是埋在更深处了…… 柳飞仰头望着皎洁的明月隐隐的感觉今晚自己的心境有些变化。刚刚短暂的心痛让他想起了在这个男儿豪情的大时代中那些令人怜惜的红颜们。在那些气冲斗牛金戈铁马的风光之后是一个个娇柔们用她们稚弱的双肩默默的支撑着奉献着……她们多才多艺以自己的柔情抚平男儿的创伤;她们挺身而出以自己花儿般柔嫩的身体为男儿创造机遇;她们忧思劳作为男儿们安抚着后方…… 她们作为男人的附属没有得到多少感情的滋润更多的却是无尽的伤痛。她们所做的虽然微不足道但却依然感天动地虽然她们的生命是那么的短暂。在这男儿豪情建功立业的时代她们的功绩被世人遗忘她们的才华被世人忽视何其不公! 让我来吧功过毁益便俱有我承之。我既已得天道之理便应脱世俗之规矩。无拘无碍随心而安。 柳飞想到此处脸上终现坚定神色一片神光湛然。已是许久未动的水神内丹光华大放丹田内急的生着变化轰然声中已是变成浩瀚一片不再是一个孤零零的丹体竟是变成一个如同星系的空间水神内丹居于正中周围星星闪烁环绕转动瑰丽玄妙。当日伤情所损的心境终得愈合水神心法已是隐隐间要突破第八层即将进入第九层的至高之境。 柳飞心中一片平静无喜无悲却是水到渠成。只觉心间处处生机天地万物俱在他一呼一吸之间那种感觉畅美难言。原本沉静泊然的性格只常带着一丝促狭此时却是多了一分不羁。 与此同时柳飞意外的现乾坤戒内竟也是生了改变。里面不再是一片虚无竟是生成几个球体间或有星光滑过。柳飞神念沉入其中细细探索着那些球体竟能随着他的意念随意的拉近放远整个空间无边无际竟是探不到尽头球体中竟有几个着炙热的光芒将空间照亮如同恒星。柳飞大惑。 他此时不知这源石其实本是和宇宙同等的介质。多少年来深埋于地下不得进化。等到柳飞将之取出无巧不巧的竟用神念将其炼成心神相通的储物戒指等于是给其提供了契机每日随柳飞的心神心法自炼。这次得柳飞心境突破终于也破茧而出自成一界了。而柳飞因心神与之相连在这一界便是那至高无上的神了。界内一切生存和毁灭均由柳飞心念所系。 等到柳飞终于搞明白后心中欢喜。这『乾坤戒』却是要改名做『乾坤界』了。 第六十二章:大乱 姑射真仙蓬海会。驭气乘龙作意游方外。冬后翦花飞素彩。腊前陨璞抛团块。幂幂绵云相映带。川谷林峦混一乾坤大。白玉装成全世界。江湖点染微瑕颒。 秋去冬来帽子峰顶一片银妆素裹雪树琼枝。几株老梅虬枝伸展千姿百态。上面积雪盈寸冰凌纷缀如玉龙横空。 阵风吹过霎时卷起漫天飞絮朵朵寒梅竞相傲立。沾珠带雪红白相间甚是好看。几株青松亦不甘寂寞枝伸桠展婆娑起舞簇簇青翠带露。 松梅之下一座八角朱亭。此时却站着两个女子。大的那个体态丰腴年约二十上下。蛾眉淡扫星眸琼鼻唇若涂朱肤色如玉。双眸顾盼之间风情婉约柔媚入骨。 小的年约**岁眉似柳叶眸若秋水。俏鼻之下一点撄红小嘴。面如玉盘头扎两个冲天小角。年虽青涩却实是个绝世美人坯子。 二女一尚鹅黄一着翠绿俱都披一件白狐领大氅于红梅松翠掩映下恍若姑射仙子不似凡间人物。正自喁喁低语不时眼望向前面场中。 那场子却是一块空地此时正有一个少年身着轻衫舞动一把长刀。那刀势极快影影绰绰之间寒光四射如冷电穿空。刀气凛冽中咻咻破空之声不绝。漫天雪花竟是不能落下纷纷向四周散去。围着舞刀少年落成一圈。 那刀越舞越急长刀已是微微出“嗡嗡”之音。随着一声清叱少年收刀而立气息略急。 此时方见少年面容年约十二三岁剑眉入鬓目若朗星鼻直口方面如冠玉。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那少年奔至亭前叉手施礼道“师母、师姑叙儿见礼”这三人却是甄姜甄络姐妹和黄叙。 当日黄忠将众人送至第二天便已离开。柳飞费时三月日日以真气培炼黄叙筋骨又以诸多药物为他蒸洗壮骨终是痊愈。 早在五玄观为其探脉之时便知黄叙五行属火便将『少阳决』传了给他。黄叙甚是用功三月来日日勤练不辍已是初窥门径。 当日黄忠临行前将自己刀谱录于黄叙。让他日后身体回复后请柳飞相授。柳飞看完之后却是摇头。那刀谱所载霸道无比招招惨烈却须天赋之人方能练至大成。黄叙本就先天不足纵使练习也达不到其父境界。柳飞便为他重新创出一套两仪刀法传了给他。两仪刀法重意而不重招式取自太极圆转自生两仪之理。最是适合黄叙这样先天不足之人施展。日后少阳决大成与之相配威力不在其父之下。 传功之后便让他自行修习不再过问。只甄姜经常指点甄络自是好学也日日跟着习练却不得法。跑去问柳飞柳飞却是笑而不答。甄络无奈遂请教姐姐甄姜方告诉她此功需得习练少阳决方能练的。那少阳决乃至阳至刚之气女儿家若是习练只怕对容貌和体质有损。甄络方熄了此心。只是待要缠着习练甄姜所习功夫甄姜却羞红了脸怎么也不肯多说。甄络无法便日日跟着看着过瘾。心中对姐夫偏心大是不忿。 柳飞不能将其中道理明说只能变相补偿小姑娘每日给她教习各种知识讲些寓言童话才使小姑娘转嗔为喜。但对习武却是仍念念不忘。每每黄叙练功总在一旁观看。 这边帽子峰顶柳飞教徒授课平静安逸。京都洛阳却终是迎来了血雨腥风。汉灵帝刘宏已是缠绵病榻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驾崩而去。 灵帝一生荒淫无度嫔妃众多所生皇子也有十几个但存活下来的只有两个:刘辩和刘协。 无论是从维护传统上还是从各政治集团的利益上外戚、官僚与宦官三方的态度也十分鲜明要立刘辩为太子。汉灵帝因憎恶何皇后而不想立刘辩。因宠爱王美人而欲立酷似自己的刘协又担心三方势力不能接受。 为分外戚之权早于一八八年汉灵帝中平五年八月便在洛阳西园组织起一支新军。新军统帅部共设八校尉:上军校尉宦官蹇硕、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蹇硕总管各军直接受命于皇帝。一时声势浩大连何进亦要受其命令。 公元一**年汉灵帝中平六年四月。 这日灵帝已是膏肓不起自觉不治。遂宣蹇硕入见。待的蹇硕拜毕灵帝挥退众人伸手握住蹇硕努力说道“卿乃朕之心腹今日朕将死矣然有一事要托付于卿卿可应得?”言罢瞪大双目看着蹇硕。 蹇硕大哭道“陛下善保龙体但有旨意臣万死不辞” 灵帝急促的喘息几声点头道“朕有两子皇长子辩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唯幼子协果敢坚毅酷似于朕朕欲立之为君。今外戚专权必不相容。恐朕归天之时亦是变乱之日。今朕与你一道旨意待朕崩后汝需护幼主登基尽心辅保。万莫要违了朕意”言罢大口喘息几声撒手指心而崩。时年只三十三岁。 蹇硕哭跪领旨。暗思若要扶刘协登基必得先杀何进以绝后患。遂假传圣旨召何进进宫议事。蹇硕在四周密布伏兵俟何进入殿乘机动手将其杀死。然事机不密被司马潘隐得知告知于何进。何进大惊急忙回到家中召集大臣欲尽诛宦官。座上一人挺身出曰:“宦官之势起自冲、质之时;朝廷滋蔓极广安能尽诛?倘机不密必有灭族之祸:请细详之。”何进看去却是曹操。何进不耐道“汝小辈安知朝廷大事!” 正踌躇间潘隐至道“帝已崩。今赛硕与十常侍商议秘不丧矫诏宣何国舅入宫欲绝后患册立皇子协为帝。”话音刚落圣旨到宣何进入见以定后事。 曹操又道“今日之计先宜正君位然后图贼。”何进颔道“谁敢与吾正君讨贼?”下面一人挺身出曰“愿借精兵五千斩关入内册立新君尽诛阉竖扫清朝廷以安天下!” 何进视之乃司徒袁逢之子袁隗之侄袁绍现为司隶校尉。何进大喜遂点御林军五千。袁绍全身披挂。何进引何顒、荀攸、郑泰等大臣三十余员相继而入就灵帝柩前扶立太子辩即皇帝位。 蹇硕闻听知大势已去慌忙走避却被郭胜暗杀。西园新军尽归袁绍。宫中已是一片大乱 第六十三章:进京 却说蹇硕既已伏诛袁绍对何进道“中官结党。今日可乘势尽诛之”何进曰“善”遂兵前来捉拿十常侍。 张让等闻知知道事情危急顾不得其他奔至何太后处哭诉道“始初设谋陷害大将军者止赛硕一人并不干臣等事。今大将军听袁绍之言欲尽诛臣等乞娘娘怜悯!” 何太后道“汝等勿忧我当保汝”遂召何进进宫道“我兄妹初掌大权宫中基础薄弱。若有人阴谋我等当如何是好?此时杀先帝旧人实陷我等于险地。且先留之收归己用才是。” 何进觉得有理遂不停袁绍所言。只是将西园八校尉尽数收归手下势力大涨。又以皇帝舅舅资格辅政权力日益膨胀。 何进本是屠夫出身本身毫无学识。于今忽然得了偌大的权力心中之得意自不待言平常行事愈专横。 却说宫中灵帝之母董太后眼见外戚跋扈暗自担忧便使人暗召张让等人商议。张让道“娘娘可临朝垂帘听政;封皇子协为王;加国舅董重大官掌握军权;重用臣等:大事可图矣” 董太后大喜。次日设朝董太后降旨封皇子协为陈留王董重为骠骑将军张让等共预朝政。 可笑两个妇人为争权夺利均以宦官之言为准恣意行事。何太后见董后手段暗暗担心于是与何进商议抢先下手设毒计除掉了董氏。 袁绍几次进言何进都未置可否。袁绍于是私自行事诈托何进之命致书州郡命其抓捕中官亲属归案定罪。又对何进说张让等人到处传说何进鸠杀董后之事何进怒进宫与何后商议何后只是不允。何进无奈问计与众人。袁绍却出了个天大的馊主意――召诸侯入京。曹操、陈琳大惊皆劝不可。何进不听。曹操黯然退出。 却说西凉董卓常有不臣之心闻知大喜。与众商议后即日便兵洛阳。此事却被张让等知晓竟提前动设计将何进杀死。袁绍等人随即火烧宫门入宫将宫中阉宦尽数杀死只走了张让、陈珪二阉货挟持少帝与陈留王突烟冒火溜出宫外。 宫中大乱多有趁机逃出宫中之人…… 此时洛阳城外邙山之上却是落下一只大雕。柳飞携着甄络跃了下来直趋洛阳城中而来。 原来这日柳飞正自静坐用功忽然心有所感。算算日子已是明白。眼望洛阳方面长叹一声便去与甄姜说知。言道自己欲往洛阳一行。 柳飞自后世读书之时便对三国时京都两大奇女子倾慕不已。一个便是以柔弱之身以绝世胆量和智慧在这清一色的男人争霸的世界里成功的演绎了『连环计』的貂禅。从而使已经风雨飘摇的汉室江山得以继续延续。 另一个便是以博学多艺而名传天下最终却遭遇凄惨的蔡文姬。自己既然到了这个时代立志要改变她们的命运现在算算时间洛阳风云突变的时候怕已是近在眼前了。自己应赶在貂禅投入王允府中之前将她救出。至于蔡文姬则看她需要什么帮助吧如果能将她置于自己身边最好。实在不行也要想法不让她被匈奴掳掠而去惨遭十二年的蹂躏。 甄姜不知何事但见夫君微蹙双眉显是有事。遂不再多问只是叮嘱早日返家。旁边却是急了甄络。 这些日子每日呆在家里听得姐夫要去洛阳京都哪还忍的住不由温言相求。柳飞心下忧急又想以自己伸手加上给她的护身宝物应无大碍索性答应了她。 二人略作收拾当下便唤过金翅直往洛阳而来。直一日间便以抵达洛阳城外。待的见了城里火光冲天柳飞大急。俯身抱起甄络展开无形身法间中闪了两闪便已是进了城中。直往皇宫方向而去。 沿路但见众多兵士趁火打劫径自破开百姓家中劫掠财物。大街之上一片哭喊之声。更不时有宫装打扮之人狼奔豕突后面兵士持戈拿剑追赶不休。柳飞见了宫装之人尽数就下对上前问话的兵士也只是挥袖便扫毫不多言。只是解救之人却无人识得貂禅。 柳飞也不多管给她们指明去路自去前往寻找。他心下颇是焦急只恨自己到得晚了若现在寻不得貂禅便只有来日往王允府中相询了只是却要等到王允使计之时方可。否则冒然去问不说王允能不能说便是貂禅刚脱虎口也不会相信自己而跟自己走的。心中焦急走的便愈急了。 甄络此时伏于柳飞背上已是吓得满面苍白。她本以为此次来京城必能大大开一番眼界那料到竟是碰上如此动乱。见姐夫眉头紧蹙面色焦急不断打听一个女子虽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只是紧紧抱住柳飞一言不。唯恐给姐夫添乱。 柳飞感到了甄络的紧张轻轻用力拥了拥她道“络儿莫怕待姐夫找到人便带你离去。”甄络听得柳飞安慰心中大是安定。点头应了。 柳飞展开身法但见身影忽隐忽现快捷无比已是沿城转了一圈了救得宫人无数追赶兵士尚未看的清楚便感腾云驾雾的摔倒一旁直接晕了了事。遇到欺负百姓之人柳飞便直接甩袖毙之。 当晚众多获救百姓只见白影闪动那些欺负自己的兵士直接摔了出去再无气息。俱皆下跪皆称神仙降凡以护百姓。于是自这夜起洛阳百姓家中多有祭拜『白衣上仙』灵位的。 柳飞自是不知这些事情他身形不停奔行极。堪堪转到一栋大宅后面却听得旁边一个小巷内传出呼救之声另有一群淫声笑语哄闹着。 柳飞也不多言转身冲了进去却是一帮三十多人的兵士围着一个布衣荆裙的女子调笑着那女子已是蓬头垢面满眼骇色身子缩在墙角哀哀求告。身上衣物多被扯破露出些许晶莹的肌肤。 柳飞冷面进去也不搭话展开身形如同一道轻烟将围绕的兵士逐一击毙。里面的兵士已是反应过来纷纷喝骂。那女子听得救星来了双眼顿现神采紧紧的盯着柳飞柳飞面色冷然只铁袖两挥便将这帮垃圾尽数毙了。撇眼看了那女子一眼温声道“逃命去吧”。言罢身形一晃已是消失于原地。 那女子双手揉了揉眼睛只觉犹在梦中只有柳飞那张冷然的俊脸和柔和的双眸深印脑海。待到看到眼前一堆死人直吓的战战兢兢拼命扶墙站了起来快步跑了出去。 第六十四章:大儒 柳飞直转了大半夜亦是没有现。没法子只得往皇宫中一探希望记载有误或是蝴蝶效应貂禅并未出宫。 进得宫中但见处处火头偌大的宫中到处皆是尸体。 远远看见众多的兵士仍然在不断追杀着宫人。柳飞隐身在暗处间隙而动不大功夫便已是将后面宫室转遍却是毫无所得只得无奈退出。 此时天色已近五更。遥望天际已是显出些青色远远的隐有鸡鸣响起。 柳飞摇摇头转头现甄络竟是伏在肩头睡了过去一根葱白的手指兀自含在嘴中。 遂放慢度缓缓前行。堪堪走到东大街却见前面一个老者正踉踉跄跄而行周围许多兵士对他并不理会只是往各家各户踹门而入显是搜查什么。往来之间将他撞的东倒西歪口中犹自大声呵斥着似在咒骂那些兵士。 眼见一个士兵不耐随手一推那老者遍飞了起来直往地上磕去。这要摔下去定会让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 柳飞不忍袍袖一拂一股柔和的力道已是将老者兜住轻轻放下。问道“老人家可无恙乎” 那老人相貌清奇此时却是满面通红不住口的喃喃道“反了反了”。竟是没听到柳飞说话。 柳飞微微一笑轻轻一拍他道“老人家且莫急生气。可无恙乎?” 那老者始方如梦初醒回身对柳飞一揖道“多谢小哥搭手”。抬头看着柳飞一身白衣身上尚背负一个女童。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下直显的甚是怪异。 不禁问道“小哥何许人也怎会此时在此地。要知现下城内极为混乱还是不要乱走为好。” 柳飞轻轻一叹道“在下柳飞携小妹来此寻一位朋友奈何却是终不得见”言罢意态萧索。 那老者听闻柳飞报名微微一愣心下暗自思量据闻那隐神谷主好像也是叫做柳飞的却不知是不是一个人…… 狐疑的看了柳飞一眼又感觉不像。想那隐神谷主何等人物据说已是地仙一类的人物了安能寻不到一个人。况且此人看上去好似没什么精神大概是重名之人吧。 心中释然便对柳飞道“老朽蔡邕字伯喈。小哥身负幼妹于此乱时在城中行走多是不便若不嫌弃便先至我府上暂歇。以报小哥方才搭手之德。便是寻人也等城中安定下来再做打算吧” 柳飞心中一惊抬头打量。这原来就是那位大儒蔡邕蔡伯喈。这洛阳城中自己牵挂的两个人中的其中之一的父亲。却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当下施礼道“敢莫是制『焦尾琴』做『飞白』的蔡大人当面?晚生这可真是三生有幸了。” 蔡邕捋须微笑道“众人抬爱小哥见笑了。这便随我回府吧也好安置令妹。” 柳飞忙谢过这才随着蔡邕向府中行去。 路上问及今日之乱方知细节。 原来大乱起时袁绍等人俱皆忙着杀戮。少帝与陈留王却被张让段圭劫持太后见事急自窗中跳出却是被卢植所救。柳飞暗想:这蛇蝎女人倒是身手不凡。 那边众人只顾追杀幸的曹操一面安排救灭宫中大火请何太后权摄大事又遣兵追袭张让等寻觅少帝。那张让被驱至北邙山走投无路已是投河而死段圭被斩。帝与王却是遍寻不着这才大索城中。只是这帮兵士如狼似虎多有趁机害民的蔡邕向来耿直便上前理论。 众兵中有认得他的知道为大儒。便也没有为难于他只是蔡邕此时无官无势众兵又心急找人对他便有些腻歪推推搡搡间便生刚才之事却是被柳飞碰见。 柳飞听着蔡邕娓娓道来心中感叹。即感何进之愚蠢又感帝王之不幸。对曹操举动却又是暗自点头。 二人谈谈说说已是回到蔡邕府中。下人赶忙沐浴给柳飞安排下榻。各自歇息一夜无话。 翌日柳飞早早起来。以他修为便是几日不眠不休亦自无事。回房只静坐一刻便即精力充沛。 问过下人知甄络已是起了便过去看他。甄络昨晚虽初时害怕但伏在柳飞背上眼见柳飞神威大展心中大定。虽是伏在柳飞背上却是睡得安稳无比。因此眼下精神极好。见了柳飞想及昨晚种种目中崇拜之意表露无遗。要知小孩子最是崇拜英雄甄络年幼更兼素日跟柳飞学习便极是敬服。昨日更是大开眼界有此表现毫不奇怪。 柳飞心下明白姐夫小姨子二人正自说话下人来请。蔡邕让二人去前厅用朝食。柳飞谢过自牵了甄络随着下人前去。 到了前厅自有一番拜谢。昨晚昏暗蔡邕未能看仔细今日见甄络虽年幼却是毓姿灵秀清丽绝俗比之自家女儿尚且美上三分不由啧啧称奇。又见柳飞经过歇息亦是风神俊朗满脸书卷清矍之气。知这二人必不是平常之人。只是昨日先入为主也未再与隐神谷方面猜想。 几人用过饭食引至客厅落座。蔡邕问起柳飞身世柳飞因身处京都且带着甄络不愿多生事端只说自己家族乃前朝避乱隐世读书之人。此番来此寻找早年散失的妹子。 蔡邕闻听柳飞谈吐不俗又想起昨日才见便一口道出自己所创独有字体『飞白字』想是必为饱学之士心下欢喜一番相谈果不负蔡邕所望想柳飞学识之丰见识之广在这个时代当真是无人能望其项背的当可称的上是第一人了。是故二人相谈甚是欢畅。 二人正相谈间下人来报说是方才小姐来给老爷请安闻听老爷有客在便又回房去了只叫下人来告知一声。蔡邕捋须微笑点头对自家女儿显是极为得意。 柳飞闻言却是微感失望蔡琰大名千年之后几乎妇孺皆知今日竟缘铿一面直是遗憾。 旁边甄络却是双目一亮抬头看了看蔡邕脆声道“伯伯家的姐姐可是唤作琰字的吗?听闻琰姐姐大有学问络儿可是能求一见吗?” 蔡邕一愣哈哈大笑道“却是老朽失礼了我二人只顾说话忽视小姐了。小姐但去无妨想你琰姐姐见到你必是欢喜的”当下便让人领甄络前去相见。 甄络转眼看着柳飞柳飞自无不允微笑点头。甄络始开心的跟着下人而去。剩下二人相谈更是自在。 蔡邕一生精研经史犹对书法音律极是喜爱近乎痴迷之境。与柳飞相谈之下现柳飞对书法显是极为了得每每语之俱是点到精要之处。惹得蔡邕心痒难耐径自拉着柳飞往书房而去定要柳飞留几个字来。其兴奋欢畅之态哪还有一代大儒形象直如一个顽童见了好玩的玩具般样子。柳飞莞儿觉得这老儿甚是可爱。 第六十五章:书法 到得书房柳飞见不大的斗室之中木牍成堆俱整齐的放在一角几乎占据小半个房间。中间一几上面笔墨纸砚俱全。旁边尚有一案上面放满一个个卷轴想是多是字画。 整个斗室内全是一股笔砚书卷之气。柳飞素来喜欢读书此时看到这些木牍等物心中也是激动便不说别的但是这份历史价值于他这后世所来之人的震撼便是极大的。 柳飞不禁上前细细摩莎着眼中满是喜爱之色。蔡邕看在眼里心里大是高兴。但见柳飞只顾观看却不见研磨动笔不禁轻咳一声目光看着几上。 柳飞惊醒莞儿道“既是伯喈先生定要考校晚生便斗胆放肆了”言罢走至几边伸手将墨细细研开。那墨却是极品徽墨。 柳飞伸手抽了张纸平铺于几上。那纸却不甚大只堪堪将小几中间大小。纸质倒是不错甚是平滑光泽鲜明只是略带暗黄之色。 柳飞抬头问道“此纸莫不是『左伯纸』” 蔡邕眼中喜意更盛概因能识纸之人于笔墨方面定是极精通的。闻听问起忙道“小哥好眼力正是那『左伯纸』” 柳飞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微叹口气道“可惜可惜” 蔡邕见状忙问其故。 柳飞头也不抬随口答道“可惜此纸太小而且尚带暗黄之色必为填了麻黄之物未能尽显纯白之色实为可惜” 蔡邕闻听顿时瞠目结舌。满目怪异的望着柳飞。 柳飞犹自不觉只思索该写什么字用何种字体方好。他精通各种字体更兼已达天道之境字画的意境已是隐于天道相合。实是臻至化境。 他自说完半响未闻声响不觉抬头看向蔡邕。却见蔡邕正脸色怪异的望着自己不禁一愣道“怎么伯喈先生怎的如此模样?可是晚生说错什么” 蔡邕长出一口气道“小哥刚刚说此『左伯纸』小而有瑕。但不知小哥见过更好的纸张不成?” 柳飞恍然。原来此时最好的纸张便是这『左伯纸』了自西汉蔡伦所造『蔡候纸』以来无人能越之。但公元一八五年东莱人左伯却费尽心思在『蔡候纸』的基础上方造出这『左伯纸』实为当时之冠。自己无意中说漏难免蔡邕露出如此神色。 当下略一沉吟道“却不是见过而是晚生有一法却能造出更好的纸张来。晚生所造之纸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搓折无损、润墨性强。并具渗透、润滑性能。写字则骨神兼备作画则神采飞扬。应比此纸好上一些。” 顿了顿又道“且此纸太过于小了若做大幅则不显其阔直是可惜。然若用晚生所制则无此忧也” 蔡邕听完满脸的不信喃喃自语“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搓折无损、润墨性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半响方激动的道“小哥所言当真?” 柳飞本有意将宣纸造法泄出自是不会藏拙。点头微笑道“不敢虚言相欺却是能造” 蔡邕一把抓住柳飞胳膊急声道“如此咱们这便造来。若真能成事实为我等读书人万世之幸事也。” 柳飞脸现促狭道“那么晚生是先写字呢还是先与先生造纸啊?” 蔡邕却兀自不觉不舍的看看几上的笔砚想了又想实是难决。柳飞不禁笑出声来道“先生莫急那造纸哪能片刻而就尚需准备材料若干靡费时日方可造得。待此间事了晚生便为先生造上一些也未不可。” 蔡邕方老脸一红知道自己失态了。惭惭的道“如此正好便请小哥先于此纸上勉力为之吧” 柳飞点头提起一支狼毫略一凝神运劲于腕一挥而就。却是写下四个大字『宁静致远』。 那字骨筋、皮肉、脂泽、风神俱全。稳不俗、险不怪、老不枯、润不肥。无垂不缩无往不收。整体气韵浑然细节兼顾完美犹如一佳士也。 字体中随遇而变独出机巧。于正侧、偃仰、向背、转折、顿挫中形成飘逸迈的气势、尽显沉着痛快的风格。字的起笔颇重到中间稍轻遇到转折时提笔侧锋直转而下。捺笔的变化繁多下笔的着重点有时在起笔有时在落笔有时却在一笔的中间对于较长的横画还有一波三折。 欲左先右欲扬先抑字字跌宕跳跃、骏快飞扬天真自然绝不矫揉造作。虽只四字却气象万千百变千化。使人观之宛若置身于浩瀚的书林字海之中目不暇接不能自拔。 蔡邕自柳飞提笔写第一笔之时已是双目圆睁紧紧盯着脸现激动之色。待的柳飞写完已是处于石化状态之中。 嘴巴大张着脸颊潮红呼吸急促满目迷醉之色。右手已是不觉的自行摆动着顺着那笔划临空临摹。此时于他眼中再无他物全是那字的起承转折一点一划。心神不萦于物一颗心随着那笔势起落如同置身汪洋大海之中的小舟。一会儿攀至顶峰一会儿滑至浪底。时如平原驰骋时如艰涩攀峰。于山穷水尽处忽现柳暗花明…… 平平淡淡四个字字意与字体相合意境与天道相融。蔡邕只觉如身临其境登高而观众山临顶而傲风啸霞。良久方长长出了一口气浑身但觉大汗淋漓筋酸腿软不禁扑通一声坐于地上。 再抬头看向柳飞时已是满眼热切放光。直如老饕见了美食那眼光让柳飞不禁下意识的一个冷战。 赶紧后退一步拱手道“晚生涂鸦疏狂之作望伯喈先生指教” 蔡邕蹭的一跃而起身手之敏捷竟是仿若返老还童般。当下已是一把抓住柳飞道出一句话来却是惊的柳飞目瞪口呆 第六十六章:初见 却说柳飞正自谦仰请蔡邕论字指正。 那蔡邕却是一蹦而起拉住柳飞就喊出一番话来让柳飞当场大脑当机不知所措了。 原来这位年已五十有六的东汉大儒喊的是“指教指教对就是指教还请先生收邕为徒好生指教一番邕大幸也” 柳飞前世今世年龄加一块儿也没有蔡邕现在的年纪大。况且蔡邕是谁啊?那是真实的一代大家独创之『飞白体』至后世时尚脍炙人口让人赞赏不绝。 柳飞所用字体不过是行书的变体而已取自宋朝米蒂。米蒂书体本以融合众家之长而来以变幻多姿名传于世。柳飞虽前世喜爱经常临摹但仅是形似而已。之所以能达到如今的境界怕是和他已达天道之境大有关系。真正论起书法来和蔡邕这等大家相比那是拍马难及的。 可是现在这么一个级牛人历史上的大儒竟嚎出这么一嗓子柳飞只觉的脑袋嗡嗡的满脸怪异的看着眼前的蔡邕一时竟是不知该怎么说了。 蔡邕却兀自如巅如狂满面潮红。要知他一生精研书法于篆、隶字体造诣之深以至极境。尚自出机杼创出『飞白』。整日价便是琢磨怎么创出新的字体自成一家。如今乍见这种新奇的字体其风格多变诡异却已是规矩之极显是已然大成卓然一家了。难能不让他欣喜若狂呢。 此时见柳飞迟迟不答不禁急道“先生莫非不允若如此邕今日便跪死于此。”言罢便要下跪。 唬的柳飞连忙扶住道“先生莫急先生莫急。且听晚生道来”蔡邕方罢疑惑的看着他。 柳飞挥袖拭去额头汗渍道“晚生之字若能入得先生法眼飞便双手奉上便是绝不藏半分。但拜师一说却万万不可因此一道而为先生之师传于世间飞便羞也羞死了。先生要学咱们自当相互切磋便是。否则飞只有一走了之望先生明察。” 蔡邕只是好字痴狂只要柳飞肯于传授其他自是无有不应听得柳飞肯教早已大喜。拜师之说既然柳飞执意不肯也自罢了。柳飞方出了一口大气。 二人至几边细细说之。柳飞将字体诸般变化运腕之法尽皆告知。蔡邕本书法大家自是稍点即明。那行书本为本朝刘德升所创世间早已有所流行。只是尚不成熟没有形成气候。但以蔡邕之功底虽因没有柳飞因通天道之境而达至完美。却也是很快便完全掌握了只意境上稍微差些假以时日多练自会贯通。此理蔡邕自也明了。 二人于斗室内论书行字言谈极欢。蔡邕初得米体如饮醇髎。浑然迷醉间不能自已。 却听得外面一阵的慌乱喧闹之声。二人俱皆诧异蔡邕忙派人出外打探。不多时家人回报道是西凉刺史、前将军、鳌乡候董卓已是寻到了少帝与陈留王现正奉架还都城中军士正驱赶百姓入户静街以候圣驾。 二人听得面面相觑对望一眼齐声叹了口气。却是没了论字的心情了。 各自沉默半响柳飞方道“时势如此吾等于此烦恼于事无补。不若静观其变以图后事吧” 蔡邕黯然点头随即精神一振道“莫让这些俗事扰了心情今日老朽得此佳字实为可喜可贺之事当摆宴贺之。小女稍通音律且让其凑琴一曲以娱先生权报先生传字之德。” 柳飞喜道“偿闻蔡小姐六岁识琴音律之术绝妙。今能得聆实为幸耳。” 蔡邕得意让下人安排酒宴就去后面请蔡琰沐浴更衣备琴以待。 不多时酒宴摆妥。蔡邕肃手请柳飞入席。柳飞谢过随蔡邕落座。 须臾门口传来一声嘤嘤呖呖道“女儿拜见父亲见过公子”却是蔡琰到了。 柳飞心中一震抬眼望去。但见门口立着两个女子。小的那个自是甄络此时正满面欢愉眼望身边女子满是钦佩之色。此时见姐夫看来忙上前见礼又给蔡邕见礼后方于柳飞身边坐定。 那女子已是聘聘婷婷进了门来。年约十二三岁眉如远山眸若秋水。琼鼻挺翘小嘴撄红。肤色白皙面如满月。一双眸子顾盼之间满是灵动智慧眉间一股浓浓得书卷气愈衬的气质清丽脱俗。 一身蓝色霓裳百褶纱裙轻摆之间微露一双米色弓鞋上面缀着两个蓝色绒球步履移动间轻轻颤动。胸前抱一把古色斑斓的五铉琴双手十指尖尖修长有度。 此际妙目一扫见柳飞正自打量她不由得晕生双颊微微一福移步走到蔡邕身侧坐下自顾调铉以待。 蔡邕呵呵一笑举杯邀饮。连进三斛方才尽兴。蔡琰笑问“父亲何事如此欢喜?” 蔡邕大为兴奋将今日所得尽数讲了一遍言罢犹自感叹不已。柳飞自是谦逊。甄络却是满脸喜笑颜开与有荣焉心中得意非凡。 蔡琰六岁识琴七岁能诗家学渊源自是知道自己父亲于书法上的成就此际听得父亲如此推崇柳飞的字体不禁心中大奇目中讶色闪过。 她方才已自甄络口中多闻柳飞之事对柳飞所讲寓言、童话亦是极为折服。不想还能写的一笔好字竟让父亲直欲拜师以求。心下却是有些不服遂道“哦那待会儿孩儿却是要求教一番咯” 蔡邕大笑道“当然当然我儿聪慧必能识得其中妙处。妙妙妙不可言啊”言罢又进一斛方道“我儿且凑一曲以娱贵客” 蔡琰点头对柳飞道“小女子献丑了只怕污了公子清听还望莫怪” 柳飞微微一笑举斛向着蔡琰一敬仰头饮下抬手一引淡淡的道“小姐客气了偿闻小姐妙识音律以臻入境。飞洗耳恭听” 蔡琰见他举止潇洒言谈不俗不禁眼中异彩闪过。随即双目下垂敛容凝神静心双手轻搭铉上。微一停顿随即十指捻动乐声响起。 第六十七章:对乐 前厅中酒香馥郁菜肴精美。飘飘渺渺的热气升腾之中一曲古意盎然的调子婉转响起。 柳飞微瞌双目静静的倾听。那乐声欢快热烈奔放激动。热烈处如处朋友的拥抱低微处如同情人的喁喁细语;似晴空下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群鹿呦呦宾客与主人尽情欢饮气氛热烈。 主人大声的高唱以表达心中的欢迎之意赞美自己的客人恭谦有礼。宾客们亦是举杯祝福欢声一片…… 却是诗经中的『鹿鸣』。以示接待高贵宾客的意思。 蔡邕兴致大起轻声相合: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将。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 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 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唱罢哈哈大笑举斛相邀柳飞亦举杯相陪。那曲子直凑了三遍重叠繁复却尽显不同。堪堪将罢却忽的一变竟是又出一曲。 曲调如清风徐来扑面生春。绵绵然似歌唱着什么泊泊间如同清泉流淌。那琴音忽高忽低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眼前忽如展现一个男子丰神如玉畅游于山泉林间不为世俗所扰悠游然温良如玉。 柳飞细细辨别之下已是明了此曲也是诗经中的曲子乃是赞美德才兼备、宽和幽默的君子。不由心中默念: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 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这曲子的意思是说高雅的先生是一位谦谦的君子学问精湛品德良善。神态庄重胸怀宽广。先生的品格如同宝石般晶莹如同美玉般温和。先生心性高洁如同青铜器般坚忍如同玉礼器般庄严。先生谈吐幽默气量宏大便是与你开个玩笑也不着恼。 柳飞心下欢喜这精灵般的女子竟是如此能直透人心。曲意高洁选词精辟。即显现了自己的才华同时赞美了宾客。不禁向着蔡琰微笑谢过 蔡琰见他能听懂自己琴声兴起几分知音之感亦是欣喜低头弄琴良久方休。 柳飞叹道“今日方知小姐绝技竟是以至如斯。小姐赞美之情飞愧领了且敬小姐一杯以示相谢。”言罢举斛饮了。 蔡琰羞涩一笑道“先生过奖了小女子浅显之技不足挂齿。”顿了顿又道“先生能自琴音中辨出琴意想必也是精通音律之人。小女子孟浪敢求先生回赐一曲如何?” 旁边蔡邕亦是大感兴趣。他父女二人平日便多以音律相和。而于音律一道蔡琰实是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此时听女儿所说也不禁出声相邀。 柳飞微微一笑道“即如此飞便以笛音相回如何?”蔡氏父女皆喜点头应了。 柳飞取出蓝月尚未吹凑蔡邕已是动容道“慢先生所持之物不似凡品可否与老朽一观” 柳飞颔将蓝月递于蔡邕。蔡邕伸手接过细细摩莎。眼中露出沉醉之色旁边蔡琰也是目中异彩涟涟盯着这淡蓝色的笛子目光转也不转显是甚为喜爱。 蔡邕观摩良久方始递回道“此物质材绝妙却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制竟能寻得如此奇物” 柳飞淡淡一笑道“此乃晚生于一处山涧内得晶石一块以淬炼之法所成不敢当伯喈先生高人所称” 蔡邕瞪大眼睛望着柳飞半响方叹道“果然能人无所不能先生神人也。”旁边蔡琰却是若有所思忽然问道“小女子冒昧敢问公子和那人称『隐神谷主』的却是什么关系?” 柳飞一呃心下却是极赞此女聪慧。也不再瞒微笑道“微名有辱清听在下正是东莱柳飞。” 蔡邕霍然站起激动的道“当真是你你你瞒的我好”柳飞道“先生未曾问过柳飞哪敢狂妄呵呵非是有意相瞒还望见谅” 蔡邕想想也是一直都是自己在想何曾问过人家。今日若不是女儿机灵只怕自己是丢人大了。好在他性子随和心中稍一别扭随之释然。 蔡琰却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即如此还请先生赐曲” 柳飞颔将蓝月凑于唇边却是也吹凑了一曲诗经是为『斯干』。这曲子却是表达了对主人的良好祝愿以描写屋室的修建及其内外结构规模的宏大壮丽环境的优美祝福着家族的兴旺达。 笛声清越绕室而起。斯干一曲本是祝福曲柳飞吹凑的愈真诚一股勃勃生机似从笛音中不断涌出屋中所有事物似都具备了生命一样随着柳飞的笛音向主人殷殷祈祝。蔡琰眼中已是显出赞赏之色。 待的此曲将歇柳飞十指轮换突地将后世的『在水一方』吹出。这曲子在后世曾经风靡一时婉转哀缠将男子爱慕女子勇敢追求的心思演绎的淋漓尽致兼之曲调优美在这汉末之时何曾闻听过。 蔡氏父女俱皆动容。蔡邕神情激动闭上双目手指不断伸动似要记下这些音符。 蔡琰却是听得如痴如醉曲中那股痴爱缠绵回肠荡气的气息便如同一章爱情的宣言在耳边一遍遍的吟唱着仿佛看到一个男子正博浪而上向着心爱的女子游去却又被水流所阻但却毫不气馁一遍一遍的奋力向前。冲上去被打下来再冲上去又被打下来……禁不住心旌摇动不可自制。 眼中雾气涌起抬眼向柳飞望去却见他正望着自己双眸中温柔无限 第六十八章:造纸 那异样的曲调溢满了整个前厅。凄婉却又深情百折千徊却又一往直前。一遍凑罢又是一遍重迭将情感的演绎推向**方慢慢的渐至远去…… 蔡琰和甄络二人已是腮边挂满了泪水蔡邕亦是满面追思之色两眼没有焦距眸中荧光隐隐空洞的望着前方忽尔柔情万分忽尔深陷痛苦。似追思似回忆嘴中喃喃的低语着…… 音乐的魅力在这一刻已是完全的展现。没有时间的限制没有空间的限制有的只是那精灵般的跳跃和深入人心的震憾。 良久良久蔡邕先回过神来伸手拭去眼中的泪水。向着柳飞苦笑道“先生好手段却是让老朽出丑了。神技以至如此邕能得闻便是即刻死去亦自不枉了。唉” 柳飞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意是过奖。便低头饮酒。甄络年幼尚无什么只是感到莫名的伤感缠绕心间不去。蔡琰却是眸中蓄满柔情深深的看着柳飞。 此时女子十三岁便可嫁人了蔡琰自也早知情事了。平日未尝没有幻想过自己未来夫君的样子。此际往日心中幻想的影像渐渐与眼前之人重合竟是突然清晰起来不复往日模糊。少女的心铉颤动已在不知不觉中被一曲笛音拨动。 夏气未敛金风至百花尚余残香存。 此际正是九月初时洛阳时局已是一日三变。先是董卓入京迎少帝返驾。后有并州丁原亦领兵入洛阳护驾。紧接着便是董卓欲废少帝与丁原、袁绍酒席间起隙。袁绍怒而远走渤海。丁原与董卓小战一场凭着手下飞将,义子吕布的豪勇却是丁原少占上风。众人正自抚额相庆之时却又传来吕布弑杀义父丁原转投董卓并拜了董卓为父。一时间朝局变幻令人目不暇接。众大臣尽皆啜啜不敢轻动。 洛阳城中百姓却是稍得安静。虽也常受外兵骚扰之苦但比之当日剧变之时已是好了很多。 街中行商小贩渐多百姓多有外出劳作购物的。但大儒蔡邕府邸附近却是人人均掩鼻远离不愿稍近。却是这几日不知那蔡府搞些什么时不时传出一些异味让人闻之欲呕。 原来那日酒宴之后蔡邕想起柳飞所言造纸一事心下热切。直是催促柳飞赶紧着手开始。柳飞无奈只得安排人手准备诸般物事。 那宣纸造法甚是繁琐。柳飞先使人搭了个大炕足有丈五大小。以备烘干之用。又使人去寻纹理直骨节长质地疏松的苦竹做成捞纸用的竹帘。寻青檀树皮两年以上的老枝、稻草、草碱等物。稻草却是要沙田里的。诸般事物备齐又带人进山寻回一些杨桃藤回来方才将造纸所需之物备齐。 在后院挖了个大池将青檀树的枝条先蒸再放入浸泡。外面众人所闻之怪味便是这池子所。 蔡琰自那日心绪波动后又见了柳飞所写那四个字心下佩服已是情动。听闻柳飞要造一种从未见过的好纸哪还忍耐的住便以找甄络说话为由日日与柳飞待在一起。那池子所气味虽是难闻却也是甘之如饴了。 等待材料出池的间档整日与柳飞论诗谈赋琴笛相和。柳飞心中诗词何等之多随意拿出几已是惹得蔡琰心醉不已钦佩万分。与柳飞所作诗词相比直觉平日自己所作韵味上差了何止千里心中由是佩服便真心请教得益良多自此两人感情大进。 蔡邕见了自是乐见其成也不多问。只是柳飞时间多被蔡琰甄络二女占去又要抽空照料造纸之事和自己研讨书法写字的时间便已是少之又少了却也不由郁闷却是无可奈何了。好在双方关系已是大进至少在称呼上已是“老伯”“贤侄”的叫了开来了可自慰了。 柳飞此时已不是当日初来的小白了于感情之事自那日山巅心定之后更是抛开一切顾虑自然全然接纳。便是对甄络时不时露出的一些情怀也自有些明了。心中暗喜(喜的可恶!昆仑等众人暗自鄙视恨不能以身代之……)。自己当然没有什么萝莉情节但只要自己把持住待到二女长成后再来采摘自不会有什么妨碍。故心中甚是坦然。至于后世所受一夫一妻的教育若放在这个时代那不是怪胎便是被人认为有病柳飞自也不会去给自己找那些个不自在。既已在这个时代了顺应这个时代的习俗方是正理。 等那材料出池后柳飞组织了人手将树皮剥了晒干后加入草碱再蒸去其杂质洗涤后将其撕成细条晾在朝阳之地经过月余日晒雨淋方自变白。然后将细条打浆入胶:把加工后的皮料与草料分别进行打浆并加入如杨桃藤汁充分搅匀用竹帘抄成纸再刷到炕上烤干、剪裁后整理成张。已是得了宣纸无数。 那宣纸大的足有丈二小的则按需裁剪或八尺、或六尺。最小的便只有二尺。所得纸张质地纯白细密、纹理清晰、绵韧无比。当真是『轻似蝉翼白如雪抖似细绸不闻声』却俱是生宣了最适宜写字作画所用。 蔡邕得见宣纸造成手抚其上不禁激动的涕泪横流直是叹道大汉之幸、天下读书之人大幸。 当下忍耐不住也不顾女儿幽怨的眼神扯着柳飞直入书房便要书以试纸先睹为快。蔡琰甄络无奈亦只得跟入观看。 蔡邕先自选了大小合适的宣纸提笔挥洒间宁静致远几个飞白已是跃然纸上。但见一笔落成深浅浓淡纹理可见墨韵清晰层次分明。比之日常所用之左伯纸所写不知好了多少倍。直乐的眉毛胡子俱都动了起来。左看右看只觉生平所写均不如这副。不由得意非凡。 蔡琰看的手痒便也取过一张小纸以簪花小楷写了一篇小文但见字迹清晰秀丽有力也是心中满意。觑眼看着柳飞等他评价。柳飞哪还不识趣。自是大加赞赏蔡琰得柳飞称赞心满意足喜动颜色。旁边甄络自是不甘落后也自写了几个字那字清新脱俗极见功力蔡邕、柳飞俱是大赞。小姑娘心下满足小脸笑得如花儿一般。 蔡琰道“柳大哥乃是大家如此好纸面世岂能不留下墨宝便也写上几个吧”眼波流动极是妩媚。旁边蔡邕连连称是。甄络也是满脸期望。 柳飞点头微笑道“即如此我便涂鸦一番吧。只是若要做的不好你们可莫要笑我”言罢取过一张横幅提笔欲行。 外面家人却来传报河东卫氏公子来访。 第六十九章:情敌 却说柳飞正欲动作外面家人来报河东卫氏公子来访。 这河东卫氏乃是汉明帝时期迁徙至河东郡安邑县的代郡人卫暠。膝下只有一子名卫仲道却是历史上蔡琰之夫的。 卫氏一族此时不过一小族历史上卫氏兴起于三国曹魏间因为卫暠的后人卫觊当上了曹魏的尚书于是卫氏成为士族卫觊之子卫瓘甚至成了西晋的司空卫氏一族尚成名门望族。 这卫仲道生于汉建宁元年即公元一六八年。现已是二十一岁了去岁冠礼成后便出外游历。卫、蔡两家关系极好当年蔡邕避祸远至吴郡之时多受卫家帮助。 这卫家时代经商家境极是丰厚。但生个儿子却对于商贾之事却极为排斥。卫仲道自小便喜读书执意不肯接手家里生意。虽自家亦是商人但平日对商贾之人却多有不屑。卫仲道极为聪慧兼之勤奋好学故不多时便以才子之名而传于乡里。 蔡邕本饱学之士对其亦多爱之。小时两家便长相走动。卫仲道少年得名更兼得当时名家蔡邕之喜性情便有些清高骄傲平日朋友并不甚多于蔡邕家识得蔡琰蔡琰自小便有才女之称又是女孩故卫仲道自也不会摆些什么才子的架子两人少时相处颇是相得很有些青梅竹马的意思。 若不是柳飞横空出世蔡邕实有将女儿嫁之的意思只是此时蔡邕已是知晓女儿心事自己又对柳飞甚是拜服自是不会再起这个心思。 那卫仲道却哪里知道这些事情此次出门第一站便直奔蔡邕家而来。他与蔡琰虽年纪相差许多然少时便多在一起对蔡琰才学甚是佩服对这个小自己许多的小妹实是极为爱慕偿思此生便也只有蔡琰方能配得上自己。此时心中热切站在蔡府门外心中勾画着蔡琰今时模样直是有些望眼欲穿了。 正自等的心焦烦乱之际家人出来说蔡邕有请当下便疾步而进。随着蔡府家人径往书房而来。 书房中柳飞自听到卫氏两字心中便已是有些明白。偷眼看着蔡琰但见蔡琰虽脸现欢愉之色却并无那种待见情郎的羞涩期盼心始放下。对自己方才心中所思却也不禁有些哑然。 蔡邕却大是高兴对柳飞道“卫家此子亦当世之才也。今贤侄所造新纸方成即有才子登门实为幸也。” 柳飞暗暗腹诽“也便只你这老头兴奋那卫仲道若见到自己怕是定会生些事端出来”。心中暗自嘀咕面上却只是微笑点头。 甄络静静的站在一边心中却是甚么也没想。于她心中甚么才子皆是狗屁这天下才子又有那一个能及得上姐夫半分。故虽对来人好奇却甚是平静。 这边蔡琰却是心思百转暗暗思量这个许久没见的卫家哥哥此时是个什么模样。小时对自己总是百般呵护自己但有所求从无违逆。才学亦是好的但与这个冤家相比却是天差地远了。心中暗暗做着比较想及柳飞不禁抬眼向柳飞看来见柳飞亦自温和的看着自己不禁心中怦然而动眼波流转晕生双颊。 这边蔡琰正转着这些小儿女家心思门口已是传来一声清朗的男子声音“小侄仲道拜见蔡伯父金安。来的鲁莽还请伯父恕罪。” 蔡邕呵呵大笑道“仲道快快进来今日来的却是甚好这桩幸事若是赶不上才是大大的憾事矣” 笑声中一青衣男子已是闪步走了进来。那男子一身青布长袍绣边圆领内罩雪白绸衣。腰系丝绦脚下一双薄底云鞋。腰间尚挂着一个晶莹的白色玉佩。长至膝前。进得门来双手合园自额头抱手已是躬身一揖。方挺身而立。 柳飞细细打量但见此人面色白皙长眉修目唇红齿白。身量七尺开外。一头黑在顶门以青玉簪束之。清朗飘逸端的是一表人才。只是眉间眼角均带着一丝傲气与人一些不舒服的感觉。 那人笃然见到这么多人不觉一愣。待目光转到蔡琰处时已是双目含情温声道“琰妹许久未见一向可好。小兄这里见礼了”目中热切却是对柳飞看也未曾看上一眼。 蔡琰亦裣衽为礼轻声道“琰儿见过卫家哥哥却是多谢哥哥记挂了。”举止间大方得体却无卫仲道期望中的热情。 待见蔡琰施礼完后向后一步竟是站在一白衣男子身边面容不由一僵。方才细细打量柳飞。眼中已是闪过一道寒光。 蔡邕尚未所觉哈哈一笑道“仲道今日来的倒巧来来我为你介绍一位大贤认识。”肃手引向柳飞待要说话柳飞已是抢先施礼道“在下琅琊柳云逸见过卫兄。” 蔡邕微微一愕不知柳飞为何不直接表明身份。却也不好道破。只得呵呵一笑道“柳先生世之大才也仲道你当好好请教才是。你若错过定会后悔”言下已是暗暗指点卫仲道莫要小看柳飞。 只是他这边一番好意于卫仲道却是如同俏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无他正是因为蔡琰方才的表现。 柳飞此时心中直是甜蜜赞赏刚刚蔡琰施礼完毕只是轻轻的一个站位尽显这精灵般女子的聪慧贤达。必是觉卫仲道的眼神不对而怕柳飞误会。自往柳飞身边一站便等于直接体现了与谁更亲近。即打消了柳飞的疑心表白了自己的心意也等于明确的告知卫仲道自己的决定。柳飞恨不得直接将这佳人楼进怀中好好的轻怜蜜爱一番。 心思欢快间见蔡邕欲要道明自己身份不禁促狭之心又起。便直接以自己的字来混绕卫仲道的视听。要看卫仲道后面如何表现却是他的恶趣味的表现了。(鄙视之!!!) 卫仲道果然没让柳飞失望待见蔡琰站到柳飞身边柳飞温柔的看了蔡琰一眼蔡琰便满面羞红的低下头去却又嘴角含笑分明是心中极为欢喜。卫仲道不禁如遭雷噬。心中妒火已是瞬间直冲华盖。 待的听到蔡邕竟让自己好好向这人请教哪还想到其他。性子处直接冷冷的道“伯父此话却让小侄懵懂这位柳兄之名小侄闻所未闻。闻听今日之世多有着轻裘、跨肥马之人出入大户。伯父谦谦君子却要当心” 此言一出屋内之人面色俱变 第七十章:比斗(一) 却说卫仲道妒火中烧不管不问直接一句“多有着轻裘、跨肥马之人”的评价抛了出来引的屋内众人尽皆色变。此言不啻是说柳飞是骗子。 蔡邕是当场当机张大着嘴巴不明所以只是转瞬便即面皮紫。 甄络小姑娘则双手握拳满面通红的怒视着卫仲道若不是自小守礼矜持便直欲上前呵斥了。 蔡琰却是忽的抬起头来粉面寒霜冷冷的看了卫仲道一眼眼中已是满含不屑和痛恨。转眼看向柳飞时却满是担忧和歉意。 满屋中只有柳飞无所谓的笑笑待的见到蔡琰看向自己的眼神极轻极轻的摇头微微一笑下面却伸过手去轻轻的握了下蔡琰的小手。 蔡琰瞬间满面羞红心中大是安稳。只是给柳飞突然握住玉掌不由的大是羞涩狠狠的嗔了他一眼玉手却也任他握着并不稍动。 柳飞心中大乐斜眼睨着卫仲道有意无意的将握着蔡琰的手露给他看。 卫仲道只一瞥眼间便已看到。但觉全身热血霎时冲向头面怒声戟指着柳飞道“你……”却是甚么也没说出。 此时蔡邕已是反应过来深深的看了柳飞一眼转向着卫仲道叱道“仲道休的胡说柳先生大名早已遍传天下。你怎可如此莽撞还不快快向先生道歉”说罢使了个眼色。 卫仲道人极是聪明被蔡邕呵斥完便已是醒悟。自己在佳人面前如此失态岂不是自爆其短吗。 深吸了口气长身一揖道“柳兄莫怪小弟多在家中读书不知兄之大名言语得罪之处还望恕罪才是” 柳飞也松开蔡琰小手拱手还礼道“呵呵卫兄客气了。在下本不是求名之人卫兄没听过自是当然。何来恕罪只说” 卫仲道脸色铁青只恨不得将柳飞撕碎。偏偏还要保持风度闻言只得又默默一礼不再说话。 蔡邕打了个哈哈对柳飞道“仲道乃老朽好友之子言语有些失误贤侄莫要怪罪才好啊” 柳飞忙笑道“伯父哪里话来自是一家人毋需这般客气。卫兄爽直之人小侄岂是无容人之辈。伯父多虑了” 旁边蔡琰听他说“一家人”心中极是甜蜜却也禁不住羞涩直连粉颈也带上了陀红。羞嗔之下实是呆不下去了转头对蔡邕道“父亲女儿却是有些乏了先自告退了”转头对着甄络招招手又对卫仲道福了一福却未说话直接走了出去。待的走到门边趁着等甄络的功夫眼光似嗔似喜的白了柳飞一眼便转而去。 甄络狠狠的瞪了卫仲道一眼方向蔡邕和柳飞施礼飞快的追上蔡琰二女相携去了。 卫仲道听得柳飞说出一家人来脸色更是难看。蔡邕不禁苦笑只得打着圆场道“今日仲道远来天色已晚这便安排酒宴且尽兴一醉有什么事咱们明日再说”说罢连连招手道“走走二位贤侄俱是一家人莫要生分了” 柳飞呵呵一笑对着卫仲道拱拱手道“卫兄先请”。卫仲道恨恨的一顿足转身随着蔡邕而去。柳飞在后面满面轻松施施然漫步相随而出。 来至前厅蔡府家人已是来往摆几布菜。蔡邕坐于主座肃手请二人入座。 不多时酒席摆好。蔡邕着人去请蔡琰和甄络。 二女牵着手说笑而来。进得厅中给众人见礼自寻各自位子坐定。蔡邕举斛邀酒开席畅饮。 酒过三巡卫仲道眼珠一转举斛对柳飞道“柳兄请了今日如此佳辰良景柳兄大才何不唱诗以贺之。弟也不才愿与兄行斗酒成诗之乐以娱主人。不知兄意如何?” 言罢举斛对着蔡邕和蔡琰相邀仰头饮盛。 柳飞方欲推辞卫仲道却又道“不过若是柳兄不善诗词也自无妨。伯父与琰妹皆妙通音律之人柳兄若不善诗词想必对音律必是精通的否则也不会让伯父如此……啊……哈哈。我们便各自凑曲一亦无不可啊” 言下之意自是甚看柳飞不起。转头看着蔡琰眼中柔情大盛。 柳飞刚才已是戏弄过他心中略有歉意。本不欲再使他难看殊料他竟是步步紧逼心下亦是微怒心道此人如此不知进退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怪不得他竟然年纪轻轻便早死殒命想必和这性子大有关系 当下也不再谦让深深的看了卫仲道一眼淡淡的道“敢不奉命便请出题柳某尽力而为便是。”蔡邕心中叹息暗怪这世侄不知进退却也无奈只得微笑看着。心中对柳飞却也颇多期待。 蔡琰心中对这位儿时的哥哥实是失望到了极点。此刻见他望来心下更是不快。再也不肯给他半点颜色了。与甄络二人俱是不屑的看了卫仲道一眼然后均目泛异彩的看着柳飞。丝毫不为柳飞担心。 卫仲道直看的怒气勃直欲摔杯而起拉住蔡琰问问为何如此。但也知不是时候只想以自己才学先将这柳云逸羞辱个尽够才能再来说话。故此刻虽怒欲狂也知此时是箭在铉上不得不了。 当下道“自古以来骚人墨客皆多以『酒』『月』『佳人』为题唱和出多少佳句你我今晚便以此为题各做三以贺之不过需得以一炷香时间为限否则若是拖到明日柳兄耐的怕是伯父与琰妹却是耐不得啊哈哈。” 柳飞轩眉问道“那是你我二人同时而做还是有个先行后行啊?” 卫仲道呵呵一笑道“既然蔡伯父称柳兄大才便请柳兄先行。不过若柳兄觉得吃亏小弟先行也无不可”说罢阴阴一笑。 柳飞撇嘴心道:这卫仲道却不是草包晓得用激将法。 蔡琰心中更是不耻忍不住怒道“怎可如此柳大哥切莫答应” 柳飞却是微微一笑对着蔡琰点点头道“琰儿不必着急某便应了就是”心中却是暗道这傻子出的题目都快被人用烂了我若是不用最牛的、最脍炙人口的砸晕了你可真是对不起这穿越的身份了。 卫仲道听得柳飞答应精神一振接着道“至于音律吗不限你我二人便各自施展便是如何?” 柳飞道“亦是柳某先来对吗?” 卫仲道回曰“然” 柳飞仰天大笑大声道“好便是如此” 第七十一章:比斗(二) 柳飞大笑声中已是长身而起。左手尚持酒樽卓然立于厅中。喝道“取纸笔来点香”。神色间睥睨豪迈之气尽现。二女看的目驰神摇卫仲道亦有些自惭形秽。 蔡府家人将笔墨纸砚奉上又点上一支香躬身退下。 柳飞转向甄络道“络儿且帮姐夫倒酒” 甄络方待起身旁边蔡琰拉了拉她道“这回便让了姐姐吧”甄络点头。 蔡琰起身走出对柳飞道“小妹添为主人便由小妹为大哥斟酒以壮大哥文采吧” 柳飞大笑道“好好却是有劳琰儿了” 卫仲道看的双目赤红却是无奈。只是眉宇间的阴霾之气更重。 柳飞挥袖将将纸拂开一手持尊一手持笔。微一凝思已是挥笔而上却是以草书来写。但见其下笔之势如剑指森空怪石穿云。身形前驱后退如风摆飘萍如巅如狂。 笔下写着口中随着笔势大声吟诵: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蔡夫子,仲道兄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信陵昔时宴魏梁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随着这脍炙千古的『将进酒』柳飞的情绪也调动起来。他这词中却是改了两个地方。一是将岑夫子丹丘生改为蔡夫子、仲道兄。贴近眼前景象。二是将陈王昔时宴平乐改为信陵昔时宴魏梁了。俱因那陈王却是说的曹操三子曹植的此时这位陈王却尚不知在哪个旮旯呢如何能用的。 柳飞仰头将樽中酒一饮而尽快步移到一边拂袖又是摊开一纸并不稍停纵笔直上。此番用的却是苏体了但见字字肥虞挺拔墨迹淋漓。一股豪迈之气已是透笔而出。却是苏轼的水调歌头了。 这水调歌却是隋朝炀帝所创此时并无这个曲牌。此殆裁截其段为之。九十五字前后片各四平韵亦有前后片中两六言句夹押仄韵者有平仄互押几于句句用韵者。于人以清新畅快之感。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轼一生仕途坎坷几起几落。然其性格豪放心胸开阔。此词便如天马行空明月照江。柳飞此时写来更是将那股磅礴气势豪放风格演绎的淋漓尽致。 柳飞写罢将手中狼毫一扔仰头饮尽樽中酒水。转头望向蔡琰双目定定的看着她。蔡琰正自与柳飞布酒却见他清澈的双眸看着自己近在咫尺不禁心下一慌待要低头却又勇敢的迎向前去。 柳飞点点头温和一笑却是将手中酒樽放下。取过一张纸来换了一支小号兔毫挥洒而就字体却又是一变竟是王羲之的行书。所作的却是一赞仙子。 王羲之行书近正而不拘似草而不放。遒逸隽永洒脱飘逸。配以这赞美佳人的赞仙子更是相得益彰。 方离柳坞乍出花房。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羡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篆。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奇矣哉生于孰地来自何方信矣乎瑶池不二紫府无双。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柳飞写罢将笔轻轻搁下回身拿起酒樽微笑着看着蔡琰。此时那注香堪堪不过燃了三分之一。 柳飞于半注香不到的时间连作三词。惊绝且连用三种不同字体或狂放或豪爽、或婉约。蔡邕蔡琰父女只看的目迷神驰不能自已。蔡邕早已是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了。蔡琰却是双眸望着柳飞眸中深情赞佩之情亦是毫不加以掩饰了。 卫仲道在闻听柳飞第一将进酒后便已是满面惊骇心底如同倒了五味瓶敬佩感叹、苦涩、无助不绝涌来。待的见了后面两和那三种堪称一代大家的字体后已是面如死灰双眼无神再也不敢多言了。 柳飞待的众人看完深深看了眼卫仲道却未再相逼。转对蔡琰道“琰儿敢借你那焦尾琴一用今日尽兴既已献丑便索性丑尽了事了。” 蔡琰巧笑倩兮美目微嗔。似是嫌他作怪点头应了自去取琴交与柳飞。 柳飞伸手接过横于几上自行盘膝坐于几后静心凝神。片刻面上一片荧光流转平和恬淡。方双手轻搭琴铉一曲清音响起。 那琴音初起几不可闻只是细细的似在耳边呢喃只片刻便如同自四面八方陡然涌至众人但觉如置身于山间林地阳关明媚花香鸟叫。 此时已是时至酉时三刻夏季日长太阳正努力的将最后一丝余光放尽。暮霭霞光之中蔡府院中却传来阵阵的扑翼之声。先是几只小雀飞进落于枝上。不多时已是落满了黄莺、杜鹃、喜鹃、还有许多不知其名的鸟儿。间间关关婉转啼鸣竟似与琴音或一问一答或齐声唱和。 不片刻空中振翼之声大作各处又飞来无数禽鸟或止歇树端或上下翱翔毛羽缤纷蔚为奇观。 那琴声此时却愈清凉高亢琴音中正平和隐隐有王者之意。群鸟不再鸣叫只是静静倾听。 柳飞敛眉低目十指抡动几个鸣音过后琴声渐低。群鸟齐齐飞起绕空盘旋。但闻“铮”的一声琴音止歇。群鸟飞舞一阵渐渐散去。 琴声虽停琴音却似犹在耳边回绕。外面院中寂寂空余几片鸟羽散落。良久众人方不约而同的轻叹一声却是无人说话。 卫仲道起身走至柳飞身前默默一揖转身而去。柳飞淡淡一笑亦自回了一礼。方转头向蔡邕施礼道“今日已是尽兴浅薄之技只供一笑。小侄却是有些乏了先自告退。”言罢转身去了。 蔡琰痴痴的望着那离去的身影眸中漾着柔情无限。 是夜蔡府一片宁静祥和月光柔柔的洒满整个院落 第七十二章:定亲 蝶懒莺慵春过半。花落狂风小院残红满。午醉未醒红日晚黄昏帘幕无人卷。云鬓鬅松眉黛浅。总是愁媒欲诉谁消遣。未信此情难系绊杨花犹有东风管。 午后阳光明媚一谭幽碧的池水边耸着一座雅致的小亭。亭中此时却有一个蓝衣少女托腮独坐双眸迷离。不是别人却正是蔡府才女蔡琰。 三日前席宴上的一番比斗柳飞微怒之下意兴豪飞。以三词一曲让卫仲道黯然离去第二日便向蔡邕辞别而去了。 蔡琰于那日之后已是情根深重不可自拔。只是柳飞却依然无动于衷毫不见有任何动作。平日间虽亦目中含情却并不见向蔡邕提亲。 蔡琰此时已是十四岁了。在这个年代已是可嫁为人妇了。心中既已情动便有些患得患失。此时坐于亭中微风吹来秀微动亦真是“芳心只供丝争乱”了。却不知以柳飞心里虽已动情但让他现在就和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女孩成亲却也是一时难以接受的事情。只想等她再大些时候才说。却是让蔡琰徒增许多烦恼。 蔡邕这几日却是忙碌个不停。皆因柳飞所造新纸蔡邕愿要将之推广到大汉的每一处角落。 向柳飞提议便叫『柳公纸』却被柳飞否了只说此纸叫『宣纸』便不再多言了。蔡邕无奈只得随他。这几日便东奔西走将所造宣纸送至各名家大儒之处商议共建作坊以造之。 他那里忙的脚不沾地却不知祸事却是来了。 这日蔡邕正自在书房整理造纸所需计划。下人来报朝廷有人来宣。蔡邕大愕忙至前厅接旨。 却是董卓此时已废少帝并着李儒带人将帝后与唐妃皆杀之。改立陈留王为帝是为汉献帝。 时李儒进言劝董卓擢用名流以收人望知道蔡邕之才便向董卓推荐。董卓大喜遂遣人来宣。 蔡邕哪里肯去直言回绝。来使冷笑走了。蔡邕心下烦闷径直来寻柳飞俱言今日之事。 柳飞蹙眉暗怪自己忘了此事。想了想便向蔡邕道“伯父毋需烦恼不若舍却此处与小侄径返琅琊隐居治史何等快哉。若那董卓来此刮躁自有小侄打便是。” 蔡邕方自一喜旋即摇头。柳飞问其故蔡邕道“我一走了之极是轻松然现在宣纸开工在即万事皆备岂能半途废之” 柳飞急道“此事可着人代管即可又怎需你老亲为还是与我一起走吧” 蔡邕仰望天半响才道“老朽今五十有六还有多少时日实不可知。今造纸一事关乎我大汉万千士子千载难逢之幸事某岂能不加参与。若如此必为平生之憾事耳”柳飞苦劝只是不肯。 柳飞暗自恼怒实未想到竟是因自己所出造纸一事竟让蔡邕命运重归历史轨迹。究竟是天意亦或人为直是难以分辨了。想及蔡邕日后遭遇暗思只能通过王允来改变了。算算日子已是出来两月有余便起了归去之心。 及至次日便有一队兵士闯门而入俱言董卓言语。若蔡邕不至则灭其三族。柳飞大怒便欲直接斩杀此獠以绝后患。蔡邕拦住道“今天子方定百姓稍安此时杀之必引起无穷战乱。我且暂时委身只待造纸一事办好再谋脱身之道便是” 柳飞心知董卓早晚必死大乱必至苦于无法宣泄于口直是烦闷。又想及蔡邕死后蔡琰遭遇心下担忧道“伯父若去委身董贼日后若此贼一日毙命伯父恐难以见容于大臣。若那时琰儿又将如何?” 蔡邕闻言沉吟半响方拉住柳飞道“贤侄终不是外人我知你二人情意相投欲将琰儿托付于你你可愿意” 柳飞坦然点头道“我亦有求取之意自然愿意。然您老不去以琰儿性情如何肯与我走还请伯父三思” 蔡邕老怀大慰道“琰儿处自有老夫前去说之。只是你既已应下如何还叫我伯父”言罢呵呵笑着看他。 柳飞只得重新见礼改口称“岳父”。再三劝蔡邕离去蔡邕终是不肯。最后竟是扔下柳飞自去寻蔡琰说话去了。 却说蔡琰正自烦恼忽闻父亲来见到得亭中请父亲坐了却见父亲只是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慈爱。正待要问蔡邕已是开口道“我儿觉的柳飞贤侄如何?” 蔡琰一愣瞬即满面红晕低头道“孩儿不知父亲何意?柳大哥文采绝世妙通音律仁义之名布于天下自是好的” 蔡邕哈哈大笑道“若如此为父欲将琰儿许配与他我儿可是愿意?” 蔡琰闻言大羞。半响方轻声道“婚姻大事总是父亲决定便是。琰儿不敢有违” “哦~”蔡邕笑看着女儿假意道“如此说来我儿莫非不愿那为父便罢了此事也就是了”说罢起身欲走。 蔡琰大急接口道“女儿何曾说过不愿父亲……”却要再说却见父亲满面含笑哪有半点要走的意思。不禁羞嗔跺足道“父亲便来取笑孩儿” 蔡邕哈哈大笑这才将事情细细说了。 蔡琰听得柳飞允了婚事心中欢喜面上却是大羞不禁以袖掩面不敢抬眼。正自心中羞喜交集之时却又听得父亲要自己独自与柳飞先行不禁愣住急问其故。 蔡邕本待相瞒蔡琰何等聪明不待蔡邕说完已是明白。坚决道“孩儿向读史书自古未闻事急抛父先去之事。若行此事禽兽不如也。儿绝不敢为。” 蔡邕闻言怒道“此无知之语!若你不去我那贤婿却不成要伴你在此常留耶。且不说他家中尚有大妇便是他一男儿之身有多少大事待为焉能为汝一女子尽数弃之。休要胡闹。” 蔡琰脸色一白想到要与柳飞分开心中直似刀绞。但若要她抛弃老父自与爱郎远走避祸却是万万做不到的。心中百转千回半响方道“若天意要儿今生不得与柳郎相伴儿亦无奈便期于来世再报其相爱之情罢了”话一出口只觉的心痛欲碎胸口间闷闷的似要吐出血来然面上却是坚定无比再也无回转之地。 蔡邕面色惨白胡须颤抖望着女儿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化作一声长叹颤颤巍巍的转身而去那身影竟是突然间似老了十年佝偻着禹禹而去。 蔡琰双目无神眼神毫无焦距的盯着前方。她此番大喜大悲之下再也忍不住心中哀痛忽的伏在石桌之上大哭起来。 第七十三章:誓言 蔡琰得父亲告知事情因由想及今日分手径不知要何日才能再与柳飞相见忍不住心中大恸伏案痛哭。 正自柔肠寸断浑浑噩噩间却听得耳边传来一声轻叹接着一个温和得声音道“琰儿为何这般伤心呢” 那声音温情款款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蔡琰猛的顿住哭声泪眼婆娑中抬头望去。 却见眼前一人嘴角微笑满目爱怜的看着自己那双漆黑的眸子如同无尽的深渊直欲将自己吸了进去。却不是柳飞是谁。 只是此刻虽面含微笑强自镇定但那眼底偶尔闪过的心痛却将他的心情尽数出卖了。 蔡琰痴痴的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子心中柔肠百转再也忍不住矜持“哇”的一声扑进柳飞怀中放声大哭。 柳飞脸颊微微抽*动轻叹口气抬手抚上蔡琰的秀轻声道“莫哭莫哭万事自有柳大哥做主且莫要再伤心了” 蔡琰这一哭竟是怎么也忍不住了心中委屈、哀伤、自怜诸般情绪此去彼来直哭的天昏地暗方慢慢的转为啜泣。 良久方才抬头看着柳飞道“柳大哥琰儿对不起你负了大哥怜爱之情琰儿……” 柳飞不待她说完便抬手轻抚她双唇道“琰儿毋需自责为人子女者当应如此。柳大哥又怎会怪你呢。” 抬手为她拭去腮边泪水道“且你我二人又不是再也不能相见此时也不过是稍稍分开一段时日。日后柳大哥自会亲来接你回去。到时咱们与岳父一同回琅琊逍遥闲居再也不会分开。今日小别来换一生的厮守便什么也值得了。莫要太过伤心了好么” 蔡琰眼中恢复了些光彩轻声的道“大哥所言可是真的?日后真的亲来接琰儿同去?不怪琰儿不随你走吗” 柳飞呵呵一笑道“不怪的。琰儿知书守礼舍情以全孝道大哥佩服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你?!来大哥给你说个故事吧” 蔡琰听他不怪相见有期顿时神采飞扬。此时听得柳飞要与她说故事忙喜玫玫的点头。 柳飞便将牛郎织女的故事细细的与她说了。最后与她说道“便是牛郎织女遇到那么大的阻碍尚且能年年相见你我不过因人间一些小事所阻又岂会连他们都不如” 蔡琰听得如痴如醉珠泪涟涟道“牛郎织女好可怜要一年才得一见大哥啊琰儿却是不要琰儿要与你日日厮守。若是只得一年一见那怎么够呢便是那相思之苦琰儿怕是撑不住的” 柳飞听得感动轻轻的拥了拥她道“咱们自然不会的。相信大哥大哥可是『隐神谷主』呢自然有办法解决这些小事的” 蔡琰眼中露出坚定的光芒庄重的点点头。二人相拥喁喁细语着。直至天色稍暗方各自回房。浑没现在他们身后花丛掩映中一个小小的身子蹲在那里。听着牛郎织女的故事亦是满面泪流…… 几日后柳飞与甄络已是收拾妥当便向蔡邕告辞。蔡邕直送出十里方才返回。蔡琰怕自己忍不住离别之痛却是没来。临别之际柳飞将一曲『鹊桥仙』请蔡邕带给了蔡琰。 二人心中俱皆有事便没有即刻唤金翅来接。而是顺着官道慢慢走着一时俱皆无语。 待的走了一段甄络突然站定拉住了柳飞。柳飞一愣却是站住问道“怎么络儿可是累了吗?那咱们这便叫金翅来吧” 甄络却是摇头眼光躲躲闪闪不敢看向柳飞。柳飞呵呵一笑伸手拨了拨甄络双角道“怎么可是有话要与姐夫说么?但说无妨” 平日里柳飞拨弄甄络头上双角甄络甚是开心。今日却是将柳飞大手一拨道“姐夫络儿不是小孩子了莫要再这样对络儿” 柳飞不禁一愣惭惭的笑了笑手举在半空放下也不是抬起也不是最后只得摸了摸自己鼻子道“好好络儿是大人了姐夫不动就是”语气却是带着一丝揶揄。 甄络气苦不禁瞪大双眼看着柳飞道“络儿长大了络儿懂得。”伸手握住柳飞的手慢慢的道“络儿想说络儿知道自己现在还小姐夫不喜欢。但络儿会长大的等络儿长大了络儿也要嫁给姐夫!络儿也不要像牛郎织女那样络儿要像现在这样天天和姐夫在一起” 密林边的官道上一个小小的人儿庄重的说着一生的誓言。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之中身上的幽香淡淡。甄络白皙的面庞上满是坚定微散着莹莹的光泽。 柳飞有着霎那的失神只觉的眼前这小人儿竟如同南海的观音一般这一刻竟是让他有些晕眩。 定了定神柳飞有些想笑。不知怎的却是笑不出来鼻间却传来一股酸酸的感觉不觉微微侧转了身子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想到这未来的洛神终是要长大了。 甄络说完这些却也是有些害羞。红晕满颊偷眼看着柳飞待见姐夫终是点了头并没有嘲笑自己终是放下了心。虽仍不懂感情究竟为何物但觉说出这些后心中很是欢畅。不觉嘴角含笑目光迷离。妩媚娇俏不可方物。年虽幼小祸水的影子却是渐显。 柳飞原本和蔡琰分开的惆怅此时却是被冲淡不少。心底一股暖流缓缓的流淌竟有些醺然欲醉之感。 二人携手慢慢走着一时无语。一股无言的情绪弥漫着宁静而祥和。 便于此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遽的马蹄声。不时有马鞭挥响想是骑马之人甚是焦急。 柳飞牵着甄络躲在路边但见远处一骑驰近并未稍停直接往东而去。便于此时空中突兀的响起一阵锐啸之声柳飞一凛将甄络瞬即抱起身影晃动间已是落于林边。 但见一支长箭划过长空如电光火石般一闪而没稳稳的射入那匹奔马的后退弯中那马唏滤滤一声痛嘶轰然倒地。马上骑士已是直接摔了出去 第七十四章:救曹 公元一**年董卓废少帝而改立陈留是为献帝改元初平。 这个历史上臭名卓著凶狠惨厉的凶人终是登上了权力的巅峰自封为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威福莫比。 为防忿忿离去的袁绍作乱遂听从校尉伍琼建议使人拜为渤海太守以安其心。后又强征大儒蔡邕以收人望。 蔡邕为了完成新纸的督造大事不得已入朝参见。卓见邕大喜封为祭酒甚见敬重。又给予建了大屋补侍御史又转持书御史迁尚书。三日之间周历三台。迁巴郡太守复留为侍中甚见亲厚。蔡邕虽不愿却也甚感其意。 这董卓虽使了万般手段然终是豺狼之辈。自杀了少帝母子后便显出原形。每夜入宫**宫女夜宿龙床俨然一个皇帝。 更引军出城行到地方趁着村民社赛男女皆集的时候。命军士围住尽皆杀之掠妇女财物装载车上悬头千余颗于车下连轸还都扬言杀贼大胜而回;于城门外焚烧人头以妇女财物分散众军。恶行令人指。 越骑校尉伍孚见卓残暴愤恨不平便在朝服内披小铠藏短刀欲伺机刺杀。一日董卓入朝伍孚迎至阁下瞅准机会拔刀直刺董卓。却不料董卓武将出身气力极大两手抠住;呼喝声中吕布便入揪倒伍孚。董卓问曰:“谁教汝反?”孚瞪目大喝曰:“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罪恶盈天人人愿得而诛之!吾恨不车裂汝以谢天下!”董卓大怒命牵出剖剐之。孚至死骂不绝口众大臣尽皆侧目。 却说袁绍在渤海闻听董卓弄权心实恨之便让人偷偷的给司徒王允送信约定内外联合讨伐董卓。 这王允此时倒也未想到什么连环计百思不得之下便以自己生辰之名召集大臣到家中以便商议大事。席间越说越悲不禁痛哭起来却终于是哭出个一代枭雄来正是曹操。 曹操本是纨绔出身自有股泼皮狠劲当下向王允讨了祖传的七星宝刀定计来杀董卓。 也是天意就在曹操便要得手之际董卓偏偏在榻上的镜子中现曹操拔刀忙起身问其故。曹操情急生智谎称献刀方始瞒过。又借着试马的引子便要逃回老家却被李儒识破董卓急安排吕布去追。 曹操惶惶然忙于逃命出的城门沿着官道疾驰远远看见一白衣男子携着一个女童禹禹而行却是并未在意。只是纵马驰过却不料吕布胯下赤兔何等快捷。堪堪已是后脚跟上眼见曹操便在前面便起意活捉。遂张弓搭箭以射。 那吕布武艺精熟箭术何等了得只一箭便将曹操所乘之马射倒曹操只跌了个昏天黑地不知所以。 吕布此时已是驱马驰近。待要答话却猛的见一白衣男子正伫立道旁平静的望着自己。目中却有寒光闪动心下不觉一凛。 将马勒住手中长戟一摆傲然向柳飞道“官家在此办差闲杂人等离开若不然一并拿了悔则迟矣” 柳飞本不欲多管闲事但见此人英武威挺手中方天画戟胯下赤兔心中已是有些了然。想想自己此次洛阳之行的初衷心下盘算要不要现在就废了这吕布正自踌躇间却见吕布竟来撩拨自己不觉心头微怒。 他这几日本就不爽刚被甄络一番打岔总算开解了些此时却是有些忍不住了。闻言冷冷的看了看吕布漫声道“你自办你的差我自行我的路却来刮躁些甚么” 转头看了看那跌下马的人却是不识。也难怪柳飞没想到他在后世看书书上记载曹操早就逃了出去乃是被陈宫所获根本就没这一段被吕布追上如何如何的现在自也不会想到。只是知道此时吕布乃是董卓爪牙且二人此时尚在蜜月期并未反目。真正埋下嫌隙的时候是到了长安因董卓暴躁心窄因些琐碎小事动不动便呵斥吕布最后竟掷戟投之方始让吕布心怀愤恨。可笑王允竟不知里面实情将个貂禅推出搞风搞雨的虽最后亦是达到目的却实在是多此一举白白牺牲了貂禅的一生。 想到这些柳飞心中便对这吕布有些腻歪。又知道此时只要他们所追杀的人大多是忠义之人自己没碰上便罢但既是碰上了却是不能不管。 当下让甄络往后退到树林边上自己则往那摔倒之人走去。见那人此时已是站了起来初时虽面带惊惧却瞬间便镇定了许多。柳飞暗暗点头暗赞此人不凡。 柳飞正打量间后面吕布已是大怒喝道“兀那酸丁某家所言汝却是没听到否可知某家是谁?竟胆敢如此无礼” 柳飞抬手拍了拍曹操肩膀示意他不必紧张。方始回身冷冷的道“我知你是吕布若是平常遇上却也懒得理你。可今日你竟敢在我面前咆哮却是饶你不得总需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有些人是你惹不得的” 言罢往前站了几步将那人护在身后满面不屑的斜睨着吕布。浑没现身后那人目射奇光满脸欣赏之色。 那边吕布却是怒极而笑抬戟前指对着柳飞冷声道“好、好、好。某家自出道以来在我面前尚能如此狂悖的汝是第一个。为此某便让你死的心服。你选兵器马匹吧我吕奉先却不来欺你”说罢一挥手后面有军士将马匹兵刃便要送来。 柳飞冷冷一笑道“收拾你这无知小子还要兵刃马匹我却怕坏了我的名头。你便放马过来吧” 吕布听得一呆尚未答话柳飞后面曹操已是急声道“壮士不可托大那吕布非同小可……” 柳飞嘴角噙着冷笑摆手道“毋需担心。”曹操还待再说那边吕布已是连声爆喝道“好你个杀才你自找死莫怪我手辣了”说罢催动赤兔胭脂马挺方天画戟直如一道红色闪电般瞬间便已是直刺过来。 第七十五章:风起 那吕布挺戟跃马直刺过来势若雷霆电闪快捷无比。 柳飞哼了一声笃然间身躯一挺如岳峙渊停。一股庞大的气势顿时透体而出。 那赤兔本是极通灵之物。顷刻便感到了危险不由的急遽止步唏滤滤一声长嘶前蹄腾空。 马上吕布亦是感到威压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呼吸困难。但此时已是冲到了近前不暇多想手中方天画戟已是带着一股锐啸疾刺柳飞前胸。 柳飞冷冷一笑道“米粒之珠也放豪光”蓦然出手扣指对着戟尖平面处弹出。但闻“叮”的一声清越的颤音响起。 吕布只觉一股大力瞬间自长戟处传来整条臂膀顿时麻痹虎口撕裂。方天画戟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而出直飞上两丈有余方始带着一股劲风落下“咄”的斜斜插入地上戟尾兀自颤颤的出“嗡嗡”的声音。 赤兔马受不住劲力踏踏的向后连退几步吕布身子晃了晃亦是扑通一声落于马下。 这一下交锋兔起鹘落快捷至极。众人但见吕布画戟方举转眼间便是戟飞落马战斗结束。只看的目驰神摇不能自已。 曹操只看的热血直灌入脑张大着嘴巴激动万分。吕布却是全身冰凉面若死灰。众军士见吕布落马不由一声喊齐齐向前欲要搭救。 柳飞嗔目轻叱袍袖一展直拂出去众人但觉一股狂风涌至直压得胸口闷气不能喘。身形站立不稳顿做一地的滚地葫芦。待的站起身来呆望柳飞片刻尽皆大叫一声回身便跑。霎那间便走了个一干二净。 柳飞轻步走至吕布面前冷冷的看着他寒声道“今日权且给你些许教训日后若再敢对我无礼必取你性命。与我滚吧” 吕布费力的爬了起来双臂兀自垂着颤声道“汝究竟何人也便死也让布死个明白” 柳飞淡淡一笑道“也罢我便告知于你。我乃东莱柳飞人称『隐神谷主』的便是。异日你若自觉功成随时可来寻我只是能不能如今日这般轻松而退就看你的造化了” 言罢不再理他转身向曹操走去。 吕布望着他的背影黯然一叹默默的拔起画戟转身上马而去。心中却是知道自己这一生也不会是此人的对手心中实是懊丧至极。 曹操见柳飞走来忙恭声施礼道“操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今日之事此生绝不敢忘。异日若恩公有用到操之处但片言只字操定戮力以赴以报大恩” 柳飞闻听不禁一愕不由脱口问道“你是曹操?可是字做孟德的?” 曹操大喜道“正是曹操原来恩公却是晓得曹操的。” 柳飞愣愣的看着这个绝世枭雄心中也不知是甚么滋味只觉世间之事实是难以预料甚是有些匪夷所思。不禁摇头苦笑摆了摆手道“你可是要回谯郡” 曹操点头应是。 柳飞沉吟了下方道“今日之事天意也。你却也不必放在心上只是我有一言望你能听得进去。” 曹操面色一凛道“恩公有事但请吩咐。” 柳飞转望着天边白云半响才轻轻的道“我望你于得势之时能善体天心少造些杀孽。莫使我后悔今日救你之举。” 曹操心中栗六不知柳飞何以说出此言。往好了说是进言相劝。往坏了说不啻于是直接威胁于他了。然他毕竟枭雄心性面上毫不露声色只躬身应道“是操敬奉恩公之命” 柳飞转头看了看他微微摇头却也不想再说。只道“你听得便听听不得也自随你。这便去吧” 说罢不再理他过去牵了甄络自向山中行去。 曹操望着柳飞的背影眼中光芒闪烁若有所思。自吕布军士所遗马匹中选了一匹翻身而上往东直去了。 不几日回到陈留。聚友朋尽说前事。众皆愤然相约共举义兵讨贼。更得陈留大富卫弘资助太守张邈本为曹操之友也自助力。 当下立义旗招兵买马曹族兄弟尽出又有李典、乐进相投四方相应者众送钱米粮食者不计其数。 曹操矫诏檄文以天下。檄文道: 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奉行! 檄文传至诸郡各镇诸侯尽皆相应。共计一十七路诸侯兵径往洛阳而来。各镇或两三万或一二万文武将官相随一时间风起云动。 且说刘备自领平原练兵整武颇有气象。这日得报北平公孙赞领兵路过遂带关羽、张飞相迎。 公孙赞见了问其故。刘备道“旧日蒙兄保备为平原县令今闻大军过此将来奉候就请兄长入城歇马。” 公孙赞见了关羽、张飞感其雄壮问其名。刘备一一引见却只为马弓手、步弓手。公孙赞叹道“如此可谓埋没英雄!今董卓作乱天下诸侯共往诛之。贤弟可弃此卑官一同讨贼力扶汉室若何?” 兄弟三人大喜当即收拾前去。不几日众诸侯皆至。曹操接着。各自安营下寨连接二百余里。曹操宰牛杀马大会诸侯商议进兵之策。 众人推袁绍为盟主以令大军。孙坚为前锋直抵汜水关。大战一触即。 却说柳飞那日自与曹操分手便唤来金翅回至琅琊。甄姜接着柳飞将此次所行尽数告知并不隐瞒。说至转折处甄姜亦是唏嘘不已。柳飞见甄姜并无不快心下方始安心。却不知此时习俗便是如此。若男子只一妻反而为怪为大妇者更是受人指点。是故时多有大妇出面为夫行纳妾之事。柳飞闻听亦是瞠目。 柳飞即知曹操回转知道大战在即便使人将太史慈唤来如此这般细细嘱咐了一番太史慈大喜。单人独骑径往洛阳而去。 柳飞于几日后亦自乘雕而去。 第七十六章:汜水 却说那日吕布归府董卓问起吕布自觉耻辱只是不言。董卓心实不喜。挥手令其退下。吕布回家直养了一天双臂方完好如初。念及柳飞手段实是可畏可怖自此稍有收敛。 董卓将此事与李儒商议李儒暗招军士问过亦是心惊回报董卓。董卓大惊道“此人如此手段如之奈何?” 李儒道“向闻此人乃世外之人只要我等不去招惹自不会与我等为难恩相却是放 董卓始放下心来然于柳飞之名却已是深刻心底不敢轻提。更是遍传诸将若遇此人当尽力避之不可轻易开罪。直到过了多日不闻有何动静知李儒之言不假遂故态复萌每日饮宴。 这日得李儒来告关外诸侯兵来攻忙聚将商议。 众武将中皆以吕布最勇。此时众人尽皆看他。吕布自思天下自己所畏者只柳飞一人其余之众皆为碌碌。那柳飞只要自己不去招惹想必也不会自**份再来寻自己晦气。此时得众人眼光看来便傲然一笑道“父亲勿虑。关外诸侯布视之如草芥;愿提虎狼之师尽斩其悬于都门。=君子堂=” 董卓本因他前日未能捉到曹操回来后又不多言心中不喜。此时见他主动邀战。方回喜道“吾有奉先高枕无忧矣!”吕布亦是得意。 却听得身后一人道“此等小事却不必劳烦温候出马只小将出马便可斩众诸侯级来献。” 众人看时。却是董卓麾下悍将华雄。董卓大喜加封为骁骑校尉拨兵付之又使李肃、胡珍赵岑为副将前往迎敌。 众诸侯中有济北相鲍信唯恐孙坚得了头功便与其弟鲍忠抄小路提前赶到却被华雄尽皆斩杀。擒得将校无数。报于董卓卓大喜。加封为都督。 不几日孙坚赶至便来关前讨战华雄使胡珍出战不几合被程普一矛刺死。挥兵攻关关上矢石俱孙坚方退。自派人向袁绍报捷并向袁术处催粮。 关上白天折了胡珍华雄甚感郁闷。李肃献计派人离间袁术使不粮草给孙坚然后趁夜偷袭必能得胜。华雄大喜。暗使人间之。袁术果然中计。细作报上关来李肃告知华雄华雄大喜分派兵马径来偷袭。 是夜月明星稀。大军下关分两路往孙坚寨杀去。浑没现头顶天空上一只硕大的鹏鸟上立着一人正自冷眼看着下面。 原来柳飞想到此时之战可谓三国真正的开始。董卓不乱诸镇不起。诸镇不起。则三国不分。这等历史时刻若不来观看一番。身临其境的感受一下可当真是要后悔地。 此际立于雕上一手持着白玉葫芦冷眼旁观成千上万之人即将展开大战却不知要死多少人然他也只能看着盖因此时之局便是所谓不破不立了。否则勉强压下、整合之后。很多已经腐烂到底的根子就不会浮出即便知道哪里有问题也会因牵连太广而无法消除。所以战争将是最好的净化剂。虽然有些冷酷残忍却是一种无奈的选择。柳飞突然间却是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理解了。轻叹一声继续看着下面。 时至夜半已是到了孙坚大寨。众军随即鼓噪而进一时间整片天地间喊杀声震天火光处处残肢乱飞人头滚滚。片刻间已是血流成河。 孙坚这晚正自为粮草不继上火军中亦是士气不振。此时闻听劫营仓促应战。一时间却哪里能收拢兵士拒敌。 慌忙披挂上马正遇华雄。两马相交斗不数合后面李肃军到竟天价放起火来。坚军乱窜。众将各自混战止有祖茂跟定孙坚突围而走。背后华雄追来。坚取箭连放两箭皆被华雄躲过。再放第三箭时因用力太猛拽折了鹊画弓只得弃弓纵马而奔。祖茂曰:“主公头上赤帻射目为贼所识认。可脱帻与某戴之。”坚就脱帻换茂盔分两路而走。雄军只望赤帻者追赶坚乃从小路得脱。祖茂被华雄追急将赤帻挂于人家烧不尽的庭柱上却入树林潜躲。华雄军于月下遥见赤帻四面围定不敢近前。用箭射之方知是计遂向前取了赤帻。祖茂于林后杀出挥双刀欲劈华雄。 华雄眼角早已瞥见闪身躲过大喝一声举刀便劈势如电闪眼见祖茂便要血溅当场。忽听的“嗤”的一声急响华雄已是双手抱着大刀怪叫一声腾空飞起落于身后亲军里面。 祖茂正自闭目待死异变突生睁眼间但见眼前白影一闪身子一轻。眼前景物突兀的变幻已是身在半空之中。极快的度导致强烈地晕眩半响方回过神来。抬眼打量顿时瞠目结舌却是置身于一只大鸟的背上旁边一白衣人正自稳稳地站立温和的望着自己。 柳飞见他定下神来向他微微点头驱雕于战场外落下将他轻轻提起放于地上方温和的道“汝忠心护主其心可嘉吾不忍你惨死故而救之。这便去吧”言罢跨雕而上。 祖茂方醒悟跪地大声道“还请恩公留名” 半空中传来清朗的声音“吾乃隐神谷主是也去吧” 祖茂呆立半响方省起孙坚急急寻了匹马往败兵溃散处追去。 却说程普、黄盖、韩当都来寻见孙坚再收拾军马屯扎。孙坚以为折了祖茂伤感不已。正自伤痛时人报祖将军回来了。孙坚大喜忙抢身迎出双手抱住祖茂哽咽不能语。 待的情绪稍定问起别后情况。祖茂一一说了孙坚叹息。甚为不能一见此奇人为憾。却于地上跪倒向着柳飞离去方向叩谢。 诸事完毕方派人向袁绍禀报战况。 第七十七章:斩将 柳飞救了祖茂径自驱雕在战场上空盘旋了一圈见战事已是渐歇便自寻了一处所在落下自己跃至一棵大树之巅仰身躺下。 他虽知孙坚勇猛于这汉末之时实是一个大大的名人却终没有去见孙坚的念想实是因孙坚绝对难成大事。孙坚起始颇有忠义之心为汉室奔走。但一见玉玺便心生异念。柳飞倒是不怪他心生异念实是因为孙坚竟至因为一个死物便以为自己有九五之缘不但不能借此为自己谋得好处反而因此自绝于诸侯将自己推入死地实是见事不明到了极点如何能成的大事。 柳飞又想到自己本不欲参与这乱七八糟的事之中。却在前些时日救了曹操今天忍不住却又救了祖茂刘备本身又是自己选得徒弟三方中他已是搞了个遍了实是已身在局中了心中也是不由苦笑。 他自问没有治军那种铁血手腕也没有治民理政的耐心和时间更不愿陷入政治斗争的尔虞我诈那剩下的便只能用这种方式隐在暗处默默出力吧。虽有些那装什么之嫌却也没什么不好。更何况别人如何看他他本就不屑理会。 想想后世时对汉末那些娇娆的疼惜又想到家中甄姜的贤惠洛阳城中蔡琰的惊才绝艳和对自己的深情心底便流过一阵暖暖的感觉。^^君子堂^^既不愿醒掌天下权那便醉卧美人膝也是好的。拥美而卧傲风啸霞何等逍遥自在。那才是他想要的生活。至于当日刚来之时执意要返回自己时空的念头这些年却也是渐渐地淡了。 想着这些有地没的不觉间已是渐渐睡去。他修为日深自知功力要再进一步实是需要时间的积累了要想如前几层那般几年甚至一年一个跳跃。却是不可得了。故一切皆随意而为要吃边吃。要睡便睡。不去刻意求取时内丹反而温温润润的慢慢的精进着。 柳飞这边自然是天阔心平。袁绍那却是已经火上房了。自得孙坚连夜急报立刻召集众诸侯议事。 大帐之内众人列坐。只有公孙赞引着刘备三人最后才到袁绍忙请坐了。却是尚未曾留意刘备三人。 此时。见众人皆至便问道“刚得急报不想孙文台败于华雄之手。前日鲍将军之弟不遵调遣擅自进兵杀身丧命折了许多军士;今者孙文台又败于华雄:挫动锐气为之奈何?” 帐内诸侯尽皆不语谁也不愿先出头万一折损了人手。那还是自己倒霉。是故大家都是来了三缄其口。 袁绍大是郁闷***映照之下却猛然见公孙赞身后三人俱是满面不屑冷笑之色。不禁心中微怒问道“公孙太守身后却是何人?” 公孙赞回头看了看刘备三人。方道“哦乃是我同窗好友刘备刘玄德”旁边曹操一惊问道“可是破黄巾且传闻乃隐神谷主之徒的涿郡刘玄德?” 公孙赞却是一愣他尚未听说刘备已拜柳飞为师之事。但此刻却不是问事的时候。见刘备并不否认。便点头应是。又把刘备的出身。细细说了。 袁绍道“既是汉室宗亲且请就座。我非敬你名爵。实敬汝乃帝室之胄耳。” 刘备谦逊谢过。曹操却是目泛奇光心中不禁想到了那个如神如魔的白衣人。 众人正说话间探子来报:“华雄引铁骑下关用长竿挑着孙太守赤帻来寨前大骂搦战。”绍曰:“谁敢去战?”袁术背后转出骁将俞涉曰:“小将愿往。”绍喜便著俞涉出马。即时报来:“俞涉与华雄战不三合被华雄斩了。”众大惊。太守韩馥曰:“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绍急令出战。潘凤手提大斧上马。去不多时飞马来报:“潘凤又被华雄斩了。”众皆失色。 袁绍顿足道“吾等竟无上将可拒敌乎?”话音刚落旁边转出一人道“小将愿往斩华雄头献于帐下。”众人视之却是刘备身后二人之一正是关羽。袁绍才喜待得知关羽竟为一马弓手顿时尴尬。旁边袁术已是大怒喝令打出。曹操忙于劝解。 帐内众人正自吵闹间柳飞却已是正立于高出静静地看着。见华雄连斩二将亦不禁点头暗赞其勇。只是待看到华雄手中之刀时却又不禁莞儿。原来那日他救祖茂不及多想顺手自葫芦中倒出几滴玉露酒挥手洒去其中一滴却是将华雄大刀击穿一孔此际华雄刀势挥舞之际竟是带着一股呜咽的鸣叫声颇有些音攻地意思。想是华雄也自知道故并没换取兵刃。 柳飞知道关羽即将登场对这个自己徒弟的义弟的功夫颇感好奇。毕竟后世以武圣称之可见不是一般。 不多时便见自袁绍大营驰出一骑。但见马上之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一身鹦鹉绿战袍胯下枣红马手持青龙偃月刀。到得近前大喝道“华雄小儿何在某来斩尔”声若洪钟甚是威猛。正是关羽来了。 却原来帐内曹操劝住袁术亲自斟酒一杯以壮关羽行色。他自得知刘备为柳飞之徒便已是深深的留上了心。关羽雄壮之姿他本就看在眼中此时更是加倍留意。 关羽却是甚是傲气放言待斩了华雄再回来吃这盏酒。转身上马冲出。待的见场中华雄正自驰马显耀地上两具尸身不禁大怒。 挺刀策马直向华雄冲去堪堪到得近前青龙刀举起一股杀气已是将华雄气机紧紧锁定。双手挥处青龙刀便如一道幽冥中的魔影般向华雄颈间斩去。 柳飞眼中赞赏之色大盛只这一刀便已看出关羽刀法以臻至极高境界隐然间竟有入道之像。可惜无有内气根底终生也只能尽于此了。 华雄此时已是感觉浑身冰凉危险临近潜能勃。下意识地连连挥刀锐啸声中竟是连着挡住关羽三刀。“锵锵锵”连响声中沙场上鼓号齐鸣助战声震天而起二马进驱之间唏滤滤嘶鸣彻耳尘土飞扬。 关羽环睁凤眼蚕眉倒竖大喝一声青龙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疾刺而出竟是趁着二马盘错之时出刀刺向华雄空档后自下向上反撩华雄急挥刀拦时刀身已是不堪重击“锵”的一声被削断青龙刀刀势不停已是瞬间将华雄斩为两段。 第七十八章:虎牢 两军阵前关羽怒斩华雄。 帐内诸侯只听的外面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众皆失惊。正欲探听鸾铃响处马到中军云长提华雄之头掷于地上。其酒尚温。 曹操大喜。径自奉酒敬于关羽。旁边张飞兴奋大声道“今俺哥哥斩了华雄这边就直接杀入关内捉了董卓更待何时” 袁术本因失了面子正自恼火。闻言大怒道“我等诸侯尚未说话你个小卒却在此狂妄”喝令军士要将其乱棍打出。刘、关、张俱皆大怒。 曹操忙打圆场让公孙赞先带三人出去。 及至晚间曹操自取了酒食亲自帐中来寻刘备说话。 刘备忙自迎进。二人落座曹操举樽向关羽、张飞道“云长、翼德皆虎将也。他人少见切莫多恼操今日特来相敬”言罢举樽相邀。 关羽、张飞并不多言只将樽中酒水饮了。径自叉手立于刘备身后。 曹操目中闪过一丝嫉色却是又转头对玄德道“玄德好福气竟有如此兄弟。”刘备忙谦逊。 曹操又道“向闻玄德乃隐神谷主之徒但不知令师如今何在?可能引操一拜否?” 刘备闻言黯然道“家师向来不耐俗事便于备也只得三年之聚便已是飘然而去。备如今也亦许久未能得见唉”言罢长叹一声。 曹操目中闪烁对玄德惋惜道“如此当真可惜。不过玄德不需烦恼。想来你即为令师高弟将来令师自会前来助你。有令师相助以贤弟之英雄以后仕途当能大有所为。” 刘备心中暗自思量曹操意思口中却道“备岂敢劳动家师。况家师早有所言世间纷争之事不愿多理。以后之事自有备独立担之。”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将些闲话。方自去了。 刘备望着曹操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旁边关羽亦然。只张飞突兀的道“此人只怕未必好心大哥当要小心了” 刘备眼中闪过赞许之色微微点头。却不知张飞虽外表粗鲁实是精细之人不但多有文采。亦写的一手好字画地一手好画。字画之道最是磨练人的心境。书上所说张飞只是莽汉却是演义了。 关上董卓得知折了华雄忙召李儒、吕布商议。李儒献计先斩袁绍之叔袁隗绝了内应之患。再分兵虎牢关相拒。董卓应了尽斩太傅袁隗一家带吕布直进虎牢。却令李、郭汜拒守汜水并不出战。斥候探得消息。报于袁绍知道袁绍大哭誓于叔父报仇。聚众人相商曹操道“董卓进军虎牢是断我军中路当分兵拒之” 袁绍当即分八路诸侯。=君子堂=径往虎牢应战。其余人等屯住汜水。曹操往来接应。 到得虎牢吕布已是在关前扎寨。河内太守王匡先至随即派人出战河内名将方悦挺枪跃马战不五合。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挺戟直冲过来。匡军大败。四散奔走。吕布东西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幸得乔瑁、袁遗两军皆至。来救王匡吕布方退。三路诸侯各折了些人马退三十里下寨。随后五路军马都至一处商议言吕布英雄无人可敌。 远处山岗上柳飞与太史慈二人迎风而立远远的看着。太史慈问道“师父弟子这便前去如何?” 柳飞摇摇头道“不急” 原来柳飞自思上次自己已经出手了既已放过了他便不愿再二次出手。思及当世若能堂堂正正的对面单挑而胜的便只有自己的大徒弟了。便安排太史慈提前赶来寻思着再给吕布一次教训加吕布在董卓处的失宠。 场上此时吕布已是连挑两将八路诸侯齐出方逼退吕布。曹操暗叹:但教那人在此吕布必抱头鼠窜。但知也是臆想。只得道“吕布英勇无敌可会十八路诸侯共议良策。若擒了吕布董卓易诛耳。” 正议论间军士来报吕布搦战。曹操目光转动突然对人群中刘备道“吾曾闻隐神谷主柳飞一招重创吕布玄德即为柳公高弟不知可能胜的吕布?” 刘备闻言一愣道“公何时闻得?备却是不知不过备资质愚鲁所得家师不过万之一二恐难胜的”旁边张飞听得恼怒便欲挺矛去战吕布却被刘备暗暗拉住。 曹操还待再说却猛地听到远处一声骏马长嘶一个声音破空而至。“吕布小儿休的猖狂某来战你” 那声音初时尚在远处瞬间便是已至近前。众人俱皆望去却见一道紫影宛若一道电光般闪至。奔至场中遽然顿住。 但见来人年约二十上下头戴玄元盔身披淡金玄元甲。胯下追风紫骅骝手中一杆噬血夺魂枪。背后一张黑漆漆地大弓。端的是马如龙、势如虎。气势摄人。 对面吕布闻听马声已是面色凝重。盖因只闻马声便是如同自己胯下赤兔一般俱为神物。能驾驭此等骏马者定是不凡。此时将方天画戟横摆沉声问道“来者何人可通名受死” 来人哈哈大笑。道“某家东莱太史慈也今特来取汝级汝可要仔细了”言罢再不搭话噬血枪一摆便来厮杀。 吕布大怒挺动方天画戟迎上道“无知小儿且看谁取谁的级” 太史慈噬血枪展开便如一条黑龙翻飞黑云遮蔽中一点星光直点向吕布咽喉。吕布大戟横磕“沧啷啷”声中已是将枪荡开随即画戟顺势下劈。二人已是战于一处。 二人枪来戟往势疾处如雨打芭蕉风吹残荷;凝重处如五岳齐压气势闷人。坐下赤兔、紫骝俱以兴奋。唏滤滤嘶鸣声中几丈方圆内气流如啸匝地生威黄尘蔽日。两军阵内鼓声震天杀声滔天惊的众人坐下马匹踏踏的原地刨蹄嘶鸣不绝。堪堪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众人只看的呆了目驰神迷。人群中刘备双目闪着兴奋地光芒满面喜色。眼中瞬也不瞬的盯着场中。 太史慈斗了五十余合已是将身子舒展开来。见吕布果然威猛便不再藏拙长啸声中猛提锐金决身上玄元盔甲金光大盛噬血枪出一声龙吟般长鸣枪尖迸出尺余枪芒。大喝一声漫天枪影霎时一敛化作一点极光径往吕布前胸送至。枪势中竟是带起一片雷霆霹雳之音却正是雷霆枪法。 第七十九章:迁都 吕布自太史慈啸声一起便感到周身气场一顿瞬即一股无形难言的压力自四面八方涌至直欲将他缚住不由心中大骇。 口中爆喝一声方天画戟奋力前劈堪堪抵住那点豪光。 但闻“锵”的一声赤兔马已是吃不住这股大力踏踏踏向后退了三步。吕布双手微微颤抖脸色骇然的望着太史慈。心中大是惶惧。 刚刚那股气势虽远不如当日柳飞所但实属同源吕布方一接触便已知晓。他平生便只惧柳飞此时咋一遇到相似感觉心中已是惊慌之极。哪敢再战只想着如何夺路而走离那人越远越好。 太史慈却是看的明白嘿嘿一笑道“你却也聪明不过也不必惊惧。吾师懒得搭理你。这才吩咐我来教训你一 歪头看了看他道“歇息好了吗?好了那便再来”说完不待吕布答话已是一枪刺到。 他师从柳飞许久不知不觉中实是已带了柳飞的三分邪性轻言慢语中摧毁人心气。 吕布此时已是魂丧胆落哪里还能集中精力再战。眼见太史慈得理不饶人又是杀了过来不禁心中气苦。勉强提起精神左遮右架。堪堪又坚持了三十余合实是无力再战虚晃一戟拨马便走。 后面众诸侯眼见便宜哪里肯舍一声喊八路军马齐动。径往关上杀来。杀声大振。一齐掩杀。 到得关下眼见的关上西风飘动青罗伞盖。张飞大叫:“此必董卓!追吕布有甚强处?不如先拿董贼便是斩草除根!”拍马上关来擒董卓。 关上董卓大惊急令放箭。一时间矢石如雨众人不能进。只得暂退。待回身寻那败吕布之人却哪里找的到。使人问之方知太史慈早已走了。 众人无奈只得自回营相庆。于路上关羽、张飞见刘备喜动颜色。忙问其故。刘备左右看了看。方道“败吕布之太史慈。即为兄之大师兄也。今败敌后却不来见我吾料师父必在左右”。关、张俱喜。刘备忙以目示意关张方自收敛。 众人回营大开筵席席间说起太史慈俱皆大赞。刘备三人自是不动声色。曹操却只是疑惑向刘备问道“吾闻这太史慈亦是隐神谷一脉。怎的不来与玄德相认。” 刘备道“备从师父学艺甚晚。今日也是次得见这位师兄想是他亦不识于我。”言下。也是一副遗憾模样。曹操心中虽疑却也不再多问。 帐上袁绍借此大胜传令孙坚进兵。孙坚见了袁术大怒责道“董卓与我本无仇隙。今我奋不顾身亲冒矢石来决死战者上为国家讨贼下为将军家门之私;而将军却听谗言不粮草致坚败绩将军何安?” 袁术惶恐无言孙坚还待再说旁边众人皆劝袁术忙命斩进谗之人以谢孙坚。孙坚方恨恨罢了。 正恼怒间人报关上派人来见孙坚。孙坚遂回营见来人却是董卓手下李榷。孙坚也不叫坐冷冷问道“你来此何事?” 李榷道“我家丞相对公甚是相重今丞相有女愿许于令郎以结秦晋之好。” 孙坚大怒道“董卓逆天无道荡覆王室吾欲夷其九族以谢天下安肯与逆贼结亲耶!吾不斩汝汝当去早早献关饶你性命!倘若迟误粉骨碎身!” 李抱头鼠窜回见董卓说孙坚如此无礼。董卓大怒问李儒。儒曰:“温侯新败兵无战心。不若引兵回洛阳迁帝于长安。诸侯虽众然心必不齐我等退后必起事端。待其乱起我等屯养兵马坐收渔利。一旦恢复再起兵马天下可定也” 董卓大喜道“真妙计也”。待回头看到吕布见其蹙眉低不觉来气。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只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却又叹了口气慢慢跟了上去。 董卓星夜赶回洛阳召集大臣商议迁都之事。众大臣大惊皆曰不可。太尉黄琬更是道长安自王莽谋逆大火之后已是一片瓦砾不宜前往。司徒杨彪荀爽俱劝。董卓大怒俱皆罢官。 待地董卓出门上车却又有二人柬之却是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董卓大怒道“当初便是停了你们地说辞放过了袁绍始有今日之事必为袁绍同党”喝令斩杀。又令李榷截杀城内富户抄其财物以充军资。 李、郭汜尽驱洛阳之民数百万口前赴长安。每百姓一队间军一队互相拖押;死于沟壑者不可胜数。又纵军士淫人妻女夺人粮食;啼哭之声震动天地。如有行得迟者背后三千军催督军手执白刃于路杀人。 董卓更是将往日皇陵尽数挖了得财物极多然后一把火将皇宫及四门尽数烧了径往长安而去。 这边汜水守将赵岑见烧了洛阳便献了关口。孙坚得以先入洛阳见处处火起遂兵熄了大火。虎牢处玄德、关张打头杀入虎牢众诸侯一起涌入。各自于荒地上扎寨停了下来。 曹操见了大急忙入见袁绍道“今贼西去正可乘势追袭;本初按兵不动何也?”绍曰:“诸兵疲困进恐无益。”操曰:“董贼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诸公何疑而不进?”众诸侯皆言不可轻动。操大怒曰:“竖子不足与谋!”遂自引兵万余领夏侯、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星夜来赶董卓。 不提曹操追赶董卓却说孙坚救灭大火忙着将挖开的陵墓尽皆掩上安排搭建屋舍以供诸侯暂用。诸事忙完于夜间静坐观星觉帝星晦暗念及国家遭难不觉泪下。正自难过之时却得报于殿后枯井中现异常命人一番折腾打开后竟是玉玺。当下便心起异念定计先退以图天下。却终是引得一场大变。 第八十章:再救 却说当日太史慈大败吕布心中畅快。见众人追杀也不多言。想及师父吩咐便没有去见刘备直接打马回至山岗上。 远远望见师父正立于高处望着洛阳方向似是心有所思。 太史慈不敢打扰只牵马静静的侍立于后。 久久才听柳飞道“子义你可先回东莱。我料日后孔北海将有一些麻烦届时你可往搭救。再遇到你师弟刘备之时便可奉其为主尽力辅之所行按为师嘱咐切莫忘了” 太史慈点头应是。 柳飞回过身来取出一封信来交与太史慈道“你回去后安排人将此信送至襄阳田丰处他自晓得如何处置”说罢摆了摆手示意太史慈先走。 太史慈默默躬身行礼翻身上马径自回返东莱。 柳飞此时心却是飞到了洛阳城了。他知道下一步董卓必是火烧洛阳劫掠天子百姓往长安。便打算在火起之时直接到迁移的队伍中寻得蔡邕劝他同走到时想必这倔老头不会再加坚持了吧。 当下便寻了处地方安心等着。本来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先潜入洛阳蔡府。但想及蔡府毕竟人多嘴杂万一传出自己的所在到时蔡邕在董卓身边蔡琰在家。自己又只一人必然顾头顾不了尾的反不如等他们迁移的时候都收拾在一起走的还利索些。 这一等直等了十余日。 这一天。终于看见一股浓浓的黑烟。自洛阳方向升腾而起。柳飞再不犹豫唤来金翅冲宵而起。直往洛阳往长安地官道飞去。 待飞到上空见了下面景象柳飞不禁怒不可遏若不是顾忌要先找到蔡邕父女便要直接下手尽杀这些畜生了。 但见下面沟渠丘陵之间遍地浮尸。甚多女子裸露地身子。满是青紫死不瞑目的眼中全是木然。孩童、老人有短腿断手的身上车辙滚压的痕迹竟已成肉泥。众多兵士尚自在人群中喝骂稍有不顺。便既是一刀。多有拖抢包裹的。扯拉妇女的。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满耳尽是哭声、惨叫声、告饶声、咒骂声…… 柳飞不忍再看急往来寻找着大臣们的车帐。直至最前方方看到众官员地车队长长的车队却是一片寂寂偶尔传来的也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整个车队除了周边押送兵士的马蹄声。便是吱吱扭扭地车轮滚动声。 柳飞于上空往来查看越看越急。竟是没有现蔡府地车队。忙急觅地落下。展开身形瞅准了擒了一个小校带至一处丘陵之后。一问之下不禁顿足不迭。 原来自当日董卓连夜赶回洛阳召集大臣商议迁都被众大臣接二连三地进谏搞的大为光火。待到最后蔡邕亦是在旁进谏。董卓烦不胜烦却又不愿杀他便使人将几个名流俱皆提前遣至长安美其名曰先去准备接驾事宜。这几人俱是与蔡邕共同谋建宣纸作坊的眼见进谏不得也只得眼不见为静了将造纸作坊能用的全部拆卸装车先行至长安觅地安置去了。到得此时恐已是早进了长安了。 柳飞心中满是无奈。自己改变了那么多人的命运但历史在某些地方却始终固执的用那巨大的惯性回归到原本地轨迹上去。眼见地算盘落空柳飞只得认命了。但想及刚刚所见不禁怒火填膺。立时便唤来金翅直往后面而去。若他此时知道就在前面董卓正在车撵中的话怕是历史真会改变。可惜他此时心绪烦躁没有往前搜寻只想先尽量多地救些百姓下来。 此时已是走至荥阳地界了。金翅来至后面直接低空扫至柳飞也不下来见到军兵便是衣袖挥出顿时一片惨呼。金翅浑身钢翎铁羽刀剑难伤众军只是见了这凶恶的大鸟已是胆裂又被柳飞连杀数人哪还有人敢呆着不动的一声喊顿时四散奔逃。 柳飞趁机大喝道“某乃隐神谷主是也尔等官军放开百姓滚开若不然某便将尔等尽数戮之”说罢连连挥袖又是众多官军毙命。 众百姓见有人来救趁势四散而逃找寻山野间躲避。董卓在前面听得动静忙问其故待听得是柳飞到了直惊的魂飞魄散哪还管要驱赶百姓催促车撵望长安急而去了。 他本与李儒合计知道诸侯定会有人来追早有定计却是埋伏在百姓之后由吕布徐荣等分处两地做好安排他自与李儒等携着皇帝和大臣先走哪料得柳飞这个杀神自天而来半途截至。所幸柳飞不知他在这里否则焉有命在。 柳飞乘着金翅已是将所见官军尽数驱开百姓大多逃走。柳飞正要离开却听得前方号炮连声杀声震天。不禁让金翅升空举目望去…… 话说曹操却是倒霉自洛阳孤军直追堪堪终于追上正被吕布撞上。吕布大笑曰:“不出李儒所料也!”将军马摆开。夏侯挺枪跃马直取吕布。战不数合李引一军从左边杀来右边喊声又起郭汜引军杀到三路军马势不可当。夏侯抵敌吕布不住飞马回阵。布引铁骑掩杀操军大败回望荥阳而走。 及至山脚方欲埋锅造饭伏兵又起曹操被一箭射中肩膀又被两小卒将马刺到而擒幸的曹洪赶到救了曹操。走不多远一条大河却是阻住去路。后面吕布等追兵已至曹操满面死灰。 吕布等正大喜涌上之际突听得天上一声长鸣但觉一阵狂风涌至顿时倒了一片同时耳边传来一声冷哼。吕布如遭雷噬抬眼望去但见一只凶恶的大鸟正张开两翅左一扫右一挥便有大堆军士翻着跟斗跌了出去。大鸟背上却正有一白衣人目光如电冷冷的望向自己却不是柳飞是谁。 吕布不禁心胆俱丧大叫一声带头掉转马头便跑众军面面相觑呆了一下随即轰然一声瞬间众追兵便跑了个一干二净 第八十一章:乱杀 曹操和曹洪二人只看得瞠目结舌半响方醒悟过来自己这条小命是保住了。 正欲说话间听得后面大河之上传来夏侯敦等人的呼喊之声传来。原来李儒定计可谓稳准狠辣之极了。处处算定。竟在河对岸也有伏兵。 夏侯敦等人从那边寻来正迎头遇上方欲接战却听得一片哗然追军不知什么缘故纷纷退去。待的他们现对岸的曹操这才大喊着渡了过来。 曹操却没和他们多说只是快步走到柳飞面前恭声道“多日未见恩公清键如昔可喜可贺。今日蒙恩公再次援手相救操实不知该如何报答才是”言罢只是低头躬身不起。 夏侯敦等人看的俱是心中暗凛不知这是什么人竟得自己主公如此相待此时俱都不敢屏气静听整个岸边只闻一片细细的喘息之声。 柳飞双目远眺良久才回身看了看他道“你们这些诸侯啊唉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宫阙万里俱为焦土几多百姓横尸盈野……罢了罢了你们去吧” 说完轻轻拍了拍金翅金翅长鸣一声扶摇直上瞬间已是无踪。曹操满面臊红望着天际久久不语。 夏侯敦、曹洪等见曹操只是在那愣怔不禁焦急。追兵虽退但终是未脱险境应及早离去方是。 二人对望一眼同时叫了一声“主公…… 曹操身子一震回身看了他们一眼。黯然叹了口气。道“收兵回去。”言罢当先而行。 待的聚齐残兵只剩五百余人凄凄惨惨回到河内。这边袁绍早已接报忙带众接着接至寨中会众置酒。与操解闷。 饮宴间曹操叹曰:“吾始兴大义为国除贼。诸公既仗义而来操之初意欲烦本初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固守成皋。据敖仓。塞辕、太谷制其险要;公路率南阳之军驻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深沟高垒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今迟疑不进大失天下之望。操窃耻之!”袁绍等人皆无言可对。 既而席散。操见绍等各怀异心又得知孙坚因得玉玺之事与袁绍闹翻已自回江东去了。暗思这帮人不能成事遂自引军投扬州去了。 公孙瓒谓玄德、关、张曰:“袁绍无能为也久必有变。吾等且归。”遂拔寨北行。至平原令玄德为平原相自去守地养军。 剩下众诸侯既不能进而诛杀董卓常处一地便生出祸事来。先是兖州太守刘岱问东郡太守乔瑁借粮。乔瑁推辞不与刘岱心恨觑准时机引军突然杀入乔瑁大营杀死乔瑁尽降其众。 袁绍眼见众人尽皆散去无奈下亦自收拢军士自往关东去了。思及孙坚得玉玺自匿不教与自家之事心实恨之便遣心腹家人修书一封送与荆州刺史刘表让其截取之。 却说这刘表亦是汉室宗亲。自黄巾复起太常刘焉上书以宗室治地后正值当时刺史王崎病故方始接掌荆州。时有谋士蒯良、蒯越兄弟辅佐。更与当地氏族蔡家结亲娶得蔡氏女儿为妻以蔡冒为掌军由是自以立稳脚跟。 殊不知田丰得柳飞安排早已在荆州经营多时。那蒯氏兄弟颇是佩服田丰学识机谋田丰又是特意加以交纳自是结为至交与荆州各文臣多有交好。已是将荆州政权暗暗掌控。 颜良、文丑得田丰通过蒯氏兄弟推荐入军虽置于蔡氏兄弟手下为副职但得了田丰指点与下级将校打成一片只将蔡氏兄弟几个草包唬弄住架空起来。军中经营已是如同铁桶一般。 田丰自太史慈处得了柳飞书信心中有数通过荆州政事于荆州境内大肆修路搭桥开河建渠。柳飞信中嘱咐田丰定要想方设法将路向南修至交、越之地。向西修至云南。将兵备险要尽行画图备置以为后用。以十年为限尽力为之。与地方土著当以商人身份掩饰倾向接纳。土著生活多疾苦且世受汉人官家欺压不能通商得不到所需物资以商家身份秘密接洽必能得到其地拥护却须小心行事安全为上。 信中告知田丰孙坚隐匿玉玺之事此次孙坚回转经过之时刘表必然阻截。让田丰自己思量就中取事。 却说这日刘表果然得袁绍信件便招人商议。蒯氏兄弟得了田丰指点自是尽力促成。刘表本就心中勃勃当下心中底定。兵来截孙坚。 孙坚兵到蒯越、蔡冒将路拦住。孙坚怒道“蒯异度因何拦路?”蒯越道“奉主之命着请将军留下大汉国宝。” 孙坚大怒命黄盖出战。这边蒯越却令蔡冒迎敌不几合已是被黄盖一鞭打中护心镜蔡冒大骇回马便走。孙坚驱军追赶。 转过山脚却见刘表亲率大军拦住去路。孙坚就马上施礼曰:“景升何故信袁绍之书相逼邻郡?”刘表道“汝匿传国玺将欲反耶?” 孙坚誓道“吾若有此物死于刀箭之下!”刘表却道“汝若要我听信将随军行李任我搜看。”孙坚大怒曰:“汝有何力敢小觑我!想要搜我胜了再说”说罢挥军向前刘表见状急退。孙坚哪里肯舍纵马赶去堪堪赶至却见两山后伏兵齐起背后蔡瑁、蒯越赶来将孙坚困在垓心。 孙坚左右冲突不得解脱。正自难过之时程普、黄盖、韩当、祖茂一起杀至大军一顿激战兵力折损大半方得以脱身。孙坚心中大恨誓定要报此拦截之仇自行引着残兵回转江东。 自此孙坚与刘表结下仇怨。江南之地荆、吴之间各自整军练武小战不断。经虎牢一役天下诸侯已是乱成一片混战、杀乱渐起。 第八十二章:名士 不提诸侯乱战已是拉开序幕只说柳飞自救了曹操后心中却是有些烦乱。 这一趟出来本来两个目的。一是想在大乱将起之际将蔡邕一家安置好;二是将吕布打击一下使得在董卓面前的影响更小以董卓之心性必定轻而常怨之。这样就为日后的诛董打好基础。 第二个目的已是圆满完成了。但偏偏第一个目的却未能达到。心中不爽之余又想及所救百姓的惨状煌煌古都被焚心中愈难以消遣。 立于雕背之上放眼望去但见下面不远处群山环峙景物风雅。遂让金翅落下挥手让其自去自己却迈步独自禹禹而行沿途赏景观风散心中块垒。 于路向人打听才知竟是身在嵩岳离着荥阳并不多远。这嵩岳便是后世的嵩山了。此时只是定为中岳嵩山之名却是晋时方有的称呼。 嵩山东西横卧雄峙中原绵延约6o余里。山峦起伏峻峰奇异。形成于23亿年前此前嵩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历太古代、元古代、古生代、中生代、新生代五代后世称为“五世同堂”。 后世之所以名传却并不是只为这些实是占了武学圣地少林寺不少光。此时虽没有这座名刹但汉三阙、将军柏却也甚是有名。历代帝王将相封禅祭祀香火极盛。顶名峻极峰素有“峻极于天”之说。 此时正值初平二年晓春。山中冰雪尚未消融。处处琼装玉裹冰凌垂挂日光照射下一片璀璨光华。 柳飞施施然逶迤而上心中郁气稍解。 待的行至半山却见前方正有二人也自往上行去。心下自思当真是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 待到走进却是个书生带着书僮。那人弱冠年纪面如冠玉细眉入鬓。眼神灵动。长相极为清秀。旁边小童亦是双目灵动。显是极机灵的角色。 书生披着一袭大氅此时走的已是气喘吁吁看见柳飞满面淡然心气平和地缓步而来不禁目射奇光不住打量。 柳飞友善地向他笑笑却是并未停留。脚下若行云流水。轻快至极。那书生见柳飞微笑招呼。亦是颔待见柳飞径自走了。却是着急。出声道“这位兄台请了” 柳飞讶然停步回身望向他见他正自施礼忙还礼道“不知兄台唤在下何事?” 那书生洒脱一笑道“却是无事只是见兄台气宇不凡且亦是早早登山想必是同好之人何不结伴而行。唐突之处还望见凉” 柳飞呵呵一笑道“也好只是我见兄台似是累了不若稍事歇息再上不迟。” 书生面上一红却并不掩饰道“如此正好着实的有些累了”抬眼打量却见前方有一松树亭亭如盖。便肃手道“不若去那个所在暂歇” 柳飞自无不应二人至松下小童拿出皮垫、坐席等物布置妥当方请二人入座。 柳飞撇眼间见那小童身上尚自背负一个葫芦暗笑此人必是好酒之人真可谓同道了嘴角不由露出些笑容。 那书生却是眼尖爽朗一笑吩咐小童取出些卤质肉食又将葫芦取下道“如此良景不若用些酒菜你我同饮一斛可好” 柳飞微笑道“故所愿也不敢请耳”也自将腰间葫芦解下放于席上。那书生见了白玉葫芦眼中不禁放光道“兄台此物不是凡品里面所装定是极品仙酿嘉今日却是有口福了”说罢呵呵而笑。眼中却有一丝得意闪过。 柳飞何等眼力一望即知。原来这书生早见自己腰间葫芦瞬间定计却让自己甘心解下直是好心机。 当下微微一笑道“好与不好饮过才知。未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兄台定论却是早了些。”那书生听得柳飞所言双眸一亮喃喃念了两遍不由拱手道“兄台出口成章短短八字直有无穷道理。真高士也却未请教高姓大名” 柳飞亦拱手回礼微微一笑道“不敢当高士之称东莱人氏琅琊野人柳飞柳云逸不敢请教兄台大名” 那书生听得柳飞姓名眼中又是一抹异彩闪过却并未像其他人般讶然惊呼只是道“呵呵果然高士当面小弟却真真是无名之辈颖川郭嘉字奉孝的便是”语虽谦恭却毫无自卑之意。 柳飞心中一惊深深的看了郭嘉一眼方道“奉孝过谦了。今日不名未必他日不名。岂不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乎。” 郭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面上却波澜不惊微笑道“嘉何能竟能得柳公称许当面实在惭愧。” 柳飞微微一笑却不接话只是将白玉葫芦打开将斛中填满举杯邀饮。郭嘉在柳飞打开葫芦之时便已是鼻翼翕动此际接过酒樽但见酒质清冽微黄微稠似蜜一股馥郁之气竟是凝而不散不禁赞道“真仙酿也”举斛饮下微闭双目甚是陶醉。 柳飞也不搭言自顾饮下斛中玉露将了块卤肉扔进口中细细嚼着。旁边小童极是有眼色。此时却是取出一只小炭炉将了一个酒壶出来径自将酒倒入壶中放在炭炉上慢慢温了那股浓郁的酒香被热气一激更是芬芳馥郁。 郭嘉性子甚是洒脱见柳飞不言也不多说竟是径自侧倒让小童给二人斟酒布菜他自持斛而进毫不见此时文人的繁文缛节。 柳飞心中激赏亦自盘膝而坐饮酒赏景。二人一时俱各无言。 于这半山腰上虽不能如峰顶般将景色尽收眼底却也是视界极为开阔兼且没有山顶那般大风。但见满眼松苍柏翠生机昂然。 山风吹来呼啸作响轻如流水潺潺猛似波涛怒吼韵味无穷。群山碧绿林海荡漾雪雾飘渺如临仙景。 这初春之日嵩山半腰松下童子持壶将酒二人于草席之上一坐一卧炭炉上热气蒸腾四周便是一片云遮雾霭微风间或吹过酒香一片直如一副世外隐士图 第八十三章:约定 却说于嵩山之上柳飞与郭嘉二人相对而饮。清风拂动间宠辱皆忘。 柳飞这几日心中的烦闷竟是无形中尽数荡涤干净。面上一片莹然之色。转向郭嘉望去却见郭嘉此时却也正看着他。 二人眼神相对不约而同同时呵呵一笑心中顿生知己之感。 郭嘉微微起身道“适才见柳公独自上山眉宇间似有烦恼之意却不知如柳公之能何事竟能使你如此” 柳飞闻言手中酒樽顿了一顿方喟然叹道“为兄日前却是自洛阳而来”说罢便不再接下去。 郭嘉闻言眉头一蹙也是叹了一声。良久方出声道“那日之事嘉也是知晓一些吾早料成不了事柳公高明又何必看不开” 柳飞苦笑道“早料到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却又是一番心境了。”眼望空无之处不觉长声吟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吟罢唏嘘不已。 郭嘉听得身子不禁一震细细咀嚼其中韵味半响方正身而起对柳飞深深一揖道“柳公大才心系百姓悲天悯人之心嘉不如也。请受嘉一拜”柳飞连忙扶住摇摇头想要解释此词非自己所作却又觉无味之极最终只是举起酒樽一口而尽。 郭嘉目闪奇光道“柳公即如此爱民。何不随嘉一起择一明主侍之。以公之才当展骏足。” 柳飞呵呵一笑摇头道“我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郭嘉愣了愣道“公有何故?若嘉能助一二愿校死力” 柳飞微笑道“没那么严重奉孝多心了。只是我性子不羁。上不能以铁血治军下不能以耐心治民进而厌烦魅上而陷虞诈之斗。牵扯即多便不能静心以事矣” 郭嘉想了想方复坐倒。进了一斛酒。方问道“柳公之心。嘉已知之。今嘉欲往投渤海袁公本初。柳公可有言以教我” 柳飞呵呵笑道“奉孝却来考我。” 郭嘉正色道“非也。嘉实有此心只是不知底细知公乃当今高士故而请教。” 柳飞愕然道“你真欲投袁绍?” 郭嘉道“正是大丈夫处世当立功名以张后世。今遍观天下。唯袁公仁侠。常有慕贤之名我欲往相投。以观之。若能辅则辅之。” 柳飞摇头道“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奉孝若往是明珠暗投也。” 郭嘉沉吟半响方道“然以公所见嘉可有适合相投之主?望公荐之。” 柳飞想了想道“我心中虽有一人你却不见得喜欢。盖因于你之性子不符。且此人之起非在今时而在日后。” 郭嘉奇道“何人竟得公如此看重且能如此放言。” 柳飞微笑不答。 郭嘉无奈便又道“如此嘉只得先往袁公处观察一二再定行止了” 柳飞道“却也不必。你自有明主相候只是有两点后果却要你先知晓” 郭嘉喜道“便请公试言之” 柳飞道“你若投此人必能尽展所学。但却与你不利若辅之你寿命将不过四十便要夭折。其二此人初期你辅之必喜得主然此人性强厉多疑中怀虎狼之心残刻少恩用人时轻为人屈不用亦轻弃人。若其得志天下皆为鱼肉矣。故此人之才虽足以兼并诸侯然帝业必不可就。后期你若尚在必不喜矣。” 郭嘉愈听愈奇道“竟有此事?此人究竟为何人也?” 柳飞笑道“天机不可泄漏你到时自知。只是我却想于你约定一事你可答应?” 郭嘉道“何事?且请先言” 柳飞道“好。其一若你果然日后相助此人一旦至性命将危之日自知必死之时我必前往救你性命但你却不能与任何人说之。你可应得?” 郭嘉想了想道“且言其 柳飞暗赞道“其二在我救你之前你可尽力观察若此人果然如我所说为虎狼狠毒之辈残忍嗜杀之徒。我救你之后你不得再往辅之。到时或随我逍遥世外或另择明主侍之只是以我观之不管你届时选择何人皆必与旧主为敌以你之性恐不能为之。” 郭嘉只听得瞠目结舌半响方道“公如何知晓后事?且竟是如此精细?” 柳飞微微一笑却不做回答。只是望着他等他回答。 郭嘉蹙眉沉思半响方展眉笑道“好我便应了。大丈夫能得明主便只半生相得也算幸事也。况届时若不得公解救嘉亦是死人矣更何谈后面之事。若世事果如公之所言嘉后半生便是白白赚得到时与公一起不问俗事做一闲散逍遥人亦是人生快事也。” 柳飞哈哈大笑道“好如此你我便击掌为誓。”当下伸出手掌。 郭嘉亦笑道“好”伸出手掌与柳飞互击三掌定下约定。 二人重整酒食煮酒相谈甚是相得。饮得三斛郭嘉问道“若嘉到时不治如何可得等你前往?难不成公竟能起死回生不成?” 柳飞微微一笑道“起死回生却是没那本事。但稍延你性命等我赶至却是小事耳。” 当下取过一块晶石也不避讳。当着郭嘉面前直接用神炼之法炼成一枚玉炔将自己一丝精神印记刻入其中。又往里刻入一个聚魂阵法。 此玉炔佩戴于身上柳飞便能感受佩戴之人的气机变化。若佩戴之人气机将绝精神印记自会传回。且聚魂阵能保佩戴之人七日内精神不散。 柳飞又取出一颗九转还阳丹和玉炔一并交与郭嘉。道“将此玉炔贴身佩戴挂于颈下。若你感到玉炔灼热之时则立即将此丹药服下可保七日之内气息不绝。我便于万里之外七日内也必能感到。” 在柳飞炼器之时郭嘉便已是惊讶无比。此时接过两样物件心中却甚是激动道“公与嘉虽初次相见却以死生之事以助。不论后事如何这番恩情嘉记下了唯望期以后报了”说罢长施一礼。 柳飞知道他尚不太相信呵呵一笑起身道“异日你命危之地必为极北征途之上届时自会明了吾言不虚。” 俯身拿起白玉葫芦挂于腰间拱手道“今日相见缘分不浅。他日江湖再见你我再杯酒言欢咱们就此别过”言罢大笑声中身形展开瞬间不见。 郭嘉呆立当场只觉今日遇事之奇直是匪夷所思。紧了紧手中玉炔尚自带着余温。抬头纵目望着柳飞远去的方向久久不动 第八十四章:奉送 柳飞别了郭嘉心中畅快。能如此解决郭嘉的事情与各方都有好处不说只要能救得这个绝世鬼才的性命便是值得了。 算算日子袁绍已是回返渤海了。接下来便要图谋冀州却是要有一位盖世英雄登场了便是那常山赵云赵子龙了。 柳飞暗暗计算日子左右其他事情暂都不急便有心见见这位一身都是胆的少年英雄便直往河北而去。 却说袁绍在渤海粮草甚是缺乏。冀州韩馥便使人遣送粮草以资军用。一时间大小车辆往来骆绎不绝。浑没想到这却给自己引来大祸。 原来袁绍早对冀州富庶垂涎三尺只是好歹挂个盟主的称号不好直接下手。谋士逢纪心中有数便进谏道“大丈夫纵横天下何待人送粮为食!冀州乃钱粮广盛之地将军何不取之?” 袁绍自是心中怏怏道“岂有不想只是没有好的办法啊”言罢叹息。 逢纪微微一笑道“此事却是不难纪有小计一条管保主公早晚坐于冀州城中。” 袁绍大喜忙问道“计将安出” 逢纪阴阴一笑道“主公可暗使人驰书与公孙瓒令进兵取冀州约以夹攻公孙瓒贪婪之辈得信必然兴兵。韩馥无谋之徒届时必请将军领州事;到时主公可就中取事则冀州唾手可得也。” 袁绍眼望着逢纪两个奸人同时哈哈大笑。即书到公孙瓒处约定共攻冀州。平分其地。公孙赞得信后。果然大喜他虽具有燕、代之地但两地实为苦寒之处对冀州的富庶亦是早看在眼中。此番当真是瞌睡之时就有人将枕头送到了。也未及多想立即整备军伍准备兵冀州。 这边袁绍却让人悄悄的送信给韩馥俱言公孙赞欲图冀州。韩馥本无能之辈。一听之下当即慌神。忙召大臣商议。 谋士荀谌早被袁绍买通此时闻听故作沉吟半响方道“主公自思手下兵士比之关外草原铁如何?” 韩馥道“不如也” 荀谌又道“主公手下虽有张颌、高览河北二壁。然比之如吕布、华雄之辈虎狼之将如何” 韩馥皱眉。道“恐亦不如也” 荀谌至此。方道“那公孙赞以燕、代之众外能驱草原铁骑于关外白马义从威震外族。内有温酒斩华雄的刘备、关、张兄弟为爪牙。主公自思能抵挡否” 韩馥脸色愈阴沉道“先生有话但请明说。我若能敌如何这般着急。” 荀谌却是微微一笑道“主公莫急。公孙赞虽难敌。这边却有一人胜之不难。只要主公一纸相求必来相助。冀州无忧矣” 韩馥大喜。忙问其人。 荀谌道“今袁本初智勇过人手下名将极广且为诸侯讨伐董卓时盟主。此时正坐镇渤海。将军可请彼同治州事彼必厚待将军无患公孙瓒矣” 韩馥猛然省起哈哈大笑喜道“我几忘却此事冀州得保公之功也。”当下即安排人往请袁绍。 旁边长史耿武急谏道:“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乳哺立可饿死。奈何欲以州事委之?此引虎入羊群也。” 韩馥道:“吾乃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古者择贤者而让之诸君何嫉妒耶?” 耿武无奈又道“即如此主公可召沮授先生问之公与先生素来多谋必能有良谋献于主公。” 韩馥平日便因沮授曾于田丰交好多有不喜。如今闻听顿时不悦道“公与事物多忙此等小事不必烦他。难道我以州牧之职反不如一别驾焉?此事已定毋复多言”言罢甩袖而走。 耿武呆立半响方长叹一声道“冀州休矣!”急往沮授府上而来。沮授接进耿武俱言前事沮授登时瞠目心中直如翻起滔天巨浪。却是想起当日柳飞去时之言。 耿武见沮授听完脸色变换不定却并无一言不禁顿足道“先生却在想些甚么还不想法子真要我冀州落于他人之手乎?” 沮授浑身一震抬眼看着耿武满嘴苦涩道“州牧大人连见都不愿见我便有万般计策又有何用?况大人已是决心已定便是神仙也无法可想了”言罢不禁甚是落寞。 耿武呆了半响脸现红潮道“即如此武便去了便死也要阻贼子觊觎我州郡之心。”言罢便往外走。 沮授见状急拉住道“汝将何往?” 耿武大怒道“我自去城外埋伏待那贼子入城趁机结果了他性命看他如何图我冀州” 沮授亦怒大喝道“糊涂!”抬眼四外看了看又去将门掩上方拉着耿武至内室坐下。 耿武见沮授神秘兮兮不明所以只是瞪目望着他。沮授这才道“不满耿兄知晓其实早在多年之前便有人已预知今日之事吾当日亦是不信直觉如同笑话不想今日果然应验。”言罢叹息不已。 耿武大惊急问道“何人如此高明?可有定计以救我冀州?” 沮授摇摇头道“预言此事者便是人称隐神谷主地东莱柳公。当日告知此事便说乃是天意如此挽回不得只叫我答应万不可随侍袁绍言其日后必然遭祸。让我此事一旦生便急脱身往南去寻元皓共谋后事” 耿武惊疑不定问道“然现在先生欲如何行止?” 沮授站起身来绕室走了两圈方道“吾观州牧此人心性刚愎且无能之至。即便无今日之事冀州亦自难保早晚必落他人之手。且我当日既已答应今便应当按约而赴。耿兄忠直之士某不忍不救不若随我一起南下。想柳公即早料到此事必有一番安排你我前去或能得有大作为亦未可知也。不知公意如何” 耿武低头思量半响道“好便是如此。只是别驾关纯于我交厚当不瞒他一请了他同去如何” 沮授点头道“便是如此只是莫走了风声多出事端。” 耿武点头自去寻关纯去了。 两日后几驾马车驰出冀州直往南去目标----襄阳。 第八十五章:磐河 韩馥乾纲独断将冀州付与袁绍。此事一出众皆哗然。一时间去职者三十余人韩馥也不多问。 数日后袁绍兵不刃血轻松得入冀州。 入得城中随即分派人手于各紧要之处尽数换为自己人把守。以韩馥为奋威将军以荀谌、辛评、许攸、逢纪分掌州事尽夺韩馥之权。韩馥至此方明白过来懊悔无及遂弃下家小匹马往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 与此同时冀州城门一白衣人却是施施然独自进了城来。正是自嵩山下来的柳飞。 旧地重游心中不禁有些感慨遥望以前甄府所在不禁想起家中娇妻嘴角不由泛起一股温柔。心中不由想着不知姜儿此刻却在做些甚么? 殊不知此刻的甄姜已是被甄络搞的一个头两个大了。原来自柳飞走后小妮子甚觉无趣便每日来寻姐姐说话。甄姜本甚是高兴哪知不到半日便被甄络搞的晕头涨脑。 甄络自多随柳飞柳飞便以后世教育方式教导甄络。诱甄络对任何问题都是多看多思多问。平日自有柳飞这个万事通解答现在柳飞不在可怜甄姜哪里知道天为什么是蓝的?鱼为什么能在水里游这些古怪问题。每日直是烦不胜烦只盼柳飞早日归家将这个小魔女赶紧带走。 柳飞此时若是知道当日得意洋洋的教育方式会给自家老婆带来这多烦恼。实不知会是何等模样。现在却是心下温暖。径自往当日住下的客栈安顿正静静的等着好戏登场呢。 却说公孙瓒知袁绍已据冀州不由大喜。忙遣弟公孙越来见袁绍欲分其地。袁绍道:“可请汝兄自来吾有商议。” 公孙越无奈只得告辞而归。哪里知道已是死星高照了。行不到五十里道旁闪出一彪军马口称:“我乃董丞相家将也!”一通乱箭之下。可怜地公孙越已是死地透了。从人逃回见公孙瓒将事情经过一一禀报。 公孙瓒再傻也是明白了。不由大怒道:“袁绍诱我起兵攻韩馥他却就里取事;今又诈董卓兵射死吾弟此冤如何不报!”当下尽起本部兵。杀奔冀州来。 这日。柳飞于客栈中听得街上纷乱喧哗。晓得那事来了。遂即起身径自往磐河而来自寻的个方便的所在却是一个山丘。此时双方人马俱未到达柳飞便于山丘之下取出些卤肉熏鸡自将着白玉葫芦。惬意的进着酒食。这厮的恶趣味一。实是令人指。正自吃的欢畅之际却听得一阵马蹄之声近前。只是听声音却只有一骑不觉心中奇怪。遂起身观看。 却见一骑已是慢慢近前那马通体雪白窄额龙颈骨骼有力端是一匹良驹。马上却是一个少年年约十**岁。身长八尺有余银盔银甲素罗袍一手控僵一手倒提一杆亮银虎头枪。 浓眉虎目宽额阔面鼻直口方脸上棱角分明如斧削刀琢。两眼顾盼之间灼灼生辉。此时亦是好奇的打量着柳飞。 柳飞此时面上亦是温和的笑着心中却大叹形象毁了。这厮此刻造型却是一手举着葫芦一手提着一根油腻腻地鸡 看着面前的小将柳飞便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必是常山而来的赵云赵子龙。赵云于马上却是奇怪。他本为极精细之人。自常山过来本欲投袁绍但观望之后甚是失望便想来投公孙赞听得双方正要接战估计战场应在这磐河。便先来候着以便在公孙赞需要的时候再行杀出。也博个晋见之功。此时于这战场边缘却突兀的出现了柳飞这么个人虽并无马匹兵刃但着实怪异由不得赵云不心中嘀咕。 柳飞见了不由呵呵一笑道“小哥儿莫要瞎猜这时候还早且下马来咱们共进一杯我包你误不了事便是。” 赵云一惊道“先生何人也?怎会在此独饮?又怎知某要办什么事?” 柳飞呵呵一笑道“这世上我所不知地事情却是不多。”见赵云兀自坐在马上不由蹙了蹙眉头道“怎么你可是担心我对你有何图谋?你自顶盔贯甲手持利器我却手无寸铁你如此胆气日后如何成地大事?真要我失望”说罢直是摇头。 赵云此时毕竟年轻受不得激。且见他不过一书生便有计谋自也不怕。当即亦是爽朗一笑道“先生教训地是如此云便叨扰一二。”说着翻身下马将银枪往地上依住径自坐于柳飞对面。 柳飞微笑道“这便对了。来来且尝尝我自酿的玉露酒味道如何?”说着给赵云拿了个酒杯斟了一杯递过。 赵云极是精细虽闻着酒香馥郁不似寻常佳酿却也不即饮下只是持杯望着柳飞道“云不善饮酒多谢先生好意。况待会儿还要厮杀多有不便。先生却是何人怎会在此处” 柳飞呵呵笑道“我姓柳在这的原因吗有二。”言罢仰尽了一斛却不说话。 赵云也不问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柳飞看的暗暗点头。不急不躁进退有度。答话不卑不亢始终清醒的保持警惕。如此美酒当前却能克制自己。真不愧为一代名将。 当下接着道“其一听说这里会有一场热闹我闲来无事便来瞧瞧热闹。这其二吗却是为了一个人来的。” 言罢看了赵云一眼见他依然是面色平静但眼中微微闪过地惊讶却显是对柳飞能知道大战在此很是惊奇。此际听柳飞说是为了一个人来地也只是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却并不多问。 柳飞道“哦你不想知道我究竟是为何人而来吗?” 赵云道“云与先生次相见叨扰先生已是失礼岂能多问先生私事。况且先生之事与云又有何干系” 柳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缓缓地道“是吗?那便听听也好。我说的这个人啊先是看好一个主公但观察后呢甚是失望便又准备再寻一个便往他原本看好的人对头这来了只是啊我却是怕他最终后悔所以呢就来这等着他好歹给他些建议莫要空等多年虚度年华。只是此人好像并不想多问呢。小哥儿你说好笑不好笑啊” 这一番话只听的赵云心中大震蹭的站起目光直直的瞪着柳飞 第八十六章:火并 赵云听得柳飞一番话心中再也不能平静霍然站起望着柳飞。心中直是不明白此人竟是如何得知自己行踪且能如此精确。 柳飞却是自顾斟酒慢慢的喝着。口中却是轻轻的道“唉年轻人还是年轻了些啊沉不住气啊。” 赵云心中一凛暗道自己果然有些失态。遂深吸口气随即躬身施礼道“云年幼失礼了望先生莫怪。先生既有教言云自洗耳恭听” 柳飞见他只瞬间便已将心绪调整暗暗称许。遂正色道“子龙不必多谦。多心更是不必。我知你志向今日此来也是但凭天意。若能见你自是机缘。若见不到也是天意如此了。你且坐下容我慢慢道来。” 赵云略一沉吟复坐下静静的听着。 柳飞道“袁本初何许人也你既已看清吾不多言了。然公孙赞却也空有英雄之名非你明主也。我只恐你上来便即投之一旦遇到真正明主则欲投而不能空自耗去许多年华徒增烦恼”说道这顿了顿见赵云果然凝听。便又接了下去。 “待会儿战起你可听我安排依然去救了公孙赞只是莫要直言相投只要说路径此处。他若邀你加入不可答应只可暂为客卿为他将此围解去细细观看自可明白我所说是否为实。也自能现你之明主何在免得对面错过以至后悔。你可记下了吗?” 赵云颔道“云自记下了。多谢先生指点。只是闻听先生之言。似乎所谓明主今日也会出现却不知是何人哉?” 柳飞笑道“不必多问汝可自行观看自有所得” 赵云凝目看着柳飞又道“先生绝非凡俗之辈究竟何人?可能见告?” 柳飞微微一笑道“某乃东莱柳飞。你可明白了?” 赵云大惊忙起身施礼道“原来是柳公当面。云偿闻家师提及言先生乃当世真正高士也今得相见实是云平生之幸也。” 柳飞呵呵一笑。摆摆手道“哪有甚么高士。一闲散人耳。你师父可是童渊?我早闻其名。只是闻听他已隐居多时一直未得相见却也是憾事也。” 柳飞让赵云坐了二人随意聊着。赵云即知柳飞身份也自放心与柳飞随意饮了几杯说着话间。已是听得一片喧嚣传来。 柳飞呵呵一笑。道“热闹来了且先看戏”说罢。身影晃动间已是立于山丘顶处临风而立。 赵云但觉眼前一花柳飞已是早立于丘顶不禁暗自咋舌忙自牵马跟上立于柳飞身旁纵目望去。 却说袁绍知公孙赞领兵至亦领军出。二军会于磐河之上:绍军于磐河桥东瓒军于桥西。公孙瓒立马桥上大呼道“背义之徒何敢卖我!” 袁绍亦策马至桥边指着公孙瓒道“韩馥无才愿让冀州于吾与尔何干?”公孙赞大怒道“昔日以汝为忠义推为盟主;今之所为真狼心狗行之徒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袁绍闻言不禁羞怒回身喝道“谁可为我擒之”言未落后面早闪出一将正是张颌。策马挺刀直杀上桥。 原来张颌自得柳飞传刀后日日苦练已是大有所得常自唏嘘自己不能得入门墙。心中烦闷之余却被韩馥闻知名声延请入军此次韩馥将冀州献于袁绍他自是不知其中缘故便直接转为袁绍部下袁绍甚是爱之。此次磐河大战便也随侍袁绍身边。闻听主公点将便径自杀出。 公孙瓒就桥边与张颌交锋。战不到十余合便已是抵挡不住败阵而走。张颌乘势追赶。公孙瓒走入阵中张颌亦飞马径入中军往来冲突。瓒手下健将四员一齐迎战;张颌如今何等武艺只一刀便将其斩于马下三将俱走。 随后直赶公孙瓒出阵公孙瓒大骇望山谷而逃。张颌骤马厉声大叫:“还不快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公孙瓒此时长枪已失弓箭尽落头盔堕地;披纵马只得奔转山坡;却不料忽的马失前蹄翻身落于坡下。 柳飞在上面看的清楚轻喝一声道“还不快去” 赵云微一躬身翻身上马就丘上一冲而下。 张颌才要挥刀来斩忽觉一股杀气直冲而来。忙凝目看去。却是一个少年自坡上冲来。公孙赞忙自爬上坡去柳飞自是早已躲开。 公孙赞见那少年威风凛凛大枪展开于张颌大战五六十合不分胜负。此际公孙赞部下救兵已至张颌不再恋战自拨马而回。赵云亦不追赶。 公孙赞忙下坡向赵云道谢问其姓名赵云说了。想起柳飞所嘱便言路过碰巧相救。公孙赞力邀加入赵云便按柳飞所教说了一遍。公孙赞虽不愿却也无奈。遂同归寨整顿甲兵。 次日公孙赞重整甲兵列鹤翼之阵。其中多为骑兵却是名震关外的白马义从。关外羌人当时但见白马便俱皆退走不敢轻撄其锋端地是剽悍无比。 袁绍这边以张颌、高览为先锋各引弓弩手一千亦分作左右两队;令在左者射公孙瓒右军在右者射公孙瓒左军。再令麴义引八百弓手步兵一万五千列于阵中。袁绍自引马步军数万于后接应。 公孙赞初得赵云不敢作为心腹使用只令他另引一军于后。赵云心道果然如此不由心中感激眼望向山丘却是无所见不知柳飞躲于何处。 公孙赞遣大将严纲为先锋。自领中军立马桥上傍竖大红圈金线帅字旗于马前。准备迎敌只待袁绍大军上来即给予雷霆一击。 袁绍这边麴义令弓手皆伏于遮箭牌下只是不动。待到严纲不耐鼓噪呐喊挥军直进来得至近时方一声炮响八百弓弩手一齐俱。严纲大骇急待要回被麴义拍马舞刀斩于马下瓒军大败。 左右两军欲来救应都被张颌、高览引弓弩手射住。袁绍三军并进直杀到界桥边。麴义马到先斩执旗将把绣旗砍倒。公孙瓒见砍倒绣旗回马下桥而走。麴义引军直冲到后军正撞着赵云挺枪跃马直取麴义。战不数合一枪刺麴义于马下。赵云一骑马飞入绍军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公孙瓒引军杀回绍军大败。 第八十七章:再聚(跪求月票) 这边袁绍派出斥候打探回报说鞠义以弓兵大败公孙赞阵斩大将严纲正自带兵追赶败军。袁绍大喜。 洋洋得意之下与逢纪引着亲兵催马出来观看。将手中马鞭指着对面哈哈大笑道“公孙赞真无能之辈也”。左顾右盼颇有些指点江山之感。 正自得意间冷不防间却见一骑白马冲至正是赵云。弓箭手方欲张弓搭箭却哪里来得及。赵云银枪闪动已是连刺数人。众军大骇顿时四散奔逃。 公孙赞大军已是自后面蜂拥而上。逢纪急忙扯住袁绍道“主公快快到墙后躲避”袁绍却是英雄气大盛将头盔摘下掷于地上大喝道“大丈夫愿临阵斗死岂可入墙而望活乎。” 众军死力挡住赵云终究只一人冲突不进。袁绍后面大军已是感到张颌领军冲杀高览亦领兵赶到。两路大军合围公孙赞大败赵云在旁护着杀透重围直退回界桥。 袁绍驱兵于后紧追不舍。堪堪追了五里到了一座小山。却猛的听山后一声炮响转出三员大将正是刘备、关、张三人。各挺兵器直杀过来。袁绍直惊的魂飞天外拨马而走众军大溃。此时英雄气概却是不复再见了。念及当年虎牢之时曾几何时竟是如此惧怕区区马、步弓手。徒增笑耳。 刘备也不追赶自于公孙赞汇合收拢军士回营安置。 公孙赞叹气道“此番。若不是得贤弟相救。恐无相见之时了。却也得亏子龙护持”就将赵云引见刘备。 刘备何等眼力见了赵云心中便是极是喜爱。扯住赵云不愿撒手满面激动神色大赞不绝。赵云心中感动隐隐间已是明白了柳飞昨日之语。当下。也不多说只是心中暗暗计较已是打定主意。 袁绍这边大败一场又忌惮刘、关、张勇猛遂不复前来。只是闭门不战。双方得以暂时休兵。相互对峙。公孙赞已是有休兵之意。赵云深感失望。 忽忽然已是两月有余这日赵云见已是无事便向公孙赞告辞。公孙赞苦留不住只得随他。刘备却是心中不舍直送出老远。 赵云见左右已是无碍眼之人方转身拜倒道“云自下山以来。先欲投袁绍。然见其非明主后欲投公孙赞。却幸的高人指点先观之再做决定。公孙赞果如袁绍之辈。今见刘公却不因云之年幼而轻深情厚谊云感之不浅云奔走四方择主而事未有如刘公者。今得相随大称平生。虽肝脑涂地无恨矣” 刘备闻听大喜忙将赵云扶起道“吾与子龙一见如故今能得子龙相投真天幸与我不复求矣。” 赵云精细道“今云不能即时随主公恐惹公孙赞不快。云可先往平原相候可好” 刘备自是无有不应二人将事情细细安排方各自分开。赵云径往平原而去。刘备望着赵云远去背影心中却是思量不知何方高人指点心中隐隐有些明悟却是不敢肯定。 返回公孙大营却得知长安有使者到来。原来袁绍、公孙赞大战之事已是有人报于董卓谋士李儒献计道“袁绍与公孙瓒亦当今豪杰。现在磐河厮杀宜假天子之诏差人往和解之。二人感德必顺太师矣。”董卓称善遣人调停。双方方自罢战各回防地。公孙赞又表荐刘玄德为平原相。 刘备心急回平原见赵云一路急行。到得平原赵云已是早早恭候刘备大喜扯住赵云往府中叙话。关、张二人俱皆相随。一番话下来众皆大悦。赵云叹道“真吾主也。” 刘备想及当日之事便欲问那高人是谁还未及张口人来报外面有一白衣人自称姓柳要见刘备刘备一问模样不禁大喜过望起身便直往外奔去。关、张、赵云俱不明所以赶紧跟上。 到得门外却见一白衣人正含笑而立赵云识得正是柳飞。心中亦喜也是直奔过去。却猛的见刘备直奔至柳飞身前跪倒大哭道“不肖弟子刘备叩请师尊金安。”言罢忍不住心中激动放声大哭。 众人尽皆大愕。柳飞已是伸手将刘备扶起温声道“哭些甚么不过几年不见而已却来做些小儿女之态汝此时为三军之怎可如此失仪。且进去叙话不迟。” 刘备方悟忙请柳飞入内待柳飞坐定方引着关、张兄弟给柳飞见礼。柳飞呵呵一笑拂袖将三人托起。刘备尚无甚么关羽、张飞却是心中大骇这人只是轻描淡写一挥袖自己便身不由己的起身竟是自然到了极点劲力拿捏之准运用之妙实以到了随心所欲之境。不禁均是目露敬服之色垂手立于刘备身后不敢言语。 柳飞将三人扶起才转头去看赵云。却见赵云正站在堂下满目感激地望着自己。不禁笑道“子龙今日可知明主否?若再邀你饮酒却是不需千防万防了”言罢揶揄地笑着。 赵云被柳飞打趣想起那日初见之时脸上不禁微赫。随即目露感激趋前跪倒道“若非先生当日点醒云焉能得遇明主以侍之。云日后但有成就皆赖先生所赐请受云一拜”说罢叩下头去。 柳飞呵呵一笑并未拦阻待他行完礼方道“子龙且莫急谢我须知你今日虽得明主但你主却是根基薄弱日后吃尽苦头之时需莫怨我才好” 赵云正色道“先生哪里话来云即归于我家主公休说小小苦头便是粉身碎骨也绝无憾矣” 柳飞点头微笑道“好好好”。几人谈谈说说间下人来报酒宴已是备好。众人遂移席而就。柳飞更是取出玉露却把个张飞喜翻了天。 一番觥筹交错之下众人见柳飞性子随和便也自放开。张飞于席间却是似有话想说只是不知该不该开口下面偷偷扯动关羽关羽却只是微微摇头。只把张飞急得一张黑炭似的脸憋的紫。 第八十八章:重炼 柳飞早已看见却不话此时见他如此模样终觉好笑。忍不住打趣道“翼德若有话说便尽管讲来却不需将自己搞的如同开染铺的一般青红蓝靛的” 众人闻听皆哈哈大笑。张飞却是有些尴尬伸手搔了搔头憨声道“先生神人翼德却是想求先生一事只是尚未向大哥禀告故不知当不当说”说罢拿眼看着刘备。 刘备一愣道“三弟有话但说便是此处又无外人并无许多规矩。” 张飞大喜道“即如此小弟就说了啊”转又对柳飞施了个大礼方道“俺见大哥所用铠甲双剑甚是不凡。问起哥哥方知为先生所造极是眼馋却不知先生能否给俺也弄上一件嘿嘿。” 众人一齐大笑眼神却俱是看着柳飞满含期待。只赵云不知颇觉诧异。 柳飞一愕笑道“你这黑炭却是识货。也罢今日即有相聚之缘我若不拿点见面之礼似也说不过去”言罢却是伸手举樽邀饮并不再多说。 张飞急得抓耳挠腮不知柳飞究是何意。关羽好笑低声道“三弟毋急。先生既已答应自会安排且放心饮酒便是。” 张飞方悟裂开大嘴搂着玉露鲸吸海饮。看的柳飞直是摇头暗叹牛嚼牡丹。 一顿酒直饮了两个时辰方才停住。张飞早已不耐引着众人直至后院将各自兵器取出。 柳飞将丈八蛇矛拿过。细细看了。虽是上好镔铁。但恐难以承受自己气精之火的凝练便取了黑石将其融入。双手合抱胸前但见白光闪烁一团黑红不断翻滚半注香功夫方听柳飞轻叱一声那团黑红已是渐渐成型。最终嗡然一声响过。一支黑黝黝的丈八蛇矛便已炼好。 众人何曾见过如此炼器之法均瞪大了双眼满面呆然。及至柳飞将蛇矛立于张飞眼前众人方始清醒过来。 张飞迫不及待的拔起蛇矛仔细观看。但见此时蛇矛。整体线条柔和。锋尖处黑中透着蓝汪汪地光泽。弯曲地锋尖两侧竟也开出侧锋竟是能行劈砍之利。矛身整个已是融为一体毫无接缝。通体布满奇怪神秘的花纹显得仓拙古朴之意。拿在手中竟有一股与自己血肉相连的感觉。 大喜之下不禁舞动起来。但见黑云翻滚。锐气四溢。舞动间但觉矛身却是多出些韧性。缠转抹挑如臂使指渐渐竟已是不感其分矛便是人人便是矛人矛合一。舞至急处气机牵引手中长矛轻松径对着一块巨石刺去却闻“嚓”的一声轻响已是插入三尺有余。 张飞停下身形呆呆的望着自己双手又看看插入巨石的长矛片刻不禁仰天大笑抢上前去拔出长矛细细摩莎满眼沉醉喜爱之色。 柳飞微微一笑道“翼德可还满意否” 张飞身子一震这才反应过来。抱着长矛不舍离手过来躬身一礼道“多谢先生成全之德这这真是成了神物了俺甚是喜欢甚是喜欢” 柳飞莞儿。旁边关羽、赵云俱围上来观看手扶矛身眼中已是满目热切。张飞在旁直是大呼小叫道“诺诺二哥子龙且轻些轻些莫损了老张宝贝。” 刘备在旁捋着颌下短髯微笑看着眼中却是对着关羽施了个眼色。关羽会意赶忙将自己青龙偃月刀拿起送给柳飞。 柳飞接过见这传说中的宝刀其实打造极是粗糙除了刀型略有些新意外只是稍微重些而已。背厚无锋刃面无光。其能得享大名却全是关公武力所致。 摇摇头沉思半响方取出晶石、黑石各半。微瞌双目提火精炼。张飞在旁见柳飞手掌翻动间便是拿出些物事大是好奇却是不敢动问只将两只眼睛瞪的如同牛眼想要看个仔细。 柳飞之所以凝炼青龙刀不单用黑石实是被后世描述所误。唯恐坏了此刀在心目中地形象。便按照后世样子进行定型却是造就了一把此时堪称工艺品的极品武器。 柳飞以青木决为注色决将晶石浮于最上整刀被青木决所映便渐显古青铜之色。刀锋延长峰顶向内倾斜三十度旋起一个尖峰顺势往后延去。刀杆整体为一条青龙盘绕至锋刃处为龙口吞住。刃面上俱以浮雕手法现龙嬉珠图且加了血槽平添一股煞气。刃口处虽无锋刃却朦朦的透出一股刀芒却是柳飞加了个攻击法阵在内将刀芒自行逼出。 随着一声轻响一把越时代的真正的青龙偃月刀便新鲜出炉了。 柳飞睁开双眼向着关羽微微一笑道“云长且拿去看看可满意否?” 关羽满面迷醉伸手将刀接过。目沉其中久久不能自拔。柳飞让刘备命人取过一块锦帕对关羽道“云长将锋面向上”关羽照做。柳飞自将那锦帕往刀锋上一凑但见不闻丝毫声息锦帕尚未至刀锋之上便已是分成两片飘落地上。柳飞点点头自觉满意。 关羽猛抬头满目骇然良久方道“羽多谢先生所赐日后但凭此刀助大哥靖平天下。刀在人在!” 柳飞微笑点头转向着赵云道“子龙地银枪却是你师父所赐我却是不好多动。便给你稍加些护持吧” 赵云本极是眼热闻听柳飞此言想想也是道理。虽觉遗憾却也将亮银虎头枪递于柳 柳飞提起神念双手十指凝住。忽地十指齐动霎时化作一团指影旁观几人只觉一阵眼晕只能约略看到柳飞指尖似是飞出道道白光不断进入枪身那枪便是一声声地颤音响起最后一手苻决打完枪身猛然一亮众人不绝均是双眼一闭再睁开时异像已失。只是那枪却是宛然如重生一般光华流转隐隐一层光晕自枪尖处向枪尾来回划过。 柳飞让关羽持刀来攻自己则持枪相碰但闻“锵锵”之声响起那枪却并无半分损伤只是每次碰触枪身便泛起一股幽光却是柳飞打入的阵法启动护住长枪不受损伤。 赵云大喜接过。手抚枪身爱惜不已。旁边张飞瞪着眼睛看看关羽的刀又看看赵云的枪最后摸摸自己的蛇矛不觉低声嘀咕道“先生却是偏心怎的二哥与子龙的俱是这般好看偏我地只是黑丑。” 柳飞呵呵笑道“翼德休要不知足须知神物自侮大巧不工。若你嫌弃那便还了给我” 张飞哪里肯舍紧紧抱住头摇地跟拨浪鼓一般道“哪有嫌弃不嫌不嫌正好配俺”说罢撒腿便跑。 众人看的有趣尽皆大笑。 当晚柳飞将刘备独自叫道房中师徒二人细细谈了半宿至于所谈何事却是未能得知了只是刘备走出屋外之时兴奋之色难以自抑。 第二日当刘备等人前来请安之时方现柳飞已是早走多时了。唯于墙壁上四个大字“好自为之”。 刘备等人望着四个字想及柳飞种种不禁心驰神往崇敬不已 第八十九章:长安 长安意为“长治久安”。与开罗、雅典、罗马并称“世界四大古都”。 公元前2o2年汉高帝五年置县七年定都于此。只是此时长安却不是后世所说的唐长安乃是秦时的咸阳。 刘邦夺得天下后经娄敬、张良等的劝说建都长安。修缮秦的兴乐宫而改为长乐宫在秦章台基础上建未央宫。而唐长安乃隋开皇二年(582)在汉长安城东南建新都大兴城入唐后改称长安却是今之古都西安了。 长安地处关中平原中部。东临蓝田南接宁陕、柞水西与户县接壤北接雁塔。地势东南高西北低四面跨度皆百余里。 长安虽多经战火然文化底蕴极其深厚。城内新石器遗址、仓颉造字台、沣镐西周车马坑、秦阿房宫遗址、杜陵、樊川故道等文物古迹触目皆是。城外绵延百里的秦岭北麓苍翠神奇植被茂盛。青华山、南五台、嘉午台、翠华山等环绕皆瑰丽多姿以为屏障。 这日午后柳飞已是漫步进了这座闻名中外的历史古都。古朴厚重的气息迎面而至让柳飞亦是赞叹不已。 即进得城中也不稍歇向人打听的蔡邕府邸所在便一路直趋蔡府。 到得蔡府门前却见此时蔡府与洛阳时大是不同。飞檐斗壁雕梁画栋极是豪华显见此时蔡邕被董卓极是看重。 柳飞正伫立府前观看却见一老家人正自门内而出。猛然抬头看到柳飞。不禁大喜忙奔过来道“啊原来却是先生来了我家老爷与小姐整日惦记先生快请老奴这便前去禀告”说完欢天喜地的向内奔去。 柳飞点头微笑自顾向内行去。不多时。便听得一声长笑道“不想贤婿来的如此快捷快快请入”随着话音一皂衣老者转了出来却是蔡邕迎了出来。 柳飞忙向前见礼。施礼道“小婿柳飞给岳父大人见礼了” 蔡邕呵呵笑着。拉起柳飞道“不需多礼。你我虽为翁婿却也是知己之交这次却是要多住些时日。”言罢转头四下望望见无人注意方悄声道“我家琰儿可也是望眼欲穿了啊”说罢。满脸揶揄。却甚是欢喜。 柳飞心下一热脚下也是不禁快步跟上。待的走近厅堂。却见自后院奔出一个倩影裙裾飞扬间两朵蓝色绒花颤动正是蔡琰。 柳飞抬眼看去心中不禁一疼小姑娘自上次分手后已是几月过去此时却是颇见清减。显是洛阳剧变路途多受惊吓且心有所系所致。 蔡琰此时却是满面激动嘴唇颤抖。两只大眼睛内满布水雾。浑浑然不觉外物眼前便只是那张日思夜想地俊脸。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是喊出了“柳大哥……”三字。 蔡邕在旁见了只是微微摇头叹息一声。柳飞早已趋前伸手扶住蔡琰轻声道“琰儿多日不见却是清减了许多啊” 蔡琰只是痴痴地看着他却不说话。他二人这里只是相互望着旁边蔡邕不禁轻轻咳了咳二人方始惊觉。蔡琰不禁脸红这才后退一步裣衽一礼轻声道“柳大哥远来辛苦琰儿给大哥见礼”柳飞忙自扶起。三人始进屋叙话。 说起上次分手后种种俱皆感叹。蔡琰听得柳飞于洛阳大火之时曾前来寻找眸中柔情大盛。蔡邕却是想起当日情形不禁叹息不已。 柳飞问起当日详情蔡邕方将细节道出。原来当日董卓定下迁都之事蔡邕亦是苦劝奈何董卓只是不听最后听得烦了便将几人俱皆提前打走了。董卓自掌权以来极力拉拢司徒黄琬司空杨彪二人当日若不是二人当面顶撞也不会直接罢了他们的官位。抬举和扶植已被贬斥的陈蕃、窦武等人。董卓不光全部恢复陈蕃等人以前的爵位还擢升他们的子孙以使他们世世代代为己所用。 利用手中特权重新提升和任用大批党人如吏部尚书周铋、侍中伍琼、尚书郑公业、长史何颥、司空伍处士等。不仅如此只要是与以上人员有关的党锢之徒董卓都把他们拔为列卿一时之间“幽滞之士多所显拔”。 这些人中多有参与蔡邕建纸坊的眼见进言不得。也是心灰便抓紧时间将刚刚稍据规模的纸坊尽数拆了直奔长安重新安置。众人于到了长安便日日奔忙直至此时尚未完全安定。 柳飞闻听心下却是失望。这次本来想直接让蔡邕离开看样是不可能了。试探地问了下果然蔡邕要求再给他半年时间。柳飞暗叹却也不再多劝。便于蔡府暂住下来。蔡琰自是大喜整日与柳飞相处渐复往日精神。 此时长安城中董卓已是日益骄横。自诸侯联军散去再无顾忌动民夫数万于长安城外建“万岁坞”又名“坞”。规模建制竟于长安一般。广纳美女俊男充入其中金玉、彩帛、珍珠堆积不知其数仓库屯积粮食达致二十年所用。自己则来往与长安与坞之间或半月一次或一月一次每次公卿皆候送于横门外。 董卓掌权后国家制度朝令夕改反复无常。颁布的法律刑罚尤为混乱无度不成体统:对普通老百姓往往实施严刑酷法而对亲信家族则违法不究一切都取决于董卓个人的意志。专门指派司隶校尉刘器登记所谓“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吏不清为弟不顺的臣民凡是册上有名者都应处死财产没收。不久整个社会便民怨沸腾冤狱遍地。 为了自己聚敛巨额财富董卓大量毁坏通行的五铢钱还下令将所有地铜人、铜钟和铜马打破重新铸成小钱。粗制滥造使得货币贬值物价猛涨。时买一石谷大概要花数万钱。老百姓苦不堪言生活陷于极度痛苦之中。董卓却利用搜括来地钱财整日歌舞升平寻欢作乐。偿于公卿饮宴。 至此长安城内已是暗流涌荡。 这日柳飞正与蔡琰于院后闲聊下人来报司徒府不知怎地得了消息派人来请。柳飞思及一事概然允诺 第九十章:谋董 却说这司徒不是别人正是历史上有名的刚直名臣----王允。 王允字子师。王允出身官宦世家。他十九岁就开始任公职壮年时任豫州刺史。因为在和中常侍张让的斗争中失败王允被迫去官隐居在中平六年何进掌权之后重新出仕历任从事中郎和河南尹。 在何进被宦官诛杀董卓掌权时王允已经敏锐地意识到他将成为威胁东汉政权的最大隐患必须采取必要措施遏制和除掉董卓。可是董卓手中掌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党羽众多而且董卓本人凶残毒辣如果主动出击只能是以卵击石。 于是王允表面上一味听任甚至顺从董卓不惜矫情曲意偏违原则来换取董卓的信任。董卓见王允不但具有才识而且对自己忠心耿耿毫无二心于是便把王允当作自己的心腹亲信对王允不生丝毫疑心无论朝政大小都托付给王允处理。此时他已经代替杨彪成为了司徒兼尚书令。 王允既有谋除董卓之心与黄琬、尚书郑公业等人共同商议诛杀董卓的计策。为了控制一定武装力量王允等人极力向皇上推荐、保举羌校尉杨瓒行使左将军的权力; 同时还举荐执金吾士孙瑞担任南阳太守掌握一定的地方势力并且命令他借讨伐袁术为名带领兵马出道武关实则为多路夹击董卓作准备。士孙瑞的行动引起了董卓的怀疑他决定把士孙瑞留在都城。王允听说后便顺从董卓的意思。擢升士孙瑞为仆射。另外又擢升杨瓒为尚书。为最后反击董卓作准备…… 这次之所以得知柳飞之事却是偶然听黄琬提起。那黄琬亦是东汉大儒向于蔡邕交好亦是新纸制作参与人之一蔡邕于新纸制作之事稍有不明之处便向柳飞问明黄琬由是知晓柳飞已到长安。 王允对柳飞之名早闻也知道吕布在他手中吃过大亏。对柳飞极是畏惧。便是董卓闻听柳飞之名亦自股栗。得知柳飞到了长安大喜之下当下便下帖邀约一见。 柳飞出门便见一马车停于门外。遂登车而行。不多时。已是到了王允府上。那马车却是不停。径自绕到后门直接进了院子方自停住。 柳飞下车暗自打量但见后院之处甚是幽静显是此次王允相召。也是小心。那下人将车马安排给了其他人。自行引着柳飞往前厅行去。 柳飞方欲举步却忽闻地一声惊呼。似为女子之声。只是那声音似乎带着惊喜之音想必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以脚下微顿随即快步跟上而去。 待地柳飞走过身后枝分叶开一个绝代佳人却是走了出来眼望柳飞远去的背影满脸俱是激动之色。见柳飞走远略一沉吟便又反身而去…… 柳飞随着家人来至前厅远远便见一面相清矍的老人昂然立于阶前。那老人年约五十多岁身躯挺拔。身着褐绸大袍腰系丝绦。五缕花白长髯飘于胸前眉俱呈灰白。一双眸子甚是明亮顾盼见显得威仪不凡。此时正一手捻须一手负后望着自己这边。 堪堪走的近前那老者已是呵呵长笑一声往前几步施礼道“来者可是东莱柳公?老朽王允这厢有礼了”说罢已是双手一抱长身一揖。 柳飞慌忙回礼道“正是柳飞。山野闲人不敢当司徒大人之礼。” 王允见完礼满面笑容已是上前几步扶住柳飞臂弯道“今日冒昧相邀能得柳公前来一晤老朽甚是欢喜。只是唐突之处还望莫怪。这便快快请入”言罢爽朗大笑。 柳飞见他语态豪爽直白毫不做作心中暗自称许。也不再多做谦让与他把臂而入直如厅堂。 进得堂内却见尚有二人立于堂前相迎。此时见二人把臂而入俱是长施一礼。柳飞忙回礼却是望向王允。 王允含笑道“且容允介绍”指着一着绿衣之人道“此乃前司徒、太仆、阳泉乡候黄琬黄大人”指着另一人道“此乃尚书郑公业郑大人俱为忠义之士也” 柳飞心中恍然。几人重新见礼分别落座。 柳飞坐定之后方拱了拱手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三位大人相邀柳飞至此不知有何见教?” 王允三人互相看了看王允略一沉吟便道“别无他事只是素闻柳公名传华夏渴思一见且近闻柳公曾轻折温候吕奉先心下好奇故才冒然相请欲稍闻细节还请公莫怪。” 柳飞哂笑道“柳飞薄名皆无知乡人乱传耳只怕大人们要失望了。至于和温候之间也只是小小冲突信手为之罢了想来当时温候不愿与飞多做纠缠故自退耳。也不见得就是柳飞之功” 王允与黄琬又是对望一眼不由有些冷场。这边郑公业却是突然道“柳公不必多谦我等早已打探明白当日洛阳城外公只一袖便已将温候扫落马下后于荥阳外更是咋一现身便将吕布惊退。真可谓当世英雄也。我等今日诚心相邀并无他意公何故明言相欺耶此非为君子之道也。” 柳飞闻言呵呵一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既然郑大人知道的如此清楚又何必向飞多问?几位大人即轻轻问来飞自是淡淡回去。何违君子之道?” 王允三人闻听尽皆老脸一红。稍一沉吟王允方起身拱手道“先生莫恼。却是我等的不是。只是此事干系太大不得不加以小心所为何事想必先生必已知晓还望有以教我”说罢只是看着柳飞。 柳飞心中暗骂老狐狸。王允这话听着甚是爽直但话语中是滴水不漏。无一言提及董卓偏偏所说大家都是明白人让人只感其心诚却是不觉掉入其壳中。此时不答是为失了担当答了却是自己先提与他人并无相干进退皆有余地。 心中撇撇嘴面上却是淡淡一笑道“大人哪里话来飞只一布衣耳何敢妄言大事?若三位大人欲谋之事有用于柳飞之处且请言来飞自会斟酌总不让各位失望便是了”言罢嘴角带笑却不再多说。 王允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大感头疼。王允终是与柳飞初见不敢明言。当下微微一笑道“如此这些琐事且放一边先生来此允等若不能与先生一醉岂不憾事。且少待共谋一醉如何?”柳飞心下道“便瞧瞧你这老儿弄出些甚么花样来”主意打定自是含笑应了。王允自去安排不多时酒宴摆上尚未开始下人来报。却是董卓宴请诸卿着王允前去赴宴 第九十一章:英雌 却说董卓要宴请大臣柳飞见状便要起身告退。 王允好容易走到这步哪能答应遂对黄琬道“子琰此时已是无官之身且暂陪先生先饮我与郑公先去应酬一番即刻便回再来详谈可好?”说罢向黄琬施了个眼色。 黄琬点头极力挽留。柳飞欲要看王允手段便假意推辞最后勉强应了。王允见状暗自舒了口气方与郑公业去了。 这边黄琬自与柳飞相陪二人聊些经史书法诗词。黄琬不禁大是叹服言谈渐渐放开二人由是熟络起来。 二人既有共同语言了相谈便甚是欢畅。这一饮便直到了酉时王允方回。只是郑公业却是没有随同王允更是脸色铁青。 二人见王允如此模样俱皆问其故。王允却只是不答只是叹气不已。柳飞见状也不再问。王允自坐于席上觑眼看了柳飞几眼却始终拿不定主意良久后终是脸现坚定之色不再多言只是劝酒布菜。 柳飞心中一叹知道这老儿终是不相信自己怕是早晚要出那一步臭棋了心下已是暗暗打定主意。 三人食不知味的喝了一会儿各怀心事堪堪时辰已是戊时柳飞、黄琬便俱起身告辞。王允亦不再留。黄琬以目示意王允只是轻轻摇头黄琬轻叹一声自行去了。柳飞仍自后门而出王允直送至门口方回身而去。 柳飞走到街口。回头看了看王允府邸。低低一笑身形动处已是消失原地片刻后便已至王允前厅屋顶之上凝神以待。 只见王允自在前厅负手度步显得甚是不耐。过不多时果见黄琬去而复返二人凑着。径自往后面书房而去。柳飞暗暗跟着。 到得书房见王允将下人俱皆打下去关上房门。柳飞侧耳听去便听黄琬急声问道“子师却是出了甚么事?” 王允长叹一声。方始道出原因。 原来。下午他与郑公业前去赴宴。董卓于省台大会百官列坐两行。酒至数巡吕布径自走了进来在董卓耳边言不数句董卓笑道“原来如此。”随即命吕布就于筵上直接将司空张温揪下堂来。百官大惊失色不明所以。 不多时侍从将一红盘。托张温人头呈上。百官直吓的魂不附体。董卓却哈哈大笑道“诸公勿惊。张温结连袁术。欲图害我因使人寄书来。错下在吾儿奉先处。故斩之。公等无故不必惊畏。” 原来这张温虽是买来的官职却也是颇为忠义。眼见董卓专权心中不忿便暗暗使人联络袁术哪知袁术本就草包一个手下之人行事更是疏懒竟将二人之间的密信错送到吕布地府上竟至若出这般祸事白白送了性命。 黄琬听完顿足怒道“老贼可恨!我与杨老大人俱为三公他说罢便罢了。今又斩了司空这这……” 王允亦自唏嘘。黄琬问道“那今日何不向柳公明说以他手段斩杀此獠易于反掌。便是吕布亦不敢稍动大事岂不可成?” 王允横了他一眼道“你说得轻巧。那柳飞心思极深又于蔡邕相交极厚。而那老贼如何待那蔡邕你不见吗?我几番试探他竟滴水不漏如何让我放地下心此事还是我再多想想吧。今日之事切莫传出否则必召大祸” 二人又谈了会黄琬方告辞回去。柳飞于屋顶听得明白心中却是苦笑不成想自己竟拐弯抹角的和董卓这臭贼有了挂碍直如吃了个苍蝇般恶心。 摇头苦笑中见已是将近子时见王允房中***摇曳叹息不断。知道没什么可听的了便欲转身离去。却突然现后花园中走出一个女子独自立于院中小亭手中尚举着三支长香正望月而拜那女子身形婀娜满头黑如云鬓雾绕。双手合十将香举在胸前正自喃喃祷告。柳飞侧耳听去却只断断续续的听到几个字“……愿……他好……好的……再见一面……也愿大人……唉” 柳飞听得好笑以为自是王允府中下人想念自己情郎方才在此祷告。方要转身却见那女子却是抬起头来柳飞撇了一眼却顿时心中一震。这女子竟是长得美丽之极。莹白的面庞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新剥蛋清般隐有光芒流转。纤眉星眸琼鼻撄口。此时虔诚祈祷神态几如月宫嫦娥下凡于香烟氤氲之间几欲破空飞去。此际许是心头牵挂情郎黛眉微蹙神情矫楚直欲让人将她揽入怀中为她抚平哀伤。 柳飞正自呆呆的望着却见王允房门一动王允却是也自难眠披衣出来径往花园处行去。 柳飞见此情形脑中飞快闪过一事不禁心中哎呀一声此女莫不是就是貂禅?想及刚刚貂禅片言只语心中却莫名地一阵嫉妒。不想貂禅竟是有了心上人了。心中大是感到难过。 略略定神身形展动悄悄跟了过去却见王允亦自愕然站在貂禅身后。随即好似若有所思…… 柳飞心中暗道不好却听果然王允出声怒喝一声“贱人将有私情耶”那女子大惊急回身见是王允慌张神色稍抑方道“大人哪里话来?妾自得大人收留养在府中锦衣玉食深感恩重近日见大人常自叹息定是有事无法解决妾却又不能帮上甚么心下焦急便于此处为大人祈之。妾若能为您分忧则万死不辞。”说罢盈盈拜倒。 王允紧紧盯着她良久始颤着手指着貂禅道“你且起来随我进来说话。”说罢转身返回屋中。 貂禅赶忙起身跟着进屋。外面柳飞心中不禁大怒暗道“好个王允当真要使那美人计了”身形晃动已是悄悄立于窗外侧耳静听。 却说王允将貂禅带进房中让貂禅坐了自己却转身纳头便拜道“今大汉天下却在你手中望你能怜悯天下苍生。”说罢泪流满面。 貂禅大惊慌忙起身跪倒道“大人有何吩咐但讲便是妾便粉身碎骨亦不推辞却不敢当大人如此” 王允随即道出一番话来却将貂禅惊的魂飞天外 第九十二章:怒驳 王允道“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非汝不能救也。贼臣董卓将欲篡位;朝中文武无计可施。董卓有一义儿姓吕名布骁勇异常。我观二人皆好色之徒今欲用连环计先将汝许嫁吕布后献与董卓;汝于中取便谍间他父子反颜令布杀卓以绝大恶。重扶社稷再立江山皆汝之力也。望莫推辞”言罢只是叩头不止。 貂禅听罢顿时面上血色全无双目空洞。实未料得竟是如此之事。想及今日所见之人多日来的所思所念竟是如此快的便全部成了虚幻。不禁心中绞痛想起那人却也未必能知自己这番心意便是自己千般念想终是镜中月水中花。不禁嘴边绽起一丝哀笑只是那笑容天晓得究竟有多苦。 眼见王允兀自叩头双眸不禁闭上轻声道“大人切莫如此妾应了便是。终不使大人失望完成此计。” 话一出口想及心中那人又怜自身之情伤痛却是再也难以自抑终是不禁掩面而泣。 王允听得貂禅应允心中不禁大喜。随即又吩咐道“此事需得紧密若有泄漏我必灭门矣” 貂禅抬头道“大人放心妾自晓事。若不报大义死于万刃之下便是绝不连累大人。” 王允闻言心中大定方欲拜谢。却猛的听到“咯刺刺”一声大响面向院中的窗户已是粉碎。 王允大惊之下骇然望去。却见柳飞满面铁青。眼中直欲冒出火来一股沉闷之极的气势透窗而入直直地压向自己瞬间便已是呼吸困难胸间一热“哇”地便是一口血喷出。 旁边貂禅在声响起时亦是大骇惊叫出声。然待看清窗外那人面容之时那声惊叫嘎然而止双眸紧紧的盯着那张面庞。是那张脸没错就是他。像上次一样。冷冷的。冰冰的可是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及的气势。就那么突然的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候出现了今天竟然和上次如出一辙也是在自己无助无依的时候出现了就仿佛自己地保护神般。只要自己需要。他便会出现虽然总是那么突兀。 貂禅美目紧闭。心中翻来覆去的就是一句话“他又来了终于来了来救我了…… 柳飞此刻的心情却是愤怒到了极点。原本他早知事情的始末虽然生气也不至于如此。但就是王允最后几句话却让他的愤怒直接到了难以抑制地地步。 “无耻!无耻啊!!!”柳飞心中不断地喊着。这个老家伙将这么个耻辱地任务仍给一个弱女子肩负最后却怕这女子事机不密让他灭门。这还是人吗? “你还是人吗?”柳飞心中愤怒这句话已是不觉的喝了出来。 王允此时脸色灰败他只道柳飞既然潜藏于此必是为了拿获自己的证据那定是不会和自己一边了此番自己可真是引狼入室了。 想至此亦不禁怒喝道“柳飞枉你为人人称颂之名士。哪知却竟是董贼走狗。老夫今日死矣便先于下面等着看你们这般乱臣贼子有何下场?” 柳飞听得不由仰天大笑。那笑声饱含愤慨却又带着万分不屑。良久不停。王允怒道“要杀便杀嚎些个什么” 柳飞笑声嘎然而至。冷冷的望着王允眸中眼光几似万载寒冰。王允竟也被他看的心中战栗。 柳飞冷冷的看着他道“王允王司徒王大人。你以当朝司徒之身位列三公之职。累谋无成乃遣一无拳无勇之弱女子以声色为戈矛谋取凶顽。普天下之忠臣义士猛将勇夫不能除一董卓而将如此屈辱之计冀望于一弱质芊芊。纵能功成宁不羞死?” 说道这转眼温柔的看了一眼貂禅又转向王允道“我初时虽对你手段不屑然总尚有些佩服毕竟你在去做。然刚刚你最后两句话却让我对你鄙视到了极点。” 王允只听得满面通红胸膛急遽起伏此际已是连连咳嗽却仍急声问道“老夫哪里错了?老夫俱是为我汉家天下。 柳飞怒喝“咄你口口声声为汉家天下可最后竟怕这女子事机不密而拖累于你你若真只是为了汉家天下只要功成便是灭门又有何憾?!” 王允闻听此言顿时浑身颤抖面色苍白一片无力辩驳。 柳飞却是愈说愈怒继续道“貂禅姑娘以一个弱质女流之身为国家计为大汉万民计概然担起男儿该为之事摒弃自己地感情抛舍自己地心上人舍小家而救大家。此何等襟怀也?此真粉红英雄也!!!我柳飞深敬之深重之矣。若我是你出的此计一待功成便应立传以记之。然后自刎以相谢。岂能如你这般无耻犹自戚戚只记着自己家小不存乎?” 王允被这一通骂已是面色死灰羞愧万分直欲死去。偏偏此时心中却有股执念不禁嘶声道“即便我百般不是可毕竟是为大汉谋略对得起国家!” 柳飞鄙夷地一撇嘴道“欲杀董卓驱吕布便只区区小计即可完成。然你既无谋略又心胸狭隘不敢担当。日间便只敢旁敲侧击却不肯以身担之。尚有何面目在此说为国家计?!你日间既邀我来若直言相询我自有计定之偏偏你自以为聪明却与此拿一个弱女子的一生为赌注真真给天下士子丢尽脸面。枉自称为名士!” 见王允嘴唇颤动不再说话继续道“我且问你若此计不成你却要如何做?还不是将所有罪过委于貂禅姑娘以求消的董卓、吕布疑心以报后计能得继续施展。果如此那貂禅姑娘苦心造诣忍辱含垢之举后世又会如何评价?于她可是公平?如计不成便是于你也不过多个谄媚谋逆的骂名而已。你又对国家有何贡献?你累谋不成是为无智!不求细察是为无知!没有担当是为无勇!顾小家而不问施计之人的后果是为无义!你个无知、无智、无勇、无义之辈更有何面目在此于我说什么为国家计?!!!” 王允浑身颤抖再也站立不住“哇”的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已是往后便倒 第九十三章:定计 王允被柳飞一顿臭骂欲辩无词不禁羞愤交集胸间一口血喷出向后晕倒。 旁边貂禅惊呼一声连忙趋前去扶。却见眼前白影一闪王允已是被柳飞放于几边席上。 貂禅此时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矛盾。刚刚柳飞一番话来句句皆是为自己设想维护之意明明白白。可是王允对自己亦有救命收留之恩如今虽是让自己接了这么个计划却终是忠义之心也可让自己于大恩得报。只是此时眼见柳飞直是不允。貂禅心中自是甜蜜却又夹于二人之间甚感为难。 当下不由转目望向柳飞裣衽为礼道“恩公请了妾多谢恩公方才言语相护。只是大人亦为妾之恩人。求恩公能暂且绕过莫害了他性命。” 柳飞方才也是心情激动方才失控待见王允吐血而倒也自一惊。此时听得貂禅求情自无不允只是点了点头。随手取出一枚丹药捏开王允嘴巴让他服下。袍袖轻拂在他胸间运气一转已是将内伤治愈。 王允幽幽醒转睁开眼来挣扎着起身坐倒。满目复杂的看着冷脸站着的柳飞又望望犹自如梨花带雨的貂禅不禁长叹一声闭目不语。 这边貂禅见王允醒来方始放下心来。见二人仍是冷然相对不由凄然一笑道“恩公与大人不必为貂禅一个女子如此。妾本命苦之人先得恩公相救得以活命保全清白后得大人收留。今大人是为大汉天下所求。妾虽女子也知忠义故此事是为妾自愿非人所迫恩公也莫要难为大人了” 言罢又凄然笑了笑道“妾乃命贱之人本尚自有些非分之想然恩义不能两全。今只能舍恩以全义了却是恩公大恩只有冀望于来生相报了望恩公不必以妾为念便……便让妾去吧”言罢。嘤嘤而泣。 王允心中感动。猛然抬头望向貂禅。嘴唇颤动想要说些甚么却终是未曾说出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声。 柳飞冷冷的看了眼王允转头对貂禅温和的道“姑娘不必如此在下既然管了这事便自有法子解决此事。且姑娘心事。在下亦略知一些。姑娘但放宽心万事自有在下担之。姑娘可去稍事收拾。待会儿便随在下先走在下自会助姑娘完成心愿。” 闻听柳飞说有法子解决王允、貂禅俱皆大喜抬头望向柳飞。王允心中所想自不必多言。貂禅却是心如鹿撞柳飞言道知她心事难不成竟是明白自己对他地心意?想及此处不禁面上荣光焕两眼灼灼地望着柳飞等他说明。 柳飞被貂禅看的心中烦乱轻吸口气道“我知姑娘心有所属心中即敬姑娘为国舍身之义便只为此也定会相助于你早日与心中人相见。至于董卓、吕布之辈只要略施小计便可促成姑娘不必担心就是。” 貂禅听得惊疑不定柳飞言中之意似是以为自己另有所爱显是不知自己牵挂之人便是他自己欲待说明却是终因羞涩无法出口。只得低头不语心中却是焦急。至于谋划董卓之事既然柳飞说有法子她自是不再去想了。 旁边王允见状暗暗叹气温声对貂禅道“既然柳公有了安排汝便去收拾吧方才所言便作罢了。望你莫要怨我唉” 貂禅方始应了抬头深深的看了柳飞一眼自去收拾行囊去了。 这边王允、柳飞二人沉默良久王允方苦笑道“今日得柳公教训好叫王允羞愧。公既有除贼之策还望能祥言告知若有用允之处允便粉身碎骨亦不敢相辞” 柳飞看着王允半响也是叹了口气道“也罢此事却实在也只能托付与你了。” 王允精神一振忙肃手请柳飞坐下静听柳飞所言。 柳飞道“夫定计之道在于顺势而为。然要做到这四字却需对所施计之人、之事加以了解分析。针对其弱点和漏洞下手事方可成。今你等欲谋董卓、吕布。却只知二人表象不知其底细便遽然而施是为莽撞也。” 王允大惭。 柳飞接着道“董卓其人生于殷富的地方豪强家庭自小养尊处优少年时期便形成了一种放纵任性、粗野凶狠的性格。性子虽粗猛但却有谋略。更兼李儒多计本极难用计谋之。只是他今日已是骄横日满那股有我无人的性子便显露出来。你们只看吕布现为其义子却不知二人早已貌合神离。” 顿了顿又道“我两次折辱那吕布更让小徒太史慈与两军阵前败之便是为间他二人埋下伏笔。董卓之所以重吕布皆因吕布之勇耳。若一日现吕布之勇不堪凭持如何还能重之兼且吕布其人本出自寒家待人少礼而傲慢自持武力稍有功绩便想索要赏赐。以董卓狭隘之心如何能长期容得。” 王允听得惊讶道“莫不成此二人今已反目乎?” 柳飞微微摇头道“此时二人虽未反目却早已是互有嫌隙你们只需在平常多做引导就中取事便可水到渠成。你等可常常于吕布面前恭维其武力无双为其叹所得太少官位太低进一步加他心中不满。然后于董卓面前却要极力赞美吕布给董卓感觉众大臣皆以为董卓今日之成就俱为吕布之功然后可于背后处点上一二句就说吕布亦是自觉功高长叹官位与功绩不等心中常抱怨气且多有言语不敬董卓。董卓必疑之。心中也必恐其功高震主。如此董卓疑则不常加功于吕布吕布必心恨之。如此可使人间之此计成矣” 王允听得大是兴奋问道“若如此何人可往间之?” 柳飞微微一笑道“昔日董卓手下何人说的吕布?” 王允愕然道“难不成那李肃也…… 柳飞微微撇嘴嘲讽道“你们连所算计的人身边之人地情况都没搞清楚就冒然行事真真是够担当啊。” 王允脸上大愧心中却是有些羞怒。只是此时形式不由人只得忍气道“还请公指点” 柳飞道“那李肃本就是小人最是贪婪无度。本自以为帮董卓将吕布策反大功一件奈何董卓赏赐却少。且吕布本是他引见而来所得勋禄却在他之上心中着实恨之。兼且此人贪生怕死之辈到时只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他必为你等所用何愁大计不成王允只听的心花怒放不禁哈哈大笑拍案而起道“先生妙计也如此大事成矣。” 第九十四章:心事 是夜司徒王允府上书房内由柳飞策划王允辅之一张大网已是悄然张开静静的向着董卓罩来。 二人相谋之时后面绣楼上貂禅却也是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终是不用再去做那牺牲之人且能暂随在柳飞身边了。忧的是这柳飞似乎是早把当日救了自己一事忘却更是瞎自猜疑自己另有所爱自己却是不知如何解说。 便在这般忧喜矛盾的心情中将自己收拾停当方至书房外开声求见。 王允让了貂禅进来对柳飞道“此女虽为我所收留然平日素以女儿相待望公莫使其受了委屈”又使人取了些金珠之物赠与貂禅道“汝虽未曾行我之计然其中之情老朽自是感激感佩唯望你能明白我心莫要怪责于我。”言罢唏嘘不已。 貂禅亦自哭泣道“妾得大人收留天高地厚之恩如何敢忘。今事未成恩却未报何敢言怪罪。唯望大人善保身体妾这便告辞了” 柳飞立于一边也不多言等他二人说完便自带着貂禅飘然而去。 出的府来径往蔡邕府邸行去心中想及貂禅情郎终是有些不舒服。是以一路无话。 貂禅见柳飞始终面沉如水对自己极是守礼却是显得很生分。虽不敢多言心中却是难过走不多久已是偷偷抹了几回眼泪。 柳飞回身看见初时尚以为她是为离开王允而伤心也不在意。及至见她望着自己时。目光哀怨。方才醒悟自己这一路却是未曾搭理人家显是吓着她了。 想想自己心思也是暗叹。自己终是与人家初次相见且不说人家在自己之前便已是结识了意中人。便是没有哪有一见自己便即爱上的道理。自己却是受后世看书的影响兼且男人的本性所使。对于美好地事物尤其是女子总有想尽皆收入私房地奢望。对自己这番心里柳飞也不禁暗暗自我鄙视了下。 此时稍稍平静了下心神。转头温和的道“貂禅姑娘可信得过在下?” 貂禅正自黯然神伤。忽闻的柳飞与自己说话。不由一喜听他问话忙道“恩公怎如此说?貂禅性命乃是恩公所救怎会信不过恩公?” 柳飞听得她称自己为恩公便一直以为是为了刚刚救了她不必施展连环计所致。此时心绪清明之下。听得自己救她性命。不禁一愣诧异道“姑娘一再称呼在下为恩公。却是为何?这救命之说更是从何说起?” 貂禅立住脚步定定的看着柳飞良久方道“恩公可还记得当日于洛阳曾于一条巷子内那些官兵手中救得一个女子?” 柳飞蹙眉想了想方才想起似乎有那么一回事。而当时所想找的却正是眼前这个俏娇娃。一念至此顿时心中不知是甚么滋味。但觉世事之无常让他竟有种措手不及之感。 当下不禁满脸苦笑涩声道“原来如此你却便是当日那个女子?只是当时怎会那般打扮?” 貂禅低下头去轻叹了声道“妾本姓任小字红昌出生在并州郡九原县木耳村15岁被选入宫中执掌朝臣戴的貂蝉冠从此更名为貂蝉。因遭十常侍之乱避难出宫那日宫中大乱宫女多有被害妾不敢着宫服外出遂换了一身装扮及至那条小巷却还是被官兵所获幸得遇恩公所救方苟全于性命得保清白。只是恩公当日似是有事在身未容貂禅拜谢便已离去。妾无奈下只得自行寻路逃生幸的遇上司徒大人收留貂禅。本以为今生再难以见到恩公不想昨晚却在王允大人府邸后院见到真真是天幸也。” 柳飞方自恍然。想想二人之间的结识甚是离奇也是不觉唏嘘。 此时天色略显青色已是离黎明不远。古时城中实行夜禁是不允许行人夜间在城中闲逛地柳飞带着貂禅走走停停躲避着巡夜的官兵甚感不耐。又见貂禅似是有些累了抬头见前面似有个小院杂草丛生显是未有人住便道“姑娘不如且去那小院暂歇待天明宵禁解除再行上路可好?” 貂禅早已感到疲乏自是答应。二人当下直奔小院进得院中果然无人。柳飞寻了些柴草在屋内点了与貂禅于火堆旁坐了见她身躯微抖遂解下自己大氅给她披上方才继续叙话。 貂禅在柳飞给自己披上大氅之时心中感动。想及自己平日对柳飞多有所念不禁红晕满颊。今日得他如此体己心底情愫涌动火光映照下眸中眼波流转明艳不可方物。 柳飞看的一呆赶紧低头不敢多看。貂禅见他低头不看自己心下微感失落不由轻声一叹。 柳飞闻听以为她想起心上之人遂道“姑娘不必伤感只是你如今将往何处去?你欲要相会之人却是在哪里?若信得过柳飞在下自会助你完成心愿。” 貂禅见他犹自瞎猜不觉心中暗道真是个呆头鹅。眼见再不说明怕是没有机会说了。当下强忍羞意道“恩公所言妾却是不明白。妾若有去处当日也不会在司徒府居留了。更徨提甚么甚么相会之人。却不知恩公怎会如此之想” 柳飞张了张嘴不禁大窘。总不能说自己站在房顶偷听人家一个女孩子家悄悄说话吧。眼见貂禅瞪着两只亮晶晶得大眼睛看着自己等自己解释。不由搔了搔头最后只得含混道“却是今晚见姑娘在焚香祷告是以猜测如有唐突还请莫怪” 貂禅咋闻“焚香祷告”四字不禁面颊通红原本她今日便是因见到柳飞心中情动便向月祷告能使自己心愿得偿如今听柳飞当面说之以为柳飞已是听到自己所说一晚上却是装痴卖傻却是非要逼自己说将出来。这种话让一个年轻女子当面说来焉能不羞。 若柳飞知道此时貂禅心中所想怕不要大呼自己比窦娥还冤。此际他既不知便犹自催促道“姑娘不必如此男女之情本天经地义之事。在下并非俗人你便只管讲来飞自有道理。” 貂禅银牙暗咬心道“罢了罢了自己本就钟情于他既是他要自己说自己总是要说的。”当下强抑羞涩道“貂禅自那日被君所救便无一日或忘每日想起君恩总是不能自已。常常向上天祈之望能让妾再得见君颜。今日总算天可怜见不仅遂了妾的心愿竟又得君救了一次。至此妾再也别无所求只愿此后能常伴君侧便是为婢为奴妾亦无憾矣。”嘴中说着语声已是越来越低直如蚊呐一般。 柳飞何等功力听在耳中却犹如雷霆霹雳般震撼越听越是惊讶到最后已是嘴巴大张不知所以了 第九十五章:倾诉 柳飞催促貂禅说出心中钟情之人想要帮她达成心愿哪成想最后竟是听貂禅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竟不知是喜还是悲。 貂禅勉强说完已是羞的面红耳赤不敢抬头。只是等的半响尚不闻柳飞接话不禁心中惊慌偷眼打量。 却见柳飞嘴巴大张眼神空洞。脸上神色变幻时喜是愁。不一会儿嘴巴倒是闭上了却自行在那嘟嘟囔囔的不知嘀咕些什么。 见柳飞不是轻贱自己貂禅心下稍安只是奇怪他为何这般反应。等的许久见他兀自在那冥想嘴角却挂着一丝微笑。实在忍不住不由伸手微微一推柳飞臂膀道“君在想些甚么” 柳飞浑身一震方自回过神来。原来他这半响却是将貂禅一生在脑中过了一遍又想到竟然是自己赢得佳人芳心心中得意之下已是陷入臆想之中仿佛已是与貂禅携手遨游于名山大川之间漫步于海边夕阳之下了…… 此时得貂禅推醒望着眼前这个绝代佳人不禁心花怒放。开口道“姑娘呃不是。貂禅呃不是那个蝉儿呵呵对是蝉儿” 貂禅听他咋叫“姑娘”脸上不禁一黯接着听他改口叫“貂禅”不禁又是一愕最后听他叫自己“蝉儿”方心中欢喜。眸光一转甜甜的“嗯”了一声。 柳飞呵呵一笑道“蝉儿莫怪我实是欢喜的傻了。实在未成想蝉儿所念之人。竟会是嘿嘿竟会是呵呵”说着伸手搔了搔头。 貂禅见他竟露出从未见过的憨样不觉好笑顿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霎那间。柳飞但觉眼前如同百花齐放明艳夺目。要知貂禅之美却是闻名天下地。那形容女子羞花闭月地词汇中闭月说得便是貂禅了。 柳飞毕竟道心已成只是稍微迷醉。便已是醒悟。忙道“蝉儿既是钟情于我。今日何以已是见到我了尚自答应王允老头所提?” 貂禅心中一惊忙道“君可是生气了妾” 柳飞摆手道“我没有生气你也别甚么君、妾的我听得不习惯。以后你叫我大哥我自叫你蝉儿。你也如此称呼就可。” 貂禅见他如此说。方自放心道“蝉儿虽为女子。然先父在世时便常教导做人当知恩图报忠义为先。今日本见了大哥甚是高兴哪知王允大人却有如此蝉儿想及先父所言又想及自己身世自知配不上大哥。更何况怎能为了一己之情而不报大恩。我若不应便只一己欢娱天下却不知有多少女子要失了欢娱。故此才…… 柳飞闻听不禁肃然起敬。正色道“蝉儿真女中丈夫也。” 貂禅听得柳飞夸赞心中甚是安慰。她此时只怕柳飞轻看于她或心中怪她不能坚守对柳飞的感情。见柳飞如此相知心中感激。只是轻轻的叫了声“大哥”便再无话了。 柳飞心中明白伸手将貂禅轻轻揽入怀中。貂禅被柳飞拥住不禁娇躯微颤鼻息咻咻心中已是情动。 柳飞望着怀中娇俏忍不住低头吻住红唇恣意品尝。貂禅却如遭雷噬娇躯大颤之下嘤咛一声已是浑身无力。 良久柳飞方自强自抑制住奔腾的**。暗暗告诉自己若在这里直接要了貂禅非但是对佳人的亵渎便是对与自己定亲的蔡琰也是不尊重的。自己若要与貂禅结合怎么也应该让蔡琰知晓毕竟他们二人先定亲在先。即使因蔡琰年龄尚小不能立时完婚也应先告知蔡琰知道。 当下只是将貂禅拥在怀中说些情话却不再多动。貂禅在皇宫之中早练就一副察言观色地本领甚是伶俐。眼见柳飞情动然竟能于此时克制知道他是尊重自己不由心中感激望向柳飞的双眸中便满是柔情。 柳飞将家中的事情一一细细的讲给她知道。告诉她自己要先与甄姜和蔡琰说明再与她完婚。貂禅微笑道“大哥毋需烦恼如果二位姐姐不允蝉儿便是做个婢子就行了不需要名分的” 柳飞微微一笑道“你也莫要多想姜儿和琰儿俱为明理之人。不会为难于你。且在咱们家里没有什么妻妾之说大家俱是平等地你们也自按照年龄称呼便是。待会儿天亮我便带你先去见琰儿与她说知此事。然后先送你回咱们家。再回来时应该时间正好到时将琰儿与岳父一齐接回大家再好好团聚可好?” 貂禅将身子往柳飞怀中挤了挤动情地道“要回家吗?蝉儿终是又有家了大哥啊谢谢你。若没有你蝉儿终是一棵飘萍却不知自己要飘到哪里才是尽头”言下已是带着哭音。 柳飞闻听想起原本书中所载貂禅命运之惨便真如她自己所说竟是到最后都没搞明白她飘零地命运到何处才是终点。心中不禁疼惜道“是啊蝉儿有家了。大哥陪着你不管甚么地方只要我们在一起那就是家。” 貂禅心中满是温馨竟是慢慢的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才现已是天光大亮了。身上暖和至极却是被柳飞用大氅整个包着抱在怀中。这一觉貂禅只觉是自己二十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心中无挂无碍再也不像从前般今日不知明日在哪今日不知明日会生何事。而这种感觉全是将自己抱在怀中一夜的这个男子所给予的。他不仅救了自己两次更是救了自己一生。 想到这抬望着柳飞见他正满面柔情的看着自己眼中竟是装满了爱怜那爱怜竟是浓的化也化不开以至让她总忍不住想要去讨好他去服侍他……貂禅觉得只有那样才能表达出自己地感激和眷恋 第九十六章:二女 柳飞见貂禅醒来遂轻轻的吻了她下道“睡的可还好吗?咱们却是该走咯” 貂禅面颊飞红点头应了。赶紧起身为柳飞整理衣饰。 柳飞见她如个小媳妇般的围着自己转心中亦是温馨不由的想起了家中的甄姜每天早上也是这样围着自己转来转去。嘴角不由带出一丝微笑很温馨的笑容…… 貂禅看见微微一笑道“大哥可是想起姜儿姐姐了么” 柳飞惊异道“你如何得知” 貂禅笑道“见大哥笑得颇是温柔且脸上柔情大动满是思忆的神色自然是姜儿姐姐咯” 柳飞呵呵一笑道“蝉儿当真慧诘。走吧咱们却是先去见你琰儿妹妹吧” 二人出的门来柳飞马上感到后悔了。原因无他。貂禅长得太美了。这咋一露面街上看到的人们俱是满面迷醉痴痴呆呆之状。柳飞见不是事赶紧揽着貂禅拐进一个小巷子里见无人看见急展身形几息之间已是进入蔡府之中。 身形方停耳边便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声“大哥你回……”。只是呼声却是咋起却陡然顿住。 柳飞抬眼望去正是蔡琰。 原来柳飞昨日被王允邀去一夜没回。蔡琰心中有些担忧便一早在院中相候。柳飞带着貂禅却是直接进了后院。蔡琰咋见大喜叫了出来只是待见柳飞怀中竟是还搂了个绝色女子不觉心头一颤。顿时止声。 柳飞见了。也是不觉有些尴尬。旁边貂禅何等伶俐见状忙上前裣衽一礼道“这位可是琰儿小姐?婢子貂禅见过小姐。” 蔡琰见她自称婢子大是讶异初时她尚猜想是不是柳飞将甄姜带来了待的仔细打量心中隐隐感到不是。此时听得貂禅说话。便不觉有些愣怔伸手扶起貂禅眼睛却望着柳飞。 柳飞见貂禅以婢子身份给蔡琰施礼心中却有些不喜。见蔡琰看来略一沉吟。方道“你二人随我来”转身向亭中行去。 二女互望一眼。蔡琰眼中疑惑大盛。貂禅却是有些脸白。她自是见柳飞有些不快了不敢多说忙急步跟上。 柳飞在亭中待二人到了让二女俱皆坐下方将事情经过细细说于蔡琰知道。蔡琰听了心中感佩。起身对貂禅行礼道“琰儿见过蝉儿姐姐。不想蝉儿姐姐竟是如此大义。琰儿佩服”只是心中虽对貂禅敬佩。却是有些难受不禁哀怨的看了眼柳飞。 貂禅忙起身还礼。却是不敢再称甚么婢子了唯恐柳飞恼怒。 柳飞自是看到蔡琰的哀怨却也知道此时自己最好地办法就是赶紧离开。让二女相互了解下比自己在这搀合强上百倍遂对二女道“你们姐妹且先叙话我去与岳父大人说些事情”说罢自行去了。 蔡琰见他面色凝重便不再多说待他走后自是招呼貂禅说话貂禅最善察言观色几句话间二女便已是渐渐熟络相谈甚欢。 柳飞在前厅找到蔡邕拉着他直往书房而去将昨晚之事一一告知。蔡邕听罢久久方才叹道“真奇女子也。”想及董卓对自己礼待却又有些黯然不禁又叹了一声道“董公做事却也是太过终惹此祸也。唉” 柳飞劝慰道“董卓残暴自取灭亡。若伏诛之时岳父万不可露出哀意否则必惹祸端” 蔡邕黯然点了点头却不再多说。沉吟了会方道“贤婿却是如何打算?” 柳飞道“我欲先将蝉儿送回琅琊安置便回转来接岳父大人与琰儿同去。这样也给岳父空出些时间收拾岳父大人却是千万莫再拖延我恐久必生变悔之晚矣。” 蔡邕长叹一声道“罢罢罢如此便是这样吧。我自加紧只待你回转之时咱们便离了这是非之地便是。”言下甚是萧索。 柳飞见蔡邕终是答应心下大喜方自告退。转身出来直往后院来寻二女。待地来到却见二女相处甚是欢愉心中始放下心来。却对蔡琰喜道“琰儿此次岳父却是终于答应同走了” 蔡琰大喜道“何时可走?” 柳飞将与蔡邕所约细细说了蔡琰闻听还要几月虽有些着急但能得父亲应允终是欢喜。便催促道“如此大哥便早去早回莫忘了这边琰儿在翘以待”言罢又是幽怨的看了柳飞一眼。柳飞心中明白她意有所指不由大感狼狈只点头应了。 蔡琰却又转头对貂禅道“今日与姐姐一见如故甚是相得本欲同去奈何老父尚有些事情待办权且暂时分别。姐姐到了家里望带妹子向姜儿姐姐先问声好” 貂禅亦笑道“琰儿妹妹但放宽心大哥处姐姐便先照顾几日。等得妹妹到了自有妹妹服侍。至于姜儿姐姐处姐姐自会将琰儿的话语带到。”言下之意虽未在自称婢子却暗暗表示二人间以蔡琰为大自己不争之意。 蔡琰何等聪慧心中明白。然心中虽喜却不失礼道“蝉儿姐姐却是多想。琰儿有两个姐姐疼我不知有多开心呢。”二女喳喳却见柳飞冷落一边柳飞不禁摇头。当晚歇了蔡琰见柳飞仍是自己独居并不与貂禅同住知晓柳飞尊重自己之意心中温暖。些许幽怨自是散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柳飞携貂禅告辞直往琅琊而回。 柳飞本欲直接乘雕而返但念及貂禅许久未能出门便打消此念只雇了辆马车与貂禅坐了沿途看些景致与貂禅说些情话貂禅自是喜不自禁暗暗感怀爱郎体贴。 一路山奇林秀温馨恬适直走了月余方至琅琊。柳飞将马车打了自携貂禅径往帽子峰上而来。待的到了帽子峰貂禅见到如此景致大是喜爱。 柳飞引着她围着周围转了一圈将阵法出入之法细细教了方自领着她拜见甄姜甄姜却甚是落落大方毫无不悦之意二女相处极是融洽。柳飞将此去所经之事细细说了后方由甄姜带着貂禅去后面拜见母亲。柳飞自去与甄逸报知。 众人闻听貂禅之事俱皆钦佩待她愈相得小甄络更是满脸敬服。等的黄叙拜过众人柳飞又查验了功课才与甄逸等商量与貂禅的婚事。 众人皆觉得应等蔡邕到了再定为好可将蔡琰之事一并办了。至于对柳飞所说蔡琰年纪尚幼之说众皆不以为然。柳飞无奈只得暂时答应暗思等蔡琰来了再单独与她说之料想蔡琰必能明白自己的爱护之意。 他们这边正自商量喜事却不知因着柳飞的参与和谋划长安城内董卓却是提前迎来了他地末日。这一变化不禁使得柳飞痛失一个亲人也差点令他再度重历当日草原上的悲剧 第九十七章:反目 却说长安城内王允自得柳飞定计第二日便即着手按计而行。将家藏明珠数颗令良匠嵌造金冠一顶使人密送吕布。 吕布大喜亲到王允宅致谢。王允预备嘉肴美馔待吕布到了王允出门迎着接入后堂延之上坐甚是恭敬。 吕布道“吕布乃相府一将司徒是朝廷大臣何故如此?”王允道“方今天下别无英雄惟有将军耳。允非敬将军之职敬将军之才也。” 吕布自被柳飞师徒败后心中郁郁董卓更是对其多有轻视不复往日亲热。念及往日辉煌吕布亦常自哀叹。此时笃然听的王允之言不由大喜。 王允殷勤敬酒口中称赞吕布之词不绝。吕布大笑畅饮。直觉世上之人唯王司徒方是好人独具慧眼心中大起知己之感。 待得酒至三巡菜过五味王允见吕布已是微醺便乘机以言语挑之道“想将军武勇无双若非将军便是太师今日亦不得如此局面啊。想来日后将军前途必是无量三公之位可期允在此先行相庆了”言罢举斛而饮。 吕布本甚高兴乍闻此言却是不禁面色一沉良久不语。王允见状心中暗自点头知晓柳飞所言不虚。遂假意问道“将军如何不乐?可是允说错什么?” 吕布叹口气道“司徒有所不知自布败于太史慈之手太师对布已是多有不喜前面虽有微功。却是……唉” 王允假意怒道“怎可如此?太师怎可以一时论成败?将军之勇。众将皆有目共睹皆言非将军之力我等早为齑粉矣安能有今日之乐。我等必找机会为将军进言。” 吕布心中感动举斛邀饮。只是心中不快之意却是愈重了不消多时已是大醉。王允暗喜着人将吕布送回安置。 过了数日。王允在朝堂见了董卓趁吕布不在侧伏地拜请道“允欲屈太师车骑到草舍赴宴。未审钧意若何?”董卓笑道“司徒见招。哪敢不从。即当趋赴。”王允拜谢归家整备酒宴一时水6毕陈于前厅正中设座锦绣铺地内外各设帏幔。 及至晌午董卓来到。王允特意穿上朝服出迎。董卓下车。左右持戟甲士百余。簇拥入堂分列两傍。 王允于堂下再拜。董卓命左右扶起赐坐于侧。问道“司徒何故如此?且家中小宴怎也具朝服?”王允跪拜道“太师盛德巍巍伊、周不能及也。故允应以臣子之礼相接”董卓大喜。 及至天晚酒酣王允复请董卓入后堂。董卓知道王允有话要说便叱退甲士。王允见左右无人便捧觞称贺道“允自幼颇习天文夜观乾象汉家气数已尽。太师功德振于天下若舜之受尧禹之继舜正合天心人意。”董卓心喜却道“安敢望此!” 王允见董卓暗喜便又道“自古有道伐无道无德让有德又有什么过分的!本就是水到渠成之事耳”董卓哈哈大笑道“若果天命归我司徒当为元勋。”王允连忙拜谢口称谢恩。董卓自是大喜。 王允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装作无意中道“允得太师赏识自当尽力辅之只是有一人太师却莫要忘却定要封个大大的官位” 董卓一愣道“却是何人?”王允道“自是您的义子温侯吕布吕奉先啦。前日听闻吕将军多有怨怼若太师登上大宝当许其高官不然允等怕是不敢居于庙堂之上啊” 董卓大怒道“那个孽障我本以为他武勇无双这才百般爱护哪知他竟是连连败于人手真无用废物也今日竟敢无礼耶” 王允假作惊慌道“太师息怒若此言传于温侯耳中怕是会起变故。那温侯掌控兵权万一有变社稷便有颠覆之危啊。允只是敬服太师有无官职巨无关碍太师大业为重啊” 董卓听地王允所说心中猛醒。暗思吕布兵权太重便有削权之意。王允见董卓面色变幻知他已是心有所动便不再多说只是举斛邀饮。一顿酒席至晚方休。 董卓回到家中愈想王允之言愈是有理。熏熏然之下便遣人去唤吕布来说话欲试探吕布之意。这边自有小妾给他宽衣服侍。正忙活间吕布已至却是酒气熏天。原来吕布心中这几日甚是烦闷想及王允所言句句诛心暗恨董卓待自己凉薄无奈中便整日饮酒于家中侍女调笑度日。 今日正自乐呵之时却被告知太师相传。吕布虽恨却不愿多言起身来见。他此时已是微醺平日本就不重礼节此时得董卓召唤未及多想抬步便直接进了内室待得到了里面见一薄衣女子正服侍董卓方自醒悟亟待退出却是不及。 董卓闻听脚步声响愕然回头却见吕布正瞪目看着自己爱妾不由大怒喝道“汝敢戏吾爱姬耶!”径自去摘壁上刀戟吕布大惊回身便走。董卓肥胖追之不及怒极之下飞戟掷之。吕布忙闪身避过疾步退出。心中大恨。 第二日家人将昨日之事告知董卓暗惊忙再遣人去召吕布。吕布闻听董卓又招自己有心不去又无理由只得前来。董卓待吕布至便道“奉先毋恼昨日之事却是为父酒醉了”吕布唯唯应了并无异色心中已是大恨。董卓又笑道“今晚我亲去你府上给你陪酒压惊如何?”吕布应了自去准备。 到得晚间董卓果然到了席间却也是颇为欢愉董卓多有安慰之意吕布心中稍解愤懑。酒至半酣董卓无意间觑见一个侍女颜色美丽不由心动暗暗留心。当夜畅饮各自归家。 董卓本好渔色念及那个颜色美丽地侍女不由心热。第二日寻了借口将吕布支开去守中阁自去吕布家中取了那女子携回府中。及得吕布回来得知已是几日之后啦。吕布不由怒欲狂。这一对假父假子终是反目。 突然的差距让大篷车几乎没码字的动力了居然差了十九票了不过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咱们追上去! 第九十八章:诛杀 却说吕布闻知董卓竟将自己府中侍女夺去淫辱怒不可遏。欲寻董卓理论终惧其势大未敢轻动。 那王允自上次被柳飞损了一通自是将情报看重此事早有细作报知王允知道王允大喜暗道时机至矣。遣人报知黄琬、郑公业等人知晓做好准备。 此事却被吕布知晓径自来寻王允。王允大惊只道此次事泄前功尽弃家门不保矣却不料吕布竟是咬牙切齿向王允揭董卓的各种罪状。王允惊喜之下便加料道“太师淫将军之婢诚为天下耻笑。非笑太师实笑将军耳!可惜将军盖世英雄亦受此污辱也。” 吕布怒气冲天拍案大叫。道“誓当杀此老贼以雪吾耻!”王允急掩其口道“将军勿言恐累及老夫。”吕布愤然道“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王允睨了他一眼轻声道“以将军之才诚非董太师所可限制。” 吕布道“吾欲杀此老贼奈是父子之情恐惹后人议论。”王允微微一笑道“将军自姓吕太师自姓董。掷戟之时岂有父子情耶?”吕布猛醒奋然道“非司徒言布几自误!” 王允见其意已决便说之曰:“将军若扶汉室乃忠臣也青史传名流芳百世;将军若助董卓乃反臣也载之史笔遗臭万年。” 吕布起身下拜道“布意已决司徒勿疑。”王允继续逼迫道“但恐事或不成反招大祸啊。” 吕布眼睛血红拔出配刀。刺臂出血为誓。王允见状。扑通跪倒大哭道“汉祀不断皆出将军之赐也。切勿泄漏!临期有计自当相报。” 吕布慨诺而去。允即请仆射士孙瑞、黄琬、郑公业商议。士孙瑞道“方今陛下有疾新愈可遣一能言之人往坞请卓议事;一面以天子密诏付吕布使伏甲兵于朝门之内引卓入诛之:此上策也。” 黄琬道“何人敢去?”王允想起柳飞之言。道“吕布同郡骑都尉李肃以董卓不迁其官甚是怀怨。若令此人去卓必不疑。”请吕布共议。吕布恨恨的道“昔日劝吾杀丁建阳亦此人也。今若不去。吾先斩之。” 便使人密请肃至。吕布道“昔日公说布使杀丁建阳而投董卓;今卓上欺天子。下虐生灵。罪恶贯盈人神共愤。公可传天子诏往坞宣卓入朝伏兵诛之力扶汉室共作忠臣。尊意若何?” 李肃本贪财怕死之人见吕布血贯通仁。更兼心中亦恨董卓少恩。便道“我亦欲除此贼久矣恨无同心者耳。今将军若此。是天赐也肃岂敢有二心!”遂折箭为誓。 吕布大喜报于王允。王允对李肃道“公若能干此事乃大汉扶危之臣也何患日后不得显官。”李肃大喜众人遂将细节一一商定。 第二日李肃引十数骑前到坞。谎称天子有诏传董卓入朝。董卓问李肃道“天子有何诏?”李肃道“天子病体新痊欲会文武于未央殿议将禅位于太师故有此诏。”董卓大喜略一沉思道“王允之意若何?”李肃道“王司徒已命人筑受禅台只等主公到来。” 董卓哈哈大笑道“吾夜梦一龙罩身今日果得此喜信。时哉不可失!”即刻便命心腹将李、郭汜、张济、樊稠四人领飞熊军三千守坞自己即日排驾回京。又对李肃道“吾为帝汝当为执金吾。”李肃赶紧拜谢称臣。 出坞上车前遮后拥望长安来。行不到三十里所乘之车忽折一轮董卓下车乘马。又行不到十里那马咆哮嘶喊掣断辔头。董卓不由惊疑向李肃问道“车折轮马断辔却是什么征兆?” 李肃眼珠一转道“乃大吉也应弃旧换新将乘玉辇金鞍之兆也。”董卓大喜而信其言。次日正行间忽然狂风骤起昏雾蔽天。董卓又问道“这样也是吉祥之兆吗?”李肃忙恭声道“主公登龙位必有红光紫雾以壮天威耳。”董卓由是大喜。 既至城外百官俱出迎接。只有李儒抱病在家不能出迎。却是天意若李儒在此定会识破此计。董卓进至相府吕布入贺。董卓此时心中得意早不知天上人间了见了吕布也觉顺眼许多便道“吾登九五之位汝便当总督天下兵马吧。”吕布腹中撇嘴口上却赶紧拜谢就帐前歇宿。 次日清晨董卓摆列仪从入朝。浩浩荡荡好不威风。董卓大步流星当先而行。群臣各具朝服迎谒于道。李肃手执宝剑扶车而行。到北掖门军兵尽挡在门外独有御车二十余人同入。董卓遥见王允等各执宝剑立于殿门不禁大惊忙问李肃“怎么俱皆拿刀持剑?却是何意?” 李肃此时却是不应了只是推车直入。王允眼见大功得成不禁兴奋大呼道“反贼至此武士何在?”两旁转出百余人持戟挺槊刺之。 董卓却是狡猾早于里面穿着铁甲只有手臂受伤掉下车来惊慌中大呼道“吾儿奉先何在?”吕布闻听自车后转出厉声大喝道“有诏讨贼!”随即一戟直刺董卓咽喉可怜董卓声都未吭一声已是了账。这边李肃早割头在手。吕布左手持戟右手怀中取诏大呼曰:“奉诏讨贼臣董卓其余不问!”一众将吏皆呼万岁。 王允在旁看的真切不禁老泪纵横心中激动。忽听朝门外喊人报李儒家奴已将李儒绑缚来献。王允命人将其绑缚市曹斩之。又将董卓尸号令通衢。长安百姓闻讯而来恨声咒骂中莫不投石以掷其头足踏其尸以泄恨意。多有百姓烧纸撒酒祭奠被害亲人。一时间长安城中哭声、恨声交织一片。 王允命吕布同皇甫嵩、李肃领兵五万至坞将董卓家产、人口尽数抄没。得财物粮食不尽其数。家眷老少则尽数押往市曹尽斩之。 至此董卓这个凶名卓著的狼戾之徒终得了应有地下场。却也使得众多英雄们纷纷粉墨登场唱出了一曲波澜壮阔地历史长歌 第九十九章:巨变 却说李、郭汜、张济、樊稠闻董卓已死吕布将至便引了飞熊军连夜奔凉州去了。 董卓即死朝廷上下一片大喜。其中最得意者莫过王允了。献帝下旨晋王允禄尚书事总朝政。一时间权倾朝野。 作为诛杀董卓的第一功臣王允自是也得到了民间百姓的赞颂。王允自己亦是有些飘飘然不知所以然了。暗自思量:董卓如此权重凶狠之辈某亦能杀之天下更有何惧?遂行事渐至骄横。 王允自以公正为己行事原则便对任何人任何事均按自己所认为的公正准则判定。每当群臣集会便很少再像以前那样和大家推心置腹共同商讨权宜之计而是正襟危坐面无和悦之色。慢慢地群臣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推崇和拥护他了。 这日王允大宴群臣以贺前功。一时间群臣毕集水6俱陈。 王允思及柳飞当日献计心中百味俱陈又是愤懑又是感激。愤懑的是当日柳飞对自己的羞辱。感激的是终是柳飞之计方得今日之境。思虑之下便请了蔡邕与自己坐了同席。 席间众大臣俱皆盛赞王允之功一时间歌功颂德之声不绝。王允自是捋须微笑坦然受之。蔡邕得柳飞当日嘱咐自是未再去哭那董卓。但念及当日董卓不听自己所权终得今日下场心中也是戚戚不觉轻轻叹息一声。 王允此时已是微醺耳中听的赞美之声。心中正自得意。忽闻身旁一声叹息不禁逵怒转头看去却正是蔡邕满面黯然所。见是蔡邕脑中竟不禁想起日晚间柳飞怒骂自己之时一时间只觉一股怒气再也压制不住。不由起身向蔡邕怒喝道“你如何在此叹气?董卓乃国贼也。祸国殃民的罪行不可饶恕你身为天子臣民理应从大局考虑从国家出共同声讨国贼。不想你念及他对你的一点私人恩惠。竟然为他感到痛惜。岂不是重董卓而怨恨我等吗?”说完便不容分辩立即将蔡邕押至廷尉处问罪。 蔡邕大惊哪里料到自己什么都没说竟也能惹此祸事。待要分说却见王允只是挥手兵士已是将他即刻拖下。不禁长叹一声。 进得牢中。思及家中女儿。又想起柳飞几次要自己离开不禁心中大是后悔。万念俱灰之下。请兵士前往告王允道“邕虽不才亦知大义岂肯背国而向卓?只因一时知遇之感不觉为之一叹自知罪大。愿公见谅。倘得黥刖足使续成汉史以赎其辜邕之幸也。”言语悲切恳挚。 士大夫们都十分同情怜悯蔡邕地遭遇俱皆向王允求情可毫无结果太尉马日蝉专程前往王允住处替蔡邕说情:“蔡伯喈乃旷世奇才学问渊博见多识广特别是对本朝故事了解颇多应当给他机会让他继续写成史书;况且伯喈素以忠孝闻名于士大夫之中现在以莫须有之名给他判罪恐怕有失众望不服人心吧!” 王允哪里肯听怒道“昔孝武不杀司马迁后使作史遂致谤书流于后世。方今国运衰微朝政错乱不可令佞臣执笔于幼主左右更使吾等蒙其诽谤也” 马日见王允如此说话知他杀蔡邕之心已定无奈而退。出来私谓众官道“王子师如此行事必不久已!善待人才乃国家得以维持和展地命脉而让国家经典得以流传则是重视国家制度和创作的保障。如今像王允这样不重视贤才切断国家的命脉阻碍国家经典的流传岂能维持久远乎?”言罢叹气而去。 当下王允不听马日之言命将蔡邕下狱中缢死。一时士大夫闻者尽为流涕。王允第二日酒醒闻听百官议论方自猛醒后悔莫及。消息送至蔡府蔡琰当即晕倒。家中一片混乱多有趁机携带财物私逃者。幸得老仆忠直多有担当方得保全。 且说李、郭汜、张济、樊稠逃居陕西使人至长安上表求赦。王允见表遂聚大臣商议。皇甫嵩出班道“今董贼伏诛天下方定可暂赦之。更遣一将前往镇之西凉可安矣。” 王允沉思良久道“昔日董卓作乱皆此四贼为辅。我今欲解散西凉众军众皆可赦独不能赦此四人待将此四人斩之西凉众军无天下立可定也。岂用靡费许多时日?”遂不听劝解。 使者回报李。李大惊道“既不得赦吾等只好各自逃命去吧”。待要走时却被一人拦住李看去却是谋士贾诩。 贾诩字文和武威姑臧人也。年少时很少有人知道他唯独汉阳阎忠知道他的才能盛称贾诩有张良、陈平之奇。后被当时西凉太守董卓知道延其入军。贾诩之才实为当时顶尖谋士。后人陈寿曾评道“庶乎算无遗策”。因其出谋狠辣稳准之至少留人活路多有毒士之称。 董卓入洛阳时贾诩以太尉掾为平津都尉迁讨虏校尉之职。时董卓之婿中郎将牛辅屯兵于陕贾诩便在牛辅军中辅 及至董卓被诛李退回西凉便取贾诩为谋士。贾诩身即属董卓一党闻听朝廷不赦又听蔡邕之事。为求自保遂拉住李讲出一番话来。 贾诩道“我听闻长安城中商议欲尽诛董公一系之人单只见蔡伯喈先生之下场便已尽知。今诸君弃众单行即便一亭长也能将你们轻松拿住继而送命。若想活命唯有一搏。不若诱集陕人并本部军马杀入长安与董卓报仇。若事成就奉朝廷以正天下;若其不胜那时再走也是不迟。”李等大喜按计行之。 贾诩这番话却只是为自己考虑毫未考虑他人死活。正因这番话给人民带来了无穷的灾难使东汉再次陷入了混乱状态。裴松之在给三国志作注的时候说:“当是时元恶既枭天地始开致使厉阶重结大梗殷流邦国遘殄悴之哀黎民婴周馀之酷岂不由贾诩片言乎?诩之罪也一何大哉!自古兆乱未有如此之甚”。这个评价却是极为中肯的。 与此同时琅琊帽子峰上柳飞亦是召唤金翅径往长安而来要接蔡邕一家回来 第一百章:抚慰 长安蔡府。 自蔡邕被王允杀死蔡琰当即昏倒待到醒转来时已是两个时辰后了。眼见家中仆从散了大半只余几个老仆忠心不去心中不禁哀痛。 念及与父亲竟是天人永隔自己今后只是孤零零一个人漂泊于世不禁大恸。只是此时实不是只顾哀痛之时遂咬牙起身为父亲安排后事。 只几日间已是形削骨瘦心伤之下却是病倒了。怎奈后事繁琐只得咬牙硬挺遭此巨变之下整个一大堆事情俱皆压在那稚嫩的肩头心性渐转。整日沉默寡言人却是如同突然长大了十岁。 这日傍晚正自在后院凭吊父亲却听的空中传来一声雕鸣不禁全身大震抬头望去正见柳飞飘然落下多日委屈、心伤一时俱病体再也支撑不住只叫的一声“大哥”便向后倒去。 柳飞自临到蔡府之上便现异常全府处处白幕寂寂无声整个一片萧杀之气。心中暗道不好。待到落下见蔡琰一身缟素眼窝深陷心中已是明了。此时见她向后倒去直惊得魂飞魄散赶紧向前揽住。神念动间已是将蔡琰全身扫过方始松了口气取出一粒九转还阳丹纳入蔡琰口中。手底真气勃只片刻已将蔡琰治愈。 蔡琰微微睁开双眸昔日明艳的双眸此时已是全无生气看到柳飞。方有了丝波动。良久之后始大哭起来双手抱定柳飞死死不放。柳飞心中哀痛也不劝她任她大哭泄将心中抑郁尽数泻出。及至最后哭声渐消。却是昏睡过去只是双手仍是紧紧抓住自己衣襟不肯稍放。 柳飞心中一疼将她轻轻抱起径往房中。将她放于榻上。自己便坐于一边守着。蔡琰于昏睡之中却是连连惊叫。时哭时叫苍白的脸颊让人不忍卒睹直至后半夜方始安静下来。 柳飞心中逵怒直欲起身前去杀了那王允泄愤。终是理智站了上风克制了心中杀机。即已知道王允下场。活不几日了。此时再去多事实无必要。眼下最重要的。却是要抚慰眼前之人让她早日自哀伤中脱离出来不要再受伤害。 次日直到鸡鸣三遍蔡琰方才醒来。睁眼便看到柳飞关切地双眸正自爱怜地望着自己。心中温暖之际却蓦然又想起逝去的老父禁不住又哀哀哭泣起来向柳飞哭道“大哥父亲去了” 柳飞心中犹如刀绞勉强点点头温声道“琰儿节哀大哥都知道了。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后面之事自有大哥做主。你却要保重身体莫使岳父在天之灵还要担心与你却是不孝了。” 蔡琰哭泣点头只是心中哀伤实是难以抑制。她自得知父亡之日便无一滴泪水流出实是无人倾诉若柳飞晚的几日回来便那股强自压制的哀伤之绪便足以使她香消玉殒了所幸柳飞到得及时引导出了那股悲愤之息。只是这股情绪在见了柳飞这至亲之人后一不可收拾又使得柳飞暗自担心只得温言抚慰。 其实于柳飞心中何尝不痛。他自来这个世间对甄逸与蔡邕的感情已是与前世廖教授一样了此时咋闻噩耗心中亦是不胜悲痛。只是他此时心境已通天道故能稍有缓解。否则若依之前心境王允家中此时怕已是鸡犬不剩了。 蔡琰哀哀哭泣了一会儿方慢慢收泪向柳飞问道“大哥爹爹之仇却是如何来办?”原来她自得知父亲死于王允之手便已是左右为难。若去报仇自是知晓凭自家夫君手段定可如愿。但王允为国为民除害其正直刚烈忠肝义胆让她这自小便深受忠君思想教育的人难以兴起报仇之念。矛盾之间愈煎熬。此时柳飞在此便将此事直接问了出来。柳飞眼中戾芒一闪嘿嘿冷笑道“我管他甚么忠肝义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不是料其活不了几天我必亲手戮之以泻心头之恨” 见蔡琰不解遂道“那王允老儿自持正理刚愎自用。董卓即死必不能容其手下活命。董卓部下皆豺狼之辈焉能束手待毙兼之毒士贾诩在侧此人行事向来只顾自身若当日王允能放过岳父其心尚安。此时以岳父与董卓如此浅交尚不能容如何容得他这等直属之臣?吾料其为保自身必游说众人反叛。此人出计既狠且准向无给人活路之说。如此大军临城之际便是王允老儿授之日到时大哥定带你亲眼看那老贼之死。以慰岳父在天之灵!” 蔡琰闻听默然点头。良久却又道“只是这样我大汉百姓岂不又要受那刀兵之苦届时不知要有多少人家似琰儿这般受苦?大哥琰儿总是苦命之人你若能阻的此事父亲之仇琰儿……琰儿……便也不去想了……”言罢泪水不禁涟涟而下语气却是甚为坚定。 柳飞心中感动轻握了握蔡琰冰凉的小手苦笑道“大哥虽有些本领但毕竟不是神仙如何能以一人之力而扛百万之众?此次王允老儿将事情做绝毫不留给西凉众军活路并不是杀几个人便可解决地且那贾诩行事周密必先广为挑动民心、军心。我此时便去杀了此人也是无法挽回了。” 顿了顿才道“我当日临去之时就是怕引起此等连锁反应也自担心岳父性命方万千嘱咐岳父切不可稍露一丝同情董卓之语以至遭祸。哪料到虽不语便只一声叹息也是终引出此等大祸。那王允老儿此次却真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了”言罢也是深深一叹。 蔡琰听闻柳飞如此之说也知事不可为了。虽仍不忍百姓受苦但想及父仇得报心中也算稍得安慰。 他二人这边漫声细语百般安慰。西凉大军却已是集结完毕向着长安已是直扑而来。 第一百零一章:大战 却说贾诩果然如柳飞所料一般先是使人在凉州散布传言道“王允因董卓乃西凉人便迁怒于凉州。欲尽屠凉州兵士不肯赦免。” 众军闻听俱皆惶惶奔走相告。凉州百姓也大为惶恐要知西凉兵士大多为凉州子弟若不得活岂不是要家家出丧。一时间凉州大乱。 贾诩见计得逞便对李道“将军今日乃西凉军中威望最高之人可登高相呼。便说王允居功自傲把持朝政。擅杀大儒名士排除异己。今日之事当连接一起以兵谏之清君侧除佞臣。方得活路。” 李喜道“善”。依计而行不几日已是得了十万大军。于郭汜张济、樊绸各自领兵一路杀奔长安而来。 一路之上如摧枯拉朽莫能御之。长安城中闻听西凉叛乱兵行急也是一日三惊。王允遂召大臣商议。 吕布自诛杀董卓后一泄胸中郁闷。自觉为汉室立下大功便是柳飞亦不能再找自己麻烦。这多时众大臣亦是多有亲近之意日子过得自是滋润。 此际闻听西凉反叛不禁挺身而出道“司徒放心。量此鼠辈何足道也?昔日关东诸侯董卓老贼何等强势布亦不惧今日不过李等小辈耳布自为大人挡之”王允大喜。 吕布自调李肃领兵出战。李肃即为先锋已是先到。正遇李军先锋牛辅。牛辅一路少有阻碍正值兵骄将傲之时又是长途奔袭。不防李肃来的如此之快。李肃那容得他站稳脚跟。将五千兵俱皆出。以逸待劳之下大败牛辅。李肃大喜当晚大摆筵席以为庆贺。 牛辅即败兵退至武功方停。点算士卒已是折了两千余人。心中大恨。恐李肃追杀派出斥候打探。探子回报李肃自以得计。大宴众军已是扎下营寨并不追杀。牛辅暗喜。遂将败军归拢于夜二更兵分三路来袭李肃大营。兵起之时。李肃犹自高卧。听的劫营。哪还顾得上别的当先已是转头便跑肃军大溃折损大半。回见吕布俱言前事。吕布大怒道“你小胜即骄致此大败竟挫我军锐气。须饶你不得”遂推出斩之。将头号令寨门。自引大军来战牛辅。 牛辅闻听吕布亲来已是股颤。方一交兵。便自溃败。及至收拢士卒已是十亭去了九亭。暗思回去李必不轻饶。遂与手下家将胡赤儿商议将军中物资取了与三五亲随当夜离了军营跑路。那胡赤儿本一泼皮无赖此时见牛辅失势又贪得许多财物顿起贪心。是夜趁牛辅不备刺杀了牛辅取了财物径自往吕布军中来投。 吕布闻听事由不禁大怒道“如此不义之人谋财害主岂能留之”遂斩之。却是忘却自己当日亦行过今日之事。一笑耳。 吕布即斩了胡赤儿料李大军将至。便将大军摆开自己挺戟立于阵前。不多时果听人喊马嘶之声斥候回报李已至。李带军方一到达吕布却并不答话大戟一摆已是趁李阵脚未稳挥军直杀过来。李抵敌不住大败后退直退五十里方于一小山谷前依山停住。 急请了贾诩、郭汜、张济、樊绸等前来商议。贾诩微一沉吟出计道“此事易耳。我闻吕布性急暴躁。虽勇然而无谋不足为虑。今将军可引军守住谷口每日诱他厮杀郭将军可领军抄击其后效彭越挠楚之法鸣金进兵擂鼓收兵不与其战。张、樊二公却分兵两路过渭水一取泾阳、一取咸阳直袭长安。彼尾不能救应必然大败定可胜之。”众皆大喜按计而行。 却说吕布径自引兵前来搦战李引兵出战不多久便即收兵急往山上退去吕布挥兵来追山上顿时矢石俱下。吕布不得进。正欲再要冲杀却闻阵后炮声连天正是郭汜领军杀到。吕布急回军接战郭汜却不恋战稍触急退。方欲收军锣声响处军又来。未及对敌背后郭汜又领军杀到。及至吕布来时却又擂鼓收军去了。激得吕布怒气填胸。一连几日俱是如此。 这日吕布扎靠停当又要出战。旁边闪出高顺道“温侯且慢我观李其意似在拖延。这几日却又不见张济、樊绸二人。若此二人分兵径袭长安则大事危矣。不可不察” 吕布猛醒正欲使人打探却得飞马来报俱言张济、樊绸偷袭长安。京中危急请吕布回救援。吕布大惊以曹性、郝萌殿后自引大军急回。后面李、郭汜见吕布大军后退知晓事成趁势驱兵掩杀。吕布无心恋战只顾奔走及至长安城折兵无数。李、郭汜会同张济、樊绸四面围定。每日攻城不辍城中军士多有战死军心大丧。吕布心焦之下极是暴躁手下军士畏惧吕布暴戾多有偷偷开溜叛逃敌营者。吕布更是忧虑。 却说李这边每日攻城亦是吃力幸得军士皆以为不战即死虽攻城不下士气却不稍退。李心方稍安。贾诩见状又献计道“当日董公在时于城中多有布置焉能尽被杀之今可遣降卒入内联络约定起事内外交攻之下破城反掌间耳。” 李大喜当下安排。不久便于城中昔日部署李蒙、王方搭上。约定时日。几日后李蒙、王方按计而行自内将城打开李等四人挥军杀入四门皆入。吕布抵挡不住。汉军大溃。 眼见事急吕布急往青锁门外来寻王允。大呼道“势急矣!请司徒上马同出关去别图良策。”王允此时却是反而镇定出门对吕布道“今日之事以至如此。若蒙汉家祖宗灵佑当保国家无事我心足矣。若不得佑允即为宰辅又岂能置陛下于不顾而独活其身?当以死报国耳。今将军武勇当能冲出此围为我说与关东诸公当努力以国家社稷为重休负了大汉社稷。如此允便身死而无憾矣。”言罢转身而入竟不再出。吕布无奈只得引着数百亲卫杀出关来径往汝南去投袁术去了。 若说吕布自杀丁原而投董卓引了东汉末年第一变----京都之变此一去却将历史地重心开始随着他地东奔而向东移动。引了东汉末年的第二变----兖州之变。 第一百零二章:身死 却说李、郭汜等人即已杀入城中哪管的许多纵兵大肆掳掠。 一众西凉兵正自忙活的兴高采烈之际却忽闻的天上一声清亮的鸣叫之声传来。那声音不似一般鸟雀于这纷杂喧嚣的乱声中犹自清晰。不禁俱皆抬头观望。 但见上空一只硕大的鹏鸟双翼展开正低空盘旋雕背之上却正有两人立于上面。西凉兵中当日在荥阳追杀曹操之时曾多有人见过这鸟知晓为隐神谷主座驾。不禁面色大变便有那不识之人也是听说过当日温侯吕布被一只骑雕之人惊退之事。 此时见好多人色变哪还猜不到登时俱皆股栗。一时间金翅掠过之地竟是稍有平静。 李、郭汜、张济、樊绸四人更是大骇。向日董卓在时曾严令不得与柳飞冲突若见到时千万避之不可招惹。董卓虽忘言犹在耳。此时乍见这人座驾却不知何意俱是面面相觑暗自担心不已。 柳飞今日听的城内大乱知道必是城破了。当下便携了蔡琰登上金翅来看。此时见满城火起西凉兵士四处劫掠不禁恼怒。当下让金翅低飞绕城威吓。 此刻见下方稍安方自雕背上暗提真气清朗的语音霎时传遍全城。柳飞道“尔等西凉兵士听真吾乃隐神谷主是也。今日尔等入城实为求一活路而来某亦不多加干涉。然不得劫掠扰民多事杀戮。不然某亦不会袖手。吾仅此所言。你等好自思量莫要自误。”说罢眼光扫了李等人所在之处。驱金翅径自去了。 一时间长安城内突然失声安静片刻后方轰然一声响。多有士卒从百姓家中跑出不敢再留。鸡飞狗跳之际乱声再起。 李、张济、郭汜、樊绸四人却是冷汗殷殷而下。刚刚柳飞只是轻轻扫了他们一眼。却让他们感到霎那间如坠入万年寒窟之中胸中气息不畅一颗心跳的直欲蹦出胸间其难过处如似死过一回般。四人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的恐惧。不约而同的同时下达命令。禁止士卒劫掠。违者。斩! 只因柳飞这一番话救得了无数性命。原本历史上李等人入城死于乱军中地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俱皆得以保全。若是几人得知却不知是何感想了。 青锁门内天子身边王允自也是听到柳飞声音。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想及蔡邕之死。暗叹一声。自思今日自己实是难以活命了。脸上却随即换上了坚定之色。身旁献帝亦是大惊。问道“此何人也?竟有这等威势?若得此人护驾朕无忧矣” 王允脸色铁青躬身回到“回陛下此人乃东莱人氏姓柳名飞字云逸。当日诛杀董卓之计多出于此人之手。只是这人甚少插手俗世之事先帝曾偿使人邀之却不见奉旨是以……”王允迟疑了下没有接下去。 献帝闻听脸现失望之色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望着外面火光映照地一角天空久久方长叹了口气。 君臣二人一时俱皆沉默各自想着心事。却听得外面已是喧哗声大起。王允大怒起身向献帝告罪大步走了过去将门打开却见一众内侍跌跌撞撞跑了过来俱皆面白唇青簌簌抖。 王允怒道“事已至此更有何事值得如此惊慌?尔等俱为陛下身边近侍休得失了皇家体面!” 一众内侍闻听王允呵斥方稍安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黄门官上前禀道“启禀陛下、尚书大人贼酋李、郭汜等人已将内廷围住。吵嚷要见陛下还要”言及此处却是看了一眼王允未再说下去。 王允心中明白。献帝颤声问道“王卿家此事却如何是好?” 王允转身拜倒哭泣道“陛下毋忧贼子来此只是为董卓张目董卓老贼乃臣所杀只要臣一死贼兵自退。陛下无需担忧。只是臣去之后再也不能服侍陛下为陛下分忧了。唯望陛下能善报龙体后当励精图治施铁腕以靖天下使我大汉再现荣耀则臣死无憾矣。” 献帝大恸扶起王允道“卿怎能舍朕而去?卿若去天下又有何人能助朕?”言罢也是泪下。 王允伏地道“陛下无需担忧我大汉虽屡遭打击然忠直之士不绝忠烈之气不灭。今日王允虽死朝中尚有朱等老成持重之臣辅之。且关东诸公亦不乏忠义之人只要陛下能善用之何愁我大汉不兴。臣这便先去了”言罢叩头起身便走。 献帝颤声道“王卿慢着朕朕与你同去”说罢起身而行。只是身子颤抖委实难行。王允赶紧搀扶君臣二人迎着天边的血红自高大的青锁门内而出径往城楼上行去。二人身后有阵风吹过在空旷的大殿内吹得烛火摇曳沙曼斜飞。一股无言的苍凉。 君臣二人上的城来但见下面密密的皆是西凉士卒持戈举枪喧嚣叫嚷。李等望见黄罗伞盖皆约束兵士口呼万岁。只是望着王允眼神俱是狠戾愤怒之色。 献帝颤抖着身子勉强依住城墙颤声道“卿不候奏请辄入长安意欲何为?”李、郭汜仰面奏曰:“董太师乃陛下社稷之臣侍中蔡邕海内名儒。皆无端被王允谋杀实为佞臣也。臣等特来清君侧非敢造反。但见王允臣便退兵。” 旁边王允轻抖衣袍对献帝拜道“陛下臣这便去了”献帝满面不忍伸手欲拉。王允已是纵身跃下城楼怒喝道“王允在此”李、郭汜拔剑叱曰:“董太师何罪而见杀?”王允怒道“董贼之罪弥天亘地不可胜言!受诛之日。长安士民皆相庆贺汝独不闻乎?”李、郭汜道“太师有罪;我等何罪不肯相赦?蔡邕先生又有何罪?”王允闻听蔡邕之名笃的一窒。耳中却听地一声轻叹抬目寻去却见不远处一只大鸟之上柳飞与蔡琰相拥而立。蔡琰满面痛恨柳飞面上神色却甚是复杂有痛恨、有嘲讽。还有些可怜。不由心中怒起道“逆贼何必多言!某亦不必他人可怜!我王允今日有死而已!”言罢向着李等人直冲而去。 李、郭汜亦皆怒喝一声手起剑落已是将王允斩杀。雕背上蔡琰满脸泪水跪下为父亲祷告。柳飞满脸默然。 城楼上献帝已是满面泪流仰向天却忽然看到雕背上的柳飞。不禁奋声呼道“卿既有神仙手段为何不肯助朕啊”其声凄厉满含不甘。 柳飞轻拍金翅金翅转飞去半空中传来柳飞一声轻叹献帝耳边传来一个温和清朗的语声“我非此世人不管俗尘事。这世间终有人会为你延续汉家血脉的陛下善自保重自能见到那一天的” 金翅缓缓远去献帝满面泪流已是顺墙缓缓坐倒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却说城下李、郭汜即斩杀了王允。当即差人将王允宗族老幼尽数拿到一并杀了个干净。可怜王允当日自谋划之时便望能保全宗族。一念之差却终是落得人死宗灭地地步。 此时李、郭汜已是杀红了眼。眼见城上黄罗伞盖不禁对望一眼二人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野心地火焰。当即招来张济、樊绸二将商议。便要来弑帝篡位。 张济、樊绸连忙拦住。道“不可你们没见刚才那隐神谷主对皇帝所说吗?此时若杀之不说众人是否能服便是惹恼那柳飞你我俱为齑粉矣。” 李、郭汜二人想起柳飞那冷漠的眼神不禁激灵灵打个冷战。旁边转出贾诩道“张济、樊绸二位将军所言正是。今日若杀了皇帝众人定不会服。当应仍奉之为主挟之以令诸侯。缓缓经营然后图之大事可成矣。” 众人皆曰善。 献帝此时已是默默收泪于城头站起见下面各挺兵器不觉心头一沉颤声问道“今王允已诛卿等为何仍不退兵?” 李等人互望一眼道“臣等此次有功于社稷未蒙赐爵故不敢退兵。”献帝心中怒极颤抖着问道“即如此卿等要何爵位?”李、郭、张、樊四人各自写职衔献上勒要如此官品。 献帝无奈只得从之。封李为车骑将军池阳侯领司隶校尉假节钺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假节钺同秉朝政;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张济为骠骑将军平阳侯领兵屯弘农。其余李蒙、王方等各为校尉。众人方自满意这才一同谢恩领兵出城。 献帝立于城上看着大队士卒缓缓开去不禁使劲的攥住了拳头 第一百零三章:暂别 且说李、郭汜既掌大权便密遣心腹名为服侍献帝实则就近监视观其动静。献帝此时一举一动皆受控制权利已是被完全架空。朝廷官员并由二贼升降。为了获取人望特宣朱入朝封为太仆同领朝政。 此时贾诩官至左冯翊。李等以贾诩之功欲封其为侯贾诩说:“此救命之计何功之有”坚决不受。李等又让贾诩为尚书仆射贾诩说“尚书仆射百官之也天下所望诩名不素重非所以服人也。即便我勉强坐上这个位子众臣都不心服对国家又有何用”遂坚辞不受。 李等无奈于是拜贾诩为尚书。虽然如此李等对等贾诩却是即亲近而又深深的忌惮。时正逢贾诩之母去世贾诩遂辞掉官职只拜领光禄大夫一职自是已有去意。 不说李、郭汜等人自去安置。却说柳飞领着蔡琰当日亲眼得见蔡邕之仇已报二人回到蔡府置办香油火烛三牲祭品在蔡邕灵前祭拜。蔡琰自是又哭了个天昏地暗幸得柳飞在旁安慰稍得释怀。 第二日柳飞与蔡琰商议同回琅琊之事。蔡琰低头沉吟半响方道“父亲初丧琰儿又岂能不为父守丧而即为大哥之妻?还望大哥体谅” 柳飞急道“我如何是为此事着急。我亦知你要为父守丧只是要你回到琅琊去守若你一人在此让我如何放心的下。” 蔡琰却道“父亲便葬于此处。如何可离地而守?”柳飞道“既如此。不若将岳父移到琅琊即可”蔡琰道“父亲刚刚安置怎能又去扰他安静实不宜也。还望大哥体谅。”柳飞再劝蔡琰只是不依。 柳飞心中恼怒起身外出。里面蔡琰望着柳飞背影不禁泪流满面默默的道“大哥啊大哥你怎知琰儿心中之苦啊。琰儿若随你去。须得守孝三年日日在你身边却只能眼看着你与其他姐妹亲近你让琰儿如何熬得。琰儿唯有在此方能静心以守。待到三年后。孝期满后。琰儿必好好服侍于你以还今日。” 柳飞此时立于院中慢慢平复心中烦躁。头脑清醒之下猛然隐隐有些猜到蔡琰心思不禁心中一疼轻叹口气。略一沉吟出的府门。取了一块令牌。挥手钉入门楣之上。又返身来至蔡琰守灵之处取晶石布下个小五行迷踪阵。看看一切安置好后。方来见蔡琰。 蔡琰见柳飞进来忙将腮边泪水抹去不使柳飞看到。柳飞默默坐到她对面良久方轻叹一声道“琰儿是大哥思虑不周让你委屈了。”蔡琰闻听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却是满满地全是温情。知道柳飞终是明白了自己地苦楚。只是轻轻的道“大哥琰儿自知任性你便纵容琰儿这次吧” 柳飞点点头道“莫要再哭了你且随我来”说着将她扶起领她径直来到灵堂旁边的小屋处。将自己所布阵法一一讲了让她牢牢记住进出之法嘱咐道“若遇危险走避不及便直接避入小屋之内可保无虞”又取出一块玉交与蔡琰道“遇到危险将此玉摔碎我自能感应到”言罢亲手为蔡琰佩于胸前嘱她回头务必置于贴身之处。蔡琰自是应了。 柳飞见所有事安排完毕对蔡琰道“既然琰儿心意已决大哥也不勉强了。三年之后大哥定亲来接你。三年中大哥也会经常来看望与你只是你却是要答允大哥一事”说罢紧紧盯着她。 蔡琰珠泪涟涟拼命点头道“大哥请讲琰儿定当遵命”柳飞道“大哥要你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论什么情况在大哥心中你的性命才是第一位的。你可应得?” 蔡琰连忙点头道“大哥不需记挂琰儿也莫要为了琰儿耽误了其他姐妹。否则琰儿终是心中难安。” 柳飞微微摇头道“这些事情你便不必操心了大哥自有分寸。门外大哥已是留下独门令牌想来少有人敢来刮躁你便只管静心为岳父守灵便是。”说到这抬手温柔的抚了抚蔡琰黑轻喟一声道“大哥走了你好自保重”说罢身形展动已是黯然远去。 蔡琰望着柳飞远去的方向亦不禁萧然泪下难以自持。此一别便唯有以其三年了。三年啊好长的三年啊。 长安城内众多地西凉士卒仰望着那只远去的大鹏鸟不由长长的出了口气。军营内李、郭汜目光惊惧的望着那只大鹏亦是长出一口大气同时道“终于走了”言罢互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轻松。 皇宫之中此时也有一人正自怔仲的望着那只鹏鸟心中翻来覆去地便只是一个声音他说自有人帮朕究竟是何人呢?这人却又在何处?“唉”一声长叹这个少年皇帝此时却是显现一副与其年龄绝不相符地老相。 百八里形胜参差欲盖览绮丽春光正烟消雨霁岑楼上洞启疏棂远黛修容环献媚。万千层涛澜汹涌若别领清幽秋景迨风息波恬长夜间徒倚山渚冰轮跃彩遍浮金。 这一段写地却是千里江淮中最美的一处所在----巢湖这巢湖却是大江一支支流汇聚而成。位于吴、扬之间。周围太湖、鸡笼、冶父、天井四山环绕茂林蓊郁。湖周溶洞林立各具特色。八百里巢湖惊涛拥雪烟波浩淼宛如一面宝镜与四周景色交相辉映犹如众星捧月。正是登高四望皆奇绝天与人间作画图。 这日于这浩淼的巢湖之上却有一叶轻舟荡于其上。舟上一人临风而立眼望远方已是被这美景深深吸引。但见水天相连一望无际。湖面上渔帆点点渔歌阵阵。 “气吞吴楚千帆落影动星河五夜来”舟上之人一身白衣不自觉低低吟道。身后船篷帘子一挑走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来至白衣人身后恭敬的叉手道“师父酒水已是备好却不知师父要摆于何处?” 那人回过身来看了少年一眼道“叙儿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为师面前不必如此拘谨怎生还是这般局促?”将手随意一指道“便是这里吧如此美景若是坐于仓中被你师母师姑知晓不知会被她们怎么笑话了” 少年被师父一说灿灿的摸了摸头笑了笑方道“师母定不会说什么不过络师姑可不好说了您这次硬不带她络师姑已是恼了好几日了。”这二人却正是柳飞与黄叙师徒。 原来当日柳飞在长安与蔡琰分手心中烦闷。便直接回了帽子峰。将事情经过给众人说了众人闻听大儒蔡邕之死。俱各唏嘘不已。甄逸更是直接大骂王允不绝。 甄姜与貂禅二人却是知道自家夫君心中之痛。由是曲意安慰。只是于貂禅成婚一事貂禅却是执意要等蔡琰。柳飞心中自是也觉这样最好唯恐貂禅心中难过哪知这玲珑的女子却自己坚持如此办理柳飞心中大慰。自是对她加意恩爱。便这般柳飞每日与甄姜、貂禅二女相伴教习甄络与徒弟黄叙各种知识、武艺晃眼间已是将近一年过去了。其间与貂禅虽未能成夫妻之礼但名分既定感情却是日深一日。甄姜那边自不必说。 甄络小丫头自当日过誓言对柳飞态度却是依然未变想来自是年纪尚幼柳飞自也不会真将甄络所言记在心上。此时却实是当作一个小妹子看待且对她在学问上地探索精神大为赞赏由是加意指教。 算时间徒弟黄叙跟随自己却已是两年有余如今身体早无当日模样生龙活虎一般不说竟是天资颇高将自己所授尽皆学地隐隐然已俱名将风范武艺也是直追其父黄忠。其间黄忠曾来看过一回父子二人微一切磋黄忠便已知道儿子武艺不在自己之下。遂放心而去此时已随刘磐镇守长沙早和田丰等人接洽上了。 柳飞其间也去看过蔡琰几次见她虽饮食清淡但情绪已是平复日子虽有些孤单但每次相见均能笑语晏晏的相对了也便放下了心。长安城中李等西凉将士但见蔡府门上令牌均是绕道而行不敢打扰。 这日柳飞见黄叙武艺以成应出去历练一番了又想去江南看看田丰等人经营状况便起了游兴。甄姜虽亦想跟随但年纪父母年事已高便于家中多陪陪父母貂禅见甄姜不去自己与柳飞也未正式成婚自是不会多提。只有甄络跟随柳飞跑惯了执意要去。怎奈柳飞此次决定带黄叙历练多有不便便直接否了小丫头为此大为恼火。拿姐夫没有办法却把怒火全数在黄叙头上百般捉弄所以黄叙一提起这个小师姑便是打心底打怵方有与柳飞一番对话。 名人就要登场了那个各位老大出场费是不是赞助点啊手中地月票就都扔出来吧好歹咱得给人家名人点面子不是嘿嘿 第一百零四章:知音 柳飞与黄叙师徒二人一路南下。沿途遇上些毛贼草盗的便让黄叙练手。师徒二人走走停停这日闻听当地人说起巢湖之美柳飞便决定直接先来此处了。 于湖边人家租了小舟便有渔家放舟直往湖中而来。柳飞随意与渔家聊些闲话闻听这巢湖中银鱼之美不禁动了酒兴便让黄叙温酒自己站于船头赏玩风景唯一遗憾便是黄叙在自己面前始终放不开让他这个做师傅的甚不自在。 此际听的这小子终是开口想及甄络对他得捉弄不由好笑道“你这小子平日便是挺聪明一人怎的到了络儿手中却如此缚手缚脚。”言罢摇头。 黄叙苦笑道“师父却是冤枉弟子了络师姑是叙的长辈弟子安敢不尊便是明知有鬼也得接下唉” 柳飞一呆蓦然哈哈大笑道“对对我倒忘了这个哈哈有趣有趣”说罢举斛而饮。 黄叙腹诽:有何有趣?捉弄的又不是你唉辈份小真是可怜。见柳飞正自斟自饮欲待给师父布酒想及师父不喜多礼刚刚又和师父说笑一场遂也索性放了开来给自己也取过一只酒樽提壶给师父和自己俱皆满上举斛相敬。柳飞大喜道“如此方才是了” 师徒二人饮酒赏景船家已是将了些湖中银鱼打上许多将了一些上来下酒柳飞一尝之下大呼好吃。师徒二人。你一箸。我一箸不消多时已是将那盏银鱼落肚。柳飞酒气激涌之下望着这水波连天的开阔景致想及自己来这世间不觉已是十多年了其间所见英雄名士俱有。悲欢离合纷呈。心情激荡之下不觉放声高歌: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渔樵江楮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歌声苍广豪迈曲调古意盎然。加之柳飞神功已成所行所言均暗与天道相合这曲子便越的让人如身临其境。直触灵魂了。 歌声在这八百里巢湖之上。飘飘荡荡的传了出去。引得湖上渔家均是大声赞好。在众多叫好声中却笃地听到一个清朗地声音远远传来道“却是哪位高士莅临巢湖?舒城周瑜还请相见” 随着语声便见远处波开浪涌一只画舫径往这边驶来。那画舫甚是精美想来人家中应颇是有些财物。听得此人开口湖上众渔家。一片问好之声。这个道“呀。周公子今日却是好兴致啊又来游湖了”。那个道“周郎周老爷可好我这边正备了些鱼干准备给他老人家送去呢。” 那画舫上人亦是热情回应言语间甚是亲热有礼。毫不因渔家贫穷而无礼渔家温候之声虽多却都一一给予回应显见来人心胸宽容待人谦恭。 柳飞咋闻周瑜之名已是双目一亮暗暗留心。此时听得周瑜应答众渔家心中亦是暗暗点头称许。回头望向黄叙见他亦是满面赞佩之色。不由微微一笑。回纵目望去。 见那画舫之上船已是立着一人年约二十上下身材高大竟是有后世的将近一米九的个头。亦是一身白衣。面如冠玉姿容俊美此际临风而站飘然间好一个浊世佳公子。此时周瑜已是看到小舟上的柳飞忙自在船头双手相圈抱于头顶深深一揖口中道“舒城周瑜闻听先生妙曲难以自制冒昧求见还望先生见谅” 柳飞呵呵一笑亦回礼道“山野闲人胡乱唱些小曲自娱而已。不敢当小友盛赞哪来怪罪之理。” 二人行礼间画舫已是靠近。小舟上的船家亦是含笑招呼颇显亲热。周瑜谦恭回礼方对柳飞道“先生毋怪俱是父老乡亲不好失礼。怠慢之处先生担待” 柳飞呵呵笑道“小友谦恭有礼不因渔家之贫而鄙之不因自身富贵而傲慢真君子也。我若怪罪岂非小人乎?”言罢哈哈大笑。 周瑜亦笑道“先生豁达取笑瑜了若不嫌弃还请过舟一叙如何?”说罢肃手邀客。 柳飞点头笑道“今日得见雅士幸事也。便打扰一番了。”向着黄叙点点头身形闪动间已是站到画舫之上。旁边黄叙亦是轻轻一跃立于柳飞身边躬身向周瑜施礼。 周瑜见柳飞答应正自大喜眼前一花便见柳飞已是立于身前正向自己微笑颔。还未答话又见黄叙身手不由张了张嘴愣证了一下。却立刻醒悟忙邀柳飞入座道“不想先生身俱如此神通却未请教高姓大名” 柳飞呵呵一笑道“山野之人哪来的甚么高姓大名了姓柳名飞草字云逸。”指了指旁边的黄叙道“此乃劣徒姓黄单名一个叙字。” 黄叙忙起身重新见礼道“黄叙见过公子”。周瑜忙自还礼道“黄兄快快请坐勿要多礼”回头又对柳飞道“先生可是东莱柳公乎?” 柳飞微笑颔。周瑜大喜道“向闻先生高士今日得见瑜之幸也。刚闻先生高歌曲意高洁意境悠远曲调瑜从未与闻可是先生所做?” 柳飞摇头道“却是昔日一友人所作只是此时已是天人永隔相见无日了”说到这儿不禁想起了蔡邕心中不禁黯然。 周瑜闻听不禁扼腕叹息道“勾起先生伤心事瑜之过也。只是恨生也晚竟是无缘拜见此一奇人大不幸也。”言下唏嘘。 柳飞已是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此事古难全。生死之道天道循环。又有何幸与不幸焉” 周瑜闻听心中一震但觉短短一句话竟是满含人生至理。越琢磨越是有理不由叹服道“先生果高士也。” 柳飞谦逊。二人谈谈说说周瑜自幼博览群书学识渊博。柳飞学自后世信息爆年代知识面更是广博无比。二人越谈越是投机。谈到妙处不觉击掌大笑。 周瑜便叫下人摆了酒席于船头柳飞更是拿出玉露二人相对而饮说古论今自经书子集说至兵家谋要自军事谈至民生政治无不合拍。但有周瑜因时代所限之处柳飞往往却从另一个角度予以解释每每让周瑜拍案叫好心中对柳飞已是惊为天人。 二人欢饮畅谈旁边黄叙听得却是大得裨益。往往一句话思量许久方恍然而悟此时一日所得竟是比之两年所学加起来还要多上许多。这三人二人相谈一人倾听却均是如痴如醉时间不觉已是酉时。 此时柳飞与周瑜却是正谈到音律之上黄叙却是听得有些迷糊了。却听柳飞道“向闻小友于音律一道极是精通素有曲有误周郎顾之说今日小友何不一展绝技让我等也听上一听也不负了一番相遇之幸。” 周瑜讶异道“先生竟从何处听得此言?瑜安敢如此狂悖。虽对音律之道甚是喜爱却绝无先生所言之事。” 柳飞猛然醒悟笑道“是也不是均不重要你我既是因音律相遇小友若不奏上一曲岂非憾事?” 周瑜道“既先生所邀瑜敢不献丑。还请先生指教”当下让人准备案几琴具。自行净了手坐于琴后。旁边下人点上一炉香置于几旁。 片刻间但闻一缕琴音响起。铮铮综综间似山泉流淌玉坠银盘一片平和祥宁之意随着周瑜左手的滑按揉颤曲音渐至浑厚淳朴慷慨激昂。同时右手直跨三个八度虚微地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随着十指变动清澈的泛音响起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柳飞息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正自陶醉间乐声又变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接着几个上下大幅度的滑音乐声一转宛然如坐危舟过巫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声沛然而起。 如是几个起落琴声方渐渐低去直至不闻。一时间画舫之上众人俱皆无声。良久柳飞方叹道“好一个高山流水好一个小周郎却是将此曲演至此境。真妙人也” 周瑜闻言大喜道“先生真知音人也此曲能得先生闻听瑜今生无憾矣。” 柳飞叹道“小友琴音实已至化境琴为心声只是此曲之中中间部分似有高亢之意。想来小友必有出世之心然世上之事小友可明了如何抉择吗?要知我自你琴音中已知你深情重义若你择主便只以情义为准恐难舒胸中之志反使天下百姓多受悲苦。望你能慎之!再慎之!” 周瑜愈听双目愈是明亮紧紧得盯着柳飞道“先生实为瑜之知音也依先生之高明必能指点于周瑜若成则必粉身以报先生大恩也。” 第一百零五章:江上 却说周瑜请教柳飞定定的看着他沉吟良久却将琴取过道“小友方才一曲高山流水极是雅致。我这里便回敬一曲请小友指教吧”言罢深深看他一眼不再多说。 周瑜微一错愕瞬即明白。要知音律造诣到了他们这等境界所弹所奏便为心声、心境。柳飞欲要自己听琴是看自己能否明白他的想法认可他的境界。若是真的知音定会有明确的说法的。 柳飞见他稍一愣神便即释然心中点头暗思自己没看错人。他知道周瑜实为三国时代最为杰出的军事家其战略眼光与战术运用是此时谋士远远不及的。自己心中的一盘棋如能由周瑜来做定会比自己做的更好。 当下双手十指舒展轻搭琴上。微一凝神便即拨动。琴声淙淙而起却并不响亮只是低沉徘徊一息三叹似在诉说着什么不平周瑜但觉一股抑郁之气压在心头似乎看到一片荒凉景致累累白骨均向天仰。随着琴声稍微的急促似乎身子已是升空但见大地之上百姓拖儿带女不断有人倒下一片哀哭之声周瑜直觉心弦颤动。 琴声渐渐高亢柳飞十指轮动琴声急促。琴音忽上却下前调未止后音已至最后竟如有十七八具琴一起合奏般却是毫不见乱始终有两个主调领衔不断交织、起伏和展、变化。 那曲调低时似怨恨似悲愤高时。似不甘。似抗争如同呐喊。周瑜但觉胸腔内一颗心急遽跳动周身感觉似被什么缠绕绑缚有股难言的沉重压抑着他不觉的扭动身体要挣脱这种困境他要站起来。他要冲破这股束缚突然间心中似有股明悟自由!对他要自由。那琴声似知道他之所求。随之愈加高亢起来。直如巨龙怒吼。凤鸣九天。终于但觉周身一轻已是腾空而起。 便在此时却闻琴音又是一变一股金戈铁马的杀气之音响起似有一人正挥斥方遒。铁蹄如雷。金铁交鸣一往无前…… 此时。时已酉时见月光泻泻清风徐徐碧波荡荡仙岛渺渺天台巍巍星汉迢迢。月光下画舫上一人抚琴旁边二人却俱皆须怒张浑身颤抖。那抚琴之人面容萧瑟十指轮动玄起处风停云滞人鬼俱寂唯工尺跳跃于琴盘思绪滑动于指尖情感流淌于五玄天籁回荡于苍天仙乐袅袅如行云流水琴声铮铮有铁戈之声惊天地泣鬼神周围但听闻者无不动容。良久柳飞方十指停下双手陡地一按琴音顿止。唯闻周瑜、黄叙二人粗重地喘息之声。 半响周瑜先自回复过来眼望向柳飞已满是钦佩。缓缓道“先生之技已臻化境。瑜不如也。”语音稍顿却又接道“先生悲天悯人胸怀宽广欲为天下谋琴音中竟能奏出戈矛杀伐之音其意瑜亦明了。” 说至此起身整了整衣襟长施一礼道“先生既有济天下之心还请明言教瑜瑜也不才愿为天下尽一份心。” 柳飞闻听微瞌双目缓缓道“小友当真考虑清楚了?”周瑜却不答话只是将嘴唇泯了泯面现坚毅之色。 柳飞微微颔方道“今天下不靖诸侯纷争究其因由却是人心势也。此时亦为罕见之大变局也。若欲早定乾坤以靖宇内则必施非常之手段。你且坐下容我细细说之” 周瑜又施一礼方自坐下。柳飞便将自己心中谋划均仔细详实告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直把个周瑜听的目瞪口呆。良久方深深长出一口气道“先生好谋划竟是如此大的一个盘子。只是这计划千头万绪环环相扣若是有岔岂不成空谈?” 柳飞微微摇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又岂能事事如意?你我既生逢其时便当应势而为。便是有些遗漏错失也只能在实施过程中加以调整了。若成则我大汉将从新屹立从而展现史无前列之辉煌。若败却也不过是归于起点比之现在也差不到哪去了。然我等尽力以谋无愧于心。心安乐处便是身安乐处了。” 周瑜闻听点点头沉吟半响细思柳飞整个规划。不大功夫便即面现坚定神色道“即如此瑜狂悖便领了此任。只是那人处瑜何时相认?” 柳飞摇头道“却是不急否则必遭人妒。你需深潜其形暗蓄实力。待时机成熟时自可斟酌。” 想了想又对周瑜道“我嘱咐你护住6家后人之事切莫忘却!”周瑜闻言面容一正坚定的道“先生但请放心便是既得先生如此相托瑜焉敢误事。待回头便即着手安排以策万全。” 柳飞方自点头又取出一个瓷瓶递于周瑜道“这里有三颗丸药你且收好。不可将之与人。此为专保你性命而设。切记切记!” 周瑜点头郑重接过仔细收了。柳飞起身望着周瑜微微一笑道“如今大事我已是全交付于你了望你莫负我望。今日之兴已尽山高水长你我容后再见。”周瑜亦甚是洒脱躬身道“即如此瑜恭送先生。” 柳飞微笑点头大袖一展卷住黄叙身形动处已是踪迹渺渺。周瑜恭立船头望着柳飞远去的身影思及这一日间所遇之奇实生平未有此时想起犹在梦中一般。 柳飞带着黄叙径自回到租舟的渔家想及周瑜心中着实欢喜。对于周瑜三国演义为了小说手法对周瑜的形象做了大量的扭曲贬低。但真实历史上周瑜实为不世出地奇才也。赤壁之战几乎便是周瑜一人的独角戏。且是唱作俱佳的那种。更兼历史记载周瑜多谋善断胸襟广阔。今日能说动周瑜加入自己所设定的战车其意义之非凡别人不知柳飞却是直要忍不住放声高歌了。 黄叙见师父满面喜动颜色不觉奇怪。要知师父素日虽多有玩笑并不严肃。然似今日般几乎要手舞足蹈之状实为天壤之别。当下忍不住问道“师父那周瑜当真可当如此大任?竟至师父如此欢喜” 柳飞歪头看了看自己这个弟子呵呵笑道“怎么?小子是不是有些不服气啊?师父告诉你我华夏地广物博奇人无数!若论今世之才单以军事来说这周郎若论第二几无人可论第一最多能与他并论的也不过三五人耳。” 黄叙听地大感兴趣忙自追问其他几人是谁?柳飞呵呵笑道“你这小子就是年轻既然想听便去和渔家商议买了他地小舟咱们便一乘了小舟顺着这大江南下便了。路上为师再与你细说。” 黄叙闻听点头应了欢天喜地地去寻渔家商议。那渔家却是不应道是即为周公子朋友便将舟拿了去用便是用完只消回头使人送回便是就是不能送回也自无妨。素日周郎对附近乡亲多有照料所赐远一只小舟之数了。便是今日柳飞租船所给之数也自不菲。足以再打造一只新船。 柳飞想及终须有人操舟便让渔家亲自驾舟相送用完再由渔家自行驾回。渔家方才应了。自去安排舟楫次日备的妥了方请二人上舟顺水直放下去。 师徒二人坐于舟上黄叙便磨着柳飞说起昨日话题。柳飞却只是拿眼望天并不多言。黄叙知道师父促狭的性子又犯了无奈只得跑进舱内准备了一番又央着渔家整了些鱼鲜端上船头。柳飞方满意颔与黄叙慢慢道来。 “若论机变诡道第一人当推颍川郭嘉郭奉孝”柳飞抿了口酒道“此人年不过弱冠但素有大志加之天资极高又肯用功犹偏爱军事谋略之道故造诣极高。只是他向来有意回避非极熟悉之人不知其才故现在声名不显。然实为鬼才也” “至于第二人吗你却应略略知道些便是那挑动西凉大变的贾诩贾文和了。”柳飞说到这看了黄叙一眼。黄叙面色凝重点头表示知道。 柳飞接着道“此人却和郭嘉一样向来低调极少露于世人之前于郭嘉之隐不同。郭嘉是未得明主之前不愿被人所扰故才隐匿。而这个贾文和却似是天生便喜躲在暗处要么不动一旦出谋必是稳准狠辣不留余地。当为毒士也。异日你若遇此人便有多远就走多远否则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言罢脸现郑重之色。只是眼光中却颇有些玩味。 黄叙闻听柳飞所言心中已是勾勒出一条盘起身子的毒蛇正自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不由激灵灵打个冷战 第一百零六章:锦帆 柳飞冷眼看着见黄叙面色大变不由嘴角微露哂笑。心中却是有些失望。自己弟子便只听闻人家厉害便已胆怯自己这师父面上自不会好看。 黄叙此时却是掉入自己吓自己的***里了越想越怕。背后冷汗殷殷而下待到被风一吹一阵凉意却让他笃然醒来暗思:那贾诩便千般厉害还能比过师父不成自己师父何等手段自己身为师父亲传弟子若真的像师父所说那样听到那贾诩的名字便跑不要说别人便是自己老爹也定会打杀了自己。况且自己也并不见的就怕了他师父平日所传哪一样不是盖世之学兵法谋略亦所传甚多。 想到此不由挺了挺胸面上已是再无惧色朗声对柳飞道“师父莫要小看徒儿徒儿便是万般不济却也不见得怕了那贾诩。他便有万般机谋我自小心应对若想算计于我却也要拿些东西来换”言罢嘴角微带冷笑。 柳飞一愕旋即大喜不由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真吾徒也。” 黄叙闻听师父夸赞却不由面色一红双肩一塌道“师父过奖了却不知另外几人又如何” 柳飞轻轻啜了口酒道“还有三人却是卧龙凤雏幼麒麟了”说到这儿却不再往下说了。黄叙大急待要再问柳飞已是摇头道“你只需知道这些便已足矣后面不必再问到时自知” 黄叙无奈只得撅嘴。将心中恼怒泄到眼前案几上的食物。一顿埋头大吃。柳飞见状也不多说只是微笑的看着他。 黄叙一顿大吃抬眼向师父看去却见师父只是微笑的看着自己毫无异样不禁大感沮丧眼珠转动间。却又问道“师父照您所说那您给我们所选之主可能斗地过他们?” 柳飞见他两眼灵动心中莞儿。不由伸手敲了他头一下。笑骂道“小子。竟和为师玩这些弯弯绕绕你当我不知道你打地甚么主意吗?不说便是不说。不用多费心思。” 黄叙“唉吆”一声摸头痛呼。却是装做之意为多。见柳飞并无不悦不禁往前凑了凑腆着脸道“师父您便多说些与徒儿知晓徒儿以后也少吃些苦头不是。便是说说眼下时局。也是好的。” 柳飞抬手抚了抚黄叙的头。眼中关爱之意闪过方道“也好。便和你说说眼前世事吧” 黄叙在柳飞抬手抚上自己头顶之时眼圈一红险些掉下泪来微微转头不愿让柳飞知晓。他自幼丧母与老父虽相处许久却整日昏昏沉沉哪还有心力去感受甚么父爱每日只在生死边缘挣命而已。 只在遇到柳飞之后竟是得以活命不说还得拜入隐神谷门墙。习得诸般绝艺自己这位师父平日虽少有在家然于自己相处之时不经意间所露出的爱护竟是让黄叙感到一份如同父爱般的感觉。让他心中总是不时兴起一些濡慕之情。 此时柳飞轻抚他头是那么自然的一个动作便好似对自己儿子般自然。其实很多事情不必柳飞多说黄叙也是知道的帽子峰虽远离尘嚣但并不是与世隔绝吴忠吴勇兄弟经常下山购物并打探许多消息回来。 这一年来刘备一直在平原抹兵厉马养精蓄锐邹靖、简雍俱皆辅之。曹操却是展急在兖州招兵买马多有名士相投文有荀荀攸叔侄程昱、刘晔、满宠等武有于禁郭嘉、典韦也终是归了曹操。袁绍也自大肆招揽计有审配淳于琼等众文武。 而孙坚却也并没像历史上般死在砚山却是得了田丰暗救虽在砚山受了伤但得了祖茂救助原来孙坚手下四将唯有祖茂对这位主公最是了解知其最好躁动每每上了战场便勇往直前祖茂每次均是紧紧跟随上次亏得柳飞相救却于砚山之战又救了孙坚。且田丰使人送了伤药不久即愈此时已是兵退阳城暂领豫州太守。相机寻刘表报复。 这些消息由吴忠兄弟打探回来黄叙自是知晓平日里师父少有在家之时黄叙在师父面前也多有拘谨这些日子跟着师父到处逛逛走走柳飞言笑不禁温和亲切让黄叙不禁恢复了少年人的心性对柳飞如同父亲般地依恋之情大盛现在让师父给他说说也不过是变相的多享受些师父的关爱之情罢了。耳中听得师父仍是慢慢的讲着黄叙心中也是一片祥和宁静之感。 师徒二人谈谈说说旅途颇不寂寞。顺风顺水间舟行如飞。当真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了。 这日小舟已是到了江夏地界。此处江流稍缓柳飞便叫渔家放慢度自己立于船赏玩风景。 江南此时却正是景致最美之时但见粉墙黛瓦青石为道。小桥流水波光船影;烟雨长廊古街深弄……一叶扁舟踏水而来行于轻烟淡水之中细细品位如一幅画一诗一阙歌一缕情……正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柳飞正自迷醉于这空朦迷离的江南景致之中时却忽闻地远处传来一片嘈杂之声柳飞微微蹙眉纵目看去却见一队轻舟相连锦绣维系。船上之人俱皆披服锦绣。携弓带箭头插鸟羽。为一个汉子甚是雄壮立于船左顾右盼旁边众人喧嚷叫闹多有谀词那汉子却似极为享受随着舟队颠簸前行隐有铃声绕耳。却是那些汉子多有背负着铜铃为饰颇为怪异。 柳飞看地眉头直蹙只觉空灵地心绪被这帮人一搅眼中景色已是半分诗意也无了直如焚琴煮鹤实是大煞风景直至。心中不快之下便微微转身冷着脸默立不语。 那边为汉子本是甚为得意却忽的见前面一叶小舟上立着一个白衣人目带不屑满面不耐的看着自己船队登时大怒。他于这郡中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一出一入威风炫赫。所在城邑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相与交往之人哪个不是礼节有加隆重接待。此人却竟是如此无礼。 当下举手示意。船队俱皆一静见头领满脸铁青的看着前面方始现柳飞的小舟见柳飞模样始知何事登时刮躁起来。 那为汉子尚未话旁边一人却是忍不住怒喝道“何处来的酸丁见了甘爷地船队竟敢如此无礼不惧死乎?” 柳飞心中逵怒面上却是毫无表情。仓中却是抢出黄叙见了眼前景象耳中听地对方竟敢向师父无礼登时大怒。抢上一步冷声道“贼斯竟敢对我师父无礼报上名来待你家小爷好好教训于你。” 那汉子温言大怒道“好个小子胎毛未退竟敢口出狂言你听好了爷爷便是癞头蛟昆仑你拿命来吧”说罢已是纵身而起手中却是提着一把长刀带着一股恶风直劈向黄叙。 黄叙嘴角微撇待那刀劈至面前方脚下微动右手微扬但听“啪”的一声脆响那癞头蛟昆仑连上已是早着了一个耳光。 黄叙冷冷地看着他不屑的道“如此手段却出来显眼简直是不知所谓。”癞头蛟昆仑脸上一阵燥热激怒交集之下怒喝道“老子于你拼了”右手持刀劈到左手却悄悄缩入袖中猛的扬出一把粉尘。 黄叙本不愿下杀手只想给他些教训。此时鼻间忽闻异香脑中一晕心间竟有些躁动。忙提静心决瞬间将异感驱除隐隐间已是明白这贼子所用竟是迷香。这迷香他听师父说过是一些贼子糟蹋良家女子所用最是禁忌。当下不禁大怒不再留手身形轻晃间鱼龙幻步展出身形忽隐乍显猿臂伸处已是将长刀夺下反手一僚一颗六阳魁已是冲天飞起复一脚已将这具无头之尸踢落江中。 这一阵对决兔起鹘落快的让人目不暇接。在那癞头蛟昆仑撒迷药之时那边为的汉子便是一变刚要阻止变故已生只眨眼间那昆仑便已变成一条死蛟了。众汉子俱皆一愣片刻便已反应过来大声鼓噪起来。 柳飞只静静的在后看着并不搭话。这次出来本就是为了锻炼黄叙的有这样的事情一路上俱皆是由黄叙自行处置只有在搞定之后方有柳飞给予讲解分析指出何处处理不当。故此时柳飞自是背负着双手微瞌双目。操舟渔家见势不对便招呼柳飞二人快跑见二人不理已是早已遁水而去不知躲到甚么地方了。 此时对面带头汉子竖掌一立众皆闭嘴。那汉子面色铁青向着黄叙道“小子好辣的手段昆仑虽手段下作但罪不至死。你竟下此毒手说不得在下便亲来领教一番。敢请报上名号” 黄叙哂笑冷冷的道“琅琊弟子黄叙。你是何人?” 那汉子目光微微一凝方寒声道“在下江夏甘宁甘兴霸的便是。”手中长刀一振身形动间已是铜铃声一片大作 第一百零七章:收心 柳飞听得对方报名心中一愣睁目打量了甘宁一眼心中却在回想着记忆中的历史。这甘宁堪称悍将百骑劫敌营愣是没死一个人。三国志上描述挺长寿的一人到了三国演义不知怎么得罪了老罗偏偏给写死了只是死的也是颇为悲壮…… 他这边想着黄叙、甘宁那边已是动上了手。但闻一片铜铃响处金铁交鸣之音不断响起。 这甘宁果然有一股彪悍之气招招尽是搏命杀着一把长刀舞的好似雪花纷飞尽往黄叙身上诸般要害之处招呼。背后所负铜铃声大作一片噪杂之音乱人心神。他却是精神猛振虎躯灵动双目放光。 黄叙初遇这般等级的对手登时落在下风只是鱼龙三幻身法甚是奇奥任凭甘宁如何猛攻始终能堪堪避过手中长刀也是抵隙而进角度刁钻古怪且每次与甘宁兵刃相击必能化解部分力量让甘宁颇为郁闷。用的却是柳飞亲授的太极劲。 二人翻翻滚滚斗了六七十合不分胜负。黄叙却是越打越精神招式也越来越顺手从开始的十招内全是守招到最后的十招内已是有七八招攻势了。他此刻已是忘却对方只是将所学武技全数施展出来从中体悟。得益之大非同一般。 甘宁越战心中越惊对手的实力似是每刻都在增长刚开始他并没有尽全力只想将对方擒下。好好羞辱一番。然后断其一臂为癞头蛟教训他一下便是。他到没有为那癞头蛟报仇的心思那癞头蛟只是这江夏城中一个泼皮无赖素日便贪花好色常使些卑鄙下作的手段祸害妇人。他早已告诫过多次那贼子倒也听话不再祸害女子却经常在打斗中。用出些下三烂的手段没地惹人耻笑自己也大失面子。今日折在黄叙手中也是活该。 现在。二人斗了这许久。却是有点欲罢不能了。对方明显乃是出自高人调教。招式精奇玄奥后劲强韧。今日若想败之恐非易事了却是要尽全力却又怕当真伤了他性命。看他身后那人听这小子所言便是他师父。此时不言不语。外表一副人畜无害地样子。却总给自己一丝极其危险的感觉。甘宁向来对自己的感觉很是相信多少次。这条性命便是在这种感觉中得以保全的。故他对柳飞却是一丝的轻视也没有相反虽和黄叙在交手但一半的心神却是放在柳飞身上。 黄叙此刻已是渐渐的将所学融会贯通刀势愈密集起来战至酣畅之处不觉在气机牵引之下引亢长啸。少阳决在体内已是越转越快竟是在这番打斗之下趋于天地交泰龙虎相济的关键之时了。长啸声中手中长刀已是带起一片炙热。甘宁大惊之下不敢再有分神全力抵御只是对方刀上那股气息让他甚是难受。 黄叙此刻已是不知周遭地一切了只觉身体似要炸开来般若不使劲挥舞长刀便是涨也要涨死了。 柳飞自是感应到了徒儿的变化不禁又惊又喜。站直身子双目神光电射仔细注目但要现有什么不对便即出手解救。 黄叙此时手中长刀已是隐泛红芒双目尽赤浑身大汗淋漓。只心头尚自保持一点清明长刀每挥出一下便觉体内好过一点只是对手似乎也在不断闪避似在绕着船头不停后退。堪堪又是百余招过去黄叙突觉体内之气如同两股大江奔流一上一下所过之处骨骼一片“啪啪”作响身体内各个经脉内的细微真气亦自动向这两股大江汇集待到丹田处耳中“轰”的一声体内两股热流似是冲过甚么东西汇成一条以让人难以置信的度在体内迅转了十二个周天。每个周天下来身体便舒服一分待到十二周天转完只感体内绵绵泊泊真气直似无穷无尽取之不竭用之不尽。手中长刀翻转如意两仪刀法中平日多有艰涩之处现在也已是念道即出再无艰涩之感。心中狂喜之下脑中渐复清明凝目看去却见甘宁已是满头大汗身上遍布伤痕狼狈不堪不由大奇。 原来他这神功初成那霎那间地融合爆体而出瞬间将他实力提升几倍方慢慢恢复正常虽只是一刹那间可甘宁哪能扛地住只觉眼前突然刀芒横空漫天俱是光影寒芒心中狂骇之下大喝一声将全身尽力尽数使出一招夜战八方只管全力挥出但觉身上接二连三地一阵痛已是遍布伤痕所幸对方似乎也是后力不继只一瞬间便即又复缓了下来。只是刀势虽缓但却似有一股无形之压力随之而起自四面八方涌来直要将自己缚住。刀势也愈诡异招招划着莫名的弧度自决不可能的角度攻至让他全神应付辛苦万分。此时不要说让他留什么余地了便是全力施为也只能堪堪平手。 柳飞在后面看的真切见黄叙终得功德圆满也是长出一口气心中欢喜。既无牵挂便自依住船篷悠闲以待。 甘宁却知再如此下去自己今日恐无幸理。眼见黄叙刀势稍缓之际猛的大喝一声奋身而进全力三刀挥出。黄叙一惊脚下一退忙自抵御。 甘宁却是又大喝一声脚下一跺那小舟突的向左猛的一翻黄叙大惊站立不稳急用长刀抵住尚未碰到船舷甘宁又是一声大喝大力跺脚那小舟急向右边翻去。 黄叙再也站立不住身子便要摔倒。甘宁哈哈大笑间却不稍停左脚连跺那小舟又猛然向左翻去船舷处却是直没入水中瞬间江水直灌而入小舟已是整个翻了过来。 黄叙此时已是三荤五素了身子横空眼见便要落入水中。甘宁此时却是双脚踏水哈哈大笑却猛地笑声嘎然而止睁大了双眼满面地不敢相信。 却见柳飞在小舟翻转之际已是身形展动袍袖挥出已是将黄叙直送向岸去。“扑通”声中已是落于实地之上。他自己却似全身没有分量般静静的立于水面之上促狭地看着水中狂笑的甘宁全身上下却是一点水渍也无。 甘宁只看的魂惊天外嘴巴张的能塞进一个鸡蛋。若不是自小便于水中嬉戏长大踩水已成为一种本能只这一刻的愣神便足以让他大吃一顿江水。 他正自惊骇间却猛见眼前白影晃动只觉身体似腾云驾雾般直飞而起刚要喊出声已是“乒”的一声被摔于地上只觉全身无一处不痛。心中大怒猛然抬头却见柳飞正立于身旁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自己。 甘宁那群伴当自双方开战便鼓噪呐喊待见变故生俱皆惊愣。此时突然见自家领被人拿住一声喊俱往这边冲来。 柳飞怒哼一声袍袖一展天地间顿生一阵狂风直吹的这帮人滚作一地站立不起。待风止尘息个个满面骇然咋舌不已。 只是众人对望一眼却均是再度相互搀扶着站起满面坚毅之色向着甘宁这边蹒跚而来。口中呼道“我等愿于大哥同死!”甘宁满面激动嘴中却是喊道“回去回去全都于我散了莫要过来” 柳飞眼中闪过一道奇光口中却是轻轻的“哼”了一声。他虽是轻描淡写的一哼众人耳际中却如同响起一个惊雷有几人不约而同的“哇”的吐出一口血来。“扑通”坐于地上难以起身。只是脸上却仍是一片坚毅之色。柳飞看的暗自点头。 甘宁目眦欲裂转头悲愤的向柳飞道“我自得罪于你便打便杀也是由你。只望你放过某这般兄弟甘宁这便给你磕头了”说罢挣扎着便要起身。众汉子闻言俱皆大哭齐声大喊道“大哥不要我等自于大哥同生共死莫要求他损了大哥的威名啊” 旁边黄叙早看得热血激愤此刻再也忍不住扑通跪倒大声道“师父还请息雷霆便绕过他们吧。”言罢已是热泪盈眶叩头不已。 甘宁等众伴当俱皆一愣瞬即感激的望向黄叙俱各不言。只是眼中已满是感动亲近之意。 柳飞心中欢喜只觉自己弟子敦厚仁侠甚是满意。面上却是仍自说道“你却说说为何要绕过他们?若说的有理为师便准了也没什么若说不出个理来为师便将你一起罚过”说罢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甘宁等大惊道“公子之情我等俱皆心感莫要再多说了”言下一片焦急。黄叙默默的看了看他们随即向着柳飞磕头道“弟子不知道甚么道理弟子只知道他们重义重情宁可同死也不愿独活逃生实为真汉子好兄弟皆英雄也。弟子自小没有兄弟心中感佩。不敢求师父绕过但求师父绕过他们任何责罚弟子愿自担之绝无怨言。”言罢叩头不起。 第一百零八章:教诲 却说黄叙跪地为甘宁等人求情一番话出来直是叩头不再多说。 甘宁等人闻听黄叙所言心中又是感动又是自豪也带着一丝惭愧。见他兀自叩头而求纷纷出声道“小兄弟快快莫要说了你之恩情我等俱皆记下了。若有来世定于你结为兄弟赴汤蹈火以报今日之情。快快起来吧” 甘宁却是精细心中虽对黄叙感激却也小心观看柳飞神色但见柳飞虽面上毫无表情眼中却明显闪过一丝蔚然。心中突地感到一松那股危险的感觉已是没有了。却见黄叙依旧叩头不止显是极为敦厚并未察觉其师心思。感动之余已是将他视为生死之交了。 当下喟然叹道“黄叙兄弟且住我有话说”黄叙愕然众人皆住口不语。甘宁向着柳飞道“先生高人我等不自量力狂悖无知顶撞了先生自是该死。然今得黄兄弟如此相待宁等不自羞愧。若蒙先生赦之今日起愿为黄兄弟驱驰万死不辞。还望先生思之。若是不允可径取某头不敢怨恨言尽于此生死但凭先生一言决之。”言罢把眼一闭再不多言。 黄叙大急方要开口却闻得柳飞哈哈大笑不禁愕然。柳飞转过身来伸手将黄叙扶起温和的看着他道“好好好孩子。不枉为师救你一番你心性纯朴仁善为师甚是喜欢” 黄叙惊喜道“师父那。您可是准了?甘大哥他们…… 柳飞微微一笑。向着甘宁道“甘兴霸不愧为甘兴霸却是精明过人啊。你等且起来吧”言下之意自是明白点出已是看透甘宁心思。 甘宁心道惭愧众伴当赶忙过来将他扶起。甘宁躬身施礼道“多谢先生不杀之恩。”又转向黄叙道“好兄弟甘某今日起这命便交与你了但有所命。决无二话。”说罢已是拜了下去身后众人亦是同声应和。 黄叙登时手足无措忙自扶住道“使不得。使不得。甘大哥。小弟并无此意众位英雄快快请起没的折杀了黄叙。” 柳飞在旁看着微笑道“你等且住我有些话却要说于你等咱们且寻个所在慢慢说来” 众人听得柳飞话。俱皆心头一凛。忙自应是。甘宁道“如此便请随我等入城内。容宁做个东道以谢今日之情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柳飞微一沉吟道“也罢便寻个清静的所在才好说话”甘宁应了拉过一人细细嘱咐了那人飞快去了。甘宁方肃手请柳飞而行。 柳飞却不即行又使人将那渔家寻到解了一只小舟送与渔家又将了些金珠给他那渔家初时不接只是满面骇色的望着众人。柳飞无奈将事慢慢说了渔家方惊魂稍定接了财物急急驾着小舟而去。 柳飞摇摇头方自随着甘宁等人入城。但见一路之上凡见甘宁之人俱皆问好请安谄词媚语连声见柳飞师徒二人走在其中俱是惊讶之色。待地见到甘宁恭谨模样又不禁心中惊惧不敢多看。 柳飞直是摇头睨了甘宁一眼道“你于这江夏城中却实是有些威势哦”甘宁满面通红道“宁惭愧却让先生见笑了”当下加快脚步不敢再做耽搁免得更是难堪。 一行人七拐八扭不多时已是进了一个雅致地院子却是一处做私家菜的。甘宁定了一个后进的独院颇是幽静。柳飞心中满意。众人进屋推柳飞坐了上位其余人等各自坐了。不多时酒菜已是源源不绝的送上一时间水6俱陈颇是丰盛。 酒菜齐备甘宁先举斛敬柳飞俱言不杀之恩又谢黄叙求情之德。下面众人俱皆跟着一时间气氛极是热烈。 柳飞待的酒过三巡方清咳了一声众人尽皆一静知道他有话要说。柳飞缓缓的看过在座的众人最后方看着甘宁。众人被他看过来时俱感一窒呼吸沉重待他目光转过方觉恢复。心中大凛不敢多言。 甘宁被柳飞看着只觉背后汗水殷殷而下连忙叉手道“先生有言但请吩咐。宁无有不尊。” 柳飞又看了他一眼举斛啜了一口方轻轻的道“你可尚记得当日学艺之时所为何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道“想想你今日之行事又是如何”言罢不再说话。 柳飞简简单单两句话听到甘宁耳中却犹如电闪雷轰一般身子颤抖面色忽青忽红已是陷入回忆中去。 原来甘宁出身贫寒之家。父亲叫做甘田母亲唤作织娘。俩人勤勤俭俭日子虽穷却过得很是甜蜜。不久喜得一子取名“甘宁”十二、三岁时就读完了四书五经方圆四邻的乡亲俱言其异。 殊知好景不长一天晚上一伙匪盗潜入村中却将目标选中了甘家。甘田愤而拚斗中终因寡不敌众被贼所害粮物抢劫一空甘宁母子俩也被贼所获多亏乡邻赶来及时终是救了母子二人。 待安葬了甘田母子俩泪流满面地送走乡亲后少年甘宁对母亲道“这个世道穷人难活命儿打算去寻师学艺为父老乡亲除掉贼寇为父亲报仇。”织娘闻听默然良久方叹道“我儿既已立志便自去吧不必以为娘为念万事却须小心” 当晚织娘剪下自己的一绺长掺着青麻打成一双草鞋煮了十几个鸡蛋给儿子包好第二天一早织娘把儿子送上路。 甘宁身背祖传的弓箭手牵猎狗辞别织娘直朝深山走去。他曾闻村中老人说起山中有一道观名唤云峰观。内有高人。攀陡壁越悬崖如履平地。便一股劲来寻那云峰观。 历尽万苦终是寻得。三年后学成下山聚得村中青壮三四十人。费百日之久终是报得大仇。只是母亲织娘终是思夫成疾不几年亦自去了。甘宁大哭一场将家中之事料理停当。带着当日聚集的伴当便四处任侠。 他初时尚能自律后来却是渐渐失了管束。在郡中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一出一入威风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四处游来荡去。当时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甘宁这帮人到了。时人以“锦帆贼”呼之。 甘宁想及此处已是泪流满面。柳飞见状轻轻地道“你昔日因贼而愤而学武今日却因武而称贼也。你父你母地下有知宁不羞乎?念往昔之种种汝岂大不孝乎?因武就贼而欺人又有何面目便称英雄 堂下众人闻听俱皆低下头去。尤其当日随甘宁出来之村中之人更是泪流满面不敢答话。 甘宁闻听柳飞所言句句诛心。面色大变浑身犹如筛糠满头大汗。越想越是难过。心中翻来覆去便是那句话“你昔日因贼而愤而学武今日却因武而称贼也。”渐渐地已是钻了牛角尖但见面上潮红身子摇摇欲坠。他今日本已受了内伤此时眼见便是一个喷血而亡地局面。 柳飞微微一叹袍袖一拂以静心决轻叱道“你尚不悔悟更待何时?”甘宁但觉一股清凉气息自顶门一泻而下。脑中顿时清明胸中气血也慢慢平复下来。闭目想了片刻面上已是一片湛然翻身拜倒道“多谢先生今日金玉良言宁他日但有寸进皆先生之恩也。” 柳飞将他扶起微笑道“好好好。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今日悔悟天下方真多一英雄也。依你之身手若肯有为他日必能留名于青史。我有一言你可愿听之?” 甘宁就席上跪倒伏地道“还请先生教诲” 柳飞道“今日天下板荡民不聊生。廷堂之上奸佞横行。你若有志当择明主而侍。奋壮士之气顶华夏之梁。挽汉族之将颓救民之于水火。如此不论成败生为人杰死亦鬼雄。方不负丈夫之志也。” 甘宁等一众人等只听得热血沸腾不禁俱皆起身齐齐抱拳宏声道“我等愿立丈夫之志!生为人杰死亦鬼雄!”说完誓言均自心情激荡热泪盈眶。 柳飞大喜喝道“如此取纸笔来我为汝等谋之”。众人尽皆大喜不多时纸笔奉上。柳飞就案几之上细细画了图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细细讲了起来直讲了一个时辰方才停下。 甘宁等人围着图将柳飞所言又细细一一对正一番方面露喜色纷纷举斛相贺。甘宁自小心将图贴身藏了。 柳飞今日这一番话却终使得华夏的军事篇章上早早的填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海军!!! 第一百零九章:土着 柳飞诸事既已安排妥善便于黄叙要继续南下。甘宁却唤过一个伴当名唤莫邪的让其驾舟以随柳飞。柳飞亦不推辞。莫邪大喜。 这莫邪本是随甘宁当日出村的三十四人之一。为人机灵多智能言便给向为甘宁倚重。经过此次之事对柳飞手段和黄叙的仗义深深服之如今能得以随行自是喜不自禁。其余众人尽皆艳羡。 次日众人相互告辞甘宁自去按计行事。莫邪驾着小舟载着柳飞、黄叙二人则顺水而下经巴陵过巴丘已是进了洞庭。 后世八百里洞庭如今却是大的许多烟波浩淼水阔天空。莫邪近几年随着甘宁多在水上讨生活对周遭水系极是熟悉一路不但驾舟间或客串导游的角色将附近景色细细说于柳飞师徒知道。柳飞二人自是乐陶其中。 这一日却是转入湘水及不多远长沙城已是遥遥在望。黄叙心中激动已是无心再去观景赏风了。柳飞无奈只得让莫邪加直趋长沙城中。 到得城中三人径自来见黄忠。黄忠见儿子到来不由大喜。待的见柳飞亦到不由一惊忙问其故。柳飞微笑言黄叙所学已成此番却是带他出来长些阅历自己也要往交越之地一行一来游历二来顺便一观田丰计划施展情况。并无他事。黄忠始放下心来。待要给他引见刘磐柳飞却并不愿见自行与莫邪寻了个客栈安置便让黄叙直接随父一起呆在长沙。黄叙虽不舍师父。但却不敢违拗师父所命。只得应了。 柳飞带了莫邪径往城中甄家产业来寻见酒楼、匠铺经营俱皆井井有条。心中暗喜。眼见时近午时便迈步进了揽月搂自寻了案头坐下留下暗记。不多时掌柜来见柳飞将一封书信于他让他交与田丰。将最近几个事情交代清楚。又点了些吃食。用罢自与莫邪返回。 次日与黄忠父子辞别也不乘舟却于城外汇合一个商队同行。那商队却是甄家所有。领队之人是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唤作呼延藏狮。却是个关外拓拔族人。本姓呼衍只因家族早于武帝之时迁于中原始改为呼延。 这个商队便是柳飞当日嘱咐田丰所设专往交越之地行商联络。老呼延因曾多与当地之人走动精通当地语言且做事稳重。故被派来江东。此次。得知柳飞欲通往游历老呼延便亲自带队。顺便为柳飞做了向导兼翻译了。 商队出了城一路直往南去。路上柳飞问了和交越的状况。老呼延道“交越之地多受汉家官吏欺压对汉家之人始终深怀戒心目前只是和一些小部落有了交易。一些大部落则始终不见露面。只是每次经由他们控制之地时便多有监视之人远远跟着。却也并不来骚扰。” 柳飞点头心中却是暗叹。此时汉家哪会将这些人当人看啊。动辄张口便是蛮夷匪寇冠之。但凡稍变即以武力压制却从无人从融合一道出想办法去解决。每年空耗许多钱粮连年接战仇怨日深。 几人谈谈说说路上颇不寂寞。一路上最开心的莫过于莫邪了不时向柳飞请教些武艺上地问题柳飞也不藏私尽心为他解答由是武艺大进。此次商队所贩多是些麻丝锦缎和农具之类地。还有少许盐巴。只是农具铁器甚少此时铁器管制甚严便是大汉也是不多。怎能允许贩于蛮族。只是一来多为农具二来银钱打点之下也就少了障碍了。 柳飞问及为何不多贩些谷物米粮之类的。老呼延笑道“那百越之地素产稻米兼且狩猎吃食反倒极是丰富。少的的便是这些咱们所贩之物了。” 柳飞又问起盐巴呼延还未答话旁边莫邪便以说道“先生难道不知?便是咱们大汉盐巴也是管制的百姓日常所食都不是很充裕的” 柳飞奇道“为何如此?只要多造便是怎会不够?”老呼延道“先生有所不知我大汉对于盐铁民买民卖并不限制只是收税太高。咱们商者若只是贩盐铁等物去除糜费实是百不余一。且盐巴大多均是自盐坨子而来除巴蜀之地听说有些自地下打井掘之需要熬制。多属天成又怎能多造” 柳飞闻听不由心中一动若如此说此时竟是尚无海盐?便问道“难道就无人想到自海水中取盐”呼延笑道“如何没有?只是那海水中所取之盐苦涩异常哪有我大汉所熬制之盐精致故多为临海一些苦穷之地间或用些而已。” 柳飞道“就无人能将那海盐改进让我大汉子民只取其利吗?毕竟相比之下沧海之资源要远远大于内6啊” 老呼延闻听不由停步诧异的道“莫非先生能为之乎?若如此则咱们只盐之一利便可养一郡之人了” 柳飞笑笑却未回答只是心中却是有了打算。此时已是行了多日周围地形地貌已是与北方全然不同到处是怪石嶙峋往往平地间便突兀的立起一根石柱却是已经进入零陵地界。放眼望去地势迂回多变。浩瀚苍翠地原始森林、雄奇险峻的峰峦幽谷激流奔腾的溪泉瀑布触目皆是。 再往前去便是桂林的所在了。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和丹霞地貌已是到处都是。那桂林在后世素有千峰环野立一水抱城流之说。景在城中城在景中。此时桂林虽不是后世所在但景致却是比之后世尚要美丽许多盖因此时人口太少多为无人区。让柳飞观之直如进了桃花源一般。 秦始皇公元前214年置桂林象南海三郡这是“桂林”名称地最早起源但郡治不在今天地桂林市。当时地桂林郡治在布山位于今天的桂平市西南。汉元鼎六年(公元前11年一说元鼎四年公元前113年)在这里设始安县隶属荆州零陵郡。桂林此时属始安侯国。 沿路多有些小部落与老呼延招呼以自己部落特有的东西向商队换些器具、丝麻之类的极是友善。但看向柳飞二人的目光却是警惕异常。 商队停停走走行了多日脚下的路已不是汉家所修的驿道了多是些山野间山民踩出地小径。且高低起伏不定。亏得商队多是些驽马驮货并无大车否则在这等路上休想能进得半步。 这日商队已是过了苍梧界。众人正行间。猛地闻听前方密林之中一片乱响。老呼延面色凝重让人将马匹尽数将眼睛遮住围成一圈。只见右边山林间群兽奔腾间或竟有虎豹杂于其中虎啸兽吼声中一片腥气飘来。众马纷纷嘶鸣不安的踏踏地刨着前蹄。 柳飞眉头微蹙问道“却是为何?众兽皆避难道有灾祸将至?”呼延藏狮面色愈凝重道“先生有所不知这却不是灾祸而是闻听此处有一异兽出没迅捷如风撕虎裂豹进食其脑。当地之人皆称乃山神之使人莫敢近。我等今日却也是次遇上殊不知是福是祸了”言罢神色愈阴沉。 柳飞点点头不再多言。只将神念展开纵目搜索。他才不信甚么山神之使甚么的知道定是如金翅般的异兽作怪而已。碰上自己却是这异兽倒霉了。心念间却不禁口中“咦”了一声。双眼微眯望向对面山顶之上。 他刚刚神念之下偶有所得竟是现对面山上竟有人在窥伺他们。集中目力却是两个年轻人只知道是一男一女面目却是因太远看不清楚。只是此二人此时处境似是极为不妙。只因那些奔逃的兽群正从他们身边而过想必那异兽便在其后不远若是见到这么两个美味不晓得是不是会大慈悲将之放过。 正观望间却见那两人像是被火烧了屁股般突然蹦起扭头直往山下奔来跑了几步接着冲力顺势将往平缓之处拳身而抱直滚而下。此时山顶之上金光一闪便见一道金线在后紧追而下势如电闪雷鸣轻悍彪捷。 柳飞凝目望去以他之修为顿时便将此物认出不由莞儿。原来那金光却是一只金毛猱。只是不知甚么缘故竟是浑身毛色尽为金色脑后且飘着一撮金毛便似人的头一般披在肩上。此时两眼金光闪烁满是兴奋惨戾之色。想来这般猎杀于它是极好玩的游戏。 眼见的那金毛猱已是堪堪要抓着其中一人了却是二人中的那个女子。却见与她一起的男子突然猛的一脚踢向那女子那女子痛呼一声却也是随即改变了下滑的方向直向柳飞他们这边滑来。那金毛猱显是甚感刺激欢啸一声身形在急中竟是微一扭动度毫不停留直往那女子后面追来。 第一百一十章:收服 那女子自山顶滑下连滚带爬之下满是泥水汗水满面惊骇。尚不知大难已自临头待到山坡缓处竟是努力爬起身来转头后望。 眼中但见金光闪动只见一只五指闪亮的手抓向着自己的头顶直插下来顿时骇的魂飞天外一颗心顿时便似停止跳动一般。 说时迟那是快。却听得一声爆喝声中柳飞身边的莫邪却是猛的大喝一声竟是跃起三尺多高托弓搭箭一箭射出径往那金毛猱的双眼射去。 那畜生想是未曾想到竟会有人敢向它攻击猛的一惊抓向那女子的手抓蓦然一顿迅圈回已是一掌将莫邪这一箭拨开口中随即一声怒啸转目向莫邪望来。身形晃动间直如一道电光带着厉啸径往莫邪抓来。 那女子死里逃生已是软坐于地呆呆的看着这边竟是没有趁机逃走。 莫邪眼见这金毛猱度之快直如电闪雷轰亦是惊的肝胆俱裂但想及身边柳飞胆气一壮弃了手中大弓拔出长刀勉强向着金光闪烁处劈出一刀却是全然凭着感觉了至于能否劈中就只有天知道了。 只是刀势才展便觉身子一轻直如腾云驾雾般飞起怪叫声中已是扑通落在那女子旁边原来却是柳飞见他胡乱出手已是命在须臾了忙挥袖将他佛出。 那金毛猱眼见便要得手却猛然见猎物忽的不见了眼前一只大袖拂来。“砰”的一声。直将它扫了两个跟头。晕头涨脑中晃晃悠悠站起晃晃脑袋两眼凶光大盛。今日接二连三遇挫尤其最后一下竟是从未吃过的大亏直将这畜生地凶戾之气彻底激出来了。 两只金光闪闪地眼睛盯紧柳飞。身子微弓喉间低啸不绝脑后金毛无风飘动眼见一动便是雷霆一击。 柳飞却是仍旧好整似暇淡然的望着它。只是眼中偶然闪过一道蓝光。便如光耀长空。那金毛猱似也知道柳飞并不好对付。虽是愤怒却并未敢轻动只紧紧盯着柳飞寻找破绽。 这一人一兽对峙那边莫邪已是爬了起来。两眼放光的望着柳飞满面兴奋之色。忽然觉得两道目光在看着自己不由转头望去。却正是那个被金猱追赶的女子。旁边还有一个青年却是正紧张的望向场中。那女子却正自打量自己。莫邪呲牙向她友善一笑。随即也望向场中。 场中此时却是已经动了。但见金猱似是不耐喉间低啸笃然大作长身间双抓已是递至柳飞胸前便欲给柳飞来个开膛破肚柳飞喝道“好个畜生”大袖收于胸前此时猛然向外一拂便听那金猱痛呼一声“砰”的弹开两眼望定柳飞眼中已是带了些惊惧。 那金毛猱双眼乱转已是有了退意。只是此时柳飞又怎会放它离去看它模样不由笑骂道“孽畜还不乖乖就擒犹自妄想逃乎?且让你看我手段”言罢身形忽动。 那金毛猱眼见柳飞动哪还敢到处乱看颈毛直立紧紧盯着柳飞身形。却见柳飞双足顿处身形忽渺瞬间出现在金猱右侧大袖一挥已是将金猱裹住那金猱凄厉叫声中尚要有所动作便感到一阵大力自大袖上传到身子不由自主的转动起来柳飞长声大笑声中踏步随行大袖不断挥出那金猱身形便不断转动叫声急切凄厉满是惊惧。 柳飞嘴角噙笑并不多动只在它身形稍缓之际轻轻挥袖拨动那金猱便转个不停难以止住堪堪半刻功夫已是叫声嘶哑身性晃动。 柳飞见火候差不多了猛然伸出一手急往那金猱头顶拍去那金猱满目绝望眼看着这只白玉般的手掌击在顶门但觉身子轰然一震急转地身形便突兀的停住随即一股如山的压力自顶门传来不由自主的屈膝跪倒。 两眼间金星乱冒耳中但闻脖颈处传来骨骼“咔咔”作响只要断了一般心中大惧再也不敢抗拒直接匍匐在地口中哀哀鸣叫满眼哀求。 柳飞手掌稍一收劲轻叱道“畜生可是服了?” 那金猱虽感头顶压力一松却仍是不敢稍动只是匍匐在地瑟瑟抖。柳飞收手后退叱道“既已服了便起来罢”随即自袖中取出一颗孕灵丹托在掌心望向那金猱。 那金猱觉柳飞手掌离开方敢抬头观看见柳飞掌中丹丸眼中金光大盛欢嘶一声窜至柳飞身前却又慌忙伏下身子。 柳飞满意的探手抚了抚它头顶将手中孕灵丹递了给它返掌间又取了颗培元丹那金猱接过孕灵丹直接送入口中待要起身却忽闻一股异香却见又是一颗丹药喜地抓耳挠腮忙伸抓接过亦自送入口中。方才起身。 柳飞身形一晃已至它身后一手抵住其背一手按住其顶门低叱一声真气瞬间涌入但闻那金猱浑身一阵爆豆般响起不久便是满身大汗腥气扑鼻。柳飞将自己精神印记印入金猱脑中方自收手。 那金猱却极是通灵并不多动静静地站着直到药力全部吸收并将柳飞截留在体内地小撮真气尽数纳入方才直身双目睁处两道金光迸射一闪急收。跃至柳飞身前挨挨噌噌极是亲热。 柳飞掩鼻叱道“休来扰我自去洗净再来寻我。”说罢挥袖将它扫开。那金猱被拂开毫无恼意竟是如能听懂人言般。欢嘶一声。金光闪动间已是没入林中。 柳飞见它去了才转身向众人行来。 老呼延见柳飞走近满脸钦佩之色道“先生果然神仙手段竟是收服此等异兽。我等今日真是有幸竟能得以亲见”言罢呵呵而笑。言下之意。能见柳飞施展手段极是得意。众人皆然 莫邪却是满目迷醉心中激动想及一路之上自己向这位异人请教许多问题。柳飞所教的许多东西。有些自己不明白。当时便没有深思现在想来不禁大悔。暗暗决定定要将柳飞所教尽数搞明白方不负了这一路之缘。 他这边正自暗下决心那获救的两人却是满脸惊惧的看着柳飞。半响两人互望一眼。齐齐走上前来。扑通跪倒口中大声呼喊着甚么。神色庄重而敬畏语气严肃似在说着甚么咒言之类地。 柳飞听不懂不由微微蹙眉望向老呼延。老呼延初时也是一愣只是听着听着脸上竟是满是古怪不时地望着柳飞此时见柳飞看向自己忙上前道“他们说先生收服的是山神地使者他们对先生不敢不敬但怕山神向他们部族报复希望先生能到他们部族去给他们部族施法祝福免得山神降罪祸及族人。” 柳飞闻听心中一动向老呼延道“你问问他们他们是什么族地为何在山顶窥伺我们告诉他们其实我早已现了。刚刚金猱向他们攻击不马上出手救他们就是稍事惩罚了。” 老呼延闻听肚中暗自偷笑面上却是一片严肃依言将柳飞所说俱皆翻译给那两人听。二人听完俱皆大惊忙自伏地又是一通说话。 老呼延在旁翻译道“他们说他们是此地最大的部族族老是百越一族地大长老。知道最近总有一批汉人商队进入百越之地不知底细便派了他们远远观望并无恶意请你原谅。” 柳飞闻言大喜暗自思量心中定计。遂让老呼延答应他们所请大家俱往这个大族一行去看看这个大长老。也便结交一番。 老呼延将意思告诉了两人两人俱皆大喜。忙自感谢方才起身此时但见金光闪处金猱已是洗的干净回来了肩头尚扛着一只死虎。来至柳飞身前将死虎抛下仰脸望着柳飞挨挨噌噌极是亲热柳飞点点头轻轻抚了抚它脑后长意示嘉奖。金猱顿时喜动颜色极是开心。众人见金猱跟在柳飞身边不由心中惊惧俱皆远离柳飞。那两个百越族人更是满面骇色跃出老远。 柳飞微笑道“大家毋需害怕它既已被降服没我的命令是不会攻击地。却也不必离我如此之远”言罢呵呵而笑。 众人半信半疑慢慢靠过来见那金猱只是紧跟柳飞竟是对他们睬都不睬方始安心。当下众人将死虎抬了一起跟着那两个百越族人径往他们大寨而去。 路上那二人稍事浆洗露出本来面目。男子雄壮女子清秀。柳飞用手势配合跟他们磕磕巴巴的便学着说他们的语言边慢慢的聊了起来。以他变态的学习能力最后竟也能慢慢地和他们沟通了。 原来这二人却是兄妹两人。哥哥叫做金叶妹妹唤作金盏。俱都是族长之孙他们地父亲更是族中第一勇士。此番出来却是偷偷溜出来地不想竟碰上了金猱。金叶年纪虽只二十却极是稳重。妹妹金盏却是天真泼辣活泼直爽。 此时柳飞于金叶说话。妹妹金盏便跟莫邪聊着。所幸莫邪常年居于南方之地也曾接触过些当地部落磕磕巴巴之下加上手势倒也能和金盏说上几句。 第一百一十一章:深谈 众人一路谈谈说说约三刻钟的光景已是来到一座大寨之前。这座大寨却是建在两山之间正好在两山间最窄处建起寨门寨墙。上面自有寨内族人巡视。 上面的人老远就望见这一行人了。见如此大队人马先是一惊待到看见自家少寨主在又是一喜。只是转头间却见金光闪动竟是那只金毛猱。而匪夷所思的竟是那家伙竟是和少寨主等人在一起的寨墙上登时乱作一团自有人去报于了大长老。 于这一路相谈金叶已经明白了来龙去脉。对柳飞等人愿意帮助他们族人之心非常感谢当下更是热情。此际到了家门口眼见寨墙上那一片混乱不禁眉头微蹙心下暗暗着恼。当下驱马向前向上大喝道“乱些甚么还不快快打开寨门着人去向我阿公禀报便说有贵客远来。” 寨墙上之人勉强答应着一个胆子稍大的寨丁指着金毛猱颤声道“少少寨主那那那可是山神之使。如何进得进得寨子” 金叶皱了皱眉头道“那是贵客收服之物于人无害你等不必惊慌自开了寨子便是” 寨上众人这才心里稍安下去将寨门缓缓打开。此时听得寨内一片人声响处却是大长老闻听自家孙子带着一个商队且有山神之使随行。不敢怠慢亲自迎了出来。后面跟随一大帮人俱是寨中诸位长老、头领。闹哄哄的一起走了出来。只是到了寨门见居然是汉人。不禁一呆。待转头。却见一只金毛猱正向自己做着怪脸只惊的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后退几步方才站定。后面已是一片惊呼之声。 大长老强自抑制心中激荡勉强抱拳打了个哈哈道“贵客远来一路辛苦了。这便请寨中暂歇再行上路”说完却并未让开身子。显然并不诚心。 这边金叶脸上不禁红了一红忙趋身上前在那大长老耳边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那大长老面色先是一惊。接着满面疑惑。最后方才释然。面上露出微赫。抱拳对柳飞道“多谢先生救护我族人之恩方才多有不敬还望见谅”说着躬身一礼。此时所说竟是汉语。 柳飞微微一笑亦是抱拳一礼道“长老客气了见危援手。义也!何须言谢。只是我等来的鲁莽。却要长老海涵了。”后面商队众人均是纷纷抱拳行礼。 那姑娘金盏此时却是蹦蹦跳跳地至大长老身边。唧唧咯咯地说个不停不时的还指向柳飞和莫邪想是和爷爷诉说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大长老捻须微笑不迭的点头眼中看向孙女显得甚是慈爱。 见她犹自说个不停抬手轻轻拍了拍她说了句甚么金盏舌头一吐忙自转身奔进寨中去了。这边大长老方肃手请柳飞等人入寨。 众人依次进入却见寨中之地甚是开阔其内建筑竟是精美非凡。全为木制结构却不见一钉一铆的痕迹皆以质地耐力的杉木凿榫衔接。 寨中一座鼓楼外形像个多面体的宝塔。高十余丈俱用杉木柱支撑。楼心宽阔平整中间用石头砌有大火塘四周有木栏杆设有长条木凳供歇息使用。楼的尖顶处筑有葫芦状象征寨子吉祥平安。楼檐角突出翘起给人以玲珑雅致如飞似跃之感。 众人看地目眩神迷啧啧称奇不已。寨内之人见他们欣赏之色俱面现得意之色心下却极是欢喜。 大长老请柳飞、莫邪和老呼延至鼓楼内坐了。外面商队却是被寨内之人围住将自家所需物品进行交换、买卖。一片喧器热闹之声。 柳飞请教大长老名讳。大长老自称金王寨中人俱称他为金老爹而不名。柳飞等人遂也称金老爹。老头儿不禁大喜。那金猱虽是时不时抓耳挠腮却也老实并未多动只乖乖蹲于柳飞身侧。金老爹见状方详细问起缘由。 柳飞微微一笑将金猱来历诉说一番直言并不是甚么山神之使。金老爹方始放心。对柳飞直言相承大是称许。此时金叶金盏兄妹已是沐浴更衣也上了楼来。金叶一番洗漱不复初见时狼狈更是英挺威武。金盏也自换了族内衣裳。但见上着一青色无领无扣大襟惯束腰带包头帕。下着白色长裙内衬镶花边衣裙腰前扎一幅天蓝色围兜身后垂青、白色飘带配以红丝带。脖颈处更是套着四圈银饰圆环。银光映射之下显得甚是娇憨美丽。 本来于族内女子是不许在有客时登上鼓楼的只因一来金盏为族长最疼爱的孙女兼且她平日活泼好动素有百越第一花之称无人忍心去说她甚么。二来此次之事本就因她而起。族长要知道详情必要问她故才能得以上的楼来。 此时见柳飞与爷爷相谈甚欢无人理睬于她不觉甚是气闷。又闻听楼下众姐妹召唤不由心动妙目转动间却见莫邪亦是满脸无趣的坐着不由心下一动娇声道“莫邪阿哥你在此也是无趣不若我带你于寨内观赏一番以谢你救命之恩如何?”莫邪正昏昏欲睡之际陡然被她一喊不由一惊随即不觉尴尬。红着脸看向柳飞。柳飞亦是一愕转头看向金老爹金老爹微笑点头柳飞方点头道“即如此莫邪便去吧正好我亦有些事情与老爹商议。” 莫邪微一扭捏便被金盏拉走了。但闻阵阵咯咯地娇笑声响起。一会儿楼下便是一群女子唧唧咯咯地声音。 柳飞摇摇头对老爹道“属下之人少礼老爹莫怪”金老爹呵呵一笑道“年轻人爱闹自由得他们去好了。却是不必拘束。” 柳飞道“我闻老爹汉话说得极是流畅何故?”金老爹一愣略一沉吟方道“老汉本做过汉朝地里魁只因后来汉官屡屡盘剥我百越之地我与其相争不过遂辞了那龌龊官儿回了山寨。大伙儿因我多有见识遂推了我做这大长老之位。” 柳飞点头又道“现今大汉朝廷正值多事之秋奸佞横行官吏不法却使得百姓受苦了。只是老爹为何当初不愿与商队接洽为百越族人多添置些用品以改善生活呢?” 金老爹叹息道“我何尝不想只是汉人多奸狡之辈见我百越鱼米富裕便常常借故盘剥索取。更是将诸般课税加诸我族且抽我族丁壮以冲行伍虽如此却对我族之人以蛮人相对动辄侮辱打骂乡人不忿纷纷回逃。汉人便以我等叛乱挥军来攻。多有战事。又让我如何敢轻信所谓商队”言罢叹息不已。 柳飞沉吟半响方道“如此为何不往别处而去或联合百越全族之力以保家园。只是在这苦熬何时方得平安富裕?” 金老爹闻言只是摇头道“先生有所不知我百越一族虽鱼米不缺但日用之物却甚是匮乏。不说别的便只盐之一项便将我等困住。必要常常设法淘换兼且我等之民只善耕作渔猎少有铁器。若是集全族之力则耗损大而致力不逮。若要离内地太远又不能……”说罢大有深意的看了柳飞一眼。 柳飞自然明白金老爹所说的甚么淘换压根就不是甚么正路必是外出劫掠一番若离内地过远甚为不便。柳飞心下思量道“我闻沿海之地皆可制海盐难道以百越所处竟无人能制得此盐?” 金老爹苦笑道“那海盐倒是能制只是苦涩异常且多有食后致死的却是不明所以。哪敢只依赖于此。” 柳飞点头道“若只是如此简单晒制自是因内里含有多种杂物其物过剩便会因毒而亡。今我有一法却可制得上等好盐。便索性教了你们只是。 金老爹闻听蹭地站起旁边金叶也是满面激动之色呼吸急促的盯着柳飞。金老爹急声问道“先生果能用沧海之水制得好盐?却不是欺我?” 柳飞正色道“此只小手段耳安敢欺瞒老丈。如若不信我可先制些于你一试便知。只是此法若能入得老丈法眼我却有一事需得老丈答允。” 金老爹目光闪动缓缓坐下道“若先生果能制得好盐所求之事只要不害我族人之利不伤我族人性命其他之事任先生所提绝无不允。” 柳飞微微一笑道“老爹不需紧张柳某一不争权二不夺利。所求之事决不会过分但请放心就是。” 金老爹大喜道“好如此便请先生施展手段。我等拭目以待。若要成了决不食言。” 柳飞呵呵一笑道“即如此便请给我于水源之地准备一间小屋将些你们所制的海盐再给我准备些引火之物还要大号陶瓮一个上好麻布一方即可。” 金老爹一一记下刻日备齐送入小屋。 第一百一十二章:盟约 柳飞见一应物事准备好了忽的又想起一事向金老爹道“你们这里可有海带?”金老爹闻听瞠目结舌不知他所言何物。 旁边老呼延却是微一凝思道“先生可将海带此物样子描述一番。我闻其名必为于海中所产。金老哥之族人久在此地经营当能知晓。或许名称不同而已。” 柳飞猛醒忙使人取过纸笔当场画出。金老爹一看便哈哈大笑道“我道甚么却原来是昆布。这等物事却是要多少有多少的” 柳飞喜道“即如此便即可取来却也不需太多只五七根便可另给我预备大铁锅一只我有用处。” 金老爹颔答应也不多问让人将所需之物尽数备好。柳飞方自进了小屋。寨内众人闻听柳飞要制炼海盐俱各惊讶。不多时已是将小屋围住只是不敢靠前。 柳飞所用之法其实甚是简单食盐按加工程度的不同又可分为原盐(粗盐)、洗涤盐、再制盐(精盐)。原盐是从海水、盐井水直接制得的食盐晶体除氯化钠外还含有氯化钾、氯化镁、硫酸钙、硫酸钠等杂质和一定量的水分所以有苦味。 盐的主要成分是氯化钠氯、钠和钾是人体电解质主要成分。而钠和钾就像两个势均力敌而又互相制衡的战友。钠在细胞外钾在细胞内两者共同捍卫着身体细胞内外渗透压、水分和酸碱值的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钠含量增多。则会对人体造成危害。而未经加工的原盐中。如氯化钠含量过高自是会导致人的死亡。(此处乃夸张手法各位老大不必深究。) 洗涤盐是以原盐(主要是海盐)用饱和盐水洗涤地产品;把原盐溶解制成饱和溶液经除杂处理后再蒸这样制得地食盐即为再制盐再制盐的杂质少。质量较高晶粒呈粉状色泽洁白便可作为饮食烹调之用了。 柳飞之所以要海带是想到了后世的味精。既然制作了精盐。便索性将味精一并做出。若能将百越一族作为一个大的生产基地。由甄家商队将之贩卖出去一来可加强二者之间的联系;二来可扩大经营范围积累更多的财富。柳飞深深的知道战争其实打的就是综合国力。若没强大地资金支撑便有天大的本领也是白给。他费了这么多时间做了这么多事。都是在为自己的徒儿做积累。正所谓厚积薄机会永远是给予那些有准备的人的。柳飞对这句话。深以为然。 说起味精地明。纯属一种偶然。19o8年地一天中午日本帝国大学地化学教授池田菊苗坐到餐桌前。由于在上午完成了一个难度较高的实验。此刻他的心情特别舒展因此当妻子端上来一盘海带黄瓜片汤时池田一反往常的快节奏饮食习惯竟有滋有味地慢慢品尝起来了。 池田这一品竟品出点味道来了。他现今天的汤味道恃别的鲜美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今天心情特别好的缘故再喝上几口觉得确实是鲜。“这海带和黄瓜都是极普通地食物怎么会产生这样地鲜味呢?”池田自言自语起来“嗯也许海带里有奥妙。”职业敏感使教授一离开饭桌就又钻进了实验室里。他取来一些海带细细研究起来。 这一研究就是半年。半年后池田菊苗教授表了他的研究成果在海带中可提取出一和叫做谷氨酸钠地化学物质如把极少量的谷氨酸钠加到汤里去就能使味道鲜美至极。这便是后世所说的味精了。 柳飞此刻不过是将这个过程重复一遍而已。将海带的汤汁直接烘干便可得到早期简单的味精了。(海带汤中提取味精实为yy盖因海带中所含谷氨酸纳极其微量各位不需深究)。 却说柳飞在屋内整整忙活了一天。屋外之人但见屋内热气蒸腾不明所以。及至最后柳飞蒸煮海带之时散出来的香气却是让众人不禁大咽馋涎。对柳飞所制之物也是满含期望。 一直到得晚间方见柳飞推门而出含笑立于屋门之处。金老爹满面激动上前两步颤声问道“如何?” 柳飞微微一笑道“幸不辱命”金老爹大喜三步并作两步已是抢身进了屋内。但见屋内几上放着两块麻娟。每块上面皆有一撮白色之物只不过一份稍细一份却为长形棱状。俱皆纯白如雪。 金老爹颤抖着手指指着这两堆物事道“都是?”柳飞摇头上前道“那些细细的便是盐了。至于这些吗我却是将其称为味精的至于作用可待蒸煮吃食之时我再说明。必不让老爹失望就是。” 金老爹颤巍巍的身手一根手指轻轻的蘸了下那些细细的粉末看了又看方一闭眼径往嘴中放去。柳飞只是微笑看着。 却见金老爹手指乍一入口脸上便已是泛起一阵潮红气息急促眉毛胡子俱皆颤抖起来。旁边金叶大惊忙自上前扶住待要出声相问却被金老爹猛的推开。只见金老爹踉踉跄跄的行到柳飞身前定定的看着柳飞良久深深的一揖到地颤声道“先生神技若将此方传于我百越一族我百越一族将永感大德不敢一时或忘。” 柳飞忙自扶起淡淡一笑道“小事耳不值老爹如此大礼。”言罢不再多说。金老爹自是明白定了定神肃手请柳飞随行。自己却先自出门看着门外众人。众人原本正自纷纷议论不休。此时见金老爹出来不觉尽皆收声一时间鸦雀无声。 金老爹缓缓看了所有人一眼慢慢举起双手颤抖着声音大声道“祖先保佑柳先生已将海盐制出来了!自此之后我百越一族终不必再为无盐而苦了!”言罢已是老泪纵横。 众人先是一窒然后猛然间齐声欢呼起来俱皆向柳飞跪倒大声相谢。族内一些老人想及为了获得好盐不断外出劫掠与汉人征战死去的那些族人来亦是不禁泪流满面。 远处莫邪等人已是被热情的族人举了起来欢呼相拥。更是有许多少女**辣的看着这帮来自大汉的年轻人。而莫邪等人却俱是用崇拜的眼神望着金老爹身旁那个白色身影。脸上带着无比自豪的神情。他们知道这些荣耀都是那个人带给他们的。 柳飞却只是淡淡的笑着拱着手向众人频频行礼。举止温文有礼。金老爹双手向下一按待众人情绪平复下来方满面严肃的转向柳飞。久久的望着他半响方沉声一字一字的说道“年轻的智者现在你可以提出你的条件了。” 柳飞却仍是一片风轻云淡的模样目光自左向右扫了一遍又自右向左扫了回来最后定定的看着金老爹缓缓的说着清朗的声音响遍全寨。他道“我的条件是自此以后我们结为兄弟之盟。我要你们一起努力将所有华夏子孙结成一个大联盟不再有甚么蛮族之说不再有甚么单纯的大汉有的只是兄弟姐妹骨肉相连。有的只是华夏一族友爱恭亲平等相处。不要再让鲜血、仇恨迷失我们的眼睛。不要再让贫穷、困苦和战争在我们华夏族内肆虐。这便是我的条件!!!” 金老爹双眼迷蒙颤抖着嘴唇半天才黯然的说道“年轻的智者你的心胸无比广阔只是这般事情说来简单那些恶人如同豺狼如何能做到你所描述的境界啊” 柳飞抬望着天边刚刚升起的明月轻轻的似回答又似自语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我只是将这个条件做为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们或许还要经历一些战火的阵痛但我只是要更多的人更多的华夏之人加入进来一年做不到我们可以十年十年做不到我们可以百年。只要我们始终有人坚持在做我相信终有一天终有一天我们会做到的。华夏大地将不再有战火各族百姓俱皆是兄弟……”柳飞梦幻般的声音飘荡于这深山之中的寨子上空飘荡于这亘古的千年之前的时空飘荡于每个在场之人的心灵空间…… 人们的神色不再犹疑不再蔑视慢慢的庄重起来一股沉甸甸的感觉压在心头。这一刻他们接受了这个历史的使命沉重的使命一个他们今生注定无法完成的使命。但他们没有后悔没有迟疑。 金老爹双手交叉于胸前缓缓跪了下去。金叶跪了下去金盏跪了下去莫邪跪了下去呼延藏狮跪了下去众长老跪了下去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月儿将腰弯了下来风儿在山林间停下脚步这一刻无人说话但庄严的盟约却从心间回荡于天地之间。 第一百一十三章:对歌 清晨山谷中飘着一股薄薄的雾气花草枝叶之上皆凝着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在微风吹拂中随着枝叶颤动将嫩绿鲜红映的愈娇艳。 清脆的鸟鸣声中一座小楼上的木窗霍然敞开。柳飞一身白衣立于窗前。山野间清新潮湿的草木之气扑面而来让他感到甚是惬意。 两日前的那晚他终于成功的于百越一族完成了盟约。当晚当一盆盆加了精盐和味精的美食端到众人面前时包括老呼延和莫邪等商队之人俱皆被其鲜美的味道征服。 当晚金老爹便迫不及待的将柳飞拉入房中让柳飞将两种物事的制作方法写出。金老爹仔细收好。眼看二人俱无睡意索性挑烛夜谈。 金老爹问及今后具体的打算和做法。柳飞遂将南海整个海域的图象画出指着台湾道“老爹请看此处为夷州东临大洋北邻琉球群岛南界巴士海峡西隔夷州海峡与中原相望最窄处为两百余里。” 顿了一顿又道“此岛之上东部多山脉、中部多丘陵、西部多平原。气候冬季温暖夏季炎热雨水充沛河流众多。且可耕作面积极大盛产稻米一年可有二至三熟米质好产量高。可种甘蔗与茶甘蔗可制糖其白如雪甜如蜜。瓜果种类亦是繁多。” 说到这见金老爹已是两眼亮微微一笑接着道“岛上林木众多。适合造船之木更是堪称极品。再看这里。这夷州四面环海因地处寒暖流交界渔猎资源极其丰富。东部沿海岸峻水深渔期终年不绝更可建深水良港;西部海底较为平坦底栖鱼和贝类丰富更是昆布等绝好生长之地。此时只几个小部落居于其上。尚处于刀耕火种之时不足为虑。此地扼海口之要守东南之门户。此盖天赐我华夏之宝地也。” 金老爹两眼亮的问道“如此细化之事如何行之?”柳飞泯了一口水道“你自放心我早以安排人密造大船。如今你我结盟。已是一家。我便将他们招来此处一来方便造船二来正可传授你们冶炼之术。你们今后主要职责便是努力生产囤积物资将能换得物资之物让呼延他们转出。换回所需之物。如此。待天下有变可顷刻而动。一战而定。我等所望之统一可期矣。” 金老爹大喜二人再就细节一一分说明白天色已是见亮。遂各自回房稍歇。临分手之际金老爹嘱他明日好生歇息后日却是他们百越一族的一个大节日谓之吃新节。届时全族俱皆盛装而出老少咸集。白日吹芦笙或唱歌、唱戏为乐并有斗牛之戏。晚间却是篝火大会行歌坐月。所谓行歌坐月便是男女对歌若是双方尽皆中意自可结为夫妻。 柳飞听得稀奇自是答应。想及此处今日却正是吃新节了。 柳飞洗漱完毕信步走下楼去但见到处俱是一片喜气男女来少俱着节日盛装簇新的包头。少女们头配银饰簪花胸前身上俱是各种各样地银饰之物颇让柳飞有目眩暇接之感。寨中之人但见柳飞俱各叉手行礼恭谨非常。间或有那大胆地少女也用火辣辣的目光偷窥着他柳飞却是风轻云淡。 正行间却听得寨子西北角传出阵阵叫好之声柳飞遁声过去却见一帮男女青年聚拢在一起围成个大大的***。柳飞纵目望去却见莫邪正站于场中弯弓搭箭前方百步之处竖着一个靶子。 但见莫邪双目微眯一箭射出正中红心顿时惹得一阵叫好之声这小子自是洋洋得意他在寨中几日因着伶俐多智且能言巧辩很是交了些朋友多有女子暗送秋波一捆捆秋天的菠菜只将他整日搞的昏昏沉沉浑不知天上人间只觉此间实是人间乐土。柳飞见他们兴致极高也不去惊扰。盖因他身份特殊众人但见他到俱是恭谨有加反倒是少了丝自然。他在这百越大寨中便如同那高高在上的神邸一般哪有人敢与他开玩笑。只几个长老与他相对方自然些。至于一些大胆的少女虽对他颇是有些想法却也只敢偷偷窥伺心底暗恋而已。 逛不多时便遇上老呼延等商队几个老人众人便凑作一队到处逛着听着对大歌比赛看斗牛表演。一整天下来竟是未曾稍歇。眼见得太阳渐渐西沉月儿已是露了头了。金老爹方始宣布篝火大会开始。 众青年顿时欢声雷动。齐齐动手整个大寨一堆堆巨大的篝火不多时便熊熊地燃了起来。金老爹邀着柳飞和老呼延自坐到席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篝火大会先是众多人齐齐起身相互手挽着手围着篝火唱歌跳舞音乐曲调既多又美。一领众和、多声合唱。“大歌”更是声音宏亮气势磅礴节奏自由。众人唱罢便跳起舞蹈哆耶哆耶是集体歌舞或男或女彼此互相牵手搭肩围成圆圈边走边唱。唱的却是始祖追求光明、战胜邪恶的故事。 柳飞大感有趣。及至金老爹来拉他参与便也起身跟着跳了几步众人见他下场顿时情绪大涨满场俱是大声叫好。当晚气氛已是达致**。 莫邪此时却正自与几个男子大呼斗酒酣畅欢饮。正饮间却见金盏一身盛装带着几个小姐妹亦是跑了过来加入进来。百越女子不似中原女子豪爽活泼论起喝酒虽不如男子能饮。却决不扭捏。 莫邪此时已是醺然。金盏坐于他身边望着他红红的脸膛忽然低声问道“莫邪阿哥那日你射箭救我可曾想过会可能丢了性命?” 莫邪正自往嘴里灌酒闻言想也没想顺口道“想那么多作甚?救便救了。若去想那许多便是你有百条命也自没了。”说罢却是猛醒歪头看她。却见金盏眼波流动。红晕双颊。不由看的一呆脱口道“金盏妹子你真好看”话方出口已是醒悟不禁心中大是懊悔。 正自准备听金盏大骂却久久不见不禁偷眼看去。却见金盏虽满颊红晕。但眼内分明满是喜悦毫无半分着恼。心中不由一动。难道她竟喜欢我吗?这个念头一动霎那间已是不可遏制地铺天盖地地将他湮没。 金盏见他蓦然间忽地呆呆傻傻的脸上一忽儿温柔一忽儿咬牙双眼痴痴的看着自己心下欢喜凑近他道“傻阿哥你可会唱歌吗”说罢已是跳了起来蹦跳着走了开去。 旁边早有小姐妹看在眼里不由齐声笑道“咱们百越寨的花儿心动拉嘻嘻那个小阿哥可要把歌儿准备好啊”说罢齐声嬉笑。 周围男青年闻言虽是轰然但多有眼中冒火的暗自加劲定要在对歌中赢得金盏芳心。不使寨中的花儿被别人摘走。 莫邪只觉的晕晕乎乎脑中翻来覆去便是柳飞曾经地一句玩笑话“幸福来地太突然了”。正自晕着却听得一个美妙的声音响起。却见对面火堆掩映下金盏盛装而立满脸红晕地看着他正自唱着甚么旁边众人见他兀自呆呆傻傻不禁大急使劲推了他一把莫邪方才醒悟琅琅跄跄走出几步已是和金盏隔火相望但听金盏唱道: 在我们美丽的山谷里 开了一朵寂寞的花 它一生只开那么一次。 在我们明镜般地坝子上 有一个孤单地姑娘 她一生只笑那么一次。 人们不知那朵花啥时候开 人们不知那姑娘啥时候笑。 不是花不肯开啊 是美丽地春天没有来到; 不是姑娘不肯笑啊是心爱的人儿没有回来。 对面的阿哥啊你可知道 那花儿的春天何时到? 那姑娘心爱的人儿几时回? 金盏唱完双颊晕红白嫩的小手玩弄着垂在自己胸前的梢。双眸内柔情似水偷偷地望着火堆对面地莫邪。 莫邪此时只觉的口干舌燥脑袋中晕晕地但觉周身俱被幸福包围着身体竟是微微的颤抖着。可怜这粗豪的大汉何时尝过这种情爱的滋味。又如何会唱甚么情歌啊。一时间只是面皮紫直紧张的使劲的拽着自己的衣角手足无措。 对面的金盏见他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忽的想起他也许不会唱歌不禁心中焦急脸上便有些苍白泪珠儿已是在眼眶内打转。 正自哀怨间却见莫邪面色笃的一喜张口用一种蹩脚的调子唱了起来: 对面的阿妹吆你莫急 对面的阿妹吆你莫恼 不是那花儿的春天没有来 只是他的脚步声太温柔 就怕碰疼了花儿的瓣儿; 不是那姑娘心爱的人儿没回来 只是他的脚步声太轻 怕惊醒姑娘的好梦吓着她。 美丽的花儿啊。 她开时香飘千里 我从遥远的地方啊 千里寻来 我要用它啊 酿出最芬芳的美酒 哪怕荆棘满路也不怕苦痛。 美丽的阿妹啊 你早在我心间 我跋山涉水而来 只想看你那迷人的微笑 我要用我的所有 来让你在我的生命中 永远微笑。 莫邪唱完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满头大汗犹如跟人大战了一场般。偷眼往对面看去却见金盏满眼俱是幸福的光芒。脸蛋儿红彤彤的煞是好看。正自暗叫过关之时却见金盏小口一张又是一曲唱了出来。莫邪面色大变不禁直往柳飞处望去却见柳飞微微一笑向他点点头方自安下心来。原来刚刚正自无助之时耳边忽听得柳飞的声音道“别慌跟着我唱”。柳飞于音律造诣极深自然对这种山歌对唱熟悉只是信手拈来以传音之法教着莫邪即兴而唱虽然莫邪一时曲调不准但这种时候却决不会有人来做那焚琴煮鹤的败兴之事。 此时听得金盏继续唱道: 不是有网不肯撒 不是有秧不肯插; 撒网没有船来搭 插秧没有水来打。 妹妹成天泪纷纷 不知情哥是哪家。 金盏唱罢亮亮的大眼睛已是弯成月牙儿满心欢喜的望着莫邪。莫邪则紧张侧耳听着满面紧张的张口唱道: 妹若有网只管撒 妹若有秧尽管插 妹撒网来哥搭船 妹插秧来哥打水 阿妹莫要泪涟涟 情哥就在妹眼前。 莫邪的唱调此时已是引得在场众人哈哈大笑只是虽然曲调怪异嗓音实在不敢恭维但好歹是能将金盏的歌儿全都对上。故此众人虽觉诡异还是用充满着祝福的目光看着他们二人。 此时金盏的小脸已是涨的通红鼻尖也细细的沁出细小的汗珠旁边一众小姐妹推推搡搡嘻笑叫嚷让金盏赶紧出歌金盏心中柔肠百转只听莫邪这两歌的调子就知道定是临时学的而且还是一句顿一句的分明有人在旁现场教他。此时若再唱下去别把这冤家吓跑了想到此不由眼睛一转张口就唱。 对面莫邪一见金盏又唱几乎要一屁股坐地上了心里直道:我的姑奶奶唉你这不是要我老命吗?还来。只是此时却实在是赶鸭子上架了不行也要行了。是以脸上竟是一副即将就义的表情充满了一股诀别的悲壮之气。众人见了更是大乐柳飞也是忍不住的莞 却听的金盏唱道: 阿哥采花到妹家 烧起火塘把歌拉; 叫声阿哥莫要慌 听妹说句心底话。 妹是樱花开山顶 不是灯花供在家; 砍条道路把山上 山顶才得百年花。 唱罢金盏羞红着脸看了眼莫邪转身便往外跑去。莫邪正自侧耳等着柳飞教给他怎么回耳中却听得柳飞叱道“蠢才还不去追到山顶姻缘自成。” 莫邪方才如梦初醒忍不住欢呼一声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拔腿追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暗布 夏日的晴空下江南的山野之间一片葱绿花香。远山含黛蜂蝶忙碌。突然一片巨大的黑影掠过。惊得下面的小兽狼奔豕突。 一声清越的鸣声之中崇山峻岭之上的天空一只巨大的金鹏正展翅飞过。鹏鸟背上一个白衣人正自伫立遥望远方旁边却蹲了一只金猱金光闪烁的双眼此时却是露出一丝惧色安静的蹲在鹏鸟背上动也不敢一动。 白衣人转看到不禁莞尔叱道“孽畜今日却是安静怎不嬉闹了”那金猱闻言抬头望了主人一眼只是摇头。竟似能听懂人言显是极为通灵之物。 这一人一兽却正是自百越而回的柳飞和刚收服的金毛猱。这猿类本就是最接近人的物种这金毛猱又是天生异种得了柳飞丹药和水神真气之助虽不能口吐人言但与人相处久了却是能听得懂人言了。 柳飞大喜之下便经常与它说话借以锻炼它的这种能力不使其退化。这次百越之行甚是圆满。莫邪那日吃新节上竞得百越族长孙女看上在柳飞暗助之下已是抱得美人归。柳飞本因双方结盟之事而来对此姻缘当然也是乐见其成。金老爹亦然。将二人婚事办完却已是一月之后了。 柳飞索性将莫邪留于百越做为和甘宁的联络之人。又和金老爹细细嘱咐定要秉持双方盟约。金老爹自是答应。做为一个一直以来被中原排斥的所谓蛮族他们更期望能和汉人一样。得到同等待遇和尊重。这也是柳飞找他们结盟的原因之一。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心中记挂远在长安的蔡琰遂辞别众人径自驾雕往长安而来。商队之事自有呼延藏狮打理呼延藏狮老成持重柳飞甚是放心。 金翅飞行极是迅捷只两日间。便已是到得关中。只是远远望去前方尘土飞扬日光照射之下隐见刀光闪烁显是正有战事进行。看那卷起地飞尘。竟是不小地规模。柳飞心中讶异。径自驱雕直飞上空。就近观看。 却见下面已是分出胜负一方正自在后猛追一方败退。败退一方殿后的却是一员小将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手执长枪。坐骑骏马。此时虽处败势。却仍极是武勇。但见一杆枪耍的如同梨花纷舞落英缤纷。枪起处。追兵纷纷堕马。那小将于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渐渐已是聚拢了部分败卒。 相隔不远处亦有一将年约二十七八却使动一杆大刀亦自拢了些许败卒只是一时间两方难以相聚。 柳飞在上面看的仔细。暗暗赞许二人骁勇。凝目看去却见旗号正是西凉太守马副旗斗大一个韩字。追方却是张济、樊绸的旗号。柳飞恍悟那小将必是人称锦马的马孟启只是另一人却不知是谁竟也是如此厉害。 此时见二人虽聚得些败卒却一时不得脱身便有心相助。当下驱雕直往两方交战处掠去及至近前于雕背上双袖展开向下挥去但见一阵狂风起处众追兵纷纷倒地直滚了出去。双方俱皆大惊待得追方看清是谁却猛地一声喊竟是掉头四散而去。直把个马看的目瞪口呆。那边那员大将却是看的真切急忙收拢步卒迅即靠了过来合兵一处。 柳飞见二人脱险于雕背上向他们温和一笑摆手而去。马呆了半响方才转向那将问道“令名那人却是谁来?怎地如此威势”原来这将却是庞德。庞德此时亦是不知遂寻了个降卒一问之下方知竟是柳飞。马、庞二人俱在西凉偏远之地哪知柳飞之名虽得柳飞之名却并未多想只是把此番救助恩德记在心里。二人收拢士卒急去追马腾去了。 柳飞救了马、庞德二人便继续在上空察看却见里许之外尚有厮杀之处便驱雕前往不待到近前却见双方已是罢兵各自归拢士卒分头而去不禁暗暗惊奇难道这马腾用兵竟是早已买通对方大将不成若如此当真不愧为伏波将军之后真名将也。待得到了近前看去却见旗号竟是个韩字。微一转念便知必是韩遂。另一方却是个樊字想必定是樊绸。心中疑惑转念间猛地省起书中所记却是有这么一段只不过这樊绸却正是为此将性命丢了。心念转动间让金翅落下自去擒了个小校查问情况那小校却是认得柳飞哪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柳飞方才知晓详情。 原来自李、郭汜掌控大权以来开始因着柳飞警告尚多自约束。而后等柳飞走后除了不敢在蔡府附近放肆外于别处却是渐渐故态复萌。飞扬跋扈对献帝时有不敬之举。献帝身边俱是二人所遣之人整日只有暗自叹息。时有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三人密谋诛杀二贼。便使人往外联络终是与西凉太守马腾、并州刺史韩遂接上头。五人商议内外夹攻共诛国贼勤王护驾。寻了机会密告献帝帝大喜封马腾为征西将军、韩遂为镇西将军各受密诏并力讨贼。二将遂引军十余万杀奔长安来声言讨贼。 然二将虽安排很好奈何李等人这边却有个贾诩。屡出奇谋使得马腾、韩遂二人先胜后败最终于关前成相持之态西凉军粮草不继。适时城内马宇家僮出家主与刘范、种邵外连马腾、韩遂欲为内应等情。李、郭汜大怒尽收三家老少良贱斩于市把三颗级。直来门前号令。马腾、韩遂见军粮已尽。内应又泄只得拔寨退军。 李、郭汜令张济引军赶马腾樊稠引军赶韩遂方有今日西凉军大败之事。那边亏得马、庞德死战又兼碰上柳飞相助方得脱身。可这边樊稠去赶韩遂看看赶上。相近陈仓韩遂无人来救只得勒马向樊稠求情俱言同乡之谊。樊稠心软便让韩遂去了。 柳飞听到此处。心下定计。对那小校道“你现在去禀告你家樊绸将军。便说让他暂缓回城。先寻机来此见我否则必性命不保。” 那小校忙自应了径来见樊绸。俱言柳飞所言。樊绸大惊心中栗六待要不去想及柳飞之言不禁犹疑不定。最后终是咬牙。寻了个说辞。让那小校领着单身来见。及至到了地方。见柳飞白衣飘飘身旁尚蹲了个金猿目光凶恶不禁暗自心惊。不敢怠慢趋前躬身施礼道“稠见过柳公不知柳公见召有何吩咐?” 柳飞回身望着他挥手将那小校打走方道“本来以你等之恶我自不愿多事。只是见你尚有仁慈之心。今日便救你一次。你今日战阵之上私放韩遂已是惹下大祸。你手下可有个唤作李别的?” 樊绸一惊道“却是有的乃是李将军之侄。”柳飞颔道“你今日私放韩遂之事他以俱告于李。李此时已是为你准备好了鸿门宴只待你一去便即斩杀。你可知晓?” 樊绸大惊道“不信竟有此事我与韩遂并未相通只是俱为同乡之人又是各为其主今即胜之大局已定。不忍害他性命方才纵之。李如何便要害我?” 柳飞见他如此愚昧不禁摇头暗思自己若要他去所行之事实不知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只是事已至此却只得继续下去了。遂道“蠢材你以为他人俱和你一般想法吗?要知此时你们外敌刚去即以疑你谁还会听你什么解释只有先行将你拿下才是上策。否则你手握兵权一旦惊扰必成祸事。故若要取你兵权必不给任何机会只要你一回去便直接斩杀了事。你手下之兵无主自是可尽收他人所用。你若仍似现在心思我便救了与你他日也必死于别处。唉” 樊绸仔细思量方暗自出了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还请先生指点救我性命。” 柳飞道“你们几个贼子犯上作乱已是难见容于诸侯。为今之计只能自救。我有一策可令你得自由之身且能为国家尽力。只是其中艰辛危难之处毫不小于环伺李等众贼之中不知你可敢做?” 樊绸一惊随即面现坚定之色道“稠亦丈夫也!前即侍贼是因早已被视为贼也便想抽身也不可得。今即有洗去贼名之策且能为国家尽力如何不敢为?!先生但请直说稠自当校死力也。” 柳飞点头道“好如此你附耳过来。你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可都记下了?”柳飞一番言语只听得樊绸满面迷糊道“先生要稠如此做却是为何?稠又如何获得补给?” 柳飞暗叹只得指点道“你自管按我吩咐去做届时我自会安排人去接管你只要尽心辅之便可。若有二心你当知我手段便是天涯海角我亦能将你找出。至于补给我只给你四个字因敌取食!如此你可明白了?”樊绸闻听满头冷汗忙伏地道“先生所命稠莫敢违。自当尽心以侍。还请先生放 柳飞面色稍缓微一沉吟自取出一枚孕灵丹一枚培元丹与他。道“我亦不让你白做。此二丹为我亲手所炼一为提升你灵智一为增你修为。你自服了吧” 樊绸面色大变颤手接过满脸俱是绝望。柳飞见状不禁一鄂随即恍然哭笑不得的道“我若要取你性命如反掌耳如何需费得这许多事。没得糟蹋我两粒灵丹。你若不愿自可还了与我。” 樊绸心下思量方自惭愧忙张口吞下。柳飞伸掌贴于他后心处道“沉下心神细细体会”言罢催动真气已在樊绸体内运行了一个大周天。 樊绸直觉一股暖暖地气流慢慢流转全身一股莫可名状地舒适之感弥漫开来。待到收功而起但觉脑中清明浑身精力弥漫直如脱胎换骨一般。始知自己实是得了天大地造化。 思及刚刚心中龌龊不禁满面羞愧。跪倒谢罪道“稠谢先生成全大恩刚刚多有不敬还望先生念稠愚鲁莫要怪罪。” 柳飞摇摇头道“你且起来吧”眼望远方沉吟片刻又道“我所嘱你之事非同小可你定要处处小心遇事多做思量。万不可因一时冲动或是思虑不周而轻易乱动。否则必成死局。今后一切皆需你自己把握在我所派之人没到之前却是无人能帮得上你了。”转眼又看了他一眼始终有些不放心便又道“我教你地行动准则你再说来听听” 樊绸点头稍一凝神道“势如疾风、一触即扬、避大击小、居无所定。于朔方与上郡之间密置营地。补给当因敌就食。”言罢抬头看着柳飞。 柳飞吁出一口气道“我亦知如此有些难为于你只望你尽心而为吧”想了想又取出一个精巧的玉瓶道“此为九转还阳丹乃医病疗伤之丹药亦为我亲手所炼你带上吧。”回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拍了拍樊绸肩头轻轻的道“若你能成此事必为我华夏之英雄功成之日我当为你张目使你名垂史册使后人共敬之。” 樊绸温言满面通红翻身拜倒。大声道“稠若有那日俱先生所赐。便是万死稠也不枉了。” 柳飞点点头道“如此你便去吧。西凉之卒皆劲旅也。你当好生待之莫使我华夏元气多损。此番行事你当先行拔出不利之因务必使手下士卒如臂使指。方可有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樊绸脸上现出一丝冷厉回道“先生放心稠知该如何做的。先生若无别地吩咐稠这便告退了。” 柳飞微一沉吟方点点头未再多言。樊绸亦是默默地躬身一礼翻身上马蹄声响起处已是渐渐去地远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冤案 柳飞伫立原地望着樊绸远去的身影久久没有移动。金猱在一旁站着甚是不耐只是看主人神色沉重却是不敢造次。 柳飞缓步登上一座高岗纵目望去但见远处樊绸大营一阵忙乱。许久之后方见一队队士卒整齐的开出向着北方而去。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 抬眼望着天边想及这许多华夏的大好男儿如今为自己一句话便往那未知的远方而去义无反顾。今后将不知有多少忠骨埋他乡难以返回。心中不禁凭空多了许多沉重。 脑海中蓦然想起后世屠洪纲那精忠报国心中不由苦涩酸辣百味俱陈。忙摇摇头将诸般想法尽数驱除出去。嘴角挂起一丝苦笑自语道“我却真的是不适合做上位者啊。如此心软如何成的大事?罢罢罢我还是去那温柔乡找点快乐吧”说到此处伸手拍了拍金猱身形晃动处已是急掠出去。金猱大喜口中厉啸一声金光动处已是紧随而去。 这边柳飞自去找蔡琰叙话长安城内李处却是已经沸反扬天。原来樊绸军中李别果如记载那般已是先行返回将樊绸私放韩遂之事俱皆报于李。李大怒便欲提兵以伐樊绸。 旁边贾诩劝道“目今人心未宁频动干戈深为不便;不若设一宴请张济、樊稠庆功就席间擒稠斩之只反掌间耳”李大喜。道“善”。吩咐下去。按计而行。 过不多久人报张济已到李忙出来接着迎进大帐。见只张济一人不由问道“缘何只公一人?樊绸将军却在何处?”张济一愣道“某并未于樊将军一路。怎的樊将军尚未回来吗?” 李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已是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闻听张济问道。忙勉强笑道“尚未回来想是大胜之余所得太多吧哈哈”嘴中虽笑面上却是一片狰狞。实无一丝笑意。 张济看的暗暗心惊。疑虑之下。已是留上了心偷偷打量四周。但见俱为李心腹亲卫早将大帐围住。帐内虽菜肴热气蒸腾但隐隐一股杀气隐于其间。帐内两侧地上脚印凌乱必是有军士匿于其中。 张济看到此处心中惊惧腿打哆嗦。已是迈不动步。满脸惨然地向着李道“我等尽心以侍。将军之令从不敢为。今日为何如此?若将军有疑我自将军权交与将军但求活我性命还望将军允之”言罢跪倒于地。 李此时虽已是怒火万丈却也知道张济这边实是需要安抚。别看张济说地好听他自己只身前来赴宴却留侄儿张绣在外领军。那张绣传闻乃名家童渊之大弟子一手百鸟朝凤枪颇得火候素有北地枪王之称。在张济军中威望甚高自己若真的害了张济性命不出半日张济大军准保杀到。 当下勉强一笑道“公乃我之心腹焉有相害之理。实因得报樊绸于阵前私放贼酋韩遂反意已显。唯恐引起大乱故做些安排欲将其拿下问清缘由再做处理罢了。公却勿需多心。” 张济默然眼见李安排哪有给人留活路之意。心知樊绸若至实是必死之局。只是此时自己实无必要多嘴徒自惹火上身。便自小心坐了静待变化。 李眼见过得许多时候犹自不见樊绸不由心中愈怒。过不多时探子回报樊绸大营早已人去营空。只是许多跟随李别之亲随俱皆被斩杀。李大怒道“贼子安敢如此必是以降韩遂”遂点兵向韩遂退去方向追去却终无所得。不由恨恨而返。 见张济犹自在营内等待遂按捺住性子多加安抚令其仍往弘农屯驻。自此当日西凉十万大军已是去了一路。 李等人即已胜了西凉之军诸侯莫敢轻动。贾诩又屡劝抚安百姓结纳贤豪。自是朝廷微有生意。只是中央掌控之力已是几乎殆尽。各地官吏均是诸侯自立。多有三不管之地小吏猖獗残民以逞。却终使得青州黄巾又起。聚众数十万头目不等劫掠良民焚烧官府。邸报报至朝廷李、郭汜遂召大臣商议。 太仆朱暗自打算若要除去李、郭汜这两个贼子便要从外调兵不若趁此机会在外展势力然后回京勤王。心中思量猛地想起一人心中计议已定便出班道“若要平定青州黄巾却需一人若得他出马定可奏功。” 李忙问是谁朱道“便是东郡太守曹操曹孟德此人腹有良谋广有军兵。若命此人讨贼贼可克日而破也。”李大喜令人星夜贲召前往令曹操会同济北相鲍信共同进兵进剿黄巾。 曹操接召几日会同鲍信共同进军。想那黄巾皆为贫苦百姓被少数贼子裹挟而成大军哪是二人对手直被一再击退。鲍信却是急躁眼见贼将灭便有些大意挥军直杀入内。却被黄巾众贼觑个正着乱刃齐下为贼所害。 曹操大怒驱兵掩杀大败黄巾。直追到济北降者数万。操即用贼为前驱兵马到处无不降顺。不过百余日招安到降兵三十余万、男女百余万口。操择精锐者号为“青州兵”其余尽令归农。操自此威名日重。捷书报到长安朝廷加曹操为镇东将军。 时张邈、陈宫等俱皆为曹操之友。眼见大乱将起陈宫对曹操道“兖州中原之地也四通八达今已无主。当急谋之。此王霸之也啊”曹操深以为然。陈宫遂在郡中散言道“今天下分裂而州无主曹东郡乃命世之才也咱们若能迎他为州牧必能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众乡绅遂联名保举曹操遂为兖州牧。 曹操此时武有猛将文有贤臣新得兖州。又得加官心下得意。渐渐便有了些心思脾气也是日益骄横起来。闻得陈留有贤才边让便让人去征召。那边让字文礼陈留浚仪人。很小的时候。就辩博能文。灵帝中平年中。公元一八六年。大将军何进闻名欲辟之怕他推辞不来就谎称请教军事才把他请到。既至署令史以礼见之。 边让善于占扑射覆能辞对宾客满坐。莫不羡其风。当时的府掾孔融、王朗、议郎蔡邕亦深敬之。认为以边让的学问应该有更高地官职便上书推荐。时年只二十余岁。后以高才屡屡擢进。迁出为九江太守。及至后来朝廷大乱边让便辞官归家不再出仕。 对这个贤才曹操自是不会放过。怎奈边让却早将曹操看透。不管曹操如何施展手段就是不肯屈从最后竟是多有侮辱之言。曹操大怒以他此时心性如何耐得当即斩杀了边让。 陈宫闻听不禁大哭他素于边让交好。得知消息便去找曹操道“让虽少礼然高士也公乃当世诸侯何故因小错而杀贤士此绝天下才进之路也。” 曹操亦怒道“边让无礼恃才傲物以言语侮我我故杀之。公台即为我谋怎么竟为了这么个人竟对我如此无礼”陈宫顿时无语默默退出心中实是大为后悔竟是没有看穿曹操地本质害了朋友。遂自辞去投奔陈留张邈去了。曹操亦恨自此二人结怨。 却说曹操自平黄巾威震山东。便常思将老父曹嵩接来以叙天伦。便令泰山太守应劭往琊郡取父曹嵩。嵩自陈留避难隐居琊;当日接了书信便与弟曹德及一家老小四十余人带从者百余人车百余辆径望兖州而来。 途径徐州之时却是生了变故。这变故却是应在太守陶谦身上。徐州刺史陶谦实为汉末难得的清官无论在政绩和军事均有其真才实料。于当年黄巾二次起义时大胆启用藏霸孙观等人狠狠地将黄巾镇压下去。使得剩下的黄巾军无奈全数退出徐州纷纷奔至青兖两州。至于曹操所收之青州军大部分俱是当时被陶谦赶出去的黄巾余孽。 陶谦在徐州创屯田使得徐州在战后迅回复生产渐渐繁荣。更兼接纳当时刚刚兴起的佛教。是以当黄巾兴起之时唯独徐州之地太平教难以插进只因当地具奉佛教之故。 自当年诸侯俱伐董卓之时唯独陶谦不看好诸侯便没有参与。但却与当时朝中朱相交深厚。后来董卓伏诛关东诸侯战乱不休黄巾黑山烽火四起。关中、荆州、冀州、并州、青州、幽州、兖州、豫州都是战火连绵。徐州却是太平无事因此四方流民移依徐州日益增多。对那些自相兼并的诸侯来说“百姓殷盛谷米封赡”地徐州无疑是一块大肥肉。为了自保陶谦必须在乱世寻求盟友。 时关东诸侯分成两派一派为公孙瓒、袁术、孙坚一派是袁绍、曹操。陶谦只有加入这两大势力地一方才能自保。最后陶谦选择了公孙瓒一方。陶谦地选择不可谓不当但事与愿违。 先是孙坚败于刘表之手若非柳飞暗遣田丰相助险些丧命。自此龟缩于阳县不出伺机报复。后是公孙于袁绍大战最后相持于幽州不敢复出。至于袁术则是因当年向袁绍讨要物资不果于袁绍结怨后在曹操取兖州时梦想讨些好处却被连连设计最后只得逃往寿春。至此陶谦外援尽丧。非但如此以袁术之卑鄙之性尚自窥伺徐州尝挑拨于孙坚与徐州关系自此袁陶两家亦是不和。 陶谦即与联盟破裂便只好交好袁曹。曹操派遣迎其父的人即是泰山太守应劭和陶谦向来交厚。基于以上原因陶谦只有派兵沿途护送曹嵩以向曹操示好可问题就出在护送的人身上。 曹嵩自琅琊赴兖州必经泰山郡华、费两县。便在初平初年时下邳有一贼子名唤阙宣聚众数千人自称天子。陶谦刚开始虚以委蛇、与其合从与共举兵取泰山华、费略任城后设计杀之收降其众。便是收降的这些人给他带来了泼天大祸。 那曹嵩曾贿赂中官及输西园钱一亿万故位至太尉家财可称亿万在去兖州途中光家财就装了百馀辆车招摇过市。而华、费一地地陶谦军正多是阙宣余党看见这大宗钱财怎能不心动更且招安不久贼性未泯。于是利字当头磨刀霍霍曹嵩一家顿时身两分魂归黄泉。可叹曹嵩当初要是不吝惜家财尽予曹操起兵所用也不会今日人为财死。 曹嵩一死护送之应劭无奈之下弃官北逃袁绍杀人之贼党夺财南遁淮南。天南地北让曹操去那抓他们回来问罪?自然归咎于陶谦。曹操本就觊觎徐州丰茂此时大怒之下更是抓住机会立时挥兵讨伐陶谦。而曹军之青州军”正是由昔日被陶谦赶出徐州地青徐黄巾倒是名副其实地“还乡团”。 一时之间上报新仇下记旧恨势不可当曹操大军先后攻拔十余城曹将于禁攻克广威沿泗水直至彭城。另前锋曹仁别攻陶谦部将吕由破之后还与曹操合兵。陶谦引军迎之彭城一场大战面对上下眼珠子都快冒血地曹军陶谦军大败其只得逃离彭城退保东海郯城据守曹操乘机又破彭城傅阳。初京、雒三辅因先后遭董卓、李之乱民流移东出依附陶谦多在彭城间此次遇操军所至皆遭杀戮。 其后曹操向东北攻费、华、即墨、开阳陶谦于郯城一面遣别将救援被曹军围攻诸县一面飞书遣使告急于青州刺史田楷。救援各县地援军却被曹仁骑兵击破开阳赖有藏霸等守城得以幸免。但曹操大军兵锋已是直指郯城 第一百一十六章:救援 却说陶谦在郯城闻听曹操尽屠平民不禁大恸捶胸顿足道“不想为我陶谦一人竟使百姓遭此大难。我这便自缚往见曹操以我命换徐州百姓之安。” 众人大惊急忙扯住。堂下一人忽道“府君久镇徐州百姓俱感恩德。今曹操兵虽众也难一时便破此城。某有一计定可退得曹操。” 众皆大喜转看去却是东海朐县人姓糜名竺字子仲。家世豪富济贫拔苦现为陶谦别驾从事。 糜竺道“今有北海郡孔融尚义重情广有军马。府君可修书一封我自亲去北海求的孔融来救待得孔北海至请青州田楷急进兵两方夹击曹军可破矣。” 陶谦大喜当即修书一封俱言其事交与糜竺。又遣陈登再往田楷处约以进兵之事。 却说孔融自当日众诸侯会于洛阳共击董卓无果之后便自回北海。养精蓄锐鼓励生产北海由是兴旺。这日正与宾客饮宴得报徐州别驾糜竺求见孔融稍楞便请入见。 糜竺见了当即将前事细细说了又取陶谦书信奉上。孔融见了书信不禁叹道“不想恭祖竟无辜招此祸事。只是我与曹孟德并无冤仇当先修书解和若其不从再兵解之。” 糜竺急道“那曹操依仗兵威如何肯和?还望公兵往救才是” 孔融点头一面点兵一面修书正准备间。却忽报有黄巾贼众正往北海而来。孔融大惊。急点兵就往迎之。出得城来但见对面黑压压一片直无穷尽。当先一人横刀立马却是一黑大汉自称乃是头领管亥。但要北海交粮万石便即退兵否则便要厮杀。 孔融哪里肯与。当下命部下大将宗宝迎战。宗宝挺枪跃马直取管亥。那管亥却是武艺颇是了得战不数十会合大喝声中已是将宗宝劈于马下。管亥大刀一挥。众黄巾呐喊冲来。孔融收不住阵脚。已是大败进得城中四门紧闭管亥四面围住。 孔融心中郁闷糜竺更是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次日孔融上的城来但见黄巾贼众将整个北海围得铁桶一般。不禁暗暗愁。正自叹息之间。却猛听得远方一声马嘶之声但见贼阵西北角处。一阵大乱一道紫影如同迅雷闪电般直奔城池而来。马上一人金盔金甲掌中一杆乌沉沉的大枪上下翻腾如乌龙飞舞直杀地众黄巾鬼哭狼嚎走避不迭。待得到了城下仰大叫道“快快开门某乃东莱太史慈也奉师命前来相助。”说完调转马头怒视身后众黄巾大喝道“汝等还敢来追”驱动紫骅骝大枪连出将前面数十人尽皆挑于马下。众黄巾不敢再追。 孔融在城上看地仔细正是当日虎牢前大败吕布的那员骁将。不禁大喜。急叫人开城让了太史慈进来。 太史慈上的城来抱拳对孔融道“家师早算定今日之事嘱慈留心一旦有黄巾围城便让慈来解救以报当日维护之德。今敢借精兵数千当为北海尽戮来敌。” 孔融大喜却摇头道“昨日一败军士丧气恐将军一人纵便再勇也是难敌数万大军。我闻刘玄德当世英雄手下更兼关张、赵云俱为当世虎将。若得此人来救北海无忧矣。” 太史慈微微一笑道“某与刘使君乃同门之谊今请北海修书一封我即去请了刘使君前来便是。” 孔融闻听大喜道“如此甚好将军稍后某即书来。”让人奉上笔墨当场写就交与太史慈道“我与将军五百士卒护将军冲出重围。”太史慈笑道“却是不必某便单枪匹马亦是来去自由。”转身便要去。孔融急扯住道“外面数万大军将军如何大意且选五百军随同方可。”太史慈豪气大笑道“北海不必忧虑但请上城观之某自有计。”说罢往外行去。孔融等尽皆顿足摇头不已。旁边却有一小将转出高呼道“太史慈真英雄也吾当同往”当下紧随而去。 二人出得厅来太史慈侧问那小将道“你是何人?可知此行之险”那小将昂然道“我姓洪名锐字天佑与将军同乡。将军英雄便知其险也是不惧锐也不才愿随将军杀敌万死不辞。” 太史慈哈哈大笑拍了拍洪锐肩头道“死却不必当教你看我手段。”二人翻身上马俱挂箭持弓另取箭靶两个却叫马匹载了直出城来。 当日太史慈入城管亥即以得报暗思自己绝非其对手不敢讨战直教贼众将城围住不叫走脱。凉太史慈再勇终是一人到时万千人一涌而上自可擒之。即以定计便不再多问。只是相围更密。 此刻外围下的贼众见太史慈只二骑出城皆十分惊骇兵马互出防备。但太史慈只引马来至城壕边插好箭靶出而习射习射完毕便入门回城。明晨亦复如此外围下人或有站起戒备或有躺卧不顾于是太史慈再置好箭靶习射完毕再入门回城。第三日如此复出外围下贼人便再没有站起戒备却听的太史慈蓦然大喝一声“走”快马加鞭带着洪锐大枪舞动间已是直突重围中堪堪杀至阵外将枪依住伸手摘下追魂弓取了一支碎星箭尾指尚捻着三支普通飞羽箭冷笑道“且让你等贼子见识一下某的手段”言罢张弓搭箭却先是碎星后面三箭却直接一并射出。但见碎星仆一离铉。便出“呜”的一声锐鸣其声直摄人魂魄。堪堪飞近众贼碎星箭忽的光芒一闪顿时化作漫天碎星直贯入丈许方圆。顷刻间丈许之内竟是无站立之人不是直接死去。便是哀号翻滚之人。众贼大惊止步。不敢靠近。太史慈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复挂弓拔枪二人从容越出重围远去。 城上孔融等人城下众贼尽皆瞠目。 却说太史慈、洪锐二人杀出重围便直奔平原而来。刘备自当日与柳飞分手。心中笃定。每日只是操演军马。静待时机。此时闻听太史慈来至不禁大喜道“时已至矣”。忙领着关张、赵云来迎。 太史慈远远见了刘备忙自下马尚未及答话刘备已是一揖到地。恭声道“弟刘备。见过师兄。” 太史慈大惊忙自侧身闪开。躬身施礼道“使君切莫如此慈虽有幸与使君同门但当日恩师曾有言道:要慈以身侍使君为主不得依仗先入而失礼否则必逐出门墙。还望使君莫使慈难做。” 刘备闻听心中大喜口中道“这如何使得不若弟自唤师兄至于师兄如何称呼但请自便就是。” 太史慈坚辞刘备只是不允。太史慈心中感动。只得随他重又以君臣之礼见之。礼成方道“今日慈归主公却是有一事需主公定夺。”当下将北海之事细细说了。最后道“当日慈不即时来见主公便是为今日之事亦是恩师当日安排。我思此事恩师亦是早已算定。此事乃忠义之举主公当急兵已张声望才是。” 刘备喟然叹道“恩师虑事无有不中。备自要去却不意孔北海亦知世间有刘备焉”当下即刻点兵只千五之数俱皆出直往北海而来。 到得北海人早报与管亥知晓。管亥见刘备兵少并不在意。刘备坐于马上暗暗打量管亥思及当日师父所言再看黄巾贼众心中已是笃定。当下唤过诸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吩咐下去。众将齐声应是。 一通鼓响关张、赵云、太史慈已是分四路杀入。刘备自督大军与后接应。关羽、张飞二人俱皆杀神下凡兼之武器犀利刀矛并举舞动之间片刻便已是破营而入。 赵云、太史慈坐下却俱是良驹。两杆枪更是如出水蛟龙亮银枪如银龙横空噬血枪如乌龙匝地已是抢入关张二人之前。刘备虽只一千五百兵卒却俱为精锐在四个杀神前面开路之下更是士气大涨大声呐喊中护着刘备阵成鱼鳞直接穿凿而入。 管亥自当日太史慈杀出重围失了顾忌便日日到城下骂阵。此时正在驰马扬威之际。却听得身后阵中一片喧嚣回身望时但见自己营中已是狼藉一片整个东面大营已是全然溃败模样。方要呵斥却猛见一白一紫两骑如电闪雷轰般向自己杀到。待要招架时却已是不及却见两只大手同时抓向自己下意识中微一偏身避过左边紫影却被右边白影一把捞住提过马去直接按于鞍桥之上那手劲之大让他竟是忍不住闷哼一声险些没晕了过去。 耳中随即听地一人大笑道“子义将军这可是天成就我你可莫要着恼”言罢哈哈大笑。 另一人却道“呵呵子龙神勇当有此功某即使再恼也是无奈啊。”此时二骑已是稍停管亥勉力抬头看去却见那紫影正是太史慈擒了自己地白影却是一个少年人此际浑身透着一股杀气几近凝成实质让他竟是难以自持。不由心中一叹暗道自己不走运竟不知从哪来了如许多高手。遂不再挣扎。 赵云驱马而驰单手将管亥举起宏声道“贼已缚尔等还不下马求降更待何时?” 众黄巾顺声看去顿时惊慌轰然声中已是四散奔逃。刘备即令全军追杀大胜而回。暂将管亥绑了交人看管自领四将来见孔融。 孔融早于城上看地分明待要开城夹击却见已是大胜。不由喟然而叹道“真虎将也”忙自领众人来迎玄德。 众人见面自是一番寒暄。孔融摆宴以待。席间闻听太史慈已归刘备大是羡慕。又问起另外三人刘备一一介绍了。众皆大赞。孔融又引糜竺见过刘备俱言徐州之事。刘备叹道“不意陶府君谦谦君子竟致如此不白之冤。” 孔融道“公乃汉室宗亲今曹操残害百姓倚强欺弱何不与融同往救之?”刘备道“只恐备兵少将寡恐难轻动”孔融道“融之欲救陶恭祖虽因旧谊亦为大义。公岂独无仗义之心耶?”玄德道“既如此文举可先行一步备收拢散兵随后便到。”孔融道“公切勿失信”刘备作色道“公以为备为何人也?即已答允便只备一人也必亲到。”众人方自大喜。 宴后糜竺自回徐州报信。孔融也收拾启程先自往徐州进。刘备等人自回大营当下将管亥提来刘备亲释其缚延其坐了道“我知将军为寇实非得以。盖为取粮以救百姓耳然如此行径又能及得甚事?能救几许百姓?若将军果有为民之心不若随我做番事业为百姓谋条真正出路将军意下如何?” 管亥闻言心中感动跪倒大哭道“今败军之将深阂不杀之恩。且明亥之冤屈焉有不降之理。管亥不才愿为主公召集旧部誓死相随。” 刘备大喜忙趋前扶起道“将军快起我等不日既要往救徐州将军却需几日方能收拢旧部?” 管亥道“便只两日即可。还请主公遣人与亥同往便是。” 刘备笑道“不需如此费事我便在此等将军两日将军但可自去便是。”管亥闻言心中感动却不多言只是跪倒磕了个头随即起身便去。 太史慈、赵云、张飞俱皆点头。唯有关羽面上稍显迟疑随即也即平复。不两日管亥却是回来直领五千余人。刘备取其青壮得四千人余者皆付回家。将所有军卒俱皆打乱由老带薪编为五营。以管亥为近卫选五百人组近卫队。众皆各领一个千人队稍事训练三天。便直往徐州而来。 这边糜竺回到徐州俱言救兵已至且又请的平原刘玄德来救。陈登亦来回报田楷已是答应再次进兵。陶谦方始心安。 待得刘备领兵至来见孔融、田楷却见二人俱皆按兵不动。问其故却是惧怕曹兵势猛远远依山下寨未敢轻进。曹操见两路军到亦分了军势不敢向前攻城。 第一百一十七章:突变 却说刘备引军来见孔融问为何不进兵之事。孔融、田楷皆言唯恐曹操使计故不敢动。 刘备心下鄙视却又无奈只得道“如此二公且在外成犄角之势防之我令云长、子龙领兵往来策应。我先引子义、翼德入城与陶府君商议。” 孔融、田楷俱皆大喜。依言行事。 当下刘备令张飞在前开路太史慈殿后自领军于中间管亥带五百近卫紧紧护住径往城中来。 正行之间但闻一声鼓响寨内兵士如潮涌浪翻而至一将已是飞马而出大喝道“何方鼠辈安敢闯我大寨?”却正是于禁。 这边张飞更不答话挺起丈八蛇矛直如一道黑风般向于禁卷去。想于禁如何是张飞敌手战不数十会合已是手软筋疲后面玄德看的真切双股剑一挥大军登时直冲过来于禁大败张飞在前直杀到城下。 城上陶谦等人自厮杀之声响起便已是登上城头观看待得见到一面大旗上书几个大字正是“平原刘”登时大喜眼见已是杀至城下。急叫打开城门将刘备等人迎入。 陶谦下城接着直到太守府。相互叙礼之后陶谦设宴招待。期间见刘备轩昂挺拔语言豁达不禁心中暗自点头已是有了定计。当下问起现下境况。刘备略一沉吟道“不若刘备先给曹操修书一封以令解和若不肯依。厮杀不迟。” 陶谦自无不应。当下准备笔墨。刘备提笔写了书信着人送与曹操大营。是日曹操正在大营与众将议事人报徐州有战报来送。曹操教人取过却是刘备所书备言曹嵩之事非陶谦所为劝谏曹操有力气应该先安定朝廷内的李、郭汜二贼或者先去扫清外面的黄巾余孽才是正理。如今。为了私仇搞出这么大动作且杀伤无辜众多非明智之举。 曹操看罢怒从心头起。大骂道“刘备何许人也。竟敢给我下书。若不是看他乃隐神谷一脉。定斩他来使。如此于我将来使打出。即刻兵与之一战。”旁边郭嘉闻听隐神谷三字双目一凝稍一思量拦住道“切莫着急。刘备远来好言来信当好言相待。以慢其心。待其松懈可一战而定也。” 曹操闻言。也是冷静下来微一思索点头答应。道“便是如此”。当下打来人先回容再商议。 来使回报众皆大喜。刘备遂传檄三寨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曹操这边却是外驰内紧使人转而引军渡过泗水南破取虑、雎陵、夏丘三县皆屠之鸡犬亦尽墟邑无复行人。对刘备等人这边却是相持不动暗暗准备。正自准备间却遇上了青徐之间蝗灾大起。两州间庄稼尽毁。徐州这边陶谦经营多年储备极是厚实自是无虞。曹操却是新得兖州兵粮即刻不继无奈之下只得暂时撤兵。 陶谦等人得知俱皆大喜。摆宴相庆。三方俱各暂回驻地养兵。陶谦却将刘备留住求其暂居小沛以防曹操。并上表表奏刘备为豫州刺史。孙坚因不是汉室宗亲只得暂为刘备副手。只不过此时汉室官职已是甚是混乱多有官封之地其官却一天也未到过封地的事情。故刘备所得升刺史却仍是没见实际效益。 至此曹操第一次伐徐州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自是五县之地少有人烟。徐州五郡琅琊、东海、下邳、彭城尽为曹军光顾惟有南之广陵未遭兵灾那知祸不单行陶谦同乡下邳相笮融因惧曹操带领男女万人马三千匹南走广陵广陵太守赵昱待以宾礼。怎料笮融垂涎广陵资货酒酣耳热之际一刀杀了赵昱放兵大掠广陵为之一空。数月之间五郡崩坏陶谦数载辛劳尽为丘墟徐州顿由乐土翻做修罗场。陶谦闻知怒气填膺急怒之下兼之老迈顿时病倒。 刘备在小沛得闻大惊直往城中来探。陶谦拉着刘备之手老泪纵横。刘备无奈只得好生安慰。陶谦待得情绪稳定了些方对刘备道“玄德你乃仁义之人老夫今日实有一事相托望你能允之则老夫纵死无憾矣” 刘备黯然道“府君不需客套但有用刘备之处尽请吩咐。”陶谦眼望帐顶良久方道“老夫一生少时不羁敖戏无度后为诸生仕州郡举茂才拜尚书郎至今为一洲之牧。虽多有失误然在官清白无以纠举。但唯觉难以面对我徐州父老矣。便前稍有遗惠也不及今日所成之恶果也。” 刘备暗暗叹息忙劝慰道“府君多虑了。此番之事罪不在你曹操残暴祸害百姓后青史必有明录。府君还应多多保养身体为上。” 陶谦眼角流泪道“玄德不需安慰我自家之事我自知晓。你且听我说完。” 刘备点头。陶谦喘息了几声道“我一生对不起百姓若我之后人能有非凡之才为我多为百姓牟福我亦无憾矣。只是奈何家中两个孽畜整日只知纨绔毫不理会政事且多有为祸之举。老夫着实恨之。且他日我一旦不在若将州事付与此二子必为他们带来无穷祸患。老夫虽恨之但膝下只此二子唯望能延我陶家香火即可。故决不敢让其担起这州事。老夫今日所求便是若老夫真有一日去了唯求玄德能领州事为我徐州百姓谋些福利以稍赎老夫之罪。” 刘备闻言大惊道“府君如何这般说来?备岂有此心若有异心。皇天不佑”陶谦大急。只是咳嗽。刘备忙唤众人过来。陶谦待得平稳下来和众人俱言方才之事众皆点头。唯刘备只是不肯。逼得急了便即起身离开。 陶谦无奈将一概事务俱向糜竺、陈登等人托付言若自己去后务必请刘备领徐州二人自是应下。 却说曹操那边。因断粮而退兵心中实是恼火两月过后已是渐渐缓了过来遂复起大军直往徐州杀来。先拔五城。遂略地至琅邪、东海。回军经过郯城。刘备与曹豹。屯兵郯东邀击曹操。虽仗着手下关张、赵云、太史慈勇武但被鬼才郭嘉屡屡设计接连被破徐州于是一日三惊。 陶谦经此一吓病情更是沉重。几近昏沉不能理事。正自一筹莫展之际却忽闻曹操大军退了。众人忙自打探。方知缘由。 原来却是沉寂多日地吕布偷袭兖州所致。吕布自长安出来。四处流浪先是袁绍后事袁术皆因其性子稍有微功便傲慢自大故不能相容。后至张邈处恰逢陈宫、张邈俱因边让之事与曹操结怨。此次又闻曹操在徐州所为陈宫心实恨之此际见吕布来投便鼓动张邈道“今雄杰并起天下分崩君以千里之众当四战之地抚剑顾眄亦足以为人豪而反制于人不以鄙乎!今州军东征其处空虚吕布壮士善战无前若权迎之共牧兖州观天下形势俟时事之变通此亦纵横之一时也。” 张邈弟张亦自赞同张邈遂决议反曹。令吕布袭破兖州随据濮阳。止有鄄城、东阿、范县三处被荀、程昱设计死守得全其余俱破。曹仁屡战皆不能胜。急报于曹操。曹操大惊遂收兵以回救兖州。自此形成兖州之变。 且不说曹操回救兖州与吕布摆开阵势大战。这边徐州陶谦却是连惊带病已是弥留。让人请了刘备来见俱言前事苦苦哀告。又举北海孙乾辅助最后以手指心而亡时年六十三岁。 事已至此刘备无奈只得暂领州事原徐州大小官员一概不动俱皆任用。安定地度过过渡期。 与此同时柳飞却也是遇上了他来自这个世间的个对头却正是同于琅琊郡地道士----于吉。 原来这于吉乃是琅琊上琅琊宫地道士自称曾于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白绫朱笔写就号太平青领道。当年黄巾之主张角所得之天书实是这太平经不知如何泻出的部分张角诡称受自一个莫须有的神仙南华老仙。实为增加自己的神秘感罢了。 这于吉确实是有些道号乃是精神力修为的大行家。柳飞尚未在大珠山帽子峰定居时周围百姓多为于吉所愚。琅琊宫每日香火鼎盛宫中道士过得甚是滋润。 然自柳飞来后不但以医术为百姓治病尚帮助周围百姓明天时治农事。周围百姓俱皆感激与原来于吉所给大有不同。故琅琊宫香火一日不如一日。宫中道士甚是愤恨。只是于吉整日在外不知家中变故。 只是近日因曹操攻略山东琅琊亦遭荼毒有道士躲避于外恰遇上于吉遂将宫中状况告知于吉闻听顿时大怒立时回转决意给柳飞些教训。他也非不知柳飞之名。故一直隐忍。直到见柳飞总是外出眼见帽子峰被柳飞搞得铁桶一般自己数次前往均被大阵所阻不得其门而入。心下愤怒之余也是暗自心惊。也是合该有事那日却见吴忠外出采买于吉便暗暗跟随待得到了吴忠回来方要入阵之际于吉便突然动以精神力攻击吴忠。幸得吴忠平日修习刻苦坎离真气虽不是专修精神力地法门但对精神力亦是有些抵挡作用。故乍受攻击自动予以保护结果导致吴忠虽没被于吉擒获但却整个人痴痴呆呆的半天只在大阵中游走。直到晚间方始清醒过来细一回想便即明白。连忙报于甄姜知晓。 甄姜大惊她自与柳飞成亲以来柳飞对她倾囊相授除了水神心法因先天原因不能修习外其他功法尽皆明了。便是精神力也颇有所得。此时一闻吴忠所说便已明白外面那人非同小可自己不一定是其对手。当下便用密法传讯于柳飞。其时柳飞正在长安陪伴蔡琰闻讯大惊。只得暂别蔡琰急回来。 却说这日于吉正自在阵外徘徊细细研究这个大阵忽闻的上空传来一声清越地雕鸣之声。于吉何等老辣一听之下就只绝非凡物不禁惊喜抬头打量心中已是暗自思量如何收服这只异禽。 只是他正自眯眼之时忽觉眼前白影一闪眼前已是立着一人面色不善的望着自己那人虽未动作但周围气势却是笃地凝重起来竟似要将自己挤压地爆体而裂。不禁大惊忙自暗提口气精神力开至全限方始堪堪抵住。脸上已是变色。 又见那白衣人挥了挥手那只异禽竟自飞走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嫉妒对眼前之人是谁已是明了。 柳飞此刻也将于吉打量了个通透。自是知道对方乃是专修精神力地高手。本来他甚是高兴能遇到同为修炼之人虽然所修不同毕竟自己感觉上并不孤单。但实未想到遇到地第一个人便对自己有不轨企图心下实是郁闷至极。 当下不由沉声问道“道长却是何人?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对柳某家人下手?” 于吉此时已是缓过了一口气闻听柳飞问起脸上闪过一丝青气细细地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缓缓地道“你便是那隐神谷主?” 柳飞微微颔道“正是” 于吉慢声道“大家均为修道之人你如何强自抢我香火供奉使得我琅琊宫内众弟子衣食不保。老道今日却是要来讨个公道的” 柳飞一愣道“此言从何说起?柳某何时对付过道家之人?绝无此事” 于吉阴阴一笑道“你在周围民间广为施惠但有病患你便出手。往日这些人全赖我琅琊宫符水医治病好之后自会有一份香火。而今你中途出手却分文不取却不是断我香火又是什么?” 柳飞至此方才明白心中不由大怒 第一百一十八章:斗法 却说柳飞闻听于吉所言大怒道“你这老道却原来在背后指使。你宫中弟子若是皆以正途于百姓诊疗我自不管然对于治不了的病患却仍以什么符水之类的瞎搞罔顾他人性命我没有即刻取其性命已是宽容。你今日却为此来寻我麻烦。当真以我好欺不成?” 于吉嘿嘿冷笑道“我太平道符水自有独家之秘谅你一小辈如何能尽知之。却在此狂吠。老道已历几世之人不屑与你见识只消你应下几件事我便饶过于你。” 柳飞怒极而笑缓缓道“好好好啊。你不妨说来听听还有说之前先报上名来让我也认识下你这几百岁的老神仙。”说着语气中却是一片嘲讽之意。 哪知于吉听了竟是毫不着恼反而有些得意道“好却让你这小辈长长见识。老道乃是琅琊宫宫主名唤于吉的便是。至于条件吗其一老道见你那金雕还可堪调教若放之你手终是要糟蹋了这异禽你将自家禁锢解去老道费些力气重新收之便是。其二日后你自可在此潜心修炼修道之人便要有个修道之人的样子俗世凡尘间的这些琐事自有我琅琊宫弟子出面打理便是。你若依得这两个条件你我之前恩怨便一笔勾销罢了。也免得让同道中人说我以大欺小失了身份。你意下如何?”说完径自捋须傲然看着柳飞。 柳飞此时却是已经不气了直觉这个于吉简直就是个白痴。连自己的实力都没搞清楚。就来跟自己提这样的条件。直是让人要笑掉大牙。 当下双目微眯冷冷的看着于吉慢慢地道“原来你便是于吉。呵呵准确点说我是否应该唤你做干吉啊?你所修功法若只按正常方法也不失为一个延年益寿地道家良方。只是你这恶道。竟敢有违天和擅用夺舍之术。谋取他人身体你当真以为这世上没人制的住你吗?你修此逆天之术不找个隐蔽之所。躲藏起来。竟还敢在我面前要这许多条件。呵呵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啊” 柳飞一番话只听得于吉面色大变霍然倒退两步。一张红润的脸庞笃然满是阴鹜防备之态两眼之内已是凶光闪烁。本来表面上一副高人的模样已是半点不见了。 原来柳飞刚才在听他满嘴胡言之时。已是用神念将他看的通透总觉得眼前这人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也就是他到了天道之境。方能感应的到。一般人哪能看清。只是究竟哪里不对却是说不上来。直到闻听他自报姓名方想起书中记载的一段话语根据自己所修之境两厢结合立时知道了原因。 原来这于吉原本叫做干吉。历史上本就对这二人颇多争议一说太平经乃是干吉所创乃是顺帝时人。当时人多称其为干室。一是说叫做于吉乃是献帝时人。两种说法争论不休各有论据。柳飞在后世之时也是茫然。 及至此时结合这老道所展示地精神力修为和他此时所表现的状况立时明白此人必是用所谓夺舍之法在自身**至极限之时利用强大的精神力迅寻找合适的载体以精神力侵占新的宿主从而得以延续。此种功法歹毒阴损。被占宿主地精气神俱备吞噬在极其痛苦中死去。而施法之人却得以生命再续。只是此法却也有破绽那便是施法之人虽将宿主精气神吞噬但却不能获得宿主之记忆若宿主身边之人久处之下必能现身边之人很多不同之处。 而这于吉却是聪明所选宿主均是老年之人虽比选择青壮之人做宿主使用时间短上许多但却免去了被人识破地危险。一来老年人多为孤寡且容貌最易混绕不易察觉。二来每次夺舍都会使自身精神力获得增长。虽有段时间身体颇为不适但比之所得又是天差地远了。 柳飞能立时分辨出于吉功法还有一点就是刚刚这老道要求地收服金翅的方式。要知擅长精神力的人可直接用禁锢的手法控制其他生命体的脑波柳飞对于金翅等所施之法只是在它们脑中留下自己的一丝意念便于感应不会对它们造成任何伤害。但禁锢就完全不同了。不但极其痛苦更是会伤及脑域细胞对于兽类更是能因疼痛而激其天生的戾气变成主人纯粹地攻击工具。 所以柳飞当即喊破于吉地技俩。这让于吉如何不惊。此时这恶道心中除了被人揭破的恐惧便是无限地杀机了。 柳飞自是早已感应到了。当下心神一提精神力全力提起霎时天地、宇宙万物俱皆如同一个立体多维世界环绕四周只余自己与对面于吉凭空相对而立。只是于吉身上只有淡淡的一层血色光晕而柳飞身上却是一股温润的蓝色光芒如同太阳般照亮整个空间。强弱之势立时可分。 这些其实都是柳飞进入精神力的世界所感到、看到的景象。而外人此时看来无非这二人静静的相对站着只有柳飞的双目之中隐有两道蓝芒射出罩定对面的于吉。 于吉此时心中已是大惊他本以为凭自己多次夺舍所获之修为对付柳飞这个年轻的修行者可谓轻松至极虽向闻柳飞大名但俱是柳飞武力甚高。但精神力较量却是无形的也是最直接的你便有再强悍的武力在精神力高手面前也如稚子一般。 只是此时于吉遗憾的现自己竟是无法看透对面这人的底细。只是隐隐感到对方的强大。自己很难攻入对方脑域空间。且自己地上丹田位置也就是松果体附近隐隐传来阵阵激荡似有不稳地迹象。乃是凝功过久的极限现象。若再不动恐遭反噬。不用对方攻击自己便要败了。 当下咬咬牙双目中血色一现一波无形的冲击顿时冲向柳飞。柳飞早已提放。在他的精神世界中对方的精神力波动全是实质可见的此际见对方一线红色波动如利剑般刺来。心神微动间。也是分出粗细差不多的一股蓝色集束。正面迎上。 但见两道光束一触之下俱各大震爆出耀眼的一团光团旋即消失。柳飞只觉脑中微微一晃便自平静。可于吉就造了罪了。那是他五成地功力所凝此时消散。顿觉脑中一片混沌。眼神涣散身子一阵摇晃。随之脑中上丹田一阵剧痛。心中大骇之下深深吸口气闭目调息。 柳飞也不追击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此时心中已是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将这恶道铲除否则以其手段和心性且不说自己这边家人的安全是问题便是再让这恶道跑了不知将有多少人将因此而丧命。 柳飞此时已是暗提神炼之火准备必要之时直接将这恶道所有精气神全部炼化让他彻底灰飞烟灭形神俱消。现在所做不过是给对方一个错觉自己之比他稍稍强上那么一丁点只要对方全力以赴就可能战胜自己的假象才能一战而定。 当下也是微阖双目假作调息却偷偷以神念将对面于吉锁定。 直到过儿盏茶功夫于吉方睁开双眼却见柳飞正自蹙眉双眼微阖显示和自己一样也是受挫不轻心中方始放心。暗自思量如何取胜之道。双眉耸动间笃然面现喜色。偷眼打量柳飞见其毫无所觉不由大喜。 柳飞正自暗暗监视见这恶道突然面现喜色嘴角挂着一丝阴笑不觉奇怪难不成这恶道尚有什么手段没用吗?嗯却是要小心为上。当下将神念全线打开此际柳飞也是感到甚是疲倦要知这种打斗不比一招一式的武功拼斗最是耗费地就是心力和精气神。 他此时将神念全线打开登时所耗加强一倍正自感到难以持久之际却突然感到自乾坤界内传来一阵阵地波动却是有一丝丝地精神力正自缓缓的补充自己的流失虽然不多却是绵绵泊泊不绝极是精纯。让他大是轻松。当下顾不上去研究只是注意对面于吉动作。 却见于吉缩在袖内的手中此时拿出一个葫芦色做深褐。紧紧的握在手中眼睛盯着自己却慢慢往上风头处移动。心中已是了然这恶道却是要下毒。心中不由逵怒这恶道就是丝毫没有一点出家人的慈悲之心满肚子的都是阴损害人之道。 柳飞心中虽怒面上却甚是平静。他地水神真气最不怕地就是毒了可笑这恶道竟不知死竟是期望靠这个取胜。心中不愿再与他纠缠当下吁出一口气来缓缓睁开眼来看向于吉。 于吉此时满面阴鹜狠戾狞笑着道“小辈滋味如何?道爷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将那金雕想让道爷就放你一马从此两不相干如何?”说着两眼乱转。 柳飞心中腻烦这个不知廉耻的恶道贪婪之心竟是如此之大既想杀死自己还不忘在人死前欺骗人家妄图骗取人家之物。柳飞心中原本对让他灰飞烟灭还稍稍有点不忍此时却是再无半点怜悯直觉此人不死简直就是没有天理了。当下怒喝道“杂毛你便来吧少罗嗦。” 于吉闻言双眼内凶光大胜喝道“好如此莫怪我手辣心黑了”说着但见全身一颤双眼猛地一睁但见两团如同实质般地血红光芒急向柳飞射到。 柳飞微微一惊没想到这家伙竟是还是留了一手此时才是真正的实力。当下不敢怠慢精神力全力运转之下已是形成一个前面敞口的锥形漩涡蓝色的漩涡急转动将射来的血红光束尽数裹住尚自不停吸取着。 对面于吉此时已是觉得不对待要退却却是不能不得已拼尽全力反而将自身所能压出来的任何一丝精气神全部借力向蓝色漩涡底部钻去。手中同时以拇指扳掉葫芦盖子一股紫黑色的无味气雾已是涌出直向柳飞飘来不多时便将柳飞全身裹住。 于吉见状不禁嘴角狞笑更甚。只是突然狞笑顿止换上的是满面骇然紧接着就是一声凄厉的嘶喊声响起。 原来此时柳飞的蓝色漩涡已是将于吉的最后一丝潜力榨干柳飞心念动处神炼之火顿时动这神炼之火非凡间之火乃是看不到的一种物质顿时将裹在蓝色旋涡中的血红光束裹住急焚烧起来。这种精神力被神炼之火的煅烧如同身处地狱中灵魂被烧一般其痛苦之处岂是言语所能描述。于吉直觉自己突然从里往外被什么东西点着了一股深入灵魂的痛瞬即传来。顿时不可自制的嘶声惨叫起来。 柳飞不闻不问全神贯注的凝火煅烧。但见那神火中不时的闪现一张张不同的面孔每一张面孔均是充满着痛苦有的竟已是扭曲变形了可见当日死时之痛苦程度了。每张脸似乎都在出吼叫那些面孔的眼神有哀求的有愤怒的有无神的有痛苦的不一而终。竟是有近十张面孔在神炼之火下不时显现然后渐渐化为虚无。 直有两柱香的时间这些面孔方全部炼化再无半点渣滓。而对面于吉也早已直挺挺的横于地上不片刻身上的骨肉竟是开始自行脱落渐至成灰山风吹过只余一件最外面的道袍随之微微翻动再无他物剩下。 而此时柳飞身子四周的紫黑色气雾也自消失无踪早被神火所散余波尽数炼化。柳飞自此方长吁出一口气来。扑通一声坐于地上已是满头大汗。回想一下亦是暗自心惊。 自来此世上所遇第一个怀有能力之人就如此难以打。可见自己能力不见得就是在这个世间是无敌的或许尚有不少于自己同级数的高手隐藏却是要小心了。 正心想时却猛听一声惊呼转头望去却又是一个道士 第一百一十九掌:战事 却说柳飞正思量间却猛听一声惊呼转头看去却是一个四十余岁的道士正满目惊骇的看着他簌簌抖双腿之间已是一片淋漓。 柳飞不由眉头一皱那道士见柳飞面色不渝不由大骇扑通跪倒不停磕头嘴中却道“爷爷饶命非是小的挑拨却是祖师爷问起不敢不答啊惊扰了爷爷皆是祖师爷哦不皆是那于吉的事情于小的实无干系求爷爷饶了小的性命吧” 柳飞本无心管他但听到最后才知于吉此事只怕与这道士脱不了干系。遂站起身子沉声道“你且莫要磕头将此事经过细细讲来若有半字虚言我定不饶你似于吉这般灰飞烟灭形神俱消便是你的榜样。说!”最后一句甚是严厉。 那道士听的浑身抖最后一声喝险些差点没直接昏死过去。连忙答应着当下结结巴巴的将事情经过和盘托出。 原来这道士就是那个在外躲避战祸的琅琊宫道士他天生胆小对危险也有着常人难及的直觉竟一直给他躲到扬州去了这日却在扬州街市上意外的遇到琅琊宫主于吉。想及这些日子的苦楚不禁大哭向于吉细细说了所有状况将万般苦楚的根源尽数推在柳飞身上。这才有了于吉愤而上珠山帽子峰顶一战形神俱灭的事情生。 此时上来却是想来拍祖师爷马屁得些好处的那晓得上来正看到最可怕的一幕祖师爷身体慢慢的化成灰。被风吹了干净。直吓得呆了半响方才忍不住骇叫出声被柳飞觉。 柳飞却是愈听愈怒他一怒是这道士如此搬弄是非事后却如此欺师灭祖为了活命竟将于吉骂地分文不值可怜于吉还为这些徒子徒孙找场子。二怒地是曹操。竟是真的如同历史记载般在山东犯下如许恶行。 此时见这无耻的道人尚自喋喋不休不禁大喝一声道“闭嘴”那道士本正说的兴奋此时闻听这霹雳般一声大喝。顿时吓得哎呀一声。直直的向后倒去。却是已经晕了过去。 柳飞满脸铁青正自恼火却猛见阵法变化雾气晃动间黄影一闪却是甄姜手提长剑奔了出来。满目焦急之色。待见了柳飞好好的站在那儿方自松了口气。 原来。自柳飞回来阵内之人就已知道了。本要出来却被柳飞以传音之法拦住。不准任何人外出免得他照顾不到而受伤害。甄姜本要出来相随亦被柳飞拦住嘱咐她保护好阵内之人。 故所有人皆在阵内焦急的等着只是外面甚是平静柳飞、于吉二人交手非是像武功那样乒乒乓乓的至少让人心里知道二人还在打斗。而这二人虽交手间凶险万分却是于外并无声息阵内之人无从得知情况俱各焦急。吴忠吴勇已是血贯瞳仁目呲欲裂了若不是柳飞吩咐地严厉二人早就抢了出去了。 貂蝉早已急的粉脸煞白只是怕影响大家只将甄络搂在怀中却不料甄络却是对姐夫甚有信心反而不断安慰众人直道姐夫定能将恶人打败。在小姑娘脑中姐夫早已是神般存在焉有败字可言。怕不是早已成了级赛亚人了。 只有甄姜知道这里面的凶险是以坚决让众人俱皆回房等着自己却提了长剑于阵边等着待到听到阵外丈夫一声怒喝语声中竟有焦灼之意方再也忍不住直接出阵而来。 柳飞见甄姜出来方自醒悟忙迎上前去将事情说了让她先行回去告诉大家不必焦急自己把后面之事了断一下即便回去。甄姜方才放心而回。 这边柳飞伸脚将那道士点醒那道士一醒过来就要哭喊柳飞把脸一沉叱道“住嘴”那道士方老老实实的跪着不再言语。 柳飞让其立即回琅琊宫将宫内道士尽数遣散各自老实做人若再被他知晓在外坑蒙百姓定杀不赦。那道人捡的性命如何不听连滚带爬地去了。柳飞也自懒得去看。料其不敢不从。自己反身进了谷内自去和家人说话。这一番激斗也需好好静坐下才能恢复。 直两月时间柳飞方始完全恢复。当下唤过金猱嘱咐其在外围警戒休要胡闹。金猱灵慧自是明白。甄络对这金猱极是喜爱因她听柳飞给她讲过西游记地故事定要给金猱起名做“悟空”还要给其做个虎皮裙子搞得柳飞哭笑不得。连连解释半天才让她明白猱和猴地区别现实和神话的不同。甄络方才作罢只是对给金猱做个虎皮裙子的想法却是怎么也不肯放下柳飞无奈只得由她。 柳飞想及兖州之变细思历史记载心中暗有计较。便与众人辞了径往兖州而去。貂蝉与甄姜俱是满目幽怨的相送。 只一日柳飞便已是到了兖州但见处处平静并无战乱迹象不禁大奇。沉吟片刻遂潜进军营抓了个小校问话始得知始末。 原来曹操这边急回军曹仁接着俱言吕布势大且有陈宫为辅兖州、濮阳已是俱皆失了。曹操闻听陈宫之名面色不渝旋即便又道“吕布有勇无谋不足虑也容我破之。”安排众人自去歇息。 曹操这边却也是不禁心烦此次兖州之变并不是一人之变竟是举州皆反。可见当日陈宫所言不虚杀边让实是一大败着。曹操心中虽悔此时面上却是不能露出。 次日调兵往攻吕布。且说吕布自占据兖州、濮阳。心中大慰。故态复萌。自以为英雄无敌此际闻听曹操来攻却也不放在心上。传薛兰、李封二将驻守兖州自带兵往濮阳以据曹操。旁边陈宫大急道“将军怎可如此安排我料薛兰、李封二人必守不住兖州。到时悔之晚矣。” 吕布哪里肯听道“公台无须担心我自有破敌之计。你但观之便可。”陈宫无奈道“如此此去正南。正是泰山险要之处。可伏精兵。曹操失了兖州必心急夺回等他半渡之际必可一战而擒矣”吕布道“不必如此我屯濮阳自是有良计图之。”遂不听陈宫之言。陈宫黯然长叹。 却说曹操驱兵直往濮阳而来路径泰山。郭嘉道“此处险要。陈宫多谋当小心吕布半渡而击。我军危矣”曹操笑道“吕布无谋之辈以薛兰、李封守兖州自守濮阳。定不会于此用计。你我可径自直过。”大军一路急行果然无事。 不一日到得濮阳两边摆开阵势。曹操就马上向吕布道“我与你素无冤仇何故夺我城池?”吕布却道“汉家城池人皆有份偏你夺得我怎么就夺不得”曹操大怒。两边派出大将捉对厮杀却引得吕布兴起挺动大戟直冲过来曹军大败直出三十余里方自下寨。 是夜曹操引兵偷袭却被陈宫早早料到预先埋伏大败曹军若**韦勇猛曹操几乎不得回。由是重赏典韦。升为近卫。 吕布得陈宫之计大胜曹操。心下快慰。陈宫遂在此献计逼迫城中富户行诈降之计将曹操赚入城中四门纵火八面埋伏几乎使得曹操葬身其内。却因吕布自己疏忽竟将曹操生生自手中放走。 待得曹操出来将计就计乍言身死反诱得吕布来攻四面围攻之下吕布大败。自此双方互有胜负相持不下。恰逢雨季来临蝗虫又起双方均为粮草备战。曹操因粮就地东略陈地大败颍川、汝南黄巾得无数钱粮更得大将许褚。军威大盛。 待到曹操班师而回得报兖州薛兰、李封二人整日外出劫掠兖州空虚。曹操大喜引得胜之军直奔兖州而来。新的大将许褚大展神威斩李封败薛兰布军皆溃。于是兖州复回曹操之手。 携大胜之势曹操谋士程昱请令进兵濮阳曹操允了。于是由许褚、典韦为先锋夏侯、夏侯渊为左军李典、乐进为右军操自领中军于禁、吕虔为合后。兵至濮阳吕布不听陈宫进谏不待众将聚齐便独自出战。结果大败便要回城之时却被当日逼迫诈降的富家将城门关闭拦于城外。濮阳自此也回到曹操之手。 吕布无奈下会和跑出来的陈宫径往定陶退去张邈、张兄弟二人接着。尚未安顿曹兵已至。却是连日不战直到等了多日麦熟之时却纵兵抢收粮食。探子报给吕布吕布大怒引军来攻待到曹操寨前却见寨子左边一片林木茂盛恐有伏兵而回。曹操得知吕布大军回去乃谓诸将道“吕布疑心林中有伏兵可多插旌旗于林中以疑之。寨西一带长堤无水可尽伏精兵。明日吕布必来烧林堤中军断其后布可擒矣。”于是止留鼓手五十人于寨中擂鼓;将村中掳来男女在寨内呐喊。精兵多伏堤中。 却说吕布回报陈宫。陈宫沉吟道“曹操向来诡计多谋万不可轻敌前往。”吕布道“无妨吾用火攻可破伏兵。”乃留陈宫、高顺守城。 次日吕布亲自引大军来遥见林中有旗驱兵大进四面放火大火烧起半天却没有一人跑出。刚要带军杀入大寨却闻鼓声大震。正自疑惑不定忽然寨后一彪军出。吕布纵马赶来。炮响处堤内伏兵尽出:夏侯、夏侯渊、许褚、典韦、李典、乐进骤马杀来。吕布料敌不过落荒而走。从将成廉被乐进一箭射死。 吕布大军三停去了二停败卒回报陈宫陈宫长叹口气道“空城难守不若急去。”遂与高顺保着吕布老小弃定陶而走。曹操将得胜之兵杀入城中势如劈竹。张自刎张邈投袁术去了。自此山东全境尽被曹操所得。安民修城不在话下。 吕布拢着败军心中大是郁闷。自觉自己只是运气太差非战不敌。正自思量间外出众将皆6续而回陈宫也寻了来一同会齐。吕布左右看了看。雄心又起定要回头再找曹操决战。 陈宫已是拦住备言己方没有基地补给不足难以为战当先找个地方安顿才是正理。吕布又想再次投奔袁绍派人前去接洽却闻听袁绍听从谋士审配之言要配合曹操抓获自己已是令大将张合领兵五万直往曹操这边来了。吕布方始大惊。忙问计陈宫陈宫沉吟半响方道出一番去处。却原来是徐州刘备处。 原来刘备自陶谦死后只得暂领徐州牧。徐州一众官员尽皆拥护。只藏霸因当时地处于曹操交战前方后因吕布袭取兖州归途被断遂降了吕布。刘备此时已是颇有规模更是得了天下闻名地强兵丹阳兵。自此已是文臣武将皆俱初步有了争霸中原地力量。 此时陈宫之意便是要吕布暂时依附再做定计。吕布此时尚不知太史慈已归刘备想及当日徐州之危多亏自己袭破兖州而解自觉有功便答应了陈宫之计。整军径往东而来径投徐州刘备去了。 这一去却又引了第三变徐州之变。而兖州之变的影响是动摇了曹操集团地统治。使得曹操不得不改弦易辙最终定下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计策。 柳飞自小校所述之中已是将前因后果俱皆搞得明白了。想及徐州之变的重要影响便是端掉了刘备的根据地使得刘备不得不重新东奔西走历史的焦点汇聚到了曹操与袁绍的争斗中。欲要提醒刘备却想及此时不是历史上刘备只有关张二将如今太史慈、赵云俱皆在侧应会生改变地却不料历史在冥冥中仍是按着那巨大的惯性固执的前进着该生的终是要生的 第一百二十章:沛城 却说柳飞左思右想终是有些不放心即已到了左近索性便去看看吧。想及此处将小校放了自行往徐州而来。 不几日已是到了徐州地界。正午的阳光照射下一座城池已是出现。正是徐州西面的门户----沛城。 沛城也称沛县或者小沛。历史久远人杰地灵。秦时置县是中国最古老的县份之一。沛县是汉高祖刘邦故里有“千古龙飞地帝王将相乡”之称。西汉时刘邦册封的18个王中有沛籍1o人沛人萧何、曹参、周勃、樊哙、王陵先后为丞相。故历代墨客骚人对人才尉起的沛县多有称颂之作。南宋文天祥在《过沛怀古》诗中称道:“秦世失其鹿丰沛龙颜;王侯与将相不出徐济间。”沛县既为汉皇刘邦的迹之地还是明太祖朱元璋先祖故里素有“汉汤沐邑明先世家”之誉。 柳飞安步当车踱步进了小沛。小沛经历了前面几场战火多出都能看出痕迹。只是当年陶谦治理之时徐州便向来富裕今刘备治理之下也甚是上心故整个县城却是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过往的百姓脸上多带有满足不复凄苦之色。柳飞心中暗自点头。遥看前面却有一处酒肆便径往那行去欲要先入内坐坐一来稍微歇息主要却是听听看有无什么趣闻。要知往往。就在这等酒肆之地。最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待得柳飞走至近前却现酒肆之前正自围着一大圈人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时有人摇头叹气满面惋惜之色。 柳飞见此情景脑中猛然想起当日自己刚出的山来。在东莱县城的情景虽不知里面到底生何事但这景象却和当初如出一辙。心中动处便跻身向里察看情况。 一看之下。不禁一愣。原来里面却是一个十二三岁地女子。一身缟素。跪在地上。面前一卷草席里面明显卷着一人。看样子正是后世电视里常出现地镜头卖身葬父。柳飞心中念及抬眼望去果见那跪着的女子头上插着一支草签。 这等景象。当日在电视上见的多了。心中只是当做剧情来看。而今日突见活生生的景象便在眼前生柳飞心中却实是有些哀叹。此时女子便真如商品般毫无地位可言。 眼见四周众人虽多有可怜之意却绝无人出来给予帮助。想是也自是些贫穷之人于这乱世能顾个自家温饱已是不易哪有多余钱粮来助他人。心中喟然待要上前给些银钱却突然见人群一分闪进几个人来。 柳飞停下脚凝目打量。却见这几人俱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满面的惫赖之色。此时正笑嘻嘻的站在那女子面前细细打量着口中不时嘻嘻哈哈的相互笑闹着为一个锦服青年满眼淫光看着地上跪着地女子开口道“你这女子既是卖身便当抬起头来也让我等买家看看货色方才好下钱定货啊这么一直低着头却让我等如何得见啊”周围几个跟着的纨绔俱皆大笑齐声应和。 那女子显是甚为害怕身子颤抖间只得缓缓抬头却见一张清丽绝俗的俏脸现于眼前。肤如白玉眉似远山一双剪水双瞳此时如同受惊的小鹿满含委屈和恐惧长长的睫毛颤动间尚自带着两点泪珠在眼眶内滚动。琼鼻鼻翼耸动一张红艳艳地小嘴边满是凄容。此女不仅美丽异常且天生一股我见犹怜地气质加之年纪幼小更让人不禁心生爱怜。 周围众人乍见这等颜色俱皆一呆一时竟是静了下来。那几个纨绔此时已是满目惊艳口涎直流。柳飞暗暗一叹直觉当真是天妒红颜心中恻隐之意更是大起。待见那几个纨绔模样暗地摇头。 方要有所言语却听得那为之人已是喃喃出声道“妙啊好个妙人儿。”随即对那女子道“你要多少银钱这边随我去吧。少爷我买定你了。” 那女子闻听眼泪终是忍不住簌簌落下开口道“多谢主人可怜便只帮小女子葬了父亲就可不需很多银钱地。”语音娇媚直如黄鹂鸣啼。 那公子早已色授魂与连声道“依得依得那老家伙的事简单找几个下人埋了就是你这便随我去吧好好服侍服侍少爷。”说着便要伸手去拉少女。 那少女一惊忙道“公子且慢且容小女子安葬了父亲待得孝期满后再来服侍到时公子要怎样便是怎样此时却是不可” 那公子闻言一愣怒道“你这女子好没道理我即买了你何时容你推脱你那死鬼老爹随便找个人埋了便是本公子哪有那些耐心侯你服孝。休要多说这便于我走吧。”说罢径直来拉少女。 少女被他扯住衣袖不禁大惊口中只是哀求。那公子却是毫不理会。柳飞直看得怒火大起抬步便往前去。刚出一步却猛地一停面色忽然一边全身笃然功力尽提双目已是神光大盛转头望去。 原来他突然感到一股能量波动竟又是精神力的能量波。上次几乎和于吉的交锋直让他休息了两月方始恢复。此时竟又碰上一个身怀精神力的人心中焉能不惊。回头望去却是一个须眉皆白的道人心中更是一凛暗自提防恐其又是琅琊宫一脉。 那道人此时亦有所觉两眼直往柳飞这边扫来见了柳飞不觉一呆。瞬即若有所思。嘴角露出一丝颇堪玩味的笑容向着柳飞微一颔。便直往场中那纨绔而去。柳飞见他并未露出敌意心中稍放却是不敢大意只是凝目看着。 那纨绔正自与少女拉扯满嘴调笑。忽听得耳边响起一声“无量天尊这位公子贫道稽了” 那纨绔一呆。回头看来却是一个道士满面严肃地看着自己神色间甚是庄重心念转动间。已是放了那少女。回身道“道长请了。不知有何见教?” 那道士雪白地双眉紧蹙定定地看着他满面担忧之色却不说话。那纨绔被他看地不禁心中栗六不知所以。忍不住催促道“你这道人直是诡异有何言语。快快说来。少爷却是没有时间陪你在这疯癫。” 那道人闻听亦是点点头。缓缓的道“正是正是你确是没有时间了唉魔障已生难!难!难!”连说三个难字直是摇头。 那纨绔听的却是满面迷糊只是听这道士口气中似乎自己大是不妙心中也自有些害怕也顾不上那个少女了忙向道士问道“什么魔障?什么难?你这道士却是说清楚些。” 那道士听他问起方缓缓道“老道乃是天柱山修炼之士名唤左慈。今日于远处见这城中似有一股妖气笼罩便来一观究竟。方才见了公子才知竟是应在公子身上。”说罢连连摇头。 那公子面色大变。要知此时之人对鬼神之说向来敬畏并无怀疑。此时乍闻此言不禁心中大骇忙问道“你这道士如何竟说是某有妖气且说出个究竟来不然定不饶你。” 柳飞闻听老道报名眼中已是闪过一丝异彩。更是关注。周围围观之人闻听那公子身上有妖气均是大骇哗的一声俱皆离那公子远远避开。那公子眼见这般模样脸上不禁作色心中更是大惧。 左慈此时却是紧紧盯紧他双眼目泛异彩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公子可细细体会是否此刻觉得两肋之处似被紧抱?身上比之往日沉重一些?眼中常常见到一些兵甲之士往来走动但却俱不言语?”边说眼中异彩更是大盛。 柳飞看的明白神念间但见左慈身上黄光大盛心中已是明了左慈此时定是在以精神力误导对方。那公子却是听的面色大变左右观望脸上已是一片死灰身子簌簌抖连连点头不已。 左慈嘴角微露笑意道“这便是了你所见俱为冤魂也此刻正有一魂欲要进入你的身体已是进入大半了” 那纨绔直吓得不禁大叫出声下意识地感到似乎真有什么东西正慢慢的往自己身子中挤来。忙自向左慈道“这却如何是好道长快快救我。” 左慈微一沉吟方道“你身上之魂就是因你刚刚欲对那女子起意而趁隙而入。若要施为当先远离那女子才是老道也好作法。” 那公子闻听尚自犹疑道“这这……道长却是先解了小子身上的冤魂才是其他事情全都好说”左慈见他眼神乱转知晓他定为狡猾之人自己精神力一撤此人神智便有些恢复尚有些不信。当下道“即如此老道便先帮你震住此魂至于后面之事你自思量吧”说罢两手虚虚抬起口中念念有词。 柳飞侧耳听去却是在念些道经之类的眼见左慈唱作俱佳不觉有趣便眯着双眼伫立看着。只是周围围观众人刚刚听的左慈所说那冤魂乃是因为那女子所起俱皆大惊再不敢围着顿时远远离开不时指指点点。那女子亦是满面惊惧之色面色苍白身子簌簌而抖。 柳飞看地不忍忍不住传声道“汝莫要怕那老道乃是胡说骗那贼子。”说着向那女子温和一笑。那女子笃然闻听有人在耳边说话惊呼一声险险晕了过去待见柳飞对自己微微颔微笑心中方稍稍安定但身子兀自抖个不停。 柳飞摇头却不再理会只是看着左慈表演。但见左慈此时双手笃地一翻交互一握突然一分双掌之间便凭空出现一张红绸众人奇奇惊呼。柳飞却看地一呆旋即几乎要忍不住爆笑出来。别人眼力不到却如何瞒得过柳飞之眼这左慈分明玩的就是后世所说的魔术那红绸便是藏于一个特殊的指套内柳飞看的分明见左慈双手互握之际迅即将指套取下藏于另一只手上却将里面红绸取出蒙骗众人。 柳飞眼中笑意却未瞒过左慈左慈心中知晓个中奥妙必被柳飞窥破。老脸不禁一红口中却念念有词道“路过各位神仙当持正义之心以护稚弱。以无上法力助我降此妖孽。”说着眼神若有若无的看了柳飞一眼大喝一声“疾”已是将手中红绸覆于那公子肩头。柳飞自是明白左慈话中之意心中对这老道正义之心大是赞同微微颔虽满目笑意却并不多言。左慈见之方始放心。此时见红绸落定立时脚踏禹步围着那公子走了起来。 那禹步却是道家修习之用相传为当年大禹所创极是奥妙。柳飞也是不禁心中一动暗暗细观见每一步迈出均暗含至理心中不禁隐有所得。正自观看之际却见左慈双袖亦是舞动起来身形越来越急就在众人尽皆目眩脑涨之际笃然急停。众人心神尚未停稳却见左慈蓦然反掌对着红布一按只见一股烟雾起处左慈掌中竟是火光一闪但闻“轰”的一声如霹雳般响起。 众人一时大惊俱皆跪倒口呼“老神仙”。左慈暗自得意偷眼打量柳飞却见柳飞正满面郑重之色地望着自己目光颇为怪异。心中地得意霎那间不见暗暗担心秘密被柳飞觉。 那纨绔被这一声霹雳直惊得三魂七魄久久不能归位半响方才面青唇白的回过神来跪倒向左慈叩道“老神仙真好手段竟能召唤天雷小子身上地冤魂可是解了?” 左慈微微捋须摇头道“哪有如此简单?你刚才不信老道所言心意不诚老道只得擅动仙法以正心雷之术将那冤魂压住使其不能再动若要解之……”说着忽然眼珠转了转突然指向柳飞道“恐怕只有这位小友方有此等法力你若有心便回去沐浴更衣明日来此向他求救吧”说罢嘴角不禁微微翘起戏谑的看着柳飞。 第一百二十一章:捉鬼 却说那公子向左慈求救哪知左慈竟将他指向柳飞言道只柳飞能解的。众人包括柳飞俱是愣住。 柳飞心思电转之下已是明白。瞥眼看到左慈嘴角那丝戏谑心下更是确定。不由摇头苦笑指着左慈道“你个牛鼻子自己揽下的买卖好处你得为何却要我来为你善后。你想也不要想。”言罢转身便作势要走。 左慈大急急向那公子施个眼色道“还不赶紧去求当真不要命了吗?”那公子正自迷糊不知道怎么这老神仙突然让自己去求个毛头小子。此时闻听性命二字却是不敢再慢。几步冲到柳飞身前跪倒大叫道“还请先生救我若救得小子性命定有重谢。”说罢叩头不已。 柳飞转身望着左慈嘴角挂上副若有若无的笑意道“老道你定是要抻量于我?”左慈面上一僵微带尴尬的道“救人一命功德无量。小友名震宇内修为高绝当不致见死不救吧”说罢口中只是宣着道号。 柳飞恨得牙痒痒深深的看着他良久方道“也好我便接了你这所谓的冤魂之症。只是你老道也休想置身事外须得给我打打下手跑跑腿你若不应那就一拍两散各行其路。” 那跪地磕头的纨绔听的心头大急又忙向左慈哀求。左慈一愣不由哈哈大笑道“使得使得能给隐神谷主打个下手。却也是老道之幸也。”左慈这句话一出。周围众人不由俱皆“啊”的一声叫出接着便是一阵齐刷刷的目光向柳飞望来。那跪地的纨绔闻听自己所求之人乃是隐神谷主听地他答应救己心中大定面色不禁松弛下来。 柳飞直到此时方才正眼看着他道“若依我地脾气遇上你这般泼皮。不打杀了已是例外今日边看在左慈老道的面上暂且放你一马。但若日后再让我知道。你犯今日之恶行。我必不轻饶。你可记下了?” 那纨绔刚放下的心。立时提起浑身大汗淋漓诺诺连声。哪敢不应。柳飞看他那样心中来气有心整他便道“我要救你所需甚多宝贵之物。你家是哪户人家?可能凑得出如许多的钱财?” 那纨绔微微一愣。旋即道“请先生放心。先父乃前徐州牧姓陶讳谦的便是。小的乃家中长子。先父所遗颇多应能对付先生不必多虑。” 柳飞闻言一鄂瞬即沉下面来心中暗怒想那陶谦一生何等正直怎么竟有此等样的儿子真是往他老子脸上抹黑。但念及陶谦心中叹了口气道“原来你竟是陶府君的儿子也罢看在你父面上此次便就算了。你于这城中可有落脚之处明日我自去寻你便是。” 那陶大公子忙道“有有我陶家在各县均有些门店小地在城东便有一座宅院先生明日只要沿街直走便能到的若不然小的明日便亲来迎接便是。” 柳飞颔微一沉吟道“如此你明日且准备些物事来接却也不必我自会过去。”当下将一应物事嘱咐他去准备陶大公子哪敢多留当即匆匆而去。 柳飞又横了左慈一眼方转身往店内行去。方要举步却看见那个卖身的少女正自无助的呆坐于地上心中微酸。便举步过去取了一把大钱放于她面前地上温声道“且先将令先尊安置了吧剩余地银钱便自行安排投奔亲友去吧”说完摇头轻叹一声便要转身离开。 那少女正自凄凉之时笃然见柳飞解囊心中不由大是感动。及至听他要自己去投亲不由悲从中来失声痛哭柳飞一鄂停步道“姑娘还请稍抑悲伤先将令尊安置了才是。如此天气长久放置这里却是不妥。” 那少女却兀自哭泣柳飞无奈又道“姑娘可是还有何难处但请讲来在下当尽量相助。”那少女闻听终是稍抑哭声抽泣道“小女子一人办不得这许多事。父亲安置完后也没处可以投奔心伤之下故而哭泣。若公子能予收留小女子为婢为奴均可定会多多做活服侍公子”言罢又是哭泣。 原来这女子年虽幼小但却极是聪慧。她自知自家容貌美丽先前多有人相欺就是刚才若不是左慈出来打乱恐怕自己已是难保便是父亲丧事也是难办。但见柳飞是个有本事地但看自己地眼神却并无**只是清澈的欣赏。当是可依托之人自己若不抓住若是落入别人手中不定会有何种命运等着自己。遂以哭声打动柳飞。至于柳飞若能答应之后怎么安排自己却只能听天由命了。为妾为奴俱在一念之中却终是胜过落入单纯贪图自己美色之人之手要好的多。 柳飞哪里能料到她这许多想法见她悲切心中不忍想想自己家中几个娇妻也缺些女伴想陪便稍一迟疑终是答应下来。问起这女子姓名女子答道“小女子本姓甘小字媚儿。本是川中人氏只因前时川中五斗米教作乱家中便出来避乱。向闻徐州一向平静哪知前日竟是一场大战父亲本已染病一惊之下顿时不支终是去了只留下小女子一人孤苦无依还望公子怜悯。来世结草衔环以报。” 柳飞摇头叹息旁边左慈已是唏嘘。柳飞见他在那摇头晃脑的心中来气道“牛鼻子正好既然你先出头接下这事便要顾个尾便于我一起将这姑娘之事了了。正好有你这道士在此做些法事才是正经。”左慈闻言瞠目以对。见柳飞径自开始忙活。只得苦笑一声。也来帮忙。 三人一通好忙直到晚间方才将诸事安排妥当。当下便在客栈开了上房歇下。甘媚儿初时甚为紧张生怕柳飞就于此时提什么要求而自己定要为爹爹守孝到时怕是难了。故和衣而卧不敢睡沉。稍有声响便即爬起。几番之后终是年幼白日又多劳累心伤。不久即沉沉睡去。至第二日外面传来柳飞唤声。方才醒来。大惊之下。检视自己方始放心对柳飞的不图美色却是大为感激。 当下自己收拾停当出门来见过柳飞与左慈二人。径往店中进了早食。略略停当三人便往陶府而去。 左慈一路只是思及柳飞昨日吩咐陶大公子准备之物究竟是做什么之用。他自昨日见到柳飞。在柳飞现他身俱能量波动之时。提功防备才现人群中竟隐藏着高人。后来见柳飞神态。与传闻中种种相印证终是猜出柳飞身份。 只是念及当时若不是自己凝功激柳飞提防运功之下自己方有所觉便是柳飞站于自己面前也休想能察觉半分这份修为却是高过自己不止一筹了。待到后来自己施术无中生有时柳飞嘴边的笑意还有自己施放掌心雷时柳飞那奇怪的神色俱让左慈肯定柳飞定也是个中好手。 左慈自幼便喜好钻研魔术这在历史上也是有所记载地。左慈字元放东汉末方士。庐江人也。少有神道善魔术。故当他现柳飞有可能也是此道中人时不禁心花怒放。他平日多是自己研究无人能与相谈这便犹如一个人得到了一件顶顶好玩地物事拿出来后现偏偏无人能和他分享这份快乐那种心情一般。其平日虽多自豪却也极是寂寞。今日一旦现竟是有人明白那种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了这才有将陶大公子指给柳飞之事。 他昨晚本想和柳飞好好聊聊问问他要陶大公子准备那些物事有啥用处怎么用可偏偏柳飞就是不理他让他甚是郁闷。他原本是准备在教训下那陶大公子一顿让他吐出些银钱来给甘媚儿然后自己给他颗丹药打了也就是了。怎料柳飞一接手动作竟是这么大其中奥妙直让他心痒难耐一晚没睡好。 只有柳飞心中无碍他想及后世那些骗子行骗时各种花招此时拿出来骗骗左慈想想到时候左慈地模样心中不禁大是兴奋。这种恶趣味一心中竟是畅快无比。只是若他知道自己今日所收的甘媚儿便是历史上记载的甘夫人不知他却会不会笑的出来了可惜历史已经改变这事他却永远不会知道了。 三人一路缓行不多时便已到了陶府。那陶大公子早早便在府门外翘倚望此时见三人过来不由一愣。眼神不由自主的向着甘媚儿飘去。 柳飞重重一哼陶大公子但觉心神一震心理一阵翻腾直欲要吐。忙自收摄心神不敢再看。肃手请三人进去。 到得厅内柳飞问道“让你准备的诸般物件可都准备齐了?”陶大公子连忙应是。柳飞让将厅门俱皆关闭。转看到甘媚儿正自睁大眼睛看着身子微抖显是有些害怕不觉好笑。来时本让她在客栈等着可这丫头却怎么也不愿意柳飞也只好带她一起了。 瞥眼见左慈此时竟是也睁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动作肚中不觉暗暗好笑面上却愈凝重。 此时厅门关闭屋内已是幽暗一片。柳飞将右手伸出微阖双目蓦然轻叱一声但见手中已是突然凭空多了一把弯剑却正是天残刃。他身俱乾坤界这种无中生有之士却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了。 左慈却看的双眼大亮刚才他一直紧紧的盯着柳飞他自知道内里的道道可柳飞这一手却让他看地顿时一呆那天残刃却真地是凭空出现。左慈心中地震动可想而知登时便呼吸急促起来看着柳飞已是满眼热切起来。 柳飞却不理他们手提天残径直走向陶大公子左手搭向天残末端以两指顺底部向上抹去但见顺着他手指往上抹过的地方已是光芒大放至最后天残刃整个出万丈光芒断处亦是展现一段伸缩不定的剑芒。 柳飞持剑对着陶大公子身形笃然展开顿时但见围着陶公子不是幻化出一个柳飞的分身直到分出大衍之数----九个但见每个身影俱皆形态各异绝不相同。左慈此时已是看的瞠目结舌了。 柳飞口中又是轻叱一声九个身影渐渐散去却见柳飞真身已是到了门前天残刃挥动间突见凭空竟是闪出几个磷火飘飘荡荡屋内其他三人直觉一股冷气顺着脖颈直下头根都要炸了起来。连左慈都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甘媚儿直接晕过去了事了。柳飞也顾不上她了仍自表演着。 只见点点磷火飘忽晃动继而向门缝处飘去从门缝处向逃走。见鬼魂要逃陶公子与左慈俱皆紧张却见柳飞手持天残却是与那磷火都在一起不多时左手一挥间突然出现一张黄纸磷火消失不见。 二人直看的长长出了口气互相看了一眼俱皆抬手摸了摸额头。柳飞吩咐燃起香头把拘有妖鬼的黄纸放在燃香头上引燃只见纸上暗火慢慢燃进最后终于燃出了鬼妖地原形原来却是个无头地士兵。二人看的直是双眼直。 但见柳飞伸手向空中一捞喝道“还想走”但见他五指张开突然突兀地抓着一根白骨迅即将黄纸贴于白骨之上。吩咐道“起油锅”。 陶公子和左慈连忙一起动手将油锅架上忙去填柴烧火不一刻但见那油已是翻翻滚滚而开柳飞此时方将黄纸松开将所包裹的骨头抖入锅内那骨头刚一下锅顿时在锅内上下翻腾一阵凄厉的“吱吱”鬼叫声响起只等骨头炸黑声音方消。左慈二人看的脸色大变望向柳飞的眼神已是敬佩不已。那边甘媚儿刚才醒来此时却是直接又晕了过去柳飞见骨头炸完叫灭了火撤去油锅将手中黄纸抖向空中右手天残迅即砍去黄纸顿时分为两半却见柳飞已是一口气喷去那口气及至黄纸却是变成了水但见那黄纸上鲜血淋漓那鬼已是身分尸残鲜血淋漓 第一百二十二章:捉弄 却说柳飞捉鬼、杀鬼一套全活做完陶公子固然是彻底放下心来但却着实吓得不轻柳飞趁机狠狠的敲打了他一顿嘱他日后行事当多存厚道之心否则来日必有所报。 陶公子经此一吓哪还敢不听行为果然大为收敛。柳飞虽然利用封建迷信手段当了回神棍但在这个时代效果却是出奇的好。柳飞事后知道虽摇头却也是无奈。 那左慈老道在柳飞玩弄这套把戏时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嘴巴张大成o型足以塞下个鸡蛋去。当柳飞搞完宣布收功后这老道已是打定主意定要搞清楚柳飞是如何做到的。 柳飞也不理他径自将甘媚儿唤醒。那可怜的姑娘此时已是双眼迷离被眼前生的事情吓得有点痴痴呆呆了站在那里抖成一团哪里还迈的动步子柳飞无奈只得扶着她而行。待到走到门外见到了满眼的日光甘媚儿方才慢慢平静下来只是看向柳飞的目光却是大为惊惧不安。等到感觉竟是柳飞扶着自己时更是如触蛇蝎惊得小脸煞白赶紧挣开稍稍远离方才安心。 柳飞大感尴尬没想到一时兴起的恶趣味本想捉弄左慈的却得来这么个后果。若把这姑娘吓出个好歹来那可真是自己之过了。无奈之下对甘媚儿道“媚儿姑娘勿需害怕其实我刚刚所做俱是假的只是为吓吓那个小纨绔而已。” 甘媚儿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相信。柳飞苦笑道“其实我若告诉你里面的机关你也可以像我一样捉鬼杀鬼了。”甘媚儿见他说地真诚方始半信半疑地点头虽目光中仍带着惊惧之色但总算是不会见了他便如见鬼魅般害怕了。 左慈在旁却是一直竖着耳朵在听当柳飞说出所做均是假的后。这老道不但不气反而两眼放光大是兴奋。忙不迭的近前笑道“小子耍的好把戏却是如何做的?跟老道说说” 柳飞撇撇嘴。斜睨着他。道“死牛鼻子。你拉我下水害我忙了半天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再说这是我研究出来的独门绝技干嘛平白便宜你” 左慈一听就有点急了可人家说的也不错。愣了半天眼珠转了转。又嘿嘿的笑着靠了上来。道“小子何必如此小气老道可以与你交换啊。你看老道那掌心雷如何?那可是老道地不传之秘啊。一掌出地动山摇怎么样。换你的捉鬼之法足矣了吧” 柳飞撇嘴道“狗屁掌心雷就那点硫磺火药之术没搞的把你自己掌心炸烂你就烧高香吧还好意思拿出来献宝我若想做随便搞点就能吓死你。不成!不换!”说罢满脸的不屑肚中却是笑翻了天。直觉这老道实有股纯真的孩童之气着实不易。此番本就是为逗弄他而为便要看看这老道还能献什么宝出来。 左慈闻听却是脸色大变忙扯住柳飞道“小子你你怎么知道我掌心雷地秘密地?你当真能做出比我更厉害地?莫不是在这胡吹大气吧” 柳飞满脸不屑的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无非是火药的配比然后加个小铜管搞个引线什么的加上手法熟练掩人耳目罢了。这是最低级的玩意!你见过能一下打死一只老虎等猛兽的物件吗?你见过能一下能打死方圆一丈内地活物地火器吗?你见过能在几息内出数十次及远攻击的火器吗?切”言罢摇摇头满眼可怜地看看左慈。 左慈越听越惊越听越兴奋两颊已是泛起潮红见柳飞不说了忙上前扯住道“喂喂喂怎么不说了快说说啊这些你能做?还有这些都是什么火器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说罢满脸热切的看着柳飞。 柳飞停住脚步很严肃的看着他问道“你真想知道?”左慈见他如此郑重不禁一愣忙也正容道“还望小友赐教”柳飞定定的看着他半响不语。左慈被他盯着不由心中栗六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暗自猜测是不是要自己表示些什么才行。难不成还要自己拜他为师不成却是胡闹。 他这正自胡思乱想之时柳飞眼中笑意却是越来越浓左慈犹自不觉旁边甘媚儿却极是聪明见状不由偷偷掩嘴而笑心中对柳飞却也不是那么害怕了直觉这公子甚是促狭这般捉弄那老道长。 柳飞见了忙偷偷对她施个眼色甘媚儿赶紧敛容只是却如何忍得只好将脸转过一边双肩不断耸动。 柳飞见绷得差不多了遂道“你且附耳过来”左慈精神大振忙将一颗白苍苍的头伸的老长凑近柳飞嘴边。柳飞强抑笑意轻轻的道“不告诉你除非你拿好东西来换”说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甘媚儿本就在极力忍着此时听的柳飞大笑哪还忍得住也是咯咯的笑了起来待到意识自己失态忙自以袖掩脸只剩两只大眼睛骨溜溜转动着却是满溢着笑意。此刻这可怜的女子方显现出一个女孩子此际年龄的样子。 左慈乍闻柳飞所言尚未反应过来待到明白被柳飞所戏不由大怒待要火却想想又不是事站在那里满脸尴尬间不由伸手搔了搔满头白。半响才喃喃自语道“死小子敢戏弄道爷看老道不缠死你你休想甩开老道” 旁边甘媚儿见左慈在那喃喃自语满脸无奈不由心软又见柳飞温和不由出声道“公公子。那道爷甚是可怜。你你便给他说说名字也是不打紧的”说罢还是忍不住掩嘴偷笑。 左慈闻言大喜胡子眉毛俱皆耸动忙不迭的点头道“就是就是你这小子。忒不厚道听听名字打什么紧又学不去。快快说来”说着又凑了上来。 柳飞见如此相戏。左慈犹自不恼。不由心中甚是敬佩。觉得这老道实是可交的一个朋友。也就不再戏弄他便道“你这牛鼻子到会找说客也罢看在媚儿姑娘地面上便说与你知道。便不计较你拖我下水地事了”当下将诸般后世的武器名字和特性说给左慈听。 左慈直听的抓耳挠腮。心里直似七八只小手抓挠。他虽修道。但对格物之学却是天生喜好。不听那些器械的名字和特性还好些。听完却不知怎么搞便犹如老饕见了美味却偏偏不能吃到口中那种滋味实是让人难熬。 见柳飞说完后当真就不说了不由嗒然若丧垂头丧气。柳飞也不理他自顾和甘媚儿在前而行。柳飞说些笑话来解闷甘媚儿也渐渐放开丧父之痛却是开解不少眉间终是少了些抑郁。 左慈这边丧气不多久究竟天生豁达又想起刚刚柳飞捉鬼之术便又跟了上来向柳飞问捉鬼的手段。柳飞莞尔道“你可有交换的东西若有便告诉你也是无妨本就是些小把戏” 左慈闻听恨恨不已嘟囔道“市侩小子亏得不去做商贾否则定是个奸商”嘴里嘟囔着却猛然瞥见柳飞腰间的白玉葫芦眼珠一转思及一物。忙抢上几步将甘媚儿挤到一边向柳飞道“我却有一宝贝你定然喜欢”说罢捋须微笑。 柳飞愕然见他满脸笃定不由奇道“既有宝贝且拿出来见识一番休要空口唬我” 左慈信心满满的道“好终是要你求我一回。”说罢自怀中小心地取出个红漆葫芦拧开盖子顿时一股酒香弥漫于空中。柳飞耸动鼻子嗅着这股酒香眼放奇光道“不错倒也算个宝贝却是什么酒?” 左慈自打开盖子自己也是不禁喉头急动了几下显然也是爱酒之人。此时闻听柳飞所问大是得意道“想知道此酒名字却要你拿捉鬼之法来换”说罢实是忍不住自怀中取出个小盏自葫芦中倒出些许将小盏注满。那酒色做碧绿晶莹透彻此时倒于小盏之内酒香更是馥郁。左慈将小盏就口慢慢抿着满面俱是陶醉之色。 柳飞见状眼珠一转道“臭杂毛只让我闻个味便想骗我绝技想也别想。你自有好酒难道我便没有不成。”说罢亦是接下白玉葫芦体内水神心法催动将葫芦内酒温热玉露那饱含灵气的甜香立时飘散出来比之左慈之酒犹有过之。 左慈本是修道之人对天地灵气自是感应灵敏。兼之玉露之香更甚于自己手中之酒登时便是喉头急动。忍不住将小盏内的酒一饮而尽眼睛却是盯着柳飞手中的白玉葫芦。心底却大是哀叹真真是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碰上这么怪胎小子偏偏手中好东西竟是如此之多直让他什么手段也施展不开心中之郁闷实是无以复加了。 柳飞此时却是不急着走了见路边正好有一林子林中石亭一座颇有些雅意。便径往亭中就坐见甘媚儿也跟了过来。遂取了两个小盏出来却俱是他闲来无事用晶石所制而成。当下将二盏俱皆倒满对甘媚儿道“媚儿姑娘也请品评一番这酒对人身却是大有好处可惜你非修道之士否则更是大有裨益。”说罢睨了跟进来的左慈一眼自顾将手中玉盏中地玉露仰头引了。 甘媚儿看着眼前地玉盏却是微红双颊道“媚儿多谢公子赐酒只是媚儿从未饮过酒还是不饮为好”柳飞一鄂尚未答话却见一只老手已是迅捷无比地将那只玉盏攫住。 转头看去却不是左慈是谁。那老道却正自点头道“极是极是小姑娘从未饮酒还是不饮为好免得伤了身子只是也别浪费了。老道便代劳了就是。”言罢已是仰头将那盏玉露倒入口中双目一闭陶醉其中。 甘媚儿愣住柳飞气结。指着左慈半响方道“老杀才你……无耻”左慈犹如未闻摇头晃脑的道“妙妙妙啊。此酒不但馥郁芬芳醇厚如蜜最为可贵的是竟带有天地之灵气实为无上之道家珍品啊。嗯嗯咦此盏也有些不对哎呀小子好大手笔这么好的宝贝竟做成酒盏难怪酒中竟能蕴含天地灵气呢。”说罢竟将那酒盏紧紧的握在手中竟是再也不肯放下。眼中却是直直的看向柳飞的白玉葫芦。 柳飞见这老家伙竟如此惫赖不禁气结。眼见他双眼紧紧盯着自己地白玉葫芦不禁一恼心念动处登时将白玉葫芦送入乾坤界内。 左慈正自紧紧盯着那白玉葫芦猜测定是与手中这玉盏为同一种材料制成且葫芦中所装之酒还有多少却见那葫芦突兀地凭空消失不见顿时一呆。随即双眼又是兴奋的大放光芒。 柳飞看地心底哀叹直是摇头。对自己没事去招惹这个老无赖之举此时已是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俩大耳刮子。眼见他两眼放光那玉盏看来是休想要回来了却怎么也要讨点利息回来。 遂开口道“你那一葫芦酒要么换我的玉露酒要么换捉鬼之法。两者只能得其一你选吧。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若贪心想要两样却是休提。”言罢转身不再理他。 旁边甘媚儿此时却是紧紧的盯着左慈手中的玉盏。眼见的公子给自己倒酒却因自己推辞就被这老道抢去。可偏偏自己又不能抢回心中委屈两颗大大的泪珠便含在眼眶内翻来滚去却强忍着不落。 柳飞转头正好瞧见微微一愣便自明了向着甘媚儿温和一笑微微摇头意是无妨。甘媚儿见柳飞无怪罪之意心中一暖只是对左慈已是大为不忿两颗珠泪终是落了下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荐贤 左慈自是看到不由大是尴尬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玉盏再抬头看看甘媚儿委屈的双眼转转眼珠道“丫头休要小气你家公子都不着急你却急个甚么。也罢既然此盏因你而起老道自也换个人情给你便是现下却莫要着急。” 说罢又自低头思量是换玉露酒呢还是换捉鬼之法?心中实是委实难决。 柳飞面上虽恼心中却是偷笑他刚刚让左慈选择实是下了个暗套想左慈定是精明之人自会觉得酒水喝完便没可捉鬼之法若是学到便是实打实的学在手中了且那酒水以后再想些法子也未必不能喝到所以料定左慈必会选那捉鬼之法。 到时候两种美味至极的酒水俱在自己手中左慈虽得了捉鬼之法却是本来就打算给他的。而今他以美酒相换手中则只剩一只玉盏届时只要自己再略施小计则既能喝到那种美酒也可要回玉盏却要左慈空欢喜一场到时候看他如何模样。心中打算一定便不多想耐心等着。 左慈考虑一番之后果然向柳飞提出以酒换捉鬼之法。柳飞暗笑遂伸手讨要葫芦却见左慈满脸的不舍想了想猛然旋开盖子给自己倒了一大盏方才将葫芦递向柳飞自己却端起那盏酒便欲饮了。却听得柳飞道“慢”左慈一鄂道“怎的?”柳飞微微一笑道“你我刚才约好以你那葫芦中酒水。来换我捉鬼之法。你即以应了那葫芦中的所有酒水便俱为此次你我交易之物。若此时你所交于我的酒水少于方才约定之量嘿嘿那么我所授之捉鬼之法也会按照所少之量少上那么几点。当然大家都只是稍微少上那么一些都不会计较地不过。我这人吧先小人后君子做事总是要做到明处地行了不多说了。你要喝便喝吧。我这也就收了定钱。开始传你捉鬼之法”说完便伸手去拿葫芦。 左慈听他在那如同唐僧般说来说去甚是心烦只是稍一琢磨却是越听越气此际见他伸手来拿葫芦。不由气急。重重的喘息几下后方黑着脸道“死小子。你这般市侩上辈子定是奸商转世。罢罢罢老道今日认栽了”说罢端起那盏酒水不舍的看了许久方长吸口气将那酒水又倒入葫芦中将葫芦丢给柳飞。 柳飞满意的接过葫芦先是给自己斟满一盏细细品了方道“嗯此应为山中猴儿所酿之猴儿酒我说的可对?” 左慈黑着脸见他毫没给自己倒酒之意不由恨恨的道“你小子精明却是猜的不错。”转头见甘媚儿正看的笑靥如花待看向自己时又是撇嘴不由怒道“丫头你可是以为老道占你家公子便宜。哼这小子比猴儿还精他说什么都少一点点看似公平。可是酒虽少一点点可还是酒可那捉鬼之术定是要诸多物件配合要是少一点点那还能用吗?这无耻小子你即随着他却要小心莫要以后被他占了便宜尚自不觉”说罢恨恨不已。 甘媚儿听他说地露骨不由大羞满脸红晕啐了一口却是转过脸去不敢接话。心中却有股莫名的情绪升起不由暗自一叹。 柳飞却犹如未闻自顾将盏中之酒饮完方将诸般捉鬼之法一一告之。直将左慈听的晕头转向直问何为硝酸磷何为姜黄水明矾又是什么?何物为汞氧化合物。柳飞无奈用此时能解释的称呼一一细说左慈方始明了。 待要问其无中生有之术柳飞却是怎么也不说了老道无奈暗暗打定主意死缠烂打自己便跟定这臭小子只要自己多留心终能看明白他的手段。柳飞也不阻拦有这么个道家高手跟在身边当打手自我感觉虚荣心大为满足。要知道在三国演义里这老道可是个神仙啊。 更何况这老道却是有真材实料地他刚刚应允给甘媚儿好处自己说完捉鬼之术老道便已兑现却是一颗百草丹。柳飞一见之下便知其炼丹之术实有独到之秘比之自己这半路出家独自摸索地水平实是高了不少二人结伴而行也能相互讨教互有助益。 捉鬼之术即已经传完柳飞自是进行下一步提议且回客栈摆宴助兴。三人回到客栈摆上宴席待到饮酒之时柳飞喝着两种美酒深为陶醉之时左慈果然傻眼。但当柳飞建议他可以以玉盏来换之时左慈却是终于抵住诱惑怎么也是不肯猛灌低质浊酒以解馋虫却就是不上当。柳飞无奈只得由他。只是自这日起一个前途无限地大好神仙被柳飞折磨的不成*人形却是后话了。 次日柳飞等方自起身洗漱外面小二来报言道是陶府大公子派人来求见。柳飞一愣便让小二将人唤了进来却原来是陶大公子为表谢意另外庆贺自己得以获得重生今日特遍请沛县名流世家开宴祝贺。唯恐柳飞等人已走故早早让下人在客栈外等候。 柳飞三人无可无不可的眼见陶府热情念及自家徒儿毕竟是承接人家老子遗留的城池也有份情谊在内便也就应了下来约定午时必至下人方才回去复命。 柳飞这边却是和左慈到街上闲逛。甘媚儿今日却是没有随行。一来是被昨日左慈之言所羞二来既然暂时不离开小沛便应当于静中为亡父守孝。至于昨日跟柳飞同行一是以为马上要离开小沛二是昨日大受惊吓委实怕的紧了。今日即已平静下来。哪能在老父丧期内。跟着去参加宴席的道理。故而独自留在客栈。只待柳飞诸般事情办完再一同上路便是。 柳飞、左慈二人一路闲逛待得转过街角却见前面竟有一座三层高的小楼幌子上写地却是酒字。柳飞看到此字便是想笑斜眼偷觑左慈。果见左慈一副苦大仇深地模样不禁好笑。二人待得到了近前柳飞却惊异的现牌匾上就是斗大地三个字----揽月楼。这里竟有自家酒楼可笑自己等还在外面住宿。 柳飞摇摇头。正欲抬步离开。却听得说话声响起。扭头看去却是两个士子打扮之人自内而出。此时听的其中一个略胖的道“长文可是也接到了陶府的帖子了?”另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嗯接到了不想刚至小沛。便要随上一份大大的份子实是冤枉至极。只是此次伯然兄远送小弟至此竟也要跟着走上一趟了。却是冤也不冤”说罢。哈哈一笑。那略胖士子却呵呵一笑道“我素敬当日陶府君之为人。便是为此也不冤了。今日令尊陈老大人可也会出席吗” 那清朗声音道“家父一路颠簸鞍马劳累却是不会来地此次也只是来此观看形式暂住一下过几日却还是要返回豫州的。” 二人谈谈说说已是去的远了声音渐不可闻。柳飞抬步欲行却猛地顿住左慈诧异的看着他柳飞心中暗思:长文长文好熟的名字。陈老大人令尊……啊莫非是陈群陈长文。若是他那么那位伯然兄必是他地好友赵俨赵伯然了此二人俱为当世大才。嗯午时之宴却是要留意一下了。 柳飞想及此处又回身向二人远去之处看了一眼见已是看不到二人背影了轻叹一声若不是有今日陶府之宴怕是要失之交臂了当下不再多想与左慈信不行去直逛至午时方向陶府而来。 二人及至早有陶府下人报入不多时陶大公子浑身锦服盛装出迎。再拜二人大恩。柳飞左慈相视而笑也不多说随着直入厅内。 进地厅堂但见已是排开大席俱分两列多有峨冠博带之人早据位上。待见陶公子亲引二人就坐竟是居于席心中讶异不知二人底细。 二人也不多说坐下后柳飞暗自打量果见对面第三席上坐着二个年轻人正是上午在揽月楼前失之交臂地陈群与赵俨不由心中暗喜琢磨着待会儿如何于二人相交。他在这暗自琢磨之际客人已是66续续的到齐了。 待得众人坐定陶公子方起身相谢将事情俱皆说了众人方知原委。待得闻知刚才二人竟为隐神谷主柳飞与左慈时俱皆低低出一声惊呼。时人对左慈之名亦是早知实为神仙中人柳飞之名更是近年响彻中原之地。此时竟在此二人同时出现众人均觉今日之会实是至幸也。 一时间席上觥筹交错热烈非凡。柳飞自是保持淡然之态却并不倨傲众人与之谈话皆觉如沐春风对其幽默的谈吐广博的学识更是大为赞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陶大公子起身依次挨席敬酒待经过柳飞这席后柳飞低低叫过下人将自己之席换至陈群赵俨旁边。要知古时宴席之上如擅自起身到处走动是非常失礼的举动故虽柳飞与左慈身份然亦要遵守规矩。 陈群赵俨见柳飞移席而就不禁有些受宠若惊之感但二人俱皆一代名士虽感诧异却并不失态。柳飞见了亦是暗暗赞许。至于在宴席之间相互窃窃私语也是不礼貌之行为。所以柳飞移席过来也只是举斛邀饮并婉转提出待会儿席散后望能共聚畅谈一番二人俱皆欣然而应。柳飞大喜。 这一席直吃到酉时方停。众人6续告辞。柳飞与左慈亦辞出便于门外等陈群、赵俨二人不多时二人相约而至。四人会齐径自往揽月楼而来。上的顶楼在临窗处选了个小间。四人分宾主坐了。 这小间的设置却是柳飞按后世格局讲给田丰知晓故此四人在此谈话甚是方便。陈群方问道“素闻柳公之名今日一见幸何如之。只是不知此次见召却是有何需我等效力之处?还请明言。”赵俨在旁亦是点头。 左慈自午时便极是少言寡语故二人此时俱是望向柳飞。柳飞微微一笑道“非为别事乃为天下耳” 陈群、赵俨齐齐色变对望一眼陈群始沉声问道“柳公说笑了我等士子只知读书哪懂什么天下不天下地却是柳公抬举了。” 柳飞呵呵一笑道“陈群字长文少便有奇才之称偿与孔融等论当世人物识人准确见解精辟。曾评荀文若公达、休若、友若、仲豫当今并无对。似这般人物竟只是个普通士子乎?”陈群色变。 又转向赵俨道“赵俨字伯然。自小熟读经史善观察分析敏锐。处世精明练达。年届弱冠称誉乡里。明示刘景升之昧而长劝繁钦。此等人才亦只区区士子乎?”赵俨却是沉稳只是双目之中已泛奇光。 此时见柳飞说完便不再说话却是赵俨说道“向闻隐神谷主素不过问尘世中事只意于山水之间今日闻言莫非俱假乎?” 柳飞微微一笑道“非假然柳飞却未忘自己仍为一华夏汉人也。虽不出仕而争天下。却愿天下早得清平百姓安居。然今时之事若只按照通常思维行之故能达成一统却必伤我华夏之本是以飞虽身隐尘世然在力所能及之下仍想尽自己一番心力。我避世之人尚且如此二公俱世之英才岂无奋起之意哉?若如此柳飞愿自挖双目以谢天下。”言罢双目炯炯地看向二人。 陈群、赵俨俱惊对望一眼道“然公即不出我等又如何出力?”柳飞心底暗吁口气道“望伯然在小沛暂歇不多时必有人前来相请。届时二公可自斟酌若可辅望尽力辅之如何?”二人微一沉吟俱皆应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江火 却说柳飞得陈群和赵俨答应心下欢喜举斛邀饮。饮罢陈群却抬头问道“敢问柳公群曾闻刘豫州乃隐神谷门徒不知可真?” 柳飞一愣旋即点头道“玄德却是劣徒。” 陈群微一沉吟道“然则柳公所说之人定是刘豫州咯?” 柳飞点头道“然” 陈群与赵俨对望一眼均叹了口气。柳飞见状不由心下一沉道“怎么可是觉得那刘备不值二公相辅?若如此柳某决不敢相迫。此次权当你我相识一场共饮相乐便是。” 陈群、赵俨均是摇头。陈群道“并非柳公所想。我等对刘豫州之仁义向来敬仰其在平原之治及到徐州所为我等俱是敬服。我等只是觉得刘豫州现在徐州实为一大败着。” 柳飞一惊道“却是为何还请明言” 陈群略一沉吟方道“此时袁术尚甚强大而今豫州却接了徐州彼必与刘豫州相争。吕布卑鄙于旁窥伺若然其暗袭豫州之后那么刘豫州虽得徐州大事亦必无成啊。” 柳飞心中暗赞自己是知道历史进展方才想去告诉刘备小心防备吕布。而这些谋士仅凭分析便已将局势把握在手中实是智力高绝啊。 当下柳飞颔道“我亦知之此番前往就是想提醒他注意吕布袭其后。长文、伯然眼光精准我心甚慰。” 陈群、赵俨均是蹙眉却又旋即放松道“柳公却也勿忧。待得与刘豫州相见之时。再议不迟。定会有些法子解决的。” 柳飞颔。众人不再谈论局势只是饮酒闲谈至夜方归。 一夜无话次日柳飞等三人上路径往徐州城而来。到得州府刘备早已得报与太史慈等几人俱皆出来迎接。几人进的厅内落座。众人俱来见礼。只是到了甘媚儿这却是不知该如何称呼。甘媚儿却是先自起身敛衽一礼道“奴婢见过各位将军”。柳飞闻听不禁眉头一皱。道“媚儿姑娘言重了”又对众人道“汝等可唤甘小姐。抑或姑娘均可”众人应了。甘媚儿心中感激却是有些手足无措。刘备见状。忙请人将甘媚儿带至后院安顿。这边太史慈笑道“恩师来的却是巧地主公却有大喜事正好由恩师坐镇。” 柳飞一愣微一盘算呵呵一笑道“可是与糜家小姐地亲事?嗯却是大喜了”刘备等人俱皆一愣。张飞最是直接。叫道“先生却是神仙怎的事事皆知?”柳飞却是但笑不语。 刘备起身离席。拜倒道“还请师父恕徒儿擅专之罪只因师父居无所定难以联络而此次结亲又至关重要故徒儿才……” 柳飞呵呵一笑摆摆手道“我柳飞的徒弟何时变得如此迂腐了?婚姻之事休要去管旁人只自己欢喜就行。你娶媳妇又不是跟为师过日子只要你喜欢就行。难不成为师不在你就一直不娶吗?咱们隐神谷却是没有这等规矩。” 刘备大喜。柳飞待刘备坐好便将陈群、赵俨之事说了。刘备大喜立时便要去请。柳飞颔嘱咐他当诚心以待刘备自是应了。匆匆而去。 到得下午刘备已是将陈群、赵俨请到俱为别驾从事。刘备对二人甚是尊敬。二人感刘备礼贤下士亦是敬服。当下几人聚齐齐至厅内坐了。说起吕布之事张飞在旁恼怒道“若依我意当日便当直接杀了了事偏生这般多事”刘备赶忙呵斥。张飞不敢再说却是心中腹诽。 原来当日吕布到来张飞便是不愿直要厮杀。吕布虽怒却也无奈。待得见到太史慈出现更是面色大变。太史慈却只是淡淡抱拳却并不多说什么。吕布心中栗六也不敢多加放肆他虽不怕太史慈但对柳飞着实怕的狠了。当下在刘备的安排下自引军往小沛驻扎。当日柳飞在小沛陶府请客本来请了吕布等人但当吕布知晓柳飞在小沛却哪里敢去找了个借口便推辞了并让所有人小心不准生事唯恐惹来这个煞星。 此时陈群道“事已至此也只有让吕布暂住小沛了至少可阻曹操突袭。主公也应早做准备若那吕布老实呆着便罢若是其有谋取之心便将计就计先取了吕布就是。南边除了袁术尚有阳县的孙坚也需多加留意豫州本属主公封地当先着意布置一下可为安顿之处若徐州一旦有变则不虞退路。”众人尽皆称善。 柳飞见众人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心下安慰。于刘备成婚后便即辞去往返琅琊去了。当日未让刘备等人轻动只太史慈相送。柳飞见太史慈身边一员小将颇是英挺问之太史慈俱言当日北海之事柳飞赞赏探手查了下洪锐体脉就让太史慈自行将锐金决传之为太史慈近卫。自此洪锐渐露头角。 柳飞诸事安排完毕自与左慈、甘媚儿往琅琊去了。 按下刘备等人这边设下妙计等吕布自投提前布置退路等事不提。却说这边阳县孙坚。自被田丰暗救田丰又稍露口风乃是刘备安排所救孙坚自是感激然对刘表之愤恨也愈加炽烈。日夜算计便是要向刘表讨回公道。 公元一九四年汉献帝兴平元年冬。孙坚终是准备妥当于是起马步军三万安排黄盖先往襄江准备战船物资多置器械。刘表闻听消息大惊。聚集众将商议蒯良道“孙坚心切复仇理智已失。于隆冬之际开战。跨江涉湖必败无疑。主公可用一将沿江布置于上游暗置伏兵另取一路绕之邓县暗渡育水断其归路主公自帅荆樊之众当面阻之孙坚无能用武矣。”刘表称善。 遂遣黄祖领兵一万。沿江布置却令吕公领兵五千绕路往上游暗伏命邓龙领兵五千自邓县暗度育水埋伏。自引大军两万出襄阳于砚山扎下大寨。 孙坚有弟名唤孙静对此次伐刘表。极是不看好。便劝孙坚。道“兄长乃三军之。今帅儿郎三万应早思王霸之业。江东富庶乃我家族兴盛之所应尽弃此陋地而转江东。今为些小私仇置大业于不顾是弃大而就小。去本而求末。以安而易危也。愿熟思之” 孙坚道“我岂不知然刘表大敌。我若回身取江东刘表若于后袭之东边尚有扬州袁术心思不可琢磨。若趁刘表袭我之后彼趁势以下江东实为他人做嫁衣耳。今若欲取江东必先破刘表以除后患方为上策。我之所以选冬日开战便因袁术等人尽皆难料以迅雷之势先破刘表携大胜之威而转江东大事可定矣。”遂不听孙静所言。众将皆劝孙坚只是不听长子孙策道“即父亲已下决定儿愿随父出战”孙坚壮之。与孙策往樊城杀去。 却说那黄祖本草包之辈当日接的刘表军令当即点起一万大军进驻樊城令人多备弓矢沿江排开。自料有大江相阻只要自家这边弓矢足备孙坚便插翅也难过江。自是于城中只是每日饮宴。 这日孙坚大军已至。见对岸布置不由大笑道“此天助我取樊城也”遂调船只尽数压向南岸黄祖将弓弩手俱伏于沟堑之内待到孙坚战船临近万弩齐。孙坚使人暗驶小船往来诱之船上多置草人并不急于登岸。后边却战鼓震天杀声一片。一连三日尽是如此。 三日之后黄祖弓箭告罄孙坚却将舟船之上所得之箭尽数拔起趁北风大作之时尽数往岸边射去黄祖抵敌不住沿江防线登时松动孙坚令黄盖、程普分兵两路直往黄祖大营杀至后面韩当祖茂相随孙坚自与孙策居中策应。黄祖大败。 待到收拢败兵从新下寨孙坚已是杀到。黄祖出阵大骂“孙坚小儿藏匿国宝暗怀不轨今尚擅自攻我汉室宗亲之地真为反贼也。”孙坚大怒横起古淀刀便欲出战旁边孙策早出策马挺抢径取黄祖。 黄祖身边早出二将一为鲍昆一为鲍仑却是兄弟俩俱擅使飞叉向来仗着黄祖威势横行自觉威猛此刻见孙策杀来也不搭话二人同时冲出俱皆双手齐扬两把小叉却是先掷了出去。随即横起手中双股托天叉纵马向孙策迎来。 却见孙策并不慌乱大枪左右一摆便将两叉拨落直觉劲力甚小不觉诧异待见二人招数不禁莞尔。原来这二人本不会什么武艺全是山中打猎地本事此时骑在马上颠簸之下头盔都是歪斜便一手扶盔一手舞叉全无招式可言呼喝声中已是挺叉刺到。 孙策虎目蓦然一亮大喝一声手中大枪已是挽起一个斗大的枪花雪亮地枪尖在日光照射下耀目生辉鲍昆、鲍仑二人但见眼前遽然亮起胸前便是一疼紧接着便觉身子如腾云驾雾般飞起意识却是逐渐模糊渐至一片黑暗。却是被孙策一枪分刺挑于马下。 黄祖众军见状大骇一声喊黄祖大将军带头已是潮水般四散溃逃直往郏下退去。孙坚哈哈大笑挥刀掩杀直追出三十里方收军回营占了樊城。 败军回报刘表刘表大惊急问计于蒯良。蒯良却大笑道“主公勿急吾计成矣。主公明日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孙坚可擒也。”刘表大喜。 次日孙坚挥大军至汉水。纵目远望却见汉水边上一片战船连成一片旌旗密布不知多少兵士往来其上。不禁撇嘴道“刘表小儿6战失败竟图妄想于我战于江上我当如他所愿堂堂正正破之以寒敌胆夺其气势”旁边程普道“主公切勿大意如我大军皆备其缠于江上彼若有伏我军危矣” 孙坚傲然道“只刘表小儿之烂兵不堪我江东儿郎雷霆一击便有伏兵待我破之并力回之一战可定矣”遂安排大船在后小船在前各取键卒立于船准备登船肉搏。号角响起孙坚举刀前指登时江面上千帆俱进乘北风转瞬直下径往刘表水军大营杀来。 但闻营内一声梆子响处顿时万箭齐直往孙坚军射来千军小船众军士登时多有中箭一时间惨叫声咒骂声四起。孙坚大怒道“叵耐刘表如此狡猾竟无半点男儿之气些许小计便能阻我乎”当下旗号闪动号角声变小船尽数躲入后面大船直插向前各举大盾于前弓弩手蹲于其后亦是放箭还击。 但见刘表营中登时鸡飞狗跳一片混乱。不多时便即纷纷向岸上奔逃旌旗杂物扔了一地皆是。孙坚满面得意顾盼左右道“刘表小儿不堪战矣”传令全军尽数压上当下三路大军已是顺风直撞入刘表大营。 众军一路杀入却见大营内竟满布青幔却少有军士。那刘表竟是只放了两轮箭便已全部撤往岸上去了孙坚心中一沉急往前看去却见岸上此时竟横着一条两丈多宽地壕堑深几丈许壕堑对面一片兵士俱是弯弓搭箭心中蓦然想起一事不禁面色大变。急声大叫道“退”。忙回身急行。却哪里还来得及。 但听对面响起一阵梆子声登时天际一暗竟不知多少弩箭齐齐射来待之半空已是火光耀眼此时一江东兵士拉开青幔满眼却俱是草料。待要将各舟船荡开却见俱以粗索相连一时不得开。孙坚满面死灰只是带军急返此时刘表水寨已是烈焰腾空如同祝融临凡。 尚未及登上自家舟船但闻汉水上游处一声炮响已是顺水杀出一排大船为一将却正是上次差点要了孙坚之命的吕公。 第一百二十五章:将陨 却说刘表火烧水寨大败孙坚。孙坚大军三停已是去了两停。冒烟突火中带领残兵正欲登上自家舟船却见上游已是闪出排排大船正是埋伏多时的吕公。 此际顺水而下快捷无比。舟上前面遍站弓弩手各自弯弓搭箭俱是火箭径往江东船上射来瞬间大火已是连成一片。孙坚军不断跳水逃生汉水中冻毙烧死无数。 孙坚仰天大呼道“天欲亡我”噗的一口血已是喷出孙策在旁大惊急拉父亲向火缓之处冲去跑不多远却见前面火影中闪出一彪人来孙策大惊此时大枪已是丢了忙抽出佩剑准备厮杀眼望处却是程普、黄盖带着几百士卒赶至。众人忙汇集一处并力向外堪堪冲出火场抢的一艘小船。周遭军士上不得小船纷纷跳水攀附舟边向外泅去。那小舟却哪里受得住这么多人两边船舷俱已开始进水孙策大骇挥起佩剑一阵急砍程普、黄盖等已上了小舟的人不敢怠慢纷纷挥剑向攀附小舟的军士砍去。一片咒骂声中小舟方始回复平稳舟中之指可掬。 孙坚颓坐于舟中望着满江的残尸俱为自家士卒忍不住热泪萧然而下。孙策持剑立于父亲身边拨打远远射来的零星箭枝催促军士快快划动。眼见烟火渐希却见前方一片舟影压来竟是有船阻于前方。众人顿时脸上一片绝望。孙坚霍然起身嘶声道“某宁死也不落于刘表老贼之手。”横过古淀刀便要自刎。孙策大惊。急急拉住方要说话却猛地听到舟上一片欢呼之声转望去顿时亦不禁热泪盈眶原来对面过来的那船却是打的孙坚旗号正是在后面接应的韩当祖茂二人。 原来祖茂向来精细。又极为了解孙坚脾性知道他一上战场便是勇往直前不顾后路。此次既然劝止不住。唯有提前暗自谋划。将两只大船藏于下游处。暗暗嘱咐心腹之人留守以备不时之需。大火起时让韩当急带队前往相救主公自己便往下游寻得这两搜大船沿江而上来寻孙坚。 众人上地大船精神稍定不多时。又接着韩当带着两千余人过来会和。人人俱是烟熏火燎地如同烧窑卖碳的一般。盔甲歪斜。除了几个大将外多有军士手无寸铁众人相聚孙江见仍是顶风向对岸而行问祖茂道“大荣何不向下游斜行加快舟。” 祖茂叹口气道“下游早被刘表军以石块小舟截断船不得过”孙坚倒吸口气不再多问只是眼中怒火已是将瞳仁映的一片血红。握刀的手亦不禁微微颤抖。孙策暗叹一声过来扶住父亲却不敢多说。 众人费力将大船靠岸踏上实地。方松了口气却见江上已是隐见刘表水军船影忙各自牵出马匹翻身上马往阳县退去樊城却是隔着水回不去了。所幸也无什么遗漏在那只是费时多日所占城池终是又还了回去让人恼恨。 众人一路郁郁而行天公也不做美慢慢阴沉下来北风渐渐猛烈起来过不多时大片大片的雪花自天际飘飘悠悠的落下旋踵就急了起来天空如同被谁将口袋撕破一般那雪势竟如同倾倒一般而下密集而大被风一吹几欲谜人眼目众人衣裳多被大火烧的残破不堪地上雪积得渐渐厚了起来前面人走过后面的再踩上去便是泥泞一片一步三滑。 眼见地离着江边已远前面渐渐显出一片林子正于一山坡背后风势稍小孙坚便命众军稍歇埋锅架火煮些米粮果腹取暖。堪堪差不多了众军皆凑了过去却猛听山后一声炮响闪出一彪人马正是荆州旗号为一人却是邓龙。他在此已是等了半日此时方始杀出眼见孙坚等人狼狈模样不禁大喜只道大功便在眼前当下手中大刀一挥已是帅军猛杀过来。孙坚军只得两千余人且器械武器不足如何挡的当下众将将孙坚扶起经往外冲去却见前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一时哪里杀的出去。孙策大急道“父亲且往后走待我等杀出血路再往寻父亲”孙坚还待再说却被身边亲兵拉住马头转身往竟陵方向而去。 这边孙策等人没了顾忌各展兵刃杀入人群孙策夺了一杆长戟大喝声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那邓龙正自指挥着众军并力向前眼内满是兴奋。却猛地听到一声大喝但见一人一骑如同迅雷闪电般直杀过来尚未回过神来直觉胸间一痛已是被孙策一戟刺于马下。 孙策自马上跳下挥剑将邓龙头颅割下提在手中翻身上马众军莫敢近前。孙策手提邓龙级大喝道“贼以死谁敢阻我”言罢将邓龙头颅往马一挂复挺戟往来冲突众军渐溃。 待到杀退追兵众将围拢过来身边只余几百骑卒其余尽皆伤亡殆尽。众人暗自神伤孙策大喝一声“走”带头径往父亲退去方向追去。马蹄翻起一片血红空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之气。天色愈阴沉。 走不多时却听地对面一片蹄声孙策大惊摆动手中长戟凝目望去这一看直看得肝胆俱裂目眦欲裂。 却见对面所来正是荆州人马为一人却是吕公。马下此时却是悬挂一颗人头须戟张双目圆瞪满是不甘却不是孙坚是谁。 孙策大叫一声一口血已是猛地喷了出来双目霎时圆睁眼角崩裂。双目所见之处俱是一片血红。惨声大叫之中已是挺戟跃马直如疯虎一般向着吕公冲去。 这吕公此时正自得意他江上截杀孙坚军大获全胜。却是未能抓得孙氏父子心中不甘。待到收拾船只孙坚父子已是走地远了。吕公眼见无望。将大军打回去自带几百亲卫径往下游巡视塞江之处欲要放开水流。正行间却见自远处奔来几匹马。马上之人之狼狈模样。正是被大败地孙坚军。吕公将众亲卫聚拢。慢慢围上一接眼间却猛然现竟是孙坚心中直觉欢喜的要炸了开来。天将如此大功就这样送到自己眼前如何不取当下挥动大刀将人围成一圈。各将弓箭搭上。指向圈中地孙坚。 孙坚身边只两三个亲卫远来已是筋疲力尽。待到现被围已是无力突围了。吕公立马于众人之间笑嘻嘻地长身施礼道“侯爷别来无恙乎上次自侯爷自砚山而去某家多受我家主公埋怨却不料今日竟是如此有缘老天还是让公在此与侯爷巧遇。侯爷此时兵不过三人将只侯爷自己便成全了公吧”说罢抑制不住的得意让他忍不住仰天而笑。 孙坚面色铁青颤抖着举起手中古淀刀怒喝道“吕公贼子若要本侯投降那是做梦你若有胆本侯人便在此头上六阳魁随时等你来拿。你便上吧”三个亲卫眼见主公威武不禁腰身一挺各自摆动兵刃齐声大喝一声虽只四人气势却犹如万马千军一般。 吕公面色一沉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将手一挥一队亲兵已是直冲而上要来捉拿孙坚。孙坚大喝一声与三个亲卫齐齐举起兵刃催动战马直往对面冲来。一股惨烈的气势荡起直卷起漫天雪花。 双方呼喝声中已是错马而过一片金铁交鸣声中一队二十人的亲卫已是倒下五人孙坚这边却只剩下他自己浑身是血却仍是高举手中古淀刀。威风凛凛地看着眼前之敌。 吕公只看地心中打了个突暗道莫要因贪大功而丢了小命这孙坚如此武勇可莫要为了拿个活的把自己搭上。主意打定悄悄吩咐下去众亲卫纷纷将手中弓箭瞄向孙坚。 孙坚此时意识已是有些模糊但见眼前人影晃动忙自努力甩甩头口中却是怒喝一声催动跨下战马再次向着对方冲来。那战马此时眼中竟也是显出一片哀伤悲绝之意仰天长嘶一声努力奋起四蹄勇敢地向着主人所指地方向冲去。 但听得一阵弓弦响动那战马已是浑身插满箭矢勉强向前几步终是前腿一曲跪地死去。孙坚被一股大力掀动直贯出去急促的喘息声中半响方以刀拄地颤巍巍的站立起来身上兀自插着两支羽箭。 孙坚嘴角轻撇不屑的看着眼前的追兵缓缓地缓缓地却是坚定地将古淀刀又是举了起来周围一片寂静天地间似是有一股无形的东西在慢慢凝聚压得人气都喘不过来马儿也不安的打着响鼻儿烦躁的用前蹄刨着地面。 天空愈来愈阴沉猛烈的北风呜咽着似在为英雄唱着挽歌大片的雪花飘飘扬扬的洒下四周一片寂静突然一丝极轻微地得得之声响起这声音犹如魔音旋即便传染地响成一片。却是周围兵士牙齿互击的声音面对这个刚强勇猛地汉子他们的心理在迅垮落着双目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个挺立如松的身影唯恐他突然暴起再次挥动那把令人心摇神动的恶魔之刃。 在所有人的颤栗之中陡见孙坚双目突然大睁大喝一声脚步往前迈了一步古淀刀上泛起一阵光芒旋即慢慢的暗淡下去。 旁边众人中只闻一声大叫一个人已是倒撞马下面色青紫的死去竟是被活生生的吓死了众人一阵大乱马儿惊鸣声中不约而同的四散奔开远远停下犹自惊魂未定。转看去那个挺立的身影却仍是长刀前指身影挺立如松…… 良久良久众人见不见动静方才慢慢聚拢哆哆嗦嗦的靠近观看待得近前却猛然见那人仍自双目圆睁不禁骇的大叫一声俱皆散开。吕公在马上身子犹如筛糠被惊吓了两次却是将心中那股弦蹦到了极处此时猛然大喝一声道“啊”嘶声大叫中猛地催马向前到得近前手中大刀急挥自孙坚脖颈中一抹而过竟是迅捷无比恐惧的力量竟让他在那一霎那间把刀势挥到了极高的境界。 但见一颗头颅高高飞起脖腔中一股碧血直冲起三尺多高。而孙坚身形却仍是挺立如故。吕公回身看去良久方哈哈狂笑大声喊道“我杀了孙坚了我杀了孙坚了”神情已是如痴如颠了半天方才在声嘶力哑中平复下来慢慢下的马来双膝一软差点坐于地上喘息了一会儿方才颤抖着过去将孙坚的级拎起小心的挂于马之下。翻身上马左右顾盼了下一股意气自胸间直透华盖大声喝道“我们走且看能不能再抓住几个漏网之鱼你我俱皆受主公封赏。”言罢打马向孙坚来路方向而去至于孙坚手中的那把宝刀却是连想也未敢去想。 这百余人一路嘻嘻哈哈而来慢慢将方才恐惧的情绪忘却代之而起的却是满心的贪婪和**只望能再抓几个大鱼升官财未成想大鱼是来了却也是催命的判官到了。 孙策见了父亲的级如疯子般杀了过来手中长戟挥动间犹如电闪雷轰吕公当其冲尚未搞明白状况便被孙策一戟挑在半空复一戟切为两段顿时半空中一阵血雨落下伴随着零散的部件。 孙策看也不看只是驱马来回往复的杀着。直到几件兵器同时架住长戟将他紧紧勒住方才醒过神来却是几张老泪纵横的面孔耳边方传来阵阵的呼声“少主少主少主且请醒来啊”语音悲楚。 孙策再也忍不住大哭一声“父亲”身子直挺挺的向后便倒 第一百二十六章:暗算 却说孙坚为吕公所害洋洋得意间来拿孙策等人却被孙策一阵大杀。 孙策受父亲被害的刺激犹如疯魔一般将吕公及百余人的亲卫杀的个干干净净却兀自不觉来回纵马将百余人的尸体真真的碎尸万段了却尚是不知。 直到程普等人赶到见此情景心中悲痛之余拼命合力将孙策制住孙策方始清醒过来。心伤父亲惨死不禁吐血而倒。 程普等人慌忙救治半响孙策方幽幽醒转费力的推开众人踉踉跄跄的走到吕公的马前将父亲的级摘下抱在怀中放声大哭众皆落泪。 良久程普方劝道“少主还请节哀咱们先去寻得主公遗体再做道理。”孙策方收声站起众人上马沿途寻去。 走不多远就见前面雪地上一个雄壮的身形挺立淡金色的古淀刀前指虽已没有了头颅却仍是有一股叱咤睥睨的气概透出。 孙策泪眼模糊中耳边仿佛犹能听到父亲指挥若定的声音多少好儿郎曾在这把古淀刀的前指下斩杀敌寇前仆后继。 孙策满脸的敬仰泪流满面的看着那具无头的身躯久久没动一步。身后程普、黄盖、韩当、祖茂等人已是一片哭声跪地大叫道“主公啊孙策缓缓闭上眼睛任凭热泪流淌半响方面现坚定之色。缓步向父亲遗体走去。扶着父亲将他轻轻放到地上动作轻微如同怕惊醒熟睡中的父亲般。当要将父亲前指的手臂按倒时却是怎么也做不到孙策不禁大哭将父亲级放置于断接处哭道“父亲大仇。儿已亲手杀之父亲且请安心。”言罢却也奇怪孙坚握刀之手却是蓦然松开古淀刀琅琅掉落的同时。孙坚那前指地手臂。终是软软地垂了下去。 众人尽皆大哭。望天而拜齐声道“父亲(主公)英灵不远且慢行啊”声音凄凉悲怆悲愤之气直透天宇。隐约间似见天边孙坚正回身凝望抬手前指。众人俱皆叩头大哭。 众人哭声中在原地简单的拜祭了一番。将孙坚并三亲卫的遗骸俱皆收好。将所遗物事全部找回包好。一行人方凄凄惶惶的向阳县而去。身后天空阴暗。北风怒吼… 公元一九四年冬汉献帝兴平元年乌程侯、领豫州太守孙坚于刘表大战于汉水战败身死。 消息传出天下震动。孙坚当年十八路诸侯伐董卓时风头之健不逊于曹操、袁绍多少董卓当日亦是对其尤为忌惮甚至曾一度想以联姻化解孙坚的攻势可见孙坚之猛。 这消息一出刘表威名大震诸侯莫不侧目。一时间袁绍暗自解恨曹操、刘备等人叹息;长安李郭汜二人弹冠相庆柳飞也在琅琊遥祭。还有一人也在心中暗喜念头转动间偷偷谋划…………. 孙策等一行人回到阳县孙坚二位夫人谐弟孙静并一干儿女俱皆哭拜出迎。阳县举县皆哀孙府上一片白绫黑幔。 孙策与众人商议一面为父大举丧事一面派人向朝廷表。孙策念及当日刘备派田丰暗救之德又因刘备现为名义上豫州之主也派人往徐州送信。刘备接信后派孙乾前往吊孝温言抚慰。田丰也偷偷让甄家送信与孙策言机会若至必帮孙坚雪此大仇孙策更是感激由是与刘备愈亲密。 待得孙坚丧事料理完毕孙策与众人商议先将母亲等一干人等俱皆送回吴郡老家自己也扶灵而回阳县之事俱由程普等人打理若有事可先往刘备处报知以策周全。程普等人皆凛然受命。 朝廷也回表张以孙策袭父亲爵位承乌程侯。只是因争战之方为汉室宗亲却未更加追封孙坚只是多有抚慰之语孙策也自没去指望。 公元一九五年春孙策带五百家丁亲扶父亲灵枢并孙家老幼径往老家吴郡而去哪知这一去却被有心人算计个正着留下千古憾事使得这原本三国历史上的吴之一国还未登场便提前落下大幕黯然退出历史舞台只空余一股英雄之气哀唱于历史长河之中。 孙策一路扶着亡父灵枢行的甚慢眼见天气渐渐转暖怕父亲尸身有损便来与母亲商议不若改走水路虽稍微绕一点但却要快上许多。孙夫人这几日日日哭泣早已昏昏沉沉哪还做的这些主张便让孙策自行安排二夫人此时得了孙仁才一岁多点那孙仁便是日后演义中孙尚香地原型了。 此时见姐姐每日哀伤身子眼见是愈沉重却也是暗自焦急听的孙策说改走水路不知怎的却忽然感觉心惊肉跳不觉惊疑只是待要反对眼见姐姐模样又担心亡夫遗骸便自强压下心头不安暗暗祷告莫要再出什么事端才好。 孙策这边安排众人径往惟河而来顺惟河之下经颍水而下大江待过得大江再有三五日路程便可至富春了。 众人于惟河寻得船只却是载不得许多家丁。孙策便唤过一个亲卫名唤天狼。乃是孙策近卫为人向来稳重却极是武勇。让其自带四百家丁自6路先往曲阿准备。自己只带一百家丁随船进。天狼领命去了。 孙策这边叫人收拾妥当起舟而行果然快捷许多。孙策每日便是照顾母亲安抚一众幼弟不几日便将一个英挺少年累的眼窝深陷。骨瘦形销。 这一日。船行至淮南家丁来报道: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前来吊孝。孙策闻听不敢怠慢忙吩咐伫舟以待将灵堂布置好。孙坚曾为袁术旧部此时经过袁术治地袁术来拜。当是题中应有之意孙策也未多想。 当下接了袁术登舟就往灵前来拜。袁术于灵前唱祭哀声不断。闻者俱皆泪下。孙策心中大是感激。执礼甚恭。袁术拜祭完毕。拉着孙策的手来至船叙话。道“汝父乃我昔日爱将多立功勋。吾不曾想竟有今日不忍言之事生。你且莫要伤心吾自会将汝父之仇记在心上。” 孙策感动跪倒拜谢。袁术又道“文台一生勇烈为汉室东征西讨平西凉。讨董卓。更为国家护持国宝玉玺我本以为汉室当能追加封号。怎知竟无一点动静此必为贼子掌控朝廷所为。唉”言罢叹息。眼角却是偷觑孙策颜色。 孙策听地袁术开头话语心中本甚是感动心想自己父子为其卖命却也是值了但到袁术突然提到玉玺之事方自心中一凛暗自提放。此时听袁术叹气便道“不敢当将军之赞。父仇不共戴天策为人子不敢假手他人日后自当报之。却是多谢将军好意。想先父地下有知也必感将军之德。”对于玉玺之事却是闭口不谈。 袁术眼珠转动又道“贤侄何必见外你父亲虽为我部下我却待之如同兄弟。兄弟之仇我为兄长地焉有袖手之理。只是那刘表却是挂个汉室宗亲地名头若无说法委实难动。我闻文台曾得玉玺若有此物可假召一道我自可尽提大军当为文台雪此大恨。贤侄意下如何?”说罢一双三角眼已是显出热切的眼神。 孙策心中暗暗冷笑这袁术此时却是图穷匕见了果是为亡父所得玉玺而来。自己险些被他前面那些狗屁话蒙蔽不由心中大恨。他此时尚自年幼心中不忿。脸上便有所遗漏袁术瞥见心中已是有数。 孙策道“先父遗物策却是未敢轻动但却未见将军所言什么玉玺当日先父便是为此受累而至今日之祸。待日后策仔细寻找若真有此物定当交与将军以助策报此大仇” 袁术眼见孙策起疑便不再多说只是颔道“好好若是如此你便使人传来片言只语我必有以所报。”言罢打量了孙策几眼又道“贤侄此番想必极是劳顿了今日不防在这寿春暂歇一晚来日再登程不迟。莫要将身子累垮须知日后你父所留偌大摊子还需你来操持当保重身体为要啊。” 孙策心中即已明白此獠之心哪敢多留便道“不必多加劳烦将军了家母身子亦自不好策想要早些启程也好早日归家让老母将养便不多扰将军了待来日将母亲安顿之后再来向将军拜谢吧” 袁术见孙策坚决也不再多说只是轻叹口气道“既是如此你一路多加小心到家后早日使人来与我报个平安。我也心安才是。”孙策诺诺。 这边与袁术告别自去安排舟船急远离这是非之地。浑没觉袁术眼中闪过的一丝狠戾之色。 孙策上的舟船命家丁急急动直往下水处而去竟是一刻也不稍留。袁术站在岸上望着远去的船队眼中目光闪烁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半响方自回身径自回城去了。 孙策等人一番急行到得晚间已是到了盱眙。眼见天色已晚便将船队靠岸扎营安顿。是夜月暗星稀。孙策于帐内想及白日于袁术一番谈话心中感觉甚是不安想了想将父亲所留玉玺拿出将布包好贴身藏了却将盒子依然放回包裹内。自己却提了长枪亲自巡视以防不测。 时至三更眼见无事方始心稍安定自回帐内假寐。不知过了多久却猛然坐起耳中已是传来一片悉悉索索之声孙策心中暗惊却不声张只提过长枪将身藏于帐内门后不多时便见几个人影已是慢慢摸至自己帐外孙策屏住气息待到几人猛地冲入方大喝一声挺枪急刺惨叫声中几个贼子已是尽皆了账。 这边叫声方起便闻听外面已是乱成一团大叫走水。隐约感到地面亦自震动起来正不知多少军马杀来孙策心惊之余不暇多想急闪身而出便要上马准备厮杀。不成想刚一出来便见一片箭矢迎面射来慌乱中急擎长枪拨打却仍是右臂中了一箭急怒之下怒喝一声脚下加快几步窜入对面人群长枪展开指东打西瞬间已是杀散众贼。 寻得马匹上马往母亲处寻来但见此时营内已是火光处处喊杀声一片俱皆大叫我等乃吕公将军家将特来为吕将军报仇休叫走了孙策。孙策大急往母亲帐内探视却见母亲并一干兄弟尽皆不见只远远听的东南角传来一声女子惊叫却蓦然顿住接着似有车声粼粼后面似有众多蹄声响起。当下不暇多想纵马便追。 追不多远便见百余骑护持着一辆车子急奔逃那车子却正是母亲白日所乘。孙策大急怒喝道“与我留下人来”纵马追上。 却见那车左拐右转已是顺着河边疾驰而过方过小河便直往东面而去孙策大急不待过河急转马头并行而追堪堪追及见众贼挟持那车子竟是远离河边往芦苇深处而去。 孙策无奈圈转马头跨河来追。那小河至此已是几个小谭了到处皆是水草孙策纵马而进行不几步却猛觉胯下战马前身一沉竟是双蹄陷入泥中孙策大急力贯双臂大喝一声已是将马提出使长枪往马后臀上狠狠一刺那马受痛不过长嘶一声奋蹄向前待到落地却是猛地四肢俱沉竟是深深的陷入淤泥之中。 原来这小河此处竟是一片淤泥衰草。此际孙策一马来至此处犹如落入陷坑之中一般连人带马陷在河中。孙策正自焦急中但闻一声梆子响处两边芦苇内竟是闪出无数弓手纷纷张弓搭箭一时间箭如雨下可怜孙策顿时之间连人带马被射地如同莲蓬一般。 正是:孙郎武勇震三军万马从中传威名尚未挥剑分天下先向黄泉泣夜萤。 第一百二十七章:灭门 却说孙策在淤河中被射的如同刺猬般立时气绝。远处转出一骑远远看着挥了挥手众军士纷纷抛出挠钩将孙策尸身拖上岸边。 那骑士驱马驰近翻身而下在孙策身上细细搜索终是搜的一物微开一角便见有五色豪光泻出急忙包住放入怀中。起身将手一挥道“走”声音中一股难抑的喜悦之意。 走不多远一骑驰近滚鞍下马道“禀告主公对方只走了一怀抱婴儿的妇人却是投了湖中其余人等尽皆拿住如何定夺还请主公示下” 那马上之人眼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并未说话只是将手狠狠向下一挥当即催马直去。那传信之人待众人过后方上马直奔而去空余芦苇摇晃随风起伏。 孙氏一族于盱眙洪泽湖附近失踪竟是再无声息。无人知晓他们去了哪里。 几日后洪泽湖的北岸一阵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夜宿的鸟儿纷纷叫了起来扑簌簌飞腾起一片。 岸上一个布衣钗裙的妇人年约二十四五岁怀抱一个婴儿艳丽的面容上满是惊惧之色此时听的怀中婴儿啼哭不禁泪流满面低声轻哄。那婴儿却是饿的紧了哪管的许多只是大声啼哭。妇人大急彷徨无助间面现坚定之色将芊芊食指放于口中银牙用力妇人面上一阵抽搐显是极为疼痛。抽出手来。将流淌鲜血的食指塞入婴儿的口中那婴儿登时极力吮吸起来只是才吮几下便松了开来又是大哭。 妇人此时脸色苍白眼望婴儿在水中浸泡的略显浮肿地小脸不禁心如刀割低低哭泣起来。 正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之时却觉得天空一暗随即面前出现一角白色地衣袍抬头望去却见正有一个白衣人温和的打量着自己。那白衣人身后。尚有一个身穿青袍的老道。也正好奇的看着自己。 此时。耳边却传来那白衣人温和的声音道“这位夫人却是为何独自在此哭泣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你尽可讲来在下或许能帮上一二。” 这夫人满面惊恐呆呆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之人心中满是惊惧。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人接着道“夫人莫怕。在下并非歹人。”转头看到那已是哭的累了的婴儿不由面色一变。道“糟了这孩子却是不妙” 夫人闻听孩子顿时惊醒忙看向婴儿此时那婴儿却是因多日在水中浸泡早受凉不住又兼饿地已是小脸青紫眼见不活了。夫人顿时大惊再也顾不得了向前跪倒道“请先生救我儿性命”言罢已是晕了过去。 白衣人大急急忙扶住旁边老道也忙上前帮忙口中却嘟囔道“小子跟着你就没过几天安生日子”这二人却正是柳飞和左慈。 原来那日二人参加完刘备婚礼不几日已是回到了琅琊帽子峰左慈老道一见这个地方就不禁大喜非要让柳飞给他在旁边安排个地方要和柳飞做邻居柳飞被他缠的无奈只好给他随意划出一个小院让他安顿。 自此老道便名正言顺的整日跟着柳飞定要看他那些手段。柳飞比他磨得受不了便直言相告有些乃是自己所悟的道术不能外传。老道方始死心只是对柳飞骗他酒的事情却也是明白了过来便每日缠着柳飞要酒。柳飞无奈最后二人商量若左慈不管在什么方面能胜柳飞一次柳飞便答应他喝上一次。 这老道倒也执着遍试自己所会地来斗柳飞虽未胜得却使得柳飞大开眼界。这老道竟也是博学多才学究天人之士。最后终是被他找到一项胜过柳飞就是围棋。此时围棋规则却和后世截然不同柳飞棋艺虽高但因不懂规矩却被他连胜几次最后虽是明白了规则但这老道在棋艺地修为上却是极高。二人对弈往往是老道略胜一筹老道自是洋洋得意。自此便整日拉着柳飞下棋混些酒喝。 这日却是因柳飞又输了二人待要喝酒老道却是嘴馋定要柳飞搞几尾淡水鱼吃吃说海鱼太腥稍微吃些还行每日都食实是厌烦了。柳飞无奈便和他乘雕来这洪泽湖准备寻几尾上好鲜鱼下酒正碰上这个妇人。 此际眼见妇人晕了过去却不忙先去顾她了而是先将那小小地婴儿抱起暗运水神真气慢慢调理着这婴儿的体内乱成一团的经脉有些经脉甚至都已经直接闭塞了。婴儿太小柳飞又不敢用力过大运功运行起来格外费力不一会儿头上就沁出细细的汗珠。 那个妇人此刻已是被左慈救醒老道也只是给了颗百草丹那妇人便已是精力尽皆恢复虽尚觉腹中饥饿但身体已是无碍了。此刻正担心的看着柳飞救助自己的女儿。眼见柳飞此刻宝相庄严一张脸上荧光流转额头上却是沁出微小的汗珠知道他甚是费力心中不由大是感激。他自丈夫死去大姐与众儿女尽皆被人所害心中支柱已是轰然倒塌实是到了崩溃地边缘了。此时柳飞忽然地从天而降而后又见柳飞能救活自己女儿的性命便如同溺水之人忽然抓得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心中无形中柳飞便如同救世主般地存在了。 柳飞此时全部心神都在眼前这个小小的婴儿身上生怕自己哪一下的力量稍微大了便对她造成伤害若是成*人这个过程不过眨眼间。便能完成。 此时。那个婴儿显然是越来越好呼吸也渐渐稳定下来小脸慢慢的红润起来那妇人眼见自己女儿已是眼见着好了起来脸上也是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只是转头看到柳飞略显苍白的面孔不由一丝忧色又爬上了眉间。 左慈老道在旁看地清楚不由出声道“你不必担心那小子。他是怪胎老天爷拿他也没办法地。” 那妇人听左慈如此一说心始安定。她即已恢复那股艳丽便已是遮挡不住。这妇人的年纪正是女子熟透的时候更兼刚为人母。一举手。一投足。均是流露出无限风情。 此时柳飞也正是收功之时待到气运周天重回丹田时睁开眼睛方要说话便突然看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含感激和温柔的看着自己。心神霎那间差点失守。忙自微瞌双目凝神静默。方才再次睁开眼睛。 他方才只是运功过度心神最脆弱之时才差点出了岔子此刻自是已经恢复。当下将手中婴儿交与妇人道“好了这位夫人却要小心呵护别再让孩子浸水受凉了”语音淡然不复方才波动。 妇人赶紧谢过。柳飞起身又问道“不知夫人是哪里人氏如何落得这般模样?” 妇人心中一惊旋即一疼想及自己身世不觉悲从中来忍不住失声痛哭柳飞蹙了蹙眉头温声道“你且莫哭有事但请讲来” 妇人心中电转方道“小女子吴氏先夫刚亡又遭强盗打劫只得遁水而逃方得活命只是苦了这孩子若不是遇上二位神仙怕是没了活路了” 柳飞微微颔他方才神念动间已是感觉到湖对岸血腥气甚重和这吴氏所说一对应便已知晓。当下问道“你家中还有何人如何与他们联系在下可稍校绵薄之力以助” 吴氏心中早已想过此时丈夫、大姐、儿子俱皆死去哪还有什么亲戚。至于丈夫生前那些属下虽皆为忠义之辈自己又怎能连累于他们此刻是决不能与他们相见的现在自己可谓真是无家可归了。想到悲伤处不禁泪水涟涟看的柳飞直皱眉头。 所幸吴氏也只是稍微落泪便已收敛低声道“妾身已是无家可归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唉” 柳飞微微蹙眉沉吟道“若如此你若不嫌弃可先到我家中暂住我家中女眷甚多你们一起作伴也可稍解哀思。不知你意下如何?” 吴氏一愣旋即低头沉思略一沉吟方道“多谢先生如此便打扰先生了”柳飞点点头转向左慈道“牛鼻子你先和这位大姐同回我去察看一番你回去后再让金翅前来寻我” 左慈点头应了。他们这边正自安排。洪泽湖另一边天狼已是带人寻到了孙策的尸体。 原来天狼到了曲阿等了几日却不见人来他心思极为细腻思及少主行进之路终是放心不下当下只留二十人在原地继续等待自己却带队日夜急行顺路来迎。堪堪到盱眙便听到传闻自家主公一家失踪不由大急将人手散开却终是在淤河找到主公尸体眼见孙策死状之惨顿时大悲待到寻到其他人地遗体但见竟无一活口心中但觉怒火冲天不觉仰天而啸。那啸声如同苍猿哀啼悲愤之气充溢于天地之间。跟随之众亲卫尽皆跪倒放声大哭。 众人正自悲伤却蓦然间眼前一花眼前突然突兀的出现一个白衣人。天狼腾地后跃落地之时长剑已是出鞘一股冷冽萧杀之气已是将柳飞罩定。 众亲卫俱皆大惊琅琅一片声响中已是纷纷抽出兵刃将柳飞团团围住。柳飞微微蹙眉道“你等何人也?这又是何人?此处生了何事?”他一连三个问题问出天狼却是张了张嘴竟现自己很难回答。 当下反问道“你是何人?如何会到此处?”柳飞微微一愣道“在下柳飞感觉到这边有股血腥之气故来察看” 天狼听柳飞报名猛地一愣再看柳飞打扮正是传说中模样心神巨震。不敢失礼。忙将兵刃插于地上抱拳施礼道“小的天狼见过柳公。在下乃孙伯符将军亲卫。我家主公乃是乌程侯孙坚孙将军孙将军些时候战败身死我家公子扶灵返乡不想竟也……”言罢满脸悲愤。 柳飞听的一呆道“你是说孙策孙伯符?”天狼颔指了指那个更刺猬般的尸。柳飞定定地看了半响心中突然感到一阵莫名地恐惧。历史到了这里突然来了个大转弯转地幅度之大让他顿生失去方向之感。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先知先觉了。这种突然的失控让他非常的不爽。 “怎么会这样?”柳飞不禁仰头喃喃自语“难道真是我这只蝴蝶造成的?唉。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想到此处蓦然想起刚刚所救的那个妇人忙向天狼问道“那么其他人如何了” 天狼这个铁铮铮的汉子此时已是呜咽出声道“尽皆尽皆役了。只二夫人和小公主似是投湖自尽了尸却是未能寻得” 柳飞闻听心中一动却是并没多说只是点点头。半响道“你们如何打算?”天狼道“我等且将各位主人的遗骸收拢葬了这便去向程普将军禀明由几位将军做主吧” 柳飞叹口气点点头未再说话身形晃动间已是自原地消失不见。 天狼等人看地一呆半响方回过神来。悲悲切切地将一众尸收拾好选地埋葬。启程往阳县而去。 待到见到程普等人将事情一一禀明。众将俱皆大惊哀声一片。程普四将聚到一起程普道“我等今日尽成无主孤魂矣几位有何想法却是说来听听” 众人尽皆无语半响祖茂起身道“当日主公在时多受刘豫州之恩少主临行之前也嘱我等有事可先往刘豫州处禀告。你我今日不若共投刘豫州央其为主公报仇岂不是好过在这哀叹” 众人双眼尽皆一亮细细思之都觉有理。遂安排人先往徐州报信将所议之事尽皆告知。这一去终使得刘备力量大增也终是导致了荆州之变。 第一百二十八章:警讯 琅琊郡大珠山帽子峰顶。 苍劲的松柏伸枝展叶亭亭如盖。树下两张竹椅一张小几一老一少两个人正在对弈。两人身旁摆有一个小几上面摆着些茶水果品之类的一只红泥小壶正烧的开水兹兹拉拉的响着。旁边一只香炉烧着檀香枭枭渺渺的散着阵阵的香气。 柳飞依然是一身白衣神情恬淡的举着一杯清茶慢慢品着。对面的老道左慈却是看着棋盘苦苦思索。柳飞嘴角偶尔流露出一丝促狭偷偷的觑眼看着左慈。 原来柳飞的棋艺始终差着老道一筹这日灵机一动将后世棋谱中选了个珍珑摆出诱惑老道来解老道果然上当苦苦思索让柳飞耳根清静许多。 此时却见老道突然眉头一展伸手抓了把棋子放在棋盘上抬头斜眼看着柳飞道“小子你故意的” 柳飞莞尔见被他识破也不多说只是伸手指了指茶壶示意他自己倒茶。左慈瞪了他一眼自己倒了茶将身子向后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慢慢的品着茶香二人一时俱是无语。 左慈自打来到这帽子峰多日对柳飞这里的东西已是见怪不怪了。什么家具、摆设、用品等等与现今大汉所用俱皆不同却是让人舒适不已。二人每天便是下棋谈道餐霞饮露像今日这般模样早成习惯二人也俱感惬意。 一家大小女人。此时却是围着新来的吴氏和那个婴儿去了。甄逸二老对柳飞坚持不要孩子的作法。甚是恼火。奈何柳飞总是摇头也是无奈。甄姜等女对他的心意却是明白虽然极想有个自己地孩儿但想想柳飞所言也是有理便不再多说。但女人天生地母爱对新来的吴氏带来的婴儿让她们倾注了最大的关心。一有时间便俱都围在吴氏的居处。闲话嬉笑。连甄络那妮子也对这小小的婴孩极是感兴趣。 甄络现今年已十四对男女之情已是明了。想及自己曾经向柳飞的誓言心中总是甜蜜伴着惶恐间杂着也有些哀怨。只因这个木头姐夫对自己似乎依然如同对个孩子般似的。让她颇是不忿。甄家之人对自家这个最幼地女儿的心思。俱都知道。只是眼见柳飞不提。也不好强行要求加之在此地住的久了也自具一份道心便任其自然了。 吴氏自来此后便被这里的景象震住直觉自己来到了仙境相比当日乍见金翅。并乘雕而行的震撼。却又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些日子地衣食调理让她心中充满着安定祥和。再也不想到那红尘中烦心了只想在这神仙之境看着女儿快乐地长大。心中丧夫之疼也慢慢地淡了她姐妹二人本是吴越极有名的美女此时生活的安定下容色焕与甄姜等女在一起亦是毫不逊色兼且那股成熟的风韵更是众女难以企及的。加之她乃书香世家极是识礼生活经验又比众女丰富故众女均愿与她说话不多时便已是亲如姐妹了。 柳飞对此也自欣然想及孙坚一生英雄眼下只余这点骨血。眼见吴氏并不愿表露身份他也就瞒了下来。只当她为一普通妇人看待想必才是吴氏最想要的生活了。 金翅整日跟着柳飞东奔西走要么就在山野间称霸。那金猱和百草却是被两个小人霸了。金猱自是甄络的整日跟在甄络后面腰上终是围上了一条虎皮裙。甄络却又突奇想央着柳飞给金猱做一根棒子柳飞却哪里能做出那如意金箍棒了最后被甄络缠地烦了只得用晶石和黑石做了跟两仪棍。平常可分开挂在腰间用时分用也可也可对接成一根长棍色分黑白故名两仪。那金猱却极是喜欢。它极是通灵自是知道甄络对它地回护每日便跟在甄络身边甚是得意。 百草却是和甘媚儿极是相得。原来小姑娘眼见父亲病死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下常自伤心。等到了这里竟现柳飞所著各种医学典籍不禁如获至宝克日苦读。柳飞见她喜欢且对医学似乎有着极高的天赋便加意培养悉心指导老道左慈也是颇为喜欢这个小姑娘将自己所学也倾囊相授不意竟造就了以后地隐神谷医仙却是后话了。 没有了甄络的纠缠柳飞与左慈甚是清静二人便常常如今日这般对弈静坐品茶悟道。这会左慈却忽然睁开眼睛向柳飞问道“你小子在这多么逍遥自在却总是东跑西颠的在外面管那么多闲事作甚?老道却是不懂” 柳飞微微一叹道“有些事情当你不知道时自然可以风轻云淡心无挂碍。但若是明明知道却不去做些什么心里便会多些滞碍牛鼻子既然也是修道之人当能明白心境的重要。我之所为一是天性使然二来也是为了以后不至于因此而影响了心境的提升而已。” 左慈闻听满脸古怪的望着他道“难不成你竟能窥破天机知道今后生的事情不成?” 柳飞遽然一惊晓得说漏了忙自补救道“非是知晓而是隐约有所得玄之又玄的一种感觉。难道你老道竟不知道这个么?” 左慈肃然起敬道“老道一直摸不透你的修为没想到你竟是已经修为至通道之境了。只有达至通道之境方能对世事常有所先觉。”言罢对柳飞如此年纪却俱如此修为赞叹不已。 柳飞微微一笑方要答话却猛地面色一变霍然起身。左慈一惊。道“怎么?”柳飞摆摆手。心中只是忽感烦躁异常直觉似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细心感应了下几个方位均是没有传来什么变化。越是如此越是不安。努力使自己静下心来细细思索猛地想起历史记载。似乎就在今年长安城中李郭汜反目混战之下外族入城劫掠之事。顿时一惊。 当下。再也难以安坐。定要先到蔡琰身边护持。以防不测。而且。蔡琰守孝之期到今年也正好满了也当将她接回来了。 想到此对左慈简单交代了几句让他转告家人自己却即时召唤金翅纵身而上直往长安而去。也幸得他提前而动。否则。当日悲惨之事只怕当真要再现了。 原来此时长安城中。果然是暗流激荡。自李郭汜掌权以来对献帝多有不敬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密谋除贼与汉献帝进言欲召此时兵力最盛的曹操进京护驾勤王遂利用郭汜之妻善妒之事定计离间。 时樊绸北去张济屯兵弘农。李郭汜等将已是貌合神离相互多有猜忌。李为缓和关系经常在自己家设酒宴请郭汜有时留郭汜在自己家住宿。郭汜的妻子害怕李送婢妾给郭汜而夺己之爱就想挑拨他们地关系。一次李送酒菜给郭汜郭汜妻子把菜中地豆豉说成是毒药郭汜食用前郭妻把豆豉挑出来给郭汜看并说了李很多坏话使郭汜起了疑心。过几天李再宴请郭汜把郭汜灌得大醉郭汜怀疑李想毒害他赶紧喝粪汁催吐解酒。于是率兵相攻交战连月死者万计。李请贾诩为宣义将军来帮助自己。汉献帝派人劝解没有成功。 时有安西将军杨定眼见大乱深恐李暗害自己遂连接郭汜合谋劫持汉献帝到自己的营中但计划被人泄漏给了李李抢先下手派侄子李暹劫持汉献帝到自己营中郭汜随后劫持了前来劝和的公卿二人继续交战。李对汉献帝多有怠慢汉献帝敢怒不敢言进封李为大司马位在三公之上。 却说李平日最喜左道妖邪之术常使女巫击鼓降神于军中。贾诩屡谏不听。侍中杨琦密谓献帝以说贾诩。贾诩应允。那李所部大半是西凉人氏更赖羌兵为助贾诩便使人散布谣言军心渐散。又使人密谓羌人“天子知汝等忠义久战劳苦密诏使汝还郡后当有重赏。”羌人正怨李不与爵赏遂听诩言都引兵去。诩又密奏帝曰:“李贪而无谋今兵散心怯可以重爵饵之。”帝乃降诏封为大司马。喜曰:“此女巫降神祈祷之力也!”遂重赏女巫却不赏军将。 却说李手下骑都尉杨奉闻知大怒与军吏宋果密谋诛除李恐自己实力不足竟使人往南匈奴联络。结果事机不密竟为李获知杨奉等人败逃。张济适时出兵迎天子往弘农。郭汜以及原董卓部下杨定、杨奉、董承皆随天子车驾东归。但因封赏之事奉驾诸将又起争端。郭汜密谋夺取献帝以归长安。计划败露又回军与李相合以抗朝廷。过不多久张济亦因与杨奉董承不和回返与李郭会和。 他们这边走马灯似得和了又分分了又和。已是全然忘记了匈奴之事。只是相互之间大战不休。而此时南匈奴左贤王去卑的大军已是到了长安城外。 此时的长安城几乎已是全然不设防的空城一座所有大军全部在外进行内斗。匈奴人大喜之下哪管得许多呼喝声中铁蹄突进已是冲入长安霎时间长安已是一片火起顿时沦为修罗地狱。 却说蔡琰三年来足不出户一直于父亲灵前守孝幸得柳飞时常来陪渐渐的也是走出了亡父之痛眼见的再过几日三年孝期已是满了。算来已是芳龄十八了。 这日正自提前将东西收拾打点正自坐于屋内手抚柳飞所赠玉念及柳飞对自己地情意不禁嘴角含笑。却猛听得外面一片喧哗房门被猛烈的敲打蔡琰一惊忙起身开门却见老管家正自满头大汗立于门外。见蔡琰开门急声道“小姐躲避匈奴人杀进城来了他们却是不认得姑爷的令牌若是冲来小姐危矣” 蔡琰大惊不暇多想匆忙中只将蔡邕生前最喜爱的焦尾琴抱着往柳飞设下的阵中跑去。进得屋中心方始稍定让老管家等人俱皆进入提棒拿棍于屋外守住。自己伸手将玉取出摩挲半响始咬牙向地上摔去。与此同时但听得自家大门处已是一声大响接着便是无数地人声响起直向后院奔来。 此时柳飞正自立于雕背之上焦急地望向远处地长安方向算算时间尚要半日方能到得不禁心中焦急。正自默念间猛地感到心神狂震心中不禁大骇身形一晃差点自雕背上翻倒忙自凝神站稳却是感应到蔡琰的玉已碎。不禁双目射出森然之色催促金翅急行。心中却默默祈祷千万莫要出什么意外才好。按照自己所设阵法应付个一两天应绝没什么问题的。 金翅的主人催促已是将度提至最快堪堪不到半日已是飞临长安蔡府上空。柳飞在雕背上便已见长安几乎已是全部陷入混乱之中到处都是大火烟雾。尚有许多相貌凶恶的武士正在狂呼声中烧杀抢掠。柳飞顾不得多看直接跃身而下直往自己所设之阵冲去。 待得到了近前不禁手脚一阵冰凉却见那阵势早已是一片废墟柳飞目眦欲裂身形晃动间在府中各个地方不断闪现口中高呼蔡琰名字却哪里还有伊人踪影。柳飞心中怒火填膺不禁长声向天而啸啸声中一股冲天的杀气瞬时腾起长安城的上空渐渐地一片阴霾黑云渐布云层低低地压向城头城中之人俱皆股栗众匈奴人的战马一片惊嘶之声甚多马匹已是屎尿齐流浑身抖颤着跪倒在地匈奴兵大惊失色 第一百二十九章:终聚 却说柳飞遍寻蔡琰不得心中杀气盈天一声长啸中天地变色。城中匈奴兵已是大惊只道冲撞了什么神灵各部夫长纷纷收拢部众不敢多留呼啸声中拼命的拉起战马拼命的往城外退去。 柳飞长啸声一停将金翅招来纵身而上直往北方一指。心念动处许久未曾动用的昊天圈已是翁然声中跃体而出两片巨大的轮片在身后合成圆形杀气四溢。 金翅哀鸣一声似是承受不住柳飞心神方自一清急忙收敛金翅方始松了口气只是却已是感到了主人的愤怒之意不禁亦是长鸣一声鸣声中亦是一股暴戾之气。 柳飞飞出城来但见往北而去的匈奴兵队到处皆是多挂满财物人头。身后用绳索系着或几个、或十几个妇女不等几里哇啦的叫喊声中不断挥鞭驱赶着队伍前行。 柳飞令金翅低空而掠口中狂呼着蔡琰的名字身后昊天圈却如同魔王展开的双翼一般直向对对匈奴兵士削去。 匈奴兵眼见一白衣人自空而来立于巨大的金翅恶鸟之上直吓得肝胆俱裂四散而逃却如何能逃过那昊天的杀气。但见昊天如同来自九幽之地的魔刃直卷而过过处已是一片血污残肢断臂漫天扬起那金翅巨鸟已是双翅急挥爪抓喙啄将人如同裂帛撕纸般触之即亡。 几个胆大的夫长忙喝令众匈奴兵集结成阵纷纷张弓搭箭。射向巨鸟。奈何金翅钢翎铁羽根本不畏刀剑那箭矢尚未到得眼前便被双翅扇飞昊天魔刃随即跟至接着便是一片血雾扬起只空余一地的断肢残骸。 柳飞往来反复双目血红。嘶声狂喊到处找寻着蔡琰的踪影。将每一队但凡押着妇女地匈奴兵尽数全屠却终是不见伊人踪迹。那些被救地妇人却是被吓得整个瘫软在地虽得解救。但哪里还能起的身来。多数已是直接昏厥过去了事。 柳飞御使金翅。便在方圆几里之内。不断杀戮不断的呼喊竟不知多久嗓音已是嘶哑。他此时满面泪流双目血红原本白玉般的脸庞已是青筋蹦跳。杀气盈天。整个天空此时已是阴暗的可怕。直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柳飞经过之处除了被解救之人外。竟是无一活口连马匹亦是裂为碎片一堆堆一簇簇的到处都是血气。金翅充分展示了它暴戾的本性但凡活物在它爪喙之下均成碎肉残尸。 柳飞这一追直追出三十余里杀的匈奴兵士千余人。救得无数妇女、汉民。他此刻已是神智趋于疯狂眼中地天地已是渐转红色心中的杀机隐隐然要侵占心境。口中不禁又起啸声那啸声高亢悲愤满含焦急愤懑竟是带有一股毁天灭地的疯狂之意。 正自这紧要关头柳飞耳中却猛地听到前方北边里许之处传来几声微不可闻的琴声那琴声似悲似喜清越悠长正是焦尾琴的特殊音质。这琴音在这吵杂地人嘶马叫声中本是极其微弱但柳飞何等修为琴音乍起虽只几个单音对他却不亚于雷霆轰鸣心中大喜之余头脑霍然清醒仰天向着琴音之处回啸。身形已是跃下金翅无形幻影身法展至极致。 啸声未歇身形已是霍然出现在琴音响处所在凝目看去却见一队被粗索绑缚地妇人间一个淡绿地身影正自回身凝望满面凄绝悲苦之色。却不是蔡琰是谁。 柳飞此际心情便如同怒海翻天一般欢喜之意却似要炸了开来。蔡琰正自万念俱灰芳心寸断之际耳中忽听的天边一阵怒潮般的啸声正是柳飞所便忍不住努力用手拨动琴弦期望他能听到但拨完后自己却是忍不住的伤心殆因那琴音极是微弱如何能叫柳飞听的眼见便是情天永隔再无相见之期二人苦苦相恋几年的结果竟是如此下场蔡琰已是生了自绝的念头。 哪知方自回身遥望忽觉得身上绑缚寸寸断落身子更被紧紧搂住虽然一股浓郁地血气却仍掩不住那熟悉地感觉蔡琰顿时呆住缓缓转头目中迎来的却正是那双朝思暮想地温柔双眸。此时虽满布红丝但海样的深情却仍是如同往日一般。 蔡琰身子颤抖伸手去抚犹怕是梦中虚幻。待到被那粗大温和的手掌一把抓住直接按倒那张俊脸之上方才相信这竟是真的。顿时嗓中呜咽拼命想要出些声音竟不知是哭是笑擅口微张半响随即双目一闭已是晕了过去。 柳飞大惊忙将手掌按住她后心微一运气水神心法动瞬即在蔡琰体内走了一圈现蔡琰竟是心脉已伤当下也不管身处何地双目微阖神功暗运不多时已是将隐患消除随即以精神力让蔡琰暂时睡了过去。方才睁开双目。 原本身后昊天在柳飞未以心念控制之时已是自动回入体内。柳飞睁开双眼却仍是见到满地的残尸碎骸。却原来是金翅正在大过其瘾。那些匈奴兵早被吓破了胆子要跑跑不了要打打不过直被金翅爪击喙啄连毙数十人但有要跑的便被一翅扇回。半天起身不得。 那帮被救的妇人早已躲得远远的正自挤做一团簌簌抖。望着眼前如同修罗地狱般的景象好多人已是呕吐的黄疸水都吐尽了。 柳飞抱着蔡琰也不管金翅在那施虐径自来到那些被救的人前想要说话哪知一开口。竟吓了自己一跳。原来他喊了半日声音已是嘶哑难听至极不得已苦笑一笑摘下葫芦润了润嗓子方对那些人道“你等可径自回城便是这些匈奴人是不敢再来了。来时的路上也已清除的差不多了尔等不必害怕。此处不宜久待快些去吧” 众人方才心始安定一片叩头谢恩之声各自相互抱头痛哭。一个胆大地颤声问道“不知恩公高姓大名。且请赐下”柳飞苦笑了笑。微微摇头。道“又有什么谢地我却未救得多少人来唉在下柳飞行了你等快快去吧后面之事。你等不宜在此”说罢。摆了摆手。众人方才纷纷起身拜谢相扶而去。 柳飞待得众人走后。方回转身来冷冷的望着眼前剩余的百余匈奴兵士。心中杀机大盛。这帮畜生竟敢冒犯自己的女人实在不可容忍。定要想个法子好生折磨一番才是。他心中所想脸上便带出一股残忍之意直看得一众匈奴兵士浑身颤栗。柳飞自己并未觉他刚刚焦急忧虑之下极尽屠戮。出手所杀之人俱用的是最为残忍之法心境极度不稳中一丝魔性隐然滋生…… 柳飞缓步走近止住金翅冷冷的看着眼前之人突然开口道“你等回去带话给你们单于他竟敢对我不敬擅自冒犯我的家人我不会轻易放过与他。至于你们嘿嘿我会让你们活着回去的却是不须担心地但死罪虽免活罪难饶准备好了吗?那么开始吧”说完身形忽然模糊起来口中却是出一声声的怪异啸音却是方才在杀戮中偶然悟到的一种奇功魔音摄魂但见众匈奴兵突然浑身一震接着便纷纷脸色大变身躯极度扭动着却是动也动不了。只是眼中似是见到了什么极度可怕的东西口中嗬嗬作响不片刻已是各个眼神涣散。柳飞方才停住啸声。 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将金翅唤过来抱着蔡琰跃上雕背金翅振翅而起往长安城中而去。地上众匈奴兵良久方才恢复过来互相看了一眼见对方眼中尽是死一般地眼神竟是默默地一声不响纷纷寻找马匹上马绝尘而去。前后竟是一句话都未说过情形诡异非常。 原来柳飞所用之魔音摄魂已是将他们地意识尽皆打散。这些人在后面的一年中将会每天都要经历一遍如同落入地狱般的幻觉之中精神历尽折磨一年之后便会因心脉、大脑俱伤而死。实是歹毒至极的一门功法。 柳飞此刻却是坐于雕背之上静静的望着怀中的玉人心中再无半丝杀意柔情涌动间忽然感到一丝极度不和谐的心思泛出竟是想要再去屠杀一番方才好受似得不由得豁然而惊。自知心境已是出了问题。忙自施展静心诀方始化解。暗暗寻思此番回去后定要闭关一段时间将心境地问题化解否则定会引大祸。念及此番经历看着蔡琰安详地面庞不禁轻叹口气。 不多时金翅敛翅落下。柳飞抱着蔡琰找了间好点的房间席地坐下就这样抱着她假寐。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佳人微微一动柳飞忙自睁开眼双目看向她。 怀中此时地蔡琰已是睁开双眼痴痴的看着柳飞伸出手来轻轻的摩挲着柳飞的面庞道“柳大哥琰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但你终于还是来了来的那么突然让琰儿真以为是在梦中很怕这梦突然醒来原来却是一场空” 柳飞听着蔡琰痴痴的说着但语调却极是平静。看来这次的遭遇对蔡琰的惊吓实是不小。自己怎样也要想办法给她舒缓下。 心中思定便不急着问她当日情形只是和她说些开心的事情。过儿好久见蔡琰终是恢复了些便道“琰儿你收拾的如何了?若是收拾好了大哥就带你回家去咱们再也不用分开了。” 蔡琰眼中闪过一丝神采欢喜的道“终于可以回家了大哥其实琰儿这三年来熬得好苦终日便是盼着这一天的我想看看姜儿姐姐蝉儿姐姐还有洛儿妹妹更想看看咱们的新家是个什么模样你说的那些新奇的家具是什么样子的”口中喃喃的说着面上现出一丝神往。 柳飞呵呵笑道“你个傻丫头大哥这不就是要带你去了吗?我是问你收拾的怎么样了” “哦”蔡琰脸上一红道“琰儿已经都收拾好了不过现在恐怕又要重新收拾了唉”大概是想到了这次的遭遇脸上又显出一丝惊恐。 柳飞心中微微一叹道“我却是奇怪是谁那么高明竟能破去我的阵法”蔡琰亦是满面迷茫道“琰儿也是不知道只是当时突然便冲进来一个人那人好凶只是进来后外面的人就都一下子冲了进来他们把老管家一刀就……”说到这脸上一片惊悸之色停了下来。 柳飞不敢再问便道“现在可是好些了?那便赶紧去收拾下大哥就在这等着你告诉你咱们家里现在可是很热闹的不但多了一个金猱还多了个妹妹和婴儿你见了定会喜欢的” 蔡琰一惊道“可是大哥和姜儿姐姐有了孩儿吗?那却是好的” 柳飞一愣哈哈大笑道“那却不是是大哥救回来的一位夫人他丈夫刚刚死了就遗下这么一点骨血了。他丈夫却也是个大大有名的英雄呢。行了别问了快去收拾咱们这便启程了。” 蔡琰方才点头应了匆匆而去。柳飞待她离开方围着小屋察看才搞明白原因。原来当日柳飞所布阵法本是以据地形和周围林木花草依势而成。而并不是单独成阵。结果一场大火先是将花草树木尽皆焚毁自然就将阵门漏了出来那阵法也就不解而解了。柳飞大是懊恼。暗责自己大意否则怎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他这边找到了问题所在蔡琰已是重新收拾好柳飞揽着她又看了眼这个院子方纵身跃上雕背。围着原来的蔡府转了一圈方在金翅的长鸣声中向着琅琊直飞而去 第一百三十章:路遇 却说柳飞与蔡琰历经多变终是相聚一起二人心中皆是欢喜。也不着急催促金翅便缓缓而行。二人坐于雕背之上相互拥着喁喁细语看着一片山川景色尽在下面掠过。 堪堪飞至函谷关却见下面尘土扬起喊杀声大振正是两军在忘情厮杀却是一方大败一方追击。只是败退一方却有一员大将手使一把大斧纵横来去人莫能御之。堪堪保得败退方撤兵。 只是此时那使斧大将也甚是疲乏只是兀自挥舞兵刃死战不退。 柳飞在上面看的仔细不由对蔡琰怒道“下面这帮贼子定是他们将外族引入方始的长安遭此劫难让你受此惊吓我却饶他们不过”说罢吩咐金翅低飞自己已是霍然立起满面戾气。 蔡琰何时见过柳飞如此模样一时不敢多言只得看着。那交战双方却正是李郭汜等追击献帝。正自杀的欢的时候却被一员大将阻住正自围着叫嚣要夺下皇帝。冷不防听的头顶一声雕鸣但见柳飞满面怒气背后一对硕大的圆轮着耀眼的光芒直冲而来顿时心胆俱裂不知所以。 柳飞却不管他们先向围着那使斧大将而去心念动处昊天已是嗡然而动只旋的两圈已是将围着那将的追兵杀的干干净净直看的那将目瞪口呆横斧坐于马上不知该怎样才好。 柳飞待杀完这批人方向李郭汜等人飞去。李等人吓得簌簌抖。就待要跑。柳飞于空中怒喝道“且住。若哪个敢跑我必杀之。” 李郭汜大骇定定的不敢乱动众叛军尽皆失声皆股栗不敢乱动一时间战阵之上尽皆渐渐安静下来。 柳飞于雕背上怒问道“你们哪个混蛋竟敢引外贼入我中原。使得长安遭逢大难快快站了出来免得我大开杀戒”说罢怒目而视。 李郭汜等人听的一头雾水相对看看。李始颤声道“柳公息怒。我等实是并未召外族入关。还请柳公明察。”言罢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这边对答那边杨奉董承却是听地明白杨奉心中害怕这召南匈奴之人却正是他偷偷地擅自而为连董承亦是不知。此时见柳飞怒火冲天的问起此事。哪还不知闯了大祸。见柳飞暂没注意他们这边便小心的缓缓后退。竟是下马偷偷溜了出去径自找地儿躲了起来。 董承也是听的不明所以但见双方停战李不敢追击却是大好机会忙自指挥车驾缓缓后退自己却在后相护。待要寻杨奉说话转头却是不见。待要招呼那使斧大将回来却是不知其姓名只得暂不唤他。 柳飞见问不出心中杀意又因刚刚才杀了数十人有所宣泄。方慢慢敛了性子冷冷的道“你等放着好好的长安不待却整天来风风雨雨的瞎搞。若再让异族杀进我们中原糟践百姓我定放你们不过现在都与我滚吧”说罢大袖已是微扬。 李郭汜如蒙大赦纷纷称是急收兵去了。待这边打了。柳飞方回过身来打量董承这边问道“你们可是张济部下?”他只记得似是李郭汜内讧乃是张济兵将二人震住的早忘了杨奉等这个细节。故有此问。 董承眼见他神威大展将李等一干贼子尽皆驱走便又存了召拢之心遂道“某乃是大汉车骑将军、国舅董承是也方才过去地那是陛下圣驾。柳公救驾有功这便随我去见陛下吧陛下定有重赏”说罢拿捏着身子等着柳飞大喜来谢。 哪知柳飞微微一鄂却是点点头道了声“哦”便又转头打量那员使斧的大将去了董承面上一红暗思此人真个无礼见他竟是再不理自己也觉无趣也不和那员将打招呼竟径自往追皇帝车驾去了。 那员大将见柳飞正自打量他连忙翻身下马过来见礼道“徐晃谢过先生解围之德这里给先生见礼了”说罢躬身一揖。 柳飞点点头道“我便猜测擅使大斧且如此武勇之将必是徐公明也果然不错”说罢呵呵而笑。 徐晃一愣道“先生怎知晃之表字?”柳飞呵呵一笑道“徐将军大名我闻之久矣。战黄巾平叛乱素有大功。智勇双全善于治军目下为杨奉手下骑都尉我所言可是有错?”说罢戏谑的看着徐晃。 徐晃微赫抱拳道“不敢当先生夸赞”柳飞点点头拥着蔡琰跃下雕背自己走到徐晃身前拉住徐晃道“将军乃不世之才我素敬之今日巧遇却是正好我有几句话欲要进于将军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徐晃微微一鄂道“先生有言但说无妨晃当洗耳恭听。”柳飞摆摆手道“既如此公明也勿需恭谨咱们且寻个所在慢慢说来” 徐晃微一沉吟点头应了。柳飞又抬手唤过蔡琰向徐晃引见。徐晃闻听乃是大儒蔡邕之女又是柳飞之妻慌忙见礼极是尊敬。 三人遂缓步而行行不多远遥见前方一树亭亭如盖。柳飞指树道“咱们且去那边小坐。”徐晃、蔡琰均无异议。三人至前取席坐了柳飞略一沉吟道“方今天下动荡民不聊生。而汉室颓丧帝虽有振作之心奈何无挽狂澜之力。各诸侯但自征伐各自割据实为我华夏之大危局矣。公明勇略乃不世之才奈何屈身事杨奉之辈?竟不思佐明主以靖天下。” 徐晃闻言面色一黯。半响方道“吾固知奉非立业之人。奈从之久矣不忍相舍。” 柳飞正色道“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且汝所言只为一人耳实为小义。今只为小义而舍天下大义非丈夫也。” 徐晃遽尔一惊起身施礼道“先生所言有理是晃少虑了。却不知以先生之见何人可为天下明主?” 柳飞摆摆手。让徐晃坐下道“我知公明非常人耳以公明见识必有所念何不说来。你我论之。” 徐晃微微沉吟。方道“我闻山东曹公曹孟德。治军有方求贤若渴。晃久有相投之心先生以为如何?” 柳飞心下微微一叹面上却是不露声色道“曹孟德擅于明略临危制变料敌设奇。争霸天下堪有余裕。然其性格于内多疑善变。矛盾反复。于外残忍暴戾两伐徐州。竟屠平民数十万之众。纵观古今典籍贪残虐烈无有甚于操者。心胸若此怎可纳天下而待百姓?故一将之智有余万乘之才不足。公明若往虽能得重用然必得助虐之名。” 徐晃大惊道“安有此事?”柳飞想起徐州惨象不禁黯然摇头道“你若不信可往徐州乡间一访则尽知矣。只为其父被黄巾余孽所害为泄愤徐州五郡四郡被其屠戮一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唉” 徐晃默然半响道“然天下竟无有贤明仁慈之主乎?”柳飞微一沉吟道“以你观之现今徐州之主刘备刘玄德如何?” 徐晃一愣略略想了想方道“向闻刘豫州一向仁德只是似乎毫无根基四处漂流。即使方得之徐州以晃观之亦是极不稳妥。前有袁术相阻近有吕布窥伺。更有曹操暗暗谋之恐难以持久。”言下之意对刘备甚为不看好。 柳飞微微一笑道“若我告诉你不久之后刘备当能拥有两州之地数十万之军。你将如何?” 徐晃一愣道“先生如何这般说?安有是理?以一毫无根基之人突然便……”说到此猛地停住紧紧的盯着柳飞心中已是明悟。 柳飞却只是呵呵笑着看着徐晃。徐晃看着柳飞心中不禁如惊涛骇浪一般。那刘备于世人面前毫无势力可言人人俱没将其放在眼中却偏偏有了这么大的暗势力便用脚趾去想也知与眼前这人有莫大关系定是他隐身于后默默推动操纵而至。如此布局一旦动必是势如破竹无人能挡。 想及此处再不迟疑起身躬身一礼道“晃愚昧之人不晓先生手段。让先生见笑了。既如此晃愿从先生所言。这便往投刘豫州以效犬马之劳。” 柳飞呵呵一笑道“公明切莫着急我并未说完呢。劝你相投刘玄德固然不错却也不是现在便去若是如此也不过是中原一统满目苍夷罢了。你且坐下听我细细说之” 徐晃愕然只得坐下。却听柳飞道“我要你所去之地却是那里。”说着手却是指向北方。徐晃微愣问道“那却是什么所在?又为何去那里” 柳飞闻言却是轻轻地叹口气望着天边半响不语良久方才幽幽地道“我汉家天下原本有多大你可知道?当日三皇五帝所创之基业何其宏伟!只是后世子孙不屑今天丢一块明日弃一块。哪天高兴了再给人割一块使我偌大一个中华竟是残缺至今日这般田地。我辈后人宁不耻乎!”说到最后一句已是森厉愤然。 徐晃听地悚然动容。不由站起激动的道“先生之意先生之意……莫不是要想要尽复我华夏昔日版图?”说着身子已是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是啊这个时代所有人只是想着如何一统中原如何称王称帝。又有几人去想及自己的祖宗所创的基业已是所剩无几了呢。大家每日里便是内斗不休争权夺利将偌大一个中华生生的拆的七零八落的却从无一人去想去关心。 今日却有一人站了出来明确地告诉大家我在想我在做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做!如此伟业比之自家内斗围着一块小小地地盘拼死打活的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故尔当日田丰闻之奋起、周瑜闻之奋起、甘宁闻之奋起、众多人闻之奋起!今日徐晃闻之亦是奋起。 此时徐晃已是激动地满面通红见柳飞静静不语。不由上前一步大声道“先生晃虽不才但为此大业为光复我华夏祖宗之基业必尽心竭力百死不悔。但请先生下令便是。” 柳飞转过头来深深的看着他方低沉的道“你可是想好了?这个目标任重而道远且其中繁琐复杂不但要有军事谋略尚要有对外之诡谋。不但要有雷霆之杀戮尚要有春雨之抚慰。其危险处动辄便是立时身死其变化处却要有百忍之屈辱。你可是真地想好了?准备好了吗?” 徐晃满面潮红紧抿着嘴唇什么也没说只是坚定地又向前一步一手扶膝单腿下跪满面坚定地望着柳飞。 柳飞直觉胸中一股热热的酸酸的东西不断奔腾翻转望着眼前这个坚毅的汉子两眼已是潮湿。 趋前一步伸手将他扶起拉着他走上几步指着北方道“那里在那个草原的深处我曾布下一支伏兵。我要你去带领他们杀出一片天地。缴抚并用兼蓄并收。打击他的有生力量以渗透、分化为手段。以杀戮鲜血而震慑以仁慈施与而安抚。拖住他们拖垮他们。以待中原有变迅回兵加统一而后挥师北上将我中华文化传播使我华夏语言再次响遍每一个角落。使蓝天覆盖下的土地俱为我华夏兄弟同胞。使我华夏兄弟姐妹在任何地方不再受那奴役卑贱之苦。我要华夏一族重新立于世界之巅!这便是我要你做地!”说罢紧紧地盯着徐晃。 徐晃满面热泪流淌退后一步抱拳躬身大声领命道“诺!” “诺”就一个字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却承载了多少中华儿女地心愿这简单的一个回答便在这一刻永远的铭刻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历久而不衰! 第一百三十一章:挟天 帽子峰上隐神谷内一片张灯结彩喜庆之意。大红灯笼高高的挂起挂满了每一个房下每颗树上俱都挂上红绸。 柳飞大婚。自长安接蔡琰回来后一个月在甄逸等人的操持下柳飞终于与蔡琰和貂蝉举行了大婚。四年多了他与蔡琰、貂蝉等这一天足足等了四年之久历经诸多波折今日终是携手走进了婚姻的圣殿。 柳飞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帽子峰的所有人才参加了他们的婚礼简单而又热闹。除了甄络偶尔带出些哀怨众人皆是喜意洋洋。 待得酒席结束柳飞与二位新人送入了洞房。是夜一室皆春。此花开完彼花放花开花落不知几多哀啼几多呻吟。 帽子峰上春意昂然之际中原局势也同时生了影响深远的一件大事。由于吕布的东奔最终演变成了曹操的政治上的最精彩的一笔。挟天子以令不臣! 却说当日李郭汜在函谷关前被柳飞惊退。众人只得暂且退兵。众贼子凑到一起说起柳飞干预俱皆恨恨不已。李道“此番又被那柳飞撞上方坏的大事却不信他能保得皇帝多久我观那日他所乘巨鸟背上尚有一女子乃是蔡邕之女。定是他自长安接出只怕此番多是碰巧我等可安排人前往打探若那柳飞已走你我自可再行去拿了汉帝共分天下。” 众人皆曰善。派人出去不多时回报果然柳飞已走众贼大喜。重新聚得兵卒直往弘农杀来。 却说董承不得柳飞待见自行郁郁而回追上了帝后车驾。方见杨奉亦于队中奉问起徐晃董承因心中有气便推不知。杨奉虽觉奇怪却并不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徐晃不过一武将耳。并不值自己多么上 董承闷闷的走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柳飞所言外族之事问起杨奉杨奉顿时吱唔起来董承见状。心中已是有数只是想想眼前处境也实是无奈之举遂不再多言。只是嘱咐。若再召外兵定要仔细。杨奉诺诺。 二人至的驾前献帝大哭俱言前事。董承道“陛下勿忧我与杨将军定保得陛下周全。誓斩二贼以靖天下。”献帝命车驾加径奔弘农。 及至到得不久。李郭汜已是赶至。董承杨奉得知。急率兵迎之。于弘农东涧一场大战。李郭汜欺负董承杨奉兵少分兵合围。^^君子堂^^漫山遍野杀来董承杨奉挡左挡不住右不由大败。急护着献帝而逃。百官、士卒死伤无数汉献帝逃往曹阳狼狈不堪。符册典籍一应御用之物尽皆抛弃。郭汜引军入弘农劫掠。 杨奉、董承即战不胜无奈之下定计假意与李等人讲和背地里急派人去河东召集原白波帅李乐、韩暹、胡才前来救驾以往之罪尽皆恕了。匈奴之兵却是不敢再去宣召唯恐惹来柳飞那个杀神。其实便是此时他们去召匈奴之人也是绝不会来。那日柳飞一场杀戮给匈奴人留下的印象直似魔神。如何还敢前去撩拨。最后那百余人回去见到去卑尽言柳飞所说去卑大恐后见这些人作时的惨象更是惊惧不安唯恐柳飞前来寻他报复。暗使人前去打听自有兵士将蔡府门上所得令牌呈上由是知晓柳飞其人其事。自此柳飞之名始传于外族却俱已魔神灭天称之。 此时却说韩暹、李乐、胡才本俱为黄巾。本属郭太所部当年起义之处为白河谷故称白波军。后郭太兵败被杀。三人带兵转进河东队伍达到十来万人。后杨奉投降三人却仍自坚持作战此时闻听赦免所有罪责如何不来。 三人与董承杨奉合兵一处兵势大盛。李郭汜不知方迎上来被这十余万大军一阵大杀大败而溃斩千余。韩暹、李乐等俱皆得意。 李郭汜将败军收拢不知如何对方忽然多出如许多军士派人打探方知乃是白波军登时大怒。要知西凉军与白波军可谓宿敌早在董卓在时第一次征讨郭太便是董卓女婿牛辅带队结果大败亏输想西凉军何等精锐竟输于一群兵甲不齐的农民深以为耻。此次又被打个措手不及新仇旧恨如何不怒。 李郭汜凑在一起商议郭汜道“白波贼子俱贱民也常失温饱我等可以物资为饵待其军乱可乘间破之” 李大喜。遂依计而行。次日两军相遇战不多时郭汜大军溃败遗留众多衣物、金珠等物白波军大喜之下争相拾取韩暹、李乐、胡才三人喝令不住。李郭汜二人挥军杀回三人大败。杨奉、董承等人抵挡不住带领汉献帝逃往河东安邑。 两军混战献帝只得下撵乘马而行胡才殿后却被乱军斩杀。^^君子堂^^自曹阳至安邑却要过黄河到得河边后兵追到奈何河岸甚高献帝一时间竟是上不得船上亏得有人自乱军场上拾得白绫一匹将献帝吊到船上众人皆顺白绫而下到得船上急而划败逃军士不得上落水淹死无数。 待到到得对岸方自稍歇。正自喘息之际杨奉寻得牛车一辆载献帝而行一路急行献帝一个堂堂皇帝身边只剩十余人了。到得大阳天色已晚当地百姓献上吃食俱皆粗粝不堪献帝何时吃的这个俱难下咽。第二日方要启程太尉杨彪、太仆韩融寻到君臣相见抱头痛哭。韩融道“陛下且请先行老臣自回去再去劝说二贼让其放归百官”献帝应了。 韩暹、李乐却是于旁听的仔细便上前索要官职。献帝无奈俱封为将军一为征北、一为征东却又不知征地是谁。好容易到得安邑县却是个小县。连个像样的大屋都没有。没办法整个朝廷便在个茅屋内列成偌大一个大汉朝堂竟是到了山穷水尽之地颜面皆无。 至晚间。韩融回来终是说动李郭汜将百官和部分宫中侍人放回。只是。此时汉室朝廷早已面目全非加了许多大臣侍人更是不伦不类。韩暹、李乐见此状况更是不将汉帝放在眼内。更是将身边一些泼皮无赖之辈俱皆推到献帝面前。索要官职俱皆封为将军都尉之类。至于印绶之类直接随便找个物件。刻画一下便算成了。汉室此时。已是彻底沦为笑柄。 这一年却正赶上大荒之年百姓食不果腹多以野菜树皮为食韩暹、李乐便故意弄些粗食浊酒进奉献帝献帝也只得勉强纳了。直至到了河内太守张扬献上肉食酒水。河东太守王邑进献些绢丝布匹。献帝方稍始安定。 至此董承、杨奉一面派人先往洛阳修缮宫殿。一面与韩暹、李乐商议还都之事。二贼自知回去绝无自家好处只是不从逼得急了却道让皇帝自行回去他们只在此处待了哪也不去。 董承、杨奉无奈只得自行安排起驾还都。李乐大恨暗使人联络李郭汜合谋再劫帝驾。韩暹虽不愿同行却也未想使坏得知李乐计谋急忙告知董承、杨奉三人急忙连夜护着献帝逃离李乐见谋划败露不等李郭汜赶到自从后赶至。 是夜四更堪堪到了箕山之下李乐已是追上大呼小叫诈称李郭汜已至吓得献帝面青唇白韩暹却听的明白道是李乐帝心稍安。杨奉、韩暹双战李乐李乐被杨奉所斩众贼始退。 不日到得洛阳却见一片荒芜没办法只得在原本宫殿处暂时起了小殿君臣暂时有了栖身之所。献帝改元建安是岁天下大荒洛阳自上次大火后百姓十不存一目下洛阳城中只剩百余户人家俱皆无衣无食。没奈何众大臣尽皆入山采摘野果果腹多有饿死在断垣残桓之下的汉室气运衰败至极点。 太尉杨彪见状乃奏献帝道“今有曹操在山东兵强马壮广有钱粮当日曾有宣召却未出今可宣召进京护驾以保王室”献帝允之。杨彪遂招往山东曹操处。不几日曹操尚未至人报李郭汜却是领兵追至献帝大惊聚众臣商议。董承道“不若先启程往山东而去却叫快马再去催促曹操急行。两下接着可保无虞”献帝应了。 众人连夜急保献帝往山东而来。却说曹操在山东闻听天子蒙尘长安大乱便聚众人商议荀进言道“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服从;汉高祖为义帝丧而天下归心。今天子蒙尘将军诚因此时倡义兵奉天子以从众望不世之略也。若不早图人将先我而为之矣。”曹操大喜。正要收拾起兵忽报有天使赍诏宣召。曹操接诏大喜真是瞌睡了便有人送枕头遂克日兴师径往洛阳进。 这边献帝等人奔出洛阳方不到一箭之地便见前方尘头大起一彪军马杀到大惊之下探子回报却是曹操先头部队到了。献帝心方安定不多时曹操各个部队依次而至果然兵强马壮。献帝心中大喜加封曹操领司隶校尉假节钺录尚书事。至此曹操夺得了政治优势的第一步。韩暹、杨奉见操势大自知出头无望暗自带兵而走径投了袁术去了。 曹操即已到达即刻下令征讨李郭汜。于洛阳打破李郭汜联军贾诩劝李投降不成连夜暗走回至老家暂避。 是年曹操以洛阳残荒为由迁汉献帝移到兖州。政治目地之挟天子以令诸侯圆满完成。接着以天子诏书出征讨令以讨李郭汜。结果郭汜被部将伍习杀死张济因军中缺粮出兵到南阳掠夺攻打穰城战死。曹操派谒者仆射裴茂下诏召集关中诸将段煨等人征讨李灭其三族。李地级被送往兖州高悬示众。至此李郭汜之乱平定。 却说曹操平定了李郭之乱又达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地政治目的便开始算计起徐州的刘备和吕布了。曹操深恐二人联合于己不利。许褚欲战却被荀拦住连连出计意想使其二人相互攻击。 先是二虎竟食召封刘备为徐州牧令杀吕布却被刘备识破将书与吕布看了吕布亦是明白。荀见计不成又使驱虎吞狼之计明是对付袁术实则算计的仍是刘备和吕布。 刘备接旨聚众人商议糜竺道“此定为曹操之谋”刘备叹道“虽知道是计谋但王命难违”众人皆感为难。 陈群道“此计歹毒之处却不是讨伐袁术而是针对吕布心性而来。计如此避无可避不若我们先设饵以吊吕布若其不来我等自可周旋于袁术。如是吕布先自动手我等便可先除后患再与袁术周旋。” 刘备大喜道“计将安出” 陈群道“主公可使一无名之人守城余众尽皆派出出时大张声势待出城五十里后可令众将军秘密潜回分与四门侯之。却叫人传言前方战事紧张派人不断往回催粮催兵让人将往寿春方向密密守严了莫使吕布地探子得知真正消息如此那吕布不来便罢若要来了嘿嘿”说完一阵冷笑。 刘备与众人听地俱皆大喜。旁边赵俨又道“如此尚不保险主公可让太史慈将军作为先锋官领军前往抵敌袁术想那吕布唯一畏惧之人怕不就是太史将军了。若太史将军在恐其不敢多动且陈宫多谋必有安排。但若太史将军一旦不在更兼二将军、三将军俱都出城吕布之心才能安定。” 顿了顿又道“且太史将军却也是要真正地前去和袁术交锋只不过可先拖延而不必急于交手待这边尘埃落定我料袁术那边必为曹操使计待见我方并不动手应能明白这样此计破矣。我等也可解一心腹之患。” 一席话直说的刘备哈哈大笑。正是垂下银饵吊金鳌只愿心贪自上钩。 第一百三十二章:收网 公元一九五年汉献帝建安元年。此时的建安元年却是比历史上早了一年。豫州牧刘备受封征东将军领徐州牧。奉旨讨伐袁术。 寿春袁术得知大怒。对下道“刘备织席贩履小儿我尚未讨他他竟敢来犯我州郡实可气也。吾必杀之。” 旁边主簿阎象道“主公切勿着恼。想那刘备初领徐州如何敢轻易来伐。况且即称奉旨象料此定为曹操之计也。我等可调兵先往迎之。若刘备当真动手则予以痛击罢了若那刘备不动我等也自可暂时相持。曹操即设此计定为算计刘备、吕布二人。我等于对峙之时可密往徐州打探若徐州一旦有变待其变成可一击而定也。” 袁术大喜曰善。当下令大将纪灵领兵十万出寿春径往泗县驻扎以观动静。却令张勋领兵五万于下蔡安营以为策应。 徐州这边刘备自领旨便调兵遣将调配物资。整个徐州一片热闹。吕布闻听召陈宫商议。道“今玄德说奉旨以讨袁术真耶假耶?” 陈宫沉吟道“奉旨是真讨伐未必是真。多半是曹操诡计。只是将军如今处境城小兵微实是难以展开手段。便知是计说不得亦要试上一试了。” 吕布问道“如何试的” 陈宫道“将军可多派探子看刘备是否真与袁术交手若大战一起。则为真打我等可觑准机会伺机而动。若双方只是相持则必为计也我等不可轻动。”吕布以为然。遂派探马打探。 刘备这边却是准备妥当令太史慈领兵三万径泗县。自引关、张率兵五万合后接应俱往灵璧而来。却令小将洪锐守城陈登佐之。又令赵云镇守萧关以防曹操。 却说太史慈领兵直往泗县而来。离泗县三十里扎下营寨。纪灵率兵迎住。两阵对上纪灵出马大骂“刘备小儿何故竟敢擅自犯我疆界”口中说着心中却是极为虚。盖因对阵之人非为旁人却是那百招败吕布的太史子义。纪灵自衬绝非对手此时也不过是硬着头皮勉强而为罢了。 太史慈于阵中看的明白亦纵马而出。道“我主奉旨来讨哪有许多理由你我便先战上一战。方是正理。”语调轻松。显是并不把纪灵放在眼内。 纪灵心中逵怒却是无奈。后面却恼了陈澜飞马而出拍马舞枪径取太史慈。纪灵大骇待要阻止却是不及。只得伫马而观。 太史慈见对方阵中飞出一骑。向自己杀来。嘴角不由泛起一股冷笑心道“若不给你些厉害。量这些家伙也不知我地厉害”。当下亦不答话。一提紫骅骝那马长嘶一声遽然加如同一道紫电闪过太史慈大喝一声手中长枪一翻一抖已是一枪刺陈澜与马下。 纪灵看的激灵灵一个冷战那边太史慈已是大枪一挥徐州兵大喊一生已是直冲而上纪灵无奈只得勉强应战双方一阵乱战纪灵抵敌不住兵退二十里方歇。太史慈却是并不来追赶自顾回营。 纪灵来时得了袁术吩咐见太史慈如此模样心中已是有数。当下双方每日皆是互相喝骂间或乱战一通却俱是少有损伤。打仗打成这样双方兵士俱感有趣。 却说刘备在后到了灵璧便将大军屯驻。第二日关羽、张飞俱皆潜回营中却仍是打着二人旗号径往下蔡迎去。刘备却于当要所在扎下盘口过往之人尽皆拦住当真是一个人俱不放过。 刘备每隔几日便派人回徐州催粮催物。如此双方你来我往已是战了近半月时间。 却说吕布在小沛派出的探子不是回报说前方交战道路被封便是踪影皆无不由大是郁闷当下找来陈宫商议。 陈宫沉吟半响方道“此事多有蹊跷将军最好莫要轻动且待再多看上几日方是上策。” 吕布不禁焦躁道“公台每次问你总是说多看几日这已是半月多了那刘备已是几次派人回来催讨钱粮以我观之必不假矣。今所幸那太史慈与关羽、张飞俱皆不在单剩一个赵云尚在萧关。那徐州城内只得一个姓洪的小辈此时不取还要等到何时?难不成就一直这样下去不成?” 陈宫劝道“将军休急。曹操诡诈刘备手下陈群赵俨亦是多谋之辈我等自应小心为上。此时一旦轻动为人所乘悔必晚矣。” 吕布摆摆手道“你且下去吧某再思量下。终须得个法子才是。”说罢满屋内转悠蹙眉沉思。陈宫苦劝吕布不听只得无奈退下。 陈宫出的门来仰天边也自推算却终是不得要领。眼见吕布已是不耐恐早晚便是要动手了细细思之方抬手叫人过来去唤藏霸。不多时藏霸已至陈宫拉着藏霸细细嘱咐藏霸初时愕然随即点头自行去了。陈宫眼见藏霸离去方暗自吁出一口气来喃喃的道“是成是败且待分晓吧”说罢方自去了。 却说洪锐在城中得了刘备将令守城。自思随了太史慈得了柳飞同意得授锐金决武艺也是日渐高明。只是这许多日来寸功未立心中也自烦恼。思及此次刘备行前嘱托便将陈登请了来细细商议。 陈登闻听微微沉吟道“此事不难将军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洪锐闻言大喜。因此设计。解甲休兵每日招来军卒饮宴。一连饮了七八日。 细作探知来报于吕布知道。吕布大喜道“如此村野鄙夫岂堪大将。今彼既自骄自肆上下各无斗志不如乘机破之徐州可得矣”当下叫来陈宫俱陈所见。陈宫尚自迟疑吕布怒道“公台不欲助我乎”陈宫无奈微一思量。道“若将军执意要去可先派人前往试探方可去的” 吕布喜道“计将安出?”陈宫唤过一个小校道“我今令你前往打探虚实。只说吕将军闻听前方战事激烈甚是关心若有所需可径往告知今前方路途不通请洪将军转告他家主公”。小校领命。来见洪锐。 入得府衙中但闻笙歌聒耳嬉戏的妆生妆旦。抹粉涂朱。在堂中搬演杂剧。那个洪锐将军与众人尽皆酒气熏天沉酣狼籍略无纪度。小校在傍细看了一会也没有人来查他姓张姓李又是半晌走到桌子边洪锐方见。醉眼斜喝道“汝是何人”那小校方将陈宫所教言语说了。洪锐不耐地摆摆手。道“某知晓了。回去自去告诉你家将军凉那袁术怎会是我家主公对手。早晚必被擒矣无需他多费心”说罢自顾饮酒作乐不再理会。 小校转头出来径自来见陈宫俱言所见。吕布大喜拿眼看陈宫陈宫叹息一声虽心中仍是忐忑却不好再劝便勉强点头。吕布见陈宫应了不由大喜自席上挺身而起便去唤众将商议。 聚得众将吕布道“今刘备远伐袁术徐州空虚且守将惫赖整日饮酒作乐今日竟对我颇有不敬之言我欲取之。只在今夜杀入徐州取了那洪锐狗头”言罢看着众将。 时张辽在侧闻听劝道“我等战败来投得刘府君接纳不曾薄待今日趁其远伐而攻之是为不义。况其手下太史慈、关张、赵云皆万夫不当之勇陈群赵俨皆多智之辈如何不提防我等一旦有变必为所乘且对主公之名多有伤损望主公三思” 吕布闻听大怒道“张辽竟有二心耶?”喝令左右绑了推出斩之。众将忙劝方熄了怒气便叫张辽守小沛不需参战。张辽出门长叹一声仰天自语:以不义伐友军安能不败乎。言罢黯然离去。 吕布这边于众将细细安排了。是夜一更俱皆出的沛城径往徐州而来。早有人报于洪锐知晓洪锐大喜。嘱咐按计而行。 三更时分吕布大军到得徐州城下但见城上军卒尽皆熟睡早有日间混进城中细作打开城门大军一拥而入。吕布道“不需杀伤士卒径直杀了洪锐便是”当先引军径往府衙来杀洪锐。 分出两路兵马于城中竟天价放起火来城中顿时一片混乱。吕布心中得意催动赤兔马当先冲入到得衙前见衙门大开隐见内堂杯盘狼藉一将正伏案而睡吕布大喜。大戟一挥众军鼓噪而入齐往前冲来拿洪锐。 堪堪冲到院前但闻轰地一声巨响却俱都落入一个大坑之中却是洪锐早让人挖的陷马坑坑深达数丈下面俱是两头尖的铁钉、狼牙、虎爪陷入即死。仔细一看地上尽是草人。吕布大惊退步而走。忽听得一声炮响伏兵四起东南北三面密如铁桶的军士杀将拢来。止有西方兵马少些吕布即命令军士投西而走。 城中此时已是喊杀声震天俱都大叫休叫走了吕布。吕布正惶急间但见高顺领着几将俱都冒烟突火而来。原来高顺刚一入城便觉不对。盖因虽听城内混乱却少见兵士只是惨叫之声不绝。高顺脸色大变之余顾不上兵士幸得刚刚入城众将尚未全部散开忙将众人唤住便要撤出城去只是却不见吕布待到闻听吕布已是杀入府衙不由暗叫苦也只得领了众将一起来救。 直到城西方追上吕布众将已是各自带伤。城中徐州兵正不知多少但见火光闪烁中放眼皆是蚁附而至。当下高顺藏霸在前开路吕布在中其余众将殿后径往西门冲出堪堪出地西门却听得一声响那西门已是关闭竟将众多兵士尽皆关于城内再不得出。 众将无奈只得保着吕布急往小沛而撤。行不多远但闻路旁一声炮响一将闪身杀出吼声如雷黑马长矛正是张飞大喝道“三姓家奴无义小儿竟敢谋夺我哥哥城池且与你张三爷爷并个三百合来”长矛挥动已是杀了上来。 众人大惊几将同时拥上齐齐挡住。吕布满面铁青却是无心恋战径自拨马绕过而走直气的张飞哇哇大叫长矛闪处已是将曹性挑于马下众将皆骇纷纷打马而走张飞就后猛追。 吕布只顾往前未出里地右边又是一声炮响却是一彪削刀手为一人蚕眉凤目长髯绿袍正是关羽手举青龙刀大喝一声径直杀来正自赶上郝萌郝萌眼见来势凶猛闪避已是不及只得抬起手中长枪去挡却只闻听一声轻响竟是被青龙刀轻易斩断刀势不停连人带马已是被劈为两段。吕布无奈只得挥动大戟接住那边高顺藏霸双双接住张飞众将边战边退直往小沛而去。 眼见的离小沛已是不远却听得又是一通鼓响喊杀声中一员小将正在前方横枪立马微笑看来。吕布凝目看去却不是那赚了自己的洪锐是谁不由得怒如狂大喝一声手中大戟急攻三招将云长逼开催动赤兔径往洪锐杀来心中实是恨透了这个狡诈地小辈。 赤兔奋蹄向前刚奔出两步却猛地自地上弹起一条绊马索。赤兔长嘶声中神威大展竟是一跳而过方才着地竟又是弹起一条赤兔再跃连过三条却已是力竭堪堪到了第四条却是前蹄方抬那索却向后猛撤半尺未能越过落下时堪堪拦在蹄上赤兔悲嘶声中轰然倒地马上吕布却早有防备单手一按身子已是纵起远远落于地上手中大戟一挥将索斩断他此时已是两眼血红满面狰狞见赤兔已是站起也不捎带并不等赤兔却于马下径向洪锐冲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大胜 却说吕布从赤兔上跃下径自杀向洪锐而去。 赤兔却在嘶鸣声站起便待向主人冲去冷不防后面关羽赶至手疾眼快已是一把将赤兔辔头挽住一把扯住。吕布此时已是冲至洪锐马前大戟挥动间招招夺命洪锐虽得太史慈传功毕竟时日方短如何是这名驰遐迩的飞将对手堪堪挡的几招已是险象环生。幸得吕布不在马上身上盔甲沉重不便身后众兵士一哄而上来拿吕布洪锐方得脱身却已是双膀酸痛浑身大汗了。 吕布被围在人群中犹如被困的恶兽般大戟展开横扫竖劈犹自勇不可挡。只是周遭兵士越聚越多渐渐力气有些不济此时若在马上自可驱马闯出奈何失了赤兔便如同没了双腿般举步维艰。正自危险之际却听得小沛方向传来一阵喊杀声一员大将挥动长枪纵横开阖锐不可当正是小沛城中的张辽得知消息赶来相救。此时身后各将也是慢慢退了过来众人合力杀退围兵取了一匹马让吕布乘了吕布方始带头与残余众将杀透重围而去。 待到奔至小沛却见陈宫早护着家眷出来原来却是萧关的赵云突然出兵径袭小沛陈宫眼见大事休矣忙自逃出众人合兵一处径往九里山中退去。徐州诸将眼见追之不及也自收兵回营。 这一战吕布损失惨重折了曹性、郝萌二将不说竟将赤兔也生生丢了。若不是张辽来得及时只怕转眼间就是个身两分的下场。此时。心中之郁闷实是言语难以表述。见了陈宫自觉难以面对只低头而行。 陈宫却是面上宠辱不惊。沉声道“将军不必忧虑此次虽败却也未必让我们没有再战之力只是日后需当谨慎而行才是。”吕布沉默点头。 不说这边吕布受教而去又设阴谋。单说徐州这边大获全胜众将齐齐恭贺。对小将洪锐大是赞赏。洪锐羞赫。道“此皆陈元龙先生之计末将只是依计而行罢了却不敢当诸位将军夸赞。” 张飞哈哈大笑抡起蒲扇般的手掌拍着洪锐肩头道“小子休要谦虚陈元龙自是设的好计但你能从容布置更兼那绊马索一事做的甚是地道。还有竟能想到通知子龙接应直取小沛。这种本事。却是颇有大将风度啊”众皆点头。 当下重新分派人手赵云仍回萧关坐镇洪锐却镇小沛关羽则将战果连同赤兔同往灵璧将战果报于玄德。 到了灵璧。关羽俱言前事。将洪锐之事细细说了玄德大喜。加封洪锐都尉之职。关羽又将赤兔献上刘备却道“此即为洪锐设计所得便一赏了他吧”。关羽应了。后洪锐得知哪里敢受道“计虽出自锐之手然并未擒地此马若非二将军出手拿住必为吕布复得若此当日锐已命绝矣。今不敢受他人之功主公若要赐之当赐予二将军也。”刘备闻听对洪锐品格大赞重赏金珠等物遂将赤兔赐了关羽。关羽再三推却不得方自收了。终像历史般那样青龙刀、赤兔马、扬威于华夏。 刘备后方即已稳定便聚众人商议眼前之事。陈群道“今徐州初定然吕布未灭实为隐患也。今有两个方案可供主公选择。”刘备道“哦长文且说来听听” 陈群道“其一全力以赴南下扬州然后以收江东之地。江东六郡八十一洲北有大江天堑国险而民附以主公之仁义治政更得民心届时只要广开言路招贤纳士不出几年必能兴旺。届时接好刘表南抚彝越。进图两川之地以观天下此诚高祖之业也。” 顿了顿陈群又道“其二若袁术不能卒除当先据豫州以犄角之势保有两州之地亦可暂保无虞。南向交好刘表西连张绣以为臂援。北顺曹操以观天下。吾料北方曹操、袁绍之间必有一战届时全力向南联合刘表以图扬州。而后。据三洲之地展生产蓄兵练马。进图北方亦不世之业也。” 刘备闻听两策暗自点头君臣正自商议间人报豫州孙家有人求见。刘备一愣让人将求见之人带进。 刘备乍见来人不禁一惊盖因此人一身全孝满目红丝。见了刘备便是跪倒大哭。刘备忙使人将其扶起问起因由。 那人却正是报信的天狼便将孙氏父子俱皆遇害之事细细说了。刘备大惊道“不意孙文台才丧其子也去了。此天不佑我大汉也。”言罢唏嘘不已。 赵俨在旁又将事情经过细细问了方道“此事定于袁术有关他袁氏兄弟向对玉玺存有染指意图。此番孙伯符才出扬州便遭暗算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只是袁术之狠辣竟是斩尽杀绝直是令人齿冷。” 天狼将程普等人意思俱皆报于刘备知道又说起孙策临行嘱托。刘备方安排其下去休息。众人围在一起细商此事。 陈群喜道“主公此天赐主公机会矣。孙氏俱丧曹操后有袁绍掣肘不敢轻动。袁术这边亦是被我徐州兵马拖住。此时豫州空虚当先安排人前往打理联络孙氏旧部则不费吹灰之力而得两州之地若不早图恐为他人图之将悔之晚矣。” 刘备顿悟。当下令关羽、赵俨领兵一万急取豫州。与孙氏旧部合兵一处分守豫州之地。使豫州、徐州成犄角之势。派孙乾往荆州联络刘表以结盟友。自己克日进兵至泗县会和太史慈准备尽下扬州之地。 关羽、赵俨临行前陈群却将二人叫过一旁。微一沉吟方道“二将军伯然兄。群有句话想要再嘱咐一下” 赵俨笑道“长文不需多说可是让我二人尽量悄声行进。莫要让人知晓?再就是到了之后当先应允孙氏旧部报仇之请再嘱其暂不泄露孙氏已亡的事情。”言罢望着陈群呵呵而笑。 陈群亦笑道“我便知瞒伯然不过只是暂应孙氏旧部报仇之事还请二将军多多担待。且莫要说与主公知道。以主公脾性。必不会答应为其向同宗开战此事只能你我暗地操作况且荆州之地我等也势在必得不得不为啊”关羽愣然半响方自应了。只觉这般谋士心思实是诡异多变。 他们这边商议完毕关羽、赵俨遂领军先行自有天狼随行。后面刘备带陈群、管亥领大军径往泗县而来。 却说袁术得知刘备破了吕布料得必将全力来攻。不敢怠慢。自与阎象也至泗县扎下。纪灵接着将前事细细说了。阎象进策道“刘备远来可让张勋将军直插灵璧主公自领军拖住刘备前后夹击刘备可擒矣”袁术曰善。 次日袁术传令张勋自下蔡向灵璧进。自己领军出阵。两军对圆于阵前喊话。刘备出来接着。袁术骂道“织席小儿贩履之辈安敢犯吾疆界”刘备就于马上答道“某奉旨讨贼汝暗害孙氏当真以为能一手遮天乎你为匿国宝杀绝人子嗣真无耻之贼也” 刘备一通骂袁术脸上阵青阵红怒气冲顶大喝道“谁与我拿下此贼”后面大将桥蕤早出挺枪跃马直取玄德。这边太史慈方欲出战管亥拦住道“将军且住俺自来到寸功未立这一功且让与亥吧”言罢挥动手中大刀直接杀出。 就于场中截着桥蕤二马盘错各展手段两边鼓声震天喊杀声震耳。管亥抖擞精神大刀一刀紧似一刀直如黑云盘盖。管亥武艺本颇不凡便是与云长尚能交手数十合桥蕤如何是他敌手战不几合直觉手足俱软被管亥瞅准空隙一刀砍做两段刘备见己方胜了双股剑一摆大军直杀了过去。 太史慈在左管亥在右护着刘备直将袁术大军杀的大败而逃。太史慈今日却不再放水那纪灵如何是太史慈地对手只接的三招便掉头就跑。直追出三十里刘备方才收军缴获物资无数。 当下回营陈群道“今日大胜那袁术心胸狭小必心不甘今晚当小心在意当心袁术劫营。”刘备点头为然。 当晚虚扎向前只在营外扎了太史慈埋伏于左管亥埋伏于右。到得子时才过袁术果然来劫待得冲进大营却见并无人在知道事败待要回转却是不及。但听鼓声震天左边太史慈右边管亥中间玄德一起冲出将袁术大军截为三段直杀地尸山血海十万大军已是剩的不到五万了。直败退到寿春闭门不出。玄德挥军将城围了。这日探子来报言张勋大军已是杀奔灵璧刘备大惊道“如此截我归路扼我咽喉如何是好?” 陈群进策道“主公勿忧可使人报张将军从徐州直接出兵从后而击。那张勋必是整日惦记截我后路提防我回兵击之我却偏偏不回却叫人在其之后击之这边让太史将军多竖旌旗留主公大旗于此主公却带管将军径取下蔡。袁术闻之必惊张勋定要回救待其兵动前后邀击一战可定”刘备大喜。依计行事。 袁术果然中计使人急传张勋回救却被刘备张飞击溃于泗县西南平原五万大军竟是片甲不得回张勋自刎而死。刘备叫张飞径自回去仍守徐州自己掉头再下下蔡与太史慈夹击寿春。 袁术闻听张勋战败大惧。召集众人商议退敌之策。主簿阎象献计道“寿春城高粮广刘备一时不得下。吾闻吕布兵败退往九里山今可修书叫其袭取徐州断刘备后路刘备必往救之待其兵动可分兵击之备可擒矣。” 袁术大喜当下修书令人往九里山来寻吕布。持书之人出城不远即为刘备军士拿获将书信呈于刘备。刘备招人商议陈群大喜道“破袁术便在此时”刘备急问“计将安出?” 陈群道“可使人扮作回信之人俱言吕布以应。待到几日后主公可与太史将军同时后退来此之时我见离此百里之处有一山山左却有一林。届时主公带一军隐于林中却叫太史将军领一军伏于山上。待袁术追至一起杀出可得全胜。” 刘备大喜。当下暗暗布置。将那送信之人一箭射死埋于归路上。却使人暗扮成吕布回信之人回报于袁术直说回城之时送信之人被流矢射中而死。俱言吕布已是答应只待这边刘备军动便可动手。 袁术得信大喜。整日便暗观刘备军动静。这边陈群对刘备道“主公过几日可徐徐后退每日只退三里即扎一营以坚袁术之心。”刘备喜道“真妙策也”。如此过了几日探子报于袁术刘备大军动了只是每日只退三里随即扎营却并不急于赶路不像回去救援的模样那边太史慈亦是如此。 袁术心中琢磨不定遂召阎象问计。阎象略一思索便道“此定为刘备之计以此迷惑我军。主公可使人暗暗跟着若其几日后还是如此则定为算计我等若是一离我扬州疆界便即赶路则必为徐州事变主公可径往追之。” 袁术深以为然每日使其哨探。果然几日后方离寿春七十里刘备与太史慈两军已是会和迅即回撤再不停留。袁术大喜点起五万大军随后紧追。 袁术直追出百余里但见沿途多有丢弃的物资不禁大喜催促大军猛追不舍堪堪追到山边却猛听得鼓声震天但见两边林中山上正不知多少徐州军士冲出。两面大旗招展却正是刘备与太史慈舞剑挺枪直杀过来。各位仁慈地大大恳求你们再仔细翻翻口袋看有没有漏下一张半张月票地请绅士地投出来吧!要知道你们是在挽救一个生命一个纯文字的生命!!不要让他死去!!毕竟你我都喜欢着或者曾经喜欢过他 第一百三十四章:终失 却说袁术兵追击刘备到的追上却被埋伏的徐州军士一通好杀。袁术大惊忙自回身只顾逃命。五万军士死的死伤的伤降者无数。 袁术一气退回寿春城深沟高垒不与接战。本以为刘备军定会再来围城但左等右等却不见徐州军半个军士。心中不禁疑惑却不敢松懈。直等了十余日却得知刘备早回却是徐州真的出了状况。竟被吕布将徐州得了。袁术顿足长叹空自烦恼。 原来刘备当日杀败袁术正要顺势来下扬州。却被人来报徐州失了。刘备大惊忙问缘由报信之人却是语焉不详。刘备正自焦急之时人报赵云将军护着众人家眷与张将军俱皆回来了。 刘备忙自将二人接了大营中问道“怎么只你二人到此?天佑何在?徐州又怎么的丢的?” 赵云摇摇头看了张飞一眼但见张飞满身狼狈一张黑脸泛紫。方叹口气这才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徐州众将杀退吕布安排张飞守徐州。洪锐守小沛赵云守萧关。张飞自觉自己位于后方吕布又是新败。心下便是放松。 这一放松平日间的脾性却是又漏了出来。整日便是饮酒。他脾气暴烈饮完酒后常因小事而鞭笞士卒。众皆恨之。陈元龙前来相劝也被他三言两语打出去。搞得陈登甚是没有脾气即管不住只得随他去了。只是暗暗担忧便送信给小沛的洪锐和萧关的赵云知道。二人得信也是无奈只是赵云精细便暗暗安排人在左近盯着一旦有变。便报知。 张飞失了管束这日却在府衙大宴众官。席间把盏与众人相敬待到曹豹处曹豹只是不饮。张飞怒道“你若不饮便是违我军令”曹豹无奈只得吃了一盏。张飞大喜不停举斛邀饮旁边陈登再劝张飞只是不听。堪堪已是醉了。醉眼斜中。但见百官俱各举斛唯曹豹愁眉苦脸不禁怒道“我请你来吃酒是为欢畅何来这等模样。定是看我不起。且与我连进三斛方是道理”曹豹素不饮酒今日被逼正自难受闻听三斛。哪里肯干直是不饮张飞大怒喝令绑了便打。众人苦苦相劝方自罢了。众皆不欢而散。 曹豹回家满身伤痛。心中愤恨不已。正自咒骂间。家人来报姑爷派人来见。曹豹大惊。忙叫人进来。这曹豹姑爷却不是别人正是吕布。当日吕布屯小沛时曹豹将女儿嫁与吕布因是做小并未大摆旁人却是不知。 那人进来曹豹自领人进了书房秘密商议了许久方将人送出。目送那人走后曹豹脸上方显出一副冷厉喃喃自语道“非是我曹豹卖主实是张飞贼子欺人太甚此仇不报妄为丈夫。”言罢见无人注意自去安排去了。 却说那吕布自到九里山却现这里早已起了一处大寨兵甲众多颇有规模。不由奇怪。陈宫微微一笑道“将军观此地尚能入眼乎”吕布当然点头。旁边藏霸道“此乃当日公台先生为防有事叫霸暗暗安置的所在由小沛地下设置密道出口便在不远”吕布闻听大喜。 陈宫道“我等暂时在此安置我料刘备即已将我等战败必全力以攻扬州待其将胜之时我等可与城中曹将军密约取徐州易于反掌耳”吕布大喜每日于寨中操演兵马叫人紧紧盯住徐州方面。 这日有人来报道刘备大胜袁术正围城以困袁术。陈宫霍然而起道“此其时也”吕布忙问其故。陈宫道“寿春城高墙厚积粮无数刘备一时如何能下得定会分兵用计此时他兵力最是薄弱之际我等暗谋之内连之得徐州便在反掌耳。”吕布大喜。 当下点起人马潜至小沛暗窥情况。却说洪锐在小沛兢兢业业极是用心将小沛打理的颇有条理。这日忙至子时方自歇了。朦胧中却觉得屋中似是有人急忙睁开眼睛望去不禁顿时呆住。却见吕布带着一干兵甲正自冷冷的望着自己。闻听外面已是渐渐乱成一团。 洪锐大怒翻身欲起却被吕布上前一脚踢倒吩咐众人绑了洪锐气的大骂。只是对于吕布如何进的城来犹是不明所以。 吕布对洪锐却是深恨之吩咐人将洪锐狠狠一通折磨浑身筋骨俱断却是不让死去命人带了下去准备用其换回自己的赤兔马。 他们之所以能如此顺利进入小沛自是利用当日陈宫暗设地密道。此时既得小沛不敢多做停留即刻分派人手肃清残敌安排接防。吕布自带大军便往徐州而来。 是夜月暗星稀正是偷袭的绝好时候。小沛离徐州只四五十里不多时候便到了城下。城上军士见许多兵士自小沛方向而来不觉惊讶便于城上喝问来处。下面有人答道“我等乃洪将军部下奉命来见三将军这是洪将军军令”说着将小沛所得之令牌递上。 城上军士验过令牌忙派人前去通报这夜却正是曹豹按约定换防当值接过令牌心中已是暗喜便叫开城放行。传令官刚到城头传令却猛听得远处军马嘶叫蹄声如雷。不禁一惊却见萧关方向一队兵士已是如风般赶至当先一人白袍白马亮银枪不是赵云却是谁来远远便大叫“不准开城不准开城。” 此时徐州城门刚刚落下吊桥吕布众军眼见已是紧急当下一涌而上直往城门抢去。后面陈宫见状急令大军火进城却拉住吕布让其唤人分兵径取萧关。这边由吕布抵住赵云其他人等只管入城厮杀。 原来赵云安排之人早将日间之事报于赵云。赵云素来精细闻听此事便知不妙当下亲自引军来看不料方到城下。便见大队军马正欲进城此时正值四更时分便有军务如何会有这般多军马办理定是有人诈城心下大急。待得大喊之时。却已是不及城中曹豹早已经得手将城门大开吕布军士轰然而入徐州城内顿时一片大乱。 这边吕布吩咐完毕。已是挺戟跃马来战赵云。赵云无奈。只得先自接战二人方一交手俱皆心中一震。二人都是早闻对方之名向无一战今日普一交手。俱是心中暗道果然名不虚传。 当下俱皆抛开其他念头二马盘错间已是战作一团。赵云此时却是使出师父童渊所创之百鸟朝凤枪银光闪烁间如同缤花纷落。瑞气千条。枪枪不离吕布要害。吕布大戟挥动。亦是着着紧逼以强对强。二人翻翻滚滚。直杀了四五十合不分胜负。两边手下兵卒早已杀做一团只是他二人周遭却是无人敢于近身。只那股杀气便让人刮面生寒。 赵云眼见战不下吕布心中暗暗焦急耳中听的城中杀声震天却至今不见张飞身影明明见吕布是自小沛而来也不知洪锐死活。心下急怒间大喝一声枪法已是一变突地使出自己下山后独创的七探蛇盘枪。但见枪枪走圆如轮如盘直中求曲。枪头忽的颤动起来瞻之在上忽焉在下竟是不知下一枪刺向何处。但见空中亮银点点蜿蜒而进回旋盘打如蛇反噬。 吕布原本正打地兴起突地遭遇这等变化登时一阵手忙脚乱忙自稳定心神以力破巧大戟直来直往二马盘错间铿锵之声不绝。堪堪二百个回合不分胜负。战至此时二人俱是有些气喘。正自相互对峙之时却见城门处一阵大乱一人爆吼连连声如霹雳。赵云大喜知是张飞终于到了。猛地连出几枪将吕布迫退圈马跳出***便往城门处来接应。 吕布亦惊与赵云一战颇为费力若再加上张飞绝无胜理。当下不敢阻拦自绕过二人径往城中而去。 这边赵云转头望去却见张飞此时却是极为狼狈盔甲不齐两目通红此时坐于马上虽悍勇依旧但其实是强弩之末了后面众多军士相护一大帮徐州文武和玄德家眷俱在中间。十八骑燕骑在后殿后努力杀了出来。 原来城中乱起之时张三将军仍自高卧不省人事。旁边近卫情急之下找来一盆冷水直接泼之方才清醒急忙提矛上马至后面招呼众人与自家嫂嫂保着向外突围。一路之上连连碰上吕布手下大将俱被他神态所镇不敢多加逼迫待到遇上张辽高顺二人皆忠义之辈自觉惭愧只是象征性的对了几招便自去了。张飞方得脱身好容易杀到城门处却见外面赵云正与吕布大战两方军士混战成一团。张飞此时已是彻底醒酒心焦之下不禁爆吼连连却将吕布惊走浑不知此时咱们张三将军实是纸老虎一个。 当下赵云接着张飞与众人径自招呼徐州士卒但能出的城中的尽皆跟来略一点数也有五千之众。二人心下稍安。只是同时问了一句“可得见天佑何在?”问完同时色变相对默然。正自难过之时有军卒来报城西一队人马正自赶着一辆大车而来城内亦有人追来。 二人对望一眼点点头同时向着城门迎去决意先斩追兵再回身迎敌。这追来之人却不是别人正是曹豹他自恨张飞入骨此时欺张飞宿醉便想来捡个便宜堪堪刚追出城西但见两匹马一黑一白竟同时杀来。等瞧清楚骑白马者是为赵云时直惊得三魂七魄俱失不等反应却早被张飞一声大喝刺于马下。张三将军也聊算报了仇了。 二人即斩曹豹曹豹所带军士却俱是原徐州兵士本不知为何而来此时见了张赵二人才算明了俱皆随行又得千余军士。 二人调转马头分兵两千护住各文武与家眷自各带两千兵马来迎西面之敌。到得近前才知是押送洪锐之兵卒二人哪还客气一通狂杀直杀的血流成河将众军杀散俱来看洪锐一见之下二人俱是倒吸口凉气。却见洪锐双目紧闭浑身上下竟不见一点完整之处如同血人。除胸脯略微起伏直似死人一般。好好一个少年将军如今竟是这般模样众人尽皆落泪。 眼见此等模样二人也不敢怠慢商议先回萧关派人报于玄德再想法回攻徐州哪知走到半路却见自萧关方向奔来一队人马为却是赵云亲卫赵白。赵云怒道“汝如何敢擅自领兵出来我走之时如何吩咐你地此时若是有敌偷城我萧关定然不保” 赵白一愣道“末将乃是接地徐州三将军军令说是让我尽起萧关之兵前来接应。如何敢不应令” 赵云一听便即明白。定是吕布得了徐州利用令牌将萧关之兵尽数调出此际恐怕萧关亦是不保了忙将大军扎住派人回去打探不多时回报果然萧关已是被吕布军藏霸占了。 赵云张飞二人面面相觑无奈之下只得重新整队大队人马俱向灵璧方向退来会合玄德再议其他。 待得赵云将前因后果说完张飞已是无地自容跪倒请罪。刘备喟然长叹只是把他扶起却未多说什么只是道“咱们先去看看天佑吧”。待到见了洪锐模样刘备不禁流下泪来。太史慈忙将柳飞当日所赐九转还阳丹喂了一粒给洪锐将其伤势稳定住。只是那浑身筋骨俱伤却是毫无办法。 众将聚集陈群道“今徐州已失我等后无所依目下战不能战幸得天赐豫州一地主公当往避之以防袁术、吕布联合若如此我军危矣。”刘备点头应了大军调整急往豫州而退。 正是方待敲响金镫鼓哪知收兵锣先起。 第一百三十五章:救援 却说刘备大败袁术正待乘胜以下扬州却忽闻徐州已失。此时后无粮草相继根基被毁哪里还有余力去攻寿春若不早退单只粮草便能将大军拖死无奈只得往豫州退却。 于路之上洪锐已是醒来见自己几已成为废人不禁嗒然若丧万念俱灰。太史慈劝道“天佑却莫要灰心待得到了豫州我即修书往请恩师前来以他手段定能将你医好。只是那吕布却实是歹毒非英雄也。我故知他心中恨你大丈夫快意恩仇只消一刀了断了你也就是了却用这般手段真叫人不耻!” 旁边赵俨却道“太史将军却是冤枉那吕布了我料他没将洪将军杀了却是为了那赤兔马吧。而心中恨意实难排遣若将他完好的来与咱们交换心又不甘。故才对洪将军施刑”太史慈猛醒对吕布却是更加厌恶。 洪锐闻听能请的柳飞前来心中顿起希望心情方始好转。张飞几日间却是尽在洪锐榻前转悠不知该说些什么。洪锐自是知道他心意便劝慰道“三将军不必自责此事本与你无干便是无你之事那吕布恨我入骨也必不肯放过于我今我自失了城池主公却未责罚该当自责的却是锐了。将军若再如此还让锐活是不活了”言罢微笑。 张飞知他是宽慰自己心下感动却无话可说只是轻拍了拍他勉强一笑心中却也是多少有些安慰。 众人一路急行不几日。已是进入豫州地界。刘备早派人快马通知了关羽等人。待到大军方到顶城关羽已是派人接着迎入汝南。刘备等人方得稍安。 太史慈与刘备商议洪锐身上所伤一事。刘备道“天佑乃我豫州大将焉有不救之理我这便修书一封师兄也来具名请师父辛苦一趟。前来救人吧”太史慈点头称是。当下修书一封派人急往琅琊而来。刘备等人却是在豫州抓紧一切时间安民整顿。厉兵秣马。以备不日面临的局势。 却说柳飞自与蔡琰、貂蝉大婚。日子过得甚是惬意。每日与三女或游于山林泉间或于闺房画眉以乐。闲暇之余与左慈老道煮酒手谈或指点甄络与甘媚儿各种学业。期间也曾去看过吴氏见她已是日益开朗。也自安心。又见那女婴甚是可爱。索性便认作义女待问起孩子名字时。吴氏却道尚无起名只是有个小字唤作香儿。柳飞知道原本孙坚之女是唤作孙仁的此时闻听小字叫做香儿想起演义中的名字索性便给这婴儿起名尚香。只是他高兴之余叫着孙尚香这个名字时。吴氏却是先是一惊。随即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却未多说什么。盖因她从未透漏自己夫家姓氏。而柳飞竟能一口叫出孙尚香来可见早已知晓自己身份了只是顾全自己脸面竟是从来不问心中不禁大是感激。 甄姜等三女闻听柳飞收了香儿为义女俱皆大是兴奋女子天生的母性爆这个小香儿在襁褓之中便已是享尽了母爱和宠溺。吴氏与三女遂也正式以姐妹相称才知吴氏闺名乃是一个倩字。 这日柳飞正与左慈在树下品茶闲谈却得吴忠来报道是太史慈差人送有书信来此。柳飞微微一愣微一沉吟让吴忠将人领进来至书房等候。自己随后便到回身与左慈辞过方施施然向书房而来。 到得书房不禁莞尔。原来来人已是被此地景色和房内布置设施搞得有些陷入痴呆状态了。柳飞细细问起刘备状况得知最终徐州还是丢了心中也是一叹。他当日虽做了荏多准备但心中也未尝没有赌一下的想法看看历史究竟能不能因为自己地到来而改变。此时听来虽徐州丢了的结果没变但却是最终又有了豫州之地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来人呈上刘备和太史慈的书信柳飞看过微一沉吟想起白门楼之事心中已有定计。遂将来人打了只说自己已经知道了来人不敢多问当下辞别柳飞自行回去了。 柳飞这边将诸事稍作安排便要启程而去。左慈却甚是厌烦到处跑来跑去的生活只在此处自修却叫柳飞将酒给他准备足了便已是满足。柳飞无奈只得照办然后唤来金翅直往豫州而来。 只半日功夫金翅已是到了豫州府衙上空盘旋了两周径自落下。刘备等人此时正在前厅议事闻听后院传来侍卫惊呼之声与太史慈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同时起身面带喜色的道“师父到了”随即二人在前众人在后俱向后院而来。 到得后院却见柳飞白衣飘飘正自立于院中此时听的脚步声响起回身微笑看来。 刘备、太史慈俱向前来跪倒请安口称恩师。柳飞大袖一拂让二人起身。尚未及答话却猛听到一声惊喜的喊声“恩公果然是您”柳飞抬头看去原来却正是祖茂。 此时祖茂满面激动之色疾步向前跪倒叩头口中道“茂多谢恩公活命之恩上次失礼还望恩公海涵。多日不见恩公一向可好茂给恩公见礼了”语音中极是激动。柳飞心中一暖伸手将他扶起道“祖将军忠心为主柳某巧遇碰上不忍将军受宵小所害当不得什么将军还请快起。” 祖茂不敢违拗忙起身垂手立于一旁。柳飞看了他旁边几人两个四十余岁地自然是黄盖和程普那个和祖茂般大的定是关西韩当了。见三人也是满面激动之色便对他们点点头道“你们的事我已都知道了待此间事了咱们再来叙话。我亦有些想法要与你们说知”程普等人忙叉手躬身道“愿听先生差遣” 柳飞微微一笑对着刘备身后陈群和赵俨道“长文、伯然别后可好?你们这个主公可还使得?”说完呵呵一笑。 见柳飞与他们打招呼陈群和赵俨方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我等见过柳公多谢柳公安排我主却为仁义有为之主也。” 柳飞呵呵一笑道“好好。如此便好”转头对太史慈和刘备道“如此我们先去看看咱们的小英雄去吧” 刘备迟疑道“恩师才来不先休息下?不如待沐浴洗漱完后再去不迟”柳飞微微摇头道“不必了。免得那小家伙着急了走吧” 刘备忙答应。自在前面引路到得一所精舍前道“天佑便在里面恩师请”说着伸手给柳飞挑帘待柳飞进去众人方在刘备身后鱼贯而入。 洪锐正在榻上躺着。百无聊赖。心中这些天却是患得患失。终不知太史将军的师父能不能将自己治好自己后半生究竟能否再随主公杀敌立功了。若是治不好。唉若是治不好………….心中想着正自难过口中却是不觉说了出来。 却听地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温和地声音道“若是治不好你自可将我这隐神谷的牌子砸碎便是”接着便是一阵笑声。 洪锐一呆忙自榻上转头看来却见正是柳飞。仍是那一身白衣。正赞赏的看着自己心中感动之余。不禁也是微窘自己在人背后质疑人家的能力怎么都不是那个意思方欲告罪柳飞却向他微微摆手。 径自走到榻边坐在旁边伸手将他手腕抄起闭目探脉。水神真气细细的在洪锐体内走了一圈已是明了。 起身对刘备等人道“便在这里吧我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你让人不要随意进入这个屋子我自会设下禁制免得误伤。你们准备些酒食之类估计晚上洪小哥就会上席大食特食了” 众人闻听俱皆大喜。纷纷向洪锐道喜随即全部退出。柳飞待人都出去后取出五块晶石摆出五行迷踪阵随手一挥随着晶石没入五个方位整个小屋顿时隐入一团雾气之中。 柳飞将洪锐扶起道“可忍着点痛你即已地我传承我便一成全了你吧”洪锐大喜忙不迭点头。 柳飞坐于他身后双手慢慢置于他前后心将洪锐整个纳入双掌控制中双目微阖后轻叱一声双手急动瞬间便捏遍洪锐全身骨节断续之处双手或抚或推、或捏、或送。舞至急处竟如千手观音般似是生出千百条手臂同时击打洪锐全身。 洪锐满头大汗直觉柳飞双手过处一阵阵地钻心疼痛直如又经历一遍当日酷刑。疼痛刚过接着便是一阵地灼热整个身子如同掉入火炉中煅烧才刚烧完忽地又冷冷时如同突然置身万年冰窟之中那种寒入骨髓的感觉使他几欲张口大叫。 方要喊出猛觉丹田处被一只大手拍住那喊声便被封在嗓子里面一口气急转动起来耳边传来柳飞的声音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可开口以泄元气。运功法全力冲击能否冲过天地之桥便看你的造化了” 洪锐心中一凛忙自收拢心神咬牙拼命运起锐金决气劲在体内一遍一遍地不听运转终于越来越快最后竟是不用自己催动那股气劲便在体内急转动起来每转一周便听的周身骨骼一阵爆豆般响起噼噼啪啪的声响中便感觉一股温和到了极致地气流随着周游全身所过之处多有断续之处竟似能以肉眼可见地度迅愈合。温温润润间竟是已达至锻骨阶段待到三十六个周天过后全身骨骼尽数接续且皆全部锻过直觉一股精气弥漫全身涌出无穷之力一片舒泰。 洪锐便在这种痛苦与舒缓的交替中熬着不知过了多久在他感觉中如同经历了几千百年一般周身气劲猛然向外一涨却又猛地一缩三涨三缩之后耳际传来轰地一声已是晕了过去。 良久之后洪锐终是醒了过来迷糊之中猛然觉眼前站立一人不由霍然跃起满面提防。待看明白是柳飞正赞赏地看着自己方才醒悟伸手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笑笑笑到一半却又猛地愣住伸出双手看看又浑身活动一下但觉全身无痛无恙竟是全已好了再一提真气直觉身体内真气犹如长江大河一般奔腾不息竟比之受伤之前不知壮大了多少倍全身精力弥漫直感自己身立天地间一股睥睨之气横生不禁引亢长啸啸声如龙吟虎啸清越直上雄浑的气势随之涌动沛然莫能御之。 这啸声翻翻滚滚只有半盏茶地功夫方才停歇。洪锐满面泪流呆呆的站了半响猛然转身看着柳飞恭恭敬敬的跪倒叩头口呼“师父”行的却是拜师大礼。 柳飞微微颔等他行完礼后方抬袖一拂道“起来吧你这小子却也机灵。日后随着你三位师兄努力建功立业休要负了为师一番心意” 洪锐恭敬的点头道“是徒儿不敢有负师父教诲”柳飞点点头却拿出一杆长枪递给他道“你是用枪吧这是为师方才为你所炼枪名破军望你能持之纵横沙场休负了这破军二字。回头自叫你大师兄传你雷霆枪法你定要勤加练习休要懈怠。” 洪锐大喜接过破军摩挲着喜爱不已。柳飞道“即已无事了咱们这便出去吧你也需沐浴一番更衣后再来见我”说罢抬手收了阵势当先出屋。 屋外刘备等众人已是早已恭候见柳飞出来忙纷纷见礼。待要问起洪锐却见门帘挑处一少年将军手持一杆黑黝黝的大枪正端然而立。虽未说话但一股威猛的气势已是喷涌而出。正是洪锐。 第一百三十六章:水淹 洪锐此时因刚刚冲突天地二桥体内真气鼓荡尚不能自如控制便将体气形之于外是故给人的感觉上气势极是浑厚。 刘备等人不知原因但见只一天功夫经柳飞调理便使得一直缠绵于榻上的洪锐重新站了起来不说而且明显是修为大增俱皆心中骇异。暗想若是柳飞肯出手那将兵士均改造一番怕不是各个俱都是勇猛无敌的将军了。想想几万军士变成几万将军冲锋陷阵何人能挡? 众人面上均是一副遐想呆滞之状柳飞看的暗暗好笑知道他们怕是想左了。要知道洪锐之所以能达到这个境界却是因为早在救援北海时便已经得太史慈授以锐金决多日苦练不辍早已积累了大量的内气只不过因玄关未破大部分均散落在体内经脉之中而非在丹田内。此次经这场大变体内经脉大受损伤原本囤积的真气已是溢出游于体内不再受身体控制。若没有柳飞协助收拢怕是过不多时便会爆体而亡。而此次经脉的受伤也暗含破而后立的武学要旨加上洪锐本身身体素质极富武学天赋(若非如此柳飞当日也不会允许太史慈传他内功了)再有柳飞以水神真气的催动助力方能一举冲破天地玄关而达此时境界。却也是凶险至极了。看这些人的眼光表情要想随便找人就造就一个高手出来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柳飞不禁下意识的摇摇头。苦笑不已。 刘备等人见柳飞苦笑摇头方才猛省想想也觉尴尬忙上前向洪锐贺喜众人一番热闹洪锐先自去沐浴更衣众人方开宴以贺。席间自是一片欢腾不必细表。 次日。柳飞将程普黄盖等四人叫出与他们四人单独叙话。柳飞问起他们打算四人相互看了看由程普回答道“我等只求刘豫州能为故主报仇愿奉刘豫州为主万死不辞。” 柳飞点点头道“你等心思我自明白。可是玄德与那刘表毕竟乃是同宗此时若骤然向其开战。且不说能否胜过单只道义上便说不通。更何况此时局势若是再与刘表起了龌龊……” 柳飞说到这停了一下微微摇头。看着他们接着道“你们现今实力如何周遭局势怎样。你们均是带兵许久的人了。你们自思现在可是复仇之机吗?” 程普等人暗自思量半响终是满面黯然。道“然如此我等旧主之仇便如此了了不成?”言罢愤懑不已。 柳飞微微一笑道“此时不打不代表以后不打。况且怎么打也是需要个谋划不是你等若要如此心急。只怕不等报了你们旧主之仇。自己反倒先赔了进去。两害相权你等自己思量。可是这般道理?” 四人中程普多智祖茂精细韩当悍勇黄盖忠直。柳飞此话一出程普与祖茂眼睛一亮对望一眼心中已是明白暗暗欢喜黄盖与韩当却是满面迷茫终不知柳飞之意是打还是不打。 程普心中即已明白便一拉二人也不多说直接向柳飞问计道“既如此还请先生指点我等现在应如何做?” 柳飞笑道“所有消息暂不泄露你等也暂时不必呆在玄德这边。”说着取出一块令牌递于程普道“你等携此令牌可径往江东舒县去寻伯符生前兄弟周瑜周公瑾先助他完成江东之略。待到时机成熟你家旧主之仇自可报的却也不需打死打活地”言罢不再多语。 程普大喜接过令牌又迟疑道“如此刘豫州这边我等已奉为主那……”柳飞笑道“此事你等不需烦恼。公瑾那边自是明白。对外乃是两家对内么主从之分公瑾自是早有安排你等前往但听其吩咐便是” 程普躬身领命。柳飞又道“你们主公这边我自会与他去说你等可立时前往休叫他人知晓否则我的安排可就不灵了”程普四人俱皆应诺自去收拾径往江东而去。 柳飞待四人去后便来寻玄德将之唤到屋内师徒二人细细说了半天柳飞自飘然而去。众人问起刘备但笑不语众人无奈作罢只是将精力全部放在豫州的建设开之中了。豫州不多时便已是生机勃勃一片兴旺气象。 刘备这边展豫州暂且不提却说兖州曹操得知荀计谋已成吕布终是袭破徐州不由大喜只是闻听刘备竟又跑到了豫州与孙氏合在一起不由又是一愁。遂聚集众谋士议事。 郭嘉闻听曹操忧虑笑道“主公不需烦恼此际刘备新败兵无战心将无战意。曲于豫州之地立足不稳。与孙氏后辈两家苟合那孙氏乃刘表死敌必有防备刘备之心如此破之易也。如今且先让他们搅在一起前后掣肘两家均无能为也。” 顿了顿伸手用几上摆设简单示意地图手指寿春道“扬州袁术被刘备所破新败之人胆色已寒今只龟缩不出亦无能为也”接着指着徐州道“此时徐州新破吕布以不义而篡州权民心背之此天赐良机正是破吕布之时。主公只需以义讨之徐州百姓安能不箪食壶浆以迎之。待得了徐州将都城南移至许昌携大胜之势以压刘备密使人以间孙刘则二人不攻自破矣。”一番话说的曹操哈哈大笑喜道“奉孝真鬼才也”当下整备三军拟伐吕布。 公元一九六年汉献帝建安二年。曹操起马步军二十万三伐徐州。此次却是奉旨以大义而动。讨伐篡夺汉家城池迫害汉室宗亲的逆贼吕布。名正言顺以堂堂正正之师而来徐州百姓一时感慨不已心中实不知是该恨还是该迎。只是徐州世家之人均表欢迎。暗暗接洽。 却说吕布在徐州自偷袭徐州得手暗自得意。虽说终是丢了赤兔马但毕竟换来这么个富裕之地。也差堪告慰了。此时闻听曹操起大军来攻亦是一惊忙召众将来聚商议对敌之策。 时陈宫正在萧关整治防务闻听曹操来攻急回徐州来见吕布。吕布接着大喜道“吾正欲着人去寻公台。今曹操势大如何御之” 陈宫道“徐州四战之地将军宜深保沛城宫自守萧关曹操远来我等只宜坚守。待其粮尽兵退之时我等于后进击。操可破矣”吕布大喜着陈宫回萧关。自提大军来守小沛。 却说曹操这边探子将吕布布置报上曹操遂聚众人商议。郭嘉献计道“今陈宫、吕布分犄角之势成为好计奈何兵力太少主公当使人派兵往小沛只将城围住却不与接战。主公自带大军进萧关。却使人分兵经梁郡。出细阳。直插灵璧。军到之后多竖旌旗。却将主公大旗打在灵璧小沛与萧关俱皆不与接战派人传言我军已经绕至关内将直下徐州。吕布闻听必慌待其兵动可于后追之拖延其度。萧关孤城反掌可破主公大军挥进徐州城内自有内应献城。”曹操大喜按计而行。 是日曹仁领兵五千竟将小沛围了吕布出战曹仁方一接战便往后退。吕布思及陈宫所言急回兵不追方一回城曹仁又至日夜击鼓呐喊不停。待得吕布出城曹仁又退如此反复几次吕布心中惶惑。遂派人往萧关问计陈宫却被曹仁将路拦死信使不得过吕布愈焦虑。 忽一日人来报灵璧忽现曹操大军曹操大旗亦在灵璧出现却是绕路进击欲要直下徐州。吕布念及家小不由大急顾不上陈宫急急回兵以救徐州。后面曹仁紧紧咬住吕布无奈只得回身再战曹仁却只是游斗。吕布急唤魏续先回徐州搬取家小往下邳安置自己回身抵住曹仁。 早有人报知曹操曹操大喜是夜尽起大军猛攻萧关一时间萧关火光冲天曹操众军蚁附蹬城陈宫拼命抵住却得知吕布已离小沛不由跌足长叹只得弃关而走来会吕布后面曹操大军紧随其后并不稍歇。 待到吕布、陈宫赶至徐州却见城上已是便插曹军旗号却是城中富户早早将城献了灵璧李典乐进已是取了徐州幸得魏续脚快已是提前护着吕布家小出了徐州。 吕布陈宫无奈只得弃了徐州径往下邳而去侯成出来接着进入下邳四门紧闭并不接战。 曹操大军在徐州并不停歇一鼓而围将个下邳城围得水泄不通。城内陈宫问及吕布如何弃了小沛吕布尽言前事陈宫道“我走前如何嘱咐?那曹操远来如何得大军不进近途而望远走之理他粮草如何接济?” 吕布面红耳赤心中却是逵怒。勉强压下怒火问道“事已至此如之奈何”陈宫道“今将军宜帅步军出城扎寨与我成犄角之势。再使人往寿春袁术处求救。我闻袁术有子尚未婚配将军之女已届妙龄可使人前去求亲结为秦晋之好。若此待袁术兵前后夹击操了破矣。” 吕布诺诺回返家中与妻商议妻严氏大惊道“如此妾不复得君也。且吾女年幼怎生出的大军望夫君思之”吕布烦恼来见曹氏曹氏亦低泣道“将军若轻出一旦有事妾不复君所有也请先赐死”吕布忙自一顿好哄。却出来对陈宫道“内人不舍小女年幼且大军相围如何得出?” 陈宫无奈又道“如此请将军早做准备出城屯扎吾料曹军粮草不多我等可觑准机会劫其粮道彼军无粮军自退矣。” 吕布道“我闻曹操奸猾生平但劫人粮道我思此时一动不如一静且静观之”陈宫再三相劝吕布只是吱唔推脱。陈宫出门仰天长叹“吾等尽皆死于妇人之手矣”遂不复再言。吕布于是每日只与妻妾饮酒为乐。 却说曹操每日攻城亦是伤损无数渐渐粮草不济。这日却有人来报道是河内太守张扬反叛欲领兵进犯兖州以夺献帝。却被部将杨丑所杀将欲来献丞相却被张扬旧部眭固所杀反投犬戎去了曹操急令史奂前去追杀。又念及北有袁绍南有刘备、张绣之患便心有退意。郭嘉却是看的明白眼见下邳地势低下遂献计决泗水以灌之。曹操大喜立时按计而行一时间洪浪滔滔下邳城一夜之间变成泽国。 吕布当日正与妻妾饮酒为乐大水一到顿时惊醒。忙自提戟上城巡视但见处处皆是大水兵士百姓俱皆被困。此时曹操大军顺水势而来竭力攻城。吕布见状只得亲自上城竭力以退曹兵。好容易将曹兵第一波次进攻打退吕布已是浑身疲乏暗惊酒色伤身当即下戒酒令。 时有吕布内弟魏续平日便多受吕布呵斥平日亦素爱饮酒本被大水一泡浑身皆冷欲叫士卒少进酒水御寒今闻听吕布突然禁酒便来相劝。吕布大怒道“我方下令禁酒你便来相劝敢莫依仗关系违我军令当我真斩不得你吗”当即下令推出斩之。魏续叫道“主公休怒续非为己今水泡甚寒军士身子寒冷乃为解军士之苦若无军士抵抗如何守得住下邳” 吕布大怒道“我匹马单枪怕地谁来?却来拿士卒说话”喝令推出众将齐齐求情吕布方罢却教人重责一百鞭子直打地皮开肉绽魏续大恨众将亦是心寒。 是夜众将商议俱言吕布只顾家小不吝士卒遂密谋降曹。 第一百三十七章:要求 这边吕布手下众将即已定下心投降便先写了书信待到夜半之时偷偷将书信射入曹营。约定次日以白旗为号。 曹操接到书信自是大喜次日即令大军攻城下邳被大水一冲本就岌岌可危此时更是很多地方都已经是坍塌吕布士卒抵挡的甚是艰苦。吕布眼见如此状况只得充当灭火队员了哪里有需要就飞身过去一上午过去吕布已经甚是劳顿。魏续几个眼见差不多了忙就北门打起白旗。 城下曹操看到大喜下令大军绝不停歇直接挥军全力攻向北门可怜吕布直累的如同狗一般就差伸舌头喘气了好容易又打退曹操一次攻击实在忍不住了就依住城上门楼竟是睡了过去。 魏续等见状大喜几人找过一根绳子将吕布直接绑缚起来打开城门曹操大军已是一涌而进。 吕布军本就士气低落此时见城门洞开几个将军竟是将敌人直接引入自也不会再多做抵抗直接往地上一坐投降了事好多士卒已是累的早已支撑不住此时眼见大战结束竟是直接找地睡了过去。 此时南门下陈宫正自大急闻听城池已破急往城外奔去方没行的几步已是被曹军一哄而上直接堵住陈宫长叹一声闭目等死便在此时却突听周围一声惊呼然后便感到自己似是腾云驾雾般的飞起一股极为强烈的晕眩感袭至直接晕了过去。 待到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片翠绿。竟是置身在一座林中不远处正长身立着一个人一身白衣背对自己。 陈宫晃晃头思及种种已是明了定是此人救了自己。心下感动。忙自起身趋身来拜。口中道“宫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那白衣人缓缓转过身子陈宫看去却是不禁一怔原来此人竟只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人。只是陈宫却是不识。 这人却正是柳飞。他自在豫州救了洪锐让给孙氏旧部将后路俱都安排好才将一些事情告知刘备。只是很多外在布置目前还起不到作用。也未多说只说日后江东今可放心作为同盟至于刘备能否防住豫州及今后如何安排却是只字未提。 刘备虽觉奇怪但见师父不说也不敢多问。柳飞又指点了刘备几个学业上地问题。方始离开。直奔下邳而来。 堪堪等到他到了下邳却正赶上水淹下邳。无奈之下也只好先寻了个落脚的地方安置这日听的下邳传来喊杀声震天便起身前往一探却正赶上陈宫被抓。他本为这几人而来自是不会袖手当下展开无形幻影身法就在曹军眼皮底下将陈宫救出曹军众人直觉眼前似有白影晃动了一下就见被自己等围着的人不见了踪影只道遇上了什么山精水怪之类的齐齐一声惊呼赶紧跪下叩头。待到起身却是什么也没有。想想自觉荒唐也不敢上报曹操就这样却被柳飞轻松将陈宫已是先救了出来。 此时闻听陈宫道谢遂摆手微微一笑道“公台不需客气我之所以救你也是有事相托你大可将之看做一次交易”言罢呵呵一笑。 陈宫不禁一愣他从未见到这样人物将救人性命当做交易的只是刚被人家所救自己这条命自然也是人家的却由不得他说个不字只得低头道“先生但有所吩咐请尽管明言便是但有所命宫无有不听”说罢身子微躬。 柳飞却是笑道“你却不必着急先自去那边歇息我去曹营要点东西稍后即回咱们再来聊过吧”说罢身子晃动间已是消失于原地。陈宫忙自揉揉双眼看看空无一人的树林又摸摸自己地脸已是满面呆滞直觉今日之事实是匪夷所思。出了自己所能了解的范畴。 却说柳飞已是展开身法直接往曹营而来。他此次本来就是打定主意直接向曹操开口要人地故也不回避会。到得曹营却闻听曹操已是去安排入城善后事宜去了。 柳飞无奈只得站立于树下等着这一代枭雄的归来。他两次救援曹操均是乘雕而至曹军众多军士皆知此事只是此次前来却是只身而来却不曾带金翅是以曹操之军反而不知他到底是谁了。只是见他派头甚大却也不敢怠慢。 直等了半天方才听说曹操已回。正要提审一干人犯。柳飞想了想便先立于一旁要看看各人表现是不是真的如同小说所描述那般。 第一个被带上地正是吕布。长大的身子被绑的如同粽子一般。此际正浑身扭动口中叫叫嚷嚷柳飞侧耳听去不禁哂笑。原来吕布口中所喊竟然真是那具最经典地“缚太紧乞缓之”当下摇摇头。 吕布正自叫嚷间蓦然抬头眼神却是正好与柳飞不屑的目光碰到一起顿时全身如坠冰窟面色死灰浑身抖。他生平最怕柳飞刚刚还想以其一身本事打动曹操必能得以保全性命故才口中叫嚷。此时突然见了柳飞却不知他怎会在此心中满是疑惑惧怕脑中竟是只在思索此事竟是不再嗦。押解他地兵士倒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满面死灰误以为他是临头怕死之故才说不出话来不觉甚是鄙夷。待见他全身竟是簌簌而抖更是嗤之以鼻心道什么无敌将军面临死亡还不是一样吓得跟死人一样当下更是作践与他。使劲拉着绳索将他直接带上白门楼。 不一会就见吕布被带下一会儿已是呈上人头。原来吕布上的城来。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让曹操看的甚是解气待要讽刺几句再来招降只是吕布似乎已是神游物外竟是自顾喃喃自语浑不知身外何物曹操大怒。以为他看不起自己当下便令推出去斩了。可怜吕布竟是活生生被柳飞惊吓才导致被杀。柳飞若是明白却是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他此时却是悠闲的看着。旁边军士亦是奇怪这人刚刚要见主公怎么此时竟是不急了。此时带上之人却是一个粗豪地汉子。只是满脸刚毅之色面色漠然。行动之间。步履轻快竟如同是漫步于自家庭院中般气度恢宏。柳飞看地暗暗点头暗猜此人定是那高顺。 随口问过旁边士卒果然正是高顺但见那士卒也是满面敬佩之色。眼见高顺被直带上城楼脸现不忍之色。 柳飞见状。微微一笑道“怎么。可是不忍如此好汉子就这么被斩了了吗?”那士卒不觉点点头。突然又急忙摇摇头惊恐地四处看看见无人注意方吁出一口气狠狠的瞪了柳飞一眼却是不再接话。 柳飞却呵呵一笑道“你现在去禀告你家丞相就说当日荥阳旧人来见告诉他我姓柳自会让你心中地汉子保得活命” 那士卒一愣却是迟疑着没动柳飞脸色一沉喝道“还不快去!”随着柳飞的变脸顿时一股威严至极的气势已是沛然而出。 那士卒大惊这才晓得眼前这人厉害忙不迭的点头撒腿而去。柳飞淡淡一笑转身眺望着远处。过不多时就听得一片杂乱地脚步声响起伴随着曹操焦急的声音道“人在何处?人在何处?你这混账东西竟敢让柳公站在此如许之久真真是嫌命长了”呵斥声中听地众人已是走到身后。 柳飞缓缓转身望向来人但见曹操如今已是大不一样肤色较当日已是少黑满面风尘之色只是满面精干之色愈浓重唇上留着髭须一双眼睛却是分外锐利。一身金盔金甲腰佩一把古剑。柳飞特意注意了下却不知是那倚天还是青虹。 曹操见柳飞转过身来脸上泛起一股激动之色上前一步双手过顶环保成圆一揖到地道“操见过恩公一别经年恩公清健如昔真神仙之姿也。操今日能再次拜见芝颜操之幸也。” 旁边那报信的小卒本来正自暗骂他上去禀告之时正值主公在怒声问话他被柳飞气势所摄心慌意乱中竟是没容曹操说完话就打断曹操而大声禀告出来。报完之后方始醒悟心中大是惧怕只道自己小命今天却是交代在这了。 哪知曹操听完竟是意外的没有火只是愣怔了一会儿接着就是直接往下冲来边跑嘴中还在怒气冲冲地说着什么。这小卒哪里知道曹操是在骂他还以为定是这个让他报信之人是主公的对头才让主公如此愤怒失态。心中越想越怕肚中已是把柳飞家中所有女性尽数问候了个遍。 此时见了自家主公如此态度却登时瞠目结舌傻傻的看着这个白衣人竟不知是哪路神仙竟让主公如此敬重。只是心中隐隐觉得自家地脑袋似是安稳了好多。 柳飞见曹操如此大礼只是点点头道“曹丞相客气了山野闲人不敢当丞相大礼”曹操见柳飞言语淡然想起当日洛阳城外之语知道柳飞是怪自己杀戮太重心下也自踹踹脸现尴尬之色但只一晃间又恢复如初只是伸手躬身请柳飞到城内一叙。 柳飞皱皱眉道“恰才闻听丞相此战大胜正在过堂审问俘虏怎么可是不方便让我观看吗?” 曹操见他皱眉心中一跳忙道“恩公哪里话来操只是怕慢待了恩公。若是恩公有兴趣便请恩公一同前往” 柳飞点点头道“那便一起前去开开眼吧”曹操闻听他话中语意不善心中不禁栗六。偷眼扫视四周却见众将均是满脸惊疑唯独典韦似是眼睛放光跃跃欲试。曹操只道这家伙想要掂量掂量柳飞心中不禁大骇他当然知道以柳飞的实力要杀他们这几个人不过是衣袖拂几下而已。当下向着典韦直打眼色示意他不可造次。 典韦却是浑然摸不着头脑不知主公何意接了曹操眼色反而满面迷茫了曹操见他安静下来心中也自定了。 几人来至城头门楼处将柳飞延至上座柳飞推辞不过径自坐了。曹操待他坐下后方才就坐。将刚才自己喊话地高顺带过再次喝问降是不降。却见高顺犹自是默然不语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曹操心中不禁逵怒他今日心情本来极好下邳破了吕布败亡自己去除了一个心腹大患。只是从下人来报走脱了陈宫开始心情便越来越糟。先是吕布跟自己装疯卖傻(吕布在九泉下大喊冤枉)接着是这个高顺根本不理他还未等他作却突然来了柳飞偏偏柳飞对他不冷不热也不说明来意让他心中焦躁莫名此时见高顺兀自这幅模样如何还能忍住脾气大喝一声道“推出去斩了 他这里大喝一声那最后斩了二字了字还未出口却听得耳边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慢”曹操大怒霍然转头看来心道谁敢如此大胆待到看清是柳飞时不禁一鄂忙缓声道“恩公有何吩咐?” 高顺本早决意赴死故此心中甚是淡定但此时见曹操这一世之雄竟是露出如此讨好模样也是不禁好奇的看了柳飞一眼记得似乎是刚才站在下面的一个人却不知是谁竟能坐在曹贼上。心中正自思量却听得那人道“这人我要了”语音淡然便似在菜市买颗白菜般随意声调毫无起伏。 曹操心中此时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瞬间已是想到他乃是刘备之师这是来挖人啊只是如此冠冕堂皇的携恩要挟却让曹操几乎有要吐血的感觉。 第一百三十八章:北地 柳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轻声道“丞相可是以为我要给刘玄德要人吗?却是错了” 曹操闻言一鄂看着柳飞实不知柳飞到底什么想法要知道以柳飞的身份以谎言相欺是极为**份的。所以柳飞一开口曹操反而糊涂了。 柳飞淡淡一笑道“玄德虽是吾徒这些俗事却是要他自己去办。至于此人我自有用却不知丞相给是不给?” 曹操心道:你都开了口了我能不给吗。既然不是给刘备那倒也无妨了。心中打定主意脸上却是堆满微笑道“恩公言重了便是给玄德贤弟也是无妨的先生既要自是随的先生”说着让人将高顺放开推到柳飞身前。 柳飞起身拍拍高顺的肩膀却并没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身后便又径自坐下微阖双目。 高顺在柳飞伸手拍他肩膀时双眼骤然眯起眼内突然闪出一缕寒光只是才待要有所动作竟是突然现柳飞的手掌竟是已经拍到肩上了那看似极慢的度自己竟是偏偏躲不过去心中大震之下不由睁大双眼看向柳飞。随即觉得拍在肩上的手掌似在传达着一股善意不由心下一怔见柳飞指了身后的位置懵懵懂懂间已是走了过去站好。两人之间动作就似排练了很多遍一般甚是自然。 曹操看的一阵咬牙脸色铁青的低喝道“接着带”。下面士卒很快带上一人却是个年约二十五六的青年人满脸烟熏火燎的模样甚是狼狈。只是却腰杆笔直满面桀骜。边走边恨恨不已。 曹操看的脸色愈阴沉待到眼前那人看到柳飞和站在柳飞身后的高顺。不自禁的一愣随即面现不屑朝着地上“啐”的一口便斜眼看着曹操。 曹操气地额头青筋跳起良久方深吸口气呵呵一笑道“这人却是好生面善啊”那人却也笑道“你却是不记得了吗?当日濮阳城中。却是见过面的如何却是忘了?”曹操笑道“原来你也曾记得啊”却是取笑那人今日之境了。 那人却是恨恨顿足道“可惜可惜啊”曹操愕然。道“可惜什么”那人昂然道“可惜那日火却是不大不曾烧死你这国贼。”言罢兀自骂声不绝。 曹操大怒道“败军之将安敢辱我”抽出腰间宝剑便要亲来杀那人。刚一站起却听得又是一声“慢”。曹操一窒身形停下浑身不自觉的轻抖着慢慢回身待到回转身来。已是满面含笑道“恩公莫不是对此人也感兴趣?” 柳飞饶有趣味的看了看曹操道“丞相手中之剑可否容我一观。吾闻其音清越。似不是凡品啊”说着两眼盯着曹操手中长剑打量 曹操只觉好似一拳打出。直打在空出实有股说不出的难受。只是没听柳飞说要人心中却也有一丝轻松。见柳飞正自打量自己手中长剑便将剑递过呵呵笑道“此剑名为倚天相传为战国名家欧冶子所制恩公若是喜欢。操愿奉上。以供恩公把玩”说着伸手将剑鞘一并解下。双手递于柳飞。 柳飞抬眼瞄了眼高顺高顺微一迟疑随即上前一步将剑鞘接过。望着柳飞似欲说些什么随又黯然轻叹一声转身立于柳飞身后双目微阖又似刚才模样。 曹操见柳飞伸手弹了弹剑脊倚天剑出一声清越的颤鸣不禁点了点头知他满意此剑。眼见他只是看剑心中一松转头指着那人道“将此人….”话音刚起耳中却又听到一句“这人我要了”。 曹操身子一晃差点没一头栽倒地上满面通红间回头望去却见柳飞兀自低头看着手中长剑似在欣赏。只是那个声音绝对就是眼前这个人所却是毫无疑问的。见柳飞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嘴中轻描淡写的两句话就将自己心爱的佩剑骗了去又将自己辛辛苦苦一场大战的俘虏尽数要走。偏偏自己还像个小丑般表演了半天。心中之逵怒已是快要破额而出了。 眼见柳飞身后站立地高顺脸上虽是平静但胸间起伏急促脸孔微红知他是在极力忍笑不禁更是愤怒。终是忍不住高声道“恩公当真是要此人?”说罢手已是抚向腰间一抚之下却是抚了个空却是忘了自家将佩剑已是许了人了。身子又是一阵颤抖。 柳飞此时却是霍然站起手臂微动但闻“锵”的一声那倚天剑已是准确的落入剑鞘之中双目淡然的罩定曹操道“正是如何” 柳飞这一站顿时便有一股沛然之势而起。曹操被他看了一眼犹如落入寒冰地窖霎时脑中一清猛省过来。背后不禁冷汗津津而下。努力平复了下肌肉绷紧的脸颊做出一副笑脸道“没什么恩公既是看好自当有恩公处置”说罢施施然坐回座上。脸上已是不见一丝怒意。 抬手吩咐给那人松绑柳飞却径自走到那人身前大袖一拂间那人身上绳索已是寸寸断落。柳飞轻轻的道“文远可是受苦了”这人却正是张辽。 张辽此时已经被眼前变化震惊的瞠目结舌此时突闻柳飞说话不禁一惊道“你是何人?怎知我名” 柳飞微微一笑道“我乃东莱柳飞”张辽及在场所有人俱皆身子大震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只曹操、典韦和躲在人群中的郭嘉没有反应。只是郭嘉却是饶有深意地看着柳飞眼中光彩流动若有所思。 柳飞微微一笑转身向着曹操一拱手道“还请丞相人情做到底将他们二人的部下及马匹兵刃等物归还我们这便要走了。今日之情他日飞必有一报” 曹操闻听柳飞还要张辽、高顺的部下心中来气。只是此时却已是三十六拜都拜了也就不差最后那一哆嗦了闻言呵呵一笑道“原该如此却是不敢当恩公异日有报之说。操这里恭送恩公了”语气诚恳毫无不爽。 柳飞心中暗暗佩服枭雄毕竟是枭雄啊。当下带着张辽、高顺往城下而行。到得下面却见早有一队骑兵列队等候见了高顺齐齐行礼。为一个大汉大声道“标下郭勇带陷阵营六百八十七人恭迎将军” 柳飞闻声止步将身子侧让将高顺让至前面。高顺面上一阵激动之色双目瞬间泛红大步上前恭敬回礼而后大喝道“随我出城”众人其声应道“诺” 高顺此时疾步立于柳飞身前。躬身道“请主公上马末将前面开道”说着这个沉稳的汉子双目已满是热切和感激。 柳飞见了。欣慰地一笑他知道。这一刻这个忠直执拗的汉子已是真地归心了。他轻轻的拍拍高顺地肩膀温声道“走吧”然后回身拉着刚刚赶到的张辽亦登上一匹战马。转望望尚自站在城头的曹操微微拱手然后回身。轻叱一声。“走”大队人马便如同一阵风般迅卷过城门。直向远方驰去。 城头上曹操满脸铁青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气挥手将头上金盔摘下愤愤的摔在地上。一转身却猛然见那个刚刚来报信的小子不禁怒火中烧大喝一声道“将他绑了重责八十”说罢头也不回地去了。 那小校双腿一软却是直接晕了过去他自地狱到天堂又自天堂到地狱来回折腾了两遍心中实是承受不住这种如同云霄飞车般地刺激终是直接“幸福”地晕倒了。 柳飞带着高顺、张辽出了下邳便径往硭砀山而来。等地到了与陈宫分手的那个林子却不见陈宫身影。 柳飞知道定是这大队人马的声势太大将这位智囊吓着了。当下让众人停下随即开口朗声道“公台先生勿惊还不出来见见你地老朋友们”语音清越声音虽然不大却是瞬间传遍林中。 过不多时便见陈宫自一棵树后转出柳飞与张辽、高顺相视而笑。陈宫刚刚远远看见尘头大起心中惊骇忙自躲避。刚进入林中深处便听得柳飞召唤方自松了口气。此时出来突然见了如许多人马不由一惊。待到看清竟是张辽、高顺之时不由大喜疾步趋前道“你们是如何出来的?恩公却又如何寻得了你们” 张辽、高顺自是将经过细细的讲了一遍把个陈宫听的又是敬佩又是好笑。想想曹操气愤而又无奈的样子心下极是畅快。只是突然念及好友边让及旧主吕布等人却又不由面色一暗轻叹口气。 柳飞呵呵一笑道“你们几人可是说完了?若是说完了咱们且先寻个所在安置。我却是有些话要说” 高顺等这才省起自己几人这一激动竟将主角给忽略了忙自躬身请罪。柳飞摆摆手示意无妨。 陈宫道“启禀恩公对面九里山中宫曾密起一座大寨极是隐密。不若咱们且往那里去稍事休整。” 柳飞笑道“可是当日袭小沛的所在?”陈宫面上一红尴尬的道“正是当日各为其主却是….” 柳飞呵呵一笑道“无妨无妨这些子烂事我却是不管的。既有如此好去处你我便前往一聚吧”众皆应诺。 当下拨转马头径投九里山大寨而来。进的寨中但见往日所存之粮米等物俱在当下安排军士埋锅造饭。陈宫引着柳飞等人于寨中大厅坐了方才叙话。 陈宫等三人再次向柳飞拜谢救命之恩后陈宫方问道“我等之命俱为先生所赐却不知先生究竟如何打算但请吩咐宫等无有不尊。” 柳飞沉吟了下方道“公台文远及高顺兄弟尔等俱为当世之英杰不知对今天下之势如何看来?” 陈宫三人一愣三人对望一眼方由陈宫答道“今天子暗弱朝廷不振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大汉天下实是已经名存实亡。各地诸侯并起纷纷割据实为春秋战国时之态势。今时之势北方已是曹操与袁绍之争了南方虽稍安却亦是暗流激荡。荆州刘表、宛城张绣豫州刘玄德此三方若能结盟当为中原强主然三方也是各有心思。江东有吴景、严白虎与交州士家亦是各自划界而治但宫曾闻似有一股暗势力正在经营势力极为庞大却不知是谁想来江东不久必有大变。再有便是西川刘焉汉中张鲁、西凉马腾、韩遂。其中刘焉与那张鲁素有世仇早晚必有一战但不论谁赢谁败最终必为他人口中之食。殆因其地偏居一隅若其主有鹏程之志则此地为一养兵良地后劲勃不可限量但吾观之此二人皆守户之犬耳不足论也是以早晚必备他人所并。西凉马腾、韩遂虽有羌族之援但毕竟地远且偏地产贫瘠若无机遇想要冲出却是太难。” 说到这陈宫看了静静地听着的柳飞一眼方道“此即为宫对目前天下之势的看法还请先生指正” 柳飞点点头道“公台看的倒也明白。只是眼界太窄。我且问你若果这样下去不管最终谁一统天下我汉人百姓还能剩下多少?我华夏名将能剩下多少?似公台等这般智谋名士又能剩下几何?” 顿了顿方沉重地道“今日若非我出手你们三人能有几人活命?以此来论整个争霸大战下来我惶惶中华众多能臣名将势必凋零殆尽若那时外族突然杀入谁来抵抗?谁来护我华夏血脉?谁来保我华夏土地、同胞、兄弟、姐妹?没有!没有了!!我们华夏将会陷入漫长的黑暗之中直至灭种。这些你们想过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伪帝 陈宫三人呆呆的听着他们一生中都在想着如何建功立业青史留名但对柳飞所说这些都有些懵实在说不出什么只是此时听了却实在有些胆战心惊震馈聋之感一时间俱是冷汗津津而下。半响陈宫方颤声问道“如此我等当如何?” 柳飞冷冷的道“你们俱为华夏子孙自三皇五帝开创我华夏一脉朝代更替为皇为帝者更替缤纷但你们就没有现唯一没变的是什么吗?” 三人闻言不禁皱眉苦苦思索。良久高顺突然大叫道“我知道了是血脉!是我华夏之血脉未变。” 柳飞欣然的看着他点头赞赏道“不错!是血脉!是我们华夏之血脉从未改变。”看着陈宫、张辽恍然的样子柳飞又道“每朝每代咱们华夏能人辈出但俱是只想着尽忠于当朝之帝君何曾有人想过开创我华夏一脉的祖先呢?那么多的贤臣良将他们金戈铁马挥斥方遒血洒华夏大地。但看看咱们华夏之地却是越打越小今天东少一块明天西少一块每少一块我们的华夏子民就要被奴役一片。但这些个皇帝们谁去看过、想过、做过呢?偶有所为也只是为了面子一旦达到政治目的便将他的子民抛弃。他们从来没想过其实真正承担起延续我华夏血脉的人正是那些百姓用他们的坚忍和屈辱默默的将我华夏语言口口传承将我华夏血脉代代延续。” 说到这柳飞站立起来用手在空中画了个半圆道“看看我们周围那些异族今日盘踞之地那个不是当日我等祖宗之基业?在那些异族之地的我华夏先民们。不是被屠戮殆尽就是长期被奴役驱驰做牛做马。有谁想过去解救他们?大家今日只盯着中原这方寸之地杀来伐去损失的却全是我华夏之精英长此以往。今日之异族之地就是他日我华夏中原之地的前车之鉴!” 陈宫、高顺、张辽三人听到此处早已是面白唇青满头冷汗。张辽亦是面色沉重的道“我等愚昧还请先生指点” 柳飞道“公台刚刚分析了中原之势其实中原之势只是腹地之争若只着眼于此怎能将这盘棋盘活?我等当放目远眺将周边所地尽数纳入眼中。提前布子于周边。既能在与异族的战斗中壮大自己也能给予异族以打击在敌人之地练兵在敌人之地纳兵一旦中原有变则中间开花四地齐至于最短时日最低代价一举底定大势。如此才能保我华夏元气。然后方有余力复我华夏之地。救我华夏遗民。纳天下之地以充我华夏之地纳百族之民教育之、同化之以充我华夏之民。如此是为万世之基也。” 柳飞慷慨激昂一番话描绘出一个崭新的世界。置于三人眼前。三人只听地热血贲张不能自已。试想。若能参与到这样一项伟业之中方是不负大丈夫来此世间走一遭啊! 三人已是不约而同的霍然而起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其声道“愿随先生创此大业万死不辞。” 柳飞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却不是为我你等尽皆华夏子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岂能为一人一朝乎?当为天下万民而战。我柳飞本一世外之人。机缘巧合下来此世间。即不能久留。便以我之办法来尽一分华夏子民的责任吧” 三人口中喃喃自语“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短短八个字却是道尽丈夫心胸。不觉间将这八字大声喝出。整个九里山大寨突地一静过不多时竟是所有人同时大喊起来一时间九里山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之声响彻山野响彻天空。这声音不久的将来必能响彻在华夏的每一寸土地上响彻在每一个华夏人的心灵深处。 当下柳飞就他们三人地安排细细说了却是直指向河套地区的贺兰山脉。以战养战就粮于敌淬炼精予诸侯以口实若群起来攻我扬州危矣。望主公三思啊” 袁术心中正是害怕自己没能享受一天皇帝待遇就被灭了才如此急于登基称帝此时听的阎象所言犹如火上浇油。登时暴躁怒道“我袁姓本出于陈。陈乃大舜之后。以土承火正应其运。近日又有语道:代汉者当涂高也。吾字公路正应其谶。又有传国玉玺。若不为君背天道也。吾意已决。多言者斩”遂不听阎象所言。当即宣布开国称帝。 是年秋袁术于疯狂中开国称帝。建国号“仲”。都城寿春设立台省等官乘龙凤辇祀南北郊立妻冯氏为后立子为东宫。 消息一出天下大哗。诸侯震怒。时曹操已是于北方立稳脚跟。北方最大敌人已只剩袁绍、公孙瓒二人。常思伐之又恐张绣、刘备、袁术趁自己北伐之时。于后施展手脚。此三人虽都较之自己弱小但若联合起来却是大敌。便是单个而来也是头疼。正自烦恼间却听得袁术称帝不禁大喜道“此天所以赐我之机也”遂召众谋士论事。 待得众谋士到了曹操以袁术之事问之。郭嘉已是嘻嘻一笑拱手向曹操称贺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曹操捋须微笑道“敢问奉孝吾喜从何来啊” 郭嘉笑道“恭喜主公将得豫州后患将除。”曹操大笑指着郭嘉道“好个郭奉孝真真鬼才也。某只感到其机可乘却未想到细处。奉孝却是一言点出心中必有成算还不快快道出” 郭嘉微微一笑道“今日北方之地主公位于中袁绍、公孙赞位于后张绣、刘备、袁术位于前。于前之三位若能和盟以结之实为大敌。今袁术丧心病狂妄自称帝是自绝于诸侯也。非但联盟不成反成仇雠。此时只要主公一纸诏书令刘备再次领军伐之。我等却于中取利则豫州为我囊中之物也。更以檄文以布天下以正名声。” 微微一顿接着道“而我此时亦可同时而动此时动则袁绍不敢动盖因我以正而伐不义。袁绍若动是为天下公敌也待我将前面之敌一一尽破则一统北方之日不远矣如此不该贺喜主公吗?”言罢呵呵而笑。 曹操闻听仰天大笑道“郭奉孝真妙人也”当下令人拟檄文以遍传天下号召诸侯共伐伪帝袁术以正大汉威名。更以诏书以驱刘备。 却说刘备在豫州经过一段时间修养渐复元气更设招贤馆招揽贤才附近多有相投者计有昔日黄巾旧部周仓、裴元绍廖化南阳人文聘来投不几日更有高顺所召之藏霸领着孙观、吴敦尹礼、昌来投。刘备大喜俱皆用为都尉。 陈群暗谏道“孙观、吴敦之辈皆无良之人不可用之”玄德道“我故知晓然藏宣高大才也若不用之恐其心不安。只要将其分开不是四人独自领军便可”陈群进言道“可借曾为黄巾为由暗贬之”刘备道“若如此周仓、元绍元检处却如何说”陈群道“此三人却是忠义之辈”刘备道“然何独贬孙观等人如此人人心寒不复有人投矣”遂不听。 待到收到曹操诏书时刘备亦有伐扬州之心。陈群、赵俨俱谏道“此时我豫州内部不稳不宜动兵当缓图之”刘备道“我本宗亲又离袁术贼子最近若不动天下何人肯再为汉室效死?且有诏书在此虽知是计却不得不往。”二人俱皆沉默。 刘备遂起三军以赵云、洪锐为先锋领兵两万进安风津自领张飞、文聘、管亥、藏霸为中军陈群、赵俨为随军参赞。太史慈、廖化为合后尽起豫州大军六万来攻袁术。云长领周仓、裴元绍及泰山众将留兵一万守豫州。 曹操自兖州亦是起兵十万以典韦、许褚为先锋自领夏侯、夏侯渊为中军程昱、荀攸随军参赞。李典乐进为合后。出萧关自灵璧向寿春进。却又密使曹仁、郭嘉领兵两万暗至南顿以窥豫州。 袁术闻听刘备、曹操俱来不由大惊忙唤众臣前来商议。阎象道“事已至此吾等实无退路。陛下可使纪灵将军领兵十万暂抵曹操。陛下当御驾亲征自领大军十万去迎刘备以多胜寡。只要击退一路便可合兵邀击另一路可得胜也。”袁术大喜依计而行。 这两边均暗自定计却说在兖州地汉帝。自被曹操接到本以为终得擎天保驾之臣那晓得竟是再次落入虎口。曹操之跋扈竟是更甚董卓、李郭。 某日曹操谋士程昱暗劝曹操行王霸之图曹操却怕朝中汉帝股肱之臣尚多不敢骤然行之。便设计逼迫献帝围猎及至到献帝射a.猎时未能射中曹操更借借弓为由用献帝之金枇箭射之待到射中猎物众军见是金枇箭皆以为是献帝所射便俱皆口呼万岁。曹操却是抢身向前受之以观众大臣动静。众臣中多有愤懑者眼见曹操篡越却是不敢多言。曹操自此愈骄横。 献帝当日回来不敢表露。直至此时曹操带军去讨袁术离了朝廷方敢稍露心思。念及自己继位以来所受种种心中悲苦不由与伏皇后抱头痛哭忧惧不知何日便要身异处。国丈伏完于旁劝慰道“陛下休要烦恼我举一人可制国贼也” 第一百四十章:血诏 却说这日献帝因想及曹操跋扈而大恸旁边国丈伏完劝慰皇帝要保举一人除贼保驾。献帝大喜忙问何人。 伏完道“臣闻听那袁术谋逆曹贼虽广檄文以讨之但却唯独假召与一人令其进兵以缴。此人姓刘名备字玄德却是汉室宗亲。臣曾细细打探过此人底细乃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祖刘雄父刘弘。昔刘胜之子刘贞汉武时封涿鹿亭侯后坐酎金失侯因此遗了他一枝在涿县。昔日先帝在时黄巾作乱此人曾以千余人大破黄巾后为平原相。当日曹操老父在徐州被黄巾余孽杀死曹操举大军以屠徐州却是此人驰援当日徐州牧陶谦力挫曹操威风方始曹操退兵。曹操深惧之。” 说到这微微一顿献帝此时听的满面潮红两眼放光催促道“爱卿接着说接着说” 伏完微微一笑道“曹操退后陶谦病死举那刘备为徐州牧曹操不忿以假召令其攻袁术暗使吕布袭其后被此人先破吕布而后大破袁术。袁术亦深惧之。后因其弟好酒误事而致徐州丢失目前暂领豫州牧左将军之职。手下兵精粮足可谓英雄也。兼且素闻此人乃是那当世奇人隐神谷主之徒陛下若能使人与之联络令其见机行事与曹贼会猎袁术之机突袭曹贼大事必成。何愁我汉室不兴哉” 献帝只听得热血沸腾连声道好。在殿中不停踱步忽然停步道“此人当真是汉室宗亲?取族谱来朕要验看。”却是献帝被人挟持怕了若不是宗室之人再来个董卓、曹操之流的还不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当下内侍将族谱搬来献帝就于堂上细细验看。一查之下不由大喜。原来论排起来这刘备竟是自己嫡亲的族叔。 献帝合上族谱挥手让人抬下兴奋的在殿中走了几圈方道“不意想朕竟有个如此英雄之叔。汉室有救矣”言罢已是激动的满面泪流。 正激动间却猛然想及一事脸色顿时黯然呆滞愣住全无方才兴奋之色。伏完见了忙问其故。 献帝苦涩的道“朕这叔父虽是英雄只是朕如今如同笼中鸟网中雀。左右均是曹贼之人。而朕这皇叔却是远在豫州朕如何能与其联络上?”眼见大援便在咫尺却终因自家处境方才所有的欢喜俱化作镜中月水中花心头大是沮丧。 伏完沉吟道“这却无妨老臣见朝内众人车骑将军、国舅董承向来忠心侍君。对我大汉忠心耿耿陛下不妨找个由头宣他入宫密置诏书与他让其代陛下行事必能成矣” 献帝沉吟半响。道“董国舅多赴国难朕躬素知;可宜入内。共议大事。然左右皆操贼心腹倘事泄为祸不深。如之奈何?” 伏完近前低声道“臣有一计陛下可制衣一领取玉带一条密赐董承;却于带衬内缝一密诏以赐之。令到家见诏。可以昼夜画策神鬼不觉矣。” 献帝大喜。遂咬破食指就写血书。使伏皇后缝于玉带之内。次日宣国舅董承觐见以念及昔日救驾之功为由引董承至太庙。及至功臣阁内俱数前功以身上衣袍玉带赠之暗以目示意。嘱其要深知其意忠心为国。董承见状心中明白俯身谢恩辞出。 此时兖州却是荀坐镇曹洪辅之。当日得宫中眼线来报荀使曹洪前往盘问曹洪却是粗莽性子就于帝宫之外拦住董承也不多话将董承从里到.外细细查遍连头辔亦皆打开却是全无所获。只得回报荀知道。荀寻思良久密使人盯住董承府上但见有人进出俱皆来报。又将此事细细写了让人送去与曹操知晓。曹操得报微一寻思暗暗冷笑遂使人往南顿召郭嘉。 却说董承被曹洪如此无礼即惊且怒不敢多言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已是浑身冷汗。将下人俱皆打自于灯下验看献帝所赐衣袍、玉带。终是现其中隐密。待得取出血书来看却是满目血泪之言令人观之心酸不禁目眦欲裂咬碎满嘴钢牙。心知事大不敢怠慢。思索良久终是不敢让下人去办正自烦恼间人报好友王子服来访。 董承急收血诏藏于袖中待得王子服进来二人相谈。董承神思不属不意间竟将血诏遗落地上却是未见。王子服讶异拾起看时董承已是觉不禁大惊要来争抢王子服却诈言出董承脸若死灰。王子服看完却是拍案而起道“好你个董承如此大事竟不教吾参与敢莫是以为服为卑鄙小人吗?” 董承见状先是大喜后而大惊急向前掩住道“兹事体大休要大声却来商议”王子服道“将军吴子兰忠义向与我交厚可为同谋”董承道“我朝中唯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可参与此事。只是事关国家命运我等既要同举大事当作血书盟誓。方可信赖。” 王子服然其说。当下董承取来白绢破指以血写上自己名字王子服亦于其后跟上。随即着人去请吴子兰、种辑、吴硕。三人到后看完血诏尽皆愤愤俱书血字同声杀贼。几人即已结盟董承方道“陛下有旨需送与豫州刘玄德欲使其在此战中就于中取事。据陛下书中所言玄德实乃当今皇叔深可信赖。只是我等俱为京官如何得个缘由出京?此事太大却是不可交由下人我正自烦恼”众人闻听皆是郁闷。 正说话间下人来报说西凉太守马腾来访。王子服眼中一亮道“若要将血诏送与皇叔当着落此人身上。”董承道“我等与其素少交往。如何能信得过” 王子服道“当日围猎之时曹贼篡越我曾见此人满面愤怒当为忠义之辈。今日突然来访必有所言国舅不妨以言语挑之。观其言行。若事果如此则送信之事无忧矣且皇叔在外亦得一大助力。届时我等于内里应外合曹贼可灭矣。” 董承大喜遂出来见马腾。接着马腾入内坐下。董承道“将军今日怎得闲却来访我?”马腾道“今贼子篡越。把持朝纲公乃宗亲特来相商”董承闻言诈做惊容道“将军如何说?当今天下太平曹丞相治国有道何来贼子篡越之说?” 马腾闻言大怒霍然而起戟指张怒喝道“我本以为你为宗亲又有救驾之举。当为忠义之人。却不料亦是一贪生怕死之辈奸狡鹰犬之徒。今日却是白来这便告辞”说罢怒冲冲举步便走。 董承急忙拦住道“将军且慢但是有话。还请直言。如此两句即走却让承甚是糊涂。” 马腾霍然转身。森然道“董国舅莫不是想要留下马腾却不妨试试”言罢已是手抚佩剑杀意凛然。 董承忙摆手道“将军切勿误会承所言却是实情。实不知将军所言何物何不暂息雷霆为承解惑” 马腾怒道“还有甚子好说。那日围猎之事。俱皆看到。难道你有目盲不成?妄你为宗室至亲我一外人尚且气满填胸。你竟视而不见犹自视曹贼为好人吾羞于与你说话闪开了”言罢已是擎剑往外便闯。 董承见马腾果然忠义大喜。忙低声道“将军陛下有旨”马腾正自怒火填膺突闻此言不禁一呆回身望向董承。董承却是点点头肃手请他后堂说话。 马腾疑惑还剑入鞘。随董承入内手却是未离佩剑。待得到了后堂猛见这许多人又自一惊却见董承将出一副白绫上面血迹斑斑。马腾疑惑接过待得看完已是毛倒竖咬齿嚼唇满口流血。集众将将血诏取出就于堂上宣旨。众人起身后刘备问计。陈群蹙眉道“此时行事殊不是时机不若待胜得袁术养练兵马后再论”赵俨亦是点头。 刘备双目泛红道“吾身为皇叔今陛下如此危急安能为一身之得失而弃君父社稷而不顾。况今陛下血诏已至备便是万死亦在所不辞”陈群赵俨皆叹:真仁义之主也。遂不再劝凝思破敌之策。 良久陈群道“为今之计可密使一军密返汝阴偷渡颖水至细阳埋伏。其余诸军全力先破眼前之敌。待将袁术击败袁术必窝回寿春我等可借机跟进与曹操会猎于寿春迫使袁术弃寿春而走届时在曹操大胜之时乘间谋之再以细阳之兵断其归路前后邀击事或有可为。” 刘备细细思之也觉唯有此法了。见众将均无异议遂派张飞、藏霸领军赵俨为行军参谋领兵一万密渡颖水。藏霸本为当地之人路径熟悉可为向导。三人领命而去。又使人调太史慈、廖化扎于安风津以保退路。其余之人并力向前势要大破袁术。 夏末的天空阴沉沉地一场将决定历史走向的大战已是拉开了帷幕谁将是这最后的得益者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大败 却说刘备这边大军已是扎于庐江城外阵势摆开竟是一副背水而战的架势。袁术闻听不敢怠慢。亲帅大军十万进驻庐江欲以兵力优势以胜之。 次日两军对圆。门旗开处只见一队军马打龙凤日月旗幡四斗五方旌帜金瓜银斧黄钺白旄黄罗销金伞盖之下袁术身披金甲腕悬两刀立于阵前。两边排出四将正是韩暹、杨奉、雷薄、陈兰。却是一个方形大阵。 刘备亦驱马先前赵云、洪锐、文聘、管亥四将压住阵脚亦自相随。所摆之阵却是柳飞亲传之螃蟹阵。两翼俱为骑兵却是隐于旗门之后中军大阵乃是鱼鳞阵。只是此时前方俱是弓弩手让人看不到后面情况。 袁术催动逍遥马向前道“刘备小儿你我远无怨近无仇何故一再犯我州郡”刘备回道“袁公路你杀人子匿国器今更谋朝篡逆我奉旨讨贼。何来许多缘由”说罢对着袁术大军提声喝道“尔等皆汉家男儿朝廷知你等皆是被胁迫而来今日朝廷大军已到汝等当来降朝廷当既往不咎。若要一意孤行便当真不怕被诛九族吗”他内功颇有火候深深记得柳飞曾说过的军心士气向背之论。这一番话下来果然袁术大军内便是一阵骚动。 袁术一见大惊哪还来得及再在此嗦。大喝道“织席贩履小儿。休在此蛊惑人心我等便一见真章吧”言罢手中金刀一挥。整个大阵同时一声大喝:杀。轰然声中亦是尽数压上显然是欺刘备人少。 刘备嘴角冷冷一下笑反身回阵。右手举起前排弓弩手俱皆弯弓搭箭斜斜指向天空各部曲长。大声喝报距离。角度。忙而不乱眼见俱是精兵。 刘备见对方渐渐加已是进了长弓射击范围当下将手向下猛力一挥。长弓手顿时松开弓弦一片嗡然声中天空忽地一暗竟是用的齐射。但见弓矢落处袁术的方阵顿时出现一片空白。五千弓弩手地两轮齐射之后。袁术已是丧了近四千人马不由心中大疼。怒气勃中大喝传令手呵斥众军加快度急向刘备大军靠近。命令自家弓弩手亦是以弩箭还击一时间空中箭矢蔽日双方各有损伤。 堪堪待得袁术大军冲至半途却见刘备阵前旗门急往两边闪去。弓弩手俱往后撤。螃蟹阵两个如同魔刃般的蟹螯已是露出了他的獠牙。呼喝声中。以赵云、洪锐两人为锋尖的铁骑轰然而动向着袁术大军的两翼已是直冲而去瞬间便已撞入其中。 这二人如同两尊魔神下凡手中两杆长枪飞舞抖动之间沾之即死碰之即亡。亮银枪如同雪花飞舞但见亮晶晶的枪尖点点烁烁随着白龙马的快前冲划出道道令人炫目地光晕。 那边破军枪却如同黑龙翻身四爪齐探盘旋舞动。直如一条黑带缠身舞到急处已是如同一团黑雾竟是分不清哪是人哪是马了。微闻阵阵沉闷地霹雳之声随着响起气势迫人呼吸困难。 两队骑兵如同两条乌龙又似两把死神的镰刀疯狂的收割着撞到的一切生命残肢断体鲜血飞溅中凄厉的惨叫和众马的嘶鸣声轰隆隆的奔腾声汇成一曲死亡之音撼人心魄。 袁术脸色铁青的看着面前地景象哪里料到竟会是这个情况他此时就是变阵已是来不及了除了坚持外别无他法否则一旦轻动就是万军皆溃的局面。眼见那两队骑兵已是杀到队尾却见领头地两人轻拨马头已是相对驰过两队骑兵各自交叉呼啸而过竟是自后又向前杀回来。 袁术看的心中滴血挥手令中军前压方形阵中军浑厚无比皆是重装刀盾、长戟兵只要能摆脱对方的骑兵冲杀就能凭借强大的兵力优势如刀墙戟海般将拦在面前的一切摧毁。袁术有这个信心。 螃蟹阵的两只巨螯眼见冲杀了一个来回已是没有了后劲了正自从对方中军两侧向阵后奔去只是这两只巨螯的后面已经是尸山血海生生地夺去了袁术大军近两万人地生命。到处都是一片哀号痛叫之声。 袁术双目冒火的盯着对面刘备地中军却见对方似乎甚是平静心中隐隐觉得不妙却又不知对方将会出什么手段。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极度不舒服。坐在逍遥马上不禁轻轻的扭动着。 眼见双方的距离在慢慢的接近袁术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狞笑。只是笑着笑着突然僵住两眼瞪得如同铃铛身子微微抖了起来慌不迭的嘶声下令道“全军散开全军散开” 但见在袁术的嘶声喊叫中刘备军的中军终于动了只是又是前排的兵士向后边两侧退去待到兵士褪尽却露出了一排排的马匹每匹马后面均是拉着一个斗子不是别物竟是被淘汰许久的一种兵器----战车。 只是刘备的这战车似乎太缺德了些。众马皆披甲不说而且后面的车厢均是半人多高车厢两侧布满伸出车体的明晃晃的刃尖。就连车轱辘中轴上都安装的三棱尖刃。这样的战车要是冲入密集的队形中不啻于是让列队密集的兵士去白白送死。这车却是当日柳飞所传的武钢车的改装版。此次尚是次亮相于战场之上。刘备拼命的准备也不过有了这百余辆。实是这车所需马匹和铁器委实太多了。 这百余辆战车一露面。便充分地展现了他们邪恶残戾的本色轰声响动间百余辆战车。竟是从竖排的两列渐渐排成个横幅面巨大地一字万马嘶鸣声中车上御手同时一声暴喝战车已是冲向面前的猎物。 大地在一瞬间颤动起来似也被这冲天的杀气吓得哆嗦了起来一片黑色的钢铁洪流加流淌。袁术虽然在狂呼嘶喊。奈何一个人的声音在这等气势面前实是太微不足道了待到传令兵弄明白他们的皇帝陛下喊得什么的时候双方已是不可避免地亲密接触了。一时间方圆十几里地战场上如同瞬间变成了修罗屠场。 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似凝固在上空整个天地间皆是一片红蒙蒙的雾气地上的血水已是淹过人的双足人足马蹄踏于其上。尽是噗嗤噗嗤之声袁术满面死灰。下令急急敲响收兵锣声急遽的锣声中袁术的十万大军已是瞬间崩溃四散奔逃。 刘备也被眼前景象所震住他只是照着师父当日所教造出了这些师父口中所谓的土坦克哪知竟会是有如此威力。旁边地陈群等文官早已是吐得连苦胆水都干干净净了。他们不是没见过杀伐战场。可是如此惨烈的场面实是让人难以忍受。光看那战车所过竟是将人整个削成片状。下面车轮过处更是将所过之处尽皆旋为肉泥。 刘备手下地军士此时本性的杀戮亦是被全部激出来个个眼中着狼般的光芒更有许多人是伸出舌头舔舐着嘴唇满眼热切的望着自家主公等待着总攻命令的下达。 刘备缓缓的闭上眼略微镇静了下心神方将手一挥喝道“杀”。此令一下但闻轰的一声所有兵士俱是脚下一跺口中回应连同刚才杀回来休整地骑兵纷纷上马同时冲出。 袁术甚至连庐江城都未能进入眼见追兵已是太近只得拨转马头直接往寿春方向退去。刘备军却是不紧不慢地紧随其后只是不断的收割着落后地袁术兵士对于跪地投降的兵士则是直接采取无视默然从旁闪过继续往前追击。 庐江离着寿春不过七八十里的路程这一追直追了个多时辰便已是到了寿春袁术急急奔进城中忙不迭的下令关闭城门。竟是绝不再顾后面未进城的兵士了。刘备军到遂将寿春城西南两门直接围住。方始下令扎营。 此一战歼灭袁术大军近六万余俘虏无数得钱粮物资旌旗等物堆积如山。消息迅报知灵璧的曹操处。 曹操闻言大惊道“刘玄德何时兵势已是如此之盛竟是一战而溃袁术十万大军真英雄也。”忙召集众将齐聚大帐商议对策。 正与众将说话间军卒来报言郭嘉已是自南顿赶至曹操忙叫快进。待到郭嘉入内曹操俱言所闻。郭嘉亦是面色凝重低头沉思。 少顷方始抬头问道“主公可知刘玄德兵力多少?所用何种战阵?何种战术?又是何人领兵指挥?” 曹操闻言愕然半响方道“某只知道刘备兵力为六万乃是那刘备亲自带队。其余皆是不知。” 郭嘉皱着眉头道“如此请主公派人前往打探务必探明此次大战细节嘉总觉得里面似有什么不对。否则以袁术之能虽差却不至于此。” 曹操深以为然急派出细作前往打探。郭嘉又道“袁术此战既是如此狼狈城中兵士必剩不多此时我对面之敌嘉料得不日即将退至寿春以助守城主公宜早做安排待其兵动一举而下则袁术无能为矣。” 曹操点头。郭嘉又道“待袁军退时主公可派一将领兵直插下蔡将大路封死迫使其走泗县小路。待其转向小路下蔡之军可随后掩杀。夏季多雨泗县向南三十余里有一地为双沟前有一河乃洪泽支流袁军若退必经那里主公可使人提前赶至上游填土为坝待得大雨过后袁军经过之时放水淹之。然后可顺水而下随后掩杀。此地再向前五十余里有一山名浮山可再使一人领兵于山头埋伏待敌军退至不必下山只需推石下山封路即可袁军退路被封必往新县经板桥而回寿春主公可派一将提前往此处埋伏。待袁军退至前后夹击贼可破矣”郭嘉一番话直将袁术大军算的死死的曹操大喜当即下令依计而行。 派夏侯领兵两万径往下蔡虚打旗号诈称大军主力。令李典领军一万往双沟筑坝。令乐进领兵一万径往浮山准备滚木石。令夏侯渊领军一万沿路直插板桥埋伏。其余各军俱皆准备停当但等对面袁军一动随即于后追击。 却说袁术回到寿春惊魂稍定点算城内兵士只剩三万余人。随即下令让纪灵急回援。旁边阎象急忙拦住道“主公不可今主公虽败然只刘备一路兵马于外。寿春城高墙厚积粮如山。以刘备区区六万兵力如何攻的下来。他远途而来兵粮运转极为吃力只消我们守得月半彼粮尽自会退兵。而如今纪灵将军正将曹操拦于灵璧若使其归必为曹操所乘届时前后夹攻纪灵将军休矣一旦纪灵将军大军败了则我军外无援兵且尚要面对多出一倍的敌军只凭城中三万新败之卒则寿春危矣还望陛下明察啊”言罢叩头不停。 袁术此时哪里肯听大怒道“是何言也朕只是让纪灵缓缓而退回城驻守又怎会一退便败汝分明是取笑于朕怪朕日前不肯听你进谏今竟出此不详之言来人与我将这腐儒推了出去斩了。” 阎象大惊不敢多语只是叩头。旁边大臣均苦苦劝谏。袁术方才罢了。却将阎象乱棍打出。 阎象出的门来仰天长叹思虑良久回家将众家人尽数遣散只带家小径自开了东门直往江东去了。城门来报袁术大怒。将一众求情的大臣尽数骂了个遍方才解气随即派出信使急往纪灵大营而去传令纪灵起兵回撤以保寿春。 第一百四十二章:埋伏 却说纪灵在灵璧面对曹操十万大军心中自是踹踹。每日巡视不敢稍有懈怠。他虽粗莽但对袁术极是愚忠从不肯半点违拗袁术之意。 这日正在衙中愁如何才能退得对面大军却突然接到袁术旨意要他退回保寿春不禁大惊。双手接过圣旨已是全身颤抖。 他从军多年自是知道这道圣旨意味着什么心中不由苦道:主公啊主公我这一退曹操大军必会紧紧跟进如此灵能不能再见到您都是未知了又如何回保寿春啊。心中虽苦涩却是不敢违拗。 当下聚集众将安排退兵之事。众将闻听俱皆失色心中已是暗自盘算。纪灵眼见众将默然知道众心将散不由轻轻一叹。 次日纪灵命人虚插旌旗使人多置草人立于城头。自己却开了南门带队悄然出城直往寿春而退。行不多远斥候来报下蔡大路早被曹军截断正有大队军马驻扎看旗号实为曹军主力。 纪灵闻听不敢往前只得转头径往泗县退去。 却说曹操这日正与众谋士论事忽得军卒来报灵璧纪灵大军异动。曹操大喜站起身来令全军准备随后追击。众将应诺。 此际纪灵这边已是过了泗县大军默默前行众人心中均是沉重。远处天空飘来一朵乌云。不一会儿那乌云越聚越大直将整个天空笼罩。天地间变得阴暗起来。一如此时纪灵等人地心情。 纪灵抿嘴看了看乌沉沉的天空紧了紧身上的大红披风下令众军加快步伐。此时众军已是挥汗如雨天空阴云密布却是突然变得没有一丝风闷闷地。众军士得了加快行军的命令。均是抱怨。汗出如浆之际身子愈沉重起来然军令难违只得尽力加快双腿的交替度。 旁边梁刚进言道“将军天气如此闷热且大雨将至军士均以疲惫不堪可否暂时休整一下再走。否则便是再快也快不到哪去啊” 纪灵闻听正自迟疑。却猛听后面一阵马蹄奔腾之声转头望去却是一个派出去的斥候此时满头汗水全身是土。至大军队前并不稍停。直奔至纪灵面前。就于马上抱拳禀道“启禀将军离我二十里。曹操大军夏侯、典韦、许褚已是追至曹军漫山遍野难以查明具体数目只是看旌旗判断应不下五万之众” 纪灵闻听脸色大变不禁横了梁刚一眼微微颔道“再去探来”回身吩咐道“全军急前进梁刚、乐就领军继续前行自己却与李丰留下在后殿后。” 梁刚脸上一红听的纪灵安排急道“将军怎可亲自殿后还请将军先行我等来殿后”纪灵看了看他微微摇头口中道“休违我军令去” 说罢自己拨转马头带着李丰领着本部人马向后而去。梁刚满目通红微一咬牙扭头大声喝道“全军加前行快”与乐就二人提僵带马往大队之前带队快行。 二十里路只是半刻功夫夏侯、典韦、许褚大军已是到了眼见前方袁军已是排开阵势也不搭话一声喊霍然便向前冲来。曹军士卒憋得日久再加上是为追敌士气之盛犹如长虹贯日江水勃沛然莫可御之。纪灵。李丰脸色大变中全力抵挡仍是渐渐招架不住。 天空此时突然吹过一阵风来风中带着一股极强的湿气。紧接着便是天际一道亮闪闪的电光耀起天地间突地一亮亮光中耀地厮杀双方的脸孔更显狰狞。 电光才过在一声喀喇喇的巨震中轰雷声中纪灵猛听一声大喝眼角余光处看到李丰已是被一个黑大汉一刀挥为两段。鲜血激溅处大汉已是满脸满头都是却见那厮却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舌头舒卷处白森森的牙齿露出眼中脸上却满是一股满足之色。 李丰半截身子斜斜的落于马下仅存的右手撑着半截枪杆努力想要起来却瞬间被涌上的士卒一阵乱刀砍成肉泥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双目圆瞪满是不甘愤怒之色…… 纪灵只觉心中一紧手中三尖两刃刀不由急地挥舞着将对面的这个满脸虬髯地曹军大将逼退自己则掉转马头回身便走。那员曹军大将他却是认得正是曹操的兄弟夏侯夏侯元让。 纪灵心中悲痛屈辱这样的奔逃这段时间来竟是已经有了多次。先是面对那太史慈接着便是管亥、张飞今天却又是这夏侯。但不跑怎么办主公那还等着自己去解救自己决不能死在这里自己还要把这几万大军带回寿春保护主公呢。 眼见得夏侯紧追而来而那个杀死李丰的黑大个正得意的哈哈大笑与一个使双戟的黄脸丑八怪大声的吹嘘着亦是向自己追来满脸地不屑神情。 纪灵心中屈辱无比若不是为了主公他宁愿死在与敌决战之中也胜过这样如丧家之犬地奔逃。迎面的风越来越大奔跑中地纪灵但觉脸上突然一疼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疼连成一片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却是大雨降了下来。 他一手提着心爱的三尖两刃刀一手拿着缰绳没法抹去满脸的水渍只得努力的摇摇头将雨水、汗水和泪水尽皆摇落。口中大喝一声“驾”催马急进身后不断的传来阵阵自己士兵地惨叫。和敌人的狂笑声。 老天似是个被遗弃的怨妇泪水不停。天地间已是蒙蒙一片雨势之大。竟已看不清道路。不多时纪灵便感到浑身衣甲尽透迎面风吹来便是一阵阵地寒颤。只是如此大雨也让追兵很是困扰渐渐追击度放慢。 不知过了多久纪灵已是听不到追击的声音天地间唯余晶亮刺目的闪电和震耳的雷声、雨声。他略微停马。努力辨认了下方向。口中轻叱一声纵马直往前军追去。 双沟河上游李典早在两日前便已到了这双沟河并不深平日也只是能淹至人的腰部。河面宽不过十丈若在平日人马渡过很是容易。而现在自己将水坝堆起河水更是浅到人的小腿处。简直可以说骑着马。眨眼便能冲上对岸了。 他不知道郭嘉先生如何能算定这两日有大雨他只知道这位郭嘉先生很厉害厉害到看你的时候似乎能一眼把你看穿。虽然那人整日笑嘻嘻地但李典从不轻视任何一个人。更何况这个给自己那种感觉地人。所以他很忠实的执行着郭嘉的安排。尽量将水坝筑高然后就窝在水坝之后。静静的等待。他自小便跟着父亲。随着丞相转战四方东征西讨。后来父亲战死。家族中只有他一个男儿了父亲留下的千余人马需要人带于是他年纪轻轻便已是都尉了。这在曹操军中实是个异数。 但李典很自律他记得父亲生前教过自己的很多东西不争抢不出头。与人相处平和淡然但与敌接战却勇敢无比又肯用脑子。所以年纪虽轻曹营的将领还有主公曹操都对他甚是器重。 李典嘴中咬着一根青草眯着眼想着心事不多时却现天空似乎暗了许多。睁开眼看时原来天空此时竟已是阴云密布低低的似乎压在人地头顶。不多时大雨便倾盆而下。双沟河的水位迅回升自己筑地堤坝幸亏很高堪堪将水拦住只余少许向下溢去。 李典翻身而起吩咐士卒做好准备。因为他此时隐隐的听到下面似乎传来些许人声。不多时斥候来报袁军果然来了正在准备渡河。李典心中暗暗佩服那郭嘉先生果然厉害。随即下令所有人准备开挖河堤。 不多时便听的下面人喊马嘶之声大作李典果断的一挥手口中叱道“挖”命令一下万把器械齐挥但闻“轰”的一声那座堤坝已是瞬间而开囤积许久的河水如同开闸的猛兽嘶吼着向下方猛冲而去。李典大喝一声“上马杀”顿时狂风暴雨中万条矫健地身影腾起直往下游冲去天地间雨势更盛。似在为苍生地陨落而哭泣。 乐就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倒霉。他本富家子练了好些年的武艺直到袁术将军招兵自认为找到了大树便马上前往。谁不知道啊袁家四世三公势力庞大。那可是真正地大树啊。到时候自己跟着混两年怎么也能光宗耀祖荣显而归。 可谁知道自家这位主公先是跑去折腾孙坚后来又跟自家兄弟袁绍闹翻接着又去招惹曹操然后就是刘备一圈下来自己这些个将领个个累的跟狗似的却是什么实惠也没捞到。 可就在这时候自家这位主公又偷偷把孙策给弄死了。想起那孙策乐就就是一阵不寒而栗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如同杀神降世当时那种情况那么多人竟是不能拦住他反而被他杀的四散奔逃那双血红的眼睛经常令他在梦中惊醒总是在梦中梦到孙策浑身如同刺猬般插满箭矢向自己索命。任凭自己如何解释自己只是奉命而行孙策却只是不管径自来追让他每次都是一身大汗的吓醒拥被而坐不敢再睡。 就这样自己这位主公却又来了当皇帝的想法开国称帝。不过也不错自己也跟着水涨船高官升三级。可好日子没多久就马上开始遭罪了曹操和刘备联合起来攻打自己的国家了。自己随着纪灵那没脑子的蠢货去抗曹操。主公自己去打刘备。那刘备才多少兵啊主公御驾亲征那还不是反掌而定。当时怎么就没去要求跟着主公呢?真是失策啊。乐就愤愤的想着。 现在倒好跟着纪灵这个蠢货一仗没打直接往回跑看看被撵的跟兔子似得累的跟狗一样真是倒霉。这还不算又碰上这么大的雨这汗水雨水混在一起被小风一吹那滋味可真是唉。眼望着眼前这条河嘿现在还要到河水里再泡泡这一遭下来体力稍差点的不在榻上躺个十天半月的是休想能下的了地。 乐就边想着边也慢慢的进到了河里。这次回去我也回去躺个三五天再说任谁也不能说什么乐就如是想到。正自想着美处却猛听耳边传来一阵如雷鸣般的轰响怎么了这是?乐就疑惑的抬头打量猛然和所有人一样突然出一声惊叫转身往河岸上就跑人在水中又穿着一身铁甲如何能跑的起来。 但见上游一股大水直掀起丈余高的浪头如同化身为邪恶的凶兽奔腾肆虐而下瞬即将眼前的生命尽数吞噬。“真倒霉”这是乐就脑中最后的念想。随即便感觉身子猛地一震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场大水直将十万大军冲了个七零八落处处浮尸。梁刚没有下水他正在岸上指挥却幸运的躲过了被水淹死的命运。正在他暗自幸运的功夫却猛地听到喊杀声大起急抬头看时却见一年轻小将带着无数的曹军掩杀而至。那小将手中一杆大枪上挑下刺锐不可当。梁刚方欲喝问却见那小将已是快马冲了过来手中大枪挽起斗大的一个枪花眼前一阵银光闪烁接着胸口一疼已是被一枪刺于马下。梁刚费力的抱着枪杆勉力将要问的话问出“你是何人”那小将冷冷的道“在下李典李曼成”随即手一抖一缩长枪抽离。梁刚随即喷出一口鲜血两眼已是失了神采颓然而倒。 风雨如晦血腥弥漫天地间侵侵然一片惨绝 第一百四十三章:事泄 纪灵仍在打马狂奔他知道自己那两个副手梁刚虽忠义却没什么带兵的经验乐就却是个标准的纨绔虽有些武力只怕一旦到了紧急之时最先投降的就是他了。 心中焦急便愈的加急催促战马。胯下战马不耐的长嘶一声心中只是奇怪主人为何如此相待自己已是尽力了还要如此鞭笞。只得努力将身体内的潜力使劲挥四蹄奔腾犹如飞起来一般。 纪灵堪堪追到前面便见零零散散的自家士卒踉踉跄跄的往后跑来远处一片喊杀之声。纪灵忙自将马勒停怒喝声中将这些败卒聚拢过来一问之下不由大惊身子摇晃几欲从马上摔下心中已是一片苦涩。 眼见这些士卒俱皆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不禁咬咬牙稳住自己的心神大声道“众位兄弟后面便是曹操的几万大军。你们向后退遇到只有死路一条。此时此地我们只有并力向前以死绝之方能有一丝活路。毕竟前面只是埋伏之军兵力较少。若众兄弟信得过我纪灵便招呼散队的兄弟随我死中求活戮力以赴吧”说罢已是一马当先向前而去。 众军卒互相看看突然有人大声道“往后是死往前也是死娘的老子就随着纪将军生死走一回了也算是个有卵蛋的汉子”语音落下但见一个汉子已是随着纪灵后面冲了出去。众人但见有人带头终是纷纷紧了紧手中兵器66续续的跟在了后面。只是此时。众人脸上均是一片默然不复惊惧了默然无声中一股肃杀之气渐渐升起是的人真地被逼至绝境之时爆的力量是不可估计的。 纪灵深深的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没有选择现在回头已是不可能了至于最后。究竟能不能冲回寿春能回去多少现在已经不是他该想的啦。 纪灵轻策着坐骑慢慢将散落的士卒聚拢竟得了五千多人。随即派人向前打探道路选了处水势最缓之处带队径往。 堪堪到了却听的左面一片杀声传来却见一小将挺枪跃马直杀过来马下尚自悬挂着一颗人头。却正是梁刚。纪灵心中大痛眼见那小将已是策马而来不由胸中一股怒火勃不由仰天一声大叫。那叫声中满含愤懑不郁之气嘶声大喊中胯下战马似是也感应到主人的心情烦躁的刨了刨蹄子。^^^^ 却见纪灵叫声不绝猛然一催战马。举起手中三尖两刃刀直向那将冲去势如疯虎如电闪雷鸣。 这将却不是别人正是李典他放完水带队顺势杀下来将袁术十万大军直杀的七零八落更兼斩地对方一员上将。心中畅快。此时正带队沿河剿杀漏网之鱼怎知却碰上了对方主帅纪灵。 眼见纪灵如疯如颠双目血红心中不敢大意。就于手中大枪横摆抖擞精神与纪灵战在一起。二马盘错嘶鸣。铿锵兵刃撞击之声。如密珠般响起。纪灵叫起两膀之力三尖两刃刀劈、砍、勾、抹、刺如疾雷电闪。似狂狮摇头。那边李典长枪盘、打、挑、带、戳如风摆残荷似蛟龙出海。二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堪堪战了百余回合不分胜负。 纪灵毕竟正值壮年力气持久李典却是年幼已是有些气喘。两边厢兵士摇旗呐喊声震入耳堪堪又是五十余合李典枪法渐渐散乱。纪灵提起精神大喝声中手中三尖两刃刀猛地打出几个刀花随即猛然递出一刀刺中李典前胸李典大叫一声已是被从马上直击出去却是被纪灵一刀尖戳中护心甲上直惯了出去。李典亲卫大骇一拥而上急将李典抢下回身便走。 纪灵在后稍微追了几步便即停下带队迅即渡河径往寿春而去。此时大雨已是略微转小众军士个个疲劳不堪困顿不已。自灵璧退军一路厮杀粒米未曾下肚又被大雨大水一顿折腾此时实已是将近极限了。 纪灵见状无奈只得让人稍事休息不敢生火造饭只将着雨水取些干粮果腹。略微休整后方领人径往浮山而来哪知才将将到了浮山脚下突闻一声鼓响浮山之上顿起杀声纪灵大惊急望去但见山上此时磨盘大小的石块滚木轰轰而下自军士卒躲避稍慢者便已是脑浆迸裂骨断肉糜。 大惊之下急忙喝令众军向后躲避但见前方之路不多时便已被堵个严严实实山上金鼓齐鸣漫山遍野正不知多少曹兵直奔而下。纪灵哪敢恋战挥动三尖两刃刀忙自旁边斜坡处抢出就往小路拐去身后士卒急跟上狼狈而去。幸亏山路难行不多时便已甩脱追兵。 纪灵抬头辨认方向心中盘算眼前唯一之路就只有再横穿新县自板桥而回寿春了。回头点算士卒却只得千余之人。不由心中悲怆。 一行人凄凄惨惨而行一日后方到得新县。但见新县已是一片狼藉官府衙门早已人去楼空百姓逃逸无踪。刚欲暂时于此落脚歇息却听得远处蹄声震天随即一军卒进来禀告夏侯大军已延大路追至再有半刻既能到达。 纪灵大惊哪敢再多做停留吩咐众人尽皆起身仓惶出城直往板桥而来。那板桥本是个小村地势平坦两边俱是密林只余一条小路贯穿其中离寿春不过五六十里。 纪灵咬咬牙领着千余残兵急奔进。堪堪进的半里后面夏侯等已是赶至。纪灵无奈只得回身边战边退逶迤而行。 眼见出的林中便是一片坦途只需快马加鞭不消个把时辰便能赶回众人不由尽皆士气一振努力抵住追兵向林外奔去。 哪知刚一出地林子。便听一声鼓响闪出一彪人马为一将正是夏侯渊眼见纪灵东遮西挡救得残兵无数极是勇猛。不由大怒纵马提刀犹如一道闪电般奔至大喝声中已是一刀劈下。可怜纪灵一路奔逃几番恶战下来早已是精疲力竭哪里还能挡得住这雷霆般的一刀。只觉得颈间一凉便见自己越飞越高随即一阵疼痛袭来眼前一阵黑暗一缕魂魄已是飘飘荡荡不知到了何方了。 夏侯渊一刀将纪灵斩于马下。随即驱马上前赶杀袁术残军眼见纪灵阵亡已是一声喊四散而逃。十万大军就此风吹云散烟消陨灭了。 曹操大军两日后俱皆跟进汇合一处。次日曹操赶至挥军将寿春已是紧紧围住只东面因临湖水。而暂留空隙。却也是围三阙一之策。 袁术正在寿春城中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纪灵带军回援哪知竟盼来了曹军。待到看到了纪灵的级不由大叫一声吐血而倒想及阎象之语。后悔不迭。自此。身子已是每况愈下聚众文武商议。最后商定派人往河北联络族兄袁绍将帝位禅让于袁绍以求庇护只是确须得自己过去才行。袁术无奈只得暂时勉力守城安排后撤诸多事宜。至此三家进入短暂的相持。 却说这日曹操正自于营内和众人商议进兵事宜却报京中急件。曹操急叫人呈上待得看毕不由大怒道“贼子安敢于背后算我吾必杀之”。就叫将信件遍传众人众人方才知晓不由均是冷汗之下暗道侥幸。 却原来这信正是荀所写。原来董承等人终于刘备联络上得了刘备回书俱是大喜暗暗准备。却不知一举一动尽在荀监视之下。更是因董承家僮与妾私通之事被董承撞破董承怒而罚之而使家僮怀恨径自出直将整个事情尽数抖落了出来。 荀原本以为只有京中之人和一个远在西凉的马腾参与待到搜得盟书猛然见到左将军刘备五字顿时大汗津津而下急叫人送信与曹操让他小心提防。这也却正是曹操恼怒地原因他自以为只有自己算计刘备的哪成想刘备亦在暗暗算计自己。想想若不是荀精细自己这次怕是终要载于刘备之手忍不住怒气填膺。 旁边程昱劝道“主公不需恼火此正给我等口实可名正言顺讨之了。”众人皆然。曹操始怒气稍歇。只是突然想及细作回报刘备大败袁术的细节不由担心将此事说出问计于众谋士。 郭嘉笑道“刘备上次破袁术可谓以有备伐无备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自是大胜。只是此时我等即已明了其手段破之易如反掌耳” 曹操忙问其计。郭嘉笑道“要破刘备战车只需两道壕沟即可定叫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曹操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这般简单之事大家往往最是容易忘记直往难处去想如何解得。当下众人细细定计以待刘备先动便将予以痛击将豫州直接纳入掌中。 这边刘备却哪里知道此事已经泄露仍自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这日见曹操大军已是赶到忙将众将召集来商议下一步如何进行。 陈群道“此时袁术已是末路群料得袁术必走盱眙我等可先于涂中埋伏大军。盱眙背后便是大湖届时待其初到我既袭之定能将其逼入绝境术可破矣。今曹操只围寿春之北其意亦在此也。” 刘备点头道“这个我亦猜得到只是衣带诏之事如何行地?” 陈群微微蹙眉略一沉吟道“此事须得破袁术之后方可施为。否则打虎不成必被反咬一口。只待将袁术歼灭主公可将寿春让与曹操曹操必喜。届时主公可向曹操辞行只说豫州事务多忙不克久留。如此主公离去之日曹操必来送行届时可使众位将军领军埋伏待曹操出城相送之际一举拿下。令三将军挥军将归路断开太史慈将军将渡口守住一旦我军将曹操拿下各路大军俱进先灭其党羽然后太史慈将军自萧关而进三将军自小沛而进二将军自豫州而进。三路齐进。主公自统大军于中策应。如此曹贼可除汉室可兴矣。” 刘备闻听大喜连连点头道“如此能否在曹操送行之时将之拿下便是关键中的关键了” 陈群点头却蹙眉道“只是群终觉得似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说罢连连捶头甚是苦恼。 刘备道“长文勿需烦恼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我只需用心做了便是当真老天不仁定要我汉室蒙尘那亦是天意不可为了。我等也当屈身守时以待天命便了。” 陈群想想也是只得无奈点头众人方各自散去。 却说曹操这边亦是正自谋划。郭嘉道“袁术目前已是山穷水尽之局其人贪生狡猾此时左右无援定会想起那位远在河北的族兄吾料其必奔盱眙明着是奔往死路实则定会暗置渡船自湖上遁走而远赴河北。然介于目前有刘备这个变数嘉觉得可暂时放过袁术我等却在袁术走后令刘备急追之。备即不知我等已经俱知其密定会尊诏而行我等便可就其后相机行事将此二人尽皆灭与徐州、扬州之间以除心腹之患。” 顿了顿见曹操正捋须倾听便继续道“可令曹仁将军暗使人与豫州关羽部下联络关羽部下多为黄巾旧部与山贼最是贪利忘义那刘备为招揽贤才不得已暂时收录之我等可以利诱之以言语动之。如此必有人心动则我或可将心动之人作为内应或可将消息泄之以乱豫州之政使其相互猜疑。如此待其变成我以外兵突进则豫州可一战而定。” 曹操听罢哈哈大笑。正是:算人者人恒算之只看机缘与高低。 第一百四十四章:中计 却说袁术果如郭嘉所算暗暗遣人至洪泽湖多备船只、木筏。只是却不是三万人所用竟只是万余人所用之数打定主意是要用兵士的性命来延缓对方的攻击了。 他这边直用了五日时间方将所需船只数目搞定直将方圆百里内的所有船只尽数收了又使人拆了百姓家许多门板扎束成排。均偷偷藏在湖内派人严密看住。 待得诸事安排妥当袁术方暗暗吁了口气。壮着胆子到城头对守城士卒一阵鼓励军心士气倒也大振。只是此事到了郭嘉这里却是等于给郭嘉报了个信。 当下郭嘉已是对曹操言道“今晚袁术必走主公可按计而行了”曹操大喜。却故意延迟到傍晚之时方派人提醒玄德谨防袁术自湖上逃遁。 刘备得讯大惊打蛇不死反被所害这种事列已是数不胜数如何肯放过袁术。一面嘱来人让曹操设法围堵一面召集众人商议。 众人闻听尽皆一愣还是陈群最先反应过来跌足叹道“吾当日便觉不对只是未曾想及却是如此” 刘备忙问其故。陈群道“那袁术当日大败既是要往江东而走便当急行如何肯在城内多留这许多天。我原本以为他必是要分批而行先拍些替死鬼打前站。却不想此人心性如此歹毒竟是想用寿春为饵将我们俱皆吊在此处竟以满城守军为饵真真大手笔啊。此时定是早已造好船只等物了遁湖而走北上去寻袁绍。如是二袁联手。打通青徐对我等极是不利于后伐曹更是平添无数变数。唉群一时智短竟致此因实是愧对主公还望主公降罪”说罢伏地请罪。 刘备连忙上前扶起道“长文莫要如此你又不是神仙。如何能事事先知。事已至此我等当如何对策?” 陈群起身谢过蹙眉想了一会儿才道“如今计划不得不变了。曹操即已想到袁术行动必会早早分兵以拦毕竟二袁联手当其冲便是他的兖州。我等前日所定之计也尽数废了。主公可着人让太史慈将军急渡河以观动静我们这边赶紧收拢所有能收到的船只另派人抓紧时间赶造渡船木排随后追之。今曹操既是已经分兵而截我等正可各个击破。可先破曹操然后携大胜之势以取袁术残军此亦为良机耳。只是当先探知曹操动向。” 刘备大喜忙自安排。不多时细作回报曹操派夏侯延泗县往淮安堵截派夏侯渊延颖水而下往追袁术李典因伤与乐进引兵屯寿春曹操自己却带典韦许褚往徐州先去了欲从前方堵住袁术。此时曹营却只是虚插旌旗。并无多少士卒。 刘备得知消息忙使人送信张飞。叫就从细阳出兵待曹操到时勿使其扎稳大营径直从后袭之。而后将徐扬之间要道扼住勿使人通过唯恐徐州得到消息出兵接应。令太史慈领军径袭夏侯之后。以赵云、洪锐取寿春。自带文聘、管亥自后追击袁术只待夏侯渊与袁术接战。便从中击之相机取利。 堪堪将各部安置好士卒来报袁术已是出了寿春正往盱吁而去。刘备点头让探子继续打探看夏侯渊军何时与袁术接战。一面催促船只安排加快度。 及至次日黄昏方堪堪勉强将渡船数目凑齐。刘备随即下令大军开拔向盱吁急赶而来待得到了盱吁但见盱吁早已是人去镂空果然如所料定一般袁术并未南下而是北上渡水而去。 玄德就将士卒先上急急追赶留下五十只木排于后将战车运过湖去自后接应便是。 洪泽湖形如一个横着的巨大的青蛙。左前腿接颖水连着寿春后腿却是和另一湖白马湖相连。从白马湖顺水而下便是大江直入江东地界的曲阿了。右后腿登岸后不出十里即为淮安。 刘备为防夏侯渊尚未与袁术接战便自这只青蛙的左腿登岸准备绕路追上算算时间正可在双方接战之时赶上。只是登岸走了许久仍未见斥候来报前方战事。刘备不禁疑惑将陈群寻来二人就马上商议。 陈群已是疑惑不解沉思半响猛然神色大变道“莫不是曹操鲸鱼袁术勾结欲先算我等?如此我军危矣。”刘备大惊道“怎会如此?长文莫非梦?”陈群方待回话却猛听得前方一通鼓响一彪人马已是将出路封死。为一将却正是曹军夏侯渊。 刘备大惊目瞪口呆。方要问话却闻夏侯渊大喝道“背义小人竟敢与人暗谋妄图害我家丞相某于此等候多时了”言罢将手一挥。但见曹军士卒均张弓搭箭漫天箭影已是顷刻而至非但如此所射之箭竟然全是火箭。 陈群见状脸色大变急忙打量四周果然到处皆是引火之物隐隐一股硫磺之气。旁边文聘、管亥一边拨打来箭一边大声吆喝士卒将刘备与陈群紧紧护住。 陈群拉着刘备惶急道“主公事泄矣此处死地也快急退往湖上寻路回返”刘备方悚然而省拨转马头往上岸之处狂奔文聘、管亥紧紧护住。几万大军在这一个窄小地地方人挤马塞落水着火者无数一时间如同人间地狱整个上空弥漫着一股炙烧人肉的臭味。 文聘、管亥奋力向前抢的一艘小船将刘备、陈群扶上急往湖中荡去。刘备呆呆的立于船上眼望岸上一片火光冲天豫州士卒哭喊声震天争抢舟楫自相残杀致死者不知凡几。自己这多年来。所带之精兵竟在顷刻间便化作灰烬所剩无几。又想起刚刚夏侯渊所语才知定是衣带诏之事已泄既如此那自己所派几路人马只怕此时俱是危矣想到此处不由急怒攻心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已是仰天便倒。 慌得文聘管亥急忙扶住连声急唤良久刘备方悠悠醒转。见陈群等人正满面惶急的看着自己不由一把抓住陈群的袖子颤声道“长文。如今师兄、二弟三弟、子龙天佑俱皆不知情况定是危急万分如之奈何啊?” 陈群满面黑灰闻言亦是双目垂泪道“主公群慌愧此时竟无一策可救之。实是无用至极。不过想子龙将军那应是危险最小之处且子龙将军向来精细应可放心。子义将军与主公一师所出想柳公天人也子义将军从师最久定有办法化解危机。三将军处亦有伯然策划且藏宣高深悉地理当不致吃甚么大亏唯二将军处。手下之人驳杂若一旦有变。恐肘腋之变难以应付。故当今之计我等应尽快赶回寿春察看动静若子龙将军与天佑将军幸能夺得寿春自是最好。否则。当汇合二位将军先往豫州而回。再派人寻找联络子义与三将军才是” 刘备呆呆的听着良久方木然点头。几人正自商议却见湖面上飘来一具木排几个豫州士卒正趴伏其上看其装束却俱是战车兵众人不禁大惊忙近前问话。 那几个兵卒乍见刘备等人不由大喜闻听所问却均是大哭。原来他们在后往运战车刚至湖心便被人派水鬼将木排划开战车沉重连车带人不及退出全部已是葬身湖底他们几人是仗着身手灵敏方攀住一个木排才得以活命。 刘备闻听心中绞痛自己一番心血此番却是尽皆付诸东流了。如若几位兄弟再出了意外自己实是再无颜立于这天地间了。想及师父柳飞对自己多年来的淳淳教诲每每总是有三思而行四字自己近期却是因胜仗连连势力日涨而均忘诸脑后实是愧对恩师。 刘备越想越羞不禁大叫一声伸手抽出身边管亥地佩剑就欲自刎。旁边文聘却早见他神色不对时时盯着生怕主公想不开此时见了大叫一声已是探手抓住剑刃不顾手中鲜血涔涔而下跪倒大哭道“主公不可啊!今尚不知诸位将军生死局势未清怎可就要轻生。若主公去了我等却又如何?”言罢大哭。众人尽皆大惊皆跪倒相劝。 刘备见文聘受伤不禁脑中一清再闻此言不禁羞愧忙弃剑扶起文聘就自身内袍撕下一角亲为文聘包扎。包好后方泣道“备无能之辈若不是随备受累今皆以建功立业了不若弃备而去另谋高就才是。仲业怎可竟为备受此伤害备实是愧对之” 众人闻听尽皆跪倒垂泪说誓道“主公何言也!我等不才俱愿追随主公万死不辞。唯望主公莫弃我等善报身体才是”言罢俱是叩头不已。 刘备心中感动将众人一一扶起连声抚慰众人方休。当下众人力急往岸边靠去却来寻赵云与洪锐二人。欲待再合众将以回豫州。却不知几路人马此时俱是已经大败纷纷四散。 却说赵云与洪锐待刘备走后收拾大营并一众人马径自开赴寿春。先与曹军李典乐进汇合四人汇合便来取寿春此时寿春内袁术兵卒早知主公弃了自己已是逃了哪还有人顾着守城纷纷在城内烧杀抢掠一番趁乱外逃直将好好一个寿春糟蹋地面目全非。 四人肃清残敌出榜安民。李典乐进请赵云洪锐共同进城于府衙中摆酒相庆。赵云洪锐对望一眼均是看到对方眼中警惕的神色。原来刘备临走前和他们一起定下的取寿春的计谋便是设宴请李典乐进赴宴然后就于宴上将二人拿下。 此时还未等他们邀请对方却先来了二人登时便联想到此处。只是此时若不答应定会让人看破。 赵云微一沉吟道“既如此就叨扰二位将军了”说罢却回头对洪锐道“你且回营将诸般事务细细安置妥当莫忘了主公吩咐。待我这边事了咱们再去接应主公”说罢自行回身与李典乐进说话却是不再理会洪锐。 洪锐如何不明白赵云之意只是此时已是不能多言了只得深深看了赵云之言躬身道“是谨遵将军将令”言罢对李典乐进二人施了一礼转身便去毫不停留。 李典乐进二人一愣二人对望一眼均是无奈。原来此二人打的算盘正是与赵云二人一样。此时却是不料赵云搞出这么一手。眼见洪锐已是走了出去李典突地咳嗽了起来嘴角微微渗出些血迹。乐进大惊忙自扶着问道“曼城你的伤…” 李典偷偷向乐进施个眼色虚弱地道“不碍的只是气血尚自有些不畅。不若由文谦兄暂时陪同赵将军共饮典先去后面暂歇待会儿再来与将军赔罪如何?”最后一句却是对赵云所说。 赵云此时心中已是雪亮当下道“唉既是李将军身体不适云如何还好意思打扰咱们不若改日再行畅饮也就是了。你我两家联手除贼何必如此客气。云这便告辞了”说罢对着身边的赵白施个眼色转身便要往外而去。 此时赵云洪锐身边俱是只有几个亲卫其余军士都在外面等候。李典乐进眼见机会难得如何容得鱼儿脱钩二人对望一眼均是轻轻点头乐进哈哈一笑道“二位将军太也见外了既是已经来了怎可如此便就走了这却不是嫌弃我等招待不周吗?还是留下来吧”说着突地一挥手将旁边几上一只酒杯扫落地上清脆地碎声中旁边已是无数曹军士卒围了上来将赵云洪锐一众人紧紧围住。 第一百四十五章:失散 赵云蓦然回身仰天大笑随即笑声一停面向李典乐进道“二位此为何意?以为便凭些许人手就能将我二人拿下不成?”言罢铿锵声中赵云洪锐及所有亲卫俱是刀剑出鞘望向李典乐进。 李典乐进二人相对一眼李典已是转身而去乐进却道“你主预谋害我家丞相早已为我家丞相尽知矣。进素知二位将军武勇今不忍以键卒力拼唯望二位将军能识时务放下刀剑来降我家丞相对二位将军早已闻名久矣必不会薄待二位将军。不知二位将军意下如何?” 口中说着却亦是慢慢的向后退去。此时洪锐在门口赵云在厅内二人身边俱是围满曹军军卒赵云眼见李典已是转到后面去了此时听着乐进满嘴胡言却也是在向后退去哪还容得他退身。 当下突然轻叱一声道“既然乐将军如此深情厚谊便暂时陪云共饮一杯吧却是休要急着退席才好”语音未落和身边赵白交换个眼色已是同时长身向外而冲两把剑起处耀目之光夺人心魄周围顿时扬起一片残肢断臂血雾弥漫。二人身形不停直往乐进身前冲去。 剑光霍霍中二人这一突然动已是霎时砍到一片几步便是跃到乐进身前。乐进本待退到后面以弓箭对付他们此时竟是走不及了忙自抽出身畔长剑。急遽招架。这厅中原本空间颇大只是突然涌出许多兵士。后面之人根本施展不开此时主帅又被拦在里面曹军众兵士越有了顾忌最后变成只是前面一圈人配合着乐进和赵云赵白二人接斗。 赵白本是赵云自赵家村带来的子弟兵乃赵云千挑万选出来地亲卫长。素以彪悍著称此时挥剑大开大合间已是将赵云四周兵士的攻击尽数接下。乐进独斗赵云却是颇有不及了直被赵云攻地手忙脚乱心中叫苦不迭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演变成这般局面。 赵云眼见将局面控制住了立时大声招呼洪锐。直担心洪锐安危。他却不知隐神谷弟子最不怕的就是这种马下近战。鱼龙三幻身法直是如鬼如魅奇幻玄奥至极。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狂风诀更是武林中人近战之术。洪锐既得了柳飞认可这些绝技太史慈自是倾囊相授了。加上洪锐此刻天地二桥已通内力到处源源不绝。 在赵云动之初他便已经动便是凭借一人之力愣是将曹军兵士尽皆拦住。一个也未放入厅中。洪锐心中明白只要赵云能制住乐进。他们就可安然脱身否则一旦让乐进脱身而走到时候万箭齐便是大罗金仙也只有丧命的份了。 此时听的赵云召唤手中招式不停口中回应着。刷刷刷又是将三个近身的兵卒刺死。赵云听的洪锐语音轻松。方始放心。手中招式更是凌厉他不会什么近战小巧之术。手中长剑挥舞间俱是战阵之上长枪大戟招数变化而来凶猛实用。此时一旦放开乐进登时连连遇险不多时已是身上多处挂彩。 众人正自打的不亦乐乎却听得外间号角声震天杀声一片。赵云洪锐知道定是李典带兵正自追杀豫州兵士。他此时竟是如此冷静竟不来先救乐进而先歼敌定是算到自己等人不会杀死乐进反不如先将豫州兵士杀散如此便是放走自己两个人也是难有作为了。 赵云洪锐心中怒极却是无奈。洪锐身形晃动变幻之际偷眼往厅中观望见赵云已是完全控制了攻击地主动赵白亦已将四周兵士俱皆杀散。心中放心对赵白喊道“赵白将军休要和他讲什么仁义先将那厮擒住再说”赵白闻听为难的看了眼赵云却是没有行动。赵云却是大喝一声道“不用且看我的手段”大喝声中手中剑光猛地大盛驱步急进中已是连连刺出三剑乐进躲无可躲连接三剑不由浑身巨震手中剑再也拿捏不住琅琅一声掉落地上脸色一红忽的又是一白哇的一声已是一口鲜血喷出。 赵云几步上前长剑已是搁置在了乐进颈间。便于此时却听得外间李典厉声喝道“二位将军你们已经败了放下武器出来投降吧” 赵云脸颊肌肉一阵抖动却是毫无表情只是俯身将乐进提起仗剑与赵白一起来到洪锐身边此时三人皆是浑身浴血只不过洪锐身上却全是别人的血他自己却是毛皮都没伤一点。 三人对望一眼赵云当先而行赵白与洪锐紧随在后已是自府衙大门径直而出。赵云将乐进往身前一档也懒得说什么废话直接喝道“让开如若不然我等先杀此人再以死相拼便是其他的话休地刮燥。” 说罢举步便行径往西门而走。赵白、洪锐紧跟其后。李典面上阵青阵白眼见乐进脸如淡金双目紧闭胸口却是微微起伏知道人还活着。见赵云三人已是铁了心往外走知道难以挽回终不敢拿乐进性命去搏。咬咬牙将手一挥曹操众军纷纷让开赵云三人走至衙左纷纷搬鞍上马将乐进往马上一横回身道“莫要使人相跟出得城外我等自会放了此人如若不然休怪赵云翻了面皮。”说罢三人齐齐大喝一声蹄声遽起已是如一阵风般往城外驰去。 赵云、洪锐、赵白虽只三人但在曹操千军万马中擒敌捉将直杀了个血透衣甲。最后却安然而出。虽只三人气势却如同万马千军般。直让曹操一众军卒记忆颇深深为所惧。及至后来。但见三人旗号便直接转身而逃者不计其数其因盖由今日而起却是后话了。 却说三人出的城外赵云将乐进往地上一扔回身望了望城上李典一眼回身大喝一声。与赵白洪锐已是如飞而去。 这边李典安排人救治乐进不去提他。却说赵云三人出来径往大营来看到得近前却道一声苦也整个大营已是尸山血海到处皆是豫州兵士地遗体。大营几被焚烧干净到处枭枭的冒着青烟。洪锐在旁劝道“将军不必自责。此事既是早被算计吾恐主公那边也是不好过我等还是先在附近找寻一下散逃地兵士然后去迎主公方是正理” 赵云黯然点头三人分头寻找却拢的散卒不过三百余人。当下不敢再在寿春游荡只得寻了船只先往安风津一带等候却是和刘备等人前脚差了后脚。 按下他们各自相寻不说。单说张飞。自早早开了出来与藏霸、赵俨到了细阳。找地暗暗潜了下来。这日却忽的接到刘备手令令其进兵灵璧以扼曹操归路并将前事俱皆告之。 张飞接令便要行动却被赵俨拦住。张飞向对读书之人极为敬重眼见赵俨拦住。不禁疑惑。却见赵俨蹙眉在那团团而转不由不耐。大声道“先生却要如何?便请说来只是莫要再转转的老张头晕。”随着他的话声却见赵俨猛地停住脸色大变道“主公中计矣” 张飞闻言大惊连忙问道“我大哥怎么拉你这先生倒是快说啊”赵俨道“主公得曹操所告袁术要遁湖而逃。如此曹操在寿春之北当应明确让主公在后布置拦截莫要急于追赶。而主公却言曹操让主公急跟上此必为有谋于主公也” 张飞大惊道“如此现在我等该如何是好?不行我要立时回兵以救大哥”说着便要下令返回。 赵俨急急拉住道“将军莫急此事即已泄露我军行踪必早为曹操所知今若见我军急回兵必急追而来而我兵卒不知只道败退如此大军必溃则大势去矣。今将军可先使兵往灵璧而动待至半路才紧急回头而走方是上策” 张飞只是要回去救护大哥至于怎么走并无意见当下便要去安排连夜赶路。哪知刚刚走至帐门口便听的喊杀声震天。赵俨掀帘而出急至张飞身旁问道“怎么回事?”张飞尚未及回答便见藏霸催马赶至大声道“将军与先生快快上马曹军袭营” 赵俨脸色大变喃喃自语道“却是谁在谋划竟是如此狠辣果决竟是要致我等于死地耶”他正自念叨张飞已是大怒绰矛上马就要厮杀。藏霸急忙拦住道“来不及了!曹军自三面杀到我等要赶紧离去否则必陷于重围如此谁去救援主公?且赵先生在此谁来保护?” 张飞猛醒恨恨不已只得将赵俨一把拉到马上三人由亲卫护持着一路径往外杀去直奔颖阴而走。至此四路大军却是已经败了三路了。 单只剩太史慈与廖化一路却是大胜。原来太史慈亦是接到刘备军令当下起兵直往淮阴而来。但太史慈却并未如刘备安排直杀夏侯却是拐了个弯先往盱眙而来只怕夏侯察觉却不成想误打误撞竟将夏侯伏兵绕过。 直到斥候来报于泗县现有敌军潜伏太史慈才猛省必是消息泄露曹军早有准备不用说那伏兵必是原本准备对付自己地。此时既然被自己察觉那就只能说夏侯命不好了。 当下与廖化分兵两路自南向北直插夏侯伏兵腰肋。夏侯正自在前面苦苦等着太史慈来投哪里料得太史慈竟出现在自己南面仓促间急忙迎敌却如何是能挡住。直被太史慈、廖化两路大军杀地四散奔逃死伤惨重。无奈夏侯带着成廉、魏续、宋宪、侯成五人来战太史慈。 太史慈大展神威锐金决运至极致噬血枪刺、挑、盘、扎。六人便如走马灯般直战了个天昏地暗两旁军士均看地目瞪口呆。堪堪战至百余回合太史慈大喝一声已是将侯成刺了个对穿却就马上将大枪轮圆将侯成尸直直砸在成廉头上二人登时毙命。 魏续、宋宪看的亡魂皆冒回身亟待要走那太史慈胯下紫骅骝何等快捷只一展蹄已是到了身后噬血魔枪枪尖爆出尺许枪芒挥动间两颗六阳魁竟是同时飞上半空。夏侯堪堪赶至手中长枪尚未递至便见太史慈猛然回身双臂竟是径向后戳来却是以噬血枪后尾椎刺来夏侯躲避不及被一锥刺中右臂登时伏鞍而走太史慈随后便追直追出二十里方始收兵。二人一商议均觉此时恐怕其余几路大军都是危险但要救援却是不及了。 太史慈念及柳飞曾言曹操军中谋士郭嘉智谋厉害之处便在环环相连一扣紧接一扣之说。登时想起此时最薄弱之地却是豫州了。当下与廖化说了二人不敢怠慢急领军径往汝南而来。却不知汝南城中此时已是乱作一团了。 关羽自刘备领大军开拔之后便每日操演众降卒和泰山贼寇这些个兵简直让关羽大是皱眉。和兄弟几人带出来的兵士一比简直就如同垃圾一般却偏偏一个个还都是泼皮无赖的性子操练的稍一辛苦则干脆赖在地上不起。幸得周仓、裴元绍的兵丁却甚是精悍稍微训练便已具备精兵地样子查勘告慰。最后惹得关羽火起直接斩了一溜人头方使众贼股栗不敢再闹只是心中却甚是愤恨。几个头领已是暗自后悔跟来受罪偷偷地开始寻找机会准备开溜。 便在此时曹军细作已是盯上了他们几人将几人每日作息时间和每日必去地地方暗暗报于曹仁知道。终是寻了一个时机将这几人聚拢密议之下汝南的大门已是在不知不觉中打开了个缝一场混乱不可逆转地生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聚将 却说关羽这日正在校场操演士卒忽的人来报刘备军在寿春与曹操阵前翻脸被曹操算计大败而溃众将尽皆走散不知所踪不由大惊。 急忙赶回衙中传令聚将想要商议出兵接应刘备。才刚刚坐定军卒来报曹操大将曹仁领兵已是到了城外。 关羽闻听心中一凛暗道曹操军来的好快。心中电转已是明白。这曹操谋算豫州已非一日两日之事了。只怕早在出兵之时就已经准备动手了。念及城中兵卒力量便不敢轻易出城了。自己守住汝南大哥等人尚能有个落脚的地方早晚必能赶回。若是自己丢了汝南大哥等人可就真的无处可去了。当下打定主意只是将四门紧闭并不出战。 不几日果有败卒6续返回关羽不疑有他尽数放入城中。吩咐众将小心守城不得出战。是夜城中突然火起各处乱声一片有道是曹军入城的有道是有人造反的竟不知来了多少敌军满城均是沸沸扬扬。众皆惊慌。正自乱间却见关羽跨马提刀而来。大喝道“休的惊慌此必是曹军细作乱我军心焉有一城皆反之理?与我清查。其余人等尽皆上城以防曹仁偷袭”言罢当先而去。 不多时周仓便将人拿到却正是日间所回的几个军卒乃是曹仁所派欲趁乱开城。引大军进入不成想被关羽识破。直忙了一夜。方将骚乱安息下去。 次日曹仁眼见城头挂出一溜级知道事泄干脆直接领兵前来搦战。关羽只是不应。曹仁见状便让士卒脱去衣甲百般侮辱谩骂。言语尖酸刻薄。渐渐竟骂至刘备头上关羽不禁大怒。 下得城来提刀上马带领本部五百削刀手领着周仓出城来战曹仁。曹仁见关羽出来不由大喜。拍马舞枪来战关羽。 曹仁如何是关公对手。堪堪只战了十余回合便已是浑身大汗涔涔双臂酸麻心中大骇急忙刷个刀花猛攻几招回身便走。 关公此时恨极那容他走脱领兵随后便追直追出二十余里。因心忧汝南城便停住追杀。返身径往回转。 哪知才走不过里许但听两边号炮连声鼓声震天左边闪出于禁右边闪出晏明已是将关公围在中间后面曹仁也是回身杀来。三路大军一齐杀来。关公抵敌不住。直往汝南退来。 堪堪退至汝南。却见城中一片混乱喊杀声震天。城门洞开豫州士卒与曹军士卒正捉对厮杀竟是乱成一片关公大惊。急于周仓奋力向前冲进城中后面曹仁、于禁、晏明大军一哄而入汝南已是陷了。 关羽心中焦急也顾不得城池了径往府衙冲去要知刘备家眷尽在府衙之中如何能容半点闪失。 待到接近府衙便听的杀声大振纵眼望去却见一将使动双锤浑身浴血将府衙大门牢牢守住围攻者却正是泰山群贼孙观、吴敦尹礼、昌。原来这四人早已与曹仁约定在关羽出城之后即开了城门将曹军引入。 四人却径往府衙来寻玄德家小欲拿了去曹营邀功却不料被裴元绍觉如同疯虎一般守在府门手中一队八楞紫金锤竟是勇悍无比四人费了几番力气虽将裴元绍弄得遍体鳞伤却硬是没能攻地进去。 关羽眼见此景早已是怒火中烧旁边周仓更是血贯瞳仁他与裴元绍八拜之交眼见自己拜弟已是摇摇晃晃双目散乱却兀自挥锤不退不禁热泪盈眶。与关羽同时大喝一声向着几个贼子直冲过去。 泰山四贼闻听喝声俱皆大惊转身便要奔逃却如何快得过那赤兔的脚力但见红影闪出青龙刀已是急旋而过孙观、吴敦先自授。周仓却是大刀一展将昌挥为两段。剩下一个尹礼手中一慢却被裴元绍大喝一声手中一只紫金锤已是脱手飞出正中面门直打地脑浆崩裂撞下马来。裴元绍眼见众贼尽灭方始松手放开大锤仰天而倒。 周仓大叫一声忙趋前抱住。关羽驰马赶至急问道“元绍如何了”周仓含泪道“元绍伤的颇重怕是挺不住了” 关羽闻言亦是黯然道“你先将元绍好好安置某去接了嫂嫂先杀出城去再说”周仓点头安排士卒将元绍抬着自去准备车马等物。不多时关羽护着糜夫人等一干内眷匆匆出来急忙上车径往南门而去。 此时城中已为曹仁大军所占。关羽刚刚杀到南门身后曹军已是紧追杀到为一将却叫童霸使一条槊口中大叫关羽休走直赶上来。 关羽大怒吩咐周仓护着车马先行自己回身举刀相迎只一个照面青龙刀起处已是将那童霸斩于马下杀散士卒径自在后追上周仓。 方走出城门不远便听的两边号角连天又是四将杀出关羽护着车马不敢恋战且战且走。四周护车马的军卒却是越来越少正自焦急间却猛见东边曹军一片大乱但见一将径直杀来一条大枪直舞的如同风车一般将曹军杀的哭爹喊娘四散奔逃后面大军紧紧相随一杆大旗飘扬上书一个斗大的汉字旁边副旗却是太史两字正是远自寿春赶回救援地太史慈到了。 关羽大喜纵马迎上后面廖化带着大军已是将曹军尽数杀散。几人汇合不敢多留。眼见汝南已是陷了只得暂往南边退去。走的两日。遥见前方一座小城打听之下道是义阳派人打探见城内却是无人管理只住着百十户百姓。此地已是远离曹军遂暂时将大军扎住。派人四处接应寻找玄德并一干众将。 却说玄德凄凄惶惶间。径往寿春而来将将行至成德便见豫州败退地士卒忙拦下细问情况却闻听赵云、洪锐尽在城中被困大营已是被李典破了。刘备大急忙与陈群、文聘等人商议。如何相救赵云洪锐。正商议间人报赵云洪锐杀出寿春已是往别处去了。 刘备方始松了口气陈群道“既是赵将军他们都已经脱险必回汝南我等且先回汝南再派人四下接应吧”刘备无奈点头遂整队往豫州而来。 这日正在行进中却见前方奔来一些百姓携儿挎女。老幼相扶中间间杂着一些衣裳残破的士卒。细细看去却正是豫州兵士。刘备大惊忙叫人上前查问。一问之下登时背过气去。这些兵士和百姓却俱是自汝南跑出来地俱言汝南如何被曹仁打破关将军等人护着皇叔家眷不知去向。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心中顿时一片茫然。刘备悠悠醒转。只觉天地虽大。竟是没有自己一片立身之地不由心中苍凉。此时。兄弟失散众将分离家小不知所踪栖身之地被人所占茫然四顾竟不知该往何处去了。 正自惶然间却猛地省起当日师父曾给过自己一个锦囊道是兄弟失散、盲无去路之时开启可不正是现在模样吗?想起师父神通不由脸现狂喜探手颤抖的将随身贴肉收藏的锦囊取出。 众人正自惶惶然间突见刘备脸现喜色竟摸出一个锦囊不由大感奇怪。陈群问道“今日如此模样主公因何反而如此欢喜?” 刘备道“当日我出山之际家师便已料到备有今日之灾早已留下锦囊为我备下计策矣” 陈群闻言大惊直叹柳飞真天人也。却不知柳飞当日所留锦囊只是根据后世看书时地情况加上自己的恶趣味才搞出来的与今时今日的情况已经全然不同了。 刘备这边却依旧是百般激动他自不知其中故事只是心中对自己师父早已神化哪里还有怀疑当下打开锦囊却见里面写着:古城聚众将直下赚荆州。南方起腾龙天下始三分。以师门之令面见揽月楼田丰。 刘备看地晕头懵脑完全不知所云。和陈群商议良久也只是大略猜到似乎是让他们先往古城去好像说在那里和众将能聚集起来然后让自己往荆州去。至于后面两句则完全不知所以了。最后一句很是直白看来只有先到古城再去荆州找田丰才能明白了。 只是此时古城便在汝南西面三十里处曹仁大军正在汝南驻扎如何过得去?几人研究半天终是不得。最后还是陈群道“离汝南南边两百余里有一小城唤作义阳向为三不管地界不如咱们且先往义阳暂去派人偷往古城察看再说。” 刘备无奈只得如此众人这才各自束扎停当径往义阳而来。这日正行间却见前方斥候本来相报俱言关将军与太史将军俱已扎在义阳正四处派出斥候接应刚刚接到这边消息即时便来接应。 刘备大喜众人亦皆大松口气这许多日来似无主游魂般心中实在没着没落的乍闻找到大军竟还有一地落足。众人心中方始安定队中众人脸上也是带出些难得的兴奋之色。 不多时便听前面一阵蹄声震天远远见旌旗招展上书一个斗大的关字却是关羽亲自来接。刘备热泪盈眶急驱马向前兄弟相见抱头痛哭。大军汇合径自回到义阳。待到众人沐浴更衣之后聚到堂上细说分别之后情况各自唏嘘不止。 刘备又说出柳飞锦囊之事关羽太史慈亦是不明所以只得派人前往古城打探。又派出多人四处搜寻其余众将下落。这日却得人来报糜竺糜芳兄弟并简雍三人一同归来。刘备大喜忙自接着。三人却是自糜家而来失散后不敢乱走只得归家后听的关羽太史慈在义阳落脚遂前来投奔。 众人正欢聚间军卒来报东面正有百余骑正自往义阳而来却未打任何旗号。太史慈霍然而起道“主公少坐带某去看看若是曹军当先斩之以收些利息”刘备眼中掠过一丝痛恨点头应了。 太史慈这边点兵两千竟出东门以迎。排开阵势纵目远望不多时便见天边闪出一队骑士气势如虹百余骑进退如一弥漫着一股威猛之气。太史慈心中一凛知道定是劲敌双目凝处脸上已是隐现淡金色。胯下紫骅骝亦是兴奋的直打响鼻。马摇动四蹄轻踏。 眼见骑士越来越近太史慈地气势却是陡地一泄满脸俱是惊喜之色不等对方奔近便已是纵马而出大声唤到“可是子龙与天佑到了吗?” 对面亦是一阵欢笑声响起回应道“正是末将可是太史将军来迎可是折杀我等了”言罢哈哈大笑。只是那笑声中却带着哭音。 只眨眼间双方已是奔近到得近前俱是跳下马来紧往前几步几人已是抱在一起热泪盈眶。 太史慈哽咽道“走走快随我去见主公主公这许多日子便是念叨着你们唯恐你们出什么意外” 赵云洪锐赶紧点头紧随太史慈进城径往府衙中来见玄德。君臣相见自有一番哭诉。待到说起只余张飞没有消息时赵云洪锐相对一眼赵云道“我与天佑自与主公失散便想到安风津去寻太史将军只是到了却与太史将军错过。无奈中我与天佑便在那左近游荡收拢些士卒。前日却是闻听似乎三将军正在硭砀山一带活动本欲去寻又怕是曹军所设计谋正自犹疑却遇到主公所派出地斥候方知主公等已到义阳这才先来禀过主公由主公定夺。” 刘备闻听大喜霍然站起道“如今只差三弟一干人等即知其所在怎能不去我这便亲去接应” 众人忙自拦住关羽道“大哥不需如此边让小弟走一遭吧定会接的三弟回来望大哥允准”刘备见关羽要去自是放心道“如此你多加小心。子龙天佑说的对定要防备莫是那曹操诡计”关羽应诺领命去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计议 却说关羽点起本部五百削刀手俱骑战马直往徐州方向而去。此时曹操因连伤几员大将却最终使得刘备还是脱逃了虽说终是将刘备的势力逐出了豫州但实是未捞到什么其他好处便将一股子气尽数撒到袁术头上大军展开对袁术展开了围追屠杀。 关羽一路之上也不打旗号便只五百人来去如风顺利的进入硭砀山。找寻多日却是未见张飞踪影。 关羽心中焦急无奈只得又向北边深入。这日到得界却是犹自不见闷闷不乐间旁边军士道“军侯前方有一庄子不妨前去打探一番。若再不见三将军只得暂时回去了” 关羽叹口气轻轻点头催赤兔径往那庄上投去。庄内一老翁携杖出迎自称亦是姓关名定。闻听关羽打听沉思了会方摇摇头道“却是未曾听闻三将军行踪且待我再去问问我长子关平常在外行走颇有武艺或能知晓” 关羽大喜忙自相请。不一会儿一个长身虎目的少年进来猛抬头看见关羽不由惊喜道“可是关羽关将军当面?” 关羽愣住道“汝怎知我名?”关平兴奋的道“吾向闻将军英雄扶皇叔破黄巾虎牢关前温酒斩华雄。将军面目谁人不识” 关羽微微点头问道“今吾来寻我家三弟你可曾听说过?”关平道“可是张翼德将军?”关羽道“然” 关平道“前日闻听张将军似在徐州硭砀山进出后来好似往豫州方向而去了平本欲前往投之却未曾赶上。”言罢甚是遗憾。 关羽探的张飞消息不由大喜便要告辞往寻张飞。关定在旁拉住。道“老儿素闻皇叔与将军威名今只恨年老不能相随我长子平一向学武差堪人意将军若不嫌弃可令其随之以代吾身。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关羽一鄂转眼看向关平却见其正一脸期待。微一寻思笑道“既如此。不若我收其为义子也算少报其通报消息之德吧” 关平大喜就于庄上拜了关羽为父一行人随之往豫州而回。关羽寻思张飞既是往豫州去定当知道豫州已经丢失之事。旁边又有赵俨和藏霸在断不会有什么差错。定是不知猫在什么所在不若先回义阳告知兄长。 当下打定注意便带了关平径往义阳而回才进的府衙。便听的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里面大吼大叫的却不是张飞是谁。不由大喜快步急进。道“可是三弟回来了”口中问着眼中已是落下泪来。 却听得里面突然了无声息然后毫无征兆的一条黑影扑出。紧紧抱住自己已是放声大哭起来。关羽心中一颤亦自抱住。道“三弟想杀哥哥了”言罢语音哽咽。 二人哭罢关羽方才问起别后情况却见刘备等人正在看着他微笑忙上前见礼道“兄长弟回来了” 刘备点头微笑。眼见兄弟们重相聚。心中甚是欢愉见关羽身边站了一人。问起。关羽始把事情说了一遍。刘备连连称好。 关羽就叫关平见过伯父与三叔。这才又问起张飞情况。张飞这才抱怨道“刚刚就在说着这些却被二哥打断小弟又要重头说过”众人闻听哈哈大笑。 原来张飞杀出来后仗着藏霸熟悉地形便在硭砀山好一阵转悠却也给曹操填了不少麻烦。曹操正全力对付袁术虽知张飞在后但其只有几十人实在成不了气候便没有理会。却不知张飞的捣乱却是打听刘备地战况。最后得知刘备终是逃了出去心中方始放下。 这日在硭砀山正欲收拾好回豫州探听刘备下落却是抓了个奸细。一问之下不由惊讶此人却是袁绍手下叫做陈震的。原来当日刘备得了衣带诏后亦曾派人远赴河北联络袁绍准备一举拿下曹操唯恐其向北方逃逸便请袁绍拦截。 哪知袁绍当日却因小事不愿出兵。刘备也没强求。这次陈震却是来见刘备欲要联合刘备准备伐曹。哪知陈震在半路便已经得到刘备战败的消息。陈震素知刘备名声又不愿再回袁绍那里此时正好听到张飞在此游荡的消息便先来投张飞了。 张飞自是大喜。当下带兵径往汝南而来待知道汝南丢了张飞等人也是无奈游荡到古城时军粮将尽便去借粮。那县官却不愿给恼的张飞性起便直接杀了县官将那古城自行占了。时曹仁方自取了豫州一时半会也顾不上他。却不料因着柳飞锦囊的缘故刘备派人前来打探一看之下竟是张飞细作大喜求见张飞俱言刘备等人已是到了义阳张飞大喜这才一起弃了古城直奔义阳终于兄弟得以聚齐。 众人听的俱是唏嘘却是怎么也不明白当日柳飞如何算定张飞会在古城。刚才在堂上正是在议论此事张飞却是甚是佩服柳飞正自在为柳飞吹嘘却被关羽回来碰上。 此次大败刘备在北方的基地已是全然失去彻底失去了北方争霸的资格。好在终是将众将聚齐又得了陈震、关平。并清除了隐患泰山群贼亦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至于裴元绍地伤当日太史慈回来便已经用柳飞所给的九转还阳丹治愈。柳飞当日曾给他三粒救洪锐用了一粒此番救裴元绍又用了一粒目下也就只剩一粒了。 众人即已聚齐便商议南下荆州之事。此时似乎还可往江东展但刘备思及当日柳飞所言江东不必去多费心思似乎有所安排又念及孙氏旧部的去向。众人虽多疑惑却无人敢于去怀疑柳飞的决定。 于是。刘备先安排孙乾先往荆州去探刘表口风以便决定如何去的方式。他们在这等待期间太史慈也派人回琅琊欲向师父再讨要些丹药顺便将近期之事报于师父知晓。刘备也希望柳飞能就下一步的走向给出更明确地步骤不要使自己被搞得云山雾罩的。 却说柳飞在帽子峰过得甚是惬意每日拥美在怀整日价依红偎翠诗酒论道。除了面对甄络越来越是哀怨的眼神心中甚是狼狈外。真是逍遥无比。甄络今年已是十五岁了早已出落地亭亭玉立加之整日在这天地灵气浓郁的环境下长大更是越的如仙露明珠般艳丽。柳飞虽看着心痒但每当想及是自己的小姨子心中却总是有股怪怪地感觉。若说没有感情。纯属胡扯朝夕相对这么多年两人其实都知道对方的感觉便是甄姜与貂蝉、蔡琰亦是明白。只是柳飞自己不说碍于他的身份别人也不好强逼于他。 甄逸也曾多次在柳飞面前暗示过但每次柳飞都是才鼓起心气。说不上几句便又泄气。每次总是对自己说再等段时间等甄络再大些才说这样对甄络也是好的。便将此事拖着。搞得甄络心中极是不忿便日日整些法子给他制造些麻烦来撒气。柳飞亦颇是头疼。 这日。恰逢接到太史慈书信待看到问起锦囊之事时不由大是尴尬。这些日子也有些静极思动更被甄络搞得心烦意乱便想接着这个机会出去走走也好好想想自己和甄络间的事情。如何处理才好。当下。便让传信之人回去道自己自会解决。 次日。柳飞收拾行装整备前往义阳一会刘备等人也顺便出去散散。左慈老道正给他介绍川中道教地情况却闻听身后脚步声响起。对面地左慈却面现古怪之色向着柳飞摇摇头便径自走了。 柳飞一窒已是知道来者是谁了。缓缓回身看去。果然正是甄络。此际正娥眉轻蹙痴痴的看着自己。 柳飞心中一震轻轻地咳了一声道“洛儿找姐夫可是有事吗?”甄络幽怨的看了柳飞一眼轻轻的道“姐夫可还记得多久未曾带洛儿出去游玩了吗?”说着眼望着天边缓缓的道“姐夫曾经答应洛儿地只要洛儿想去哪姐夫便会陪着洛儿去的。洛儿这次却是想到了洛儿也想去川中看看不知姐夫会不会答应呢?”说着盈盈秋水却是罩定了柳飞。 柳飞静静的看着甄络知道她所问地其实并不是游玩地事情而是自己的终身大事。心中不禁想起和甄络相处地点点时光那时候小丫头很小什么心事都没有便是只要在自己身边就总是很快乐地样子。如今她依然在自己身边但却是日渐消瘦不复往日欢容。自己前世便是喜欢这位洛神今世和她又是相处时间最长。眼见她此刻泫然欲泣的眼神柳飞心中不禁一疼终是忍不住轻叹口气道“那你还不去准备” 甄络本没报什么希望只是如果不亲耳听柳飞拒绝总是心中有些念想。哪成想竟是听到这么一句。心神狂震中娇躯竟是忍不住微微颤抖两行情泪已是瞬间流下喃喃的道“你答应了你答应了”一时间竟是痴了。 柳飞眼见她如此心中更是柔情涌动缓步上前轻轻为她将腮边泪水擦去稍一迟疑终还是将她稚嫩的身子轻轻揽入怀中叹道“姐夫本来打算好好想想等回来再与你说话的。罢了罢了既然已是如此你我便顺其自然吧。” 甄络正自欢喜之际突然被柳飞揽住多年来经常梦里才有地事情竟是突然的就活生生的生了心中一时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想想自己几年来地委屈再也忍不住使劲的抱住柳飞大哭道“姐夫你为什么不理洛儿你为什么不要洛儿?你知不知道洛儿好苦的” 柳飞任凭甄络抱住微微叹口气等到甄络情绪稍微稳定下来才帮她将泪水擦去牵着她的手来到亭中坐下自己却站在亭边看着天边翻转不定的流云良久似是自语似是对甄络道“你知道吗其实很久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你。知道你们每一个人。知道你们每一个人的所有的事。现在想来如同一个梦。那时候我总在想你们究竟是什么样子地?真地有那么美吗?若是有一天我能遇到你们我一定要把你们一起都娶回来我定要好好疼爱你们再也不让你们受那么多苦。” 说到这柳飞自嘲的摇摇头又道“那时候自己想想也是感到很好笑。且不说遇到你们根本是不可能地事情。便是遇到了又怎么会都喜欢我?我又怎么可能娶到你们?根本就是自己的痴心妄想无限意淫罢了。可是没想到老天跟我开了个玩笑开了个好大的玩笑。他竟真的让我来了。而也真的就遇到了你们。你可知道当时我有多兴奋吗?呵呵比你现在要兴奋一百倍。”柳飞说着眼神渐渐迷离停了下来回想着自来到这个世间的一切。 甄络初时尚自抽泣着可慢慢的她突然现姐夫的不同姐夫似乎要告诉她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一刻她却没有兴奋突然竟有些紧张还有那么一丝丝期待。她期待自己真的走进姐夫的心里走进他的生活里。可是她又很怕她怕知道了那个秘密后不知道会生出什么变化让自己所得终是一场空。 耳中听着姐夫低沉的声音在诉说着心神不由自主的沉了进去。姐夫说很久之前就知道我们很久是多久?知道我们的一切啊她说想娶我们他终于说了咦为什么要说妄想呢?意淫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老天爷开玩笑才让他来了他在说什么呢? 见柳飞心神似是不属竟然不说了。甄络不由轻声问道“遇到我们不好吗?洛儿今生能遇到姐夫却是洛儿最幸福的事了。那个梦是怎么回事?梦里我们不好吗?梦里我们是什么样子的?” 帽子峰上一个少女临风沉思沉思着一个本不属于她的梦…… 柳飞看看上月的成绩微微点头。待到再看这月的月票不禁大怒一脚将大篷车踢了个跟斗道“你是死人啊这月成绩这么差才5票还不赶紧去拉票!这月要是上不了分类榜大家都等着饿死行了。到时候让你到天桥下面拉琴卖唱去”。大篷车这个命苦啊只得扯着嗓子哭喊道“求票啊各位大佬给点月票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古寨 耳中听到甄络的问话柳飞方才蓦然一惊醒觉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后不禁摇头苦笑自己的心境终是还有些问题的。回头看着甄络温和的一笑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姐夫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姐夫并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怕承担不起你们的深情”说着轻轻一叹。 眼见甄络犹自眼带迷茫柳飞道“姐夫本是一个平凡人机缘巧合下得了一身的本领但姐夫终究只是个人并不是神仙。本来得了你姐姐为妻便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后来又有了你琰儿姐姐、蝉儿姐姐。如今又加上你。姐夫一颗心装了很多事装了你们这么多人。唯恐哪天冷落了你们因为姐夫不能给你们每个人一份完整的感情所以才总是迟疑哪知这样反而伤到了你。唉” 甄络侧着头想了想道“洛儿没想那么多。不过洛儿想几位姐姐和洛儿都是一样的心思。喜欢便是喜欢能和喜欢的人相伴一生还要要求什么呢?和二姐、三姐、四姐比起来洛儿和几位姐姐都是很幸运的。因为我们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二姐她们出嫁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什么样子的洛儿直到今天还记得她们当时无助害怕的样子”说着也是不觉出神。柳飞见她低着头痴痴的想着白玉般的脸庞光晕转动犹若透明。长长的睫毛眨动下大眼睛中分明有着一丝忧虑想是想起了已经出嫁的几个姐姐。 柳飞想起这个时代女子的命运也是不觉轻叹口气。是啊在这个以男性为尊的社会中女子如果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相伴一生简直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哪还会去想其他。自己却是不知不觉的。又把后世地思想融进来了这才对甄络的感情瞻前顾后的想想甄逸对自己的多次暗示柳飞心中不觉敞亮了起来。 自己本来就是想改变她们原本的命运让她们能快乐的生活那么即便是她们都嫁了自己只要她们心里欢喜不也就行了自己干嘛还要别别扭扭的欲拒还迎呢。只要自己好好珍惜。好好疼爱她们也就是了。 柳飞心中想明白心情大好。见甄络犹自在凝眸想着心事不由一笑。坐过去轻轻揽住她道“既是如此等咱们这次回来。姐夫便向岳父大人说将咱们的洛儿娶回来可好?” 甄络正自想着心事乍闻此言心中先是一惊接着便是如饮醇寥。身子酥软在柳飞怀中声若蚊呐的道“洛儿不知道。姐夫说怎样便是怎样吧” 柳飞见她晕上双颊眼波流转娇羞不已的模样心中亦是情动。将自己脸颊轻轻摩挲着甄络微烫地脸颊二人便相拥着。静静的坐在那看着天边灿烂的云霞变幻直如天上人间。这一日。便在柔情似水中滑过。 次日告别众人在金翅一声长鸣声中柳飞和甄络二人带着金猱已是直向义阳而去。 半日的功夫金翅已是到了义阳双翅一敛。已是落入府衙的院中。刘备等人早闻雕声。俱皆出来迎着。众将逐一上前见礼到了太史慈却是嘻嘻一笑。他自是早知甄络对柳飞的苦恋今日见二人地神态心中明了也是替甄络高兴。大声对着甄络道“慈给小师母见礼了” 甄络小脸儿羞红心中却是极是欢喜。将柳飞给她的玉瓶取出道“拿着吧知道你便是为这个惦记着却来拿我说笑” 太史慈大喜接过轻轻一掂就知道里面绝不止三颗。不由暗喜遂大声唱诺道谢。众将皆笑嘻嘻的在旁看着。柳飞怪他搞怪侧目微撇了他一眼轻哼一声迈步入衙。 太史慈被柳飞一瞥吓了一跳不敢再搞乖乖的跟在后面而行。只是甄络身旁的金猱却是突然回身对着太史慈一呲牙做了个怪脸到吓得太史慈一跳。他却是知道这只师父在百越所收的金猱浑身坚欤金刚不说更是身法如电、爪利牙尖。素日除了师父外就是与这个小师母极为亲近。若是惹恼他被他缠上可不是玩的。眼见它向自己作怪定是不喜自己开小师母玩笑哪还敢往前凑合连忙又往后躲了躲。众将何曾见过威震天下地太史慈这般模样见状无不哈哈大笑。 待到堂中落座刘备将近期所为和得失俱向柳飞言明柳飞点头道“你自照计而行便是少不了你的好处”刘备大喜知道师父如此说定是有份天大的好事等着自己。 柳飞又帮忙看过裴元绍的伤势帮其将伤势治好方才与众人作别。刘备等人自是准备南下荆州。柳飞却是带着甄络乘雕直飞川中。 青城山位于蜀中西南也称丈人山。为邛来山脉的分支。青城山靠岷山雪岭面向川西平原。全山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诸峰环峙状若城廓故名青城山。 丹梯千级曲径通幽以幽洁取胜素有“青城天下幽”地美誉。与剑门之险峨眉之秀夔门之雄齐名青城山背靠千里岷江俯瞰成都平原。有三十六峰、八大洞、七十二小洞、一百八景之说乃是道家第五洞天。柳飞之所以这次要来这青城山主要还是为了自己心境问题。自上次长安城外杀戮激起魔性他的心境便出现了缝隙。虽终是被其以绝顶功力压下但不得排遣终是不妥。向闻道家有些养性镇魔之术问之左慈左慈却向他推荐青城天师教说是乃道教鼻祖应能解决他的问题才有了这次地青城之行。 白云寨位于青城脚下说是寨子却当以白云堡称之。盖因此寨全由巨大的条石围砌而成。所谓白云之名却是因着寨中的白云观而来。 那白云观却是这青城山中五斗米教的弟子所建。素来便是香火极盛。观中住持乃是五斗米教的亲传弟子娄梅子据说道法高深颇有些火候。 这日白云寨中却是走来两人这二人一进寨子就已是引起当地之人的侧目。不为别地只是此二人一男一女男地飘逸女地竟然还跟着一只金色的猴子。那猴儿肋下却还系着两根棒棒却是一黑一白极是惹眼。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柳飞与甄络二人。 二人到得青城眼见这个寨子颇是热闹甄络便又起了玩心。央着柳飞来游玩一番。故柳飞也未急着上山便找了个所在下了雕背二人自引了金猱进了寨中。但见寨中居民俱是短衣小裤白布包头穿着打扮回异于中原。寨中建筑除了石块便是木制居民往来嚷嚷。却是极为热闹。 甄络看地颇是高兴领着金猱左顾右盼几乎每个摊子前都要伫足良久将所贩卖之物细细把玩。摊主们也是极为友善因着甄络长相甜美。一口官话又是糯糯软软的便是有些见她只看不买的摊主也是不忍呵斥。 柳飞见她喜欢。便自在后面跟着。他性子恬淡对自己的女人又是爱护备至自不会去多加管束也就由着甄络如同一只偏花蝴蝶般左飞右去的。 二人正自逛的高兴却猛听地街上一阵哗然众商贩和行人纷纷向两边闪避。脸现恭敬之色。柳飞心中奇怪。忙自拉着甄络也站在一旁。纵目看去。 却见是三个道士正自长街东头而来沿路多有百姓施礼问安。那三个道士。中间一个年纪似乎甚大须俱白。只是一张脸却犹如婴孩一般甚是红润竟是无一丝皱褶皮光肉滑。两道白眉之下细长的双目开阖间隐有精光泻出。五缕长髯随风飘动一派仙家之姿。 柳飞看的却是微一皱眉感觉此人所修之术似乎并非什么正道之学。不然脸色绝不会如此般模样。要知事务反常即为妖了。 再看后面两个年轻道士虽是低眉顺目只是两只眼睛却是四下乱转似在不停的找着什么却总在一些女子身上多有停留。 柳飞暗哼一声心知这些道士必为邪之徒。果然不多时两道便在一个颇有些姿色的女子前面停下连比划带说的一阵那女子却是面色陡然一变阵红阵白地身子竟是微微颤抖起来。 此时柳飞却听得旁边众乡民议论起来某甲道“看来这桑家媳妇也是沾了邪性了竟被白云观的道长盯上了真是可怜。”某乙却撇嘴道“看她整日花花哨哨的我便觉得不对这女子竟会生的这般好看?定是被狐妖镇住的方才如此。前几人不也如此?”某甲道“也是娄梅子道长何等法力。这些妖孽也真是大胆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来作乱。前面几人经道长化解的也不过一二人罢了其余地尽皆死去竟还敢出来作怪。真是作孽啊” 柳飞听的心中逵怒暗道这道定是借着道术的幌子实行禽兽之举。甄络却是年幼不明所以不由开口向身边之人问起缘故那人才待要答蓦然见到甄络的如花娇颜却突然色变如遇蛇蝎急向后躲去一时间竟是将盘儿钵儿的碰地满地都是人群登时一片骚乱。 那三个道士闻听皱了州眉头俱是扭头回顾。柳飞见那老道看向甄络时眼中分明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随即念念有词与身边两个弟子低语了几句。那两个弟子亦是目射奇光的看着甄络有匆匆地向那个桑家媳妇说了几句。 那桑家媳妇浑身颤抖良久方才垂泪默默点头自行往白云观而去。那两个道士却是向着甄络、柳飞这边大步行来。 柳飞心中暗暗冷笑心道:我正要寻个由头平了你这窟你等却敢来招惹与我当真是不知死活了。当下也不出声只是两眼却是慢慢眯起。 甄络虽不知怎么回事但却对姐夫极为了解见姐夫两眼微眯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她自是知道姐夫每次怒极杀人之前便是这幅模样。可见这两个道士比不是好人那么刚刚那个女子的处境就极其危险了。 她虽知危险心中却极是笃定并不害怕。隐隐的还有丝兴奋。每次随姐夫出来总是能碰到些新奇刺激的事情让她每每回味总是兴奋。当下也自安静的看着这两个道士过来。 那两个道士却不知他们此时已是半只脚踏入了地狱尚自勉强按住心中狂喜心中决定定要将这绝色拿下回头等师父尝完新鲜自己等人也可大快朵颐一番。 来到二人身前先自竖掌打个稽方才面色凝重的对甄络道“这位姑娘请了我等乃是五斗仙师座下弟子今日见你满面泛有桃花颜色这寨中常有狐妖出现贻害女子不但让女子受苦且总是先害其身边亲人犹是狠毒。我等观姑娘气色实是被狐妖所镇还望姑娘随我等回观以便我师以无上**解救方是正理。”言罢口中宣号不断。 甄络闻言惊愕的看着这二人她何等聪明瞬间已是明白怎么回事不由气地银牙暗咬直欲怒斥其非。脸色羞红之间却见姐夫两眼愈加眯起隐隐间似有蓝焰闪烁心下转念却是装出一副惧怕之色颤声问道“二位道长如此却怎生是好?难道非要到你们道观去才能解去祸事不成?小女子却是不识地路的不若我与我家夫君共往如何也可请你们师父给我家夫君一观是否有碍。小女子则感激不尽了”言罢已是珠泪晏晏那娇柔模样只让人心碎。 柳飞看地暗暗好笑心道这个丫头却演的好戏。见那两个道士此时却是已经有些色授魂与了。两眼痴痴的盯着甄络如花娇颜目不少转简直就差口水直流了。不禁心中大怒。只是怕惊了那道方勉强压住怒火。亦是装作惧怕模样上前一步做了一揖请道人成全却是将二人那邪的目光挡住。 二道此时方才一醒忙自暗暗收摄心神心中却已是如同千百只手抓同时在挠了。此时见柳飞只是一文弱书生模样二人对望一眼眼中戾色一闪即逝。分明已是准备对柳飞暗下毒手了。柳飞自然早觉心中更是怒极。 二道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柳飞方惊道“啊你家夫君果然已是大大不妙了只是能否挺过去却需我家师父救治一番看看了你们这便与我赶紧走吧。”说罢已是急急的转身而去。眼角余光却是紧盯柳飞甄络二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怒杀 柳飞与甄络交换了个眼神二人遂赶紧做出紧张的神态唯唯诺诺间愈的显得老实可欺。 那个老道却是先行走了想必对自己两个徒儿的办事能了甚是放心。一路上两个道士却是甚为不耐频频催促柳飞二人快些走眼中望向甄络之时已是毫不掩饰的贪婪**。 柳飞心中逵怒杀气隐隐的又要冒出。正自心神激荡间却觉得一只柔软的小手牵了过来轻轻的摇了摇脑中顿时一清。抬头看去却是甄络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爱怜的看着自己只是里面似乎满含着喜悦让他不由一愣不知道这妮子欢喜什么。 甄络凑过头来轻声的在柳飞耳边道“姐夫为他们对洛儿不敬而生气洛儿很喜欢呢嘻嘻” 柳飞闻言恍然不由哭笑不得此时甄络竟还有这般心思当真是孩子气的很。心中那丝戾气却也不觉消散了开去。 甄络见他脸色正常了才又轻声道“姐夫可是感觉好些了你刚刚脸色很是怕人洛儿担心被那些贼子觉打草惊蛇可就不能救那些可怜的女子了” 柳飞心中一凛方才知道甄络刚才是故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心中暗赞她机灵。看到姐夫赞赏的目光甄络却是真的甚是开心了。 几人脚下不停沿着寨中青石所铺的石板路一路蜿蜒直走了半个时辰方才在寨子的东南角一所道观外停下。 柳飞凝目打量。但见这道观建的颇有些规模。飞檐雕梁层层叠叠往里看去竟是不知深有几许。两边围墙甚是高大直延伸出去十余丈远。可见当初建造此观靡费之巨。便凭此一点就可知这五斗米教在川中地实力了。 那两个道人到了门前却未进去。而是带着二人径自绕到后面在院墙侧面一个小门上轻轻的扣了几下却是三长两短。不多时山门打开一个道士探头出来看了看欢喜道“啊道清道明师兄回来了师父却是问了几遍了已经快快进来”说着。已是让开身子。让他们进去。眼光转到甄络身上时登时变得炙热起来待看向柳飞时却是如同看向死物般一掠而过。 柳飞见状心中杀机更盛。要知道如果这些道人单只是坏人清白如果此时见的自己跟入。定会感到奇怪。而这道人眼见自己跟入却是面上毫无表情漠然视之。那就是说。他们做这种淫人之妻妾害人之性命的事情已是轻车熟路多有生了。 既是面对如此一帮恶人却是要多加小心了。柳飞暗暗取出一粒避毒丸塞在甄络手中让她置于舌下。这避毒丸却是他在帽子峰上闲来无事时。从百草衔回的诸多药草中选出的解毒圣品所制。只要将其放置口中则是几近百毒不侵了。此时。取出给甄络却是防患于未然了。 几人进的院中却是不再说话了几个道人面色凝重双目紧盯着地面不紧不慢的走着。柳飞看地暗暗哧鼻。原来这道观却也是有些本事里面竟是布有些阵法只是这阵法在柳飞这等大家眼中犹如孩童玩尿之举实是不堪一观。 转头看看甄络见这丫头也是面现不屑之色。只是眼中兴奋雀跃之意却是昭然若揭。想来此次行动对她来说是极为刺激好玩的一件事。金猱早得了嘱咐只是柔顺的跟着并不多事故那些道士虽是对这金色的猴子感到好奇却也并未多想。 在他们想来这男的文弱女的乖巧那猴儿定是女子的宠物。若是知晓甄络这小魔女能在百招内和黄叙打的不分胜负而那金色的猴儿更是撕虎裂豹地主儿不知将会做何感想。 不多时二道士将二人让至一间静室却对柳飞道“这位先生可跟我道明师弟到另一处静室等候以便我师给二位作法”说罢伸手请柳飞。柳飞却是摇头道“不行咱夫妻二人却是从不分开地还请道长见谅。若是你们师父没有这份功力那么咱们夫妻也不用你们麻烦了我等自去青城山寻那随风道长据说他法力无边很有本事的应能将我们夫妻的问题解决的。” 二道闻言一窒道明脸上怒气涌动便要怒。却被道清拉住道“这样也罢你们在此等等我等自去禀告师父有师傅来定夺吧。”说罢拉着道明已是走了出去。 柳飞见二道出去悄声对甄络道“洛儿在此稍后姐夫出去看看这些恶道到底有多少龌龊我去之后你切不可随意走动也莫要触动任何东西记得了吗?” 甄络点头道“洛儿知道姐夫多加小心我有金儿陪着没事的”旁边金猱连忙猛点其头意是大感赞同。 柳飞不及细说身形晃动间已是出了门来身形立定处却是正在房顶之上。纵目看去自己所处的地方却只是整个道观的一角。与前面大殿相隔甚远。心思微动间展开身法径往前殿而去沿途但见这些道士大多眼眸清正并无适才所见几个那般不由大感奇怪。 几息之间便是已到前殿但见前殿一片香气缭绕往来百姓络绎不绝均是满脸虔诚几个道士正自立于殿上各自坐着功课一派道家冲淡恬然之气。 柳飞略一沉思身形闪动已是将整个道观大体转了一圈这才明了原来只有自己所在之地独立于道观且是那娄梅子的精修之地旁人是不许擅入地。正观看间却见刚才那两个道士已是手捧一物。正自鬼鬼祟祟的往自身所在地精舍而去。 柳飞跟在旁边凝功听去却听那道清埋怨道“你凡事就知道冲动那二人虽是不见有什么碍眼之处但小心总是没错。更何况咱有这等物事只将此香燃起半刻功夫这两人还不是任你我摆布。何苦费那等力气”嘴中絮絮叨叨说着那道明却是脸上微红连连点头。 却又听那道清道“这个小娘却是极品地须得等师父用过后咱们方能尝得滋味。师父正自运功说这个小娘尚是处子之身以为炉鼎定能使功力大进。那个桑家媳妇只能用来聊以解馋了。咱们先去将那二人拿下。你自去将那男的解决掉。然后咱们可以先去找那桑家小娘快活一下等师父这边功行圆满到时嘻嘻”说到这两人已是一阵淫笑。 柳飞只听的怒火中烧若不是尚未查的他们的淫窟所在定是一掌一个将他们提前送往真武大帝处报道。眼见他们已是快到自己精舍。忙先一步回到屋内却见甄络正大瞪着双眼极是警惕的。从门缝看着外面。躬身之际因身体紧张将曼妙的身姿尽皆展现此时挺翘着圆滚滚地小屁股让柳飞看地不禁心中一热不由微感尴尬轻轻咳了一声。甄络已是吓了一跳。曾得跳起回身来看。待见是柳飞方拍拍自己鼓掌的胸脯嗔怪道“姐夫你进来一点声音也没吓死洛儿了” 她自柳飞认可之后心情放开一举手一投足已是尽显女子妩媚。此际白嫩嫩地小手轻拍胸口娥眉微蹙眼波流转那股轻嗔薄怒之态让柳飞心中又是一跳。忙自干咳一声道“他们来了要用迷香对付咱们切和他们玩玩”说着将头别过。 甄络一呆眼珠转了两转却是明白了心中不禁暗感得意。身子却是挨了上来腻声道“嗯洛儿都听姐夫的”脸上却是带着促狭的笑意。 柳飞心中跳了跳挥手轻轻拍了下甄络的屁股道“还闹快快做好”手掌抬起却猛醒过来只感手掌处一阵滑腻赶紧收摄心神闭目微瞌。 甄络却是轻啊了一声手抚被打之处眼波流转处直欲滴出水来晕红双颊不敢再闹轻轻坐于柳飞身畔心中却是犹如翻了蜜罐一般。偷眼看了柳飞一眼见他正自正襟危坐不觉“咭”的轻笑一声忙自掩嘴眼珠转了两转亦自安静的坐了。 柳飞却觉自己脸上一红心中暗自恼怒心道:这小妖精年纪如此小就已是这般日后定要好好教育一番免得再来撩拨没大没小地。 耳中听地外边脚步声接近却是蹑足而行不一会儿但见一股青烟顺着门缝飘进来一股异香顿时便传遍内室。柳飞脑中略微一沉随即清醒细细辨之却是极品龙涎香掺杂着迷香而制。暗道这道观的富有。 转头去看甄络却见甄络脸上已是春情盎然刚自一惊却见甄络睁开双眼眸中却是一片清明。却听甄络啐道“这帮贼道直是可恶”柳飞暗暗好笑却也是放下心来。 二人对望一眼点点头顺势躺了下来那金猱在香气刚飘进之时已是被柳飞直接封了五识反掌按下。金猱通灵自是不动。 过不多时听的门响处柳飞微眯眼睛看去却见那道明轻手轻脚的进来伸脚踢了踢自己见没动静始出了口气。俯身将自己提起看了躺在旁边的甄络一眼手伸了伸却终是放弃。柳飞在他伸手之际就已暗提功力只待他要猥亵甄络便顾不得许多只有先将他毙于掌下了见他终是放弃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那道明提着柳飞出了房门外面道清接着二人便往后山处行去待到拐角道清径自去了道明嘟囔一声却是要将柳飞往后山处带去。柳飞此时如何还能容他身形一晃手掌轻按他顶门道明已是软做一团浑身骨骼寸断七窍流血霎那间便已断气。柳飞轻起一脚将他尸踢到草丛中方纵身跟在道清身后。 但见道清径自拐个弯直往自己精舍后面行去到得一间独院处在门外开声道“师父炉鼎已是安置好了师父可以享用了” 屋内传出一个清和的声音道“好好且先燃起催情香一支香后为师再去此等极品却是不能糟践了。你可自去行功房今日那桑家女子便赏赐与你了”语意中甚是喜悦。柳飞听的杀机爆涌。 道清应了一声满脸欢喜。转身快步往甄络所在而去进的房中径自燃起一根香又恋恋不舍地恨恨盯了甄络一眼方自走到香龛处探手进去扭动神像但见旁边地面却是露出个洞口有阶梯向下延去。眼见道清满脸兴奋之色钻了进去。 柳飞却是先到甄络身前轻轻叫起甄络甄络翻身坐起满目兴奋轻声道“姐夫咱们这便跟去吗?”柳飞道“下面局势不明且恐是龌龊的很你还是留在上面替我把风那老贼道一支香后才会过来姐夫尽快完事上来与你汇合” 甄络才待不依突然似是想起什么满面红晕的应了只是道“姐夫且要小心”柳飞点点头从新搬动机关闪身进了地道。 但见地道中一排火把照地甚是明亮堪堪走至劲头但见几个房间并排。柳飞探头看时不禁怒火填膺只见每个屋中俱有两名女子却是赤着身子相拥而泣。尚有几个屋中传来一阵交合的声音和男子的淫笑声。 柳飞不及救人先往声处而去只见几个出声的房间内皆有道士于内宣淫柳飞也不多看闪身而进俱是一掌一个直接了账。那些女子尚待惊呼却被柳飞直接拍晕。 柳飞一间间房挨次施为不多时已是杀了十余人来至最后一间却见白日所见之桑性女子正自昏迷不醒自也是身无寸缕。那道清却正自在旁边大施录山之抓。柳飞心中恨极趋身近前已是一掌将其打飞直贯到墙上如同个柿饼般滑下。 出来巡视一圈见再无活着的恶道方才将所有房门尽数开了自己却是闪身往外而去至于这些女子醒来后出去如何圆说自己却是不好置喙了。待奔至入口却猛听上面淫笑连连不由心中大惊。 第一百五十章:天师 柳飞听到上面传来的笑声竟是那个老道士的让他心中狂震的却是那笑声中分明鼓荡着一丝精神力登时心中大急。 要知道论武力甄络此时的功夫足能自保。但这种精神力修为却属于上丹田修为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出来的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自行修炼出的。 柳飞虽能快让甄姜等人具备初级精神力修为凭借的却是合体后的双修用自身的心法强行灌输而来。而且还需他经常予以引导使之在受体内形成固定的功行线路受体才能慢慢自行修为。 如今他与甄络尚未成婚以甄络目前纯内力的修为要想抵挡精神力的攻击那是绝无可能的。此时乍闻这老道的笑声竟含有精神力攻击哪能不急。 当下也顾不得去寻那开关了猛吸一口气两袖向上扬起一股刚烈绝伦的劲力已是向着封闭的石板轰去。 但闻“轰”的一声头顶那块石板已是尽成齑粉柳飞纵身而起口中随即以静心诀长啸。碎石迸溅中随着这声长啸柳飞的身形冲天而起直跃出地道。 身形立定之后随即凝目看去顿时双目尽赤。只见此时甄络已是粉面含春正自动手脱衣解带外衣已是堪堪解开露出里面粉嫩晶莹的肌肤一抹大红肚兜已是露出大半。 此时乍闻柳飞静心诀的啸声蓦然停住手中动作眼神自迷茫中渐显清明。而来时路上所遇的那个老道则正满脸不信之色惊愕的望着一跃而出的柳 柳飞身形晃动间。已是将甄络带入怀中伸手将解开的衣带帮她掩好。双目已是凝聚神念将那老道紧紧罩住。 此际。甄络已是清醒过来想起方才之事忍不住一声惊叫满脸惊骇检视了一下自身地衣物但见自己罗裳半解顿时粉脸煞白娇躯颤抖。一双秋水双眸已是射出如寒刃般的目光望向那老道。随即有哀怜的看向拥着自己地柳飞口中颤声叫道“姐夫” 柳飞轻轻的紧了紧手臂。拥住甄络。温柔的看着甄络轻声道“洛儿莫怕姐夫来了”。说罢。转头望向那老道已是冷声道“贼道你可是那什么娄梅子” 那老道却正是娄梅子他本来要一支香的时间才来只是念及甄络的绝世容颜心中热忍不住便提早过来。哪知刚一进门。就看到甄络正双目圆瞪的看着自己。登时心中大惊。知道事泄。 甄络见这贼道竟提前跑来不问可知其邪恶用心。羞愤之余已是自袖中取出短剑向着娄梅子攻去娄梅子起初尚未在意只道是普通武林人士但等接了几招后不由大是惊讶这小丫头招式凌厉深厚自己竟是难以抵挡。当下不敢怠慢运起独门神功摄魂术两眼中射出奇光定定的看向甄络口中已是开声道“且慢” 甄络本来甚是得意眼见将这老道逼得手忙脚乱胜利在望了此时耳中忽然听到娄梅子的喝声脑子中顿时一僵手中短剑不禁停了下来。抬眼看去却正看到一双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只觉那眼神黑的深不见底将自己地魂魄似要吸了进去意识已是渐渐模糊。朦胧中似是看到姐夫正微笑地看着自己温柔的将自己拥入怀中轻怜密爱。羞喜中脑中却又传来让自己宽衣解带的指令双手便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娄梅子正自大喜猛吞口水之时却猛听轰然响处地底**已是爆开随着一声长啸一个白衣人却眨眼间将眼前的小美人儿楼入怀中立于自己面前。那啸声直让他心神震荡几乎魂魄失守不觉大惊。方知自己已是惹上大麻烦了。 此时闻听柳飞问话却并不回答。双眼一阵滴溜溜乱转便要打定主意开溜。柳飞见状微微冷笑伸袖一拂间但闻听一声厉啸起处地上原本躺着的金猱已是身化一道金光直扑娄梅子而去。 那金猱自始至终便是清醒着但因被柳飞制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此时禁制一解想及这老道对主人的无礼哪还忍耐的住身形晃出已是一爪探出直抓向娄梅子头顶。 娄梅子大惊失色如何料到一只猴子竟是如此厉害脚步错移间堪堪避过却听“刺啦”一声身上道袍已是被金猱一爪抓破险险给他开膛破腹。 娄梅子眼见柳飞正自站在门口已是将退路封死无奈只得先打这只疯的猴子身子半转间摄魂术已是提起正要功以精神禁制对付金猱却猛听得柳飞一声沉哼直觉脑中晕眩眼前一黑已是一口鲜血喷出。却是被柳飞以精神力攻击自身摄魂术反噬所致。 正自身形摇晃处却感到一股劲风临之勉强努力将头歪向一旁却感到肩上一痛已是被金猱一爪抓住登时肩上多了五个指洞鲜血顿时将把个身子染红。只是借此剧痛脑中也是霎时清醒过来。望向柳飞地双眼中已满是骇然之色。 他纵目四望却见自己此时已是临近窗户不由大喜偷眼看向柳飞眼见他只是脸色铁青地望着自己身形稳稳的挡住门却并不出手心中暗喜。眼角余光见那金猱又是猛扑过来不由亡魂皆冒纵身便向窗户撞去妄图撞破窗户逃走却猛然感到身子撞到一层柔韧地膜上瞬即被弹了回来却是柳飞伸袖拂了一下所致。 娄梅子眼见退无所退不由满脸凄厉喝道“小子。道爷自是认栽了你当真要赶尽杀绝不成?须知我五斗米教也不是好惹的”口中说着身形连连晃动。躲避着金猱的攻击。 柳飞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满面的漠然也不动手只是在他要逃的时候或伸袖一拂或直接将他震退。只是让金猱进击。心下已是铁了心要让金猱给他破脑吸髓而死那等疼痛却是残酷到了极致。 金猱自是明白柳飞之意他自被柳飞收服。凶戾之性大敛甚少再去吸食活物脑髓。今日得主人允准。哪会放过如此美味。口中怪啸声中身形愈快捷过不几招。娄梅子已是气喘吁吁身形减慢金猱觑准空挡身形猛窜临近娄梅子后已是单臂猛然爆伸右爪探出。在娄梅子凄厉地一声惨叫中。五爪已是直其头顶随即毫不停留。五爪一扣身形起处娄梅子天灵盖已是应手而起。 娄梅子但觉顶门一疼随即眼前于是血红一片再无其他颜色。在金猱一声欢呼中一股彻入灵魂深处的疼痛自头顶传来手脚颤动双目翻白一时却不得死。金猱欢快的吸食之际柳飞方冷冷地扫了娄梅子一眼挡着甄络的视线揽着甄络走了出去。 甄络虽未看到娄梅子最后的惨样但只听那惨叫声便不禁毛骨悚然又念及自己清白之躯被人看去心中羞愤加上惊吓再也支撑不住呻吟一声已是晕了过去。 柳飞大急忙自察看见她只是怒火攻心所致方才放心抱着她走至院中方慢慢的度出真气不一会儿甄络嘤咛一声始醒转过来。 睁开双眸便看到姐夫关切的眼神不禁大是委屈放声大哭道“姐夫洛儿清白已失了再也不能随侍姐夫了”言罢痛哭不已。 柳飞一鄂不禁摇头心道这哪跟哪啊。忙自安慰道“休的胡说有姐夫在如何来的清白已失之说你尚是完璧之身。小小年纪便是胡思乱想。” 甄络闻言仰头看着柳飞莹白的脸上尚自带着两颗大大的泪珠颤声道“可是娘说过咱们女子地身子不能给别人看到的否则就是失了清白地那便不能嫁人了。” 柳飞见她此际犹如海棠带雨满脸痛苦懊丧之色不由苦笑道“你娘说地不尽然是全对的那只是看情况而定主要是看你的夫君是否介意若他不介意何来失了清白不能嫁人之说。更何况你也并未让人看到啊姐夫来地尚算及时那贼道并未看到且放心吧” 甄络闻言虽心中尚有疑惑却是大为放心。她心兹念兹便是嫁与柳飞只要这点不变那便是好的。所为清白在她脑中也只是一个嫁与柳飞的基本条件而已既然柳飞说自己尚有那便是有了姐夫说话从来就是对的她自小便深信不疑。此刻自是转嗔为喜。心思盘算该到什么地方去继续游玩了。至于柳飞下去是否将人救了在她心中自是毫无悬念的。姐夫出手岂有失败的道理。当下便问起下一站的去处。 柳飞见她长长地睫毛上兀自挂着两颗晶莹地泪滴这会便欢喜的问自己下面到何处游玩亦是不禁莞尔。遂牵了她手指着青城山道“咱们便要去那里拜访一位道长。你可累吗?若是累了咱们便先歇息下再走。” 甄络摇头道“不累不累姐夫千里而来定是有要事办地咱们且先办事办完事再来歇息不妨。”说罢在前拉着柳飞即走。 金猱已是心满意足的蹦了出来才至甄络身前便被柳飞一脚踢飞呵斥道“先去洗干净再来”金猱一缩脖子身形晃动间已是不见。自去找地方清洗去了。 午后的青城上日光已是被层层叠叠的密叶遮挡住通往山顶的路上竟是微微带着一丝凉意。此时这条路上却是走来一男一女两人那女子身边尚有一只金猱窜前跳后不肯有一丝安静却正是柳飞与甄络二人。 青石铺就的山道蜿蜒而上两边种着大片的竹林间或山风吹过便是一阵摇曳枝干婆娑起伏似是代主邀客般。纵目枝叶掩映间远处隐露一角飞檐磬声云板之音不觉入耳一片尘脱俗之感。 柳飞缓步其间心中但觉冲淡恬和之气盈胸暗赞此处真个是道家修心养性的绝好所在。 甄络偏过头来问道“姐夫山下那个恶道亦是这五斗米教的如今咱们去见他们掌教可会有麻烦吗?” 柳飞眼望着前方微微摇头道“且先看看吧左慈道长珍而重之的介绍应不会为邪恶之地。便是那白云观大多也是真正的道人只是出了娄梅子几个败类而已却是不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妄下评论。” 甄络听的吐吐舌头不再多言。只是将手伸过去牵着柳飞宽大温和的手掌心头一片平安喜乐。柳飞温和的看了看她紧了紧掌中的小手二人默然间已是拾阶而上到了观前。 观门大敞柳飞二人抬步而入旁边已是转过一个道士稽问讯。柳飞还礼道“还请道长通禀一声就说东莱柳飞得左慈道长引荐前来拜会贵教掌教随风真人求赐一见” 那道士闻听他名又听是左慈介绍的略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方稽道“如此请居士稍后小道这便去禀告我家掌教。” 柳飞点头与甄络立于门口只是观赏西周景致。不多时便听的身后脚步声响起柳飞回身来看却是一个年约四十上下的道士身后跟着的便是刚才那个通告的道人。 那道士身形甚是高大一张淡红脸膛面容清矍。长眉细目三缕长髯飘于胸前头乌黑甚是精神一身淡蓝色粗布道袍穿在身上云袜雪白手持拂尘。一派出尘脱俗气象。 远远见柳飞回身便稽道“天师观能得柳真人大驾光临甚是荣幸贫道随风有礼了”说着已是来至柳飞身前拂尘一搭单手竖掌见礼。 这人却正是当代五斗米教掌教天师张道陵嫡传弟子随风真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入荆(一) 柳飞连忙见礼又将甄络介绍了方道“飞今日来的鲁莽还望掌教真人莫怪只是飞于修业上有些障碍今特来求教指点还望道长慈悲。” 随风真人呵呵一笑道“真人过谦了真人能远来我青城咱们便相互切磋印证一番却也是我道家一大幸事也还请真人入内奉茶详谈吧”说罢闪身肃手相邀。 柳飞大喜几人遂步入观中径往大殿而来。大殿上书上清二字殿内供奉为始祖老君柳飞与甄络皆上前焚香拜之。待得柳飞二人拜毕随风真人引二人至后面精舍坐下。 柳飞遂将自己心境之事和盘托出。随风真人闻听大惊道“真人所修莫不是内丹之术?”言罢已是满目放光。 柳飞苦笑道“飞自得机遇皆是自行摸索而来如何得知内丹、外丹之说。还请真人祥言告之。” 随风真人听柳飞如此回答不由古怪的望着他。问道“如此敢问柳真人此时腹内丹田处可有内丹内气?可能感应?” 柳飞闻听他问的地道略一沉吟道“正是飞自修习以来丹田已是自成一界直如天地初始般浩瀚璀璨而不知边也” 随风真人满脸艳羡之色道“如此真人已是达至天道之境了。至于真人所言心境窃以为乃是筑基初始遗留之问题。盖因真人休息之时无人指导自行进益修为快而修心慢快慢不一而至此遗漏。” 言罢转身去身后拿出一本绢册地狱柳飞道“此为我手录先师之参同锲。真人可细细观之。当有所助益。真人所遇乃我道家称之为山术。此是心境中杀气滋生盖因天地间本分为生死二气二气交替出现乃生天地、阴阳、日月等物。真人当日筑基不稳后经情伤乃至筑基震动是以一旦接触大范围死气。则引动山术中死气直接积累。压迫阳气所致。真人可与每日子时至午时之际纳气入体此六个时辰为生气余下时辰为死气也。” 顿了顿。见柳飞听的仔细又道“修习之时要循序渐进,开始时以鼻吸气,以口微吐,做到吸多吐少,还要吸吐无声达到自己的耳朵听不见,鸿毛放在鼻口之上而不动,要尽量延长吸气后到开始吐气的时间.初学的人心中暗数到一百二十,再微微吐出,渐渐练习到能数一千或更长.最后达到能不以鼻口嘘收,如在胞胎之中。如此已成胎息之术筑基方始算成。” 柳飞大喜忙将绢册小心放于怀中以便日后按册实施。后果如随风所说筑基稳定之后心境遂平不复魔性。杀机已是可控了。 柳飞此行能得此结果心情大好。便日日与随风真人论道。将自己诸般见解亦是讲解给随风而听。想柳飞自随风处所得不过基础之学。而柳飞所授却为极高深之道。两厢比较直不可同日而语。随风等人俱是收益匪浅。对柳飞愈尊敬时柳飞说道之时多有道士参与旁听渐渐柳飞之名传于川中蜀地。 这日。柳飞却是问起当日山下之事。随风真人听罢。脸色阴沉半响方道“此乃我门中丑事耳。那娄梅子实为北天师之人。向来多习和合之道此道本为正道然需心正道深之士方能修之。谁知当日我天师分为南北两系后已是渐渐对本派所著理解产生歧义自此次乱便即种下唉”说罢长叹口气。 柳飞闻听方始恍然遂不再多问。自回去与甄络嘱咐少言。甄络这些时日却是颇觉烦闷便趁机磨着柳飞带她在这青城山游玩一番。柳飞怜她多日独处便自答应。去与随风真人说过随风却甚是豁达笑道“此却是我等不是明日我便亲陪二位一游青城。” 次日随风领着柳飞二人几将青城前山游遍甄络大是欢喜。及至到了后山随风道“这后山却是少有人至我等所居尽在前山这里我与二位却是一般均是次而来呢” 柳飞闻言反而兴致大增。他在后世便知道所谓风景区多为人为开实是没什么可看可观之处但越是那没有开之处却是深藏甚多真正的野趣。 当下也不用随风相陪自己与甄络二人径往后山而来。随风自然知晓二人的关系了只道他二人不欲外人打扰遂也不相强自行回观去了。 柳飞却是兴致勃勃的开始到处闲逛甄络却是无所谓她只要跟在姐夫身边便烂泥塘亦是众香国更何况能与姐夫独处心中自是大乐。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极尽温馨之事。当转到一处河沿处却是现了个深邃的洞口二人均感好奇索性进去一探当进入之后二人顿时目眩神迷。原来这里却是一处溶洞。 但见空间开阔景色奇特石桥、石笋蔚然成林。洞内倒垂钟乳千姿百态冰莹玉洁、璀璨夺目。数个小塘和湖泊波光潋滟碧水粼粼。 柳飞突地感到自己体内地内气在这里竟是活泼泼地比在外面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且心境的潜在感觉竟是比之在外更易平和不由大喜。心中对此地已是极为喜爱。二人在洞内仔细察看见这溶洞面积可谓巨大无比且自然分出多个房间和厅堂若是日后要想在这住下只要稍微收拾一下便是天然的住所。 出的洞来柳飞又刻意在四周巡视了一番越看越是高兴这里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一般。原来这里竟是一个巨大的山谷四周崖壁高峻耸峙林立将这片山谷紧紧环抱其中而那溶洞在谷内靠近崖壁处竟还有个出口。外面却是个深潭。深潭右侧一条瀑布正顺山壁而下。落入潭中如珠碎玉溅漾起一片晶亮。 柳飞当下在谷口设置了大周天阵法宣布将此谷占有。又在溶洞两个出口处都加了阵法禁制。忙完这些已是天色见晚二人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上清观。 到得观中见随风真人已是命人准备了几个小菜。正等着他们回来一起用餐。柳飞就于席间问起后山为谁所有?随风真人笑道“天产地载之物均是无主之地真人可是有心来与老道做个邻居?” 柳飞呵呵笑道“正有此意。只是不知于道兄可有妨碍?”随风真人大喜道“哪有此事。若真人真能来此当使青城填色不少啊。我等是欢迎尚且不及如何会有妨碍。若是有需要我天师道出力之处请尽管言之。柳飞大喜连道没有。只是让随风真人嘱咐观中之人尽量少到后山自己已是在那设下大阵莫要使人进去误陷其中却不是美事了。随风自是应允。 柳飞眼见此次出行。甚是顺利将所要解决地事情均是解决完毕。便拟动身返回遂向随风告辞只说日后待时机成熟自会搬来。随风虽是不舍却只得应了。 次日柳飞二人出的前山。招来金翅。已是冲天而去。回到帽子峰将此行细细与众人说了。众人尽皆喜悦。柳飞又将自己决意将甄络娶回甄逸一家均是大喜帽子峰张灯结彩一片欢喜之气众女皆来向甄络贺喜把个小姑娘搞得满面红晕然而却是心喜至极。他们这边正自喜气洋洋荆州却因柳飞的策划终是迎来了大变。 却说刘备使孙乾至荆州来见刘表俱言依附之意。刘表将孙乾安置到馆驿这边使人聚集众人商议。 蒯良蒯越闻之大喜却俱不言语只待刘表说话。蔡瑁却是仗着自己乃是刘表内弟又恐刘备来后分夺其权遂出声反对道“主公切莫收留此祸根。那刘备乃枭雄也安肯久曲于人之下况且今日其得罪了曹操若收留他曹操必恨主公届时引北方之众以攻我荆州如何能挡?今当立绝刘备方保我荆州无事。” 刘表疑虑不定又问计与蒯氏兄弟。蒯良蒯越对视一眼方由蒯良道“那刘备本与将军乃是兄弟此为将军家事耳。至于曹操那边刘备本是奉帝之诏命而为之实为以正伐逆若以此为由拒之恐天下人俱责将军为贼也。” 刘表道“若纳之却恐生不测当如何是好?”蒯越道“此事易耳可先纳之使之守北地如此若曹操来便使其去挡若曹操不来他自居一隅兵粮财物皆赖于我荆州供给若有变可立绝其补给如此又如何能乱。此越之谋也将军可自定夺。” 刘表闻听大喜决意纳之。蔡瑁见刘表不听自己意见不禁性道“主公若纳之是养虎为患也冒决不敢领命。” 刘表大怒道“玄德吾弟也若不纳是为无情。若因惧怕曹操不纳是为不忠。天下人如何看我你且休要多言我自有主意”当下将蔡瑁喝退。使人至馆驿请孙乾商议迎刘备入荆州事宜。 蔡瑁退下心中暗恨。蒯良蒯越暗使人告之田丰。田丰大喜通知甄尧当日摆下一宴宴请蔡瑁。 甄家此时在荆州可谓当之无愧的大家家族生意遍布中原南北各地揽月楼更是生意火爆因其菜式考究吃法多变使得当时之人逐渐生成一种档次和品味地感觉。如果请客能被在揽月楼请地话说明被请地人很有身份。故此揽月楼生意之好竟到了要提前很久预定才能订到位子。 田丰等人当世素有清名自到荆州便利用揽月楼这种优势为其很是造就了一番声名。都知道揽月楼掌柜的很是敬重田先生但凡田先生出面揽月楼总是能想方设法的给空出位子。 田丰与蔡氏家族也是通过这种手段交往的他与蔡瑁之间早以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蔡瑁对田丰也是信服不已和田丰交往也让蔡瑁自身觉得很有些名流的感觉。 当日接到田丰的帖子心下高兴。日间因刘备入荆地怒火也是散不少。到得晚间换了身便服施施然来到揽月楼自有小二将他领到早已准备好地单间去。 待到蔡瑁推门而入见到一屋子的人时顿时感到自身地骨头都轻了几两。原来今晚所在地竟然都是这几年荆州的名流。 田丰自是坐于主位旁边的赫然竟是沮授、耿武、关纯三人。这些人本就是河北名士自移居荆州以来多是和司马徽、庞德公、石广元。孟公威等人纵论时事名声甚是响亮。往日很少与蔡瑁这等武人坐在一起。今日竟是能和这些名士交往怎不让蔡瑁受宠若惊。 当下赶忙见礼。众人对他却均是甚为客气言语中竟多有推崇之意。蔡瑁直有些薰然之感仿佛自己已是当世名流一般了。 田丰亲自与他斟酒布菜众人频频举杯笑语晏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田丰举杯道“今闻将军手下又添精兵权势大涨我等荆州士人俱皆振奋啊。丰这才略备薄酒以庆都督啊” 蔡瑁闻言一鄂道“元皓先生此言何意?什么又添精兵?怎的冒却是不知”田丰佯作不快的道“大都督如此是信不过我等了。” 蔡瑁愈奇道“元皓先生莫恼冒却是真的不知还望先生明言” 田丰道“我闻今有皇叔刘备刘豫州前来相投荆州刘府君想来将军乃是我荆州屏障身为大都督那刘豫州来投还不是都在大都督手下听令。大都督一日间手下精兵强将增加无数更有那百招败吕布地太史慈这等猛将相佐难道不是喜事吗?如何却对我等密之”言罢做不悦状。 蔡瑁闻听脸上不禁青一阵红一阵地额头之上青筋已是微崩半响不语。 第一百五十二章:入荆(二) 田丰与沮授等人对了个眼色沮授道“大都督怎么如此模样难道是我等听错不成?” 蔡瑁咬咬牙道“公与先生却未曾听错只是那刘备来了却是独领一军并不为我荆州军管制。冒又有何喜之有?” 沮授惊咦一声道“怎会如此独领一军难不成我荆州竟能出二主不成”言罢只是摇头。 蔡瑁恨恨的道“我那姐夫也是忒也糊涂。那刘备何等人也?岂是屈居人下之辈今日来投我一意阻拦他竟是当众呵斥于我真真可恼。”言罢猛地举斛灌了一大口酒。但见他双目微红已是有些醉了。 田丰捋须沉吟道“刘荆州此次却是行事有些莫名其妙了怎可贸然听信外人的话而不听取都督这自家人的劝告呢。唉” 蔡瑁道“他何时听过我的话来有事的时候总是我上去顶没事的时候就把我踢在一边每日里只是和那蒯氏兄弟混在一起早晚出事”言罢重重的哼了一声。 旁边沮授赶紧拦住轻声道“都督谨言莫要被人听去惹来麻烦”蔡瑁却是醉了大叫道“我却怕过谁来” 田丰叹道“荆州若不是有都督这擎天之柱只凭刘荆州怕是早已……唉刘荆州到底在想些什么” 旁边耿武接话道“是啊当日刘荆州初来荆州若不是都督蔡氏一族力挺之哪有刘荆州今日之局面如今对都督竟是如此轻视真是令人齿冷啊”关纯在旁亦是帮腔不已。 蔡瑁越听越怒忍不住拍案道“我蔡氏一族能让他上就也能让他下”话方出口。猛地一惊自己亦是霎时汗流了下来。 田丰赶紧起身。走至门边。开门探左右看看这才将门关好回头埋怨道“都督怎的如此大意此言莫要再说。当心引来杀身之祸啊。” 蔡瑁此时虽是有些后怕却是又有些不甘梗着脖子道“元皓先生不需担心在这荆州地界。却还无人能将我蔡瑁如何的” 田丰回身坐下捋须微一沉吟道“其实以都督之能便是自领一洲亦是绰绰有余的。奈何今竟为他人之下耳。只是今日之荆州政绩全归刘府君荆州之士但提起便全是刘荆州如何如何如果那刘皇叔来荆州是自领一军的话恐是刘荆州分权之计。都督却是要早做打算为好啊” 田丰此言却是说到蔡瑁心坎里去了。闻言已是满面阴霾。不由沉声问道“以先生之见冒当如何。才有翻盘之机?” 田丰沮授互望一眼田丰方迟疑道“都督与刘荆州乃郎舅之亲丰多做置喙却是不合规矩吧” 蔡瑁两眼射出狠毒的光芒道“他却何时拿我当至亲来看过先生有言但讲无妨。今日出的你口入得我耳。在座诸公皆为当世之名士也无卑鄙小人。还请先生有以教我” 田丰还待退却蔡瑁却是急了起身到田丰身前深深一揖道“先生莫不是要看着冒就此失势还请先生代冒计之” 田丰这才道“要解今日之局却有快慢两途。慢地吗都督可早早安排扶持自家亲外甥二公子琮尽快上位二公子年幼以舅辅甥名正言顺耳。” 蔡瑁大喜道“此时妙计。如此那快之一途又当如何?” 田丰迟疑半天方才慎重的道“那快之一途却是要用些手段了。丰近日闻听长沙张羡有些异动若能借此时机让刘荆州亲征张羡战阵之上多有变化。若是一个不好刘荆州有个三长两短地那么荆州无主。而都督蔡氏一族本在荆州颇有势力军权在都督手中都督再重用自己地士人如此文臣武将俱在都督掌控都督又何愁不能独镇一方?若如此都督拥九郡之地携众十万。届时可观天下之变或北击以定中原或西征以图川蜀便是王霸之业亦是可期也。” 蔡瑁只听的两眼放光胸中如同一把野火般越烧越旺。两眼久久的望着田丰良久方缓缓的道“若有此一日先生与诸公可愿出山相助?” 田丰与沮授等人互望一眼沮授却在一旁道“都督又何必问到了真有那么一天很多事情则都是水到渠成之事现在言之却是过早啊”说罢不再多言只是低头吃酒。 蔡瑁点点头亦不再多言心中却是暗暗定了主意。 任谁也没有料到让大汉局势大变地一刻竟是在这一天在这个小小的单间内悄悄的拉开了帷幕。 却说刘表招来孙乾俱言欢迎之意。让孙乾回去告诉刘备可尽快来荆自己自会到城外亲接兄弟。 孙乾谢过自行回去禀告刘备。刘备大喜遂与众将收拾军马次日即上路往襄阳而来。 大军浩浩荡荡一路而来与民秋毫无犯。荆州之民但闻皇叔兵至俱皆箪食壶浆以迎之。这日却是走到雀尾坡。 刘备吩咐暂且停步休息片刻再启程往襄阳。自己却带太史慈、关张、赵云陈群等人登上旁边土山之顶眺望江南风光。 正自临风而立之际却闻听一阵歌声传来那歌声中气十足隐含机禅。刘备侧耳细听却是一曲贤才求主不遇的词。顺声望去但见坡下远远行来一人皂衣葛袍双耳麻鞋白云袜手持一支幡子。相貌却是颇为年轻正自缓歌而行直有几分洒脱出尘之意。 刘备喜道“此必为贤士也吾当访之”径自下了土坡往前迎上。旁边众人自是跟上到了近前旁边太史慈却是惊咦了一声目不瞬暇地看着那人。 那人此时也是看到众人见到太史慈。却是微微一笑先自行礼道“子义兄长别来无恙乎。昔日旧友徐福这里见礼了” 刘备愕然。太史慈却是哈哈大笑道“徐兄弟近来可好?几年不见徐兄弟却似是换了个人般若是不出声某却是不敢认了”说罢。上前紧紧拉住那人显得极是亲热。当下拉着那人前来见玄德。 这人却正是当日的徐福此时已是改名徐庶。表字元直。当日自被柳飞一语点醒遂弃武习文。初进学馆时同窗得知他曾以武犯禁都不愿与他来往。徐庶对此毫不介意。依然我行我素孜孜不倦地投入学习。由于他学习勤奋天资聪颖学习进步很快。加上他为人忠厚诚恳豁达大度很快就得到了老师和同学的谅解。在学馆求学期间与同郡的石韬、石广元志趣相投。成为亲密无间地好友。 待到后来。迁至荆州更是与崔州平、孟公威和诸葛亮、庞统等人交好。诸葛亮对徐庶之才学与人品推崇备至。徐庶对诸葛亮之远见博学也是极为佩服二人遂交往至密。 时刘表闻听徐庶之才曾多次延召然徐庶对其早有了解知其虽有贤名然优柔寡断知善不能举知恶不能去只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遂坚辞不就。当日闻听豫州刘备为柳飞之徒心中念及柳飞当日之恩便前往偷偷观之。 几番下来见刘备果然胸有大志才略过人且尊贤爱仕当为可辅之主。又因柳飞之故便决心前往哪知不等动身却得知其兵败往荆州而来的消息这才演了这么一出。 刘备闻听徐庶却是来投自己地又曾得过师父的指点登时大喜过望。即拜为行军司马兼军师。二人纵论天下时事竟是极为投机。自午至晚浑不觉时间流逝。直到太史慈前来催促方猛省二人均不觉对望而笑。遂收拾停当径往荆州而来。 被徐庶这一耽搁大军直到夜时方到襄阳城外三十里处扎住。次日一早方派孙乾再次往城中送信言刘备已到。 刘表闻听忙打开城门亲来迎接。刘备以弟礼见过甚是恭敬刘表颇是高兴及得刘备将众将介绍给刘表时刘表却是面色毫无表情。旁边徐庶看地明白暗暗扯了刘备衣袖。刘备愕然。 刘表道“玄德远来想必极是辛苦可先到为兄为你安置之处歇息。带午时咱们兄弟再畅饮叙话。”说罢为玄德分派住处庭院后自先去了。 刘备待其走后方问徐庶何意。徐庶道“主公却是仁厚君子。你初到荆州竟是有许多文臣武将所统兵卒又尽皆善战精锐如何让那刘表安心?吾料酒宴之上必将我等安置到新野以据曹操。主公日后与那刘荆州说话却需小心了。” 刘备方悟大是懊悔。听徐庶说将会将自己安排到新野却又笑道“元直却是多虑了不会地。吾兄向来贤达我远来相投便是手下强些也是对荆州实力大有好处兄长处自会大用的。” 徐庶见刘备不信不由笑道“如此庶大胆且与主公赌上一赌。”刘备愕然道“如何赌?” 徐庶道“如果那刘表果然将主公安置到新野则为庶赢。庶知主公乃柳公高徒若庶侥幸赢了则主公须给庶为柳公讨得些好处。若反之则为主公赢。庶则为主公献上一份大礼定让主公欢喜如何?” 刘备莞尔道“便是如此”说罢就于马上于徐庶击掌三下。二人俱皆大笑。谈笑间到了刘表给安置地所在各自沐浴更衣不必细表。 待到午时刘备自带众人往赴刘表宴席。席上众荆州文武皆在亦是名士群集。蒯氏兄弟眼见刘备手下众人均为一时俊彦不由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不露声色。蔡瑁、张允等却是满面阴鹜对刘备等人戒备之心更盛。只是对着太史慈、关张、赵云等人却是心下虚唯恐将其惹恼对己不利。 这边徐庶与陈群赵俨已是换过眼色三人俱是玲珑心窍早将荆州众人心思看地明白却也暗暗奇怪不知为何缘故竟有许多人言语中对自己主公似是多有结交之意。 刘表坐在主位也是看地明白心中疑虑更盛。待到酒过三巡之后方举杯对刘备道“贤弟远来为兄甚是高兴。只是荆州地域狭小唯恐屈了贤弟大才却不知待如何安排才好” 刘备道“弟走投无路孤穷来投得兄长收留已是大恩何敢妄言其他但凭兄长做主便是弟无有不尊。” 刘表捋须微微沉吟了一下方道“如此离这襄阳城二十里有一小县名唤新野县虽小位置却是极其重要不知玄德可愿屈就” 刘备闻听心中一凛与徐庶交换了个眼神面上却是毫无异色恭声道“是弟谨遵兄长之令即日便开拔往新野驻扎便是。” 刘表闻听刘备答应似是放下心来轻吁口气面皮转松频频举杯与刘备等人邀饮。高谈阔论兴致高涨起来。 刘备却是暗暗叹口气心中对刘表极是失望。荆州众人中唯蒯氏兄弟与蔡瑁等人知晓内情其余众人尽皆不知闻听刘表安排愕然者有之愤怒者有之更有些人却是若有所思。 一席酒直到太阳落山方始结束。众人退席徐庶自与陈群赵俨随着刘备回房商议。 进地屋中刘备只是叹气。徐庶却在旁笑道“主公可是为与庶赌约一事烦恼若如此庶之罪也”言罢嘴角含笑。陈群赵俨俱笑。 刘备摇头道“不成想事情竟真如元直所说。他如此心胸如何肯出力助我以讨曹贼则汉室何日可得重兴唉此番却是来的错了。只不知师父却是如何安排现在看来也只能屈身守时以待天命了” 徐庶与陈群、赵俨对望一眼却均是微微一笑说出一番话来。这番话说出来却是让刘备闻听大惊失色。也终是让荆州政局生了翻天覆地的剧变。 荆州之变拉开了帷幕………刘备地春天就要来了狂喊“求票啊!!!求票!!”兄弟们这月大篷车裸奔了没有任何推荐了兄弟们帮衬点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江东 刘备正自烦恼自己絮絮叨叨安慰自己徐庶却是微微一笑道“主公这却也是上天给的一次机会啊” 刘备闻听愕然道“元直何意?哪有什么机会?” 徐庶笑道“刘表其人徒有贤名。遇事犹豫而少断无谋。其坐镇九郡之地控甲十余万十几年如一日未曾阔地一寸。其人之无为可见一般。主公今日如何能指望他去兴复汉室哉。” 见刘备黯然点头又接着道“荆州之地四通八达。民富国殷名士辈出。外有大江之险舟楫之利;内有甲兵十万控铉犀利。于此兴盛之地中原脏腑却不能一展骏足对刘表失望之人又岂只是我等外人乎?” 刘备听着隐隐似有所悟见徐庶停下不由催促道“元直且说下去” 徐庶笑道“今日我等于席间观望见刘表将主公安排后荆州众人多有不忿之色惋惜摇头之辈大有人在显是对刘表甚是失望。今主公拥有上将数十太史子义关张、子龙天佑皆万人敌。藏霸、管亥、周仓、裴元绍、陈到、廖化皆忠义之人。长文、伯然多有智谋庶也不才于战阵谋略也有小成。内政更有孙乾、简雍、糜竺、陈震等人。如此煌煌阵容若能再与荆州之众连接天下何事不可为?”说罢自啜了口茶。微笑不语。旁边陈群、赵俨眼中亦是露出炙热的光芒看着刘备。 刘备只听的手脚冰凉霍然起身指着徐庶颤声道“你可是要我要我谋兄之基业以为己有?此事此事大不义也!备绝不为之!”说罢。已是满脸铁青在屋中来回踱步。 陈群、赵俨俱是满脸失望之色。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随着刘备时日已久。自是知晓自家这位主公的脾性。要让他做出这等杀其兄占其地的事情来怕是比登天还难。这种事若是袁氏兄弟碰上多半连想也不会想直接举刀便去做了;若是曹操碰上多半会立即谋算如何才能稳妥的进行。并且再找个替罪羊来顶恶名将实惠自己占去。可单单自家这位主公直接便是两个字:拒绝。 徐庶却是不急眼望着在屋中踱步的刘备。道“主公可想过没有刘景升之个性性多疑忌好于坐谈。立意自守而无四方之志。今天下相争群雄并起他自拥十万之众安坐而观望。其见贤而不能助请和而不可得此两怨必集於其身。之后。便欲中立而不可得矣。以庶观之北方之地。早晚将为曹操得之。袁本初绝非其敌。若如此待到曹操一统北方然后使北地百战之卒以下江南敢问主公以主公观之刘景升可能挡得住曹操?以其个性若是挡不住势必落个被杀身死之局。若此今日主公之不取实为他日之资敌也!主公今日取荆州尚可给景升公安排个去处以保其性命。若一日被曹操所获不惟景升公不得保全便是主公因无根基又以何拒之?若主公身陨又有何人再去管那汉室是否兴复?君父是否受辱?百姓是否安生?庶今日大胆悖逆之言冲撞主公实为死罪。然唯望主公三思为我大汉计为我君父计为我天下百姓计且把个人虚名抛开毁谤诽议一肩担之。则诚为天下之幸也!”这番话说完徐庶离座就于堂中跪倒伏地不起。 旁边陈群、赵俨早已泪流满面眼见徐庶跪倒亦是起身离座在徐庶身旁跪倒齐声道“望主公以天下为重三思而行啊!” 刘备只听地浑身俱颤大汗涔涔而下。脑中此时竟是一片空白面对着三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席智囊已是说不出话来。 正在此时却猛听地门外传来一阵击掌之声一人地语声已是传进“好好好徐元直当真是壮哉斯言!不愧为当世英杰也” 屋中四人闻听此言不由齐齐色变霍然望向门外…却说周瑜在江东自于柳飞于巢湖相交接了柳飞所交之事便着手准备。周瑜叔、祖本俱曾为大汉太尉故于江东声望极高。时其父尚为丹阳太守时病故周瑜遂以稚龄而得以领太守之职。 周瑜即领太守更与甄家连接军用物资不虞缺失暗中招兵买马招贤纳士。先是往请江东二张。那二张一人乃彭城张昭字子布;一人乃广陵张字子纲。二人皆有经天纬地之才因避乱隐居。得周瑜礼遇又闻周瑜将柳飞之志向说之甚是叹服遂出山以佐之。周瑜大喜均拜为长史参谋。 不久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人携天狼等亲卫各领本部人马来寻周瑜俱言柳飞安排周瑜先是大喜。只是不解如何四人离了孙氏来寻自己。待闻听孙氏一家遭遇不由大哭他与孙策素来交好一直以兄侍之。原本有意将大事与孙策共谋之怎奈竟一朝得闻此等噩耗痛哭后誓报兄长之仇。 待得聚拢丹阳之兵得一万余人日夜操演。方欲北上以伐袁术却听闻袁术称帝却被刘备、曹操联军大败袁术亦是径往北方往投袁绍去了。无奈只得暂且罢兵。这日却闻听下人来报孙策老家中唯一所剩的一个舅舅吴景竟因孙氏一族尽灭被扬州刺史刘繇欺压致死不由大怒道“吾兄虽已不在但尚有我在那刘繇如此落井下石直是可恨此仇不报再不知被人欺到何般田地”遂引兵以伐刘繇。 那刘繇本亦是汉室宗亲乃原兖州刺史刘岱之弟太尉刘宠之侄。他本为富家子素日便是仗着家世强横霸道当时曾以亿钱买的扬州刺史的官帽却不成想被袁术盯上算计之下。已是被赶出寿春此时却是扎在曲阿。 那吴氏一族本亦是曲阿大族。后与孙氏结亲。更是水涨船高。哪知一夜之间孙氏陨落吴氏一族随之被人打压其势力被其余几家联合瓜分最后只剩的吴景一人守着祖屋田地倒也勉强能过活。哪知一日却被刘繇看上一块地吴景自是不肯。由此遂种下祸根最后终是落得人死财空实为可悲。 周瑜这边起兵欲伐刘繇早有细作报知刘繇知道。刘繇素知周瑜少年英雄了得。忙自聚集众将商议。 部下张英道“主公勿需烦恼某自领一军屯于牛渚临江而守周瑜无能为也”刘繇然其说。更将樊能、于糜守横江自领大军守张利。将个大江尽数封死。时有乍融薛礼自当日杀了赵昱反出徐州便投了刘繇。闻听周瑜来伐便分守秣陵、泾县二地。 周瑜闻听笑道“此事易耳”遂令大军绕开横江等地。却于虎林偷渡。走6路直攻泾县乍融哪是周瑜对手。一触即溃大败而走。周瑜遂将得胜之师直往秣陵薛礼闻听弃城而走周瑜大军于后追杀得军械无数男女万余人。随即挥军直进先自背后直杀牛渚张英一心只防前面哪料周瑜径自背后杀来待要战时却被周瑜大军一冲而溃正要整军再战却忽闻后军大乱却有一将杀入前后夹击大败而走。 待得将军停住周瑜换那将来见却道是当地一个游侠名唤陈武闻听周瑜大名遂来相投周瑜大喜。用为校尉。 刘繇在张利闻听周瑜自后绕道攻击大败乍融、薛礼和张英自料守不住连夜撤走。周瑜却将旌旗虚置遣程普、黄盖自牛渚渡江自与陈武、韩当、祖茂自张利强行渡江来攻横江。樊能、于糜忙领兵排于岸边力据正自酣战之际却忽闻阵后大乱却是黄盖程普自6路杀来。樊能、于糜待要逃走却被黄盖、程普赶上樊能与黄盖交战不及三合被黄盖一鞭打的脑浆迸裂而死。于糜一惊程普早在等着一矛将其刺于马下。大军合围刘繇军大败降者无数。 刘繇奔回曲阿四门紧闭只是不战。却被周瑜使降卒暗入城中举火为号是夜内应降卒开了城门周瑜大军一拥而入曲阿平定。刘繇顺小路遁走不几日一人持刘繇级来见问其名自称姓董名袭字元代。周瑜大喜使其为都尉。周瑜进入曲阿劳赐将士。 开始百姓们听到周瑜兵到都胆战心惊魂消魄散避之不迭官长们也往往丢弃城池窜伏草莽之中。后来人们渐渐现周瑜大军所到之处军士们严遵将令不敢掳掠百姓鸡犬菜茹秋毫无犯。于是百姓十分喜悦箪食壶浆以迎皆呼周郎而不名。 周瑜遂恩布令晓谕下属各县:“刘繇、笮融的乡人和部下来投降的一无所问;愿意从军地可以从军并免除全家赋税徭役;如果不愿从军绝不勉强!”文告布后来归附者由四面八方云集风涌不长时间就招得士兵两万多征集马匹一千多。自此威震江东。 既得曲阿周瑜便整军继武准备进击吴郡。时吴郡被严白虎霸据严白虎本一土匪如何战地周瑜见周瑜军容之壮便欲求和。周瑜素知其残暴且其乃是求和并非投降安能容他挥军攻城严白虎大败弃城往会稽而退于路劫掠却被当地一对父子杀散来见周瑜。却是凌操凌统均是骑**熟武艺高绝之士。周瑜均用为校尉。 严白虎逃至会稽会稽太守王朗接着严白虎俱言周瑜厉害强抢他人州郡。王朗大怒便要助严白虎以拒周瑜。时有别驾虞翻在侧闻听进言道“主公不可严白虎素来残暴治下之民多有惨死于其手民怨极深。今周瑜兴义师以讨残暴我主应将严白虎绑缚交与周瑜以取民望。怎可竟帮残暴以拒正义?是为不智也” 王朗大怒将虞翻呵斥而出。虞翻出门仰天长叹遂辞官而走王朗亦不稍留自与严白虎领兵与周瑜对阵。两军对圆周瑜策马上前向王朗道“严白虎残暴虐民我故伐之今何故竟助逆贼与我为敌当早日归降吾便不究” 王朗大怒道“你借口兴兵先吞曲阿后吞吴郡今尚不知足竟来犯我郡却要让你知晓厉害”言罢不再多言只是挥手将军来攻。这边陈武早出挥刀来战王朗王朗接住二将战不几合王朗部将周昕亦是杀出助战周瑜这边小将凌统已是策马挺抢而出。四将便在阵前捉对厮杀两方金鼓齐鸣喊杀声震天。 正自酣战之时却猛听得王朗阵后一片大乱却原来是周瑜早已安排程普韩当领一队黄盖祖茂领一队于后埋伏此时杀出三路大军合击王朗顿时抵敌不住大败而回直将四门紧闭并不出战。 周瑜连日攻打不下甚是烦恼。这日人报有旧友来访及出相见大喜。却是原来旧邻姓鲁名肃字子敬。旁边还有一人却是鲁肃朋友诸葛瑾乃是诸葛亮之兄俱当世奇才。周瑜大喜。 鲁肃乃是闻听周瑜起兵特来相助他素知周瑜本领故直接寻着好友诸葛瑾一起来投周瑜也不瞒他竟将自己与柳飞所约坦言告知鲁肃大惊始知自己所投竟是别家主公不由苦笑。待到闻听当日柳飞所言才深服之。 当下就眼前战况论之诸葛瑾却道“将军却怎的忘了查渎。”一句话周瑜猛省不由哈哈大笑道“破城便在今夜”当下暗使人虚打旗号诈称以取查渎。那查渎却是会稽存粮之处重要无比。王朗得知大惊连夜引兵出城来袭周瑜大营却反被周瑜算计几路埋伏大破王朗。王朗待要回城却早被将路堵死走避不迭被董袭赶至一枪刺于马下。凌操当先冲入城中却不慎被严白虎暗算一箭射中右胸命在垂危。 周瑜大怒挥军四门攻入会稽遂平。待见凌操见其已是将将不治大惊之下想起柳飞所赠丹药不及多想便取出让凌操服食堪堪将命保住只是终不见好转。周瑜大急之下想起柳飞手段只得暂住会稽却使人赶往琅琊去请柳飞前来救治凌操。 第一百五十四章:误解 却说柳飞自川中返回与甄络将婚事办了俗事已是告一段落。便每日按照自天师道随风真人处所得山术秘笈勤修筑基他此时功力已臻入境返修基础之术自是迅捷无比心境渐渐圆融。 老道左慈此时却是已经离去原来他在此多日与柳飞论道已久柳飞也是将自身功法修炼之术倾囊相授左慈虽不能修习柳飞功法但与自己所修印证之下却是大有裨益。隐约间也是时有得窥天道之机只是进境甚慢。 柳飞此次回来说及青城后山溶洞之事却让左慈怦然心动他进境极慢闻听那溶洞竟有静心增功之效如何还能坐得住当下让柳飞细细将图画了将大阵进出之法记住只说要先去帮柳飞看守洞府便飘然而去临走尚自敲了柳飞一葫芦的玉露酒。柳飞对其无赖之术也是唯有苦笑只得由他去了。 老道走前却是珍而重之的将甘媚儿带到柳飞面前嘱他好好对待说是已将甘媚儿收为弟子了如今身份不同让柳飞休要欺负于她。 甘媚儿满面红晕柳飞却是苦笑摇头。这老道说话总是不着调自也不去当真。只是对待甘媚儿却是也一直未曾当真拿做下人看待只是甘媚儿性子甚是执拗认准柳飞为主人自以婢子自居毫不肯篡越身份。结果让这老道说的到似是自己如何亏待了甘媚儿一般。幸得甘媚儿总是帮着柳飞说话却让左慈老道空自吹胡子瞪眼深感无奈。 甘媚儿于医学一道实是很有天赋不惟将柳飞所著之书全然看完便是左慈老道关于医术方面的知识也被她淘的干干净净。甘媚儿即学的医术。便时常外出给附近乡亲诊治瞧病因她容颜如花肤如凝脂。兼且每次外出总有百草相陪。渐渐的竟给她闯出个名号竟是唤作“紫貂医仙”倒是让甄络大大眼红了一下。 这日柳飞正与蔡琰对坐听着蔡琰以焦尾琴凑乐乐曲欢畅恬淡。宛如有了生命一般在林间枝头跳跃那终日飘荡于山间的云霞也随着翻腾舞动。霎时好看。 柳飞斜斜坐于席上靠着一个软垫手中尚自举着一斛碧绿地猴儿酒浅斟慢啜。旁边貂蝉轻轻的靠着他正自伸出葱白的手指给他剥着水果。不时将剥好的果肉送到他嘴边。甘媚儿却是站在身后肩上蹲着百草低眉顺目只是偶尔抬头看到貂蝉与柳飞亲昵地举动脸上便不时的飞起一片潮红。 对面亭中吴氏正自抱着小香儿端坐旁边甄姜。甄络却是围着。喁喁细语。甄氏姐妹偶尔抬头与柳飞的目光交接眼中俱是孕着浓浓的柔情。吴氏却是端庄而坐。目不稍斜只是每当柳飞眸光扫过之际让她处于这种旖旎的环境中却是觉得甚是尴尬。 琴音枭枭间已是在众人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柳飞轻轻鼓掌道“琰儿的境界又有了进步了却是不愧左慈老道赞为琴仙了” 蔡琰眼波流转轻嗔地白了他一眼道“大哥又来取笑于我在你面前谁敢称为琴仙却来拿我作怪。” 柳飞呵呵一笑道“这却不是我来评说的你自去找那老牛鼻子算账蝉儿还不是给他唤作舞仙。”说罢也是笑着摇头。 貂蝉又剥了颗葡萄塞到柳飞嘴中方自轻轻的笑道“左慈道长年纪虽大却是童真不失妾身等与他相处也甚是开心地。他老人家给姜儿姐姐的名号却是唤作剑仙的洛儿妹妹因擅制花草却给他叫做花仙呢”言罢咯咯娇笑。犹如花枝乱颤。 众人正自说笑吴勇来报说是江东有人来访。柳飞微一蹙眉道了声“哦”随即起身往厅中而来。 入得厅中却见竟是熟人正是当日洪泽湖所见的天狼。只是此时天狼却满面焦急之色待见了柳飞忙上前见礼口中却急道“小人见过柳公奉我家将军之命特来请柳公往江东会稽一行救治凌将军性命迟恐不及矣” 柳飞一愣道“你且莫要慌张究竟何事慢慢说来”被他沉稳之气影响天狼方才面皮微缓将周瑜挥兵一统江东之事说了目下江东只余豫章一郡其余几郡均以纳入周瑜控制之中。 柳飞点点头暗赞周瑜所选时机恰当眼光之准不愧为这个时代杰出地顶尖人才。此时曹操只顾北方的统一荆州因刘备的介入修说刘表没有扩张地心意便是有也被刘备之事绊住。袁术新败此时突然出兵一统江东实是将各方势力均算的死死的不能不让人佩服。 此时闻听凌操之事柳飞点头心中想想也是该去看看甘宁与莫邪他们那边了遂点头道“如此你可自行返回我当亲往江东一行与你家将军相见便是” 天狼大喜。转身而起正欲退下却突然身子一僵双眼定定的看向门外双唇颤抖眼中已是热泪盈眶。 柳飞顺着他眼光一看却是不觉暗叹口气原来门外却是吴氏正抱着香儿走过正想回后房歇息。 天狼喉头抽*动猛地跑了出去冲到吴氏身后扑通跪倒颤声道“二夫人您您竟然还活着小的天狼给您见礼了”说罢已是扣下头去。吴氏乍闻天狼称呼的“二夫人”三字身子陡的一震这个称呼已是好久未曾听到了此时听来前尘往事霎那间便涌至眼前。想起了丈夫、姐姐和儿子身子颤抖间热泪已是瞬即流下缓缓回身看向天狼。良久方才想起眼前之人竟是儿子孙策贴身护卫泪眼朦胧间。仿若看到儿子孙策就站在自己身前不由轻呼出声道“策儿” 天狼闻听主母呼唤不觉亦是大哭。道“二夫人少主死地好惨啊。我主一门天可怜见竟还得二夫人幸存却不知小姐尚安否。当日小地们找了很久还以为二夫人和小姐俱皆投湖了。却哪知竟还有得见一日。” 吴氏点点头伸手抹拭泪水道“你家小姐已经没事了。却是得此间主人所救。难为你忠心耿耿还能记得我孙家一脉” 天狼大哭道“小人自小便是主公所养焉能忘却主公之恩今日幸得夫人尚在。可使主公一脉不绝主公血仇有望矣” 吴氏闻听脸色却是转白。她自来到帽子峰远离了俗世那打打杀杀的环境心境已是平静恬然。现在每每回想若是丈夫不去参与什么争霸天下一家人过得何等快活那得今日这般天地直落地父子俱亡。家族沦陷。此时闻听竟要她再次陷入那种担惊受怕。杀来杀去的日子如何能不心慌。可是拒绝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一时间急火攻心脸色苍白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柳飞自始至终便在一旁看着他知道这种事自己不好多做置喙如何选择生活还是应由吴氏自己决定。此时眼见她便要倒地赶紧上前一步袍袖一展已是将她扶稳转头向天狼道“你且去吧你家夫人当日伤了元气操劳不得究竟如何行事还待她身体好些后才能决定。” 说罢向甘媚儿施个眼色甘媚儿赶紧过来搀着将吴氏扶下厅去。吴氏临走前深深地看了柳飞一眼满是感激之色。柳飞心中一叹只是极微的点了下头。吴氏方在甘媚儿的搀扶下向后房而去。 天狼愣愣的看着吴氏地背影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微一沉吟方转头向着柳飞道“方才小人失态还望柳公见谅。只是旧主恩重小人心急报仇若是冲撞了柳公但请责罚小人不敢稍有怨言。只是还望柳公能在夫人处多做劝解让其莫忘了吾主之情”说罢两眼深深的看着柳飞。 柳飞心中不禁微怒但转念一想随即平复。只是淡淡的点点头道“行了你的意思我已尽知如何置喙某自有道理你且去吧” 天狼在柳飞怒气作时便感周身一紧顿时呼吸困难但瞬即那种感觉便消失了方才轻吁了口气知道眼前这人的本领委实惊世骇俗。方才撞着胆子说了那些话背上早已是冷汗涔涔而下只一会儿功夫已是侵透重衫。此时听柳飞下了逐客令不敢再多说只得躬身一揖默默地转身而去。 柳飞见他满面黯然的离去知道这个汉子对吴氏一事已是灰心了心下也自感叹其忠但若由人在自家门前逼迫自己的客人这般事却是任何人也休想。反正日后他自会知道孙坚父子之仇自会通过其他途径报地对他也算差堪告慰了。 柳飞想了想还是迈步往后房而来到了吴氏房前略一犹豫方伸手敲门。吴氏回房后径自将女儿放于榻上自坐于几前心中柔肠百转只是无计可施。正自烦恼间闻听响动遂开门来看。 待得打开房门见竟是柳飞不觉一愣顿时红霞扑面。要知她自来了帽子峰柳飞从未单独来过她的房间。此际房内除女儿外甘媚儿已是自行回去了这时候柳飞一个大男人突然孤身来到自己这孀居之人的房间若给人知道却是不妥的。 柳飞却是哪里想到这些他于后世地思想自是觉得朋友有难自当过来劝解一番看看自己有无能帮上的地方哪想到这许多。眼见吴氏红晕满面低头不敢看自己却只是站在门口并不说话。不由微微一笑道“怎么好歹我也是香儿的义父竟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他自觉自己此话并无不妥哪知在吴氏听来竟是犹如调戏一般。本来你一个孤身男子独自来敲一个寡妇地门就已经很过分了此时竟以人家女儿义父的身份要求进入女子的闺房其中暧昧之意让吴氏心中微怒不由想道:莫不是他想轻薄于我不成。若是如此我当如何?我如不依他是否会将我赶走若如此香儿怎办?一时间心中栗六竟是呆在那里手足无措起来。 柳飞见她呆呆的望着自己一张精致的脸庞此刻阵红阵白的。自救起吴氏以来柳飞从未有过什么想法也未曾仔细打量过吴氏此时二人对面而立柳飞突然现这吴氏竟是如此美艳加上已是妇人那股成熟的女人气息哪里是甄络等这些青涩地少女能比。这吴氏本是江东有名地美女便是称为天香国色亦是不过。此时这妇人那种患得患失楚楚无依的娇弱之态竟突然让柳飞地心毫没来由的猛跳了几下。柳飞一惊不由暗感惭愧。此时二人对面而立却均是各怀心事一时失声。这等情景那暧昧之意更是浓厚起来连柳飞亦是感到有些不对了忙自干咳一声方待要转身离开回头找时间再说却见吴氏脸色猛地惨白凄然一笑将身子闪开道“吴倩母女之命俱为恩公所救如何敢忤逆恩公恩公要进请进便是”说着身子已是微微颤抖。 柳飞大愕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了。无奈中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苦笑了笑摇头道“算了其实也没什么我本想来劝你不必烦恼若是不愿再去沾惹尘世的纷乱我自会于你解决在这绝没人能伤害到你你尽管放心就是。看你此时模样我竟似洪水猛兽一般直是无趣我还是不进去了你自安歇吧”说罢转身而去。 吴氏闻听一愣见他说完便走竟是再也没有回头。方才明白是自己多想了。柳飞分明是以朋友的身份过来安慰自己的。她方才已是做好最坏的打算此刻待到柳飞已走才长出了一口气直觉的身子再没有一丝力气。顺着门缓缓的坐到地上望着柳飞远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一些感动、一些庆幸还有一丝竟是期望和不忿。就这样呆呆的坐了许久直到榻上小香儿一声大哭方才猛地一醒想及自己方才所想不由大羞轻轻“啐”了一口。赶忙起身去料理女儿走了两步却又停身看了眼柳飞离去的方向方才回身将门掩好走至榻边将女儿抱起轻轻的哄着只是此刻红晕满面双目迷离心境再也不复往日之平静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局势 次日柳飞已是驾着金翅直往江东的会稽而去暂且不表。却说那曹操在扬州一场设计果然将刘备算计了个人仰马翻狼狈不堪。 但此时之刘备毕竟不再是历史上那么脆弱了曹操虽然得手但自身所收打击也是不小。接连三员大将不能出战只得暂回兖州修养。 待要一鼓作气将袁术歼灭之时忽然接的袁绍书信却是请旨以讨公孙瓒。曹操心中冷笑遂聚众人商议。 程昱笑道“此必为袁绍试探我等之计也”郭嘉亦是点头。曹操道“我亦知道只是此时我当如何回复?” 郭嘉想了想道“主公可回复他大力支持。并以幽、并、冀、青四洲之事付之。袁绍好大喜功必喜。如此主公可先回兖州将后方之事尽数解决利索袁绍见主公回必大力攻打公孙瓒待其两家相攻后我再出兵将袁术残兵一举扫平至于张绣则可传檄而定。待到袁绍与公孙瓒分出胜败之后我再择机而动一故而下北方可定矣。” 曹操大喜深以为然。即日暂时班师回朝只是分派人马将北上之路尽数封断袁术虽不得北去却是有了一丝喘息之机。暂时于淮阴扎住。慢慢舔舐伤口试图恢复。 却说曹操回师到京第一件事便是假帝召给袁绍令为四洲总管兵战公孙瓒。袁绍见曹操已是回兵料无机会接的圣旨大喜。即刻起兵战公孙瓒去了。 曹操将袁绍搞定便寻思衣带诏之事。便聚众谋士商议欲要废献帝以立新君程昱却不同意道“如今主公能号令四方。皆因奉汉家天子之故今诸侯未除便行废立之事岂不是走了和董卓一般的老路若如此。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曹操猛省遂罢了废立之念。 次日却将董承等人一干老小尽皆押于市口斩杀死者七百余人。城中百官士人闻听尽皆落泪心惊。 曹操杀了董承等人心中怒气犹自不平。便提剑来杀董承之妹----董贵妃。时董贵妃已身怀六甲献帝与伏皇后尽皆求情曹操却哪里听的直接让人以白绫绞杀了。更让曹洪领军三千进驻宫里将献帝等人尽数软禁了事方才稍歇怒气。 待回至府衙召众人前来谋事。道“今袁绍正与公孙交战袁术虽败而未灭刘备远走荆州。张绣以据宛城而我之地却于徐扬豫三洲太远不易控管我思之欲要迁都往南却不知当往何处可好?” 荀攸出班道“昔日太史令王立曾言:太白犯镇星于斗牛过天津。荧惑又逆行与太白会于天关金火交会必有新天子出。观大汉气数将终。晋魏之地必有兴者。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盛。代火者土也。代汉而有天下者当在魏。汉以火德王而明公乃土命也。许都属土到彼必兴。火能生土土能旺木:正合王立之言。他日必有兴者” 曹操大喜。当日下令。迁都许都。献帝哪敢不应。群臣皆惧操势亦莫敢有异议。遂择日起驾。操引军护行。百官皆从。 至此曹操已是将政治中心南移不但牢牢的抓住了君权通过此次迁都更是将自己的势力地盘彻底的巩固稳妥。只是此次迁都却是比之历史晚了数年。 待到曹操将诸般事务料理妥当却得到了两个令他震惊的消息登时让他顺利迁都地大好心情尽数败坏。 这两个消息却一个是江东一统尽数归为周瑜所有另一个则是荆州刘表征伐叛乱时不幸被流矢所伤不治身亡。蔡氏夺权失败反被刘备计算此时荆州九郡八十一洲已是尽归刘备所有了。 曹操当即惊得将手中杯子失落良久方才长叹一声心下已是知道这二人已是不可能再被收服的了。急聚众人商议让细作将事情详细报来方知原委。 原来周瑜在会稽驻兵以数郡之地展极是迅捷。不久即开始计议出兵以伐豫章鲁肃却道“公瑾不需如此麻烦某举一人前往说之必叫那豫章太守华歆来降” 周瑜大喜忙问是谁。鲁肃笑道“此人却也是江东名士却被公瑾你连累至今在家韬晦呢” 周瑜大奇。鲁肃笑道“便是这会稽原本的别驾虞翻虞仲翔。当日你兵临城下王朗等人皆要死战唯虞仲翔不赞同进言让王朗缚严白虎以献公瑾。奈何王朗不听将其骂走今时却是在家闲养呢。此人素于豫章华歆交好若能得他前去江东之地便可传檄而定矣。” 周瑜大喜道“我亦素闻此人声名实为大贤我当亲往访之”于是亲自前往虞翻府上相请与语大悦。虞翻亦是深为叹服。遂出山以助。 先往豫章果然说的华歆来降江东遂平。周瑜遂大力展生产广练军马扩置战船更立招贤馆召才纳士。听从柳飞建议明确下达唯才是举令一时间江东大哗寒门之士群涌而至草莽英雄亦是争相来投。文人得顾雍顾元叹步步子山、薛综薛敬文、6籍程德枢等人。武有丁奉丁承渊、徐盛徐文向、贺齐贺公苗、潘章、吕蒙、朱然、朱桓、马忠、李异、谢旌等人。自此江东势力大盛。 曹操等人听至此已是尽皆失声。曹操自料此时非树敌之时便使人贲召封周瑜为讨逆将军进吴侯。江东事了却来问荆州之事只是荆州之事却让曹操等人想破头也是不明所以。 却说当日刘备与徐庶、陈群、赵俨正自说着谋算他人地盘之事却被人撞破不由均是大惊失色刘备擎剑开门往外看时却是一愣但见门外站了一人。峨冠博带气质飘逸见刘备等人紧张的开门而望不由微微一笑却是绕过刘备。径自进了屋中。 刘备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却均是摇头。刘备略一沉思。将门掩好回转身来看着此人却不多言。 那人看刘备毫无惊慌之态气度凝稳不觉点头。眼见刘备已将门关好方自来至刘备身前跪倒叩头道“巨鹿田丰奉柳公之命在此恭候主公已多时矣”语音颤抖却是激动不已。 刘备“啊”地一声连忙趋前扶起道“原来先生便是田丰恩师在备来此之前便嘱咐备来荆州之后。当先访先生以听教诲不意先生竟以先至矣” 旁边徐庶等人却是目闪奇光对望一眼却见对方眼中均是一片欢愉。自是料到田丰一来定是柳飞早有安排。荆州之事定是早已有算计了。 田丰这边却是激动不已道“丰得柳公之命与荆州众文武潜伏在此已是多年矣日盼夜盼。今日却终是将主公盼来自此再也不是无主孤魂矣”言罢想及多年来藏于人后默然失语其中酸辣苦涩之处。数不胜数。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刘备自出师之日时便知师父为自己安排下好多暗棋。算算时日竟是几近十年望着眼前的这位当时的河北名士想想这多年来一直为了自己竟默默的在这荆州经营布置不由的大是感动亦是双目红垂下泪来。起身躬身一揖道“备何其幸也竞得先生如此相待先生之苦备感同身受在此请受备大礼一拜”说罢竟要双膝跪倒。 田丰大惊急忙扶住道“主公切莫如此丰所以失态只是感怀今日终于得见主公之欢非为别意。主公如此岂不折杀丰吗” 刘备哽咽道“先生之功岂是刘备一拜所能尽平。备实是心中感动啊”田丰闻听心中感动自己多年辛苦终是没有白费。柳公为自己等人所选之主果是仁义之主不由心下大慰。道“主公切莫说这些了丰今日前来却是要将我荆州具体人员、布置及一干钱粮、米物、军马、兵力向主公汇报的。且请主公安坐听丰细细道来” 刘备、徐庶等人俱皆兴奋几人从新落座听田丰细细说来。 田丰道“目前我荆州文武将领文臣这边计有沮授、耿武、关纯、蒯良、蒯越、伊籍、王甫、韩嵩王桀;武将计有颜良、文丑、黄忠、黄叙、魏延、苏飞、邢道荣。现这些人大部分俱为各郡各军任职部分人随丰隐于暗处。尚有甄氏一族以商贾身份经营钱粮囤积物资。可以说今日之荆州只要主公正其位即可全面接收。” 刘备徐庶、陈群、赵俨四人听的目瞪口呆直直地望着田丰犹如在听故事一般难以置信。 田丰却是自顾接着讲道“除此之外尚有一处暗兵。乃是由甘宁甘兴霸将军带领一直于南方各族族长组建的一支水上之师具体兵力丰亦不深知只知道他们自有基地。除开始向丰这里索要了些物资启动后现在已是能自给自足。” 言罢微一沉吟又道“似乎还有两支暗兵却不知是谁带领只是知道一只似乎和江东有关一支似乎在关外活动。荆州目前总共有马步军、水军共二十八万钱粮米物可供十年之用此便是丰等人在荆州几年所有所得了” 这一番话只听得刘备几乎要有晕倒的感觉。想他辛辛苦苦的在北方几经杀伐南征北战东飘西荡这么多年最后挣得些家底如今在田丰的数据面前简直就是笑话一般一时间刘备只是木然地呆坐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旁边徐庶陈群、赵俨三人面面相觑。良久方才长叹一口气。最后还是徐庶先开口涩声道“先生方才所言可是均由柳公提前布置的?” 田丰点头道“正是” 徐庶点点头却再也不说什么了。只是心中的激动此时竟是转为平静只觉这个世界竟是如此疯狂自己平日自负绝顶聪明如今也不过只是一只井底之蛙矣。 陈群、赵俨二人此刻却是感到深深的庆幸庆幸自己早早遇到柳飞能得以跟随刘备当日自己二人尚未这位主公没有基业而烦恼却哪料到其实自家这位主公却是真真的一个大财主。在目前众诸侯中势力已是无可比拟。只要策划得当一朝而起必将震惊天下其后前途已是无限光明了。二人此时竟有些想哭地感觉了。 刘备终于是从呆傻状态中恢复过来望着眼前安静的田丰点点头方才起身整肃了一下衣冠向着琅琊地方向恭恭敬敬的跪倒叩头心中对师父的感激实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他此刻隐隐觉得师父的安排远不及此。定是还有后着却不知究竟有多大地惊喜等着自己想及当日在义阳师父临走之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自己会有些好处的时候那表情却是云清风淡的哪知竟是如此惊涛骇浪。 刘备施礼毕方才起身招呼众人坐下重新研究今日荆州之局。现在荆州既然已是实质地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徐庶的计策就已经不和事宜了必须要重新计议妥当才是。 田丰微微笑道“刚刚在门外丰听地徐元直之言颇是直切振奋。我主能有元直这般贤才辅助当真是邀天之幸啊” 徐庶这边现在却只是摇头苦笑道“元皓先生这番话若是在之前说来庶定然飘飘然不知所以然了只是此时听来却唯有惭愧二字了” 田丰哈哈一笑道“元直却是不必妄自菲薄在柳公之布置面前又岂独元直有此感觉丰等当日还不是如听天书般糊涂却直至前些日子方能看出些端倪来” 见徐庶犹自摇头便不再多说却转过话题对刘备道“主公即已来了荆州却需的广收民心声望元直之计却是不必那般激烈主公但可安坐新野径自做出一番服从刘表安排的架势以博取荆州士民的同情。至于荆州大位之图丰等已是筹谋已久主公但可闲坐观看不多久定叫主公以正荆州之主。” 田丰一席话却是将一个倒霉蛋推了出来而刘表却是已经踏上了往黄泉的大路………………… 第一百五十六章:叛乱 公元一九七年荆州风云突变。长沙郡太守张羡起兵作乱在他的联络下零陵、桂阳两郡俱皆回应一时间三郡皆反。 刘表接报大怒道“张羡贼子我自待他不薄竟还如此不知进退我必杀之”言罢召集众文武商议平乱之策。 原来这张羡本乃是湘人在当地甚有声望。当年刘表初进荆州之时为稳定后方早控州事便多做妥协许了众多好处于是得张羡大力协助将南方三郡俱皆纳入刘表掌握。 后方即平刘表方又和蔡氏联姻借助才是宗族在襄阳、江夏的势力终是将荆襄九郡尽数收服。 只是荆南之地刘表来前向来是湘人自治。朝廷虽也设置府衙历任郡守却都是尸餐素位之辈根本不理政事。便有几个能吏想要施展一番也因不得当地民众支持政令不通而最终黯然离去。 湘人向来团结自有一套征税纳税之法。对于汉室贪官污吏所定之各项杂税均是不予理会。那些官吏如何肯于干休便常常使些卑鄙龌龊手段让湘人更是愤恨由是对当日刘表空自许下的诸多好处大为振奋均以为终是来了个好官能为湘人真的考虑了。 却不料刘表在将荆襄之地尽数掌握之后突然派驻大军进入各个郡县。虽没有像以前那些贪官污吏般搞出许多苛捐杂税来剥削湘人但是却也要求湘人必须服从大汉制定的各项税法一体服从汉室管理。 荆南之地本与其他郡县不同所出所产以当时生产力和技术如何能与中原之地相比若没有相应的扶助和改善办法。根本达不到后世的那种富裕程度不说甚至连其他郡县的生活水平都达不到而按照汉室的税法却是一视同仁。若如此荆南三郡之民生活将要更加困苦。 张羡曾多次向刘表反应希望他能按照当日约定由湘人自治税法不足之数由州牧府调配其他郡县物资予以补齐。 只是刘表却是绝不肯答应只是却也是每年均给湘人送些日常补给以救助湘民实在贫苦之家。但对于整个湘民来说。实是杯水车薪。 刘表自有自己一番打算他需要的仅是政绩只要按量足数的上缴朝廷赋税便能使得自己仕途一片光明。再说湘人穷人越多对内地地依赖性就越大。自己每年拨物资救助亦能收到增长民声声望的结果。而且等于是间接的扼住荆南三郡的命脉让他们乖乖地听自己的摆布。 张羡初时尚以为刘表初掌荆州万事困难便也咬牙坚持只是最后却迟迟不见刘表兑现诺言。始知被刘表愚弄愤怒下便日日使人向刘表求物求财双方关系。便在这种拉锯似得扯来扯去中积累下仇恨。最终在有心人的挑拨之下终于使得张羡大怒再也不愿与刘表虚与委蛇遂起兵叛之。 刘表此时哪会将张羡放在眼中召集文武。立时安排兵。使黄祖为大将帅水军沿江之下。直扑长沙。再令武陵太守帅军自6路出两路夹击来平张羡。 张羡闻听刘表兵至派儿子张怿领兵黄忠父子相随前往汉寿以敌武陵来兵不必出战只需紧守门户便可。黄家父子自是大乐本就是虚应故事接到如此军令更是顺心。 那武陵太守却是巩志早得了田丰命令当然也是缓慢行军结果当两军相抵之时连战阵都未接直接各自扎下营寨。便相互对峙起来。两方士卒开始还各自警惕到得后来竟是双方互有走动多有成为至交之人将仗打到如此地步却也让人颇有些瞠目结舌。 张羡这边却没这些和风细雨他自领魏延、杨龄挥军而上使魏延为先锋进军巴陵自己帅大军屯驻巴丘。 黄祖自江夏领军一万使子黄射为先锋水6并举亦往巴陵而来。他上次败于孙坚之手回去后却巧言令色不但没有获罪刘表反而多有安慰由是还领江夏。 其子黄射今却是年方二十五六颇有勇力黄祖常谓人道“此为我黄家千里驹也”。黄射亦是自负勇力平日便甚是跋扈眼中少有能入之人。闻听张羡先锋名唤魏延却只道乃是无名小卒定要先斩其人以立威风。遂一路催促要建功(寿星公催的赶着死呢)。 不几日已是先到巴陵屯驻大营便使人打探看魏延几时能到。不多时斥候回报魏延先锋离此百里估计将于晚间到此。 黄射大喜暗道天助我也。遂吩咐早做战饭饱食以待。要待魏延来后大营未稳之际便冲上厮杀以逸待劳。 却说魏延早已得报黄射已是屯驻巴陵。遂于左右道“那黄射孺口小儿骄傲暴躁急功近利必将等我大营未稳之际前来突袭今日却看吾先斩其来日再取黄祖狗头。”左右皆笑。 魏延遂使人虚打旗号以千人为前置却打出三千旗号径往巴陵而来自己却使人分兵跟于其后另一路则于战起之时突袭黄射大营。 堪堪到得晚间大军已是到了巴陵天际昏暗之际斥候又哪里能看清虚实只将魏延大军已至的消息报于黄射黄射大喜大营只留五百人看守其余人等俱皆人衔枚马摘铃趁着夜色径来突袭魏延大军。 两军相接顿时杀声一片黄射纵马横斧往来冲突手起处荡起如山斧影如同斗大车轮直杀的长沙兵败退不已。 黄射大喜。挥斧直追堪堪追出五里便听的左近号炮连天鼓声震地。一彪军马已是杀至。为一员大将长眉虎目五缕长髯面如重枣正是魏延。 荆州兵顿时一阵大乱。长沙兵挥动手中兵刃如同砍瓜切菜般直将荆州军杀的人仰马翻。前军此时亦是回过头来两路夹击顿将黄射人马杀的四散奔逃。黄射喝拢不住。眼见对方大将便在前面当下拍马来战魏延要来个擒贼先擒王。 魏延嘴角挂起冷酷地微笑见黄射轮斧冲来。猛然的也是一声大喝催马直冲向前手中大刀举起。径自迎上。二马交错之间但闻锵锵之声响成一片却是于瞬间连交两合。 黄射心中大凛只感到手臂酸麻心中对魏延已是不敢小看。勉强振作精神将马圈回挺斧便又是冲上。 魏延微一撇嘴双腿轻夹马腹。胯下战马摇轻嘶亦已四蹄展开直迎上前。二马盘错刀斧连击火花迸射。黄射如同疯虎将大斧轮开如同暴风骤雨上三斧。左三斧。右三斧斧斧连环。如激浪滔天延绵不绝。但见斧影如轮闪耀生辉。 魏延却是大刀连振手臂手腕于方寸之间婉转灵动那大刀便如同活转了一般寻隙抵近轻拨慢捻将黄射一轮急攻已是轻松接下。 眼见黄射此时一轮急攻已是气喘吁吁魏延方才轻轻一笑道“小子耍完了吗?那便受死吧”最后一句话却是大喝而出。 手中大刀横着一拨大斧侧面已是将黄射大斧格出圈外随即双臂翻处大刀径自在半空中闪了刀花突然如同疾雷闪电般“唰”的便向黄射颈间砍之刀身之上霎时间闪起耀目地光芒刺得黄射双眼不觉的一眯再要躲避却是不及只觉颈间一凉瞬间周围景物大变俱皆收于眼底。 “大军全散了”这便是黄射沉入无尽的黑暗之前最后地念头。脖腔中一股热血喷起魏延却是早已纵马而出及至黄射头颅落下正好接住好整似暇地系于战马颈下。方才大刀一挥顺着荆州军的退路追了下去。 这边荆州败军刚刚跑到自家大营前但闻鼓声响彻天际大队人马却是自大营杀出正是魏延安排的另一路伏兵已是顺利将黄射大营劫来。众荆州士卒眼看无地可走尽皆跪下请降。 魏延令将尽数绑缚派人送往张羡处请功。张羡得报大喜令大军急跟进定要将黄祖之军尽数灭了方才罢了。重赏魏延令其进军。 黄祖这边接报却是大哭而倒。须臾醒来却是提枪上马喝令全军压上誓要给儿子报此大仇。大军沿江之下直进洞庭于巴陵靠岸。 魏延大喜。他最善用险计求胜。此时早让人在黄射大营遍撒硫磺倾倒引火之物自家却安然坐于大帐之内待得黄祖兵至下令大军急退。 黄祖哪里肯舍紧随上岸进营追杀。方才杀至中军大帐但见四周万箭齐俱是火矢。待得落地轰然声中大营已是一片火海。四周杀声震天一片活捉黄祖之声。四散奔逃的长沙兵自四周翻身杀回。 黄祖大惊忙回身就走。刚退至湖边却见湖中舟船遮天蔽日正是张羡大军赶至各船之上亦是漫天箭雨而至。 黄祖身边军士霎时间倒下大片。黄祖手忙脚乱的挥抢拨打来箭拨马往东而退尚未奔的几步但闻一声铉响处一箭飞射而至正中后心登时大叫一声扑通落马瞬间便被乱蹄踩为肉泥。 张羡军大胜得物资钱粮无数荆州军烧死、射死无数自相践踏者又死无数一万大军只剩地百余人突烟冒火而退径往江夏奔逃而去了。 张羡拢的士卒重赏魏延升为荡寇将军。跨江而过直往沔阳而来。 张羡大破黄祖消息传出荆州震动群相侧目。刘表接报即痛又怒。心痛黄祖之丧又怒其败事。只得再次召集众人商议。 旁边蔡瑁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出班道“主公此时张羡声势大振我荆州再无大将能压其威风若要取胜恐非主公亲征方能获胜。”说完对着张允施个眼色。 张允略一迟疑咬咬牙也自应道“大都督所言极是还望主公能亲征以激士气”言罢即缩回头去。 旁边蒯良见火候已至忙道“不可主公怎可轻动。再说要胜得张羡必得要精兵强将方可有望。今不若请新野刘皇叔急带兵前来定可斩的那张羡头来” 众荆州谋士均有深以为然之色。刘表见状脸色不由阴沉。蔡瑁却怒道“蒯子柔汝这是看主公不起吗?这天下便只有那寄居地刘备胜得我主身为荆州之主反而便胜不得焉有是理”转头向刘表道“主公请斩蒯良人头以惩其大不敬之罪” 刘表满目怒火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吾自叫你等论退敌之策却自相吵闹些什么?立即去准备军马粮草吾将亲征张羡此事不必再议。”说罢拂袖走入后堂。 这边蒯良与蔡瑁均是怒目相对。 三日后大军整束停当刘表亲帅大军五万来战张羡。五万大军铺天盖地水6并进一时间声势震天张羡部众尽皆股栗。 张羡只二万人闻听刘表亲帅五万大军来战亦是心惊。径往巴丘而退意欲拉长刘表补给距离再以兵袭其粮道以胜之。 哪知田丰等人暗中操作就近凑粮刘表方自得安。张羡却是愁。魏延进计道“今敌我之势乃兵力太过悬殊耳。将军今当将少将军召回使合兵一处只让黄汉升留守多插旌旗以惑巩志巩志素来谨慎必不敢轻进。待少将军兵到合力取得刘表级则荆襄之地可传檄而定。” 张羡大喜。即日暗调张怿领兵来聚。却只与黄忠留兵一千在营中多插旗号每日操演以惑巩志。殊不知两方俱无战意。 不几日张怿领兵到达兵力直达三万有余张羡方始心安。派人打探武陵之兵果然未动。正自欢喜人报刘表兵至正于营外讨战。 第一百五十七章:政变 却说张羡闻听刘表讨战当下即击鼓聚将领兵而出。 两阵对圆刘表金盔金甲纵马而出以马鞭遥指张羡喝令其出阵答话。张羡亦是满面怒气纵马直出。 刘表怒道“吾自待你不薄向日如何缺的你所用竟不知足何敢伤我大将乱我州郡今日吾大军毕至如还不早降更待何时” 张羡亦怒道“当日若非我助你你如何能得荆襄之地汝当日所许许多条件今日竟是一概不认此真无耻无义之辈。你以小恩交我湘民从中间之如何当我不知。今日事即至此唯有一战!为我湘人存活我张羡便是万死又有何惧” 刘表大怒回身道“谁与我拿下这妄言匹夫”阵中鲍应纵马早出直向张羡杀来。张羡大怒举刀便要厮杀身后魏延早出策马挺刀直迎鲍应。二马交错战于一处那鲍应擅使一对飞叉乃当地土人与荆人所生因获罪被囚被刘表所救对刘表极是忠心。 二人马打盘桓刀叉并举那鲍应虽勇却如何是魏延敌手战不十合但听魏延大喝一声已是斩鲍应于马下。 这边张羡见魏延斩了鲍应大喜。挥动令旗大军直扑向刘表。刘表亦是抽剑前指两军顿时混做一团正自鏖战张羡后营却突然一片大乱。却是刘表仗着兵多分兵以袭蔡瑁蔡中自南杀入张允蔡和自北而来三路大军合击张羡大军顿时乱作一团。张羡大惊亟待要走。却被乱军困住刀戟齐下死于乱军之中。 魏延护着张怿急往外突。刘表大喜正自安坐于马上捋须微笑不妨胯下战马突然启动径往场上奔去。众皆大惊。刘表骇的面青纯白不知怎么回事。 张怿因父惨死早已双目血红如不是魏延死命拉住早已陷入阵中此时闻听后面惊呼之声正见刘表单人独骑直冲而来。不觉大喜当即摘鹊眉弓搭雕羽箭。屏气沉息心中暗呼父亲托佑双目凝处松手而射。那箭去如流星赶月不偏不倚却是“噗”的一声正中刘表额头刘表大叫一声。登时落马。张怿大喜就待去割了刘表头来祭奠亡父。却见荆州兵卒已是大喊一声齐齐聚来来抢刘表。 魏延见了急扯住张怿回身便走趁机收拢败卒。得了五千余人抱了张羡尸身径自败往长沙去了。 这边众人抢了刘表回来却早已是冰凉的尸体一具了。众皆大哭无奈下只得暂且收兵全军挂孝哀声遍野一路哭回襄阳。蔡瑁于路之上心头暗喜。至此。他已是整个大军。最高职衔当仁不让的领了帅印。却暗使自家兄弟分头接管各营秘密安排。 待到回到襄阳刘表家眷已是得了消息一时间哭声震天。蔡瑁亦是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态蒯良蒯越等人却是暗暗冷笑。 蔡瑁回的襄阳便入府寻得姐姐蔡氏密议了半天。次日即由蔡氏出面宣布让蔡瑁领人为刘表治丧安排后事。 刘备于新野闻听亦是大惊。心中不由惊疑不定不知此事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徐庶却道“此等时候不管是为天意还是人为当下应尽早赶往奔丧才是。届时亦可就中取事相机而动。” 刘备猛省换上白衣领着徐庶径往襄阳奔丧。为防荆州蔡瑁等人异动武将却选地赵白与洪锐相随。四人赶得襄阳却被拦在城外。 刘备于城下叫门城上却闪出蔡瑁道“皇叔且请先回今我主新丧恐乱军乘隙而动任何人不得进出待得安定之后再往请皇叔前来吊唁” 刘备还待再求徐庶却在旁拉住。四人遂转头回返只是沿路上却是令人将此消息广为散布俱言皇叔闻兄新丧前来吊唁却被赶出。一时间荆襄民众士子俱是对蔡瑁等人不满。 蔡瑁却哪里知道这些他自紧锣密鼓的安排自家兄弟径往各个紧要所在安插。这日蔡瑁大会荆州文武要议荆州之主推立之事。 众人聚齐方由蔡氏居中而坐身旁却是坐的一个稚龄小儿方才四岁大小。是为刘表小儿刘琮。刘表有两子大公子刘琦此时却是在夏口镇守当日闻听父亡亦是赶回奔丧却被蔡瑁以守地为重为借口竟是未能进到府中刘琦大哭而回。 等众人就坐后蔡氏方道“今府君不幸半道崩卒犹如天塌地陷。小妇人身为女子本不应言及政事。奈何府君之子尚且年幼小妇人只得暂且难为。诸位皆是先君素日倚重之人今日请来便是请早立继承之主以继先君之位不使先君半生辛劳付诸流水才是。便由大都督蔡瑁与众位一起商讨小妇人仅在旁听命便了”言罢向蔡瑁一摆手便不再言语。 蔡瑁上前一步方欲开口却闻一人道“且慢”众人看去却是幕官李。却见李大步上前道“今主公新丧若要立主便当为大公子刘琦。然今大公子何在?且我主之弟皇叔刘备亦在新野前日来奔丧为何被拦在城外却不得进?主公兄弟、长子俱皆不在如何便议的推立之事” 蔡瑁大怒道“你这腐儒如何多事主公昔日早有立公子琮为主的意思今大公子即不是荆州之主自当紧守疆土哪能擅离?至于刘备乃外人也如何能与我等共议本州之事。还不退下” 李大怒骂道“汝内外朋谋假称遗命废长立幼眼见荆襄九郡送于蔡氏之手!故主有灵必当殛汝” 蔡瑁大怒“腐儒焉敢无礼。乱言主公遗命是为逆贼也”喝令左右推出斩之。左右兵士方待要动却听一声大喝道“住了谁敢动手?” 众人皆惊转目看去却是蒯良。蒯良道“李忠直之言便有冲撞。怎至死罪?今日只议推立如何竟不让人说话?”说罢冷冷而笑。 蔡瑁大怒道“立嗣之说早有定论何必再说?汝兄弟二人早在主公在时便多谗言欺上今日竟还敢如此强横。须知今时已非往日。某若要你今日死你却绝活不到明日” 蒯良哈哈大笑道“汝今图穷匕见矣!既然立嗣已定何来议立之说?今即召我等前来莫不是欲要行那顺逆之事。嘿嘿却也未必能如你愿”言罢只是冷笑。 蔡瑁自觉早已布置妥当此时受激已是额头青筋蹦跳怒喝道“便是如此你奈我何?来啊。将蒯氏兄弟与我拿下”屋内兵士尽皆是蔡瑁安排闻言齐上前一步来拿蒯良。 蒯良大喝道“且慢”转头向蔡氏道“夫人可是也有此意?为何一言不只让此獠在此嚣张” 蔡氏满面阴霾冷冷的道“小妇人不管政事这些事皆有大都督与众位先生、将军商议。小妇人并无异议” 蒯良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既如此。我等也是心无挂碍了”仰天大笑声中陡然回身对着外面喝道“还不与我进来将这些谋乱贼子拿下” 随着话声才落。但闻轰的一声响便见大门砰然向内倒下两员大将已是带着一队甲兵直入厅堂立时将蔡氏等一众人等尽皆围住。 蔡氏粉面煞白惊声大叫中已是浑身颤抖。瞬间已是面色转为死灰。蔡瑁亦是大惊。凝目看时却是颜良、文丑二人。不由顿时冷汗涔涔而下。 他此时心念电转。霎时已是明白自己彻底落入人家的算计之中了。盖因他早知颜良、文丑俱是田丰推荐之人也是当日田丰为他安排地守户在襄阳的接应人。他此时就是再笨也已经明白了。 当下嘶声喊道“他们皆是外贼是来劫夺我荆州基业之人你们莫要相信他们还不快快将他们拿下”语声凄厉直如厉鬼。蒯良等人冷冷的看着他俱皆不动。厅堂内大多数人都是显出兴奋之色部分人却是若有所思知道今日怕是要有翻天覆地地变化了。暗暗打定主意明哲保身绝不多言。 蔡瑁兀自在那大喊大叫蒯良冷冷的一挥手颜良已是大步向前手中大刀一挥已是将蔡瑁立时斩为两段。 蔡瑁半截身子在地上翻滚眼中满是怨毒暴戾之色口中嗬嗬作响半响方才断气。蔡氏此时早已是吓得晕了过去。刘琮却是看着眼前场面不明所以只道大人们在玩什么把戏正自看的津津有味时突然见母亲晕倒登时吓得大哭起来。 蒯良将手一挥自有人将刘琮并蔡氏带了下去。这才转向颜良问道“外面可是俱已掌控?” 颜良叉手回道“尊先生吩咐所有蔡氏宗族之人共六百三十八口。各军中蔡瑁张允所安排之人共三十四人张允家**九十二人俱皆已经拿获。当日谋害主公以针刺马导致主公惨死之人亦已拿获经审讯已是供认不讳却是蔡瑁指使。若不是末将等暗中护着那人早已被灭了口了” 蒯良点头这才面向众人道“某早在蔡瑁唆使主公亲征之时便已怀疑故一直暗中盯着直到某日现蔡瑁竟有不轨之心方使颜良将军缉拿那人哪知却是被他先一步躲开竟致主公遇害。那人此时尚且活着各位如有不信者尽可亲去闻讯” 众人听到此处均是不由目眦欲裂望着地上蔡瑁的尸体恨恨地大骂更有人失声痛哭起来一时间厅堂上一片混乱。 蒯良见状忙拍了拍手掌待众人略一安静方才缓缓的道“今日我荆州生如此大不幸之事当尽快请大公子刘琦皇叔刘备回来主事。要知此时长沙三郡未平北有曹操虎视东有周瑜寄寓我荆州此时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万事耽误不得啊” 众人闻听猛省纷纷点头应是。当下分派人手一路往新野去请刘备让他带大军进入襄阳暂时接管荆襄所有防务。一路派人径往夏口去请公子刘琦回来商议接位之事。 却说刘备自当日回到新野闷闷不乐。究竟不知刘表之死是不是自己手下之人所为虽然自己并未参与然若是自己手下所为便是自己不知亦是不能脱了干系至少自己良心上是绝对过不去的。 徐庶等人眼见他此刻定是听不进去任何言语也不再劝只是暗暗琢磨田丰等人究竟是使何手段让刘表这么快便被搞掉每日里几人也是凑在一起偷偷议论。 重武将却全然不管那许多事每日里便是操演军卒苦练武艺经此扬州一战赵云部将赵白也是崭露头角被刘备委以都尉之职。大家均是对扬州一战多怀憋屈摩拳擦掌以待时日准备报此大辱。 这日众人正自闲坐却得人来报荆州事变。蔡瑁弑主已被斩杀蔡氏宗族等相关联的一众人等尽被拿下特请刘备带军入襄阳议事。 徐庶等人激动地满面通红霍然而起相互对望一眼均是点点头知道时机至矣。刘备闻言只是点点头却未说什么事已至此自己再多言无益。当下安排大军整束即时开拔直进襄阳。 与此同时夏口大公子刘琦亦是接到信使通知自己赶往襄阳与叔父皇叔刘备共掌州事并商议平叛之事。对于父亲之死与蔡氏宗族的处理亦是全都明了。当下大哭一场将夏口军务安排交接完毕上马直往襄阳而来。 公元一九七年夏。汉献帝建安三年汉左将军、宜城亭侯、皇叔刘备帅大军两万文臣武将进驻襄阳正式接手荆州。这一天起刘备终于有了自己一个稳固的后方。这一天比之历史所载足足早了十一年! 历史在这一天拐了一个大大的弯走向了再也不可预知的未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神医 刘备即入襄阳众人迎着。大公子刘琦亦至叔侄相见念及刘表俱是大哭。引领众人先是拜祭刘表。拜毕与众人至大厅议事。 当下表刘琦为荆州牧请玄德出掌州事。遂令徐庶为祭酒田丰、沮授为别驾蒯良、蒯越为治中。陈群为长史赵俨为符节令。共议军事。其他人等亦用为从事主簿。 以赵云领廖化、陈到守新野;关羽为江陵太守领关平、周仓、裴元绍镇江陵;洪锐为江夏太守领靡芳、苏飞守江夏;令藏霸为上庸太守领王甫、邢道荣守上庸;赵白为武陵太守领巩志、刘磐守武陵。管亥为领军领近卫。太史慈、张飞、颜良、文丑、文聘等皆为将军。其余人等俱为校尉。 分派已定商议出兵平定荆南三郡事宜。田丰道“三郡之事本是地方民事不明政令苛刻所致。今景升公已逝私仇俱了。主公亦不必劳师远伐擅动兵戈。可遣人前往说之明确民情厘定税制拨粮筹物则三郡可定矣” 刘备大喜问“谁可为使?”田丰笑曰“此事不需劳动大臣只需主公一纸诏令让甄氏出面将情况说明。那张怿身侧魏延将军、黄忠将军皆可进言助之此事可定” 刘备欢喜即刻修书一封让甄尧亲自出面解决。甄尧接书后既往长沙而去求见张怿。将刘备之意尽数说明。甄家在荆州经营多年给予湘人资助极大张怿对其极是敬重。当日得了甄尧传书。招来魏延等人商议。 魏延道“昔日张将军之所以起兵盖因刘表欺人太甚我三湘弟子生活困苦。今刘皇叔仁义著于四海手下更兼有太史慈关张、赵云、洪锐等上将若干若与之为敌我等必败。况今张公之仇已报再无私怨。既然刘皇叔愿尊重我等湘人派人从新厘定税法。保我湘人生活少将军当降之”旁边黄忠亦是点头。 张怿见二人俱是此意略一沉吟也自允了。三郡遂平。刘备令张怿仍为长沙太守黄忠、魏延俱皆晋封为将军。黄叙为校尉。却将荆南之民以移北地安置将北地散户充实荆南三郡自此荆南三郡不复反矣。 荆州诸郡皆平刘备亦是大力展生产操演军卒。此次虽借助长沙之乱顺利接管州事然刘表当政多年间。留下的隐患也实实在在的反应出来荆州政权与当地地方民族政事不调摩擦不断。当日田丰等人多是利用这些才能成事然而到了今日却也是成了目下必须解决的要问题了。 况且。田丰等人虽说将整个荆州渗透地差不多了但毕竟刘备初掌其地根基不稳此时。却是不好擅动兵戈只能努力于州事民政等事军事反而是最省心的一块了。刘备直至今日方知柳飞昔日教导自己诸多农事方面的知识是为了什么了。故此派出使者与周邻结为盟约荆州亦是暂时进入休整展期。 如此以来。南方各地一时间风平浪静。各诸侯尽皆埋政事积蓄实力。整个南方一片欣欣向荣之像百姓安康。北方之地多有往南方而来躲避战乱。其时袁绍与公孙瓒、曹操、袁术、张绣或攻或盟变化令人眼花缭乱。 此时庐江城外的驿道上却走来一老一少两个人均是大袖飘飘仪表不凡。老者年约五十上下。须俱白面容清矍红光满面犹如神仙中人。少者却也是一身白衣举止洒脱俊逸的面庞上却挂着一丝恬淡的笑容观之令人如沐春风。 二人步履轻快只是老者此时脸上似是微有焦急之色不时转头对少者说道“柳小哥儿这治病救人之事能早一点还是早一点为好你我再紧行一步如何?” 那少者脸露苦笑道“华老您不必着急以您所描述之病症非一日之因乃先天性自母胎中便已经带有便是能治愈也非一日之功。再说您老都束手无策的话晚辈实在是没什么信心啊” 那老者却正色道“小哥儿这话却是不对对于患者便是能早一刻也是好的。至于此症以柳小哥地见闻你我二人相互研究一下也未必没有延缓的可能咱们还是尽早点吧” 少者闻言无奈点头便在老者的絮絮叨叨中二人已是加快了脚步瞬间便是进了庐江城。 这二人却不是旁人正是柳飞与华佗二人。只是他二人如何走到一起却是要从会稽说起了。 原来凌操伤重周瑜无奈只得先将柳飞曾给他的保命丹药先给了凌操但也只能暂时维持却不得好周瑜遂使天狼往琅琊请柳飞。天狼走后众将聚集来探凌操旁边董袭却若有所思周瑜奇怪董袭却道“末将当年也曾受过这等重伤却是得了一位神医的诊治方得痊愈那神医便在这江东境内。末将寻思柳公一时半会儿怕是赶不过来不若先请那位神医来给凌将军诊治一番。” 周瑜大喜忙问其人。董袭道“此人本是沛国谯郡人姓华名佗字元化。徐州陈曾举其为孝廉不去。不愿为官却愿以布衣为天下患者去痛解灾尝以匪夷所思之手段为民诊疗屡收奇效。更是能给人接肢续骨以刀刨其腹而治肠痈再以针线缝合只几日便愈。人皆以神医称之。” 周瑜喜道“如此手段却与柳公一般无二此人何在吾当亲往求之为凌将军诊治。”董袭道“那却不用尝闻其人与江东一带奔走为民解痛主公但使人多多寻找定可寻得” 周瑜于是五百卒不一日寻得华佗请来瞧看凌操。华佗也不推辞待看过凌操情况却惊奇道“此人之伤老朽自可手到病除将军勿忧。只是有一事不明却不知将军是否方便告知” 周瑜笑道“可是要问其为何能留地性命至今?”华佗点头道“正是此人若依将军所说恐不等华佗来此便早已气绝矣若那样便是华佗有通天本事也是莫之奈何了。今观此人却是服食了一种奇药竟生生的将心脉等主要器官尽数护持此等药物老朽行医多年竟是未见直可谓神药也。还望将军能告知是为何药?” 周瑜笑曰“先生却是不必着急先为凌将军治好那制此奇药之人却是已在路上不日即可见到到时先生便有什么问题便尽可向其问个明白了” 华佗闻之大喜。当即为凌操施刑手术果然是飞针走线将凌操身上大小伤口尽数缝合又细细上药。整治妥当。周瑜看的暗暗惊奇。 正自赞叹之余人报柳飞已至。周瑜大喜连忙出迎那华佗却是竟比周瑜跑的还快几步跨出门去径往外迎去。 柳飞此时正负手立于门外细细打量眼前建筑见多与北方不同之处精细之处更是胜之暗赞南人果然擅于小巧之作。 忽闻听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响起便自回头来看却见一白白须的老翁直直而来满面俱是兴奋之色不觉惊讶方待出声问讯却是那老翁先问道“先生便是那制造奇药之人?却是什么药可能与老朽说之” 柳飞愣然浑不知他说些什么正自疑惑间却见周瑜出来上前见礼道“瑜见过先生”眼见柳飞愣神不觉莞尔对柳飞介绍道“此老乃是神医华佗华老先生只因见先生所赐给瑜的九转还阳丹神奇便这样了呵呵” 柳飞乍闻华佗之名不禁“啊”了一声满面亦是激动之色连忙回身施礼道“晚辈柳飞见过神医华老先生向闻华老之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华佗此时已是省的自己方才鲁莽不由老脸微红闻听柳飞所言亦是一惊忙自回礼道“小哥儿便是柳神医呵呵老朽却是闻名久矣今日得见大慰平生啊”周瑜在旁笑道“二位俱是当世神医不若请先入内奉茶再来细细相谈如何”言罢呵呵而笑。 二人方才醒悟。柳飞笑骂道“便是你这周郎弄怪”转向华佗道“华老如此咱们便入内一叙请” 华佗亦是欠身肃手三人方始进厅落座奉茶。柳飞问起凌操伤势周瑜道幸得华佗伸手救治此时已是无碍。 华佗又是问起九转还阳丹之事柳飞便将方子细细列了交与华佗。华佗见柳飞将此盖世奇药地方子直接给了自己毫无不舍之态对其心胸为人不由大起佩服心底已是引为知己。 只是待看过方子之后却也是暗暗咂舌直是摇头。柳飞笑道“这些材料搜集颇是费力华老若要即时敷用飞这里还有一些华老拿去便是”说着自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于华佗。 华佗略一迟疑接了过来只是仍是摇头叹息柳飞奇怪忙问其故华佗方才说出一番话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绝脉 原来这次周瑜他们能顺利的找到华佗应该说甚是有几分运气。佗整日在外行医甚少有在家的时候。 而这次华佗是因为在庐江遇到一桩让他也挠头的病例这才回来擦汗寻一些典籍试图从中找出能医治的方法待得稍微有了点眉目正准备再次去看看那位病患时却被周瑜派出的军士找到只说有位伤者若不马上医治便有性命之险。 华佗寻思自己那位病患得病却非止一日了便是再晚几天也是无碍况且就是此刻赶去也不见得能将其治好而这边既然如此危急便先往周瑜这里来了。 没想到却在这里看到柳飞所制的九转还阳丹。他心中便有些期待希望这中丹药的方子能对自己那位病患起到些作用哪知看了柳飞所给的方子才知固然此丹所需药材极为难以寻觅便是方子对自己那位病患也是不对症的所以才长叹摇头。 柳飞大奇能让这位真正的神医挠头的病症到底是什么病。总不会是什么癌症之类的吧。当下不由细细问起。 华佗却黯然道“若是老朽没有看错此症当为六阴绝脉。实是难以用药石之力化解本期望小哥儿的方子能别出机杼或可对其能有帮助只是现在看来却是药不对症难啊”言罢又是长叹。 柳飞闻听六阴绝脉。不由一愣。他虽精研医理但对古时候地一些病症的称呼却是不甚熟悉。但对这六阴绝脉却是在很多小说中听过不过那些大都是说什么九阴绝脉的他当时也是当做消遣在看并未放在心上。 此时听的华佗说出这个名词不由眉头一皱试探的问道“华老晚辈曾听闻过九阴绝脉。您老是否知道?” 华佗闻听。却是点点头道“自然知道。三阴、六阴、九阴俱为绝脉。只是病之期不同罢了。” 柳飞却是一愣道“华老可否说的详细一点。”华佗一愣望着他道“小哥儿怎的对此病症并不知晓吗?此症堪称为绝症。药石不济。针灸不达。也非外伤可直接处理。甚是棘手。” 见柳飞听的仔细。遂耐心的讲解道“绝脉是一种天生地人体经脉阻塞造成地先天绝症。这种绝症有轻重之分有三、六、九三种。女子属阴人体十二正经皆为阴脉故称三阴绝脉、六阴绝脉、九阴绝脉。男子反之人体十二正经皆为阳脉。即三阳绝脉、六阳绝脉、九阳绝脉。一般不治疗的情况下三阴绝脉27岁左右病六阴绝脉18岁左右病而九阴绝脉则在9岁左右就会病。病时因为经脉长期阻塞心脏则供血不足所以嘴唇紫。皮肤泛白。身体瘦弱不能做剧烈运动。甚至不能有剧烈的感情波动否则就随时有生命危险。然而最令病人痛苦的是每日子时左右浑身阴冷全身有一种寒冷刺骨地疼痛还可能伴随有心绞痛。那真是一种生不如死地痛苦。”说罢直是摇头。 柳飞听了却是心中有些了然。此症其实是后世所谓的先天性心血管梗塞。西医常常诊断为心脏病。在后世却是也是顽症之一非得借助精密的医疗设备实施心血管搭桥手术方有治愈的可能但死亡率也是极高的。在这个时代恐怕真是毫无办法地绝症了难怪让华佗这位一代外科医神都觉束手难为。若是能有后世的那些设备相信以华佗的能力当能手到病除的。只是随即想到便是有那设备若没有动力设施等周边配套设施怕也是不行。 他这边久久不语若有所思。脸上神色却是忽喜忽忧嘴中更是喃喃自语。华佗却是坐的离他甚近隐约听他念叨什么心血管搭桥什么电力系统定可治疗什么的。不觉心中一动。 周瑜在旁陪着坐着却是甚觉无聊他自听不懂二人说的什么此际见二人均是一脸沉重不由地便想出声招呼先准备酒食。 方一张口却见华佗急急地向自己摆手暗暗指了指柳飞示意他不要出声免得扰乱了柳飞的思路。他自知医者有时候在思索病症之时往往便是灵光一现便能救得千万条生命。此时那容周瑜打断。 周瑜眼见这一老一少均是痴痴呆呆地样子暗自摇摇头他知道二人均是洒脱之辈不拘俗礼。当下也不遭这份罪了起身对着华佗打个手势示意他们随意自己先行告退了。 华佗点点头向他摆摆手对他来说周瑜在此自是无可无不可。周瑜苦笑微一施礼便自行出去了。 柳飞这边却是仍在苦苦思索。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办法应该能解决这个难题但那个念头却是隐隐约约似乎就在眼前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不由皱眉苦思。 正自苦苦思索之时旁边华佗见他辛苦便起身为他斟了一杯茶轻轻送至他面前。柳飞不自觉的伸手将茶端起轻轻啜了一口。随即双手捧着茶碗呆呆的想着。望着茶水枭枭升腾的热气蓦然眼中一亮已是哈哈大笑心中突然豁然开朗已是想到了方法。 原来他一直只是用传统的思路和后世设备的角度来考虑忽略了他自己自身的特有能力总想想出一套什么人都可以着手医治的办法却是走进了牛角尖。既是此病乃先天性所致患病率也是极为稀少的那么自己既然碰上能解决一个便是一个何必去难为自己定要找个通用的法子呢。这种病在后世都是顽症自己又怎能一蹴而就将医疗史上几千年的历程一日达成呢。 想明白此处却是看到那股热茶冒出的热气而豁然贯通的。自己身俱水神真气自可用水神真气导入病患体内将萎缩堵塞的心血管打通滋润再以晶石针插入引天地之间最精纯的先天元气进行培育便等于是模拟了一个先天的环境来进行重新组合修补心血管待到那封闭的绝脉疏通完后自可用药石之力自外进行稳固了如此这所谓的什么六阴绝脉也好三阴、九阴的不都可以霍然而愈吗。 想至此这才心下开怀哈哈大笑。华佗见他沉思许久不见动静心中本已是渐渐失望突闻他大笑声起眼见他神采飞扬心中不由狂震难不成他果然想到了怎么诊治此症了? 当下双目紧紧的盯着柳飞颤声道“柳小哥且莫笑你可是已经想到如何诊治的方法了吗?老朽可有幸能得闻否?” 柳飞此时自是心中笃定微微一笑道“此症小可或许能治只是这治疗之术却非一般人能够施为” 华佗面色一暗心中微微难过但瞬即平复他以为柳飞是敝帚自珍不肯传授。虽暗叹但也觉无可厚非。毕竟此时自家绝技鲜有随意传人之理。柳飞能将九转还阳丹的方子坦然的交给自己研究便已是极难得的了自己若再强求却是极为失礼的了。 柳飞却早将华佗的脸色看在眼中呵呵一笑道“华老可是以为柳飞乃是敝帚自珍之徒不愿相告?呵呵却是冤枉晚辈了” 华佗一愣老脸不由一红道“小哥儿莫怪自是老朽贪心却非小哥儿之过。只希望小哥儿以后能多收传人使此法能广惠我世人不再受那病痛之苦也就是了。” 柳飞听的肃然起敬正色道“华老此言方真医者也!只是小可所能想到的诊治之法却并不只是医术的范畴也无法教人”当下将自己身俱异种真气之事和自己能想到的诊治之法细细说了。最后才道“小可身俱之真气实是天授非常人修习可得故说只能由小可来治却非敝帚自珍耳” 华佗此时方才恍然。对柳飞之坦然大感钦佩。起身正色道“小哥儿心胸宽广妙术慈心老朽方才龌龊之处还望小哥儿莫怪。”说罢深施一礼。 柳飞急忙拦住重新就坐。经此一事二人愈相得谈性更浓。间中周瑜来看过几次见二人始终相谈甚欢也自摇头吩咐下人给二人准备酒食自己却去安排自己的事情去了也不来扰。二人更是自得。 柳飞将后世诸多西医理论与人体解剖和对人体的脏器、血管、骨骼、神经等方面的知识尽数道出只听得华佗眉飞色舞大叫深得我心拍腿激赞。他之医术从未拜师皆是来自民间大量实践与自己研悟所得终是少了像柳飞这样系统而全面的学习和概括此时听的柳飞讲解和自己素日所想一一印证岂能不大呼妙哉。这一番相谈之所得直使其医术之能大进。 柳飞也自华佗处学的许多妙方土法虽简单却甚是实用对自身之多学亦是大有裨益。二人此时俱是深引对方为知己相见恨晚。 华佗便即要求柳飞与他一起前往庐江以救病患柳飞自是无有不允。这才有了庐江之行。 第一百六十章:心愿 却说柳飞即与华佗论交应了华佗所请前往庐江诊治六阴绝脉。当日便将周瑜唤过一众事务俱细细交代了嘱其相机行事便是。又给了他一瓶九转还阳丹让其仔细使用方才将自己将于华佗南下庐江之事说了。 周瑜笑道“先生自可先行一步瑜这里稍事安排却也随后便会过去”此时整个江东建邺、吴郡、会稽三郡已平豫章与九江也是传檄而定了。庐江乃是他源之地此时当然要回去做些安排了。 当下二人约定见面地点各自安排去了。 次日便在老华佗的不断催促中柳飞与江东众人别过自于华佗径往庐江而来。一路之上二人边行路边不断探讨医术俱是大有所得。柳飞念及家中甘媚儿甚喜医术更是自华佗处淘换了许多华佗的手稿一来可让家中那位医仙更多学习所用二来他可是知道这华佗的手稿在后世的价值。虽说自己不一定会回去但那种后世情结却让他禁不住的做了次强盗行径将华佗的手稿能敲走的尽数敲走让华佗也是大为心疼。好在华佗认为这些手稿在柳飞手中必能扬光大最后索性便由了他拿。若是知道这厮最大的目的却是收藏却不知老华佗能不能气的直接背过气去。 柳飞自是拿的眉开眼笑只是自此一路上却也是被华佗轧的骨渣不存还要时不时的让华佗唠叨着催逼赶路让他着实不爽。 这日。二人却终是进入了庐江城。华佗在前引路。径往那病患所居之处而去。原本依着柳飞之意是要先寻个所在住下稍事休整再去的只是方一张口华佗便又开始念叨医者之心柳飞当即明智地住嘴乖乖地随着华佗而走。 他一路之上早已领教了华佗那如同唐僧般的念叨大感头疼。心中已是打定主意定要将这老儿诱骗到宛城。和张仲景等一起把医学院搞起来届时。这老儿的念经便会转嫁给张仲景和那些可怜的弟子们。自己也就脱身了。至于这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作法是不是仗义就非柳神仙此刻所考虑的了。 华佗在前引着在庐江城中左绕右拐终是在一片草棚前停住这里却是流民聚集之所。这些流民俱是破衣烂衫。面有菜色但见了华佗却人人均是恭敬异常躬身施礼口称华神医。 柳飞见他们的神情便已知道华佗在这些人的眼中。不啻于再生父母。甚或是神明一般的存在那种从骨子里的尊敬和感激。让柳飞见了也是颇为感动。 眼见家家户户都赶着拿出自己最好地食物来给二人食用便是那最贫穷的也是用瓢取了净水巴巴地请华佗与柳飞饮用。仿佛只要二人能用他们一点东西便是世间最大的奖赏般。 柳飞但觉眼圈涩有股热热地东西便要流出。见几个孩童却是一手拽着大人的衣襟一手噙在口中眼巴巴的看着父母亲长手中拿出的食物不断的吞咽口水。柳飞再也忍不住心中之疼走至最近地一个孩童身侧见他虽衣衫褴褛却浆洗的极是干净。 旁边立着一个妇人紧紧的牵着他另一手却是举着一瓢净水满面期待的看着正和其他乡民寒暄的华佗口中只是道“恩公您便喝口水吧我们实是没有别的了” 此时见柳飞走近不由略显局促不知如何称呼身子不由微微抖。那孩童却是极为镇静轻轻握了握母亲的手掌方才双手抱拳向柳飞行礼。 柳飞见他年不过五、六岁却似大人般动作举止有礼显是受过教育不禁心中喜欢抬手抚了抚他地头。温声问道“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那孩童却是将头微微一侧避了开来侧头看看柳飞方脆声道“你做地不对爹爹曾言道必须要先向人行礼方可说话的。我已经行过礼了你怎地不向我回礼却来摸我头却是为何”童声稚嫩两只眼睛清澈如水。 柳飞大感尴尬旁边妇人却是呵斥道“我儿怎可如此无礼?快快向这位先生赔罪”那童子大感委屈却是不敢违拗母亲之意便要向柳飞施礼道歉。 柳飞伸手止住温声对妇人道“大嫂休要怪他令郎天真所言亦是正理是我失礼了才是”说完正经的对着童子抱拳一揖道“小兄弟不需多礼方才是我的不是这里给你赔礼了” 那妇人见状甚是慌乱手足无措中口中只是道“这却是如何道理”那童子看了看母亲见母亲不再生气方才松了口气转眼看向柳飞时眼中大起亲近之意。道“我叫沈醉你叫什么名字?你没骂我还给我还礼定是好人可以跟醉儿做朋友的”说罢很认真的点点头似是对柳飞甚是满意。只是此言一出已是尽显孩童之气。 柳飞笑道“哦你叫沈醉啊我叫柳飞我也很愿意和你做朋友。那你告诉我你和母亲吃过朝食没?” 那童子睁大眼睛道“你是不是没有东西吃啊?我们昨日吃过的我和娘亲喝了好大一碗粥。里面还有米的”看了看柳飞又颓丧的道“不过今日却是没有了便只有这不带米的粥了。不然醉儿定会让与你的爹爹曾说朋友相交要先及人后为己的”言下对只能请柳飞喝这种不带米的粥大是黯然。 柳飞心中感动拉着他的手道“醉儿不需烦恼我还不饿。你如此乖巧大哥哥很是喜欢你可有什么心愿告诉我我定会为你办到”说罢鼓励的看着他。 沈醉却是睁大眼睛不明所以问道“嗯你比我大我便叫你大哥哥。不过什么叫心愿?可是能吃的吗?” 柳飞心中一疼道“心愿就是你最想要什么便是要吃的也可以的。”沈醉却是摇头道“不要!爹爹说过要吃的是乞儿醉儿不是!大丈夫不为五斗米折腰!”小小年纪此言一出却直是有一股气势。旁边妇人欣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却是偷偷的抹了下眼睛。 柳飞更是欢喜道“你我已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却是可以互相帮助的。如果我有事要你帮我你可会帮我?” 沈醉歪头想了想道“若不是做坏事定然会咯”柳飞点头道“如此那么你有什么心愿便可对我说说只要不是坏事大哥哥定会帮你的” 沈醉大喜道“真的可以吗?”柳飞点头。沈醉双眼迷离道“醉儿希望每天都可以喝到带米的粥让母亲、伯伯叔叔、还有好多姐姐妹妹都能喝到。这样爹爹和大家就都不会飞走了就可以整日的逍遥快活母亲也不用偷偷的哭了” 柳飞一窒抬头望向那妇人那妇人此时已是满面泪流哽咽道“我等自扬州避乱来此我家夫君为省下吃食于路上便已………” 柳飞心中黯然对沈醉道“好大哥哥便满足醉儿的心愿”说罢自身上取出一大把银钱将附近几个男子唤了过来将银钱与了他们道“你等去米铺将些米来先熬成粥让大家吃点” 那几人大惊忙自跪倒叩头众人闻知俱皆围拢过来齐齐叩头而谢。柳飞满眼望去那一张张污秽的脸上均是一副感激万分之色不由长叹口气中国的百姓啊他们的要求何其之低啊他们竟是只要求能喝上一口带米的粥。心中难过不禁满脸黯然。 肩膀被人轻轻的拍拍柳飞回头看去却是华佗。此时正赞赏的看着自己却听他道“柳小哥宅心仁厚只是这里有几千流民你又有多少银钱能与他们今日饱了明日却又如何?”说罢满脸黯然摇头不止。 柳飞眼望着众人那一张张淳朴的面孔满布沧桑。有绝望、有无奈、有麻木。但唯独缺少的却是期冀和希望。柳飞心中如同翻江倒海般一股气横过不由怒声道“明日便又如何?!我柳飞要做的事情便有天挡之我便灭天若地绝之我便伐地。只要我们不放弃就有希望!终有一日我华夏子民定会人人能吃饱人人有衣穿。” 转头对着众流民大声道“众位乡亲父老这几日你们权且忍耐待得过得几日我柳飞定使人来给你们放米粮、种物。只要我们有手有脚终不会一直这样下去” 转头又对沈醉招手让他过来拉着他的手道“兄弟你今还小定是没有字的。大哥哥今日却要早早送你两个字便是叫做逍遥!希望你们以后终能凭借自己的勤劳和努力过上逍遥快活的日子” 沈醉小嘴紧抿虽不能全然明白大哥哥的意思却是知道大哥哥会让人给他们送吃的会让大家不用再挨饿了。当下坚定的点头。“让大家都逍遥快活的过日子”这句话便这样在这个幼小的心灵中茁壮的不可遏止的生根芽。直到后来他做到一洲之长直至临终这句话便一直伴随着他成为他一生奋斗的目标。他从没忘记过那一日那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哥哥跟他说的话。 第一百六十一章:二乔 看着眼前的流民们脸上露出的希望和坚定柳飞笑了。他知道人在最困苦的时候需要的是什么! 是的自己今日给了他们一点米但也给了他们希望和与命运搏斗的勇气这时候的百姓少有好逸恶劳偷吃懒做的。只要周瑜过几日过来让他将这些流民集中安排给他们放种子、耕地相信他们凭借自己的勤劳定能让自己及家人过上梦寐以求的日子。 柳飞相信至少在周瑜在的时候在自己洒下的那些种子在的时候华夏境内的政治还是有望保持清明的。自己所要做的便是推动着让那华夏一统融合的步子再快一些再大一些。 流民们渐渐的散了但显然他们的背影都挺直了好多。沈醉紧紧的拽着这个大哥哥的衣襟小脸涨的通红。他心中很自豪大哥哥说的话很多叔叔伯伯都点头的连母亲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在他的记忆中母亲的眼睛很久没那么亮过。是的从父亲飞走后就没亮过。今天这个穿白衣服的大哥哥说的话让母亲的眼睛亮了让大家的眼睛亮了。这个大哥哥却是自己的朋友!他很兴奋当大哥哥跟母亲说要帮自己找个好老师让自己以后有出息母亲很高兴自己也很高兴。他又可以像以前那样跟着父亲看好多竹简了还有白的跟米一样的纸订成的书。 他喜欢那股油墨地味道天生就喜欢。大哥哥说以后会有很多这样的书给他看这几天大哥哥要给人看病。会在这里待着母亲便让自己在旁服侍大哥哥自己很高兴他感觉自己长大了。他有了字是大哥哥给取得。他知道只有大人而且是有学问的大人才会有字。 母亲说大哥哥给了他很大的恩情比天还大的恩情。让自己不要当大哥哥是朋友而是要当做主人。才不要呢大哥哥说了我们是朋友也是兄弟。不要总拿别人当主人要自己做自己地主人。嗯。虽然跟父亲说的有些不一样但他喜欢听觉得大哥哥说的定是对的。不然怎么那么多人都听大哥哥说的话。沈醉如是想着。所以他很兴奋真的很兴奋。大哥哥走到哪里他都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 柳飞很郁闷。他只想让流民们振作起来。只想让这个小家伙能有个好地环境从小就学到更多的知识。林雷他准备将沈醉推荐给周瑜让周瑜给他找个好老师好好照顾他们母子。以周瑜现在的能力这种事实在是很方便地。但哪成想。那妇人一句话自己身边就多了个萝卜头不简直就是小尾巴。连如厕都要跟着的小尾巴。这让老华佗很是取笑了一通。 尤其是现在自己眼前这对漂亮到了极点的姐妹花也是用极其诧异的目光不时地打量自己。让他忽然有一种自己像是人贩子的感觉。郁闷!真是郁闷! 柳飞在给流民们做完动员后流民们自是忙着去买米熬粥。华佗便拉着他。哦。不是是他们俩。向着稍大点的一个院子走去。那门口却是站了三个人。 一个老者年约五十多岁。身上的衣服很是干净虽然脸上多有风霜之色但依然能看出原本是个大户人家。虽然在流离落难之际也是有余力自保的那种。脸上总带着一股温和地微笑让人很生好感。只是在见了华佗时面现激动之色。 另外两个却是女子俱是妙龄之年。柳飞乍见便有一种惊艳的感觉嗯很美和自家的妻子们有的一拼。这是柳飞的第一感觉。 那个小点的年约十六七岁满脸的温柔之色见了华佗和柳飞微微一笑敛衽施礼轻启丹唇道“小女子见过华神医见过这位先生”见完礼后自立于一旁。一双眼睛却甚是灵动眼光只在柳飞和沈醉身上转动。大一点地却甚是清冷如同月中嫦娥般似有股不食人间烟火地清越之气见了二人却也只是淡淡点头敛衽为礼。却是连话也未说。 柳飞却是一眼看出患病的怕就是这位嫦娥了。果然旁边老者介绍大女儿唤作乔朝容小女儿唤作乔夕颜。身患六阴绝脉地便是那个乔朝容了。 华佗紫自是将柳飞的身份介绍了一下乔老显然很是激动连连致意对柳飞能屈身来为女儿看病很是感激。 小乔似乎很是好奇显是对柳飞的年纪有些怀疑再看看柳飞身边那个小萝卜头螓微不可见的轻轻摇动了下头上的金步摇随即一阵颤动。 大乔却依然是淡淡的便好似所说与自家毫不相干一般双目依旧清冷如故只是目光在转动间看到沈醉的小手紧紧拽着柳飞衣襟目中一丝讶然掠过随即平静如波再无一丝涟漪。 只是柳飞心中此时却是极为惊讶。心道:莫不是这便是艳绝天下的江东二乔?算算时间可不正是。他自然早知道演义中为了提高二乔父亲的身份便唤作乔国老说他乃是江东大户。其实柳飞早知这乔氏一家却是流离失所辗转到了庐江方才遇到孙策和周瑜同时纳了二乔的。 这乔老本名乔玄字公祖。早年亦在朝中为官曾官至太尉一职只是他性格刚直暴躁少听人言后来被人陷害一贬再贬最后自己做的也无甚趣味索性辞官归家原本有一个幼子也在十岁那年因他的刚直得罪了仇家被绑架致死。其夫人因心疼爱子不久亦是辞世。 乔玄自身甚是清廉自守虽做了些年的官却是未积攒下多少银钱。全靠祖上积累这才免于像其他流民般那般狼狈只是却也不甚宽裕。本来两个女儿出落的花容月貌乔玄亦想为其寻个好人家哪知大乔竟身患如此绝症顿时让所有提亲之人纷纷躲避。小乔与姐姐甚是要好直言若姐姐未嫁自己也便终身不嫁。 乔玄拗不过女儿便只得由了她们如是今年儿女皆已长成却因大乔这病具被耽搁了乔玄每每想起总是叹气。直到前阵子遇到华佗乔玄方重新起了心思后来华佗要回去遍寻医书乔玄刚起的心思又遭打击本以为华佗是不会再来的哪知今日竟是回转而且面带笑容显然是有了些把握怎不让他喜出望外。 当下将三人让进房中迫不及待的便向华佗问道“神医可是已寻得诊治我儿的方法了?”华佗一窒微微摇头。 乔玄心一沉却听华佗道“老朽虽没寻的诊治之法却寻得了能诊治之人了”说罢向着柳飞一指。 乔玄方才得知竟是柳飞主治。他本在外面得华佗介绍过初时以为柳飞是为华佗帮衬哪知竟是主次颠倒了。直到此时才真的重视起柳飞来。暗思重名之下当真是无虚士啊。 柳飞微微一笑道“乔公也勿需客套只是飞这诊治之法却是有些关碍之处还请乔公能容飞单独说之” 乔玄一愣忙看向华佗却见华佗并无不快之色只是面色凝重的轻轻点头心中不禁栗六略一沉吟道“如此请先生随我至内堂叙话”当下向华佗告罪转身请柳飞入内。 柳飞方才起身沈醉已是上前一步拽住衣襟柳飞不禁气沮。转头对沈醉道“醉儿却是大人了须知大哥哥此时却是有些事情要单独去办不能带你前去你便在此与两个姐姐玩耍可好” 沈醉一愣不由面色一暗手却是慢慢松开了衣襟。柳飞眼见他满面黯然之色心中不忍正待说话却闻听那小乔娇声道“这位小哥儿可愿与姐姐这帮个忙你可是男子汉当不会拒绝姐姐的求助吧?” 沈醉听这女子说自己是男子汉不由的挺了挺小胸脯眼睛却向柳飞望去。柳飞笑道“正是男子汉便应有承当闻人有求便当尽力为之。大哥哥相信你成的”说着鼓励的看着他。 沈醉大喜向小乔点头道“好姐姐要醉儿如何帮忙说来便是”说着已是一扫刚才颓唐之意迈步而出年纪虽小却也有几分昂藏之气。 柳飞大吁出一口气挥手抹了抹额头夸张的动作让华佗莞尔小乔已是“咭”的笑了出来忙自挥袖掩住小口只是眼中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柳飞脸色尴尬小乔却是对他眨眨眼睛柳飞明白向她施了一礼才转身和乔玄向后面而去。那大乔却是自始至终淡然的坐着只是望向妹妹的时候眼神方变得温柔许多满是疼爱之色。 柳飞随着乔玄直过了厅堂来至一处独立的屋中。于路上将沈醉的事情大略说了乔玄也是憋不住的莞尔。柳飞只是无奈。 进的屋中二人重新落座。柳飞方才对乔玄道“乔公令爱之病飞自可治愈虽需费些时日却也不过旬月而已。只是这治疗之法…… 乔玄急道“先生尽管直言便是我儿如今如此模样还有什么老朽不能接受的!但请直言无妨。” 柳飞见状遂咬咬牙说出一番话来却让乔玄当场愣住。 第一百六十二章:拒亲 却说乔玄领着柳飞至后堂问起柳飞诊治的难处。柳飞将原因一说却让乔玄也是好生为难。 原来让柳飞为难的竟是男女的大防问题。这六阴绝脉一症是先天带来的一股寒气郁结在体内逐渐将血管、经脉等尽数蔽塞。 柳飞要用真气诊疗气劲鼓荡之下须得以水神真气先自滋养浸润筋脉、血管后再以纯阳之气以化解寒气逐步打通各处蔽塞的环节。 如此以来势必产生大量的热气这股热气要顺利散出来则病患须得全身裸露才行否则有一丝没有泻出则形成内外交集寒热交替。以刚刚受创被打通的经脉和血管是绝对承受不起这种冲击的轻则瘫痪重则立时毙命。 而且治疗之时柳飞须得将病患遍身插针拍打按摩各个穴位与经脉环节之处试想一个未嫁的女子虽说是诊疗病症但全身被看光且被触碰在这个时代可不是简单的一句病不讳医就能说过去的。 所以柳飞才如此郑重其事的将之告诉乔玄若乔玄答应自己尽可放手诊治否则他可不想被冠上什么偷香、淫贼之类的帽子。虽然这大乔绝对是国色天香但柳飞家中哪个不是绝世仙姝他此刻是一种久处芝兰之室不觉其香的境界了。对二乔之美也只是一种欣赏而已却并非那种想要据为己有的心态。 乔玄此刻却是颇为踟蹰女儿眼前明明就有治好的路子偏偏却是遇上这么个难题一时间肚中是百转千回难以决断。 柳飞见他蹙着眉头在屋中不断的踱步也知此事委实难决。便起身道“乔公不妨好好考虑一下待有决断。再来知会柳飞一声便是。在下一时半会儿却是不会离开。且先告辞”说着站起身来。 乔玄略微沉吟道“如此也好但不知先生所居何处?如不嫌弃。不若暂居老朽此处老朽家中尚余许多空闲足可安排的下。这样也便于相通。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柳飞微一沉吟想想自己也不过是去客栈而已。并无什么固定之处便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应了。二人方自内堂而出回至前厅。却见只有华佗与大乔在座小乔与那沈醉却是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林雷 华佗见二人出来又见乔玄眉头紧蹙心中已是暗叹。他方才在外已是又替大乔诊了脉的。知道大乔若不治疗恐断是活不过两年。嗟叹之下大乔却甚是豁达毫无将死之人的悲颓之意。 柳飞与华佗说了暂时留居乔府之事。华佗只要能每日给百姓诊治住在哪里却是并无要求遂也应了。乔玄随即打下人去将客房收拾停当给二人备用。二人自去沐浴更衣这边乔玄却是领了大乔。要与女儿商议此事。 当晚沈醉回来柳飞问起方知小乔却是领着他在后花园帮她整理花草去了。眼见沈醉疲乏便将他先送回其母之处并再三说明自己这几日恐是脱不开身沈醉在自己身边甚为不便。却并无嫌弃之意。好话说尽方让沈醉终是答应留在母亲身边。等他安排。至此柳飞才算摆脱了这个小尾 次日柳飞正在院中迎着朝阳自行用功。他此时水神心法已是精进至弟九层的中阶了不急不躁中真气活泼泼的在体内流转却是暗合了万法自然之道。进境虽缓却也是一步一步地坚定的向着大乘之境迈进。 朝阳照射下莹白如玉的面孔却似笼罩着一层水汽忽隐忽现随着他的呼吸慢慢的全身已是笼罩着一层淡淡地蓝色光晕晶莹剔透宛若仙人。 脚步声响起柳飞吐纳三下缓缓收功回身望去却是一愣原来来人竟是小乔。只是此时佳人似是甚为烦恼的模样见了柳飞先是敛衽为礼待柳飞还礼毕却是直接问道“敢问先生家姐之病究竟何处为难?竟使我父嗟叹” 柳飞一愣心中苦笑心道这种事情我如何与你一个女子分说。微微沉吟间小乔却是跪倒道“先生既有手段救得家姊还望体天心慈心概施援手家姊本是苦命之人。只要先生肯于救治便是要小乔如何也是肯的”说着粉脸已是通红一片。然眼神却甚是坚定。 柳飞见状知她误会了只得拂袖让她起身道“令姊之症我自救得只是其中关碍之处小姐还是去向令尊相询此事关乎令姊名节却非柳飞拿乔” 小乔闻听大是不解却顿足道“父亲却是不肯告知才来径求先生。这事却与姐姐名节何关?” 柳飞正自难以开口之时却听脚步声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妹妹不必为难先生了姐姐自有道理”抬眼望处一张清冷地脸庞映入却正是那大乔。 柳飞尚是次听到大乔说话其声音竟是如同其人如银玲珠溅却带有一股清幽之意。小乔一愣忙去扶着脸上却现欢容道“姐姐怎今日如此早便起身了需知你身子辛苦如何不多歇息呢”关心埋怨之意溢于言表。 大乔抬手轻抚妹子秀眼神中却露出温柔慈爱之意道“颜儿不需担心姐姐自理会的”转脸看向柳飞道“朝容多谢先生奔波之苦家父特请先生书房叙话先生若无他事还请移驾。只是先生谈完之后若有空暇尚请来此一叙。”说罢不再理会柳飞拉着妹妹径自去了。 柳飞摇摇头径往乔玄书房而来。进的房中方始现原来华佗亦在。却见华佗此时却是手捋长须满面笑容。 柳飞微觉奇怪却不暇多问上前给二人施礼三人落座。方由华佗道“恭喜柳小哥儿呵呵老朽却是要向小哥儿讨碗酒喝了”言罢捋须大笑甚是愉悦。 柳飞一愣瞬即便已是反应过来。却听华佗继续说道“乔公之女自幼知书达礼贤惠过人且国色天香实为仙苑奇葩也。只是因此病症才一直未能许人。今日若不遇柳小哥儿此女也就真是要香消玉殒了。不想实是天意老夫竟是机缘巧合才与小哥儿相遇相识而今天下能治愈此症者却也唯小哥儿一人也。而要治愈此症却又要跨过男女之防此实为天缘也。故此乔公亦是有意将其许配于小哥儿不知小哥儿意下如何啊?” 柳飞默然心道:你这老儿跟着瞎掺和什么?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自己难不成以后每给人治一次病便要娶回一个老婆不成?于是遂拱手道“多谢乔公青眼奈何柳某家中已是有了四房妻子恐非小姐良配。且此事也只是因事就事况自古病不讳医柳某也非那口碎嚼舌之人。只要你我守口如瓶并不伤小姐名节。乔公自可在小姐痊愈之后另择贤人以配之岂不是强过如此牵强之事。还望乔公莫怪” 柳飞说完华佗已是愕然他次与人保媒便是断戟沉沙一时间竟是颇为尴尬不知该说什么为好。柳飞心中其实也并不是讨厌大乔相反好好色恶恶臭人皆尽然。自己于后世也曾颇是意淫过这江东二乔。若是刚来之时得此机会怕不亦是暗喜不已。 然则此时一来所见多了家中众女尽是天之骄女正所谓久处芝兰之室不觉其香大乔虽美却也不曾使他一见钟情。二来他与那大乔相见不过两面眼见大乔清冷孤傲也并不是像家中几个均对他钟情。自己总不能因想改变其命运便即将之娶回。三来他自知家中诸女对他深情一片唯恐有负诸位娇妻哪敢再轻易招惹情债。更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实是有些挟恩图报的味道在其中让他更是感到别扭。 乔玄亦是愕然他自知自家女儿貌美一般人闻听自己愿意将女下嫁俱是千肯万肯岂有拒绝之理哪知原本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却是被柳飞一言而拒亦是颇为尴尬。 室内三人各有所思一时无声。良久乔玄方才长叹一声道“老朽怪罪先生。老朽自知小女蒲柳之姿难配君子只是若不如此眼见便是白人送黑人心中之苦实难言表。先生高洁自是不会随处去说然我等自己这关却是难过。便是无人知晓小女清白已失然则小女自己岂能不知?先生若是不纳小女竟还有何等颜面存于世上?至于那等掩耳盗铃之事依小女之性情怕是难以为之。” 说至此悄然拭泪。见柳飞蹙眉便又接着道“先生若不伸手救治小女命必绝矣救了若不纳之小女也是难容于世。如此岂不是我那苦命孩儿已是死路一条?因绝症而不生因生而不得清白亦不生。老朽年事已高尚要遭此惨事纵铁石心肠宁不悲乎”言罢已是老泪纵横涕泗横流。 第一百六十三章:叙说(一) 柳飞见乔玄偌大年纪于自己眼前痛哭却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嘴巴张了张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旁边华佗亦是黯然不由出声对柳飞道“小哥儿也是作怪。那朝容侄女儿何等颜色竟不能入得你眼!虽说你家中已有妻妾但大丈夫立于世间三妻四妾乃常事耳。吾只闻人患无妻何曾闻患妻多者?且此事关乎一人之性命小哥儿怎的心硬至此?”说罢长叹一声竟是不再看柳飞。 柳飞大感尴尬竟没想到自己只是拒绝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竟是上升到关乎人家性命的高度。眼见乔玄以袖掩面径自悲苦。旁边华佗满面的不以为然心下无奈只得嗫嚅着道“乔公且莫伤心便是柳飞答应此事然则小姐处又岂是能答应的” 乔玄闻听哭声顿止道“先生这却不需多虑休说婚娶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我家大女处老朽昨晚也是通过气的并无不允。故此先生不需顾虑”说罢不由眼巴巴的望着柳飞。 柳飞心里直是别扭好好一段姻缘怎就像是逼婚一般。略一沉吟道“即使如此可容我与小姐相见当面问之。若小姐之意亦是如此….”柳飞说到这咬咬牙道“飞便应了这门亲事”乔玄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容儿此刻便在院中贤婿尽可去问便是”这老儿却是得闻女儿活命高兴的过了贤婿二字便已是喊了出来。听的柳飞直翻白眼旁边华佗却是捋须莞尔。 柳飞无奈只得站起施了一礼转身出屋来院中寻大乔。进得院中。果见大乔正自坐在早上自己的那个位子上正自看着满园落花出神。 此时已届入秋金风乍起颇是有些凉意风过处叶落花飘几分萧瑟中。大乔那孤寂的身影便愈显得单薄。** 柳飞立于她身后望着心中一时也有一丝悲凉之意。或是感应到他来了也或是凉意使然大乔身子竟是微微有些颤抖。 柳飞终不是心狠之人见状心中一叹默默解下自己大氅将之披在大乔身上却是并未说话。大乔身子愈抖得厉害两只纤白的素手紧紧的抓住大氅将自己深深的裹在其中。 亭中二人一时无语。半响。大乔清幽的语声方起道“君可是奇怪朝容如何便已应了此事?可是不耻朝容惧死以至如此不知耻乎”说着慢慢转过身子面色苍白中两只大大的眼中清冷如旧却是掠过一丝嘲弄。 柳飞张口欲说。但半天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得默然不语。大乔却是突地凄然一笑。她终日冷面此际突然一笑竟是如同春回大地。百花竟放。直与人目驰神迷之感。只是其中那一抹无奈与凄凉却是怎么也掩不住。 柳飞缓缓摇头沉声道“我知你不是惧死更非无德之辈。若说对我柳飞有情更是无稽之谈。正因如此。才不明所以还望小姐予以解惑” 大乔听他坦然而述双眸定定地看着他清冷的眸光中却也闪过一丝波动。她自知自己容貌一般男子见了无不若苍蝇般。蝇蝇而绕。或以才学或以家世。妄图打动自己。眼中却总是闪动着攫取的光芒。 眼前这个男人却是眸光清正淡然的看着自己竟是对自己的容貌毫无所觉一般。她本已看透世间但觉此世男子不惟名声与功业便是自己父亲亦是如此。女子不过是男子的配饰女子的貌美不过是配饰地档次稍高些而已。为了功业与名声随时可以拿出来牺牲的。 但眼前这人眸中分明带着一股尊重语气虽然平淡但却是一种平等的相询。^^^^大乔心中微有一丝感动。 她缓缓转过身子望着满园在秋风中飘舞的落叶缓缓的道“很久以前我曾经以为自己很幸福。那时候娘亲还在弟弟也在。父亲在朝中却是官至太尉。那时候我亦是可以跑跑跳跳每日里除了随着母亲学习花红便是和妹妹、弟弟一起读书识字。要么便是在院中捉虫扑蝶我记得那时候家中总是人来人往热闹的很。太阳也必现在的暖和照在身上从里到外都是透着暖意的。”她说着双眼已是渐渐迷离眸子中已是冰冷全消满是柔和温暖之意。 “我与妹妹、小弟每天便是顽皮总要想着法儿玩耍。小弟那时候很小却最是顽皮他敢爬上那么高的树丫却将我和妹妹的手帕去树丫上挂了总是惹得我们大哭。每回却都是被夫子教训将手板打地通红。小弟便跑去和娘亲诉苦。娘亲那时便总是把我们叫过去将我们都拉到怀里一边帮小弟上药一边告诉我们日后他与父亲不在了却是要我们姐弟相亲相爱莫要为了小事吵闹。这世上最亲之人却是父母兄弟姐妹了。”大乔说着不由的怔怔的出神。她突然想到娘亲那时候说这些话时总是带着些忧虑是不是娘亲那时候就有些预感了。 大乔怔怔的出神柳飞便静静的站着他知道这些事压在她心里很久了怕是从没向人说起过。她说的虽然平淡几乎是每个人小时候都经历的事情但那股浓浓的温馨却慢慢地弥漫在小院之中便时时刮过的秋风似也带了股暖意。 过了半响才听大乔继续说道“那时候我却是不懂的娘亲为什么要说那些。大家在一起不好么?为什么父亲和娘亲会不在他们要到哪里去?那时候我们总是使劲往娘亲怀里挤娘亲的怀里很暖和很柔软。我们三人挤来挤去终是有一人总被挤出去那时候只是笑闹却不知终是有一人总要先离开那个温暖地怀抱的。而原本容纳三人的怀抱若是突然少一个那个怀抱却也是会冷的终有一天会离去的因为她要去把离去地那一个找回来”大乔说到这脸色已是苍白胸间急遽的起伏着脸上竟隐隐的透出一股青气。 柳飞大惊忙伸掌抵住她后心缓缓送出一股真气沉声道“够了不要说了你自己的病自己不知道吗!你的情绪太激动了这样对你没有好处” 大乔得他真气之助身子缓缓暖和颤抖已是渐渐平息。但却是凄然摇头道“让我说完我从没和人说过呢你怎的如此不解风情”说着回眸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却满是凄婉。 柳飞看的心中一酸微微侧转头轻叹口气道“那你便等下再说我有地是时间却是不着急地” 大乔望着他突然微微一笑道“君心肠很软妾身突然觉得嫁与君为妻也许是不错的”说着脸上却是泛起了两抹殷红。 柳飞见了却是面色大变这分明是心血逆冲毛细血管渗血所致赶紧运起静心诀叱道“住口你还要命不要了”口中说着另一手却是急取出两支晶石针半空中带起一片残影迅将两针插入大乔心脉附近闭目默运玄功亭中气流忽地一窒隐隐一层氤氲之气飘荡却是柳飞将天地运气导入她体内帮她滋润心脉枯竭的所在。 大乔看了他一眼轻叹口气却终是没有执拗美目微闭身子斜斜的倚在柳飞身上。 直过了盏茶时间柳飞方轻叱一声又是两支晶石针取出径自插入她乳下三分处和脖颈一侧方才长长吁了一口气。手掌却是不敢稍离。 大乔在柳飞针刺要穴之际身子一颤睁开双眸眼见柳飞鼻尖沁出细细的汗珠眸中不禁掠过一丝暖意缓缓道“君却是霸道妾尚是次被人如此呵斥” 柳飞微觉尴尬微微转头道“好了有什么话你便说罢只是尽量控制莫使自己情绪太过激动。” 大乔眸中又是闪过一抹柔情微微点头。闭上双眸少顷才又缓缓接道“幸福总是像梦一般终要醒来。那一日我早上起来和小妹一起寻着小弟到了院中前晚我们便约好的要一起偷偷出去到家门前的那片林子中玩耍的。我们想法引开大门的丁叔很顺利的就溜了出来待到了林中心中很是兴奋却不知就那一次的任性却让幸福远远的甩开了我们。我记得的我永远都记得的那张脸黑黑的满是胡须他的手好大只一把就把小弟拎了起来。他跑的好快我和小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跑的不见了不见了”说到这儿大乔满面的恐惧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抖动起来。 身上插的四支晶石针齐齐划出几抹光晕。柳飞沉喝一声静心诀如当头棒喝霎时间让大乔平静下来。娇躯颤抖半响方才平复下来。 柳飞不由怒道“你若再不能控制自己情绪便不要再说了”大乔闻听他又是呵斥自己不由斜目嗔了他一眼平复了一会儿方才继续说了下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叙说(二) “那一刻我忘不了”大乔喃喃的道“我与小妹簌簌抖相互扶持着跑回府中将这事告知爹爹。那一夜府中很乱到处都是人拿着火把” 大乔说到此闭目喘息了一下方又接着道“我们跑回娘亲的房间却看见娘亲睡在榻上很多人进进出出的大家脸上都是惊慌的样子我和小妹很怕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回到房中只有我们姐妹相互靠着没人理我们。” 柳飞见她满面疲倦微微蹙眉眼见她倔强的眼神却只是无奈的叹口气静静的听她说下去。 大乔接着道“第二天府里却现了那贼子的踪迹他们竟是三个人便是躲在我们府里的阁楼上他们跟爹爹要钱给了钱他们便把小弟还给我们。我和小妹很开心小弟能回来了。我看的很清楚小弟那时候很害怕他的眼睛看着我分明是让我去救他那是我的小弟啊。我大喊着去找爹爹。那时候好多兵把阁楼围住了那些贼子跑不掉的我知道只要爹爹肯把钱给他们小弟定是能回来的到时候咱们还在一起和以前一样。可是….” 说到这大乔大口的喘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方才道“爹爹来了。可是却不肯拿钱赎回小弟。于是那帮人便带着小弟要跑出去我记得领兵的人姓阳阳大人怕贼子伤害小弟不敢让人追击。可是可是我的爹爹却说却说” 大乔说到这儿又是一阵急促的喘息柳飞心中已是猜到了答案。定是乔玄下令追击致使绑匪撕票了。眼见大乔辛苦忙自又慢慢的度了真气过去他此时实是已是欲罢不能。刚才因为大乔情绪太过激动已是大伤了心脉。自己不得已之下只能先用针刺和真气帮她提前滋润修补但六阴绝脉一旦进入诊治便不能停下须得一口气将整个过程施展完。^^^^这个过程中血管、经脉刚刚滋润已是有少量血液浸入若趁势打通则沉疴尽起后面只要慢慢调理即可。 然则此时地点、时机都不适宜。柳飞只得运用真气尽量延缓血液流动一边加强天地元气的浸润否则必会出现血管爆裂的现象那大乔瞬间便会玉陨香消。是故柳飞此时也是颇为吃力。见大乔还待要说便道“我知道了定是令尊不允” 大乔两眼垂泪点头道“小弟就这样被贼子害死了。我当时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碎了。好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好久我醒来才看到小妹坐在我身边她紧紧的拉着我满眼里都是恐惧。那时候我突然明白了娘亲说的话。我让小妹莫怕告诉她我会保护她小妹却只是哭” 说到这大乔苦笑了下满面地无助。道“原来小妹却是听到给我诊病的大夫说我竟是身有六阴绝脉本来要到十八岁才作的哪知受到这次刺激心绪太过激动伤了心脉便提前引了。那年我十二岁” 柳飞恍然。大乔接着道“娘亲本来因小弟的事情。就病在了榻上起身不得。后来又得知了我的情况惊悸之下加上心痛小弟之死竟是就这样撒手人寰离我们去了。我好恨我恨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小弟到外面玩不然小弟就不会被抓小弟不被抓就不会被杀死小弟不死我就不会病娘亲也就不会死。我恨爹爹恨爹爹为了维护什么朝廷法度不肯拿钱救小弟不然后面地事也不会生。”说到这大乔已是嘤嘤而泣 柳飞心中亦是暗暗鄙视乔玄却也没有安慰大乔让她趁此将那股郁塞之气尽量的散出来。只是自己这边却实是更为吃力了。 幸好大乔只是一会儿便即平复。接着说道“自那以后大夫便让我尽量不要有大喜大悲少活动。我每日除了看书弹琴之外便是妹妹陪着我。我做姐姐的原本说要保护她却始终是她在保护我。”说到这大乔满眼尽是温柔之色。柳飞看的暗暗称奇这清冷孤高的美女在提起妹妹的那一霎那竟似完全变了一个人温婉慈爱之意尽显说起小乔便犹如母亲说起女儿般来。 柳飞不禁摇摇头。大乔看到却以为他不信。便道“君摇头可是不信我所说。”柳飞才待解释大乔却道“我十五岁那年却有个人家来向父亲提亲那男子却是有些才气只是我对他的眼神却甚是不喜只不过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做主我又如何抗的。便也就打算如此了了一生也就是了。哪知那人家最终得知我病却是再也不肯求取若是要娶便要我姐妹二人俱都嫁之以防我死之后可由小妹为他家生养。直未把我姐妹做人看待。”说至此已是满面怒意。 柳飞暗叹这个时代的男子可不尽是如此。却听大乔道“我听了之后却是大怒不防病症作那家人看到之后说我定是冲撞过什么神灵再也不肯娶我转而要求娶小妹小妹却是宁死不从从此宣布若是我这姐姐未嫁她便终身不嫁陪于我身边”大乔说着已是腮边带泪。 柳飞想起小乔作的模样却是不禁暗暗佩服。这小乔也堪称为奇女子也。这姐妹二人地感情却是让人即敬且佩想是家中剧变之后姐妹二人相依为命才至如此。 大乔道“自此多少世家不少好男儿来此求亲小妹俱皆拒之想我已是必死之身竟还拖累的小妹至今未嫁我心中如何忍得”说到这看了柳飞一眼方道“自昨日见君知君能医妾身之病我亦欢喜”说到此忽然面色一红。 接着道“哪知父亲竟与我说之治病之法妾身当时便想且不论君是否能将朝容治好便是为了我那苦命的小妹既是朝容被君看了身子便当奉君为夫这样也算破了小妹的誓言小妹自可尽早嫁的有情郎。故君若能伸手救治朝容实无异于救了小妹的幸福。至于妾身若能得活便以这身子尝这活命之恩和救妹之恩。朝容自也会尽心服侍若不得活便以这清白之躯以换小妹之终生朝容亦是绝不后悔。这便是我答应的原因”一气说到此处柳飞方始明白其中原委。 大乔却因为说话太多元气消耗极大脸上潮红又增。柳飞正自焦急间却忽闻一声哀啼一个身影已是冲了进来扑进大乔怀中放声大哭。双手抱着大乔道“姐姐怎可为了我这般作践自己若是这般颜儿便是嫁了人又怎的快活”说罢放声大哭。却是小乔在旁偷听。此时实是忍不住跑了出来。大乔见妹妹哭泣亦是心情激荡哭了出来。 柳飞登时满头大汗他早已觉察有人隐在一旁本以为是乔玄暗听也未在意怎知却是小乔此刻见状不由怒喝道“还不住了你要害死汝姊否” 这一声喝登时将姐妹二人俱皆震醒。小乔一直躲在暗处偷听并没看到姐姐的异状此时闻听柳飞呵斥这才现姐姐身上还插着几根晶莹剔透的长针而柳飞也是满头大汗地模样。再看姐姐已是双目光彩将散面容惨白带青不由吓得“啊”的大叫。 大乔却是勉力回头向着柳飞哀求道“莫要呼喝小妹莫要吓她”柳飞只觉她体内此时已是乱作一团自己再也难以这样控制了哪里还来得及理会她遂急声对小乔道“准备一间静室去转告令尊任何人不得接近静室让华老准备一应补血益气之物等我呼唤。去!!!” 说罢双手突然而出三十六枚晶石针霎那间便已是俱皆刺出布满大乔身体自己则举步急行绕着大乔连走九个方位双手犹如莲花初放变幻无定瞬间已是点出三百六十余指遍及大乔胸腹间大小隐穴。一轮指法施过脸色亦是一白显是耗损极大。 小乔在柳飞呵斥之时已是清醒飞奔而去此时堪堪赶回待见二人模样知道事关紧急也不嗦道“静室好了且随我来”当下当先带路一路飞跑。 柳飞双手一抄已是将大乔抱起身躯晃动间已是追上小乔。二人一路急行进的静室。柳飞取出五块晶石随手一撒已是分五行方位没入地上。将小乔探手抓起直接抛了出去吓得小乔半空中一声惊叫。待得落地却是极稳。 回头看时却登时目瞪口呆原来整个静室已是隐于一团白雾之中眼前唯余白雾翻腾却是再也不见静室的踪影良久方才省起柳飞吩咐。这才急急的跑去向父亲禀告去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治愈 静室内大乔已是昏厥了过去一张精致的面孔上满是痛苦之色牙关紧咬双手篡拳额头豆大的汗珠沁出一张脸已是满布青色。 柳飞不敢怠慢双手挥动间已是将大乔的衣物尽皆解除顿时一具曼妙的**出现在柳飞面前。 肌肤细腻光滑如象牙白瓷一般只是此时却是呈现一片不正常的青气隐隐的在体表之下流转。胸前两团丰腻柔滑耸挺如峰两粒嫣红亦是直立起来。随着身体一阵阵的抽搐亦是不停的抖颤着。 柳飞此刻却根本无心欣赏这上天的杰作将大乔身体扶正自己则坐于后面将大乔环宇自己双臂内双手一手贴上左乳一手贴于丹田。 双手触及那片滑腻柳飞心中亦是一荡忙自深吸口气收摄心神凝神将水神真气缓缓度进大乔体内真气方一进入便感到了天地元气的存在遂引导着那股天地元气随着自己的真气而行。 真气先自心脉开始果然察觉几条主要供给的脉络已经是尽皆淤积堵塞直似被寒冰震住。柳飞缓缓的加大真气的力度那真气到处便如同以水融冰先是慢慢的滋润待其软化才慢慢的轻微震动一寸寸的往前延伸着。 丹田处却用吸字诀缓缓的将上方融散的寒气慢慢的抽离大乔的体内。室内的温度笃然下降了几度在一片氤氲的天地元气中渐渐的向外散着一股似雾似气的物质。 柳飞全身的衣衫鼓荡两袖间竟似结了一层冰雾般待得堪堪将心脉附近地所有脉络浸软打通整个室内已是蓝光莹莹。 柳飞毫不停息吸气间。双掌掌力转换已是变为少阳决一股纯阳之气顺着打通的经脉随即进入。丹田处的手掌变幻间已是激动大乔身上遍布的晶石针。但见大乔身上所有晶石针。俱皆大放光华天地之气笃然浓厚起来顺着晶石针疯狂的涌入在少阳决前进过后的经脉紧紧地附着包裹将经脉迅地滋润修复着。真气元气如同两台精密的仪器般交替前进着。 大乔脸上的青气已是逐渐的变淡身上的肌肤渐渐的变得如玉般晶莹白皙隐有一股光晕在下流转不定。 紧蹙的眉间已是松开面色红润身体整个开始呈现一股粉红色。测试文字水印5。全身渐渐有汗珠沁出一阵阵地热气自体表毛孔溢出又慢慢的消散在空气中室内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荡。 柳飞此时却是宝相庄严。俊逸的面孔之上一片莹然光芒四射整个身子似都被一幢蓝色的光罩罩住双目微合只是鼻中的气息略显厚重。 堪堪柱香的时间过去大乔浑身已是再也不见青色。整个**粉嫩细致。犹如初生之婴孩一张脸庞亦是荧光粉致。娇艳欲滴嘴角竟是微噙着一丝笑意。她只觉自己如同在一场大梦周身暖洋洋地如同儿时靠进娘亲的怀中一般舒服的直欲呻吟出来。 柳飞双手收回静静的调息片刻之后脸孔已是转为正常。内力鼓荡处损耗已是全然恢复这便是水神心法第九层地功效了。能与极短的时间内借助天地元气补充所耗的真气端的是神奇无比。 待到感觉真气充盈之后轻喝一声柳飞已是一跃而起睁开双目眸中霎那间闪过两道蓝光如同电耀夜空整个室内蓦然一亮随即敛去。 但见柳飞双手齐动已是将大乔周身晶石针逐枚收回每收回一枚必是跟着一掌进击将一股水神真气注入瞬间三百六十支晶石针已是收完柳飞也是足足拍出三百六十掌。 掌势才停柳飞已是再次坐于大乔身侧将大乔身躯置于双掌之间一章贴在后心命门之处一掌至于脐下三分处玄功默运将方才所注入的真气连接起来瞬间在大乔体内连续运转十二周天方始缓缓收回双掌收功而停。 柳飞自在一旁缓缓的运功调息大乔此时却是如同熟睡曼妙的**此时已是散着惊人地诱惑呼吸平稳吐气如兰。 片刻后柳飞睁开双眼看了眼大乔却又赶紧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是不断地闪现那两点颤巍巍的嫣红一股热流自小腹中升腾而起。赶紧运气静心诀将之压下。 要知此时大乔身无寸缕将六阴绝脉打通之后那股冰寒之气已是尽退代之而起地却是一股高贵清越的气息。加之刚被水神真气滋润那肌肤直似能掐出水来柳飞毫无心理准备一睁眼便见到这么一副人间美图焉能不心旌摇动。 静心诀运转一周再次睁开眼来双眸已是一片清澈。遂起身给大乔披上一件薄衫才转身向屋外行去。 开的门来却见屋外已是立着几人。除了华佗、乔玄和小乔外竟然还有周瑜。柳飞一愣间周瑜已是上前见礼口中却笑嘻嘻的道“恭喜先生贺喜先生瑜这里见礼了” 柳飞还未答话乔玄与小乔却齐声问道“小女(姊姊)如何了”。旁边华佗亦是紧张的看着他。 柳飞微微一笑道“幸不辱命大小姐已是无碍了。后面只要每日我给她以真气陪护一下再让华老为其开些补血益气之物进行调理即可不出旬日定比常人还要健康了”说罢呵呵而笑。 乔玄老眼泪花涌现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道“好了好了我儿终是脱了苦海终是脱了苦海” 小乔却是满面惊喜大叫一声便要往里冲才到柳飞身边便被柳飞一把拉住。小乔猛省连忙止步红着脸将柳飞甩开方才敛衽一礼道“多谢姐夫相救姐姐之恩只是小妹想去看看姐姐。不知可否?” 这小乔一句姐夫。却叫的柳飞颇为尴尬旁边乔玄却是喜动颜色。华佗、周瑜均是嘴角含笑。 柳飞微恼低声对小乔喝道“且休的乱叫我尚未撤了阵法你如何能得进去且等在一旁” 小乔被他呵斥多次又被他扔了一次。心中对柳飞颇是有些惧怕此刻闻听柳飞呵斥不敢多言忙偷偷吐吐舌头却是乖乖的等在一旁只是那顽皮伶俐之态却让旁边的周瑜看的眼睛一亮。 柳飞转身。双手挥动间已是将布阵所用晶石收回。众人眼前顿时一亮那间精舍霎时便出现在眼前。众人尽皆咄咄称奇。柳飞方才对小乔道“你让人准备香汤给你姊姊沐浴。你自进去帮忙待她收拾利索再来相见吧”说罢对众人道“大小姐尚需沐浴调息我等还是待会儿再来相见为好” 众人忙自点头当下由乔玄领着径往前厅而去。乔玄让下人安排宴席。自是题中应有之意不再多表。 众人至厅中坐下。柳飞方才问起周瑜如何寻来的。原来周瑜自柳飞走后便将一应事务尽皆安排妥当将大军自交与鲁肃统带自己却带着亲卫来追柳飞只堪堪差了柳飞与华佗两日功夫便已是追上。 待来地庐江向人打听便闻听流民巷那边的传闻略一寻思便知定是柳飞与华佗二人这才一路寻来却正赶上柳飞给大乔诊治的紧要关头。 华佗自是将前因后果细细与周瑜说了周瑜听罢哈哈大笑也是为柳飞高兴。待得华佗将周瑜引荐给乔氏父女相见乔玄方始知道眼前这个儒雅英俊的年轻人竟是江东之主不由心中暗自打算。 小乔却是不知与周瑜总是前世的宿命还是天缘如此见的周瑜心中便有些喜欢。见礼完毕言语相谈很是相合乔玄看地暗暗欢喜自衬两个女儿地问题竟是一朝得以全部解决了心下大慰。 只是几人等的良久却终是不见柳飞出来乔氏父女俱皆心急华佗、周瑜便陪同一起来精舍前等候待见了精舍的模样众人均是摇头。念及柳飞叮嘱估计这翻腾的白雾定是有些古怪不敢近前只得站在近前苦苦等候方才有刚刚柳飞出来的局面。 不多时酒宴摆上众人从新落座。闲谈以侯二乔。 这边精舍内大乔已是幽幽醒转。只觉全身舒畅如同春睡乍起慵懒惬意无比。这般感觉却是竟有多年不曾有过了。刚伸个懒腰不禁呆呆的愣住及见自身只有一件薄衫附体已是想起日间之事顿时大羞。 正自羞涩间却见小乔一步闯入见了姊姊白里透红的肤色双眸内光华流转哪有半点昔日地病容不由欢呼一声向前抱住姊姊二女心中激动抱头大哭。 半响小乔才想起柳飞吩咐忙自服侍姐姐更衣让下人准备沐浴。沐浴更衣后姐妹二人方喁喁细语将事情经过细细说了。大乔得以重生喜悦之下心中对柳飞感觉却也是复杂难言不知该如何面对听得小乔所说柳飞终是应了这门亲事百味杂陈中竟也是隐隐有丝欢喜。 小乔却不知姐姐心思只要姐姐性命无忧病痛尽去她便已是开心非常了。当下二女收拾停当这才往前厅而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双娇 姐妹二人堪堪待到前厅却均是不由自主的慢下脚步。大乔心中百转千回对于柳飞实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当日答应柳飞治疗之时本是对己身能否得活实是不报什么期望只想能以此换的妹妹半生幸福。 这才有后花园小亭中畅叙胸臆之事。她几年来幽闭自封从未有过今日这般说了许多话。本想直接和柳飞说明白自己答应的本意求他配合自己以助小妹解脱。 哪成想反而在柳飞这个可以说是陌生人的面前自己竟不知不觉的感到特别的放松而将所有心里话一次吐露了个畅快。如此一来便使得她感觉与柳飞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微妙起来似陌生又似非常熟悉。 再加上裸身治病自己清白之躯已是尽数为柳飞看个精光在长久以来的思想教育下柳飞这个陌生的男子便突然变成了自己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了。再加上自己所有心事也是尽数为柳飞所知心里无形中竟对柳飞这个未来夫君产生了一种依赖和莫名的信任。这种突然的转变让大乔实是有些无所适从的茫然之感。 眼见到了正厅便要直接面对心中突有种患得患失的焦虑素日那种平和淡然的心境竟是乱了起来待要转头和小妹商量下一看之下却不由一愣。 原来此时见小乔亦是双目迷离一副痴痴呆呆之状双眼明显没有焦距面颊红晕嘴角带笑脸上神色变幻时嗔时喜。一双眸子中波光潋滟似要滴出水来明显是动情之状。 大乔心中一惊她自不知有个周瑜在此眼见妹妹如此神态。不由暗自猜测起来。难不成竟是妹妹竟是喜欢上了那个人。若真如此却是好事姐妹二人可重在一起了自己定要想法推动一下。 她在这暗暗打定主意乱点鸳鸯谱时前厅却终是到了眼前。眼见妹妹尚自一副痴迷相不由伸手拽了小乔一把。道“小妹不须烦恼姐姐终会想个法子圆了你的心愿便是如此你我姐妹二人不必分开姐姐心中也是欢喜的紧呢”说着扯着小乔的手。径自往厅中而进。 小乔被姐姐一拉方自醒觉不禁更是羞涩。耳中听的姐姐所说先是一喜。测试文字水印2。接着一惊急声道“啊姊姊如何知道?可爹爹已经为姊姊提过亲了姐夫处却是怎生收场?” 问话间二人已是进了厅中大乔急忙向小乔施个眼色。小乔猛省一张小脸顿时飞霞满面。大羞不已。生恐自己所说被人听到。偷眼间却见周瑜火辣辣的眼光直扫过来。心中更是犹如鹿撞直将头垂至胸前再也不敢稍抬。 大乔却是因事到临头又因牵涉到妹妹的幸福而平静下来。重又恢复了那清冷孤高地气质。牵着小妹的手聘聘婷婷的走至厅中向着父亲和众人见礼。 乔玄哈哈大笑道“今日见我儿大好为父心中实是快慰至极。来来来快快入座待为父先为你介绍认识一位英雄人物再来谢过你家夫君的救命之恩吧” 大乔闻听父亲之语脸上微微一红却是淡然应是牵着妹妹径往柳飞身旁的席位来坐。 见女儿落座乔玄方指着周瑜道“此乃我江东之主周瑜周公瑾周将军。还不来见过”又转向周瑜道“将军此便是我大女朝容。于礼本不应来见但将军即与我那贤婿相交自也不是外人却是没那些礼数了”说罢捋须微笑。 周瑜拱手道“不敢乔公却是客气了。更何况柳公与瑜而言亦是半师半友瑜焉敢造次。哪能得嫂夫人见礼却是折杀瑜了”说罢忙向向他施礼的大乔回礼执礼甚恭。 柳飞在旁听地却直是别扭却偏偏无法反对只得苦笑心道自己这个老婆来地却最是莫名其妙却也只得认了。 席间觥筹交错气氛甚是热烈。柳飞便将日前流民之事告知周瑜让他安排莫要误了大事周瑜禀命而尊态度之恭敬却让乔玄暗感惊讶。一席酒直吃到月照当空方才散了。 周瑜自是暂回军营临去之时却是与小乔秋波暗度大乔看的直是皱眉只是眼见小妹满面红晕而父亲与柳飞俱皆微笑不由心下奇怪。暗自打定主意回去后要和妹妹好好谈谈看她究竟是何想法。 柳飞却被乔玄拉住道是有话要说华佗便自去歇息去了。不说大乔姐妹回去大乔细问妹妹才知自己搞了个大乌龙之事却来说柳飞被乔玄拉住径往后院书房而来。 二人进的屋中乔玄方始问道“贤婿今日我观那周郎似是对贤婿甚是尊重直似下属与主上之礼可是何故?” 柳飞微一沉吟想想即已是如此关系自己此时便是推也无法再推了也索性顺其自然了。既如此有些事自也不必隐瞒。遂将自己与周瑜以及刘备的关系细细说了。只听得乔玄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半响方道“贤婿却是好大手笔如此之事除三皇五帝至今却是无人能行的更无人能想到。贤婿竟已是做到此等地步了老夫实是佩服。”言罢唏嘘不已。似是感叹自己韶华已逝不能参与而为大憾。 嗟叹了半响方又道“这周郎风流倜傥儒雅俊逸我甚喜之今朝容已得贤婿怜而纳之则夕颜之誓已破。我更欲将夕颜以奉公瑾不知贤婿以为如何?” 柳飞一鄂心中却暗暗想道这可真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啊。没成想周瑜只与乔玄见此一面便被相中。而自己这位便宜老丈人的政治眼光也确实老辣独到稳准到了极点了。见了一面就已预知周瑜的不凡大胆出手毫不犹豫。古人地这种智慧当真是令人感到恐怖了。想至此不觉微微摇头。 乔玄一愣道“怎么贤婿可是觉得不妥?”转念又疑惑的看了看柳飞道“难不成是贤婿亦有纳夕颜之意乎?” 柳飞一听顿时头大忙自摇手道“岳丈误会了小婿方才摇头之意是想最好向问问小妹自己的意思若小妹有意我自当去问公瑾如此才是妥当。” 乔玄方始松了口气略一沉吟道“也罢虽然说婚嫁之事乃是父母做主但我这两个女儿实是命运多舛这些事即关乎一生便问问她们自己也好。你这做姐夫的却是要多多上心才是” 柳飞听的唯有苦笑点头应了。二人又自闲话一番方才各自回房歇息去了一夜无话。 次日柳飞仍是早起来至院中自行吐纳做每日必修的功课。堪堪行功圆满便听的脚步声响起回头看去却是大乔。 柳飞遂收功回身颔道“小姐起地好早虽然身体病症已愈然短期内最好还是以多修养为好待过的十天半月后自是无碍了。” 大乔看了他一眼清冷的面容不见丝毫波澜却先是行了一礼道“妾身先谢过夫君大人的相救之恩。妾身即蒙夫君允婚却是不敢当夫君小姐之称不论夫君如何待妾妾自会尽为妻之道尽心服侍夫君夫君亦不必再意妾地心意。” 柳飞闻听大乔所言心中却是不由气往上冲听她话中之意却是并不想下嫁与我竟还是为了小乔方才委屈自己。却不知自己亦是没有定要娶她之意。只是以自己一男子之身与一个女子去争这些意气也实在无趣。若自己现在说不娶她怕是真要闹出人命也白费了一番功夫了。 想至此心绪渐平缓缓的道“既如此我这有几句话也可说与你知道。你我之婚事如何来的想必你亦知晓自也不必赘言。你可随我暂住柳某亦会以礼相待若有一日朝容有了真正的意中人自可与柳飞明言飞当还你自由之身就是。至于救命之说大可不必柳某本是医者治病救人乃分也却也不曾救一人就要娶一人。你我俱为小妹着想于人前便暂时委屈了。至于你我之间若当真有此缘分便等缘分至时再论其他吧” 大乔闻听心中不禁气苦。她刚刚因听柳飞呼她小姐心中自有些小女子的计较未尝没有些赌气的意思。她本已对柳飞初具情意自想一心待之哪有柳飞所说忒多想法。可笑柳飞尚自拿后世想法对这女子自以为是尊重对方却不料是深深伤了大乔。 大乔面色越冷峻淡然道“妾身万事俱听夫君安排便是。今日已给夫君见过礼了夫君若无其他吩咐妾身便先告退了。”说罢又行一礼便要走开。连本来想与柳飞商量小乔之事亦自忘了。 柳飞见她神情却是不解。但念及小乔之事便将她唤住道“且慢还真有一事要与你商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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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飞道“吾寻你却是两件事一件是小事另一件呢却真真是大事啊”周瑜听的柳飞说有大事登时面色一肃。正色道“既如此。请先生上马咱们自去军营相议”说着。让一个侍从将马让出。 柳飞暗暗点头却是轻松的摇摇头道“不可不可这两件事却是均不能到营中相商必得去那酒楼寻个所在才好说话。” 周瑜大奇疑惑的看了柳飞一眼只是他素知柳飞之能若说大事定是不会信口胡言。只是非要到酒楼才能商议却是不知何故了。眼见柳飞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得将嘴一闭跟着走便是了。 二人行不多时却在揽月楼停下上了二楼寻了个单间进去坐下。此时尚未到饭点揽月楼也是甚为清静。二人坐下一众亲卫俱皆在楼下大厅坐了自会要些嚼果也不必二人操心。 周瑜问道“先生究竟何事却这般神秘”柳飞微微一笑道“第一件事呢是我的私事我在来此庐江之后见到一个孩子甚是投缘那孩子甚是聪明伶俐我欲将之托付于你好好照顾为其寻个夫子好生调教一番将来必是大有可为。此子尚有一母一托你安排照顾了。” 周瑜道“我道何事这般小事先生但使人来说声便是瑜自会将之办地妥妥帖贴不消先生费神” 柳飞呵呵一笑道“我亦知此为小事只是另有一事吗却是大事咯”说罢微笑着看着周瑜。 周瑜被他笑地有些毛直觉此事定是于自己有关不由强笑道“先生却先说来听听且看瑜是否能做的了。” 柳飞深深的看着他半响不语待到周瑜直有些不安之时才道“此事你若真做不了可真是天大的憾事唉可惜可惜”说罢举起酒樽自饮一斛。 周瑜此时反而冷静下来只是静静的看着柳飞道“先生但说无妨瑜如果真的做不了亦是无法不过若果真是大事咱们可再商议定要寻得法子解决也就是了”言语间冷静洒脱毫无气馁。 柳飞暗赞的同时也是微微一笑道“此事却是只有公瑾能行得别人却是不行。而且纵使他人行得却也要过得某这一关才是” 周瑜愈听愈是糊涂干脆不问只是看着他。他今日本待一会佳人心情大好此时却是毫无兴致了索性沉下心来。 柳飞又是尽了一斛酒方才问道“公瑾今年可是年已十八?怎地却早有表字了?”周瑜静静的望着他道“瑜正是十八表字却是叔父早赠只是尚未及并未对外宣扬” 柳飞道“哦那你可曾说过甚么亲事不曾?”周瑜更是奇怪却沉声道“瑜尚未婚配家中也未曾为瑜说亲。瑜自觉年幼尚无此意” 柳飞点点头道“哦原来如此可惜可惜。我本想给公瑾说一门好亲哪知公瑾竟是如此想法倒是让我不好开口了啊。”说罢低头似是自语道“可惜小妹绝世姿容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说罢直是摇头意甚遗憾。 周瑜听的分明两眼顿时放光霍然而起拽着柳飞衣袖急声道“先生方才说什么?什么小妹?” 柳飞佯作一愣道“哦?我说了吗?我说过什么吗?”周瑜急道“先生你…”柳飞佯作恍然拍拍头道“哦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有户人家有两个女儿俱是国色天香今大女儿才嫁。尚余一女年方二八知书达礼贤良温德犹擅琴艺。唉却不知哪家少年郎能与之相配啊”言罢咂咂嘴。 周瑜此时如何还不明白满面赔笑提壶给柳飞斟上酒腆脸问道“先生觉得小弟如何?可能配的?” 柳飞惊道“咦公瑾方才不是说并无婚娶之意吗?怎的又问?不好嗯嗯这样不好”这厮口中说着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满脸的促狭。 周瑜看着只想给他两拳恨得牙痒痒地却是不敢得罪。见他滋溜的又是将酒饮了忙自又给他斟上道“先生就莫要再戏耍瑜了算瑜错了这里以此酒赔罪了如何?”说罢端起身前酒樽已是一饮而尽。 柳飞呵呵笑了起来道“你个小周瑜却在我面前耍些心机。今日明明是去会佳人偏偏却来匡我说来看我。可不是讨打。汝方才欺骗了我我心实痛之怕不是伤了心脉?唉却是要寻华老看看还有的救没有?” 周瑜暗暗腹诽以你的修为还伤了心脉!你要是有半根毛伤了我周瑜名字便倒过来写眼见他作态只得赔笑道“是是是瑜一时糊涂还望先生原谅则个。” 柳飞斜眼睨着他道“上次那个巢湖银鱼啥地味道很是不错我很想再去品味一下啊” 周瑜咬咬牙挤出一脸微笑道“当得当得来日先生得空何时想去瑜自相陪定使先生满意便是” 柳飞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正襟危坐严肃的看着他道“周将军我家小妹乔夕颜很是敬重将军欲与将军共结百年之好不知将军意下如何啊?”言罢眨了眨眼睛。 周瑜大喜忙自离座道“此正瑜之愿也多谢先生成全。”说罢却又疑惑的道“却不知此事乔公如何想法?”柳飞点点头蹙眉道“这却也是须得搞明白”看了周瑜一眼才道“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事昨夜岳父似是问过我一句话却不知是何意”周瑜事关己身此时已是有些混乱哪里注意到柳飞眼中的笑意忙问道“何话先生且请说来我们研究一番” 柳飞点头装作低头想了一会儿方抬头道“好像是这么说的贤婿啊我欲将夕颜以奉吴侯为妻只不知吴侯可愿纳否却不知此话何解。嗯嗯很难明白不知何意你我不妨研究一番”说罢满面严肃摇头不已。 周瑜闻言一呆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半响二人相对看着均是面色古怪突地齐声大笑周瑜指着柳飞道“先生竟是如此戏弄小弟真真该罚”说完大笑不已。 第一百六十八章:调教 庐江城这几日很热闹。原因无他江东新主周瑜颁布流民安置令将大批逃难来的流民尽皆登记造册分给耕地放农械和谷种。一时间江东士子民众尽皆称颂。周瑜在江东声望一时无俩。 乔府这几日更是热闹却是乔家两个女儿在同一天俱要出嫁了。小女儿小乔更是嫁与江东新主周瑜将军为妻此消息一出众人皆赞。谓之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只是大乔所嫁之人却是甚是神秘外间竟是毫不知情乔府上下对此也是三缄其口闭嘴不谈只是每当有人问起这些家人脸上均是一片敬畏与自豪之色。再问便是微笑摇头不答了。这种神秘却愈让众人好奇打探者无数。 这却是柳飞与周瑜、乔玄三人商量的结果。柳飞当日说得周瑜和小乔的姻缘便已考虑到这个环节若让有心人知道自己与江东之主结为姻亲自会有人猜到江东与荆州的牵扯虽然双方均不惧怕然则此时最好是低调处理。外间知道的越晚对两家展越有好处。 是以乔玄与周瑜均下了封口令严禁谈论柳飞与大乔的婚事。虽然在同一天办理但出场的却只是周瑜与小乔。 是日乔府张灯结彩江东民间亦是户户悬挂红灯一片喜庆之意。大礼成行之处分作两处外间自是周瑜和小乔。柳飞与大乔却是在内院只华佗与江东几个老将在场。柳飞与大乔虽各有所思但事到临头也只得顺其自然了。 是夜周瑜与小乔鱼水相谐自是恩爱异常。大乔房内却是一片冷清。待将众婆子、侍女尽皆遣出。大乔心中终是有些紧张不知柳飞将会如何对待自己。她此时内心其实早已接受柳飞。只是女儿家高傲矜持之心作怪加之性格多年形成的清冷在柳飞眼中便成了应付之态。思及柳飞当日曾说的以礼相待心中烦恼却又隐有一丝期待。便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中柳飞走到近前。大乔身子微颤。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柳飞在后院与众位老将和华佗喝了几杯便告辞回来眼见大乔此番状态心中也是尴尬的很。想想毕竟二人名分已定遂坦然将大乔盖头挑起但见一张宜嗔宜喜的如花娇颜在大红火烛的映射下。显得分外艳丽。测试文字水印5。此时大乔脸颊上打着淡淡地腮红平日里的清冷之气却是少了几分多的却是几分妩媚。 此情此景大红火烛烛火跳动幽暗暧昧的氛围下若说柳飞不心动。纯属胡扯。只是想想大乔平日言语和自己所说的承诺柳飞刚起的那点**却是瞬间烟消云散。眼见大乔双手紧绞身子微颤。显是颇为紧张。心中更是以为大乔惧怕自己违言侵犯不由苦笑摇头道“歇息吧。你自去榻上我便在这席上打坐便可”说罢自顾往席上一坐径自闭目调息。 大乔面色微白看着柳飞。双眸中闪着复杂难明地神色。久久。方微叹口气自去榻上和衣而卧。这一夜。二人均是心中烦闷坐卧不宁。直到东方白鸡叫三遍。柳飞方睁开双眼自行出门到院中例行功课。大乔翻身坐起望着柳飞地背影两行泪水却是然而下心中也不知怎么竟是觉得无限委屈。 待到辰时过后下人将朝食摆上二人相对而坐进食却是半天没一句言语。旁边服侍的侍女虽觉奇怪却不敢多问只是神色间那诧异之态柳飞与大乔却是俱皆看在眼中二人对望一眼却又各自将目光转开埋头用饭。进了两口却是不约而同的同时开口道“这样怕是不妥”话音出口二人俱皆一愣却又同声道“你先说”语音才落二人均觉有趣不觉相对莞尔。 这一笑却使二人间感觉上拉近不少均觉心头轻松不少一股淡淡的温馨将二人之间的冷淡冲散。大乔面色微红低头以著扒拉着碗中粥米心思不属偷眼暗觑柳飞却见柳飞的眼神也飘了过来心中一慌忙自低头喝粥却猛地呛了一口顿时咳了起来闻听柳飞忍不住轻笑一声心下不由更是慌乱。 柳飞心中却是突然感觉若是每日这样调戏下欺负下这个清冷的美女却也是一种非常美妙地事情。不如就由自己将她调教一番且看看能是个什么结果。想到“调教”一词不由想起后世的一些av只觉自己颇是有些邪恶。忙晃晃头将那些有的没的念头驱出脑中。心中想着嘴角不由微微勾起。大乔看着柳飞嘴角邪邪的笑容心中突地一跳只觉可恨至极只是心中却偏偏半点恨意也无反倒有一股莫名的欢快在心底流淌一时不由的痴了。 柳飞见她呆心中愈好笑便轻轻地咳了下大乔一震不由嗔了他一眼却又觉这举动甚是暧昧大羞之下再也吃不下将碗一推低头不语。 柳飞却是不放过她道“这便吃好了?唉鸟儿吃的也比这多”说着轻轻摇头。大乔一鄂没明白这吃饭和鸟儿有什么关系瞬即却反应过来却是柳飞在笑话自己。不由暗恼贝齿轻咬红唇。 柳飞见她恼了却不再逗她自行又扒了一碗粥方才让人撤下。惬意的拍拍肚子两手往后一撑意甚满足。大乔却看的一呆她自幼接触地便是中规中矩哪见过柳飞这般肆无忌惮的懒散之态。更兼柳飞在外名声之显在大乔心中自应是那种守礼极严规规矩矩的方正之人哪知此时竟见他如此惫赖模样心中不由好奇心大起。 柳飞将下人尽皆打出去自己索性往席上一靠将腿伸直眼见大乔双眼越睁越大满目惊奇。不由笑道“又无外人在场干嘛活的那么累?方才你却是想要说什么这便说罢” 大乔听他说话忙自定定神才迟疑着道“妾身不会说只是觉得不妥”柳飞呵呵一笑道“你却是想说咱们既是夫妻像方才那般模样怕是让人看着就是不像若是传了出去怕是不妥吧” 大乔脸色一红默然点头。柳飞邪邪一笑道“既如此以后你我二人便多说说话正好彼此多些了解这样才能知道你我究竟是否相合” 大乔听他说的露骨粉面烧却是努力抑制羞意低声道“是这样吗?却要说些什么?妾身却是不会说话” 柳飞摇头苦笑道“算了你不须有意为之便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好了。若是没什么好说的也尽可不说就是了”大乔点头“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柳飞大是气馁摇头道“你自在此我去向岳父说说这几日便要走了我欲与华老往宛城一行”说罢跃身而起自径去了。 大乔在后看着心中左思右想却是不得头绪只得轻叹一声起身径自回房了。 柳飞来至前厅将欲离去之意告知乔玄乔玄虽然不舍女儿远行此时却也不能阻拦毕竟嫁出去的女儿便是人家夫家之人自己相拦却是毫无道理地。只得黯然点头。 柳飞这便就去寻华佗欲要将这老儿骗到宛城去和张仲景等人把医学院充实起来。 出地门来便往流民区那边绕去方待走近便见那边甚是热闹柳飞奇怪便加快脚步近前观看不待走至近前便听的一声呼唤“大哥哥你可是来了” 柳飞愕然看去却正是那沈醉和他母亲站在一辆车旁此时见了柳飞已是甩脱母亲地手掌径自向他跑来。 柳飞暗暗头痛却面带微笑迎上去道“是醉儿啊怎么却是想大哥哥了吗”说着向车旁站立的沈母点头为礼。沈母此时已是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颇有几分姿色见柳飞和自己打招呼脸上一红竟是有些手足无措忙自敛衽还礼。 柳飞也不在意只是接着沈醉说话沈醉道“大哥哥果然好本事大家都说大哥哥定是很大的官儿不然就定是神仙不然如何能让吴侯给大家了好多东西。大哥哥可当真是大官儿吗?” 柳飞呵呵一笑道“大哥哥却不是什么官儿只是大哥哥知道吴侯是个好官儿定是会给大家好好安置的。只是你们这却是要到哪里?” 沈醉摇头道“醉儿却是不知只是有个和大哥哥一样穿白衣服的人来要接醉儿和娘去他府里说是要让醉儿看很多书呢我见他穿的跟大哥哥一样的白衣服想来必是一个好人这才答应的” 柳飞大汗这孩子却是看人家穿的衣服来判定是不是好人。摇头苦笑间又嘱咐沈醉定要好好珍惜机会勤奋学习将来做个有为的人。沈醉自是点头。又拉着柳飞好说一顿方才在柳飞不迭声的答应一定去看他的承诺声中与母亲登车而去。 想推到大乔吗?想推倒就给俺月票有了月票咱想推谁推谁推倒后咱吃一个看一个……汗俺说的是烤猪你以为是啥?不过这月票真的已经变成传说中的东西了难得一见啊列位老大你们就不敢让俺看看吗期待中………. 第一百六十九章:情意 车声粼粼蹄声得得。这日在庐江往宛城去的官道上却是行着一辆马车四周以曼布围着朦胧间似有一女子坐在其中。 车旁两骑健马马上却是坐了一老一少两个人。车马后面尚有三匹驴子其中两匹上坐着两个年约十五六岁的童子还有一匹却是驼着甚多的箱箱笼笼。这几人正是自庐江出来的柳飞、大乔和华佗。后面两个童子却是华佗的两个弟子另一匹驴子所驼却是华佗多年来行医用药的一些心得和著作。 华佗终是被柳飞说动答应和他一起前往宛城一看。华佗自也是久闻张仲景的大名听柳飞说及医学院的诸般作用和宗旨心中大为折服遂带了自己两个弟子一同前往准备为了柳飞口中无限伟大的医疗卫生事业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柳飞虽是成功的将华佗拐骗出来但是也给自己上了一个大大的套子。想那华佗对医学的执着和热情既不能给人看病自然将全部热情投入到和柳飞的交流中来。及至谈道解剖学上华佗大为叹服。听闻柳飞曾亲手解剖过大量尸体大为疑虑当下给柳飞说叨了很久医者的医德问题嘱咐其不能为了医学就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搞得柳飞一个头两个大。及待柳飞好容易插上嘴说明自己解剖的均是动物的尸体时华佗不由大是摇头。直言不妥认为人与动物毕竟不同怎可以解剖动物地经验。来论定人的体内构造。 大乔自出的庐江与父亲、小妹分别本极是彷徨心绪甚是低落。只是一路上见到柳飞被华佗折磨地垂头丧气模样。却是好笑随着时间的推移离别的愁绪也自慢慢的淡了耳中每日便是听着车外两人的辩论对柳飞所言地许多言语和新鲜的词语大感有趣。有时候往往一个很奇怪的词汇说出来。仔细琢磨下竟是精辟独到之至。慢慢现自家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实是才高智绝的人物。芳心中一缕柔情却是渐渐的成长着不知不觉中每日想着柳飞的时候多了许多。只是嘴上却是绝不承认地于柳飞面前更是矜持自守。 这日柳飞搜肠刮肚终是将解剖动物的意义让华佗接受了。望着华佗看着自己钦佩地目光。测试文字水印7。柳飞甚是有成就感。能让这后世医学界膜拜的医神以这种目光瞧看的人能有几何?柳飞如是想着脸上却自是一副谦恭然的模样。 只是这种感觉尚未维持半日柳飞便恨不得狠狠打自己几个嘴巴子暗下决心决不再轻易和这华佗说什么后世的理论了。原因无他。老华佗对医学的痴迷和热爱程度。实是让柳飞始料未及。自接受了柳飞对解剖动物地重大意义的理论后一路之上。但凡遇到死猫烂狗华佗定是要停下拉着柳飞一起动手大大的研究一番。以华佗的执着已是将之上升为一个重要的课题进行研究了。对着一堆破毛烂肉毫无嫌弃之意。直搞得柳飞在几日后一看到肉食就有一股呕吐的冲动。偏生还不能拒绝否则定会给华佗唠叨致死。 一路下来搞得柳飞连调教大乔的时间都没有满眼便是巴望着快一点进入宛城将这老疯子赶紧送到张仲景身边让他去祸害张仲景和那些学生们去。柳飞也曾想祸水东引将念头打到华佗带来地那两个童子身上。曾劝华佗多抽时间去教导一下两个弟子至于和自己地研讨自可往后放放。哪知华佗一句话当即让柳飞满脑门子黑线。华佗却是都“那些个孽障?唉太年轻性子好动哪有耐心听老朽嗦。每次讲完医学再多说点便是直接睡了过去。老朽也曾多次责罚却是无用。却好遇上小哥肯于老朽论之让老朽大感痛快啊”说着捋须欢笑。毫不理会柳飞那哀怨的眼神。 如此一路说说停停终是日到了宛城地界。柳飞望着远处隐约可见地宛城心中激动自己苦难的日子终是有了盼头了。 当晚照例被华佗蹂躏一番方始回转房中。大乔见他虽是仍然垂头丧气但却也是难掩欢愉之色不觉奇怪。这一路二人已是从最初的没有话说展到常常斗嘴了。大乔整日在这厮的潜移默化之下已是不像这个时代的女子那般战战兢兢的在夫君面前不敢回应。因为若是一旦如此柳飞这厮便会冷嘲热讽将她气个半晕。反而是时时反驳两句柳飞也自不恼大乔也觉有趣。 此时见了不由出口道“却是怪了怎的被人教训完了竟还有兴奋之意?想是夫君很是享受这种感觉咯”语含讥讽。 柳飞却撇嘴道“头长见识短。我这是尊老之礼不让古人专美于前。美德也!美德懂吗?”转头望望宛城方向又道“明日便可入得宛城了嘿嘿到时只要将华佗老儿往仲景老兄面前一推啊世界就清静了。想想如此美妙的时刻即将来临心情岂能不好”说罢自哼着小曲得意洋洋。 大乔最是见不得他这般惫赖模样一见他这样便不由想起他初次欺负自己的事情不由打击他道“原来却是如此我尚以为夫君定是想好对应之策了哪知不过是为了将要能逃避而开心。真真是大丈夫。如同对待妾身一般至今连榻边都不敢沾一样不过是心虚而已有何值得自得之处”说完轻轻哼了声意甚不屑。 柳飞怒道“我当日即说以礼相待不沾榻边乃是对你守礼你如何时时以此说事?你可知晓我若与你同榻而眠坏了名声的却是你” 大乔冷笑道“君子即不欺于暗室乃是于行更是于心。你我既有夫妻之名却不同榻一旦有泻妾之名声更恶!你若有君子之心便是同榻也能守礼。今分明是心存龌龊不敢近前唯恐把持不住却不是伪君子是甚” 柳飞突然平静定定的望着大乔只是不语。大乔被他看的心慌意乱不由怒道“你要说便说看我作甚?” 柳飞突然嘻嘻笑道“朝容是否已是对为夫大生情意准备接纳为夫便故意以此语相激?若果如此直言便是我便牺牲一下亦无不可” 大乔被他说破心意又听他说的不堪哪受得住顿时满面通红怒喝道“你个无良之人竟出此龌龊之语哪个对你大生大生…….”说至此说不下去回身背对柳飞暗恨自己不堪想及伤心处不由落泪。 自哀自怨时不闻背后柳飞动静不由奇怪待要回身去看却笃然感到肩膀一沉却是柳飞双手扶到自己肩上。他二人自当日诊疗之后从无肢体接触此时突然感到柳飞靠近身子顿时一僵瞬即便微微颤抖起来却也没有挪开。心中更是隐隐有了一丝期盼。 却听得身后柳飞轻叹道“你我这是何苦?”大乔闻听顿时只觉委屈之意如山崩海啸般遮拦不住双手蒙脸大哭道“这却与我有何干系自当日嫁与你你何尝将我当做妻室待过?妾之清白之躯尽露君前便决心全心侍奉何曾有过二心?君当日之语却不是羞辱于我?君之心何其狠也”言罢大哭直如杜鹃啼血猿哀鸣把个三江五湖之水尽皆倾倒。 柳飞听着却是苦笑摇头暗叫冤枉却也知实是当日自己弄巧成拙了。其实这多日以来的相处他也是了解到大乔实是个善良贤德女子。几次夜间大乔偷偷下榻将锦被为自己披上自己却是蜷缩一隅仅以薄毡裹身。待之天明才偷偷取回方能安心的睡一会。以柳飞的修为如何能察觉不到她的动作?只是不敢直说唯恐她脸嫩抹不开只是每次见她冻得簌簌缩成一团心下实是感动。每次都是自己悄悄将她弄昏再将被子与她盖好及至时间差不多再恢复原样等她来取。二人每夜便是这样折腾一遍一路之上柳飞心中早被她浓情所动只是不敢确定她对自己究竟是何态度故而总是克礼自守。此时听她吐露心声心中方始大定。 当下再不犹疑将她身子轻轻一带紧紧搂于怀中却不言语。大乔心神激荡只觉突然偎进一个暖和的所在直如当年母亲的怀抱。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和依赖感油然而生竟是霎时便聚成浓浓的一团再也化不开。哭着哭着竟是不觉沉沉睡了过去。 柳飞见她不动鼻息沉沉探头看去却是睡了不觉好笑。只是见她长长的睫毛上犹是挂着两颗泪珠粉嫩莹白的脸颊透着两团红晕犹如海棠春睡梨花带雨。心中不觉柔情涌动伸头过去轻轻吻落了那两滴泪珠口中立时多了一分咸涩的感觉。 夜轻柔的展开…………. “我很勤奋我每天更新为什么没有月票没有月票多么痛苦没有月票的日子是多么黑暗……”大篷车戴着墨镜在天桥底下凄凉的唱着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第一百七十章:相见 次日天际已显鱼肚白。各处鸡鸣之声此起彼伏大乔幽幽醒来只觉自己做了个好美的梦。 梦中又回到了娘亲的怀中娘亲的身子真软啊暖暖的让她甚是迷恋直是慵懒着不愿离开。 好久了好久没这么香甜的睡过一觉了。在这个怀中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怕所有的风雨都被挡在外面所有的危险都化于无形。真想就这么腻着不动。 大乔朦胧中想着使劲的往那怀中靠了靠换个姿势以让自己更舒服些……只是一动间突然感到一个硬硬的物件顶在自己腰上。 这却是什么定是小弟淘气又将什么木剑之类的忘在榻上了。大乔想着伸手握住那物事轻轻的往外拽了拽。咦怎么拽不动?啊怎么热乎乎的似乎还在跳动着大乔一惊顿时惊醒。 娘亲、小弟都早已去了而自己却明明的在一个人的怀中而且一股成年男子的气息围绕在身周自己手中握着的东西还在不断的跳动着究竟是什么。 大乔强忍着心中的惶遽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雅飘逸的脸庞剑眉斜飞两只眸子灿若星辰亮晶晶的让人心慌黑黑的如同要把自己吸了进去。 鼻直口方面颊莹白如玉这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只是此时这男人脸上似是很尴尬很无奈似乎还……很享受。究竟怎么回事? 大乔一时间还未完全明白过来却听那男子艰难的道“朝容你可否先松开手再说” 这个声音一入耳大乔所有思绪尽数恢复是柳飞!一幕幕一桩桩。昨晚的对答最后他的拥抱现在自己握着的。 寂静的清晨。驿站中的某个房间突然传出一声高分贝的女声尖叫只是瞬间便已无声似是被突然截断一般。众多客人大多是摇摇头。以为幻觉。 房间内某男正一手捂住一女子的嘴巴一边满头大汗地道“乖啊莫叫。你不叫我便松开咱们再来说话啊” 那女子半响才点点头嘴里呜呜出声。男子小心的将手移开和女子四目相交满面柔情……不久驿站上空便传来一声男子痛苦的惨叫声。马厩里地马鸡窝里的鸡狗洞里的狗。测试文字水印4。还有一只刚探出半个头的鼬鼠……顿时全部不动不叫静静的听着那声悠长的惨叫……大开。一辆马车和一老三少骑马的骑马骑驴的骑驴。慢慢的自城外驿道上转了出来径往城门而来。 柳飞满面痛苦的坐在马上不时的欠欠身子。看的华佗直是奇怪问道“小哥儿怎么你如此着急城门已开不消半个时辰。咱们便能见到张神医他们。还是稍安勿躁的好。唉年轻人终是性子急了些。这样不好” 便在华佗唠唠叨叨的念叨声中柳飞满头黑线的和车马等俱皆进入了城中。车中大乔却是偷偷地捂嘴而笑。顺着车帘的缝隙偷眼看着马上那个背影不由的想着早上地羞人事。 原来早上大乔才叫半声便被柳飞伸手捂住这才反应过来想到自己竟是在柳飞怀中睡了一夜而显见柳飞怕吵了自己竟是就这样抱着自己一夜未动心中情动。脸颊红晕晕的不觉轻声唤道“夫君”柳飞见她眼波流转似欲滴出水来再加上自己的分身至今还被大乔握在手中如何忍得住不由低头吻去。 大乔大羞双目微闭鼻息咻咻婉转相就。良久分开却觉手中之物竟是又似粗大了一些不觉大是惊奇轻轻撸动了几下问道“我手中何物竟似会变化般甚是奇怪” 柳飞脸一红诓骗道“此乃为夫的武器朝容且先放开吧”大乔嗔道“又来匡我我终日随你哪曾见你配过什么武器快说与我知道”说着又是一捏。 柳飞呻吟一声道“不如你先放开我再告诉你”大乔见柳飞不说愈好奇眼珠转了转道“如此我自取出来却不用你说”说完手掌用力使劲一掰往外就拽。但见柳飞霎时瞪大眼睛脸上先是一白接着一红后有是一青再后变黑嘴唇哆嗦着大乔正奇怪间人的脸色怎竟能变幻如此多的颜色。却听地柳飞已是大声的叫了起来。 大乔吓了一跳登时松手挪于一边看去。却见柳飞已是跃下榻来双腿夹紧双手紧紧护住不停的在地上蹦来蹦去。 男子清晨醒来自然会有反应再加上搂抱着大乔这么个绝色妖娆一通亲热反应更烈却被大乔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下狠的。纵使柳飞神功无敌又怎能将功力练至那个所在登时便疼的额头冒汗跳脚不已。 大乔见他护住部位方始明白自己握了一早上的物事竟是什么登时大羞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是看柳飞痛苦地模样却又不禁担心只是瞪大美眸担忧地看着他。 柳飞直跳了柱香的功夫方才停下。转头看着大乔半响憋出一句道“你故意地”大乔赶紧摇头道“没有”柳飞道“你有”大乔飞霞满面以袖掩脸只露出两只大眼睛骨溜溜一转只是摇头却不再说话。 柳飞郁闷好半响才坐下见大乔犹自在榻上拥被而坐不由气道“还不下来给我准备洗漱” 大乔这才省起忙自下榻安排洗漱叫来朝食。夫妻二人进食柳飞不时皱眉大乔却是偷笑。待到收拾停当出来和华佗等人汇合一上马。柳飞就后悔了那马鞍子前面正搁着紧要所在那马行走间。一颠一颠的甚是难过只得时时的抬臀相就却不料被华佗逮住机会又是一顿唠叨。 一行人便在大乔的偷笑中很快到了五玄观外。 五玄观此时已是在宛城颇为出名不但是其素食美味。更因五玄观旁起了一间什么南阳医苑竟是有张仲景张神医。和五玄观的二位仙长坐堂不但为附近百姓看病诊治还招了很多徒弟以教授他们的医术。南阳地界一时哗然便是附近几县的寒门子弟已是多有聚来拜师的每日里这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拜师的看病的。各色人流。一些精明地商贩顿时瞅准了这个地方随即。便多了很多家铺子什么吃的用的药铺、棺材铺寿衣铺等等不一而绝。 天权、天机与张仲景每日里忙地焦头烂额。却也懒得多管了。这日三人正在忙着准备分派与人看病的看病授学的授学却猛见小道童清风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口中只是喊道“来了。来了” 天权脸色一沉。道“混账东西枉你修道时日这么久。怎么还是如此莽撞浮躁。竟连个话都说不利索了。倒是什么来了还不与我说清楚” 清风翻着白眼喘息了一会儿才道“柳真人来了却在门外”话方说完便见师父、师叔已是蹭的身子便窜了出去远远的师父地声音还传了过来“去准备素斋”。清风看的目瞪口呆愣愣的回头看去却见唯有张仲景却是不紧不慢的走着显得甚是沉稳。 清风不由都囊道“还说我不够沉稳你们自己还不是一样哪像人家张神医”摇摇头见张仲景已是转过小门这才一拍头自语道“糟糕还有素斋”立时撒腿往外跑去待到跑到小门却笃然瞪大眼睛望着张仲景跑的远远的背影半天才将嘴巴闭上。 然后伸手将自己的道袍整理了下自语道“我收回刚才的话这里唯有清风真人才是最稳健的人无量天尊”自己宣了声道号径自往观中行去。 南阳医苑外此时一时一片寂静落针可闻。盖因五玄观二位掌教和张仲景张神医三人竟是同时出现在门口且是围着一个年轻的白衣人嘘长问短地。导致南阳医苑门口落了一地的眼珠子和下巴。 柳飞眼见不是事忙自拉着众人径自进了大门将门关上方才回身埋怨道“三位这里怎么成了市间了?却是何故?” 天权、天机一脸的尴尬张仲景在旁咳嗽一声道“先生责备地是只是此事我等实在无奈也只得由了他们了” 柳飞微鄂道“怎么说?”张仲景还待要说天权却在旁道“真人咱们还是先入内坐下再说可好?还不知这几位如何称呼?” 柳飞拍拍头心道:差点把这个最重要的事情忘了。忙自拉着华佗上前向张仲景和二道说道“来来来且让我来引荐一番”话方出口却见张仲景已是满面激动之色趋前一步施礼道“敢莫是华神医当面?” 大篷车被华佗逼到一个角落里华佗道“要知道作为一个有素质的演艺工作者我不是一般的投入那是相当的投入话说二十年前我刚进入演艺圈。“停!”大篷车果断的喝道“你要什么直说。你已经追着我说了三天了我要崩溃了”“哦?”华佗愕然“是吗有三天了吗?好吧让我闭嘴可以拿月票来给我月票我立马就闪”大篷车满目含泪心疼地将仅有的几张月票递过去道“立刻像人一样在我面前消失”华佗大喜接过道“好我走了。唐僧那丫的一定要月票才肯把最后那几招教给我这下终于可以学到了等我学完再来寻你走也”大篷车当即晕倒 第一百七十一章:互算 却说柳飞正欲介绍华佗给众人结识不想张仲景却是已然猜到华佗身份不由大喜过望。华佗也是激动不已他自听柳飞说起张仲景便急于一见盖因张仲景的一些散乱著作他早已拜读过曾论张仲景为所作为“活人书”。由此可见一斑。 旁边天权、天机二人亦是高兴。只是他二人更开心的却是柳飞的到来。自柳飞上次的点拨二人于修为上均有大幅度的提高心中对柳飞实是摆在如同其师般的地位。 柳飞见众人相互见礼大有兴奋之色却也不禁心下暗喜心道有你们哭的时候这老华佗岂是那般好对付的。 众人一阵混乱方才见礼完毕拥着柳飞大乔和华佗一起往内堂而来。对于柳飞身边的大乔天权天机二道也是不禁暗赞其气质高洁冷凝清辉之态浑不似人间人物。执礼间也甚是恭敬。 大乔见自家夫君在外人面前法度森然气势恢宏绝不见在闺房内与己相对时所露半点惫赖之态不禁偷笑。 众人与堂内坐定这才说起刚才话题。张仲景却是迫不及待的与华佗已是展开医学方面的研讨二人均属医痴类的相谈之下却并无柳飞所期望看到的一方痛苦一方兴奋的场面。 天权遂将这两年南阳医苑展的情况细细说了。柳飞愈听眉头愈是紧蹙。原来这几人虽俱是当世医学方面顶尖的人物但对于如何教授学业如何运营一个高等学府却是全然不懂。整个变成了一个大药堂的性质了。无怪乎门外车水马龙如同闹市般了。 当下柳飞出声打断那边张仲景与华佗的讨论让二人一起围过来自己遂将医学院的模式细细说之。由张仲景主攻内科华佗主攻外科。天权天机应对其余杂科。 将南阳医苑分为两个部分于城内市区设立南阳医苑实习诊疗处让众多学子轮流参与坐诊。通过实践快上手华佗、张仲景、天权、天机四人则每日挂牌坐诊。非遇上重大病情。均按照规定时间才会在诊疗处坐诊其他时间则为教学和编纂医学典籍地时间。 将整个南阳医苑实行封闭式授课但凡进入医苑进行学习之士子。不得随意外出。在医苑内设立学子学舍每人缴纳一定的束侑贫家之子以工代赈。对于在诊疗处实习的学子均给予一定的诊资。如此形成一个能自给自足的良性循环方可。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天权天机二人更是大出口气。原来这两年搞这个南阳医苑实是让五玄观有些入不敷出了。二人一直也是咬牙坚持若是柳飞今日再不来他二人都不知能挺到什么时候了。 柳飞将南阳医苑的诸般事务安排完毕左右无事便想要回琅琊。天权天机如何肯让好歹要其在此处多住几日怎么也要将这南阳医苑上了正常轨道方可。他二人对华佗和张仲景二人的经营能力实是深表怀疑。唯恐柳飞一走南阳医苑又恢复到原来模样。 柳飞微一寻思。也觉应把此处好好运营一番除自己外恐怕几人俱是门外汉。遂道“如此我先将家眷送回尽快赶回来便是”众人这才勉强答应。 大乔却甚是不满她与柳飞初尝情爱滋味自是痴缠难舍。柳飞无奈好说歹劝大乔方才应了。二人即已解开心结夫妻间地诸般应为之事自是水到渠成此处不多细表。 待到柳飞将大乔送回再回返宛城时却已是一月之后了。自此柳飞坐镇医苑亲自规划一些医苑建设和运营之道南阳医苑终是慢慢走上正规时日不多已是颇见成效医苑也是渐渐能自给自足了柳飞方始放下心来。更因华佗的加入南阳医苑的名声渐渐与颍川学院、襄阳地水镜学院并为当世三大学府。南阳医苑更是因其专业性使得汉末的医疗能力产生了巨大地长进。 便在柳飞忙于医苑的建设之际北方的中原也正酝酿着动荡起因却是上次侥幸的脱的伪帝袁术。 原来此时袁术已是略微缓过气来只是再也无力独自争霸于天下了无奈中只得向袁绍靠拢。袁术眼见曹操迁都许昌内除董承外逐刘备根基已是稳固。料知定不会放过自己唯一之计便是联合袁绍两面夹击共破曹操。对于南方之地地周瑜与刘备他自是明白绝不会相帮自己不来打他便已是烧了高香自也不会去撩拨二人。却使人径往宛城来寻张绣。欲使张绣袭其后事成后共分北方之地。 袁绍于冀州自也看的明白他与公孙瓒一直相持却是并未全力以攻唯恐曹操趁自己攻打公孙之时袭击自己背后。于袁绍眼中区区公孙瓒自不足虑北方地区除却曹操外实无敌手。在接到袁术所书后亦是对曹操的壮大深感忧虑。谋士逄纪深明其心遂进言道“今汉室将颓诸侯群起而主公据四洲之地民富国强带甲百万北地士卒更是久经沙场若此时乘势而起一统北方正其时也。北地公孙虽勇猛然却无谋只需一使暂结为盟许其代郡之地永镇辽东必喜而罢兵。届时只需一将镇之即可。唯曹操据三洲之地更是挟天子以令不臣实为心腹大患。吾闻献帝曾做血诏使诸侯勤王护驾若出兵讨之此名正也。若能连袁术、张绣共相讨之事大有可为矣。” 袁绍大喜道“吾亦有此想法久矣今得公所言我心定矣。可使人先往宛城以连张绣。事成则三路俱曹操无能为矣”遂亦遣使者往南阳而来。 时曹操使夏侯驻徐州密封二袁联络。袁绍回信之使为夏侯所获急报于曹操。 曹操得信大怒道“吾前日便欲扫平此贼不意他竟来谋我我当伐之”当下召集众人议事。 郭嘉献计道“可使人贲帝召往见公孙令其为幽州太守。出兵临涿郡以镇袁绍不必与战。绍必疑虑不敢轻动。张绣今只占宛城一地主公可使人好言抚慰以慢其心。而后兵迅雷可一战而定。袁术小丑既无袁绍之助困于元让将军与子孝将军夹击中更无能为。待平定张绣使得胜之师御南阳以震刘备备虽据荆州然时日太短根基未稳必不敢轻战。届时以豫州之兵以向淮阴术可擒矣。”曹操大喜。 当下亦是遣使者往赴二地公孙瓒接召果然大喜兵进涿郡屯驻暗窥袁绍。袁绍疑虑谋士审配进言道“公孙赞兵屯涿郡必曹操之计实为作势耳。可遣张合将军领兵进范阳公孙瓒必不敢轻动。主公只管竟提大军南下曹操虽有计然兵力不过十万如何挡我百万之众其三洲之地可一鼓而下望主公万勿迟疑” 袁绍尚未答言旁边郭图却道“审正南却是误国之言若那公孙瓒并非为曹操之计而是与曹操联合南北夹击则我军虽百万亦是尾难顾其势危矣。岂不闻兵法有云不算胜先算败而后能胜之?你我身为主公谋当谨慎言之”说罢捋须自得。 这郭图向与审配不睦今见审配进言如何不趁机打击。审配大怒知其乃为私怨方要反驳谋士许攸亦在旁帮腔。袁绍遂罢起兵之念只调大军以防公孙却使人去催袁术、张绣欲要隔岸观火见势而为。 审配顿足道“若无主公大军压境那二人如何如何能胜得曹操若待曹操扫平后方必来图我河北届时争战于我本土而不能御敌以国外纵胜而我国势必损若那时公孙瓒趁势而动如何御之?望主公决断” 袁绍只是迟疑推脱不行。审配无奈出帐仰天长叹而去。 却说宛城张绣自叔父张济战死自接了兵权又闻贾诩当日避李郭汜之祸已归家隐居。他素知贾诩多谋实为顶尖谋士当即往请贾诩至用为参谋。 这日二人正自对坐而谈忽闻冀州许昌均有使者到。张绣问计于贾诩。贾诩道“此必为延请将军之事将军且回避自有诩应答便可”张绣应了起身往内室去听。 这边贾诩分接二使问明意图哈哈大笑。将袁绍使者书信扯碎道“汝主兄弟尚不能容如何容得外人?却使我等于前厮杀你主却在后得利焉有是理不必再言。”遂将来使赶回。 请了张绣回来贾诩道“将军亦做准备恐曹操大军将至矣”张绣大惊道“却是为何?我闻其使来意甚是温和何故无由来攻?” 贾诩微微冷笑道“此乃慢军之计。曹操必为图袁术而先断其援。由袁本初来使便知端倪。今我若稍缓必被曹操所图。” 悍将典韦的生死关即将来临!生存还是死亡?不如交给各位大大们决定吧月票数过两百咱就让他活。如果没有那就顺其自然好了如何?各位大大踊跃的参与进来吧一个英雄的生或者死就操纵在你地手中!!! 第一百七十二章:悍卫 张绣大惊问道“如此奈何?”贾诩略一沉吟道“今有二途可决此事。一为直接归附曹操曹操正图北方力弱于袁绍今我附之必备重视。二为南下以投荆州刘备只是其初掌荆州根基不稳内部状况更是匪夷所思。若去附之后果委实难料。” 张绣闻听蓦然良久方道“如此只得暂归曹操再图后事吧”二人商议已定遂遣使者往见曹操方出城三十里便见曹操大军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暗呼侥幸。遂将张绣书信呈上曹操大喜。 当即将大营扎下却带一军来接宛城。使者先回宛城俱言所见张绣信服自与贾诩贲符印出城以迎。 曹操接着既往城中而来。一路与二人相谈言语温和。至晚间于府衙设宴以贺取宛城封张绣为关内侯讨虏校尉。以于禁为宛城太守张绣辅之还镇宛城。 席间曹操与贾诩相谈见贾诩深通谋略相谈甚欢。便道“文和才具无可限量不若来我营中我必虚位以待如何” 贾诩微一沉吟道“诩自归张将军言听计从从无相悖。不忍离之望丞相见谅。”曹操闻听心中不虞面上却假笑道“文和真忠义之人也”不再多言频频举斛邀饮。贾诩却是留心见曹操眼中杀机掠过不由暗暗心惊。假意不胜酒力早早退席来寻张绣嘱其小心。 张绣此时颇为郁闷曹操虽对自己温言有加但其防范之心显而易见自带亲卫胡车儿于营外遣散此时闻听贾诩之言不由一惊忙问其故。 贾诩摇头道“曹操欲辟诩为参谋。诩未答应见曹操之眼神不对是故担心。但愿是诩多心吧。但将军今宜多派军士暗中留心以防不测。”张绣点头。 一连几日。张绣均是亲力操办宴席以宴曹军。唯恐曹操挑刺给其机会下手。曹操见张绣听话慢慢放下心来。只是如此一来痞性渐显。 一日酒醉问身边人道“这城中可有妓女否?”众人皆不明所以唯侄子曹安民心中了解这位叔父遂上前低声道“侄儿昨日在这左近见一妇人颜色美丽。乃是张绣之叔张济的遗孀唤作邹氏。可堪一乐” 曹操心喜密嘱曹安民将邹氏带到一番恐吓诱骗之下。那邹氏如何不怕遂从了曹操。曹操暗喜得计每日取乐。邹氏却是胆战心惊唯恐被人觉。曹操见她多有忧虑。问其故邹氏方道“久处城中侄儿张绣处万一觉恐有祸事便是外人非议亦难自处。” 曹操笑道“如此好办你却与我到城外军中去住”当下让典韦为中军护卫。搬至城外大军中。不得召唤任何人不得觐见。自此内外不通曹操每日便是与邹氏取乐行淫直有些忘乎所以。 张绣自得贾诩告警自是暗派多人监视闻听此事偷偷报于张绣。张绣闻之大怒道“真无行之辈也!吾诚心而降尚如此侮辱于我实是忍无可忍”遂请人唤贾诩商议。贾诩闻听亦是摇头寻思良久方道“将军可前往寻曹操便道新降之卒军心不定多有偷逃请将军卒尽数移往中军令大军围住可解此犹。曹操必然允之。届时将曹操中军之卒尽数外调却换上自家兵士待夜半四方俱起曹贼可擒也” 张绣大喜前来见曹操俱言逃卒之事曹操果然同意。张绣遂秘密安排将曹操大帐围住只待下手。 却说典韦自跟了曹操日子过得甚是惬意。他平生只好武艺于军旅厮杀直似如鱼得水。随曹操南征北战立功无数。每日也不必多想多思只是顾着将大碗酒、大块肉直接倒入肚中便是。 这日被曹操唤来做中军护卫却是未曾多想在他想来自家主公做什么自己勿需过问只需把主公安排的事情做好则万事大吉。于曹操淫人之妻的事情也是不知直道是于城中寻得妓女。虽不以为然却并未多心。 虽有时候也有念及当日柳飞所言但这许多时候过去却未见什么祸事生早已经将柳飞之事忘却脑后了。 这日午后却正在巡视中军见中军士卒尽皆换了人不由奇怪使人去问却道是丞相命令以防新降之卒逃逸才将这些兵卒全部圈于中军断其逃路。典韦又验过曹操手令方始放心。 正在忙碌间却见胡车儿凑至近前满面谄媚道是向来钦慕他的武勇欲要宴请于自己典韦大喜他这等厮杀汉平日无甚所好唯独好这杯中之物今闻听有好酒如何不心动?况今时并无战事四周皆自家兵丁便痛快应下。 当晚在胡车儿帐中大摆宴席一时间水6俱陈那胡车儿果然有货竟不知从何处觅得好酒虽不如当日柳飞的玉露酒却也比之寻常酒水好味许多当下甩开腮帮子敞开肠胃已是将酒肉进了个痛快。不多时便是已经熏熏然了。及至最后那胡车儿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却是一概不知了。 一觉好睡睡中梦不断一忽儿爬山一忽儿过河的竟不知过了多久却又似置身于铁铺之内叮叮当当的铁器相撞的声响不断。 典韦大是恼怒待要喝骂却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正自焦急之时猛觉头上、身上一凉猛地醒来却见一个亲卫却慌张地将一个泥盆扔了自己则浑身上下湿答答的。 正欲怒却听得外间噪杂一片火光冲天不由大惊。军士报道“将军张绣作乱还请将军定夺”。典韦听的浑身一激灵哪里还有半分酒意。忙唤人将自己双戟取来便要去保护曹操撤离。 只是军士回报那双戟却是不见踪影了。典韦气急。无奈只得随手扯了把腰刀便大步而出。径往曹操大帐寻来。 出地帐来但见处处火光冲天人喊马嘶之声惨叫哀号之音不绝于耳竟不知乱兵多少整个中军大营已是乱作一团。典韦暗暗心惊顾不得其他拔腿便往曹操大帐跑去。 不出几步却闻听一声大喝道“典韦休走。”典韦大怒。回头看时却见正是胡车儿心中登时明白。怒道“汝这杀才赚我喝酒。却来偷我兵器谋主作乱。须知你家爷爷便是没有双戟在手亦能将你斩为十七八段。”说罢舞动手中腰刀。已是如同暴怒的狮子般扑来。 胡车儿大惊他本见典韦酒醉定是手脚无力哪知这疯汉此际尚能勇武至此眼见那刀光耀目如同电光石火只须臾间。已是奔着自己胸腹而来。不敢怠慢忙举兵刃招架。这胡车儿素以力大闻名。能力负五百斤。此际见典韦挥刀砍来自持力大欲以力胜之却不曾想典韦是何等力气两刀相接但闻咔嚓一声胡车儿手中之刀已是被典韦砍为两段刀势不停顺左颈间之下直到右胯登时被斩为两截。 张绣众军士大骇不敢近身纷纷以长枪戳之。典韦身上无甲不多时便身被十余枪典韦却是毫无退意单刀挥舞间但凡近身之敌俱皆斩死。直几步战至曹操大帐之前便自挥刀大战边大声呼唤曹操快走。 曹操早在乱起之时便起来察看却被告知是张绣调动兵马以防逃卒遂不在意哪知过不多久便是一片喊杀声起直道莫要走了曹操曹操方始大骇知晓必是被人偷营待要再出已是不及。 此际闻听典韦大叫心中欢喜才待要出却见漫天飞蝗枪戟如林不由暗暗叫苦。幸得典韦在帐前拼死力敌张绣兵不得入。曹操却使人在帐后打开缺口由曹安民长子曹昂护着径往外冲。至于典韦却是顾不得了。典韦但觉自己周身无一处不痛脑中阵阵懵知道是流血过多所致。若再不走恐是要交代在这了。只是此时主公便在身后如何走得无奈下只得咬牙苦战。 不妨手中腰刀却是不堪负担在斩杀胡车儿时便已受损此刻竟是喀嚓一声断为两截众军士大喜持枪并进登时刺中典韦多处。典韦身上一痛不由狂性激大吼一声不退反进探手已是抓住两个军士一手一个提起便当做兵器来使横扫竖磕之际登时打死一片两个军士早已是如同两团烂肉典韦身上、脸上血迹嗒嗒滴下浑身上下一簇簇一团团的挂着不知是碎肉还是内脏直如地狱爬上来地恶鬼一般。 众军尽皆骇然而退不敢近前。眼见典韦兀自挥舞着两具尸体喘息如牛如疯如颠。校官传令俱皆后退弓箭手上前咯吱吱弓铉拉动声中万箭齐…… 典韦被大篷车叫道角落里大篷车笑眯眯的看着典韦。犹如狼外婆看着小红帽温和地道“典韦兄弟你的人缘不咋的啊你看投票让你活地人这么少。唉不过我看好你怎会让你死呢。无论如何我也会救你的只是最近我总是睡眠不足那个精神不振啊你看啊是不是啊那啥啥啥”典韦颤抖着手递出一张月票“给你我就这些了”大篷车出手如电已是将那张月票瞬间取到手中笑道“典韦兄弟见外了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过你最好还是多出去走走展露一下你谜人的胸肌这样收到地月票也能多点”。典韦“……………” 第一百七十三章:续命 典韦努力瞪着双眼他要看清楚敌人想要给敌人最猛烈的一击只是感觉不论怎么努力似乎眼前均是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到。 头脑浑浑噩噩中只是下意识的挥动着手中的物事免得被人所乘。他知道自己好累。真想就此停下再也一动不动但潜意识告诉他不可以否则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开始飘了起来远处似乎有个光亮的所在隐隐的吸引着他天上似乎下雨了只是那雨点似乎很大大到落在身上竟然能打进肉中去可是他却是感觉不到多少疼痛只是一阵阵的麻木和晕眩越来越沉。 他渐渐没了意识。在彻底昏厥之前隐隐的似乎觉得自己身子一紧意识朦胧中似乎突然看到柳飞来了还在对自己说着什么。只是他实在好累累的不能再说一句话了。“俺先睡会”他如是说然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什么也不知道了。 公元一九八年曹操五万大军突袭宛城。宛城太守张绣投降后因曹操**其叔母张绣大怒反之在毒士贾诩的策划下反败为胜一举将曹操击败五万大军一时皆溃。 此战中曹操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俱皆身陨。大将典韦先是在中军帐前以一人之力血拼千余之众斩杀张绣亲卫胡车儿将校级尉官数十人打死打伤兵士无数。终始曹操得以逃出。只是最后亦被张绣众军万弩攥射后却无故突然失踪。只余一地的血水碎肉竟不知是被射为肉酱了还是化为血水了。成为此战最大的疑窦。 此战过后张绣亦是元气大伤。只得黯然后撤往投襄阳刘备暂时安身。刘备遂令关羽率江陵之众以进宛城。与新野赵云成犄角之势。共御曹操。令大将文聘为江陵太守进驻江陵城。 曹操虽败却未伤筋动骨。败返许昌途中。闻听刘备不费一兵一卒。得了宛城气的大叫一声头疼复自马上摔落。众人忙将之救起暂回许昌养病。暂无力南下以对刘备。却令于禁接掌夏侯之位以驻徐州。命夏侯领兵三万进剿淮阴袁术。以解此次败军之恨。只因若无袁术挑动焉有此次出兵之事。至于自己淫人之妻导致大败的责任。则尽数扣在袁术的头上。 冀州袁绍闻听曹操大败暗暗后悔。当初没听审配之言决断出兵致使妄自丧失一次大好机会。至于此时袁术于己已是并无多大利益了遂不再管其死活。反将精力布于幽州涿郡的公孙瓒身上决心先将后患清除免得下次再有机会导致自己犹疑。 想袁术此刻境遇哪里是夏侯的对手稍触击溃。先使人战于淮阴却被夏侯兵分两路夹击。杀地袁术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渠。直往淮安而退不料屋漏偏逢连夜雨。素日地一方诸侯竟被盗贼盯上一番截杀将钱粮草料尽数劫走无奈中只得望盐渎而去。 时值盛夏尚未及盐渎因缺粮少水马无草料军卒已是不到千余。袁术但觉天热难行便使人停下进食好容易于当地农家寻些吃食进于袁术却是粗粝难以下咽。袁术令人寻些蜜水下饭下人却道“如今哪有蜜水唯余血水了”袁术闻听不由仰天大叫“某纵横一世何至于此”叫罢吐血不止是夜不治身亡。袁术即死部下随之四散。至此东汉末年又一诸侯消散于历史的长河中了。夏侯班师回京扬州平定。曹操至此亦是以据兖、徐、豫、扬四洲之地。隐隐于袁绍具备对抗之力。 袁术即亡曹操病。天下又进入一段相对稳定的时日。帽子峰顶柳飞却是愁眉紧锁立于封顶处苦苦思索。 柳飞所愁地不为别人却正是典韦这个莽汉。原来宛城之变地当日柳飞正在五玄观内。他自将南阳医苑帮着进入良性循环之后便欲离开返回帽子峰。 当日正欲走时却忽闻曹操大军进城登时便想起典韦在宛城身陨一事虽则今日之历史已是面目全非但有些事情却依然没变故他对典韦之事很是担心索性便又留了下来暗中让人打探。 只是自曹操进城之后似乎极为平静据闻府衙一直是连连饮宴并无兵事进行。柳飞暗自思虑:难道是历史真的改变了吗? 却说这日正在精舍内静坐用功却突闻曹操似乎引兵出城了。柳飞更是奇怪他此时委实记不清典韦死时的具体情形只记得似乎是曹操淫辱了张绣的叔母导致张绣兵变典韦为救曹操力战而死。具体情节却是记不清了。 此时闻听曹操出城不禁疑惑难道这便结束了不成?心中不安之感却是愈浓烈了起来遂决定跟出去看看。 他远远望着曹操进了军营一连几天却是无事生心中渐渐安定。决意再留一日若是无事自可安心回返帽子峰。 是夜正自在山岗静坐却忽闻喧哗之声隐隐传来。不由心中一惊起身纵目望去却见曹军大营方向天空已是一片通红却是被火光所映顿时知道怕是历史还是按照轨迹运转了。 不敢怠慢身形晃动间已是立于曹军大营之外但见营内火光处处曹军士卒狼奔豕突四下乱窜。到处皆是残尸断肢最混乱处却正是中军大帐处。 柳飞更不少待意念动处已是身处中军远远便听的一阵阵的惊呼传出他身形不停快移动着四周兵士但觉眼前白影飘忽却不知究是何物只是微微愣神便再次投入杀戮的争战中了。 柳飞不一刻便已感到曹操大帐远远便看见那个浑人双手拎着两截尸体正自挥舞着只是看那神态便知已是强弩之末油尽灯枯之时了四周军士俱是张弓搭箭望空攥射。 柳飞不敢停留身形动处已是至典韦身旁探手将他抓起脚下却是不停微一扭动已是顿时消失于原地。 待将典韦带至山岗将其放下细看时不由倒吸口凉气。原来此时典韦浑身几无一块完整的地方浑身上下皮翻肉绽许多伤处更是露出白森森的骨头碴子多出伤口竟是已无血液流淌。肩膀手臂腿上却是插着不少箭枝。胸腹间之所以没有中箭却是因自己到得即时为其挡住否则此时典韦定是一具冰凉地尸体了。 便是如此以目前典韦的状态能否活下来却也是未知。柳飞微一沉吟盘膝坐于典韦身旁取出一粒九转还阳丹捏开典韦嘴巴将丹药投入。九转还阳丹本来入口即化此时却是几乎不动只是卡在吞咽处不动。柳飞叹了口气知道典韦实是身上血液几乎流尽口中已是不再分泌唾液九转还阳丹自是难以化开。 无奈只得单手托着典韦的头右手食指和拇指虚拿如同锁喉手默运玄功轻轻点其腮上牙关紧闭的结合之处阴手点过立即掌心向上翻成阳手一阴一阳交互变换。直到十余下后典韦方喉头一动将丹药缓缓吞下。 柳飞并不稍停右手贴其胸前一吸将典韦身子扶正左手顺势贴于典韦后心处双手掌各自为界右掌为阳左掌为阴将一股水神真气缓缓度入将九转还阳丹送入典韦腹中。 随即水神真气周转全身每过一处便见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度慢慢愈合收口身上箭枝在真气到处亦是自行弹出带起一蓬血雾只是那血雾却不曾扩散乍一爆出瞬即又缩回体内。 如此真气一路自下而上典韦身上便不断的一支支羽箭弹出一蓬蓬血雾乍现还收。此时若有人远远望去定是会诧异莫名。但见典韦身上红光依次闪动此起彼落诡异非常。柳飞将所有外伤处理一遍将箭枝尽数逼出以内劲催动典韦体内尚余不多地血液流动右手则不断鼓动内劲震荡其心脉以助心脏恢复跳动。如此直直忙了个多时辰典韦心脏方始开始了微弱的跳动慢慢的脸色稍微有了些血色。 只是此时头颅面上所收之伤却非九转还阳丹所能奏效的了。没有药力相助柳飞真气纵再神奇已是不敢轻易窜入典韦脑中。当下轻叹一声起身召唤金翅。他知此时典韦实在是不能颠簸只得等金翅来了。 只半日后金翅方到柳飞双手虚抱典韦身子纵身跃上金翅低叱一声金翅引颈长鸣双翅急挥已是稳于空中。 立于金翅之上柳飞回望向宛城但见宛城已是一片混乱噪杂城内火头处处不禁暗叹一声意念动处金翅已是明白双翅急扇加而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夺天 金翅急展非止两个时辰已是回到了帽子峰顶。众女眼见柳飞抱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下来俱是一惊。 甄姜、甄络却是认识甄姜惊呼道“是那个典壮士怎会如此模样”。柳飞脸色凝重微一点头疾步往房中走去。 众女见柳飞脸色阴郁不敢多言均默默的跟在身后。甘媚儿却是微一沉思即去准备温水包扎等物。 待得进了房中甄姜回身对众女道“各位姐妹咱们且各自去吧”又转头对柳飞道“大哥若需我姐妹做什么你可招呼一声。典壮士吉人天相你莫要太伤神了”想了想又道“媚儿妹子精研医术不若让她与你一起也可稍有裨益” 柳飞点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姜儿你们先去吧我要好好想想怎么救这混人。对了让吴忠来见我”转头见甄络、蔡琰、和貂蝉俱皆担心的看着自己不由微微一笑道“你等放心我不会为难自己只是尽一份人事罢了”眼光到处却现吴氏也自在门口俏立眼中亦是流露出担忧之色不觉一怔却是向她温和一笑点了点头。 吴氏给他眼光一扫不由莫名的脸上一红。心底却涌过一丝暖意缓缓转身而去。众女均未察觉正转身往外走去独貂蝉善于观色已是看在眼内只是眼珠转了转却未多言随着众姐妹一同出去了。 吴忠进来请安柳飞道“你去许昌秘密寻找典韦之家人。他应有一子名唤典满找到后莫要多言直将他们俱皆接回来便是。记住。莫使他人察觉行事要密”吴忠点头应了自去准备。 他兄弟二人自随柳飞已是渐渐的适应了管家一职。平日做事甚是到位。吴忠稳重吴勇灵活二人搭配将柳府大小一应事务管理的井井有条颇是有序。 待得吴忠下去甘媚儿端着温水进来。柳飞看的点头自怀中取出一沓纸递给她道“媚儿这是我给你讨来的宝贝乃是医神华佗老先生的心血所系。你当好生研读、保存莫要大意了” 甘媚儿见柳飞出去一趟尚记挂着自己不由心中大喜忙双手接过。她自随柳飞以来衣食无缺在这如同仙境般的所在。更是忘俗解忧整日便是精研医术与一众姐妹谈笑;每天的日子便如神仙一般。而看到经自己之手治愈的那些病人欢喜感谢地眼神心中更是快乐。 她心知这些这都是自家公子给予的对柳飞自是敬如神明。她很是羡慕其他姐妹能得柳飞那么疼爱。自己却是不敢稍有非分之想只觉便在公子身边做个小丫鬟也是快乐的。只要时时的能看着公子心中便是平安喜乐。公子嘱咐自己好生珍惜这些手稿。那还用说。自己便是性命丢了却也不容公子所赐之物受的半点损伤。 柳飞见这小丫头将手稿紧紧抱在怀中眼眸中波光流转双颊晕红还以为她是欢喜的呆了。不觉好笑又是一个医痴。便轻咳一声。道“你先将手稿收好再来与我一起。看看这人的伤势你如今医术已成咱们正可一起探讨一下看如何着手诊治。” 甘媚儿闻听慌忙答应。满面红晕的低头便跑生恐被柳飞看破自家心底的小秘密。耳中却听到柳飞喊道“莫跑小心摔着不急在一时半刻地”言中显是颇为关切的不由心中一甜口中却是轻轻应了小步急挪的去了。 待回到屋中却见柳飞正自将手搭在典韦腕脉上蹙眉沉思着。甘媚儿放轻脚步慢慢接近探头往榻上看去却见那人此时已是擦洗干净。只是一张脸上满布伤痕使得原本一张丑脸看上去更显狰狞不由心神一颤掩口轻“啊”了一声。 柳飞看了她一眼道“海水不可斗量观人岂可貌相?他虽丑陋但却是极忠义之人我故重之。你亦当敬之不可存了轻视慢待之心” 甘媚儿赶紧点头。柳飞道“你也来看看吧可有什么意见”说着将位置让出让甘媚儿上前来看。 二人在典韦房中一呆便是一天只是商讨半天却是始终没什么头绪。无奈下柳飞只得暂时放弃让甘媚儿暂时留在房中照看典韦自己却到崖顶苦苦思索。 他独立于崖顶苦思解决之法。但觉脑中思绪如潮各种方子、各种药材不停的组合、分开、再组、再分……时光不觉流逝。眼见金乌西坠玉兔东升月光遍撒帽子峰顶一片银光泻地他犹自不觉。 诸女此时俱皆无法入睡只是每次出来看时均见柳飞仍是立于崖顶苦苦思索便不敢上前打搅只是均暗暗担心不已。 柳飞却不自知他脑中此时犹如一台精密的仪器正以常人无法企及地度在急的运转着。此时不惟是药方与药材的组合了因他思虑良久各种学过的看过的知识均一一涌现甚至一些道家炼丹延生之术也跳了出来。这些知识时而搅在一起时而独立闪现柳飞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些什么但待要细想之时又突然毫无所获似乎那念头只是一闪而逝难以捉摸。这一夜他便是在这种不断的捕捉中慢慢度过了。 次日天边隐现鱼白一忽儿便转成微红。那红光并不耀眼只是很执着的向上延续着但见云腾雾霭翻翻滚滚整个天边似乎是突然开了锅般蓦然一抹红彤彤地半圆向上一跳接着又是一跳霎时跳出一半。太阳终于露出他半张脸庞远处的云雾近处的草木崖顶的柳飞突然俱都似有了一丝佛像。金光灿然间如同罗汉现身菩提降世。 柳飞心中蓦然一动两眼中笃然大放光明心中已是霍然开朗不禁仰天而笑。笑声如山呼海啸瞬即传遍群山于是四周呼应到处都是一阵阵的欢愉之气。 帽子峰众人均被这阵大笑惊动。只是却无人出来观看只是都露出了久违的笑意甄姜蔡琰、貂蝉、甄络、大乔均是长出一口气脸上轻松。她们从自家夫君的笑声中。便已知道困扰夫君的难题定是解决了。 典韦房中甘媚儿一双晶莹白皙地双手合拜脸上一片虔诚喃喃自语感谢上天诸神终于听到了她一夜的祈祷。让愁绪远离了自己地公子;后房中吴氏亦是极轻极轻地吐出一口气转身轻轻吻了吻身边的小香儿喃喃的道“可算过了….”闭上双眸径自沉沉睡去。 柳飞立于峰顶长笑心中实是欢愉。此次一番思索竟是大有所得。他自日至夜又自夜至日眼中但见日月交替。阴阳互换。脑中所思。浑身真气亦是忽沉忽升循环交替于青城山天师道随风真人处所得之山术筑基篇已是霍然贯通。 筑基本为万物之根本无基则无道无道何来术。现在这个时代佛教尚未大传。只处于萌芽状态。但后世佛教却是极盛很多佛家至理。柳飞自是读的极多多有感悟。他在到了这一世却是多接触的道教而忽略了佛教在这一番思量之后心有所思体有所会却是念及佛教许多至理两厢结合终是抓到了生命创造之真谛。 由无而生相相生众态。生命亦只不过是态之一种形式。那典韦虽然经自己费力将命维持住其实内在生机已绝生命之基已是坍塌。既是如此自己又何必在这个已毁掉的废墟上费力?既有破而后立自可放弃旧有地而重筑生基。 以典韦目前状态躯体细胞皆为**只要自己在旁助其重组便是了。可笑自己却是只妄图修理却忘记了可以更替。唯一堪虑地是自己要炼制地那种筑基丹药却是夺天地之造化自天地之道中窃取生基之分子恐有不可预测之事生然现在却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了。 即已考虑明白柳飞便不再迟疑。凝目看了看眼前满是生机盎然地景色长啸一声身形晃动间已是自峰顶消失下一刻便已出现在典韦房中。 见典韦此刻呼吸虽仍是时断时续却是生机不绝只要自己再给他用晶石针引着天地元气培住自可坚持到自己采药回来并炼制出丹药来。 转眼见甘媚儿却是趴在榻边正自鼻息沉沉地睡着不由摇头。他却不知这个小姑娘为了他祈求了一夜未曾合眼。柳飞取出晶石针手臂挥动间典韦天突、华盖、璇玑、期门、紫阳诸穴上已是插上晶石针。顿时一股淡淡的氤氲之气慢慢聚集在屋中与典韦形成一股奇妙的循环。 做完后柳飞方轻轻唤醒甘媚儿甘媚儿一惊见柳飞正温和的看着自己不由一羞却急问道“公子可是解决了” 柳飞笃定的点头缓缓的道“吾要炼丹丹名夺天!” “典韦求票太累晕倒了不能出去讨票了”大篷车来向柳飞报告柳飞一愣蹙眉道“晕了这可不好嗯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什么?我可是作者啊”大篷车愤怒的叫道。“切作者咋地?俺还是主角呢?去不去?不去俺就罢工不出场了反正出场费已经到手了”“你狠!我去”大篷车恨恨的道反身走出仰天狂喊道“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下月票砸死那黑心丫的吧!!!!!” 第一百七十六章:玉龙 柳飞功运全身身形已是纵于树梢之上脚下微点之际已是直如雪线之内。迎面冷风吹拂竟有种御空而行的感觉让柳飞惬意不已。 越往上行林木已是渐少。满目均是白雪冰块一些地方尚未被白雪覆盖便裸露出一些青黑色的巨石黑岩。白雪掩映之下如同兀然突立的怪兽般欲要择人而噬。 柳飞身形不停直往前行。渐渐的眼前便只剩一种眼色满目的雪白整个天地间竟是毫无声息仿若亘古以来的真空所在自有一股威势。人身处其间方觉自身之渺小天地间一股凝重气息却是空气已是稀薄。 柳飞瞬即调整内息水神真气形于体外形成一个淡蓝色光罩将自身护在其中呼吸已是转为内家胎息之术久久方才轻微的吐纳一次。 往上数十丈地形便已是复杂难辨地上已经不是细细的积雪而是一些大颗的粒雪了有些地方已是着蓝幽幽的光芒的冰块。却是进入了冰川地带。 柳飞自也读过当年梁羽生先生的冰川天女传于书中描写的景致极是向往。在后世时却是不曾有这种能力观看不想在这一世却有了这般造化。当下停下身形细细观赏起来。 但见冰川冰面上覆盖着大小不等的石块。人行其上倒影须尽显如同镜面镜面之下却是激流奔荡隐闻水声。冰川之上有无数水深莫测的冰面湖、数百米深的冰裂缝还有浅蓝色的冰融洞、冰钟乳、水晶墙、冰塔、冰椎、冰蘑菇、冰桌。诸般物事在日光照射下泛着冷幽幽的光芒如梦如幻堪称奇境。 山势参差多变。时有地方如同被一刀劈开般形成深幽的峡谷。待走近看时便见深不知几许一片蓝光莹然寒气凝成团团雾气便静静的浮于峡间。天地间寂寂无声如同死域。 柳飞甩甩头不再贪看景色步履轻抬。继续向上攀爬。天空便如同善变的妇人一忽儿晴空万里一忽儿大雪飘降竟是毫无规律可言在这里。老天爷的心情便是规律在他地地界里什么狗屁定律尽皆是胡说八道了。 柳飞又往上行了百余丈渐渐离了冰川所在。正行间眼角却突然一亮只见在不远处青幽幽的寒光中。一抹玉也似的白影显现定睛看去却正是一株雪莲傲然挺立柔静多姿洁白晶莹。如粉彻如玉雕风骨凛然。 柳飞大喜知道多半是到地儿了。纵身过去极目远眺果见目力所及之处。多有莹莹洁白。傲立雪中白色的花瓣儿在寒风中微微颤动却是毫不退却尽显峥嵘。 柳飞细细观察分辨品种。却多是膜圆叶绿的乃是棉头雪莲和小果雪莲。心中不由略感失望。只是若就此放过。却是入宝山而空回了。当下也不客气。尽可能将能采摘的尽数摘了。只可怜这些雪莲长在此处许多年方才有此规模竟被他一阵采摘竟是去了百余朵。 堪堪将能入得眼的摘完柳飞方直起身子身形展动径往上去。他要寻的却是那全白的根、叶、茎、花均为白色地极品货色。更是要层叠细密的异种----水母雪莲。此处没有却是只得往峰顶来寻了。 寂寂空山之中皑皑白雪之上一道白影飞驰。山顶风势愈强劲却是阻不住那往上驰去的身影。 柳飞此时已是接近山巅体内损耗却也不小。透出体外的水声真气护罩已是堪堪将身子裹住不复刚刚那种明显的形之于外了。 柳飞停下身形微瞌双目稍微调理了下腹内有些混乱地真气重新调整呼吸的节奏方才睁眼向上搜寻。眺望良久突地面上一凝隐约间见百余丈外一处峭壁之上似是一片黑影黑影中有一抹白玉之色闪烁只是此时风雪漫天雪雾翻腾一时看不清楚。只隐约间那花儿似是竟有碗般大小若是雪莲定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柳飞心下暗喜略微调整了下内气。便顶风向那崖壁纵去。待得到了二十丈处仔细看去不禁心花怒放。那株花儿却正是自己久久寻之不得的水母雪莲只是看那模样大小却非寻常之物至少已是具有百年以上火候了。 当下不再多留纵身而上。堪堪到得近前却突然挺身满面戒备的停身而立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那花儿的后面。 那花儿独立于峭壁之上四周竟是不与其他地方相似。方圆三丈内竟是毫无一丝积雪。方才在远处所见那片黑影竟是裸露出来地巨大岩面。 此时那株花儿后面却是盘着一个小小的白影两点红光闪烁间或有细细的红舌吐动。竟是一条极为罕见的白蛇。 此时那白蛇已是盘身成阵两只黄豆大的红眼内精光四射禀然有威红信吞吐间却是紧紧的盯着柳飞动也不动。 柳飞暗感诧异心知这般天材地宝定有灵物守护。眼前这个家伙虽个头不大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心中暗自提防双掌凝功缓缓接近。 那白蛇见柳飞向前移动瞬即将身子昂起嘶嘶声中眼内红光爆射已是充满凶戾之气身子亦是左右摇摆不定。 柳飞拿眼望定白蛇一只手已是缓缓向雪莲靠近堪堪靠近突地疾伸手臂欲将花儿取下却突然感到一阵炽烈的热风扑近白影闪动间那白蛇已是到了面前柳飞急错双脚不敢再摘雪莲却是回手弹向白影只闻叮的一声响如击玉磬。其音清越。 白影随之翻身而回柳飞已是感到手指一阵灼热。凝神看去。不禁暗感骇然。原来自己手指此时竟是通红一片直如被沸水煮过一般若不是自己神功玄妙只这一下自己这根指头就算是交代了。以他如今的修为便是直接将手放到火上炙烤也不至于此却不成想只是弹了那白蛇一下便成此模样。心中暗惊凝目望去。 却见那白蛇似乎却也甚是不好受身躯在地上瞬即盘成一盘眼中红光微敛。但却是不肯稍退半步。 柳飞心中咄咄称奇。他却不知这白蛇实是天地间一个异种名唤雪炎玉龙。实乃上古物种不知怎地竟是遗下这么一条。此蛇生于极寒之地却偏生身俱极反属性所居之地必以自身属性炙烤一番划为禁脔。不许他物容存。口中尚能喷出极寒之气可瞬间将人畜冻毙。周身上下却是坚逾金刚不畏水火刀剑难伤。 这雪炎玉龙守候这株水母雪莲已是非止一日了近日雪莲已是盛开正准备吞服以增自身修为那容别人染指。不料今日却来了柳飞虽只短短地交手一个回合。便即吃了个亏。此际被柳飞弹中之处。竟是痛疼难忍方知眼前此人实不好惹只得盘身为阵缓缓恢复。 柳飞眼见这白蛇来去如风迅捷无比心中也是暗惊。今日错非是自己。换一个人来。定是已经伤在这白蛇口中。只是此时若要取那水母雪莲定要将这白蛇打了。这白蛇虽然厉害。但自己如铁心要收拾它却也容易只是眼见此蛇甚是灵异若就此打杀了甚是可惜但若要收服却也一时没什么好法子。此时却真有些挠头了。 一人一蛇就这么对峙起来。便在此时却忽闻的一阵清香飘过柳飞心神清爽之际却见那朵水母雪莲已是盛开阵阵清香便是那雪莲盛开之际所散的。心中对这朵雪莲更是热 那白蛇显然也是急迫此时竟是不顾柳飞在侧身子窜起便直往那雪莲咬去。柳飞口中轻叱一声道“孽畜于我留下”扣指一道指风直击白蛇七寸指风才出便出一声锐鸣显是甚是犀利白蛇似是识得厉害小小的身子扭动已是避了开去那多雪莲却也是未曾落入口中不由亦是恚怒。 身子才一落地尾尖一点地面已是如同利箭一般射向柳飞。柳飞身形展开只以指风相击一人一蛇顿时斗在一处。但见两道白影团团而转已是分不清那个是柳飞那个是那白蛇了。那白蛇却是边斗边口喷白雾周遭霎时便结了一层白霜。 柳飞与白蛇抖得兴起欲要看看这畜生还有什么手段便只用身法闪避间或以指风退敌只是偶一回头却见那雪莲已是开尽似有回缩之意不由大惊。顾不得再玩耍轻喝一声水神真气猛地提至十二成五指箕张遥遥对着白蛇一抓但见五道蓝光迸射形同实质如一个空心圆球般已是将白蛇凌空抓住。 白蛇大急在球内左冲右突欲要脱身却是如何也摆脱不了。柳飞不敢少待纵身向前已是将那雪莲连根拔起直接丢入乾坤界内。整个动作如同迅雷星火一气呵成。做完之后方自松了口气。 甩甩自己地尾巴玉龙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帅!真***帅!”收起镜子玉龙转身对着读者们露出谄媚的笑脸从身后抽出一条丝巾挥动着嗲声道“各位…那个大爷给俺投几张月票撒…”隐身在后地大篷车脸色瞬即变绿低声怒道“你是雄性不要出女声”玉龙闻听一愣立时沉声道“各位现在打劫所有人把月票统统交出来!!!”大篷车当即晕倒…… 第一百七十七章:雪崩 那白蛇此时却也静了下来显是见没了指望只是盘起身子两只红光闪烁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柳飞。 柳飞却暂时顾不上他忙自沉下神识看了眼乾坤界内但见乾坤界内瑞气千条那朵雪莲却是好好的没有丝毫变化静静的漂浮在空中方才长出一口气。 大事既定柳飞心情大好这才回头来看白蛇。见它兀自怒视自己不由打趣道“你这孽障真以为我奈何不得你吗现在却是谁赢了” 却见那白蛇眼光中竟是露出睥睨之气显然甚是傲气并不服输。柳飞愈觉得惊异这蛇儿似乎竟能懂人言。心下惊疑中不由出言试探道“你若不服不如咱们再来打过只是你若输了却要以我为主终身不得反叛你可敢应得”说罢两眼瞬也不瞬的盯着白蛇。 却见白蛇似乎露出一丝迟疑随即却是蛇头轻触罩住自己的光晕示意将其放开。柳飞大喜不想这蛇儿果能听懂人言。 当下将五指一收水神真气收回凝神以待。那白蛇得了自由却是围着柳飞游走不停似是要寻隙而进。 柳飞双眼紧紧盯住唯恐栽在一个畜生之手那可是丢人丢大了。却见那白蛇突然将身子定住蓦然回头便走如同一道白线直往北边窜去竟是不战而逃。 柳飞一呆不由大怒喝道“好个狡猾的畜生今日若容你逃了柳某这姓便倒过来写”言罢无形身法展开在后直追。 那白蛇却哪管他姓倒过来念啥只是急奔逃。它方才被柳飞困住便知自己恐非其敌手。待闻听柳飞欲使自己为奴哪有答应之理。它自在这天山绝顶修炼千余年依靠雪莲之力更得了许多珍奇药材之助方到今日之境岂肯轻易自缚被人役使。即觉不敌。岂有不逃之理当下只是猛窜。 柳飞心中羞愤将无形身法展至极限已是蓦然出现在白蛇之前。双手十指连弹白蛇猝不及防顿时一头撞上身上连连中招。直痛的红信频吐嘶嘶连声。身躯左躲右闪。抵隙而逃。 柳飞在后紧跟一人一蛇翻翻滚滚的从峰上直打至峰腰却一直是白蛇被动挨打只觉浑身无处不痛心下方始大惧。眼见柳飞怒气勃勃不敢再逃只是将身子盘起将头俯下哀哀嘶叫。 柳飞见状收手指着它怒道“你个孽畜。竟敢在吾面前耍这些花招。我若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若不是怜你修炼辛苦定要取了你之性命你且看来”说罢不再藏拙真气运出。立掌为刀。向下急挥但见一道蓝光迸射。地上一朵冰蘑菇立时如同泼汤遇雪上半节直接汽化无影无踪了下半节外面无事只是里面的坚冰却俱化为水了。 白蛇看的身躯微抖它虽不畏水火刀剑但若遇此等掌力只怕真的就只能剩下一张蛇皮了毕竟它硬的只是外面却是怎样也不能将血肉也练成如同外皮一般。 柳飞将其呵斥完毕方才道“你可是服了?若是服了便需以我为主自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白蛇松开身子往前游走几步轻抬蛇头又连连触地仿若叩头状。柳飞方始满意。取出孕灵丹、培元丹各一颗递于白蛇道“我知你进食雪莲便为提升修为这两颗丹药却是比你直接进食雪莲效果要好地多自去吃了吧” 白蛇乍闻得丹药香气两只眼睛已是红光闪闪听闻竟是给自己服用顿时欢嘶不已红信一卷已是将两粒丹药尽数吞下待到吞下丹药立时盘身为阵蛇头微昂蛇向天静静不动。 柳飞点点头看了看它嗖的一指点出却是以真气相助白蛇眼中露出感激之色但见它浑身一阵抖动在地上翻滚不停不多时竟是退下一层蛇蜕。待得蛇蜕脱尽竟是似乎身躯又小了许多只是一双眼睛已是隐泛金光浑身更是莹白如玉。白蛇游动间将蛇蜕衔起送至柳飞面前。柳飞明白伸手将蛇蜕收了。 这蛇蜕可是一味好药更因这白蛇的特殊此蛇蜕当至少俱有解百毒的功效。柳飞自界中取出一朵先前所采的雪莲递于白蛇道“以后你便唤作玉儿吧这雪莲于你有好处你可食之只是那朵水母雪莲我却是要救人来用休的再有觊觎之心。”说罢又顺手将自己精神印记打入白蛇体内。 玉儿忙自点头将雪莲吞下自顾窜到柳飞前面嘶嘶而叫柳飞一愣挥手道“你自在前面走便是我在后跟着” 白蛇欢嘶一声白影如电已是往东窜去柳飞紧随其后急奔行间却是一路向下竟是回至冰川地界却见白蛇在一小洞旁挺身嘶叫见柳飞过来便自行钻了进去不大工夫却见它拖出一枚玉米大小的物事通体雪白隐泛红筋根须粗长头面竟如同婴孩。 柳飞大惊忙捡起细看竟是好大一颗雪参看年头怕不要上几百年地火候不由大喜道“好你个滑头既有如此好东西还要贪图那雪莲今日可知这贪的害处了吧”言罢不由哈哈大笑。 他正笑间却见白蛇猛地一挺双目红光大盛左顾右盼随即蹭的窜入柳飞怀中只露个头在外嘶嘶急叫。 柳飞一惊猛然省起。忙自转头四下打量不由叫一声苦也。原来他们一路疾奔却是到了当地人称为“雪海”的博格达峰。这博格达峰乃天山东部最高峰终年积雪不化乃是冰川汇聚之地最易生雪崩。博格达峰下面便是著名地天池了。 此地莫说柳飞这样大笑便是没有声息也是经常自的有雪崩生。此时受柳飞笑声激荡但见峰顶似是起了一阵轻雾飘飘扬扬而起突然辟雷一声震天响抬头望去不远处的雪尘滚滚飞扬飞泻而下掀起数十米至数百米高的雪浪。腾起的雪雾像蘑菇云般上升、扩散。这次雪崩规模之大却是百年罕见地此俱皆拜柳飞大笑所赐。 柳飞此时却是笑不出啦身形急晃间已是瞬间出现在几百米外再一晃又是百余米但见一个人影如同星丸弹射身后却如同是跟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魔兽轰轰隆隆的紧追而下。 群山间四谷回应雪崩已是越聚越大整个天山东部似是愤怒了起来整个东部山区的上空白雾迷蒙。柳飞此刻脸色铁青暗暗懊悔也不及分辨方向了找准一个方向便是将身法挥到了及至。但见几百米高的雪雾中一个身影乍隐乍现上一刻刚被雪雾吞噬下一刻便出现在前方还未等再走又是隐于雪雾之中然后又是出现在雪雾之前一路追追停停直往山下而来。 山脚下蒙古包内察尔其面色忧虑看着远处山上的漫天雪雾双手交叉举于胸前跪地喃喃祈祷。 而此时在博格达峰下一个黑衫少年亦是面色大变转身急行只是腿脚间似是极为不便跑不多远便已是踉跄摔倒只得奋力爬起再跑行不多远却又是摔倒。 眼见身后雪崩之势虽是渐渐小了但等到了自己眼前便是淹没十个自己这般的人也是顷刻间事不由目眦欲裂胸间一股不平之气勃便要在临死前长啸以泄。 只是方一张嘴眼角却瞥见一个白影闪动似是有人掠过随即耳中传来一声惊咦。待要再看时却突觉眼前白影晃动接着身子一轻眼前景物突兀的变幻着自己已是被人拎起正以令他难以置信的度移动着只是度之快让他眼睛极是不适胸间烦闷异常直欲呕吐。心中不禁大骇竟不知是碰上什么山中魈魅之流的东西。 他是一个刺客。本乃是极为沉着冷静之人一颗心更是练得坚愈铁石多少次无论事情如何紧急却均是靠着自己地冷静沉着而化解但此际却也是不禁脸色微变难以自禁了。盖因这度实非人类所能达到地。 纵使面对再多的敌人他也不怕不惧但面对自己未知的东西人类心底最原始的恐惧却是始终无法消除的。他只觉景换物移之中已是不觉彻底昏厥过去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少年方始幽幽醒转。努力摇了摇头将那股还困扰着自己的晕眩感觉从那种驱除睁开眼来却是现已经停了下来。只是似乎身处在一个晶亮的洞中整个洞中均散着一股青幽幽地亮光。自己仰躺着洞似乎不大大约只有一人高。洞中寂静无声却是异常暖和并无在外地那种刺骨的寒风不觉大是奇怪。 正自沉思间耳边传来一个温和地声音道“你醒了”少年闻声一颤抬起上身努力看去却见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正在看着自己 第一百七十八章:解毒 那少年刚一醒转闻听人声顿时一喜。努力看去却见一个白衣人正自悠然的盘膝坐在自己对面两眼饶有趣味的看着自己。 少年一呆开口问道“你是何人这里却又是什么所在”这少年似是极少和人说话语气冰冷声音艰涩。 白衣人听少年问起似是脸上有些尴尬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道“我姓柳至于这个地方吗嗯却是不知该怎么说了”原来他却正是柳飞。 他和雪崩赛跑一路飞驰堪堪将要跑出时却是现了正在奔逃的少年眼见少年顷刻便要葬身于雪崩之下便出手将他救起。哪知便是这稍一耽搁没出多远便终是被雪崩追上轰然声中已是将二人顷刻埋于下面。 所幸到了这里雪崩之势亦是强弩之末了否则单只是那股冲击力道就不是二人所能抵抗的。 柳飞在被埋的霎那间便是长吸口气转为内息之法将水神真气尽力在体外形成一个保护膜雪崩虽是将他们埋下却是被他生生的留出了一个空间。待到声音渐停方让白蛇出来利用自身属性迅将容身之处扩出个更大的空间便如同一个雪洞一般然后顺着一个狭小的缝隙让白蛇一直向外终是费了半天力气打通了一个通气孔。这才安心坐下。准备待雪崩彻底停止后再想法子出去。 如今被少年一问柳飞颇是有些不知怎么回答才好。难道告诉人家我在峰顶一时忘情大声呼喝引来这场雪崩所以咱们被活埋了?这话却是打死也不能说的。 少年却是没有再问只是闭上眼睛回想记得昏过去之前。似是一个白影一直抓着自己那如鬼如魅的身法和度难道是眼前这人不成?还是另有曲折?为什么此人说话似有什么顾忌一般这里又究竟是何处?唉还有自己身中之毒怕是多半要作了自身的仇却是今生无望了。想到此。少年不禁咯吱吱的咬起牙来腿上伤处一跳随之那股冰寒之感又复引似是要钻入骨髓之内一般。少年脸色瞬即变得青紫一片。 柳飞正自打量着他。眼见他面色忽青忽白变幻不停想是在想着自己心事也不多问。世上之人哪个没有自己隐密之事更何况与这少年不过萍水相逢。更是不愿多问。此刻见这少年突然脸现青紫之色却是中毒之像不觉咦了一声道“你可是中了毒?怎不早说” 少年勉力点了点头浑身颤抖却是说不出话来。柳飞探手将他手腕提起搭脉查探一探之下不觉一惊道“好古怪的毒”当下不敢怠慢。反手取出一枚解毒丹。让少年服下少年略一犹豫却是张口吞下不一会儿便觉一股暖气将那毒逼住身上痛苦大减心中不由大是感激。 抬头却见柳飞依然眉头微蹙。沉思不语。知道他在想自己所中之毒的事情。遂道“多谢先生先生不必费神了。在下这毒却是无药可解的除非唉”说至此轻叹一声不再开口。 柳飞眉梢轻轻一挑沉声道“你伤于何处且容我看看”他此时敛容相问却是不觉一股威势顿起。少年只觉对面之人似突然变了直如天君临凡不可稍违。心中暗惊之余却是将腿伸出撩起裤腿但见小腿处一个箭簇钉于其上那箭簇却是以骨做成白森森的周围一片青色青白相映分外醒目。一股带着香甜地气息随之淡淡的飘散。 柳飞轻轻嗅了下空气中的这股味道不觉一愣问道“阿修罗花?”少年却是一惊茫然的摇摇头却又是轻轻点头。 柳飞奇怪看着他等他说明。原来这阿修罗花又名魔鬼花便是后世所谓的罂粟盛产于金三角一带而此时中国境内应无此花。这阿修罗花本身既是药品也是毒品花开极美但若与其他药物混合即可制成救人性命的良药也可合成取人性命的毒药。 少年见柳飞望着他满是问寻之意不知柳飞之意瞠目不知所谓。柳飞微蹙眉头道“是什么人伤地你?” 少年方道“一个波斯人是群马贼。因为我杀了他们的头领。”柳飞点了点头心中恍然。这阿修罗花原本便产于波斯古希腊多有流传。若说是一个波斯人出的手便是无疑了。 柳飞正欲说话却猛见少年满面骇异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胸前不由一鄂低头看去却是白蛇探出个蛇头来红信微吐。不由一笑道“莫惊莫惊此乃我豢养之物名唤玉儿” 那少年闻听方才稍敛惊容只是依然戒备地盯着白蛇他自知这等异象之物定是奇毒无比。却见白蛇挺直身子小脑袋左顾右盼红信频频吐出似在分辨空气中的味道。 柳飞心中一动也不管它向少年摆摆手示意他不妨只是看着白蛇。白蛇嗅了一阵却缩回柳飞怀中很快又爬了出来口中却是衔着日间的蛇蜕顺着气味径往少年伤处而来。 少年一惊便要缩腿站起。柳飞却是有些明了探手将少年按住道“稍安勿躁它不会伤你的”少年被柳飞一按顿时无法动弹心中不禁一惊这才知眼前之人实具大本领听他言中并无加害之意心中稍定只是眼见那白蛇蜿蜒而来心中还是不停打鼓。 柳飞察觉他脉息急促知他紧张便向他微微一笑道“此蛇乃天地间异种我无意中在这天山之巅所得看它此刻所为定是能解你身中之毒。你可放心他无我之命定不会伤人的” 少年听地柳飞说天山之巅不由又是一惊却只是默默点头身子放松下来。却见那白蛇游到少年伤处将那蛇蜕放到伤口处却回头对着柳飞嘶嘶而鸣转头又对着那尚留在少年腿上的暗器轻轻一触。 柳飞心中明白探掌过去在少年腿上轻击一掌却见那枚骨头箭簇嗤的跳出随即带出一股黑血。柳飞却是二指轻夹已是将那箭簇夹住拿在手中细看。那白蛇在黑血溅出之际却是白影一闪避了过去度之快让一直盯着的少年不觉“啊”了一声。见黑血喷过白蛇方始将蛇蜕放于伤口之上不一会儿便见那雪白的蛇蜕竟变为黑色。 白蛇却在一旁围着个小圈急转了一圈顿时地上出现一个小水湾白蛇将蛇蜕取下扔进水湾中不一会水湾中的水便变成黑色而蛇蜕重新变为雪白白蛇便将蛇蜕再次放到伤口上如此反复三次少年伤口处所流出的血已是红色周围青紫之色尽消却是将那毒完全解了。 白蛇将蛇蜕衔了游至柳飞身前嘶嘶而叫似是卖功一般。柳飞轻笑道“你这畜生做点小事便来邀功”口中说着却是取出一朵雪莲递于白蛇白蛇颈间一动已是将那雪莲卷入口中方才施施然爬回柳飞怀中不复出来。 少年直看得目瞪口呆。探手试试自己的伤腿竟是已经全无中毒之像之余外伤而已不觉大喜起身便要跪谢。 柳飞却将他按住口中道“勿需多礼小事耳”口中说着却将手拿住少年小腿水神真气出但见少年小腿伤处已是迅止血收口最终只余一个一字型小口柳飞方取出一块布来将其包扎起来。 少年此时脑中已是一片混乱了只觉自己是不是真的遇到神仙了。他此时已是断定日间将自己拎在手中奔行的定是柳飞。想及那个非人地度一条如此灵异地白蛇还有那白蛇所食之物分明就是自己此次上山欲寻的天山雪莲;而刚刚自己腿上的伤口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开始闭合直如神迹。想想自己曾多次闻听这天山上乃是众神与王母饮宴之地多有仙人出没难不成自己真是莫大造化得遇神仙了不成?若真如此那自己一身血海深仇可是有望了。 少年越想越是激动不由的面色潮红浑身颤抖起来。忽然对着柳飞跪下道“凡人云涛求仙师指点使涛能报得大仇涛必日日供奉决不敢停。”说罢叩头不已。 柳飞顿时愣住。他不是没被人当做过神仙只是这少年的转变太过突然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定定神他伸手将少年扶起。道“你叫云涛?嗯不过我却不是什么神仙啊否则也不会和你一起被埋在这雪底下了” 云涛闻听一愣这才想及目前处境。他自醒来一直就被种种奇事吸引竟是几乎忘了这是哪里的事了。听柳飞一说这才明白感情两人说了半天却均是被雪崩埋了地人而已。 第一百七十九章:脱困 少年云涛满心的希望顿时自天堂一路跌至地狱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雪。自己究竟有无性命活着出去都还不知竟如何去报那血海深仇?一时间心情激荡便觉胸口烦闷一口逆血便要喷出。 柳飞在旁看的分明知他心结已深眼见他面色变化知道不好遂轻叱一声反掌轻拍其后心一股雄浑的真气注入霎时将云涛的心绪稳住。 云涛得柳飞一声叱喝脑中一清顿时清醒过来念及刚刚自己情况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忙向柳飞叩谢。 柳飞皱眉道“我不知你究竟遇到什么难题只是此刻却实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你自己身上伤势未复且我等尚困在地底。便是有千般想法也待出去后再来分说吧。你先把伤势料理好”说罢自坐于一边不再说话。 云涛大窘自己今日竟是大失往日心态暗感惭愧。也自定下心来平缓自己呼吸调理身体各处机能。作为一个刺客尤其是像他这钟顶级刺客自有一套调整的法门当下依法施为不多时已是进入波澜不生的境界。 柳飞暗暗观察亦是不由惊奇眼见这云涛并不懂内功却靠着调整呼吸频率和机体的配合愣是将身体各处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实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此刻将云涛调息已毕遂取出上山前察尔其为他准备的酒肉食物道“咱们且先进食待会儿便要想法出去体力却是最重要的” 云涛眼见柳飞身上并无包裹之类的却是不断拿出诸般物件大感奇怪。只是今日已是见识了多件奇事此时便默然点头不再多言。只是取了酒食自用见柳飞不吃心中疑惑。柳飞笑道“你自取用我便三日不食亦是无碍的”云涛虽觉惊讶。却不再多言只默默的将食物吃完酒却是点滴不用。 柳飞暗自点头却不再管他自顾打量所处地方暗思出去的方法。其实若在平地。柳飞只需一掌最多两掌便可轰开头顶积雪而出。可是在这雪崩频的天山却实是不敢再搞出太大的声响。 万一再引来一次雪崩那不等自己窜出去更大的雪崩再次莅临他便有天大本事。又怎么抗拒得了这自然之威。所以他宁可慢一点也不愿再次冒险更何况现在多了一个云涛。 他这边自顾算计云涛那边已是吃完将嘴一抹。道“恩公要如何定计便请说来涛还有把子力气自当为恩公打打前站。” 柳飞点头道“我刚刚计算了一下此处离着上面大概有五十余丈。你我可认准一个方向斜着向上挖去估计最多两日便能出去了”说着指了指东南角处一个缝隙道“便从此处起开挖我感觉此处总是有些微风传进应为最薄弱之处了。” 云涛点点头。也不多言。径自走到那缝隙处站着自怀中取出一把精光闪烁地短剑。便向前挖去。 柳飞也将白蛇放出让它在前尽量将大块坚冰融掉后面挖掘便能省事许多。白蛇钻了进去融冰为水柳飞与云涛二人交替向前果然甚是快捷。 二人均是身俱功夫之人一刻不停进展极是迅。堪堪挖了几近一日已是斜斜向上挖了近三十丈了。二人不停手的行进着柳飞不觉气闷便道“此际也是无趣若是方便你便将你的事情说说。一来开略解气闷二来看看我能否帮得上你”柳飞此言其实是给自己心理上求个安慰。要知如非是他在峰顶忘情大笑怎会惹下这大麻烦云涛好好的又怎会被埋在此处。虽说自己终是解了他所中之毒但焉知人家没有其他法子疗治。他自见了张仲景、华佗之后深感在医术上实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除了西医理论上比二人精通之外单论中医却是拍马难及的。故此时一点也不敢小看古时民间地一些医方。 加之刘备在北方的一系列的军事动作和曹操、郭嘉等人的对策便是在军事政治上古人的智慧实是高出现代人不知多少自己错非知道历史否则在这些古人面前当真是被算计的死死的。 云涛闻听柳飞所言默然半响方挥动手中短剑砍下一大块坚冰道“涛本三辅人氏先父乃是大汉禁军都尉云奇当年遭董卓之乱役于军中。涛便奉母移居扶风后又经李郭汜之乱不得已迁往徐州。涛字沧浪今年已二十三岁。”说到此却是停了下来只是面色却甚是沉郁。 柳飞点头道“然却如何受地这般重伤又跑到此处?我救你之日你可是准备上山?你家中老母却是由谁照看” 云涛轻叹口气道“老母早已被仇人所杀。涛今日之所以在此俱皆拜那仇人所赐涛在有生之日若不能手刃大仇当妄称丈夫也。”言罢似是要泄胸中怒气般短剑挥动更是急了直将冰雪砍得四处飞溅。 柳飞本欲问问他仇人是谁但见他避而不谈知他尚有顾虑也不再问。只捡后面之事来说。 原来云涛当日全家被仇人杀了个干干净净自己亦是被人一刀劈倒。那一刀自肩头至肋间差点开膛。云涛当即晕死过去。仇人以为他已死掉也未多加留意便自去了。云涛醒来眼见全家惨状目眦欲裂誓要报此血海之仇。 自己身上伤势直养了半年方才养好便一路寻访名师。后来竟给寻得当时大侠王越学的一身武艺。这王越却是汉末一个有名的侠客只是似乎有些热衷于名利曾多次往京中权贵门下投贴欲寻个一官半职却因无钱打点而最终作罢最后只得在洛阳开了个武馆度日。 云涛自王越处学的武艺自衬仇人势大自己若就这样贸然前去必死无疑。念及当日父亲在日曾多次讲道春秋战国时期的一些刺客甚是推崇。云涛大受启仇人势大自不会与他单打独斗但若自己练好隐踪匿迹之术以刺杀之术行事多半能成。 遂远走塞外苦练行刺之道。他为了实践也为了生存干脆便以刺客为业几年来因其冷静沉稳刺杀无数渐渐闯出了不小的名头。人们但闻黑杀之名却不知这黑杀只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小子。他后来在一匈奴大当户家中偶然得了一本昔日刺客手录对照苦练之下于刺杀之道更是精通。 前些日子却是接了一单买卖。要他刺杀草原马贼地头领他追踪半月潜伏了三日才将那马贼头子刺杀于一个妓寨中哪知那些马贼当日遇上买卖来寻头领却正好撞上缠斗之间被其中一个外来的波斯人一箭射中他虽是奋力将众马贼杀死但箭上之毒却是怎么也解不了后来闻听天山之上有盖世奇药雪莲花可解百毒遂冒险上山试图采摘。哪成想却遇到柳飞搞怪差点命丧天山。只是他不知若非如此他便是采到雪莲也是解不了毒的等待他的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柳飞听完也是唏嘘。却笑道“这可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了。却不知哪个告诉你雪莲花可解百毒的你没死在他手里却真真是幸运的很了” 云涛大惊忙问其故。柳飞笑道“天山雪莲却是不世奇药却并没有解毒功效便是能解毒也定是配合其他药物合成才可。”说罢摇头不已直叹庸医害人。 云涛却是大窘扭捏道“我却不是找地大夫只是听的当地牧民流传神乎其神便自去碰碰运气。” 柳飞哈哈大笑道“你这运气却是碰的好若非遇上我怕是早已变成这天山上的一尊冰雕了。只是福兮祸所依却不曾料得竟和我一同被埋在这雪下吧。有趣有趣”说罢呵呵而笑。心中却想终不用对其负疚而感轻松二人说说谈谈手下却是不停。时间不觉逝去转身看看身后已是开出一条长长的甬道。正自观望之际前面白影闪处白蛇玉儿已是到了身前嘶嘶欢叫状甚愉悦。 柳飞心中一动道“怎么可是找到宝了这么高兴。”白蛇却是依然欢叫只往前去。柳飞对云涛道“你我且加把劲看样这家伙却是找到出路了” 云涛闻听能得出去了也是精神一阵点头不再说话二人一阵猛挖挖不多远便见一阵清风吹进顿时带进大量地空气满是清新的感觉。二人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惊喜不约而同的同时向前挖去不多时便见前方一点光亮越来越大剑掌齐出碰的一声轻响处洞口大开一片银光雪亮已是耀目生辉 第一百八十章:神威 天山之上博格达峰下雪崩之后已是将众多低矮的草木均埋于下面。只是此时在一方巨石之旁却突兀的现出一个洞口片刻后洞口处人影晃动已是窜出两个人来。 这二人一人一身白衣一人一身黑衣却均是满头满脸的冰渣雪屑。一条纯白色的小蛇却是盘曲于那白衣人肩头口中红信频吐嘶嘶作响状甚欢悦。 这二人正是方自雪崩后脱困的柳飞和云涛二人。二人于雪洞中尚未感到如何只是此时乍得出来闻着满山的清新空气不觉心胸畅快直有两世为人之感。 二人迎风而立一时间均是无语只顾贪看着无边雪景体味着自由的空气。良久之后云涛突然后退一步跪倒叩头。 柳飞一愣旋即恍然袍袖一拂已是将之扶起呵呵一笑道“可是要走了?却也不需如此大礼” 云涛双目微红低头叉手道“涛得恩公多次活命之恩无以为报本应随侍身边以主奉之。奈何涛身负血海之仇此仇不报涛昼夜不得安也。经此之事涛只觉世事无常不敢再多做耽搁这便要去了断此事。若侥幸得手自当前去寻恩公终生奉之。若不幸则恩公大恩只能期以来世再报了。唯望恩公谅解”柳飞微微沉吟摆摆手道“报答一事休要再提不过举手之劳耳况你此次被埋实与我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说也罢。” 见云涛微愣却不多再解说接着道“此次相见颇是有缘你既然主意已定。我也没什么好帮你的这样吧我便传你一套步法若在危急之时或可仗之以活你性命。我只演练三遍至于你能得多少便全看你的造化吧” 说罢也不管云涛作势欲拜便于雪地之上将鱼龙三幻身法展开。云涛哪里还敢多言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 但见雪地之上。一个白色的身影辗转腾挪趋前顿后。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身形飘忽若风送浮萍扭动闪避间如鱼跃龙门。白影越来越快最后竟如同幻象那身影似已虚无。于极不可思议之处乍现乍隐。 云涛直看得心旌摇动目眩神迷心中之激动莫可言之。睁大眼睛极力记忆之际但听柳飞轻叱一声道“注意了最后一遍” 云涛心神一震凝目注视。但见柳飞大袖飘飘衣袂闪动。以比方才更快的度展动开来。只是虽快但一举一动却是清晰无比。直如一个唱作大家虽唱词繁多但段落清楚让人心旷神怡。 柳飞双足交替。前驰后趋猛然间双足停住却是依然立于原先所在竟是未差分毫。冲着云涛微微一笑道“此套身法谓之鱼龙三幻便于万军之中。也能保你性命。今日相见之缘已尽。你当好自为之”说罢身形腾空而起。已是消逝冥冥。 云涛满面感激之色跪倒相送却见空中突然白光一闪一朵颤巍巍的天山雪莲插于地上半空中传来柳飞的声音道“你即为此花而来送君一朵以作留念某去矣”语音枭枭渐渐消散于空中。唯余一朵雪白的莲花傲立于白雪皑皑地岩石之上迎风飒然。 武威史称凉州。东临兰州西通金昌南依祁连山北接腾格里沙漠。乃是中原与西域经济、文化交流的重镇是“丝绸之路”的要隘一度成为北方的佛教中心东汉自宣帝时多有僧人由此进入中原故城内佛教昌盛与中原之地道教林立大不相同。 西汉时班出使西域霍去病讨伐匈奴俱由此而出。历来为中原向西域进的桥头堡向有“通一线于广漠控五郡之咽喉”地说法实为中原大门的锁钥之处。故这武威城建的颇是高大坚实实乃凉州第一大城。 这日午后武威城外的古驿道上却驰来一匹骏马马通体色做栗色龙颈长鬃两只马眼如同宝石般黑亮闪耀四蹄有力实是难得一见的关外良驹。马上却坐一人一身白衣却做文士打扮只让人替这马大叫冤屈。 这等好马若是配一个昂藏的少年将军扬鞭提缰方是绝配。如今落入一个腐儒之手真叫人有种明珠暗投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所幸马上这位老兄长相颇是有些看头否则恐怕定有人会看不下眼去。 柳飞却哪里会管这些他与云涛分手悄悄潜回察尔其地居所给他留下一朵雪莲后本想直接乘雕回返但这两日来处身雪中搞得自己一身雪屑冰沫的直是难受他向来爱洁。自来这个时代家中众妻又服侍殷勤何曾如此邋遢过便欲先寻个所在沐浴一番再说。正好想起察尔其送他的那匹好马却是难得的良驹虽说比之关羽的赤兔、太史慈的紫骅骝多有不如但经自己真气滋润调教之后如今却也是相差不多了若真的就这么扔了委实可惜。不如找个大城暂时寄了回头再让人来取便是。 如此想来便未召唤金翅自行骑了这马径往中原而来。待得骑马回返方知劳累之苦度与金翅没法比拟不说一路之上风沙扑面尚要打多如牛毛地剪径小贼烦的他透顶。后来干脆但见只要不是商队便是呼啸而过若人有敢来嗦直接大袖左右一挥也不管后面人仰马翻自行驱马便走。便是如此直行了七日有余方到了这武威城。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找个客栈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才是正理。眼见前方旗幡招展正是一家客栈打眼一看规模也自不小便不多挑直接走进去将马交与小二嘱咐细细照看这边却让小二开房准备热水。 他此次天山之行尚算是顺利除了最后自己搞出个大乌龙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外收获却是意料之外的大几百朵上好雪莲一朵极品水母雪莲一支极品雪参一匹良驹一条异种雪蛇。只是想起这条小蛇现在竟是颇有些头疼了原来这小蛇近日却是嘴巴吃的叼了除了雪莲外就是对他所炼制的丹药感兴趣其他东西却是不吃惹得柳飞颇为恼火只是若让他整日拿这些东西喂蛇自己想想都该被天打雷劈所以最后好歹在威逼利诱之下那白蛇玉儿总是勉强答应吃些肉食却又是只吃鸡肉气的柳飞整日骂它前生定是狐狸转世。那玉儿却仍是自顾自行毫不理会颇有些“走自己地路让别人说去吧”的气概让柳飞直是无奈。 他正自盘算着此次收获却听得小二呼喝却是热水弄好了大喜开门让人将浴桶抬进注满热水取出一把大钱与了小二挥手将小二赶了出去自己将衣物尽除跳入桶中浑身直舒服的要呻吟出来。脑中却对甄姜诸女甚是想念此时此刻尤其想念的却是貂蝉和大乔。盖因诸女之中于夫妻间事最能放开的便是貂蝉和大乔了。每次洗浴地时候必是貂蝉或者大乔侍候总能让他大感满意。 他这自满脑子胡思乱想之际却猛听得外面一阵混乱似是阵阵欢呼之声。接着便听到房门被敲得震天响却是小二惊喜的声音喊道“客人客人快快起身更衣神威将军来访”语音间甚是激动。 柳飞却是大怒他这正自y的舒服之际却被这么一搅登时满心烦躁转头怒喝道“甚么神威鬼威的某一概不见。你这小二好没规矩回头一与你算账。” 他语音清朗怒喝之中自有一股威势那小二本来甚是兴奋此时却是头一缩再也不敢多言只是在肚中腹诽。要知道神威将军在西凉哪个不知哪个不晓端的是西凉第一好汉不但汉人敬服便是那些胡人羌人哪个见了不得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好。 往日像他这般小人物只能远远的看一眼。哪有与之说话地机会今日却是撞了大运也不知谁通知了神威将军说自家客栈住进一位客人带有一匹千里神驹。那神威将军素日什么也不缺独好宝马神驹。此时听了便来相看。自己才能得以和他老人家说上几句话没成想神威将军一眼便看上了那匹马直围着那马相看了多时方才请他带路要来与这客人相商欲要买下那马哪知这客人竟是这般大脾气。不由偷眼看了眼神威将军生恐将军恼怒。 却见神威将军并不恼怒只是微微一笑朗声道“客人不需恼怒却是某来地鲁莽了。在下便在这店中相侯还望客人洗漱完毕谋求一唔。定不使客人失望便是。打扰了”说罢转身而行径往店中寻位子坐了竟是当真便在那等着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赠马 柳飞于房中听了却是奇怪。听这声音这神威将军年纪应该不大只是这气度却倒也不凡。他本以为定是本地的地痞之流听了自己的呵斥恐会恼羞成怒不成想此人竟是说完便走。 嗯如此见见也是无妨。柳飞想到却是不知来寻自己所为何事。当下慢声道“某正在沐浴你等且候着吧”说完便不再理会。 门外小二还有那神威将军几个伴当均是面带怒容。只是见那将军却并不生气虽亦是有些焦急但却仍是气度沉稳。 柳飞这一洗便是半个时辰。外面几人的茶水却都喝的淡了。那神威将军面容焦急之色愈浓只是却仍然动也不动。 那几个伴当却是不停的起身来看其中一个已是怒气填膺低声道“少主不如由我等进去将那贼斯揪出交与少主处理。何苦在这如此苦等” 那神威将军双眉一轩低喝道“笨蛋你不看看那匹马吗。何等神骏根本不容人近身。能降的如此烈马之人岂是等闲之辈。这点眼力都没有以后如何随的我疆场杀敌?还不退下。” 那人一听脸色赫然不再多言只是眼中不服之色却是显而易见。那少年将军眼见他模样不禁轻叹口气暗暗摇头众人正自气闷却见房门打开柳飞一身白袍立于门口让小二进去收拾自己却是往厅中而来。 柳飞乍出来时。那少年将军目光便是一凝眉头微蹙若有所思。随即却是轻“啊”了一声竟是立时起身快步迎上前去。 几个伴当见自家少主疾步向前以为便要动手哪还忍得住不禁同声暴喝向前便冲。那少年将军闻听手下暴喝。却是一呆随即反应过来却待要喝止却哪里还来得及。 但见几人已是拳脚齐出俱是向着柳飞招呼。柳飞出门之后。只是眼光一扫便已经看到那个少年将军只觉甚是眼熟似是在何处见过正自思量间却猛见那少年将军的手下向自己出手。不由脸色微沉轻哼一声。 那几人堪堪到了近前却突然觉得一股沉重至极的气势直压过来。随着柳飞一声轻哼耳边却似响起一声炸雷般直震得几人心旌摇动不可自己。顿时脸色煞白身躯摇摇晃晃地站立不稳。 几人心中大骇方知自家少主所言不虚。此人如此威势实非自己几人所能抗衡的。此时那少年将军却是已经反应过来。怒喝道“尔等休的无礼”说着已是疾步向前将众人尽皆推开。柳飞心中微微恚怒只是冷眼看着却并不答话。店中此时已是围了不少人观看眼见那少年将军趋步向前均道定是要出手。教训一下那个狂生了脸上都是浮起一丝期待与兴奋。 却见那少年将军满面激动之色及至柳飞身前做了一个动作却顿时让满店之人掉了一地的眼珠子和下巴。 原来那少年将军竟是长身一揖竟是大礼叩见口中却是喊道“恩公可好?不意竟能在此得见恩公。实至幸也” 柳飞微微一愣。侧身避过方始还礼道“将军何人。为何施此大礼?”那少年将军恭敬的道“先生可是姓柳?更有一只大雕座驾?” 柳飞微微一鄂道“你如何知道?可是认得柳某”心中却是急转只是虽觉此人面善却实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那少年将军却是面色更显恭敬道“恩公自是大度可曾记得长安城外汜之乱之时于大军中救过两个西凉之人” 柳飞闻听此处登时想起不由啊的一声道“你是马孟启?”原来这少年将军却正是西凉太守马腾之长子马马孟启。当日在长安城外被柳飞所救与庞德二人多方打听方知救自己之人乃是柳飞。无一日或忘。 他虽弱冠之年但因骁勇善战素为本地外族之人敬重均以神威天将军呼之而不名。兼之父子对本地居民多有恩惠极得人心。 他平日便是喜爱良驹骏马曾闻吕布之赤兔太史慈之紫骅骝俱为天下名马身为武将自是甚是羡慕。下人也多有为他搜集只是北地虽多产良马但像赤兔。紫骅骝那样的神驹实是百年难遇。故此总是遗憾。 这日却有下人来报言道有一个客人午时进城却是有一匹极是神骏的栗色骏马非是凡物。只是骑乘之人却是个儒生。此时已是进了客栈。 马闻听哪还忍得住立时便前来探看。他本以为所谓骏马定是和以前下人所寻马匹差不多只是爱马之心甚强这才着急来看。哪知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这匹马之神骏绝非一般良马可言想及下人所说乃是一个儒生骑乘心中更是不敢轻慢知道定是异人也这才能定心等候。哪知一看之下竟是柳飞。心中暗呼侥幸。他却是见识过柳飞手段自知绝非敌手更兼受过柳飞恩惠语气更是恭谨。 其他人如何得知这些缘由眼见素日崇拜的神威将军对此人执礼如此恭敬不由暗暗猜测不知柳飞乃是何方神圣竟能得神威将军如此推崇。马此刻听柳飞竟能叫出自己地字不由大喜道“正是马却不知恩公如何竟到此处即识得马怎不去府中相寻却如何住的客栈?莫不是瞧马不起”言下颇有些不忿。 柳飞呵呵一笑道“孟启却是误会了某自关外而回也只是路过此处如何得知孟启便在此处。再说当日也只是适逢其会举手之劳而已如何敢去相扰再说我自有事在身这便要赶路却是不能多待。孟启却是多心了” 马如何肯放得扯住柳飞道“恩公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即来得我凉州焉能不吃杯酒便走却没有这般规矩。还请恩公移驾便随至寒舍暂歇。再说家父对恩公亦是渴思一见久矣。还望恩公莫要退却” 柳飞见马热情推脱不得只得依了。马大喜便安排下人要帮柳飞收拾行礼柳飞却笑道自己实是没什么行礼随身便是一匹马而已。 马至此方记起此来目的不由目光更是热切。只是此时却非说此之事的时候只是肃手相请与柳飞并辔而行直往府中而来。 早有下人回报马腾马腾闻听吓了一跳。要说别人不知他却是深知柳飞大名前些时日进京更是多有所闻其人其事。论身份更是当今皇叔之师。此刻听得儿子竟是将柳飞请来哪敢托大立时亲往府外来迎。 过不多时便遥见儿子马与一个白衣人并辔而行言语晏晏似极欢畅。此时马与柳飞也自看见门外地马腾二人赶紧紧催了几步下马来见。 马腾待得柳飞近前却是执礼甚恭叉手报名相见道“汉领征西将军西凉太守马腾见过先生。”柳飞连忙向前扶起连称不敢。 马见父亲如此见重却是不解。却听马腾道“先生乃皇叔之师腾乃汉将焉敢无礼乎”马始惊这才知自己这救命恩人竟是如此来头。心中对求那良驹之事却是冷了一半。 这边马腾早将柳飞迎入厅中将茶奉客嘱咐置办酒席。柳飞笑道“马老将军勿需麻烦。飞此次实是因去关外办点私事路过此地。不意竟与孟启相遇特来给马老将军见礼稍后便要离去的” 马腾却不知当日柳飞曾救马与庞德之事闻听柳飞之言微微愕然。马遂把当日之事细细说了。马腾感动重新见礼道“不想先生竟是马家恩人腾却是失礼了” 柳飞却是向马问道“孟启匆忙来寻却不知是何事”马听柳飞问起登时吱唔起来俊面微红。柳飞奇怪马腾却恼道“我儿怎的如此无礼还不快回先生问话”马吭哧半响方将自己前去欲向柳飞求马一事说了柳飞哈哈大笑。马腾却是冷汗涔涔直是后怕不已。 柳飞笑道“这等小事孟启早言便是偏生搞得这般复杂。这马与我本无大用只是不舍遗弃这才有入凉州之事既是孟启喜欢我便将之送与你便是只望你为我华夏多立功勋也不枉了我一番奔波与今日之缘” 马闻听大喜不想自己心愿竟是这般容易便即达成了。当即大礼叩谢。柳飞此时却是想起日后马腾被曹操所算之事便将衣带诏泄露之事细细说了又嘱马腾切不可轻入京中免遭其害马腾闻听大惊愤然而起道“曹贼竟无礼至此我誓戮之”恨恨不已。只是对柳飞所言却是并不放在心上。 柳飞见状暗暗担心眼见此时无凭无据多说无益不由暗自打算。 第一百八十二章:征西 却说柳飞见马腾并不在意自己所言心中暗犹却不好多言只是心中暗自打算。待得酒宴安排好马腾儿子、侄儿俱皆已至。马特意将庞德唤来以谢当日相救之情。庞德闻听柳飞来了凉州亦是兴奋。见了柳飞纳头便拜。柳飞赶紧扶起与语大悦。马休、马铁、马岱三人亦皆上前见礼。柳飞见了心中暗暗计较。 席间马腾问及刘备此时状况柳飞遂详细说了马腾大是振奋连进数斛大呼汉室可 柳飞见马腾忠义亦是感动略微沉吟始将自己当日之谋划稍微表露以试探马腾等人反应。不想马氏父子竟是激动莫名眼见酒宴之上非议事之所便匆匆结束。将柳飞请入书房详细商谈。 庞德本欲退下柳飞却言道“令明乃忠义之人若行此事岂敢相瞒”一句话令的庞德大生知遇之情满面激动。跪下道“先生如此信得庞德德若相悖猪犬不如也。”柳飞大喜连忙扶起。 众人进了书房柳飞方将自己昔日安排一一道出。直将马氏众人听的双目放光摩拳擦掌恨不能即刻挥军一展伸手。要知马家祖上本是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先祖之英雄事迹素日便是马氏一族的骄傲如今得有机会重现先祖战绩如何不令马腾等人热血沸腾。 频频催促中柳飞方手绘一图却是凉州以及车师、乌孙、龟兹、疏勒、鄯善、焉耆诸地。正是后世整个新疆省的全貌。 马腾等人骇然的看着柳飞此刻却是有些懵了。他们本以为只是西进以复先祖功业而已。那晓得柳飞所画竟是要纳六国于华夏。这单单只靠凉州一地如何可得?马腾等人均是神色木然。 柳飞却是笑道“怎么将军却是觉得飞有些异想天开吗?”马腾面容苦涩道“先生规划固然是好只是我凉州一地地瘠民贫便是单图中原之地都不可成事如何能有纳六国之力?”言罢只是摇头。 柳飞冷冷一笑道“将军如此说。可是欲要行那割据之事?若是如此此事自是决不可为了。” 马腾闻言腾地站起怒道“腾虽不肖却不敢使先祖蒙羞。如何会有如此大逆之心。先生何出此言” 柳飞沉声道“如此我且问你。若中原一统让你奉一统之人为主你可愿意。当然此人定是大汉正统”说罢两眼紧紧盯住马腾。 马腾闻言一震亦是双目盯着柳飞。良久方缓缓道“先生可是预先为皇叔张目”柳飞微微一笑道“若非要如此理解也无不可。今汉帝被囚形同虚设。吾料早晚必备曹氏所篡。若那时定要一汉室之胄出而代之若其能兴复汉室便是玄德亦无不可。只是届时将军将持何立场?” 马腾闻言。双目闪动沉思良久方道“若真如先生所言我汉室被篡而玄德公果能兴复之腾便永为大汉征西。但如是他人为之嘿嘿。腾却也不会自缚手脚甘为鹰犬不知先生对腾所答满意否?” 柳飞哈哈大笑道“好你我便击掌为誓。”马腾亦是大笑笑声中两双手掌已是互击三下。这三掌击下。却是提前击出了一个璀璨的华夏。 众人方才均是紧张地望着二人。此际方始大大的松了口气。面上均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柳飞目光转了一圈。却是呵呵一笑道“怎的?却是怕我与你等父叔反目不成?却是不必担心在你等地盘上我焉敢造次啊”语气颇含调侃。 马几人却是互换了下眼色脸上均是一副尴尬之色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呐呐的不知所言。马腾见柳飞如此直言亦是苦笑摇头。 柳飞却忽然正色道“你等均以为我为刘备之师必是为其谋划。大错矣”见众人一愣方道“柳飞虽为玄德之师然则先乃是一个中国人!乃是一个华夏子孙!某今日之谋划俱为心痛我华夏先祖之基业四分五裂。长此以来我华夏之人终日斗于内而忘于外。却不知外族早已视我华夏为膏腴一旦中原有变纷纷四起我华夏之民何以御之?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不思复祖宗之基业内不能保兄弟姐妹外不能御敌克贼。但日便是戚戚于一把椅子。便是坐于其上可能久乎?一帝之位是为一姓荣耀可知我华夏岂止百姓?汝等为一姓之尊而内斗不休可还曾记得我等尚有一共姓是为炎黄乎!一姓尊不可久。百姓尊方始固。孰大?孰小?尔等至此难道还是执迷不悟吗!” 柳飞言至此已是声色俱厉不啻于当头棒喝。马腾等人先是满面迷茫渐渐的不觉冷汗直流满面惭愧。 柳飞复道“好男儿生于天地间当舍小利而存大义为民族之崛起持戈而战。若如那小人般整日戚戚计较于民族大利又有何益?但能使我华夏一族屹立不倒炎黄一系延嗣不绝便不为帝皇汗青史册又岂能忘乎?片石苍茫立天地群山奔赴若波涛。此方为大丈夫之不世之功也又岂是一帝皇之位可能比哉”柳飞说至此两眼神光爆射。 马腾等众人俱是浑身大震柳飞这一番言论实是将民族概念提前了千年提出。在这个时代甚是给人以震撼。马腾等人再也压抑不住心头地热血奔腾不由齐声相合小小斗室之中顿时充盈着一股壮逸思飞,漏*点豪迈之气。 待得良久众人方始心绪略平马腾慨然道“先生之言震聋我等先前实是惭愧今即立志不复反矣。只是西征六国之事当如何进行还望先生指教我等定不负华夏之期望炎黄之姓氏!” 柳飞道“问得好若只是凉州一地自难以抗六国之力。然我今日却非让你等即刻出兵伐之。而是让你等利用自身之优势扶弱击强就中间之。如非必要切勿参与其间的杀伐只宜以物资供给以为制约。待其疲软方可乘间纳之使其归于汉土。然虽归汉土却由其自治之。如此其人即掌国权便不觉国灭我以军资军备扼之咽喉使其生存皆赖于我一日不可或缺久之非汉地亦属汉地。非汉民亦成汉民矣。此时可以此国为样板扶持其对外征战远交近攻更使间于各国使其彼此相斗我大汉则只作壁上观哪方弱则助哪方待其内耗已成便使最初归降之国纳之。这样循序渐进使六国并于一国却以州待之以汉法为准民事允其自治。却将军事权柄由我凉州监管派兵进驻以协助维护治安巡查四疆。然后可适量将两地居民进行杂居融合。如此兵不血刃可得六国矣。只是此事需缓缓而行不可燥进否则事必败矣!” 马腾闻听叹服不已。却不知这等手段却是后世常用政治手法。而自治却是后世中国和平解决少数民族的法宝利器。至于军权集中监管派军进驻更是和平保障之基础。一来将一切反抗萌芽扼杀于初始使其无兵可用;二来边疆防御、巡查俱有驻防之军进行更使州内之人感到被保护的恩德。只要后面加强加快民族融合的步伐自可达到纳地于无形的目地。 柳飞将诸事细细安排了暗暗打定主意要为马腾这边寻个谋士以助其进行此项伟业思来想去已是圈定了一个人。 几人在书房内一夜规划将诸般细节一一记录。待到大致商议完毕东方已是微现晨曦。遂各自回房暂歇。 第二日柳飞却将马、庞德、马岱三人单独唤出秘密嘱咐。要他们一旦得闻许昌曹操召唤马腾入京为官时即时兵以防不测。三人虽是一头雾水但因牵扯马腾安危却是不敢马虎均是凛然受命。柳飞却是嘱咐勿要马腾知晓。 随即又将马休、马铁二人唤出要二人一旦有日随马腾入京必须装备齐全并暗伏兵士于左右以策万全。二人见柳飞神色郑重不敢轻视俱皆领命。柳飞至此方始暗吁口气。料马腾定不会像历史描述般再枉死于许都城外了。 眼见诸事俱已安排妥当柳飞方始决定离开返回帽子峰。临去之际自将那马留给马马大喜为其取名“烈日”。自此马便凭借胯下烈日掌中一杆虎头枪横扫西域无人可挡。 柳飞却在当日径自出城飘然而去。待到无人处唤来金翅直向帽子峰而回金翅急扇不消几日柳飞已是返回。众女见柳飞无恙而回俱皆大喜待见了白蛇玉儿却均是大叫却有几个女孩不怕蛇虫之类柳飞无奈苦笑。这白蛇即无人待见自是整日随着柳飞。 第一百八十三章:炼药 柳飞去典韦房中看时典韦呼吸已是不很稳定了甘媚儿小脸急得通红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飞面色沉凝探手搭脉少顷起身道“媚儿这几日你尽量多让他进些盐水莫要太咸。我这便闭关炼药希望来的及。”言罢叹了口气。摇头而去。 待回至房中吴忠来报已是将典韦之子接来了只是典韦之妻却是早役典韦之子一直由一个老仆照料。那老仆闻听典韦受伤也是大惊便一起跟了来。 柳飞点头让吴忠将二人唤了进来。那老仆一进来便即叩头显是极朴实之人。典韦之子却是唤作典满此时尚只有十三岁。却是生的虎头虎脑一张脸庞却与典韦差相仿佛。 此时闻听父亲伤重却是不哭只是粗声问道“俺爹呢怎不见他。你又是何人为甚俺爹会在你处?” 柳飞见他憨直颇是喜爱遂温声道“我是你父老友闻听他危急前去相救却仍是稍晚一步你父尚未醒来待伯伯为你父将药制好他吃了后自然会好你却不必焦急。” 典满点点头道“却要让俺先去看看我福伯也是要去的”柳飞看了看那个老家人见他满面惶恐只是眼内却满是焦急之色。不由轻叹一声道“好吧看看也自无妨却莫要待的太久扰了你父亲休息知道吗?” 典满点头应了。柳飞遂吩咐人将二人带去看望典韦。自己却让人将后面精舍安置好自己将要闭关以炼夺天丹。 丹名即为夺天顾名思义自是与天相夺一旦丹成。必将引起一些天象他早于当日与左慈谈论炼制之道时便已知道。听左慈言道。很多丹药炼成之时往往引来极其恐怖的天劫非寻常人所能抵挡。当时老道听了柳飞的炼制之道。便极是担心他因炼丹而招致祸患故一再叮嘱非万不得已还是尽量不要炼制太过逆天之物。 柳飞轻叹口气。自己又何尝愿意去炼这个什么逆天的鬼丹只是如今典韦命在旦夕自己也只得勉为其难唯望老天能打个盹睁一眼闭一眼。轻轻放过吧。 他正自思量典满与老仆福伯已是回转前厅那老仆趋前给柳飞磕头满脸老泪纵横只是不停叩头却说不出话来。 柳飞心中明白过去将他扶起轻轻的道“老人家尽管放心某自会尽力”说罢让人将二人领下去安顿好。自己却将众女均是叫道眼前。嘱咐道“自我闭关后无论生何事你们均不得前去扰我。还有即日起让吴忠吴勇二人在山腰处另寻一个所在你们均暂时到那里居住。将一些重要物事一并移了过去。直待丹成之后我出关方可回来。切记切记” 众女闻听他直如嘱托后事般俱皆不由大惊。甄姜道“大哥可有把握若是若是……”她若是了半天却始终是说不出来。她与柳飞时间最长自是了解柳飞为人对自家夫君的能力也是深知眼见他今日安排知道此次所炼丹药实是非同小可不由得极是担心。 柳飞轻轻握了握她的柔荑温声道“姜儿不必为我担忧我如此安排只是怕你等受到波及我自己却是无事我的本事难不成你还不清楚吗?休要如此让你那些妹妹跟着担忧。” 说着看了看几个妻子微微一笑道“你们但听姜儿安排就是只要你们无事我自可无事却莫要让我分心便是。”众女见他如此说了也只得点头纷纷出去。 吴氏却是在最后柳飞见了忽然省起一事将她唤住。吴氏身子一颤转身向他看来柳飞却是取出几朵雪莲交给她道“你将此花捣碎每日服食一朵你产后不久便在湖水中浸泡身子内寒气太盛却是不妙。此物对症所幸我自天山寻得正可解你隐患却莫要忘记服食。”说着将雪莲递了给她。 吴氏心中感动眼泪只在眼眶内打转默默接过却是没有说什么。柳飞摆摆手让她自去。吴氏敛衽行礼待走至门口忽地顿住身子幽幽的说道“先生曾对我说过朋友之谊如此我有一言进之那便是:若你有事几个妹子定是了无生趣便为她们计先生凡事也当要保全自己才是。” 柳飞一愣微微一笑道“这算是朋友的忠告吗?我若有事却有你这朋友呢有你帮我照料她们我放心地很呢”言罢呵呵而笑。 吴氏脸色白微蹙娥眉贝齿轻咬红唇却是不言。柳飞笑笑觉得无趣也自收声。吴氏突然抬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的道“你谁也莫要指望我与她们亦是一样”说罢不待柳飞说话已是转身而去。 柳飞却是一呆顿时愣在原地。半响方自苦笑一声转身径自往后面精舍而去。待进了房中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将自身状态调整至最佳。方深吸一口气自乾坤界内取出神农鼎。 柳飞双目微瞌两手慢慢提起神农鼎翁然一声轻振随之亦是缓缓升起在柳飞双手之间已是缓缓转动起来。 随着神农鼎的转动但见周围迅地聚集起大量的天地元气白雾翻腾间神农鼎光芒大放。柳飞双眼蓦然睁开两道蓝光闪现随即双手轻合急将水母雪莲和那株雪参取出却只是将水母雪莲的花瓣摘下投入鼎中又将雪参扯下几根粗须一并投入。随即将其他收起。 他此次却是要先将这两样东西进行精炼方可入药。此时两种药物已是入鼎柳飞不再迟疑神识动间神炼之火霍然燃起但见神农鼎四周不多时便漾起层层纹状气浪鼎身红光大盛不再是纯白一片。一阵浓郁的香气不多时便已是散了开来闻之直令人飘飘欲仙。 柳飞此时满面严肃紧紧盯着鼎身控制着火候唯恐神火太大将这两样宝贵地天材地宝浪费了。眼见鼎身越转越急柳飞突地向着鼎身喷出一口真气那真气色做纯蓝竟是柳飞本体的水神真气。受这口真气一喷鼎身突然荡起一层蓝光旋即红蓝、白三色旋转不定直过了两柱香的功夫才听得鼎身内一声轻响两样药材已是合二为一精炼成功。 柳飞停下鼎身探手取出见所精炼好的药材已是整个变成一片白中透红的叶片状地东西而且所得极小只有原本雪莲花瓣的一半大小。 柳飞点点头闭目调息了一下。他知道方才只是最最初步的一个步骤下面将要进行的却是重头戏了。炼制一旦开始就是不能停下否则必是将所有灵药糟蹋个尽这且不说便是对神农鼎的损伤也是很大严重时连自身根基都会受到影响。故而丝毫不敢大意。 盏茶功夫柳飞方觉自身状态已至巅峰。此刻却是起身先取出几块晶石按照大衍之数分别在各个方位投下一个晶石搭起一个周天防御大阵。又将本身真气注入霎时便见一个蓝蒙蒙的光罩将整个精舍罩住整个晶罩荧光流动。 柳飞回身走至鼎前却是绕鼎而走前驱斜行走的却正是禹步这却是他自道家所得了每走一步便将一种药材投进。待到九九八十一步走完正和九九归一之数却是将精炼后的那片东西投入。 这最后一样药材投进之后柳飞已是低喝一声身形笃然加快似是从极静突然转为极动九个方位顿时各显一人同时印向着鼎内打出一个阵法九个阵法叠加之后但听轰然一声那神农鼎竟是猛地一涨竟是突然胀大至一人高。 鼎内啪啪作响天地元气如同疯了一般急卷入整个精舍内顿时如同形成一个巨大的真空漩涡。柳飞此时却是满面凝重步踏七星每一步均是如同千钧飞天之精聂地之灵神念如同实质全身蓝光莹然。整个神农鼎此时已是氤氲之气大盛红光晕然。 柳飞只觉自己真气亦如同被大鼎吸进源源不绝。神念动间突地自乾坤界内涌出大股灵气进入体内两眼中顿时射出两道尺许长的蓝芒罩定大鼎。身形不停每走一步便伸手向着鼎身击出一掌。 柳飞便如此不停地转动着时间飞逝已是不觉七日已过。七日内柳飞亦是损耗巨大若不是有乾坤界源源不绝的输出灵力怕早已是灯枯油尽了。 这一日鼎身中隐隐传来阵阵轰鸣之音一股异样的清香渐渐的弥散在整个空间内。柳飞知道大功即将告成。 便于此时已经全部搬至山腰的众人却是均面色骇然的注视着峰顶处地天空但见那里黑云慢慢堆积东一片西一片地很快聚成一团低低的压向峰顶那个蓝色地光罩。 不多时整个天空竟是变得如同黑夜突然黑云深处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众人耳边霹雳般的一声大响 第一百八十四章:天劫 天空中无数道耀眼的电弧划过整个云团都在翻滚着如同神话中巨魔出场时脚下踩踏的座驾一般。 喀喇喇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已是劈在帽子峰的大阵之上大阵纹丝不动电弧滑落。紧接着一道连着一道不停的落下。精舍内此时的天地元气已是浓厚的如同实质一般。 柳飞在第一道闪电落下时便已经知道。心中不由暗暗叫苦看样子这夺天丹绝非一般的天劫啊。 神农鼎中的轰鸣之声愈的响了起来隐隐的有紫芒闪烁。柳飞知道神丹即将出鼎了他是第一次炼制这种逆天的东西并不知道应该放多少药材也不知道能出多少药。只是记得左慈曾说过最好是尽量少放出的丹少天劫也相应的小。出的丹多那天劫相应的就会大很多。 他自觉此次所放的药物不多却不知经过精炼之后那个分量却是能出十颗左右的。只是此时柳飞却是不知他除了一力担之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天空中的黑暗似乎开始收缩天边已是隐隐泛出白色。只是那黑暗却是渐渐向中间凝聚。 整个大珠山上的所有飞禽走兽均是狼奔豕突夹着尾巴慌乱的望山下窜去留下了一地的黄白之物。半山腰上众人看的目驰神摇耳旁的炸雷一个接着一个直震得心跳加身形摇摇欲坠。甄姜见了大惊忙让吴忠吴勇二人护着没有武功的众人向山下躲避有多远走多远。 众人此刻顾不得多说。知道在此亦是帮不上忙连忙跟着往山下而去。甄姜见众人均已下山方轻轻松口气待到转目一看却猛地现甘媚儿和吴氏却是未走。 甘媚儿也还罢了多少有些内功的底子可吴氏一点内功都无怎么也偷偷留下了不由大急厉声道“倩姐怎的还在此处。你毫无内功可言在此危险地很赶紧下山” 吴氏脸色苍白却是坚定的摇摇头。道“香儿已经由甄逸老爷子夫妇抱了下去我已无牵挂。先生以友朋待我朋友此刻处于危险之中我岂能独生?妹子不必多说了。”言罢。脸上已是一副决然的神情。 甄姜还待再劝旁边貂蝉却是轻轻拽了拽她衣袖微微的摇了摇螓。甄姜神色复杂的看看她轻叹口气却是走至吴氏身边。握住她的手度过一道真气。原来她们几女在此也是有任务在身的就是合力帮忙维持外围大阵的抗力。只是此刻多了吴氏和甘媚儿两人却是要加以分心照顾了。 吴氏其实刚刚已是强撑了只觉一股厚重至极的气势压在心头烦闷的直欲吐血但觉心跳时快时慢感觉如同那绷紧地琴弦一般似乎马上就要断了似得。此时得了甄姜真气之助。只觉身子突地一轻呼吸顿时顺畅许多转头对着甄姜勉强一笑便又重新望向峰顶。 蔡琰和貂蝉也一左一右站在甘媚儿身边各握住她一只手合三人之力抵御。甄络却是和大乔双手互握。真气在两人体内。早已连成一片。 和柳飞经过双修的真气均出自一脉。且都是由柳飞所授自然可以畅通无阻。所以她二人看似实力最差其实却是最稳妥的。 天空中的黑云已是慢慢形成一个巨大地漩涡大小却正好将整个帽子峰笼罩着其他地方的天空却是正常无比晴空万里。 由黑云间落下的闪电却是少了许多只是每次落下的却均是粗壮上许多帽子峰地外围大阵已是微微摇晃着。 一道道青色的光芒落下每一下大阵均是一阵抖动然后费尽的将之卸下忠实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金猱和百草俱是毛直竖蜷缩在一旁只有金翅一直傲然站立眼光中颇有一股睥睨之气。玉龙雪蛇却是和柳飞在一起对外面偌大地动静如同不闻只在柳飞怀中安静的待着。 天空中的黑云愈低了猛然间一道极粗的青芒闪耀众人只觉眼前霎时一片光亮什么也看不到了不约而同的闭上双眼。耳际随即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传来甘媚儿和吴氏身子齐齐大震脸色猛地一红瞬间转白。 其余几女亦是身形连晃众女大惊睁开眼来看但见帽子峰顶除了大阵护持所在之外周围一圈的树木、山石俱皆东倒西歪靠近内圈的干脆成为了齑粉。这一震之威凌厉至此众女均是面露重忧。 精神内柳飞此刻也是满头大汗脚踏罡步已是单手持瓶而待。只是时不时的喷出一口真气以助鼎内最后的孕丹之火。刚刚那一记天雷之危他自是感应到了盖因他所布之阵均是由他地心法驱动故而一受外界冲击便会立时感应。 只是此时他实在是无法分心了咬咬牙立时断了和帽子峰顶防护大阵的感应全神贯注以应付目前的出丹。 神农鼎中此时轰鸣之声已是渐不可闻只是紫气越来越盛最后竟是通体紫气氤氲光耀长空。映的精舍内所有东西都是一片紫色。 精舍内香气馥郁柳飞感到鼎内丹药已成不敢怠慢咬咬牙面色凝重单手打出出丹阵决。阵决打入鼎内但见神农鼎外已是如同水样的天地元气霍的一顿然后瞬间便急将整个鼎身裹住嗡然声中一道紫光冲天而起一颗丹药已是出鼎飞出舍内香气笃然大盛天际间竟似隐有梵音响起。 柳飞将手一招那飞出地紫光已是嗖地一下钻入玉瓶之中。柳飞大喜方待要收第二颗却猛地脸色大变霍然将另一只手举起向上虚抬似托千斤。 原来丹出之际天空中的黑云已是聚成一个硕大地漩涡满空的闪电俱皆不见沉闷的竟无一丝动静只是突然自漩涡中心处突现一道紫影直直的向着精舍内落下外面的大阵在紫影一触之下竟是猛然一亮瞬即便即崩溃那紫影只是微微一顿便直接击在精舍上的蓝光护罩上。 护罩顿时一阵猛烈的晃动蓝光急的闪烁几下瞬即黯淡下来竟是马上便要碎裂一般。柳飞此刻这一掌却是及时的将护罩稳住。蓝光大盛之际与紫影相持片刻方同时消散。柳飞慌忙又是一掌挥出护罩方始又现蓝光只是却是淡了很多却是一块布阵的晶石碎为齑粉了。 半山腰处众女却是如遭重创齐齐闷哼一声甄姜面色煞白蔡琰、貂蝉嘴角沁出一丝鲜血甄络大乔眼中神光黯然。吴氏和甘媚儿却是齐齐喷出一口鲜血来委顿在地。 甄姜大惊喝道“全部过来”众女不敢怠慢急到了甄姜身边甄姜让众女手挽手合力以接。面色凝重的道“我们且往山下稍移外围大阵已破我们在此多留无益”众女齐齐点头缓步向山下移动。 甘媚儿在旁大急虚弱的道“那公子怎么办”甄姜看了她一眼只是轻轻摇摇头脸上却是甚是平静。众女均是平静。甘媚儿见众人俱不说话不由泪珠儿在眼眶内滚动紧紧的抓住身旁吴氏的手却听吴氏也是平静的道“先生功参造化应可无事。若有意外他怎样了咱们边也怎样就是。何必惊慌” 甘媚儿闻言一呆随即了悟脸上神情亦自平复。众女这边已是缓缓后退只觉的似是突起大风风声凄厉一阵阵的波动不断随着她们后退。将至山脚方停互相搀扶着纵目往上望去。 却见那边蓝光虽是微弱时闪时灭却始终顽强的亮着遂放下心来。甄姜道“众家姊妹莫要松手大家齐齐运功先将各自伤势自行疗治一下”众女点头俱皆盘膝坐下运功疗伤。吴氏虽不会内功此际处于众女牵成的环中却是如同一个导体自有真气在体内流过缓缓修复所伤的经脉。众女虽是已处山脚却仍是感到阵阵的气浪自山顶泻下压体欲裂如同鬼啸般的风声竟是无曾断绝刮面生寒。 精舍内柳飞却是已经成功的收了第二颗丹药此时他也是呼吸粗重遂内力仍是源源不绝但身子却已是自脚腕以下俱已没入地面在神农鼎四周踩出一圈深深的印痕。 他长吸一口气又是打出一个阵决神农鼎嗡然作响又是一颗丹药跳出柳飞赶忙摆动玉瓶要收进瓶中却猛觉心中猛跳不敢怠慢。左手抬起虚空画圆置于头顶瞬间便感到一股沉浑至极的压力压来这股压力中竟是尚带着一股奇异的感觉竟似是带着一股精神力柳飞只觉压力大增那颗丹药便停在玉瓶口处滴溜溜的旋转不停却是始终落不下去。 正在此时耳中却闻听一声脆响如银屏炸裂但觉心神巨震护持之阵已是被瞬间击破。 山脚下甘媚儿先醒来抬眼往上望去却猛地瞪大眼睛惊呼出声。众女闻声醒来齐齐看去却顿时一片惊呼肝胆俱裂 第一百八十五章:追忆 众女纵目远眺峰顶那处此时却是再也没有了丝毫蓝光但见一片紫气翻腾显见护持阵法已是尽破顿时面色均是一片惨白。 精舍内柳飞一觉阵破心中大叫不妙随之便感到一股重愈泰山的力量与自己直接相触。身形猛地一顿已是自小腿以下尽没入土中。眼前金星闪耀胸闷如裂。 一时间不待细想暗暗咬牙神念动间瞬即与乾坤界连通。只觉一股生机勃勃的力量直涌上来与那股力量相抗竟是一时难分轩轾。 此时从外看来柳飞便如托塔天王般一手向天浑身浸湿掌中却是托着一个蓝紫相间的光球另一手持着一个玉瓶瓶口尚自有一颗紫色的丹药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柳飞得了乾坤界之助两眼猛地一亮趁机深吸一口气口中咄的一声吐出一口浊气右手勉力一招那颗丹药终是落入瓶中。 便在那颗药进入瓶中的同时黑云中却是又一股紫电落下柳飞身子巨震再也无力收丹。但觉耳际轰然一声左掌之上的三股力道已是合而为一瞬间冲入乾坤界内四溢的气浪霎时便在房内形成一股莫可御之的旋风整个精舍瞬间便已成飞灰神农鼎被这股气浪所动猛地一跳已是轰然倒地紫光白雾顿敛那鼎眼看着已是霎那间恢复原始大小鼎身黯淡无光。柳飞如遭雷噬身子巨震间已是一口鲜血喷出。仰天而倒。 天空中雷声隐隐却再也没有闪电落下风力却是大盛。黑云四散不多时。便已布满天际一道细长的晶亮划过大雨滂沱而下。 帽子峰顶一片狼藉所有山石树木几乎尽为齑粉到处是一片烧灼痕迹。昔日一个大好的隐士修身之地已是尽数毁于一旦。 山脚下众女痴痴的立于雨中。久久不动。均是望着峰顶脸上却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整个大珠山上经此一劫鸟兽绝迹草木为焦到处可见碎裂地山石。处于峰顶天劫中心的柳飞焉有命在? 柳飞在时众女只觉天地间处处皆趣。在帽子峰上直如神仙之境浑不知天上人间有何分别。今日此时却唯觉一缕魂魄飘飘荡荡。竟不知该往哪里依住。 良久甘媚儿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喊“公子啊”已是仰天便倒。众女闻声而惊眼中始方有些活气甄络与大乔上前将媚儿扶起互望一眼却见对方眼中均是一片绝然。 吴氏此时却是忽然动了踉踉跄跄中。竟是直往山上而去。只是粉颊一片苍白。两眼满是迷离。她此时脑中纷至杳来的尽是柳飞将她救回来后地片段。 香儿拜父、峰顶小酌、天狼来访、屋中独处。柳飞与她虽话语不多。然处处的平等尊重温言关怀历历在目。当日屋中误会却是柳飞地独特安慰天山一行却不忘自己身体之恙素日里一桩桩。一件件的琐事此时竟是串成一幅幅活生生的动画在她脑中不停的播放。 柳飞给予的那种感觉是她活了二十六年来不曾有过的怜惜、爱护、尊重、平等、温暖。她曾无数次的迷惑以为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家就是这个样子可这一刻却突然又被无情地粉碎了。 她现自己竟是如此可悲前半生都是为家族的延续而活与姐姐一起嫁了孙坚进了洞房都不知自己那个夫君长的是何模样。只记得当晚那人醉醺醺的进来将***吹灭然后便是疼痛伴随到了凌晨。自己便从一个少女成了妇人。 然后日日如此孙坚待自己却是极好自己也认为所有人一生都是这样的那么便如此吧。看看外面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们一双双浑浊无望的眼睛她曾经认为自己很幸福后来大姐有了儿子自己有了女儿更是坚定了她地想法。孙坚那时候却是名震中原自己也曾为此自豪过自家夫君是个大英雄。只是每次这个英雄丈夫出去却都让她心惊肉跳生恐他一去不返。还好自家的夫君毕竟是英雄每次都是凯旋而归。但一次次的离别一次次的担心却让她有些心力交疲她曾进过言她只想守着丈夫女儿安心地过着平淡的日子就好哪知夫君很生气呵斥自己不懂事。说什么好男儿功名只向马上取他是要做大事的还要做很大的官的。因为他是孙坚。是孙氏的家主。 直到有一天他拿回来一个玉玺。吴氏记得很清楚那个时侯的孙坚不再像个英雄满脸地贪婪和**和她以前见过地那些商贾没什么两样。他说上天让他得到了这个他便要去拼因为他想要做皇帝。那晚行房他很兴奋她却依然很疼但孙坚是从不问她意见的这种事只要他想她必须服从哪怕她很疼。 只是就因为这个玉玺终于有一天大姐地儿子回来大哭说她们的夫君死了因为别人也要那个玉玺大家都想做皇帝。于是夫君死了姐姐死了姐姐的儿子死了只剩下自己抱着女儿走投无路下只能跳湖而逃。 她本以为自己定是活不了的哪知道竟会有人从天上下来他是神仙吗?他坐着好大一只鸟那鸟儿真凶啊幸亏香儿还不懂事否则定然会吓坏的。不过那人对她很温和从没人对她像那种朋友似的目光看自己很多人对自己都很温和不应该是敬重是畏惧不过那都是因为自己的那个英雄丈夫。从没有人是真的对她那样的看待过的。 香儿很可怜在湖水里那么久怕是不行了。自己难道连女儿也要失去了吗?好吧既然都去了也不差自己了她如是想着。谁知道那个从天上下来的人真的是法力无边啊他竟然将香儿救活了。 看着女儿香甜的样子她忽然觉得生命也许会美好起来的她不要再做什么二夫人她只想做自己做一个母亲。平安喜乐远离那些打打杀杀的谁愿意去做皇帝谁便去做吧。 和那个神仙一起来的还有个老道长很滑稽。总是跟那个神仙斗嘴虽然好像赢得时候很少但却乐此不疲。看的出来他们很快活。难道男人不是都要想做皇帝的吗?那他怎么会有时间去快乐呢?真奇怪。 他说让自己和女儿先到他家暂住和他的夫人们在一起也罢反正自己想隐姓埋名做一个普通人到哪里都一样了。他的家好大啊可是里面的东西很奇怪很多自己都没见过大概神仙的东西不一样吧这里真可以说是仙境啊好美。 嗯神仙的夫人们也很美真的和天仙似得。自己以前也是有名的美人可是跟人家一比却什么都不是了。她直到好几天后才搞明白他不是神仙他叫柳飞嗯很有名至少自己也听说过。 他好像很忙又好像很空闲。说他忙是因为他也总是经常往外跑骑着他那个大鸟后来才知道那可是真的神鸟叫什么大鹏鸟的。说他空闲他真的很空闲在家的时候不是和老道下棋就是和他那些妻子们谈诗说辞的。他很有学问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都能说出里面的道理他的那些妻子们包括自己都很喜欢听虽然大多数时间自己总是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 他的笛子吹得好听极了每次自己听完总是心情愉悦。他对每个妻子都很好需要妻子们做什么事总是很客气事后竟还要说谢谢。自己的丈夫却从不会这样。 他是个很细心的人记得自己刚去的时候每次和大家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说一些人应该往前看不要活在回忆里之类的话。初时自己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其实他那是说给自己听的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他却从来都不提只因他知道自己不愿想起往事。 他是个很奇怪的人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不过想想却总是很有道理。记得有一次自己问他他那么大的本事干嘛不也去抢个皇帝做做以他的本事定然很简单至少比自己原先的丈夫简单。他却是笑笑似乎很不屑说干嘛要做皇帝那个职业没前途若是不做事会被人骂是昏君。若做事会把自己累死失去很多生活的乐趣。奇怪的想法跟大多数男人都不一样。 香儿将养了许久很健康很快乐。看着女儿每天那么快乐自己也很开心。后来有一天他竟然要收香儿当女儿嗯香儿能多个像他这样的父亲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以后没人敢欺负她。因为她的义父很有名甚至比亲生父亲还有名。听说那个什么天下第一猛将吕布还有当今最有权势的曹丞相都怕他。 第一百八十六章:癔症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了感觉的呢?不清楚大概就是那次天狼来的时候吧天狼很忠心只是这个忠心是对孙氏的。他要自己出去从新打起孙氏的旗帜给孙坚报仇可是自己已经厌倦了真的厌倦了。 自己本来就不喜欢什么打打杀杀的生活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更是喜欢上了这种淡然清恬的日子每天都睡得很踏实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让人半夜叫起跑路。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亲人在外面被人杀死。可是天狼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是一种指责。是呀自己是孙夫人呢是有责任为丈夫报仇的啊这可怎么办呢假装晕倒吧拖一时算一时回头再说。 自己晕倒了可是天狼还想说话他却站出来了。只一句话就将天狼打走了很有威势。他竟然看出来自己是装晕可是他没有说破竟然还安慰自己说她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可以吗?作为一个女子真的可以吗?是的可以。她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的眼睛那时候亮晶晶的亮的自己有些心慌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很安全很幸福有了一种被呵护的感觉。在这里只要有他在没什么能伤害到自己的。她有些飘然的回了房。 只是回去之后看不到那双眼睛了却又是感到些害怕感到些彷徨。若是那天狼回去将亡夫的那些手下都找来他能拦住他们吗?毕竟自己在这里只是客人不是他什么人。到时候他会怎么做呢? 她心中栗六的时候竞没想到他居然孤身一人来了。他真是洒脱难道不知道男女大防吗?尤其自己是一个未亡人。他就这样过来就不怕别人的指责。呵呵。想来以他地性格又怎会在乎别人怎么想。他不总是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句话吗。他可真就是这样做的。 可笑自己当时还误会他有什么企图。不过那也不能怪自己啊谁让他说话说的那么含混呢哼那么个有学问地人话都说不清楚。自己有那般想法也是正常的。不过最后说明白后自己真地是好感动心中直有种想哭的感觉。原来被人尊重被人关心是那么美好的感觉。那一刻自己简直是嫉妒死了他的那些妻子们。 那时候自己好像很是有些期待。期待他真的能将自己欺负了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随着他了啊在想些什么呢。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真是羞人的想法。可是自那日起。心中这个想法竟然如同野草一样疯长起来竟是怎么也压制不住了。自己竟然如同回到了待嫁的时候每天都会幻想未来的夫君长地什么样子。对了当时自己的幻想中未来夫君什么样子呢啊怎么会和他长的一样呢? 不要想了。自己是个寡妇。还带着一个孩子。看看他的妻子们哪个不是千娇百媚的大家闺秀。又怎么会看的上已非完璧的自己呢。莫说他那些妻子们便是媚儿小丫头也是美得能滴出水来自己这残花败柳之身还是将这份心思深深地埋起来吧。只要能每天看到他在他身边怎样都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吴氏如此想着。 她一边往上走着一边想着像个无主的孤魂般。连后边甄姜几人的呼唤都没注意到。 那天他把自己和所有人叫到眼前说了好多话自己听到最后只是感到害怕脑子中一片空白。因为他说他要做一件很危险地事连他都说危险那定是很可怕的了。那一刻起吴氏便再也忍不住了。 自己最后说的那些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出的口。只是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说也许会再也没机会说了她要他知道自己虽然不是他的女人但愿意和他的女人一样为他做任何事包括牺牲自己的性命不为别地只为他曾给予了谁也没给过自己地尊严和真心的呵护。 说完那句话她没去看他地表情想必定是很精彩但她不敢去看生怕会看到他不屑的目光她宁可陷到自己的幻想中也不愿看到让自己心碎的事实。她虽没看到什么但是她分明听到了他那一声叹息。为什么要叹息?可以是不屑更可以是高兴但为什么是叹息呢。那里面似是满是无奈还有着一丝歉意。 吴氏摇摇头不再去想她继续往前走着几天来她始终在祈祷她向漫天神佛祈祷只要让他能平安无事她宁愿自己立刻死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在她看到峰顶那股蓝光消失的一霎那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安静极了心中隐约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在那么的安静中那个声音是那么清脆。 隐约中好像谁在叫什么?啊是媚儿媚儿晕倒了。真可怜她一直偷偷喜欢他们公子却从来不说。她为什么晕倒了是他们公子不喜欢她吗?唉自己管不了那许多的自己还要赶过去看他。他现在一个人在那刚才那么大的雷现在又是风又是雨的他定然很孤单的就像自己一样。我要去陪他她如是想着。 你们干吗围着我?为什么你们不说话?你们可真有趣只张嘴不说话这样很好玩吗?呵呵好了好了我要上去陪他你们莫要闹了。吴氏推开挡在身前的甄姜和蔡琰淡淡的说道。 甄姜和蔡琰面面相觑不知吴氏在喃喃念叨什么只是觉得她此刻甚是不对不由暗暗心惊。吴氏却是没看到她们脸上的喜色她已经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了。 原来当甄姜众女正凄然绝望之时峰顶的柳飞已是幽幽醒转起身看看四周亦是暗自骇然浑没想到天地之威竟是如此可怖。自己素日真是有些自大了。晃晃还有些晕眩的脑袋将神农鼎自顾收起。只是收鼎之时突然现乾坤界内似是生了什么异变但他此刻没有心思去细细研究先看自己手中的玉瓶还好完好无损。这次炼丹终是没白费功夫得了三颗夺天丹虽说浪费了诸多宝贵的材料甚至连自己的老窝都搭进去了不过有这三颗神丹也差堪告慰了。 站起身来在地上的水面中见自己竟是衣衫邋遢如鸡窝不禁苦笑。眼见四周一片惨象猛然想起众女定是担心自己。当下不及再想其他先引声长啸以告知她们自己平安。 啸声才起不多时山下已是响起几声清啸相合啸声中满是喜悦欢快之意。却是甄姜等人闻听他的啸声以作回应。 甘媚儿此时也已醒转闻听柳飞啸声顿时喜得眉花眼笑便要上去寻她的公子。众女笑应却现吴氏一个人已是走出了好远只是脚步踉跄走几步便会摔倒却是起身又走明明在面前有块大石拦路她只要绕开便可过去她却似乎看不到似得再往前去又是摔倒。众女这才感到不对纷纷纵身上前将她拦住却不料见她这般情形。 甄姜犹疑道“倩姐这却是怎么了怎会如此?”蔡琰在众女中最是博学多才此时望了吴氏一眼见她犹是两眼直神思恍惚不由忧虑道“恐是伤了心脉又乍闻夫君噩耗患了癔症了”回头对着媚儿道“媚儿你精通医术先过来看看” 甘媚儿应了自过来牵起吴氏手腕探脉之下眉头已是大蹙良久方道“倩姐本无内气护体适才天雷落下吐血之时已是将心脉震伤接着却是急怒攻心此时已是心死之像却是琰儿姐姐所言乃是癔症了。她此际三焦经络亦伤却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言下大是头疼。 众女皆惊。正彷徨间却见人影一闪却是柳飞见她们久不见踪影已是寻了下来。待见众女围着吴氏均是满面凄容不由一惊道“怎么可是出什么事了” 甄姜这才将吴氏一事细细说了柳飞闻言大惊上前探手试脉。吴氏却是猛然看到柳飞盲无焦距的双眸顿时闪现出了光彩反手抓住柳飞温声道“你原来在此莫要怕孤单我自来陪你。”言下之意竟是当柳飞已死。此时却是抓着他的魂魄不放。 柳飞心中大恸悚然动容实未想到吴氏对自己已是钟情若此。眼见她此际粉颊满是泥污一双眸子却是定定的望着自己深情无限心中感动。抬手为她擦去脸上污秽轻轻拍拍她手点点头努力使自己对她做出个微笑。众女见他笑容凄楚均是心中难过纷纷别传头去。甘媚儿已是捂嘴失声而哭。 吴氏见柳飞对自己微笑顿时心花怒放一时间只觉天地间一片温暖心中欢喜的似要炸开来般。脑中一晕已是昏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玄元 柳飞大惊探手过脉。已知端倪。却不唤醒她却取出几只晶石针刺入吴氏体中将她横抱怀中对众女道“且让她睡会吧”。眼见众女均是满身浸湿心疼的道“让你们担心了咱们且去寻吴忠他们暂到前面镇上找个客栈容身再议其他”众女应了。 前出十里便是一个小镇只见吴忠早立于官道之上焦急的往这边看来见了柳飞等人登时大喜。施礼毕道是已经在镇上寻得一个院落将一众人等尽数安顿好了这才来接柳 柳飞点头随吴忠径往镇上而去众女赶忙跟上。到得那个院落方知乃是镇上唯一一家客栈老板的祖宅。闻听乃是柳飞要用这才让出给柳飞等人暂且歇脚银钱之物却是死活不肯收取。只道“柳神仙向与本地百姓诸多帮衬诊病用药何曾收过百姓银钱?今能在我这里落脚便是我祖上积德乃福分也安有收取钱财之理。各位只管住下若有所需但请言之必尽力以奉”言罢径自去了。 柳飞闻听感叹不已。使人贲了些雪莲等补身之物以赠之权表谢意老板方始收下。 甄逸等人见柳飞等安然而回方始放心。只是见了吴氏状况俱皆伤感又得知帽子峰已是全毁不由愁。 柳飞沉吟半响方道“如今帽子峰已是全毁短时间却是不能恢复不若趁此机会。举家迁往川中青城那儿所在却是又比帽子峰好上许多”众人皆称善。 当下。柳飞让吴忠驾金翅往青城去寻左慈顺便在当地筹建新居。这边让吴勇安排车马人手将一干人等先行上路。径往青城而去。估计在大家到时。新居也应该差不多建好了。 当下众人纷纷动手各自收拾装备行装西去青城。柳飞却与甘媚儿、吴氏留下一来。要先给典韦治伤。二来吴氏此时尚神志不清只得随着柳飞慢慢诊治方有治愈的可能。毕竟心病还须心药医。分派已定柳飞便来瞧典韦。 典韦此时已是卧榻一月有余直是昏迷不醒。每日便靠着粥米汤水续命。昔日健硕的一条大汉如今已是形容枯槁眼窝深陷丰腴地面颊也是塌陷了下去。整个一个活死人模样。 柳飞来看时却是老仆福伯和典满正在服侍。见了柳飞进来。忙不迭的行礼叩谢。他们自是知道。柳飞此次为救典韦差点连命都搭上。眼前虽然人无事但帽子峰大好一个神仙之境竟是全毁其中一位夫人更因担心柳飞而至患上离魂之症现在更是要为此而举家远走此等恩情实非一个谢字可以报得地。 福伯跪地拉着典满给柳飞磕头满脸俱是感动惭愧之色嗫嚅着不知该怎样说才好。典满却是昂头对柳飞道“伯父救我爹爹之恩侄儿不知该如何相谢愿终身为奴以报之”言下眼眶已是通红。 柳飞微微摇头伸手将二人扶起道“你父既为我友我自当救之如何要你为奴为婢的。况且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岂可妄自屈身。你们权且起身吧你父之伤今我已得良药不消几日定可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父亲”言罢呵呵而笑。 典满起身尚要说些什么福伯却是拽住微微摇头。他人虽老却不糊涂。知道柳飞定会有其他要求。自己在典家已历三代自家少爷原来所奉之主与这位隐神谷主之徒相争他又如何不知。此时心中只是暗暗转着念头如何在少爷好了之后劝他远离是非才是。如此即便还不了柳飞之恩最少却也不能再与人家徒弟敌对了。 柳飞却哪里知晓这老儿片刻间便转了这许多念头见他拉住典满也只当他心疼自家少主不忍他为人家奴。当下只是笑笑让他们权且出去自己却是要给典韦施针救治了。福伯拉着典满退到屋外等候典满却是小脸憋得通红出来后方始憨声道“福伯为何不让满儿说完咱典家之人却如何能受人大恩不报。若是爹爹回头晓得定会恼怒。却叫满如何解说”说罢气哼哼地看着福伯。 福伯一双浑浊地老眼中却是散着睿智的光芒微微一笑道“满儿却是不必着恼。那柳先生乃是一代高士又怎会要你那点回报。他所谋者大但与你父却是真情。老奴料他必会对汝父有些要求你却稍安勿躁只管在旁看着听着便是。” 典满闻言半信半疑却不得所思只好嘟嘴立于一旁。正满心疑惑之际却突然闻到一股极浓郁的香气直令他闻之神清气爽但觉浑身精力弥漫不觉大惊。却现这股香气却是自屋中飘出。转眼间却见福伯满面均是激动之色心中了悟此必是柳先生为父亲所炼制的丹药所致。心下更是感激。 屋内此时柳飞已是将典韦扶起将他盘膝摆好坐姿。自己却取出晶石针自华盖、天突、紫宫、膻中等穴一路刺去却是尽取十二经络主要大穴。 待将晶石针插完方取出玉瓶小心的倾倒出一粒紫色的丹药正是夺天丹。那丹方一取出登时满室便是异香大作整个丹丸着蒙蒙地紫意晶莹剔透隐隐有光华流转其中。 柳飞将典韦嘴巴捏开将夺天丹投入轻合典韦下巴夺天丹已是化作一股暖流直入典韦腹中。 柳飞不敢怠慢立身于典韦身前缓缓抬起双手并指如戟缓缓点向典韦头顶百会穴但见典韦浑身一抖脸上突现潮红。柳飞一指点过立时缩回。第二指已是点向璇玑、玉堂、中庭、巨阙诸穴一路点将下去。出指时神情萧然整个身躯下身不动上半身却如风送荷萍摇晃不定身形模糊。堪堪将典韦胸腹间诸般大穴遍及柳飞方始吁口气闭目略作调息。 他此刻所施指法却是结合左慈老道的道家之术和华佗的医经之后所创的玄元指功能培元固本却是极耗真气。 待略一恢复睁开双眼轻叱声中挥掌轻拍典韦肩头典韦已是背向而坐柳飞更不少待提指急点自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至阳、中枢、脊中、悬枢、命门一路之下。此时手法却是极快一双手臂顿时化作一片虚影直如生出七八条手臂一般脚下却是步踏七星变幻莫测。只柱香功夫已是将典韦背部诸般要穴一一点至。 柳飞额头微现汗渍却是顾不得擦拭。口中蓦然低喝一声整个小屋已是随之轻震似是一个音爆双手虚抱间典韦身子姿势不变已是凭空而起移至屋子中间浮于半空。 外面典满耳际闻听那声低喝只觉轰然一响竟是如同炸雷一般唬地一跳惊疑之中忙自门缝向里窥视乍一入目立时目瞪口呆满面骇然。 但见屋中典韦虚空盘坐脸上一片神光湛然柳飞却是面色略显苍白正自围着典韦绕步。此刻柳飞双目圆睁满脸威然直如同天神下凡神威凛凛。龙行虎步间出指如电直点典韦任脉各大穴道。但见他剑指森森如同沙场对决手臂挥动间一股萧杀凛冽之气激荡门外典满直看得心潮澎湃竟似忍不住要随之而动。 柳飞点完任脉更不停身身形一变却是如鬼如魅但见屋中忽然不见柳飞身影只见一缕白烟飘忽忽隐忽现现则于典韦之前一指急点却是取的督脉。隐则突兀不见浑不似人间气象门外典满直看得浑身冷汗直冒如身临鬼蜮虽烈日当头亦是感到浑身冷飕飕的。心惊胆颤之际不敢再看直退出丈许方才觉察自己满头大汗不禁抬手擦拭却兀自是面青纯白。 此时屋中柳飞与典韦却均是到了紧要关头。柳飞身形已是凝住却是双手齐出指掌如钩即将要打通的却是最为紧要的带脉。最后带脉一通即是大功告成。那奇经七脉都是上下交流带脉却是环身一周络腰而过状如束带是以称为带脉。 柳飞此时已是汗透衣衫呼吸急促。典韦亦是大汗淋漓面色痛苦。柳飞不敢停顿长吸一口气身形突出绕着典韦即走如飞每走一圈便是双手齐施指掌俱皆拍向典韦身上。但闻耳中如同爆豆一般响个不绝。直到走完十二圈柳飞已是拍出三百六十掌之多每掌皆以内劲贯穿穴位每一掌落下典韦身上便通畅一分。直至三百六十掌拍完典韦身上一阵啪啪轻响带脉方始完全打通。 柳飞此时汗出如浆喘息声已是隔门可闻。眼见大功告成嘴角不由含笑最后一掌脚踏中宫已是一掌直击将典韦击回榻上。门外典满闻听柳飞喘息之声已是满面泪流却突闻典韦是一声大叫。 第一百八十八章:醒转 却说典满在外听的柳飞喘息声知道柳飞为救父亲定是极为耗力之事正自感到焦急帮不上忙之际却猛地听到父亲竟是大叫一声“烧死某了”。典满大惊顾不得其他直接推门而入却见柳飞正自盘膝坐于地上满面苍白浑身湿透见他进来冲他勉强一笑道“汝父已好了你自与他出去自去沐浴莫来扰我” 典满点头回望典韦却见典韦此刻满面红润脸颊荧光致致哪还有半分病容。此刻似是犹自好梦方酣却不知刚才那一声大叫是怎么回事。 典韦却是似乎了一个梦那梦好长。他梦到自己被一群士兵围攻自己却是找不到兵刃无奈中只得抓住两个人施开蛮力横冲直撞。 梦中似乎主公很是危险自己不能离开半步否则主公定是性命不保。自己身为近卫职责便是护的主公周全。只是渐渐的自己感到好累啊真的不行了。天上却开始下雨那雨点打在身上好疼只是所幸只是落在胳膊和腿上。 只不过怎么眼前似乎白蒙蒙的有什么在挡着自己不然定是被淋成落汤鸡了。他想到鸡却是顿时感到好饿舔了舔嘴唇咽下一口馋涎。继续想着梦中白蒙蒙的一片似是变作了一个人这人看着好面熟啊是恩公。他怎么会在这里。哎呀这里很危险的恩公快走。他喊着恩公似乎并不害怕。对了恩公的武艺可比老典强多了。典韦憨憨地想到。 只是自己为什么那么累呢就想这么睡过去。再也不用起来了。暖洋洋的真舒服。可是谁啊谁在用针扎我不想活了?竟敢来暗算你家典爷爷看爷爷不将你一打扁咦怎么自己地手动不了呢。 典韦很着急。这是哪里怎么旁边尽是女人的声音啊。女人典韦想起了自家婆娘那时候她可真好看。十里八村的都说她跟俺很配。典韦想着自己也是很有这种感觉。那婆娘真好竟然给自己生了个儿子。可为什么生完儿子就睡着了而且一睡就再也不起来呢。典韦有些着急。懒婆娘快起来俺去山里给你抓野猪你不是就喜欢吃肥肉吗。虽然典韦很喜欢吃。但每次总是紧着自家婆娘吃。因为她要给典家生儿子地是功臣。这是自小看着自己长大地福伯说的福伯说话总是没错的。典韦如是想着。 可是后来女人始终是没醒来就一直那么睡着。典韦很伤心其实不用福伯说他也知道女人死了生完儿子就死了。她好像完成了什么功绩一样死的时候都是笑的只是那个笑容让典韦看着很心疼。是那种剜心入骨的痛就和当初爹娘死地时候一样。典韦知道他又是自己了。哦不是还多了个小毛头。那家伙看起来真丑竟然比自己还丑。浑身皱皱巴巴的比自己手掌大不出多少典韦看着自己的手。 不过那是自己的儿子典韦心中却是很喜欢地不过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赶快长大老子带你上山捉老虎玩。典韦裂开大嘴笑很开心。只是他只顾开心却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养大孩子最后还是福伯找了个大胸脯的女人将那小毛头抱去了。自己却也闲了下来。 典韦想到这却又想起梦中的苦处。在梦里好像恩公来看他好多次说了好多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说的什么了。头总是昏昏沉沉的好像总有个丫头给自己喝些什么东西有时候很好喝有时候真难喝不如来碗酒痛快。恩公的酒可是好东西自己从没喝过那么好喝的酒可惜自从和恩公分手就再也没喝到了。 自己似乎总在睡觉怎么也醒不过来。是不是也和满儿他娘一样要死了呢典韦在梦里想着也许吧自己好像跟人家拼命受伤了才这样地却不知道主公怎样了。 典韦便这样昏昏沉沉地可是怎么突然这么冷啊天这种冷简直冷到骨髓里去了让他禁不住抖就在他感到自己守不住的时候似乎有人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一观暖气进来很舒服。总算将那股冷气顶住了。谁知道没过多久却又是好热热地他竟是忍不住要把衣服脱光慢慢的竟是越来越热最后竟是把自己架起来烤了起来。拿我当黄羊吗?典韦很生气他大喊大叫可是没人理会他一张张面孔似乎都是死人脸。啊是被自己杀死的那些人他们要报复竟是要把自己烤了吃掉。啊烧死人了不如给我来个痛快的这帮贼杀才。 正在烤的痛彻心脾的时候似乎满儿那小子来了把那些人都赶跑了将自己放下来嗯舒服了满儿还一直在叫着自己。奇怪他怎么来了。咦他不是在许都吗?跑来这里干什么不知道这很危险吗? 啊怎么上船了坏了船在晃。定是那些个贼子把我们父子弄上船了这下坏了自己却是不会游水的小子快走。唉不知主公是不是也在不行得让他们两个先走。 “满儿你随主公先行快走”典韦大喝一声惶急之下已是睁开双眼跳了起来。“爹你说什么啊”一个声音响起典韦大惊霍的回身看去却见儿子典满正自疑惑的看着自己福伯却也在一旁看着只是却是满面的激动。 “啊福伯你如何也在此处”典韦尚未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道。“少爷你终于醒过来了终于好了谢天谢地啊”福伯哭道。 典韦突然感到不对自己不是在船上是在一间屋子内自己此刻站在榻上却是身着中衣似在家中一般不觉一愣。问道“这是何处?为何我在这里?你们又怎会在此?” 他一连三个问题问的典满满脸黑线憨声道“爹让人打伤了伯伯救了你。派人将我们接来看你这却是客栈。只是为了救你伯伯的家被全毁了伯伯也快累死了”典满毕竟年幼说话颠三倒四直把典韦听的更是糊涂。 福伯眼见如此只得自己将前因后果一一细说一遍。典韦愣愣的听着慢慢的脑子中终于想了起来一个个片段慢慢的串起来。大寨前拼命、漫天箭雨、柳飞从天而降、女子惊叫、一个小丫头整日给自己喂饭、然后是冰窟火炉。 咦哪有什么冰窟什么火炉啊?典韦疑惑的又看了看周围方才想起典满适才说什么伯伯快累死了不由心中一惊道“恩公此刻如何了?快带我去看” 典满拦住道“伯伯说了让你先自行沐浴更衣便是莫去扰他他为了救你甚是疲惫要歇息一会儿待会儿自会出来与你相见。”典韦听了看看福伯福伯亦是点头典韦方才轻叹一声自去沐浴更衣去了。 待到他洗漱完毕出的房来却见满院之人正自忙忙碌碌的不停的搬运装车似要出行一般只是自己却俱是不认识想起福伯说柳飞为救自己整个家业全毁的话语不由有些茫然。正自彷徨间却闻听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这莽汉此次却是好没要了我这条命去”。典韦一惊回头看去却见柳飞正自站在门前含笑看着自己。 典韦心头一热转身趋前跪倒在柳飞身前伏地道“恩公韦拖累你了。”柳飞呵呵一笑道“你且起来随我回房说话吧”说罢转身而进。 二人进的房中柳飞让典韦坐了方道“你此次出事可究竟是为了什么可能说与我知道” 典韦奇道“恩公难道不知?韦自与恩公和汉升兄分手后便投身张邈军中后被荐入我家主公军中担任主公亲卫。此次却是那张绣谋反欲害我家主公韦为保主公周全才至此祸幸得恩公相救。只是却累的恩公家业全毁恩公更是舍生而救韦实是……实是……”典韦说至此偌大条汉子竟是哽咽不能语。 柳飞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典韦瞥见柳飞神情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不禁手足无措起来一张丑脸之上满是惶恐。 柳飞突然冷冷一笑道“你可知张绣为何要反?又是否知晓你家那个好主公都做了什么好事?” 典韦愕然呐呐的道“张绣是贼子自然会反又有什么因由了我主做什么又怎会跟韦分说” 柳飞拍案怒道“你好大条汉子竟是不知分辨是非黑白只知愚忠。我竟是白费许多心力来救你真真气煞我也。” 典韦大是惶恐伏地道“恩公莫恼韦实是浑人实是不知恩公要问什么”柳飞怒道“我初见你时你尚能仗义任侠虽行事鲁莽却可称得上是条汉子。如今”柳飞说到这冷冽的一笑道“如今却是最多说一声是个忠心的奴才罢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宝船 典韦闻听此言脸上顿时满是怒容方待要说话却抬头看看柳飞终是伏下头去却并不言语。 柳飞冷笑道“怎么我说的你可是不服吗?你不必顾忌我救你之事有话但可说出。若你真是自甘堕落我自当白救你一场却也不愿与你有任何干系没的辱了柳某的名声” 典韦闻言霍然抬头道“恩公却不知为何如此羞辱典韦。韦虽不才却也不曾做过有违侠义之事。” 柳飞哈哈大笑道“好个没做过有违侠义之事。我且问你若有人行那淫人叔母之事人来报仇你却帮忙拦阻可是侠义之道!” 典韦大惊道“恩公此言何意?韦又怎会行如此倒行逆施之事。韦若见此事定会将那淫贼千刀万剐又怎会反去助他。” 柳飞嘿嘿笑道“是吗可惜此次你却偏偏就是做了帮凶。那张绣诚心相投你那主子却哪成想你那主公却去行那禽兽之事。张绣晓得后如何能忍这才有兵围中军行你那所谓的谋反之事。嘿嘿你典大将军却是果然忠心耿耿不惜拼上自己一条小命也要保你那好主公先逃出去。好个侠义当先的典韦啊”说罢冷笑连连。 典韦乍听此言犹如当头糟了一闷棍惊得半天没有说话半响方道“不信有此事生” 柳飞哼了一声道“难不成我却是吃多闲饭无事生非不成专程跑来诬陷你家主公。这且不说我再问你徐州一战。你家主公又屠杀了多少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你当日与我初见之时。不也曾为山贼害民而挺身而出吗。可你是否知道便是你那主公为了泄愤竟一举屠杀了几十万的无辜百姓血流成河尸塞于野河水为之不流。你当时却在做什么?你的侠义之气又何在?” 听着柳飞厉声相问。典韦不由的面色苍白浑身如同筛糠般抖动起来瞬即便是一身大汗涔涔而下。是啊张绣之事暂且不说。想必柳飞也不会去诬赖主公但徐州之事却是主公做的过了。但自己身为一个属下如何管地主公之事。这又如何向恩公交代?典韦左右为难只觉自己突然间竟是已无路可出了心中一片死灰。 缓缓抬头望着柳飞低沉地道“恩公即知典韦做下这般大错如何还要费事救我性命只让典韦死了岂不是好过现在这般。” 柳飞眼中神光爆射。怒道“糊涂!你之性命乃你父母所赐你有何权利轻生?如今你上有福伯待你恩养下有儿子需你教育你个无志之辈却想的只有个死字吗?”典韦扑通的坐倒于地面色煞白。道“那我当如何。我当如何?大错已成如之奈何?” 柳飞沉声道“张绣之事。你并不知晓可谓无心之事。徐州之事你虽身为下属既不能谏言于上而纳之难道还不能弃他而去吗?如今错已铸成你便当秉从大义而舍小义莫要再行那为虎作伥之事也就是了。” 典韦虎目一片迷茫道“恩公可是要典韦背主他投典韦却是却是做不出这般事来。” 柳飞喟然而叹道“你这痴人你只要弃之便可哪个又要你去投别人了。难道除了与人争斗外你便真的没有别事可为吗?” 典韦闻听眼睛一亮犹似在黑夜中忽然看到一丝光亮不由起身向着柳飞跪倒道“韦如今已是待罪之身也没了那些建功立业的心思了今日只求恩公收录使韦以后侍奉左右不再理那凡尘争斗了还望恩公允准。” 柳飞微微一叹道“你之性子本是纯真如稚子原就不该去掺和那些什么争霸天下的事情。要知道既然要成帝王之业阴阳之谋鬼蜮之道本就是根本。我当日曾劝你莫要轻投张邈便是知晓今日之事。我之原意是想你离开那曹操仍去过你那些逍遥无拘快意恩仇的日子。但你今日如此心境却是实不再适合在外漂泊了也罢你便随着我过些平淡的日子吧。素日里能为百姓多做些事情也可稍赎你昔日之过吧”言罢长叹一声唏嘘不已。 典韦大喜叩谢收留之恩却唤柳飞做主公自是以隐神谷门人自居了。柳飞见他如此也懒得去和他纠正称呼这些琐事由得他去了。 当下便即安排典韦护送众人西去福伯与典满自是同往。有这个猛将护持于路之上柳飞自是放心许多。福伯却是大为高兴他自知少爷从小便如同野马一般喜欢到处游荡今次竟能得到如此结果实是让他喜出望外心中对柳飞大是感激。典满却是没有许多想法只是能与老爹整日一起了也自高兴。 待到典韦与几位主母见过礼柳飞将事情细细说了众女也是为典韦高兴自柳飞处知他许多事迹也是敬重其忠义对他均是甚为尊重并未以属下看待让典韦着实大生感慨深感此次自己地决定是自己一生中最正确的一次了。 他们这边各人正自忙的热火朝天却突闻街上一阵大乱典满孩子心性耐不住好奇窜出门去察看热闹。不多时却是满面红潮的跑回来边跑边是大叫“爹爹爹爹快快来看好大的一只船啊” 典韦大感尴尬呵斥道“混小子在主公面前休地无礼。大呼小叫的作甚有什么事慢慢说来”典满被老子训斥直翻白眼却是不敢多言。 柳飞摆摆手呵呵笑道“你这浑人吓唬孩子作甚他便是喜欢些热闹自也由得他去我等又不是什么虚弱之人便是声音大些又有何妨。在咱们这里却没有那许多规矩只要大家高兴快活便是好的” 典韦诺诺柳飞见他模样只是摇头。典满却大是兴奋心中暗暗高兴这个伯伯真是不错连老爹也要低头自己以后可是有了靠山了。 柳飞见他眼珠乱转嘴角含笑如何不知他心中龌龊却也不愿多加管束孩子若是没个孩子心性那这一生也未免太过无趣了。当下向他招手让他过来。 典满跑过来却极是亲热偎在柳飞身边腆胸叠肚的甚是得意。典韦气地两眼翻白却是不敢多言。 柳飞问道“满儿却是看到什么好玩的如此开心”典满闻听问起顿时两眼放光兴奋的道“在海边来了两只好大的船足有二十丈长” 典韦在旁听的直皱眉头心中暗暗腹诽“这混账小子尽是胡说八道哪有如此大的船怕不是夸大了十倍” 柳飞闻听却是若有所思。众人听了均是摇头不信。典满急道“你们若是不信尽可前去一看”众人哪有这等闲心自是各忙各的不去理他。典满见众人俱皆不信自己所言不由甚是俱丧。 却忽闻柳飞将吴勇唤来让他去码头打探只问船家为之人可是姓甘的如是则取神隐令见之。如果不是则定要问明白是哪里的船只。回报。 典满见柳飞信得自己所说登时大感得意欢呼雀跃地跑了出去向下人们显摆去了。典韦在旁道“主公怎可信得满儿那混小子的胡话这世上又怎会有偌大的船只” 柳飞神秘的一笑道“你却怎知定是没有?这船又算什么大的我曾见过比这大上两倍的你可相信” 典韦闻听顿时瞠目结舌脑中只是不断在想大上两倍却是多大。柳飞暗笑也不理他自顾喝茶等待。他心中已是微有所得只是不知他们怎会到了此处略微有些疑惑而已。 不过算算时间也是应该差不多是时候了。正自沉思间却闻听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响当先一人自是吴勇后面竟是还跟了两人柳飞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抬眼望去果然院门处进来三人前面的正是吴勇只是此刻也是满面地不可思议地神态。后面却是跟着两个大汉俱是红巾包头上身却是半赤只将一条手臂裸露在外。浑身肌肉隆起脸色却是黑中透红。 此际两人也是满面激动之色。远远望见柳飞白衣飘飘立于庭前相望俱皆大喜相互对望一样已是快步趋前直奔之柳飞身前跪倒磕头宏声道“大汉海军统领甘宁(莫邪)见过先生。” 柳飞哈哈大笑疾步向前伸手相扶拉着二人笑道“今见二位将军可知我华夏海军已成矣。” 原来这二人却不是别个正是奉柳飞之命打造组建海军的甘宁甘兴霸和在百越负责联络地莫邪二人。这二人今日的出现却是标志着华夏的海军终于面世了!在无际的海洋之上华夏终因柳飞的到来率先腾飞起来! 第一百九十章:扬帆 却说柳飞迎着甘宁、莫邪二人也是大喜。当下招呼众人于内室坐了吩咐下人上茶。柳飞笑道“于海上漂泊的滋味如何?” 甘宁咧嘴笑道“却是甚合宁的脾胃只是有时候甚是寂寞宁还无所谓倒是莫邪却是有些难熬”说罢大笑不已。 柳飞转向莫邪亦是笑道“多年不见你与金盏可有了后人。怎的却没给我送张帖子来” 莫邪满面通红伸手搔了搔头皮憨笑道“小人那点琐事焉敢来烦先生我家婆娘给我生了个丫头唤作莫愁。今年却是已经两岁了。” 柳飞哦了一声却是点点头道“已经两岁了啊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怎么这整日的在海上讨生活却是冷落了金盏那丫头了吧。” 莫邪红着脸却是底气不足的道“没有的事男人家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哪有许多道理。”说着偷眼看了下甘宁。甘宁却只是扭头偷笑并不言语。莫邪脸色愈通红。 柳飞见此哪还有不明白之理却也不去揭穿他男人家哪有不好面子的。几人说了会子闲话柳飞方问起目前海军情况。 甘宁说起正事却是面色端重不再笑闹。回柳飞话道“目下海军共有大小舰船一百七十余艘。其中按照先生给出的图纸制出大舰三十艘其余俱为艨艟和走轲。海军兵士共三万人各司其职。” 柳飞点点头问道“外部海域现在状况如何?我当日要你们留意的几个岛子可曾查探过?” 听柳飞问起这个甘宁却满面俱是兴奋之色。道“先生真神人也。那几个岛子现在俱为我海军控制。岛上资源极是丰富。莫邪的老泰山他们。很多人现在已是移居夷州了产出极为丰盛我海军目前不但能自给自足尚有许多存储。此时便是进行一场大的战役亦是无虑。” 柳飞闻听大喜忍不住站起身来在房内踱步。如此说来。海军目前已是将台湾群岛和吕宋等地尽皆圈了进来了。想了想方又问道“在海上可曾遇到什么别处的船只可有过实战?” 甘宁道“这却未曾见过只是有过几次小规模的实战却是些本岛地土著之类地。且多是独木为舟不堪一击。” 柳飞沉吟半响方问道“今日你们怎会在此我原本算计。你们北上应不会这般快才是” 甘宁笑道“这却是拜先生所设计的大舰所赐。我等在南方登6诸岛之时当地土著大多是见了咱们的舰船立时伏地以为神迹。便有少数之人惊骇攻击却如何是咱们的对手故南方诸岛的登6甚是快捷。这才能快北上。此次我们是刚刚占据对面的其山岛。过来补充淡水等物的。不想竟能得遇先生实是意外之喜。” 柳飞听至此方才明白。旁边典韦却是一直在打量甘宁二人想及儿子典满所说大船不禁心痒。此时眼见柳飞问话已毕不由插声问道“我说这位将军。你那大船。可能让俺老典上去瞧看瞧看却是怎生**?” 甘宁自进入屋中。便已看见典韦见他模样自当他为柳飞护卫。此时听他问话不由一愣。柳飞却是哈哈一笑道“你这浑人却还是不信满儿所言吗。也罢咱们便一起去看看也让你这厮开开眼。” 典韦闻听大喜咧着大嘴合不拢来。柳飞摇摇头这才对甘宁道“来来来刚刚光顾着说话了却没有与你等引见。这位乃是典韦乃我隐神谷的朋友。”又对典韦道“这二人乃是我大汉海军统领甘宁甘兴霸和莫邪。兴霸将军亦有万夫莫当之勇与你却是有地一拼。”言罢微笑。 甘宁听柳飞如此介绍不敢怠慢忙直身见礼谦逊道“宁见过典将军却是不敢当先生之赞。” 典韦却是瞪着两只牛眼憨声对甘宁道“我家主公即说你当得那便是当得的。老典却不敢当什么主公说的朋友乃是主公身前一奴耳得主公多次相救方有今日。” 甘宁听的糊涂但见典韦实是憨人一个却也不再多说只是抱拳一揖转向柳飞道“先生何时上船可要随我等往海上一游?” 柳飞微一沉吟道“咱们这便去看看。我这里正要搬家以往川中去住。待得他们走后你与我拨一只船我自走水路先往扬州一行再转路入川便了。” 甘宁点头当下向柳飞辞别自去准备。柳飞遂将众人唤来一同往码头来看远远便见两只巨大的楼舰泊于岸边众多军士上上下下往来搬运物资上船 典韦等人俱皆看地目瞪口呆方才信了典满所言这船委实是太过大了些。典满此时却是不知从何处钻出见了父亲等人模样愈得意。待到听说能上的大船不禁高呼喊叫兴奋不已。 柳飞待众人上船看完一圈之后方和大家一起回返。他自思吴氏之病乃是刺激过度所致自己陪同一起乘舟出海或能使其早日恢复也不一定这才有那般决定。 三日后双方均是收拾利索。便即分头而行。典韦自是护着车队竞走6路直往青城而去。这边柳飞携着二女也是登舟待。 吴氏这几天却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听力却是终于恢复乃是柳飞施功予以打通。只是清醒之时甚少多半时间却是定定的看着柳飞只是笑着并不多言。 柳飞心中怜惜也常与她说话。只是吴氏反复便是那句“你不必害怕孤单我自来陪你”在她心中念兹想兹的便是担心柳飞一人孤单。让柳飞着实感动。心房也是渐渐对她放开。 这日大舰正顺风直行径往南下。海面波涛平稳金光粼粼。柳飞扶着吴氏立于船之上纵目观景。媚儿立于二人身后目光却始终痴痴地看着自家公子心中却是百转千回。眼见吴氏经此一事心愿已是得偿有日只是自家心事公子又何日能知呢。心中一时间竟是颇为羡慕吴氏恨不能以身代之让那日患癔症的换做自己。 他们在这船上已是走了多日经柳飞与甘媚儿诊治吴氏心脉之伤早已康复身体也是恢复如初。便只是那精神上的创伤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柳飞深知后世对此病症也无成之法只能以耐心慢慢唤醒才行。要么便只有行那刺激之法重现当日情景或能使其霍然而愈。然则他虽功力通玄但却毕竟不是神仙如何能役使雷电遂也只有慢慢等待了。 此际柳飞极目远眺但见海天一色微风拂面。天空一片瓦蓝四周寂寂耳边唯余海鸟鸣叫舟行破浪之声。略带咸腥的气息不时飘过鼻端令人心胸一畅。身旁二美相伴吴氏时不时伸出纤纤素手以丝绢轻拭柳飞额头虽然柳飞连一丝汗渍也无但她却总是做的极其认真手下轻柔生怕碰疼了柳飞。 柳飞伸手将她柔荑握住转目看她却见那双眸子中深情无限。波光荡漾着一如眼前的大海。微笑中柳飞柔声道“倩儿我为你吹凑一曲可好”。吴氏眼中顿时现出欢喜之意。 原来柳飞无意中现每次自己吹奏笛子的时候吴氏总是显得很安静很专注。眼神里却会有些波动有欢喜有欣赏有爱恋还时不时的闪过一丝迷茫。柳飞记得后世曾有过这种疗法叫做精神疗法。说是音乐能平复病人地心绪刺激脑细胞促其恢复。于是柳飞便经常的给她吹奏吴倩果然大有进展。至少那句口头禅已是不再说了只是换来的结果却是静静的看着柳飞的时间越来越多眸光中的柔情越来越浓。 柳飞轻叹口气伸手轻抚了抚她的梢方自取出蓝月幽幽地吹了起来。吹得却是一曲梁祝。 梁祝本就是一曲美丽凄婉地爱情乐曲千百年来不知使得多少痴男怨女黯然情伤嗟叹徘徊。曲中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结识倾谈、倾心。及后面地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悲凉演绎的淋漓尽致。 自古以来最让人撕心裂肺的非是死别却是生离了。一对相爱的人明明站在对面看得到摸得着却是不能言表那股浓情中压抑着的情感直是让人痛彻心扉难以自已。 吴倩此时与柳飞之间虽没有什么外来的阻力遮挡但吴倩此时的自闭却更甚于清醒之人面对外来阻力的痛苦。盖因你知道她爱你你爱她但却无法真正走入她的内心无法让她明白你的心意。 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却是我明明站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明明知道你爱我我亦怜你我却不能让你知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海啸 柳飞此时的心境不觉已是投入境由心生情自境出。情境交汇之下直将一曲梁祝吹的催心裂肺凄婉百转。天空慢慢的暗淡下来太阳已是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无尽的大海也是变得昏暗阴沉。 甘媚儿站在柳飞身后早已是听的如痴如呆泪流满面。看着眼前这一对人儿即伤痛吴倩的痴情遭遇又旋即想到自己的暗恋心中之哀伤便如同眼前这大海一般无尽无际的蔓延着不知彼岸的所在只想大哭一场恨不能泄尽心中抑郁。 柳飞此际横笛唇边闭目而奏修长的十指或抚或按面上亦是一片哀伤。心情激荡之下笛声愈清亮。天海之间风渐转急风声中凄婉的笛音如同一个忧伤的精灵在哀哀的舞动着。 他自已入境浑没现身边的吴倩此时的眸子已是变得复杂迷离起来脸上神色似笑非笑却是哀绝缠绵。一双素白的玉手已是紧紧的攥起指节已是因用力过大变得莹白一片。 舰上众水手个个都是神情黯然有人在轻声的哭泣有人在喃喃低语有人的目光望着水天交接的所在目无焦距满眼迷茫。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痛却被这一曲笛音勾起。渐渐的啜泣声似瘟疫般蔓延开来天海之间满是一股哀绝之意。浓浓地充斥着…… 天空愈阴暗大海似是也受不了这般压抑变得激动起来它咆哮着翻滚着呐喊着海风怒了。急的在海面上掠过以度泄着心中的悲伤。 天空终于受不了这股哀伤淅淅沥沥的哭了起来丝丝的雨滴在漫无边际的海面上洒下千百个泪痕旋即却被大海吞噬。 海鸟在天海之间的雨幕中急地穿梭着。它们高声鸣叫着与那笛声相合着不再清亮只是有些凄厉。 海浪翻腾终成狂怒的态势接连不断的拍击着这只出哀音的孤舟白色的浪花卷起。一如天山之巅的皑皑白雪。柳飞怀中地白蛇玉儿似是感到了什么竟是不停的游动着嘶嘶而叫只是叫声极是惶急。 甘媚儿也觉了不妥只觉脚下的巨舰不再沉稳。身子如同坐在云端忽上忽下甲板上竟渐有水渍显现那是海浪冲击形成的。她紧上一步紧紧的扶住吴倩摇摇欲坠的身子惶急的叫道“公子公子莫再吹了” 与此同时这艘船地统领李波也是急冲了下来喊道“先生快快进仓躲避。怕是罡风将至外面危险” 柳飞在媚儿呼喝之际已是噶然而惊立时停住笛音。睁眼见此情景立时感到不妙心中暗道怕是碰到台风或者是海底地震引的海啸了。 转头来看二女之时。见媚儿满脸焦急之色。吴倩却是两眼明亮。面色苍白嘴唇哆嗦着。看着自己。那里面分明有着惊喜有着依恋。 柳飞攫然一惊方要开口说话天际间却猛然一亮一道耀眼的电光划过光亮处乌云翻腾层层叠叠紧接着便是霹雳一声大响。 但见吴倩突地大喊一声“不要啊”猛地趋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了柳飞。柳飞只觉身子一紧一具柔软的身躯已是偎进了怀中兀自颤抖不已后背被吴倩两只手竟是抓得生疼。 此时天空愈暗整个大舰时而翘起时而落下。李波已是指挥着众兵士忙着落帆自己亲自掌舵稳稳的扶住舵把尽力稳住。 柳飞眼见身旁甘媚儿亦是身体直抖粉脸上满是骇然之色不暇多想已是伸手将之揽到怀中举步径往仓中而行。他知道在这茫茫地大海之上便是自己功力通天亦是无用大自然的威力他早已领略过两次了实非人力所能抗拒的。 他现在只想能赶紧回到仓中将二女安顿好再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以度过此次危难。甘媚儿在被柳飞揽入怀中的一霎那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只不知自己身处何方。心中反复的便是一个念头:公子搂了我了公子搂了我了。心中突然一阵欢喜一阵茫然。便是眼前的惊涛骇浪也是全然没有所惧了甚至隐隐希望这场风暴永远不要停才好就一直这样进行下去吧怎样都好就是别停。 李波在舵旁看的清楚他是跟着甘宁的老兄弟了向来熟悉水性只是对大海却也是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半生均是在水上为生但内6湖河之上何曾有过这般情景。他名字叫波字为季节。当初自以为水上无人能比过他。此次护送柳飞南下之事谁人也没争过他。 他不惟崇拜柳飞更是感激柳飞。他与甘宁从小一起长大当日甘宁母亲去世之时便是自己和甘宁一起守在旁边。他记得甘母当日对他的嘱托:帮我看着兴霸莫使他走了邪路。他郑重地答应了誓一定做到。所以他一直随着甘宁对甘宁后面做事的转变看的清清楚楚一直很是担忧直到有一天当柳先生来了一切全都生了改变那个豪侠仗义的甘宁终于回来了就为这个他感激。感激柳飞帮他完成了对甘母的承诺。 此时他看着柳飞怀抱二女一步一步向着舱室而去虽然慢但柳先生走的很稳快了马上就要到了只要先生没事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了。李波脸上露出微笑。只是就在最后的一刻他地笑容笃然凝住瞬即变成一声惊呼。 柳飞很艰难地走着此刻以他估计风力怕不是已经达到十一级了整个大海早已是巨浪滔天这只看上去很大的巨舰在这大海上却犹如一片不起眼地木板一般。在海浪的锋尖谷底抛上落下。舰上水手落水者不计其数。自己错非是一身功力所系否则早已是被打落海中了。 眼看着一步步挪到舱门前正自暗喜间却突闻一声惊呼柳飞心中一悸却是反应极快也不管什么状况脚下先自勾住一盘绳索左手搂住二女右手已是搭上了舱门猛地力握住。 便在此时只觉一股无可比拟的大力自脚下涌起他此时一脚盘绳一手扶门只余一脚站立却是再也站立不住只觉身子一震已是向空中飞起。那股大力所致只闻听喀嚓一声那舱门已是被他拽起连同脚下那盘绳索一同向着舰外飞去。 怀中吴倩与甘媚儿俱皆齐声惊呼柳飞身在半空却是沉声喝道“抱紧我切莫松手”。口中喝着身子却是顺着那股大力之势而去绝不相抗。 但闻通的一响三人已是落入水中。方一落水柳飞不敢怠慢努力将身子急上浮。呼呲一声三人已是浮出水面柳飞右脚抬起右手已是将绳索抓住将三人身子紧紧绑缚一起方才心中稍安。 纵目看去那艘船却是已不见了踪影天海间一片昏暗到处都是浊浪滔滔。风狂雨急雨水落于脸上竟是让人双目难睁。 柳飞即将二女在身上绑好双手便得以施展不停的划着水以免三人下沉。刚才一系列的变故如同电光石火他护着二女极力求生。只是这半天过去却不闻二女声息不禁大急。此时低头睁目看去却是不禁一愣。 却见二女此时俱是双目微眯的看着自己脸上竟是毫无惊恐害怕之意相反竟如出一辙的都是一副满足痴迷之色。在她们眼中这漫天的风雨浪涛竟然全都是不见两双眸子中均是跳动着炙热的情火。 在这生死关头绝域之境吴倩的神智竟是奇迹般的恢复了。在这前景不明不知能否脱困的境遇之中甘媚儿竟也是放开心胸大胆的展露着自己对公子的爱慕之情。柳飞于霎那间已是俱皆感受到了。心中此时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波涛激荡间三人便这样浮浮沉沉随着海浪飘荡着雨势稍缓风却更急。柳飞满心焦虑间却猛地看到二女此时竟是俱皆嘴角含笑眸孕深情胸中不觉一股豪情顿起大声喊道“倩儿媚儿我柳飞何德何能竟能得你们如此深情此番得脱柳飞必不负你们” 二女闻言互望一眼均是神采飞扬同时出声道“妾愿随君不论天上人间”三人在这绝境之中此时竟是心意相通眼神交换间于对方心意已是尽皆明了。一时间对这场暴风雨竟都是感到无所谓了。 二女欢笑晏晏面色虽因寒冷显着苍白但两颊上却透着喜悦的红晕在这混沌的苍茫天海之间如同一双并蒂奇葩说不出的娇艳欲滴。柳飞心中情动低头轻轻吻吻二女脸颊豪声道“老天欲要你我之命却也不是那般容易之事咱们便于这老天斗上一斗。有一位伟人曾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你我三人这便好好乐上一乐如何”说罢一股睥睨之气顿生双目闪动间顾盼生威。 第一百九十二章:海上 却说柳飞豪气顿起二女看的目眩神迷齐声娇应。柳飞哈哈大笑心中大感畅快。正笑间却突然现前方一个灰色之物忽现忽没的仔细凝目看去却是大喜那正是被自己拽下的舱门。 柳飞大笑道“嘿嘿咱们运气看来不是一般的好呢竟是有座驾送到”说罢奋力向那舱门游去二女见了也是努力挥动手臂随着柳飞往前游去。 吴倩属于江南女子对水性有着天生的禀赋;甘媚儿却是天生聪颖二人在柳飞一番指点之下更是在绝境之下激出了体内的潜能竟是在极短的时间内也勉强能帮着踩水划动让柳飞大感轻松。 不消多时三人已是攀上了舱门。柳飞将绳索放松只将三人维系在一起却是空出一段间隔将二女推到舱门上坐定自己却在旁推动舱门顺着海流向前划动。 此时四周俱是一片昏沉哪里能辨的方向。三人便在这茫然而不可知的大海中飘荡着。柳飞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盲目的划动是最最愚蠢的行为一旦将体力耗尽那么等着三人的必将是死亡。虽然他功力精深但此时实不知还需多久才能寻到6地。如果让他一刻不停的划动时间久了也是支撑不住的。所以他只是顺着海流的方向轻轻摆动着。 眼前白光闪动却是白蛇玉儿眼见有了一块支撑之地便自柳飞头上跳至舱板上。微微昂头绕着二女急的游动了一圈。二女本已是冻得面青纯白此际竟是突然感到一丝暖意不由均是大感舒缓。 柳飞见状向着玉儿微微颔意甚嘉许。玉儿昂头嘶叫状甚得意。此次出行四兽亦是分别开来。金翅自是载着吴忠提前前往青城去了。金猱自跟着甄络同行。百草和玉儿便随着媚儿和柳飞。它俩都是体型甚小本来俱是缩在各自主人怀中待到落水后却都是攀至主人头顶只是百草甚是畏惧玉儿并不和它稍有亲近。此际虽见有了容身之处却也不肯下来只是又团身蹲于媚儿肩头。抖落浑身水渍安静的呆着。它一身皮毛放水性能却是极好。那玉儿却根本就是水火不惧。 二女原本在水中尚不觉地如何只是此时离水坐到舱板之上被风一吹却俱皆感到冷气森然。一身衣服被水浸湿紧紧的贴在身上曼妙无比的**尽皆显露无遗幸得此处只爱郎在旁。二女虽感羞涩却也并不避讳。若在平时保不准是天雷勾动地火自有一番旖旎然此时此地却是什么心思也起不来的。只觉海风吹拂之下无尽的寒意滚滚而来直冻得牙关抖颤二女紧紧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柳飞见状提气纵声上了舱板立定神功到处浑身衣服不多时便已尽干。当下将外面大氅脱下将二女包住。天空中虽仍落着小雨。但得了一件干衣上身二女俱是感到温暖。尤其这大氅之上满是柳飞身上的气息二女鼻端闻着俱是心醉。一时间只觉这小小的舱板之上却是世间最美之处了。于那身周恶劣的环境。直若视而不见。 玉儿却是不停的绕着***尽力地提供者些微的暖意。护着两个主母。柳飞自身真气鼓荡双脚稳稳的立在舱板之上如同钉住一般。周身一股淡淡的光晕罩住雨水却是再也淋不到他。 媚儿此时却是抬头向柳飞道“公子何不召金翅来载着咱们离开省却许多苦处”口中虽说着心中却是极希望能就此一直这样下去。 柳飞苦笑道“媚儿却说什么傻话。一来金翅如何载的动我们三人二来这等天气却坐于金翅身上飞到空中那不简直就是自找雷劈吗。” 甘媚儿闻听不禁羞红脸颊。但眼中却是满蕴笑意显是甚是开心。柳飞见她不气沮反而开心不由一愣转眼却是明白她的心思心下感动却不由斜睨了她一眼道“你这丫头”便不再多言。 甘媚儿被柳飞瞧破心事脸颊愈红晕心中却满是甜蜜温馨。伸手使劲将大氅裹了裹用力抱紧吴倩。吴倩见她眸光流转红晕满颊少女娇憨之态直是诱人心中暗赞这丫头的美丽。转头跟柳飞的目光相接见他眼眸中望着自己两人也满是爱怜之意不禁脸色一红心中亦是涌满了甜意。 漫天的风雨如潮在海浪地颠簸之中二女因为心神俱疲靠在柳飞身上却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柳飞轻叹口气极目远眺却是始终看不到什么。现下风浪虽是小了许多但天色也是早就暗了下来。远处漆黑如墨便是以柳飞的目力也是不能及远。 不知过了多久吴倩先是睁开双眼只觉浑身暖洋洋的若不是身下海水时时带来一股凉意真想就这么依着不动。天空瓦蓝瓦蓝的懒洋洋的飘荡着一丝白云阳光毫不吝啬的将温暖和光明洒遍海面暴风雨却终是止息了。 吴倩思及那场突如其来的海啸笃然一惊慌张的直起身子惊叫道“柳飞”她身子一动旁边甘媚儿亦是惊醒听她惊慌的叫声不禁心头一颤。却听得柳飞温和地声音响起“两只小懒猪可是醒了”。 吴倩听到柳飞的声音一颗心方始落下只觉自己尚是依靠在柳飞腿上。转头看去正迎上柳飞戏谑的目光里面却是满含温情。吴倩勇敢的迎着他的目光怎么也不肯移开。她方才刚一醒来一时未觉自己靠着什么只怕柳飞突然不在。心中着实慌乱只觉一颗心似要跳出嗓子眼了此时看到这心中的支柱哪还肯舍得躲开回身抱住柳飞地身子眼泪已是霎时流了下来。 甘媚儿尚不知生了什么事只是见吴倩哭地伤心忙回身安慰。柳飞知道她心神刚刚恢复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最是强烈。感动之余已是将她揽入怀中轻言抚慰。眼见甘媚儿呆在一边亦是伸手揽过。低头嗅着二女的香轻轻的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你们看天清日朗最危险的暴风雨咱们都扛过去了以后咱们自是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 二女被他抱在怀中只觉心神俱醉痴痴迷迷的看着他耳中听着他漫言细语心中大是安定。 三人相互搂抱着良久不愿分开。柳飞终归是男人心志坚定。轻轻拍拍二女细腰道“倩儿、媚儿咱们且分辨下方向。也好想个办法寻找6地才是。二女闻听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他的怀中却俱是伸手轻拽着他地衣襟。柳飞抬头略微打量了下又伸手试试风向。这才对二女道“咱们此际却是不知在什么所在不过好在刮得却是南风只要竖起个风帆。总有靠岸地时候。” 甘媚儿诧异的问道“这里却如何去寻风帆?而且这木排自己不正在动吗?”柳飞抬手轻刮了下媚儿的琼鼻笑道“你个小丫头除了对医术精通外却是什么也不知道。这大海之上海流是不定向的忽而向东忽而向北的若只靠海流却不知何年何月咱们才能找到6地。到时候便不是被渴死饿死。也被晒死了。这海上的日头现在你是觉得舒服过不多久你就知道它地**之处了。”说完呵呵而笑。 甘媚儿小脸羞红心下却是开心。柳飞与她这种亲昵地举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今日这般举动那便是真心地视自己为内室中人了。小丫头心愿得偿。小心眼里满是欢喜哪还去管柳飞取笑之事。 柳飞将三人身上绳索解开。自乾坤界取出天残刃沿着舱板裁下一根直木伸手提起走至中间气惯于臂挥手将直木直插入舱板中间将最上面取下一截横在直木上用绳索绑牢。又将那件大氅提起展开绑缚到这个简易的桅杆上南风吹拂之下大氅鼓荡果然舱板已是动了起来顺风直向南边移动却也颇是快捷。 二女睁大眼睛见他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动力问题不禁大是佩服。但觉此人真真是无所不能想到这个男人却是自己最为亲密之人眼中满是浓情与自豪。柳飞在二女崇拜的目光中亦是颇为沾沾自喜。 三人顺着桅杆坐下二女俱皆偎入柳飞怀中日光暖暖的照射下只觉惬意无比。只是没过多久却传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将这温馨打破。却见甘媚儿脸上大红原来他们几人已是一日未进食了甘媚儿年最幼小饿的最快此时肚中却是抗议起来。 柳飞方欲取笑几句却闻听身旁吴倩肚中亦是响动起来不觉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二女均是大感羞涩齐齐不依。柳飞自取出玉露酒来道“咱们这水却是没有酒却是管够的你们便将就一下吧。稍微润下喉咙待为夫为你们打些海鲜来下酒以慰夫人们的肚皮。”说罢将酒递于二人自己却是起身走至边上凝目察看。 第一百九十三章:孤岛 二女听他自称为夫俱是大感羞涩。同时心中却是狂喜。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欢喜。二人轮换着喝了口酒却都转脸来看柳飞看他如何去打什么海鲜。 柳飞立于木板边上微阖双目神识却是直往海水中而去不多时便在不远处现一个鱼群却是在水面下十多米处游荡。心下大喜摆动双袖催舟行至鱼群上方却于怀中摸出几个五铢钱来双目一闪抖手将那些五铢钱射入水中但闻“嗤嗤”几声轻响不多时但见海面上浮起几具鱼尸来柳飞单手虚空一抓已是将鱼取到手中低头看去不觉大喜。原来这些鱼竟是小黄鱼。 这小黄鱼不惟鱼肉鲜美更让柳飞欢喜的是在这现小黄鱼说明他们离着6地不远了。盖因这小黄鱼的习性乃是排卵之后喜沿岸洄游在近海饵食。一入秋冬便深入深海之中了。于此现了小黄鱼委实是离岸不远了如何不让柳飞高兴。 当下将这些黄鱼提了洗涮干净便用天残刃串了却提起玉儿来让它出自身属性来烘烤起来。玉儿大感不忿却是不敢违拗只得乖乖的当起了烤炉不多时便是传来阵阵的香气。 二女本来俱想接手来调制但眼见什么材料工具也没有实是无从下手又见柳飞动作干净利索竟是似乎有着不凡的厨艺。不禁大感惊讶。要知此时读书人竟会厨艺。便如同男人会生孩子般都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地事情。“君子远庖厨”这句话却不是说说的。 待到见到柳飞施施然地将玉儿当烤炉却又不禁莞尔而玉儿被他如此欺负只得忍气吞声的模样更让二女好笑媚儿亦是笑到吴倩肩上眼泪都要出来了。吴倩也是微笑摇头。柳飞却是自顾悠闲的翻烤着毫不以欺负虐待动物为耻口中尚自哼唱着调声怪异的小曲。吴倩侧耳细听却是似乎什么“鸡翅膀我就喜欢吃……”之类的。此时的柳飞哪还有什么神仙高人的模样竟直似个孩童一般吴倩心中却不由的升起一股母爱之情直欲有种将他搂入自己怀中的冲动。一时间小小的木舟上温馨之情满溢。 柳飞见翻烤地差不多了方将最上面两条取下。扔给玉儿和百草。又取下一条自鱼头中取出两颗石头却是那鱼脑石随之将鱼递给甘媚儿又取下一条照样处理方递给吴倩。二女见柳飞不食哪肯先吃俱要将手中之鱼先让与柳飞先吃。柳飞笑道“我早已至辟谷之境吃不吃俱无所谓。你们既是饿了自便吃了便是且尝尝为夫手艺如何”言罢手中把玩着四颗鱼脑石笑意晏晏的看着二女。 二女见他如此说又闻着这烤鱼香气肚中愈饿的紧了遂不再多说直接便是吃了起来。一吃之下不禁大是赞叹。这烤鱼不惟外焦里嫩入口嫩滑难得的是肉如蒜瓣竟是鲜美至极毫无一丝腥膻之气。二女吃的大是过瘾只是肚量极小。一人一条吃完。却是再也吃不下了眼巴巴的望着剩余的几条。却颇有些“肚饱眼不饱”的感觉。 柳飞呵呵一笑将手中把玩的鱼脑石分给二女道“你们且收好这个叫做鱼脑石回头找红线串了系于腕上我家乡的老人传言却是可以辟邪呢”二女好奇地接过细细打量一番方郑重的收起。柳飞自将剩下的鱼脑石尽数取出以待回去后分给其他几女。然后一阵大嚼已是将剩下的几条尽数落肚。又取过玉露自己仰脖灌了几口也是觉得酒足饭饱遂将葫芦收了拍拍肚皮站起笑眯眯的道“现在为夫宣布一个好消息”眼见二女尽皆看着他方始接下去道“咱们离着6地已是不远咯怕再有片刻功夫便能看到了”二女大喜。 柳飞站起身来立于舟眺目远望果然过不多时远处一线青色已是映入眼帘柳飞呵呵一笑手指前方道“看6地”二女闻听围过来纵目看去果然一个小岛已是慢慢在眼前变大。但见岛上一山耸立葱葱郁郁满是生机盎然。山前却是一片沙滩清澈的海水奔上落下堆起层层浪花日光照射下直似海外仙境。 柳飞展袖鼓荡催动小舟径往沙滩上冲去不消片刻已是冲上岸边。随即双手一边一个将二女搂在怀中清啸一声已是纵身跃上岸去。 二女落地之后脚下方一踏上实地俱皆不由膝盖一软险些跌倒。却是于海中时间长了乍一接触实地颇有些不适应了。柳飞赶忙伸手相扶不多时已是适应过来二女不禁相拥欢呼吴倩此时也是放开矜持与甘媚儿欢呼雀跃。 二女见沙滩之上不时有些色彩斑斓的贝壳在阳光下闪烁着迷离炫目的七彩之光不由心头大动不自禁的到处捡拾直将衣襟兜满方恋恋不舍的回返。 柳飞看地好笑手一挥间已是将她们搜集的宝贝尽数收进乾坤界中。二女呆呆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双手不觉甚是惊愣。她们平日多见柳飞凭空取出物件的本领只是此时见柳飞挥手间便将一堆物事变没了却尚是次。柳飞也不解释呵呵一笑道“咱们先逛逛此岛寻个安置的所在看看能不能和金翅联系上让它过来带信回去派船再来接你我三人。只是恐怕咱们却是要在此呆上几天了” 二女听了却甚是开心。柳飞伸臂揽住二女展开身法绕着岛子奔行直一个时辰才转回原地原来这却是一个孤岛岛上毫无人迹。三人又向山上行去一路上但见树木葱郁林内野草丛生众多小兽于草中穿行见三人远来却多是好奇的看着并不逃走。百草早已是撒了欢的跑个不见踪影。玉儿却仍是懒洋洋地蜷在柳飞怀中并不愿出来。 行不多时三人已是爬上峰顶纵目看去整个小岛已是尽收眼底。但见阳光照射之下蔚蓝的大海环绕四周波光荡漾。整个小岛便如蓝色的玉盘中一枚碧绿的翠螺细腻的沙滩绕岛一周一峰独起满眼苍翠绿意盎然。咸涩的海风迎面吹来带着一股湿气让人神清气爽。 三人在峰顶眺望良久柳飞方出意念召唤金翅。随即三人便沿路下山却于半山之处寻得一个平坦的所在三人一起动手半日间已是搭起一个茅屋。柳飞伐树削平两边架起却是做了一张后世所用地床铺用树墩做了几个矮凳分别放在屋内和屋外几个削石为桌取大木竖起竟是在屋外搭了个古意盎然地亭子。坐于亭中于树木开阔处正可观海。惹得吴倩和甘媚儿二女大是喜欢坐于亭中临风习习久久不愿离开。 柳飞却不管她们自去猎了些小兽又采了甚多山果地精之类的。掏木为盆汲取了山涧清泉又自海中取些海水烘干制盐捞些贝类虾蟹回来。 当晚在屋前空地生起一堆篝火将诸般食物一一培烤烘制端上石桌取出玉露三人便于亭中赏景用餐。 是夜月光明亮遍撒银光远处海涛声声波光粼粼。近处满山唧唧虫鸣和风吹拂。疏枝漏影之间将月光裁地细细的碎碎的落在亭中石上。噼啪作响的火光映照之下二女娇颜微酡明眸之中水光荡漾风情无限。柳飞不知不觉中已是深深的醉于其间。 待得葫芦酒尽篝火渐息三人相拥入室。屋外唯余阵阵青烟枭枭将小屋笼的隐隐约约。屋内三人相拥于榻上但见眼前之人女子如诗如画男子英挺俊伟屋角柴火跳动偶然间“啪”的一声暴起火花亮光划破幽暗星星点点间气息紊乱三人俱是情动。猿臂轻舒两具娇躯入怀浮凸有致薄薄的衣衫传递着温热幽幽的体香激**微颤。耳鬓厮磨之间轻语喃喃有花堪折直须折莫使无花空折枝。于是乎罗襦儿轻解肚兜儿艳红白皙粉嫩之间唯见白山黑水两点嫣红一抹粉致。 轻抚慢捻之间鼻息咻咻娇躯抖颤之时被涌红浪粉股细腰摆动龙行虎步奋直前。处子娇啼朵朵红花绽放。花径只待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一声叹息蛹儿终是冲破那薄薄的一层化作美丽的蝴蝶从此演绎着另一种五彩斑斓的生命。及至丰韵成熟之时却是娇声不断风疾雨密酣畅淋漓之处漏*点如火山喷涌岩浆四溢。人人只道神仙好殊不知神仙只羡鸳鸯美。粉腿儿微勾素手儿轻牵却把那漫山幽径转遍。月儿扯过彩云遮面虫儿不复唧唧不知人间天上竟是何处。几度风雨过后明月已是羞红俏脸只露一半儿虫儿却是有一声无一声的鸣着夜竟是如此温柔。 第一百九十四章:激情 牡丹含露真珠颗美人折向庭前过。含笑问檀郎花强妾貌强?檀郎故相恼须道花枝好。一面娇嗔碎挪花打人。 月移中天屋内已是风消雨散。甘媚儿处子之身不堪哒伐已是沉沉睡去。柳飞却将吴倩拥在怀中正喁喁细语调笑晏晏。 甘媚儿翻了个身一条白生生的腿搭到柳飞身上嘴中尚自呢喃眉头微蹙。吴倩吃吃的笑着道“想是妹妹累的狠了夫郎却是狠心那般大力却让媚儿怎生受的了” 柳飞回身将甘媚儿料理好这才又回身拥着吴倩笑道“倩儿却是不惧要不咱们再来如何?” 吴倩脸色一白道“夫君还是绕过倩儿吧倩儿实是受不得了。”柳飞呵呵一笑道“与你说笑呢。外面月色正明不若咱们出去坐坐省的扰了媚儿好梦。” 吴倩眼波儿流转面颊红晕点头应了。二人起身将大氅与甘媚儿盖了方才出屋来至亭中。 二人在亭中坐了柳飞却将吴倩抱在腿上道“石凳却凉你曾被湖水激过最是受不得凉还是坐我腿上吧” 吴倩心中感动回身伸臂搂住柳飞脖颈直直的看着柳飞伸出一只玉掌轻轻摩挲着柳飞的面庞哽咽着道“夫君总是这般疼惜妾身不怕将妾惯坏吗” 柳飞抬手握住她的柔荑轻轻地道“我是你的夫君。不来疼你却去疼谁”吴倩痴痴地看着柳飞。久久不愿转动眸光似要把柳飞望进心中。 半响方才幽幽的叹了口气回身依着柳飞怀中静静的体味这令她沉醉的温馨。柳飞见她眼光迷离娇颜如画不禁将头探过去脸颊轻蹭她的面颊双手将她往怀中紧了紧轻轻问道“倩儿在想些什么?” 吴倩轻轻摆动螓。感触着柳飞的面颊幽幽的道“我在想从前那些事。妾本姓陈名唤惜怜。大姐唤作承怜。后吴氏一族与孙氏结盟联姻妾随母入吴家方始更名吴倩。夫君啊妾不愿做吴倩自今日起妾便只想做回惜怜只做夫君一人的惜怜可好?”言下语音悲苦。想是想起了那些让她伤痛的往事了。 柳飞心中怜惜知她怕自己嫌她曾为他人之妇极欲与以前划清。便道“好好以后便再也没了吴倩此人以后便只有惜怜了。咱们便将以前所有痛苦的经历尽数忘掉从头开始。” 陈惜怜(后面名字全改为此)大喜回头奉上香吻道“便是如此”随即感到自己似是太过轻浮不禁大羞。嘤咛一声。满脸红晕。 柳飞轻笑一声道“怜儿不需害羞夫君便是喜欢你如此。若是夫妇相对之时尚要守礼矜持岂不无味。”说着一双大手已是渐渐活动起来。 陈惜怜正值女子最成熟地阶段刚刚又经历了**如何受的这般手段。一个身子顿时酥软嗓中不禁出猫儿般的叫声柳飞更是情动。便就亭中石凳之上退了纱裤抚弄起来。 只觉道路泥泞滑腻不堪。当下便将那坚硬挺入只闻听惜怜“唔”的一声长音满含着满足之意。这一声。便如同大军冲锋的号角。使得柳飞瞬即开动起来。 亭中林间顿时弥漫着一股腥腥不腥的气息。惜怜银牙咬住红唇。螓乱摇啪啪作响声中两眼已是迷离口中似哭似笑的出时长时短的呜咽。 直一炷香的时间方在柳飞的一声低吼声中陈惜怜浑身抖颤出一声哭音。二人紧紧拥住良久不愿分开便这样一直坐着。 白露微点晓星明灭。黎明前地海风带着一股凉意柳飞微感寒意低头看去。陈惜怜一夜之间几度花开极度欢愉之下竟是在柳飞怀中沉沉睡去。 柳飞见她长长的睫毛上兀自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脸颊却是红红的如同海棠春睡玉荷带露不禁轻轻的吻了吻她。身子微动已是将自己退出却闻“啵”的一声轻响睡梦中的陈惜怜不自觉的“嗯”的一声轻吟。柳飞心神一震差点又要提枪而上忙自吸口气将心思压下。将惜怜横抱了走回屋中与甘媚儿放在一处。 却见媚儿早将大氅蹬开白花花的一具**粉光致致红黑鲜明一根葱白地手指尚自嘬在嘴中脸上尚能看出昨夜的泪痕。 望着这一对并蒂睡莲柳飞心中柔情涌动想到此世之中这般好女子皆是自己爱妻此刻心中竟是毫无**却满是温馨。伸手将大氅拉过与二人盖好又贪看了半响方自盘膝坐于一旁入静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中忽闻一声清越的长鸣心中顿时大喜只是金翅到了。起身见二女也是星眸微启便对她们笑笑道“你们莫急起身多歇息会儿。我自去传了信息便是”说罢便起身往屋外行来。 待到出来却见金翅正立于峰顶左顾右盼。遂声将它唤过。金翅闻听召唤自峰上掠至伸过头来挨挨蹭蹭极是喜悦。 柳飞轻轻拍拍它头方自衣衫上扯下一块白绢便拾得一块烧过的木炭写了信件让金翅送与周瑜让他与甘宁联系派船来接。将书信绑好金翅一声长鸣振翅而去。 柳飞望着它远去了方自回身往屋中行来。方至门边便听的二女在屋中嬉笑耳语莺莺燕燕不知说些什么。 柳飞推门而入笑道“却是什么如此好笑且说来让为夫也听听。”二女见他进来俱皆羞红双颊陈惜怜更是思及昨夜癫狂竟与柳飞在外野战于她素日矜持的性子实是从未有过之事不禁更是螓低垂心中大羞。方才甘媚儿便是问及昨夜之事。 原来她昨夜独睡不觉冷醒醒来却是不见二人不由大惊方待要出声喊叫却听得屋外惜怜的呻吟当即明白。想到二人竟在外面做那羞人之事不禁情动。只是她刚刚破身实是承受不起方才强自按捺辗转反侧多时方才在朦胧中睡去。今早醒来便拿此事来取笑惜怜。惜怜自是不依反击笑她昨夜痴缠。 此时听柳飞问起二女如何不羞齐声娇嗔声中柳飞却是近前又大逞了一番手足之欲。三人笑笑闹闹间起身收拾停当将着些山果泉水用了朝食。 饭后柳飞三人便在山间游玩二女又去海边寻些贝壳之类的说要带回给其他姊妹柳飞自不去管她们。趁此功夫却将心神沉入乾坤界内察看。 他自天山之行便隐约感觉乾坤界内似是多出些变化后经过帽子峰天雷劫后那股天地间地最原始的生命之力冲入后更是让他担心不已此时空闲正好利用这个时间仔细看看。 静神虑念照实返虚。片刻间柳飞心神已是沉入乾坤界内方一进入便大吃一惊但见乾坤界内此时已是一片混沌初开的场面。 闪耀的空间内到处是一片噪杂。自己存物所在似是被单独割置处一块形成了一个界中之界与那些球体间似是隔着一层屏障互不干扰。 而有着球体的这一界内却是星星点点的似是漂浮着甚多的球体碎片。有几个球体整个被厚厚地氤氲包围着神识俯视之下那些氤氲内竟是时不时地闪耀着电闪雷鸣云气蒸腾之像。 原本静寂的乾坤界内此时不时会有道道地紫光划过一闪而逝。远处的一些球体有的表面上满布火焰有的竟似在不断的膨胀直至炸裂。于是纷飞的碎片四处激射一圈圈的肉眼可见的波纹能量便在空间内荡漾着蔚为奇观。 这竟是和柳飞后世所看的宇宙大爆炸的情形相似。柳飞大感惊讶乾坤界内如此大的动静他竟是毫无觉得一丝波动。柳飞惊讶之余不禁担心以后还能不能从乾坤界内得到那股灵力的助力了。 退出神识尝试着从乾坤界内提取灵力却感觉一股沛然莫可御之的灵力汹涌而至竟是比之以前不知强大了多少倍。柳飞大吃一惊忙自收回意念。那股灵力却又是乖乖的缩了回去。 柳飞愣怔了半响也是不明白怎么回事。难道那股天雷之力真的让乾坤界变得和宇宙一般了若是如此是不是说里面每个球体都可能产生出生命呢?柳飞激动的想到。若是如此自己无疑真是成了乾坤界内的神了。那是不是代表自己不但神识可以进入便是实体进入亦可呢? 想及此柳飞强自按捺心头的激动不敢轻易尝试还是谨慎的先以神识进入仔细察看那些被氤氲之气围绕的球体。一看之下在左下角竟然现了一个呈现淡蓝色的球体。柳飞心头狂震。这个球体会有些什么呢 第一百九十五章:起源 淡蓝色的球体缓缓转动充斥着神秘的感觉。柳飞忍住内心的激动用神识将那颗球体拉进将意识沉入其中。 穿过一层淡淡的氤氲霍然展现在眼前的竟是一片无尽的汪洋。水!天啊竟然是水!!柳飞心中狂喊着。 水是生命所必备的是所有生命的起源之处。这里竟然出现了水。那就意味着在这个乾坤界内真的是独立的一个宇宙空间了。而这个球体上也必然会出现生命的迹象。 柳飞此时的心情竟是不知该怎样去表达那是一种震撼一种感动一种孕育生命的骄傲。 他缓缓将神识放低沿着汪洋直进。只是看了许久却是并未现什么生命存在的迹象。柳飞大感失望继续往下突然在右下方似是有个东西缓缓飘过。 柳飞心头一震迅转向向那个飘动的物体追寻过去凝目看去心中顿时狂喜。是一个生命体虽然柳飞并未见过但绝对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这个东西很小只有指头般大通体晶莹洁白内里纤毫毕现。红头长须两侧各生一个眼睛尾巴扁平身体内侧长满满是绒毛的细脚无数细脚一起摆动身子便轻盈的向前移动着。 柳飞看着这个如同精灵般的生命一时间竟是为它的美丽打动。随着它一起游动了一会柳飞不禁好奇心起。出一缕神识轻轻触碰了这个东西一下那小东西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顿突然身子努力一弓竟是瞬间弹射直直射出一丈开外连续几下已是不见踪影。 柳飞惊喜之余。不再多看将神识冲出洋面径往远处掠过他要看看6地是什么景象。不多时远方已是现出一排红色。 待到近前却是层层叠叠地一片林子只是叶子均为红色。如同一片火焰一般绚烂耀目。所有的树木均是枝干耸挺直插天际。竟是长的高大无比。地面之上也是满布草甸色做深锗。柳飞沿着林子直进。直出百余里。却见前方现出一片开阔满眼尽是苍翠竟是好大的一片草原。此处的颜色却是和地球无异草色青翠欲滴极目远眺竟是没有尽头一般。 柳飞心中念动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所思。神念动处但觉周身一紧下一刻已是站立于草原之上。他谨慎的慢慢松开屏住的呼吸轻轻的吸了一下只觉空气中呼吸顺畅毫无不适之感。显见这个球体竟是和地球一样以氧气为主。 柳飞哈哈大笑仰臂向天。纵声长啸。那啸声直如苍龙长吟。雄浑悠长在这无人的空间中。肆无忌惮地飘扬着。 随着这声响动地面忽然传来一阵的震动柳飞啸声噶然而止惊喜的看着远方但见天际处地平线上突然现出一圈黑影慢慢的一阵噪杂的声音传来蹄声震天吼声连连。 柳飞凝目看去竟是一群如同马匹的动物只是却要比马大上许多浑身黑毛俱皆卷曲在身上便如一个个漩涡四蹄粗壮长颈窄面两耳中间却是生着一根闪闪生光的长角如同利剑一般万兽奔腾之际在光照之下天地间竟似突然多了许多大灯陡然间亮了许多竟让人有种刺目地感觉。 但见这些剑刃兽如同一片黑云似得掠过草原的边际不多时却又自天地相交之处隐去唯余阵阵嘶鸣之声隐隐自空中传来。柳飞呆呆的望着一时竟是不知自己所处何方究竟是在地球还是异界。 站立良久忽然记起什么急忙以意念召唤却是什么也没有原来那白蛇玉儿却是未曾能随自己进来柳飞心中的喜悦顿时大消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却是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算算时间自己竟是已经进来半日唯恐陈惜怜和甘媚儿回来找不到自己着急忙集中意念退出乾坤界。 相同的感觉出现只觉周身霍然一紧眼前景物变幻已是身在孤岛地木屋亭中耳中却忽地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呼唤。 遁声寻去却见惜怜和媚儿两人正自站立于峰顶满面凄然的望着远方口中兀自狂喊着“夫君夫君” 柳飞心中一热纵声叫道“怜儿媚儿我在此处莫要慌张。”峰顶二女乍闻柳飞声音顿时俱皆大喜浑身颤抖在峰顶只是摇摇欲坠。柳飞看的大惊唯恐二人一个站立不稳掉了下去。展开身法瞬间出现在二女身边将二女揽住温声道“怎么可是以为我独自走了将你们抛下了吗?” 二女抬眼望着他均是泪眼婆娑惜怜伸手紧紧抓住柳飞手掌怎么也不肯放松却将另一只手伸出掌上托着的却是白蛇玉儿。 原来柳飞一入乾坤界玉儿顿觉身体一空已是落于地上四顾游走一圈也是不见主人身影柳飞留于它脑中的意念也是停滞不动和柳飞的联系顿时断开。 玉儿遍寻不见柳飞无奈只得自行下山径自来寻二女。女子本来天生便是惧怕蛇虫素日虽对玉儿的洁白如玉甚是喜欢却总是不敢接近。但却知它总是和柳飞在一起的。 二女本正在下面沙滩上采拾贝壳玩的正自兴起却猛然见了玉儿出现初时尚自一喜以为是柳飞下来了只是转头四顾确实不见。又见玉儿嘶嘶急叫状甚焦急顿时心中大颤唯恐柳飞遇到什么意外。 陈惜怜此际也顾不得怕了探手将玉儿提起也顾不得玉儿根本不会说话只是不停地追问柳飞下落。 玉儿急的嘶嘶直叫最后不得稍微出一丝热力逼迫陈惜怜松手方才在前游动带着二女至柳飞突然消失的所在来看。 陈惜怜和甘媚儿看了半天只在原地看到连个深深的脚印便在一无所获。只是那两个脚印深深的印在坚硬的山石之上似是柳飞用了极大的力气才留下地心中顿时大骇。 她们自知柳飞地本领能让柳飞用出这般大力的定是遇到什么事或者是敌人了。可是在这个孤岛之上明明没有人迹。柳飞此刻却是鸿飞冥冥二女霎那间只觉天都要塌了下来心慌意乱间互相扶持着满山寻找却终是不见柳飞踪影。 最后还是陈惜怜毕竟年长扯着甘媚儿径往山顶上站住放声大喊。在她想来柳飞如果还在岛上那么不论在什么地方都能看到这个最高地所在。而且这个孤岛本就不是很大自己两人站在这里喊话整个岛应该都能听到的。 只是二人喊了多时却依然是空山寂寂了无回应。二女至此时已是深深的绝望了若不是柳飞及时的回来只怕再次看到的便是二女在崖底的尸体了。 二女哀哀哭泣白蛇玉儿也是跳至柳飞肩头不断的嘶嘶叫着表达着自己的愤懑之意。柳飞连忙好声安慰听的玉儿在耳旁刮燥直接伸手捏住一把塞入怀中直把玉儿郁闷的在怀中嘶嘶连叫几声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柳飞却是一边安慰二女一边毫不在意的在自己胸前轻轻的拍了两下玉儿吃疼却是终不敢再叫只得安分的自己郁闷去了。二女见柳飞又在欺负玉儿竟使这般无赖手段不禁破涕为笑。 柳飞见二女展露笑颜方始吁出口气揽着二女回到屋中。二女这才问起柳飞去向柳飞却是为难不知该怎样回答。正沉吟间陈惜怜却是以为柳飞为难便出声道“夫君不必为难若不方便让我等妇道人家知晓便不需说了。只是夫君再有这般事情还望夫君能提前告知妾等一声免得妾等担心。” 柳飞这才松了口气道“却不是不能跟你们说只是不知该怎样说算了以后如果有机缘再与你们细说吧。此次却也是意外下次定是不会了。”好说歹说二女才转嗔为喜。 柳飞自此不再轻易去乾坤界内只是此事终觉跟自己有关但总是感觉有一事自己没有想通不禁苦恼思得两日却是索性放开不再去想了只待机缘到时自会明白这番心境却是拜山术筑基篇打下的好基础而来。 几日后三人正自在亭中闲坐甘媚儿却忽然眼望海面兴奋的喊道“夫君怜儿姐姐快看有船来了” 二人闻听俱是站起纵目望去果见远远的海面之上帆影点点竟是来了一个船队直有十余艘之多。柳飞目力绝早已看到立于当先一船的正是甘宁甘兴霸。此时甘宁正自手凉棚望岛上观望。 天空中金翅双翅急敛清鸣声中已是往柳飞所在处落下。柳飞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右掌轻抚小腹仰天已是一声长啸………. 第一百九十六章:惊闻 碧波荡漾的大海之上一队十余艘大舰组成的舰队正缓缓的航行着。旗舰上一杆蓝底缕白的苍龙旗正自迎风招展。 柳飞与甘宁等几个人正自坐在甲板的席上对饮。甘宁身边所坐的却正是当日送柳飞三人的李波李季节只是此时神情萎顿满面惭色。 原来接到柳飞三人上船后大家互相说起当日情形。柳飞落水后李波大急却因风高浪急黑暗中实是难以视物情急之下只能纵声呼叫奈何却是听不到半点回应。一夜风疾雨骤浊浪滔天。待到风暴止息后查点全船竟是有十余名水手失踪再加上柳飞三人。 李波心中肠子都要悔绿了。干嘛要让柳飞站到外面啊;干嘛要让那两个女人也站到外面啊;柳飞吹笛子自己干嘛不阻止啊。若是阻止了自己就不会听笛子听的入迷那就定然能早一刻现风暴的迹象那么后果就可能完全不一样了。 他围着船头来回绕步急的五内俱焚。只是自怨自艾却是完全没有去想他的那些如果怎么可能让柳飞接受。对于当时的他来说又怎么敢去提出。只是此时事情生了他心中恨不得以身替之若是能换回柳飞三人他现在立马跳水而死也是绝不犹豫的。失了柳飞三人他如何能有脸回去。便在这海上每日沿着海流寻找。船上饮食淡水眼见一日少过一日船上众人俱皆是担心不已。只是眼见统领每天两只眼睛血红的样子便是有什么话也是赶紧咽了回去。后来所幸寻了个小岛在岛上找到了淡水连忙补足。又打得许多野味加上平日捕些鱼类算是解决了饮食危机。但船只那夜风暴之中。受损不小。还是赶紧回去修补一下方是正理。只是眼见李波如此模样却有那个愿意去触霉头。几个副手互相看看均是摇摇头只得费上人工日日仔细盯着一些小地损伤便边走边修了。结果是。一船人皆累的不成*人形了。 直到多日后周瑜接到金翅传信连忙令人联络甘宁。将事情告知让他尽快派船去接柳飞。至于对柳飞的命令周瑜也甚是不解。为什么定要联系那甘宁派船。自己刚收的两员大将蒋钦周泰俱是水贼出身一身水6功夫出神入化自己已命他二人为水军都督了手下大小战船数以千计莫说柳飞只得三人便是三百人也尽能将之接回来了。不解之余便对甘宁之事留上心了直到在码头看到甘宁的舰队。这才恍然。只是心中对甘宁这支队伍却是暗暗记在心上。 甘宁接报大吃一惊。哪敢耽搁立即调动连同旗舰在内的半数大舰随着金翅前往来接柳飞。那李波自顺着海流和风向推测却也是恰好寻到了附近正撞上甘宁主队遂并入队中。这才缓解了舰上士卒的劳苦。 李波见到甘宁。又是惭愧又是憋屈中跪地请罪。甘宁眼见他们这一舰人等。俱皆衣衫褴褛容颜憔悴。知道人力时有穷尽遇上这等天灾却不是他们所能抗衡的并未责怪只是让他们下去歇息告知已是得了柳飞讯息。李波这才放 待得几日后接了柳飞上船李波却是死活哀求柳飞不要轻易让夫人们道甲板之上来唯恐再有什么意外却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心情了。只是他这种作法却被后世渐渐演变成妇人、女子不得登船唯恐冲撞海神地规矩了却不是他能想的到的。 柳飞听完李波的叙说却是心中感动拍拍他的肩膀道“李兄弟不需自责此事非你我人力可为的何过之有。况你为寻我却是受了诸般苦楚柳飞心中却是记下这份情谊了”李波感动遂不再多言。 柳飞让甘宁取过海图察看方知自己所在小岛却是在后世的舟山群岛附近地一个无名小岛让甘宁细细记录下来。回舱与二女说了惜怜却是给那小岛起了个名字唤作遗情岛说是纪念他们三人在此遗留的情分柳飞自是由她。 几日后众人已是在吴郡登岸周瑜亲来接着。甘宁等人却是扬帆往北而去要在北方去寻几个良港兴建海军补给基地。两下分手柳飞三人随周瑜回府歇息。小乔闻听姐夫来到欣然来见及至见到惜怜、媚儿两女甚是亲热。 陈惜怜再次踏上江东土地心中却是栗六唯恐给人认出徒增烦恼。每日里总是心惊胆颤睡不安枕只是眼见柳飞与周瑜似是有事商议周瑜夫妇对自己又是亲热非常遂勉强忍住不提离去之事。 柳飞却是看的清楚自是知她心思。便决意金翅先载二女往青城先走自己随后跟去便是。当下将此意跟惜怜说了惜怜大喜。次日柳飞唤过金翅载着二女径往青城去了柳飞亦与周瑜告辞欲要随后而行却突然得到许都探报大惊之下不得不改变行程。 原来曹操自当日兵败宛城回去后便头风作几乎不能理事便遣人四处寻访良医后来听说华佗、张仲景等人俱在宛城开了个南阳医苑传医授道大喜之下已是派出使者前往宛城相请了。消息出之时那使者已是走了一日了。柳飞接到消息之时顿时便想起华佗便是因此事而死哪能不急。思及华佗的脾性多半人家一请便会立即动身若是自己稍作耽搁说不定与这华老儿便是天人永隔了。 当下不及和周瑜细说当日即展开身法径往许都奔去唯望自己赶得及时怎么也要将那老嗦救下来再说。 柳飞于路不敢耽搁只三日间已是赶到许昌城外。抬头看看时辰此时却是已近未时。眼见许昌城门在望不再急赶便放慢脚步随着人流往城内而来进的城来但见处处皆是一片热闹景象城内百姓面色红润面上均是一片富裕满足之像夹道两旁商铺店家鳞次栉比甚是兴旺。柳飞暗自点头也是在内心称赞曹操治理有方。 在左近寻了个干净地客栈让小二开了个幽静地独院便先安顿下了。沐浴更衣完毕却是到大堂中坐下随意点了几个吃食侧耳听着大堂众商客说话。要想知道消息最灵便的便是这酒楼茶肆了柳飞深知其中诀窍。 口中慢慢饮着酒水侧耳听去却多是什么张家长李家短的琐事要么便是风花雪月的胡扯柳飞也不在意自斟自饮间却忽有两个低低的声音入耳似是极怕人听到。柳飞心中一动偷眼看去却是两个兵卒装扮的正自刚刚坐下点了几个卤盘正自摇头而叹。柳飞面上不动声色却是功运双耳凝神听去。 但听其中一人道“唉你说他好好的一个大夫却去管忒多闲事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可怜唉”。说罢举斛饮了一口只是摇头叹气。 另一人却接道“谁说不是呢我在这黑房中也是不短的时日了见过不少的硬汉但像这老儿偌大年纪尚如此强硬的还真是次见到。你看那双手十指根根皆断就那么吊着让人看了便是心寒。”口中说着面色已是微变伸手丢了几个豆子入嘴举斛饮了。 先前那人道“他欲谋害丞相丞相岂能容他此刻只是要撬开他地嘴巴将同谋之人问出这才留他一命否则怕不早是”说着手在脖颈上一比划。 另一人道“听闻这老儿医术甚是高明曾经活人无数此番便有许多人偷偷来探可见一般。只是此番便是他说出同谋怕也是难逃此劫了好好一个良医却是可惜了”。 先前那人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方低低的道“说起那些探看之人实是愚蠢这般时候躲都不及怎可来此探望。却不知丞相早有安排让人在暗处看着那些个人无一遗漏早被人将名记去。” 另一人大骇面色微变道“难不成又是像上次董国舅那般杀个人头滚滚?”先前那人亦是色变低声道“噤声!你不要命了如今谁敢私议此事。据闻那事跟那位有关”说着用手向上一指接着道“这次暗中监视却是要抓那同谋之人料是丞相知道那同谋之人必会想法来救故才将人手安排下只等那同谋出现便可一网成擒。至于记下那些来探望之人却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 另一人心头一寒偷眼四顾似是怕人真个听到。及至看到柳飞却是一怔微微沉吟似是在极力思索只是柳飞此刻面色平静只顾低头进食并不多看。那人眼见柳飞似是没有察觉方始松口气。二人却是不再多说匆匆用完便自起身去了。 柳飞此时方才微眯双目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心中若有所思 第一百九十八章:暗救 那石室却正是方才柳飞所见室外两个狱卒此时已是慌乱的站了起来举戈而待。那黑衣人却不稍待手中黑剑挥动两颗人头已是冲天而起。 此时屋内那位老兄早已是醒了过来正自趴在窗上观望口中却不知在喃喃的嘀咕着什么。此时眼见黑衣人杀了两个看守不禁大喜喊道“喂一将门开了啊”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手中短剑挥动已是将门锁砍断那人闪身而出看到他身上尚背负一人不禁微微一皱眉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终是没说。 黑衣人待要往后去却被那文士拉住道“后面乃是死路如何去得!你竟连路都未探明便来救人简直比驴子还要愚蠢”说罢不禁顿足。 黑衣人一呆想是没想到这文士说话如此刻薄。微微愣神间却听那文士急声道“快将所有牢门俱皆打开” 黑衣人闻听猛然醒悟身形展动已是将牢门尽数砍开里面的囚犯本早就在刮燥连声此时见牢门大开顿时一窝蜂的向外涌出。 柳飞此时已是到了近处眼见那文士如此指挥不禁微微点头这却也算个办法了只是如此一来这里面鱼龙混杂不少大奸之人也跟着跑了出来却不知是福是祸了。 黑衣人眼见众囚犯往外涌去便想跟着一起混出去却被文士一把拉住怒声道“真真蠢材。赶着去送死不成?且往另一面去寻出路”说罢转身往旁边小径而去口中尚自催促不停。 黑衣人被他骂的浑身颤抖却不得不忍气跟着。柳飞在后面看的分明心中却是一凛。此人在极短的时间内竟能想到这般计策却是反应过人了。只是心肠却硬更兼口毒无比实是令人生厌。当下只是暗暗跟着以便保护。 在一片惨声叫喊声中。那些冲出去地囚犯已是被当头一阵箭雨射死无数。文士和黑衣人却是利用这个空挡疾步而行不多时已是绕开尾追兵卒来至一处墙下。 文士方才道“你如何进来的这便如何出去需不用我再教你了吧”说罢满是傲然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低哼一声却不答话自怀中取出一根绳索将背后老者紧紧缚在自己身上。生恐他掉落下来。文士却在旁问道“此是何人让你如此小心”说着径自上前探看老者面容。 黑衣人并未管他只顾自己扎束。却闻听文士哦了一声道“我道是谁却原来是他也是蠢材一个。若不是知他忠义定劝你将他扔了才是。” 黑衣人此时却是怒道“你究是何人?言语如此刁毒吉太医如此忠义之人你竟如此评说。枉我救你一场” 那文士却撇嘴道“他如何不蠢那曹操岂是那般容易鸠杀的。便是曹操喝了那药又岂是立时便死只需找人解毒即可却白白搭上自家性命岂不是蠢”言罢甚是不屑。 这文士脾气甚是古怪明知此时不是辩论的时候却是忍不住的评说。那黑衣人原本甚是冷静却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终是没能忍住。二人怒目相视之际却不防后面追兵渐近已是有些零星箭枝飞过具被黑衣人打落。 眼见形式危急黑衣人不再与文士斗嘴转身挥出绳索径往墙上搭去。先探手抓住文士。将他仍在墙头上。自己随即揉身而上眼见即将翻过墙去。却不料后面追兵一声呼喝已是一片箭雨临头。 黑衣人此时单手拉绳只余一手挥剑格挡如何能护得住两人文士亦是面色苍白。二人正自惊骇时却忽见漫天箭雨突然一顿然后竟似受到什么东西牵引一般俱皆歪向一旁险险的擦着二人身边落下。 黑衣人本以为定要挨上几下见此情形不觉一愣大感匪夷所思。正惊愣中却听文士怒道“快走快走愣些什么”黑衣人方自一醒连忙翻过墙头又将文士拽下二人急急往外奔去。 柳飞在暗处见二人出去了也自悠然跟出。方才那些箭枝便是被他施展手段阻了一下将方向改变。他此时对那文士来历已是大约猜出之所以一直没有直接出手便是想看看这人究是有多少才华在这困境之中怎样出谋。当然他也是自觉有把握能控制局面方才如此笃定。若是身处千军万马之中早就一手一个拎着走人了。 出的墙来但见那二人一路疾奔径往北面而去便也自跟在后面。他此时尚未搞清楚那黑衣人是谁如何肯轻易舍了。此时既然已知那医者乃是姓吉自然知道原委了。定是历史上那段太医吉平下毒的事情只不过阴差阳错之下并未和董承等人一同行事罢了。如此说来华佗却是还未来地许昌自也有时间将他拦住。眼下却需将黑衣人身份搞清楚再说。 三人两前一后径往北去。只是不多时却闻听身后一阵蹄声大作柳飞眼珠一转立时闪身躲在一边要看那文士如何解决。 那文士尚未说话黑衣人却是神色一变将身上吉平解下横抱着对文士道“你若尚能体谅我一番救护之意便帮我将吉太医护好将之送往琅琊隐神谷若是能求的隐神谷主伸手定不会有人敢于再来为难吉太医。我自去将追兵引开若是不死定会追上你们。”说罢便要将吉平递于文士。 却听那文士“呸”的一声怒声道“你如何竟敢看不起我我又岂是那种忘义之人你自带吉平先走那些追兵怕却是冲我而来我自回去便了。若要我拿他人性命来换自己苟活却没得侮了我声名” 黑衣人气结急声道“你如何这般肯定追兵是为你来且你便是留下又如何应付的这些兵士你可会功夫休在此胡言快快走吧。让你走乃是为活吉太医性命如何是为了你了快走快走”说罢连声催促。 文士却是撇撇嘴道“我一介儒生如何能负的他走远我虽不懂武艺却自有保身之道如何是你这般蠢人所能知之。也罢你既不走便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说罢却径往空地处走来。 柳飞与黑衣人俱皆一愣都是疑惑的看着他柳飞见他往空地处走去心下思量难不成此人竟是精通阵法之人竟是要布阵以退追兵?后世时读书读到诸葛亮以八阵图陷东吴6逊时自己便甚是神往此时想到竟能亲眼所见这种近乎神迹的手段心中竟有些期待忙自凝目看去。 却见那文士走至空地处却是望天一拜朗声道“恩公刚才既然已施援手还望能不辞劳苦再施手段救我等脱此困厄衡在此拜谢了”说完已是望空一揖。 他这番话说完黑衣人固然呆住柳飞却是差点一头栽倒。原来这家伙刚才已是明白定是有人暗中救助否则定然不免。而能将那么大从箭枝移开的手段当然能救他离开了他便是算定这点这才有恃无恐的自己竟然还以为他会什么阵法却敌。柳飞一时间竟是无语了。 此时眼见火光闪烁一队骑兵已是渐近足有百多骑。黑衣人已是绝望将吉平放置地上右手持剑左手已是扣在腰上准备随时以黑针伤敌。却是看也不看那文士了。 柳飞苦笑一下眼见自己再不出手这二人怕是真要交代在这儿了当下身形动处一把树叶已是以漫天花雨地手法打出但听一阵马鸣嘶叫之声百余追兵已是倒下大半火把顿时灭了一片一阵惨呼痛叫传来剩余追兵登时将马勒住唯恐中了埋伏。 黑衣人已是长大了嘴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扭头看看那文士却见那厮甚是得意一张脸几要仰到天上去了。 正自呆愣间耳边忽闻一声轻叱道“还不快走”。黑衣人乍闻声音顿时一醒忙自将吉平抱起方待要动却突觉衣领一紧一阵熟悉的感觉涌来心头才一惊接着便是大喜。 将手中所抱吉平紧了紧闭上双目不敢多看。只觉劲风刮面便是闭上眼睛那股晕眩感觉亦是不能尽消可见奔行之极是可怖。想及那口毒文士定是不如自己连忙侧耳听去果然在右侧听到一声紧着一声的急促的呼吸心中不禁暗爽大叫痛快。他被那文士骂的气苦却碍于身份不好动粗偏偏又不善言辞极是恼怒。此际听闻那厮痛苦心中大是舒畅。 那文士此刻却是哪有心思想这些只觉自己如同腾云驾雾般身子一轻便是一阵晕眩眼前景物急变幻肚中翻腾不已欲待要吐却是不及。其痛苦之处简直生不如死。及至停下时已是站立不稳只觉天旋地转扑地哇哇大吐起来…………. 第一百九十九章:前因 黑衣人待到站定身子抬眼望去果然见柳飞一身白衣大袖飘飘的立在一旁此时正双目炯炯的望着自己。 此时柳飞拎着他们已是奔出百余里之外早将曹操追兵甩的不见踪影了。他赶紧将吉平放下趋身向前跪倒拜见道“云涛拜见恩公不想在此竟又见恩公芝颜涛实是不胜之喜” 柳飞听他一报名方才想起原来竟是在天山所遇的那个黑衣少年云涛云沧浪。当下微微一笑伸手将他扶起道“我道是谁竟会我隐神谷一脉的身法原来却是云小兄弟啊。只是我观你身法尚很是生涩还要多加体悟才是” 云涛此时已将蒙面黑巾取下闻听柳飞所言不禁惭愧低头道“是涛实蠢顿恩公所授之身法涛其实领悟不过十之二三实是有负恩公教诲。” 柳飞哈哈一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资质不错这短时间能有这般进展也算不错了只要多加练习他日必能融会贯通。”说罢甚是期许的看着他。 云涛心中感动方待答话却闻听旁边一个虚弱的声音插言道“这般蠢牛木马若是期望能有所成却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却正是那口毒的文士。 柳飞方才拎着他们奔行之际恨他口毒舌叼故意不给他加防护让他着实吃了些苦头。以示薄惩。哪成想此人刁毒地性子实是已经深入骨髓此际方一好转便迫不及待的出言讽之。 柳飞微微蹙了蹙眉头云涛却是大怒只是碍于柳飞面前不好作。那文士面色犹自苍白。却是满面不屑之色。 柳飞冷冷的横了他一眼道“弥正平。你且好生调息待会儿我自会寻你说话。现在休的刮燥。” 原来这文士却是祢衡他向来自恃才高对谁也看不起。当日自平原老家出来。自己曾写了一份自荐书想到京中寻一份差事。只是他口毒舌叼往往先把人得罪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去求人最后那份自荐书在口袋中磨损的字迹都模糊不清了也未找到合适的门路。 他于京中游荡却也创下不小的名号。众人皆知他才思敏捷口舌便给只是说话待人却甚少给人留下余地。是故虽知他名却是少有人和他交往忽忽数年也只是交了两个朋友一个是北海孔融孔文举另一个便是和他脾气相仿的杨修杨德祖。只不过这二人一个喜高谈阔论。一个好卖弄自己地聪明却均是混的不甚得意。好在孔融有个孔子嫡孙地名头好歹在朝中混了个小官。曹操招贤令孔融遂将祢衡推荐出来。 只是祢衡自觉才高当日又曾口舌上得罪过荀等人抹不开面子。兼之自觉以自己之才。曹操当亲自上门来请才是。如今却是得孔融推荐方肯见召。心中不喜便借故拒绝曹操的征召。 曹操心中自是恼怒盖因这祢衡素有贤名自己招贤令此人不至那的招贤令岂不是变成一纸空文。故设计将他逼来却让他为鼓吏专司饮宴时给人击鼓取乐。祢衡心中大忿便于宴会之上裸衣疯骂之曹操愈怒却也不杀他直将他投到石室中看管起来。此次却是借机跑了出来。 此刻闻听柳飞呼喝自己心中不喜翻着白眼方欲反驳却见柳飞横了自己一眼顿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将自己紧紧缚住犹如一座大山凌空压来心中顿时大骇努力吸了口气要待抗拒那股大力却是突然又消失无踪一口气顿时挤迫在胸腔中上下冲突直有要吐血的感觉身形晃动间口中却是“啵”地一声大响那口气已是自行冲出祢衡羞得满面通红却是不觉的不敢再多言只得翻着白眼在一旁暗自运气。 云涛看的偷笑不已心下畅快。面上却是不敢有所表露见柳飞回过头来方才对柳飞躬身道“涛日前为家仇来行刺老贼不想老贼防备甚严身前侍卫更是盖世虎将涛受伤而遁幸得吉太医搭救方得以活命。前些日子吉太医却不知自哪得了皇帝之召便欲下毒以鸠曹贼却不防被曹贼察知竟至如今惨剧涛之性命本为吉太医所救故昨夜冒死前往总算邀天之幸竟得巧遇恩公这才成功。只是吉太医此刻情形委实凶险还望恩公能予以伸手救之涛在此谢过了”说罢跪下叩头。 柳飞微微颔拂袖让他站起道“你方才让祢衡将他送往琅琊寻我却是谁指点于你的?” 云涛惊诧道“恩公如何得知有人指点于涛?”柳飞笑道“你我当日相见你并不知我之身份今日却忽然使人寻我以求庇护若非知晓我和那曹操之间纠葛之人焉能想到此点。若非如此难不成你却变成神仙了” 云涛方才了悟伸手挠头道“此事说来却是奇怪涛之所以想到去寻恩公一来是后来知晓了恩公身份二来却是得了一个神秘之人的传信。当日涛虽逃的性命但已是受伤颇重无处藏身却有一人贲锦书告知若欲解除后患当往琅琊寻恩公出面曹贼必不敢伤我是故才想到让那人送吉太医往寻恩公。” 柳飞听了略微沉思已是隐约猜到何人所为了。当下不再多问让云涛将吉平扶起他自伸手搭脉。 一探之下心中便是了然吉平却是没甚大碍。只是外伤颇重十指虽可续起以后却也不能负担过重的活计。好在他本是医者也只是写写字用用笔之类地倒也不虞其他。至于亦今未醒却是年老体衰受此酷刑气血两亏所致。 当下双手将吉平十指断骨一一扶正以水神真气缓缓滋润修复双手筋脉。十指连心吉平在柳飞为其正骨之时疼的大叫一声方自醒转便又疼昏过去。柳飞也不管他将指骨扶正搞定后方取出晶石针抖手插入吉平几处大穴方才取出一颗九转还阳丹纳入吉平口中伸手以真气助药力化开引天地元气将吉平亏损的元气补充起来吉平在昏昏沉沉中却是因祸得福经此番作为却是将寿元极大的提升了一截。 柳飞待吉平药力化开方将晶石针取回对云涛道“他已无碍了且让其歇息一下不必唤醒。”说罢示意云涛随他走至一旁。 云涛跟过来柳飞方问道“你之仇人我一直未多加问起却怎么会是曹操了?”云涛闻听柳飞问起面色一暗默然一会儿方道“我一家移居徐州那曹操当日进伐徐州陶府君时却将沿途百姓尽数屠戮殆尽可怜我家良贱除我侥幸未死其余的竟是……”说至此眼睛已是尽赤哽咽难语。顿了顿才道“此仇不报我云涛誓不罢休”说至此已是咬碎钢牙满面恨色。 柳飞喟然长叹点点头道“却是如此。只是以你一人之力何时方能得报此仇?况且你有没想到便是杀了曹操一人可又能济的什么事曹操死了自有儿子继位儿子死了还有其他人接替你这仇却如何才算报了?” 云涛满面黯然道“我固然知晓只是如此难不成我一家之仇便算了不成?”柳飞微微摇头道“你家之仇其实乃是众多百姓之仇。若没有这许多征伐何来这般仇恨。你若真有心报家仇便当联合有志之士将其势力连根拔起才算有成。若你果有此心我便指点你一条明路” 云涛大喜跪倒道“还望恩公指教”柳飞点点头将他扶起又取出一块令牌给他道“你回头可持此令去河北寻一个人只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待到时机到时大仇自可得报且也不负了你一身所学定能建功立业。” 云涛大喜接过令牌拜谢。柳飞点点头让他暂到一边等候这才挥手让祢衡过来。祢衡一直在旁冷眼看着心中不知腹诽了几百遍几乎将二人家中所有母系之人尽数问候了个遍方才解恨。此时见柳飞唤他百般不愿的挨擦过来却是低头不语。 柳飞见他面色不虞眉角含恨遂冷声道“正平可是心中怀恨柳某对你之态度?”祢衡撇撇嘴道“不敢衡之性命刚刚拜先生所救安敢不敬” 柳飞冷冷的道“你却不必记在心上。要知我为何如此待你吗?”祢衡微愕却亦是冷声道“先生号称神仙如何将我等凡夫俗子看在眼内。” 柳飞叹气摇头道“弥正平啊弥正平枉你为天下名士。你自出道以来才名波于四方为何直至今日却只得一鼓吏之职?你便从未想过吗” 祢衡闻听柳飞揭自己之短不由羞怒道“此是那曹操目盲如瞽不识贤愚羞辱于衡我却要思量些什么” 柳飞哈哈大笑却是说出一番话来。 第二百章:训斥 却说柳飞闻听祢衡羞怒之言不由仰天大笑。祢衡怒道“有甚可笑难道我竟说错不成?” 柳飞却是哂笑反问道“你说曹操目盲如瞽曹操不识贤愚既是如此何以许多智谋之士骈集于前?何以众多悍勇之将卫护其周?你莫要将那套什么荀可使吊丧问疾荀攸可使看坟守墓程昱可使关门闭户郭嘉可使白词念赋的调调拿来糊弄于我。你自己也知这些人尽可称为当世之杰你如此诋毁辱骂无非是羞辱曹操耳” 祢衡闻言脸上微红兀自强辩道“他们算什么当世之杰若真是当世之杰又怎会去侍奉曹操这般枭雄罔顾忠义欺君凌主吾羞于为伍也。” 柳飞冷笑道“正平既是如此高风亮节何以当日袋中尚藏自荐书耶?若真如此又何以不即离开京都而往他处另寻出路?却整日蝇营狗苟于许昌城中正平可能为我解惑乎?” 祢衡大羞抗声辩道“先生此言真荒谬也。衡虽有才具却非神仙。当日又没与那曹操相交如何得知他之长短。且衡当日亦并非为曹贼而来乃是为我大汉皇帝效命。便有自荐书又有何不妥?至于不离京都之事更是可笑我为何便要离开为何便不是那曹操离开我如何便怕了他不成。”言罢恨恨不已。柳飞却是大笑。道“向闻弥正平乃善辩之士何以今日却做这般乱语。许都乃是曹操之地人家为何要离开啊。你既是为汉帝效命何以接触之人尽为曹操属下?与曹操相见之时何以不直接将自荐书呈上以明己志直言以奉汉帝?此等掩耳盗铃之事弥正平。你还要做多久?” 祢衡被柳飞说地脸上阵青阵白阴晴变幻。柳飞见他不说话。便又接着说道“你一直说曹操目盲如瞽不识贤愚。我看真正目盲如瞽不辨忠奸的却正是你弥正平。” 祢衡脑门子上沁出细汗抗声道“我如何不辨忠奸了”柳飞冷笑道“你不但不辨忠奸尚且不识好歹。不通人情世故!你自标榜自己清白而说曹操污浊。然曹操虽污浊却是真小人你弥正平虽清白却实是伪君子耳” 祢衡听的大怒额头青筋崩起目中直欲喷出火来。恨声道“你且说来我如何是伪君子来。衡今日之命虽是你所救但你若说不出个道理来我今日便拼却将这条命还了与你也必不与你干休” 柳飞撇撇嘴道“你欲要与我拼命却是还不够资格。你既要听我便一说与你知道也免得你整日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 祢衡只听的怒如狂恨声连连的道“你说你说”柳飞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方才好整似暇的道“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乃是政治军事需要的一种手段我自不多做评价。然其残忍好杀薄情寡义之事。天下人皆知。当日自洛阳外逃。吕伯奢倾家以奉却被他多疑而尽数戮之。事毕竟言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真真豺狼之性也。徐州一战为自家一己之仇而尽屠徐州五郡之民杀戮之重直有数十万之多使之泗水为之不流。为顾一己颜面不顾朋友之谊绞杀边让大贤。不顾体面放浪形骸竟致淫人叔母而使大将陨落子侄尽丧。这等人渣你竟巴巴地跑来以期能延你为上宾而谋之。你不是目盲如瞽是什么?不是不辨忠奸是什么?” 祢衡听的柳飞所说面青唇白眼神失焦。柳飞却不理他自顾接道“你被曹操圈禁云涛将你救出危难之时亦不曾将你丢下你不感谢其救命之恩不念其仗义之心反而屡屡出言讽之以示你之聪明。敌骑将至云涛宁以自身犯险以引开敌骑全你性命你却耍弄聪明以手无缚鸡之力卖弄所谓儒士风骨致友朋安危于不顾。此不是不知好歹是什么?” 柳飞云淡风轻地说着祢衡已是身形颤抖柳飞却是撇撇嘴继续道“你初来京都寻求展袋揣自荐却无人可识。人家好心劝你结识司马朗你却放不下自己的虚荣心既是如此不去也就罢了却以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说什么不愿与杀猪卖酒的混在一起人家见你艰难又介绍你去认识尚书令荀和荡寇将军赵稚长你却又是故态复萌说人家什么荀某白长了一副好相貌如果吊丧可借他的面孔用一下;赵某是酒囊饭袋只好叫他去监厨请客。你整日满处游荡人家为你引荐你却孤高清傲这不是不通人情世故是什么?否则以你之才何以至今日之地” 祢衡此时只听的再无一丝脾气面如死灰喃喃地道“我便百般不是却又如何是那伪君子了” 柳飞轻轻一笑道“你当日裸衣示自己清白言曹操不识贤愚不读诗书不纳忠言不通古今不容诸侯常怀篡逆。即知曹操其人却又言你乃天下名士用为鼓吏是犹阳货轻仲尼臧仓毁孟子。直言曹操欲成王霸之业却如此轻视于你。这分明是你欲投之而不可得的愤懑之语。你即知曹操乃贼也却又满心期望贼能识你、重你、用你。若能如此你便全力报之毫不以侍贼为耻。这不是伪君子却又是什么?我今一而再再而三的点醒于你你却兀自强辩胡缠不肯正视自身之错。岂不正是心浊眼盲六识皆污又是什么!”柳飞说罢负手立于一边不复再言。 祢衡全身如同筛糠额头、后背大汗涔涔而下。柳飞今日一番说辞素日谁能说与他听?他自出道以来总是在口舌上占尽了上风不肯吃亏。也从未想过自己竟是有如此多的毛病。今日闻听柳飞一席话竟使他如同醍醐灌顶当头棒喝。细细思量自己往日所为所言可不俱是如同柳飞所说一样?!可笑自己一直以来竟是夜郎自大不知进退实是羞愧欲死。 他这边脑子中各种念头纷至杳来一时间竟是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不知自己以后究竟该如何去做又要做些什么。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不禁双手抱头蹲于地上苦苦思索。 云涛在边上看的清楚心中对柳飞的佩服简直是像后世那句经典台词一般犹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了。他正自满心崇拜之际却忽闻身旁一声呻吟心中一惊回身看去却是吉平已是醒了过来。 云涛大喜连忙上前见礼。吉平却是尚未清醒只觉的双手痛彻心肺却是不能动地分毫。耳中听的云涛见礼眼珠方才有了些反应转头看看云涛半响方颤声道“你是云壮士何以在此?” 云涛见他终是醒来便将事情前因后果一一详细说了。吉平方才记起想到自己竟是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又是愤慨又是惊惧。若说当日所做之事不怕却是胡说八道只是义之所在不得不为罢了。 柳飞也是走过来温言安慰了几句。吉平闻得云涛引荐知是自家救命恩人忙挣身而起向柳飞叩谢。 柳飞呵呵笑道“吉太医舍身以谋篡逆忠义无双柳某只不过是偶然遇上略尽绵薄之力而已当不得吉太医如此大礼。” 吉平叹道“说什么忠义此事做到如此地步只恐我皇必受牵连那曹贼焉肯轻易罢休?云壮士行事此番却是鲁莽了。若此时吉平身死曹贼自是熄了怒气我皇也可少得安宁此刻却是难说了”言罢唏嘘。 云涛伸手搔搔头皮甚是尴尬。柳飞见吉平愚忠也是摇头。见他仍是眼望京都满脸忧色不由心中一动问道“吉太医却是有何打算?” 吉平闻言不答定定的望着京都方向良久方才道“老朽身受云壮士与先生大恩恐怕今生却是难以报答了唯期来生结草衔环再来报之。” 云涛大惊道“太医却要作甚?”吉平平静的看了眼他道“老朽想要回去曹贼即欲杀我我便舍了这把老骨头也就是了。老朽如此年纪死不为夭但能为我皇少尽绵薄亦是不枉一番君臣相得。” 柳飞心道果然如此。却听云涛大声道“怎可如此。太医便是回去赴死那曹贼又焉肯不再作恶?!只不顾枉死您老罢了。” 吉平呼吸略微急促却是正气道“吾岂惧死。今天下诸侯各自纷争竟有何人还记得君父受苦?我便以一死以唤诸君勤王奉驾以还我大汉乾坤。大丈夫立世若不能奉君以忠扶保社稷建功立业岂不是枉活一世与朽木何异?吉平虽只是世间一医也必以腔中三尺碧血无愧汗青!” 这吉平虽是文人这几句话却是豪迈壮烈一股金戈惨烈之气直贯长空。祢衡蹲在地上乍闻此言却是不禁浑身巨震霍然抬头。 第二百零一章:安排 祢衡此时心中百味俱陈只觉今日之前似是白活一场。枉自己整日读圣贤之书奉忠义之道今日和这吉平一比竟是突然感到自己如此渺小。 几平方才那番话给他颇大的触动。便似乎是在黑夜中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看到了些什么但时间太短却没有捕捉到。一时之间脸上又是激动又是茫然。忽而惭愧忽而愤怒。 他那边百般念头搅在一起理不出个头绪来。这边云涛却是明白一点这吉太医却定是要回去送死只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围着吉平直转。他素日冷静沉稳今日跌遭变故已是失了那份心境。只因他刺杀曹操不果受伤后得吉平照料甚是周到他心中实是已将吉平视为亲人如今乍闻吉平要去赴死那心情便如当日父母俱亡之时一般。 正自焦灼间缺觉肩上一沉抬头看时正迎上柳飞清朗的目光。目光中满含责备和关怀。云涛心中一静长吁出一口气来道“恩公您看这事” 柳飞点点头轻拍拍他肩头示意无妨。这才转头对吉平道“吉太医想回去无非是想要以己身之死来唤醒关内诸公的良知罢了不知飞所言可对?” 吉平平静的道“我不知这样做是否有用但有些事情总是需要有人去做的。老朽心意已决先生就不必再劝了” 柳飞点头道“吉太医此举直如佛祖割肉饲鹰实乃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精神柳飞佩服直至。只是吉太医似乎有些事情却是不知。若要知晓定不会再做此多余之事了” 吉平一呆道“先生之言。老朽不懂。何谓佛祖割肉饲鹰?什么又是那个入地狱之说?又有何事老朽不知。” 柳飞点头道“佛祖割肉饲鹰乃是佛教的一个典故。相传佛教之祖释迦摩尼行道之时。愿要渡化一切众生不使人间再有杀伐。这一日忽见一鹰正自追赶一只鸽子。鸽子见了释迦摩尼便往佛祖怀中躲藏。老鹰追至对佛祖言道此乃我之食物还请还我。佛祖道我曾愿。普度众生如何能让你在我面前杀生…… 柳飞声音低沉缓缓讲述着这个久远的典故吉平、云涛俱皆静声以闻旁边祢衡也自被吸引听着柳飞讲述。 柳飞继续讲道“老鹰闻听佛祖如是说便道。你既愿普度一切众生却如何厚此而薄彼我亦众生今若不能食肉必将饿死如此你岂不是杀一命而救一命吗谈何普渡众生?佛祖闻听沉吟道那如何方能使你不死呢?老鹰道。便给我食肉自然不死。佛祖微笑道既如此便以我身之肉以换鸽子吧。言罢取刀竟割臂上之肉” 吉平、云涛和祢衡听到这里俱皆“啊”的一声面现感动。柳飞缓缓的继续道“那老鹰却是拦住道你既然要公平对待。便应使所取之肉与鸽同等份量才行。佛祖点头唤人取来秤盘。将鸽放置一边自将所取之肉放于另一边。” 听到这里吉平叹息云涛和祢衡却俱是大怒道“这老鹰忒也可恶佛祖如何却与这般恶徒多言” 柳飞望了二人一眼却不接言只是继续接着讲道“佛祖自割身上之肉只是却也奇怪直将四肢之肉尽数割完秤盘尚不能平衡犹是鸽重而佛祖之肉轻。佛祖眼见如此遂将刀扔掉举身而上秤盘秤盘顿时平衡。于是诸天齐唱梵音大作江河为之不流枯树开出新枝漫天降下甘霖香花。众神齐赞此为大慈悲也。是为我一人身入地狱受苦而换众生脱离苦难此大仁也。”柳飞说至此方始停住。 吉平、云涛与祢衡却俱皆是泪流满面满面崇敬感佩之色。只觉心中沉重良久无语。许久吉平方颤声道“先生竟以佛祖此事来比吉平所为实是太过也。平万不敢受。但能得先生如此评价平死亦无憾矣” 旁边云涛、祢衡俱皆点头想及吉平之愿却几是与佛祖相同不由大是感佩。柳飞微微一笑道“某感佩太医此等胸襟不敢再瞒。吾乃汉皇叔左将军宜城亭侯荆州牧刘备刘玄德之师也太医谋求之事小徒早已在策划许久他曾与国舅董承共接帝之血诏无一日曾忘怀。只是现在力有不逮方隐忍不。现正积蓄实力一待时机成熟定会北上勤王奉驾以还大汉朗朗乾坤。故此柳飞才劝太医暂留有用之身拭目以待才是。”柳飞说罢微笑看着吉平。 吉平却是满面喜色霍然而起拉住柳飞颤声道“果如先生所说好好好吾素闻昔日皇叔与国舅奉接血诏之事只是后来国舅蒙难我尚以为皇叔已是放弃今日始知原委如此老朽却是放心了”言罢不由开怀而笑极是欢畅。 云涛、祢衡此时却是睁大了双眼愣愣的看着柳飞。柳飞笑道“怎么你们可是有话要说” 云涛满面疑惑之色问道“既然恩公之徒乃是刘皇叔恩公何不让涛至荆州效力反而去那河北之地寻那人呢” 柳飞笑道“不在荆州效力便不是荆州之人了吗?若你们都去了荆州日后一旦展开统一大业是自一方攻之简单还是多方同攻简单呢?”说着眼神却是瞥了一眼旁边地祢衡。 云涛微一沉思大喜道“原来如此恩公却是布地好局届时那曹贼必是四面受敌尾不能相顾真妙计也。” 柳飞微微一笑道“此故是为日后统一做准备也是为我华夏整个大一统提前准备。若只是看着咱们自家眼前这点利益而忽略了咱们周边那些好邻居们嘿嘿吾只恐届时会被人自背后捅上一刀那可就伤筋动骨咯。咱们既然要做便要放开眼界为我华夏打开一个大大的版图恢复我炎黄祖宗所创之基业此方为真正的大业也。” 云涛满面兴奋点头不已。吉平亦是捋须微笑甚是赞赏。旁边祢衡已是再也沉不住气起身走到柳飞身前躬身一揖道“先生衡直至今日始知自身之浅薄不敢多言自己本事但惟愿于华夏一统地大业尽上一份心力。还望先生不嫌衡昔日之愚鲁以微职于衡衡必尽心竭力百死不悔。” 柳飞闻言不禁喜动颜色哈哈大笑的拉住祢衡道“正平汝可知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很久呢。以正平之才若能一扫昔日之浮躁沉心以事必能做出一番大事也。” 祢衡闻听不禁心中感动两眼已是流泪跪地谢曰“先生不以衡鄙薄费偌大心力以点醒祢衡。祢衡又岂是那木牛蠢马没心没肺之辈。今日得先生如此相待衡便是万死不足以报也。” 柳飞笑着将祢衡扶起拉住祢衡手道“正平休要如此直如妇道人家。今日你我能共商华夏之大计飞心中实是不胜之喜。只是你等记住你们主公尚不知你们的存在一切都还需你们自己筹谋。你可与云涛一起前往北地相机行事。具体之事吗你且附耳过来” 祢衡忙自探头过去柳飞便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一通解说祢衡越听越是震惊最后已是张大嘴巴半响方叹道“现今衡才真的服了。先生之谋划竟是如此缜密竟将一切能用的资源尽数算了进去真神人也。先生放心此去衡必会配合沧浪与张将军以济大事不敢懈怠。” 柳飞至此方才满意地笑笑遂转身对吉平道“太医此刻却是有何打算了?”吉平笑道“先生有何差遣直说便是。吉平年纪虽老然能为国家尽一份力那是决不敢落于人后的” 柳飞笑道“这却是不敢劳烦太医只是我曾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友人于宛城开了一家南阳医苑欲将我华夏医学融会贯通编纂成书并广收弟子以传华夏精华太医精研医学于医术一道自有方略。飞敢情太医昝舍高官前往南阳医苑就任不知太医可能应否?” 吉平闻言大喜道“甚好甚好老朽一生便是与医术极是喜爱若叫我去干别的尚怕不能胜任若是医术则当仁不让也”说罢哈哈大笑。 只是笑着笑着突然又顿住微微蹙眉道“怕只怕我这一去会给南阳医苑带去些变故却是极大的不妥啊” 柳飞微微一笑道“太医可是担心那曹操前去寻你麻烦?”吉平蹙眉点头道“老朽却是不怕只是若因此给医苑带去祸事却让老朽如何安心” 柳飞呵呵一笑道“南阳医苑门匾之上有我隐神谷的神隐令一枚曹操便有天胆也断不会去那找你们麻烦的。这里面不惟是惧我手段也是因为他曾欠我天大人情之故。太医却是不必疑虑尽管放心前往便是” 第二百零二章:诊断 却说吉平闻听柳飞劝他前往宛城南阳医苑大喜之余又担心因自己之故给医苑带去麻烦却被柳飞一番话打消顾虑遂决定立时前往。 柳飞却是拉住他道“且让沧浪送先生前往。另外还有一事先生一路之上请多留意一下若是见到华佗让他见曹操之前务必先来见我一面此事事关他的性命也关乎我华夏医学的展让他切莫轻忽。若是你们到了南阳医苑如他尚未离开则让他不必来了使人报信与我便可。切记切记!” 吉平见他郑重的嘱咐虽有些不明所以但却是慨然点头道“先生尽请放心平定完成先生所托就是绝不会误事的” 柳飞点头唤过云涛来道“沧浪辛苦一趟送吉太医至宛城后若能见到华佗则回来报我另外让他自在宛城等我我此地事了之后自会去见他。” 云涛应了。当下两边分开云涛和吉平径往宛城而去。柳飞先将祢衡找了处农家安置嘱咐他在此等候自己便施施然径往许昌而来。 进的许昌城却见全城大索说是追查刺客柳飞偷笑心道那刺客早已走的不知所踪了自己这个刺客同伙却是正自送上门来了呢。 脚下不停直往丞相府而来。到得门前但见那丞相府却是修的如同皇宫内院一般雕梁画栋重檐飞宇甚是气派。门口站着四个满身盔甲的卫士俱是彪悍体壮的士卒跨刀带剑警惕的看着远远过来的柳飞。 眼见柳飞在门前站住其中一个已是大声喝斥道“哪里来的腐儒却在此处窥伺。竟不知此乃曹丞相府邸吗?离开否则定将你当刺客拿住后悔晚矣” 柳飞微微一笑心下觉得这个兵丁却是好心便温和的道“汝可前去禀告你家丞相便说琅琊故人来访你家丞相若要问起便可告知某家姓柳便是他自会明白。去吧”说罢袍袖一拂。凝身而立。 那门卫眼见柳飞气势不凡语气托大心中疑惑间却是不敢怠慢。躬身请柳飞稍候自往府内通禀去了。 却说曹操这段时间极是郁闷先是讨伐张绣因一时的放荡搞得自己损兵折将大将典韦失踪子侄俱丧。宛城也白白的便宜了刘备。便是那邹氏也是丧于乱军之中。这且不说偏偏自己头风作每日里头痛如裂简直生不如死若非手下皆是治世能臣。大小事务不必他亲力亲为许都必然乱成一团了。前些日子竟然还有刺客前来行刺幸亏许褚在侧力战之下虽将刺客刺伤却是未能留下。这事还未完结。一波未平却是一波又起原本每日给自己用药镇痛的太医吉平居然也来下毒谋害自己幸得自上次董承之事后自己便在众多大臣家中遍布细作早有察觉否则此时焉有命在。 他唯恐吉平另有同谋之人这才将那吉平用刑一番却是留下命来便准备暗置伏兵以侯那同谋之人。谁知虽果然有人前来搭救却是不但未曾将人留下反而将前些日子那个狂生祢衡也自救了出去。那狂生走了也就罢了自己当日留他也不过是想羞辱他一番再将其送往他处以那狂生脾性自有人替他下手除去。自己却是不必担那害贤之名。只是闻听追击之人所言。对方竟然有接应之人埋伏在许昌城外。且竟是莫名其妙地将上百骑兵挡住也不知有多少人马这却是大事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而且还是对自己深怀敌意的刺客曹操大怒之下这才下令全城大索务必将刺客同党尽数找出一一戮之。便是抓不到也要将他们赶出身畔才能让自己安心。这几日因没了吉平开药镇痛这头痛之症却是愈的重了直将曹操折磨的心力俱疲那派往宛城去请华佗的使者至今未曾回来却不知是否请到了华佗若再不来曹操都担心自己是否能挺下去了。 这日一觉醒来稍感痛疼有些减轻。正自在榻上闭目歇息却闻听下人来报说是琅琊一个姓柳的故人来访。曹操昏昏沉沉间脑中思索此人是谁却猛然想起一人心神一颤大惊之下霎时出了一头的汗头脑竟是突然一清那头风之症竟然已是大为好转了直有不药而愈的迹象。 曹操却是顾不得高兴心中只是暗惊不知柳飞此刻而来却是为甚。忙自唤人来服侍更衣亲自往外来迎柳飞。一众下人但见丞相面青唇白心神不属的却还是要亲自去迎均自暗里猜测不知来人是何方神圣。 曹操却哪里顾得上管他们的想法急匆匆地径往外跑。到得门前果然见柳飞一身白衣飘飘含笑而立。曹操心中暗惊面上却是满面堆欢远远的便一揖到地道“今日却不知是何风竟让恩公到得此处操实是不胜之喜迎迓来迟还望恩公恕罪啊” 柳飞微微一笑道“吾闻孟德身染贵恙颇是难过。思及当日白门楼之情特来为孟德稍尽心力。只是现今看来柳某似是来的有些多余了孟德似是已然大好了啊” 曹操心中暗道:还不是被你这突然一来吓的竟还在此搞这些虚头八脑的。心中虽然暗自腹诽面上却是一片感动之色道“操之微恙怎敢劳动恩公挂怀岂不折杀曹操了。恩公快快请进府内用茶再容操拜谢”说罢躬身肃手让客。 柳飞也不多让微微颔自顾昂头而入曹操自是躬身在旁陪着二人直入内庭。旁边诸门卫、下人直看的瞠目结舌。在这许昌城便是那皇帝也不能让曹操如此礼让此人究是何人竟能在丞相面前如此跋扈。看来以后却要小心一些不然不定得罪了哪一个要是如同这位一样自家定是人头落地的局面。于是自此这丞相府的门卫家丁待人却是和气了甚多这等变化却是柳飞做梦也想不到的了。 不说那些家丁门卫如何单说曹操将柳飞迎入内堂分宾主落座。曹操再次拜谢柳飞前来相顾之情柳飞摆手道不必。让曹操将手伸出自与他探脉诊断。一探之下心中却是一惊原来曹操这病却正是后世所谓的脑血栓头部经络阻塞血液不畅久而久之形成血栓引剧烈地头痛。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势必越来越厉害最终将导致死亡。 柳飞探脉完毕久久不语。曹操本不期望柳飞真正能给自己治好只是毕竟事关自身眼见柳飞探完脉便是沉吟不语心下却也不禁踹踹。便出口问道“劳恩公费神了只是不知操这究竟是何病症” 柳飞抬眼看了看他喟然一叹道“孟德此症世人称为头风医者应论为头部因受邪风入侵在内形成风铉致使脉络闭塞难通故形成头痛之表征。然我却将之称为脑血栓。”说罢微微摇头。 曹操闻听暗惊这才晓得柳飞之能心中期望大增。眼见他摇头不禁面上变色忙问道“先生缘何摇头难不成操此症竟是不能医治吗?这脑血栓又是怎么个说法” 柳飞轻叹一声道“人体之内不惟有经脉。人身之内自有骨骼各种脏脾心肺等器官俱在骨骼之内各有管络相通称之为血管。骨外才是附有筋肉筋肉之外再是表皮其上更生毛。便于这筋肉之间均有血管相通。人之所以能活于世间全靠心脏供血血液通过血管以达全身使之循环流通滋润代谢新陈。”说到此眼见曹操眼露迷茫之色。 知他听的迷糊便又解释道“这血液乃人身自呱呱落地之始承自父母之物。便如同田地所需之水一般乃是生命必备之基础。血管便如同大军之粮道须得保障畅通三军始能各自奋各司其职。人体内各个器官如心、肝、脾、胃、肺等眼耳口鼻手足等则为三军。如此来说你可明白” 曹操恍然点头柳飞接着道“人之存活皆靠各部器官正常运作血液便为各部运作之动力若血液不畅则如三军断粮后果不用我说孟德自是明白。而今孟德头部却是有些血管俱皆堵塞不畅血液便时常有供给不足之像每每此时你便会感到精力不振目眩昏沉头痛欲裂。到得最后当血液完全供给不上之时那便……”柳飞说至此便住口不说了。言下之意自是不用多讲。 曹操闻听大惊道“如此奈何这血管却在头颅之内如何使其畅通”柳飞微微摇头道“若是其他地方尚可采用外部手术之法刨开表皮将堵塞之处或清理、或截去再缝合后以药物培之则皮肉自会自行愈合。咱们往日见战阵之上多有受伤兵士经用药之后过些时日所受创伤之处自能愈合便是此理盖因人体各部均有自我修复之力。但唯有这头部却是极难” 第二百零三章:论医 曹操听的面上神色变幻不定试探的道“恩公所言直是骇人听闻难不成竟可将人体割开再行如衣物般缝合不成?若如此那头部又有何难处可言?可是要将操之头颅刨开?” 柳飞闻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孟德可是疑我有害你之心?我若要取你性命却是不需如此麻烦的”言罢嘴角勾起。 曹操闻听大是尴尬道“恩公说笑了操焉敢如此。只是听闻此事诡异心下好奇而已。”他素来多疑方才已是暗暗疑心此时闻听柳飞点出却猛然想起以柳飞手段若真要取自己性命哪用得这般嗦这才释然。但心中好奇之念却是大增. 柳飞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见曹操极是尴尬的举茶而饮掩饰慌乱却也不再继续使他难堪便接着道“人身之处各个器官俱皆各司其能然便如大军争战一般必将有一个号施令之人此正所谓鸟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行;国不可一日无主军不可一日无帅的道理一样。在人体之内这头颅内的大脑便是人体三军之帅了。人体诸般动作、行为皆出自大脑的命令和调配方能动之。” 侧目见曹操听的仔细便指着他的手道“如此时你欲要饮茶是先举杯而饮再想我欲饮茶呢还是先想我欲饮茶而后举手为之呢?” 曹操微一细思脸现恍然点头道“恩公才思细腻这般平常事务亦能穷究其理。却果如恩公所言。人之行必是先思而后使之。” 柳飞点头道“正是如此。也正因如此这人体大脑便是人体内最为复杂精细之处。里面神经、脉络、血管何止千万亿数。且均处于这方寸之地其微小处可想而知了。若病于此便是神人亦难以自那细微之处行那外部手术之事况凡人乎。盖因牵一而全身若在处理那病变之处稍有不慎。触及其他部位轻则病患立成白痴重则顿时丧命。试问何人敢于在此处动手?更遑论以针线缝合这般大的动作。” 曹操点头脸上神色清楚明白了只是对自己所患之症却更是忧虑。不禁抬眼望着柳飞。欲听有何解决之法。 柳飞自是明白轻轻摇头道“若病症于此除非病患面临不医即死或是世上研出极其精细的器具来辅助脑部手术至少在目前是决不能为的。那么便只有以药石之力医治辅以针灸之法对于一些轻微之症。或可除去。但正所谓药医不死病若遇上那必死之症便是药石也是枉然了。” 说到这。眼见曹操已是面色大变。柳飞接着道“孟德此症虽极难治理却也不是说就毫无办法。至少还有两种方法可以一试” 曹操闻听双目一亮急声道“还望恩公慨施援手再续操之性命。”柳飞却是看着他良久不语。 曹操心中焦急却不禁面上稍稍变色暗思:莫不是又要我付出什么。或者又看上什么人了只是此时却无俘虏难不成竟是瞄上我的部属了?这可如何是好。他心中栗六正自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得柳飞轻叹口气不禁急忙凝神去听。 柳飞缓缓言道“虽说两法然与孟德来说。却只是一法可行。且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不过是多延性命罢了” 曹操只觉额头有汗滚滚而下拱手道“恩公但请直言为何操便只有一法可行。”柳飞点点头道“你这病症最忌用脑过度操劳忧思。若你能不理俗事只一心静养并配以针灸之术未尝便不能颐养天年。只是以你心性和此时之功业又如何能彻底放下故此法虽是最好的效果偏偏于你却是最不合适的。” 曹操微微色变沉吟一会儿方道“非是曹操恋栈权势今日之天下之势若无曹操正不知有几人称王几人称帝。便于操自身而言若争则有以保身安命若退则只余引颈待戮耳。故非是操不退实是不能退也。” 柳飞点点头道“我便知如此故方才便言只余一法也。”曹操拱手道“敢闻其详”柳飞道“此法便是施以金针探穴配以药物镇之。且日常饮食方面但以素食为主少进肉食酒水尽量保证睡眠常保心情轻松愉悦。如此尚能延缓病时间十年内当保无虞。但若仍是多思忧虑则难定矣。” 曹操闻听面上神色一僵随即却傲然一笑道“若天命果然如此便十年间也足能伸展丈夫之志。如若碌碌无为混迹于世便是长生不死又有何趣味可言。今日既得恩公诊治得这许多寿命已是富裕。”言下竟甚是豁达。 柳飞虽不耻其为人但此时见他如此豁达却也不禁暗自点头。遂对他道“即如此你今日且好生歇息待得明日我便于你施针再为你留下方子日后你便可自行安排人照方抓药当疼痛难忍之际服食一丸便可镇痛。只是此药切记不可多服。当知是药三分毒能不服药便不服为好。其实若果你能平时多注意修性养身自能延缓症状的。那药却也只是备以不时之需罢了。” 曹操大喜拜谢。柳飞见事情完毕便欲告辞而去曹操哪里肯放千般祈求定要在府中安排柳飞住处。待等施针用药之后再走不迟。柳飞见推脱不掉又怕万一华佗此时一步踏来和自己错过可就悔之晚矣了。便勉强答应了。 曹操大喜立时安排酒宴以待使人去邀了乐师班子前来助兴至于自己手下却是一个也不叫来唯恐被柳飞瞄上。 待到安排完毕曹操这才回身陪着柳飞闲聊言语间似有意似无意的探问起了当日白门楼柳飞索要之二将地下落。 柳飞心头暗笑知道这狐狸定是还不放心遂笑道“我已将其打到匈奴之地去了”曹操闻言一愣道“却是为何?吾尚以为恩公是要其作为护卫呢” 柳飞面上笑容一敛面罩寒霜顿时一股杀意笼罩于四方内庭里便突然如同进入数九寒天一般曹操大惊只觉遍体皆寒不禁激灵灵打个寒颤惊声唤道“恩公何事如此着恼” 柳飞见状忙自气势一敛道“那匈奴日前曾掳我爱妻我又岂能如此轻松放过当日忙于送我妻回返否则定不轻饶。那日既得白门楼二将见他们弓马娴熟领兵有方故使之往去北地定要闹他个天翻地覆不成也可稍解我心头之恨。” 曹操见柳飞眼中寒光不由微微缩了缩脖子心中暗暗替匈奴人祈祷这帮蛮子竟惹得这位煞星却是有的好日子过了。至于前些日子匈奴右贤王曾派人来投奔于他他因头痛尚未及回复此时看来还是让他先回去呆着吧。死道友不死贫道那匈奴对自己现在并无好处又没什么妹子叔母的供奉自己自也犯不着为了外族而得罪柳飞更何况他心里本就不待见外族之人此时做出这般决定自是题中应有之意了。 柳飞半真半假一番说词竟使得匈奴右贤王投魏不得而最终投向了自己安排之人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此时他却也不知道会得此后果。若是知道定要仰天大笑了。 此时酒宴已是置办上来曹操此时心事放下心情大好。频频举斛向柳飞邀饮席间欢歌笑语鼓乐齐鸣不再细表。 次日柳飞被曹操延至内堂施针下药。柳飞取晶石针引天地元气滋润将曹操头部几条大的经脉尽数打通剩余微小的却是没有触碰却并不是有意为之实是以目前状况确也不敢轻碰与其费心费力的冒忒大风险反不如像现在这般维持了。 待得施完针后曹操已是满身轻松只觉头脑一片清凉舒爽至极。多日来缠绵于自身的疼痛早已不知所踪了。心中对柳飞地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便于举止之上更是恭敬。 柳飞又将一些镇痛的药方开出参照后世西药镇痛剂的一些药物成份以中医药物替换后方将之交给曹操曹操珍而重之的收好。柳飞便要告辞曹操眼见无法挽留只得亲自送出。却使人取来许多金珠之物欲要送与柳飞柳飞坚辞不受却对曹操言道:宛城南阳医苑乃是自己遣人所办里面务医之人均是立誓于医学之术。不论以前做过什么现今却皆是为民之人了要曹操莫要前去打扰。曹操既是已获镇痛方子了自是满口答应柳飞方自飘然而去。曹操遥望柳飞背影感慨不已。想想几次相见心境竟是各不相同与柳飞之间究竟是敌耶?友耶?一时间竟是怔立难言无法分辨了。 第二百零四章:新城 柳飞当日自曹操处出来便即出城往农家来寻得祢衡。不几日后云涛却是返回细问之下华佗却是并未随曹操之使而去。 原来华佗早与曹操相识便是因曹操之头风之症。华佗为曹操行针灸之法一针见效曹操大喜便欲留华佗在身侧做侍医直供其一人役使。华佗禀性清高不慕功利不愿做这种形同仆役的侍医便推说家中妻子病重脱身而走。此次曹操使者追至南阳医苑华佗自是以为曹操要诓骗自己前往哪肯前往已是躲了数日。这日正逢云涛送吉平前来备言柳飞所语华佗大喜正中下怀他与柳飞相交多日自是知晓柳飞手段。既是柳飞已经插手此事自己大可安心在此钻研学问施药救人便了。 那曹操使者闻听云涛所言又见华佗铁了心不去想及来时曹操却也没有吩咐用强便无奈告辞回去复命去了。云涛见此行事毕便即返回。柳飞随即安排二人径自北上去了自己却是往宛城而来。 曹操得了使者回报本不以为意。只是当听说一黑衣人送吉平入了南阳医苑方始明白柳飞走前之言的意思心中却是说不出是怒是恨最后亦是只得叹了口气将此事略过不再过问了。 柳飞这边安步当车一路游山逛水几日后方进了宛城。宛城此时却是已归刘备所有目下宛城太守却是关羽。柳飞也不去扰他自顾往五玄观而来但见此时五玄观已无上次来时那般喧闹重新恢复成出家之士修真的所在。 柳飞对此已是熟悉非常也不入观径自绕过往观后医苑而进待到见的张仲景、华佗等人将前因后果俱皆说了。华佗自是大喜。知道自己算是彻底摆脱了曹操的纠缠了。吉平也是放下心来安心呆在医苑内进行自己喜欢的医学研究。 天权、天机二道自是置办素斋以供柳飞这却是柳飞每次来的定例了。小道童清风此时却早已是青年之人了只因他与柳飞当日一段渊源故每次柳飞前来这小子均能得以敬佩末座这样其他师兄弟甚是羡慕。清风也自得意非凡。今日坐于席间于柳飞斟酒闲聊间有的没的便闲聊出来其中一个消息却让柳飞实是动了一番心思。 原来。这清风经常下山去市集采购物品更因医苑别院正在市上开门为人诊病清风更是如鱼得水整日价寻个借口便跑下山去玩耍。近段时日却是见许多胡人。多有杂于汉人中买卖。虽说几百年来汉族与外族互有争战但汉人海纳百川的宽容。却使得他们总是能很快地接纳一些良善的外族对这些移居来的外族人却也并不歧视相处还算融洽。 这个消息清风是当做一个新闻来讲柳飞听了却是极为高兴他知道这必然是他安排在外围几人的功劳想及这多年来。他们在外不断的争战远离故土亲人心下便有些恻然想想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却很少能想起他们不由暗感惭愧今日眼见他们已是出了成绩。自己也应该去看看他们了。“是时候了”柳飞如是自语道。眼望着远方已是打定主意。待回青城稍加安顿便即往两处巡视一番。 公元一九八年秋。北地郡巍峨壮观的贺兰山沐浴在一片阳光之下远远望去峰峦重叠崖谷险峻。 贺兰山脉位于今宁夏回族自治区与内蒙古自治区交界处北起巴彦敖包南至毛土坑敖包及青铜峡。山势雄伟若群马奔腾。蒙古语称骏马为“贺兰”故名贺兰山。 贺兰山前大片的冲击平原草原丰美地域开阔原是众多游牧民族的理想栖居之地。只是此时在贺兰山西侧却是起了一座大城。这座城整个呈东西向整个城墙皆为大石所筑城上不时有彪悍地军卒来回巡视。 城外却是一片占地极广的军营北方草原特有的蒙古包如同一朵朵白色的小花开遍碧绿的草原之上。紧紧地依着那座大城。自军营两侧延出两条土墙宛如两条巨龙延绵在贺兰山脚下。 城内建筑多为木石结构来往行人却多是披左衽的羌胡之人间杂着一些汉人却多为军卒打扮只是所有人脸上皆是富裕满足之色。在这塞外的苦寒之地能住于这般大城之中实是所有羌胡之人最热切的事情。他们热爱这座城誓死卫护这座城。 勒研是这个城最早的居民之一他的部落当时正在迁徙当他们看到这座城时他们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稳定下来的地方了于是他们地族长亲自前去求见这座城的城主表示愿意归属于这座城于是他们获得了居住权。 他清楚的记得当他领到自己地房子时那份激动喜悦的心情那一刻起他誓定要忠诚于城主他愿意为城主献出他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命因为城主给了他的家人好多的粮食而且城主的军师陈宫先生还教会他们怎么种植他们再也不用为了吃饭的问题而苦恼了。寒冷地冬天来临时他们可以在自己的房子内烤着红红的篝火喝着滚烫的油酥粥。牛羊可以赶进带着棚顶的圈中。他们不必再为初生的婴儿担心会被冻死、饿死。他的女人脸上开始有了红润就像自己刚把她娶回来时一样这些都是城主给地。所以如果有谁要对城主不利那么就先从他地尸体上踏过去吧。他相信住在城里的人跟他都是一般地想法的。 他不知道这座城什么时候建起来的只知道自从这座城建起之后八部羌胡之间的争斗大为减少他们在外牧羊放牛再也不怕那呼啸而过的马贼了因为他们知道城主会保护他们就像保护自己的子民一样虽然城主是汉但城主的部队却是汉人和羌胡子弟共同建起的。 这座城只用了两年不到的时间便聚集了大量的财富其富裕程度让大多没能住进来的羌胡人眼红他们称这座城为“巴彦浩特”意思就是“富裕之城”。既然眼红便有了争斗但是很可惜每次都是以他们的惨败而告终。因为巴彦浩特城的那支骑兵队。 那支骑兵队是整个巴彦浩特军队的灵魂他们自己称为“陷阵营”很奇怪但却很杀气的名字。这个名字却不是白叫的城内的居民只知道上一次令胡的强骞大人带着三千骑兵来攻打却被这个陷阵营不足千余的骑兵队杀的一人不剩从那时起便很少有人再来攻打巴彦浩特了更多的却是巴彦浩特外出攻击每次出击回来总是能带回来大量的财富和人口。 那些可怜的人刚回来时都是满怀惊恐按照草原的规矩他们回来就是奴隶但是不久城里的居民就知道这些可怜人是撞大运了。因为城主也就是那支陷阵营的头领并没将他们当奴隶而是给了他们土地给了他们牛羊告诉他们只要安稳的在这住着忠心于自己的家园那么他们以后将得到更多。他们会和所有汉人还有城内的人一样有自己的房屋有自己的财产。 巴彦浩特的城主现在已经很少亲自出去了因为他们有了更多的战士那支最可怕的骑兵队现在有一个用一对大锤子的将军领队他们知道他叫郭勇字晋安。他是一个可怕的战士。他的那对锤子抡起来能生生把一匹健马打的骨断筋折。就说上次那位强骞大人据说是令胡部的第一勇士结果被这位郭勇郭晋安两锤便打成一团肉酱了。 除了这支骑兵队外就是那些仆从军了他们也骑马但是却总觉的和那陷阵营不同他们的领队叫张辽很年轻的一个将军但你若以为他好欺负那就大错特错了不用说别的只要看看郭勇将军面对他时的样子就知道了。那是一种敬畏对武力的一种崇拜。那支仆从军也很是彪悍里面不但有汉人更多的却是和他一样的羌胡人他们都是忠心于城主的没人敢怀疑这点。每当城主去巡视的时候他们那种热烈的眼神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只是很可惜勒研直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城主的名字只知道他姓高很严肃的一个汉子城主就应该是这样的勒研如是想到。他懒懒的骑在一匹骏马上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牛羊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很惬意。以前可没有这样惬意的心情那时候总是担心下一次的迁移将会到哪里自己的牛羊会死多少现在这种日子真好。 远处的天地交接处突然传来一阵轰响一线黑影出现一杆血色的苍龙旗迎风招展勒研眼睛瞬间出了精光满是艳羡之色那就是他一直想加入的陷阵营他们征战归来了 第二百零五章:难题 随着那阵阵的轰鸣之声但见方才一片平静的军营霎时间如同滴水落入滚油之中号角齐鸣中各营迅的排出一个个方阵众军士俱皆持戈以待。 旗门双分一将已是策马驰出金盔金甲素罗袍胯下一匹枣红马掌中一杆精钢枪正是仆从军领军张辽张文远。 此时正手凉棚纵目远眺。只见远处一片人喊马嘶羊咩牛牟。若只从那漫天扬起的尘土来看却不知有多少大军临近。 张辽面容沉稳挥手一摆大军已是全线排开弓弩手上前盾牌手在中长枪兵则于后而立。虽是知道乃是自军归来却依然是严阵而待毫不放松。 但见远处一骑已是骑近背负血色苍龙旗驰近张辽马前滚鞍下马拜倒道“启禀张将军陷阵营经略而归特请入营” 张辽微微颔中军不动挥手间两翼却是随着向两边奔去将归来人马尽数圈于其间人人俱是张弓搭箭面目肃然。 自两翼中却是又奔出一股小队径往归来之军迎去。不多时已是将归来之军前方所有驱赶的牛羊尽数接下却往侧方而去。待得牛羊驱尽却见陷阵营内一阵旗号闪动随即大批俘虏物资在一队骑兵押解之下缓缓向左侧分离出来。待到集合成阵两翼方才齐动蹄声轰响中已是将之团团围住裹挟着向后而去。 至此张辽面上方才稍松将手一举营中旗号飘动号角声起。但见对面陷阵营在一员大将的引领下已是渐渐驰近。那将顶盔贯甲。胯下黄骠马得胜勾上却是挂着两个西瓜般大小的八楞紫金锤。远远的便高声喊道“张将军勇归来缴令了” 张辽面上露出笑容亦是纵声道“晋安辛苦将军已是等候多时了且随我入城相见吧”说话间大军却是6续回营分毫不乱。草原上飞尘消散。渐渐重归于平静。 张辽接着郭勇二人并辔而行径往城中驰去。军营中却是飞出一队斥候直往陷阵营来路而去。哨探方圆百里情况。端是严谨无比毫不放松警戒。 二人直入府中到得府门正遇上陈宫往外而来。陈宫笑道“晋安此行收获不小啊却是又要劳动我这身骨头为你奔波了”郭勇闻言没来由的脸上一红笑道“公台先生却来搞怪哪次外出不是先生谋划。今却来拿勇说笑”陈宫见他神色不觉一愣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微笑道“行了你们去见高将军吧将军近日得报西羌八部似是有些蠢蠢欲动将军正自思量。你们且先进去待我将外间事了咱们一同商议一下”二人应了三人分头去了。 进的厅中。却见高顺正自在一张巨大的图前蹙眉沉思。二人对望一眼郭勇叉手道“将军勇已归来特来缴令” 高顺闻声转过头来点点头道“湟中义从所部可是尽数安定了”郭勇大声回道“回禀将军湟中义从所部共两万三千余口本极难取下。但其部似乎早有归意。故此次只是与我陷阵营略一交锋便即请降。整部已是俱皆随之迁移过来。” 高顺大喜。道“如此甚好”来回走了几步又道“某得报西羌八部豪帅近日齐往居延泽相聚似有什么大的动作我等不可不防”三人正商议间厅外陈宫已是闪身而进见三人俱皆面色凝重却是不由笑道“三位将军不需如此紧张虽说西羌八部最是强大但此次举动却也不尽然便是针对咱们而来” 张辽闻言奇道“先生却是如何得知要知这北地所在最令咱们头疼的便是这西羌八部了刚来之时与咱们多有厮杀此次我们即已将湟中义从部尽数纳之他们焉肯罢休” 陈宫微微一笑道“文远只是论势却未想过地域之利。居延泽离着咱们多远且不说便是其和咱们相隔地那个偌大的沙漠便是天险所在了更有河西鲜卑夹在中间。他们若要东来相犯必经沙漠才能至我巴彦浩特。若像起初单只是小部行进且当时湟中义从尚未归降却是麻烦。但今日湟中义从所部已是归降他们若是八部齐集大军东来如何补给?若届时我等在沙漠口处设伏以待后以大军塞之八部虽众却无能为矣。羌人并非无谋焉能将自己至于死地哉” 张辽微一沉思道“却是怕他们与那河西鲜卑联合如此大军东来自可有补给之处又怎会有此顾虑。” 陈宫哈哈一笑道“他们不知难道我们就不能让他们知晓吗。只要将此消息传播出去他们知晓归路已断若在与我们对持之时河西鲜卑若有异动他们岂不是将自己尽数卖了给鲜卑。所以此时他们便是与鲜卑有了勾结也是不敢轻易而动了。况且此次他们所聚之地乃在极西之处倒像是要往西而动非是东来之像。若要东征以他们往日与西凉马氏之交往必往酒泉张掖一带集中焉有舍近求远之说。” 张辽不语高顺却是皱眉道“我亦知此中机巧只是那居延泽西边乃是西域六国难不成他们要与六国为敌?却是令人难以置信。” 陈宫沉吟道“今却不必多想可使人先往沙漠口屯住。便是八部真个来犯我亦勿需多虑。今日之鲜卑已是昨日黄花不复昔日强盛之时且对我巴彦浩特多有归意今湟中义从即降西鲜卑当可传檄而定。届时八部来犯无路自可无虞。” 高顺点头却又道“前日马邑公明将军来使欲要我等与其夹攻匈奴一事却要如何?我本欲答应却接到八部聚集之报此事委实难决” 陈宫闻听高顺说起这事却也是不禁蹙眉颇感为难。要知此时他们虽是外表看起来强大无比其实尚未立足而稳。军中多时羌胡仆从军虽说遵从柳飞所言施以汉化但羌胡素来反复不定实是让人不敢放心。况且今日湟中义从刚降此时若是大军一动一旦其心反复再与西羌八部暗中联合则这几年经营之大好局面便会瞬间瓦解河套地区将不复大汉所有了。厅内四人一时间陷入沉思俱是忧愁。 此时城外的勒研却是不知他们的城主大人实是苦闷非常。他自依然伏在马背之上惬意的享受着午后的日光。 刚刚回来那些人似乎是号称湟中义从的月氏胡。当年据说被匈奴人击败便跑到这片地域立足却是依然念着自己的故所自称湟中义从今日却还不是被城主收服了。勒研如是想着。他们却是属于秦胡所谓秦胡却是祖上大多为汉人乃是几百年前大秦之民后竟与当地羌人杂居所遗下地一支。 各羌胡之间却也是征伐不断均是为了生存抢夺肥美的水草地而生的。但是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仇家便是不为什么也会时不时的进行些小的战役相互攻伐。羌胡地汉子均以争战而死为荣若是生生的在家病死、老死却是被视为极其不祥的。所以羌胡之兵极其精锐向有甲于天下之称。 至于纯粹的羌人却是西羌八部了只是他们在此地只有很小一部分像上次被城主扫平的强骞就是八部中的一个分支。如今既然连湟中义从都被城主收服了看样子后面将不会有什么大的征战了至于剩下地那些个鲜卑人勒研想着不由撇撇嘴那些个鲜卑人早就不是像他们先祖那般强悍了如今被匈奴打的更是快要灭种了。若不是城主大人慈悲收留他们便是他们羌胡早晚也会将他们全部变成自家奴隶的。勒研心中很是瞧他们不起地。 勒研自马上跳下来伸展了下身子找了个小土坡舒服的依靠着扯了跟草叶含在嘴里眯着眼望着湛蓝的天空。天空中几只巨大的苍鹰正在翱翔着他们属于草原特有的品种最大的双翅展开几有近丈。他们在高空俯视着大地一旦现猎物便飞扑直下锋利的喙爪之下极少能有猎物逃脱。 它们极少会攻击有人看顾的牛羊。据说他们是天神地奴仆为天神巡视着自家的领空除非谁对天神不敬才会召至大鹰的攻击。相传草原上的勇士在战死之后便会飞到天神那里成为他忠实的奴仆化身为鹰。所以草原上的人们对大鹰都是极其崇敬的。 勒研眯着眼看着天空中几只大鹰矫健地身姿心中臆想着哪一日自已也能飞到那高空中俯视大地。心中正自想着却隐约看见天边似乎有一点金光闪烁了一下刚才几只大鹰却是突然齐声嘶鸣慌张地四散而去勒研不禁大是惊奇正凝目看去却是蓦然间张大了嘴巴怎么也合不拢来 第二百零六章:天神 勒研自那日起在城中便有了很高的威望虽然他不是什么族长领主的。如果有人问起为什么的时候勒研那张满是皱褶的脸庞便会突然如同被熨斗烫平一般舒展开来黑红的脸颊焕着青春的光亮。 “因为我看到了天神并且为天神引路见到了城主”在这个小小的酒肆之内勒研如是向所有打听的人兴奋的讲着两只眼睛内跳跃着崇拜的光芒。 “天神驾乘着金色的大鹰足有三丈多大。他一身白袍两只眼睛如同太阳般明亮从天上的金乌宫中飞出只两息间便飞到了我身边”勒研如是讲着。此时旁边的听众大都会出一声赞叹看着勒研的目光明显带着羡慕和惊奇。这种目光让勒研很享受。 “后来呢?后来怎样了?”众人不停的追问着。勒研得意的看了眼围着他的族人。里面不乏往日里不大正眼看他的美丽的姑娘们。 “天神只是轻轻的晃动了下身子就已经站到了我身前那只金色的神鹰站立在一边竟然和我一般高哦不对是比我还要高这么多”勒研右手比量着自己感觉不太正确又把手努力往上抬了抬直到近一臂的距离才停下。 “哇”“哦”一片惊声众人不出所料的齐声感叹着。勒研眯着眼稍微享受了下又接着道“天神的目光很柔和看着我的时候便如同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舒服极了。他对我说:兄弟这里可是北地牧场叫做巴彦浩特的?” “厄是是的”勒研想起当日的情形他只感到激动。不应该说是木然了。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也不记得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似乎将天神引到城主府前。 城主府前的兵士都是陷阵营的兵士他们见到天神似乎很是激动立刻全部都跪倒在地。大声地喊着“见过先生”。那些兵士的样子哪有平时的那种严谨见到天神的那一刻似乎比见到城主还要激动百倍眼中竟然都是噙着眼泪。 天神似乎也很激动。只是说了句“兄弟们你们辛苦了柳飞来看你们来了”然后就不再说话却将他们一一搀扶起来每个人都是亲自搀扶起来的。有人已是疾步往府内跑去通禀。 勒研只记得那个报信的兵丁似乎摔了好几跤嘴里却是一直在大叫“将军柳先生来了。柳先生来了柳先生来看我们了”那喊声中竟是带着哭音让自己都感到鼻头酸酸的。 勒研讲道这里。自己却是怔怔的忘了说话两眼盲无焦距地看着空处天神说的柳飞是谁那些兵丁说柳先生难道天神的名字唤作柳飞吗?啊不能说自己怎么可以如此不敬的直接唤天神的名讳呢。呵呵勒研开始傻笑。想到自己竟然知道天神地名讳这却是多么大的福缘啊。 旁边众人眼见勒研不说话只顾呵呵傻笑不由催促道“勒研兄弟后面却是怎样了你且说啊只自傻笑些什么”勒研被众人打断。心中不乐。闻听说自己傻笑更是不爽。睨了那人一眼道“说什么我却是口渴的紧” 那人一愣却是赶紧赔笑道“好好我自于你叫碗酒来吃润润喉咙却要给我们讲下去的”说罢回身让小二将了斛酒来。 勒研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心中却是平了。端起酒来一饮而尽。草原上的汉子少有不善饮的若不能饮酒那是要被人看不起的。勒研饮完却是咂咂嘴摇头叹道“这却也叫酒吗?真真是难以下咽啊” 那人却有些恼火他刚才为让勒研讲下去要地酒却是这巴彦浩特最好的酒了素日里这勒研却也是对这酒极为推崇的今日却这般来说真真可恼。当下便道“勒研兄弟见了天神说了几句话话却是连口味都提升了许多了这酒本就是我辈凡夫俗子喝地如何入了勒研兄弟这般见过天神之人的口便是将就些吧”他说这些本是满含讽刺哪知勒研听了竟是点点头竟是赞同了此语心下不禁大气。 却听勒研道“这酒平日喝来也是好的只是若与天神所赐之仙酒比之却是差的太多了!不不简直就是不能比”说罢叹息不已。 那人闻听却是顿时呆住问道“难不成你竟喝过天神所赐之仙酒”勒研眼神迷离点头开始讲着。 城主府前满地跪倒的兵士尽都哭出声来似乎是远游多年的游子突然见到了亲人。天神正自一一安抚之时却闻听府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勒研素日难得一见的城主还有陈宫先生、张辽将军和郭勇将军俱都鞋歪帽斜地跑了出来,1o1,du,net待看到天神正自微笑的看着他们时一时间却是俱皆呆住。只是满面的激动之色微微颤抖的身躯和随之夺眶而出的泪水俱都无言的说明他们和天神是相识的。 但见四人不约而同地同时跪倒大哭道“职等见过先生多年不见先生一切可好?”说罢俱是大哭。 天神上前将他们一一扶起牵着他们地手只是说道“好好一切都好可是辛苦你们了你们做的很好很好我都听说了苦了你们了”口中说着似乎也是伸袖拭泪。 天神说完这话平日里那些铁骨铮铮地汉子却俱是悲声大作只是其中却是欢喜感动之意更多一些似乎能得天神一声称赞于他们是极大的满足。待到众人见礼完人人已是满面红光天神这才与众人往府里而去却将勒研也一并请了进去。 勒研至此终于知道了城主的名字。高顺很平凡的一个名字却是在这塞外草原上创出了一个不凡的奇迹。据说他们刚来时只不过只有陷阵营区区不到七百人。经历了无数次的厮杀大小征战数百场尽三分之一的战士永远的倒了下去再也没有能爬上他们心爱的战马。 他们刚来之时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只是靠着不断的争战才能获得有限的资源有时候甚至几天才能进食一点食物但最终他们靠着顽强的意志终是打下一片偌大的基业通过不断的厮杀和融合终于恢复了陷阵营的足额编制也最终有了巴彦浩特这座草原上最瑰丽的大城。 那天天神和大家一起欢饮他们唱着那支自己以前便听过无数遍的歌----精忠报国。只是以前听虽然也感到很好却是怎么也没有那天听起来那么震撼。天神便在那时取出一个白玉葫芦亲自给在场的所有人倒酒那酒叫做玉露那个香气天啊勒研至今都难以忘怀。那绝不是人间可以喝到的那定是仙酒。勒研说到这又是坚定的对周围的众人强调着。 此时周围众人的眼神已经不再是羡慕了而是嫉妒强烈的嫉妒。这勒研只是因为偶然在城外放养便遇见了天神跟天神说上了话竟然还能得以和天神一起与城主大人喝酒唱歌怎能不让人嫉妒欲狂呢。众人望着勒研眼内全是一片火热。 便在此时却见勒研突然两眼直直直的盯着门外浑身颤抖竟似中邪一般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众人大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一个白衣人正和两个短襟打扮的汉子走近。那两个汉子一看便是极为彪悍的样子身上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草原上的人们很熟悉知道那是一种杀气这两个人绝对是杀过很多人的主否则不会有这般浓郁的杀气的。 只是那个白衣人却甚是飘逸大袖飘飘的自在头里而行面如冠玉倜傥不群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和熏如同春风般的感觉眉宇间却是一股淡淡的出尘气息几不似人间人物。草原之上却是如何能见到这般人物一些素日自持美丽的姑娘更是倩目盼兮希望那男子能多看自己一眼。 众人正呆呆的看着却听得勒研已是出一声短促的怪叫声随即便向着那白衣人冲了过去不及近前远远的便跪了下去颤声道“无上的天神您忠实的奴仆勒研给您见礼了”众人闻听顿时呆住但随即已是尽皆跪倒。霎时满街已是跪倒一片。 这白衣人正是柳飞他那日乘金翅到了巴彦浩特眼见此地已是经营的极是稳妥心下高兴当于高顺等人见面之后闻听高顺等人的顾虑不禁哈哈大笑遂将西凉马腾等人之事告之高顺等人这才知道西羌八部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动作均是拜眼前这位隐神谷主所赐遂放下心来全心研究起如何配合徐晃夹击匈奴之事来。 柳飞让他们也莫要放松对边境的监视对陈宫等人的安排甚是赞许。既然他们都已安排妥当眼见左右无事便叫了两个士卒领路在这城中闲逛起来却不意竟遇到了勒研这个当日领路之人。 第二百零七章:恩仇 柳飞乍见这么多人突然当街跪拜不觉大惊。两个侍卫已是齐齐跨上一步双目警惕的看着四周。这二人却是一直随着高顺的贴身护卫一个叫做杜晏一个叫做高天。俱是百战余生的悍勇之人。此时随着一步上前那股沙场萧杀之气顿时透体而出众位众人但觉浑身一冷霎时如同置身血池地狱一般甚是难受。 柳飞见状微微摇头大袖一拂间已是将二人气势遮住。上前一步将勒研先行扶起又对周围众人环环一抱拳方才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快快轻起休要如此大礼柳飞却是承受不起的” 勒研被柳飞扶起脑中兀自昏昏沉沉的不明白自己为何每次见到天神都是这般没有出息的模样肚中似有千般话要说却只是说不出来。 旁边跪倒一地的众人哪肯起身闻听柳飞说话却是将身子伏的更低头也不敢稍抬唯恐冲撞了天神。 柳飞无奈苦笑方欲说话身旁杜晏却轻轻拽了下柳飞袍袖向着酒肆内一个角落努了努嘴。柳飞一愣顺势看去却见那酒肆内众皆伏地唯有一个角落内却是坐着几人安然不动。 中间一人似是个女子身形窈窕面笼白纱唯余一双清亮的眸子在外正自好奇的打量着这边。旁边几个人一个年老的嬷嬷躬身驼背神态恭敬眼光却只是定在那女子身上满是慈爱之色只是给那女子斟茶递水与身边外事却是如同不闻。另有四个汉子俱是虬髯密布身形伟岸显是极为彪悍之士。肋下却是皆挂着一柄弯刀。此时四人俱皆面无表情。只是手扶刀柄静静的站在那女子身后。 柳飞一搭眼间便已看出那四个汉子精擅一门合击之术臂力不凡。而那个老妪举止进退之间。肩不晃手不抖却是个外家好手。至于那个女子也有着不错的伸手。肋下也是挂着一把镶金嵌银的刀鞘形状自然也是一把弯刀。 高天与杜晏相互望了一眼俱是将手探入怀中握住怀中暗藏的兵刃全神提防。柳飞微微一笑向二人轻轻摇头示意无妨。待回过头来却见那女子已是起身聘聘婷婷的移步前来那老妪伸手虚扶着。后面四个汉子齐步相随。 柳飞淡定的看着却是并不多言。那女子走至近前微微打量了柳飞几眼方才微微下拜敛衽为礼道“妾身湟中义从。月寒儿见过先生这厢有礼了”。语音清朗悦耳只是吐字音却甚是有些怪异显是汉语并不熟练。 柳飞微微一笑抱拳还礼道“女士勿需多礼不知却有何事但请直言便是”言下不愠不火甚是淡定。 月寒儿颇为惊奇的看了他一眼。方垂下眼帘轻轻地道“妾闻乡人均唤君为天神更知君与巴彦浩特城主交谊非凡故有一事相求敢问君可有空闲移驾一叙?若能得君相助妾及族人俱感大恩。唯望君能垂怜。勿要推辞。” 这月寒儿说话之际身边老妪及四个汉子俱是垂目凝立。直若与那月寒儿毫无瓜葛般模样柳飞看的惊奇心思转动间却是轻轻一笑道“女士却是误听人言了某却不是什么天神亦只一凡人耳。至于与城主相交也只是朋友之谊耳却不知能帮上女士什么忙。只恐让女士失望了” 月寒儿螓微垂娥眉蹙起悲声道“如此来说君却是不肯援手咯。唉也罢却是妾身鲁莽了竟让君为难了妾身这便告退望君莫怪。权当妾身命苦命当如此吧”说罢泫然欲泣待要转身而去。 柳飞微微皱眉心中疑惑这女子分明是在作态。然这般在自己面前作态却是为了什么呢?自己初到此地认识自己的人可谓少之又少她又怎会单单找上自己呢?哼你既然要跟我玩下去那我便陪你耍耍。心中打定主意便微微一笑道“且慢” 那月寒儿闻听柳飞出声顿时止住泣声霍然转身道“君可是答应了”柳飞淡淡一笑道“在下却是未答应什么只是女士既然寻到在下头上在下心中好奇却是想了解一二若真能帮助女士却也不吝出力至于答谢却是不必” 高天、杜晏闻听柳飞答应齐齐大惊忙出声叫道“先生”柳飞一抬手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点头道“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二人对望一眼均是无奈只得轻叹一声不再言语。 月寒儿却是大喜略微侧身伸手相请道“即如此君且随妾身至蜗居一叙”柳飞无可无不可的一点头抬手道“请”。然后对着尚自愣在一旁的勒研微微一笑道“勒研兄弟咱们下次再聊”说罢轻拍拍他肩头径自随着那月寒儿而去。 勒研被他一拍始自“啊”地一声清醒过来。眼见柳飞已是随着那女子远去突然似是想起来什么急忙叫道“天……”话刚出口却是见柳飞等人已是去的远了不禁顿足。想了想方才匆忙往城主府跑去。 却说柳飞随着那月寒儿一行径自往城东北角而去。到得近前却是见一顶顶的蒙古包林立着。月寒儿侧目见柳飞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便出声解释道“妾身等是刚刚迁移过来蒙城主收留便暂时先住在此处待到房屋搭建好才能移居进去却是劳君屈驾了。” 柳飞淡淡一笑道“无妨华屋也罢陋室也罢人所在处便是家之所在。在下虽非天神却也不似俗人般挑剔更何况只是偶尔为客而已。” 月寒儿听他语含禅机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奇光却并未多说纤腰款摆已是到了中间大帐素手将帐帘挑开请柳飞进入。进的帐中却见帐内一应物事均为女子所用直如女子闺房一般。柳飞方自一鄂月寒儿已是开口道“君勿需多虑我等草原儿女向无汉家诸多规矩此虽为妾起居之处素日也是妾待客之所在。” 柳飞微一颔二人分宾主落座。月寒儿吩咐下人上茶。四个汉子已是在帐外立定并未跟入只那老妪随侍在旁。柳飞却是单身而入高天与杜晏俱皆在帐外等候。 待到下人上茶退下后月寒儿素手轻引奉茶待客。柳飞取了茶碗轻啜一口不由微微点头这茶却是用他所传地炒制之法所制茶香枭枭舌底生津。柳飞将茶碗放下也不多言只是静静的望着月寒儿。 月寒儿素手轻抬已是将蒙面白纱揭下但见一张宜嗔宜喜的面容浮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端是个美人儿。柳飞却似是没有看到仍只是静静的坐着毫无一丝动容。 月寒儿心中暗自点头往日见过她面目之男子鲜有能如柳飞般如此平静的此时见柳飞并不为自己容貌所动心下反而安定。见柳飞仍自不语遂开口道“今日妾冒昧请君至此实是迫不得已若再不已真容相见却实是失礼之至了” 柳飞淡然一笑道“女士却是客气了你我萍水相逢见不见真容俱无关系女士但有何言尽可讲来也容某思量下究竟能否帮得上女士” 月寒儿点头道“也好。”顿了顿眼神望着帐门略微出神方幽幽的道“妾本月氏王室之女我月氏一族本大国也只因当时一时心软却被匈奴冒顿贼子所乘我族遂灭吾祖更是被其将头颅砍下竟以吾祖之头为斛此实为我月氏一族之奇耻大辱也。然我族终非匈奴敌手几番交锋下一败再败最终却是退至湟中此便为今之小月氏了”说到这月寒儿已是满面黯然。 柳飞微微颔这段历史他却是知道的只是当时月氏一族并未重视与汉之交往不愿与汉共同夹击匈奴终是导致月氏一族最终几乎灭亡。 月寒儿接着道“然我族退至湟中后与当地之人融汇几代过后族中已是分为两派其中一派已是尽与匈奴亲善甘为鹰犬此一支即为妾身伯父为。即今乌孙国主之相。”月寒儿说至此脸色已是转青接着道“那乌孙国主实为禽兽一般无二荒淫无行。不惟纳自己母亲、姐妹为妾更是广为搜刮我月氏之女充其后宫。妾身之父本为本代月氏之主因拒其所命故结怨之。妾身本有一姊名唤月媚儿美名播于湟中却被那乌孙国主知晓强要讨娶。我父固然不从那乌孙国主便使我那伯父就中行事竟将我父杀死将吾姊掳去受尽羞辱而死。更是兵将我月氏一族尽数屠戮殆尽”说到这月寒儿大喘了几口气脸色铁青。帐中充斥着一股抑郁之气 第二百零八章:请求 旁边老妪此时却也不再是面无表情双目之中尽显狠戾之色只是见了月寒儿模样赶紧给她倒了一碗茶水轻轻为其拍背嘴里却是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月寒儿低头一笑回了几句将老妪安抚下方才接着道“妾身那时年幼幸得乳娘韩嬷嬷搭救方才幸免于难”说着转看了那老妪一眼眼中满是依恋之色。老妪却也是满面慈爱伸手轻轻摸摸月寒儿的头。 柳飞微微叹息自古以来这样的列子数不胜数他自后世而来自是耳熟能详。当下微微颔道“如此说来在下当称女士为公主殿下了” 月寒儿凄然一笑道“国破家亡之人飘萍零落之身不敢当君如此称呼”顿了顿方才接着道“妾得逃性命回望家园却已是尽在一片火海之中了。待得大火熄尽搜寻之敌退走之后方才在附近召的同族之人却只剩的九千余口。我们不敢再在原地停留无奈下只得往东迁移历尽千辛万苦最终到得沙漠口这才屯住算是安定下来。不敢再对外称月氏但也不曾忘记我月氏一族故自称为湟中义从。” “哦”柳飞听至此处轻应一声问道“即使如此公主缘何今日却愿并入这北地之城呢?” 月寒儿凝目看了柳飞一眼方才缓缓的道“君莫不是当真不知?此地本有多支不落并存。只是君之友来后东征西讨最终剩下的便只有我湟中义从、河西鲜卑和你们那巴彦浩特了。西羌八部本与我伯父交往甚密当日尚未为敌之时便多有联系若得妾身的消息必将来攻。妾等闻听西羌八部今日聚齐似有一并东向的迹象此时若不投君友之处。难不成还要帮着他们不成。而且此时形式也容不得妾身选择若不并入怕君之友也不会放过我湟中义从了毕竟大军已是凌境。我等终是被人吞并的。若不并入贵城便要投入西羌八部或者是西部鲜卑。那鲜卑早已没落恐是挡不得西羌八部的联军。故妾身实是也唯有这一路可走了。” 柳飞伸手摸摸鼻子却是不好置喙了。听她语气哀怨倒似自己倚强凌弱将她们逼到这步一般只是事实似乎跟自己有着绝大关系他却是没什么话可说了。 月寒儿见他脸色心中却是明白也不点破。只是神态愈显得娇弱。柳飞大感不是味儿遂出声问道“然则公主今日相召。却是所为何事?” 月寒儿稍一迟疑问道“敢问君可识得陷阵营统领郭勇郭将军否”柳飞一愣点头道“自然识得怎么”月寒儿脸上现出一丝酡红却是正色道“此次妾身等毅然决定并于巴彦浩特。一来是确然并无选择。二来也是因与郭将军一战深感郭将军之威武手下兵士之悍勇非妾等所能敌。当日妾曾使人向郭将军提及妾之湟中义从所部尽皆归于巴彦浩特但请郭将军能看在同属之份上。挥兵为我月氏一族报此大仇。我等不敢奢望复国只求能将我那禽兽伯父斩杀以慰妾父、姊在天之灵。若郭将军能帮妾身报此大仇妾身情愿以身委之终生为奴为婢以侍之”说到此月寒儿已是红晕满面停住不言。 柳飞却是听出些趣味来。心中已是有些明了。定是这月寒儿眼见郭勇阵前雄武。心生爱慕再加上复国无望。早有归意便顺水推舟索性直接降了。只是心念家仇国恨排遣不得眼见汉军凌厉便想让汉军为其复仇。至于委身嫁与郭勇却是一来自己本就中意二来以联姻之法增加筹码。若是能与郭勇成其好事那月氏之仇郭勇作为女婿的却是责无旁贷了。只是不知郭勇这小子如何回答的却让这月寒儿找到自己这里了。以这女子的聪慧定是从勒研地言谈中明白自己在高顺等人面前实有莫大权威。若能让自己出面说项当是能成。想明白原因柳飞心中却是乐了。那征伐西域六国本就在计划之中自有马氏父子已经在运作了。此次西羌八部之动便是为此却不想西域六国不知做何感想倒让这边巴彦浩特和湟中义从一日三惊有了这许多变数。 至于说月寒儿伯父之事根本就是张张嘴的小事。只要通知下马腾父子自己要那乌孙国相的脑袋估计都不用马氏父子动手便是那乌孙国的昆莫若知马氏父子与自己的关系自己也会动手将那国相斩杀将头送来。于月寒儿极难地事情在自己这儿却是极简单的事情。只是这里面既然牵扯到郭勇自己却是要好好利用一下了。这帮汉子为了华夏大业远赴漠北受尽苦难。今日有如此美眷钟情自己能为他们在此成个家却也是一种安慰和奖赏即收拢了人心又帮助了别人何乐而不为呢。 打定了主意柳飞嘴角不由微微勾起慢声道“公主既有了主意却怎的又来寻我帮忙?在下实是不解的很还请明言在下才好为公主谋之啊” 月寒儿闻听柳飞所言不禁大喜。当下便将事情原委说了。原来当日郭勇领军远征沙漠口他自知道如今在这片地域只要将这湟中义从拿下整个河套地区便算是基本掌握在自家手中了。所以不敢大意得斥候来报湟中义从共有两万余口除去老人和孩子青壮之士约为一万。 羌胡一族向来民风彪悍族中不论男女一旦战事生皆为战士。便是妇女也能提刀持戟好不逊于男儿。若是以堂堂正正之阵战之虽亦有取胜把握但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研究许久方决定已度取胜与其劳师动众反不如以轻骑袭之直取其余者自然可不战而降。这才只是率陷阵营八百勇士一路隐藏行迹绕过海原等地直取中宁。 八百骑卒一人双骑昼伏夜行果然神不知鬼不觉直插入湟中义从腹地。这日堪堪到得离中宁五十里地地方却是撞上了大运。原来郭勇眼见中宁便在眼前当日便寻了处依山靠水之地下寨准备休整一天待到夜间即进行此次的斩行动。五十里地对于骑兵来说那是抬腿便到。此地已是最为接近也最隐密的所在了。当下派出斥候、暗哨巡视下令众军士立即休息。 哪知没过多久便有斥候回报有一队骑兵正往此地接近相距不过十里了。郭勇大惊尚以为消息走漏待到搞明白那对骑兵不过百余人方才吁出口气。沉思间知道此时撤离已是不及便立即下令全军准备将这股敌骑围歼不使一人走脱。只是不明白自己如何这般倒霉这么隐密的所在也有敌军前来。他却不知他却是眼光独到这方圆百里内便是他所选之地最是美丽乃是湟中义从领月寒儿的私家游玩之处。他却好死不死的撞了进来。 待到将所有痕迹掩去大军埋伏好月寒儿却也施施然到了。她自当日被老妪所救召的族人来此已是几年过去了当日的小女孩也已是长成为一个双十年华的姑娘。湟中义从也自当时的九千余人展至今日地两万余人她以弱龄之年而领部族实是天纵之才部族众人无不对其尊崇有加。只是她随着年岁的增长每每想起父、姊之死便揪然不乐。这日便又带着近卫出来散。 哪知刚刚到得往日的营地便闻听四周喊杀声大作血红的苍龙旗招展下一员虎将已是引军杀到。众亲卫措手不及如何是陷阵营的对手尚未及正式交锋便已是被射落一片。月寒儿临危不乱眼见旗号知是汉军到了。此刻自己孤身出来身边只百十人如何也是逃不过的反正这段时间由于西羌八部地异动自己也在思索是否应该举族向巴彦浩特归降今日如此状况却是逼着自己下决心了。 当下喝住部下齐往中间靠拢却不再向外厮杀。郭勇眼见对方动作顿时知晓必有大人物在当下也是命令部卒将人全部围起勿使走脱一人却也听了进攻。双方各自归拢部下便见一女子面蒙白纱手提亮银弯刀径自驱马出阵要求自己答话。郭勇略一沉吟便驱马而出。两边对答之后郭勇方知自己实是撞了大运了懵头昏脑中竟是将竟湟中义从的领围住了。而其领竟还是一个妙龄女子实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那女子却于阵前折箭为誓要与他单挑若是他胜得湟中义从便整部而降若是败了仍然归降但却要郭勇答应其一个条件。郭勇如何将这女子放在眼内当下答应二人刀锤并举便于阵前战了起来 第二百零九章:喜闻 却说二人阵前大战互通姓名女子便是月寒儿了。郭勇虽见她手持弯刀英姿飒爽但却并不放在心上。毕竟做为女子来说便是再怎么能耐先天上也是比不过男子的。但只力量和耐力便远远不如男子。 让郭勇出乎意料的却是这月寒儿却极是难缠。刀急马快不说便是手中那弯刀上的招数也颇是阴狠刁钻。并不与郭勇双锤硬抗而是乘间抵隙以度补力量之不足。弯刀圆转如意每每生出一股古怪的力道竟是以柔克刚。二人马打盘旋翻翻滚滚直战了五十余合竟是不分胜负。 郭勇心中不由恼将起来。他自争战以来随着高顺冲锋陷阵都是大开大合何时打过这般窝囊的仗。他自知道这月寒儿乃是湟中义从领便已明白是决不能伤她性命的否则于收降湟中义从之事便即化为泡影。想这月寒儿也定是明白此点却来向他挑战。输了固然没什么损失赢了却可趁机提出自己的条件。 这月寒儿在短短的几息之间便能将事情想的如此明白并利用自己的身份趁机给自己预留出腾挪的余地其心思机敏之快反应之迅捷让郭勇佩服之余也是大大的顾忌。果然不愧为一部之领。 只是眼见此时二人相战如此之久自己如果再留手却是不知要战到那般时候了。念动之际手中双锤已是渐渐加了力道但见两柄大锤已是渐渐不见实质直如两团黑云般向着月寒儿压来。黑云渐渐又化作两条黑龙缠绕翻腾锤影之中。罡风大作月寒儿顿时遮挡不住。 月寒儿心中却是对这英武的汉子大起好感。她初时心思虽如郭勇猜测一般但未尝没有不服的念头。她自幼得月氏一位异人传授武艺针对她为女子之身特意为她创出一套招数均是以巧破力她自习得以来一柄弯刀实是少有敌手。初时交手。见郭勇堪堪抵住。心中也自感惊讶这汉将果然了得。却没想到郭勇实是对她留了很大一手。此时眼见郭勇招数突变竟是急如秋风密如飒雨。这才知道。这唤作郭勇的将军对自己方才实是手下留情了。 只是虽对郭勇有了好感心中执拗的性子却也并起。弯刀更急。竟是以快打快。心中拿定郭勇不会真个伤她竟如招招是以命搏命两败俱伤的打法。如此一来郭勇顿时有些缚手缚脚之感心中不由大怒。这月寒儿忒也无赖以这般纠缠打法来攻。当下双锤并起口中大喝一声。已是全力展开。但见左锤在前。右锤在后一奔头部。一奔当胸直如风驰电掣。左锤方至右锤却是突然诡异地画个半弧竟是后先至将月寒儿弯刀荡在圈外两锤已是在月寒儿头顶相撞“铛”的一声大响直震得月寒儿身形在马上一晃耳边如同响起一声炸雷。 便趁着月寒儿微微一顿的空挡郭勇右锤已是直击而出照准月寒儿右肩而来月寒儿下意识的将弯刀竖起来挡只闻听“锵”的一声弯刀已是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而飞。月寒儿只觉半边身子酸麻尚未及动作便见郭勇已是锤交左手趁着二马相错之际右手一探已是将月寒儿自后揽住大手却正是握于姑娘家胸部的紧要所在生生的将月寒儿擒过马来。 郭勇尚未察觉左手提着双锤右手夹着月寒儿圈马跑回哈哈大笑。却觉着月寒儿竟是动也不动不禁大惊。莫不是自己力气太大竟将这女子夹死了不成。笑声顿止低头看去却见月寒儿满面红晕眼波流转见他望来口中轻啐一声道“你这登徒子还不将我放下”说罢却是将脸转过一边。 郭勇一愣这才蓦然觉自己手握之处温挺凝滑心中一颤抖手放开却将月寒儿直接扔在地上随着月寒儿“哎呀”一声痛呼方才回过神来眼见月寒儿已是捂着臀部爬起却是黑脸泛红呐呐的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憋了半响方才闷声道“却是郭某胜了但望领莫要食言才是”口中说着眼睛却是四下乱瞅并不去看月寒儿。 月寒儿见他模样心中好笑却也爽快随即答应归降即刻便传下命令令全族准备放下刀枪往迁巴彦浩特自己却直入郭勇中军为质。郭勇因日间之事大感尴尬也未以俘虏相待只将她安置在单独地一个大帐之中自有那老妪和四个侍卫相随。大帐却是置于中军之内。只是接下来地事情便让郭勇瞠目结舌了。 是夜月寒儿竟是摆上酒水。径使人来请郭勇赴宴道是要相谢日间手下留情之意且有事欲要相求并一再言明非是要求而是求肯。郭勇思之再三终是觉得收降整个湟中义从部落乃是大事至于月寒儿所言相求之事为避免无谓的流血征战能满足的当尽量满足才是于是这才径来赴宴。宴上月寒儿便将月氏之事合盘托出并明言要以身相许搞得郭勇大是狼狈只得吱唔以对言明待回城后请示城主方能答复。只是待得回城后郭勇却是一头扎进军务之中忙于研究起兵往马邑配合徐晃夹击匈奴之事月寒儿所提之事自是扔于脑后了。月寒儿无奈下又不好直接去城主府相寻只得每日前往军营期望能遇上郭勇不意今日在酒肆内却听的勒研所讲柳飞之事凑巧地是竟然偏偏遇上了柳飞月寒儿立时便知此实是大好机会这才有了邀约柳飞之事。 柳飞听完月寒儿讲述已是哈哈大笑。月寒儿闻听柳飞大笑虽是草原女儿不禁言婚论嫁之事却终是女儿身面皮薄登时便有些羞恼满面通红的道“君可是笑妾身不顾廉耻吗”柳飞见她误会忙自收声微笑道“公主多心了吾却是为郭晋安笑。这般好事这厮竟是这般能藏竟无一言露出。公主且请放心这事柳某管了定使公主称心如意便是。”言罢却是满面笑意。 月寒儿闻听大喜也顾不上叱责柳飞满面地促狭。红晕满面将头垂下。只是突然省起一事又抬头问道“那妾身父、姊之仇如何?”柳飞微微一笑道“柳某即已管了此事你父、姊之事自然是一并接了。你只需安心等待便是无需多久定叫人将那乌孙国主和国相地人头送来权当为你二人大婚的贺礼了。”月寒儿见柳飞说的笃定虽是半信半疑却也是芳心大慰喜不自胜。 二人正自说话间却听得外间一阵喧哗之声传来月寒儿微一蹙眉向老妪低语几句那老妪点点头起身去了不多时却见搭帘一掀老妪已是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来者便是别人却正是张辽和勒研后面却是跟着杜晏和高天二人。 张辽眼见柳飞安然而坐方才将紧绷的面皮放松先向柳飞施礼后方转头望着月寒儿道“汝湟中义从即已降我大汉但有何事可径往城主府去说如何竟敢来烦我家先生如此无礼。” 月寒儿见张辽脸色阴沉方欲答话柳飞却是摆摆手笑道“文远不必为难公主殿下却是我要来此的此事我等回去再说。”又转头看着勒研笑道“勒研兄弟却是机灵竟然去搬了救兵来可是怕我吃亏不成”说罢呵呵而笑。 勒研眼见并无想想中的刀光剑影知晓自己怕是搞了个乌龙顿时呐呐的说不出话来。柳飞却是上前拍拍他肩膀笑道“却是要谢过勒研兄弟的记挂了。这番情谊柳飞领了兄弟日后若有什么心愿可使人告我我定想法为你达成以谢今日之情” 勒研见柳飞并不责怪心下方安。及后闻听柳飞所言不禁大喜跪倒道“勒研不敢当天神大人地夸赞只是勒研想入得陷阵营还望天神大人成全。”柳飞闻听一愣转眼看了看张辽微微一笑道“好既是如此我便遂了你地心愿便是。文远这事你便去安排吧”张辽躬身领命。勒研顿时大喜跪倒叩头不已。 柳飞哈哈大笑拂袖将他扶起朗声道“在下等这边告辞了公主不必多虑便在此听闻好消息便是”说罢招呼几人大笑声中已是扬长而去。月寒儿大羞起身送至帐门望着柳飞远去的背影心中却是喜翻了天。 柳飞带着几人径直回了城主府见着高顺陈宫将此事细细说了几人均是大笑。陈宫捋须微笑道“此大喜也。月氏虽已没落但历代经营却是富可敌国更兼此女文武双全权变机敏实为晋安之良配也。此段姻缘一结我北地不禁空得无尽财富和一员大将更是多出上万忠心善战地骁勇之卒。实为大喜也。大喜也!” 众人尽皆为然柳飞却是指着陈宫笑道“公台却是奸商只是算计得失非君子也。只是此事却要好好敲打下郭晋安竟然隐瞒我等实为可恨”众人皆笑遂使人召郭勇至便要安排成婚之事。 第二百一十章:难为(一) 却说郭勇唤至闻听说起此事大是窘迫呐呐不知所言。待到论及婚嫁之事众皆讨喜郭勇却是皱眉。 柳飞见状不由纳闷遂问起缘由。郭勇方道“今主公大业未竟正值建功立业之秋勇焉敢先论及私事?况勇虽不堪却是大汉之人文明之邦怎能娶得边鄙之蛮女恐惹人笑” 众人闻听尽皆愣住却未想郭勇竟是这般想法。柳飞微微蹙眉问道“然则除却这些因由汝对月寒儿却是有无情意此女才貌双全如何竟入不得晋安之眼” 郭勇脸一红道“非是勇拿乔只是此列一开多有阵前纳妻之事岂非勇之罪也?勇固然喜之然实不敢为也。” 柳飞怒道“汝究是丈夫否。喜欢便是喜欢何来许多缘由。汝主之业非一时之功难不成竟要尔等终身不娶乎!至于那月寒儿为边鄙却是何来此说你可知月氏之来由?月氏本周时禺氏一支向为我华夏之民如何竟为边鄙了?你若整日便以汉为至上而他族为下如何行的民族融合之大业?要知我华夏一族氏族繁多如何只是汉之一族?况你亦对此女有情大丈夫若不能纳有情之妻罔顾恩义只戚戚于他人之蜚短流长薄情寡义焉敢称英雄耶?” 郭勇被柳飞一顿怒骂顿时不敢做声心中亦是大愧忙自请罪。柳飞方缓声道“此你终身之事若你不如意谁人能逼迫于你?只是你亦欢喜便不需想三想四只索按着本心行事便是。大丈夫立于天地间但求无愧良心管他人说长道短。吾不强逼于你你自拿主意若是真个无意我亦于你做主回了这门亲事就是。却不必拿甚么别人说事更不必以汝主之基业为虑。汝成家小事。尚动不了汝主基业分毫。” 郭勇大汗他本是对月寒儿亦是钟情只是抹不开脸面这才找话搪塞。哪成想却是这般状况如今闻听柳飞竟要亲去悔婚。如何还敢作态。忙自答应。众人这才转忧为喜陈宫等人自是为多一臂助而喜。 当下柳飞便使人前去月寒儿处定下聘礼让陈宫安排婚事各项事务。郭勇眼见事已定下心中反而焦躁只盼早日迎回佳人了诸般推拒却是早已抛诸脑后。他虽于两阵之间悍勇无双。但当此人生大事。却也是头遭紧张激动之下。竟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抓耳挠腮不得安坐众人见之无不大笑。 却说月寒儿得了人来通禀知晓终身已定自是喜悦。却不知怎的当日郭勇众人面前曾以种种理由拒之一事也是传入月寒儿耳中。月寒儿虽是心愿得偿却亦是心中哀怨她本亦是天之骄女心高气傲遂暗暗定了心思定要使郭勇知晓自己之才免得看轻了自己。 是日大婚城主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巴彦浩特举城欢庆。流水宴直排出里许之地但凡经过之人皆可随意入席随喜。城主府内更是排开大宴湟中义从部众多宿老与汉军众将领共同欢宴。 迎娶仪式完毕新人扶进洞房。郭勇敬完酒后便往新房而来到得房外却是愣住。但见房外放置一几几上却是三个碗盏分为玉盏、银盏、与陶盏。新房之门却是紧闭不开。小几旁一侍女抿嘴而立笑意盎然。 郭勇不解问其故。小婢回曰“我家公主曾闻将军以边鄙之人鄙之思将军定是于汉家学问精通便设下三题尽为汉家儒学精华。今如三题皆对便请尽玉盏酒水得进洞房可也。若只得两题便请尽银盏酒水何时三题皆对何时可进洞房。若只得一题则请将军尽引泥盏清水一碗习得三月汉家上等学问再进新房可也。”言罢掩嘴偷笑。 郭勇闻听顿时傻眼。心中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这月寒儿分明是不忿自己说其是边鄙之人而特此为难自己。出此题目便是向自己说明她之才华便是居于边鄙之地亦通中华文明。然却不知于汉家礼数为妻者焉敢如此相待丈夫实为大不敬也。只是此时郭勇实在无法与其理论。欲待拂袖而去又恐人笑更使月寒儿以为自己心胸狭小。可是若要以文事相对自己一个沙场厮杀汉如何能过得这精灵女子的难题。一时间竟是呆在当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小婢却是笑道“将军也莫要为难我家公主言道此非为难将军实是讨教而已。只因这三题公主也是难解将军自可寻人共同解之。公主此举旨在为今夜良缘助兴而已想来大汉之士岂能是边鄙之地下人可比定是能解此三题以为公主解惑也还望将军相合切莫着恼才是。” 郭勇闻听却是彻底没了脾气。这月寒儿分明是早给自己找了台阶如此一来不惟向自己说明其所具才华亦是同时向所有人宣威不使别人轻看于她。这一石二鸟之计却是使得委实漂亮让人哭笑不得也是恼怒不得。当下只有苦笑一声道“既是如此郭某且去请人来共襄你家公主盛举便是”说罢摇头而去径去寻柳飞等人商议。 此时新房之内窗轩上纱帘微挑缝隙中露出一张宜嗔宜喜的娇容面上满是狡黠得意之色偷眼望着郭勇离去的背影暗自掩嘴浅笑。 却说郭勇在院内寻得一个下人让其去寻柳飞等人自己却是不便再去出面。要知人皆知道自己以进洞房此刻却突然又现身席前岂不惹人讶异。他自于院中踱步心下实是不知该恼还是该怒正自烦恼间却见柳飞、陈宫、张辽尽皆走了过来高顺却是因着身份留在前厅不便离开。 三人接了下人通禀心中奇怪便往后院来见郭勇。眼见郭勇在这蹙眉踱步实不知此时究竟有什么事情竟是比他入洞房还要紧要见他面色难看不禁俱是心中一惊。难道有什么意外生不成。 三人走近柳飞沉声问道“晋安究竟生何事?”郭勇见三人俱至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面色甚是尴尬。陈宫见他面色有异与柳飞对望一眼催促道“你倒是说啊却是生何事”郭勇嗫嚅半天终是吱唔着将事情说出。 三人听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均是似笑非笑古怪至极。显是在极力忍耐。郭勇叹道“你们要笑便笑就是却不用这般模样没得让人憋死”语音才落便闻听柳飞、陈宫已是俱皆放声大笑张辽素日极是沉稳此际却也不禁是双肩抖动面庞转向一边显是忍俊不住。 郭勇满面通红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微带羞恼地看着他们只待半响之后方才闷声道“笑也笑的够了吧”柳飞闻听勉强忍住笑对陈宫、张辽道“公台文远咱们且往一观看看这位新妇却是出的甚么难题。哈哈哈这个月寒儿却是有趣儿有趣儿啊”说着抬脚往后走去犹自是便走便笑难以忍住。陈宫、张辽俱皆强忍笑意跟着一同前往。郭勇愣在原地看着这三人无良的样子嘴上叹口气心中却是暗暗后悔竟是交了这样的损友直是人生之大不幸也眼见三人已是双肩抖索着快要走了出去急忙快步跟上。 四人到得新房门前见了这般阵势又是一阵的憋不住笑那小婢也是掩嘴却不敢像那三人般肆无忌惮只是眼神中那股笑意无论如何也是掩饰不住。 郭勇此时脸色已是如同紫茄子一般了当下沉声向那小婢道“便将你家公主的题目拿出来吧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那小婢脆生生的应了反手自袖中取出三个绢帕放在几上。郭勇上前取了第一个展开看时却是三副图画。第一副却是画了一个圆圆地大石伫立于天地间石下却是一河然却无水漫天风雪中却是雷霆霹雳;第二幅却是烈日炎炎之下竟是漫天大雪飘扬煞是怪异;第三幅则是一团混沌。 郭勇愣愣地看着不明所以。柳飞也是看的云山雾罩不知其意若何。只陈宫却是蹙紧双眉若有所思。半响方才击掌叹曰“真痴情人也”。柳飞、郭勇、张辽尽皆望着他。 陈宫道“此乃上邪是也。”眼见三人俱是瞠目不知所以便朗声颂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三人听罢将图与陈宫所颂相对方始明白一时不由俱皆感叹。郭勇心中亦是一股暖流荡漾。 旁边小婢上前将玉盏斟满递于郭勇道“恭喜将军过了第一关请尽饮一盏”郭勇神色复杂的接过玉盏望了望紧闭的房门方始一饮而尽。 第二百一十一章:难为(二) 郭勇饮完一盏却是伸手取了第二幅绢帕。待得展开自己看了几眼便苦笑着将之递给陈宫心中已是颓丧无比。 陈宫伸手接过略看了两眼却是苦苦思索起来。柳飞方才第一副图画便不能猜出便不欲去看第二幅盖因这月寒儿出题全是古词、诗经之类的。柳飞虽多有射猎然对于那些秦之前的实在是兴趣缺缺除了几经典的之外其他的便有些生疏了。所以也不上前正所谓献丑不如藏拙了。 张辽虽是多读史书典籍然平常实是只对其中用兵布阵之道心醉对些许经籍典史亦自不熟更兼之是这种涉及情爱之文字实在并非其所长故从进来便是在旁看热闹而已。 这边陈宫望着第二幅绢帕却仍是抱头苦思只是却是半点也摸不着头绪不由直是摇头叹息不止心中对月寒儿这个女子却是大为佩服。 旁边郭勇眼见连陈宫都自摇头虽觉焦急却是觉得心理平衡了许多。隐隐的竟还有股自豪之情却是为了自己婆娘竟有如此文采身为其夫君却也是与有荣焉。只是若如此下去难不成自家真的去读三月诗书不成若真如此自己可真是无面目再见人矣。 他这边在外焦急香房之中月寒儿也是大为焦急此时心中实是大为后悔暗恨自己争强之心太盛。她本是为争面子出题之时便竭尽冷僻诡异之能事当时尚自得意不已。可此时一看外面四人似是在第二题上便已卡壳登时心中大急。若是当真让自己所出之题将四人难住。难不成真让自己夫君去读三月诗书若真如此月寒儿知道等待自己的定是佳偶成怨怼。以郭勇之性情定是无颜见人那自己可不是作茧自缚了吗。故此时却真真是难题一出生生愁煞新人一对。屋里屋外俱是一片焦灼。 柳飞本不欲多事。只是此时见这般情形。心下好奇心却是大作竟不知是何题如此难解竟将个饱读诗书的陈宫都难住了。 忍不住探手取过绢帕细看起来。却见上面写着四句话。似是诗词又似碣语。写的是:两难全。二尤泪流;梅依旧。移木有心;怜无心只余半意;星无日却得真情。 柳飞反复读之不明所以。堪堪念到第三句却猛地灵光一现豁然开朗细细思之已是顿时明白。不由哈哈大笑。道“好个刁钻女子却来这般搞怪” 陈宫等人见柳飞大笑。又闻听此言知道柳飞定是已将此题解开急急问其缘由。柳飞笑道“此字谜也既是所谓隐喻。每句乃是藏了一字公台高才却往经史子集去想哪得解开可不是钻进圈套中去了” 陈宫闻听忙又将那绢帕接过细细看了略微沉思亦是大笑道“却是这般简单这月氏公主心思却是灵变竟于问题之中暗藏兵法真奇女子也。”遂将郭勇唤过将答案告知。 郭勇听了心下感慨上前提笔在绢帕上写下四字却是“无悔今生”。递于那小婢。那小婢看了后嘴角含笑提壶又在玉盏中满酒双手举起递于郭勇道“恭喜将军已过两关矣便请满饮此盏” 郭勇接过饮了却来看第三题。待得打开却见上面竟是一句诗词写的是:双手推开窗前月月明星稀今夜断然不雨。却是要郭勇对上一句以和上句。郭勇口虽不言心中却是有些失落眼见前两题俱是旁人代答方得过关。然今日毕竟自己才是新郎若是新娘所出之题尽为他人代答便是今夜得愿过关心中也是有些疙瘩。 此时手捏绢帕竟是不再给陈宫和柳飞观看只是自己苦苦思索。他当年亦曾苦读过诗书前两题全是机变之道他本憨直之人自是难解此题却是实实的考地学问自己若再让别人来答却是丢人了。陈宫在旁眼见他蹙眉沉思便欲上前拿题来看。柳飞却是明白郭勇心思伸手拽住陈宫微微摇头。陈宫方才却是被前两题吊起了胃口这才失了平日的机灵此时柳飞一拉也是猛地省悟与柳飞相对一笑不再去拿题却是踱至郭勇身侧同看题目。 待得看清题目却是一愣。这对初看之时觉得极是简单但细一思之却是极尽巧妙。若说要随便接上一句也自不难但要对仗工整且将潜层意思道出却是一时也难能对出。 郭勇此时亦是早知其中蹊跷句双手推开窗前月以景融情以情喻景且隐含责备之意当时指当日自己据婚行为。窗前月人家都自己提出要嫁给他了可不是到了窗户前面的了月字也隐含月寒儿的姓氏这里却是指的月寒儿自己幽怨轻嗔之意自然流露。待得后面两句却是说的惩罚之事了今夜断然不雨虽是接的月明星稀实是隐含**交欢之意“雨”与“语”谐音也是有不和你说话的意思。 郭勇左思右想却是不得其对此时外间已是宾客俱散各自归家了。高顺将众人尽皆送出眼见几人自到后面便没出来也是奇怪便也自赶了过来却见四人都在香房之外各自蹙眉不由大奇。张辽遂将前因后果细细说了高顺听地也是莞尔直是摇头。 这时外间更鼓敲响已是时至三更了。郭勇构思不就又见高顺也自过来心下羞愧间愈加慌乱。不由来回踱步。柳飞亦是苦思然急切之间也是无有好对。这庭院之中却有一花缸满满地储着一缸清水郭勇来回踱步间偶然依着花缸看水柳飞却是灵机一动已是有了一对欲待教了郭勇却恐于他面上须不好看念头微转之际已自地上拾取一石抬手丢入缸中那水为石子所激跃起几点扑在郭勇面上。水中天光月影纷纷淆乱郭勇一呆顿时站住须臾已是大喜。疾步奔至几边取笔就绢帕上一挥而就写下一句。众人围上看去却是道“一石击破水中天天高气爽明朝一定成霜”。 陈宫看罢拍手赞叹。一石击破水中天隐喻自己豁然而悟不再推拒之意。天高气爽意喻前事尽皆过去不再成为羁縻。更妙的是最后一句明朝一定成霜。“霜”与“双”谐音既然明天成双成对了今夜自然不会不雨了。此对一出实是天成之作。 那小婢这时却不多言了只是含笑接过绢帕却将绢帕自门缝中塞了进去。片刻那门便已是大开月寒儿俏脸通红眼中直欲滴出水来径自来至门外亲手斟了一盏奉于郭勇柔声道“夫君高才妾不如也便请满饮此盏权当妾身赔罪之酒了”说着身躯半蹲双手举盏递至郭勇面前。 郭勇眼见这美娇娘聘聘婷婷走来温言软语眼前一张宜嗔宜喜的容颜含羞带怯双眼迷离不觉已是沉醉心中哪还有半丝怨气。双手将月寒儿扶起一手拿过玉盏已是一饮而尽。 众人尽皆道喜小婢簇拥之下二人直入香房是夜自然是巫山梦里会神女云姘雨促交欢疾。个中细节却是不再多表。 门外众人跟着折腾了大半宿也是俱皆感到疲惫。眼见一对新人终是进了洞房才长吁出口气想想今晚之事虽觉可笑然月寒儿所出三题却等于是合三人之力方才答出俱各心中颇有些不是味道。 高顺、张辽尚未觉得如何陈宫却是暗呼惭愧枉自读这许多年书竟是被一边鄙女子难住实是有些打击。揪然不乐间神情便有些索然。柳飞见了微微一笑道“公台可是觉得失了面子?” 陈宫抬眼望了柳飞一眼喟然叹道“非是为了面子只是感到有些惭愧而已”柳飞哈哈大笑道“公台却是中计矣想那月寒儿此番出题定是准备多日究不知翻破多少书简才凑出这般题目你我只用半宿功夫便尽破其数日之功何来惭愧之说。那月寒儿本是出身边荒之地深恐人看不起故设此局欲临之以威使人不敢小觑于她。公台此番心境岂不是已入中矣”说罢呵呵而笑。 陈宫猛省不觉失笑心中却是实是佩服月寒儿谋略。思及后面夹击匈奴之事已是暗暗定下心思。柳飞见他嘴角噙笑已知就里却也并不点破。文人相轻自古皆然只要他们是为统一大业共同力便是有些争斗却是好事。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郭勇在温柔乡中不觉已是一月有余这日却终是接地军令准备往赴马邑与徐晃马邑牧场共同出兵夹击匈奴。此次兵便以郭勇为帅月寒儿辅之率陷阵营八百精锐加上五千湟中义从骑兵三万仆从军。直出北地径往东北而去。柳飞却是自乘金翅紧随大军而行这一去却是无意中得会了一位盖世老英雄 第二百一十二章:伏击 受降城中匈奴左贤王去卑此时已是坐立不安。不时的在帐内来回踱步只是不断的念着“不知单于究竟谈的如何了唉”一声声长长的叹息去卑一张脸在昏暗的烛火下却是有些明暗不定。 这座受降城便是目前匈奴的王庭了不过却不是后来唐朝所建的那个受降城。而是汉太初元年(公元前1o4年)为应接匈奴奴隶主贵族的投降而筑。只是时移世易这城现在却重新落入匈奴之手了。 此时匈奴的大单于却是唤作呼厨泉乃是老单于于夫罗的弟弟。当日去卑受杨奉邀约往长安起兵保驾谁知长安大乱于是乎他们便趁火打劫一番却被柳飞遇上更兼居然将蔡琰掳走被柳飞一顿狂杀实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待得后来那些回来的兵丁将柳飞的言语转告之后于夫罗却是早已抖成一团了。在随后的一年中眼见这些归来的兵丁俱皆一一离奇的死于家中有些甚至是自杀而死只是死时仍然是满面的恐惧之色。于夫罗却是实是不堪忍受了不久便即身死却是留下遗命让其弟呼厨泉接其单于之位。 呼厨泉眼见大哥的样子如何不知里面的厉害。他们匈奴汉子不怕厮杀不怕流血却是对神魔极是崇拜畏惧。所以当听闻当日之情形之人俱皆认为柳飞绝不是凡人定是大魔神下凡而来便请来许多大萨满来作法祈福最终也不知是那个大魔神似乎当时也只是随口一说呢还是萨满的作法祈福管用了。总之大魔神没再出现过。 只是大魔神虽然没来但不久之后一帮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羌胡马贼却是来了他们战力彪悍呼啸而来见了小型的部落便是一阵烧杀抢掠。见了大的便先行绕开。却是今日打死一个明日抓走两个的慢慢地将大部落拖成了小部落再分而食之。实是凶残至极。待要找他们决战之时。却是忽然变化整为零找不见踪影。让匈奴的勇士们空自咬牙。却是无奈。 只是这帮马贼虽然凶悍。却好似并没有什么背景只是今天骚扰下东边明天袭击下北边的呼厨泉与去卑商议下却也是并没当做什么大事。可是过不了多久事情却是起了变化这帮马贼却是多了一个头领使一把开山大斧领着这帮马贼东征西讨。已是将周边众多小部落一一兼并。并且统统迁移至汉匈边界处定居还在那见了个极大的牧场。打出来的旗号却是大汉的。 呼厨泉和去卑很郁闷按说他们早已降于大汉虽然时不时的寇边犯境掠夺些物资人口但以现在大汉的政局来说应该不止于此啊。二人派出很多人到汉境打探这才知道汉境此时离着自己最近地应该是许都地曹操。此人这时似乎声望颇隆挟天子以令诸侯兵强马壮莫不是他安排之人前来攻打。二人商议多时均感觉恐非其对手还是应以低姿态去相对比较好于是二人径往许都来见曹操。哪知正赶上曹操病却是未能深谈不过看来曹操对他们的来投倒是很高兴的。无奈之下只得让去卑暂时回来驻守呼厨泉自己却是留在许都等曹操病好后再来详谈。 可是去卑自回来后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究是没有呼厨泉的消息。但那马邑牧场却是愈红火如今将整个草原地小部落几乎全部兼并了便只剩下他们这一族人孤零零的守着王庭虽然说对方也是一时半会不敢来挑衅但双方实力已是差相仿佛了。其控铉之士也是几达八万余众。自己这边大军也不过十万而已啊。而且看对方地架势根本就是冲着他们来地。 “不我们伟大的匈奴勇士却不能在这坐着等敌人上门”去卑想到霍然站起身来。去卑今年才二十一岁他有着和众多匈奴人一样的骄傲这种骄傲却不容许他在懦弱的汉人面前退缩。“绝不!既然注定要战那便一战定输赢吧。反正最后也可往曹丞相那边相投。” 主意打定也不等呼厨泉消息了反正他原本也没将呼厨泉放在眼中。立刻传下命令起大军六万前往云中以窥马邑牧场的动静。去卑自己亲自挂帅径往云中而来。他这边刚到云中还未等将营寨扎好斥候来报马邑已是派出大军径往云中而来了约有五万众。 去卑大喜吩咐下去急扎好大营抓紧时间休息。明日一早四更便起埋锅造饭。五更出待汉军到时趁其立足未稳先胜他一阵挫动他的锐气再说。 却说徐晃这边到了塞外没费多大劲便是寻到了樊绸。这樊绸虽是能打能杀但让其冲锋陷阵可以让他率领大军去做些精细活儿却是为难他了他整日便带着大军转来撞去的遇上部落就抢碰上小的就杀他又不懂得做什么思想工作结果把一支百战雄兵差差带成真地土匪了不过唯一地好处便是这帮兵现在比之当初不知要凶狠上多少倍。他自己也觉得整日这般零敲碎打的似是和柳飞当日要求地有些差距但实在是有心无力。正在这时徐晃却寻了来两下一说樊绸却是大喜当即将兵权交与徐晃。 若是在以前怕是以他脾性怎么也不会轻易的放弃兵权。但这段时日以来他委实被这副担子压的狠了此时眼见有人来接立时便慌不得的交了出去自己却是从获轻松自由。 徐晃接手后却是立时整理军纪按照七禁令五十四斩条例执行几颗人头落下之后大军顿时井然有序如臂使指。当下按照柳飞当日所嘱先是在后方建起一个秘密的牧场圈了大片的土地备用。随即全军大练兵直待三月之后徐晃领军出马邑自远而近将一干大小部落统统犁了一遍直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掳的人口二十余万众尽数安顿在马邑牧场。就将中原之民与之混居抽其青壮为丁只是所抽之丁皆为自愿并不强迫。 徐晃深服柳飞融合之见将中原农耕之术全部教与这些掳来之人为其建屋放农种、耕具冬日则放棉服被袄。这些人遂俱感其恩德不复反矣。每每有出丁出力之时反而争相往派以报晃之大德。如此几年间马邑牧场已是凝成一团外力难撼。徐晃眼见时机已至这才派人径往北地以连高顺、张辽。商议毕其役于一战出兵夹击匈奴王庭。待到闻听回报大军已动且柳飞竟然亲至不由大喜。即刻点兵径来云中于路途之上便已得报匈奴左贤王去卑已是兵六万据住云中意欲一战而定却是正中下怀。 大军行了一天眼见离着云中尚不足百里了徐晃却是下令令都尉郝魔领兵一万虚打旌旗先往云中杀去这郝魔却是羌胡人亦为一小部落之豪帅。素以勇猛嗜杀著名多立功勋。领了军令便欲厮杀徐晃却是喊住让他一旦现对方袭营不许胜只许败却将匈奴人引致后面山谷所在便是大功一件。 郝魔大是郁闷方才眼见徐晃将军第一令便交与自己大是兴奋哪知却是要自己去打败仗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徐晃气道“汝可知若非知你素来勇猛方能挡得住对方追击如何肯用你前去。况你此去实是关乎我北伐能否一战而定你竟如此不愿那我便另换一人便是将这天大的功劳让给别人也罢”说着作势便要换将。 郝魔闻听顿时裂开大嘴如何肯放双手紧紧抱着令箭直是摇头。徐晃气道“你此去却需打出五万大军的旗号造的声势越大越好若是对方来袭便可径往后退若对方不来则需立时扎营布置暗哨斥候以接应我大军入寨千万仔细。切记切记” 郝魔连连点头转身而去。徐晃遂取第二支令箭却唤过樊绸令其领一万军马绕谷而行潜至去卑大营之后若对方不出则亦不许动只待双方厮杀之时自后杀出。若对方果然前来袭营待其走后但见山谷火起径自杀出占了对方大营以断其后路。樊绸领命。 徐晃又将所剩大军分为左中右三军将左右两军俱使人领着往山谷两侧伏下。自己却是领着中军自后而行权作接应。分派已定全军霎时而动各按军令而行。 与此同时郭勇夫妇却是率领大军一人双马轻装急行。沿着贺兰山脚而过径出朔方血色苍龙旗所指竟是直指匈奴王庭所在受降城。 第二百一十三章:反胜 几路大军俱却来单表徐晃这边先锋郝魔。领的军令出来后令所有人皆备双马马后俱皆拖上树枝军中多打旌旗旗面却是黑色白虎。 大军准备妥当一声令下万马齐奔顿时一片尘土飞扬远远望去但见尘头大起于漫天尘土之间无数旌旗林立。中间一杆大旗上面却是斗大的一个汉字。 郝魔一身黑衣黑铠胯下乌骓马手中却是横着一杆钉刺狼牙棒。大军一路奔行并不稍停不半日间便已是进了云中郡。斥候回报前方二十里处已是现匈奴大营。 郝魔勒住马眯着眼看了看远方身上已是热血沸腾。\像他这般勇士生来便是为了争战的骨子里那股嗜血的性子已是不可遏止的猛窜上来。回头看看身边众将士一个个俱是双眼血红满是热切。犹如一群来自魔域的恶狼。 郝魔满意的点点头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向众军喝道“都给老子听好待会遇上之后定要败得漂亮莫使匈奴蛮子瞧出破绽坏了将军大事。等到到了地头咱们再回身吃肉定将尔等喂饱便是只是若此刻给老子出漏可莫要怪老子手中大棒不识人情”众军轰然领命。 郝魔将狼牙棒一挥大军已是变为方圆之阵号角声起已是往敌营而来。==去卑立于高岗之上手凉棚挡着刚刚初起的阳光纵目远眺。眼见天际处漾起漫天尘土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一骑快马驰至高岗之下马上骑士单手抚胸。低头禀道“报大王汉军大军已至当有四万余众再有一刻便可入我伏中” 去卑微微点头挥手让斥候退下。令人将自家坐骑牵过翻身上马。沉声喝道“竖起大吹号角。” 旁边传令兵大声应诺随即在阵阵低沉的牛角号声之中一杆七节大已是高高竖起。^^^^紧接着便是震天的鼓声响起鼓号齐鸣声震天动地。风云变色。去卑锵的一声抽出随身所配的弯刀高高举起大声喝道“伟大的冒顿单于地子孙们懦弱的敌人已经站到了你们面前如同已经上了架子的烤羊。你们还等什么准备好自己的弯刀尽情的屠戮吧你们是天生的勇士用你们地奴隶来证明你们的勇敢吧!呼----喝---- 冲天的喊声响起四周顿时一片相合之声天地间一时俱是狂嘶大喝之声大地在一霎那间抖动起来漫天的尘土扬起。顿时将阳光遮住。天地间竟是一片昏暗。 呼阵阵的喊声中万马奔腾长矛弯刀齐举自四面八方奔至径直杀向郝魔的大军。^^^^整个大阵顿时一片马嘶人喝之声郝魔双目渐渐泛红气息已是急促起来。大喝一声。“巨盾手上前长矛手上前” 喝声中。但见队列分开一队队举着一人高的大盾地士卒已是立于大阵最外围随即以肩膀抵住大盾身子蹲下。后面却是紧跟着一队队手持一丈有余的长矛手快步上前将矛尖一端架于大盾之上另一端却是狠狠往地上一杵双手坚定的扶住。 轰隆隆的马蹄奔腾声中双方已是越来越近郝魔双目圆睁紧紧盯着前方嘴唇紧紧的抿着眼见对方已是看看奔近突然暴喝一声“弓箭手射” 旁边令旗闪动但见一排排弓手闪身而出张弓搭箭随着一声令下空气中竟是突然振出一声刺耳的“嗡”声顿时只见天空突然一暗唰唰声中惨叫声马嘶声顿时此起彼伏青翠地草原上顿时开出一朵朵绚丽的红花。= 匈奴的骑士没有丝毫的犹疑他们知道这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快再快赶紧冲到对方阵中弓箭自然就失去威慑了。他们都是天生的骑手此时将身子紧紧贴于马背之上尽量减小受打击的面积。^^马匹奔跑颠簸之间身边的同伴时不时的被弓箭射中落于马下瞬即变成一团肉泥马蹄践踏之下血肉横飞身上脸上到处都是星星点点。 郝魔沉稳地盯着眼见弓手已是不及上箭了遂喝道“掷矛手上前”。这掷矛手却是柳飞自后世电影中学来地当日曾教给徐晃徐晃便训练出两千掷矛手来今日却是次亮相。 弓箭手迅退下两千掷矛手却是纷纷自背后抽出短矛那矛也就是三尺长短却是通体俱为青铜所铸矛尖更是开出四棱棱刃处打磨的雪亮生华耀人眼目。^^^^掷矛手每人背负五只战斗之后再行补充。 便在郝魔的一声怒喝中两千掷矛手已是将手中短矛掷出咻咻声中这短矛之杀伤力却是高出弓箭不少很多都是一矛穿过两三名匈奴士兵两千掷矛手不断投出手中短矛三轮过后匈奴骑兵终是已经接近大阵。但见巨盾长枪铸成的防线如同江河中的大堤那奔腾而来的匈奴骑兵便如同一波接一波的大浪冲击在大堤之上顿时激起漫天血雾无数断肢人头飞起。支在地上的长矛上串着一个个尚未完全死去地人正在哀呼嚎叫。双方士兵俱皆血红着双眼忘情地挥动手中的兵器横扫着一切阻挡在眼前地人或物这一刻人性以减至为零一切皆回归兽性的本能。=终于在轰然声中大堤终于是不可逆转的崩溃了瞬时间铁骑如流轰隆隆的卷向中军而去。郝魔挥动着手中的狼牙棒轮臂一扫已是将身边的匈奴兵逼退大喝一声道“全军退后”话音方落却是反身迎上四周亲军俱皆跟上自做断后以挡追兵。汉军中旗号展动号角声起整个大阵已是缓缓回撤直往来路退去。 去卑满面兴奋之色两只眼睛如同恶狼的眸子散着森然的幽光面颊却因兴奋而泛着潮红挥刀前指嘶声大叫七节大随之而动跟在汉军身后紧紧咬着不放。== 两军边战边退郝魔已是如同一个血人般浑身上下满头满脸的俱是碎肉白骨丈二狼牙棒上尚自挂着不知是谁的一挂大肠青森森的随着狼牙棒的挥动而抖落着串串液体。两个匈奴百户眼见他酣声大叫纵横往来人莫可挡不由大怒挺动手中弯刀齐来战他。 郝魔哪肯在此时与他们纠缠大笑声中已是提马闪开径自去杀那些喽将那些兵卒尽皆赶到二人前面挡住。只气的二人哇哇大叫空自着急却是无奈。 一退一追之间匈奴已是追出几近十里堪堪抵达一座小山谷却忽闻号炮连天金鼓齐鸣霎那间自两边闪出无数汉军一阵梆子响过但听空中嗡嗡之声大作不知多少利箭如同漫天飞蝗般倾斜下来一波接一波直无止尽。****匈奴大军正自追的欢畅哪料到突遇这般遭遇顿时一片怒喝声咒骂声哭喊声已是乱成一团。 刚刚被追的像是兔子般的郝魔这会儿却是在大笑声中已是翻身杀回。哪还有半点败退的模样众汉军均是长声呼喝手中刀枪并举直喊莫放走了去卑。郝魔紧催乌骓马手中狼牙棒横扫竖砸众匈奴兵是占着即死碰着即亡登时让开一大片空地。郝魔却是催马直往刚才那两个百户而去口中却是怪叫道“两个孙子刚才爷爷没空理你们这会儿却是会上一会啊” 那俩百户此时如何肯听他胡言乱语只是大声呼喝约束部下靠拢却不想那郝魔却是马急棒快根本容不得二人不理二人但觉眼前一黑接着便是一阵剧痛自头上传来瞬即便沉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去卑坐于马上满面铁青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般结局。这种诱敌深入先以弓箭打击然后驱军冲杀的战术本是他们匈奴惯用的手段哪成想今日却被对方用在了自己头上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眼见大势已去去卑兀自不甘心身边亲军却是拽着他的马笼头护着他直往后退去。去卑两眼紧闭泪水不禁然滑下。这次出来除了在大营留了一万大军守护之外其余五万已是尽数带出原本指望打汉军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料反被算计五万大军如今已是尽皆溃散却不知最后能剩几何。 耳边不断传来士卒的哭喊声惨叫声。落马的士卒在惯性的带动下落地的身子怪异的翻着跟斗随即便是一团血雾扬起身边的士卒越来越少去卑知道此时自己再不振作恐怕难免成为阶下囚了。 恨恨的回望了一眼去卑方才让人召拢士卒渐渐凑成一团拢成个千余人的方阵接阵而退众军士俱皆面目狰狞整个人便是机械的挥动手中的兵刃抬起来砍下去不断重复着不知过了多久突觉前面一空竟是终于突了出来 第二百一十四章:夹击 几番苦战去卑等人终是杀出重围勉强将马勒住回身看去却是不由大恸。跟着自己冲出来的竟然不足百人。五万的大军便因一着失算便俱皆葬送了。 去卑此时实是感觉有些欲哭无泪了。令人沿途不断收拢败卒堪堪将近大营之时已是又收的败卒有三千余人眼见大营在望心下方定。 一众匈奴兵此时再无刚出来时的意气风了破衣烂衫之间垂头丧气的相互扶持着整个队中缺胳膊少腿的比比皆是。一股哀伤抑郁之气笼在每个人的心头。 去卑亦是低着头自坐于马上不一言。心中却在想着回营之后定要赶紧着人回王庭调兵定要将此仇报回才行。\ 他这正自狠猛然觉得一顿却是胯下战马被近卫一把拽住。去卑猝不及防之下险些一头载于马下。正要大声喝骂之时却忽然闻听近卫凝重的道“大王情形似乎不对” 去卑一愣抬头问道“怎么”那近卫道“咱们已是离大营这么近了为何营中始终不见有人出迎且如此安静” 去卑闻听心中顿时掠过一阵不祥的预感。凝目往大营看去果然整个大营鸦雀无声外间也不见有人哨探唯余大风吹过刮得旌旗猎猎作响整个大营便如同一片死域。== 去卑浑身颤抖嘴唇哆嗦此时便是傻子也明白了自家大营定是出了变故了去卑此时哪还敢前往面色铁青之际已是下令。全军急掉头往五原而退。他这边命令刚刚下完便听的大营内突然一声鼓响霎时间营中一片旌旗摇动黑色白虎旗迎风招展。那只白虎便如同活转了般在旗上跳动似正仰天而啸。 旗下闪出一将一声锁子连环甲胯下枣红马掌中一把开山刀。却正是樊绸。原来这樊绸潜过来之后不多时果然见山那边火光大作喊杀声震天不由大喜。遂提大军直进竟是连号角也是不鸣**营中一万匈奴兵哪里想到会有汉军自自家身后而来毫无防备之下稍有抵抗便尽皆降了。樊绸却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欲要赚去卑进营生擒于他。 于是便分兵三千自去后面看押降兵。自己却率剩余兵卒。偃旗息鼓尽数伏于大营之中静待去卑来投。只是他却忘记事有反常必为妖这句话了他若是能安排几个人换上匈奴服饰佯作巡哨之人营内也莫要太过安静说不定去卑还真就要栽在这里了。可是就因为他埋伏的太深了却是反而被人看破。 此时眼见去卑满面恨色。却是不往大营这边而来。而是要往北去樊绸已是知晓自家安排被人瞧破。再也顾不得卖弄计谋了鼓响号鸣声中已是带人直接杀出来擒去卑。 众匈奴拼死力战堪堪抵住樊绸护着去卑直往五原而去。樊绸这边直追出三十余里方才收兵而回沿途缴获马匹兵刃无数。自去往中军寻徐晃缴令。徐晃令众人打扫战场点检物资。此一战杀死杀伤匈奴兵士二万余人俘虏两万七千余人剩下的除了随着去卑跑了点之外俱是不知所踪。收缴良马一万余匹旌旗锣鼓无数。徐晃大悦尽皆记功随后收拾扎束停当已是随着去卑后面直追而来。^^ 却说去卑凄凄惨惨一路疾奔刚拢的三千人又是去了三停。心中悲苦哀伤之处无处排遣。两千余人随身所带干粮已是不过三天便以全部吃完好在匈奴人世代生活在草原之上自有一番生存之道于草原上寻些吃食终是勉强维持到了五原。 进的五原城便有人前来接着却言单于呼厨泉已是到了五原闻听去卑擅自与汉军开战大是惊怒此时已是在府衙相侯定要问个明白。 去卑心中大是沮丧此时若果大胜定然挟大胜之势以威逼呼厨泉但偏偏却是惨败自己此时却是一点资本也无了只得俯前来叩见单于^^ 呼厨泉见了去卑模样却是大惊忙问详情待得闻听他竟是丧了六万大军登时坐于地上半响说不出话来。匈奴自分成南北两块之后北匈奴被大汉三次重击终是彻底退出历史舞台销声匿迹了。而南匈奴战战兢兢小心经营便是存了延续部族香火之心以暂时的屈服来换部族强大所需地时间和机会。没成想几年经营如今竟是毁于去卑这一念之差下恐是再无翻身之地了。 呼厨泉只觉嘴中苦却也无心再去训斥于他了。挥手让他起来道“如今我们只好暂回王庭遣人向汉军求和方是上策”去卑问道“然则单于此番许都之行曹丞相却是何意?” 呼厨泉闻听去卑问起不由苦笑摇头道“未成。==曹丞相言里话外似是说咱们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之人便因着此人的缘故曹丞相却是不好再接纳于我等。待我问起却是何人时那曹操却是不说只说我等当时掳了那人的妻子那人却最是护短唉便这样我也只有先回来了” 去卑却是大惊道“若如此如汉军不容我等求和我等却向何处去难不成真要去投那鲜卑不成” 呼厨泉苦笑摇头只是道“如今却如何思量那许多且先回王庭再说吧”二人计议已定眼见五原已是孤城难守也不再留兵舍了此城共往王庭受降城而去。靠着将五原搜刮一空一路上终是没再遭罪兵士也是聚齐两万余众。 却说这日正行进间忽闻前方蹄声大作二人一惊忙令大军皆备派出斥候哨探不多时斥候已是领着几十人一路奔来见了呼厨泉和去卑便是跪倒放声大哭。 呼厨泉见了眼前之人不自觉的只是手脚冰凉。这些人却不是别人正是留在王庭的各大头领的家眷之人此际竟是如此模样而来不用多问定是王庭有变了。此时他却尚未想到乃是汉军袭击尚以为是有人内变故虽感气愤却并未慌张。 伸手将几个人扶起问道“却是何人谋逆你等将情况细细说来”那几个人闻听呼厨泉如此相问不禁一呆半响其中一人才颤声道“非是谋逆是汉军攻城。还有还有……”说到这脸色突然转为煞白浑身俱皆抖旁边众人亦是脸色大变。 呼厨泉在闻听汉军两字之时心中便已是大叫一声“完了”自知匈奴多少年来地传承到今日自己手中算是彻底完结了。此时他竟是突然感到一阵的轻松似是一副千斤重担突然放下了。^^心中竟然是一种无喜无忧无怖无惧之境。眼见几个贵族突然面色大变不由奇道“我大匈奴王庭都已毁弃传承都已断了还有什么竟比这更可怕的竟使得你们这般模样?” 几个人哆嗦着互相看了一眼终是先前说话的那个人胆子稍大些颤声说道“若只汉军攻入我王庭臣下便是死战亦要与王庭共存。只是只是……只是尚有那大魔神也突然出现我匈奴勇士虽是奋勇却如何是那魔神的对手便只他座下两大魔兽便无人能敌啊”说罢已是浑身抖入筛糠。 呼厨泉闻听大魔神之名脑子已是轰的一声后面那人说些什么已是完全不知道了。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听到了当日本以为事情已是过去了哪知此时竟是突然又再次出现了。 去卑亦是面色大变勉强抑制心中恐惧向那人问起详细情况。却原来郭勇夫妇与柳飞径袭匈奴王庭柳飞虽是骑驾金翅但一路上却是游山玩水到得反而比郭勇夫妇晚了半日。 待得到了王庭大战已是拉开。匈奴王庭本来拥兵十万兼之受降城城高墙厚城内存粮无数一时间若要打下实是痴人说梦。只是此时城中之兵被去卑调走六万只剩四万守城之卒又兼郭勇等人乃是突袭而至城中一时没得防备这才大受损失外城已是被郭勇陷阵营把持大军源源不绝而入。 匈奴王庭眼见外城已破无奈下将所有兵力俱皆聚拢到内城将四门俱皆封死。郭勇挥军来攻却只是将持不下军士死伤渐重。月寒儿迭出奇谋水淹火烧掘洞却均被识破反而伤损不少也是头疼。 便于此时柳飞却是到了眼见众军士伤亡如此之重不禁大怒遂让郭勇月寒儿二人聚集士卒便在南门之处相侯自己将南门上守城之卒尽皆杀死便了他们二人便只负责打开城门引大军入城。 郭勇大喜自是点头答应。月寒儿却是瞠目结舌只觉柳飞简直是在说笑他们几万大军不能攻下的坚城他便一人就要将守城之人杀散。郭勇却是知晓柳飞本事拉着自己婆娘忙去准备。待到准备完毕却见柳飞已是驾金翅径自飞上城头长啸声中一场罕见地屠戮已是拉开帷幕 第二百一十五章:会师 城头之上众匈奴兵眼见金光一闪一个白衣人竟是驾乘一只金色的大鸟冲了上来顿时一愣。只是有些脑子转得快的却是忽然想起了那个流传已久的传说脸色却是不禁一变。只是尚未见那对如同轮子般的巨大武器一时间有些猜疑不定。 要知道当日见过柳飞的匈奴兵如今已是尽数死去尤其最后那百余人死状之惨死法之离奇诡异实是让匈奴人难以忘怀。而大魔神这个传说便是由那百余人和见过那些人的口中传出的。 此时城头上很多匈奴兵并没想到这些只是眼见柳飞之身一人上来且意态潇洒不禁有些懵。柳飞却是不管这些他自当日蔡琰被掳那事起便对匈奴甚是痛恨。又想起史上记载蔡琰在此过了十二年被迫嫁与匈奴左贤王还生了两个孩子想想这些事柳飞的怒气便是勃勃而。 眼色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匈奴兵们冷冷一笑意念动处金翅已是长鸣一声尖喙一伸一缩之间已是立毙一人大翅展开一扫在惊呼声中又是两人翻滚着向城下落去。众匈奴兵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来找麻烦的登时鼓噪起来刀枪并举齐往前冲。 只是尚未等靠近便突觉眼前白光一闪接着身上便是一疼便沦入永恒的黑暗之中了。后面的匈奴兵却是看的明白但见一条小小的白蛇自柳飞怀中窜出。刚一接近人群便是一阵烤肉地味道离着近的几人立时便成了火人而面对着那小蛇的人却被那小蛇喷出一口气而迅凝成一个个冰柱。于是在这城头狭小的区域里便很快形成了一个冰火两重天众匈奴兵不是被冻死便是被烧死瞬即已是倒下一片。 与玉儿这边的诡异相比。那边金翅却是血腥了许多。爪撕喙啄之间金翅拍动之际直是一片血肉横飞。一众匈奴兵莫说去围攻柳飞了便是眼前这二兽。便已是让他们根本对付不了眼见杀戮仍在继续。俱皆不禁胆颤心惊。但因着匈奴军法极严却是无一人退后受了过多死亡和鲜血的刺激后渐渐的众人的眼神已是红了起来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 城下郭勇夫妇已是看的目瞪口呆月寒儿满面骇异美目圆睁一张小嘴张地能塞下一个鸡蛋。直是不敢相信眼前生地事情。郭勇毕竟早有准备。此时已是恢复。转头见了妻子如此模样不禁好笑。轻轻拽了她一下道“寒儿让儿郎们上吧赶紧破城才是正理”月寒儿浑身一激灵灵魂归窍转头望着郭勇道“夫君这柳先生还是人吗”郭勇苦笑道“他是不是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们再不出兵回头一定会被柳先生骂的不是人了”月寒儿这才猛省令旗挥动间隐藏的兵士喊杀声中一起跃出径往南门冲来。 柳飞在城头眼见匈奴兵悍勇又见下面汉军破门费劲不由微微蹙眉。不再袖手突地仰天长啸长啸声中但见他身上突然光芒大现昊天刃已是破体而出嗡然声中似是怪柳飞好久没有召唤它了。柳飞两眼光芒大盛意念动处昊天刃已是带着地狱而来的死亡气息飞临到众匈奴兵身前一闪而过。 此时猛地听到在匈奴兵后面传来一声骇然地叫声“大魔神是大魔神”众匈奴兵闻听这三个字顿时均是窒了一窒然后瞬即大魔神三字便如同瘟疫一般在众兵士之间蔓延开来。众匈奴兵此刻再无战心扑通扑通已是跪满一地所有人均是全身颤抖趴伏在地不敢抬头。城上城下忽然一片静寂和刚刚杀声震天的情景比起来显得是如此突兀。 柳飞也是一愣眼见匈奴兵尽皆跪倒便也召回玉儿和金翅。此时巨大地昊天刃如同一轮太阳般静静地浮在其身后柳飞长身傲然站在那光环之内左肩上盘着白蛇玉儿右侧则站立着巨鹏金翅整个城头便浸在昊天刃那蒙蒙的光亮之中。柳飞便当真如同一个莅临人间的神祗一般。 柳飞眼见众匈奴兵尽皆降了便让他们打开城门将汉军尽数放入。郭勇月寒儿二人一马当先率先冲了进来。月寒儿见了柳飞第一件事便是先伸手戳了戳柳飞的手臂然后满面疑惑的喃喃自语着。郭勇眼见妻子这般举动却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柳飞亦是莞尔。 众人赶至王宫却见王宫宫门大开里面早已没几个人了。原来当大魔神在城头大开杀戒之时宫中众匈奴贵族便已是接报了他们自是比士兵知道的多略一印证便已是知道定是那传说中的话儿来了。哪还敢在此多待急急打开密道众贵族便遁着密道全部跑了出去却将妇孺老幼尽数抛弃了。 众人见王庭已空也未难为那些妇孺将之尽数觅地安置。随即便出榜安民分派士卒进行守城巡视。将三万仆从军尽数留下由杜晏高天二人暂代城主。然后郭勇月寒儿领着陷阵营和五千湟中义从骑兵立时向五原方向夹击。此时匈奴已是毫无退路了要吗便是决一死战要么便是投降是以决不能给其丝毫喘息之机。柳飞自是仍然驾驭金翅慢慢相随。 这边呼厨泉、去卑听完之后已然全是沮丧了。半响呼厨泉方颤抖着站了起来道“如今大势已去我等当先思保全我匈奴一脉香火吧。”说着看向众贵族。这些匈奴贵族终日享受早就没了当年匈奴地悍勇之气了。闻听之下齐声赞同。 呼厨泉眼见这些人地模样心中也是叹气最终却只是摇摇头令人即刻徐晃处联系言明匈奴部整族归降之事。自己这边却是不再乱跑了扎下大营静候回音。 三日后大汉征伐匈奴的两路大军终是胜利会师了。两下合兵一处欢呼声震天动地。几个头领凑在一起想及这些年在塞外地苦处尽皆不胜唏嘘。待得柳飞赶至徐晃、樊绸见了又是一番抱头痛哭。樊绸大哭道“先生稠未给先生丢人稠做到了”柳飞心中也是微酸抬手拍拍他道“好很好。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樊绸闻听心中快慰。 众人寒暄完毕尽皆落座。遂商议起匈奴请降以及后续之事如何安排。樊绸、郝魔当日俱是随着董卓之人残忍嗜杀之念甚深闻听此事想也不想便提议直接杀了了事将那些妇孺直接分给有功将士为奴为婢便是。 其他几人尽知柳飞的想法知道柳飞是断然不会同意这般处理的。见这两个浑人说的热烈尽皆摇头。徐晃眼见手下出丑不由微微尴尬轻咳一声阻住那二人继续胡说这才转头向柳飞恭声道“先生心中自是早有腹案还望先生指点晃等领命而行定不叫先生失望了便是。” 柳飞微微一笑道“如今外域已是平定剩下要做的无非是展生产加强融合了。另外你等回去后定要加强骑兵的培养和练习一旦中原有变自有人持令来召届时按令而行便是。” 众将闻听俱皆点头这才吩咐将呼厨泉和去卑叫了过来。二人来至眼见一白衣人笑眯眯的坐在上而环伺四周的却皆是面相凶恶之人。心中不禁一突暗暗猜测柳飞的身份。 二人忙自见礼道“小人匈奴单于呼厨泉、左贤王去卑拜见各位将军今感天兵威武特来请降还望纳之”说罢跪地叩头。 柳飞闻听匈奴左贤王几字却是忽的站起走下来围着去卑来看。去卑直被他看的心惊胆颤不明所以。呼厨泉也是瞠目不知所以。原来柳飞却是想起后世史书记载蔡琰便是被这左贤王纳了为妾尚且生了两个孩子便要来仔细瞧瞧。但见那去卑髡头鼠须面貌猥琐极是丑陋而且两眼间凶光闪烁显然非是良善之辈。想想蔡琰如此佳人却被这么个人凌辱了十二年心中杀机大盛再也忍耐不住。当下便是挥掌按上去卑头顶运力一拍但闻“喀嚓”一声轻响那去卑便突然似是矮了一截头颅已是被这一掌生生按入胸腔之中了。 去卑哼也未哼一声无头的躯体上双手只是凌空的胡乱舞着片刻便即扑地死去。众人眼见这般诡异的景象均是感到一股寒意滋生如同身临鬼蜮。呼厨泉则直接便是两眼翻白直接昏死过去了。 月寒儿想起自己成婚当日曾经出题难为过柳飞这时不禁俏脸煞白。柳飞杀了去卑心下方才舒服了。他之所以杀了去卑非唯因着蔡琰更是因着去卑眼中那股凶意柳飞一看便知其必为桀骜难驯之徒若是留他性命恐为日后祸患。只是他一言不突然出手却是将众人吓了一跳。 第二百一十六章:枪神 却说柳飞出手料理了去卑眼见众人神色怪异也知自己方才手段有些残忍心中尴尬之余不由伸手摸摸鼻子向众人解释道“那个他长的太丑了”。众将闻听他这个理由不由尽皆绝倒。 柳飞低头见呼厨泉仍是昏厥想想剩余之事无外乎收编、抚慰事宜却是不必自己操心了便将一应事务俱皆付与徐晃。眼见诸事已毕不欲多留与他们相互告别后便即跨上金翅径往中原而去。 客房内此时呼厨泉却正幽幽醒转透过窗户一睁眼间却正好看到柳飞乘着金翅离去的背影心中立马知道了柳飞的身份顿时又是晕了过去。待到旁边众人七手八脚将其唤醒后呼厨泉却是泪流满面连连高呼感谢上苍自己竟是在大魔神之前保得性命。念及这些人俱是大魔神所役使的心中再也兴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徐晃等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由是北地自此尽数归入大汉版图匈奴一族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湮灭于历史的遗迹中了。 柳飞此时却是不知这些缘故他正驾驭着金翅飞过长城进入河东界。眼见前方群山苍翠峰峦重叠却是到了太行山了。想及后世之时这巍巍太行生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事迹心中已是动了游兴。当即便令金翅落下自己却是徒步而攀于这太行山内寻幽探秘起来。 他上一世整日便是流连于书海之中。遍读诸家典籍。每每读到些名人游记之时便是甚是羡慕只是于他当时来说却是只能做梦而已毕竟要想做个驴客也需要一定的经济基础的。及至后来便是整日训练或是进行任务虽然有了颇为可观地收入但又因着时间的原因一直未能一尝游遍祖国山河的心愿。 直到来到此世。因着上一世的驴客情结。兼之此时所修心法实是自最原始的自然中所得每当他悠游于山泉林间之际体内真气便是活泼泼的。极是欢畅。温温润润间总能有所得。他自不知。他这心法最是贴近自然。心境也是受其影响但见自然之道便如同老饕见了美食般欲罢不能这才全了前世之梦。 他自来此世间除开始几年心法勇猛精进而后十余年便是进境极为缓慢。几有停滞不前的迹象。他当时已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了后来自道教所得典籍之助。才知乃是筑基不稳导致此时却是心急不得。若要早日臻至大圆满之境却需多历世间之事体悟自然变化之道厚积薄方能成事。故此他虽不刻意去寻些事情来做但若碰上却也绝不躲避借以充实自身。此时漫步于这太行之中心境清明极是舒畅。 这太行山又名五行山、王母山、女娲山。是为中原东部地区的重要山脉和地理分界线。耸于后世之北京、河北、山西、河南4省、市间。北起北京西山南达豫北黄河北崖西接山西高原东临华北平原绵延4oo余公里为山西东部、东南部与河北、河南两省的天然界山。于这汉时却是冀、并二州之界。北接长城南临虎牢。只在其中有着东西向的几条横谷分为军都陉、薄阳陉、飞狐陉、井陉、滏口陉、白陉、太行陉、帜关陉。合称太行八径是为穿越太行山脉地八条通道。 此山山势东陡西缓素为藏兵扼守之兵家用兵之地。从春秋战国直到明、清两千多年间烽火不息。公元前65o年齐伐晋入孟门、登太行。齐桓公曾悬车束马窬太行。前263年秦伐韩在太行山“决羊肠之险”一举夺韩荥阳。前2o4年刘邦被困于荥阳、成皋之间他采纳郦食其地建议北扼飞狐之口南守白马之津终于转危为安。东汉元初元年汉安帝为防外敌侵犯洛阳下诏在太行南端36处要冲屯兵。曹操围临漳袁尚轻易率军东出太行结果大败于曹军。晋太元十九年后燕慕容垂进伐西燕屯军于临漳西南。西燕慕容永令全部人马前去堵塞太行山口慕容垂引兵自滏口进入灭了西燕。隋末李世民与窦建德相争李世民进据虎牢使窦不能越过太行李乘机占领上党尽收河东之地。元至元十八年刘福通率起义军越过太行火烧上党。元将察罕粘木儿塞井陉、杜太行遏止起义军向北展。及至后来抗日战争更是在此建立了晋察冀边区。柳飞此时立于这里凭古吊今颇是有几分茫然之感。但觉浮生若梦似真亦幻一切皆不真实起来。 柳飞喟然而叹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晃晃头将那些有的没的想法抛开径直往山里走去须臾但见前方突现一谷。其间林海绿浪滔天悬崖刀削斧劈山石千姿百态瀑布如练似银。所有景物虚实相间光色明暗。奇险相依巧夺天工。 此地却是已处山峰半腰林深幽秘之处应是绝无人迹所在。但凝目看去却见谷中竟是隐有茅屋一角显露柳飞暗自惊奇轻步移去径往察看。 此时已至春深之季山中气候寒凉多处尚有残雪积冰覆盖然则此处却是一片生机盎然。西南侧山顶有一飞瀑高悬深渊浅潭清澈可鉴。艳艳地山桃花东一簇西一簇的竞相凌寒怒放。那潭水之前却有一片空地用树桩搭起个篱笆圈起偌大地一个院子。 院内一座茅草屋三进三出。便于临近院门所在用树桩所制地却是几个坐凳和一张木台。院中此时却有一老者年约耄耋精神却极是健硕。一身灰布短打身约八尺。头胡须均色做银白一张甚是清矍的面孔却甚是红润。 那老者此时却是手中拄着一杆长枪双目微瞌。山风吹来胸前白须飘动那老者却巍然不动只胸腹间似在微微鼓动显是正在运气。随着那老者胸腹的鼓动柳飞竟是慢慢现一个奇特的景象。原来那老者每次吸气时院外的花草便俱是向内而倒而当老者吐气气时那些花草却是向外而伏。这般景象分明是内家之气所成。柳飞自来此世间尚是次见到精通内家之气秘要的武者不禁甚是兴奋眼见老者正要施展便屏气凝神暗暗窥探。 须臾但见老者突然双目一睁眸中精光暴射口中随即一声清叱身子随即活动开来这一动却犹如白兔之矫东走西顾枪随身走盘桓往复。由极静突转为极动竟是毫无突兀之感宛如水到渠成自然而。那老者脚下步履轻捷一双云鞋踩在地上浑若风送浮萍前驱后退之间直似踩在云端之上。肩腰晃动之时下身却是极稳浑不似人间迹象。柳飞看的暗暗点头暗衬这老者内气之修为怕是不在自己之下。只是老者这内气究竟是否和自己所修之水神真气有着相同的妙用却是无法确知了。他却不知这老者所修之内家功只是后天所育之气功虽亦能延年益寿却始终不入天道。而他自身之水神真气却是实打实地全是先天之气所聚他自己命名地真气却是自道引出的内家之气。两者虽然于武之一道上威力差相仿佛但自本质上却完全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不可道以里计。 柳飞却哪里知道这些他此时便是全神贯注地盯着老者。却见老者掌中那杆枪此时便如同一个活物般在其手中吞吐不停。臂颤处红缨闪动枪尖耀出万点寒星挥动间如鹰击长空羚羊挂角。寒星闪闪落英缤纷之际霎时竟将老者身影遮住。直如天河之水倒泻又似万点梨花飘飞。随着老者身法展动枪尖之上已是达至内气外泄之状小院之内突似转入寒冬一片森冷冰寒之气笼罩。此时便是柳飞于此若是换个人来怕不立时便要牙关打颤浑身抖瑟了。 那老者身形不停双臂挥动一杆枪上挑下戳纵横开阖绵绵密密水泼不进。舞至急处宛如生出十七八条手臂周身俱是枪影层层叠叠直无尽头。那老者所舞枪法虽无什么特别出彩之处然却是圆转如意每一招每一式之意境均是已达武者之颠峰直是用枪之人终生以求的境界。 那枪不论多快却是每招每式之间清晰可见。便如唱腔大家献艺虽腔板急促却仍是唱词清晰段落分明。柳飞直看的心旷神怡如饮醇醪禁不住的已是大喝一声“好” 他这边喝声方落便见那老者已是眼中精光一现柳飞暗道不好果见那老者已是振臂一枪直刺过来。这一枪刺出霎时间便似天地俱已不存唯有一簇红缨闪动一点寒光已是奔近柳飞面门。 第二百一十七章:论交 柳飞心神沉醉忘形之下一声喝彩却是将老者惊动。虎躯扭动之间已是顺势一枪刺出。这一枪满蓄劲力实是已达颠峰之态。 说时迟那时快那枪已是堪堪刺至柳飞面门处。要知自古以来各行各业最最忌讳的便是窥伺人家的不传之秘。尤其武林之中更是如此。一旦现必是全力追杀之。柳飞也不是不知道这点只是起始只觉好奇待到后来已是陷入其中而不自觉。 待到自己喝声出口却也是瞬即想到此点心中已有防备。眼见那点银光如同雷霆霹雳奔至眼前口中轻喝一声脚下暗自力身子便凭空向后挪出一尺同时已是抬手二指轻叩迎着那点寒星屈指弹出。 但闻“叮”的一声清脆的颤音响起那枪尖已是托的向上跳起瞬即如同草丛中被惊扰的毒蛇般迅即缩了回去。 柳飞尚未觉得如何那老者却是满面惊讶望着柳飞现出的身影怔怔的愣住。方才那一枪实是他精、气、神已达颠峰的一式。心中虽并无要取偷窥之人性命之意但要对方吃些苦头却是难免。哪知这人竟是轻轻一弹便已是将自己这一枪破去而且其中隐含的劲力更是让他手臂微感酸麻。 他本以为来人定是一前辈高人谁知一看之下却只是一个年约二十四五的青年怎不让他大为吃惊。眼见柳飞此时已是缓步而来便亦是收枪而立开口相询道“壮士好本事却不知如何称呼。至老朽此处却为何事?” 柳飞闻听便于门旁立定双手抱拳见礼道“某乃青州东莱人氏姓柳名飞草字云逸。今日本是游山至此眼见此地景物非凡。便来观看。不意惊见长者耍枪一时忘情甚是冒犯。尚望长者宽宥恕罪则个。”说着已是一揖到地。 那老者闻言双目眼现迷惑。嘴巴中喃喃念叨着柳飞的名字显是并未听说过。心中便有些疑惑。这老者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早年便是凭着一杆枪在中原武林博得偌大的名声对于各地有名地武林中人和世家均是了若指掌。可是遍搜脑中记忆也是想不起青州之地。竟何时有了这般人物。虽说自己早早归隐但以柳飞这身本领却绝非一朝一夕便能达至的若说没有家世之助老者却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此时虽心中疑惑抬眼却见柳飞依然持礼而待忙自开口道“壮士不必多礼老朽微末之技。难入法眼。今能得壮士如此高人品评。当是老朽之幸也。还请入内奉茶”说罢转身肃手邀客。 柳飞这才起身。恭敬谢过。进得院子老者径自引着往屋内而行。来的厅堂分宾主落座老者自几上提壶斟水柳飞连忙逊谢。 老者又道“壮士却是青州哪家高弟怎的老朽却从未听人说起过?非是老朽狂妄只是若论武林中事老朽还是略知一二的”言下之意显是对柳飞方才所言并不相信。 柳飞苦笑道“劳长者相问其实飞本是北海人氏先祖为避秦时暴政而举家避入深山向不外出。及至飞时家中之人俱皆辞世。飞无奈方始出山机缘巧合之下于东莱得识回春堂王洪先生蒙王先生相助才取得东莱之藉。长者不曾听闻也是常理之中了” 老者这才点头面色稍。温声道“原来如此却是先秦遗民。只是壮士一身本领直是高明可是家传之术?” 柳飞微微一顿方道“实不相瞒飞家传乃是文士之学至于飞之武技却实是天授乃是飞自行所悟而来后因多读道家典籍炼丹辅之方有今日这般成就。” 老者大惊道“壮士真天纵之才也!只是何种丹药竟有这般神奇?”他自知内家功法之修习绝非一蹴而就能成若说以药力辅助那这般丹药却当真是珍贵异常了故此时虽明知这样直问有些不妥却也顾不得了。 柳飞微微一笑取出一粒培元丹递于老者道“便是这个咯飞唤此丹为培元颇是有些功效长者若是不弃此丹便送与长者以赎今日之过。” 老者在柳飞刚将培元丹取出之时便立时瞪大了眼睛满面地不可思议的模样他自那丹的香气便已知此丹之不俗心中对柳飞所言已是俱皆信了。此时闻听柳飞要将此丹送与自己却是如何也不肯接过道“壮士勿需如此此丹实乃不世奇药老朽无功不受禄不敢接受还请壮士收起”说着连连摇头。 柳飞心中佩服对这老者地人品大是赞赏。要知习武之人尤其是内家练气之人若见了此丹少有不起觊觎之心的。莫说人家相送不受便是无人相送但要见了也必是想方设法前来谋取了。似老者这般人物自己若是失之交臂定要后悔终生地。 当下也不多说直将丹药放在几上方才拱手对老者道“飞今日有幸至此与长者相见便是有缘今见枪技如神人品高洁又在这等绝俗之地修身养性实乃高士也。只是尚未请教长者高姓大名实是失礼尚请勿怪。还望长者赐告” 老者微捋胡须呵呵笑道“柳壮士勿需客气老朽乃是荆州襄阳人氏姓童名渊字雄付。自拙荆过世便于这桃花谷调花弄草空度光阴而已实当不得高士之称”言罢呵呵而笑。 柳飞却是遽然而惊直身道“啊竟是枪神童老当面某却是失礼了”童渊闻见他作色不明所以疑惑问道“柳壮士何以如此老朽却是当不起” 柳飞却是正色道“飞与童老幼徒赵云赵子龙交相莫逆于童老之前焉敢无礼。童老亦勿需客气直接呼飞表字云逸便是” 童渊一愣道“云逸却与子龙相识?却不知何时识得”柳飞遂将当日与赵云相识一事详细说了。童渊听罢却是起身施礼道“先生何不早说以先生之身份渊焉敢共席而坐尚请恕罪。” 柳飞听他先是称呼自己为壮士后称云逸待到闻听自己身份后竟又称呼先生还搞出个不敢同席而坐来只觉甚是无趣。蹙眉道“童老这是为何?飞之身份虽为凡尘俗世称道然童老乃光风霁月之人如何竟效那俗世之辈。若不嫌柳飞鄙薄便称飞之表字可也” 童渊一鄂不禁呵呵一笑道“好好既是云逸如此说来老朽若再客套反是落入俗套了”口中说着眼中看着柳飞却是满含赞赏之情。要知在汉之时身份却是至为重要的上下等级之分很是严格。像柳飞这般洒脱视身份等级为粪土的直是少有却是甚合童渊脾气焉能不让童渊另眼相待。 当下二人相谈更是相合眼见日已偏西童渊道“今日你我相聚甚是相得不若移席院中便于月下小酌岂不惬意” 柳飞大喜道“吾正有此意却不料是童老先自说出。只是我这恶客却是要叨扰童老了” 童渊大笑道“若云逸为恶客我这桃花谷便真为俗地了”二人说笑间已是一起动手将些肉脯果品之类移于院外木台之上二人就矮凳上坐了柳飞却是取出玉露酒来笑道“我这客虽恶然酒却不错童老却来品评一下”说着打开白玉葫芦就怀中取出晶石杯为童渊斟了递于他。 童渊在柳飞打开葫芦之时便不住耸动鼻子满脸惊喜。待到酒一入肚登时便感到不同不禁大惊道“云逸这却是何酒此酒对内家气修之人何啻于千金难求之物”柳飞见他识货微微一笑道“童老却是识货之人此酒虽只是凡品然这装酒之物却是不凡功能摄取天地之元气酒置于其中日久自然带有天地之元气对内家练气之人最是有益童老却要多喝几杯才是”说罢又是斟了一杯给童渊。 童渊眼见柳飞待己情重不由感动颤声道“云逸胸怀堪比日月能揽四海。俗语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云逸身怀如此灵丹仙酒竟是随意便拿出相赠心胸之宽广老朽不如也。”说罢仰头将杯中酒饮下又道“云逸若不嫌弃老朽愿与你结为忘年之交不知云逸意下如何?” 柳飞闻听大喜起身躬身作揖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却要多谢童老不弃不以飞年幼而轻之” 童渊作色道“兄弟却是称某做什么?莫不是欺我年老否?”口中呵斥眼角唇边却俱是笑意。 柳飞亦是大笑跪地叩头口称老哥哥却是正式行了拜兄的礼节。童渊大喜伸手将柳飞扶起。 太行山上月光融融桃花谷中一老一少两位当世奇人却是结为兄弟把臂相看之际俱是心中欢畅放声大笑。那笑声慷慨豪迈久久的飘荡于空中 第二百一十八章:切磋 二人即已结义相谈更是融洽。柳飞又将出那粒培元丹笑道“大哥此时却是可以笑纳了吧” 童渊哈哈大笑指着柳飞道“兄弟如此作为却不是说大哥欲贪你灵丹吗?直叫某来担此恶名”口中说着却是将那丹药接过。 柳飞大喜却是取出一只玉瓶递于童渊道“大哥却是不知兄弟于这炼丹之术也有小成此瓶内是三粒保命之药名唤九转还阳丹。只要生机未绝此丹虽不能如名字般使人立刻还阳但使人多延几日性命那是绝无问题。对于轻微之症管保立时可愈。此丹于大哥估计作用不大但大哥一旦碰上所需之人却是正可用上了。今日一送给大哥以备不时之需。” 童渊颔伸手接过。抚着玉瓶温润的外表面上却是微有哀痛之色。似是想起什么。柳飞见状问道“怎么大哥可是有什么难办之事?若有用到小弟之处但请直言。” 童渊微微摇头抬眼望着天际明月似是陷入回忆之中良久才轻轻一叹道“今日与兄弟结交又得兄弟所赠这救命丹药却是让我想起已经逝去的一位兄弟了。当日若有兄弟在或许能挽回他之性命也未可知”言罢唏嘘不已。 柳飞闻听念头微转便已猜到轻轻的道“大哥可是说的李彦兄长?”童渊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泪流。抬袖擦拭泪水轻轻点了点头。柳飞默然。 童渊道“我与他同在义父门下习武后结为兄弟。那一年我们二人也同时娶了颜家姊妹。两家人便是一墙之隔过得何等快活。可是老天无眼啊。那一年瘟疫肆虐李彦兄弟一家还有你那可怜的嫂嫂俱皆陨了。那年恰巧我出门在外待我得到消息赶回来时。却已是天人永隔竟是未能见上最后一面。我心灰意冷之下只觉世间已无可恋。遂寻了这个所在避世隐居也避开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整日价来刮燥。只是不觉间却是十多年过去了。”言罢摇头叹息。 柳飞见状想他一身本领难逢敌手却于中途丧妻失友家破人亡。十余年间。自己孤零零一人隐于这山野之中其凄凉之处。实非言语可以形容心下不禁恻然。眼见童渊老泪纵横恐他思情伤身忙将话题岔开。 于是问道“小弟自来这世间除大哥外实是从未遇上修炼内家秘要之人。却不知大哥所修是何功法可能为小弟解惑否?” 童渊闻听他问起这个不禁精神一振。他本是极为好武之人。况且自己所修之内家真气。也是他自行悟得柳飞此问却是正好搔在他的痒处。心中悲伤之念大轻心思却是转到武学上来。 呵呵一笑颇为自得的道“我这功法也是自行所悟而得和兄弟你却也是有些相似。某当日曾于静坐中无意感受到天地之机于峰顶静坐三日方有所得方命名为太清真气这些年来修持不辍自觉身轻体健后多读医简不断完善始于前几日方才大成。自问这等功法却是世间不曾有过当是奇功绝技矣。不成想今日却是在兄弟身上亦是得见内家之气只是似与我所修大有不同却不知为何” 柳飞呵呵一笑搔搔头道“说实话小弟一身内功所来也是莫名其妙若要我细细说来却也是无从说起思之再三也只能归为天授了” 童渊点头他本就是无意中悟得神功自身本也是在不断摸索。自是相信柳飞所言。此时被柳飞引开了武功方面的话题想及今日白天柳飞地表现不禁技痒。瞅着柳飞呵呵笑道“兄弟不若你我二人切磋一番如何想来定能让你我各有得益”说着目光灼灼的望着柳飞甚是热切。 柳飞一鄂眼见这老童渊热切的眼神知道实是难推便慨然应诺。童渊大喜当下二人便离席而起至院中相对而立。童渊取了大枪让柳飞自选兵器。柳飞却是起了玩心左右看看却见院外正有一方大石约有半人高矮当下便纵身过去伸手托了起来回至院中对童渊道“小弟便已这个来领教大哥的神枪吧” 童渊见他来去如电心下暗凛。此际见他不丁不八的一站单手托着如许大的一块大石却如持着一根稻草般轻松更是心惊。闻听柳飞所言却并无一丝怪他托大之意只是点点头道“好兄弟且小心了”言罢左手向后一压右手前伸已是将大枪顺了过来。脚下疾走两步双臂顺势上挑那枪已是如同毒蛇跳起“唰”地一声已是直奔柳飞咽喉刺到。 枪未到一股劲风已是先至。森寒之气霎时已是将柳飞气机锁定。柳飞却是偷笑脚下却是不动气运单臂却将那大石只是往胸前一移便闻“叮”的一声已是将童渊的大枪挡住。 童渊此时大枪已是施展开来绕着柳飞左捺右刺上挑下砸。红缨已是当空幻出一片残影残影中亮晶晶地枪头纷纷扰扰已是连成渔网一般直向柳飞罩来。柳飞却是不慌不忙只是将大石略微左右移动便已是将童渊所有攻击俱皆挡在身外。 童渊白眉微蹙双目中神光忽现清啸声中漫天枪影忽的一敛竟是突然竟无半丝幻影但见实实在在一杆枪已是当胸直刺而出整个抢身宛如度了一层亮银般着蒙蒙荧光枪尖处已是吐出三寸枪芒直往柳飞胸前而来。 柳飞眼见童渊这一枪来势凶猛估计若是硬拼定是枪毁石碎地局面。遂往后轻退一步手臂动处却是将大石笃然向天上抛去呼的一声大响声中那块大石已是冲天而起柳飞空出双手却是并不稍停双手抱圆左掌在上右掌在下一阴一阳气运其中运功向内猛地一挤却正是太极中的一式揽雀尾。 童渊本在柳飞突然将大石扔出去时便是一愣气势随之一窒顿时弱了三分待到堪堪刺到柳飞身前随着柳飞双掌翻动便觉大枪似是刺于一潭水中浑不着力那水中却似有着偌大的引力直将自己大枪生生的引向一旁。 柳飞左手却是极快地跟上便在枪身中间最不受力之处轻轻拂了三拂。童渊但觉一股大力自枪身传来恰在自己全力出新力未生之际传到且是三波力道一道强似一道两臂大震之中大枪却是再也拿捏不住禁不住松掌后退。 正于此时那块大石却是呼啸着落下柳飞单掌一圈一揽已是化去那股冲力那大石便在掌中滴溜溜转了起来柳飞身随石转单臂前送“叮”的一声轻响大石已是撞在枪尖之上那枪蓦然向后退去却正是送入童渊手中。两边厢一前一后配合地天衣无缝便如同事先演练了千百遍一般。 童渊刚刚停步手臂都未缩回长枪便是到了顺手便即抓住。待到拿到却是一怔瞬即却是哈哈大笑收势向柳飞笑道“兄弟果是高明为兄却不是对手”言下豁达却无一丝不悦。 柳飞也是停下挥手将大石抛开砰然声中已是抱拳笑道“大哥莫要见怪却是小弟占了兵器的便宜了”说着嘻嘻而笑。 童渊摇头道“非是此言难道上了战场你还能要求敌手使用指定的兵器不成。你却不必为我掩饰输了便是输了。你老哥若是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其非空活偌大岁数。更何况乃是输给自家兄弟哥哥唯有高兴才是真的” 柳飞大是惭愧方才自己却是好胜心起。相比之下境界已是差了童渊一截忙自低头受教。 童渊却是拉着他问起方才破解自己那一枪的招数。他看的莫名其妙输的也是稀里糊涂虽不在乎输赢但以他好武的性子若是不搞明白怕是觉也睡不好了。 柳飞微微一笑便将太极之理细细讲了童渊只听得如痴如醉。要知此时武学一道尚处于萌芽时期大多数所谓武学皆是自战阵之上脱化而出多重气势而少有技巧。而这太极却是后世武学达至颠峰时期自极其奥妙地机巧中累积沉淀而出地绝世技击之术突然放于此时焉能不让童渊痴迷。童渊但觉柳飞所言便似突然为他打开了一扇大门门后却是一片广阔的从未涉足地奇特空间让他为之颠倒不已。 柳飞见他痴痴迷迷之态也不多言知他此时已是陷入武学奥妙之境了自在一边坐了浅斟慢饮。童渊此时脑中却是如同电闪雷鸣各种招式各派学说纷至杳来此起彼伏后制人先至于人这一新奇理论不断与以往招式融合渐渐相合足有两个时辰已是月至中天了童渊忽的豁然贯通不禁仰天大笑。这一笑终是笑出了一代大家武术一道便在这一刻形成了一道历史的分水岭。 第二百一十九章:论政 却说童渊得柳飞所授太极秘要他本是一代武术大家悟性之高在当世实是不做第二人想。此时即已明了以柔克刚后制人的武学纲要结合自身所学终是创出了一套介乎太极与形意之间的武术套路使得中华武学提前千年得以放出璀璨的光芒。也为后世武学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童渊心情畅快之下已是迫不及待的提枪将自己方才领悟的功法施展了一遍待到收势之后只感周身通泰畅美难言。 柳飞于旁见了也是暗叹童渊之天赋惊人。他却不知童渊自幼习武今已年逾八旬一生大小打斗几百场其所积累的经验那是他所可比拟的。今日得了这等至高的武学秘要便如同在堆积许久的火药堆上扔了一点火星自然是喷薄而。却是标准的厚积薄了。 柳飞斟了满满一杯玉露递于童渊朗声道“恭喜大哥创出一代奇功绝艺。大哥之名定当在我华夏武学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 童渊满面欣然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却是望着柳飞道“兄弟却来取笑哥哥若无你一番指点哥哥焉有如此成就。兄弟之才便为吾师亦不为过矣” 柳飞大汗这太极秘要却是他自后世剽窃而来自己焉有如此大才只是此时却是无法言之于口只得哈哈一笑带过。 兄弟二人重整杯盘落座相对而饮。童渊问道“兄弟如此大才。那皇叔却如何肯让你如此逍遥竟不留你于身边日夜请教” 柳飞笑道“那小子如何不想只是小弟性子疏懒。更不耐久在一处。再说我所能教的已是尽数教了给他与其在他身侧让他畏手畏脚地反不如远离。让其放开手脚自行展。也不枉他一番抱负。况且自古君臣之道不宜过近。弟并无问鼎之心。总在其身边让其属下究是忠于何人此一蛇二头之像不可为也。” 童渊闻言深以为然点头叹服。柳飞自饮了一杯又道“况我虽置身于外却也并非全然撒手不管自会在时机合适之时。为其多做些布置。若整天便在他身边。斤斤着眼于方寸之地又如何能复我炎黄之祖业” 童渊闻言一愣诧异道“兄弟却是心大只是何为炎黄祖业?愿详闻之”柳飞轻轻点头道“大哥应知我汉之一族乃是上古黄帝一系。当日混沌初开盘古开天辟地始有世间。我等祖先在其率领之下。南征北战。历三百余年经涿鹿、板泉等数次大战。始得华夏之地。尽收各族为我华夏兄弟。其基业比之今日之中原不知大上几倍。然后世子孙不屑日日内斗不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外族纷纷乘机蚕食。我华夏先祖辛苦所得之地便今天割一块明日丢一块。及至今时已是所剩无几了”说至此柳飞已是满面愤然。 童渊闻听亦是嗟叹他当日隐居固然是因亲人俱丧然又何尝不是因为对当世政权失望所致。世事纷扰争斗不息民不聊生即不能改变其况唯有独善其身罢了。此时听柳飞所言深有同感不禁闷头饮了一杯喟然长叹。^^?君?子??堂?^^ 柳飞陪着进了一杯方才接道“弟也不才既是机缘巧合来此世间眼见此时之机实为变局之开端便不自量力欲要行那当日先祖之伟业。然弟实为修天道之人亦不知何时便会离去若以自身为之唯恐事尚不谐而身便去了若此则使华夏陷入更大危机中矣。更兼弟本性疏懒虽有微力薄才然即不能上马管军亦不能下马治民。更烦那勾心斗角之事。若说以一人之力而抗百万之众又焉有是理?且不说无能为之便是能为则一统之后如何治理?若遗于人则下属不能服焉久之毕生祸事。如此则前面辛苦所为尽付流水。自为之却无其才。无奈下方遍查于今之士欲寻一明主代之。” 只是说至此却是微微摇头。童渊见他摇头问道“兄弟方才所言却是有理今不是已定皇叔为代行之人何故摇头?” 柳飞苦笑道“虽定玄德却非理想中人。想此时焉有如先祖辈之英雄人物实是众相比较即取其德又取其身份量天下之士、各世家之择主心理而勉强为之耳。以玄德之才若能得贤名之臣相辅可得三世之安。三世之后世事莫测矣” 童渊愣住半响方道“然则如此贤弟又何苦费如许心力便只为三世之安”柳飞正色道“兄长此言差矣。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今飞至此便是机缘若是不为岂不是愧立于天地之间枉自世间走一遭。更何况正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安知三世之后没有明主出世。须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若只因惧怕后世之事而致今日之不为便只这三世之安又有何人赐之?更何况今日之势外族窥于外而内斗不息若不为之便是日后但有明主出而我华夏已几不复存更有何能为之?故今日之事实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耳。” 童渊闻言面现敬服正身施礼道“兄弟心怀抱负胸有天下。为真名士也为兄惭愧不及也。”稍微顿了顿又道“然贤弟即为天下计何不往扶汉室以保汉帝胜却苦苦于天下寻主尚自得一无奈之主?若论身份汉帝之尊又岂是一皇叔可比?” 柳飞苦笑道“弟何尝不知然今日之汉室如久枯之大树其下盘根错杂俱以烂至骨子里。若只为平乱直是简单。然不过是旧壶装新酒而已。汉帝之权柄早为其下架空威望不存政令不通。^^?君?子??堂?^^若要根治却是牵一而全身其为难处更甚于事倍功半。如此不若借动乱之机破而后立。借名望之大旗而立新权其时新主控下之力远甚于今日之汉室其下更因俱为新进之士而一扫颓靡之气。主显则臣贵主弱则臣危必殚精竭虑而尽心相辅其新生之力又岂是汉帝之所能比耶” 童渊闻听恍然而悟点头赞同。却又道“既是如此贤弟何不雷霆以弟之身手将与皇叔对立之诸侯尽皆诛除其下无主必将溃散再辅助皇叔兵一扫天下岂不痛快。胜却这般苦苦相挨让人气闷。” 柳飞闻听童渊此言更是苦笑心知这位老大哥于政治上实是白痴一个便是连自己都是不如。当下只得耐心解释道“今天下与玄德相对之人无外乎曹操、袁绍寥寥几人我若将其斩杀其人岂无后人我便杀一人彼等更立一人。今日杀了曹操明日却出个王操、张操又有何益?便是我能一直杀下去其属下俱为忠贞之士又安能服新主乎。如此刚刚平定之地方岂不又是烽烟四起。到时与其四处征伐又哪有将其聚在一起一战而定更善。这且不说便说当真将这些事情俱都平定那么将那汉帝救出届时是以汉帝为尊还是以玄德为尊?若以汉帝为尊岂不是又恢复老路?若以玄德为尊则不啻于通告天下玄德实为篡逆一旦失去大义之所在各地但有异念之人却又是有了借口如此天下又何时能平息?便是玄德手下亦会离心离德如此则败亡之期不远矣。” 顿立顿又道“吾今不即下手却是为其留出时间。欲借其之手行事。借其才干处可使其为鹰犬以猎北地之诸侯一旦其一统北地则只需谋其一处毕其功于一役胜其一方则北地可定。更因其人及其下属俱是治国之能手吾借其财力物力以少复民生届时接其地便可以最少投入得最大回报。此为一也;其二曹操其人专横跋扈视其之前行事便知端倪今汉帝置于其手虽得一时之势然必然矛盾日深争斗日趋激烈。前有衣带诏之事后有吉平投毒之举便俱是明证。以操之性吾料其早晚必行那废立之事。此时不动却是因北方未靖袁绍窥伺于侧玄德公瑾割据南方。其势尚不足以独据三方。若一日扫除后患一统北方之地其势大增以半壁江山而对江南胜算在握。则汉帝有无便俱为两可了。其行必更为跋扈汉帝受欺愈甚而心愈不甘以至尊之位而怀不甘之心却置强权之下其安能久乎?如此则必生变。变成则玄德这边便可名正言顺竖立新政届时天下舆论在手以正讨逆顺势而为天下更有何人再能御之。此正为兵法之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也” 柳飞一番话童渊只听的瞠目结舌茫然无言以对。半响方才苦笑道“这般复杂之事却叫人头疼也便只有你能受的了。若是换作为兄早早便去取了他们人头了事” 第二百二十章:荐书 却说兄弟二人于月下论政柳飞直于今日方有尽吐心意之机。平时虽多与众人谋划又何曾说的这般透彻。今日与童渊相对本都是隐遁脱俗之人又加上结拜之义面酣耳热之际方能畅所欲言心中久压之块垒却是消散不少。童渊却是听的昏头涨脑摇头不已。 柳飞笑道“大哥只听这些便觉头痛却不知打天下易坐天下却难。最为繁杂嗦之事却正是一统之后。届时各方势力自成体系如何平衡如何掌控?利益如何分配?手下之人俱为亲信如何能使之不觉不公?争战之时需多备军卒然统一之后多余军卒如何安置?怎样裁撤才不会让各方将领不满?大战之后民生凋零财政匮乏。如何才能尽快恢复民生?如何支配捉襟见肘的国家财政?哪里可以开源如何开源?开源所需之钱物又从何处筹备?除此之外律法如何制定?又怎样予以实施?历代官吏之弊端如何革除?税制如何定制?又如何实行?此间种种哪一项不是让人头疼之事?若一个环节不妥便会立生事端刚刚平复之天下便会立刻陷于分崩离析之境。便是这些事情尽皆解决还要考虑自己身后之事该当如何设立储君?如何保证后续之人能将政策延续?如此种种事务若是给大哥你个皇帝来做你可做的?” 童渊只听的头大如斗连连摇头。^^?君?子??堂?^^道“便是打杀了某也不会去寻那般不自在。若真要像你所言人活于世还有甚么乐趣可言?直不若死了痛快。”言罢。摇头不已。 柳飞笑道“如此大哥可知小弟之心了。便以小弟之懒散断是难为这般琐事若真个将这般事情交与小弟手中天下岂不立时大乱。是故。小弟才如此行事既能为我华夏尽心又不使自己为难盖为两全之策也” 童渊虽听地头大。却并非不懂。此时闻听柳飞所言不禁笑骂道“你这厮却是为自家偷懒寻些借口吾闻你所言种种俱是安邦定国之言。便真个给你一国以你之才认真相对又岂能治理不了” 柳飞却正色道“大哥却是有所不知弟虽有些小才然却是博而不纯。杂而不精。有道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于术业之上弟无专才之精只知大略而难行其事。本来以国主之尊如此也是好事但偏偏作为国主还需铁血心肠霹雳手段。更要善于和风细雨润物无声。而弟却于这两般嘴脸均是难以做到即难逼迫自己狠心待人。也不愿委屈自己笑脸相迎。城府如此之浅。怎能做的一国之主”童渊只是摇头但知他心不在此。却也甚是喜欢。柳飞却也不再解释二人杯来盏往只拣些闲话来说。 待到说及童渊三个弟子之时柳飞却是问道“大哥可知你那三个弟子如今俱在何方?而今情形又是如何?” 童渊闻听住杯不饮略一沉思方道“子龙如今随着皇叔却是听你说起。至于另两人吾早先听闻俱是回归家中。任后士于西川绣则从其叔父。先前多有书信往来。然自为兄隐遁之后只子龙知我所在于他两个师兄却是断了音信了” 柳飞点头道“大哥两个高徒今日俱是大有所为。张任于西川领大都督之职位高权重总领兵马。张绣却是侄承叔业官拜宛城侯却是一方诸侯了。不过前些时候曾降于曹操后因事反目与曹操大战虽得胜却是元气大伤今却是暂居玄德处韬晦以养。” 童渊白眉微轩目注柳飞道“兄弟突然说起他二人可是有何想法?但可讲来为兄若能出的些力气定会尽力帮你。” 柳飞颔道“正是欲要大哥相助。吾闻西川大都督张任素以忠勇著称少有大志。然其主刘璋虽为汉室宗亲却是多疑懦弱宽乐而无威略仅知保境而无远略。进不能靖天下而扶汉室退不能制张鲁而保西川。今曹操若统北方玄德必出兵以收西川若此以张任之性情焉能背主而屈身事之。若在往日待破西川之时杀之可也。然今日弟与兄长结义弟又怎忍害他性命。且其人忠肝义胆颇有勇略当为华夏之大一统出力焉能为一懦弱之主而尽愚忠耶?若如此实为明珠暗投也。弟望大哥能修书一封令其归降以华夏民族大义为重莫为愚忠之小义而轻身。还望大哥应允。” 童渊微微沉吟良久方道“也罢我便于你修书一封与他。他虽为某之弟子然某向不干涉其动向。今即与兄弟相交又是因着华夏一族存亡之大事某便管上一管吧。那张绣处可是也要为兄说之?只是你方才说他曾降于曹操却又反之却是为何?且与我详细说之” 柳飞点头道“正当说与兄长知道。其时绣初据宛城曹操为讨袁术而恐绣袭之于后故出兵伐之。绣知不敌遂听从谋士主意而归曹操后因操纳其叔母而心恨之虽仍事之却恐曹操加害后终反之。然弟唯恐其身边人怂恿其再归曹操若此则其日后绝无善果。要知上次争战曹操之长子侄子俱皆死于其手。若其终归曹操便是曹操能容其兄弟亲朋焉能容他后必构之以害他性命。反不如归于玄德便是战死沙场亦能青史留名胜于窝囊的死于蝇营狗苟之下更留下千古骂名。便是于你我兄弟面上亦不好看。” 童渊闻听张绣之事不禁怒道“竖子怎如此没有血性人辱其叔母尚能事之某有此徒真无颜见人矣。这等畜生贤弟何须怜之径自打杀了方是正理。却还要我与他书信救他性命焉有是理”说罢恨恨不已。 柳飞见童渊如此恼怒哪知这老儿脾气是老而弥辣嫉恶如仇至此。只得劝慰道“兄长且莫着恼。绣与此事虽有过错却非其本心。况后来不也终是狠击了曹操吗。于今之世男儿俱为能博取功名而舍身提剑。而曹操今假天子以令不臣其势大也又有几人能谋算清楚?张绣初时虽少血性然为其家族计亦不为过。只是其不能想透人性之本恶难免不为人算计。若其真能舍却自家名声而保其族弟今日也不多言。只是我恐其空但恶名却终始其族受累反招祸事。也惜其一身武艺这才要大哥修书与他只望他能清醒莫要行那糊涂之事。却望兄长也怜他心意救他一救权当为我华夏多保一份元气吧。” 童渊闻言默然不语良久方长叹一声无言点头。让柳飞于此暂坐自己却回房就灯下写了书信。却又将自己刚刚融会贯通地太清真气与自太极秘要中所悟的柔术秘诀俱皆誊录成册一并包了出来交与柳飞。 柳飞接着童渊却是叹道“贤弟见了我那三个徒弟且帮我好生管教。子龙处可将太清真气与柔术秘诀尽皆付之张任处则只教其柔术秘诀便可以他之年龄太清真气却是难以修习了。至于那个畜生却甚么也莫要传授。免得日后但有反复反成助其为恶。且日后若是他稍有二心贤弟可代为兄清理门户勿使其辱我门楣切记切记” 柳飞心下叹息只得点头应了。此时月已偏西天际微现青色二人经此一事却也是失了再饮的心境。童渊心恨大弟子的所为心中难过自与柳飞指了安置的房间便转身回房歇了。柳飞心知他此时心情恶劣也不挑剔自去房中静坐。 坐于榻上想及自己次日该是离开了只是于兄长一番交往除了几颗丹药外却终是没留下什么。念及童渊亦是修习内家功法之人白玉葫芦与晶石杯对他却是极有好处便就乾坤界内取些晶石出来为童渊炼出一只葫芦与六只晶石杯自将葫芦内灌满玉露拟待次日赠与童渊。搞完这些方自闭目由实返虚入定去了。 翌日柳飞自定中醒来已是辰时时分。自房中出来却见童渊已是早于院中练气见他出来方始收了势子微笑道“兄弟歇息地可好昨夜为兄却是失礼了”言语中已是不见昨日恼意。 柳飞笑道“兄长却是多心小弟哪有那许多心思。昨夜回房却是忙了半天却给兄长做了几样东西”说着将白玉葫芦和六只晶石杯取出递于童渊。 童渊见他如此知他离去在即呵呵一笑也不推辞便接了过来。柳飞见他并不推辞知晓他定是知道自己要离去之意既是什么都不说便是不想太过伤感。心中念头转动却笑着对童渊道“弟于青城却有片基业家中甚是热闹。兄长一人在此却是孤单何不随弟往川中住些日子也好让你弟妹们见过大哥岂不胜却自己在此”说着满是期盼的望着他。 第二百二十一章:又见 童渊听柳飞之言知道这个兄弟亦是不舍自己心中感动却不稍露。只是微微一笑眼望着后山轻轻的道“却是多谢兄弟好意只不过你嫂嫂她们俱皆葬在此处我若走了谁来陪她们。再说我清静惯了也是不耐热闹。日后若是有暇你便带弟妹们来此寻我便了。我知你身负大事这便去吧勿以我为念。”说罢回身挥手。 二人此番相交时间虽短其间情分却实是深厚多少话语不必说出却是俱皆在心。二人也均知此番一别实是不知何日再能对饮畅谈却是俱皆没有多言。 柳飞眼见童渊模样知事不可为心中叹息之余遂不再多劝。只是躬身一揖长啸声中已是招来金翅纵身而上直往荆州而去。站在雕背之上回远远望去犹能看到童渊那孤傲的身影立于山腰目送着他离开。柳飞双目渐渐模糊咬咬牙不再多望转回头已是催促金翅急行而去。 金翅急扇只半日间已是到了新野。新野县小城矮柳飞可不想搞什么隆重出场早早在城外山头落下自己步行往新野而进。 此时正是春分时节新野县外一片繁忙景象。自刘备接受荆州以来大力展农业将柳飞所授之农耕诸事俱皆授以农户故现在荆州之民已是深知深耕之妙。放眼田地中尽是农户忙着翻土培渠的身影一派生机盎然地旺盛气象。 柳飞眼见百姓尽多欢颜。心中也是喜悦与童渊分别的抑郁也是消散不少。当下不再耽搁径往城中来寻赵云。 到得府衙下人报于赵云。赵云大喜领着廖化、陈到来迎。双方相见自有一番热闹。陈到却是初见柳飞他自豫州方随刘备素日便多听人讲起这位隐神谷主。直是如同神仙一般他虽不尽信但亦知盛名之下无虚士自也不敢小觑。今日能得以临近而观。心中却是有些激动。 柳飞眼见赵云身边一白袍小将频频注视自己便笑问赵云道“元检吾自早识不必多说。这位小将军却是何人怎不与我引荐一番” 赵云转头望见不由啊的一声方道“是云失礼来来叔至快来见过这位便是我等素日常说起的隐神谷主柳先生了。”说着又转向柳飞道“先生。这位乃是”说到这。却被柳飞抬手打断不由一愣。 柳飞却是双目望定陈到道“叔至你可是豫州陈到陈叔至?”陈到正自起身来拜柳飞闻言一愣方躬身道“正是陈到” 旁边赵云奇道“先生原来知晓怎地却又来向云问起。”柳飞点点头未再答话。却是在心中想着这位历史上。在蜀汉阵营中默默无闻一生然却勇猛忠直的一代名将。 陈到见柳飞双目炯炯的望着自己。却不说话心中奇怪。但他素来沉稳亦并不多言躬身拜见完毕自立于一旁等着柳飞话。 柳飞暗中点头缓缓说道“原来你便是陈叔至好好。”转头看向赵云道“你主为何安排叔至在这里直是糊涂。” 柳飞此言一出赵云、廖化、陈到俱皆一愣不明柳飞何意。却听柳飞接着道“叔至乃是忠勇多谋之智将也只用于此为副实大屈才也。”言罢摇头甚为不以为然。 赵云、廖化俱皆动容要知能得柳飞如此评价之人世间能有几人又有何人敢等闲视之。望向陈到的目光登时满是艳羡。 陈到却是一呆完全没有料到柳飞竟是说出如此一番话来。随之便是心中油然生出一番感动只是他向来自敛虽面现潮红却仍是恭敬一揖道“不敢当先生如此夸赞主公用人自有其道理到年方弱冠便已身为子龙将军之副心实感激不敢妄自尊大。” 柳飞微笑点头赞许道“好闻赞而不自傲位轻而无暗怨忠心事主不愧忠勇之称也。今日初见吾与你甚是投缘这个便于你做个见面礼吧”说着屈指弹出一枚培元丹陈到慌忙接着却不知乃是何物 赵云廖化却是大为羡慕赵云道“先生好大手笔叔至还不赶紧谢过先生所赐之物实乃我辈武人梦寐难求之物你却是天大造化了”旁边廖化亦是满眼热切。 陈到方才醒悟忙自躬身谢了心中直是感动。柳飞微微一笑摆手道“些许微物不值一提只望你永能秉持今日之心便不枉我一番心思。”陈到并不多言只是面现坚定之色。 柳飞转头看着廖化笑道“元检莫要一副贪财的模样你那份我上次相见之时便早与了你难不成还想再要一份不成?”廖化脸上一红笑道“化安敢贪心先生所赐乃是神物也成全之恩化无一日或忘。只是又见此物情不自禁罢了却让先生见笑了” 柳飞呵呵一笑不再逗他。却向赵云道“子龙可知我今日来此为何吗?”赵云一呆道“先生素来便是意在山水云游天下云却如何猜得。难不成此来却是特意寻赵云不成?” 柳飞微笑颔心中却是想起童渊念及此老心性执拗终是孤单一人避于山谷却是心情黯然。遂向赵云道“且寻个安静所在吾此次却是受你师父所托有事嘱咐于你” 赵云闻听惊喜霍然起身道“先生见过吾师他老人家可曾安好?弟子不孝军务倥偬不能承欢膝下侍奉左右实不孝也。”言罢已是眼圈微红身躯轻颤。 柳飞轻轻一叹道“你不必担心你师父很好只是性子忒也执拗终是不肯随我出山。”言下只是摇头。 赵云点头道“师父便是这样地”旁边廖化陈到眼见赵云师门有事便起身辞出赵云点头送出。这才引着柳飞往后房来说话。 进了内室柳飞将童渊情况细细说了又将所录武学交与赵云。赵云大哭往太行方向跪拜谢了师父接过师父手录。又向柳飞重新行了师门长辈之礼却是因着此时柳飞却是他师叔的身份了柳飞安然受了。问起张绣的情况才知张绣现在却是在襄阳。 眼见新野这边事情已了便欲往襄阳去见张绣和贾诩唯恐事情多有变化。赵云自知柳飞已是其师叔身份更是多了份恭谨。当下亲送柳飞出城廖化陈到亦自赶来相送。柳飞挥手作别于城外寻得金翅直往襄阳而去。 新野离襄阳不过半日之程金翅只一展翅便到。柳飞便直接落于府衙之内刘备正与徐庶、田丰等人闲坐闻听空中振翼雕鸣之音不由大喜道“吾师至矣”徐庶、田丰沮授俱皆喜动颜色。田丰、沮授更是不堪。他二人与柳飞已是多年未见今乍闻柳飞到了哪还忍得住随着刘备已是小跑迎出。 到得院中一人白衣飘飘含笑而立却不正是柳飞。几人奔至近前俱皆见礼。柳飞忙将众人扶起向刘备施个眼色却是先向田丰、沮授还礼道“二位先生多时不见眼见清健如昔飞实是心喜。二位大才却甘愿屈身市井为我华夏大业所立之不世之功飞这里先行拜谢了”说着已是一揖到地。 田丰、沮授慌得连忙还礼口称不敢心中却实是慰贴至极。与这二人见完礼柳飞这才转向徐庶点头笑道“昔日之豪情剑侠今日却成负囊之儒生元直可有何感想?” 徐庶双目含泪趋前跪拜道“庶给先生见礼了。一别经年先生依然如当日模样真神仙也。当日蒙先生教诲庶方弃武从文习微言大义始知昔日之浅薄。今得有小成敢不尽心扶保主公以报先生当日之大恩乎”言罢已是流下泪来。 柳飞哈哈一笑拂袖将其扶起道“休作此小儿女之态。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能有今日之成就俱在你之方寸之间耳岂是他人能左右之。君择臣臣亦择主。今你二人相得却于我何干。丈夫处世之道当秉持忠义之心即已择定便只管坚定的走下去便是却是不需顾忌些有地没的。吾当日也不过是就事而论之言当不得甚么。”指着刘备道“若是日后现此人不值扶持元直尽可弃之却是莫要往我身上牵扯没得给我找些牵绊”语含促狭言中却是暗点徐庶望他日后莫做历史上那个什么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蠢事。 徐庶却哪里知道这些只道柳飞不肯挟恩心中更是感动连连点头受教。刘备在旁忙自引着众人往房中坐了奉茶以待。 刘备自领荆州以来心中实是如同做梦一般多有疑问在心今眼见师父亲至心中实是不胜欢喜。念及师父与田丰等当日潜在荆州之人多时未见况荆州许多名士亦是多有渴望一见之心便拟于次日大开宴席以会众人。也可借助师父之名延揽荆襄名士提升自己名望。当下与柳飞说了柳飞微一沉吟便点头应了。这一点头却是又引出一个人物。 第二百二十二章:拜会 却说刘备得了柳飞应允心中大喜。当日便是准备诸般物事宴请之人除了所有荆州文武之外更是大撒名帖荆襄世家大儒名士之处俱皆送至。一时间荆襄震动州牧府内更是一派喧闹。 众皆喧闹之际柳飞却于当晚孤身一人径往张绣府邸而来。张绣当日虽胜了曹操于水河边斩杀曹操一子一侄却终是被于禁截住反被大杀了一顿实力大减。这一胜实是惨胜而已心中着实郁闷。不得已只得和贾诩暂往襄阳依附刘备。 只是昔日一方诸侯今却屈于人下若说心中没些别扭纯属胡扯。当日虽降曹操却是因其势力庞大且有天子在手尚未有什么感觉。^^^^而今相对于新主刘备来说虽说亦是皇室宗亲贵为皇叔然终不似天子之名正。更兼刘备屡败于曹操之手今虽得荆襄之地却是时日尚短根基不稳。他自不知柳飞当日之布置故此单以目前表象分析实不知有几分把握扛得曹操。若刘备终是不敌则自己家族尽为齑粉矣。 这几日曾偿与贾诩讨论贾诩虽多智然却不是神仙更兼初来乍到如何能知荆州核心之秘。闻张绣问计亦只是自表象分析心中也是担心刘备难以敌住曹操。他一生精于算计深通自保之道。==此时心中隐隐觉得莫如依然降了曹操保险。况曹操其人其行实是霸主之像。自己一身所学也尽能得以施展只是如今方才翻脸更是刚刚依附荆州若是此时便即反水。实为天下笑耳。今日二人商议多时均觉还是暂且在此安置且观情况再议其他为上。 张绣此时正在书房反复想着日间所议心中烦躁。却听得下人来报说是师门有人来访。不禁大吃一惊。他自童渊处出师以来开始还多与师父有信息往来后来师父突然归隐竟是再也联系不上。多年来心下甚是挂念。未尝没有多方遣人寻访却终是不得而终慢慢也就将此事放下了。^^^^哪知今日竟忽闻师门音讯大惊之下心中却又是狂喜。他终是至孝之人师父童渊之恩无一日或忘更兼其父母早亡除了叔父张济外。师父童渊在其心中。便如其父一般无二。当下也不待下人去请自己已是三步并作两步便往门外跑去。 到得门口却见暮色之中一白衣人卓然而立。视线恍惚间磊磊落落气势不凡。心下不敢怠慢。忙自上前行礼。道“不知哪位前辈当面张绣迎迓来迟。尚望恕罪”说着已是按照晚辈身份躬身行礼。 柳飞也是初次见着这位北地枪王心思这张绣在西凉也是创出莫大名号之人如今闻听师门还能如此恭谨可见也并不是全无是处至少于孝之一道尚为可取。^^^至于其事主之反复却是乱世之中自保之道虽不可取却也不必过多谴责不过稍微敲打一下却是必要的。 此时见他施礼便点点头道“侯爷客气了。某姓柳与汝师童渊乃是八拜之交今受汝师之托有一封书信于你尚有几句话要说与你听却是不知张侯爷是否得空”说罢面色淡然地看着他。 张绣闻听柳飞所言却是心中惊疑不定。^^^^刚才离得远不曾看的清楚此时近前眼见此人虽是气势摄人但显然年岁不大却说与师父乃是结义兄弟直是让人难以相信。这且不说如果真是自家师叔当面称呼他这个晚辈却如何以侯爷呼之且面色不虞难不成是师父有什么怪责自己之处。 心中栗六却仍是不敢失礼躬身道“先生哪里话来既是绣之师门之人休说无事便是有事也自当暂放一边先自聆听恩师教诲。更加不敢当先生侯爷之称先生可直接呼张绣贱名即可。此处非待客之地还请先生稍移玉趾往内室奉茶才是”说着已是欠身肃手邀客。^^^^柳飞不语看了看他方自点头昂而入。张绣被他刚才看的心中战栗那眼光如同实质似将自己看的通透。一股难言地气势让他后背已是不觉冷汗殷殷而下。眼见柳飞已是迈步而进忙自跟上于前引着往书房内坐定。 传人将茶奉上自坐于下这才觉得浑身冷身上衣物竟是已尽被汗水侵透。他本是大将于战场之上厮杀半生更兼曾为一方诸侯本不应这般狼狈。但乍一闻听师门二字便忽如回到当日随师父练武之时于师父面前他却永是一个孩童恭谨谦顺。心中虽对柳飞这个师叔的身份尚有些怀疑却是始终不敢妄为。**** 柳飞见他手足无措之态也是暗自叹息伸手将童渊之信取出拿在手中却没有马上给他自顾道“你初时见我以晚辈之礼自守待见我面便以我年纪而轻心中可是不信吾与汝师之关系?这信上汝师已是将吾身份尽皆写明你既心中疑惑便可先自验看咱们再来说话吧”说完这才将信递了于他。 张绣心思被柳飞说破微觉尴尬却不敢多言反驳只是恭敬的双手接过信一展开泪水便已是流下入目之处却正是师父亲笔。==强忍心中激动将师父手书双手捧着看完。只是愈看愈是心惊面上已是惊惧、恐慌、羞愧、难过诸般神色交杂。及至看完已是满头大汗浑身颤抖。 起身来自柳飞面前双膝跪倒叩头道“绣给师叔见礼绣方才不敬之处还望师叔莫怪。绣给师叔赔礼了”说罢叩头不止。 柳飞哼了一声大袖霍的拂出张绣但觉一股大力涌至直如排山倒海一般沛然莫能御之身子已是不自觉的直立而起。心中大骇之际这才知道自己这位年轻地师叔实是身俱惊天动地的大本领。刚才这般情景便是师父也是做不出的。^^ 眼见此刻师叔脸色不虞又想起方才师父手书上措词甚是严厉要自己今后尽听师叔安排否则也不用再称他为师父了心中更是害怕。站在柳飞面前躬身低头一如当日在师父身前一般模样。 柳飞见他顺服便不再吓他。只是脸色尚自不好看冷冷的道“汝可是看仔细了信得过吾之身份了” 张绣满头大汗诺诺连声不敢多言。柳飞脸色稍霁道“你且坐下吧吾自有话说与你知道” 张绣偷眼看去见柳飞面上毫无喜怒之色心中忐忑便于席上坐了。柳飞方道“你地事情我与汝师已是尽知。汝师虽是怪你降曹然不论什么原因后尚能反击之也是稍感欣慰。却不知你今后将作何打算” 张绣闻言心中已是大震。听柳飞话中之意师父对自己初时降曹实是大为不满想及今日尚余贾诩所议身上霎时又是一身大汗。闻听柳飞问及今后哪还敢说什么意图降曹之事只恭声道“绣今归于皇叔尚未有打算若师叔有何吩咐绣绝不敢违尽听师叔安排便是。” 柳飞喟然叹曰“你也休做此姿态你当我不知你心中所想吗。你只恐刘备不敌曹操难保家族意图再次降曹可是有的?”说着已是双目炯炯的看着他。 张绣只觉耳边如同响起一个炸雷瞬即脸色苍白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身子已是如同筛糠般抖了起来。 柳飞叹道“蠢材你只道曹操此刻势力通天挟天子以令不臣便可永久如此吗?吾亦不否认他自有一统北地之力。但也可明确的告诉你他一日不统一北方尚可嚣张一日。但一旦其统一北方那日来临也就是他崩溃灭亡的开始了” 张绣大惊猛然抬头望向柳飞不知这位师叔此言何意。柳飞看着他摇头道“你可知刘玄德到底势力如何?又可知他如何得了荆州吗?” 张绣茫然喃喃道“侄儿不知只是知道皇叔已据荆襄九郡但时日尚短根基恐是不稳若曹操此时来攻恐是难以抵挡。至于其如何得了荆州外界颇多传闻究竟如何却是无人得知” 柳飞微微冷笑道“时日尚短?根基不稳?呵呵真是可笑直至。若真如此你怎不看看荆州文武是何态度?怎不看看当地世家大族是何表现?贾诩虽智深如海然其性子阴柔与曹操多有相合更兼你们才来不久不知就里顾才做出那般判断于他谋士身份并无不符。然则你亦曾为一方之诸侯凡事只听下属所言竟无半点自己判断如何能在这乱世之中存活?可笑你犹自不能正视自身之力居于明主之下尚自鼠两端可知你若真往投了曹操汝及汝家族即亡而有日矣!”一番话直说的张绣默然无语。 第二百二十三章:点醒 张绣闻听柳飞所言不敢反驳只是心中却是有些疑惑。柳飞见他虽嘴上答应但却是眼现迷惑心中不禁哀叹这个师侄或许在军事上能称得上是个大将但在政治上基本就是个白痴。 当下微微摇头道“你可是不信?”张绣低头道“侄儿不敢”。柳飞点点头道“不敢。唉你可知你当日水之畔已是斩杀了曹操的儿子和侄子吗?中军大营前乱箭射死了他的大将典韦?你心有疑虑便说将出来却也不必不敢”。言罢瞅了他一眼。 张绣微有些慌乱只觉在这位师叔面前自己简直犹如没穿衣服般被他看的通通透透的比之在师父面前尚要难过上许多。 眼见柳飞正瞅着他要他说话遂咬咬牙低声道“两军相战如何能不死人也无法辨得出甚么儿子侄子的其人若没有这般肚量岂能成的大事侄儿与贾诩先生亦是算计过此事方才……”说到这已是停了下来偷眼看向柳飞。 柳飞微瞌双目面无表情听他不说了方始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道“说完了?你倒是从善如流肯于纳谏啊。罢了你着人去叫贾诩过来吧估计他此时也正自等着呢。”说罢闭目不再理他。 张绣一鄂不明柳飞所说只是师叔既然吩咐了也只得开门唤过下人让其请贾诩来此见他。贾诩却是一直居于客房并无自己府邸。下人去不多时便见贾诩已是施施然而来。度甚是快捷。张绣忍不住问道“先生可是一直在等我唤你?” 贾诩一愣不妨他突然一问下意识的道“将军如何得知?”张绣先是一呆接着便是苦笑道“却不是我知乃是唉。算了你且随我见一个人吧”说着已是转身进房。贾诩微一沉思。抬步跟了进去。 进的屋中便见一白衣人居中高坐。双目炯炯的看着自己。贾诩心中一震却是面上毫不露声色缓缓上前也不待张绣介绍便是躬身一揖。道“敢问可是隐神谷主当面?贾诩这里见过柳公。” 张绣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只在一旁躬身而立静静的看着。柳飞呵呵一笑道“素闻贾文和多智善断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不错某正是柳飞。贾先生且请高坐。”说着也是回了一礼。 贾诩先行谢过这才坐了。对柳飞拱手道“不敢当柳公夸赞。诩只是有些急智也是逼迫之下不得不为耳” 柳飞微微一笑并不答言。定定地看着贾诩。良久却突兀的道“刘备已得荆襄九郡。得地虽快却是筹谋十年之功。雍凉之地。大江以东尽为辅翼。此时是先北上好还是先西进好呢” 贾诩闻听浑身一震双目笃然大睁定定的看了柳飞半响方低眉垂目道“可先西进以定两川。北方当留缓冲方才有变待其变成后一击可定也。” 柳飞点头微笑道“如此文和可有所定?”贾诩抬眼看了柳飞一眼随即垂下眼睑躬身道“乱世之中依强击弱势也。” 柳飞点点头不再多说却是转头问张绣道“你可明白?”张绣正自愣愣的看着二人完全不明二人在打什么哑谜满面迷惑。闻听柳飞问起怔怔的不知该怎么回答。 柳飞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道“方才吾与汝说若投曹操汝即汝族定遭不测。其祸不在曹操而在其子嗣宗族也。”说至此转向贾诩道“文和吾所言可有错乎?” 贾诩看看张绣略一沉吟方道“柳公高明。然虽有因果却看如何去做了却也非是定数。” 柳飞哈哈大笑指着张绣问贾诩道“你所言吾岂不知但以此人之能可能避乎?”贾诩身子微震却是默然不语。 柳飞不再相逼淡然道“文和且先去歇息明日大宴之后我自去寻你说话总叫你有施展之地便是。虽不敢说千古传唱但搏个青史留名家族昌盛却不再话下也不负了你一身所学满腔抱负。” 贾诩霍然抬头看了看柳飞方才起身向二人施礼告退。张绣愣愣的看着贾诩向外而走的身影心中依然全是迷惑。却见贾诩方到门口却忽地停住脚步也未转过身子只是声音却是传来道“诩谢过柳公若能果如所言诩肝脑涂地以报也”言罢再不停留迈步去了。 柳飞见他走远方才招呼张绣坐下道“你杀操之子侄操虽能容你但一日操不在时其子安能容你?其宗族其他人又岂能容你?故你若投曹操操在一日你便安一日然操一日离去你死期亦至矣。若想解此死扣便需你行韬晦之策往投曹操之后立时交接兵权辞官归隐遁世而居方可。然以你之心性既然投了曹操便是想建立功业否则又何须投曹操后再归隐呢。然如此做对你虽无好处于你部下却是进阶之资。吾料待你真的投了曹操贾诩将会立刻劝你辞官隐遁以避祸患。届时若你听从则全了君臣之谊你亦可保身而退。若不从却是你自寻死路于他人无干了。自你投了曹操曹操以天子令许其一官则其不复为你之臣而为天子之臣也。而此时天子之臣不亦为操之臣乎?以贾诩之智其中关节早已算的通透明白其并无害你之心却也全非助你之意谋算到底其利尽在其自身与其家族之上。如今你可明白了?” 张绣闻听这才恍然而悟。想及自己初时心思霎时如临深渊浑身冒汗。他一日之间几次大汗心惊肉跳此时神情竟是有些恍惚了。思及自己对贾诩推心置腹然其始终却是先为自身后才为自己所谋心中实是有些悲凉。只是若说恨却也恨不起来一时间不觉甚是心灰意冷。 柳飞眼见他颓废心中也是难过然如不以现实说话这张绣如何能清楚明白重症须得猛药虽是伤身却能救命却也不得不为了。 当下轻轻拍拍他肩头温和地道“你又灰心些什么。似贾诩这般人物本是极难驾驭之才非惟是你当世又有几人可用得?你不见当日董卓、李之下场吗?况今虽你不能再用但你之初衷却也是得能实现了。汝主刘备乃是为叔之徒即为汝之师弟也汝尽心佐之当大有可为。若一日有成你便是至尊之亲岂不更胜在外人处整日提防的好。至于其势力根基你却不需多虑远比你所想牢固百倍千倍你当安心定身不可再存二心。”说罢满眼期望地看着他。 张绣这才明白整个事的来龙去脉心中虽仍有些块垒却是突然敞亮许多自宛城之战后那种惶惶不安的感觉也终是消散干净。诸葛亮曾有非宁静无以致远之语张绣此时便颇有些这般意境了。心中即去了贪欲少了阴谋整个人便如同重新焕了生机虽仍是疲惫却是**未昧智珠在握了。 柳飞见他终是幡然而省心下欢喜。这一晚终是没有白费功夫眼下即已无事便不再留轻拍张绣肩膀温笑之间已是飘然而去。 次日襄阳城已是一片热闹景象。除却各地留守将士外凡在襄阳城的文臣武将俱是齐集府衙。府外车马不断各世家大族俱皆络绎而来。司马徽却是早早便已来到此时正高坐于柳飞房中满眼眉欢眼笑口中兀自满是他的三字经便是好好好三字。他被人戏称为好好先生便是因此而来。 自当日柳飞初抵襄阳二人结识如今算来已是十年过去了。十年间他将柳飞当日所曾之柳公三纪反复研读越读越是佩服。只觉此书当地是字字珠玑每一言、每一章俱是涵义深刻将历代为政之利弊分析的通透明白。每次研读皆能从中印证时弊得益良多。长叹当日相聚时短不能日日促膝以谈畅言论之。 他曾遣人多寻柳飞消息但却始终不能明确只知柳飞隐于琅琊却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了而各地也时不时的传出些消息只是今日在东下一刻却忽然在西了。及后得知柳飞之座驾竟是一只金翅大鹏鸟方才绝了寻他的想法要知以人力去追那展翅万里的鹏鸟却不是妄想是什么。 这日正于庄中静坐抚琴却忽得童子来报道是皇叔刘备遣人送来帖子言是其师柳飞今日已至襄阳记挂多年老友欲要摆宴相待。心中顿时大喜也不顾时辰立即收拾一番竟骑一小驴便往襄阳城中而来。及至到了却已是次日凌晨待得城门一开便兴匆匆闯了进去终是将柳飞堵在房中。 柳飞眼见老友清健如昔也是心喜。二人相坐而论清茶为酒论题做肴甚是欢畅。司马徽一日所言之语险险胜过十年所说畅美难言之际虽未真个饮酒却实是有些薰然之意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群英 他两个只在屋内聊的欢畅却是生生急煞了外间几人。原来大宴本是定在申时一众宾客虽多在路上但众文武却俱是在城中。文人们也还罢了几个武将却是哪管得这许多当即便在外高呼小叫起来。 柳飞正听着司马徽畅论武帝之弊却忽听得外间一阵喧哗几个大嗓门已是轰轰震天的响了起来仔细听去顿时失笑不是别个却正是张飞与颜良文丑三人。 这三人俱是粗坯又都长相凶恶且俱是好酒之辈不几日便已是打成一片几乎日日俱在一起饮酒论武好不快活。这三人凑到一起却也有个大大的好处那便是士卒少挨了许多拳脚。 往日里三人独自喝酒酒醉之后耍耍酒疯往往便是士卒遭罪被寻个由头便是一顿鞭笞后虽经刘备等人几番严令收敛许多但总要想些法子找些事来做那些士卒虽不用再挨鞭子但日子却也是甚不好过。待要离开却又不舍盖因三人都是清醒时与下面士卒甚是相得毫无架子摸爬滚打俱在一起。可偏偏就是一饮酒那罪却是实是让人难遭。 及至后来三人相交士卒均是大感解脱非仅如此反是多了许多乐趣。原来这三人聚在一起若是喝的多了却是耍酒疯有了对象往往便是三人扭打成一团一番混战。直到俱皆没了力气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喘气为止。襄阳众文武对这三块活宝早已是人尽皆知平常在一起甚是相恰但一旦泛起混来或者有拉人喝酒的兆头。大家便会三三两两的各找由头而走时日久了三人也是明白了不怒反喜遇到些不好说话之事便使出无赖手段让众人很是头疼。 他三人闻听柳飞已到。俱是大喜。尤其颜良文丑多年未见柳飞甚是想念。更是想着柳飞的玉露。遂结伴先来寻柳飞欲要先蹭上几杯。哪知一来便被告知。襄阳名士水镜先生正与柳飞在叙话无奈便在外面等候哪知等地许久也未出来三人立时便刮燥起来只是大声囔囔。说是闻听水镜先生最是好客他日定要多带美酒前去拜会司马先生以聆教诲云云。众人尽皆暗笑却是躲得远远的观看。 柳飞在屋里听的明白对司马徽苦笑了笑。道“先生还请稍坐待某去打了这三个夯货再与先生畅谈” 司马徽呵呵一笑道“算了这三位将军如今在襄阳谁人不知。老朽却不想自己的水镜山庄遭罪若被这三位寻了去。整日的寻着老朽饮酒。却是要了我的命了。咱们便待宴后再找时间吧”说着已是站起身来。相辞而去。 柳飞送至门口施礼作别。那边三人眼见柳飞与司马徽俱皆出来了登时收声三颗大头却是凑到一起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柳飞见状不觉哭笑不得笑骂道“那边三个杀才如何竟这般失礼竟敢在我门前喧闹可是讨打” 三人听的柳飞话登时俱是裂开大嘴笑呵呵地奔了过来。颜良文丑跑到近前却是眼圈先红了起来脸上尚是带着笑容只是那笑却实比哭还难看。来至近前纳头便拜待要说些什么却终是以一声大哭开场。张飞在旁却是搔搔头有些尴尬。 柳飞微微叹了口气上前将二人扶起开口道“这些年来你们做的很好我都知晓了不枉了当日咱们相交一场。”说着轻轻拍了拍他们肩头。 颜良文丑闻听却是收了哭声丑脸上现出激动还有些扭捏却是被柳飞赞的开心。柳飞呵呵笑道“行了莫作此恶心地模样了。”转头对张飞道“翼德如今可是找到志趣相投的了我听说你们三人如今却是闯出了好大地名号呢”说着笑看着三人。 颜良文丑俱皆尴尬张飞却是犹如没听出柳飞讥讽之意似得洋洋得意的道“不敢当先生夸赞咱却不能弱了先生的名头不是”这黑厮反应倒也不慢这般说来倒好像他们这般作为是柳飞所传似得。颜良文丑俱皆憋着笑柳飞却是给他说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指着张飞笑骂“好你个张翼德却是这样来坏我名声。好好吾本欲和你等饮上几杯这般说来却是不行了否则岂不是正顺了你的谣言。” 张飞闻听大喜连声道“对对正是要与先生饮上几杯咱们这便去吧”却是把其他言语尽皆过滤了。柳飞见他竟这般惫赖只得苦笑摇头笑叱道“都与我进来吧不过却只能饮得一壶多了没有。待到大宴之时方由得你们”说着转身进了屋里后面三人俱皆满面喜色喉头急动几下颠颠地跟了进去。 及至时辰将至众宾客已是差不多到得齐了屋中这三人也是已然微醺。到得下人来请三人遂勾肩搭背踩着虚步跟在柳飞后面径往大厅而去。到得厅口便已听的厅内鼓瑟笙箫热闹喧嚣。门口刘备带着太史慈、洪锐来迎师父。 见了柳飞三人忙自给柳飞行师礼而见柳飞微笑颔让三人起身。刘备眼见张飞三人模样却是狠狠的瞪了张飞一眼张飞脖子一缩连忙拉着颜良文丑二人抬步便走一头扎入武将堆中去了。刘备空自吹胡子瞪眼柳飞却是哈哈大笑。 几人抬步进了大厅厅中顿时一静。这里却是前厅厅中多是襄阳的一些官员武将此时见了自家主公伴着柳飞进来俱皆安静下来齐齐躬身给柳飞和刘备见礼。刘备挥手让众人起身便为柳飞一一介绍。此时后面正厅。后厅、厢厅、花厅之人俱皆知道柳飞出来了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此次襄阳大宴府内共开两百余席。所到之人大多只是听说柳飞之事对于其人却是甚少有人见过此次来此固然是应州牧所邀心下也实是想认识下这位传说中的隐神谷主。故此。几个厅中此时已是人人翘若不是碍着礼数怕是定要蜂拥挤到前厅来见了。只正厅中所坐皆是德高名重之人。也多是见过柳飞之人方才淡定的多。 几人穿过前厅。径往正厅而入。入得厅中但见两边已是排开两列席位。席上大多是老面孔。此时众人也是尽皆起身齐声唱诺见礼。柳飞呵呵笑着迈步上前与众人一一见礼。温言浅笑。徐庶、田丰、沮授、陈群、赵俨等俱皆激动。 柳飞缓步来至前面几席却是在蒯氏兄弟面前停下抱拳拱手道“飞往日便尝闻襄阳蒯氏昆仲大名今日得能见之幸慰平生矣”说罢呵呵微笑。 蒯氏兄弟俱皆大喜。忙自躬身还礼口中谦逊。刘备又引着至各厅将众人俱皆引见柳飞妙语连珠言笑晏晏众人一时俱是如沐春风兴致高升。待到诸厅见礼完方回至正厅落座。刘备自于主座坐了。将柳飞让与上座旁边便是司马徽等荆襄名士。刘备满面红光。起身道“备本薄才原不堪造就却是众将悍勇更得各位荆襄父老不弃得以窃据此位。常自踹踹夙夜难寐唯恐不能胜之。幸得众卿出力方有今日之局面。尝思报之却因政务繁琐而不得暇。今正逢吾师驾临亦多有为此责备备思之再三便借此良机设下今日大宴共聚诸卿。一为谢诸卿扶持之谊二为能多识我荆襄之地高才勿使遗贤于野。今日宴罢还望各位能为我大汉多举贤才扶保社稷。备于此先行谢过了”说着将手中之酒饮尽。众皆相应纷纷应诺。 刘备微微一顿又道“除却上面两点还有一点却是备之私心了。备原为孤穷之徒虽有志奔走于天下然才具平庸难堪大成。尝为碌碌而觉愧对祖先本以为此生必没于荒野之中无为一世未尝不三叹而涕泣。然终是上天垂怜竟让备得遇恩师授备以不世之韬略万敌之身手。开备之才思拔备于微末。此等天恩备便粉身亦难报也。今幸蒙恩师允准参与大宴便借此良辰以向恩师略表孝道”说罢双目含泪至柳飞身前恭敬跪倒双手举杯向柳飞奉酒。 众人闻听俱皆感动。柳飞微叹将酒接过却伸手抚其顶道“痴儿何必如此。汝但能为百姓多谋福祉使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难。使我华夏百姓再不受人欺凌便不枉了我一番苦心了。此方是汝报答为师最善之途汝当记下了。也罢这酒为师接了你也起来吧”说罢尽饮杯中酒。刘备恭声应诺起身对柳飞道“还请恩师为众卿致言以宣开席”说罢自回席安坐。 柳飞遂转身面对众人自几上端起一斛朗声向着众人道“今日群贤毕至飞于一日之间尽见荆州之才实是快慰平生。在此且拳以薄酒一杯敬之各位便请饮盛”说着已是一饮而尽。众人轰然应诺俱皆举杯而进。 柳飞微提真气朗声对着各厅所有人道“某本世外之人本不应现于此世介入凡事之间奈何天缘于此遂勉力为之。诸位皆世之英杰才华人当时时以兴复华夏为念为吾等后世子孙谋求万世之福。弃私利私怨秉公心国事行忠义之道怀百姓安危。若如此则吾大汉必能永立于世之颠峰。柳飞有一言在此愿与诸君共勉之那便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言至此各厅中人俱皆面色震动齐声相合。一时间此语四周皆传。 柳飞又是举斛相邀道“放眼今日在座武者皆上将文者俱翘楚可见我华夏之地荆襄之境英才辈出如银河星汉。此时此地众贤骈集群星璀璨今日之会可谓群英会也。我辈生也有幸竟能得以身临其间共予同事此亦天缘天意也。如此盛会你我当畅饮以贺之。来来来咱们共同举杯今日不醉不归”说罢已是举杯饮盛。 各厅众人俱是闻言大喜面上生光。直觉今日在此实是平生之盛事。俱皆轰声应诺纷纷举斛相应大喊道“不醉不归”。一时间气氛达至顶端。刘备见状拍拍手各厅管弦丝乐之声俱起众人纷纷互敬热闹纷繁。 柳飞即已开了宴便回身坐下。旁边司马徽却是向他暗暗挑起大拇指微笑不语。柳飞呵呵一笑举斛邀饮司马徽饮了。柳飞方自问道“怎地今日却是只得先生一人前来那庞德公庞先生却如何不见?难不成是未予其下帖?” 司马徽微微一笑道“呵呵玄德公做事精细哪会如此疏忽。再说那庞老儿即已知晓你在此间便是不给他下帖那老儿也会自己跑来。今番没来却是前往邀一位老友去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 柳飞惊奇道“哦?这是哪位高贤得能让庞公劳动大驾亲迎。”司马徽神秘一笑道“此人却实是名士不惟如此便是其一女一婿更是不凡。”自顾斟酒饮了一杯斜睨着柳飞笑道“柳公先来神机妙算可能猜出此人来历?此人名声却是不弱于老朽与那庞山民呢” 柳飞闻听双目中异彩一闪瞬间便即想起一人心中不禁有些激动。先是自行斟了一杯酒饮下方盯着司马徽缓缓的道“莫不是今日伏龙凤雏将同时现身不成?” 柳飞此言一出司马徽顿时愕然笑容霎时凝结问道“莫非你真个是神仙不成?却是如何知晓孔明”柳飞微微一笑尚未回答一个下人却是快步进来禀道“荆襄名士庞德公先生黄承彦先生于府外求见” 第二百二十五章:龙现 柳飞向着司马徽微微一笑摆手不答却转头对刘备道“玄德你我当亲去迎接”刘备然诺。自随柳飞起身往外迎去。司马徽微一沉思也是快起身跟了出去却是要看看柳飞是否早和孔明相识。 那孔明建安元年方随叔父至隆中安顿之前便一直在豫章柳飞如何识得。自己也是去岁方收其为徒若是诸葛亮识得柳飞自己素日偿与众弟子谈论其人诸葛亮又岂能不言。司马徽现在对柳飞之能甚为好奇但觉直是如神如鬼定要搞个明白。 柳飞却不知后面司马徽这般心思与刘备二人已是直接迎出府门凝目看去外间站了两个老儿均做老农打扮其中一人正是庞德公。此时见了柳飞二人忙自上前见礼先向刘备以官礼见之刘备连称不敢道“众位先生休说乃是与家师论交俱为备之长辈便是以先生之名望也当备大礼参见才是”言罢一揖到地。 柳飞在旁亦是点头笑道“庞公莫要效那俗人一般你我只管由着本性才好否则岂不无趣。这多年不见庞公却是清健如昔实是可喜可贺”说罢转头又对另一位老者见礼道“这位定是前刘荆州之姻亲黄老先生了。飞多闻黄老贤名今始得见足慰平生矣”说着也是躬身见礼。 庞德公闻听刘备与柳飞之言便已是欢喜。见柳飞却是先向黄承彦见礼不由哈哈一笑道“柳公倒是好犀利的眼力吾尚未引见便将这老儿一眼认出了。” 黄承彦却是微微一笑。道“不敢当皇叔与柳公大礼今日却是来地莽撞还望皇叔与柳公多多见谅。此次冒昧前来一是柳公大名委实响亮吾等常思一见此番闻听鹤驾已至实难抑制渴仰之思二来却是小婿亦有些事**要向皇叔进言方致有此行。aa”说着肃手向后一引。 柳飞闪目向后望去。但见二人身后正立着两个少年一人面膛黑紫。突额高颧隆鼻阔嘴一部短髯。此时正双目放光的望着自己。满是激动之色。柳飞微微一愣旋即醒悟知道定是庞统。向着他微微一笑。颔为礼。却又将目光打量另一人那人却是身长八尺体貌雄伟。面如冠玉长眉朗目鼻如悬胆唇红齿白。手中却是持着一把鹅毛大扇微微摇着也正自暗暗的打量自己。 柳飞心中暗乐。这孔明自成家之后。便是扇不离手恐是那个传说非是空穴来风。有空倒要讨过来瞧看瞧看是否真有什么兵书战策记载其上。他几人正自在互相打量刘备却是奇道“哦敢问黄公令婿却是哪位于备有何见教” 黄承彦尚未答话柳飞却是先道“莫管有何见教玄德只要全盘收下即可为师管保你绝不吃亏。不过咱们是不是先入内再做畅谈啊”说着呵呵而笑。诸葛亮却是大扇突然一停眼中闪过一抹光亮若有所思。 刘备猛省忙自伸手肃客。几人方欲抬步里面司马徽已是奔了出来见了他们远远便是道“好好你两个老儿却是才来定要罚上两杯才是道理。”这边几人闻听俱是莞尔。众人这才往里而来既然听闻诸葛亮有话要说便先往内室而来。走不几步正迎头遇上徐庶。 猛抬头看到这么多人徐庶不禁一愣待到看清来人不由惊喜道“孔明如何是你?哎呀原来是黄公与庞公俱在庶这厢有礼了”说着忙自躬身施礼。他与庞统却是不识故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 众人亦均是回礼刘备便招呼一起往内室而去。junzm徐庶挨着诸葛亮低声道“你如何突然来的此间?怎地不早来寻我”诸葛亮已是低声笑道“你自寻得好去处如何还记得我等一般老友”徐庶道“我早欲想向主公推荐于你只恐你学业未成才想过些时日再说。”诸葛亮低低笑道“我若欲出仕自会前来却不需元直费心”徐庶喜道“如此说来今日你便是前来自荐?这却是好主公乃不世之明主求贤若渴定不负你一身所学你我兄弟也可终日相聚了。过得几日在将孟、石、崔三兄一并请来才是最好”他所说的孟、石、崔三人却是孟公威、石广元、崔州平三人了俱是一时之名士。 诸葛亮闻听笑道“你投了你家主公便想着要将一干朋友尽数绑来心术却是不正”徐庶亦笑二人低声谈笑众人已是进了内室分宾主落座。 刘备问起方才之事诸葛亮这才站起向刘备道“南阳野人诸葛亮见过皇叔。此番来见皇叔实是听闻北方袁绍正大战公孙瓒吾料赞恐胜不得袁绍。若此袁绍得胜之时亦便是曹、袁间大战之始了。却不知皇叔对此有何想法?” 刘备微微一鄂要知诸葛亮此时名不见经传年纪尚轻如何竟突然来寻自己说起这般大事。正要以言搪塞却见徐庶正猛向自己施眼色又想及方才府外柳飞所语似是极有深意显见此人不凡。他对徐庶之能本就极为认可更兼还有在其心目中如神祗般的柳飞。 当下略一沉吟方道“曹操国贼也。备曾受陛下之诏誓要讨伐此獠勤王护驾。若曹袁之间当真开战吾当起兵自后攻之以救陛下。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诸葛亮微微蹙眉道“今皇叔初领荆州虽民心皆附士人尽归。然南方之地少有战火承平日久。荆州之军于景升公在之日便少有操演实为久旷之兵。而曹操士卒历多年征伐多是百战余生战力非凡。若以南方久旷之兵以迎北地精锐士卒恐实难胜也。更兼荆州之境乃四战之地。南有周瑜窥伺西有两川在侧。两川之主虽暗弱无远图之意然江东周瑜却是雄才大略实乃不世之将也只看他年余时间便一统江东之地。更立招贤馆广揽人才。整军备武操演水军。修政法、治农事积草屯粮。其图王霸之业的心思已是显露无疑。今皇叔一旦轻动若江东来攻皇叔两线开战可有胜乎?又若曹操先联东吴假帝召以使其来伐皇叔如何还能抽身去袭许都?”言罢只是看着刘备。 刘备心里对于江东之事自是笃定只是闻听诸葛亮所说荆州士卒一事颇有些头疼知晓其所言不错。若真是以目前之兵暗袭许都恐却是难以成事。此时若不抓紧时间练兵或者加深己方战略纵深只恐无论是曹操还是袁绍一旦统一北方第一件事便是南下来攻荆州了。想必这诸葛亮定是为此而来。只是此人年纪虽轻但战略眼光却的是高明竟与此时便以看出荆州之危机所在了这等人才可定要抓住才是。 他这边心中暗自盘算柳飞却是微微一笑道问“以孔明之见北方之战究竟是谁能胜出?而荆州此时又该如何去做呢?”刘备听闻师父话相问精神一振忙侧耳听去看孔明如何回答。 诸葛亮见是柳飞问话不敢托大躬身道“劳柳公动问实不敢当。亮年轻才浅见识浅薄于柳公面前如何敢放肆乱言岂不令人耻笑。” 柳飞微微眯着眼笑道“是吗?你却不需妄自菲薄于今之世若论大略伏龙凤雏如不敢言还有何人更能言之?”说着呵呵一笑转向一直不出声的庞统道“士元我说的可对?” 庞统向来孤傲但其对柳飞却是敬服有加此时闻听柳飞调侃脸上却是难得一红躬身道“先生取笑了。家叔日常玩笑之语焉敢在先生面前提及。若论天下大略旁人不知统却是决不敢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的” 柳飞微微一鄂指着庞统笑道“当真是***无情人暗换啊昔日峥嵘之小庞统今日却怎的变得如此老成了?竟是连话都不敢说了这可不是我当年认识地那个挺身而出睥睨天下的庞士元啊”说罢哈哈而笑。 他自与庞统这边调侃旁边诸葛亮却是看地大为惊奇。要知他与庞统相交有日最是了解庞统孤绝高傲的性子兼之其确实惊才绝艳自己平日也是素来敬服其才情谋略尤其在军事计谋之上更是在自己之上。可今日在柳飞面前却是如此收敛可见柳飞之学实是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心中不由更是谨慎不肯轻易开口。 柳飞却是深知这伏龙地斤两今日难得逮住他那容他才一伸头便即缩回。难不成真要像演义所写那般让刘备再来个三顾茅庐不成那岂不是费时费力。今日正可趁着这伏龙年岁尚轻不似演义中那般年纪的老辣将他一举拿下才是正理。 然自己碍于身份却是不便相逼当下对刘备低声道“尚记得当日汝出师时为师交与你的那个锦囊否?此龙以现能否得之却看你自己地机缘了” 刘备闻听心中大震心思电转之间已是霍然抬头看向孔明眼中一片热切 第二百二十六章:归汉 诸葛亮闻听柳飞所言也是心中大震他与庞统的名号皆是自庞德公那传出的为时不久而柳飞却是一口便即喊出这就说明人家早就注意自己了心中念转。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声色仍自是手中大扇轻摇。 刘备却是已然定了主意。他方才便已觉察这个年轻人的不凡又听柳飞提及当日锦囊所提的龙之一事心下更是热切。当下便即起身离座走至诸葛亮身前已是一揖到地道“备本愚鲁之人方才竟是未识大贤于面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先生宽宥。” 诸葛亮忙自起身侧身避开口中道“皇叔怎可如此亮安敢受之。适才多有狂妄之语已是无礼。皇叔身边有柳公此等高士仍能静心听亮饶舌亮已是敢受莫名今再如此岂不让亮无以自处”说着在一旁忙自还礼。 刘备眼见诸葛亮并不松口面现凄容道“先生今日肯劳动玉趾以临襄阳当是觉备尚为可教之人。然现在竟不肯再次指教可是仍怪备礼数不周了。吾师虽高士然乃出世之人少在备之身边。今事之大略俱赖元直等人帮衬然因备之不堪仍感心力不济。如今天子被囚汉室将颓天下百姓民不聊生。备本鄙薄却不自量欲伸大义于天下奈何备才短智浅自涿县起兵十余年间狼奔豕突竟不得寸土存身。常思无贤才咨之后得元直等人。又赖族兄景升公收留机缘巧合之下始有荆州。先生天纵之才方才所言句句皆是切中弊端实高士也。备本欲求先生长留身边。时时请教然今却因备少礼而不肯畅言竟使百姓仍置身火炙江南将迎北地铁蹄此俱备之罪也。”言罢已是泪如雨下。 旁边众人眼见到了这般地步俱皆不忍。==???==司马徽等人俱是轻叹。徐庶更是急的直跺脚。柳飞却是心里暗暗偷笑心中大赞这个徒弟。果然是泪腺达要哭便哭。这等演技若是在后世进入演艺圈绝对是大腕级明星。只是此时面上绝不露半丝异色。亦只是轻轻摇头满面可惜。 诸葛亮闻听刘备所言也是心下感动。眼见刘备哀泣实不忍心又见众人都是满面哀容实是不容自己再推了。不由得喟然一叹方慨然道“皇叔时时心存百姓真仁君也。既是不弃亮之浅薄亮愿供驱驰便是。” 刘备闻听如聆仙乐。顿时大喜收泪。对着诸葛亮已是双膝跪倒颤声道“多谢先生允诺。吾代天下苍生谢过先生了”说着便要叩下头去。 他这一来慌得诸葛亮已是噗通跪倒双手扶住后又自伏地道“不可!亮即已应允皇叔便为亮之主公焉有主与臣跪之理万万不可啊”口中说着却是不敢抬头。 刘备这才停住起身将诸葛亮双手扶起犹自双目含泪口中道“先生快快请起。备自知官卑职微以先生之能实是大材小用了。只是为了天下百姓就委屈先生了。若有来世备愿结草衔环以报之” 诸葛亮闻听大是感动跪地抱拳道“主公待亮至诚也。亮无以为报愿将此生所学尽付主公虽百死无悔矣”说罢亦是叩头而泣。刘备赶忙扶起。 众人眼见事谐俱皆大喜纷纷上前道贺。挨着庞统时却被诸葛亮一把拉住道“士元休耍滑头汝之本事别人不知吾岂不知。今吾主求贤吾即归之汝也休想清闲”说罢转头向刘备道“主公庞士元大才也其能尚在亮之上也万不可失之交臂” 庞统愕然刘备却是大喜上前躬身相请。柳飞在旁看着心下欢愉眼见庞统还待推辞遂开口道“士元还不肯答应可是嫌玄德心意不诚亦要玄德跪求不成?”庞统大窘待要分辨刘备却是便要跪下慌得庞统连忙扶住只得应了。 柳飞哈哈大笑道“你个小庞统却是心大地很。我可明告于你你与玄德这份机缘早在你我昔日相见之时吾便知矣。你今日归之却也不是白做吾便去你日后一难报之吧。” 庞统愣然道“柳公知吾日后有何难?”柳飞微微一笑道“汝本在川中落凤坡将会被万箭攒身而亡今吾便往川中一行将日后害你之人解决掉以报你归汉之情你可满意” 庞统哪里肯信只道柳飞戏耍于他却也并不在意只是呵呵笑着谢了。诸葛亮却是心中一凛若有所思。他于卜卦推演之术亦是涉猎极深。亦曾算过庞统在西方似有一难显是极为凶险只是再要深算却是不能。而今听的柳飞所言和自己所算一加印证焉能不惊。 柳飞见大事已定便对刘备道“玄德今日本是荆襄大宴你这个做主人的离席太久岂不失礼。且把所有事情放一下大家俱往前面畅饮但有何事等到晚间再说。”说着已是大袖一摆当先而出。 刘备领诺邀众人往席上去坐。诸葛亮、庞统俱皆相辞都言先回去收拾一番晚间便来相聚便了。刘备既得二人自是知道他们定要回去交代一番便即准了。自己却与徐庶跟在柳飞、司马徽、庞德公、黄承彦后面往正厅行去。路上徐庶极是兴奋玄德奇怪问之徐庶道“主公今日可是得了大贤了。那孔明实是身负不世之才堪比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旺汉四百年之张子房。其自做梁父吟常自比管仲乐毅。庶当日便曾想为主公荐之奈何其当时正在求学恐其不应方想过些时候再说今不想却是自己来了真是天佑我主也。” 刘备欣然。徐庶又道“那庞士元吾虽不识却也是尝闻大名。孔明道号伏龙庞统便是那道号凤雏的了。而今更得孔明与柳公赏识其才不问可知。昔日水镜曾有言道:伏龙、凤雏二者得一可安天下。今二人俱归吾主大业可期矣。” 他自兴高采烈的说着刘备忽地心中一动想起柳飞所言的锦囊忙自伸手自贴身处取出急急打开却见里面又是一个锦囊尚有一绢上写着将此囊交与孔明即可。不由紧了紧手中锦囊暗暗提醒自己晚间切莫忘了。 几人回至正厅继续大宴直到亥时方停。众武将大多醉倒只几个老成持重之人尚自清醒。至于张飞等三人却是早早便被抬了下去鼾声大睡去了。刘备将一众宾客送出方邀了徐庶、田丰、沮授、陈群、赵俨、蒯氏兄弟一同至书房说话武将却只有太史慈、洪锐相随。管亥自在门外站了将门守住。柳飞却是单单叫了贾诩自回居室道是有事安排让刘备他们自行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好了。 二人至室内坐定柳飞方开口道“文和今日见此情景作何想法?”贾诩闻听微微一叹道“究不知主公却是如何做得竟有这般气候。如今但需操演士卒多历战事大事可成矣。” 柳飞呵呵一笑遂将前因后果俱皆相告待到贾诩闻听取这荆州早在十余年前便已经开始布局不禁大吃一惊。旋即又疑惑既是早已有所布置为何直到此时方始动而让刘备竟遭十余年之罪。 柳飞呵呵笑道“若无这十余年其手下何来这多贤才?且其时中原之地北方才是民众聚集之地人口尽集于北方。那是便来这荆州也不过是展民力囤积储备而已这些事便寻一少有才智之人便尽可做得若让玄德在此不过是多了个刘景升而已对其日后争战有何助益?况北方之地便能争得一点是一点争不到也积蓄了实战的经验圈揽了人才。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呵呵文和吾却是不信你到此时还想不透整个事情”说着微笑看着他。 贾诩一鄂心中叹息知道在此人面前自己实是无施展的余地。遂无奈的道“先生可是欲将北方之地搅浑使诸侯将精力尽皆转往北地给江南以展的契机。如此北方大战而南方修养。北方混乱而南方平静。人口便也随之流动自行迁往江南以充之。届时等到北方一统后虽得了百战之兵然民政基础已是毁弃大半便是兵士也大有厌战之心。” 说到这抬头看了柳飞一眼。见其只是微笑便只得接着道“争战便需补给。而民政崩坏便难以保证畅通的补给。故此时虽得大胜之势却难支撑继续南下就需要修养生息以复民生。而南方则正好反之经多年积蓄民间殷实国库丰裕。只要将士卒多加演练于北方修养之时或者趁北方争战之时挥兵向周边只几场战事便可成军矣”说到这便听了下来。 柳飞呵呵笑着道“便只这些在没有了吗?吾非猜忌之人也非不能容物文和何须韬晦可畅言之” 贾诩终是脸色变了变才又接着说了下去 第二百二十七章:纵论 贾诩被柳飞说破心思暗感心惊只得接着道“想必柳公打的便是渔翁之利。更是用了诱敌深入以逸待劳之策。不知诩说的对否” 柳飞闻听哈哈大笑道“好好不愧为贾文和!说下去说下去。某昔日之布置少有人知今得文和解之实有知音之感倒也畅快!说说”笑声中却是不断催促。 贾诩见状咬咬牙心下一横便畅言而谈道“柳公却是打的好主意。北方众诸侯打来打去最后剩下一个也是元气大伤短时无力南下。而柳公却乘机在南方以别人的财势大力展。只是柳公实是大手笔竟然让皇叔亲自送到前面浑不以皇叔的安危为虑尽牵诸侯耳目。皇叔表面上整日东奔西跑身无立锥之地他人又怎知其江南基业早已是稳如磐石。” 说到这里贾诩大喘了一口气才有接道“待他人死的差不多时柳公便让皇叔入荆州操演士卒。北方此时元气未复人口流失。北方之地本多主所有待其尽被吞并其地民心之向背不言而喻。至那时百姓思安居士卒无战心。多年争战疲惫不堪而此时南方之地却是养精蓄锐等待多时。此时挥兵而入倡大义为号召携民心而伐之以久蓄之兵对久疲之卒岂有不胜之理乎?至此柳公之计可谓成矣。然柳公果是谨慎之人用兵之狠辣却是让诩佩服之至。那日公说诩时曾言若荆州之地江东之地尽为皇叔所有诩当怎样。此语已是暗指江东吴侯处了。想必那吴侯周瑜也是柳公早早布下的棋子。否则。焉能突然如彗星崛起般短短一年时间便横扫江东六郡八十一洲根本不顾忌周边之敌。如此来推想想必柳公也非是只安排此一路伏兵以侯定是还有其他手段。只是诩才智有限实是猜不出俱在什么地方。” 贾诩说完这些已是大口喘息。额头冒汗。他一生隐于人后从未将心中所思所想如今天这般尽数说出只恐遭人所嫉于己不利。今日在柳飞面前为柳飞气势所迫将人家所思谋划尽数倒出心中实是有些茫然。却不是他怕些什么。实是习惯使然突然改变一时间难以适应。 柳飞却是微微而笑道“文和果然不凡。竟能从我一句话中将我所谋推断出个七七八八来不愧为毒士之称啊” 贾诩闻听柳飞口中吐出“毒士”两字。心中一颤双目笃然闪过一丝阴鹜紧紧的看着柳 柳飞笑道“你莫要乱想你这毒士我却很是喜欢。而且是越毒越好。”贾诩闻听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却未开口相寻。 柳飞道“吾欲送你个灭国之功不知文和有没兴趣啊?”言罢已是阴阴而笑。饶是贾诩这般老谋深算之人。见了柳飞此刻的笑容。也是一股寒气自脊梁后直窜上来强自按捺住心悸。沉声问道“公欲使诩做些什么?但请明言诩当日即已经允了便自会尽心而为。定不叫先生失望就是” 柳飞道“好我便欲要你往这里去”说着将头凑近贾诩细细的说了起来。贾诩初时方甚平静只是随着柳飞嘴唇的嗡动面色已是越来越惊呀等到了最后已是瞠目结舌呆呆的看着柳飞半响方道“先生当真要行此事?” 柳飞却是坐正身子正色道“正是此乃我华夏千年难逢之机遇若不抓住吾恐日后无颜面对祖宗矣。怎么汝可是怕自己不行?” 贾诩此时已是恢复越想越是兴奋他天生喜欢那种藏于幕后阴人地感觉喜欢算计对手喜欢看对手被打败之后地绝望和无助。||??-?.junzitang.net||这种感觉已经融入到他的骨子里了。此时闻听柳飞问起不由撇嘴道“吾却怕些什么要怕的恐也是公吧” 柳飞双目一凝道“哦?说来听听我要怕些什么”贾诩阴阴一笑道“公便不怕尾大不掉反倒扶起一个大敌。而且就诩来讲诩虽不认为自己是恶人却自知也非什么善人。公便不怕有朝一日太阿倒持反伤自身吗” 柳飞没有说话脸色平静的望着他。贾诩不觉烦躁沉声道“公何意?有言便只管讲来若要吾头不须麻烦吾即双手奉上就是” 柳飞微微一笑摇摇头只是轻声的道“我相信你们。我相信你们终是华夏之人炎黄子孙。” 柳飞声音虽轻但于贾诩来说却不啻于雷霆霹雳将这么大的一件事交付给他可以说里面已是包含了无数的财富和权利。而柳飞竟只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便轻飘飘地甩了过来。贾诩感动了真的感动了。像他此等人实是不屑于什么金珠钱财的也并不多么向往权利的攫取。他们其实最想要的是认可!是信任! 他将头转过一边良久才沉声道“便是如此吧吾何时动身?可要先于主公禀明此事?”柳飞点点头道“当然。至于何时动身嘛”略一沉思又道“你便随我一起走吧。我明日即要往川中去你可先随我至川中再自川中而行。” 贾诩不再多言起身告辞径去寻刘备禀明此事。柳飞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对于贾诩这般人物的心理他现在已是清楚的很。这些个文人傲气地很往往一句话一件事便能得其忠心以效死力。只要你明白他们真的需要什么就好。微微瞌上双眼柳飞已是渐渐入定。 刘备房中此时却是一片兴奋。诸葛亮、庞统俱皆已至。刘备当即拜二人俱为军师。诸葛亮为左军师中郎将总揽内政与外交事宜。庞统为右军师中郎将总揽军事战略以为谋主。 对于这种安排刘备初时甚为担心会引起众人的不满然除了陈群、赵俨二人表现出惊异外其他人俱毫无异常反而均是惊喜之色。他却不知诸葛亮和庞统二人说是现在名不见经传却也是指襄阳以外。而像蒯氏兄弟这些荆襄名士自是早知他二人名声虽甚少来往但却并不是不识徐庶就不用说了而田丰和沮授二人现在基本上可以算是荆州本地的名士了待了十余年整日地便是与这些人交往如何能不知晓。只有陈群赵俨和他自己却是外来人对二人不知情况才会有这种迷惑。只是陈群赵俨二人皆不是那种争权之人虽有些惊疑然观众人的态度当然也是明智的保持沉默了。 刘备问起白天地话题诸葛亮晃了晃大扇道“以亮料之北方之战绍必非曹操对手异日必为曹操所灭。曹操一旦统一北方第一目标必是我荆州之地。今主公已据荆襄之地。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也;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主公当趁袁曹之战时无力南顾之际急下之。届时主公跨有荆、益二州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江东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军以向宛、洛主公自率益州之众出于秦川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主公乎?诚如是则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旁边庞统大是点头亦道“孔明所言正是今当务之急应一边先派人修好周瑜一边安排军马器械早做收川准备待得与江东盟约缔结便可起大军直下西川。” 众人闻听俱皆点头称是。田丰坐在一边耳中听着诸葛亮侃侃而谈脑中却是想起十余年前自己与柳飞于山间偶遇便是在那半山亭上当日柳飞畅论时事。其所言语自己至今犹是记忆犹新。与孔明所论虽有出入却正可相互印证。便思改日当让孔明观上一观想必定能做出更完美的策论。 刘备此时却在思虑如何与孔明说及江东之事。沉思间突然想起柳飞所于的锦囊当下取出递于孔明道“军师先看看这个此为当日备出师之际恩师所赐嘱咐备在得遇先生之时交与先生。” 诸葛亮大惊道“主公当日出师亮怕不是还是一蒙童而已柳公如何得知真神人也”言罢双手恭敬的施了一礼方才接过。打开锦囊之后取出一绢那绢已是色做淡黄眼见有些年数了。 诸葛亮就灯下之处看了起来只是看着看着双手竟是不住的抖了起来满面惊骇之色只是骇色之中亦是满含崇敬佩服之色。越往后看越是激动到得最后将看完的丝绢放于几上自己退后几步对着丝绢已是一揖到底。 站起身来将手中丝绢交与刘备观看自己却喃喃说道“真神人也。真神人也……” 第二百二十八章:截杀 诸葛亮看完柳飞所留锦囊已是明了柳飞全盘布置心下敬佩之余也是骇然。天幸此人乃是主公之师若是敌人恐怕自己被人算死都不知晓。 刘备见诸葛亮看完锦囊后神色大变心下疑惑见诸葛亮将绢书递过来遂接过看了起来。他这一看却也是面色大变只是他却是变的满面惊喜素日疑惑之处此时已是全然了悟了。 手持绢书不禁长声大笑禁不住激动的道“吾师真神人也”。兴奋所致已是面颊潮红于室内不停的踱步竟是怎么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旁边众人眼见这君臣二人看完帛书均是这般模样不禁心下迷惑只是主公未说让他们知晓也是不敢多问。一个个均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诸葛亮在旁看的分明眼见刘备仍是兴奋便出声提醒道“主公即已知晓眼下之局当早做安排才是亮自会将后方储备等事尽皆安排妥当以备主公听用。只是若要有所为却要众人尽皆有所准备才是”说着向着庞统、徐庶等人那边努了努嘴。 刘备猛省呵呵笑道“士元元直各位先生你们都来看看当如何安排才好”说着将手中帛书递了给庞统等人。自己却兀自嘴角含笑于房内走个不停。庞统等人接过俱皆围上来观看看完之后却也一个个都是失声。久久之后庞统方自叹道“不想先生竟是布的好大一局今日如不亲见怎么也不相信的。” 徐庶、田丰、沮授、陈群、赵俨等人却是已经有些免疫了只是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蒯氏兄弟却是仍在石化状态。木然不语。太史慈、洪锐只是满眼放光。对于武将来说。得能上的战场厮杀便是什么都是好的。眼见此书所布置的格局其后大战定是酣畅无比此时二人心中便是想着如何能从主公与军师手中多讨点差事才是。(??) 诸葛亮庞统二人见众人状态不由均是苦笑对望一眼微微摇头。诸葛亮轻咳一声将众人唤醒。这才聚拢起来分派布置待到安置的差不多时门外管亥入报贾诩求见。刘备一愣他此刻尚不知张绣与贾诩之事。此二人自来襄阳之后深居简出向不轻易与人交往。刘备虽亦深知贾诩之能却也不敢轻易去招揽于他。今日如此时辰。此人却忽然求见来意着实费些琢磨。 沉思间却听徐庶道“庶闻今日柳公似是召唤过此人此时前来。定是柳公安排主公可听听他说些什么如庶所料不差。必是柳公有所安排。”众谋士均是点头。 刘备释然吩咐管亥将其请入。贾诩见了刘备便即跪倒将前事细细说了刘备这才如梦初醒大喜过望。连忙上前扶起贾诩牵着贾诩之手慰言道“文和有良、平之才今肯助我。孤无忧矣” 贾诩见刘备待己亲和。并无排斥心中也自感动。遂将柳飞安排自己地事情俱皆禀明刘备刘备叹道“今才与先生相得便要分离实是不舍。先生此去山高路远前途多蹇唯望先生擅自珍重万事皆可放下只保重身体才是。孤便在此静候先生佳音期以早回杯酒言欢了” 贾诩感动躬身领命。众人研究一夜东方已是白将诸般事宜尽数敲定方各自回房歇了。刘备此时已是通盘知晓了布置心中亦是底定不复彷徨。 翌日在众人地簇拥相送之下柳飞与贾诩二人已是出了襄阳城自往西川而行。到得无人处柳飞将金翅唤过。柳飞恐金翅负载二人吃力遂让其送贾诩径往西凉而去自己则骑了马延江而行往成都方向进。::junzitang.net?:: 柳飞一路走马观景并不着急。值此春末夏初之际万物复苏百花吐芳一片生机盎然之像。于路之上却是不断听的酒肆坊间各种传闻。这日行的江陵地界却是在酒肆之中得了一个消息不由留心起来。 原来是两个驿卒闲聊却是说的北地战事道是公孙瓒终是被袁绍所平下场颇为凄惨竟是自己**而死。原来二人大战赞数败于袁绍最后竟然建了一座高塔将自己与家眷尽数自闭于高塔之上备下数载粮秣却让部下尽皆守御塔下。几次争战手下但有被俘者并不往救只叫护住高塔便是自己却与家眷整日在塔上饮酒高卧。军心渐散及至最后竟是兵卒俱无战心袁绍一攻便弃械而降。赞眼见大势已去遂举火**手下兵马大半为袁绍所得只单单那白马义从却是得之甚少似是凭空消失一般让袁绍颇为恼火。北地相传那白马义从早早便被人笼住提前做了安排当公孙瓒自闭之时便已尽数远走辽东不知所终了。 柳飞闻听这个消息心下已是明了知晓云涛已是得了手了。却不知祢衡那边联系的如何了此人舌辩无双加上自己的令牌当应能说服那人。若如此云涛在北地便有了根基应能顺利展开。兼且有甘宁海军之助自己当日布局的最后一着应是顺利落下了。此时但等曹袁之战张合到位了。届时四方合围之势已成曹操便是天大的本领也是无从施展了。 心下笃定之余心情由是放松直将精神放于山水之间。十余年间布置眼见大功将成心中之欢愉实是无法言喻。水神心法随着心境地放松愈显得空灵起来活泼泼的竟有突破之像。一旦进入最后一层的顶阶离着大圆满之境便只是寸步之遥了。 这一日柳飞临江而立眼见烟波浩渺水天一色便雇了一叶扁舟顺水而下。晚间便是宿于船上仰天而眠惬意非常。及至半夜却忽被一阵喧闹惊醒侧耳听去却是远处似有人在做些勾当。当下便纵身而起前往探看。 堪堪到了十里之处果见水上一舟已是被大火包裹十余条身影正自舟上窜出径往岸边林中驰去空气中隐有丝血腥之气飘荡显见这杀人放火的勾当已是做下了。 柳飞眼见那小舟已是烈焰腾空知晓其上便是有人也定是早已去了也不再多看只暗暗辍着那帮身影跟在后面进了林子。直奔出好远方在一处山脚下停住。柳飞抬眼四望选了个高大的大树纵身而上凝目看去。但见一处空地上十余条汉子正自围坐一人身上背着个大包裹腰间尚自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十几人俱是满面兴奋之色呜哩哇啦的说着却是川中口音。 柳飞侧耳听去细细分辨终是听了个大概。只是听明白之后却是心中大是讶异。这帮人竟不是普通的劫匪相互之间所称俱是“道友”乃是奉了什么祭酒师公之命前来追杀一个官员那官员地名字居然竟是张松。 柳飞听的分明心中疑惑之际不再瞎猜。身形晃动已是落于众人面前。抱臂含笑看着他们。十余人正自说的高兴猛见白影飘忽一人已是出现在眼前不由齐声大叫一声喊俱是抽出随身短刃刀光闪烁之间已是将柳飞团团围住。 为那人却正是背着包裹的那人身长七尺五寸头包赭巾身形甚是强壮。身穿灰布短打一双大手满是青筋浑身肌肉贲起脸现狰狞。望着柳飞沉声问道“尔是何人如何在此?”说着向周边之人递个眼色十余人已是散开将柳飞后路尽皆堵住。 柳飞微微一笑道“某是何人并不重要只是方才听闻你们说话有几个事情想要请教一番。” 那汉子闻听柳飞听到他们说话面上已是杀机一片狠声道“龟儿子地老子们说话你既然听了那便把命留下吧却莫怪我们狠心”说着手中短刃摆动便要来取柳飞性命。柳飞呵呵一笑摆手道“莫急莫急我等且将话说完再来厮杀不迟。尔等半夜而来杀人放火却是为何啊?吾听尔等所言尔等谋取之人似是唤作张松此张松可是那益州别驾张松张永年的?” 众人闻听柳飞唤出张松名字官职脸上杀机更甚。为之人不再多话将手中短刃一挥众汉子已是齐声喊叫纷纷挺身扑向柳飞。手中短刃在火光照射下耀出点点星光犹如梨花暴雨已是罩向柳飞。 柳飞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轻轻摇摇头身形动了动。那身影在原地忽然模糊起来如同一个没有实质的影子。众汉子短刃刺上之后均觉毫无受力之处不禁心中大骇忙不迭地收身向后而退。 哪知不待退后耳中忽闻一声轻笑身子便是不由自主的腾空而起于半空中便是眼前突地一黑瞬间沦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了。为大汉最是机灵在短刃走空之际已是仰身而倒翻滚着往外便躲及至起身却觉身上甚轻低头一看那包裹却是已经不在了抬头看去正见那白衣人口角含笑一手勾着包裹正自满含促狭的望着自己只是眼光中却是一片冰冷 第二百二十九章:得 那大汉大惊失色转目四望却见一干兄弟此时俱皆伏于地上声息皆无全然不知生死。十余条汉子竟是一个照面便俱皆交代了心下不由肝胆俱裂。眼角暗暗打量四周已是存了逃跑的打算。 柳飞眼见他双目目光闪动偷眼四下乱瞅便知晓他的想法遂轻轻一笑道“你若以为刚刚是你自己凭着伸手躲过的现在可以跑跑试试我若不能将你双腿留下今便放了你去。”说着嘴角已是挂上了一丝冷笑。 那汉子闻听心中已是一片冰凉面如死灰。想想方才自己现在能得以站在此处却是人家故意留下自己的否则怕不是和众道友一般模样了。 他心中害怕却仍是强自镇定颤声道“你究竟何人意欲何为?可是那刘季玉派来之人?” 柳飞闻听他说出刘璋名字心中便已是明了搭眼看了看那汉子腰间的人头问道“你腰间所悬级可是那张松张永年之头?” 大汉面色青白点头道“正是”柳飞淡淡的道“你且将事情细细与我说来不得有半丝隐瞒否则定让你尝尽诸般手段知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大汉满面大汗涔涔而下颤声道“我若说了你可能饶我性命?”柳飞不带丝毫感情的道“你杀人之时可曾想过饶过他人性命?今且说了我自给你个痛快不然定叫你后悔来此世上。说”最后一字已是舌绽春雷震得那汉子一个踉跄。噗通坐于地上。 那汉子浑身颤抖两眼已满是骇色眼见柳飞已是慢慢踱步而近不由嘶声道“你莫过来我说便是”柳飞停了脚步。那汉子方喘息一下说了起来。 原来这帮人却是汉中张鲁所派。那张鲁乃是五斗米教的祭酒师公身为东川教主。他与刘璋因杀母之仇。每思图报因刘璋暗弱无能。便时常向西川蚕食。刘璋如何是他对手眼见被张鲁逼迫日甚不堪忧虑遂召左右商议。 这众谋士中却有一人正是那别驾张松张永年。其人实是有些过人本领过目不忘辩才无给。尝自觉才高。性子孤绝疏傲。兼其面容丑陋身形矮小与众臣多不相容。然刘璋却并未薄待于他。仍是以别驾之位待之。哪知张松却是甚为不忿心中常恨不得大用。便自存了献地以图进身之思早将西川地形暗暗绘了图册以图备用。只是一时苦无机会此时闻听刘璋忧虑正中下怀。 眼见众人俱未说话遂对刘璋言道“今张鲁寇边志不在小。更兼其以五斗米教祭酒身份。多有拉拢我西川士民。今蜀兵懦弱。家人多有信奉米教之人。恐一旦大战祸生肘腋之间也。为今之计。宜紧守边防不与之战。一面遣人入贡天子详说利害。那曹丞相威震北地将强兵勇若能得其一使入川驰喻汉中张鲁贼子必惧其威收兵罢战。诚如此吾西川无忧矣。” 刘璋闻听大喜哪晓得这张松心思即对张松道“大夫高见便请大夫辛劳往许都一行恭请曹公。便道我西川定岁贡不缺付其尾翼只盼天使早至以解西川困境。”言罢即备金珠财物若干蜀锦彩缎百匹付与张松。又取黄金百两钱万缗分作两份一份上贡天子一份送与曹操。更备多份程仪分送当朝权贵。 那张松取了千贯盘缠施施然竟离了成都取道荆州往许都而去。可笑刘璋昏聩无能身为汉室宗亲反求汉贼来救甘愿堕落。更是忙中无计请神不成反请来了鬼直把张松这卖主求荣之辈当做好人自张松去后日日便是念想。 这边张松却是得意暗藏了图册即日便行。却不料其行踪早为东川细作探的急回报于张鲁。张鲁闻听也是大惊聚集文武商议直道曹操兵盛恐非其敌。若真让张松请了来遣使驰喻若遵之则数年筹谋尽毁杀母之仇难报。若违之一旦那曹操兵来攻怕是东川之地也自难保。 正自烦恼之际帐下谋士阎圃献计道“主公不必烦恼。今忧烦处便在曹操得了此间所报若是不叫那张松到得许都便万事无忧矣。那张松此行所携金珠银钱无数主公可就教中鬼卒选拔勇士往夔门一带暗伏待那张松至便于路途之上乘隙杀之。将其所携之财物尽付与刺杀之勇士。如此渠辈得其利必尽死力。张松死则主公之患亦除矣。” 张鲁大喜连称妙计。当即便于自家族中弟子选出二人为之人便是眼前这个汉字唤作张坤的。二人听的张鲁所言那许多财物如何不眼红。随即便收拾行装径往夔门而聚。 到了地头即召集同道。那两川之地山险林深官家少有吏治。俗话说荒山野岭出刁民向来便是邪教盗匪聚集之处。后世之弥陀、白莲等教于此多有展。这张坤二人此时到了将事情一说登时一呼百应聚得其中最具勇力十人便往张松车仗摸来。只是于西川境内多有军卒护送急切间下不得手只得暗暗随着寻找机会。 待得到了巴郡却是改乘舟楫。张坤等人遂扮作商旅亦是雇了舟船一路相随。那张松本原是个极机灵之人换做往日定当小心防备。只是此时心事得逞心下极是畅快每日里便是盘算一日得势如何出将入相拜爵得侯。一饭之恩必将赏之眦睚之仇必将报之。一路之上是想了又想算了又算。开心处便是高歌纵酒抒情畅怀。心情大好之际但觉人人顺眼俱是好人。浑不将身后小舟当做回事只道是普通商人。 那张坤等人便也虚与委蛇每日里便是阿谀奉承只推说眼见张松乃是大官唯望能相助美言少将些关税。张松心中得意又思俱是乡里中人便是一口答应。随行军士但见主将允诺与其往从甚密也便不再提防。 此时季节正是春深夏初雪水消融之时。大江水势揣急舟行其上甚是快捷。这日却是行至江陵地界。张松眼见行程甚快离着自己心中念想已是一日近过一日心中欢畅于白天便吃地大醉至晚间寻得个群山环伺的小湾将舟泊了下来。 醉卧于船舱之中江风吹拂遍体清凉浑身爽然之际已是昏睡过去。梦中竟不知如何得意全是一片漪念。随行士卒因着张松心情好多日来俱是跟着吃喝眼见一路无事自也早早梦了周公去了。 是夜江风稍急阴云掩月。小湾内舟楫之上俱是一片鼾声。几日来因于众人皆以熟悉又得张松将令众米贼的舟船便俱在张松小舟旁边众军士却是将舟船分散于外将众人尽皆护持在里。素日警戒之时也是全数对外并无防范圈内之意。今夜于此湾内只需守着湾口便可。张坤等人眼见机会来了便以此地易守为理由尽言素日众军士多有劳苦今夜便由他们代守一夜。众军士见此地地形也是放心遂便应了皆去歇了。此时张坤等人却是满面狰狞各自口含尖刀赤膊下水。 这班人各个俱是刺杀的行家里手悄无声息中不到顿饭工夫已是将护送军士俱皆一一结果了直是干脆利落。待之到了张松舱内见这位张别驾兀自口涎直流酣睡忧欢。众米贼摇头言笑之间已是挥刀便取了这张松的级这才取了财物打开包裹看时却见金珠银钱等物不计其数不禁欢呼高叫。忘形之下又没了顾忌遂一边放火烧舟一边大声谈笑。却不料这般一来终是将柳飞这个煞星招了来。 张坤说至此猛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小人所知已是尽数告知今所取之财物愿尽数奉于大侠便请大侠放过小地一条狗命来日必日日奉香以供”说着便是磕头不止直将前额碰的鲜血淋漓。 柳飞听完心中对这张松已是叹息不已。后世演义中这张松虽是对刘备入蜀多有贡献然其初衷于现在毫无二致均是欲将国卖于曹操。演义中无非是妓女脱了裤子嫖客却不屑于上马罢了这才有转赠图册一事却也是孔明安排诸多手段才得以成功。说到底这张松实是标准的卖国求荣之徒死不足惜。 当下也不管那张坤在那絮絮叨叨只管往那包裹中寻找。却怎么也没找到那图心中不禁焦急难不成竟是仍在那张松身上如此这把火一烧那图可也就毁了。 他这边正思量间那张坤偷眼见柳飞出神暗自欢喜觑个时机已是跃身而起径往林外窜去眼见身子已是出了林外心中正自大喜却猛觉胸前一疼低头看时却见一截树枝自前胸突兀地穿出脑中犹自思虑如何竟被这般柔软之物刺中脚下踉踉跄跄几步终是扑地身亡至死犹是满面不解。 柳飞慢慢自后踱步出来微一沉思伸手翻开其衣襟果见一轴揣在其中打开看时不由微笑这图却正是那西川四十一州地形图。 第二百三十章:传说 这张坤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若是老老实实的等着待柳飞问明白事情未必便不能饶其一命毕竟柳飞并非是嗜杀之人。而他这突然一跑柳飞下意识的想也未想便自折了一根树枝随手掷去。想柳飞何等功力那张坤自是登时了账。 柳飞刚刚没有找到地形图尚自再想是否已经被烧毁了。但张坤这一跑却登时想到那张鲁既然心兹念兹的便是杀入西川这张松往许都求救他即派人来杀焉有不搜身检查有无书信一说。故此这张坤身为领头之人若是搜得书信定会放在自己身上哪里容他跑了。张坤这一跑却是把自己的性命生生的跑没了。 柳飞即取了图册便将张坤尸体连同那十一人的放在一起统统推入火中尽皆焚之。将那包裹挥手收了这才身形一晃竟回自己小舟之上。那片林间空地上却是冲天火光而起待到后人来看除了一堆灰烬外却是什么也不曾留下。 次日清晨柳飞自入定中醒来便驱舟往成都行去。他虽是逆水行舟然在他内力催动之下那小舟却如离铉之箭般飞向前。江上偶有顺水而下的船只眼见这小舟竟然如此快捷尽皆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待到擦擦眼睛欲要看个仔细时却早已不见那小舟影子于是登时便以为是神鬼之事周边多有无知村民来江边求水神保佑香火一时竟是大盛。 柳飞自顾赶路哪知这般情景。行了一日柳飞便是不耐遂弃了小舟。依然自旱路而行慢慢往成都晃去。 非止一日这天眼见前方显现一座高大的城墙于人打听道是白帝城。柳飞心有所感。纵目望去但见此城高筑于山势之上。东依夔门西傍乱石谷。三面环水雄踞水6要津。地势之奇实为兵家必争之地。 柳飞信步入城暗自观看念及自家徒儿以后便应是于此殒命心中实有些时空暗换的感觉。想想那刘备此时却是正在襄阳城中高坐哪里知道自己师父却在此处吊念于他自己亦有些怪异的感觉。 于城后却有一庙便是白帝庙了。这白帝城本是西汉时。割据西川的公孙述所建原名却叫做子阳城。那公孙述素有帝王之心在此处屯粮积粟。暗窥中原。公元二十五年其人为称帝。令手下之人广造声势传言城中白鹤井内时有白气升腾宛若白龙腾空实为白龙献瑞乃主此地当出新天子。是年便登基称帝。自号白帝。将此城改为白帝城筑此城地山称为白帝山。然时隔十二年后。汉光武帝兵攻属公孙述那是敌手顷刻间便是国灭人亡。然其在位之时却是多有善政当地之人为纪念这位白帝遂修建白帝庙以奉之。柳飞便于这庙中细细打量那白帝塑像见这位君主颇有些慈眉善目之像可惜在历史的洪流之下便是这爱民的皇帝也是不能久长但能让百姓在其死后修庙以念之却也不枉了一生。 柳飞站在庙内想及自己所做一切突然想到不知大汉真的一统之后天下又有几人能记得自己会不会有人也给自己修个庙?自己在这一世看似悠闲却也是奔波不停其间功业又有几人知晓?一时间想的不由痴了。 庙内罄儿一声清鸣柳飞方自回神心下却有些模糊地感觉待要仔细分辨却又瞬间消逝不明所以下不由摇摇头径自踱了出去立于山顶望去西面的乱石谷又引起了他的兴趣。 相传那里便是以后诸葛亮布置八阵图地所在。柳飞放眼望去但见那边怪石嶙峋峰峦险峻。一堆堆大石左一堆右一堆的看似杂乱无章。然而仔细观察却似乎又有些玄妙之处隐隐似是暗含着一些机巧。谷内时时地腾起一阵氤氲疾风过处阵阵呜咽之声犹如鬼泣。柳飞暗暗称奇当即出城径往谷中来看。 待来到谷前却见乱石穿空似大剑直戟。谷中乱石千姿百态大者如山小者亦有旬丈。谷内纵横穿插几条小径弯弯曲曲不知通向什么所在。人行其间两边山石似欲直压下来森森然自有一股威势。 耳中听的前方响起脚步声柳飞不由伫足回视却见一个樵夫担着一捆柴火自小径深处转出。抬眼突然看到柳飞亦是不由一怔。 柳飞上前抱拳行礼道“这位壮士请了在下初临此地眼见这里山石奇异。忍不住前来观赏只是不知这些路径却是通往何处还望指点一二以免迷于其中却是不妙了” 那樵夫闻听歇了挑子亦是回礼道“不敢当先生大礼此处便是叫乱石谷。这些小径俱是通往江边只我走这一条却是往山中而去。我等当地之人总是走的惯了也只是几条而已。盖因此处委实有些异处少有人来。我等仗着熟悉便时常进去寻些柴火打些猎物。先生初来最好莫要多留稍待雾气升腾之时路径便多有模糊那时便是我等当地之人亦是不敢进入。”说罢面上微有惊色。 柳飞大感兴趣忙自怀中取出些银钱递于那樵夫道“这位壮士且稍微歇下脚给我仔细讲讲这些许银钱权当给壮士将斛酒喝也莫要嫌弃”说着将钱递于樵夫。 樵夫不由作色道“你这先生却是将我瞧得小了我与你讲这些原是好意如何是贪图你的银钱。你想要听听这里的事我便于你说说当不得什么如何与我这许多财物。吾虽穷困却非贪财之人”说着犹是不忿。 柳飞微窘心中却是感叹山民淳朴。当下收起银钱却将葫芦取出道“原是在下失礼如此不如咱们小酌一斛也让壮士解解渴亦权当赔罪如何” 那樵夫见了酒却是开心满面堆笑点头不已。二人寻了个干净所在就于石上坐了。柳飞取出晶石杯将酒倒了。那樵夫何曾喝过这等美酒一时间竟是痴痴呆呆完全忘了身处何方了。待到柳飞将其唤醒那樵夫看向柳飞的目光便有些怪异似是疑惑间带着些畏惧。 柳飞不由大悔知其怕是想到什么怪异之处去了。此地本就有些怪异自己突然出现又拿出这般美酒那樵夫此时没撒腿便跑已是颇有胆量了。眼见他手足无措面色青白不由苦笑道“壮士切莫多心某这酒却是有缘相遇左慈仙长蒙他所赐。并不是我自家之物酒肆之内也是买不到的。刚见壮士不昧钱财颇是感慨方将出这酒壮士却莫要想多了” 那樵夫闻听此言方缓和了脸色口中道“汝却早说那左慈道长乃神仙人物便有这酒也是不怪的只是你既能得其赠酒委实是大机缘了” 柳飞听地暗暗叹气心道如是左慈在此定要大骂自己乱借他名了。若是知晓自己用这玉露酒肴客还诈言是他所赠恐怕能当即背过气去。眼见这樵夫已是恢复了脸色遂继续说起方才话题。 那樵夫即去了心里害怕便放开话匣子说了起来。道“先生有所不知这地方原本却不是这般的相传若干年前这里本就是一道峡谷那片山石俱是和那山连在一起只有一条小径径直通往江边。后来此地出了个明君便是那白帝了。他为保此地平安曾派三万大军驻扎于此紧守那条唯一的小径。一时间此地甚是太平百姓俱皆安乐。” 说至此樵夫进了一杯酒微微眯眼陶醉了下接着道“直到有一天外面来了传言说是自川蜀之外天下已是俱为大汉所有了汉帝派了使臣来见白帝要其归降于大汉。白帝哪里肯从便将那使臣斥退。自己则全国动员汇集大军准备和汉帝大战。于是两国便在江岸拉开阵势好一通大战据说当时直杀地江水变赤尸塞水道江水为之不流。白帝虽是勇猛但却终不是汉帝对手。”说到这樵夫微微摇头叹息一声似是颇有些遗憾。 抬眼见柳飞听的入神便接着道“白帝虽然败了却不愿投降便率领剩余兵马退至这峡谷欲要借着这地利和汉军僵持。如此过了三月汉军果然不得进但汉军着实悍勇虽然始终攻打不进来但白帝的军兵也是死伤许多。白帝的军卒皆是本地百姓之子弟白帝眼见再打下去也不过是将时间拖的久些取胜却是绝无可能。如果再战下去虽能杀伤更多汉军但白帝的子民怕也剩不下多少了。悲愤之余白帝只得宣布归降但众军皆降白帝却是不降便在大军投降当晚白帝自己却在山顶自刎而死。临死之际仰天大呼怨怪上天不公不肯助他保国卫民。他大声呼喊汉军得城之后不得屠戮他的子民所有罪责他愿一身担之喊罢便横剑自刎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悟道 樵夫说到这脸上闪过一抹惊悸顿了顿才道“白帝拒不投降让汉军损失惨重汉帝大怒并未管白帝临终之言将与其对抗的白帝军士俱皆杀死在这峡谷之中。便在那晚天空中黑云翻滚阴风怒号直直三天没有放晴。最后一晚汉军刚刚接手这峡谷天空中便霹雳大作电光闪烁中俱言看到一条白龙娇跃于空中其时白龙吼声如雷一时间风雷俱无数火球坠落火柱直冲云霄震天动地。巨大的像蘑菇般的黑云升腾大树俱为齑粉无数碎石纷落。待到第二日天空放晴大家出来看时却见这峡谷已是变作眼前这般模样众多军卒已是半个也不见了。汉帝闻听此事只道上天怒怪他杀戮便不敢再行屠戮此城之民那场残杀方才罢了。”说到此处樵夫停了下来双手微微颤抖似是亦被自己所述惊到。 柳飞听了樵夫所述不由苦笑。他才不相信什么白龙显灵一说呢。只是这个事件显然有些神秘。眼见樵夫说的活灵活现不由笑道“樵夫大哥说的怎么如此清楚莫不是您竟是神仙前来点化我等凡间之人”说罢不由呵呵而笑。 那樵夫却并不笑醉眼斜的看了柳飞一眼才起身将酒盏葫芦俱都推给柳飞气愤的道“你这先生即不信我何必来问。吾曾祖当年便适逢其会。其后便是肌肤毛尽脱浑身血肿而死。吾家中此事代代相传嘱后世子孙少近此谷。若不是这些年谷中一直平淡而我又贪图谷中少有人迹所出颇多你今日如何能遇到我?”说罢已是挑起地上挑子摇摇晃晃地径往谷外行去。 柳飞望着樵夫的背影。不禁蹙眉沉思起来。这樵夫所言之事虽然匪夷所思然若用后世知识解释却极是简单了。此地生之事极像是核爆炸引起的然那个时代如何有核爆炸的事情。若非如此那便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陨石冲击了。 柳飞缓缓将酒具葫芦收起。脑中遍寻记忆却终是想不起后世对此事有半丝的记载。按理说这般大事怪事当能有所记载才是便是民间亦应有些传闻的怎的自己却从未所闻呢。 摇摇头。又想起方才樵夫所说。那火球蘑菇云、火柱、巨响自然皆是陨石坠落引起的。就是那所谓地白龙也定是爆炸产生的极光给人为的神化所致。那么此谷当应是受天灾而生的自己从进入白帝地界便时不时的心中有些悸动想要琢磨却总是没有头绪。当进入此谷之后那种悸动尤为明显尤其是当他现那丝若有若无的氤氲时悸动更烈。似乎这里有些东西在向他说着什么事情。 柳飞隐隐觉得此处定于自己大有关联当下小心的迈步前行。欲要探查此谷。只是他走了柱香功夫便已感到了怪异之处。原来这些小径并不都是人为踩踏而出的有些小径看上去是路其实只不过是石块杂物少些而已人若分辨不清沿着这些小径而行兜兜转转竟是越走越迷惑。只在方圆之内绕行而不得出。 柳飞每每在走近一些大石的时候。体内总是有股莫名地悸动整个丹田内似乎都在震动。他仔细留意了下。最后索性闭上眼睛而以神识引导径自对着引起自己体内震动的所在而行。只是这些点似乎是飘移不定的一般忽而在左忽而在右有时明明感觉前方有所感应但突然后方也会起了感应。而两者之间竟然会有种相互拉扯的力道这种感觉让柳飞难受之极。似是陷身于极大的漩涡之中竟不知方向在何方。 柳飞沉下心将步子放慢闭目在这乱石之中走着。此时如果有人来看就会现柳飞一个人穿行在乱石之中身影忽隐忽现但总是沿着一定的线路在动隐含着某种莫名地神秘的韵律。 柳飞自己也慢慢的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自己似乎是在走一个循环。而那些个对自己丹田有着影响的点也并不是一个而是按照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方位排列着共有八个点但其位置却并不是八卦。但其玄妙处却又和八卦似乎隐隐有着些联系。 柳飞走完一圈便感到丹田内似乎是轻轻一震心中隐隐有所明悟。将神识沉入丹田只见水神内丹似是有些改变整个丹田内的小宇宙似乎也生了些些微的改变只是这些改变是体现在极细微的地方错非柳飞早有所觉仔细观察否则根本就看不出来只是在这种改变之下真气运行之间似是亦有了些相应的变化却是多了一些以前自己没现的细小经脉柳飞知晓越是拓展经脉便越有利于真气运行对自己心法地精进是有着莫大的益处的心下暗暗高兴。遂沉下心仔细观察但这一看之下却是得出个让他大吃一惊地结论。 这些个新现的经脉在身体内各个部位竟然隐隐的和自己方才走过的方位相对应如果此时自己平躺在地上那么这些个经脉的位置竟然几乎就是这乱石谷中八个对自己有影响的点。自己方才走完一圈而真气也在身体内行完一周却终是将这八条经脉掘出来。随着自己在这乱石中八个点的走动真气贯穿其间似是引某种未知的阵势乱石谷中氤氲渐生在这氤氲之中竟似有某种生命信息不断注入体内水神心法也自行跟着缓缓运行温温润润间竟是比之平时要快许多。 难不成这八条经脉可作为水神心法地催化剂不成?那若是自己加强这八条经脉地运行岂不是可让水神心法提前进入大圆满之境吗。柳飞心中念动催动真气径往这新开的八条经脉运行却是现竟是艰涩异常真气运行几乎是寸步难行不由大感沮丧。 怎会如此这八条经脉竟似不属于自身所有一般竟是独立于体内虽然在自己拼命催动之下真气勉强能进入但若依照在其中地运行度怕是一年也不能完成一个周天。柳飞蹙眉沉思双目微瞌细细体会脚下却是不自觉的踱着步子无意识的行进之中却是依然按着方才的路线而行。 而在刚刚接近方才第一个点的时候猛然觉得八脉中的一条突的一跳真气已是霍然而进瞬间便将之填满。柳飞心中一跳猛然醒悟。脸上现出喜色深吸口气将双目闭上继续按照方才路线而行果然每到一个点的时候真气便是勇猛而行高歌而进待到走完一圈体内真气亦是同时在八脉中完成一个周天。柳飞大喜不禁仰天而笑。 此际天色已是微暗柳飞眼见四周人迹全无便索性不出谷了就在这谷中练起功来将心神全部放在体悟之上缓缓按着方位一遍又一遍的走着。真气初时运行尚显生涩随着柳飞一圈圈的走下来最后已是颇为顺畅。 谷中此时氤氲之气大盛迷迷蒙蒙之间已是渐渐将整个小谷尽数裹入其中。柳飞心中已是全无所念无欲无求间脚下已是越来越快体内真气此时早已不需刻意催动疯狂的自行运转着体外氤氲之气中渐渐析出一股朦朦的亮色随着柳飞奔走的身影而动不断的融入其身。 不知过了多久柳飞只觉的自己似是过了一个世纪又似只是眨眼功夫突地感到整个丹田轰然一震心神狂震之下已是霍然醒来。双目开阖处两道紫电闪过霎那间整个乱石谷为之一亮旋即恢复一片黑暗。周遭氤氲之气却是慢慢消散渐渐化为虚无。原本那八个感应点此时已是若有若无了。 柳飞心神沉入丹田霍然现水神内丹此时竟是隐隐透出一股紫意朦朦然晶莹剔透不复往日纯粹的蓝色。整个丹田内也是突然多出八个小点各自闪烁着分散在内丹四周间或闪出一道道流光与内丹进行着交换连接。当八个小点相继交换一周后内丹便是轻轻一震随之乾坤界竟也是随着一震似是要突破一层无形的束缚与丹田相通。水神心法却已是大进。 柳飞心下大喜心念动处再次以真气灌注八脉试图自行运行。那真气果然随意而动只是仍是极为艰涩却比初时快捷许多。柳飞脚下却是自然的迈步而行这次却没有在乱石谷中到处未走而是在丈许方圆之地按照八脉的方位跨出随着每个方位的站定丹田内八个小点便依次闪烁待到八个方位全部走完一个周天也是顺利完成。 第二百三十二章:八阵 便在柳飞行进八个方位之时其身亦是在方圆之地内忽隐忽现直似在谷中行进一般待到快时一身化二进而化为四个最后竟是层层叠叠究不知有多少个人影在动盈丈的方圆之地内便似出现了千百个柳飞在动却是互不干扰。 一声清啸过后千百个身影渐行散去柳飞神清气爽的站在原地嘴角含笑。此番竟与此地得此莫大机缘实是出乎意料之喜。不但悟得了心法精进之道而且这八部方位自身便是一套绝顶的身法。一旦施展开来便即化身千万形成一个极为诡异的阵法但凡与之对敌之人便犹如陷身于汪洋大海之中四面八方放眼看去处处皆敌无穷无尽。心神皆迷之下便只有束手待缚了。 柳飞只道这乱石谷能有这般奇妙定是当日机缘巧合之下在陨石撞击中无意间列成此阵。却不知他此番真是遇上了天大的机缘与当日在太空中所遇水蓝母体实是不相上下。 要知此阵却是陨石撞击而成然最重要的却是那八个感应点。这八个点本身并无意识但其在物竞天择的大规则下自行排列出的方位却实是聚集生命之息的原始排列方位。在亿万年间不断的汲取天地间的生之气息已是自成一个空间。当日在临近地球之时被地球引力捕获遂撞入地球。在突破大气层时。已是消耗了大量能量临近落地之时为求自保遂将排列序位纳入山石之间。但其排序之时将自后地能量也是耗费殆尽瞬间爆的能量将当时所在的所有人尽数轰为齑粉。强大的辐射使得周围生物尽造其害。直到近些年方利用方位汲取的天地生气将能量抵消并缓缓纳入序列之中。 而这种生命之息最是原始纯净一般人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益处。若不是柳飞身俱相同属性的水蓝真气也是根本感应不到。非但如此便是时间也是巧合至极。若是柳飞早几年到此非但得不到收益。反而会因其当日遗留的能量而相互抵消进而不是柳飞被八部方位吸干就是八部方位力量分散尽皆自爆毁灭若是如此。恐怕又是一番灾难生。若是再晚上若干年八部方位所凝之力渐厚柳飞自身之力便会因难以接纳庞大的能量而爆体而亡。 柳飞此刻却不知晓这些此时已是将八部初凝地能量尽数纳之。当下便饶有兴致的研究起这方位的奥妙。他此际即已尽得八部之妙于这谷中便已畅通无阻。不多时便已是了然于胸与后世所传之八卦等阵图一一印证终是解开了诸葛亮八阵图的奥妙。 原来这八阵图并不是诸葛亮自行创出。八阵图分别以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命名加上中军共是九个大阵。中军由十六个小阵组成。周围八阵则各以六个小阵组成共计六十四个小阵。八阵中天、地、风、云为“四正”。龙(青龙)、虎(白虎)、鸟(朱雀)、蛇(蛇)为“四奇”。另外尚有二十四阵布于后方以为机动之用。此八阵不惟是因地就势更是自上古黄帝五阵演变而成。 当日黄帝内相之风后自伏羲八卦之理中做八阵八卦是为离、艮、兑、乾、巽、震、坤、坎。风后更于其中加一卦为中合为九宫。于当日战场之上纵横开阖。实为定鼎之功。 后来至周。姜子牙又在其所上加以改进是为太公阵。而至春秋时司马穰苴管仲将其改为五行阵;后孙子做兵法是为八卦阵。及到诸葛亮时方始大成其因便应是借此乱石谷启将大石方位略做变化承接八卦之理遂得八阵图。至于后世至隋朝韩擒虎改为九军阵大唐李靖、李绩去繁就简又做六花之阵则已是没甚么新意了。 柳飞于后世之时对古代之阵法便甚是好奇今既得八部之法又能切身体悟诸葛亮成阵之地如何肯轻易放过。此时虽然已是深夜四周漆黑但在柳飞神功之下于他眼前不啻于白昼。心中按着后世所载八阵密法一一推演及至东方微启之时才将这八阵布置吃透心下亦是暗暗敬服。 此八阵便是大阵包小阵大营包小营内圆外方彼此相连循环无穷;而其构想则与《周易》是分不开的。八阵的排列实际就是一幅“文王八卦方位图。正奇相辅之间惑人耳目。 以乾坤巽艮四间地为天地风云正阵作为正兵。西北者为乾地乾为天阵。西南者为坤地坤为地阵。东南之地为巽居巽者为风阵。东北之地为艮居艮者为山山川出云为云阵以水火金木为龙虎鸟蛇四奇阵作为奇兵。布阵是左为青龙阵右为白虎阵前为朱雀阵后为玄武阵虚其中大将居之。八阵又布于总阵中总阵为八八六十四阵加上游兵二十四阵组成。总阵阴阳之各三十二阵阳有二十四阵阴有二十四阵。游兵二十四阵在六十阵之后凡行军、结阵、合战、设疑、补缺、后勤皆用游兵以备。 整个八阵击其一阵便有两阵相围。四头八尾但凡接敌之处便可立时化为锋锐其布阵之道已是暗含太极后制人之理。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随之而动临机应变快捷异常。而更让人称道之处便是游兵的设置整个八阵自成体系不惟有破敌之锋锐更有补给之后援俨然便是一个蜷起浑身是刺的刺猬让人无从下手。柳飞一时间感叹古人之智慧于这军事领域实是到了叹为观止的地步。 他一日一夜之间费偌大心力终是尽得八阵奥妙。眼见天色已明遂不再多留纵目看了看这个给他带来好运地所在方才展动身形径往成都方向而去。 一路无话只是熟练八部之法不敢稍有懈怠。然其再无外力可借虽有所进却终是不似在乱石谷中所得之多。只是按此法用功却是比之平常又是快上许多。柳飞心境早不似初时浮躁自然不以为意。一路上除了练功便是寻些草木山石按着领悟的八阵之法操演一番却也是颇为自得其乐。每每思及自己此时竟是比诸葛亮在阵法一途上还要厉害便是得意非凡。 这一日踏着午后的日光终是进了成都城。他前生今世对于成都都是初次光临印象中除了辣椒实是没什么具体印象。于路之上便是一边浏览四周景象一边在心中暗念后世演义上张松对蜀中的描述:路有锦江之险地连剑阁之雄。回还二百八程纵横三万余里。鸡鸣犬吠相闻市井闾阎不断。田肥地茂岁无水旱之忧;国富民丰时有管弦之乐。所产之物阜如山积。此时一一印证却也是相去不远。 成都素有蓉城、锦城、天府之国的美称物产极是丰富。更因其远离中原争战虽多有边患然毕竟因其规模较小影响甚微。川中之民多有富足之色。其地因处边陲其中外族之人甚多往来商旅街上行人常见各色服饰之人相杂期间。 这成都城亦是最古老的城址之一。其所建成当追溯到西周之时取周王迁岐“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因此得名成都。战国之时大秦吞并巴蜀按照咸阳建制修葺城垣故此甚为雄伟。至武帝时在全国设13州剌史部在成都置益州剌史部分管巴、蜀、广汉、犍为四部。秦末、汉初成都取代中原而称“天府”。比及刘焉到任移治于成都用成都作为州、郡、县治地是为川蜀治中之所。 柳飞徜徉于街上但见街市两边店铺栉比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其中尤以锦缎铺子最多。西汉之时此地便曾设有“锦官”一职专司管理搜购蜀锦之事故此这成都方有锦官城之称。然其地因种族众多手工业亦是颇为达如巢丝、织绸、煮盐、冶铁、兵器、金银器、漆器等铺子亦是多有间于其中更有众多各族特色物件随意寻个地方便成一个一个摊子摊主们操着语调各异地嗓音呼喊叫卖。 柳飞看的大是有趣只觉如同进了后世的博览会在各个摊子上都是伫足细观间或寻些特色物事便自买下准备送与家中众女把玩。 走走停停间却是到了一家兵器摊子。这摊子却非汉人所开观其穿着打扮似是苗族之人。上衣左衽下身却是裤脚宽盈尺许的大脚长裤色做藏青。挽辔于顶却用大帕包头。这摊主年约四十上下满脸俱是风霜之色一双眼睛满是期望之色摊上俱是各色长刀。锋芒闪烁间显是甚为锋利。 第二百三十三章:宝刀 柳飞于后世之时向闻苗刀之名专家多有对其称许之言。这番见了便蹲下细细把玩。那摊主眼见柳飞看的仔细脸上现出喜色忙自蹲下伺候生意。 这所谓苗刀却并非是说苗人所用之刀。而是根据其外形形似禾苗故而得名。也有一说是因其所用材料和制地而得名。 柳飞伸手拿起一把苗刀屈指弹了弹刀身震颤之间但闻清越之音响起。此刀刀身修长总有五尺。其刃长三尺八寸刀柄却有一尺二寸。可单手握把又可双手持柄。持其挺刺斩劈杀伤力却是极大。见其锋芒处寒光雪亮冷气森然显是甚为锋利。柳飞掂了掂点点头却是不置可否将那刀放下又来看其余几把。 摊主眼见柳飞身板模样显是行家里手见柳飞将那刀终是放下眸中不禁掠过一丝失望。眼见柳飞将几把刀都是看了看却并未出言相寻显见对这些刀不是满意心中却是有些急。他自开摊现已是过午了却尚未出手一把眼见一天便要过去褡裢里却未落下分毫。好容易来了柳飞一个客人却如何容他再走。 此时见柳飞看完所有摊上的刀具果然便是起身准备离开不由焦急遂开口道“客人为何只看不买可是这些刀不入客人眼中” 柳飞闻听不由微微一笑。道“刀是好刀奈何分量太轻若只是用于山间狩猎自可用地。然若用于战阵之上恐非其所宜。”说着已是微露遗憾之意。 他自后世典籍所知于战阵所用之刀俱皆是定制之物。其分量应比这要重上若干。否则两阵对垒之间互斩之下此刀轻薄定是被击断而毁的下场。他本想见识下苗刀的悍猛可惜这摊上之刀虽极其锋锐却不是他所欲看的。 那摊主闻听他要战阵之用的刀具脸上微微变色双目闪动间。欲言又止。原来汉时虽不禁刀具买卖但对军旅所用之制式兵器却也是有规定的民间不得私自贩售。柳飞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眼见摊主色变尚以为其因买卖没有做成而遗憾也自未放在心上。向着摊主微微颔致意。便准备离开。 那摊主犹豫再三眼见这个客人走了自己今日恐怕就真的要空手而回了想想家中半空的米缸却终是未能忍住咬咬牙出口叫道“客人且请留步”柳飞愕然回身看来却见那摊主已是凑身过来道“客人欲要战阵之刃咱们这里却是没有若真有意。吾自有把好刀可容你观之。只是这刀乃是某家传之物。乃先祖所造堪称宝物价格自是不菲客人可能出地多少银钱” 柳飞闻听呵呵一笑道“既是有好物事只管拿出来便是银钱只是小事。便多少吾也给的出。只要你所言却是当真。” 摊主闻言略一犹豫。道“如此请客人稍待”便即回身径往自己背囊而去。旁边几个摊主见状似是颇为骚动起来俱皆开声相劝道“那颜你那宝贝乃是家传之物便是少吃顿米也不可卖了啊。你若就是缺银钱用度咱们却还凑得些给你何苦如此” 那颜黯然摇头对众人道“我家婆姨刚刚产子便需些米汤进补不然如何得有奶水。众家兄弟好意那颜谢过了。只是救急救不得贫这喂养孩儿之事岂是一时半日之功宝刀虽好却终是死物如何比的活人性命”说着已是自囊中取出一把带鞘大刀来。 众人闻听均是嗟叹不已却也是无奈。百姓虽多有富足然也只是相对而言若是日日吃那白米却绝无是理。眼见那颜所说实是在理只得摇头散了。 柳飞听的分明心中已是暗打主意。这那颜已是贲着宝刀过来自在手中摩挲良久满目均是不舍之色最后硬是咬咬牙将之递给柳飞。此时四周闻听那颜终于要卖他那把宝刀了已是聚了好多人过来都是盯着柳飞欲要一观此刀真容。 柳飞接过了那刀手中便是一沉可见此刀甚有份量。当下先看刀鞘那刀鞘乃是青铜所制颇是厚重。刀鞘之上雕刻的却是一个个人形持刀劈砍的姿态。雕工甚是了得寥寥几划已是将人物之动态尽数展现。 柳飞起初尚没在意只觉其雕工精湛待到看到第二个姿态时却是不禁轻咦了一声。面色一凝细细的观看起来。 原来这上面所刻画的却是一套刀法。那刀鞘之上共有二十四式正反面各十二式。鞘上所刻人物均是双手握刀那刀势浑厚矫健大劈大砍一招一式。因其雕工精湛观之便犹如活转来一般但见急凌厉身催刀住刀随人转势如破竹。 柳飞观看良久不禁摇头这套刀法极是悍猛奈何却是招招独立并不连贯显见乃是战阵之上大开大合之套路让人观之一股金戈铁马之气迎面扑来。然而就因其不连贯却使人胸中顿生块垒之感极是不畅。 柳飞不再看那招式只观刀身。这刀亦是长有五尺但却是比之寻常苗刀宽了三指。按动绷簧琅琅一声龙吟响处一抹青光流动刀刃已是出鞘。随着刀吟之声周围众人亦是齐齐轻啊一声俱是面现激动之色。他们素日便闻那颜有把祖传宝刀甚是不凡。平日里都传的神乎其神却俱为见过其真面目今日一见之下果是宝贝。便只听那出鞘之音已是可窥一斑。众多轻啊声中却有一人也是轻轻地咦了一声。 柳飞全未在意只是低头看刀。见此刀比之寻常苗刀厚出足有两分锋刃之处并未像那些刀一般刃口开足反而颇有些粗钝的感觉只是青芒朦朦似有股刀气隐隐透出。伸指弹去但听其声不显犹如敲击沉木竟不似出鞘之时给人以震撼之感。 柳飞不禁赞道“好刀却是好刀。神物自侮大音稀声。”随即右手一推咔的轻响已是将刀推入鞘中。旁观众人眼见柳飞将刀收了起来方才三三两两的散了自是纷纷议论不休。 那颜见柳飞赞刀心下虽是甚为不舍却也是急急问道“客人可中意此刀?却能出的多少银钱?”柳飞撇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此刀却是不凡不知商家想要多少?” 那颜闻听稍稍犹豫便伸出一手道“我要五百钱客人可能出地”说着脸上已是一红。柳飞闻听却是不禁微微一笑。这那颜直是憨厚此刀便是千金亦是值了他却只要五百钱且看其脸色分明是觉得自己喊价高了多有羞赫之色。 柳飞摇摇头方要回话那颜见了却以为是柳飞嫌价高了不由急道“客人若是嫌价太高你我不妨再商议一二”言下自是要让价。便于此时旁边却有个声音道“这位兄台若是嫌价高了那么便请转给在下在下愿出千钱购之”话音落处已是转出一个大汉。 柳飞抬眼看去却见这人年约三十上下满面沉稳凝重之色。浓眉虎目鼻直口方一张脸膛色做古铜眸子中神采飞扬顾盼生辉。此人身高八尺有余一身蜀锦袍服腰扎玉带左肋之下尚挂一把青铜剑。此际左手扶剑大步而来。其势龙行虎步甚是轩昂。 柳飞暗赞一声好个汉子。口中却是微微一笑道“呵呵商家与这位壮士可能尽皆误会了。某并不是嫌此刀价高却是相反乃是觉得价低矣”说着已是呵呵而笑。 柳飞此言一出不惟大汉愣住那颜也是张大嘴巴不明所以呆愣愣的不知该说什么。那大汉微微蹙眉道“观兄台服饰当为儒者。在下当以先生称之。只是先生若只是为争此刀却也不必以虚言应之自古买卖向来只闻落价的如何听闻买家尚且抬价的。此非儒者应为也” 柳飞哈哈一笑道“壮士所言不差然世事皆有其理。吾向不虚言即说此刀出价低了自有其中道理”说着转向那颜道“商家忒也鲁莽了今汝卖刀非止一物耳却没曾想的家中之人乎?况此刀就其本身亦不只千金更兼其上尚有绝学其价更是难估如何只得五百钱哉。是以吾言此价低也!” 那颜闻听柳飞所言脸上已是露出愧色道“吾非不知此刀乃祖上心血然实是家中急等银钱使用否则焉能贩卖祖传之物。”说罢长叹。 那汉子闻听双眉却是一轩冷声对柳飞道“商家既是有难先生乃读书之人如何行的这般趁火打劫之事。临其难而购其宝此小人之道也。某不敢行此无义之事。” 柳飞看了汉子一眼问道“今商家便等着以此刀换钱救命若是你我二人皆不解囊其如何度难?只为一己不称几何的名声便罔顾他人之难此为君子之为乎?若此吾愿为小人也”说着已是自囊中取出金珠若干递了给那颜。 那汉子闻听柳飞所言顿时呆了眼见柳飞竟以金珠付给那颜终是羞愧满面。 第二百三十四章:张任 那商人那颜接着柳飞给的金珠愣愣的站了半天方才激动的跪倒口中道“多谢先生多谢先生”柳飞微微一笑伸手将他扶起温言道“商家不需如此吾亦只是给出了合理的价格而已。快些去买米回去吧”那颜这才千恩万谢的站起自去收拾。 柳飞将刀提在手中不禁苦笑了笑为了帮助这位那颜自己却是买了个无用的东西这刀虽好然对自己来说却只能作为礼物等着送给别人了。 摇摇头这才转身待走。旁边那汉子此时却是上前一步施礼道“先生请了方才实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先生大量。”说着已是躬身一礼。 柳飞回头伸手相扶呵呵笑道“小事而已哪来许多道理。壮士能仗义执言便是大丈夫也。吾也甚是相敬何来失礼之说快快请起” 汉子闻言大喜道“先生也是爽快之人若不嫌弃不若由在下做东前去酒家小酌一杯不知先生意下如何”言罢极是热切的望着柳飞。 柳飞微一沉吟暗思自己也无甚大事眼见这汉子虽衣着华贵但却是爽直豪迈心下也是喜欢便笑道“也好今日能与壮士相遇却也是有缘只是有些打扰了” 汉子大喜哈哈笑道“先生忒也客套能不顾名利而帮他人此等人物某只怕结识不上何来打扰之说走走咱们这便去引他一杯”说着喜笑颜开极是欢悦。 柳飞亦是点头却见那汉子向后一招手。柳飞这才看到拐角处尚站着两个军士正牵着三匹马等在那里。此时见这汉子招手便一起奔了过来。躬身行礼。 汉子沉声吩咐道“你等且去前面酒家安排某自与先生随后便来”说罢挥手令去。两个军士大声应诺叉手而退。 柳飞看的心中一动便抱拳问道“敢问壮士高姓大名壮士所役之人乃是军中士卒。莫不是位将军大人当面” 那汉子脸上微有得色道“不敢当先生动问在下便是这蜀郡人氏姓张名任于我主刘季玉麾下暂任大都督一职”说着却又向柳飞抱拳道“还没请教先生高姓” 柳飞闻听不由一鄂。暗道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了自己此来成都便是寻这个师侄的。却不想初次见面竟是在这么种情况下。微微摇头笑答“吾姓柳名飞便是居于这川中青城山。” 张任听柳飞报名口中不禁喃喃念叨。只觉这个名字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 柳飞见状笑道“怎么都督可是觉得我这名字有什么不妥之处”张任遽然一惊回过神来微赫道“任一时失态让先生见笑了。请请”口中说着却是伸手肃客原来二人一路谈谈说说。已是到了酒家。 两个亲军早已将酒菜安排好。二人落座自有亲军在旁斟酒伺候。张任犹自想着柳飞的名字在什么地方听过。猛然心中一动却是想起一人犹疑半响方才说道“先生莫怪任失礼不知先生可知晓中原有位奇人乃是称为隐神谷主的”口中问着眼睛却是盯在柳飞面上。 柳飞见他猜出亦不隐瞒。微微一笑道“贱名不足挂齿有辱清听。都督所说之人正是柳飞小号”张任大惊正身而拜道“先生可瞒的任苦了早知乃是先生当面任如何敢乱言唐突” 柳飞呵呵一笑自顾伸手将斛中之酒饮下方才道“哪有那许多讲道吾亦凡人也何来什么唐突。却不知川中远离中原亦知吾名乎” 张任正色道“先生何必相欺耶今大汉皇叔荆州牧刘玄德之师身份何等显赫。门下弟子太史子义实为天下第一猛将虎牢关前百合折吕布北海城下单骑闯重围。此皆先生教导之力。更莫说先生自身一身医术冠绝天下普惠青徐多少百姓;手录治国重典柳公三纪令多少诸侯大儒尽皆感叹;更有长安城中现身怒斥汜众贼护的多少百姓官员得免于难。此等种种我川中早已遍传便是三岁小儿亦是知晓何况任乎。任等常自相议大丈夫当如是也。今能得见当面实为幸也。” 柳飞呵呵一笑摆手道“皆小事耳当不得如此盛赞”旋即目光一凝却向张任道“先莫说我今日相见却是缘分。吾有一事欲要相寻将军可能实言告知” 张任一愣道“先生有言但问便是任无不可对人言自当实言而答。”柳飞点点头道“吾向闻将军少有大志。今可能为某祥言之此志究是何志?” 张任闻听柳飞如此相问却是有些不明所以但其向来沉稳守礼并不恼怒只是唯一沉吟方才道“吾不知先生自何处闻听此言任亦不敢狂妄妄称大志。只是心中长有所思:大丈夫立于世间生当封侯死当庙食。我辈武人更应效卫青、霍去病之事于外开疆并土立功异域;于内当靖灭群丑扫除天下。此为任之志也!”言至此已是眉俱扬豪情不已。 柳飞听完淡淡一笑道“此诚为大志也。不过某却想问都督若今之时将军之志可得成矣?” 张任闻言脸色一变方才飞扬豪迈之气一窒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终是黯然一叹默然不语。 柳飞又问道“将军向来尊崇忠义之道吾故知之。然可否请将军为吾详述一下何为忠义?立身于世又当忠义于谁?”说着悠然举斛嘴角却微微勾起挂着一丝哂笑。 张任闻言霍然色变双目一挑目**光沉声道“先生是为考校张任还是对张任品行质疑?”柳飞呵呵一笑道“将军何故怒耶某只相寻何不试言之”言下甚是轻松。 张任静静地看着柳飞良久方微微颔沉声道“夫义者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可称为义;侍主从一不韪所命但有所指必竭力以赴。弃厉害生死于外勇若孟贲捷若庆忌廉若鲍叔信若尾生。若此可称为忠矣。二者具备是为忠义!此等解释先生可满意否?” 柳飞闻听却是哈哈大笑摇头不置一语。张任怒道“若此尚不为忠义莫非先生更有高见不知任可得闻欤。” 柳飞慢慢收住笑容紧紧的盯着张任道“将军所言俱为小道耳。若为游侠儿可以此量之。然以将军之志则不足道也!忠义之大道是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忠诚之心是对万民是对华夏一族而非一人耳;守义之道是轨于正义是对万事对世情之衡量也。若尔眼中只有一主行事不问黑白得失便只一味秉尊于主可称忠义然于万民于天下实是助恶不过鹰犬耳更何谈忠义二字?” 张任闻听不禁眉头紧蹙低头沉思良久再抬头时眼中已是闪过一丝警惕缓声言道“先生所言怕不有理。只是先贤曾有言忠臣绝不侍二主。为臣下者若尽如先生所想岂不反声一片日日便可以此为由朝三暮四更何谈忠字” 柳飞摇头叹息直视张任道“汝非稚子岂能不识贤愚不知世事乎?世间之事公道自在人心主上贤名与否尽在民心治下。先贤亦曾言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若明知主上不贤而兀自以小义而自缚是为愚忠也。” 张任低头不语。柳飞接着道“丈夫立于世即胸怀宏大之志便当奋激昂振翅雄飞岂有安事一室弃志雌伏之理?若如此又如何对的起一腔热血一身抱负。若如此又怎对的起昔日教你育你一身本领地授业恩师” 张任听至柳飞提到恩师思及师父当年教诲身子已是微颤。他此时心中已是隐约明白柳飞言中所指只是让他遽然便做出决定实是甚为为难。正自心中天人交战之际却见一封书简推至自己面前。 张任不由一愣抬头望去却见持简之人正是柳飞。满心疑惑间已是伸手接过打开低头看去心中顿时大震。霍然抬头颤声问道“这……这是吾师手书?” 柳飞微微笑着点头温声道“我与汝师乃是八拜之交前些日子于他山中闲话说起你来。听闻你明珠暗投之事甚是痛心才以此书与你望你能早下决断莫再自误。”遂将自己如何与童渊相交之事细细说了。 张任闻听柳飞所述知晓师父孤身隐居山谷不禁放声大哭。柳飞心中亦是黯然。待到张任慢慢收了哭声这才起身重新见礼改口尊称师叔又对着书简拜了三拜方才小心翼翼的拜读起来。这一读终是让华夏又多出了一位盖世名将。 第二百三十五章:授艺 却说张任得了师父手书当下细细看了起来但见信中笔迹遒劲然字里行间全是关爱呵护之语对自己所为并不多加怪责只是嘱咐自己应多听师叔安排。淳淳以自己性命为忧。 张任边看边是流泪念及恩师数载教诲如天高海深之恩自己尚未报答。却在幽谷独居之时尚自为自己这个不孝的弟子担心忧虑心中大恸。思及恩师如今已是八十高龄实不知天年尚有几何此时身边竟是无人伺候心中便是动了去看望师父的念头这个念头一起便如同荒漠中的野草一般疯长起来怎么也是抑制不住。 待到看完书信自是小心的收入怀中这才恭声对柳飞道“侄儿不孝这多年来竟不知师父境况。今又劳驾师叔远来蜀中相寻直是罪不可恕。这番得了师叔教诲侄儿已知该如何去做只是身上军务尚需交接安置尚请师叔暂时移驾到侄儿家中安置容侄儿进些孝道也稍慰心中不安” 柳飞点点头道“便是你不说我也是要去的你师父尚有一些技艺要我传授于你咱们这便去吧”说着已是站起身来。 张任大喜忙自起身在前引路。出了酒肆径往城南而去不多时已是到了府前早有下人张罗中门大开张任亲自引着柳飞往后院安置。待要安排酒宴柳飞却是止住只说今日已是饮过不必再多麻烦。况且自己一路行来也是有些疲乏。张任自是遵从安排下人准备沐浴伺候柳飞歇息。自己却往内城去寻刘璋。辞却一身职务另寻人手接替诸般手续甚是繁杂却非一日可完。 当晚无事。次日清晨柳飞自在院中做些功课。张任却是早早过来请安让下人张罗朝食。待到柳飞用完方才向柳飞禀告昨日已是辞了大都督的职务。只是尚有些后续之事还要奔忙。柳飞点头嘱其早去早回也好将师门绝学早早传他。 张任应了待到午时方回。叔侄二人来至后院柳飞将童渊所录的秘术交了给他让其先行自己领悟自己便在一旁指点。 张任即知柳飞乃是太史慈之师。便早知柳飞实为一代宗师况且师父信中淳淳叮嘱。务必多向柳飞请教直言柳飞之能高出自己甚多。此时得有这个机遇如何不抓住机会请益 他与张绣、赵云虽皆学自童渊。但三人资质各异所成也就各有所长。其中小师弟赵云资质最高尽得童渊一身所传故不但将师门枪技尽数掌握尚能自出机杼创出新的技法。张绣虽是大师兄但天性贪多但凡童渊所会尽皆学了个遍。于百鸟朝凤枪练的滚熟。间或驳杂一些杂式。若说所得。便是得了一个“博”字。而张任资质中上兼之性本稳重。便将精力尽数投在这一套枪法之上日夜勤练不辍所得便是一个“精”字。 此番一枪在手于院中展开但见红缨乱抖枪影缤纷一招一式来去之际段落清晰甚有童渊几分做派。这百鸟朝凤枪本是极为刚烈的技法大开大合之际金戈凛冽之气弥漫院中花伏草偃劲风呼啸。 柳飞看的暗暗点头这张任功夫极是扎实大枪展动之际招招到位。只是可惜稍显死板且太过注重力量而忽视了枪意。如此这套枪法施展起来便多了一份惨烈之气少了一份清逸灵动却也和他性格相符。 当下开口指点道“气宜鼓荡神宜内敛。无使有凸凹处无使有断续处。其根在自于腿主宰于腰形于手指。静动全身意在蓄神不在聚气。在气则滞。有上即有下,有前即有后有左即有右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屈就伸。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仰之则弥高俯之则弥深。进之则愈长退之则愈促。是为柔之道也。” 张任耳中听着心有所悟双手舞动之间突地一缓却已是将柔术融合进去原本一往无前地刚烈之气突地一敛大枪挥舞之间已是多出一份轻盈。招式之间的斧凿痕迹亦是敛去很多。如果说刚才那套枪法便如同一个威风凛凛的杀将靠着无上大力取胜。那么此刻这套枪法便已是有了一丝王者之气温温然间气机暗布不战而屈人之兵。 张任此刻额头已是渐现水渍却犹是不停一遍一遍的不停地演练心境随功法而动便有一股平和愉悦的感觉。脸上不复刚才那般僵硬手臂挥动间柔术秘诀在心间流过一杆大枪便有了丝灵性。慢慢的体悟到了人抢合一的秘要。若说之前他把握了枪法之形那么此刻他终是把握到了枪法之神了。 柳飞面现欣慰之色知道他此刻已是进入了无我之境于练武之人来说这般境界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堪堪将有柱香功夫但闻张任突地清啸一声枪式笃然快了起来。只是快而不显急促反而现出一种空灵。那枪忽焉在左忽焉在右红影乍现上方枪尖却已在中路刺出。霎那间但见张任似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唯见星星点点地枪尖裹成一团便如浑身长满了尖刺。及至最后漫天枪影忽的一敛凭空一杆大枪突兀的出现刺向院中的一块大石。肉眼中所见似是极慢而实际上却是快至极限所引的残影。 “嚓”的一声那枪尖已是尽没入石中随即“呜”的破空之音方才响起。张任呆呆的站在大石之前面现迷茫之色直不信此是自己所为。柳飞已是哈哈大笑双手拍掌道“好好此技成矣” 张任闻听柳飞话语方才清醒过来满面激动转向柳飞躬身道“侄儿谢过师叔若非师叔点拨侄儿不知要到几时方能成此技” 柳飞呵呵笑道“汝莫要妄自菲薄今能成此技却是靠着你平日苦练多时厚积薄所致。若无素日之功吾便有天大本事也难能帮你”说罢点头微笑。 张任受夸却是脸现微赫惭惭地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柳飞笑笑却是自身后将那日所购之苗刀取出道“如今你师父的技艺我算是完成所托了。咱们叔侄相见我这做师叔地也当有份见面礼才是你当日不也是看好此刀吗?来来且把这刀拿去权当初见之礼吧”说着将刀递给张任。 张任大窘急急摆手道“师叔莫要再戏耍小侄了当日小侄不晓事忒多失礼。今已知师叔身份如何还敢有此贪婪之心”口中说着脚下直往后退。 柳飞沉下脸喝道“休要与我嗦吾即为汝师叔所赐之物汝怎敢不受。更何况吾当日亦只是为助那商家而已此刀于我实是没用之物汝不必多言这便接过吧”说着将刀已是硬塞给张任。口中却继续道“你不是想让我多授些武艺与你吗既是你与此刀有这机缘我便将这刀之刀法授了你吧” 张任待要推辞闻听柳飞这般说法忙自将刀接过大喜谢过。柳飞笑道“汝可知此为何种兵刃” 张任微鄂道“此乃长刀也有称为苗刀的人尽皆知小侄如何能不知”柳飞点点头道“正是苗刀然吾却称其为汉刀。此刀实为我大汉之瑰宝别处却是没有故以此名名之。” 张任方悟。柳飞道“此刀原创于大汉高祖之时兼具刀、枪两般兵器之长更有其独特之运用法门若使用得当实为冲锋陷阵斩将夺旗之利器也。”看他一眼又道“你擅于用枪便只知枪为百兵之王。你可知我若持此汉刀却也能克你大枪?” 张任闻听默然柳飞笑道“可是不服”。张任脸上微微一红道“师叔神功任自不是对手休说用这汉刀便是空手任恐也难在师叔手下讨得便宜。” 柳飞笑骂“你却不必这般拐弯抹角我所说以刀克枪乃是单指招法而言便是寻常武人若得能习会此法亦可与你大枪斗个相当”说至此眼见张任眼中颇是不信不由笑道“若是不信咱们便来试试”说着抬手五指对着张任手中苗刀一伸一曲张任但觉一股大力袭来手中苗刀再也把持不住已是凭空落入柳飞手中。 柳飞这招一露直把张任看的目瞪口呆。这般手段于此之世便如神迹一般。柳飞见他呆愣不由摇头喝道“还不取枪”说着已是左手一按绷簧金铁交鸣声中已是擎刀在手。左手负于身后右手微抬刀尖斜指地上静等张任来攻。 张任精神一振不敢怠慢伸手将大枪取过双手握实两臂起处已是挽了个斗大的枪花。进步急趋间红缨闪动大枪已是涮地直刺过来。 第二百三十六章:归家 张任被柳飞所迫无奈只得取枪来战。精神抖擞之下枪花闪动大枪已是直奔柳飞咽喉刺到。 柳飞却是不慌不忙身形不动手中苗刀急向上一抬已是将大枪磕出随即一个跟步前脚上前一步后脚急跟上瞬间已是抢到张任大枪圈内。苗刀挥动青森森的刀光一闪锋刃已是向着张任的脖颈横向削来。 张任大惊哪晓得一招便被所制当下不敢稍停奋力先后一跃大枪摆动枪身微颤间枪尖却霍的向下弯过竟是又将柳飞拦在圈外大枪却是刺到柳飞胸前。这一招却是用上了柔术了。 柳飞点头口中赞一声“好”身子却是不停急旋转半周单手将苗刀竖起竟以刀背借着旋转之力“铛”的一声又是将大枪磕开。身形不停后脚垫步力前脚直趋后半圈却是已经转过来手中之刀借势已是劈向张任颈肩所在。这下却又是抢入大枪圈中。 张任一招尚未使完便被迫又是收回急退防御。堪堪将柳飞单刀闪过不再收枪刺出却借势以枪为尖锥直点柳飞小腹而来端是快捷无比。柳飞却依然从容微一撤步堪堪将张任此招避过不容他回招便即向前直趋两步跨进这却有个名堂便叫做挤步正是苗刀刀法的逢进必跟逢跟必进。 挤进圈中苗刀却是直刺而出径奔张任胸腹击到。张任大惊此时大枪尚未收回身形不稳。无奈中只得勉力用枪尾拨去。才算解了此招。这般变化却不是百鸟朝凤枪的套路实是临危机变而出。 柳飞不禁嘴角噙笑暗道果然实战最是锻炼的好办法竟将张任这般一个死板之人都逼得自出机杼了。心中想着脚下却是未停。一个旋身苗刀已是一招直劈如同迅雷急火一般涮的劈了下来张任堪堪将大枪收回也来不及多想双手擎枪向上托起欲将柳飞单刀磕出哪知柳飞此招却并未用实脚下踏进两步。右腿一曲左腿微弯手中苗刀打个盘旋已是自下向上。斜撩了出去取的竟是张任右肋。 张任心中实是憋屈眼见来不及磕挡只得又向后退。二人自交手一来。除了第一招是张任主攻一招满后面便是出半招便停不停地躲避闪挡。心中只觉如同憋了一口气却怎么也是喘不顺畅。反观柳飞却是式式连环一招未停一招又出直如海浪翻滚前浪未退。后浪已至。后浪赶前浪偏偏出招所击之处。又是刁钻诡异让人防不胜防。一旦展开便无停止。张任堪堪抵挡了十余招终是被柳飞逼至死角手中苗刀一拨一挥间已是轻轻放在张任脖颈之上看着张任呼呼直喘笑着问道“可曾服否” 张任满面羞愧沮丧的点点头。柳飞呵呵笑道“你却不需这般气沮吾这套刀法要么不能施展一旦展开休说是你便是你师父在此也是难以抵挡。” 张任双目一亮道“如此说来这套刀法岂不是天下无敌矣”柳飞闻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哪有什么招法天下无敌的若要与这套刀法相抗便需以快打快绝不容对方近身若是你师父在此定会在外围游斗以大枪及远的优势相抗哪会似你一般上来便来抢攻只一招便被我抢入身前。”说着摇头。 张任大是羞愧诺诺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是心中对这套逼得自己施展不开的刀法也甚是眼热起来 柳飞瞥了他一眼对其心思如何能不明白。将他唤道自己身前先将那刀鞘递于他让他细细观看先将其上地刀法学会自己再授之以步法。以步法配合这刀鞘上的招式却不见得比自己方才施展的套路差严格来说甚至应在自己所施展的套路之上。他所用之招式是为后世民国年间武术大师郭燕子所创的新路苗刀。而这新路苗刀却是传承极严非郭氏子弟难以学得他也是知晓个大概仗着此时武学已臻至境照猫画虎的施展出来骨子里其实完全就是个制敌先机而已完全没有郭氏苗刀的精髓。 此时见张任正自低头细看刀鞘上的招式自己便也将八部步法细细思量与刀鞘上的招式渐渐融化化繁去简去芜存菁已是重新自八部步法中整理出一套与之配合的步法柳飞遂取名八阵步。这八阵步与其所创地鱼龙三幻全然不同。鱼龙三幻乃是以飘忽诡异为长这八阵步却是以制敌先机困敌制敌为主。心中将整套刀法过了一遍自己也觉实为不世绝学心下暗暗高兴。 抬头见张任兀自蹙眉钻研知其一时半会难以掌握毕竟不是他所精通的大枪技法要想真正学会怕是要些日子的。二人自午后论武已是过了两个时辰了。当下出声唤醒张任嘱其莫要贪图其快当静心慢慢研究以免走入歧途。张任猛省这才收了二人遂各自回房沐浴更衣。 于这日起柳飞便暂时住了下来将这八阵苗刀细细教了给他待到张任完全掌握已是两月时间过去。张任于川中职务也已是尽皆交付刘璋虽万般不舍但闻听张任要前去陪伴师父也只得罢了没再多留。这一日成都城外驿道之上。柳飞与张任相对而立张任躬身对柳飞施礼道“师叔弟子这便要去了师叔可还有什嘱咐的没有?” 柳飞微微摇头轻轻地拍了拍张任的肩头道“你过荆州之时可与你那两个师兄弟聚上一聚若能得他们一道前往我想你师父定是开心的。我嘱咐你交给玄德的物事千万仔细万勿丢失或是损毁切记切记。见到你师父时代我问个安吧” 张任点头一一应了。张任飞身上马抱拳道“师叔保重弟子去了”说罢圈转马头扬鞭大喝声中已是疾驰而去。 柳飞站在原地远远地望着张任离去直到看不到了方才轻叹一声自己径往青城而去。原来张任虽是离了刘璋却不愿与故主为敌约定但等刘备平蜀之后再去投效这期间却正好前去陪伴师父以尽孝道。思及他此番定会路过荆州便将那地形图托他带给刘备相信在诸葛亮和庞统等人的运作下定会利用合适的时机行动的。 他自出来已是多时此刻也甚是想念家中众位妻子只是此地离着青城并不多远再去唤金翅来接却是多余索性展开身法其比之金翅却更是快捷。不消半日功夫便已是进入青城后山。 方才踏入谷中便见金光一闪金猱已是闪身而出见了柳飞甚是欢喜挨挨蹭蹭抓耳挠腮的跳前跳后口中尚自不断的着啸声满是欢喜之意。柳飞轻轻抚了抚它脑后金赞许的点点头。 正在此时却听得一个久违了的声音喊道“小子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快快给老道拿酒来解馋否则定将你这个破谷砸了”话音未落左慈老道便已是奔了出来。口中虽喊着要酒眼神中却满是关心胡子眉毛间俱是笑意。 柳飞心中温暖却也是迎上去道“你这老道好没羞耻。占了我地山谷不说还要整日在我这打秋风是何道理”说着已是扯住左慈衣袖。 二人正自嬉笑却见后面奔出一片花红柳绿正是众女前来迎他众人之后却是典韦等人跟着众人相聚均是心下喜悦。整个隐神谷此时早已建设完毕仍是按照以前帽子峰布置而来。众人进地大厅柳飞自是先行给甄逸二老和太史慈老母问安随即安排酒宴。是夜隐神谷中一片欢愉到得晚间众女皆是面色晕红期待的看着柳飞。陈惜怜与甘媚儿刚得了柳飞宠爱更是难忍。柳飞眼见这般情景便施展手段在众女地轻嗔薄怒中终是荒唐了一次将众女聚在一处完成了穿越一来的第一次大被同眠。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杆众女方自各个起身想及昨夜之荒唐互相对望之间均是羞涩万分。柳飞却是仗着神功在身仍是按时起身早早在做功课了。待到回至前厅坐下典韦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进来交了给柳飞脸上神色却是有些古怪。 这信却是自各地酒楼处汇集的情报吴氏兄弟自会定期至最近之处收取。自典韦来后吴氏兄弟收取的情报便交给他由他交给柳飞。此时柳飞接过信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何事让你如此脸色莫不是满儿又做了什么事情” 典韦默然只是摇摇头半响方微微吐了口气。柳飞心中疑惑见他不说也不多问将书信展开来看。一看之下这才恍然大悟已是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遥遥望向北方口中喃喃的道“开始了终是开始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战事 原来此书之中却是尽言中原北地之事。曹操于许都探的玄德在荆州已是立足已稳心中一时不安遂召众谋士商议。 坐下程昱却是献策道“主公不需忧虑今天下诸侯北地只主公与袁绍。南方之地却是北有马腾韩遂西有刘璋张鲁东面还有那周瑜窥伺。今刘玄德虽得荆州然却处于四战之地主公今可遣使南联周瑜以为外援将兵移往荆吴边界处以为震慑刘备必不敢轻动。更假天子之召将荆南之地封与周瑜属下。二地之间必起争端均不得安南方则无忧矣。北地袁绍刚刚平定公孙瓒幽并之地极为不稳可多派细作潜入其地联络公孙瓒遗留军士暗结当地之民使其进扰冀州之地。如此袁绍亦不得安矣主公可趁此机备粮积草历练新兵。待到军成之时可先北上以收袁绍之地统一北方。北方既定南方各诸侯便可各个击破天下可定矣。” 曹操大喜他自不知江东与荆州间的猫腻于此之时程昱此计实是大妙。众谋士虽尽皆多智却也无从判断尽皆颔。坐中唯有郭嘉心中却时时泛起柳飞的面容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终是没有脉络可循也只得闷声不响了。 曹操遂按计而行遣使径往江东来见周瑜俱言曹公善意又将出天子明诏封程普为长沙太守黄盖为零陵太守。令江东之众尽往接其地。周瑜何等人也稍一思量便已尽知曹操之意。当下假作欢喜。奉召而行。使者眼见大功告成遂心满意足回见曹操。俱言周瑜已是接召曹操闻听不再以南方为虑。 却说袁绍在冀州得报心中恼怒。曹操结盟不往自己这边却去先连接江东欲图北地之心明矣。近日幽并之地又多有细作出没其中。定是曹操安排。当下便召集众将商议。 谋士逄纪道“曹操此乃疲军之计。他自于许都整军备武却使各地均不得安无暇他顾。可惜却也将自己短处暴露。” 袁绍闻言疑惑令逄纪祥言之。逄纪道“曹操素有谋我北地之心然其连年征战物资损耗亦是甚巨兵卒虽利却已疲惫。今出此计是为其恢复拖延时间耳。今北地只余主公与操耳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故我两家早晚必有一战!今曹操此计已是尽显疲惫主公正可乘时而动。幽并之地虽多有不稳然我等只将其做为补给之处但令守将多做巡视即可。主公便可起大军。席卷北地此正其时也。”袁绍大喜道“吾亦有此心久矣今先生之言与某不谋而合。曹操合该当诛。吾当伐之” 当下起冀、青、幽、并四洲大军七十余万号称百万径往许都杀来。以张合、高览、韩猛、淳于琼四将为上将逄纪、郭图、审配、许攸为谋士。其余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赵睿等为爪牙大将吕旷、吕祥为合后。一时间北地旌旗蔽日漫山遍野。鼓噪而进。 边关得了消息急报曹操。曹操得报大惊遂起大军七万。前往迎敌使荀留守许都坐镇。 两军于阳武相遇各自排下阵势。袁绍使大军四方围住周围安营连绵百里。细作探知报于曹操曹军士兵俱皆股栗。曹操深感忧虑荀攸进言道“今彼军虽众然不及我军精锐但我军粮秣不谐实为软肋主公当做战敌可破矣。若牵连时日则我军危矣。” 曹操点头遂令大军奋勇向前。绍军来迎两边厢排开阵势审配早令弓弩手于侧埋伏好只等曹操投入。 三通鼓罢两阵对圆曹操策马而出唤袁绍答话。袁绍金盔金甲锦袍玉带纵马而出。曹操怒道“我于天子驾前保举与你未曾亏待为何尚来犯吾疆界谋反作乱”袁绍亦怒道“汝于外遣人四处挑拨扰乱安宁。于内欺主霸权把持朝政。汝托名汉相实为汉贼也!其罪恶深重更甚于董卓之辈如何反诬他人谋反耶” 曹操冷笑道“说吾谋反有何证据某今日却是奉召讨贼”就于阵前宣读天子诏书。袁绍亦是大声道“某亦奉召乃是衣带血诏”曹操听他提起这个不由大怒也不再多言遂令乐进出战这边张合挺刀跃马接着二人就阵前杀了起来。 张合自得了柳飞传刀日日习练早将破锋八式融会贯通此时施展起来乐进如何是其对手战不十合已是不支。曹操身边许褚早出挺枪直取张合袁绍这边高览亦是杀出接着四员将捉对儿力拼。高览许褚酣斗激烈乐进却已是不敌张合。 曹操眼见不胜令旗挥动大军齐齐往前就来冲阵。袁绍阵后审配见了便命放起号炮旗门开出弓弩手尽出各个弯弓搭箭便是一阵攒射曹军登时哀号连天倒了一片。袁军中军乘势杀出曹军抵敌不住大败而溃径往南退。袁绍驱兵掩杀直追至官渡曹操方才立住大寨。袁绍就叫大军四下围了曹操困在寨中只是不出。 袁绍叫战曹操却是不应。审配献计于曹军大寨外筑起土堆高出曹军大寨将弓弩手尽皆移往高出居高临下以弓弩射之梆子响处箭如雨下曹军尽皆趴伏不敢抬头袁军哄笑不已。 曹操心慌聚众谋士商议刘晔进计造石车应之。这刘晔乃是正宗帝胄之后汉光武帝玄孙却是个数宗忘典之徒。然其才华盖世端是个了不起的才子。于历史上对曹操数出奇谋克敌制胜。便是于取蜀灭吴大业上也是献出决胜之策却终因其身份而未被曹氏接纳而曹氏也因此丧失了统一的契机。此番所献的石车却是霸道异常乃是以大车将大石凌空抛出以砸敌军其射程更甚弓箭。 袁军骤然遭此打击登时死伤甚巨。郭图又献计挖掘地道却被刘晔再次破坏以绕营挖掘壕沟对应袁军空耗许多军力。两军便这般对抗直有近两月。曹操军力渐乏粮草不继。 时郭嘉身体不适已是卧病多日曹操有心退兵却又迟疑不决寻思之下便作书使人回许都问计于荀。荀接书后回道“今接主公书谋以进退之道。窃以为此时绝不可退!袁绍举倾国之力与公决之敌众我寡。若不能胜必备所乘。实乃天下之大机也!彼军虽众却不能尽用主公神武以至弱对至强虽军食不济然犹胜过昔日楚汉之荥阳、成皋之时也。今主公画地而守扼其喉使不能进其见势竭必将生变此用奇之时也断不可失唯主公明察。”曹操得信心中大定遂令将士竭力死守。 袁绍终日攻打不下心中烦躁自将中军后撤三十里下寨直让前军围住不使曹操走脱。却使人回冀州催粮由大将韩猛押送。哪知传信之人却被曹军捕获曹操遂令许褚夏侯轻骑袭之韩猛不妨粮草尽被焚毁曹操乘势分兵于寨前更立大营一处以做犄角之势。 韩猛回营俱言粮草被毁之事审配进言道“三军以粮草为重不可不防乌巢屯粮之所当以重兵守之”袁绍点头令大将淳于琼领兵两万前往乌巢镇守又请审配亲往邺城坐镇付粮草军械勿使有缺。审配领命去了。 这淳于琼虽然颇有武力然而却是性刚好酒其下军士多有畏惧。这会突然自前线退至乌巢左右无事便整日贪杯酗饮整日薰薰浑不知天上人间。 却说曹操拼力死守这日也终是粮断便命使者星夜往许都催粮。那使者走不上三十里便为袁军捉住。这日巡值之人却是许攸其人幼时曾与曹操为友此时却在袁绍处谋职。军卒将使者交付许攸搜得曹操书信许攸观之大喜径来见袁绍。进言道“今曹操为敌我大军已是倾巢而出许都此时定是空虚可分一轻骑径袭许都则许都可破操可擒矣。且今曹操粮尽正可乘势两路进击。”袁绍将信看罢却是犹疑道“曹操奸诈如何能这般容易让人知晓底细此定是其奸计以赚吾等不可轻动。”许攸大急顿足道“今若不取后必悔之” 正说话间军卒送信正是邺城审配所书。其上先是叙言催粮之事后面却是说许攸一些贪墨之事更有其子侄假借其名为祸地方之举今已被拿下尽数斩了特此报知袁绍。 袁绍看了大怒将书信摔于许攸面上即指许攸大骂“无行匹夫尚有何面目来此进言。汝曾与曹操有旧此定是相约来谋吾军吾今暂且饶你可退出今后莫再来相见”将许攸乱棍赶出。这一赶却终将七十万大军尽皆赶到死地去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官渡 许攸出的营来禁不住仰天长叹自思家中子侄俱亡实是已无面目再回冀州。眼见袁绍此处也是不容不由心灰若死抽出身畔佩剑便欲自刎了事。身边亲随急忙拦住进言道“今袁绍不容公即与曹公相厚何不径投曹公”许攸闻言顿时猛省。 当夜许攸偷偷遣出袁绍大营径来曹操军中相投。曹操闻报心中大喜知晓荀所言之变已是应验。足不及履便已是跑出相迎。 许攸大是感动但问何故。曹操假言道“吾与子远乃旧友也如何能不欢喜。今日子远肯来定是有计教我愿闻其详”许攸心下大慰殊不知曹操这一迎却是奔着那七十万大军而来的。 许攸见曹操意诚也不赘言直接问道“孟德此番军中尚有多少粮草”曹操道“可支一年之用”许攸冷笑道“恐怕未必吧”曹操僵了僵又道“尚可支半年之用”许攸闻言起身便走口中怒道“吾以诚相投公却屡以诈言相欺岂吾望哉”。曹操急忙拉住赔笑道“子远勿嗔也罢实言告知尚有三月之粮耳”言下脸上尚是一片真诚之色。 许攸却是笑道“世人皆言曹孟德乃奸雄也今番见了果然如此”曹操眼见他不信亦是笑道“岂不闻兵不厌诈乎”说罢左右看了看将许攸扯至角落附耳低声道“实不相瞒军中只有此月之粮了”曹操口中渐渐减来直有四番跌宕。许攸心中暗叹嘴上却已是大喝道“休要瞒我军中已无粮矣”言语确定至极。曹操不禁大为惊愕愣愣的看着许攸道“何以知之”许攸这才取出曹操书信递于曹操道“这书信却是何人所写”曹操大惊问道“如何得之”许攸这才将得信之事细细说了。曹操不禁暗呼侥幸。 当下拉着许攸请问应变之道许攸道“公以孤军而抗大敌不求胜之策而坐地拒之迁延时日此为取死之道也。今吾有一策可使袁绍百万大军顷刻覆灭公还肯听否”曹操大喜。忙问其详。 许攸道“袁绍大军所用之粮俱皆屯于乌巢今乌巢守将淳于琼好酒无备公可选精锐士卒扮作袁绍军中大将蒋奇只需宣称前往护粮乘间烧其粮草辎重则袁绍大军不出三日必乱矣”曹操大喜重待许攸。 次日。选精锐士卒五千便拟往乌巢劫粮。旁边李典精细。道“今袁绍屯粮之所必有重兵把守主公轻身前往需防许攸有诈”曹操摇头道“不然今我军粮尽难以持久。若不图之是坐以待毙。何况。其若有诈安肯留在我营中。我昨日留之便是相试耳。且此计我亦思之久矣势在必行。君等勿疑” 李典道“既如此也当防备袁绍乘虚来袭”曹操赞许李典年纪虽轻然深通兵法将欲袭敌却先防敌人来袭。曹操颔笑道“吾早有定计只恐其不来”原是叫荀攸程昱并曹洪守大营。夏侯、夏侯渊领一军伏于左。曹仁、乐进领一军伏于右以待来敌。 令李典、许褚在前。于禁合后。自己却领众将居中五千人马俱皆换上袁军旗号衣甲乘着黄昏光线昏暗之际径往乌巢进。 一路夜行通过袁绍大寨但有相问尽皆回答乃是蒋奇奉命前往乌巢护粮。袁军遥见俱是自家旗号并不怀疑一路放行。及至到了乌巢天方始交四更。曹操眼见乌巢军士松散毫无所备。心下大喜命军士四处举火鼓噪而进。霎时间火光冲天是夜适逢天公作美风势大急。如此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只顷刻间乌巢已是尽入火海之中。 淳于琼这晚才让士卒自山间打的些野味自在帐中就着野味灌了个烂醉。待到被噪声吵醒尚不知生何事。醉眼迷蒙间爬起身来欲要唤人来问却早被曹军士卒挠钩拖翻码肩头拢二背困了个结实。便在此时眭元进、赵睿运粮方回眼见乌巢大火俱皆大惊急引众军来救。军士报于曹操曹操大呼众军只是拼力向前待到敌军追至方并力回身而杀袁军抵敌不住尽被杀散。乌巢存粮已是尽数烧绝。 曹操即烧了乌巢使人将淳于琼牵过令将割去耳鼻手指绑缚于马上放回营去以羞辱袁绍。 却说袁绍正在大营中安歇忽然闻报北方大火冲天奔出帐外看时已知定是乌巢出事大惊之下急招文武前来商议谋划救援之事。 张合自归袁绍以来每每冲锋陷阵在前且多有奇计妙策众皆服之。高览更是与其交相莫逆。唯有郭图等谋士对其深怀忌惮恐其夺己之功素日便多有牵绊。加上袁绍本不是个有主意的故虽对张合颇为仰仗却也不尽相信。张合每每念及便甚是郁闷只是念着忠义之道不能下决心离开。只是于近些年却总是时不时的想起柳飞当日留给他的锦囊想起柳飞当日所言进无可进退无可退这八个字时隐隐有了些明悟。 今夜他本正和高览二人相对而论听的帐外喧哗出的帐外一看北方大火之处心中便是一颤。高览此时也是奔至身旁望着北方大火脸上已是一片煞白。二人正自对望之际士卒传令袁绍召唤众将。二人知晓定是为乌巢之事不敢稍待匆匆赶来于路之上二人商议均是应急往救。 此时听的袁绍问起张合立时便道“主公此刻当尽赶往乌巢能抢得出一些是一些某愿与高览救之” 他话音才落郭图便已是出声道“不可曹军劫粮曹操必定亲往。他即亲出大寨必然空虚可纵兵先击曹操大寨。操闻之必然回救乌巢之危自解。”张合闻听摇头道“曹操多谋劫人之寨安能不妨他人劫之。今若攻其寨短时不拔一旦操回吾辈皆被擒矣”郭图却是哂道“曹操却有多少兵他只顾劫寨又怎会多留兵士在寨中将军莫不是怕乎”张合大怒二人相争郭图再三请劫曹营。袁绍终是不信张合遂纳郭图之言令张合、高览二人领兵五千径往官渡袭取曹营。却令蒋奇领军一万往救乌巢。合该袁绍败亡他此时若能从张合之言并力前往乌巢则或不至于粮尽兵败只是此时一误再误却是回天无力了。 且说曹操杀散乌巢守军尽夺其衣甲旗帜便又伪装成淳于琼败卒撤军回寨。行至进山小路正遇上蒋奇军马。对答之下却诈称败军撤下蒋奇不查待至临近却被许褚大喝一声刺于马下。蒋奇大军尚自懵懂被曹军围住尽数杀个干净一万人竟是未能跑出一个。曹操眼见袁绍已是动了便使人扮作蒋奇兵士先自往袁绍处报告尽言蒋奇已是杀散乌巢敌兵。袁绍闻听心下略定不复再往乌巢派兵却只是将兵填往官渡。曹操军士遂得以顺利撤出直往大营而回。 这边却说张合、高览二人领命前往官渡。五千人俱是人衔枚马勒口。便于夜色之下径自杀奔官渡而来。堪堪临近张合却是将马勒住对高览道“贤弟切莫着急吾思之再三郭图之计也是弄险今我等不备稍有差池则俱为齑粉矣。” 高览也是皱眉道“吾亦知之奈何主公之令如何违地可有主意”张合点头道“若曹操当真是空营而出我便只三千士卒也可成事。既如此我二人不妨分兵两处贤弟领两千军士于外埋伏我自带三千人去。若是一旦有变汝这两千人却是救命的紧要所在了。” 高览微一沉吟便自点头道“如此也好总不教孤身涉险便是但有所动你我里外夹击当无人能拦得住” 当下二人便就分兵高览自带两千人觅地伏下。张合却带三千人直冲曹营而来。眼见前面大营之中***并不明亮便只三三两两个巡夜士卒。此时自地面的震动和纷至杳来的蹄声已是知晓有人欲来劫营顿时大呼小叫起来。 张合前队士卒抛出手中挠钩已是勾住寨门勒马回头大力拉扯之下顿时将寨门拉开后面大队士卒大喊声杀已是冲入营中。 张合将将进了大营便已是感觉不好那些奔跑的士卒此时却已是不见了踪影张合心中暗叫声糟勒马回头大喝道“退”已是当先往外冲去。便在此时只闻号炮连天鼓角齐鸣左边夏侯、夏侯渊右边曹仁、乐进已是尽皆杀出。 第二百三十九章:遁走 四将早看见张合催马直往这边冲来要拿张合。张合哪里肯让他们围住急催胯下战马前突先自迎上曹仁更不多言大喝一声手中大刀已是搂头劈面而下其势如若疯虎。曹仁不敢硬挡盘马避过张合却不恋战催马直走后面士卒一拥而上顿时将四将隔开只在后面紧追堪堪奔出里许迎面却正撞上曹操大军返回。许褚、李典各挺刀枪齐齐来截张合无奈只得打起精神手中大刀将破锋八式施展的淋漓尽致。 这破锋八式乃是柳飞亲传其威力岂同小可再加上张合此时已是到了拼命的关头往往使出的招式皆是与敌俱亡的拼命架势便以许褚之勇一时也是难以抵挡三员将成品字形一场酣战周遭劲风四溢无人能的靠近。 堪堪战至百余回合张合也是觉得有些乏力他以一人之力力抗两员大将实是悍勇过人了然此刻四周围拢的曹兵渐多跟随他闯营的三千士卒已是折损了两成剩下的士卒尽皆尽量靠拢主将将众多曹军拦在圈外。曹操早已到了在圈外看了许久眼见张合之勇不由暗暗奇之便起了爱才之心当下令人传令于禁亦是同上务必要活捉张合。 张合力据两将已是渐有不支如何经得上三人来战眼见自己恐是交代在这了不由了狠性招招搏命再不留后手不多时身上便已挂彩多处刀法渐渐散乱。 曹操远远望见不禁大喜。正自高兴之际突闻后军一阵大乱但见一员大将挺刀跃马。直冲进来临近处如波汤遇雪无人挡的身后亦是随着众多袁军呼啸而至口中俱是大喊一时不知多少袁军来袭。 曹操大惊。唯恐大军有失急令众将挡住张合这才松了口气大刀挥舞间已是率队与高览相会二将领头突击终是冲出了重围。直离了曹营三十余里方才停住。盘点身后士卒却是折损了大半。只剩两千余人。张合累极又兼身上带伤。便暂时扎营包扎伤势收拢败兵。 二人相对无言俱是不知回去该如何向袁绍诉说唯恐袁绍面上难看毕竟二人临出兵之际俱是反对此次劫营的。他二人正自愁。却不知袁绍大营内郭图也是暗暗愁唯恐二人回来对证思虑良久。不由狠下心肠先来向袁绍禀告俱言此番兵败乃是张合、高览二人早有投敌之心不肯力战才至如此。袁绍本是个没主见的闻听大怒立时便使人传令着二人前来领罪。郭图却先一步使人暗告之。 二人得报。不由大惊。高览更是冷笑连连。对张合道“我等拼死力战因他之故战败。还在想着如何替他圆场他却只听谗言要我二人前去领罪真是昏聩之至”张合犹自不信正自疑惑间袁绍之使到了高览问其故使者面色紧张却言不知二将哪还不知其中机关。高览二话不说拔剑立斩来使张合大惊道“如此怎生是好?”高览道“袁绍不仁不若我等往投曹操”张合犹疑猛地想起当日柳飞所留锦囊。当下取出来看。 高览疑惑不明所以。张合遂将前事一一告知。高览大惊道“柳公竟能算至今日之事乎?怕不是神仙手段” 张合不答只将锦囊打开却见上面写道“前有曹兵拦路后有奸人进谗。投曹遗臭万年常山来寻真主。”张合呆呆的看着心中只觉匪夷所思。高览见他呆将他手中捐书接过看完之后已是色变。颤声道“此人实有鬼神不测之机竟然连我等欲要投曹操俱皆算到真神人也!其言不可不尊我等这便往常山去吧。” 张合闻言也是点头二人将众士卒聚拢俱言因果但言有愿随二人者便同享富贵若不愿者去留自便。众军士俱愿相随竟是无一人愿再归袁营。二人大喜收拾停当商议往常山事宜。 高览道“此去常山非一日之功既然众人尽皆愿随粮草却是头等之事”张合点头微一沉思便道“既然已经做了便做彻底。乌巢此番虽遭大火然定尚有些许存粮我等便去劫上一些其余量供七十万大军不足供应我等却是足够了。今乌巢之军尚不知我等之变正可乘机取之”高览点头称善。 二人即刻聚集众军也不停留直往乌巢而来。于路之袁军但见二人旗号并无拦阻只天明之时便已赶到也不多说只叫人搬取足够的粮秣堪堪够了众军便是呼啸而走直往常山而来。于路却是绕开城池只打袁军旗号却将帅旗尽数收了只是沿着太行山脚下而行。 数日之后已是来至常山地界。二人相对便是愁。当日匆匆而行却是没明白到了常山又如何去寻那什么真主。眼见已是至此只得让众军暂时扎营二人却往城中而来碰碰运气。 到得进了城中行不多时便见一楼立于道旁上挂一番凝目看去正是揽月二字原是一个酒楼。二人行的半日也是乏了便走了进去寻个座头坐了。方待要叫小二来喊些吃食却见一个人已是施施然靠了过来。看其打扮便是这酒楼的掌柜见了二人已是微笑低声道“二位将军终是来了小人奉柳公之命在此已是恭候多时矣。” 二人闻听大惊忙自转头他顾那掌柜的却是笑道“二位将军勿疑张将军地画像家主早在多年之前便已遍传我等。是以见面即识。更兼前阵子官渡鏖战早有人跟在将军身后便是将军今日不来自也有人会带将军来此的” 张合高览这才放下心来回头打量此人问道“商家如何称呼”那人呵呵笑道“小姓于便叫于忆此处非说话之处二位将军请随我至内室叙话”说着已是伸手肃客待二人起身自在前面引路。 待到内室这于忆方取出一枚白玉令牌交与张合道“当日家主曾有言道异日将军若到了便可持此令径往山上去寻黑山军自有人接应。” 张合大奇道“黑山军?可是那张燕所领的黑山军?”于忆微笑颔道“正是张燕将军” 张合诧异道“某早闻张将军大名只是据闻这张将军只是霸住山野间于周边寻些买卖如何让我等去寻他?莫不成”说到此处却是停下不说了。 原来这张燕其人却是个坐地分赃的盗匪头子。原名褚燕亦是常山真定人曾与公孙瓒相交于袁绍也有过磨擦曾大战过一场结果双方俱皆受损遂各罢兵。昔日黄巾之乱时他因不忿当地官吏压迫也是愤而起义。聚集乡中少年几番争战从者达至万人。后来博陵张牛角起义便与褚燕部合并褚燕推举张牛角为。后来在攻打瘿陶一役中张牛角中流矢而亡临死前指定褚燕为主。 此时褚燕方改姓为张更因其剽悍轻捷过人军中便有绰号唤作“飞燕”。这张燕于黄巾被平之时亦是向朝廷请降曾官拜平难中郎将。近处小帅孙轻王当等人尽皆听其号令奉其为主聚众百万号曰黑山。后来董卓作乱迁汉帝于长安天下刀兵又起张燕遂以其众与附近豪杰诸侯相交。当日公孙瓒与袁绍大战之时燕亦曾遣部将杜长前往相助却终被击溃。 故此张合等河北众将少有不知其人的俱皆知道这张燕实是等同于黄巾一般的匪寇。只是此时碍着柳飞的面子却是不好直接宣之于口但若是让他们就此上山落草却也是不愿的。故此才有这般欲言又止地局面。 于忆却是大笑道“将军莫非以为家主会让将军落草为寇不成?”说着只是摇头。张合尴尬高览却接过话头道“我等如何敢对柳公不敬只是实在不知柳公究有何安排又与那黑山张燕有何关联还望于先生能祥告知” 于忆呵呵笑道“那张燕将军原本却是山寇整日所做的便是劫掠州镇。然则今日已是不同我家家主早已派人将其收服伏在此地多时便是等张合将军到来。将军到来之日便是将大军交与将军之时。却不是要将军去投奔实是要将军去收编也。”言罢已是捋须而笑。 张合高览二人如同身在梦中一般想想方才还在逃难突然间有人告诉你你现在是拥兵百万的方面之将了如何不让二人震惊。 张合努力将心思沉下问道“如此安排却是让柳公煞费苦心了然却要合等做些什么?这百万大军要如何补给?” 于忆微微摇头道“家主安排之事岂是小人所能尽知。吾便是知道这些。至于接手之后如何安排自有人会详细告知将军。这却非小人故意隐瞒了。” 第二百四十章:完败 张合高览二人眼见再问也是白搭了只得告辞出来。返回大营路上想及柳飞安排不由俱是叹服不已。如张燕这般匪寇也被收服且在此潜伏多时可见所谋者大。否则以那张燕的脾性如何耐得。 他们却不知柳飞虽早早算计张燕然却是刚刚才得手的。他早自后世历史上所知这张燕便如同宋时的宋江一般功利之心颇重整日便是想着如何能被官府招抚并无一味占山为王的心思。从其先降汉室后降曹操便已知之。而且其两次归降俱是自行为并非被剿平打败后的无奈之举。 即知张燕的心思以柳飞所规划的盖世蓝图再许以官职张燕如何不乖乖的上钩。开始并未前去撩拨与他一来是柳飞未抽出时间二来毕竟为时过早倘若早早将张燕收拢恐其不能久耐。正巧上次竟然碰到祢衡以祢衡之名声、辩才。再加上柳飞的名头自然是水到渠成了。 张合高览二人不知就里尚以为柳飞早于十余年前便已布置好其间算计之精安能不让二人心惊。自开锦囊至今一步步一环环衔接紧凑细密张合早在当日得以传刀之时便已拜服高览却是被柳飞的先知和手段所慑服心中竟也是兴不起半点悖逆的心思二人回到大营立时付斥候入山搜寻。不到半日便有一人随斥候而返径来见张合待到张合出示了柳飞令牌方才施礼而见请张合等人暂且在此安营等候自行先回去禀告。 次日清晨。便有一队人马前来相迎为却是一个文士。众人相见互通姓名。张合高览又是大吃一惊原来这文士却不是别人正是祢衡弥正平。祢衡乃天下名士此时竟出现在土匪窝二人只觉世事若经柳飞之手后均是匪夷所思了。当下不再细想。传令拔营随着祢衡径往山中而去。 祢衡带领所进的这山乃是太行的支脉便是那白石山了。此刻大军所行的去处却是后世颇为有名的插箭岭。这插箭岭却是因当年赵武灵王胡服骑射训练兵士之所而得名。 到得岭下祢衡让张合将大军扎营只三人径往岭上大寨行来一路行来但见奇石怪峰无数。壁峭势险如刀削斧劈。果是一个藏兵的好去处。 几人堪堪走至岭上便见上面站着几人正自手搭凉棚翘往下看来。祢衡笑道“张燕将军来接咱们了”说着紧走几步。往上迎去。 张合高览虽对张燕耳闻甚多然见面却是初次不由俱皆凝目看去却见前面一人身高七尺七寸年约三十多岁。体型甚伟一身黑衣黑甲。青布包头。浓眉虎目面容冷厉。一部络腮胡子更衬托的此人地剽悍。 此时眼见三人过来却是远远的抱拳朗声道“前面可是张合将军当面在下常山张燕有礼了”口中说着却是直直迎了下来。 张合高览二人亦是下马。呵呵笑道“正是张合。劳烦张将军远迎实不敢当”说话间。几人已是相聚。张燕呵呵笑道“我等在这盼着将军已是多日了若非祢衡先生拦着我等便要兵官渡接应将军了。”言语之间似是并未将袁绍百万大军放在眼内甚是豪气。 张合赶紧谢过张燕遂将身后众人一一介绍却全都是各队小帅。孙轻、王当、杨凤、于毒等人俱在众人各自见礼眼中望向张合时却俱是一片热切。张合心中疑惑却也知此时非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祢衡眼见张合神态便已是明悟心中只是偷笑面上却是邀请众人回营再议。众皆称善。进了大寨正厅坐下祢衡方才开口道“某奉柳公之命来此相邀飞燕将军共举大事幸得将军大义此事已是妥定。但不知柳公当日要求以将军为主地事情各位将军可还有异议?”说着眼睛扫向在座众人。 张燕大声道“先生忒也嗦这事早便定下如何又来问起。某等只愿能轰轰烈烈的干上一番大事但能使后世显我等声名以不负丈夫之志。至于由谁来领军都是小事耳。况将军威名吾等素知如何能有异议。便请先生快快安排后面之事才是。”旁边孙轻、王当等人俱皆点头。 祢衡微微一笑道“好如此听我细细道来”便将柳飞之安排尽数说了。直把众人听得热血贲张张燕激动站起身来道“柳公果然高见这事甚是合某等胃口若是整日价便和自己人打有甚能为。今不嫌我等鄙薄使卫、霍之功于我等。便是万死亦不敢辞也。”众人俱是热血汉子俱皆誓效力。 张合高览亦是听的心旌摇动难以自持。均是暗自思索这般功业做下当是为后世传唱了。大丈夫立于世间生不五鼎食死则五鼎烹耳。愿不得张燕等人甚么也不计较了。 众人既是取得一致便细细研究具体施为之法。几日后便6续开拔直往右北平而去。这张燕众虽号称百万其实却并没有那许多单只青壮也不过二三十万其余尽皆为老弱从属此去极北之地却正好作为屯田充地之用。 张合等人这边进行的甚是顺利袁绍此时却已是惶惶如丧家之犬心中直把张合高览二人恨之入骨。 原来袁绍去了许攸又去了张合高览乌巢之粮被毁本已是军心士气大降。及待第二日令乌巢归拢余粮之时眭元进等方报黎明之时张合高览已是将粮尽皆运走了此时却是连一日之粮也凑不出了。袁绍闻听怒不可遏大骂眭元进、赵睿二人立时斩了。可怜二人未像历史上般死在敌人手中却终是命丧自家主公刀下。 袁绍大军既无粮草支应顿时纷乱。曹操得报大喜立时下令兵分三路进击袁绍。是夜三更许褚曹仁一队夏侯夏侯渊一队李典乐进一队三队并进直杀入袁绍营内袁绍匆忙应战可惜兵无战心瞬间大溃七十万大军折损大半。直退后百里下寨。 方欲暂歇却不料曹操根本不给其休整的就会大胜之后立即重新分派军士七万大军分为八路尽数压上直冲绍营。袁军俱无斗志四散奔走。袁绍披甲不迭只着单衣上马而走幸有幼子袁尚护着随身只八百余骑相随败回河北。七十万大军一朝而溃自此袁曹之间力量转变。袁绍对曹操不再有任何优势。却说袁绍狼狈而逃奔至黎阳北岸大将蒋义渠接着方得稍安。思及此次之败却与张合高览二人二次劫粮大有关碍不由的深恨之。遂于四洲之地遍传格杀令但能送来二人头颅者赏千金官进三级。又命蒋义渠召拢败逃士卒众逃卒闻听袁绍还在渐渐复聚吕旷吕祥二人因是合后受损最小亦是赶来冀州相聚。 袁绍自思此次势危便欲先立继位子嗣。他本中意幼子袁尚欲立幼子。问计于众谋士。道“今外患未息内事宜早定。吾长子、次子皆难有所为唯幼子尚有英雄之表可为吾后吾当立之”。众谋士中却是分作两派审配、逄纪保得是袁尚郭图辛评保得却是长子袁谭。当下郭图便道“今谭为长而又居于外主公废长立幼此为取乱之道也。今外敌未去倘若内里再因立嗣之事引父子、兄弟之争大事休矣。主公今只宜多思拒敌之策立嗣之事可暂缓再议”袁绍由是犹疑不定。 这日得报长子袁谭次子袁熙并外甥高干各自三洲提兵前来助战袁绍大喜。复聚大军得三十余万进往仓亭来战曹操。曹操官渡大胜之后携势而进沿途郡县望风而降曹操于是放缓度着意收买民心传令但有扰民者立斩之由是军民震服曹操见计得逞暗暗欢喜。这日得知袁绍复聚得大军兵至仓亭便提兵而进来迎袁绍。 次日两军大战各有胜负。及至后日曹操得程昱献十面埋伏之计再次大破袁绍袁熙高干皆被所伤军马损失殆尽袁绍受此打击抱着儿子外甥大哭一场不觉昏倒。待到救起连吐几口鲜血誓定要与曹操决死。遂吩咐各回治地整军备战。自回冀州暂且修养。 却说曹操大胜收拢兵卒大赏三军。一面派出细作探听冀州消息回报袁绍正自修养袁尚、审配坚守城池其余人等俱皆回了治地。众人鼓噪急进兵。曹操却为收买人心更顾虑审配多谋遂决意来年再战。正商议间许都荀来信言荆州兵马有异动之像曹操闻讯大惊 第二百四十一章:入川 却说曹操闻听荆州大军异动不由大惊。他向来对刘备甚自忌惮时时防备当日闻听刘备已得荆州就曾欲兵先平刘备奈何后面袁绍窥视始得作罢。这次北伐袁绍心中担心的便是刘备乘虚来攻这才有南联周瑜之事。 当下令人打探清楚荆州兵马动向。不数日细作回报荆州之兵虽在集结却是往临沮和夷陵而动。曹操略一沉思便已明白刘备此举定是欲图西川。当下便召集众谋士商议欲先伐刘备。 程昱谏道“今袁绍未除而遽取荆襄倘若袁绍复起胜负未可知也。况刘备于荆襄立足已稳民心归附且手下兼有太史慈、关张之勇将甚多恐一时不得拔也。今我军久战已疲稍有不慎便有不胜之虞一旦袁绍与刘备相连南北夹击吾军危矣。今不若先还许都修养待来年先平袁绍后图荆襄则南北之利一举可收矣” 曹操点头却又忧虑的道“如此便放任刘备去取西川不成若其得了西蜀之地南方不易图也。” 旁边荀攸却道“此事易耳主公可修书二封一封给刘璋便道刘备接连江东欲图其地使其先攻刘备;一封给汉中张鲁便言刘备图川土之心教其亦是出兵攻之。如此刘备尾不能相顾耳。主公再以天子诏书给周瑜使其出三江口以进江夏如此刘备便是能否保其地都未可知如何敢擅动拓土之 曹操大喜道“公达此计大善!真达人也。”遂令曹洪屯兵河上。虚插旌旗以张声势。自统大军还许都休整。又分派使者奔赴三地。 却说玄德这边当日在荆州整备军务。却报柳飞差人来见忙自接出。来人却正是张任与刘备相见俱言与柳飞相认之事。刘备大喜遂以师兄称之。张任连忙谦逊又取出柳飞嘱咐交付的图册。这才向刘备求肯能让子龙与张绣随自己往见师父。刘备自是允可先将张任安排至馆驿暂歇着人去新野搬赵云回来以张飞替换。又使人叫张绣来见。 待得张绣来了刘备拉着他笑道“孤今日始知将军乃是孤之师兄也将军却瞒的孤好苦。”张绣当日被柳飞训斥点醒早已没了别的心思今日又见刘备待己仁厚不由大是感动跪地道“绣昔日糊涂。幸得师叔点醒今得主公如此相待敢不肝脑涂地以报之!自今日起再无他想愿为主公大业效力万死不辞。” 刘备大喜。将他扶起道“与人前你我主臣相称人后君与孤是为兄弟也。”然后将张任之事细细说了张绣大喜欣然往见张任。师兄弟二人相见自有一番感动。 刘备待张绣退下方才打开柳飞所送绢册。及至看时不由大惊忙使人请孔明、庞统等人前来议事。 待到孔明等人至刘备将出绢册诸葛亮接过看了不由大喜羽扇轻摇。对刘备道“恭喜主公。这却是柳公将西川送了来呢。”眼见众人正自传看图册俱是一片喜色。方才轻摇羽扇继续说道“益州居于大江上游举足可以制荆襄之后。据荆襄而无益州犹如刑天无。昔日秦得两川而盛楚失西蜀而亡。亮久欲取之一来时机不对二来苦于不明地势未敢轻动。今得此图取蜀无忧矣。” 旁边庞统此时也是看完图册亦是点头道“孔明所言极是西蜀于我荆襄实是至关重要的所在今得此图和当取之。”徐庶、田丰、沮授等人亦是纷纷赞同。 刘备道“既如此计将安?”众人互相对望一眼却终是将目光看向诸葛亮。诸葛亮微微一笑道“今可令子义将军、黄老将军并魏文长往巴丘彝陵各地暗暗召集各兵密屯荆益边界侯令进行。偏劳子柔与异度催促调拨粮草俱皆送至彝陵安置。我等再给曹操找点事做省的到时来碍手碍脚反而不美。”说着已是呵呵而笑。 众人听他说的有趣俱皆大笑。庞统目光闪动道“可使人往雍凉联络马腾使其兵陈三辅以牵曹操” 徐庶亦道“主公可派细作入北地俱言曹操欲犯冀州令袁绍疑惑先攻曹操则我等便可得机也”众人一时各出奇谋议论纷纷。 正商议间忽闻江东有密信送至。刘备大奇诸葛亮却是微笑道“诸公不必再论若亮所料不差这江东之书定能解我等所虑。” 待得刘备接了书信看完之后满面惊奇地看着诸葛亮道“军师如何晓得其中蹊跷”诸葛亮呵呵一笑大扇摇了摇道“江东既是早为柳公所谋却一直密而不。今忽传信定是有关我两地之事。而现今能一举而动两地的便只有曹操了。此定是曹操欲有所动以间江东。故而公瑾方有此信想必是要主公配合以便演戏给那曹丞相看呢。” 刘备哈哈大笑道“军师却是生的玲珑心肝这般巧事都能给你猜到。”说着将那密信递于诸葛亮。诸葛亮看罢喜道“这却是及时雨。”遂将信递给庞统等人观看。 原来此信正是言明曹操连接周瑜之事周瑜却是要刘备这边做出反应以迷惑曹操。庞统拍掌笑道“曹操耐不住矣。此必为北伐袁绍而为。” 诸葛亮点头道“若此主公可早做准备一俟曹操北上吾等这边便可立时入川”徐庶在旁嘿嘿一笑道“这段时间却仍可多派细作直入北地帮着烧上一把火”众人均是点头各自下去安排不提。 待得次日赵云回至襄阳与张任、张绣会和师兄弟三人说起师父俱皆落泪。刘备也不隐瞒张任便将来日将要入蜀之事细细说了。赵云、张绣俱皆大喜言道待看完师父定会早日赶回。张任心中虽是伤感但眼见刘备并不隐瞒自己显是于己亲厚心下也是感动对刘备道“明公之心意任已知晓。只是任不忍对旧主动武唯望明公体谅。” 刘备呵呵微笑道“师兄不需多想待取得西川之后孤再来亲请师兄出山便是。”张任感激道“如何当明公如此相待待得异日功成便使人一纸相召任定当奔赴麾下绝不敢违。”顿了顿有些迟疑地又道“只是任有一事相求不知当不当说” 刘备道“但说无妨”张任道“刘季玉乃吾旧主向来待吾不薄尚望明公得蜀之后勿要害其性命才是” 刘备黯然一叹道“师兄但请放心今孤取西川乃为天下大事不得不为耳。孤与季玉同宗兄弟也安肯害之。定当善待师兄不必挂怀” 张任大喜拜谢与赵云、张绣向刘备拜别径往太行而去。刘备送走三人这边也是忙碌起来准备诸般事务。几日后赵云张绣便是返回随即便传来消息说袁绍起大军径奔许昌刘备得报急聚众文武便请诸葛亮令。 孔明早已准备多时遂调太史慈还镇襄阳令蒯良、蒯越辅之。令田丰往宛城沮授往新野徐庶往江陵又将襄阳新得的马良调往江夏。分派已定命赵云前往接替太史慈以战船载士卒一万溯秭归直上由枝江夺取夔门。命黄忠领兵一万由施南出石硅直取涪关。几路差官分头去了。 又令颜良文丑领兵一万作为第二队接应赵云。这边使陈群、赵俨为督运使总管钱粮器物督造调拨。孔明与庞统二人自带张绣、魏延等一班武将统大军三万随着刘备出管亥领五百白耳兵为亲卫相护刘备。 一时间荆州皆动待到各项钱粮器物全部准备妥当北方已是传来曹操大破袁绍的消息。刘备等人不敢稍待即刻兵径往川中杀来。 行不几日却是拿住一个奸细正是曹操所派往刘璋处的使者。逼问之下已是将曹操布置尽数说出刘备大惊急招孔明庞统商议。 庞统笑道“主公勿忧。今刘璋处的使者已被吾等擒获不虞走漏消息。那张鲁只是守户之犬耳绝无胆量敢犯吾州郡况武陵亦有赵白将军坐镇绝无可虑。至于江东之地呵呵无非是再演一次戏给那曹丞相看罢了。且荆州有元直等人在料无闪失。主公自可将心思放在眼前之事便了” 孔明亦是点头刘备方自心安。传令下去吩咐大军加前进。两个先锋赵云、黄忠得令更是昼夜急行。 也是刘璋暗弱兵备不修。自张松走后每日便是想着仰仗丞相天威只贡赋不缺便可享受保护。再者自其任事以来边关久安民不知兵。待到赵云兵到夔门守关士兵尚自懵懂一触即溃四散而逃。赵云几乎是兵不血刃便已得了夔门稍作休整即一路急进所过城邑望风奔溃。不几日便是直抵涪关叩关讨战。 第二百四十二章:涪关 这涪关乃是汉高祖所置因临近涪水而得名。此时守涪关的却是蜀中名将杨怀高沛两个。二人听的有兵叩关尚不知是何处兵马急忙上的城头观看。 到得城头举目看去却见下面旌旗招展鼓角连天。俱是打的荆州旗号。阵前一员大将银盔银甲白龙马手中一杆亮银虎头枪正自纵马徜徉大声叫战。日光照射之下盔甲耀目白马长嘶。一片凛凛杀气蒸腾端的是人如虎马如龙。 关上蜀兵眼见荆州士卒剽悍尽皆股栗。杨怀高沛两个见了也是暗惊。杨怀于关上大叫“下面是荆州哪位将军如何无故犯我疆界” 赵云眼见城楼之上旌旗展动两员将领伫立。打的却是杨、高的旗号。此时闻听杨怀问话勒马纵声道“某乃荆州牧、左将军、宜城亭侯、皇叔刘备麾下常山赵云赵子龙是也。刘季玉身为汉室宗亲不思图报大汉反而接连汉贼曹操叛我大汉宗庙社稷吾奉吾主之命特来伐之。汝等早早归降尚可封妻荫子如若不然待得杀进城池刀斧临头悔之晚矣。” 杨怀高沛两个面面相觑哪知这其中机关。旁边高沛纵声道“将军何处听的此等谣言吾主刘季玉与皇叔乃同宗兄弟也如何会去投那曹操还请将军明断莫要行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赵云心底暗笑嘴上却道“是非曲折待我等进的成都自有吾主明断你等休要刮燥尽开城投降。” 杨怀尚要辩解高沛却是大怒道“岂有如此欺人耶。吾等好言相劝。汝却不知好歹。当真以为吾等惧你哉你且等着吾与汝并三百回合”说着转身下城持枪上马便要来战赵云。 旁边杨怀眼看不是事连忙跟下见高沛满面怒气。只是要战无奈叹气。唯恐其有失只得亦自上马持刀点起关上士卒为高沛压阵。号炮响处城门打开二将已是杀出。 两军各自射住阵脚高沛早出挺枪喝道“赵子龙汝欲夺我关卡。先自胜过某手中大枪再说”说着已是纵马而来。 赵云哂笑道“米粒之珠也放毫光且叫汝见识我荆州人物”说罢催动跨下白龙驹手中亮银虎头枪摆动已是迎上高沛。 赵云自得了师傅童渊所传太清真气又得了柔术秘技。此时武艺之高除太史慈外于荆州众将中实已坐的第二把交椅。此时微运太清气劲亮银枪上已是光芒大盛他手中长枪乃是经柳飞重新凝练的自可灌注真气其上。 眼见高沛长枪已是急刺而至却是不慌不忙单臂微抖亮银枪已是划出一道弧光。铛的一声大响。将高沛长枪荡出。右手一压枪把左手挑动间银枪突地幻出一片枪影径自罩向高沛头面。 高沛被赵云一枪磕出便觉双臂一麻心下骇然暗道此人好大的劲力。眼见赵云银枪快捷。不敢怠慢。亦是凝枪刺出来挡赵云攻势。哪知赵云柔术之秘。看似攻向面门及至刺到眼前那枪却忽的转向枪尖已是径刺前胸而来。 高沛大吃一惊不及抵挡忙自扭身避过尚待回枪再刺却见赵云把枪横过竟是将大枪做单鞭来用呼的锐响声中已是拦腰横扫过来。高沛眼见不及抵挡只得咬牙双手将大枪竖起硬磕来枪。 便闻场中“琅琅”一声金铁交鸣地大响高沛胯下战马已是吃不住这股大力唏律律一声长嘶已是踏踏踏的退出几步马上高沛亦是身形晃动耳中嗡嗡作响胸口闷只觉一口逆血上冲直欲喷出。 后面观阵的杨怀见状大惊眼见高沛摇摇欲坠赵云已是纵马而上不及细想先弯弓搭箭一箭向赵云面门射来。那箭去如流星赶月飒然而至。赵云听的弓铉响动已是留心眼角处但见一点寒光飞近大喝一声亮银枪笃的点出枪尖正与来箭点个正着那箭登时化为齑粉。 赵云回身大怒道“鼠辈安敢偷袭还不纳命来”说着已是催马而上直取杨怀。杨怀方才只是欲救高沛射出箭后便已是飞马赶至高沛身旁但见高沛面如淡金两眼目光散乱方欲说话赵云已至。亮银枪如毒蛇出洞直奔咽喉而来。 杨怀不敢分心微微扭身避过手中大刀已是顺着银枪来势劈去。旁边高沛终是得了空隙缓了过来眼见杨怀正与赵云战在一处却已是遮拦不住忙自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翻腾的气血亦是挺枪而上双战赵 赵云却是不惧抖擞精神将太清气劲运起一杆虎头亮银枪在掌中上下翻腾犹如银龙戏水又似暴雨梨花大枪挥动处已是将杨怀高沛俱皆圈入圈中招招紧逼亮闪闪的枪尖不离二人要害。 杨怀高沛暗叫一声苦却只得上遮下挡勉力抵住。堪堪战了二十余合二人已是气喘如牛浑身大汗。眼见抵挡不住哪还有方才的豪言壮语偷空对望一眼勉力拼出两式便是调转马头而退。 赵云眼见二将败退将大枪一晃后军已是鼓角响起荆州军一声喊已是直往蜀军杀来。 蜀军在方才三将大战之际便已是看地心旌摇动骇然不已。此时眼见自家主将大败哪还顾得上抵挡一声喊也不往关上去了竟是哄然四散各自寻路而走。 杨怀高沛此时亦是顾不得收拢士卒只顾躲开赵云心中只望能尽回关凭借高墙抵挡荆州之军。堪堪到得关前方欲进关便听的关上一片大乱哀号奔逃之声大起。二人大惊之下闪目看去却见一员大将身披锁子甲胯下黄骠马掌中一柄金背砍山刀纵横来去刀起处罡风雷动群相辟易。身后军卒俱打荆州旗号直赶得关上蜀兵狼奔豕突四下奔逃。原来却是黄忠到了。 他自郧阳边地沿着清水经蛮荒诸地一路所过蜀兵尽是望风而逃竟是深入蜀地直扣涪关背后。眼见关上竟是少有士卒哪还肯放过机会大刀一挥便是攻上关来一阵大杀之下登时将守关士卒杀散。 杨怀高沛二人见前有阻挡后有追兵不禁慌得手足无措。进退失措之间赵云早到亮银枪起处已是一枪刺高沛于马下身后万马奔腾登时化为一堆肉酱。杨怀抱头而逃却不防正撞上黄忠黄忠也不搭话金背砍山刀搂头直下已是将杨怀砍为两段。 二人往来冲突杀散蜀兵得了涪关。赵云大笑道“老将军好不地道却来夺云之功劳”黄忠亦笑道“俱为主公效力何来夺功之说。只是子龙太慢却莫说老夫来的早了”二人相对大笑。当下号令诸军禁止杀掠检点军马钱粮。蜀兵但是降者尽皆免死。 二人既得了涪关便暂且休兵以待大军前来。不三日刘备帅大军而至。来至关内摆酒为二将庆功。就于席间商议进讨巴州事宜黄忠赵云俱皆讨令旁边魏延亦是大急他自随刘备此番却是战如今眼见黄忠赵云俱皆立功如何不使他眼红。三人吵成一片。 刘备、孔明与庞统俱皆微笑盖因大将争战士气可用。正吵闹间忽得来报道是汉中已为曹军所取刘备大惊问道“何来如此之耶”细细问过方才知事情始末。 原来当日柳飞得图之时却是已经走漏了一人。那人却是张松的仆从当日随着张松亦是日日逍遥及至事当晚却是趁人不备悄悄溜了出去买醉。及至回来时正遇见张鲁手下行凶当下吓得不敢声张只是隐于岸边水中只待众人走后方才仗着水性偷偷潜水走了。 此人却是心思灵动眼见主人已丧便是回蜀也无依靠索性直往许昌而来欲要凭借自己熟悉川中地理讨个封赏胜过回去为人奴仆。到得许都见了曹操俱言前事曹操此时方将几路使者打走得了这个消息便召集众人商议。 荀略一沉吟便道“那张鲁与西川有杀母之仇刘璋暗弱必因惧张鲁之故才来纳贡思奉朝廷明令丞相威势以为震慑汉中。张鲁必是惧怕丞相干涉故此才出此计。观今之势汉中为关中右臂得之可壮三辅之势其地进可窥西川又可钳制荆襄今幸得此人熟知地势此可谓不时之机也。汉中张鲁跳梁小丑耳今若图之不必以大军而动但使一上将提一旅之师便可取之。汉中富裕我若得之即可窥凉益之机扼制荆襄又可以充我军实增我北伐之不敷。此为万载难逢之机不可失也” 第二百四十三章:汉中 却说曹操聚众商议张松仆从带来的消息荀力主立时取汉中一番说辞曹操甚喜只是转念却又疑虑道“张鲁虽不足道然陇上地势险要恐短时难拔一旦迁延时日恐反被所制。要知尚有个西凉马腾觊觎在侧不得不防。” 荀笑道“主公勿忧。今有张松家人熟悉地理便可绕过甚多险处径出秦川直插南郑。南郑虽险然张鲁兵寡力弱其之所以能据汉中不过乘乱聚党于黄巾无异。军中之人多为米教子弟素日只知散符施水坑骗钱财。便有些个能战之卒也断无可抗我百战之军的道理。主公为国重臣奉章讨贼名正言顺其下多为民众如何敢抗乎。至于西凉马腾吾闻其似正与西域六国苟且便是有变也已不及。待得汉中底定可再寻策灭之可也。” 曹操闻听遂心定即刻唤夏侯渊至加封征西将军事以毛为辅率夏侯尚、夏侯德等众夏侯子弟领军一万以张松仆从张奎为向导径取汉中。 夏侯渊得了将令当下点齐兵士即日启程不一日到了长安。长安守将钟繇接着犒劳军士。夏侯渊休整一日即刻兵拔队启程至汉中界上扎住。令夏侯尚、夏侯德二人为先锋领兵三千直奔阳平关搦战。 那张鲁自当日派人追杀张松多时不见回报心中已是忐忑。聚集帐下神兵鬼卒商议对策。阎圃献计道“曹操于北方正伐袁绍便是来兵也不会很多。且川中路途坎坷其军远来辎重难以为继。但要我等严防死守挨之时日其粮不继则不战而退矣”张鲁大喜叫自家兄弟张卫领兵五千以镇阳平关深沟高垒以防曹兵。 夏侯尚、夏侯德二人领兵前至关下讨战。张卫得了张鲁嘱咐只是不出。曹军但要攻城便只以滚木石应之。夏侯尚、夏侯德费时半日却无寸进俱是感到头疼。待得夏侯渊领大军至俱言川军不出关隘险峻难以攻克。 张奎在旁听了上前说道“将军勿需烦恼小人知晓有条小路可绕过阳平关。直插南郑不若不打这关只需取了南郑直接去拿那张鲁便是。” 夏侯渊闻听大喜要他指明路径却并不听他胡说。想那小路既是隐蔽如何能容得万余大军通过如被张卫知晓。只需将头一掐自己这万余军士便俱皆交待在这了。当下只是挑选精锐士卒分出小队于夜偷偷遁着小径潜过。 第二日夏侯渊亲自督战猛攻阳平关待得张卫将兵全部调往关前守城之时关后突现曹兵两面夹击。想那张卫虽有些武艺。哪里抵挡的住曹军的百战之卒。不多时便已被击溃被生擒活捉了事。夏侯渊得了阳平关于大牢中却是得了两将唤作杨任、杨柏。此二人本是汉中名将因不肯入米教被张卫拿下关于牢中。此番却得夏侯渊解救。遂投了曹军。 夏侯渊也不稍待。便以杨任杨柏为先锋领军直扑南郑。那褒斜一带民众久不见兵戈对上曹军兵精将勇如何是其对手更兼杨任杨柏二将便是土生土长的川中之人于道路兵要之熟悉如同掌上观纹是以一路推进如入无人之境只几天功夫便已是杀至南郑城下。 张鲁本待依仗南郑城高墙厚地势险要进行死守。哪料的手下却有一人名唤杨松的为人最是贪婪猥琐眼见曹军精壮恐城守不住自家遭了连累。遂暗使人连接杨任于当晚就城中开了城门曹军一拥而入。 时张鲁正自家中高卧哪料的变生肘腋连同一干手下竟是不曾走脱一个俱皆被生擒活捉。夏侯渊攻取南郑只是一天一夜便已得手第二日即出榜安民历数张鲁等人罪状全城大索将五斗米教众头目尽皆绑了连同张鲁、张卫等人直接押赴有司号炮响处尽皆砍了。自此五斗米教在汉中势力大减众教众惶惶不可终日纷纷外逃。汉中遂定夏侯渊立时上表向曹操报捷。 曹操得报大喜索性表夏侯渊为汉中太守以镇东川。令夏侯德、夏侯尚等把守各处关隘险要。杨任杨柏却是召回许昌各加封赏。至于那个卖主的杨松却是直接一刀了事不消多提。张奎亦是得了百金自去做他地富家翁去了。 夏侯渊既得汉中便请伐西川。曹操哪里敢答应刘备此时已是攻入西川夏侯渊便只一万士卒如何能敌刘备大军且汉中初定民心不附五斗米教教众遍布各处一旦异动莫要说西川便是东川也是立时有倾颓之势。若是刘备乘势而动先不取西川却把东川拿下那可就是第二个宛城了。自己空耗军力钱粮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了。故此嘱咐夏侯渊不得轻动只严守关隘稳定汉中即可。那得陇望蜀之事却是留待以后再说吧。 将这些事前前后后搞明白刘备不由慨然长叹不想当日便只是一个小小的疏漏便让曹操得了偌大的便宜。此事却是不由他所能操纵的。既是曹操已得汉中便需将计划重新调整一下了派出细作往汉中和许昌探听曹操动向。遂又使庞统领魏延领兵往阆中方向屯住以防夏侯渊。 待细作回报夏侯渊平定汉中后只是分派人手严把关隘并不南下刘备心中稍定只是思及此事变化却应报知柳飞知道唯恐与其别的安排有所冲突再者此时师父若是能在身边总是要安心许多。故此一面派人往青城送信一面令大军俱往巴州而来。 却说柳飞自得了信使传信得知袁绍与曹操大战心中已是明了最后的时刻怕是快要来了也是时时留意北方战报。这日却是得了刘备遣人来寻俱言汉中之事柳飞闻言也是嗟叹不已这历史虽然已经改变但在某些地方却是执拗的按照原先的轨迹生着。 此时眼见刘备书中之意隐隐期盼自己过去想想此时刘备这边取蜀中应无问题毕竟他身边还有个诸葛亮但北方张合处却是初建之时自己当过去看看既是刘备心中不定顺路先去看看也罢。 他自得了八部之法水神心法又是迈进了一步隐隐已是明白自己初时心法提升不了乃是因为心境修为不到需多历世事才能使心境提升。然而对于心法进境来说却是淡泊平和之心更有助益。而他因参与世事心中已是有了执念若不早将这些俗事了却心法进境便会事倍功半。苦笑中终是明白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句话地意思。当下便将家中诸事安排一番乘金翅直往刘备大营而来。 不消多时已是在巴郡城外寻得刘备大军直接落入中军大营。在众军一片惊呼声中。刘备早带着管亥和诸葛亮出来迎接。 诸葛亮再次见到柳飞心态已是大变。待得刘备见礼完毕这才上前拜会。柳飞看着这个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心中不由有些感慨。见他对自己甚是恭敬所执之礼却是弟子礼心下了然不由呵呵笑道“水镜老友却是教的好弟子。你之本领我深知之有你在玄德身边我便是放心了。”想想这人最后却是活活将自己累死的又对他道“汝智计绝所谋周细。但历事之间不必事事躬亲须知如此不但你自己将大损寿元也使得他人少了历练之机一俟你不在之时何人能为你分忧这事却需记下了” 孔明听的云山雾罩不知何意柳飞正色道“你只管记下我今日所言日后自知”孔明已是深知柳飞之能了眼见柳飞郑重其事的嘱咐自己心中亦是暗凛不敢等闲视之。 刘备遂将眼前之事又是细细说了一遍道是现下巴州守将唤作严颜此将年逾五旬然筋骨不弱于壮年实有万夫不当之勇。 柳飞微微一笑道“你不必忧烦。此老将来日定会归于麾下你身边有孔明辅佐取西蜀乃易如反掌耳。至于汉中夏侯渊汝亦不必担心曹操断不会让他现在轻动其根基不稳自保无暇如何来扰你行事。汝直将心思用在眼前之事上便是了。待到蜀中平定之后吾料曹操也将北方之事了了。那时便可会一会公瑾商讨下北伐统一之事了。届时为师若是得暇自也会来与你们会合。吾近日心有所感离去之日已近。恐待你大业有成之日也是吾离去之时。果如此汝当谨记为师当日授艺时所嘱振我华夏兴我百姓勿负我望。” 第二百四十四章:大战 刘备闻听柳飞言语不禁大惊道“恩师此言何意?却是要到哪里去?一俟大业有成弟子当终日承侍恩师膝下如何要舍弟子而去。” 柳飞微微摇头道“今当明告与你吾乃修行之人破碎虚空乃早晚之事。若无这事当日又如何会将你推出来做这许多事。今为师离大圆满之境已是一步之遥只因心中放你不下这才稍留时日以助你完成统一大业。俟之异日汝大业有成便是一国之事俱皆压在你身上如何来的承侍吾膝下之说。今日吾到此特为解你心结今番事了吾亦要北去为你做些安排。吾去之后会让金翅来你这边听用但有消息可使金翅传递它自寻得我之所在。” 柳飞说完已是起身。刘备苦苦哀留柳飞终是摇头刘备无奈只得恭送师父离去只是得了柳飞一番话心中却也是大定不复前日彷徨。 诸葛亮自是明白刘备心理眼见他此时心态恢复便进言道“主公此番得柳公开导心结已开如此当早下巴州掌控川蜀方是上策” 刘备豁然而省立时下令命赵云往攻巴州。此时巴州守将严颜早已得知失了涪关一面整兵迎敌一面飞报成都求救。闻听荆州兵至令部下紧守城池自己却领三千兵出得城来排成阵势。 赵云纵马上前。严颜喝道“来将通名”赵云答道“某乃常山赵云赵子龙是也对面可是严颜将军”严颜答道“正是严颜。某向闻将军之名只是我益州与荆州俱是宗亲。本是一家何以竟引兵来犯?”言罢虎目圆睁颌下白须无风自动。 赵云眼见老将神威凛凛心中颇是敬佩不忍力并。乃温言道“老将军难道不知道刘季玉已投曹操?他遣张松往许都进贡称臣却为我主所获。==刘季玉本为汉室宗亲却投向那篡夺大汉地曹操。此乃出卖祖宗之事吾主如何能容特来讨之。更何况刘璋暗弱如今夏侯渊更是虎视西川益州早晚必蜀他人。这大汉之土今我不取必备曹操劫夺与其失之于曹不如并之于刘。老将军忠义之人还望三思。”言罢只是静静等待。并不上前。 严颜闻言低头沉思半响方才长叹一声竟是拨转马头径自回城去了。赵云却也不追。一连数日并不交战。刘璋于成都闻听荆州之兵已至连下十余州郡巴郡告急不由大惊急拨大将吴懿。领兵三万前来救援。 赵云黄忠闻听来见玄德、孔明俱言严颜威武。不忍相害。知蜀中援军前来请令相迎。孔明道“巴州险峻攻亦不易徒伤士卒。今蜀中援军来救只要击溃其军蜀军必夺气矣”又对刘备道“今令士元文长进窥阆中再使人往西凉请马腾将军派偏军一支相应蜀兵必然兵分势弱。吾等可绕潼南简阳。直取成都”玄德大喜令使者星夜启程。传令庞统魏延佯攻阆中。 那来援的大将吴懿却是自刘焉入蜀之时所得大将其人高大劲健颇善用兵。张任离任时便是将大都督一职交付于他。 此时来的巴州问起严颜近日战事。严颜答道“因兵力单薄恐有疏漏故一直坚守并未出战。”吴懿便下令开关自己带了人马前来讨战。 孔明却令黄忠出战赵云自后掠阵。黄忠将来将甚是悍勇喝问其名。吴懿答道“某乃西川大都督吴懿吴子远今特来擒你等。无闻汝军中有赵子龙甚是武勇愿得一战”言罢自于马上端坐。^^ 黄忠大怒道“汝只闻子龙之勇不知黄忠之名乎。休要嗦且看老夫擒你”说着挺动大刀便要来战。 吴懿为人却是有些泛爱眼见黄忠年纪与严颜相仿不忍力并。乃拨马避让道“将军年事已高老不以筋骨为能还是请回但叫赵云来战。” 黄忠却是大怒他一身武艺极高三四十岁间更是能与当日地吕布一拼。只是近年确实因年纪缘故体力有所下降素日最是忌讳别人说他年老。前日涪关之上之所以本来如此之未尝没有与赵云争胜之心以显自己并不以年老而差于年轻人。 此时听的吴懿如此说在当面直恼的老将军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大吼道“今日便让你见见老夫之威接招吧”说着金背砍山刀已是带着一股厉风直奔吴懿脖颈砍来。 吴懿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本是好心却将此老激怒眼见那刀势险恶势大力沉不由的收起轻视之心双手握枪两膀叫力迎着黄忠大刀已是向外磕去只闻“琅琅”一声大响二人胯下战马均是唏律律连声长嘶踏踏踏俱是向后退出。 黄忠心中恼怒吴懿却是暗吸口冷气双目精光爆射看定黄忠面上大叫一声好已是催马而上挺枪急刺。经此一招却是再也不敢小看老将。黄忠亦是连声怒喝挺刀急挥二将霎时战作一团堪堪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孔明于阵后看的真切就叫传令鸣金收兵。黄忠本欲再战闻听锣响只得圈住战马向吴懿道“今日且住待吾明日再来战你”说罢已是拨马而回。吴懿那边也不追赶已是收兵回城。 黄忠回至大帐便问孔明“军师何故鸣金再有几合某自斩的那将”孔明呵呵笑道“蜀将悍勇吾欲生擒之只恐老将军伤他性命。今日且请稍歇来日吾当以计胜之。”黄忠无奈只得应了。 次日孔明却将文丑唤至嘱他出战却是许败不许胜若是不愿自换颜良去战。文丑此次随玄德入川大是兴奋。他自与颜良二人到了荆州多年未曾真的上阵厮杀早已是手痒的难受。此刻听地军师允其上阵正自大喜却又听得不许胜登时就焉了头方欲争辩又听得孔明要换颜良哪里还敢多说直是将颗大头猛点。心中却暗自嘀咕这好容易捞着打上一顿虽说是诈败却也能稍过手瘾若是被颜良将这机会抢去自家却只有看的份了。 当下扎束停当领兵去了。孔明这边却又叫赵云黄忠听令命二人各领千人伏于巴州左右等吴懿往追文丑之时便乘机抢攻城池。又唤胡班寇封各领兵五百俱带挠钩绳索却于巴州城十里外路旁伏好只待那吴懿追来便要生擒活捉。二将亦是领兵去了。 却来说文丑这边这厮平常最是好斗今得了这个机会虽是终要诈败却总是要与人厮杀心中却是快活。来的城下一通狂喊吴懿已是领兵杀出。两边射住阵脚两阵对圆。文丑早已是跃马挺刀而上吴懿眼见今日来将非是昨日老将换来的却是一个丑汉心下疑惑兜马闪开喝道“兀那丑汉切莫动手汝是何人昨日那黄忠却去了哪里?” 文丑早已急的手心痒心里求战的念头便如那城边的野草似得疯长闻听吴懿问话却是不耐粗着嗓子叫道“汝这贼斯长的也不咋的却叫俺丑汉。汝要战便战哪有这许多废话。那黄忠老儿昨夜吃的不好正自拉稀今日却换地你家文丑爷爷来跟你打过来来来且吃某一刀”口中说着手底下却是不慢厚背大刀唰的一声已是奔着吴懿胸腹间砍来。 吴懿耳听这厮言语粗鲁知道是个浑人待得不战却不想这厮手下却是极快一时竟是脱不得身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眼见文丑得理不让人的架势也自恚怒。大喝一声道“你这浑人怕你怎的”挺起手中长枪已是与文丑站在一处。 文丑眼见吴懿接招大是兴奋。口中大呼小叫手中大刀舞动的犹如车盖一般叮叮当当的急响声中两人已是换了十余招。文丑本是河北名将当日名声未显之时便被柳飞诱骗走了此时世人尚是不知其勇。此时打了性手中一柄大刀抡的犹如一座刀山一般。 吴懿却是越战心越惊竟不知荆州之下悍勇之将竟是如此之多昨日一个老黄忠其勇已是难当今日又冒出这么一个丑汉其勇竟似还在黄忠之上那威名远传的赵子龙当是何等厉害再想想那号称第一猛将的太史慈吴懿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不祥暗暗为西蜀前景担忧。 他正自心里担忧却不知荆州阵后孔明亦自失了风度眼见文丑这厮已是打了性只恐早将诈败一事忘的干净气地他恨不得亲自上去给那文丑几扇子。至于扇子打上去是不是能让文丑有所感觉却不是诸葛军师此时去想的了。只是眼见此时形式如此气怒交集之下心中一动却是思得一计 第二百四十五章:夺城 当下将颜良唤来吩咐道“汝且去给文丑将军掠阵不得轻动听吾将令行事”。颜良大喜即刻领命而去。他本和文丑一样心思便是于战阵上显威扬名。眼见军师将令给了文丑心里虽然着急却也无奈此时得了孔明将令如何不喜立即驱马往前。 却说文丑正自打的过瘾二马盘旋之机却正看见颜良排阵而出这才猛然省起孔明军令不由怪叫一声暗自打算。 吴懿却是被文丑一顿乱砍搞得有些手忙脚乱此时趁着盘马而错的时机却是调匀了气息心中大恨。两人将马圈回吴懿已是凝枪便刺争抢先机。文丑即是想起了军令哪还敢撒性子来战便假作力气不支喘息之间左遮右拦。看看觑个机会便是调转马头便跑嘴里尚自胡言乱语的大叫。 吴懿大气哪容他这般就走当下便是催马便追定要将其挑于马下。颜良见文丑败逃心下失望知道这次算是没机会了。文丑、吴懿二人却是一个跑一个追瞬间便已是追出十里到得埋伏处让过文丑。俟得吴懿赶来两边厢长刀挠钩齐出吴懿便在胯下战马的悲嘶声中跟头把式的落下马来两边士卒俱起码肩拢臂已是绑个结实。城头上严颜见了却是唯恐吴懿有失眼见他已经追了下去连忙命人打开城门。提刀纵马来接应吴懿。 方离城不远便闻听左右号炮响起。荆州兵马已是一涌而出。黄忠大刀一摆已是接住严颜厮杀起来赵云趁机挥军直入城中手中亮银枪舞动间蜀兵纷纷避让四散奔逃。 赵云就叫竖起荆州大旗蜀兵纷纷投降。进到州衙吩咐打开城门。接应大队进城稍作安排后自己绰枪上马前来接应黄忠。^^ 出地城来却见两个老将正自狠斗不休。两把刀挥动间罡风四溢如雷霆电耀二马盘旋嘶鸣之声不断。二人四周已是掀起漫天黄尘。严颜眼见荆州大军已是攻入城中。眼睛便有些红了他心中矛盾至极即知当日赵云所言不差不愿与之为敌但又不愿投敌以降此际眼见城池丢了心中只道与城俱亡罢了当下兀自死战不退。 赵云哪还不知其心思眼见这样下去二人怕是定有伤亡。当下也不待言催马之上。亮银枪起处径往严颜身上招呼与黄忠二人双战严颜。 严颜本抵挡黄忠便已是颇为吃力。如何受得住这两员虎将的夹击手忙脚乱之间已是遮挡不定。赵云觑个破绽大枪横摆之下已是将严颜扫落马下旁边军卒一拥而上早将严颜绑个结实。 赵黄二人便将得胜之兵打扫战场两人押着严颜入城来见玄德孔明。玄德大喜。重赏二人。吩咐将严颜带上来。严颜挺身而立。却是闭目不言。旁边颜良见了大怒喝道“老匹夫见了我家主公。怎敢无礼还不跪下请降” 严颜闻言嗔目冷笑喝道“汝等要杀便杀吾蜀中但有断头将军岂有屈膝之徒”言罢闭上双目只是等死。 刘备冲颜良摆摆手却是下来亲自替严颜松绑扶其上座唤人取酒压惊。严颜愕然道“某战败之人皇叔因何如此”刘备抱拳施礼道“老将军铁骨铮铮忠义无双备甚感敬服安敢对老将军无礼。备因时际会不得不兴兵以做兄弟之争非为私利乃为国家耳。||||今将军究是不肯归我不忍留难。权以浊酒一斛以表相重之意饮罢之后老将军去留自便孤不敢拦”说着满面黯然。 严颜闻听心中感动微一寻思已是起身跪倒拜曰“败军之将深阂不杀之恩。今皇叔如此相待严颜愿降”说罢已是叩下头去。 刘备大喜忙自伸手扶起。拉住严颜之手与其同坐又唤人取过衣甲赠之由是荆州又多一员大将。严颜谢过刘备所赠却又问道“不知吴懿都督现下如何”孔明在旁叹道“正在营下关押却难说之”严颜起身拜倒道“严颜初归主公愿去说降都督以报主公大恩” 刘备与孔明对望一眼喜道“若能如此却是最好有劳老将军了”当下便着人领着严颜前往。不多时严颜与吴懿一同进来跪倒向刘备请降刘备忙自扶起温言相加自是俱皆感恩。刘备令开席宴之专为二人压惊。席上与众将相见俱皆敬服。吴懿见了文丑却是苦笑想想竟被这个浑人所赚实是有些不甘。待见了黄忠又是深为敬服。众人杯来盏往一席尽欢。 次日玄德聚众人议事对严颜吴懿二人道“孤因时会所趋遂至兄弟称兵然实不忍多有杀伤更使百姓牵连劳二位将军传谕所属州县尽早归降才是。”严颜吴懿皆点头领命而去。又使黄忠颜良文丑三人分巡内江各县三人亦是领命而去。 却说这蜀中上将张任早离严颜吴懿二人尽皆归降。如今唯余一个李严却是远在阆中。整个川南之地西川迤东地方在严颜吴懿二人游说下尽皆归顺。但有迟疑未决者严颜便道“吾尚且以降何况汝乎”自是望风归顺。只半月时间大军已到成都城下扎住。 那刘璋闻听吴懿、严颜俱皆降了荆州大军已是兵临城下心下大慌忙聚众人商议对策。 时有孟达献策道“今荆州来犯者不过五六万人我成都现有大军七万粮草可敷数年之用且成都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彼为客军利在战吾等但凭险而守不与之战。将其拖在此处更令人等密往川南之地收拾溃散之军以扰其后川中路险补给不易其军无粮不战自溃矣。再使人往川北去调李严将军回援届时俟其兵动之时里应外合刘备可破矣。如主公尚且忧虑更可使人径往汉中敦请夏侯渊将军出兵如此三面夹击刘备便有天大本领亦只能授耳” 刘璋听的大悦立时派出使者往川北去调李严使吴兰往川南之地召集溃散旧部。又请王累往汉中去请夏侯渊领兵来救。 王累却谏道“曹操与刘备俱为世之枭雄也其谋我西川之心同也。今为据刘备而请曹操是前门去狼后门进虎也。唯望主公三思。”言颇恳切。 刘璋心烦摆手道“汝勿多心孤原本便想接曹丞相以为援曾遣张永年前去沟通却被荆州所获而未果。今荆州之兵已是兵临城下却且先顾眼前将荆州兵退去再言其他。王累苦劝不果无奈只得领命而去。是夜王累青衣小帽冒险偷过荆州大营堪堪绕过却不料被正值巡夜地文丑拿住军士将王累押来前见文丑但凭问什么王累均是闭目不言文丑大怒这厮何等鲁莽脾气暴躁至极眼见王累对自己不理不睬哪还压得住性子手起剑落已是将王累斩了。可怜王累忠义无双一条性命便生生的断送在刘璋的短视和文丑的暴躁之下。待得严颜等人闻听赶来看时却早已回天乏力了。严颜眼见竟是王累不禁叹息求告刘备厚葬了王累。 却说李严在阆中闻报刘璋要自己回援不由苦笑。原来他早已得报庞统与魏延早在前方扎住只等自己前往。刘璋这般要求却似是与人家商量好了一般。当下只得披挂上马领兵来敌。 这李严字正方乃是南阳人士初随刘焉入蜀极具武力且腹有甲兵。可谓文武双全的人物当称得上是蜀中第一大将。西蜀素于张鲁相战便将之排遣在此以据东川。 却说李严领兵来战庞统两边厢排开阵势各自射住阵脚。魏延就于阵前叫战李严知魏延乃荆州上将便自接战。二人这一接上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两杆刀轮动起来直如雪花盖顶又如乌龙摆尾。二马嘶鸣声中两边厢阵中俱是鼓号齐鸣助威之声铺天盖地震耳欲聋。 二人马打盘桓直直战了百多回合却是不分胜负。庞统在阵后看的暗暗称奇便存了收服之心当下令人鸣金收兵。 魏延归阵相问何故庞统道“吾见李严武艺不凡欲为主公收此大将。文长定要助我明日诈败将其引入山谷吾便安排下了定要捉的此人”魏延点头应了。 次日魏延又再搦战李严出城接着。二人堪堪斩了百合魏延卖个破绽夺身便走李严哪里肯舍自后紧追。不多久已是进了山谷。李严眼见山谷势险猛然而省停马不追却忽闻号炮响处四下已被围住前面魏延已是回马伫立。四周刀枪林立此时却是进退无路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女将 庞统立于山包之上向李严喊道“吾已在此山四周布下两千弩手将军还不下马归降难道定要万箭临身方才悔悟吗”言罢一挥手但见山谷中顿时站起一片军士俱各手持长弓劲弩向着这边。 李严眼见不保长叹一声只得滚鞍下马跪倒请降。庞统大喜众军拥着出的山谷径往阆中而来。 走不上多远却猛听的前面城中一片混乱喊杀声震天火光烟尘蔽日竟是不知被何方军马入城众皆大惊。 庞统面色沉重急派斥候前往打探李严亦是满面惊骇道“某在此原只为防备张鲁。后夏侯渊攻取汉中某便防备其顺势来攻今迎军师大军正是城中空虚之时莫不是夏侯渊得了信息竟是攻入了城中” 庞统微微叹息道“且听消息再说”眼眸望着远处阆中心下也自烦躁。正看间却见前面已是奔来一队人马。魏延急令排开阵势以备迎敌。庞统却忽的咦了一声道“切莫慌张恐有蹊跷” 魏延李严二人俱皆凝目看去却见那对人马甚是雄壮竟全是一队骑兵胯下战马均是北地骏骑。再看旗号却是斗大的一个“马”字。 庞统微一沉思已是了然令人上前问话可是西凉马腾将军所部。对面大旗招展旗门分出已是一骑奔出。马上却是一员女将英姿飒爽抱拳脆声应道“吾等乃西凉骠骑将军马腾所部。应刘皇叔之请特来助战。前面是荆州哪位将军当面” 荆州众人看地暗暗称奇庞统自回话道“吾乃荆州皇叔麾下右军师中郎将庞统是也不知女将军如何称呼前方又是怎么回事” 那女将闻听大喜就于马上欠身应道“啊终于找到你们了。aa吾乃马腾将军幼女马云禄是也。今随吾兄马岱前来相助吾兄此时已得阆中听闻有兵马向此进特遣吾来查看却不想竟是庞军师来了”言下甚是雀跃。只是此女竟似男儿般自称其泼辣豪爽之气不让须眉众人佩服之余均是暗自好笑。 马云禄却不知这些只是催促一起进城与其兄马岱汇合。进的城中。与马岱见了方才知晓详情。原来马腾接的玄德使者当即派马岱领三千人往助只是马云禄嫌在家呆地气闷死活也要跟来。此女自幼随父兄习武练的一身本领等闲之辈难是其对手便马要赢她也是要颇费一番功夫。且因其最幼又是貌美如花。凉州之地不知多少世家想要求亲马云禄却是放话定要嫁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如想娶她却要先胜过她手中大枪再说。有几个世家子弟偏不信邪结果与其比过之后均是折胳膊断腿的狼狈不堪。如此一来再也没人敢来触她霉头了。 马腾对其又是疼爱有加也是不忍逼迫于她便由着她自己选婿。也是觉得自家这个女儿。当是应配的个英雄人物才是。西凉地处边陲。民风本就豪放她自幼便以男儿身自居。常思要像先祖伏波将军马援一般建功立业。此番听闻要往西川而行极是兴奋软磨硬泡便是要跟来。马氏父子被他缠的无奈只得应了。 马岱虽感头疼但知晓这个妹子却极是武勇便是自己也难以胜得更兼父兄俱皆应了也只得带上她径往西川而来。他们一路潜过阴平竟是直下川中杀至阆中恰逢李严被庞统设计调出擒住阆中空虚当下二话不说便是直接攻取。 李严听闻心中苦究不知自己是否流年不利尽是碰上这些个猛人。那边马云禄却是撅起了嘴她本来攻下此城大为兴奋以为俱是自己之功。此时才知自己等人却是摘了桃子心下暗存了念头定要大战一场勿使人看的轻了。:bsp;当下众人汇聚一处俱尊庞统听调。庞统令人出榜安民加赠城防以防汉中夏侯渊异动。收拾军械马匹让魏延领兵镇住阆中自带李严、马岱、马云禄兄妹往成都而来。 刘璋于成都听的消息心胆俱裂急招人商议。此番安排三路之中王累不知所踪吴兰恐是一时半会难有作为本想靠着李严来顶大梁却不成想这一路却是先报败绩。众人一时也是失声。 刘璋子刘却是年少气壮自请领兵拒敌。刘璋眼见众人俱皆无策无奈之下只得允了却让大将雷铜辅之勿使其有所闪失。又使黄权陪同。二人应了。这雷铜却是北地广阳人素有豪勇其武力不下于蜀中张任李严几位名将今却是西蜀唯一能拿得出手地大将了。 三人点起一万兵马冲出城来迎着庞统大军排开阵势。刘待要出战却被雷铜拦住只道“公子且与铜掠阵便是岂有主将冲阵之理”刘这才应了。 雷铜催马而出便于阵前叫战。这边李严、马岱俱要出战庞统尚未答应马云禄早出也不搭话挺枪跃马直取雷铜。众人苦笑间只得提起精神为其掠阵。 那边场上雷铜更是郁闷自己才叫两声对面阵中便是飞出一骑尚未搞明白状况便是一枪刺来。待到看的清楚却是一员女将。待想说自己不愿与女子交手不妨那女将却极是厉害大枪挥动间已是将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雷铜心中恼怒也不再管什么男子女子了叫起双膀之力将马云禄大枪磕开终是利用错马的空挡缓了口气待到再来相对时不敢有所轻视施展生平武艺与马云禄战在一起。 两个一个是武威郡的英雌定要打出个名堂来一杆梨花枪使得如雨翻新荷缤纷错落;一个是益州郡的豪杰要保得自家公子不失掌中枪亦是如蛟龙出水临空乱舞。二人这一战直把两边军卒看的热血沸腾嘶声大叫。盖因场上红颜霎时惹眼何曾见过这般好看场面。鼓号皆鸣声中二人已是堪堪战了八十余合竟是不分胜负。 雷铜暗暗称奇心下大是佩服。场外刘却是手痒眼见雷铜不胜却再也耐不得性子叫黄权压住阵脚自己打马舞枪径来战马云禄。黄权一个看不住刘已是冲了上去不由跣足而顿。马云禄眼见对方主将上场心下不慌反喜舍了雷铜径往刘迎来场上却是慌了雷铜场外慌了马岱二人俱是不约而同催马向前。一个要将自家公子替下一个却是担心妹妹有失。 这边马云禄迎上刘却是手下不留情梨花枪摆动之间只是十余招间刘便是气力不加拨马就走。却怕冲动阵脚只得绕城而走。马云禄如何肯舍自后便是紧追不放。雷铜见状只得随后来追马岱又在后面追赶。 这般场景让两边士卒看的俱是瞠目结舌但见四骑马前后连成一线一个追一个众人只觉哭笑不得。黄权看的大急如何还去管那许多亦是催马而出来挡马岱。却哪里是马岱的对手只一招便被马岱扫落马下吩咐军士绑了。这一耽搁却见三人已是跑的远了只得在后猛追。 却说前面马云禄只是照着刘猛追定要将这主将捉住以成大功。看看赶到南城却迎面碰上一队大军俱是荆州士卒当先一人银盔银甲素罗袍白马银枪神采惊人。一杆大旗招展间却是一个斗大地“赵”字。正是赵云。 赵云眼见一员蜀将在前奔逃后面却是一个女子在追后面却又是一个蜀将不由大奇。此时却来不及问话先是银枪一摆拦住去路。那刘眼见前面荆州军拦路大惊之下忙自勒马向后却正被马云禄侯个正着急探身舒玉臂已是夹背一把丢下马来随即花枪逼住。 后面雷铜看的真切心胆俱裂大吼道“休伤我家公子”猛催战马往前来救。赵云眼见雷铜来势汹汹那女将尚不及回身。当下已是催动白龙驹亮银枪起处已是接下雷铜的一枪。 雷铜方一接招便觉的双臂一震心中一惊。顾不得再管刘闪目来看赵云但见旗号心中大震脱口道“可是常山赵子龙” 旁边马云禄得赵云相助亦是惊奇的打量着但觉此人英挺俊伟不下自家大兄马孟起。耳中听的雷铜问话语气显是其人大大有名。思及方才替自己挡的一枪出招之巧妙到毫颠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当下也不多言想要多来看看。 赵云看了马云禄一眼虽感诧异面上却不显露。闻听雷铜问话淡然颔道“然也汝是何人”雷铜面色微微一变又咬牙道“某乃西蜀雷铜是也请与赵将军一战如胜还请放还我家公子。若是败了某之性命便任凭君取。” 第二百四十七章:收蜀 赵云冷然道“要战便战但要胜得赵云银枪再来闲话不迟”言中却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雷铜此时却想不得那么多当下大枪一摆已是向着赵云攒枪猛刺。 赵云嘴角噙着冷笑亮银枪摆动已是轻描淡写的挡了开去随即双目中精光一现亮银枪笃异芒一式凤凰三点头枪尖顿时幻出三个亮点直奔雷铜面门、咽喉和胸腹而来其势若迅雷急电罡风迸裂之中一声锐啸已是随之而起。 雷铜大惊急忙闪避。他自早听闻赵云威名虽知其武艺高却未想到竟能到此地步。要知赵云方才所出一招幻三式已是用上了柔术之秘亮银枪上更是灌注了太清气劲。此招一出便是太史慈在此亦要小心应对更何况雷铜了。他能避过此招已是可贵至极了。 马云禄看的杏眼圆睁心中大是震撼。自衬若是对上赵云这雷霆霹雳的一招怕是除了闪避之外便是甚么招式也不管用的。她极是好武此际眼见赵云只是一招便将雷铜逼开而其势显是未尽全力。窥一斑而见全豹其枪技到了何种地步由是可见。当下双眸之中异彩涟涟兴奋之意大起。 赵云见雷铜躲过自己这招已是暗暗点头暗赞这将不凡。当下不再赘言双手持住银枪已是将自己研悟的“七探蛇盘枪”展开。这套枪法本就是刚极转柔地套路。取名为蛇盘便是取其蜿蜒柔转之意。此际得了童渊之柔术秘技后。更是将之挥到了极尽。 但见那杆枪此时便活生生似一条银蛇活转了般盘、拨、刺、挑之间银光颤然枪枪成弧或画圆或直进劲气裂空声中咻咻之声不绝。如同毒蛇吐信。那空中渐渐漾起些残影初时只是两三条慢慢增至五六条及至后来竟是漫天俱是银光闪烁便如千万条银蛇当空乱舞。** 雷铜此时早已是汗流浃背手忙脚乱了。只觉寒风裂体满眼之中俱是一片银光灿然间甚么也是看不到了勉强抵挡了五十余合。便觉得手臂、胸腹间阵阵痛疼袭来银光莹然之中。脸上时不时的有些热热的猩红落下却是自己身上地伤处之血被赵云的银枪带起。 雷铜心中惨然目中已是露出绝望之色。他此时已是看不清赵云枪式的来路双手只是本能的拼命的挥舞着大枪以期能遮挡的住口中气喘之声犹如牛吼。 赵云此时已是停下银枪静静的看着雷铜兀自狂舞着大枪。双目已是毫无焦距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不停滴落。马云禄面露不忍之色扭头不再去看心中对赵云地枪法却是佩服到了极点。 赵云见雷铜舞动渐渐慢了下来。方才轻叱一声银枪横摆。“琅琅”金铁交鸣声中雷铜大枪已是飞出手中人也是一头载落马下。旁边荆州士卒早已涌上将其缚住。雷铜却已是脱力昏死过去。 此时马岱也已赶了过来后面自有庞统领着大军慢慢跟上。马岱没能赶上前面场景只是看到赵云一枪将雷铜扫落。故尚未有多大惊奇。眼见妹妹好端端的立马一旁。心下方舒了口气。 当下上前与赵云见过将事情细细说了。赵云大喜道“如此且请随我去见主公。吾主定是欢喜” 马岱点头让马云禄先去后面寻着大军一起过来。马云禄默默看了赵云一眼没再多言将刘交与兄长径自去了马岱虽觉妹妹有些怪异却未多想。自己与赵云并辔而行来见玄德。 早有伏路小军将事情报于刘备。刘备大喜与孔明径自来至营外迎接。待到马岱赵云到了俱皆滚鞍下马前来见礼。刘备将二人扶起又拉着马岱同往营中而坐问及马腾现状马岱一一说了。刘备闻听马腾受柳飞安排正自图谋西域六国与孔明二人对望一眼均是自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暗暗叹息柳飞所谋之大。 众人正说话间后面庞统与李严亦是到了李严伏地请罪刘备扶起好言安抚李严感刘备礼遇心中亦是感动。遂求肯道“今主公大军围城成都不日可破。然刘季玉为严旧主恩义尚在唯求主公能厚待之饶其家眷性命”刘备叹息道“季玉系孤之同宗兄弟也安肯害之。孤此番而来实为时事所迫也季玉若能开城以归当为一郡之守共享太平。更岂有害其家眷之理。”李严大喜。深赞得此敦厚仁善之主。当下安排酒宴为西凉人马接风洗尘。席间马岱就叫马云见过刘备刘备深赞之称其巾帼英雄也。由是声名大响众皆知之。马云心愿得偿却并未似往日般兴奋只是敛衽谢过玄德称许便自呆呆的想着心事。众人不明所以孔明却是心细现其目光不时瞟向赵云心下已是暗自打算。 席散之后孔明叫人将刘、黄权带上来备言刘备之意将二人放回。雷铜却是因伤不得同行咱留营中。 却说刘璋在城中见三人出去不见回转心中栗六坐卧不安。不多时却闻听败兵回城不由亡魂皆冒只道自己儿子此番算是交代了心中正自悲痛却报刘、黄权二人已回顿时大喜忙将二人唤进细细问起缘由。 刘此番再没了那股峥嵘之气垂头丧气间将前事详述一遍便自请辞自回后房了。刘璋闻听二人所报呆愣半响方长长叹了口气遂召众文武议事。 将众人聚了起来刘璋将事说了涕泣道“孤自任事以来虽亦自检然上不能保社稷下不能拒张鲁以至于此。今坐困孤城内无可战之将外无救援之兵。与其涂炭于生民侥幸于万一不若开城纳降尤为上策”众文武闻听尽皆默然。 刘璋遂令法正刘巴往见玄德俱言纳降之意。次日开了城门率成都文武贲了印绶出降。刘璋自幅巾角带迎于道左。刘备见了心下不禁恻然。遂下马牵其手泣道“弟今日行此悖逆实为时事所迫为吾等祖宗基业计不得不为耳。只是累兄长受苦备之罪也”刘璋闻言思及前事亦是悲不自抑兄弟二人抱头痛哭。蜀中众臣见此情形俱皆心下难过然心中对刘备之怨恨却是不觉散了。 二人哭罢刘备拉着刘璋之手同到州衙坐定让刘璋便坐于自己身侧。刘璋心下感激亲往唤蜀中众臣来参刘备。众臣眼见刘备待璋亲厚真情流露刘璋亦是脱去颓废之色心下感叹。却也觉得既然二人为同宗兄弟则今之事不过是弟承兄业罢了遂俱皆去了心头块垒诚心以见。刘备暗喜。 及至见礼完毕刘备吩咐各人仍归各职并不更替。众人更是放心。又令兵士各归原伍照常操演。一面检点府库财物犒赏两路人马。诸事安排完毕这才令刘璋为零陵太守收拾家小。次日亲送刘璋往零陵赴任派卫队五百人相护。蜀中旧臣尽皆来送洒泪而别。 自此益州平定。刘备自领益州牧假大将军权。封马岱为平北将军马云为巾帼将军。严颜为阆中太守李严为荡寇将军吴懿为护军讨逆将军纳吴懿妹为夫人。黄权为巴州刺史法正监益州军事。派人将吴兰召回与雷铜俱皆封为将军。文武诸将各加封赏。 荆州各人俱皆官进一级赵云黄忠更赏黄金十斤;魏延、文丑、颜良俱皆赐蜀锦十疋寇封胡班等尽皆赐金珠银钱若干。以孔明行大将军府事令庞统为谋主总摄荆益两州谋略。由是川蜀之地尽皆归附川人尽皆悦服文武同心。 这日马岱入内言欲回西凉之意孔明猛地省起一事让马岱稍侯却将刘备请入后室道“亮观云将军似钟情于子龙主公不妨向马腾提之若能结成姻亲之好于吾等大是有利” 刘备点头道“子龙自随孤以来大小数十余战艰难辛苦至今未娶。云将军英武不凡姿容绝世堪为子龙良配便请军师前往说之子龙处孤亲去说之”孔明点头道“亮亦是此意此番正可使人往西凉通禀将此事定下”君臣二人商定孔明自出与马岱俱言美意。马岱大喜即刻点头道“若能成就此事吾叔父定当欢喜。” 当下安排人快马往报马腾不数日使者回来俱言马腾欢喜之意便请玄德替其主事马岱亦便居留益州以助刘备权作娘家送嫁之人。孔明大喜报于刘备刘备遂召子龙入见尽言此事赵云拜谢。马云得马岱相告思及自己昔日誓言近日芳心所系均有着落。大羞之下却极是欢喜。 两方定下此事遂由玄德主婚孔明做男媒庞统做女媒即日纳聘纳彩亲迎成婚。 第二百四十八章:毒计 却说赵云迎娶马云鹭自有一番热闹。满城文武官员各个争相前来贺喜。那黄老将军更是兴高采烈带着魏延李严等一班武将直将新郎新娘灌了个酩酊大醉。只颜良文丑二人深感遗憾昔日最佳三人组如今因着张三将军正在荆州戍守未曾在此却是少了许多趣味。眼见二人直是遗憾之态但凡了解内情之人均是暗暗庆幸。天幸那张三将军不在此处否则更不知会出多少故事。 成都这边极尽欢乐之事却有一地正有凄惨之事生。但凡世上事皆是如此有人欢笑有人哭。却说曹操于许都得了探报得知刘备终是得了益州且连接上了马腾之兵。如今据有荆益两州北可以进图中原东可以窥视汉中进退有余却是再也难以遏制了。心中不由甚是急怒忙自召众谋士商议。他这正商议间这个消息却终是传入宫中。那汉帝每日被关于宫中便犹如笼中雀网中鱼。整日便是在巴掌大的地方打转一言一行均有内侍报于曹操知道直于坐牢差相仿佛心中实是苦闷之至。 这日正在内庭与皇后伏氏对坐愁思却忽报国丈来见。这国丈正是皇后伏氏之父伏完素有智计又是皇亲。自国舅董承遭难之后献帝也只得这么一个贴心人了。此时闻听伏完来见连忙唤进。 伏完进来后却是满面喜色。献帝蹙眉道“国丈何事如此兴奋”伏完以目视四周献帝心中一动遂假意慵懒。伸了伸胳膊道“朕久在房内甚是烦闷不若国丈与皇后陪朕至御花园稍坐权作散”伏完与皇后伏氏俱皆遵旨。 三人直往花园来坐自有内侍安排伞盖仪仗等物跟随。献帝就让伏完跟在身旁眼见身后内侍离得尚远遂低声道“国丈此刻却可说了”伏完眼中神采飞扬。==低声对献帝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老臣今日却是得了皇叔方面地消息” 献帝听的双眉一轩不禁“哦”了一声道“什么消息”伏完悄声道“老臣闻听皇叔刚刚取了西川如今以据荆益二州之地更是与西凉征西将军马腾接连了上此时势力大涨。那曹操闻听甚是慌张此刻正召集众人商议对策呢。吾料皇叔定是未忘旧事正自图谋。想来北上勤王护驾之日不远矣这岂非陛下之大喜耶” 献帝闻听目现神采身躯微抖颤声道“国丈此言当真?若如此真吾大汉之福也。朕于这笼中实是待得难过却不知皇叔究竟何时方来唉”言罢已是长叹一声。只是脸上却还是掩饰不住一股喜意。毕竟此时消息实是给了这个年轻多难的皇帝太多地希望了。君臣二人谈得些时候伏完方自告退。 他君臣二人说到高兴处。只顾感慨却是忽略了身边耳目献帝大喜之容早被内侍看在眼中。隐隐听的荆益、西凉、护驾之语暗暗记在心里便往曹操处告知。曹操此时正为此烦恼闻听此语登时大怒。当即提剑直入宫中众人眼见曹操怒气冲冲闯入哪敢阻拦。时献帝已与皇后说及其父所言消息正自喜不自胜。心情大好。与皇后行些夫妇间调笑之举突见曹操满面怒容。直闯入内宫登时大惊伏皇后亦是羞愧不已。 献帝心中惊慌颤声问道“何事使得丞相如此动怒竟至闯入朕的内宫之中”曹操冷笑道“臣之所怒正陛下之所喜也何必明知故问”献帝心中愈慌乱低头辩道“今天下太平丞相治理有方朕故喜之如何竟惹丞相之怒” 曹操指着献帝大声道“汝休在此做戏天下何曾太平今逆臣刘备擅自动兵驱逐朝廷命臣夺取益州此正为谋反也陛下何故默无一言哉”献帝股栗战战兢兢的道“朕处深宫实不知此事也”曹操冷笑道“陛下自有国丈勾当如何称不知。汝也不必欢喜臣早将此言留下便是那刘备犯阙夺驾之日就是陛下殡天之时。等吾斩了刘备之边让汝君臣二人在仙界尽情欢愉个够”言罢恨恨而归。 献帝心中恐惧只是瑟瑟而抖不敢多言。思及曹操所言献帝心中竟不知此时是应盼玄德早来还是不来。待得曹操走了夫妇二人方自抱头痛哭方才欢喜之情已是荡然全无。 曹操即喝斥了帝后仍自不忿遂命禁军围了伏完府邸勒令无丞相府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直把伏完亦是软禁了事。伏完老而弥辣如何忍得出门与领头的华歆理论却被华歆一脚踹倒扬长而去。伏完倒地急怒攻心之下已是一口鲜血喷出自此病卧榻上不几日便一命归西。临死前犹自眼望西川方向口中念叨皇叔不已。消息传出士人皆哭朝中众臣亦是暗暗叹息。 曹操思及内侍禀告所言中的西凉定是马腾无疑。想想当日顾忌又联想刘备得蜀亦是与马腾相连已是暗下决心。刘备此时自己虽难动的但却要先斩去其爪牙才是这马腾却是留不得了遂召众人商议欲伐马腾。 谋士之中又是华歆出。这华歆乃平原郡高唐人本是江东名士向与名士管宁邴原为友时人称三人为龙华歆是为龙头。后因其心慕权位显赫的生活管宁遂与之绝交。灵帝时被朝廷征辟为尚书郎后曾先后效力于袁术、刘繇。至周瑜一统江东时受虞翻劝降归了周瑜。但等曹操挟天子后假天子召召其回朝便顺势而投了曹操现在却是做了议郎、参司空军事。前时伏完便是丧于他手实是个十足地恶徒。但这恶徒却偏偏又是节律自省甚是俭朴。世人皆为名利奔走这华歆却是个只图名不求利的家伙。 却说华歆闻听曹操说起马腾便又出毒计道“马腾世在西凉羌人威服。所部将士甚为精锐。若兴师动众前去征讨则或动摇三辅扰乱关中或退出萧关占据陇坂。若如此陇上诸羌齐应则汉中妙才将军危矣;更何况今袁绍未灭倘大军一动其自后袭来胜负之数未可知也殊非万全之策”曹操点头道“子鱼所言俱皆有理但有何策可定西凉” 华歆微微一笑道“那马腾自诩汉之忠臣只听朝廷旨意丞相便可善用此点明日上朝便使天子下一诏只言闻听陇羌多有作乱之事诏其入朝论事。马腾恃勇而轻自负手握重兵不惧他人害之。势必轻装就道。待其来的许都则是虎去利爪蛇拔毒牙。吾等但可罗致其罪一二力士便可缚之更有何能为耶。届时只需以帝召为名将其软禁于京中西凉方面即不得其指挥便不能动更因其父在则投鼠忌器。如此西凉之地不平而平反为丞相之鹰犬耳或令其为攻敌之前驱或就叫其供应器物高下由心皆在丞相耳。西凉既定丞相东征无忧矣。” 曹操大喜道“子鱼果天下之名士也此计不战而屈人之兵吾当纳之”当即造了圣旨遣人贲诏径往西凉而来。 马腾自柳飞定计以来多派细作深入西域。果然使西域六国相互起隙后得柳飞所书那乌孙国却是先被拔了头筹这时已是烟消云散了。得了人口、钱粮无数。眼见柳飞之计凑效心中极是欢喜又与刘备结成姻亲自思便是日后真如柳飞所言刘备坐了天下自己一族亦当显荣自是暗喜。攻伐六国之事本就是潜移默化暗地操作亦不需行军打仗自有马等人看顾自己每日便是把把方向即可日子过的可谓滋润。 这日正自于家中闲坐却忽报朝廷有圣旨到马腾心中一凛暗自皆备。他自是知晓此时的圣旨究是何人出无非只是个名头而已却是要小心应对。当下让人去报了马等人自己却先往接使者。 待得接了圣旨送走使者便与马等人商议。马大惊道“昔日柳先生曾言及此事其预言之明不可不察也。父亲万不可轻入京师”马休、马铁、庞德亦劝。时贾诩已至马腾遂问计于贾诩。 贾诩道“吾只恐公入得京师便不能回矣如此则我西凉之众授之以柄进退不得才是大害。公当慎之。况柳公即曾有言则此事必凶险万分。以吾之见当不去为好。” 马腾见众人均不同意心下迟疑。沉吟半响方道“今曹操以天子令召之我若不去是为抗旨徒落口实。吾一生忠义岂容逆贼污之。吾当日与皇叔国舅同领衣带诏今国舅已丧京中无援。吾当就于京中勾当倘皇叔一日北上也可为其呼应。”众人齐劝马腾只是不听。贾诩眼见如此遂道出一番话来 第二百四十九章:身死 却说马腾接了曹操假诏思及当日衣带诏之事遂决定入京以为内应。众人劝阻不住贾诩无奈下只得尽心谋划。 当下令马休与庞德将兵移至杜阳一带与天水仇池诸羌声气相通;马自领大军于西凉坐镇。若一旦事情有变马休与庞德急撤出秦中南入天水之途先自夺取千阳以为根据。更令士卒散入其地扮作乡民伺机而动。便是抢不出马腾亦可为以后复攻早做安置。 至于萧关之地朝那高平俱有重兵把守难以通行。只好从南道着想以做退步。此番安排却是在密密的大网中开了口子。那华歆层层算计却终是不及贾诩。也算是马氏之人天幸遇得了柳飞这个变数不但早有安排还给他们找了这么一个号称毒士的智囊这才保全了元气不至于毁家灭族。 马腾见贾诩安排的面面俱到心下大定临行前一晚马却是将两个兄弟与庞德唤来道“当日柳先生所嘱咐之事你等千万记住莫要少有疏忽吾今日总觉心神不属只恐当有事生” 马休马铁、庞德俱皆点头应了。次日一早马腾便只带三子马铁带着三百亲随径往许都而去。马铁却是悄悄点了五百精锐扮作各式人样早早往许都方向潜去马休亦是点起五千西凉士卒会同庞德悄悄跟在后面。却俱是不叫马腾知道。 几人一路无话这日已是进了许昌地界。自往离许都二十里处驿站住下使者自去回报曹操知晓。马铁这边却借个因由。出来暗暗联络那五百精锐俱皆埋伏在馆驿通往许都的路上。待见安排妥当方自暗吁口气。轻松的回了馆驿。 曹操闻听马腾到了探地其只带三百亲随而来不由大喜。当即唤来许褚、曹仁。让二人各带一千士卒伏于城内两侧只等自己引的马腾入城便将其拿下。又唤来侍郎黄奎让其前去对马腾道让他今日权且安置自己明日当在城门相迎。引他面君凑事。 这黄奎却是原太尉黄琬之子此时却早死多时了。黄奎领命径来见马腾。马腾接着。摆酒相迎酒至半酣借酒言道“吾父今若在世。见此欺君之贼定当生啖其肉”马腾惊疑。问道“谁为欺君之贼?”黄奎喝道“便是那曹操贼子公岂不知竟问我耶”马腾疑惑恐其是曹操使之试探急止道“公醉矣且休乱言”黄奎大怒道“公竟忘却衣带诏乎”马腾见他说出此言才是信了便将自己入京之实情告之。黄奎道“如何费得那般事。只要曹贼一死。大事定矣。明日曹操出城以迎公可就于相迎处。斩杀了此贼吾自在城内相应大事可济矣”马腾亦喜二人商议已定。黄奎便自回了。 到得家中思及曹操日前闯阙无礼之事犹自忿忿。其妻再三问之只是不说。不料其妾李春香暗于其妻弟苗泽私通这贼子欲得春香久矣正自无计可施闻听此事不觉心动遂对春香道“汝以言语挑之便言人皆道刘皇叔仁德曹操奸雄何也?且看他如何说”那春香只一个女子如何晓得其中利害更是恋奸情热之际遂便应了。 是夜黄奎至的春香房中春香便以苗泽所教之言挑之黄奎憋了一天此时突闻此言哪还再忍得住不由叹道“汝乃妇人尚知正邪。况吾男儿?吾所恨者欲除曹贼也”春香大惊道“如此祸事如何行地恐株连家人矣”黄奎道“汝勿惊慌吾自有计。今已约得了马腾将军明日就其相迎之处斩之大事可济矣。父亲于泉下有知亦必赞我”言罢已是翻身睡去。 那春香急起径往苗泽处告知甚是惶恐。苗泽笑道“汝勿忧烦吾自有计保你无事”春香犹自惊慌苗泽哪里还顾得上三言两语将之打回去径往丞相府告。曹操闻言大惊将苗泽藏于府上急使人唤许褚、曹仁密密嘱咐一番。次日径来城外相迎马腾马腾尚未及行动早有许褚、曹仁带兵围住。马腾大惊道“却是为何?”曹操笑道“将军欲图操之性命如何不知”马腾哪里肯认。曹操早令人将黄奎拿住此时推了出来黄奎大叫无罪。曹操就叫苗泽出黄奎顿时色变。 马腾嗔目欲裂对着黄奎大骂“竖儒坏我大事!恨吾不能为国除贼也”黄奎羞愤欲死直往曹操撞去早有亲卫手起剑落已是将其砍翻。马腾正自万念俱灰马铁却是觑个空挡猛地冲上挥刀隔开众人兵器大叫道“众儿郎还不出来”话音方落但闻四下喊声大起五百精锐已是齐齐杀出。 曹操大惊急闪身往后挥令将马氏父子拿下。马腾哪料的此般变化正自愣怔早被马铁拽着便走马腾回过神来亦是挥起大枪迎敌。马腾带来三百亲卫早被押下此际便只剩父子二人并力向外五百士卒亦是猛向里冲。 早有人向后去寻马休来接。然马氏父子虽勇毕竟只有两人外面五百精锐一时不得入战不多时身上已是俱皆带伤二人俱是目眦欲裂奋力拼杀拼命之下俱是不要命的打法许褚了性却是亦被伤了左臂。曹仁自己更是抵挡不住。 二人堪堪杀至外围后面曹仁眼见不妙就叫弓箭手齐往前靠一阵攥射。马腾为护住马铁早受伤颇重如何挡得住这许多箭矢但闻“噗噗”连响声中已是身中数箭。大叫声中口中已是鲜血狂涌。马铁大惊竭力护着父亲边战边退终是和士卒会和。只是五百人此时已是折损大半。 马氏于部下甚是相厚此时剩余士卒俱是豁出性命抵挡口中喊着让二人先走这边却是以身子为二人挡着漫天箭矢。但见数十人均是如同刺猬般立于道间犹死仍不退让。马铁此时也已是重伤力竭但眼见此等景象不禁心中悲痛大喝一声奋起余威拽着马腾坐骑缰绳绝尘而去。 西凉士卒眼见二人冲出而走俱是面露欣慰五百人战至最后竟是无一人求活。曹操在远处亦是看的叹息不已昔有田横五百壮士专美于前今亦有西凉五百勇士再谱悲歌。遂下令厚葬此五百人以为敬之。叫许褚先自回去养伤令曹仁率兵五千随后追赶马氏父子定要将其拿回。传谕各关卡莫放走了马腾。又闻马休尚在扶风据守遂叫传令长安待曹仁赶至便增兵助之将马休一支人马先自灭了。那卖主的苗泽眼见这般场面早已吓得面青唇白双膝哆嗦间已是屎尿齐流。曹操转头看他不禁蹙眉问道“汝欲要何奖赏”苗泽闻听奖赏二字总算回了魂谄媚的道“小人不求封赏但求春香为妻”曹操怒道“你为了一妇人便害了你姐夫一家如此不义之人留之何益”遂将苗泽、李春香连同黄奎一家老小尽皆斩于街市观者无不叹息。 却说马铁护着父亲一路疾奔渐渐神智已是不清。只是认准了西凉方向舍却大路任胯下马儿拼命跑着。所幸如此且二人只有两骑又走的是荒僻所在才未被曹军截获。迷迷糊糊之中不知多久隐隐见前方一队人马迎来努力看去却正是自家西凉旗号大旗招展间正是一个马字想来定是二哥领兵来接心中一松再也支持不住“噗通”一声已是落于马下。 马休大惊急叫人扶起抬到后面安置又来查看父亲却见马腾双目圆睁眼角迸裂满面俱是鲜血早已气绝多时了。马休不由放声大哭抱着父亲尸只是不肯松开。 便在此时斥候来报前方不足五十里曹兵已是追来。庞德大惊连忙过来劝慰马休道“二公子此非恸哭之时当先解眼前危急。” 马休止住悲声霍然抬头恨声道“好好来的好便先杀来贼为吾父吾弟讨些利息再去取那曹贼地级。” 庞德急止道“吾等临出之际贾诩先生早有言语若事有变当先谋脱身之计此地太险不易阻敌。况三公子此时伤势不知如何且先按照原先所定退往天水再做道理。” 马休这才想起还有兄弟在侧只得恨恨点头。二人拨转马头立即起行一路举白挑素直往天水而退。于路探看马铁靠着军中药物总算不叫马铁立时死去却只是昏迷不醒。待得到了宝鸡地界却见一山横亘地势险要。马休道“不若于此设伏权且狙击一下追兵否则一路不得安定” 庞德仔细看了周边地势点头称好。遂叫部将马成率一千人先自护着马铁退去自己却与马休各领兵两千觅地伏下静候曹兵来到。 第二百五十章:奸人 却说曹仁领兵五千一路追赶。待到长安之时又得长安钟繇之助令饶将郝昭领兵两千相随自己兵五千随后接应。 这郝昭字伯道并州太原人氏今已年二十四岁。身长九尺容貌雄壮且素有智计。曹仁与其合兵一处径往扶风杀来要灭了马休在此的势力。二人堪堪赶到却愕然现马休早已退了。寻得当地土人相问才知马休走了不久。 郝昭见走了马休便建议收兵。曹仁却道“丞相嘱吾等定要拿住马腾父子且要剿灭马休之兵今其方走不远吾等当急追之勿使留下后患” 郝昭无奈只得催兵随着曹仁急进。行的一日已是追至宝鸡地界派人四下打探得着回报西凉兵于早上方过现在不过走了三四十里而已且一路哀声。二将闻听大喜曹仁喜道“马腾死矣”。遂急急追赶。 眼见日沉西山暮色渐霭阵风拂过让人颇是惬意。曹军已是追了半日人马俱有些疲乏此时轻风微拂都是有些松散。曹仁与郝昭两个坐于马上举目远眺眼见前方一山横亘大军所过之处却是一个小坡。 曹仁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道“过了此坡令军士稍进饮食今夜便能追上西凉军。伯道但引兵击之吾自后绕过先断其归路休可擒矣”郝昭点头。目注前方心下却隐隐感到有些不妥。只是此时亦是有些乏了昏然之间便未加多想。 二人纵马向前。督军急行。堪堪走至中间突闻山坡两旁号炮响起鼓角连声左边庞德右边马休已是一齐杀出。西凉兵在此将息多时此时个个都是龙精虎猛。尤其眼见老将军身陨少将军至今人事不知。心下俱是憋了一股恶气。此时杀将出来犹如疯虎下山悍勇难挡。==两方是一个是有心算计一个是猝不及防;一方是养精蓄锐一方是人疲马乏。此时对上西凉军又占据地利之势曹军顿时抵挡不住。断肢残臂不时扬起六阳魁遍地乱滚曹军稍作抵抗便是哗然而退四散奔逃。 曹仁郝昭两个也是拦挡不住。只得被败军裹挟着向后便逃。后面马休庞德二将双刀并举雪光急闪间如虎入羊群似砍瓜切菜。曹军此时只恨爹妈少生了两只脚只顾埋头奔逃哪还管得其他。 马休眼见曹仁郝昭奔逃不禁血贯瞳仁催马急追。庞德惟恐有失。催马在旁跟着四千西凉军漫山遍野地追杀曹军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十停已是去了八停直直败出了四十余里幸得钟繇领兵接着方才得脱安营扎寨。 这边庞德拉住马休连声相劝方才收住军势。自行回头而走追上马成。三五日间。已是到了天水。 这天水守将却是马家本亲。唤作马遵。当日得了来报急遣军接着。待到入城坐定。马休就父亲遇害兄弟受伤难治之事细细说了。马遵亦是泪下劝慰道“贤弟且莫伤心今叔父已去当火派人报知孟起。愚兄这里尚有万余兵马合着贤弟带来兵马已近三万足堪一战”当即唤来帐前大将姜。 那姜乃是冀县人擅使一杆大枪亦有万夫不当之勇却是后世名将姜维之父。此时赖柳飞之功西域六国已是乱成一团诸羌中一些不安定之人亦是将目光都投向那边并未如历史上般起兵作乱。这姜便也因此得存此时却是马遵帐下部将。 此时听得太守召唤即刻上前又见过马休。a马遵道“吾叔父马老将军为曹操所害二公子前来避难唯恐曹军仍来追赶汝且领兵五千据住千阳紧守城池以防曹兵来犯。吾这里稍事安排即去接应与你。”姜应诺领兵去了。 马遵又拨派五千人马交与庞德叫其领着距千阳三十里下寨以接应姜。吩咐已定这才遍寻城中名医前来看马铁。待得众医者聚来看过之后均是摇头只言伤势太重难以施术让马遵早被后事为妙气的马休拔剑便要杀人。马遵急忙拦住微一沉思道“贤弟先莫着恼不若汝带三弟先回凉州与孟起商议下看看有无办法” 马休悲苦只得应了。当下马遵又拨三千军士护着由临洮径回凉州。嘱咐待这边接到消息即便进兵。马休应了扶着父亲灵枢抬着垂危的弟弟自往凉州而去。马遵这边吩咐左右加紧提防。 却说那曹仁这边与郝昭二人大败而回得钟繇接着方才得安。几人坐了说起前事曹仁恼怒道“不意竟中贼人诡计今番当重整旗鼓再去杀之以报此番之辱” 钟繇却是拦着道“那马休既能如此快捷地逃窜必是早有安排。此番退去定是往天水而走。天水太守马遵是为马腾族侄。其人治地久矣路险民附手下大将姜有万夫不当之勇。更有羌人相助。吾等这样前去是为孤军而入险地也诚不可为。当禀知丞相更遣大军前来才是上策”旁边郝昭亦是点头赞同。 曹仁见状只得恨恨点头即派人往许都报信。自己这边扎住人马只是加紧提防。曹操接着曹仁来信不由大惊。西凉兵如此骁勇诚为心腹大患。马腾即死其子定会叛乱西凉一带沸反不惟自己东征大计难行汉中夏侯渊亦是危矣。当下急招众人议事。 郭嘉此时身子稍好闻听曹操说了眼前之事微一沉思便道“主公勿需烦恼。吾闻金城太守韩遂虽是与马腾八拜之交然其实是外亲内疏。二人之间早年之间多有征伐是为利益而交。更兼韩遂其人剽轻无断好利忘义。今主公可使人明封其位重金结之。便言但能治马可为西凉侯。韩遂必喜。其若动兵正可使两方相残若韩遂胜其势大衰唯有附于主公方能得安;若马胜正可扫平韩遂隐患且其胜也衰定无力再东来作乱。若其不动主公再使人将此消息透漏给马知道马必疑不敢轻动。主公这边令钟繇等紧守三辅加强工事。但扼住长安马无能为矣。主公可动兵先灭袁绍后以得胜之师出长安使夏侯将军派一军出汉中如此两路夹击马可平西凉可得也。如此主公天下十有其九而后外联江东先图荆益。刘备覆灭江东孤悬东南难以持久但使一员上将足可定矣。若此天下一统此之谓也。”他久病才愈此时话说的多了已是咳声连连面颊上飘起两朵病态的红润。 曹操大惊起身扶住郭嘉道“奉孝良谋吾自当遵之。只是你身体未愈切不可多有劳思还当静养才是”说着唤人来扶郭嘉回去休息。 望着郭嘉远去的身影曹操心中满是忧虑良久方才回头问众谋士道“奉孝方才之计实为妙策吾当行之。众卿可有异议” 众人尽皆摇头。华歆道“郭奉孝诚良谋也。丞相当急行之迟恐生变。一旦马先连韩遂西凉糜烂则奉孝之计败矣。且刘备那边亦当谋划吾闻川蜀之南有族曰蛮可如此如此。”曹操深以为然。一面遣使往金城去说韩遂一面整备军马只待金城回报便欲要二伐袁绍。 却说这金城太守韩遂本是当日被北宫伯玉、李文侯劫持而反。后经多方变化反将当日劫持之人杀死自据其地而立。隐然一方诸侯。其人优柔寡断只看小利难观大局。 此时正扎于冯翊向与马腾成犄角之势。闻听马腾被宣入京之事暗感不妙。与手下一般人正自计议忽闻许昌有使前来忙出外接着。来使尽陈其意。韩遂哼哈答着权将来使打了先至馆驿安顿这才反身回来聚众将相商。 待得众人坐定韩遂道“今马腾已役曹操许我西凉之地却要我相攻马。然吾思若马亡吾亦势孤定难久也。若是从马以攻曹操却是吾先替其受兵不论胜负亦将制于人也。诸位有何计以应之” 众将闻之尽皆沉吟。部将梁兴颇有机智当下道“今曹操之意明明便是渔翁之意。马孟起英雄了得岂有不报仇之理。况主公与马氏乃是结义之情若不相助是为失大义也!这西凉之地主公与马氏实则一而二二而一也。但少一方另一方也自难立足。故马氏决不可弃。然吾要从马而攻曹那曹操遍布关中之地今又据有汉中吾等单对曹操绝无胜理。今不若将兵分三部一部暂留泾渭之间一部前出金城一部却向安定高平分途驻扎。外间看来便为6续开拔之态可示曹操以不疑。如此马若是起兵俟其至金城吾便可与其合兵一处杀入关中免去吾单对曹操之势。若马不来吾等便安坐金城以报实力对曹操便言兵力不足使其派大军来助。俟其军来吾便缓缓而进就中观之哪方胜则吾便附哪方此当为完全之策。”韩遂大喜当下便按计行事一面付使者回转许都一面进兵诸地静候双方消息。 第二百五十一章:求救 不说韩遂这个奸人抱着渔利的心思等待。却说马休护着父亲灵枢和弟弟终是回转西凉。 马贾诩接着见了父亲灵枢顿时昏倒余地半响幽幽醒转直把口中钢牙咬断嘴角含血目眦欲裂。即刻便要点兵杀奔许都以报父仇。 贾诩急忙拦住道“将军且慢老将军之仇吾等感同身受此仇不容不保。然今便要兴兵也当细细谋划准备妥当才是。否则贸然兴兵非惟老将军之仇难报便是马氏一族几代经营之地也是难保若真如此将军日后如何见得历代祖宗?便是老将军地下有灵也自不会让你这般胡来的” 马闻听贾诩之劝方才略定心思哀声道“方寸已乱还望先生教我”贾诩道“今吾等当先使人丧荆益使小姐与马岱将军知晓。先为老将军将丧事治完。更有三公子此时生死难料当使人遍求良医以治之。将军若只是先一意复仇之事而误了三公子性命非止是人间之大不幸亦是将军终生之憾也。” 马遽然而省道“吾心哀父亲之丧几已忘却吾弟也便求遍天下也当保吾弟性命。”当下先使人往请城中名医。 贾诩又道“吾闻冯翊韩遂与马老将军乃是八拜之交今当丧告知并请其起兵相助共击曹操。亦要将西域之事妥善安排。更要准备大军起行粮秣等物此均非一日便可行地故将军此时当稳住心神。逐件料理。待得准备妥当便可尽起大军行雷霆一击以慰老将军在天之灵” 马醒悟躬身拜谢。说话间城中医者已是尽数请到然待看完马铁之状尽皆摇头嗟叹。俱向马请罪直言难以救治。 马闻言心中大恸就立于幼弟榻前久久默然无语。^^^^旁边马休早已痛哭出声众人尽皆哀然。此时众医者中一老者却忽然抬头迟疑着道“小将军之伤势太重若要令其活转也不一定不行但能请的……请的……”说至此却又自顾摇头。 马闻言身躯大震。回头一把抓住老者急声问道“请地什么汝快说来”那老者正自摇头叹息不妨给马一把握住手臂只感如同上了一个铁箍臂骨咯咯作响霎时已是疼的满头大汗顿时昏死过去。 马猛省忙自松开手众人七手八脚。将老者救醒老者臂骨却已是生生给握断了。马心中焦急却又甚是惭愧只得躬身给老者赔罪。直叫下人多备金珠财物。赠与老者。 老者苦笑道“神威将军勿需如此将军心中焦急老朽亦是知之。老朽方才所言乃是想起有位奇人或许能救得小将军。只是此人向来飘忽甚难寻到。而小将军之伤势便是吾等尽力也只能保的百日。但若要寻那人。莫说百日。便是一年也是难说故而才又摇头” 马尚未答话。旁边马休却已是急道“能否寻得自不用汝来操心但说那人是谁却在何处”口中语气已是甚是不耐。马却并未拦阻也只是双目瞬也不瞬的望着老者满是期待之意。 老者见状微微苦笑道“那人便是中原盛传的隐神谷主姓柳名飞。传言其一身医术能夺天地之造化便是死人亦能救活。中原之地受其恩惠者不计其数皆以神仙称之。只是这位奇人行踪不定忽东忽西无人能寻的到他”说着却是慨然长叹直是摇头。却是没有觉马、马休二人脸上却是已现狂喜。 马休先是忍耐不住又是流泪又是大笑向着马道“兄长小弟有救矣小弟有救矣”马亦是流泪点头不已。 那老者看的莫名其妙不知二人为何这般兴奋猛然醒悟骇然叫道“莫非将军可寻得到柳神仙” 马含泪笑着点头已是大步走出。马休却仍是激动的围着马铁直转只是喃喃而语满面兴奋之色。 那老者与众医家俱是面面相觑惊疑不定。却见马又自返回躬身施礼道“还望几位先生慨施妙手勿要保吾弟百日性命”又对那老者道“吾弟但能无恙俱赖老丈之功这里先行谢过了”说着又是躬身一揖。 那老者慌忙还礼犹是不敢相信。马却不管他自顾转身来至前边立即派人往益州处传信一面将父丧弟伤之事告知马岱及妹妹一面给刘备写信望能请柳飞往西凉一行以救幼弟。又派一人径往冯翊报丧与韩遂知晓。两路差官星夜去了。 却说刘备初定西蜀百废待兴。与诸葛亮庞统法正等一揽子官员整日便是忙碌不停。诸葛亮更是定制新法以置蜀中。其法颇为严苛法正进谏诸葛亮以蜀中法度废弛民众皆是赏不知荣罚不知耻为由予以驳回一力推行由是川中气象一新军民悦服。更自劝赏农桑激励工商重新厘定税制整个西蜀呈现一片欣欣向荣之气。 这日刘备等人正自议事却忽报南方之地蛮族作乱攻取州县已是渐入腹地。告急文书急传至成都。刘备大惊问计于众人。众武将均是大喜纷纷请战。诸葛亮与庞统对视一眼却是微微摇头。 刘备眼见二人均是面色沉重忙问其故。诸葛亮大扇轻摇缓缓道“南蛮之地向为穷山恶水瘴疠之所。其地民风剽悍不习王化久矣。朝廷大军历次进剿均是无功而返。殆因大军不服水土难以为继。且大军一进蛮人便退待到大军走了蛮人便又复出。如此每每皆是空耗钱粮伤损士卒然其地究不平也” 刘备大惊道“如之奈何”庞统在侧道“若欲一劳永逸便当深入不毛或犁庭扫穴或服其心。除此别无他法。” 刘备默然众西蜀旧臣俱皆知晓南蛮之害也均是无语。众武将闻听南蛮之险恶已是知晓非勇力可破不由俱是丧气。诸葛亮沉吟良久方抬头对刘备道“今吾等已具半壁江山不日将北伐克定中原。若南蛮不平则吾等便掣肘于后难以施展。故平定南蛮实为箭在弦上不得不耳。亮也不才愿领军入蛮为主公平之” 刘备大惊道“这如何使得。那南蛮之地险恶异常军师孤军深入一旦有变孤当如何。此事决不可为。便是要去只需遣一上将紧守关隘慢慢图之便是”说罢只是摇头。 诸葛亮感动却仍是坚持道“此去南蛮非惟一味诉诸武力或抚或缴可刚可柔轻重当视情形而定非亮亲为不可。亮去后蜀中之事自有士元、孝直等辅之主公勿忧” 旁边庞统却道“孔明且休投机这讨伐南蛮一事吾却也想前去看看不若你我换换汝便在家辅助主公由吾领兵前往便是定也不弱了你去” 孔明笑道“吾亦知士元之能。然主公北图大计已近单于军略谋划之道汝却是胜过于我不在主公身边谋之却去一隅之地相争。岂非舍大而就小乎?士元高士当不用吾多言” 庞统撇撇嘴却是没再多说。刘备眼见二人已是定下思及南蛮确是肘腋之患若不平定终是难以展足。看看身边之人似也只有这二人可去地。只得点头应了。 当下安排大军粮草械物甄选士卒之事。诸葛亮待要点将众武将均是齐齐请命但要往南蛮一行。孔明却道“子龙才得新婚此次便不必去了只在家好生辅助主公便是”赵云本待要说却见孔明向他暗暗摇头只得收声。魏延自收蜀一战便未尽意功劳全被子龙、黄忠拿走。心实急之此番见了有阵仗可上如何还容得他人来抢只是磨着定要前去。 刘备与孔明众人均是莞尔见他情急便即应了。后面颜良文丑却更是大叫大嚷孔明笑叱“汝上次险些误了我大事如何还敢讨令”文丑却是毫无羞愧之容振振有词的道“军师好不偏心总叫俺在后眼馋乍一出战自是难能自禁了。此番二次再上定不会如前般行事” 孔明笑道“如此反是我的不是了你两个此番要去也可却要谨遵吾令。否则将你等赶回却是轻的若犯我军令吾便把你两颗丑头砍下却是再没的刮燥了”颜良文丑闻听肯带他们去俱是点头不已。至于砍头云云自不在二人考虑之中。赵云黄忠眼见事情定下也只得无奈罢了。 众人正自商议间却忽闻来报西凉有使前来。刘备讶异忙叫唤了进来。时马云即已嫁人便安心在家少有外出。赵云虽不禁她但见其安分也是欢喜。马岱却是一直随众将一起。此际站在旁边正为没捞着去南蛮而沮丧。待得使者进来却见一身缟素顿时大惊失色 第二百五十二章:传讯 成都城中刘备满面哀容。周围俱是荆益众文武个个均是面色沉重。正中却正有一个人正自满面泪容的哀恳着。 此人一身缟素满面风尘显见是长途奔来少有休息所致。正是西凉马派来报丧并求救的使者 马岱此刻早被抬到一边。他见了西凉使者满身缟素心中便是一惊待得闻听叔父已是魂归而去兄弟又生死难料当即便是大叫一声昏厥过去。 他自幼经马腾抚养长大乃是马腾大哥的儿子。与马腾之间实是更甚若父子向与叔父家三兄弟感情深厚此时乍闻噩耗哪里受的了。 刘备哀伤的长叹一口气道“孤昔日与征西同领血诏誓要扶保汉室除贼勤王。豪情壮语音犹在耳。当日孤正忙于讨伐伪帝袁术征西日夜疾奔百里将帝之血诏送与孤手相约孤在东南征西于西北一俟有成便两路俱进如此汉室可扶乾坤可振。其时壮逸思飞言笑音容历历在目犹在昨耳。后闻受家师所托以西北之事甚喜大势已成更建不世之功业。哪料到大业未举竟至半道崩卒此诚吾汉家之大不幸也。吾汉室失却擎天之柱孤丧一至交之友。西北倾覆如断吾臂孤心实痛之。呜呼天地何其不公也如何竟要夺吾汉家之栋梁耶”刘备越说越悲。最后已是放声大哭其哀声凄惨闻者无不落泪。 厅中一片愁云惨雾。哀声阵阵。众人正自难过却闻外面已是传来一声哀唤门前一暗一道身影已是闯了进来。身段婀娜虽做新妇打扮却毫无喜庆之意。却正是马云闻听噩耗闯了进来。 此时娇容惨淡双目血红。一双玉手紧紧地攥成拳头用力处指节等处均是一片青白之色 奔进厅来已是一把揪住传信之人惨声喝道“我爹爹如何去的汝却与我详细道来”单臂伸处竟是将那传信之人直接提起。 那人见了自家小姐更是悲从中来呜呜咽咽间将马腾如何接了曹操所传。如何一意孤行定要入京。如何与黄奎相谋败露而遭围攻最后被万箭攥射而死细细说了一遍。 马云静静的听着却是无一滴泪流只是一双杏眼睁得大大地眼角渐有血珠崩现。待得那人说完马云犹自未动娇躯挺立如山。只是微微颤抖的双手紧抿着的苍白樱唇显示出她此刻的心恸。 赵云眼见爱妻如此模样心下难过。不由上前一步张口唤道“夫人”马云犹如未闻仍是一动未动。赵云大急终是近前轻轻拍了拍她肩头又是唤道“夫人” 马云被赵云一拍浑身大震转头看来。见是自己夫君。眼泪始自流下哀声唤道“夫君。我爹爹他去了去了啊”其声如杜鹃啼血苍猿哀鸣。叫出一声来便是娇躯一软昏倒在赵云怀中。 赵云大惊连忙扶住连声急叫半响方自醒转却是一把抓住赵云手臂哀声道“夫君妾自嫁君甚是欢喜原待一生相伴绝不相负。怎知今日竟得此噩耗老父惨死妾又怎能安心以侍君前?今请别夫君准妾回家待报的父仇再来侍奉。若是不幸丧于贼手便期于来世做牛做马再来侍奉将军吧”说着哀泣不已。 赵云心痛之下已是大惊哪知马云刚烈至此一时间竟是难以回答。刘备眼见竟闹到这般地步不由起身道“巾帼将军不需如此汝即嫁与子龙汝之父即子龙父也。汝之仇即子龙之仇也。子龙与孤手足也。()子龙之仇孤安肯坐视。况汝父乃是为我汉室捐躯于公于私此仇孤必报也。汝暂收悲声且先回去歇息去吧。汝父之仇自有吾等谋划。” 马云眼见刘备话这才熄了亲往报仇之念于刘备等人施礼后悲悲切切的转身去了。刚至门外却正遇得刚自醒转的马岱进来兄妹二人见了又是一番大哭众人急劝方自各收悲声马云自回府中不提。 马岱却是趋前跪倒向刘备道“岱家中不幸遭此大难叔父崩卒欲向皇叔请辞先自回转以助吾兄谋之还望皇叔恩准”说罢以头抢地。 刘备掩面泣道“将军所求理也。孤安敢拦阻只是如今汉中不通大军不得过将军如何回转” 马岱泣道“岱之私仇如何敢动皇叔大军只求皇叔允准岱领本部随岱返回便可。岱自有小径可绕。” 刘备点头道“如此也好将军回去对孟起说万事小心倘不得意可先来此待此间事定孤与其共伐曹操以报此仇。早晚取曹贼之以奉马老将军在天之灵。” 马岱叩谢又道“还望皇叔请的柳公以救吾三弟性命。三弟只得百日时限若过此时限则万事休矣” 刘备点头道“此事孤定会报于恩师以恩师座驾之力十日内当可赶至便是有事恩师自也会做出安排汝却不必担忧。” 马岱这才谢了起身向刘备辞出点起本部五百马卒人人挂孝竟回西凉而去。刘备这边让诸葛亮庞统总掌南征之事自己回至后房便将近日事端俱皆写明成卷唤过金翅让其送与柳飞。金翅早就在此闲了多日得了玄德嘱托当即长鸣一声振翅直往东北而去。 却说柳飞自当日别过刘备等人即驾金翅直往徐无山而来。这徐无山却在右北平郡内离着卢龙塞不过一山之隔。柳飞颇有些旧地重游之感思及当日与甄姜共游塞外何等惬意不意又思及容格儿心中亦是伤感。金翅却极是兴奋那里却是其老巢所在长鸣声中俱是欢喜之意。 柳飞笑叱道“你个畜生欢喜个什么劲咱们又不是要去你那老巢到了徐无山你便回成都呆着但有消息来报我”金翅顿时兴奋之情大减。 只不到两日已是落于徐无山中。柳飞将金翅打走自往山中大寨而去。此时张合高览祢衡张燕等已是尽皆迁了过来与早在此处地云涛联络上在此山中修建了极具规模的大寨。此时右北平是为袁绍治下虽知此山中聚集了大量军队但因其并不劫掠也自不来挑衅更因袁绍官渡之败实是不敢多方树敌是以双方各安无事。 云涛所带却正是当日离奇失踪的白马义从。他当日潜入公孙瓒军很快便与白马义从拉上关系。他早从柳飞处得到指示利用柳飞教授之法已是将白马义从牢牢掌握在手中当日当公孙瓒败亡之际云涛果断领着白马义从离开径直开上徐无山大兴土木建造了庞大的山寨。其部下当时不明所以及后见张合等人来至方始大悟由此对云涛这个领极是佩服。 张合等人即与云涛接上便令张燕从属老幼尽皆转为农户自在徐无山建起自己的势力。待得祢衡在一个叫做“宁海”的港口与甘宁等联系上便将大批物资自海上由南方源源不断运来。徐无山因此展极是迅。张燕等眼见这般布局又亲眼见了海军的大舰均是大感振奋暗思选择无错更是死心塌地。 众人来此之后便公推张合为祢衡为军师云涛却领白马义单为一军。高览、张燕、孙轻、王当等俱为将军各领人马按照张合要求进行操演。徐无山一时间旌旗招展汇集大军二十余万。 柳飞来到之时徐无山已是派出五万大军于塞外建起一个堡垒。取名东进城。其时塞外正被被几股势力分割。一是东部鲜卑其领莫护拔领着约十万臣民屯聚于大棘城;一为段氏鲜卑领乞珍领五万余屯于辽西令支;还有一支最为强大是为乌桓人塌顿领族人三十万居于上古宁城总括辽西、昌黎、右北平三郡之地。再往北却是扶余人和肃慎所地占据整个东北。东面却是辽东公孙度所辖治下有带方、乐浪二郡。其更东则是高句丽以及三韩之地了。只是此时三韩却也正自不时的承受着甘宁所带的海军侵袭。相信不久便会将三韩之地纳入大汉版图。 柳飞的到来让众人大是兴奋。张合自是大礼叩拜于他心中柳飞此时正是他之主公。柳飞却是呵呵而笑将前后之事俱皆说于他知晓张合方始了然。但对柳飞却是自执弟子礼。柳飞见他如此也不勉强他二人之间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便权当为记名弟子了。云涛、祢衡自是不必多说。只有高览、张燕等人却是对柳飞颇为敬畏于他面前直如稚子站于夫子面前战战兢兢不敢放肆。 柳飞见地多了也懒得去纠正他们。这日众人正自研究如何先攻伐塌顿只要拿下这个最大的地主其余外族自然是禀然而尊。却听的天空中长鸣之声金翅已是自空落下踱至柳飞身边挨挨蹭蹭。 柳飞自其脚爪处取出帛书就灯下来看待得看完已是喟然长叹眼望西方久久不语 第二百五十三章:兵法 柳飞接了刘备的消息心中不禁由是叹息。在历史如山的车轮下自己的一些安排还是被碾的粉碎。虽然改变了一些但有些事情终究是难以更改。历史在这一刻犹如一个叛逆的孩子你让他往东他却偏偏要往西。 柳飞暗自盘算了下张合这边前期的局面已是铺开但麾下士卒除了白马义从尚堪一战其余的部卒却是难挡外族铁骑一击。这些外族此刻虽对大汉尚是心存敬畏但因其连连内乱已是有了些试探着袭扰的苗头。如若这边一旦大败不啻于增加了他们寇边的野心。是以战必须要胜还要胜的漂亮这样才能扼制住他们的野望。 柳飞想了想便于***下提笔给马写了封信嘱其稍安勿躁自己这边尚有些事情亟待处理暂时无法脱身让金翅先送去丹药一颗让马铁先行服下可保无恙自己当会尽快赶去定不会误了马铁性命。有心再嘱咐其不要鲁莽的急于报仇待到以后收复中原之时定可得报大仇。但想想还是苦笑摇了摇头终是没有多言。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尤其在这个时候自己如此要求却是难以开口。便是说了以马之气概大概只会以为自己看他不起反生出些误会促其起事。取出一颗九转还魂丹连同帛书封在一个竹筒内。绑到金翅脚爪上向西指了指让它直接去西凉寻马。金翅伸过头来。蹭了蹭柳飞方自长鸣一声破空而去。 柳飞见金翅走了这才沉下心来细细思索练兵之事。他于军事上所知地便只有后世受训时自己亲身经历过的那些办法。只要在这些办法上再加入阵法演练柳飞相信。定能练出一支强军来。**毕竟后世部队的练兵之法主旨便是加强军人地纪律性和服从性增强士卒体魄加紧部队胁从的凝聚力和配合。这些基础的练兵之道实是中国历经几千年的大战去芜存菁积累而来的。柳飞暗自留心现此时拿出绝对是可行的。 而现在的练兵基本上都是一个大阵一个大阵的进行。便只是培养士卒熟悉各种鼓角声地意思对各种旗号的识别等。若是老兵自然会形成一种反射然而新兵却是很难极快的掌握这些所以往往新成一支军队虽然经过操练但上了战场能存活下来的实在是不多。且很难作为攻坚主力来用殆因新成之军未经战阵。对各种指令难以贯彻执行到位一旦用作主力则必败无疑。 对于目前军制来说也是存在着极大的漏洞。中下级指挥系统根本未挥作用士卒除了认识领队的大将之外对于中下级军职并未形成严格的阶级制度往往是大将一旦阵亡则一军皆溃。其中下级士官多时随意指定的兵士也根本没有管理手下兵士的素质很多甚至连普通士卒都不如。 柳飞想着这些。不禁有些头疼。眼见张燕手下这些兵士。几乎全都是如此模样若靠着这些士卒上阵。开始还能抵挡一阵一旦遇阻恐怕即刻便是溃不成军了。若想凝练成军真正做到其疾如风、其静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却不是现在的练兵手法一时半刻便能做到地。更不用提做到攻则不避刀矢便是前面有刀山火海仍然一往无前;退则章节有度不慌不乱便是敌骑临近仍能冷静以待了。||||若要尽快成军并能尽可能的做到这些也只能用后世的一些手段来尝试一下了至少比之现在要快捷上许多。但究竟能否做到最好柳飞却也是心中没底。 当夜一灯如豆柳飞便于***之下将自己所能想到的一些方法细细列出尽量结合现实情况将后世的一些理念柔和其中。尽一夜之功拟出练兵精要一书。直至天光大亮寨中兵卒前来请柳飞用朝食时柳飞方才写完。 将自己所拟练兵之法揣起随着士卒来至前厅简单用过早食。柳飞便将张合等一干将领召集起来将自己费了一夜之功所拟的练兵精要取出让他们先自看看再进行讨论。 张合等人眼见柳飞亲录之书不禁大喜急忙接过凑在一起读了起来。只是越看越是惊骇至最后已是满面不可思议之色。柳飞见他们看的差不多了这才问道“觉得此书所拟可能行之” 张合面露迟疑之色犹豫半响方道“先生所撰之书实是博大精深只是是不是太过严苛一些合恐军士难以承受。再者前面这些所谓基础之法便只是走走步子排排行伍是不是又太过简单一些先生后面所列各种方法尽是匪夷所思之策而最终要求达到之目标却又是骇人之极。如若所部均能达到如此地步则三五万士卒便尽可横扫天下矣。合才浅智短不敢指摘先生所书实是难以想象按此操演最终会是什么样子还请先生恕罪”旁边众人亦是点头。祢衡在旁却是暗暗替柳飞难过心中暗思便是柳公如此神仙人物终也不是全才。这练兵一事却是难入这帮武夫之目了。 眼见众人均是低低议论均皆摇头柳飞却是端着一碗清茶不言不语。唯恐柳飞难以下台连忙插话道“众位将军也不必为难柳公所制之法虽汝等难以明白但或许其中暗藏玄机也是有的。各位在练兵时可慢慢体悟能用则用之。想来时日久了终有明了之时”说着向张合暗暗使个眼色。 张合素来方正眼见祢衡眼色如何不知他之心思当下期期艾艾点头赞同面上却是浮起一丝不自然之色。高览等人却是机灵至极眼见局面尴尬纷纷点头附和场面一时大转。 柳飞眼见众人模样心中摇头知晓他们定是难以明白自己苦心欲待要强制推行却又恐适得其反。心中微一寻思便开口言道“既然各位将军犹疑不如这样任挑一营兵士吾自选三千士卒操演汝等也是便以两月为期。届时我们便场上见个真章若是吾得胜出则往后便按照吾之法行之若各位将军胜出那自是按照各位之法行之如何” 众人闻言均是一愣眼见柳飞认真不由均是面面相觑。心中却是为难至极。原本要是随意比试一下也是无妨自可稍稍放水让柳飞胜出以全其颜面便是。但要以此做为今后练兵标准却是不能等闲视之。殆因真正上场厮杀却是玩命的事情若其练兵之法不当一旦作为标准行之岂不是拿大军来儿戏吗。但若真要胜了柳飞届时大家脸面上却都不会好过。祢衡在旁也是暗暗叫苦只是眼见柳飞淡然镇定心中却又不禁一动暗思柳飞莫不是有后着没有出手。想想便也不再多说只是暗暗留 众将尽皆为难之际终是张合耿直当下便道“既然先生坚持吾等从命便是只是俟日一旦有所得罪还望柳公莫怪吾等也是为国家计耳”说着已是施礼而谢。 柳飞呵呵一笑道“你们原本却打算让我吗?却不要过早便下定论你我便是沙场之上来见真章吧。不过你等若是存心想让一旦到时输的太惨不符为将之道吾却不会手软定将其拿下到时可莫怪我言之不预”虽是笑语但却是语气森森。 众将心中一凛却是再也不敢玩笑待之俱是大声应诺凛然受命方各自去了。祢衡亦是大惊见众将离去这才扯住柳飞急道“先生怎么如此逼迫届时若是不胜岂不自失颜面。唉这可怎生是好”说着眉头紧蹙已是满面焦急之色。 柳飞笑道“怎么正平可是也怕吾败了”祢衡顿足道“衡见先生笃定初时尚以为先生自有后手更兼几位将军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自会酌情施与。届时先生便是不胜当也不至于太过难看。可先生方才如此相逼他们如何还能相让?先生这岂不是……岂不是……”说着已是难以说下去最后只是长长叹息一声。 柳飞侧头看着祢衡见他满面愁容地模样不禁好笑。道“正平便对吾如此没有信心难不成以为柳某是那种妄言之辈不成?呵呵勿需为吾担心还是为吾准备所需器物去吧。两月之后吾保你看场好戏便是”说着已是在大笑声中走出。 祢衡愣愣然站了半天皱眉苦思冥想终是不明所以。又将柳飞遗下的练兵精要拿过来细细翻看一番却怎么也看不出其中有何蹊跷之处心下烦躁。最后只得摇摇头按着柳飞练兵精要上所述准备诸般器械去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选兵 柳飞出的厅来径往军营走来。他即已和张合等人做赌便是要以事实来点醒众人。但凡练兵相关之事自要亲力亲为才是。于路之上想及祢衡如丧考妣的模样心中不禁暗笑。 至的军营却见张合等人早在等候。一营三万士卒已是列队站于营前等候。此时见柳飞过来俱皆叉手行礼。柳飞点点头道“你等可是选好兵士了”张合等人相互看了看方才回道“末将等尚未拣选但请先生先选吾等便等先生选完再来挑选便是” 柳飞斜眼睨着他们嘿嘿一笑道“怎么?可是怕我输的太惨便想在兵员上让吾一筹?这却也不必。”随即面容一肃道“须知练兵之道非是儿戏。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也。其于战场之上能否胜出是否能保得所部儿郎的性命便俱是与这练兵大有关碍。吾等此次所赌非为嬉戏乃为寻出一条真正能强军之路也如何尚存私心而故相让耶?若是如此不比也罢”说着指着眼前之兵沉声道“便以此般士卒一日对上塞外铁骑但能生还者能有几何?汝等若尚不能正视此次比试只以儿戏之心相对一日遇上塞外铁骑吾只恐这许多大好男儿将尽丧汝等之手。若此你等这将军不做也罢”说至最后一句已是动怒语气已是冰寒至极。 众将见柳飞怒。均感一股庞大气势扑面而来背后顿时冷汗涔涔而下。只觉全身如至万载寒窟之内。非止周身难以动地更是有一股股寒气砭肌乏骨直透全身。不由心中大骇颤颤不能言语。 柳飞眼见他们惊惧这才察觉气势一敛恢复风轻云淡之态。众人这才大出一口长气。方才一瞬间便如自地狱走了一圈此时才回阳间。::但觉阳光明媚周身俱暖。心中暗自骇然柳飞修为之余哪里还敢有半丝其他心思。在柳飞挥手间俱各纷纷往营中拣选自己中意士卒。 众军卒自是早闻众将打赌之事此时亦是兴奋不已。直望哪位将军能选得自己便是表示比他人强些。一个个都是精神抖擞挺胸昂头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柳飞却是不急。慢慢的踱步看着张合等将选人。直直一个时辰众将才将自己中意士卒拣选完毕。柳飞放眼望去果然一个个均是雄壮威武之士暗暗点头。眼见剩下的士卒多有失望之色不由微微一笑。缓步走至前面站定目中精光隐现也不用军卒传声径自一提真气。缓缓说道“众家兄弟刚刚几位将军已是选出了他们中意地人选。而你们却是被汰下的这便是说尔等不如别人。”说至此。已是停下。眼见众卒多有眼露不平之色。 柳飞话音一转道“然某却是不信。战阵之上不是比谁的块头更大亦不是比谁最能吃而是比扎扎实实的功夫比的是韧性和耐力。某亦要三千人便就在你们当中来选。但却不是某来选。是要你们自己选”话音方落众士卒已是一阵低低的骚动。 柳飞知道这些士卒。大多都是大字不识的贫苦之人在这个以读书人为尊的时代两个阶级之间实是存在着不小地矛盾。自己一身儒士装扮若是再用什么之乎者也的恐怕众人先自心理上就有所排斥了。便直接用大白话来说果然众士卒眼中均是露出亲切之色。此时听的柳飞说让其自己来选俱是窃窃私语不知这个白衣书生要怎么做心中虽有疑惑却是不敢有所不敬。但凭刚刚所见几位将军在其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恐怕这白衣书生甚是有些来头。 这些人心中只是对柳飞身世官职有些猜测若说其身怀绝世之技却是打死也不信的。虽听柳飞说也要三千人却是不信一个书生能练出个什么兵来。只是一来柳飞言语直白随和二来剩下之人也是憋了股气想要找回些颜面来。故而此时士气却是不弱。 柳飞眼见众人骚动微微摇头。他方才特意停下不说便是要看众卒如何反应此时果见毫无纪律可言心下不禁暗叹。当下提气说道“但凡吾所留下的人自会教授他一些杀敌活命之技而且今后加官进爵当比他人更多些机会。只不过吾要的却也是有能力有担当的汉子。若是完不成吾所要求的那便请在一边莫说没有给大伙儿机会。”众士卒听到此处已是不禁哗然。他们虽不知柳飞所授的杀敌保命之技是什么但加官进爵四字却是听地真真切切的。这些个厮杀汉哪个不是图个博取功名封妻荫子的。其他俱是虚言唯有这个才是实实在在的。当下已是气息渐粗眼珠渐红。两眼便直勾勾的望着柳飞等着他出来题目。 旁边张合高览等人自选完士卒后便聚在一起看柳飞选人眼见柳飞只在他们选完的营中挑人俱是不以为然。但及至后来闻听柳飞要亲自授技却是不由大是眼红只恨不得也去参加比试以遂心愿。此时见柳飞要出题了也是睁大眼睛竖起耳朵便要见识一下柳飞究竟要如何选兵。 柳飞微微一笑道“第一个测试便是要大伙儿顶盔贯甲拿好各自兵器围着这大寨跑上两圈。一个时辰内回来的吾别有安置。出时限的便请回营歇息后面也自不必再试了”说着脚步一错间已是退至营门边上。挥手沉声喝道“开始吧” 众士卒突见柳飞身动不觉心中齐齐大跳了一下只觉其身法之快直如鬼如魅这才知道眼前这个书生实是身具大本领不少人心中便是对柳飞所言要教授的杀敌保命之技大是热切起来。听的柳飞一声沉喝众人先是一呆接着便是轰然一声撒开腿便跑。众人虽不知柳飞为何出了这么个奇怪地命题但此时却是无人去想这些人人心中想兹念兹的便是加官进爵和杀敌保命之技了。柳飞自叫人点香计时。 张合高览张燕等人看的眼都直了哪曾想柳飞竟是出了这么一道题均是满面不解之色。柳飞也不管他们自顾寻个高处纵身而上却是将大寨整个都能看到。这大寨要安置如许多军卒延绵连接二十余里两圈便是五十里。加上所处乃是山岭地带道路崎岖实不亚于后世的近三万米。要在两个小时内跑完且是负甲戴盔手拿刀枪可谓体力过人了。 张合等人眼见柳飞高踞山顶均是纷纷爬上。张合便来问道“先生此举何解”柳飞微微一笑道“兵法要便是精选士卒。何为精也?必是体力、耐力、反应诸般人身变化之道也。吾使其绕寨而奔量时而计便是观其体力、耐力耳。如兵士之体力不支便是逃跑尚自不能兵法所云之其疾如风可能得乎。”张合闻听低头沉思。 众人立于高处纵目望去但见山野之间大寨四周众多士卒身影闪动。因着各人素质不同早已是长长地拉成一条长蛇几乎是尾相连了。 堪堪将近一个时辰柳飞下了高处便于校场上立一大旗自站于旗下等候令一队士卒权作行军法之事站在自己身后。过不多时便见三三两两的士卒纷纷跑回只是个个均是面如土色气喘如牛。一回到校场便要往地上躺去。柳飞却是沉喝一声道“但凡回来之人尽皆起身慢行不得骤然停下倒卧违令者斩”说着一挥手军法官已是踏前一步持刀而立。 回来之人吓了一跳瞬即爬起强忍着疲惫缓步而行。柳飞却只是盯着那第二注线香此时尚差一分左右长短。张合等看的又是奇怪眼见柳飞专注线香却是只得将问题暂时放在肚内。 随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和呼呼的牛喘之声大营门口已是不断的奔进一些士卒初时三五个、十几个后面则是一队队一行行的奔了进来。柳飞俱不叫坐众士卒只得都是缓缓而行相互搀扶着走到大旗之后列队等着。 堪堪那香燃尽柳飞方始回身让军法官自去营门处将后续士卒引着归营。待得最后一个士卒回来已是两个多时辰过去了。 柳飞却是早将过关的士卒领至一边但见其中多有丢盔弃甲者手中刀枪器械不知丢到何处者柳飞均将其剔除命回营休息。这般士卒大是不忿柳飞冷声道“汝等于战阵之上连自己地刀枪都丢弃了一旦敌人来袭汝等如何拒敌莫不是用牙齿吗?身为军士竟连自己保命地器械丢弃还有何颜多辩”众人大愧只得郁郁的回营而去心中却悔地肠子都要绿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练兵 柳飞点选剩余的士卒却是得了四千余人。让众人稍事休息一刻钟这边让人去唤祢衡。待得祢衡过来柳飞问起所需器物准备如何回报俱已准备妥当柳飞颔。 待得一刻钟到柳飞将四千人俱皆召至几个大木架前道“尔等能过第一关吾甚欣慰然若想留下却还要再过一关”说着一指不远处的那些大木架接着道“我要尔等以最快的度自木架上通过每次只过一人。在其通过之时会有箭矢射来” 说至此但见众人皆露出骇然之色。不由笑道“汝等放心射来之箭矢俱是去了箭头的原本箭头处只是却被布囊裹起里面却是白灰。汝等不但要快通过木架尚要躲避射来之箭矢以身中白点最少者为胜。若是落下木架即便汰之。吾便只取前三千人汝等可听明白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只是望着那木架均是暗暗心惊知道此关极是难过。听的柳飞所问俱皆点头。 柳飞令远处弓弩手准备让执法军卒站于一旁监督挥手开始。四千士卒分为十队一通鼓响已是一声喊依次向木架冲去。 众军卒从未做过这般举动只觉如同游戏俱皆都是兴奋。不约而同均是给冲关之人大喊助威但有落架之人便是一阵憾声响起有那通过之人。便是彩声一片。校场上一时喊声震天热闹非凡。 高览张燕诸将。只觉此举如同儿戏均是不觉摇头祢衡亦是叹息不已唯有张合方才闻听柳飞所言选兵之道此时看着眼前场景若有所思。 直直过了一个时辰众军士方才一一走过木架。最终胜出地却只得了二千八百余人。柳飞也不再选将其他人打回去自将这两千八百余人带至一个山谷。****这山谷却是极大比之大寨规模也是毫不稍逊。此刻里面却早让祢衡收拾妥当砖石木材已是堆放一角。 柳飞转头对所有甄选出来的士卒道“自今日起两月之内你们将在此渡过无我将令。任何人不得出谷若有违者轻者逐出本部重者斩示众。此际汝等自分百队各选尉官一名。而后各队去用所留材料搭建军营”指着山谷东南角道“所有军营须得排排相齐行行对直间留一房之距。若有不合格者。推倒重建。限三日内建好没建好前便宿在外面。过了三日尚建不好全队领鞭笞十下。每过一日加十鞭。尉官加倍。” 转头又对祢衡吩咐道“今晚令起大锅炖肉所有士卒加料。往后但凡所选士卒每日均不可缺了肉食”又令祢衡多备被褥草药等一应物事。那草药却是为了兵卒于训练中受伤而备。祢衡点头应了众士卒闻听却又是兴奋又是惊惧。只觉这个书生规矩之森严恐是到了极致。然却对兵士没有克扣。好吃好喝管着。便只是那怕训练受伤。而备伤药之举就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可以说。在这里只要听命行事一切都是给安排地妥妥当当的。一时间心中对柳飞是又怕又爱。 柳飞硬起心肠面沉如水的道“今日吾且把话说在头里。尔等虽是入得我部然今后每天都会参加训练其量度将远甚于今日汝等可考虑一下如是不能吃的这般苦楚便早早退出吾自不会责怪。然过了今日若有不肯安心操练者起心退出者奉令不尊者均按逃逸处置。逃逸者斩!一队之人均皆连坐罚做苦役七天尉官鞭笞三十。若是尉官逃逸全队皆鞭笞二十。今吾在此可有人退出?”说着眼望众人。 众士卒相互看看却是无一人出声。只是心中却是暗暗惊凛这书生手段之狠辣。柳飞见无人出声方始微微一笑道“尔等即决心留下便为吾之兄弟。吾赐本部之名为飞虎营明日当制旗号授之。一月之后本部将进行内部甄选选八百人为贪狼骑吾自传其无双战技能否得之尔等自决之。现在各自去吧按吾令行事”说着一挥手令全营散去。 这边却将云涛唤至令其领白马义从守住山谷口权作监军云涛领命而去。他心中早对柳飞拜服料得柳飞诸般安排定有深意自不会去多想多问。 柳飞回转寨内将自己所需之日常之物尽皆打包令军卒搬至谷内。张合祢衡等人俱惊问其故。柳飞道“吾今即为带军之人便当时时与众军一起同甘共苦。岂有众军居于荒野而将独居于华屋之理。兵法云夏不操扇雨不张盖与众同也。正此之所谓”众皆醒悟。 张合由是拜服私下谓高览道“吾早知柳公独异于人也岂不知练兵行军之法亦不同矣。今虽尚未相决吾料非其敌手矣”高览亦是叹服二人于是便总有多留意柳飞练兵之法将那领兵精要细细读了每每一加印证顿生恍悟之感。 却说柳飞将包裹等物尽皆运至山谷自己也是亲自动手于谷内搭起一座小屋。众军眼见主将竟和他们一样甚至连屋舍亦是自己动手均是大为感动。渐起归附之心。只是眼见自家主将搭盖小屋的度却是让众人咋舌不已。那一根根百多斤的木料在其手中便如无物一般举重若轻身形纵前跃后只两个时辰一间屋舍已是搭了起来。众军亦是受了激励脱去外衣径自赤膊而上相互配合喊声连连中亦是将军营打好却是在当晚三更便已完 柳飞于众军未睡之前便亦是静静站立于营房之前虽不多言但这般军幕未施将不言困的举动却是实是的做了出来。是以当夜众军虽是极度疲劳但心底却是暖暖地便是日间柳飞恶言恶语也尽被忽视过去。 翌日天尚未大亮东方也只是刚刚现出一丝鱼肚白。月亮尚未隐去直将惊讶的目光望向那一片山谷。 山谷之中此时二千八百余名士兵已是排成一个大的方阵。方阵内却是按照各小队为单位。众兵士均是勉强瞪着一对熊猫眼强自坚持着站在队中。心中已是大骂队伍前面那个一身白衣的变态家伙。 这才刚交五更就被全部叫起便只因为聚集的稍微慢了些便被罚站在这半个时辰。而且站姿必须按照要求来但凡站的不好便就延时一刻。后面所有操演项目还不能断了全部往后顺延。但却以午时用餐时候止。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当其他人正在大口吃肉的时候他们却还在喊着号子不停地训练。但当他们训练完后再来吃饭时很有可能已是只剩残羹冷炙了。不但如此午时后的训练还要按点正常进行。那个一身白衣的家伙说了谁愿意做倒霉蛋自可试试。他是举双手欢迎之至。语气促狭直是令人闻之牙根痒痒。 所有兵士均是强自坚持不敢稍有懈怠。唯恐自己变成那个家伙口中的倒霉蛋。待到好容易挨过这站立地苦刑。接下来便是全副武装围着山谷跑两圈。总有一队执法军卒站在高处观望。但有那稍微想要偷懒耍滑之人当即被拖出去就是一顿暴抽。连同队中尉官一起挨着。 如此一来再无人敢稍有心思便是有那坚持不住的队中尉官及队中其他人也都督促着便只得坚持下去。待至这般赶兔子的一顿跑下来之后接着便是种种匪夷所思的操练项目。什么青蛙跳僵尸跳什么高抬腿螃蟹步之类的。直将这般士卒操练的个个如同死狗一般。 待得好容易盼到了午时休息不过一个时辰又是一系列的科目射箭、马术、山林侦查、狙击手段层出不穷。或令各小队各自为战互相攻伐;或令几队相互配合与另几队进行攻伐。最令人纠结的是每天所准备的肉食只够半数之人食用。每日便只有在各种操练项目中能夺出前半数名次的小队才能得以享用其他人便只能眼看着别人吃地香甜无比而自己便只能喝着肉汤看着。偏偏那肉汤香浓更令人向往那肉块的醇香。 如此一来操练过程中便不免出现了暗下绊子手下过重等等段子。柳飞却似没有看到一般甚至有些乐见其成的意思。这般兵卒眼见如此便不再藏着掖着种种手段便是在明处也是用了出来营中伤患渐渐多了起来但总是会得到良好的治疗而且这白衣变态似是也有着令人侧目地医术总能将受伤之人很快治愈投入操练。 这般进行下来得到的效果便是这飞虎营整个训练出一营狡如狐、猾如鱼、狠如狼的兵痞下手阴稳狠辣之极一旦打斗却又是悍勇玩命至极。这般训练便是每日这样重复的上演着。 第二百五十六章:成军 “快快再快点。妈的谁敢落下让老子吃不上肉老子就把他身上的肉切下来吃咯”呼喝声隐隐约约的不断的从山林间传出。 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这帮士卒也是慢慢的适应了这种训练。此时正是每晚例行的越野跑盔甲咣咣的响声中一帮精壮的汉子满头豆大的汗珠子不断的落下只是每个人都是艰难的迈动着僵直的双脚尽力不使自己落下。 这段时间每天那飘散着诱人香味的大块肥肉着实让他们馋涎欲滴哪一天要是吃不上那心理便跟猫爪子挠似的。 柳飞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挖掘出他们的潜力。故而每天的训练可以说是将这帮人的最后一分精力都压榨出来。但所有人都没什么怨念。一来此时的人服从性极高二来训练之后丰盛的食物让他们不必担心饿肚子。这个时代的人要求很简单那就是活着并吃饱就行。当兵的更是如此。 尤其柳飞又将竞赛制度引进那就是将每五队合为一个大队设立队正队副各一每千人设为一旅设旅帅一名。这些职位柳飞不去指定谁想干行在训练中靠成绩说话。当了官的吃的拿的就比下面人多。如此一来这帮兵士都是红着眼睛盯着当不当官先不说便是那多出来的赏赐。就足够激起这帮人地血性了。 再加上各队之间的竞争获胜的有肉吃落败地只能喝汤。还有哪个不玩命的干呢。况且柳飞设置的一些训练科目。对他们来说抛开体力消耗不谈更多像是一种游戏是以这帮兵卒的热情都是很高。唯一让他们感到难过的就是柳飞对军容的要求太严格若是哪个衣冠不整或是军容不正。那么执法队的鞭子是绝不留情的。用柳飞地话说那就是“军人便要有个军人的样子”在这严苛的军法之下这帮兵士经过半月的操练已是初步具备了精锐的样子至少在表面上来看那股精气神在整个山寨里是绝无能比的。但柳飞也在这帮兵士的嘴里多了个“白无常”的绰号。盖因其总是一身白衣兼且其治军、操演之时简直比地狱里的恶鬼还要狠上三分。 此时的飞虎营。再无半分当日刚刚选兵时地惫赖站在行伍之中端的是鸦雀无声双目直视无人敢于交头接耳或是东张西望便为了这个缘故已不知有几个人跟着吃了鞭子了。 此刻一天的拉练结束两千八百人列成方阵个个挺胸拔腰。目视前方。哪怕是再累此时也得站直了。山风吹拂之下只有各种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除此之外。再无半分声息一股厚重端肃的气息弥漫着。 柳飞站在队前满意的看着。今天他已经准备开始传授后世大唐军队里的陌刀之技。大唐军队当日便曾凭借这陌刀阵大破塞外异族的骑兵端的是威震域外天下驰名。而经过半月的体能测试柳飞惊喜的现。此时地士卒。其身体强壮和耐劳绝非后世人所能比拟的。一旦吃食跟上个个都是身负大力的优秀战士。以重约五十斤的长柄陌刀装备上其杀伤力绝对可用“恐怖”二字来形容。 柳飞站在队前默默地看了看众兵士方缓缓的开口道“今日吾将传尔等陌刀之技并将如何配合陌刀使用的诸般军职搭配之法尽数传与你们。此技为我华夏之瑰宝尔等习之后当好自为之不可轻泄”说罢已是伸手向后一招将插在身后的那柄四尺大刀拿到手中。 众军士看到这把刀呼吸均是不禁一窒。凶器绝对的凶器。这是每个看到这把刀的人的第一感觉。柄长四尺刃长一尺双面开刃中间刀脊厚实。一看就知是利于劈砍的利器。这种兵器如果是哪位大将所持均不会让人感到意外但如果以其装备普通士卒战阵之上一排排地士卒同时挥舞起这般兵刃滚滚向前便想想也令人不寒而栗。众军士眼望柳飞地目光已是变了能想出这般兵刃的人绝对不是心善之人。 柳飞却不管众人如何想法便在队前将陌刀抡起详尽传授起陌刀使用地套路只见刀光霍霍如同水银匝地没有任何华丽的招式只是几个很简单的劈砍动作但却给人一股子一往无前的惨烈之气长长的陌刀竖劈横扫间刀势划空的咻咻之声刺耳一阵阵的萧杀之气自谷间腾起。 队列之前站立的全是各队的队正队副和尉官自有他们先行学会再转授给其他人。柳飞施展了三遍他们便是已经记住盖因这本是几个简单的劈砍动作。 柳飞见他们已经掌握随让人将一捆捆的陌刀送至每人手拿一柄列成阵势。这些陌刀却是甘宁莫邪他们在夷州铸造好再用大舰运送至此的。 等的这些兵卒拿起陌刀排成阵势后山谷中的温度似乎瞬间降了几度。一股森寒肃杀的气息弥漫。刃面闪着凄凄冷光竖立如林在柳飞的口令之中已是齐齐举起随着一声声的暴喝声中密如丛林的陌刀片便同时扬起、劈落。众军士心中升起一种沛然莫可御之的感觉只觉面前便是有座山也能被自己劈开。个个眼中渐渐现出一种嗜血的红光。这种陌刀刀墙所延展出的杀气令的谷口白马义从的马匹不安的打着响鼻唏律律的嘶鸣声中四蹄轻刨欲要挣开马上骑士的束缚。 云涛等人脸上变色未想到这陌刀阵气势如此磅礴。只得各自安抚坐骑竭力控制。 直直操演了半个时辰柳飞方叫住了。然后细细讲解陌刀大阵的诸般变化和运用之法。按其职能分为弓手、弩手、驻队、战锋队、马军、跳荡、奇兵等。战斗展开时候弩兵、弓箭手各有规定距离进行打击;待得远程打击结束弓弩手亦要执陌刀与战锋队齐入奋击己方重装步兵与敌方步骑兵短兵相接后奇兵、马军、跳荡军皆不准轻动如前方步兵的战况不顺利跳荡、奇兵、马军方可迎前敌出击重步兵则后退整顿后准备再援如果跳荡、奇兵、马军进攻不利所有的步军必须配合马军同时作战。敌军退却马军不得轻易追击必须确认敌人真正溃败后才能相继掩杀。步马结合攻守有职步兵为正面先锋是最主要的正面攻击力量骑兵为侧辅只做迂回包抄敌军或者迅冲击立足未稳的敌军阵脚之用。步兵配以弓、弩、陌刀骑兵则配备横刀负责步兵战后的突击与追击。 柳飞讲完众军已是听的如痴如醉满面兴奋不已。柳飞随让众军按此套路进行分头传授十日后将检查各部进度务必使得每一个士卒俱皆掌握使用熟练才是。众军应诺各自带队回去操练不提。 众军得了如此利器每日操演甚是起劲。这徐无山山谷之内便整日的是杀气腾腾呼喝之声震天。十日后果然已是尽皆掌握战力惊人。所需只是磨合的加倍熟练和配合的更加契合而已。 整个陌刀阵柳飞却是只留两千人。将甄选出的八百人却单独做为一队称为贪狼骑。随身配备却是大有不同除了弓弩之外尚有短刃、飞刀、绳索等诸般小巧物件。所授之技却又是不同。全部乃是后世军中的格斗之技。 这种格斗之技却是后世军旅在结合了人体各个部位的脆弱处和关节要害部位的所在而创出的一套精准打击一击制敌的套路。往往便是一个照面之间即能制敌于死地端是阴狠无比。便是一个相对瘦弱之人在掌握了这些技巧后也能击杀比自己强壮的人。 柳飞自是知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严令众军演练之际定需配备防护器具。并对一些主要部位和招式的施力力度详加说明更是严令这般手段断不允许于军中切磋时使用。 这般格斗技巧于这个时代便是一等一的武技了。想那男儿哪个不是任武尚侠之士得授了这套技巧这八百贪狼算是将整个大营搞得不得安宁。他人便是晚上休息这边也是打斗不断让其他军士又是羡慕又是气愤。 云涛对这般技巧却是情有独钟在见了这般手段后便向柳飞求肯希望也能修习。柳飞知他身份自是允了。 剩余一月之中每日除了雷打不动的体能和反应训练外柳飞便是让陌刀兵竭力磨合整体配合之道。对贪狼骑却是着重各种侦查、狙杀、暗刺、追踪、急救等方面的训练增加了许多诸如攀岩架设陷阱野外生存的教授。众人犹如进入一个从未有过的世界每日便是听的如痴如醉不能自拔。 每日晚间将所有伍长、尉官等中下级兵士聚集起来将各种临时指挥、配合等诸般战技兵法倾囊相授。飞虎营整体战力由是大升。堪堪两月已是几将过去 第二百五十七章:开拔 堪堪两月之期将至柳飞便是每日居于山谷之中操演人马。于他而言这两月实是心神俱疲。体力之上自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只是这般劳心任事实非他性子所能忍受。只是若不能将这个模版做出却如何能使之推广开来?难不成每战均需自己亲上冲锋陷阵不成。故而只得强自耐着。这时眼见时日将近心下也是大慰。 张合高览等人却也是每日忙着操演自己所练之军只是要在两月内真正训练出一支强军不亦于痴人说梦。大家心中也是明白只要能练出个大体的样子也就不错了。毕竟只是为了验证究竟那种练兵之法更加合适而已。再说这些士卒本来就是经过战阵之士根基甚是不错。只要打上几场硬仗自然会沉淀出一支强军来。 这日几人正自各在所部忙碌却被军士赶来通知祢衡正在前厅等候相请众人前往道是有紧急军情通禀。几人不敢怠慢均是往寨中来聚。 等得几人进了大厅却见祢衡正自焦急的满地乱转。待见了柳飞等人进来忙自上前迎着。众人相互见礼坐下后祢衡方道出缘故。 原来自柳飞几人俱皆各自练兵起整个山寨连同当日在关外设立的新城东进城的所有事物尽皆扔给了祢衡。山寨内部治理和联络甘宁补给之事。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唯有独立于关外地东进城却是一直让祢衡担心。 城内此时少有居民只有部分游牧的外族小部落归附。住于其中。其余尽皆是兵卒驻扎虽有一万士卒。但若外族来攻其孤悬在外一旦开战胜负实是难料。偏偏这日东进城却来消息道是现近日周边多出甚多骑士转悠。眼见定是窥探的斥候。 这东进城地主将乃是张燕的族人唤作张立很是稳重且素有勇名。当日大家一致推他来镇守此城便可见其能力不是一般了。而其此次送回的消息口气甚是凝重显见情况不妙。祢衡这才着急急急将众人请回以商对策 柳飞闻听微一沉思。便道“可知对方是哪里人马来犯之军具体有多少是何人带队?现在又驻扎在什么地方?”他一连几个问题问出祢衡张口结舌半响方道“张立将军只是现对方斥候窥探正自打探尚未有明确消息传回” 柳飞蹙眉摇摇头想了想又道“即是如此。不如这样吧”看着张合等人微微一笑道“你我相约之期已近与其咱们互相比斗。不如便以实战来定输赢。你们的三千人和吾这边三千人便做为此次援赴东进城的兵马。且看谁先探的来敌消息谁能破的来敌便为谁赢胜却你我自家相拼。你们三人觉得如何啊”说着笑呵呵的看着张合高览张燕三人。 三人相互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喜色。能避免和柳飞一战终是好地大家也免得尴尬。胜负都不好说。况且与外族而战。自家也能施开手脚既能说明问题。锻炼了新军也能顺便立得大功实是美事一件。当下俱皆应了。 柳飞点头道“好如此你我这便回去准备即时开拔。”说着抬眼望着西边继续道“吾在此多日中原消息多有隔绝吾实是放心不下。此次事了之后吾当返回中原这边之事便交与你等了”说着起身而行。 待到走至门口却又回身对祢衡道“吾闻草原之上相传有驯鹰之术。正平当细细留意若能得之日后消息传递当能快捷许多”祢衡领命应了。柳飞等人方自转身去了。 待得回去军营立时击鼓聚将。各队正旅帅瞬即前至叉手听令。柳飞面容沉肃抬眼左右看了看这些将官。四个旅帅分别是陌刀营的孙离、王重贪狼骑的胡方和白马义从的云涛。孙离、王重均是原来黑山军头领孙轻、王当的族人。胡方却是自军中选出乃是一个稍显精瘦的汉子其貌不扬。但了解他的人却是均知此人实是机变百出心狠手辣之辈。贪狼骑本就是整个飞虎营的坏坯子的大集合这胡方能自其中脱颖而出而居于旅帅之位其能自不必多言。故而无人敢于轻视于他。下面十余人俱是自军中选出的队正也都是其中出类拔萃之人。 此时众人俱是静静地站立身板笔直。柳飞不言整个大帐之内便是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柳飞满意的点点头方始开口道“汝等自随**练至今已近两月。本当于过几日便要与其他几位将军见个高低。只是今日忽得信报言外族颇是有些异动。吾与众位将军计议不若便将这次比试的题目改为此次破敌之战。汝等操练多时也是到了验看成果之时了。几位回营晓谕众军此战定要将吾飞虎营之威名打响若有临战不进怯敌而退者斩!” 众人闻听要真个上沙场了不禁俱皆兴奋双眼放光之间已是齐齐躬身喝道“愿为明公死战” 柳飞点头道“好各位将军即刻回营收拾军械粮草午时造饭未时拔营起寨兵进东进城不得有误。”众将齐声言诺各自去了。柳飞叫住胡方道“汝带八百贪狼先自将对方底细探个清楚。将东进城方圆百里给我全部肃清并传谕东进城守将张立让其紧守城池不得妄动。”胡方大喜领命自去安排去了。 柳飞这边付人前去通知由祢衡镇守大寨孙轻、王当辅之。叫安排粮草器械等后勤之事。 待得未时已至柳飞依然一身白袍自寻了一匹良马骑着来至校场点兵。进的校场但见旌旗招展甲亮铠明。众军不论兵种俱皆骑着战马列阵等待。一排排一行行刀光雪亮映日耀目。整个飞虎营近三千将士已是装束停当。校场内除了马匹偶尔打个响鼻之外全军鸦雀无声。 柳飞催马近前后面云涛带着白马义从跟着。到得队前孙离、王重、胡方同时于马上行礼大声道“奉明公将令飞虎营全营将士集结完毕恭请明公训令开拔” 柳飞点点头将目光慢慢的看过众将士。被他看过的人俱是不觉又将胸脯挺了挺。柳飞眼见众人士气高涨心下满意。也不多言将手一挥沉声道“开拔” 随着一声声“得令”的呼应之声马蹄得得盔甲铿锵众军已是默默的依次向外开拔。一杆黄缎子的大旗竖起上绘一只肋插双翅的猛虎迎风猎猎作响中那旗面上地猛虎振翅探爪如同活转了一般。 大军径往北去却未走卢龙而是通过铁门关往东进城开拔。于路之上张合高览张燕亦是带着部曲前来会和。待得见了飞虎营不由暗自咋舌。张合眼见这些当日被自己等人筛选下来的兵卒已是全不见当日无精打采的模样。如今是步履矫健面含杀气如同一柄出鞘的宝剑一般。大军行进中静默无声唯闻战马蹄声和盔甲撞击马鞍地铿锵之音一股肃穆萧杀之气弥漫。沿路但见一些身着轻甲的骑士往来奔反但众士卒恍如未见并无一人转头他顾其军之精锐一至于此。 张合不由大是叹服。再看自己部下之兵却是频频转头探看私语之声不绝。心中明白不用比别的但是这治军一项自己等人便已是败了。当下暗暗打定主意定要将那练兵精要细细研究一番才是。 高览张燕二人却是看着这飞虎营士卒手中的陌刀大为惊诧。眼见那门板般的刀刃雪亮耀目头皮已是一阵阵的麻。二人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骇然。 这般兵器这飞虎营士卒居然人人配备且眼见他们进退之间颇有章法显是自有一套特有的阵法相辅。若是与之对阵这般多的大刀层层砍来想想就让人心惊胆颤脖子根凉。 张燕砸吧了下嘴只觉满是苦涩。想想当日自己等人尚想着如何想让如今看来别说相让人家便是人家相让自己自己这边能否全身而退都是两说。眼见这些陌刀兵静静地队队而过张燕再看向柳飞地目光中便是多了一些畏惧。 待得出了铁门关两队人马各自分开分从东西两路进。柳飞自领飞虎营往西绕进张合等人却往东去。眼见柳飞走远高览张燕靠近张合三人俱是长叹一声。高览苦笑道“如今却是不用比了柳公确是神人也!”其余二人俱皆默然点头。 却说柳飞自带队行进不出十里前方几骑驰近正是胡方。但见几人皆是身有血迹浑身散着杀气。那是刚刚杀完人所致。到得近前俱皆马上抱拳行礼将探的信息报了上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诡杀 午后的草原上太阳无遮无拦的将热度尽数洒下。天空蔚蓝蔚蓝的没有一丝云彩。远处一群野羊不时抬头警惕的看着东边几个趴伏在林木草丛间的汉子。那是一片靠山的林子草木茂盛正适合隐蔽。 这个地方靠着燕山山脉东北高西南低。群山密集沟谷狭窄。出了那片山区向西便是一大片草原无遮无挡了。 那几个汉子却是一身皮袄腰中俱皆别着弯刀神情剽悍。此时为的汉子嘴中嚼着草叶只是远远的看着东进城西门的大道。 他叫乞力扎正是乌桓大人塌顿手下大军的斥候头领。身经百战随着塌顿大人东征西讨打下了偌大的一个地盘。西驱东部鲜卑东逐肃慎。便是北面的扶余人也对塌顿大人莫可奈何。如今南面的庞然大物----大汉连年内战国力虚耗早已不复昔日光武大帝之时的辉煌。他们的部落大人早就对汉朝的富足垂涎眼见大汉无力北顾便试探着往临近三郡袭扰结果却是让他们大为欣喜。 原本驻扎在这里的公孙瓒甚是强势无人敢稍触虎须只是祖先眷顾乌桓这公孙瓒却被汉朝北方最大的势力袁绍所灭。如今整个边关形同虚设塌顿大人大军一至边关之地已是尽成乌桓族人的放牧之所。如今塌顿大人地势力之大。便是那汉朝辽东太守公孙度亦是甚为忌惮不愿轻易冲突。 乞力扎眼望着远处那座刚刚建起的大城眼睛略微眯起。这东进城却不知是什么来路。所打旗号既不是公孙度的也不是那袁绍地。唯一能确定的便是那是汉朝的部队。这帮人却极是蛮横来了之后问也不问便直接在此建了这么偌大一座大城。居然还是建在关外到处招揽一些小的部落归附。xx这简直就是挑战塌顿大人的尊严。 既然他们敢来那就让勇猛的乌桓勇士给他们些教训吧。乞力扎如是想着。自从塌顿大人怒要将这座大城屠尽他带着斥候队便对这座大城观察了许久。城中士卒并不是很多约有万余。每日虽也有操练但在乞力扎看来却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只要乌桓铁骑一个冲锋便能将他们尽数送去见赤山大神了乞力扎撇撇嘴。 这些汉人最近似乎也是现了他们这几天城门一直是紧闭着的。只有前几日。一队骑兵向南而去似是已经入关了想来定是通报消息去了。乞力扎也不去管他地任务便是将这边所有的动静统统报于大人知晓就行他做的一向很好塌顿大人对他很满意。这些年来历次争战之所以能如此顺畅。他们斥候队精确的消息传递是功不可没的。所以塌顿大人很满意赏了他很多珠宝还有两个肃慎美女。 想到那两个美女紧滑的身段。乞力扎不禁咽了口唾沫。这次任务结束后回去定要好好享受一番。男人在外争战神经高度紧张能在女人身上驰骋一番却是最好的放松方式尤其还是漂亮的女人。 乞力扎望着远处的大城城门似是开了自南边驰来一小队骑士进去后。便又紧紧关上了。“乌竭他们那边没有消息过来吗”乞力扎转向旁边的人问道。“没有。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报了”旁边地伴当答着有些漫不经心。 “什么?”乞力扎心中一惊。他能成为斥候队的千夫长。便是因为其异乎常人的警觉和仔细。此时闻听伴当如此说顿时警觉起来。“那其他方向的兄弟有没有回报?”乞力扎沉声问道身子已是坐了起来。==== “哦”伴当一愣微一寻思疑惑的道“好像都是有些时候没来回报了。这几日一直甚是平静恐是没什么异动兼之日头太烈所以才没来回报吧。今日早间却是都来报过的”伴当解释道。 “混账!”乞力扎怒道“狡黠的山羊因为谨慎才得以存活翱翔的巨鹰岂会惧怕狂风。我乌桓勇士何时怕了烈日的暴晒了。你等去几个方向打探须得万分小心”说着乞力扎已是面目阴沉再次转看了一眼远处的那座大城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祥之感。 几个伴当被乞力扎斥骂均是惶恐连声答应中已是起身分别奔向几个方向。只剩下乞力扎与两个亲随仍旧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地野羊突然抬起头望向这边随即便慢慢的动了起来终是整群的奔跑起来动物总是对危险有着特殊的感觉。 随着野羊地奔跑乞力扎亦是活动了一下身子撩起眼皮扫了远方一眼只是突然间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他看到自己的两个亲随突然紧紧捂着咽喉翻身而倒瞬即气绝。而在身后的林木间竟是有一蓬草晃晃悠悠的竖了起来足有一人高。 乞力扎心中惊骇此等匪夷所思的景象已经不是他所能接受的了。这里怎会有这般怪物乞力扎心胆俱裂之下看着这堆草急地向着自己扑来乞力扎激灵灵地一个冷战猛自省悟此时不是奇怪的时候应当赶紧逃命才是。 他转身急闪自那丛草旁边闪过便要跑开只是刚刚迈出三步便感觉头一阵阵地晕眼角的余光赫然现一蓬艳丽的红雾从自己脖颈处爆出。他艰难抬手捂住原来脖颈处竟是不知何时破开一个口子不大但却足以将他的血瞬间放干因为那里正是大动脉处。尤其在其心绪激动且正全力跑动之时内在的压力使得体内的血液更是如同喷泉般涌出。 这是那蓬草搞出来的乞力扎想到强撑着意志抬眼看去却见那蓬草已是伸出一只手手上尚自拎着一把极短的短剑刃口处犹自滴着一滴鲜血。而那蓬草此时却是露出一张笑脸微笑的看着自己。那笑容满是嗜血的满足和收获的喜悦在乞力扎眼中却是如此的邪恶。 眼前渐渐越来越黑乞力扎慢慢倒了下去。意识完全失去的瞬间便定格在那张满是邪恶笑容的脸庞上那是一张消瘦的脸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终于他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两眼犹是睁得大大的无言的望着天空…… 胡方举起手中的匕轻轻吹落上面那滴鲜血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那股血腥味道让他极是愉悦。将这个乞力扎干倒这东进城周围已是完全肃清了也可以回去向白无常交差了。 他奉柳飞之令肃清对方斥候。用柳飞平日所授的本领轻易的将十几拨乌桓斥候尽皆毙了竟是未出一丝响动。柳飞所传手法于他却似是量身定做的一般用起来畅美难言。这乞力扎的两个亲随便是被他用吹管干掉的。 他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慢慢走过去将三具尸体尽数拖进林中用草叶树枝埋了起来方才去掉身上伪装奔出树林。口中打个呼哨坐马已是自远处奔来翻身而上在预先定好的集合处汇集了部下望着柳飞大部所进的方向迎去。 此次贪狼部初战告捷刺杀乌桓斥候百余人其所部却是毛都没伤一根。自这些斥候口中已是探明窥探东进城的正是乌桓大人塌顿。此际塌顿大军已是到了饶乐水距此不过两日路程。 此次乌桓以大将难楼为先锋苏朴延为中军乌延为合后起兵三万来取东进。塌顿等人自于王庭柳城坐镇。 柳飞接了胡方所报略一沉吟便命胡方派人回山寨令祢衡调大军三万令当地名士田畴为向导自卢龙出兵直进平岗。欲借此机会一举将乌桓平定。那卢龙塞其时早已荒废公孙瓒在时只是遣几百兵卒在此权作哨探。柳飞上次与甄姜出塞之时便是遁着早先的旧径而行非熟悉地理之人实难找到。此次兵出卢龙塌顿绝难想到当能打乌桓一个措手不及。 又使人前去通知张合绕至饶乐水乌桓大营之后潜踪匿行。待乌桓大军到了听令进击先将乌桓此次三万大军吃掉。自己则帅军直进饶乐水之南迎击难楼。 大军急行于东进稍作补给即刻启程傍晚已是前至饶乐水南三十里处。柳飞让大军扎住自带云涛、胡方向前潜踪而行登高以望但见饶乐水岸边乌桓大军果然已是扎在那里。 此时天空却是开始飘起细雨朦朦然间见乌桓人防御极是松散想是对汉军毫不放在心上。柳飞眼见这般模样嘴角不由微微勾起回身对着云涛、胡方笑道“我想今晚咱们便来拜会一下对面这位热情的邻居他一定会非常愉悦的”说着已是邪邪的笑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夜袭 夜无边无际的展开。天空中没有月风在欢快的跑着恣意的玩弄着密密的雨丝将其一会儿推向东边一会儿又扯向北边没个消停。落下的雨滴无奈的随着这股力量洒在原野上洒在林木间天地之间一片朦然。 饶乐水边的乌桓大营中几点***晃晃悠悠的出一些晕黄的亮光那是中军大营中主将们的所在。 士卒的大帐外一堆堆篝火的余烬忽明忽暗的闪烁几下瞬即便被雨水浇灭唯余一片黑暗。天际隐隐传来阵阵的闷雷声便似被人捂住了一般让人凭空生出一股气闷。 整个大营中早已没了白日的喧闹军卒大都入睡。初秋的风在这雨夜已是颇带着一丝凉意。便是那些巡夜的士兵亦是躲到帐篷内围在一起低声的咒骂着这鬼天气。 风声愈响了起来呜呜的叫着雨势渐大黑夜之中便闻唰唰的声音如同蚕虫啮叶。大营中不时飘过熟睡兵卒的鼾声和梦呓声。 “桑格咱们要不要出去看看啊”几个巡夜的乌桓兵卒哆哆嗦嗦的凑在一起守着一堆尚未完全灭掉的柴火借以驱除这股湿气。其中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微抖着向对面一个老兵问道。火堆余烬的明灭之间现出一张还显稚气的脸庞大约十四五岁。此时脸上带着一丝不安。不停地向外张望着。他们这个大帐却是最靠里的一个。 “看什么?这鬼天气别说是人便是鬼都见不到一只。若不是乞力扎这帮混蛋一直没回来。惹得难楼大人怒咱们也不必在这遭这份罪了”。朦胧的光影之中一个锃亮地髡头摇晃着带起一圈光晕。说话的是一个老兵黑暗之中看不清面容只是见他不时的举起一个革囊往口中倒着。一张嘴便有一股酒气飘出。却是趁着这雨夜幽暗上官不在偷偷的喝些烈酒驱除潮气。 此时见那少年脸现不安之色呵呵笑着斜着醉眼取笑道“乌喀你该不是害怕了吧?不过也说不准这黑漆漆的真不定会有什么山精树怪的。跳出一只来你可要小心了”说着已是嘿嘿的笑了起来。 那叫乌喀的少年身子不由一缩脸色便有些白。旁边几人见了均是不由低低地笑了起来。少年脸上飘过一丝红晕挺了挺腰杆辩驳道“我不怕乌桓男儿什么都不怕。楼班大人也曾赞过我的。”眼见众人仍然低笑不由涨红了脸。 帐内诸人正自谈笑却丝毫没有现。大营外面已是来了不少客人。天际不时划过几道闪电耀眼的光亮乍起间便见几百个矫健的身影已是纷纷越过栅栏。悄悄的摸了进来。 随即几个方向不时传来一丝微不可闻的闷哼之声那些如鬼魅般的身影便不断的在斥候们所在的大帐间进进出出极是快捷。待将外围士卒全部解决后其中一个黑影已是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光亮乍起。映出的便是胡方那张平凡地死人脸。将点燃的火折子举在空中。向着远处画了几圈随即将之熄灭。挥挥手。带着众人继续往里摸去 胡方这边刚刚灭了火光远处便传来一阵闷闷的响声似是天边的雷声又起。只是不多时地面便自微微的震动着显示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帐中坐着的几人仍自低声说笑着少年乌喀却是突地侧耳凝听众人见他模样方待要取笑却是不约而同的感到了地面的震动不禁霍然色变。其中一人霍然起身道“不好这是骑兵”话音方落却是翻身而倒。x 众人大骇便待起身却是突地感到身上一疼随之便是雪亮的刀光闪现最后看到地便是一张张狞笑的脸孔。乌喀却是觉得自己忽然飞了起来眼睁睁的看见自己无头的身子双手箕张凭空乱舞着。“我要抓几个奴隶回去帮阿妈放牧呢”这是他最后地念想随之便是无尽的黑暗迅将他彻底吞没。 大营外无数的骑士已是奔近。到得营前前面一排骑士纷纷抛出手中的长索笃笃声中已是将一圈围栏扣住随即调转马头向回奔去。但见长索瞬间绷直随即微一停顿便带着埋入地下的围栏一起凭空飞起。 整个大营在围栏被全部拔起后便如一个脱光了的少女般**裸的展现在飞虎营大军的面前。 柳飞端坐在马上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冷静地一挥手直接指向乌桓大营。随着他地手势后面密密的骑士们已是俱将箭矢挽上叱喝声中已是轰然冲向大营。 便在他们拉开围栏之时乌桓大营便已是感到了危险先是几声凄厉地叫声紧接着便是一片混乱各个大帐俱是连滚带爬的奔出无数乌桓士卒盔甲不着的立在外面。待得听到外面如暴雷骤雨般的蹄声响起整个大营先是一静突地便是哄了一声整个大营炸了开来悲鸣声咒骂声马的嘶鸣声霎那间乱成一团。 天空中电光乱闪时明时暗间但见下方到处是奔逃的人群将找不着兵兵寻不着将。胡方等人趁机将马栏打开泼天价放起火来那漂泊大雨此时非但不能浇灭大火更似乎变成了油一般火势瞬即便熊熊燃起。大风起处火借风助瞬间连成一片。 众马被火光一激均是被惊如同了疯一般在营中奔窜撞死踩死乌桓兵无数。胡方等人却悄悄的自营后溜出径往后面埋伏去了。 大营内有那刚刚制住马匹的翻身而上才跑出几步便听的空中嘶鸣之声大作不及回头便已被射成刺猬一般哀号着滚落马下旋即被踩成肉泥一般。几轮箭雨过后大营内已是哀号一片众乌桓兵不敢再往外跑却是纷纷往中军挤来有那心急的便是将前面跑的慢的直接推开先自逃窜。被推倒的人尚不及哼叫便已被无数大脚踩过瞬间便是一团烂肉。 乌桓兵自相践踏死伤甚重一万大军被火烧、箭射加上自相践踏而死已是去了一半。便在此时轰隆隆的蹄声已是冲进了大营直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而来火光闪耀之间马上骑士手中的横刀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魔鬼挥舞之间不断收割着生命。 雨夜、大火乌桓兵竟不知汉人究竟来了多少只觉到处都是汉军骑兵的身影往来冲突不断。火光掩映之间汉军一张张脸上满布狰狞呼喝声中横刀频闪断肢残臂满空飞舞人头乱滚。“派人往后通知中军苏朴延大人其他人收拢士卒上马迎敌快……快……”大帐中几个亲兵正自手忙脚乱的帮难楼穿上皮甲。难楼一边口中喊着一边将几个亲兵踢开绰刀便往外跑。几个亲兵赶忙爬起来随着跟了出来。 难楼血红着双眼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远处汉军一排排的来往纵横手中的横刀每一次挥动都会带走一个乌桓勇士的生命。乌桓兵早已不知该往哪去了便在这一边倒的杀戮下一片片的倒下去。地上已是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血水一脚踩上去已是直至脚腕天空中飘舞的雨丝也带着一股血腥气。难楼伸手抹了把脸却见竟是红红的一片。 “啊”难楼只觉胸中似有一股气要炸了开来禁不住仰天大叫声如狼嚎。旁边众亲兵亦是随之而叫。几人搬鞍上马难楼一马当先舞刀向着这边猛冲剩余乌桓兵突然见了主将不由齐声欢呼都是拼命往难楼这边靠来。 难楼本是乌桓勇将不然也不会作为先锋而来此时手中大刀轮圆一刀将一个汉军劈落马下但瞬间便被大队的汉军淹没。难楼此刻脑中什么也没有了只是不断地机械的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耳中不停的传来亲兵和刚刚聚拢来的士卒的惨叫随着身上痛疼的不断加重身旁已是只剩下三五个亲兵了。 一刀隔开自旁劈来的一把横刀顺手一送将那人刺于马下。待要再往人群中冲去旁边一个亲兵已是一把拽住他的马缰“大人不要去了我们保你冲出去”那亲兵急急的道。 难楼一窒耳中听的厮杀声渐渐低落满眼望处俱是汉军身影。不用说自己这一万大军恐是没有了。难楼惨然一笑伸手推开亲兵“逃?我乌桓勇士没有这个规矩”转目看向前方但见众汉军已是渐渐围拢簇拥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往自己这边缓缓而来。 难楼眼中凶光一现以刀击胸前仰头长叫“呼几个亲兵见难楼这般作法显是下了决死之心心中俱是激动不约而同的同声呼喝相应。虽只五人却有一股惨烈之气弥生。 累死了第四更奉上!!!夜空的星辰老大你不会那么残忍的在这时候拍俺板砖吧俺要推荐和月票!!!拒绝板砖!!你老就别玩俺了。继续求票啊!!! 第二百六十章:聚歼(一) 难楼收声低头目光死死盯着那个白衣人慢慢将手中大刀前指口中沉声道“某乃乌桓大人塌顿麾下南征先锋难楼汉奴你施诡计夜袭我营伤我乌桓勇士无数好不无耻!你若有胆便来与我单独一战” 此时天交五更整个大营已是没了厮杀之声只是偶尔传来一声惨叫正是汉军在清理残余打扫战场。 柳飞端坐马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饶有兴趣的望着眼前这个乌桓汉子。此次乌桓南征大军先锋一万士卒便只剩眼前这五个人了。其他的具被歼灭。便是那些自后营溜出去的也早被埋伏在那的胡方等人斩杀殆尽。而眼前就这五个人了这乌桓将军还要与自己单挑。 柳飞心中一叹驱马便要上前旁边王重一把拉住道“明公何必污了手且让末将前去会会这厮” 柳飞微微一笑伸手推开王重径自驱马走近。看着难楼淡淡的道“兵者诡道也。何来无耻之说。吾敬你是条汉子汝若下马归降便饶你性命” 难楼闻听不禁仰天大笑道“你以为我乌桓男儿都如你们汉人般没有骨头吗?若要某降那是休想。某头在此你想要便来取吧”话落已是催马向前便来取柳飞性命。 柳飞微微摇头喟然一叹。眼见难楼奔近。手中大刀扬起带着一股恶风呜地一声。已是当头砍下。柳飞嘴角微撇待那刀临近方蓦然出手。五指箕张犹若兰花绽放轻柔曼妙无比。迎着刀势轻轻一抓那刀便生生的僵在半空被柳飞只三指捏住。 难楼只觉一刀似劈入水中。微微一顿便是劈不下去。任凭他如何使力那刀却仿佛生浇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难楼大骇便要松手弃刀却突然感到那刀忽的生出一股吸力自己手掌却是怎么也脱离不开.这般情况却是从所未遇心中狂震之下已是面如死灰。 场中此时一边是一个魁梧地大汉。满面通红青筋暴跳的两手握着一把大刀举在半空。另一人却白衣飘飘单手三指捏着刀刃面含微笑。场景之诡异让两边厢众军只看的瞠目结舌。 柳飞微微一笑道“还肯降否”难楼心中犹如惊涛骇浪只觉今日所遇绝非人力可为这白衣人莫不是神鬼之流否则便是其力大砍不死他。又怎会把自己的手生生咬住。自己这把刀素日惯用的有没有这般怪异如何不知。定是这白衣人使得法术了。想到可怕处。不禁冷汗涔涔而下。心中恐慌之余想及对面这个却不是人又联想到今日狂风暴雨雷霆霹雳愈觉得今日之败便是天神之意了那雷电风雨俱是天神所御。要知乌桓之人最重鬼神素日大小祭祀均是隆重非常。由部落萨满祷之。全族无分男女老幼尽皆跪拜。极是虔诚。 此时听得柳飞问哪还敢有半丝怠慢低头颤声答道“小人愿为天神大人奴仆但望大人宽恕小人不敬之举”想起天神怒身子不由微微抖。 柳飞一鄂随即释然。劲力放处已是将手收了回来难楼全身酸软。此时得了解脱忙自扔刀滚鞍下马趴伏在地不敢乱动。 柳飞袍袖一拂难楼但觉一股大力涌至身子已是不由自主的站起骇然间更是认定柳飞非人神态愈卑微。柳飞道“你即归服便为吾向导于前面引路。如何?” 难楼赶忙拜倒口中道“小人谨遵大人神令”柳飞点点头却未再去管他只是向着孙离、王重施个眼色二人领悟微微点头。柳飞遂叫收拾军马扎营休息。这一战却是得了马匹粮草若干众军俱皆兴奋。 休的一日。第二天一早柳飞便令大军出径往饶乐水上游迎来。大军行了两日直有百余里方才扎住柳飞令胡方派出哨探这边将难楼喊过细细问了苏朴延的军况。难楼此时早已胆丧心中认定柳飞乃是天神虽替自己族人担忧却是不敢隐瞒将所知军情一一说了柳飞心中笃定。 次日胡方回报前方百里处便是苏朴延大营。柳飞颔将人俱都打下去自唤来金翅踏上之后令金翅往苏朴延大营窥探。原来金翅却是早回当日将药送到西凉后马铁服下虽一时未醒伤势已是稳定性命无忧。至于醒来却要等柳飞来此施术才行。马见小弟虽一时未醒但性命总算无忧自也放下了心。时值马岱已回兄弟三人遂商议进兵报仇之事便将金翅打了回来。 柳飞驾着金翅在苏朴延大营上空转了一圈边观周围地势心中已是有了主意。回来后唤过胡方让其去暗暗准备自己这边却下令起营直趋苏朴延大营对面二十里处下寨。 苏朴延闻听汉军来攻大惊急问详情却无人说地清楚待命人打探先锋难楼信息却也是如同凭空消失一般竟是无影无踪了。 苏朴延心中担忧将乌延请来二人商议良久终是不明所以。眼见汉军来势神恐是难楼已是不保了此地距王庭柳城不过六百余里却是不可不防急令人往王庭回报。哪知这些信使走不过三十里便俱被胡方贪狼骑拿下端是未曾走脱一人。塌顿等人遂不知情。 第二日鼓角齐鸣声中两方列开阵势。柳飞此刻却是排出地载阵。中间飞虎营列成十个方阵俱皆下马依住陌刀。两边却是白马义从辅之。最前方一阵巨盾兵营后却是一阵奇兵后伏一队贪狼骑。除巨盾兵外其余阵势俱用旗门遮住。 两阵对圆苏朴延出阵喊话诘问何故来犯。柳飞却不答只叫难楼上前搭话唤其来降。却不让难楼多言。难楼满面羞愧却不敢不从只得按着柳飞所言相答。对面苏朴延见难楼奔出顿时睁大眼睛旋即怒容满面大声呵斥。难楼却是无言以答只将柳飞吩咐之言说完便是掉头而回。 苏朴延大怒亦知不能善了见汉军骑卒甚少。自持乌桓铁骑犀利并不将汉军放在眼内。眼见难楼回转当即令大军冲阵。牛角号苍凉地鸣声响起乌桓军中顿时一阵呼喊锵锵的金铁交鸣声中众乌桓骑士已是俱皆拔刀催马。 大地一阵抖颤漫天尘土飞扬间一万前军已是直接冲了上来。但见万马嘶鸣铁蹄震地马上骑士手中弯刀高举。呼喝喊杀声震耳欲聋一股庞大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柳飞稳稳地端坐在马背上令巨盾兵撤往阵后却叫十阵士卒。俱皆挽弓搭箭做好准备。旗门开处十阵兵士俱是上前突出阵外。 这帮飞虎营士卒虽早经过战阵但见对面骑兵气势磅礴亦是心中栗六若不是大胜之威尚存柳飞军法严苛。换做早些时候。早作鸟兽散了。此时眼见主将笃定。各级长官神情淡然心下也自定了。 对面乌桓铁骑眼见汉军阵势变化却不稍停他们俱是天生的战士知晓在战场上决不能怕越是害怕死的越快只要加快度冲进汉军大阵那便任凭自家杀伐了。 柳飞眯眼盯着乌桓骑兵来势暗自计算着距离堪堪近一百二十步时口中喝道“弩手上前前方分段平射” 众卒齐声应诺将弩举起扳动机括但闻咔咔之声连响接着便是空中传来一阵嗤嗤之音乌桓骑兵阵中最前方一排兵士顿时倒撞而下骏马悲嘶声中马上骑士已是翻滚着落于马下后面骑士却是微微拨转马头或绕过或直接跳过仍是直冲而来。便似在水湾中打起一个水花旋而平复。 只是汉军所用却是分段射击之法一队射完后对接上弩箭一排排的不断射出毫无间隔。空中“嗤嗤”之声大作最后竟是如同连成一声长音一般。如此一来乌桓骑士顿时损失惨重那水花儿不断显现平复又显现又平复。短短的一百二十步竟是如同死亡线竟是没有几骑能冲过来。 骑兵冲阵素来便是依仗度取胜以往弓弩攻击射完一箭便要再次上箭才能射第二箭这个空挡便足够骑兵冲近的了。所以一般躲过第一波弓箭打击对方地弓箭手便已是无能为了。哪知今日竟是碰上了柳飞却将分段射击拿出顿时使乌桓铁骑损失惨重。 十阵士卒均只一箭绝不多射却已是使乌桓铁骑损失了两千多人。剩余骑士终于等得了宝贵的空隙时间纷纷拨马绕过前方那一堆断肢残臂和马尸人人眼中均是露出狂喜地神色。 柳飞却是淡定的看着口中却是继续下着命令“弃弩挽弓正前方三轮覆盖射击”随着柳飞令下十阵士卒已是抬起长弓仍是采用分段射击嘎吱吱的弓弦拽动声中耳中但听的“嗡”的一声大震天空便忽的一暗一千支箭已是破空而至。随即第二波第三波接踵而至一时间箭如雨下。 篷车凌晨四点睡的今早七点起来赶紧赶出来一章奉上。今天还会爆一直到晚上搞出四章。不过还是要继续跟大家求推荐和月票呵呵。昨晚看了下貌似差着进榜还有一小段距离就要求各位兄弟们帮忙了篷车给各位鞠躬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聚歼(二) 乌桓士卒才脱出劲弩的打击又落入长箭的死亡漩涡中两千人三轮覆盖射击便是在六十步的地方布下了一片莫大的死亡之域六千支箭的攥射下乌桓骑士的前进大阵顿时便如被上帝之手随意抹了一下般倒下了一大片。地上似是突然多了许多刺猬第一波攻击的一万乌桓骑兵便在弓弩的打击之下已是损伤六千余人。 广阔的战场中间一时间处处皆是血水肉泥成片的人马尸体遍及四处战马的悲嘶之声未死士兵的哀号之声不绝于耳。整个百十步的范围之内似是突然长出许多草棘密密麻麻的东一簇西一簇的。 苏朴延看的脸色铁青眼见尚只剩余三千余骑卒冲了过去却是怕难以冲动敌阵。此时汉军已是不及再放箭了苏朴延不敢怠慢挥手间便是令余下万骑奔出便要趁着这个空挡冲上他与乌延身边除了二百余亲卫跟着便是最后一队奇兵了(后备兵)。 汉军这边待得众士卒三轮箭射完柳飞已是沉声喝道“众儿郎陌刀成墙层层推进渐次递至有我无敌”说着对后面抬手示意。顿时一阵沉郁至极的鼓声响起。百余面牛皮大鼓同时敲响。鼓声震动贯耳欲聋。轰轰隆隆的犹如天际传来的滚雷充斥着天地之间每一寸空间。 十阵飞虎营士卒俱皆大声应诺。齐齐相和道“有我无敌!”喊声中已是俱皆丢弃手中弓弩抬手间。已是握定身边地陌刀齐齐前指。整齐的步伐中迅即合成一个大阵一排排的向前缓步而进。霎时间一股惊天地杀气自阵中荡起。 众士卒便在这雄浑的鼓声中列队而进心中早没了恐惧之念双目血红之中。便是眼前的敌骑周身但觉热血沸腾难以自制。 剩余三千乌桓铁骑已是冲至不足二十步处好不容易自死亡的阴影中冲出个个已是气为之夺。只是此时却是不容回头否则定会被当成靶子射成刺猬。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前冲心中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念。毕竟这个时代以步卒对上骑兵。那是绝无幸理的。 “嗬狂野的嘶叫声中乌桓人的野性已是全然爆出来退便是死进尚有活此际前面纵是刀山火海他们也得冲了。 二十步何等近的距离战马只是一抬步便已是到了。只是乌桓人没有想到地是。迎接他们的还真的就是刀山!放眼望去俱是明晃晃的刀刃门板一样的刀刃挥动起来。挡之者人马俱碎。 这是真正的屠杀!一排排的大刀片举起落下再举起再落下。乌桓人尚未及近前便已被斩为碎片。刀墙不断向前如同巨大的车轮将面前一切活物。俱皆碾成齑粉。陌刀每一起落。便是伴随着漫天的血雨和碎肉人体与马匹的血肉混合在一起。各种内脏青地绿的红的白的如同打碎了染料缸一般搅合在一块。 陌刀大阵前进的路上没有完整的尸体留存下来不管是人还是马匹都是呈现一片片一块块的模样。浓郁的血腥气散瘀空中令人呼吸一下便如同喝了一口鲜血般难受。整个陌刀阵的上空笼罩着一片红艳艳的色彩。 乌桓后续地一万骑兵已是接了上来只是抬眼间看见眼前的景象饶是这些乌桓人俱是野蛮至极的种族看了也是心中直突。面前的陌刀兵已经不能称其为人了一个个如同自血池中爬出地恶魔从头到脚都是鲜血流淌着脸上身上刀上每一处都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浑身上下全是布满了肉块碎皮和搅碎的脏器。每个人眼中都是闪着疯狂的光芒盯着驰近的乌桓骑士满是攫取的**和贪婪。整个血红的颜色中唯有偶尔张开的嘴中牙齿是白色地。但这种强烈地色差对比却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是面对着一群蛮荒地野兽让人不寒而栗。 乌桓人战栗了他们虽然野蛮但终归不是野兽。面对着这么一群比他们更野蛮、更残忍的魔鬼他们也会害怕也会颤抖。便连疾奔而来的战马也是惊得唏律律的长嘶着不时的想要扭转头逃去。 但是来不及了他们刚刚为了快接近已是拼命催赶了。此时巨大的惯性让他们难以停下来更何况后面源源不绝跟上的大队。不知是谁突然狂叫一声已是被眼前的景象活活的吓疯了。便在队中狂乱的挥舞起战刀瞬间将身边的队友砍到好几个。而自己也随即被旁边的战友乱刀斩于马下。倒下的人体和马匹立刻变成了致命的障碍使得后面的战马来不及躲闪。长嘶声中已是挤做一团倒了一片。 几个千夫长拼命的狂喊使得大军拉开距离。只是如此一来更是给了陌刀兵更大的施展空间。如林的陌刀齐齐挥舞上一刻的屠杀便又开始上演。整个陌刀阵便如坚定的磐石稳稳的屹立于揣急的江流之中将一**不断涌上的波浪击的粉碎…… 难楼跟在柳飞身边眼见着这般惨景只觉心头阵阵颤呼吸之间那股浓重的血腥气让他肠胃直是翻腾。而以前这种气息却能让他极度兴奋起来今天却是有了想吐的感觉。偷眼看着旁边一身白衣的柳飞此刻在他眼中朦胧间竟是化作了头生双角背生双翅的魔鬼。心神便这样被无边的恐惧淹没身子摇晃间已是噗通一声落于马下已是昏死过去。 苏朴延和乌延看着场中的变化亦是惊得目瞪口呆什么时候骑兵对上步兵变成这般模样了此时的骑兵哪里还有半分的优势。直直的便是变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乌延颤声道“大帅快让奇兵冲上以弩箭射之方能扼制。迟恐不及矣”苏朴延猛然而省抬手便要下令奇兵前冲便于此时猛听得自己阵后号炮连天鼓角争鸣。接着便是轰隆隆的万马奔腾之声一队汉军已是自背后杀至。 苏朴延二人直惊得魂飞天外竟不知这队汉军自何处而来简直如同神兵天降一般。这时哪里还顾得上去冲击前面的陌刀阵。眨眼间汉军已是攻至眼前大军中一杆大旗迎风招展一个斗大的张字绘于中间正是张合高览和张燕到了。 他们得了柳飞的军令费时两天多方才开出一条小道带着众军急穿而过只是小道崎岖难行众军只得下马牵带而过。待得大军全部过完已是堪堪一天过去三人商议之下也不休息便是直接上马急行这才将将赶到。远远听的战鼓震天知晓便是进攻的信号哪里还敢等待立时放起号炮直杀过来。 乌延眼见后军抵挡不住不由大急急向苏朴延道“事急矣我等当先并力杀出再图后事。” 苏朴延点头二人拨转马头夺路而奔。前方冲阵的一万骑兵此时已是耗损大半早已无力再攻眼见中军大旗向北方而退顿时纷纷调转马头大败而溃。 这边柳飞看的真切令旗挥动之下众军已是一声喊在后追击。白马义从等待许久此番得令顿时齐齐呼喝一声率先冲出。陌刀兵却是各回本阵搬鞍上马将陌刀挂好随即抽出横刀这才跟着一齐向北追去。 张合等人却是看着场中那些碎成丝丝缕缕的尸体不由的头皮麻究不知这位隐神谷主练出了一营什么兵这般战阵之上怎能将敌骑砍成如此惨状。心中惊惧之间也不及多问只是匆忙向柳飞一抱拳便领着大军追了下去。 却说苏朴延乌延二人领着残兵急急向北而退只要到了白檀自有路返回柳城。二人直直奔出十里方才停下。回头点看士卒却见整整三万大军如今剩下的却不足四千人还多是带伤挂彩的更有的竟是一马双跨的。四千残兵盔歪甲斜哀声连连。真真是马不及鞍人不及履多有手中空空的竟是连兵器俱是扔了了事。 苏朴延长叹一声悲声泣道“吾三万儿郎奔袭东进今未至地头便几已丧尽。还有何颜面回见塌顿大人”言罢抽出佩刀便欲自刎。旁边乌延大惊一把拉住劝道“大人不可如此。今日兵败非战之过。汉军练出如此怪异之兵吾等初遇致遭败绩。此等军情正当回禀大单于同心应对。如何竟至轻生耶”众人皆劝苏朴延方止。 抬头看了下地势乌延指着前方道“前面直去八十里便是白檀但到了白檀便可稍歇直回柳城。只是若顺大路而行恐难摆脱后面追兵。此处向东有一小径只需跨过一条河便可直抵白檀东面届时往西便是白檀往东可通平岗二处俱可回柳城。今不若径取小路而行一来可甩脱追兵二来回城之路也可多个余地”苏朴延微微沉思点头应了。只不知此一去落得个身异处片甲不回。 第二百六十二章:覆没 天色微明黑云罩地。山野之间风声渐急。这夏深秋初之际大风吹过草伏树摇哗啦啦作响之音如同丧曲一般伴着乌桓人一路踉跄前行。 苏朴延与乌延二人带着这一队不整不齐兵已是堪堪走了一个时辰。自饶乐水大败连续赶路已是一天一夜了。此时人困马乏肚中饥饿人人俱是面色木然机械的挪动着两脚向前移动着。前面究竟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天虽转亮但云层却是愈堆的厚了抬头望去一层层一团团的已是连成一片天地间昏暗不明。空中的湿气越重了。 苏朴延看看笼罩的乌云心头也是一片灰暗。转头四顾见众乌桓兵俱是瑟瑟而抖勉力而行心下难过。对乌延道“且等过了河便寻个所在先自歇息一下再行”乌延点头望着前方道“估计再有一个时辰便能到那河边了过了河将桥拆掉便是汉军追来当能缓得一缓。” 苏朴延点头。天空中忽的亮了一下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闷响自云深处传来。不多时候一滴滴豆大的雨滴便唰唰的落了下来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须臾风势微缓雨却急了起来。 天地间更是昏昧大雨如注众人衣甲尽湿四周朦朦一片俱是一片水气。又走地一会儿。风却又渐渐急了起来呜呜咽咽声中吹在身上。甚是冰冷。 此时已是走出了许久眼见后面不见追兵来赶众人心中均是稍定。只是这般天气众人皆是又冷又饿马尽困乏。焦头烂额者扶杖而走中箭着枪者勉力而行。衣甲湿透个个不全。军器旗幡纷纷不整。大半是被追的惶急。只骑的秃马鞍辔衣服尽皆丢弃。此时秋风合着大雨之下这份苦处何可胜言。 苏朴延在马上却见前方大军不动传人来问。回报道“前面山辟小路因连日大雨坑堑内积水不流泥陷马蹄。不能前进”苏朴延闻听大怒道“我乌桓勇士何时变得如此稚弱但叫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何来泥堪不能前行之理”遂传下将令让虚弱受伤者在后缓行使强壮者伐木砍竹担土运草填塞道路。便要行违令者斩。 众军无奈。只得下马就于路旁砍伐林木填路而进。乌延亦是带着亲卫驱使众军加施为。但有慢者便是一顿皮鞭落下。众军哀号多有倒地不起者。人马前行之际践踏而过死者无数。号哭之声一路不绝。 苏朴延听着哭声心烦怒喝道“草原上地汉子但可断头。怎可流泪。再有号哭者。俱皆斩了”四千败卒一停落在后面。一停填了沟壑一停勉力跟着二人前行。过了艰难之处路稍平缓。 苏朴延回头望去只有千余人跟着人人均是衣甲不整手无寸铁。大军之后俱是血水残骸遍布于路。苏朴延心中暗自叹息却狠下心肠催军赶路。 走不多时便听前面流水潺潺众人不觉精神一振脚下自觉的快捷了起来。行不多远眼前一亮但见一条大河横亘于前水流并不甚急河上便有一座木桥。 众人大喜苏朴延催促众人急过桥。众军士俱知过桥后便要拆桥歇息皆怕将自己留于最后哄然一声已是俱往前奔。百余人抢在头里迫不及待的踏上木桥。这木桥却是修建的有些年月了本就是摇摇欲坠。众人只顾往前却是无人现木桥之下早被做了手脚于那支撑之处俱皆砍去。 这百余人同时踏了上去尚未至中间便笃闻一声大响众人惊呼声中那木桥已是轰然一声自中间处塌陷了下去只余两边参差不齐的两段朽木。 苏朴延与乌延俱是大惊急催马往前来看眼见这般模样俱是心中沮丧。苏朴延无奈便要令士卒前去伐木架桥却忽听乌延欢呼一声转头看去亦不禁狂喜。原来那些落入河中的士卒此时正楞楞的站在水中那水却是只及至胸腹显见并不很深。如此只要汲水而过便可省却了许多时间。 苏朴延将手一挥众军已是欢呼一声俱往河中而去。堪堪几百人才下的河去便闻上游响起一阵轰雷般地声响。苏朴延与乌延同时色变举目望去但见上游此时正浊浪滔天一股两人多高的水势已是急扑而下。 二人大惊幸得均是骑着马且刚入水边急忙带马跃回岸边尚未及反应便闻听对岸号炮连天鼓角长鸣。无数旌旗自林间竖起许多汉军身影于林间闪动。雨幕迷蒙之中竟不知有多少人埋伏在此。 随着一阵大旗摆动梆子声传来响遏行云。紧接着便是数不尽的利箭自天际落下河中的兵士本已被大水冲个无影无踪靠近岸边的士卒亦是东倒西歪站立不稳拼命抓住一些小树草根稳着身子此时在弓箭攥射之下顿时一片哀号之音奔腾的河水中便犹如绽放出一朵朵红花。 苏朴延与乌延二人面如死灰哪里还敢往对岸去拨马掉头便走剩余三百多骑亦是紧随而去瞬间河岸这边已是空无一人唯余河水滔滔震耳轰响。 对岸林中闪出数百个身影为一人正是胡方此时望着苏朴延逃去的方向嘴角已是勾起平凡的面孔上却是显露出说不尽的残忍和阴鹜。将手一挥几百人已是随着钻入雨雾之中瞬间不见踪影只是林中却依然是旌旗林立却是再也没有声息了。 苏朴延与乌延二人此时如何敢回头去看只恐跑的稍慢落入汉军之手却是再无活路可言。所幸方才急着下河地皆是失了马匹的步卒剩余这三百余人却是好歹人人有马冒风突雨的一阵疾奔直往西面而去。 乌延在前领着顺着水势往下游奔去。苏朴延追上奔行中大声问道“此刻却往哪里去”乌延只是望着前面头也不回大声回道“往前二十里处这河水便转了向北那边有一小径亦可通往白檀只是却要多绕出百里。吾等且从那里走吧”苏朴延不再多问三百余骑奋起最后一丝精力在雨中急往西而来。 那大河之水虽是葬送了大半士卒却也挡住了汉军对岸的追兵后顾无忧。只是此刻所行之路高低崎岖不平战马奔行其上甚是艰难。偏偏众人尽皆心急如焚俱是尽力催马急行那马早已乏透哪里堪这般驱驰队伍中便不断响起悲嘶之声随即便是噗通噗通的倒地之音马上之人不及起身便已被倒地的马匹压在下面随后在后面众马奔行之时践踏而过。有那幸运的一踩即死只不过尸被踩个稀烂。那不幸的却是一时尚不得死便只能有一声无一声的哀号着慢慢的忍受浑身无处不疼地苦楚哀嚎许久才能慢慢咽气。 待到苏朴延二人奔到那小径之处随在身后的已是只有百余骑。个个均是满目惊慌临近崩溃。坐于马上只晓得紧紧抓住缰绳随着前面身影快跑至于到底要往何处去却是一概不知道了。 百余骑片刻不停径直往小径投来。堪堪奔出不远突闻两边鼓声大起。众人直骇的魂飞魄散拼命勒停胯下马匹众马在唏律律的长嘶声中俱皆人立而起。不及细看便见两边已是涌出无数汉军手中挥舞着雪亮地长刀呼喝着杀入队中。 这般士卒此时人无寸铁手足俱颤如何抵挡这些如狼似虎的汉军只听得一片噗嗤声响随即便是惨呼声不断。 苏朴延与乌延此时已是再无半分侥幸。乌延眼冒红光骨子里的狠戾激出来狼嚎一声便提枪扑向人群杀去。只跑的几步前边已是晃出一员大将举刀纵马迎上前来后面亲兵高举的大旗上正是一个张字却正是张合。 乌延此时哪管是谁也不搭话举枪便刺。张合眼见这人已是陷入疯狂之状亦不答言大喝一声手中大刀于半空挽个刀花“呼呲”一声劈空之音响起。那刀光如同天际的闪电般明亮直向乌延肩颈处砍至。 乌延只觉眼前一亮手中枪尚未递至对方身前便觉手中大震接着脖颈一疼瞬即便感到眼前景物变幻所有物体俱皆倾斜。努力转头看去却惊恐的现自己半边身子犹自骑在马上那马却也已是不见了马头。待要再看眼前却是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乌延却是被张合奋力的一刀连马带人俱皆斜斜地劈成两半。一声未响之下便已是魂归地府去见他们地赤山大神去了。 苏朴延在后看的目眦欲裂举起手中长刀便冲张合而来口中断喝之声才出便已是戛然而止低头看着胸前突出地一截枪尖想要回头去看却被猛地贯到地上瞬即死去。两眼犹自大睁无神的看着茫茫天空。 第二百六十三章:白狼 将苏朴延的尸惯于地上张燕把大枪在他尸体上蹭了蹭嘴角带起一丝不屑。自有士卒奔过去一刀砍下苏朴延和乌延的级分别递给二人。张合与张燕将二贼级挂于战马脖颈之下大声命令汉军急打扫战场。待得收拾利索呼啸一声大军舍了小径径往柳飞大部迎去。 此次围歼整个环节柳飞早于胸间通盘算定。他当日询问难楼苏朴延军情以及周边地理之时心中已是有了个大概。后又亲自乘金翅察看了地形更是胸有成竹。 在正面大破乌桓铁骑的时候便着胡方将消息递于了张合嘱其在闻听鼓声齐响时率众自后杀出夹击乌桓。只是未料到道路难行张合等人差点不及赶到。若不是陌刀兵犀利顶住了乌桓铁骑的拼死冲击后果实难预料。 他给胡方的任务一是切断乌桓人往柳城的消息传递并通知张合夹击以及后面埋伏的所在二来便是让其多备旌旗号角早早潜至大河对岸在上游筑起堤坝蓄水以待。若乌桓人真往大河来过便可放水淹之放箭驱赶。更于对岸林中虚插旌旗以做疑兵。 至于将木桥坐了手脚却是胡方自己施为。乌桓被大水淹没又见对岸设有伏兵心胆沮丧之下必不敢再投原路而走。那于当时所在最近之路便是张合埋伏之处了。故此才有张合张燕斩杀二将之事。 至于自饶乐水直往白檀之路。柳飞却是自己带着飞虎营和白马义从镇守若其不来自有诸般设置等着他们。若是来了便让他们再尝一下陌刀地滋味也无不可。故而这次战事实是周到至极。便因这样苏朴延这三万大军已是死个殆尽那乌桓单于大人塌顿此时兀自高坐城中浑不知汉军动向。^^ 张合等将汇合了柳飞。便于当地扎下大营稍作休整。张合几将偷偷来寻云涛询问当日饶乐水南岸那场大战的详情云涛一一说了。张合高览张燕三人听了心中骇然之际望向飞虎营陌刀兵的眼光却是满含着热切。 云涛大笑道“先生早料到汝等这般模样要吾告知你等。不必眼热。此次大战之后要你等按其所留兵法好生练兵他自会让人将这陌刀给你们配齐。只是欲用此种兵器士卒地体能要求甚高原黑山军所部恐不能尽数附和当细细拣选练习之后方能用的” 张合等人闻听大喜自是点头不迭。此番比试于今之时。结果已是不言而喻。哪里还有半分抵触唯一所有的心思便是尽快了结战事回去亲自操办练兵事宜了。 柳飞早在当日布置之时。便是将张燕所部列为主力。殆因其余几路军马皆不过三五万人只可用作牵制和实施最后打击来用。唯有张燕所部不但号称百万之众且地理位置正处于中原正后方。待得一统北地外族正可纳其骑兵精锐以敌曹操引以为傲的虎豹骑。而这陌刀却是柳飞早早定下的制式武器只是当日并未想到此时士卒的素质之高。故而所备不多。当还在徐无山操练之时。现这班士卒体能惊人之时早已命祢衡传讯给甘宁。嘱其回去通知夷州早做准备了。 大军在原地修养十日之后柳飞暗算田畴等人大军应是差不多快到了这才吩咐拔营起寨直往乌桓王庭柳城而来。令胡方领贪狼骑于前方哨探但见对方斥候尽数捉了不叫消息走漏。自己这边叫难楼为向导引军直进。 难楼此时早已破胆整日浑浑噩噩间也不多想。****即是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后面便已是麻木了以其在北地的熟悉避开险要左曲右拐只十余日间已是过了白檀离着柳城只二百多里了。 胡方等人这段时间却是忙的脚后跟直打后脑勺。离着乌桓王庭愈近对方地哨探便是越多。若非柳飞传授的各种隐蔽手段和刺杀技巧早被现多时了。也幸得这班人本是精灵古怪至极才能将柳飞所授进行融会贯通换做一般士卒便是柳飞再神也是莫可奈何的。只是这日却终是出了纰漏在他们袭击敌方一队斥候时不妨其中一人因开小差而远远落在后面却幸得没死在当场虽被胡方一箭射中终是因为隔着太远而一时未死拼命逃回柳城将消息报于了塌顿。 这塌顿本是乌桓大人丘力居的从子只因当日丘力居死时其子楼班尚幼故才让塌顿总摄三族。塌顿素有武勇于族中威望甚高几年间东征西讨打下偌大的一块地盘非惟将北地拓展了大片土地便是往南亦是将右北平郡、辽西郡、辽东郡三郡乌桓族尽数控制在手。时乌桓众长老皆将之比为当日的冒顿俱皆拜服。一时间乌桓一族强大无比不过十年间已是北地最大的势力对当时中原之地亦是形成莫大的威胁。 塌顿当日正自在柳城高卧尚自犹疑为何所三万大军至今没有消息。待得接了那伤卒所报方才大吃一惊。终是明白当日所派之军恐是凶多吉少了。只是此时却是顾不得再想其他了。眼见汉军已是杀到自己老巢了急将楼班及右北平乌桓单于能臣抵之聚齐各部共聚士卒五万余人来迎汉军。这楼班此时却已是长成便做了仅次于部落大人职位的辽西单于倒也安守本分深得塌顿信任。 三人慌忙之间凑起大军杀出柳城便于两百里处的白狼山与汉军相遇。当日胡方回报走脱了敌方一个斥候柳飞便不叫再往前去料知塌顿此时既得消息恐定会招兵紧守柳城遂命大队急直进。后方来报田畴所带三万大军亦是越过了平岗离此不过半日之程柳飞遂不以为意。 哪知塌顿虽有武勇智谋却短压根没想什么据险而守。于他脑中乌桓铁骑自是不善于守城但于草原上奔突却是天下莫能挡之。故而凑得五万大军便是匆匆带出拟要以铁骑之利摧败汉军。此次双方遭遇实是突然之至。柳飞一时不察也是吃了一惊急引众军登白狼山观望。 这白狼山却又名大羊山。位于今喀喇沁左翼白塔子。北魏时称“白鹿山”蒙古语称“布祜图山”意为有鹿之山。汉代称“白狼山”清初时叫“大羊石山”后来简称“大羊山”。其名源于巅顶西侧有一白色巨石远视似鹿、似狼亦似羊故称之。以后又改字称今名。其山高不过千米与其称为山不如称为石堆更为确切故又名白狼堆。 柳飞此时便立于山上最高处纵目远望但见山下乌压压一片人马各式麾并举左一簇右一堆地全无队形。远远见了汉军不禁同声鼓噪俱往前冲。柳飞看的不禁大摇其头心中大是奇怪何以这痞子般的军队竟然也能展成北方最大的势力实是奇哉怪也。素闻塌顿之名怎会如此不堪。便是那苏朴延当日所控之兵也比今日强了太多。 他却不知塌顿此时也是暗暗恼怒。乌桓一族自有规矩如遇争战之时乌桓大人当传木令遍传于各邑落由各邑落出兵至乌桓大人处听命而行。行前虽亦是按照各邑落自带本部然号令归一旗幡一统俱有乌桓大人亲统或是指定大将统带。而今塌顿所率俱是临时凑起的各部小帅的亲兵虽为整个乌桓之精锐然战前时间紧迫没于全军做统一号令之事只有楼班、能臣抵之二人知晓。此时各自为战如何不乱。 柳飞正自观看张合眼见乌桓阵型散乱不由大喜上前进言道“先生此时贼骑散乱击之正其时也。合愿率所部为公击之。” 柳飞回望他笑道“可是见猎心痒了?也罢你便率军自左翼突入”又唤过高览道“将军可率所部自右翼突入。中军某自令飞虎营拒之”唤张燕道“飞燕可带一队绕下山梁潜至其后。莫出待吾三军突入贼乱时击之顿可擒也”众将一一禀令而去。 柳飞却让云涛率白马义从自做后队只待飞虎营将敌骑斩倒便带队冲突。云涛大喜领命。柳飞自立于山上观望这些乌桓骑卒于他眼中自是如同蝼蚁一般并不值得他亲自出手更何况这本就是锻炼所部最好的机会他若出手其他人还练个甚么。当下只是静静伫立远望观阵。胡方等人环伺周围以做警戒。 却说塌顿正自懊恼之际待要唤楼班、能臣抵之训斥却忽见山上鼓声大震两队骑兵先出直往自家两翼冲来正中却是一队步卒远远望去只见一片明晃晃的大刃闪烁甚是齐整。心中正自犹疑待其奔近方才看的明白不由得便是大吃一惊 第二百六十四章:平定 却说塌顿看清了这些步卒的模样心中不由大惊。他本擅于马战天生对军事便是极为敏锐。此际见了汉军这般兵器已是暗暗觉得不妙。只是此时自己部下见的汉军扑下早已呼喝着迎了上去哪里还管他在这担忧。 塌顿无奈之下只得打起精神且先迎敌。两边俱是骑兵度何等之快。旋踵便碰在一起。自上望下便好似两道大浪相撞瞬即爆出一朵莫大的花朵血雾扬起之际红艳艳的煞是好看。 汉军骑卒虽不如乌桓铁骑精锐然其锋的两员大将却是悍勇难挡。乌桓铁骑但是遇上便是绝无幸理。张合、高览二人双刀并举纵马挥舞之间雪片纷飞瑞光霍霍。无数断肢残臂霎那间满空飞舞。 乌桓铁骑却是毫不惧怕个个口中不断地怪叫着分出一拨人围着张合、高览其他人却是身子斜倾双手抱住战马的脖颈便在奔驰中转了方向径往二人之后斩杀汉军骑卒。 此时相比之下高下立判。汉军不论是骑乘之术还是凶狠悍戾俱皆不如乌桓。一时间纷纷落马惨呼不断。张合、高览二人眼见部下被屠也是大急双双大喝一声各自回马相迎。只喘息之间便已是领着本队。喝令众卒聚成方圆大阵转动而进。 方圆大阵最利防御。虽然攻击力稍显不如然却能最大限度减少伤亡。而在这等平原作战能最大限度地制约骑兵的马。便已是得了胜利的基础。大阵运转之下乌桓人果然不能像方才那般畅意了。各邑落小帅眼见不得进均是拼命前冲试图冲垮圆阵。只是便在此时飞虎营却是到了。 众乌桓小帅见汉军步卒冲了上来俱是大喜过望。::::自古步卒遇上骑兵便是只剩挨宰地份了。在战马的高冲击下便只是那股撞击便能瞬间将敌阵冲垮更不要说马上骑士手中的弯刀了。 只是此刻他们却是忽略了一点在两个方圆大阵的带动下更多的乌桓骑兵度已是大减想靠着撞击冲开敌阵却是不可得了如今便只能利用骑军居高临下的优势硬撼敌阵了。 塌顿在后急的大声斥骂此时。若是众令统一自可分成波次进行冲阵汉军便是能挡的一拨两拨如何能挡地三拨四拨。不消多时便可摧毁对方之阵届时自可杀个痛快。如何似现在这般模样一窝蜂涌上虽是将汉军团团围住但却也将自己牵制住了。骑兵若是失去了机动性战力将大打折扣。这些道理。各乌桓小帅自也是知晓的只是一来他们本不将汉军放在眼内二来都图自家先杀个痛快。那消耗突阵之事便相互指望别人去做。大家俱是抱的一个想法便成了这般模样。若其号令归一自可先自调整此时却是神仙也没办法了。 只是当众多乌桓骑士对上飞虎营时却是均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厉害了还未等靠近方阵。前面便是突然刀光炫目。紧接着便是一排排的门板一般的刀片砍来势沉力猛。却又密集非常总叫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便在惊慌之中整个乌桓骑阵中惨叫声已是不绝入耳只是其音多时极为短促盖因不及全部出便已是成为碎片肉末了。 汉军此番步骑相合同时出战却是次。张合高览眼见飞虎营的霸道也是大喜只是拼命催促大阵圆转牢牢护住飞虎营的两侧不使乌桓人阻碍飞虎营的突进便可。= 双方便是如此胶着在一起。最激烈处却正是陌刀兵所在便如同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般不断将递送进来地人加工成一堆堆碎肉前排的刀刃方落后排的刀刃便接踵而至随即第三排的已是接着跟进但见整个陌刀阵似一部精密的机器一般层层而进忠实而精确地将面前所有的障碍一概砍成碎片其进展虽然不快但所通过的一路却是没有一个完整的尸体留下。连同战马一起俱皆化为血水肉泥。便是偶尔倒下一个后面便直接跟进一个那齐齐挥舞的一排大刃始终是整齐而密集。他们的目光炙热满是狂暴地气息和着那漫空飘洒的血雾每进一步必是随着一声大喝。随着那一声声大喝乌桓铁骑便会整排的化为一地碎块惨叫声、马嘶声、咒骂声、呼喝声搅在一起奏出一曲屠杀的乐章。 塌顿挥舞着巨大地狼牙棒却是始终靠不上去不由急的大声咒骂。他在队中张牙舞爪的大喊大叫却终是让张合瞅见眼底掠过一丝攫取的渴望。 猛然催动战马呵斥声中张合突然加大刀横扫中已是将前面拦阻的众乌桓骑士砍到一片双腿猛夹马腹那马唏律律一声长嘶已是高高跃起直往塌顿面前落去。尚在半空张合大刀已是夹着一股疾风砍下。 塌顿眼见一员汉将跃至雪亮的刀刃已临近顶门不及再去喝斥部下双手握定狼牙棒向上磕去只闻“铛”的一声巨响已是将张合大刀磕开。塌顿全身猛震坐下战马不禁悲嘶一声踏踏踏的退出几步张合却是得理不让圈过马头破锋八式展开锐鸣声中已是将塌顿圈在刀网之中。塌顿提起精神狼牙棒舞成一团黑影便于张合战在一处但闻铿锵之音不绝二人已是各出三式乌光亮影舞动周围顿时空出一片无人能得靠近。 高览亦是不甘于后长刀挥舞间也是迎上了能臣抵之唰唰唰三刀登时将能臣抵之砍得手忙脚乱招架不住。楼班见了迅即拨马迎上二人合力堪堪抵住高览。 整个方圆十里间已是战成一团乱麻。飞虎营虽是悍猛然终是人数远远少于乌桓进展甚是缓慢两边圆阵却渐渐有些抵敌不住。 正在此时突闻一阵沉闷地号角声传来接着便是金鼓齐鸣喊杀声震天响起。但见南面已是涌出一线黑影大地俱皆震动起来天边扬起地尘土直冲霄汉。这般情景绝非几千人所能营造出来。 那线黑影越奔越近疾风卷动间斗大的汉字大旗泼啦啦猎猎作响无数地汉军骑军已是直冲了过来。乌桓阵后一队骑军也随即出现直插背后。三路大军合击之下乌桓军顿时乱成一团。 这两路人马却正是后援的田畴和偷袭于后的张燕。张燕处还好说田畴所率却是三万骑军虽不及乌桓骑军精锐却仗着是生力军个个龙精虎猛大戟长枪之下乌桓阵脚顿时被冲开一个大口子。 塌顿与张合战至正酣陡然遭此冲击心中不由狂震心神微分之际张合破锋八刀何等精妙如何容他显露这般漏洞。刀锋斜掠而过塌顿大叫一声已是被斩落一条左臂。狼牙棒再也拿捏不住琅琅一声落于地上人尚不及落马张合手中大刀已是卷回。那刀光灿如耀日去势如星丸弹射呼喇喇一声锐响过处塌顿一颗六阳魁已是冲天而起脖颈处一腔子血直冲起三尺多高无头的尸身在马上微微一晃单臂乱舞间已是噗通一声载于马下。 “唏律律”塌顿坐下的踏雪乌骓马出一声悲嘶空着马鞍便要跑开。这匹马却是一匹上好的宝马张合早就看到了此时如何容它跑开轻催胯下战马先前几步健臂轻舒已是一把抓住乌骓马的缰绳牵着它跑至塌顿级处用刀尖挑起。举起大叫道“贼酋业已授尔等还不早降” 能臣抵之正自刚刚圈转马头闻声扭头一看不由的心胆俱裂当下也顾不得楼班正自独自抵挡高览拨转马头便跑。 楼班一人又哪里是高览的对手被高览大喝一声已是连人带马劈为两半登时肚肠流了一地在地上挣得几下便自咽气。高览亦是上前将其人头砍下用刀挑起大声呼喝。 众乌桓眼见大王与单于尽皆被杀顿时乱作一锅粥有拼命的有逃跑的互相冲撞践踏之下死伤无数。 柳飞于山上看的仔细向着云涛微一颔。云涛顿时大喜高叫一声白马义从顿时齐声呼应风一般顺着山势冲下。若是单论骑兵的犀利自公孙瓒一手带出的白马义从可谓骑兵中的顶尖部队便是曹操的虎豹骑也是稍逊一筹。此时养精蓄锐多时又是自高处向下冲锋正值乌桓大乱之际被白马义从一冲顿时彻底崩溃。 白狼山下大汉几路大军合围直将失了头领的乌桓人杀的哭爹喊娘。五万大军战死一半余者尽皆跪地而降。十里大地上一片狼藉。 第二百六十五章:辽东(一) 白狼山一役汉军利用地势使得乌桓空有五万大军之众却因号令不一施展不开而致大败。除了跑了一个能臣抵之外塌顿、楼班授各邑落大小豪帅尽数一网成擒。 此际的乌桓王庭柳城满城除了老弱妇孺之外兵不过千将皆陨落。更有许多被掳掠来的汉人奴隶闻听汉军大胜便三五成群的集结起来用手中的利刃宣泄着多年来的愤怒用乌桓人的鲜血洗刷他们的屈辱。待得柳飞大军抵至城下早有奴隶在内打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城。 柳飞等到得乌桓王宫将一干人众尽皆收押。出榜安民分赏众将。令田畴为向导高览张燕领兵靖清周边大军到处闻风而降。又令难楼晓谕各部乌桓尽言塌顿、楼班授柳城陷落之事。众乌桓皆股栗俱皆请降乌桓遂平得人口二十余万。 待得诸事尽皆安置完毕已是又过了十日。胡方来报道是能臣抵之已往投辽东公孙度处了众将请命兵辽东。 柳飞淡然一笑摆手道“不需劳烦诸位将军虎威辽东处某别有处置不消一月自有捷报”。众人皆疑柳飞但笑不语。只是让众将休整使张燕回去令祢衡迁移当日随军汉民五十万以进乌桓各部将乌桓之民尽皆分散安置其中使其不得聚。自此汉之势力。终是延伸至东北一带。 柳飞又传耕作事宜使人自夷州更南群岛上寻得土豆运至教授耕种食用之法。东北之地本极为肥沃。得了柳飞所授更有土豆这种高产易种地物种渐渐成为蜀汉第二大粮仓。乌桓部族本为游牧民族每日便为食物挣扎随处迁徙。到得此时虽然战败但柳飞并不歧视与汉民俱是一视同仁。得了耕种之法衣食渐丰再不用为生存奔走尽皆愉悦民心归附。 柳飞眼见乌桓底定便传令各部募集青壮擅射者混于汉军之中组建东北骑军。一时间从者骈集。雄壮之士踊跃而至。张合所部势力大涨便以柳飞编订之练兵精要操演士卒每日不辍。 东北诸事安定柳飞遂召集众人安排一统东北塞外之地事宜。此时东北之地只余东部鲜卑、扶余、肃慎三部。除扶余稍强外东北鲜卑已有半数内附肃慎所占之地虽大然其族人甚少。这肃慎即为后世大金和满清先祖此时尚处于刀耕火种阶段虽亦是野蛮剽悍但却极是分散。各以邑落形式散布于白山黑水之间并无统一的政治和军事各邑落头领俱称为汗。此时的肃慎非但没有后世那般强大反而深受扶余一族地欺凌整日便是为生存挣扎在死亡线上。届时只要扫平扶余将对乌桓的政策向其宣讲。定可传檄而定。回头扫平剩余鲜卑一族。便是易于反掌之事了。待得整个东北一统将徐无山剩余汉民。迁往其地混杂而居抽其精壮充实军队。再以汉族先进的文化和生产力将其同化大汉不但可牢牢的掌握整个东北地区更可立时得到数十万善战之卒。 将这般所有安排细细为众将讲完众人均是点头称善。说及远征扶余之事众将均是摩拳擦掌争抢将令。难楼此时也已恢复慢慢融入进来亦是嚷嚷着定要前去。众人正吵做一团有人来报道是辽东之地已是诸郡皆平公孙度、能臣抵之俱皆授得钱粮人口无数。沃沮貊两族降服三韩称臣。 柳飞闻听点头微笑不已。众将俱是大为讶异问起缘故。柳飞方才道出。原来这辽东诸郡均是紧邻东海若从6路进攻费时费力不说且补给困难。一旦战事迁延便即是断戟沉沙之局。但若从海上进攻却是顺畅的多其漫长的海岸线使得所受攻击点到处皆是更因早已将周边诸岛早已占领补给极是方便故而便将这任务交与了甘宁的海 早于几月前甘宁等便已将三韩逼降。此际使三韩为跳板以公孙度收留能臣抵之为由突然动攻击。自6路由甘宁率一万士卒越过边境先平貊。那貊二族本是顺民甘宁大军一到竟是一场未战便直接归降。甘宁直接便在貊就地征集粮草物资驱军直进乐浪郡。却让莫邪、李波领队自水路攻击带方郡。 这二郡本是贫瘠狭小之地如何扛得这般精锐不出半月时光已是损兵折将一溃千里。带方郡大将张敞被莫邪海船上石车打死郡守公孙模自刎。带方遂平。甘宁就叫李波领万人驻于东浪总控三韩与貊。这边却与莫邪二人水6并进径自杀向公孙度老窝----辽东。 甘宁自浑弥起兵率步卒一万又聚得各族骑兵五千使当地士人为向导一路过泗日、定售、新义州横跨鸭绿江直击西安平。历一夜之功使围三阙一之法三面猛攻只留北门。石车大展神威一顿猛砸城墙不堪撞击而至塌陷甘宁大军奋起西安平只五千弱卒太守却是公孙度次子公孙恭。公孙恭抵挡不住遂弃城而走。甘宁随后追击却并不尽屠使人突前封了往襄平大路虚插旌旗以惑公孙恭。大队却只尾随而行驱其径往玄菟郡而退。待玄菟郡守公孙康开城来接之际突然杀出公孙康闭门不及被甘宁麾下五千异族铁骑直冲而入玄菟郡陷落。公孙康、公孙恭及家族子侄并七百余口俱皆弃于市间。随即就地整顿三日后自北向南沿路直杀襄平。 莫邪却于占钟而出率大舰三十艘檬百余横渡西朝鲜湾。于东否兵分两路一路沿海岸线绕罔中岛、长火岛进入辽东湾自大辽河入海口处登6攻略遥城扼住襄平西去咽喉。一路便于东否上岸沿路克北沣、平郭、安市进窥新昌。 便于城东驿道捕获一人自称姓李名敏乃公孙度麾下长史。这李敏却本是河内太守因不满公孙度反汉自立举家出逃其父却被公孙度虏获活活烧死。正巧遇到莫邪大军一个欲开疆拓土一个要报仇雪恨两下一凑一拍即合。得李敏之助竟半日之功便破城而入。 城守却是高句丽人唤作涓奴加。城尚未破便领着家小仓惶而逃不知所踪。城内众军无如何抗的遂开门而降。 公孙度于城中闻听汉三路大军前来心下惊慌忙聚部下柳毅、阳仪二人商量。柳毅道“襄平城高墙厚粮草丰实且有键卒五万。今汉军跨山越海而来远途奔袭士卒虽利岂能久乎。明公久镇辽东民心依附。可使人遍布谣言只说汉军一旦攻入便要屠城民必奋起。军民同心正可据城而守。再有百日便即入冬辽东酷寒一至汉卒尽冻毙矣则可不战而退。俟其兵动之时出而击之一战可定。” 旁边阳仪却是摇头道“公威差矣。岂不闻孤城难守?今汉卒三路而进军势甚猛。城内虽有五万之卒却无外援之军。日困一日则士气必衰如何守得百日。且兵甲之事如何靠地老天?今明公当领一军驻于苍山之北其地当要冲乃入襄平必经之处。吾等领一军守于内成犄角之势。汉军远来趁其立足不稳可先破其一路丧敌之胆夺其三军之气。而后拒之使其不能进。单其南边两路若来攻我则围城不足攻城难拔。若其攻明公吾便自后击之其军必溃。如此襄平可安矣。” 柳毅大急道“汉军精锐如何破得?今彼强我弱若是分兵是为弱上更弱。如驻外之军一时不得克彼军来攻兵少如何守得?今正当握指成拳充实城内方有胜算!望明公察之。”公孙度听的二人之言一时拿不定主意阳仪在旁一力只是劝其分兵以守。更以昔年吕布之败为例公孙度遂拿定主意令阳仪守城自领兵两万往苍山而驻。柳毅顿足不已只要再劝公孙度却是不听。柳毅大失所望遂托病不出只在家中叹息。 却说甘宁会着莫邪闻听公孙度分兵拒之不由大喜道“此天使吾成其功也。”当下令莫邪领兵扎于襄平城外每日只擂鼓叫战并不攻城。自己却引兵来战公孙度。 到得苍山远隔十里下寨却只使一营人马向前虚扎余者皆伏于两侧。待到晚间公孙度果引兵来劫寨方冲进营中但闻左右鼓角齐鸣杀声震天。公孙度不由大惊急令撤出汉兵早至四下里围了公孙度左冲右突只不得出。阵后甘宁见了暗自冷笑 第二百六十六章:辽东(二) 要说这世家之族便如何不济也总是会出几个出类拔萃的。这公孙度今已年届五十其二子俱皆平庸。然其孙辈终是出了个人物。却是那公孙康幼子唤作公孙渊年方十五极有武勇力能举千斤且聪慧非常有过目不忘之能九岁便能颂诗经。公孙度颇是喜爱这个孙儿称为家中之千里驹虽未及冠却早早赐下了字叫做“文懿”自是赞其多才之意自幼将其带在身边。 公孙渊得祖父宠爱渐渐便有些跋扈眼中少有人物。当日听的汉军来犯父亲公孙康兄长公孙晃俱被汉军所害心下恨之。便磨着公孙度一起来看一来欲要沙场建功扬名立万;二来便是要报杀父害兄之仇。这晚公孙度前往劫营本要跟去公孙度却是不允只将他留在大营驻守。此时正自心痒难捱却闻听汉营早有准备祖父被困。当下大急也不点兵便是唤了八百亲卫径自来救公孙度。 到得营前大喝一声舞枪跃马直突而进。那杆枪如黑龙横空似蟒蛇乱噬。胯下青骢马长嘶连连疾如电闪当真是枪急马快。众汉军抵挡不住纷纷躲避。后面八百亲卫眼见少主勇猛俱皆振奋各挺兵器随之杀入。只片刻间杀至公孙度身边。公孙渊大喝道“祖父勿慌且随孙儿来”言罢即舞枪向外冲突。所到之处血花频闪莫能挡之。 甘宁远在后面。正自暗喜却突见一青袍小将挺枪杀入。往来奔突之间竟无一合之众所过之地汉军死伤惨重。不由大怒绰刀纵马。铃铛急响声中。便要来战公孙渊。只是尚未及前那公孙渊已是救得祖父远远去了。甘宁纵声长喝道“那闯营小将可留姓名”公孙渊远远回道“某乃辽东公孙渊是也。”语音落下已自去的远了。 甘宁叹息。遂归拢士卒安下营寨。回的大帐内暗思。若要破公孙度便当先斩了这公孙渊。于灯下细细思之定下一条计策。 公孙度得了公孙渊相救回到营中大是惊惧。随其袭营五千士卒。几乎尽没。想起汉军精锐不敢再战。只令严守大寨并不出战。公孙渊却是少年轻狂今夜一战威风八面只觉汉军不过如此。听了祖父将令颇是不以为然。公孙度向来宠溺这个孙儿也不责怪。只是好言劝慰。公孙渊勉强应了。却是每日带着亲卫于营外闲逛。只盼遇着个汉将。斩头报功也好让祖父晓得自家地手段。这日正自闲的难受接的来报汉将领了几百骑正于河边操演。公孙渊闻听大喜忙自上马径来察看远远看去果见一个大汉正指挥着众人往复奔来其地离汉营却是不近。那大汉一身装束显见正是汉军主将。公孙渊大喜回身点起八百亲卫便要来捉甘宁。 手下兵卒忙去禀知公孙度。公孙度大吃一惊不敢怠慢即刻点起一万士卒随后接应营中只留五千兵士守着。紧赶慢赶方始追上公孙渊二人合在一处。公孙渊唯恐祖父责怪便先说了状况公孙度听了纵目看去果见甘宁领着几百骑正自操演心下也是疑惑便叫大军慢慢前移欲观甘宁反应。 甘宁这边众军眼见辽东大军压上尽皆骇然面上均有惧色。甘宁却是告诫道“敌虽众然不知吾虚实当及其未定之时迅雷霆以击之贼必散矣。诸君皆壮士亦当奋随吾杀贼以彰吾海军威名”众人尽皆振奋不复惊惧。正所谓将有决死之心士无惧死之意此之然也。 甘宁眼见众军奋心中大喜。与众人微微颔已是拨转马大喝一声已是当先纵马直入辽东军阵。铜铃急振声中甘宁手中大刀舞的如同风车一般劈波斩浪般已是杀至公孙渊身前。 公孙渊正自与祖父观看如何料得对方只几百人便敢来冲击自家大阵。未及防备甘宁悍勇已是杀至眼前。眼见雪亮的刀光耀眼直奔自己脖颈斩来大惊之下慌忙应战。只是事突然心神已是为之而夺勉强抵挡几招便闻听甘宁大喝一声如同半空打一个霹雳刀光急闪间已是刺公孙渊于马下。可怜公孙渊只因一时贪功一身本事尚未及施展便身死于此。 事突然辽东众军竟是尚未回过神来公孙渊已被斩落。公孙度大张着嘴满面难以置信之色甘宁却并不稍待催马擎刀便向他冲至。 公孙度眼见刀光闪亮方才反应过来肝胆俱裂之下拨马便走。甘宁哪容他逃脱将刀依住策马横弓一箭射出。那箭去似流星赶月势若电光石火“噗”的一声正中公孙度后心。公孙度大叫一声已是倒撞下马众辽东军卒刚欲上前但见主将落马顿时大哗旋而踹乱争相溃逃。 甘宁把刀一挥乘势驱兵于后追杀。传令兵放起传讯火炮一时间四野喊杀声遽然而起无数汉军自四周冒出刀枪并举赶杀败军。辽东一万大军直被杀的尸横遍野血流千里。茫茫苍山之下到处一片凄鸣哀号之声空马悲嘶之音。 苍山一战甘宁因机制变因形用权利用敌军不知其虚实地心理趁其未定而突攻击一举击溃辽东万余大军斩七千余。公孙家最后两人亦是丧于其手。消息传出辽东震动甘宁之名威震北地。 甘宁即斩了公孙祖孙其军大败留守大营地五千军卒俱皆归降。甘宁使人挑了公孙祖孙的级领大军直趋襄平城下。与莫邪南北两面已是将襄平城团团围住。 城内柳毅于家中闻听公孙度被杀放声大哭向南遥拜。随后于家中自刎殉主闻者无不落泪。阳仪听的公孙度已死已是颓然若丧眼见城内只余半数士卒难以抵挡。且主家已亡再守也是多余遂使人开城纳降。 自己却跑至城头跳城而死。死前打开辔以掩面以示无颜之意。甘宁入得城来闻听二人之事已是嗟叹不已。吩咐人寻得二人尸厚加安葬以示敬重。 辽东诸地即平甘宁使人出榜安民点检府库。将所有之事细细写了战报命人送往柳城报于柳飞知道请柳飞急安置人手接管辽东。 柳飞说至此众将方始恍然。思及柳飞手中竟还有如此一支庞大的水上军力不由均是暗暗咋舌暗道这位隐神谷主布局之秘所谋之深实是让人骇然。自己天幸未与之为敌否则恐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柳飞却未知晓这班人地心思既是辽东诸地皆平便当安排人手接管。那辽东之地不比柳城这里半数以上皆为汉人所居于这人口一事上却是大为省事。此时幽州之地除了上谷郡、代郡、涿郡、渔阳郡外其余已是尽皆在张合大军控下。 柳飞便令张合权知幽州之守总揽北地军务大事以祢衡为录事参军谋划攻取、内政诸事。以张燕、难楼为将军田畴为行军司马。调高览领兵五万往辽东郡襄平镇守便令李波暂摄沿海三郡之事。嘱其更练新军迫降高句丽将几地民众迁往内地择其精壮以充军伍。令甘宁等自于辽东郡东否驻扎多加操演休要放松。南北之地的物资交流便由其负责。 柳飞将诸般事务安置完毕始算松了口气这般麻烦却是再也不想招了。将一应事务俱皆交给张合和祢衡二人自去安排北地攻略、内政诸般事务。于当日大开宴席宴请诸将尽欢而散。 第二日便要起身离去众人皆来相送柳飞又切切嘱咐早早将东北之事完结操演士卒。天下一统之日已是不远当听令而动莫要耽误。众人自是唯唯而应。这才与众人一一告别自唤来金翅径往西凉而去。那难楼见了柳飞竟然御使金翅大鹏鸟又是直接跪倒口中喃喃念叨恭送天神离去。众人早闻听其中故事俱是暗暗偷笑不已。 柳飞自来辽东前后已是过了将近三月之久终是帮张合等人将东北局势打开心中大是安定。他当日之布局两步关键之棋就是南北两大势力。一个是南方地江东一处便是这北方的东北。至于张辽高顺以及徐晃樊绸处一来本就是要将后世中华之地拿回二来却是唯恐东北之事难以顺利完成而做的后备手段一俟东北有变自可从这两处培养起骑兵用以中原争战。他自后世而来自是知晓这个时代控铉之士意味着什么故此才如此重视。此番大功告成心下极是快慰。 金翅飞腾于高空之上柳飞心绪亦是起伏不定离开中原这么久实是不知各地究是有什么变化曹操灭了袁绍没?马起兵了吗?诸葛亮远征南蛮又如何了?世事多变幻正不知走向何方。 第二百六十七章:沉睡 金翅急扇只一日间已是抵达武威。柳飞于城外落下遣开金翅径往城中而来。进的城中却见一片素色。城中百姓多面有哀容不禁心下疑惑。只是此时心念马铁伤势未再多想便直趋马府而来。 转上通往马府的大街老远便看见马府处处悬白一片凄云惨雾笼着。柳飞心中一叹。竟是不知是该怪马腾不听自己所言而致如此呢还是该赞赏马腾忠义无双而致身陨。 想想因自己之故好歹保得了马休马铁之命心下方自稍慰。心思飘转之间已是到了马府门前。举手敲门门开处一个老家人探头来看。这老家人亦是全身缟素双目满是血丝。一双浑浊的老眼看着柳飞微微愣怔间瞬即便是满面喜色。嘴唇颤抖着问道“是……是柳先生?” 马腾身死已是多日了柳飞见这老家人依然是满目血红知晓定是日日哭泣所致心中暗叹。此时闻听老者问起遂点点头温和的道“正是柳飞麻烦老丈代为通禀一声” 老者颤声道“大公子早有吩咐先生来了直接进来便是无需禀报。先生终是来了我家三公子性命有望了”说着眼泪已是流了下来。一边将大门打开。 柳飞叹息道“老丈节哀。但请放心你家三公子之事自有柳飞担当。唉”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身子已是走了进去。老家人待得柳飞进来回身将大门关上这才随在柳飞身后赶上对柳飞道“先生请随老朽来”说着在前面引路。于路上唤过一个下人着其赶紧进去告知二公子。那下人闻听来者是柳飞。亦是喜动颜色连忙跑着去了。 柳飞闻听老者让人去禀告马休不由一愣随口问道“怎么。孟起可是不在”老者躬身回道“回先生我家大公子与马岱少爷于十日前起兵为老爷报仇去了。此次定叫那曹贼授”说起曹操之名。便是一片恨恨之色。 柳飞一惊想及历史上马复仇之战。最终以惨败告终不由暗暗摇摇头却是未再多说只是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二人才走至二进便听前边一阵奔跑之声柳飞抬眼看去却正是马休一身孝服快步迎出后面却跟着贾诩。 二人远远见了柳飞俱皆躬身施礼。柳飞赶忙上前扶起。贾诩尚未说话马休却是已先哭了起来道“先生吾父终是去了。”只说了一句。便已接不下去。一条偌大的汉子此时哭的却似一个孩童。于马休心目之中柳飞便如一个可以信赖和依仗的长辈。他平日虽是心中悲苦然大哥与堂兄不在三弟沉睡不醒整个家中便只有依赖于他虽有贾诩在侧。然身为下属。自也需他挺持只将悲愤深深压制着。此时见了柳飞。却实是再也难以忍住。 柳飞喟然一叹伸手拍拍他肩头温言道“事情吾已俱知此实乃天意非人力可以挽回。马老将军求仁得仁一腔碧血终不会白流!汝身为其子当为其自豪才是。此时非悲伤之时汝先带我去看看你那三弟吧”马休这才收泪点头。 柳飞又转望着贾诩皱眉道“文和怎的竟然留在此处怎没和孟起同去?吾恐孟起非是那曹操对手啊” 贾诩却是叹口气道“诩亦是如此说奈何孟起将军执意起兵诩亦是难以阻拦。至于诩在此处却是孟起将军安排唯恐负了先生嘱托之西域六国地事情便让诩留于此处全力周旋此事。” 柳飞点头道“先不说这些了待看过三公子咱们再来细说吧”当下随着马休直往后房而来。 于路之上柳飞问了问马铁的情况得知马铁在服了自己所赠丹药后伤势已是大好只是不知为何径自不醒城中诸多医者也是莫可奈何众说纷纭难有定论。 柳飞微微蹙眉心下亦是疑惑。按理说马铁纯属刀剑之伤听当日刘备所传之信当无昔日典韦那般严重服了九转还魂丹后此时便应该已是好了很多才是。自己本来料定马铁定会非常虚弱自己此次过来只要为其稍微调理下最多用真气辅助将暗伤抚平即可。但此时闻听马休所言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三人说话间已是来至马铁房前里面自有丫鬟婢女服侍见了马休带人进来俱皆施礼。马休摆手让她们下去伸手请柳飞近前来看。 柳飞立于榻前只见榻上马铁此时已是面颊平塌两个眼窝也是深陷了下去呼吸虽是稳定但却是一动不动。 柳飞探手握住马铁腕脉暗运真气探查其体内经脉只觉虽有些经脉确实有着堵塞之像但却并不会引起昏迷不醒。 将手收回后不由蹙眉沉思。旁边马休见状不由有些着急道“先生吾弟却是如何?为何一直沉睡不醒?” 柳飞微微摇头却不回答仍自暗暗思索。马休还待再问旁边贾诩轻轻拽拽他衣袖微微摇头轻声道“莫要打搅先生心思且少安毋躁。”马休张张嘴终是勉强点点头忍了下来。 柳飞立于榻前足足半柱香的时间犹是苦思不解心下亦是不禁有些烦躁。想及马铁年纪轻轻若是连自己都找不到原因怕是真要这样躺下去变成植物人了。 “咦”柳飞想到植物人这个词脑中突地灵光一现不禁咦了一声。原来他想到很多病例都是通过各种声音来刺激病人进行恢复的。所谓植物人其实就是**不能被控制而大脑其实是活跃着地。那么似马铁这般模样定然也是如此。别人或许没有办法但自己可用精神力探视一下自会知晓怎么回事。 当下双目微瞌身子放松使出精神力便往马铁探去。旁边马休、贾诩闻听柳飞出声忙向他看去却现柳飞正似睡着一般。片刻之后忽的现柳飞周身似是隐隐有一层紫色的光晕笼罩二人顿感脑中一晕似有一股无形地威压而至让他们让忍不住想要跪地膜拜。 二人皆是心智坚定之辈强忍着心头悸动勉力向后移去堪堪退至门口才稍感轻松。二人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惧、 马休问道“军师这是怎么回事?”贾诩此时却是怔怔的望着柳飞地背影闻听马休问话半响才轻轻的道“诩亦不知。但观此情形应非寻常手段当是道术” “道术?!”马休一惊不由变色道“难不成吾弟竟是遇到了鬼怪?”贾诩本是觉柳飞身怀道术而感到震惊。他昔日虽敬服柳飞尚只是觉得柳飞智谋深远其所虑之深有些地方竟是犹胜自己。故而他虽终是随柳飞而走但对柳飞一些言语也只是半信半疑毕竟人谋不及天算世事变幻岂能尽如人意。但此际突然现柳飞竟是身怀道术再想及柳飞之言便心中不觉警醒起来。 他所学甚博身于西凉之地佛教昌盛。而他于佛道均稍有涉猎自是知晓所谓道术并非全为胡言便如同佛家之六识神通一般有为之高僧却是当可练得的。而柳飞显然是身俱正宗道家之术从方才自己的感觉上和柳飞身上的异象便可知晓那么他所言的一些事情便当细细琢磨才是。 他这想着此事突然闻听马休所言不禁一鄂随即不由苦笑摇头。原来于此时民间多有道士施符散水骗些钱财度日昔日黄巾更是借此以收民望。其常言之道术便是说乃是驱鬼除妖的。故而马休方有此一问。 贾诩苦笑道“二公子为人所欺矣。那寻常道人如何会的什么道术不过是惑人耳目骗些钱财罢了。诩方才所言之道术却是道家修炼之士所具有的大神通。或能闻之千里或能先觉后事更有能读通他人之心者。此等神通皆谓之术也。然却未闻有谁能役使鬼神除妖捉怪的。吾等方才所历之事当为柳先生施术时无形中散地余威而已。” 马休方始恍然颇有些惭惭的然终是担心自家兄弟虽不再问却是紧紧盯着房内的柳 柳飞此际却是处于颇为奇妙的状态下他以精神力探查马铁却是感到一阵阵地难受。普通之人未经特殊功法修持根本谈不上什么精神力只能说是一种深层意识。柳飞现在使用精神力探查便要用精神力相容马铁的深层意识才能获得信息。而所获之信息也并非如贾诩想想那般能知晓人具体在想什么只是能大概的分辨其情绪和感触而已。比如:愤怒、羞涩、恐惧、欢喜等等。 柳飞在出精神力融汇马铁的深层意识后他便以身代马铁承受马铁的喜怒哀乐。一触之下登时现马铁此时竟是处于一种极度放松的状态无悲无喜无怖无忧。种种信息反馈之下所得结果便是深层意识告诉马铁他现在很疲惫伤势很重需要休息。柳飞处于此时心态亦是觉得身体疲惫只想睡去 第二百六十八章:醒来 却说柳飞以精神力探查马铁终是觉马铁沉睡的原因却也受到马铁深层意识的引导。若非他精神力强大无比恐是非但救不醒马铁这屋里只怕是又要多一个沉睡之人了。 其实这便是很多文学作品中所描述的摄魂术。也即是后世所说的催眠术的一种高层次手段只是若施术之人修为不够或是对方心志坚定将反受其害被自己所施之术反噬便是这个道理了。 柳飞即知其故便自退了出来。睁开眼睛将马休贾诩二人叫了进来。他修为精深便是于施术之际于身边细微变化亦是了如指掌。二人方才受到自己精神力的威压退出去后的对话他俱皆知晓。 此时看着马休紧张的样子不由微微一笑道“汝不必担忧令弟很好并无大碍。你且将当日情形再与我细细说来吾还要确定一下” 马休听闻弟弟无碍大大的松了口气听柳飞问起当日情形略一回忆便细细说了一番。柳飞听到当日马铁见到马休的情景心中已是完全明了了。这马铁当日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中身上所受之伤又极为严重为躲避追兵强自坚持着实是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于后见到兄长支撑其的那股意志便完全的垮掉了。极度的紧张之后跟着便是极度的放松从一个极端突然走至另一个极端马铁实是累的狠了再加上当时身上的伤势太重没有马上得到救治而是拖延了许久。故而深层意识之中便一直处于自己很疲惫。伤的很重需要休息的状态之下。便是后来伤势好了也自调整不过来了。是以便一直沉睡。 马休听完柳飞所讲不由的瞠目结舌只觉的柳飞所言实是匪夷所思如何也是反应不过来。只是有一点却是明白地。现在自己这位弟弟非是因伤势不好而不醒。实是因为自己就是想睡才不愿醒来。这个结论却是让马休怎么也难以接受。 当下问道“先生既是知晓吾弟之症可有解救之法”柳飞呵呵一笑道“此事易耳汝等且退出门外。容吾唤醒他便是了” 马休大喜连忙与贾诩退至门边。柳飞却并没马上使用精神力而是扶起马铁盘膝坐于他身后先用本身真气将向前现的暗伤以及部分堵塞的静脉俱皆为其打通抚平。 待得检查一遍再无其他损伤了。柳飞才站了起来。将马铁放平。自己又是立于他身前以精神力再次融合马铁地意识。 此番再次进入马铁的意识已是顺畅了很多。马铁的意识似是也对柳飞的精神力有了一丝熟悉很快的便将其纳入。柳飞初次融合马铁意识地时候只是抱着探查的姿态故而没有添加丝毫自己地意志。现在要唤醒他。便需要将自己的意识并入便是真正的摄魂术。或者说是催眠术了。 柳飞立于马铁榻前不断的将自己的意识反复的灌输直直有柱香功夫方才收功而住。于马铁来说似乎是做了很长很长地一个梦此时却被人从梦中叫醒尚是有几分不愿。 门外马休和贾诩见柳飞收功急不可耐的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进来。但见榻上的马铁先是眼皮微微跳动着随即嘴巴翕张似是要说什么接着便是双手蓦然握成拳头随即又松开眼皮的跳动渐渐加剧。 马休在旁看的焦急额头不由微微冒出汗来抬头看了柳飞一眼满是急躁。柳飞微微一笑摇摇头。伸手在马铁顶门一拍以内气护住其整个脑部经脉沉声喝道“还不醒来”话音中已是含着静心诀而出。 马休、贾诩以及榻上的马铁均是不由的头脑一清身子震动了一下随即便见马铁已是慢慢的张开眼睛满是迷茫地直直的看着前方。 马休眼见弟弟终是睁开了眼睛不由的欢呼一声。马铁似是听到了响动微微侧过头来努力的辨认着待得看清马休不由的眼中渐渐有了神采满是欢喜之意。然而随即便是一片焦灼之色张口道“二哥快来看看父亲他老人家伤的很重”语气急促语音嘶哑。 马休闻听马铁开口欢喜的不知怎样才好可是一听马铁所说心中不由一突瞬即便是一股巨大的悲伤涌动。嗓中便是如同被什么东西堵住呜咽了一声却终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贾诩在旁微微叹息了一声随即转身出去吩咐人去做些米粥送来他知晓马铁既然醒来定然会感到饥饿此时当进些米水为好。再者他亦是实在不忍心看着这孩子刚刚醒来便要遭受丧父地打击故而先退出来了。 柳飞在旁听到马铁地话也是心下难过然此刻马铁因许久没有正常进食身体实是极为虚弱更兼他本就是因那次惨变导致这次的沉睡若是再在精神上突遭打击实是难料后果如何。此刻最明智地做法既是先暂时瞒住马腾的死讯让他先适应一下吃点东西后再说其他。 当下抢先一步横在兄弟二人之间唯恐马铁注意到马休一身孝服。口中却对马铁笑叱道“汝这小子吾费力将你治好不先来与我说话却嗦个什么万事自有吾在还需你担些个什么心”口中说着却是将手在背后向马休轻轻摆动。 马休正自愣怔不知柳飞何意此时见了柳飞举动显是不想让兄弟知晓父亲遭难的消息虽心中有万般话欲要与兄弟说却也只得暂时忍耐好在兄弟已然醒来有的是时间再说自不急在这一时半刻。便依柳飞之意。慢慢向后退去。 榻上马铁这才注意到柳飞在此眼中闪过一道惊喜开声道“啊。原来先生在此那便好了”想及柳飞方才所言不禁抬手欲要摸摸自己的身体只觉周身无力。遂无奈的放下。口中道“原来是先生救我大恩不言谢。只是叫先生受累了。”说着。勉力转头四顾又问道“咦二哥呢怎不来与我说话” 马休已是退到门口闻言不由“啊”了一声柳飞微微移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道“你昏了许久腹中无食我让他给你准备些粥米去吃”说着又扭头对马休道“还不快去万事等三公子用些吃食后再说”说着向他急打眼色。 马休醒悟连声道“哦哦那个。三弟汝先稍稍歇息为兄为你吩咐下吃食待你用完咱们再来说话”说着急急退出。 马铁听闻马休语气怪异不由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又转头向柳飞道“此番多亏先生提前安排。否则我父子休矣。却不知吾父现今如何”他口中虽问着父亲。但并无担心之意心中对柳飞实是有着盲目的信服。只道有柳飞在自己父亲定可无恙。 柳飞脸色微微一沉道“你且莫要多话先好自歇息我费偌大力气治你这方好了便萝莉唆若是有什么变故岂不是坏了吾地名头。闭上眼睛休息带回吾再来与你叙话”说着袍袖一拂径自转身往外走去他实是无法向马铁分说便只得借口先自离开。相信有了这段时间缓冲马铁的精神应能稳定下来届时再说别的当无大碍。 马铁见柳飞怒了究不知自己那句话不对只是不敢多问只得依言闭上眼睛养神不再多言。 柳飞松了口气出地门来却见贾诩马休二人正自带着一个丫鬟端着一个食盘过来盘上是一碗米粥几盘清爽的小菜。 只是柳飞一打眼间突然伸臂拦下众人愕然。柳飞伸手指了指那丫鬟腰间系着的素带几人恍然。连忙悄声去换了这才回来端起食盘给马铁送了进去。 柳飞叹口气转头对马休道“待会儿等三公子稍事休息你自去与他说罢吾便在前厅等你们”说着摇头自往前去了。贾诩也是连忙跟上。 马休愣在当地想及老父不由的眼睛已是红了。望望屋内马铁暗暗咬了咬牙知晓兄弟终是要过这一关的恨恨地跺了跺脚双手不由握紧。 柳飞与贾诩二人慢步到了前厅各自坐了自有下人将茶水等物端上。待得众人尽皆退下柳飞方蹙眉问道“我前阵子离了中原一直便在塞外这中原之地可有什么变故?孟起与马岱去了这许多时日可有什么消息?” 贾诩道“我道先生缘何不知竟是远在塞外。前时马岱将军回来只说皇叔处孔明正欲往伐南蛮只是尚在商议估计此时大军应当已是开拔。江东周瑜处却甚是奇怪不论皇叔处如何举动均是静默无言实是令人费解。北方之地曹操却已是再次起兵征讨袁绍于上月传来消息道是……”才说至此猛地闻听门外传来一阵哭声踉跄的脚步声传来马休满面是泪已是扶着马铁奔了进来。 第二百六十九章:豪情 前厅中贾诩正说至一半却被门外哭声打断柳飞与贾诩相互望了一眼都是微微摇头只得先停了下来 却见门外马休已是扶着马铁踉跄而行奔了进来。二人俱是满面流泪双目通红。那马铁虽伤势痊愈但许久不得进食此时也不过只进了两碗稀粥身子尚很是虚弱。然突闻老父惨死心中之悲痛实是难抑。待得听二哥将事情一一讲完已是咬碎口中钢牙心中只想追上大哥与堂兄为老父报仇。奈何自己尚如此虚弱实是难以成行。忽然想起柳飞在此当有办法助自己恢复。想及此哪里还能耐得便要二哥扶着一路哀哭来寻柳飞。 奔进厅来见着柳飞已是噗通双膝跪倒叩头道“老父惨死小侄实是崩催肝肠闻听大兄已是起兵讨贼小侄身为人子、人弟安能静卧于后?然侄儿此刻体虚力弱实难提刀上马先生身俱通天彻地之能鬼神不测之机望能体恤侄儿报仇雪恨之急迫慨施援手以助侄儿早复但能圆了侄儿心思便是九泉之下亦是记着先生恩情来世当结草衔环以报”说罢就于厅中叩起头来“砰砰”连响声中瞬即便是血流满额。 柳飞见他如此不知爱惜自己不由大怒双眉一轩大袖拂出已是将他托起。待要说话旁边马休却亦是跪倒泣道“先生莫要动怒。三弟情急望能原宥。只是三弟所言亦是休之心愿。当日若非三弟不醒需人照应休亦是要随着兄长而去的。今天幸先生驾临终是将其唤醒休心中亦是没了牵挂。此时若不能手刃复仇如何为地人子?还望先生开恩。”言下悲切却极是坚定。 旁边马铁也是再次跪倒却不敢再磕头。只是依住二哥眼望柳飞。aa贾诩在旁不忍。不由出声唤道“先生”柳飞微一抬手。将他止住看着下面跪着的二人半响不语。目光凌厉间一股无形之威压笼罩在整个厅中厅中几人只觉如同身处狂风骇浪之中呼吸艰难身形难稳。厅中几席亦是咔咔作响。 几人大骇伏地不敢抬头。良久。柳飞方长叹口气敛了气息。众人顿时呼吸一畅只觉周身已被大汗湿透浑身乏力。马铁更是不堪只余大口的喘息了只是眼中的执拗却是依然。 柳飞仰望天淡淡的道“你二人可是想好了?真要如此做吗?尤其是三公子你虽伤势痊愈但身子实是太过虚弱。精神透支过度。吾虽有法子令你即时便能上马厮杀然此法于你身子损害实大恐有损你之寿元。汝父之仇早晚报得如何挣得这一时半刻?须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孟起此去已是鲁莽!你二人却仍是要去吗?” 马休闻听柳飞之法要折损兄弟寿元不禁微一踌躇。马铁却嘶声道“先生只管施展手段便是。马铁为报此仇。死尚不惧区区寿元。何足惜哉!吾身为人子如此血仇只争朝夕如何耐得十年?况先生适才言中大兄此去恐有不胜若此吾等身为骨肉至亲安能坐视?侄儿心意已定先生勿需再言” 旁边马休闻听兄弟所言大是入耳拍手赞道“三弟壮哉斯言不愧为吾马家男儿!大丈夫立于天地间若不能畅意恩仇生啖仇敌之肉反屈身惜命而期期于若干年后与行尸腐肉何异!吾弟所言吾当从之!先生大恩我等来世再报了。” 兄弟二人此时心意相通跪于厅中把臂对望俱感热血沸腾。前厅之中一股豪烈悲壮之气充斥贾诩已是大为动容。^^ 柳飞脸颊微微抽*动缓缓闭上双目旋即睁开颔道“好即然尔等已是拿定了主意吾便成全了你们一番心思”马氏兄弟闻听柳飞答应顿时喜动颜色齐齐向柳飞谢过。 柳飞右手自大袖中伸出手指轻叩已是弹出一粒培元丹对马铁道“汝且回房静心思虑待得戊时心神沉定之际方可服用到时吾自会过去为你行功。明日当可尽复。去吧”说罢挥手让其下去。 马铁接了丹药心下大喜。二人搀扶着去了。贾诩望着二人背影向柳飞道“二位少将军皆英雄也。如有不测真令人扼腕矣。” 柳飞微微摇头长长吐出一口气道“人人心中皆有一些准则他二人既是决心已定也只得随他们去了。起兵之时吾当随他们一起好歹护着他们也算尽一份心意了。” 贾诩闻听柳飞肯去心中大定捻须微笑道“哦先生即肯出手几位少将军定当能无恙而归了想来马腾将军在天之灵应当安心了。只是先生方才所赐丹药究为何物如何那般霸道竟能减人寿元” 柳飞喟然叹道“此乃吾所炼培元丹常人经脉正常便有曲张余地若得服之当能增其根基培其元气。只是马铁身子太弱先前又是将体内精力尽数透支。本来如是静心修养只一两月便可恢复他却偏偏如此心急。天道之理最是公平得一处便当失一处。我这培元丹本便是对人身之经脉处使力他此时经脉萎缩乍受这灵丹药力冲击便是生生的硬行撑开再没了缓冲之机以后也失了那份伸缩的余地。随着年齿的增长必将比常人老化的快些。这便是会减其寿元的原因了。” 贾诩闻听也是默然柳飞摆摆手道“事已至此多言无益吾当尽力助他吧。能少一分损害便少地一分实在不行也是天意如此。你且先将方才北地之事与我说完于此次之行多少有些助益” 贾诩应诺便接着道“北方曹操再伐袁绍上月得报却是大胜。袁绍本就有病未愈兵败之后连惊带气已是殁了。剩余几子却又为争其位大打出手。此时其长子袁谭驻于邺城三子袁尚驻于巨鹿。二人之间争战不休。次子袁熙并袁绍外甥高干却只是据住平原并不参与。孟起将军正是因听闻此报唯恐曹操灭了袁氏更难制住。这才趁其远征之际起兵袭其之后。” 柳飞闻听微一思索便即大是摇头道“孟起好不糊涂此时出兵正中曹操下怀耳实是就敌之便徒使自己往刃口上送。” 贾诩疑惑道“先生为何如此说?吾当日虽亦不赞成此时兵实是思虑自家实力不足且前日传闻那金城太守韩遂已投曹操且其兵已动一部据住金城一部据住安定高平虽并未来攻然其心难测实为肘腋之患。故而谏之。先生所言却是何意?” 柳飞听闻韩遂之动稍一思索便是明了叹道“文和中计矣!韩遂此计便是专门对你这般一步三计之人所设。汝之谋算皆在势耳。每每行军定要审度敌我之势。谋之所定俱在双方势之变也然于人心性格却少有计算。吾料韩遂之事必为曹操特意抛出令西凉心有疑虑而不敢动他却趁汝等之不定雷霆一举平定北方。” 见贾诩若有所思又道“韩遂其人目光短视胸无大志。但日只想如何拥兵自重何尝敢主动攻掠他人。此次之动必是曹操施以压力其鼠两端故作姿态耳。孟起若到其人必会相随。只要一路胜之其必尽力助之但如一旦孟起不利则最要防备之人亦是这韩遂了。” 贾诩大悟又问先前何言马此时起兵却遂曹操之意。柳飞道“袁绍废长立幼却又不能强势扶持今身已殁。其子各有心思互不相服。权力相并各蓄势力。河北根基深厚这几方势力若是抱成一团曹操一时绝难攻下。如今袁氏之势正是急之则相救缓之则相图。曹操心中未尝不知然突然而走怕是袁氏兄弟不肯轻信。今孟起兵曹操正可借此回军先平西凉。静待袁氏兄弟之变待其变成后击之一战可定也。你说如何不是正中曹操之意。”说罢只是摇头。 贾诩也是猛省蹙眉道“如此说来孟起恐是危矣。于内难防韩遂变起肘腋于外难敌曹操老谋深算。且马孟起率直之性易轻信于人若再遇有心算计之辈则其此战必败矣。” 柳飞想起后世记载马可不正是败在此处。心中盘算此际便是赶去亦是晚了只是西凉之地恐是暂时保不住了只能早做退路打算了。想及此便向贾诩道“如今西域诸国动向如何” 贾诩闻听问起西域事不觉兴奋。他一生喜隐于暗处谋算柳飞交给他的这个差事实是让他大展身手颇有畅意之感。眉飞色舞之际已是将其所行之事细细道了出来…… 终于回来了小生意真是辛苦啊。看老母亲满头白篷车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能尽力地帮了。今天只能奉上两章不好意思跟大家求票了。篷车不管多忙每天两章一定保证。 第二百七十章:起兵 却说贾诩闻听柳飞问及西域诸事大是兴奋。当下道“西域谋略行的甚是顺畅今其最大的一国乌孙国已亡。吾等已是遵先生之意选了一人登位其人懦弱且无才具故而事事皆听吾等之令而行。升赏降罚俱有我出可谓已掌其中枢。今已往此地迁了部分汉民融入其中其**事民生俱在我等掌控之下。其国人因我等的介入其他几国便不敢再来骚扰生活安定大胜从前是以对我等控其国事并无抵触反而乐见其成。乌孙归附其余五国势力相当争斗愈烈。只是欲要立时收之却尚不可得。” 柳飞心下有底点头道“如此甚好此次孟起兵牵一而全身吾恐西凉之地不可久持需早谋后事。待我等起兵之后文和可将物资钱粮尽数往乌孙尽迁本地之民而入便言曹操一旦来袭恐有屠城之举让百姓且去避之。你便可暂驻于乌孙就其继续谋划以待来日。我自使马家子弟助你。” 贾诩一愣旋即点头应了。二人又就后事安排一一商讨定下柳飞看看时辰差不多了遂起身径往后院而来相助马铁。 入得房内见马铁果然已是平静许多正与马休闲话。二人见柳飞进来俱皆起身行礼。柳飞摆摆手让马铁盘膝坐了探手从其后背大穴先自给他度了一丝真气滋润身体内各处脉络。 马铁只觉一股温温润润的暖流在体内四处流动。每过一处便是暖洋洋地甚是舒服等到一圈下来浑身便如刚泡完一个热水澡轻飘飘的犹如要飞了起来。 马休在旁见马铁双眼微闭面上却是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显是甚为舒畅心中不禁很是奇怪。他本听柳飞所言后果严重尚以为定是很痛苦如今见了马铁这般模样哪有一丝难过之态心中不禁跃跃。 柳飞起身看他神色。不由摇头道“这只是为他滋润经脉而为。稍停服下丹药后其痛苦甚是剧烈汝以为全似此时舒服不成?” 马休被瞧破心思脸上一红只得憨憨一笑。柳飞又道“待会儿三公子服下丹药定会疼痛不已全身汗。体内污物也会顺之排出汝最好先给他安排热水。待其行功完毕直接沐浴才好。另外吾行功之时最忌打扰汝告知众人功成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 马休连忙应了自去准备。柳飞见马铁睁开眼睛便道“你可能改变主意?若是丹药下肚。却是什么都晚了。” 马铁面现坚定之色摇摇头道“还请先生施术”随即闭上双眼。柳飞心中暗叹道“如此你现在可将丹药服下了只是不论多痛均要忍耐吾自会尽力助你” 马铁点头取出丹药。却是连看也未看。直接纳入口中。柳飞双目瞬也不瞬的盯着片刻。便见马铁面上微微抽*动额头已是有汗冒出显然药力已是作。当下将手贴于其顶门将一股真气汨汨而入尽力包裹着其各处经脉不使其因撑不住药力而至崩裂。 马铁服下丹药后便觉得一股热气自腹内升起旋即便钻入身体四周。不一会便觉得身体各处无处不涨无处不痛哪怕是最细微之处也似生生被连着皮肉拽开一般撕扯着。他只觉自己身体正在不断的膨胀膨胀再膨胀。便似被一股气吹了起来若是随便戳一下立时便能爆裂开来。不久整个头颅也似开始胀大耳中便是一阵阵的尖鸣之音不绝呼吸急促起来声如牛喘浑身汗出如浆好似有一团烈火在体内不断的炙烤着越烧越旺竟无半分停顿的迹象。:: 不知过了多久这般令人直欲即时死了的感觉才开始慢慢消退此时亦感觉到在体内似是有一股涓涓细流随着那团火往复流动不论那火如何炽烈始终有一种温凉的气流不断地轻抚着使得那种疼痛终是在其一遍又一遍的轻抚中减轻下来终至最后只剩下一种舒适。从极剧烈地疼痛中慢慢感受到这种舒适那感觉让马铁不禁舒服地要呻吟起来。 “好了汝可再小坐一会儿恢复一下。待会儿沐浴之后今晚好好歇息明日便可生龙活虎一般了”一个温润的声音突然自耳边响起随即那股涓涓细流也慢慢的消失不见。 马铁睁开眼睛正见柳飞关切的看着自己心中不觉一热感觉便犹如见到父亲一般不由哽咽道“多谢先生又使先生受累了” 柳飞温和的看着他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心中感叹似马铁这般大的年纪于后世还属于刚刚高中毕业的孩子正是呼朋唤友热闹好玩的时候。然而在此世却是提刀上阵整日腥风血雨地厮杀不休。相比之下后人是多么的幸生其时啊。他边想着边慢慢出了房门。 出的门来却见马休正烦躁的走来走去见着柳飞急忙过来问道“先生吾弟如何了” 柳飞微笑道“幸不辱命你可安排他自去沐浴吧。今晚好好歇息明日咱们再议出兵之事” 马休大喜连忙拜谢。又道“前厅酒饭已是备好还请先生自去用过。侄儿失礼就暂不相陪了” 柳飞点头自往前厅而去。是夜马铁果然感觉神清气爽气力俱复。隐隐然竟是比之以前尚要强上许多。只是沐浴之时身上无数的黑渍腥臭无比让他实是大为难堪只不知柳飞是否知晓。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马休来唤马铁却见兄弟双目有神顾盼生威举手投足间已是尽复旧观不禁大喜二人就往前厅而来让人去请柳飞、贾诩二人。 不多时几人聚齐。马休与马铁闻听柳飞肯和他们同去不禁大是兴奋。当下就出兵之事细细商议。柳飞将昨日与贾诩所言又说一遍马休马铁二人俱皆大急立时便要动身。柳飞道“今孟起兵行之路尚不尽知贸然去追济不得半分事今当先往天水遁天水往长安方向保障一条通路。如此前方但有不如意尚能有后路可行可保万全也”旁边贾诩亦是点头称善。马休马铁见二人俱是这般意见也自应了。当即付粮草军器点起一万军士自往天水而来。却叫族中其他子弟尽随贾诩而走。两边各自散了分头而去。 却说马这边当日马岱奔回兄弟二人相见痛哭。马问起妹子情况马岱细细说了马心下安慰。二人因着马铁尚未脱险只得耐着性子后金翅带来丹药与柳飞手书马铁终是无性命之忧。二人便计议起兵报仇却为贾诩苦苦相劝而罢。直至得了北方军报得知袁绍已死马大急再也听不进去遂与马岱率西凉大军兵出武威。至于韩遂处马亦是疑惑便要当面问清再定行止。 当日令马休于家中镇守贾诩总揽西域之事。令马岱率兵马三千径往天水会和马遵北向扶风夹攻长安。马岱领兵去了。马自领大军三万而出全军缟素白旗白甲如同银山雪海一般出了凉州径往金城而来。 兵至金城韩遂已是得了消息。知道自己举动已使马起疑遂只带三五从人径直来到马军营。马并不见礼直言而问传言之事韩遂遂将曹操如何来说如何许诺自己如何应对之事一一说了。马这才释然从新见过叔侄之礼说起马腾之事不禁大哭韩遂亦只得陪着落泪。 二人哭罢两厢坐下。韩遂道“为叔知孟起英雄定当报此大仇。今已令程银、杨秋二将领军分别屯驻高平泾渭萧关一带贤侄大兵已至兵不血刃便可直取长安便是二将亦归你听调。只是这后路亦是紧要当以妥帖之人守之” 马哪里去想这厮那些花花肠子当下道“叔父已为侄儿扫清了前路不敢再劳叔父奔波这后路便请叔父亲自坐镇付粮草器物勿使有缺。杀贼之事侄儿当亲手为之。” 韩遂暗喜自是满口答应。当日便于城中取出酒食犒赏三军。第二日韩遂还据金城坐镇自是遂了渔翁心愿。马却是带兵直往高平而来沿途一路皆降。唯有冀城太守韦康抵抗马大怒奋兵而攻。韦康多方求援不果只得请降马怒其拦阻下令将其全家斩杀世人无不叹然。时有冀城人杨阜密谋马却假意先降马不防令杨阜还镇冀城杨阜暗使人往许都报之。马自己带兵直行不几日已是杀至长安。 长安太守正是钟繇前日配合曹仁追杀马休庞德不果这些时日也是每日担心。此时闻听西凉兵至不禁大惊。一面派人急往许昌急报一面往曹仁之处求救。长安在历经董卓及汜之乱之后又是再起刀兵 第二百七十一章:破竹 马大军到了长安每日叫战钟繇并不理会只管据住城墙。这长安自秦建至今向为有数大邑几为都城。城高墙厚内存充实。若无十倍之兵实是难以攻下。 马试探着攻了两次均是惨淡收场暗恨钟繇胆小。却不知那钟繇实是个标准的文官即知马之勇如何肯出来与他交战。眼见马被挡关下心中虽感焦灼亦有些得意。 马连日不下只得暗思对策。这日却是得了主意遂叫人停了攻城却每日派出大军将长安四周郡县挨个扫荡但到一处便焚毁屋舍抢夺牛羊。与百姓却是不杀只是尽皆驱离。百姓无奈只得纷纷往长安来投。 钟繇初时亦不敢轻开城门只是几日不见马大军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又见百姓哀求儿哭女啼的终是忍不住心肠开了城门放了百姓进入。 是夜三更钟繇正自高卧忽听外面大乱忙起身察看。人报东门失火钟繇连忙派人去救。尚未及到忽听城外蹄声雷动号角连天钟繇大惊忙往城头赶去。 刚刚跑到城头便见西门已是大开无数西凉铁骑早已一窝蜂般冲了进来。火光掩映之下西凉兵人如虎豹马似蛟龙守城士卒再也抵挡不住一声喊四散奔逃。钟繇眼见城池失了不敢再留只得换了兵卒的衣冠在几个亲随的帮扶下随着败兵逃出城去径往潼关而去。 原来马每日抢掠附近村庄驱赶民众却是把兵卒混杂其中随着进了长安城当夜先在东门放火。将人都引了过去。又将西门打开接应大军进入。 马既得了长安。便即出榜安民。点验府库。诸事既定遂唤过程银、杨秋二将令其领兵一万追击钟繇直取潼关。^^^^令大将赵昂领兵一万镇长安自带兵两万南取扶风接应马岱。 却说曹仁当日兵败。于千阳四十里处小县雍县扎住。得了曹操将令牵制西凉。便令郝昭领兵攻打千阳却被姜领兵据住。郝昭多方设计欲要诱其出城姜只是不理。曹仁眼见难以攻下又令部将淳于导领兵于夜里偷过千阳欲自后夹攻千阳。却被伏于千阳之后的庞德侯个正着直杀的淳于导丢盔卸甲。只身逃回。带去的千余人不剩半个。 双方对峙已是多日。这日接的长安求救曹仁急令郝昭回兵商议对策。郝昭道“长安乃国家重镇不可有失失则三辅震动当急往救之。某自先率三千军士前行。将军当随后接应。” 曹仁应了。当下令部将曹永领兵五千据住雍县。以防千阳。令淳于导引军三千为前队自率大军于后急援长安。 郝昭自领三千军先行一路急行唯恐长安有变。及至长安五十里处却见前方白旗飘展如同雪浪横空卷地而来。势如疾风骤雨沛然而至。郝昭大惊心知长安必是丢了急切间不及多想只得勉力扎住阵脚以迎西凉军。 那西凉军自起兵以来本携着一股悲愤之气一路上攻城拔寨势无可挡。才又刚破长安此时正是士气如虹及见对面曹军人人俱是眼红。鼓号齐鸣声中已是如同滔天大浪一般向着曹军冲来。喊杀声震天动地曹军尽皆股栗。 马胯下烈日长嘶奋蹄如蛟龙横空直趋敌阵。手中一杆大枪挥舞的如同梨花纷落曹兵但是遇上只觉眼前一亮便俱是魂归地府。马单枪匹马便如同利刃裂帛一般直向中军冲来。==后面西凉兵眼见主将勇猛更是兴奋个个如狼似虎直将曹军杀的四散而避血流盈野。 郝昭眼见马武勇急挥大刀接住刀光枪影之间往复不过二十余合郝昭便是抵挡不住。只觉眼前便是枪影寒气匝地左遮右挡之下已是气喘如牛手颤足软。 便于此时淳于导已是带兵赶至。眼见郝昭难敌马急挥手中兵刃上前接应。二人双战马堪堪抵住。只是手下士卒却难挡西凉铁骑三千曹兵不过将其势头略微一阻瞬即崩溃。 三将马打盘旋之际耳边便俱是曹军哀号惨呼之声。郝昭、淳于导二人俱是心急如焚。马却是愈战愈勇瞅准一个空挡大喝一声如同半空打了一个霹雳手中大枪挽起斗大一个枪花乌光急闪之间已是一枪刺淳于导于马下。郝昭大惊及待来救已是不及眼见马已是回马向自己冲来料是不敌拨马便走。马大枪一招于后驱兵掩杀曹军大败。 追不出五里后面曹仁大军赶至接着郝昭堪堪将西凉大军抵住。双方各自射住阵脚收兵扎营。暂时对持起来。 这边却说姜自于千阳城中与曹军几乎是三日一小战五日一大战。这几日却不见曹军来攻甚是奇怪派人打探之际忽见天水方向尘头大起一支大军奔至。急忙探看之下见到庞德才知原是马岱到了。 姜引大军进城相互叙礼已罢。姜才道“自守城以来曹军攻势不断然这几日却毫无动静方才探报来回却是其军已退不知何故” 马岱道“此必为家兄攻打长安之事传至其军回救去了。将军还请多劳仍自镇守此城吾自与令名领军前往夹攻以助吾兄。”姜应了。 二人领兵出了千阳及至宝鸡地界前时所遗兵卒前来会见俱言雍县曹永所在。马岱大喜令其聚集旧部今夜就曹永大营外围纵火以乱其心。那人领命去了。 那曹永本是曹家子弟自曹操当日起兵之时便随在曹仁身边。这时闻听马岱兵至思及族兄嘱咐并不出战只想挡住马岱北去便是。传令手下士卒加意提防小心守营。 是夜四更正于帐中独寐忽闻营中大哗。急忙披衣起榻抢出帐来却见大营已是四处火起。原来马休当日所留士卒俱是机灵之人。早在曹仁分兵之时便已混入曹永大营多人此时得了将令待到更深人静之时就中放起火来。先是自外围军帐而起几十人分头行事不一会便已是处处火头及至曹军现又将马厩点燃。那马厩处皆是草料一时间火光冲天众马皆惊浑身带火四处冲突曹营顿时大乱。 曹永急怒命人救火圈拢惊马。正自呼喝之际忽闻营外蹄声四起地面震动。曹永面色大变急回帐顶盔贯甲方自上马便见大营外两支人马杀进左边庞德右边马岱。双刀并举犹如砍瓜切菜般将外围士卒杀散。后面西凉军冲上拖开鹿角斩断营门西凉军如同两条黑龙蜿蜒瞬即冲入大营。铁蹄践踏之下曹军四散奔逃后面西凉军奔驰之间不断开弓放箭径往火光闪耀处落下。曹军着箭中矢者不计其数。多有带箭奔逃之人踉跄的倒入大火之中凄厉地哀号声四下不绝。 曹永面色惨白料知抵挡不住几个亲随护持着突烟冒火地径往长安败去后面幸得逃出的残军紧紧随着。马岱、庞德二人挥军掩杀一路追赶。 及至曹永赶至曹仁大营五千军马只余百余骑其余地已是不死皆降了。曹仁接报不由大怒道“吾当日走时如何嘱咐与你?今丧我五千人马留你不得”喝令刀斧手退出斩了。曹永大骇跪倒哭求旁边郝昭等人连劝曹仁方才罢了。令责三十军棍轰了下去。这边却与郝昭道“今前有马后有马岱如何是好”郝昭道“如今长安已失退亦不得。不若暂且往汉中去寻妙才将军扎住只待主公大军到了再做道理” 曹仁无奈只得依了。下令众军急收拾行囊连夜往汉中退去。马、马岱接报挥军追击。夹攻之下曹军折损无数残兵败卒只得几千人退进汉中。 马马岱兄弟相会尽皆大喜。当下合兵一处令部将领军五千驻守褒斜道口自与马岱庞德领军回长安休整半日直取潼关。 这潼关本是长安门户其险更甚崤函。三面靠山一面临河。东西两条道俱是如车厢般狭路端地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后世安史之乱大唐名将哥舒翰曾据此而守使安禄山几十万大军寸步难进若非朝廷昏聩奸佞谗言安有马嵬坡之事。 程银、杨秋两个自是知晓其地。两个商议如是强攻恐难拿下今不若潜踪跟于钟繇之后待其入关之际突然杀出潼关可得。计议定了也不猛追只是令小部辍着钟繇大军却在其后。 钟繇只顾奔逃哪知后面被人算计。到得潼关关上守将眼见乃是钟繇又见后面追兵只是几百人即刻开关自己引军来接。两下接着这百余人却是死战不退城门一时不得关。后面二将眼见计策得逞马上加鞭大军顿时涌出乘着关门未闭一涌而进守关军士抵敌不住守将韩福阵亡钟繇却趁乱逃出。潼关遂陷。 第二百七十二章:潼关(一) 程银、杨秋二人得了潼关便整饬关卡分兵派守。使人往马处报捷。不几日马大军赶至。厚赏二将大军暂作休整。 马此次起兵不消月余已是攻城掠地。两路进克冀城杀韦康破长安逐钟繇取潼关。南路攻雍县连败郝昭、曹仁、曹永斩淳于导。更将曹仁赶至汉中方得安身。天下皆惊马威名震于华夏。 消息传到曹操处曹操亦是大惊。叹息道“马儿不死孤不得安”遂聚众人商议。时郭嘉抱病留在许都。曹操身边只程昱等人闻听此事也是挠头。此时袁氏几子正自各据一地大军连番攻战一时难拔。然此时若退生恐其于后进击则大事去矣。 曹操心中自有一番思量只是眼见众谋士似并不赞成退兵亦是有些犹疑。遂作书使人往许都问计于荀。荀得书来见郭嘉。郭嘉得了曹操手书看罢笑道“此天赐良机也何得两难乎”遂亲做一书让荀使人急递至曹操处。 曹操得了回书打开来看看罢不禁大笑。遂令人即刻收拾行装使人散布消息便道西凉马叛乱曹军暂时收兵。令夏侯领兵一万屯驻濮阳韩浩领兵五千屯扎白马监视袁氏。曹操亲引大军还京点选将校迎击马。 袁氏兄弟早闻马兵犯潼关此时得了曹军已退的消息大喜。外敌即去几个败家子却毫无重复老父基业的念头自是开始相互算计行那攘外必先安内之事。想必后世蒋某人定是袁氏高徒秉承了此一传统。 这边不说袁氏自相征伐单说曹操回京后即刻点许褚、李典、乐进、于禁、曹休、曹纯为大将以荀攸、程昱、华歆等为谋士。又带了儿子曹彰、曹铄一起。起马步军五万径往潼关而来。 那曹彰膂力过人武艺精熟。能徒手与猛兽搏斗。自小立志为大将。尝为曹操所欣赏此次便是让他历练一番。至于那曹铄却是不好读书整日便是随着曹彰学些枪棒武艺虽亦是有些手段然实是高不成低不就半瓶子醋一个。平常素于曹操手下之将讨教。众将知他乃是曹昂胞弟曹操怜其兄早死便有些放纵便都是想让每每总是平手结束他便自觉不弱于乃兄曹彰。此次闻听曹操出征带了曹彰便来请战。曹操被他一磨且言欲要以其兄曹昂那般为父亲争战。以死效之。曹操想及长子心下难过便自应了。 大军出曹操令曹休为先锋领兵八千火前往灵宝据守涵谷待后军赶至。再往潼关进。曹休领兵去了。又使夏侯恩、夏侯杰为二路。领兵五千接应曹休。使焦触、张南领兵五千。于潼关对岸风陵渡扎营。征集船筏虚作渡河之势。却暗从风陵渡上游十里处以船筏度兵而过。以拊潼关之背俟大军到时可于潼关骊山山尾之处便插旌旗为疑兵以惑西凉军心。二将领命自行去了。这边又唤过秦琪叫其由商洛之间间入汉中以连曹仁。使其出褒斜栈道偷袭长安。又使人往冀城暗暗连接杨阜称便起事截击马后路。 曹操分拨已定自带大军出。自许昌到潼关不过十余日行程如今军情紧急曹操遂倍道而进不过**日间已是到了。 马本拟直取函谷关此时闻听曹操大军已到只得先自迎敌。点起偏裨将军带着马岱、庞德出了潼关离关二十里处扎下大营。|| 两阵对圆曹操排开营列自带众将立马阵前观看西凉阵营。但见西凉兵个个剽悍轻捷士气甚高。旗门分出左边一将黑盔黑甲枣红马掌中一柄厚背砍山刀斜依身后颌下一部短髯面目黝黑满面冷厉之色背后大旗招展上书左折冲将军斗大的一个庞字却是庞德庞令明。右边却是一个体型微胖的大将一身玄铁甲头上腰间皆系着白条得胜勾上亦是挂着一把大刀面色白皙唇上蓄有微龇此际正双目冒火的望着自己。背后大旗上却是右折冲将军一个大大的马字正是马岱。两排二十余员偏裨将军俱各挺刀枪怒目而视。正中间却是拥出一员年轻的骁将。长眉如剑斜飞入鬓目若朗星顾盼生威。面如傅粉唇红齿白;猿臂峰腰宽肩背挺七尺七八寸的身形甚是英挺。 此将二十四五岁年纪头戴亮银盔身穿白银甲内衬素罗袍腰系白丝绦。掌中一杆水磨点钢枪胯下红鬃烈日兽仰踏蹄声嘶如龙吼。威风凛凛煞气滔天。那西凉军尽皆白旗白甲漫山遍野衬着这将如同雪里梅花。 曹操看毕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失声道“西凉锦马果然少年英雄也”!他这里失声而赞却是恼了身边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其爱子曹铄。此子正是年轻气壮之时此际闻听父亲称赞马心下却是大忿。当下便是挺枪而出直搦马出战。 曹操大惊失色然此时又不能将其唤回只是暗暗着急。急向曹彰打个眼色曹彰见自家小弟跑了出去亦是大惊眼见父亲眼色微微点头暗暗紧了紧手中大枪轻踢胯下战马往前几步为曹铄掠阵。 马于阵中正打量曹操目中直欲冒出火来却突见一员小将挺枪跃马而出向自己叫战。也不叫部下出战径自催动烈日迎上前来。将手中水磨点钢枪一横冷喝道“来将通名” 曹铄在马上傲然答道“某乃大汉丞相第六子曹铄是也。今吾大军已至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马一听此人竟是曹操儿子不由怒极仰天而笑道“好好好汝既是老贼之子那么便留下吧”说着更不待言手中长枪提起便刺。 曹铄正自得意哪料的马说打便打眼见那枪来势凶猛慌忙挺起手中长枪抵挡。想这纨绔子如何是马敌手战不十合已是盔歪甲斜气喘嘘嘘。目光散乱间已是暗打逃跑地主意。 马哪里容得他跑手中枪舞地如同风车一般一枪紧着一枪招招连环径往曹铄要害招呼。曹彰眼见不是事不敢再等双腿一夹胯下战马自旁杀到。曹铄眼见兄长上来精神一振。兄弟二人双枪齐举双战马。 马提起精神毫无所惧。手中枪如同疾风暴雨般更甚方才。急刺处如星丸弹射急如星火拦格处如铁锁横江稳如泰山。手中一杆枪挑、刺、扎、拿、出如蛟龙戏水收如猛虎入洞。使到玄妙处竟然使出砍劈、横扫的招数竟是将之当做刀、鞭而用。 曹彰、曹铄二人只觉眼前寒星点点银光。金风砭骨之间眼花缭乱。曹彰还能勉强抵挡曹铄却是手颤臂软面青唇白。马枪上招数虽几乎尽数被曹彰接过然他若想离开却也不能。稍有去意那枪便如追魂使者般急刺而至只得拼尽气力勉强抵挡两眼之中满是惊惧。 他这般状态使得曹彰愈施展不开亦是累地有些气喘。三人兜兜转转已是战了五十余合。马却是越战越勇看看曹彰动作稍缓已是猛攻三枪将其逼退这边大枪一转搭着曹铄地长枪往外一引刺向曹彰曹彰无奈伸枪格开却不料马竟不回枪只以枪尾尖锥顺势刺出直向曹铄咽喉而来。 曹铄手中枪已是尽出如何还能挡的只觉金风拂面一点寒芒在眼前一闪接着咽喉便是一疼一声惨呼停在嗓子眼处不及呼出便已落马而死。 曹彰眼见兄弟落马心中一惊正待去看却见马已是催马赶上手中枪径往胸间扎来。竟是要再杀曹操一子。 曹操阵上许褚于禁眼见曹铄落马。亦是大惊齐齐抢出敌住马曹彰抢了曹铄尸奔回本阵。浑身上下已是大汗淋漓。 马这边眼见曹阵又是奔出两骑马岱、庞德如何容得各催战马上前迎来。曹操眼见爱子阵亡不由怒气勃喝令大军齐齐压上要为曹铄报仇。这边马众将见曹军冲阵亦是同时大喝一声带着西凉众军一拥而上。 两边厢瞬即碰到一起霎那间血花四开。鼓角雷动杀声震野。潼关下几近十万大军舍生忘死的纠缠一起士卒临死前的惨呼声战马倒地后的悲嘶声兵器撞击的金铁交鸣声**撞击践踏的沉闷声不绝入耳响彻于天地间每一个角落。 整个战阵的上空雾蒙蒙地一片微微透着红色氤氲的漂浮着。闪亮的刀光剑影挥动成片成片的血雨飘洒青山翠野之上遍布残尸断骸血水盈寸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久久弥漫于空中 第二百七十三章:潼关(二) 潼关之下马枪挑曹铄算是将父仇预先收了点利息。随即两军混战直杀的血流盈野尸骸遍地。 曹军本就远来疲惫此番阵前失将士气被夺。那西凉兵养精蓄锐多时又携大胜之威士气高涨。此时对上曹军焉能抵敌的住?战不多时已是阵脚浮动立足不住。 后边马岱就叫长弓手出阵径往曹操侯阵放箭。那弓马之术本是西凉强项。便是弓弩射程亦是远于曹军。非是器械不如实是射箭之人臂力之故所开之弓俱为强弓劲弩。一时间箭如雨下曹军后军顿时死伤无数。 待得西凉骑军突阵曹军终是大溃四散奔逃。马乘势挥兵而追斩千余。幸得许褚、于禁、李典、乐进四将死战才将西凉兵挡住。曹操直直败出二十里地方才立住阵脚就地安营扎寨。点算士卒已是折了万余。想及曹铄之死大是哀伤。思及其兄曹昂刘夫人所生两个儿子如今竟是尽皆殁了不觉痛哭。众人齐齐劝慰良久方住。吩咐人使灵柩妆奁曹铄尸送回许都不提。 这边马等人敲得胜鼓奏凯歌旋。虽是未能杀了曹操但斩了其爱子聊可自慰。西凉军中尽是一片欢声。第二日曹操收拾心情复使大军前来。问众将道“何人敢去取那马级”众将中许褚应声而出大声讨令。曹操壮之就取过令箭与他许褚出帐上马而去。曹操自携众将于后压阵。 许褚纵马前至营前讨战高呼马之名。西凉营中放起号炮马领着众将迎出。见许褚于阵前叫骂大怒便要上前战之旁边庞德拦住。道“公子且住杀鸡焉用牛刀庞德愿讨此令定斩其级而报” 马大喜当即允了。()庞德催枣红马提镔铁刀直杀阵上迎住许褚。许褚眼见一黑汉而来。纵声喝道“哪来的黑厮休辱了俺的宝刀且去叫马来战”庞德大怒提刀指着许褚道“就汝这货色何用公子亲至先胜的某手中大刀再大言不迟”说着也不待许褚多说提刀直砍过来。 许褚大怒道“某怕你不成”举刀架住。双刀交并火花四溅。琅琅一声大震二人俱是一震。暗思对手力大。 马打盘错双刀并起已是战至一处。这二人俱是生的黝黑武艺已是不分轩轾。这一番打起来但见黑影漫空罡风匝地方圆丈许之地尘土飞扬。黄尘之中只听锵锵之声不绝呼喝之声不断。二将胯下战马亦是长嘶连连。 两边厢士卒直看得目眩神驰助威声震天动地战鼓擂动起来直如天崩地裂。铿锵声中已是战了一百余合不分胜负。这一战自午间开始直至日色西沉。已是千余会合。二人均是气喘如牛手上大刀亦是挥舞不动。良久方才交换一招。二人俱是怒目而视任谁也不肯先退。曹操于阵后看的分明生恐许褚有失先自鸣金。 许褚暗松口气嘴上却道“兀那黑厮今日权且放过与你若是不服你我明日再战”庞德怒道“你这黑炭头某何须汝放过却是你那边先自收兵。汝今晚可多进些酒肉怕是明日便没得吃了” 许褚大怒待要再言后面鸣金之音又响只得恨恨的呸了一口打马而回。马这边也是鸣金之声响起庞德自回。 第二日二人又是大战一天仍自难分胜负。到得傍晚各自收兵。()曹操看了两日眼见庞德之勇大是喜爱。待得第三日许褚又要出战曹操将其唤过细细嘱了令其诈败只诱庞德来追却与山间林中设下陷坑只等庞德来了活捉于他。 许褚领命去了。曹操遂分派诸人暗暗埋伏料定其他几路人马应是到了只待捉了庞德便合攻马。 许褚与庞德大战两日二人亦是惺惺相惜。此时闻听丞相欲要以埋伏擒之虽不愿意亦是不敢有违。二人堪堪战了百余回合许褚拨马就走却是甚么也不说。只盼庞德起疑不来追赶。哪知庞德却是斗得兴起见他退走尚以为他要使什么手段自是不惧随后赶来。许褚暗暗叹息却也只得径往埋伏处引去。 二人一逃一追瞬间已是奔出里许眼见前方一片密林许褚拨马而进。随即不见人影。庞德微愣抬头打量却猛见前方一杆大旗正是曹操帅旗心下大喜舍了许褚径往大旗处追来要来拿曹操。 堪堪追到一声喊起天崩地塌连人和马跌入陷坑内去;四壁钩索一齐上前活捉了庞德径自押来见曹操。曹操大喜斥退士卒下马来扶问道“令明豪勇吾甚敬之今番相获可肯降否?” 庞德嗔目大骂道“无耻老贼以这般手段算某安能服你?你害吾主性命某恨不得生啖汝肉岂肯降你?休的嗦可斩吾。”言罢又仰天大呼道“许仲康汝个卑鄙小人妄称丈夫也!” 许褚在后听着满面通红不敢回言。曹操却是大怒道“如若不降定当斩汝!以为我儿报仇。”庞德大骂“贼匹夫要杀便杀何必多言”曹操大怒正待下令斩了猛听得四周蹄声震天喊杀声一片。却是马见庞德追敌许久不归直接引兵冲阵接应来了曹军抵挡不住纷纷逃了。 曹操来不及多言让将庞德押着急先退。马远远看着庞德被擒大是焦急挥军猛冲胯下烈日长嘶声中竟是直跃而起径往曹操处过来曹操大惊失色来不及招呼众将只身伏马而走身边只得百余亲随。 马紧追不舍曹营众将大惊于后猛赶。曹操混于众军之中只顾奔逃却不料只是摆脱不掉。旁边亲随道“主公头上赤帜醒目”曹操慌忙摘掉头盔扔了逃不多时后面蹄声又起曹操暗暗叫苦亲随又道“主公身披斗篷太艳”曹操赶忙脱了。 一路狂奔前至一树林处自觉已是摆脱不觉暗松口气哪知忽听周围士卒齐声惊呼道“白袍小将到了”一声喊已是四散而逃曹操大惊急回头看去却见马单枪匹马已是几枪将自己亲随俱皆刺死曹操大惊催马便跑马马快堪堪追上大喝道“老贼拿命来吧”手中大枪已是急刺而出径往曹操背后刺到。 曹操但觉后背一股锐风而至不由亡魂皆冒急忙绕树而走。马一枪搠在树上;急拔下时曹操已是走远。马高呼一声“曹贼休走”纵马赶来曹操听的马叫声惊得在马上晃了晃差点掉下马来惶急之间马鞭亦是扔了只得猛夹马腹催马急行。 马催烈日猛赶眼见便要追上不妨林中冲出一骑大喝道“休伤吾主”手中一把大刀已是急砍而至拦住马。却是曹营大将蔡阳。曹操因他年事已高便让他一直随在后军哪知这老儿脾气刚烈并不领情。眼见大军突前竟是急急赶来却正遇马追杀曹操当下便来挡住。 马大怒挥抢格开往曹操就赶那蔡阳却又是一刀急至。马怒不可遏眼见曹操已是跑远不由回头大喝一声“鼠辈坏吾大事”手中大枪猛地一弹格开蔡阳大刀顺势一枪分心刺到蔡阳挺刀架住已是与马战在一处。这蔡阳虽已年过六旬实有万夫不当之勇更是天下使刀名家此时大刀展开马竟是一时不能得胜。眼见曹操此时跑地快要看不到了心下焦躁猛地心生一计大喝道“老儿竟敢暗算于某”蔡阳一愣刀势顿缓马那容他分心点钢枪突地急刺而出如毒蛇吐信“噗”的一声已是挑蔡阳于马下。这蔡阳因着柳飞到来的缘故没有死在关羽的刀下却急急赶着投胎竟死在此处。 马刺死蔡阳还待要追却见曹营众将已是赶至看看曹操亦是走地不见了踪影只得叹息一声回马而走。 曹操直跑出了五六里外方备众将赶上许褚伸手勒停曹操奔马那马早已是浑身抖索大汗蒸腾。曹操犹是惊魂未定颤声问道“吾头在否?”许褚连忙安抚尽言马已是去了曹操方才稍定。及人来报老将蔡阳被马刺死曹操大恸道“今日如无蔡老将军孤不得生矣”遂令厚葬蔡阳。 却说马回的营中马岱接着庞德却是已被救回。原来押解庞德的士卒眼见西凉军至如何还顾得上庞德不及众西凉士卒围上便已是四散奔逃。众人急忙解了庞德绳索又为其寻得马匹兵刃遂与马岱会齐。马大喜温言抚慰。说及追赶曹操之事马说了众皆可惜。当下商议准备整顿军马再战曹操。却忽的军卒来报潼关丢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败退 却说马会和了马岱和庞德正准备再聚大军和曹操决战。却忽得了军报道是潼关丢了不由大惊忙问其故。 回报道“程银杨秋二位将军把守潼关不料曹兵由永济渡河深入腹地程银将军开关前去迎敌却遭了埋伏殁于乱军之中。曹军已入潼关杨秋将军目下正在依住城内屋舍抵抗请将军去救援” 马又惊又怒不敢怠慢让马岱、庞德急收拢大军往潼关救援兄弟二人一路疾驰到得潼关但见关内四处火起杀声震天。几面山顶高处尽是曹军旗号。潼关内守军军心大乱四下奔逃相互践踏者不知其数。 马拦住一个兵士询问那兵士见是马不由大哭道“将军如何才得回来。咱们被曹军偷袭抵挡不住程银杨秋二位将军俱皆被杀如今关内军伍已是尽数散了” 马心中一片冰凉思及曹操大军便在身后一旦攻上来定是两头夹击的局面。哪敢再留。当下带着众军趁乱杀出潼关向华阴方向一路败走。 这边张南已在临潼安下营寨派人报于曹操。曹操得报大喜率军进了潼关。未及安排别事便先付众将急追赶马。他此次被马吓得不轻更兼庞德勇猛此次本好不容易擒的庞德却又被救了出去若是俟其缓过劲了自己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众将领命各领所部紧追焦触此次未见马武勇只靠偷袭。平白得了大功心头实是得意。当下便是最先冲出来赶马。追的一日****。到了临潼堪堪已是赶上。 马眼见前方竟有曹军大营不由惊怒心下一横大喝道“前有敌军阻路后有贼兵追赶今若不拼死血战吾等俱死矣!且随吾并力向前”说罢已是挺枪跃马直入曹营。 那张南只得千余兵马。扎营于此却是用做疑兵的。也是曹操失算忘记了撵狗入穷巷的顾忌也未算到手下将令抢功之心切。若是后面追兵稍稍放松一下马但有选择。并不敢行这鱼死网破的举动。偏偏这焦触不知天高地厚追之甚急逼得马兵行险着。 此时张南见着马竟是直杀入营中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拦住。\这张南若是平时或还能挡的马个三五会合。只是此时马早已红了双眼。哪还不拼命。见了张南拦住去路二话不说催动烈日马手中点钢枪便如疾风闪电一般刺到张南尚不及反应便是被马一枪刺于马下。张南本与焦触乃是好友此刻身死却也是受这好友所累。将一条性命交代了在此处。 马刺死张南。杀散曹军后面焦触却是已经赶到。看看前面马身影。不禁大喜心中暗暗感谢老天将这偌大一桩功劳送到手上浑不知这功劳却是催命地无常。 这厮边追边大呼道“马小贼留下命来”紧催胯下战马便要来擒马冷不防旁边转过来一将黑面之上凶戾之气满布大喝一声“贼子敢尔”手中一杆玄铁刀已是裹着一股恶风砍到却正是庞德到了。 焦触整个心思都在前面马身上浑没防备其他突听这一声断喝吓了一跳眼见一柄乌沉沉的大刀砍到忙乱之下勉力举枪架挡只闻咔嚓一声手中长枪已是从中断开那刀好不停顿顺势而下。焦触未及叫的出声已是被一刀劈去半个脑袋尸身载于马下。与那张南去阴间做一对难兄难弟去了。 西凉众军眼见自家主将连斩敌军大将不由士气大振接着势头回身而战将曹军杀退。马带军急往长安遁去。行不多远却见前方一骑扬尘马上骑士正是西凉军卒忙命人扶住。 那人却是自长安而来猛然见着马不由大喜随即又是急道“将军莫要再往前行陇西去不得了。那冀城杨阜接连当地众人更有历城太守姜叙一起已是降了曹操。陇西诸地尽皆陷了正往长安杀来。那曹仁亦从汉中杀出褒斜道口守将不能抵挡已是退回湄县请将军救援。” 马闻听登时如被雷噬木然半响方自长叹“吾不能先固关中以图进取今三面受敌是天不与吾得机也”言下已是一片失望。 马岱在旁劝道“兄长事已至此徒自后悔已是无用。若那曹仁得了湄县长安便成绝地矣。今当急往救打通退路先回天水再做后图方是。” 马点头兄弟二人带了大军倍道而进。到得长安会同赵昂一起弃了长安径来救湄县。 行不多远但见前方尘头大起。马大惊道“难不成湄县已失竟是天要绝我乎”急令大军扎住排开阵势便要厮杀。 不多时便见前方一军闪现大旗飘舞间却是西凉旗号大旗上一个斗大的马字。马马岱二人尽皆疑惑凝目细看。只见对面见了这边大队亦是连忙扎住一骑飞出不及近前便是大声呼道“前面可是大兄小弟马铁来也”口中叫着那马已是飞快驰近马上一员小将英气逼人正是马铁。 马马岱俱皆大喜打马上前接着。兄弟相见均是大喜。马道“三弟竟是大好了为兄甚是欢喜。只是你怎地却来了这里?前面湄县如何了?” 马铁笑道“好叫大哥欢喜湄县之围已解那曹仁兵退乾县。此番不惟小弟来了二哥也是到了。只是还有一人在此大哥却是猜猜是谁?” 马闻听湄县退路打通心下大定。听马铁如此问不由疑惑凝神细思眼见马铁眼中兴奋不由猛省脱口道“难不成是柳先生到了”说着言中大有期盼之意。 马铁将头猛点笑道“正是先生。先生早料大哥会从此处过便令小弟先来迎着可不就等着了大哥。咱们这边回去吧省的先生与二哥挂怀”马大喜。兄弟几人合兵一处径往湄县而来。 到得湄县将大军安定好几人直趋府衙。马早已不耐三步并作两步便往里冲后面马铁马岱相顾莞尔庞德却也是甚为激动满面焦急之色。只是碍着主从之礼不敢越只得随在二人身后而行。 马冲进府衙抬头便看到一人宽袍大氅白衣如雪正自望着自己微笑。不正是柳飞还有何人。马心下激动脚下快走两步奔至柳飞眼前躬身行礼道“先生马无能竟是劳得您亲来解救。我”说至此已是不能接下。 柳飞呵呵一笑抬手扶起温言道“孟起不必难过胜败乃兵家常事耳。吾即知你有难安能不来?呵呵回来就好咱们且入内说话吧”说完抬头看到后面马铁领着马岱、庞德而进。 三人俱来见礼。柳飞一一扶起让大家进屋说话又转头看着庞德脸上忽现一丝玩味向庞德道“令明此次有没有被曹操算计啊” 马、马岱俱皆吃惊庞德一张黑脸却是红心中即羞且惊。羞的是想及自己被曹操虏获惊的是远隔千里柳飞又是如何知道当下只是呐呐的不能开言。 柳飞见他此番模样心中有数邀着众人入内坐定。马休却是在军营勾当闻听兄弟与大哥等回来了急急放下手中之事此时亦是匆匆赶回。兄弟几人见了犹如隔世不觉抱头而哭。 柳飞劝住马休令人准备酒食。马方问道“先生如何得知令明被曹操所算”马岱、庞德俱皆竖起耳朵来听。柳飞呵呵笑道“这有何难?这般大战令明安能忍得不上阵以令明武艺吾料曹营只许仲康堪与一战。曹操素来爱才即见令明之勇岂有不算之理?故而知之” 众人恍然马遂把此次战事详细说了一遍。柳飞面色沉肃看着马沉声道“孟起可知此番汝败在何处?” 马羞赫道“心急复仇得地未稳便图直进是故败矣。”柳飞摇头道“非是如此”马疑惑不解的问道“不是因此却是何故?” 柳飞叹道“汝今日之败实有两错。其一便是不察时机未算其势。夫将者不能审时度势如何可得胜耶?那曹操此时正要寻些缘由脱身河北你却急急的凑了上去如此就敌之机安得不败” 马更是疑惑趁曹操于河北攻伐自己袭敌之后此乃兵法有载如何竟成了自己的错处了。旁边马铁耐不住性子就将柳飞当日分析细细说了马方悟一时无语。想想又问“先生即言有二错这其一已明了然则其二又是什么” 柳飞叹道“其二便是你不能容人识人了。”马愣住瞠乎不能所对只是愣愣的望着柳飞。 第二百七十五章:投奔 却说柳飞接应马众人暂于湄县扎下柳飞接着空挡便来分析马大败之因。只说了一条马已是无语。只是闻及还有其二便又请教。却被柳飞说其不能容人马大感冤枉只是愣愣看着柳飞等他解说。 柳飞见他神态心下有数便道“孟起可是尚觉冤枉?你当日既得了冀城太守韦康投降何以又为泄愤而杀之。要知你引兵急进孤军深入。韩遂小人本不可持后路大是不稳。此时便当尽力以收复人心如何能为逞一时之快而遽尔杀人且杀的还是降者如此一来还有何人敢降?若你手握重兵自可分兵自守另置心腹把守。偏偏你兵微将寡分不出人手。而你即杀了降将却又使降将为汝守土期望对你忠心安有是理?” 说至此见马尚余说话柳飞摆手道“汝且莫言听吾说完”马只得听着柳飞又道“汝自可细细思之若是此番并无杨阜之事其地尽心助你安能到得如今一败涂地的地步至少不用我们劳师远来单为解你之围。而你也自可暂退陇西以天水、武威安定诸郡为后盾再起大军。****吾等便可单一对付汉中而出的曹仁届时两路夹攻未必没有胜出之机也。你方才欲言可是要说那韩遂之事呵呵你可问问自家兄弟你那好叔父都做了些什么吧”说着冷冷而笑。 马疑惑。转看向马休马铁二人却见二人均是脸色铁青目中喷火。此时眼见兄长看来马铁终是年轻些忿忿的道“大哥还指望那老贼与咱们一条心吗?当日杨阜之反便是曾与他计议他虽未合谋却并未拦阻。甚至没有知会咱们一声。只管自己无事如何管咱们死活。便是如今听闻大哥兵败即和杨阜等人一路此时陇西诸地安定一带俱是金城兵马。大哥却还当他是好人”说着。已是骂声不绝。 马闻听大怒拍案而起道“老贼可恶安敢如此”马岱、庞德等人俱皆恼怒。柳飞于旁冷冷地道“为何不敢?即知你成不了事韩遂此举实为保全自家的最好选择你此时难道还有能为去打杀了他不成” 马被柳飞一语顶回不由满面通红怒道“先生你”说了半句已是说不下去。只是自己忿忿坐倒索性扭头不语。 柳飞见他这般模样微微一叹。道“吾之所言虽不中听难道却不是事实?你当日便只一事做岔了便延生出这许多事端。吾方才所言汝还不服吗?若是当日你能容人不杀韦康便激不起杨阜仇视之心剩余姜叙等辈无杨阜牵头。便俱皆安定。你若有识人之明亦不会有杨阜做反于前韩遂陈兵于后之事了。” 马闻听柳飞娓娓道来直是羞得无地自容待要些脾气却又寻不到什么由头闷闷半响终是叹口气。道“先生所言。俱是有理。然今事已至此当如之奈何” 柳飞叹道“如今你两翼皆失。便是返回西凉亦不过坐地自困耳。曹操既是兵动此时亦是欲罢不能了定会一故而定否则必会影响其一统大业。今其三路兵进西凉不可回了。天水马遵处汝亦不要前去免得拖累于他吾以嘱其暂时诈归曹操以保实力。\你等当避开大路化整为零分批越过阴平顺白龙江直下西蜀去投玄德吧。至于汝父之仇且俟之异日大军北伐之时一并清算便了。” 马默然良久才黯然叹息一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柳飞又对马休马铁道“汝二人可不必同去自往乌孙去寻贾诩好生经营域外届时亦可为一路奇兵。”马休马铁相互对看一眼眼见马没甚意见也只得应了。他二人本抱着必死之心而来欲要为老父报仇哪知尚未交阵便已是大势已去此刻唯有暂保有为之身俟之后日了。 众人说话间酒食已是摆上柳飞道“咱们且先用饭用完之后当离去此地非久留之所。今曹仁虽为吾所败然其实是因兵力不足而退。若等曹操大军与陇西之军到来吾等便是想走也是不及了”众人尽皆点头。 用罢酒饭各自带领本部6续而行。马岱识途老马自是最前而行后面马跟着庞德殿后逶迤去了。\马休马铁二人只待自己亲随轻装简行遁着天水自武威往乌孙而去。 柳飞恐曹军来追自随庞德后军而行。三军一路潜行不数日已是进了西蜀地界。庞德于路上与柳飞闲谈甚是相得。柳飞也指点些武艺于他庞德自是大乐直是希望能多走几日也能多学些东西。 这日三军汇合合兵一处柳飞就叫人先往成都去报大军随后慢慢前行。兵至绵竹蜀将吴兰接着备酒宰羊犒赏三军大军暂且扎住。两日后法正带人来接众人跟着一同来至成都。 刘备早率众文武于城门处候着见了众人先自给柳飞施礼问安。这才拉着马道“孤早闻孟起英雄常思一见今得来归甚幸也。”言下喜爱之意表露无遗。 马眼见刘备待己亲厚心下亦是感动就于道旁跪倒道“早闻皇叔仁德布于四海又与先父称为至交今先父早亡无路可去得皇叔不弃收留于。^^^^何敢当皇叔谬赞。只是先父之仇锥心刺骨不能忘也但得皇叔为做主愿奉皇叔为主牵马执蹬以报大恩。” 刘备赶忙扶起温言道“你我两家本不是外人。休说汝妹与子龙姻亲便只孤与汝父同受血诏之事为其报仇孤便义不容辞。有何必多说。” 马大喜再拜口称主公。使马岱、庞德俱皆过来从新见礼以定君臣名份。刘备赶忙一一扶起。眼见庞德威猛心下亦是欢喜。当下众人回转府衙刘备命大摆筵席使众文武俱来相陪。推柳飞坐了上座刘备自于下相陪。 时诸葛亮已起兵讨伐南蛮便请庞统、法正坐了席却让马与之对坐。马大惊道“主公不可焉敢与军师平坐”庞统、法正俱皆笑道“孟起新到但坐便是此亦理也”马感动西凉诸将俱是心下安慰俱是相服。 柳飞就于席上问起孔明南征之事刘备道“诸葛军师才走不久恐尚未开战”柳飞大奇道“救兵如救火南边告急如何此时方得兵岂不是多失许多州郡”刘备答道“也不曾失了州郡。当日得报之后正遇马腾将军之事及至马岱走后张任将军却是归来。诸葛军师因张任将军熟知军事便让其先兵以救南征之事需多做准备至的前些日子才全部备妥故而行的晚些。”柳飞方悟。 马与赵云尚是次见着眼见这个妹婿英挺不凡心下自是欢喜郎舅二人相谈甚是相得。便于宴后请的马回府来与马云相见。兄妹二人见了自有一番悲喜。马云闻听兄长已归西蜀也甚是高兴。待得说起马休马铁思及一家人如今老父已死兄弟分散却又不禁悲从中来。赵云马皆劝方稍抑悲伤。几人闲话一阵方送马回去。自此西蜀历史上的五虎大将终是聚齐。 柳飞因着玄德求肯又加上此地离着青城甚近便就暂留在成都间中回去陪陪几位妻子已是不觉三月已过。这日却得了刘备所请道是有北方曹操的消息。 来至堂上却见众人皆在互相见礼已毕各自落座刘备这才说起。众人闻听不禁俱是大怒。 原来曹操当日得了长安重赏诸将大宴文武。席上思及爱子惨死老蔡阳与焦触张南几将俱亡不由伤心。及至听闻马败走湄县却又突然失去踪迹不禁皱眉。忙派人往西凉探听消息却报武威一地早已十室九空竟是如同一个空城一般。马氏一家俱皆不知所终。 曹操心下虽是疑虑但终究算是平了西凉之地也自放下心事。便命曹洪替下曹仁领兵暂住扶风以防马。令夏侯懋总督关中杨阜、姜叙俱皆进关内侯。对于韩遂曹操自是晓得他的心意此时马已平便他一人也翻不起大浪便也以安抚为上为他进西凉侯仍镇金城。移民填兵以进武威并严嘱其留意边境。韩遂大喜。 曹操诸般事情安顿一毕遂带领大军自回许昌。不几日得报袁氏兄弟果然自行攻杀几方势力大损。曹操闻听大喜遂再起大军往征河北。袁氏兄弟闻听又复聚集袁尚以秉持父命为由自居冀州城加兄袁谭为车骑将军领军前往黎阳来战曹军。正是西北硝烟方消散河北风云又复起。 第二百七十六章:称王 曹操平了西凉闻听袁氏兄弟各自征伐损伤惨重不由大喜。道“果为奉孝料中矣”遂再起大军进驻白马隔岸观望。 袁尚等人闻听曹操前来遂又复聚。双方大战于黎阳袁氏大败。袁熙、高干俱皆死于乱中。袁谭与袁尚大战之时折损甚大势力早不及袁尚否则亦不会听话的前来抵挡曹操了。此次兵败趁势兵退平原使袁尚驻于邺城挡在前面。 袁尚大恨暗暗布置要先取袁谭再战曹操。消息传至袁谭处袁谭忧虑遂于郭图商议。那郭图专事卖国之事这却是他的强项。当下对袁谭道“今曹操势大吾料早晚难以敌之。不若遣使以投曹操使曹操先攻袁尚吾等却于后夹击尚可擒矣。待擒的袁尚吾得其军而据其地势力大涨。便可拒之而与曹操相抗曹操远来兵粮必难以为继俟其断粮兵退吾等便可仍据冀州再图进取。”这厮的算盘打得稀里哗啦却不知全是痴人说梦实实的将河北卖给了曹操。偏偏遇上袁谭这么个白痴也自相信当下安排人前往曹营请降。 这为使之人却是辛评之弟唤作辛毗字佐治。此人早对袁氏灰心此刻得了这个差事暗暗存了心思。见了曹操将袁谭请降之事一一说了。曹操闻听点头请辛毗自去休息这边却将众谋士聚齐共议此事。 程昱、满宠、吕虔尽皆不信。荀攸却道“此事虽不可信。但却可谋之。袁氏据四州之地带甲数十万若二子和睦共守成业天下事未可知也;今乘其兄弟相攻势穷而投我我提兵先除袁尚后观其变。并灭袁谭天下定矣。此机会不可失也。” 曹操大喜遂定决心。这边请辛毗来问袁谭究真降还是假降他本欲借辛毗之口迷惑于袁谭哪知此言问出。辛毗竟是开口言道“明公勿问真与诈也只论其势可耳。袁氏连年丧败兵革疲于外谋臣诛于内;兄弟谗隙国分为二;加之饥馑并臻天灾人困:无问智愚皆知土崩瓦解此乃天灭袁氏之时也。今明公提兵攻邺袁尚孤城困守。谭踵袭其后。以明公之威击疲惫之众如迅风之扫秋叶也。今四方之患。莫大于河北;河北既平则霸业成矣。****愿明公详之” 曹操万没想到竟是问出这么一个结果不由大喜道“恨不与辛佐治早见也”当下提兵而进径攻邺城。 袁谭闻听曹操果然攻打邺城不由大喜遂引兵夹攻。于路劝降袁尚部将吕旷吕祥却叫二人诈降于曹操间中取事。不料这二人亦是个玲珑心肝。眼见袁氏灭亡在即遂来了个假戏真做将袁谭之计尽数报于曹操。曹操哂笑却让二人不必声张。心下却暗伏斩杀袁谭之 谭请操攻取冀州。操曰:“方今粮草不接搬运劳苦我济河遏淇水入白沟。以通粮道。然后进兵。”令谭且居平原。操引军退屯黎阳封吕旷、吕翔为列侯。随军听用。 袁尚见曹操这般举措心下惊慌忙召审配商议。审配献计分派军士守把险隘却先进兵以取袁谭绝了曹操内应再将得胜之兵以迎曹操。这河北谋士一个个尽是先安内再攘外安得不败。 袁尚得了计策大喜按计而行却不料被曹操趁势连胜几阵降者无数。\袁尚眼见不胜遂出城偷袭却被曹操识破一阵大杀损失惨重。及至退至西山又被曹操偷袭当即被许褚斩了。城内审配尚不知噩耗兀自死守。那许攸又献计竟是掘漳河之水淹之。一时水淹四门。城内军民尽皆困于水中。曹操遂令招降。 辛毗挑着袁尚级招降审配却被审配大骂将辛毗一家老小尽皆斩了自城上扔下。辛毗顿时昏厥。却不料审配此举却是让其侄审荣不满。他素于辛毗交厚眼见审配如此惨杀心中不忿竟于当夜偷开城门放曹操大军入城邺城遂陷。审配等人尽皆被杀。 邺城即平曹操遂整军暂休。袁谭却借机大肆活动召集袁尚旧部聚拢兵卒几日间竟是阔地大片颇感势力大涨。待得曹操召唤时便拒不前往。曹操大怒遂率大军围攻平原。 袁谭据城而守曹操一时不得下。时值隆冬季节滴水成冰。曹操军粮渐渐告罄曹操急切间却见平原城低矮遂心生一计。使人以沙石叠起泼水成冰竟是架起一座冰梯直至城头。****袁谭眼见不能抵挡遂连夜而走退往南皮。 曹操挥兵急追于南皮城下二军相遇一场大战之下阵斩袁谭余众皆降。曹操入城传檄各郡蓟城鲜于辅渔阳牵招北平阎柔俱皆归降河北之地遂平。 公元二零一年冬汉献帝建安五年曹操统一河北班师还朝。一时间威名大振势力暴涨。至此曹操已俱整个北方地区和关中以及西北之地。 曹操即平了北方志满意得更是跋扈。献帝整日便是于宫中哀哭不意却有更难过之事生。曹操部下众文武眼见丞相势大自是各据心思有那灵动的便起了拥立曹操进王位地心思。曹操闻之心实喜之然面上却是淡淡的。 自有大臣自相组织那钟繇自失了长安逃回许昌。曹操便让其留住京中此时听闻此事却极是踊跃。第二日即连众臣表奏献帝颂魏公曹操功德极天际地伊、周莫及宜进爵为王。献帝眼见众臣逼迫心下无奈只得令钟繇草诏册立曹操为魏王。曹操假意上书三辞。诏三报不许操乃拜命受魏王之爵冕十二旒乘金根车驾六马用天子车服銮仪出警入跸于邺郡盖魏王宫立长子曹丕为世子。消息传出天下大哗。 刘备一口气说至此也是长长叹息。众人尽皆怒不可遏唯有柳飞淡然不为所动眼见众人污言秽语骂不绝口。不由笑道“汝等便是在这骂到天黑尚能骂死曹操否?” 众人正自义愤填膺猛然间闻听柳飞此言一出尽皆愕然不知何意。刘备亦是愣住小心的道“恩师此言何意?” 柳飞淡淡一笑道“那曹操莫说称王便是称帝亦是早晚间事。他所行所为又有哪件事不是帝皇所当为。此时一个称呼于他而言实是有没有俱皆一样尔等又何必如此模样。现在尔等该思之的是如何相据眼前局面而不是在此如同泼妇骂街一般” 众人闻听面面相觑尽皆尴尬不已。庞统在旁却是眼珠一转恭声道“柳公此言想是有了对应之策还望能言之以解我等之惑” 柳飞斜眼看看他笑骂道“小庞统可是又想考校与我”庞统装傻道“统焉敢在先生面前放肆实是真心求教” 柳飞眼见他眼珠乱转自是知晓他的心思。见他只是不说却往自己身上来推微一思索已是明白。当下也不点破只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向着刘备道“曹操既是称了魏王汝若想和他对抗则须在名义上不弱于他。否则岂不是以下犯上乎。故而汝亦可学他一学也便称王便是” 庞统眼中闪过一道喜色却猛然见柳飞正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心中知晓定是被这隐神谷主瞧破心思。只是脸上却是木然不见任何表情。下面众人却是顿然大哗人人面上均是一片喜色猛然点头不已。 刘备却是大惊失声道“怎可如此擅自称王岂不如同谋反?”柳飞嗤笑道“那汝可是巴望曹操现在赶来给你封王不成?你日前称大将军时的气魄去了哪里?何况现今这称王也罢称帝也罢俱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又有何真正地意义。难道你以为许昌中的那位皇帝此时还有半分权利不成。吾料他此时的心思恐是巴不得你赶紧称帝也好让他失了被人挟持的名号于他来讲却是最好的结果了。” 刘备听的师父越说越大头上冷汗不由冒出只是自家师父说的却又如何敢去反驳无奈之下只得偷偷给庞统和法正施个眼色让他们出来说话。却未现这二人早就对了无数次眼光眼中满是笑意。 此时眼见主公望来庞统轻咳了一声道“今曹操专权百姓无主;主公仁义著于天下今已抚有两州之地可以应天顺人即皇帝位名正言顺以讨国贼。柳公所言大是有理事不宜迟便请择吉”旁边法正憋住笑猛点其头。 刘备大惊如何求神求出鬼来了。忙道“军师之言差矣!怎可出这谋逆之言”庞统道“非也。方今天下分崩英雄并起各霸一方四海才德之士舍死亡生而事其上者皆欲攀龙附凤建立功名也。今主公避嫌守义恐失众人之望。愿主公熟思之。” 众人此时尽皆开声附和刘备顿时头大眼见众人逼迫便道“便是要称也最多称王尊号是绝不敢为” 庞统闻听顿时大喜与法正对望一眼已是满面笑容延伸开来。 第二百七十七章:病危 却说西蜀众人闻听曹操于许昌称王俱皆大怒。却被柳飞一番话扯到刘备身上众臣本就欲随刘备建功立业博取功名自是正中下怀纷纷赞同。 刘备心里虽亦曾想过有朝一日坐北朝南。然却只是想真个要做了且汉帝如今还在却实实是有些胆怯只是推脱。 众臣中庞统与法正两个却俱是心生七窍之人二人一唱一和终是借着柳飞的提议逼得刘备答应了称王闻听刘备亲口应承顿时大喜。 当下法正道“主公即已应允便当即刻拟定封号。今主公于外已是据有荆益二州尤以得蜀是为鼎定大业之基石也况昔日高祖亦是因之而成霸业以正思之封号当定为蜀王矣”言罢自顾捋须微笑。众人尽皆称善。 刘备听法正连国号都拟定出来了不由苦笑仍是犹疑道“孤方以大义而讨曹操今而自僭大位何以示天下?”法正正色道“主公此言差矣。主公今只进位蜀王他日恢复中原重兴汉室本居臣列何有嫌疑?况此称谓者本是针对曹操亦是收拾人心以利军事耳愿主公勿疑。”刘备又道“虽是可行然此刻诸葛军师远征未回却不知他之意下如何”旁边庞统笑曰“此事易耳但使人投书问之可也吾料孔明定当赞成。”玄德依了遣使去问不几日得孔明回书打开看上面只有两个大字“甚善”。众皆附掌而笑。 刘备眼见推辞不过只得允了。建安六年公元二零二年春筑坛于成都方圆九里。分布五方各设旌旗仪仗。群臣皆依次序排列。庞统、法正请玄德坛进冠冕玺绶讫面南而坐受文武官员拜贺为蜀 蜀王即已就位遂大封群臣。()拜诸葛亮庞统为左右丞相领军师职法正为尚书令。徐庶为尚书仆射。田丰为御史大夫。沮授为御史中丞。陈群为司空赵俨为司徒。加周瑜为大司马录江东大都督事。太史慈、关羽、张飞、赵云、马、黄忠、颜良、文丑为八天龙将。甘宁为海军都督。魏延、洪锐、赵白、张铎、严颜、张任、张绣、高顺、高览、张燕、云涛、周泰、文聘为十三天狼将。徐晃为征北将军。张合为征东将军张辽为征西将军。陈宫、祢衡为将军府督军从事。贾诩为西域大都督马休为威远将军马铁为定远将军。其余各拟功勋定爵。 立长子刘永为世子。这刘永乃是吴夫人所生今不过才一岁。那历史上的刘禅却是没有了。刘备本待为柳飞拟定称号名爵柳飞笑道“吾本方外之人今不得已而暂留此间只为助你早日一统。待大事底定便将离去又何必弄出诸般麻烦?汝休要拿这些俗事烦我”刘备见柳飞坚持。不敢多言只得罢了。继曹操称王一月之后刘备进位蜀王。北地张辽高顺陈宫徐晃樊绸;东北张合高览张燕祢衡江东周瑜鲁肃以及辽东甘宁等人俱是大喜。荆益二州更是举州欢庆。 表至许都曹操接报大怒。道“刘备织席贩履小儿竟而妄自称王吾誓灭之。”言罢便要起举国之兵以讨之。 旁边却是转出一人道“大王且休动怒。今我方平定河北军力疲乏不易轻动。当修养生息休戈止兵一俟来日。吾料刘备得意江东周瑜心必不喜。主公但遣一使往东吴说之。使其攻略荆襄刘备必使川中之兵来救。届时可令汉中征西将军以攻西川刘备尾不能相顾自可擒矣。” 曹操闪目看去这人却是文曹篆司马懿。$$这司马懿年方弱冠向有才名曹操多次征辟。均推辞不来。后以威吓手段方惧而出仕。曹操令做文曹篆。司马懿因拒曹操多次心下忐忑唯恐曹操害之故而素日行事尽心竭力不敢懈怠。这时眼见曹操欲不顾国力而动方才出班谏之。 曹操闻听司马懿之言也是稍微冷静微一沉吟道“仲达实为谋国之言某当从之”即令满宠为使往江东去见周瑜。 却说周瑜自统一江东便按照柳飞吩咐只是大力展民生鼓励工商。把个江东治理的国富民安。只派蒋钦周泰等将日夜操演水军横亘大江之上将各个险隘之处尽数付精兵守御。这江东一地若不向外扩张单只精于防守实是如同铁桶一般。众将这些年来准备大多数均知晓江东与刘备关系但有不明者自有程普、鲁肃等人暗暗告知虽是觉得不可思议然即认定跟着周瑜便是至于周瑜如何决定自是不敢干涉。也有一些进谏之人欲要周瑜自立周瑜尽皆好言抚慰却是不答。久之这些人眼见周瑜坚定心思也自淡了。只是本是为建功立业而来既然得知自己所归之主竟是荆州时便俱皆辞别周瑜便往荆州来寻差事。周瑜俱皆放行并不留难。江东于是渐渐稳定。 周瑜自闻听刘备称王心下已是料定最后时刻即要来临自是积草屯粮早做准备。及得满宠来时眼见江东厉兵秣马一片准备大战的情景心中不由暗喜只道周瑜自也耐不住欲要征伐荆襄。 待得见了周瑜便将魏王意思说了言明两家共取荆益之地。周瑜肚内暗暗好笑面上却不露出半分异色只是频频点头只说正自准备不日即将开赴荆州。满宠大喜待要回去周瑜却不肯放只是将他留在江东竟是软禁起来。 满宠初时不觉后来眼见江东众将言语含糊心下生疑。刻意留心之下不由大吃一惊。要知这世上本没什么绝密而言更何况如此大事荆吴之间来往颇密如何瞒得住有心人。 满宠得了消息心下焦急只是此时竟被软禁于此消息传递不出也是空自着急。几番用计想要寻得此地江北的探子却终是难以成功。最后几次直接被江东军现对他看守更是严密满宠只得无奈认命 曹操自满宠去后却左等不回右等不回。派人再往江东去问却是尚未踏上江东便被拦江巡视的蒋钦周泰等人赶回。回报曹操曹操心下生疑。当下聚众谋士商议。众人均是不解江东何意此时郭嘉病重整日便是在家修养。曹操想及这位鬼才最善揣摩便来请教。 这日到得郭嘉府上小僮迎着便要前往内室禀告却被曹操拦住让侍卫尽皆留在外面自行往内室而来。及得到了门前却听里面传来低低的泣声曹操心惊立于门外听去却是郭嘉妻室。低低的不知在和什么人说着什么。 曹操正欲叫门而入却听里面传来脚步声门帘一搭一个少年已是走出正是郭嘉之子郭奕见了曹操忙自行礼。 曹操扶起问道“孤闻汝母亲哭泣不知何事”郭奕双眼亦是有些红道“回禀大王奕父病势沉重自昨日便昏昏沉沉的今日早间醒来只进地一碗稀粥却咳出许多血来母亲担忧之下是故哭泣。” 曹操大惊道“如何病的这般沉重却没寻大夫看过?”郭奕流泪道“早已看过俱是摇头而叹所开之方每日进着只是不见好转。” 曹操大怒道“这般庸医竟是如此可恶”言罢见郭奕仍自流泪不觉叹气道“汝去通禀一声便道孤来瞧看奉孝了” 郭奕点头返身回屋向母亲禀告其母一惊急忙退入内室便令郭奕接着曹操入内来瞧郭嘉。 曹操进的屋来一眼便见郭嘉仰卧于榻上面白如纸眼窝深陷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几疑便是一个死人。曹操侧身坐于榻边握住郭嘉的手轻轻唤道“奉孝奉孝且自醒来孤来看你了” 郭嘉双目微动慢慢睁开眼来只是眼内一片浑浊竟似不能见物一般。曹操看的心酸眼见昔日一个倜傥风流的佳公子如今竟是变成这般模样不觉流下泪来。 郭嘉只觉眼前有人在哭尚以为是儿子不由轻叹一声缓缓又闭上眼睛。他此时六识皆伤神智时清时昧难以辨认。说起这郭嘉的病来本只是有些气喘可如今到了这般地步却是拜那方士所赐了。 原来郭嘉学究天人才华无双。于世事人心揣摩的极是精到实是不世出地一个奇才。然便是这般奇才偏偏迷上道家方术。之所以如此却与柳飞也是有着莫大关系。他自当年于柳飞相识于嵩山便多有留意其人其事听说柳飞所习乃是道家之术不禁心向往之后得一道人传授炼丹之法提炼丹药。服后感觉如同飘上九天一般仿若神仙自是大喜。这一喜却终是喜出大祸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猜破 大喜之下便尝试炼制各种药方。及至后来却是得了一个名方便是张仲景为疗治伤寒的五石散。那五石散本是治疗伤寒症的良药。而当时伤寒症实是死人无数世人自是闻名而惧。一些无良的道门之士便传言这伤寒症乃是瘟疫的化身而那五石散本是仙家之物只是为给凡人解除伤寒之苦而将其中许多仙家修炼之物剔除制成此散。若能解得这方中失了哪些仙物自可炼出神丹得到白日飞升的仙缘。借以兜售敛取财物。 郭嘉得了之后本亦是不信先是稍微进食除了浑身热冷外并无大碍只是隐隐似乎也有些飘忽之感。他觉得传言未必全不可信便常常自己服食研究其中的成分。 他自负聪明绝顶便不信自己搞不明白在读了许多道家典籍后于炼丹之时自行加入诸般朱砂银汞之物。这下五石散却是有了毒品的特性服用之后果然觉得自己见到了诸多异象。却不知这正是长期服用五石散的症状。 五石散服用过多便会使人神经恍惚产生幻觉。后世多记载郭嘉疏狂放纵便是这五石散服用后引起的。郭嘉改良后的五石散更是厉害非惟服食之后成瘾而且引起了金属中毒体内器官尽数遭劫这才导致今天这般模样。后来曹操的女婿何晏更在这个基础上加以改进终使得五石散彻头彻尾的变为了毒品却是后话了。 他正自昏昏沉沉间耳中忽听得儿子在旁唤他努力听去却是说魏王来看他心下不由一惊。这才重又睁开眼睛来看好半天。才看清坐于自己榻边的曹操。 郭嘉抖颤着便欲起身行礼。曹操连忙按住泣道“奉孝孤几日未见如何竟变成这般模样” 郭嘉勉力一笑沙哑着嗓子艰难的道“主公不必为嘉难过人之生老病死乃常也。^^^^世上又安有不死之人?嘉能扶保我主这许多年。言必纳谏必听托以心腹。咨以国事。嘉实感之自觉此生不枉矣。昔日嘉曾与柳公会于嵩山得其语言嘉可得明主然寿终不过四十今日思之真神人也。”说至此气息已是微弱。 曹操急忙唤郭奕取水来亲扶郭嘉起身就盏于郭嘉口中。郭嘉喝了一口。却引起一阵咳声嘴角已是微现血丝。曹操看的心疼扭头一边。郭嘉笑道“主公今日来此可是有难决之事可趁嘉此时清醒说来嘉亦好为主公谋之” 曹操哪还忍心再说待要否认。郭嘉却道“主公但请直言若嘉能于死前再为吾主谋划亦不负此生耳。主公若是不说却让嘉心难安矣” 曹操却是急道“孤之事可暂缓上一缓只是奉孝方才所言曾与柳公相谈他可曾说有救你之法?” 郭嘉微微颔道“是有一法可缓几日”说着抬手指向榻边一个箱子道“内有一只玉瓶里面便有一丸丹药。服之可保七日不死。只是七日之后再无所解。其向日曾言七日定可赶至只是若要救我性命便不许再管凡俗之事。故嘉一直未曾服之实不忍弃吾主而去也” 曹操大悲道“奉孝何必如此但使留的性命。后事大可谋划。何必如此执着”郭嘉脸上露出一丝奇异之色想了想方道“非是嘉迂腐。实是柳公绝非常人也。嘉于世人皆可用计然若于柳公面前实是不能用亦不敢用也” 曹操默然想及柳飞手段心下亦是暗惊。****只是眼见郭嘉此番模样却是怎么也狠不下心肠沉默一会儿方叹息道“奉孝孤与汝君臣一场如何眼见你死去便是当真今后不能共事也当留的性命期以日后相见才是你还是服了那丹药吧” 郭嘉眼见曹操竟是沉默一会儿才开口心中不禁暗叹却是摇头道“主公不必再劝嘉心已定。嘉去后往主公能使嘉妻儿返乡勿复出仕。只耕读以传便可” 曹操悲道“奉孝是何言也。汝子即吾子也。安能使其流沛孤定当使其衣食无缺便是。” 郭嘉微微摇头却是不再多说。闭上眼睛轻轻的道“主公此时可言欲要嘉所谋之事了” 曹操点点头便将刘备称王自己欲兵攻打司马仲达如何献策驱江东以战荆襄。自己如何派满宠往江东如何不见回报再派人去却被拦回之事一一说了。 最后疑惑的道“周公瑾向来安顺并无谋逆之像。然此次之事着实怪异。若说其有心作乱何以直至今日不见半点动静。若说并无作乱之心怎敢拦我使者。又如何不见满伯宁回归?” 郭嘉静静地听着曹操诉说越听眉头越是皱紧两眼望着空处冥思苦想。他一时亦是猜不透其意。便如曹操所言以江东之安定富庶若要作乱有太多机会而没用征袁术时伐袁绍时平西凉时还有最后定河北时俱为难逢之机。为何白白放过?若说其亦是抱着渔利之心欲待等曹公与刘备两败俱伤时从中取事却也说不通。若是如此上次北伐河北之时让其攻伐荆州牵制刘备时他便不应应诺。便是应了也不必真的动兵空耗钱粮。郭嘉慢慢的想着并不烦躁。他素来便知一旦心乱则万事皆休。作为一个谋主若是心乱之下给出错误的判断很有可能将会给其主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所以他不急虽然极想马上睡去但也知此刻之事重要非常。他隐隐的感觉这事背后似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一阵不祥的感觉掠过。 想到有人在操控这一切郭嘉不由有些惊惧。怎么会难不成那周瑜竟是为人所控那周瑜少年英才又怎会甘心被人所控。若说是被迫郭嘉暗自摇摇头只要想想周瑜统一江东的手段便知。迅如雷令人目不暇接不及反应间已是底定江东。这般人物若说被人挟持便是打死自己都不相信地。 郭嘉想着猛然间心头不期然间竟是划过一人的面孔。心中不由一惊那是何人为何自己看到那个面孔时不安的感觉会如此强烈。郭嘉努力地回想一双明亮的眼睛让人望之似乎一眼看不到底一身白衣总是那副淡淡的笑容……淡淡的笑容……“啊”郭嘉不由叫了出来是柳公!那个笑容是柳公的!脑中隐隐抓到了什么却是一闪而逝。 突然一个可怕的假设掠过脑际。郭嘉只觉浑身是汗呼吸也不由急促起来。若是周瑜、刘备俱皆是听命于柳公这两方势力其实是一家那么一切便都顺理成章了。这两家既是一家南方之地自然早已是一统了。那么如是早早参与进来只能使得袁绍和曹公俱皆警觉怕是会先联合起来灭了其中之一。毕竟以当时情形来说一个统一的南方势力可是大于曹公与袁绍任一方的。 更何况周围还有张鲁、刘璋、马腾、韩遂等势力呢。至于后来实是打的驱虎吞狼的心思让曹公这只虎将狼统统灭掉自己也是筋疲力尽只能趴伏下来舔舐伤口。而其利用这个空挡袭取四川扩大实力。下一步恐是便要攻占东川以取西凉之地。届时一路出秦川一路向宛洛一路出合肥三路并进。曹公如何抵挡?更兼江东潜伏多时准备良久。反之曹公这边却是连年经战疲惫不堪各地均是残破。如何抵得住他们强攻。 这是一个局一个早就布下了很久地局一个计算极其精妙的局。布局之人所谋之大眼光之远实是骇人听闻。竟是如同能掐会算一般将几方势力甚至每个人的命势走向俱皆掌握在手运用其中。使世人尽皆不知不觉中坠入中。 “定是这样定是这样”郭嘉心中想着口中不觉叫了起来。曹操刚才便见他面色不对心中便是暗惊此时见他竟是嘶声叫了起来神情骇然满是惊恐之色直似看到什么了恐怖至极的东西一般。心下亦是不禁有些毛。 才待探身往前询问却猛地见郭嘉竟是不知受什么力量驱使一挺身间上身已是抬起探手间便已是抓住了自己的袍袖两眼直口中犹自叫着“定是这样定是这样” 曹操大骇眼见郭嘉如同中邪一般苍白透青的面庞上一片灰暗两只眼睛自深陷的眼窝中向外突着如同厉鬼一般。那抓住自己地一只手冰凉之间如同鸟爪。曹操不由打个冷战突觉这个屋子中竟是也变得阴气森森鬼影憧憧一股冷气已是顺着脊梁直窜上后脑勺。再也不敢多留大叫一声已是挣脱郭嘉揪扯径往屋外跑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复活 曹操被郭嘉的样子吓到急切间不及多想挣脱郭嘉的拉扯就往外跑耳中听的刺啦一声裂帛之音袖子竟是给郭嘉扯破。 屋内郭奕亦是大叫一声抢上前来。他却是担心父亲的身体郭嘉因拽着曹操衣袍被曹操这么猛然一带登时便从榻上栽下直往地上倒去。手中却仍自紧紧的握着曹操的一角衣袍用力太大间惨白没有血色的手指骨节青白。 郭奕急忙扶起父亲将父亲往榻上抱时只觉父亲身体紧紧绷着似是全身的力量都使了出来。将父亲放至榻上却见父亲还是保持着方才坐起的姿势竟是不能躺下。两眼大睁着面上犹是一片惊骇的神色只是此时额头上一片血迹却是方才倒撞在地上所致。 郭奕心中大疼扶着郭嘉使劲扳动他的身体欲使父亲躺卧下来。只是任凭他如何使力也扳不动分毫。郭奕无奈对郭嘉轻声唤道“父亲大王已去您先躺下歇息吧”说完又来相扶。却眼见郭嘉仍是两眼直视却不说话额头的血已是流了满脸。** 郭奕心中突地掠过一丝不祥浑身不禁微微颤抖起来抖索着手慢慢伸出轻轻推推郭嘉肩头口中呼道“父亲父亲”郭嘉身子随着他的推动僵硬的晃了晃却仍是没有回答面上神色亦是丝毫未变。 郭奕心中如同擂鼓一般耳中只觉一阵阵的尖鸣再次抖索着手往郭嘉鼻端探去一试之下猛地全身一震就此僵在当地。 那鼻端下早已毫无气息竟是已经死去。郭奕满面流泪心中实是不愿相信一遍又一遍的试着。终是最后噗通一声跪倒放声大哭起来。他正哭着却是全然没有现父亲脖颈间挂着的一个玉牌正自着莹莹的幽光…… 哭声乍起后面房中便是起了一阵混乱。那郭氏本因曹操到来避嫌躲进内室听的外面谈了许久接着便是一阵沉默。随后似乎自家夫君大叫接着又是魏王一声大叫扑通一声响过不多久正自疑惑间却猛地听到儿子撕心裂肺的大哭之音响起。*****郭氏顿时心中一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已是当即昏了过去。 公元二零二年春魏王麾下席谋臣号称鬼才的郭嘉郭奉孝病死于许都家中年仅三十二岁。竟是比之历史记载早了五年。其妻郭氏于当晚即自行吊于梁上随之而殉。 魏王闻之大恸号哭不停。表告曰“军祭酒郭嘉自从征伐十有一年。每有大议。临敌制变。臣策未决嘉辄成之。平定天下谋功为高。不幸短命。事业未终。追思嘉勋实不可忘。可增邑八百户并前千户”上表献帝追谥曰贞侯。其子郭奕进饶骑将军封平陵男。待为父亲丧后入魏王宫于世子曹丕伴读。魏众臣尽皆哀叹魏王曹操痛哭对众人道“诸君年岁皆孤辈也唯奉孝最少。本拟天下事竟。欲以后事属之而今半道夭折是天丧孤也”哭罢昏厥就此头风复。昏昏沉沉间时好时坏。每每想及当日情形心中惊惧自是落下病根。 这边来说郭奕眼见父亲死去。*****尚未及反应。当晚母亲又去一日之间。双亲俱失。把个十余岁少年痛的肝肠寸断哭的一夜第二日却仍是咬牙止了悲泣起身为二老丧。父母尸身却是要停放三日地。到得晚间打走吊丧众人自来灵堂守灵看着棺中二老仪容忍不住又是一阵落泪想及今后只剩自己孤身一人实是凄凉心下悲苦倒不如随着双亲去了。 正自神伤之际忽觉微风拂过白烛火光一阵急跳。待要起身关上灵堂大门抬头间却猛然看到一个白色人影正立于父亲灵前。心中大骇究不知是人是鬼。身体僵在当地久久不闻那人说话耳中便是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之声竟是那人没有呼吸一般。但觉毛骨悚然间却又不禁生出一分奢想只盼那是父亲魂魄眼见自己悲苦便来与自己相见。又是害怕又是欢喜之间不禁颤声叫道“你……可是……” 口中尚未说完耳中便听到一声悠长的叹息却见那白衣人依然是背对着自己只是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汝可是郭奕?奉孝之子?”语音甚是温和让郭奕忍不住生出一股亲切之情。**** 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余岁的孩子突然间双亲俱失正感孤独无依之际听到这温和的声音心底又是温暖又是委屈泪眼朦胧中感觉竟似好像又再与父亲说话一般。闻听那人问起忙自点头。旋即又想起那人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自己动作方要答话那人却似背后长着眼睛能看到一般。点点头道“莫哭莫哭”说着已是回过身来。 郭奕眼前顿时出现一张清癯俊秀的面孔长眉似剑俊目生威。只是此时望向自己的目光却甚是温和。这人长相甚是年轻似乎还没有父亲大只是郭奕心里却隐隐觉得他却似乎比父亲更显端宁稳重。 眼见这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探手间已是拿出一块洁白的绢帕为自己擦去满面地泪水。郭奕只觉他动作甚是轻柔似是生怕碰疼了自己心下温暖间那股悲伤之情却是更难抑住终是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哭犹如山崩地裂摧肝裂胆。那人却也不劝只是叹口气默默的看着他满面俱是慈爱之色。 郭奕哭的一阵心中悲绪稍减眼见这人一直看着自己。想及男子汉大丈夫却如此号哭不禁有些羞愧。慢慢收了悲声低头不语。 那人见郭奕听了哭声方温和的道“哭的够了吗?若是哭完咱们便走吧若是晚了却是当真来不及了。” 郭奕听的一愣全不知他所言何意。却见那人伸手抚了抚他头温声道“吾姓柳乃是汝父旧友。汝称我为伯父便可。”这人却是柳飞。 柳飞说完没再理会郭奕。却是径自走到郭嘉的棺椁旁双手虚空一抬便见郭嘉尸身已是轻飘飘地凭空浮了起来随着柳飞双手手势变幻已是直直的立到地上。 旁边郭奕猛然见到这般景象登时惊的目瞪口呆直以为自己眼花忙自双手揉揉眼睛再看之时却是见那位伯父已是围着父亲尸身极快的转了一圈双手挥舞间亦是瞬间在父亲尸身上拍击了无数下。那度之快简直如同一道影子一般。 郭奕大惊往前就冲口中大喝道“你要作甚?”只是尚未跑到近前便被一道看不见的气墙挡住任凭他如何使劲也是难以往前半步。心中大骇之时却听柳飞道“汝且站在一边伯父先为你父疏通血脉再晚些时候便真就无救了” 郭奕大吃一惊听这伯父之言父亲竟是未死。这怎么可能?自己亲手试过多遍如何竟能不知父亲是生是死若父亲真是未死那娘亲却是死的极冤了。无形中自己竟然便是那害死娘亲的凶手了。 郭奕想着这些身子已是颤抖起来。他自不信柳飞所言但见柳飞不似疯癫之人断没有跑来消遣他的道理是以虽心中不信却已不再往前眼睁睁的看着柳飞不断的击打父亲尸体。而且眼见柳飞面色凝重头顶竟是慢慢升起一道紫气氤氲着却并不散去显然并不是玩笑。 郭奕远远地看着手心里紧张的全是汗水。他此时心中极是矛盾即希望柳飞是对的父亲并没死并将之救活;又希望柳飞是在胡说那样自己也免去背负那害死母亲地谴责。他双目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看着地中间两个身影瞬也不瞬。 此时屋中情景煞是诡异若是有个胆小之人看到定会生生吓死。飘白挂素的一间大厅中两具棺材并排摆放在一处。前方灵案上摆满各色供物。两只粗如儿臂的白烛高挑火光明灭幽暗之际厅中间一个少年正自满头大汗的盯着前方那里正有一具尸体僵直的立在地上双目紧闭面色惨白满身寿衣穿戴整齐。旁边却有一道白影围着转动白影中紫光闪现不是与那具尸体轻触随即便是一声声的轻响传出…… 直有柱香功夫在郭奕感觉却似是只过了一瞬根本没有觉察到时间地流逝但见柳飞身影忽的一凝刚刚满屋游走的身形不再乱转。双目望向父亲身体蓦然间精光爆射紫色光华大盛如同黑夜中的一道电光闪过整个厅中似乎都被那电光耀亮。耳中听的一声轻叱便见柳飞已是伸掌击到父亲的顶门之处“啪”的一声脆响过后再看父亲的身体竟是不再僵直竟是软软地瘫倒于地上。 第二百八十章:哭求 郭奕眼见如此异状心头大震。顾不上其他生怕前面又有什么东西挡路拼尽力气往前撞去便要来察看父亲。只是此时前方竟是再没什么拦挡他大力之下已是踉踉跄跄的直往父亲身上扑去。 便在一声惊呼尚未出口之际一只手已是稳稳的扶住他随即那温润的声音又再响起“呵呵莫要着急汝父暂时无恙了但要醒转却是还要费莫大的事啊” 郭奕耳中听的柳飞所言心中犹自不敢相信看着父亲躺卧地上的身体颤抖着手往父亲鼻端探去只是才到胸间便已是感到一丝跳动。 他心中一跳忙再摸去却又没有反应了心下不由一疼只是尚不及多想却忽然又感到一丝跳动。 郭奕心神大震只觉自己此时心跳如同骤然擂响的巨鼓轰轰之间极是急遽。他长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终是将手稳稳的放到父亲胸口上。直有两息之后果然一丝跳动又是传来那跳动极是微弱似是若有若无一般。但于郭奕来说却犹若铁锤镇山那自手掌间传来的一丝微弱直直的撞进他的脑际。 他此时脑中一片空白翻来覆去的两个念头便是:父亲活着我害死了母亲。心中实是欢喜到了极处也是恐慌到了极处。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该如何自处只是呆呆的跪于父亲身旁已是双目失神。 柳飞哪里知道其中机关眼见这小郭奕愣愣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尚以为他欢喜的呆了不由上前轻轻一拍他肩膀笑道“莫光顾着欢喜且给汝父换身衣服咱们这便要走了” 郭奕被柳飞一拍浑身一震。猛省过来。抬头望着柳飞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之色猛地跪在地上就叩起头来。口中却喊道“求伯父慈悲将奕母亲也自救活吧”边说边是磕头不止。 原来他想父亲死去柳飞却给救活了那么母亲定也是能活的。此时于他心中这个伯父定是神仙自己定要求的他为母亲再施一次那死而复生的奇术。 柳飞一鄂。不由叹息。\眼见郭奕浑身颤抖满面泪流心中也是难过。只是这死人却实实无法救活自己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和他解说。微一沉吟伸手将他拉起道“汝且起来。非是吾不救汝母实是汝母生机尽绝。不可复生矣。今汝父尚未完全脱得险境汝当坚强起来先顾着汝父才是。” 郭奕哪里肯信只道柳飞不肯施术便道“伯父还请慈悲。奕之父亦是死去一日了伯父尚能救的如何不肯救吾母生还。娘亲实是因父去了才自尽的。若不得救岂非是奕害死了娘亲如此。奕也不得活矣。还请伯父怜悯孩儿。”说罢大哭。 柳飞这才明白叹了口气道“你这娃儿伯父尚能欺你不成。汝父所以能救活。乃是当年吾给了他保命之物护着其元气不散而至。汝母却是没有如何救得?今若不是吾来的及时汝父亦是必死无疑再也不得活转。汝母之死与你却是没有半分干系莫要多想。如今汝母已亡汝父醒来必将悲伤。汝为人子正当多加开导承欢膝下解其哀思才是如何却自持偏执而寻死觅活地。===汝父尚存若你有何闪失要汝父如何自处?若因你再生变故却是真不孝也。” 郭奕闻听柳飞一番话。方始真的明白。父亲如何能得救的而娘亲当真是救不得了。心中大是悲恸。只是得了柳飞所言心中认定是自己害死母亲的执念也是淡了。但说一点自怨没有也不可能。却只能等时间去慢慢抚平了。 柳飞见他稍抑悲绪让他为郭嘉找了一身衣服换过略做收拾便要离开。郭奕拉住道“如此便走奕母之遗骸该当如何?” 柳飞微一沉吟道“汝母已亡尸身难带。不若以火焚之收其骨灰留存以做供奉”郭奕大惊道“如何能毁吾母尸身此天理难容也侄儿不敢为之”言下极是震惊。 柳飞不由苦笑知晓这个时代自己的想法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了。无奈之下只得又出主意道“如此只得寻一忠仆为汝母行那安葬之事待得日后得暇再来拜祭便是。汝为照应汝父而不得亲自施为想来汝母泉下有知也定是安慰的。===只是汝父之事却不得宣扬免生无谓事端。” 郭奕想想也只得如此。当下将父亲所穿的寿衣等物合着一些陪葬之物尽数放入棺中对着母亲遗骸又是大哭了一顿方恋恋不舍的将两具棺材俱皆合上钉死。柳飞自带郭嘉隐于一边郭奕却唤来一个老仆细细嘱咐只说自己得了高人指点要去为双亲送魂须得于三日内赶至不能亲为云云。那老仆虽是疑惑但主家之事却容不得多问只是诺诺应了自去准备。这边柳飞带着郭奕背负着郭嘉径往城外而去。 郭奕被柳飞拉着只觉身子动间周围景物变幻。只是一眨眼间已是处于一座小山之上。待得柳飞唤来金翅二人坐于雕背上腾空而起郭奕已是满面震惊之色了。心中对柳飞实是崇拜到了极点。 柳飞自得了八部之**力大进此时已是能借着金翅腾空之力而轻附其上。虽不能真个飞于空中但使自己不将份量加诸于金翅身上已是能够做到。否则此时金翅是万万载不动三人的。 坐于雕背上眼见郭奕竭力瞪着眼睛但满面俱是困倦地神色知道这孩子两日里实是心神俱疲了。便让他靠着自己温言道“奕儿可小睡片刻到了地头伯父自会叫醒于你” 郭奕实是疲累至极闻听柳飞之言点点头依着柳飞稍一合眼便即沉沉睡去。这一日一夜于他来说所遇之事不是悲惨之极便是诡异离奇至极。他以弱龄之年心中承受早已到了极限此时心神一松自是睡得极快。 睡梦中忽而惊惧忽而微笑竟是幻梦不断。隐约间似是到了仙界花香浮动轻风微拂。忽然好似看到了母亲正拉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儿满脸慈爱的看着他。母亲看起来似是年轻了许多微笑间口中说着什么他却总是听不清。心急之下大声叫着娘亲向前跑去。身子一动却猛然醒来。 只觉周身暖洋洋的似是躺在一个柔软的榻上。一只温暖的手正为他抹拭满脸的泪水耳边不停地有个女孩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叫着娘亲问东问西的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不断的漫应着却毫不不耐之意。一如当日母亲在世之时和自己说话一般。郭奕闭着眼睛侧耳倾听不敢张开眼来心中一股浓浓的温馨之意萦绕。 鼻息间幽香阵阵合着风中送来的花香让他周身舒畅。各种鸟儿的清脆鸣叫之音萦绕四周好似身处在一个山谷之中。耳中听着女孩稚嫩的声音和母亲地一问一答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娘亲此时却已是天人永隔再也不能如这个女孩般这样快乐无忧了。心下难过眼角不由又是流出泪来。 耳中听着女孩问道“娘亲这个哥哥为甚么总是哭呢?他不乖吗”随即不等其母回答便又自己低声自语道“嗯定是这样所以道士伯伯不肯给他举高高” 郭奕心中正自疑惑这“举高高”是什么却觉得一个小身子努力的爬上榻来。随即那女孩地声音近了好多“你莫哭哦。变乖就好咯。香儿很乖的哦你跟着香儿学香儿帮你去求义父。义父说话道士伯伯是肯听的便会给你举高高了”言下似极是得意。 郭奕心中大是尴尬他已十四岁了。此时被一个小女孩轻言漫哄而且言中之意竟似是因为自己不听话没得到奖赏而哭。他自幼随父亲读书习文颇得郭嘉赞赏常以大丈夫自居。此际听着小女孩言中呵护之意实有些哭笑不得脸便慢慢的红了起来。只是心中温暖那股哀伤之意却是淡了。 此时那女孩的母亲显是现他已经醒了先是对着女孩道“香儿莫要去扰哥哥快快下来。”那女孩极是听话“哦”了一声口中答着一个小身子已是往外移去。耳中却听得那女孩母亲道“小哥儿可是醒了?若是醒了便起身进点吃食吧” 郭奕不好意思再装慢慢睁开眼睛。但见一个极美的妇人正坐在旁边满面关切的看着他。旁边一个小女孩儿粉妆玉琢一般一身大红袄裙扎着两个冲天小辫。大红百褶裙下一双葱绿的水绣花鞋露出两个毛绒绒地圆球装饰其上。这女孩有四、五岁的模样此时一手背在身后一手顶在下巴上。那只小手白皙粉嫩胖嘟嘟的口中正自含着一根春葱般的食指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自己。 第二百八十一章:山谷 郭奕脸上又是一红撑起身来坐起。那妇人见他起来向他微微一笑道“你且坐着我这便让人给你准备吃食。”说着转身往外走去却是没容郭奕多说什么。那小女孩眼见母亲往外走去赶忙挪动小脚跟上红裙闪动头上的两个小辫跟着一颠一颠的动着。待的跑至门边却又回头看来。 郭奕冲她友好的一笑点点头。那小女孩顿时喜动颜色举起那只白皙的小手向他挥挥娇声道“哥哥莫要再哭哦香儿一会儿便来陪你你要听话哦”说着眉眼俱动的向着郭奕一扬头。那神情分明是素日大人呵哄她时的模样却被她学来在这用上了。 郭奕大乐只觉这女孩儿甚是可爱。眼见她不放心的看着自己遂笑着向她点点头表示自己会乖的。那女孩儿大喜这才转身跑出屋去。随即屋外传来她焦急的喊叫“娘亲等等香。”脚步声渐渐去的远了。 趁着空挡郭奕下榻将自己外衣穿好。这才抬眼打量四周却是在一个小屋之中只是屋中摆设却是让他大感惊奇。半人高的案几、带着一圈木背的胡凳、一个满是格子摆着许多怪形怪状石头的大橱、案几上挂着毛笔的木架俱是从未见过之物。 自己所在的木榻却是好似父亲说起过的胡床只是却从四角向上延伸出一个棚盖自棚盖上垂下轻纱罩着。床头处亦有个高高的案几上面却有一只琉璃瓶。里面装满了水插着几枝正自怒放的梅花。 窗户却是分作两边开地此时虽是春末之季。按理说仍是有些料峭然此间却甚是温暖。柔柔的轻风自敞开的窗户中吹进。花枝轻摇满室便是暗香浮动。午后明媚地日光撒进那只琉璃瓶便耀出梦幻般迷离的色彩衬着花儿的清丽、鸣脆地鸟叫和满室的幽香便营造出了一份出尘的静怡。 对面那个摆放着笔架的案子当是书案了。后面墙上却挂着一幅大画画中漫天飞雪下。一株梅树傲立雪中。虬枝舒展间朵朵嫣红承珠吐露。笔法细腻传神让人望去有如走入了画卷竟自感受到了那漫天的雪意听到了那雪落花开的静寂。画轴左下角一行小字:建安五年涂鸦于青城隐神谷。下面尚有一方朱色小印。却是看不清楚。 那画轴旁却是左右各有一竖垂下来的条幅上面写着两行大字笔力遒劲金勾铁划。左边是:万花敢向雪中出;右边则是:一树独先天下春。寓意深刻意境深远。使人读之自有一股豪迈洒脱之气扑面而来。 郭奕心中暗暗惊讶究不知是何人所作。这隐神谷又是什么所在。屋中摆设陈列。典雅大气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是难以猜测。只是看着那琉璃瓶以及那方朱印应俱是宫廷所用之物。难不成这里所居之人竟是皇室之人? 他正自满心疑惑耳中却听得门外脚步声响起。接着红影一闪那个唤作香儿地小女孩已是先跑了进来一双大眼睛溜溜地看着他见他果然未哭显然甚是满意。 门口一暗外面又是走进三人来。一个是个丫鬟托着一个食盘一碗米粥四个馒头。几样小菜两荤两素。两样素菜一碟是切的细细的丝黄光宛然甚是娇嫩;一碟是素炒豆芽。荤菜一碟是一条蒸的鱼另一碟却是红艳艳的油光致致的方肉。郭奕看的肚中不禁一阵轻响食欲大兴。那丫鬟将食盘放在窗边的桌上便退了出去。 郭奕不再去看那些食物却来看后面两人一个正是方才地那个美妇人即是香儿的母亲。另一个却也是个女子亦是做妇人打扮只是年岁颇轻估计最多双十之年。长的却是极为白皙整个人如同一尊白玉雕成一般莹莹间似有光华流转美艳至极容貌竟似尚在那香儿的娘亲之上。 这女子一身紫裙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药箱显是通晓医术的。郭奕眼光扫过时却是被这女子肩上的一团毛茸茸的物事吸引。仔细看去竟是一只小貂一身紫色毛皮油光滑亮毛蓬蓬地大尾巴翘在身后一双小眼却是金光四射凛然有威。郭奕心中暗惊料想不是凡物。 他正打量间却听那香儿地母亲道“小哥儿暂忍饥饿容我这妹妹为你察看下身子若是无碍我等也好向汝伯父交待”说着将手向那女子一引。 郭奕连忙称谢只是耳中闪过“伯父”一词猛地惊醒。他自醒来便被所闻所见之物震住一时竟是忘了旧事。此时乍然听到伯父二字近日之事便如潮水般涌现。面上已是露出焦急之色。自己本是随着伯父坐着一只大鸟而飞然后自己睡了睁开眼睛便到了此处。只是伯父和自己父亲却在何处?自己父亲如今又是如何了?心中想着便要张口来问。 那香儿的母亲却笑道“汝莫要着急。此处乃是青城山便是你伯父地居所。吾等俱是你伯父妻室。”郭奕闻听“啊”的一声连忙重新见礼口称伯母。那香儿母亲自是陈惜怜后面提着药箱之人则是甘媚儿了。 甘媚儿自进屋来一直未曾开口等的陈惜怜介绍完方才对郭奕道“郭家小哥莫要着急。我家公子正为汝父施术明日定可相见汝父既是到了此处定不会有碍你只管放心便是。且让小妇人为你诊看一番你再进食”说着已是聘聘婷婷的走过来。 郭奕心中方自安定见甘媚儿过来坐于那奇怪的胡登上却让自己也做。郭奕试探着往上面坐去却感觉处处合适很是舒服比之素日跪坐不知强了多少。面上不禁露出陶醉之色。却听旁边香儿“咯”的一声笑了出来不由脸上一红忙自正襟危坐。 甘媚儿给他检查了一下微笑点头道是无碍。让他自行去用饭自己便是先行离开了。香儿却是走了过来拉着郭奕走到窗边桌子催他赶紧吃饭好与她玩耍。陈惜怜坐于旁边微笑看着。 郭奕先行谢过这才提著进食。他自父母出事便几乎水米未进此时饥饿之下只觉四样小菜俱是美味无比尤其那方肉直似入口即化一般。风卷残云间已是将四个馒头合着白粥尽皆吃下那四样小菜自也是尽皆入肚。 吃完微觉饱胀却见旁边香儿瞪大眼睛看着他口中却道“哥哥真厉害比典满哥哥还能吃”一句话却让郭奕甚是尴尬。 旁边陈惜怜忍住笑呵斥道“香儿休要胡言。”又转向郭奕道“小哥儿可是用好了?若是用好便随处走走吧。汝父之事你不必担忧你伯父即已伸手定不会有半分差失。这谷中你随处可去只是切莫往谷外去谷外你伯父摆下了阵势若是陷了进去却要遭些罪了。若是有任何需要使人前去唤我便是不需生份了。”说着已是站起。招呼那小香儿便自离去。 香儿满是失望本望能与这个新来的哥哥玩耍却要被母亲叫走只得乖乖的跟着去了。郭奕起身相送待得香儿母女走了这才走出屋来信步而逛。 眼见谷内花红柳绿溪水潺潺一片春色盎然。顺水而行却见前方有一水潭潭水清冽绿意喜人。抬眼看去水潭对面一道瀑布飞溅珠溅玉碎之际带起一片生动。那水潭边此时正有一个道人打扮的老人面对潭水闭目而坐一动也不动。 郭奕心中好奇悄步往前移去。尚未走近陡然见那老道双眼睁开向自己看来。那眼光如同实质亮的怕人。郭奕心中一惊连忙停步。躬身施礼道“晚辈郭奕见过道长打扰之处还望海涵” 那老道却正是左慈他早闻柳飞救了一人回来还带了一个少年想必便是眼前此子了。眼见这少年年纪虽然不大然却是彬彬有礼心下不禁喜欢。当下呵呵一笑道“哪有那许多礼数。不妨事不妨事来来来到这边来坐。” 郭奕见老道甚是祥和便又施了一礼这才过去坐下。左慈已是听柳飞简单说起了这少年的事情眼见他眉宇间仍是有些纠结便寻些自己云游时的异事与他闲聊郭奕听的大是有趣不时也做些评论虽显稚嫩却是颇有些道理。一老一少相对而谈倒也融洽。 左慈见郭奕眉宇渐开方问起此番事情的详细缘由郭奕遂将曹操如何去探视郭嘉如何如何突癫狂以至惊到曹操曹操如何心慌急走将郭嘉拖倒在地自己又是如何现父亲已死这才至有母亲身陨的事情细细说了。 左慈听了亦是唏嘘想到曹操所行之事不由沉思心中暗有相助柳飞的心思。却不知他的一番好意终至奸雄毙命汉室被篡。 第二百八十二章:残念 青城山隐神谷中在大溶洞最深处的一间石室外典韦正在焦急的走来走去不时搓着双手向紧闭的石门看上一眼。旁边典满微微撇嘴道“老爹您急个甚么伯父若要救人阎王也不敢留的。您当初那般情况都能无恙更何况那个病痨鬼” 感情郭嘉来时模样实在难看在典满口中便成了病痨鬼了。典韦听的大怒走过去敲了典满的脑袋一下低声喝道“小子休的无礼。那书生如何容得别人这般说他若给他听到定没有你好处。”口中说着望向石门的眼内却是露出追思的神色。 典满雪雪呼痛抱着头躲到一边向自己老爹翻着白眼却是不敢再说。典韦却是不再管他只是心中暗自着急。 他自看到柳飞将郭嘉带回见着郭嘉的模样吓了一跳不知自己这位昔日同僚如何变成这般样子。眼见柳飞面色沉肃的将郭嘉抱了进去只是嘱咐自己守住门口莫让人打扰。心中虽是疑惑却是不敢多问。 此时已是过了一天一夜了主公尚是未出来却不知那郭奉孝又是怎样了。他自在外面等的心焦室内柳飞处却是到了紧要关头。 当日郭嘉病之时柳飞恰好正在谷中与左慈闲聊这左慈眼见柳飞内功神奇死活要柳飞说出其中之秘。他二人如今已是极熟皆将对方看做自己的生死之交。故而左慈也没了初时的顾忌但凡见了入眼地。便定会想着法儿让柳飞办到。柳飞虽是头疼却也由得他去。便将坎离真气传了给他。老道得了功法大喜自是日夜习练不辍。只是他年纪已大。如何练得这般绝学眼见自己整日打坐虽是微有气感。却始终不能精进想及柳飞所炼的丹药便欲讨得一颗助自己行功。 这日正是与柳飞吹胡子瞪眼的讨要柳飞本正笑意晏晏地跟他胡扯着却忽然身子一震起身蹙眉。眼望着北方。满面忧虑之色。 左慈一愣不明所以待要再问柳飞却取出一颗培元丹给他只说了声有一人需自己去救便急匆匆的离开。左慈瞠目间柳飞已是走的不见影了回过神来看看手中地丹药。却又大喜自是不再去管柳飞要去救谁了。趁着那小香儿今日没来纠缠自己赶紧寻个安静所在修炼是真。 柳飞却已是急急唤过金翅直往许都而来。于路暗思为何郭嘉的护身玉佩此时便传来警讯。按照历史记载不应这般快便出现变化却不知正因着他的缘故郭嘉却是嗑药将自己搞成这般。 待得赶到。却察觉郭嘉竟是没有服用自己昔日留给他的丹药。只所以尚未完全死去实是因护身玉佩紧紧护着其最后一丝元神不灭而已。这所谓元神。其实就是人体的大脑意识。郭嘉本是因服药中毒被毒素侵蚀神经和体内脏器导致的衰竭原本还能拖延个十天半月只是他若届时仍不服药肌理全部丧失功能后便是护身玉佩也起不到作用了。却不知正巧不巧的被曹操带到地上一撞之下大脑震荡他本已是到了油尽灯枯地边缘这下又受外力伤害便进入了假死状态。 柳飞当日所留护身玉佩本就是柳飞精神力凝聚地东西主要作用便是探查人脑意识的变化起到传讯的作用。此次郭嘉进入假死状态大脑意识便传递出这个信息同时将脑神经的异状也传导给了玉佩这护身玉佩才得以挥作用。 柳飞在灵堂内看到郭嘉尸体时正忙于以精神力检查郭嘉的状况故而才没来得及理会跪在那的郭奕也因之让郭奕起了误会。待得二人返回时见郭奕疲惫遂对其施了手段让他进入深层睡眠好好休息一下。回到谷中将事情跟几位妻子说了陈惜怜闻听郭奕之事动了母性这才有亲来照顾一事。柳飞有嘱咐甘媚儿待其醒后为他检查一番自己则急急的抱着郭嘉来至密室开始抢救。 他在郭嘉府上之时便已知晓郭嘉的状况知道除了夺天丹外实是无法将其救活而欲要用夺天丹则必须自己真气辅助才可。而郭嘉地状况比之当日典韦有过之而无不及实是因为其体内毒素沉积过久既要修复其内在器官还要拔除体内沉积之毒所以费时才会这般久。 此时方是将其体内之毒尽数拔净正是修复全部器官的阶段一旦修复完毕郭嘉便等于是重生一般必会活转过来。柳飞端坐于郭嘉身后默运玄功引导着真气慢慢的滋润着那些干瘪的细胞一点一点的修复激活将夺天丹的药力全部渗进去。直直过了两个时辰方才大功告成郭嘉心跳也是恢复了正常的跳动。柳飞却是疲累之极这一日一夜不停的运功饶是他功力通玄也是损耗极大当下自于旁边闭目恢复。 郭嘉却慢慢地睁开眼睛静静地躺在原处未动眼中一片迷茫。他假死时间过久实是对大脑有些损伤虽经柳飞治好然此时刚刚想转反应却是有些慢。脑中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全不连贯。 眼见自己似是身处一个山洞之内只是洞内明显是经过人为地休整了石桌石凳等物入目可见只是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却是一时不明所以。郭嘉缓缓闭上眼睛细细思索着。 自己病重眼见已是难活虽知柳飞或能救活自己却不敢走这一条活路。盖因他实是了解自己那位主公虽是雄才大略但心嫉多疑。尤其近些年更是尤甚从前。若当真柳飞救了自己。而自己又不能再呆在魏王身边以魏王脾性又知道柳飞乃是刘备之师。定会有所猜忌。若是这样那自己虽得活命妻子家人却恐有不测之祸。柳飞能不能救得自己。尚是五五之数何苦以将死之身再连累家人?更何况自己既已择其主便当尽忠而死便是如此家人反可得安。这才迟迟未服柳飞所留丹药。 当日魏王来寻自己自己便故意将此事说出魏王果有迟疑之意。虽是最终还是劝自己服用丹药。但也只是当时情绪激动之下而已只恐日后会变成一根刺横在心中。及见自己坚决不肯服药那眼中明显有着宽慰之色。“唉”郭嘉微微叹出一口气。 后来呢?郭嘉继续回忆着头隐隐有些胀。轻轻晃晃头又继续想着。后来魏王似是问起江东之事自己想到了一种假设对。是想到了那柳飞。郭嘉呼吸又是不由急促起来。 自己想到了最可怕的一种后果如果真是那样恐魏王祸在旦夕了。十余年间众人的谋划努力多少将士地浴血厮杀将全部为他人做了嫁衣。自己当时越想越怕想及柳飞的手段心机更是惶遽。急急的便要告知魏王。可是魏王似是突然看到了什么可怕地事。急急的挣脱自己便跑自己心中又惊又急。却是一阵晕眩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郭嘉想到这张开眼感觉自己好了很多身子似乎也是好了全无当日病痛之时的难过。此时感觉便如同从未病过一般实是奇怪。 郭嘉一时也懒得动再次闭上眼睛。自己晕了之后却是好似梦一般梦中朦胧间似乎大家都在哭还有人趴在自己身上摇晃。自己当时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便如同一个外在地人眼睁睁的看着。咦那人很眼熟似乎是自己的妻子。郭嘉有些着急“汝哭个甚么”郭嘉问道只是妻子却是不答只在那哭泣不停便似听不到一般。郭嘉有些生气一急之下又是一阵晕眩。 等到再次有些意识的时候又好像看到一片白放眼皆是。只是这纯是一种感觉而且朦朦胧胧的甚不清晰。后来似乎是有好多人在转都是一脸的哀叹。这些人自己仿佛很熟悉好似俱是魏王的左右文武。可是为什么都满面哀容难道是魏王那终是有变?只是刚要再想便又是一阵晕眩。及至后来感觉自己似是身在半空好似还有人声却是没看到任何人。莫非自己已是死去这便是往冥界而去? 郭嘉暗自摇头不知自己是不是了癔症。只是后来似乎真地到了地府一般又是针刺又是火焚再往后又好似浸在温热地水塘中却极是舒服。最后脑中一沉再醒来便看到了眼前的物事。这便是地府吗?郭嘉尚未搞清楚状况暗自沉思。 “奉孝可是醒来了”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郭嘉一惊猛然睁开眼来眼前没人。郭嘉心中不由毛猛然省起那声音好似在哪里听过而且这声音似是在自己身后。郭嘉猛然起身便要回头来看。却忽觉一阵晕眩袭来心跳的似要蹦出来一般忙自闭上眼睛暗暗调整呼吸。 “莫要起的太急汝方醒转身子尚是虚弱动作太急定有些不适。”那声音又传了过来却极是温和亲切似是老友问侯一般。郭嘉努力平复下翻腾的气血慢慢转过身子睁开眼睛。 第二百八十三章:乌龙 这是一间石室。石室顶上嵌着一块亮晶晶的菱形石头温润的光芒将石室照的一片朦然。整个室内似是有一股淡淡的雾霭氤氲着在柔和的光线映照下恍若不似人间。 角落里盘膝坐着一人一身白色衣袍洁然如雪一尘不染。面色白皙头乌黑年纪在二十四五之间甚是年轻。长长的细眉之下一双眸子漆黑深邃如若朗星。在这淡然的晕光中璀璨生华。 此时正满面微笑神情亲切的看着自己。“你是……!”郭嘉惊声呼道大脑中瞬即闪过一个名字震惊之下话音噶然而止。 “呵呵奉孝别来经年可还识得故人否”柳飞笑呵呵的问道。“柳公这……这……这是什么所在?柳公如何在此?”郭嘉尚未反应过来有些迟疑的问道。 柳飞见他面色惊疑微微一笑道“此乃柳某所居之隐神谷也。奉孝莫急着问这里却有一个故人急着见你呢。”说着不知从何处拿起一个小锤轻轻敲了下旁边一块黑色的石头。\但闻一阵“轧轧”声响过墙上忽的现出一道石门缓缓向一边滑开。 郭嘉惊疑之间转望去。只听得一个声音惊喜的喊道“主公开关了。”随着话语方落一个粗壮的黑汉已是闪身而进。满面虬髯之间一双牛眼乱转满是喜色。 “典韦!”郭嘉骇然而叫。心中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翻起。呆愣愣的望着那鲜活的面孔心中已是转过数个念头:此处难道真是幽冥?否则如何见得典韦。这隐神谷难道竟是出自冥府?若如此这柳公当真是为神鬼了。 曹操阵营之中一直便以为典韦当日已死。初时未寻到尸尚有些疑惑。后来不见典韦出现便以为典韦当日定是被张绣士卒所害尸不存了。今日乍于此处相见如何不让郭嘉心惊肉跳。 他这边正自毛悚然时那典韦却是哈哈大笑。裂开大嘴叫道“郭祭酒许久不见老典甚是想念。只是没想到再见之时你却这般惨样”说着哈哈大笑声中已是快步至前伸手来抱郭嘉双肩。 郭嘉只惊得三魂走了两魂。七魄不守意中。眼见典韦冲来身子急往后闪。口中大叫道“且住!”典韦正自满心欢喜忽闻郭嘉断喝不由噶然而止愣在当场只是定定地望着郭嘉不明所以。 郭嘉努力压下狂跳的心跳直直的望着他。沉声问道“果然是典韦将军?”典韦愣愣点头。答道“是啊。”眼见郭嘉变色又疑惑道“怎么祭酒可是不认得俺老典了”说着抬手摸摸自己脸颊显是不知为何郭嘉如此模样。 柳飞在旁看的暗暗好笑此时却是并不出声。他心中隐隐明白了郭嘉此时想法却是不加点明只要看场好戏。这厮许久不的恶趣味。竟是又勃然而出。自坐于一旁嘴角噙笑满面促狭。 郭嘉这时候可没心情管他脑中便如开了锅一般。他自濒死之际醒来睁眼便处于幽暗的石室之中所见种种如室顶照明的晶石、室内氤氲的雾气、已死多时的同僚加上自己醒来前地感觉已是有些相信。*****这里定是地府。只是他毕竟是心智人之士。心中隐隐的总觉得哪里似有些不对。 闻听典韦问话。又深深看他一眼方又问道“当日典将军宛城血战护主身亡。嘉亦曾涕泣而叹常思天人永隔相见无期。今时此地乍然相见委实有些突然故此失礼了。”说着两眼紧盯典韦观其反应。 他这话中藏着机关若是此地当真是地府那典韦定不会有何异色。而若是典韦没死则定会闻言惊疑。他最善揣摩人之神情心思故而出言试探。 哪知典韦却是老粗一个竟是只听两头中间郭嘉最在意的话却被他略过了。此时闻听郭嘉赔礼显是认得自己了只顾欢喜哪里还去细思他言中之意。当下摆着大手大咧咧的道“无妨无妨哈哈只要还认得俺便成”言下之意竟似是虽在异界然故人但能相认便是极开心之事。无形中算是坐实了郭嘉猜测之意。**郭嘉闻听典韦回答顿时脸如死灰。他虽是早存一死之心然天生之好生恶死之情人皆亦然。此时得知自己终是入了阴曹饶是他智深谋广此际也是无一计可生。想想生前少年风流得遇明主挥斥方遒何等纵情快意。虽然每每劳心费力却是扶保君王开的大好局面。然此际一日身死遍观自身也不过落得个一袭儒衫两袖清风而已。什么雄心壮志功名利禄俱皆成空。 他思虑万千只觉前世所为真真便是镜花水月一般心灰意懒之下却突地生出一丝豁然。只觉此时再无世事缠身心头了无所寄不由得一阵轻松。颇有些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之感了。 他本是心智高绝之士此时一旦放下了心中计算便顿时悟到阴间阳世不过俱为像矣。生也罢死也罢不过只是无尽的轮回而已。自己身处其间只需体悟其中之趣便是又何来那许多纠结。 即已想开心中只感一片清明。对着典韦呵呵一笑道“嘉能与此处再见将军亦是不胜之喜。将军音容犹如昨日亦是可喜可贺啊。”说着淡然而笑。 他这里于世事之顿悟却非旁边柳飞与典韦二人能知。只是眼见他方才突然面色难看只不过转眼间却又突然勃勃生机整个人气质突变竟有了些空灵出尘之气。典韦老粗一个除了觉得这郭嘉神情有些奇怪外自是没甚其他念想。然而柳飞却是遽然一惊暗感这郭嘉果然人中之杰。这短短的几息之间竟是生生给他参透了生死之关这要沉心于释道两家定是一个不世出地人物。 眼见郭嘉此刻风轻云淡柳飞知晓没什么戏可看了。便在旁呵呵一笑道“汝二人且莫急着在这叙旧。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奕儿那孩子怕是等的急了”说着已是站起身来径往室外走去。 典韦大头猛点道“正是正是莫再让那小娃儿着急了。”转头对郭嘉赞道“郭祭酒当真好手段教出的好孩儿。遇此大变一肩担之分派安置俱有条理。真是好娃儿。”说着摇头称赞不已。郭嘉却是听的浑身大震他自己虽悟通了生死却不代表没了人性。此时闻听自己儿子竟然在此不由大惊实不知儿子怎会也步上了死路。当下急急拉住典韦问道“我儿如何在此?他自无病如何这便死了?” 典韦本正摇头晃脑的在那大感慨忽闻此言不由一愣道“什么死了?谁死了”郭嘉大急眼见他纠缠不清索性不再问他。几步趋至柳飞身旁躬身对柳飞道“究竟如何还望柳公能明告之。” 柳飞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郭嘉道“汝个郭奉孝真把此处当做幽冥地府了不成?汝要做鬼自便去做却休要绕上我们”说着已是笑声不断。门外典满自父亲闯入正自急的抓耳挠腮此际听的柳飞笑声便在门口忍耐不住跨步迎上。眼见处父亲正满面疑惑挠头不已。柳飞仰天而笑状甚欢愉。那个昨日抱进去的病痨鬼却瞠目结舌地立在一旁不知在做些什么。典满疑惑间自去与老爹说话二人嘀嘀咕咕也是不明所以。 郭嘉却猛然醒悟自己全然搞错了。想来这典韦亦是当日柳飞所救故而方在此间。这里虽不见天日恐是建于地下或是山洞之中。可笑自己自负聪明却因先入为主丢了老大一个人。想及此处不由大是羞惭。眼见柳飞大笑不止却也只得呆在一旁听着。 柳飞好容易止了笑声这才道“罢了罢了咱们且先出去再说”说着领着众人出了溶洞往前面正厅行去。 郭嘉出地洞外满眼日光明媚鸟语花香脸上更是不堪。也不再多言只是默默随着柳飞身后。典家父子也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来至前厅坐定。 待得下人奉上茶后郭嘉也顾不上惊异眼前的各种物事了面红耳赤的向柳飞请罪。柳飞呵呵笑着带过。典韦方才搞明白原来人家一直把他当了死人心中大是郁闷难道自家长的真是如此难看。郭嘉见他不乐只得向其赔罪典韦闷闷的摆摆手次为自己长相担上了心事自觉无颜留此便领着儿子下去了。只是当夜对着镜子看过半天终是得出个结论自己绝对不像死人!定是那郭嘉病的眼花头昏方才如此。解了疙瘩方才重又欢喜倒塌呼呼大睡而去。 第二百八十四章:伐蛮 隐神谷中碧绿如同翡翠的潭水边郭嘉静静的站立。望着对面飞溅的瀑布独自沉思。这两天他身体终是恢复过来。每日便是来此静思。 自那日柳飞将所有事尽皆告知他后他便陷入了深深的哀思和无尽的震惊之中。悲哀者乃是为了其妻竟是因自己假死而生生舍了性命。思及自己素日所行多有罔顾妻子之处如今阴阳永隔便是欲要补偿亦不可得矣。思虑所及更是哀伤。 及至闻听儿子竟也差点因之而丧更是懊悔。幸得柳飞与左慈二人开解终算解了其心结才未有不忍言之事生。否则恐是自己如何看透亦是难以独存了。这些日子得儿子常在身旁父子间多有倾诉感受到儿子对自己的依恋心中大是安慰。 郭奕在这里很是快活每日与典满和香儿为伴甚是相得。及至后来在柳飞安排之下郭奕与典满结为兄弟更将二人收为弟子。郭嘉心中方始好受。 至于震惊者却是对于柳飞所言大中华之布局。细密处滴水不漏恢宏处磅礴大气。直将天下众生全部置入一盘棋中。十余年间落子如飞已是营造出了初步格局。此时自己那昔日主公便是犹如网中之鱼便只等人家一提网便即是灰飞烟灭之局。 世事变幻之快令他实有种目不暇接之感。想及自己昔日所谋实是如井底之蛙尚自窃喜真可笑矣。此番如非得了这番机遇恐自己犹是如在梦中。如何得能如现在般静心思虑明镜自持。 他当日自在石室中悟道此际心头清明于诸般世事尽皆明悟。遂不再犹疑抛却尘俗琐事遨游天地之间。方是终途。自此。尘世间少了一个鬼才隐神谷中却是多了一位修士。柳飞在将郭嘉之事安排完后便往成都走了一趟。告知刘备按部就班的往前走便是。自己便又回至青城每日除了教授三个孩子就是和左慈、郭嘉谈道论经。左慈却是苦练坎离真气得了柳飞的培元丹后竟是给他练至了第二层。让柳飞大是惊奇。 老道自是得意非凡。只是在与郭嘉聊过几次后心中对于许都的那位魏王却是实实上了心。暗暗决定早晚要往许都一行若能说得这魏王随自己出世不惟柳飞谋略能得以尽快实施也使得世间少一些杀戮使百姓少一些灾难。 这一日几人正自闲聊。却忽报成都有信使至。求见柳飞。柳飞微微蹙眉他当日于刘备说的明白。非紧急之事或准备北伐之事尽可自行解决莫来扰他清静。此时来人恐又是麻烦事来了。 当下起身来至前厅。来使拜了之后将出刘备帛书柳飞看罢微微摇头。果然是麻烦事书中所言却是诸葛亮征伐南蛮之事。自孔明起兵以来已是三月过去。初时进展甚快几次破军斩将南蛮丧胆。只是南中之路艰涩为今不过刚过泸水。 然当日起兵时乃是冬末于北方虽是冰天雪地在南方却是春意融融。其时用兵于南蛮之地最是适宜。而今天气转热南蛮之地更是酷热。这且不说气温一高那南蛮之地便是瘴疠横行湿气大盛。这般环境下多有异虫怪兽出没于林深草密之间蛰伤咬伤蜀军无数。诸葛亮一时难进只得暂时驻扎。谁料得其地多雨几乎日日下个不停大军整日便是浸泡在水中。这么一来军中忽时疫军士多带伤病。蛮兵眼见有便宜可占便又复蚁聚孔明亦是愁便作书使人回成都问计于庞统和法正。二人一时也是无计法正遂谏言请柳飞前去商讨对策。这才有成都来使。 将来使打回去柳飞独坐于厅中沉思。后世所说诸葛亮南征大获全胜甚至有七擒七纵孟获只说纯属胡说八道。且不说按照演义记载地时间上来不来得及便是像如今这般情况诸葛亮又如何能胜的那般容易。至于后来南蛮臣服除了武力上确实战胜了之外恐怕更多的是通过内政的手段得以实现的才是。刘备书中所言的情况看样子费得自己亲走一趟才能明白否则实是无法判定。 想至此便起身往后与众妻子辞别。又至前面跟郭嘉、典韦细细交代一番。至于左慈早跑回自己处所拼命练他的内气去了。柳飞将谷内诸事安排完毕这才往成都而来。 见了刘备等人问起详细情况。刘备方将孔明之前地情况细细说了。原来这南蛮叛乱却不是简单地土人抗汉。而是受到魏的挑唆方才来搞事的。当日雍据朱提郡朱褒据郡高定据越郡。各杀刘备委派之郡守起兵作乱三郡相互连接声势浩大。犍为郡太守李恢急报成都。当日正逢马腾遇害之事南蛮之事便全由诸葛亮操办。时正逢张任来投诸葛亮大喜便命张任领兵一万先自据住武阳以为日后经略南中之重镇。张任到后结好当地土著自小路进击将三郡人马各个击破。三郡遂退。 诸葛亮在将物资全部准备妥后自率魏延、颜良、文丑并各级将校二十余人统大军五万自岷江顺水而下。会和张任使魏延领军一万击张任引本部军马击朱提自帅大部直下越。 高定闻听西蜀大军来攻遂陈兵安上却被颜良、文丑两个杀神杀地丢盔弃甲一路奔逃堪堪奔至邛县方才停下。这邛县城高墙厚是为和成都城同时期所筑实为南中四大城之一。诸葛亮大军直杀至此方才停下。 与此同时张任一路却是高歌猛进先是于屏山下以突骑冲阵大破雍三万大军雍大败。兵退盐津张任随后赶到使小队诱之暗伏大军于左右。果来攻张任伏兵四出再破之。及至大关当日之六万大军已是不足三万眼见大关低矮恐难抵挡遂直往朱提而退欲要凭城而守。不料张任早遣人暗从小路绕至朱提诈做盐津败兵。雍不防悉数收之。及至夜半四更四门火起诈卒将城门大开张任大军杀入雍只带着亲随百余人逃出及至昭通方拢的败卒万余人急急过了泸江径往邛县与高定合兵一处。朱提平定。 魏延却是最远一路然其杀伐却是最狠。这魏延即为十三天狼之最善弄险他自领大不走大路却经绕行女项山自山左突然杀出直击朱褒后路。待得朱褒觉急来相救。魏延却竟是不管他引兵直进且兰。且兰之兵俱被朱褒带走如同空城被魏延只一次攻城便即拿下得了钱粮无数。朱褒军粮即失心中畏惧遂往夜郎而走。于路士兵忍饥挨饿人困马乏。魏延却于平川埋伏等得朱褒大军一致放过前军自中路杀出。朱褒士卒尽皆无力哪能抗的被魏延一击而溃斩杀士卒两万余人。他因欲要打闪电战故而伤兵但被俘获尽皆坑杀了事。随后紧随朱褒之后却不攻击待朱褒叫开夜郎城时猛然杀出朱褒方踏上吊桥便被魏延纵马而上自身后一刀斩为两段朱褒众军战即无力主将又被斩杀俱皆请降。一郡亦自平定。魏延自提大军直进建宁于建宁五十里扎下营寨。 等得张任平了朱提全郡兵进存邬魏延已是到了三日。张任大惊问起如何到得这般快魏延说了。张任不由默然对魏延如此杀戮大不以为然。二人将捷报报之诸葛亮。诸葛亮大喜眼见二人已是平定二郡遂设下反间计。于二将战后但凡捉的士卒只要是高定方的便即放回。雍方地俱皆斩杀却故意遗漏几个。士卒回报雍暗疑。 再战所俘士卒仍是这般去问雍士卒已是知晓其中机关俱言乃是高定部卒。诸葛亮暗喜佯做不知尽皆放回走前却向众卒言道“汝等但可回复高定将军雍所部已是斩杀尽了只待再战几场其兵愈少将军便可从中取事亮自会遵守前约以郡事付之。”败卒回报雍 雍得报大怒引兵来杀高定。高定早已得报及至雍杀到却被高定部将鄂焕一戟刺于马下枭其级。引军追杀却被诸葛亮趁两军混战突然挥兵而出将高定大军杀了个尸横遍野。鄂焕正遇文丑战不几合颜良赶到自后一刀拍于马下生擒活捉了事。高定不及回城绕城而走直往谷昌退去。越郡遂平鄂焕归降。 孔明带军径渡泸水于南岸扎住。却遇上了上面所说地窘境。柳飞听罢心下了然让刘备等人密切留意北地军报自己径自招来金翅直往泸水而去。 第二百八十五章:青蒿 越往南去便感到一种闷闷的气息湿气渐重。差幸是柳飞换做一人在这高空之上恐是喘气都困难。 待得到了越的上空柳飞凝目看去下面一片苍翠山高林密。深涧峡谷满目皆是几条大河的河水奔腾迅疾轰轰的出震耳的响声。很多山林的上面都笼着一层似烟如雾的水气在日光的照射下隐隐透着莫名的色彩慢慢氤氲着。 此时的南蛮之地并无后世那么多人。故而几乎难以见到人烟便是偶尔几个村落也是不大。金翅划过之际引起阵阵的惊呼不是扑地而拜就是提弓绰矛的望空大叫。蛮荒之地对这种平常难以一见的事物总是这么两种态度。 不多时金翅已是飞到了泸水的上空。这里却正阴云密布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和刚才经过之处相距不过两山之远。颇有些东边太阳西边雨之感。 远远的便看见汉军延绵数里的大营一杆有着蜀字的大旗在雨中耷拉着在风中轻轻的抖瑟着汇成一条的水流沿着旗角直落而下。 大营中除了斥候披着蓑衣仍在四处巡视外没有几个人在外面俱皆挤在军营内避雨。 金翅长鸣一声敛了双翅落于营中中军帐外的空地上巨大的双翅扇动卷起的气流带起一片水雾。有军士被响声惊动探头来看。待得见是一只相貌凶恶的巨鸟不由大惊。等到柳飞自上面下来登时便又瞠目结舌。 柳飞也不管惊世骇俗了挥手令金翅离开自往中军帐而来。帐内诸葛亮等人闻声早出才至门口便见柳飞宽袍大袖。飘飘而来。双足犹如不沾地面鞋面上一滴泥水也无整个人如同处在一个罩子内雨水到了身周便自向外而落。\.\这般大雨竟是依然白衣如雪整洁干爽。 诸葛亮心中暗赞之际已是双手作揖躬身拜道“学生见过先生。先生亲来亮未远迎尚祈恕罪” 后面颜良、文丑等一般将校俱是躬身施礼。柳飞呵呵一笑。摆手道“诸位勿需多礼咱们且入内说话吧” 众人忙自应诺诸葛亮侧身肃手请柳飞入帐。进的帐中柳飞摆手让众人皆坐。这才转向诸葛亮道“如今战局如何汝且讲来” 诸葛亮点头道“亮自起兵。费时百日今已收复越、朱提、三郡。雍、朱褒授只余高定孤身逃往建宁郡。今其见我受雨水时疫而困。复又聚得蛮兵五万更连接云南郡蛮王孟获占据云南、建宁二郡负隅不降。近几日多有蛮兵小队前来扰袭。张任与文长处亦是多有伤亡。亮本欲一举鼓荡哪料军中忽时疫军士多有染疾。不能成行。这才暂时停留此处。”说罢已是长叹口气。 柳飞点头眼望帐内众人均有些垂头丧气不由微微皱眉。转头问孔明道“吾闻你出兵之时已是多备草药如何竟被时疫所累而至如此?” 诸葛亮叹道“学生当日所备之药材均是应付热疾而用哪料到竟有时疫作。虽亦有些准备。却是杯水车薪难以为继啊。” 柳飞皱眉。道“难不成本地之人也没有法子吗?他们俱是土生土长之人当能有些土法可用的。”说着看着颜良身后一个面容凶恶的大汉温声问道“汝可是鄂焕将军?” 那凶汉一愣连忙走出恭声道“末将鄂焕见过先生。==”柳飞点点头道“鄂焕将军世居南中之地可有什么法子治此时疫?” 鄂焕丑脸满是错愕想了想方道“吾等繁多族人少有染此疫病的。若有些许病症多是求的族中巫神祈福。但究是如何得愈末将实是不知。” 旁边诸葛亮也是点头道“亮亦曾多寻本地之人问之奈何均是少有人知故而为难。” 柳飞低头沉思了一下道“既是如此你我且先去看看得病的将士看过再说”说着已是站起身来。 诸葛亮大喜对柳飞这般立说立行之举大是赞赏。当下众人一起出了大帐径往后面伤兵大帐而来。 才得走近便闻听里面传出一声接一声地呻吟只是那杂乱的声音中却是有喊冷的有叫着热的竟然全不相同。柳飞微微皱眉心底掠过一丝阴影。忽然省起一事突然停下对众人道“你等且在此等候不要进去。待吾看完再说”说着不理众人的惊愕已是跨步走进大帐。 进得帐内但见遍地都是人。不断的呻吟哀叫一个随军医士无奈的尽力安抚着。柳飞走近一人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又探手诊脉。面上神色越来越是严峻。 旁边医士见有人进来且竟还去触摸病患不由大惊。连忙喝道“你是何人?快快住手!!汝怎敢去触摸他们莫不是嫌命长了” 柳飞没有理他缓缓站起身来又去看下一个。随着他身形站起一股强大的气势因着心情的恶劣而弥漫而出。那个医士顿时不敢多言惊骇的望着他快步跑出帐去。方出帐外却猛见丞相等一干将军俱在门外站立不由一惊赶紧行礼见过诸葛亮看了他一眼问道“慌些什么?”那医士听闻面上有些迟疑道“里面有个穿白衣之人小地不知是干啥的只是他在触碰那些染病之人小的说了两句可那人神情甚是怕人故而才…… 诸葛亮和众人互相对了一眼抬手向他挥了挥那军士自行去了。帐门处柳飞闪身而出面色甚是沉重。走至众人身前沉声道“各位莫要进去了。此为一种传染性的病症你们以后若要进去须得用几层绢帛叠加掩住口鼻方可入内。不然将会有被感染之虞。切记切记。”说完领着众人往回而走。 待得回到大帐诸葛亮问道“这时疫先生可有办法应付?”柳飞想了想想到后世曾用青蒿的汁液来治疗这种热带雨林中引起的时疫。这所谓的时疫就是疟疾。疟疾直至后世仍是人类最大地杀手之一。其危险程度极高最难的就是预防。主要此症不是通过带菌的空气传播而是靠着热带雨林中地蚊虫传播。柳飞之所以要众人找绢帛蒙住口鼻是怕其他传染性疾病再趁机爆若是如此则大事去矣。 闻听诸葛亮问起柳飞想了想点点头道“你派人去多寻些蒿草来要那种带着臭味的带有香气的则另放一边。不要混了吾自有处置。” 诸葛亮闻言大喜道“这个好办亮这便安排军士去办便是。可还需要何物先生可一吩咐下来。” 柳飞摇摇头道“但对此症有此物足矣。”诸葛亮闻听不禁疑惑见柳飞不再说也不多问了即刻派出士卒遍寻蒿草。 这蒿草此物在这南方之地遍处皆是。只半天功夫已是如同小山般堆放在一起。柳飞让人将带有臭味的那种臭蒿的汁液全部榨出又使人烧开几大锅水将汁液兑入按照百中取一的比例勾兑成汤汁给那些染病的士卒灌下。又使人将带有香气地经过柳飞拣选出来地也是榨出汁液按此比例勾兑然后遍涂于裸露在外的皮肤之上。 这青蒿的药用作用此时医者早有所知。但那臭蒿却是因其气味难闻被人丢在一旁无人理会。便是此地的土著也不过是用其来驱赶蚊虫而已。其能治愈疟疾的作用却是一直到了后世对越自卫反击战之时才由当时一名叫做黄衡的研究员偶然现的。故而此时实是无人知晓。而当地的巫医在对付这种疫病时多是用“常山”、“管兰香”等物虽然也有些作用但对稍微重点的病症便是束手无策了。 柳飞用这般物事来治疗军中士卒实是让众人大吃一惊。便是众军士也是捏着鼻子肚中暗自腹诽。只是上官地命令下来不得不勉强而做罢了。至于让这些尚未染上病症地人包括那些将军们涂抹之时更是一百个不乐意。只是在孔明带头涂抹之后才悻悻的抹上。 柳飞见他们不以为然地神态也不多言。只是到了晚间之时病的士卒竟是多有大好这才让众人瞪起眼来。看向柳飞的眼光已是大有崇敬之色。而经过青蒿汁液涂抹后的皮肤也不再受那蚊虫叮咬之苦了。南征大军方始脱出这个尴尬的境地。诸葛亮着人将此方送与张任和魏延二人。不两日间全军终是大好士气恢复。 便在此时斥候来报南蛮土著大王孟获已是率大军到了。此时已在离此三十里之处扎下大营。而高定也率复聚的残余与魏延张任二人相对。南蛮之战终是到了最后时刻。 第二百八十六章:激将 却说诸葛亮得了柳飞之助终是将军中时疫控制住。又得了叛军大军已到的军报当下升帐聚将将柳飞也是请了过来。 大帐之中诸葛亮延请柳飞上座自往中间而坐。两边厢排开众将颜良文丑二人立于位鄂焕紧随其后。 诸葛亮点将过后方始说起军情。这孟获却是西汉时南迁的汉人。出自建宁孟氏一族。因为南蛮之地带来大汉先进的技术使得当地彝族之民大受其利故而在汉彝两族中均有莫大的威望。而这孟获便是当代孟氏一族的族长汉、彝两族尽皆拜服。 此次受高定所约许以许多金珠财物邀其举事孟获大喜。当下连接各洞洞主相约共分财物起蛮兵三万兵分三路来战蜀军。与建宁郡高定互为呼应。 诸葛亮说至此转头先向柳飞躬身道“即是先生在此便请先生令调派亮等俱皆听令而行。”说着便要将印绶令旗交与柳飞。 柳飞摆摆手道“征蛮一事你斟酌良久自有处置不需问我。只管自去调派便是。某来此专为助你而已岂有夺令行事之理。况吾本不善调遣汝当自处便是。若有需吾出手之处可径告知吾当尽力而为。” 诸葛亮再让柳飞只是不接。诸葛亮方回身安坐持其第一支令来喝道“颜良何在。”颜良大喜上前一步抱拳宏声道“末将在。”诸葛亮点头对颜良道“汝今领兵五千径取中路。那中路蛮将却是金环三节汝当击其不备来敌可溃。”颜良领命退下。 诸葛亮又拿起一令。对文丑道“文丑听令”文丑丑脸上顿时开花一般大声应诺上前一步接令。诸葛亮道“汝亦是领兵五千却往颜良之后接应。待其败敌之后引军杀入不得有误。”文丑闻听却是让他接应登时不喜。^^^^方要再说诸葛亮却道“你二人俱不识道路只得一人往前一人接应。才保万全。若是冒进吾恐你等难胜。休要多言这便去吧。”文丑听了只得忿忿接令。与颜良对望一眼二人却是暗暗换了个眼色自往帐外点兵去了。 孔明偷眼觑见却只装作不知。待得二人去了又唤过鄂焕道“鄂将军熟知此地地理。可率兵一万于后接应只待他二人分兵而动汝可先击左路待左路军溃再合兵一处夹击右路。若是二人并不分兵。汝亦不需理会。只在后暗中护着便是。”鄂焕愕然眼见孔明满面笃定只得接令而去柳飞在旁看的好笑知道孔明又在做那激将之法。想那颜良文丑二人如何是那肯落后于人之辈此番去了一旦胜了一阵定会按捺不住分兵而去另外两路。孔明却是早已料定。暗使鄂焕接应。当可保无虞。 孔明眼角余光看到柳飞嘴角微翘便是已知必为柳飞瞧破其中机关。心下暗赞。却又唤过冷苞、邓闲二将。二将禀然听令。诸葛亮道“汝二人各领军三千往山后埋伏休管前面如何只待有蛮将退来便尽数与我捉了回来莫伤其性命吾别有安置。” 二将高声应了亦是领命而出。诸葛亮却又将雷铜、吴兰唤过令二人领兵一万自往冷苞、邓闲二人之后接应。若二人顺利则让过二人只配合截杀蛮兵败卒即可。若其不胜自可领军接应休叫走了敌将领。二人应了自去点兵。 诸葛亮安排付已定使蒋琬分拨粮草军械自与柳飞移中军于高处只等来报。二人坐于山顶诸葛亮问道“今亮南征先生可有言语以教学生?”柳飞呵呵一笑道“汝自心中已有定计何须再来问我。今南蛮之事不患不可定而患其反复耳。以力降之易使其心服难。汝亦是知晓这点当有谋划。^^^^何必再问。” 诸葛亮遂笑道“先生真高士也。”又道“今日亮之分派便是要先断其爪牙震慑其心其心惧则易慌。其心慌乱吾自可间中取事无有不胜。此想必先生亦知只是如今亮所忧心者只恐南人坚韧不得轻易俯伏拖延日久是伤国家之本矣。” 柳飞哈哈大笑道“汝机关算尽怎不知蛮人本无制度其能聚而作乱实是因利而结。今三郡皆平但使其自治休要多加干涉却取其大族之士尽入成都奉职。一来以为质当二来可收其心。如此即收其士为我用而又使其归心。南中之地不复反矣。” 诸葛亮大喜起身拜谢道“先生所谋真至善也。亮亦曾如此谋之只是深恐为人诟之。今先生与亮不谋而合亮无忧矣。”柳飞大有深意的望着他诸葛亮亦是微笑回应二人不觉相对大笑南中平定之策已是定下。 他二人自在山顶谋划这边却来说颜良文丑二人。这二人闻听诸葛亮所言心下都是不服出的帐来暗暗计议。颜良道“军师忒的小看你我想这南蛮之地如何抗的我大军横扫只是不让痛快一战实是闷煞人也。” 文丑左右看看靠近低声道“今我二人领军在外自可便宜行事。只消擒的那蛮将来且看孔明如何说话。定使他知晓你我本事才是。” 颜良大喜道“善。某之意亦是如此。你我可先擒的土人就使其引路先取了中路再分兵击之大事可成。”二人计议已定便就上马往中路而来。行不数里但见前方尘头大起。二人急引军登山而望只见数百骑蛮兵纵马而来。二人大喜即刻分兵两路而击蛮兵见了大惊亟待回身而走却是不及。被这两个杀神一阵冲击只剩地十余人眼见不活。只得下马求降。 二人也不杀戮将其带回大帐却是酒肉相待蛮兵俱皆感恩。二将就问起前方军情。降卒道“前面是金环三结元帅大寨正在山口。寨边东西两路却通五溪洞并董荼那、阿会喃各寨之后。”二人大喜。 二人得了降卒情报俱皆大喜。是夜二更月明星稀。二人点起所部精兵就叫降卒在前引路只不到两个更次。已是到了金环三节大寨。 那金环三节尚自蒙头酣睡整个大营除了几个游哨再无戒备。颜良文丑各自引兵拉开鹿角就直杀而进。众多蛮兵一时尚未搞清什么状况便在糊里糊涂中丧了性命。蜀军杀声四起更有直接点燃帐篷的。那火光霎时四方皆起蛮兵大营顿时一片混乱。众多蛮兵闹哄哄的自睡梦中醒来随手绰起把兵刃。就往外跑才至帐外便被一哄而上的蜀兵乱刃分之。一时间整个大营便是一片惨呼哀哭之音。 金环三节被哗声吵醒急使人来问听的蜀军劫营顿时大惊。匆匆忙忙披挂上马。径自提着大刀。领着一干亲随来战蜀军。远远的便看见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纵马提刀横冲直撞。自己整个大营早已炸了锅众蛮兵四下奔逃哀声不绝。有那机灵地早早跪地投降得以活命。 金环三节眼见势衰不禁股栗。待要先退却见那两个凶神竟是早往这边杀来。双刀并举。战马疾驰。瞬间便已奔至眼前。旁边众亲随急忙涌上挡住二将。那颜良文丑何等勇猛。西蜀八龙将岂是叫着玩的。两把大刀挥动间登时漫空残肢断臂飞舞人头马尸遍地。方圆一丈内便如同突然下了一场血雨一般。 金环三节见自己百余亲随不过眨眼间便给杀个干干净净登时胆寒哪还敢上前拨转马头便跑。颜良早见急催胯下马一个急跃已是到了身后。口中暴喝一声大刀带起一道乌光噗嗤一声已是将金环三节连人带马砍为两段。 众蛮兵眼见主帅被斩更无斗志尽皆溃散。颜良、文丑二人拢的士卒分兵两路。文丑自领一军径往左路而来。那左路蛮将正是董荼那。到得文丑带军杀至已是将近四更时分营内众蛮兵已是在埋锅造饭准备天明厮杀。早有斥候报知董荼那董荼那闻听蜀军来袭急忙整军径往寨后来敌文 方至后寨未及交战便听地前门喊杀声大作却是鄂焕领军突入接应文丑。鄂焕一直在后暗暗辍着颜良文丑二人使伏路小军探听消息。本不信二人胆敢擅自分兵及至小军回报文丑已是杀往左路之时鄂焕大惊。即惊讶于文丑颜良二人的大胆更惊讶于诸葛亮的料事如神。心下佩服之余不敢稍停立时引军径往左路来接应。 董荼那本就是仓促应战如何受的了这般夹击眼看不保也不再管大军径自带着亲随急往山后而走。文丑大急催马来赶却被乱军所阻眼睁睁的看着董荼那身影闪过山后不由大叹。恼怒之余登时将怒气向众蛮兵。大刀舞动直把众蛮兵杀的鬼哭狼嚎纷纷跪地请降。文丑还待再杀却被鄂焕拦住只道应往右路接应颜良文丑才止。收拢士卒往右路接应而来。 第二百八十四章:伐蛮 隐神谷中,碧绿如同翡翠的潭水边,郭嘉静静的站立。望着对面飞溅的瀑布,独自沉思。这两天,他身体终是恢复过来。每日便是来此静思。 自那日柳飞将所有事尽皆告知他后,他便陷入了深深的哀思和无尽的震惊之中。悲哀者,乃是为了其妻,竟是因自己假死,而生生舍了性命。思及自己素日所行,多有罔顾妻子之处,如今阴阳永隔,便是欲要补偿,亦不可得矣。思虑所及,更是哀伤。 及至闻听儿子竟也差点因之而丧,更是懊悔。幸得柳飞与左慈二人开解,终算解了其心结,才未有不忍言之事发生。否则,恐是自己如何看透,亦是难以独存了。这些日子,得儿子常在身旁,父子间多有倾诉,感受到儿子对自己的依恋,心中大是安慰。 郭奕在这里很是快活,每日与典满和香儿为伴,甚是相得。及至后来,在柳飞安排之下,郭奕与典满结为兄弟,更将二人收为弟子。郭嘉心中方始好受。 至于震惊者,却是对于柳飞所言大中华之布局。细密处滴水不漏,恢宏处磅礴大气。直将天下众生,全部置入一盘棋中。十余年间,落子如飞,已是营造出了初步格局。此时自己那昔日主公,便是犹如网中之鱼,便只等人家一提网,便即是灰飞烟灭之局。 世事变幻之快,令他实有种目不暇接之感。想及自己昔日所谋,实是如井底之蛙,尚自窃喜,真可笑矣。此番如非得了这番机遇。恐自己犹是如在梦中,如何得能如现在般,静心思虑,明镜自持。 他当日自在石室中悟道,此际心头清明,于诸般世事尽皆明悟。遂不再犹疑,抛却尘俗琐事,遨游天地之间,方是终途。自此,尘世间少了一个鬼才。隐神谷中却是多了一位修士。 柳飞在将郭嘉之事安排完后,便往成都走了一趟。告知刘备按部就班的往前走便是,自己便又回至青城,每日除了教授三个孩子,就是和左慈、郭嘉谈道论经。左慈却是苦练坎离真气,得了柳飞的培元丹后,竟是给他练至了第二层。让柳飞大是惊奇。 老道自是得意非凡,只是在与郭嘉聊过几次后,心中对于许都的那位魏王,却是实实上了心。暗暗决定,早晚要往许都一行,若能说得这魏王随自己出世,不惟柳飞谋略能得以尽快实施,也使得世间少一些杀戮。使百姓少一些灾难。 这一日。几人正自闲聊,却忽报成都有信使至,求见柳飞。柳飞微微蹙眉,他当日于刘备说地明白,非紧急之事,或准备北伐之事,尽可自行解决,莫来扰他清静。此时来人。恐又是麻烦事来了。 当下,起身来至前厅。来使拜了之后,将出刘备帛书,柳飞看罢,微微摇头。果然是麻烦事,书中所言,却是诸葛亮征伐南蛮之事。自孔明起兵以来,已是三月过去。初时进展甚快。几次破军斩将。南蛮丧胆。只是南中之路艰涩,为今不过刚过泸水。 然当日起兵时。乃是冬末,于北方虽是冰天雪地,在南方却是春意融融。其时用兵于南蛮之地,最是适宜。而今天气转热,南蛮之地更是酷热。这且不说,气温一高,那南蛮之地便是瘴疠横行,湿气大盛。这般环境下,多有异虫怪兽出没,于林深草密之间,蛰伤咬伤蜀军无数。诸葛亮一时难进,只得暂时驻扎。谁料得其地多雨,几乎日日下个不停,大军整日便是浸泡在水中。这么一来,军中忽发时疫,军士多带伤病。蛮兵眼见有便宜可占,便又复蚁聚。孔明亦是发愁,便作书使人回成都,问计于庞统和法正。二人一时也是无计,法正遂谏言,请柳飞前去,商讨对策。这才有成都来使。 将来使打发回去,柳飞独坐于厅中沉思。后世所说诸葛亮南征,大获全胜,甚至有七擒七纵孟获只说,纯属胡说八道。且不说按照演义记载的时间上来不来得及,便是像如今这般情况,诸葛亮又如何能胜的那般容易。至于后来南蛮臣服,除了武力上确实战胜了之外,恐怕更多的是通过内政的手段得以实现的才是。刘备书中所言的情况,看样子费得自己亲走一趟,才能明白,否则实是无法判定。 想至此,便起身往后,与众妻子辞别。又至前面跟郭嘉、典韦细细交代一番。至于左慈,早跑回自己处所,拼命练他的内气去了。柳飞将谷内诸事安排完毕,这才往成都而来。 见了刘备等人,问起详细情况。刘备方将孔明之前的情况细细说了。原来,这南蛮叛乱却不是简单的土人抗汉。而是受到魏地挑唆,方才来搞事的。当日,雍据朱提郡,朱褒据郡,高定据越郡。各杀刘备委派之郡守,起兵作乱,三郡相互连接,声势浩大。犍为郡太守李恢急报成都。当日正逢马腾遇害之事,南蛮之事便全由诸葛亮操办。时正逢张任来投,诸葛亮大喜,便命张任领兵一万,先自据住武阳,以为日后经略南中之重镇。张任到后,结好当地土著,自小路进击,将三郡人马各个击破。三郡遂退。 诸葛亮在将物资全部准备妥后,自率魏延、颜良、文丑并各级将校二十余人,统大军五万,自岷江顺水而下。会和张任,使魏延领军一万击,张任引本部军马击朱提,自帅大部直下越。 高定闻听西蜀大军来攻,遂陈兵安上,却被颜良、文丑两个杀神杀的丢盔弃甲,一路奔逃,堪堪奔至邛县方才停下。这邛县城高墙厚,是为和成都城同时期所筑,实为南中四大城之一。诸葛亮大军直杀至此,方才停下。 与此同时,张任一路却是高歌猛进,先是于屏山下,以突骑冲阵,大破雍三万大军,雍大败。兵退盐津,张任随后赶到,使小队诱之,暗伏大军于左右。果来攻,张任伏兵四出,再破之。及至大关,当日之六万大军已是不足三万,眼见大关低矮,恐难抵挡,遂直往朱提而退,欲要凭城而守。不料张任早遣人暗从小路绕至朱提,诈做盐津败兵。雍不防,悉数收之。及至夜半四更,四门火起,诈卒将城门大开,张任大军杀入,雍只带着亲随百余人逃出,及至昭通,方拢的败卒万余人,急急过了泸江,径往邛县,与高定合兵一处。朱提平定。 魏延却是最远一路,然其杀伐却是最狠。这魏延即为十三天狼之首,最善弄险,他自领大,不走大路,却经绕行女项山,自山左突然杀出,直击朱褒后路。待得朱褒发觉,急来相救。魏延却竟是不管他,引兵直进且兰。且兰之兵俱被朱褒带走,如同空城,被魏延只一次攻城,便即拿下,得了钱粮无数。朱褒军粮即失,心中畏惧,遂往夜郎而走。于路士兵忍饥挨饿,人困马乏。魏延却于平川埋伏,等得朱褒大军一致,放过前军,自中路杀出。朱褒士卒尽皆无力,哪能抗的,被魏延一击而溃,斩杀士卒两万余人。他因欲要打闪电战,故而伤兵但被俘获,尽皆坑杀了事。随后,紧随朱褒之后,却不攻击,待朱褒叫开夜郎城时,猛然杀出,朱褒方踏上吊桥,便被魏延纵马而上,自身后一刀斩为两段,朱褒众军战即无力,主将又被斩杀,俱皆请降。一郡亦自平定。魏延自提大军直进建宁,于建宁五十里,扎下营寨。 等得张任平了朱提全郡,兵进存邬,魏延已是到了三日。张任大惊,问起如何到得这般快,魏延说了。张任不由默然,对魏延如此杀戮,大不以为然。二人将捷报报之诸葛亮。诸葛亮大喜,眼见二人已是平定二郡,遂设下反间计。于二将战后,但凡捉的士卒,只要是高定方的,便即放回。雍方地,俱皆斩杀,却故意遗漏几个。士卒回报,雍暗疑。 再战,所俘士卒仍是这般去问,雍士卒已是知晓其中机关,俱言乃是高定部卒。诸葛亮暗喜,佯做不知,尽皆放回,走前却向众卒言道“汝等但可回复高定将军,雍所部已是斩杀尽了,只待再战几场,其兵愈少,将军便可从中取事,亮自会遵守前约,以郡事付之。”败卒回报雍, 雍得报大怒,引兵来杀高定。高定早已得报,及至雍杀到,却被高定部将鄂焕,一戟刺于马下,枭其首级。引军追杀,却被诸葛亮趁两军混战,突然挥兵而出,将高定大军杀了个尸横遍野。鄂焕正遇文丑,战不几合,颜良赶到,自后一刀拍于马下,生擒活捉了事。高定不及回城,绕城而走,直往谷昌退去。越郡遂平,鄂焕归降。 孔明带军径渡泸水,于南岸扎住。却遇上了上面所说的窘境。柳飞听罢,心下了然,让刘备等人密切留意北地军报,自己径自招来金翅,直往泸水而去。 香儿腆着红馥馥的苹果脸,伸出白嫩的小手,脆声喊道“求票咯!求票咯!各位大哥哥、大姊姊都把票票给香儿咯!香儿帮义父拉票呢,让义父拿到奖金,给香儿买个小乳猪吃哦!”暗影里,柳飞满面激动,暗道:香儿真是长大了……只是听到最后一句,直喊了一句“靠!”便直接晕倒 第二百八十五章:青蒿 越往南去,便感到一种闷闷的气息,湿气渐重。差幸是柳飞,换做一人,在这高空之上,恐是喘气都困难。 待得到了越的上空,柳飞凝目看去,下面一片苍翠,山高林密。深涧峡谷满目皆是,几条大河的河水,奔腾迅疾,轰轰的发出震耳的响声。很多山林的上面,都笼着一层似烟如雾的水气,在日光的照射下,隐隐透着莫名的色彩,慢慢氤氲着。 此时的南蛮之地,并无后世那么多人。故而几乎难以见到人烟,便是偶尔几个村落,也是不大。金翅划过之际,引起阵阵的惊呼,不是扑地而拜,就是提弓绰矛的望空大叫。蛮荒之地,对这种平常难以一见的事物,总是这么两种态度。 不多时,金翅已是飞到了泸水的上空。这里却正阴云密布,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和刚才经过之处,相距不过两山之远。颇有些东边太阳西边雨之感。 远远的便看见汉军延绵数里的大营,一杆有着蜀字的大旗,在雨中耷拉着,在风中轻轻的抖瑟着,汇成一条的水流,沿着旗角直落而下。 大营中,除了斥候披着蓑衣,仍在四处巡视外,没有几个人在外面,俱皆挤在军营内避雨。 金翅长鸣一声,敛了双翅,落于营中中军帐外的空地上,巨大的双翅扇动,卷起的气流,带起一片水雾。有军士被响声惊动,探头来看。待得见是一只相貌凶恶的巨鸟,不由大惊。等到柳飞自上面下来,登时便又瞠目结舌。 柳飞也不管惊世骇俗了,挥手令金翅离开,自往中军帐而来。帐内诸葛亮等人闻声早出,才至门口,便见柳飞宽袍大袖。飘飘而来。双足犹如不沾地面,鞋面上一滴泥水也无,整个人如同处在一个罩书内,雨水到了身周便自向外而落。这般大雨,竟是依然白衣如雪,整洁干爽。 诸葛亮心中暗赞之际,已是双手作揖,躬身拜道“学生见过先生。先生亲来,亮未远迎,尚祈恕罪” 后面颜良、文丑等一般将校俱是躬身施礼。柳飞呵呵一笑。摆手道“诸位勿需多礼,咱们且入内说话吧” 众人忙自应诺,诸葛亮侧身肃手,请柳飞入帐。进的帐中,柳飞摆手让众人皆坐。这才转向诸葛亮道“如今战局如何,汝且讲来” 诸葛亮点头,道“亮自起兵。费时百日,今已收复越、朱提、三郡。雍、朱褒授首,只余高定孤身逃往建宁郡。今其见我受雨水时疫而困。复又聚得蛮兵五万,更连接云南郡蛮王孟获,占据云南、建宁二郡负隅不降。近几日,多有蛮兵小队前来扰袭。张任与文长处,亦是多有伤亡。亮本欲一举鼓荡,哪料军中忽发时疫,军士多有染疾。不能成行。这才暂时停留此处。”说罢,已是长叹口气。 柳飞点头,眼望帐内众人均有些垂头丧气,不由微微皱眉。转头问孔明道“吾闻你出兵之时,已是多备草药,如何竟被时疫所累,而至如此?” 诸葛亮叹道“学生当日所备之药材,均是应付热疾而用,哪料到竟有时疫发作。虽亦有些准备。却是杯水车薪,难以为继啊。” 柳飞皱眉。道“难不成本地之人也没有法书吗?他们俱是土生土长之人,当能有些土法可用的。”说着,看着颜良身后一个面容凶恶的大汉,温声问道“汝可是鄂焕将军?” 那凶汉一愣,连忙走出,恭声道“末将鄂焕,见过先生。”柳飞点点头,道“鄂焕将军世居南中之地,可有什么法书,治此时疫?” 鄂焕丑脸满是错愕,想了想,方道“吾等繁多族人,少有染此疫病的。若有些许病症,多是求的族中巫神祈福。但究是如何得愈,末将实是不知。” 旁边诸葛亮也是点头,道“亮亦曾多寻本地之人问之,奈何均是少有人知,故而为难。” 柳飞低头沉思了一下,道“既是如此,你我且先去看看得病的将士,看过再说”说着,已是站起身来。 诸葛亮大喜,对柳飞这般立说立行之举,大是赞赏。当下,众人一起出了大帐,径往后面伤兵大帐而来。 才得走近,便闻听里面传出一声接一声地呻吟,只是那杂乱的声音中却是有喊冷的,有叫着热的,竟然全不相同。柳飞微微皱眉,心底掠过一丝阴影。忽然省起一事,突然停下,对众人道“你等且在此等候,不要进去。待吾看完再说”说着,不理众人的惊愕,已是跨步走进大帐。 进得帐内,但见遍地都是人。不断的呻吟哀叫,一个随军医士无奈的尽力安抚着。柳飞走近一人,蹲下身书,仔细观察,又探手诊脉。面上神色越来越是严峻。 旁边医士见有人进来,且竟还去触摸病患,不由大惊。连忙喝道“你是何人?快快住手!!汝怎敢去触摸他们,莫不是嫌命长了” 柳飞没有理他,缓缓站起身来,又去看下一个。随着他身形站起,一股强大的气势,因着心情的恶劣,而弥漫而出。那个医士顿时不敢多言,惊骇的望着他,快步跑出帐去。方出帐外,却猛见丞相等一干将军,俱在门外站立,不由一惊,赶紧行礼见过诸葛亮看了他一眼,问道“慌些什么?”那医士听闻,面上有些迟疑,道“里面有个穿白衣之人,小地不知是干啥的,只是他在触碰那些染病之人,小的说了两句,可那人神情甚是怕人,故而才…… 诸葛亮和众人互相对了一眼,抬手向他挥了挥,那军士自行去了。帐门处,柳飞闪身而出,面色甚是沉重。走至众人身前,沉声道“各位莫要进去了。此为一种传染性的病症,你们以后若要进去,须得用几层绢帛叠加,掩住口鼻,方可入内。不然,将会有被感染之虞。切记切记。”说完,领着众人往回而走。 待得回到大帐,诸葛亮问道“这时疫,先生可有办法应付?”柳飞想了想,想到后世,曾用青蒿的汁液来治疗这种热带雨林中,引起的时疫。这所谓的时疫就是疟疾。疟疾直至后世仍是人类最大地杀手之一。其危险程度极高,最难的就是预防。主要此症不是通过带菌的空气传播,而是靠着热带雨林中地蚊虫传播。柳飞之所以要众人找绢帛蒙住口鼻,是怕其他传染性疾病再趁机爆发,若是如此,则大事去矣。 闻听诸葛亮问起,柳飞想了想,点点头道“你派人去多寻些蒿草来,要那种带着臭味的,带有香气的则另放一边。不要混了,吾自有处置。” 诸葛亮闻言大喜,道“这个好办,亮这便安排军士去办便是。可还需要何物,先生可一发吩咐下来。” 柳飞摇摇头,道“但对此症,有此物足矣。”诸葛亮闻听不禁疑惑,见柳飞不再说,也不多问了,即刻派出士卒,遍寻蒿草。 这蒿草此物在这南方之地,遍处皆是。只半天功夫,已是如同小山般,堆放在一起。柳飞让人将带有臭味的那种臭蒿的汁液全部榨出,又使人烧开几大锅水,将汁液兑入,按照百中取一的比例勾兑成汤汁,给那些染病的士卒灌下。又使人将带有香气地,经过柳飞拣选出来地,也是榨出汁液,按此比例勾兑,然后遍涂于裸露在外的皮肤之上。 这青蒿的药用作用,此时医者早有所知。但那臭蒿却是因其气味难闻,被人丢在一旁,无人理会。便是此地的土著,也不过是用其来驱赶蚊虫而已。其能治愈疟疾的作用却是一直到了后世对越自卫反击战之时,才由当时一名叫做黄衡的研究员偶然发现的。故而,此时实是无人知晓。而当地的巫医在对付这种疫病时,多是用“常山”、“管兰香”等物,虽然也有些作用,但对稍微重点的病症便是束手无策了。 柳飞用这般物事来治疗军中士卒,实是让众人大吃一惊。便是众军士也是捏着鼻书,肚中暗自腹诽。只是上官地命令下来,不得不勉强而做罢了。至于让这些尚未染上病症地人,包括那些将军们涂抹之时,更是一百个不乐意。只是在孔明带头涂抹之后,才悻悻的抹上。 柳飞见他们不以为然地神态,也不多言。只是到了晚间之时,发病的士卒竟是多有大好,这才让众人瞪起眼来。看向柳飞的眼光,已是大有崇敬之色。而经过青蒿汁液涂抹后的皮肤,也不再受那蚊虫叮咬之苦了。南征大军方始脱出这个尴尬的境地。诸葛亮着人速将此方送与张任和魏延二人。不两日间,全军终是大好,士气恢复。 便在此时,斥候来报,南蛮土著大王孟获已是率大军到了。此时已在离此三十里之处,扎下大营。而高定也率复聚的残余,与魏延张任二人相对。南蛮之战,终是到了最后时刻。 第二百八十六章:激将 却说诸葛亮得了柳飞之助,终是将军中时疫控制住。又得了叛军大军已到的军报,当下升帐聚将,将柳飞也是请了过来。 大帐之中,诸葛亮延请柳飞上座,自往中间而坐。两边厢排开众将,颜良文丑二人立于首位,鄂焕紧随其后。 诸葛亮点将过后,方始说起军情。这孟获却是西汉时,南迁的汉人。出自建宁孟氏一族。因为南蛮之地带来大汉先进的技术,使得当地彝族之民大受其利,故而在汉彝两族中均有莫大的威望。而这孟获便是当代孟氏一族的族长,汉、彝两族尽皆拜服。 此次,受高定所约,许以许多金珠财物,邀其举事,孟获大喜。当下连接各洞洞主,相约共分财物,起蛮兵三万,兵分三路,来战蜀军。与建宁郡高定互为呼应。 诸葛亮说至此,转头先向柳飞躬身道“即是先生在此,便请先生发令调派,亮等俱皆听令而行。”说着,便要将印绶令旗交与柳飞。 柳飞摆摆手道“征蛮一事,你斟酌良久,自有处置,不需问我。只管自去调派便是。某来此专为助你而已,岂有夺令行事之理。况吾本不善调遣,汝当自处便是。若有需吾出手之处,可径告知,吾当尽力而为。” 诸葛亮再让,柳飞只是不接。诸葛亮方回身安坐,持其第一支令来,喝道“颜良何在。”颜良大喜,上前一步,抱拳宏声道“末将在。”诸葛亮点头,对颜良道“汝今领兵五千,径取中路。那中路蛮将却是金环三节,汝当速发,击其不备,来敌可溃。”颜良领命退下。 诸葛亮又拿起一令。对文丑道“文丑听令”文丑丑脸上顿时开花一般,大声应诺,上前一步接令。诸葛亮道“汝亦是领兵五千,却往颜良之后接应。待其败敌之后,引军杀入,不得有误。”文丑闻听却是让他接应,登时不喜。方要再说,诸葛亮却道“你二人俱不识道路,只得一人往前,一人接应。才保万全。若是冒进,吾恐你等难胜。休要多言,这便去吧。”文丑听了,只得忿忿接令。与颜良对望一眼,二人却是暗暗换了个眼色,自往帐外点兵去了。 孔明偷眼觑见,却只装作不知。待得二人去了,又唤过鄂焕,道“鄂将军熟知此地地理。可率兵一万,于后接应,只待他二人分兵而动,汝可先击左路,待左路军溃,再合兵一处,夹击右路。若是二人并不分兵。汝亦不需理会。只在后暗中护着便是。”鄂焕愕然,眼见孔明满面笃定,只得接令而去柳飞在旁看的好笑,知道孔明又在做那激将之法。想那颜良文丑二人,如何是那肯落后于人之辈,此番去了,一旦胜了一阵,定会按捺不住,分兵而去另外两路。孔明却是早已料定。暗使鄂焕接应。当可保无虞。 孔明眼角余光看到柳飞嘴角微翘,便是已知必为柳飞瞧破其中机关。心下暗赞。却又唤过冷苞、邓闲二将。二将禀然听令。诸葛亮道“汝二人各领军三千,往山后埋伏,休管前面如何,只待有蛮将退来,便尽数与我捉了回来,莫伤其性命,吾别有安置。” 二将高声应了,亦是领命而出。诸葛亮却又将雷铜、吴兰唤过,令二人领兵一万,自往冷苞、邓闲二人之后接应。若二人顺利,则让过二人,只配合截杀蛮兵败卒即可。若其不胜,自可领军接应,休叫走了敌将首领。二人应了,自去点兵。 诸葛亮安排发付已定,使蒋琬分拨粮草军械,自与柳飞移中军于高处,只等来报。二人坐于山顶,诸葛亮问道“今亮南征,先生可有言语以教学生?”柳飞呵呵一笑,道“汝自心中已有定计,何须再来问我。今南蛮之事,不患不可定,而患其反复耳。以力降之易,使其心服难。汝亦是知晓这点,当有谋划。何必再问。” 诸葛亮遂笑,道“先生真高士也。”又道“今日亮之分派,便是要先断其爪牙,震慑其心,其心惧,则易慌。其心慌乱,吾自可间中取事,无有不胜。此想必先生亦知,只是如今,亮所忧心者,只恐南人坚韧,不得轻易俯伏,拖延日久,是伤国家之本矣。” 柳飞哈哈大笑,道“汝机关算尽,怎不知蛮人本无制度,其能聚而作乱,实是因利而结。今三郡皆平,但使其自治,休要多加干涉,却取其大族之士,尽入成都奉职。一来以为质当,二来可收其心。如此,即收其士为我用,而又使其归心。南中之地,不复反矣。” 诸葛亮大喜,起身拜谢道“先生所谋,真至善也。亮亦曾如此谋之,只是深恐为人诟之。今先生与亮,不谋而合,亮无忧矣。”柳飞大有深意的望着他,诸葛亮亦是微笑回应,二人不觉相对大笑,南中平定之策,已是定下。 他二人自在山顶谋划,这边却来说颜良文丑二人。这二人闻听诸葛亮所言,心下都是不服,出的帐来,暗暗计议。颜良道“军师忒的小看你我,想这南蛮之地,如何抗的我大军横扫,只是不让痛快一战,实是闷煞人也。” 文丑左右看看,靠近低声道“今我二人领军在外,自可便宜行事。只消擒的那蛮将来,且看孔明如何说话。定使他知晓你我本事才是。” 颜良大喜,道“善。某之意亦是如此。你我可先擒的土人,就使其引路,先取了中路,再分兵击之,大事可成。”二人计议已定,便就上马往中路而来。行不数里,但见前方尘头大起。二人急引军登山而望,只见数百骑蛮兵纵马而来。二人大喜,即刻分兵两路而击,蛮兵见了大惊,亟待回身而走,却是不及。被这两个杀神一阵冲击,只剩地十余人,眼见不活。只得下马求降。 二人也不杀戮,将其带回大帐,却是酒肉相待,蛮兵俱皆感恩。二将就问起前方军情。降卒道“前面是金环三结元帅大寨,正在山口。寨边东西两路,却通五溪洞并董荼那、阿会喃各寨之后。”二人大喜。 二人得了降卒情报,俱皆大喜。是夜二更,月明星稀。二人点起所部精兵,就叫降卒在前引路,只不到两个更次。已是到了金环三节大寨。 那金环三节尚自蒙头酣睡,整个大营除了几个游哨,再无戒备。颜良文丑各自引兵,拉开鹿角,就直杀而进。众多蛮兵一时尚未搞清什么状况,便在糊里糊涂中丧了性命。蜀军杀声四起,更有直接点燃帐篷的。那火光霎时四方皆起,蛮兵大营顿时一片混乱。众多蛮兵闹哄哄的自睡梦中醒来,随手绰起把兵刃。就往外跑,才至帐外,便被一哄而上的蜀兵乱刃分之。一时间,整个大营便是一片惨呼哀哭之音。 金环三节被哗声吵醒,急使人来问,听的蜀军劫营,顿时大惊。匆匆忙忙披挂上马。径自提着大刀。领着一干亲随来战蜀军。远远的便看见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纵马提刀,横冲直撞。自己整个大营早已炸了锅,众蛮兵四下奔逃,哀声不绝。有那机灵地早早跪地投降,得以活命。 金环三节眼见势衰,不禁股栗。待要先退,却见那两个凶神,竟是早往这边杀来。双刀并举。战马疾驰。瞬间便已奔至眼前。旁边众亲随急忙涌上,挡住二将。那颜良文丑何等勇猛。西蜀八龙将岂是叫着玩的。两把大刀挥动间,登时漫空残肢断臂飞舞,人头马尸遍地。方圆一丈内,便如同突然下了一场血雨一般。 金环三节见自己百余亲随,不过眨眼间便给杀个干干净净,登时胆寒,哪还敢上前,拨转马头便跑。颜良早见,急催胯下马,一个急跃,已是到了身后。口中暴喝一声,大刀带起一道乌光,噗嗤一声,已是将金环三节连人带马,砍为两段。 众蛮兵眼见主帅被斩,更无斗志,尽皆溃散。颜良、文丑二人拢的士卒,分兵两路。文丑自领一军,径往左路而来。那左路蛮将正是董荼那。到得文丑带军杀至,已是将近四更时分,营内众蛮兵已是在埋锅造饭,准备天明厮杀。早有斥候报知董荼那,董荼那闻听蜀军来袭,急忙整军,径往寨后来敌文 方至后寨,未及交战,便听地前门喊杀声大作,却是鄂焕领军突入,接应文丑。鄂焕一直在后暗暗辍着颜良文丑二人,使伏路小军探听消息。本不信二人胆敢擅自分兵,及至小军回报,文丑已是杀往左路之时,鄂焕大惊。即惊讶于文丑颜良二人的大胆,更惊讶于诸葛亮的料事如神。心下佩服之余,不敢稍停,立时引军径往左路来接应。 董荼那本就是仓促应战,如何受的了这般夹击,眼看不保,也不再管大军,径自带着亲随急往山后而走。文丑大急,催马来赶,却被乱军所阻,眼睁睁的看着董荼那身影闪过山后,不由大叹。恼怒之余,登时将怒气发向众蛮兵。大刀舞动,直把众蛮兵杀的鬼哭狼嚎,纷纷跪地请降。文丑还待再杀,却被鄂焕拦住,只道应速往右路接应颜良,文丑才止。收拢士卒,往右路接应而来。 各位兄弟啊,篷车向你们求票票啊。眼见这月又是双倍月票,大家哪怕给个安慰奖也行啊。有一张的请慷慨地投上,有三张的请随手给扔一张,大家一人给一票,也能稍稍满足下篷车的虚荣心啊。求大伙儿帮衬了。 另:自下章起,将进入南蛮篇。南蛮章节,**不断,相信定会满足大家地。对于祝融,大家给个意见,到底是要不要推倒?好多人要求推倒,但篷车觉得柳飞已经有七个老婆了,再给一个是不是多了点啊?请大家进群讨论。现在一群二群已满,请大家加三群四群。 第二百八十七章:潜入 于路之上文丑问起鄂焕如何来得。鄂焕道“军师料二位将军擅自而动恐有差池。故遣焕前来接应”文丑心中暗惊只在盘算回去见了孔明如何耍赖。鄂焕如何知道这厮心中所想只是催促急行。 看看将近到了右路阿会喃大营却远远的见那边已是沸反扬天一片杀声震耳无数的蛮兵四下乱跑。二人不敢稍慢立时驱兵掩杀直至天明三下收兵。见了颜良却见颜大将军满脸阴云二人问起才知这右路蛮将阿会喃竟是也跑掉了。 原来分兵之后颜良径自杀往右路。这路稍远比及到了阿会喃大营天已微明。众多蛮兵已是开始进食。颜良大吼一声便是当先杀入。蜀军一路得胜士气正盛那蛮兵哪知道蜀军来的如此之快措不及防之下登时整个大营便炸了锅一般。四下造饭所用柴火被乱卒撞翻大半整个大营登时便被大火笼住。 阿会喃正自用着朝食闻听杀声四起大惊之下将碗盏一扔便跑了出来眼见大营已是一片火海众多蛮兵四下奔逃自相践踏落入火海之中的不计其数。整个大营火烧烟笼的究不知蜀军来了多少。事突起蛮兵一时无人指挥自乱了阵脚。 蜀军刚刚突入便亦被大火阻住只得围了后路大声鼓噪。众蛮兵哪能细加分辨急惶惶间俱是冒烟突火的往人声少的地方逃窜。阿会喃眼见这一路大军已是溃了不敢多留便在颜良冲进来前。已是带着几个随从。自后山小路而逃。 待得颜良冲进阿会喃早逃的不见了踪影。颜良遍寻大营不见蛮将踪影如何不怒他跟文丑两个俱是一样脾气。这边又没人拦阻登时将一干蛮兵杀了个尸横遍野**本来还有那些个从营前逃出的却不料被文丑、鄂焕侯个正着。一通乱杀。生者寥寥无几。 三人眼见已是如此也自无奈尚幸已是击溃三路大军聊可自慰。只得提了金环三节地人头回见孔明。待得到了大营门口颜良文丑两个却是踌躇鄂焕看地好笑也不管他们自去向诸葛亮交差。待得孔明唤二人入内。二人心中忐忑。偷眼上望却见孔明面上毫无表情两个心下踹踹只得硬着头皮叉手见礼。 孔明扫了二人一眼这才问道“三洞洞主汝二人走脱了两个那金环三节可是斩了?级安在?”颜良赶紧上前将金环三节级请功。诸葛亮道“汝二人做的大好事竟敢擅自出击。当吾真斩不得你们吗?”二人自知理亏。俱皆不敢接言。旁边柳飞却是呵呵一笑道“孔明莫要着恼。他二人虽违令行事。然终是大胜而归权且饶过此回。若再犯之可斩他两颗丑头便是。”众将皆劝。 诸葛亮闻听柳飞出言又得众将求情方才缓声道“今瞧在柳公与众位将军面上权且罢了若再犯吾军令定不轻饶。”二人连忙称谢。孔明问起详情二人说了又道“只是那董荼那、阿会喃二人俱是绕山而走吾等追之不及被其走脱实是不甘。”孔明瞪了他二人一眼方道“那二人吾早已擒下了。” 二人大惊忙问其故。诸葛亮道“吾早料汝二人恐有异动已遣冷苞、邓闲二位将军于山后埋伏专俟敌酋来投。今已是早已擒下。”众人方始大悟俱皆拜道“军师神算吾等拜服。” 孔明自使人将董荼那、阿会喃二人带至后面好言相抚嘱咐莫再反叛。二人俱皆感恩连称不敢。孔明放了二人回去二人自往小路投去。旁边柳飞微一沉思向孔明低声说了几句在孔明的愕然中却是随后而去。出的帐来唤过金翅径往董荼那、阿会喃二人追去。 原来柳飞记起后世所书这二人被擒获后释放待得诸葛亮二纵孟获时因擒拿孟获而最后被孟获所杀。虽说那只是小说演义但这二人最终死于孟获之手却是不假自己当往告诫一番。另外此处既有孔明用兵于军事上并无需自己在旁。那不妨径往孟获军中隐于暗处观察。如有什么异动也可早一步知晓预作提防。 却说董荼那与阿会喃二人出的蜀军大帐唯恐孔明改变主意急急投小路而走。那小路狭窄难行几个随从扶持着正自走地满身是汗忽的觉得天空一暗几个随从已是大呼起来语音惊骇。 这二人正自心惊胆颤之余闻声差点坐到地上。面青唇白间抬头看去却见一白衣人正自负手立于前面身旁却站着一只一人高甚是凶恶的大鸟。那只大鸟双瞳金光闪烁。站在一边却显得甚是高傲昂着头明显是藐视地眼光。钢翎铁羽隐泛金色脚爪粗壮十个爪勾竟亦是闪着森森的乌光。极似传说中的神鸟。 柳飞见二人惊惧温和一笑道“尔等不需害怕某是为救尔等性命而来。”董荼那和阿会喃二人相对一眼方有阿会喃撞着胆子颤声问道“不知先生是何人也?”努力咽了一口唾沫方才接着问道“吾等性命又……又怎得了?”柳飞微微一笑道“吾乃青城山隐神谷谷主。汝等回去之后若是孟获再次相召切莫前去否则定有性命之忧。吾言尽于此听与不听悉由尊便。”说完也不再多加理会。轻轻一怕金翅金翅长鸣一声双翅展开柳飞纵身而上。金翅大翅急扇两下已是腾空而去。 董荼那与阿会喃等人被金翅带起的气流吹得站立不稳。漫天的飞尘中咳声连连。待得尘土尽落眼前早已无人唯余空山寂寂。众人相互对望俱是满面惊骇之色只觉如同身处梦中。几疑方才之事非为真实。只是个个满身的尘土表明绝非虚幻。那人能御使那般神鸟必不是凡人。想及那人所说的不由心中栗六。几人对望一眼更是加快脚步急行去了。 柳飞乘着金翅不多时便看到了孟获的大营。找个隐密之处落下将金翅打走自往孟获大营而来。本想抓个士卒换身行头但放眼看去却均是黄紫须(pen)头跣足之士。看看自己一身装扮只得摇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此际天光大亮的便是要潜入也是不得只得先找个地方容身待得晚间再探。 轻风送晚玉兔西坠。暮色已是渐渐笼了上来。孟获大营之中左一堆右一堆地篝火燃起军士们已是开始埋锅造饭。柳飞暗暗观察只见这蛮兵大营颇是有序并不如原本想象中那般松散。显见这孟获当是很有几分治军地本领。 此际四周已是慢慢的暗了下来。山野之中林木密集影影绰绰的如同传说中的妖魔俱皆跑了出来。一种莫名的声音在山野中飘荡着随风吹了过来如同鬼泣。柳飞听的暗暗皱眉心中亦不知这声音到底是风声还是动物的鸣叫。只是听来实是有些阴气森森的。 他换了个地方继续看着大营。这会儿虽然天已是全然黑了下来但大营中篝火甚明却非进入的好时机。柳飞也不着急耐下心来等待直过得一个更次才见众蛮兵三三两两地回了各自帐篷。专门有蛮兵灭了火烛只是在外围仍旧留着几堆。几队巡视地蛮兵将一些蒿草投进火堆顿时冒起一股股的烟气隐隐带着呛人地辛辣之气。不多时整个大营已是渐渐安静下来。 柳飞在暗处踱出侧耳听去方才那声音却是已经不见。眼见大营中士卒多是已经休息当下展开身形闪身而进。以他的身法展开于这暗夜之中实是无人能觉。便是有那巡夜的戍卒虽觉眼前似有白影晃动但再眨眼间却又什么也没有。月光暗影之下唯余山野间夜枭的呜呜声和草丛间各种虫儿的吱吱声。 柳飞身形晃动急的在各个大帐之间穿动。几息间已是接近中军大帐。此处守卫却是极多。三五人一队不时相互穿插而过。大帐内烛火明灭帐中人却是没有休息。 柳飞觑个空挡急展无形身法一息未停已是到了帐后暗影处。左右看看并无人现遂凝气于指尖对着那牛皮大帐竖指一划。那皮帐登时便被划开一个小口跳动的火光已是自缝隙中透出。 柳飞先是侧耳听去帐内却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粗豪的声音正在问想来定是那孟获。却听的孟获道“觋(xi)尊今晚可有所得?”那声音虽是问却似是极为恭敬。柳飞心中不由大奇遂将眼睛凑上看去目光所及之处已是暗吃一惊。 第二百八十八章:暗窥 却说柳飞潜入孟获大营之中来至中军大帐却听得孟获正与人交谈。只是以孟获身份之尊在和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居然异常尊敬柳飞大是惊奇。遂偷眼看去这一看却是大吃一惊。 正见正内火光掩映之下一个粗壮的汉子正高踞而坐。一头卷随意的披散在肩上。乱上戴着一顶紫金冠紧紧的扎束着。两个大大的金环垂挂在两耳上。上身穿着一袭大红锦袍从背影看去甚是雄壮。这人却正是南蛮孟氏族长孟获。 让柳飞吃惊的是明明孟获在说话但帐内却是似乎并没有其他人。难道孟获是自己在呓语不成?柳飞又侧耳听去果然竟是还有一人的呼吸只是微不可闻而已。顺着呼吸声看去终是在一角的暗影中现一个人。 那人正站立于大帐的角落中火光照射不到之处。又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故而乍一看很难现。再加上这人似是练有一种特殊的功法呼吸声竟是微不可闻而且呼吸节奏竟是与常人不同总要隔上许久方才换气一次。整个人便尽皆笼在一片黑暗之中唯余一双眸子闪烁着森森的冷光。只是那双眸子怎么看也不似活人该有的。眼中一片死气波澜不生。 此际闻听孟获问话那人并未走出依然是隐在暗处。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却是传出“族长勿需打听这许多。只管专心于战事便好。本尊之事若需族长相助自会开口。”这人话音一出便是带着一股冰冷的意味仿若自九幽之处吹出的寒风。且语气毫无尊敬可言。 孟获身形动了动。柳飞在后见他放于案几下面的手使劲握了握。想来亦是心中不忿。却见他长吸口气仍是恭声道“获知道了。只是此次觋尊随军而行**找寻灵媒获只恐不能为觋尊尽力故而相寻。绝无探听之意。还望觋尊恕罪。” 那人口中“哼”了一声道“如此最好。我黑灵教虽托身南中然仍是属于客卿之位。族长若是知晓太多亦是无甚好处的。本尊也是一片好意望族长明白。” 柳飞眼见孟获身形微颤。显是强忍怒气闷声道“如此多谢觋尊”那人又冷冷地道“若是族长再无吩咐本尊这便告退了。”孟获起身以手抚胸躬身道“恭送觋尊。”那人点点头黑袍闪动间已是出了大帐径往后面一个帐子走去。 那人一路行走飘飘悠悠的竟如风送浮萍一般。显然是一种独特的步法。只是在这夜之下。暗影森森之中浑不似生人。于路之上但见到他地兵士俱皆以手抚胸跪地行礼面上均是一片虔诚之色。 柳飞目送着他一直到了最后面一个独立的大帐方止。耳中听的这边帐内传出一声陶器碎裂之声接着便是呼呼喘气的声音。凑近一看。却是孟获正自在着脾气。此时。孟获已是在帐中踱来踱去显得甚是烦闷。身形转过却是看到了这位蛮王的面目。 隆眉豹眼狮鼻阔口虬髯满面相貌甚是威武。只是此时正自满面怒气眸中凶光闪烁。外面守卫的蛮兵闻听里面动静连忙奔进却被孟获挥手赶出。自己犹自踱来踱去的。嘴中尚自低低自语着。 柳飞微微沉吟。纵目往那个觋尊地帐篷看去却见那边似有着微弱的光亮。显见那个觋尊也是未曾歇息。耳听帐内孟获已是高声唤来守卫。吩咐洗漱便是要安寝了。柳飞不再在这浪费时间纵身往那觋尊帐子掠去。||||他心中隐隐觉得这个觋尊极是不妥便要过去一窥究竟。 才刚至那帐子附近柳飞便察觉到一丝能量的波动空气中似乎有些奇异的震荡。似是有些天地元气正往那帐中聚集。只是这股元气很是奇怪并不是自己所修的那种而是带着一股沉闷之气隐隐有股**气息。 柳飞心中暗凛不敢贸然靠近。隐于黑影中细细查看一番方才展动身形附于那大帐的暗影里。先是侧耳倾听里面却并无练功之人所特有的吐纳之声反而是方才于林间潜伏时那种怪异的声音低低的响动着。 柳飞这才知道原来方才这觋尊竟是也隐藏在山林中。而自己竟是没有觉可见这觋尊隐踪匿迹的本领实是非同小可。依着前法仍是将大帐划开一个小缝。此次柳飞却是极尽小心不敢弄出一丝声音。他暗暗觉得这觋尊有着不俗地本事虽然不似武功然其特异之处自己也是摸不透唯恐被其现。 凑近那个缝隙看去却见大帐内一片黑色连那燃着的烛炬竟然也是黑色。火焰跳动之下将那觋尊的身影长长的映在帐篷上犹如变身的恶魔随着烛火跳动而飘动不停。 帐内甚是整洁除了一个蒲团外便只有一个案几再无他物。整个帐内地面之上似是主人极其爱洁。铺着整块的兽皮上面点尘不染。那觋尊此时却是现出面目柳飞只看得一眼心中便兴起一种极为古怪的感觉便好似自己进了坟地看到了一具死去多日的尸体一般。 那人一张脸呆板至极面上竟是满布死气。柳飞若非见他行走自如且亲耳听到他说话几乎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个死人。此人看不出年岁究有多大灰白地面孔上一丝皱纹也无。只是鬓角间隐见几星碎白间杂。身上那袭黑袍布满弯弯曲曲地字样却又不是常见的道士所谓的符咒。大袖之下露出的一双手满是皱纹如同干枯的树皮十指干瘪毫无血色直如鸟爪一般。指甲几有盈寸此时两手捏着奇怪的印式跪于案几前口唇翕动间犹自着那种怪异的声音。仔细听去仿若在呼唤着什么。 案几上摆满了一些木剑木刀、小人雕马之类的竟似是小孩的玩具一般。正中间却有个木刻地小人做孩童打扮。雕刻地极是传神两个冲天小辫浑身肉滚滚的显得粉致可爱。盘膝坐在那儿两手互拍。胖嘟嘟地脸上眉眼俱弯似极欢愉。只是那笑容却透出一股诡异。 柳飞注目那木刻小儿的时候心中突然泛起一股被人窥视的感觉不禁转头他顾。只是转头之际心中突地一动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似是自己漏下了什么东西一般。眼见周围草虫唧唧并无不妥便又探头来看。眼睛方凑上猛然间似是对上了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自己。那双眼睛里满是狡黠残忍之色毫无半分生人气息。饶是柳飞修炼有成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头猛地后仰险险便喊了出来。 脚下微微使力身子已是闪至一丈开外。暗自戒备中觉得怀中白蛇玉儿也似是极为不安的扭动着。柳飞紧紧盯着那帐子只待那人出来便要会他一会。只是等了半响也是没什么动静。心中惊疑间吸口气定了定神却见并无什么不妥伸手轻拍玉儿以示安慰。玉儿方勉强沉静下来。 在这暗夜的山林之间一个满是黑色的大帐之内。一个如若死尸般的人对着一个摆着小儿的案几低声咏唱;空气中那丝死灵之气**的气味残忍戏弄的眼神……这种种物事凑到一起形成一个极为诡异的氛围天地间似是充斥着不安的气息。 柳飞心下暗自凛然犹豫着是否要再过去探看一番却忽见那帐中烛火熄了。整个大帐周围顿时沉入浓浓的黑暗之中。柳飞摇摇头眼见已是无法再探了抬头略微分辨下方向身形闪出已是凭空消失于原地。便在他消失之后方才站立之地空中突然一阵波动地上的草木如同被强风吹过一般尽皆偃伏草丛中方才叫的甚是欢畅的虫鸣霎时停了周围一阵冰寒气息。片刻后一切方始恢复。 柳飞此时身形已是出现在一个高岗之上凝目望着下面蛮兵大营不由沉思起来。今晚之行竟是遇上这么古怪之事实是让他心惊不已。以他身手竟能被人欺进身侧尚自不觉其人之能实是不在他之下。只是方才如是真被现为何那觋尊却未出帐寻他?若是未被现那自己方才为何会看到那么一双眼睛?不对刚才与其说看到不如说是感到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不用肉眼直接去看只是一个信息明确的传递到自己的意识里。柳飞相信自己绝不会弄错。 难道里面另有其人?柳飞想着那这人又是谁呢?他既然现自己为何没任何举动呢?毕竟其人处身孟获大营自应是属于孟获一边的。若说其手下留情柳飞是绝不相信的只看那双眼睛内的疯狂就知道那是充满着暴戾毁灭的气息。有着这么一双眼睛的人是绝不会有情字可谈的。那么他是谁呢。 第二百八十九章:谋刺 柳飞立于当地久久思之不解只得罢了。也不去召唤金翅身形展动间片刻便已赶回蜀军大营。看清中军所在身形再动间下一刻已是现身于孔明大帐之中。 孔明正自举着蜡烛对着一副地图再看。忽觉微风吹拂急忙抬手遮挡火烛抬头见猛然看到柳飞吓得身子急退。踉跄间差点将手中烛火扔了。 努力定定神后方始苦笑道“先生好兴致这么晚突然造访可是有以教我?还请上座亮这便使人奉茶。” 柳飞却并未理会诸葛亮的言语自顾摆摆手随便寻个所在坐下。诸葛亮一愣眼见柳飞双眉紧蹙面色凝重心里不由的一沉。他深知柳飞之能素日见柳飞俱是一股风轻云淡之色何尝如此模样过。想来此次敌营之行定是有什么大事生了。 当下连忙唤人备些茶水之物送上自己却移身就座向柳飞问道“先生此行可是遇到什么大事?” 柳飞沉重的点点头稍微整理了下思路方始道“吾本料你此次南征虽要多历艰辛但并无大难。哪知今夜于那孟获大营之中却是见到一桩异事。此事诡异至极吾深恐于你南征有莫大险阻。故先自回来与你说之免得到时应对不及吃了大亏。”当下便将自己今夜所遇之事细细说与了诸葛亮知道。 此时军卒已将茶水等物送上。诸葛亮挥退军卒后探手取过一盏水抱于手中蹙着双眉凝思。半响方道“如似先生所见这般恐非是小可。吾昔日曾闻拙荆言道蛮荒之地向有习有鬼术之士。借助一些奇怪的物事。役使死灵甚是诡异难防。今闻先生所述难不成那孟获营中。竟有这般人物在彼?”说着。大是忧虑。 柳飞点点头道“想来是了。吾亦尝闻南蛮之地多有巫术。女子称巫男子称觋。以往听过便算总以为是以讹传讹没甚真实本领。此番一见之下方知实是小看天下英雄了。草莽之中竟多奇人异士。这般奇术实不在吾之下矣。”说着长叹一声。 诸葛亮却是面色深沉略一沉思道“先生方才言道。那觋尊似是并不敬服孟获。而其士卒却多对其人敬畏。若是如此亮实是担心。便是一朝平的孟获却被这黑灵教趁势崛起。如此恐南方之地不复平矣。” 柳飞猛省知晓诸葛亮所言实是有理。这黑灵教只见这一人已是如此威势若其教中尽多这样的人物恐非大军可平。眼见这帮人行动诡异平常并不显露。便是大军来攻亦是如同大锤砸蚂蚁无处使力。而且观孟获大营士卒对那人的态度。怕是孔明担心之事绝非虚妄。看来。只有自己走一遭了。 想到这柳飞起身对诸葛亮道“此事便由吾来办吧。你只专心于征伐此次南征之事便了。吾且隐身暗处。提防那觋尊使出手段。汝等对阵之时也当多加防范切莫大意着了道去。吾将金翅付回来你若有事便使其传信与我。吾当即刻而回。” 诸葛亮点头应了。柳飞也不停留径自转身出帐依然往孟获大营暗伏只管盯着那觋尊对于孟获却并不多看。 待得第二日柳飞正于暗处看着却见孟获大营外三三两两的蛮兵远远而来个个皆是灰头土脸的。多有相互搀扶大声哀呼者。眼见蛮兵一阵骚乱有人急往中军大营而去不多时已是奔出大声呼喝将那些人唤了进去。 过不多时只听孟获帐中斥骂声大起随即便听闻营中号角声响起牛皮鼓震天敲响。几十个传令军士手擎令箭急急奔走于各帐外面大声呼喝着。营中顿时一片人喊马嘶之声。各个蛮兵渠帅纷纷往中军大帐而聚。 柳飞知晓此定是昨日金环三节、董荼那、阿会喃三人的败军回报。孟获这番举动定是要亲往蜀营应战诸葛亮了。也不多管只是紧紧盯着远处那个孤零零地帐篷。只是见不管大帐内如何喧闹那帐子却是毫无动静那个觋尊竟是不闻不问。柳飞心下稍安自静静的伏在暗处亦是不动。 不多时但听孟获中军帐内一声大响似是多人齐声叫喊。接着便见各个渠帅急急奔出各往本营而回点唱兵士整肃队伍。不过半个时辰全营已是列队已毕。中军帐处孟获已是扎束停当大步走出。 头戴嵌宝紫金冠身披缨络红锦袍腰扎一根兽头蛮宝带脚下一双鹦鹉绿战靴。呼喝声中亲随已是将其兵刃马匹送来。那孟获翻身上马伸手自亲随手中接过兵刃。却是一柄金銮宣花斧。胯下那匹马昂长嘶如若龙吟。柳飞闪目看去却见竟是一匹罕见的卷毛赤兔马比之此时云长坐骑并不稍逊。 孟获即已收拾停当挥手下令营中鼓号齐鸣旌旗召动各渠帅兵马已是一对对地开出径往蜀军大营方向而去。柳飞直等了一个时辰大营中方始安静下来。眼见那觋尊地大帐仍是毫无动静心始安定。要知这般人物若是出现在战场之上恐非蜀军之福了。一旦如此除了自己恐是无人能敌的那人。 柳飞往前靠了靠静下心来等着。直到天近酉时忽闻营外一片混乱柳飞抬眼望去但见众多蛮兵哭爹喊娘的往回狂奔旗帜刀剑的扔了一地。大营中顿时一片大哗留守的渠帅眼见这般情景登时大惊忙使人吹起号角整队迎敌。只是哪里还来得及被败兵一冲顿时便是一片混乱自相践踏者无数。众蛮兵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马嘶人喊之间蜀军已是冲了进来。 柳飞不管前面的混乱只是盯着大营只见一队蛮兵奔近大声的在外喊着什么随即那个大帐帐帘微微一动一个黑衣人已是闪身而出随着败退的蛮军直往后退去。柳飞眼中精光一现不声不响的亦是跟了下去。众人直直退出二十余里方自又扎住大营。 此时已是天色昏暗蛮兵大营外尚自三三两两的败兵不时地找了回来。那个觋尊却犹是自己躲在帐中并不多管外面之事。柳飞悄悄掩近方要靠上去却突闻一阵欢呼声响起愕然间纵目望去原来却是孟获领着几个垂头丧气的亲随赶了回来。柳飞暗乐知晓其定是被诸葛亮所擒刚才放回。只是眼见营中混乱又只得耐住。 直等了小半个时辰众蛮兵方始消停下来。柳飞眼见一个蛮兵径往那个觋尊所在地帐篷而来登时警觉展开身形暗暗辍着。但见那蛮兵到了帐外却并不进去只是跪在帐外以蛮语喊话。不多时闻听帐内应了一声那蛮兵便起身而去。 帐帘一动一个黑影闪现那觋尊已是走出径往孟获大帐而来。柳飞不敢靠近远远跟着见他进了帐内方始纵身过去暗暗窥探。 细细听下方知原委。原来孟获果然亲往应战孔明自派人去传董荼那和阿会喃二人哪知二人听了柳飞所言哪还敢往这边靠。俱是托言并不前来。孟获大怒使牙将忙牙长其弟孟优统帅大军亲战孔明。结果被孔明连连设计忙牙长当场被颜良阵斩。蜀军挥军冲杀孟获兄弟抵敌不住仓然而逃。跑不多远即被孔明伏兵擒获。孟获不服孔明便将之放回相约再战。 孟获于路之上思及孔明布置不由心中惊骇。暗觉自己恐非其敌手思来想去猛地省起自己军中实是有个助力。以那人的神鬼手段只要取了孔明性命蜀军自可不战而溃。这才使人来请。 柳飞在外听地清楚连称侥幸。此番若非自己在这恐诸葛亮的性命三停已是去了两停了。若此人出手虽不知其武艺如何但便那般诡异手段怕是孔明便是难防了。 心中想着耳中已是听的那觋尊已是答应。直叫孟获来日再战便引孔明阵前答话自当使出手段取其性命。孟获大喜将觋尊送走自在帐中谋划。 柳飞辍着那觋尊暗自寻思该如何想个办法将其虏获。正自思索却见那觋尊又自大帐中出来手中尚捧着个黑漆漆的木盒直往密林中行去。 柳飞大喜这可真是老天帮忙。眼见那人已是进了林子忙自跟上。只是乍一进林中便又感到上次那般空中传来的异动只是那天地元气似乎并不是往那黑衣人身上聚集而是围着那人手中木盒而转。那木盒便在这股元气的聚集下隐隐的一团黑色的氤氲。 柳飞大奇这是何物竟能自行凝聚天地元气。实是异事!心中既然所疑便不忙动手仍隐在暗处观看。这一看之下不禁毛骨悚然 第二百九十章:死灵 这是林中的一片空地地上乱草丛生。草丛间密密麻麻的坟起一个个土包竟是一片乱葬岗。估计是蛮人的某个不知名的部落的丧葬之地。只是看那杂草的样子应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也不知怎么被这觋尊找到。 月光在这里也变得幽暗起来。柳飞隐身林中透过半人多高的杂草间隙看去。只见磷火点点随着微风漂浮不定。幽暗晦明之中竟是不闻草虫的鸣声。除了风吹过林梢草丛时出的哗哗声竟是再无一点声息。 那觋尊此时正小心的将那木盒放到地上然后分在五个方位摆下了五样东西。随着这五个方位摆好空地间的磷火登时如同受到了什么东西吸引般纷纷往这聚集着。只是方到那木盒一尺之处似是被什么东西挡住。顿了一顿又立时四下散开。 那觋尊此时却跪于地上双手拿印口中随之吐出一串串声调诡异的音符。似在吟唱着一种古老的咒语。随着他语音的想起空地间笃然凭空刮起了疾风只是那风只在五方位里打旋刮过草间坟堆之时便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犹如鬼泣。 柳飞眼见那人摆下的五个方位便是一惊。那分明是一种聚集天地元气的阵法只是不知他所放何物聚集的元气之中竟是隐隐带着黑气。柳飞低头沉思蓦然想起这似乎是道教记述过的一种邪术叫做五煞聚元阵。 这五煞聚元阵那是用横死之人的鲜血将一些枯骨浸泡然后埋于阴气极盛之处经百日之功施术方才取出。而那些用来浸泡的枯骨则是选未经人事的处*女。将其埋于地下生生闷死。那活人这般死法必将忍受极大的痛苦。故死去之时。心中怨念极深。待得过上三年选每月阴气大盛之时破土取出尸只取左边肋骨的第三根来用。之所以如此乃是因这邪术相信女子的左边第三根肋骨方是其精气聚集之处。 这等怨念聚集地枯骨再以刚刚横死之人的鲜血培育方能做成设阵的器物。因这般器物费时太久又极其邪恶故而少有人用。只是相传在极南之地。曾经流行过后终因程序繁琐。而逐渐没落。不意今天竟在此惊现。 这五煞聚元阵以如此凶戾之物为器所聚元气非但含有天地元气。还会聚集大量死气。怪不得这觋尊会选这么个地方布阵。死气最重之处又有哪里能比得上坟场地。 柳飞想明白这些忍不住怒气勃。这黑灵教之功法虽然玄奥精妙然其太过残忍邪恶向来此教派定非名门正派若不除之恐其流害极大。 此时空地上地黑气已是越聚越多风声更显凄厉。呜呜咽咽声中。似是夹杂着无数冤魂的哀嚎。天空中飘过几块黑云。慢慢掩住了明月。整个林间便被黑气笼住鬼声啾啾。愈急了起来。 风声鬼鸣之中突见那个木盒啪的一声自行弹开一股冲天的戾气腾起。柳飞顿时便又一次感应到了那晚的感觉。怀中玉儿亦是不安的扭动起来。 柳飞此时哪还敢稍有懈怠长吸一口气水神心法立时运转起来。丹田内的八部方位依次闪烁直至全部出亮光。一股朦朦的紫意透体而出便在身子外面形成一个罩子立时将那黑气逼退。 柳飞心头一松那种被盯视的感觉已是霍然不见了。再往场中看去却见那木盒中竟是端端正正的坐着上次看到地那个木刻小人。柳飞此时感觉下那木人却似并不是死物恍惚间似是见到了一个小儿正自嬉笑耳边似也隐隐听闻到小儿的笑声.心中悚然间忙定神去看却见那木人仍是端坐不动。 柳飞心中疑惑微一转念双眼微瞌提起精神力再往场中去看。顿时只觉后背一股冷气直冒。此时看去那场中何曾有什么木人便是一个三四岁地小儿白白胖胖的围着一件肚兜鲜艳地红色刺入眼帘让人极是难受。这小儿似是被关许久乍一出来便嬉笑跳跃那笑声咯咯不绝听入耳中犹如魔音贯脑头不觉微微一沉。 柳飞心中凛然默念静心诀头脑立时一清。这荒山野岭之中林密幽暗之地满眼的野坟之间磷火幽然月色晦暗。刺耳的风声鬼唳声中一个一身黑衣如同干尸般的男人面前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儿蹦蹦跳跳大红肚兜闪耀。这般情景直是说不出的诡异。 自那五煞聚元阵摆好后那觋尊便一直跪于地上不断吟唱。于周身之事似无感应一般。直待这小儿显现方慢慢停了咒语。望着盒中那小儿一张呆板的脸上竟是突然显现一丝笑容眼神中也现出一缕慈爱。犹如老父见到了久别的儿子一般。 只是他许久没有表情此时突然现出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脸颊上肌肉抽*动碧绿的磷光映射下说不出地阴森诡异。但见他看了一会儿便将左手伸直那木刻小儿地头上右手大拇指指甲如刃照着自己左腕脉门已是轻轻刺了一下鲜血顿时淌出滴于木人头上。奇异的是那血滴下后并不流淌而是迅即没入木人之内仿似那木人是海绵所做一般。只片刻那觋尊地脸色更显灰败。待得滴了有甘余滴后方始抖颤着手点住脉门穴道阻了血流。 他浑身微抖便欲将手缩回冷不防那盒中木人忽的飞起竟是紧贴在他脉门之上竟似是方才所喂的意犹未尽一般。拼命的吸食起来。那觋尊顿时面色大变魂飞魄散之余慌忙伸手将那木人握住死命往外拉扯。 在他眼中那只是个木人于柳飞所见却是那个小儿满面狰狞之色死死咬住那觋尊的脉门眼中闪现着狂热贪婪的神色如痴如颠。待那觋尊终是将木人拔离手腕后柳飞却看到那小儿拼命挣扎双眼只是盯着那只手腕目中直欲冒出火来。嘴角唇边俱是鲜血微微张开的口中但见白森森的牙齿亦是血红一片。 柳飞只觉胃中翻腾直欲呕吐。那小儿几番挣扎不得挣脱顿时戾气大盛无边的死气漫空压至口中出一声长啼双目中凶光显现。柳飞正自肚中难受不妨他猛然力顿觉周身动荡耳中闻听那声啼叫头疼欲裂。 心中骇然之际再顾不得隐藏行迹第九重心法瞬即运起八部方位同时光芒大盛。乾坤界内一股灵气已是迅涌至体内。柳飞只觉体内一股锥刺的疼痛双目中登时射出两道如同实质般的紫光隐隐间带着金色几近半尺。 空中死气受这股强大的灵力一逼顿时一阵猛然大震微微响起的噼啪之声中但见那小儿如遭重创浑身连连狂震惨声哀叫眼眸中光芒已是黯淡下去。那觋尊亦是受到震荡口中猛地喷出一口血来满面骇然的望着柳飞所在的方位。 柳飞见露了行迹索性不再躲藏起身走出。一股庞大的气势随之而起如同王者降临漫空死气便如泼汤遇雪一般纷纷后退。直到那小儿身周三尺之处方才停住。翻翻滚滚间却是厚重了许多漆黑如墨。 黑衣人觋尊受创极重那小儿与他心神相连这番受到重击不啻于直接击打他的元神。此时萎靡于地上已是难动双眼便似要冒出火来一般恨恨的瞪着柳飞。 那小儿却是依着觋尊面色骇然的看着柳飞走近对于这个着强大气势的人类竟将他狠狠重击心下甚是不忿。一时虽不敢妄动但眼中却是凶光乱闪满是鲜血的嘴巴翕张一脸戒备。周身黑气翻腾蠢蠢欲动。 柳飞却只是漫不经心的瞄了他一眼那孩儿身子一躬犹如野兽一般嗓子中闷闷的嚎了一声随即紧张的看着他。柳飞不再理会他慢慢踱至觋尊身前站定冷冷的道“汝丧尽天良擅制五煞聚元阵残杀无辜。今竟还御使这般邪物此番终被反噬可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今番当将黑灵教之事尽数说出吾还可本天心给你个痛快如若不然定叫你受尽苦楚魂魄俱灭。” 那觋尊闻听柳飞之言面颊抽*动双目中闪出恐惧之意。他自知此时如不能即时得到解脱若被身边这个恶灵吞噬定将历尽诸般难以承受的苦楚哀嚎三日三夜方能死去。其间所受之痛绝非常人可挨。 眼前这人气势博大恢宏隐隐然已与天地合为一体绝非自己所能胜得。只是此番遭恶灵反噬实是被此人气机牵引所致若非有生人在场使恶灵带了一丝活气绝不至到此地步。自己落到这般天地皆承此人所赐其竟还妄想从自己口中获知教中之秘自己便是豁出去纵了那恶灵也不叫他得意。 这觋尊想至凶险处已是目露凶光。柳飞见他满面狠戾不由暗暗皆备。方要再问却闻听一声惨厉的叫声那恶灵身上突地红光大盛厉叫一声已是合身扑到。 第二百九十一章:重创 却说柳飞正要再逼那觋尊吐露不妨旁边那恶灵突地气势大盛厉叫一声已是合身扑到。 柳飞一惊之下不由大怒。身影晃动间已是凭空消失下一刻已是出现在一丈开外。那恶灵突见目标消失不由一顿冷不防周身一紧漫空重压临近身形如处于泥潭中般转动艰涩。 口中厉啸声中却见柳飞正自双臂张开两掌微动。接着便是两道紫光如电光石火一般击到。 那恶灵却是觋尊培育经年之物难肯轻易就范。呱呱啼叫声中周身黑气猛地一涨瞬即猛缩。他却借着一张一缩的空隙遁身而出。就于半空划个一道红影急往柳飞头上扑来。 柳飞见他竟用这等方法脱困亦是暗赞。口中却叱道“好个孽障!”身形晃动间又是闪过。不待停下右手五指箕张已是一把抓出。空中一道爪影横过丈许空间直击向恶灵头颅。 这恶灵乃是纯能量体聚成若非柳飞精神力强大无比根本连他影子也是看不到更遑论与他相搏了。几番交手均是利用精神力凝出招式攻击故而从外看来虽然空中紫影黑气翻腾却是声息全无。唯有间歇响起的气流撞击声才显示出这里正在打斗。也幸得这里离着孟获大营已是隔了偌大一片林子否则让那帮蛮兵看到岂不吓煞人也。 却说柳飞一爪击出。那爪影横空而过。临至恶灵头顶处已是涨至丈许大小爪影五指间锐气犀利。搂头罩了下来。 恶灵大惊身躯急晃竟是凭空消散化作几股黑气自指间窜出。只是黑气与紫影相接之时连连出的惨呼显示出这一击实是已经伤害到了他。 那恶灵惨呼声中已是窜至两丈之外。重新凝实只是头脸肢体之上。尽是斑斑灼痕。受此大创恶灵已是激起了凶戾之气。两手挥动间。十指指甲突出如同十柄利剑一般厉啸声中已是对着柳飞凌空划来。 柳飞眼见他方才竟用那般手段逃开不由赞道“好孽畜真好手段!”此刻眼见漫空青气弥漫如同一张大网一般径往身上击来。不由宏笑一声道“好竟然还有兵器。便叫汝见识一番。” 口中说着。心念一动但闻嗡然声中。天地间突地一亮如同升起个太阳一般昊天刃已是跃然跳出体外两个半刃圈起如同一轮耀日放出万丈光芒。 那漫天地青气一遇上这光芒顿时响起一阵阵“嗤嗤”之声迅即便消散个无影无踪。对面恶灵亦是大声哀嚎身上顿时冒起阵阵青烟空中恶臭之气大盛。 这恶灵乃是灵魂体是巫术中最邪恶地一种乃是寻那刚死去的孩子以符咒镇之然后以柳木承载其魂经百零八天方始成恶灵。大成后定要常以饲主之鲜血喂养使之与饲主心神相通如此方能指挥起来得心应手。只是这灵魂体毕竟属于阴暗之物最忌见强光一遇强光则如身受火焚之刑一般灵体大损。若要将之练至不畏光亮则需夜夜以死气与天地灵气培育使之慢慢吸纳固形培体历经一年方能有小成。这觋尊便是练得这种只是没料到竟然碰到柳飞。 柳飞的昊天刃本是用原石而制先天便是属于至阳至刚之物。其光华所含之能量实是不亚于太阳之力。此时乍一放出那恶灵毫无防备登时在空中翻腾哀嚎灵体受灼死气便被烤炙出来刺鼻的臭气让人闻之欲呕。 柳飞微皱双眉心念动间便要以昊天刃将其直接斩灭。尚未及有所动作却猛地闻听“哇”地一声扭头望去却见那觋尊已是抖手挥出身上的黑袍将那恶灵护住。柳飞扭头看时却见他正自满口吐血手指颤抖着指向南方慢慢的俯卧了下去。便在这心神微分之际那恶灵借着黑袍遮挡的空隙厉啸一声已是化作一道黑气遁空而去直往南方投去。 柳飞大怒眼望恶灵遁去方向大喝一声已是瞬间将精神力提至最高屈指弹出一点紫星直往那恶灵追去。这紫星却是柳飞在得了八部之法后方才悟出的独门绝学。以精神力凝出一星真气可直接打入敌手体内不断消逝其体内能量直至将其精气神俱皆耗光为止。端是狠辣异常故而柳飞轻易不肯使用。此番对这凶物却是不必稍有留情的。更因那点真气本源便是柳飞自身所以即使远隔万里柳飞亦是能感应的到自不担心这恶灵逃脱。 那紫星出手之后远远便听到那恶灵又是一声惨叫随即不见了踪影。柳飞眼见这恶灵逃逸不由顿足。待要追去瞥眼看见那觋尊伏在地上已是弥留之际。轻叹一声随即踱了过来。 低头看时却见那觋尊面颊整个塌陷满头乌也已是渐渐转为银白。那双眸子不再是死气沉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热。眼见柳飞凑过来不由努力地吸了口气沙哑着声音道“我要死了汝却也休想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赤娃已得了自由定会将我死之事告知教中之人。汝便等着我教不死不休的追杀吧哈哈哈哈……”说罢已是大笑起来。言中竟是说不出地欢喜之意两眼满是疯狂。只是笑不几声已是吸不进气来不由两眼翻白嗓中“嗬嗬”之声不绝如同漏了气的风箱一般。挣扎着伸出手臂来抓柳飞只是未及柳飞身前旋即便两腿一蹬。气绝而亡。 柳飞眼见这觋尊死前犹是这般执着。不由对那黑灵教大是忌惮。其教之众如若均是如此悍不畏死恐非轻易可以剿灭殆尽地看来也只有尽最大能力便是杀不尽。也定要将其赶出南中。 此时整个林间之地已是恢复平静。除了凌乱地断草残茎之外已是再无一丝异状空中地死气早已消散。那五煞聚元阵在柳飞与那死灵打斗之时便早已被破坏殆尽。柳飞不放心之余又寻到那几块枯骨尽皆将之毁弃。看看那觋尊的尸。摇摇头凌空向地面一掌击出。地上顿现一个大坑。随即袍袖一拂将尸拂进坑中。大袖挥舞间。已是将坑填平。 柳飞将这边事情处理完毕天边已是渐现鱼白遂展动身形径往蜀军大营而来。那觋尊临死前所言道是那死灵已是得了自由必是其主动断了心脉才得以实现。否则也不会喷血而死。这死灵放纵出去却不知将会造成多大灾难。此时虽被自己击伤一时难以出来为祸然不将其除去。终是心中不安。好在已被自己的紫星追魂击中。便是跑到天边自己也能感应到。终是逃不出自己手心。这会儿却是要先跟孔明交代一下才是。 身法展开不一刻已是现身于孔明大帐之中。孔明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回虽已是惊愕却也没再失态。见柳飞现出身形只是躬身施礼。 柳飞点点头二人落座。柳飞方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诸葛亮闻听大是惊异骇然道“世间真有此等邪物?如此当如何是好?吾辈凡人恐是难挡那邪物一击。” 柳飞摆摆手道“汝勿需为此担忧。那赤娃已被吾击伤短时内应不会作乱。况且吾早有手段加诸其身定逃不过吾手。此番前来便是说与你知晓。你便只按照原本部署进展便是。孟获眼见这觋尊不见定会惊恐吾料其当会返回老巢再聚蛮兵作乱汝当犁**扫穴莫使其养成气候。否则南方不易定矣。” 诸葛亮大喜道“但只要是寻常之战亮不惧矣。吾亦要其尽聚南蛮之士以见吾之手段此一劳永逸之法也。正是亮求之不得之事。”言罢呵呵而笑。 柳飞亦笑点头道“如此吾这便去了。若是你等平定南中而吾尚未返回汝亦不必相侯尽可自行安置返回成都。只使金翅传讯于我一俟事了我自行返回便是。” 诸葛亮点头应了。柳飞起身伸手拍拍他肩头道“望汝早奏凯歌吾先去了”言罢身形微微一动人影模糊间已是顿失渺渺。诸葛亮呆呆立了一会儿微微叹道“真奇人也!”遂收拾心情唤人击鼓升帐。欲要整顿大军再战孟获。 那孟获本因觋尊大营对付诸葛亮不由大喜。当晚睡得甚是香甜第二日一早便吹起号角将大小渠帅聚齐各统所部准备开拔。眼见分拨安置已定便使人去请觋尊。过不多时人来回报觋尊并不在帐中却是不知往何处去了。孟获大惊忙叫人传左近士卒相问俱言觋尊自昨晚出去便是一直未回。孟获闻听心下烦躁使人四下去找。终是有人寻至那片林间空地眼见地面凌乱心下起疑。遍寻周边却在一个土包内找地觋尊的尸连忙搬回。 孟获见了登时坐倒于地心中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他自是知晓那觋尊的恐怖这般人物现在竟是被人无声无息地杀死于野外其手段当是比之那觋尊更加可怖。其早不死晚不死单单自己昨日方才定下暗刺孔明之事今日便被人送进了地府。其间如说是巧合孟获是打死也不信地。想及杀觋尊之人的手段如若对自己下手自己却是绝无可能挡得住地。暗自骇然之余哪还敢多留吩咐大军立即起行。径返自己老巢再做道理。 他们这两边都是紧锣密鼓的布置柳飞那也是踏上了南去地行程遁着那点感应一路往南不一天的功夫已是深入群山之中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山魈 苍山如海一排排一片片如同整列的士兵。辽阔的南中大地放眼望去尽是延绵不绝的群山和深幽万丈的断涧。群峰参差险恶处如利剑插空雄浑处似巨斧开山。 遁着那丝感应柳飞已是深入南中的腹地。这里却是靠近熊苍山了满目皆是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幽深茂密。 柳飞略微辨识了下方向纵身往东南方而去。根据那丝感应柳飞知道他离着那恶灵赤娃已是不远了。 他自蜀军大营走时不过是清晨赶了一天此时却已是玉兔高升了。月光被高峰密林撕扯的东一块西一块的山中便愈显得幽暗起来。朦朦暗影中高耸的山峰环环相连老树古藤牵缠相依。山风拼命挤过那峰峦间的豁口出呜呜咽咽的哀鸣声在这暗夜之中可劲的嚎叫着。 仰头看去山壁间凌空生着一棵小树横生的枝桠在风中抖瑟着映入夜空中那轮圆月便如同茭白的月盘被击碎了一般显露着几道丑陋的黑影。四周林木婆娑恍若鬼影憧憧。白日里生机勃勃的景象一入夜里却显出一份阴森。 柳飞打量间眼角余光却突然好似看到一个身形立于前面不远处的一个高岗上。只是站立的姿势甚是奇怪佝偻着身子宛若金鸡独立一般。恍惚间似是一个老者尚留着一撮山羊胡子。 忙转头凝目看去。却疑惑的现。哪里却是空无一物哪有什么老人。只有几簇树木地暗影在其上晃动。柳飞微微晃晃头难不成是自己眼花?只是以自己六识之敏锐又怎么可能有眼花一说。 心中想着。一边暗暗提聚功力加了一份小心。这南方之地便是后世亦是多有莫名难解之事常常生在一些深山老林之中。其最神秘者尤以神农架地区为最。现在这个时候人口稀少南中之地大部是渺无人烟之地。与那后世地神农架差相仿佛若是真有什么怪异。也自不会让人意外。见识过黑灵教的觋尊和那个恶灵赤娃后柳飞哪里还能再等闲视之。 心中既是不解。便直接纵身过去。蹲下身细细查看终是在地上寻到一根黑色的毛。那毛细长而硬似是猿猴之类所有。 柳飞微一沉思立起身来将神识大开便搜方圆百米之处。片刻之后蓦的双眼一睁两道紫光如电闪过山谷中突地一亮。如同一个闪电划过。柳飞眼中却是看向北边峭壁上地一团暗影处。 那个暗影原来是一个深邃的洞穴。若是不注意别说在这夜间。就是白天也是极难现的。错非柳飞神识强横一扫之下登时感到紫星强烈的波动便是从那里出的。只是神识遍查之下里面似并不只有那赤娃在内尚有一生物气息却绝非人类。 柳飞不禁疑惑这恶灵如何竟能与其他生物相容?只是能让这恶灵相让的恐已非等闲之物却是要加倍小心才是。 身形一动下一刻已是立于壁崖上的洞口。往里走的几步已是一股冲鼻地恶臭扑面而来。柳飞一窒忙自屏息而行。耳中传来一声高一声低的“嘀嗒”地水滴之声空蒙的回音显示这山洞很是幽深。 柳飞不敢贸然闯进只是缓步而行暗暗戒备。这洞中漆黑一片然对他来说却是如同白昼。里面颇多曲折起伏不定。间或有几个岔路出现柳飞却是绝不理会只顺着感应找准一条路直下。 堪堪走了有半里之遥已是感觉那丝感应极为强烈显然那赤娃便在前方。走不几步前面红影一闪那赤娃已是现出身来。只是一见是柳飞立时便是一阵颤抖面上已是满是骇色。 这赤娃跑至这个所在本是欲要寻些活物进补。它每日以鲜血为食被柳飞击伤后更是需求强烈。一路之上已是不知多少生物遭厄。待得寻到这个所在又收服了一个妖物驱使其外出猎些活物来用。刚刚听地柳飞脚步声尚以为是补品来了哪知一看之下竟是对头星如何不惊。厉啸一声却是不进反退掉头便往里闪去。 柳飞即已寻得它如何还容它逃遁。口中轻叱一声闪身就追。刚过一个弯处猛地听闻一阵急促的喘息之声紧接着就是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迎面扑来。那股臭气更是浓郁。 柳飞身形一侧已是躲过抬手便是一掌劈出。掌风才出已是带着一声锐鸣眨眼间便迎上了那黑影。耳中闻听一声哀啼那黑影倒撞而飞砰的一声撞到石壁之上。但却瞬即翻身而起呲牙向着柳飞威吓着眼中却流露出痛苦之意。 柳飞心中暗凛要知他这一掌等闲人挨上即死如何能这般顺溜的直接爬起。对面这家伙竟然是天生一副钢筋铁骨方才一掌虽使它颇感痛疼却并没伤到它。此际背靠石壁不禁跃跃欲试。 柳飞闪目打量却见对面的似是一只狒狒约有一米来高浑身黑毛。一张脸上青紫蓝靛獠牙伸出唇外几有三寸。双目突兀的鼓出一圈长长的黑毛绕颈而生。此时一双铜铃般的眼中凶光频闪对着自己似欲择机而扑。 这兽生地极为怪异两臂肌肉高高鼓起双爪过膝爪尖汪汪地一片靛蓝之色显是极为锋利。身子长大下身却只有一足竟是向后而生。只是那单足颇是粗壮几于腰身般粗细立于地上稳当至极。 柳飞登时响起方才在洞外看到的那个黑影。可笑自己当时尚以为是个人类。却不想竟是这么个畜生。此时见它已被自己击到不愿再去理他身形闪出又往赤娃逃逸方向追去。哪知身子方一转动。那狒狒便是厉啸一声带着一股恶风扑到。双臂扬处带起漫空爪影蓝光莹然间已是对着柳飞胸腹间插来。 柳飞急错身让开脚下一动已是顺势一脚蹬去。砰地一声又将那狒狒踢出。那狒狒手爪舞动。长声哀号落地后又是翻身而上。眼见它依仗皮糙肉厚。竟然挡住自己去路那个赤娃却是又逃地不见了踪影。柳飞不由心下恚怒。 对着这狒狒怒道“你这畜生我本念你修行不易不欲取你性命哪知竟是如此不知好歹总来纠缠。今日我便成全了你!”口中说着已是功凝双手照着它的来势顺力一牵。已将那狒狒双爪拿住。猛然一掰只听“喀吧”两声脆响。那狒狒双爪已是齐腕而折。 “嗷那狒狒被这下直疼的惨声大嚎浑身颤抖。柳飞却不稍待顺势往后一带身子已是借势飞起右手成爪对着那狒狒顶门已是直插而下。一股磅礴之气顿时凭空而生。 那狒狒突感一股沛然莫可御之的气势传来不由大骇顾不上双爪地疼痛单足一顿身子已是斜窜而出。它本是山中精怪对这般天地间的浩然之气感觉最是敏锐。只因柳飞一直敛息而进唯恐惊走了那恶灵是以这狒狒并未察觉。及至此时恶灵已逃柳飞心中怒意滔滔也不需再自压抑气势透体而出顿时让那狒狒心中大骇。 此时面对柳飞这雷霆一击亦是拼尽全身潜力去躲避。它本就天赋异能奔走如风此时拼命之下果是急如电闪。只是柳飞恚怒之下的一击哪能那么简单的就躲得过但闻“噗”的一声闷响柳飞这凌厉的一爪已是在那狒狒的肩头留下了五个小洞一股带着臭气的蓝色血液登时便冒了出来。 这狒狒倒也狠戾虽感肩头剧痛却再也不敢去管独足使力身子直如一道黑烟般往洞后遁去。柳飞怒不可遏眼见它遁去方向正与那恶灵赤娃相同口中清叱一声已是随后直追。 直几息之间便见前方忽然大放光明这洞竟是在后面尚有个出口。想那恶灵赤娃定是自这逃走了。柳飞大怒眼见再无阻碍身形猛然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却是直接出现在那狒狒身后探掌便是一掌击出。 那狒狒本已是到了洞口眼见下面密林森森逃了下去实是多了几分活命地指望大喜之下纵身便跃。身子刚刚离地但觉后面一股奇异的力道袭至正是柳飞凝聚水神真气地一掌劈到。 这一掌可非先前在洞中的两掌好挨了先前两掌不过是柳飞随意击出并没存心取它性命此际这掌却是蓄势而出。只闻“啪”地一声轻响声音远不如先前两掌响亮但那狒狒却是猛地一震只见前胸突然诡异的鼓了起来瞬即平复。随即七窍同时激射出道道血线。身子便如一块石头般直坠而下“嗵”的一声落到地上微一扭动便即不动了。柳飞这一掌却是直接将其肺腑俱皆震为了齑粉。 那狒狒尸身才落便猛听得几声惊呼同时响起。柳飞凝身立于洞口放眼看去几个身影已是赫然在目。 第二百九十三章:飞云 柳飞毙了那狒狒却忽闻几声惊呼响起。抬眼望去只见下面林间正有四五个蛮族装束的人满面骇然的望着他。正自愣之际猛然眼前一花白影闪动柳飞已是立于面前。几人又是一惊赶紧退后几步。 柳飞暗暗打量这几人俱是二十几岁的样子浑身古铜色的肌肤肌肉贲起。上身一件右衽大襟衣披着一件大毡。下身裹着绑腿或套着毡袜或赤足。头上却以蓝色长巾盘缠蓄一绺长椎髻于头顶。蓝色长巾裹成一尖锥状斜插额前。俱皆于左耳上挂着些金环银环之类的手腕上亦是套着手镯。四个人俱皆背弓跨箭手持长矛。 眼见几人尚自没有回神柳飞不由一笑对着他们一拱手道“几位何人也?为何到得此地?” 那几个汉子闻听柳飞问话方才惊醒几人相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个汉子上前一步亦是拱手道“我等乃是此间南去四十里飞云甸族人来此亦是为这个山魈。敢问壮士何人?这山魈可是壮士所杀?” 柳飞点点头道“我乃青城山柳飞。昨晚追踪一个贼人至此恰遇这个山魈捣乱使得贼人逃遁故而杀之。” 那几个汉子俱是面露佩服之色那为的汉子哈哈大笑道“壮士真英雄也。汉人之中却是少见。在下南中飞云甸阿扎这几个是我的族人莫坤、日则和豹子。俱是我繁多的好男儿。柳兄若不嫌弃便随我等回寨中一叙也让见见我等的恩人。” 柳飞一鄂道“阿扎兄弟这话从何说起?某怎么是贵寨的恩人了?”阿扎爽朗一笑。道“且莫着急咱们先将这山魈扛上边走边说如何。”另外三人俱皆极力邀请。 柳飞见这几人皆为豪爽之人。心下也是喜欢。眼见盛情难却遂抱拳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j.\” 阿扎等大喜。几人寻了物事将那山魈三足绑上便用木棍穿了。莫坤和日则两人扛着豹子却不甚喜说话只是默默跟着。只是望向柳飞的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阿扎陪着柳飞走在头里于路说起原委。原来这飞云甸却是这南中数一数二地大寨子。人口和青壮极多。族长唤作吉杰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了。这飞云甸本是羌人早年迁徙于此便于熊苍山下扎住。经过几代人的苦苦挣扎终是到了如今地规模。只是在不断地与当地叟人相容过程中早已不复当年羌人的纯正了现在却正是属于南中八番九十三甸之一了。 这飞云甸远离战火加之族中青壮极多几个别的寨子也自不敢来骚扰。一向过得甚是平静。直到前几年有人在这山上现了山魈飞云甸的平静便被打破了。 飞云甸的汉子们平素多有出来打猎的便是这打猎之人偶然现了那山魈惊恐之下转身便跑。却被山魈现追上后。一番打斗那猎人不敌山魈被抓的肚破肠流。兴许是那日这山魈并不饥饿虽将那人几乎凌迟了却是并没吃他摆弄一番后便自走了。那人勉强回到寨子将这个消息传出后便即死去。 寨子中的人自是大惊那人的亲人不忿之下。遍邀寨中好手。一起进山要灭了那个妖物为家人报仇。怎奈那山魈极是狡猾。兼之其多是夜间活动白日几乎躲在洞中不出。故而众人并没找到只得悻悻而回。只是后来再去打猎之际都是三五人一起不敢独自前往。但便是如此仍不断有人被这山魈伤到。所幸这畜生多是夜晚出现否则恐是飞云甸伤亡惊人了。众人几次前往均是无功而返。 前几日那山魈竟于夜间窜入飞云甸生生的将两人抓死将脑髓五脏尽皆掏空。::其中之一就有豹子地父亲。豹子乃是飞云甸有数好手眼见自己父亲的惨象大哭一场誓要报仇。阿扎几个素日于他交好便相约于今早一起潜了过来。欲要准备一下今晚便守候在外好斩杀此獠。哪知柳飞于昨晚现了那山洞一场大战下来直接将这山魈击毙了。 阿扎说至此摇头唏嘘不已。莫坤和日则均是默然。柳飞却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要知那山魈行动如风浑身刀剑难伤这几人明知此来实是九死一生却毫无退缩惧怕之色实是了不起的汉子。豹子却突地走至柳飞身前跪地磕头满面流泪。 柳飞大惊急忙伸手扶起。豹子却不起身向柳飞道“恩人帮豹子报了阿爹之仇豹子无以为报愿为恩人为奴。”说着又要磕头。 柳飞苦笑手上微一用力已是将他拉起诚恳的道“你莫要如此。某诛杀此獠一来实属凑巧。二来便是为兄弟阿爹报了大仇某又岂是那施恩望报之人?几位兄弟至情至性某甚敬之。今日便认了几位朋友。也望兄弟莫再说什么恩不恩的免得辱了咱们的交情。”说着又是用力握了握豹子的手臂。 阿扎几人都是大喜豹子满面激动说不出话来。沉默半响突然开口道“自今往后无论生死豹子与你共担之。”口中说着已是满面坚定之色。 柳飞心中翻动。他知晓豹子这般人要么不说一旦说出必是一往直前再也不会改变。拍了拍这个铁铸般的汉子几人心中俱是激动。 一路说说谈谈颇是快捷。正走间却忽闻前方传来一阵人声。几人停下但见远处已是奔来二十余骑马匹奔腾之间尘头大起。 柳飞微微眯起双眼暗自戒备。却见阿扎几人已是面色大喜。原来来者正是飞云甸的族人。今早众人方始觉阿扎几个人不在略一寻思便知定是来了这里。族长吉杰大惊忙使人乘马去追。定要将这几个胆大包天地小子寻回来免得白白送死。 众人远远便已往见阿扎几人眼见他们无恙俱是欢喜。只是见他们旁边尚有一个一身白衣的汉人均是不由奇怪。要知道他们南中大王孟获此时正与汉人开战呢此地柳飞的出现自然让众人不解。 及至奔近有人率先看到了木棍上架着的山魈尸不由大声惊呼。众人看到俱皆大惊。大惊之后便是几十人齐声欢呼。这山魈为飞云甸带来无数的悲痛此时见此獠授其欢悦之情不言而喻。 及至听阿扎等人说起这山魈乃是柳飞所杀这才明白这汉人为何在此了。领头之人叫哈吉乃是老族长吉杰的儿子亦是个粗壮豪爽的大汉。待得阿扎介绍完后已是哈哈大笑地过来就是一个熊抱。大声道“柳飞兄弟你是汉人中的英雄我们飞云甸地男儿最佩服的就是英雄今日回去咱们不醉不归。”说着大笑不绝言下甚是欢喜。 柳飞也自笑道“某与诸位相识亦是不胜之喜哈吉兄之言敢不从命。”哈吉大喜让人让出一匹马来拉着柳飞于他并辔而行。 众人来时忧急如焚生怕看到的是阿扎几人的尸。此时眼见几人无恙且山魈已毙一路欢笑不绝。不多时已是驰回飞云甸。 柳飞远远便见林木掩映间现出一个大寨。寨内竹楼土屋鳞次栉比多有高高的碉堡竖立。上有挎弓带箭之人巡哨。土屋却是由此地独有的细土夯成与中原大不相同的是屋顶均是平顶多有妇女在上劳作。柳飞看的暗暗称奇。 众人进的大寨寨中人闻听山魈已死静默了一下随之便是哄然狂喜四下奔走相告。飞云甸一时如同节日处处欢声喧闹异常。待得知晓这个汉人便是杀死山魈之人尽皆往前挤来争相来看柳飞。 柳飞甚是有几分不自在。昔日虽亦曾统带千万大军毕竟那是由他主导满心地征伐杀戮。今日这般被人围观却如同是看猴子令他很是难堪。不由暗叹后世那些明星恐其时心思亦是如同现在地自己吧。 哈吉眼见柳飞不自在便哈哈大笑着走过来拍了拍柳飞肩膀宏声道“兄弟莫慌咱繁多人便是这般你乃我全族恩人只管将这当成自家便是。被自家人看看又怕些什么。走走咱们且去见我阿爹阿爹定当开心。想来今晚却是要大贺一番了。哈哈”说这话已是拉着柳飞分开人群径往中间一个大屋走去。阿扎等人哄笑一起拥着。 柳飞无奈只得跟着。来至大屋早见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捻须微笑着立于门前。见了几人过来远远地便是一抱拳笑道“柳壮士远来老朽吉杰有礼了。未曾远迎恕罪恕罪。”言语之中一口官话极是地道。 柳飞微微一鄂却感很是亲切。慌忙抱拳施礼道“怎敢烦劳老丈相迎。飞来的鲁莽尚祈莫怪才是。这里给老丈见礼了。”说着已是躬身一揖。 吉杰连忙扶住眼见柳飞神采奕奕气度不凡心下甚喜。肃手相邀二人互让一番方一同而入。旁边哈吉却裂开大嘴嘟囔道“柳飞兄弟豪爽之人阿爹不需这般酸气不若早早进去喝上三坛方是道理。” 柳飞听的一乐暗笑这哈吉耿直。旁边老吉杰却是瞪了儿子一眼方与柳飞同入。哈吉被老爹瞪得脖子一缩不敢再言后面赶紧跟着。阿扎几人见的多了偷笑间已是一起入内。 第二百九十四章:祝融 院子里有五间大屋成品字形排列正中一间便是堂屋。众人进了院子早有奴隶上来伺候着。这些奴隶乃是被人从别处贩卖来的或是战败的俘虏彝族人称自己为繁多人称呼这些奴隶却是叫做赤黑的。这所谓赤黑却是狗肉的意思。 几人进的屋里柳飞微微偷眼四下打量。这屋内布置甚是简单靠着墙壁左侧砌成一个火塘火塘四周却立着三块大石成一个鼎的样子上面架着一口锅。锅的上方凌空吊着一个长方形的木架上面以竹片铺垫。 堂屋正中一个方几另一侧便是一张眼色艳丽的大席上面附着薄毡等物除外便再没有什么多余的了。 柳飞正自看的好奇却见几个赤黑相继走了过来一人托着一个漆盘上面放着一个大瓮旁边放着两只黑色的漆碗。走至吉杰面前单腿跪倒口中道“请拉么(老主人)敬酒。” 吉杰满面红光伸手将那大瓮取过在两个大碗中注满。将大瓮放在一边端起一只大碗递向柳飞庄重的道“柳壮士请满饮此盏!我们永为兄弟。” 柳飞一鄂他尚是次见到这般客人方一进屋立马就是酒水伺候的架势。眼见吉杰将碗递至连忙接过。吉杰随即将另一只碗举起向柳飞双手一送随即举碗而进。柳飞眼见如此也不再多想亦是将一碗酒水饮尽。只觉这酒并无多大酒劲甜甜的满是一股米香味儿。 老吉杰见柳飞这般爽快心中更是高兴。连进三碗方才放下挥手将那赤黑打下去。见柳飞进了三碗之后。依然是眼眸清澈面不改色不由哈哈大笑连连拍着柳飞道“好好好柳壮士真英雄也。如此豪饮方不负男儿之身。”说着畅怀大笑。(j.m) 柳飞心中暗自腹诽这里莫不是只要能喝的便是英雄。如此想来翼德、颜良文丑几人来了定是称的英雄中的英雄了。 那赤黑方才下去又是一个走了上来。却是径直来请柳飞走至身前跪倒道“恭请客人查验食材。” 柳飞愣怔不明所以。旁边阿扎伸手在后推推他低声道“只管前去看看便会即可。”柳飞微微点头那赤黑见柳飞点头便引着柳飞走至房门处外面几人立即将几头健壮的黄牛牵过来。让柳飞过目。接着便是羊、猪、鸡等。院子里一时间牛地哞哞声羊的咩咩声猪的哼哼声响成一片中间夹杂着公鸡地咯咯叫声一片热闹气象。 柳飞眼见外面靠着两侧。已是排开两列几案将整个院子摆满。众多寨中之人进进出出。俱是盛装而行。几个赤黑忙着引领客人入座。一些年轻的姑娘小伙凑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说笑着不是望自己这里瞟着接着便是一阵低低的窃语和阵阵的哄笑声。 看着那些姑娘们肆无忌惮的眼光柳飞不由苦笑着摇摇头。肩上一沉身后吉杰领着众人走出却是那哈吉按着柳飞的肩膀探头在他耳边低笑道“兄弟咱们繁多的姑娘个个美丽的跟花儿一样。他们对你这个英雄可是崇拜的紧。你可莫要挑花了眼啊。”说着嘿嘿地笑着。 柳飞转头望他。却见这厮正自自个儿满眼放光的盯着那边。刚才那番话在柳飞心中。自是原封不动的系数送还了给他。 吉杰对柳飞肃手相请让柳飞坐到自己身边他却打横在主位上坐定。这飞云甸的坐席与中原大不相同所有客人俱是围着两列案几三方而坐只把中间空出。(餐的感觉。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恍惚。 正自神游冥冥之际忽的闻听耳边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喂你便是杀死山魈的人吗?喂!喂!”柳飞一愣自回忆中惊醒转头望去却见一双剪水双瞳便在自己面前。他方才正自遐想哪料的有人靠近此时不察之下吓了一跳。两忙向后躲开。 定睛看去却见是一个身段苗条地少女正自叉腰怒目看着自己。一双眸子中波光荡漾闪着羞恼之意。 这少女一身大红的盛装。头上缠着黑色包头用珍珠走出一个波浪花式。从顶端翻处一方大红方毡披向脑后。前面却以金箔编出一个帽檐两边垂下几排珍珠坠饰。 上身一件右衽无袖大褂绣花走线精致之极。上面缀满各种银饰紧紧裹在曲线玲珑的娇躯上。一个大大的银锁儿挂在颈间精心打制的银珠儿流苏垂在怒茁的胸脯上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 下身一件大红百褶长裙腰中玉带紧箍将那柳腰绑的差堪一握。左腰处尚挂着一把银鞘短刀。足下却是蹬着一双翘头兽皮小蛮靴。 一张芙蓉为神地玉面和裸露在外的两条玉臂均呈健康地小麦色。差在腰间的小手里尚自握着一根马鞭。配上这一身大红衣裙轻嗔薄怒间整个人宛如一团烈火一般。当真是秋水为神玉为骨美人如玉剑如虹了。 柳飞不知这是何人眼见这姑娘一副恼怒的神色实是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了她。正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际旁边哈吉却又是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低的笑道“兄弟你惨了。怎么惹上了这个小丫头。不过你可莫打她的主意那可是咱大王的王妃呢。” 柳飞一愣也不管那女子怒目相望却转头四顾见吉杰正忙着和来客招呼众人闹哄哄的均没注意这边。只有那帮少女挤在一处望着这边指指点点不时爆出一阵轻笑。便转头来看哈吉问道“王妃?大王?那个大王?她又是什么王妃?怎么跟人欠她几百缗钱似的?” 哈吉脖子一缩偷偷抬眼瞄了眼那女子嗫嚅着正要回答。那个女子却在那顿了下小蛮靴恨声道“你们在那嘀咕些什么?哈吉你要说便说鬼鬼祟祟的哪里像我繁多地男儿。” 哈吉被她激地面色涨红怒道“说便说我兄弟问我你是什么王妃?你这般模样是不是有人欠了你钱财?” 少女听的这般话登时脸上飞红一双眸子直欲喷出火来死死瞪着柳飞。手中马鞭抖动似要扑过来一般。 柳飞闻听哈吉这么直直地将自己的问话说出登时狼狈不堪。心中暗暗叫苦眼见这哈吉头大无脑一根肠子通到底。唯有摇头不已暗叹倒霉。看这少女模样甚是泼辣这会儿得罪了她定是一桩麻烦心中不由起了早早离去的念头。 三人这般一闹却将吉杰引了过来。转头看着少女先是微微皱眉旋又放松面容。微笑道“祝融莫再胡闹。柳壮士乃我飞云甸贵客力毙山魈于我族大有恩德怎可无礼?还不退下。” 那少女闻听吉杰说话恨恨的跺了一下脚。转头便走口中兀自不忿的喃喃道“甚么英雄!只是个背后嚼人舌根的胚子。那山魈不定是自己死了却被他碰上捡了个便宜罢了。却被他拿来给自己脸上贴金。” 她边走边说声音说的极大。一时间众人尽皆愣住面面相觑。院内霎时无声。柳飞双眉一轩随即淡淡一笑也不多言。心中却是翻转“原来这便是孟获的那个妻子了。只是不知为何她没随着孟获一起却在这里出现。不知这飞云甸与那孟获是什么关系?”他不屑于祝融一般见识只自己想着心事并不理会。祝融眼见他并不反驳面上愈轻蔑。 吉杰甚是尴尬咳了一声方要说话却见一条人影已是窜出拦在祝融面前满面怒气。祝融一惊微退一步俏目看去却是豹子。只听豹子沉声道“祝融阿妹休说你尚未嫁给孟获那厮便是嫁了豹子也绝不容有人辱我恩人兄弟!你今日若要依仗身份显赫便先取了豹子的头颅再说。”说着满面悲愤的看着她。 祝融一愣眼圈顿时红了。她素日与豹子甚是交好乃是兄妹相称。豹子平日对她也向来是温言呵护何曾这般说她。今日为了个外人竟在众人面前这般疾言厉色的对她一时间只觉满心委屈。 彝族素重待客之礼吉杰眼见今日竟是如此局面不由大怒转头向柳飞道“柳壮士我飞云甸今日失礼了尚请多多海涵我定会给你个交代。”说着便要呼喝祝融赔礼。 柳飞伸手拦住淡淡一笑道“老人家不必如此。几句闲话而已当不得什么何必搞得兴师动众的。”说着又转头对场中的豹子喊道“豹子兄弟你且回来若是拿我当兄弟便莫要再多言。” 吉杰眼见柳飞如此只得长长叹口气不再多说。豹子气恼的看了祝融一眼转身而回竟是没再多看她一眼显是对此事极为愤怒。 祝融眼见大家俱是如此心中委屈一跺脚向着柳飞恨恨的瞪了一眼转身便跑了出去。 第二百九十五章:蹊跷 却说祝融羞愤离席众人俱觉无味。哈吉自知闯了大祸不敢多言直往后面躲着。吉杰苦笑一下勉强振起精神起身宏声道“各位族人我繁多一族向来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那山魈害我族人无数今天幸柳壮士为我等除去使我死去的族人得以安息活着的人不必再担危险实为我飞云甸之大恩人也。今日本帅摆下此宴一为庆贺二为谢恩。我等族人当共敬之。” 众人闻听叟帅话这才稍微缓和俱皆同声应是。吉杰挥手令人开宴。只闻四周乐声响起大锣、芦笙、三弦、闷笛、树叶等诸般乐器齐鸣随即便听众多姑娘小伙齐声唱和“呜哇里----噻噻”。 柳飞本没将祝融之事放在心上此时见了这独特的开宴大感有趣微笑的看着。但见在姑娘小伙的齐声唱和下一个顶着托盘的男子双手拱揖脚步忽高忽低忽急忽缓另一个人头顶和双臂各撑一菜盘紧随其后入场。 他们合着古朴纯厚的奏曲脸上作着各种滑稽的怪相跳着歪来复去而又轻松、优美、流畅、连贯的舞步一前一后登场。 两位手舞绢帕的搭档则怪态百出形如彩蝶戏花般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地为其保驾护航。几人踏着舞步瞬间便将吉杰、柳飞等前面四桌的酒菜摆好。随即便返身而下转眼又是托着木盘跳了上来。直有半柱香的功夫才将众人面前的案几上俱皆上菜已毕。那两个搭档却把三十二碗菜分作八个方位摆好每碗菜自有定位全按古已有之的规矩逐一落桌竟是丝毫不乱。 柳飞注目看去。却见这些菜的摆设竟是隐隐有着八阵的影子心中不由赞叹。这彝族先人的智慧绝不在中原汉人之下只看这菜式摆放之位便可见一斑了。 待得所有菜俱皆上完。外间乐声又是一变隐含劝进之意其声融融满是平和欢喜之情。等乐声一停吉杰先举起酒碗。与众人同向柳飞敬酒柳飞自是谦辞一番随后便是碗碗皆干。几十碗酒下肚竟是面不改色众人看的俱是大喜。觥筹交错中时间已是过了酉时。众人早将午间祝融的插曲忘记纷纷高呼酣饮。一片欢腾。 哈吉此时舌头已是大了坐于柳飞身侧拍着柳飞连连道“兄弟……厄……好样地兄弟好……厄……样的。”阿扎几人虽亦是有些晕但却比他清醒的多眼见他口眼歪斜犹是不停的往口中倒酒不觉好笑。只是见柳飞喝了一下午不下百十盏。此时看来却仍是和刚开宴一般不由心中大是佩服。 柳飞乘着他酒劲正酣之际。便问起了祝融的事情哈吉大着舌头颠三倒四的说着半响柳飞方才明白。原来这祝融却是飞云甸叟帅吉杰地甥女向以美色称绝于南中。孟获本为孟氏族人。这孟氏因对南中各族施惠甚多便被推为各族共王。孟氏族长便为南中王。 飞云甸却是南中有数的大族势力雄厚。本不欲掺和其中但见各洞各甸俱是此意也自随了大家。孟获早闻祝融之美。也对飞云甸的势力甚是看重。故而一俟接任王位即派人前来求亲。一为求的美人归。二来也能使这强大的飞云甸为己所用。 吉杰当日考虑许久本不欲答应便让祝融自己选择。彝人婚姻本就是多由自己决定父母长辈少有干预。只上层偶尔有些联姻之事方得族中长老共议决定。故此吉杰此意本是自己不好明拒便让祝融自决以祝融心气之高恐能以看上那孟获。如此孟获也说不出什么两边自也能相安无事。 哪知这祝融虽傲却是年龄幼小正是崇拜英雄地心思。被孟获几个说项之人三说两卖的竟是动了心思。只道孟获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自己若能嫁的此人也不枉了一生。最后竟是答应了。吉杰闻听之后也是暗叹口气只得顺了。他本是随和的性子又心慕汉朝礼仪待得闻听孟获接连各洞与汉开战心中不喜。故虽是允了婚事与孟获走的却是少了。柳飞听了这些方始了解始末便放下心来与阿扎、豹子等人周旋起来。 彝族之人俱皆善饮往往节庆之时便是通宵达旦的狂欢。此时虽是饮了近三个时辰却毫无停下地意思反而是兴致愈高。几个赤黑在院子中间已是点起篝火众姑娘小伙多有起身围着篝火连成一圈载歌载舞。 月亮已是升起银光溶溶下篝火噼里啪啦的烧着无数的火星争先恐后的升腾起来整个飞云甸大寨处处欢声。院子里众人俱是脸色红红的满目兴奋之色歌声、乐声、斗饮声不绝入耳一片热闹。 便在此时突然院门“啪”的一声被撞开一个火红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众人正自欢畅本没人理会只是临近门处的人看到来人不觉俱皆愣住歌舞声便停了下来。这种安静便如同传染一般自后向前传来。 待到那人来至吉杰桌前院中早已静了下来。唯余哈吉酒醉轰轰的鼾声响着。吉杰和柳飞看到这人俱是微微皱眉原来这人却正是离席而去地祝融。 只是此时祝融却是满面惊惶面无血色。一双秋水双瞳中满是惊惧之色身子微抖楚楚可怜的望着吉杰。 吉杰见状一愣他虽对午间祝融地任性恚怒无比然终是自己血亲之人自小又是对她疼爱无比。此时见她惶遽的样子活生生便是儿时闯下祸事的模样心下不由痛惜。遂温言问道“我儿如何这般惶惑柳壮士非小肚鸡肠之人不会怪你。只是你日后也莫再这般刁蛮才是。”他此言却是以为祝融自觉委屈仍是对午间之事耿耿于怀方才如此。 柳飞暗中撇嘴心道这祝融明显是个执拗脾气如何能是为了此事?以这女子的脾性定是不知又闯下了什么祸事方才如此的。侧耳听去若然那祝融听闻此言并无反应。只是又紧上几步走至吉杰身边双手死死攥住吉杰袍袖手指节因为用力过大竟是有些白了。 吉杰皱眉道“舅父方才所说你没听到吗?怎么还是如此模样?”祝融双目恍惚似是听到又似没听到。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吉杰不禁头疼再三追问。半响祝融方始颤声说道“那……那……那山魈……山魈的……尸……尸……不……不见了。” 此时院中安静非常祝融此言一出众人俱是听的明明白白俱是不由一声惊呼。院外甸中其他人的欢歌之声仍是不断传来但院中诸人脸上却俱是一片惊慌。 柳飞是双目中神光一闪豹子却是瞬间身上散出一片杀气。吉杰大惊连忙问道“如何会这样?你又是怎么知道?那看守之人怎么不见回报!”语气中已是惊怒交集。 祝融眼见吉杰怒不由更慌嗫嚅着将事情说了一遍吉杰不禁连连顿足气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这祝融日间闻听山魈被杀死了也甚是雀跃。她本崇拜英雄听地今日摆宴要答谢那个英雄自是连忙跑来观看。待得和小姊妹们聚在一起说起柳飞杀魈之事却俱是言语不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女子本多幻想当下便各自按着自己地路子推敲结果互相演绎的已是千奇百怪。 争论间却正值柳飞被赤黑引出来看食材。众女子眼见柳飞丰神俊朗俱是迷醉不已。相互推搡着便要选个人找机会当面问问柳飞看谁说地对。那祝融素来自负貌美便自告奋勇由她去问。哪知众姐妹却道若是柳飞知晓了她已是许了人心中别扭怕是不肯理她。祝融哪里肯信自言便是许了人男子见了自己容貌也定会神魂颠倒的。众姐妹齐声取笑恼了祝融当即便往前去。 哪知好死不死柳飞当时正自神游物外并没见她过来自是不会理她。祝融想及姐妹们的话心中便是有些羞怒。又得了哈吉那大嘴巴一开口正是说中了姐妹们取笑之事祝融登时暴走这才演出了那么一场大闹酒宴离席而走的事。 待得跑了出来心中犹是忿忿。独自在寨内的小河边徘徊许久猛地想到便是不问柳飞自己去看看那山魈的尸自也能推断出来到时候自会堵住那帮妮子的嘴。若是真如自己所猜那般那山魈是自己死的也可拿来羞辱柳飞一番以报今日之辱。 主意打定径往后面停放山魈尸之处。那尸本有吉杰派了两人看守只待第二天汇集族人共同祭奠死去的族人不准他人靠近。这祝融本是泼辣任性一番诱骗恐吓之下终是将二人赶走自己便是闯了进去。这一来终是引了一场祸事。 第二百九十六章:妖踪 祝融将看守之人逐出心中大是得意。转头四顾见并无人觉这才待推门而入。只是手方伸到门上却不禁迟疑起来。 原来族中传说这山魈的事情已久且有那么多人为此丧生祝融平日多有听闻。此时真待要看到这怪物了虽然知道其已经死了心中仍是有些踹踹。 她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虽然性子泼辣但女孩子天生对鬼怪之物的恐惧却是和其他女孩一般无二的。 只是想及小姊妹们的调侃以及柳飞的可恶心中顿时生出些勇气。手上加劲已是将门打开。 进的屋里只见一盏油灯昏黄灯光摇曳间四壁暗影摇动。门外有微风吹入更使得***一阵闪烁明灭之间祝融只觉似有一股冷气顺着脊梁直往上窜屋里直是有些阴森。勉强抑制住转身逃跑的心思紧紧闭上双眼身子不由微抖心中已是大骇暗暗后悔此行。 站在门口半响感觉并无什么异样方才战战兢兢的微睁双眸偷眼打量。只见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是在地中间放着一张席子上面正有个三尺来长的东西但却被一张毡子盖住看不到里面。 祝融心中连连给自己打气想想小姊妹们崇拜的目光又想起柳飞那张可憎的面孔终是深深吸了口气艰难的挪动双足来到那席子旁边。 颤抖着手伸出停在半空一顿随即银牙暗咬径直伸手将那毡子揭开。乍一揭开毡子映入眼帘的便是蓝汪汪的一张脸。和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睛那眼睛此时竟是直勾勾的瞪着她。当即大叫一声急忙闭上眼睛。只望自己看不到对方对方也看不到自己。至于这样做是不是掩耳盗铃却绝非咱们祝融大小姐现在去想的了。(那一刻。祝融只觉得心脏似是突然停止了跳动一般略微一顿。旋即便疯狂地以难以置信的度猛地跳动起来一颗心直欲蹦出嗓子眼来。 她身上但感冷汗忽一阵儿忽一阵儿的。全身抖得如同筛糠。两条腿软软的直要往地上坐去。只是心中知晓那个怪物就在旁边这股深深的恐惧支撑下。倒也硬是挺住了。亟待要跑开却又是如何也挪不动双腿。只得勉强杵在那儿了。 外间寨内欢舞的声音传来却似隔得好遥远。周围却只是一片寂静耳中听到的便只有自己如同擂鼓般地心跳声和呜呜的风声。此时从外间看来却是极怪异地一个场面:一具黑毛丛生的尸体直直的躺在地上。旁边却有一个一身大红地女子正自双目紧闭浑身颤抖地立在一边。一红一黑。一动一静。间杂着祝融口中牙齿的微微撞击声显得分外诡异。 祝融汗出如浆。头昏脑胀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如同过了几万年一般。终是勉强平抑下那颗狂跳地心身上渐渐恢复了些力气。心下大喜便欲离开此处只是脚步方一挪动却又停了下来。 要说女子的好奇心真是可以杀死一只猫这话却是不假。那祝融素日胆子极大此番虽被吓得这般模样但等了这么久终是没生什么心中渐渐安定。这会儿虽能走了那好奇心却也是重又勾了起来。只觉自己来了一顿收了这么大的惊吓却连那山魈的模样都没看清实在是有些不甘。便是查不出那山魈的死因但只见识下这个怪物的样子也不虚此行了。 心中想着已是壮着胆子慢慢回过头来。==眼神微张已是往那山魈尸停放之处看去。但见那处只有几根黑色的毛再无他物时不由抬起小手轻抚胸口。暗自想道这妖物终是自己走了。 正自庆幸之余却猛地如遭雷噬登时便是脸色大变全身僵直。走了?这山魈明明已是死了如何竟会走了!方才这里便只有自己在此再无第二人进来这山魈的尸凭空消失难不成是那怪物根本没死?或是这山魈也自尸变了。 祝融越想越怕疑心生暗鬼之下只觉着这屋里鬼影憧憧。***晃动之间只见自己映在墙壁上的身影也是不停地变幻跳跃便似妖魔所化一般。夜风吹拂之下竟不知那黑暗之处躲藏着多少恶鬼仿若无数地幽幽鬼眼在凝视着自己正欲择机扑出。 想至凶险之处心下再也抵不住那般恐惧大叫一声已是拔腿就跑。只想往那人多之处躲进找些依靠。 耳中寨里的欢歌之声越来越近终是跑到了篝火旁边方才站定身形。旁边有人见她面青唇白摇摇欲坠连忙扶住。待问她何以如此时祝融方才想起这事非同小可要赶紧去和舅父说知早做防备。当下也顾不得和旁边众人解释奋力推开大家这才跑到了此处。 吉杰听地面如死灰不知所措。他非是怕死实是想到若那山魈当真未死此番将其在寨子里放出自己这飞云甸可是灭顶之灾临近了。脑中想到寨中尸体横陈血流遍野的惨像时已是手足冰凉。 院中众人此时却也都是想到了此点一时间俱是满面绝望。阿扎、莫坤、日则和豹子却是满面疑惑那山魈的尸是他们扛回来的若是没有死透自己如何不知?可祝融所言眼见并无虚假难不成当真是尸变?想到那凶物若再变成鬼更不知俱有多少法力自己等俱是凡人如何抗的?岂不俱皆等死行了心中栗六之际却是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柳飞。那山魈本是被他所毙却不知此番他还能降服那妖物不能。 柳飞闻听心中也是暗自讶异。自己出手力度如何心中当然有数。若说那山魈当时未死那是绝不可能。要说真有尸变一事却也是有些半信半疑。只是在见识了那恶灵之后心中却不敢武断的否认这些诡异之事了。此时眼见众人看向自己先是向他们微微点头以示无妨。才又向吉杰道“叟帅先莫着急咱们不妨先去看看再议。” 阿扎等人方才见柳飞点头俱是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他们对柳飞已是生出了一份盲目的信任眼见他神色轻松并不惊惧心下也是跟着放松。此时闻听柳飞所言俱是点头催促。 吉杰犹疑的看看柳飞见众人眼中皆有跃跃之意只得叹口气点点头。心中却是想着权当作死马来做活马医了。 眼见自己儿子此时却是犹自酣睡不醒微叹口气着人将哈吉架了回去。又嘱咐众人先不要声张免得引起族人惊慌。众人自是知晓其中轻重虽心中沉重却也俱皆点头。 吉杰见众人应了略微松了口气。当下让众人暂且回去只自己与阿扎等人和柳飞一起往那小屋而来。祝融犹豫了一下也是默默在后跟着。 到了小屋之前众人已是一齐进入。柳飞却是微微一顿眉头蹙了起来。他在离着这屋不远的时候便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此时站在门口那股气息却越的浓重许多。这气息正是自己体内水神真气的气场。 眼看众人已是进了屋子柳飞微微眯了眯眼睛也是随后跟入。进的屋中便见众人俱皆站在那席子边上望着席子上尚自残留的几根黑毛愣脸上神色已是变幻不定。 柳飞进的屋中便微微瞌上双目已是将神识散开。瞬间便已是捕捉到了那股气息的来源脸上不禁顿现怒色。 这股气息却不是别个竟是那逃遁的恶灵赤娃所有。那赤娃被自己打了一记紫星追魂那紫星不断的在其体内消耗散。但因恶灵乃是灵魂体故而气场外滞才让自己察觉到了。 他所怒的是这赤娃简直是胆大包天知道自己已经追至竟然还敢贸然现身兴风作怪。 他却不知实是冤枉了那恶灵。这赤娃被柳飞的一记紫星追魂搅得筋疲力尽如何还敢作怪他之所以敢跑来盗走那山魈的尸一来是并不知晓柳飞便在此间。否则无论如何也是不肯前来的;二来便是为取山魈体内的内丹以补充体内流失的灵气。 因那紫星不断消耗它自身灵气虽是一日小于一日但终是心腹之患。它当日找到山魈便是觊觎那山魈体内的内丹。那山魈本是山间精怪在诸般极其偶然的机遇下汲取天地灵气所成成形之际便于体内凝出一颗内丹。这内丹即是灵气所聚对于赤娃来说便不亦于绝佳补品。一旦得之加以炼化便能将那紫星消减自身灵气亦能恢复。这才直入飞云甸。 而也正是顾忌一旦显露行迹为柳飞所觉再来追杀。才轻易放过了飞云甸诸人和当时正在屋内的祝融。否则不说别人单那祝融便早已化为一具干尸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友情 柳飞即已知晓了状况心下笃定。抬眼却见众人俱皆是一副如丧考妣的神色便待要将现说出。 方欲开口冷不防旁边祝融已是怒声喝道“都是你这个汉人装神扮鬼诳骗我们说什么杀死了山魈。如今那山魈未死正不知躲于何处伺机害我族人。大家都自在这着急你这事主却跟没事人一般闭目养神真真可恶之极。” 原来祝融暗自跟着众人自是落在最后。眼见众人俱皆进了屋柳飞却在院外停住。在她心中自不会想到是柳飞有所现只道柳飞怕死先让众人进去观看风向见众人无事方才进入。心中愈坐定了柳飞并无真实本领实是一个骗子而已。 待得进了屋子眼见大家都在愁那柳飞却好似生怕大家责难竟不管不问的闭上了双眼。她本因日间之事对柳飞生了偏见此时如何会往好地方想。又加上自己今晚一番惊吓俱是因着柳飞才生的心下更是恚怒。 此时见了柳飞那般模样只道他又想装神弄鬼她本是莽撞性子如何忍耐的住一番言语便是冲口而出。 柳飞闻听祝融所言心下亦是暗暗着恼。只是碍着众人面皮自己也不好显得太没风度。故而只是轩了轩眉头却没有说话。豹子却是怒目而视。 吉杰转头叱道“祝融休的胡言!柳壮士击毙山魈之事乃是阿扎他们亲眼所见怎么就成了装神扮鬼?今日出了这般事任谁也是难能想到如何竟全都推到人家头上?这本就是我飞云甸之事你怎可如此迁怒。当真岂有此理!我繁多人何时竟变得如此没有担当了!”他今日心情可谓一波三折祝融接二连三的搞事实让他忍无可忍此时口气甚是严厉。 祝融心中不忿却不敢再言。只是恨恨的将头一扭自己站在一边。吉杰眼见她如此刁蛮。暗叹口气向柳飞抱拳道“柳壮士请勿介怀。我这甥女言语无状老朽在此赔礼了。”说着已是躬身一揖。 柳飞连忙侧身让开。口中只是连道不敢。却并不多言其他。其中之意自是认同了吉杰所言。祝融心中大怒狠狠的瞪着柳飞直欲将这卑鄙小人撕个粉碎。 柳飞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对吉杰道“不瞒叟帅某方才却是已有所感。那山魈却是已然死了各位不必为此担忧。那山魈尸却是被盗走的。” 吉杰闻听精神一振连忙问道“柳壮士如何知晓?那盗走山魈尸之人又是谁?却又为何盗那尸?”阿扎等人俱是瞪大眼睛紧张的看着柳飞。祝融却是撇撇嘴转头他顾只是那耳朵却是支楞起来留神偷听。 柳飞微微蹙眉。心中好是为难。非是不敢说出。只恐其事他们俱皆难以相信。可眼见几人都在看着他眼中满是急切。只得轻叹一声道“那盗走山魈尸地非是人也!但其为何盗走尸此时吾却也是不知。” 众人闻听俱皆愣住祝融却满面不屑之色眼中尽是讥诮之意冷笑了几声。吉杰听的也是愣然半响方轻声问道“壮士说那盗走山魈尸的非是人却不知究是何意?” 柳飞叹口气道“此事非是柳飞故意相瞒只是此事本就是匪夷所思之事一来恐诸位难信;二来却也恐诸位惊恐故才不说。今日既是到了此时某便也不再相瞒了。至于相信与否亦全在诸位了。” 吉杰听罢愈加疑惑道“壮士不妨试言之。$老朽非是不信壮士只是壮士所言怕我等惊恐却是大可不必了。”言下对柳飞所言已是略有不悦。祝融面上冷笑更甚。 柳飞见状只得点点头转向阿扎几人道“几位兄弟当能记起你我相遇那天某之所言那是追踪一个凶人而来的。”阿扎等人都是点头。柳飞道“那凶人却并非人也乃是一个凶灵!唤作赤娃。这妖物极其凶恶本是一个妖人所豢养向以吸食人血为生。”当下便将前事细细告知只是却隐去了黑灵教的名头。这却是柳飞的精细处。要知这黑灵教既是驻于南中自己身处其腹地自当多加留意。否则自己虽是不惧可万一人多嘴杂消息走漏了让那邪教有了防备却是不妙。 众人闻听柳飞讲完俱皆瞠目结舌简直难以置信。只是见柳飞绝不似信口胡言之辈也只得半信半疑。 吉杰疑惑间出言问道“既是如此邪物那我等当如何才好?”柳飞摇摇头道“那赤娃非你们所能相抗还是莫要多管才好。那孽障此番显踪盗那山魈尸定是于它大有用处不会轻易离开。某这便前去诛之定不容它再逃就是。”说着便要告辞而去。 祝融在旁听的半天她心中先入为主哪里肯信柳飞所言。此时又是忍不住讥讽道“你这番托辞道是玄妙地紧几句鬼话便自己独身而退却把我们俱皆扔在这等死当真是好计算。” 柳飞闻听她又来撩拨便是泥人也有些了火性双眉挑起眼中神光一现便要教训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吉杰却早已开言道“祝融还不与我闭嘴。你若再出言无状便直接给我下去休要在这丢人!” 祝融呛了柳飞几句心中正自得意。不妨柳飞双目看来只觉那目光如同夜空中忽地闪过一道闪电耀目生疼。一股无形的威势压了过来心中竟是只欲跪拜不由大骇。幸得吉杰说话那股威势瞬间消散。祝融几疑方才乃是幻觉疑惑的看了一眼柳飞却见他正自低眉垂目并不理会。心下方自安定只道方才那般感觉是自己今晚受惊所致对于吉杰地呵斥反倒忽略了过去。 吉杰即呵斥了祝融方要开口却见豹子忽地上前一步对柳飞道“我相信你!我说过无论生死豹子与你共担之!”言罢满面坚定之色。阿扎几人相互看看也俱是上前一步与豹子站在一起。 柳飞大是感动只是那赤娃如何是这些人所能抗拒的方要拒绝却听得豹子言道“你若拒绝便是对豹子的侮辱。繁多男儿不怕死你若辱我便请先取了某地性命!”言下甚是决绝。阿扎等人皆是点头。 柳飞一呆苦笑道“你们这是何苦。要知真与那赤娃对决你们却是怎样也帮不上忙的。”豹子抿了抿嘴并不言语。阿扎却忽然道“兄弟既是要去寻那妖物于这地理路径恐是不熟。我等虽不能帮你打斗然为你领领路却还是做得的。莫非兄弟真是看我们不起?” 柳飞无奈只得点头道“既是各位兄弟如此说某再退却却是不该了。只是你们要去也可须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阿扎等人听他应了俱皆大喜闻听他此言俱皆笑道“只要应了我们同去莫说一件便是百件也自应得。兄弟尽管讲来。” 柳飞叹气摇摇头道“也罢我只要你们答应你们只做引路之事待得找到那妖物你们万不可现身。否则非但帮不上我我却还要分心看顾你们如何除得那个妖孽?你们若是能应下此事那便同去否则某宁肯负义也绝不敢应。” 阿扎几人对望几眼微一犹疑随即点头道“便是这样。”他们几人在这商议旁边祝融却是急了眼见几人说定急忙上前拉住豹子道“兄长如何便信了他的胡言?若是他真如他所言你们此去岂不大是凶险。” 豹子霍的转头看她祝融一窒脚下微退半步随即又倔强的站住。只是静静的看着豹子。豹子看着她那模样终是心中不忍面色渐渐温和柔声道“妹子莫要再说了这便回去吧。”说着已是转头不再看她。 祝融大是委屈想了想却突然道“好既然兄长定要跟去那小妹也和你们一起。他那条件我自也从了。” 她此言一出柳飞顿时头大微微皱眉。阿扎等人更是大惊连连摇头。吉杰怒道“祝融如何又来胡说?男人们家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去否则便不要再认我这个舅父!”说的太急之下已是咳声连连。 祝融大惊连忙过去扶住眼见吉杰满面怒色只得不甘地点点头。只是眼珠转动之际已是心下暗自定计。 吉杰见她终是安顿方始放心咳了几声后对柳飞道“壮士此去万事小心。那妖物既是如此凶恶若事有不谐不可莽动。可先行回来我等再议便是。此事不论成否壮士当永为我飞云甸地兄弟天高地厚之谊不敢言谢俱在我等心中便是。” 柳飞呵呵一笑不再多言。微微感应一下对吉杰挥挥手领着阿扎几人已是直往西边而去。 第二百九十八章:同行 天空中的残月带着些许赤光从旁边几丝游动的阴云缝隙中将清幽幽的冷光洒遍山野。山中的夜晚暑气沉寂微风吹拂颇有些凉爽。草木深处各种不知名的虫儿唧唧鸣叫;乱草摇曳间一些小兽穿行其间的“刷刷”声不时响起。南荒的山夜却是如此的不平静。 “呜----咕咕”一声刺耳的啼叫声回荡在山林中一只夜枭扑楞楞的振翅飞起矫捷的身形在碎影中晃动如同暗夜的魔灵。远远的落在另一处较远的树桠上警惕的看着下面。 枝分草伏之际自幽暗处转出几个人来。当先一人神情剽悍两只眼睛不住的四下睃视。身后一个白衣人神情却是风轻云淡的只是偶尔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却是如电光乍现光耀长空。白衣人身后尚有三人打扮俱与最前面一人相同行动间极是轻捷显是长走山路之辈。 “柳大哥你确定是往这个方向吗?”最先那个汉子转头向白衣人问道。这几人正是柳飞和豹子、阿扎等人。他们自寨中出已是走了三天了。在柳飞的感应下直往西南方而下。 柳飞虽身俱无上身法但于这山深林密之间施展起来也是不似在空旷之处那般得意。有了豹子等这般惯走山林的好手相助只拣些密径而行却也不在他自己瞎跑的度之下。这几人与柳飞此次同往追凶已是将柳飞视作最亲密的同伴了故而俱是改口称呼柳飞为大哥。 此时闻听豹子回头问话柳飞微微一笑道“放心错不了。那妖物所留气息并未改变。便顺着这个方向下去。定可寻到。” 豹子点点头脸上却是现出凝重之色。微一沉吟道“这里已近秃龙岭附近地势最是复杂。那秃龙岭更是一处险恶的所在。其间林深草密。到处都是毒蛇恶蝎。更有瘴疠横行一日不过两三个时辰可行。若在其他时间同行。定遭横死。且那处所在多有毒水人若不知而饮或直接冻毙。或全身焦黑而死。还有令人骨软筋酥口不能言的实是如同死地。那妖物如是跑去那个地方。我等当万分小心且需多备些饮水等物方可过去。” 柳飞闻听心中也是暗凛。他自己虽不惧这些。但毕竟阿扎、豹子几人却是不行。有心劝他们便在此停住但见他们眼中跃跃之意知道说也定是白说。心中暗叹之余只得点点头道“如此咱们便在此稍事休整做些准备再走。那妖物一时半会儿当不会逃离的。”众人大喜豹子便在一处平坦的地方铺了披毡请柳飞稍坐。自去与阿扎等人。安排寻找水源野果。 柳飞静静坐着。暗以神识探查四周。只觉豹子四人乃是二人一组分往两个方向在动心下稍放。刚待收了神识却忽的一蹙眉头。原来他神识一扫之下竟是现在来路方向已是有一个人地气息正渐渐往这边靠来。只是那人似是并不熟悉路径走走停停之际不断停下察看似是再找他们一行人走过的痕迹循迹而来。 柳飞心中疑惑正欲起身去查看一番却忽见出去找寻食物饮水的四人中有两人身子一顿随即向着那人潜去。显然亦是觉了来人。 柳飞暗自点头这些飞云甸之人果然是山林间地主人。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他们必然能早早察知。能将人之本能锤炼至如斯地步这飞云甸确实有值得自傲的地方。 柳飞神识暗窥并不轻动。不多时便突闻远处传来一声惊呼。柳飞霍然睁开微瞌地双目神光一闪。目光宛如越过万木层隔直往那个方位射去。随着感应力的延伸神识里显示却是三个人似是聚在了一处此时竟同往这边而回。柳飞微一沉思不由心中一动登时便皱起了眉头。 他心中暗思这般时候在这个所在能让阿扎等人惊呼而又同行而来的恐怕除了那个刁蛮的祝融外再也不会有别人了。他在那日离开之际见祝融突然那般好说话地听了吉杰的话心中便是疑惑。此际如何还猜不透其中机关。 过不多时但见分枝拂草之间果然见阿扎和莫坤二人满面无奈的领着祝融而来。那祝融此时却是一身劲装打扮大红衣裤外罩着一件犀皮甲。手中提着一杆丈八长标背后尚负着一只皮口袋隐见几柄刀把显露。 原来这祝融眼见吉杰恼怒不敢多言。在将吉杰送回之后自己却扎束停当绰起惯用地长标又将心爱的飞刀背上。偷偷潜出寨子自后面追了上来。飞云甸人俱是山野间的好手于那追踪之术极是擅长没用多久便给她寻到了柳飞等人走过地痕迹。直追到这里才与众人相会。 阿扎见柳飞面色不虞也是尴尬。只是这祝融向来便是他们的一个小阿妹如今已是孤身追到了此处再要将她撵回去却也是不忍心。只得惭惭的搓着手苦笑着向柳飞投以一个抱歉的目光。 柳飞轻叹口气微微摇头。祝融却是理也不理他闷声不响的径自走到毡子的另一边直接坐下取过随身水囊就口喝了起来。于那中原礼仪中的男女坐不同席的规矩当然是毫不放在心上。 柳飞心下烦恼也懒得去理她。自己起身走到旁边和阿扎与莫坤说话。不多时脚步声响起豹子和日则二人已是满载而归。待得见了祝融不觉俱是呆住。豹子以目示阿扎阿扎只得苦笑着摇摇头。 豹子觑眼去看柳飞却见柳飞正面无表情的立于一旁如同事外之人般毫不理会。心下暗叹一声将手中物件俱是交了给日则。自己则走过去对着祝融道“阿妹你如何会到此间?可是瞒着老爹私自跑来?” 祝融眼见豹子问话却是甜甜一笑道“阿哥你莫训我。祝融来都来了你便是赶我我也不走。否则你们只管走你们地我自在后走自己地。两不相关你也莫奈我何。”口中说着甚是得意眼角却瞟向柳飞。 豹子愕然只得摇摇头。转向柳飞道“柳大哥食物饮水均以备妥。咱们是这便启程还是歇息下再行?” 柳飞回转身淡淡点点头道“这便走吧。”说着也不看众人自己当先而行。豹子不敢多言急忙跟上抢于前面开路。众人眼见无趣都是忙自跟上。祝融不由恼怒的顿顿足也是匆忙跟着。 几人因着多了个祝融都是有些尴尬。故而一路只顾低头而行并不说话。祝融虽感气闷却也无奈。只是心中打定主意定要寻些事来让柳飞难看。也好戳穿他地虎皮让众位族里阿哥早日看清此人面目免得为他伤了性命。 循着脚下几乎细不可辩的小径一路向南逶迤而行待到天光大亮之时几人已是踏上了秃龙岭的地界。 前面豹子立定脚步面上带了一份凝重。将弯刀移至顺手处握住转头睃视四周。柳飞跟上几步立于豹子身边问道“此处便是那秃龙岭了?”豹子点点头道“正是。我也多时不曾来这里了。当日所行之处须得好好分辨下才行。”说着不管柳飞自己仍是细细查辩路径。 柳飞纵目远望但见四下高低起伏怪石嶙峋断崖峭壁放眼皆是。身旁几处山峰俱是突兀的耸起透过密林的间隙看去那山峰直插云霄隐隐然似欲压下来一般。壁立处如立千仞猿猴难攀飞鸟难渡。几处断涧尖石挺立揣急的流水奔腾而过出轰轰的声响碎玉四溅。密密扎扎的树木与老藤缠绕将整个林间遮掩的甚是幽暗阳光难入。地上到处是腐枝败叶堆积的厚厚一层混合着随处可见的青绿苔藓散着一股**的气息。林深处隐闻着不知名的声响近处却是难以见到什么鸟兽。便如同是一片死域一般。 “果然好一处险恶所在”柳飞心中暗暗想道。豹子已是招呼大家跟上慢慢的向前去。这里的路径已是很难分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众人都是心下暗自提防紧紧相随。 祝融眼见众人均是眼望道路无人注视。眼珠转了转随即自怀中取出了些物事随着行路的手势将之洒在柳飞附近。 众人走的甚是缓慢几乎走几步便要停下。此时正当豹子低头寻路之际柳飞忽觉怀中白蛇玉儿似是极为焦躁不停的扭动。柳飞心中暗自提防正待要出声提醒众人小心。忽的豹子抬起头来向着空中猛力的嗅着转头对众人道“大家小心此地恐有蛇虫出没这般气味乃是雌蛇情动时的体味只是这般浓郁却是奇怪。”话音才落众人耳中已是传了了一阵阵的沙沙之声 第二百九十九章:蛇群 却说众人正自寻路忽得豹子示警各自凝神防备。祝融暗暗偷笑不已。她方才所撒的乃是混合着雌蛇体液的干粉。南蛮之地向有捕蛇食蛇的风俗。几乎家家户户都是捕蛇能手。 这蛇类每年都是在春夏之际进行交配其时雌蛇便自尾部体腺分泌出一种液体引诱雄蛇前来其味甚大。蛮人便将雌蛇捉住取其体液制成粉状。待到捕蛇之时只需洒出一点便能诱的蛇来。 只是一般每次都是挑上那么一点混着水调合后将之涂抹在树干大石之上引个一两条来而已。像祝融这般也不加调和直接撒了这么多干粉却是绝不敢为的事情。 这祝融胆大包天只想着如何让柳飞难看如何知晓这些机关。眼见族中男子多是以此物来引蛇眼见着甚是神奇便偷了一些放在身上不想今日却是用上。 只是她从未实际操作过压根不知到底要用多少量心中只恐引不来蛇虫便将一包粉全部撒出。这么多量登时将林间众多雄蛇唤醒只道这边开起了无遮大会纷纷自树底草间而出径往这边赶来。 祝融哪知自己闯下泼天祸事眼见又是有几条蛇虫蜿蜒游来心中只是欢喜。却不知柳飞不说自身便是不惧怀中更是有个蛇类的祖宗。这般所做柳飞固然是害不得。却要把自己搭上了。 草丛间悉悉索索之声不断响起不时地探出一个个三角形的蛇头。红绿相间之际翻翻滚滚而来先是一两条接着是三四条、五六条及至后来。便是几十条几百条的纷纷涌至。林间一时腥臭之气大作嘶嘶之声不绝入耳。眼望远处地上如同忽然起了褶皱如同水浪一般此起彼伏的前驱后赶的推了上来。层层叠叠间络绎不绝究不知有多少。 阿扎、豹子几人开始俱是神情笃定四人分站四个方位将柳飞和祝融围在中间用手中木棍将近身的蛇虫挑开。手法干净利索。祝融站在里面看地大是有趣一时间倒是忘了陷害柳飞之事了只是最后眼见毒蛇越聚越多直至到了放眼四方竟无边际之感时方始心中栗六。 此时眼见蛇浪翻涌万头攒动初时好玩的感觉却是再也没有了。望着前面尽是蠕蠕而动的蛇躯不由的胃中翻腾喉头毛。张口欲呕。 阿扎、豹子四人此时却是满头大汗手中早已是弯刀在握棍棒齐出。只是那毒蛇实是太多四人渐渐已是有些应付不来。不时有些毒蛇从空隙中窜入直往祝融身上袭来。祝融手中伫定长标。将随身银刀拔出舞动抵挡。正自强忍着胸中翻腾拨打袭来的毒蛇之时却猛然现那些蛇虫进来之后俱是往自己袭来对那柳飞竟是如同看不到一般毫不理会只是绕过柳飞径向自己奔来不由心中又是不忿又是惊奇。 她这里一分神便有些照应不过来。眼见一蛇弹身而起。直往面门噬来不由心慌随手用刀鞘一拨竟将那蛇拨向了莫坤的身后。莫坤四人本就手忙脚乱至极如何提防后背来袭登时被那蛇一口咬在肩头登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声音才出口。便感到身边微风拂过。一条蛇尸已是自旁落地。随即一只手将一粒散着奇香的丹药塞入口中瞬即肩膀处一阵清凉。匆忙中抬眼望去。却见正是柳飞关切的望着自己。莫坤感动点头而谢。 他二人只顾喂药治伤一时没去理会身边之事。祝融站在圈内却是看的仔细。眼见柳飞站在莫坤身边这会儿群蛇似是感到什么一般俱皆趴伏不动了。后面层层涌来地毒蛇不知前面情况层叠而上只是一到近前也是如此这般。竟如同见到了君王一般只霎那间二人身前便堆起了小山一般。祝融只看的目瞪口呆只觉眼前景象如在梦中一般。 旁边阿扎、豹子和日则一直在勉力抵挡听到莫坤的喊叫都是心头一急拼命挥手间将身前群蛇赶开急往这边纵来。及到现了这边异状也是惊奇不已。眼见二人身前三尺之地群蛇莫敢进入连忙拉着尚自愣的祝融纷纷往柳飞身边跑来。 随即各从怀中取出一个药饼放入口中嚼碎举起水囊灌了一口随即向外喷去。他们这药饼乃是混合草药而制对蛇虫的抵制最是有效。开始时并未将几条毒蛇放在心上故而也没取用。及至后来却是不及来取了此刻既得了缓冲的空挡如何还不祭出这法宝。 当下三人齐动顿时将那个***扩至丈许方圆。将圈内的毒蛇尽数挑了出去方自得了块容身之地。只是回头来看柳飞之时俱是暗暗摇头。他们自是不会怀疑柳飞怕死。而是以为柳飞身俱驱蛇之物却不自知白白让众人忙这半天还让莫坤挨上一下实在是可惜。他们却不知柳飞实是心中另有所想。 原来初时蛇虫袭来柳飞眼见他们四人尽能应付的了便未急着出手。他对于蛇虫习性稍微有些了解眼见此刻群蛇疯涌而来大多竟似隐然排成阵势的模样似不是偶然间事心中疑惑便暗自留心欲要找出症结所在一举而定。 他心中暗疑这乃是有人役使神识放开遍查四周却是毫无现。正自奇怪间忽闻莫坤的痛叫之声这才心中一惊忙自敛了神识纵身上前解救。 此时眼见众人模样知道他们所想便将自己猜测和众人说了。阿扎面色凝重道“柳大哥所疑甚有道理。我知离此不远西南处有一八纳洞。洞主称作木鹿大王擅于役使虎豹蛇虫。难不成竟是此人作祟?” 旁边豹子却是摇头道“不对。那木鹿大王虽然邪恶但向来并不胡乱出手。便是出手也断不会只有这些蛇虫来袭定是诸般恶兽齐至。况且方才空中那般气味极似我族中所制引蛇粉地味道好是奇怪莫不是你们谁的药粉洒落了方才引出这许多毒蛇。”说着看向诸人。 阿扎几人忙自检查自身所带却是均无遗落。柳飞听着众人所说心中疑惑却见祝融隐在众人身后一双眸子中甚是慌乱。心中一动突然说道“祝融你的药粉包掉出来了。” 祝融眼见自己闯下大祸正自心中慌乱闻听此言不由下意识的伸手往怀中捂去口中惊叫道“啊怎么会我都扔了的。”话方出口已是呆住。 柳飞冷笑不语阿扎等人却是呆住。豹子浓眉一轩沉声道“阿妹你为何这样做?莫不是想要我们地命吗?”语气中已是森寒之意隐隐。 祝融正自面青唇白闻听此言大惊急声道“阿哥我怎会有那般心思。我只是想给那家伙些教训哪里知晓会引来这么多蛇虫。” 众人听得只是摇头豹子不由恚怒厉声道“你整日便是胡闹!你屡次冒犯柳大哥柳大哥并未与你见识如何今日还不消停?如今做下这般好事你倒说说咱们该当怎么办?”说着伸手一指在圈外围着的密密麻麻的蛇群。 祝融心虚的瞟了一眼外面的蛇群脸上不禁一白低声道“我怎么知道。平日见大家都是这么引的谁知到了我这便引来这么多。” 豹子听了气的几欲晕厥。眼见此时被困在此便是杀了她也于事无补张张嘴欲言又止终是深深叹口气走至柳飞身前愧声道“柳大哥此番是我等误了事了。我知你定有避蛇之术如此你不必再管我们便自去吧。”阿扎等人俱皆黯然点头。祝融却是顿时花容惨淡。 柳飞淡淡一笑道“兄弟不必如此。此事与你无干无需自责。”转头看看外面群蛇蔚然道“这些小虫于某眼中若要退之亦反掌耳。你不必担忧。”说完却转头对祝融淡淡的道“你休要再多搞事否则吾定不饶你。” 祝融方才被他一诈方才说出实话心中实是恼怒。只是自知却是自己闯了大祸此时实是为众矢之的便不敢作。如今听了柳飞的言语心中大恼眼见几位兄长都在看着自己遂恨恨地瞪了柳飞一眼不甘的哼了一声。 柳飞不再理她探手自怀中将玉儿取出托在掌心道“看看你这般曾子曾孙做的好事去与我尽数解决了去吧”说着一挥手已是将玉儿挥出。但见空中白光一闪下面群蛇顿时一阵骚动。 玉儿无缘无故被柳飞呵斥一顿心中大是不忿憋闷之余登时将一腔怒火尽数泄到群蛇身上。只见一道白影犹如虚幻急的绕着蛇阵转动冰火二能至极致林木间顿时笼起一阵雾气空中散出一阵阵烤肉的气味。 第三百章:木鹿 密林间寒气大盛树木草梗上不多时便挂上了一层寒霜。玉儿白色的身影闪动间炙热的气息同时向地面上的蛇群袭去。这极阴极阳的两种皆然相反的能量同时而出林间登时便升腾起阵阵的雾气。 群蛇本就对玉儿有着天性的臣服和畏惧此时在玉儿淫威之下只是趴伏不动伸颈待戮。后面的蛇群感应到玉儿的气息却是如潮水般迅后退。草丛中唯闻簌簌之声大起。 草摇茎斜之际方才四周围拢来的群蛇已是四下奔逃。何曾想原本的一场快事转眼间变成一场大祸。不多时四周一片静寂。除了方圆十丈内大片的死蛇外雾气蒸腾间便再无一个活物。 玉儿得意洋洋的返回柳飞身上谄媚的挨了挨柳飞脸颊便自安静的盘于柳飞肩头。两只豆大的眼睛金光四射。 旁边阿扎、豹子、莫坤、日则和祝融直看得瞠目结舌嘴巴张得老大半响反应不过来。柳飞微微一笑道“蛇阵已退吾等也该走了。你们如此模样难不成还想留下吃顿蛇羹不成。” 众人闻声而惊方才回过神来。阿扎恍惚间忙自合上嘴巴险险咬了自己舌头。只感脑中犹自晕晕乎乎看看四周的一片狼藉又转头看看柳飞肩上晶莹剔透如玉般的白蛇。不由咂咂嘴眼神中大见畏惧之色。实是想不到这么个美丽可爱的小东西竟是这般恐怖。豹子等人已是脸有惊容。不自觉间都是离着柳飞远了几步。生恐给那条小蛇碰上一星半点那可绝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祝融正立于柳飞身后此刻却是目放异彩两眼紧紧盯着玉儿显出爱煞了地神色来。心中喜爱之余不自觉的迈步靠近。^^^^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来抚摸一下。 只是她的手方自伸出玉儿却猛然抬起头来红舌嘶吐之际两眼已是凶光爆射。警惕的望着祝融。 祝融被它的反应吓了一跳“啊”的一声轻呼已是霍的向后倒退了一步。柳飞屈指对着玉儿小脑袋一弹笑叱道“莫要吓人。” 玉儿被击中脑袋不由一阵摇晃。心下恚怒之际却是不敢作只得嘶嘶而鸣。表示自己地不满。 祝融眼见柳飞出手击打白蛇不由大怒道“喂你干吗欺负它。若想打干嘛不打自己的头。你不晓得它会痛吗!” 柳飞愕然不由摇头。这个女子当真是搅缠不清。自己刚才明明是帮了她她竟然向自己呵斥。想想但是有这女子之地便是麻烦不断。心下颇烦。当下也不理她招呼众人就要离去。 祝融眼见那玉儿并不恼怒竟是逆来顺受的一副模样心中大是嫉妒。一般女子见了虫蛇之物大多是惊惧。唯有她竟是对这玉儿实是喜欢。眼见柳飞要走不由出口唤道“喂那个柳……柳……你……先别走。” 柳飞转头看她皱眉道“什么事?吾等大事未定。却没那么多时间。哄你玩耍。”祝融心中恼怒只是不舍玉儿。低下头忍气低声道“你你你可不可以让它跟我一起?”说着又忙抬头道“我不是要你送我只想拿着它一会儿就一会儿就行。”说着脸颊已是涨的通红眸中满是期待。 柳飞见她只是这事心中不耐只蹙眉微一点头抖手捉住玉儿向她挥出。祝融见他答应心中大喜。心中一时觉得这柳飞也不是那般可恶了。x待见白光一闪那白蛇竟是落于自己肩上却又顿时吓得尖叫一声。面青唇白之际却见柳飞嘴角微微勾起不由心中大怒。恨恨地想道自己方才的想法绝对是错误的!这人不是一般的可恶简直就是死不足惜。这般可爱的蛇儿定是被他欺侮的狠了才不得不随了他。自己要诅咒他头顶生疮脚底流脓浑身烂掉而死…… 她心中想的恶毒脸上悻悻。只是试探着伸手将玉儿拿到手中时顿时是心花怒放柳飞死不死地却是不再放在心上了。 玉儿被柳飞扔过来时便已知道主人不要自己伤害这女子。只是被这般拿在手中把玩却让它极是气闷。无奈中已是垂头丧气只得咬牙接受被祝融揉来搓去的抚弄暗暗悲伤自己的命真差居然跟了这么个主人。 柳飞哪里知道后面一人一蛇心里的阴暗心中想着那恶灵的凶戾只想早点除去。自己也好去踩踩黑灵教地盘子。便催促众人上路。 几人方自抬步柳飞却猛地立住眼中神光一现遥望向前方。阿扎等人一愣不知柳飞为何又不走了。 豹子却甚是机敏纵身爬上一颗大树顺着柳飞注目的方向望去但见远处扬起一片尘土。过不多时已是隐隐传来一阵阵的虎啸兽吼之声。 豹子脸色一变纵身跃下沉声道“前面百兽嘶吼。来者恐正是那八纳洞主此人擅御百兽兼通法术委实难斗。柳大哥咱们不妨暂且躲避一下莫要于他冲突。我等于他无怨无仇不需多竖仇雠。”旁边几人闻听木鹿之名均是面色一变。 柳飞却是摇摇头道“恐是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啊。你没觉四周已是被猛兽所围吗?” 豹子等人皆是大惊阿扎疑惑道“这八纳洞主却是何意?吾等向与他没有来往更无仇隙为何要谋我等?” 柳飞冷然一笑道“向无来往是不错但近无仇隙也不尽然。”阿扎一愣道“柳大哥此言何意?吾等何时与那八纳洞主结过冤仇。” 柳飞指着满地地蛇尸道“方才群蛇围攻之际吾便觉这些蛇进退似是极有章法俱皆有迹可循。绝非单纯的野蛇那般只管乱冲。想来定是为人所豢养之物。而这方圆百里之地正有八纳洞主这么号人物。若说此蛇非其所饲吾却是不信。今其所豢养之物被吾等杀死这许多其人岂肯善罢干休?此番定是为此而来。” 阿扎听完愣住待要说本是那八纳洞主豢养蛇虫伤人在前焉有来讨理之说。回头想想本就是拳头大的说话算如何去讲那许多道理。随即便闷闷的闭上了嘴。柳飞眼见对面声响越来越近心中也是不由的升起一股怒气。不说别的但就是这般驱使猛兽先自围住自己之举便是目中无人至极了。他素日多受众人尊崇此时早容不得别人轻易冒犯木鹿这般举动却正是触了他的底线心中杀机渐生。 他们几人正自说话那祝融却是全部心思都在玉儿身上。不时自囊中寻个果子、枣脯之类的逗引玉儿来吃。全然不顾这白蛇不喜素食。玉儿正郁闷间却是猛然感到主人心中的杀气不由得亦是霍然昂嘶嘶连叫。祝融被它突然地举动惊了一跳这才觉周围地异状。不由黛眉一蹙俏脸含煞。也学着柳飞那般将玉儿往肩上一放绰起丈八长标。凝神而立。 此际四周已是腥风大作狮吼狼嚎虎啸猿啼。漫天尘土飞扬中林间树摇枝动叶子哗哗作响。但见一排排、一列列地狮子、老虎、青狼和巨大的苍猿鱼贯而入分在四周团团围定。这许多猛兽同时凑在一起腥臭之气弥漫中人欲呕。碧幽幽地眸光点点如同亮起数百盏小灯。 每阵野兽之后俱有两个役使野兽之人。赤身**仅以蒿草树皮编就的短裙围身面容丑陋狰狞肤色黝黑浑身满是野兽留下的道道抓痕让人一见之下如同置身鬼蜮。 忽闻一阵筛金之声两队猛兽之间的空道处已是走进一头白象。四条巨腿踏地有声两耳频扇一条鼻子不停的甩动着带起道道水迹。上面却有一人坐于篓中髡头赤身两耳挂着两个大大的金环。秃头上用丝带绑缚着一个牛角形的金冠一颗硕大的脑袋上秃眉鹰目狮鼻阔口。两颊高高隆起自额头至下巴交叉着画着两道赤印。脖颈间挂着一个银项圈上有三颗狼牙垂下。两肩至胸前却用锁链串起一串骨头中间一个骷髅头正扣在胸上。 腰间配着两把银刀狭长的刀身裸露在外并无刀鞘。两条粗壮的毛腿跨于象背两侧。手中提着一口蒂钟随着白象一颠一颠的走着出叮叮的轻响。整个人便好似从异域走出的恶魔充斥着一种邪恶的气息。 白象两边尚有十数人随着俱是面目狰狞之辈满脸的戾气目中凶光闪烁。各骑牦牛野象提着诸般武器。整个一群人当真便是那异界恶魔的仆从一般。 那白象上之人傲慢的望着眼前的柳飞等人阔口一咧露出两排黑黄的犬牙一个如同划擦金属的声音响起 第三百零一章:被掠 “你们是何人?为何引诱吾家看门神龙?”鹰目四下扫了一圈脸上又显出怒意接着道“而且还大胆杀戮。莫不是不知吾名?且报上你们的来历待本尊度了你们也好喂养我家的小猫小狗。”说完已是仰天桀桀怪笑。 柳飞微微蹙眉冷眼注视。旁边阿扎却是上前一步抱拳道“对面可是八纳洞主木鹿大王?我等乃是南中飞云甸族人今因事途径贵地却被贵洞豢养的毒蛇围攻。若非我等尚有些手段定是丧命蛇吻。洞主如何却来问我等之罪。” 那木鹿大王一听猛地顿住笑声怪眼一翻冷声道“若非你们引诱在先我家看门神龙如何会来攻击?便是你们被其攻击也当恭敬躲避如何敢出手冒犯?嘿你们飞云甸别人怕的本王却是不怕。今日无论你是何人若肯乖乖的就范本王尚可酌情开恩否则定叫你们尸骨无存!”说至最后已是神色俱历。周围猛兽猛地一起怒吼霎那间林中树叶无风自动声浪震耳。 祝融在后听的怒火高涨她本是莽撞的性子向来强横惯了。如何容得有人在她面前霸道。此时脑子一热不管不问的径直闯了出去手中长标一指木鹿大王娇声喝道“丑鬼休的在此乱放狗屁!若有本领便出来单打独斗分个高低。若只是仗着些畜生为你张势不如回去投胎重来一遍也免得辱了男儿二字。若实在不行。便回家躲着莫要出来现世。以阁下尊容我恐你父母便是因此羞愤而死也是有的。”说着撇嘴蔑视不屑至极。 柳飞在旁听的好笑阿扎等人却是大惊。生恐那木鹿大王使出手段伤了祝融齐齐往前护住。 木鹿大王得了祝融这一顿辱骂直气地三尸神暴跳。他最忌别人说他貌仇。xx如今却被祝融如此奚落如何还能耐得。当下怒极反笑哇哇声中大叫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女娃子竟敢如此数落本王。某便将你擒了回去给本王当个奴儿定要好好调教。让你知些规矩。你要打斗本王便顺了你心意。”说罢转头向一旁叱道“金娄加你去会会她勿要给本王生擒了回来!”说罢。已是喘息不已。 木鹿身旁一人应声而出催动胯下一只赤牦牛擎着一杆钉刺狼牙棒。已是直奔场中大声呼喝祝融应战。 这人深眉高目面如涂漆阔口獠牙狰狞之极。一身肌肉贲起挥动着狼牙棒呜呜作响在场中来往奔驰直如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 阿扎等人俱皆大急。都是拦着祝融出去。祝融却是上了性子。挣脱众人拦阻跳到场中大喊道“兀那丑汉。你是男儿却来欺我无马羞也不羞。如此便是赢了我又有何本事。亦不过一欺凌妇孺之辈罢了。”她性子虽是莽撞却绝不愚笨眼见对方高大恐自己马下难胜故而出言激之。 那边场上金娄加却是愣住他本是鲁直性子便只晓得厮杀如何有这般花花肠子闻听祝融说的在理便停下坐骑。粗声问道“你这女子说的也是在理那要如何才好?”他这问出这话后面木鹿大王气的险些掉下象来。 他知这个金娄加实有万夫不当之勇这才安排他出战拟要一举将那女子擒回好生凌辱一番以报辱己之恨。哪成想这厮却去听那女子的满嘴胡言。她没马便没马不是更易胜之这般问起难不成还要自己送匹马给她不成! 他这正自生气却听那场中一问一答听至最后已是满面无奈。原来那祝融本想激这金娄加下马来战哪知这憨人也有些憨人地心眼眼见祝融本是立于马下唯恐自己马下赢不得对方便坚持要马上来战。()听闻祝融没马便自告奋勇回营替她向大王讨一匹便是。竟真是应了自己的猜测。当下黑着脸让人牵了一只赤牦牛来让金娄加给祝融送去。 祝融眼见得逞暗暗高兴。她虽是想激金娄加下马但也只是想让他舍弃自己擅长的马上作战而已。没成想对方不肯竟是顺着自己给找了坐骑来。要知祝融最擅长的正是马战她一手飞刀绝技百百中无人可躲。此番骗来了坐骑正可以飞刀胜之。 金娄加如何知晓这妮子心中龌龊巴巴地给祝融将赤牦牛牵来却不知是给自己送来了催命符。 这赤牦牛却是八纳洞特产身长丈五高一头乍一背并不比战马矮小多少然其力气却非马匹可比。更兼之奔行如风度不亚于千里良驹。尤其战阵之上牛上两个巨大尖长的犄角更是无上利器。 这般宝贝此时却被祝融轻易骗来。祝融大喜当下扳鞍认蹬绰标而上。先是围着场外纵驰一圈但觉前驱后退无不如意心下大喜。即刻催动牦牛来战金娄加。 金娄加见祝融已是冲了过来也是大喜当即大喝一声催动坐骑挺起手中狼牙棒径自迎上。 二人标棒共举霎时便战在一处。祝融虽说刁蛮然一身武艺极是不俗手中丈八长标点、刺、扎、扫势急处如狂风暴雨标尖闪烁点点不离金娄加要害。手中圆转如意并不与金娄加硬碰。 金娄加越战越是憋屈只觉着这女子招式刁毒总不肯于自己狠狠拼上几招便如一身的力气无处可使。心中恼的起来突地怪叫一声狼牙棒招式一变不再去管祝融的长标横扫竖砸间全是大开大合之式。罡风起处乌光翻滚一团黑气翻翻滚滚的向着祝融压去。 这般打法却非祝融所长眼见不得胜当下紧刺两招回身便走绕场而行。金娄加才得展开招法刚有些快意如何容得她逃口中哇啦一声已是紧追其后。 祝融眼见敌将来追登时大喜。将长标左手拿住右手却自背后探囊取出一只飞刀。那飞刀整体呈柳叶状两面开锋锋利异常。刀体狭长扁平最利于空中飞行。实是暗器中的得意之作。 祝融暗藏飞刀于手中将胯下牦牛放慢闪目觑地金娄加堪堪赶近猛地回身娇叱一声阳光下一道银光闪烁迅即一闪而没。 金娄加正自追的欢畅眼见前面祝融已是慢了下来大喜之下不去多想手中横起狼牙棒便要猛追一步一棒砸下。正自算计之时忽觉眼前光芒刺目两眼不由一眯旋即便觉喉咙一凉顿时喘不上气来在牦牛上晃了两晃已是噗通一声载于牦牛下顿时毙命。 祝融得意洋洋的径自下牛自金娄加尸身上取回自己的飞刀。这才翻身上牛径直到了场中大呼叫战。 木鹿大王见折了金娄加登时大吃一惊便要亲自上阵来拿祝融。旁边却传来一声嚎哭转目看去正是金娄加的胞弟银娄加。这二人本是土人与山中野人所生后因木鹿抓捕野兽时现。眼见二人奔行如风力大无穷心中大喜。费尽心力将二人拐回慢慢教授传之武艺。兄弟二人向来相依为命感情极好此时眼见兄长被杀登时红了眼睛。 当下也不向木鹿招呼径自催动坐下赤牦牛来战祝融欲要杀之为兄报仇。祝融正自得意突见敌阵又是飞出一骑模样却与方才金娄加一样大是惊讶。眼见对方双目血红咧着大嘴似欲择人而噬心下不敢怠慢。 轻踢坐下牦牛径自躲过却将飞刀又是暗藏手中欲要故技重施。哪知这银娄加即见了哥哥如何死地怎么还肯上当。只是侧面堵追小心提防。 祝融心中焦急飞刀愈投不出去。眼见对方大棒急来只得俯身躲过只是一俯身之际一直盘于肩上的玉儿却是攀附不住登时怒了。这小家伙一直憋着口气未出只是主人之命不敢不从只得忍着。此番竟然要从这女子身上落下如何还能忍得。眼见是后面那人追逐所致它不敢伤祝融别人却是不惧。堪堪将要落下之际尾尖在祝融肩上一点已是弹跃而起。 空中一道白光闪动对着银娄加便是扑来。银娄加一直防备着祝融的飞刀眼见白光闪动连忙挥棒挡格。哪知这个白影却是活物但见在空中微一扭动已是如同电光石火一般绕过大棒直接对着面门而来。 银娄加大惊未及反应便突感一阵冷入骨髓地寒气袭来登时手足俱僵动弹不得。还未惨叫出声却又觉得一阵无边的热力涌至仿如自身体里面向外开始烧灼一般只惨哼半声便是全身冒火一头载于牛下瞬间毙命。 玉儿却是趁机飞回柳飞肩上顺着衣襟滑入怀中竟是不肯出来了。场上众人眼见这般变化直如兔起鹘落突兀直至俱皆瞠目结舌。祝融躲过了一劫也是心中惊栗方自心中稍安要往回返却猛听得对面阿扎等人齐声大喊“小心”。 祝融心中一凛方要戒备却忽然觉得周身一紧身子已是腾空而起 第三百零二章:长啸 却来说祝融大胜两场连斩二将。至于后一场却是幸赖玉儿之力胜得险之又险。正自惊魂未定之余却听得对面阿扎等人惊叫。心中方道不好不及动作已是被凌空落下的一道绳索套住随着绳索的牵拉身子已是倒飞而出直往后面落去。 这绳索却是后面木鹿大王出。飞索擒敌本就是他的一项绝技却是于平日擒捕野兽时练出的一项技能。十几年下来端的是出手向不落空。 他本于金娄加被杀之时便欲出战。只是方才催动战象往前后面银娄加已是冲了出去。他调教这两兄弟实是费了无数心力即被祝融斩了一人剩下一个实是难舍怎肯容那祝融再来得逞。故而在银娄加冲出之后早已悄悄的往前靠近只待银娄加一有危险便即解救。 待见银娄加甚是机警并未上当心下安慰。眼见银娄加大棒带风胜券在握之际忽的变生肘腋竟被一条白蛇所毙心下登时喜怒交加。 本在祝融出场之时他便隐隐瞧见这女子肩上一团白影只是一时被祝融骂的惨了竟是忽略过去此际眼见那白影竟是一条如此灵异的小蛇登时贪念大起。他本是擅能役使猛兽如何不识这般异物立即将自己天丝索取出便要暗擒祝融将那白蛇占了。 只是刚刚取出天丝索便见那小蛇暴起难随即银娄加已是魂归九幽焚身而死。心下大怒之余再不犹疑抖手便将丝索甩出。登时便将祝融拿住。他本在祝融之后玉儿伤了银娄加跑回柳飞身边他却是未见。眼见已是拿住了白蛇主人那条灵异的白蛇便已是囊中之物了。心下大喜。 祝融被天丝索绑住却是如何也挣脱不了。那天丝索本是一件宝物乃是八纳洞后山上异种青蚕所结那蚕每年只吐丝三尺绝不多出。所结之丝坚欤金刚刀剑难伤水火不侵。这条天丝索便是八纳洞费两代洞主之功方始得成。 这般宝物。祝融如何能得挣脱。此时被木鹿拿在身前鼻中便满是一股股的臭气传来。祝融极力向前欲要避过哪知这木鹿大王单臂环着她柳腰。鼻中闻着这美貌的女子身上的幽香想及美人儿与宝蛇竟是俱得心中却是狂喜。\觉着她要往前挣去手臂微一用力已是将祝融揽进怀中。 祝融只觉柳腰一紧已是跌入一个所在。一股浓重的体味传来登时便欲作呕。她向来被人宠着如何受的这般羞辱只恼的险些晕过去。心下惊怒、懊恼、恐惧、委屈诸般情绪一起涌来。眼眶中已是满含泪水。 这边木鹿大王哈哈狂笑。对面阿扎等人却是红了眼呐喊一声。便要冲上。四下围住的猛兽却是齐声怒吼纷纷立起作势欲扑。众兽仆呼喝指挥声中已是将几人团团围在中间不留丝毫空隙。 豹子血贯瞳仁望着周围密密麻麻地野兽心中惶急。转目四望之际却见柳飞仍是风轻云淡的立在原处面上却是一片沉思。 原来柳飞在木鹿大王动之际。便已是要飞身而出。只是方才一动却猛然感觉这木鹿的功法。竟是与那觋尊似是同出一源。心中一惊连忙顿住。他当日未从那觋尊口中得到黑灵教的巢穴所在便一直引以为憾。此时突然感觉这木鹿大王所修之功法竟和那觋尊极为相近便不急于立即击毙了。怎么也要从这木鹿身上多挖出些东西来才是。至于祝融自己定不会让她吃亏便是。只是这女子莽撞刁蛮却要她受些教训也是好的。====当下便静立一旁暗暗筹划。 豹子哪知他心中所思只道他因祝融多次冒犯故而不欲出手。心下焦急间已是对着柳飞跪倒泣声道“柳大哥我知阿妹对您多有冒犯。可如今她落入那木鹿之手定是生不如死还望柳大哥莫要记恨救她一救吧。”说着已是叩下头去。 柳飞一愣旋即恍然。连忙将他扶起假意怒道“兄弟这是何话?难不成某在兄弟眼中便是一个如此量小之人不成?你且放宽心某定还你个毫无损的阿妹便是。”说着已是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豹子闻言大喜只是看到柳飞最后那一眼似是看破自己心意。不由的面上一热连忙扭头躲避。 柳飞心下了然呵呵一笑道“且先让这木鹿嚣张片刻某亦想从他身上问点事情出来却不忙取他性命。你那小阿妹我定当给你护好你大可放 豹子听他似是越说越露骨慌忙连连点头急忙躲到一边心下甚是狼狈。他们这边说着那边木鹿已是将祝融交给后面仆从直绑了个结结实实押到后面去了。他心中得意之下便懒得再管柳飞等人直接下令让众兽齐上将这几人撕碎了事。自己则调转战象便要回去先享用了那美娇娘去。只要得了这美人儿那宝蛇自是也便归自己所有了。他心中打着算盘大是得意。这一趟出来虽是损失了几千条毒蛇但却换回了一个美貌的女人和一条如此灵异地宝蛇大是值得。当下真是归心似箭吩咐完后匆匆回返。在他想来这几个人在众兽的围攻下除了给他家的这些小猫小狗当点心外实是没有别的结果了。 众兽仆躬身相送木鹿走远了这才回身呼喝命令众兽攻击。众兽眼见面前美味正自焦躁不已此时得了主人命令登时齐齐立起长声做啸便往几人扑来。 阿扎等人眼见木鹿抓走了祝融已是走的不见踪影心下俱是大急只是得了豹子转告了柳飞地话心下方始稍安。虽仍是有些踹踹但此时此刻却不容他们多想了。眼见众兽齐奔腥风大作狮虎口中的尖牙在日光的反射下闪闪生光。急忙挺动手中兵刃便欲已死相拼。 柳飞上前一步挡在众人身前让几人俱皆往后聚在一起便可这些猛兽自有他来应付。众人听得面面相觑眼见柳飞不像玩笑急忙点头退到柳飞身后围成一个***背背相靠凝神提防。 却见柳飞回头向他们微微一笑随即双臂一展顿时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势随之而起。四周气流似乎突地一顿整个静止不动了一般。几人身周却忽的现出一个透着紫光的淡淡的罩子将几人扣于其中。 日则看的好奇伸出手戳戳只觉似是碰着了一层薄膜柔柔韧韧的心下大是惊讶。几人在罩子内却是没感到任何不适但放眼往外看却见那些猛兽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似得惶急的四爪撑地拼命止住前奔地势子。后面地不及停步直接撞上顿时便是一阵哀嚎接着便撕咬在一起。 众兽仆大惊强忍着不适拼命呵斥将众兽分开。尚不待众兽平静却见柳飞仰向天张口做啸只是只见张口却不闻声响。 众人正自奇怪蓦然从天际处传来霹雳一声响。一声之后随即又是一声渐渐连成一片铺天盖地而来。那声音先是极远只是霎那间便已临近。众人只觉耳边一个炸雷接着一个炸雷的响起轰轰震响声中只觉头晕目眩胸中欲呕。身遭空气似是凝成实质一般举步维艰。天空变得阴暗起来林内莫名地生出无数气流不停的打着旋儿树摇草偃之际哗哗之声大作如同末日降临。 众猛兽先是浑身一震随即便是簌簌而抖紧紧趴伏于地如似见了王者莅临。呜呜哀鸣声中已是屎尿齐流林中顿时一片臊臭之气充斥。 不多时便见众兽均是七窍汨汨流出鲜血。那血尽是如同开了闸般奔流甚不多时便在众兽边上汇成偌大的一个血湾浓重的血腥之气混合着臭气中人欲呕。 那些个兽仆却是个个面色泛紫双睛外凸七窍中已是鲜血直流。人人双手捂住脖子嗓子里嗬嗬作响满眼间尽是恐惧至极。 柳飞啸声不断中随手凌空一抓却是将最近的一个兽仆凭空抓了过来直接丢进阿扎等人的罩子内。 阿扎等人正自在罩子内看的目驰神摇惊骇不已突见一个人凌空落了进来大惊之下霍然后退。只见这人却是一个兽仆此际进了***哀嚎之声不断身体连连抖动不已浑身蜷缩痉挛。两只凸出眼眶外的眼珠已是大半外露随着身体的筋缩颤颤地抖动着直欲掉了出来。 半响之后耳鼻中地鲜血方是慢慢的止了双眼也渐渐平复。这才安静下来。只是静静地趴在那儿间歇的抽*动一下。阿扎等人看的咋舌不已心中均是如同擂鼓一般狂跳不想柳飞一啸之威竟至于此。 看盗贴的兄弟们啊有能力的话支持一下俺的正版啊!收订数不成比列啊!!!这样如何能再次获得封推的机会啊。求兄弟们帮帮忙吧。篷车码字也是很需要动力的! 第三百零三章:八纳 他们几人在罩子内心惊胆颤外面众兽和那些兽仆此时却如同是身临地狱。那啸声犹如狂潮袭来避无可避逃无可逃。身体内便似充了气一般不停地向外鼓胀旋踵先是一人在凄厉的惨嚎声中凸出眼眶外的双眼嘭的爆裂开来顿时扬起一片血雾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噗嗤”、“噗嗤”声响不断众兽和兽仆相继先是双目爆裂随即便是身体整个炸开林内顿时扬起漫天血雨天地间除了红色竟是再无别的颜色。 直有顿饭工夫方见柳飞大袖一挥停住啸声。那震天的霹雳声仍是持续了一刻方才渐渐隐去。天空重新明朗起来林外远处的鸟鸣之声也隐隐传来。此时这里又恢复了山林的静隘好似什么事情也没生过一般。只是阵风吹来空中便漾起阵阵透着粉红的雾气和遍地的血水狼藉显示着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屠杀。 树木草丛俱是被鲜血染遍处处都是浓稠的血液流淌树叶上尚自偶尔“吧嗒”一声拉着长长的血丝滴下一滴血珠。枝桠上、草尖上处处都是一些碎肉、内脏森森的白骨四面散落着。整个林间便犹如一个修罗屠场。竟是没有一具完整的躯体到处都是一丝丝一簇簇的。这便是阿扎等人出了罩子看到的第一景象。 四人混身颤抖如同筛糠。日则却是忍不住哇哇的大吐起来直将黄疸水都吐得净了其他三人本还强自忍耐只是听着日则高一声低一声的呕吐闻着浓稠的如同水一般的血气也是忍耐不住相继呕吐起来。 柳飞微微蹙眉。不再管他们径自将那个扔进罩子内的兽仆提了过来。拍手给他输进去一道真气将其震醒。 那兽仆幽幽醒来眼睛因长时间鼓胀已是看不清景象只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耳内亦是嗡嗡的响成一团。$$半响之后一阵呕吐之声传入先是耳朵恢复了听觉。接着。眼睛慢慢的适应过来。眼前一个人影渐渐地清晰起来。 一个白衣人面带着淡淡的笑容正自饶有趣味的看着他。“啊”一声凄厉的叫声猛然响起划破山林的静隘。那叫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恐惧。其音竟似不类人声。令人闻之亦是毛骨悚然。 阿扎几个正自吐得头晕眼花乍闻这一声都是心头蓦然一跳脚软腿颤之间险险坐倒。几人勉强抑制住内心的恐惧和胸中仍自不断翻腾的气息。搀扶着向柳飞这边来看。 待见到那个兽仆此时已是满面青绿双睛怒突的模样又是忍不住地一阵干呕。半响抬起头来见到柳飞却是满面的无奈苦笑。 原来他本欲问问那八纳洞的详细情况。故而特意在最后关头留了那兽仆一命。方才将他唤醒。便要问话。哪知那兽仆早已魂魄不守大变之下第一眼看到的竟是那个出恐怖声音的恶魔。登时惨叫一声吓破胆囊而死。柳飞忙活半天却是毫无所得。 阿扎等人眼见柳飞满面地无奈再转头看看那兽仆此时面上依旧带着的惊骇俱皆心神抖颤不能言语。 好半响豹子方勉强定住心思开口问道“柳……柳大哥欲要……欲要问……问他什么?”语音才出。竟是不能连贯。那嗓音也是怪怪的。豹子自己都几乎怀疑那不是自己出的声音。 柳飞搔搔头道“也没甚么。不过想多了解下那八纳洞的情况罢了。只是看来却只能咱们自己去查了。”言罢无奈的摇头。 阿扎等人相互对望一眼暗暗替那木鹿大王祷告。若是见了柳飞最好是立即自杀否则怕是死无全尸的下场了。 柳飞见他们依然面色惨白微微嗅了下空气中的味道皱眉道“咱们这便快去吧这里味道却实是难闻。”说着转头领先往外走去。 阿扎等人慌忙跟上。走了半刻几人已是出了林子。此时天交午时林外阳光刺目满山俱是金灿灿的原本的险山恶水此际看到阿扎几人眼中竟是如同仙境一般。大力地嗅着风中送来地清新的空气几人不由得都有些痴了。 杀人并不可怕死人也不可怕尤其像飞云甸这样地大族也是经历过无数战阵的。战场上惨烈的景象都是看的麻木了。但像柳飞这般生生把人从内直接震爆把个林子搞得如同屠场一般却实是让人难以接受。饶是像豹子这般的铁汉也是心下惊栗不能自已。 柳飞容他们稍微缓和了下方才问起那八纳洞的所在。待得豹子指明方向柳飞眼中不由划过一丝异芒。这八纳洞的位置竟和柳飞所感应到的赤娃的方向一致。若说那木鹿大王与黑灵教无关却是打死他也不相信地。 当下几人稍事收拾已是往八纳洞赶来。到得外面柳飞将几人聚拢过来道“这里面曲折迂回情况难明。某一人进去尚能施展开你们也莫要进去了。只在外面接应便是。” 豹子等人本来还待再说想及柳飞地手段心下不由打了个突终是点点头应了。几人分了四个方位暗暗隐了下去。柳飞待他们藏好方才展动身形直往那八纳洞而入。 这八纳洞说是洞其实不过是个山谷。只是入谷须得经过一个大洞口洞内分有八条通路通向谷内八个不同的所在故名八纳洞。 柳飞此时既然打着犁**扫穴地心思也自不会再手下留情。眼见洞口几个蛮兵来回巡视旁边尚蹲着一只巨大的苍猿。便直接闪身而进。挥掌间已是将几人一猿直接击毙袍袖一拂将尸卷进草丛深处。 进的洞内便见洞高几达五米里面极是宽敞。一条休整后的石路弯弯曲曲的通向深处。侧耳听去拐弯处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柳飞身形如电在这幽暗的山洞之中如同一道虚幻的影子。拐弯处正有两个蛮兵依着墙说话突觉似有白雾飘动尚未及反应便感到喉间一麻瞬即失去了知觉。 白雾凝实处柳飞现出身形定目打量面前的通道。眼前却是八个通道左三右四俱皆在壁间插着松油火把。只是深处不时传来嘶嘶之声想来定是那个木鹿说的守门神龙了。 柳飞懒得去猜身形晃动间选了一条通道便直接冲了进去。沿途但见有蛮兵巡视均是一掌毙命完事。几息间便见前面光明大放已是到了谷内。 这山谷占地极大谷内群山环伺云雾缭绕。一条小河将山谷分为两半河水蜿蜒逶迤直通往远处的迷雾之中。 谷内群山俱是高耸插天峭壁陡立层层叠叠间杂树横生满布苔藓。远处白雾蔼蔼之中隐见竹楼屋角。谷内狮吼虎啸不时传来。 柳飞眼见前方并无人巡视便展开身法而行如电似雾。他一身白衣隐于这白雾之中八纳洞人便是如何也难以看到。行不多时便闻前方人生沸沸。闪身隐于一颗大树之后注目看去却见前面竹楼草屋满布谷间。多有身无片缕之人行于其间。熙熙攘攘间倒也甚是热闹。 柳飞摸不透那木鹿大王究竟住在何处但想想当是最豪华的住所。便纵目往远处窥去。只是似乎整个谷内全然是这般建筑并无什么特异之处。柳飞不禁纳闷。正自疑惑间忽的前边白雾飘开却见于山壁之上竟有几个大洞里面隐隐传来人声。只是这些人如何上去的却是不得而知。 柳飞微一沉思便即绕开下面那些野人一个瞬闪已是到了那片山壁之前凝目一看方始恍然而悟。原来那山壁下便有个大洞洞外两个兽仆牵着狮虎不断睃视着。洞内隐隐可见持刀提戈之士。柳飞暗喜知晓定是找到了地头。这山洞当是和后世楼房一样构造自下面大门而入里面定是有楼梯通向上层。想那木鹿身为大王定是居于最上层的洞穴了。 这个山洞如此格局居于其内的人却是甚是安全只要下面守住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是人想进去必要经过下面巡视之人的检查才行。 但这般构造对于柳飞来说却是大大的好事。他自可不惊动任何人直接飞身跃上顶层。这样上面便是闹翻天下面也不会知晓。这于此时人来说的天堑对于柳飞却是如同康庄大道。 即已看明地势柳飞也不稍待觑个空挡已是飞身而起。在大树顶端的嫩枝上微一借力身影便如鹏鸟一般扶摇直上。瞅准壁间一块凸石脚尖再一借力已是翻身上了最上层的洞 五指探出对着洞口的峭壁抓去如同切豆腐一般已是牢牢抓住身形随即紧贴其上。侧耳听听里面却是只闻微弱的呼吸声似是只有一人。 柳飞心中疑惑慢慢的探头看去目光所及之处心中一震险险掉了下去 第三百零四章:倾情 却说柳飞找到了木鹿大王的居所竟是位于峭壁上的洞内。及待上了洞外却只闻里面有一个人的声息。柳飞疑惑间便来探头窥视。 目光所及处却见里面收拾的如同西游记里妖怪的洞府。满眼俱是石桌石凳正对面却是一道门户却不知是通向何处。 那呼吸之声却是自左边传来柳飞循声看去绕是他修为有道心中也是登时一震。原来那里却是一张石床上面铺着厚厚的兽皮显得极是舒适。石床之上此刻却躺着一个全身**的惹火尤物。 柳飞方才不备之下一打眼间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两个颤巍巍的红豆随着呼吸的起伏摇曳不定。一声栗色肌肤如同水磨石玉晶莹剔透中透着一股粉色。双峰挺峙如插天云岭;小腹平坦间中一个小巧的微漩往下则是两条紧致修长的**双股之间绒毛隐现…… 柳飞忙自缩回身子心中犹自砰砰而跳自己不禁好笑。实不想闯来闯去竟是闯到人家妻妾的闺房来了。心中暗叹晦气便要往下一层去寻。方待要走猛地心中一动。方才所见这女子为何有着一股熟悉的感觉?猛然想及一事心中已是怒火升腾。 原来他却是想起了祝融当时闻听那木鹿曾言要将祝融收入房中调教成奴儿。自己也未当会儿事只是眼前莫不是真被那木鹿得逞了?想起豹子一直暗恋祝融如是真出了这般事自己那个承诺可算是彻底白许了。 想及此不敢就这么离去。当下又探头来看欲要看清楚那女子的相貌。方一探头突闻一阵踢踏之声而起却是自右边传来。他此时位置。位于洞口右侧故而一直未曾看到这边是否有人只是方才明明只有一人的呼吸此刻这边有声音传出想必定有门户相通才是。 略微调整了下身形闪目看去。却见一个巨汉正自**裸的走了过来正是那木鹿大王。这厮此刻身无寸缕胯下吊着一团赘物一步三摇晃的踱了进来嘴中尚不时的着阵阵淫笑。 床上那女子此际却是剧烈的抖颤起来显见甚是恐惧。木鹿走至床边径自坐在那女子身边。探手抚上那坚挺之处。一阵摩挲。口中笑道“美人儿此番你再要嫌本王丑可就是自家人说自家人了哈哈。你看本王为了讨好你已是先沐浴过了这才来陪你哈哈你莫要着急本王这便来疼你。”说着又是一阵得意的狂笑。 柳飞在外听至此处如何还能不知那女子是哪个。心中大怒之下。便要冲了进去。却忽闻那木鹿又道“美人儿待咱们合为一体之后。你那宝贝蛇儿可定要取了出来权作陪嫁了。本王也会传你驭兽之术。到时你我二人便居于这八纳洞天整日逍遥岂不快哉。美人儿可肯答应否?”顿了一顿不闻回答又自“啊”了一声道“却是忘了没将你嘴巴解开本王可是欢喜地糊涂了。”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之声。旋即便是传来祝融的一声怒喝“丑鬼。你今日如此辱我可径将我杀了。否则我便做鬼也不饶你。”话音中已是无尽的愤怒。 木鹿却不理会又自去把玩祝融的身体口中却时不时的出些污言秽语。祝融心中万念俱灰只想就此死去。一双美眸中已满是绝望。嘴巴张开便要嚼舌自尽。 正自到了凶险处忽见木鹿身后却是站着一人满面煞气冷冷的看着。祝融一看之下登时狂喜两颗大大地泪珠已是夺眶而出。那人却正是柳飞。 祝融狂喜之余却又不禁大羞自己这般赤身**却被柳飞尽皆看去又遭了这木鹿的猥亵怕是更看自己不起了。想着想着已是面色惨白。 这女子的心思果然是百转千回上一刻便只想死。待得见了柳飞出现却又在瞬间想了这么多一时间惊喜、羞愧、担忧、委屈、惧怕种种情绪纷涌而至。自己竟也是不知该当如何了。 柳飞眼见木鹿便要行那恶事当下不再犹疑晃身而进立于其身后。那木鹿正自心摇神驰之际一时竟是没有现身后多了一人犹自捧着祝融的小脚丫亲来亲去。直到感觉头上忽的多了一只大手方才浑身一震便欲起身。 只是方才一动便觉的那只手上传来万斤之力耳中只听得自己脖颈处骨头咯咯作响不由大骇再也不敢乱动。口中却是怒喝道“你是何人如何敢大胆闯我洞府?” 柳飞却不理他回身来看祝融欲要看看她是被什么制住竟是不能动弹。祝融但见他一双俊目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扫视直羞得满面通红。不由嗔道“你……你在看些什么!还不转过身去。” 柳飞扫了她一眼但见她此时俏脸红晕眼波流转一双美眸中似欲滴出水来轻嗔薄怒之下竟是万般风情。心下不禁一跳随即淡然道“你究为何物制住快快说来某为你解开。” 祝融此刻虽然听他语气仍与前时一般但心中却再无以前那般憎恶反而生出一丝欢喜之意。心中暗自想道“他即仍和以前这般与我说话定是没有瞧我不起。”心下欢喜之余低声柔柔地道“他给我灌下一碗药后我便不能动了。” 柳飞微一皱眉探手将她玉手拉起随即送出一道真气探查她体内情况。祝融给他突然握住小手顿时心如鹿撞霞生双颊之际一颗心便如欲自口中跳出一般一时间脑中浑浑噩噩地不知身在何方了。 她本值妙龄怀春之年平常独处憧憬之际未尝没有英雄救美的桥段。一心便要寻找自己生命中的英雄。当日答应孟获来使的亲事时便是因为那使者将孟获说的英雄无比。然而那位英雄毕竟只是听闻他人述说如何比的自己亲眼所见。 柳飞当日除了山魈被迎回大寨她之所以自告奋勇的去和柳飞说话便是这股英雄情结作祟。及至后来柳飞却未对她稍加辞色小儿女心思顿觉受到冷落方才对柳飞百般作怪。其未尝不是想引起柳飞注意。只是她毕竟未经情事对自己的心思也是模糊的很。 及至后来二人之间多次交锋她屡处下风。又见柳飞驭使白蛇救治莫坤的手段后心中大是佩服只是性子倔强嘴上却是绝不肯认输地。 待到了今日自己身入绝境之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际柳飞却忽如神将军一般从天而降将自己解救出来。却是狠狠的撞在了她心底最最柔软地地方。平日自己想象的诸般英雄之事竟是尽与柳飞重合在一处。再加上自己赤身**之态让柳飞尽数看去芳心中一缕情丝已是不觉系到了柳飞身上。 她这边心里千千结柳飞如何晓得探出真气运转一圈已是将她体内几处郁结一一打通解了那药性。随即放下她的手低声道“好了你可起身将衣物穿好。咱们待会儿便走。”说完单手提起木鹿大王径自走到一边背对着祝融。 祝融给他放开了手心中微微闪过一丝失落闻听他轻言细语的和自己说话顿时又是眉花眼笑温顺的点点头翻身坐起将石床里的衣物取过一一穿戴起来。待到回身见柳飞正自背对着自己不由抿嘴一笑心中想到情动处不由轻啐一口晕生双颊。 柳飞正自想着该如何从木鹿口中探秘忽听背后响起脚步声知是祝融过来了。便出口问道“可是收拾妥了?” 祝融在他身后站定轻轻的“嗯”了一声。两眼只是迷离的看着他宽阔的背影。此时柳飞地冷言冷语在她眼中却是变成了赳赳男子之气了。 柳飞见她态度回异往日不禁诧异待到回身见她双眸中地如水柔情顿时心中一震霎那间便已明白。他此时早非昔日感情白痴了女子的眼神所表达地意思自是一看就懂。 只是明白之后却也不禁苦恼。虽说她与孟获只是口头应了婚事并无任何文定之礼但毕竟名义上已是孟获的未婚妻子了。便是外面还有一个豹子在苦苦的暗恋着她。休说自己对她并无甚么想法便是有些心思也断不能做出这般事来。 祝融却不知他心中想法繁多女子喜欢便喜欢了如何去想那许多有的没的。既然喜欢便大胆的表露争取自己的幸福这本就是繁多一族对待感情的态度。至于答应了孟获亲事一事既然尚未结成事实大可推脱了了事。繁多族人并不似汉家那般苛刻莫说尚未成亲便是成亲了也大可分开。所以此时虽是心中羞涩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祝融眼见他问完话后竟是突然愣住随即满面苦恼之色。心中不由奇怪只是她此时初涉情爱正自晕晕乎乎之际也没多想。上前一步轻轻牵起柳飞的手道“阿哥咱们现在却要往哪里去?” 柳飞被她这么一拉耳中闻听连“阿哥”都喊了出来心中叫苦顿时一哆嗦手中提着的木鹿却是松了开来。那木鹿一直暗思脱身之法此际突然得脱那还能放过这般机会立时拼命向前纵去 第三百零五章:再擒 柳飞被祝融突然的温柔搞得心神失守竟是将手中提着的木鹿大王忘记了。手中放松之际木鹿大王借势已是纵身往外纵去。 柳飞在木鹿大王纵身之际便已醒觉。目中神光一闪洞内顿时一股威压弥生周围空气一凝木鹿大王顿觉身形似是落入了泥潭一般举步艰难。 心中大骇之余再也顾不得别的面上戾气一现张嘴猛咬自己舌尖“噗”的一口血已是喷出。这口血才出顿时周身泛起一层黑气空中只闻“啵”的一声响他壮硕的身子已是闪入了旁边一个门户。 柳飞大是讶异实未想到这厮竟有这般手段。这种功法类似于壁虎的断尾求生之术实是异常高明。柳飞自己也曾研究过这方面的功法只是既然是断尾求生则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方可。想来想去终是将之放弃。料想此世能逼自己使出这般手法的人物却是没有。 今日笃然见了这木鹿大王竟是使出这般绝技让他大是开了眼界。虽然方才霎那间自己便感觉到了其所用仍是黑灵教的功法但能如此决绝看来这木鹿大王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眼见那木鹿已是窜了出去当下不禁冷笑一声便要追出。方要起步却见祝融正自盈盈的看着他。稍一迟疑口中轻喝一声“得罪”随即伸手揽住祝融柳腰脚下点处身形展开径往木鹿大王追来。 祝融被他搂住腰身靠在柳飞宽阔的胸膛处鼻中全是男子的气息不觉心神俱醉。待到觉得眼前景物变幻之快。方才觉柳飞奔行之心中不禁骇然。 柳飞自方才洞外窥见的门户追出外间却是一个大厅一把石椅高高在上如同置身朝堂之上。==放眼望处却见厅中空无一人。大厅正前方有一门户。看样是同往第二层溶洞。柳飞也不多看身形晃出顷刻已至第二层。 这里却有许多蛮兵正自往来巡视。乍见白影闪现一个男子正自搂着洞主擒回来的红衣女子立于厅中。愣得一愣不由齐声鼓噪。外间顿时响起一片金鸣号角之声。众蛮兵一声喊各挺手中兵器涌上。祝融眼见这许多蛮兵涌至。大惊之下。忙要挣脱柳飞搂抱上前迎敌。却觉柳飞手臂纹丝不动竟是挣脱不开不由又是甜蜜又是焦急。心下惶急间不由低声说道“且先放手迎敌待退敌之后再让你抱。” 柳飞本是不将眼前这般蛮兵放在眼内只想一掌打了好去寻那木鹿故而并未放开祝融。此时忽听祝融说出这般话来。不由惊“啊”了一声。低头看去却见祝融双颊晕红。眸中波光荡漾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柳飞大感狼狈哪成想自己歼敌心切祝融竟是联想到了自己欲求不满上了。郁闷之余张口欲要说明却听祝融又是低笑一声道“你这般抱我我也是欢喜的。”轻轻挣挣柳飞的手臂柳飞哪还敢搂。慌忙放开。祝融四下看看。又对他嫣然一笑道“等退敌之后。你便再像方才那般抱我” 乍闻此言柳飞已是“啊”地惊叫了一声顿时满面古怪的看着她。实是被这女子的大胆吓到了。眼见祝融已是抽出腰间银刀凝神待敌不由心中愈郁闷。自己这急色的名头看样子是逃不掉了。只是这般稀里糊涂的就落了这么个名号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心下作不得眼见这帮蛮兵已是冲至不觉将一股闷气尽数到这帮人身上仰头清啸一声双臂抖开大袖猛地向前一拂。顿时一股凛冽绝伦地罡风生出合该这帮蛮兵倒霉竟在此刻来触柳飞的霉头。 方自冲到二人近前但觉狂风迎面撞来裂肌刺骨。待得碰上犹如撞到钢板上一般惨叫声未及出口已是骨糜筋断而亡。大厅中霎时腾起一阵血雾众蛮兵的身体犹如被万斤巨锤砸上倒撞而出漫空人影乱飞。“噗”“噗”之声不绝纷纷撞到墙壁上变成一团烂肉。 柳飞便是一招大厅内顿时没了活口。祝融看的心旌摇动浑没想到柳飞一拂之力竟是如此刚猛。美眸中异彩迭现竟是主动靠了过来探手挽住柳飞腰身螓依偎在他肩上满面迷醉之色。 柳飞身子一僵方待要将她推开却猛见万点寒星闪烁直向二人射来。顾不上再自多说伸手再次揽住祝融细腰脚下一顿下一刻已是出现在洞外众蛮兵身侧。身后大厅内顿时响起一片密集的叮叮之声。 柳飞心下恚怒眼见此番与祝融实是说不清楚了。转目间已是见木鹿大王正自立在后面大声呼喝指挥。当下脚下使力身子已是腾空而起带着祝融直往木鹿大王扑去。 祝融但觉身子一轻已是处于半空之中不由大是兴奋。转目看去却见柳飞双目神采奕奕紧抿的双唇配上挺直的鼻子将一张俊脸刻画的坚毅阳刚。心下柔情翻动口中出一阵银铃般地笑声。便在这笑声中柳飞已是一掌笼向木鹿大 木鹿大王正在后面跳着脚大叫呼喝众人齐上冷不丁见柳飞自空中而来直吓得亡魂皆冒猛地一矮身竟是贴着地面连滚带爬地逃开。他身边的几个亲卫却是没那般好命掌风临头但见几人突然矮了一截竟是头颅直接被掌风压入胸腔之中。闷闷的声音出几声手足乱舞的倒毙于地。 木鹿大王远远逃出眼见柳飞这般威势哪还敢在此多留口中呼喝着让人驭兽来攻自己却惶急的往后跑去。他方才使出密法逃脱实是大伤元气此刻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去面对柳 柳飞挥袖拒敌之际眼见木鹿大王跑的甚是快捷心下焦急待见这帮蛮兵仍是不断而聚远处亦是隐隐传来野兽嘶吼之声知道若是给这帮人缠住定会使木鹿大王逃脱。若他单只是逃了也就罢了。只是自己尚要去谋算黑灵教若给这人跑去通了风却是大大不美。 祝融眼见木鹿大王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狼狈逃窜而柳飞兀自不舍尚以为柳飞是因自己被木鹿侮辱之故心中顿时甜蜜充盈。眼见柳飞大神威孤身一人在满山的蛮兵之中身法如电大袖轻拂直将众蛮兵打的如同滚地葫芦莫能挡之。不由心中更是崇拜不住的暗想:英雄当如是也! 柳飞此刻哪有心思去管她心里想些什么只是若要知晓只怕立时便能背过气去也不一定。此时眼见木鹿大王已是跑的临近谷口了登时大急。不再留手水神真气猛地提足双眼中顿时爆射出寸许金芒。天地间忽地如同所有事物俱皆静止了一般随着柳飞的一呼一吸间微微波动起来。 柳飞轻轻地断喝一声身子猛地自原地消失瞬即便突兀的出现在木鹿大王身前。这一式正是瞬移。怀中的祝融只觉一阵难以言表的晕眩袭来脑袋一昏眼前便似看到了无数的星辰急划过而自己竟是于那流星对面穿过银光耀目处突地眼前又是一亮却是已经到了山谷谷口之处。 祝融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要知道这个地方距离方才二人站立之处几有百丈远近。而两人只不过不及一息便是到了这种度实是匪夷所思完全脱出她往日的所知。 对面木鹿大王亦是瞠目结舌呆呆的看着柳飞满目惊骇之色。柳飞却不管他二人如何想的脚下微一跨步已是直趋木鹿大王身前探臂处已是将木鹿大王拿住。 木鹿大王面如死灰只觉此人实是如魔如神非是人力可抗心中已是失了抗拒之意。便见柳飞伸手来拿也是木然不动。 柳飞眼见八纳洞众蛮兵尚未过来心下暗喜。不再耽误时间松开祝融对她道“你可自行出洞外面守卫已被我尽数除去了。豹子正在外面等你快快去吧莫要让他们焦急。”说完不再看她。 祝融眼见柳飞冷冷的吩咐心中不禁愣怔闻听柳飞让她先行心下不喜。默不作声地转身走至洞口边上寻了一处山石便自坐下等着。 柳飞看地头皮一阵麻连忙收拾心神不再管她。却将木鹿大王提过来将手放到其头顶冷冷的喝道“某今问你些事情你若痛快说出某尚可给你个痛快如若不然某定会让你知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语音冰冷之极。 木鹿大王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抬起无神地眼睛看了柳飞一眼默然的点点头。柳飞问道“你可是黑灵教门人?” 木鹿大王突然闻听柳飞说出黑灵教不由大吃一惊霍然抬头看向柳飞眼中戾气大盛。 第三百零六章:封谷 却说木鹿大王闻听柳飞竟然知道黑灵教不由心中震动一双眼睛出了毒蛇般的光芒。只是眼见柳飞冷冰冰的双眼登时熄了气焰。 微微沉吟方低声道“本王不算教中门人只是客卿而已。”柳飞点点头又道“那黑灵教总坛却在何处?教中都有些什么人?”木鹿闻听柳飞打听黑灵教总坛不由惊讶的道“你要去圣教总坛?” 柳飞冷哼一声道“你只消回答某家问题便是其他的不需打听。”木鹿面上忽的露出古怪之色恐惧中带着一丝欢喜期盼中带着犹豫半响方道“圣教总坛便在哀牢山黑石崖上。” 柳飞见他神色怪异不由沉声道“你欢喜些什么?休要瞒我否则定要你尝尽世间百般酷刑!” 木鹿大王看着柳飞突然仰天狂笑状似癫狂嘶声叫道“本王欢喜些什么?哈哈本王欢喜的是你居然要去黑灵教寻死本王今日即落你手自知难以活命可你要去黑灵教本王好生欢喜我便在下面等着你哈哈相信你很快就会下来与本王相见的哈哈哈” 柳飞并不管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木鹿大王直笑的鼻涕眼泪直流声音嘶哑方才喘息着停了下来。见柳飞冷冷的看着他不由怒道“你看我作甚?为何你不害怕?为何你不知恐惧?嘿嘿我知道了。你不了解黑灵教无知者无畏。哈哈你不需问我我都告诉你全都告诉你我要让你也惧怕。本王不喜欢你这种平静地样子。” 柳飞见他此刻满面通红眼中血丝跳动口角流涎知他已是被吓的有些失常了。再问也是白问了。轻叹口气慢慢举起手掌口中道“来世做人。莫要这般为恶了。某这便送你上路了。”说着手掌上突现紫气。 木鹿大王的嘶笑声戛然而止满面恐惧的看着柳飞那只紫气缭绕的手掌浑身颤抖着。突然猛地跳起拔腿便跑。口中兀自喊道“莫要杀我!莫要杀我!我不要死不要死…… 柳飞望着他的身影轻轻一掌按出空中一道紫影闪过迅快地追上狂跑的木鹿大王。只闻“噗”的一声轻响木鹿大王的喊叫顿时而停身子突兀地飞了起来四肢猛然诡异的颤动着划过一道弧线。吧嗒落于地上。微一扭动旋即不动了。 柳飞听着远处一阵阵的嘶喊狂叫野兽嚎叫地声音。不觉微微摇头。这八纳洞之人俱是些不曾开化的野人生性残暴若只是隐于谷中也还罢了但他们却是不甘本分豢养猛兽四下为祸实是留不得。只是真要大肆屠杀却也不愿。抬头打量了下四周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回头待要招呼祝融离去却见她独坐在大石上一双妙目满是迷离的看着自己。不由暗暗皱眉祝融这般模样却是情根深种之像。他此际既然不想再惹情债唯有暗暗叹息。 走至祝融面前点点头道“咱们这便走吧。”祝融站起身来温顺的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待要上前搂抱柳飞却见他微退一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不由心下难过。待见柳飞已是转身而行只得轻叹一声黯然地随在柳飞身后跟着。 二人回到八洞汇集之处柳飞让祝融退至洞口处。自己却提起真气猛然向着八洞连续拍出数掌但见紫气迷蒙间石壁上碎石崩塌轰轰山响声中八洞之口顿时全部塌陷。这八纳洞便直接被完全封了起来。谷中之人除非肋生双翅否则便要终生困于谷中再不得出了。 尘土飞扬间柳飞缓步而出带着祝融径自出了洞口。却见洞外阿扎和豹子几个正自满面焦急的看着这边。他们本各自藏于暗处只是过了许久不见动静正自焦急间忽然见洞口处传来阵阵轰响地面摇动旋即自洞口涌出大片的尘土。几人心下骇然急急的跑了出来看着洞口处心下焦急。待见柳飞与祝融二人走出方始出一声欢呼向前迎来。 柳飞呵呵笑着道“怎么可是怕某交不了令吗?看看你们的祝融阿妹某可是完好无损的给你们带出来了。”说着向旁边一让。 豹子面色微赫阿扎等却哈哈大笑道“柳大哥的本事我们是见识了的如何会有这般想法当不是来取笑我等。”口中说着已是都向祝融问候。 祝融觑眼看了看柳飞见他言笑晏晏于平常无异对自己也并无什么特殊之处不由心下委屈。想想方才在洞内两人诸般亲密一时间竟是觉得索然无趣。她方才处于危险时心中求神拜佛的便是能逃出虎口此时出来了竟是恨不得再回到那刻就此让时间停住。心中萧瑟间勉强堆起笑容应付着豹子诸人。 豹子对祝融最是上心别人不觉他却是觉了祝融地不乐。心中疑惑间却见祝融不时地偷眼觑着柳飞心中不由嘎登一下莫名的泛起一阵苦涩。脸上地欢容渐渐敛去默然不语。 阿扎三人见这几人均是闷闷的不由疑惑却是不知何故均是微微愣住。柳飞眼见气氛不对哪里还会让他们在此胡思乱想。当下开声道“此间之事已了咱们便先寻个地方歇息一下。某已经感知那凶灵就在左近待到咱们休整之后便去寻它将这事做个了断。” 众人闻听均是精神一振连忙答应。几人按着柳飞指示仍有豹子开路柳飞与祝融自在中间阿扎三人断后一路向南而行不过盏茶功夫已是到了一处断涧。 众人止住步子柳飞上前注目打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道“便是这里了。你们都去寻个地方隐住身形切不可出来。这恶灵非是寻常之物绝非你等可能对抗的。若是被它觉除了乱我心神外毫无助益切记切记!”说着已是满面慎重。 几人对望一眼均是心中暗惊凛然点头。他们即已见识过柳飞手段见以柳飞之能尚自如此谨慎可见那凶灵定是险恶无比如何敢不小心。祝融却是满眼忧虑望着柳飞欲言又止。 柳飞见她模样心知是为自己担心也是有些感动。抛开男女之情便是朋友间的关心也不应不理。遂对着她微微点头意是无妨。 祝融眼见柳飞对自己回应顿时心花怒放脸上已是神采飞扬。豹子一直在暗暗留心眼见这般模样不由凄然。心中却在暗想若是阿妹真能与柳大哥结为眷侣也是好过跟着那孟获。自己这份情怀便深深的藏起来莫要给他们填了阻碍。只要阿妹欢喜自己怎样都是好的。 不说他这边暗下心思却说众人按着柳飞要求各自觅地隐藏起来。柳飞见众人俱皆藏好这才吸了口气将神识提至颠峰意念动处但见柳飞身上光华大作空中传来一声嗡然的颤音昊天刃已是跃然而出。滴溜溜的在柳飞身后圈转成轮。一轮光晕之中越衬得柳飞宝相庄严。暗中隐着的祝融看的心神俱醉。 柳飞此际已是感应到那赤娃的气息只是自己出的紫星之气却是已然消失竟不知这赤娃用了何种手段解去的。非但如此神识感应中那赤娃的戾气似是强盛了许多比之当日初会之时不知高了多少倍。柳飞心中提防之际想到了被其盗走的山魈尸想来这般变化定于那事有着关联。 他不知自己这般猜测却是正中标的。那恶灵赤娃盗了山魈尸便急急的逃了出来一路往南边潜来终是寻了一处阴气最盛之处将那山魈内丹取出服食了。得了山魈内丹之助顺利的将紫星之力化解且进一步将自己灵体凝实。此际非但不再惧怕强光更能御使天地之威却敌。这时正躲在涧底用功将山魈内丹最后一丝灵力纳入体内。 柳飞昊天刃一出便带动了天地元气的波动赤娃顿时便已感应到了。此际它即已大功告成却是不再惧怕昊天刃了眼见柳飞竟是不依不饶的追至此处心中大忿。只是此时实为其收功的最后关头一时难以动的便极力忍耐。料想这涧底狭窄以柳飞实体之躯决然难以进来。便不再理会只顾加紧收功。 柳飞立于涧边感知到赤娃功力大成不由蹙眉。只是转念间不由傲然想道即便这赤娃功成自己也不见得便制它不住。此时若是使出手段扰他未免失了身份不若堂堂正正邀其一战也是快事。 当下双目神光大盛一股浩然之气已是不绝向涧底送去。赤娃此时刚好收功已毕感知到这股天地正气满含挑衅不屑之意不由大怒。厉啸一声已是飞身而上 第三百零七章:召唤 此时天时已至日暮时分太阳只在远处山边露出半张面孔努力将最后一丝余光抛出山林间一片金辉遍撒。 豹子等人隐身暗处眼见柳飞白衣飘飘两片硕大的弯刃滴溜溜的不停转动浮在柳飞身后的半空。落日余晖之中柳飞脸上、身上俱是如同镶了一层金边光华灿然。山风吹拂间衣袂飘动似欲乘风而去。不由心中俱是升起一股欲要膜拜之感。 正自叹服之际忽觉天地间一股磅礴之气升起天际祥云缭绕似有梵声响起。柳飞身形朦朦然似已不存但却又似乎处处皆在。其呼吸气机竟是与天地相融一处再不分彼此。天地即柳飞柳飞即天地。众人次感到自己竟与天地离得如此之近心中不由兴起一股莫名的感动。祝融更是感觉如同再次置身于柳飞怀抱之中心神畅美之际颊生红晕。 众人正自陶醉忽然见涧底一道红光窜动直往涧边落来。天空中一丝黑云渐渐凝聚一股阴寒暴戾的气息横生与方才那股祥和之气形成强烈的反差。顿感到一阵极度的不和谐心中也是升起一股烦躁。 柳飞眼见已是将赤娃逼出立时敛住气势丹田内八部光华璀璨缓缓转动。神识中眼见赤娃已是长大不少身形竟是到了如同七八岁的孩童。只是周身血光缭绕。隐泛黑气。 此际满面戾色眼中恨意无穷。上来之后瞪视着柳飞口中不时地着啼叫一**刺耳的鸣声向柳飞身周不断袭至。 柳飞心中一凛。唯恐后面隐藏众人受到波及立时口中做啸静心诀已是出赤娃的啼叫顿时戛然而止。进行不下去了眸中凶光大盛。 柳飞神识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却是孩童语声。那声音道“我与你向无冤仇。为何如此苦苦相逼不肯放过。”这恶灵竟是可以使用神识震颤音了。 柳飞心中微微一凛口中却朗声道“汝本非此间之物更是以吸食人血为生。凶残暴戾害我世间生灵。吾即在此岂容你猖獗。” 隐在暗处众人本在赤娃鬼啼之时只觉脑中如被锥刺痛疼难忍直欲死去。待得柳飞长啸立时好过。额头却已是冷汗直冒。此时忽见柳飞对着虚空说话心中惊异只是见四周已是寒气砭骨。黑雾隐隐。天空中更是一团乌云翻滚。其中电光闪现雷声隐隐。却只聚在柳飞身前丈许之处。已是知晓定是那个妖物已然现身。这般景象便是终其一生也未必可见此际俱皆屏气凝神瞪大了眼睛观看。 但见柳飞话音方落那乌云处下方顿时红光大盛空中一股血腥之气弥漫正是那赤娃听闻柳飞回答心中恚怒所致。 眼见既是避无可避便不再多言双手合在胸前已是不停的结印口中尚自着隐晦艰涩的语声。天空中乌云更盛不多时便已连成一片将整个深涧四周笼住。 柳飞嘴角噙着冷笑负手而立任它施为。身子四周却是紫气蓝光莹然漫天黑气竟是挨不进半步只在三尺开外不停的翻腾围聚。昊天刃不住轻颤嗡然声中中间所嵌原石光华流转刃身上符不断弯曲舒展游动不停。 赤娃只在瞬间便已结印完成厉啸声中已是祭出一个铜鼓。鼓声咚咚中胖胖地小手向前一挥一道血影凝成的小儿便向着柳飞急冲而至天空中乌云一阵翻滚喀喇喇无数闪电随即落下向着柳飞周身袭至。 一时间但见柳飞身侧耀眼的电光闪烁噼啪作响闷雷一个接着一个轰轰而降。风声凄厉中那道红影凝成的小儿已是涨大如同成*人大小十指尖利满嘴白牙森森已是霎那间扑至柳飞身前。 暗藏众人眼见于电光雷霆之中虚空扑出一个血影俱是紧张地手心冒汗心几乎提至嗓中。却见柳飞蓦然间双眉一轩口中低叱一声双掌以令人难以置信的度在胸前划出几个残影随即向着那血影推去。 空中紫气大作两只巨灵掌印已是迎头劈上那道血影轰然声中血影紫气相撞在一起。碰触的霎那间相交之处蓦然闪现出刺目地亮光微微一顿紫气大盛红影已是化作漫天血雨纷纷落下。落在地上顿时响起连天价的“嗤嗤”之声地面上已是满布疮孔。而那满天降下的闪电霹雳只在柳飞身侧炸响却是难以撼动柳飞分毫。 对面赤娃立身之处红光乍现又隐空间一阵波动。空中厉啸之音又起随即又是两道血影分出满天乌云竟是放出赤色一连串的鬼鸣之声响起带着一股诡异地韵律波动如同无形的利箭一般直刺众人地耳膜。空间中两道红影带着漫空的血雨扑至嘶嘶之音中在虚空中划出道道红线势如迅雷急电。 柳飞双目中金芒爆射口中清吟梵唱威然而出瞬间便充斥于天地之间。刺耳的鬼鸣呜咽之音顿时被打乱不成调子迅即便被这清吟之声掩盖。血色乌云抖颤不已直欲散去。 柳飞口中清吟不停双手十指在胸前急而动凭空舞出一片幻影。十指舞动间优雅和谐完美无暇。便如一个个精灵翩然而动令人观之不觉心神沉醉。身后昊天刃随着指影幻动立时大放光华刃身符第次闪亮。“嗡”的一声长鸣中霍然跳上半空刃身中间原石连出无数光源合成一轮耀日洁白莹然的光芒瞬间大放对着急扑而至的两道红影射去。 那两道红影被这白光一照顿时出两声凄厉至极的哀嚎合着随身而至的漫天血雨登时化作无数云气红雾蒸腾之际已是急化作虚无。 对面赤娃浑身巨颤一张小脸上口鼻眼耳已是血丝隐然。手中铜鼓黯然无光鼓声渐希。方才两式却是它以本身元气凝成这般被柳飞所破实是对它打击不小。 眼见不胜那赤娃不禁眉宇间黑气层聚小手猛地回敲自己胸脯口中已是对着铜鼓喷出一口鲜血铜鼓被这鲜血一浸登时光芒大盛鼓声复响与天际的雷声隐合。 赤娃一口血吐出身形急遽缩小一圈眼中戾气却是比之方才明亮许多。小脸上此时一片肃穆之色口中咿咿呀呀吟唱起一诡异地音符和着鼓声雷声渐渐连成一片。 天地间突地风停雨息唯闻隆隆鼓声和吟唱之声空间中忽地起了一丝褶皱不停的展动扭曲似是被人用力撕扯一般一股浓浓地血腥气透了出来之眨眼间便弥漫整个空间。天地间一片血红。 柳飞脸色亦是不禁一变这赤娃残身自损竟是在施展空间连通之术此际正是召唤异空间的生命出来战斗。这恶灵竟已具如此本领实是大出柳飞意料。 随着赤娃口中吟唱愈急空间中的扭曲加剧终于如同一声银瓶炸裂空中忽的一陷蓦然突兀的探出一颗恐怖的怪犹如一颗巨大的眼珠散着血红的颜色浑身满是触须中间却有一只独目。眨动之间一道红光闪现。红光过处山石溶化草木成灰。随着怪整个跳出天地间顿时如同进入异域空间处处弥漫着无数咕嘟咕嘟的血泡放眼之处俱是一片血色腥臭之气充斥着每一寸所在。 赤娃口中吟唱已停满面狰狞间将手向着柳飞一指。那怪便直向柳飞转来独目闪动一道红光已是射向柳飞。 暗中隐藏的众人此际早已是魂不守舍全身瘫软之际满心之间已是被恐惧填满只是勉力瞪着无神的双眼看向场中。 柳飞眼见那眼珠攻来面色凝重提聚十成功力丹田八部光华大盛如同八轮明日同时亮起。十指急结印在胸前凝成一个一个紫印微一停顿便俱投向昊天刃中。 昊天刃得了紫印打入转动之际已是隐泛紫气刃身之上所有符随着一个个紫印的投入急的游动起来光芒闪闪如同一条银河流淌。中心原石突然急遽缩小缩到极致后突然猛地一涨瞬即充斥于整个圈内。光芒大放中柳飞口中已是慢声喝道“天怨----神之责!” 随着柳飞的喝声昊天三式在间隔十余年后终是再度出现世间。但见天地之间突然闪起一片炫目的白光所有人眼前便只有一片极度的亮光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随着这白光一闪随即而来的便是一片黑暗。半响方才恢复。 明暗转换之间柳飞与那怪物俱是浑身大震。一阵罡风蓦然而起打着旋儿卷起漫天的烟尘。待到风停却见眼前丈许方圆内突兀的现出一块平地深约半尺。其间干净异常所有物质已是俱皆化为齑粉。 第三百零八章:灭灵 柳儿与那怪物一招拼过俱是浑身巨震。\那怪物浑身触须乱抖洒下无数血红的黏液落于地上旋即结成一个个冰珠。正是昊天三式中第一式的威力所致。 隐身怪物身后的赤娃也是满面骇色满目惊慌的看着场中。它因施展这般功法已是竭尽全力此时便是想动一下手指也是不能。只得抱着小鼓呆立一旁。 那怪物受了这般打击显是极为愤怒浑身触须一阵蠕动出一片喳喳之声令人闻之魂魄动摇。独目中迅湮出片片红色如同鲜血滴入水中一般氤氲着。不多时已是连成一团整个独目便如同一个血洞一般里面翻滚涌动不止。 柳飞眼见自己昊天三式第一式竟是不能奈何这怪物心下也是骇然。望望眼前这奇异的空间层叠景象暗暗咬牙决定便以第三式直接将这怪物送回去算完。 微微吸口气将胸中翻腾的气息平复下随即双手结印却是不再让这怪物先行出招了。十指急舞动一个又一个的紫印又是结出依次投向漂浮于空中的昊天刃中。 昊天刃再次转动起来随着柳飞的手印投入已是渐渐划出无数光晕。天空中此时却是出现了极为怪异的景象。位于赤娃那半天空乌云翻滚电光缭绕。位于柳飞这边天空却是祥云蔼蔼瑞气千条。只是在这两者中间却是遍布无数的血泡如同开了锅的粥一般咕嘟个不停。一片诡异的血色横跨两边形成一个硕大的碗型倒扣在众人头顶。 柳飞面容端肃双目微瞌。隐隐的金光游离不定。双手兀自快的舞动着胸前便如不断开出一朵朵莲花此花未落彼花又现。纷至重叠之间不断投向昊天刃中。昊天刃光芒闪烁一股诡秘的气息渐渐出带出一片极度不安地氛围。 对面的怪物和后面的赤娃同时感应到这股危险的气息。赤娃脸色大变。眼中已是露出绝望之色那怪物却是独目猛地张开瞬间几乎布满整个眼球。其中血浪急的翻腾起来显然亦是不安至极。 眼见柳飞结印越来越快昊天刃已是转为淡金之色空中微闻轻微的咔咔之声似是什么东西。正自不堪重压出的呻吟之声。那片赤色的结界内竟是微微抖动起来。 那怪物浑身触须不由抖动更急一片喳喳之声。如同雨打芭蕉般密集地响起几乎连成一声。独目先是涨大又猛地缩小复又涨大。往复三次之后一束凝成实质般的血光缓缓的透出。那束血光红的透出一股乌光朦朦然间却非像方才那般。急如星火。而是缓缓而进似乎那怪物也甚是吃力。只是前行之际四周所有物质俱是慢慢向其靠拢连那星光也似被其吸了进去一般在光柱的表面形成道道扭曲的幻影。 那怪物独目圆睁浑身触须尽皆绷直透着乌光的血色光束已是伸出几近三尺仍在缓慢而坚定地向前延伸着。 便在那血色光束又延伸出一尺之后。柳飞终是结印完毕。口中已是朗声唱道“天恨----神之罚!”随着语音方落最后一个结印投入昊天刃中。昊天刃登时光芒大盛急旋转的刃身突然一停所有符俱皆同时亮起原石已是光芒充斥在昊天刃轮圈中的每一寸地方两道光芒重合处霎时放出一股强大地能量。 随着这股的能量的透出但见空间内的所有物体俱皆停下连那怪物出的血色光束亦然。便在一停之后忽地俱向内中折陷宛如被什么东西强力吸住一般。只是在靠近中间之后便迅即开始急剧缩小好似受到了压榨。整个空间渐渐出现了道道断纹。 那怪物独目急遽缩小浑身抖动触须相合纠结声音已是拉成长长的一声“喳”的怪叫声凄厉刺耳身子在这恐怖的叫声中便是慢慢地缩小。不断缩小之余大量的血水不断自其浑身涌出。只是诡异的是那些涌出的血水并不滴落而是又不断的向内紧缩着。 各种物体混杂在一处形成一个硕大的球形转动碾压之际却在不断缩小整个血色空间已是俱往中间收缩混合着犹自不停咕嘟着的血泡慢慢的如同空中挂着一个血色的星球。 噼啪声响不断响起犹如爆豆一般。蓦然间众人只觉眼前一黑随即一声轰然巨响响起空中所有异象已是随着这声巨响瞬间凭空消失。随即但见周围所有山石凌空飞起轰轰地投向中央旋即相互碰撞碎成漫天粉末。只是这些粉末并不落下只是漂浮在半空之中。 周围树木枝叶摇动哗哗巨响声中似欲要连根拔起俱向中间倒伏。空间坍塌形成地巨大抽力将四周物体向中间牵引整个涧边形成一个诡异的圆形。 突然形成地真空导致一股旋风拔地而起卷动着漂浮在半空的碎石、草根、断枝等物旋转而上直冲霄汉。那天上的乌云霎时便被吹得无影无踪。足有盏茶功夫天地间方始平复下来漫天的沙石、碎物飘飘扬扬的洒落着。 一直远离一旁的赤娃此时已是浑身瑟瑟而抖周身黑气俱消一个身子已是变得有些透明似欲消散一般。 它强施异术本已是强弩之末元气大伤。待到天上被其精气所聚的乌云被那股旋风打散更又是重创一下。此际实是几已到了灵体消散之境了。 柳飞连续施展两式昊天决亦是感到疲乏之至只是眼见对面这赤娃尚未全灭不敢放松。猛吸一口气瞬即将真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也就是此刻他水神真气已至第九层之境还能快恢复内气。放在以前连续施展两式怕是只能瘫坐于地上了。 待得真气稍一恢复柳飞双手再次结印。这次却是只将昊天决第二式出半招。赤娃眼见那昊天刃再次转动起来却是向着自己罩来不由惊声悲啼。只是此时它实是已到油尽灯枯之境便是要跑也是不得。 眼见昊天刃随着柳飞指决已是蓦然升起一道赤光直直照到身上。凄厉的惨嚎声中顿时浑身冒火。它乃是灵体所凝普通火焰根本不能伤它分毫。但柳飞利用昊天刃召至的却非凡火。乃是天地元气凝聚而成的天精之火可炼一切虚无之气正是这灵体的克星。 阿扎、豹子等人虽是一直在暗处窥看却因没有精神力而难以看到那凶灵的面目。只是方才那恶灵召唤的异界妖物却是看了个清楚。于方才一番对决和天地间的异象早已看的魂不守舍。正自恍惚间猛然耳中传来一阵儿啼之音其声惨厉。不由惊醒转头望去。一看之下顿时吓了个面青唇白。 原来此际暗夜之中便在断涧另一边的半空中突兀的燃着一丛碧幽幽的大火。火光之中一个身穿大红肚兜的半大小儿正自翻滚哀嚎。那孩儿面容扭曲满面狰狞。被那火光一映竟是透着无穷的邪恶之意。只是眼见那火虽是烧的甚猛但那孩儿身上却似没有半丝火星不由大是奇怪。 他们哪里知道这天精之火最是古怪焚炼之时不显明火只以暗影之能烧灼。而外像来看只是显示所炼之物本体烧灼的景象。他们所见之绿色火焰却是赤娃本体烧灼的颜色。似这般炼魂实是让灵体痛苦到极点的一种方式但也是最彻底的一种手段。炼完之后灵体整个化为虚无一星半点都不会剩下。而也正因为天精之火的奇异性才让他们终是见到了这个凶灵的真面目。几人看的手脚冰凉俱是不自禁的瑟瑟而抖。 那赤娃直直哀嚎近半个时辰才慢慢淡去终至化为虚无。碧绿火焰随之消失。夜空中明月重新散出一片银辉遍撒山间。若不是现在整个涧边依然诡异的倒成一圈的树木和那下陷半尺深的一块平地历历在目。众人几乎会以为方才乃是一场大梦而已。 柳飞眼盯着那恶灵终是被炼化之后方始长长出了口气意念动处将昊天刃收回。扬声对远处阿扎几人躲藏的地方招呼让他们出来。众人慢慢直起身来欲待要站却是觉得腿足俱软实是难以马上起身只得远远答应一声待缓上一缓再来相聚。 柳飞自己也是甚是疲惫见他们俱皆无事都是坐在原处也自放心。自己也盘膝坐下默运水神心法静静回气。他第九层心法已成回气度大增只不过片刻已是恢复元气。只是精神稍觉疲倦却是只能慢慢调理急不得的。 即已恢复当即站起身子。刚刚站起却猛觉阵风袭来一个人影已是直往自己撞来。 第三百零九章:情重 柳飞睁开眼睛站起便见阿扎、豹子几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关切的看着自己心下一暖正待说话却猛觉一股香风袭来一个身子已是直接撞进怀来。柳飞大惊之下待要躲避已是不及被祝融一把抱住娇躯颤抖之间一颗螓已是直往柳飞怀中钻。口中却是呼道“阿哥天幸你无事莫要丢下我不理。”说着两手更是用力紧了紧。 柳飞两手举在半空满面苦笑。眼见阿扎、莫坤和日则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豹子则是满面黯然之色低头不语。 低头来看祝融却是俏脸苍白显然是方才一番恶战将她吓得不轻。方才情绪激动之下言语中的意思竟是关心自己安危更多一些。心里也是感动。想祝融虽说平日亦是胆大但今日所见并非俗世尽知之事休说她一个女子便是阿扎、豹子这般硬汉亦是吓得手足俱软。她以女子之身现下还能奔行走动实是难能可贵了。 此时感觉到她身躯抖颤两只手将自己抱的死紧饶是柳飞心肠刚硬此刻也是不忍将之推开。慢慢的将举在半空的手臂收回一时竟不知该往哪放。只得尴尬的勉强去摸摸鼻子口中咳了一声道“厄……那个……我没事……你莫要害怕莫要害怕。” 阿扎等人均是嘴角勾起强忍住笑意。与柳飞相识以来总见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直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慨何曾见过他这般狼狈。眼见他手足无措词不达意俱是腹中狂笑不已。 祝融看完方才的景象实是吓得不轻。心中恐慌之余只想找个依靠。于她心中早已将柳飞看做自己终生相伴之人自是极自然的往他怀中来扑。此时偎在柳飞胸膛前听着柳飞沉稳的心跳鼻息中缭绕着柳飞身上的男子气息心下顿时一片平安喜乐。 她一日****之间经历几番惊险。又是处于情愫初动之际对于柳飞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均是费心猜测。此际又被这么一番惊吓早已是心神疲惫不已。这会儿偎进柳飞怀中。心神放松之际不觉间竟是睡着了。只是虽是睡了双手却仍是下意识的紧紧的抱住柳飞。不肯稍松。 柳飞说完话后不见祝融反应待再看去竟见这女子已是鼻息沉沉安然睡去。不觉大是头疼。眼见她脸上尚带着惊悸长长地睫毛上仍带着一颗晶莹的泪珠但嘴角却是微微勾起。可见靠在自己怀中。于她来说极为安心之事亦是说明她对自己已是无比信任。这才会有现在这般表情。 眼见自己这流水无情祝融这落花却是有意。待要分说明白却又几番阴差阳错不但未能表明自己态度反而更坐实了这份情缘。今更让阿扎等人看到这般情景眼见豹子眼中的落寞欲待要行辩解却感到竟无从辩起。真有老虎捉刺猬。无从下手之感。最终也只能长叹口气留待他日再想办法吧。 此时已是月至中天。时交二更了。柳飞见几人默默站着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暗思总是这般僵着也不是办法。遂咳了一声开口道“今日诸事已毕也不必再急着赶路。今夜便在此稍事歇息。待明日再往回返诸位兄弟可有异议?” 阿扎等人闻听柳飞说话顿时都是暗暗长出口气忙不迭的连连点头。旋即四散而去各自忙着寻柴生火搭棚支帐去了对柳飞与祝融二人却是看都不看一眼。就连豹子也是疾步而走并不停留。 柳飞眼见这帮人头回如此神不由愣怔。待到反应过来场中已是只剩自己呆呆站着。看看自己怀中的祝融却见她此时已是满面恬静红馥馥的脸庞上满是满足之色。 柳飞轻叹一声便试着要将她的手拉开。哪知一掰之下祝融却在睡梦中嘟囔一句双手竟又是紧了紧。整个惹火的身躯已是紧紧贴到了柳飞身上。 方才众人俱在说话柳飞尚未觉出什么。此时这里只剩下二人祝融又这般紧贴。南方湿热之地所着衣物本就不多这祝融又是练武之人身段丰满凹凸有致。肌肤相亲耳鬓厮磨之际便是圣人也要走火。 若说男女之间暗夜之时环境幽暗最易接受某种心理暗示。柳飞虽对祝融并无他想怎奈男子本能却是天性。夜风轻拂幽幽虫鸣声中柳飞已是感到下面小弟已经挺胸抬头紧紧地杵在祝融腿间。 心中暗自鄙视之余正要努力让开不料祝融却是感到不适。迷糊中一手仍自拽着柳飞另一手却是直往下探一把捞住那个物事。口中嘟囔之余手中却摸索着撸动了几下方才拨开。 柳飞登时如遭雷噬心跳加急之际一股热血直冲向小腹。大惊之余慌忙运起静心诀连着运行两遍方始将心情平复。趁着祝融松开一手的空暇将身子让开。伸手抹拭额头已是出了一头白毛汗。 耳中听着阿扎几人已是将帐篷搭好远远的向自己这边招呼却是无一人过来只得高声应了一句将祝融打横抱起往那边走去。 祝融睡梦中感觉姿势变了不爽之余在柳飞怀中扭动几下调整好了位置却又反手向上已是搂住柳飞脖颈。嘴角勾起满是甜蜜之意。 柳飞被她这一蹭刚刚静下来的心思又是一阵翻动。额头冷汗浸出之际不由暗骂这祝融实是折腾人。到得帐篷前却见阿扎等人早已钻进远处一个帐篷对自己这边竟是问都不问一声心中大叹遇人不淑。无奈之下却也只得躬身钻进帐内要待将祝融放下那祝融却似是食髓知味在柳飞怀中待得舒服哪里还肯松手。柳飞忙活半天也没放得下来。心中不由恼怒一咬牙索性便由了她将她横放在自己腿上搂住。自己却运气心决直接入定而去。 第二天清晨柳飞自定中醒来。刚睁开眼睛便见一张宜嗔宜喜的娇颜此时正不错眼珠的看着自己一双秋水双眸之中满是迷醉之色。 柳飞心中一惊险险将她扔了出去。手臂才动已是反应过来忙自按住。抬眼却见祝融面现迷惑显是对自己方才举动不明所以。心下烦躁之余不由怒瞪了她一眼哼道“即已醒了如何还不起身?难道要我总是抱着不成?”话方出口猛然惊觉这话却是大有语病。 暗暗后悔之余偷眼去看祝融果见祝融红晕满颊眼中波光潋滟低低轻道“只要阿哥喜欢阿妹愿让阿哥生生世世的抱着”语气之中满是幸福甜蜜之意。 柳飞直恨不得猛扇自己俩耳刮子这一句无心之语却换来祝融地直言表白。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祝融却是满心欢喜柔柔的看了他一眼径自起身为他整理身上衣服。神情之间便似妻子对待自己心爱的丈夫一般。柳飞张了张嘴待要说些什么却猛然瞥见她满眼间地幸福满足之色。心中一软终是暗叹一声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正自郁闷之时耳中听的帐外阿扎的声音响起来问自己是否起身。若是起了便去外面一起用些早饭。 柳飞尚未答话旁边祝融却是应了只说这便出来。外面阿扎显然一窒旋即应了一声脚步声远去。柳飞却分明听到那厮一声轻笑。眼见祝融却似天经地义一般毫无所觉不由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也不搭话径自站起往外走去。祝融紧忙随后跟着。 他打定主意既然不好直接开口那自己便冷颜相对终叫这祝融自己失了兴趣自会知难而退。他自打地如意算盘却不知他如此做法实是给了祝融一颗定心丸。 原来这繁多族人家中女子地位甚低。丈夫在家中一言九鼎。对待自己女人往往便是如对奴仆一般呼来喝去。柳飞这般做法却让祝融以为是拿她当做屋里人了心中只余欢喜如何还会去想其他。故而愈加承情而侍。 出的帐来与众人相合随意用了些吃食便商议先回寨子。祝融此时却不似以往那般肆意开口只是坐于柳飞身侧静静的听着如同一个小妇人。繁多族规男子议事家中妇女却是不许插言的。 豹子眼见祝融态度心中暗叹。此刻却开言道应去寻得那山魈尸也好回去安抚族人之心及待闻听柳飞言说那恶灵所居之地在断涧深处实体肉身难进那山魈尸恐是早已化为齑粉了只得舍了这个想法。众人眼见再无别事便收拾行装一行人已是踏上回返地行程。 第三百一十章:汇报 几人当日出来之时满心忐忑实不知此番前去究竟能否活着回来。之所以仍是慨然而往一是这本就是自家寨中之事没有推脱的道理;二来已是本着兄弟间的情谊有难同当之意。 此际回返心情却是大不一样。不但解决了山魈之死的疑惑灭了那恐怖的凶灵更是顺便将飞云甸卧榻之旁的八纳洞夷平了实是意外之喜。 虽说这一趟几乎是靠柳飞一人之力才得这般顺利。然而众人有幸身临其间自是与有荣焉。除了豹子因明了了祝融的心思暗中难过之外便连柳飞在内心中也是轻松欢喜。 祝融此刻则更不必说虽说柳飞对自己总是若即若离的一时难以明确把握其心但能任自己随在身边却是表明勉强算是接受了自己。念及自己曾那般得罪过他能有今日这般结果祝融已是很是满足。至于日后当多加承侍总叫柳飞对自家更好已是这女子此时念兹想兹的唯一之事了。 回程之间众人不时谈起那日诸般异象俱是兴奋不已。祝融亦是欢声一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又是恢复当日的那个跳脱爽朗的脾气。之所以能如此却是得了柳飞一句话所致。使得柳飞日后每每想及便是苦笑无语。 原来那日清早大家围坐商议回寨之事柳飞眼见祝融低眉垂目不言不语心中奇怪。便偷空旁敲侧击的向阿扎问起这才知晓繁多一族的规矩。心下暗惊之余觑了个空挡告诉祝融不需为自己改变什么该是怎样就是怎样好了。他这般说自是暗示祝融莫要陷溺太深之意。 祝融听了后当时第一反应。却是长长的吁出一口气。随即便满面兴奋的跳起来搂住柳飞“波”的狠狠亲了一口。就在柳飞愣怔之际却闻祝融欢声说道“我便知阿哥对我果是好的定不会让我屈着性子。这几日实是憋坏我了。”说着已是欢喜的跑了出去大呼小叫的找阿扎等人嬉戏去了倒似要把几日间地憋屈尽数找回。 柳飞听了却是险险背过气去。自己明明往东的意思。硬是被祝融给拉扯到了西边。心下无比郁闷之余。誓日后定然要少说话却不再犯今日这般错误。 几人一路欢笑不几日已是远远望到了飞云甸的大寨了。众人心下都是大喜脚下俱是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这几日的惊心动魄。生死徘徊让众人都是对着家生出了无比的渴望。 满脸兴奋之际几人已是被寨中人现一阵喧闹惊呼之后便簇拥着往吉杰所居而去。只是寨中似是冷清不少。众人也多有忧虑之色。想来定是对几人此行结果甚不看好。等得到了老吉杰的屋子。哈吉出来接着却是满面的幽怨不停声的怪责阿扎几人这般好事却是不将他算上。 等到阿扎实是被他说得烦了好歹解释那日是他自己大醉根本无法唤他同去时哈吉又是忿忿地叫道说着便是用冷水泼醒也当尝试一下。既然他们当时没有这样做。便是不顾意气。 阿扎被他搅得实是无语了。只能忍着脸任他喷着唾沫星子。将自己实实地数落了一顿。旁边几人却是早就见怪不怪自在一边抿着嘴看戏。直到老吉杰都是听不下去了呵斥一声哈吉方才嘟囔着缩了缩脖子放过了阿扎。 吉杰等到哈吉消停下来这才详细问起此行的种种。他本对祝融擅自跑出去大是愤怒但见她终是无恙归来心下安慰之余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也没再多说。 祝融眼见舅父将自己放过吐吐舌头暗暗长出一口气。心下已是盘算待会儿如何去和自己那帮小姐妹将此行大大宣讲一番好好的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此时闻听吉杰问起经过唯恐阿扎笨嘴拙舌说出什么不该说地不由插嘴接过。 阿扎眼见祝融满眼生光自不会去和她抢。祝融这才得意的将如何林中遇蛇阵如何惊险时莫坤受伤如何得柳飞指挥白蛇驱退细细的讲了。只是将自己乱撒蛇粉召至大祸之事却是丝毫不露直接使用春秋笔法删减个干净。 吉杰闻听如许多的毒蛇围攻早已惊得瞪大了双眼心中却是甚是奇怪这般多的蛇虫为何会群相攻之。眼见祝融对此却是并不多说暗自疑惑待得瞥眼见阿扎几人俱皆嘴角含笑面容古怪心下已是有些了然定是自己这甥女不知搞些什么古怪才引得这般结果。当下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 祝融眼见似是被舅父瞧破了机关心下惶惑不敢再去卖弄连忙奔到柳飞身后站定却让阿扎接着去说打定主意决不让舅父逮到机会说话免得再给自己一通数落。 吉杰眼见祝融竟往柳飞身旁靠着不由大是奇怪。直怀疑自己老眼昏花了这还是那个当日跟柳飞针尖对麦芒的祝融吗?及至见她不时的含情睇着柳飞心下不由一动。面上不由带出一丝微笑。 柳飞灵觉何等强大早已感觉到老吉杰地窥视只是此事实是难以解释无从说起。郁闷之余干脆微瞌双目给他来个闷声葫芦一言不算完对于身畔地祝融更是不理不睬不假颜色。 吉杰看着却有些疑惑不定了拿不准之下只得抛开心思转头来看阿扎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阿扎眼见吉杰疑惑心下暗叹。他这几日也自看的明白柳飞恐是没有折花之心只是祝融阿妹一厢情愿罢了。但这些事却非他们所能加以置喙的也只得装作不见免得大家尴尬。 此时见吉杰转头看来便将此行所遇缓缓讲出。密林遇蛇、阵前大战、啸毙群兽、解救祝融、封闭八纳、涧前寻妖、血战恶灵、异界怪、天空奇像到最后的焚炼凶灵一一详细说出。至于八纳洞中祝融与柳飞之间的旖旎却因并未参与柳飞与祝融二人也未多说却是不知也就没有多说。 旁边豹子等人虽是全程参与但此时耳中听着想及当日种种仍是禁不住心旌摇动难以自已。吉杰与哈吉父子更是听的如痴如呆浑不知天上人间。若非知晓阿扎非是那种诳言之人吉杰都想直接将他扔到河里让他清醒清醒再来说话了。 听完阿扎所述吉杰木木的看着前方满脑子混乱。阿扎所言所述实是出了他所知的范围一时实是难以接受。 旁边哈吉一直张大着嘴巴合不拢来。半响突地跳起大叫一声。众人正自沉浸在描述的景象之中被他这一声大叫都吓得几乎蹦了起来愕然之余都是转头望向他以为他有何话要说。吉杰更是满面涨地通红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抽死这孽子竟将老子吓得差点一头栽倒地上。 哈吉哪里管得许多瞪大了一双牛眼仰头望天。只顾自言自语不停地念叨“亏了亏了!这次亏大了!以后定要少饮定要少饮…… 众人听着他这通念叨险险都是晕倒。感情这厮如此反应只是后悔当日大醉未能参与而已。面面相觑之间都是摇头无语。 吉杰目中直欲喷出火来暗气自己这一个儿子一个甥女俱皆不是省心的料。甥女那整日地闯祸不断不说便是这姻缘一事也是头疼。前时应了孟获的求亲今日看来却又似对柳飞有情终不知该如何理顺。虽说繁多族人有那自行婚配的习俗但孟获终归是名义上的南中之主却很难以常理做出决定; 至于自己这个儿子却整日便是毫无心机浑浑噩噩的直将全天下的人都当做好人真不知日后自己这叟帅的位子他究竟能不能担的起。想及自己那过世的小儿子便又联想起近几日的蹊跷心下更是烦闷脸上便显得郁郁的。 屋内众人一时无语便是祝融也感觉到气氛的沉闷只有哈吉犹自坐于一旁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口中低声念叨着时而握拳时而叹气的浑没察觉到异象。 柳飞虽是一直坐于一旁但屋内众人的表情情绪俱皆了然于心。此时见吉杰眉头纠结眼中神色古怪有着伤痛有着忿怒有着担忧还有着一些疑惑。方才刚见几人时也似是强颜欢笑。联想到刚进大寨时寨中之人多有面带忧虑当时尚以为是山魈尸被盗引起的也未多想。只是此时即已说明情况了而吉杰仍然这般模样想来定是别有隐情初时那般猜测却全然错了。 眼见众人沉默略一沉吟遂起身说出一番话来。这话一出却使众人尽皆变色大惊愣住。 第三百一十一章:隐情 却说柳飞虽知另有隐情却也不愿多问毕竟自己非是飞云甸中人。况且也不愿多惹麻烦。眼见此间事了又想及祝融的痴缠自己还是应当早早脱身方是。 便站起身来道“老爹各位兄弟。这些时日承蒙诸位不弃多相交好某亦是欢喜非常。这山魈之事至此也终算了结了。某身牵琐事这便告辞了。山高水长隆情厚谊俟之他日再续。日后若是有缘途径青城可径来寻我在下必当扫榻以待。”说着已是抱拳一揖。 他此话一出众人尽皆愣住。旁边祝融却已是粉面煞白身躯摇摇欲坠。方才万般兴奋之情霎时无影无踪只是惊恐的看着他满眼俱是幽怨。 阿扎和豹子诸人却是大惊急急上来围住柳飞道“柳大哥如何这便要走?可是我等哪里有得罪之处?若是如此还望大量包涵莫要放在心上。” 柳飞微微摇头笑道“几位兄弟想到哪里去了某亦只是觉得此间事了也再无有需某出力之事了。况我也是有几件琐事欲要去处理这才相辞。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日之相离才有异日之相聚。几位兄弟又何须如此。” 阿扎等人只是相劝那哈吉此时也是明白过来更是扯住柳飞衣袖定要柳飞多留几日嚷嚷着还要向柳飞讨教些武艺法术柳飞听的大汗不已。 众人正自吵闹却忽闻吉杰缓声道“你们且莫吵了。”众人听到吉杰话这才收声俱皆看向吉杰。 吉杰满面疲惫之色轻叹口气对柳飞道“柳壮士且请稍坐容老朽说几句。”看了哈吉和阿扎等人一眼道“你们也先坐下。”众人见吉杰面色凝重。均是对望一眼各自返身坐下。 柳飞看了一眼正自怔怔的望着自己的祝融心下不由一阵无奈眼见老吉杰这番模样定是又有事情来了。只是一时难以推辞只得暗叹口气也是返身坐回。 祝融见柳飞终是回身坐下眼神方有了一丝活气不自觉的将身子往前靠了靠。似是能拉近这一点点距离。也能使她心中安慰。 吉杰看了他们一眼方自缓缓的道“你们此番出去几近十日这期间咱们飞云甸却是出了件怪事。只因大家俱皆以为此事定于那失踪的山魈有关。故而都是极为不安。老朽初时也是这般以为现在看来定和那山魈无关的。只是若何那山魈无关这事便愈加古怪了。”说着面上现出丝奇怪的神色。 柳飞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下文。老吉杰停顿了下看了眼哈吉。方才又接着道“老朽本有两个儿子。哈吉乃是中年所得在他之后尚有一子唤作桑吉。只是于去岁却是不幸早夭死时年仅三岁。”说到这已是声音颤抖老泪横流。 柳飞亦自黯然想来吉杰老来得子。却又于幼年夭折。定是悲痛。便出声安慰道“往者已矣老丈当节哀才是。”他口中安慰着。却猛然看到旁边的哈吉此时竟是面上显出一丝愤懑之色不由心中疑惑。转头看阿扎他们却见几人亦只是面色沉重而已。并未流露出什么不对的神色。 正自奇怪之际耳边突然传来祝融的声音低低的道“桑吉阿弟是落水而死的。并无什么不对之处阿哥不必瞎猜。”原来祝融极是聪慧眼见柳飞瞟着哈吉面有沉思之色便出声为他解惑。 柳飞点点头却听吉杰接着道“这几日寨中生的怪事却正是和老朽这已经夭折的小儿有关。”众人听得都是大惊旁边哈吉面色愈怒。 吉杰道“便于你们走后的第五天忽有人来报说是族中坟园内好多坟堆似是被什么东西动过其中就有老朽小儿之坟。老朽大惊下忙带人去看只是察看后地结果却让我们甚是不解。”说到这吉杰面上也是露出一丝恐惧。 哈吉此时却是霍然站起怒声道“阿爹你老不必烦恼。待俺知晓是谁扰小弟安宁直接便一斧将他劈为两半为小弟报仇便是。”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父子两个说地什么。柳飞却是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隐隐冒起个念头只是一时尚拿不住便仍是看着吉杰。 却见吉杰对着哈吉摆了摆手并未接他的茬仍是向着柳飞道“老朽当日仔细瞧看过小儿之坟外表虽是看不出什么但坟堆上的土却俱皆是从新培过的且不单是外面甚至里面也是。这般样子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小儿的坟…… 吉杰说到这顿了下深吸了口气。一双老眼中突然显现阴鹜地目光满带着狠戾一字一字的从嘴中蹦出道“被----人-掘----开----过!”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柳飞却是双眼眯的更紧了一丝莫测的神光隐隐转动着。缓缓问道“后来呢?老爹可曾……”说到这也是顿住随即亦是一字一字的吐出道“打----开----验----过?” 众人闻听柳飞如此问道俱是面色大变。要知繁多族人最是敬重祖先向有决不打扰死者安宁的规矩。吉杰做为族长焉能做出此事?柳飞这般问话却是太也莽撞了。 豹子心下惊慌之余便欲向吉杰求情只是抬眼间却不由愣住。只见吉杰面上竟是毫无气恼之色反而有一丝喜气。此时已是急声向柳飞道“柳壮士如何知晓?可是有什么可告知老朽地?”言下之意却是承认了已是打开过坟墓。 豹子等人大吃一惊均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吉杰。但见吉杰却是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是满面期盼的望着柳飞。 柳飞微微沉吟一下开口道“老爹先不必问你只管把你这边的事情细细说来待你说完某才能确定一些事情。” 吉杰听柳飞如此说点点头深吸口气勉强压抑住心内的激动。半响方略微平静这才接着说道“老朽当时眼见这般情景便命人四周察看有无人迹到过此处。要知我飞云甸家族坟陵除了护陵之人外费得准许向不许进入。我族之人当不会违背此令。若此便只有是外人潜入一个可能了。” 说至此略微喘息了下结果哈吉在旁递过的大碗大口的喝了才又接着道“这坟陵之外俱是湿地若有人自那进入定会留下痕迹。只是当老朽派人四处寻找之时却在离着坟陵几近十丈的地方方才找到一个脚印且是单足之印。再往远处却是一片丛林了。这般远的距离岂是人所能为的?故而族人俱言此为山魈所为特来报复我等地。” 柳飞听至此抬手止住吉杰说话略一沉吟便又微微点头道“老丈接着说。”吉杰看了他一眼接着道“非止如此吾等竟于远处林间现一处地面又被翻动过地迹象。便令人又将那里掘开只是掘开之后里面竟是……竟是……竟是好多人骨俱为孩童之体。”说着身子已是微微颤抖。 柳飞听到这里几乎已是可以肯定这件事定与那黑灵教有关了。他自上次在孟获大营外现那黑灵教的觋尊竟会施展五煞聚元阵时就已经知晓这般邪术定是那邪教地特有手段。像吉杰方才所言的看来定是有人行那取骨之事方才留下这样的痕迹。 想到这便没让吉杰说下去而是直接由自己问道“老丈可是在那那孩童骨头里现了一些认得之物所以才决定开棺验看对吧?” 吉杰老泪纵横点点头道“却非老朽现我那孩儿已死年余哪里还能分辨。正巧我族里一户人家孩儿刚死月余。临葬之时曾给其配置了些银器此番却赫然在内由是大家才是震惊这才有开棺一事。” 柳飞点点头又道“若某所料不错开关之后多有尸骸不全之事男童俱皆少了左边第三根肋骨女童则是右边第四根是也不是?” 吉杰全身巨震骇然的望着柳飞颤声道“壮士如何得知?只是非惟如此还有一些今日死去的孩童竟是整具尸全……全然……不见了。”说着口中牙齿已是有些微微打颤。 众人听得震惊之余俱皆大气不出寂静之中只闻吉杰牙齿撞击的声音不由的心中冒起一股凉气。尤其阿扎、豹子等人亲眼见识过那些非人的事情此时更是面色惨白身子微抖。 祝融则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抖颤着伸手紧紧抓住柳飞的手臂死也不肯放开。柳飞见她实是怕的狠了也不便直接甩开便任由他握着。 此刻见吉杰说完不由轻叹口气道“你们不需忧惧此事非是鬼魂作祟乃是人为也。”稍微一顿方抬头看着吉杰缓缓的却是肯定的说出了一句话吉杰听罢已是霍然而起未及站稳已是仰天大叫一声向后便倒 第三百一十二章:分说 却说柳飞眼见众人惊惧遂叹息道“你们不必忧惧此事并非鬼怪作祟实是人为也。”看着吉杰瞪大了眼睛又缓缓的道“吾料令郎去岁夭折一事亦绝非意外实是遭人谋害所致!” 这句话一说犹如石破天惊只惊得吉杰霍然立起双目血红。他老来得子本是大喜对那小儿子实是疼爱至极。忽然一日失去心中之痛实非言语可表。本以为乃是天意为之心中虽是痛断肝肠却也只得黯然神伤。 然而今天柳飞一句话竟是说小儿乃是遭人毒手而死霎时间心中震惊、愤怒、悲恸、焦急等诸般心绪同时涌上手足俱颤之际不及说话一口气横亘心间大叫一声已是仰天而倒。 堂屋中顿时大乱哈吉在旁急忙扶住阿扎等人已是围上焦急的呼唤。柳飞分开众人伸掌在其后背轻轻一拍吉杰浑身一震两眼睁开悠悠醒来。 待见柳飞站在面前已是一把拉住老泪纵横间嘶声哀求道“求先生怜悯告知实情为我那可怜的孩儿讨回公道啊。”心情激荡之下已是对柳飞换上了尊称。 柳飞叹息一声点点头示意哈吉将吉杰扶起坐好。哈吉此刻已是满面狰狞之色额头上青筋跳动实是已经到了暴走的地步。只是眼见老父心绪摇动只得强自忍耐。得了柳飞示意点点头将吉杰扶住。 吉杰却全然不看别人只是两眼望着柳飞满是求肯之色。他听了阿扎描述查询山魈尸被盗的经过本已是心中惊骇对柳飞的本领已是感到一份莫测高深了。然毕竟并未亲身体验。总觉得有些半信半疑。但此刻寨中所遇之疑窦柳飞不动声色中便已说的犹如亲眼所见这时再和方才阿扎等所言已联系心中顿时将柳飞奉若神明。 柳飞眼见众人均是望着自己摆手让大家坐下这才缓缓的道“老丈。若吾所料不差令郎定是阴月阴时出生可对?”吉杰点头。 柳飞沉思半响觉得吉杰此时情况。当不会对自己铲除黑灵教加以阻碍了。况且其族中此事亦是因这黑灵教而起便是想绕过也不可能。心中盘算已定这才将黑灵教之事一一告知。将自己如何在孟获军中现觋尊如何现其祭炼凶灵其所用手法如何获得等等细细说了。 吉杰闻听此事竟是先自孟获处引起不由大恨怒目向着旁边早已听的呆住的祝融喝道“这便是你千挑万选地夫婿。真真是大英雄、大豪杰。居然连接如此邪教害我南中族人哈哈哈你当真是我的好甥女啊。”苍凉的悲笑声中已经满是愤懑之意。 祝融哪里料得自己竟会得了此等无妄之灾于她心中在对柳飞动情的那一刻起自己与孟获便再无瓜葛了。这许多时日来早已将那人忘的干干净净了。此时突然被舅父一顿嘲讽数落。顿时懵了。 她方才听着柳飞所述亦是愤懑填膺心中直恨不得立时将那黑灵教众人碎尸万段。这一刻却突然现无形中自己竟然也被牵连上了。心下一时满是委屈。又想及方才柳飞开口请辞的决然泫然欲泣之中突然觉得自己好生孤单放眼之处竟是没有一处可以依靠不由的一阵恍惚。 柳飞眼见吉杰迁怒孟获和祝融不由摇头。出言劝道“老丈莫要怨怼他人。莫说此事于祝融毫无半点干系便是那孟获以吾观之。也是对黑灵教愤恨之至。只是为了稳定南中民治。不得不虚与委蛇罢了。” 吉杰闻听柳飞出言开导愤怒稍抑。然心中恨意却怎么也难以平复仍是恨恨地瞪了一眼坐于柳飞身后的祝融。祝融此刻却突然如同回魂一般眸中泪光涌动望着柳飞背影直恨不得立时依偎进去只有那里才能为她遮风挡雨。 柳飞见吉杰神色也是暗暗叹息知晓他因幼子惨死这股怨恨恐是难以平复。只是为了南中的长治久安自己却仍要多加开导使其至少面上不与孟获冲突。这样一来可以稳定南中二来自是对双方都有一个牵制。毕竟一个上下一心团结一致地南中并不符合大汉的利益。 此时虽是知道自己这般说话恐是会让祝融更加钟情却也不得不继续下去。故而缓得一缓又接着道“黑灵教隐迹于南中民间并不张扬。因其功法阴损故而行事诡秘外界之人很难真正了解其恶行。整日看到的却只有其显露出的各种奇异的手段所以均是对其膜拜敬畏。孟获身为南中之主对其教之恶行恐亦难知晓又怎么能只为自身之好恶便罔顾南中民意呢?”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见吉杰低头不语又道“此事虽与孟获多少有些关联但若说孟获是罪魁祸却也太过冤枉。既是迁怒孟获都嫌过之又更何况祝融乎?孟获、祝融皆南中之人又岂会自残手足行那丧心病狂之举。老丈一时愤懑辄然责之未待却敌而先伤族人之情是为亲者痛而仇者快矣。” 说到这旁边祝融已是啜泣出声。吉杰也是面色稍转头看了一眼已是哭的如梨花带雨的祝融。见她瘦削的双肩抖动孤零零地跪坐一边彷徨无依之状不由得一阵不忍心头亲情涌动怜意大生。 黯然一叹对祝融招招手。祝融怯怯的起身抽泣着走至吉杰面前跪下。吉杰目中泪光涌动颤抖着手轻抚上祝融头顶泣声道“孩子是舅父说的重了你莫记恨。实是你那幼弟之情太惨竟是连死后亦不得安宁舅父心中实是痛啊。”说着已是饮泣不已。 祝融听的舅父终是不怪自己了心中委屈之情再也忍不住不由的偎进吉杰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吉杰搂住甥女二人抱头哭在一处。 旁边阿扎、豹子等人至此方才长长吁出一口气一直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方始落下。他们早觉吉杰迁怒的没有道理若是单对孟获也就罢了只是牵连到祝融却实是不该。可眼见吉杰遭遇这般惨事心情激荡之下如何敢出口相劝。于他们的身份地位也只能默然坐于一旁暗自叹息了。此刻眼见事情过了都是向着柳飞投来感激的目光。 众人眼见吉杰祝融二人哀哭不停不由纷纷相劝良久二人才收声停下。祝融仰头对吉杰道“舅父小弟之仇孩儿虽身为女子亦不甘于男儿之后誓必报之!唯望舅父允之。”吉杰红着双目连连点头口中道“好好。”祝融顿了顿又道“至于与孟获之亲事……”说到这妙目睇了柳飞一眼接着道“便请舅父做主与其回绝了吧。小弟虽非他所害但既与其有些关隘祝融却也不愿再与其有所纠葛。”这话说地却是坚决无比。 吉杰亦是眉眼连动口中赞道“好好孩子便是如此。莫说其只是南中之王便是天下之主帝皇至尊吾等也不屑攀附。舅父定当再为你寻一好人家必不亏负于你。” 他二人这一问一答旁边柳飞却是听的心惊肉跳至于祝融瞟来那一眼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全然无视。若是那祝融一直如以前那般刁蛮无礼柳飞自是淡然。只是自从八纳洞一役之后对外虽是仍然没变对着他时却是极尽温柔贤惠之能事让柳飞大感吃不消。 心中暗叹都说温柔是女子最犀利的武器果然是甚有道理。若是祝融一直这样对待自己天长日久的再加上其人本就美艳无比天性中更带着地那一股野性对男人实是有着难以言说的吸引。若说自己能一直把持住不动心柳飞却是一点信心也无。 他自心中栗六那边吉杰却是转过头来起身对他深施一礼说道“老朽先行谢过先生解惑之德只是还有一事相求还望先生答允。” 柳飞忙起身扶住微笑道“老丈可是说那黑灵教之事?”吉杰点头黯然道“老朽亦知此事本不应劳烦先生但那黑灵教既是能役使那般凶物实非我等凡人可敌。举目天下唯先生可制老朽也只得厚颜相求了。若先生肯慨赐援手我飞云甸自老朽以下所控十万子民自此往后世世代代愿尽奉先生之令。此言老朽当以祖宗之名立誓决不敢违!” 说到这眼见柳飞欲待要说连忙又接道“若是先生实在不愿援手老朽亦不敢强求。只是那黑灵教杀我幼子害我族人更犯我族大忌惊扰死灵安宁我飞云甸与其不共戴天!只待恭送先生离开之后当尽起族中所部誓与其周旋到底。若是上天不佑我等便尽皆战死于此就是绝不敢对先生稍有怨怼。”说罢施了一礼自回身坐下黯然低头。 第三百一十三章:觅踪 老吉杰一番话软硬兼施。言里言外之意竟是柳飞若是不管就是置飞云甸十万余口于死地柳飞听的大是郁闷。 眼见老吉杰说完即回坐下后便是闭目不语。旁边哈吉、阿扎、豹子等人却是满面期盼。祝融更是美眸定定的望着自己眼中神色却是期盼与担忧并存。 柳飞长叹一声先是对众人略一点头这才对吉杰道“吾追踪至此本就是为着这黑灵教而来。今日之事不过是顺势为之如何敢承老丈这般重誓还请老丈收回所言之事某便应了就是。” 众人闻听柳飞答应均是面现狂喜之色。老吉杰更是颤抖着站起对着柳飞跪倒泣道“先生隆天高义我飞云甸永世不敢或忘。老朽之誓言既出便绝无收回之理。自今日起我飞云甸唯先生之命是从。”旁边众人亦是尽皆跪倒。 柳飞手忙脚乱连忙一一扶起。众人起身重新落座才又商议起攻伐黑灵教之事。既是已从木鹿大王那儿知晓了黑灵教的所在以哈吉之意便直捣巢穴就是何必再来商议来商议去的端是嗦。 吉杰喝住叱道“休要胡言似你这般莽撞冲去可知那黑灵教究竟有多少人我们当多少大军?教中似觋尊那般妖人又有多少?便是先生出手我等又当如何配合?要知黑灵教在我南中盘踞已久势力盘根错节若是一次打蛇不死必遭其反噬给我族人带来莫大危害!你身为吾之承继之人若总是这般无智日后我怎能放心将全族交付与你!还不与我退下。” 一番话说的哈吉大是惭愧。唯唯而退。众人皆劝吉杰方始作罢当下议定明日由吉杰召集全族将事情始末告知大家多派探子遍布哀牢山周边总是能多打探些消息就多打探些。柳飞自领豹子。先往族内坟陵处再做察看以期能寻得更多信息。 众人一一分派已定。便要散去祝融心下着急。她本想跟着柳飞只是眼见舅父暗打眼色心中疑惑只得忍着。此际见众人纷纷走了不由大是埋怨坐在一旁暗暗生气。 吉杰待众人离去这才转头看着她。面色微沉道“你与柳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且先于我说明白。” 祝融脸色微赫微一犹疑遂将前事尽皆告知。吉杰听罢久久不语。祝融心中栗六不知舅父究是何意。良久吉杰方长叹一声道“我观柳先生似不欲与你多有纠葛若你非要认定。恐是多有蹇阻结果究竟如何实难料也。便是空自虚耗青春而无所得也是难说。你可都想好了?” 祝融脸色微变。贝齿咬住红唇低头不语。半响方幽幽的道“孩儿不知只是觉得若是不能常伴于他实是生不如死。若真是天不遂人意只当是孩儿命苦好了。”说着泪珠已是滑落。只是眼中却满是执拗之色。 吉杰点点头叹道“即是如此舅父也不再劝了。只是你当记住。先生实为我族恩人。切莫做出糊涂之事。若是实在难以如愿便只当天意难违了。” 见祝融面色惨然。又道“方才若直言相随先生一旦拒之双方皆难免尴尬。今你只需于明日悄然相随也就是了。至于能不能遂了心愿你自好生把握吧。”说着长叹一声挥手让她自去。 祝融默默点头心中暗下决定便是赖也要赖住柳飞终不能让这般可意郎君自身边溜走便是。便是不能与之结成夫妻便是常伴他身边也可稍慰相思。当下与吉杰辞出自去歇息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吉杰召集族中众人将事情尽数说了飞云甸众人登时大怒誓要报复。即时各自收拾器械准备战事。又点派斥候尽数撒了出去。 午时过后柳飞与豹子二人动身往坟陵而来欲要再仔细验看一番。待得到了坟陵外却见一女红裙飘飘巧笑嫣然。正自站在入口处相侯。 豹子无奈的摇摇头脚下放慢隐于柳飞身后。柳飞却是顿时头大如斗眼见豹子并不多言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招呼。 及至近前尚未说话祝融却是先自行礼道“小妹心伤幼弟横死心实不安。自作主张随来还望阿哥莫要怪罪。妹凡事无不听从阿哥之命只望阿哥莫要赶我。”说着已是双目含泪满面哀求。 柳飞愣住张了张嘴原本拟定的话语却是再难说出半响方自闷闷的点点头一语不的径往坟陵中而去。 豹子忍不住地偷笑偷偷瞥了祝融一眼心下却又不由的微微一酸旋即按下心事对着祝融悄悄竖起大拇指嘴角含笑。 祝融得意的一笑此时哪还有半分方才的泫然欲泣模样眼中尽是欢喜俏皮之色。与豹子对望一眼已是快步跟上。 三人来至桑吉墓前柳飞低头细细察看抬头望着不远处的湿地和密林微一沉吟转头对二人道“咱们且往贼人退去方向查查你们在后慢慢跟来便可。”说完微一颔身形一晃已是蓦然在原地消失。 豹子何曾见过这般神奇的身法张大了嘴半响合不拢来。祝融却是亲身体验过的眸中满是柔情闪动轻轻一拽豹子二人已是飞奔而去。 柳飞此时已是置身吉杰所言地那个埋骨之所。放眼望去这里只是林间的一块空地而已四周俱是密密的参天大树地上满是经年累积地陈枝败叶厚厚的一层人踩在上面犹如踩在软垫之上。 正因这许多落叶堆积故而中间一片被清理出来的地方便异常显眼的裸露出来。柳飞见四周并无什么特异之处不由微微沉吟。忽的想到这帮黑灵教教徒既是作法取骨定会在此施功那定能在附近留下能量痕迹。别人或许毫无办法于他而言却可用神识察看锁定循迹追踪。 当下微瞌上双目改由内视之术体验四周能量波动。神识动处但觉周围各种木属性能量活泼泼的四下皆是充斥在每一寸空间之内。他的水神心法本是万物之源五行之性尽在其中微一感应便在其中察觉到一丝不和谐的异种能量只是其量极为细小若不是他灵识绝也是断难现。 那股异种能量似是带着黑暗地属性隐隐含有一丝阴气飘荡在这庞大的木属性能量中正以微不可差的度被同化着。柳飞暗叫可惜想来当日此地残留的能量当应不少只是经过这么多天已是大部已被同化否则这里的能量波动也不至于这般强烈。 正自细心体察时却见神识中已是出现两个淡淡的影子耳中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知道是豹子和祝融赶到。 他此时已是分辨出那股异种能量似是往东边逸去遂睁开眼睛目光所及果见豹子与祝融二人正静静的立在身前疑惑的看着他。想来不明白他怎会在此假寐。 柳飞向二人微微颔道“吾已寻到贼子退去地方向这便要去追查一番只是恐要费些时辰你们可先行回去转告吉杰老丈莫要急于出待吾回来后再做道理。” 豹子摇头道“柳大哥怎可独自前往非说别的便是有些现若要和寨内互通信息也需有人奔走啊。难不成总是你一人来回折腾如此岂不是更费时间?” 柳飞皱眉道“你们脚程太慢恐拖延太久贼子走了却是误了大事。”豹子微微一转念头道“以大哥本领携一人而行当无问题。不若我二人留下一人相随另一人回去禀告。只需留下标记后面一人自会循迹追上大哥看这样可好?” 祝融闻言心下暗喜打定主意这来回奔走之事自己是决计不去的便偏劳豹子阿哥吧只是却需寻个好理由才是。 她自心中暗自盘算哪知豹子早欲成全其心此番打算正是为她设计。柳飞却未察觉二人心意想想豹子所言也可行的便点头应了转头对祝融道“便是祝融小妹回去传信吧。我自携豹子兄弟前去你到时只消循着东边而来便是若是改变方向某自会留下标记。” 祝融闻听他唤自己小妹心中大喜。只是听到后面又顿时黯然。只是事先已是应承万事听从柳飞安排此时却是只得服从。正自无奈却听豹子道“大哥此地来往已是多有莫测祝融阿妹一个女子不易奔走且度也不如我快捷不若便由她随在身侧也好为大哥指路。小弟便来往本走当不致误事。” 祝融听了顿时心下狂喜只是面上却是变幻不停唯恐柳飞不允。柳飞却是听地一呆古怪的看着豹子。豹子两眼微微一闪随即勇敢的对视目中涌动着莫名的意义。 柳飞一叹心中已是明白他的意思。有心否了他的提议想想自己方才已是答应这般回绝反而太着痕迹只得苦笑一下微微点头。 二人见柳飞应了均是大喜。豹子微微点头躬身一礼随即回身而身影不多时已是隐没于远处。 第三百一十四章:洞穴 柳飞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一阵烦闷。转头来看却见祝融正自满面欣喜的望着自己待见他眼光扫到却又微微侧身脸颊上已是腾起两片红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份小妩媚让柳飞不禁的心中一突慌忙别过头去咳了一声道“那么咱们这便走吧” 祝融低低的“嗯”了一声轻迈猫步靠近他身侧。心中期盼欢愉之际身躯不由微微颤抖。 柳飞心底暗叹口气随即大袖一挥揽住祝融细腰身形动处已是蓦然自原地消失瞬即出现在远处唯一停顿又是消失。一隐一现之间已是瞬间奔出百余丈外。 祝融被柳飞揽住依住柳飞胸膛心中欢喜之意似欲炸了开来。微微侧头痴痴看着柳飞坚毅的面庞。见他目视前方双目炯炯间神光隐然挺直的鼻梁线条分明的脸颊口唇无不散着浓浓的男儿气息不由的心神俱醉。只盼此际能永远停住便当做梦也好只盼不要醒来。 两边景物飞向后退去耳中风声隐然可见度之快。只是面上却是丝毫感觉不到劲风吹拂仿若一到身侧便自往两边分开却是柳飞以真气护住。^^心中正自熏熏然不知天上人间之际忽觉得身子一顿柳飞已是停下随即耳中传来柳飞的问话。 “此处是什么所在?” 祝融转头四顾微微看过答道“这里叫做赤石峡前面不远便有个长谷。不知其深。周遭山石怪异俱为赤色故有此名。” 柳飞点点头暗以神识探察只觉此间那股异种能量已是浓了许多料得前面定是其停留之所。遂沉声道“前面恐有状况切莫出声咱们且去打探一番。”说着。手臂一紧揽住祝融已是往前潜去。 行不多时但见前方出现一片平地却在其上。现出一道深深的峡谷蜿蜒逶迤远远通向天地交接之处将那片地界分为两半。峡谷四周到处都是奇花怪树姿态各异。红的、黄的、粉地、蓝的各逞绝色相互盘绕依住如同一个大盖笼住。五彩缤纷之间。怪石隐现或龙蟠或虎踞微风吹处花絮漫天飞舞将那所在扮的恍若迷境** 二人此时身处之地离着那峡谷尚有数十丈远近因地势较高。故能一目了然。远远见谷口处隐有粉色云雾缭绕祝融不由“咦”了一声道“阿哥前面恐有瘴疠之气此时怕是难以进入不若稍等待得晚些时候。暑气消沉瘴气退了再进方保万全。” 柳飞闻言一惊实为想到如此美丽的地方竟是暗藏杀机。凝目细看果见日光蒸腾处雾气蔼蔼粉致莹然心下暗凛。自己虽说百毒不侵。但若沾惹上总是麻烦。更何况身边还有个祝融若是方才自己贸然下去。一旦有变恐是缚手缚脚难以施展。 听的祝融建议遂点点头松开祝融柳腰道“如此也好咱们且就在此处歇息一下再行。”说着自寻了一块大石自顾盘膝坐上闭目调息。 祝融被他放开心下失落眼见他已是闭目入定不与自己说话不由恨恨顿足。只是方显恼色忽又敛住眼珠转动径自走到柳飞对面找了个所在坐下。^^^^双手支颐静静的望着柳飞。 四下里轻风吹拂花香浮动。日光透过层层枝叶将碎碎的光斑洒落一地。林间百鸟鸣啼婉转悠扬;草丛中不知名的虫儿唧唧轻唱。祝融痴痴的看着听着心中只觉一片平和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耳中隐闻人声祝融不由遽然而醒。睁眼处但见四下一片幽暗繁星点点。竟是已然入夜时分。 明眸凝处但见前面不远处柳飞正与豹子指着前面说着什么原来豹子已是报信返回。 祝融心下暗恼自己怎么就会睡了过去如此难得地二人独处时光竟是未与柳飞说上一句话。 自怨自艾之际挺身而起身上却是滑落一件白色大氅。祝融急忙探手抓住定睛看时一时间心中满是温情涌动。她自认得这件大氅正是柳飞所有。想来定是见自己睡了恐自己着凉这才为自己披上。 将这大氅紧紧抱于怀中嗅着上面柳飞的气息祝融一时不由的痴了心中一股酸酸的感觉不住涌上。\她父亲早亡自母亲死去自己竟是多久没被人如此呵护了。舅父虽说是对自己爱护备至然终不会这般体己。祝融从未这么强烈的意识到被人关爱地感觉竟是如此美好。 她在这思绪万千柔肠百转柳飞却是已经听到声息回身看时却见她正抱着自己大氅呆立不动。柔和的月色下裙裾微拂衣带飘动。俏生生的立在那处睫毛上尚自挂着两颗晶莹的泪滴。眼神呆滞面上浮现出一丝凄苦孤零零的似无所依。心下不由的生出一份怜悯。 耳中闻听一声轻叹豹子在旁轻轻的道“阿妹父母早亡向无所依。若不是老爹照料早不知沦为谁家之奴。素日虽是多有寨中姊妹相伴但她向来心高少有知心之人心中却实是有些孤苦。如今即已钟情于大哥唯望大哥怜悯莫要相负于她。否则以她心性定会孤独终老一生凄苦。唉”说着又是一声长叹。 柳飞默然忽然问道“那你又当如何?”豹子一愣身子微颤旋即微微转头道“阿妹心中视我为兄从未涉及男女之情。^^^^但只要她能欢喜我便欢喜。”语气平淡似是天经地义一般。只是短短几个字其中蕴含的情深之重令柳飞不禁动容。 默然片刻柳飞轻轻吐出口气淡淡地道“吾家中已有七位妻子实不愿再多负情债。若真有缘便由天意来定吧。”说着已是迈动脚步往祝融走去。 豹子闻言一愣心中默念柳飞之言不由暗暗叹息。知晓这般情事非是外人可以置喙的唯有暗祷老天莫让阿妹多受折磨早日得偿所愿。 祝融正自伤身世忽闻耳边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可是睡得好了?”心中一震霍然醒来抬头正对上柳飞一双湛然明眸不由轻呼道“阿哥。” 柳飞点点头道“若是歇息好了咱们这便去做正事吧。方才我已暗暗探查了一下那峡谷内果是有人在活动。咱们却得早去免得给他们逃脱。”说着已自从祝融手中将自己大氅取过径自披上转身往下走去。 祝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中大氅默默的点点头未再多说什么。眼见豹子走过来对着自己微微颔眼中满含鼓励不由展颜一笑微微点头。收拾心情与豹子紧紧跟上柳飞。 三人悄悄而行不多时已是掩至谷中。进去不远柳飞停下低声道“往前不远既是贼人聚集之处勿要小心莫要出声响惊动了他们。咱们且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好过强行逼问。” 二人俱皆点头。柳飞示意二人靠近自己暗提真气将他们护住这才往前摸去。行不多远便见前方忽然开阔现出一片空地。靠近壁立之处却有几个洞穴。 柳飞打个手势三人靠近石壁。柳飞侧耳听去却不闻语声只是一阵咯吱咯吱之声隐隐传出似是什么野兽在啮噬骨头似得。那声音传来之处却在洞穴深处外面却毫无动静显是并无人看守。 柳飞心下暗疑。微一沉思想及八纳洞之事估计定是里面豢养着耳鼻灵敏的兽类方才这般大胆。 当下凝气聚声将自己所猜告知豹子和祝融二人。这般手段便似传音入密之术只有受术之人方能听到外间却是不闻丝毫动静。豹子与祝融眼见柳飞嘴唇蠕动却不闻声响正自感到疑惑突然耳际传来柳飞清晰的语音不由俱皆惊讶。只是见多了柳飞的手段自有些免疫之力虽感惊讶却依然平静。自知无这般本事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知晓。 柳飞当先而行直入洞穴。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祝融突然难以视物不由心慌。正自慌乱却感玉手一紧已是被人拉住心中猛跳之余耳边已是传来柳飞言语“莫慌!只管随着我走便是。”祝融顿时安心索性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双手探出紧紧抱住柳飞手臂贴在自己柔软地胸脯上面。 刚刚抱住便是感觉柳飞似是一僵旋又放松下来任其搂住。心中欢喜之余忽耳边听的另一侧呼吸细细料想正是豹子不由的一阵羞涩。所幸处于黑暗之中不虞被其看到只是心跳的却是快了许多。 柳飞早已至虚室生白的境界这里虽然漆黑一片对他却如同白昼毫无妨碍。拉着豹子和祝融躲过乱石直往里面行去。 第三百一十五章:暗室 这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看得出来经过了人工的一些开凿。黑暗之中周围一片寂静三人均是蹑足而行生恐出一丝轻微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 直走了约有盏茶功夫前面已是透出几点光亮。柳飞停住脚步凝目向前探看。入目之中是一个低矮的洞口。洞口怪石参差似是并不很深一眼可见对面的墙壁。那洞似是向左拐去拐角处有亮光隐隐透出。烛火晃晃悠悠的明灭之间间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只是却并没现什么兽类。 柳飞心中疑惑方要举步向前“咯吱----咯吱----”两声又是响起只是这会儿却是清晰了许多正是牙齿和骨头间的摩擦之音。在这静寂之中传入耳中让人不觉的牙根酸一股极为怪异的感觉升起心中不觉有些毛毛的。 豹子和祝融明显也是听到了身子都是微微的一颤。不觉间都是向柳飞身边凑了凑。柳飞手掌握了握示意他们莫要紧张。瞬间将神识提起整个洞穴便纳入神识覆盖之下。 里面传来一阵异种能量的强烈波动阴气浓重。那洞中似是还有奥妙柳飞神识中已是感到共有四人在内只是却分置在两个位置。眼前这个洞中有三个那股浓重的波动正是从里面出。另一人却是在更前面一个地方似是一个单独的石室。 那石室似有两个通道一个通向外间这个另一条却弯弯折折的向外通去想来。进来的时候几个洞口定有一个与其相通。一股死气充斥其中浓郁地阴气正是从那个方向传出。 眼见前面洞中壁上一个人影晃动似是有人正往入口处走来。柳飞左右看看却见前面似有个拐角连忙带着二人跃了过去。 及至近前却是一处凹陷与那洞口便隔了一道石壁。三人隐于其中洞口之人除非走到近前。否则是绝难现的。 耳中传来一丝轻微的脚步声豹子悄悄将身子往前挨了挨探头看去却见一个矮胖的黑衣人正向外行去步履轻捷。晃眼间已是不知去向。 豹子向柳飞打个手势示意自己去跟着那人看看。柳飞微一沉吟点点头传音让他小心。豹子点点头矮着身子如同一只矫捷的狸猫一般已是垫步而出落地处悄无声息。身形晃动间已是没入黑暗之中。 柳飞心下欣慰方欲带着祝融闪出却见那边洞口光影一暗一个人已是快步而出却是直往这边而来。 柳飞大吃一惊瞥眼间。见身后有块大石。不及细想揽住祝融已是转入大石之后。这大石后面极是狭小二人站于里面只能紧紧的相贴而立。 柳飞个子高越过祝融头顶顺着石缝看去却见那人正自背对着这边。拉开衣衫旋即一阵哗哗之声响起原来却是出来解手。 柳飞暗吁口气手上凝聚的真气旋即收回方才却是准备一旦此人过来便要将之立毙掌下了。 正自松口气的功夫却突然觉得身前祝融的呼吸急促。心中一惊。只觉胸前两团柔韧坚挺。颤巍巍地紧紧靠着。随着急促的呼吸两粒如同花生大小的物事。渐渐的挺了起来。 方才正自全神注视着外面并无所觉此时放松下来顿时便感到一阵燥热。心下微颤之际却觉得祝融抖颤着双手已是围住自己腰间紧紧搂住。螓靠在自己肩上几丝梢俏皮的搔着带来阵阵地麻痒。 鼻际间幽香浮动处子气息涌动。怀中祝融已是鼻息咻咻轻轻的在怀中不自觉的扭动。柳飞只觉两团柔软弹力十足两粒硬核不时的扫过胸腹带来阵阵的酥麻感觉心头不禁大颤。 “三清道尊啊!”柳飞心中不禁哀嚎一声这般搞法便是仙人也难坐稳神坛啊。只是此际外面那人正自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服尚未离开自己此时实是不敢稍动只得强自忍耐。只是随着祝融动作的加剧一股邪火已是自小腹升腾而起胯下的坚挺已是直直地抬起头来就那么硬硬的杵在一个温暖的凹陷处。只觉得怀中的祝融突然一颤随即娇躯便如水般软了下来。 柳飞大骇忙不迭的一把搂住。\随着这一下突然的紧靠下面却是顿感突入了一处所在两团丰腴滑腻紧紧的夹住柳飞但觉脑中轰的一下突突急跳中竟是险险没有走火。 微微一咬舌尖脑中略略清醒赶忙连连运起静心诀。直到功行三遍方才将那翻腾地气血平复。 心情平复后先是向外窥视见壁角处已是空无一人想来那人已是回去了。这才赶忙将怀中那团烈火向外推了推大大的松了口气。 祝融却是早已意乱情迷她与柳飞躲在这个紧窄的地方胸腹相贴。她又没有那般暗中视物的本领一点心思便尽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黑暗之中两人紧贴而立一**的酥痒自胸前不断升起便似欲要钻入心中一般让她不禁心跳气喘。头昏脑胀之际只是无意识的紧紧搂住扭动摩擦期望能稍解麻痒。只是越动那感觉越是强烈心尖儿猛颤之际只觉股间一阵热潮涌动随即一阵快美难言的感觉自心底升起。 正自恍惚之际却又突然感到一个火热的硬物直直地抵在自己的羞人之处脑中轰然顿时仅有的一丝清明也是无影无踪了。只觉得一颗心儿飘飘悠悠的越飞越高竟似飞到了云端一般全身已是再无一点儿力气。只想就这么晕去不愿醒来。只是方自一动却猛然觉得身子一紧两条大腿间已是被一个火热的物事占据突突抖动之际如似一条怪蛇一般。正在此时耳中忽的又是响起一声咯吱之音心中猛地一颤已是清醒过来。 想及方才自己的动作不禁羞得无地自容待要躲开却觉得柳飞突然静静不动也自不敢稍动不知柳飞究竟要干些什么。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期待。黑暗之中只觉地自己地心跳如同擂鼓一般砰砰直响。 正自脑中胡思乱想一片慌乱之际却听得柳飞长长出了口气同时将自己向外稍稍一推连忙顺势向后靠在大石上。借着那股凉意半响心中方始勉强静了下来。 她在暗中不能视物心情一定之后便是有些惊慌忙自向前摸去玉手伸出却是落入一个宽大的手掌中祝融心下一惊小手猛缩。及待反应过来那是柳飞时又赶忙反掌握住脸上已是羞红一片。 柳飞眼见她红霞满面明媚地眸中似欲滴出水来心下也是微荡。随即见她面现惊慌伸出手来知晓她害怕便伸手握住。 二人此时心中俱是大有尴尬一时都是无语。相对无言中“咯吱咯吱”又是两声却如同就在身边响起一般二人同时一惊惊醒过来。柳飞听那声音就在左近不由暗疑。提起神识一查原来那个里面的石室就在自己身后却只是隔着一道墙而已。当即拉着祝融便欲往那洞口行去。只是方一动身却见前方黑影一闪一人已是蹑足进来。 柳飞猛然停住将祝融又是抱到怀中警惕的凝目看去。祝融乍然又被他抱住却是心中一震实不知这个冤家到底要做什么心头热之际险些呻吟出声。 柳飞凝目看时却见原来是豹子。见他静静的贴在壁上呼吸之声微不可闻一双眸子却亮晶晶的四下扫视。知道他在等自己招呼。连忙传音给他。 豹子面上一喜随即循声而来。打着手势告知柳飞方才那人却是直往南边而去了。自己追了一会儿见他并无回转迹象这才返回。 柳飞点点头拉着祝融自大石旁走开径往洞口去。方走两步缺觉豹子猛然急急拉住自己。愕然回头间却见豹子指着方才那大石后面。 柳飞疑惑凝目看去却见大石后面便在离地不足三尺处隐有一丝光亮透出却是山壁间的一个缝隙。只是处在下方二人方才有俱皆立在那里故而未见。此时二人闪开却让豹子觑个正着。 柳飞大喜招呼二人靠前蹲下身子向里窥去。那道缝隙颇长斜斜的横亘在石壁上三人正好一字排开俱皆凑了过去。 只见里面一间斗室休整的甚是平整。室中烛火摇曳光亮明暗不定。但因角度问题却看不到那蜡烛的所在。 石室墙壁上一个长长的影子不断晃动着。却正有一个人背对着这边盘膝坐在那里。一袭宽大的黑袍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将他身形更是凸显的瘦削。双臂向前似是正托着什么物事随着每次的低头之时便是一阵阵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传了出来 第三百一十六章:鬼徒 三人趴在缝隙上看的大是奇怪不知那人在做些什么。若说他在进食却又不见盘盏等物而且也断没有吃了这么久的实是古怪。有心往四下看看却是因那缝隙只有长长的一道却是看不到周围的情况。 眼见那人过不多时便是一低头随即那令人牙齿酸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心下疑惑只得耐住性子等着。 那人似是极为醉心眼前之事坐在那处这半天除了手臂和一个黑帽罩着的脑袋不时的动一下身子竟是动也未动。 柳飞看的不耐提起神识向里探去。只是神识方一进入立时便感到一股极寒的阴气围了上来如同置身于万载冰窟一般。 要知这所谓神识其实就是精神力凝聚的一股能量很有些类似灵魂的意思。将主人的六识通过精神力聚起游离于体外感应肉眼看不到的景象。此时柳飞乍一进入被这股阴气一激无备之下险险散了心神。 忙自猛吸一口气真元运转自乾坤界提取灵力充入方才稳住。\心中却已是大为惊凛。以他神识之强大便是当日于吉亦不是他对手今日在此竟是吃了个小亏可见室内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神识重新稳住再往前探去。及到那人丈许之处猛然感到一股铺天盖地的异种能量充斥四周那股能量中满是暴戾毁灭的气息奔腾咆哮不休似欲挣脱一股无形的束缚。柳飞神识才一接触便似置身于修罗地狱耳中隐隐的竟是似有无数冤魂嚎叫让人毛骨悚然。 那股能量完全不似在飞云甸坟陵外林间的那股除了亦是带有暗黑气息外宛如活转了一般。竟是恍若有自己的意识。当与柳飞的神识碰触后立时便有无数信息循着神识传回。 只是这些信息杂乱无章且数量繁多。根本让人无从辩起。便如是成百上千的人聚在一起各说各话吵嚷不休除了让人头昏脑涨之外毫无其他用处。偏偏这些信息竟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凝在一起便是想要分开也是不可得。 柳飞心中凛然定下心来。\全然不顾只是继续往里探去。哪知这股能量见柳飞神识不理睬登时暴戾之气大盛浪潮翻涌一般向着柳飞神识攻了过来。 柳飞大惊两眼猛地神光大盛神识霍然壮大随即急向后退。他可不想在这里展开这般无聊的比斗。只是两股力量方一碰触。便见那屋中坐着地人。身形微微一颤带着黑帽的头已是抬了起来对这两股力量的碰撞竟似有些感应似的。柳飞更是大惊心念急动下已是霍然收回脱离了那股暴戾能量地围堵。旁边豹子和祝融正自疑惑之间满然感觉周围空间蓦然一沉。直似欲要把自己压死一般不禁俱皆大骇。 正感到承受不住之际那股威压却又突然凭空消失这突如其来而又遽然而去的力量让二人大感难受。好在只是瞬间便已好转微微晃晃头再要看时。却见柳飞已是满面惊容的瞪着里面。 二人好奇心大起。齐齐往里看去登时俱是大吃一惊。但见里面那人已是微微转过头来。昏暗的烛光之下一张青惨惨的面容出现如同厉鬼一般。***** 很身上黑袍连成一体的黑帽之中一个瘦的皮包骨头地脸庞两腮无肉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竟似没有眼皮唯余两个黑洞洞的眼珠深嵌其内幽幽的着诡异的眸光。一个鼻子似是被生生的拍了下去只余两个鼻孔裸露在外。嘴唇薄薄的两层皮上面满是褶皱紧紧的绷在颌骨上露出了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隐泛着乌光。 二人直看地心底毛这人简直就是一个骷髅骨架。隐在一袭黑袍之中一举一动俱带着一份鬼气混没半分人间气象。 那人转头向四周看了看竟是毫无现似是感觉疑惑。两只诡异地眸子微微晃动了下缓缓站起身来。这一起身几人才现原来他方才所坐之地的前面竟是向下陷出一个坑洞此时却是看不到里面有些什么。 眼见这人站起黑袍飘动之际在室内已是迅疾的走了一圈。两只鬼眼内碧光油油四周空气一阵的波动。一股阴寒之气遽然而生室内似是如同下了一层薄霜现出雾蒙蒙的一片白气。 白雾之中这人身子如同风送浮萍飘飘悠悠的竟似是足不沾地一般。一圈下来之后面上却显出疑惑的神色。 外面三人中豹子和祝融看的莫名其妙不知这人是在什么疯癫。柳飞却是暗暗点头心中对这人大起提防之意。 原来这人方才奔行了一圈外人感觉不出柳飞却是明明地感觉到了随着这人的奔走一股无形的能量已是遍布四周不断的延展试探。竟是亦能驾驭精神力探查敌踪。其精神力修为竟似尚在昔日于吉之上。 错非自己所修心法已是进入天人合一之境暗暗出真气将自己三人尽数罩起顿时与天地融为一体。那人神识扫过才没有觉异样。 此时那人见探查一圈并无异样虽是心中有些奇怪却也未再继续。眼见他缓缓走至那个坑旁坐下只是此番却正是面向柳飞等人这边。想来心中仍是不太放心。^^ 柳飞暗暗传音将内中缘由告知豹子和祝融二人这才大惊心中暗暗后怕举动间更见小心生恐惹了这个怪物出来。虽说有柳飞在此但一来还未听到任何消息二来柳飞虽能敌住这人但他二人遇上却是砧板上的肉。万一一个不小心遭了池鱼之殃却是不美了。 柳飞见二人面上大有畏惧之色不由微微一笑摆手示意无妨。指了指那道缝隙当先凑了上去向里窥看。方才那般打草惊蛇便是想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此时他即已转过身来柳飞自不会再蠢的去乱动了。 豹子与祝融借着微弱的光线对望了一眼这才又将眼睛凑上。但见此时室内那瘦竹篙正盘膝坐在对面青惨惨地面上双目微瞌似睡非睡。只是室内地白雾却好像收到了五行的吸引一般竟是慢慢地向那人身内进入不多时室内又是恢复方才那般模样。 柳飞心中暗惊这妖人竟能将能量凝实外放实是非同小可只是这般功法却绝非正途而来。那股白雾之中死气森森怨气冲天定是取人魂魄凝练而成。昔日那于吉是施夺舍之术化人魂魄而占其体。这人却是只夺人魂魄却不知是如何办到的。心下疑惑不由紧紧盯着。 却见那人将室中白雾尽数收进体内脸上青气竟又是浓重许多。竟似要滴出水来一般幽光莹然。随即一双手自袖中探出向那坑中伸去。那双手却如同十根白骨毫无一丝肉感指节清晰可见隐泛灰色。 三人都是对那人身前坑中之物好奇眼见他要来取登时都是瞪大了眼睛。只见那人双手似是托着宝贝一般自坑中取出一段灰败的物事。先是举在胸前阖上双眼口中喃喃念叨着。半响突地双目一翻两道粼粼绿光爆射乍现即收。 随即见那人手中托着的物事竟微微抖颤起来不一会儿一层淡淡的肉眼几乎难见的白气便浮于其上。那人眸中现出欢喜的神色头一低已是一口咬在上面随即一声“咯吱”的声音便随之而起。 柳飞三人见他一口咬下那物事便是一阵颤抖随即一块白生生的肉块便被咬下。三人这才看明白那人手中的物事竟然是一个小儿的小腿。那小腿显然是个已死了几日的只看上面有些地方已是有些溃烂之处就能知晓。 三人顿时只觉得胃中一阵翻腾。祝融更是喉头蠕动张嘴便要干呕。柳飞眼疾手快一把掩住方才将祝融的一声呕堵了回去。眼见祝融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一双明眸之中此时早无半分神采满溢着恐惧之色。 柳飞心中此时已是怒火熊熊燃起直至此时方才知晓这黑灵教实是古巫中的鬼徒派。怪不得他们竟能饲养出赤娃那般的凶灵还能摆出五煞聚元阵那样的邪派阵法。这鬼徒派本就是专门在死人身上玩花样的。 这一派之人可以说俱是丧心病狂之辈。他们不断的寻找合适的鼎炉这鼎炉便是他们看上的死尸甚或是活人。只是若是活人定会给他们害死随即将尸盗走。或取骨凝练法器或收其魂魄祭炼凶灵。 只是似眼前这人般直接将尸吃了却是其派内最高手段将死者的血肉灵魂俱皆化为本身能量锤炼自身。实是灭绝人性的功法。 柳飞正自怒不可遏之际却不防猛听身边豹子已是一声怒喝 第三百一十七章:巫尊 却说柳飞正自怒火升腾的时候却不料旁边豹子已是按捺不住一声暴喝响起已是霍然起身。 室内室外几人俱皆大惊。只见室内那人遽然抬头两道森寒的目光已是直往这边看来随即原地坐着的身躯已是弹射而起。一股煞气随之漫空而至。 那人此时已是现了几人的位置伸出鸟爪般的手指弹出一点碧火直往那缝隙处射来一到墙壁上登时“蓬”的形成一团碧油油的火焰一股混杂着腐尸气息的热浪循着缝隙直往外面几人面上扑来。 柳飞在豹子喝声才出之时就已经有所准备此时见眼前碧光一片热浪翻滚。立时鼓足一口气对着那缝隙吹去。 瞬间只见那蓬碧火如同遭了什么惊吓一般“呼呲”一声已是急回卷直往你、室内那人身上而去。 那人两眼霎时大睁口中突然出一声鬼啸忙不迭的双掌一错平平向前推去。掌风碧火相交之际众人耳中但闻一声大响似是整个山洞都在摇晃一般细石沙粒簌簌而落。^^^^ 柳飞伸手拉住祝融和豹子脚下微微使力已是如飞倒退而出立于了洞口之处迎面正撞上里面奔出的两人。 见这二人也是一身黑袍俱皆三四十岁模样面上带着一股死气。此时却是满面的震惊和怒气充盈。 二人手中尚自握着一截枯骨突然见眼前白影晃动已是现出三个人影来。顿时眸中精光爆射同时沉喝一声已是齐齐将手中骨头祭起对着三人猛扑而来。 柳飞眼中紫蓝相间的光芒一闪而过先将祝融与豹子二人往后一推自己却上前一步大袖沸然拂出一股罡风随之而起。迎着两人撞上砰的一声响两声惨叫已是自罡风中传来。 只见二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的飞起。直往壁上撞去。随即传来两声闷响血花崩现二人如同全身没了骨头般软软的滑下。竟是被这一撞直接将全身骨头尽皆撞碎霎时毙命。 便于此时只见洞口处一暗。里面室内的那个黑袍人已是出现。^^^^眼见柳飞这般辣手眼中顿时凶光炯炯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 “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擅闯某静修之地杀我弟子?”说着两只裸露在外的眼珠一阵晃动。 祝融看地心头翻动想起方才的景象。忍不住弯身一阵的干呕。豹子却是怒喝一声道“贼子。你害我族人掘我祖坟。竟然还损毁我族人的尸身你与我拿命来吧”说着已是不管不顾地向着那人扑去。 手中弯刀耀起一片精芒如同一轮满月霎时已是临近那人脖颈。刀气锐芒之中但见那人面露不屑之色两只鸟爪般的手蓦然探出。已是稳稳的拿住了豹子劈来的刀刃。 漫天精芒霎时不见一声金风破空之音方才响起。豹子满面血红眼中似欲渗出血来急促的呼吸声中猛力回夺弯刀。只是任他如何使力究是如蚍蜉撼树难有分毫移动。 旁边祝融眼见事急。勉强抑住胃中的难受。娇叱一声两把飞刀已是电射而出。一取咽喉一取胸口。势如流星赶月疾电霹雳。** 那人阴阴一笑手臂微动豹子但觉一股大力带动便要往祝融的飞刀迎去大骇之下急忙撒手后退勉力躲开。只是浑身气血翻腾两腿打颤噗通坐于地上。 与此同时只闻叮叮两声轻响那人竟是五指捏着豹子地弯刀用刀把将两柄飞刀尽数磕 眼见祝融站在柳飞身侧美眸圆睁似是惊讶于自己的动作之快。不由嘿嘿一笑道“你这丫头竟敢偷袭本座胆子着实不小也接本座一刀看看。” 说着已是振臂将弯刀抛出一股锐啸声起那弯刀带着一抹电光已是直往祝融身上投到。将至祝融身前却蓬的一声炸起漫天碎芒将柳飞与祝融尽数笼住。 原来这黑袍人在内室与柳飞隔墙换了一招已是知晓定有高手潜至。方才豹子和祝融俱皆出手早已知晓那高手定不是这二人。眼见柳飞淡淡的立在一边虽是随意一站但却隐隐然与周围融为一体自己竟是感应不到其人的气息心中不禁大是惊惧知晓此人才是真正的劲敌。^^ 眼见祝融飞刀偷袭心下电转已是计上心来。借着祝融说话却是暗布真气于刀上直至飞近柳飞与祝融二人身前以真气爆开偷袭柳飞。 他这里打的如意算盘眼见得逞不由的一丝阴笑浮现。只是突然间满面愕然望着前面如遭雷击。 但见那漫天地碎芒方至柳飞二人身亲半尺之处竟是猛然顿住。呈半弧形地凝在一个淡蓝色的光罩面上。 那淡蓝色的罩子流光转动紫气隐然。竟是将二人尽数护住将那碎成千百片的流星生生的挡在半空中。一时间蓝光紫气之中星星点点霎是瑰丽。 正自惊骇中却听柳飞轻笑一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某一招吧。”随着语音方落但见那些凝在光罩上的碎片同时一震随即以比方才快出一倍的度倒射而来瞬间将眼前丈许方圆尽数笼住咻咻之声大盛。 那人面色陡然大变再也不复方才那般轻松口中鬼啸之声遽然而起整个身子便在原地突地急转了起来。\ 但见身处之地如同平地兜起一股旋风呼啸四溢。随着身形越来越快整个人已是如同一条黑龙扭动一股黑气氤氲紧紧裹住。漫天的碎芒如被狂风卷住地稻草随之转动不时的被这股旋风甩出壁间只闻叮叮当当的一阵急响如同雨打芭蕉一般。随即便在这漆黑的空间缀上了一片星光。 柳飞伸臂将尚自坐在地上的豹子拖回来置于自己身后免得他被偶尔飞出的碎片伤到。自己仍是风轻云淡的静静而立毫不急于出手。 对面黑袍人犹自转了两圈方才停下黑帽已是退到背后露出一个濯濯光头配上那恐怖地脸面真如同一个骷髅头一般。 此时气息微促两眼碧光闪闪死死地盯着柳飞阴柔的声音又起问道“阁下好手段不知仙修何处?某与你无怨无仇为何与某为敌?” 柳飞淡然哂笑道“某乃青城柳飞你可是黑灵教中人且报上名来。” 那人咋闻柳飞说出“黑灵教”三字眼中碧光又是闪烁了一下缓缓地道“看来柳公是有心人啊不知却是如何知晓本教的?本教又是何时与阁下结过冤仇?本座嘛乃是黑灵教左右二尊的巫尊。” 柳飞闻听一愣仔细打量对面这人却怎么也没看出此人竟是一个女的。要知在鬼徒教中男子称为觋女子称为巫乃是承袭古老巫教的习惯。 只是想想这黑灵教的秘术休说是这女人或许本就丑陋便是就真的原来是个美女在修炼了那种灭绝人性的功法后也会被恶灵反噬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不过这女人既然是和那觋尊地位相当应能知晓不少教中之秘却要好好利用一番。 想及此处点点头道“哦巫尊。却不知你这什么左右二尊在教中是什么地位若只是些小脚色却也不配再问。”说着脸现不屑之色。他料想一般女子多是气狭量窄的越是有些身份的你如果看不起她那定会让其暴走。 果然随着柳飞的话音才落那女人已是怒道“本座身为教主坐下二尊之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尊荣你怎敢如此无礼。” 旁边祝融却是聪明至极暗思柳飞用意当下撇嘴道“什么万人之上你们能有几个人就敢称万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她向来嘴上不饶人此时一言既出便直接让人冒火那巫尊目中碧光大盛冷冷的道“丫头你最好给本座消停些。否则本座就将就些拿你做了鼎炉也不是不行的。” 祝融闻听虽是心中毛嘴上却是不甘示弱。微微撇嘴道“等你打败我阿哥时再来胡吹大气吧。看你们黑灵教大概也就三五个人吧只怕不够我阿哥一巴掌拍的还在这吹什么啊。” 柳飞微笑听着心中暗赞这祝融聪慧。那巫尊只气的浑身黑袍无风自动怒喝道“我黑灵教教徒三千门下二尊四圣五方众便你们几个小辈便想来捋虎须真是想找死吗?” 柳飞在旁听的眼睛一亮回头向着祝融微微一笑意是嘉奖。幽幽微光之间祝融眼见柳飞的微笑顿时觉得这黑暗阴森的洞穴内竟是如此的温馨心中欢喜回应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对那巫尊却是理也不理。言笑晏晏之际那巫尊已是一声历喝怒气勃然。 第三百一十八章:幻境 那巫尊眼见二人眉目传送直将自己视若无物不由心中恚怒厉声喝道“两个小辈休在此眉来眼去没得让人恶心。兀那柳飞你究是如何知我圣教之名又是如何寻来的快快从实说来!莫要以为你有点小本领就可以在这横行要知我圣教手段非是你等凡人可知的。若不实说本座定要你受尽酷刑哀嚎七日方死。” 柳飞微微蹙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你们左右二尊除你之外另一人可是称作觋尊的?” 那巫尊傲然道“正是。小辈你们今天错非遇到本座若是我那黑木大哥在此嘿嘿管教你们血干精枯而死。” 柳飞闻听这巫尊之言方才知道原来那觋尊却是唤作黑木的听她犹自不知那觋尊的死讯心下暗暗欢喜如此看来想必黑灵教也定是不知这个消息如此一来却是给自己空余出好多余地。只是眼前这个妖婆子既是遇上了却不能将她放过正好逐一击破以断黑灵教臂膀 当下道“好好的很。既然你如此崇拜你那黑木大哥某这便送你去见他吧。*****”说罢已是身形一晃突兀的在原地消失直接出现在那巫尊的面前双掌幻起一片紫影向着她当头罩下。 一股磅礴之气顿生周围空气几乎凝成实质一般紫影啸空一股灼热的气息满布洞穴的空间之内。 那巫尊大吃一惊浑没想到柳飞如此不顾身份竟是说打便打。而且听其言中之意竟是黑木大哥好似已经遭了此人毒手。心下一时慌乱。手足无措之间不敢硬接身子一错已是带起一片黑雾勉强闪过。口中同时怒喝道“且住!” 柳飞却哪里肯听她来嗦。他自与黑灵教接触一来前面一个觋尊现在这个巫尊哪个不是泯灭人性之辈。所修功法伤天害理。加上那觋尊当日修炼的凶灵赤娃最后竟能破开空间召唤异界妖物前来实是让柳飞大生警惕之心。 早已暗自决定对这些妖物。却不会去和他们讲什么规矩一切以将他们斩尽灭绝为最高目标。若是自己稍一疏忽紧守身份被其钻了空子自己虽是名声无损但给普通人带来的灾难可就恐怖了。况且自己本就不在乎什么名声爱怎么说说去。 是以闻听巫尊怒喝。不但不停。反而身子一顿脚下力更是紧紧的逼上不给其施展地空挡。 那巫尊被柳飞抢了先机逼得步步后退一时根本无法缓出手来施展魔攻只能靠着普通武技。勉力抵挡。只是这武技一道在柳飞面前也是缚手缚脚难以痛快施展直被逼得口中厉啸不断满面凄厉。 心中急怒之间忽的灵机一动。目中碧光幽幽变幻不停。直直的射向柳飞面上口中的啸声也是突地一变。高一阵低一阵的恍如突然自极远的地方传来一般冷幽幽的带着森森鬼气。 啸声乍起旁边的祝融和豹子就觉得脑中忽地一疼似欲要炸开来一般面色瞬即转为惨白浑身抖瑟间眼前已是幻象丛生。 二人只觉得如同突然走进大雾之中四周白茫茫一片直无边际。**幽幽鬼火在远处隐约闪烁跳动着阵阵阴风呜咽拂过身子之际冰寒砭骨。 二人此时虽是近在咫尺但却谁也看不到对方心慌之下不由疾步向前只是方一落脚便闻咔嚓之声不绝低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脚下之地竟是为累累白骨铺就每一步踩上便是阵阵的哀嚎之声似是那白骨感到了疼痛。遍地的骷髅头中蓦然出现了一双双碧油油的眸子随着一些蛆虫的进进出出不停的翻动着。 祝融看地直欲晕去不禁大声惊呼不停的喊着柳飞。正自惊骇欲死之际忽听得一阵清啸响起。头脑中那刺骨的疼痛豁然消失。眼前一暗现自己还是处身于那个幽暗的洞穴之中前面柳飞与那巫尊此时已是幻成交织在一起的黑白两色的一团雾气。只是两种不停的啸音不断。 祝融满头大汗浑身只觉阵阵的冷意袭来却是方才早已汗透重衫了。眼见右边豹子亦是双目惊惧骇然地看着前面柳飞与那巫尊交织在一起地身影瑟瑟抖。 她无力的依靠在石壁上却是觉得身上已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勉强收摄心神慢慢的贴着墙壁缓缓坐下胸中一颗心犹是仿若要跳出嗓子一般全身控制不住的轻抖着。 这般结果却正是方才那巫尊以精神力借助啸音出攻击造成的。柳飞一时不察被她啸音一自己虽是无碍但祝融与豹子却是顿时吃了大苦头了。耳中听的二人不断的惊呼声顿时反应过来立时提起静心诀清啸嘬唇而出。 清爽之音响起顿时将巫尊的鬼啸冲地踪影全无。眼见巫尊双目闪着妖异的光芒直直的盯着自己心头微微一晃瞬即稳住。知道这巫尊已是使出了精神力攻击不由暗暗冷笑。 当下手上招式毫不停顿如同长江大河一般源源不绝的递出。他自始至终便只是一招一只带着紫气缭绕的手掌插空抵隙的对着巫尊击去。巫尊不断地变幻招数却是左右支拙只得不停地围着***后退心中烦躁无比。\只是不断的催动精神力将之提至最高。 柳飞嘴角带着邪邪地冷笑并不急于反击。他自水神心法进入第九层境界后这种级数地精神力攻击对他已是几乎失去作用全无的当日对抗于吉时地紧张。他在等等到这巫尊将功力提至最高峰时一举击溃她。那时巫尊将毫无力量回守只能任他宰割了。 二人身形疾转如同穿花蝴蝶一般让人目眩神驰。兔起鹘落之际杀着连绵而出。柳飞默默感受着直到觉得这巫尊出的能量不再提升了才蓦然身躯一挺双眼中神光大盛乾坤界内灵气疯狂涌入体内精神力瞬间提至顶峰直直的反击回去。 巫尊正自拼命调集精神力欲要将柳飞引入幻境。眼见柳飞双目毫无变化只是如同一个无限的黑洞默默的接受着自己的攻击不见任何不适也没有什么反弹的迹象愈放心的将最后一丝能量出。 正自拼命之时突然觉得对方的眸子生了变化。一霎那间那双眸子竟如同两轮耀日一般放出万丈光华。霎那间只觉眼前一片光明大放到处都是一片金光灿灿如置身白昼。 同时脑中蓦的一阵锥心的刺痛那种痛便如无数的铁钻同时自脑子中各个地方一齐向外钻动直欲将头盖骨掀开一般。 疼痛未过便又突然觉得眼前一暗自己恍若走在一个满是野花的山谷中。一个小女孩正自一手握着一把五颜六色的野花欢快的蹦跳着边唱着熟悉的山歌边兀自到处采摘着美丽的各色野花清脆的童音是那么的熟悉一如当年的自己……或者那正是自己那时候自己也是那般无忧无虑的……巫尊心里漾起一阵久违了的温馨感觉。 正自阳光明媚之际忽的眼前景物变幻自己似是走进了一个虚无的空间到处是白雾迷蒙抬头看不到天低头看不到地。到处都是一片灰蒙蒙的呜呜咽咽的风吹过身上不由猛地打着寒战一股湿湿凉凉的感觉就那么肆无忌惮的蓦然渗了进来。 正自抖瑟之间忽的听到远远的飘忽的传来一阵哭声哀绝的情绪瞬间闯进了心里满满充塞着。巫尊不觉感到鼻间酸直欲掉下泪来这般感觉却也是好久没有了她心中想到。她心中忽然对这种感觉升起了一种渴望渴望着这种感觉能永远的填满自己的心。 于是她努力的侧耳听去渐渐的各种哀哭之音自四面八方汇至直往耳中传来如同魔音贯脑。让她在凄寒的冷雾中双手抱着头颅不觉也是哀叫出声。循着她的叫声无数的魂灵飘飘荡荡的四面聚来无头的断臂的身子化作两半的各个浑身溃烂满是黄水白脓淋漓着。都向她伸着手不停的哀求着哭号着求她将魂魄还回去…… 巫尊惊恐的大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没有……我没有啊……”凄厉的叫声传到自己的耳中竟是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是谁?是谁在喊为什么为什么在我的口中喊出这不是我!这是谁? “是谁----?”她猛地又是一声喊叫声音中满是慌乱惊惧双手不停的挥动乱舞直往后不停倒退着。七窍之中鲜血已是汨汨的涌出随着她那颗光头不停的摇动而挥洒出一片腥腥血点 第三百一十九章:求兵 赤石峡的山洞之中巫尊已是陷入无尽的幻境之中受到柳飞强大精神力的反击整个神识已是毁坏殆尽。 一时间欢喜的、悲哀的、兴奋的、恐惧的各种念头纷至杳来。大脑已是极度重创自内向外的崩溃着满面血肉模糊。 她此时只觉自己被无数冤魂紧紧围住不断的推搡撕拽最后便是无数只手无数的嘴纷纷扑到身上不停的咬噬着自己口中的凄厉惨嚎愈响了起来。 此时柳飞早已负手闪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在巫尊展开精神力攻击时他便已经知晓结果了。若是巫尊单以武技对付祝融和豹子他最多不过是直接将其击毙。然而这巫尊竟然以精神力这种属于异能的手段去攻击普通人登时惹的柳飞大怒如何肯轻易放过她。故而这巫尊此刻的结果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祝融和豹子却是看的傻了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一个形如骷髅的老女人满面七窍流血自己尚不停的在身上拍打撕拽口中惨嚎不绝。 幽暗的山洞内凄厉的哀叫声血肉模糊的一具骷髅不停的扭动。这场景让祝融看的不由心中惊惧面色苍白中怯怯的往柳飞身边靠住。 柳飞待要躲避却见祝融眼中露出哀恳的神色不由心中一叹任她抱住胳膊。三人正自看着却听巫尊已是一声厉啸手臂乱舞间已是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豹子大急跳起身来就欲阻拦。柳飞挥出大袖将他拦住微微摇头。豹子愕然道“柳大哥就这么放过她?” 柳飞轻轻一叹道“她此际已是深陷魔境。活不了了。不必多加理会。咱们且往洞里察看一番。”说着已是当先往洞中走去。祝融如同个小尾巴一般紧紧拽着柳飞的衣袖紧跟而入。 豹子愣然一会儿终是叹口气跟着走了进去。三人进得洞内却是俱皆不由的怒气填膺。 但见洞内到处散乱的放着一些枯骨。从形状上看却都是小儿形体。眼前这么多的数量究不知这帮黑灵教的贼子害了多少人命。 豹子勉强抑制住胃中的翻腾趋前细细捡看从一些饰物和腐烂的碎布上。果然现不少飞云甸坟陵中地遗骸心中更是恼怒。 祝融却是决计不去多看一眼。杀人她不怕可是让她在一堆散着腐臭的枯骨堆中翻翻拣拣那是打死也不去的。 柳飞不再多看伸掌虚空对着那堆腐骨按去但听蓬的一声。那些骨头便俱皆化为齑粉粉尘飞扬之际柳飞大袖一挥已是瞬间将之统统送出洞去。 招呼豹子一声继续走入那巫尊方才所待的内洞。一入洞中便见地中间一个方方正正的土坑。里面却是用麻布垫着。上面一个端端正正的摆着一坨白花花地物事。 祝融只是探头看了一眼便是面色大变回头便是剧烈的呕吐起来。那物事正是一个连着头的小儿腐尸。身上虽被清洗干净但那满是被蛆虫啮噬过得斑斑驳驳却是历历在目。整个头面上两眼已是变为黑洞洞的两个窟窿。面颊上鼻骨和半边牙齿裸露满面的灰白色腐肉翻开着毫无一丝血色一股刺鼻地腐臭味道弥漫着…… 豹子亦是胃中翻腾面色苍白中两只眼睛却是血红一片。回头对着柳飞咬牙道“这孩儿正是族中前几日才葬的那个却是被偷在此处。”说着已是不忍再看。回身站到一旁。 柳飞点点头。叹口气道“此地已无什么需要再看的了咱们这就回去吧。”说完。挥掌向地面击去将那小儿尸掩住。 三人一路返回俱皆沉默不语。不多时已是出的洞来但见漫天星光闪烁夜风吹拂下花香浮动空气清新。 三人对望一眼俱皆是轻轻的吁出口气。这一夜的所行所见便如同在地狱中走了一圈此时乍回阳间不觉心神俱畅。 三人循着来路直行方到谷口处却见前面一人伏地而卧。走至近前豹子伸脚将那人挑翻一张扭曲的面容显现正是那方才跑出来地巫尊只是此时早已断气多时了。 豹子恨恨的踢了那巫尊的尸一脚犹自不解气。又是一脚踢去直将巫尊的尸踢得高高飞起直往旁边草丛中落去。只是那巫尊身子腾空之际却是“吧嗒”一声自怀中掉出一个黑色的牌子。 柳飞轻“咦”了一声探手虚虚一抓已是将那牌子吸入掌中。祝融慌不迭的松开一直拽着柳飞地衣袖退开两步口中不由嗔道“阿哥那妖妇如此恶心你怎的去拾她掉出来的东西。” 柳飞并不搭言低头细看却见手中那是一块铁牌满是符和一些古怪的花纹反面却是一个奇异的符号想来当是这巫尊地令牌了。心中大喜有了这令牌便可使飞云甸中人能悄声的混进去剿灭黑灵教又是多了许多把握。 将令牌交与豹子告知自己的想法豹子亦是大喜。三人不再多留直往寨中返回。直到天交近午方才赶回。 待到见了吉杰将此行一一禀明吉杰已是悲愤莫名。遂将四周探子回报的消息也与三人说起正说间却有人来报道是蛮王孟获派来使者求见。 吉杰大怒道“他与那黑灵邪教勾勾搭搭伤我族人性命无数尚有何面目来见与我乱棍打了出去便是。”下人应了一声便要出去。柳飞赶忙拦住。 吉杰不解望着柳飞。柳飞道“今飞云甸与孟获俱属南中若直接这般交恶岂不又是埋下恶斗。不妨且先让他进来听他如何说话只在面上维持也就是了。” 吉杰听柳飞话只得勉强抑住怒气让人将孟获使者唤进。不多时一头跣足之人已是随着下人走了进来。大声唱诺给吉杰和祝融见礼。 吉杰看了柳飞一眼见他微微点头方始压着怒气也不叫坐就缓缓问道“贵使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那使者进屋后便已看见柳飞心下奇怪如何竟有汉人在此。眼见这人架势并非什么赤黑之流正自心中暗暗猜测却见吉杰面有不虞连坐也是不让便问来意。心下有着不妙的感觉。 只是于此却不敢稍露恭声应道“我家大王与蜀军大战汉人狡猾屡次弄计暗算致使大王损兵折将现已退守银坑洞。今蜀军大军压至为保南中不失我家大王特遣小人前来望叟帅急兵前往汇合共退蜀军。飞云甸与银坑洞乃是姻亲两家既是一家还请叟帅克日点兵以免延误。” 说罢又转向祝融道“大王在小的临来之际嘱小的向王妃问安并让小的给王妃捎来几件小玩物待会儿王妃可着人点收就是。大王言道待得退了蜀军便当亲来迎娶此际军务倥偬实是脱不开身还望王妃谅解。” 祝融听的这人一口一个王妃心下顿时又慌又怒妙目不断暗窥柳飞面色生恐柳飞不悦。待那使者话音方落已是娇叱一声道“住了!我并未与那孟获结亲你唤地哪门子王妃。你且回去自与那孟获说那黑灵教害我族人掘我族坟陵我飞云甸誓与其周旋到底。孟获竟与其暗通款曲祝融不敢与之再有瓜葛前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他那礼物也请一概取回祝融决不敢受。” 那使者被祝融一番话说地晕头转向不明所以。只是一事却是明白那就是祝融不知为何竟要与大王毁约心中不由大惊。方待再言旁边吉杰已是咳了一声。 那使者心中一突忙自回身恭听。吉杰缓缓的道“你且回去寄语大王我飞云甸受黑灵教所害此番正兵交战。恐是无法调兵前去相会了。至于大王与祝融地亲事便按咱繁多规矩由祝融自定老朽也是不多置言。我这边正欲起兵战事多忙无暇招待贵使这就请回吧。送客!” 那使者眼见飞云甸如此态度心中无奈只得灰溜溜的走了。只是如何回去向大王回禀却实是头疼。一路愁眉苦脸径往银坑洞去了。 柳飞听的使者所言心下暗喜。知晓诸葛亮大军离着完胜已是不远心下甚是轻松面上不觉带出一丝喜色。 祝融在旁一直留心柳飞神色此时见柳飞面有欢容直道是因自己明确态度所致心下不由欢喜。知晓柳飞此刻心兹念兹的便是剿灭黑灵教当下如何还用柳飞开口这边已是起身向吉杰请战便要兵哀牢山。 第三百二十章:哀牢 哀牢山乃是云岭南延分支。起于大理州南部至于红河州南部山势延绵三千余里。庞大的横断山脉刀劈斧削在山西侧鬼斧神工的笃然嵌出一个个谷地、河湾。突变的落差使得这里炎热潮湿瘴疠横行。 这一日通向哀牢山最为险恶的黑石崖的小路上却走来一个白袍飘飘的年青人。大袖展动之际身形便如同虚幻一般在崎岖的山路上忽隐忽现。不多时已是渐近崖底。 这人正是独自一路先行的柳飞。那日在寨内当吉杰辞退孟获来使后祝融为讨柳飞欢心便极力请战直捣哀牢山黑灵教总坛。吉杰即已知晓了黑灵教的消息自是欣然答应。当下分派人马起兵一万由哈吉、阿扎、豹子和族内另一位长老昆莫分领。兵分两路俱皆从弥渡而出。过南涧一路自礼设江放排而下自水路直插哀牢之东;一路过虎、鼠、龙三街顺无量山山脚直攻哀牢之西。 两路大军各领四千山地卒吉杰亲领两千本部亲兵带同祝融于后接应。一时水路并进直往黑灵教杀至。 那黑灵教内部除了个教主外左右二尊已是早已授其余四圣乃是四个教中长老各炼有魔功众人商量连带那教主便由柳飞对付。至于那什么五方众却不过是低阶弟子只是练了些简单的武技不过胜在人数众多而已。都是分布在哀牢山周边分屯而驻。飞云甸大军自两边合围。便是为着犁**扫穴力争不使其走脱一人。至于那巫尊的令牌自是会充分利用进去却是题中应有之意不必细表。 祝融本待随着柳飞前去只是柳飞却是不肯再给她机会了。直言既是自己对付黑灵教头领。那便当暗暗潜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能先剪除一个是一个。若带个旁人于自己施展甚为不便。至于地形之事大不了到了那儿随便擒一个人自己自有手段让其带路就是。 众人也觉有理。只得应了。柳飞也不等他们。众人计议已定便是转身就走只道自己先往那边探看让他们随后跟上便是。祝融眼见柳飞身形已杳空自顿足却是无奈只得随着舅父而行。一路上却是将吉杰埋怨个不停直怪他答应让柳飞孤身涉险吉杰唯有苦笑不迭。 柳飞知晓大军出动。非是刻时便可起行地故而一路并不甚急悠悠逛逛的只拖到三日后。方才进了哀牢地界。眼见此地多有黑袍之人四下游荡知晓已到了黑灵教的势力之内。便自收敛只扮作一个游历的书生以掩耳目。 他自到了天人合一之境外表看来已是返璞归真毫无异处。黑灵教教众虽见一个汉人在南中之地游荡心下奇怪。但尾随看了几日见他每每只是登高唱赋。并不理会旁人。似无不妥便将其当做一个腐儒癫。不再理会了。 柳飞却觑机擒了一个倒霉蛋一番手段下去将教内地势之形尽皆摸透随即反手结果了其性命便优哉游哉的直到了黑石崖下。 此时立于崖下纵目远望但见前面远处隐约露出个峰顶淡蓝色的雾霭厚厚地凝在半空将一切都深隐其中渲染成一片迷离。 这几日来柳飞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天无三日晴”了。这里几乎每天都要下点儿什么也无论时间和地点。 此时淅淅沥沥的细雨渐渐的小了只微微飘着一丝丝湿气拂面而来甚是凉爽。整个山色空静谧在如烟的细雨中如同一幅轻墨挥洒出的水墨画淡然而隽永。 柳飞伫立在一个小岗上望着眼前的美景实是难以和那邪恶的黑灵教联系到一处。山里地天气说变就变就在他暗自低叹地时候刚才还是绵绵细雨现在已然云开雾散。虽然太阳还被挡在山的后头雾气却早被山风吹得无影无踪。原本笼罩在雾霭中的黑石崖已是显露出他的真容。 眼见前方层峦叠嶂密林幽幽。阿莫江横穿哀牢水气升腾起来在半空形成磅礴的云海。数条银链般的潺潺溪水和山泉把山岭拦腰捆住。便在那水链银河的中间突兀的耸起一道山崖巍巍然直有几十丈高。 崖壁间草木不生陡峭直立山石俱做黑色。凝目看去峰顶似有一个巨大的绞盘几道粗如儿臂地巨藤垂下系着几个吊篮。这黑石崖上下便是*着这吊篮扳动。崖底下建有一排竹屋隐见火光悠悠显是守护吊篮的教众。 这黑石崖东侧却是一道深涧下面黑幽幽的不知深浅。几块突出地巨石探出深涧上空紧紧依住崖壁巨石四周数棵老树倔强的将根系深深的扎在石中在一蓬半人高的草中舒枝展叶如同一个盖子般将下面全部掩住。整个崖底便也就是那处无人守护。 柳飞看了一圈心中已是有数。那山崖虽高但于他来讲却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没有什么人在崖顶特意恭候暗算于他自可攀跃而上。 眼见前面竹屋内此时已是炊烟枭枭自是众黑灵教众生火造饭了。柳飞身形展开直往那断涧处掠过。及至近前微提一口真气脚下力处但见白影在空中带出一道长长的幻影。幻影横空未散之际柳飞已是身形立于一株老树之下。 仰头上望高高的崖顶似欲压下来一般柳飞并不稍停。长吸一口气真气在体内瞬时连运了两个周天两足轻轻一顿身子便已腾空而起。及至三丈多高时双袖向下连拂身躯扭动云气激荡之际身形凭空又是向上拔起两丈。 远远望去但见一个白影在空中如同云龙探爪娇跃多姿。每每大袖拂动之际那白影便向上升去不消多时已是隐入云雾之中。 柳飞这时施展的正是自己领悟的绝世轻功----节节高升。丹田内一口真气流转不停充盈温润体内无一处不至。只半刻功夫已是眼前一亮身形已是跃至崖上。 身形略一扭动已是如同惊鸿一般掠至一颗大树之后。停住身形纵目望去。但见整个崖顶似是被人凭空削去似得现出一大块空地占地极大足有数百丈宽阔。 崖顶四周略高于中间将那中间空地抱在怀中形成一个独特地山谷。山谷内一片黑石筑成地小屋间中花草茂盛如同春日。几团白云丝丝缕缕的飘荡于上空将整个山谷装扮地分外瑰丽。四周高出的峰顶上有些地方竟是白雪皑皑和下面山谷的一片姹紫嫣红相映显出一份矛盾却又和谐的景致如同身处仙境。 谷中*着北面却有一片高大的黑石建筑在一片小石屋中显得格外显眼。柳飞微一沉吟展开无形身法几个起落便已到了那片建筑外面。仔细打量之下却惊奇的现这个黑石堡竟是被一道数丈高的围墙整个围起但是却没有任何门户。 柳飞心中惊异功凝双目向远处望去但见在南边那个上下崖顶的巨大绞盘旁却是有几个黑袍人在往来巡视只是一到黑石堡十丈的距离就直接离开并不*近。正自观看之际耳中忽听得围墙里面响起脚步声。随即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赤蛟兄怎么好一阵不见觋尊了也不知他的赤娃炼的如何了教中这么多人同时饲育灵体便只有他炼的连教主也对之甚是赞叹。咱家却没能得见这几天便一直惦记着也不知他何时回来也好让咱家一开眼界。” “嘿嘿铁熊如果你想活着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熄了此念。”一个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 “为何?能不成觋尊还能为这点事找咱的麻烦不成” “哼!你真是笨熊一个你自以为比教主如何?教主尚且不敢看那灵体你却在此刮燥!要知那灵体乃是用人血饲育最是凶狠不过便是觋尊能否降住尚在未知之数你竟还在此惦记当真是嫌命长了不成!” “当真如此邪门?难道那个青龙所说的祸事真的将要应在那物事上不成?” “唉!”一声长叹显然此话将那赤蛟的愁绪勾起。“青龙算无遗策乃一代奇人也!当年若不是教主曾对他有恩他又怎会远隔千里的竟然还肯投身圣教来做咱们什么四圣之。他即说祸事将应在这灵体上就八成不会错。” 二人一路说着声音渐渐远去。柳飞听的心下一凛这黑灵教竟是隐藏如此之深那个什么四圣之青龙又是何人?竟能得这赤蛟如此推崇。刚刚这二人想来定是四圣中人了。青龙、赤蛟、铁熊四圣之中已知其三那最后一个却又是谁呢。 柳飞心中正自暗自寻思之时突然一声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第三百二十一章:教主 却说柳飞到了黑石堡外听到二圣的****正自暗暗思量耳边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温润清朗让人不禁心生亲近之意。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有贤士驾临黑石崖何不请进来一叙。”语音绵绵密密凝而不散。柳飞声才入耳大吃一惊。 要知以他修为若要隐藏立时便会与天地合为一体让人查无所查。而自己方才不过是心下思量时稍稍有了一丝放松便立时被人察觉。这人之修为堪称惊世骇俗了。 此时眼见被人觉也不好再隐藏了。当下亦是朗声道“山间野人来的冒昧惊扰之罪还望主人休怪。” 里面那声音又响“呵呵贤者高明之士即肯驾临我这荒谷如何敢有怪罪之说快快请进。”说著墙上忽然突兀的现出一道门户悄无声息的向旁边滑开。 柳飞暗暗凝起功力注目向内看去。但见里面乃是一个花园芬芳绚丽之间亭榭隐然。远处一个小谭幽碧的潭水如同镜面在微风的吹拂下漾起层层涟漪。 潭水边此时正有一个黑袍人面带微笑卓然立于那处向自己颔招呼。那人年约五十上下肤色白皙长眉朗目。头簪镶金黄玉冠身披黑色锦官袍。腰系同色丝绦缀着一个晶莹洁白的玉。五缕长髯微现花白飘飘的垂于胸前。整个人立在那隐隐然似欲同周围融为一体。眼见柳飞后。目中不由闪出一丝奇光一闪而逝。 柳飞暗暗定了定神举步而入拱手施礼道“多谢主人雅量在下便厚颜叨扰了”说话间身后地门户。便又无声的合了上。 柳飞心中暗凛面上却是不露丝毫异色安步当车微笑着向那人走去。那人亦是呵呵笑着快步迎上。到了近前肃手向那边小亭一让道“小兄弟非是俗人。便请往亭中一叙。临风赏花稍进一杯浊酒。请!” 柳飞颔微笑道“全凭主人安排在下无有不从。”说着已是随之往亭中而来。那小亭状做八角飞檐流丹雕梁画栋。四根朱红石柱撑起玉石为栏雕彻打磨的甚是精细。 亭中一张石桌居中放置。几个石凳散在周围。柳飞细细看去这石桌石凳却俱是整块上好黄玉石雕琢而成。温润莹然。 二人分宾主落座那人提起桌上的一个小锤对着一旁的罄上轻轻一敲“叮”的一声清音响起远远传了出去。 不多时便见水潭那边转出几个黑衣人俱皆提笼拎匣地往这边走来。那人对柳飞拱手微笑问道“还未请教小兄弟高姓大名若是方便。还请赐下。” 柳飞回礼道“不敢。在下青城山柳飞。”说着看着那人也是问道“敢问主人高姓?这里又是什么所在?” 那人呵呵一笑。大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道“老朽黑灵教教主端木龙翔是也。此处乃是老夫静修之地亦是我黑灵教总坛之地。” 柳飞微微一挑眉梢缓声道“原来是一教之主当面却是在下失礼了。听教主名讳当是我大汉之士如何竟会在此开宗立派?” 端木龙翔微微一笑傲然道“老夫乃是先祖子贡二十三代孙自是汉人。然当日家族处于离变之际分了老夫这一支远赴岭南之地仰仗祖上旧卷方于此开了个小局面而已。” 柳飞先是一鄂随即笑道“吾向闻子贡乃是孔子高徒机巧善辩乃一代名士。只是似无贵教这般手段啊。还望教主有以教我。” 端木龙翔仰天哈哈一笑道“世人皆道我端木一族始于子贡却不知我族实是乃黄帝后裔。黄帝生二子长子少昊次子昌意。至二十余世祖鬻熊生二子。长子熊丽次子端木端木生典典以父姓称端木典始有我端木氏。昔日涿鹿一战先祖斩蚩尤得蚩尤秘典赐予我二祖昌意代代相传。只是那秘典甚是玄奥艰涩无人能得悟透故我端木氏不显于术。幸得到了吾祖父一代家族中出了一个绝世之才体天地之变化悟生死之秘奥才将这一惊世绝学揭开就此创下我黑灵一教。隐身于南荒边鄙之地经祖父两代之力不断完善方有今日之盖世之学。” 说至此两眼盯着柳飞接着道“老夫今年已近七旬因醉心神术未曾婚娶无有后人以继。常思寻一个骨灵清奇之士以传我不世之学。然遍历中原各地虽是多有俊才然始终少了一份灵气甚以为憾。只道世间浑浊人之灵性俱泯此心愿终是难以得偿。不想今日竟是能得见小兄弟这般灵气满盈之才实是快慰无比啊。”说着捋须呵呵而笑。 柳飞听的啼笑皆非这端木龙翔话里话外之意竟是想收自己为徒。眼见他明知自己来意不善却是毫不理会。想来一是心胸广阔二来实是对其功法深为自信对自己毫不看在眼里之故。眼见他并不问自己来意便也索性装傻有心套问一些情况。 此时众仆人已是将杯盘碗盏俱皆摆上几样精致小菜做的色香味俱全俱用玉盏装盛一派奢华之气。 柳飞暗暗打量这些仆从却见一个个俱是身体残缺不是少几个指头就是跛着一条腿。各个目光低垂紧闭双唇。偶尔抬头眼光扫过便不经意露出一丝狠戾之气柳飞心下暗惊默默思索。 端木龙翔见他眼观仆从面上若有所思不由笑道“你可是奇怪这些人为何如此模样么?”柳飞闻言抬头看他。 端木龙翔嘿嘿一笑转向那几个仆从面容忽变一片沉凝之气顿现。霎时间周围空气忽的一滞随即一股阴寒之气升起。 那几个仆从顿时面色大变噗通一声俱皆跪倒口中嗬嗬做声不停的叩头。几下便已是额破血流却竟似不觉。砰砰声中满面求肯之容。 柳飞在端木龙翔气势乍现之际便已察觉。只觉一股融合天地之力自四面围拢其中丝丝缕缕的死气之盛让他水神心法不由自主地应势而行。随着心法运转那股烦闷压抑气息方始退去。柳飞心中暗暗咋舌。这般高手却是他自出道以来次遇上其实力几于自己不相上下相差甚微。 端木龙翔却亦是暗自偷眼观察柳飞见他初时面色微变身形不稳但随即便恢复正常。心中惊异之下暗以气势探查却感觉柳飞突然似是消失了一般自己灵觉探出竟是空无一物。眼见柳飞仍自安静而坐毫无所觉地样子不由的心中亦是暗暗一惊。 柳飞早知他暗探自己只装做不知口中问道“教主这是何故?”端木龙翔面色微微一变旋即气势一收哈哈笑道“这些个人俱是穷凶极恶之辈被吾拿来割去舌头废了经脉用作奴仆以示惩戒。” 柳飞心下恚怒暗道:你这黑灵教便是恶中之恶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去恶惩凶实是无耻之极。 心下虽怒面上却是淡淡的轻哦了一声道“教主果然好手段。只是不知子贡先生有知会不会认同。” 端木龙翔闻听柳飞讥诮之言眸中怒气一闪随即敛去突然一掌挥去。一声惨叫出登时将一个残仆打的直飞出去立时毙命。口中却淡淡的道“若是子贡先祖能有如今这般手段何以有暴秦一事。这些恶徒俱已非为人吾要杀便杀便如鸡犬耳。”旁边剩下几个残仆登时浑身抖成一团愈的拼命磕头。 柳飞眼见他信手杀人却是眼睛眨也不眨面容平静的望着他并不多言。端木龙翔眼中又是闪过一丝喜爱。遂放缓面皮缓缓的道“小兄弟天性灵气充盈若能得名师教之不出数载当有莫大做为。只要持续修持便是与天地同寿也非不可期之事。今日你我相见实是有缘。吾亦不必问你之来意便是你有什么要求也尽可提出吾当尽力为你解决。只是解决后你当拜我为师以传承我不世功法你可愿意?”说完两眼已是紧紧盯住柳飞。 柳飞闻言先是呵呵一笑道“教主厚爱之情实是令飞感动。只是教主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吗?” 端木龙翔闻听柳飞此言面上渐转冰凉望着柳飞良久方道“你可知你拒绝了什么吗?你若答应立时便是富可敌国!立时便会得到无尽的寿命!立时便是这黑石崖地少主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你拒绝了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将你立毙掌下吗?你莫以为身俱不俗武技便可横行世上当知世上奇功异术比之武技一道实是天地之别!” 柳飞微微一笑方待要说话便听的天边传来阵阵的号角嘶鸣之声。随即亭外已是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第三百二十二章:秘辛 山下此时已是一片大乱。众多飞云甸士卒弯刀长矛齐施直将黑灵教众多教众杀的四下奔逃。一片青山绿水之中满是断肢残臂尸横四野。一片大好的景致霎时便如同被人碰翻了染缸染成了血红一片。 崖顶亭中柳飞与端木龙翔仍是相对而坐。面上却是好整似暇的挂着淡淡的微笑。端木龙翔目中冰冷直直的看着他。 外面脚步声响起只见一个铁塔般的黑大汉和一个干瘦的老者联袂而来。见了亭中景象不由一呆。 柳飞转望去见那黑大汉年约四十上下身高几有两米魁梧至极。黑黝黝的一张脸上残眉横卧豹眼环睁。狮鼻阔口一部乱蓬蓬的胡子绕腮而生。满头乱随意的披散在肩上一袭黑袍松松的披在身上裸露出满是黑毛的胸膛。一双大手骨节粗大青筋遍布背后尚自背着一把如同门扇般的大砍刀。整个人真如同一只巨熊一般。此时双目凶光闪烁犹自一脸愤怒之色。 那个老者却是长眉细目花白的胡须垂在胸前。两眼微眯着不时有精光闪烁一脸阴柔。柳飞注意到他的双手微微泛着赤色想来他号称赤蛟一声功夫当是就在手上了。 二人此时已是反应过来那老者向端木龙翔躬身禀道“教主崖下遭到蛮人围攻足有上万人。自东西两面围住教众死伤无数。恐是抵挡不住了。该当如何还请教主示下。” 端木龙翔如同未闻仍是死死的看着柳飞。赤蛟、铁熊二人见端木龙翔不语亦皆不敢多言只是站在一旁。铁熊疑惑的看看柳飞身躯扭来扭去。觉得甚是烦闷不时的身手摸摸自己的大刀眼光在端木龙翔和柳飞身上。睃视不停。 良久端木龙翔才冷冷的对着柳飞道“下面之人可是你带来的?不错啊两面夹击。我黑灵教两代人的经营便被你一朝尽毁了。” 旁边铁熊闻听端木龙翔之语登时瞪大了眼睛凶光爆射而出。唰地一声就将背后的大刀擎在手中。怒喝道“原来是你这没卵蛋的兔儿爷搞事!真真可恼赶紧过来让咱一刀劈了你了事。”说着已是爆吼连连。 赤蛟微微皱眉不及说话便听地端木龙翔忽的怒叱一声“黑狗熊你给我闭嘴!”口中喝着面上已是忽然闪过一道青气眼中青芒闪烁。一股威压瞬时将铁熊禁锢。 铁熊闻听端木龙翔的喝声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感受到教主的怒火威势。登时心中大骇噗通一声已是跪倒于地浑身瑟瑟而抖。 旁边赤蛟也是赶忙跪倒口中连连喊道“教主开恩教主开恩。”端木龙翔怒哼一声大袖霍的拂出顿时一阵狂风涌动。将二人拂开。 回头看向柳飞。见柳飞犹自面带笑容静静的望着自己。不由心下气急。只是想到如此美材若是杀了终是再也难以寻到。只得长吸一口气沉声道“小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老夫再问你一遍是否愿拜老夫为师。只要你答应了今日毁教之事便一笔勾销老夫绝不会多说一个字。”说着两眼间凶光隐现。言外之意便是柳飞再不答应便要不惜将他毁掉了。 柳飞微微一笑缓缓起身方要回答却见一个黑人教众急惶惶的跑了过来离得远远地便大声惊喊道“教主教主完了他们把四下里全围住了。五方巡山使俱被他们用箭射死了……”话刚出口就猛地一个激灵看到了教主满面地狰狞之色不由的大是惊恐。 端木龙翔被人再次打断而且还是口出如此不祥之言心下实是怒极两眼青光迸射怒哼一声已是屈指向那报信的教众一指。 便见一点青光瞬间横过空间射到了那教中身上。那教众身子猛地一颤随即便脸容急遽扭曲起来浑身抽搐着缩到一处倒于地上。旋即便见自那人口中、鼻中衣衫之内四处冒出碧油油的火光随即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方才响起。 旁边跪着的的赤蛟和铁熊均是满面骇然之色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教主这青丝炼心是个什么滋味他们俱是心中有数。早在之前见过有人受了这酷刑直直哀嚎了两个时辰方才断气。\只是等那火光熄去之时赫然现火中之人竟是变成了一具干尸面目上七窍皆空外皮却完好无损。这青丝炼心实是自内向外将整个人体内的全部水分尽数烧干因是自里及外故而一时不死其痛苦非是常人可受的。 柳飞冷冷地看着面上毫无表情。端木龙翔转头看着他冷冷的道“你方才要说什么?这会儿便说吧只是却要考虑好了再说否则哼哼。” 柳飞点点头却并不回答只是问道“我听闻黑灵教有四圣好似青龙远在千里之外眼前只有二圣在此那另一圣却在哪里?某很想见识一下。” 端木龙翔脸上青气闪过道“你如何知晓青龙在中原的又问木魈作甚?”柳飞心中一动原来这青龙竟在中原却不知是在什么地方姓甚名谁。眼见端木龙翔问起不由心中一动遂微笑回道“我如要拜你为师这黑灵教自然俱是我地了自当问清楚教里的实力看看够不够吸引力啊。莫要搞个烂摊子不过是扔给我个累赘而已。\至于青龙的消息便是他说出来的我只在一边听到的。”说着用手一指赤蛟。 他眼见那铁熊实是莽夫一个那赤蛟却是满面阴柔便欲想借端木龙翔之手最好是先除去他这样自己也能省下好多事来。 他这里满心阴暗打算赤蛟却是心中大骇。霍然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怨毒之色。只是一个身子却是瑟瑟而抖惊恐不已。 端木龙翔横了赤蛟一眼微哼一声却没再管他。赤蛟登时大出一口长气只觉背后衣衫冰凉一片却是方才瞬间被冷汗浸湿。 只闻端木龙翔点头道“你既是答应了便该让你知晓一些。嘿嘿我黑灵教真正的力量非是那些徒众实是左右二尊和四圣及五方巡山使。二尊此时俱在外办事未回日后你传我衣钵后他们自会对你惟命是从你不需担心。五方巡山使却唉。”说到这瞪了他一眼。 接着道“可惜他们却死在你的人手中。否则他们向日管辖我黑灵教各处教众虽说只有些通常的武技但胜在人多便是用作探子也是好地。此番你自作自受回头再想法子慢慢聚拢吧。” 看了跪在地上地赤蛟铁熊二人一眼又道“至于四圣除这二人外尚有青龙和木魈。木魈精擅土木工程和炼制各种法器。一直隐于我教圣地之中待得日后再为你引荐。至于青龙却是我教最大的秘密等你接过本教之日我自会单独告知与你。你还有什么问题?” 柳飞见他并不处置赤蛟心中暗叫可惜面上却是丝毫也不显露。装作思考下又问道“教主即说青龙远在千里却又怎么与他联系难不成他只是挂个名号而已?若如此单靠这几人怕是没什么作为。”说着微微撇嘴。 端木龙翔看了他一眼眼睛微眯半响才缓缓点头道“好本来这事亦属本教机密不过今日我既已答应与你除了实在重大地事情外我便尽数告知与你。青龙乃是一大族子弟当日我机缘巧合救过他一命方才将之收服。至于于他联络之法却是依靠飞禽之力。由其训练一些特殊的飞禽专做传递消息之事。只是当日他归附之时便是有约他所谋者大不便现于人前。便只隐于人后为我教谋划。一旦时机成熟必将我教尊为国教。至于各项消息传递之事为保机密须由他来起他自会定时将飞禽派来本教有何事情便使飞禽带回便可。” 柳飞听的心中大凛这青龙虑事之精谋划之细实为罕见。他虽名义上为黑灵教护教四圣。但其实不过是双方相互利用而已只通过一个消息传递之法已是将自己抬上一个然的位置。更是深悉人性本心利用黑灵教亟欲出头之心理大做文章。便使如端木龙翔这般人物亦是不觉入了中。此人实是大敌也! 端木龙翔见他沉思良久不由不耐沉声道“这些事情你一时那得全部清楚待你接任教主之位后自会全部明白此时却不需多想了。老夫几年内也不会离去这些事自有我来思量便是。我已将你问题全部答完若是无事便行拜师之礼吧。” 柳飞见他说得笃定而且明知山下大军围拢却兀自不急不慌和自己在此闲扯不由心中一动问道“如今山下大军合围教主尚不求退兵之策何必着急这些事情?” 端木龙翔冷冷一笑道“那些蠢牛木马喜欢围便让他们围吧 第三百二十三章:斩蛟 柳飞听得端木龙翔根本不在乎山下大军围困更是疑惑----遂不停追问端木龙翔冷笑道“我黑石崖壁高千仞上下均*绞盘带动他便有万千军马又能耐我何。更何况我自有通路可退他们想困死我却也是妄想。” 柳飞听的恍然大悟想想四圣中的那位木魈一下就明白过来了想来这里定是有密道通向外面。 他二人在这一问一答旁边赤蛟和铁熊却是心中暗暗叫苦。这少年眼见得了教主青睐看这架势定是要以少教主的身份出现了。铁熊心里是压根看不起柳飞见他那小身膀儿便是自己一掌拍下去恐怕就能将他怕死。心中实是不明白教主看上这小子哪点了。不忿之余只是瞪着一双牛眼看着柳飞。 赤蛟却是心中暗恨。方才柳飞一句话就差点将他葬送了若是其成为少教主自己今后的日子可就有的受了。此时眼珠转动心中暗打主意若是教主真的收了他当弟子自己可要想个法子外出才行。否则早晚死在这小子手中。 端木龙翔神气已经甚是不耐虽说下面大军攻不上来但被人杀了自己那么多教众若是不能去收取些人命实是对不住自己。是以只是催促柳飞拜师。 柳飞嘴角含笑眼见已是再也打探不出什么了呵呵的道“端木教主在下想来想去你这黑灵教还是不适合我。恐是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眼见端木龙翔双眉渐渐竖起眼中已是满含杀机也不理会接着说道“而且在下拙见黑灵教所谓的蚩尤功法也不见得就怎么了不得。练了之后实是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在下可不想变得跟贵教那位巫尊一般。唉遗憾甚是遗憾啊。”说完嘴角噙着一丝讥讽微笑着看着端木龙翔。 端木龙翔心中已是怒如狂他此时已是知道柳飞方才一番做作便是为套取消息而已。自己素日如何被人如此戏耍过而且竟是利用自己的一番爱才之意。实是不可饶恕。 眼中冷芒闪动微微点头道“好很好小子。你成功的将本教主的怒火勾了起来那我就伸量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敢在我教中圣地尚且如此狂妄” 转头对赤蛟和铁熊道“你二人去玄机堂寻木魈自暗道出去。我要你们将山下脑之人的人头给我带回来。若是做不到。你们也就不用回来了。” 赤蛟和铁熊闻言大喜。眼见形式急转教主终是收了收徒的心思哪里还不赶紧应诺。 只是二人方待要走柳飞却声道“慢来慢来在下好不容易来此一趟尚未会过二位好汉。怎可就这么走了怎么说也应当留下来招呼客人一下的。端木教主这可是你这做主人的不是了。”说着呵呵而笑。 端木龙翔怒极而笑“哈哈哈好个狂妄地小子难不成你要凭一人之力战我们三人不成!” 柳飞微微一笑道“若说都是跟教主一个级别的柳飞确实要好好思量一番。只是好像贵教除了教主之外。尽多酒囊饭袋之辈在下不过是顺手捎带而已。算不的什么的。”他自是打算尽歼黑灵教脑此时便不再含蓄。 赤蛟铁熊闻听柳飞所言不由气的浑身哆嗦。铁熊更是双手紧紧的握住大刀狠狠的瞪着柳飞若不是怕教主恼怒此刻定是早已暴起了。端木龙翔却是忽然想及一事眼睛微微一缩道“你方才提及本教巫尊你何时见过她?” 柳飞呵呵笑道“哦不是很久就在几天前。她与在下相谈甚是投缘临别之际还赠送了一块令牌否则我山下大军如何能这般容易就到了崖下呢。” 他这话半真半假便是要扰乱端木龙翔心神。他自知对面这位黑灵教主委实非同小可自己若要胜他恐是要颇费一番力气。但又怕那赤蛟铁熊真地下去对诸人不利只得装痴拌狂将二人留下。如此自己以一对三胜算实是难料便要用上些心机了。 端木龙翔果然惊疑不定若是不信这飞云甸大军来的实是突然。按正常来说山下的布置怎么也应早点报来又怎会让人到了家门口才知晓。但若说真是巫尊投敌却是心中万般的不信。心下疑惑间却忽的冷静下来。冷冷的道“你既要求死本教主便成全了你你便先跟他二人玩玩吧。” 转头对赤蛟铁熊道“记住我要活的!”说着一挥手自顾负手立于一边。赤蛟铁熊二人大喜轰然应诺左右一分已是将柳飞围在中间。 柳飞却是大喜端木龙翔如此托大正好让他可以分而灭之。当下对着二人微微一笑道“既是教主如此客气飞便愧领这份大礼了你们还等什么?来吧!”说罢却是手中一晃天残刃蓦然出现在手中。却是仍然藏拙麻痹端木龙翔要单以武技击杀这二人。 铁熊早已不耐眼见柳飞手持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刀却在那狂吹大气心中怒火升腾狂吼一声已是疾步进身手中大刀突地泛起一片黑气猛然向着柳飞劈至。黑气中鬼声啾啾原是将魔功注入刀气中以魔音制敌。柳飞心神微微一动瞬即平复这般把戏尚不如巫尊如何能对他有什么影响。手中天残刃忽地爆出耀眼地光芒刹那间天残尽现本来面目晶莹剔透如同一轮耀日般。 随着柳飞脚下鱼龙三幻步法使出身子幻出三个虚影带着黑气地大刀已是自一个虚影中穿过尚未及撤回那轮耀日已是如同迅雷奔电一般直刺前胸。 隔着三尺远近一股锐利如同实质的刀气已是将铁熊的前襟刺破。胸口微疼之际铁熊面色大变雄壮的身子突然变得如同面条般柔软软嗒嗒的一折已是堪堪躲过这一刀。一个斜插身大刀猛地拄地一顿身子猛退。 柳飞嘴角噙着冷笑如何肯轻易放过手臂忽的凭空一长天残断刃蓦然爆出一溜精光刀气霍然再次暴涨突兀地长出三尺直插铁熊胸口。铁熊已是脸若死灰。 旁边赤蛟眼见二人方只一招便要立见生死不由大惊。口中忽的出一声长啸两只手掌已是瞬间暴涨如同两只巨灵掌印般向柳飞后心击到。 那两只手掌赤光莹然如同两个红玉雕刻一般带着炙热的气息。空气中一阵焦臭的气息弥漫中人欲呕。 这赤蛟所炼乃是血灵掌需用活人鲜血混合着金蚕蛊每日浸泡取血中灵气以魔功凝练。掌出之际以本身精气催动中掌之人立时便会被其所带的高热炙烤成干尸。而且出掌时那股气息亦是含有蛊虫的毒气中者必定哀嚎三日方死端是狠辣无比。 柳飞感应到赤蛟掌中的凶险急厄将天残撤回脚下蓦然向左玄妙的踏出一步。身子已是转到一侧手中天残却是顺势带着长长的刀芒由下向上直撩赤蛟胸腹。 他这一招早已算计多时。方才紧逼铁熊之际就是诱赤蛟来攻。此际见赤蛟果然上当当下更是加了一份力水神真气猛提。只闻嚓地一声轻响半空中突地掉下一双人手那双巨灵掌已是忽然不见竟是生生地给柳飞天残斩断。 赤蛟凄厉的哀嚎顿时响起。伸着一双光秃秃地小臂断口处却不见一丝血迹只见两道金光一闪而没正是本名元蛊失了压制急反噬的现象。 赤蛟那惨嚎不过是才响一声便是戛然而止。瞬间满面金色灿然七窍流出黑血仰面而倒。 他所炼血灵掌本是刀剑难伤更兼功法歹毒向来少有敌手。只是不成想遇到柳飞这个怪胎手中所持竟是天残这般高阶的神兵。那血灵掌虽是蛮横却如何能抗的天残一击。更何况柳飞从一开始就将主意打在他身上为的就是先破其魔功。一个有心算计更兼持有神兵。一个却是毫无防备仓促出招救人。两边一凑顿时将个绝顶高手生生葬送了。 只是赤蛟冤就冤在柳飞只想先破其魔功毫不知晓他所炼魔功却是与本身元神相系血灵掌既是攻敌之利器也是培育震服体内金蚕原蛊的所在双掌一断本命元神便已断绝如何不死。 他二人相交不过一招兔起鹘落之际异变突生便是端木龙翔亦是不及救援不由的满目怒火面色铁青。只是他见柳飞便果然只是武技强横心中虽怒但自持身份仍是袖手立于一边只是早已下定心思定要将柳飞精血尽数吸光才肯罢休。 柳飞斩了赤蛟自己也是微鄂哪成想斩人手掌也能伤人性命此时虽说大出意外却只有更是开心。开心之际耳中已是传来一声怒吼。 第三百二十四章:屠熊 铁熊眼见赤蛟为救自己害了性命不由的心中大悲仰天大哭一声猛地深吸口气身子突然微微颤抖起来。柳飞看的奇怪却见铁熊周身突然迸射出无数丝丝缕缕的黑气乍现急收随即便见铁熊原本就雄壮的身子忽然急膨胀起来。 后面正自满面铁青的端木龙翔一见铁熊这般模样不由面色震动身子微晃之间已是霍然向后退出老远。身上黑袍微微涨起如同被充了气一般。 他自然知晓铁熊此时施展的乃是秘典上记载的一门异术唤作巨灵变。这种魔功不惟对修炼之人的根骨要求的极为苛刻便是修炼之法也是极为不易。先必须是骨架粗大身高九尺以上之人。且必须是童身而练否则必被内火煎熬而死。 修炼之时必要取刚刚成型的活胎连同胎盘一起捣碎之后服食。服食之时必须取五毒口液混合多种药材将全身浸泡进去。运转心法将服食的肉糜以外面的毒液进行淬炼。此功修炼之时非但手段极是残忍便是对修炼之人也是极为痛苦周身每寸筋骨都要被毒素锤炼每日两个时辰需一年后方有小成。 功成之后战斗时可变身成巨人浑身坚欤金刚刀剑不伤兼且力大无穷极是悍勇乃是昔日蚩尤为训练冲阵的魔卒所用功法。只是此法施展之后其反噬之力也是极为歹毒。浑身皮翻肉烂不说一旦被人破功登时便是自爆的下场只是自爆后的血肉骨骼尽皆带着剧毒遇物即蚀可谓是先伤己后伤人的歹毒之术。 这铁熊当日闻听这功夫的厉害处。死活要练。为了练这个魔功已是不知祸害了多少有孕的妇人所过之处。断人子嗣哀声一片。柳飞如何知晓这些只是见这铁熊竟以肉眼可见的度长大心中极是惊异。 在柳飞愕然地眼神中铁熊已是瞬间长成一个三米多高的巨人。只是这个巨人浑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一团浓郁的黑气缭绕着铜铃般地双眼中。已是不见瞳仁唯余一片血红。口中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嚎叫已是大步向前“咚”的一声地面一震变身后的铁熊已是一步迈近柳飞身前。双手握着那把巨大的砍刀搂头劈面的斩下。 刀光如电。如同半空打了一个急闪。随即一声刺耳的刀气破空的锐啸响起。柳飞突见这铁熊的招式快了两倍不止。心中也是微惊。不敢再用鱼龙三幻步法身子晃处无形幻影身法已是展开。 但见场中突然似是多出几个柳飞围着一个巨人周围各自奔跑跳跃。铁熊巨大地身影却毫无呆滞之感竟也是灵活无比。反应之异常快捷。手中大刀横砍竖劈在场中结出层层刀网。 柳飞在刀网中身如游鱼急趋闪避之间手中天残刃不断的抵隙而进刀光瑞气千条之际但见血肉纷飞不断的自二人打斗的***内甩出。铁熊身上血肉纷落痛的脸庞上肌肉抖动。一双血红的双眸中。赤色更浓远远望去。直如两个红灯笼。吼声连连之际巨大的身躯毫不停滞双臂起处刀影排空酣斗不退。 堪堪数十招过去柳飞心下郁闷。他虽连连得手将铁熊巨大地身躯上地皮肉刺得血迹淋漓但是以天残刃的锋利竟也无法伤其内在。除了让这怪物更加暴怒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帮助。待要显露真实功力又恐观战的端木龙翔有所防备或者直接跑掉。身形进趋之间亦是暗暗心急。 场中此时黑气翻翻滚滚刀光闪耀。犹如暴雨前天际的乌云一般电光隐隐雷声隆隆。沉闷的气息将四周迫的花伏草偃。 眼见铁熊吼声连连刀势已是越来越急。柳飞几次伤他他却如同未觉一般。柳飞心下电转眼中已是紫影一闪。既然外力不伤说不得只有以内力取胜了。他实是还有一门绝学便是在鱼腹浦参悟了八部之法后悟得地唤作紫气东来。上次在八纳洞结果木鹿大王时用的便是这招。原本想尽量的不显露过多的实力只是这铁熊这门功法委实邪门。说不得只好再暴露一点吧想来那端木龙翔也不见得就能识得。 心中算计着端木龙翔不由觑空偷眼看去却猛然见端木龙翔正自满面凝重的看着这边身形却是离得老远柳飞不由的一惊心中不由暗暗警惕。那端木龙翔一身玄功不在自己之下竟然还要远远躲避想来这铁熊的施展的功法定是险恶无比。心下留神之际虽不知这铁熊有自爆的手段但进退之际已是不若方才那般轻漫了。 心中打算手上却仍是妙招纷呈没有丝毫停顿。眼见铁熊又是一刀斜砍而来脚下一错身子已是蓦然出现在铁熊身后不待停顿却又身子连晃在铁熊转过之后仍是在其背后。 身形连转之际左手忽然微现紫意旋即便是一阵氤氲之气缭绕慢慢地竟是出荧光在黑雾中透出一丝磅礴之气。 他即已决定用内力伤敌手中天残刃便不再递出只是不断晃动些虚招。以刀芒遮掩左手紫气一个身子便滴溜溜地围着铁熊打转。铁熊几次转身砍不到柳飞。见他只是不停的换位心下暴躁。怒吼声中也是猛提功力直追在柳飞之后。场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霎时搅成两道流光流光急转间一点紫影隐现。 眼见铁熊已是只顾追逐胸前空门大放。柳飞心中暗喜。疾驰之中觑个空挡已是忽然顿住霍然转身迎着铁熊撞来。他在疾驰之中毫无征兆地说停便停让铁熊一时间竟是毫无反应。迅雷不及掩耳之间。铁熊那把门扇般的大刀尚且荡在圈外。 此时柳飞与铁熊。还有端木龙翔三人正处在一条直线上。柳飞精准的计算着这一刻眼见时机已到借着铁熊高大的身影遮挡口中轻叱一声身子轻跃已是抢入铁熊怀内一只紫气氤氲的手掌突兀的拍向铁熊前胸。 铁熊待要再躲。已是不及。只闻“蓬”地一声闷响过处那掌已是结结实实的拍在了胸口处。氤氲的紫气猛地一涨瞬即没入铁熊巨大地身躯内柳飞已是借势倒纵而出。 铁熊只觉一股浩瀚的气息突然自胸口处涌入。体内魔功尚不及反应那股气息已是汹涌而下。那股气息涌过之处体内魔功便如泼汤遇雪一般。霎时间尽皆化为乌有。心头只觉的空空荡荡的。方才浑身弥漫的精力尽数消失。一个巨大的身形稍稍一顿猛地飞了起来。 那巨大的身形乍才飞起便听的铁熊一声绝望的吼叫。随即在空中便是“蓬”地一声炸成漫天血雨。但见黑气之中无数血肉碎骨如同万点流星一般划起道道红丝。向着四面激射嗤嗤之声几乎连成一片。 柳飞早已警惕此刻突觉无数道劲风袭至大袖立时鼓荡起来向外急拂而去。劲力相交之际但觉大袖上数股强劲的力道撞来身形不由一阵轻晃。轰轰的气流撞击连爆声中柳飞已是又向后倒退几近三尺。待得停下身形。低头看时。不由暗暗心惊。 原来自己袍袖上此时已是斑斑洞孔尚有几个地方。袍袖抖瑟之间已是纷纷碎落。此时黑气渐渐消散铁熊巨大的身形已是化作了虚无。满园中弥漫着一片腥臭之气。地上花草一片焦黑如同被火烧过一般。裸露出的黑色山石上也是星星点点的洞孔。这铁熊自爆后的威力一至于此。若不是早见端木龙翔地异常暗自留心此时恐怕定会搞个手忙脚乱。 正自心中暗道侥幸耳中却忽传来一声怒哼。柳飞抬头望去见那端木龙翔正满眼似要喷出火来直直地望着自己。口中钢牙紧咬一字一字的道“小辈你好辣的手段竟然连伤我教两大护教圣使。老夫若不将你拆皮抽骨魂魄俱丧当真是枉为一教之主了。” 柳飞即去了两个大患心神大定。好整以暇的将天残收起微微笑道“教主此言当真可笑方才是你要将此二人送我如今言犹在耳怎的却怪起在下了呢。”言语中满是讥诮之意却是欲要使他恼怒失神。 端木龙翔听他调侃一张清矍的脸上顿时满布狰狞。方要作却又突然深吸口气恢复平静。缓缓踱步向前走至方才铁熊葬身之处细细查看。半响转头道“小辈你方才用地什么手段竟然破去铁熊的巨灵变神功。” 柳飞见他瞬间便已将情绪稳定暗叫可惜。听他问话却不接茬。只是笑道“如今教主的大礼送完。在下也当回礼一番了。端木教主你可是准备好了?”说着身形突动一掌已是突然击出紫光瑞气之中一道紫影蓦然横过半空向着端木龙翔击到。 好我实在是败了!先我告诉大家祝融主角不会收!但内容必须有因为后文会用到她。而用她的契机便是其对主角的感情。另外回复火之猪猪南蛮章节还有一段因为要通过南蛮章节引出后面北伐的一个重要人物!是随着黑灵教的出现而引出的。至于说其中的玄幻情节也是为了照顾一些比较yy地书友地口味。篷车毕竟第一次写书总想让一直支持自己的朋友们尽量地满意。也请大家能谅解一些。出了南蛮后就会好的。希望和猪猪一样的朋友能继续支持篷车。篷车先行谢谢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斗法 端木龙翔见柳飞非但不回答自己问话竟然还突然出手向自己出招不由的怒气勃然。大喝一声“无耻!”身形急转已是躲了过去。 柳飞掌随身走向左踏前一步左掌划个半圆一道劲气出将端木龙翔后方退路尽数封死右掌攸然直出一道紫气霍的排空而出直击端木龙翔前胸。 端木龙翔心中怒火翻腾不再后退。双膝微屈两只手掌一前一后突然如同震颤一般向着当空而来的紫气迎去。 两道黑气霍然而现一道直接撞向那股紫气另一道却直往柳飞身上击来。黑气紫气当空相撞只闻一阵“啵啵”之声不绝响起。随即半空如同响起了一阵轻雷。 二人身前空地之间宛如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霎时间草茎残花漫空飞舞。纷纷扬扬之间另一道黑气已是悄然而至。 柳飞身子微微一晃突兀的自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端木龙翔的一侧。水神真气猛提左掌当空一顿猛地一颤顿时如同绽开一朵莲花幻出无数紫影直直的向着端木龙翔当头压倒。 右手却不稍停食中二指并指如刀向前急点。一声锐啸顿时响起直刺端木龙翔胸口膻中大**。 漫空紫影闪烁一点流星如同奔雷迅电。端木龙翔面色一变身形急退双掌并起一掌击向那朵硕大的莲花一掌猛地画圆凝出一面黑盾抵挡柳飞指力。 黑气正正击中莲花漫天紫影顿时如被狂风吹散。端木龙翔却猛地一个趔趄。那朵莲花却竟是一招虚影。掌力落处竟是击在空出。端木龙翔左边一虚右边黑盾顿时色泽黯淡。已是被这一式带动的劲力弱了许多。 然声中那点紫星霎时正正的击在黑盾之上。才一接触黑盾上顿时爆出耀眼的光芒那点紫星刹那间猛地一爆竟变成一股沛然之力紫气顿时大涨将那黑盾盖过。 端木龙翔只觉右臂笃然一震一股沛然莫可御之的大力循着右掌直往胸前袭来。心头恼怒柳飞狡猾的同时。已是大喝一声身子扭动已是借势直向左边翻出。 身子凌空急翻两转已是把那股袭来地力道卸去左掌对着地面虚空击出蓬的一声身子借着这股力道。已是退出***。 立于三丈外。目中精芒乱闪胸口微微起伏。方才一招实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一招失算之下几乎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柳飞眼见几招急攻并未伤的端木龙翔心中暗叫可惜。知道此时再上前攻。已是于事无补了。 他们这种级数地高手对阵若是开始能抢得先机抓住机会给对手瞬间一击当能立判生死分出胜负。但若是在那一瞬间未能得手就只有谨慎出招了。否则若像普通人那般一味的抢攻只能使自己陷于巨大的危险之地。 只因若是对手于那时突然动术法。这边却在全力抢攻。定然会遭到致命的打击。故而柳飞眼见不胜。立时稳住身形全身功力提起精神力亦是大开警惕着端木龙翔的遽然反击。 端木龙翔此时身上黑气大盛双目中隐然现出两道幽幽碧光。恨恨的向着柳飞道“好个小辈竟是如此狡猾。能将武技修到这般地步确实值得骄傲。只是嘿嘿今日你遇到本教主便是你的死期到了。老夫便让你见识下真正的绝学。” 口中说完目中碧光大盛。身子微微一晃顿时变的模糊起来黑气猛然向外一张已是化作模糊一团将端木龙翔身子隐住。 一阵艰涩难懂地吟唱蓦然自黑影中传出。柳飞凝目细看却见黑影中的端木龙翔双手急遽的在胸前不断的结印。那手印彰显出一种古朴而苍拙的气象每一个手印打出便会有一股黑气窜出端木龙翔眼中碧光更亮。 周围忽然没了声息。似乎一切俱皆静止不动了便是连那风儿也似被凝住一般。天际慢慢的暗了下来层层的黑云聚拢将整个天空俱皆堆满。间中电光缭绕暗雷隐隐。 忽地一道电光大起突兀地在天地间出现。霎时间风儿似是被放脱了束缚急的奔跑起来一时间风声大作。漫天的尘土飞腾起来夹杂着花絮草叶在真个空间狂躁的刮着。 柳飞暗暗心惊注目打量四周只见那山石、草木、枯藤甚至包括那谭幽水霎那间似是俱皆颤栗起来隐隐然向着天际出莫名的波动似是在迎接王者的到来。 天地间一股莫名地力量在汇聚着沉闷之中充斥着一股邪恶的气息。天空中闪电狂窜雷声愈响了起来轰轰的似是就在人的头顶。 耳边听到远处一阵阵的嘈杂传来正是峰顶剩余的黑灵教众在压抑的情绪中骚动起来。 远处天边蓦然出现一朵赤色的云朵慢慢的向这边飘来一股令人不安地感觉腾起慢慢地在天地间扩散开来。怀中的白蛇玉儿似是在瑟瑟抖紧紧地拳成一团一动不动。 柳飞心头大凛。似玉儿这般洪荒灵兽对力量的感应最是灵敏它如此模样却是次见到可见端木龙翔所施术法非同小可。 正自暗凛之间忽的感觉空中落下了雨点低头看时不禁又是一惊那雨点竟是赤红一片隐泛腥气竟似是鲜血洒落。一股庞大狂躁的力量自四周涌起将自己紧紧缚住胸口传来一阵憋闷如同突然压下一座大山。 柳飞心跳加脑中微晕。这般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心中大骇。正自难受之际忽的身子一震。丹田八部同时灿然出光华水神内丹已是莹莹然出蓝色的光焰。旋即八部突然动了。围着水神内丹按着一种玄妙莫测的轨迹开始转动起来。 每转一圈水神内丹的光华便亮一分八部光华亦是跟着同时亮起。不一会儿丹田内已是一片大亮如同突然置入了一个太阳光芒大盛之中竟是透体而出内丹、八部地光亮汇成一处。变成一片莹然的紫光。 柳飞微瞌双目便在那紫光之中宛如天神突现面上现出一片庄严肃穆之色。乾坤界已是不甘寂寞灵气便如同个开闸般轰然涌出霎那间已是将柳飞身体的每一寸所在。俱皆占据。一阵锥心地刺痛瞬时传遍全身。旋即变成一股强大的神识。 柳飞霍然睁开眼睛。两道紫电光耀长空天地间蓦然一片紫光莹然。身体再也感受不到那种束缚心头呼吸顺畅忍不住纵声长啸起来。 那啸声直如苍龙长吟拙朴遒劲。其音高亢清越响遏行云。漫天的黑云似被激动起来。微微震颤着似欲散开。 那朵飘来的红云已是飘至峰顶受到这股啸声所激顿时红光大作。天地间红光紫光交织冲突山川、河流、草木、石块俱皆披上一层瑰丽的色彩。万物不显其色俱是一片红紫光芒流动。 就在红光紫气两厢相撞之际柳飞与端木龙翔俱皆身形大震同时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柳飞啸声戛然而止。端木龙翔手印突地凝住。只是那红光紫气却是愈加明亮起来。 端木龙翔面现惊骇之色惊惧的望着对面全身紫光大放的柳飞。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一般实未想到对面这人竟也是修术之士。且所修之法满是王道之气隐隐然竟是克住自己枉自己竟然还想收他为徒真是可笑之极。 想到从一开始就被柳飞糊弄不但白白葬送了教中两大高手还让自己出了如此一个大丑不由的怒不可遏眼中直欲冒出火来。 柳飞此际却根本连看都不看他心中沉浸在一种玄妙的境界中。只觉得天地间万物俱在吟唱不断地吟颂着不朽的意义。这一刻他方才是真正的与天地融为一体只觉不论花草树木还是山川河流他们的一丝一毫的变化均明映心中纤毫毕现。 无论高山大河无论轻风骤雨俱皆随着自己的呼吸而欢呼吟唱。念之所致一切万物俱皆禀然而尊。 明照之中忽现一双铜铃巨眼满含着狂暴的疯狂之意直直地瞪视着自己。柳飞一惊再仔细看时却是攸然毫无所见。凝目看去只有对面端木龙翔满面恨意地怒视着自己。 柳飞心中一片淡然向着他微微一笑天地间的阴霾便在这一笑中荡然无存万物重焕生机。整个天地便尽皆笼在他的一笑之中。 端木龙翔被他一笑只觉浑身气息似欲破体而出眼晕目眩之中险险心神失守。大骇之余猛地一声断喝再次结起手印。黑气缭绕之际两手豁然分开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已是长声颂唱天空中笃然异象突现。 第三百二十六章:兵主 天空中四方黑云翕动渐渐围拢。那朵赤色的云彩此时正停在端木龙翔的上空灿然着红光不断抵御着对面柳飞的紫光。 漫空的黑云不断围拢渐渐的在那朵赤云四周围成一个个***一层层的向外延绵着。只余中间丈许方圆的一块地方那赤云正不断的翻腾着似是有什么东西正欲挣脱而出。 端木龙翔怨毒的望了柳飞一眼凄然一笑两只黑气缭绕的手霍然收回。口中仍是颂唱不停他的口中不断的出奇异的声调抑扬顿挫宛如恶灵的咒语。 随着口中的颂唱不断漫天的黑云已是在那赤色云朵的周围渐渐积起如同一座硕大的宝塔将半个天空整个的笼住。那颂唱声便宣扬直上在里面形成阵阵的回音天际间恶魔的声音在嘶嚎…… 随着他的颂唱声不断双手上的黑气已是渐渐聚拢。不一会儿两只手掌便变得洁白莹然唯余两根食指却是漆黑如墨乌光闪烁。 端木龙翔口中颂唱停下对着柳飞桀桀而笑笑声中满是疯狂的意味。怪笑声中他的声音缓缓出只是全无初时的清朗而是变得刺耳噪杂如同有人拿着一根铁棒在金属上推拉一般。 “小辈你毁我教基杀我教徒。身怀无上秘术却假作痴呆戏耍老夫。此等深仇大恨老夫但有三寸气在也必不容你。今日。老夫拼却损失十年阳寿便于你做个了断。”说着两只漆黑的手指猛地向回而戳噗的声响中两根手指已是尽皆插在胸前随即两道鲜血溅出。 只是那鲜血一出。却并不向地上落去反而直直射向天空红光一闪间霎时不见。端木龙翔出一声痛哼脸色瞬即转为煞白。噗通一声坐倒于地瞬间如同苍老了十年原本浓密的黑渐渐现出些花白。 便在端木龙翔坐倒地一刻天空中的赤色云朵蓦然出万丈红光四周一圈圈的乌云翻腾不休。俱皆透出一股血色。 红光乍亮陡收一声霹雳过后一个巨大的血色人形已是现于端木龙翔身前。双足如同牛蹄肩生六臂。各执巨斧、钢叉、阔剑、长戟。血红的双眼如铜铃一般。 柳飞大吃一惊。这双眼睛便是他方才。在刚与天地合一之时所见。满是狂暴地气息。只是此时观去。却还充斥着一战狂热地战意。这黑灵教主竟能以生命设祭。召唤异界魔怪。其异术之诡异。实是可畏可怖。 柳飞正自骇然之际。耳边却忽闻一个雄壮地声音响起“娃娃。你是何人?如何竟俱混沌初始之气?” 柳飞骇然。微微一愣方朗声回道“晚辈乃青城山柳飞。这混沌之气却是机缘巧合之下偶然得之。不知前辈又是何人?” 那血色巨人正中一头微点。哈哈狂笑道“某乃九黎族主。蚩尤之魂也。亿万年了。这山川大河景物依然。只是却再无人识得某了。”笑声中。满是苍凉悲愤之意。 柳飞听地大吃一惊。这怪物便是与黄帝大战于涿鹿地蚩尤。只是他怎地说是蚩尤之魂呢?凝目细看之下。方才恍然。 原来这蚩尤不过是一个精神体而已。浑身虽是极其雄壮。但血雾缭绕之间。却是隐隐通透。想来定是当日被黄帝斩之后。一股戾气所聚。逸于另一个空间去了。此时却被端木龙翔以密法破开空间壁障。召唤而来。 心下明白不由抗声道“原来竟是蚩尤前辈。只是前辈当日何等英雄了得旌旗所向莫可匹敌。如何竟听奉小人调遣来此为难世俗之人。岂不大失前辈的名头。” 蚩尤闻听铜铃般的血眼内一阵红浪翻涌。怒声道“某当日遭黄帝斩肢体分置东西再不得聚拢。只余一缕魂魄飘荡无依。无奈之下幸得当日某编著一身秘术的桑贝叶有纳精聚魄之能方得依住。今此人家族护我存身之地许久又供吾十年精气凝炼某便助他一战从此各不相欠。某如何为难世俗失了名头。” 柳飞撇嘴道“前辈所留功法阴毒无比多少凡人受其荼毒直是天人共愤。今不问情由便受得他些好处便来阻我诛杀此獠。前辈自问还属英雄否!” 蚩尤听的大怒爆声喝道“娃娃住口!某所遗功法乃夺天地造化之术。只是此人蠢牛木马一般肆意歪曲。所练之术早入魔道与某何干?且某今日现身并未说要取你性命不过救他一次以还恩情罢了。你若要杀他只需留待下次便了。若是仍不愿意嘿嘿只消你胜得某一招半式某自不会阻你行事。娃娃你可想好了?欲战欲退可一言而决。” 柳飞闻听蚩尤所言这才知晓始末。感情这端木龙翔家的那个绝顶聪明的祖辈不过是别走蹊径曲解经意而已。只是这蚩尤遗典太过艰涩凡人得之于人于己恐俱非幸事。闻听蚩尤邀战心下暗暗打算。 坐于后面地端木龙翔却是傻呆呆的看着眼前一片血红混不见四周景象。无边的寂静让他直欲崩溃。原来蚩尤方一出现便布下一个结界与原来外间早已隔绝。他做为施术之人自是亦被置于其中了。只是以他修为进来之后受结界能量所制便已是如盲如聋丝毫感应不到灵体的存在了。 蚩尤眼见自己说完柳飞低低沉吟不由大感不耐。手中诸般兵刃不断挥舞脸上满是渴求急迫之意。 他独自在这无声无息地空间甚是寂寞每每想及昔日纵横山河快意打斗的日子便是无尽的烦躁。今日好容易遇上这么个机会眼见柳飞修为精深定能与自己酣斗一场如何能按捺的住。此时他倒是生怕柳飞就此退了自己便只得再回那枯燥之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出来透气了。若非他独处过久实是寂寞又焉肯与柳飞这般多说。 正自心下烦躁之际却听柳飞道“前辈既然执意相阻说不得晚辈只好斗胆请教了。只是尚有一事还望前辈应下。” 蚩尤听的不由狂喜仰天长笑道“应得应得哈哈能再次痛快一战休说一事便是千事万事也自应得。”语声中已是满是欢喜之意。 柳飞听地不由摇头这蚩尤当日输给黄帝却是必然。竟不问自己所求何事便一口答应如是自己让他毁了那桑贝叶或是让他直接杀了那端木龙翔他却又当如何。 心中苦笑之余却也觉得这蚩尤未必像后世人所说的那般邪恶竟是颇有豪爽耿直之气心中不禁有些好感。 当下道“晚辈如能侥幸胜得一招半式便请前辈应允封闭桑贝叶莫再使秘典上的术法流出于世突然再出似端木龙翔之辈。前辈可是应得?” 蚩尤一愣不由点头道“你这娃娃倒也好心某便应了就是。如此咱们这便活动活动吧。”说着已是急不可耐的摆动兵刃上前。 柳飞见他如此好战微微一笑道“好便请前辈指教。”口中说着意念默动嗡然声中昊天刃已是再次跃出。在这血色结界之内朦朦豪光将四周照的一片通亮。 蚩尤突觉一阵灵气涌动不由势子一收口中惊“咦”了一声微微感觉了一下随即双目放光的看着柳飞道“娃娃你如何身上还有灵界之气?且是浩瀚无际当真古怪。” 柳飞一愣旋即明白。呵呵一笑道“那乃是晚辈无意间得了一块怪石自用炼器之术造就地一个空间只是不知为何此时竟自成一界了。唤作乾坤界。且里面竟与这外界并无多大差矣山川河流草石花木俱皆齐全。只是有些动物模样不同很是奇怪。里面除了灵气比较充裕外也没什么大用。前辈却果是高明竟能于外便可感应的到。” 蚩尤瞪大眼睛实是不知该如何说了。这小子的运气也忒好了点所有好东西都是偶然得之这般独开一界且竟能与外界几乎相同天这哪是普通的机缘啊。可听他言中之意竟似毫不在意。真是让蚩尤一阵的无语。 眼见柳飞依旧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由摇头。微微沉思一下道“娃娃某有一事相求若是你能答应那端木龙翔某自去处置总叫你满意就是。如何?” 柳飞愣住疑惑的道“前辈且先说来若是不违晚辈任事之原则且是晚辈力所能及的晚辈无有不尊。” 蚩尤闻听大喜哈哈大笑道“好好你这娃儿忒也精怪。汝且放宽心总不叫你为难就是。”说罢面容突转凝重看着柳飞一字一顿的道“某所求之事便是要你纳我进入乾坤界!” 第三百二十七章:纳魂 且说蚩尤正自急迫的向柳飞邀战当柳飞祭出昊天刃之时却猛然感觉到原石之力不由大吃一惊。及待得知了乾坤界之事不由的大喜如狂遂向柳飞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 柳飞听蚩尤所求之事不由愣愣的看着他。半响才道“前辈所求非是晚辈不肯只是这乾坤界乃是晚辈系于自身之物如何能纳的别人进入?” 蚩尤听闻顿时愣住便似看见了怪物一般的看着他一个劲的摇头叹气苦笑道“你这娃娃某真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竟是身在宝山之中却不知利用真是暴殄天物。” 柳飞心下别扭他自知自己一身功夫俱皆是自己领悟而来。没有名师指点之下便是有所遗漏也是情理之中。此时面对着蚩尤这样一个上古魔神级的大高手却也只能郁闷的听着了。 蚩尤叹完气才无奈的道“你那乾坤界其实便是一个异界空间了。只是其本为混沌之初最原始的原石。经你后天精气培育这才得以成的这般异物。故你便实际已成为乾坤界的主神了。休说只是纳我一个灵体入内便是肉身凡胎只要得你接引亦可进入。” 柳飞听的大奇道“前辈是说我那乾坤界并不是虚拟存在的而是真实的一个空间?” 蚩尤点头道“正是。那个空间由你而开便由你而主。你在那个空间内万物万事尽在你之掌握。你一念可令其兴一念可令其亡。在那个世界里。你可移山、可填海、可飞天、可遁地。可创造众生可戮仙屠神。在那里你便是至高无上的神万事俱在你一念之中!” 柳飞听的大喜旋即却又疑惑的道“若是如此为何晚辈自己进入时还要费上许多力气?更不要说可带他人进入了。” 蚩尤摇头道“那是你自身修为尚未达到所致。要知破开空间壁障。须得承受无上辗压之力肉身若为达到极致则定会被立时辗压成虚无形神俱灭。而且穿越空间极是损耗精神力量。若是精神力未经凝练一入其中便会被变成一个无意识地飘魂。否则以某之修为又何必定要依附桑贝叶早就进入其他空间了。” 柳飞点点头却又疑惑道“晚辈近来总觉得自己即将破开空间进入另一个天地。若是像前辈所言。则说明晚辈已具突破空间的条件了啊。那怎会进入乾坤界尚要费上许多力气难不成进入其他空间竟比进入自己的空间。还要轻松不成?” 蚩尤看着他直摇头。气道“娃娃。某真怀疑你是怎么练到今天这个地步地。怎么连这种最简单地问题都不知道。” 柳飞顿时有些尴尬。道“不满前辈说。晚辈一身修为。俱是自己摸索而来。从未得人指点。故而最基本地事情。反而更是不清楚。” 蚩尤叹口气。点点头。解释道“空间突破分为两种。一种是被动突破。一种是主动突破。当你修为达至一定程度时。往往便能感应到一种召唤和吸引。这便是被动突破。其非是由你起。所有阻逆之力。也不需你去担当。故而你只需顺着接引之力。被动进入便可。” 说到这。看着柳飞道“人间长有飞升成仙只说。其实非是飞升。实是功力修至一定程度。气机相引。破开壁障而进入另一个空间而已。向当日炎黄二帝等人。俱是如此。若不是某被皇帝那老儿所害。定也可早离此间了。说起黄帝。蚩尤不由地一阵咬牙。” 柳飞恍悟。道“原来如此。晚辈亦是曾做此想。那些什么腾云驾雾。呼风唤雨之事。定是凭空臆造。并无其事地。” 蚩尤却并没点头。只是古怪地看着他。柳飞一愣。问道“怎么。晚辈所说可有什么不对?” 蚩尤摇摇头道“某刚才所说只是第一种情况便是被动突破。但第二种主动突破却是相差甚大。主动突破却是没有得到接引之力而是自行选择空间强行进入。其所受阻逆之大非是你可以想象到的。世间均说神仙下凡却不知那所谓的神仙又怎能轻易的下的凡来。要知每个空间俱为单向通道可进不可出。而你进入乾坤界便是属于后者!” 眼见柳飞诧异张口欲言。蚩尤却打断他道“你可是觉得虽然颇是费力却并没甚么太大的感觉是吗。嘿嘿若不是你进入之空间本就是你所开那一界之灵力俱为你所用你有焉能如此轻松。” 说至此蚩尤仰向天声音有些飘忽道“你说世间没有神仙那些腾云驾雾、呼风唤雨俱是臆造却也不尽然。似你这般为一界之主的在你那界里便是真神了。只不过你这种情况便是在某那时亦只是传说罢了。大家谁也没看到但是却能感应到的。不想某在今日却是有幸亲眼见到。也不知是福是祸了唉。”说着长叹一声。 柳飞微微一愣愕然道“前辈此言何意?”蚩尤转头看着他良久方才喟然道“某在桑贝叶中一住千万年举目皆是虚无处处都是混沌。实是寂寞的狠了。某若是进了你那乾坤界是存是灭便也俱在你一念之中了。你若有驱驰某便只能禀命而尊丝毫反抗不得实是成为你地附庸了。若不是见你秉性至善而那乾坤界非但景物如常且又能时时与你相谈解我寂寞某实不敢作此想法。只是世事变幻谁又能料得今后如何?上天便总是这般得到一些往往都是要失去一些的。某思及这些又怎不嗟叹!” 柳飞愣住实为想到蚩尤进入自己乾坤界是这般情景。那岂不是说等于自己多了一个强大的仆从?心中实是有些窃喜。只是如何将其纳入纳入后又如何与他说话需要时如何召唤却仍是一片懵然。 眼见蚩尤有些失神便开口笑道“前辈也不需为此烦心想来以晚辈本事在此世间要想烦请前辈动手的事情却是少之又少吧。晚辈也可在与前辈相约不论何事若是前辈不愿为之晚辈定不敢强求全凭前辈随心为之如何?” 蚩尤闻言大喜双目中红光一阵闪动急声问道“此言当真?”柳飞呵呵笑道“岂敢诳骗前辈。只要前辈不将我乾坤界搅得一片大乱晚辈决不敢稍有得罪。前辈亦可将此言视作晚辈地承诺便是。” 蚩尤禁不住仰天哈哈大笑笑声中畅快至极声动云霄。天际的一圈圈乌云随之一阵的翻动。他幽居这么久每日里魂牵梦萦的便是那曾经战斗过的山川大河。无时无刻不强烈地想要再到那壮丽的天地间奔跑。今日一朝得愿如何不让他喜动颜色。 这个曾经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的英雄此际却为了自由而显露出孩童般的纯真笑颜让柳飞心中不由的感动。 蚩尤直笑了半响方才停住铜铃般的双目中竟是隐现泪光急急地道“某这便将那端木龙翔送至桑贝叶中这样一来保住了他性命也算报了他一家的恩德。二来他再不能现于世间自是无法再去为恶。娃娃你看这般解决可是满意?” 柳飞微微沉吟道“如此甚好。只是前辈送他进入后他会不会有朝一日自行出来?”蚩尤摇头道“绝无可能桑贝叶中并无多少灵气以他修为绝无修至那般境界的可能。便是某以灵魂之体若是无方才他的献祭接引亦是永不得出更何况是他了。” 柳飞这才放心道“如此便好。只是晚辈如何才能将前辈接入乾坤界对于其他人又如何接引?还望前辈教我。” 蚩尤笑道“简单!某乃是灵体故只要你心中存念以精神力罩定我某便可进入。唤某出来亦是如此。要知没你召唤某自己却是出不来的。某进入之后自可以意念与你说话你只要心中存想某便可听到。” 柳飞大惊道“若如此岂不是晚辈心中但有所想前辈俱能知晓?”蚩尤气道“你这娃儿在想些什么?要知你才是主体若你不愿让我知晓的某又如何能听的到。看你长相这般伶俐怎的问出这般愚蠢的问题。” 柳飞惭惭方始放心。蚩尤不再多说只说其他事待他进入后再说便转身面对端木龙翔空着地双手捏起一个怪异地姿势口中疾喝一声便闻喀嚓一声眼前结界与那端木龙翔便在红光一阵明亮之后俱皆消失不见。 四周再现光明院中花石依旧。蚩尤痴痴的看着半响道“好了娃儿你可将我收入乾坤界了。只是记住每次唤我出来时间却不能过两个时辰否则我必将魂飞魄散而去再不得聚了。切记切记!” 柳飞点头应了先自将昊天刃收起。心中默想神识才刚至蚩尤便见天际乌云一阵抖动随即便是霹雳一阵地响起 第三百二十八章:机关 天空中隆隆之音不绝宝塔形的乌云渐渐漾起了层层涟漪似是映入水中的景象别人不经意的波动 随着柳飞的念力蚩尤身上突地放出万丈红光乍现急收。空中只闻“呼呲”一声。蚩尤一个巨大的身形已是凭空消失。 天上乌云顿时一顿旋即猛地刮起一阵狂风。呼呼风啸声中乌云不多时便已被吹的干干净净。风声渐渐的小了随即丝丝细雨已是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天地间一片朦然。 柳飞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如同南柯一梦。良久之后撤去护身气罩仰脸向天。让那细雨恣意的落到脸上凉凉的润润的。 空中微风拂过一阵清新之气浮动柳飞只觉惬意非常。微一思量旋即神识下沉进入乾坤界。 刚一进入那颗蔚蓝的球体便已闻听那里面的空中回荡着一个宏亮的啸声。啸声中满是欢快之意高亢苍劲延绵不绝。似欲将积聚的闷气尽数放出。 柳飞心下暗笑念中方一闪现蚩尤的面容便看到他正自以令人咋舌的度在一片高山平原间奔腾跳跃。 巨大的身形**一抹妖异的红带残影在群山间不停的缠绕。柳飞方一念到他蚩尤顿时感应到了。 山顶上红光一顿蚩尤巨大的身形如接天际巍然而立。柳飞脑中顿时响起他那粗豪的声音“娃儿大恩不言谢了!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好地方啊!哈哈”说着已是放声大笑起来。 柳飞微微一笑亦是用意念回道“只要前辈喜欢就好。等前辈尽兴之后晚辈再来请教如何带人进来。届时晚辈多带一些朋友进来便和前辈做个邻居。定不使前辈寂寞便是。” 蚩尤大喜连连道好。柳飞不再多说辞别蚩尤神识退出乾坤界。此时黑灵教头目便只剩下一个木魈还有一个神秘的青龙了。 那青龙一时无法找到。且其远在中原。自当留待日后再说。眼下却是要先寻那木魈了。只要将那木魈除去。黑灵教便算是在南中一地。彻底清除了。便只剩些普通教众。既然未曾习得魔功。自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柳飞抬头打量前方。只见前面隐现一个大厅。想来定是那端木龙翔地居所。若要修建什么密道暗室地。也定是在那个所在。心中盘算完毕。身形闪处。已是现身在大厅之前。 这大厅整体俱是黑石砌成。巨大地石块之间。严丝合缝。竟是针插不入。在这个蛮荒之地。其建筑技巧不下于中原任何一座坚城。柳飞暗暗称奇。对那木魈之能大是赞赏。 缓步进入大厅。但见厅内以四根巨石。打磨成柱。立于四角撑起整个屋顶。几个火盘用铁锁系着。吊于各个转弯拐角之处。使得大厅内。虽是宽敞却甚是明亮。 大厅正对大门地那边墙壁前。砌出九级石阶。台阶上用黑石雕成一个坐榻。上面铺着厚厚地锦垫。想来定是端木龙翔地位置。 那台阶两侧各有一个门户通向后面。只是灯光摇曳之中。看地不是很清楚。柳飞微一沉思。便抬步迈入。入目处。却见两个门户俱皆通向一处。却是个长长地甬道。 此时整个大堡之内下人早已逃的不知所踪了。更何况这黑石厅内向来不许下人进入柳飞踏步其上四周便是一片寂静。唯余自己落足甬道内的跫跫足音四下回响着。 走不几时。前方忽的一敞。却是进了一个小院子。院内靠东边一溜儿排开几间黑石房。脚下一条碎石铺就的小径。蜿蜒着竟整个小院分成两半。里面遍植奇花异草一片姹紫嫣红。几蓬竹子密密的攒成一片在前面一个拱门处的两边随风摇曳沙沙地响着。 柳飞靠近那几间房屋小心的向里窥探却见里面只是堆些杂物。遂转身往拱门行来。过了拱门前面一块嶙峋的山石耸立四周多种些苍松翠柏。小径曲折蜿蜒绕过山石不知通向何处。 顺着小径一路前行及至到了近前已是无路。四下打量却见右边山石之侧那小径已是拐了弯直往后面通去。 柳飞此时已是走过两个院子一院一景俱不相同。那端木龙翔在所居之处却是煞费苦心了。转过山石只见后面已是个巨大的山体延绵着直连到崖边。旁边亦是建着一座亭子却是整体以黑石雕成。 这座亭子顶上高高的竖起一大块并无一般亭子的那种雕饰。看起来极是碍眼。似乎是当时并未完工一般。亭内一张石桌散着几个石凳与外间那个毫无二致。唯一不同地是这里所有的建筑俱皆是黑石所筑少了一份华丽多了一份诡异。 路到了此处已是再没了去处。柳飞不禁心下疑惑立于亭中纵目四望唯余空山寂寂风拂叶摇之音。整个黑石堡寂静一片。天空阴阴的细雨仍是不断的滴落丝丝缕缕之间犹如在天地间挂上了一个帘子。 朦朦胧胧之际那后面的山体便似一只怪兽趴伏着。柳飞越看越怪总觉得那山中定有些秘密。只是他方才已是细细看过却并无门户之类的痕迹。 柳飞心中疑惑索性依着石桌坐下凝眉细思之际手指习惯性的敲着桌子。只是如何想也是没现丝毫破绽这木魈的机关造的竟是如此高明柳飞心下不禁有些焦躁。 难不成就这样放弃不成方才实是应该想些法子自那端木龙翔口中再多套出些消息才是。此时被蚩尤给扔进桑贝叶中却是后悔也晚了。“唉!”柳飞有些懊恼恨恨地拍了下石桌。 “箜”地一声响起柳飞不由的“咦”了一声。面现喜色的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石桌。方才那声分明是石桌乃是中空的才能出的声音。 柳飞微微用力掀了掀桌面却是纹丝不动。眼见石桌立柱处与地面结合地不见一丝缝隙。宛如便是生在地上一般。且那石柱也并不见如何粗大人却是无法钻入的。 柳飞微微沉吟忽的心中一动蹲下身子趴到桌下看去。一看之下不由大喜。原来那立柱虽是**桌面但明显桌面与立柱之间留有一丝缝隙且隐隐有磨损的迹象。 柳飞站起身形双手扶住桌面先是试着向左转动果然闻听一阵轧轧之声响起。心中大喜之余正待再加一把力耳中却猛地听到一阵疾风自头顶袭来。 大惊之余不及细想脚下微微点地身子已是突地闪至亭外。方才稳住身形便听的一声震天价的响起凝目看去不由咋舌。 原来竟是一圈粗如儿臂的铁栅栏自亭顶当空落下栅栏底部已是深深的刺入地面。那山石何等坚硬这铁栅栏落下之力竟能深深的刺入可见这栅栏地份量是何等之重了。 此时一圈栅栏已是将那石桌紧紧地护在中间。柳飞不禁苦笑走过去围着栅栏转了一圈却是未找到什么可以升起的机关。心中不由有些气恼这般黑灵教徒倒真有些才学竟能设计出这么个大家伙来。 心中恼怒之余不由动了蛮火。眼中神光一现手中已是将天残刃擎出真气到处天残刃蓦然泛出耀目地光亮。 柳飞双手握刀对着那栅栏便是斩去。只闻嚓的一声响处那栅栏已是被天残一刀斩断两根。柳飞大喜运力再斩嚓嚓声中已是开出一个入口。 柳飞收起天残迈步进入再次扶住石桌。这石桌既然能引这种困人的机关定然和开启密道有关。方才是向左扭动这回便向右转看看。 柳飞双手劲力到处石桌果然应势而动。转动了一圈便闻的一阵轧轧之声自地底沉闷的传来。 柳飞心中暗凛真气提至顶峰留心提防。只是那声音响过之后便再无动静。柳飞不敢乱动耐心的等了一会儿见始终没什么机关之类的出心下方安。想了想许是没有转到位便又再次去扳动石桌。只是劲力到处那石桌却似已转到头了再也不动分毫。 柳飞收回双手蹙眉沉思。这石桌刚刚向左扳动引来机关。向右扳动却是似乎牵动了什么但却没有什么害人的机关出现。想必定是自己方才第一次扳动的方向不对。应该是先向右边转动才是。 此时既无变化不妨再次向左转动看看且来瞧瞧还有什么变化。想着双手再次搭上石桌。先是试探的微微用力那石桌果然可以动了。心中一喜微微加力石桌缓缓向回转动。 刚转了半圈后突然便觉手中石桌竟似是自己动了起来。柳飞心中一惊双手霍然松开身子已是晃出亭外两掌提至胸前紧紧的盯着那不断转动的石桌暗暗提防。 却见那石桌缓缓将剩下半圈转完忽的向上拔起。随着慢慢的上升柳飞身后突然传出一声沉闷的隆隆声脚下的地面也是一阵的轻颤。 第三百二十九章:渊源 隆隆之声不绝整个地面都在微微的抖颤着似是有什么洪荒怪兽要从地下突了出来。\{柳飞霍然转身目光所到处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原本在身后的那块巨大的山石此时正缓缓的向前移动着。连带着整个的树木均是一起移动。巨石过处地面上显露出一个黑幽幽的大洞。 这般机关便是在后世其工程之大设计之巧也是令人惊诧不已的。而在近两千年前的汉末竟能做出如此巧夺天工的机关古人之智慧怎能不让柳飞叹服。心中对那个木魈已是佩服之至。 隆隆之声渐渐止住柳飞仍自暗暗留心并未急着上前。直到确定并无什么机关陷阱出现才慢慢的踱至近前。 凝目向下看去但见一道阶梯直往下面延伸通向里面的幽暗之处不知深有几许。柳飞将功力提起缓缓的走入洞中。 顺着台阶而下两边俱是一片黑色的石壁只是打凿的甚是平整。那石阶笔直向下竟是不见尽头。 看看走至光亮照射不到之处突觉脚下一陷。柳飞时刻提防着下面方觉不对身子已是凭空而起直往后退。 眼前突地光明大放但见两边山壁上突然现出无数火把第次亮起直向深处延伸而去。将前路照的一片明亮。 柳飞立于石阶上双目精光闪烁左右睃视。半响见除了亮起火把外再无什么异常方暗暗松口气抬步向前。只是此番却是极为小心每次前行之际均要先用脚试探一下。方才落实。 直走了顿饭时间地势忽平面前一道石壁阻路。那石壁乃是一整块的黑石表面平滑整洁上面雕刻了一副巨大的图画。 柳飞凝目细看但见那画乃是一副献祭图。画中一个方形祭台上一个脸戴面具之人正自双手向天高举。天空中云气翻腾云中似有一双眼睛散着无限攫取之意。 祭台下。众多身着兽皮之人。跪地膜拜。两个似是老者地人正抬着一个幼小地躯体。跪在最前端。 那个被抬着地分明是一个六七岁地幼童。浑身僵挺。双臂向下垂着。整幅画雕工精美。刻工独到。 柳飞正自细看之际。突然觉得似有双眼睛正自凝视着自己。感应之下。霍然抬头。迎面正对上一双眸子。眸子中满是邪恶疯狂之色。 那双眼睛隐于一团黑雾之内。精芒闪烁之下。突然一隐而没。随即隆隆轰响自四周传来。但见四周山石俱退。忽然现出一条通道。通道尽处。却有一间黑石小屋。小屋窗户上。隐有烛火摇曳之光透出。 柳飞心中微凛。提气轻身而进。悄悄掩近小屋。蹲于窗户下。借着一丝缝隙。向里暗暗窥视。只见屋内四壁皆空。唯有中间一个黑石台子。台前正有一黑袍老者。静静而立。面带一个金光闪闪地面具。口鼻俨然。火光映照之下。冰冷地金属光泽流动。毫无表情。两个黑洞洞地眼眶内。却透出一双死气沉沉地眸子。间或转动一下。便泄溢出一丝疯狂嗜血地神色。 那老者双手凭空直伸。掌心向下。一双手掌宛如鬼爪。十根指甲灰呛呛地。长余盈寸。隐泛乌光。此时。那双手十指不断伸屈。似是正欲向下抓落什么。 柳飞顺着他手势看去只见那台子上正有一个一身红装的女童被紧紧的绑缚在上面正自不断扭动挣扎。嘴中掩着一块黑布呜呜声中头不断的摇晃着。 那女童约莫六七岁年纪肌肤如玉粉嫩莹然。此时惊慌之下精致如同个瓷娃娃般的面庞上满是泪水。小脑袋左右摇晃之际面部正转向窗户这边但见一双明媚地大眼睛内满是惊恐无助和无限委屈之意。 柳飞在窗外正正的对上那双眼睛顿时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一股冲天的杀气霎时无边无际的展了开来。 那小女童不是小香儿却又是何人!只是不知怎的却被这黑灵教贼子掳了来。柳飞心中怒火滔然正要大喝一声抬掌击破窗户进去却猛然感觉胸前一紧。似是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胸前衣襟。 柳飞一惊以他身手竟被人攻至胸前尚才知觉简直是难以想象之事。大惊之余低头看去却是忽地出了一身冷汗。但见一只拳头大小的飞虫正紧紧的抓在自己胸前八条细细的长腿黑色的绒毛纤毫毕现一对透明的窄翅叠起背负在一个细长的肚腹之上。 此时一颗有着一双弹珠大小圆眼的头颅高高昂起。满是绒毛的鼻额间一根如同地长枪般地尖喙已是狠狠的向着自己胸前刺到。 柳飞只觉脊背后一阵毛骨悚然许久未曾有过且几乎忘记的一种感觉----恐惧!自心里升起。慌乱之下哪里还容多想一只手掌顿时紫气盎然向着胸前那只巨虫便是一掌拍下…… 便在此时脑中忽的响起一个豪壮的声音“娃儿!出了何事?快快稳住心神!”那声音如同鸣钟大鼓轰轰然乍的响起直在脑际激荡不已。 柳飞浑身一震手掌顿时停住。只觉眼前黑急忙闭上眼睛。脑中却是霍地一清似是被一桶冷水兜头浇下。刹那间耳中声息不闻胸前-***灰斐孀マ缘母芯醯慈晃薮妫-ㄓ嘧约杭贝俚拇-5-氐础-br/> 他沉下心神默运静心诀翻涌的气息瞬即平复。缓缓睁开眼睛注目打量却是依然身处壁画之前哪里有什么小屋和黑袍人又哪里有什么小香儿和那只恐怖的异虫!方才那一刻直如南柯一梦。只有自己手掌依然停在胸前寸许之处依然紫气氤氲。 他心中骇然这一掌下去怕是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急忙收功放下手臂。脑中却又是响起方才那个声音“娃儿究竟何事?怎不说话?”那声音甚是焦急却正是乾坤界里的蚩尤。 柳飞定定神以意念回道“前辈无妨。方才乃是误中对手算计幸得前辈及早出声唤醒否则”他微微苦笑接着道“否则怕是晚辈方才已是一具尸体了。”遂将方才之事细细说了。 蚩尤吁了口气道“娃娃某观你心中牵绊甚多如此极易被人攻破心中缝隙。汝当去除杂念秉持一心修持才可。否则恐非是幸事!” 柳飞暗暗叹息知道蚩尤所言极是有理。只是他本后世之人来此世间诸事皆明于前若让他真个放下又谈何容易。更可况家中七个妻子俱皆对他一往情深他本凡人之心又如何能做到太上忘情真个割舍的下。 此时闻听蚩尤谏言只得苦苦一笑岔开话题道“前辈你如何知我方才心神失守?”蚩尤怒道“你这娃儿好不晓事!可知这乾坤界乃是应你而生与汝心神相系。如是你一旦出了什么是故此界定是崩溃无余!你心神激荡不守此界亦是天昏地暗摇荡不止。某身为依附此界之灵如何会不知晓?你既许了某置身此中便当紧守心神要知此刻生死已非你一人之事实是关系到一界生灵之安危!怎可这般大意!” 柳飞闻言惭愧唯唯而应。回思方才之事心中不由凛然同时却也升起一丝感叹。遂开口道“前辈你之功法怎的如许多惑人心神之术真真是让人防不胜防。竟能将精神攻击隐于画卷之内确是高明!晚辈服矣!”说着连连叹息。 蚩尤一愣旋即大怒道“放屁!放屁!某之功法杀伐惨烈血煞滔天。虽稍有刚烈血腥却绝无这般阴人之法。依你方才所言那只不过是夸克族的一些黑巫术罢了如何能与某之功法相提并论?呸!呸!娃娃你真是没有见识!” 柳飞愕然不想蚩尤反应如此激烈被他一顿作只是呐呐无言。听闻他说什么夸克族不由愣怔忙问道“前辈所言之夸克族却又是怎么回事?” 蚩尤闻听柳飞问起夸克族不由一窒面上亦是一片凝重。半响方道“夸克一族乃是昔日蛮荒之地地一个小族。只是这一族人虽是人数极少却少有人愿去招惹。他们一族不知从何处习得一些异术专一从死灵处入手每每所行诡秘异常。功法极尽阴毒若有人冒犯定是迁延不休祸及几代。” 说到这微微一顿面颊微微**几下似是回想起往日之事。接着又道“夸克族人行踪诡秘并不与其他族人同处。只是隐于林密山深之处奉大祭师为尊。其族之人死后并不入土而是被熬油抽骨使其死灵依附肉身则供奉给大祭师让其享用。谓之曰聚灵。更兼其族之人俱皆生地矮小怪异不若人形。遂亦称为魈族。那端木龙翔一身功法颇是有些魈族功法的影子。”说至此方才停住。 第三百三十章:奇才 柳飞闻听蚩尤一番话仔细回想一下却是觉果然如同蚩尤所说一般。自己先前所遇之觋尊、巫尊、赤蛟、铁熊等人所用之术俱是一些阴损至极的术法。而到了黑石崖上身为教主的端木龙翔却非像他手下那些人一般。虽说也带着一丝邪气却是以正为纲以邪为奇。便是那铁熊之功法虽然极尽残忍之能事却也带出一份刚烈不屈之意来。想及端木龙翔曾言这功法乃是其祖来南蛮后方才悟通的。再结合蚩尤曾鄙夷的说他们乃是曲解精义走上了歪路心下已是有了些明白。 想来当日端木龙翔之祖定是在此遇到了那所谓的夸克族人不知怎么得了其族的功法这才以夸克族的功法解释来诠释蚩尤秘典两厢结合才创出这黑灵一教的功法。可见这黑灵教与夸克一族实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蚩尤方才所说既是那夸克族不与其他族人同处但竟能将魔功传给端木氏想来这黑灵教内定是有这一族人的身影了。然而自己一路杀来却是毫无所见。由此可知这黑灵教远非像表面所见那般简单。 端木龙翔虽说是教主但恐其权利亦是被限定在某个范围内。这便能解释为什么那个所谓的青龙竟可以将信息传递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了。端木龙翔想来对此事也是甚为懊恼的只是整个黑灵教便是在夸克一族的相助下才得以建立。故而也只得妥协了。 至于教中这些头目之功法想来多数亦是得自夸克族的只有教主端木龙翔。因着身份之故才是休的自身端木氏地家传功法。 柳飞想明白这些事后心下更是惊凛。那黑灵教中剩余的青龙、木魈二人却不知究是哪个才是暗中为主之人或者说是负责联络之人。整个事件直至此时才算是撬开了冰山一角暗中隐藏的黑手才算是稍露端倪。 此次围剿黑灵教本觉得极是顺畅。自己虽也觉的有些太过简单但始终未能引起警惕。此时此刻再进行下去恐那些飞云甸之人。已是作用不大了。现下看来竟是引出了上古时期最诡秘的部族其手段绝非依靠大军人多能解决的。自己当先返回。安排众人暂退才是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牺牲和慌恐。至于此地想来那夸克族经营这许久修造了如许大的工事定不会轻易放弃自己回头再回来一探便是。 想及此处便不再停留回身向来路返回。此地一番大战黑石崖上。除了那些守户绞盘之人外便只剩下些残仆。柳飞身形不停一路飞驰不多时便将那般躲在房内各处的残仆尽数击毙。反正按端木龙翔所说这班人也无一个好人。柳飞细观之下果见如此。此时焉能手软。 及待飞身出了黑石堡但见周围再无一人。遂直往绞盘处奔去远远便望见二十余身着黑袍的黑灵教徒正自惊魂不定地围在一起不时的往黑石堡这边张望。此时突见柳飞一身白衣如幽灵般蓦然而现顿时吓得一呆旋即一声喊。便往四下奔逃。 这帮人那个也不少脑子。黑灵教俱皆是黑袍装扮。柳飞一身白衣显然不是教中之人。方才黑石堡那边。风云雷动天地变色电光霹雳之声不绝。那般景象早就听闻乃是像教主那般身俱无上法力之人大战所致。想来定是有人在内打斗眼见后来云收雨住但教主与四圣俱皆不见现身心中早就栗六。此时见了柳飞自堡内出现不用问也知是怎么回事了那有个不跑之理。 柳飞双眉一轩身形动处两只大袖蓦然挥动。但见场中突兀的在各个方位顿现柳飞身影俱是袍袖拂动之像。一时间只见绞盘旁边罡风四溢无数条人影如同稻草般被高高的卷至半空随着惨叫声起空中顿时绽开无数血色花瓣随即直往四处落下。啪嗒之声响起落地之时已是俱皆魂归往兮。 柳飞提起神识。扫遍崖顶。已是再无觉。这才一手扯着藤绳。已是纵声跳下。中途三两次借力。已是瞬即落于崖下。 柳飞本以为崖底定是一片狼藉。伏尸遍野。血流成河。哪想到落下一看。虽说处处刀劈斧剁地痕迹宛然。但却并无什么尸之类地。暗红色地血迹印痕。倒是处处皆是 崖底前一片开阔地上。遍及军营。远远看去。正是飞云甸旗号。此时。早有斥候现柳飞。奔跑着报于中军。 及至柳飞稳步走至营前时。营内鼓角齐鸣。营门大开。吉杰率着哈吉、祝融、昆莫、阿扎、豹子等人已是远远迎出。祝融远远地看着柳飞。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多日来地心。终是落到肚内。只是一双剪水双瞳。却是闪现出无尽地哀怨。 众人接着。回至中军大帐。各将自己这边情况一一说毕。及至说起此番战事早在三天前。便已结束。只是不见柳飞下来。而那黑石崖。委实险峻。猿猴难攀。故而大家只得在此扎营相侯。 柳飞大吃一惊。暗思自己与端木龙翔等人大战。不过半天功夫。若说耽误时间。必是在那密洞之中。只是如何竟是过地这多天。而自己竟是不察。此事实是有些诡异。沉思半响。却实是不得头绪。当下便让大军返回。勿需再在此处守候。 吉杰等人此时已视柳飞为主自是禀然遵命。只是听的他仍要再次孤身返回探查密道不由的均是脸现担忧。阿扎、豹子已是上前一步怎么也是不肯离去的俱言即是兄弟断无让柳飞一人前去之理。此番是任凭柳飞如何说怕他们妨碍自己施展也是不应了。 祝融则是不言不语只是走至柳飞身后俏脸微偏满面的执拗之色。柳飞长叹一声道“既是如此且请老爹再分派一精擅机关之人相助。其余人便请尽皆回去吧。” 他此言说出边上哈吉却是不答应了。上次便是因着酒醉之故少见了多少异事。这些日子每每总是拉着豹子等人不厌其烦的让豹子讲了一遍又一遍地。豹子固然是讲的眉飞色舞哈吉也是听的心里如同长了草一般。此时听的柳飞不再带其他人如何还能耐住死活要去。便是吉杰呵斥也是扭头不理。众人无奈只得应了。 即日准备饮食清水照明等物。分派一队士卒留守其余人等俱皆开拔回返飞云甸。至于柳飞所求精擅机关之人却是难办。柳飞微一沉思也知这南蛮之地恐是难找这般人物遂也罢了。自召来金翅做一书让其回返成都让刘备寻找便让金翅将其载来便是。 他自与祝融、哈吉、豹子及阿扎乘坐吊篮返回崖上暂且在黑石堡内歇住等待成都人到。让一队士卒分为两伍崖上崖下各留一伍以做守户和传递物品消息之用。 黑石堡内所遗食物甚多众人自不会客气。也知道在此不会停留过久每日里便是将那些精美的食物尽数煮食颇有些鸠占鹊巢之意。祝融隐隐知晓柳飞的心思也不来烦他只要能每日伴他左右便已心满意足。 柳飞严令众人不得随意往后院而去。自己便于院中亭内坐镇暗以神识探查以防有人进出。只是神识在这洞内似是失去作用总似有一股若有若无地能量将神识隔断。柳飞暗惊夸克族魔功厉害只是每日小心提防。 这日正自在亭内静坐空中一声清越的雕鸣响起。柳飞大喜知晓定是成都找到通晓机关之术的人到了。等到领着众人迎出来正赶上金翅落下在金翅背上面青纯白的爬下一个年轻人。 柳飞闪目细看只见是一个年才弱冠之人身形中等唇红齿白。一身藏青长袍后面尚自背着一个小箱。 此时下了金翅忍不住的就是一阵呕吐身形有些摇晃。柳飞暗乐连忙上前扶住手下已是度了一道真气过去。 那年轻人正自感到肚肠内翻江倒海一般忽的感到自己被人扶住随即一道温温润润的气流涌进体内随着气流所过之处周身如处温热的水中一阵难以言表的舒适传来不由地要呻吟出声来。随着那股舒适地感觉随即方才的不适已是荡然无存。心中大讶之余却也是感激。 抬头看来却见一张温和地笑脸正在身前自己的臂膀此时正在这人手中那道道温润的气流便自两人接触之处汨汨而入直无断绝。 心中电转之际已是赶紧挣脱微退两步躬身道“小人马均见过先生。敢问先生可是青城隐神谷主柳公?” 柳飞微微一笑颔道“正是柳飞。”随即想到他方才自报的姓名眸子一凝问道“你是马均?你可是重现当日指南车的马均?” 第三百三十一章:甬道 却说柳飞闻听马均之名顿时吃了一惊。追问之下果然竟是这个闻名一时的牛人。这马均出身贫寒之家不善于与人交往一门心思读书特别爱动脑筋尤其喜欢钻研机械制造方面的难题。堪称这个时代顶级的大师了。 柳飞虽是心中高兴却也有些疑惑。据史料记载马均应是成年后到了魏国任职只是一直未能得到重用。此时怎么会被刘备搜刮来呢。 问起马均时这才知道马均之所以能在此出现却与他有着直接的关系。原来自柳飞照着后世的样子指挥工匠打造出了众多新式的农具后这种农具便在中原之地流传极广。 马均本就喜爱动手研究在听到这般好东西后立马搞回来一些柳氏铁铺的农具一番研究之下大是佩服。后来又恰巧遇上了甄尧两厢交谈下对柳飞已是崇拜非常。 此次刘备遍传三洲之地寻找通晓机关之人马均得了消息这才来到了成都。及至听闻乃是去见柳飞心下大是兴奋当下使出诸般手段终是得到了来见柳飞的机会。 柳飞听到这方始明白。只是心下也是大汗。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这方面的东西自家隐神谷内的一些机关还是吴忠吴勇兄弟二人在外找的能工巧匠造的呢。没想到当日只是兴之所至随手剽窃的后人的成果却把这么个大明家给引来了。 柳飞眼见马均眼内含着狂热不禁有些头疼。不过若想要进这黑石崖秘道。却也委实离不开他。只是这马均凭着一股热情便跑了来自己可要跟他好好说说一旦进去其危险程度可绝不是说着玩的。 当下微一沉吟道“德衡你此次来这蜀王可曾跟你说明白是做什么吗?”马均一愣。点头道“大王言乃是过来相助柳公破解一些机关的。可有什么不对吗?” 柳飞点点头道“没有不对只是一旦进入秘道。非但是些机关陷阱还有些你根本难以理解地匪夷所思的异术之类的。便是鬼怪出现也非是不可能的。其危险之处。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德衡可还愿意前往吗?” 马均闻听柳飞这般说一张俊脸不禁有些白。扫目四看却见几个异族装束的人都在瞪大眼睛看着他心下不由有些踌躇。 他这一犹豫哈吉等几人登时露出不屑之色。马均眼见众人眼色不由心下羞怒及至见那个一身红衣的美丽少女也是这般神色。胸口不禁一热。随即挺身朗声道“柳公世之奇人均能得与共事幸也!不管什么地方只要公去得均自也义不容辞!”说着眼神瞟了祝融一眼。 他正值慕色少艾地年纪。刚才自金翅背上下来。吐得头晕眼花之时。蓦然见了祝融地绝世姿容。登时便心旌摇动。不可自已。 柳飞觑见他地神情。不由暗中微微摇头。暗骂祝融害人不浅。他自不会去怪马均。似马均这般年纪。知好色而慕少艾。很正常。故而。见他肯去。也只是轻轻拍拍他地肩头。道了声“随我来吧。”挥手将金翅打走。仍回诸葛亮处待命。自己则领着大伙儿往后院而行。 祝融素日里没少被人追逐。像马均这般模样。心下自是明白。颇是有几分得意。只是及待见了柳飞连看也不看。转头便走。登时便索然无味。嗒然若失。 众人来至后院。柳飞将马均唤过。指着那个洞口道“德衡。你来看。这便是那个秘道地入口。前些日子。我颇是费了一番功夫。方才寻到。你先看看。多少有些了解。然后大家各自回去准备。待得德衡准备好。咱们便再探一次。” 他这里说着。众人都是好奇地看着那个黑幽幽地大洞。禁不住地有些跃跃欲试。祝融更是跑至跟前。已是一脚踏了下去。 柳飞大惊。沉喝道“快快回来!休要鲁莽!”祝融身子一颤。慌不迭地将脚收回。回头看着柳飞正自面沉如水。不由地微微吐了吐香舌。连忙跑回柳飞身边。 柳飞无奈的斜了她一眼挥手让众人回去准备。马均却是早已心神沉浸到那处机关上了。自身后小箱中取出些角尺、量绳之类的围着那个小亭子一会儿跑前一会儿跑后地忙的不亦乐乎早将祝融抛到脑后去了。 直到众人依次聚拢来又等了半刻方见马均长出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柳飞一直静静的站着毫无不耐之色。眼见马均忙完这才问道“德衡可是搞明白了?” 马均点点头眼中露出一股狂热之色叹道“设计此机关之人当真是绝世鬼才!这般机关设计之巧妙堪称是世所罕见。均实是佩服之至。若有机缘当拜而求之。”口中一边说着一边仍是不停地摇头赞叹。 柳飞见他如此模样不禁莞尔。看样子但凡学者遇到自己感兴趣的物事都是这么一副老饕见了美食一般的神情。 见他犹自意犹未尽见便微微一笑道“如是大家都准备好了那么咱们这便进去吧。”众人齐齐点头面上现出一副兴奋的神色。 柳飞点点头一边往洞中走去一边嘱咐道“待会儿进洞之后大家千万莫要随意触碰什么东西。还有千万不要分散一个接一个的跟住了。莫要落下!切记切记!” 众人唯唯而应跟着柳飞依次进了洞穴。待到进了来众人不由的俱皆沉默屏气提息暗暗防备。祝融眼见这洞穴里长长的阶梯似无尽头四下里除了众人地脚步声外就是一片安静心中不由有些惧怕紧走几步跟到柳飞身边望着他宽阔的肩背心中方始安定。 柳飞转头望望她微微摇头。不多时众人便已走至那副巨大的壁画前。柳飞提起静心诀喝道“大家小心此画有惑人之能千万莫要观看!” 众人本已不经意的看了上去心头忽的一片迷茫得了柳飞一喝顿时醒来不由的俱皆大凛。再也不敢抬头四下乱看乖乖地站在一边不动。 柳飞对马均摆手示意了一下马均面色有些白取出他那些个工具便开始量了起来。半响方才对柳飞点点头。 柳飞颔回身让众人尽皆站到自己身后。马均走至众人刚刚走过的最后一级台阶处伸手扳动上面一个火烛的烛台。只听一阵轧轧之声响起眼前那副巨大的壁画忽的向后退去随即向一旁隐没不见。露出黑洞洞的一条甬道。 那甬道深邃不知几许黑漆漆的一片便是柳飞也只能看出个大概。豹子和阿扎已是先一步走到前面为大家探路哈吉和马均走在其后柳飞自与祝融断后。 六人小心的轻步向前移动周围一片静寂。左右两边的石壁全是由巨大地黑石堆砌而成上面生着些苔藓之类地空气中隐隐有一丝湿气。 六人均是默不作声的向前走着那条甬道似是没有尽头一般远远见最前面豹子和阿扎两人手中火把不断摇曳地光芒。周围空气静的可怕两旁的石壁似乎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回音壁几人前行之际脚步已经尽力放得很轻但依然可以听到回音所放大的脚步声“笃----笃----笃----”十分诡异几人都觉后背心凉飕飕的除了脚步声外就只有不知哪里传来的滴水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旁边祝融脸色白身子微微颤抖。一只手已是紧紧的攥住柳飞的衣角两只大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前面。 几人此时已是走了顿饭工夫前面阿扎手中的火把已是将将要熄灭了。大家停下重新燃起一个新的火把这才又向前行去。 又走了片刻柳飞暗暗觉得不对劲了。这山体虽说是极为高峻但是以横断面来说却不应该走了这么久仍是没有尽头啊。心中电转之际已是出声让众人停下。 静寂的氛围中柳飞突然的声音让众人俱皆吓了一跳。便如绷紧的琴弦一下被人碰到一般。旁边的祝融险险没叫出声来。 众人尽皆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的响着在这空寂的空间里似是如同大鼓一般。个个都是眼望柳飞不知他出言叫停是什么意思。 柳飞微微沉吟此地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却似是入了一个大阵一般让人只是迷失其中。只是放眼仔细观看却是毫无阵法的痕迹。心中不由疑惑。转念之间忽的一喜当即沉下心神向乾坤界招呼蚩尤。 将情况细细的向蚩尤说完蚩尤也是默然。沉思良久忽的抬头道“娃儿你休要用肉眼看且用心眼去感应当有所得。” 柳飞大喜退出乾坤界运起神识向左右观看。他的神识在这里面也只是能看清不远的地方似是被一层禁制挡住。 柳飞眉头一轩将功力提聚极顶双目中忽的爆现一片紫芒只觉眼前霍然开朗放眼处已是蓦然现了一处所在。 第三百三十二章:惊魂 原本深邃的没有尽头的甬道忽的自左侧方出现一个洞口那洞口隐隐的一层黑气缭绕遮挡住了视线。而方才几人不知走过了多少遍却是没有现。这洞口乃是被禁止挡住除了似他这般以神识察看一般人均是看不到的。 柳飞心中也是暗暗惊奇看来这术法一道在古时实是大行其道。只是不知怎么到了后来却是渐渐的失传了。 即已现了进路柳飞便让人一个扶着一个都把眼睛闭上跟着他走。此时阿扎在最后手中犹自举着火把。另一手牵着前面哈吉的衣襟。 柳飞待众人排好这才将神识再次开到最大向着那个现的黑洞走了进去。刚刚进入之际只觉得浑身一紧似是要被束缚住一般。柳飞心中一惊默运神功向前挤去顿闻呼呲一声身子已是进入了那个黑洞。 耳中听的后面祝融轻哼了一声手顿时松开。柳飞大惊方待要回身去拉却觉得祝融的小手已是又拽住了自己。 柳飞沉声道“拉住了莫要放手!”祝融在身后低低的应了一声。柳飞放心眼见前方一片雾气翻腾不由的再次提起神识向里看去。 只是刚一提神识却忽然现神识竟是毫无动静。这里的禁止竟是比之外面强大了不知多少自己的神识竟是不能挥作用了。现下自己也不过只是一身强横的武技可以施展了。 柳飞轻叹一声不再多想。既来之则安之当下迈步向前慢慢的试探着前进。里面一团漆黑。阵阵阴气冰寒砭骨。柳飞提起水神真气将那股冰寒之气阻隔开来。头也不回的问道“祝融妹子你可耐得?” 他自觉身后衣襟一直被祝融拽着唯恐这洞中阴气过重祝融承受不了这才声问道。只是问过之后却是不闻祝融回答。 心中奇怪之余便又问了一遍。话音刚出猛地顿住身形。双眼中已是闪过两道紫芒。心中大震。 原来他方才一直注意力在前面只觉自己衣襟有被牵拽的感觉。并未多想。只是方才问话之际突然感到似是这一阵子只听到了自己地脚步声。身后竟是再无别人的足音响起。若说其他人把脚步轻的让他都听不到便委实是有些胡说八道了。 若是无人。那么这个一直拽着自己地。又是谁呢?柳飞心中狂震之余。长吸口气。功力遍布全身。侧耳倾听。 只觉洞中阴风阵阵。不时地拂体而过。不知在什么地方。那水滴声仍是有一声没一声地响着。滴答滴答声中。却是再不闻别地声响。身后众人。便似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 柳飞双掌暗凝紫气。抬脚迈步向前两步。猛地向前一窜。只觉身后一松。似是挣脱了牵拽。身子方停已是霍然回身来看。 却见眼前一片空荡。隔着几十步远近地洞口处。一直到自己身边。俱皆是微微地轻雾翻动。人却是一个都不曾见了。 柳飞心中一沉。身形动处。已是直接出现在洞口处。方才一进洞时。自己便觉有异。那一刻也是祝融松开自己衣襟地一霎。若说出了问题。那便定是在此处。 他立于洞口处。向外探视。却见甬道内。黑漆漆地。毫无一丝人迹。再回身看看。亦是毫无人迹。五个大活人就此在他面前。诡异地人间蒸了。呆呆地站立那儿。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心中不禁地一阵烦躁。杀机已是充盈心头。 这般贼子竟在自己面前玩弄这般手段实是毫不将他放在眼内。心下恚怒欲要找人泄却是现天地间似是便只有他一人存在了便是想要找人也是不可得。一股无名之气渐渐积聚不不快。怒如狂之际已是一掌向前击去。 一股紫炎之气顿时排空而出锐啸之声响过将洞内地黑雾搅得一阵翻动。随着掌风过处洞内方才自己停留之处忽的传来一声惊呼听声音却正是祝融的声音。 柳飞一惊循声电射而至。却愕然现祝融与豹子、哈吉和马均俱皆在此。正自愕然的望着自己阿扎却是已经不知去向。只是众人所处之地已是一片银亮之光。 柳飞心头阵阵不祥之感笼罩。方才自己站在此处那么久明明并无任何人。而且这些人本来都在自己身后此时如何竟能出现在自己前面?而且此地竟是突现亮光此事实是透着一股诡异。 眼见阿扎不在柳飞不禁沉声问道“你们喊叫些什么?阿扎兄弟又到了何处?”马均几人古怪地互相看了一眼还是祝融开口道“阿哥你方才现了什么为何突然跑回去然后接着就是向这边打出一掌?我们一时惊讶这才喊叫。阿扎阿哥不是一直就在你身后吗?你看啊那不就在你身后吗。”说着向着柳飞身后一指。 柳飞闻言强忍着心头的狂跳顺着祝融所指的方向回身来看。眼角却突然现那祝融嘴边挂着一丝诡秘的笑容。似是得意又似是兴奋隐隐带着一丝期待。 心中一震没来由的对祝融那丝笑容兴起了一种不安的感觉。目光所及之处果然见阿扎正自面色苍白的立在自己身后。两眼有些呆滞定定的看着自己那目光如同死人。 柳飞被他看的一阵地不舒服喝道“阿扎你如何这般模样?方才却又去了哪里?”那阿扎闻听柳飞问话呆滞的眸子转动了下脸上绿气闪过随即一个平板的声音响起“为何我这般模样?为何我这般模样?我不知道。我去了哪儿我哪也没去啊。我便是一直就在这儿。就在这儿的。” 那呆板的声音入耳柳飞便是傻子也知道若不是眼前地阿扎出了问题便是其根本就不是阿扎。联想到方才祝融嘴角地诡笑那指点这阿扎所在的祝融定也是有问题的。若是如此那和祝融站在一起的其他人呢又会如何? 柳飞只觉后脊背一阵的凉气升起心头巨颤之际不由的回头来看。却见那几个人仍自站在原地。只是此时却俱皆是满面惊恐的看着自己背后。 心中大凛猛地回身只见眼前一个红裙佳人。正自巧笑倩兮的看着自己。柳飞只觉的自己心跳突然停了一般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祝融。 此时此刻柳飞但觉脑中已是有些混乱。怎么会出现两个祝融?那原来那个呢?心中巨震之下身形霍地后退已是往旁边直退。 身形才动猛地感觉背后一只手掌探近直往自己肩头搭落。他随时心神失守之际却又如何会容人近身脚下微错肩头已是偏过左手大袖顺势拂去。只闻“啊”地一声大叫传来。似是一人已被扫出。 耳中同时响起了几声惊呼脑际中也同时响起蚩尤的怒喝“娃儿还不醒来!”随着这些声音眼前突地一暗明暗转换之际柳飞脑中电转过一个念头。自己又中招了。 凝目看去却见祝融等人俱皆站在眼前旁边传出微微地痛哼却是哈吉正自抱碗倒在地上满头地大汗淋漓。 柳飞只觉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转头问道“怎么回事?”说着已是走至哈吉身边将他扶起眼见他手腕已是向后翻转着。显是已然折断。当下将他骨头扶正。暗送水神真气为他疗治。不多时。便已恢复。 哈吉痛哼着道“兄弟俺好心拉你你怎么动手就打啊?”柳飞面上不禁烧。几人一起进来自己还千叮咛万嘱咐让别人莫要着道儿可偏偏是自己先自挨上了。闻听哈吉问不由惭惭难言。 旁边豹子却是看出些端倪上前道“大哥你可是有些不妥?”柳飞黯然点头又问道“刚才究竟怎么回事?” 豹子道“我们随着大哥进来才走了不远你便突然停下。然后就一直那么呆呆的站着。我们不知何事亦是不敢多言。只是方才大哥你突然对着崖下跳去我们都是吓了一跳亏得哈吉就在你身边及时出手相拦只是却被大哥一袖拂倒了。” 柳飞闻言顺着豹子指的地方一看不由的倒吸口冷气。原来这洞内左边是一片高壁右边却是深邃不见底地深渊。自己一行人正是走在依着山壁开凿出的一条小道方才自己突然一退却正是往深渊内跳去若不是哈吉空自己当真是不知要身存何处了。 拍拍哈吉和豹子的肩膀柳飞却是蹙眉沉思。想想不得要领记起方才似是蚩尤也曾唤过自己连忙将意识沉入。 蚩尤正自忧心不已见了柳飞影像出现方始放心。柳飞将方才之事细细说了。随即疑惑的道“前辈为何同行六人他们俱为平凡人反而没事而单单晚辈以修道之身却遭算计。此时何故?”蚩尤叹息一声遂道出一番话来。 “粽子了!鸡蛋了!!”柳飞大声的吆喝着。瞬即众多配角和龙套俱皆奔了出来。就是紫貂、金翅、玉儿和金猱也急急忙忙的自林野间窜出很快排成一条长龙。正在码字的大篷车听到了赶紧提上篮子也是跑了出来。眼见前面人语喧闹兽吼禽鸣早已将粽子的柳飞团团围住。心下大急急惶惶的使劲便往里挤来只是体弱力微怎么也挤不到前面。正自急地满头大汗之际忽的急中生智猛地大喝一声道“谁钱包掉了!”众人闻听顿时一静随即便纷纷低头去看。大篷车大喜趁着这个空挡猛提浑身乱七八糟气腰一躬头一低两臂拼命摆动两腿如飞迈动终是施展出震惊天下的跌跌撞撞身法帽斜衫乱的冲到了柳飞面前。得意洋洋的将篮子往桌上一放伸手先抓住一个粽子嘿嘿道“俺领粽子!”柳飞冷冷的抬眼打量了下眼前这个满面红光焕浑身热气腾腾地人。突然抬起一脚踹出但听大篷车怪叫一声已是身子腾空飞出人群之外随即听到柳飞喝道“赶紧码字给俺拉订阅去少在这里咋呼!”扑通一声大篷车五体投地的趴到了地上便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狼狈的爬起来恨恨的咬一口手中的粽子悲声大叫道“靠啊!作者没人权啊!”随即转头向所有人真诚的道“ 第三百三十三章:尸魅 蚩尤叹道“昔日夸克族最擅长的便是诡秘之技。听你所言当是尸魅之术。其术法便是逢强则强直指本心。你之所以被其所惑非是别的正是因你太强之故!想必你一进此地便是将全身功力俱开神识提至颠峰了。” 柳飞点头疑惑道“难不成晚辈这样做不对吗?”蚩尤摇头道“非是不对而是正因你太强能量波动太巨故而引得那尸魅将力量俱皆放到你身上了。” 柳飞惊疑不定问道“这尸魅又是何物?听前辈之意难不成竟是活物不成?”蚩尤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道“尸魅者乃死灵之体。因人而至最擅惑术。乃是夸克族取极阴之体的女子在其尚未死去之时以密法将其魂魄禁住使其肉身因无魂而慢慢枯死怨念极深。尸魅攻击之时便如同水面将被攻击之物的所有心魔尽数反射而出。故而你方才之所以那么容易着道儿实是等于自己攻击自己你又如何躲得过?” 柳飞闻听大惊道“若如此这妖孽岂不是无人可制了。”蚩尤摇头道“不然。尸魅最难防者便在于她总是隐于暗处使人能以接近。攻无所攻自是难制。然其一旦现身俟其不备以天精之火炼之立可灭也。” 柳飞大喜问道“如何将其引出?” 蚩尤道“你当深敛锋芒尸魅觉察不到你最强便会转而攻击他人。你同路之人皆凡人耳其威力亦是随之而弱。那尸魅必会现身以惑。届时你便可善加分辨一举击之可也。只是你神功不转亦如常人一般在这危机之地当要多加小心才是。此地多设禁锢之术对某这般灵体限制颇多难以现身相助。若以某当日实体尚存之日这般破烂玩意儿。某顷刻间便可将之尽灭。”口中说着已是须眉俱动威猛睥睨之气顿现。 柳飞暗笑却不多言。辞别蚩尤而出。目光到处却见祝融等几人俱皆离得他远远的想是见他方才又是出神良久。怕自己再飙。 微微一笑道“某已尽知方才之古怪了。不会再有事了你们大可放心不必躲得如此之远。”说着不由呵呵而笑。 众人见他言笑晏晏并无不妥亦松下面皮。哈吉犹自嘟囔“还是小心点好小心点好。”众人莞尔也不理他。 此时柳飞已是尽收玄功。顿觉眼前一片幽暗目力不及身前三尺。无奈之下只得让大家依然分批而行。此处并无机关柳飞唯恐马均有何闪失遂自与马均随在最后。仍有豹子阿扎开路哈吉与祝融走在中间。 火光摇曳之际。前面忽现弯处随即便见眼前一暗那火光已是转入石壁之后。马均脚下踉跄勉强跟着。柳飞见他辛苦遂伸手扶着他手臂慢慢跟着而进。 刚刚转过拐角。便见祝融正自站在前面。面色苍白。柳飞皱皱眉。道“怎地一人在此?哈吉他们呢?” 祝融嘟嘴道“前面分了岔路。他们让我在此等你。引你跟上。”柳飞闻言。迈上两步向前看去。果见前面似是分成左右两条路。 柳飞急问道“他们自那条路去了?如何竟不等我与德衡过来?定是哈吉又来鲁莽。快走快走。莫要等他们中了机关。悔之晚矣。” 祝融连连点头。指着左边道“他们便是走地这边。咱们快走几步。定能追上。”口中说着。却是怯怯地看了那黑幽幽地通路一眼。身子往后。自站到马均身边。那意思自是让柳飞打头先进了。 柳飞微微摇头。不再理她。方走了两步。突听前面一阵奔跑之声。立时停住身子。暗自戒备。随即见火光摇晃处。正有四个人跑了出来。 及至柳飞身前。最前面正是阿扎和豹子。阿扎微微喘息道“大哥。前面全是骨头。好多人地尸骸。右边那路却也是绕至那个所在。我等怕中了机关。便赶紧折回了。” 柳飞点头瞥眼间见后面祝融与马均正自偶偶细语似是相谈颇欢的样子不由微微一蹙眉。回过头来眼中红影闪动心中突地一突全身瞬间便崩了起来。这眼前竟是随着哈吉又出现一个祝融。 豹子眼见柳飞面色大变不由一愣及至见了和马均站在一起的另一个祝融立时也是惊呼一声拉着阿扎迅站到柳飞身边。 众人这才注意到眼前竟是出现了两个一摸一样的祝融。两个祝融固然是同时愣住二人身边的哈吉和马均也是目瞪口呆。 柳飞心知肚明这定是那个尸魅现身了只是此时必要先分辨出真假来才行。脑中不期然想起西游记里面便有这么一个桥段如来佛祖分辨真假美猴王。只是眼前却是自己来分辨真假祝融了。他虽没有如来佛祖的法力但是却有天精之火这般秘密武器。 这天精之火上次曾用来对付过赤娃本就是专门对付灵体的术法。对于凡人却是并无作用只要将昊天刃祭出天精之火试炼之下那尸魅定会显形。只是若是使用昊天刃其作用范围太大若是在这里面一旦动引起崩塌可却是大大不妙了。故而只能选准目标自己有针对性的动以自身之力祭出天精之火方可。 而此刻那尸魅既是潜身众人之中定是打的慢慢相随逐一暗害诸人地心思现在却是无害。想至此挥手将马均和哈吉俱皆召至身边。向哈吉问道“方才你们是一直在一起的吗?你有没有让祝融在分路处等我们?” 哈吉抬手搔搔自己的大脑袋道“有的只是我方进去不久阿妹便追进来说是自己一人在外害怕催促大家赶紧看看再出去汇合你们便成。” 柳飞心中暗道“果然看来这尸魅便是利用这个空挡钻了大家地漏子了。看样跟在自己身边的这一个八成就是假的。也正因为如此在真祝融的催促下哈吉他们才能这么快出来。只是也不排除那个是假地特意这般做作迷惑自己。不如便试着将真的说成假的自己上前将那假的拉住之时暗以天精之火试探便可知道。” 主意打定当下让众人向后自己走至两个祝融面前沉着脸看着二人跟着哈吉的那个祝融满面通红珠泪在眸中打转急声道“阿哥我才是真的。你相信我啊。”柳飞尚未说话另一个却也是急着表白表情竟是毫无二致。 柳飞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不需着急某已经分辨出了谁是真的了。”说着突然对着跟着哈吉的那个祝融喝道“你便是那个假的你是尸魅。”口中说着手上已是暗运天精之火一把将另一个祝融拉住。 方才拉到自己身边天精之火猛地动。只见那祝融身子突地一颤突然便是“蓬”地一声全身燃起一团碧火。柳飞不敢稍慢身形一晃之间已是趋至祝融身边拦腰将她搂住身形再闪之际已是和众人立在一处。祝融早已是吓得面白唇青哆嗦不已此时哪还有个叱咤沙场的巾帼模样。 却见那尸魅此时面部扭曲浑身抖索凄厉的叫声不绝出直如九幽鬼嚎。在这通道之内激荡回绕。 众人在那叫声方起之时便俱是浑身一颤随即面色大变个个慌不迭的双手掩耳。只是那声音却似并不从耳中而入似是直接刺入人的脑中。阴测测的如哭如泣。众人尽皆头皮麻身子已是摇摇欲坠。 柳飞眼见尸魅已是现身不再收敛功力。眼见众人痛苦当下提起静心诀突地慢声长笑起来清朗地声音顿时将那股魔音压住。 众人只觉身上忽的一松脑中顿时清醒。便在柳飞的长笑声中但见一团碧火之间忽的显现一个只着兽皮围裙裸着上身的女子。身段儿紧致苗条甚是惹火。一身栗色的肌肤便如同二八少女一般莹然着光芒。面容甚是美貌。 只是此时被天精之火的炼烧之下肌肉痉挛。姣好的面容早已扭曲变形。两只眼睛内射出怨毒无比的神色在碧绿地火焰映照下真地便如那厉鬼一般。 柳飞想及蚩尤所言知晓这女子也是受害之人。不忍再看挥掌又是加了一道火焰那火中的凄厉之声更甚猛地爆起一团光焰霎时便消失在通道内。只是那股如同鬼泣般的叫声却是仍然回荡在通道内渐声渐小良久方才消失。 众人均是大大松了口气。眼见此地再无什么可做的几人便往豹子他们探出的那个满是骸骨的通道而来。 及至到了前面但见一片磷火莹莹东一簇西一簇的浮在半空。随着几人的到来空气中气流涌动那堆磷火霎时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镜湖之中打破了静隘随之漫空飞舞起来。 第三百三十四章:惊怖 四周青幽幽磷火打转森森白骨堆彻如山。放眼望去直无尽头。火把光芒闪烁之下遥见前面已是没了去路。 柳飞等人均是心下凛然。此地已是不同于前些地段两旁石壁俱皆不见整个三丈方圆所在俱皆是白骨堆就。一股子闷闷的气息回转。 四下里静谧无声众人呼吸之声隐闻伴着火把上哔哔剥剥的烧灼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显得甚是渗人。 偶尔一抬脚便是喀吧喀吧的碾碎骨头的声音。柳飞闪目细看却见这些枯骨俱皆是真人的骨头并不是什么假扮之物。心下不由的恚怒须不知这里究竟杀伤多少无辜人命才得了如许多的骨头。 眼见四下并无出路便似到了一处坟骨仓库一般。心下微微沉思将马均唤过道“德衡你且来仔细看看此地是否有机关埋伏。且寻了出来俺们也好早些离开。” 马均自入洞之后经了这般多事早已是面青唇白心下惊惧了。眼见此地气氛恐怖有心劝众人便是回头好了却想想所来一路实是凶险。此时便是立时回头以此地这般设计恐亦是难了。终不知自己这条小命是不是就要交代在此了。 心中正自栗六之时闻听柳飞呼唤两忙定定神上前查看。自身后小箱中取出一个小锤做敲敲右量量的眉头却是不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这里按照他的计算已是现了蹊跷之处。只是勘测之下。却是现了两处通道实是难以分辨应该走哪一条。这里设置诡秘若不是真正进入下一个所在着实难以分析。 当下将所现一一向柳飞说了。柳飞亦是头疼蹙眉沉吟。旁边哈吉却又是焦躁出言道“恁的麻烦你这酸儒且先将这机关寻出再做道理便是。” 马均听地哈吉所言不由气的脸白暗自鄙视这蛮荒野人。只是碍于柳飞颜面。却是不曾说话。 柳飞听的哈吉所言虽说是鲁莽之言却也好过在这瞎猜。当下示意马均且先将机关之处找出再定行止。 马均面色白。心中实是把那哈吉骂了个底儿掉。这泼才胡说八道。那机关俱是牵一而全身。如何敢轻易让其显现。偏偏柳公也是听了。心中犹豫。脸上已是显出踌躇。 柳飞知他所想。轻轻拍拍他肩膀。向他微微一笑。马均抬头看着柳飞。见他满是鼓励之色。不由地叹口气。点点头。道“好吧。只是此等机关一旦触碰。定是难以停止。柳公当小心为上。” 见柳飞点头。略一犹豫。方才指着一处所在道“若均所算不差。那个地方地枯骨之下。当有个开启机关之物。”然后又指着对面地一具尸骸道“那具骸骨甚是奇怪。某料亦是机关所在。只是不知这两个机关。哪个是真正通向后面地开关了。” 哈吉听地马均所说。眼光不由得瞟向自己身旁那具骨骸。打眼细看之下。不由地惊叫道“咦。古怪。甚是古怪。” 众人听得他叫声。不由俱向他看来。哈吉却仍是举着火把。凑近那骨骸细看。一边道“兄弟。这具骨头架子。怎地会光。你且来瞧瞧。” 柳飞微微皱眉。眼见众人都是惊惧模样。心下喟叹。举步向哈吉所在走来。看着哈吉看地那具骨骸。便是方才马均所指另一处机关所在。 凝目细观之下。亦是不由的一惊。那具骨骸便是个**大小。只是骨骸内隐隐光华流动似是流水奔淌连绵不绝。那光自骷髅两个黑洞洞的眼眶内划过之际便似那骸骨突然活转了一般一股目光已是将众人尽数看遍。 众人初时不觉直待柳飞已是面露惊异之色这才注意。只是一望之下俱皆面色大变。只觉那骸骨竟是似乎一直变在那里看着自己眸光冰冷阴森似欲择人而噬。 柳飞见这骸骨古怪不由皱眉。方才他一观之下已是现这具骸骨却是这里面微一一具假的人骨。似是由一种稀罕的玉石雕琢而成。只是那雕琢之人手艺极是精湛让人一打眼之下在这满地骸骨之中绝难现这一具竟是假的。 看这骸骨紧紧地贴附在身后的一堆骸骨之上四周并无支撑却能屹立不倒。想来定是后面有所牵扯才是。 柳飞微微沉吟有转向马均方才所说的另一个方位看去。却见那处是一堆头骨看似杂乱其实却是按着一种玄妙的方式叠加着。 他正自在这暗思其中的门路哈吉却无所事事。眼见众人都是跟着柳飞对着一堆人头骨皱眉沉思心下无聊。转头看向身旁这具会光的骨骸却见那骨骸眼眶内微光一闪似是定住直直的看着自己。 这哈吉素来莽撞心性实是有些童真。此时见着骸骨竟如同活了一般的看着自己初时甚觉有趣及至见那眸光似是凝住一般不由心中打了个突连忙转身要待不看。心慌意乱之下不觉碰到那具骸骨一下。 那骸骨随着他的碰撞却是慢慢的向一边转去。只是那眼光却是始终望着他。哈吉心中恐惧不由惊呼一声。 众人听得他喊叫俱皆转头看来。马均却是面色大变惊道“你这莽汉怎地就随便动了。”哈吉心中喊冤才待要说却见柳飞猛地面色一变身形霍然而动。一双大袖已是将他卷起带向一旁。 耳中听得嗤嗤之声不觉眼角扫到一片寒芒已是自身后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射出那洞口只容得一人大小却是被那骸骨带动后显出的竟开在他地背后。方才若不是柳飞眼光犀利怕是他早已是这里遍地尸骸中的一个了。 哈吉出了一声的冷汗。待要解说却见柳飞面色凝重的望着那个入口。此时洞中的温度似是突然下降了好多。一股股的冰冷气息不断地自四面八方涌至却不知是从什么所在透出的。 那洞内蓦然传出一阵莫名的声息似是有着无数的东西在爬动又或是什么东西在啮噬着什么似的。隐隐约约似近似远的响着。一会儿好似就在耳边一会儿又好似在极深处。 整个骨骸的空间内似是有一股莫名的骚动在酝酿着一股淡淡的轻雾慢慢地氤氲起来。只是那轻雾凝聚地度看似缓慢实则极是迅捷。不多时众人便如同置身浓雾之中影影绰绰的只能看见同伴地模糊身影。 那个声音愈的响了起来好似里面的东西也是耐不住等待已是向外走了出来。随着声音的临近尚有一种骨骼摩擦的刺耳之音传来让众人不觉的身子各处都有些酸痒便如同是自己身上传出了那声音一般。 柳飞略微上前几步自己面对那个洞口却将众人尽数挡在身后。正自双掌凝聚功力留心盯紧洞口之际却猛的听到身后传来一身惨叫。 大惊之下急忙回身来看却见众人已是惊呼着纷纷往中间空地处聚来。阿扎左腿鲜血淋漓满面惊怖的往身后看去。 四周浓雾之中突现众多的身影。咯吱咯吱的声响中突然亮起无数刀光径向众人杀来。 柳飞大惊低喝一声已是瞬间挡在最前大袖凝聚功力猛地一个旋身向着四周扫去。只闻一阵骨骼碎裂之音传出。雾气翻腾之际袭来的身影便化作万千残片向四周倒飞而出。 柳飞不由的一呆自己何时有了这么恐怖的能力竟能将人直接击成碎片了。正自愣神之间却又猛的听到身后一阵阵的惊叫之声。其中祝融的声音尤其尖锐直似见了什么恐怖之极的事情一般。 转头回望之际入目处却也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冷战。却见众人眼前一具干枯的尸骨直直的矗立着。两个眼眶内早成两个黑洞似有一条什么不知名的小虫一闪而没。周身便是一具骨架外面包着一层人皮。只是那人皮早已是皱褶坟起紧紧的贴在骨架上。 十只骨骼嶙峋的手指尚自紧紧的握着一把弯刀。一身装束却正是方才不知被什么攻击收受伤的阿扎。 柳飞大骇心中暗痛阿扎的遇害却也不由惊惧是什么东西竟能在瞬间将一个一身血肉的人变成这般模样。 众人此时眼中满是惊怖之色祝融浑身抖颤银月双刀已是紧紧的握在手中目中流下泪来。豹子和哈吉已是满面惨白俱皆目呲欲裂的看着阿扎直挺挺的站在那处。马均却是倒在地上想来定是被吓的晕了过去。 柳飞心中惊骇之下却见四周影影绰绰的出现了无数的黑影咯吱咯吱的声音已是连成一片。心下凛然之际双掌已是提聚起紫气东来。待要出手之际忽然空中一阵急遽的能量波动排空而至 第三百三十五章:骨灵 鬼影憧憧中邪恶的气息四溢。**的气味渐渐愈浓了起来。暗洞之中喀吧喀吧的脚步声已是到了洞口。 众人眼见柳飞面色凝重紧紧盯着洞口不期然的都是转头看去。洞中那声响亦是在耳边响起。 几个人心紧紧的拎着全身绷的犹如那一触即的弓箭。正自大气不敢透的当儿蓦然在那突现的洞口处啪的一声一只白骨嶙峋的手掌已是探出。 那是一只全是白骨的手爪根根指节突起环环作扣惨白中带着一丝荧光散着诡异的白色。死亡的气息弥漫。 随着那只手爪的探出随即喀吧声大响中呼呲一下便是冒出一个惨白色的骷髅那骷髅整个与外面机关处的骷髅一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只骷髅两个眼眶之内却是红光闪烁幽幽的血色扫过之处便使人如同置身血池炼狱之中。空间中的一股异样的能量顿时呼啸着向着众人压来。 柳飞双掌早已满蓄紫气眼见这白骨骷髅甚是凶恶待要直接拍去却见四周黑影已是渐现。众人定睛看去却是俱皆不由的倒抽口凉气。 这四周围拢来的竟然全是那些原本散乱在地上的骷髅。此际一具具骷髅便似大军列阵一般缓缓前进直往几人立身处逼来。一阵沙沙的声响过处却见地上不知是什么时候竟然爬满了密密麻麻的一些怪虫。 那些个怪虫只有指甲般大周身披着坚硬的甲克两只大螯生于嘴边。几于身子等长。此时不惟在地上形成一**如同海浪般的波动便在那些骷髅的身上亦是爬地慢慢的。 八条细腿幻成一片虚影行动之间快捷无比。豹子等人已是便了颜色便是似哈吉般大条也是禁不住的面颊**。那些骷髅尚不足惧只是这些小虫子甚是可怖。体型太小根本难以以兵器抵挡。兼之数量太多若是容其上身恐是顷刻间便会变成另一个阿扎。 柳飞亦是明白挥掌向着众人前面已是先自双袖拂出。狂风大起间顿时带起一片残肢碎片地上的虫群亦是被扫空一大片。 手上不停嘴中沉喝道“豹子将德衡唤醒点起火堆以驱恶虫。背背相靠围成一圈抵挡骷髅。快!”说话之际那些骷髅和怪虫却又是蚁聚而来。方才那一掌只如同在水面上激起了一个水花打个旋儿便旋即不见。 众人闻听柳飞沉喝。遽然而醒。忙不迭动了起来。此时却听得一声凄厉地吼叫响起。那声音中满是狠戾暴躁之意。充斥着冲天地怒气。却正是那白骨骷髅。眼见柳飞一掌之威。竟将众多骷髅击碎。顿时暴怒。 红光闪烁地双目。直直地盯着柳飞。脚下喀吧喀吧地响着。已是向着柳飞逼来。两只枯骨手臂缓缓提起。抬至胸前。 柳飞将功力提聚起十成。心下暗自烦躁。在这个封闭地空间内。自己却是不敢展开昊天刃。唯恐威力太大。引起坍塌。固然是能将眼前之敌击退。却也将自己等人活埋了进去。 正自焦灼之际。忽觉怀中一阵搅动。却是白蛇玉儿。感应到了邪异之气。不安地扭动着。柳飞大喜。探手自怀中取出。意念之中已是传出信息。命玉儿以炙热之力。烧灼那些异虫和骷髅。 玉儿嘶叫一声。白光现处。已是直入虫堆之中。围着众人已是瞬间奔行了一圈。周围温度遽然升高。众人如处熔炉之中。噼啪地声响响起。阵阵青烟乍现。随即便是熊熊地火光烧起。 那些异虫和骷髅在火光中。不断扭动。阵阵地腐臭之气升起。吱吱之声大作。如同魔音贯脑。众人脸上一时俱皆升起一层黑气。身子摇摇欲倒。 柳飞瞥眼看见心中大急脑中突地传来蚩尤的声音“娃儿外间出了何事?”柳飞急急回道“前辈我等被一些骷髅和奇怪的虫子围攻现在前面尚有一个如玉般白地骷髅模样似极不好斗。晚辈同伴似是俱皆中毒了为之奈何?” 蚩尤闻听急声道“什么?如玉似的白骨骷髅?”柳飞道“正是。”蚩尤道“快让某看看。”柳飞方要说话却闻蚩尤急声道“你只需心中存想让某与你同一所视某自会看到。快!” 语声急促间显得甚是焦躁。柳飞不敢怠慢依言而行。随即便听闻蚩尤惊呼一声“万年骨灵!” 他这边正自惊呼却见那白玉骷髅已是一声厉啸出一步踏前对着白蛇玉儿屈指就是弹出。玉儿本正往来游走紧紧护着众人此时眼见白玉骷髅逼近竟是迅即往后直缩。两只金光灿然的眼晴内竟是流露出恐惧的意思。待到那骷髅弹出指风玉儿竟是身体抖瑟盘成一团动也不敢动竟似要引颈受戮一般。 柳飞看的大急不及再和蚩尤说话断喝一声亦是屈指弹出一道指劲。紫气莹然间已是正正迎向白玉骷髅的那道着白气的指劲。不待两股劲力相碰右手已是虚空一抓已是将玉儿抓回随即塞入怀中。 一白一紫两道劲气终是触碰到了一起并无想象中的那般轰天大响。而只是哧的一声如同利刃划破布帛之音。只是指风相交处笃的凭空掀起一阵狂风登时将一地地残破骨灰吹起漫空飘飘扬扬之间似是突然下起了一场黑雨。 那白玉骷髅见柳飞屡次出掌冒犯不由的眼中凶光闪烁怪啸一声已是猛然向着柳飞扑来。一股恶风顿时应声而起。 玉儿即已回来那些骷髅和异虫便又是围附上来。豹子等人早将马均救醒此际虽是浑身抖得如同筛糠却依然抖瑟着从箱中翻处一个圆筒围着众人洒了一圈。随即将火把扔上顿时火光大起且伴随着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 地上地异虫顿时躲避不迭豹子等人松口气各执兵刃挥打围上来的骷髅但见四下残骨碎片横飞火光到处皆是。 柳飞眼角瞥见豹子等人暂时没有危险也是暗暗松口气此际见蚩尤口中的万年骨灵扑来立时功凝双掌向着骨灵便是击出。 两道紫朦朦的光柱如同长风乍起瞬间已是越过空间隔空便向骨灵击到。那骨灵却在疾奔之中突兀的立住身形两只白骨手爪自胸前猛地推出两道白气随之迎向紫气。 哧然声中二人俱皆浑身俱颤连连倒退。柳飞心中大骇哪成想这怪物竟是如此厉害。心中正自焦急之际蚩尤的声音却忽地响起“娃儿何以不用你那灵物取胜此等凶灵最忌灵物定可斩之!” 骨灵此时正是一爪探出直往柳飞胸前击到柳飞便挥掌抵挡便回答道“此地乃是一封闭空间晚辈若出昊天必将引起坍塌吾等将俱皆埋葬于此。” 哧然声中二人又是一震。两人此时离得已是很近柳飞展开无形幻影身法顿时但见满场俱是柳飞身影紫气纵横之间骨灵一时竟是手忙脚乱招架不迭。他虽是万年灵物终不及活人脑子哪里分得清那是虚影那是真实只是见围着自己的到处都是敌手的身影顿时不分虚实便是幻出漫天爪影一一对付。 柳飞将身法施展至极致乘虚抵隙的不断进击骨灵嗓间吼声不断双目红光乱闪亦是显得焦躁无比。 此时蚩尤的声音又响“娃儿若如此。你可用血祭之法能短时间破除这里的禁锢将某释出某来对付这个凶物。这般好物事对某却极是有用真是天可怜见竟让某在此遇上。快!快!” 柳飞听着奇怪但此时却非问之际只是说道“敢问何为血祭之术?如何施展?”蚩尤气道“你这娃儿忒的笨了竟连这等术法都不会。听好你只需提聚一口精血默念某之灵喷出便可。心中须得存想将某释出。切记切记!” 顿了顿又道“娃儿不必担心此术与你并无伤害只会稍减你我之间的血契联系。快快施展吧。嘿嘿某好久未曾活动一番了当真是渴望啊。待某败了那骨灵这遍地垃圾自会消失汝不需担忧。” 柳飞闻听大喜有这上古战神出战定是会将这恶物打败。且自己也是甚为渴望一观蚩尤神勇看看传说千万年的战神究竟有何手段。 当下满口答应手上却是突然一紧将功力提聚至顶。堪堪神完气足突地收身停住满场身影顿时俱皆一顿随即缓缓地由浓变淡渐渐隐去不见。 那万年骨灵双爪舞成一团幻影望空处将那些幻影一一击碎正自兴奋却猛见柳飞正自好端端地站在身前顿时眼中红光爆射又是厉啸一声向着柳飞便要扑来。身形将动未动之际却见柳飞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口中猛地喷出一蓬红雾。随即便见虚空一阵动荡一股无穷的气势顿时透出 第三百三十六章:得骨 洞中空间一阵的波动狂暴的气息顿时如同长江大河一般汹涌而出。气流激爆之下凭空涌起阵阵龙卷。 万年骨灵似是吃了一惊猛地顿住身形红光闪闪的双目紧紧的盯着。洞中虽是不见天日但此时却是凭空生出无数云气。丝丝缕缕的连成一团一团的。 那云气很快变成厚厚的一大坨间中电光闪耀将周围的骷髅劈的身上一溜溜的蓝光闪烁啪啪的声音响成一片。 地上的异虫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威胁一般霎时间如同潮水一般向后退去瞬即不见。豹子等人呼呼的喘着气停下手中挥舞的兵刃大张着嘴巴看着心中已是顿时惊涛骇浪。 洞顶的云气继续堆积隐隐透着红色。随着每一次的闪电过后便是一阵阵的沉闷的雷声响起。洞中碎石不断簌簌的落下被狂风卷起打到四壁上响起一连串的啪啪之声。 除了柳飞与万年骨灵外众人身上衣襟猎猎作响风眯双眼。一手遮掩之间俱皆站立不稳只得相互靠到一起紧紧偎住。 空间中一张的波动如同水面忽的起了涟漪。随着那涟漪的慢慢扩散风声愈急雷电交鸣之下阵阵的雨丝竟然飘落下来只是那雨点却是赤色如同鲜血一般。 空间中的波纹越来越大最后直如激起巨浪一般突闻喀喇一声巨响柳飞与万年骨灵之间已是蓦然出现一个巨人。 随着这巨人的出现周围突然转为寂静周围景物变幻众人已是置身于一个全是血色的空间。除了骨灵之外其他的骷髅等物却是俱皆不见了。这正是蚩尤的独门绝学结界----血池炼狱! 对面的骨灵眼中红光闪烁。一阵的摇晃不停。柳飞竟是能感觉出他的不安眼见在这红浪翻涌的空间内。他身上原本的莹莹白光此时亦是透出一股诡异地血色绕身流转不停。 蚩尤六臂中四般武器俱皆舞动空余的双手向天举着仰便是一声长啸。啸音如龙吟虎吼震得洞顶地血色云团一阵的激荡一圈一圈的层层叠起。不停的氤氲着。 蚩尤桀桀笑道“娃儿。你等且往后让。某今日要活动活动筋骨了。”说着。铜铃般地巨目看向万年骨灵。上下打量不休。眼中透出一股疯狂地攫取之意。口中兀自不停地自语道“嘿嘿。好宝贝。好宝贝啊。” 柳飞听地恶寒。退至豹子等人身旁。静静地观看。豹子等人只是震惊于蚩尤出现时地气势。旁边马均却是熟读史书。此时浑身直抖。两眼几乎要瞪出框外。颤声向柳飞问道“柳公。这……这……可是上古兵主?” 柳飞看他一眼。微微点头。马均心中哀鸣一声。自己这一趟来地真是值了。经历过这么多诡秘地事情不说。竟然还看到了传说中地上古战神。马均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他们在旁边看地神摇魄荡。蚩尤却是满心兴奋。他当年地身子被黄帝斩成几块。分葬各处。一缕魂魄几经危险。方才于桑贝叶中得存。千万年地寂寞。让他只能靠拼命修炼来打时间。魂魄实是已经凝到了难以想象地地步。只是却终因没有实体来载。故而只能东飘西荡地。无所依附。 此时遇到了这骨灵。实是让他大喜若狂。要知这骨灵如能擒下。以其自身之灵气。定能依附其上。只要勤修不辍。终能借着骨灵再次凝实肉身。对于蚩尤来说。不啻于是一次重生。因此。宁肯让柳飞用血祭之法。将自己释出一小段时间。也要亲手出来捉了这骨灵回来。 此刻。见骨灵双眼红光闪动。心下得意。他方才出来。便已不下结界。一来是护着这山洞不会被震塌。而来也等于是间接将骨灵给禁在自己地空间内了。这个结界除非是有人能杀了他。或者像柳飞那变态地昊天三式那样。整个地毁灭空间。否则是绝对破不了地。 柳飞方才之所以没能直接下杀手便是并不会制造结界所致。但这对蚩尤来说却是简单之至。 那万年骨灵此时早已感到了危险他乃是吸取众多魂魄之精而成历经万载时光进行凝练始得今日之果。对于危险有着天生的敏感。 在蚩尤的血色结界一展开时他便已感到与老巢的联系被隔断大惊之下便开始寻找出路。只是搜遍结界之内也是未见。惊怒之下立时暴怒起来。 蓦然厉啸一声已是似一道流光般扑向蚩尤。血色光亮之中森森白色爪影似是突然展开的一朵白莲漫空向着蚩尤攻到。 蚩尤哈哈大笑声中左边盾牌已是呼地迎上。一道乌光瞬即迎风大涨直欲将天地遮住。骨灵的白色爪影旋即没入其中。 嘭然声中骨灵一个白色身影已是倒飞而出。直退出三丈开外方才停住身形。眼眶中红光一阵波动口中啸声愈加凄厉。 蚩尤却并不追赶这骨灵于他来说可是宝贝又怎舍得损坏半分。是以只是将其攻击挡住并未趁势攻击。 眼见这骨灵行动如风厉啸声中又是自另一个方向攻来。白影在原地突隐蓦然出现在蚩尤面前。他却仍是将盾牌移过来挡住只是要看看这骨灵究竟有多少本事届时自己凝炼时也好省些力气。 那骨灵此时却是不再硬碰眼见黑影乌光如墙顿时身子飘开转向另一个方位进攻而至。蚩尤将盾牌左右移动稳稳的立在当地并不稍移。 但见一道白光围着蚩尤不停的转动渐渐竟以连成一片。众人立身后面只见蚩尤似是被一圈白绢所围那白绢光华隐隐多看几眼已是觉得头晕目眩几欲呕吐。 骨灵转了数圈眼见无法取胜突地一停向后退出。双目中红光大盛口中啸声突转呜呜咽咽的似是颂起了什么咒文一般。随着那声音的时起时伏浑身骨架亦是出阵阵的哗哗之音。 祝融本是吓得手脚冰凉但自柳飞站于身旁心自安定下来。看了许久此时眼见那骨灵这般模样不觉有些滑稽忍不住出口问道“阿哥他是在干吗?怎么便如跳舞一般。”说着手脚竟是忍不住的跟着舞动起来。 柳飞微微摇头待要说话却见豹子、哈吉和马均都是浑身抽*动直欲舞动起来顿时一惊。挥掌拍出一道蓝光顿时将四人罩住。口中沉喝一声“抱元守一紧固心门!”音中已是含有静心诀而出。 祝融四人登时只觉脑中一清停了扭动。心中暗惊之下不敢再多言分心只是安静的看着。 却说蚩尤眼见骨灵祭出这般手段不由撇嘴摇头叹道“好好一个宝物竟被夸克人传了这么些无用地手段直是可惜。罢罢罢某也懒得再看下去了这便停了吧。” 口中说着突地双目中亦是红光大盛空余地双手半空结印口中长颂着一段古老的祭文。随着他地动作整个身体突然变得虚无起来隐隐然似如烟雾般飘渺结界内红雾翻涌蚩尤整具身子似是与之相融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浓重的红雾涌动之下蓦然出万丈的光芒将骨灵整个的包了起来。结界内一阵莫名的威势充斥着每一寸空间。 那骨灵本正自施展着被红雾乍围之时突觉四周顿时如同万斤巨压而至尽是再也不能移动分毫。惊惧之下口中啸声戛然而止随即便是惊怖的叫声响起。 结界内气势愈盛天地间便是充斥着蚩尤的吟唱之声浩浩荡荡的自四面八方如同潮水般响着越来越响直至将骨灵的声音完全盖住。 吟唱声中但见骨灵双目中红光先是一阵闪烁随即便慢慢的黯淡下来。浑身僵直的呆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随着蚩尤的声响越大骨灵双目中的红光终是隐没不见。红雾翻腾厚厚的将其完全包裹住。 四周红雾渐希唯余那骨灵站立之处一团红雾不断翻腾不休。直至顿饭工夫众人忽闻耳边一静心神震颤之下注目看去。却见蚩尤正自立身彼处满面欢愉之色。那骨灵却早已是踪影不见。 柳飞微微一笑知晓定是被蚩尤所化。眼见蚩尤满面陶醉之色先是在默默品味。不由开声道“前辈若是结束可否回去再来研究。晚辈等却要再往前行了。” 蚩尤闻言霍的睁开双目呵呵笑道“也好也好娃娃便将某召回便是。”说着大手一挥间众人顿觉眼前景物一阵模糊随即现自己又是立身洞中了。 柳飞点点头心念动间又将蚩尤纳入。睃视四周满地残骨断枝撒的到处都是那些骷髅却是再次恢复成一堆枯骨或倒或坐的分在四下。而那异虫也是不见踪影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受困 众人俱皆长长的松了口气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却见都是毫无胜利后的喜悦。柳飞喟叹一声却是慢慢走至豹子和哈吉身边轻轻的拍拍二人的肩膀。 哈吉本还忍着只是此时却是再也抑制不住阿扎的死也可说是他误触机关造成的。这个直爽的汉子又岂能安心。噗通对着方才阿扎站立的地方跪倒放声大哭起来。 豹子没有去劝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心中却也未尝没有埋怨哈吉之意。只是碍于身份不好明言而已。况且此时阿扎已死便是再来多说也是无用了。 祝融秀目通红满面泪水横流心下自是悲痛见哈吉大哭却仍是上前闻言抚慰。柳飞心中微微点头。这女子虽说泼辣刁蛮但心地却是极好的。 他心里虽也是有些恼怒哈吉但却无法多说眼见几人不是大哭就是沉默虽对呆立一旁的马均道“德衡以你看来咱们是从显露出的那条洞穴走呢还是再开这边的机关零星觅路而行?” 马均听的柳飞问话微一沉吟道“此地机关当是一生一死。否则如若自己人进入岂不是麻烦。故而均以为另一处机关当是坦途。只是这里实是诡异不知尚有何物均也是不敢断然。公与此教交手多时可自考虑决之。” 柳飞点点头略一沉思便对众人道“且莫要哭泣了咱们这便走吧。待会儿机关再开当需万分小心。”说着已是向起初那个机关走去。 众人听得柳飞话俱皆应了。哈吉也是不敢再多言只和祝融默默的跟着。柳飞来至那堆枯骨处果见那处露出一个铁环。 马均在旁道“公可提起铁环向左旋动。此关可开。”柳飞点头伸手提起。但觉下面似是连着一根铁杆提起半尺左右便已不动。遂按照马均所言向左扭动。 随着转动地下已是传来一阵闷闷的轧轧之声。柳飞松手后退提神防备。只见那铁环在轧轧之音过后又是缓缓的自行转动慢慢的沉了下去。随着最后沉入。却听的外面方才走过之地响起隆隆之音。 柳飞一鄂随即明白这门户却是开在外面的。当下招呼众人跟在自己身后直往外行来。方才转过拐角便见方才分路之处右边一片山壁上已是开了个大洞洞内幽幽得似有风声不时的刮过。一道阶梯直往下延伸而去。 柳飞点点头。对众人道“你等俱皆在后相随。某自在前。吾恐此处地布置。非是你等所能应付地。” 豹子方要说话。想了想却又紧紧闭上。其他人自是毫无疑义。当下。柳飞在前打头。众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直往台阶而下。 柳飞让众人稍稍离后一些。免得若有机关。自己无妨。其他人却是难以立时躲避。火把亦是让他们自己拿好就是。自己却是用不上那些地。 众人点头。默默地随着。这通道便如之前一般。亦是寂静空洞。除了隐约可闻地水滴之声。便是众人橐橐脚步声地回音。沉默中。约走出有百步。却忽闻身后一声大响。 众人大惊。霍然停下。马均摇头道“莫慌。此时后面入洞门户自闭。并无陷阱。只是吾等却也是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眼来甚是平静。 众人心中方始安定。至于说没有回头路。却又有谁肯现在回头。非是不想。实是不敢了。谁知道回去地路上。还有没有那些恐怖之极地玩意儿。 柳飞点点头。不再多言径自向着前面直行。这阶梯直下有五百余阶。方才到底。眼前却是一个宽大的甬道前面隐见似有微光水滴之声却是清晰了许多。 柳飞挥手示意众人小心随即便提起轻身慢慢向前踱去。这条甬道却不甚长只不过百余步便止。 柳飞迎着光亮而走走过几个弯路前面已是陡然间光明大放。只见一个巨大的山洞显现。处处皆是奇形怪状地大石似猫狗似熊麋似蘑菇似花卉或高或低或趴伏或昂立。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光线映照下缤纷错落各逞奇趣。 洞顶垂下万千尖石如同利戟排空间或有水滴落下随即便漾起一阵清越的回声。一条地下河自洞内深处蜿蜒而来。水质清冽隐有淡淡的雾气升腾。 洞内石桌石凳恬然而成。如同隐士隐居之所。众人方自阴森森的黑洞之中走出乍一见眼前景物直疑似是入了仙境。天堂与地狱竟只是一门之隔。 眼前景物纷繁流水潺潺。五色缤至纷呈光影6离之际直欲迷人眼目。众人均是呆呆的看着竟不知身处天上人间。 柳飞缓步走至洞中立于那流水之旁心中却是忽的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只觉此地虽是光亮明丽却似隐藏着无数危机竟似比那黑洞之中尚要凶险百倍。 他六识异于常人隐隐与天道相通这般感觉却非偶然心下不由的提防。眼见众人均是目迷五色难以自拔的样子不由地微微蹙眉。遂微咳一声提醒众人。只是那声才出已是顿时引起一阵回音。咳音不绝而来渐渐往深处散去。 柳飞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回见众人却见众人都是一副古怪的模样。那是一种惊诧、恐惧混合在一起的一种难以置信地神色。 柳飞一愣向着众人问道“你们怎不赶紧过来尚在那处些什么呆?”说完之后却见众人如若未闻仍是目光不停的四下睃视。眼见祝融似是面上甚是焦急几次张口却是又不见叫出柳飞不由的心下奇怪。 眼见自己呼唤他们竟是不理不由的再次沉声喝道“汝等还不过来却在作甚!”语声中已是混着静心诀而出。 却见那几人似是身子一颤随即都是四顾相看面上俱是一片焦灼。几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是张着嘴在叫什么但柳飞却是一点也没有听到。 直至此时柳飞方始面色大变。方才非是众人不理自己实是根本就看不到自己也听不到自己说话。只有方才以静心诀所处似是稍有所感但却也并不清楚否则定是会循声看来不会像那般四下相顾。 柳飞心中一沉却是并未乱动。他自己便造出诸多阵法眼见此间模样定是一种阵法这阵法非惟能困敌于内甚至能隔断人之六识真乃奇阵也!既是已入阵中在未搞清状况前最忌乱走乱动。 当下不再喊叫微瞌双目将神识提起搜寻整个空间。只是随即便是颓然的退了出来这里便一如方才一般似是被什么东西隔绝了一样神识也只能在身前数尺空间探视稍远便是不行了。 正自丧气间却忽见祝融等人已是离了方才地所在一步步往前而来。柳飞大急待要阻止却猛地现在自己视线内几人的身影却是并未消失。而且看来几人的方向正是向自己而来。 心下不由一喜遂不再出声。只要众人俱在一起便是有些危险在自己护翼之下也能保得万全。 他心中既定便安静的看着几人等他们走至自己身边。只是看着看着脸上不由变色原来他见几人明明已是走到了自己面前只是却如同虚影般自自己身边穿过毫不停留仍是往前行去。 他大急之下伸手去拉却觉得毫无着力之处便似那些人俱皆是幻影而非真人。柳飞心中暗思难不成竟是幻觉不成。心中想着不由的全力运起静心诀。功行两圈后霍然睁目再看时却见毫无所变祝融等人身影依然是在前方晃动。只是此时似是已经站住正自在商量些什么。 柳飞心中突地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便如同是又回到了后世。而自己此时却是坐在电视前看着一场无声电影。而祝融等人便是那片中的演员。自己能看到他们他们却是看不到自己。便如同是身处两个世界一般。 他自来到这个空间每日里除了傲风啸月便是东奔西走已是很久没有想起自己乃是后世人的身份了他早已溶入了这个年代。此际心中猛地想起不禁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愣怔中想着两个世界地变幻却是突然似有一道灵光划过心中一惊之际猛然醒来。抬眼看看祝融等人尚在原地马均却在低头查看想来他们也定是觉此地地不对却是往机关方面去想了。 柳飞见他们一时尚在心下稍安。蹙眉想起方才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现在却又是一片模糊。他低头沉思努力的回忆方才那一霎恍如重重迷雾被一道闪电划开只是那闪电时间太过短暂一纵而逝让他没有把握住只是隐隐似是觉得方才所想与眼前这大阵有关。 他苦思半天却是始终没有结果不由喟然一叹。抬起头四下看看心中不由得兴起一花一世界地感觉。想及那个佛教的典故不由嘴角带出一丝苦笑。只是那苦笑才显便突地凝住眼中自迷茫渐渐清明而后突然仰天而笑已是豁然明晓。 第三百三十八章:木魈 却说柳飞被困于溶洞内的古怪大阵中冥思苦想终是在想起佛教典故时顿有所悟。佛教之一花一世界之说从各领域内解释均有不同。然对于柳飞此刻来说却是直指本相。此地定是一个空间大阵! 所谓的空间大阵并不是说真的另开了一个空间或是一个不可知的异界。而其实只是利用阵法借天势而成的一个类似结界的空间。若是普通人进入登时便会目迷五色深陷其中难以走出。虽是景致斐然然终究会困于其中。 既是这般结界似得空间所见所闻之事物便俱皆为真实的。只是利用幻象将景物重叠放置故而眼中所见众人在一处其实是隔着一段距离的。这种光影作用不但将人的视线甚至声音、感觉俱皆折向。便如日光照在不同角度的镜面上虽然是同一个方位但折射出的光线却是不同的。 柳飞想明白这些心中已是恍然。要破解这个大阵便有两个方法。要么是按着大阵特殊的一种步法行进要么就直接以强横的武力直接破除结界一路前行便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这个地方如此诡秘如何肯给人再加以利用。既是自己碰上了便直接给他全部毁掉便是。眼见此处地势宽阔不虞有坍塌之患却是正可施展一番了。 心念动处嗡然声中昊天刃已是跃然而出。光华流动之际登时将四周景物照的朦朦一片光影变幻无方。 柳飞却是绝不多看双手合在胸前陡然急印一双手便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不时的聚了又绽绽开又聚。随着一声清叱。昊天刃已是蓦然放出璀璨的光芒。 柳飞身前突地便如同漾起阵阵涟漪空间急遽的收缩扩张。一张一弛之间。耳中微闻咔咔之声响起随即便见面前所有事物纷纷爆成堆堆粉尘随着光华的突然一亮整个溶洞顿时晃动了一下石笋石柱合着无数的碎石纷纷的簌簌而下旋即便又化作一团齑粉。消失无踪。 待得光亮过后但见柳飞面前已是一片空旷整个地方生生的化作无有显露出一个丈许方圆地平地。再看祝融、豹子等人果然离着自己所在竟是两个方向。 豹子等人正自焦灼的催促马均忽闻一声大响整个溶洞俱皆晃动一下便在纷纷坠落地碎石之中。却见后面突然放出一道豪光刺目至极。待得光亮过去却蓦然现柳飞正自含笑望着他们。 四人先是一呆。接着便俱皆欢呼起来。足便要往这跑来柳飞却喝道“休要乱动此处实乃一处空间大阵一个不好顿时便会陷入其中。你等只在原地等待某自过去。” 众人一惊。这才知晓自己竟是陷入了阵中。连忙顿住身形。竟是不敢再有丝毫乱动。与方才柳飞所见在那边地折腾。如同两个极端。柳飞不由摇头苦笑。 柳飞缓步前行。留心注意四周。这里却是决不敢施展身法地。一旦窜入更深奥地结界。却是不知要花费多少工夫了。 顺着方才开出地通道。柳飞慢慢踱步。不一刻。终是与众人相会。豹子等四人。不由俱皆长长地吁出口气来。 方才他四人眼睁睁地看着柳飞走入洞中。便在中间。青天白日地凭空消失了。心中之惊骇焦灼。非是言语可形容地。此际终得相聚。一直紧绷着地神经。才算放松下来。柳飞此刻在他们心中。不啻于擎天之柱。若无柳飞在身边。恐是任何一个人。也是毫无把握能出地这个诡秘地地方。 柳飞心下也是高兴。见众人放松下来。这才招呼几人不要分散。将此处地凶险详细说了。豹子、祝融和哈吉登时面上露出紧张之色。马均却是双目放光。紧紧跟在柳飞身边。不停地请教阵法之道。 柳飞见他好学。自也是并不藏私。细细将自己所得。说与他听。至于很多需要功法配合之处。也以他所能理解地方式一一析出。马均听地心旌摇动。沉醉不已。 几人说说谈谈一路但是遇到困惑柳飞便是一阵破坏。连破了三四个结界后众人已是走至一个所在。这里却是另一番景致。但见钟乳石遍处皆是除了少数形状似是动物之外其余竟俱是如同人形。 这些石块凝成的人形或坐或卧或持刀横戈或昂向天姿态各异不一而同。众人眼中看来只觉除了面部只是一片模糊之外整个外形却是逼真至极。若不是知晓这里只是些石头定会纷纷拔刀准备厮杀了。 柳飞一走至这个洞中心里那种不安地感觉便陡然强烈了起来。身形微微顿住双目不停的睃视四周。 众人本正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些大自然地鬼斧神工之作突然见了柳飞神色都是一愣随即便各自戒备起来。唯有马均却仍是沉醉于方才柳飞所授之道中面上忽而明悟忽而疑惑低头喃喃自语不停。 柳飞转头看他一眼也未多说却对其余三人道“大家需当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某感觉此处甚是险恶当小心为上!” 众人忙自点头。豹子却突然“咦”了一声眼睛直直的看着柳飞身后面现难以置信之色。旁边几人闻声向柳飞身后看去顿时也是同时露出惊异的表情。 柳飞与此同时也是感到身后似是有些什么只是他对着豹子而立却见豹子身后一个石人竟是慢慢的活转了过来缓缓站起之际身上碎石沙土簌簌而落。手中所持的石刀也正慢慢的开始举起。 眼见对面众人地神色柳飞顿时知晓自己身后恐亦是和豹子身后的一样。柳飞对着豹子施个眼色豹子登时便是一僵。柳飞微微一笑向他暗暗打个手势豹子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哈吉早已一把将仍自絮絮叨叨的马均拉过一边和祝融退在一旁。柳飞微一点头便闻豹子已是一声断喝身形急向前扑手中弯刀已是对着柳飞身后的石人猛斩而出。听着自己背后风声忽向却是理也不理。对面的柳飞也是身子一晃蓦然不见。 便在手中弯刀堪堪击中对面的石人身上身后已是响起一声闷哼。随即便是一阵之声响起。他耳中听着手上弯刀却是毫不怠慢沧然声中已是将那石人手中兵器磕出顺势一刀直劈而下犹如半空一个霹雳金铁交鸣声中便将那个石人砍翻在地。 二人退至一处低头看去却俱皆有些变色。但见那些石人被砍翻之后里面已是露出骨肉正是活人所扮。只是诡异的是刃口处却是毫不见鲜血流出。深深的刀口翻开着周边地血肉竟是一片苍白之色白色骨渣裸露。 此时竟是摇摇晃晃地再度爬了起来。虽是动作缓慢但是却坚定异常。便在此时却听得身后祝融一声娇叱随即便是哈吉的怒吼声响起。 二人心惊回头看去却见洞中众石人已是俱皆动了起来而祝融和哈吉因着离地较近已是纷纷抽出兵刃将身边的石人砍倒。哈吉手中兀自拽着马均马均却是早已面无人色了。 周围此时俱皆是一片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笃----笃----笃”的声响中西面八方俱皆是石人的身影不知究有多少。 柳飞纵目望去隐见东南角处似有一处通道连忙招呼众人俱皆往那个方向退去。几人听的有通道都是应了铿铿锵锵的金铁交鸣声中已是退至柳飞身后。 柳飞见众人都已汇集嘱咐豹子带着先往后撤自己亲自断后。豹子点头转身招呼众人先走祝融尚待要说什么却被豹子一把拉住怒道“你在此帮不上大哥快走!” 怒喝声中已是拉着祝融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柳飞见几人已是转过拐角心下稍松。暗衬这些石人似是俱皆由人装扮只是好像非是活人。想及当日蚩尤所述夸克族的手段估计定是其族的御尸之术。这般怪物却是决不能容许其跑出去一个的否则定当引起大乱。 他正自四下打量寻思不行便将此处直接震塌索性埋了这些怪物。耳中却听得一声阴测测的笑声响起随即一个平淡干枯的声音响起“小辈汝竟敢毁我圣祖门户今日需放不过你。若想逃出那是妄想!” 柳飞闻有人声不惊反喜。凝目细查四周果然见在那众多的石人之内一条淡淡的灰影不时的晃动似是在扳动着什么。随着那灰影的动作不时的响起一声咔咔的声响想来必是什么机关之类的。 柳飞心下一动扬声喝道“莫不是黑灵四怪中的什么木魈吗?如何这般鬼祟却不敢出来见我。” 那灰影阴阴一笑道“老夫正是木魈你若想激老夫现身却是休想。待会儿你便和这些尸奴一起为我圣祖守灵吧。至于你那些个伴当失了你老夫自会好好招待他们一番的。嘎嘎”怪笑声中已是一阵轧轧之声响起。 第三百三十九章:覆灭 轧轧之声才起柳飞便闻听甬道外出来祝融和豹子等人的惊呼。回头看时却见一道尺许厚的石门自甬道口高处正自缓缓的下降。 柳飞双目一轩目中陡然神光闪现一道紫电射出耀的洞中一片紫亮。沉声喝道“木魈枉你号称四怪中人如何竟不敢与某对面一战却来施展这般孩童手段。你以为便此一道石门就能困住某吗?” 那木魈远远的嘿嘿笑道“小辈汝不必白费心机了。老夫即称为魈自是不现于人前。尘世虚名于老夫又有何用。万斤闸一放你便插翅也休想离开了。”阴阴冷笑声中声音飘忽不定。 柳飞却趁他答话之际忽的大喝一声双袖猛地向前拂去一阵罡风顿起将那些逼过来的石人顿时吹得东倒西歪跌跌撞撞之际已是相互碰撞倒做一地。随即身形一晃已是趋至门旁对着旁边一块两人多高的巨石双手搭住断喝一声已是生生将之晃动随即双手劲力忽转柔力借势一兜一推已是将那巨石移至甬道口。 眼见甬道内豹子等人俱在沉喝道“汝等且出去某要想法将此地震塌待会儿自会与你等汇合。快快出去休要耽搁!” 豹子知晓此刻实是凶险无比点头应了拉着祝融便跑哈吉拖着马均紧随其后。祝融满面是泪泣声大叫道“阿哥莫要抛下我。我便在外面等你你一日不来我便一日不回!”语声凄厉之极。 柳飞心中一颤随即不再理她微提真气之际却是蓦然大喜。原来此处竟是似已没了禁制。滔滔灵气漫身涌起直似无穷无尽。 头顶处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山洞顿时响起巨大的回声连同地面都是一阵的振颤。仰头望去。正是那道万斤闸已是堪堪落到巨石之上止了下降的势子。 柳飞哈哈大笑笑声中却听得木魈的怒斥道“小辈恁的狡猾。只是汝要逃走须放着老夫不死!”语音中已是怒气勃然。 柳飞眼见头顶巨石已停心下放松。本就要想着。如何将这里的所有物事俱皆毁了又如何肯放这木魈离开。况且按照这木魈方才所露之意似是这里实是那夸克一族的族长灵地。这木魈既是一直隐身于此定是夸克族和黑灵教相连的纽带人物。只是究有多少夸克族人存在又在何方委实不知。却要小心刺探一番。 想至此处便出言挑弄道“老鬼你莫以为凭借你夸克一族的那点小手段便能奈何柳某。某要离开。直是易如反掌耳。今暂不去只是想见识一下昔日凶名卓著地夸克族究竟有多厉害。只是可惜的是。目下除了你这个胆小鬼外却是再无一人敢于现身。便是你这老儿也不过依仗些旁门左术而已。真不知你夸克族昔日如何得了莫大地名号。” 柳飞一番话。阴损刻薄。直将对面木魈气地几欲暴走。他本是深沉内敛之人。每日心中所想。便是如何光复族中昔日荣光。极难让他失态。只是偏偏柳飞口口不离夸克族。张嘴便将整个夸克族尽数贬到了底。这让对己族满是狂热地木魈如何忍得。 当下怒喝道“小辈。住了!你是从何知晓我夸克族之名?即知我族之名。又怎敢如此无礼!” 柳飞哈哈嘲笑道“你夸克族又有何了不得地。当日大地之主。除炎黄二帝。便是九黎之主蚩尤。你夸克一族也不过只是一小部落而已。又有甚么大名了。不过是阴狠二字罢了。然虽是如此。总还是有些气象。至少尚能孤尘傲世。可如今。你竟躲于人家黑灵教之后。以寻托庇。实是丢人。更有何说地。便是你祖宗之脸面也是丢地尽了。” 木魈听地怒如狂。呸了一声道“小辈知晓些什么。若不是我夸克一族昔日遭逢大难。今只余吾与觋巫二位尊者。如何容得他人猖狂。我等身负兴旺吾族之职责。便是有些逢迎。亦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你如何竟敢瞧吾等不起。真真可杀也!” 柳飞闻听。心下电转。开声笑道“你这老儿却不需为自己脸上贴金。要知黑灵教尚有一位青龙。地位还在你之上。智计无双。怕是你等早被人家算尽了。可笑你尚自恬不知耻地。在这胡吹大气。真是可笑之极矣。” 二人嘴上说着。却是手上不停。柳飞固然挥舞大袖。将不断逼近地石人尽数扫开。那木魈却也是不停地搬搬弄弄地。不知在做些什么。只是眼见他肯与柳飞说话。想来定也是乐意拖延。却不知要动什么。 此时听的柳飞说起青龙不由冷笑道“什么狗屁青龙不过一腐儒耳!便只端木龙翔那蠢材才会对他期以厚望。整日便是做什么皇帝梦又怎知天道之奥妙。尘俗间的纷争虚名早将其灵性俱毁尚自不觉。他日必死于百病缠身上吾等却又怕他些什么。” 柳飞闻听心下暗喜这却比当日端木龙翔所透露的消息更加明确一些了。待要再套些消息却猛的听闻木魈嘿嘿一笑道“小辈你不需再来套问老夫又岂不知汝之心思。嘿嘿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此刻你却是慢慢在此度过后半生吧老夫却是不陪了。” 阴阴冷笑声中忽见其双掌划出几个诡异的手势口中亦是出阵阵刺耳的噪音噪杂之中阴森死气突然当空弥漫。嚓嚓声中只见在石壁上山石下不断地扬起阵阵尘土随即蹦出一个个如同木乃伊般的干尸。手中俱皆绰着雪亮的弯刀微微一顿便是高高地蹦了起来直往柳飞身上扑来其势快如电闪再不似石人那般缓慢。 柳飞心中一惊双掌护在胸前单脚为轴已是滴溜溜的转了起来。转动之际双掌在胸前不断的划着莫名的轨迹一阵紫气氤氲顿时弥生。随着急转动的身形陡然变成一股狂暴的龙卷那些扑上来地干尸已是在阵阵嚎叫声中纷纷倒弹而出撞在四壁之上随即变成一堆粉末。空中腐臭之气刺鼻。 那木魈却是面色毫无所变径自对着一块钟乳石拍去只闻隆隆之声大起随即满洞俱皆是落石纷飞。柳飞大惊难道这木魈竟要将此地毁去不成若是如此自己却是多此一举了不若方才便一起走了的好空自在这浪费许多气力。 但听隆隆之音不绝身后大震而动似有什么巨大的物体正自快而动。转动之际偷眼望去却见两边山壁此时竟是已经渐渐相合慢慢将甬道出口堵住。随着一声轰然大震沙土碎石扑簌簌的如雨落下。 柳飞心中恚怒这木魈恁的阴狠。先是诈做被自己所惑用自己感兴趣的问题拖延时间先自将这机关俱皆准备妥当。然后再祭出这些干尸快攻击挡住自己干涉这才突然动将自己困在此处。 眼见那木魈嘿嘿一笑之后身形飘动便要向后退去不由的心下一动。这木魈既是要重兴夸克族断不会陪着自己在这洞内等死想来定是还有出路。自己只消等他打开出路再一举搏杀便可届时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他尝尝被活埋的滋味便是。 心下打定主意一边怒声大骂一边暗暗的往前移动不断地挥舞拍击之中慢慢地靠近始终和木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慢慢离得近了只见那木魈乃是一个头花白地老者干瘦干瘦的身子披着一件灰袍双肩微耸两臂特长。一双脚走起路来如同夹着什么似得甚是别扭。只是此时正背对柳飞却是看不到脸面。 柳飞暗暗留心只见那木魈奔至西边一个所在抬手转动一个笋石。柳飞大急身形一动便要跃出直接将他毙在掌下。只是身形才动便是立即停住。心中却不禁狂喜。 原来这机关做的甚是繁复西边开动机关那出路却在南边。柳飞一路打一路跟此时竟是与那木魈离着门户的距离不差多少。大喜之余如何再等全身功力猛地提聚意念动处昊天刃再度嗡然跃出。 便在柳飞一声低叱声中巨大的两瓣刃片蓦然放出万丈光芒将整个溶洞照的一片通亮。呜呜的声响中那两瓣刃片便如同来自九幽的幽灵翩然而舞盘旋回绕之际登时将周围无数的石人和干尸搅成粉碎。 柳飞却并不多管身形一晃之间瞬移展现已是出现在门口处。对着目瞪口呆的木魈微微一笑双手蓦然急的捏起印决。 昊天刃呼呲一声瞬间回至柳飞身后随着印决的打出中心原石光芒大放整个昊天刃便如同一轮明日耀目生辉。 木魈此时已是反应过来厉啸一声飞身往这边赶来。只是尚未及感到便觉眼前突地猛然一亮双眼一疼随即便是一片白光朦朦。耳中传来一阵咔咔作响只觉前面突地生出莫大的吸力不停的拉扯着。大惊失色之际死死立在当地闭着眼睛扣住旁边山壁抵挡着那股无形的大力。轰然声中巨石纷落 第三百四十章:回返 柳飞在门口眼见昊天三式出将最后一道灵觉印打出身子已是退到通道内了。但见前方忽然一暗随即整个溶洞万石崩飞大片大片的山体开始倒塌。身前的通道也是不断的落下一块块斗大的山石。不再怠慢急收回昊天刃已是展开身形顺着那长长的甬道向外疾驰。 后面轰轰之音不绝一声凄厉的叫声传来“小辈老夫会回来的!会回来的!你……”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柳飞微微一笑加而动远远望见前方一片光亮花香混着草木气息已是缭绕鼻间。终于出来了。 此处是一个小山坡离着那黑石崖已是足有十里之遥了。柳飞立在高岗之上纵目四望眼见天清日暖花香浮动。四下里鸟雀清鸣流水潺潺。一派静谧安详之境。 他自进入南蛮历时近两月有余。其间恶战不断与中原之地所见大不相同。现在想来非是中原没有能人实是中原之人向来内敛不似边鄙之地这般张扬。 以在南蛮的所见今时想来自己在中原之地之所以能纵横睥睨恐实是真正的高人隐士并没有出现而已。心下暗自告诫自己日后行事当尽可能韬晦一些。 想及此次南蛮之行到今日来说当算是较为圆满的结束了。黑灵教现在除了一个不知隐在何处的四圣之外已是俱皆风消云散了。便是那夸克一族在木魈葬于洞中后也是尽数覆灭了。自己此时该是到了回返的时候了。 待得想要回去和吉杰等人告辞忽又想到祝融。这女子虽是对自己钟情然自己现在委实没有心思对应。既然方才木魈动之时将洞**封闭。而后自己又将整个溶洞震塌。想来豹子等人定会以为自己已死不如将错就错也断了祝融的念想。豹子对她一往情深。祝融心伤之际豹子当是大有机会也算自己成全了一番兄弟之情吧。 他本来背负着祝融的深情一片委实有些沉重。此时想及此不觉顿时浑身轻松。仰天一声长笑心下一片欢愉。 既是决定离开柳飞又四下看了几眼。方才暗暗召唤金翅。不想方才出意念远处天际便传来一声清鸣鸣声清越激亮响遏行云。 柳飞一愣浑没料到金翅便在左右随即便是大喜。金翅即在此处定是诸葛亮那面大事已定了。抬目望去果见天边金光一闪金翅巨大的身影已是瞬间而至。 扑腾腾地落到柳飞身旁。啾啾鸣叫两声。探头挨到柳飞身边蹭了几下。状甚欢愉。柳飞微微笑道“怎么。可是那边事情都已完结了吗?” 金翅昂头鸣叫一声。似是与柳飞一问一答般。随即低头轻啄自己脚爪。柳飞一看。果然脚爪上缚有一个竹筒。 低身将竹筒接下。自里面抽出一副绢帕。展开看时。不由点头微笑不已。上面正是诸葛亮地报捷文。 言自度卢以来。两路并进。后又得了永昌郡吕凯、王伉之助。几路同下。银坑洞一战。三擒孟获。终使孟获心悦诚服。誓言曰“公。天人也!南人永不再反!”遂使孟获为南中治守。仍镇南蛮之地。此刻已是飞报成都。请蜀王下诏敕封。南征大军正克日启程。返回川中 天边红日已是不再那么刺目。将将往山边隐去。大片地火烧云铺满天际。落日地余晖。给无尽地远山、树木尽皆披上一层金辉。显得壮丽璀然。柳飞负手伫立于高岗之上。白衣飘飘。俊逸地面庞。在落日中。漾起一片亮泽。 眼望着天边变幻不定地彩云。心中暗暗轻叹一声。十几年来地准备。不断地厮杀征战。终是到了最后地关头了。此际蜀汉后顾无忧。当可展开拳脚。全力为北伐做准备了。此番回去。当是先收东川。以图雍凉。随后便可几路同进。一举底定中原了。 心中思量许久方回身轻轻拍了拍金翅轻声道“咱们这便回去吧。想来姜儿她们也定是担心的紧了。” 金翅欢快的清鸣一声矮下身子。柳飞又是回头看了一眼暗道一声再见了。随即纵身跃上金翅背上。金翅双翅舒展忽地向下一扇飞尘扬起之际已是扶摇直上远远的向着成都飞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这边却说豹子等人自出了甬道之后便在外面焦急的等着。耳中听的洞中不断地传出阵阵轰响间中还夹杂着恐怖的嘶吼之音想来里面打斗甚是激烈。 祝融几次欲要冲进去俱被豹子和哈吉拦住。马均眼见祝融模样心中已是恍然。这个美丽的红衣女子原来竟是钟情于柳公的。心下黯然之际却也有了一丝解脱。祝融于他心中自是天人化身想想似乎也只有柳公这般人物方能配得上。似自己这般凡夫俗子也只能在下远远的望着心中却奇怪的并无妒忌。 他却是未见祝融刁蛮起来的样子否则想来这位东汉大明家也定会瞠目结舌地。此时眼见祝融焦急之态也是上前劝慰。 几人正自吵闹不休之际耳中却是忽闻一声巨响。沙石簌簌而下之际里面的声息却是忽然不闻了。随即但见面前的山体一阵抖颤忽然便如同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般中间的部分已是轰然落下回声振荡不绝良久方停。 众人尽皆一呆都是紧紧的盯着洞口。只是半天不见柳飞走出心中都是不由的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呆立半天祝融突地尖叫一声已是纵身向里冲去瞬间身影便没入黑暗之中。 豹子等人大惊互看一眼都是急急的跟着冲了进去。及至到了方才出口处却见祝融怔怔的看着前面脸上已是一片死灰。 几人抬头看时俱皆心中一沉。只见原先出口处此时已是紧紧地封死了一丝空隙也是不留。看那模样那封洞的竟似是两片巨大的山体根本没有凿通的可能。 众人一时俱皆失语愣愣的看着眼前黝黑的大石心中一片茫然。柳飞于他们几人来说一路走来实是等同于擎天之柱。此番一朝失去顿时都没了主意。惶惶然中不知该往何处而去。 马均随柳飞时日还短虽是心中难过却并无众人这般锥心刻骨。只是眼见众人面色亦是不好多说什么。叹息不已之时却突见祝融呆滞的转过身子缓缓的向外走去。两只美丽的明眸早已失去了昔日地光彩此时里面已是一片空洞透出无限地死气。 马均心中猛地一疼眼望着祝融缓步而行整个身子如同失了分量一般飘飘的竟没有一丝活气。映着外面透来地光亮祝融的背影显出无尽的悲凉和无助…… 豹子和哈吉此时已是反应过来二人缓缓跪倒在洞门之处神情庄重的叩下头去。一个又一个。两人都没有流泪只是眼中却是透着无限的崇仰和思念。男人间的友谊并不需要眼泪的滋润。他们是用血水和生命去灌溉的! 几人赶出来时却见祝融正自踉踉跄跄的在前走着只是走不几步便是一跤摔倒。身上红裙早已沾满泥土。只是她却犹如不觉一般挣扎着起身再往前走再倒下再起来…… 豹子看的心中悲痛泪水已是夺眶而出。不由的凄声喊道“阿妹……”远处的祝融身子一颤顿时停住。缓缓的转过身来面上带起一丝欢喜道“阿哥可是你唤我吗?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的不会的…… 她这一回头登时让豹子几人同时惊呼出来。只见她原本白皙如玉盘的面颊上此时竟是两道猩红的泪痕垂下那颜色红的刺目与白色的面颊辉映下红的让人心颤。两只昔日的秋水明眸此时却已是一片灰色朦朦的不见光泽。 祝融侧着头似是努力的在倾听着什么豹子三人一时间心中震颤俱皆不敢说话似是唯恐声音惊吓了她。却见祝融听了半响方才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转身又向前行口中犹自喃喃的念叨着什么。只是那音调中满是凄苦自伤之意飘飘忽忽的随着风儿传来。 三人在后呆呆的看着一时无声。良久马均方才涩声道“祝融姑娘似是眼睛有了些问题咱们还是赶紧过去看顾着一些吧。”说着已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豹子和哈吉身子一震都是沉重的点点头急急的追了上去。马均又是长叹一声也是跟了上去。几人郁郁而行中间伴着一个口中念叨不停的祝融身形已是缓缓的消失在花树丛中。 成都城上空巨大的飞影掠过直往王宫落去柳飞稳稳的立于金翅背上亦是在喃喃自语“回来了终是回来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铜雀 成都城蜀王宫中。丝竹声声管乐齐鸣。刘备高踞王座之上于右边设位请柳飞坐了。其下两溜儿排开宴席众文武均是喜气洋洋。频频向蜀王敬酒气氛热烈非凡。 原来柳飞自回成都刘备接着。等回至厅堂柳飞便将此次南蛮之行尽皆说了众人听得诸葛亮已是凯旋俱皆欢呼。法正与庞统却是微微而笑此结果早在二人意料之中。刘备大喜当即排下酒宴。 待得听到柳飞所言黑灵教之事不由的俱是面色沉重。刘备惊道“恩师所言尚有一人漏网且此人似是极有智谋吾等当如何应对?” 柳飞道“此番却不知这青龙究是何人如何能对其动。也只得先自放在一边全力准备取东川图谋雍凉方是。至于青龙其人你此次大战吾便随军一起但其出现自有为师应对便是。” 刘备大喜。众人对这青龙却是纷纷猜测。法正沉吟道“今天下擅者无出平原管络者。难不成这青龙却是管络所扮?” 刘备奇道“孤向日久镇平原未尝闻此人名号。却是如何神奇孝直且先言来。”法正点头道“正当向王上禀告。” “管络者字公明平原人也。容貌粗丑好酒疏狂。其父曾为琅琊即丘长。辂自幼便喜仰视星辰夜不肯寐父母不能禁止。常云家鸡野鹄尚自知时何况为人在世乎?与邻儿共戏辄画地为天文分布日月星辰。及稍长即深明《周易》仰观风角数学通神。兼善相术。其名遍传于北方之地。” 刘备讶道“此人难道真能先知?其能与孤恩师相较却又如何?”法正一愣却不好回答。 柳飞笑道“玄德怎可如此相问。管公明其人。吾素知之。尝闻其相术无双能通天地之机。曾为多人相之皆能使其趋吉避凶。世人多有赞之。然相术一道不外乎天人之感观其形而应于天。只是天道本难测多有变幻不定之数。安能尽算乎?且其人向不出仕汝不需为此忧虑。” 转向法正又道“孝直所忧虑之事也不过是臆测而已。然吾却知无论曹操如何那管络必不肯尽言且自身又无资本与木魈所言之青龙并不相符。公等勿需忧虑。” 众人点头旁边庞统目中放着奇光道“便是那管络真有此等手段统亦不惧倒想与他较量一番。分个高下出来。人之一世若总是平淡无奇亦大憾事也。” 众人皆笑。柳飞也是莞尔。知晓这庞统极是好斗。似便是天生为了战事而生。与法正倒是一时瑜亮。难分轩轾。他此番言语倒也不是虚言。 众人听地柳飞肯出面相助。俱是心情大好。想那青龙再是厉害。却定不是柳公对手。于他们心中。休说青龙。便是那管络也不过尔尔。柳飞之神通又岂止是简单地卜算能相提并论地。心下放开之余。俱是开怀畅饮。 及至晚间。众皆散去。柳飞嘱咐玄德。且等诸葛亮回师后。再做道理。此刻却要先行囤积粮草。打造刀兵。早为取东川做些准备。至于各处将领。该做出调动也当提前安排。 刘备自是唯唯而应。柳飞自要先回青城。遂辞别刘备而去。临行前。又嘱咐刘备遣人往飞云甸。接回马均。俱言马均之才。定是国家后期展之擎天之柱。当好生相待。刘备应了。 柳飞出了成都城。展开身法。不消多时。便是已回至隐神谷。众女闻听夫君回来。都是大喜。一时间俱来相迎。莺声燕语之间。个个如仙露谪凡。柳飞看地七张宜嗔宜喜地娇容。不觉心神俱醉。暗思自己一生。便是得其一已是几世修来之福分了。今却一得便是七个。还有什么不满足地呢。 当下。唤来吴忠。在谷中排开宴席。让人去请左慈、郭嘉与典韦一起。其中之意。自是俱当做一家人来看。并无主从之分。 待到郭嘉与典韦来到却是不见左慈身影。柳飞不由的奇怪问道“今天却是日从西出了不成?那老道何以竟能不来占我便宜了?” 郭嘉与典韦相对看了一眼均是面上露出古怪地神色。郭奕却是出声接道“回禀恩师道长伯伯说是要往许都一行说是欲要帮你尽一份力。只是却不肯明言说要给你个惊喜。” 柳飞闻听顿时一愣斜眼看了郭嘉和典韦一眼心中已是明白。想及后世演义中曾记过这么一段却不知此时竟是自己的原因推动的。不由长叹一声微微摇头。 郭嘉亦是叹口气却不再言语。旁边只典满不知所然开口道“师父你们怎么都摇头是不是老道士做地不对?若是如此下次他再让俺帮他偷酒俺定不帮他。” 众人闻听顿时哄笑典韦面皮涨的通红狠狠的敲了一下典满的大头。骂道“混小子在那胡说些什么?道长又何时让你偷过什么酒了。赶紧闭嘴吃你的就是休要多言。” 典满大声呼痛不忿道“爹你干吗又打我。每次偷来的酒你又少喝了?干事的是我享受地是你们今日却又来训我下次再休想我帮你们。”说着恨恨的插起一块红烧肉丢入嘴中大嚼似是要把满腔恼怒都泄到那吃食上。 众人听着都是大笑不已。典韦一张丑脸满是尴尬手足无措打又打不得无奈之下只是念叨“小兔崽子翅膀硬了个小兔崽子。” 柳飞微微一笑向着典韦摆摆手道“你不需那般懊恼我所酿的酒有多少岂能不知。休说是你想来那偷来之酒便是奉孝也自少喝不了半口。”说着瞪了郭嘉一眼。 郭嘉却是神色镇定自顾举杯饮了一口方道“君子不阻朋友之谊。他人请我。嘉又怎可抹人之面。却不知什么偷窃之类的。” 众人闻听一愣旋即轰然。典韦却是恼道“好你个酸儒难不成是我父子逼你饮的不成。却这般将自己撇清。” 众人尽皆大笑。笑过之后郭嘉却是面有忧色问道“公方才可是料到左慈道长所为何去了?” 柳飞叹道“元放之心吾如何不知只是他也恁的天真了。曹操其人一代枭雄也。安肯轻易退身?况此刻也是容不得他退了。元放此次之行其后果委实难料。”抬眼望着许都方向。又喃喃的道“吾只恐他此次之行实是烈火填薪之举。一旦引后果后必悔矣。”说着长叹一声目光悠然。 他自在青城山叹息许都城却又是一番景象。原来自曹操称魏王后众臣歌功颂德俱言其功可盖世当造台以记之。时逢有人报邺城外有金光透地而出操使人挖掘。竞得一铜雀众人尽曰祥瑞。曹操大喜遂敕令建造铜雀台以记之。更遍工匠。搜集奇石异木修建魏王宫。 这日却正是台成之日操大会文武于邺郡设宴庆贺。其台正临漳河中央乃铜雀之台左名玉龙之台。右名金凤之台。三台森耸可高十丈上横二桥相通千门万户金碧交辉。是日操头戴嵌宝金冠身穿绿锦罗袍玉带朱履凭高而坐。文武侍立于台下。 曹操引众人大宴于台上。武将们各献绝艺。文臣们俱做诗词唱和。曹操自是志满意得。其时有东海人王朗自景兴。正任谏议大夫、参司空军事。先自出班贺道“小臣不才愿先抛砖引玉可乎?” 曹操大喜便叫吟来。王朗拂笺援笔立七言诗以进之。诗曰: 铜雀台高壮帝畿水明山秀竞光辉。 三千剑佩趋黄道百万貔貅现紫微。 风动绣帘金凤舞云生碧瓦玉龙飞。 君臣庆会休辞醉携得天香满袖归。 曹操看毕大喜取玉爵赐酒就以玉爵赏之。王朗拜谢受赐归坐。座上却又有一人道“老臣亦有俚语愿进于王上。”众人视之却是那位在潼关跑回来的钟繇。曹操笑道“元常高士必有佳作。快快咏来。” 钟繇躬身应命援笔立一七言。诗曰: 铜雀台高按上天凝眸览遍旧山川。 栏干屈曲留明月窗户玲珑压紫烟。 汉祖歌风空系筑楚王戏马谩加鞭。 主人盛德齐尧舜愿乐升平万万年。 曹操取过看罢不由哈哈大笑。捋须笑道“二公佳作过于太甚矣。”原来这二人所做之诗却俱是以帝王比拟。曹操虽是嘴上谦逊心实喜之。 唤人重赏钟繇方才对众文武道“孤本庸愚始举孝廉聊立微名于世耳。后值天下大乱故以病回乡里筑精舍于谯东五十里欲夏秋读春冬射猎为二十年之计以待天下清平方出仕耳。然不能如意朝廷征孤为典军校尉遂更其意专欲为国家讨贼立功图死后得题墓道曰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使不辱于祖宗。此平生愿足矣。” 转头四顾众人又接着道“后遭董卓之难兴举义兵;因黄巾之乱剿降万余。又平定吕布讨击袁术摧破袁绍枭其二子;遂平天下。身为宰相人臣之贵已极意望已过。如国家无孤一人正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或有一等人见孤强盛任重权高妄相忖度言孤有篡位之心此言大乱之道也。 齐桓公、晋文公所以垂称至今日者以其兵势广大犹能奉事周室也。孔子云:周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为至德也已矣!夫能以大事小此言耿耿在心。又读《乐毅传》:毅昔日归赵赵王欲与之图燕毅伏而垂泣对曰:臣事燕王犹事大王宁死不为非义之事。孤又观《蒙恬传》:昔日胡亥之杀蒙恬也恬曰:吾先人及至子孙积德于秦三世矣;今臣手下精兵三十万卒能背叛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君之恩也。 孤读此二人之未尝不怆然流涕也。孤安有篡逆之心哉?此言皆肝膈之要也。所以勤勤恳恳叙心腹者见周公有《金滕》之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然欲孤便尔委捐所典兵众以还执事归就孤所封武平侯之国实不可也。何者?诚恐已离兵为人所害也。既为子孙计又己败则国家倾危是以不得慕虚名而处实祸也。汝诸文武必不知孤心也。” 众皆起拜曰“虽周公、伊尹不及丞相耳。”曹操自是捋须颔洋洋自得。真真个是: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假使当日身便死一生忠伪有谁知! 第三百四十二章:传玺 曹操于铜雀台大宴文武各臣属尽皆谀辞如潮曹操颇是自得。坐中唯有一人却是不乐正是尚令荀。曹操瞥见不由问道“文若缘何如此?今日之盛事繁华亦不自出于君手尚不可乐乎?” 荀面色淡然就于座上躬身道“自随王上每临事机皆穷竭思智不敢稍怠。今幸得稍有局面皆赖王上开明纳言众将奋力而致。身临盛事如何不乐?只是心下有些思绪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曹操闻言大笑“文若乃孤之股肱但有何言大可讲来不需顾忌。” 荀微一沉吟道“若此斗胆放言了。”说着抬起头望着曹操道“以为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当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主公如今进位为王已是逾越必招致天下诟之。今尚听如此谀辞非仁君所为。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 荀此言一出众皆大惊一时鸦雀无声。曹操亦是愣在当场旋即却是怒气勃然。他此时已是微醺斜眼睨着荀冷声道“文若可有二心乎?若非如此便是已醉矣且休多言可去!”说着已是拂袖而起。 荀攸在旁大急急向曹操请罪拉着荀退去。荀下得台来回望高峨的铜雀台不由仰天长叹道“吾不想竟见今日之事。”说罢转身离去。 这边台上曹操与众人却也失了兴致。曹操强忍怒气草草与众人散了。回至府中越想越气自此对荀已是大有猜忌。 消息传进宫中献帝和皇后俱皆感叹实为想到荀还有此番忠义之心。及至见了王朗和钟繇所做诗词。又俱是暗暗垂泪。 献帝泣道“但观此诗曹贼谋篡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了。却不知你我二人将身葬何处了只可惜了我汉家天下。终是要断于此撩之手。” 后劝道“陛下且勿担忧妾闻川蜀皇叔处颇是昌盛想来定可治的那贼。臣妾与陛下虽是命系一线然社稷却必不会就此崩摧。” 献帝闻听稍抑悲声点头道“朕亦知皇叔英雄只是为何这般时候。竟还是不见北伐朕心实忧。” 伏后想了想道“想那曹贼以陛下为质。动辄便以皇命行天下。皇叔处怕是少了名义。又顾虑陛下安危。投鼠忌器。故而才未能轻动。唉。臣妾此番倒突然觉得。若是能不为帝王之家。陛下与妾当能安度一生了。”说着。亦是不由地轻泣。 献帝闻听。却是不由地眼睛一亮。起身来回踱步。暗暗寻思。半响道“今朕与卿家俱陷于贼手。便是这帝位亦只不过虚名耳。未得其利却先受其害。还被贼子所用。今不若禅位于皇叔。即使皇叔有了名义。也使曹贼失了所持。不定反是我二人得脱之机。” 伏后闻言愣住。才喜又愁道“便是陛下肯舍了这皇位。却又如何将旨意布达天下。今陛下之言出不了二门。便只有些手段。却也是难出。为之奈何?” 献帝一呆。面现焦躁。终是长叹一声道“卿可有良策。能解此困否?”伏后想了想道“妾有一策。陛下可将传国玉玺。使人贲往皇叔处。再附一手诏。就叫皇叔先正大位。恢复汉祚。皇叔若遵诏。则妾与陛下不过许昌一民家耳。操挟之为无名。杀之无足轻重。或反留陛下以饵皇叔。转胜于袭虚位以受祸也。” 帝道“孤方寸巳乱。卿可为孤作。”伏后领旨。即操笔为道。“朕遭家不造。幼遘闵凶。近益孤危。命悬旦夕!今遣内臣穆顺。赉玺付叔。玺到日。便可正大位。以定人心。无以朕故。致多所疑虑。以误事机!若宗佑重光。钟无恙。朕死之日。犹生之年!愿叔以天下为重。以一人为轻。上慰高祖世祖之灵!朕虽遘灾。有辞以对。功成之日。当以少牢告朕也。建安年月日”献帝览流涕道“汉室再兴。卿之功也。惜孤德薄。累卿同此困苦耳!”伏后亦泫然。即唤穆顺近前。告以此事。顺顿帝前。以死自誓。密密地藏了诏玺。借个名色。出了宫门。 及至出来。方才猛省。自己一身宫人装扮。如何出地那城门。待要寻个所在换衣。却一时没有去处。正自焦躁中。却忽见街尽头一队甲兵奔来。心下大骇。自己一命固不足惜。然陛下之大事却要误了。 惶惶中不敢稍停急往人流密集处躲避。正自三步一回头心惊胆颤之际不妨迎面正撞到一人。只觉一阵柔和之力迎来身子不觉已是退在一旁并无疼痛。 抬头看时却见一个白老道正自诧异的望着自己。穆顺赶忙施礼道“急于赶路冲撞了道长尚祈勿怪。” 老道捋须摇头目光却往后面看去见那队甲兵正自推开路人急往这边赶来。又见穆顺一身宫人打扮面色苍白浑身微抖不由心中一动微笑道“休要惊惧且随我来。” 说着一把挟住穆顺脚下力处已是接连几个纵跃消失于屋銮叠嶂之后。穆顺被挟住心中大骇。方要叫出只觉劲风迎面口鼻难张。但见西周景物飞倒退竟是快愈奔马不由的一阵目眩。 不片刻只觉身子一顿已是置身于一处林间。穆顺只觉胃中翻腾不禁扶树呕吐忽觉后背一只手掌搭上随即一股温和的暖流传入不消多时已是将那股不适抚平。 转头来看却见那道人正自微笑着看着自己。心下惶惑间施礼道“多谢道长救助之恩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那道人微微一笑道“老道左慈是也。我观你一身宫装可是宫中干事?又怎会被兵士追捕?” 原来这老道正是自青城而来地左慈他自当日和郭奕一番谈话便心中念着能助柳飞一臂之力。及至自己坎离真气小成自是忍耐不住这日才赶至许都。不想方入城中便遇上穆顺。眼见他一身宫人打扮想及素日所闻心下不由怀疑这才伸手将其救下带到此处问话。 穆顺闻听左慈报名不由的一呆随即大喜道“道长可是称作乌角先生的左慈左神仙?”口中说着两眼已是放光。 左慈颔道“正是贫道却不敢当什么神仙之称。汝且将方才之事说与我知晓若是偷拟宫中财物却莫怪老道要将你送官置办。” 穆顺惊道“顺如何敢为这般逆事实是有事情需要出城办理。奈何魏王府中兵丁强横但是宫中所出俱不轻放这才惊慌躲避。” 左慈一愣旋即沉脸喝道“何敢乱言瞒我?你身着宫装即出地宫门如何没有出城令牌若非有甚么隐情魏王府又如何前来拿你?” 穆顺心下惶急素日听闻这老道修为精深方才还想着能得他之助定可想法出的城去。此际眼见其疑心大起恐却是脱身也是难了。想到急处不由额头冒出汗来。 左慈心中电转忽的想起柳飞当日言说血带诏一事心下不由暗衬莫不是宫中那位不甘寂寞又是生出什么事来?权且诈他一诈。 想及此突然出声道“你既身怀帝命可是欲往南方而去?” 穆顺正自暗自苦思脱身之道乍闻此言如同一个炸雷响在耳边。心中狂震之下已是面色惨白蹬蹬倒退两步颤声道“你待如何?汝虽世外之人亦是我大汉臣民难不成也欲行那助纣为虐之事吗?” 左慈见状心中如何还能不知不由哈哈一笑道“汝且休慌老道乃是皇叔蜀王之师神隐谷主柳飞之友此番前来许都便是为着老友稍尽薄力。你既是欲往川蜀而去可将事情细细告我我必全力助你。” 穆顺闻言几疑身在梦中。只是左慈出现实在太巧而自己所谋甚大如何敢轻易相告。当下道“道长若真能相助待得到了蜀王驾前顺自当尽数告知。此刻却恕顺不恭之罪便斩某头也是无可奉告。” 左慈心中赞赏微微一笑道“如此也好。只是你这般打扮却是休想能出的城去。老道且帮你找个托身之处你且暂时隐匿。待我将事情办好为你寻些衣物亲送你往成都去你意下如何?” 穆顺暗思此刻自己也是无处可逃若是老道心怀害己之意以其身手只需将自己拿住送到魏王驾前便可终不需费这许多手脚。当下颔而谢。 左慈见他应了便自领他往西而走道“此处乃是老道昔日落脚之处号曰天都观。观中乃是老道一个记名弟子。汝且暂时在此安身待得老道办完事多则三日少则一日自来接你。” 穆顺大喜应了。转出林子果见前面一个道观颇是小旧却是少有人来。左慈上前叫门半响一个四十余岁的道士将门打开。一眼望见左慈登时一震旋即大喜跪倒口称师父。 左慈呵呵笑着将其扶起。三人随即进去将门关好。待到进了静室左慈才将穆顺介绍给他嘱咐他定要将穆顺安顿好万勿走漏了风声。那道人自是应下。 左慈见穆顺安顿好便自出门径往魏王府寻来。 第三百四十三章:鬼拘 左慈重入市间但见方才所见兵丁已是不见众人尽皆各按其事并无慌乱。市间繁华喧嚣叫卖讨买之声不绝。心下亦是暗暗点头。这曹操治理之力究是不凡。 他自顾顺着街市而行不多时便遥遥望见一座气势雄壮的府邸。斗角飞檐楼台殿阁丘山迭起亭台掩映。朱红色的大门高大宽阔配合着亦是高大的院墙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门口站着两个浑身甲胄的兵卒虎背熊腰神情剽悍。左慈伫足停在门前便有一个兵卒冷冰冰的目光扫了过来。 左慈微微一笑上前一个稽道“劳烦小哥前往通报一声便言王上乡中故人左慈来访。” 那个士卒闻听吃了一惊上下打量一下左慈躬身请左慈稍后这才快步跑进去向下人通传。 这日曹操却正在府中静卧他前日于铜雀台大宴一时酒水进的多了又被荀一番话所气回来之后便觉头风又是作。疼痛难忍之际命人取过柳飞当日所留方子照方抓药服食后方才好受。只是年纪当日柳飞所言是药三分毒亦是不敢多用。只稍解难过便自停了。却于房中静养。 正自养神之际却听下人来报道是乡中故人左慈来访顿时一惊。他亦闻听过左慈之名还在柳飞未出现之际这左慈便已是天下知名了。今日来此却不知究是何意。 略一沉吟便安排下人将其请入自己更衣而出。到得前面厅中果见一个须皆白的老者正自端坐席上闭目不语。此际闻听脚步声。睁开双眼往来顿时一道光亮闪现。 曹操只觉厅中似是蓦然亮了一下心下暗自惊异。遂拱手对左慈道“先生远来。操未能亲迎恕罪恕罪。不知先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左慈打了个稽道“贫道向在山中修行寡忧少思得无尽寿数。前日下山眼见世事纷扰民生多苦。心中不忍之余特来觐见大王有一言想进不知大王可肯听否?” 曹操一愣随即道“先生有言便请说来。操自有斟酌。” 左慈点头。道“贫道观今日天下之乱。盖由诸侯纷争而起。如今中原南北对峙。{兵连祸结。其中所流尽为我汉人之血。延绵时日。定伤我汉族命脉。大王今已位极人臣。功业柄著。更有何求?便是如帝皇至尊又能如何?何不退步。随贫道往山中静修。大王亦有诗曰: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蛇乘雾终为土灰。如此何不抛却桎梏。转求天道寿元。岂不快乎。” 曹操心中电转。口中却答道“非是操恋栈权位。实是如今国家尚未得人耳。先生之意。操甚感之。权且俟之异日。再随先生出世。” 左慈笑道“王上何忧无人。今蜀王刘玄德。汉室之胄。德威服。天下俱皆敬仰。大王何不将此位禅之。一可使天下平定。少却许多战火。也可自得无数功德。得大自由身。何乐不为呢?” 曹操拍案而起。嗔目大怒道“孤方才便自猜测。究为何人作势。原来竟是大耳贼之犬牙。”喝令左右拿下。 左慈毫不理会。哈哈大笑道“汝不知进退。害贤戮士。乖行戾张。更逼死国母幼主。已是祸不远矣。今良言相劝。犹自不知收敛。直复可怜可叹矣。”口中说着。双手一挥。陡然间。但见烟腾火现。光影之中突出金甲巨灵。大斧四下抡开。迫退周围士卒。直逼曹操而来。 曹操大惊。身子直往后退。众人急往前挡去。各挺兵器向前戳去。但觉空空出毫不受力。大惊下。但见火光一卷。眼前只余枭枭烟气。那巨灵金刚和左慈。俱皆不见。 曹操惊得一身大汗面青唇白喝令众人捉拿妖人。众人应诺方才奔出屋子却见左慈立于院中捋须而笑。 众兵士心下存疑不敢急进只四下里围住呐喊恐吓。左慈哈哈一笑伸手弹出一个乌丸径自往厅中飞进。 众人正自惊疑间忽听厅内曹操凄厉之声叫起似是见了什么极恐怖的物事。心中都是大惊不再多管左慈却俱往厅中涌进。 进的厅中但见曹操正自缩身靠在壁角瑟瑟而抖两眼望着前方虚空口中喃喃念叨满面的惊怖之色。 众人急向前扶住连声呼叫曹操方自清醒。嘴中却不迭声的道“可见那宫人乎?快寻灵器来镇!莫使其来魇于孤!” 众人闻听俱是不明所以眼见四下并无他人除空中尚自弥漫一股烟气隐有硫磺味道哪里有什么宫人。再三对曹操说明曹操方自探头观望。待得见厅中空明寂寂外间鸟鸣婉转并无异物不觉呆住。半响方长长叹口气呆怔间只觉眼前昏沉不由向后便倒。 众人大惊急忙扶着往后房送去。待得曹操幽幽醒转只觉眼前模糊头疼欲裂。唤人取过日间所服药丸服下后却不似往日般见效。心中想起昔日柳飞所言不由暗叹。知晓自己服药已是多了今却是不再有什么大的效用了。 躺于榻上强忍疼痛唤人去请各位大臣前来府中议事。及至下人离去曹操心悸之下甚是疲惫微瞌双眼假寐。恍惚之中忽闻阵阵哭声入耳不由的烦躁。怒喝道“孤尚未死何来号哭?” 睁开眼来却见房内幽暗便于壁角处董贵妃并一初生小儿正自饮泣。旁边伏完、董承等二十余人尽皆浑身血污幽幽目光只是盯着自己。 曹操眼见这班人不由惊怒。只觉房内甚是寒冷阵阵阴风呜咽。又是怒喝道“汝这班逆党孤昔日杀地你们便今日成鬼亦可再斩尔头!安敢来此魇我!” 话音方落却见那班人都是森森一笑却伸手往头上一摸竟是将级自颈上取下提在手中。望着曹操便扔了过来阴雾之中隐约有声道“你便再来斩过再来斩过吧。”语声飘忽不定直刺脑间。 无数飞舞着长的血污头颅往自己飞来曹操只觉头疼的如同爆裂开来偏那声音似是不从耳中而入竟是直接在脑中响起疼痛难忍之际不由大喝一声翻身落于塌下。 待得再次醒来却见一众大臣俱皆环伺都是满面关切地看着他。曹操惊慌的先自打量四周却是毫无所见。眼见程昱正立于身前遂唤道“仲德汝可见董妃否?” 程昱闻听曹操说话先是一喜待得听明白曹操所问眼见他双眼呆滞不由的心中猛地一个激灵。恭声回道“王上昱未见什么董妃。王上可是梦了?” 曹操却是并未回答只是喃喃自语道“未见你也未见。你们都未见如何偏偏只有孤能见的。”说完喟叹一声闭上眼睛。 程昱等均是疑惑心惊之下也自觉得屋内似是阴气森森。文曹篆司马懿却向前轻呼道“王上王上!” 曹操缓缓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许久两眼才得聚焦。看清乃是司马懿微微点头。司马懿道“不知王上所见何事竞得如此惊怖?” 曹操闻听身子不由轻震胸口急遽起伏。良久方轻叹一声将所见俱皆说出。原来在厅中众兵卒出去追那左慈时他在厅中却是忽见烟雾漫起雾中一宫人打扮女子满身血污面目溃烂的向他索命突之际他如何不惊。及至回来屋内又见董妃等人出来这才如此。 程昱等人俱皆感到一股寒气自背后升起勉强做笑道“王上定是近些日子太过劳累致噩梦罢了。且多是休息自可无碍。” 曹操叹息道“孤久在戎马之中历二十载未尝信怪异之事今何由如此?”众人劝道“大王不若多请道人开场作法设祭醮禳。”曹操微微叹道“圣人云:获罪于天无可祷也。今孤天命将尽安可救乎?”遂不叫设醮。只叫众人多事政事谨防边关挥手令众人散去。 自此日起曹操每日里便是昏昏沉沉不时惊叫大喝病势愈重。长子曹丕眼见父亲病重心中不由栗六。今大哥早亡若说排论当由自己接替。只是向日三弟曹植颇得父亲喜爱却不知王位一事究是如何。当下暗暗活动沟通大臣以便为自己张目有多寻三弟龌龊捏在手中以为后手段。 曹操一生奸猾多智于外向少吃亏手腕高明。却不知于内却仍和多数凡人一般亦是难免妻不贤子不孝可一叹耳。 如此病势迁延每日多有大臣在探病之间俱言曹丕之善言语间便将曹植种种洒脱说成放荡曹操昏沉之际心中遂对曹植不喜颇是失望。 一连三月过去曹操愈加沉重这日但觉气冲上焦双目睁开竟是一片漆黑不觉已是瞎了。心中悲叹之余知自己命在须臾急使人召族弟夏侯入见。夏侯得报大惊急惶惶赶至宫来。待得到了宫门处抬眼处猛然见宫门处董承、伏完并董妃母子站在那处登时骇然大叫一声已是倒在地上 第三百四十四章:归天 却说夏侯赶到魏王宫突然在门口见到怪事大惊之下已是昏倒在当地。左右急忙扶起。自此亦是昏昏沉沉的。 曹操得报心中悲叹只得将曹仁、程昱、司马懿、荀攸等人唤入嘱咐后事。曹仁等大哭道“大王不需乱想只要安心静养定会好的。” 曹操长叹一声道“孤自出道以来纵横天下莫敢挡之。及至后来群雄束手唯余江东周瑜西蜀刘备未灭。孤今已是天命将近不能再与卿等共辅而战生不能见天下一统诚憾事也。”说至此又是一阵昏沉。 曹仁等俱皆饮泣伏地不起。曹操缓缓精神又道“今天不与我便半途而死。只得将家事托付。孤生二十五子年成者今只余四人。俱为卞氏所生丕、彰、植、熊。孤平生所爱第三子植为人虚华少诚实嗜酒放纵因此不立。次子曹彰勇而无谋;四子曹熊多病难保。惟长子曹丕笃厚恭谨可继我业。卿等宜辅佐之。” 曹仁等低泣领命。曹操将曹仁单独留下其余人尽皆出去这才道“吾死之后先秘不丧。勿使江东西蜀知晓!你等将我棺木暗暗移出许都。孤曾在漳河南岸自做西陵暗设疑冢七十二座。汝等可将吾葬于北岸吾恐后人掘之矣。” 曹仁哭泣应了。曹操又道“汝且将丕儿唤来。孤自嘱之。”曹仁点头拜辞而去。须臾曹丕进来自门外边放声大哭呼天抢地地奔了进来跪倒榻前哀哭不止。 曹操伸手抚着他头。轻叹一声道“休要哭泣天下岂有不死之人。孤今唤你来有几事却要嘱咐于你你当仔细。” 曹丕立时收声小心道“父王请说孩儿听着。”曹操微一沉吟。道“我儿接我王位后朝中之臣尽可放心任事。唯有两人汝却需提防。” 曹丕心中暗喜面上却是悲哀之色道“父王千秋万载怎可说这般话。儿臣自当留心其人为父王解忧。” 曹操面颊**怒道“休要这许多谀辞!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但权利当以智谋获取。单靠谀辞便只能做个小人你当谨记!”说着已是咳声不断。 曹丕大惊。慌忙点头不迭。想起曹操目不能视物又不迭声的称是。曹操勉强平复胸中的翻腾叹口气道“方才让你提防之人一个便是尚令荀。其人太也迂腐不识大势。只知保扶汉家的那个烂摊子。吾恐其终有叛我而去的一天;还有一人便是文曹篆司马懿。其人鹰视狼顾胸有万里锦绣汝当万万小心如不能压制便当尽早图之!” 曹丕心中暗惊。口中连连应诺。曹操想了想又道“汝继位之后。当善待汝之兄弟。莫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孤于地下也自安心了。” 曹丕听地一惊。心中栗六。不知曹操是否意有所指。只得唯唯而应。曹操一时又是昏昏沉沉。昏沉之中。各处怨灵尽皆而出。追讨索命。便在惊恐之中。却在脑际笃然现出一人。白衣缓袍。轻裘薄带。说不尽地倜傥出尘之意。 曹操蓦然一惊。这人是谁。他是谁?脑中如同开了锅一般。沸沸扬扬一片。突然脑中一清。顿时想起。不由地心中大跳。霍然睁开眼来。一把扯住曹丕。 曹丕本在地上跪着。只是良久不见曹操出声。耳中只闻得曹操呼吸急促。间或喘息如同拉风箱一般。心下不禁疑惑。及至最后。却又毫无声息。遂仗着胆子偷偷观望。正自将头探到曹操面上。却不防被曹操一把抓住。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方要大叫。却猛听得曹操嘶声喊道“我儿。有一人万万不可招惹。万万不可招惹!定要敬而远之!!!切记!切记!!” 曹丕大恐。浑不知父亲了什么癫狂。眼见父亲双目睁开。一对浑浊地眸子。正自定定地对着自己。不由吓得大叫一声。使劲去掰曹操地手掌。却是怎么也掰不开。满头大汗之际。却见曹操竟是动也不动。心头不由一动。颤抖着手。慢慢探到曹操鼻端。 随即浑身一震霎时间面上涌上一股奇怪的神情。似是悲痛、又似兴奋恐惧、欢喜混杂一起良久才忍不住低低的呼了一声“我是魏王了!我是魏王了!!!”嘴角绽开一丝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许都城魏王宫中曹丕哈哈狂笑状若疯癫。远隔千里的成都蜀王宫中蜀王刘备却在大宴群臣。 柳飞一身白衣随意的倚在一旁的锦榻之上面含微笑的看着下面一个一身鹤氅的年轻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南蛮凯旋归来的诸葛亮诸葛孔明。 原来便在这一天经过了月余的行军南蛮大军终是胜利而还。因着柳飞出现之故这次南征却并未像历史上那般折损无数将士。只不过是稍有伤亡便已是将整个南蛮平定。 待得蜀王接报立时便使人往隐神谷送信自己这边却是排开仪仗直直迎出三十里来接孔明。待到柳飞赶到刘备传令下去南征将士俱皆官进一级赏下金帛银钱无数。大开宴席共庆凯旋。 席上觥筹交错各大臣俱是满面欢欣。要知对西蜀来说南中之地向来便是肘腋之患只是却从无人能一举治之。此次南中一战尽诛雍、高定等人深入不毛三擒孟获。终使南中归附。实是再无后患其深远之处直可利于后世万千子孙。众人如何不乐。 诸葛亮应对完众人敬酒却对柳飞神秘地一笑低声道“亮此次北归却是带来了两人同回。事先未及向柳公禀报尚祈恕罪。” 柳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嘴角颇含玩味地笑容心中不由的一跳。心念电转间已是瞬间便猜到同来的是何人了。心中暗叹之余却也不禁对祝融这种锲而不舍地精神有些感动。遂问起究竟。 诸葛亮却是面色一暗。缓缓道“这位祝融姑娘此际却是眼睛不太好了。柳公当早寻妙方助她回复才是。”柳飞大惊急问何故。 诸葛亮摇头道“此时说来话长不若待酒宴结束柳公与学生同往敝府一行皆是在向柳公细说。”柳飞微微一愣旋即明白孔明地心思横了他一眼却也没再反对。 及至席散。二人结伴而行便往诸葛亮的丞相府而来。于路之上诸葛亮便细细说起。 原来当日。祝融眼见洞**坍塌却不见柳飞出来几人俱皆以为柳飞已是命丧其中。祝融登时便迷了心智双目哀哭却将眼睛哭坏了。及至豹子和哈吉带着马均一起返回飞云甸。吉杰一听之下顿时大悲。举族为柳飞招魂祭祀。 祝融却整日便是昏昏沉沉如同活死人一般。不消几日昔日一个活力四射的姑娘便是形消骨瘦不见一丝活气。 吉杰等人眼见祝融模样心下焦急非常看遍周边草医甚至请族中巫医为其叫魂。只是这祝融却是心病。这般折腾也是始终不见好转。眼见着便要香消玉殒这日。成都的使者却是到了。 待得将柳飞未死只是先行回转之事说完。众人尽皆大喜豹子早已按捺不住急急的前去告知祝融。祝融将死之际乍闻这个消息也不知从何而来地力气猛地坐起呆呆的半响方才猛地出一声惊天动地地大哭来。 她自以为柳飞死去之时只是一股郁气积聚心头沉沉压住伤了心脉这才导致体内生机绝断。实是存了追随柳飞而去的心思。此时乍闻喜讯心中惊喜、委屈顿时同时爆这一哭直哭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到得后来竟是沉沉睡去。 豹子大惊之余请来草医看望草医却惊讶的告知众人祝融体内生机迸已是无生命之忧了。只是身体太过虚弱只要将养些时日便会恢复。但是眼睛之伤却实是无能为力了。 众人但得祝融活命虽是感到遗憾却也是心中大喜。祝融这一睡便是直直睡了两日醒来之后却是死活也不肯修养直要跟着使者返回成都去寻柳飞。吉杰眼看拦不住只得叹口气打豹子一路护送祝融和马均往成都而来。于路上却是巧遇诸葛亮大军这才一起返回。 诸葛亮说到此深深叹口气嘘唏不已。柳飞心中却是如同波浪滔天实未想到祝融竟是为此差点丧命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愧疚。暗问自心其实经过那么多事心中也并不是没有祝融的影子否则也不会专程让人去接马均了。其时心中未尝不是惦记祝融的。 叹口气脑中不由浮起那脍炙人口的名句心思不属之际却是低低吟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此句一出诸葛亮不由身子微颤口中细细品味只觉其中痴缠爱怜之意回肠荡气对柳飞之才大是叹服。 二人一个神思不属一个沉心琢磨却俱是没有现暗影之中一个窈窕地身影早已是泪流满面。 一次美好地旅行竟变成了穿越的通途。面对陌生地环境没有什么兴奋和雀跃只有深埋心底的孤寂。他没想去无聊的改变什么历史也没想当上帝去挽救谁。摆脱了现代社会地桎梏他决定纵意而活。他嬉笑怒骂游戏世间;他眼见不平一怒拔剑。和王冼谈谈纨绔与赵佶论论**。王公大臣趋之若鹜士子文人常为座客。他洒脱不羁豪侠任事江湖豪杰群相蚁聚。依托跨越千年的见识贯通南北纵横天下欺大辽压大金。逼西夏、灭倭国在北宋的天空下演绎出一段神奇的传说。 第三百四十五章:篡汉 许都城中魏王府一片仇怨惨雾。汉建安七年公元二零三年魏王曹操薨。世子曹丕即位。大赦天下北地曹军俱皆举哀。 消息传出徐泗一带却是家家欢庆户户庆贺。及至报道宫中献帝得了消息起初尚以为身在梦中及见曹仁满面怒气方才醒悟连忙低头敛容细声安慰。并下令让宫人做哀辞以祭之。曹仁方气哼哼的走了。 献帝待得曹仁一退已是满面掩饰不住的喜色急匆匆的往后来寻伏后。将曹操已死的消息说了夫妇二人抱头痛哭都是感谢上天垂怜。 献帝暗思曹操一死其下必定不安。自己的日子却是好过许多了遂暗使人置办酒宴便就宫中与伏后两个庆祝。 他二人这般作法却早被宫中奸细报于曹丕。曹丕大怒便在魏王府上摔了杯子怒道“孤父新丧此贼竟敢于宫中饮宴何太无礼耶?”却不想休说其父所为便是他此刻言语又何尝有礼了。汉祚之衰可堪一叹。 左右见新王怒俱皆股栗。知晓此子智狡不在其父之下狠戾却犹在其父之上。这般作之下竟不知何人吃了瓜落一时俱是无声。 正自恼怒之际下人来报司马懿求见。曹丕点头就叫进来。原来这司马懿虽是为曹操所忌但因其赞同曹操称王并怂恿曹操称帝一事使得曹操大悦。遂使其任太子中庶子向来辅佐曹丕。二人关系颇是相恰。曹操虽是临死前郑重其事的嘱咐曹丕却不知曹丕能得王位却多是这司马懿出谋划策又岂是其一句话能抹杀的。 司马懿进的府中躬身给曹丕施礼言行之间。甚是恭敬犹在当日曹操之上。曹丕心中欢喜。伸手扯住道“仲达这是何故?孤能有今日全赖仲达谋略何必如此见外。往后但便像前时一般不需如此多礼。” 司马懿正色道“大王差矣。自顾君臣有道自有上下之别如何能因昔日之亲。而废本分之礼?若是如此王上近侍其不是更亲于他人。今日王上宽容念旧。若不识事体之辈仰仗眷顾傲对诸公是为离析之祸也。愿王能矜持地位勿要再做今日之事。况懿即为王上之臣为王谋划。乃是本分又何来加功之言?愿王明察。” 曹丕听的司马懿一番话不怒反喜哈哈大笑道“好好仲达谋国之言。坦荡忠诚孤心甚慰。”随即令人看座。 司马懿谢过拱手问道“适才见大王似是恼怒却不知何故?臣虽不才愿为王上解忧。” 曹丕闻听司马懿问起。顿时又想起献帝所为。不由又是勃然道“仲达不提。孤几忘却。方才正为那边恼火。”说着。伸手一指皇宫方向。便将前事细细说之。说罢。犹自恨恨不休。 司马懿眼睛微微眯起。想了想。低声道“王上毋恼。今汉运垂终。王上十分天下而有其九。以服事之。权之称臣。天人之意也。虞、夏、殷、周不以谦让者。畏天知命也。然今日之时。老王新丧。天下震动。军中人心不稳。当别寻蹊径以求之。汉帝轻狂。正是授之以柄也。王上当雷霆。应天顺人。进至大位。取汉而代之。此其时也。” 曹丕闻言。面上喜色浮动。这是转念一想。却迟疑道“孤父事汉多年。虽亦挟之。却未尝轻动。且孤初掌王位。辄就取之。恐为天下所议。若一旦群情汹汹。孤之兄弟尚在。实恐有不忍言之事。如此。为之奈何?”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王上不需为此烦恼。这个凶名却不需王上去担。只需借着这个由头。使一人前往呵斥。恫吓之下。逼其行禅让之事。如此名正言顺。何人敢多做置评?” 曹丕大喜。道“何人可往?”司马懿笑道“安乐乡侯、相国华歆。足堪大任。王上但使其前往。必得喜报。” 曹丕大喜。即使人去请华歆。司马懿见曹丕答应。眼底不觉闪过一道精光。只是瞬间隐去。曹丕却是不见。司马懿道“王上今召华子鱼说话。乃是机密事耳。当不应有外人在场。否则恐子鱼亦会多心矣。臣当先退。但侯王上好信。”曹丕点头。亲送司马懿至门口。再三相辞方回。 不多时华歆入见。曹丕上前扶住就叫坐了。微微寻思方才开口道“孤自继位听闻多处有异物出现甚是不解。向闻子鱼高士可能为孤解惑乎?”说着两眼来看住华歆。 华歆本是个玲珑心肝闻听曹丕之言已是明白此际又见曹丕拿眼来看如何不知该如何相对。当下离座跪倒扑地拜道“大王大喜。此事臣正欲禀之。” 曹丕眼见华歆作态心中暗喜。面上却做疑惑道“孤何喜之有子鱼且起来说话。”华歆却是不起又是拜道“适才大王所言之异物实是祥瑞也。昨日人报石邑县凤凰来仪临淄城麒麟出现黄龙现于邺郡。臣于中郎将李伏、太史丞许芝相询二人言道种种瑞徵乃魏当代汉之兆可安排受禅之礼令汉帝将天下让于魏王。臣闻之欣喜才想来报却得王上传唤。今得此讯如何不喜?” 曹丕闻言假作作色道“安有此事?某岂肯行悖逆之事汝且回去好好思量再做道理。另外孤闻陛下于宫中饮宴于此时节却不合时宜汝等当谏之莫使其行差有错才是。”说罢已是拂袖回后面去了。 华歆唯唯而应退了出来微一寻思便径自来寻一班大臣细细商议后直来宫中面圣。 献帝叫请入。众人进来站定华歆早出凑帝曰“今魏王登位以来祥瑞四出。甘霖普降民皆欢腾俱言乃是魏王功感天地所致。臣等合议汉祚已衰当有魏代之今日特进宫凑禀伏维陛下禅位。”众人俱皆点头。 汉献帝闻听。呆愣半响。哪里料得自己昨日方才庆幸离了魔掌今日却有更凄惨之事等着。眼见众人纷纷鼓噪。不由股栗。颤声道“相国此言差矣。想高祖提三尺剑斩蛇起义平秦灭楚创造基业世统相传四百年矣。朕虽不才。初无过恶安忍将祖宗大业等闲弃了?汝百官还是再去计议一番可好。” 献帝才说完王朗出班道“陛下此言差矣。想汉已历四百年前有天灾不断。后有黄巾、董卓之乱兵祸连接民不聊生。此皆为当亡之兆。况自古至今又哪有不忘之国。陛下当应天顺人早做避让否则祸不远矣。” 献帝惶惶大哭而退。众人尽皆哂笑浑没把逼宫当做回事。献帝回返后宫哀哭不绝。 第二日。百官又聚大殿呼唤献帝上朝。献帝惊惧不敢出。华歆等直入后宫将献帝拽扯而出。献帝大哭道“吾汉家向待众卿不薄今日缘何相逼之甚。”华歆叱道“天下之人皆知陛下无人君之福以致四方大乱!若非魏王在朝弑陛下者何止一人?陛下尚不知恩报德。直欲令天下人共伐陛下耶?”帝大惊。便欲起身躲避华歆纵步向前。扯住龙袍变色而言曰:“许与不许早一言!” 献帝大惧眼见阶下兵戈林立万念俱灰之下只得颤声应允。王朗便唤符宝郎出符宝郎祖弼应声而出。华歆就叫取出玉玺祖弼叱道“玉玺乃天子之器汝何人竟敢多问。”华歆大怒再三逼问祖弼只是破口大骂。旁边恼的曹休火起叫人进来即时拖出去斩了。献帝眼见几欲晕倒。 众人即杀了祖弼便来寻玉玺却是遍寻不见待问献帝。献帝如何肯说只推说乃是祖弼掌管自己并不知晓。众人眼见无奈只逼得献帝写下禅位诏书贲之来见曹丕。 曹丕大喜待要接过旁边司马懿却道“今宜三拒以彰德望。”曹丕从之再三推拒方始受了。 即日民夫建受禅台。不几日台成便就台上与献帝交接。封献帝山阳公退至臣列。即日大赦天下改年号黄初建国大魏。献帝往封地去住却暗使人半路化作强人尽数杀了。 消息传出天下震惊。荀自在家中得闻当夜往宫中方向跪拜长叹道“吾不想今日见此事耳。”言讫气郁于胸憋闷而死。 曹丕即位追封曹操为武帝大封众臣。唯独三弟曹植不到。曹丕大怒人去捉。回报东阿王府早空王爷曹植已是不知去向。空余一座府邸和几个家人仆从。壁上尚留言道“誓不为篡逆之戚兮愿蹈东海以去浊之。”笔迹淋漓似是离去不久。 曹丕大恨。唤人过来即时付各处捉拿。正自吩咐时忽人报东川来军报。曹丕接过看罢不由大吃一惊。 一次美好的旅行竟变成了穿越的通途。面对陌生的环境没有什么兴奋和雀跃只有深埋心底地孤寂。他没想去无聊的改变什么历史也没想当上帝去挽救谁。摆脱了现代社会的桎梏他决定纵意而活。他嬉笑怒骂游戏世间;他眼见不平一怒拔剑。和王冼谈谈纨绔与赵佶论论**。王公大臣趋之若鹜士子文人常为座客。他洒脱不羁豪侠任事江湖豪杰群相蚁聚。依托跨越千年的见识贯通南北纵横天下欺大辽压大金。逼西夏、灭倭国在北宋地天空下演绎出一段神奇的传说。 第三百四十六章:东川 却说曹丕篡位代汉而兴改元大魏。为国群臣相贺俱皆朝拜。唯独东阿王曹植不到曹丕大怒使人往拿却回报早已走脱正自大怒安排人去追赶时却忽的东川夏侯渊军报。言西蜀刘备兵来攻。 曹丕大惊忙问使者详情。是这一番叙述魏国众人方才明白。原来当日诸葛亮回返之后与柳飞、刘备、庞统、法正几人共议。均觉现今后方隐患以解当可多些时日将养了。 众人都是点头唯有柳飞摇头不语。刘备见师父不说话心中不由紧张。他心里向对柳飞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见既是师父不点头想来定是有些疏漏的。当下向柳飞请教。 柳飞微一沉吟道“主公俱是当世奇才今日所谋亦是稳重之意。然公等却是忘却一事了。要知稳定展积蓄国力则非短时间可骤然而成的。而人之寿数终是有尽如此待得五年十年之后公等可有想过我西蜀大将都是什么年龄了?要知老不已筋骨为能万一其时西蜀将星凋零吾等恐有良平之才淮阴之智亦是无能为矣。” 众人闻听俱皆一阵沉默。法正沉吟道“以柳公之意当如何?吾等如今实是国力匮乏难以支撑大战三军动粮草军械难以足备安之奈何。” 柳飞尚未答话旁边诸葛亮却是一笑道“柳公可是欲调江东之粮秣以资川中?”诸葛亮方一开口法正与庞统俱皆恍然不由相对一笑心下始安。 柳飞微微点头道“如今天下形势已是初明今四方之敌尽灭唯余北方曹操耳。正是奋戈而起之机公瑾处亦再无需遮掩了。江东向来富庶产出自多。加上荆襄之储备当不虞钱粮器物之忧。今当先取东川联合天水马遵击杀韩遂以图雍凉。然后以四方之兵一故而下西蜀屯中。八方合围则数载间。便可天下大定。盛世可期矣。若是此刻一旦歇下则士卒锐气尽泄不复勇进则事不可为矣。公等当慎思之。” 刘备等人俱皆点头遂商议进军事宜。将所部诸将尽数重新调整。以诸葛亮为三军总调度安排付诸州物资调集应付之事。以庞统总襄赞。法正为谋主总摄北伐事宜。敦请柳飞随行查勘就近问计补遗。起川中马步军十万先伐东川后图北方。柳飞自作几封书信。唤过金翅嘱其一一分送各地。 两月之后各方物资调集备齐。周瑜亦携小乔前来成都拜会。只是见的刘备后却并不呼主公众人面色微变之际周瑜却向柳飞道“先生昔日巢湖之上指点谋划之局今已全部展开瑜当日之诺已是将要完成。在此。却有一事相求。还望公能应允。” 柳飞望着他不由呵呵一笑道“公瑾可是欲要偷懒不愿再理这凡尘俗事乎?”周瑜哈哈大笑道“与公说话当是轻松。”转头向刘备躬身道“大王休怪瑜放肆瑜当日于乱世之中只欲为天下尽一份心力故才应柳公之邀。暂管江东。今幸不辱命特将江东完好交付。至于大王北伐之事。瑜定当尽心而为决不敢懈怠。只是瑜当以客卿身份参与待到天下一统后尚请大王允了瑜之所请退隐山林。不知大王可能准乎?” 刘备愣怔一时当不知如何说转头望向柳飞。柳飞呵呵一笑道“玄德便应下吧这周郎既是向往山水强自留他恐他也是安不下心来。不若权且应了却使他在北伐中好多出些力气总不叫他轻松了便是。”说罢呵呵而笑。周瑜闻言却是苦笑不已。 刘备眼见柳飞话。只得点头应了。众人分头准备。法正动身往阆中而来。汇聚诸将。庞统却是坐镇成都。总揽军机。 法正到了阆中。立时升帐。马、黄忠、魏延、马岱、李严、张嶷、张翼、陈式、雷同、马忠、刘琰、廖立、吴兰、李丰等。率领偏裨将校。环立帐前。静听指挥。 法正立在帐前。拱手说道“众位将军。今曹丕逆贼。倾覆汉祚。推刃君亲。大逆无道。蜀王受陛下之诏。为国除贼。正也不才。忝膺重任。各位将军。受国厚恩。务宜协力同心。中兴汉业。上继云台诸将之勋名。正亦与有荣光也。”诸将军齐声应道“愿听先生调遣。” 法正拨出令箭。叫马岱道“我兵进取汉中。夏侯渊必求救于长安。马将军!你可带领三千人马。由阴平武都。仍回天水。启知马太守。协同姜。各领三千人马。骚扰阳宝鸡一带。多设疑兵。虚张声势。随时进退。不可深入。使彼不敢撒陇坻之防。置彼重兵于无用之地。则吾事济矣。” 马岱领命。拔队起行。法正再叫黄忠听令。黄忠应诺。法正道“夏侯渊魏之名将。深知兵事。久知我欲取汉中。沿途关隘。节节增防。老将军可同张嶷、张翼领兵五千。由巴峪关越过巴山。令张嶷领兵三千。打着将军旗号。直取米仓山;老将军与张翼各领兵一千。分袭米仓山左右。俟夏侯德兄弟出战张嶷。老将军与张翼乘虚上山;得了米仓山。即径取天荡山。不得有误。” 黄忠领令。带了二将。立时出。法正再唤马上前说道“孟起!阳平关守将。乃系夏侯渊之子夏侯霸。是曹操手下一员上将。非孟起不足以制之。前时刘璋派遣孟达赴汉中求援。因成都失守。孟达就归了夏侯渊。现在探听得同夏侯霸守关。孟达与李将军最善。孟起可同李严将军、马忠将军领兵八千。直叩阳平关。专搦夏侯霸出战。夏侯霸好勇。必出关来。可令李将军修书一封。派遣心腹人。乘两军混战之时混入关内。投书孟达。必可唾手得关。得了阳平关。可令马忠领兵两千。收取略阳。以通西路。响应天水。孟起可与李严将军。率领所部穷追夏侯霸。沿沔水东下。直取褒城。会师南郑。我自派军前来接守阳平关。” 马领命同李严、马忠去了。法正再叫李丰领兵三千押运粮草十万往守阳平接济马。李丰领令解押粮草前往。吩咐已毕叫严颜守住阆中接应粮草。自领魏延诸将部兵三万向米仓山进接应黄忠。 黄忠领兵来到米仓山前守米仓山的乃是夏侯德夏侯尚兄弟因夏侯渊向来想取西川沿途安顿重兵积草屯粮米仓山为汉中要道故命兄弟二人把守。二人正在议论川中兵事情忽听得探子报道:“川兵在山下讨战打着长沙黄忠旗号。”夏侯德问有多少人马?探子答道:“约有三千人马。”夏侯德夏侯尚前时跟着夏侯渊平定汉中如同摧枯拉朽自己以为天下无敌听见川兵到来并不在意留着夏侯尚守住山头自己全副披挂带领三千人马冲下山来。 张嶷见夏侯德领兵下山应战忙把兵往后一退约莫战了十余个回合回马便走。夏侯德纵马赶来离了山脚不过一二里地只见山上火光冲天夏侯德心内着慌勒马欲回。张嶷倒赶回来奋起精神手起一刀将夏侯德斩落马前魏兵大乱。川兵乘势冲杀火光丛里黄忠手提一个人头同张翼四处赶杀魏兵登时占了米仓山魏兵径向天荡山败走。 黄忠叫张嶷守住米仓山收抬粮草器械自己同着张翼马不停蹄追赶败兵看看到了天荡山。守天荡山的乃是韩浩看见自己败兵回来放其上山川兵乘势杀上山去魏兵大乱自相践踏。韩浩见势不好带领亲兵由山后小路逃奔定军山报知夏侯渊去了。黄忠一连得了两处关隘休息兵士候法正命令再进。 要说南郑是汉中的中枢便于号施令但定军山却是入川的要隘进可以战退可以守。夏侯渊久欲取川无奈被刘玄德捷足先得又提防川兵东下自己出驻此山以为天荡米仓后援扼住川军前进要路。 当时夏侯渊听得法正督师进窥汉中急遣人星夜报入许都一面从长安调兵万人军前听令。守长安的夏侯懋岂敢不遵火派援。夏侯渊分头派人前去传谕阳平关、米仓山、天荡山三处令坚守勿战以老川兵。 谁知道将令到时三处地方都已失守了。夏侯渊看见韩浩败回心中大惊吩咐将士死守山头不许出战候长安兵到再行定夺。法正叫黄忠将人马离山十里下营不必仰攻徒伤士卒候马兵取南郑彼必自乱。黄忠领命固守营地。 夏侯渊整日困在山中心火焦躁只盼长安早早兵过来。想想南郑那边也应该知晓了此间之事霸儿向来颇有智计当能想些法子。却不知南郑此时亦是一片战火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定军 再说那马领兵来到阳平关真个单搦夏侯霸出战。那夏侯霸久闻马的大名要跟他比较比较昕得马来到不胜欢喜便叫孟达守关自领三千人马下关来战马。两个战了八十余合孟达在城上看见李严李严因要派人下书号令一声诸军围绕上前混杀一阵。夏侯霸见川兵势大火收兵那奸细也就混了进去。暗暗的打听孟达的地方黑夜里求见孟达。 孟达看见此人形迹可疑加意盘问那人贴身将书取出呈上。孟达见系李严手笔书内略言贵眷在成都蜀王下令保护安全无恙。今曹丕篡逆法正将军奉命督师以顺伐逆战无不克愿足下深思顺逆之原反顾桑梓之地云云。孟达沉吟了好一会叫将来人安顿自己来见夏侯霸。夏侯霸道:“川兵势大如何是好?”孟达道:“明日将军领兵出战达领三千人从左翼侧出横击马必获全胜。”夏侯霸道:“此计甚善。” 到了次日夏侯霸仍领兵出战。马见下书人尚未回来心中犹豫。李严道:“孟达足计多谋今日必有动作将军与夏侯霸交战马忠将军掠阵严领二千人斜上抢关。”马称善。分布已定李严自引兵从右侧偷关。马与夏侯霸更不答话飞马接战。孟达引一彪人马从关上下来正迎着李严二人以目示意回马便走。李严从后追赶孟达在前李严在后紧紧跟着守关将士阻挡不住。李严进得关来教将汉兵旗帜扯起。孟达领亲军将士传呼降者免死。自古道蛇无头而不行他们这些小喽罗们那里有抵抗的能力个个弃械投降。 李严招降了四五千人马得了许多粮草器械请孟达护住了城池自已带了数十骑飞马下关。来助马夹攻夏侯霸。夏侯霸见川将从关上下来。情知不好杀条血路带领残兵往关前小路没命的走了。马吩咐李严镇抚关内候第二路兵到火前来接应。叫马忠分兵去取略阳。自己也不进关带了四千人马一阵风追赶夏侯霸。 夏侯霸成了惊弓之鸟连头也不敢回一直向后退去。马一步一步追赶不休。看看追到褒城。夏侯霸进得城去死守不出。马因兵士劳苦过甚也就休息。李严将阳平关交付儿子李丰把守令孟达赍了捷报回成都奏报自己领了三千人马来到褒城会合马。马忠已乘势取了略阳与马岱姜遥相呼应。 单说夏侯渊死守定军山。望长安救兵久不到来。原来马岱姜分兵骚扰右扶风一带曹洪郝昭二将分头迎敌只见处处是川兵旗号究不知多少一面用心防守一面飞报长安。夏侯渊把救汉中的兵移救扶风。再调各地的兵去救汉中。因此上便透着迟慢了。夏侯渊接二连三听得阳平关失守。马已至褒城南郑陷落就在旦夕宝鸡阳又有战事后路已断死守此地也是无益;传令诸军整兵出战。一声鼓角夏侯渊匹马当先杀下山来。山脚下正是陈式的营盘陈式急忙提刀上马接住夏侯渊厮杀那里是夏侯渊的对手战不上十合被夏侯渊一刀劈于马下。魏兵一拥向前川兵抵挡不住。正在危急一声鼓响左边黄忠右边魏延前有张嶷后有张翼四面围攻。夏侯渊冲突不出火收兵仍回定军山暂守。 法正见折了陈式令黄忠领五千兵离定军山东向十里埋伏候夏侯渊败到此处乘机截杀不许放过一兵一卒。叫张嶷张翼各领兵二千埋伏定军山左右候魏延引诱夏侯渊下得山来分头截杀。又令魏延领兵三千讨战候夏侯渊杀下山来任其逃走只截杀后面兵队。众将领命分头前往。 夏侯渊败回山上喘息已定奖率军士预备冒死冲出重围到了南郑再作道理。挨过一夜听见川兵讨战夏侯渊尽起定军山人马三万分作三队自领一队当先陷阵冲锋韩浩领二队接应偏将徐延领三队从山上如崩山倒海一般冲杀下来。魏延让过夏侯渊韩浩两队人马单截击后队三合之内将徐延砍落马下。魏军后队一乱前头两队纷纷自扰山左右鼓角齐鸣张嶷张翼拦腰截击。夏侯渊拚死向前被川兵一阵乱杀三停中又去了一停。看看来到黄忠埋伏的地方一声喊起黄忠纵马提刀上前截住。夏侯渊见前有伏兵后有追兵满拚一死横了心肠接住黄忠厮杀。黄忠因奉了法正将令不许放走夏侯渊一兵一卒也就奋勇向前。 论起三国中夏侯渊本是一员上将与黄忠倒也能战上几百回合不过此番战争一个是死里逃生一个是成心邀击情见势绌强弱迥殊。韩浩被张嶷张翼二人围住正欲脱逃魏延舞刀纵马追赶上去刀光一闪人头落地。夏侯渊孤掌难鸣心内一慌刀法不依古格被黄忠奋起神威大吼一声拦腰一刀将夏侯渊挥为两段。魏兵无路奔逃个个跪地求降不曾走脱一个。黄忠鸣金收军来到中军帐中报功。 法正闻知前军大捷亲自出营迎接诸将诸将感激不尽。法正道:“夏侯渊世之虎将今被老将军所杀曹贼丧胆矣!”记了黄忠第一功魏延第二诸将按照功劳一一记上以便启禀蜀王封赏。 诸将谢了。又命将陈式尸好生收殓差人运送回川安葬厚恤家族。投降魏兵分营安插饬地方官吏即日掩埋战士遗骨。随令黄忠领兵五千径取南郑将新降魏兵编作先锋乘胜直进。张嶷领兵三千往汉阴洵阳一带州县张翼领兵三千往西乡石泉一带州县。三将领兵分头自去不提。 法正自领魏延诸将向南郑进。接应黄忠。那南郑城中。仅有毛率领三千余人守城。听得夏侯渊被杀。全军覆没。督率军士。死守孤城。与夏侯霸犄角。以候长安援兵。黄忠攻打三日。均不能破。正在懊恼。只听得城上杀喊连天。守兵自乱。城门大开。大是疑惑。原来是张鲁余党。因夏侯渊残杀过甚。恨心切齿。今日听得夏侯渊被杀。川兵攻打南郑。都以为祖师爷显灵。一个个拿着菜刀面杖。在城中放火。毛督兵掩杀。死者不知其数。那漏网地余党。便去开城迎接川兵。黄忠见城门洞开。知有内变。身先士卒。躬冒矢石。军士无不以一当十。毛抵挡不住。弃了南郑。投奔褒城去了。 法正来到南郑。安辑军民。吩咐魏延道:“文长!你可领兵三千径向褒城。多设金鼓。沿城鸣击。夏侯霸必弃城而走矣。”魏延得令。来到褒城。沿城四面。大吹大擂。闹得天摇地动。夏侯霸已得毛报告。夏侯渊被杀。南郑已失。夏侯霸闻听父亲阵亡。血贯瞳仁。只要报仇。毛苦苦劝住。忽听金鼓齐鸣。吓得心胆俱裂。拽着夏侯霸带了残余人马。望太白山小路而走。退入斜谷去了。魏延马追杀了一阵。方才收兵。两人合兵。来见法正。法正着实奖励二将。又深赞李严招降孟达之功。诸将尽皆喜悦。 法正教行军司马杨仪权领南郑太守。招集流亡。修缮城郭。肃清土匪。扫荡溃兵。十日之间。马忠张嶷张翼先后回军。报告东川全境肃清。法正遣军谘祭酒正回成都报捷。休兵三日。大赏将士。令马李严马忠。领兵一万。由陈仓故道。直出雍。会合马岱姜。攻取扶风武功。进撼长安南面。马领兵去了。令魏延领精兵三千。沿子午河出子午谷。径袭长安;黄忠领兵八千随后接应。令张嶷张翼领兵万人。径出斜谷。追赶夏侯霸。步步为营。不许轻进。留下偏将傅佥傅彤。辅助杨仪。紧守南郑。令刘琰引军三千。驻扎汉阴。镇抚新降城邑。就近与郧阳各戌将互相策应。诸将分头领兵出。法正自率大兵。离了南郑。径向子午谷进兵。接应黄忠魏延。 这日黄昏。刚刚扎住营寨。却报柳飞到了。法正大喜。带领众将出门来迎。拥着柳飞进来。时值天晚。法正吩咐下去。便就营中摆开宴席。为柳飞洗尘。柳飞也不多推。颔应了。待到众人都是落座。法正问起柳飞来意。柳飞呵呵笑道“一是让你赶紧派人前往接收西凉。二来嘛。却是来助孝直平定雍州。” 法正闻听疑惑。不明所以。急急向柳飞问起。柳飞呵呵一笑。这才将他这几日所为。和昔日地布置细细道出。法正听完。看着柳飞。满面怪异。直不知道究有何事。还是这位隐神谷主做不到地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东川 却说曹丕篡位,代汉而兴,改元大魏。paoshu8{为国群臣相贺,俱皆朝拜。唯独东阿王曹植不到,曹丕大怒,使人往拿,却回报早已走脱,正自大怒安排人去追赶时,却忽的东川夏侯渊军报。言西蜀刘备发兵来攻。 曹丕大惊,忙问使者详情。是这一番叙述,魏国众人方才明白。原来,当日诸葛亮回返之后,与柳飞、刘备、庞统、法正几人共议。均觉现今后方隐患以解,当可多些时日将养了。 众人都是点头,唯有柳飞摇头不语。刘备见师父不说话,心中不由紧张。他心里向对柳飞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见既是师父不点头,想来定是有些疏漏的。当下向柳飞请教。 柳飞微一沉吟道“主公俱是当世奇才,今日所谋亦是稳重之意。然公等却是忘却一事了。要知稳定发展,积蓄国力,则非短时间可骤然而成的。而人之寿数终是有尽,如此待得五年十年之后,公等可有想过,我西蜀大将都是什么年龄了?要知,老不已筋骨为能,万一其时西蜀将星凋零,吾等恐有良平之才,淮阴之智,亦是无能为矣。^^^^” 众人闻听俱皆一阵沉默。法正沉吟道“以柳公之意当如何?吾等如今实是国力匮乏,难以支撑大战,三军发动,粮草军械难以足备,安之奈何。” 柳飞尚未答话,旁边诸葛亮却是一笑道“柳公可是欲调江东之粮秣以资川中?”诸葛亮方一开口。法正与庞统俱皆恍然,不由相对一笑,心下始安。 柳飞微微点头,道“如今天下形势已是初明。今四方之敌尽灭,唯余北方曹操耳。正是奋戈而起之机,公瑾处亦再无需遮掩了。江东向来富庶,产出自多,加上荆襄之储备,当不虞钱粮器物之忧。今当先取东川,联合天水马遵,击杀韩遂,以图雍凉。然后以四方之兵。一故而下,西蜀屯中,八方合围,则数载间。便可天下大定。盛世可期矣。若是此刻一旦歇下,则士卒锐气尽泄,不复勇进,则事不可为矣。公等当慎思之。” 刘备等人俱皆点头。paoshu8遂商议进军事宜。将所部诸将尽数重新调整。以诸葛亮为三军总调度,安排发付诸州物资调集应付之事。{以庞统总襄赞,法正为谋主,总摄北伐事宜。敦请柳飞随行查勘,就近问计补遗。起川中马步军十万,先伐东川。后图北方。柳飞自作几封信,唤过金翅,嘱其一一分送各地。 两月之后,各方物资调集备齐。周瑜亦携小乔前来成都拜会。只是见地刘备后,却并不呼主公,众人面色微变之际,周瑜却向柳飞道“先生昔日巢湖之上,指点谋划之局,今已全部展开。瑜当日之诺已是将要完成。在此。却有一事相求。还望公能应允。” 柳飞望着他,不由呵呵一笑。道“公瑾可是欲要偷懒,不愿再理这凡尘俗事乎?”周瑜哈哈大笑,道“与公说话,当是轻松。”转头向刘备躬身道“大王休怪瑜放肆,瑜当日于乱世之中,只欲为天下尽一份心力,故才应柳公之邀,暂管江东,今幸不辱命,特将江东完好交付。至于大王北伐之事,瑜定当尽心而为,决不敢懈怠。只是瑜当以客卿身份参与,待到天下一统后,尚请大王允了瑜之所请,退隐山林。===不知大王可能准乎?” 刘备愣怔,一时当不知如何说,转头望向柳飞。柳飞呵呵一笑道“玄德便应下吧,这周郎既是向往山水,强自留他,恐他也是安不下心来。不若权且应了,却使他在北伐中好多出些力气,总不叫他轻松了便是。”说罢,呵呵而笑。周瑜闻言却是苦笑不已。 刘备眼见柳飞发话,只得点头应了。众人分头准备。法正动身往阆中而来,汇聚诸将。庞统却是坐镇成都,总揽军机。 法正到了阆中,立时升帐,马超、黄忠、魏延、马岱、李严、张嶷、张翼、陈式、雷同、马忠、刘琰、廖立、吴兰、李丰等,率领偏裨将校,环立帐前,静听指挥。 法正立在帐前,拱手说道“众位将军,今曹丕逆贼,倾覆汉祚,推刃君亲,大逆无道,蜀王受陛下之诏,为国除贼。正也不才,忝膺重任,各位将军,受国厚恩,务宜协力同心,中兴汉业,上继云台诸将之勋名,正亦与有荣光也。^^^^”诸将军齐声应道“愿听先生调遣。” 法正拨出令箭,叫马岱道“我兵进取汉中,夏侯渊必求救于长安,马将军!你可带领三千人马,由阴平武都,仍回天水,启知马太守,协同姜,各领三千人马,骚扰阳宝鸡一带,多设疑兵,虚张声势,随时进退,不可深入,使彼不敢撒陇坻之防,置彼重兵于无用之地,则吾事济矣。” 马岱领命,拔队起行。法正再叫黄忠听令,黄忠应诺。法正道“夏侯渊魏之名将,深知兵事,久知我欲取汉中,沿途关隘,节节增防,老将军可同张嶷、张翼领兵五千,由巴峪关越过巴山,令张嶷领兵三千,打着将军旗号,直取米仓山;老将军与张翼各领兵一千,分袭米仓山左右,俟夏侯德兄弟出战张嶷,老将军与张翼乘虚上山;得了米仓山,即径取天荡山,不得有误。” 黄忠领令,带了二将,立时出发。法正再唤马超上前说道“孟起!阳平关守将,乃系夏侯渊之子夏侯霸,是曹操手下一员上将,非孟起不足以制之。^^^^前时刘璋派遣孟达赴汉中求援,因成都失守,孟达就归了夏侯渊,现在探听得同夏侯霸守关。孟达与李将军最善,孟起可同李严将军、马忠将军领兵八千,直叩阳平关,专搦夏侯霸出战。夏侯霸好勇,必出关来,可令李将军修一封,派遣心腹人,乘两军混战之时混入关内,投孟达,必可唾手得关。得了阳平关,可令马忠领兵两千,收取略阳,以通西路,响应天水。孟起可与李严将军,率领所部穷追夏侯霸,沿沔水东下,直取褒城,会师南郑,我自派军前来接守阳平关。” 马超领命,同李严、马忠去了。法正再叫李丰领兵三千,押运粮草十万,往守阳平,接济马超。李丰领令解押粮草前往。吩咐已毕,叫严颜守住阆中,接应粮草。自领魏延诸将,部兵三万,向米仓山进发,接应黄忠。 黄忠领兵来到米仓山前,守米仓山的,乃是夏侯德夏侯尚兄弟,因夏侯渊向来想取西川,沿途安顿重兵,积草屯粮,米仓山为汉中要道,故命兄弟二人把守。二人正在议论川中发兵事情,忽听得探子报道:“川兵在山下讨战,打着长沙黄忠旗号。”夏侯德问有多少人马?探子答道:“约有三千人马。”夏侯德夏侯尚前时跟着夏侯渊平定汉中,如同摧枯拉朽,自己以为天下无敌,听见川兵到来,并不在意,留着夏侯尚守住山头,自己全副披挂,带领三千人马,冲下山来。 张嶷见夏侯德领兵下山应战,忙把兵往后一退,约莫战了十余个回合,回马便走。夏侯德纵马赶来,离了山脚,不过一二里地,只见山上火光冲天,夏侯德心内着慌,勒马欲回。张嶷倒赶回来,奋起精神,手起一刀,将夏侯德斩落马前,魏兵大乱。川兵乘势冲杀,火光丛里,黄忠手提一个人头,同张翼四处赶杀魏兵,登时占了米仓山,魏兵径向天荡山败走。 黄忠叫张嶷守住米仓山,收抬粮草器械,自己同着张翼,马不停蹄追赶败兵,看看到了天荡山。守天荡山的乃是韩浩,看见自己败兵回来,放其上山,川兵乘势杀上山去,魏兵大乱,自相践踏。韩浩见势不好,带领亲兵,由山后小路,逃奔定军山,报知夏侯渊去了。黄忠一连得了两处关隘,休息兵士,候法正命令再进。 要说南郑是汉中的中枢,便于发号施令,但定军山却是入川地要隘,进可以战,退可以守。夏侯渊久欲取川,无奈被刘玄德捷足先得,又提防川兵东下,自己出驻此山,以为天荡米仓后援,扼住川军前进要路。 当时夏侯渊听得法正督师进窥汉中,急遣人星夜报入许都,一面从长安调兵万人,军前听令。守长安的夏侯懋,岂敢不遵,火速派援。夏侯渊分头派人前去传谕阳平关、米仓山、天荡山三处,令坚守勿战,以老川兵。 谁知道将令到时,三处地方都已失守了。夏侯渊看见韩浩败回,心中大惊,吩咐将士,死守山头,不许出战,候长安兵到,再行定夺。法正叫黄忠将人马离山十里下营,不必仰攻,徒伤士卒,候马超兵取南郑,彼必自乱。黄忠领命,固守营地。 夏侯渊整日困在山中,心火焦躁,只盼长安早早发兵过来。想想南郑那边也应该知晓了此间之事,霸儿向来颇有智计,当能想些法子。却不知南郑此时,亦是一片战火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定军 再说那马超领兵来到阳平关,真个单搦夏侯霸出战。那夏侯霸久闻马超的大名,要跟他比较比较,昕得马超来到,不胜欢喜,便叫孟达守关,自领三千人马,下关来战马超。两个战了八十余合,孟达在城上看见李严,李严因要派人下书,号令一声,诸军围绕上前,混杀一阵。夏侯霸见川兵势大,火速收兵,那奸细也就混了进去。暗暗的打听孟达的地方,黑夜里求见孟达。 孟达看见此人形迹可疑,加意盘问,那人贴身将书取出呈上。孟达见系李严手笔,书内略言贵眷在成都,蜀王下令保护,安全无恙。今曹丕篡逆,法正将军奉命督师,以顺伐逆,战无不克,愿足下深思顺逆之原,反顾桑梓之地云云。孟达沉吟了好一会,叫将来人安顿,自己来见夏侯霸。夏侯霸道:“川兵势大,如何是好?”孟达道:“明日将军领兵出战,达领三千人从左翼侧出,横击马超,必获全胜。”夏侯霸道:“此计甚善。” 到了次日,夏侯霸仍领兵出战。马超见下书人尚未回来,心中犹豫。李严道:“孟达足计多谋,今日必有动作,将军与夏侯霸交战,马忠将军掠阵,严领二千人斜上抢关。”马超称善。分布已定,李严自引兵从右侧偷关。马超与夏侯霸更不答话,飞马接战。孟达引一彪人马从关上下来,正迎着李严,二人以目示意,回马便走。李严从后追赶,孟达在前,李严在后,紧紧跟着,守关将士,阻挡不住。李严进得关来,教将汉兵旗帜扯起。孟达领亲军将士传呼降者免死。自古道蛇无头而不行,他们这些小喽罗们,那里有抵抗的能力,个个弃械投降。 李严招降了四五千人马,得了许多粮草器械,请孟达护住了城池,自已带了数十骑飞马下关。来助马超,夹攻夏侯霸。夏侯霸见川将从关上下来。情知不好,杀条血路,带领残兵,往关前小路没命的走了。马超吩咐李严镇抚关内,候第二路兵到,火速前来接应。叫马忠分兵去取略阳。自己也不进关,带了四千人马,一阵风追赶夏侯霸。 夏侯霸成了惊弓之鸟,连头也不敢回,一直向后退去。马超一步一步追赶不休。看看追到褒城。夏侯霸进得城去,死守不出。马超因兵士劳苦过甚,也就休息。李严将阳平关交付儿李丰把守,令孟达赍了捷报,回成都奏报,自己领了三千人马,来到褒城,会合马超。马忠已乘势取了略阳,与马岱姜遥相呼应。 单说夏侯渊死守定军山。望长安救兵,久不到来。原来马岱姜分兵骚扰右扶风一带,曹洪郝昭二将,分头迎敌,只见处处是川兵旗号,究不知多少,一面用心防守,一面飞报长安。夏侯渊把救汉中的兵,移救扶风。再调各地的兵去救汉中。因此上便透着迟慢了。夏侯渊接二连三,听得阳平关失守。马超已至褒城,南郑陷落,就在旦夕,宝鸡阳,又有战事,后路已断,死守此地,也是无益;传令诸军,整兵出战。一声鼓角,夏侯渊匹马当先,杀下山来。山脚下正是陈式的营盘,陈式急忙提刀上马,接住夏侯渊厮杀,那里是夏侯渊的对手,战不上十合,被夏侯渊一刀劈于马下。魏兵一拥向前,川兵抵挡不住。正在危急,一声鼓响,左边黄忠,右边魏延,前有张嶷,后有张翼,四面围攻。夏侯渊冲突不出,火速收兵,仍回定军山暂守。 法正见折了陈式,令黄忠领五千兵离定军山东向十里埋伏,候夏侯渊败到此处,乘机截杀,不许放过一兵一卒。叫张嶷张翼各领兵二千,埋伏定军山左右,候魏延引诱夏侯渊下得山来,分头截杀。又令魏延领兵三千讨战,候夏侯渊杀下山来,任其逃走,只截杀后面兵队。众将领命分头前往。 夏侯渊败回山上,喘息已定,奖率军士,预备冒死冲出重围,到了南郑再作道理。挨过一夜,听见川兵讨战,夏侯渊尽起定军山人马三万,分作三队,自领一队当先陷阵冲锋,韩浩领二队接应,偏将徐延领三队,从山上如崩山倒海一般,冲杀下来。魏延让过夏侯渊韩浩两队人马,单截击后队,三合之内,将徐延砍落马下。魏军后队一乱,前头两队,纷纷自扰,山左右鼓角齐鸣,张嶷张翼,拦腰截击。夏侯渊拚死向前,被川兵一阵乱杀,三停中又去了一停。看看来到黄忠埋伏的地方,一声喊起,黄忠纵马提刀,上前截住。夏侯渊见前有伏兵,后有追兵,满拚一死,横了心肠,接住黄忠厮杀。黄忠因奉了法正将令,不许放走夏侯渊一兵一卒,也就奋勇向前。 论起三国中夏侯渊,本是一员上将,与黄忠倒也能战上几百回合,不过此番战争,一个是死里逃生,一个是成心邀击,情见势绌,强弱迥殊。韩浩被张嶷张翼二人围住,正欲脱逃,魏延舞刀纵马,追赶上去,刀光一闪,人头落地。夏侯渊孤掌难鸣,心内一慌,刀法不依古格,被黄忠奋起神威,大吼一声,拦腰一刀,将夏侯渊挥为两段。魏兵无路奔逃,个个跪地求降,不曾走脱一个。黄忠鸣金收军,来到中军帐中报功。 法正闻知前军大捷,亲自出营,迎接诸将,诸将感激不尽。法正道:“夏侯渊世之虎将,今被老将军所杀,曹贼丧胆矣!”记了黄忠第一功,魏延第二,诸将按照功劳,一一记上,以便启禀蜀王封赏。 诸将谢了。又命将陈式尸首好生收殓,差人运送回川安葬,厚恤家族。投降魏兵,分营安插,饬地方官吏,即日掩埋战士遗骨。随令黄忠领兵五千,径取南郑,将新降魏兵编作先锋,乘胜直进。张嶷领兵三千,往汉阴洵阳一带州县,张翼领兵三千,往西乡石泉一带州县。三将领兵分头自去不提。 法正自领魏延诸将向南郑进发。接应黄忠。那南郑城中。仅有毛率领三千余人守城。听得夏侯渊被杀。全军覆没。督率军士。死守孤城。与夏侯霸犄角。以候长安援兵。黄忠攻打三日。均不能破。正在懊恼。只听得城上杀喊连天。守兵自乱。城门大开。大是疑惑。原来是张鲁余党。因夏侯渊残杀过甚。恨心切齿。今日听得夏侯渊被杀。川兵攻打南郑。都以为祖师爷显灵。一个个拿着菜刀面杖。在城中放火。毛督兵掩杀。死者不知其数。那漏网地余党。便去开城迎接川兵。黄忠见城门洞开。知有内变。身先士卒。躬冒矢石。军士无不以一当十。毛抵挡不住。弃了南郑。投奔褒城去了。 法正来到南郑。安辑军民。吩咐魏延道:“文长!你可领兵三千径向褒城。多设金鼓。沿城鸣击。夏侯霸必弃城而走矣。”魏延得令。来到褒城。沿城四面。大吹大擂。闹得天摇地动。夏侯霸已得毛报告。夏侯渊被杀。南郑已失。夏侯霸闻听父亲阵亡。血贯瞳仁。只要报仇。毛苦苦劝住。忽听金鼓齐鸣。吓得心胆俱裂。拽着夏侯霸带了残余人马。望太白山小路而走。退入斜谷去了。魏延马超追杀了一阵。方才收兵。两人合兵。来见法正。法正着实奖励二将。又深赞李严招降孟达之功。诸将尽皆喜悦。 法正教行军司马杨仪权领南郑太守。招集流亡。修缮城郭。肃清土匪。扫荡溃兵。十日之间。马忠张嶷张翼先后回军。报告东川全境肃清。法正遣军谘祭酒正回成都报捷。休兵三日。大赏将士。令马超李严马忠。领兵一万。由陈仓故道。直出雍。会合马岱姜。攻取扶风武功。进撼长安南面。马超领兵去了。令魏延领精兵三千。沿午河出午谷。径袭长安;黄忠领兵八千随后接应。令张嶷张翼领兵万人。径出斜谷。追赶夏侯霸。步步为营。不许轻进。留下偏将傅佥傅彤。辅助杨仪。紧守南郑。令刘琰引军三千。驻扎汉阴。镇抚新降城邑。就近与郧阳各戌将互相策应。诸将分头领兵出发。法正自率大兵。离了南郑。径向午谷进兵。接应黄忠魏延。 这日黄昏。刚刚扎住营寨。却报柳飞到了。法正大喜。带领众将出门来迎。拥着柳飞进来。时值天晚。法正吩咐下去。便就营中摆开宴席。为柳飞洗尘。柳飞也不多推。颔首应了。待到众人都是落座。法正问起柳飞来意。柳飞呵呵笑道“一是让你赶紧派人前往接收西凉。二来嘛。却是来助孝直平定雍州。” 法正闻听疑惑。不明所以。急急向柳飞问起。柳飞呵呵一笑。这才将他这几日所为。和昔日地布置细细道出。法正听完。看着柳飞。满面怪异。直不知道究有何事。还是这位隐神谷主做不到地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东川 却说曹丕篡位,代汉而兴,改元大魏。paoshu8{为国群臣相贺,俱皆朝拜。唯独东阿王曹植不到,曹丕大怒,使人往拿,却回报早已走脱,正自大怒安排人去追赶时,却忽的东川夏侯渊军报。言西蜀刘备发兵来攻。 曹丕大惊,忙问使者详情。是这一番叙述,魏国众人方才明白。原来,当日诸葛亮回返之后,与柳飞、刘备、庞统、法正几人共议。均觉现今后方隐患以解,当可多些时日将养了。 众人都是点头,唯有柳飞摇头不语。刘备见师父不说话,心中不由紧张。他心里向对柳飞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见既是师父不点头,想来定是有些疏漏的。当下向柳飞请教。 柳飞微一沉吟道“主公俱是当世奇才,今日所谋亦是稳重之意。然公等却是忘却一事了。要知稳定发展,积蓄国力,则非短时间可骤然而成的。而人之寿数终是有尽,如此待得五年十年之后,公等可有想过,我西蜀大将都是什么年龄了?要知,老不已筋骨为能,万一其时西蜀将星凋零,吾等恐有良平之才,淮阴之智,亦是无能为矣。^^^^” 众人闻听俱皆一阵沉默。法正沉吟道“以柳公之意当如何?吾等如今实是国力匮乏,难以支撑大战,三军发动,粮草军械难以足备,安之奈何。” 柳飞尚未答话,旁边诸葛亮却是一笑道“柳公可是欲调江东之粮秣以资川中?”诸葛亮方一开口。法正与庞统俱皆恍然,不由相对一笑,心下始安。 柳飞微微点头,道“如今天下形势已是初明。今四方之敌尽灭,唯余北方曹操耳。正是奋戈而起之机,公瑾处亦再无需遮掩了。江东向来富庶,产出自多,加上荆襄之储备,当不虞钱粮器物之忧。今当先取东川,联合天水马遵,击杀韩遂,以图雍凉。然后以四方之兵。一故而下,西蜀屯中,八方合围,则数载间。便可天下大定。盛世可期矣。若是此刻一旦歇下,则士卒锐气尽泄,不复勇进,则事不可为矣。公等当慎思之。” 刘备等人俱皆点头。paoshu8遂商议进军事宜。将所部诸将尽数重新调整。以诸葛亮为三军总调度,安排发付诸州物资调集应付之事。{以庞统总襄赞,法正为谋主,总摄北伐事宜。敦请柳飞随行查勘,就近问计补遗。起川中马步军十万,先伐东川。后图北方。柳飞自作几封信,唤过金翅,嘱其一一分送各地。 两月之后,各方物资调集备齐。周瑜亦携小乔前来成都拜会。只是见地刘备后,却并不呼主公,众人面色微变之际,周瑜却向柳飞道“先生昔日巢湖之上,指点谋划之局,今已全部展开。瑜当日之诺已是将要完成。在此。却有一事相求。还望公能应允。” 柳飞望着他,不由呵呵一笑。道“公瑾可是欲要偷懒,不愿再理这凡尘俗事乎?”周瑜哈哈大笑,道“与公说话,当是轻松。”转头向刘备躬身道“大王休怪瑜放肆,瑜当日于乱世之中,只欲为天下尽一份心力,故才应柳公之邀,暂管江东,今幸不辱命,特将江东完好交付。至于大王北伐之事,瑜定当尽心而为,决不敢懈怠。只是瑜当以客卿身份参与,待到天下一统后,尚请大王允了瑜之所请,退隐山林。===不知大王可能准乎?” 刘备愣怔,一时当不知如何说,转头望向柳飞。柳飞呵呵一笑道“玄德便应下吧,这周郎既是向往山水,强自留他,恐他也是安不下心来。不若权且应了,却使他在北伐中好多出些力气,总不叫他轻松了便是。”说罢,呵呵而笑。周瑜闻言却是苦笑不已。 刘备眼见柳飞发话,只得点头应了。众人分头准备。法正动身往阆中而来,汇聚诸将。庞统却是坐镇成都,总揽军机。 法正到了阆中,立时升帐,马超、黄忠、魏延、马岱、李严、张嶷、张翼、陈式、雷同、马忠、刘琰、廖立、吴兰、李丰等,率领偏裨将校,环立帐前,静听指挥。 法正立在帐前,拱手说道“众位将军,今曹丕逆贼,倾覆汉祚,推刃君亲,大逆无道,蜀王受陛下之诏,为国除贼。正也不才,忝膺重任,各位将军,受国厚恩,务宜协力同心,中兴汉业,上继云台诸将之勋名,正亦与有荣光也。^^^^”诸将军齐声应道“愿听先生调遣。” 法正拨出令箭,叫马岱道“我兵进取汉中,夏侯渊必求救于长安,马将军!你可带领三千人马,由阴平武都,仍回天水,启知马太守,协同姜,各领三千人马,骚扰阳宝鸡一带,多设疑兵,虚张声势,随时进退,不可深入,使彼不敢撒陇坻之防,置彼重兵于无用之地,则吾事济矣。” 马岱领命,拔队起行。法正再叫黄忠听令,黄忠应诺。法正道“夏侯渊魏之名将,深知兵事,久知我欲取汉中,沿途关隘,节节增防,老将军可同张嶷、张翼领兵五千,由巴峪关越过巴山,令张嶷领兵三千,打着将军旗号,直取米仓山;老将军与张翼各领兵一千,分袭米仓山左右,俟夏侯德兄弟出战张嶷,老将军与张翼乘虚上山;得了米仓山,即径取天荡山,不得有误。” 黄忠领令,带了二将,立时出发。法正再唤马超上前说道“孟起!阳平关守将,乃系夏侯渊之子夏侯霸,是曹操手下一员上将,非孟起不足以制之。^^^^前时刘璋派遣孟达赴汉中求援,因成都失守,孟达就归了夏侯渊,现在探听得同夏侯霸守关。孟达与李将军最善,孟起可同李严将军、马忠将军领兵八千,直叩阳平关,专搦夏侯霸出战。夏侯霸好勇,必出关来,可令李将军修一封,派遣心腹人,乘两军混战之时混入关内,投孟达,必可唾手得关。得了阳平关,可令马忠领兵两千,收取略阳,以通西路,响应天水。孟起可与李严将军,率领所部穷追夏侯霸,沿沔水东下,直取褒城,会师南郑,我自派军前来接守阳平关。” 马超领命,同李严、马忠去了。法正再叫李丰领兵三千,押运粮草十万,往守阳平,接济马超。李丰领令解押粮草前往。吩咐已毕,叫严颜守住阆中,接应粮草。自领魏延诸将,部兵三万,向米仓山进发,接应黄忠。 黄忠领兵来到米仓山前,守米仓山的,乃是夏侯德夏侯尚兄弟,因夏侯渊向来想取西川,沿途安顿重兵,积草屯粮,米仓山为汉中要道,故命兄弟二人把守。二人正在议论川中发兵事情,忽听得探子报道:“川兵在山下讨战,打着长沙黄忠旗号。”夏侯德问有多少人马?探子答道:“约有三千人马。”夏侯德夏侯尚前时跟着夏侯渊平定汉中,如同摧枯拉朽,自己以为天下无敌,听见川兵到来,并不在意,留着夏侯尚守住山头,自己全副披挂,带领三千人马,冲下山来。 张嶷见夏侯德领兵下山应战,忙把兵往后一退,约莫战了十余个回合,回马便走。夏侯德纵马赶来,离了山脚,不过一二里地,只见山上火光冲天,夏侯德心内着慌,勒马欲回。张嶷倒赶回来,奋起精神,手起一刀,将夏侯德斩落马前,魏兵大乱。川兵乘势冲杀,火光丛里,黄忠手提一个人头,同张翼四处赶杀魏兵,登时占了米仓山,魏兵径向天荡山败走。 黄忠叫张嶷守住米仓山,收抬粮草器械,自己同着张翼,马不停蹄追赶败兵,看看到了天荡山。守天荡山的乃是韩浩,看见自己败兵回来,放其上山,川兵乘势杀上山去,魏兵大乱,自相践踏。韩浩见势不好,带领亲兵,由山后小路,逃奔定军山,报知夏侯渊去了。黄忠一连得了两处关隘,休息兵士,候法正命令再进。 要说南郑是汉中的中枢,便于发号施令,但定军山却是入川地要隘,进可以战,退可以守。夏侯渊久欲取川,无奈被刘玄德捷足先得,又提防川兵东下,自己出驻此山,以为天荡米仓后援,扼住川军前进要路。 当时夏侯渊听得法正督师进窥汉中,急遣人星夜报入许都,一面从长安调兵万人,军前听令。守长安的夏侯懋,岂敢不遵,火速派援。夏侯渊分头派人前去传谕阳平关、米仓山、天荡山三处,令坚守勿战,以老川兵。 谁知道将令到时,三处地方都已失守了。夏侯渊看见韩浩败回,心中大惊,吩咐将士,死守山头,不许出战,候长安兵到,再行定夺。法正叫黄忠将人马离山十里下营,不必仰攻,徒伤士卒,候马超兵取南郑,彼必自乱。黄忠领命,固守营地。 夏侯渊整日困在山中,心火焦躁,只盼长安早早发兵过来。想想南郑那边也应该知晓了此间之事,霸儿向来颇有智计,当能想些法子。却不知南郑此时,亦是一片战火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定军 再说那马超领兵来到阳平关,真个单搦夏侯霸出战。^^去看最新小说^那夏侯霸久闻马超的大名,要跟他比较比较,昕得马超来到,不胜欢喜,便叫孟达守关,自领三千人马,下关来战马超。两个战了八十余合,孟达在城上看见李严,李严因要派人下,号令一声,诸军围绕上前,混杀一阵。夏侯霸见川兵势大,火速收兵,那奸细也就混了进去。暗暗的打听孟达的地方,黑夜里求见孟达。 孟达看见此人形迹可疑,加意盘问,那人贴身将取出呈上。孟达见系李严手笔,内略言贵眷在成都,蜀王下令保护,安全无恙。今曹丕篡逆,法正将军奉命督师,以顺伐逆,战无不克,愿足下深思顺逆之原,反顾桑梓之地云云。孟达沉吟了好一会,叫将来人安顿,自己来见夏侯霸。夏侯霸道:“川兵势大,如何是好?”孟达道:“明日将军领兵出战,达领三千人从左翼侧出,横击马超,必获全胜。”夏侯霸道:“此计甚善。” 到了次日,夏侯霸仍领兵出战。马超见下人尚未回来,心中犹豫。李严道:“孟达足计多谋,今日必有动作,将军与夏侯霸交战,马忠将军掠阵,严领二千人斜上抢关。”马超称善。分布已定,李严自引兵从右侧偷关。马超与夏侯霸更不答话,飞马接战。孟达引一彪人马从关上下来,正迎着李严,二人以目示意,回马便走。李严从后追赶,孟达在前,李严在后,紧紧跟着,守关将士,阻挡不住。李严进得关来,教将汉兵旗帜扯起。孟达领亲军将士传呼降者免死。自古道蛇无头而不行,他们这些小喽罗们,那里有抵抗的能力,个个弃械投降。 李严招降了四五千人马,得了许多粮草器械,请孟达护住了城池,自已带了数十骑飞马下关。来助马超,夹攻夏侯霸。夏侯霸见川将从关上下来。情知不好,杀条血路,带领残兵,往关前小路没命的走了。马超吩咐李严镇抚关内,候第二路兵到,火速前来接应。叫马忠分兵去取略阳。自己也不进关,带了四千人马,一阵风追赶夏侯霸。 夏侯霸成了惊弓之鸟,连头也不敢回,一直向后退去。^^去看最新小说^马超一步一步追赶不休。看看追到褒城。夏侯霸进得城去,死守不出。马超因兵士劳苦过甚,也就休息。李严将阳平关交付儿子李丰把守,令孟达赍了捷报,回成都奏报,自己领了三千人马,来到褒城,会合马超。马忠已乘势取了略阳,与马岱姜遥相呼应。 单说夏侯渊死守定军山。望长安救兵,久不到来。原来马岱姜分兵骚扰右扶风一带,曹洪郝昭二将,分头迎敌,只见处处是川兵旗号,究不知多少,一面用心防守,一面飞报长安。夏侯渊把救汉中的兵,移救扶风。再调各地的兵去救汉中。因此上便透着迟慢了。夏侯渊接二连三,听得阳平关失守。马超已至褒城,南郑陷落,就在旦夕,宝鸡阳,又有战事,后路已断,死守此地,也是无益;传令诸军,整兵出战。一声鼓角,夏侯渊匹马当先,杀下山来。山脚下正是陈式的营盘,陈式急忙提刀上马,接住夏侯渊厮杀,那里是夏侯渊的对手,战不上十合,被夏侯渊一刀劈于马下。魏兵一拥向前,川兵抵挡不住。正在危急,一声鼓响,左边黄忠,右边魏延,前有张嶷,后有张翼,四面围攻。夏侯渊冲突不出,火速收兵,仍回定军山暂守。 法正见折了陈式,令黄忠领五千兵离定军山东向十里埋伏,候夏侯渊败到此处,乘机截杀,不许放过一兵一卒。叫张嶷张翼各领兵二千,埋伏定军山左右,候魏延引诱夏侯渊下得山来,分头截杀。又令魏延领兵三千讨战,候夏侯渊杀下山来,任其逃走,只截杀后面兵队。众将领命分头前往。 夏侯渊败回山上,喘息已定,奖率军士,预备冒死冲出重围,到了南郑再作道理。挨过一夜,听见川兵讨战,夏侯渊尽起定军山人马三万,分作三队,自领一队当先陷阵冲锋,韩浩领二队接应,偏将徐延领三队,从山上如崩山倒海一般,冲杀下来。魏延让过夏侯渊韩浩两队人马,单截击后队,三合之内,将徐延砍落马下。魏军后队一乱,前头两队,纷纷自扰,山左右鼓角齐鸣,张嶷张翼,拦腰截击。夏侯渊拚死向前,被川兵一阵乱杀,三停中又去了一停。看看来到黄忠埋伏的地方,一声喊起,黄忠纵马提刀,上前截住。夏侯渊见前有伏兵,后有追兵,满拚一死,横了心肠,接住黄忠厮杀。黄忠因奉了法正将令,不许放走夏侯渊一兵一卒,也就奋勇向前。 论起三国中夏侯渊,本是一员上将,与黄忠倒也能战上几百回合,不过此番战争,一个是死里逃生,一个是成心邀击,情见势绌,强弱迥殊。韩浩被张嶷张翼二人围住,正欲脱逃,魏延舞刀纵马,追赶上去,刀光一闪,人头落地。夏侯渊孤掌难鸣,心内一慌,刀法不依古格,被黄忠奋起神威,大吼一声,拦腰一刀,将夏侯渊挥为两段。魏兵无路奔逃,个个跪地求降,不曾走脱一个。黄忠鸣金收军,来到中军帐中报功。 法正闻知前军大捷,亲自出营,迎接诸将,诸将感激不尽。法正道:“夏侯渊世之虎将,今被老将军所杀,曹贼丧胆矣!”记了黄忠第一功,魏延第二,诸将按照功劳,一一记上,以便启禀蜀王封赏。 诸将谢了。又命将陈式尸首好生收殓,差人运送回川安葬,厚恤家族。投降魏兵,分营安插,饬地方官吏,即日掩埋战士遗骨。随令黄忠领兵五千,径取南郑,将新降魏兵编作先锋,乘胜直进。张嶷领兵三千,往汉阴洵阳一带州县,张翼领兵三千,往西乡石泉一带州县。三将领兵分头自去不提。 法正自领魏延诸将向南郑进发。接应黄忠。那南郑城中。仅有毛率领三千余人守城。听得夏侯渊被杀。全军覆没。督率军士。死守孤城。与夏侯霸犄角。以候长安援兵。黄忠攻打三日。均不能破。正在懊恼。只听得城上杀喊连天。守兵自乱。城门大开。大是疑惑。原来是张鲁余党。因夏侯渊残杀过甚。恨心切齿。今日听得夏侯渊被杀。川兵攻打南郑。都以为祖师爷显灵。一个个拿着菜刀面杖。在城中放火。毛督兵掩杀。死者不知其数。那漏网地余党。便去开城迎接川兵。黄忠见城门洞开。知有内变。身先士卒。躬冒矢石。军士无不以一当十。毛抵挡不住。弃了南郑。投奔褒城去了。 法正来到南郑。安辑军民。吩咐魏延道:“文长!你可领兵三千径向褒城。多设金鼓。沿城鸣击。夏侯霸必弃城而走矣。”魏延得令。来到褒城。沿城四面。大吹大擂。闹得天摇地动。夏侯霸已得毛报告。夏侯渊被杀。南郑已失。夏侯霸闻听父亲阵亡。血贯瞳仁。只要报仇。毛苦苦劝住。忽听金鼓齐鸣。吓得心胆俱裂。拽着夏侯霸带了残余人马。望太白山小路而走。退入斜谷去了。魏延马超追杀了一阵。方才收兵。两人合兵。来见法正。法正着实奖励二将。又深赞李严招降孟达之功。诸将尽皆喜悦。 法正教行军司马杨仪权领南郑太守。招集流亡。修缮城郭。肃清土匪。扫荡溃兵。十日之间。马忠张嶷张翼先后回军。报告东川全境肃清。法正遣军谘祭酒正回成都报捷。休兵三日。大赏将士。令马超李严马忠。领兵一万。由陈仓故道。直出雍。会合马岱姜。攻取扶风武功。进撼长安南面。马超领兵去了。令魏延领精兵三千。沿子午河出子午谷。径袭长安;黄忠领兵八千随后接应。令张嶷张翼领兵万人。径出斜谷。追赶夏侯霸。步步为营。不许轻进。留下偏将傅佥傅彤。辅助杨仪。紧守南郑。令刘琰引军三千。驻扎汉阴。镇抚新降城邑。就近与郧阳各戌将互相策应。诸将分头领兵出发。法正自率大兵。离了南郑。径向子午谷进兵。接应黄忠魏延。 这日黄昏。刚刚扎住营寨。却报柳飞到了。法正大喜。带领众将出门来迎。拥着柳飞进来。时值天晚。法正吩咐下去。便就营中摆开宴席。为柳飞洗尘。柳飞也不多推。颔首应了。待到众人都是落座。法正问起柳飞来意。柳飞呵呵笑道“一是让你赶紧派人前往接收西凉。二来嘛。却是来助孝直平定雍州。” 法正闻听疑惑。不明所以。急急向柳飞问起。柳飞呵呵一笑。这才将他这几日所为。和昔日地布置细细道出。法正听完。看着柳飞。满面怪异。直不知道究有何事。还是这位隐神谷主做不到地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武威 原来柳飞在当日大军兵动之时已是现马兄弟激动的面色。知晓他们时刻未曾忘记父仇。只是若是总这般状态恐是易出篓子。遂将二人唤过一旁嘱咐了一通。 马二人唯唯而应只是脸上神色却是颇不以为然。柳飞心中暗叹遂对马道“孟起不需心焦若你能静心以对某便先送你个大礼总要你欢喜便是。” 马奇道“哪敢向先生讨要物事只是先生所言是何奇物却能令马欢喜?” 柳飞微微一笑随即正容道“那西凉此时的太守韩遂的人头孟起可还入得眼否?” 马闻言一震霍然抬头望着柳飞不明柳飞何意。要知他早听人说过柳飞曾对蜀王言道休要想着凭借自己人的身手去取哪个诸侯的人头以达到展的需要。想他虽是与柳飞交好自问绝不会过蜀王。柳飞即曾经对蜀王如此说过那更不会为了自己破例了。他却不知柳飞之所以不帮刘备那样去做并不是不愿实是那样做不但毫无益处反而会让天下人人人自危不说更将使得兵祸连接难以收拾。 他哪里知晓这其中机关此时柳飞这般说来难不成竟是要自己打完东川便径自杀回西凉不成?心下想到热乎处不由的浑身都是有些颤抖。要知他自离了西凉无时无刻不想念着自己的故乡虽是在此地得享高官但思乡之情毕竟是每个人都有的。 柳飞见他神色知他定是想的岔了。微微一笑道“孟起不需瞎猜。你只去专心对付夏侯渊便是。至于西凉韩遂处自有吾去为你走一遭。” 马闻言大惊不由的满面激动柳飞竟肯为自己去做这等事只是这份情谊。便足以让自己等人自傲了。 此际心头激动之下不由的扑地跪倒泣声道“先生如此相待。不敢负先生所托。定当扶保蜀王克竟大业。虽万死不敢辞也!” 柳飞微微摇头伸手扶起道“孟起何须如此你我本是朋友之交。这韩遂又不是什么人物某取他项上人头一来是为孟起出口气。二来也是配合你等北进。先期将你等身后祸患扫除而已。你便安心等吾消息吧。” 马方悟心中却仍是大为感激。等他们大军出柳飞便将自己想法与诸葛亮和庞统说了。庞统奇道“先生向日不是曾说一家之诸侯与三军之主帅并不相同不可以此暴烈的手段进行吗?如何今日竟起此意?” 柳飞微微摇头道“韩遂其人。不过一投机小人耳。焉能当得起诸侯之称。今大军在前攻伐。若西蜀得势。其人必降。若征伐之中。一旦有些挫折。其人必然又有反复。北伐之事。犹如火中取栗。当步步小心。仔细为之。焉能容此等反复小人在后掣肘。何况以其人手下来论。昔日八将。潼关一战。等同于白送两人于死地。事后却只顾婢言屈膝。毫不以手下将士之生死为意。其人部下。必早有二心。吾今日取其性命。即安马孟启之心。又能除去北伐后患。更能唾手而得其几万军士。千里疆土。此一石三鸟之计。安能不施。” 诸葛亮、庞统闻言。俱皆抚掌大笑。柳飞自与二人商议接应之事。最后议定。若是东川攻略进行顺利。则先让进伐东川之兵守之。自后再从成都排遣官员守之。 商议已定。柳飞自出了宫殿。径自往城外而来。唤来金翅。已是往武威而来。却说那韩遂。自又降了曹操后。终是得获西凉侯。霸住了一块地盘。心中得意无比。自衬精明无比。众皆损伤。唯有自己得了实惠。至于程银、杨秋之死。却是半点也没放在心上。 手下其余六将聚在一起。每每说起。总是不胜唏嘘。自此。西凉众将多有离心者。自不必细表。 柳飞驾着金翅。一路向北。不消半日。已是到了武威之外。纵身而下。将金翅打走。悠闲地往城中而来。 进地城中。却见街上寥寥几人。多是年老体弱地。看见柳飞白衣飘飘地潇洒而入。浑浊地老眼内。却是波澜不兴。只是木木地扫过。旋即低头做着自己地事儿。 柳飞心中暗叹知晓自贾诩将武威百姓大多移往了西域此地才会如此萧瑟。眼见这些剩下的百姓目中那股悲凉和无奈心下也是有些嗟叹。不知自己如此让人离乡背井史书却会如何评论。想必逃不出个批判的下场。只是为了华夏一族的长治久安有些细节却也是当真顾不得了。 信步走到自己初次所住的那个客栈却见铜将军把门竟是早已关张了。站在门前怔怔的看了一阵不由的喟叹一声。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正是冲着自己而来。柳飞不动声色仍是静静地站着。那脚步声走到身后便已停住似是那人正自犹豫要不要打个招呼一般。 柳飞见他始终不说话方自慢慢转过身来却见一个三十余岁的小个子正自满面犹疑的愣神竟是上次住店时的那个店小二不由的一愣。 那小二眼见柳飞回身目光不由一亮顿时大喜道“啊真是客官你这可太好了。”柳飞微鄂笑笑道“小二哥却是何事这般好啊。” 那小二大喜道“啊!原来客官还记得小人。”柳飞笑道“自然记得不知小二哥寻某何事啊?” 小二搔搔头嗫嚅了半天方才吭哧吭哧的道“小人想问客官可能见到神威天将军?” 柳飞哦了一声不由看了他一眼道“为什么问这个啊?你有何事但请直言。”小二想了想认真的道“小人想请先生给神威将军带句话只是我们还留在此地的父老乡亲们让我说的。就是问问什么时候他才能回来?什么时候我们的亲人不用在逃难?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说着眼睛已是有些红了。 柳飞闻言不由地愣住怔怔的看着这个小二心中顿时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喟叹一声点点头道“好的某会为你们将此话带到。不过你们放心很快很快你们地亲人就可以回来了。放心吧。” 小二闻言大喜连连点头道“小的信小的信。您是神威将军敬服的人定不会谎言骗咱们百姓的。那小的这就告退回去告诉乡亲们去。” 柳飞点点头望着小二远去地背影面上忽的现出一份萧瑟。只是不过片刻便即恢复转望望远处的城主府哪里曾是马腾的府邸只不过此时却是被韩遂鸠占鹊巢了。 柳飞面上忽现冷笑淡淡的看了两眼转身去了。他即要杀这韩遂便当当着众人的面杀之以达到震慑的目的。今天已晚先暂时寻个客栈呆上一夜等的明天再去寻他晦气。 卧在厚软地皮垫子上韩遂正自搂抱着一个羌人送来地舞姬上下其手不亦乐乎。那舞姬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努力展着欢颜以对。 屋中间却有一个四十余岁地汉子正自躬着身子如若无视。韩遂摸弄了几把方才回头问道“如此说来这汉家天下算是完了?” 那汉子又躬了躬身子点头道“正是山阳公被华中亲手所杀我等俱皆隐在暗处看的一清二楚。那华中正是华歆府上之人我们曾与他照过面绝不会看错的。” 韩遂起身将那舞姬推开挥手让她回避。那舞姬撇撇嘴扭着细腰一摆一摆的出去了。韩遂目光贪婪的看着那舞姬扭动的腰身不由的一阵虚火直冒。勉强定了定神方才回头淡淡的又道“那魏国现在是什么情况?可有什么异动吗?” 那人躬身道“曹丕就了帝位其弟曹植却挂印而去我等看他离去的方向似是往青徐一带而去。那曹丕此时想必也已应该知晓了。其余的除了尚书令荀忽然死在家中外再无什么大事生。” 韩遂目光一凝道“荀文若死了?”那汉子只是点点头并未再多说什么。韩遂沉思一会儿似是自语般轻轻的道“那边的目的已达不知还有什么安排?” 那汉子却未接话他知道什么话该接什么话不该接。韩遂来回踱了几步忽的停住说道“传令下去明日某要大阅三军。该是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那汉子低声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韩遂仍自站在原地定定的不动。望着门外露出的天空那儿正有一只大鹰展翅滑过。矫健的身姿在蓝天的映照下显得煞是威武。翩翩翱翔之际一声清鸣响过空寂嘹亮尽显霸主之气。 韩遂久久的看着目中渐渐的有了火热的光芒。原本那张总是微笑的脸庞上突显出一丝阴鹜和狠戾。面上突现激动之色喃喃的道“是时候了是时候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显杀 第二日武威大校场上旌旗招展鼓角连天。众士卒一列列一行行排成十个方阵。枪戈林立刀剑生辉。漫天黄尘之中除了战马的喷鼻之声外再无声息。 正前方一个高大的土台四角各插五色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斧钺瓜锤两行排开。正中一把大椅韩遂自坐于其上。张横、成宜、马玩、候选、梁兴、李堪六员大将左右分列。 韩遂颇为自得的左右看看方才开声道“众位将军某昨日得到消息。魏王已薨世子曹丕继位。只是其人竟狼子野心登上王位尚不满足。于前日竟谋朝篡逆坏我汉家社稷吾皇陛下为其所迫不过只得行了禅位之事。然其人豺狼心性竟指使华歆害了建安皇帝陛下。此人神共愤之事也。” 言至此略一停顿。转眼看众将均露出骇然愤怒神色不由心中暗喜。遂接着道“吾本汉家臣子今陛下蒙难吾亦痛彻肝脾誓不与曹贼共天地。今日大阅三军宣此噩耗唯望众将士分猛士气严加操练。一俟军成吾等当誓师东进为吾汉帝复仇。众将士当体吾之意休要懈怠。” 众将闻听齐齐应诺。只梁兴心中不由大疑。今汉帝虽薨然汉家之嗣并未断绝。既有心为保汉家基业何不联合西蜀共伐魏国?今只说为帝复仇却并不言恢复汉室其中大有蹊跷。 转头看看旁边但见众人俱无所觉不由微叹。韩遂说完将手一挥自有传令小军贲着五色令旗跑进校场。逐令传出众军士顿时齐齐一声大喝“杀!”声震天地。场中凭空涌起一阵尘土。战马唏律律的嘶鸣不已踏踏踏的刨着蹄子。 随即一队队一列列第次走过。各演战阵。长枪手藤牌手。长弓手劲弩手各舞兵器展示雄武。随即便是大队大队的骑兵方阵蹄声轰响之际甲叶哗哗作响一股惊天动地的气势弥漫。 韩遂一手捋须。微微点头。双眼中闪着莫名的光泽。场中鼓角齐鸣军卒战马厮杀演练之声不绝。台上韩遂回身与张横等人指点评说。 便在此时忽然远处一声清越的长啸响起。那啸声起处尚在里许之外但只刹那便已是到了近前。啸声清亮高亢如鸾凤长鸣似苍龙吟唱。便在这震天的鼓角争鸣中却依然清澈入耳非但没被鼓角声淹没。反而有压过场中声音的样子。场中中军卒顿时一窒随即哗然。 随着啸声地临近台上众人眼前忽的一花。再凝目处。却赫然一个白衣人洒然而立。此际正自嘴角含笑的望着众人。一股飘逸出尘的气息瞬间落于每个人地心底。 琅琅的一片金铁交鸣声中众人已是纷纷将兵刃握在手中。只是收来人气势所摄却并无敢上前冒失的。韩遂双目一眯上下打量来人一番。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之色。良久方开声问道“不知先生何人?为何冲进我大军校场之中?要知于军旅之中擅自冲撞军旅者斩!” 来人微微一笑。淡然道“吾乃青城山柳飞是也。侯爷可曾听过否?”柳飞此言一出。韩遂及旁边众将。俱皆啊地一声惊叫出来。 要知道这几年来。柳飞地大名端地是响遍华夏之地。但凡是一地之守。焉有不知其名地。不要说柳飞本人身俱深不可测地大能。便是他那徒弟。一个已是贵为蜀王。掌控两州之地。手握雄兵数十万。关张、赵云、黄忠等八龙将威震天下。俱是无敌之猛将。便是前西凉神威天将军马。亦是八部天龙将之一。 另一个徒弟太史慈。更是盛传为天下第一高手。便是当日飞将军温侯吕布。亦不曾在其手下走过百合。昔日扬州一战。刘备手下各将俱皆多有损伤。唯独这太史慈。孤军转进。大败夏侯。得胜而还。此时。却是位于八部天龙将之。 韩遂连忙分开众人。走至柳飞身前。躬身一礼道“不想竟是柳公驾临。遂有失远迎。还祈恕罪。”张横等六将俱皆过来见礼。一一叉手问候。 柳飞呵呵一笑。先不管韩遂。却对着张横等人一抱拳。笑道“飞来地甚是卤莽。尚望诸公莫要见责。” 众将连道不敢。韩遂却是微微一愣。只是他心机深沉。喜怒并不现于色。眼见柳飞没理他。只是呵呵一笑。却又接道“不知柳公今日驾临。却有什么是遂能效劳地?” 柳飞转眼看了看他点点头道“正是有一事需侯爷相助。”韩遂精神一振抱拳道“难能得柳公高看不论何事但请柳公吩咐韩遂必竭尽全力以成公事。” 柳飞面露古怪的看着他眼中流露出颇堪玩味的神色。旁边梁兴眼神一闪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念头只是方一想起面上便不由的微变。韩遂见柳飞不答只是古怪的看着自己心中忐忑之际却有一股不祥之感升起。 面上努力做出一副笑容又出声道“柳公天神般人物所行之事定是惊天之事。遂也不才不敢大言只是若公有何吩咐还请明言遂无不遵从。此时校场中众士卒不明所以也未得各位将军将令只得立于校场上等候。只是心中却大是不忿不知这白衣小子却是何人如何竟能让侯爷及众位将军俱皆恭迎。 柳飞玩味的看看韩遂忽的微微一笑道“此事易耳只是某开了大口许了人家一件物事怎奈这物事偏偏只有侯爷才有故而才冒昧前来相商可暂借一用日后再来归还。” 韩遂大大松了口气只是心中却是又大为好奇什么事物却是自己独有别人没有的?疑惑间遂道“公太过客气了。但是韩遂之物只要能入公之法眼韩遂定当双手奉上也休提什么归还之言便当是遂进奉之心吧。” 柳飞仰天大笑道“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随即定定地看着韩遂。韩遂心中打个突并不多言只是看着柳飞等他说话。 柳飞微微点头缓缓的道“某欲要向侯爷讨借之物正是侯爷的项上人头。不知侯爷是否还能若方才所言真个舍得?” 此言一出众人俱皆愣在当场。梁兴心中却是咚咚直跳额头上已是沁出冷汗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向闻马孟起与隐神谷有些关联今日可不是正为那事而来地。” 韩遂在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却是并无怒。只是静静的看着柳飞面上甚至仍是带着微笑缓缓的道“公欲取韩遂性命不过举手之劳。只是可否也让韩遂做个明白鬼便是下一世也当小心莫再犯到柳公手中啊。” 柳飞心中暗赞这个老狐狸却是并不似表面上那么简单呢。就凭这般处变不惊的气势便足以说明这人的厉害之处了。只是越是如此自己却也更加不能留他性命了。昨天初探他府邸之时听到他和那仆从地对话里面显然是大有文章。只不过任他千变万化若是一个死人却是怎么也翻不起浪涛来了。 心中想着忽的一道灵光闪过。当下微微一笑道“哦?侯爷既是如此恳切非自也不能太过吝啬。”说着突然面色一肃道“汝朝秦暮楚心怀不轨。先事大汉后归曹操此一罪也;你孤情冷血不顾旧谊联合外人暗算子侄。便是旧部战死不知存恤却转头侍仇此二罪也。若只是这些也还罢了偏偏你心怀叵测暗连阴人欲谋天下置民族大业与天下百姓于不顾暗施诡计却以为帝复仇之大义为借口愚昧众将此人皆曰可杀!吾又怎能坐视?此般解释侯爷可满意乎?” 韩遂初时听着面上尚自沉稳只是听到最后不由勃然变色手足俱颤颤抖着指着柳飞口中嗬嗬做声。待得柳飞说完不由急声问道“你如何知晓这些?你如何知晓这些!” 旁边众将初时尚自忿忿均是怒目瞪着柳飞及至听到柳飞说起程银杨秋之事却是不由的均是默然。再等听到韩遂竟有谋算天下的心思俱皆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二人都是等着韩遂辩驳。哪知韩遂却是神色大变虽是说了话但言中之意竟是承认了。众将心惊之下相互对望一眼却都是向后默默退了几步。 柳飞见韩遂惊骇而问微微摇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侯爷若是再没别的问题了柳某这就动手了。” 韩遂陡然色变霍然后退喊道“众将军还不与我拿下此人!”口中说着却是偷眼睃视四周先寻退路。 柳飞眼见众将均是默然心下了然见韩遂兀自声嘶力竭的呼喊竟是要往台下校场中跑去不由冷冷的一笑。身形忽的在原地消失瞬即便出现在韩遂身后大袖蓦然挥出一片如刃劲气飞出。离着尚有丈许远近地韩遂奔跑中忽地头颅高高飞起颈中顿时如同喷泉般涌起三尺高的血箭。直直奔出十余步方噗通一声栽倒于地。 第三百五十章:雍州 韩遂狂奔之中一颗六阳魁凭空而飞这般情景却让西凉众将后脊梁不期然的升起一股寒气。只觉脖子间冷飕飕的俱皆心中大骇。 柳飞淡淡的看了眼远处韩遂的尸伸手一招韩遂那颗人头便忽的飞回瞬即不见。校场上西凉众士卒都是呆呆的愣住自家主将无故飞头而亡台上众将军个个噤若寒蝉不一言。当兵的们只得相互看看闷声不语了。只是对那白衣人却是不敢再在心里腹诽只怕那人妖法厉害。恐西凉侯之死于他却是大有关系的。 柳飞收了韩遂人头转身看着西凉六将六人都是大气不敢喘惴惴不安的躬身而立感觉到柳飞的目光扫过额头上已不觉全是冷汗涔涔而下。 这位隐神谷主的手段实是可畏可怖。自己等人虽是下面有几万大军但是若要稍有异动恐不及出声便要横尸当场了。更何况这韩遂如此不堪自家又何必为他送了性命是以众人尽皆不语等候柳飞话。 柳飞缓缓道“吾今日取韩遂级诸公可有意义?”众将心中暗骂:你杀都杀了此时还问我们却不是要借口将我等尽数杀了吧。想及此脸上已是不禁色变。 柳飞看的明白微微摇头道“今韩遂作乱与诸公无关。各位将军不必多心。只是不知诸位日后作何打算可能为柳某分说一下。”说完两眼神光微现一股气势已是隐隐的笼住众人。 众人方才听的柳飞说话。不由的俱皆长长出了口气只是此时闻听柳飞话中之意不善而且自己忽然觉得四周似是突然凝固住一样竟是连小手指也不能动一下了不由地又是骇然。 六人中梁兴却是最为聪明。暗中揣摩柳飞之意瞬间已是明白当下忙出声道“今天子蒙难曹氏篡逆。吾等身为汉臣。自当为汉室尽忠。重扶汉祚力保社稷。如今皇叔蜀王在侧我等愿奉皇叔号令誓除曹氏。只是却想请柳公为我等引荐。吾等当感激不尽。” 他话一说完其余五人顿时明白登时同声附和。柳飞微微一笑心道这梁兴却是一个人才。当下收了气场招呼众将同坐。 六人相互对望一眼都觉浑身已被大汗湿透。眼见柳飞召唤哪敢怠慢。急忙跟了过去。 柳飞先让众人将兵马付回去让梁兴暂为武威之侯蜀王另行安排人手来后再做交接。众将禀然遵命。柳飞这才起身向汉中而来。 等到柳飞将前因后果讲完。法正与众将尽皆叹服。柳飞即到了此处。法正便请柳飞暂留。以骧军务。柳飞自是允了。此次乃是底定天下之战。他奔波许久。便是为了这一天。且全盘安排。恐亦无人能出其右。当下。自居中间调度。仍遣法正率西路军。吩咐众军来日早起造饭。刻时进。直往雍凉而来。又使人传谕各地。俱皆配合。 这边先按下西路不说。单说襄阳太史慈。自据襄阳以来。法度森严。众大臣极是佩服。各自尽责。把个襄阳治理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每日里。便是操演士卒。讲武论兵。周边便是有些个山匪之类地。知晓太史慈地威名。不是倾心来投。就是各自还家。 这一日正自在校场操演。讲地兴起。众人纷纷要求太史慈施展一番。太史慈也自有些手痒。当即允了。令人取来噬血戟。双手持定。就场中舞了起来。但见劲气排空。乌光缭绕。氤氲成一团地黑影中。不时地响起阵阵闷雷般地声响。一股令人窒息地气势向四下弥漫。旁观众人立脚不住。纷纷向后退去。 正在此时。一骑却是飞快驰进场中。大声喊报。太史慈闻声。大戟一摆。瞬即收势。端地是面不红气不喘。这些年来。他每日苦练。从不敢放松。已是将柳飞所传功法练至了极精深地境界了。 将大戟让人抬下。伸手自小军手中接过军报。打开一看。不由满面喜色。正是东川战报。当下着人请来蒯良蒯越商议。 二人看了大喜蒯良微一寻思道“王上今番兵进东川想是南蛮之事已定。此次进伐实是北上先兆。将军当尽邀各郡主事前来汇合同商大计才是。” 太史慈点头当下安排信使分赴各地。不几日众将齐聚。众人细细议了均觉此时东川以收则两川之地已是与荆州连成一片了。如此内地便不需大将来守只调文官治理便可。 当下调上庸太守藏霸守江夏武陵太守赵白往新野。使原江夏太守洪锐会同徐庶领兵向武关一路作西入武关以通蓝田之状以掣长安南面之防通汉阴之消息俾法正得以专意进攻长安。又令关羽前出宛洛赵白随后接应定要拦住那许昌来的兵马。自己这边整饬军马、器械等候柳飞军令。 却说那长安太守夏侯懋本是个纨绔子弟素日便知的是走马遛狗提笼架鸟如何晓得兵事。偏他自觉乃将门之后也读了些兵书典籍便以为天下大可去地了。殊不知他却连那纸上谈兵的赵括亦是不如。 此番听得汉中失守太史慈派遣师弟洪锐从武关入蓝田法正遣马从阳攻宝鸡张嶷张翼由斜谷取县;关云长出兵宛洛截击许昌援军竟是那隐神谷主柳飞亲督大兵以为后援。把夏侯懋吓得魂魄俱无连夜派人至许昌求救。把长安军队四出救援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应付不暇偌大的长安只剩下一二千人。那后世记载中二千年来不得志的魏文长可就天从人愿了。 且说魏延奉了法正将令领了三千人马爬山越岭渡溪过涧攀藤拊葛依草附木万苦千辛出了这幽门鬼道只因夏侯懋四救各地无暇顾及虽有些小小戍兵尽被魏延屠杀。从来轻兵袭险多半成功邓艾之出阴平刘裕之出大岘李文忠之袭红罗山萧朝贵之围长沙城都是攻其无备猝不及防士无归路自殊死战。魏延好容易出了子午谷乘着兵势一鼓得了县教军士饱餐一顿弃了县乘夜向长安南门进。黎明时候便到了长安。 那长安虽在戒严时间因离战场尚远四门出入严密稽查往来行人尚未禁止谁也不料魏延的兵来得这样神。天色初明魏延先令川军数十人穿着魏兵服色扣门告急道:“斜谷夏侯将军全军大败派人回来求援。”城上守兵听见不敢怠慢火开城。川兵进得城来逢人便杀在城楼上放起火来魏延横刀跃马督队入城喊杀连天全城大乱。夏侯懋从睡梦中惊醒只见满城火起衣服也穿不及带领亲军出了西门投杨阜军中去了。魏延得了长安喜得怎么样似的吩咐禁止骚扰安辑居民严守城池静候将令。 不几日间黄忠领兵到了将一路关卡险隘尽数兵守住。柳飞让法正传令下去开辟子午谷道路以利大军通行。听的探马来报魏延已是得了长安心中大喜。当下兼程而进不一日到了长安黄忠魏延出郭接着一同往城主府坐定。 柳飞看着魏延笑道“文长此次当真是立下大功也算洗了一个怨名了。”说着呵呵而笑。魏延听地柳飞夸奖心中大乐只是听的洗了怨名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柳飞只是呵呵而笑自是不会告诉他后世记载中他是如何怨怼的。 眼见长安已定遂唤过黄忠让他趁着魏兵新败急进军往潼关先去扎住。只道见潼关大乱自可挥兵直进。黄忠听的不明所以柳飞却只是笑而不语。旁边法正心下明白知晓柳飞定是早有安排。这位隐神谷主行事向来落子极早。却不知是何时布下的一着在此刻方才用上。 黄忠不再多问当下点兵一路急进。自古道兵贵神潼华一带只听得汉中失守长安危急冷不防飞将军自天而下。长安到潼关都是平原大道无山河之阻黄忠兵到简直如狂风扫落叶一般。由长安到潼关不过五百余里三四日间便到了潼关。 潼关守将于禁新从许都调来正接着大魏皇帝亲征消息正预备躬迎圣驾却接到夏侯懋告急文书忙吩咐副将徐瑛守住城池自领精锐五千来救长安。 于禁领兵刚出潼关便见长安败军如山而来。大惊之下知晓长安定是丢了此时再去却是不及。连忙调转马头挥军回关。后面魏兵如潮水般跟上生恐晚了被挡在关外小命可就丢了。 堪堪到了关前前军才进了不及半数猛闻得关后号炮连天鼓角轰鸣。其中竟是夹杂着羌人特有的牛角号声。 于禁大惊急使人前去探看莫不是外族趁机来捡便宜。探马尚不及回报便见远远一员大将手持双锤舞成一团乌光旁边却有一个妇人娇美异常手中一把弯刀却是冷光四射挥舞之间紧紧随在那将身旁直往这边杀来。 第三百五十一章:收复 却说于禁提兵救援长安方才出关已是见到长安败兵退来。大惊之下连忙返身回关。才进关门便见后路一军杀到。 心头狂震之下忙使人打探未及回报那军便已杀到。前面两将却是一男一女各挺兵器直将魏军杀的鬼哭狼嚎。 远处一杆大旗飘扬远远上面一行大字:汉征西将军张。于禁惊道“这是哪个征西将军?怎会突然出现在这?” 只是这个时候如何还容得他分辨清楚两边厢喊杀声震天关上关下早已是战作一团。这边黄忠抖擞精神驱兵直进。川兵新得长安锐不可当。魏兵不料川兵来得这样快更不知有多少人马川兵进得关来四处放火魏兵大乱。 于禁眼见被两边夹击难以抵敌招呼徐英二人冒烟突火的向东而走黄忠趁势掩杀抬头望见远处大旗飘扬大喜喊道“来人可是张文远张征西?黄汉升在此。” 张辽远远听到手中大刀急舞将身边几个魏兵砍到朗声大笑道“黄老将军正是文远奉柳公之令特来接应。” 黄忠喜道“久闻张征西勇名今日并肩作战幸何如之。你我加把劲待得战后你我再痛饮一番。” 张辽哈哈大笑道“正当如此!”二人嘴上说着手上却是绝不稍停。两边兵卒在狭道中短兵相接魏兵死伤不计其数于禁徐英二人死战得脱。 黄忠、张辽二人收拾军势同进潼关。着人向后面柳飞报捷。吩咐点检府库救火修城。几人同到府衙坐定。黄忠问道“方才将一使双锤之将直是悍勇且有一女将相随却不知是哪位将军?” 张辽笑道“哦那是郭勇郭晋安那女将却是他妻子乃是湟中义从的银月公主。他二人的大媒还是柳公亲为的呢。”说著。想起当日情景不由地微笑。 黄忠问起详情张辽细细说了。及至问起高顺和陈宫二人张辽却只是摇头。笑而不答。黄忠心悟定是柳飞另有安排。遂不再多问。 柳飞得了黄忠军报大喜。唤过金翅。将军报报往成都。蜀王刘备接报。会同诸葛亮、庞统。拟定以法正权领雍州牧。待到关中大定。再图进取。随即。付金翅回去。后面使诸葛亮兄弟。诸葛均贲召前往。留于法正身边参赞。 这边柳飞使人。各领兵数千。分屯蓝田渭南一带。以固长安。此刻长安即已被蜀军所得。那夏侯霸哪顾得上再和张翼张嶷交战。连夜逃往武功。张翼得了县。与县声息相通。柳飞叫他二人。进攻武功。截曹洪、郝昭地后路。二人领命。领兵前进。到了武功附近。择险要处安下了营寨。四处遍设了川兵旗帜。声威赫耀。 却说马得了柳飞当日承诺。心中欢喜。带兵于陈仓故道出兵。一路杀来。却是得了一员上将。唤作王平。字子钧。最是熟悉川中地理。马大喜。就叫其会同马忠共领一队。 曹洪、郝昭闻听马又来。早在散关左右。设险以待。马扎住人马。同李严王平计议道:“曹洪素来善战。我所深悉。今据险以扼我进兵之路。天险难攻。以我之意。欲烦正方领兵三千。绕道赴阳。会合舍弟马岱。与守将姜。以全力进攻扶风。曹洪急于救援。某这边方得以施展。”李严领命自去。马与王平。结营自固。并不出战。 山上系曹洪营寨。郝昭在扶风宝鸡驻扎。当下曹洪在山上看见马营垒整齐。声势浩大。却按兵不战。知道是来者不善。便令开营出战。 一连三日。川兵只是不出。到了第三日。王平与马商议道:“曹洪连日索战。欲视我军势。以我按兵不出。必疑我另有别图;据某所知。此山有一小道。可绕到魏兵寨后。平今晚领三千人马。去袭魏营。曹洪必领重兵。据险邀击。如此。其势可分。将军可领兵竟取其营。我遇险不进。以虚其望。彼进无所得。退失所据。不败何俟?” 马大喜与王平各自暗暗准备。那曹洪在山上看见川兵移动阵脚知道将从小路进攻教裨将胡荣谨守寨栅自领精锐三千据险以待预备生擒马。 王平到了险地并不进兵吩咐军士安排强弓硬弩伺候任凭魏兵如何鼓噪不必理他候他临近射他一顿。曹洪埋伏许久看看川兵来到忽不前进心中猛省麾兵急退一声鼓角川军万弩齐曹洪退兵不迭回看大营时已是火光冲天。 那胡荣岂是马的对手被马杀进营中一枪刺死杀散魏军夺了要隘引兵前来迎接王平。曹洪前后受敌只得弃了散关逃到扶风与郝昭会合一处。 那边李严却是早到郝昭与其连战三日不分胜负。姜与李严马岱计议:“来日李将军出马引兵虚作抢城之势以乱郝昭军心。马将军引兵三千横击魏兵使其尾不能兼顾则扶风可得矣。” 李严依计到了次日两个再战。姜领兵三千直冲将来向扶风城过去。郝昭急挥兵阻拦刺斜里马岱一军横杀出来阻住郝昭归路。 郝昭奋勇死战杀条血路落荒而走。姜夺了扶风李严马岱追赶郝昭。郝昭正在危急曹洪败到此地向前接应不敢恋战退到武功见了夏侯霸各诉败兵之苦二人才知长安已失川兵势大孤城难守。弃了武功同去泾阳会合杨阜参见夏侯都督。招集溃兵尚有二万余人欲图反攻长安。 柳飞得了马捷报飞檄令张嶷张翼分屯扶风武功马成屯宝鸡马率领李严姜王平马岱去取泾阳。命令到时马已追赶败军早已到了。 夏侯懋闻知马兵到吓得面如土色。杨阜道:“都督休要惊慌马有勇无谋此次穷兵远追士卒已疲且请仲权(夏侯霸)将军领新兵一万出城迎敌请曹洪、郝昭两将军各领新兵五千离泾阳十里左右埋伏马追赶前来三方夹击必获全胜。”夏侯懋本无主见便依计行事。 那边马见夏侯霸出军迎敌姜道:“曹洪夏侯霸皆新败之将不坚守泾阳而轻出迎敌必有埋伏。为今之计将军领兵万人直击夏侯霸夏侯霸必败越伏而进以夺泾阳。李将军引兵截住夏侯霸使不得回救维与马岱将军各领五千人截击伏兵得了泾阳前无坚城后无劲敌矣。”马连声道:“将军真良策也!”立时分派。马自与夏侯霸接战。魏兵累败气已先衰川兵鼓噪直进夏侯霸回马就走。曹洪郝昭急出接应。马号令军士冲锋直过。姜马岱逗住了曹洪李严战住了夏侯霸马挥兵抢城。 两下里正自杀的天昏地暗不可开交城内因大军在外尚未关闭城门。马跃马挺枪直杀进去。杨阜在内看到急令放箭。梆子响处如飞蝗一般射来。马左拨右打一时不得进正在此时猛听的城后号炮连天鼓角齐鸣。一队人马自后杀到。 杨阜自在前面督战哪料到变生肘腋不及调兵之下后门被迅攻破一将已是跃马擎刀直杀而入后面六员大将跟着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刀枪并举魏军登时大败弓箭也不再射了转头便走。 马大喜瞅见杨阜在前心中大恨。这厮上次便赚了自己此次竟又差点坏了大事眼见他要转头逃走哪里容得。 当下急催坐下烈日兽那烈日得了主人催促登时怒嘶一声后退用力猛地向前一跃顿时便赶至杨阜身后。杨阜尚未及回身便觉后心一疼随即身子腾空而起旋即一片黑暗。 马刺死了杨阜魏兵更是大恐四下奔逃。蜀军如同潮水般涌进。夏侯懋看的心胆俱裂哪还有勇气在此多留。也顾不得城外曹洪诸将了急急带着亲兵夺了匹马便是要逃。 方奔出不多远正遇上那自后夹攻之将原来正是魏延领了柳飞之令去武威领了兵权自带西凉军从后杀来。此时见迎面一将锦袍玉带知晓定是敌方大将。心中大喜也不搭话纵马上前手起一刀已是剁翻马下枭了级。 城外夏侯霸几将眼见城池丢了不敢多留打马夺路而走。知晓长安早失不敢遂往雍州直向着蒲城而去渡河自安邑而回。姜马岱诸将一阵大杀直追出三十余里方才收兵凉州一地遂平。 及至马与众将见了得知韩遂已被柳飞取了性命武威重归大汉心下欢喜。只是想及父亲之仇尚未雪报望着东方不由怅然出神。良久方才安排众将分守各处关隘。又令人去西域通知二弟回返家中接收凉州。这才带着大队径往长安来会柳飞。 第三百五十二章:北进 到得长安眼望长安高大的城墙想及上次跃马此地之事马不禁有些唏嘘。柳飞听的西凉一定心中大喜亲出城来迎接二将。 马早早跃下跪地叩谢。旁边烈日见了故主已是伸头过来轻轻挨擦。柳飞笑着将其拉起。又看了眼魏延道“今日关中大定俱皆文长孟起之功也。”二将连忙谦逊。 回转城内柳飞大会诸将此时不但攻川诸将俱在尚有自外域归来的张辽、郭勇和银月再加上新的王平及西凉六将一时间猛将汇聚兵强马壮。柳飞使人暂时休整着人往魏国方面打探。 却说魏帝曹丕闻及西蜀攻击东川之时便已大惊急忙使人安排救援。尚不及将兵马出便听到夏侯渊被斩汉中尽失。紧接着战报连续不断而来先是长安失守接着潼关告破不多时又是凉州关中尽皆失了。曹丕呆呆愣着半响不由颓然坐倒。 旁边司马懿见状微微沉吟便自上前谏道“陛下今蜀军大兵压境若不加以扼制恐将撼动我大魏根本。今陛下当御驾亲征以鼓士气。想蜀军以十万军占雍凉二州之地其势必分。今陛下只需调集精锐择其最突前一部迅雷霆定可斩之以挫其锐气。届时其兵力分布太广势不能当我挥戈一击便是前时占得些地也定会夺回。” 曹丕猛省道“若非卿家提醒朕几乎颓废。如此此次朕御驾亲征京内大小事务便托付给卿家了。勿要付粮草。调拨军资莫使朕在前难为。” 司马懿大喜。连忙领命。当下曹丕传旨令司马懿升抚军大将军假节钺。总领许都大小事务。自己这边却点兵聚将欲要先往潼关接应败军。 正自商议间突然接报荆州方面兵马大动。曹丕大惊。急让详细报来。却是太史慈在荆州接到柳飞手令令其进兵先取豫州以为张本。 太史慈早等的不耐此番得令大喜。急聚众将便要点派出战。旁边已是急坏了一个人。不等太史慈说话已是大吼一声道“子义且休多说。*****此番若再不让俺老张出战俺便拼着违了军令已是要去的。” 太史慈不用看人听声便知定是那三将军张飞张翼德。话说当日刘备取川之时便没有带他张飞便是一肚子怨气只是大哥说的明白这荆州之地乃是根本。容不得半点闪失务必要守得紧要。这才勉强答应。 及至后来闻听南取南中东进汉中再到收复西凉克复关中几场大战下来竟是俱皆没有命令传来。想想颜良文丑二人杀的痛快的模样老张简直就是要抓狂了。此时好不容易盼地终是要自荆州兵了。如何还能耐得。若是这些人。再将老张放在一边自己却去杀的快活。岂不是让人闷煞。是以不管不问地先自把话撂了出来。 太史慈和众将尽皆大笑徐庶笑道“三将军此番乃是王上积蓄已久的北伐之战又怎会将你落下不需焦急定使你杀个痛快就是。”张飞这才哼哼的退了下去。 当下太史慈传令。令云长领兵直进鲁山进窥襄城。令赵白做接应。令洪锐领兵出江夏直插平春。以黄叙领兵为接应。令张飞领兵出雀尾坡直击汝南。自己率文聘、廖化、藏霸、靡芳、邢道荣、张铎、裴元绍、等一干武将做中军自后策应各路。 令徐庶为随军参谋以马良为监军。让陈群赵俨为总督司置办粮草器械一应所物。蒯良蒯越总领州事坐镇后方。三路大军起兵十万声势浩荡直往豫州而来。 汝南守将曹仁得讯急使人往许都急报。这边却将兵势排开深沟高垒以防荆州军马。曹丕得信后沉思良久唤来曹彰令其引兵一万先往潼关接应于禁等人又使曹休曹纯领兵五万去救豫州。更将许褚唤来让其前往欲用其勇以敌关张、太史慈等人。 随即自己这边起大军十万径往洛阳进以敌柳飞大军。早有细作将消息传出法正得了立时来寻柳飞商议对策。 柳飞接报微微一笑。他诸般安排设计便是要曹丕如此分兵曹丕却也听话。=遂令命偏将军马忠刘琰领兵五千帮着诸葛均谨守长安杜琼霍峻分行雍州牧府事协同长安太守接济前方诸军军实。 令魏延领兵八千合张嶷张翼五千兵驻守韩城邰阳一带昼夜严防以免曹兵从上流偷渡扰乱后方。魏延领命欲行柳飞唤道:“文长!曹洪郝昭皆良将也前在阳以孟起之勇犹不能得志率饥疲之兵于屡败之后尚能转战干里渡河北遁曹丕奸猾不在其父之下。知我得潼关一时难下必分兵从上流偷渡黄河以扰长安之北驾轻就熟自必以二将领兵。我军新定关中曹兵溃散乡间者尚多其必遣细作渡河勾引乘机举事。文长此去可令伯岐驻兵蒲城专清乡间伏莽将军与伯恭分屯韩城大荔严修守备不得片时懈怠务使曹兵不能飞渡则将军之第一功也。” 魏延领命自驻韩城前倚龙门下临黄河令张嶷驻蒲城令张翼驻大荔遵照柳飞所嘱方略行事不提。 当下柳飞又着人去唤马来见。不多时马入府拜见已毕。柳飞微微笑道“当日孟起归蜀蜀王曾答应过孟起定要报马老将军之仇。今日曹操虽死然其子曹丕正统大军来战。孟起可有意前去一会?” 马闻言霍的起身大声道“先生此战定要去的!曹贼虽死然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便是那老贼也莫要以为可以一死了之待某打到许都定将其开棺戮尸挫骨扬灰方解吾恨。”说着双眼已是渐渐泛红。 柳飞微微点头道“即使如此汝可率部先赴潼关汇合黄老将军。某已令文长先往韩城屯住防守上游以扼曹军偷渡。你到了潼关之后曹兵到此便可出关应战以挫其锋。差吴兰雷同前往泾阳高陵镇守替回正方子均等四人来潼关助战。曹兵若败万不可追赶只小心守关便可。某即已动北伐终叫孟起得偿心愿便是。” 马拜谢领命去了。孔明差雷吴二将领兵五千替李严王平姜马岱镇抚各地令四将火回长安听令。二将星夜去了。三数日间李严四将来到长安却报庞德亦是领兵一万自川中赶到。原来玄德在成都得了法正战报知晓连战皆胜拓地千里。心中大喜之余却也担心地广兵稀难以为继。与诸葛亮、庞统二人商议后正好庞德前些时日因病未能随军。此时却是大好了闻听前方凉州收复便要北进中原登时大急已是多次向刘备请战了这会儿正好让他领兵前来。 柳飞大喜令李严领兵三千驻扎华阴专护往来军实粮秣;姜马岱各领兵三千合着庞德领来的一万军前赴潼关协助孟起;王平领兵三千驻扎渭南。四将领兵立时出。 又吩咐随庞德同来的杨洪偏将陈易郑绰屯驻渭南蓝田华阴各地。那杨洪有谋善断夙得孔明知赏此时奉了柳飞命令驻扎关东各地果然是动协机宜地方安堵。柳飞见关中四路安静自己带了李严王平率兵一万来到潼关。此时曹丕大军已到那愿当前敌地马早与其血战几场了。 且说马领兵来到潼关黄忠张辽迎接入内马与张辽见了自有一番互敬。两下坐定马动问曹军兵势如何。黄忠说道:“据细作报称曹兵约十余万旌旗车马连绵七十余里声势甚大某家因未奉将令不敢出战曹兵连日讨战只加意防守未曾出兵;如今将军到来休息数日便可出战了。” 马道:“老将军所见甚是末将奉了柳公将令前来协助将军明日请将军守城末将出关务要生擒曹丕以报先父之仇。” 黄忠待要点头旁边张辽却道:“孟起将军吾观关中新定兵力未充曹军兵势汹涌一有疏虞反误大事!今幸赖潼关天险某家协同二位将军把守料他插翅也难飞过;曹兵攻坚不下求战不得旷日持久锐气自挫俟柳公后面兵到再行开关出战必获全胜将军以为如何?” 黄忠不由捋须赞同马亦是喜道:“张征西果然高见末将愿从良策。”当下三人各自督率将士分城把守。 曹彰早将于禁徐英接应到了不几日曹洪夏侯霸郝昭三人也是狼狈不堪的寻了来。待到曹丕到了尽来请罪。曹丕一一安抚下令叫战。只是任他如何叫骂蜀军却是理也不理曹军屡败之下拖延多日渐渐士气减低。 第三百五十三章:奋威 曹营之中曹彰等将每日叫战。蜀军却是深沟高垒不予理睬。众将回报曹丕曹丕召众谋士商议道“我军兵众而彼军少当利在战。如今蜀军闭关紧守以老我军迁延时日军食耗费弥深且士气日降。诸位卿家有何策可解之?” 众人俱皆沉思旁边程昱出班道“陛下今蜀军北伐闻听乃是刘备之师柳飞主导。这隐神谷主实有鬼神不测之机实难揣摩。今两路来攻此路蜀军主帅却是法正法孝直此人多谋善断其智不在诸葛亮庞统之下。老臣细思其布置想来蜀军之所以停步不前恐是其陡然阔地兵力不足所致。今起闭关不进想来定是自各处调兵听用所致。俟其兵力安置妥当成为我大魏之祸也此不可不防。” 曹丕皱眉道“仲德之言洞察甚深直是有理。然此际其兵不出为之奈何?”程昱沉吟道“兵法有云使我从敌之势则殆使敌从我之势则胜。今蜀军不动我当设计调其动。前时凉州失守我大魏士卒多有散乱其地今可使曹洪郝昭二位将军领兵再从当日退回之地绕进召拢失散兵士就地袭扰其后。===老臣料以法孝直之智比将早有安排。若曹洪郝昭二位将军得手则可动摇其新得二地之根本。陛下这边只需一鼓作气便可尽复旧地并借势鼓荡而下直撼两川。” 曹丕微微抬手止住程昱之言自顾低头细思半响又道“仲德方才所言法孝直定有安排如此若是难以得手。我等又将如何?” 程昱微微一笑道“若不得意。陛下便可使人暗伏潼关两侧使车驾尽数东去豫州做出准备在此地对峙之态。老臣闻听潼关守将乃是西蜀八部天龙将中黄忠与马所守尚有昔日吕布手下张辽策应。那黄忠张辽当不会怎样然那马却是与先帝有杀父之仇若见陛下退却定会不舍。若此。陛下可侯其兵动将潼关之兵逗引而出于异地设伏击之。使埋伏之军趁机夺关。潼关一破长安则门户大开。自可鼓荡而下矣。” 曹丕大喜道“仲德真高论也。若欲取之必先予之此计大妙也!”当下使曹洪郝昭领兵一万再往黄河上游偷渡。** 二人领令而去不想柳飞早有安排将个上游守得铁桶一般后面便是那当日散落的魏军士卒也被抓捕一空。曹洪郝昭眼见计不得行颓然而返。回报曹丕。曹丕却是并不见责只嘱二人各领兵三千密伏潼关两侧。俟潼关兵出之后便夺关断其后路。二人禀令去了。 曹丕这边又使曹彰挥兵攻关大战一日随即收兵拔营向后退去。细作报至关上正值姜马岱亦是带兵赶到。 五人聚在一起。细细商议。马果然着急。一力定要向前追击全然望了柳飞当日所嘱。张辽眼见马血贯瞳仁。知晓不好再劝微微沉吟方道“某向日多随柳公身侧听柳公曾言曹丕之诈不在其父之下。今引军而退吾料必有伏兵以对。今孟起要追自也由得你去。不过吾等也需谨防魏军偷袭。姜将军与马岱将军才到曹丕必不知晓。二位将军可不张旗号只将所部尽数暗伏关上。^^^^吾等追击之时可有孟起先行吾与黄老将军随后接应如此若是曹丕果有伏兵。吾等追出后便急返回两边夹击先断其一部定可重创之。而后再伺机而动。众位将军意下如何?” 众人闻听尽皆赞妙。马也猛地省起柳飞嘱咐惭愧之下自也没有异议。当下众人依计行事。马自带庞德并西凉旧部先行。人人扎束停当饱食上马开了关门一阵风似得直杀而出望着曹丕退去方向追去。 暗伏的曹洪郝昭见状大喜只是不见黄忠张辽出关仍是不敢先动。及至过后关门再开大队人马杀出大旗之上写的分明果是黄忠与征西将军张辽的旗号。兵甲铿锵之中已是随在马之后向前而去。 二人心中狂喜暗暗佩服。自家这位陛下之睿智却是毫不逊于武帝。待到斥候回报潼关两路大军俱皆离了五十里开外二人点起号炮直往关上杀来。 以二人所想此际关上不过千八百兵士并无大将镇守便是一个突击便当拿下。只是哪知一攻之下关上防御之严实是大出二人预料。郝昭多智心中暗疑只是再三观看却并不见任何大将旗号。按说若是埋伏此刻便当一声号炮杀将出来了。此时不出想来定是自己多心了。当下只得努力挥军前攻两下一时纠缠不下。 且说马带着庞德一路追赶西凉兵向受马家恩重此时闻听是与老将军报仇当真是人人争先个个奋勇。 直直追出七十余里眼见前面一片丘陵且此时行军之处甚是狭窄。庞德心细奔驰之中突地一嘞坐骑唏律律的战马长嘶声中猛地顿住大声叫停。 马疑惑传令收住大队圈马回来。问道“令明为何停住?”庞德纵目向前看去沉声道“少将军前面地势复杂不利我骑军突进。若是魏军在此埋伏吾等不得回矣。当先使人哨探后方可再进。” 马闻言猛省转身便要传令。*****口尚未张开却听得两边厢连声炮响无数魏军自两边闪出俱皆张弓搭箭森森羽箭在日光反射下一片寒光闪闪。 远处高岗之后一杆黄龙大旗竖起曹丕骑跨爪黄飞电马身披五爪九龙黄缎袍。立于黄罗伞盖之下以马鞭遥指马喝道“马孟启汝今困于我万箭之下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马死死地盯着曹丕双目血红气息急促下闻听曹丕所言不由怒声骂道“窃国小贼无耻匹夫。汝父害我父性命此一天二地之恨三江四海之仇我马家与你誓不共青天。便知区区羽箭又能耐我何。你与某拿命来吧!”口中说着一催胯下烈日兽大枪一展已是直往高岗上杀来。 庞德大惊一把伸出却未拦住。不敢怠慢一领手中大刀紧随而上。西凉众军眼见少将军前冲不由齐声呼喝俱皆纵马向前并无一人向后。曹丕冷冷一笑自语道“不知死活!”随即喝道“放箭!” 随着一阵梆子响处顿时“嘎嘣嘎嘣”一阵大响随即整个天空一暗“咻咻”之音不绝万千羽箭已是铺天盖地的射来。 奔腾地滚滚洪流中顿时响起一片“噗噗”之声片片血花炸裂开来。西凉骑卒顿时倒下一片。只是众士卒却是毫不停顿“呼的厉声长喝中踏着袍泽的身体不断的向前向前再向前。 人人弓起身子尽量伏到战马的脖颈之后手中弯刀前指在血花四溅中一往直前。 马胯下烈日兽四蹄攒飞犹如怒龙腾空快如电闪雷轰。手中大枪舞成一团虚影上盘护人下盘护马。一人一骑便如同一团烈火般直趋岗上。 身后蓦然传来一声闷哼马心头一震闪目看去却见庞德脸颊上插着一只长箭血流满面。兀自挥舞着大刀紧随在自己身后。众多西凉士卒多有身披数箭的十停中已是死伤了三停但只要还能坐在马上的便尽皆是一个方向那便是自己地所在。 马双目含泪身后俱是自己父亲一手带出的子弟兵啊。今日为报父仇却是伤亡了这许多如何不让他心疼。郁气填膺之际仰一声长啸“呼喝苍凉悲愤的啸音方起身后顿时响起一片回声。 曹丕站在高岗上看着不由色变。眼见马与西凉士卒之悍终是知晓当日父亲被其杀的狼狈万分是怎么回事了。眼见着马一骑当先已是渐渐逼近高岗。旁边偏将焦萌焦挺已是齐齐催马各挺手中画戟直迎向前来战马。 马双目血红奔不多远见二将来迎。蓦然大喝一声如同半空打个霹雳。手中大枪忽的幻起一片残影颤然急刺而出。无数个明晃晃地枪尖宛如凭空爆出一朵硕大的莲花。 焦萌焦挺但觉眼前一阵光芒刺目尚不及反应便觉喉间一疼已是翻身落于马下。马刺死二人却是并不稍停烈日兽龙颈前探赤色地一蓬马尾在空中拉出一道红影如风而进。 曹丕眼见焦萌焦挺竟是连一合不到才一照面便被刺于马下不由脸色煞白。惊慌之下便欲策马而走。旁边夏侯霸、于禁、王双、王凌已是四将齐出挺枪跃马直冲下去堪堪拦住马。五人杀做一团一时罡风四溢劲气排空。 第三百五十四章:逆袭 马眼见四将将自己团团围住心中不惊反怒战意昂扬之际大喝一声摆开大枪已是将四将尽数笼在枪影之中。 夏侯霸四将只觉周身遍体生寒点点星光闪烁不离周身要害。目眩神迷间一时竟是不能出手反击。只是各自将兵刃舞成一团将马紧紧夹在中间。 便在这时后面庞德赶到手中大刀急展兜头盖脸的便向离着自己最近的王凌一刀斩下。王凌正自舞动大刀抵挡马忽听得一阵恶风响起心中大惧双脚一踢马腹已是直窜出去险之又险的躲过一劫。 这边几人已是渐渐缓过手来当下夏侯霸与于禁拦住马王双赶过来与王凌双战庞德六人捉对儿厮杀。场中扬起漫天黄尘铿锵之音连珠价响起。 曹丕立在高岗见马被挡住心中稍定。眼见西凉骑卒已是驰近弓箭却是不及射出当下传谕伏兵四起齐齐杀将出来。 西凉军士虽是悍勇然本就兵力相差太远又兼方才被弓箭伏击所伤实多此时便渐渐不支。 曹丕脸上现出一丝微笑正要再让众将齐出一鼓作气将西凉士卒尽数歼灭。却猛听天际响起一阵号角之声随着那苍凉的号角声才起地面便传来一阵震动。轰轰隆隆之音自天边响起不旋踵便已是见身后尘头大起不知竟有多少战马奔腾而来。一股冲天的杀气弥漫天地间一片萧然。 曹丕大惊之下急令众将后队变前队准备迎敌。只是这般临时变阵。却又如何来得及。便在一片混乱中只见远处那队人马当先处却是千余骑此时正呈锋矢阵型一头冲了进来。 当先一人。面目威严不怒自威。手中一杆厚背长杆开山刀挥舞之际如同砍瓜切菜般挡者披靡。后面一杆赤边白底大旗上横列一排大字:汉平西将军高。旁边一杆大旗却是大书三字:陷阵营。 这陷阵营不过千余人的样子然而却是人人如貔似貅浑身上下俱以重铠覆之便有刀剑击中。亦是难伤。加上这班人那股不要命的气势虽只不足千人所带出的气势。却如同万骑迸出直如巨浪滔天。 这陷阵营原本乃是重装步兵只是自从碰到了柳飞这等金主钱财来之甚易倾万金投入硬是生生将其变为重装骑兵战力岂止是上升了一个档次。 此刻撞入魏军阵中。本就强横无比。再加上魏军措手不及。登时被这陷阵营将大阵冲地七零八落。高顺一马当先。早望见前方汉军两将正自各自敌住两员敌将。眼见那股气势。心中亦是叹服。 当下不再多看。纵马挺刀。直往这边杀来。曹丕眼见高顺来地猛恶。不由面白。眼下埋伏地大阵已是被冲了个大乱。若是容得这股骑兵冲来。自己小命可是难保了。左右看看。无奈下。只得咬牙。挥令虎豹骑准备迎敌。 这虎豹骑却是曹操昔年挑选精锐士卒。多为族内之士。向为曹纯统领。纵横天下。莫可御之。多为曹操宿卫。此次。曹丕亲征。将虎豹骑带出五百。随身护持。此刻眼见情势危急。只得将这王牌军派出了。 此时。这支骑兵却是由曹氏族人曹真率领。得了曹丕地军令。在马上躬身接令。回身带着这支狼骑。便已是冲着高顺迎去。 似是强者之间能相互感应到一般。高顺在虎豹骑一动之下。便已似有感觉一般。眯着眼看向高岗处。但见高岗上突然扬起一片烟尘。随即。一队与自己陷阵营一般模样地骑队风驰电掣地杀了过来。 高顺面色一变。呼啸一声。陷阵营全体已是瞬间转向。绕着丘陵奔跑了起来。骑兵对决。靠地是度。若是度不够。立刻便会失了优势。那虎豹骑突然杀出。又是自上而下而来。气势猛恶。陷阵营本来便是已经冲杀到乱军之中。度已是有所下降。此时若是直直撞上。定是立刻惨败之局。 高顺领陷阵营多年对自己部队的优劣势自是知晓地清清楚楚。他此时带领本部脱开战场绕小丘而奔便是将度重新提起来。 只见大阵之中一道滚滚洪流霍然一折马上骑士均是双手抱紧马脖子身体倾斜与战马一体向一侧略倾。整个队形毫不见散乱仍然是整整齐齐的突然整体转了个弯已是斜斜的向东南角奔去。 后面曹真的虎豹骑骑士均是拉下护面的面罩。五百人都是默不作声毫无西凉士卒那般的呼喝做声只是那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氛反而更是漫天扬起。当前零星碰上的西凉军亦是满面色变躲避不迭。 眼见那股红色的浪潮已是冲着东南角而去。曹真坐于奔马之上并未回头只是高举右手攥成拳头接着张开向东南方一指。虎豹骑立时亦是全体转向向着高顺追来。 两股如此气势地骑队在场中这般追逐实是惊心动魄的场景。只是让曹真感到郁闷的是自己养精蓄锐突然而出此时竟是追不上前面那队人马。他却不知虎豹骑精锐却是精锐坐下战马也却是中原所能搜到地好马。只是却又如何能与柳飞花费重金使人往西域之地购得的大宛马强悍。后世成吉思汗便是依仗大宛马大打闪电战纵横欧亚大6。此刻曹真的虎豹骑却是没有能力去配备如此之多的大宛马。当然是难以追上了。 高顺回目望望在后追赶的虎豹骑嘴角微微勾起对柳飞当初一力推行配备大宛马的坚决大为佩服。带着陷阵营做了一个完美的大回旋仗着胯下战马的强横已是奔到了有利的位置度亦是提至颠峰。 做了一个冲杀地手势整个陷阵营蓦然爆出弥天的煞气如电一般向着虎豹骑冲去。丘陵旁的开阔地上两支最犀利的顶级骑队将将的就要碰撞出最艳丽的颜色这是当代最强兵种的第一次较量。 便在此时突然自潼关来的方向旌旗蔽日。黄忠和张辽的大队已是追了上来。前面魏军被陷阵营一顿冲杀已是大乱。幸而虎豹骑及时出现将其引走。此时已是和后续地蜀军与先前的西凉军纠结成一团正自杀的难解难分。此时黄忠张辽的生力军一到顿时大乱。 曹丕心中猛地一沉未料到蜀军竟是两番设下埋伏。眼见自己身边再无兵可派面上已是变色。蜀军已是蜂拥向着高岗而来。 曹真正自要和陷阵营决战猛然看到这般情况不由的大惊。凝目看了看对面奔腾而来的陷阵营暗暗叹口气调转马头带队高岗处奔去。他们的要任务并不是征战而是保护主上不受伤害其他一切俱要放在一边。眼见陷阵营这种级数的力量不能与之痛快一战实是大憾事也。 远处高顺看到虎豹骑突然转向高顺已是大叫可惜。此时离得尚远便是大宛马再怎么神骏在经过一番厮杀后体力也是有所下降此时便是想要追上去却也是勉强空自填一些伤亡而已。他们冲阵的任务已是完成此刻便停住战马稍稍恢复体力。 那边夏侯霸、王双四将已是看到蜀军大队杀来心知难胜。不再纠缠各个虚晃一招夺路而走。 马庞德二人齐声大喝随后追来。高岗上曹真赶回护着曹丕已是向后退去。魏军主帅大旗一动顿时心惊都是随着向后而走。蜀军士气大盛自后掩杀。曹丕大败。 将将赶出二十余里众将收住大军相互引荐之下已是会师一处。当下张辽道“诸位将军此番曹丕虽是大败却并未伤及其根本吾等当小心谨慎为上。今潼关之下尚有曹洪郝昭偷袭吾等可自后夹击之定要将其留下方不负主上所托。” 众人齐齐应是。旁边陈宫微微一笑道“给位将军且慢吾料曹洪郝昭二人俱是魏之名将若是咱们直接杀去一来会早早惊动使其逃脱而来潼关地形狭窄不利施展不如这般这般如此如此。”说着已是将所谋安排细细道出。 众人闻听不由俱皆大笑道“公台先生真真好谋划也此番定叫这二人把小命扔下。”当下各自按计而行纷纷拔队而去。 潼关之下曹洪郝昭二人已是战了大半日只是因着关上防守甚是严密终是不得前进。死伤渐渐多了起来。六千大军此时不过只剩四千。郝昭越想越是疑惑心中隐隐升起些不祥地预兆。眼见曹洪兀自挥舞大刀指挥进攻不由迟疑地拉住曹洪道“将军某观此地防御不似无大将镇守模样别是蜀军暗下圈套算计我等。不若咱们先行撤军如何?” 曹洪一愣方要说话却有斥候来报后方沉头大起有大队来袭。二人顿时脸色大变。 第三百五十五章:斩将 二人听的探报均是脸上大变。原来郝昭毕竟精细前翻攻击不利之时就感到了些蹊跷。心中不安之下便将斥候远远派出直直哨探出三十里外。 幸而凭着这份仔细这才提前觉了不妙。二人顾不得再去多想急急收军便要退军而走。 关上姜马岱看的仔细哪里容他打完就跑登时放起号炮。鼓角齐鸣声中两杆将旗已是瞬时立起。关上众蜀军齐声欢呼声震四野。 曹洪郝昭回头望去脸色惨白。二人对这两面旗子自是认识镇北将军马岱天水校尉姜前番双方几次厮杀让二人颇是吃了些苦头。眼见关上旗号飘扬兵马大动知晓定是要下关追击此时后有堵截二人哪敢多待急急收拾残军向后遁去。 潼关关门打开马岱姜二人纵马而出一阵风的向着魏军追去。曹洪郝昭二人急急如丧家之犬打马飞奔。跟着的魏军纷纷叫苦却也无奈只得拼命迈动双腿不使自己落下。 二人即知蜀军堵截便拼命急赶只望能在蜀军合围前逃离。只是奔不多远便见前方尘头大起轰轰隆隆声中竟是骑队大阵先来。 二人心中猛地一沉潼关之中论起骑兵当属马统领的西凉军。但马却是先自追出的此时竟是当先而回那么陛下那边难不成是败了?心中忐忑之余却是不及细想微微调转马头向旁夺路而行。 那队骑兵马势迅捷方才还在原处不过片刻间已是杀至眼前。当先一面大旗招展却是平西将军高的字样。原来却是高顺的陷阵营因着战马犀利先一步赶到了。 对于曹洪郝昭来说现在哪里还去管什么陷阵营还是西凉兵了虽说对曹丕的处境担忧。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却是先保住自家小命才是否则若是没命了又如何去保护自家主子。 是以也不管来者是谁二人自顾只是打马飞奔。高顺眼见魏军两员大将竟是对自己不管不顾自行掉头逃跑心下虽是意外却也并不多追。只是率着本部八百陷阵营对着魏军士卒冲杀。 众魏军哪曾见过这般凶恶的骑兵顿时被杀的鬼哭狼嚎。四下奔逃。但有那机灵些的赶紧跪倒一旁早早投降。只是乱军之中多有不及躲避被马撞人踩致死地。后面姜马岱杀到两下并作一路随后掩杀。 曹洪郝昭二人急惶惶。终是依仗提前有准备逃了出来。回身望望身后。所余士卒不过两千。所幸大多乃是骑卒。这才得以逃出生天。二人喟叹一声。打马再走。欲要前去汇合曹丕大队。 方走几步。郝昭猛地色变。一把拉住曹洪坐马缰绳。曹洪一惊。道“伯道。怎地?”郝昭面色煞白。轻轻道“方才堵截地乃是骑兵。虽未看清旗号。只是潼关之中。除了骑兵。尚有大队步卒。前番追击主上地黄忠张辽所部皆是。只是此时为何不见?吾恐前方正有埋伏。专侯你我二人自投。” 曹洪面色大变。道“如此。为之奈何?”郝昭道“既是如此。你我不如舍弃大路。转走小路。虽是难行。却胜却被人围而歼之。” 曹洪点头应了。二人调转马头。舍了大路。直往旁边荒野中行去。那道路崎岖难行。众军力战许久。又连续拼命飞奔逃命。早已累地筋疲力尽了。此时走在这难行地道上。分外辛苦。 大队勉强开林辟路。一路先前。看看行出二十余里。但见前方大是平坦。不复方才那般辛苦。众人均是不由地轻轻欢呼。 曹洪郝昭策马先行。众军紧随跟上。待到众军尽皆出了崎岖之地。前军不过刚行出不足百丈。突闻两旁已是号角齐鸣。杀声震天而起。 曹洪郝昭在马上均是身子一颤几欲晕倒。二人面面相觑不明蜀军如何能在此设下伏兵。却不知陈宫多谋故意使高顺先行打草惊蛇。要知曹洪郝昭二人若是顺着大路而行一旦自己这方未及回去一出潼关山道立刻便是四通八达却又如何能擒的二人? 是以先让高顺将其惊住料得郝昭多智定是会明白不见大队恐有埋伏的心理逼迫其往小路来行。便在此处早伏下精兵专侯二人自投罗网。至于大路那边却让马西凉士卒缓缓而行若是郝昭等不中计迎上之后便只管厮杀便是。 曹洪郝昭二人如何知晓尚有陈宫这么一个顶级谋主在登时便落入陈宫的算中。此时左有黄忠右有张辽。两边蜀军漫山遍野竟不知有多少同时涌出直往魏军杀来。 魏军人困马乏鼓号才起之际便有数人被惊得落于马下。此时在战马的长嘶声中已是被团团围住。 黄忠纵马向前一扬手中金背砍山刀指着对面二将喝道“汝等已落入我大军之中休要村那侥幸逃脱之心。赶紧下马投降我主宽慈仁厚尚不失封赏之显。若是不然某手中金刀定不饶你!” 曹洪郝昭互望一眼曹洪随即仰面大笑“黄忠老儿你要杀便杀却休要在此放些臭屁。某乃先帝宗族你便说出个大天来也休想动我心分毫。但有本事便径来取某性命便是。” 黄忠闻听冷冷一笑道“取你性命易如反掌耳。便是你那族兄夏侯妙才老夫说斩自也斩了更何况你区区曹洪曹子廉。汝既不愿降便可放马过来受死了。”说着金背砍山刀一摆已是绰然而侯。 曹洪闻听黄忠提起夏侯渊登时眼睛便红了。挺枪拍马而出大叫道“老匹夫你害我兄性命正要取你狗头以祭之如何尚敢在此大放厥词!”口中说着手中水磨点钢枪已是分心刺到。 黄忠冷冷一笑轻蔑的道“米粒之珠也放毫光?”说着双手横握金背刀望着那枪来势双膀叫力向外一磕但闻“锵”的一声响曹洪大枪已是被封出圈外黄忠更不怠慢脚下轻踢黄骠马猛向前窜。左手后摆右手前推金背刀顺势斩出。 鎏金光芒一闪金背刀刃口已是闪出森森寒气照准曹洪颈间便已斩到。曹洪被黄忠一磕之下顿时只觉双臂微麻心口一阵猛跳。暗衬不怪夏侯渊死于这老儿手下。此人力气端的好大。 他武艺本就逊了夏侯渊一筹此时心中先自怯了。如何能战地过这猛黄忠。眼见金背刀带着一股恶风斩到来不及躲闪只得咬牙横起大枪硬碰。“琅琅”一声震天大响曹洪浑身俱颤坐下马唏律律一声长嘶踏踏踏的向后连退数步不住的摇头摆尾。 曹洪心中大骇哪里敢再让黄忠出手奋起余勇手中长枪幻出一片乌芒向着黄忠攒刺而出却是欲要仗着度取胜。哪知黄忠之勇又岂是他所能料得。在这汉末大将排行上若不是因着柳飞地横空出世教出了几个徒弟外。黄忠此时的武艺足能和昔日的吕布一较高下。 此时见曹洪拼命不由微微冷笑金背刀亦是急刺而出金芒寒光之间如同迅雷急电竟是以快打快。厚重的大刀挥舞间毫不慢于曹洪手中长枪。金芒乌光搅成一团二马盘桓长嘶烟尘大起。铿锵声不断中曹洪身子连连震颤几乎在马上坐不稳当。 旁边郝昭见了心下大急。眼见曹洪不支当下轻喝一声摆动手中大刀便要上来夹击黄忠。 方才奔出便听的耳边一声长笑“郝昭将军既是如此急不可耐边让张辽陪将军耍两下吧。”这却正是张辽。见郝昭欲要以多胜少登时便挥枪而出接住郝昭。 郝昭无奈只得抖擞精神与张辽战到一处。此时魏军剩余两千余人早被蜀军杀散但留的性命的也是悉数降了。众蜀军围成一个大圈看着场中四员大将捉对儿杀成一团不由得大声呼喝助威。 曹洪本就身软手酸此际听的四周喊声震天不由的心胆俱寒。看看勉力坚持之下堪堪二十余合已是浑身大汗了。黄忠却是一刀紧似一刀刀刀连环式式追魂。二马盘错之际瞅准一个空隙大喝一声如同一声霹雳响起。 曹洪心神巨颤身子一震间但见一道金光如同从天外飞来随即只觉四周景物突地急向下沉去眼中蓦然出现自己地身体正从马上栽倒于地。脑中最后一个念头便是“我被斩了……”随即便是无边的黑暗涌至。 那边郝昭闻听黄忠大喝觑眼间已是见曹洪被一刀斩去头颅一颗级高高飞起之余鲜血如箭般喷射而出。心神摇动手脚一慢随即便觉得心口一疼却见张辽正自对面望着自己微微而笑而那杆金枪正正的插在自己胸口上直没至柄。 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身子一晃已是被张辽一枪挑起惯于地上瞬即丧命。四周蜀军齐声欢呼黄忠张辽二人相对大笑彼此俱是大为佩服。 第三百五十六章:老骥 二人收拾军马自返回潼关不提。却转头来说曹丕。原本机关算尽欲要歼灭蜀军一部却被蜀军几路大军合围一阵冲杀杀的大败。 直直败出三十余里方才收住败兵。点算之下十万大军竟是只剩七万不由的心中大怒。重整军伍喝令全军全力攻打潼关勿要一雪今日之耻。众将苦劝不果只得返身杀回。 待到潼关得知折了曹洪郝昭二人心中大恸。怒气勃然之下亦不稍停立时便令众军蚁聚而上并力死战。关内众将轻松而守各自守住一段任凭魏军如何拼命却是丝毫进不得一步。 潼关下直杀的尸横如山血流成河。魏军丢下万余尸体无奈只得黯然退兵后退十里扎住营寨。曹丕自是郁闷无比此际进即不能退又不甘。只得暂时扎住却使人往许都送信向司马懿问计。 许都城内司马懿府邸。后院内的一间屋子中堆满了木渎绢册。一张矮几当中而放。几上的一盏油灯烛火昏暗明灭之间后面墙壁上突然无声的闪开一道暗门。脚步声橐橐而起随即便见司马懿满面阴沉的走了出来。 “老夫如此助你却休忘了你答应过的事情。若是办不到莫怪老夫拼着性命与你同归于尽!”一声阴狠的声音突然自后面传出。 司马懿面色一变面现怒容。身子顿住却又忽的放松面皮轻声道“你尽管放心休说你今日落难至此便是昔日吾亦曾对恩公承诺过但有需要吾自会鼎力而助的。” 后面黑暗中那人哼道“如此最好。”便不再言语。司马懿面上闪过一丝怒意。回身扳动几上油灯那道门却又无声的合了上却是不见一丝痕迹。司马懿走出门外转身看看那面墙壁面上显出一丝轻蔑。随即转身而去。 许都城在司马懿的治理之下井井有条。众官各司其职钱粮物资自各地汇集又连续不断的往前方送去。只是在一片平静下面却是潜藏着无尽的暗流几处要害所在皆备人暗暗换了副手却是无人察觉。曹丕每日只顾忧思战事却全然不知后方的小动作。 相对许都来说。潼关之内却是一片欢腾之声。柳飞与法正已是敦促大军尽皆进驻关内。汇合了张辽高顺陈宫等人自有一番热闹。得知陈宫定计。大败曹丕并阵斩曹洪郝昭二将更是大喜着实夸奖了一番。陈宫心头感慨想想昔日在曹操、吕布手下地日子心中不胜唏嘘。众将既是汇聚一起便齐齐请战马更是急的坐立不安。乱丘岗一战庞德身被十余箭。最严重的却是面门上的一箭当日战后便已是晕倒在地。马大惊急使人送回救治此时已是着人送回川中静养庞德自己却是懊恼不已。 眼见众人求战急切柳飞微微一笑和法正对视一眼笑道“孝直。这大战之机却要你这谋主来定某自为你拾遗补阙就是。你便和诸位将军说说吧。” 法正微笑点头。将众将聚拢来。如如此次。这般这般一番安排。众将闻听俱皆大笑。陈宫笑道“尚书令此计端是阴狠。那曹丕若是事后得知。怕不要气闷而死。”众人俱笑。 当下点派兵马。即时出关叫战。曹丕正自因蜀军龟缩不出烦恼。闻听蜀军叫战。却又不禁心中疑惑。忙聚众将商议。刘晔出班凑道“陛下。今蜀军胜兵以临。攻势甚猛。虽一时得势。然我中原之地。经营良久。且有坚城险关而拒。今只当后退谨防。蜀军初得关中。无法就地征粮。必然自蜀中转运。其路途遥远。艰辛自不必多说。每拖一日。其力便损耗一分。我自稳居城中。如此此长彼消之下。待其兵动。可一击而定。今日之事。实是不宜出战。而当退!望陛下明鉴。” 曹丕闻听心下疑惑。睇着刘晔。面上却是淡淡地。刘晔被其看地心中忐忑。不明所以。半响。曹丕方道“爱卿之言怕不有理。只是朕今日即已御驾亲征。稍战即退。却是将士气丧尽了。若如此。一旦蜀军并力来攻。又何谈凭险而守?你且退下吧。” 刘晔脸色一变。心中难过至极。喟叹一声。黯然归坐。再不一言。曹丕正欲再问他人。却听得外面急报。 曹丕唤人进来。结果战报一看。登时面色大变。霍地立起身来。旁边众人眼见曹丕脸色难看。俱皆心中栗六。不知何事。曹丕来回踱步。良久方长出一口气。沉声道“江东来犯!” 原来。柳飞自在周瑜上次来成都之时。便已安排好了。只待时机一到。立时几路俱进。务要使曹丕左右支肘。难以为继。只要魏国一乱。自可大做文章。 此次江东方面周瑜亲自挂帅。使鲁肃、诸葛瑾为参谋。蒋钦周泰为先锋张昭张弘为总督后方。起大军十万水6并进直取扬州。周瑜自帅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徐盛、丁奉为中军随后而进。一时间江南之地旌旗蔽日征尘四起。 扬州守将乐进得报大惊一面安排防御一面飞报许都请求增援。急报送至许都司马懿接着微一盘算先使人将军报抄送曹丕这边却聚众文武商议对策。 众人闻听整个南方俱皆动兵西蜀、荆州、江东三路并进俱皆大惊。他们自是早知曹丕一路甚为不利几战皆败损兵折将。此时正扎在潼关之下进退两难。荆州一路却是西蜀大将太史慈挂帅合下关羽、张飞、洪锐等人俱是一时之名将更有徐庶、田丰等人为谋。 曹仁、曹休、曹纯三人抵挡亦是极难。荀攸虽是几次设计却均被徐庶等人识破难有寸进。若不是幸赖许褚死战更兼几次动用了虎豹骑想必此际早已是大败而归了。此刻虽说尚自强自支撑却是绝难守住的豫州丢掉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众人本来还寄望于能收拢兵力依仗许都城高墙厚以逸待劳而战。哪知屋漏偏逢连夜雨江东却于此时插上一脚且兵力之盛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态。魏国两线开战兵力虽说尚未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却也是只余几千看家之兵了其他的便需自各州调集了。除此之外便只有屯田兵了那屯田兵虽说是些老兵但毕竟已是年老体弱且多带伤残实是上不得战场了。 便是调的各州之兵却也是有兵无将便有司马懿亲出也是没有大将临阵如何胜得江东的虎狼之师?众人议论纷纷心下不由得便是有了些其他的想法。纷纷出言请司马懿请旨派人求和。 司马懿也不多言自顾闭目倾听心中却是焦急。那人此刻怎地还是不到?魏国此时便只剩这一个顶梁柱了若此人一死则大事可为矣。 他心中正自焦躁却听外面一声大喝“汝等腐儒还不住口!”随着喝声一员老将已是顶盔贯甲而入。沉重的脚步声中甲叶哗哗作响一股威猛之气霎时布满议事堂。 众人闻声看去心中却是俱皆不由一颤都是暗暗嘀咕:怎么把这主儿惊动了。怕是大战不可避免了。自家当早做打算才是。 这般文人自在踹踹司马懿却是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只是一闪即逝随即满面惶恐的站起来急声道“元让如何来地?你身体虚弱怎可如此动气快快坐下再说。”说着急令人上前扶住设榻要请来人坐下。这人却正是当日来见曹操于宫门外感应怨鬼的夏侯。 他自那日受惊便是时好时坏身体大不如从前。待到曹丕接位随即篡了大汉登基为帝便封这位当日曹操第一时间想起的托孤人为大将军威远侯。亦只是想让其安养余年罢了。 只是这日在家修养却闻听下人议论道是南边三路兵起兵锋之盛魏国已是再无大将临阵众位大人正自商议求和呢。一时俱皆窃窃担心自家命运。夏侯闻听大惊这些下人如何能得知这般军情大事夏侯已是不去想了他只知道此刻的魏国需要他! 当下不顾身体尚自未愈传人来伺候着穿上盔甲自己绰矛上马直奔朝堂而来。方才进门便在外听到众人出言相劝求和之事顿时大怒。 此际也不顾的向司马懿见礼一把推开前来搀扶之人。双眼圆瞪目眦欲裂。愤怒的看着这些文臣大声怒道“我大魏幸赖武帝雄才大略当日征战南北恪心尽虑立时十余载折了无数将士性命方才有今日。其间何等艰难又有多少血泪辛酸。今日国家有难尔等不思如何报效国家却在此大放厥词屈膝侍敌。难不成欲要我大魏亡国欲要使武帝一生心血付诸东流不成!尔等可还知羞乎?” 一番大骂夏侯已是身形颤颤咳声连连。众大臣个个面目无光惭愧不已都是低头不语。 第三百五十七章:失利 夏侯努力抑制住咳声不再多看那些文臣转身向司马懿一抱拳道“抚军今国家危难社稷临危。抚军即身受国恩得陛下托以重任当屏除小人之言行忠君体国之事。江东群蠡不过小丑耳。虽老迈愿领军出击取周公瑾之头以报君王。若不能胜甘当军令!”语声铿锵掷地有声。 司马懿连忙劝道“元让身体有恙一直卧榻今如何能再提刀枪。况元让乃社稷支柱开国老臣。本已是弟、子俱皆为国捐躯。若是元让再少有闪失吾如何向陛下交代?此事绝不可行。当再从长议之。” 夏侯闻言怒道“某之小小病恙早已大好。昔日随武帝东征西讨何曾落后于人?今日国家上将俱随陛下在前征战有贼来叩休说某身体无事便真有些不妥又岂敢以微恙置身于外?大丈夫即受国恩自当竭心尽力。若能马革裹尸还亦为快事哉!抚军勿需多言这边下令就是。” 司马懿一再相劝夏侯只是要去。司马懿心中大喜面上却是佯作无奈只得付了夏侯军令令偏将胡修、傅方、孙狼、王浑辅之。急调幽并冀三洲大军十五万前往扬州汇合乐进共御江东。 夏侯大喜接令而去即时点校将士挥军而行。大军开拔众臣尽皆来送望着夏侯坐于马上的身姿不由得心下都是有些凄楚。 司马懿再三嘱咐万事当以身体为重休要使国家再丧栋梁使君王再失亲人。夏侯不以为然点头应了。一声令下洪流滚滚直往扬州而去。 一路之上。咳声不断却始终不肯下马。众将俱服魏军士气一时大振。大军行了七日眼见前方已是望见寿春的影子。却听得那边厢喊杀声震天。鼓角声响遏行云。 夏侯面色潮红两眼猛地一亮。似他这般武将只有战场方是他向往之地。如今空闲许久乍临战事心中激动之下身子竟是不觉有些好了。当下唤来四将令各领一队绕至敌方之后自四面进击。自己亲率中军。直接自北门入城接应乐进大军。 众将领命去了。却说前方这里大战正是江东先锋。大将周泰蒋钦带队先到。乐进在城上眼见江东人马并不很多便欲先自一战挫动其锐气才好坚守。当下令人开了城门自带五千军马来战二将。 到得阵前两方射住阵脚点将独斗。江东这边蒋钦早出。一领手中大刀大声唤乐进来战。乐进才要出阵旁边转出大将徐商请战。乐进点头应了。徐商摆动画戟催马直往蒋钦杀来。 蒋钦眼见敌将出阵更不搭话一催坐下战马已是直直迎了上去。二马临近之时蒋钦却并不问姓名手中大刀高高扬起。双眉倒竖口中已是大喝一声斩将过去。 徐商大惊。这将如此蛮横。竟是上来便战。一时措手不及。已是被蒋钦一刀斩为两半。随即跳下马。枭了级。扬刀高呼叫战。 这边乐进大惊。尚不及答话。旁边已是恼了徐商之兄徐方。不待向乐进招呼。便已是跃马而出。这徐方向以臂力见长。手中一条画戟端地是少有人敌。其弟武艺俱是由他所教。此时眼见兄弟被杀。如何能不眼红。 当下催马向前。来战蒋钦。即知蒋钦不按理出牌。自也是不再搭话。大戟带着一股恶风。分心便刺。蒋钦抖擞精神。摆刀接住。刀戟相交之间。金铁之声大作。花火四溅。蒋钦面上不禁兴奋。这般敌手方堪一战。直是痛快。二人刀来戟往。已是战在一处。 周泰在后望见。也是手痒。早闻乐进乃是魏国上将。一身武艺极是精熟。此刻见他按刀端坐马上。不怒自威。自有一股威势。心下喜欢。当下令偏将压住阵脚。自己却是挺刀纵马而出。单搦乐进来战。 乐进眼见江东兵马甚壮。心下不由地担忧。此际闻听周泰叫战。定定心神。将手中大刀一摆。已是纵马而出。他此刻兵力不及江东。刚刚又先败了一阵。唯恐士气低落。此时却不容他不应战了。 马至场中。二人双刀并举。立时便战成一团。两边厢鼓号齐鸣。呐喊助威之声。震动天地。便在尘土飞扬之中。沉郁肃冷地气势笼住全场。 四员将捉对儿杀成一团你来我往大战百余回合兀自不分胜负。正在此际突闻场外号炮连天东西南北四处俱皆大旗招展夏侯所遣四将已是感到各挺刀兵带队直冲江东大军本阵。 江东军卒一时不察顿时大乱。一时间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被四路魏军一阵大杀已是抵敌不住。场中蒋钦周泰二人俱是大惊顾不得再去厮杀各个虚晃一招已是向后退来。 乐进大喜大刀一挥随后掩杀而来。身后城门洞开夏侯挺矛跃马亦是随即而出。大将军淮阳侯的大旗迎风招展魏军一时士气大振喊杀声震天。 周泰蒋钦二人拼死殿后纵横往复抵住追兵招呼大队向后直退。魏军紧追不舍。将将追出五里突见远处旌旗蔽日号角连天四面杀声大起却是周瑜恐二位先锋有失预先是徐盛丁奉各率一军前来接应。 此时眼见前方魏军漫山遍野而来江东士卒溃败不敢耽搁点起号炮便是冲了上来。蒋钦周泰得了二人接应方才稳住阵脚回身与魏军杀成一处十里方圆内尽是人喊马嘶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战不多时左面陈武右面潘章又自杀到。后面旌旗飘处周瑜中军已是堪堪赶到。乐进夏侯二人眼见不胜不由暗叫可惜只是吴兵势大不敢恋战只得缓缓收兵退回寿春城去。双方一时对峙魏军此时兵力反在江东之上了。 这边江东众将收拢士卒来见公瑾。周泰蒋钦跪地请罪周瑜大怒道“吾方出兵尔等竟大意而致此败挫动我军士气罪当斩。来人将这二人推了出去斩讫报来!” 二将嗒然不语伏身领罪。旁边程普黄盖大惊急忙拦住苦苦求情众将皆求周瑜方恨恨住了。怒道“汝二人作战不力挫吾锐气本当斩今看在诸家老将军面上权且饶过。只是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各自下去俱领五十皮鞭。于后待罪立功便即罢了。若是再有差池二罪并罚却是谁也救不得尔等。去吧!” 二人唯唯而退自去军司领罚。一顿皮鞭之下皮开肉绽。二人咬牙挺住。里面众将俱皆唏嘘。旁边鲁肃不由皱眉待得众将下去不由向周瑜抱怨道“公瑾此刻蜀王北伐大业在前吾等身为右路军对面夏侯、乐进俱魏之名将。如何对大将这般苛刻需防人心浮动于战事不利。误了主上大业如何向柳公交代?” 周瑜微微一笑道“子敬忠厚。只是即知那夏侯、乐进骁勇蜀王北伐刚刚展开吾不愿江东士卒多有损伤早得柳公提示欲要以计胜之。周泰蒋钦之责乃有意为之其后子敬自知不需担忧便是。”说着已是呵呵而笑。 原来周瑜上次在成都柳飞知晓他马上便要前去厮杀想及后世有名的赤壁之战便托言兵法演练将那个段子细细讲了。周瑜听地双眉轩动。连声叫妙。此际眼见魏军来援恰逢二将战败猛地想及柳飞当日提及的苦肉计顿时计上心来便演了这么一出大戏不想却将鲁肃先自骗过了。 鲁肃闻听周瑜讲了方自明了对柳飞之谋更是佩服。周瑜嘱咐鲁肃切莫露出破绽料得众将尽皆不知。只让鲁肃前去探望将自己计策细细说给他听让他嘱咐二将按计行事。 鲁肃领命。出了帐门径往周泰蒋钦大帐而来。走至门口便听的里面众将一片唏嘘之音。鲁肃微微一笑暗道公瑾果然所料不错。若是无他相告自己可不是也是对其颇有怨怼吗。 立在帐外轻轻咳了一声但闻帐中突地一静。接着帐帘挑开众将一一而出见了鲁肃俱皆躬身施礼参见参军。 鲁肃也不多说只是微笑一一还礼。待得众将尽皆散了去方才踱步进去。眼望处但见周泰蒋钦俱皆趴伏在榻上闭目养神。听的脚步声响睁眼开来见是鲁肃连忙挣扎着抬身恭声道“末将见过参 鲁肃急忙上前按住道“休要多礼只管卧着。”二将谢过仍自伏在榻上周泰道“我二人此番失利动摇军心本当军法。多亏参军及众将军求情方让都督免了一死。大恩不言谢自当后报。” 鲁肃微微一笑道“如此你二人便甘心受此鞭笞?大丈夫怨则怨了有何不敢说的?”二将一呆不想鲁肃竟说出这么一句。 第三百五十二章:北进 到得长安,眼望长安高大的城墙,想及上次跃马此地之事,马超不禁有些唏嘘。柳飞听的西凉一定,心中大喜,亲出城来,迎接二将。 马超早早跃下,跪地叩谢。旁边烈日见了故主,已是伸头过来,轻轻挨擦。柳飞笑着将其拉起。又看了眼魏延,道“今日关中大定,俱皆文长孟起之功也。”二将连忙谦逊。 回转城内,柳飞大会诸将,此时不但攻川诸将俱在,尚有自外域归来的张辽、郭勇和银月,再加上新的王平,及西凉六将,一时间,猛将汇聚,兵强马壮。柳飞使人暂时休整,着人往魏国方面打探。 却说魏帝曹丕,闻及西蜀攻击东川之时,便已大惊,急忙使人安排救援。尚不及将兵马发出,便听到夏侯渊被斩,汉中尽失。紧接着,战报连续不断而来,先是长安失守,接着潼关告破,不多时,又是凉州,关中尽皆失了。曹丕呆呆愣着,半响,不由颓然坐倒。 旁边司马懿见状,微微沉吟,便自上前谏道“陛下,今蜀军大兵压境,若不加以扼制,恐将撼动我大魏根本。今陛下当御驾亲征,以鼓士气。想蜀军以十万军,占雍凉二州之地,其势必分。今陛下只需调集精锐,择其最突前一部,迅发雷霆,定可斩之以挫其锐气。届时,其兵力分布太广,势不能当我挥戈一击,便是前时占得些地,也定会夺回。” 曹丕猛省,道“若非卿家提醒,朕几乎颓废。如此。此次朕御驾亲征,京内大小事务便托付给卿家了。勿要发付粮草,调拨军资,莫使朕在前难为。” 司马懿大喜,连忙领命。当下,曹丕传旨,令司马懿升抚军大将军,假节钺。总领许都大小事务。自己这边却点兵聚将,欲要先往潼关接应败军。 正自商议间。突然接报,荆州方面兵马大动。曹丕大惊,急让详细报来。却是太史慈在荆州接到柳飞手令,令其进兵。先取豫州以为张本。 太史慈早等的不耐,此番得令大喜。急聚众将,便要点派出战。旁边已是急坏了一个人,不等太史慈说话,已是大吼一声道“子义且休多说,此番若再不让俺老张出战,俺便拼着违了军令。^^去看最新小说^已是要去的。” 太史慈不用看人,听声便知,定是那三将军张飞张翼德。话说当日刘备取川之时,便没有带他,张飞便是一肚子怨气,只是大哥说的明白,这荆州之地乃是根本,容不得半点闪失,务必要守得紧要。这才勉强答应。 及至后来闻听。南取南中,东进汉中,再到收复西凉,克复关中几场大战下来,竟是俱皆没有命令传来。想想颜良文丑二人,杀地痛快的模样。老张简直就是要抓狂了。此时好不容易盼的终是要自荆州发兵了,如何还能耐得。若是这些人,再将老张放在一边,自己却去杀的快活,岂不是让人闷煞。是以,不管不问的先自把话撂了出来。 太史慈和众将尽皆大笑。徐庶笑道“三将军。此番乃是王上积蓄已久地北伐之战。又怎会将你落下。不需焦急。定使你杀个痛快就是。”张飞这才哼哼地退了下去。 当下。太史慈传令。令云长领兵直进鲁山。进窥襄城。令赵白做接应。令洪锐领兵出江夏。直插平春。以黄叙领兵为接应。令张飞领兵出雀尾坡。直击汝南。自己率文聘、廖化、藏霸、靡芳、邢道荣、张铎、裴圆绍、等一干武将做中军。自后策应各路。 令徐庶为随军参谋。以马良为监军。让陈群赵俨为总督司。置办粮草器械一应所物。蒯良蒯越总领州事。坐镇后方。三路大军起兵十万。声势浩荡。直往豫州而来。 汝南守将曹仁得讯。急使人往许都急报。这边却将兵势排开。深沟高垒。以防荆州军马。曹丕得信后。沉思良久。唤来曹彰。令其引兵一万。先往潼关。接应于禁等人。又使曹休曹纯领兵五万。去救豫州。更将许褚唤来。让其前往。欲用其勇以敌关张、太史慈等人。 随即自己这边起大军十万。径往洛阳进发。以敌柳飞大军。早有细作将消息传出。法正得了。立时来寻柳飞。商议对策。 柳飞接报。微微一笑。他诸般安排设计。便是要曹丕如此分兵。曹丕却也听话。遂令命偏将军马忠刘琰领兵五千。帮着诸葛均谨守长安。杜琼霍峻分行雍州牧府事。协同长安太守接济前方诸军军实。 令魏延领兵八千,合张嶷张翼五千兵,驻守韩城邰阳一带,昼夜严防,以免曹兵从上流偷渡,扰乱后方。魏延领命欲行,柳飞唤道:“文长!曹洪郝昭,皆良将也,前在阳,以孟起之勇,犹不能得志,率饥疲之兵,于屡败之后,尚能转战干里,渡河北遁,曹丕奸猾,不在其父之下。知我得潼关,一时难下,必分兵从上流偷渡黄河,以扰长安之北,驾轻就熟,自必以二将领兵。我军新定关中,曹兵溃散乡间者尚多,其必遣细作渡河勾引,乘机举事。文长此去,可令伯岐驻兵蒲城,专清乡间伏莽,将军与伯恭,分屯韩城大荔,严修守备,不得片时懈怠,务使曹兵不能飞渡,则将军之第一功也。” 魏延领命,自驻韩城,前倚龙门,下临黄河,令张嶷驻蒲城,令张翼驻大荔,遵照柳飞所嘱方略行事不提。 当下,柳飞又着人去唤马超来见。不多时,马超入府,拜见已毕。柳飞微微笑道“当日孟起归蜀,蜀王曾答应过孟起,定要报马老将军之仇。今日,曹操虽死,然其子曹丕正统大军来战。孟起可有意前去一会?” 马超闻言,霍的起身,大声道“先生,此战超定要去的!曹贼虽死,然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便是那老贼也莫要以为可以一死了之,待某打到许都,定将其开棺戮尸,挫骨扬灰方解吾恨。”说着,双眼已是渐渐泛红。 柳飞微微点头,道“即使如此,汝可率部先赴潼关,汇合黄老将军。某已令文长先往韩城屯住,防守上游,以扼曹军偷渡。你到了潼关之后,曹兵到此,便可出关应战,以挫其锋。差吴兰雷同,前往泾阳高陵镇守,替回正方子均等四人来潼关助战。曹兵若败,万不可追赶,只小心守关便可。某即已发动北伐,终叫孟起得偿心愿便是。” 马超拜谢领命去了。孔明差雷吴二将领兵五千,替李严王平姜马岱镇抚各地,令四将火速回长安听令。二将星夜去了。三数日间,李严四将来到长安,却报庞德亦是领兵一万,自川中赶到。原来,玄德在成都得了法正战报,知晓连战皆胜,拓地千里。心中大喜之余,却也担心地广兵稀,难以为继。与诸葛亮、庞统二人商议后,正好庞德前些时日,因病未能随军。此时却是大好了,闻听前方凉州收复,便要北进中原,登时大急,已是多次向刘备请战了,这会儿,正好让他领兵前来。 柳飞大喜,令李严领兵三千,驻扎华阴,专护往来军实粮秣;姜马岱各领兵三千,合着庞德领来地一万军,前赴潼关,协助孟起;王平领兵三千,驻扎渭南。四将领兵,立时出发。 又吩咐随庞德同来的杨洪,偏将陈易郑绰,屯驻渭南蓝田华阴各地。那杨洪有谋善断,夙得孔明知赏,此时奉了柳飞命令,驻扎关东各地,果然是动协机宜,地方安堵。柳飞见关中四路安静,自己带了李严王平,率兵一万,来到潼关。此时,曹丕大军已到,那愿当前敌的马超,早与其血战几场了。 且说马超领兵来到潼关,黄忠张辽迎接入内,马超与张辽见了,自有一番互敬。两下坐定,马超动问曹军兵势如何。黄忠说道:“据细作报称曹兵约十余万,旌旗车马,连绵七十余里,声势甚大,某家因未奉将令,不敢出战,曹兵连日讨战,只加意防守,未曾出兵;如今将军到来,休息数日,便可出战了。” 马超道:“老将军所见甚是,末将奉了柳公将令,前来协助将军,明日请将军守城,末将出关,务要生擒曹丕,以报先父之仇。” 黄忠待要点头,旁边张辽却道:“孟起将军,吾观关中新定,兵力未充,曹军兵势汹涌,一有疏虞,反误大事!今幸赖潼关天险,某家协同二位将军把守,料他插翅也难飞过;曹兵攻坚不下,求战不得,旷日持久,锐气自挫,俟柳公后面兵到,再行开关出战,必获全胜,将军以为如何?” 黄忠不由捋须赞同,马超亦是喜道:“张征西果然高见,末将愿从良策。”当下三人各自督率将士,分城把守。 曹彰早将于禁徐英接应到了,不几日,曹洪夏侯霸郝昭三人,也是狼狈不堪的寻了来。待到曹丕到了,尽来请罪。曹丕一一安抚,下令叫战。只是,任他如何叫骂,蜀军却是理也不理,曹军屡败之下,拖延多日,渐渐士气减低。 第三百五十三章:奋威 曹营之中,曹彰等将每日叫战。paoshu8蜀军却是深沟高垒,不予理睬。众将回报曹丕,曹丕召众谋士商议道“我军兵众而彼军少,当利在速战。如今蜀军闭关紧守,以老我军,迁延时日,军食耗费弥深,且士气日降。诸位卿家,有何策可解之?” 众人俱皆沉思,旁边程昱出班道“陛下,今蜀军北伐,闻听乃是刘备之师,柳飞主导。这隐神谷主实有鬼神不测之机,实难揣摩。今两路来攻,此路蜀军主帅却是法正法孝直,此人多谋善断,其智不在诸葛亮庞统之下。老臣细思其布置,想来蜀军之所以停步不前,恐是其陡然阔地,兵力不足所致。今起闭关不进,想来定是自各处调兵听用所致。俟其兵力安置妥当,成为我大魏之祸也,此不可不防。” 曹丕皱眉道“仲德之言洞察甚深,直是有理。然此际其兵不出,为之奈何?”程昱沉吟道“兵法有云,使我从敌之势则殆,使敌从我之势则胜。今蜀军不动,我当设计调其动。前时,凉州失守,我大魏士卒多有散乱其地,今可使曹洪郝昭二位将军领兵,再从当日退回之地绕进,召拢失散兵士,就地袭扰其后。老臣料以法孝直之智,比将早有安排。若曹洪郝昭二位将军得手,则可动摇其新得二地之根本。陛下这边只需一鼓作气,便可尽复旧地,并借势鼓荡而下,直撼两川。” 曹丕微微抬手,止住程昱之言,自顾低头细思,半响又道“仲德方才所言。法孝直定有安排,如此若是难以得手,我等又将如何?” 程昱微微一笑,道“若不得意,陛下便可使人暗伏潼关两侧,使车驾尽数东去豫州,做出准备在此地对峙之态。老臣闻听潼关守将乃是西蜀八部天龙将中黄忠与马超所守,尚有昔日吕布手下张辽策应。那黄忠张辽当不会怎样,然那马超却是与先帝有杀父之仇。若见陛下退却,定会不舍。若此,陛下可侯其兵动,将潼关之兵逗引而出。于异地设伏击之。使埋伏之军,趁机夺关。潼关一破,长安则门户大开,自可鼓荡而下矣。” 曹丕大喜,道“仲德真高论也,若欲取之,必先予之。此计大妙也!”当下使曹洪郝昭领兵一万,再往黄河上游偷渡。 二人领令而去,不想柳飞早有安排,将个上游守得铁桶一般,后面便是那当日散落的魏军士卒,也被抓捕一空。paoshu8曹洪郝昭眼见计不得行,颓然而返。回报曹丕,曹丕却是并不见责,只嘱二人。各领兵三千,密伏潼关两侧。俟潼关兵出之后,便夺关断其后路。二人禀令去了。 曹丕这边又使曹彰挥兵攻关,大战一日,随即收兵,拔营向后退去。细作报至关上。正值姜马岱亦是带兵赶到。 五人聚在一起,细细商议。马超果然着急,一力定要向前追击,全然望了柳飞当日所嘱。张辽眼见马超血贯瞳仁,知晓不好再劝,微微沉吟,方道“某向日多随柳公身侧,听柳公曾言,曹丕之诈。不在其父之下。今引军而退。吾料必有伏兵以对。今孟起要追,自也由得你去。不过。吾等也需谨防魏军偷袭。姜将军与马岱将军才到,曹丕必不知晓。二位将军可不张旗号,只将所部尽数暗伏关上。吾等追击之时,可有孟起先行,吾与黄老将军随后接应,如此,若是曹丕果有伏兵。吾等追出后,便急速返回,两边夹击,先断其一部,定可重创之。而后,再伺机而动。众位将军意下如何?” 众人闻听,尽皆赞妙。马超也猛地省起柳飞嘱咐,惭愧之下,自也没有异议。当下,众人依计行事。马超自带庞德,并西凉旧部先行。人人扎束停当,饱食上马,开了关门,一阵风似得直杀而出,望着曹丕退去方向追去。 暗伏的曹洪郝昭见状大喜,只是不见黄忠张辽出关,仍是不敢先动。及至过后,关门再开,大队人马杀出,大旗之上写的分明,果是黄忠,与征西将军张辽地旗号。兵甲铿锵之中,已是随在马超之后,向前而去。 二人心中狂喜。暗暗佩服。自家这位陛下之睿智。却是毫不逊于武帝。待到斥候回报。潼关两路大军俱皆离了五十里开外。二人点起号炮。直往关上杀来。 以二人所想。此际关上不过千八百兵士。并无大将镇守。便是一个突击。便当拿下。只是哪知一攻之下。关上防御之严。实是大出二人预料。郝昭多智。心中暗疑。只是再三观看。却并不见任何大将旗号。按说若是埋伏。此刻便当一声号炮。杀将出来了。此时不出。想来定是自己多心了。当下。只得努力挥军前攻。两下一时纠缠不下。 且说马超带着庞德一路追赶。西凉兵向受马家恩重。此时闻听是与老将军报仇。当真是人人争先。个个奋勇。 直直追出七十余里。眼见前面一片丘陵。且此时行军之处。甚是狭窄。庞德心细。奔驰之中。突地一嘞坐骑。唏律律地战马长嘶声中。猛地顿住。大声叫停。 马超疑惑。传令收住大队。圈马回来。问道“令明。为何停住?”庞德纵目向前看去。沉声道“少将军。前面地势复杂。不利我骑军突进。若是魏军在此埋伏。吾等不得回矣。当先使人哨探后。方可再进。” 马超闻言猛省。转身便要传令。口尚未张开。却听得两边厢连声炮响。无数魏军自两边闪出。俱皆张弓搭箭。森森羽箭。在日光反射下。一片寒光闪闪。 远处高岗之后,一杆黄龙大旗竖起,曹丕骑跨爪黄飞电马,身披五爪九龙黄缎袍。立于黄罗伞盖之下,以马鞭遥指马超喝道“马孟启,汝今困于我万箭之下,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马超死死的盯着曹丕,双目血红,气息急促下,闻听曹丕所言,不由怒声骂道“窃国小贼,无耻匹夫。汝父害我父性命,此一天二地之恨,三江四海之仇,我马家与你誓不共青天。便知区区羽箭,又能耐我何。你与某拿命来吧!”口中说着,一催烈日兽,大枪一展,已是直往高岗上杀来。 庞德大惊,一把伸出,却未拦住。不敢怠慢,一领手中大刀,紧随而上。西凉众军眼见少将军前冲,不由齐声呼喝,俱皆纵马向前,并无一人向后。曹丕冷冷一笑,自语道“不知死活!”随即喝道“放箭!” 随着一阵梆子响处,顿时“嘎嘣嘎嘣”一阵大响,随即整个天空一暗,“咻咻”之音不绝,万千羽箭,已是铺天盖地的射来。 奔腾的滚滚洪流中,顿时响起一片“噗噗”之声,片片血花炸裂开来。西凉骑卒顿时倒下一片。只是众士卒却是毫不停顿,“呼的厉声长喝中,踏着袍泽的身体,不断的向前向前,再向前。 人人弓起身子,尽量伏到战马的脖颈之后,手中弯刀前指,在血花四溅中,一往直前。 马超烈日兽,四蹄攒飞,犹如怒龙腾空,快如电闪雷轰。手中大枪舞成一团虚影,上盘护人,下盘护马。一人一骑,便如同一团烈火般,直趋岗上。 身后蓦然传来一声闷哼,马超心头一震,闪目看去,却见庞德脸颊上插着一只长箭,血流满面。兀自挥舞着大刀,紧随在自己身后。众多西凉士卒多有身披数箭地,十停中已是死伤了三停,但只要还能坐在马上的,便尽皆是一个方向,那便是自己的所在。 马超双目含泪,身后俱是自己父亲一手的子弟兵啊。今日为报父仇,却是伤亡了这许多,如何不让他心疼。郁气填膺之际,仰首一声长啸“呼喝苍凉悲愤地啸音方起,身后顿时响起一片回声。 曹丕站在高岗上看着,不由色变。眼见马超与西凉士卒之悍,终是知晓当日父亲被其杀的狼狈万分是怎么回事了。眼见着马超一骑当先,已是渐渐逼近高岗。旁边偏将焦萌焦挺已是齐齐催马,各挺手中画戟,直迎向前,来战马超。 马超双目血红,奔不多远,见二将来迎。蓦然大喝一声,如同半空打个霹雳。手中大枪忽的幻起一片残影,颤然急刺而出。无数个明晃晃的枪尖,宛如凭空爆出一朵硕大的莲花。 焦萌焦挺但觉眼前一阵光芒刺目,尚不及反应,便觉喉间一疼,已是翻身落于马下。马超刺死二人,却是并不稍停,烈日兽龙颈前探,赤色的一蓬马尾在空中拉出一道红影,如风而进。 曹丕眼见焦萌焦挺竟是连一合不到,才一照面便被刺于马下,不由脸色煞白。惊慌之下,便欲策马而走。旁边夏侯霸、于禁、王双、王凌已是四将齐出,挺枪跃马,直冲下去,堪堪拦住马超。五人杀做一团,一时罡风四溢,劲气排空。 第三百五十四章:逆袭 马超眼见四将将自己团团围住,心中不惊反怒,战意昂扬之际,大喝一声,摆开大枪,已是将四将尽数笼在枪影之中。paoshu8 夏侯霸四将只觉周身遍体生寒,点点星光闪烁,不离周身要害。目眩神迷间,一时竟是不能出手反击。只是各自将兵刃舞成一团,将马超紧紧夹在中间。 便在这时,后面庞德赶到,手中大刀急展,兜头盖脸的,便向离着自己最近的王凌一刀斩下。王凌正自舞动大刀抵挡马超,忽听得一阵恶风响起,心中大惧,双脚一踢马腹,已是直窜出去,险之又险的躲过一劫。 这边几人已是渐渐缓过手来,当下,夏侯霸与于禁拦住马超,王双赶过来,与王凌双战庞德,六人捉对儿厮杀。场中扬起漫天黄尘,铿锵之音连珠价响起。 曹丕立在高岗,见马超被挡住,心中稍定。眼见西凉骑卒已是驰近,弓箭却是不及射出,当下传谕,伏兵四起,齐齐杀将出来。 西凉军士虽是悍勇,然本就兵力相差太远,又兼方才被弓箭伏击,所伤实多,此时便渐渐不支。 曹丕脸上现出一丝微笑,正要再让众将齐出,一鼓作气,将西凉士卒尽数歼灭。却猛听天际响起一阵号角之声,随着那苍凉的号角声才起,地面便传来一阵震动。轰轰隆隆之音,自天边响起,不旋踵,便已是见身后尘头大起,不知竟有多少战马,奔腾而来。一股冲天的杀气弥漫,天地间,一片萧然。 曹丕大惊之下,急令众将后队变前队,准备迎敌。只是这般临时变阵。却又如何来得及。便在一片混乱中,只见远处那队人马,当先处却是千余骑,此时正呈锋矢阵型,一头冲了进来。 当先一人。面目威严,不怒自威。手中一杆厚背长杆开山刀,挥舞之际,如同砍瓜切菜般,挡者披靡。后面一杆赤边白底大旗上,横列一排大字:汉平西将军高。旁边一杆大旗却是大三字:陷阵营。 这陷阵营不过千余人的样子,然而却是人人如貔似貅,浑身上下俱以重铠覆之,便有刀剑击中。亦是难伤。加上这班人那股不要命的气势,虽只不足千人,所的气势。paoshu8却如同万骑迸出,直如巨浪滔天。 这陷阵营原本乃是重装步兵,只是自从碰到了柳飞这等金主,钱财来之甚易,倾万金投入,硬是生生将其变为重装骑兵,战力岂止是上升了一个档次。 此刻撞入魏军阵中。本就强横无比。再加上魏军措手不及。登时被这陷阵营将大阵冲地七零八落。高顺一马当先。早望见前方汉军两将正自各自敌住两员敌将。眼见那股气势。心中亦是叹服。 当下不再多看。纵马挺刀。直往这边杀来。曹丕眼见高顺来地猛恶。不由面白。眼下埋伏地大阵已是被冲了个大乱。若是容得这股骑兵冲来。自己小命可是难保了。左右看看。无奈下。只得咬牙。挥令虎豹骑准备迎敌。 这虎豹骑却是曹操昔年挑选精锐士卒。多为族内之士。向为曹纯统领。纵横天下。莫可御之。多为曹操宿卫。此次。曹丕亲征。将虎豹骑五百。随身护持。此刻眼见情势危急。只得将这王牌军派出了。 此时。这支骑兵却是由曹氏族人曹真率领。得了曹丕地军令。在马上躬身接令。回身带着这支狼骑。便已是冲着高顺迎去。 似是强者之间能相互感应到一般。高顺在虎豹骑一动之下。便已似有感觉一般。眯着眼看向高岗处。但见高岗上突然扬起一片烟尘。随即。一队与自己陷阵营一般模样地骑队风驰电掣地杀了过来。 高顺面色一变。呼啸一声。陷阵营全体已是瞬间转向。绕着丘陵奔跑了起来。骑兵对决。靠地是速度。若是速度不够。立刻便会失了优势。那虎豹骑突然杀出。又是自上而下而来。气势猛恶。陷阵营本来便是已经冲杀到乱军之中。速度已是有所下降。此时若是直直撞上。定是立刻惨败之局。 高顺领陷阵营多年,对自己部队的优劣势自是知晓地清清楚楚。他此时带领本部脱开战场,绕小丘而奔,便是将速度重新提起来。 只见大阵之中,一道滚滚洪流霍然一折,马上骑士均是双手抱紧马脖子,身体倾斜与战马一体向一侧略倾。整个队形毫不见散乱,仍然是整整齐齐的突然整体转了个弯,已是斜斜的向东南角奔去。 后面曹真的虎豹骑,骑士均是拉下护面的面罩。五百人都是默不作声,毫无西凉士卒那般的呼喝做声,只是那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氛,反而更是漫天扬起。当前零星碰上的西凉军,亦是满面色变,躲避不迭。 眼见那股红色的浪潮,已是冲着东南角而去。曹真坐于奔马之上,并未回头,只是高举右手,攥成拳头,接着张开向东南方一指。虎豹骑立时亦是全体转向,向着高顺追来。 两股如此气势地骑队在场中这般追逐,实是惊心动魄的场景。只是让曹真感到郁闷的是,自己养精蓄锐,突然而出,此时竟是追不上前面那队人马。他却不知,虎豹骑精锐却是精锐,坐下战马也却是中原所能搜到地好马。只是却又如何能与柳飞花费重金,使人往西域之地,购得的大宛马强悍。后世成吉思汗,便是依仗大宛马大打闪电战,纵横欧亚大陆。此刻,曹真的虎豹骑,却是没有能力,去配备如此之多的大宛马。当然是难以追上了。 高顺回目望望在后追赶的虎豹骑,嘴角微微勾起,对柳飞当初一力推行配备大宛马的坚决,大为佩服。带着陷阵营做了一个完美的大回旋,仗着战马的强横,已是奔到了有利的位置,速度亦是提至颠峰。 做了一个冲杀地手势,整个陷阵营蓦然爆出弥天的煞气,如电一般向着虎豹骑冲去。丘陵旁的开阔地上,两支最犀利的顶级骑队,将将的就要碰撞出最艳丽的颜色,这是当代最强兵种的第一次较量。 便在此时,突然自潼关来的方向,旌旗蔽日。黄忠和张辽的大队已是追了上来。前面魏军被陷阵营一顿冲杀,已是大乱。幸而虎豹骑及时出现,将其引走。此时已是和后续地蜀军与先前的西凉军纠结成一团,正自杀的难解难分。此时黄忠张辽的生力军一到,顿时大乱。 曹丕心中猛地一沉,未料到蜀军竟是两番设下埋伏。眼见自己身边再无兵可派,面上已是变色。蜀军已是蜂拥向着高岗而来。 曹真正自要和陷阵营决战,猛然看到这般情况,不由的大惊。凝目看了看对面奔腾而来的陷阵营,暗暗叹口气,调转马头,带队高岗处奔去。他们的首要任务,并不是征战,而是保护主上不受伤害,其他一切俱要放在一边。眼见陷阵营这种级数的力量,不能与之痛快一战,实是大憾事也。 远处高顺看到虎豹骑突然转向,高顺已是大叫可惜。此时离得尚远,便是大宛马再怎么神骏,在经过一番厮杀后,体力也是有所下降,此时便是想要追上去,却也是勉强,空自填一些伤亡而已。他们冲阵的任务已是完成,此刻便停住战马,稍稍恢复体力。 那边夏侯霸、王双四将,已是看到蜀军大队杀来,心知难胜。不再纠缠,各个虚晃一招,夺路而走。 马超庞德二人齐声大喝,随后追来。高岗上,曹真赶回,护着曹丕已是向后退去。魏军主帅大旗一动,顿时心惊,都是随着向后而走。蜀军士气大盛,自后掩杀。曹丕大败。 将将赶出二十余里,众将收住大军,相互引荐之下,已是会师一处。当下张辽道“诸位将军,此番曹丕虽是大败,却并未伤及其根本,吾等当小心谨慎为上。今潼关之下,尚有曹洪郝昭偷袭,吾等可自后夹击之,定要将其留下,方不负主上所托。” 众人齐齐应是。旁边陈宫微微一笑道“给位将军且慢,吾料曹洪郝昭二人,俱是魏之名将,若是咱们直接杀去,一来会早早惊动,使其逃脱,而来潼关地形狭窄,不利施展,不如这般这般,如此如此。”说着,已是将所谋安排细细道出。 众人闻听不由俱皆大笑,道“公台先生真真好谋划也,此番定叫这二人把小命扔下。”当下,各自按计而行,纷纷拔队而去。 潼关之下,曹洪郝昭二人已是战了大半日,只是因着关上防守甚是严密,终是不得前进。死伤渐渐多了起来。六千大军此时不过只剩四千。郝昭越想越是疑惑,心中隐隐升起些不祥地预兆。眼见曹洪兀自挥舞大刀,指挥进攻,不由迟疑地拉住曹洪,道“将军,某观此地防御不似无大将镇守模样,别是蜀军暗下圈套算计我等。不若咱们先行撤军如何?” 曹洪一愣,方要说话,却有斥候来报,后方沉头大起,有大队来袭。二人顿时脸色大变。 新冲榜中,请各位兄弟多多帮衬啊!!!点击,收藏,推荐,鲜花请多多投给篷车。篷车在此跪求了!!先行谢过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斩将 二人听的探报,均是脸上大变。^^去看最新小说^原来郝昭毕竟精细,前翻攻击不利之时,就感到了些蹊跷。心中不安之下,便将斥候远远派出,直直哨探出三十里外。 幸而凭着这份仔细,这才提前发觉了不妙。二人顾不得再去多想,急急收军,便要退军而走。 关上姜马岱看的仔细,哪里容他打完就跑,登时放起号炮。鼓角齐鸣声中,两杆将旗已是瞬时立起。关上众蜀军齐声欢呼,声震四野。 曹洪郝昭回头望去,脸色惨白。二人对这两面旗子自是认识,镇北将军马岱,天水校尉姜,前番双方几次厮杀,让二人颇是吃了些苦头。眼见关上旗号飘扬,兵马大动,知晓定是要下关追击,此时后有堵截,二人哪敢多待,急急收拾残军向后遁去。 潼关关门打开,马岱姜二人纵马而出,一阵风的向着魏军追去。曹洪郝昭二人急急如丧家之犬,打马飞奔。跟着的魏军纷纷叫苦,却也无奈只得拼命迈动双腿,不使自己落下。 二人即知蜀军堵截,便拼命急赶,只望能在蜀军合围前逃离。只是奔不多远,便见前方尘头大起,轰轰隆隆声中,竟是骑队大阵先来。 二人心中猛地一沉,潼关之中论起骑兵,当属马超统领的西凉军。但马超却是先自追出的,此时竟是当先而回,那么陛下那边难不成是败了?心中忐忑之余,却是不及细想,微微调转马头,向旁夺路而行。 那队骑兵马势迅捷,方才还在原处,不过片刻间,已是杀至眼前。当先一面大旗招展,却是平西将军高的字样。原来却是高顺的陷阵营,因着战马犀利,先一步赶到了。 对于曹洪郝昭来说,现在哪里还去管什么陷阵营还是西凉兵了,虽说对曹丕的处境担忧。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却是先保住自家小命才是,否则若是没命了,又如何去保护自家主子。 是以也不管来者是谁,二人自顾只是打马飞奔。高顺眼见魏军两员大将,竟是对自己不管不顾,自行掉头逃跑,心下虽是意外,却也并不多追。只是率着本部八百陷阵营,对着魏军士卒冲杀。 众魏军哪曾见过这般凶恶的骑兵,顿时被杀的鬼哭狼嚎。paoshu8四下奔逃。但有那机灵些的,赶紧跪倒一旁,早早投降。只是乱军之中,多有不及躲避,被马撞人踩致死地。后面姜马岱杀到,两下并作一路,随后掩杀。 曹洪郝昭二人急惶惶。终是依仗提前有准备逃了出来。回身望望身后。所余士卒不过两千。所幸大多乃是骑卒。这才得以逃出生天。二人喟叹一声。打马再走。欲要前去汇合曹丕大队。 方走几步。郝昭猛地色变。一把拉住曹洪坐马缰绳。曹洪一惊。道“伯道。怎地?”郝昭面色煞白。轻轻道“方才堵截地乃是骑兵。虽未看清旗号。只是潼关之中。除了骑兵。尚有大队步卒。前番追击主上地黄忠张辽所部皆是。只是此时为何不见?吾恐前方正有埋伏。专侯你我二人自投。” 曹洪面色大变。道“如此。为之奈何?”郝昭道“既是如此。你我不如舍弃大路。转走小路。虽是难行。却胜却被人围而歼之。” 曹洪点头应了。二人调转马头。舍了大路。直往旁边荒野中行去。那道路崎岖难行。众军力战许久。又连续拼命飞奔逃命。早已累地筋疲力尽了。此时走在这难行地道上。分外辛苦。 大队勉强开林辟路。一路先前。看看行出二十余里。但见前方大是平坦。不复方才那般辛苦。众人均是不由地轻轻欢呼。 曹洪郝昭策马先行。众军紧随跟上。待到众军尽皆出了崎岖之地。前军不过刚行出不足百丈。突闻两旁已是号角齐鸣。杀声震天而起。 曹洪郝昭在马上均是身子一颤,几欲晕倒。二人面面相觑,不明蜀军如何能在此设下伏兵。却不知陈宫多谋,故意使高顺先行,打草惊蛇。要知曹洪郝昭二人若是顺着大路而行,一旦自己这方未及回去,一出潼关山道,立刻便是四通八达,却又如何能擒的二人? 是以,先让高顺将其惊住,料得郝昭多智,定是会明白不见大队,恐有埋伏的心理,逼迫其往小路来行。便在此处早伏下精兵,专侯二人自投罗网。至于大路那边,却让马超西凉士卒缓缓而行,若是郝昭等不中计,迎上之后,便只管厮杀便是。 曹洪郝昭二人如何知晓尚有陈宫这么一个顶级谋主在,登时便落入陈宫的算中。此时,左有黄忠,右有张辽。两边蜀军漫山遍野,竟不知有多少,同时涌出,直往魏军杀来。 魏军人困马乏,鼓号才起之际,便有数人被惊得落于马下。此时在战马的长嘶声中,已是被团团围住。 黄忠纵马向前,一扬手中金背砍山刀,指着对面二将喝道“汝等已落入我大军之中,休要村那侥幸逃脱之心。赶紧下马投降,我主宽慈仁厚,尚不失封赏之显。若是不然,某手中金刀定不饶你!” 曹洪郝昭互望一眼,曹洪随即仰面大笑“黄忠老儿,你要杀便杀,却休要在此放些臭屁。某乃先帝宗族,你便说出个大天来,也休想动我心分毫。但有本事,便径来取某性命便是。” 黄忠闻听冷冷一笑,道“取你性命,易如反掌耳。便是你那族兄夏侯妙才,老夫说斩自也斩了,更何况你区区曹洪曹子廉。汝既不愿降,便可放马过来受死了。”说着,金背砍山刀一摆,已是绰然而侯。 曹洪闻听黄忠提起夏侯渊,登时眼睛便红了。挺枪拍马而出,大叫道“老匹夫,你害我兄性命,正要取你狗头以祭之,如何尚敢在此大放厥词!”口中说着,手中水磨点钢枪,已是分心刺到。 黄忠冷冷一笑,轻蔑的道“米粒之珠也放毫光?”说着,双手横握金背刀,望着那枪来势,双膀叫力,向外一磕,但闻“锵”的一声响,曹洪大枪已是被封出圈外,黄忠更不怠慢,脚下轻踢黄骠马,猛向前窜。左手后摆,右手前推,金背刀顺势斩出。 鎏金光芒一闪,金背刀刃口已是闪出森森寒气,照准曹洪颈间便已斩到。曹洪被黄忠一磕之下,顿时只觉双臂微麻,心口一阵猛跳。暗衬不怪夏侯渊死于这老儿手下。此人力气端的好大。 他武艺本就逊了夏侯渊一筹,此时心中先自怯了。如何能战地过这猛黄忠。眼见金背刀带着一股恶风斩到,来不及躲闪,只得咬牙横起大枪硬碰。“琅琅”一声震天大响,曹洪浑身俱颤,坐下马唏律律一声长嘶,踏踏踏的向后连退数步,不住的摇头摆尾。 曹洪心中大骇,哪里敢再让黄忠出手,奋起余勇,手中长枪幻出一片乌芒,向着黄忠攒刺而出,却是欲要仗着速度取胜。哪知黄忠之勇,又岂是他所能料得。在这汉末大将排行上,若不是因着柳飞地横空出世,教出了几个徒弟外。黄忠此时的武艺足能和昔日的吕布一较高下。 此时见曹洪拼命,不由微微冷笑,金背刀亦是急刺而出,金芒寒光之间,如同迅雷急电,竟是以快打快。厚重的大刀挥舞间,毫不慢于曹洪手中长枪。金芒乌光搅成一团,二马盘桓长嘶,烟尘大起。铿锵声不断中,曹洪身子连连震颤,几乎在马上坐不稳当。 旁边郝昭见了,心下大急。眼见曹洪不支,当下轻喝一声,摆动手中大刀,便要上来夹击黄忠。 方才奔出,便听的耳边一声长笑,“郝昭将军既是如此急不可耐,边让张辽陪将军耍两下吧。”这却正是张辽。见郝昭欲要以多胜少,登时便挥枪而出,接住郝昭。 郝昭无奈,只得抖擞精神,与张辽战到一处。此时魏军剩余两千余人,早被蜀军杀散,但留的性命的,也是悉数降了。众蜀军围成一个大圈,看着场中四员大将捉对儿杀成一团,不由得大声呼喝助威。 曹洪本就身软手酸,此际听的四周喊声震天,不由的心胆俱寒。看看勉力坚持之下,堪堪二十余合,已是浑身大汗了。黄忠却是一刀紧似一刀,刀刀连环,式式追魂。二马盘错之际,瞅准一个空隙,大喝一声,如同一声霹雳响起。 曹洪心神巨颤,身子一震间,但见一道金光如同从天外飞来,随即只觉四周景物突地急速向下沉去,眼中蓦然出现自己地身体正从马上栽倒于地。脑中最后一个念头便是“我被斩首了……”随即便是无边的黑暗涌至。 那边郝昭闻听黄忠大喝,觑眼间已是见曹洪被一刀斩去头颅,一颗首级高高飞起之余,鲜血如箭般喷射而出。心神摇动,手脚一慢,随即便觉得心口一疼,却见张辽正自对面望着自己微微而笑,而那杆金枪,正正的插在自己胸口上,直没至柄。 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身子一晃,已是被张辽一枪挑起,惯于地上,瞬即丧命。四周蜀军齐声欢呼,黄忠张辽二人相对大笑,彼此俱是大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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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许都来说。潼关之内,却是一片欢腾之声。柳飞与法正已是敦促大军尽皆进驻关内。汇合了张辽高顺陈宫等人,自有一番热闹。得知陈宫定计。大败曹丕,并阵斩曹洪郝昭二将,更是大喜,着实夸奖了一番。陈宫心头感慨,想想昔日在曹操、吕布手下地日子,心中不胜唏嘘。众将既是汇聚一起,便齐齐请战,马超更是急的坐立不安。乱丘岗一战,庞德身被十余箭。最严重的却是面门上的一箭,当日战后,便已是晕倒在地。马超大惊,急使人送回救治,此时已是着人送回川中静养,庞德自己却是懊恼不已。 眼见众人求战急切,柳飞微微一笑,和法正对视一眼,笑道“孝直。这大战之机却要你这谋主来定,某自为你拾遗补阙就是。你便和诸位将军说说吧。” 法正微笑点头。将众将聚拢来。如如此次。这般这般一番安排。众将闻听俱皆大笑。陈宫笑道“尚令此计端是阴狠。那曹丕若是事后得知。怕不要气闷而死。”众人俱笑。 当下点派兵马。即时出关叫战。曹丕正自因蜀军龟缩不出烦恼。闻听蜀军叫战。却又不禁心中疑惑。忙聚众将商议。刘晔出班凑道“陛下。今蜀军胜兵以临。攻势甚猛。虽一时得势。然我中原之地。经营良久。且有坚城险关而拒。今只当后退谨防。蜀军初得关中。无法就地征粮。必然自蜀中转运。其路途遥远。艰辛自不必多说。每拖一日。其力便损耗一分。我自稳居城中。如此此长彼消之下。待其兵动。可一击而定。今日之事。实是不宜出战。而当速退!望陛下明鉴。” 曹丕闻听心下疑惑。睇着刘晔。面上却是淡淡地。刘晔被其看地心中忐忑。不明所以。半响。曹丕方道“爱卿之言怕不有理。只是朕今日即已御驾亲征。稍战即退。却是将士气丧尽了。若如此。一旦蜀军并力来攻。又何谈凭险而守?你且退下吧。” 刘晔脸色一变。心中难过至极。喟叹一声。黯然归坐。再不发一言。曹丕正欲再问他人。却听得外面急报。 曹丕唤人进来。结果战报一看。登时面色大变。霍地立起身来。旁边众人眼见曹丕脸色难看。俱皆心中栗六。不知何事。曹丕来回踱步。良久方长出一口气。沉声道“江东来犯!” 原来。柳飞自在周瑜上次来成都之时。便已安排好了。只待时机一到。立时几路俱进。务要使曹丕左右支肘。难以为继。只要魏国一乱。自可大做文章。 此次,江东方面,周瑜亲自挂帅。使鲁肃、诸葛瑾为参谋。蒋钦周泰为先锋,张昭张弘为总督后方。起大军十万,水陆并进,直取扬州。周瑜自帅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徐盛、丁奉为中军,随后而进。一时间,江南之地,旌旗蔽日,征尘四起。 扬州守将乐进得报大惊,一面安排防御,一面飞报许都,请求增援。急报送至许都,司马懿接着,微一盘算,先使人将军报抄送曹丕,这边却聚众文武商议对策。 众人闻听整个南方俱皆动兵,西蜀、荆州、江东三路并进,俱皆大惊。他们自是早知曹丕一路甚为不利,几战皆败,损兵折将。此时正扎在潼关之下,进退两难。荆州一路,却是西蜀大将太史慈挂帅,合下关羽、张飞、洪锐等人,俱是一时之名将,更有徐庶、田丰等人为谋。 曹仁、曹休、曹纯三人抵挡亦是极难。荀攸虽是几次设计,却均被徐庶等人识破,难有寸进。若不是幸赖许褚死战,更兼几次动用了虎豹骑,想必此际早已是大败而归了。此刻虽说尚自强自支撑,却是绝难守住的,豫州丢掉,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众人本来还寄望于能收拢兵力,依仗许都城高墙厚,以逸待劳而战。哪知屋漏偏逢连夜雨,江东却于此时插上一脚,且兵力之盛,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态。魏国两线开战,兵力虽说尚未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却也是只余几千看家之兵了,其他的便需自各州调集了。除此之外,便只有屯田兵了,那屯田兵虽说是些老兵,但毕竟已是年老体弱,且多带伤残,实是上不得战场了。 便是调的各州之兵,却也是有兵无将,便有司马懿亲出,也是没有大将临阵,如何胜得江东的虎狼之师?众人议论纷纷,心下不由得便是有了些其他的想法。纷纷出言,请司马懿请旨,派人求和。 司马懿也不多言,自顾闭目倾听,心中却是焦急。那人此刻怎地还是不到?魏国此时便只剩这一个顶梁柱了,若此人一死,则大事可为矣。 他心中正自焦躁,却听外面一声大喝“汝等腐儒,还不住口!”随着喝声,一员老将已是顶盔贯甲而入。沉重的脚步声中,甲叶哗哗作响,一股威猛之气霎时布满议事堂。 众人闻声看去,心中却是俱皆不由一颤,都是暗暗嘀咕:怎么把这主儿惊动了。怕是大战不可避免了。自家当早做打算才是。 这般文人自在踹踹,司马懿却是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只是一闪即逝,随即满面惶恐的站起来,急声道“圆让如何来地?你身体虚弱,怎可如此动气,快快坐下再说。”说着,急令人上前扶住,设榻要请来人坐下。这人却正是当日来见曹操,于宫门外感应怨鬼的夏侯。 他自那日受惊,便是时好时坏,身体大不如从前。待到曹丕接位,随即篡了大汉,登基为帝,便封这位当日曹操第一时间想起的托孤人为大将军,威远侯。亦只是想让其安养余年罢了。 只是这日在家修养,却闻听下人议论,道是南边三路兵起,兵锋之盛,魏国已是再无大将临阵,众位大人正自商议求和呢。一时俱皆窃窃,担心自家命运。夏侯闻听大惊,这些下人如何能得知这般军情大事,夏侯已是不去想了,他只知道此刻的魏国,需要他! 当下不顾身体尚自未愈,传人来伺候着穿上盔甲,自己绰矛上马,直奔朝堂而来。方才进门,便在外听到众人出言相劝求和之事,顿时大怒。 此际,也不顾的向司马懿见礼,一把推开前来搀扶之人。双眼圆瞪,目眦欲裂。愤怒的看着这些文臣,大声怒道“我大魏幸赖武帝雄才大略,当日征战南北,恪心尽虑,立时十余载,折了无数将士性命,方才有今日。其间何等艰难,又有多少血泪辛酸。今日国家有难,尔等不思如何报效国家,却在此大放厥词,屈膝侍敌。难不成欲要我大魏亡国,欲要使武帝一生心血付诸东流不成!尔等可还知羞乎?” 一番大骂,夏侯已是身形颤颤,咳声连连。众大臣个个面目无光,惭愧不已,都是低头不语。 第三百五十七章:失利 夏侯努力抑制住咳声,不再多看那些文臣,转身向司马懿一抱拳道“抚军,今国家危难,社稷临危。^^去看最新小说^抚军即身受国恩,得陛下托以重任,当屏除小人之言,行忠君体国之事。江东群蠡,不过小丑耳。虽老迈,愿领军出击,取周公瑾之头,以报君王。若不能胜,甘当军令!”语声铿锵,掷地有声。 司马懿连忙劝道“圆让身体有恙,一直卧榻,今如何能再提刀枪。况圆让乃社稷支柱,开国老臣。本已是弟、子俱皆为国捐躯。若是圆让再少有闪失,吾如何向陛下交代?此事绝不可行。当再从长议之。” 夏侯闻言怒道“某之小小病恙,早已大好。昔日随武帝东征西讨,何曾落后于人?今日国家上将俱随陛下在前征战,有贼来叩,休说某身体无事,便真有些不妥,又岂敢以微恙置身于外?大丈夫即受国恩,自当竭心尽力。若能马革裹尸还,亦为快事哉!抚军勿需多言,这边下令就是。” 司马懿一再相劝,夏侯只是要去。司马懿心中大喜,面上却是佯作无奈,只得付了夏侯军令,令偏将胡修、傅方、孙狼、王浑辅之。急调幽并冀三洲大军十五万,前往扬州汇合乐进,共御江东。 夏侯大喜,接令而去,即时点校将士,挥军而行。大军开拔,众臣尽皆来送,望着夏侯坐于马上的身姿,不由得心下都是有些凄楚。 司马懿再三嘱咐,万事当以身体为重,休要使国家再丧栋梁,使君王再失亲人。夏侯不以为然,点头应了。一声令下,洪流滚滚,直往扬州而去。 一路之上。咳声不断,却始终不肯下马。众将俱服,魏军士气一时大振。大军行了七日,眼见前方已是望见寿春的影子。却听得那边厢,喊杀声震天。鼓角声响遏行云。 夏侯面色潮红,两眼猛地一亮。似他这般武将,只有战场方是他向往之地。如今空闲许久,乍临战事,心中激动之下,身子竟是不觉有些好了。当下唤来四将,令各领一队,绕至敌方之后,自四面进击。自己亲率中军。直接自北门入城,接应乐进大军。 众将领命去了。却说前方这里大战,正是江东先锋。paoshu8大将周泰蒋钦带队先到。乐进在城上眼见江东人马并不很多,便欲先自一战,挫动其锐气,才好坚守。当下,令人开了城门,自带五千军马,来战二将。 到得阵前,两方射住阵脚,点将独斗。江东这边蒋钦早出。一领手中大刀,大声唤乐进来战。乐进才要出阵,旁边转出大将徐商请战。乐进点头应了。徐商摆动画戟,催马直往蒋钦杀来。 蒋钦眼见敌将出阵,更不搭话,一催坐下战马,已是直直迎了上去。二马临近之时,蒋钦却并不问姓名,手中大刀高高扬起。双眉倒竖,口中已是大喝一声,斩将过去。 徐商大惊。这将如此蛮横。竟是上来便战。一时措手不及。已是被蒋钦一刀斩为两半。随即跳下马。枭了首级。扬刀高呼叫战。 这边乐进大惊。尚不及答话。旁边已是恼了徐商之兄徐方。不待向乐进招呼。便已是跃马而出。这徐方向以臂力见长。手中一条画戟端地是少有人敌。其弟武艺俱是由他所教。此时眼见兄弟被杀。如何能不眼红。 当下催马向前。来战蒋钦。即知蒋钦不按理出牌。自也是不再搭话。大戟带着一股恶风。分心便刺。蒋钦抖擞精神。摆刀接住。刀戟相交之间。金铁之声大作。花火四溅。蒋钦面上不禁兴奋。这般敌手方堪一战。直是痛快。二人刀来戟往。已是战在一处。 周泰在后望见。也是手痒。早闻乐进乃是魏国上将。一身武艺极是精熟。此刻见他按刀端坐马上。不怒自威。自有一股威势。心下喜欢。当下令偏将压住阵脚。自己却是挺刀纵马而出。单搦乐进来战。 乐进眼见江东兵马甚壮。心下不由地担忧。此际闻听周泰叫战。定定心神。将手中大刀一摆。已是纵马而出。他此刻兵力不及江东。刚刚又先败了一阵。唯恐士气低落。此时却不容他不应战了。 马至场中。二人双刀并举。立时便战成一团。两边厢鼓号齐鸣。呐喊助威之声。震动天地。便在尘土飞扬之中。沉郁肃冷地气势笼住全场。 四员将捉对儿杀成一团,你来我往,大战百余回合,兀自不分胜负。正在此际,突闻场外号炮连天,东西南北四处俱皆大旗招展,夏侯所遣四将已是感到,各挺刀兵,带队直冲江东大军本阵。 江东军卒一时不察,顿时大乱。一时间,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被四路魏军一阵大杀,已是抵敌不住。场中蒋钦周泰二人俱是大惊,顾不得再去厮杀,各个虚晃一招,已是向后退来。 乐进大喜,大刀一挥,随后掩杀而来。身后城门洞开,夏侯挺矛跃马,亦是随即而出。大将军,淮阳侯的大旗迎风招展,魏军一时士气大振,喊杀声震天。 周泰蒋钦二人拼死殿后,纵横往复,抵住追兵,招呼大队向后直退。魏军紧追不舍。将将追出五里,突见远处旌旗蔽日,号角连天,四面杀声大起,却是周瑜恐二位先锋有失,预先是徐盛丁奉各率一军前来接应。 此时眼见前方魏军漫山遍野而来,江东士卒溃败,不敢耽搁,点起号炮,便是冲了上来。蒋钦周泰得了二人接应,方才稳住阵脚,回身与魏军杀成一处,十里方圆内,尽是人喊马嘶,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战不多时,左面陈武,右面潘章又自杀到。后面旌旗飘处,周瑜中军已是堪堪赶到。乐进夏侯二人,眼见不胜,不由暗叫可惜,只是吴兵势大,不敢恋战,只得缓缓收兵,退回寿春城去。双方一时对峙,魏军此时兵力,反在江东之上了。 这边江东众将收拢士卒,来见公瑾。周泰蒋钦跪地请罪,周瑜大怒道“吾方出兵,尔等竟大意而致此败,挫动我军士气,罪当斩首。来人,将这二人推了出去,斩讫报来!” 二将嗒然不语,伏身领罪。旁边程普黄盖大惊,急忙拦住,苦苦求情,众将皆求,周瑜方恨恨住了。怒道“汝二人作战不力,挫吾锐气,本当斩首,今看在诸家老将军面上,权且饶过。只是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各自下去,俱领五十皮鞭。于后待罪立功,便即罢了。若是再有差池,二罪并罚,却是谁也救不得尔等。去吧!” 二人唯唯而退,自去军司领罚。一顿皮鞭之下,皮开肉绽。二人咬牙挺住。里面众将俱皆唏嘘。旁边鲁肃不由皱眉,待得众将下去,不由向周瑜抱怨道“公瑾,此刻蜀王北伐大业在前,吾等身为右路军,对面夏侯、乐进俱魏之名将。如何对大将这般苛刻,需防人心浮动,于战事不利。误了主上大业,如何向柳公交代?” 周瑜微微一笑,道“子敬忠厚。只是即知那夏侯、乐进骁勇,蜀王北伐刚刚展开,吾不愿江东士卒多有损伤,早得柳公提示,欲要以计胜之。周泰蒋钦之责,乃有意为之,其后子敬自知,不需担忧便是。”说着,已是呵呵而笑。 原来周瑜上次在成都,柳飞知晓他马上便要前去厮杀,想及后世有名的赤壁之战,便托言兵法演练,将那个段子细细讲了。周瑜听地双眉轩动。连声叫妙。此际眼见魏军来援,恰逢二将战败,猛地想及柳飞当日提及的苦肉计,顿时计上心来,便演了这么一出大戏,不想却将鲁肃先自骗过了。 鲁肃闻听周瑜讲了,方自明了,对柳飞之谋,更是佩服。周瑜嘱咐鲁肃,切莫露出破绽,料得众将尽皆不知。只让鲁肃前去探望,将自己计策,细细说给他听,让他嘱咐二将,按计行事。 鲁肃领命。出了帐门,径往周泰蒋钦大帐而来。走至门口,便听的里面众将一片唏嘘之音。鲁肃微微一笑,暗道公瑾果然所料不错。若是无他相告,自己可不是也是对其颇有怨怼吗。 立在帐外,轻轻咳了一声,但闻帐中突地一静。接着帐帘挑开,众将一一而出,见了鲁肃,俱皆躬身施礼,参见参军。 鲁肃也不多说,只是微笑一一还礼。待得众将尽皆散了去,方才踱步进去。眼望处,但见周泰蒋钦俱皆趴伏在榻上,闭目养神。听的脚步声响,睁眼开来,见是鲁肃,连忙挣扎着抬身,恭声道“末将见过参 鲁肃急忙上前按住,道“休要多礼,只管卧着。”二将谢过,仍自伏在榻上,周泰道“我二人此番失利,动摇军心,本当军法。多亏参军及众将军求情,方让都督免了一死。大恩不言谢,自当后报。” 鲁肃微微一笑道“如此,你二人便甘心受此鞭笞?大丈夫怨则怨了,有何不敢说的?”二将一呆,不想鲁肃竟说出这么一句。 第三百五十八章:诈降 却说鲁肃得了周瑜将令前来寻找二将眼见众将颇有些议论遂决定试探一番便以言语跳动观看二人反应。 二将稍楞。俄顷蒋钦怒道“参军说的哪里话来!都督此番行刑实为公也。军旅之中赏必行罚必果!如何能以儿戏视之。况都督与我等平日恩遇有加此非私怨也。参军之言请恕蒋钦不敢与闻。多谢参军探视之情只是我二人已无大碍参军这便请回吧。”说着气哼哼的闭上眼睛竟是不再看鲁肃一眼。 鲁肃心中偷笑转头望着周泰道“幼平可也是这般想法?”周泰怒视着鲁肃冷冷一笑道“周泰粗鲁之人不识大体。只知都督向日素重参军参军之日之语可对的起都督否?”说着只是怒视着鲁肃冷笑不已。 鲁肃却不怒反喜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方看着二人道“不枉都督对二位将军看重竟欲托付大事。二位将军真忠义之士也!”口中说着却是满面赞赏的看着二人。 周泰蒋钦面面相觑对望一眼周泰始疑惑的道“参军此言何意?请恕周泰愚鲁还望明言相告。但为都督效力我等愿尽死力!” 鲁肃大喜这才将周瑜所定之计细细说了。最后面色凝重的道“此番之计实是凶险无比。夏侯魏之名将也尝读兵书广晓战策一生大小征战无数。一旦为其识破二位将军必难返矣。” 周泰。蒋钦二人听的周瑜肯用二人早已大喜若狂。闻听鲁肃之言不约而同的俱皆大笑周泰道“参军不需担忧。大丈夫生于乱世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愿也!若是似那庸碌之辈辗转一生碌碌无为老死于榻上方是吾辈最大憾事也。今都督如此重用我等定当以死相报!但请回复都督。我二人这便准备行事定使都督妙计得行。” 鲁肃肃容起身整衣躬身一礼道“二位将军忠义无双且受鲁肃一拜!”说着后退两步一一到底。二将大惊连忙拦住。鲁肃又与二将细细商讨过细节这才返身而出自去向周瑜回报。 这边周泰与蒋钦商议思及方才众将来劝。其中丹阳人妫览言辞最烈隐隐有叛离之意。二人方才鄙薄其人一时不愿理会。此时想来。这妫览倒可大大利用一番。即为大军除去一隐患还能使的夏侯容易相信。要知这妫览本非周瑜嫡系之人本是丹阳一带大盗受召而降。以其身份夏侯定能信得过。自己二人却只做受辱不过半推半就之意便可。 二人商议停当便使人去请妫览。不多时妫览至。二人将军士尽皆打出去妫览看的大疑。不知二人要待如何。 蒋钦眼见四下无人这才垂泪泣道“方才将军所言我二人心中俱知只是众将皆在如何敢吐露心意。我二人向日临阵何曾落后于人?便没有功劳亦有些苦劳。况前日之事本不为我二人之错。我等又如何知晓夏侯援军来应。周公瑾此番下了狠手定是不忿当日归并蜀王时。我二人曾有异议。今日若非将军等人求情我二人定是死矣。”周泰在旁亦是叹息。却只做劝息之意俱言南方尽在蜀王控下除了忍气留在此处实是无地可藏了。 妫览闻听大喜。他早不耐周瑜治军之严。往日纵横山野之时。何等快活。酒肉不缺。绫罗绸缎。金珠宝贝山积。若是看上哪家美娇娘。抢了过来便是。如何到得今日这般地步。这个不许。那个不行地。 只是他自知武艺低微。身单力孤。在这西蜀治下。怕是难有作为。此番见了周泰蒋钦二人之状。心下哪能不喜。起身走至帐口。掀帘张望了一眼。但见军士俱在远处。四下并无他人。这才返身而回。 对着周泰蒋钦笑道“二位将军既有此心。览倒是有条路可行。只不知二位将军原是不愿。” 周泰蒋钦对望一眼。周泰迟疑地道“将军有何计议。不妨说来听听。若是能成。自当奉将军为主。寻个去处逍遥。省地在此。早晚丢了性命。” 妫览嘿嘿一笑。道“南方之地虽是没有容身之所。但二位将军如何不往北边想想?”周泰大惊道“将军之意是要我等投敌?行那反复之事?这却如何使得。” 妫览不悦道“幼平恁地愚忠。我等本是江东之人。谁知那刘备是何许人也?周都督自己便要舍了侯爵。去归那蜀王。自便去就是。如何非要我等俱皆相随?今日之事。却是他先叛了我等。我等自去。又岂能以反复论之。更何况。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自古然也。谁又能说出些什么?今魏国兵强马壮。军势更是胜过江东许多。我等若是不早做决择。难不成要为其填命不成。此智者所不为也!将军当慎思之。” 周泰闻言不语旁边蒋钦却叹息道“妫览将军所言却是有理。只是我等日间才斩杀了其大将那夏侯又如何容得我等?” 妫览笑道“这却不需二位将军费心。某有一乡人便在夏侯将军府下任职。当日曾来信劝我早离江东。某当时一来身单势孤二来苦无觐见之礼是以迟迟未动。今幸得二位将军有心此却不是天意使我等。凭空得一大富贵吗?二位将军之勇天下皆知。夏侯将军最喜豪杰之士况日间两军阵前各为其主又怎会以此而难为二位。今只需二位将军应下那边自有某去勾当。” 蒋钦道“即使如此我等便以妫将军马是瞻了。只是却要我等如何做呢?”妫览奸笑道“来日双方对阵只需二位将军配合阵前反戈取了那周瑜的性命夏侯将军处敢不以上位待之?” 周泰面色一变道“咱们走便走了只是如此弑主而悖吾恐天下人笑耳。”妫览傲然道“成者王侯败者寇。来日将军高官得做又有何人敢来饶舌。大丈夫行事当果决狠辣切不可如妇人般牵缠不清。将军当自思之。” 周泰不语旁边蒋钦却也劝说。周泰佯作无奈点头应了。妫览大喜与二人细细议了细节这才急急而回。待他走后周泰蒋钦二人相视对望不由地俱是蓦然大笑随即使人往周瑜处禀报不提。 却说妫览回到帐中兴奋不已。就于灯下自作了一书以火漆密密封了差心腹家人连夜投小路往魏营摸去。军中早得周瑜嘱咐自是任他而去。 那家人一路急行堪堪二更时分到了魏营之外求见妫览乡人。那乡人出来接着得了家人所言心下大喜。连夜求见夏侯。 时夏侯正要安歇闻听人报将其唤了进来。乡人将妫览书信呈上夏侯就于灯下细细看了半响不语。良久方让将那乡人带进细细问了个遍。待知晓了妫览身份心中方始实落。 抬头对那家人道“汝可回去恢复你家主人只要他三人明日阵前当真取了周瑜性命某自会为其向我大魏陛下请功。高官厚禄自不必说只是若尔等欲行那诈降之计却也不需某再多说了。”说着挥手令其出去。 那家人浑身大汗哆嗦着退了出来不敢多留急急赶回报信。妫览得了家人回报心中大定。自去和周泰蒋钦二人说了三人俱皆大喜。只是双方各喜何事却是各人自知了。妫览喜孜孜的回到大帐当日夜间便连做梦也是自己高居华屋左拥右抱其美事自不必代言。 却说夏侯这边待那家人走了之后寻思半响并无破绽心下不由大喜。使人连夜请乐进来议。待到乐进进来将此事细细说了。乐进蹙眉道“大将军此人身份虽是可信只是末将素知那周泰蒋钦乃是江东名将怎会这般容易便来归降?此事只怕有诈。大将军还当多加小心才是。” 夏侯哈哈大笑道“文谦不需烦扰。某向日随武帝东征西讨尝百余战如何不知兵家诡道也。今某并不使其入营并不资其以物品。但要来归却需他三人取了周公瑾性命才是。若果如此定为真降。文谦不必多疑矣!”说着傲然而笑。 乐进心中迟疑还待要说却见夏侯志满意得之态不由暗叹口气将那劝说之言又自咽了回去。只是心中却是隐隐一丝不祥之感升起盈盈绕绕只是不去。眼见夏侯面色疲惫心中却又感动。不忍再来扰他便辞别而出自回营帐歇了。 第二日两边都是休战将养士卒体力。妫览只急的上蹿下跳恨不得立刻便是大战取了那周郎性命好去取那泼天的富贵。如这般别人卖命自己得福之事来的如此简单这个蠢人却是丝毫未觉其中之诈。 第三百五十九章:突刺 翌日寿春城下两边厢排开阵势。戈矛林立画角争鸣。夏侯亲率乐进、胡修、傅方、孙狼、王浑、徐方等将立于旗门之下。纵目打量江东军容。 但见江东军阵列齐整正当中十余员战将两溜儿排开。左边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右边蒋钦、周泰、陈武、潘章。徐盛、丁奉等其余众将皆随其后。 中间一员大将锦袍银甲素罗袍白马银鞍美如冠玉气质洒脱翩翩若游龙之姿。中军一杆大旗迎风招展上面大书几个大字:汉吴侯江东大都督周。却正是那周瑜周公瑾。 周瑜这边亦是闪目打量魏军。但见对面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人一声锁子连环甲胯下栗红马得胜勾上挂着一支倒刃玄铁矛。面目冷厉双眼带着不羁的漠然。颌下一部短髯花白相间。料想定是那魏军大将军夏侯。 此际但见夏侯纵马而出扬声高叫周瑜答话。周瑜微微一笑轻踢坐下白龙驹径自出了阵势。 夏侯坐于马上开口问道“对面可是吴侯?我大魏向与江东无仇更与吴侯多有来往。便是吴侯这爵位亦是我大魏武帝所赐今何以擅起刀兵来犯吾境。” 周瑜潇洒一笑道“吾正是周公瑾想来阁下便是夏侯夏侯元让了。汝主乘势侥幸妄窃高位目无天子。前有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欺压皇室擅杀皇妃。后有曹丕篡汉弑帝。吾为汉臣灭国之恨弑主之仇焉能称作无怨。今有汉室皇胄蜀王英名睿智眼窝汉祚誓师北伐。你魏国灭亡在即。夏侯将军何不早早归降将功赎罪。尚能保得一家良贱。若其不然恐大祸便在眼前矣。” 夏侯大怒喝道“好个利口小儿。还不住了!我大魏顺天应命乃是势也。汉室昏聩天下缭乱。如非我武帝力挽狂澜救万民于水火何来天下太平。便是刘备这般乱臣贼子不服王化才致中原不得一统。如何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周瑜哈哈大笑道“夏侯元让某本敬你尚是一个英雄哪知亦不过是个蠢夫蠡民而已。曹操残忍暴戾害民以呈。徐州一战。血漂五郡杀人盈野。冀州一战坑俘十万。更驱老弱以为前驱。宛城强纳人妻致使大将殒命。这么一个荒淫残暴之徒还敢称什么解救万民诚为天下笑矣。” 夏侯气的浑身颤抖目中凶光暴闪只觉心头气血翻动心中暗凛。不敢逞强回喝道“谁人与我拿下这个狂徒?”王浑应声而出挺枪直取周瑜。 周瑜撇撇嘴。自顾打马回阵。早有韩当擎刀迎上。二将便在场中战成一团。胡修、傅方眼见王浑难胜双双跃马而出这边后面小将徐盛、丁奉双双迎出。六员将凑成三对直杀的天昏地暗。两边厢军士放声狂喊鼓声震天牛角长鸣。 江东这边阵中。陈武、潘章看地手痒。已是纵马而出。那边徐方、乐琳杀出接住。双方军卒看地大是兴奋。八员将在场中搅起冲天地尘土。漫空飞扬。铿锵不绝声中。战马长嘶连连。 看看战了四五十合。傅方先自不敌。眼花缭乱之中。一个疏忽。已是被丁奉一矛刺于马下。随即拨马向旁。竟将矛头直指胡修。胡修手忙脚乱之际。本就遮拦不定。哪能躲开。勉强挥刀荡开长矛。却不料徐盛已是大喝一声。一枪刺中这厮咽喉。登时倒跌马下了账。 其余几人心中愈慌。遮拦不定。周瑜这边眼见得势。拔出佩剑向前一指。江东众军一声喊。已是轰然向前压上。直往魏军阵中冲来。 但见天空下。两方黑压压地人群瞬间便猛地撞在一起。随即。便从相接处。爆出一蓬蓬艳丽地红色。惨叫历呼声中。人头、断肢、残臂齐飞。战马哀鸣。长嘶着轰然倒地。两军霎时已是搅成一团。 阵中妫览纵马赶至周泰蒋钦二人身边。急急施个眼色。蒋钦点头。和周泰二人纵马直往前面周瑜身边冲去。堪堪奔近。但见蒋钦突然大喝一声。已是一刀向前刺去。只闻周瑜大叫一声。已是正中后心。登时摔下马去。周泰亦已赶上。复一刀。却将周瑜帅旗砍到。大声高呼“周瑜死了!周瑜死了!” 江东众军大骇。厮杀之中。分辨不清。俱是回头看来。正见周瑜大旗倒下。登时心中大慌。旁边众江东大将都是大声惊呼。急急往周瑜身边赶来。 周泰、蒋钦合着妫览却率自己亲兵直往魏军阵营奔去。众将纷纷大骂不已。对面夏侯、乐进早见异变突生虽是心下早知定计却是依然不由的狂喜。亲见周瑜一头倒栽下马自是无疑。眼见三人急惶惶往本阵奔来急使大军迎上接应三人入阵。 那妫览心头一片火热满面狂喜若不是处于乱军之中只怕就要大叫出声了。三人舞动兵器只顾向前。跑不多远周泰蒋钦二人却有意无意的向中间靠拢登时便将他挤在后面。 妫览大急努力驱马向前冷不防间却不料胯下战马突地一顿已是一个趔趄向前倒去。妫览登时如同沙包一般被从马上抛出。惨叫声中已是落入乱军之中。 旁边江东士卒群相围上眼见便要被乱刃分尸之际。忽地人群纷纷向外倒跌一员大将已是如风杀到乌光大起之际江东士卒如同稻草一般被其挑飞在半空整个人便如同劈波斩浪一般霎时便已驰近妫览身畔。 妫览早已吓呆了待觉自己未死抬头看时却见金甲闪闪夏侯正自傲然的看着四方手中长矛不停每一下挥舞便会带走一条生命。此刻并不看他却是沉声说道“上马随某杀出去!” 妫览大喜顺手拽过旁边一骑翻身而上提着自己的大刀随在夏侯身后一路向外冲去。远处周泰蒋钦看了暗叫可惜。只是此次没能取这厮性命只能再找机会了。 此时江东因着周瑜的被刺落马登时大哗被魏军反扑之下心神不属已是大败而回。江东众将抢了周瑜程普、黄盖、韩当、祖茂等将拼死殿后将魏军死死挡住这才退回大营。 夏侯等人大胜回城摆宴庆贺。于席上大加赞赏妫览三人。周泰蒋钦只是默默坐于妫览身后并不多说。脸上似有哀戚之色。夏侯、乐进看了心下愈安定。妫览谄笑道“大将军神威亲临那周瑜小儿乃是自取死路我等不过是适逢其时当不得大将军夸赞的。”嘴上说着脸上却是露出得意之色。 乐进等人暗暗鄙视人家周泰蒋钦杀的周瑜又关你何事真正地功臣尚未多说这厮却在此刮燥甚是烦他。当下也不理他转头向周泰蒋钦二人敬酒。二将满面黯然愧然举杯却都是不说话。 妫览却又道“大将军今周瑜小儿新丧江东必然军心不稳不若今夜前去劫营使周泰、蒋钦二位将军为前锋依仗众位将军之勇武定能大胜。” 夏侯大喜道“妫将军所言甚善。”转头看向周泰、蒋钦二将却是唯一迟疑。周泰、蒋钦面色沉郁。 周泰对夏侯正身一揖道“将军今日我二人走投无路不得不做出这般悖逆之事实是无颜以对江东父老。倘若再去偷袭昔日友朋恐是无面目立于天地间了。我等请往别处安置。若是将军不允我二人这边江湖漂泊便了那袭营之事委实难以应命还请将军恕罪。”说着坐回身子闭目不语。 夏侯微微一鄂旋即点头赞道“幼平忠义之人吾甚佩之。今日二位将军辛苦便在城中稍事修养至于那什么往他处去之语却是再也休提。某最重将军这般汉子又岂能迫将军行那无义之事。况且便只吾大魏之兵已可将吴兵击退何须劳烦二位将军。”说着横了妫览一眼。 妫览讨了个无趣不由的惭惭心中却对周泰、蒋钦二人颇是恼怒。魏国众将俱是不耻妫览为人席间自就有些尴尬。夏侯眼见如此也正要安排夜间军事便令人撤了宴席使人送周泰、蒋钦二人往后歇息直言已将捷报报于许都为二人请功云云。 二人唯唯而退自去歇了。夏侯自往城主府大堂而来。升帐聚将令徐方守城。点随来二将孙狼领一军自左杀入令王浑为右路使妫览随在身边自统大军为中路传令初更出二更时三路俱进。又使乐进领一军绕至后方专司擒拿落单的东吴将领。安排已定众将禀令而行。 是夜二更月暗星稀。探马回报江东大营一片白绫三军举哀。夏侯大喜吩咐三路大军急进勿使江东人马走脱。众军急进三更时分临近江东大营一声呼啸已是蓦然闯了进去。 第三百六十章:寿春 却说夏侯带领大军鼓噪而进。一时间杀声四起。及至冲进大营却见空无一人。夏侯疑惑难不成江东人马因周瑜之死早早退了?但怎会如此迅捷绝无是理。脑中微一盘算忽的惊出一身冷汗。 他此刻忽的想到若是此事开始便是一个圈套那日间周瑜的落马江东的大败本就是一个圈套。若那蒋钦、周泰早已与周瑜商议好自可配合演出这么一幕。那此时不但自己已是落入埋伏之中便是寿春城中有着两个诈降之人恐是寿春亦是难保了。 他心中霎那间已是想明白其中关节只觉得胸中憋闷怒气升腾阵阵的晕眩袭来一个身子便在马上摇晃。 旁边妫览尚不知所以眼见夏侯面色不对连忙凑近问道“将军将军可要向后搜索想来江东众贼惧怕将军天威定是已然逃了向不走不多远的。” 他这一说话夏侯登时想起这个贼子立时怒不可遏双眉倒竖才要说话便听的四下里号炮连珠价响起一片喊杀声自四面传来。 东有程普黄盖西有韩当祖茂。北面陈武潘章南面徐盛丁奉。四下里火光冲天吴兵漫山遍野而来团团围住究不知有多少。 火光照耀之中一员大将端坐白龙马上玉面丹唇倜傥风流却不是周瑜是谁。此时只听周瑜高声笑道“元让将军可还识周郎否?” 旁边妫览早惊得瞠目结舌呆呆的望着火光下的周瑜已是骇的亡魂皆冒。夏侯拔出腰间佩剑手起剑落已是将那妫览斩落。抬剑指着周瑜嘴唇哆嗦着却是猛地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顿时栽落马下。 魏军大惊孙狼王浑急急来抢却早被吴军团团围住。周瑜大笑声中长剑一挥四下里登时便是一阵大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众魏军眼见落入埋伏。又见主帅落马哪里还能抵挡顿时被杀的哭爹喊娘四下奔逃。孙狼王浑急向外闯行不多远。陈武拦着孙狼丁奉截住王浑就地儿厮杀起来。 夏侯被亲兵唤醒眼见自家大军已是溃散。不由的长声大叫。只是此时却容不得多想只得搬鞍上马勉强绰起玄铁矛。带着手下亲兵往外杀去。 四周吴军蜂拥而上。戈矛齐施。夏侯身边众军纷纷落马。但有不死地。便是拼命护着他向外而冲。舍了性命地一路逸去。 那随来两将。却是没有这般好命。耳中听地四周俱是自家士卒地惨呼。不由地心神烦乱。孙狼已是有些癫狂。不管不顾地拼命地摆动着手中地长枪。心神不守间。突觉腰间一凉。眼前景物突地一变。只见地面忽地直向自己迎来。心中大惊之余。急使手撑住。心中忽然觉得怪异。自己身子如何这般轻快。 抬头看去。却见一匹战马正自向外奔去。那马上兀自坐着半个身子。鲜血已将马身染地通红。一路血水淋漓地洒满路上。 直至此时。方才感到腰间一股剧痛传来。眼前阵阵地黑。勉力低头看去。却见自己只余半个身子。下面肚肠已是流了一地。随着每一次地心跳。便是一份力气失去。终于到了最后。眼前一阵黑暗袭来。那尸身却兀自拄着长枪。就那么立在地上。极尽诡异。 陈武即斩了孙狼。并不稍停。大刀挥舞。追着魏军猛砍。王浑却是犹自死战。丁奉手中一杆长矛。急如狂风骤雨。星星点点间。不离自己胸腹要害。此时。他便是想要脱身也是不得。耳中虽是听到众魏军鬼哭狼嚎地。心下却也是无奈。 二人马打盘旋。两杆枪不迭地碰撞。琅琅地大响声中。火花四溅。随着身上各处。不时地泛起一阵疼痛。一身战袍已是斑斑点点地。湮满了血迹。王浑心中悲哀。知晓自己恐是要交代在此了。心中恐惧之余。不由地大叫“莫要打了!莫要打了!小将愿降。小将愿降!”声音嘶哑变调。直如鬼叫。 双目中渐现散乱口中虽是狂呼手上却是下意识地不断舞动着大枪。丁奉眼见这人已是精神恍惚瞅准一个破绽大喝一声已是一矛刺中王浑咽喉鲜血四溅中王浑浑身一震喉中咯咯作响满面不信的望着丁奉似是不明白为何此人听到自己求降还要下此毒手。 丁奉双手凝住长矛冷冷的看着他道“我大汉不需你这般废物!”说着已是双臂向后一收将长矛拔出。随着矛尖离了**一股血箭猛地窜出。王浑身子晃了晃扑通一声已是载落马下回归地府。 众将合兵一处奔袭突杀。魏军十成战死四成三成降了两成跑了尚有一成却是尸骨无存不知去向了。地面上血水积成大大小小地水湾一脚踩上去便能直没脚踝。到处皆是千姿百态的尸更有多处已是一片稀泥状了为这大地填上了丰沃的肥料。 周瑜指挥众军立刻打扫战场随即前往寿春进。至于凌操凌统董袭几将却是不知到了何处。大军士气高昂一路急行直向寿春杀来。 却说夏侯损兵折将凄凄惶惶的败了出来回望身后只得寥寥数千人跟随不由心中大悲。想及寿春城尚自抱着万一的想法怎么也要亲眼见了方才心死。当下领着一队残军直奔寿春。 到了城下却见城头依然打着大魏的旗号城头人影晃动想是兵丁往来巡视。夏侯心中大喜这寿春城竟是还得保住想必却不是周泰蒋钦二人诈降乃是周瑜太过狡猾将计就计引自己中伏。 心情大好之余连忙向前。使人前去喊开城门。众士卒眼见寿春无恙也是大喜纷纷呼喊“城上的兄弟赶紧开门咱家大将军回城了!” 喊声才歇只见城上忽的一顿随即一片寂静。众人惊疑不定正待再喊猛听得城上放起三声炮响灯笼火把瞬间亮起。随即大魏军旗已是飘落蜀汉的旗号却是高高扬起。火光照射下三员大将铁甲哗哗作响地走了出来。 立在城头上向着依然呆呆愣住的夏侯一抱拳朗声道“恭迎大将军回城请将军稍待想来我家都督即刻便到自会礼让将军入城一叙的。”说完已是哈哈大笑。这二人却正是周泰、蒋钦。旁边一人却是江东大将董袭。 夏侯眼前阵阵的黑使劲压着一股恶气怒声问道“徐方何在?”周泰大笑随即将一颗级从城上直接扔下。夏侯凝目看去却正是徐方毛箕张双目圆瞪却是至死也不瞑目。 夏侯只觉眼前一片朦胧胸中气血连续的翻腾怎么也是压制不住终于在狂吼一声“气煞我也!”噗的喷出漫空血雾仰身便向后倒去。 左右魏军尽皆大惊急急抢上扶住。听的城上一阵的号角响起接着便是旗号摇动。众人知晓定是那周泰蒋钦已是要带兵冲出了。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颊的夏侯幽幽醒转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心中一颗心便似要跳了出来一般。耳中尖锐地鸣声长响。 此刻寿春城门大开东吴将士已是杀声震天的奔了出来。夏侯喟叹一声下令绕城而走径往乐进处迎去欲要汇合乐进再图他计。行出五里远后面杀声已是渐渐不闻。 众人心方始安定却忽见前方星星点点四周夜鸟惊飞。不由的都是大吃一惊。夏侯心下慌乱急使人探看不多时却见斥候领着一人奔近。注目看时心中又是一沉这人却正是乐进乐文谦。只是此时形象委实难看了些。盔歪甲斜脸上一道道的满是烟熏火燎之状。 夏侯颤声问道“文谦何以如此模样?”乐进苦笑一声道“将军吾等中东吴诡计矣。”原来他自带军绕往庐江欲要进合肥以扼江东退路不想才走至安度待要穿过长风坡时忽遭东吴大将凌操父子埋伏。 那长风坡地势狭窄满布荆草。若是平时乐进亦是领兵多年之人自是会小心防备。只是此刻即知东吴众将心无战意主帅已丧又如何能在此处设伏。自是快猛进唯恐前方胜得太快自己不及布置。 哪知大军才进不久后队尚未全入便猛听得两边响起一阵梆子声乐进面色大变之际才道声不好一连串弓弦响处便见夜空突然绽放万点星火随着唰唰的声响随即落下两边荆草顿时已是一片火起眨眼间便是连成火海。 两边大旗扬起正是蜀汉东吴大军中凌操凌统父子的旗号。汉军杀声四起中魏军已是被烟熏火烧的互相推搡踩踏。死者不计其数。乐进幸得随在后队眼见大势已去瞬即便已猜破其中机关。仗着众亲兵的拼死护持这才冒烟突火的跑了出来。只是所率大军已是尽数葬了。 夏侯听完乐进所说瞪瞪地仰望天口一张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霎时已是不省人事。 第三百六十一章:身死 却说夏侯听完乐进所说又是喷出一口鲜血依然昏厥过去。乐进等人大惊纷纷上前呼唤夏侯却依然是昏厥不醒。 乐进眼见此地尚在汉军控制范围之内不敢多留使人做个软兜抬着夏侯径往惟河而退。 此时江东汉军即已控制了寿春早有水军谨防安风津渡口。乐进等人不敢往那边去只得沿着河往西寻觅。终于在一处水流略缓的所在一一渡过河去。 夏侯直到将近渡河之时方才醒了过来只是昏昏沉沉的根本无法理事便是话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他本就是强扶病体逞强征战。此际连番大败心中悲愤沉郁三口鲜血吐出已是渐近弥留之态了。 待到魏军凄凄惶惶的过了河却现豫州一地的风声也是紧张的很。斥候回报豫州已是被汉军攻破曹仁大败连许褚都被太史慈一箭射中伤了左臂。若不是仗着虎豹骑凶猛拼死护持恐怕魏国又要丧失几员大将了。 此时汉军刚刚得了豫州尚未来得及清理周边方始乐进等人得以经过。乐进得报大骇不敢多停。在一个小县匆匆补充了些粮秣清水便是顺颖水而上向往谯郡而退。 夏侯经在小县内寻了个医官儿着些草药调理渐渐清醒过来。眼见乐进布置得当这才放心。他此时心神俱疲每夜惊梦不断实也是无心任事。只是叮嘱乐进早早将战报报于许都。许都众人都只道是东吴趁火打劫却不知东吴早已是蜀汉之附骥了。此次北进大战远不是众人想象般简单实是计划周密的一次大军略。否则大魏如何能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是连丢四洲之地。 如今已全然不是三足鼎立的局势而是南北对峙了。此刻再无外力可借。只能是各凭国力、兵将的实力来决战了。这些个情报若是大魏再不知晓离着灭国之日便已是不远了。 夏侯忧心如焚多思辛劳之下大军已是终于进了谯郡。众人都是松口大气这次大战。魏国多线作战的恶果便是中央军精锐几乎尽皆葬送。每人心中都是灰暗一片不知前景究竟如何。 夏侯被安置到一间静室中派有医官儿日夜看护。这一晚夏侯服过药后便又是混混沉沉的睡去此时药物对他而言亦不过是静心催眠之用罢了。 浑浑噩噩之间。突闻阵阵哭声传来夏侯勉力睁开眼睛看去却见屋角处立着一人。浑身是血面目苍白。双目只是望着夏侯满面的心伤之意。 夏侯定神看去。不由大惊。惊呼道“妙才。如何是汝?”原来那人却正是在定军山。被黄忠所斩地夏侯渊。夏侯见他只是哀哀地看着自己。并不多言。不由急躁道“汝有话但说。哭些个什么?” 夏侯渊泣道“主公甚是想念兄长。特使小弟来接兄长往见。小弟心中悲伤。故而哭泣。兄长这就随我去吧。”说着。竟是要上前来扯夏侯。 夏侯大惊。叱道“汝即已死。如何要我随你去。”急甩手挣脱。却猛地醒来。眼见屋里昏暗阴森。明明灭灭之际。似有无数魂魄飘荡其中。心中长叹一声。已是知晓大限来临。 提声唤人进来。让其去请乐进来见。不多时。乐进急急冲了进来。眼见夏侯双目紧闭。脸颊深陷。面目枯槁。心下不由悲痛。近身立在榻前。低低唤道“大将军。大将军!元让!元让!!” 连叫几声。夏侯方才睁开眼睛。眼内一片浑浊。努力定定神。见识乐进。方才微微颔。喉头间一阵蠕动。乐进急使人先为他进些水。夏侯微微张嘴。饮了一口。却是随即咳出。只是那水中却是隐见粉色。 乐进心中难过。挥手让人下去。夏侯却忽然恢复了神气。缓缓叹道“文谦。你且坐下。某大限已至。这便要随武帝去了。只是临走之前。却有几件事情嘱咐于你。” 乐进流下泪来道“大将军有何吩咐但请说来末将定当做到。”夏侯微微摇头道“今日我大魏实是已至生死存亡之秋社稷有倾覆之险。你与老夫俱是当日追随武帝之人当尽心奉事少要懈怠。我等俱为曹氏之臣他人却是不必多加理会。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吗?” 乐进惊疑道“大将军之意是指何人?进愚鲁实不知也。”夏侯叹口气顿了顿方道“昔日武帝在时曾对吾言。司马懿其人可用但需大大提防。其人心怀锦绣实有大志。若是我等俱在他自不敢多有心思。但若我等一日不在陛下如今又是如此宠信于他恐狼子野心终有作的一天。我死之后文谦当与子孝子廉等人商议进谏陛下司马懿只可用为谋休叫其独领大军切记切记!” 乐进心中恍若惊涛骇浪哪里想到这般时候夏侯竟是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夏侯不闻乐进应声不由叹道“世人皆备其愚弄而不自知。此番出战固然是我大魏上将凋零无人可使。但也未尝不是司马仲达有意使老夫站出来的。今日之京都早在其控制之下唯有老夫尚在令其不敢轻动。今日老夫死矣恐再无人能压制了。”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此时也是想明白当日家中下人议论的关窍了。当下便将那日情形说与乐进知道。 乐进越听越怒勃然作色道“大将军既是知晓这贼子祸心怎可让其稳坐京都。若是一旦变生肘腋我大魏社稷岂不危矣。” 夏侯苦笑道“吾当日不过京都中一个病痨鬼而已手中无兵无权如何办他?当日请令一为解我大魏之危二来便也是想要待击退东吴之兵后挟大胜之威以临。当能再保我大魏三十年太平。哪曾想天不与我奈何奈何。” 乐进愤懑于胸恨声道“大将军不需多虑末将定当联合子孝子廉提防此獠总不叫他覆了我大魏社稷。他若老实不动便罢如是不然进手中钢刀却是饶他不过。”夏侯闻言点头欣然。 又道“今日之局实是危如累卵文谦回去后当联合众人上谏陛下休要做什么议和称臣地无耻勾当。当思武帝创业之艰难体将士奋战之不易。蜀汉势大许都置于最前线已不适合再为京都。冀州城高广有钱粮物阜丰实。昔日袁本初曾据为府得成偌大基业。可使我陛下迁都至此一可避开蜀汉锋镝二可尽毁司马懿在许都的布置此为完全之策文谦当力谏之。” 乐进急急点头道“大将军谋国之言进当谨记必不敢轻忽懈怠。”夏侯点点头又道“至于今日之势当收缩兵力重点防御休要再四面出击分我兵力。以许都、萧关太行八径为关紧守严防。可驱河东之众以济中原之地。蜀汉新定川中不及喘息便连连争战定南蛮取东川伐雍州战豫州。兵势虽大然必后劲不足。地广兵稀兼有凉州韩遂在其后其利在战。我于本土防御以逸待劳。时日一久其必生乱。我侯时而动伺机进击。蜀汉可破矣!” 乐进大喜道“大将军当真妙策也某定上谏陛下。他日我大魏屹立中原当尽为大将军之功也!” 夏侯此时却已是气息短促眼中光芒渐乱摇头道“此只为某于当前之势而论若是蜀汉尚有变化则此策无能为矣。汝等当小心一人其人在彼万事皆有可能当顺时而动不可拘泥。”说着胸脯已是起伏甚巨。 乐进急问道“何人?”夏侯喘息着道“柳飞!隐神谷主柳飞!!千万要小心此人千万千万!” 乐进心中遽然一惊脑中顿时显出柳飞温雅的面容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冷战暗衬若是对付这位主儿却不知究有谁是其对手。想及此便要再向夏侯问问注目之下却陡然停住。 只见夏侯大张着嘴巴双眼灰暗鼻端早已是没了声息。魏武一代军神曹魏大将军威远侯夏侯便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于谯郡的一间静室内了享年四十七岁。大魏最粗大的一棵擎天柱轰然倒下。 于此同时洛阳旧宫之中曹丕正于灯下读者昔日曹操所著战策忽觉殿内阴风乍起。抬目间却见一人于暗影出躲闪。曹丕大惊呼问是谁。那人却是不答只是颜面躲避灯光。 曹丕拔剑而起追至近前却见正是叔父夏侯。惊疑之间待要拽住却是空空如也。曹丕骇然收剑疑声问道“大将军即来见朕如何却不说话?” 那夏侯只是往暗影出躲去曹丕不敢再追。见夏侯隐在暗处对着自己施礼道“臣有负陛下战败身死今特来向陛下辞行但有罪责自去向武帝请荆。”说罢已是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不见。 曹丕大惊猛然醒来却是南柯一梦。抬头向外望去只见天际微现青色黎明即将到来天边却有一颗大星急划过只留一道残影入目瞬即不见。 第三百六十章:寿春 却说夏侯带领大军,鼓噪而进。一时间,杀声四起。及至冲进大营,却见空无一人。夏侯疑惑,难不成江东人马因周瑜之死,早早退了?但怎会如此迅捷,绝无是理。脑中微一盘算,忽的惊出一身冷汗。 他此刻忽的想到,若是此事开始便是一个圈套,那日间周瑜的落马,江东的大败,本就是一个圈套。若那蒋钦、周泰早已与周瑜商议好,自可配合演出这么一幕。那此时,不但自己已是落入埋伏之中,便是寿春城中,有着两个诈降之人,恐是寿春亦是难保了。 他心中霎那间已是想明白其中关节,只觉得胸中憋闷,怒气升腾,阵阵的晕眩袭来,一个身子便在马上摇晃。 旁边妫览尚不知所以,眼见夏侯面色不对,连忙凑近问道“将军,将军,可要向后搜索,想来江东众贼惧怕将军天威,定是已然逃了,向不走不多远的。” 他这一说话,夏侯登时想起这个贼子,立时怒不可遏,双眉倒竖,才要说话,便听的四下里号炮连珠价响起,一片喊杀声自四面传来。 东有程普黄盖,西有韩当祖茂。北面陈武潘章,南面徐盛丁奉。四下里火光冲天,吴兵漫山遍野而来,团团围住,究不知有多少。 火光照耀之中,一员大将端坐白龙马上,玉面丹唇,倜傥风流,却不是周瑜是谁。此时只听周瑜高声笑道“元让将军,可还识周郎否?” 旁边妫览早惊得瞠目结舌,呆呆的望着火光下的周瑜,已是骇的亡魂皆冒。夏侯拔出腰间佩剑,手起剑落,已是将那妫览斩落。抬剑指着周瑜,嘴唇哆嗦着,却是猛地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顿时栽落马下。 魏军大惊,孙狼王浑急急来抢,却早被吴军团团围住。周瑜大笑声中,长剑一挥,四下里登时便是一阵大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众魏军眼见落入埋伏。又见主帅落马,哪里还能抵挡,顿时被杀的哭爹喊娘,四下奔逃。孙狼,王浑急向外闯,行不多远。陈武拦着孙狼,丁奉截住王浑,就地儿厮杀起来。 夏侯被亲兵唤醒,眼见自家大军已是溃散。不由的长声大叫。只是此时却容不得多想,只得搬鞍上马,勉强绰起玄铁矛。带着手下亲兵往外杀去。 四周吴军蜂拥而上。戈矛齐施。夏侯身边众军纷纷落马。但有不死地。便是拼命护着他向外而冲。舍了性命地一路逸去。 那随来两将。却是没有这般好命。耳中听地四周俱是自家士卒地惨呼。不由地心神烦乱。孙狼已是有些癫狂。不管不顾地拼命地摆动着手中地长枪。心神不守间。突觉腰间一凉。眼前景物突地一变。只见地面忽地直向自己迎来。心中大惊之余。急使手撑住。心中忽然觉得怪异。自己身子如何这般轻快。 抬头看去。却见一匹战马正自向外奔去。那马上兀自坐着半个身子。鲜血已将马身染地通红。一路血水淋漓地洒满路上。 直至此时。方才感到腰间一股剧痛传来。眼前阵阵地发黑。勉力低头看去。却见自己只余半个身子。下面肚肠已是流了一地。随着每一次地心跳。便是一份力气失去。终于到了最后。眼前一阵黑暗袭来。那尸身却兀自拄着长枪。就那么立在地上。极尽诡异。 陈武即斩了孙狼。并不稍停。大刀挥舞。追着魏军猛砍。王浑却是犹自死战。丁奉手中一杆长矛。急如狂风骤雨。星星点点间。不离自己胸腹要害。此时。他便是想要脱身也是不得。耳中虽是听到众魏军鬼哭狼嚎地。心下却也是无奈。 二人马打盘旋。两杆枪不迭地碰撞。琅琅地大响声中。火花四溅。随着身上各处。不时地泛起一阵疼痛。一身战袍已是斑斑点点地。湮满了血迹。王浑心中悲哀。知晓自己恐是要交代在此了。心中恐惧之余。不由地大叫“莫要打了!莫要打了!小将愿降。小将愿降!”声音嘶哑变调。直如鬼叫。 双目中渐现散乱,口中虽是狂呼,手上却是下意识地不断舞动着大枪。丁奉眼见这人已是精神恍惚,瞅准一个破绽,大喝一声,已是一矛刺中王浑咽喉,鲜血四溅中,王浑浑身一震,喉中咯咯作响,满面不信的望着丁奉,似是不明白,为何此人听到自己求降,还要下此毒手。 丁奉双手凝住长矛,冷冷的看着他道“我大汉不需你这般废物!”说着,已是双臂向后一收,将长矛拔出。随着矛尖离了**,一股血箭猛地窜出。王浑身子晃了晃,扑通一声,已是载落马下,回归地府。 众将合兵一处,奔袭突杀。魏军十成战死四成,三成降了,两成跑了,尚有一成却是尸骨无存,不知去向了。地面上血水积成大大小小地水湾,一脚踩上去,便能直没脚踝。到处皆是千姿百态的尸首,更有多处已是一片稀泥状了,为这大地填上了丰沃的肥料。 周瑜指挥众军,立刻打扫战场,随即前往寿春进发。至于凌操凌统董袭几将却是不知到了何处。大军士气高昂,一路急行,直向寿春杀来。 却说夏侯损兵折将,凄凄惶惶的败了出来,回望身后,只得寥寥数千人跟随,不由心中大悲。想及寿春城,尚自抱着万一的想法,怎么也要亲眼见了,方才心死。当下,领着一队残军,直奔寿春。 到了城下,却见城头依然打着大魏的旗号,城头人影晃动,想是兵丁往来巡视。夏侯心中大喜,这寿春城竟是还得保住,想必却不是周泰蒋钦二人诈降,乃是周瑜太过狡猾,将计就计,引自己中伏。 心情大好之余,连忙向前。使人前去喊开城门。众士卒眼见寿春无恙,也是大喜,纷纷呼喊“城上的兄弟,赶紧开门,咱家大将军回城了!” 喊声才歇,只见城上忽的一顿,随即一片寂静。众人惊疑不定,正待再喊,猛听得城上放起三声炮响,灯笼火把瞬间亮起。随即大魏军旗已是飘落,蜀汉的旗号却是高高扬起。火光照射下,三员大将,铁甲哗哗作响地走了出来。 立在城头上,向着依然呆呆愣住的夏侯一抱拳,朗声道“恭迎大将军回城,请将军稍待,想来我家都督,即刻便到,自会礼让将军入城一叙的。”说完,已是哈哈大笑。这二人却正是周泰、蒋钦。旁边一人却是江东大将董袭。 夏侯眼前阵阵的发黑,使劲压着一股恶气,怒声问道“徐方何在?”周泰大笑,随即将一颗首级从城上直接扔下。夏侯凝目看去,却正是徐方,毛发箕张,双目圆瞪,却是至死也不瞑目。 夏侯只觉眼前一片朦胧,胸中气血连续的翻腾,怎么也是压制不住,终于在狂吼一声“气煞我也!”,噗的喷出漫空血雾,仰身便向后倒去。 左右魏军尽皆大惊,急急抢上扶住。听的城上一阵的号角响起,接着便是旗号摇动。众人知晓定是那周泰蒋钦已是要带兵冲出了。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颊的,夏侯幽幽醒转,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心中一颗心便似要跳了出来一般。耳中尖锐地鸣声长响。 此刻,寿春城门大开,东吴将士已是杀声震天的奔了出来。夏侯喟叹一声,下令绕城而走,径往乐进处迎去,欲要汇合乐进再图他计。行出五里远,后面杀声已是渐渐不闻。 众人心方始安定,却忽见前方星星点点,四周夜鸟惊飞。不由的都是大吃一惊。夏侯心下慌乱,急使人探看,不多时,却见斥候领着一人奔近。注目看时,心中又是一沉,这人却正是乐进乐文谦。只是此时形象,委实难看了些。盔歪甲斜,脸上一道道的,满是烟熏火燎之状。 夏侯颤声问道“文谦何以如此模样?”乐进苦笑一声,道“将军,吾等中东吴诡计矣。”原来,他自带军绕往庐江,欲要进合肥以扼江东退路,不想才走至安度,待要穿过长风坡时,忽遭东吴大将凌操父子埋伏。 那长风坡,地势狭窄,满布荆草。若是平时,乐进亦是领兵多年之人,自是会小心防备。只是此刻,即知东吴众将心无战意,主帅已丧,又如何能在此处设伏。自是快速猛进,唯恐前方胜得太快,自己不及布置。 哪知大军才进不久,后队尚未全入,便猛听得两边响起一阵梆子声,乐进面色大变之际,才道声不好,一连串弓弦响处,便见夜空突然绽放万点星火,随着唰唰的声响,随即落下,两边荆草顿时已是一片火起,眨眼间,便是连成火海。 两边大旗扬起,正是蜀汉东吴大军中,凌操凌统父子的旗号。汉军杀声四起中,魏军已是被烟熏火烧的,互相推搡,踩踏。死者不计其数。乐进幸得随在后队,眼见大势已去,瞬即便已猜破其中机关。仗着众亲兵的拼死护持,这才冒烟突火的跑了出来。只是所率大军,已是尽数葬了。 夏侯听完乐进所说,瞪瞪地仰首望天,口一张,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霎时已是不省人事。 第三百六十一章:身死 却说夏侯听完乐进所说,又是喷出一口鲜血,依然昏厥过去。乐进等人大惊,纷纷上前呼唤,夏侯却依然是昏厥不醒。 乐进眼见此地尚在汉军控制范围之内,不敢多留,使人做个软兜,抬着夏侯径往惟河而退。 此时江东汉军即已控制了寿春,早有水军谨防安风津渡口。乐进等人不敢往那边去,只得沿着河往西寻觅。终于在一处水流略缓的所在,一一渡过河去。 夏侯直到将近渡河之时,方才醒了过来,只是昏昏沉沉的,根本无法理事,便是话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他本就是强扶病体,逞强征战。此际连番大败,心中悲愤沉郁,三口鲜血吐出,已是渐近弥留之态了。 待到魏军凄凄惶惶的过了河,却发现豫州一地的风声也是紧张的很。斥候回报豫州已是被汉军攻破,曹仁大败,连许褚都被太史慈一箭射中,伤了左臂。若不是仗着虎豹骑凶猛,拼死护持,恐怕魏国又要丧失几员大将了。 此时汉军刚刚得了豫州,尚未来得及清理周边,方始乐进等人得以经过。乐进得报大骇,不敢多停。在一个小县,匆匆补充了些粮秣清水,便是顺颖水而上,向往谯郡而退。 夏侯经在小县内寻了个医官儿着些草药调理,渐渐清醒过来。眼见乐进布置得当,这才放心。他此时心神俱疲,每夜惊梦不断,实也是无心任事。只是叮嘱乐进,早早将战报报于许都。许都众人都只道是东吴趁火打劫,却不知东吴早已是蜀汉之附骥了。此次北进大战,远不是众人想象般简单,实是计划周密的一次大军略。否则大魏如何能在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是连丢四洲之地。 如今已全然不是三足鼎立的局势,而是南北对峙了。此刻再无外力可借。只能是各凭国力、兵将的实力来决战了。这些个情报,若是大魏再不知晓,离着灭国之日便已是不远了。 夏侯忧心如焚,多思辛劳之下,大军已是终于进了谯郡。众人都是松口大气,这次大战。魏国多线作战的恶果,便是中央军精锐,几乎尽皆葬送。每人心中都是灰暗一片,不知前景究竟如何。 夏侯被安置到一间静室中,派有医官儿日夜看护。这一晚,夏侯服过药后,便又是混混沉沉的睡去,此时药物对他而言,亦不过是静心催眠之用罢了。 浑浑噩噩之间。突闻阵阵哭声传来,夏侯勉力睁开眼睛看去,却见屋角处立着一人。浑身是血,面目苍白。双目只是望着夏侯,满面的心伤之意。 夏侯定神看去。不由大惊。惊呼道“妙才。如何是汝?”原来那人却正是在定军山。被黄忠所斩地夏侯渊。夏侯见他只是哀哀地看着自己。并不多言。不由急躁道“汝有话但说。哭些个什么?” 夏侯渊泣道“主公甚是想念兄长。特使小弟来接兄长往见。小弟心中悲伤。故而哭泣。兄长这就随我去吧。”说着。竟是要上前来扯夏侯。 夏侯大惊。叱道“汝即已死。如何要我随你去。”急甩手挣脱。却猛地醒来。眼见屋里昏暗阴森。明明灭灭之际。似有无数魂魄飘荡其中。心中长叹一声。已是知晓大限来临。 提声唤人进来。让其去请乐进来见。不多时。乐进急急冲了进来。眼见夏侯双目紧闭。脸颊深陷。面目枯槁。心下不由悲痛。近身立在榻前。低低唤道“大将军。大将军!元让!元让!!” 连叫几声。夏侯方才睁开眼睛。眼内一片浑浊。努力定定神。见识乐进。方才微微颔首。喉头间一阵蠕动。乐进急使人先为他进些水。夏侯微微张嘴。饮了一口。却是随即咳出。只是那水中却是隐见粉色。 乐进心中难过。挥手让人下去。夏侯却忽然恢复了神气。缓缓叹道“文谦。你且坐下。某大限已至。这便要随武帝去了。只是临走之前。却有几件事情嘱咐于你。” 乐进流下泪来道“大将军有何吩咐,但请说来,末将定当做到。”夏侯微微摇头,道“今日我大魏实是已至生死存亡之秋,社稷有倾覆之险。你与老夫,俱是当日追随武帝之人,当尽心奉事,少要懈怠。我等俱为曹氏之臣,他人却是不必多加理会。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吗?” 乐进惊疑,道“大将军之意,是指何人?进愚鲁,实不知也。”夏侯叹口气,顿了顿方道“昔日武帝在时,曾对吾言。司马懿其人可用,但需大大提防。其人心怀锦绣,实有大志。若是我等俱在,他自不敢多有心思。但若我等一日不在,陛下如今又是如此宠信于他,恐狼子野心,终有发作的一天。我死之后,文谦当与子孝子廉等人商议,进谏陛下,司马懿只可用为谋,休叫其独领大军,切记切记!” 乐进心中恍若惊涛骇浪,哪里想到这般时候,夏侯竟是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夏侯不闻乐进应声,不由叹道“世人皆备其愚弄而不自知。此番出战,固然是我大魏上将凋零,无人可使。但也未尝不是司马仲达,有意使老夫站出来的。今日之京都,早在其控制之下,唯有老夫尚在,令其不敢轻动。今日老夫死矣,恐再无人能压制了。”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此时也是想明白,当日家中下人议论的关窍了。当下便将那日情形说与乐进知道。 乐进越听越怒,勃然作色道“大将军既是知晓这贼子祸心,怎可让其稳坐京都。若是一旦变生肘腋,我大魏社稷岂不危矣。” 夏侯苦笑道“吾当日不过京都中一个病痨鬼而已,手中无兵无权,如何办他?当日请令,一为解我大魏之危,二来便也是想要待击退东吴之兵后,挟大胜之威以临。当能再保我大魏三十年太平。哪曾想天不与我,奈何奈何。” 乐进愤懑于胸,恨声道“大将军不需多虑,末将定当联合子孝子廉,提防此獠,总不叫他覆了我大魏社稷。他若老实不动便罢,如是不然,进手中钢刀,却是饶他不过。”夏侯闻言,点头欣然。 又道“今日之局,实是危如累卵,文谦回去后,当联合众人上谏陛下,休要做什么议和称臣地无耻勾当。当思武帝创业之艰难,体将士奋战之不易。蜀汉势大,许都置于最前线,已不适合再为京都。冀州城高,广有钱粮,物阜丰实。昔日袁本初曾据为首府,得成偌大基业。可使我陛下迁都至此,一可避开蜀汉锋镝,二可尽毁司马懿在许都的布置,此为完全之策,文谦当力谏之。” 乐进急急点头道“大将军谋国之言,进当谨记,必不敢轻忽懈怠。”夏侯点点头,又道“至于今日之势,当收缩兵力,重点防御,休要再四面出击,分我兵力。以许都、萧关,太行八径为关,紧守严防。可驱河东之众,以济中原之地。蜀汉新定川中,不及喘息,便连连争战,定南蛮,取东川,伐雍州,战豫州。兵势虽大,然必后劲不足。地广兵稀,兼有凉州韩遂在其后,其利在速战。我于本土防御,以逸待劳。时日一久,其必生乱。我侯时而动,伺机进击。蜀汉可破矣!” 乐进大喜,道“大将军当真妙策也,某定上谏陛下。他日我大魏屹立中原,当尽为大将军之功也!” 夏侯此时却已是气息短促,眼中光芒渐乱,摇头道“此只为某于当前之势而论,若是蜀汉尚有变化,则此策无能为矣。汝等当小心一人,其人在彼,万事皆有可能,当顺时而动,不可拘泥。”说着,胸脯已是起伏甚巨。 乐进急问道“何人?”夏侯喘息着道“柳飞!隐神谷主柳飞!!千万要小心此人,千万千万!” 乐进心中遽然一惊,脑中顿时显出柳飞温雅的面容,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冷战,暗衬若是对付这位主儿,却不知究有谁是其对手。想及此,便要再向夏侯问问,注目之下,却陡然停住。 只见夏侯大张着嘴巴,双眼灰暗,鼻端早已是没了声息。魏武一代军神,曹魏大将军,威远侯夏侯,便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于谯郡的一间静室内了,享年四十七岁。大魏最粗大的一棵擎天柱,轰然倒下。 于此同时,洛阳旧宫之中,曹丕正于灯下读者昔日曹操所著战策,忽觉殿内阴风乍起。抬目间,却见一人于暗影出躲闪。曹丕大惊,呼问是谁。那人却是不答,只是颜面躲避灯光。 曹丕拔剑而起,追至近前,却见正是叔父夏侯。惊疑之间,待要拽住,却是空空如也。曹丕骇然,收剑疑声问道“大将军即来见朕,如何却不说话?” 那夏侯只是往暗影出躲去,曹丕不敢再追。见夏侯隐在暗处,对着自己施礼道“臣有负陛下,战败身死,今特来向陛下辞行,但有罪责,自去向武帝请荆。”说罢,已是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不见。 曹丕大惊,猛然醒来,却是南柯一梦。抬头向外望去,只见天际微现青色,黎明即将到来,天边却有一颗大星,急速划过,只留一道残影入目,瞬即不见。 第三百六十二章:还都 方才梦中情景历历在目恍若真实。曹丕心下疑惑眼见天色微明便使人唤众将暨各谋臣尽皆前来议事。 前些日子与潼关蜀军几番大战双方各有伤亡。蜀军也似后劲不足一般再无前些日子的奋勇猛进。曹丕经过几战又是渐渐收拢了一些败卒此时已是重又聚起八万大军。使于禁领众将依然扎于潼关与洛阳之间抵挡蜀军。自己带着众谋臣退回洛阳接应。 正自沉思间众将已是6续进来参见。曹丕摆手让众人坐下。这才回身坐倒王座上低头看着众人问道“朕方才得了一梦乃是大将军夏侯来报已是败于江东周瑜之手众卿可曾得到消息扬州方面战事如何了?” 众人面面相觑均不知曹丕什么神经。只为一梦便将众人唤来相问。众谋臣中刘晔脸色一变嘴唇嗫嚅了下却终是没有说话眼帘向下一搭静坐不语。 程昱沉思一会儿方道“陛下暂勿疑虑。想大将军之能怎会轻易便败于江东之手况我大军众于江东寿春城高大坚固。便是只守不攻江东周瑜也非神仙如何能这么快就分出胜负?想必是陛下忧思国事疲劳所致。” 曹丕闻言面皮稍松。只是方才之梦委实太过诡异心下兀自有些踹踹。沉思一会儿传旨八百里加急回许都向司马懿问讯。但有消息急来报。挥手将众人打走曹丕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踱步出了大殿径往后花园行来欲要散一下。对着满园残雪心思却又不禁的想起周边形式。自父亲统一北方以来周边外族已是安分了许多。便是那辽地的乌桓人也是少来骚扰了。只是这几年来。外族安静的也实在是太诡异了些。便连以前常常生的小摩擦也是不见一桩。那些外族人似是突然变得谦恭有礼起来买卖公平相处和谐。 曹丕仰天吐出一口气来暗暗想道。这里面一定有古怪。等此番战事了了之后定要派人前去打探一番休要被这些异族之人捡了便宜。他虽是狠毒刻薄但在对待外族一事上却是有着与父亲曹操一般无二的观点。自家中原人不论如何打死打活对于外族却是决不允许其觊觎。敢犯中原之地必迎头痛击之。 他边走边想一时陷入沉思。却不知此时的外族。早已不称为外族了。此时未动却不是外族改了什么性子而是早被人掌控于手中。此时却是静静的俟伏在一旁。正在等着最有利的一刻做出最致命的一击。 曹丕想了半天不得头绪只得转身而回自去休息。一连五六日过去潼关之战依然是你攻我伐拉锯式地推挡并无什么变化。曹丕心头的阴云却是越来越厚。每日里只是不断的催问许都的邸报到了没有。 这日正会同众位谋士讨论要不要再想法攻打潼关一次试探下蜀军的战力。众人正自商议着殿外已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即一声长长地报声喊起倒是许都凑报已到。 曹丕大喜。霍然起身喝道“报来!”信使疾步跑上前来。将凑折递上。自有宫人接过。呈递给曹丕。曹丕结果凑折。方要打开。脸上忽现一丝犹豫。微微一顿后。轻轻吸口气。方才打开凑折看了起来。 众位谋士亦已是将心提了起来。他们每日里早见曹丕等这消息时地焦躁。此时结果即将揭晓。人人都是屏息凝气。满面关注地看着曹丕地面色。 但见曹丕缓缓地看着。面上不时变幻着。一双拿着凑折地手。最后竟是微微颤抖起来。众人心中都是一沉。刘晔坐在最后。暗暗一叹。 半响。只见曹丕轻轻放下凑折。立起身来。转身两眼望着虚空处。半响无语。只是那身影却蓦然现出一份难言地落寞。众谋士互相看了一眼。最后都是看向程昱。自郭嘉死后。荀遭罢黜。继而死去。荀攸此刻在豫州辅助曹仁。眼下这里谋臣已是隐然以程昱为了。众人看他之意。自是希望他能出言问问。究竟是何时。 程昱微一沉吟。道“陛下。”方才叫出口一声。便见曹丕将手一抬。止住了他地话语。程昱一愣。却又听到曹丕淡淡地道“爱卿可自取案上凑折。一看便知。后事究竟如何置措。众卿也都议议吧。朕去更衣。待会儿回来。将结果告知于朕。”说完。竟是转身而去。 众臣忙不迭地起身相送。等到曹丕出去。这才都瞄向案几上地那份凑折。程昱咳了一声。缓步上前。将那凑折取在手中。打开看了起来。只是方看了几行。已是面色大变。豆大地汗珠。已是自额头上滚滚而落。双手抖颤着。身形摇晃不稳。 旁边几个急忙扶住慢慢地将他扶着坐下。程昱双目呆滞只是口中不断喃喃自语道“如何会是这样如何会是这样!”旁边刘晔默不作声的将掉落地上的凑折捡起一目十行的看过面上忽青忽白的终是长叹一声将凑折放在几上黯然回身坐下再不肯多一言。 旁边几人见这二人看完凑折都是这么一副模样不由的心中栗六。却听得程昱一声长叹缓缓道“诸位扬州一战大将军已是兵败身陨。寿春已不复国家所有了。”众人听得心中一颤想起曹丕所言的那梦不由的心中惊凛。眼见风吹帐幔飘动不由的都是激灵灵一个冷战似觉有冤魂在侧游荡。 程昱宛如不见众人模样接着又道“豫州曹子孝已然兵退颍川许褚将军身受重伤。豫州亦是丢了。”众人闻听又是一惊有人已经惊呼出声。要知豫州乃是都城许都之门户此地一丢蜀军几乎便可长驱直入直扣都城了。如此大魏国祚当真堪忧了。 众人不由地轰的一声便开始了议论。有说当急增援的有说不行再赶紧调边地之兵来救的。对此策有人驳斥说是开关资敌使外族进犯中原之计实乃卖国。众人一时纷吵不休。 程昱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缓缓的又说了一句“江东之兵实是就是蜀王刘备麾下东吴早已归了蜀汉矣。” 此语一出众人顿时一静。大殿内霎时已是鸦雀无声。众人脑中一时尚未想明白这怎么东吴就成蜀汉之地了?那周瑜堂堂吴侯之尊一方之霸主。难道便甘心为人属下不成? 可眼见程昱和刘烨二人的模样众人半响方才反应过来只是相互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是无言。这些人俱皆是闻一知十之辈心思反应人一等。既是那南方之地尽是一家那么此次大战恐便不是什么局部之战了。一场下来定是你死我话的灭国之战。 此时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众人一时之间实是难以拿出有效的办法。程昱微微叹息心中不由的甚是怀念郭嘉和荀二人倘使这二人尚存想必定有方法以应对地。便是公达若在也能商议一下。只是眼前这些人却俱皆是白搭的。 程昱眼光左右睃视猛然停在一人身上正是刘晔。平日他们对刘晔多有排斥盖因刘晔乃是正宗汉室宗亲政治上便是这样不论你多么卖力出身血缘却是难以让人放心的。正因为这个原因曹氏两代君主都是对其作出一副放在身边为近臣诸事皆问但却采纳实少的态度。不信任之举自是昭昭在目。 程昱心中暗叹遍观众人中却唯有刘晔才思敏捷每每有奇计妙策以应对突变事件此时事情紧迫却是由不得心中再存什么排斥之意了。当下开声对刘晔道“子扬达者今国家危难竟无一言乎?” 刘晔抬眼望望程昱苦笑一下道“晔素日多有献策惜不得纳也。今事已至此更有何言?仲德大才当知此时非为如何进取之时实乃退守以图自保。安身守时以待敌之乱方有可为。今之事需决也倘若稍迟恐大祸将近矣。”说罢喟然一叹不再多语。 程昱亦是唏嘘。众人正自踹踹之际曹丕已还。追问程昱定计。程昱看了刘晔一眼见其眼观鼻鼻观心之态暗暗叹气遂拱手对曹丕道“陛下今日之事实为蜀汉早谋也。我此时方知已是尽落其觳中。此非争雄之机当早退还都聚集兵力以对峙。侯其变成方有可图之机。此臣与刘子扬相同也。望陛下察之。” 曹丕一愣转头看看刘晔。微微沉思半响方才叹道“如此传朕旨意。尽起大军倍道还都。使于禁徐英守洛阳其余人等尽数返回。”说着起身拂袖而去。众臣恭送程昱刘晔俱皆轻叹。眼见曹丕不虞对望一眼均是默默走出大殿。殿外秋风乍起黄叶飘零 第三百六十三章:进击 曹魏大军闻听退兵尽皆愕然。只是下级士卒如何能知晓其中关窍上峰命令下来只得各自收拾准备退兵。 潼关前曹魏大军方有异动早有伏路小军回报柳飞和法正知晓。法正大喜道“公之谋成也!” 柳飞呵呵笑道“曹丕算是识时务之人吾倒是希望他能多点怨气不马上退兵。若此北伐当能早定。只可惜魏国尚有智谋之士此却是奢望了。孝直这便按计行事吧。” 法正笑着点头转身而去。不多时众将聚集。柳飞端坐正中法正、陈宫坐于一侧。望着众将面上兴奋之意柳飞微微一笑道“各位将军在此歇马许久想是已经厌了。今日天赐我大汉良机复我汉东都之时便在眼前。各位将军当奋力向前休要懈怠!” 众将均是大喜齐齐躬身应道“愿尊先生将令万死不辞!” 柳飞点点头伸手取过第一支令箭左右看看只见众将个个都是直直的盯着满面期待之色不由微微一笑蓦然沉声喝道“马孟启高顺!” 马、高顺听见登时大喜齐齐上前一步叉手回道“末将在!” 柳飞沉声道“你二人所领皆为骑卒最利于冲阵之用。今曹丕大军初动着你二人自后掩杀尽量驱逐莫要逼得太紧只消不叫其停顿便是大功一件!” 二将躬身领令。柳飞将令箭递过随即又取一支。转头看向立在一边的张绣。张绣本在成都待命却是前些日子被柳飞飞鹰传书克日提调过来的。自来之后。便只是每日被柳飞派出去不知做些什么。今日聚将这才出现。 柳飞看看他但见张绣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遂喝道“张绣听令!”张绣一步跨出躬身听令。柳飞道“我使王平将军助你。与你三千山地卒你二人立时启程。按吾前日安排行事不得有误!”二人应诺而去。 柳飞伸手拿起第三支令箭叫道“张文远何在。”张辽出列道“末将在。”柳飞点点头伸手将令箭交付。温声道“文远可立即启程与公明联络。只待洛阳之战而起立即挥兵进关并州一地便尽交付于你二人吾令陈公台随军参赞。你可先往蒲水上游而过径取城直插平阳以袭箕关之后护公明大军侧翼。勿使虎牢之一兵一卒出的河内!吾计成矣。” 张辽沉声道“先生放心辽定不负先生厚托。”这边陈宫起身二人相皆去了。柳飞望着剩余众人。令马岱守住潼关。自带法正黄忠、姜、郭勇、银月、张横、成宜、马玩、候选、梁兴、李堪并大小偏将二十余员。出潼关自后接应。使人往魏延处传令令其就地渡河直袭取蒲城为张辽先清前路。 一时间蜀军旌旗遍野迅即涌出关外。那于禁得了将令正要拔队而走却忽听得后方蹄声震耳轰响不绝。四处号角连天画角铮鸣。蜀军已是随后杀了过来。 于禁大惊道“何以蜀军如此之快也?”急令曹彰率人殿后自己带领大队加而进直往洛阳而去。 这边曹彰领军留后迎敌还不及立住腿脚便见烟尘蔽空万马奔腾这股骑兵来势之凶猛便如同洪水猛兽一般一股惨烈的一往无前之气升腾。众留后魏军尽皆色变。 马、高顺二人各领所部分头并进。眼望魏军在前更不搭话手中大枪一摆已是带队直突入魏军阵中。想那陷阵营何等凶猛西凉士卒也是剽悍非常一通冲突下曹彰后军登时便已大溃。 遍地皆是死尸这骑兵冲阵过后却是少有完整的。断肢残臂洒落地到处都是被马蹄人踩之后四野弥漫着一股熏人欲呕的血腥气空中似也飘着朦朦的血雾。 曹彰遮拦不定只得带军向后退去。马、高顺随后直追。只半日时间已是追上于禁大队。于禁刚得了回报道是曹彰大败。尚不及开口便见后面败兵如潮水般退来。 于禁大惊立时下令弓箭手准备但有冲击本阵的士卒尽数射死。败退的魏军将将赶到大队迎面便是一阵箭雨登时惨嚎声四起直冲本阵的前面一排士卒立时如同刺猬一般扑倒于地。 后面紧跟上来地一看不由大惊一边咒骂着一边急分开向两边而退。再也不敢直冲过去。只是败卒被追的紧了前面地看到后面的尚不知晓虽有众多士卒跟着前面人流向两边而分。多数人却不辨方向的一头往中军扎来。 后面马、高顺按着柳飞吩咐只是一味的驱赶。看看进了前面的弓箭却是都被魏军败卒承担了二人纵马而跃各挺刀枪直杀而入。两边顿时混战成一团。一场大战直直自上午杀到傍晚太阳却是依然向山后隐去。夕阳余晖下三十里之内尽是舍生忘死胶着在一起地人群。刀砍断了枪矛折了便赤手空拳而上。牙齿手指尽皆用上眼珠与人头齐飞天地间一片红色。残阳如血亦不忍再看却在山边隐着半个脸孔。 于禁双目血红舞着长枪左刺右挑直杀的如同一个血人一般但见四下蜀军越聚越多只是没有穷尽之感。身上连续几下疼痛却是被乱卒砍中。正自危急间忽见东南角上众蜀军纷纷躲避一将已是浑身浴血地杀了进来大声喊道“将军休慌曹彰来也。”却是曹彰杀散围聚身边的蜀军眼见于禁被围赶来相救。 二人汇合心气大升并肩便往外杀去身边亲兵乘机聚拢过来向着一团团被围的士卒赶去慢慢的聚拢。便于此时忽听号炮连响后面蜀军大军却是已然赶到。 于禁、曹彰尽皆感到身疲力竭低头猛杀之间却忽的感觉眼前一空却是已然杀了出来前边不远便是弘农还有一千兵卒可堪一战二人带着残余急惶惶而去蜀军自后呐喊追赶。 紧赶慢赶终是在入夜时分赶到弘农城下早有军卒向前喊话城上见是自家军卒连忙开城。城门大开前队尚未及全进便猛听得两侧号炮响起灯笼火把照耀下无数蜀军已是杀了出来。两杆大旗火光中招展正是张绣、王平自山阴小路转到后面便是等着这一刻杀了出来。 于禁、曹彰亡魂皆冒。自是不敢停留裹挟着弘农守军穿城而过径往洛阳而去。后面张绣也不追赶自顾进城灭火分派士卒手把险要。王平却是不知去向了。两个时辰后蜀军大军到达尽数入关。 张绣接着引着众人往城主府坐定。缴令领功。柳飞令众军休息第二日出榜安民不提。等到诸事平定令张绣守弘农自领大军直趋洛阳。 且说于禁、曹彰两个惶惶如丧家之犬抱头窜入洛阳早有偏将徐英接着。眼见后面蜀军也是疲乏并未追来心下始安。只是日前潼关前的三万大军却只是剩了不足万人合着洛阳留守的三万大军将将有五万之数。 曹彰接了曹丕旨意便将手下兵卒尽数留在洛阳自带亲兵向许都追去。于禁令徐英严加防备多备守城器械增固城防。料得蜀军早晚必至。只是若再想让他出城去战却是休想的。这洛阳城城高濠深只要守卫得法蜀军便是插翅也难飞进。 第三日蜀军果然已到。只是却并没急于进攻直直待到未时时分军士来报蜀军攻城。于禁急忙上城观看。但见旌旗蔽日盔甲鲜明。军阵中分为三个大阵左侧全是神情剽悍的西凉骑卒个个手提刺枪戟戈光寒杀气腾腾。右侧打的虽是大汉旗号只是旗下军卒却多是髡头麻服显然都是异族之人。中军却是川蜀之兵。 旗门林立色彩夺目。大旗下一马居中马上端坐一人白袍玉面气质洒然面上挂着一丝淡淡地笑容只是双目开阖间偶尔会有一丝紫电划过。两边厢众将分列各提刀枪铠甲鲜明。整个大军虽众却是偶尔除了马儿地喷鼻之声外竟是悄无声息。一股无形的威压之势似欲直催城头。 于禁看罢不由倒吸口冷气他自是认得中间那人正是柳飞。一时间心中不由地哀嚎自己却是怎么如此倒霉竟是碰到这位爷了。休说那蜀军如此严整便是只有柳飞一人在他也是决不敢有所轻动的。 当下严令不得出战只是严守城池。正自安排间猛听得对面忽的牛角声起苍凉的号角声方起接着便是战鼓轰轰响起。在这空寂的平原上顿时带起一股萧杀的氛围。只见蜀军旗色挥动传令兵往来奔驰随即便见一队队士卒直直向前走出便在一箭之地外站住。铿锵声中左盾右刀那刀却是俱为三尺长短耀日生寒。远远望着城头杀气弥漫。大战一触即。 第三百六十四章:洛阳 号角声再起便见右侧那外族骑队忽的同时拔出弯刀大声呼喝起来刀光映日如同在平地忽的涌起一座冰川剑林森森然间只见领头一个手使双锤之将向前一指那队人马顿时便动了起来马蹄声震天中那队人马已是拉成一线直直往城门奔来。 于禁在城上看的大是奇怪从来就没听说过以骑卒攻城的。这柳飞派出一队骑兵奔来却是何意?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却是不敢大意挥手令众卒准备个个弯弓搭箭指向那奔来的骑队。 那对士卒马越来越快便是如同要直接撞向城门一般只是方才奔出堪堪一箭之地忽然队响起一声呼哨但见那骑队立时所有人俱皆身子向前双手抱住战马脖颈双膀使力之下那骑队已是蓦然转向自东向西的奔跑起来。 转向动作一完又是一声唿哨响起于禁在上面看的心惊不已。这般异族人向日便是生活在马背上这等马术实是可畏可怖若是和自己身边的骑兵遇上估计也就一个冲击便是立即崩溃。眼见这帮人随着那声唿哨忽然全都齐齐起身伸手将背后一张张大弓取下拔出狼牙箭搭弓而待。 于禁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瞬时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这些异族人马术精湛便是于战马疾奔中亦是能开弓放箭。那弓箭随着马的提升惯性之下射程要远远比之寻常时候远的多。虽是处于城下但是却并不妨碍他们将箭射上来。但自己等人却是射不到他们。 面色大变之际方要让众人小心躲避却见那队骑兵早已驰近城前便在一声似是极长之音的弓铉响动中天空忽的一暗接着便是“咻”的一声大响。千万支狼牙箭已是灌顶而下。 城头上顿时便是响起一连串的惨叫血花四下里崩现。城头的戍卒登时便倒下了一大片。若不是于禁身边亲兵反应的快。早一步拉着他向后退开此时连他也是便成刺猬了。 于禁惊怒之下也是暗骇。若是给他们这么来回搞上几次自己这城也是不用守了。当下怒声喝道“石车准备若再敢来定让他们匹马不回。”传令兵高声应了。转身而去。 在下边郭勇却带着这队人马已是远远划了个***竟是毫不停留的向另一边城门而去。于禁在上面看地目瞪口呆登时慌了手脚心中不由的破口大骂这般贼子实是可恶如此四门而动自己投石车转运不便如何跟得上那战马的度。如是每门都配备一些却又将数量分散。并不能对于这骑兵给予大的打击了。 但此刻却是不容他多想只得拼命调集先将四门尽量多的安放一些。随着一拨又一波的奔射打击洛阳城头上已是狼藉一片。于禁红着双眼大声向徐英喝道“尔立即去城内动民夫一个时辰内给我制出一千具投石车听调使用。若有不能完工者斩!” 徐英大骇这如何完地成。只是眼见于禁面目狰狞不敢多言。只得转身下去安排。只望尽量多点就是。于禁望着那绕城而走的骑队心中一阵的憋闷。正自恼火之际忽听下面战鼓隆隆响起转头看去不由大骇。 原来此时长在前面地刀盾兵此时已是迈着整齐地步子。直往城门逼来。起处只是列队而行。随着战鼓鼓点地变换。众士卒已是渐渐地分散开来。缓缓地跑动起来。鼓声愈急。蜀军地奔跑愈快。最后不约而同地一声喊。齐齐往城上而来。 后面众多井栏。冲车随之而出。整个城门前顿时一片喊杀声震天。那井栏行走甚快。不多时便已临近城池。上面神射手同时弯弓搭箭。四面八方地箭矢顿时弥空而至。城下众蜀军云梯如同密林一般。纷纷向城头搭来。众军蚁聚而上。 于禁站在后方箭楼上。大声呵斥着。命令士卒拼死抵挡。滚木石。热油猛火一时俱下。双方已是杀做一团。若说蜀军何以如此猛攻。却是法正下令而行。原本柳飞自有安排可破洛阳。但法正道“大军临阵。若只是等计策而动。一来费时。易给敌军觉异常。二来对军卒士气影响太大。此时争战。便是要时时地攻攻城。让士卒活动一下。方才能保持斗气。最忌沉闷不战。”柳飞猛省。这才有这般攻城。 双方自未时末刻。直战至戊时。城上城下尽皆抛满尸。此战既是要使士卒活动。柳飞却也不能飞身参与。只是在后面眼见众多士卒死去。心下也是暗暗轻叹。固然知晓这乃是必然地经过。但自己亲身所见。却终是不能视而不见地。 城上于禁已是早早就加入了战圈。手中大刀挥舞间。往来奔复。到处救急。正自杀地天昏地暗之时。忽然间人报。北门处火头大起。喊杀声震天。外面那队异族骑兵不断袭扰不说。亦是分出一队步卒攻城。只是不知为何城内起火。这才一片混乱。 于禁心下哀号。急调一队前往接应。尚不及走出。忽听得城下一阵欢呼声。于禁大惊。急忙使人去看。自己向城外凝目看去。却见大队蜀军已是轰然而来。蹄声震地轰响之际。竟是直直往城中而来。那城门却是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于禁魂飞魄散眼见城破不敢再战使徐英领队先行自己殿后。直往河内败去。蜀军四下里欢声雷动个个奋勇争先刀枪剑戟泼风般抡起直将魏军杀的哭爹喊娘四下奔逃。 于禁便跑便是郁闷实是这洛阳丢的太也奇怪那门如何便被打开的。却不知是哪个天杀的见蜀军势大开门投敌了。只是此时再想其他也是晚了最重要的是先保住性命再说吧。他自潼关开始便是一路逃跑先是失了潼关后又被大败于涵谷其后一路奔逃失弘农、奔洛阳才没坐两天却又是急急跑路。 却说蜀军得了洛阳自有法正安排四下里救火出榜安民检验府库。柳飞自于洛阳旧宫一个偏殿与众将相聚。马黄忠等人对此战胜得也是稀里糊涂的只觉得正战地不可开交之际魏军便是突然崩溃接着城门大开便即得了这洛阳。 柳飞眼见众将疑惑遂呵呵微笑只是让人安排酒宴只等其余之人回来一同入席。不多时却见外面众将6续而回个个都是满面喜色。最后二人进来却是法正和王平两人。 众人在此突然见着王平不由一愣。柳飞先让二人入座这才笑着解释原来他再在是张绣王平二人先一步往弘农埋伏时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涵谷一战率大军将魏军打懵了拖延着他们行进的度给张绣、王平充分的时间。 等到张绣、王平二人赶到。魏军也已是支撑不住了此时纵敌退走在弘农时让王平令人早做魏军打扮一同退往洛阳。待到大军攻城之时就中取事。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内。便是当时选未时攻城也是为的到了夜间便于活动之故。众将方才明白马却道“只是走了那于禁和徐英甚是可惜。” 柳飞呵呵笑道“孟起不需懊恼那二人某早已令人候着了。想来此时却也差不多拿下了。”说着将那安排细细说了众将叹服。 这边柳飞解释着那边于禁却是应声而落。原来张辽奉了柳飞将令早已赶到此时已是突然出现在洛阳之后兵陈虎牢关后虎牢本是对外防御此时对后边袭来却是无奈守关之将只得两千兵丁如何敢出关来战便只张辽不动他们便烧了高香了。 张辽临关而守端是未让魏军出的一兵一卒。等到于禁徐英败到张辽早出双方乍一相遇便被蜀军层层围住徐英还待要动却被张辽挺枪跃马刺于马下。于禁眼见四下无路只得下马求降。张辽收拾了洛阳败军携大胜之威只一个冲刺便已将虎牢拿下。牢牢守住大河两岸。 曹丕此时早回了许都得报大惊急使人召集众人商议。尚未及坐稳边关急报并州河西之地尽被袭破晋阳亦是丢了。曹丕闻言眼前一黑身子摇晃勉力扶住案子开口问道“是何处兵马?胡人此时如何能有这般武力攻略我中国坚城。” 来人报道“来攻之人非尽是胡人尚有中原之人。为帅旗显是却是汉征北将军徐的字样却不知是何人。只是另一人却是认得乃是昔日董卓麾下西凉四部之一的樊绸。” 曹丕震惊半响反应不过来转头问道“众卿可知这汉征北将军又是何人?”众人尽皆懵懂。要知此时徐晃只在当日献帝救驾时露面其时尚属杨奉后被柳飞直接遣往塞外中国之人多有不知此时如何能想到。 不提这边昏头涨脑的研究却说洛阳城中柳飞忽的接到成都传信却是诸葛亮来书信请柳飞归有大事相商。 第三百六十五章:登基 却说柳飞接到成都诸葛亮来信心中疑惑。微一沉吟将法正唤来将诸葛亮书信取出给他看道“孝直既是成都有事某且回去一看此地事务便一切由你自行处理了。只是有何事能让孔明束手呢?” 法正略一沉思道“若说以丞相之能恐是定与王上有关不然以孔明与士元二人又怎会解决不了。” 柳飞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某这便回去看看徒然在此猜测也是无用。”法正点头。柳飞又与众将告别嘱咐一番唤来金翅直往成都而去。 只半日功夫金翅已是自蜀王宫落下。里面早有人听到报知蜀王。不多时刘备带着诸葛亮、庞统等一干文武出来相迎。诸葛亮看到柳飞到了与庞统对望一眼面上都是闪过一丝喜色。 刘备将柳飞让到宫里众人坐下。柳飞左右看看见众人俱皆是热切的看着自己不由的微微一笑道“各位倒是有何事在议?怎么都是如此一副模样?”说着转头看向诸葛亮。 孔明轻咳了一声这才大扇一摇缓缓说道“先生的挚友左慈先生回来了。”柳飞目光一转“哦”了一声道“老道回来了但这与汝等又有何关系?” 孔明看了刘备一眼却见刘备面色沉肃并无不快便又接着道“左慈道长并非是一人回来的尚有一人随行。乃是前建安陛下内宫侍卫穆顺大人。” 柳飞目光一凝道“穆顺?”随即低头沉思半响道“可是建安有什么旨意来又有何事?” 孔明叹息一声道“建安陛下已然驾崩了乃是遭魏国华歆毒手而亡。被曹丕篡位之前曾给王上下过一道圣旨。着王上继承大统延续汉祚。便是连那传国玉玺都是已经带了过来。” 柳飞双目微微一缩。随即轻轻点头道“老道此次倒是干了一件大事。只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他熟知历史自是立马便想明白其中的关节了。若不是左慈跑这一趟恐曹操亦不会早早的死去曹丕也就不能篡逆。那建安也必然不会那么早就死掉。 至于此时诸葛亮请自己回来必然是为了敦请刘备登基的事情了。想来自己这个徒儿。定是心有疑虑不敢现在就冒天下之大不韪登基。故而不准众人所请这才将自己搬了回来。 想及此。柳飞微微摇摇头。自己这徒儿。他早在后世便知道。心有大志。若说他不想登基称帝。柳飞是打死都不会信地。只是以刘备性格。必然要等到水到渠成地时候。才肯三推四辞地就位。只恐此时诸葛亮寻自己回来。刘备定然早就是心知肚明地。就等着自己这个师傅说句话。也好对人能有个交代。至少也可打着是师傅所命地旗号。 柳飞心中苦笑。这小子却是连自己这个师傅也算计在内了。想着。转头大有深意地看了刘备一眼。面上却是似笑非笑地。刘备被他看地心中一突。后背不禁微有汗水沁出。自己这位师傅一身能力惊天动地。若说自己这点小心思师父看不出来。他却也是不信地。此时被柳飞一看。心中不由就有些忐忑。唯恐柳飞怪罪。此时。眼见柳飞一眼看来。连忙起身更衣。先自躲了出去。 柳飞心中暗叹。权势当真是个恶魔。他能使善良地人瞬间变成魔鬼。眼见刘备不敢对视自己。也不愿去让他为难。毕竟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还不都是为他铺地路。在一开始就是希望这种结局。虽说此时心中有些萧索。却也只能放在心底了。 当下对诸葛亮笑道“孔明却是要让我来当这谏上之人吗?”说着呵呵一笑。孔明难得地老脸一红。施礼道“先生莫怪。只是王上总是不肯应允。我等也是无奈。”说这话。却又对一直不出声地庞统看了一眼。 庞统微微一窒。随即也是施礼道“先生。如今能劝地王上地。便只有先生了。还请先生成全。如今魏国已经立国。若王上不愿登基。那从名号上便已落了下乘。今我蜀汉已得天下过半。岂能让宵小之辈妄自尊称。如此。对我众将亦是不公啊。” 旁边谯周等人俱皆点头。大殿内一阵嗡嗡地议论。此时刘备已是回转。待到坐下。柳飞看看他。慢声道“玄德。还有什么想不通地吗?” 刘备微微一愣随即恭声道“恩师您觉得此时可以吗?会不会太急了些?”柳飞微微摇头抬眼望着大殿外面的天空轻叹口气道“终归是要做的且如今也已是到了最后的时候了为师料得不用多久当日涿县给你说地事情就该有个了结了。此刻即位也是个不错的时机正可激士气一鼓作气底定中国。” 刘备默然良久终是轻轻点了点头。众人见刘备终是点头不由的俱皆大喜当下群相朝贺纷纷商议大礼所有程序。 柳飞心中轻轻一叹随即回头对庞统道“士元此刻已是到了决战之日了。不日我将再三路大军同时攻伐。只等曹魏一动之后最强一路大军也会即刻南下。剩下地事情便由你具体操办吧。孔明擅长于内便将各路所需调集妥当也就是了。” 庞统、诸葛亮二人俱皆躬身领命。柳飞回头看看刘备道“为师既是已经回来了也就不再去参合了。后面的事情只要按部就班去完成自会水到渠成。至于大业有成之后的事情为师向日与你说的也已是尽够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罢已是起身往外行去。刘备大惊急忙离座拉住道“恩师却是要去何处为何说这些可是弟子哪里做的不对还请恩师恕罪。” 柳飞微微摇头道“能做的为师都已经给你做完了剩下的却是你该去做的了。就莫要再扰为师的静修了。放心为师总会等你一统华夏看一看咱大汉地整个版图才会离开。” 刘备大急苦苦哀求柳飞只是摇头。众人已是跟着相劝柳飞长叹一声道“某自本非此世人留此已是太久。这些红尘之事只要诸位能将我华夏常记心间素日行事多以国家为重吾便安心了。勿用再言日后有缘咱们自会再见。告辞了。” 说完身形一晃顿时便从原地消失不见。众人呆愣半响终是都轻轻一叹默然不语。刘备呆呆的望着柳飞逝去的所在心头不由的浮现出和柳飞相遇后的种种。一时间不由的热泪盈眶。缓缓的跪倒对着青城方向恭敬的叩下头去。众臣眼见蜀王跪倒尽皆跪在其后。 柳飞此番诉说实是定了不再相见的意思。他这段时日随着北伐各项计划都是完美地完成心中的担子已是均以放下。心境闲逸之际水神心法终是慢慢的进入了最后阶段。只要静下心来做些巩固便算大功告成了。 这段时日内他已是感应到了几处奇异的召唤似是有股拉扯之力在不断的催促自己。他听了蚩尤当日的解释后已是明白自己到了可以破空的能力了。但却并不想随意去一些自己并不熟悉的地方。不说别的便是自己地那些妻子他也不可能自己单独而去将他们留下孤零零地在这个世间总要大家一起才是道理。故而他便始终努力凝练自身至于要去何处。柳飞嘴角微微勾起或许自己当当真正的神仙也是不错地选择。 这些年来他亦是感到一些疲惫。若不是心中始终惦记着当日在黑灵教内听到的那个青龙的事情他早已甩手走了。今日既是回来了北伐所有计划也已全部展开了自有那许多智谋之士操作。自己终是可以脱身了。便利用这个时间好好探访一下吧。 至于说帮刘备直接去灭了曹魏柳飞却是想也不想。现在的蜀汉正是所有人巴望着建功立业的时候自己出马虽是能快将之灭掉但对蜀汉建国之后却是绝没有一丝的好处。虽说放手让众人去做定会增加许多伤亡但开国立业之事又怎能那么轻松呢这种阵痛却是必然要经历的。 仔细思索下那青龙既是有称王之心又是世家大族之人那不论在何处定是身处上位才有可能蜀汉这边所有人自己都是接触过了。以他此时修为只要靠近一个人探查其心境却是简单至极的事情。若有人心中有着这样的念头其心境必然会大有波动身上气血沉降之变化亦会异于常人。蜀汉这边他早已暗暗查探过定是没有那么若是青龙要有所作为便就只剩一个地方了。那就是许都! 望着许都方向柳飞不由的有些期待那里究竟会隐藏着什么秘密?这个青龙到底能有多大本领呢。许都不必西蜀必然不能靠近去探查只能先过去看看尽量早的现端倪了。转头召来金翅清啸一声已是展翅往许都飞去。 第三百六十六章:迁都 许都的宫殿里此时却是一阵的沸反扬天。夏侯大败、曹仁大败、于禁大败;扬州丢了、豫州丢了、雍州丢了而此时竟然突然又杀出一个征北将军竟是将并州又以袭破。曹魏此时实是已经四面楚歌。 曹丕面色苍白的坐在上面看着下面众臣一片的议论声心中突然泛起一阵阵的无力感。自己费劲心机使尽手段这才得了今日的地位。哪成想却是败的如此之快眼见这来之不易的位置尚未及坐的热乎便已是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了。 如今夏侯去了曹洪去了夏侯渊去了于禁降了。放眼魏国之中大将除了戊边的李典尚存外便只有眼前的曹仁和乐进了。至于许褚却是勇猛之士而非领军之才。而偏偏曹仁和乐进俱皆新败士气亦是低落至极。 曹丕回来后追谥夏侯为忠侯。为其大大的操办了丧事心中直悲痛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及至乐进将夏侯临终前的言语说了曹丕久久不语。半响方长叹一声让人去召集所有大臣齐聚议事殿共商迁都之事这才有了眼前这般情景。 众人闻听迁都文臣俱皆欢欣齐齐称颂。武将大多默不作声面色惭愧。他们屡战屡败以致如今竟要迁都以避蜀汉锋芒面上实是无光的很。只是若不迁都眼下却是难以再战自己便是身殉了也没什么但若是让陛下身处险境却转眼便是灭国之危了。故而虽是心中难过。却并不出声。 哪知便在此时司马懿却是站出来。坚决不同意迁都。躬身对曹丕道“启奏陛下。如今我大魏虽一时不利却尚未及到了迁都的地步。莫说我戌边之士尚有十万。便只是各地屯田之兵也尚有三十万之众。许都城高墙厚内中积粟足可支付我大军征战一年之需。西蜀贼子虽逞一时之盛然其跨山涉海而来以南方久疲之卒。虚国远袭安能持久乎?迁都一事。事关国计军心一旦轻动军心浮动士气不振便是退了出去又如何抵挡蜀汉之威?若此灭国之祸不远矣。今日之事唯有依城坚守陛下亲临阵前方能激起我大魏之士奋起。将无贪生之意。士有必死之心。只要坚持一段时日蜀汉新拓地千里。但只分派安顿之事便已筋疲力尽。几十万大军人吃马喂如何持久。久战不下毕生变化。待其变成而击之一战可定也。此实稳守求变之机陛下不可不察也。” 司马懿一番话说出曹丕亦是默然。下面众臣眼见司马懿话顿时一半之人转而随在其后。乐进早得夏侯之言如今听了司马懿所说再看众大臣模样心中顿时明白不由的勃然大怒出班历喝道“司马仲达住了!汝巧言以惑蒙蔽圣听。如今更是纠结党羽以营私利。汝口口声声喊着坚守却有哪个拦你只是此危城之地竟拦阻陛下离开却要将陛下葬送了此处不成?你心怀叵测图谋不轨要想颠覆我大魏国祚却需放得乐进不死!” 乐进此言一出大殿上顿时一静。曹丕心中恚怒面色阴沉。司马懿却是微微眯起眼睛旁边司马懿的党羽一愣之后却是俱皆大怒纷纷骂道“乐文谦你等丧师失地历百战而无一胜心胆早破。****今大都督要战汝尚敢在此大放厥词。难不成我大魏便只汝一个众臣不成?真真荒唐!” 随着司马懿这边的群起攻之乐进等人亦是不甘示弱双方顿时吵成一片你骂我无耻我骂你误国熙熙攘攘间大殿上如同进了菜市场乱成一团。 曹丕眼见着众人两面对立面红耳赤地吵着心中不由的一股无名火起。猛地一拍案几霍然而起厉声喝道“都给朕住口!”随着这一声断喝曹丕袍袖一拂顿时将案几上的物事悉数扫落地上乒乒乓乓地声响中众臣顿时噤若寒蝉大殿上一片安静两边都是紧紧闭嘴各自退回却都是互相怒目而视。 曹丕目光阴郁地睃视着下面半响方怒声道“看看你们都是什么样子?哪里还有一丝国之重臣的样子!朕是让你们议议迁都之事若是要学那市井厮打便都与朕脱了官服自回家打去。朕也省得心烦。”他说这话胸中却是觉得一阵憋闷郁郁地似要吐血一般。 长吸一口气见众人尽皆不敢多言方才缓缓道“朕自武帝手中接过这副担子实是无一日不在殚精竭智尽力筹谋。===时时以复武帝当日之志为愿。今日国家颓危朕身为武帝之嗣一国之君正当奋起。何敢闻风望敌而遁!今日之事但求玉碎不为瓦全众卿当齐心任事休要再起无谓争端。此诚为我大魏之福。众卿当慎之再慎之!勿负朕望。” 曹丕此言一出乐进曹仁等人固然是面色大变司马懿却是眼中闪过一道喜色。当下自领党羽恭声称颂领旨。乐进双目直欲喷出火来眼角崩裂挺身便欲再出谏之曹仁急忙伸手将其拉住微微摇头。轻声道“陛下已怒且休多言。别寻机会再说。” 乐进大怒愤而甩开曹仁之手怒声道“曹子孝汝还记得大将军否?今逆臣当道蒙蔽陛下某身为臣子自当秉直而谏如何敢惜身保命而误国家大事。” 众人听着大惊曹仁满面尴尬又是激动又是惭愧嘴唇蠕动半响终是长长叹息一声默然不语。*****曹丕却是双目冒火死死盯着乐进。乐进此时如此顶撞实是大大不敬曹丕心中如何不怒。 乐进却是昂然不惧慨然说道“陛下今日我大魏实乃生死存亡之秋陛下乃是我大魏之魂当善报自身以竟武帝之志。我大魏尚有百战死士八虎骑尚余其四便是要战自有臣等迎敌如何能使国君亲任战事?此主次之分也。大将军曾言道冀州城乃御中之所当能兴我国祚陛下宜早日起驾往迁其地才是。” 曹丕愈怒看着乐进侃侃而谈心中愈的憋闷的厉害。只是碍于乐进乃是曹魏元老实是不能轻易处置。急怒之下不由拍案而起重重哼了一声挥袖令退转头入内去了。 众大臣左右看看均是不由的轻叹一声相继走了出去。司马懿面色沉肃眼不斜视直接自乐进身边走过整个大殿上瞬时一空唯余曹仁陪着站在当地。乐进呆呆的立着满面悲愤。良久蓦然向天大喊道“主公啊我大魏危矣!您英灵不远便睁眼看看吧!”说罢口一张已是一口鲜血喷出向后便倒。 曹仁正自心中难过陡然见此不由大骇惊呼一声向前扶着。口中急唤半响乐进方悠悠醒转眼光散乱望着面前地曹仁悲声道“子孝吾主危矣!” 曹仁虎目含泪泣道“文谦且休多言先去将养吾等必要保得主上妥当便是。”乐进长叹一声望着上面空空的坐席喃喃自语却不知在说些什么。曹仁悲痛将他负到背上转身往殿外走去。稍微有些踉跄地脚步带出一股沉沉的哀暮之气。 乐进回府后不饮不食只是大睁着双目翻来覆去的便是一句“大将军进有负所托我大魏危矣。”到的当夜二更吐血斗升悲郁而死。时年不过三十七岁。家人大悲报于魏帝。曹丕闻听大悔挥泪令厚葬之。追谥曰威侯。 曹仁闻听乐进役了心下抑郁独自在家中悲叹第二日便病卧于榻不能理事。至此曹魏所剩大将唯徐州李典许都曹休曹纯曹真与虎将许褚了。 西蜀大军新得三洲之地正自派兵遣将分守四处。一时尚未攻伐两边得了一段短暂的安宁。 这日曹丕升殿议事大都督司马懿出班奏道“陛下今蜀汉攻势暂停正予我聚兵之机臣请往各地征兵就势往冀城征集物资以备大战往陛下准奏。” 曹丕微微沉吟点头道“也好朕与都督各分一面朕当东卿便当西朕于外卿便于内。朕无忧矣。”司马懿大喜随即点检自己心腹即时启程往冀城而去了。程昱、刘晔相互对望一眼眼中都是深有忧色。 待得司马懿走后曹丕与众臣共商守城之法自晨时直至酉时。方将细节商量妥当正要传旨退朝忽闻殿外卫士奏报有边关战报送至。 曹丕一震连忙叫人上殿。信使拜见已毕将出军报却是并州上党太守高迁所报言蜀军征北将军徐晃征西将军张辽突然急袭。徐晃袭破上党进而攻取壶关诸地张辽袭破轵关、天井关和滏口太行八径已是悉数丢了。 曹丕大惊失色身子摇晃。这般一来蜀军已是插至自己背后了他如何不惊众人见曹丕身子不稳都是大惊纷纷上前扶住。正自乱成一团之际却是都没现大殿屋梁之上却又一个白色身影。 第三百六十七章:青徐 大殿上众人手忙脚乱的扶住魏帝曹丕连呼医官来看。曹丕只觉头晕目眩只得在众人扶持下卧于软榻之上已是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医官诊脉良久不由的满面愁色。旁边程昱等人大急急问情况。医官嗫嚅半天方道“陛下忧思劳疾此时气郁于胸已是伤了心脉。当往静处安置少思静养方得恢复。若是一直这般操劳只恐……只恐…… 程昱大急怒声道“只恐怎的还不快讲!”医官满头大汗抬眼见众位大臣俱皆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只得将牙一咬心一横道“只恐过不了这月!”想了想又接着道“且此期间不能再受刺激!否则怕是拖不过七日!” 程昱等人闻言登时呆住。这般时候又如何能不让曹丕问事既是问事了又怎么能少思了?众人都是觉得此时如同失了依靠一般茫然不知所措。 立于屋顶梁上的白衣人却是嘴角微微勾起心道:不能受刺激嘿恐怕受刺激的时候还在后面呢。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成都辞别众人的柳飞。* 他一路而来早在城外寻了个偏僻所在下来将金翅打走便施展身法径往魏国皇宫中而来。他此时心法大成功力整体提升一倍有余。行动之间宛如一个虚幻的影子般便是在这百日守城兵士亦是毫无察觉。 进的大殿后正逢众人议事当下便往殿上大梁一躲暗以气场探测下面众人。一边听听此时魏国君臣商议之事。当听到张辽和徐晃分进合击去了太行八径不由的点头。暗赞法正调度得宜。此时这般威吓所收到的效果。实是不亚于直接攻伐所得。 此时见曹丕昏厥听的那医官所言。不由地心中暗笑。自己当日安排还有两路大军未动呢想想此时却是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曹丕若是这般状态恐是没几天好活了。此际魏国大将凋零其形式恰好跟历史中的蜀国后期一样。让柳飞不由的兴起一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感。 他方才在上面探查一番却是未现任何异常之处。心下不由地奇怪。想来此时魏国主要大臣都应该在此地这会儿没有现难不成那个青龙竟是不在此处吗? 他心中疑惑只得继续稳住看着下面的动静。程昱等人面色阴沉地将那个已是浑身颤抖的医官打了下去。这才相互对望一眼俱是深深叹口气。大魏此时如此艰难之时偏偏国君又是如此模样难道当真是天数以尽。几人心中俱是升起一股浓重的无力感。 正自沉郁的时候。却听得榻上曹丕一声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眼见程昱等人俱皆关切的围了过来轻轻点点头。道“众卿勿需担忧朕不过是这些时日睡得少了些方才有些头昏而已。”说着让旁边侍从过来将自己扶了起来。 程昱等人张了张嘴待要说明情况但见曹丕面色沉穆终是将到嘴边地话又咽了回去。此时来说这事实在不是个合适的时机。 曹丕兀自坐回席上摆手让众人坐下。这才将方才战报拿起微一沉吟道“蜀汉突然而动以众卿来看可是要有所动作了吗?” 程昱躬身道“陛下其实前日大都督有一事说地却是对的。=那便是蜀汉利在战而我等当守紧关隘依险而拒。想法将其拖死此为上上之策。此时蜀汉之动以微臣看来似是威吓之意更重一些。只是欲令我等失措而已。其此次举动倒似在等着什么似的微臣却是不解。” 曹丕听的皱眉梁上柳飞听的却是大加赞叹向闻魏国程昱程仲德智多谋广乃是无双国士此日见了果是名不虚传。只凭着一点便能敏锐的感觉到蜀汉尚有后手安排可谓高明之极了。 只是听着程昱方才所言提及的大都督柳飞不由的留上了心。听程昱口气这大都督并不在此而且程昱对此人似乎甚为忌惮这可不是寻常小事。脑中正在回忆魏国中的一些名人却听的下面程昱又道“此番蜀汉虽是恐吓为多当其正位于我归途之上此为肘腋之患。陛下当从乐进将军之意尽早迁都冀城才为上策。至于大都督之言吗也不必尽听地当有所选择才是。*司马氏向有大志昔日武帝亦多有提防。此时将之独自放于腹地若无制约一旦有变则必生祸事。此不可不察也。” 曹丕面上一惊凝目看向程昱。梁上柳飞闻听司马氏三字脑中电光石火一般猛地闪过一个名字刹那间已是霍然而明。司马懿!那青龙若是不出意外当定是司马懿没错!其所处位置及其家世和近日所为一旦连串起来答案已是昭然若揭了。 既是猜到司马懿头上了柳飞不由得小心起来。武力不是万能地尤其在这个智谋之士多如过江之鲫的年代一不小心便会落入圈套之中随即便会给消磨地连点渣都不剩。那当日的吕布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虽说自己此刻可以说无敌于天下但毕竟刘备等人还是凡人不可能自己一人把事情都做完了。必须要要小心应对才是。 看着下面情形柳飞更加是安下心来静静的听着至少也要高明白那个司马懿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才是。 却听曹丕问道“老爱卿乃是武帝元老多有奇计。向日先帝平定中国之地多赖爱卿之智。此刻对于这般状况爱卿可有对策以应之吗?” 程昱先是谦逊几句这才点点头道“大都督既是极力反对陛下迁都而自请往腹地安置此极为反常。老臣窃思若是大都督有异心则此去定是早做安排以待吾主危难时好行那篡逆之事。届时陛下一旦不幸他自可动。而后只要暂时臣服蜀汉先自度过风头蜀汉初定各地必有波动。待其大军一过他自可再起风浪。故而陛下只要下令移驾冀城将其置于眼前控制则其必无施展余地矣。” 曹丕微微点头却未说话。众人正自屏息相待时突然殿外又传来通报声道是都督青徐州事都亭侯、破虏将军李典急报。 曹丕目光突然一缩心中忽然起了不祥之感。急令殿外使者入殿。旁边程昱等人脸色大变待要阻止却是不及。只得提心吊胆的暗暗祈祷千万莫要是什么不好的消息不然恐曹丕小命难保矣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即便见一个全身又是汗水又是血水的士卒奔了进来。眼见着曹丕不由的跪倒大哭叩头。曹丕抬眼一见这般模样心脏猛地狂跳了起来霎时间只觉眼前一阵阵的黑似有什么东西要马上冲上喉头。 他努力平息下心境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道“汝且不要哭泣有何事情先自报来。”那士卒这才勉强抑制住哭声将一角血迹斑斑的白绢递了上来。随即细细说了起来。 原来此却是李典于阵前写的血书。书中言及旬日前徐州朐县、青州东莱二地海面上突现众多巨船其高如同摩天戍卒均奇异之。纷纷涌至岸边争看。只是哪知那些巨船在即将靠岸之时突然万箭齐矢石突现。无数的士卒冲上岸来只不过半日功夫二地随即陷落。 李典于徐州得报大惊急急调兵抵挡但一来二处同时进击而来事突然。怎么也想不到竟有人能从无尽的大海深处突然冒出攻击自己。一时间兵尚不及出各地便均告失落。李典无奈只得将兵力收缩分驻下邳徐州小沛三地勉力抵御。青州整个的却是先自失了。 李典这边事突然竟是连讯息都不及出便直接被团团围住看旗号俱为大汉旗号自青州方向来的乃是大汉海军统领莫的字样自徐州驹县方向来的赫然是大汉海军都督甘的旗号。两路夹攻之下李典尾难顾下邳、小沛相继陷落。大军已是直抵徐州城下。唯余萧关方向尚有一支魏军守军闻听徐州事急一面派人急往许都报急一面倾关之兵急往徐州救援。 哪知走不到半路江东几路兵马突然杀出一阵急袭下萧关守军尽灭连那报信的士卒亦是不曾走脱。随即相县、细阳、灵璧、泗县、下蔡、颍上相继陷落。整个扬、豫、雍三洲之兵已是连成一片。不惟徐州不保便是许都亦是只余陈留一处方向可走了。 李典独守孤城苦战十日誓死不降。结果却被徐州之民于夜间开了城门将汉军放入李典匆忙间带领亲兵弃了城池杀出徐州。哪知才走至不及十里便闻听四下里喊杀声大起。李典自衬无活路这才撕下内衬咬破手指作此血书以付曹丕。将所有情况说明并立誓以身报国云云。 曹丕看完已是大叫一声一口鲜血直直喷出。 第三百六十八章:合围 且说曹丕得了李典军报知晓青徐二州又已经丢了更心伤李典陨落急怒攻心之下登时便是一口鲜血吐出刚刚清醒过来没多久便又是晕了过去。 那报信的士卒吓得呆了程昱等人却是心头巨震。挥手让那士卒先自下去急忙唤来医官来救曹丕。等到医官随着侍从将曹丕扶进去程昱带着众人重回大殿坐定。一边着人在宫外等候消息一边商议接下来的事究竟该如何做。 柳飞立在梁上看着这一幕心下不由的有些感触。争霸天下这在后世说起来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情多少后人都对此向往不已。却是不知道这种游戏实是操心劳力能将人活活折磨死的一件事情。 眼见曹丕恐是离死不远了却也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既然司马懿已是跑到了冀城那自己还是应该往那边去看看才是。许都这里已被三面围拢拿下也只是早晚间的事了。此时大势已是围三阙一之态只要能逼迫的曹丕迁都离开许都那就是张合等人行最后一击的最佳时刻。届时大魏无城可守无险可扼便只有等着被歼灭一途了。 柳飞无声的叹口气身形展动已是从魏宫中出来。一路并不停顿出了许都径往太史慈大军中寻来。他即是要离开有些事情却是要交代下这个大徒弟。 此时蜀汉大军三面合围军营连绵百余里地。柳飞不多时便已寻到。及至进了中军老远便听见里面一个刮燥的声音在大喊大叫。 “俺说太史老大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让老张去啊。就那帮垃圾老张一人就能将他们全挑了这会儿咱都三面合围了还不进攻更待何时啊?” “三将军休要着急这仗打到这个时候。非是一城一地之得失了。要的是能将对手拖垮击倒否则咱们费上许多力气回头那曹丕再往别的地方一躲咱们再打却要打到什么时候?便是最后胜了也只能是惨胜而已。这可绝不是主公要的。某家恩师便曾就这个问题。给慈说过多次消耗敌方力量为上硬碰攻城为下;使敌顺我势为上使我顺敌势为下。徐元直亦深以为然也。”这说话的正是太史慈。方才那个不问可知定是张三将军张飞张翼德了。 柳飞肚内暗笑笑着便是进了大帐。目光及处便见张三将军正自张口结舌的模样。太史慈围坐正中早已不是当日青涩之态了。举止之间。一股凛凛大将之风俨然。 太史慈眼见帐帘一挑一人闪了进来。正待喝问却蓦然愣住。面上满是惊喜之容急急起身向前噗通跪倒道“恩师你老人家可好想煞徒儿了。”语音中已是带着哽咽。 帐中诸人这才现柳飞正含笑而立。柳飞抬手拍拍太史慈心中也是感动。他和这个大徒弟却是有些年没见了。眼见他犹如当日一般对自己甚是濡慕。心下安慰。温声道“痴儿又何苦做这般儿女之态。起来说话。” 太史慈应了一声。起来恭敬地随在柳飞身后。请柳飞上坐定。众人这才纷纷上前见礼。张飞瞪着一双环眼。左看看。右看看。柳飞看地好笑。问道“翼德。你在那瞅些个什么?” 张飞“啊”地一声。疑惑地道“先生。俺老张看你咋就一点也没变呢?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东西?也给俺点。俺给俺家婆娘用!” 众人闻听均是一呆。随即哄堂大笑。张飞黑脸紫。怒道“笑什么。俺就问不得吗。”众人强忍着笑。都是连连点头道“问得问得!” 柳飞亦是摇头轻笑不已。却是不再理他。转头对太史慈道“为师此次来。是和你道别地。如今大业将成。为师先去将一些或许你么对付不了地隐患清除掉。便直接回山了。不日将隐遁他方。你当善事汝主。不可忘记为师当日嘱咐。” 太史慈闻言大惊。道“恩师要去哪里?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情生?若是恩师要走。弟子便也相随。弟子老母已丧。如今世上也只有恩师一个亲人了。恩师远行。弟子岂能不侍奉膝下。” 柳飞面色一沉。喝道“胡闹!如今你主大业将成。你于公于私都应随侍在侧。安能随为师去。当日为师收你为徒时。却又是如何说地。” 太史慈见柳飞怒大骇跪下泣道“恩师莫恼。徒儿并非是要此时便走定会辅助主公完成大业的。徒儿的意思是待主公大业已成之后再往寻师父。求恩师允准。”柳飞只是不应。 旁边众人闻听师徒二人对话均是面面相觑。张飞耐不住性子急道“俺说先生这好端端地你却走的什么劲啊?你是俺大哥的师父便是俺老张的长辈若是有什么错处打骂任你谁又敢说些什么不成。” 柳飞闻听心中一沉看来这张飞也不是没有心机之人此言分明是怀疑刘备有忌己之心出言试探呢。若是连张飞都这样想怕是其他些臣子亦是多有此疑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当下面色一沉喝道“翼德休要胡言!某本非此间人自然终有离去之时此言早在当日相识之时便已说明如何还来胡言!”柳飞此时修为何等境界这般一怒顿时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随即而出。 大帐内众人均觉的心头一停随即便是呼吸艰难站立不住扑通扑通都是坐倒一地。众人大骇幸好柳飞之怒只是稍显即收。众人狼狈站起都是屏气凝息不敢再多言。张飞亦是诺诺闭嘴收声。 柳飞自是有意为之睃视众人一眼这才对太史慈道“你传言各路军马只管将许都城四周郡县尽皆收了。多向其后运兵佯作断其归路之态。逼迫曹丕弃城某自有计可破魏军。休要持强硬功徒增无谓伤亡。” 太史慈连忙应了。方才柳飞气势外放他因乃是柳飞心法一脉所授感应最小但却也是难过之极此时见师父嘱咐军事哪敢懈怠禀言而尊。 柳飞见事情俱皆安排妥当这才起身直往外行去。太史慈心中难过想要再言却是不敢。柳飞走至帐门处微微一顿叹息道“子义且顾眼前事至于后面之事到时再说吧。”说罢已是头也不回的直去了。背后太史慈却是大喜不已。柳飞此言分明是已经有所松动了只要自己苦苦哀求想来随着师父之事当是有些机会的。当下传令下去分派使者往各路而去。自己这边整顿兵马约定三日后几路同时俱进攻掠周边。 三日后中路大军先动张飞、关羽、洪锐等纷纷而动将许都四下郡县俱皆攻破。左路法正使黄忠、马、魏延、张辽、徐晃等分路而进。黄忠、马、魏延兵进荥阳破中牟一日间取下长社直接陈兵许都城下三十里处。张辽取朝歌、牧野兵屯官渡。徐晃袭破毛城邀做呼应。 右路大军周瑜分派黄盖、韩当取梁郡。使程普、祖茂取留县。蒋钦、潘章进小沛陈武、董袭进下邳。自率周泰、徐盛、凌操、凌统等人直压东阿扼水而守。分派各将进驻青徐二州接管军政。莫邪与甘宁仍回海上驱舰船往北方而去却是别有勾当。 蜀汉大军这般一动魏宫中是一日三惊告急文书如同雪片般纷纷而至。各地抵挡不住蜀汉合围将许都变为孤城已是指日可待了。 程昱等人愁的头都要白了眼见曹丕已是一日不如一日实不知今后之路将会如何了。此时之境地便是神仙也是难救了。这日却忽地曹丕传唤几人急急入宫觐见。见了曹丕眼见他双目深陷面容枯槁心下不由悲痛。众人参拜已毕曹丕令坐。使人将自己扶起望着众人长叹一声道“朕知晓已是天命将近此番召公等入见乃是托以家事儿。”转头望着满面病容的曹仁轻叹一声道“叔父病体未愈朕尚打搅心实不安。只是此刻国家危难无人住持也只得求叔父多加操劳了。” 曹仁颤着身子跪倒泣道“陛下万勿如此说臣本徐泗一游侠儿得武帝不弃用为大将。十余年间恩厚情重常思未能报武帝之隆情厚谊于万一。今陛下有用臣之处臣必万死不辞。”说罢已是咳声不停。 曹丕难过微微点头看着众人道“今朕将去膝下长子曹蕤年仅三岁。然其自幼多有异状人道乃人君之相。今可立为太子待朕去后便可扶其继位。着曹仁、程昱、荀攸、司马懿四人为辅政大臣。望你等善报太子莫使我大魏倾颓。殚精竭虑退敌而兴。异日如有大业成就国家安定之一日当至宗嗣内相告。嘱咐我儿当谨言慎行常记父、祖创业之不易休要懈怠。若此朕便于九泉下亦可瞑目矣。”说罢已是昏沉过去。 第三百六十九章:遁走 魏宫之中曹丕托孤。众人尽皆大哭哀声一片。半响曹丕醒转。道“如今之势朕再三思之已是无路可行唯有迁都暂避其峰。汝等可秘不丧径直遁往冀州。使人虚插旌旗疑惑人耳目。便是大都督处也莫要提前告知。” 接着又从枕下摸出一卷黄绫交与曹仁道“此乃朕之密旨若是大都督果有二心叔父可聚集众臣宣旨将其拿下。若是无有此事便将之焚毁了就是。为公平见此旨已然注明需曹仁、程昱、曹真、曹休、曹纯、荀攸六人共同署名布才可。” 众人均叩头领旨。曹丕睁目看着屋顶喃喃道“朕多费苦心少年登基。本待挥戈宇内横扫六和以靖天下。奈何天不与朕机会实可恨可叹。今日朕将即去只可怜朕之三弟至今尚飘零在外。唉皇权皇权……”口中说着已是瞌目而逝。他费尽心机逐弟弑君临死之际终是悔之。 曹丕年不及及冠便以少年之身登基。固然是有人谋划但其才略不输其父却也是可见一斑。此时登基不过两载便在四面楚歌中薨了时年不过一十九岁。 众臣见曹丕驾崩尽皆哭倒。记着曹丕吩咐自有程昱奔走安置曹仁扶病主事。将曹丕遗体偷偷藏了。接着曹蕤并皇后李氏曹休曹纯亲率虎豹骑保护曹仁曹真督率大军便在当夜三更偷偷开了北门直接往冀州而去。 此去冀州一路多有辛劳又不敢直接而行唯恐被蜀汉觉派人来攻。只得小心而走。进程甚慢。他们自不知早有人密密注视他们。便在曹丕一死消息便已传出许都直往冀城而去。随在其后的却是径往蜀军大营而去。那曹丕自以为所行机密却不知早被别人所算计。 按下蜀汉不说。但说司马懿到了冀城心下欢喜。此番曹丕不走独于前方抵挡蜀军不惟给自己腾出了时间也是将其自陷死地矣。如今朝中大臣已是半数以上被他掌握。只待曹氏宗族之人死个干净便可顺理成章的变换旗号了。 至于蜀汉来攻嘿嘿。司马懿暗自得意。蜀汉贸然四下动虽是雷霆霹雳势不可挡。却也是将自己身后忘记了。他早已在后满布置了暗棋只待蜀汉大军尽皆压上后方空虚便可动。届时蜀汉忙于回军平乱便是一战击破其的最佳时机。 司马懿望着眼前的墙壁面上阴沉沉的。要想最终击败蜀汉却要靠着这里面之人。实是不知其所言的尸兵究竟能不能如先前所见那般厉害。若是真能达到。则天下唾手可得矣。便是那隐神谷主虽是一身惊天动地的本领但毕竟也只是一人难道还能敌得住这许多怪物不成。只是里面这人委实讨厌至极。其不但看不起自己竟还敢口口声声威胁自己。 “哼”司马懿微微哼了一声待到大事底定之时便是送这人归西之日。自己一旦成为一国之君若是身边放着这么一个怪物实在不是件妙事。其人竟还想让自己帮助其重立其族。简直就是做梦。 此人所行所为俱为天理不容之。若是自己得能一统天下则天下百姓皆为自己之民如何能容其残害。自己这般费尽心机谋划不就是想做一个万古称颂的明君吗。似这般邪恶之人也只能暂时利用。却是决不能留之的。 心中想地狠毒。面上却依然古井无波。轻轻抬手将壁上一个烛台一扭。随即墙壁上又是无声地现出一个门户。司马懿左右看看。这才低头猫腰而进。随着其走入。身后那门户却是无声地又关了起来。设计之妙。端是巧夺天工。 壁角处地空气忽地一阵波动。柳飞地身影已是蓦然现出。望着司马懿进去地那处墙壁。不由地微微沉思。他此时已经可以肯定。那青龙定是这个司马懿无疑。只是见他在这么隐密之所建有密室。却不知究有什么藏在其中。 方要向前。以神识察看一番。忽地眉头一簇。身形晃动间。已是自原地忽地消失。轻风扫过。便宛如从无人来过一般。 他刚才忽地感应到金翅地呼唤。心知有变。这才先行出来。至于此处。既是已经现。便不虞其跑掉。回头再来便是。 出地这个隐在郊外地府邸。柳飞身形展动。已是于左近一处山巅上立定。出意念。不多时。空中一阵振翅之音。抬头望时。金翅已是敛翅落下。走至柳飞身侧。探头蹭蹭。甚是亲热。 柳飞抚了抚它颈毛直竖地毛头。探手将其脚爪上地信件取了下来。展开一看之下。不由大喜。随即双手一合。再分开时。已是一阵轻雾般地粉尘飘落。低头微微沉思。自取出笔墨。就地书写一封信函。绑缚在金翅脚上。向着北方一指。金翅点头。清鸣一声。已是冲天而起。直往北方塞外而去。 柳飞望着金翅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魏国灭亡地最后一幕即将上演了。自己多年来奔波劳苦终是看到了希望。回又看看远处黑影中的那处神秘建筑身形一晃已是消失在原地。 却说曹仁等人护着车驾一日不过几十里的向前挨着。他本病体沉重此时强打精神昼伏夜行的已是到了极限。正自在马上摇摇晃晃之际后军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曹仁神情一震霍然睁目转头向后看去。但见一骑飞近到了马前滚鞍下马叉手报道“启报将军有许都军报。”曹仁心中一沉自己这才走了不过两天许都便有军报来想来定是蜀汉有了动静。看来自己一行的行踪未必便是秘密蜀汉在许都所派的探子当应不少。 心中想着伸手将军报接过就着月光看了起来看罢只觉心中猛地一阵翻涌眼前阵阵黑。心神摇晃间却是伸手紧紧抓住马鞍努力坐稳。挥手将那信使打走自己强自深吸口气传令众军暂且安营请程昱等人前来相见。 大营立住程昱、荀攸、曹真等人俱皆来见。曹仁扶案而坐向众人点点头示意大家坐下。等众人坐定这才取出军报低沉的道“许都已被袭破。吾等才走不久蜀汉便已三面夹攻且有城中奸细相通只不过半日光景便已是陷了。”众人闻听大惊。荀攸皱眉道“如是这般想来我等行踪恐已是泄露将军此时尚不急走何以竟反而停了下来?” 曹仁苦笑道“既是汉军早有准备以我等这般度又如何能跑的过他们。若是一直这样奔行下去恐是一旦遇敌士卒疲惫间再也无法御敌。今日事已至此与其让人赶着疾奔后束手被戮不若就地养息集中虎豹骑精锐先自将追敌歼其一路以寒敌胆。只要破其一路其围便解。他人自也不敢过分逼近。我等方可再转换路线密密遁走。” 荀攸点头道“此计可行只是当早有安排。这相战之地当有我等主导莫要被人四下伏击如此恐士气低下间难以拒之。毕竟吾等此时兵力大少实在不可硬碰。当以计胜之。” 曹仁点头道“此正仁心中所思故而请先生及诸位前来相商。”程昱点头道“公达方才所言甚为有理。前方三十里处乃是昔日武帝破袁绍地白马所在其地地形复杂多有林木丘陵且其前自有平原可利骑兵奔突当是最为理想之处。可先使人将少主及主母送往濮阳。濮阳城高墙厚当能守住。只要我等破敌后再去接着同走便是。” 曹仁点头眼见众人俱皆没有异议便将印绶令旗交与程昱。程昱惊道“将军此是何意?”曹仁微微一叹道“某自觉身体愈重恐是难以再长途而奔了。先生绝世之才又是我大魏元老还请能不辞辛劳将这副重担挑起。某自率众家儿郎于白马决一死战。若能胜之自是当尽快追上。若是不胜则一切都不必说了。”说着又取出当日曹丕密诏递于荀攸道“公达外愚内智思虑周密。此诏便交与公达保管勿要保得我大魏不倒储君周全。” 众人眼见他一副嘱托后事之态心下均是难过。大魏此时风雨飘零便如风中残烛一般却都是靠着这帮老臣能将顶着眼见一个个均是先后死去今见曹仁又是如此俱皆泪流满面。 荀攸双手接过誓道“将军放心但使攸有三寸气在定报我储君无恙大魏不倒。便是荀攸去了自也有仲德等人还在总不叫宵小得志谋了我大魏国祚。” 曹仁大笑道“好好如此某亦放心了。某征战一生今日便再与蜀汉大战一场若能死于战阵之上亦不枉一生矣。”说罢挥手让众人自退。 众人尽皆拜别帐外天空已是微现鱼白 第三百七十章:对决 秋风高爽艳阳如炙。白马这个这个历经几番战火的古地此时又无奈的迎来一次蹂躏。 空旷无垠的荒原平川上汉、魏两军已是遥遥对峙。太史慈自得了消息只半日功夫便将许都拿下。出榜安民已毕分派众将守把四处紧要。随即留赵白、藏霸守许都以邢道荣、靡芳、张铎辅之。自率大军沿着魏军退路方向直直追了下来。 追出平丘斥候来报。魏军已在白马扎住大营将前路封住。太史慈暗暗点头这曹魏军中名将能人还是有的选在这个地方阻击却是绝妙的一步好棋。只可惜他们却是不知恩师之安排早已将他们尽数算在其中了。 当下提兵而进直至白马。靠土山扎住遥望前面平川旷野之地。但见对面旗帜招展军容整洁。一杆玄色大旗上书大司马曹的字样。旗门下一溜儿排开数员大将众将之中拥出一人金盔金甲皂罗袍胯下红鬃马手提点钢枪。一部绕腮浓髯宽脸虎目正是那曹仁。 这边曹仁却也在凝目观看来军。只见汉军俱皆赤色衣甲神情彪悍。中间大旗下众将分列两旁。左边关羽、廖化、周仓、裴元绍;右边张飞、洪锐、文聘、黄叙。中间一人却是一身金盔金甲胯下一匹紫骅骝昂嘶鸣声中鬃毛乍飞隐隐有龙入沧海之态。手中却提着一杆黑黝黝的大戟乌沉沉的似是将周围的光线都尽数吸了进去。 身后一杆大旗上两个大字却正是太史字样。曹仁看罢倒吸口凉气失声道“竟是太史慈。却有何人能胜得。”言下颇是惊惧。 旁边骁将牛金不忿当即挺枪跃马而出直往阵前单搦太史慈来战。这牛金初生牛犊虽尝闻太史慈之名。却自负勇武心下并不服气。今日一听曹仁赞语立时忍耐不住。后面曹仁却是暗暗叫苦。 太史慈闻听对面交阵微微一笑摆动噬血戟便要催马来战。旁边洪锐道“师兄。杀鸡焉用牛刀此阵自有小弟前去。” 太史慈转头看看他赞许的点点头。洪锐乃是自己师弟便是一身武艺都是自己代师而授其武艺如何自是知晓。洪锐大喜伸手摘下柳飞亲送破军大枪便要催马而出。旁边黄叙却是着急。他随柳飞时日自也不短更是得柳飞亲传。老父在左路大展神威一路攻城拔寨的。立功无数。自己却一直未曾得能上阵此时眼见大好机会在眼前如何耐得。 见了洪锐要去不由提马拦住道“且慢。借用师兄所言杀鸡焉用牛刀二位师兄但在此观阵此阵自有小弟前去便是。” 洪锐一呆不由大急。太史慈也是微笑摇头。二人正自争执中。却闻听一阵马蹄声响一骑却是早出径往阵中奔去。三人都是一愣待得看的清楚登时哭笑不得。洪锐与黄叙更是气的腮帮子鼓着这是无奈。 原来这直接冲出去地不是别人。正是咱们张三将军。张飞张翼德。那张飞早将蠢蠢欲动。眼见几人正在争执。眼珠一转。索性耍了无赖。反正张三将军无赖名声早传。也不在乎这些了。当下便是挺丈八蛇矛。驱马直出。 牛金正在阵前耀武扬威。纵马来往奔驰。忽见对面阵中一骑飞出。黑乎乎地整个一团。胯下乌云踏雪。手中黑沉沉地一杆长矛。一身黑衣黑甲。面目也是黑不拉几地。竟是看不清楚。 心中愕然之际。那骑已是奔近。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炸雷般地声音。“兀那小子。快快过来领死。你家张三爷来送你上路了。” 耳边轰响。直震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牛金心中大骇。从何处出来这么个黑炭头。却有这般大嗓门。听地张飞言语无礼。不由大怒。怒喝道“黑厮。通名受死。” 张飞大嘴一咧。哈哈笑道“小子。记住了。你家三爷便是燕人张翼德是也。你那名字不报也罢。张三爷手下宰地阿猫阿狗多了去了。”说罢。不再多言。大喝一声。已是遽马挺矛。分心便刺。 牛金气地脸都白了。眼见张飞已然杀到。不由暗怒。这厮好生霸道。当下急摆手中长枪。望着来势格开。琅琅大响声中。牛金只觉地双臂一阵阵地麻。不由地大骇。此人竟是如此神力。 张飞却是得理不让人手中丈八蛇矛施展开来犹如暴风骤雨一般舞成一团黑云矛尖蜿蜒闪烁的锋芒招招不离牛金要害。牛金奋起勇力看看抵挡二十余合便已是气喘心跳招架不得。 眼见不敌牛金哪里还敢逞强虚晃一枪照定张飞面门刺来张飞闪身避过。瞅着这个空挡牛金却是打马便走径往本阵奔回。张飞一时不察被他走脱登时气的哇哇大叫自后直追而上。 后面太史慈见状担心有失急忙挥动大戟众将各自招呼齐齐杀出。一时间汉军杀声震天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曹仁大惊不敢怠慢急使人去传令埋伏人马待混战一起即刻杀出。自己这边领着曹真等诸将挥军迎上。双方顿时战成一团。 苍茫的平原上一黑一红两道人流如同大浪相激一般方一相触顿时便扬起漫天血雾。张飞冲入敌阵却是便寻不着方才那将心中怒气勃哇哇大叫声中直将一股怒气尽数泄在魏军身上。这个杀神兴起魏军却是遭了大罪顿时被杀的四散奔逃。 牛金在阵中看到那个张飞如同杀神临世的模样心中不由大是庆幸幸亏跑得快否则定被这黑厮害了性命。正自庆幸间忽然眼角处紫光一闪接着便是一股弥天地威压而至。那股气势之强直让他心胆俱裂。 转头看时却见原本对方那主将已是奔近身旁。一身金甲竟似着朦朦的金光那无边的威压便是自其身上传出地。这便是太史慈!果然是天下第一猛将。牛金心里打突面上露出绝望之色。可笑自己开始还要挑战于他。这般气势之下不要说过招了便是动下手指都艰难异常如何有一战的可能。 心中绝望之际眼中只觉那太史慈似是动了一下接着便是一股砭肌乏骨的森寒临颈脖颈一凉便见自己突然升到了高空。无边的黑暗将他彻底吞噬前牛金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好快! 太史慈即斩了牛金并不稍停圈马直来寻曹仁。他将锐金决提起威压气势展开之余人一旦靠近顿时便是心胆俱丧。一条噬血戟轻轻挥动说不出的轻灵飘逸大戟过处却是尸横遍野无一活口。他此时早将柳飞所传练至极境噬血戟下竟无一合之众。 曹仁却在众多亲卫护持下强提精神往来冲杀。这员虎将在历史上尚排名在张辽之前曾是何等的骁勇。可惜此时病体虚弱之下已是面白如纸虚汗淋漓。一杆大枪拿在手中再也不复往日的挥洒自如了。只觉得似是举着一座大山每一次的挥动下都会带走体内所剩不多地一丝精力。 眼见众寡悬殊自己大军已是抵挡不住。心中不由的暗自焦急。不知为何曹休曹纯的虎豹骑这么久了还是未曾赶到。正自惶惶中但见前方人流如同波开浪涌般纷纷向两旁闪开一员大将如同天神下凡般挺刀纵马而来。 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五绺长髯。胯下赤兔胭脂兽掌中青龙偃月刀一身的鹦鹉绿战袍。青龙刀挥动间带起阵阵瑞光雪片那刀上的青龙便似活转了一般随着刀光跳跃盘旋。周围魏军已是如沸汤泼雪般纷纷倒下。正是那温酒斩华雄的关羽关云长。 关羽心气高傲自不屑于找些小虾小鱼下手。自冲阵伊始便直直的盯着曹仁所在。大军一动仗着赤兔马的强悍竟是第一个杀至曹仁近前。 曹仁身边亲兵大骇齐齐上前拦住。云长蚕眉倒竖凤目圆睁大喝一声青龙刀当空猛画个大圆竟是将靠近的众亲兵尽数囊括其中。随着青龙舞动噗嗤之音不绝所围上地众亲兵一时纷纷落马人头残躯纷纷掉落失了主人的战马悲嘶着向四外跑去。青龙刀一刀之威竟至于此。 曹仁心头狂怒这些个亲兵俱是他族中兄弟。跟着他南征北战十余载几无损伤。哪知却于今日几乎尽数陨了。胸中一股峥嵘之气腾腾升起重病之躯忽如枯木逢春一般随着那昂然的战意焕出一股暴烈的力量。 在马上大喝一声已是挺枪往云长胸前攒刺。黑气乌光闪烁间竟是突然径现昔日威风。云长凤目中闪过一丝欢喜赤兔马轻进偃月刀打横向外一磕震耳的大响声中曹仁胯下战马不由的出一声悲嘶。 第三百七十一章:鏖战 随着战马的哀鸣曹仁只觉得心头蓦然一跳一股咸涩的感觉涌上喉间。圈马回身之际勉强提气强行压下。嘴角边却是沁出一丝殷红。 驱马再进手中枪端正于胸眼中只余那个绿袍的伟岸身影。心中唯余一个念头突进!突进!将他刺落马下。这是多少年来无数次经历过的感觉。一种把握住命脉的感觉。一直都是令他陶醉不已的感觉。 在这种感觉下多少敌将都在不敢置信的惊容中倒于马下。那些迸溅而出的鲜血满面骇然的头颅便成就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勇猛威名。便是武帝生前亦是多有感叹深赞其勇。 近了近了。敌人便在身前曹仁双目死死盯着将浑身的力气俱皆聚集于手中的大枪之上血肉相连的感觉让他真正的达至人既是枪枪既是人的人枪合一之境。 蓦然动了!对面那人动了!竟是如此之快!一抹红影突然现于自己左侧然后那声嘶鸣之音方才传来。绿袍飘动之际雪亮的光影中一条青龙蜿蜒咆哮探爪向着头顶抓来。其势之凶猛快捷直欲令曹仁目不暇接。 漫天残影之间已是提至颠峰的一枪不得不转向向上架去。“”的一声大震中四周便如同瞬间定格。一切都变得迷离恍惚起来耳中所有的嘶喊叫杀之音如潮水般消逝天空好蓝白云丝毫没有因为下面的杀戮而有所牵绊仍然是悠悠的漂浮在上面亘古不变。 曹仁身子不动双手仍是保持着举枪架挡的姿态。一道淡淡的红线隐隐的出现在额头正中。双目呆呆的望着前方面上却带着一丝恬然的笑意。这时刻。他竟是能感受到那空气中花草的芳香之气微风拂过面颊竟是如此让人陶醉。多少年了这种体悟自然的心态已不再有每日里除了杀戮便是杀戮。 他是男儿便当以鲜血为伴。于那万马千军中却寻求自己地辉煌。然而此时他却忽然竟是体悟到了久违的那种温馨平淡。那种淡然的感觉此时竟是如此强烈的吸引着他。让他沉沉的溺了进去。一个灵魂就这样越飘越高越飘越高。旋即一切不复存在世界归于虚无。 关云长静静的提刀立马一旁单手捋须凤目微眯。周围众军尽皆失声。竟是于这千军万马中显出诡异地一种安静。然而随着一声惊呼四周接二连三的。便似是呼应一般都是惊呼出声。 众人目光所及处但见曹仁坐于马上的身体自额头处那道红线突然清晰了起来。随即便如同瓷器的炸纹一般顺着那道红线一直向下延伸。先是鼻子、嘴巴随即一路向下。喉间、胸腹甚至那匹早已半天不叫的战马。 便在那裂纹不断延伸的功夫蓦然自上而下爆出一蓬艳丽的红雾。那红雾一出便如同引了连锁反应自额头直直一线向下都是血雾喷涌。随着血雾的涌出。曹仁一个身子连同胯下的战马已是诡异地突然分开。向着两边倒下。 轰然声中。倒地地尸身。却仍是各执一截枪身。斜斜地支于地上。竟是致死不肯趴卧。肚肠肝脾。流了一地。众兵卒面色惨白。身躯抖颤。不想关公这一刀。竟然将曹仁连人带马。已是劈为两半了。 琅琅一声金铁坠地地响声。众军顿时惊炸。嗡然骚动一下。随即便是轰地一声喊。向四下里逃开。奔跑之际。推搡倒地地。随即便被无数地大脚踩过。不及出地惨叫。便生生地闷于肚中。随即死去。 众汉军四下里喊杀声震天。魏军奔逃之际。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只是至此也是不见曹仁先期安排地虎豹骑出现…… 五里外地土山之后。此时却正是尘土蔽空。滚滚地尘土中。不时地响起凄厉地惨叫和马匹地哀鸣之音。金铁交击地铿锵声中。火花四溅。在那隐隐地尘雾中。展现着瑰丽地色彩。 曹休双目血红。手中地大刀。早已是如同锯齿一般。左脸颊上。一道伤口。自额头直划向腮边。皮开肉绽之际。似是一张血盆大口。 举起微微颤抖地左手。将糊住眼睛地血水擦拭干净。眼珠却是瞬也不瞬地。盯着对面那个面容沉静地对手。高顺!这个昔日飞将吕布手下地猛将。果然是名不虚传。一番交手之下。竟与自己战了个棋逢对手。 他和曹纯二人奉曹仁之令伏于此处只待等大战展开便要凭借虎豹骑强横的力量将蜀军歼灭。哪知尚不及奔出便被一支突如其来的汉军偷袭。 那支汉军全是骑队后面的尚不算什么除了领头的是那个西凉的马外倒也不是太难打。但前面这一队却是竟然比自己的虎豹骑还要强横。整队人马从上到下竟是全被重盔包裹除了常规地配备外竟然还有一支两丈长短地骑枪。两方才一接触便被这种霸道的武器折损了两停。 及至后来双方冲突却愕然现对方所用地马刀制式古怪锋利异常。两边一次交锋就被这种武器打了个措手不及。若不是虎豹骑都是驰骋许久的老兵登时就会崩溃。 此时兄弟曹纯已是被那个马所杀双方骑卒已是混成一团随着一次次的冲击既然现了对方的优势自是不能再以老旧的战术相应了。那么混战或许是个明智的选择了毕竟大家防具都是一个水平的。 只是现下面对的这个高顺却是棘手至极。三十余合下来自己面上挨了一刀虽是给对方右胸上也来了一下但显然对其伤害并不大。 曹休沉沉心思努力稳了稳有些抖颤的双手口中呼喝一声再次催马向前。大刀斜斜向下托着及至奔近方才蓦然向上斜撩而出直往高顺左肋下斩来。 高顺目光一缩手中刀倒顺以刀柄猛地向外一磕锵的声响中刀势不停已是顺势直往曹休颈间斩落。刀光如雪恍若急电奔雷砭骨的森寒气息已是将曹休须压得簌簌而动。 曹休额间血流不停流进眼中前面视野便是一片血红。便是如此那眼睛却依然是不眨一下。眼见高顺大刀已至猛然将手中刀回带却以刀头顺着来势一拨一抛将这势化解随即左手后压右手抬起前送便以刀后尖锥直刺。这二马盘错之际相离甚近端的是凶狠无比。 高顺急扭身避过不及变招曹休刀头却带着一股恶风已是急斩而下。高顺面色微变两膀叫力将大刀刀背向外猛磕金铁交鸣声中二马长嘶着各自分开。跑出一段后两人再次圈马来战。顿时杀做一团。 双刀并举二马盘旋。战马嘶鸣不绝声中二人已是大战八十余合。曹休心中却是越来越焦躁。自己这边被这两支骑队牵住却不知曹仁处此时是个什么情况。恐怕没有自己这支强悍的骑兵相助面对着蜀汉的大军后果实是危殆至极了。 便是此时自己这边虎豹骑亦是折损大半眼见敌方仗着武器犀利人数众多自己这点家底怕是要尽数交代在这了。心中焦急下不由的暗暗偷眼扫视已是有了撤离的心思。 他这正琢磨着主意却猛听远处号炮连天借着双方分开之际眺目远望但见天边忽的涌出无数的旌旗密密麻麻的如同草原上的野草。远远望见旗号上却是蜀字招扬。当先几员大将盔甲鲜明正驱马往这边疾奔。正是后续的大军黄忠、张辽。魏延等人赶到。 曹休心中绝望不觉有些失神。便于此时耳中马挂銮铃之声响起惊恐的抬头看时一刀已是如从天际忽落光亮耀目之际只觉脖颈一凉随即便已是一片黑暗袭来。无头的残躯在马上晃了两晃噗通一声已是倒栽下马。胯下战马悲嘶一声已是空着鞍辔逃往了一边。 虎豹骑主将虽丧却是并不混乱依然是舍生忘死的奋勇搏杀。高顺看的大是感叹。曹操当日一手带出的班底果然是精锐中的精锐。比起自己的陷阵营尚犹有过之。此战若不是仗着柳飞给打造的坚甲利刃恐是胜败尚自难说。 眼见远处黄忠等人已是赶至阵中马犹如杀神降世一杆银枪上下翻飞直将魏军杀的纷纷落马。心中豪气顿起长啸声中已是驱马挺刀直杀入人群中。 不多时蜀军纷纷赶至虎豹骑任是强悍但即得不到奔驰又架不住人多一时间纷纷坠马。两边厢直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处处都是被砍成碎块的残尸满地的人头乱滚。 一个时辰后随着蜀军的欢呼声虎豹骑最后一个骑士颓然倒下。远处天边残阳如血落日余晖下平川上一片狼藉。四处都是尸体横陈残破的战旗在傍晚的风中无力的晃动着无主的战马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一声长一声短的嘶鸣着呼唤着曾经与它四方驰骋的勇士们…… 高顺轻轻抚着右胸的伤处纵目远眺。夕阳下的远山尽显一片血色。凄迷中带着一股悲壮。萧瑟的晚风为逝去的人们低沉的唱着无尽的挽歌呜呜咽咽的一直不绝 第三百七十二章:余孽 冀州城中城主府内司马懿焦灼的来回走动。这几天事态变得已是让他难以把握了。魏军几路大军均是告破蜀汉大军势如破竹般的直逼近河北境内。 魏帝曹丕驾崩他早已是接到了密报。知晓曹丕临终前已是有所安排但他并不担心除了皇帝手中掌握的禁军外魏国的大军几乎已是损失殆尽剩余的却早被他借着各种借口尽数调到了冀城一带除了拨出来让那人以药物和术训练出的一万尸兵外冀州城内尚有大军三万钱粮器械更是堆积如山。便是蜀汉不允自己的请降也可凭之与其一战。 只要自己那支早早安排下的伏兵一动蜀汉登时便是分崩离析之局。只是此时不知为何那边的消息却是迟迟不到。任凭他派出急拨信使却均是如同石沉大海不知所踪。 要说那边叛了自己他却是绝不相信的要知非惟自己对其有恩便是给那人服下的那种秘药离了自己却也是无人能解得。当日恐其不顾一切的拼命最后更是对其家人亦是下了药物的。故而除非其人和家人俱皆死了否则是却不会背叛自己的。 他辗转多时眉头紧蹙便在这屋子中已是来回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正自烦闷无比之时外间突然有人来报兄长司马朗来见。 司马懿一愣急使人请入。这司马朗乃是其兄其人身材高大少有学识。自司马懿在魏国得势之后便暗暗使出手段将其兄弟七人纷纷安插到一些险要位置上。这司马朗便是负责军情探报之事。 此时司马懿却见这位一向以沉稳著称的兄长面色有些白。心中不由得大是疑惑连忙将其让进里面坐下。 司马朗不及坐定便急急的道“仲达大事不好了。”司马懿一惊。问道“兄长何事惊慌?”司马朗道“为兄刚刚得报关外大军异动一路已是直出右北平一路却是自上谷直奔渔阳而去。但军士回报旗号却是古怪乃是打的大汉旗号。右北平郡的是大汉征东将军张。渔阳那边却是大汉平东将军高。另有三支飞狼旗号不知是何人。只是这股兵士战力惊人。手中所用兵器古怪犀利咱们士卒往往一个照面便是被尽皆斩成碎片实是可畏可怖至极。” 司马懿闻听倒吸一口凉气。霍然起身道“这是谁人布局端的是十面绝杀之态。却不知其是否知晓咱们之事。若是知晓恐是将有大麻烦了。” 来回走了两圈又沉声道“小弟这几日。已是派出众多信使往西凉而去只是却无一人回报此事端是古怪。恐有不可测之事生兄长宜早做安排预先安排人往关外鲜卑处联络一旦中国不能胜我等当尽快将家族移往关外。” 司马朗长叹一声道“为兄何尝不知早已派出多批探子。只是除了一人勉强回到这里外却是再无其他人回来。便是那回来的人也只是说了一个徐字便已死去。为兄本还准备往扶余人处看看只是今日得报后却是现竟是四下均被围住你我却是再无退路了。” 司马懿大惊。登时便愣在当场。兄弟二人正自相对愁之际。忽闻听又有来报。道是前方紧急军报。乃是皇帝自濮阳来地急诏。 司马懿与司马朗对望一眼。眼中均是现出杂地神色。他二人早知道曹仁大败。魏军中只是剩余一个曹真护着幼君曹蕤。在荀攸、程昱等一干文臣地护持下。退守在濮阳城中。若是没有司马朗方才地消息。此时二人当是应该万分开心才是。只是现在。却是再没了那份心情了。 司马懿吸口气。吩咐来人进来。结果诏书一看。不由地黯然叹息。书中却是荀攸、程昱二人联手而写。倒是蜀军围城。储君并一干大臣均被困于城中。积粮日减。要司马懿秉两代君王看重之情。援军前去救驾。若是稍迟。恐立时便是国破家亡之局云云。 司马懿将诏书递给司马朗。司马朗看罢。微微沉思道“二弟。吾思此刻。西凉外援不得联络。死地俱皆被困。此际合则两利。分则两害之局。当思之如何解救才是。” 司马懿微微摇头。叹道“兄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际这个局面。早已被人算计死了。如何还能救得?便是能救。那幽州之兵谁来挡之?与其等到被聚而歼之。不若早思退路才是。吾曾闻东海之处有岛。上有秦皇时所留遗民。兄长当派人细细觅之。若能寻到。当是一条退路。现下之兵。却是要尽可能拖住蜀军步子。为外迁多留时间啊。” 司马朗长叹一声。黯然点头。自行告退去了。司马懿望着手中诏书。微微摇头。沉思片刻。起身往后面书房走去。进地书房。将左近之人尽数打走了。这才扳动机关。随即闪身进去。只是他却是没有察觉。便在那一瞬间。已是有个白影晃动。紧随在他身后而入。 司马懿一路前行手中所擎烛火明灭不定将一路照的幽幽暗暗的身影被烛火映照在洞壁上显得巨大而诡异随着凹凸不平而起起伏伏。 堪堪走过一处拐角前面出现一个石室。里面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你又来做什么?我不是早已说过你无事休要来打扰我静修吗。” 司马懿面上掠过一丝狠戾随即变为一丝微笑缓步迈进道“吾岂能不知护法规矩只是此刻却是实是需要护法地协助了。” 里面一个矮榻上此时盘膝坐着一个灰衣人长长的头散着将一张面目俱皆遮住。此时闻听司马懿之言不由得霍然抬头一道精光透过乱扫了过来。司马懿一窒随即坦然自若的道“今我军几路俱败恐是无力恢复了。除非护法肯将那尸兵派出否则唉却非懿违约实是力不能回天矣。”说着长叹一声。 那人冷冷的看着他一瞬不瞬的。司马懿却是镇定如桓巍然不动的对峙着。良久那人微微闭上眼睛问道“怎么回事详细说来我听。” 司马懿这才暗吁口气脊背后早已湿透一片鬓角处一滴汗水浸出他却是不敢去擦拭便将外面之事细细讲了一遍。 那人沉吟半响问道“你那西凉安置的却是何人?如何竟是联络不上?”司马懿稍一迟疑随即道“乃是西凉侯韩遂。吾早日对其有恩故而相约起事只是最近却是如何也联络不上了吾恐是其凶多吉少。若真如此此时吾等若要回天的便也只有护法手中的这一支尸兵了。” 那人久久不语良久方才淡淡地道“你若要让我将这尸兵交给你却也不难。只是你也莫要以为拿了这尸兵便可将某抛开要知那尸兵非是人类你若只是指挥其攻击使用却不知养尸之法并会被其反噬。你可是想好了么?” 司马懿面色一变随即目中闪过一丝决然沉声道“木魈此时你我俱是同船而渡若是再不相互信任恐是谁也休想逃的性命更别提什么复你族兴旺之说了。倘若某败了却有何人能再来帮你你却也要三思之。” 原来此人竟是南蛮的木魈当日竟是没死竟是跑到了司马懿这里。隐身暗处地白影身子微动随即沉稳继续听下去。 木魈冷厉的目光大盛直直的盯着司马懿冷笑道“青龙你可是在威胁某家?需知某要取你性命实是易如反掌耳。” 司马懿仰头哈哈大笑道“木魈你我同为圣教四圣各自本领岂能不知。只是你取我性命简单你那几代人念念不忘的大业却是如何完成?今日之事你我合则两利分则两害这般浅显的道理却是不需某在多做置言了吧。” 木魈冷冷的看着他半响才道“好某便信你一次法不传六耳你且俯身过来。”司马懿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连忙走近探头过去。 隐身暗处的白影心中大急他这般忍耐没有即时出手取这二人性命便是听的那尸兵之名心下惊忧只想偷偷听的那尸兵地所在和其利害之处。然而此时他二人这般说话自己便是有通天之能却也不能凭空隐身凑过去也听上一听啊。 眼见司马懿频频点头再也忍耐不住。自门口凸石后缓缓踱出朗声道“木魈南中一别你尚能逃的活命却是不易可还记得老友否?”白衣如雪面容俊朗却不是柳飞还是哪个。 当柳飞声音才起之时石中二人俱是大惊司马懿固然是骇然色变木魈却是蓦然浑身颤抖嗓中嗬嗬做声如同野兽嘶吼一般。 司马懿急退两步依定榻旁双目闪烁的看着柳飞。柳飞微微扫了他一眼点点头道“司马仲达嗯。却是隐藏至深啊今日若不是在此相遇还真是不能肯定你便是那青龙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天灭 司马懿手扶榻边吸口气沉声道“柳公却是好手段。向日常听魏王说起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想来外间所有一切应俱是出自公之手了?懿佩服之至!” 柳飞呵呵一笑道“能被仲达佩服柳某倒是荣幸的紧呢。只是你与这邪教纠葛一起搞什么尸兵这般有违天道之物却是自作孽不可活了。”说着微微摇头。 司马懿待要再说旁边木魈已是一声历喝“好你个小辈原来你竟在此处。当日毁我教基坏我大事。竟还毁我躯体这三江四海之仇今日咱们便一了断了吧。今日这里便只能出去一人不是你就是我!” 柳飞哂笑道“手下败将何敢如此猖狂要与某拼命你却还不够资格。”转头向着司马懿笑道“仲达还是将那什么尸兵交了出来柳某当尽力为你向蜀王求情若是不然呵呵仲达今日便也不要走了吧。” 司马懿面色一变不待说话耳边只闻一声厉啸但见灰影闪动。那木魈竟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度向着柳飞扑去。柳飞轻咦一声随即身子向后一顿轻描淡写间已是避过木魈凌厉的一击。 “想不到你竟因祸得福了功力大有长进嘛。”柳飞嘴中调侃着手下却是不慢。大袖蓦地扬起向着那木魈已是拂出。一股沛然不可御之的气劲已是匝地而起直向着木魈撞去。 木魈灰飘飞身上衣袂哗哗作响身子陡然一个急转先是避过柳飞一招随即一个身子便在当地急的旋转起来。随着那身影的加室中突地起了一阵旋风呼呼作响中周围的空气急遽的向着木魈旋转的身子围拢。 柳飞站在当地稳如泰山。身上的衣角却是连飘都未飘动一下。他此时功力已是大成。一身修为当真是与天地相通这般小小的功法如何能撬动他分毫。此时只是冷冷的看着倒要看看这木魈还有什么手段。这番却是再也不容他逃脱了。 整个室内产生了一个莫大地吸力所有物件俱皆自原地飘了起来。先是慢慢的晃晃悠悠的在半空轻轻的向前移动着随着离木魈越来越近各种物件的度也陡的加快迅即便那片吸力吸了进去随着木魈急转动地身躯在体外形成一个莫大的***一起转动着。 大件的家什也是吱吱作响。在地上拖出一声声刺耳的声音。司马懿浑身衣袍呼噜噜的向着木魈飘动一个身子若不是他紧紧拉着榻旁墙壁上的一个突起早被木魈摄为防身之圈了。只是此时虽没有被吸过去。却也是甚为辛苦只觉心跳如鼓耳中鸣叫之音大作。 木魈堪堪转了上百圈随着一声历喝已是夹杂着这股急旋转的大力猛然在此向着柳飞冲来。柳飞微微一笑喝道“你倒是聪明的紧。只是米粒之珠也放毫光?去吧!”随着那声断喝双掌突地一交一错前后位置互换之际。一股莫大的撕扯之力便凭空生了出来。 那股大力却也是打着旋儿冲出。迎着木魈出地旋风。正正撞上。两股劲力相碰地一霎那。只闻一阵密珠般连响便噼噼啪啪地想起。登时整个室内劲气四溢。猛烈地气流刮面生疼。 司马懿不得已。只能一手牢牢抓住突起。一手以袖掩面。只是那些本来被木魈聚拢起来地物件。在这两股大力地碰撞下。纷纷爆裂。四下纷飞。如何是他一只衣袖所能遮挡地住地。只闻嗤嗤之声不绝。瞬间一只衣袖已是千疮百孔。痛呼声中。面上已是被一只长长地木刺刺中。登时便是血流满颊。 司马懿心中大骇。他虽是聪明绝顶。智慧如海。但此时却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饶他是一步三计。此时却也是一筹莫展了。这般级数地对决。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地书生。如何能够应对。只是在此遭着池鱼之殃罢了。 司马懿眼珠连转。待要脱身而去。奈何室中气流充斥。自己便是想多动一下也是不能。只能苦苦地抓住那点救命之所。死也不肯放开。 木魈在与柳飞硬碰之下。身子不停地抖颤着。那每一次地撞击都是对他地一次伤害。满头灰蓬飞。面目却是终于显示出来。只见一张面孔上凹凸不平。大大小小地布满了纵横交错地伤痕。偏生一张脸面上。竟是似传说中地白板。阴惨惨地气象之中。却是如同刀削。鼻子处便只有两个小洞。一双眼睛突兀地凸在眼眶边缘。一只已是瞎了。剩下一只。此时却是精光闪烁。狠戾地瞪着柳飞。瞬也不瞬。 柳飞乍见他地模样。心中也是吓了一跳。随即好笑道“怪不得你这怪物从不出现在众人面前。便是这般容貌。一旦出现。岂不是将人活活吓死。也不枉了你叫做木魈。其实便是那山魈。除了只有一条腿外。长地却也是比你威猛地多了。” 柳飞口中调侃不断手下却是一点也不慢大袖交替挥出一阵阵的旋风便不断地冲出与木魈高旋转的身子不断的碰撞着。阵阵的轰响声中室顶的泥沙纷纷扑簌簌的落下整个室内已是一片尘土飞扬。 司马懿心中大是焦急。若是在此时却是极好的脱身之机怎奈自己现在却是离不开半步若不是那木魈出这般诡异地功法自己怎么会遭这份活罪。司马懿想着眼睛不由忿忿地看向木魈。 柳飞虽是在战斗之中却仍是留神着旁边的司马懿眼见他面色不忿眼珠儿乱转心下了然。大袖再次挥出将那个似陀螺般地木魈击打出去口中呵呵笑道“仲达某劝你还是安分些好莫要尝试离开除非你将那尸兵之法透露束手成擒。不然某担保你若是多动一下都会立刻付出代价的。” 口中威胁着身形忽动一个身影突然变成九个围着木魈或伸掌、或踢足、或爪击或拳打。他此时功力大成后已是能做出九个分身正暗合天地九九归一之数。此时眼见木魈虽是难以得逞但借助这种转动将自己所击的力道分散大半虽是也将他击的摇摇晃晃但却始终没有能重创他。这才心下不耐蓦然展出幻影身法利用阵势之力攻击。 此招一出木魈立时面色大变只觉身周四面八方俱是有数道力道袭来。一个身子登时如同个落入汹涌的波涛之中阵阵无形的压力自四周围聚。一个身子竟是有种不受控制之感了。 木魈心中大骇却是激了那股凶戾的性子。独目中忽的闪起一片红光随即一丝黑气隐然。身子转动之际已是暗暗提聚邪功嘴中轻轻的吟唱着不知名的调子。一丝诡异的气氛忽起。 柳飞正自留心司马懿呢耳中忽闻异声不由一惊定睛看向木魈只见那木魈似是比之刚才突然的胖了不少。整个身子表层也隐隐的带起了一层黑色的死气。眼见异象突现柳飞不敢再大意。自己虽说已是大成但若是一时大意遭人暗算却是冤枉至极了。 木魈身子慢慢的缓了下来周围的众多物件失了吸附登时便纷纷落下。一片砰砰啪啪的声音中夹杂着泥沙簌簌而落之音司马懿终是缓过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颤抖两只胳膊似是要脱臼了一般又麻又痛的。 方才柳飞一番威吓司马懿却是并不放在心上难不成自己老实投降他们便会绕过自己不成若是换个位置自己却是定要将一切危险扼杀于萌芽之中的哪里会容对手慢慢成长。他原本就有先降后叛之心只是突然韩遂一支伏兵联系不上再去诈降已是无用了。便也就死了那份心思。似他这般枭雄人物一生所计的得失厉害至于忠义廉耻自是统统抛开的。 此时眼见木魈身子渐渐的不再急转但是周身却是黑气缭绕一股氤氲的黑气在身边半尺地方翻翻滚滚的看着着实触目惊心。司马懿暗暗惊惧方才那般打斗就差一点将自己牵了进去脸颊上那根木刺尚未拔出呢。此番这般景象眼看就是雷霆一击了自己若是再不想办法定是将小命葬送在此。反正尸兵已是到手这木魈之命自己也是早欲取之若能借柳飞之手除去却是最好不过。 眼见柳飞注意力已是集中到木魈身上心中暗喜。手中摸着那个突起暗暗扣住只待最后的一刻到来。 木魈身子此时已是完全停住口中吟唱之音渐渐高亢起来便在最后连成一片之际突然大喝一声“天灭!”随着喊声但见那股黑气急遽的向内一缩瞬即猛然爆出。霎那间便已密布整个室内。黑气中厉啸之声大起无数的黑影纷纷晃动向着柳飞急扑而至。 司马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手上加力向下一按随即急转但闻一阵咔咔之音响起。 第三百七十四章:遁走 柳飞眼见黑雾满室阵阵阴寒至极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心中一凛水神心法急转全身蓦然光明大放一道金光从体内迸射而出将那团黑雾登时逼退眼见鬼影憧憧急扑而来双目中神光大盛。 轻叱一声双手于胸前结出一个奇怪的印结随着那印结的结成室内凭空响起轰轰的沉闷之音蓦然间室顶紫光大亮千万道紫雷落下如同金蛇乱舞耀目生华。 黑影中的鬼影一旦碰上那些紫电登时便是一阵凄厉的惨呼扭动着冒起阵阵的黑烟随即化为虚无。 便于此时耳中突然传来一阵咔咔之音柳飞心中一惊急向声之处望去却见司马懿一个身子看看落入一个突现的黑洞之中。 柳飞大怒这厮竟敢无视自己的警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便搞这套把戏。怒喝一身便要将之抓出身子方要有所动却忽觉数道疾风袭至。那无数鬼影中木魈竟是已经分出五个分身同时自五行方位袭至。 那落下的紫电对其却是毫无损伤这木魈竟是狡猾至此。先以黑雾弥漫再隐在众鬼影之中实施偷袭。 柳飞心中恚怒眼见那个洞口已是嗒的一声合拢起来司马懿却已是逃了心中怒气勃然身子急的晃动几下突然消失在原地随即站到那五行阵外。双目中紫电闪烁金光宛然。 他自进来之后此时方是真的怒了。他即是已与天地相通他之怒亦即天之怒!整个建筑外的天空上瞬即聚拢起厚厚的阴云厚重的云层之间霹雳之声大作无数的电光不时的来回窜动整块乌云已是渐渐压至二人所在的屋顶之上炸雷一个接着一个不歇声的响着。整个府邸都在这整天价的大响声中抖颤着。 暗室内木魈面色大变霍然停住身子微微颤抖着看着柳飞。眼中满是惊骇欲绝之色。在柳飞一怒之时他所施展地万般惑人之术俱皆失灵。室中雾气早隐。一股庞大无比的气势充塞在室内每一寸空间内。压得他周身气血停滞身子再也难以动的。 直至此时他方才知晓面前这个白袍人究有多么恐怖。便是上古相传的几位长老和神级人物亦是没有这般威势。眼见自己已成待宰羔羊木魈心中升腾起无限的绝望想着自己的复族大业未竟自己一死这一族却是当真地就要灭绝了。 柳飞站在对面。面目沉肃身形犹如岳峙渊停。他此时代天而怒气势是何等的肃穆强大。心中一念默思天之道。室外的阴云如同受到了感应和召唤一般道道青色的光影直直的落下重重的击在屋基之上瓦片顿时四散飞溅狂风大作之中稀里哗啦之音不绝青光灼亮耀的人眼睛生疼。 雷声不绝中。突然所有青光顿敛。方才地极亮。突兀地转为极暗。整个府邸如同面临世界末日一般。一阵可怕地沉寂。万物无声。突然。天上地乌云似是凝住了一般。一抹诡异地紫色浸浸。随即无声处一道粗如井口地紫电急击下。空气中突然如同燃烧起来一般。整个府邸刹那间又是大放光明。所有一切俱皆蒙上一层夺目地紫色。 轰!便在那紫电接触上地上建筑地一瞬间。一声如同自人心深处地炸响响起。但见那光柱所过之处。如同沸汤泼雪一般。诡异地呈现一种溶化地模样。随着那一声响过。俱皆悄无声息地蓦然破开。直贯入地下。 室内木魈愣愣地看着柳飞。突然一道紫光毫无征兆地直射进来。正正地直照在他身上。那一霎那间。紫光如炙。亮地着莹白之色。便在这瑰丽地色彩中。木魈顿时化为飞灰。只是一丝淡气飘起。瞬即随着那道紫光一统消失于原地不见。 外面天空中突然下起漂泊大雨。丝丝雨柱。自被紫电击穿地大洞中直直落到室内。旋即便成了一畦池水。柳飞长叹一声。不由地有些萧索。自己这般本领。却因着大意。让那司马懿跑掉。实是让他郁气难平。抬头看看那个大洞。上面地天空依然是漆黑如墨。轻轻摇摇头。身形晃出。已是自原地陡然消失。 出地密室。柳飞展开神识。遍查整个府邸。可惜除了一些仆役之外。却是竟再没现一人。抬头想了想。身形顿起。直往北方而去。 如今既是走脱了司马懿这个祸害。而且其掌握了尸兵。一旦让其唤醒尸兵大军。恐是不知要平添多少冤魂。便是这统一大业。眼见着也是岌岌可危了。眼下司马懿显然并没放弃争霸地念头。既是离着冀州最近地是北方来地张合地军马。恐怕司马懿要有所动作地。便是打通此处。便于一旦战败。易于往海外奔逃。 想及司马兄弟商议的那个岛国柳飞嘴角不由抽*动一下那个垃圾国度此时不过是些野人在上面而已自己本来并不准备怎么样的只是偏偏司马懿竟是想到了那里却是天意要借着自己的手为后世先支取些利息了。 柳飞嘴角挂着残酷的冷厉笑容身子晃动之间已是瞬息出去百余里。只不到一个时辰已是遥遥望见汉征东将军的大旗了。想想也是好久没见到张合等人了心下不由的平添一股温和之意。 张合等人自接到柳飞手书顿时大喜。他们呆在这塞外之处每日里便是思念故乡地山水此时得了柳飞之令终是可以杀回去了哪能不欣喜若狂。祢衡亦是不住叹息想及当日自己疏狂恣意傲笑王侯地往事竟是如同昨日一梦。 几人围聚按照柳飞当日所嘱兵分两路由高览带着张燕、云涛绕白檀顺着长城边缘自上谷郡而入自有徐晃安排人接应然后直取渔阳攻略幽州西部。将范阳、涿郡、易县、中山、高阳、任丘等地拿下。自己则带着难楼和祢衡自辽西郡而入先下右北平南部地区攻略所过州县直取河间。两方人马将于博陵会师。 至于渤海、平原、南皮、乐陵等地想必自有其他人等搞定。此时他们大军俱皆按照柳飞所授练兵之术所练所有部队俱是配备了海军源源不绝运来的坚甲利刃。各队手下均有两营陌刀兵一路进展势如破竹已是到了河间城下。 河间守将乃是一路自涿郡败逃而来地牵招此时早知厉害哪敢出城迎战只是城门紧闭严守死防一面着人一日三次的往后方求援。 张合对着这坚城也颇是头疼他向日攻城拔寨不在话下只是在草原日久全以骑兵冲突要不就是以陌刀阵迎战他虽是胸有百般攻城手法奈何手下兵士却少有这般素质。唯一能干这伙计的人马便是当日柳飞一手带出的飞虎营了。只是这飞虎营被他当做宝贝一样如何肯让去干这等凶险之极的伙计。便是损伤一人都是不可估摸的损失。故而虽是胡方多次请令他却始终未准。 此时正与祢衡对着地图细细商议反复演算却仍是无计可施。耳中忽闻一声清朗的语音道“为何非要攻坚?何不派人绕过此城先拿下周围县城若此城孤立他又如何守得?” 张合与祢衡顿时大喜张合拍手道“妙!妙!就是如此!”语音方落猛地愣住身躯微微颤抖间竟是不敢回身来看。眼见对面祢衡亦是满面激动之色定定的看着自己背后方才努力调匀呼吸缓缓转身。 入目处柳飞白衣飘飘正自含笑而立。张合虎目含泪跪下以弟子礼相见泣道“先生去这多时一向可好?”他们这般人与柳飞感情深厚当日并肩厮杀于草原之上转战千里之遥。此时一旦再见登时便是忍泣不住。 柳飞伸手将他扶起轻轻拍拍他肩膀微笑道“多劳挂怀柳某却是极好的。”转头又向着祢衡道“正平这许多时不见可是愈清健了。想来草原生活还是不错的吧。”说着已是呵呵而笑。 祢衡躬身一礼道“劳先生动问衡一切都好。当日若非先生教诲如何能有衡之今日。此俱皆出自先手所赐衡不敢有一日或忘。” 柳飞呵呵一笑摆手让二人坐下这才问起战事详情。等二人禀报完毕柳飞方面色沉重的道“方才我与你二人之安排当尽快为之迟则恐生变化。一旦变成绝非你等可以抵挡的。某此次过来便是为防万一若是真有变化也好为你们化解。”当下便将司马懿和尸兵一事说了。 张合大惊“如何竟有这般古怪事?这尸兵又是什么兵难不成却是死人所化不成?”柳飞心中暗叹若是你见到当日南蛮之事便不会如此大惊小怪了。便是自己乾坤界内此时可还有一位惊天动地的人物呢。一旦给你们见着怕不是立时将你们吓得背过气去。 第三百七十五章:河间 想及蚩尤也不知他得了灵骨后究竟修持的如何了。这阵子却是声息全无了。他脑中存想蚩尤蚩尤在界内顿时感应到豪爽的声音在柳飞脑际中响起。“哈哈娃儿休要为老夫担忧这灵骨果是好东西如今某已能附之于上完全融合不过是时间早晚之事了。” 柳飞大喜便向蚩尤问起了尸兵之事。蚩尤大惊道“如何问起这事?难不成今日之时还有人会这般手段不成?” 柳飞听蚩尤惊讶心中不由微微一沉便将当日南蛮之后的事情细细说了。及待蚩尤闻听那木魈不由的长叹一声道“当日夸克一族若不是行这般天怒人怨之事也不会那般快的消逝不想今日又见此事。” 柳飞问道“前辈可知这尸兵究是何物?可有对付之法?”蚩尤冷冷一笑道“这尸兵便是将活人生生毒毙趁其精气神尚未完全消散之时再以药物培炼。历经四十九日之功便成为只知杀戮的僵尸了。其浑身坚愈金铁非宝刀宝剑不能伤之。故而曾经是横扫一切莫能抵挡。” 柳飞大惊道“若如此岂不是此兵一出人间将遭逢大劫?晚辈闻听那木魈之言这尸兵之数量恐不在少数却如何应对?” 蚩尤哈哈大笑道“娃儿慌些个什么有老夫在便是他有十万尸兵也不够老夫杀的。某手中之兵俱皆乃是天地之精所聚这些个烂死人如何挡的?再说以娃娃你那昊天圈更是其星便只那自身属性就已经能让其不敢稍动了。届时你将老夫释出咱二人联手又怕他个什么。” 柳飞闻听心中稍安。蚩尤道“某自加紧修炼到时娃儿可径来唤我。我自出来相助。若是无其他之事休来扰我清修某自去了。” 柳飞赶忙应了意念退出乾坤界却见张合。祢衡二人正自诧异的看着自己。想是见自己突然不说话只是静坐而有些莫名其妙了。 当下微微一笑道“你等不必惊疑。某方才正与一位前辈相商如何对付那尸兵之事如今已得眉目。你二人可按计行事但要是碰到刀剑难伤的士卒当尽快退出休要做无谓伤损可径来报我自有我来对付便是。” 张合、祢衡二人这才醒悟应诺一声。当下擂鼓聚将。不多时各偏将校尉齐聚入帐见的柳飞。不由的均是大喜齐齐上前参见。 难楼却是满面虔诚的走至柳飞身前恭敬跪地吟唱用自己族中祭祀之礼相见。于他心中柳飞始终不是凡人定是天神临凡的。 柳飞呵呵笑着将他扶起。闻言安慰。难楼大喜。自去一边候命。胡方却是只躬身一礼。并不多言。他心中早已将柳飞视为主人。便是此时让他直接割了脑袋。也是不会有一丝儿犹豫。那些个别地话却是多余了。 众人见礼完毕。方有张合将柳飞所言之事。尽皆告知。嘱咐各路将令小心。又使人往高览和甘宁处递送消息。将这边事情通报。这才持起令箭。令难楼等人各去准备。将河间四周郡县尽数攻下。扼守要道。不使一兵一卒。一粒粮食出来。将河间城彻底孤立起来。 难楼大喜接令而去。张合又令胡方自带飞虎营。巡视各个要道关隘。但有讯息。便以飞鹰报讯。那飞鹰却是祢衡得了柳飞嘱咐。与长白山深处。当地土人处得来驯养之法。终是训练出了数只猛禽。以做消息传递之用。 众人纷纷领令。不多时。帐外号炮连天。除张合中军外。几路军马同时出动。各向周边袭取。张合亦是点起号炮。带着大军直压到河间城下。仍是叫战不已。 牵招在城内得报。急急登上城头眺望。眼见下面汉军旌旗招展。刀剑如林。漫天地杀气直冲霄汉。不由地心胆俱裂。又见几处大军纷纷绕开自己地城池。不知往什么地方去了。心中更是不安。 他自被从涿郡击败。退至此处。尚不知魏国此时地状况。只是一个劲地信使告急。但这许多天却是始终如同石沉大海。还无信息返回。眼见着这河间城也是朝不保夕了。已是急地要上吊了都。 旁边大将杨任、杨柏自当日归顺曹操之后便被调到此处任事一直未能参与大战不知蜀汉军士地厉害心中却是着急。眼见牵招的模样不由的甚是鄙夷。二将对个眼色杨任道“都督总是让蜀军这般围着恐我军士士气不振啊。不若末将前去交上两阵总要斩的几将也好一振军心才是不知都督意下如何?” 牵招闻言大怒转头阴着脸看着二人心中怒火直欲直接斩了二人。他自是明白这二人不服自己看着二人那压抑的傲然不由点点头道“好二位将军既然如此要去某自准了就是。只是若是不胜却又如何说?” 杨柏傲然道“愿立军令状!”牵招怒极哈哈笑道“好杨将军果是英雄。”说罢回身喝道“来啊笔墨伺候。”杨任眼见兄弟跟牵招僵了起来心下大急待听兄弟立下军令状也只得叹息一声不再言语了。 他本意是出去冲杀一阵怎么也好过这般死守。心里就是看不过牵招那般胆怯的模样却也并没想着要怎样只是眼下到了这般田地倒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为了。 二将立下军令状看了牵招一眼也不多言转身便下了城楼。径自点起三千军士一声炮响已是杀了出来。 张合和柳飞祢衡正自立于中军观察闻听城内炮响一彪军马杀出不由的大是讶异。这牵招沉闷多日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难道是觉察了这边的动静想要拼个鱼死网破不成? 只是不管什么原因对蜀军来说却都是大好消息。张合哈哈笑道“先生一来牵招老儿倒是很卖面子嘛巴巴的赶来送上几个头颅迎接先生呢。” 柳飞微笑微微摇头。张合绰起大刀回身对柳飞道“先生合久为能再得先生指教这便于阵前施展还望先生能再于指点一番。”当日二人自河间相遇传刀之时柳飞便已是说了只演练三遍。能得多少便是多少不再多教。 张合上次于塞外之时每每想再请教却是终不敢忤逆柳飞。只得暗暗压下心中渴望。此时二人经过许多事今日却恰恰又重回故地思及昔日柳飞传艺之德张合心情激荡下便是忍不住提了出来。 柳飞眼见他神情激动自是明白他地心意呵呵笑笑微微点头道“如此便让我看看的风采吧。” 张合大喜在马上抱拳施了一礼这才一圈马头大喝一声已是催马直往场中奔去。此时杨任杨柏二将将将摆开阵势尚未及叫阵便见对面一将飞至。手中厚背大刀闪闪生光一股杀气直透华盖。 要知张合所练破锋八式正是战阵中的杀着本就是用血气淬炼出来地。此时得了柳飞的肯心中战意昂扬那股杀气便愈加的浓厚了起来。 张合奔至场中高声喝道“某乃大汉征东将军张合何人敢与某一战?”他威风凛凛的一声断喝响彻全场。众魏军见他杀气四溢的模样不由的都是心中惊惧。城头上牵招亦是浑身轻抖。那大败自己的高览只是平东将军而已这里的却是征东将军自己却真是流年不利。跑了这许久虽说甩脱了一个却不想又是遇上了个更厉害的人物一时间不由地心中哀叹。 下面的杨任杨柏二人对望一眼都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些凛然。这个张合怎么就变成了汉征东将军了呢?记得他似是昔日袁绍部下大将的。向来以勇武著称名冠河北之地今日不想第一战便是遇上了此人了。 杨柏紧了紧手中枪低声道“大兄先有小弟去试试。弟若不行大兄再上不迟。”杨任点点头嘱咐他小心。杨柏应了打马提枪已是直奔场中而来。 到得近前将大枪一摆大声道“某东川杨柏特来向张将军请益。请!”说着提枪望张合便是刺到。张合微微冷笑双手握刀望定那枪来势堪堪在就枪尖刺到胸前才猛地吐气开声刀杆向外猛磕而去。 但闻“锵”的一声大响杨柏这偷袭的一枪已是被荡出老高。杨柏只觉半边身子麻双手一阵的无力那枪却是再也拿捏不住嗖的一声已是远远飞了出去。 杨柏大骇顾不得双臂疼痛转身打马就要往回而跑。张合那容得他走掉轻踢坐下马两腿猛夹马腹。那马一声长嘶猛地向前一窜已是瞬时追至杨柏身后。手中大刀横空便是扫过。 只闻噗的一声那杨柏的亦可六阳魁已是冲天而起。颈子中鲜血直喷出三尺来高无头地尸却被兀自奔跑的战马直直带回本阵。 阵上杨任见了弟弟被斩眼睛登时红了大叫一声已是直直冲上便要来接着。堪堪奔近那马却忽见一片亮光突然在眼前大现。 第三百七十六章:遇鬼 却说杨任抢上前去要接兄弟尸。堪堪奔近却见张合早已跃马跟至手中大刀带起一溜儿光影径往杨任斩来。 杨任大惊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惶急中不及招架只得向下一矮身耳中只闻咔嚓一声头上一疼却是那头盔被张合一刀斩落。 杨任亡魂皆冒也顾不得再去接着兄弟尸了披头散的打马就往回奔。阵上魏军俱皆大惊一时均是股栗。 祢衡在后看的真切手中令旗一挥蜀汉大军登时一声喊鼓号连天价响起势如猛虎下山一般向着魏军直冲而来。 魏军眼见主将一亡一逃本就被困几日士气低落。此时哪还有丝毫战意均是大叫一声翻身而跑。城上牵招看的面色铁青眼见蜀汉大军近在咫尺如何敢去接应。只是下令紧闭城门城头弓弩手持弓搭箭准备。令众士卒将滚木石就位只待蜀军来攻便要死战。 城下魏军不得入城不由的纷纷哭骂。身后蜀汉大军已是杀到除了少数人被刺激的失了理智回身死拼外其他人俱皆绕着城墙向两边溃逃。 杨任拼命打马飞奔他此时再无半分心气了。那就是差距吗?只一招自己的弟弟便被斩落马下。要知道自己兄弟的武艺并不在自己之下。那个张合的武力实在是可畏可怖在方才那一刀临顶之际他方才深深的明白了为何牵招宁肯被人困死在城中也不愿出战了。 只是此时他却是后悔也没用了。后面马挂銮铃之声急促不绝。他不敢回头去看只怕一回头。便又是看到那轮耀目的刀光;只怕一回头便再也没有逃开的希望。 他拼命的催促胯下的战马马儿在他不停的鞭笞下惨声长嘶着。杨任甚至能感到马儿微微的痉挛着。但是此时实在是顾不上再去怜惜了若是不赶紧甩脱后面地那个杀神。恐怕就是别人怜惜自己了。 不知过了多久后面的追赶之音终是渐渐的消失了。杨任惊悸的勒住了早已是浑身大汗的战马。任凭它轻轻抖动着轻颤地肌肉。自己却回四望。 这里已经远离了河间他疑心惊惧之下。只顾奔逃。这一番跑竟是直直跑了近三个时辰。此处既不是渤海也不是博陵。按照他奔行的方向前面再走不远便应该是德州地界儿了。 杨任轻叹口气。浑身如同散了架的般地痛楚此时方才深深的反了出来。方才只顾一路逃命了。一阵奔行之下身上脸上都被树枝山石不知蹭破了几处阵阵火辣辣地感觉一波一波的袭来。 他勉强跳下战马寻了一个避风的所在软软的躺了下去。他好饿这一顿狂奔已是将他体力几乎耗尽了。出来之时。哪里会想到这般情形。更加不会准备什么干粮了。望着那匹载着自己逃出生天的战马他使劲咽了下唾沫。不能。怎么也不能杀马地不要说那是自己最忠实的伙伴便是后面还不知要走多少路呢。要是没了战马估计不等自己走出山去就已经活活累死了。 杨任又累又饿疲惫之下不觉睡了过去。^^^^梦中噩梦不断浑身一阵阵地冷汗着被山风一吹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幽幽的醒了过来月光幽幽清冷已是入夜时分了。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阵阵的咯吱咯吱之音似是牙齿咬在金铁上的声音。在这空寂的山中让人不觉得毛骨悚然。 杨任心中惊疑小心的翻身坐起。透过草丛向外窥探一看之下不由的勃然大怒。只见几个魏兵装束的兵士正自围在一起口中大嚼着的却正是自己都不舍得杀来吃了地战马。 那一阵阵令人头皮麻地咯吱声就是这几人啮噬马肉时牙齿与骨头摩擦的声音。杨任大怒跳了起来喝道“尔等是哪里地军士好大的狗胆!” 说着话已是绰着大枪直直走了过来。他自身为将军如何将几个小兵放在眼中哪知喊完之后却见那些士卒竟如同没听到一样仍是低头大嚼不已。杨任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大步上前抬脚就要往离着最近的一个人踹去。那脚刚刚要碰到那人身上杨任却硬生生的收住。===满面惊恐的瞪视着这几个人。 但见这几人面色灰呛呛的两眼全不见黑色只是一片惨白。手中捧着一大块血迹淋漓的肉块只是埋头吭哧吭哧的啃着嘴角处血迹湮然满面满足之意。 在这荒山之中冷浸浸的月光映射下几个如同死人般的面孔茹毛饮血甚而着那种让人头皮麻的声响如何不让杨任心胆俱裂。他刚才是离着远一时未能看清此时走的近了登时便是吓得亡魂皆冒浑身如同筛糠般抖了起来。 此时中原混战多年枉死之人不知凡几。便是有些个孤魂野鬼的也是正常的事儿只是人们大多没亲眼见过只是口口相传此时各种传说纷至杳来杨任心中早已将这些个人划到鬼这个词里面了。他却全然不知此时所见的实是比鬼更凶恶之物。 他此时离得近了那几个军卒登时便觉了浑白的眼珠儿转动鼻子不断的翕张着竟是靠着嗅觉来辨识的。等到嗅到了杨任的所在几个人不约而同的面上显出了欢喜的笑容只是在那惨淡的月光映照下配合着那浑浊惨白的眼睛和满嘴的血迹实是诡异的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愉悦。^^^^ 杨任浑身如同筛糠竟是连一丝儿逃跑的气力都没了他实在想不透是不是自己今天注定就是该死了。好容易逃过了那个杀声张合的刀下却不想在这荒山休息下也能碰上这些个肮脏物。 他自哆嗦着那些个诡异的士卒们却是不慢身子诡异的靠了过来几只冰凉至极的手已是纷纷摸上了杨任的身体…… 却说河间城外张合怒斩了杨柏却被杨任逃脱追了一程见没追上也自回转了。带着蜀军将出城的魏军尽皆围住。众魏军眼见自己城池已是将他们抛弃了打又打不过只得纷纷跪地请降。 张合自是敲起得胜鼓奏得凯歌旋。城头牵招面无人色的看着蜀军如同赶兔子般尽情的将魏军一个个赶回大营心中已是一片冰凉。回头看来却见城头魏军都是垂头丧气毫无半分战力了。 牵招暗叹口气知晓这个河间城丢失只在早晚间事了。遥望许都方面却不知皇上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难道大魏竟是不再管河北之地了吗?武帝当日费了多大的事才自袁氏手中夺取过来后人却是如此不知爱惜。他心中悲苦不由得生出些怨怼。却不知此时的曹丕早已魂飞冥冥了。便是那继位的储君此时也是如同风中残烛虽是都会被蜀汉大军辗压粉碎。 此时兖州之地蜀汉几路大军已是会师将曹操原本属地尽数扫平大军到处真真是传檄而定。徐州百姓闻听皇叔打回来了俱皆扶老携幼赶往城门相迎沿路焚香感谢老天的络绎不绝。 众军聚于邺城众将眼看大业将成不由得都是兴致勃然唯有马闷闷不乐。太史慈自与法正共坐眼见马模样向着法正微微以目示意。 法正回头看了轻轻叹气道“孟起将军这几日只顾追敌此时胜局在握恐是仍不能放下去许都寻那曹操陵墓之心。子义看这该如何处置?” 太史慈微微沉吟道“向日曾听恩师言道若有一日但要动必是雷霆霹雳迅雷不及掩耳便能将曹魏一举拿下。今日之事实已在恩师所料之中那曹魏此时已是再无大将想来也不是非要孟起将军在此了。况恩师与王上都曾应承孟起将军复仇咱们当成全其一番心意才是。” 法正点头便向着马道“孟起将军今前方战事已定你且率本部暂回许都驻扎准你便宜行事你可愿否?” 马闻言猛然抬头眼见太史慈。法正二人均是大有深意的看着自己心里如何能不知激动中起身谢道“二位将军之恩记下了。末将这便启程即日回师。”说着已是迫不及待的回身便走。 法正与太史慈等众将均是摇头叹息各自重整杯盘自去欢饮。却闻听外面炮响三声不多时便是一阵马蹄之声远去了。 那马合着马岱日夜疾奔待到回了许都却见赵云来接。马大惊道“何以将军竟在此地?” 赵云笑道“今特来传讯我主已登皇位各将俱皆升赏。知晓许都已得诸葛丞相料得孟起必有动作特令云带着云前来共为岳父雪恨。”马大喜。 第三百七十七章:掘坟 却说马闻听妹子来到不由大喜当下由赵云带着先往后宅来见。兄妹三人相见大哭马云禄道“今终得能报父亲大仇矣。妹闻那恶贼华歆已被拿住正下在大牢之中二兄休的放过此獠。父亲之事俱是这老贼一手策划之。” 马红眼道“妹子自可放心吾岂不知。便那个老贼要想死也是休想。今日当先去拜祭吾西凉五百好男儿之墓方是只是不知葬于何处却要从那个老贼身上着落。” 马云禄垂泪道“此事我家夫君早已问到五百二郎俱葬于西门。”马点头道“既是如此且先去祭拜了英魂。当日若非五百二郎非惟吾父死去便是二弟亦是不免。” 马岱、马云禄俱皆点头。赵云既是身为女婿自是一起现在府内为马腾起了灵堂兄妹几人俱在案前大哭一场这才寻了三牲祭品往西门来拜。一番遥祭之后马云已是疲乏自有赵云扶着回去。马、马岱兄弟却径来寻华歆晦气。 马兄弟二人列坐堂皇左右将华歆拿到跪在当地。马目光电闪恶狠狠的问道:“华歆逆贼曹操葬在何处?倘若说得清楚我即饶你一死。” 华歆自被拿到尚打着投降之心料想自己身为名士蜀王爱才之名天下尽知当能赦免此时虽是屈身大牢料得等不多久必会释放。哪知几日突见马兄弟二人心中不由叫苦。 此时听的马喝问不由战战的答道:“魏王驾崩十分秘密城内居民。无一得知。死犹不知何况于葬?” 马怒道:“逆贼!不加重刑谅不肯招。”吩咐左右将他用水洗涤在堂下生一炉红煜煜的炭火上面架着铁叉敷着铁丝蒙子就公案上放下油盐酱醋各色碟子。马马岱。揎衣攘袖下得位来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钢刀指着华歆道:“我家世代武威与你无仇无恨你为何撮弄曹操害我父亲。是何道理?” 华歆眼见这般架势。料得其定是知晓了昔日之事至此知已无生望反到破口大骂道:“汝父盘据扶风违抗命令。应该斩何能相怪?”马听他口音知道父亲确实是他害死并非冤枉将他左臂就是一刀割下一块肉来当炉烤熟夹生便吃。马岱也如法泡制。两兄弟你一刀我一刀你一块我一块把个江东名士、带剑逼宫的华子鱼割得体无完肤还得剖腹剜心斩头沥血。洒祭马腾灵前。并西门诸将大冢。 兄弟二人即凌迟了华歆心下畅快。相对大笑。想及父亲一世英雄却被个小人设计不由得又是悲从中来抱头痛哭。二人又笑又哭的门外士卒尽皆叹息。 马哭毕咬牙对马岱道“可恨曹操老贼竟然早死你我不能生啖其肉。只是便是死了却也休想安生了。不若你我这便去掘了他坟挫骨扬灰方消吾恨。” 马岱点头却道“此事当先与子龙说之。”马点头兄弟二人来同赵云商议要领兵去掘曹操地坟。 赵云劝道:“曹操国贼理应掘坟潴宫。惟既炙华歆稍纾仇忿掘墓鞭尸似非仁人之 马恨道:“父仇不共戴天归依皇叔血战中原即为报仇而来今既破许昌而令操得安居地下岂不令伍子胥笑我?”赵云叹道:“孟起既然决意即请前往就是。” 马别过赵云同马岱领兵到了漳河南畔吩咐军士将曹操所立七十二冢尽行掘每冢之中棺椁衣衾件件相同惟尸各异。 马一一自己相验并无曹操在内急得七孔冒火教将诸棺置在一处放火焚烧四处访问乡民并无一人知晓。马无奈回转城中赵云接入坐定问知备细摇头道:“孟起误矣!操多设冢以疑人其真尸决不在内自不待言何必掘也!” 马答道:“原知如此特忿极遂不能自己!”赵云道:“今私仇略报当急公义孟起请坐镇许昌某自领兵前往汇合子义且看尽些个力气才是。” 马道:“许昌重地又新恢复非子龙不能胜任况前方战事基本已定此次亦是子义与法正先生许回来的。但要子龙不放心自领兵再往可也。” 赵云应诺。马别过赵云夫妇率领部兵又再往邺城而来。赵云这边分派人手重新加固城防令宛城张绣付粮草辎重勿使大军匮乏。北地自是安定。 且说玄德既是登基改元章武大赦天下。免除天下赋税一年以恢复生产民力。封吴氏为皇后世子刘永晋升为太子。文武俱各升一级。诸葛亮凑道“今北方初定唯余河北一隅陛下当亲往主持以定人心激励士气才是。” 刘备点头遂使诸葛亮监国留于成都自带庞统、管亥等将迤逦往河北进一路黄绫飘展金瓜银锤开道。沿路百姓俱皆罗拜盛况自不待言。 非止一日已是到了许都赵云出城接着引致入居建始殿殿中久经赵云令人打扫洁净布置妥帖宫娥太监多系献帝旧人闻听皇叔登基来此俱来参拜说及建安皇帝俱各泪下。玄德心中亦是惨然。 及至安排已定赵云将前方之事尽皆说了刘备大是安慰。当夜无话第二日已是起驾直往邺城而来。到得邺城太史慈早已得报亲率众文武出迎。三军闻听皇帝亲临前方顿时士气高涨。进的城里殿中文武两边厢站住俱各大礼参拜三呼万岁。 马出班将前事一一细说刘备闻听叹息对马道“孟起东西驰骋血战中原为国勤劳名垂千古矣!”顿谢擅杀华歆之罪。玄德道:“华歆逆贼荼毒君亲死有余辜寸磔以报先将军之仇犹嫌其轻耳!”谢过玄德令坐太史慈肩下便问许昌现在情形一一奏知。 玄德又转向太史慈道“师兄可知恩师行踪?”太史慈面上一暗躬身回道“回禀陛下恩师前些时日曾来此处道是要离了此处嘱咐众将善保陛下忠心国事自此便已离去却再无消息。只是前日征东将军张合处曾派人来传信道是恩师闻听魏国司马懿握有一支奇兵非是凡人可以应对请诸将但凡遇到当立时传警恩师自会现身以助。” 刘备闻言叹息心中思念不已。太史慈偷眼瞅瞅刘备想了想终是没将自己已蒙恩师准许功成之后身退一事说出。且待散朝之后自回私下再说此事较好。 刘备逐一问过众将情况挥袖让众人散了自留下关羽、张飞、太史慈、洪锐和黄叙往后宫叙话却是不见君臣之礼而以家事待之了。 关张二人与玄德分开许久此番见着俱皆流泪。兄弟几人在后房内从新行过家礼却是尊太史慈为上。 太史慈推辞不掉只得打横在上坐了。眼见玄德安排酒宴沉吟一下方才道“陛下臣有一事却要先和陛下奏之。还望陛下恩准。” 玄德皱眉不乐道“师兄此处乃是私房何来什么陛下臣子的。今日在座除了二弟三弟便俱是师门兄弟师兄若是再如此称呼弟却是不敢再应。” 云长稳重自是捋须不语。洪锐、黄叙资历尚小亦是不敢多言唯有张飞大声赞同道“大哥说的再理子义若是再要这般可是不将我等当做兄弟来看了。” 太史慈暗暗苦笑他向日多随柳飞身边听多了功高震主的事情。大丈夫立于世自当建功立业方不负一生所学只是即已创下功业便当急流勇退才是。尤其对于君臣关系中尚夹杂有师兄弟的关系却是极易被人误解的这张飞心无城府倒是毫不理会这些了。当下眼见众人虽是都不说话但也都不反对只得应了。顿了顿才道“也罢为兄应了就是。” 刘备转嗔为喜道“这才是吗师兄方才有言要小弟知晓却是何事?”太史慈微微犹豫下才道“为兄已经蒙恩师允准待到二弟你大业功成便自随侍师父身边。”眼见刘备色变忙又道“你亦应该知晓咱们师兄弟几个整日便是杀伐争战少有承欢他老人家面前之时非但如此尚要不断让他老人家为我等费心费力。为兄身为徒理应代替众位师弟向师父尽孝的还望二弟能应允此事。” 刘备闻听沉吟良久面上神色亦是变幻不停终是最后长叹一声道“既是师兄主意已定且已得师父恩准小弟也不敢多留了。只是今后天各一方还望师兄得暇能回来常看看几个师弟才是。” 太史慈见刘备应了大喜点头。此时酒菜已上众兄弟放开心怀尽情欢饮。自这一刻起中国统一地最后之战已是翻到了最后一页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突围 第二日邺城之内各路大将纷纷启程直往自己大营归去太史慈陪同刘备、庞统等人亲往兵营内巡视各营将士欢呼震天。河北之地民众见蜀汉大军秋毫不犯军纪严整且得了免赋税一年的消息亦是民心大定俱皆箪食壶浆以迎。 玄德巡视了中军仍令太史慈总督大军自与庞统启程到处将领大营去巡视问候。管亥自领白耳近卫紧随护持。 太史慈送走玄德随即传令各处俱皆齐动并力向濮阳起攻击。濮阳城内荀攸、程昱、曹真相对而坐俱皆一片愁 曹真怒道“那司马仲达当真是要谋逆不成何以陛下之召出这么久尚不见援军来救?” 程昱摇头叹息荀攸却是微微沉吟道“吾只恐是仲达也是脱不开身来怕是蜀汉大军早有应对才是。吾观此次动迅如雷霆当是积蓄许久而为若是如此如何能让各处援军赶至。吾等还当想法自救才是。” 曹真默然良久道“如今蜀军四面围定城中只一万兵士且粮秣只够三月之敷却又如何自救?” 程昱闻言接道“若是真到最后关头某与公达自督率众将士迎敌子丹可携储君与太后便衣小帽夹杂在乱军中出去。某料司马仲达处此时绝非善地你等出去后可往他处觅地安置今日国家破灭吾等不能扶保国家社稷唯有尽力保留武帝血脉勿使武帝绝后才是正途。” 曹真大惊道“这却如何使得?某乃武将这迎敌之事自当有末将承之二位先生无武艺在身。可保得储君先退。” 荀攸摇头道“我等目标太过招摇恐是走不脱的子丹年幼蜀军知者不多又是武帝一脉这维护储君之责。当一力担之才是莫要再多争辩了。况且此时之况乱军之中我等书生之身如何保得储君周全?” 曹真难过之极只是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只得勉强应了。三人正自相对沉默却闻外面军士来报。蜀军攻城! 曹真霍然起身便要迎敌。荀攸叱道“子丹还不快去准备却要做些什么。难不成当真要使我主血脉不存吗!” 曹真悚然而惊。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这才躬身一礼。转身去了。荀攸、程昱二人相对一笑。起身径往城头来看。大袖飘飘之际。背影却带出一阵深深地落寞。 离着城头尚远。便闻地外间鼓号声震天动地。杀声不绝入耳。眼见城内居民俱皆躲于屋中。窗缝门隙之内。皆是惶惶不安地目光偷窥。心下暗叹。 到得城上。只见蜀军如同蚁聚。纷纷驾着长梯向城头猛攻。箭矢遮天蔽日。烽火处处。城头上血积盈足。尸横四方。魏军士卒也知此城一破。再无退路了。故而均是舍生忘死地搏杀着。兵刃断了。便直接扑上。用拳头、用牙齿撕扭在一起。 荀攸纵目眺望。城外四周已是漫山遍野皆是蜀军大旗。方圆十里之内。竟是没有一丝空隙。不由地面色微变。暗暗担忧曹真等人难以混出去。 程昱微微皱眉。道“公达。此时不可一味守御。当调动敌军。制造混乱。方能使子丹得手。” 荀攸点点头。转身唤来上将陈泰。令其带兵三千。尽打魏帝旗号。将车架护持其中。先自北门冲突。待见蜀军围拢。则往西门而转。只管带着蜀军绕城而走。他自有计谋保护储君。 陈泰应了他今年方及弱冠一身武艺极是精熟手中一杆镔铁大枪却有万夫不当之勇只因年幼尚是声名不显。此时接令后知晓此乃诱敌之计恐是一旦而出势难生还然却是一言不躬身接令而行。 程昱看的点头忽然扬声道“玄伯汝但能杀出便不必再回可自寻去处就是徒死无益汝当切记!” 陈泰身子一窒随即躬身一揖随即转身而下并无一言而。荀攸、程昱相顾叹息。传令众兵并力向前严守城头。 陈泰下得城来点起三千士卒将魏帝车驾仪仗尽数圈入中军。却佯言对众士卒道“今国家倾颓储君有难今司空与少师拼力殿后力据贼军以使我等能护着储君太后得脱是其以众人之命换吾等之命也尔等当思二位大恩不负储君之重与我并力杀出。则我大魏之功臣也青史留名正在今日诸军当决以死战。” 众军尽皆目赤群相呼应愿随将军死战!陈泰绰枪上马一声炮响将北门开了挥抢带人直杀出去。 门外蜀军眼见魏军出战尽皆后退让出战场。却见来将并不应战而是急往西边而绕立时一声喊四下里兜劫。陈泰紧抿嘴唇手中大枪舞的如同一条黑龙一般将四周蜀军杀散护着车仗径往西走。身后三千魏军各自嘶喊搏命紧紧相随。 北门处却是徐晃防线早有小军通报。徐晃大怒道“贼子安敢在吾军中逞强!”当下径提宣花斧驱马来战陈泰。及至赶至陈泰早往西门转去徐晃闻听其中有黄罗伞盖心下疑惑遣樊绸分兵而追自己却仍回原阵督军攻城。 城上荀攸、程昱见了不由长叹此将真乃良将也。眼见徐晃防范甚严虽是将其分了一半兵力然却是不敢随意而出只得期望陈泰能带动蜀军漏出空隙才好。 却说陈泰挥抢忘命搏杀直杀地血染征袍单人独骑已是冲入蜀军阵中。正自厮杀之际耳边听的远处士卒惊呼回身见车驾具备围住士卒团团护持在侧不能前行。立时策枪回马直往车驾处杀来。 那杆枪舞动起来带出朵朵乌光暗影蜀军但凡碰上俱皆纷纷倒地陈泰一人一骑如若身入无人之境翻翻滚滚间已是杀至车驾近前众魏军见主将回援俱皆振奋齐声呐喊士气大振。 陈泰高呼道“诸君并力向前随某杀出去!”众军齐声呼应俱皆拼命。一路厮杀不停堪堪将要绕出西门却见远处旗幡展动一员小将挺刀跃马而来身后大旗之上一个斗大的黄字招展。正是黄叙到了。 他离得最近自闻听有人闯营立时便是驱马来战。远远望见那将年岁甚轻一杆大枪却是舞的如同风车一般当真是所向披靡不由的大喜这般对手实是难遇却不能叫其走了。 陈泰厮杀多时人尚无事胯下战马却是有些乏力眼见被众蜀军团团围住不能得出心中惶急。回头看看三千魏军已是不到千余不由心下悲叹。眼见黄叙威风凛凛知晓定是一员骁将哪里肯与其硬拼眼见四周不得出暗自沉吟随即返身向城门处杀来后面千余魏军紧紧相随不多时已是杀至城下将附近蜀军尽数驱散大声叫门。 城上荀攸程昱见了只得叹息一声传令开城。陈泰使众军先入眼见蜀军围拢过来突然单人独骑翻身杀入立刺数十人于地蜀军惊骇向后而退陈泰方返身入城。 后面黄叙看的大怒眼见追之不迭不由高声唤道“前面魏将可通姓名!”陈泰回身喝道“某乃颍川陈泰是也。”言罢并不稍停打马入城。 黄叙无奈只得回身督军再攻。陈泰回到城中却不来见荀攸程昱使人换过战马绰枪而上转望众军道“可敢再随某杀出否?”众军眼见他悍勇尽皆失色。一愣之后亦是不由地血气翻涌大声喝道“愿随将军死战!” 陈泰大笑挥抢领军径往南门而来待得城门一开当先纵马挥抢而出。南门处却是江东士卒守卫之地周瑜早闻所报倒是有人连连闯营自北门一路杀至西门勇不可挡。心中暗暗称奇不想曹魏尚有如此猛将当下亲自迎出立于高坡上观看。 但见一将玄盔玄甲血满征衣手中一条镔铁大枪直如毒龙出穴上盘护人下盘护马翻翻滚滚一路杀来身后千余魏军紧紧护住了一辆车驾车驾上俱是黄绫走饰金线雕边。眼见便是魏帝依仗。 周瑜心中疑惑略一思索不由冷笑。这般小计俩却是怎能瞒的周郎过去。当下传令只要俘了那将便可其余之人一概不管只要相遇厮杀便是若是过了便自放他离去休要追赶直将门户紧守便是。 旁边周泰大急道“都督那里分明是魏帝车驾如何能放的?恐陛下知晓必不轻饶。” 周瑜微微一笑道“幼平老实人却不知魏军荀攸多智程昱狡诈。某料其中必无魏帝。只是以车驾引我兵力随之而动一俟我军阵散动真正的魏帝必然随之而出。此时却只要擒的那将便是其他却是不必多管。”周泰方悟。 第三百七十九章:逃出 却说周瑜识破魏军计谋之令围捕陈泰。周泰问起周瑜方才解释众皆叹服。旁边鲁肃却道“都督即知其计何不将计就计假作中计暗使人伏于两侧只待那魏帝一出定可将之擒获岂不是好。” 周瑜哈哈大笑道“子敬差矣。要知魏军此时何来如许多兵士一旦其主出逃定要众多侍卫相护若此又何须此将出来吸引我大军。此定是其城中兵微将寡难以为继欲要趁乱便装而行。若是我等容他趁混乱而出众军之中如何辨识?岂不是遂了他人心愿。” 鲁肃猛省大为叹服。当下众将一起上马径去围堵陈泰于那车驾反却是不顾。众魏军一时压力大减纷纷努力向外。 陈泰却是大惊不知何人竟能识破司空妙计。眼见众魏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舍生忘死的杀着已是堪堪冲出径往东门而去却不见蜀军猛追知晓此地已是难有作为了。闪眼见蜀军阵后几将打马而来却是冲着自己不由一惊不敢多待大枪起处蜀军纷纷辟易陈泰杀条血路直追着车驾而去。=== 众将见其见机的早知晓已是追之不及即知其是计策也不追赶从新围拢众军只将濮阳城围个水泄不通。 城内荀攸、程昱二人暗暗叫苦不想蜀军中人竟是如此高明。方才眼见陈泰回城尚以为他终是难以冲出呢只是转眼间却见他竟是又带着人马自南门杀出二人不由的均是叫妙。 要知城内四门奔走全是直线距离而在城外的要想阻截。却是需要绕城而走如此一来任凭蜀军围得再紧也是终能露出一丝空隙的。这样储君逃脱便是大增机会了。 哪知事态展全然不是二人所料蜀军初时倒是几门俱动。只是不一会儿便在几个传令兵的奔跑下悉数退了回去。仍是各自守住一门。攻城之势也不甚急只是持续不断而上。竟是不叫魏军有一刻得闲。蜀军明显的是依仗人数众多想要消耗魏军的有生力量。如此蜀军可轮流攻城一拨上了一拨休息。几波轮流而上俱能得到充分地休息和恢复。^^^^但城内魏军本就兵少。哪里还能得空休息只能硬挺下去只是这般玩法众军崩溃便是迟早之事了。 程昱与荀攸二人移往东门眼见远处陈泰已是远远奔来荀攸忽的灵机一动转头对程昱道“仲德不若咱们现下一起冲出可得一线生机。”程昱附掌笑道“此正吾之意也。可令子丹随后而走城内尽遣百姓上城。只留两千兵士拖着便可。” 荀攸大笑。随即安排人前往传令。曹真早已准备妥当太后与储君曹蕤尽皆换上平民服饰。所有近卫均是短刃随身一并前来汇集。荀攸程昱二人眼见曹蕤满面惊惧太后花容失色簌簌而抖不由心中叹息。转头吩咐曹真小心护持这才跪倒向帝后辞别。 随即转身召集众军聚得五千军兵大开东门直往外杀去却驱使众多百姓于前。众百姓哭声震天跌跌撞撞的拖儿带女呼爹喊娘的一路大哭着向外奔行。东门守卫关羽闻听大惊提刀上马来看但见万余百姓哭喊奔逃后面曹魏大军紧随不由的怒火勃然下令绕过百姓自两翼直冲魏军本阵。 众将应和纷纷带队而出直往魏军后阵而冲。百姓中曹真看的真切心底暗喜扶着太后将曹蕤背负于身上在一众护卫中随着人流而动直往南皮而去。 阵后荀攸程昱远远望见大出一口长气暗使人拿来便装就人后换了使偏将领军死战二人自带着亲卫遁着百姓过去地通路而逃。及不多远便闻听后面濮阳城中欢呼震天回头望去却见一杆黄龙大旗高高竖起濮阳城终是陷了那杆大旗却是蜀汉皇帝刘备亲至了。至于随着出来的五千大军却早在蜀军围拢之际杀的杀降地降了。此时已是到处都是跪满了一地。 二人心惊不敢多留。四望下但见陈泰早不知踪影曹真等人亦是不知去向。二人略一盘算毕竟他们目标太大当另觅出路而走免得给蜀军现害了储君性命。当下带领众人越山而行一路披荆斩棘向往范县而去欲要到了之后再寻船渡河经高唐往南皮汇合诸人。^^^^ 后面蜀军攻陷濮阳待到进了城却是遍搜不见魏帝并荀攸程昱二人不由得均是憋闷。张飞更是大怒几脚将报信的军卒踹了出去暴喝着便是要挖地三丈也要将这班人找出。军卒不敢多话唯唯而应撒腿跑了出去。旁边马面色阴沉冷厉地目光却是对着一班被捕获的魏国大臣扫来扫去。众人只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方才听的身边几个蜀军议论道是华子鱼被这个马并其弟马岱生生吃了此时眼见马阴冷的目光扫视过来个个都是吓得几欲晕去。唯恐这个煞星看上了哪个就此拖倒架上烤了。 刘备亦是暗叹却只得好言安抚众将。及至周瑜进城闻听此事微微点头将自己阵前所言又是说了一遍。旁边庞统点头不已道“公瑾所言甚是。想来那魏帝定是随着百姓而走荀攸程昱皆智者却也不是那般容易抓得。不过此时魏国已无一地可守便只冀州也已是被征东将军几路封死抓住他们不过是早晚间事耳。” 关羽在旁听的不由地红脸紫若不是自己心软下令绕开百姓想来那魏帝定不会如此轻易的离开。心中暗气自己上前一步道“陛下丞相臣请领兵追击若不得魏帝臣誓不返还。” 刘备如何不知自己这个二弟脾气知晓他向来傲气此番魏帝自他守卫之处走脱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去此时见他果然上前请命不由地直是摇头。 旁边周瑜却道“军侯勿需烦劳瑜料得他们必然跑不掉的。”众人闻言愕然都是转头看他唯有庞统法正二人微一沉思相对一眼已是了然。均是含笑不语。随即徐庶、田丰等人亦是恍悟。 众武将却是着急张飞更是大叫道“大都督有言何不一次说完偏要这般吊俺老张胃口好不厚道。”众人闻听大笑。 周瑜方慢条斯理的道“此次北伐实是乃柳公一手策划、安排。费时十余载谋划方成今日之局。此次南北西三面尽皆围堵唯有东面却是只有我们自己安排并未见柳公安排之人现身。诸位可以想想以柳公谋划之深可是能漏下这么大个纰漏吗?故而吾料东面非是没有安排只恐柳公是另有打算方才故意网开一面。你我只需拭目以待便是。” 众人恍然大悟想想北伐以来全赖几路奇兵突出登时将曹魏打了个措手不及布防全乱这才得以这般轻松拿下魏国。以柳飞手段定是如周瑜所言还是有些后着没用才是。一时间都是对柳飞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备亦是心中感叹当下安排人手出榜安民接手府库布防险隘等等。待到第二日使法正留守濮阳。众军相继启程直往魏国最后一座孤城----冀州杀奔而来。 按下这边不表但说曹真护着帝后随身只带二十人一路随着百姓奔逃终是逃了出来。只是那太后并储君尽皆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今日这般一奔登时都是行走不动了曹蕤已是大哭了数次。太后只得温言而哄。众人尽皆摇头。 几人沿着黄河而行及至到了阳平寻到两艘舟船不由的大喜使帝后并众人尽皆上船顺流直放一路自水路直往南皮而来。 这日终是到了南皮地界曹真使人寻了个浅滩之处弃舟登岸。派人去附近打探不多时几个探子回报此处尚并无蜀军踪影曹真大喜使人去买些马匹使用又去寻了一辆大车帝后方才得安。 曹真暗思此时中原之地恐是已无曹氏立锥之地了。若要得生恐是要远走海外才行。眼见身边只二十人恐是难以有所作为只得使人去联络司马懿望能得些兵士舟楫来用。 一日后远远望见南皮城的身影众人多日来疲于奔命精气神早已落至了低谷此时不由的精神一振便连那幼小的曹蕤亦是兴奋不已。 曹真心头稍安正自含笑相看之时忽闻前方有马蹄奔腾之音。面色一沉间已是挥手令众人防备自己则将大枪结起挺枪立于前面注目而看。但见不多时一队百余骑已是奔近来人俱是曹魏服饰正是大都督司马懿得了信报派人来接。 曹真大喜吩咐众人守护好车驾自请帝后勿惊这才驱马上前来寻领头之人说话。 第三百八十章:魏亡 那奔来的一队人马当先一人却是司马氏家族内的小将司马坊。只是到了近前却是暗暗散开隐隐将曹真等人俱皆围在中间。眼见曹真在前随即驱马向前到了近前却不见礼只是在马上微微欠身冷冷问道“帝后安在?” 曹真眼见这般架势心中已是咯噔一下此时见司马坊如此无礼不由大怒挺枪指着道“尔小吏何敢动问帝后所在司马懿为何不见前来迎驾?”司马坊撇撇嘴冷冷的道“咱家主公正有大事待办如何得空来见你们。若是帝后在此只管随着咱们前去便是若要多言休怪咱家军法无情。” 曹真怒极仰天大笑道“好好好人均言司马仲达谋反吾初时尚自怀疑今见汝这小儿言语想来定是不差。尔等若欲谋逆却需放着我曹氏不死。” 司马坊冷冷笑道“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既然急着去死某便成全于你。本来若是你等能安分守己便是苟活得下半生也非是难事如今吗嘿嘿。”说罢手中大刀向后一扬但见身后百余骑顿时散开人人自马上摘下弓弩百余枝羽箭在阳光反射下箭头森森生寒耀目生花。 曹真怒极也不多言狂叱一声已是打马直取司马坊。司马坊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举起的手猛地向下一挥空中顿时响起一片急促的咻咻之音百余枝利箭霎那间已是向着曹真激射而至。 曹真大惊如何晓得他竟敢真的放箭。本来以为司马懿便是纵然要反也定是会将自己等人活捉才是毕竟以臣谋主乃是天下共鄙之事。只需捉的自己等人再行当日曹丕篡汉的手段方是名正言顺之事。 只是他哪里知道此时的司马懿早无了那许多时间。这许多天。几乎是一日三惊但有些风吹草动便能将他吓得跳起每每想及那日柳飞恐怖的手段便是心惊胆颤。当日他扳动机关幸得逃了一命。却是不敢走远唯恐给柳飞追上。那机关甚是巧妙便于那下面上有一个密室自有密道通往城外。 他进了密室后先以声讯传警之法告知大哥情况让其赶紧带着家人躲避这才凑在一块水晶上。偷窥上面室内景象。当看到柳飞唤来天雷之力将木魈打的魂飞魄散已是双腿软。站立不稳了。好容易缓了口气急急顺着密道已是逃出城去。 按照木魈的交待终是在一处隐密所在寻得了尸兵令符这才稍微安心。等了许久几次窥探确定柳飞已走这才又遁着密道返回城中。他这般一出一进。却是恰好将柳飞的搜索避开让柳飞自是懊恼许久。 回城之后寻到军营之中方才安顿下来。使人四处打探消息不久各地反馈回来地消息让他大吃一惊蜀汉大军进攻之竟是如此快捷眼见这里将变成孤地。他已是知晓中原之事不可为了。 暗自筹谋下叮嘱众人严守此城不得懈怠自己却先一步离开径来南皮汇合家中诸人。待得见了司马朗司马朗已是探得了倭国所在。当下向司马懿报道“倭人在带方东南大海之中依山岛为国邑。旧百馀国汉时有朝见者今使译所通三十国。从郡至倭。循海岸水行。历韩国乍南乍东。到其北岸狗邪韩国七千馀里始度一海千馀里至对马国。其大官曰卑狗副曰卑奴母离。所居绝岛方可四百馀里土地山险多深林道路如禽鹿径。有千馀户无良田食海物自活乖船南北。吾已备下大船数艘可咨使用。” 司马懿大喜道“此天以助我成事之地也。大兄且去准备。不日我等便弃了中原。先往该处安置。但凭小弟手中之兵。可与中原隔海而制。等到吾等壮大。自可沿海而袭。中原初定。定使其大乱。吾等当有机可趁矣。” 司马朗应了。自去准备不提。司马懿便每日准备粮秣器物。劲往乐浪运送。只待时机一到。便扬帆东海而去。每到夜里。则按照木魈所传之法。将尸兵唤出。在山野中牧尸。吸取暗夜之力。捕获猎物。以鲜血生肉饲之。 这日忽地接到曹真派出地使者。知晓濮阳已破。幼帝曹蕤暨太后潘氏在其护持下。已是抵达了南皮地界。让自己前往迎驾。并安排船只欲要往海外觅地安置。司马懿大喜。这真是瞌睡便有人送来枕头了。自己欲要称帝。当诸多皇家之物。却均在曹氏手中。此时他们落难而来。却是凭空给自己把需要地东西全都送来了。 当下唤来骁将司马坊。让其领兵前去。若是好说好商量地。便将其带到海外。寻个小岛流放了事。若是稍有怨怼。则直接取了性命。将一应物事尽皆拿来便是。至于要不要禅位诏书。却已是不重要了。反正自己也不会在此地受玺登基地。这才有了前边一段事地生。 可怜曹真如何知晓。眼见面前突地万箭攥射而至。吃惊之余。哪里还能躲开。噗噗之音连响。登时便被射成个刺猬一般。良久方才扑通一声载落马下。后边众侍卫俱皆惊呼出声。车内潘太后面色惨白。簌簌而抖。曹蕤却是尚不知何事。只顾扯着母亲衣袖玩耍。潘太后透过车帘看到曹真已毙。眼见司马坊大刀一挥。众士卒均是放马奔来。周围很快传来一阵地惨叫声。潘太后凤目一闭。眼泪簌簌而落。知晓若是落入司马懿之手。定是生不如死。此际。大魏实是已然不复存在了。想及曹丕恩义。潘太后霍然睁开眼睛。看着兀自玩耍地儿子。心中大疼。 自袖中滑出一把短刃。先自将曹蕤抱过。车门帘已是掀开。便在众兵厮杀之际。司马坊却是先来逼问符玺下落了。 潘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蔑视银牙暗咬手下已是将短刃直直送入曹蕤后心。曹蕤正自懵懂忽觉后心一阵剧痛张嘴要哭之际却是回身来看母亲只是泣道“母亲孩儿好痛。”便即咽气。 潘太后两眼流泪将短刃指到自己心口望着司马坊惊骇的面目凄婉一笑道“贼子你休想得逞。”说着已是手上一用力顿时直入胸口。 司马坊骇然大叫正自此时却蓦然闻听后面马挂銮铃之音奔腾的蹄声急促而来。车内潘太后目光渐渐散乱心中暗道陛下臣妾这便来会你了。意识沉默之前耳中却是传来了一声怒喝随即便是司马坊的一声惨叫。潘太后努力睁了下眼睛想要看看怎么回事但是无尽的黑暗却是瞬间将其淹没。 车外此时陈泰双目冒火浑身带伤但是一杆大枪却是兀自舞的如同风车一般。直杀的众司马家士卒鬼哭狼嚎。 他当日自濮阳东门杀出眼见所带千余士卒尽皆殁了那辆魏帝车仗也是尽毁知晓大计已丧正自心里叹息之际却见濮阳城门大开无数百姓和军马涌出转念间已是明白其中关窍虽是对这许多百姓被逐叹息却是也知道此时唯有如此方是最好办法。想来这般绝户计亦只有程昱方能出地若是荀攸却是难以为之的。 眼见计策即已得施自己如何还会白白送死大枪展出一路向着东边杀来他料得荀攸等人既是定计那么储君与太后定是混在百姓中奔逃了出去后唯一的去处便是大都督司马懿地冀州了。故而打马跟在后面直往冀州方面追来。 只是他几番搏杀身上已是带伤无数堪堪杀出重围后已是筋疲力尽了无奈下只得随处寻了个隐密所在将养了两天这才一路急追而来。 哪成想直追到南皮附近便见前方烟尘蔽空似有人正在厮杀。他大惊之余急忙绕至一边观看一看之下顿时大惊那个浑身插满箭枝的却不正是卫将军曹真是谁!如此说来中间那个车驾里定是储君与太后了眼见一将满面冷厉的走至车前掀开了车帘随即便听到一声惊呼心下着急如何忍得顿时马而出一枪直往司马坊后心刺去。 若说司马坊也是该死若依他之身手纵然不是陈泰对手但此际陈泰遍身是伤若是真个打起来却也是胜负在五五之数。哪里成想被车里的潘太后的举动惊骇的失了魂被陈泰已是一枪刺死。 人道是报应不爽曹魏篡了大汉基业尚不放过献帝令人于路上截杀之。不想今日旧事重演只不过角色更替昔日杀人者今日却是被人杀而已。而那个逼宫之人却也是毫无防备的被人一枪刺死。 陈泰击杀了司马坊眼见周围护卫已是尽皆倒地四周众骑已是围拢过来。登时大怒身子虽是虚弱但一股勃然悲愤之气充斥竟是生生的又掀起万丈战意大枪舞动之间径直迎上。 第三百八十一章:阴谋 想那司马家骑兵虽是人数多却又怎及得上濮阳城外的千军万马陈泰于万军之中尚自不惧如何将这百余骑放在眼内。一阵忘命搏杀之下百余骑顿时倒了一地剩余十几骑大骇之下纷纷拨转马头往后便跑。 陈泰如何容他们逃走催马直追奔近后面大枪连刺顿时将后面众人尽皆刺落眼见远处奔去尚有两骑便将大枪依住摘下鹊眉弓搭上狼牙箭两箭已是电射而出那箭去如流星闪电势如星火弹射。远远传来两声惨叫那两骑已是翻身落马。 陈泰诛杀了众贼这才打马而回将马停住翻身而下走至车前叉手躬身道“末将陈泰救驾来迟使吾主受惊泰之罪也。望太后降罪。” 他说完撩起衣甲跪地而倒。只是过了许久仍不见车中人回答心中惊疑下猛见车下滴答滴答的有血迹自车板间隙中滴下不由的顿时魂飞魄散。 霍然起身伸手往那车帘处撩去。才近车帘忽的停住手不自禁的微微颤抖起来唯恐打开后看到不忍言之事。只是此时车中声息全无又见血迹湮然若是稍有迟疑误了主上性命却是大事了。 当下对着车帘道“太后事急从权请恕臣放肆了。”说罢深吸一口气果断的伸手将车帘撩起。入目处却是大叫一声蹬蹬蹬向后直退了几步望着车内那母子二人相叠而交的尸陈泰心中一片茫然。 大魏亡了!陈泰突觉天地似是塌陷了一般一直以来支撑在自己心中最大的支柱轰然倒下。他每日里不停的练枪练枪就是期望有朝一日能纵马持枪。为国家出一份力为自己的大魏南北争战此际自己才得上了战场哪知昔日所想竟是如此之快便即风流云散了。 他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蓦然大叫一声。仰天喷出一口鲜血昏然而倒。不知过了多久幽幽醒转睁目处但见繁星点点满地银光。竟然已是入夜了。 鼻中一阵阵的血腥气飘过陈泰蓦然记起日间之事不由的满面泪流。正自伤心之际忽闻远处传来阵阵马蹄之声。陈泰激灵灵打个冷战。迅翻身而起牵过旁边的战马悄声隐入道旁的林中。 此地乃是在司马懿地控制范围内。日间自己所斩杀的也尽是魏军服饰可见定是那司马懿有变此时来人十有**与其有关陈泰哪里还敢大意。当下静气屏息偷偷窥视。 不多时只见前方驰来一队人马眼见道上一片狼藉顿时在领头之人一挥手下。迅即排开阵型。随即两骑马自阵中奔出直往前面来查看。 到得近前。翻身落马。挨个探查。及至看了车中景象。亦是一声惊呼。随即急急翻身上马。径去回报。不多时。但见两骑自阵中奔出。直往后面南皮城中而去。剩余军士则是列队行前。直往近处来看。 那领头之将到了近前。下马来看司马坊尸。待得看清。不由地一声轻呼。面色大变。随即唤人前来。将司马坊尸搬起而去。 陈泰看地眼内冒火。这般贼子。见了帝后尸身。毫无敬意。不管不问。却先去收敛了那个贼将地尸。不问可知。定是司马懿谋反弑君。陈泰牙齿咬地流血。狠狠地盯着外面一拨人。恨不得出去尽数将其斩杀。只是眼见外面足有五百人之多。且早有人往南皮回报了。自己此时一身带伤。恐是一出去便被乱刃分尸了。自己一死不打紧。但后面荀攸与程昱却尚不知情。若是一步闯来。且不是自投罗网。自己当留有用之身。早晚要报了这个深仇大恨。 正自狠之际。却见远处火光明暗。一队人马已是驰近。陈泰凝目看去。登时牙关紧咬。努力使自己呼吸平静下来。那领头之人却正是魏国大都督。司马懿司马仲达。却见司马懿驱马上前验看了诸人尸。随即下令让所有人尽皆回去。那领头将令似是有些迟疑。司马懿却只是摇头。随即那将领满面无奈地走了。 现场随即恢复了安静。司马懿却与司马朗二人站在原处。两人低头说了几句。便见司马朗钻进车子。随即里面传来悉悉索索地声音。陈泰怒火勃然。这般贼子竟敢亵渎太后遗体。身子微抖之际。突然想到。此时众军尽皆离去。却是正好取这二贼狗命之时了。心下大喜。方要站起。却见司马朗已是满面喜色地捧着一包东西出来。 陈泰心中疑惑。又稳下身子细看。却见司马懿见了那东西。面上闪过一丝喜色。陈泰离着稍远总是听不到二人说话。心中有些焦急。眼见二人正自摆弄那包东西。便悄悄起身。转到二人身后。直潜到离着二人一丈远近时。方才停住。 耳中传来司马朗的声音道“二弟此番万事具备却还有一人你到底要如何处置?须知以那人身手恐我军中无人能制得住他。当日虽是将其调离但这事恐是瞒不了多久一旦被其知晓必生大祸。” 司马懿冷冷笑道“此人不过一个莽夫而已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又如何敌得过小弟那尸兵大兄不需担心先只需好言抚慰严令下面军士不得走漏风声。此人勇武乃是大魏第一等好手若是不加以好好利用实是可惜之至啊。” 司马朗闻言点头却道“若是能用最好只是便是要用也当细细谋之将其仇恨转到蜀汉头上如此他自会死心塌地为你卖命了。反正今日之事在场之人俱皆死了便是那个杀死坊儿的人也应不是大魏之人否则如何会不收敛那曹蕤并潘后的尸?咱们便一口咬定就是西蜀截道伏击了帝后想必以许褚那个憨人绝难分辨出来的。” 司马懿微笑点头道“大兄好计便是如此。”四下看看道“今日大事已济咱们且回去再议。”司马朗点头二人一带缰绳便要回返。 陈泰压抑良久早已是咬碎满嘴钢牙。这二人不但弑君谋反反而还欲去愚弄许褚将军为他们卖命。这般恶人如何能留得他们。眼见二人要走顿时大喝一声已是跳了出来。便于马下提着大枪已是向二人冲来。 司马懿兄弟大吃一惊眼见陈泰满面悲愤知晓方才之言恐是尽数落入此人耳中了。大惊之下司马朗叫道“二弟此人留不得!” 司马懿面色铁青哼了一声忽的自怀中摸出一个令旗。那令旗非金非铁非木非石通体黑色隐泛一股氤氲之气。似是藏着无数异力令旗才出周围已是霍然似是冷了许多。 陈泰心中猛地一个激灵顿时止住脚步返身向着最近处地一匹战马奔去。他方才为了靠近二人并没牵马此时眼见司马懿取出的物事大是诡异不由心中惊惧。他向来仔细却不会将自己轻易放于险地之中此时眼见不妙自是先充实自己力量才是便是有些什么也能仗着马力逃开。 奔到战马旁边翻身而上坐于马上心中大定。驱马向着司马懿过去大枪戟指着怒喝道“司马懿你个狼心狗辈!吾主待你何其优厚你竟弑主谋反当真是猪狗不如。今日某便取尔狗命以慰吾主在天之灵。” 说着便要催马上前。却见司马懿面无表情却是连看也不看他嘴唇翕张之际似是在念叨着什么。手中令旗忽的无风自动蓬然爆出一片黑雾。 坐下马匹唏律律一声长嘶惊惧不安地摆头踏地踏踏踏的向后倒退。陈泰大惊一面伸手安抚住战马一面凝神细看。 只见那黑雾翻翻滚滚之间已是将二人尽数笼住只几息之间那黑雾已是散至三丈方圆处离着陈泰便只在咫尺。雾中司马懿与司马朗的身影显现出来那黑雾便只在二人身边围绕翻腾。 陈泰细看那雾只觉其中似是隐藏着无数冤魂一般呜呜咽咽的声音一声紧似一声的传了出来。对面司马懿却是沉声喝道“你是何人如何敢于此偷听我等说话。若是此刻下马投降吾尚可考虑饶你一命否则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 陈泰悲愤的大笑道“司马懿司马都督某乃大魏奋武校尉陈泰是也你那些爪牙便是被某送了去见先帝了。下面便轮到你们了。你们这般乱臣贼子还妄想某去从你岂不是天大笑话。你们便拿命来吧!”说罢已是猛磕坐下战马那马长嘶一声已是向着司马懿直冲过来。 蹄声大起马嘶连连。陈泰手中大枪已是平端于胸两眼紧紧的盯着司马懿如同一道闪电般冲进黑雾。黑雾波分浪涌之际镔铁长枪出呜呜的声响一道乌光已是霎时刺到司马懿地喉间。 第三百八十二章:获救 大枪对着司马懿的喉间一刺而过陈泰不由大喜。只是乍喜之后随即便是大惊失色。只觉这枪却是刺到了空处那司马懿仍自好端端的望着自己哂笑不已。 陈泰心中大惊难道这司马懿竟会妖法不成为何一枪刺到竟是这般结果。他迅即回枪咬牙便要再刺。 只是突然间只觉周围一阵寒风大起那片黑雾忽的动了起来翻翻涌涌之际先是一涨忽的便是一阵急缩。平地间陡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陈泰挥袖护住眼睛待得风停之后注目再看却是大吃一惊。只见司马懿与司马朗二人却是站在三丈开外二人身前此时竟凭空多出一标士卒。 那些士卒个个面目呆滞双目泛白竟是没有黑眼仁。陈泰大惊坐下战马烦躁的只是刨着蹄子不断的回想要跑开。 陈泰拼命笼住却见对面司马懿忽的一声冷笑手中令旗向着自己一指随即便见那般士卒已是霍然抬头泛白无黑的眸子定定的看向自己随即便是齐齐的迈步向前直朝自己而来。***** 陈泰被这些人的眸子看的心中惊惧眼见这些人眼睛模样应该俱是瞎子才是但心中却是明明的感受到他们并不瞎那一道道眸光似是毫无生气冰冷冰冷的令人只觉得冷气砭骨。 胯下战马突突的微颤着随着那些士卒的前进几乎要抖成一团。陈泰眼见这战马如此知晓若是不再动怕是这马不是直接惊得掉头就跑那就是吓死了事。当下不再怠慢忽然暴喝一声策马直冲而上。 那马眼中蓦然露出一种惊骇欲绝的神气在主人的催促下不由的长嘶一声。不由自主的已是奋蹄而进。它似是感到了主人的决绝知晓躲是躲不过了索性拼死向前吧。 蹄声乍起陈泰手中大枪已是一振之下幻出无数枪影对着迎上来的士卒便是一通攒刺。但觉枪尖上传来一阵阵巨震大枪巨震之下但见无数人影翻飞而出只是剩余之人却是如若无睹一般仍是齐齐向前。待到了近前忽的刀枪齐举齐齐向着陈泰招呼而来。陈泰大枪左右一划。浑身巨震之下勉力磕开。凝目看时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原来方才被他一枪刺出去地几个人影此时正自翻身坐起又是缓缓向着这边逼来。 陈泰心中此时已是大骇眼前之事。实是出了他的认知范围。方才一枪乃是凝聚自己精气神的一枪那班人竟是如同无事一般。若是眼前这些人俱是如此那自己却是只有挨宰的份了。眼见众卒又是逼聚过来隐隐然间竟是按着军阵向前将自己后路尽数封死。 陈泰暗惊知晓自己定是遇上古怪事了此时休说去杀那司马懿便是自己能否活着出去也是未知之数了。偷眼见左后方尚有一丝空隙。不由的心中一动。眼前这些士卒虽是强悍但似乎并无智慧。只知无畏向前只要自己施展得当当有很大机会逃出去。 当下舌绽春雷又是大喝一声向着左前方猛然冲去大枪猛刺间只是照着这些人的面门刺去。\他即知这些人刺不死便不再选择位置了只是照着自己最顺手的所在以蛮力将其撞开眼前众士卒纷纷倒飞而出那些士卒见他往这边冲果然俱是转向向着他围拢左后方的间隙愈大了。 陈泰心中暗喜猛然间忽的一提战马缰绳那马唏律律一声长嘶前蹄腾空就地一个转身前蹄方落陈泰已是猛踢马腹向着那丝空隙处直冲而去。 后面司马懿面色一变急急的挥舞令旗向前一指。众士兵顿时加纷纷跑了起来向着陈泰围拢而来。 陈泰哪还容得他们合围眼见前方刀枪如林却也顾不得许多了大枪起处提起全身力气将前方刀枪尽数扫开。只是他只顾着前方后面却是再也顾不上了闷哼声中后背、腿间顿时飞起无数血花阵阵地剧痛传来却是被众军纷纷砍中。 陈泰顾不得痛疼眼见前方闪出一道缝隙猛然马而冲眼前一空已是杀出重围。他只觉头阵阵晕口舌干燥知晓定是失血引起的。*****此时却是怎么也要咬牙坚持。狠狠咬了舌头一口嘴中沁出一丝丝咸涩头脑猛地一清就此伏在马背上一路向外冲去。 耳中忽的听见后面弓弦响动随即肩上、背上一震已是被射中两箭。陈泰身子晃了两晃终是死死抓住马鬃将身子稳住头也不回地一路冲了出去。 后面司马懿面色铁青的看着重重地怒哼一声望着远处渐渐消失的背影。只得无奈将令旗挥动黑雾重现之际尸兵纷纷收入。旁边司马朗劝道“二弟不需恼怒我观此人受伤颇重恐不出多远便会倒毙。先回去使军卒出去搜索便是。” 司马懿微微点头二人回头望了一眼陈泰逝去的方向方才齐齐打马直往南皮而回。 陈泰头脑晕眩身上力气已是渐渐流逝奔跑之中不觉已是昏厥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只觉有人不停的呼唤自己勉力睁开眼睛只觉眼前一片花什么也是看不清。 他闭上眼睛努力的定定神耳中地呼声愈清晰了起来“玄伯玄伯快快醒来!”啊好似是荀攸先生的声音。****陈泰再次努力地睁开眼睛片刻的朦胧之后终是两张满是焦急的面孔映入眼帘。 荀攸先生、程昱先生!“呼”陈泰长出了一口气。终是找到了他们却不知他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嘴唇翕张了下只觉口干舌燥不由喊道“给我水…… 声音才出陈泰不由吓了一跳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嘶哑陌生的声音竟是自己出的。旁边程昱荀攸听到他说话却是大喜忙不迭声催促使人将水取来将他扶起慢慢的给他灌了下去。 一碗水下肚陈泰精神不由的好了许多。轻轻抬手欲要将碗推开却忽然一阵剧痛自肩膀上传来随即全身无处不痛的感觉瞬即如同被引了一般同时反了出来。 不由的呻吟了一声再次闭上眼睛。半响感觉那股痛疼渐渐适应方才睁开眼睛望着关切地看着自己地程昱和荀攸勉力咧了咧嘴笑道“多谢二位先生相救。泰有伤在身不能见礼了。” 荀攸大是摇头道“此时什么时候了还来见什么礼。你感觉如何?可有好些了?”陈泰微微点头。荀攸又问道“你先于我等杀出只是怎么不往南皮去却是往青州而去?若不是我等正好绕个***怎么也是救不得你了。”说着不由长叹一声。 他二人自濮阳逃出几经周折终是顺着黄河而行从济北直往东而来。看看到了高唐却正见陈泰一身是血的伏鞍而来人早已是昏迷过去了。若不是手始终死死扳住马鞍早不知给摔倒什么旮旯去了。便是那匹马也是浑身血汗待到荀攸等人将其拦下不多时便已是力竭而死。 陈泰闻听荀攸问起脑中迅即想起前事顿时满嘴钢牙咬地咯咯作响面上青筋暴跳愤懑之中不由的身上伤口同时爆裂大叫一声已是痛昏过去。 程昱荀攸二人大惊想不通怎会一问他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急急唤人来给他重新上药包扎。良久陈泰方悠悠醒来看着荀攸程昱二人不由的虎目含泪放声大哭起来。 荀攸心底掠过一丝不祥之兆沉声道“玄伯且暂歇悲声究竟生何事快快讲来!”陈泰强忍悲声泣道“司马懿弑君谋反。曹真将军战死太后与诸君尽皆驾崩了!”言罢悲声难抑。 荀攸只觉的脑中一阵的晕眩袭来身子晃了晃程昱在旁急忙扶住。不由得急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来!” 陈泰双手握拳双眼大睁眼角已是沁出血丝。缓缓将这一行所见所闻以及后来被司马懿唤出的尸兵所伤一事尽数说了。 荀攸、程昱二人听了半天没有说话良久二人均是噗通一声跪倒于地向着潘后和曹蕤死去的方向叩头口中亦是大放悲声。 陈泰听的心如刀绞猛地省起一事。连忙道“二位先生且先莫哭还有一事却要赶紧去做迟之怕是晚矣。” 荀攸抬头泣道“此时我大魏已亡国祚尽崩还有何大事可言?却又有什么早与迟的。”他心中悲苦想及自己一家为大魏一生谋划甚至连荀都葬送进去了哪料到却仍是做不得一点挽回。竟是连先帝一点骨血也是没有保住。一时间只觉万事索然不由的心灰意冷。 第三百八十三章:降蜀 却说荀攸程昱闻听国君已丧顿时哭倒。荀攸悲伤之余不由的心若死灰。程昱在旁却是满面悲愤的道“如何没有事情做?吾等故主之仇焉能不报。储君于我等手中而丧吾等若不能为其报仇日后怎去见先帝与武帝。公达休要颓丧还有诸多之事等我们去做呢。”说着已是满嘴银牙咬碎。面容凄厉。 荀攸猛省霍然抬头道“正是如此。是攸糊涂了。”转头望向陈泰道“玄伯方才所言何事?” 陈泰面色焦急这才将司马懿与司马朗商议着如何蒙蔽许褚一事说了且说司马朗已是有了铲除许褚之心此刻实是不知许褚性命如何了。 荀攸程昱面色大变相对望了一眼程昱道“仲康乃是大魏名将不能不救!更不能被司马懿这乱臣贼子利用。” 荀攸苦恼道“只是仲康当日被那贼子调往南皮镇守此时那贼子已经将南皮经营的铁桶一般更有那般邪恶之物相助我等无兵无势却如何去就许褚将军?吾此时实是方寸已乱仲德兄有何妙策可尽管说来。****” 程昱眼望窗外目光悠远而冷冽。半响方叹息一声道“想我等自随武帝起事争战南北纵横天下尝十余载矣。及至后来先帝代汉而兴雄心壮志欲以一身而济天下竟复武帝当年遗愿。哪知造化弄人西蜀筹谋日久处处先机竟使我大魏遭遇前所未有之败辉煌基业一朝崩催。吾思前想后大魏之败非惟在外在内其实早被贼人毁之。若是今日大将军尚存文谦、曼城、子孝等人俱在何能由司马懿篡权?今日之事。我大魏已是昨日黄花了与西蜀之间诚乃是于公之战非是私仇。然吾大魏之大仇人实乃是哪个害我良才断我社稷的司马贼子。今日若能制其之人唯有蜀汉了。便是他那什么妖异的尸兵想来自有隐神谷主可制。故而以吾之意吾等当向蜀汉请降请其为我主复仇。但能复的吾主之仇。你我些许虚名大可全部抛开便是。不知公达意下如何?” 荀攸听的大张着嘴巴良久方回过神来。呆呆的望着程昱半天终是长长叹口气。默然点点头。^^^^ 程昱转向陈泰道“玄伯之意若何?可愿随我等前去?”陈泰心中苦涩早知今日却是何必当初呢。有心不应但是想想司马懿那恐怖的尸兵心中却是半分把握也没有的。 想到这。抬头看着程昱道“先生可有把握那个什么隐神谷主能对付得了司马仲达的尸兵吗?若是我等变节而投。能真个报的大仇则一切自不必说。只是若也是如之前一般岂不是徒惹人笑。” 程昱微微摇头叹息一声对着陈泰道“玄伯年纪尚幼你出道之时那隐神谷主多以不在中原现身了。只是自昔日武帝时便多受其恩武帝对其实是即敬且惧曾不止一次叮嘱我等。切莫去招惹其人。其当日在中原异事奇能。多不胜数天下传唱。可谓当世第一奇人也。” 陈泰张大了嘴。实难想象以程昱之能竟是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更听说连武帝曹操都是那么高地评价不由的一时难以想象。当下转头望向荀攸愣愣的问道“先生程昱先生所言可是真的?” 他此时问这话实是有些无礼但室内二人却是都没有丝毫反应一旦提起那个人来多少次了总是这么一般景象人人都是崇敬非常却又是惊惧不已。\ 荀攸默默点点头缓缓的道“你生也晚不知当日天下第一武将乃是董卓手下的温侯飞将吕布。掌中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打遍天下群雄束手。但就是这么个无敌猛将据说在那隐神谷主手下竟是连一招都没走出去只是一指弹去便已落马戟飞若不是当日那隐神谷主不屑于杀他恐其早早尸骨成灰了如何还能有后来白门楼之事陈泰呆愣愣的听着眼中现出一片崇仰之情。他听着荀攸讲那吕布之勇已是敬服不已哪知竟是被柳飞一指而败那这位隐神谷主又该是何等风采呢? 他自呆呆不语旁边程昱以为他尚不相信接着道“柳公其人你便不熟悉那蜀主刘备襄阳太史慈总该知晓吧。他二人俱是隐神谷门徒一得其文一得其武。文的自不必说如今已是贵为天下之主了。^^^^便是那武的当日飞将吕布也未在其手下走出百合即告落败。当日虎牢关前若不是那太史慈奉柳公之命前去相助恐今日之天下尚不知究是何人主之呢。” 顿了顿又道“那隐神谷主柳飞不惟武力强悍其治理天下民政军事无不通晓。昔日之半山亭武略柳公三纪闻名于天下向为诸侯奉为至宝。便是武帝当日已是再三感叹实为不世之绝矣。更有今日蜀汉之兴旺你以为是那刘备等人之功吗?吾等自当日江东兵动之时便已猜到此番布局除了那柳公之外当世再无人能布置的出了。前几日南中之地回报那诸葛亮之所以能快平定南蛮亦是那隐神谷主在后相助斩山魈、破黑巫、当日破教之时天空诸般异象纷呈绝不似凡人能为之地。这般一个人你说他能不能对付的了那个司马懿?” 陈泰呆呆的听着只觉听地越多对这位隐神谷主越是模糊了听起来这人似乎不应在世间显现但却又是如此真实的存在。对于陈泰地感觉来说这人离着自己太遥远了自己如同在听一个传说一个神仙的传说。^^^^ 此时听的程昱问话半响才轻轻的道“末将也不知道了只是末将觉得此人不该是凡人才对。若是如此他又岂能出手相助?” 程昱微微摇头道“说他是神仙也非不可民间多有呼他为柳神仙的。其医术冠绝天下相传几已达至生死人而肉白骨之境了。昔日武帝头风之疾已是多亏他赠药解之地。至于说他不肯出手却也不会。如今蜀汉一统已是大势所趋相信柳公断不会容忍此时有个妖物跳出来捣乱的。故而吾当有八分把握可以请地其出手相助。” 陈泰默然良久方点点头道“既是如此便照先生所谋办吧。末将无不遵从。”程昱面皮一松缓缓点头道“你且将养两日稍微好些后吾等便折返濮阳去见蜀汉之帝。” 陈泰点头旁边荀攸忽道“不若使人先送信过去顺便提一下玄伯之伤看看可能劳动柳公前来不能若是其能来一来玄伯可不药而愈。二来我等也可当面与其相商总好过以后降了再求。” 程昱猛省点头称是。当下自做一书使人急送往濮阳面呈蜀汉皇帝。军卒领命去了。荀攸眼望着窗外实不知此时柳飞在哪自己这般孤臣孽子的事情他却是究竟肯不肯办呢。 他自在此猜想不远处的柳飞却也在猜想他们。当日张合得胜回营不几日间河间周边郡县尽皆陷落一时间河间城立时便成为一座死城了。城门不开市坊不畅城中生活渐渐艰难起来。 魏军几次大败最后更是连失两将损兵无数城中抱怨之声渐起。牵招闻听心中恐慌无奈下所有回报俱皆没有消息。此时又被断了去路更是连送信之人都走不出去。 他自烦恼蜀军却是不给他时间便在周围郡县俱皆陷落的第三天几路大军俱皆返回将个河间城围得水泄不通毫不顾忌什么围三阙一的战术却是柳飞施展开了心里战术定要将城中士气打压到最低点以待其生变。 如此不过两日城中果然渐生暴动。柳飞觉得时机已至便令张合等人白天只管叫战佯攻到得晚间却突然攀城而上城中魏军早已没有斗志便在蜀军刚上之际便即降了一片随即城内居民暗暗联络偷开北门以迎大军入内便如此蜀军几乎兵不血刃的进了河间城。 牵招在府衙闻听大惊料想自己走不脱了又不愿低头而降一时气闷之下干脆自尽了事了。 蜀军顺利接收河间第二日出榜安民已毕随即挥兵直进直抵博陵高览等将早到见了柳飞自有一番热闹云涛更是激动将职务直接交卸便随在柳飞身边不再离开。柳飞见他意诚也自默许了事。 那博陵城小兵寡如何挡的这股北地精锐便只一个冲锋已是将其拿下。众人在城中稍事养兵一日已是挥军直指最后一处坚城----冀州信都。 此时其他几路大军俱到当刘备圣旨传到三军欢声雷动声震整个河北大地城中许褚听了不由的恼怒只是碍于司马懿的将令只得强自忍着。 柳飞望着信都城高大的城池不禁想着那些魏国地遗臣们可是知道他们地国家早已被这司马懿吞并了吗?他们又会怎么做呢 第三百八十四章:虎痴 信都城府衙内许褚坐立不安不时的来回走动。雄壮的身影满布着焦躁的气息面上却是一片的焦灼。 “大兄”随着一阵脚步声的响起许定、许仁双双走入叉手见礼。许褚蓦然回头虎目中精光闪烁急声问道“如何?可探的消息?” 许定、许仁对望一眼均是面色沉重的摇摇头。许定道“只知道许都城已破陛下大败。现下四周均是信息不通皆备蜀军隔断。难以知道再多的信息了。” 许褚右手不断的撕拽着颌下虬须一双眸子中已是杀气凛然。“大都督那儿可有将令传来?” 许仁叹口气道“亦不曾有。最后的军令仍是不许出战紧守城池。”许褚怒道“如今国家危难陛下安危莫测敌军已是兵临城下如何还是不许出战。真是岂有此理!” 许定道“大兄休急想来大都督应是另有计策退敌吧。我等只奉令而行便是莫要违了都督军令空自惹出麻烦。” 许褚气沮轰然坐下。他自当日曹操薨逝心伤之下口吐鲜血便回家修养。及至曹丕登基蜀汉来犯被派往豫州迎敌不想却是大败。回来后司马懿独赞其勇言里言外却是对曹仁等将甚是失望。 后来为了防备后路之患司马懿便奏请调许褚守卫信都道是要仰仗其虎威震慑周边曹丕允了。从那一天起许褚带着兄弟许定、许仁便在这信都城安置下来。只是这些时日局势一日三变蜀汉大军竟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的一路高歌猛进竟是席卷整个河北四下里将信都城围了起来。 许褚眼见蜀军竟是能从兖州而来。不由大惊不知许都如何了。他本是曹操近侍掌管内庭。虽亦是经常出战却总是随在曹操身边的。只是到了曹丕这里便不断的使他外派。许褚虽是好战却实是担忧君王的安危。眼前这般情景他又如何能安定下来? 兄弟三人正自沉闷忽闻外间有人来报道是大都督有军报来。许褚大喜连忙唤进那使者进来后将军报呈上。 许褚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只是方自看了几眼已是虎躯震动。满头青筋暴跳。及至最后已是大吼一声双目血红。 旁边许定、许仁不明所以。急上前问道“大兄。如何这般模样?”许褚血红地双眼扫了他们一眼。眸子里那个狂暴地气息。让许定、许仁亦是不由看地心中打颤。 许褚气息急促。挥手将那军士打出去。这才将军报递给许定。二人就着一看。均是大惊失色。不由地齐齐惊呼出声。 原来军报上详尽地说了眼下地战况。道是蜀军袭破许都。曹丕驾崩。曹仁等将护着储君和太后往信都来避。却于半路中伏。储君与太后并一干大臣。尽数薨了。曹仁将军亦是血战之后殉国了。道是此时国破主亡。誓要为主报仇之意。却要许褚万万不可轻易出战。只管紧守城池。拖住蜀军。自有定计云 许褚哪里想到。上次分别之后。竟是这种结局。一时间不由地肝胆俱裂。悲痛万分。见司马懿仍不许自己出战。哪里还听得进去。此时大魏已灭。咱这些孤臣孽子便只是血战以报陛下便了。你司马懿也只是臣子。国家即亡。等级便随之失了约束了。 当下令全城举哀。令许定、许仁赶制白衣白旗。大书报仇雪恨四字。限令两日内备齐。一俟准备妥当。就要出城与蜀军决死战。 许定、许仁凛然领令。自去准备。许褚红着双眼。跪倒堂上。向着许都方向遥拜。祭奠曹丕暨储君等人魂灵。誓定要为其报此血仇。便是万死亦不改其志。希望陛下及储君等人。在上天护佑。使自己能得偿所愿。 两日后城外蜀军渐渐围拢漫山遍野军帐相连百余里。太史慈督军出战两边厢排开战将数十员。关羽、张飞、黄忠、马、张辽、张合、徐晃、高顺、洪锐、黄叙、魏延、高览、张燕、郭勇、银月、难楼大小将官俱各盔甲鲜明。旌旗招展之际各人大旗扑啦啦随风作响。蜀军漫山遍野喊杀声震天。 信都城内诸般物事均以备齐闻听城外叫战许褚随即点起大军俱是白衣白甲浑身缟素。喝令打开城门已是带军冲出。 两边厢鼓号连天画角铮鸣。各以弓箭纷射压住阵脚。许褚早飞马而出大骂声中喝令蜀将应战受死。 旁边先自恼了难楼。他本是外族之人既是敬服了柳飞对其安排扶保的蜀汉便是忠心耿耿闻听许褚谩骂如何忍得。当下大叫一声挺槊纵马而出直往许褚来战。 阵上太史慈微微皱眉令徐晃上前观阵。徐晃接令挺宣花斧向前。许褚眼见敌阵飞来一骑长相凶恶使动一杆大槊如同一座铁塔一般而来不由战意昂扬。催动坐下追风驹直直迎上。 两边方一接上难楼已是将大槊搂头盖顶而下直击许褚天灵盖。许褚嘴角狞笑不避不让大刀猛地向上一磕只闻一声震天价的大响响起两人战马均是长嘶一声踏踏踏的向后分开。 这一击二人竟是不分轩轾。许褚更不少待催马向前手中大刀抡起一阵乌光黑影直向难楼颈间斩来。难楼大槊横摆亦是不避不让对着来势猛磕。这两个浑人打将起来却是用了最直接地方式全是硬碰硬撞。 难楼双目放光只觉平生之战莫过于此直是酣畅难言。场中连续不断的震天价大响两边厢军士都是看直了眼。如此毫无招式可言的碰撞却是最最震撼人心。两边战鼓隆隆震响直欲催人肝胆。二人大战四十余合难楼却是有些吃不住劲了便是胯下战马已是力竭。 要知许褚胯下之马乃是昔日曹操所赠号曰追风乃是大宛名驹奔行如风甚是神骏便是稍差关羽、马和太史慈的三匹神驹却也差距不大。此时仗着马力大刀已是一刀紧似一刀的斩来。 难楼暗暗叫苦只得勉力接着。待得又连接十余刀时胯下战马终是不支便在难楼横刀招架之际悲嘶一声已是轰然而倒。 难楼哪料到这般变化那向上横磕的一槊顿时走空许褚刀势不停已是挟着一股恶风直下。难楼大惊急切间却是抽身不出被那战马压在身下。眼见那刀便要斩落拼起全身之力将手中大槊往地上一撑借着一撑之力对着许褚这一刀拨去。 只闻咔嚓的一声许褚大刀被挡向一旁大刀弹起刀背却是狠狠敲在难楼肩膀上登时将难楼的肩骨敲碎。难楼闷哼一声当即晕去。 许褚面目狰狞抽刀回来便要举刀再砍。却忽闻马挂銮铃之声响起一将已是飞奔而至大叫道“许仲康某来会你。”随着语音一把宣花大斧已是嗡然劈至。正是观战的徐晃到了。 许褚神情一凛不及再去取难楼性命回身横刀架开大斧与徐晃顿时战到一起。那边厢早有军卒跑出将难楼拖曳而回送往后军急救。 此时场中二将再战却是无复方才那般刀斧并举间各尽巧妙。乌光亮影之中二人马打盘旋刀来斧往已是战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徐晃暗赞许褚武艺不忍并力战之。 后阵上张三将军却是急地抓耳挠腮这厮平生最是好战方才难楼和许褚一番硬碰让他看得虽是不屑当却是心焦难忍强自忍耐。此番眼见许褚刀法精妙战力惊人不由的心理跟长了草一般。 眼见马正在一旁面色凝重的看着。不由探身过去问道“孟起老张听说你曾与这许褚战过不知究是谁胜谁负?” 马闻言看了他一眼心中暗笑回道“三将军并未与其交手乃是令明当日曾与其大战二百余合不分胜负。可称地上是一个难得的对手。”言下大赞许褚。 张飞听的生气不再理他。转眼瞅瞅众将俱皆凝目观看场中无人注意他不由的眼珠转转突然已是催马直往场中而去。边跑还口中边喊道“公明杀鸡焉用牛刀这般角色让俺老张来就行你且下去歇息歇息。兀那黑头来与俺老张并三百回合。” 场中众人眼见变生突起不由俱皆惊怔随即蜀军这边便是相对摇头苦笑。云长更是红脸紫对这个三弟实是无奈到了极点躬身向太史慈请罪道“还请将军恕过翼德鲁莽之罪待得大战过后再行落。” 太史慈苦笑道“云长勿需如此。翼德若能安分也不会被称为三祸之了。幸得那颜良文丑二人自在川中否则却不知会是个什么景象。唉”言罢微微摇头一叹。 第三百八十五章:激斗 却说张飞见猎心喜擅自出战关羽恐太史慈怪罪出言求情。太史慈无奈摇头关羽大窘只得回身观战不语。 那边徐晃亦是心中好笑早知主公这边有几个人见了争战便是如同过年一般这位三将军却是其中翘楚。眼见他如同一朵黑云般袭来只得虚晃一招将许褚逼开带马跳出圈外抱拳道“将军好武艺晃佩服。且容下次再战。” 许褚心中亦是佩服眼见那黑炭头言语无礼正想找他晦气便冲着徐晃略一颔道“便是如此。”说话间徐晃先回张飞却是已然杀至。 徐晃与他交马而过本要让他小心却见这厮双目放光两只环眼只顾瞪着前面的许褚哪里还有别人只得摇摇头自去了。那张飞却是一阵风般驰过挺着丈八蛇矛直向许褚杀到。 许褚眼见这厮来的猛恶也是不敢轻视。盘马而回之际挺刀相迎。两人刀枪并举不绝声的铿锵之声中已是大战百余回合不分胜负。 二人胯下都是良驹不虞马力不支这一番对击却是比之方才与难楼之战还要险恶。二人身周黄尘暴起罡风匝地这百余合过后都是对对方大为佩服。 他二人这正战的欢畅却闻蜀军阵上忽的响起震天价的欢呼声。许褚心头震动趁着二马盘旋之际偷眼观看但见蜀军大阵左右分开正中间涌出无数剽悍之士。黄罗伞盖摇动金瓜银锤两边罗列却正是蜀汉皇帝刘备驾到了。 此时张飞眼见大哥到了更是精神抖擞飞马近前丈八蛇矛挥舞处却是比之方才又是猛恶了三分。许褚亦是大怒。怒道“贼斯鸟怕你不成如此相逼。”挺动大刀再次迎上。 阵上太史慈接着玄德备言战事。玄德亦是无奈摇头搭目远望。但见场中二将翻翻滚滚好一场恶战。 玄德赞叹“许褚真虎将也!”言下已是大有爱惜之意。眼见二人已是战了两百余合恐有损伤便叫鸣金收兵。 场中二人均有些气喘闻听鸣金之音张飞蛇矛挥动将许褚逼退。喝道“黑炭头咱先回去看看你亦可趁机歇歇。待俺回头再来与你打过。” 许褚怒道“贼斯鸟。你却又白到哪里。战便战。哪个怕你不成。”张飞也不恼怒。嘿嘿一笑。二人各回本阵。见了刘备。先行君臣之礼。方才问道“大哥为何鸣金。小弟战地正在高兴。实是扫兴。” 刘备嗔道“你不尊号令。擅自出战已是不该。如何还来这般多怨言。”张飞一窒。搔搔头。装傻笑不答。刘备无奈。道“朕见许仲康世之虎将。恐你二人力并。多有损伤。且先歇息。来日再战。” 张飞哪里肯听。大叫道“已与那黑头约了再战。如何退得。大哥便在阵后观阵便是。看小弟定斩那厮于马下。” 刘备苦劝不听。只得随他。二人稍事休息。那边许褚已是早出。大喝道“贼斯鸟。可是歇地够了吗。若是不够。某家便容你再等片刻也无妨。” 张飞大怒。绰矛飞身上马。直往场中迎来。大叫道“叵耐黑厮。哪个要你相让。竟敢小觑你家张爷爷。来来来。咱们再来打过。今日若斩不得你狗头。某誓不回营!” 那边许褚亦是怒道“贼斯鸟。好言让你多歇。又来怒些什么。汝言正和某意。今日胜不得你。某亦誓不回城。” 二人再不答话刀矛并举便是杀做一团。铿锵之音不绝于耳黄尘直直扬起三丈多高。二人打斗之处地上被劲气金风匝的一片狼藉。翻翻滚滚之间已是战了八十余合。 两边厢士卒均看的目驰神摇竟天价的呐喊助威。牛角号吹得呜呜直响响遏行云。战鼓沉闷的隆隆声如同天边的闷雷轰轰不绝。二人一通好杀直从午时战至太阳落山两个俱是气喘如牛浑身大汗浸透兀自苦战不退。 两边阵上许定许仁这边刘备太史慈等俱皆担心不约而同的同时鸣金。张飞许褚闻听挥动兵刃又是一记硬碰之后各自跑马分开。怒目而视下方才各回本阵。 刘备见张飞虎须箕张喘声如牛便劝道“许褚勇猛不可轻敌今日且先回营来日再战便是。”张飞杀的兴起大叫道“誓死不回!”玄德气道“今日天晚如何再战?”张飞道“可安排火把与那厮夜战。” 玄德待要再劝那边许褚却是跑至场中大喝道“贼斯鸟汝敢夜战否?”张飞大怒将头盔摘了惯于地上锁叶铠甲亦是除了绰矛上马来至场中道“如何不敢你且回去安排火把某自与你死战。” 许褚眼见张飞去了盔甲也是兴起大叫声好拨马而回亦是除了盔甲只披单衣。让军士多点火把将场中照地如同白昼一般。 刘备暗暗叫苦眼见对方不肯罢休只得再三叮嘱张飞小心。张飞应了纵马至场中二人也不多言直接便是杀成一团。大战百余合后许褚眼见不胜回马便走欲要以回马刀胜之。 张飞眼见他并未落败却回身而走心知有计大是提防堪堪追近果听许褚大喝一声已是回身一刀斩来那刀势飘忽不定隐隐将张飞上半身尽皆笼住。张飞眼见难挡了性子亦是大喝一声蛇矛忽的暴起一团乌光化繁为简直直的便是一矛刺出。 那矛方出已是有着一股无边的杀气先至。这正是张飞的绝技千军破。那矛急如电光星火猛恶异常罡风震荡之中却是与许褚大刀不分前后而至。许褚大惊自己这一刀固然能将之斩下怕是那一矛也能将自己刺个通透。 当下不及多想手中刀方位忽变迎着那一矛顺势削去。琅琅一声震天大响中二人刀矛相撞顿时都是双臂麻一刀一矛都是拿捏不住同时飞落。 二人亦是在马上摇晃之下同时落马。两边观阵的都是大惊待要冲出却见那二人同时自地上爬起就如同市井泼汉一般扭扯厮打在一处着肉之声不绝二人你扯着我地头我板着你的脑袋直打了个不亦乐乎。 两边士卒何曾见过这般对阵的都是瞠目结舌一时间鼓声号角俱停场中突现一种诡异的安静除了那两个浑人不住声的叫喊咒骂之音外便只是火把燃烧的哔哔碌碌之声了。 两边众将都看的哭笑不得直是摇头。玄德眼见实在是不成话吩咐鸣起金锣唤张飞回来那边许定也是鸣金收兵。 场中二人揪扯了半天方才分开相互怒目瞪视方才各自去寻了自己的兵刃搬鞍上马临走之际兀自回头互相怒视。 等到张飞回阵阵上众将俱是忍俊不住。但见张三爷原本的大环眼此时却是只有一只张着另一只却是变成一条缝儿整个肿起老高乌青地一圈鼻子也破了满面乌青左一道右一道的全是灰土污垢。 刘备又是心疼又是好气将他拖至身边用衣袖为他擦拭不住的低声责怪。张飞却如同个小孩子一般老老实实地矮下身子让大哥为他擦拭口中却兀自不服的道“大哥不用担忧那个黑厮比俺还惨俺把他两个眼都打青了。”众将闻听再也忍不住都是捧腹大笑一时眼泪鼻涕直流。 张飞闻听众人笑怒道“怎么俺老张从不吹牛不信你们将那黑厮唤出咱们比比就可知道。”众人闻听愈笑的狠了。却都是连连点头不已张飞见众人信了方才咧开大嘴笑了。 刘备让张飞且站到一边扬声对许褚喊道“许仲康今日已是战了多时你我各自罢兵留待明日再战。朕从无虚言自不乘机追你你可先退许褚狠狠瞪了刘备一眼恨不得飞马上前取了他性命只是眼见蜀军阵中大将林立便知那个太史慈自己就绝不是对手上次豫州之战便是最后遇上了他自己方才落败此时要想在他眼皮底下取刘备性命那是却无得手可能的。当下挥令回城自己亲自断后。 刘备眼见许褚收兵这边也带队回营于路感叹许褚不已。进的营中却报濮阳法正使人送来书信。刘备忙接过来看一看之下不由大喜。原来却正是荀攸等人请降一事。刘备大喜厚赏信使让其先下去安顿。 令人将太史慈、庞统、周瑜、鲁肃、田丰、沮授。徐庶等人请来。将书信给众人看过庞统笑道“恭喜陛下大业成矣!今荀公达等人来降信都可唾手而得矣。” 刘备笑道“此言尚早信中却是要请恩师前往先救得那陈泰方可。”周瑜笑道“此事易耳我闻说起柳公似是往渤海而去可使人去通告便是。” 刘备大喜道“不想公瑾竟知晓恩师所在这便好办了。”当下急使人往渤海而去这边却是传令暂不攻城只将信都团团围住便是静等荀攸等人消息。 第三百八十六章:条件 却说柳飞当日随着张合等破了河间取下博陵后想及司马懿退路便向张合等人告辞嘱咐他们一旦有事可向渤海城中寻自己。张合等领命而去柳飞自往渤海而来先使金翅去联络甘宁让其来见自己。 半日后甘宁和莫邪二人已至。他们海军早已隐在一个隐蔽的海峡之后只等柳飞命令便要自碣石而进一举扫平河北东部只是前些日子忽的接到柳飞命令嘱咐隐藏行迹待命而动只得答应。只是心中却是焦急无比今日得了金翅传信不由的大是兴奋。 二人见了柳飞行礼已毕问起安排柳飞笑道“兴霸可是等的急了?呵呵此次却不要你等参与中原之战了。中原底定在即咱们却要往另一个所在去游览一番。” 甘宁急道“先生既是中原底定在即如何却不用咱们了。却又要去什么所在?”莫邪亦是满面不甘之色。 柳飞哈哈笑道“你等在海上这许多时候可知道倭国的所在?”甘宁一愣道“自是知晓只是那个小小岛屿又有什么好游览的?” 柳飞面上忽现一丝追忆的神色只是片刻就已恢复淡淡的道“我看哪个岛子不太喜欢欲要你等前去灭了他你等可愿意否?” 甘宁一愣道“那岛上居民向来臣服我大汉亦曾受过我大汉陛下的册封此时虽是有些混乱却干咱们何事?先生为何对其不喜可是他们得罪了先生?” 柳飞点头道“正是我向来不喜那岛上之人原本懒得去跟他们多加纠缠不想今日却是机缘巧合倒是不动也得动了至于灭他们却也不必咱们动手咱们只等他人得手后。再去将那占了便是。那个岛上别的不多金银等物却是丰富的紧啊。正好我大汉初定多有需要金银之处正可自那里讨回些来。” 甘宁莫邪面面相觑眼见柳飞心意已定只得应了。柳飞吩咐二人。只管隐藏好如是现海上有大批船只异动来相报。二人领命去了。 柳飞在城中呆了几日正欲向往海边探看一番却忽有使者来寻正是刘备派出之人。柳飞接过信件看了亦是大喜。微微沉吟便令那使者回去通报只说自己知晓了。让他们等待消息便是。使者欢天喜地的走了。 柳飞嘴角不由勾起这汉末大将之中许褚却是他顶顶喜欢的一个将领。忠心耿耿矢志不渝。更兼作战勇猛武艺精熟原本想去寻他却因种种事情耽误终是让他被曹操得去。他本料到以许褚之忠绝不会屈身侍敌的故而其下场恐不是战死沙场便是最后被捉住斩。哪料到世事多变。竟有这般事情生却是能得了这么一员大将了。 当下不再耽搁。唤来金翅。已是向着高唐而去。只半个时辰。高唐便已在脚下了。柳飞使金翅寻个隐蔽之处落下。自己信步进了高唐。便往信上约定之处而去。 这高唐只是个小镇。不过几百户人家。向以捕鱼出海为生。但却是个非常重要地入海口岸。柳飞一路而行。不多时。便见前方一座小山下。显出一个大宅来。知道到了地方。便缓步上前叩门。 不多时。里面脚步声响起。一个壮汉将门打开。满面警惕地打量着柳飞。柳飞见他步履沉稳。身上隐含杀气。知晓定是军卒所扮。当下微微一笑道“劳烦前去通禀一声。便说柳飞来见。” 那开门地汉子一惊。连忙躬身见礼。先将柳飞让入。方才关上门。自往后面通报去了。不多时。便闻一阵凌乱地脚步声传来。但见程昱、荀攸二人已是相携而来。柳飞回身微微一笑。抱拳道“向日不见。公达仲德可还识得故人否?” 荀攸程昱连忙上前。大礼拜见。口中道“柳公神人。我等如何不识。迎接来迟。尚望柳公恕罪。”柳飞呵呵一笑道“吾等亦是旧识。这些个劳什子礼数。便省了吧。二位先带我去见见那位勇冠三军地陈泰陈玄伯吧。” 荀攸程昱二人大喜。连忙在前面引路。直往陈泰房中而来。陈泰这些日子虽是醒来。但当日受创实在是太重。如今能保住性命。已是意外之喜了。一身武艺却是难复旧观了。心中沮丧之余。每日除了睡觉。便是臆想着那日程昱荀攸二人所说地隐神谷主。究不知这位奇人能不能来此。听二位先生之意。自己目下虽是废了。但若是那隐神谷主能来。则定有法子给自己治好。想及此处。心下不由地大是热切。只恨不得马上便能见了柳飞才好。 这日正在榻上闭目养神忽听门外传来语声似是荀攸程昱二人正在和什么人说话只是那语气却甚是恭敬。陈泰心头电转不由的身子颤抖起来转头向外探看。 但见门帘一掀荀攸程昱二人已是陪着一人而入。那人一身白衣年纪竟是看不出多大说是二十余岁也可说是三十余岁也行。面目俊朗神采飞扬一双眸子如若深邃的夜空般似是无尽无限。 此人身上有着一股说不出地气质只是让人一见之下便不可自已的想要亲近。整个人往屋中一站白衣飘动间整个屋子都似乎突然明亮了起来。 陈泰呆呆的看着浑然忘了见礼一说直到程昱连连呼唤方才啊了一声。只听程昱道“玄伯这位便是人称隐神谷主的柳公了。你的身子当有望恢复矣。” 陈泰心中激动转望着柳飞颤声道“末将大魏奋武校尉陈泰见过柳公。请恕泰身上有伤不能全礼。”荀攸程昱闻听他自称大魏武将面色不由一变生怕柳飞怒了拂袖而去。只是心中对其不屈不媚的品性也甚是敬佩。 柳飞却是并不在意呵呵一笑道“陈将军尽管躺好便是柳某既然来了总不叫你失望便是。”言下不惟洒脱随意其随口而来的那种自傲之情也是尽显无遗。 陈泰目中闪过一丝敬服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躺着。柳飞移步向前自坐于榻边神识一扫之下已是了然于胸。当下伸手便要来替他疗伤。 陈泰却忽然道“且慢。柳公救治之前泰却有一言要说还请柳公恕罪。”荀攸程昱二人对望一眼均是黯然一叹。柳飞却是双眉轩了轩笑道“将军有何言语但请说来便是。” 陈泰点点头盯视着柳飞缓缓的道“今日请的公来救治陈泰却是小事某等乃是大魏之臣虽是大魏已亡但孤臣孽子之心依然。那司马懿害我储君太后谋我大魏国祚今更御使尸兵这般邪物为害。末将想请问柳公可能对付地了那司马懿可愿为我大魏储君太后复仇?若公能应得便可为泰疗伤泰等愿忍辱请降绝无二心。若是不能应得某身为大魏之臣却是不敢背主而降吾宁死亦不受敌国之。” 语声铿锵掷地有声。旁边荀攸程昱二人面现惭愧均是默不作声。柳飞盯视着这个年轻人心中大是喜爱。微微一笑道“你可知你现在的状况这天下除了某之外再无人能救得了你。若是不早加救治你便只能一生卧于榻上。你绝世的武艺无限地忠心便都没了施展的余地。只能空放大言辗转缠绵于病榻直至死去。即使这样你也不肯改变初衷吗?” 陈泰闻言面上显露痛苦之色颊上肌肉抽*动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良久方努力平稳心神淡淡的道“既是柳公不允泰之所请这便请吧。泰不敢多劳柳公大驾。”说着面上现出刚毅之色眼睛却是闭上不再来看柳飞。 荀攸程昱二人面上变色待要相劝却又都是没有说话只是眼中也是忽现决绝之色。柳飞将几人的面色看在眼内心中有数。当下哈哈大笑。 荀攸程昱愣然陈泰却是蓦然睁眼怒视着柳飞。柳飞摇摇头也不管他伸手将他腕脉拿住心念动下一股温和的气流已是送了过去。陈泰大怒道“公如此强逼便是治好了陈泰陈泰也是不降。” 柳飞忽的淡淡的道“你不要我治那杀司马懿之时你便只待在榻上听着不成?”陈泰怒道“我要怎让不要你……”说至此突地愣住怔怔的望着柳飞半响眼中忽地现出一片感激之色。旁边荀攸程昱面上却是一片狂喜。 柳飞持续的以水神真气为他滋润修补着体内的伤损嘴上却是淡淡的道“某要取司马懿之命如反掌耳。今不即取其命不过想先将他逼出我中华国土而已。要知那尸兵虽是破之简单但某功法一出万一遗漏下一个两个的岂不是危害我中华之民?今便不为你等之事吾亦是不能绕过他的。”说罢忽的起身已是疾点而出。 第三百八十七章:真相 却说柳飞为陈泰疗伤口中将自己想法说罢忽的立身而起双手十指连点道道蓝色气流嗤嗤不绝冲出遍点陈泰周身大穴。 陈泰心中感激想要说话却觉得体内气流疾走竟是口不能言。那气流奔行极眨眼间已是在体内便行十二个周天。 陈泰只觉得体内连珠价的爆响不绝最后一口气却是直冲咽喉不自觉的张嘴一声长啸而出一股沛然之气顿时自口中泻出随即身体一片通泰。气机牵引之下已是挺身而起站于地上。 啸声停住陈泰但觉浑身精力弥漫所有伤势竟是瞬即痊愈。惊喜之下抬眼望去但见柳飞负手立于旁边正自含笑望着自己。 陈泰心中激动难抑疾走几步便在柳飞身前跪倒大声道“陈泰多谢柳公大恩自即日起诚心归降决不负柳公之望。”荀攸程昱二人亦是跪倒起誓。 柳飞哈哈大笑袍袖一拂已是将三人托起。转身向外走去口中漫吟道“天星始降雄风起立功建业方丈夫。路只在你自己脚下如何行的只需自己决定却来谢我什么?你等可即日往信都一行待其事了自往渤海寻我。” 身影飘忽瞬间不见只是那朗朗语音却是久久在三人耳边回荡。三人不料其说走就走呆呆的望着柳飞离去的背影不约而同的同时长出一口气。半响陈泰方喃喃的道“二位先生未曾欺我柳公果神人也。” 荀攸程昱二人相视一笑荀攸轻轻拍拍他肩膀笑道“此刻你却不再是大魏的奋武校尉了咱们即已归降皇帝尚在信都等候吾等当急前往先将许褚将军之事办完吧。” 陈泰猛省。点头应了。三人并不稍慢即时下令所有人员准备稍事收拾便启程往信都赶来。只一天功夫远远便望见蜀军大营连绵不绝。旌旗招展。遮天蔽日。尚未近三十里处便被一彪人马拦住喝问何人。 程昱急忙上前将自己等身份说了只说报于陛下自知。那将半信半疑使人将众人围住方才急急向中军报去。 刘备正与众人猜测不知那程昱荀攸什么时候到来听的人报。不由大喜。也不传仪仗径自出营上马疾奔来迎。众将慌忙跟上。 荀攸程昱陈泰正惴惴。忽见前面一骑绝尘而来。后面数十骑纷纷追随。不由惊疑。待得到了近前。荀攸程昱不由地大惊。这最先一人却不是蜀汉皇帝刘备是谁。二人连忙一拉陈泰。三人就地跪倒。叩迎皇帝。刘备早跳下战马。几步向前。一把扶起。哈哈大笑道“朕日盼夜盼。今终得和三位大贤相见。不胜快矣。”说罢。连连晃着三人。满面地激动喜悦。 三人心中大是感动。躬身泣道“亡国之臣。如何敢当陛下如此厚待。臣等今日始来归降。实大罪也。唯望陛下赦之。” 刘备连连摇头。道“先生言重了。当日朕与孟德先后起兵。所为者不过是平定天下。安定百姓也。至于之后。道路不同。各有偏颇。自不必再提。均为公也。非是私仇。朕自今犹思当日与孟德共猎于虎牢。同谋于洛阳之事。尽如在昨。亦是不胜唏嘘。如今。孟德早亡。其子已丧。什么事情也都风消云散矣。先生等能此时来投。实为天下百姓之幸事也。又何罪之有?来来来。咱们且回营畅饮。为三位接风洗尘。” 说着。亲自拉着荀攸程昱地手而行。几人俱是感动不已。后面众将赶至。回至营中。大排宴席。自有一番热闹。席上。张飞却是凑了大头过来。憨声向着陈泰问道“咱听黄叙小娃娃说道。汝武艺甚是高强。可是当真?何时咱们较量一番。看看是不是那黄家娃儿蒙骗于俺。” 陈泰冷不丁见到这么一张鼻青脸肿地面孔。不由吓了一跳。满面戒备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那边刘备看到。不由气道“翼德休要混闹。再要乱语。便休要出战。只在营中安守就是。” 张飞听地一个激灵。连忙低眉顺眼。连连称是。几步闪到一边去了。陈泰看地傻眼。不知这位猪头将军究竟是什么人。等到旁边人给他讲了张三爷地威风事后。陈泰也是莞尔不已。心中却对张飞甚是敬佩。能与虎侯打到这份上。其人武力可想而知了。只是忽地记起方才他说要和自己较量一番地话。却又不仅地冷汗直流。暗暗打定主意。定要离着这位张三将军远点。 张飞哪里知道自己一番言语便已是让新来之人大是忌惮犹自暗暗盘算怎么才能骗的那个小娃儿和自己打上一场才是。正自琢磨间耳中却听得刘备正与那荀攸程昱说道“二位先生如今信都城中守将乃是许褚将军朕观其人勇武过人甚是爱惜不忍以力并之不知二位先生可有法子劝服许褚将 张飞一听大乐他自与许褚一番打斗甚是过瘾隐隐有昔日和颜良文丑二人在一起时的感觉听的大哥欲要使人去劝降心中大喜。暗思今后可有人肯陪着打架了至于对陈泰之事已是早已抛到脑后去了。关心着自己日后打架的幸福不由的将耳朵竖起仔细的听着。 荀攸微微一笑道“信都之事不劳陛下费心自有我等前去定要将许褚将军劝来献上信都权当我等进谏之礼以稍赎前愆。” 刘备大喜连连布酒劝饮。待得宴席结束程昱荀攸即时向玄德请辞这便要往信都而去。刘备拉着二人道“先生此去万事小心。但能劝的便劝若是事不可为切莫强求先保住自身才是。切切!切切!” 二人感动再拜泣道“陛下放心吾等定不负所托。只是还请陈玄伯同行方能成事。”刘备应了又对陈泰细细嘱咐一番。陈泰躬身领命。 三人出的帐来三人三骑直往信都城下叫门。城上守军听了急忙报于许褚。许褚闻听大疑司马都督明明说诸位大臣尽皆随着死于乱中如何荀攸程昱二人忽来?难不成是假冒之人吗?只是想想却绝无此事当下急急随着报信士卒来到城上灯笼火把照耀之下许褚细看不由大喜。那三人却正是荀攸程昱和一个少年将军。连忙吩咐人开城迎入。 许褚亲下城头接着将三人让与府衙内这才亟不可待地问起前事。荀攸叹息一声这才将所有事前前后后细细说了。一番话直直说了两个时辰又使陈泰将所见之事说了。许褚听完已是目呲欲裂大叫一声“狗贼欺我!”仰身便倒。 众人大惊急使人上前一番呼唤许褚方始醒转。想及自己被司马懿一阵哄骗与蜀汉连场大战却是为贼人当了挡箭牌不由的怒气填膺憋闷不已。一口气闷闷的憋在胸口良久方才平息。 平息下来后这才问起陈泰所见那尸兵之事不由地面色沉重大是皱眉。上阵厮杀他不惧任何人但是要与这般非人之物打斗却是有败无胜之局那么先主之仇袍泽之恨如何得雪?心中苦闷不由的甚是沮丧。 程昱眼见火候差不多了遂开言道“今日之事吾等实是国家已破。然却非破在蜀汉之手实是尽丧于司马懿贼子手中。将军向为武帝近卫与其说是臣子不若说是家人。今家人之仇欲雪不能被愚之下尚为前锋。将军英雄恐为天下人笑耳。” 许褚焦躁的道“某岂不知只是那贼子若是真有那般邪物相助吾等如何报的此仇?若是能舍得性命能杀的那贼子某又何惜此身只是唯恐杀不得那贼自己一身身死无妨却又有何人再为吾主报那血海深仇?” 程昱点头道“吾与公达也是参详许久自思只有一法方能得手。只是于自身名声却是大有关碍将军英雄恐必不肯行之。”说罢长叹一声。 许褚闻听眉毛一轩怒声道“先生差矣主上之仇不共戴天!便是身遭万剐亦是不惜何况区区名声!先生但有何计只管说来某但望能报仇雪恨休说名声便是取了许褚之头又有何妨。” 程昱附掌道“好!将军若肯行此事吾主大仇定能得报。”当下便将原本和荀攸、陈泰所言一一说了一遍。许褚闻言大惊久久不语。 荀攸在旁看到不由轻叹道“将军忠义吾等何尝不是?当日濮阳城陷吾等犹不改志只为能保主公之血脉足矣。又哪知司马懿行这般狠绝之事今日之事若想报仇唯有请的柳公出手。你我若是不降自与蜀汉相斗主上已丧我等却又为的是谁?岂不空让司马懿得利?此中厉害之处还望军侯三思啊。”说罢长叹不语。 第三百八十八章:平定 信都城中荀攸程昱相劝许褚……一番话让许褚沉思不语。直到荀攸说了一番局势得失后许褚心中震动。低头沉思良久方才沉重的点头道“好吧只要真能报的主上大仇便是落下千古骂名许褚亦是一身担之了。” 荀攸程昱相对一眼俱是暗暗吁出口气。却见许褚又抬头看着二人沉声道“某虽应了请降但有一言在先。若想使得许褚却要先为许褚报了大仇否许褚宁死也不会为其做一事。且柳公若肯出手剿杀司马懿时许褚却是定要跟着的。这个条件不知二位先生可能应得?” 他虽鲁莽却绝非笨人方才乍见荀攸程昱二人之时只顾高兴之下没有多想。待得此时二人劝降已是顿时明白。此二人恐是早早已经降了。否则那城外几十万大军将个信都围得水泄不通的便是自己派人向外哨探都不可得。这二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闯过外面大军而直到信都城下。 是以此时说话已是不再含糊直接向二人坦言提出条件。荀攸程昱二人面上闪过一丝愧色荀攸点头道“仲康勿需多虑便是玄伯当日也是如此向柳公要求的。若不是因你这边之事怕是吾等便直接往渤海去寻柳公了。”当下将当日之事又是细细的和盘托出。 许褚听完点点头道“如此。褚便放心了。柳公非是俗人但凡应承定能做到。昔日武帝常有说起嘱咐许褚定要恭敬相待今日既是柳公介入许褚却也稍堪安慰了。二位先生便可回告汉帝某明日自会献城请降。决不食言只是献城之后吾便即刻往寻柳公尚望汉帝休要拦阻。待得报了大仇。许褚自会返回任供驱驰。再无他言。” 荀攸叹口气点点头道“也好。就是如此吧。”旁边陈泰上前一步道“军侯勿需担忧明日事了之后小将自和军侯一同前往。若是汉帝不尊信用小将不才愿与军侯同生共死便了。” 许褚闪目打量陈泰。点头赞道“好小将军既有如此豪气褚便领情就是。请!”说着对着三人一抱拳。就是此时便要送三人出城。 荀攸暗叹知晓这乃是许褚地精细处唯恐是来诈他半夜之中却是不好提防反而不如先送自己等人出城。一来尽显胸襟二来没那么多麻烦。 当下和程昱对望一眼对着许褚亦是一抱拳随即三人转身而出许褚直送至城门。待到三人出去。方才返回。自与兄弟许定许仁商议明日之事去了。 荀攸三人出的信都。回头望望信都城高大的身影均是长出一口气此行虽说颇多波折但总算是将陛下安排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事情便是看柳公那边了。 三人打马回营自来向刘备缴令。刘备见三人只****时间便已返回大喜过望。接到帐中细细问起。荀攸将许褚的要求尽数说了。刘备哈哈大笑“仲康将军真丈夫也。他既如此朕又岂会失信。一切便按许褚将军要求办理就是。” 荀攸程昱大感放松谢过刘备方自各自回去歇息。****无话。第二日清晨信都城内号炮三响城门大开。许褚亲率许定许仁尽出两万大军贲着印信出城请降。 蜀汉大营连声炮响先是众将士鱼贯而出尽皆铠甲鲜明一行行一列列旌旗蔽日刀枪如林日光照射下耀目生华。两边齐声吹起长号呜----呜呜声震长空。画角争鸣锣鼓齐响。 待得众军出尽俱往两边分列中间涌出一队白耳兵俱皆短刃盾牌随着管亥列队两侧。随即才是一队队仪仗手各举金瓜银锤斧钺棒槊一顶黄罗伞盖涌出刘备胯下的卢马金盔金甲腰跨双股剑。驱马向前。两边关羽、张飞、太史慈、黄忠、马相随。 许褚远远见着刘备出来微一迟疑随即翻身下马将手中大刀交与身后小校自带许定许仁贲着印信兵符向刘备迎来。 到得近前单膝跪地将印信兵符呈上大声道“末将许褚特来请降伏请陛下受降进城。”身后许定许仁俱皆随之跪倒。 刘备大喜翻身而下亲往前面双手扶起。就拉住许褚手道“将军今肯来归是我大汉之幸万民之幸也。朕不胜之喜。前日朕之三弟多有得罪还望将军莫怪才是。至于将军所请之事朕一概照准。何时将军觉得朕尚堪辅助便何时归来朕将翘企盼以侯将 许褚心下感动低头道“罪臣狂孛擅阻大军。非惟使陛下难进亦给了司马懿贼子时间此臣之罪也。罪臣之所以有前面所请一来是要亲眼看那贼子之死二来便是稍赎前愆也望能助柳公一臂之力。还请陛下恕许褚无礼之罪。” 刘备摇头好言安抚。传令太史慈接收魏军使大军驻于城外只带白耳兵五千在众将的簇拥下进了信都城。 望着街道两侧众百姓俱皆跪地相迎刘备不由的有些热泪盈眶。此番最后一座坚城攻克天下已是算基本平定了。但有些小城郡县自可传檄而定。至于司马懿那边既有恩师那边出马他却是一丁点儿也不担心的。于他心中这天下却又何事还是恩师办不到地? 进入城主府刘备使人榜安民点验府库自是题中应有之意不必细表。及至众将聚齐吩咐摆开宴席大宴诸将。席上赐许褚进天龙将加虎侯。荀攸程昱俱为侍中大夫参议军机。使陈泰进天狼将封荡寇将军。其余众将尽皆官进一级诸人大喜。便于席上开怀畅饮。 席间张飞却与许褚坐到一起二人一番激战却是打出了交情你一斛我一盏的直把个张三将军乐地见牙不见眼的只是这二人一般地鼻青脸肿顶着乌青的眼圈却是让人怎么看也是忍俊不住。 一席酒直吃到交更方散。众人尽皆散去太史慈却独自面见刘备眼下大局已定天下便有何事现在诸将已是大可应付自如了故而特来辞行。 刘备深深的望着他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终是叹了口气点头应了。太史慈一颗提着的心方始放下眼见刘备没有再说话的兴致了便默默地起身告辞而出。刘备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久久不语。 空旷的大殿中刘备独坐于其上转眼打量四周突然觉得竟是如此孤寂缓缓起身走至门口负手仰望天边明灭不定地群星怔怔失神。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了。 第二日付各将各领所部分头袭取周边县郡大军过处各郡县纷纷大开城门出城请降。不几日间整个河北除南皮一地其余均是平定。太史慈、许褚、陈泰三人自向刘备辞别直往渤海而去。 许都赵云接报沉吟半响乃自做一书请人呈送玄德。书曰:今闻陛下横扫宇内天下将靖。只尚余南皮一地未取若陛下不以云无能便请以最后一战交与云来做则臣下不胜之喜。伏维恩准敬盼天音。 玄德接书大笑立时取黄忠去换子龙。黄忠领命而行到得许都赵云接着闻听玄德准了自己所请不由大喜。黄忠却笑道“子龙好没道理这最后鼎定之功便被你一纸上书夺了日后当要如何偿还老夫却需好生思量否则定不饶你。” 子龙大笑将许都军务与黄忠交接自带妻子马云往信都而来。见了玄德拜谢已毕。玄德笑道“子龙劳苦天下泰半俱皆由子龙得来如今为这小城也来争抢可一笑耳。” 赵云亦笑君臣二人俱感温馨。当下赵云点选士卒领兵五万。使妻子马云押后洪锐、黄叙为前部自带高顺、郭勇、银月为中军直往南皮而来。一路行前将斥候远远派出打探消息。 大军行进非比单人。要到南皮却是需三日之功。这一日离着南皮已是不到二十里。赵云吩咐安下营寨静候斥候回报。 不多时斥候俱回只是各人脸上均是一副古怪的模样。赵云疑惑令将所探消息报来。斥候回道“吾等将南皮城外尽数探过只是却并未见到魏军踪影。且南皮城城门大开里面悄无声息直似一座死城一般。甚是奇怪。吾等未得将军将令未敢擅自入城只得先来回禀将军知晓。” 赵云闻听一惊沉吟半响使人唤来众将俱各披挂整齐径往前面来看。及至到了城外果如斥候所言整个南皮城鸦雀无声非惟不见军兵便是连百姓亦是不见。城内整个散着一阵阵的血腥气。 赵云面色阴沉挥手令斥候向前探看。不多时便见城门处斥候闪出满面惨白径自到赵云马前回报“城中无人……” 第三百八十九章:地狱 却说赵云派斥候往南皮城中打探待得斥候回来却是满面惨然回报城中已经没人……赵云疑惑见那斥候咽了口唾沫接着道“里面到处都是尸全是妇幼老弱且……且…… 赵云大怒道“吞吞吐吐些什么还不赶紧报来!”斥候面色一白道“所有尸似是……似是尽皆被猛兽啮噬过无一……无一完整。” 赵云剑眉一轩眸中射出精光沉思片刻挥手下令道“传令前军进城。中军、后军相距半里驻扎城外。”回对众将道“黄叙、洪锐二位将军汝等进城后莫管其他只叫兵士各处搜索看看有无生者。留神魏军隐在暗处。” 黄叙、洪锐躬身领命而去。赵云又看看妻子马云道“云你和银月公主留于后队看好辎重粮草将斥候向后哨探修叫人抄了咱们后路。”二女躬身应诺亦自去了。 赵云又对高顺道“将军陷阵营不利于城内冲突可在城外暂驻人不卸甲马不离鞍。一旦事情有变便可急来援。”高顺颔应命。 赵云又将斥候远远派出向四个方向尽皆派出令斥候交替而进遍寻魏军踪影。众人应诺分头去了。赵云这才与郭勇二人策马往城中而来。 待得进了城。但见整个城内果然是四处尽皆伏尸姿态各异满面惊骇。一具具尸体除了头面尚存外只余森森骨架便连内脏亦是不见。留心看去果然均是老幼妇孺之辈青壮之人却是一个也不见地。 更加诡异的是城中如许多的尸。理应血积成河才是。然而虽然血腥气浓郁但是血迹却是甚少。似是那些人浑身的血液。俱皆被人吸吮去了一般。 城内静悄悄的便连鸡鸣犬吠之声也是不闻。真真的做到了鸡犬不留的地步。赵云骑在马上和郭勇二人带着百余近卫缓缓的走在青石道上那马蹄踏地之音在无声的城中。竟显出一份空旷。 赵云心中忿怒面色铁青紧抿的嘴唇已是显出了些惨白。旁边郭勇却是面色凄厉。一双眸子精芒四射双手不时地摸摸鞍辔上的大铁锤心中怒火直欲找人大战一番方能将那股郁气泻出。 众人眼见蜀兵在城中分散各处不时地进进出出各个门户但很快便是转身而出。不少士卒已是扶墙狂吐面色惨白。这些个兵均是老兵了厮杀争战的场面并未少见。然而此时眼前景象。实是非人所为。看着那些人骨上齿痕宛然。面目被咬地淋漓破损、眼珠半坠实在是让人胃中翻腾控制不住。 郭勇越看越是恼火呼吸急促终是怒道“将军这司马懿端是可恶。竟是放任凶兽肆虐致使如此多百姓遭殃自己却远远逃了着实可恨。待要寻得此人踪迹末将请令前去诛杀此獠。” 赵云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盯着道旁一具幼儿的尸道“凶兽吗?却也不一定!晋安可见那尸上的齿痕齐整且细小不似野兽撕咬倒似是人类啮咬模样。吾尝闻昔日曹操伐徐州时曾因断粮而食肉糜。只是不知这肉糜是否便是如此。想此际吾大汉已将四下围住南皮孤城恐亦是粮草不敷了。这些个百姓怕是便被那司马懿用作了肉糜而致的。汝不见这些个尸俱为老弱那些个青壮却是半个不剩。这南皮城非是小邑城内百姓足有十余万之众此刻所见仅余十之六七料是青壮具备征用所致。” 郭勇闻听睁大了眼睛只觉胃中一阵的翻腾迟疑道“将军是说……是说……他们……他们吃人?!”赵云叹息一声微微颔。郭勇顿时只觉得胃中泛酸一阵阵地欲要呕吐勉强压住。二人正自说话之际忽闻的东北角处传来一声惊呼接着便是听着四下里蜀军奔跑之声。不多时那边便传来惨叫之音。 赵云和郭勇同时面上变色赵云喝道“晋安出令大军戒备。某去一观究竟。”说着不待郭勇回话已是催动白龙驹直往那声处而去众侍卫齐声呼喝健马奔腾之间已是紧紧随上。 郭勇不敢怠慢急急向城外报信去了。赵云将手中银枪握紧轻催爱马只片刻间便见前面蜀军围成一圈洪锐持着破军枪立马一旁满面凝重的看着前面。圈内黄叙正挥刀不断的劈下只是四周并不见什么敌人。 赵云惊疑纵马上前。洪锐听地马蹄声回见是赵云到了连忙叉手施礼。赵云挥手免礼沉声问道“天佑黄叙在做什么?”口中问着眼睛终是看到黄叙正不断的对着一个魏军服侍的人一刀一刀的劈下状如疯癫。旁边一个蜀军的尸在旁脑袋已是只余一丝儿皮连着脖颈。满面上只是惊骇万分之色。 洪锐面色凝重的道“回禀将军我等寻到此处便见了此人正自在……”说至此面上闪过一丝惊悸接着道“正伏在一个小儿尸身上撕咬其肉。军士上前喝问这人并不说话却向我军士动手只是此人不知为何竟是刀枪难伤反被他害了一个军卒性命。黄将军这才出手却是砍他不死。” 赵云闻听一惊注目向场中看去果见那人身上毫无伤痕虽是被黄叙砍得浑身乱抖却是依然睁着双目只是那双眸子却是惨白一片竟是如同瞽目之人。 黄叙面色冷厉一刀刀的挥下似是较上了劲不将此人砍死决不罢休一般。赵云看了看突地沉声喝道“黄将军退下!” 黄叙早见赵云此时听闻略一犹豫先是一刀将那人砍倒方才拨马而回叉手见礼。身后那个魏军士卒却又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赵云令黄叙闪过在一旁双目瞪视着缓缓走来的那人身上忽地爆出一阵杀气。面上似是一阵白气飘过随即手中亮银枪光芒大放嗡嗡轻吟。 那对面地魏军在赵云的杀气乍起之际似是有所感应一般陡然住足。泛白地眸子定定的望着赵云似是不知该进还是该退。赵云却哪里管他如何体内之气提足蓦然纵马而出亮银枪已是带起一声锐啸急刺那人咽喉。 但见空中蓦地闪过一道闪电噗嗤一声那枪却是一枪透颈而过将那魏军登时挑起随即双膀抡起向地上摔去。那魏军坑也不吭一声轰然落地。 众人眼见赵云一枪奏功都是大喜随即便都紧张的望着那个魏军看看他此时是否还能站起来。却见那人咽喉处汨汨的流出黑色的汁液却是一动也不动显然已是死了。众人方才长吁出一口大气。 洪锐、黄叙俱皆围拢过来问道“将军此是什么东西如何竟会如此?”赵云面色沉肃微微摇头沉声道“此恐非是人类某之亮银枪曾经柳公施过手段斩金截铁毫不费力。但刺中此人时明显有着阻碍之感。想来这般东西非是凡铁可以对付的。汝等但凡再现此物勿要贸然上前直来报我可也。” 众军应诺洪锐却是想到自己手中的破军亦是师父所授当不是凡物定可对付这般东西当下向赵云说了。赵云结果洪锐手中破军暗暗凝气试了试却是难以将劲气输入不要摇头道“你这大枪虽亦非凡铁只是似乎不能纳入内气恐是难以奏功。” 洪锐一愣道“怎么会末将这破军却是以师门锐金决催动的可以纳气的啊。”说着提起锐金决贯入但见那破军瞬间泛起一层乌光光影中隐含金色一股无边气势散出。 赵云大喜道“果然可以想来天佑这兵器尚在某亮银枪之上。定是柳公亲手所制某这兵器却只是被柳公后面改造了而已。如此若有再遇那般妖物天佑亦可对付的。” 洪锐大喜黄叙却是满面懊恼。他当日与柳飞分手时较为仓促故未能让师傅给自己炼制这么一把神兵心中不由甚是沮丧。洪锐见了自是好言抚慰。 场外蹄声大响郭勇已是带着高顺进入赵云将方才之事细细说了令众将小心防备。一面使人往信都报信。此时这南皮虽是不攻而获然其实是诡异难测却不知算是拿下了还是未拿下。只得报于刘备斟酌了。 众军见识了方才这般诡异事都是惊凛。搜索起来更加小心。直到夕阳落山之时方才将整个南皮城搜了一遍并将满城伏尸处理完毕。 赵云令大军仍驻扎于城外只留前军于内。当夜初更之时已是得了信都回报赵云展开来看却是玄德问过众人后知晓此乃是司马懿独有的尸兵作祟。当即下令加强巡视免遭暗算。命令才下便有军士来报城中忽现数十个百日所见之人正在满城游荡 第三百九十章:蹑踪 赵云闻听大惊急忙使人通知洪锐二人披挂整齐绰枪上马。奔至街上果见月光下影影绰绰的有许多目光呆滞的魏军正自到处游荡。 因着白日蜀军已是将众多伏尸尽数焚烧一尽城上空飘着一丝淡淡的浮沉散着一股难闻的气息。便在这种氛围下这许多尸兵的出现凭空生出一种极其诡异恐怖的氛围。 赵云眼见那些尸兵各自散开四下游荡似是在找寻什么心中正自思索间却忽听得前面一声惨叫。随即便见那些尸兵俱皆仰头向天似是在嗅着什么片刻后便齐齐往方才惨叫声处聚集而去。 赵云心知定是自己军士遭了毒手眼见这些尸兵齐往那处聚集再联想白天所见猛然而省。这些个尸兵方才是在找寻食物所谓食物便是活人。此时城中的活人却是只有自己的部队了。 赵云回身传令所有人等急聚拢休要落单。自己却与洪锐二人纵马往方才声之处奔去及至近前便见一群尸兵正自围着一个蜀军尸正在撕扯大嚼。 二人看的目眦欲裂对望一眼齐齐大喝一声向前冲去。两杆枪同时暴起光芒一白一黑瞬即冲到枪起处噗噗之声不绝。洪锐的破军果然亦能刺穿那尸兵。索性这里所遗尸兵并不很多且又无人指挥。二人一阵威登时将那些怪物尽数刺死遍寻各处直到确定再无所出方才停下。 赵云传令今夜人人衣甲不卸刀枪不离。只要过了今夜若是再无尸兵出现方算无事。众人眼见这尸兵之可怖自己这边却出了赵云将军与洪锐将军能对付外。其他人只不过仅能自保不被其伤害而已。若是时间一长恐是便累也活生生的累死了。是以均是禀然而尊毫不敢有半丝松懈。 漫长的一夜终是在众人的目不交睫的焦灼中过去。当天边晨曦初现之时全城士卒不由的均是欢呼出声声震四野。寂静的清晨。刹那间便已被撕扯个粉碎。 赵云与洪锐二人已是长出一口气。二人一夜不敢放松手中的大枪握手处满是汗水。此时眼见危机过去这南皮城终是算是真正取下了都是欣慰而笑。此番他们最后一战来取南皮虽是不若其他地方那般惨烈争战。但其诡异险恶之处却是尤甚他处。 不多时。东边天空光芒大放一轮红日已是喷薄而出瞬即将光芒洒遍大地各处。赵云心下放松。再使人往信都报捷一面使大军进城驻防。 到了午时昨日派出去的斥候6续返回唯余往东边去的却是不见一人回来。赵云想及往东便是乐浪和碣石了全是只对无尽大海地地方眼下只有这个方向的斥候不归那么显然司马懿等人定是往那处去了。自己的斥候若不是在继续追踪便是已然遇害了。 当下。一边使人飞报信都。一边点起两万骑军。与洪锐高顺郭勇。顺着东方。已是直追而去。城内诸事。自有马云、银月公主二人节制。 大队一路往东。蹄声如雷中。前方已是远远望见两条岔路。一条正是往乐浪而去。一条却是往碣石而去。众人勒停战马。细细查看。忽然军士来报。往乐浪方向路边。现蜀军斥候尸。 众人均是点头。知晓已是追对了路。当下全军向左边拐去。直往乐浪而去。之半日功夫。便见乐浪港口处。一片火光冲天。众人心中焦急。均是拼命催马向前。及至近前。却见整个乐浪已是笼在大火之中了。远处海面上隐约可见天海交接处。十余艘大船缓缓而行。不多时。已是隐没于海平线下。不见了踪影。 洪锐等人均是恨恨跺脚。懊恼不已。那司马懿连番设计。更以几十个鬼物。迷惑拖延大军行程。终是在蜀军追赶之前逸去。众人望着眼前熊熊火光和漫天地浓烟。只得相对苦笑。心下沮丧不已。便在此时。忽听得军士惊呼之声四起。众人一惊。急忙向前看去。一看之下。却是不由大喜。 但见前方海面上。忽地闪出数十艘巨舰。其巨大地身影。直如百丈高楼一般。船上黄龙大旗招展。海风吹拂下。扑啦啦地作响中。一行斗大地大字显现。正是大汉海军都督甘地字号。却是甘宁地海军。隐蔽多时。此时终是接令而动。循着司马懿退去地方向而追来了。 旗舰上一人白袍飘飘。面目俊朗。却不是柳飞是谁。众将欢声雷动。齐声叫喊起来。柳飞站在舰。早见众人赶至。微微一笑。向着身后站立地许褚、陈泰诸将笑道“汝等先行。只需缀着他们便可。休要被其现。某去去就来。” 说罢不理许褚、陈泰面上的惊愕身形晃出已是顿时自舰消失下一刻已是落于乐浪港口众将面前。 许褚、陈泰看的瞪大了眼睛实是难以相信这般远的距离柳飞晃身便走。只觉眼前一花船头顿失柳飞身影揉揉眼睛却见远处港口上白袍飘动那柳飞竟是早已过去了二人大感惊叹。 他二人随着同行地太史慈一起自往渤海寻到柳飞。待得了信都信息柳飞已是联络甘宁将诸事安排已毕。只等司马懿先走随后而追便了。待得许褚、陈泰二人见了海军的大舰险险没将自己舌头咬掉乖乖个东的这般大地家伙却是怎么造出的。看看眼前这般巨大的战舰再想想自己原本魏国的状况不由的相对叹口气忽然间觉得自己败得却是不冤了。 等到上了舰上只觉处处新鲜立身其上虽是波涛起伏却是毫无站立不稳之感。正是这舰船巨大之故。随着甘宁一声令下众水手齐齐而动大舰微微转向已是破浪而出直往海外而去。眼瞅着司马懿等人的船队远远消失众人这才行至此处。 此时许褚、陈泰不由有些焦急拉住旁边的莫邪问道“柳公可是不去了吗?他如何能再回到舰上来可赶紧通知甘宁都督稍缓前行以待柳公才是。” 莫邪哈哈大笑大声道“二位将军也太小看先生了休说此刻不过离着百余丈远近便是天涯之隔于先生来说也只是咫尺。二位不需担忧柳公自有手段回来。”说罢大笑声中已是转向后面而去了。旁边太史慈却只是微笑不语。 许褚、陈泰二人傻傻的看着俱皆愣住。眼见舰上之人似是早就见怪不怪了只得忍着狐疑等着。 乐浪岸边众将但见眼前一花只见柳飞已是含笑而立不由俱皆大喜齐齐上前参见。赵云、洪锐、黄叙俱以师门之礼相见。 柳飞大袖一拂将众人托起笑道“汝等可放心施展吧。此际司马懿既是已然离开中原再无阻碍。各地即平唯望诸位合力而建我辉煌中华当知争天下易治天下难。勿要使吾等一番辛苦付诸东流才是。” 众人齐齐躬身应诺。柳飞呵呵一笑又道“今日一别相见无期。某即将行于异世诸位当擅自珍重咱们就此别过!”说罢转身要走。 旁边黄叙急了上前一步叫道“恩师!”柳飞一鄂回头来看黄叙道“恩师此去之后难道是连弟子们也不见了吗?弟子还想求恩师为弟子炼制一把兵刃呢。” 柳飞笑着点点头温言道“叙儿为师远行在即恐是不会再回来了。这里诸事已定为师甚是欣慰。也罢为师走前便为你留下件物件吧。”说着手中亮光一现那把斑驳锈迹的天残刃已是霍然出现。将之递给黄叙道“用时可将青木决贯入自有奇效。” 说罢手中又现几块黑石微一凝神间众人只觉眼前似是突地崩现一朵炫目地奇幻闭眼再睁眼间已经见柳飞手中横着一杆长杆。随即已是递给黄叙道“战阵之上可将此柄接于天残刃上即为长兵刃了。此刃名曰天残汝当小心使用。” 黄叙大喜接过翻看之间不由喜翻了心。众人大是羡慕却听柳飞朗声道“各位珍重咱们就此作别了。子龙上复雄付吾兄他日有缘自当再见。”说话间身影突地模糊瞬即不见只是那语音却是远远传来如在耳边。 众人感叹赵云躬身向柳飞逝去方向施礼口中朗声道“云谨遵师叔令喻。”洪锐。黄叙俱皆跪倒。众将遥望远方想及今后再不相见俱皆是不胜唏嘘。洪锐、黄叙、赵云已是泪流满面。 众人直待许久方才起身。眼见前方海浪轻涌涛声阵阵。柳飞却是早已鸿飞冥冥只得轻轻一叹。赵云挥手下令拔队而回自于队后回望心中暗暗祷祝默念柳飞不已。 第三百九十一章:海上 柳飞即别了诸人身形展动之际水神真气运转。意念凝处一个身子突地暴起一片光华随即身上迅即浮现一具蓝光宛然的铠甲。朦朦然间光华在上流转不定。头盔上肩甲处俱各显出一个突起蓝光炙然耀目生辉。 整具铠甲从头到脚紧紧贴附尽显挺拔之姿天空中海面上忽的顿起一股无穷气势蔓延无尽。蓝光闪耀之下柳飞一个身子已是在空中急划而过唯留一道长长的残影。这般手段却正是水神心法大成时的显现。 几息之间前方已现旗舰的影子。柳飞心念急收浑身蓝光一亮即收那件铠甲已是重新没入体内白袍飘忽之际已是落于许褚和陈泰面前。 二人呆呆的张大着嘴巴看着从天而降的柳飞半响无语。柳飞微微一笑也不理会招呼太史慈去取来酒菜自于船空处坐下。 待到各色菜肴上来这才回头对着二人道“仲康、玄伯可愿与某共饮一杯?”语声中暗含清心诀许褚、陈泰齐齐一震只觉一股清流自顶门直下顿时醒来。相对望了一眼均是见对方眼中的震惊。这才齐齐走了过来施礼落座。 柳飞又让太史慈去将甘宁、莫邪唤来。六人围在矮几一圈举杯共饮。是日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波涛轻伏之际湛蓝的海面波光微漾。点点金光耀入目中犹如无数珍宝突然浮现光华宛然。 整个舰队共三十余艘巨舰其余尽为小号舰船却是只紧紧随在大舰之后。要知这般巨无霸航行之际波开浪涌稍小点的船只一旦靠近则直接就被掀翻了事了。 众人此时已知此番的目标了。甘宁、莫邪显得甚是轻松。以他二人所知那倭国实是不堪一击去打这般对手简直犹如巨人欺负稚子毫无一丝挑战。 柳飞眼见二人模样心知他们不明所以。也不点破。总须叫二人开开眼才知天高地厚。他此番让这般人相随也不过是要他们自后接手而已厮杀却是不消他们做的。故而眼见二人虽是不以为意也不过分去说一切自有事实说话。 只是他不说却是总有沉不住气之人。许褚先是满面愁色的道“柳公此际便是龙肝凤髓褚也是难以下咽。不知柳公究有何手段。应付的那司马懿的尸兵?”转头看看四下又道“公之部下皆劲卒也然若只是这些。恐亦是难胜。须知那尸兵非是凡人实是妖物。否则便以褚之虎卫亦堪一战。” 莫邪听的许褚言语不由眉毛一轩颇是有些不乐意听。要知他们在这海上多年纵横四边莫可匹敌。那司马懿算的哪颗葱什么尸兵难不成还是铁人?如此小看我海军战力。待得开战定要让他开开眼界。 他自心下忿忿。却不料旁边太史慈亦道“恩师。弟子地噬血戟亦是神兵。届时上阵。当可为恩师稍尽绵薄。只是不知那尸兵就有多少。若是太多。恐只我等几人。终是难以对付。” 莫邪听地呆住。别人他不知晓。这位太史慈却是大名享誉中原。被誉为天下第一将。其武艺之高。都督甘宁亦曾直言。绝非其百合之敌。若是连他都如此说。恐是那个什么尸兵。当真是有些棘手。 他原本只道攻略倭国是主。打打司马懿这只落水狗。不过是稍待而为。此时听见许褚、太史慈均是这般说法。这才明白。敢是怕自己和都督都是搞错了。 转眼望向甘宁。果见甘宁亦是一副恍悟地神情。心中既是明白了。哪里还敢狂妄。只是竖起耳朵来听。 却听柳飞呵呵一笑。自顾伸著夹了一块肥肉。扔入口中。慢慢嚼着。对众人问话却是不答。许褚、陈泰眼见他沉稳笃定模样。心下虽是万般疑惑。见他不说也是无奈。想想已是到了这般田地。最多便是将性命扔在这便是。若报不得故主大仇。便随着故主去了就是。 二人心下郁闷。再不多言。亦是只顾灌酒吃菜。心中打地主意却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太史慈知晓师父脾气。眼见他那模样。恐是那股促狭劲儿又犯了。想想昔日教授自己武艺之时。诸般手段。连忙紧紧将嘴巴闭起。决不让师父借题挥。再来捉弄自己。 席上一时间俱皆无人说话。许褚、陈泰是破罐子破摔太史慈是明哲保身。甘宁、莫邪却是心急知晓究竟不敢多言了。 柳飞左右看看不由有趣蓦地哈哈大笑。众人惊愣抬头却听柳飞笑道“你们这般小子却来担忧些个什么。便是对上那些尸兵子义若是愿意去耍耍自也可去。某本来就没打算让你们去面对为师自有强助相帮就是到时候自知此时却是休要再问。” 说着眼睛一翻自顾饮酒不再理会诸人了。众人听得面面相觑这位柳公明明一人上船如何来的强助一说难不成那人却是早已到了倭国不成?还是隐藏在这大船之上?又或是随在那司马懿那边只待时机到了便要反水? 众人一时间纷纷猜测个个是眉头紧皱双目迷离。柳飞摇摇头不再理会自顾取了一壶酒独自走至船迎风而立纵观景色。 众人见他离席独立不敢扰他自去撤了宴席各自做事去了。太史慈自和许褚、陈泰二人立于船舷旁轻声低谈。柳飞独立于船想着中原真的在自己一力推动下得到了统一不惟少了许多杀戮亦使这乱世提前了几十年结束想想后来自不会再有那些悲惨之事生了心中不禁安慰。等到这边事情结束后自可回去携着众美往乾坤界内逍遥自在再也不用每日奔波心中由是大美。 正自神思不属之际忽听得莫邪来报倒是觉前方司马懿等船只航线偏离想来是次出海不识道路所致。若是照着这个方向而走那便直入无尽地大海中了究能到得何处却是难以知晓了。故而来问是不是就于海上将之歼灭?或是任其自去。 柳飞微微沉吟吩咐道“那司马懿才学过人未必就不知其中机关此番偏向不定待会儿便会回来且先不忙动手再跟一段时间看看再说。”莫邪微一迟疑又道“据末将等经验来看过不多时将有风暴袭至若是只顾随着他们恐是自己等亦将被卷入其中。咱们船大坚固虽是不惧却也平添无数变数先生还是要继续追下去吗?” 柳飞微笑点头道“既是不惧便只管跟着。其他诸事自有你们定夺便是。不必再问。”莫邪点头转身去了。 旗舰上打出旗号勒令后面跟随众舰仍按原方向行使自往前方寻港口避风。旗舰却是缓缓转向慢慢调整方向向司马懿舰队后面追去。 不多时天边远处忽然现出一抹黑色缓缓的向着这边天空移来。空气中微风不兴海面亦是平滑至极明晃晃的阳光照射下天地间忽的显现一种反常的宁静。 渐渐的那抹儿黑色越聚越多不多时便将整个天空铺满。海天之间突然变得昏暗起来。宁静的海面不再湛蓝而是显出一份深沉的灰色空气变得闷闷的呼吸之间带着一股热气满含湿润。 莫邪再次奔了过来让诸人赶紧进入船舱暴风雨马上便要来了。柳飞点点头示意太史慈、许褚和陈泰俱皆进去自己却是仍然稳稳地立于船头。 他上次和二女在海上便经历过一次风暴由是成全了一段姻缘。只是当时自己心法修为不足难以控制如许大的场面以他一身修为也是尽能自保而已。今日自己修为已然大成心中有种感觉神识展开之际似是天地之间不惟雷电风雨俱在自己掌控之下便是这浩淼无尽的大海以不过是自己地一部分而已。 此时对着这曾经的场面他有些跃跃欲试想要看看自己究竟能控制到什么程度。莫邪见柳飞坚持也知晓他的本领故而稍一迟疑便不再劝自己急匆匆的跑去后面安排诸事。 柳飞仰望着天际澄心静虑冥冥中感觉似有一丝丝的牵引与自己无声的联系着随着呼吸之间意念中似是于那牵引一问一答频繁交流。心中蓦地升起一丝感动。那是一种俯视众生一切在握的感动。 空中忽的起了风声呼呼噜噜之间越奔越急。海浪亦是如同呼应一般纵目所及之处如同忽有什么巨兽欲要从下窜出一般波浪起伏之间愈来愈急。便如柳飞等人这般巨舰亦是在浪峰之间忽上忽下恍若一叶。 天空蓦然一道耀目的光华闪过似是利剑劈空海天间霎时耀出一片晶亮随即喀喇喇一声巨响陡然响起无边大雨骤然而落 第三百九十二章:掌控 天空中金蛇乱舞轰响不绝。粗如小指般的雨丝瓢泼而下。合着滔天的巨浪形成一片水的世界。 大海不再温良蓦然间如同化身为狂野的猛兽咆哮着奔腾着一拨又一波的向着所有阻挡他脚步的东西起骇人的攻击。 原本澄清的海水变得一片浑浊层层白沫涌在浪峰之上不断的击打在船舷之上瞬间迸溅出无数晶莹。远处的海面突然现出一片白色滚滚向前如同一道亮亮的水墙推涌。 滔滔白浪从天际滚滚而来银白皎亮的波涛推涌追逐渐渐由远而近越近越高越高越响宛如千军万马挟着雷鸣一般的轰然巨响奔腾而至。 巨舰便在这无尽的撞击下吱吱咯咯的不断地呻吟着。舱内的许褚、陈泰等人俱皆是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在这种大自然的威力下便是再勇猛的大将也只得俯低头。 几人死命的抓住舱内的横梁将身子紧紧的靠在其上心中只能暗暗祈祷祈祷这暴风雨尽快停歇。许褚已是吐得脸色惨白双目无神。陈泰仗着年轻体壮适应力相对强些尚能勉强稳住。 唯有太史慈暗暗运起锐金决内气将自己紧紧的护持在一个气罩内十指扣入舱板身子随着大舰一上一下的动着。陈泰偷眼间看到太史慈浑身金光淡然面容沉肃一股无形的气劲充斥在舱室之内不由的大是佩服。 看着太史慈却是记起了他的师傅。那个如神般的男人他此时正在外面却不知究是何等景象。心中想着透过舱门地缝隙向外看去一看之下不由的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船之上柳飞上臂上扬一个身子不扶不靠就那么突兀的立在其上。任凭那船如何起伏颠簸柳飞一个身子却是巍然不动如若磐石。 不片刻却见他身上忽的暴起一片蓝光那光芒温温润润却是竟与天上电光争辉。耀目生华之际。却见万千雨水浪花一到他身前便俱皆转向。他虽是立身于空旷之处浑身上下却是滴水不沾。 那漫空而下的雨水临近身边便犹如臣子见到了君王欢呼着。膜拜着却是不敢有一丝靠近和亵渎。船处所有浪花一到近前俱皆突兀的平息下去瞬间由暴怒的凶兽转为温顺的少女。 陈泰只看得心中震骇不已浑不知外面那人究竟是神是魔。他自空自猜测外面柳飞却是心中一片欢欣。 他神念全开意通天海。只觉周围一片欢愉。那天空中的雨水那脚下无尽的海水俱都欢呼朝拜。似是远行地孩子见到了倚门而望的母亲。激动之中带着一份虔诚惶恐之中带着一份濡慕。 柳飞心随念转无尽的抚慰借着意念传播霎时间只见身周似是突然洋溢着一份祥和风息浪止天空中无尽的乌云突兀的现出一个空洞一股耀目的阳光便直直地照落在柳飞身上。但在柳飞身周三尺之外。却依然是狂风暴雨。巨浪滔天。 天海之间出现了一份令人难以置信的奇景无边的黑暗之中。狂浪骇天之间一个金黄色的光柱蓦然显现。圈内和风吹拂日光和熏。 眼见着这般诡异的景象舱内的陈泰已是早已痴痴傻傻了嘴中反反复复地不停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身边许褚听着他夹在在震耳的涛声中的呢喃不由的虚弱的问道“玄伯汝在说些什么还不扶好小心伤着。”只是陈泰却是犹若不闻仍自双目呆傻自语不迭。 许褚叹息一声只道他是吓得傻了。旁边太史慈却是微微睁开眼睛看他正自盯在舱板的缝隙上微微转念便已知晓定是外面师父不知又搞出什么震骇人的事情了。好奇之余已是凑到一条缝上向外看去。只是乍一入目也是不由的惊呼一声随即愣住。 许褚见二人俱是一般表情不由大奇勉强扶着舱板一颠一颠的移了过来轻轻拍了拍陈泰方要说话却忽觉地眼前大亮随即那份颠簸瞬间平息了。那份巨大的反差让不由的又是一阵地干呕却再也顾不上去问什么了。 陈泰和太史慈却是怔怔的将手放下眯着眼睛向外看着随即轻轻推开紧闭的舱门缓步走出。纵目看着眼前的情景已是蓦然呆住。 只见眼前风平雨息阳光明媚温顺的海水淡蓝而清澈不兴一丝涟漪清纯空灵的如同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在阳光照射下晶晶莹莹的闪烁着璀璨的光华。 船上各个地方不断的涌出一个个士卒水手俱皆面目呆滞地看着眼前地奇景。便在这艘大舰的周围十丈方圆内早已没了狂风暴雨。只是在那十丈外地地方却见黑灰色的海浪直直涌起几丈高的浪头。天海之间闪电一道接着一道不断落下明明晃晃之间直如世界末日一般。 船头的柳飞心中徜徉着一股淡然的温馨一丝丝的喜悦之掺杂其间。天海间愈的显得靓丽了起来。他终于掌握了天道。此时他的一喜一怒已是与天海相通世间万物不论风雨雷电不论五行六常俱在他一念之中。 他缓缓睁开眼睛温润的眼神内一片金光闪闪整个人浑身散着一股自然的圣洁气息眼神扫过众人之时所有人心中都是兴起一股无限的欢欣一时间平安喜乐充斥空间。 柳飞抬目望向这个罩子之外眼见外面景象却是比之方才要猛烈上两倍不止。心中不由了悟。天地之间能量却是守恒的。自己以心力感应天海硬生生在这阴霾之中挤出这么一片晴空。那么这里本该有的阴霾便尽数的压倒外面去了。故而此时外面的景象才会那么恐怖。 柳飞心念不松缓步走至呆傻的甘宁面前轻轻道“兴霸此时可能前行吗?”甘宁激灵灵一个冷战霍然回头望着柳飞满面激动的道“先生这却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上天独对吾等垂青乎?” 柳飞呵呵一笑也不点破只是道“且不管是否是上天垂青我想此时尽快前行方是真的否则一会儿老天不垂青了你我却要平添无数麻烦了。” 甘宁大悟连忙招呼一众呆傻的士卒水手起帆的起帆拉浆的拉浆连声呼唤之际大舰已是缓缓而动向着远方缓缓而去那个奇异的***一路护持走过之后的空间却是瞬即便被淹没于一片阴霾之中。柳飞缓步走到船太史慈、陈泰、许褚已是走了过来。太史慈固然是满面崇敬之色陈泰和许褚也是面色激动浑身不自禁的轻轻抖着。 柳飞此时心与天同众人一切尽在神照之中。目光一扫之下已是明了。当下只是微微一笑温声道“雕虫小技倒让仲康、玄伯见笑了。某之所为不过为了尽快此次行程罢了不可常用。还望二位紧守此事勿要多言才好。” 许褚、陈泰禀然而尊连连点头。太史慈自是不需师父吩咐只是想及师父竟有这般手段想及师父允许自己随侍在侧心中不由大是兴奋。柳飞目光一转扫了他一眼面上不由的现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太史慈心里一跳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多乱想。 许褚和陈泰此刻却是完全放下了心来这位隐神谷主竟有如此神通那司马懿小小的尸兵却又如何能与天像抗之此行之结果已是显而易见了。二人心情顿时大好再不复先前那般彷徨了。 两人即已放下了心思顿时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住了心神深深的沉醉其中望着那光影交接之处电光四射映的结界内海水粼粼闪烁一时间浑不知身处何方不觉天上人间。痴迷之际身上似是也散出些许的飘逸之意。 柳飞微微点头暗赞二人皆是大有慧根之人。心绪一旦放下即刻便能融入到自然之中。相对于这二人自己这位大徒弟却是心有挂碍恐日后的修为精进要难上许多了。便是能修的寿数延续但要想到与天地同寿却是极难。除非他能一朝顿悟否则此生却是毫无希望的。 太史慈自是不知这些眼见许褚二人不再说话只顾望着远处的景色不由奇怪。这二人怎的就突然不似方才那般颓丧了。待要伸手去推二人却被柳飞喝住望着他轻声道“休要去扰他们。他们此时所得非你能知晓。若是哪一日你也能有如此心境便可期以精进之境了。”说着已是微微摇头轻叹一声自往船立定不再多言。 太史慈愣愣的听着柳飞所言心中似是突然捕捉到了什么只是一晃之间便已消逝再要去想却是苦无所得。 大舰昂前行舰头将平静的湛蓝犁破似是在向着天边那轮艳阳而去慢慢驶过的背后已是拖出长长的一道白线蜿蜒翻转不多时便又趋于平静。映着追在后面的阴霾犹似暴雨前的宁静 第三百九十三章:荒岛 满天的银星闪烁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散落无数银光。白天的暴风雨终是过去了暴雨过后的夜空便散出一种空灵的清澈。群星闪闪烁烁之间愈映的夜空透出一股纯粹的黑色如同一块无暇的墨玉。 大舰一路前行迎着轻抚的微风将一股咸咸湿湿的气息不断的送入人们的鼻端让人神清气爽。 无边的夜色中柳飞与太史慈等人立于船舷旁嗅着清凉的海风默默的体悟着那一份独属于夜的静谧。耳边不断的响起船身犁破海浪的哗哗声愈衬得那宁静无边。 身后脚步声响起只是众人却没有一人回身去看。莫邪放轻了脚步走到;柳飞身边轻轻的道“先生前方现大量船体碎片想来定是那司马懿船队中的船只被白天的风暴袭击所致。” 柳飞目光一闪微微点头。莫邪看看他又道“前方不远处便有一个小岛。向来无人居住。大都督的意思当应前去探查一番想来那司马懿的船队若是遇难定会往那个小岛飘去。我等既是要对付此人还当将其爪牙一并灭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柳飞眉头一轩先不答话神识霎那间展开果然在东南方三十余里处现一个小岛。柳飞微微侧头问道“此处离着倭国尚有多远?” 莫邪回道“已不太远再有三日水程便是了。那个小岛正位于倭国南方若是于那处出一路向北则只需两日多便可到达。” 柳飞微微沉吟随即道“即使如此便先扎住在那小岛上住上个三五日再往倭国进便是。” 莫邪点头应了自去向甘宁禀告。大舰略微偏头。直往小岛方向而去不多时黑夜中前方影影绰绰的一座黑影显现。甘宁走上甲板盯视着前方不断的下达着各种命令。那大舰忽左忽右忽慢忽快的向着前面靠去。 柳飞等人注意到船身不时的响起阵阵的擦擦声。有时候亦是不断的有轻震传来。柳飞知晓这里定是遍布礁石。 堪堪已是临近小岛甘宁已是下令抛锚。这大舰太大前面水浅却是去不得了。若要上岛只能放下小艇前往。 众水手便在一阵阵地喊声中。纷纷地下锚放艇。舰上一阵地喧器之声。便于此时。忽地黑夜中。自小岛上远远传来一声呼喊。船上声音太杂。一时间听不清楚。但是那传来地语音中。却满是欢喜之意。 甘宁挥手让众人噤声。侧耳听去。海风中断断续续地传来阵阵地语音“……面……船……来救……救” 甘宁目中精光一闪。大步走至柳飞身前。恭声道“先生。看样吾等所料不差。前面定是司马懿船队中地。被风暴袭击地尚存之人。只是不知人数多少。不过以他们船只大小来看。本就装不了多少兵士。每船不过两千军士最多。此番白天地风暴如此猛烈。便是有所剩余。想来应该不会太多。末将只需带五百所部。定能将其尽数斩杀。”说着。目中已是崩闪出一片杀机。 柳飞微笑道“岛上不过百余人而已。上去之后。先不忙杀之。可看看究是何人。若真是司马懿所部。当问明白其动向才是。”别人听不清岛上所喊。于他而言却是清晰无比。那喊声说地正是大汉言语。乃是:前面是哪位将军座船。还请来救我们一救。 甘宁大喜。点头应是。随即点选两百精壮。放下十艘小艇。每艇二十人。各挺短刃。精赤着上身。直往小岛上而去。 船行渐近。小岛沙滩上稀稀落落地站着一些浑身破烂地人。甘宁凝目细看。果然均是魏军打扮。心中暗喜。将手一挥。每船均有十人翻身入水。在水中向前潜去。却是要绕到侧面。将其退路封死。 小岛上的士卒此时已是看到了小艇俱皆大声欢呼起来浑没觉察煞星已至。及至待甘宁等人将小艇划至滩边汲水而下时岛上众人才惊觉不对。眼见甘宁等人个个手持短刃满面杀气的靠了上来不由的一声喊急往里面奔去。只是奔不多远突见暗处一刀削出一人已是惨叫着扑倒。众魏军大惊纷纷往中间相聚却是不敢再往里去了。暗影中百余人缓缓围拢手中短刃映月生辉。 甘宁眼见前面有些落于后面之人狞笑一声几步跨进背后铜铃之声大作向着最后一人已是一刀挥去但见夜色中光华一闪那人惨叫一声已是被甘宁挥为两段。这甘宁却是狠辣这一刀不去枭却行的腰斩。那人一时不得死登时哀嚎之音大起。其余人俱皆心胆丧裂纷纷聚到一起挺着剩余不多的几件刀枪颤抖地指向众人。 众魏军团团相围之中却有一人挺刀而立眼见甘宁等人方一照面便痛下杀手不由大怒大声喝道“尔等何人缘何伤我士卒?可知吾乃大魏将军尔等若再有冒犯异日定被吾大军剿灭到时悔之晚矣。” 说到此眼见甘宁等人站住不由的胆气一壮又道“吾等白日海上遭遇暴雨舰船崩坏如是尔等能将吾等送回军中汝等不知情况下伤我士卒之事便一笔勾销。吾等亦有重金相谢。便是想要图个出身自也能满足于你。阁下可三思之。” 甘宁静静的立在原地也不打断直待他说完方才问道“汝即为魏臣唤作何名可报来。” 那人傲然道“某乃魏国大都督司马懿之弟唤作司马进地便是。汝若识时务便为吾安排船只送某等离去自不会少了尔等的好处强过在这海上讨生。”说话间却是将甘宁等人当做海盗了。 甘宁仰天大笑笑声高亢中却是陡然收住。大喝道“好个司马懿之弟好个司马进。嘿嘿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投来。那司马懿如今可是已去了倭国吗?怎的却是不管你这兄弟了?” 司马进大惊厉声喝道“你等究竟是何人?为何知晓家兄行踪?”甘宁大笑道“小儿听真你家爷爷便是大汉海军大都督甘宁甘兴霸是也。今日合该你落入爷爷之手便将头颅送了来与咱请功吧。” 司马进大骇如何想到在这里竟也能碰上汉军闻听甘宁之言已是知晓不能善了了。当下喝令众魏军并力向前来战甘宁。 甘宁大笑声中身形忽动铜铃声哗楞楞作响中一个身影如同疯虎一般已是挥刀撞入人群之中众汉军同时喊各挺短刃上前围杀。 魏军历经暴风雨之变早已是手足无力且又是半日未食如何挡得住这般猛汉。尤以甘宁一把大刀舞动起来直似杀神降世铜铃声乱人心神铃音未绝之际已是被他纷纷砍倒。 司马进心中惊骇眼见甘宁翻翻滚滚已是直杀进来料知无有幸理。当下奋起勇气提起大刀便向甘宁砍来刀光闪烁之间但见甘宁满面狰狞目中杀气盈天不由得手足便有些酥软。 甘宁眼见司马进挥刀来攻先是将刀向右一挥将一个最近的魏军斩毙随之顺势回刀向着司马进大刀迎去但闻一声大响伴随着司马进一声惊呼夜空中蓦然划过一道亮光却是司马进的大刀已是被甘宁一招磕 司马进肝胆俱裂只觉双臂麻耳中阵阵长鸣。他虽握有大刀却实是武艺有限。司马家司马懿这一辈之人俱为文官便是略有武艺也不过是空架子而已。真正武勇的却要数第三代之人当日被陈泰一枪刺死的那个司马坊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因着是外门子弟才被派出去巡视不料一身功夫未经施展便已魂丧冥泉。 这司马进却实是空有一副身架子全然不是战阵争战的料子。此番随着司马懿外逃便一心想着要到外族之地炫耀一番这才寻了一把大刀却是在船沉之际都未舍得丢掉哪知在此却被甘宁只是一刀便是底细尽露。 此时神色惊慌至极不断后退。甘宁哈哈大笑使刀指着他不屑道“某见你使动这么一把长刃尚以为颇堪一战。哪知竟是如此一个窝囊货直叫人笑煞。司马懿便只你们这些个兄弟若是不败倒真没天理了。小儿你活于世上也是丢人某便来成全于你吧。”话落已是挺刀纵身而起直往司马进砍来。 刀光崭亮如同天边地闪电利刃破空之声咻咻铜铃一阵大响司马进一颗六阳魁已是冲天而起。腔子中的鲜血激射而出直窜起三尺来高。无头的尸身双手向空一阵乱挥已是噗通一声栽倒于地。 第三百九十四章:日落 日本旧称倭国。《乌丸鲜卑东夷传》中曾有记载:带方东南大海之中依山岛为国邑旧百余国。 公元一七八年出云的於投马与筑紫的邪马台二国为主的持续十数年的“倭国的大乱”。在须左之男死后邪马台收复失地并成为了当时日本岛上最强大的部族。 公元一九八年邪马台国国主足仲彦尊因记恨熊袭建宫时未进贡决心起兵讨伐。双方大战一年之久于次年因未能得胜足仲彦尊病死。 于公元两百年遂由皇后气长足姬尊史称神功皇后摄政。神功皇后建立斋宫并于天皇去世后隔月入斋宫为神主命中臣乌贼津使主为审神者。并遣使入熊袭使其臣服亲自征讨不服朝廷的羽白熊鹫并歼灭土蜘蛛的田油津媛国内局势遂稳。 第二年宫内大臣麝阪王与忍熊王叛乱皇后命武内宿祢率军讨伐熊忍二王。由于武内宿祢使计得宜二王军大败而逃。在海上一番追击后走投无路的熊忍王投海自尽叛乱结束。 又三年立亲身皇子誉田别尊为皇太子这一年正是公元二零六年。是日亩傍稚樱宫前群臣林立俱皆恭肃。神功皇后亲向大三伦神社献上献祭呈送叶山媛令、海上五十狭茅和长媛令献祭给天照大神、稚日女尊和代主尊三位神。以祷祝新皇福寿延祚国泰民安。 献祭正自行进中忽闻外庭脚步声急促一个足轻已是随着宫廷禁卫直进宫中。神功皇后与众臣皆怒待要喝问却见那足轻已是跪伏叩头声报有汉人大军来袭。目下已是杀至不弥沿途诸国尽皆投降。眼下已是攻至投马一路行来杀人盈野陈尸百里山间河水为之不流。请神功皇后定夺。 神功皇后闻听大骇失色若是周遭小国以她武功文治自可轻易平定。她自摄政以来。又有何时不是一路杀伐而过的。只是此时来攻之人竟是对海的大汉休说是她一个邪马台便是倾尽三位主神照耀下的疆土也是难以抵挡的。只是自己向来对大汉恭敬有加在大汉光武时便曾前往朝拜受其敕封。今日如何遽尔来攻? 心思慌乱之下顾不得再行加冕之礼。匆匆散了仪仗。留众臣商议。其弟那须佐治道“今天朝大军急进若只苦告恐不及反应我国已灭矣。今还当先大军先往对马拦住坚守不出。国主再遣使往见天朝将军伏维请罪。当能保全。” 旁边众臣尽皆点头神功皇后只得应了立派老臣武内宿弥率军前往对马相拒便令内弟那须佐治前往汉军大营求见天朝将军。请罪求赦。其余众臣尽去多寻礼物以备敷用。 众臣领命纷纷下去各自准备。神功皇后待得众人退去仍是呆呆的跪坐在远处动也不动。目光茫然的望着空出心中突地浮上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外面远处的号声响起那是武内宿弥在召唤部卒。只是他们能挡得住那大汉天朝的步伐吗?神功皇后心里一丁点儿底也没有。天照大神护持下的国土啊这美丽的日出之国是不是真的要就此沦陷呢? 第二日神功皇后梳洗已毕。心神不属的往前面而来。昨晚一夜未能合眼。对倭国的前途她心中实是有点绝望了。 “报!”一声急急的呼喝。打断了她地沉思。抬眼看去一个侍卫正满头大汗的跪在那里。 神功皇后心中一颤努力平息了下急促的心跳示意那人说话。“禀神主武内宿弥阁下未能挡住天朝大军昨日方才接触便已大败了。此刻正在往后退来请神主早做预备。” 神功皇后身子一晃一阵的目眩袭来。左手忙往旁边一撑久久没有说话。半响之后方才问道“那须佐治阁下可已启程了吗?” 下人回道“阁下今早就已动身此时想必已是快要到了。”神功皇后微微颔挥手让众人退下。起身往大伦庙行来进入之后虔诚的跪倒久久也不起身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祷祝着。 三百里外的一处平原上无数的包头赤足地倭人手持着长标满面惊恐地望着对面缓缓而来的士卒。那些士卒实是太过可怕浑身刀箭不伤双目泛白只是知道一个劲的杀戮不断的前进。 阵后的司马懿满面得色向着旁边的司马朗笑道“大兄吾料拿下这倭国之地只消三月足矣。只要给某三年展定可渡海杀将回去。以这般战力荡平天下当不是难事。” 司马朗微微皱眉沉吟下方道“仲达所言怕不有理只是这倭国据闻有数百国家我等若要逐个平定怕是三月之数不敷所用吧。便就只是这路途之上恐也没有年许时间是走不过来的。” 司马懿哈哈大笑道“大兄差矣!要知这倭国虽是小国多如牛毛奈何其各自为政实为一团散沙也。便是今日你我不来他们也是一日内不知几国覆灭几国新建地。而且其小国俱都向这个什么邪马台国纳贡这邪马台实为诸国之主只要拿下此国其他小国自可传檄而定。况吾只是取其青壮填补我尸兵之数那些个老幼妇孺尽可使其做为奴婢为我等从事生产便可。三月之数足矣。” 司马朗点点头随即又道“六弟座船至今不见踪影为兄实是担忧。那日暴雨来的甚是突兀不知他此刻究竟是生是死委实让人心中不安啊。” 司马懿敛了笑容懊恼的道“那日暴雨令吾等损失惨重。吾三万大军竟至丧失半数实是可恨。六弟之事现在急也无用。不若等拿下眼前之国便多派人手往四下里去寻吧。” 司马朗黯然点头二人一时无语。前方士卒却已是纠缠到一起那尸兵何等强横双方方一接触倭人登时便是倒下一片眼见怎么也不能伤到对方不由的心下恐惧一声喊已是四下里奔逃散去。 后面武内宿弥不由满面惨然只得无奈的调转马头向后退去。这倭人一国马匹极少但凡对阵不过全是步卒厮杀只有少数将领方有马匹骑乘。 司马懿在后面望见哈哈大笑手中令旗竖在面前暗以符咒相控指挥尸兵大军顿时左右一分脚下加自后往倭人急追。 场中尸横遍野到处都是一阵地令人牙齿酸的咔嚓声。倭人此时早已没有了丝毫的抵抗心因为他们面对的不是人。这个民族何曾想到几千年后他们的后辈亦曾得到过这种称号。天道循环多少的报应却是并不只是降临到当事人的身上谁又能知道究竟会降临到哪里呢。 司马懿身边却仍是自南皮带出来的士卒此时看着那些恐怖的尸兵亦是不禁浑身抖颤。目光望向司马懿时便不禁的有些畏惧了。司马懿自南皮城中将满城老幼屠了个净尽放出尸兵牧尸将青壮尽数以秘法炮制成了尸兵。 此时他地尸兵大军已是两万有余了。正自坐于马上得意地看着前方的屠杀一骑飞至翻身落马报道“禀都督倭人派来使者请求觐见都督。” 司马懿眼光一转看看身边地司马朗笑道“大兄看来这战事比吾预料的还要顺利啊。倭人此来大兄可能猜到其意思?”说罢边挥手让将那倭人使者带上来。 司马朗捋须笑道“不外是求和乞命罢了又能有些什么。”司马懿呵呵而笑道“他们若是识时务某也未尝不可饶过他们。且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吧。” 二人说着已见士卒远远带来一个矮小的倭人过来。那人头顶一顶高高的黑帽身穿交领大袍大袍上镂花走线绘满了百花鸟雀图案甚是花俏。下身自小腿处却是打着绑腿足下着白袜踩着一双夹带木屐。此时正满面惶惶的低头弓腰随在那士卒身后而来。 到得近前不待士卒呼喝便已是跪倒四肢趴伏在地额头紧紧触地恭声说了起来所言竟然是大汉之语着实让司马懿大为吃惊。 却听那人道“下国小臣神功皇后内弟领禁中左府殿那须佐治恭请天朝大将军金安。” 司马懿听的一乐这倭人倒也有趣竟将皇后内弟身份摆在官职之前想是为了能让自己知晓其重视程度吧。当下也不叫起只是沉声道“汝辄儿小国见了我大军登6缘何汝主不来迎接却使刀兵相临?当真是胆大妄为直至啊。” 那须佐治心中委屈只是哪敢多言连连请罪求告宽恕。司马懿怒道“某今日此来乃是见你倭国地狭贫瘠特来相助尔等。汝国主即已知罪如何不亲来谢罪!今汝只在一旁待某灭了拦某大军去路之人再来与你说话。”说着已是令人将之赶至一边挥军而进。 第三百九十五章:神话 却说那须佐治赶来请罪却被司马懿赶至一边不由急的满头大汗眼见司马懿大军滚滚而进刀枪明亮盔甲震响不由的心胆俱裂。 他方才来时便已看见了前方战场中的景象眼见司马懿大军似是刀枪不入尚以为是汉国盔甲坚固所致此时见了眼前士卒行伍整齐杀气盈天。心里已是知晓一场浩劫怕是躲不过了。 此时不敢多言只得随在司马懿车驾旁躬身站立等候落。司马懿挥动大军直从海岸处追至内地。眼见已是赶出百余里方才收住阵脚挥动令旗将尸兵收了。 旁边那须佐治看的一阵头晕。这是什么手段?天那多士卒只一瞬间便俱皆不见满场之中便只自国的士卒尸四下里趴卧血流成河。 司马懿收住大军下令安营扎寨自将那须佐治招进去训话。此时却无人现天空上一只硕大的金翅鸟正盘旋不停。鸟背上不时传出人声竟是有人御使。 那上面却不是别人正是柳飞带着甘宁和陈泰二人。此时柳飞心法大成已是能将自身分量减至虚无之境虽不能真个凭空御风却是不再使金翅负重了。故而方能带着二人来此。 原来当日荒岛上甘宁即斩了司马进将岛上所剩魏军尽数斩了。这才使小艇将众人尽数接上岛来。第二日将大舰寻个避风港泊住。等到众人登岛各自安营扎寨甘宁便向柳飞报了所得消息。 柳飞微笑点头沉吟片刻方道“今我等可暂住在此。也容得那司马懿些时间才是否则倭国虽小却也不是他一时半会儿就能全部打下来的。” 甘宁疑惑道“先生那倭国不过弹丸之地司马懿既是有那尸兵恐是立时便是横扫诸岛怕是不用多少时间就能平定吧。一俟其站稳脚跟我等岂不是坐失良机?再说以咱们战力。便是连那倭国一并扫灭亦不是难事何苦在此干等?” 柳飞哈哈笑道“兴霸差矣。那般毁人之国屠城灭户之事咱们如何能去做的?直让司马懿去做那恶人便是。司马懿尸兵虽是强悍只是他来倭国却是打着尽用其民的心思否则单是占个岛子。有何展之处?反不如寻个似咱们这般的小岛。安生的过完后半生也就是了。故而他定会先以霹雳手段震慑倭人随即兼并其他诸国。取其精壮役其残民此方为霸王之业。” 甘宁猛省。柳飞又笑道“此地与那倭国远隔大海斥候探查不便。不若你我自去察看一番如何?”甘宁愣道“如何去得?”柳飞呵呵一笑。意念出不多时但闻外面天空一声长鸣清越之音震耳。甘宁大喜道“可是金翅?”柳飞颔微笑。 旁边许褚、陈泰听闻要去探看倭人俱是要求同去。柳飞摇头道“某最多只能带两人同往。若是你二人定要前去那么兴霸便在这稍歇吧。” 甘宁无奈只得应了。待到柳飞领着许褚陈泰二人走出大帐金翅轻鸣着靠了过来许褚登时色变他曾见过柳飞骑乘这只大鸟。自是立时明白所谓只能带两人便是要乘着这只大鸟而去了。**** 眼见柳飞使金翅微蹲下身子陈泰已是先自爬上到了他这里许褚却只是摇头。死也不肯上前。柳飞奇道“仲康不上却要如何?”许褚脸色微赫。嗫嚅着道“咱自于地上踏实这般坐着大鸟而行恐俺身体太重那鸟受不得俺。先生还是请甘宁都督同行吧。咱便只在这等候消息便是。” 原来他却是闻听跨鸟升空心下惊惧不肯去了。柳飞莞尔亦不强求令甘宁上去呼啸一声三人已是破空而去这才有了此时之事。 却说此时甘宁和陈泰见了方才的大战不由地均是面色凝重。甘宁道“先生此尸兵果然凶悍咱们却是难以对付。先生究竟有多大把握对付?”旁边陈泰却是不语他自在船上见识了柳飞那惊世骇俗的手段早不为这事担心了。 柳飞听着甘宁问起微微一笑道“兴霸不需着急到时自知。”甘宁眼见他不说也是无奈转念间却又道“先生当日说起这倭国之时似是甚无好感却不知究竟为何?要知放在他处以司马懿这般倒行逆施先生怕不早已出手将那倭人尽数救下了。今日却是乐见其成先生可能于宁解惑乎?” 柳飞听他问起这个见陈泰亦是面露疑惑遂微微一笑道“也罢咱们便先自回去既是要说便凑齐了大伙儿一起吧。终也是要让你们知晓一些的。” 甘宁大喜。三人御鸟而回将金翅打自去玩耍几人进帐使人将许褚、太史慈、莫邪等人尽数唤来。说起柳飞欲言倭人之事都是兴趣大增。 柳飞看了看他们方才缓缓讲道“这倭国之事却需自他们的起源说起。因其并无文字只是自我大汉习得一些又自高丽习得一些。故而近年的历史尚有据可查然而其上古之事却只能借助传说来一代代相传了。吾今日所讲便是其那一段传说之事。大家便只听听多少了解些其本性便是。”众人大是兴奋这自古至今却是没有人不喜欢听故事的想来对新奇之事的渴求心里却是古今皆同的了。众人纷纷点头催促快讲。 柳飞笑笑这才讲道“倭国号称本国有八百万神连桌子角、椅子背都有一位神明掌管。而在创世之前则只有三位神明。此三人在最初的记载中说是出现在高天原。为天之御中主神、高御产巢日神、神产巢日二神。在这三位神明诞生后其他也6续有神明开始诞生 在很多神明诞生后被倭人认为真正先祖地神明诞生了。那就是伊邪那歧与妹妹伊邪那美。此二人降世的使命就是产神既诞下此后的无数神明。 传说中伊邪那歧站在云桥之上手持天诏矛矛上滴落的露水落到下界形成了一个叫做淤能基吕岛。此二人降世后虽然是兄妹却背负产神的任务于是便行那兄妹苟且之事了。”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齐齐愕然随即便是纷纷大声唾骂。陈泰尝读史书不由的鄙视道“此岂不是齐姜之事重演乎?” 柳飞点头笑道“正是。”众人议论一番便有催着继续。柳飞方道“那兄妹二人苟且之下。第一个孩子是个叫“水蛭子”的没有骨头的孩子于是二人只好将他放在芦苇编织地小船中让他随波逐流……………之后地几次也都失败了。产下的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二人只好求助于高天原的神明。而神明给他们的启示则是----交合过程中女方不能过于被动………二人方悟。 回到下界后便开始欢快的交合。于是相续产下了四国岛、淡路岛、筑紫岛、左渡岛等大大小小的岛屿。此后又开始了生育各样地神明。这个过程中产下的神有绵津见之神、大山津见等主要神明。最后在产下火神迦具土时伊邪那美竟然被烧伤了下体。此后伊邪那美得了重病但仍然在不停的产神最后有些神明竟然是从他的呕吐物与排泄物中化成的………”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尽皆无语。相互对望一眼都是摇头。莫邪厌恶地道“这倭人自神明便是如此龌龊其国人想来也不会好到哪去。便让那司马懿灭了也不见的便是坏事了。”众人大是赞成。 柳飞接着又道“在产下大部分神明后伊邪那美因为重病而死去了。伊邪那歧悲痛莫名于是斩杀了烧伤伊邪那美下体的迦具土。而迦具土剩下的尸体与流出的血液中又化出了很多的神明。伊邪那歧将伊邪那美的尸体放在出云的比婆山中然后就前往了黄泉寻找死去的伊邪那美。 在黄泉死者之国的神明答应了伊邪那歧地请求但是要求他答应在回到生者之国前不许偷看伊邪那美地模样。伊邪那歧满口答应可是后来却忍不住手持蜡烛在栏杆旁偷看了伊邪那美。但他看到的却是早已面目全非只剩一张只剩腐烂尸肉且爬满蛆虫地脸孔。伊邪那歧被吓得惊惶逃跑而伊邪那美追上他并对他的失信进行谴责且恶誓每天必定杀死一千人。而伊邪那歧则针锋相对誓如果这样那他每天必要产下一千五百人从此兄妹二人反目成仇不停互相诅咒憎恨。 在伊邪那歧狼狈回到生者之国后由于伊邪那美尸体安葬在比婆山的缘故且他自己也再没有胆量去接近伊邪那美的尸体于是丧家犬一样叫嚣“出云是个污秽肮脏的鬼地方!”因为他之前接触了他现在认为污秽的伊邪那美于是就远远的跑到日向去洗澡了。而他洗澡时海水从他身上流下这时又产生了诸多神明。” 第三百九十六章:理由 却说柳飞讲到倭国诸多神明的诞生说至许多神明竟是那所谓主神洗澡后产生的众人不由的面面相觑。 太史慈亦是不由摇头笑道“此倭人之神明来的却是这般容易。想来便是如厕之时亦要小心看着莫要造下神明却被秽物埋了。”众人尽皆大笑。 柳飞亦笑接着又道“说起倭人中最最重要的三位神明却是那天照大神、月读命与须左之男了。此三人都是抛弃了伊邪那美之后独身的伊邪那歧沐浴时产生的。在三人完全成长后伊邪那歧命令天照大神治理高天原、月读命治理夜晚的世界、须左之男则去管理海界。由伊邪那歧对三人的任命来看当时他在诸神中的地位已经相当高了。至少可以随意决定高天原的统治者。但是在伊邪那歧安排了三人管理的区域后须左之男只是嚎啕大哭没完没了。 伊邪那歧看到终日不停大哭的须左之男便去询问原因须左之男则回答他希望能够到母亲所在的出云国去。伊邪那歧听后大怒恨恨地说“随你便吧。”然后便跑到淡路岛隐居起来了。到此有关创世的神话完结了而伊邪那歧也推出了神话的舞台完成了他扮演的角色。之后的倭国则是这位须左之男的天下了。众人点头柳飞又道“在伊邪那歧隐居后须左之男跑到了高天原在那里无恶不作四处捣乱。连他的姐姐天照大神也羞于见他躲到了石洞里。之后须左之男便被驱逐出了高天原。于是便名正言顺的降临到了他母亲所在的出云开始了他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 说到这里柳飞顿了顿道“那须佐之男下到出云却是又演变出了一个传奇之事。那便是斩杀八歧大蛇的传说。” 众人听得大是有趣纷纷问道这什么八歧大蛇又是什么古怪。柳飞笑笑摇头道“哪有什么古怪。那事以讹传讹不过是胡说八道之事罢了。”众人此时已是听的兴趣高涨。哪里肯放过。甘宁笑道“先生既是此刻要给那司马懿容些时间咱们在此闲着也是无聊。便讲上一讲岂不有趣。” 柳飞无奈只得点头应了便将那八歧大蛇之事说了起来“被从高天原赶出来的须佐之男降落到了叫做鸟的出云地船通山上。一天他现有一双筷子从河的上游漂了下来。“啊上游有人呐!”于是须佐之男顺流而上。在那里。他看到了叫做脚摩乳和叫做手摩乳的老夫妇两人围着一个叫做奇稻田姬的美丽地姑娘在哭泣。仔细一问才知道:这两位老人有8个姑娘但是每年要被八歧大蛇吃掉一人现在眼看就轮到最后一个姑娘了所以老夫妇和小姑娘急得哭泣不止。 八歧大蛇是一只眼似红灯笼、身上长着八个头、八个尾巴、身长过八条山谷的恶魔。须佐之男地心。被奇稻田姬姑娘美貌打动了。在得到能够和姑娘成婚地允诺后。须佐之男决心降伏大蛇为民除害。 须佐之男把奇稻田姬变成一把梳子。插在自己的头上。他请脚摩乳和手摩乳两位老人用篱笆作成八扇大门在大门前摆上八桶烈性酒。 不一会儿八歧大蛇果然被那美酒地香气引来了。它香喷喷地把酒都喝干了之后就醉卧在地上。于是须佐之男拔出利剑向醉倒的大蛇起了进攻。经过好一番天昏地暗的搏斗须佐之男战胜了大蛇。最后他把大蛇剁成碎块并且用大蛇的尾巴制作了一把精美的宝剑。 须佐之男制作的宝剑叫做天丛云之剑是他从未见过的宝剑。这把剑与其自己拿着不如更适合于思念已久的天照大神于是他就把天丛云剑献给了天照大神。这把宝剑后来被倭人称为草剃剑乃是传说中地三件法宝之一。降伏了大蛇的须佐之男与丛梳子变回来的奇稻田姬姑娘成婚了他们的儿子便是那大国主了。”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吁出一口气许褚喃喃的道“乖乖八个头过山谷的大蛇。这倭人胡说起来却是比咱汉人亦是不遑多让啊。”摇摇头又道“只是他们这般传说却是比我汉人神明差的太多简直就是极尽恶心的国家。”说着满面的不屑之色。只是转而却又问道“先生你说那八歧大蛇可是真有其事吗?” 柳飞莞尔觉得这许褚之可爱倒也能和那张三将军有的一拼。眼见他满面关切之色不由摇头笑道“哪有什么大蛇关于须左之男斩杀八歧大蛇地故事其实可能是在暗示须左之男赶走了原本出云地统治者一户名字里含大蛇或者崇拜大蛇以大蛇为图腾的部族而已。” 许褚点点头自语道“想来定是这样否则咱定要去和那厮较量一番。且看是我大汉勇士威武还是那个什么龌龊地什么男厉害。”众人闻听俱皆绝倒。 柳飞摆摆手道“某方才所讲俱是那倭人传言之事。之所以讲给你们听乃是要你们对这个民族有些个了解而已。他们本性低劣罔顾伦常兼之贪婪至极毫不顾他人恩义闻其传说之起源便可见其本性中毫无人性的一面。” 众人均是若有所思柳飞又道“那须左之男即有了声望以出云为中心东征西讨终是建立了大国於投马。至此倭国大乱的时代开始此时正是我大汉灵帝之时第二次党锢之祸方休离着那张角黄巾起事之时亦不过十几年时间。 倭国大乱也就是须左之男的於投马对西方邪马台国的征伐。持续了十几年。波及到的大大小小的部族也是数不胜数最后终得迫使邪马台割地称臣。只是等那须佐之男逝去后邪马台国终是节节反击尽复失地一举将对马台灭国统一了整个倭国。今日咱们所见之兵便是那邪马台的军旅了。” 甘宁与陈泰点头。柳飞面色转为沉肃道“汝等只见今日倭国之弱小却不知这个民族最大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其孜孜以求的学习和那种忍忍卑贱的阴毒。他们在落后时在弱小时可以奴颜婢膝便是为犬亦可。只是不论你如何帮助他只待其一旦强盛起来第一件事必是反噬其主。实是比之那毒蛇尚要猛恶三分!” 众人面色沉凝许褚怒道“若真是这般性子杀之可也还与他们嗦个甚么。”柳飞脑中不由的又是响起后世之事那一桩桩、一幕幕。只要是中国人便绝难轻易忘却。他此时虽是已修为通天对杀伐之事不萦纡心。但其底子里当时那些件件桩桩的事情那一幅幅历史的图片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残酷和震撼了。便是此时想及亦有些嗔怒。至于此刻起意灭了这倭国一来是内心深处的积淀二来却正是进入天道后视众生为刍狗之心态使然了。 眼见众人面上均是有些忿怒遂轻轻一叹道“某如今修为已至天道于后世之事多有些感应。其中便有这倭国强盛之后大肆攻略我汉土之事。其对我族人之手段实是天人共愤不惟杀我族人更是奸污我汉人之女不分老幼!本来争战之际双方互有斩杀乃是必然。然而若是在得胜之后尚以凌迟已然沦丧的妇孺刨其腹取其婴孩蒸煮小儿只为一乐这般行为却是大违天道人和之事。故而今日不灭其国后必遭其祸矣!”说罢已是黯然一叹。 旁边众人早已是听的目呲欲裂。甘宁、许褚均是拍案而起怒声道“如此贼子焉能容得。先生不需再言只管下令便是吾等定将此獠斩尽诛绝以绝日后之大患!”旁边太史慈、陈泰、莫邪已是浑身抖颤目放精光。 柳飞心中安慰当下便与诸将商议方略。甘宁沉声道“先生方才以宁观之那倭国战力实是不堪一击。若是早知先生方才所言便是宁一旅偏师便可将其尽数诛之。只是此时若是那司马懿掌控其国那尸兵委实难以对付。先生即已定下方略还请明言安排要我等如何应对。” 柳飞看看他笑道“兴霸真是急了啊呵呵。”转眼看看众人见众人尽皆盯着自己点点头道“此番之事实是驱虎吞狼之计耳。但使司马懿去做那绝户之事一俟其拿下倭国我等便直接攻击。战对付尸兵之时便有子义随我前去便可。汝等只在海上等候待某将那尸兵尽数灭了后面接收其国尽移其民之事便由你们接替。此倭国之地盛产金银、玳瑁、琥珀之类。你等可择倭人中精壮役使其开矿采挖以资吾大汉国内之用度。种种般般后事甚是烦琐你等当做好准备才是。”众皆躬身应诺。 第三百九十七章:晋立 甘宁、莫邪对望一眼才道“先生便只与子义前去?某观那尸兵之数怕不有两万之数如何只得两人便能为之?先生还当三思才是。” 柳飞摆摆手笑道“兵贵精不贵多。欲要灭之某不以凡间之力为之便是子义若非其自有功法利刃在身吾亦不允其前去的。他此去多半也只是观看而已。至于说吾等只两人却也不尽然尚有一位前辈相助定不会有任何疏虞你等尽可放心只管做好你等该做的准备便是。旬日后我们便直接往那倭国去便可。想来月半之功尽可让司马懿施展的了。” 顿了顿又道“司马懿但要想在这里立足必会遍派士卒于各岛巡视汝等当尽截其兵将各个通路扼住此番休叫他走了。他兄弟众多除了个司马孚不肯附逆外其余六人尽数跟了出来。上次那司马进虽死但还有五人总不能放过他们。你等定要细细察知!” 甘宁莫邪这才点头旁边许褚陈泰却是急了许褚踏前一步叉手道“先生那我等却要如何安排?总不是只来瞧看热闹的吧?若先生不以褚等无能便请给许褚等也派些事做做。” 柳飞呵呵一笑道“仲康不需着急如何能忘了你这员虎将你与玄伯便随着兴霸一起便是。等到某将那尸兵解决掉剩下的就是看你们的了。呵呵” 许褚大喜与陈泰相互对望一眼。均是兴奋不已。话说在大海上一阵折腾。这身子若是再不活动活动怕就是要生锈了。 他们这边摩拳擦掌纷纷准备之际。倭国邪马台皇宫内司马懿高高倨坐其上神功皇后合着那须佐治、武内宿弥等一众大臣尽皆跪在下面趴伏于地。 司马朗、司马旭、司马恂、司马通、司马敏分站两旁。司马懿神采飞扬左顾右盼。看着下面趴伏地倭国女皇和众大臣心中舒畅万分。 神功皇后心中悲苦武内宿弥一战即溃。连一丝丝地阻力都未能增加。反而激的这位司马大都督。急兵而进只两日间便是直接到了王城之下。望着城外那一队队、一列列的兵士再看看自己这低矮的城墙无奈之下只得开城请降跪伏请罪。 偷眼望着上面这位大都督。面带微笑颇是祥和的样子。只是那眼中闪烁着狼一样的眸光却让神功皇后的一颗心直直的沉到了谷底。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在那些个谋反的二王眼中。在那些个小国的国主眼里甚至她地丈夫足仲彦尊眼里她都曾看到过。那是一种攫取一种贪婪一种吞噬一切地疯狂。 她毕竟是一代女皇经过初时的沮丧很快便调整了情绪。此时趴伏在地上恭声问道“下国不知犯了何事竟而劳动天朝大都督兵来攻。还望大都督明示。下国也好修整改过才是。”她一口倭国之语。司马懿听的大是皱眉。 旁边那须佐治连忙趋前帮着翻译司马懿听完。冷冷一笑沉声道“某听说倭国连年争战民不聊生特意来整合你们倭国以还倭国万民安宁。怎么我天朝行事却还要向你提前请示不成!” 那须佐治听的一愣心中顿起滔天巨浪。只是看着司马懿阴沉的面色心中一颤只得翻译给神功皇后听。 神功皇后却是从容的很不再伏地直起身子看着司马懿平静的道“如此说来大都督就是要将下国纳于麾下了?” 司马懿冷冷地道“怎么?你可有什么他议不成?你以妇人之身独摄朝政牡鸡司晨本即为大忌。如今可还想把持不放吗?哼既然本都督来了这却也由不得你了。” 众大臣听着司马懿所言俱皆大怒只是眼见司马懿之强横却是无一人敢于多言反而趴伏的更是恭敬唯恐一不小心便被这位天朝都督治了罪去。那却是大大不妙的事儿了。至于说本国被天朝都督掌控却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平日里向来听说天朝物埠丰美天朝之人富庶丰足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若是从了这位大都督想必这种生活自也不会太远了。等到自己也富足了之后那就一切再行后说了。 这帮大臣们各怀心思神功皇后自是不知晓地。她听闻司马懿之言后转头扫视自己身旁的众大臣们眼见一个个俱是恭敬非常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哀。自己这班臣子都已是如此了便她一人欲要抗争却又有何用。 悲哀的闭上眼睛吸口气定了定神这才又睁开眼睛看向司马懿道“小国之臣岂敢妄语自是有大都督安置一切便是。只是小臣本为妇人这般朝政之事实是有心无力已久既是大都督接手还请准许小臣自往斋宫静修。其他之事概由大都督定夺就是。”说罢再次伏地而叩。 司马懿看着这个刚毅的妇人终是低下她骄傲的头颅不由的心中得意哈哈大笑起来赞许道“好既然你如此识体本督自会为你安排。”转头又看看厅中众人下令众人仍自各司其职分令司马氏进驻各司为主便由这些个大臣辅助。将官制体系一律改为汉称沿袭汉制。众皆俯身领命。望着众人倒退而出的身形亩傍稚樱宫内司马懿的笑声不绝。 公元二零六年春倭国最大的宗主国邪马台陷落。司马懿以霹雳手段血腥威压顺利取得倭国政权。随即分令各部将齐动征召倭国青壮之士水6并进向东直进横扫。倭国历史上地神武东征尚未来得及出现却是由司马懿东伐代替。 大军一路前行遇过灭国将但凡稍有抵抗地尽数屠城鸡犬不留。手段之血腥残暴令的倭国东方各国国主一日三惊肝胆俱裂。不及司马懿大军赶到便已纷纷呈递降书委派国中重臣前往觐见。那司马懿大军初时经过几场大战之后便如同游山玩水一般只是沿途接收郡县而已所行甚。 捷报纷纷报回司马懿行宫司马懿大喜。聚集众将商议自立为国之事。众臣纷纷参言拟定国号为晋将亩傍稚樱宫在原有基础上加建仿大汉形式。更名为承天宫。议事大殿为承元殿。改年号为崇武元年大封宗族内各系将令大臣。这历史上地大晋一朝此时竟是在重洋之隔的日本之地建起。 司马懿即已建国立时颁布圣旨晋国之人必须习汉文说汉语学习汉家礼仪。重新厘定税制、制定刑法实行重税严刑。国内之人分出等级晋人为一等民享有举荐、被举荐等出仕权利。周边高句丽、貊、三韩之地民众为二等民可往来大晋之地允许从事经商、生产之事。原本倭国之民为三等民不得随意动迁不得自主经营只作为前两等民的附从和奴仆。 即行颁布诏书使各郡县守官落实查证本郡人口、户籍诸般情况将所有土地收归大晋国有转赐各级将士。倭国内一片哗然遂各起锋镝司马懿大怒传令实行连作法一镇内有人作乱全镇屠尽一县有人作乱一县尽屠。 如此一来登时国内一片哀声。倭人原本就深俱奴性此时一看这般手段登时不敢再闹纷纷偃旗息鼓国内遂定。 司马懿见国内平定心下遂安。只是所派几路大军自几日前便不再有讯息回报不由心下狐疑。初时尚以为是此地路途荒芜崎岖难行而致只是当唤来那须佐治问过之后那道路虽是难行但若快马而递便是自极东之地而回亦不过百日之功更何况此时尚未走至那处如何竟是不得回报呢。 司马懿越想越觉不对不说这班远征的部队便是派出去找寻六弟司马进的船队亦是毫不见踪影片言只字未回。他本是聪慧之人立时便感觉到一种风雨欲来的势头。 心中惊凛之际急招司马朗等人入内议事。不多时众人入得承元殿参拜见礼已毕分列两班。司马懿方沉声问道“众卿可知近日缘何军报俱皆不见。可有去查明情况?” 司马朗心头一颤自己这位大弟自登基后威严渐著不复以前随和。他素知司马懿性格实是外宽内忌手段狠辣。便是对于自己等兄弟若是一个应对不对登时便也是刀斧加身之祸。 此时眼见司马懿眼光不时扫过自己不由的汗透夹背急忙出班恭声道“启奏陛下臣已经派出多起斥候沿路接替相接一查究竟。今我大晋刚立不久士卒于路不熟故而传讯较慢。不过按时间计这一二日间当有回报。” 司马懿面色稍微微颔方欲说话却猛听外面大喊“报!紧急军报!”司马懿霍然睁目看向殿外。 第三百九十八章:歼灭 却说司马懿正自疑惑不见回报。召集众臣议事。闻听司马朗已有安排。心下方安。只是才要出言抚慰一番。冷不防闻听殿外急报。登时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当下传旨。令军士入殿奏报。旋即。便见一个浑身血汗淋漓之人。疾步上殿。就于殿前跪倒奏报“启奏陛下。我等十日前自信浓郡时。突遇敌军袭击。所部死战的脱。五千军马已是仅余两千众。正往美浓郡而退。请陛下援军接应!”(此处所写的名。均为日本战国时期的名。以便于大家阅读!) 司马懿大惊。霍然起身喝道“敌军是何方军伍。可有旗号?”那兵士唯一迟疑。方大声道“敌军所打乃是大汉旗号。只是上书一个许字。却不知是何人领队。” 司马懿目中陡然爆出一团精光。厉声道“汉军?此的如何会有汉军!汝等可看的仔细?那军务衣着可是汉家服饰?” 军士叩头道“正是。小人等虽立于远处。但汉家服饰却是绝不会看错。便是那大旗上的许字亦是清晰的很。定不会有错。” 司马懿忽的坐下。蹙眉喃喃的念叨“许字。许字。这许字却又是哪个?”突然猛的一惊。脑中瞬间划过一人。抬头向那军士问道“汝等可看清那领头之人模样?” 那军士摇头道“小人等离的太远。看不清楚。只是那人似是使动一杆大刀。甚是凶猛。我军程仪将军便是丧于他手。幸的左路都督司马真将军将其拦住。方才的以退 司马懿目中凶光闪烁。沉声问道“司马真现下何在?”军士报道“司马将军现正领兵退至美浓。以侯右路都督司马修汇合。欲要在美浓抵挡汉军。只是……”说至此。却是微一犹豫。 司马懿怒道“蠢材。还不报来。迟疑个什么?”那军士偷眼瞄了司马懿一眼。方才嗫嚅着道“司马修将军右路似是也遭到汉军攻击。此刻早已引军退过淡路。正往阿波郡退去。却是并未前往美浓接应司马真将 司马懿又惊又怒。半响说不出话来。呆立片刻。忽的转向司马旭喝道“你的好侄儿!竟敢擅自脱逃。敢是朕的军法当真治不的他吗?他如此一退。那真儿处如何抗的那许褚?”他刚才闻听士卒一番描述。已是霍然而悟。当下便已猜到定是许褚已然知晓事情。降了蜀汉了。 那司马真、司马修俱皆是司马氏第三代子侄。那司马真更是文武兼备。实是司马氏家族中不可多的的将帅之才。向为司马懿看重。此番东征。却是以他为左路都督。总领大军。他自那须佐治处了解到。原倭国东部各国俱为弹丸小国。最多一国人口不过三千户。故而便将身边随来的兵士只留三千护持。其余一万尽。由司马真领五千自巩前而出。一路攻略中国、关西、北6之的。又司马旭家中外侄。司马修亦是领兵五千。出后攻略四国及关西南部。以做司马真接应。拟于中部汇合。直插关东以及东北。最后两路进击北海道。完成整个大晋统一。 此刻哪成想右路司马修进展极慢。左路司马真刚到中部信浓。便陡然遇上许褚。登时大败。大将程仪与许褚相战。不过一合。即被许褚斩下。晋军登时大溃。所幸司马真骁勇。力挡许褚。尚能使的晋军保留一份元气。只是却也只能无奈后退。等待接应了。 司马旭此刻闻听司马懿怒喝。登时大恐。他素日便是甚惧怕这位二兄。此刻司马懿又身为皇帝。于他更是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眼见司马懿怒。登时吓的浑身抖颤。跪的不敢多言。 全文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支持文学支持!司马懿眼见他这般窝囊相。不由的怒极。喝令卫士将他架出去。扔到宫外。免的看了生气。这才从新安排接应等诸般事宜。亲下诏书。使人送往阿波。敕令司马修急进击。救援司马真。 他们这边忙成一团。却不知司马修此刻亦是焦头烂额。他虽是司马氏外家子侄。但自负所学并不逊于他人。眼见司马懿开国建朝。此刻东征便是大捞功劳之时。便央求叔父司马旭进言。使他为领军。以求功绩。不料司马懿却对司马真更是看重。只给了自己一个右路都督。仍是要听司马真提调。 他心里有气。却是不敢稍露怨言。只是于那行军上。却是毫不抓紧。心里只是暗思。既然你司马真如此了的。又何须他人接应。当下只是一路闲逛。沿途争战。却也只是在伊予一的有过。这次争战。他倒是谨记司马懿行前的军略。以霹雳雷霆手段予以震慑。绝不留情。 想那倭国其时何等落后。那些所谓大城。便是连中原最小之的的土城也有所不如。如何挡的住这股中原精锐之卒。只不过一个冲锋。便以拿下。打下伊予。直接全城围住。将那伊予国主伊予浩元直接凌迟处死。所有参战之伊予军兵。尽数坑之。手段之辣。登时令倭人大恐。再往前行。自是一路坦途。各国闻听伊予浩元下场。登时纷纷请降。 司马修的意洋洋。自以为天下不过如此。沿途豪奢无度。尽选当的年轻女子相伴。使人做的一辆大车。使八马牵拉。每日里。便是在车内淫辱凌虐那些女子为乐。想一军主帅尚且如此。下面军兵如何耐的。眼见将军放纵。自也是有样学样。所过之的。将稍有姿色的女子。便抓来充入军营之内。一支五千人的大军。走到最后。却是几近一万了。这般打仗人数越打越多的。却也是实是罕见了。 他们一路缓行。这一日却是接近了尾张。众军嘻嘻哈哈。拖延而进。将将走到海岸处。却惊愕的现。正有一队队的兵士。自三艘大船上下来。岸边一员黑袍小将。正自挺枪立马。不断的催促着众人加快。 一边是方自到来。尚未及派出斥候。另一方却是压根早就忘了斥候这码子事。此时双方乍一相见。都是同时愣住。及至互相看到了对方的旗号。方才同时惊呼一声。纷纷抽刀拉弓的准备交战。 想那晋军一路而来。作威作福的。根本没有任何队形可言了。如何是汉军对手。便在这边尚自乱成一团之际。汉军那边已是万箭齐。咻咻之音不绝中。天空顿时为之一暗。随即便是晋军中响起大片大片的惨叫声。整个军伍之中。顿时倒下一片。从上看去。便如同一块黑饼。被人突然踩了一脚般。现出一个偌大的凹陷。 晋军一片哭爹喊娘。纷纷乱窜。那军中的营妓趁乱跑出。却瞬即被众人推到。旋即踩踏而死。司马修正自在大车内活动的兴奋。乍遇惊变。不由的激灵灵一个冷战。顿时疲软。只不知日后是否就此萎了却也顾不的了。慌忙间。穿衣套铠。提着大刀窜出。 方一出来。便见前方一员小将。枪急马快。在自己阵中往来冲入。直如入无人之境。枪花纷舞之际。众晋军纷纷倒的。那将却是向着这边直杀而来。司马修看的亡魂皆冒。他方才几番运动。此时仍是手足酥软。如何战的。惶急下。挥刀斩断车钱绳索。爬上一匹光身的马匹。掉头就跑。晋军见了。愈没了斗志。轰然一声便是随着直往后逃。汉军呐喊追杀。四野兜截。直将晋军杀的尸横四野。血流盈河。 司马修惶惶间。不择道路。只顾顺着海边狂奔。身后众军拼命跟上。一路仓惶而走。直直奔出三十余里。身后杀声渐消。司马修勒住坐骑。转头后望。不由的顿时一声苦也。但见随来五千大军。跟在身后的不过千余之众。五千大军已是去了八成。 眼见汉军在后已是登6了。自己休说此刻只余这点子兵士。便是开始的五千人。他也定是不敢轻进的。当下只的派人前往司马真处报讯。自己却是垂头丧气的。领兵往阿波而回。欲要凭海而守。不使汉军攻来。亦可稍赎前愆。他自打算的好。却不知汉军如何会容他这般逍遥。及至退至纪伊。突见近海处停着一艘巨大的船舰。其高竟比大城还高。不由的瞠目结舌。只疑是遇到了山精海怪。待见舰上走出几人。当先一人白衣飘飘。姿容潇洒。左边那人身形魁梧。相貌雄奇。背后负着一个大铜铃。移步之间。哗楞楞作响不绝。身后跟着一个留有微髭的小将。已是神采奕奕。 这几人司马修俱皆不识。只是转目再往那白衣人右边看时。却是顿时脸色大变。但见那人一身玉色盔甲。隐泛淡金。身后一把乌沉沉的大弓斜背。手中却是握着一杆大戟。锋刃处红光隐隐。犹如恶魔嘴边的残血。这人却不是那天下第一将。太史慈么! 司马修神色大变之际。尚未来的及话。便见大舰上那背负铜铃之人猛一挥手。顿时天空中响起一阵令人头皮麻的呜呜声。仰头看时。却见一个个黑点。由小变大。待到近前。已是看清竟是一块块磨盘大的巨石飞来。便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耳中便传出阵阵的噗嗤噗嗤声。随即便重物坠的之音不绝。 第三百九十九章:神战 司马修心胆俱丧。拨马抱头便跑。身后惨叫声此起彼伏。奔出才不过几步。便听的前方一阵咚咚之音。惊骇之下。但见一块块巨石。尽皆落在自己去路之上。却是生生将道路封住。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之色。霍然回头看去。只见几只小艇已是渐渐靠岸。众多精赤着上身的汉子。手持短刃。纷纷往岸上跑来。岸上剩余晋军却早已是纷纷跪的而降了。 那身负铜铃之人旁边的小将。此时却是持着一把寒光闪烁的苗刀。呵呵笑着向自己走来。司马修心中泛起一股苦涩。眼见此时已是没有幸理。随翻身而下。绰起自己大刀。凝神而待。他那匹马并无鞍辔。若是坐于其上。恐一招硬拼。便能将自己震落。眼见对手亦是无马。故而索性下马步战。 那将走至他身前。呵呵笑道“你倒是知机的很啊。且报上名来。你家小爷不杀无名之辈。”司马修面含凄厉。冷冷的道“某乃大晋东征右路都督司马修。汝是何人?” 那将“啊”的一声。哈哈笑道“好极了。原来却是条大鱼。某乃大汉海军都统莫邪便是。司马都督。待会儿上路后。却莫要忘了某家姓名。来来来。你我休要多言。便是刀下见真章吧。”话音才落。已是合身扑到。 司马修一惊。这个莫邪说打便打。甚是强横。眼见那刀势飘忽凌厉。不敢大意。挥动手中大刀迎击。二人霎时大作一团。司马修手中的长柄大刀。此时却是极为不便。便莫邪贴身逼近。登时手忙脚乱。堪堪不过十余合。便闻莫邪陡然大喝一声。一刀已是如同羚羊挂角一般。毫无征兆的自右边笃然削至。司马修大刀在外。欲要抵挡却是不及。噗嗤声中。一颗六阳魁已是应声而落。 莫邪斩了司马修。笑嘻嘻的转身而行。迎着前面走来的柳飞甘宁和太史慈笑道“这位都督稀松的紧。亏的我还以为逮到了大鱼呢。”众人皆笑。 甘宁摇头道“咱们这一路本想直进司马懿老巢。却不想在此竟遇到这个货色。倒是不知什么缘故了。难不成走漏了风声不成?” 柳飞呵呵一笑道“吾听他方才所言。乃是什么东征右路都督。眼见他此番景象。恐是尚未到达。便被玄伯截住了。方有此时相遇之事。如今司马懿左路即灭。想必右路定难以是仲康对手。咱们也不必猜测。便于此分手。你们二人将这九州之的。与我封住。不管是进还是出。一律格杀。某自于子义前去会会那司马懿吧。”甘宁莫邪恭声领命。 柳飞呵呵一笑。唤来金翅。携着太史慈上了雕背。二人已是腾空而起。直往九州而去。他早在出前。便已经嘱咐甘宁将太史慈的马匹俱皆运至后了。 不多时。二人已是落于一处高岗上。下了雕背。柳飞将金翅打走。便往海边来寻甘宁船只。找到舰船。甘宁取了自己的紫骅骝。柳飞亦随便寻了匹马骑了。二人直往巩后绝尘而去。 承天宫中。司马懿将众人尽数喝斥出去。各自准备。令唯一的领兵之将司马睿带领最后三千人。前往中部去接应司马真。他自持有尸兵在手。并不惧倭人作乱。这尸兵处处皆好。只是只有他能使的。却是不能将之用到前方。甚是无奈。此刻大晋新立。他却是不能在此时离开的。也只能让众将暂时拖着。容他腾出手来。再前往收拾。 望着自己刚建成不久的大殿。司马懿有些恍惚。自出道以来几番辛酸。终是有了一块自己的的盘。虽说远隔重洋。但是等自己展起来。杀回中原却不是难事。心中正自沉浸往事中。忽听的外面一阵的混乱。似有众人惊叫之音。却多时倭奴的声音。不由大怒。 他正自烦恼。心中杀机昂然。此时被一撩拨。登时火大。也不叫人。直接大步而出。往殿外广场上来看。 出的大殿。却是猛然怔住。随即便是脸色大变。只见广场上一的狼藉。众倭奴均是横尸当场。尸体中间。却有二人。正自端坐马上。其中一人紫色骏马脖颈下。却是挂着一圈儿人头。凝目看去。却正是自己众兄弟的级。竟是一个不落的都挂在那了。 另一人白衣如雪。面含微笑。见了自己出来小说整理布于微微一笑。随即朗声说道“仲达多日不见。不想竟有如此局面。可喜可贺啊。可还识的故人柳飞否?”这人却不正是那个让自己心惊肉跳的柳飞是谁。 司马懿面色大变。伸手入怀。便已将尸兵令旗取出。全身微抖的看着柳飞。怒声道“柳公究竟与懿何仇?如何三番两次不肯放过于我。今竟杀我兄弟。屠我族人。却休怪司马懿无礼了。”说罢。手中令旗一竖。口中吟唱而出。一团团黑雾蓦然显现。萦绕在他身边。渐渐蔓延开来。 柳飞微微一笑。心中大悟。原来这个什么尸兵却是在这里。那个令旗想必和蚩尤原先所居的桑贝叶。是一样的物事。皆是能自成一个空间。纳物于内。想来定是那个木魈当日不知怎么的了这么个物件。以密法所炼制的。 旁边太史慈看的大为紧张。他们这些日子一直谈论的便是这个尸兵。听师父所言。这个尸兵自有其厉害之处。此时马上便要见真章了。不由的紧紧的握了握手中的噬血戟。体内锐金决已是提至顶点。一股庞大的气势顿时弥漫而出。 柳飞转头看看他。微微一笑道“子义。紧张个什么。一会儿自有为师出手。保你无事。”说着嗤笑不已。太史慈脸上一红。知晓师父是笑话自己。遂调匀呼吸。默念静心诀。瞬即平复下来。柳飞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此时。眼前整个广场已是俱为黑雾弥漫。雾中鬼影憧憧。声音凄厉。旋踵。黑雾霍然一涨。浓雾渐散。但见周围建筑已是倒了一片。废墟之上。广场内外。无数的军卒立在远处。泛白的眸子冷森森的散着死亡的气息。 司马懿凄厉的一笑道“柳公。这是你逼我的。我本不欲与你为敌。奈何你一再不肯放过与我。今日便拼个你死我活吧。”说罢。手中令旗一指。尸兵大军顿时齐齐而动。直接往柳飞处冲来。 柳飞眼见尸兵冲来。不由的仰天哈哈一笑。朗声道“仲达。此乃你自取其祸。今日便授吧。”口中说着。已是飘身下马。挥手将那马赶出。 随即双目一凝间。蓦然但见全身忽的大放光明。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似是自天际垂下。瞬即与大的相接。整个方圆十里之内。顿时如同结出一个结界。柳飞身上此时已是一声湛蓝色的铠甲。萤光致然。透出无穷的神秘气息。嗡然声中。一对巨大的圆刃崩现。在柳飞身后轻颤欢唱着。正是昊天刃跳出。 旁边的太史慈次见到师父战力全开的模样。顿时惊的目瞪口呆。耳边突的响起柳飞声音“些什么呆。想给这些死尸当点心不成。”太史慈霍然而省。噬血戟就空一挥。已是带出一股凛凛杀气。他此时身上的气势。早已完全被柳飞的气势包容了。眼见尸兵已是冲近。立时大喝一声。策动紫骅骝直冲而进。手中大戟起处。顿时便是一片的残肢断臂飞起。那些个尸兵却是并无一声惨叫。只是抽搐着倒下死去。 后面的司马懿眼见这二人气势。又见太史慈如此强横。尸兵在他面前竟是失去了那般刀剑不伤的依仗。顿时大骇。当下只顾拼命催促。便要以数量取胜。就是累也要累死二人。他嘴角狞笑。目中已是出疯狂的眼神。 太史慈大戟挥动。直杀的翻翻滚滚。周边尸兵却是因为没有恐惧之心。依然是前仆后继的围上。太史慈不由大急。为何尚不见师父出手呢。偷眼看去。却见师父正自眼神微眯。不知在做什么。只是那些尸兵似是对师傅甚是忌惮。只是远远围着。却是不敢少进一步。自奇怪之际。耳中忽闻的天空一声雷响。惊然之下抬头看去。却见天空突然诡异的变成隐泛暗红的颜色。乌云层层叠叠的一圈圈的铺开。中心处却是有一亮点。越来越亮。蓦然。天的间忽的闪起一个极亮极亮的闪电。太史慈和司马懿俱皆感到眼睛巨疼。慌忙闭上。 耳中忽的传来一声豪迈的大笑声。那笑声穿云裂石。浑厚凝重。一股霸气。便随在柳飞的气势之中迅散开。的上的尸兵均是簌簌而抖。不敢多动。 太史慈和司马懿睁开眼睛。都是向着场中看来。一看之下却是尽皆失色。只见场中不知何时。竟是立着一个巨人。足有三丈多高。头大如斗。狮鼻阔口。面色靛蓝。耳鬓如剑戟。头顶一角高耸。放着灿然的金光。肩生六臂。各执斧钺刀叉。粗大的双腿下。却是一对如同牛蹄的巨足。整个人威风凛凛。一股无穷的豪气遍布天的之间。此际仰天而笑。似是极为欢畅。 第四百章:神隐(大结局) 太史慈与司马懿俱皆看的呆住。wwww.26dd.cn书友整~理提~供司马懿身子更是不由的簌簌而抖。别人不知。他博览群书。如何不知这人。正是那上古兵主----蚩尤战神。 耳中响起柳飞清朗的声音。道“恭喜前辈。融合灵骨。重筑肉身。晚辈有礼了。”蚩尤顿住笑声。低头看着柳飞。欢声道“娃儿。老夫能有今日。俱皆出于你所赐。今日某便于你并肩而战。也让你瞧瞧老夫的手段。” 柳飞呵呵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前辈请!”说着伸手一肃。随即身子却轻轻纵起。升至一丈多高随即止住。一个身子便如没了分量一般。就此停在半空。肩甲上和头盔上三点尖角同时散出璀璨的蓝光。 蚩尤看的大惊道“不想娃儿竟已修至这般境界。好好。”说罢。转身看着一的的尸兵。不由仰天一声厉啸。厉啸声中。霍的一个身子已是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向前冲去。头上尖角金光大现。所有碰撞上的尸兵。顿时骨靡肉烂而飞。六只手臂的兵刃。霍的暴涨十倍有余。随着一个身子的前冲之下。同时挥舞起来。场中顿时暴起一阵浓雾。浓雾中光华刺目。翻涌向前。 柳飞自空中看去。但见那尸兵大阵瞬即便如同麦子般。被从头到尾割倒一片。整个大阵齐刷刷的生生的少了一边。柳飞看的心中不由豪气顿起。亦是仰天一声清啸。双手蓦然结印。身后昊天刃忽的放出万丈豪光。随着柳飞一声朗喝。但见昊天刃忽的漾起了层层的光晕。如同水中观月一般。光晕渐渐晃成一片。那光却是已然如同一轮骄阳升起。随即一声大响声中。天的间忽的引了一片炙热的气息。天空的太阳也在一霎那间。蓦然的亮了起来。 太史慈只觉的身边的温度陡然升高了数十倍之多。身上的玄元铠突的暴起一片金色。随即一股清亮的气息包裹。将那股炙热格开。 大喘一口气。急忙催动紫骅骝奔出场外。心中方悟为何师父不让他人同来了。这般手段那是凡人所能抗的。来了也是送命而已。自己若非有师父亲手所制的宝贝铠甲。方才那一瞬间。便已是灰飞烟灭了。 但见场中此时呈现出一阵诡异的画面。整个广场空间内。一切景物俱皆动荡了起来。似是隔着一层水般。不断的微微摇动。空气中一层层的光晕波动着。便见那些个尸兵。先是面现惊骇。随即一个个的忽然暴起一团火光。接着瞬间便已不见。偌大的一个场子之中。各处都似是开了锅的沸水一般。的面上竟咕嘟咕嘟的开始翻滚起来。 那方才满眼的尸兵。此时已是成片成片的消失着。随着那蚩尤在外围转了一圈后。再停下时。场内已是干干净净的。已是空无一物了。整个战场上。便如同被人刻意摆放的一般。一个莫大的圈子外。无数的断臂残肢。紧依着那个圈子散落一的。 蚩尤停下身子。也是吃惊的看着半空中。犹自微瞌双目的柳飞。不由的慨然而叹。心中升起一股拜服之意。 只有盏茶功夫。才见柳飞霍然睁开双目。天的间便在他双目一睁之际。唰啦啦的似是打过两个闪电。那一瞬间的光亮。直让人犹如目瞽一般。 柳飞微微敛住气息。身子缓缓而落。昊天刃清鸣一声。再次恢复原本模样。随即微微一颤。便已蓦然隐去不见。 蚩尤哈哈大笑道“娃儿。某早说过。这般废物尸兵。便是某一人亦可对付的。你这一手却大是高明。比之老夫这般蛮力却是强了太多啊。” 柳飞微微一笑。道“前辈过奖了。雕虫小技而已。晚辈也是前不久方才能达到这般境界。今日却也是头一次施展呢。” 蚩尤大笑道“头一次施展。便如此强横。娃儿当可自傲了。如此。大战以结。可使老夫回去了。却不知你这娃儿。何时能来。” 柳飞笑道“前辈休要着急。不几日后。晚辈必到。便是那边那个傻小子。还有很多人。也会与我同去。” 蚩尤大喜。大头连点。转眼看向太史慈。点点头。道“这个娃儿资质甚好。可是你的弟子?”柳飞笑道“正是劣徒。”说着招手让太史慈过来拜见。 太史慈强压心中激动。来至蚩尤身前。跪的叩头。蚩尤大笑。令其起身。豪声道“小娃儿小小年纪。休要做那磕头虫。当学学你师傅。任性而为。方不负丈夫本色。”太史慈大窘。连忙应下。 方要回转。却猛的转眼看到太史慈手中小说整理布于拿着一面玄色小旗。不由的大惊。连声追问此物从何而来。 太史慈一愣。这面旗子便是司马懿指挥尸兵之物。方才柳飞玄功之下。司马懿**凡身。又无护身之物。登时便是化作一缕青烟而逝。这面旗子便遗落在的上。太史慈方才在柳飞与蚩尤说话之间。过去拾了起来。 柳飞见蚩尤对这旗子如此惊讶。不由心中一动。问道“前辈。这面旗子不过与你那桑贝叶一样。只是能纳物而已。怎么前辈却是这般惊讶。” 蚩尤大头猛摇。宏声道“娃儿却是不识宝物。此旗非是凡物。乃唤作招魂幡。不惟能纳人物于内。最大的作用却是可将死去之人魂魄召回。并温润其魄。否则你以为那些个尸兵。如何能保的这般鲜活。听令而行。此物若与你那乾坤界配合。用其召回魂魄。于乾坤界内放出。便会让魂魄滋润。重生六识。虽不能似某这般重获肉身。却也等于死而复活了。此物当是宝物也。” 柳飞听的心中大震。不期然的想起一些往事。霍然抬头问道“前辈方才所言招魂之说。可有时间限制?这招魂之法却又如何使出?” 蚩尤道“人死之后。魂魄自有去处。招魂幡之用。便是破开空间壁障。引导其魂魄返回。又哪来的时间限制。用法更是简单。只需将此旗至于那人死去之的。心中默祷归魂咒便可。只是这运用之人。却需有天道之力。否则却是无用。要不然谁人的了这般宝物。胡来一气。天下岂不大乱。这旗子便是老夫也用不的。不过老夫观娃儿你却是功参天的。想来自能使的的。” 柳飞闻言大喜。心中不期然的跳出一张宜嗔宜喜的面容。耳边仿佛又听到了那欢快的笑声“我不说。就是不说。这个蚱蜢我很喜欢。我会和他说的。咯咯咯……”他思绪一时间飘飞。竟是就此呆住了。 旁边太史慈却也是激动的浑身颤抖。这般物事。若是师父肯出手的话。那么母亲……想到此处。蓦然跪倒。对着柳飞泣道“恩师。还请恩师为弟子之母招之。” 柳飞陡然一惊。神思回归。听了太史慈之言。点头笑道“此时易耳。自有为师来办。你且起来。” 太史慈大喜。起身站于一侧。霎时已是泪眼模糊。蚩尤不解的望着二人。见二人说完。才又要柳飞将他收进乾坤界。柳飞先向蚩尤请教了归魂咒。方才心念一动。将蚩尤放入。天空中。乌云散去。日光愈的明亮起来。 柳飞寻思片刻。这才交代太史慈。前去接应甘宁、许褚众人。将后面安排细细道出。如何处置倭国。对倭人如何安排。尽数说出。太史慈知晓师父定是有事要办。自是一一秉尊。听的师父所言大致上与那日荒岛上所说不差。亦不过是移中原之民往此的。尽移此的之民往中原。只余小部青壮在此开矿做工。等其他日死去后。再交由汉人雇工采探。当下应了。 柳飞又想了想。觉的无甚遗漏了方道“你此间事了之后。自往青城山隐神谷寻我。为师自会在那等你。”顿了顿。又看着他道“此番一去。吾等将不再回来。你若是当真想好了。便将琐事安排好。休要再遗漏什么。切记切记!”太史慈点头应了。 柳飞眼见再无他事。这才召唤金翅。跨上后直往北方塞外而去。那里。有一个美丽的魂魄尚在等着自己去领回。这次。却是不能再让她失望了。 公元二零六年秋。西域六国在贾诩马休等人的巧计推动下。终是并入大汉。蜀汉遂完成统一大业。版图之大。远迈前朝。北至阴山以北。直接西伯利亚。东北至今日朝鲜。韩国及日本。倭国改称东洲。南至南海诸岛。将今日之新马泰。缅甸等的尽数囊括。西边将新疆及后世的中亚的区。亦是一并划进囊中。甘宁始终记着柳飞曾言的国土主权说。今后几年中。上表请伐。东边将海中所有岛屿全部派驻士卒驻扎。便今日之库页岛、东南方的钓鱼岛、赤尾屿亦是亦是全部勒石为计。常驻一伍士卒。蜀汉兴旺景象达至极致。 刘备在位二十五年。广施仁政。民富国强。因着始终记着师父柳飞所嘱。狠抓贪腐。吏治终是清明。并无大的偏差。年七十岁驾崩。临终之际。犹自眼望青城方向。思念师父不已。 二零六年冬。青城山神隐谷中。柳飞沉入乾坤界内。哄着容格儿先自己去寻蚩尤玩耍。方才退出来。让众人每八人为一组。围成一圈。自于圈中施展意念。将众人逐一送入乾坤界内。便是那紫貂百草、金翅、金猱、和白蛇玉儿亦是一并移入。 待的尽数送走。方才长吁出一口气。只是心中却隐隐觉的尚是差了点什么。想起左慈老道和众家娇妻方才走时那神秘的笑容。不由的愈有些郁闷。他记起方才却是缺了一人。那个为情而伤神不已的人儿。 轻轻叹息之际。耳际忽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心中一震间。回头望去。但见小雪初晴之后。玉树琼苞之间。一个火红的身影。已是摇曳多姿的走来。晶莹的眼眸顽皮的忽闪着。如同两颗璀璨的黑宝石。此时。那里面波光潋滟。闪烁着万许柔情。走至柳飞身前。轻轻的道“阿哥。此番莫要再把阿妹抛下了。 柳飞满面惊喜。望着眼前的玉人。一时间不由的痴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