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童话》 第一章 穿越孤岛(一) 本书宗旨:希望能为大家茶余饭后增添一点轻松的休闲时光。若有不足之处欢迎批评指正以便及 时改进,争取为大家带来一部可以接受的娱乐作品,谢谢! 第一章穿越孤岛 西下的太阳散出淡淡的金色光芒,轻轻的海风中海鸟在欢快的歌唱。蔚蓝的海水轻拍着岸边的 礁石,勾勒出一幅祥和的图画。 而此时周世祥的心情却跟这幅美景极不和谐。 “窝……草……!!!”捏紧拳头扯足了嗓子对着大海猛喝一声,心里的郁闷才稍微减少一点。 周世祥属虎,今年是本命年;一米七的个头,长相很普通,文文弱弱的,套句老话叫做丢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人。大学毕业后在一所职业技术学校教机械专业课程。 人说本命年一般都会运气不大好,要穿红辟邪。开始他还不以为然,直到股票买什么跌什么,割什么涨什么;再加上女友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跟他分了手,这才开始重视起来。于是跑到商场买了一打红内裤天天换着穿,而且做事情小心翼翼处处低调,心说这下该没问题了吧,可命运还是照样开了他一个国际玩笑。 低头再看看自己身上一条一条挂帘似的“衣服”感觉比穿树叶的原始人类强不了多少,身上一样唯一保存比较完好的就是那条刚买不久的红色内裤。 娘地,又想爆粗口了!抬头,挺胸,收腹,提臀,吸气----我忍! 由于备课忘了时间,等下班后才现天色已黑还下着毛毛细雨,收拾好桌面的一摊子书籍赶紧踩上那个除了铃铛不响四处乱晃的山地自行车低头往回冲。行至火车铁轨下的人行隧道,忽然眼前强光大作,脑袋里还来不及反映就轰的一下没有知觉了。 脚上一阵巨痛传来,昏迷中的周世祥睁眼一看,自己躺在一片柔软的沙滩上。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令自己不知身在何处。刚想爬起来看看究竟,脚上又传来一阵巨痛。低头一看,好家伙,几个碗大的螃蟹围在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脱落了皮鞋的脚旁,挥舞着大钳子准备把自己的脚趾头当做美餐了。赶紧缩回脚丫子,慢慢站起身来。还好,除了脚上被夹破点皮外其它地方没有什么伤痕。看着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的乞丐装,钝化的思维开始渐渐活跃起来。 “我这是在哪?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眼前是一片大海,我是怎么到这个岛屿上的?”周世祥脑子里不断冒出一个个问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子虽没见过大海可没理由在这个环境里见识吧!日!难道是----穿越了?! 除了这个理由周世祥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理由来解释眼前的一切。 神啊!救救我吧,虽说本命年运气不好,可连这种比中彩票机率还小的事情也让我给碰上了! 穿越的小说,电影也看过几部,可那都是些yy作品吧,难道世上还真有这种事情?!周世祥呆呆的站在那,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小姐,你看此人显是孤身一人。且脚步虚浮,丝毫没有武功的样子,我们要不要……?” 此时孤岛山崖下的一个石洞中露出两个小脑瓜,其中一个女子对另一个女子说道。她俩年纪相仿,大约都是十五六岁的模样。显然她俩观察周世祥有一刻时间了。 “玉儿,我已看出这男子似落难人士,对我等够不成威胁。只是我等这样衣衫褴褛,与他一般无二,怎好于他相见?”被唤作小姐的年轻女子叹道。 “怕他做甚,在此小岛上恐怕也就我们三人了,一会把他喊过来搭话儿,若他敢对我们无礼夫人所授的冰魄银针管教他后悔出生在这世上!”被称作玉儿的丫头说罢还得意的拿出一枚银针在手上晃晃。 “也罢”小姐略微沉吟下道:“唤自唤来,切莫随意伤人性命。只是此岛并不算大,为何我等寻侦了一圈也不曾现于他,此人难道与我等一样是莫名其妙来到此岛?” “扑哧”玉儿一下笑出声来道:“小姐总是这般柔弱心肠,好像我是个莽汉,他却是个弱女子一般!” 小姐脸色微微变红,却再未出声。 说话间再往下看去,却见这男子已缓步往她们藏身方向走来。 周世祥自不知他泄郁闷的一声大吼惊动了藏身洞内的两个女子。 能不能脱离这个鬼地方还得先看看四周环境再说。周世祥准备登上崖顶再做打算。苦于没了皮鞋,行走间时不时被尖石扎一下脚板,所以步伐极为缓慢。 “喂!” 那边周世祥正高一脚低一脚的走着,忽闻一声“喂”把他吓了一跳。定定神,抬头看看前面----没人,扭头看看后面,还是没人。 难道我听错了?正在瞎琢磨呢,又听“扑哧”一声(这小丫头笑起来怎么老像放那个气?)“喊你呢,笨蛋!” 这下可看清楚了,原来离他数丈远的两块相抵巨石中间有一条缝隙,产生一个天然的洞穴。石洞里露出个小脑瓜,却是个小女孩,一张清秀又略带稚气的脸。 有人!这可太好啦!周世祥高兴的一下蹦了起来,恨不得飞过去在这张脸上咬它两口! “站住!” 周世祥刚想跑过去却听这小女孩喝斥了一声。 “你好呀!小妹妹,你怎么也在这呢,我可不是坏人哦。”周世祥努力拿出自己最迷人的笑容,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向洞口走去。 殊不知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形象,整个就像一丐帮的大色狼准备调戏温柔的小绵羊妹妹。 虽然小丫头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脸上还是经不住赤红道:“叫你站住听到没,再上一步本姑娘可便不客气了!” 周世祥听的一愣,旋即想起来自己这幅摸样好像是有点猥琐的样子,只怪刚才太兴奋,一下子给忘记了。这也不能怪他,正常来说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就好像溺水者冷不丁看到一根救命稻草(还是漂亮的救命“稻草”)一时间什么都忘记了也是情有可原地。 “哦,烧锐!烧锐!” 周世祥左右看看,身侧有一块不算大的石头,两步蹿了过去。蹲下身子,刚好露出个脑袋道:“小妹妹,你看这样我们说话好不?!” 小丫头脑袋里还没转过“烧锐”是什么意思,但见他动作虽然可笑却还算规矩就没多问是什么意思了。 “嗯,我们就这样说话儿吧。我来问你,你是谁?怎么到这岛上来的?你是何方人士?到这做什么?”小姑娘嘴巴象机关枪一样,上来就“哒哒哒”的一梭子,把个周世祥唬的一愣。 草,小丫头蛮厉害的嘛,很有到派出所去查户口的潜质哦。不过为了掌握身边环境的情况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了。 “嗯,是这样的。我叫阿祥,你可以叫我祥哥;我是坐飞机一不小心掉下来落到这的。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如果小妹妹能指点一下迷津我将感激不尽。” 在周世祥想来,这小丫头能在这玩,应该大人就在附近,没准还有游艇什么的可以搭个顺风船回去。 他这没往深处想,小姑娘听了可不愿意了“呸,谁管你叫祥哥了,什么坐飞机掉下来,简直一派胡言!”玉儿说罢扭头对小姐说道:“小姐,原来是个疯子,胡言乱语的,也问不出究竟。” 这下周世祥真傻了。从这小姑娘口中的两句话他得到这样一个讯息:感情洞里不止一个人,还有叫小姐的;而且不知道飞机是什么东东。也就是说现在基本可以断定自己的确是穿越了,而且还是到了古代! 心里那个乱呀,却也没办法。不过话说回来,充分挥阿q精神想想,地球上那么多人能穿越的应该没几个吧。既来之则安之,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这些念头都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位小姐请了,在下姓名世祥,乃荆楚人士。刚才所言非虚,吾实乃公元2o1o年之人……”周世祥硬着头皮掉起了文袋子,硬是把自己的实情连比划带解释‘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通,只觉得那个劲费的不比他一天讲八节课轻松!(有人要问了:他不是傻嘛,跟古人讲这些干嘛,浪费口水还听不懂。这就应该跟他的职业有关了,教书者很多时候把别人不懂的东西给教明白了就有一点成就感,也不在乎浪费口水的。职业习惯,呵呵!) 第二章 穿越孤岛(二) 待周世祥讲完咽了口唾液就等二女话了。 其时天色已暗,海风已凉,周世祥的肩头忍不住抖了一下。过了良久才听洞内传出话来“这位公子想来所言非虚,外边风寒但请进来一叙。只是我等不便于你相见你需蒙面而进,不知公子愿否?”非常甜的声音,却不是先前女孩的,想来应该是那位小姐吧。 还能说什么,就算自己不愿意,好歹也是为人师表的‘君子’吧(是不是君子连他自己也不能肯定)。 “好”周世祥应了声,把身前一条较宽的衣服扯下来蒙住了眼睛道:“好了,可以进去了吗?” 片刻,感觉一只温暖且微微冒汗的小手拉住了周世祥的大手,缓缓走入洞内。 “你且坐下”扶着他慢慢坐下后,这个声音又道:“你刚才所讲的我们信,因为我们同你经历的差不多。虽然有些话我还是不太明白,但我相信你是未来之人。因为从你的服饰周及语言上来看,像极了一个我娘亲描述之人!” 周世祥听的大奇,大声道:“难道小姐娘亲见过我这般模样的人?!” “嗯!你莫激动,且听我慢慢道来。”小姐顿了下道:“我是大华朝人,出生在江南金陵。自幼便觉得爹爹与常人不同,似乎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且言语之中常能闻及异样事物。长大后缠着爹爹想知道他的过去,可爹爹始终不说。一次爹爹醉酒后对娘亲说他乃未来之人,因旅游失足跌落泰山,便来到大华朝。” “大华朝?唐,宋,元,明,清我都知道一点,却没听说过大华朝的。”周世祥忍不住插口道。 注:本书中的大华朝乃中国历史时空中的另外一只分流,与宋代同期但不属于大家现在所熟知的历史,后文还有详细介绍。 “我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都是听我娘断断续续所讲,她也不知全况。”小姐解释道:“因我娘对爹百般顺从与信赖,只要爹所讲她就听,不讲的则不问。我也是出于好奇缠着我娘听得这一丝讯息。” 太tm神奇了,也不知这小妞的爹是谁,竟跑到古代找了个老婆,还如此可人不知道将来我会不会遇见一个呢?周世祥脑袋里飞快的yy着。 “哦,但不知此为何处?姑娘又何以在此?姑娘父母呢?”周世祥一连抛出几个心里的疑问道。 “我与小玉借游历之名到泰山,本欲探访一下当年爹爹穿越之谜;不曾想寻至山角忽见强光大 作,就失去知觉,等醒来后才现已是置身此岛之上了,并不知此为何地。”小姐悠悠道。 恶汗!这小妞也是和我一样穿越来这的,看样子这种事情还不是偶尔生,眼前这就有三例了。周世祥心里感慨着。 “既然你是未来之人,应该有办法使我们脱离这个困岛的吧,我们老爷就是无所不能的。”憋了很久没说话的小玉插口道。 “这个……”周世祥心说:我太阳!老子又不是人!你家老爷无所不能恐怕是在你们这古人面前吧。擦了擦额头的汗,周世祥道:“此刻还是先弄清楚我们置身何处再说吧。感觉目前我们所在之岛好像是个时空中转站,有机会再穿越回去也不一定。” 沉默。此时几个人心里同时在想:还有机会穿越回去吗?就算有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吧。 “现在我与两位姑娘也算作同命相连了吧,不知可以把这眼罩摘掉吗,好难受!”周世祥先打破沉默,说完就想去摘眼罩。 “不可!”两个声音同时急急道。 “哦,烧锐烧锐!”周世祥打个哈哈心说:怎么穿越了下把老子弄白痴了,自己身上都那样了,小妹妹肯定也比我强不到哪去呀。不过话说回来,这样蒙着眼睛也不是个长法吧,岛上如果就我们几个人的话,大家都光着pp又有何妨!(无耻!下流!不过道理好像还说的过去)顿了下周世祥接着道:“目前我们要任务是观察下地形,看看有没有淡水资源。海边虾蟹肥美,食物不愁,先把身体养将好再图打算。” “嗯!我跟玉儿也是这般所想,就先行侦搜了下此地,观天色已晚才到这洞内栖身地。”小姐接着补充道:“此岛并不算大,一个时辰便能看完。周围都是海水,并无大陆可寻。可饮之水也未找到,只是洞内有一池血泉不知是何缘故。” “咦,有此等事情?快带我去看看!”周世祥大奇道。 “那血泉似有古怪,公子不必着急,眼下天色已晚,歇息一下明早再看不迟。”小姐道 周世祥一想,也对,道:“那就歇息一夜,明早再说吧。”说完慢慢地摸索着躺下了。 眼睛虽然闭着,可脑子却翻江倒海的。怎么能睡的着呢?这一天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变故(在他感觉就好像睡了一觉的时间)是他十辈子都想不到的。跟前的小姑娘显然受过良好的教育,他父亲也不知是什么人。晕菜!连小姑娘的名字都没问,也不知长什么样,看来自己太老实,还真没有做色狼的潜质啊。要不要偷偷看看呢?周世祥想到这悄悄把手挪到眼前,把蒙眼睛的布掀起一角,再慢慢翻了个身。 洞中虽然一片黑暗但过了一会眼睛逐渐适应了环境。借助一点照进洞的夜光,周世祥隐隐看到两个人的轮廓,一个坐着,怀里搂着一个半躺地人儿。 轻轻叹了口气,想着明天应该怎么办,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那边两个女孩也睡不着,想着今天离奇的一切仿佛身在梦中一般。周世祥刚才的一点点小动作其实小姐都看在眼里,之所以没出声实在是因为受母亲影响太多,处处为别人考虑着想,况且孤岛上就他们三人只要周世祥没有越轨行为也就随他去了。 一夜无话。次日醒来已是黎明时分。周世祥睁开眼睛却现洞内空空,仅他一人。“姑娘……!小姐……!”周世祥一骨碌爬起来喊道。 除了洞内激荡的回音,再无任何动静。 可能出去散步了吧,她们又能去哪。周世祥无奈的笑笑,抬腿往洞内走去。 行了数十步,拐个弯,眼前豁然开朗。里面的面积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头顶上布满了血红的石钟乳,呈倒锥状,一滴一滴往下滴着“血水”;下方则蓄积了半池地“血水”,还隐隐传来淡淡的香味。 太诡异了!眼前的景象实在无法用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周世祥一边心里感慨着一边走到池旁,弯下腰小心翼翼地用食指沾了一点“血水”看了看再用拇指一碾,感觉滑滑的像牛奶;再放到鼻尖嗅了下,果然传来淡淡的清香;再用舌尖轻轻舔了下手指,居然还有淡淡的甜味。 这是什么东西?应该能喝的吧?周世祥心里正琢磨着,忽然觉得自己身体有了异样的变化----小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挺挺欲立’了,而且体内微微热;也就是有一种吃了伟哥后的冲动感! 日!怪不得那小丫头说有古怪,原来就是这么个古怪法。小娘皮,也不告诉我,万一老子刚才喝上一口,强暴了你们两个也怪不得我了!周世祥一边想着一边往外跑去。 其实他这却错怪了人家小姑娘了,刚才周世祥所见到的乃是“龙涎”中的极品----“火龙涎”;是很多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只消服下数滴便能滋阴壮阳生肌活络,若加以倍数还能到寒暑不忌解禁百毒的地步,它的威力便可想而知!而小姑娘口中所说的古怪是指她们看到里面的景象就感觉比较恐怖,像周世祥那样去尝尝,就是有那心却也没那个胆。 注:石钟乳本为药材味微咸,有温肺气,状元阳等功效;表面白色、灰白色和棕黄色,红色只是为小说中所杜撰,有见识之人切勿较真,本书乃yy之作看看一笑也就罢了。 第三章 穿越孤岛(三) 洞外,海风一吹欲念稍退顿觉精神百倍,只是肚子却不争气地叽里咕噜乱叫起来。正待举步转转,看能不能找点吃的东西,就听“啪嗒”一声,一大串没了毛的海鸟落在自己脚前。抬头一看周世祥乐了:眼前转出来两人,准确地说应该是两个“鸟人”。再联想到地上的无毛海鸟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周世祥不禁在心里竖起大拇哥暗叫了一声“有才!” “笑什么笑!不准笑!”其中一个小丫头眼睛一瞪道。 “岂敢,岂敢!”周世祥恭敬道:“两位姑娘心灵手巧,在下佩服之至;这位就是玉儿小妹妹吧,那这位小姐请问怎么称呼呢?”言罢还冲那位小姐抱拳作了一揖。 要说这都是古代人在大街上,才子见了佳人,这番话说出来还感觉是那么回事,可眼跟前的就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了。 那边小玉早笑的花枝乱颤,而小姐红着脸道:“公子见笑了,这儿亦为公子准备一件,若不嫌弃也请将就着穿上吧。”说罢将手中的一件羽衣递出。 周世祥一阵感动,连刚才洞内的半点怪罪之心也没有了,忙走过去接过羽衣道:“有劳姑娘了!” 披上羽衣这才现小姑娘不是一般的巧手,片片羽毛为细藤所连错落有致;看上去就是古代所穿的蓑衣,风雨不透。 “小女子姓林名忆莲”见周世祥穿好后小姐道:“今晨我与玉儿复去探访一次,观此岛确无淡水之源,唯这海鸟颇多便擒来做衣了。” 林忆莲?呵呵!她老爹也太有才了,估计再有个女儿该叫林嘉欣了吧!不过眼前的小姑娘也确实不赖,着实的美人胚子不说光凭擒来这些海鸟显然就是有功夫之人。 “哦,林忆莲小姐呀,久仰久仰!”周世祥一抱拳道:“今天二位姑娘辛苦了,待我烧烤了这些食物,我们慢慢边吃边谈可好?!”说罢开始摸索起身上的打火机来。 这周世祥平时每天身上四样东西是少不了的----钱包,钥匙,手机和烟。昨晚在惊遭巨变之时也想不起来看看这些东西还在不在;一摸之下,哎!火机还在,其它三样可都没了。比较意外的在他最后上班当天学校所的“五。一”过节红包2oo块钱也还在破口袋里。想来是穿越之时较重的物品都从破口袋里漏掉了,而这较轻的物品幸存了下来。 见他摸索半天小玉忍不住开口道:“喂!找什么呢?柴草那边很多,火石这里也有。” “哦”周世祥抬头看着一手拿着两块石头一手指着不远处灌木丛的小玉微微一笑道:“不用火石,你们歇息一下我这就去烤来!”说罢弯腰拾起地上的一大串海鸟快步走去。 “不要拉倒!”小玉气哼哼地把石头往远处一扔,扭头对小姐道:“小姐,你说我们会这样一辈子和这个呆子在这荒岛上度过吗?” 小姐叹了口气悠悠道:“谁知呢?一切都是上苍安排地,我们且逆来顺受吧。” 在洞口坐了一会看着远处忙忙碌碌的周世祥,小姐对小玉道:“我们也去帮帮他吧。”说罢站起身来行了过去。 当她们走到周世祥身边时见他石灶已经磊完,柴草已经搬好,正拿个打火机点火呢,小玉奇道:“咦?这是什么?” 点着了石灶内的树枝周世祥扭头对小玉道:“这个啊,叫做打火机。我们那个时代人人都用的,生火可方便了,给你看看!”说罢把打火机递给了小玉。 “好好玩哦!”小玉接过打火机点了又点,兴奋道:“小姐,你快看看!” 小姐拿着火机把玩了下道:“未来时代果然了得,怕是山上那堆怪物也是你们未来之物吧。” “什么怪物能请林小姐描述的详细些么?”这下轮到周世祥奇怪了,心里却还隐隐有点兴奋。待到林忆莲把形状描述完后,周世祥脑袋里第一个印象就是“我的老爷车又回来了”。 “哦,你说的没错,那是我的自行车,在哪呢?如果能找回来没准我们还可以利用下哦!”说罢周世祥眼睛迫切的盯着林忆莲。 “好吧,你稍等一会儿我们去去就回。”林忆莲说罢拉着小玉“唰唰”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周世祥看的是只咋舌:额滴个神呐,这就是功夫?看来中国几千年前的功夫到了现代被糟蹋完了! 孰不知这林忆莲的十数个姨娘(她父亲林挽荣在古代娶了十几个老婆)除了个个都是花容月貌外,有几个还是当世顶尖的武林高手,现在她们家里年幼一代被调教的可以说个个都是一流武林高手了。此女母亲董巧巧本性最是温柔善良,林忆莲秉承了母亲的一切优良因此在家中也是最被大家宠爱的一个孩子。 等二女回来之时周世祥烧烤的鸟也差不多熟了。眼看着陪伴了自己数年的自行车,周世祥心里感慨道:老伙计呀,还是你好,纵然粉身碎骨了却还是没有离我而去。 原来他的自行车本就松松垮垮了,经历过这次穿越早就成了一堆零件;圈圈是圈圈,叉叉是叉叉的。 现下放松了心情三人才觉得已是饿得很了,于是分墩而坐吃起了周世祥烧烤的大块手撕海鸟来;虽无任何调料亦觉得美味可口。 由于三人都是年轻人接受能力颇强,不一会便打成一片少了先前的隔阂;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与交流,却也好不快活,至少忘记了眼前的烦恼。 “淡水呢我就有办法可以暂时解决,只是还需早日想办法离开此地最好。”周世祥手里拿着只鸟腿一边啃着一边含糊说道:“我见那洞内的血水虽然怪异,却也应该是可以饮用地,只是不知它有一种什么样的药力。” “不要,吓死个人了,你且说说除了那血水外还有甚么办法解决饮水问题?”小玉道。 周世祥道:“简单,煮饭时的锅盖你见过吧,水一烧开时上面就有水珠滴落,这个就叫做蒸馏水……” “哦,你是说我们造锅造盖然后蒸煮海水,蓄得这蒸馏水饮用,对吗?”小玉接口道。 “对,只是这蒸馏水需得蒸煮数次才能把里面的有害物质去除,因此极为浪费资源;而且这种水没有营养不宜多喝。”周世祥接着道:“不过海水蒸煮后还有个副产品是我们所需地,就是海盐。”周世祥说罢见二女还是有不太懂的样子也懒得多作解释,顿了下道:“这样,我们分头行动。你们两人去找下有无粘土,就是大树之下最底层的那种土;我再去洞内研究下‘血水’是否可以饮用,怎么样?” “哼!你到会偷懒,这样地苦力活也好意思叫我们去做!”小玉心里不满嘴里嘀咕着。 声音虽然不大,另外两个人却是听的到。小姐一拉小玉道:“玉儿,公子不会武功不便挖掘,我等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方才能同舟共济啊!” 周世祥尴尬一笑道:“玉儿姑娘批评的是,只恨我能力有限,所以想早日脱困此地还要仰仗二位姑娘了。” 其实周世祥是有苦自知:他自己要做实验的小白鼠去尝那“血水”,还不知道喝下去后是个什么情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也算是为她们做了自己最后一点贡献吧,谁叫自己是男人呢。 商量已定个人分头行动。 且说周世祥又来到洞中,看着一池“血水”默默祈祷:“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你们就让我判断正确走运一回吧,阿门!”念完,走到池边掬了一捧“血水”仰头灌下! 做好一切有可能生的心理准备,周世祥把羽衣脱下盘好双腿静等着不寻常的感受来临。 顷刻间先前感觉又回来了,只是这次稍微猛烈一些。就好像一口气喝了半斤二锅头,别说小弟弟了就连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竖起的跟标枪似地! 又过了盏茶光景周世祥睁开眼睛一看:哇哈哈!除了一直保持刚才的状态再无任何身体变化了! “猜对啦!”周世祥一声狂叫震的山洞嗡嗡只响。他爬下去匍到池边捧起火龙涎狂饮起来,待他饮足站起身来只觉得全身虽然燥热但充满无穷的力量! 第四章 穿越孤岛(四) 刚想到洞外凉快一下却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在生某种变化----身体象充气的皮球在一点点涨大,把自己裤腰上的皮带绷得紧紧地,接着“啪”的一声就断掉了;紧跟着身上的衣裤也承受不了体格的膨胀在“哧啦哧啦”的断裂声中纷纷掉落在地上。最恐怖的是身上的每一根汗毛开始流淌血红的水滴!牙齿开始脱落!眉毛头也慢慢地开始脱落!就连表面的皮肤也开始起皱隆起,用手指一碰,皮肤和指甲也纷纷脱落!周世祥内心的恐惧也开始达到了极点!!! 按说他本来心里已经做好承受任何打击的准备,可眼前的景象是只有在看恐怖片时才会出现的特技镜头,任谁看到自己即将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敢想象的怪物,那种心理的承受能力也将被无情地击碎! “啊……!”只听一声狂喝周世祥闪电般“唰”的一下冲出洞外,身体所碰到的洞壁,碎石纷飞他也不觉。 “小姐,快看那是什么?”远远地小玉拉着林忆莲惊道。 “不知何物,看似人类模样,玉儿,我们加紧脚步看看周公子吧。”小姐担心道。 二女掘土回来正赶上周世祥因为内心恐惧而狂的一幕,见他以闪电般度冲向海边“唰”的一下跳进海里。只是由于距离太远,再加上周世祥现下是个**而且度极快,竟然一下子没有认出他究竟是人是妖来。 待二人来到洞内看到满地的碎衣,脱,断甲等均为周世祥所留之物后更为焦急,都以为这周公子被方才那物所害。急忙寻出洞外至沙滩边缘,才现沙地上的脚印确属于人类。 “是什么人会在此地谋害周公子呢?怎地我等先前又未现此人行踪?难道此岛之上还有第四个人不成?”林忆莲好像在问小玉寻找答案,又好似喃喃自语地皱着眉道。 此时的小玉亦是一头茫然。这个小岛方圆也就上十里的样子,按她们现在的功力在岛上来回几趟若有人藏身的话应该都能及时现的。可偏偏周世祥上岛没有现,现在多了个不知为什么谋害周世祥的人又没有现。 就在她们不解之际,忽然海面上“哗啦”一声冒出个脑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待看清二女居然伸出一只手挥舞着兴奋道:“嗨!美女!” 这边到把二女吓了一跳,忙凝神戒备。仔细一看,水里是一个俊美男子:乌黑的长,浓眉大眼,削尖的脸上棱角分明;只是皮肤雪白粉嫩的不像话,如婴儿似的吹弹可破一般。 “你是何人?在此做甚?”小玉早已把银针攥在手中蓄势待道。 “小玉妹妹,林小姐,你们再好好看看我是谁呀!”周世祥微笑道。 “周公子?是你么?!”再听这声音,细看面容,不是周世祥还是谁来?林忆莲欣喜道:“一会儿不见周公子怎么变了模样?快快上岸来吧!” 也难怪二女一下认不出他来了,原来在药力作之后周世祥的身体起了巨大变化。这个变化是从内到外彻底的变化机能,把身体的里里外外都焕然一新了且爆了体内最大潜能。现在周世祥的体内所有的无用物质都排出了体外并且在药力的作用下把身体新生物体长至最大限度!这么说吧,由于周世祥误喝了太多“火龙涎”以至于现在除了身体百毒不侵坚硬似铁外;连他的体型也变成一米八五的个头,全身长满了赋有爆炸形的肌肉,身体则变回了十七八岁的内置结构。唯有全身刚更换的牙齿,皮肤,毛等可看的出是刚出炉的“新鲜产品”。 由于那会体内过热加之受到惊吓,周世祥没有思维地跃入海中后不但现自己身体起了新地变化而且还现另外一个秘密----他的皮肤和毛孔都变的会呼吸了! “呵呵!这都是那血泉的功劳呀,只是我这会儿还不能上岸,需麻烦小姐帮我把洞内羽衣拿来才行哦!”周世祥笑道。 “凭什么帮你……”没经过脑袋接了一半话儿的小玉忽然想到什么,脸唰的一下红了,向小姐看去。 只见小姐也是红着脸,没有说话,扭头往石洞走去…… “呀,小姐,这呆子现在好俊哦!我们要不要也试下这血泉的功效啊!”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大帅哥,小玉差点流下口水道。 上了岸的周世祥现在给人的视觉冲击力不是一般地强,虽然只披了件极像短裙的羽衣但用“貌似潘安”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加上一副异常健美的体格,这要是走在马路上不知要迷倒多少大姑娘小媳妇了。 “要试你便去试,若是不怕没衣裳穿地话!嘻嘻!”林忆莲红着脸在小玉耳旁打趣道。 一句话打击在要害上,小玉顿时蔫了半截。也是:有件破衣裳总比真空上阵来的强些吧,不过能快变成个大美女地想法却始终象个诱人的熟蜜桃般忍不住叫人想咬上一口! 自从周世祥改变了形象后,就连开朗的性格也找了回来。每天除了小心防止走*光事件生外,已和二女相处地十分融洽了----说说现代人的生活,问问古代人的风俗,讲讲小故事小笑话逗二女开心一笑,真个每天都是好心情! 这样过的直到第十日早晨,天边东南方向忽然变得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云层在西北风的推动下向小岛这边滚滚而来,眼看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快,快把蓄水之物都拿出来,准备接雨水啦!”现天气变化的周世祥放下手中造船地石斧疾步往石洞走去对正在编制羽帆的两个女孩大声道。 “哎!来啦!”二女同时应道。放下手中活计二女忙把几日来烧制的坛坛罐罐往洞外搬去。 赶上来接了把手的周世祥道:“这雨水接满之后我们也差不多该离开此岛了,小姐,小玉,怕吗?” “公子说得哪里话来,正如公子先前所讲‘人在奋斗中求生存,不经历大风大浪怎么能够实现人生既定的目标!’我与玉儿虽为女流却也愿为这回家之路与公子风雨同舟共同但当!”林忆莲正色道。 说的好!周世祥心里一阵感动:眼前的女孩虽然年纪小是小点不过有学识有见地而且性格又好人也靓丽,将来如果能活着寻到大陆地话要不娶来做老婆实在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老天地安排! “嗯!既然老天安排我们在此见面定有它的道理,想来我们风雨同舟共担生死它也不会随意不管地。”周世祥笑眯眯地给二女宽心同时也耍小手段打了个双关语道。 见二女脸色一红正待说话,知道她们已经明白话中意思,也不给她们机会辩解,忙一手拉上一个极其自然地转移话题道:“哎呀,雨来了,我们赶紧进洞避雨吧。” 石洞里看着外面瓢泼大雨的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两个女孩面色羞红,掌心微汗,神情扭捏,心里同时在想:这个坏人,都进洞了还把我的手拽这么紧干嘛!不过又实在找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来拒绝帅哥,手往外抽了几下不见动静后宽慰自己到:是他拉的太紧,不关我事。 只是此刻相反地,周世祥神情极为自然,就好像同她们两个是相爱了很多年地情侣一般。其实他的心里早已打算好了:林挽荣到古代娶了十来个老婆,我自己不敢说将来娶几个但眼下的两个是一定要娶地,这乃是真正地患难夫妻哦。现在先将她们的一点保守思想给解放开了,然后我们大家跟着社会一起共同进步,嘿嘿! 三人就这样一直看着外面的落雨想着自己的心事。 “雨停了,我们这就准备启程了吗?”小姐的声音。 “公子!周公子----”小玉的声音响起。 “啊?什么事?”周世祥还没回过神来。 “小姐说雨停了,我们要准备启程吗?”小玉又好气又好笑道:“想什么呢,呆子一样!” “哦,这个……”周世祥不禁老脸一红道:“我是在想此去路途虽然艰险,但我们只要团结一心定能克服这重重困难!” “废话!谁不知道,要你来说项!还不赶紧搬东西去!” 大雨刚过,天气还是雾蒙蒙的。西北风也在继续,只是比刚才小了许多。海滩边周世祥加紧拼装他建造地多体帆船,二女则帮他把羽帆挂好。最后见一切妥当这才把所有预备地淡水、食物等搬了上去。回头望望这个离奇生活十数天的岛屿,心情无比复杂地周世祥叹口气道:“走吧,倘若有一天我们厌倦了尘世间地生活,再寻回这岛上看看吧!” 三人合力把这艘伐倒岛上几乎所有大树建造的木帆船推入水中,周世祥再把翻出来充当救生圈的自行车内胎套在二女身上,卯足力气大吼一声猛推了一下帆船然后爬了上去(现在周世祥已穿上林小姐为他缝制的兽皮之裤基本不怕走*光了,各位美女看客可别想多了哦,嘿嘿!) 第五章 航海(一) 在此啤酒要感谢众多朋友的热情建议,归纳起来就是两点:一是可以再把岛上的生活描述的详细些;二是害怕写到后来主角修仙去了。 啤酒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先,第一章只是个铺垫,大家能看的懂能理解应该就可以了。比如蒸煮海水一段,大家想象的出来,如果再把这事详细写下不免有种多余的感觉,因为正戏在后头!再有就是,本书只想写一个大家可能在身边经常会遇到的类型的人,这人有好有坏有聪明有糊涂……总之是个非常正常的人(起码思维是正常的)所以大家绝对不用担心主角变成一个什么都是最牛叉的人。 最后还是非常感谢大家的建议,啤酒一定拿出最好的作品呈现给大家!望大家看过能开心、愉快每一天! 第二章航海 船借风势往西北方向驶去,开始还比较慢,等惯力上来后竟如脱弦之箭一般!要说这周世祥教机械课程还真派上了用场,所造船只非但坚固而且稳当。(相对一般小型木船而言)远远看去就像一只放大了数倍的木筏,但由于木头够大,在中心位置挖空后可以放物、坐人;而周世祥坐在船尾把持着用自行车前叉和轮子的钢圈改装地船舵时时掌握航向。 三天 对于任何驾驶员来说除了是体力和耐力的考验,更是一个毅力的巨大考验。虽然周世祥体能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对于这一眼望不到边的茫茫海际加上时常变换的风向,让他觉得能找到大陆的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食物和水总有告急的时候,任凭他们如何节省。开始还能跟二女说说笑话宽宽心,到了现在三人都已默默无语连思维都停止了似的机械地顺风航行着。 “快看,那是什么?!”忽然间坐在船体右侧地林忆莲现了什么,惊道。 昏昏欲睡的周世祥和小玉听到这喊声忙抬起头来顺着林忆莲所指地方向望去。 远远地,看到帆船正前方有一个小黑点儿,周世祥不解地问道:“那个小黑点儿又能是什么?” 他不知林忆莲和小玉练得一身顶尖武功目力已非常人所及。 “船,那是一艘大船呀呆子!”仔细观察一会的小玉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叫道。 海上三天地航行虽算不上很漫长,但也极度枯燥乏味好在几人都是情投意合,虽未点破却也是内心春意盎然地。周世祥为把关系拉近早已改称她们忆莲和玉儿了,只是小玉称林忆莲为小姐时间长了改不过口来,就连周世祥这“呆子”地称呼亦保留了下来。 “真的?!”周世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恨不得现在马上刮起个十级八级台风把他们给吹了过去! 其实小玉看地不错,前方果真是条大型海船,只是这艘海船跟别的海船有明显的区别:船身通体瘦长,桅杆和风帆也特别多,只是由于逆风行驶风帆没有挂起,所以小玉辨认了一会后才能肯定。也就是说这艘船明显要比其它船只快很多;最重要是船上地旗帜上印着两条栩栩如生相互穿插地黑龙,黑龙中间拱起的不是一颗明珠是而是一颗骷髅!因为它是一艘----海盗船! “报----”海船主桅杆瞭望台上地警戒哨兵这会儿显然也现了周世祥他们所驾驶的白羽帆船,一边摇响手边的铜铃一边喊道:“正前方现不明物体,极像触礁船只一艘!” 要说也不能怪这喽啰没见识,大海之上只见过高大地海船再就是触礁地海船,像周世祥他们为在海上航行建造地低矮的木筏式“海船”不敢说绝后但绝对是空前地!唯有这鸟毛编制地风帆让人看起来属于船只的一部分。 桅杆下地喽啰听得报警之声飞通报了海盗头目,不一会一大帮人众赶到前甲板上。其中一个身高八尺满脸络腮胡子地彪形大汉,手搭凉棚细看一会儿对身边一个有道长长刀疤脸的汉子道:“二弟,你看那像不像触礁之船,怎地感觉竟移动颇快?” “哈哈!管它那是什么船,只管有银子收便好!”刀疤脸狂笑道:“今天还未开张,就拿他们先打打牙祭也好,小的们!抄家伙准备上啊!” 想想也是,对付个破船就算捞不到什么油水也就浪费点力气而已,海盗领微微颔没再言语。 于是乎:警锣长鸣,战鼓擂起,众浆奋力;所有战斗人员刀枪并举武装整齐,只等一靠近小船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此时周世祥他们的帆船也离海盗船越来越近,眼看即将得救,三人喜悦之情都溢于言表,若不是尚相距甚远他们早跳起来挥手召唤了。 只是稍过片刻林忆莲的脸色渐渐却由喜悦变成了凝重之色。 “怎么了忆莲?”周世祥先现这个异常现象,关切地问道。 “公……祥哥,我观前方船只似乎来者不善呢!”林忆莲脸色微红道。 “哦?此话怎讲?”周世祥奇道:“方才我隐约听到那边敲锣打鼓地,难道不是欢迎我们吗?” 林忆莲听的莞尔,解释道:“那敲地应该是战鼓了,我听爹爹说过地,而且我观那船上之人都似手持刀枪并非要以礼相待的样子。” 周世祥听的倒吸一口凉气:刚出冰窖难道又要跌入火坑了?照林忆莲说的样子,前方应该是海盗船无疑了,看样子人倒霉起来放屁都砸脚后跟儿!。 “这个----忆莲,你和玉儿地武功在这个时代能排到什么程度啊?我地意思是说那些可能是海盗地家伙武功会不会比你们还高强?”周世祥担心道。 林忆莲和小玉对望一眼道:“我也不知,只听我青璇姨娘说过我们现在地武功当属江湖一流,还教导我等不可随意逞强伤及无辜。” 哦,感情这两小妞没在外面打过架,自己有多厉害都不知道,如果真象她姨娘评价地那样对付几个海盗应该很轻松吧。可恨没在岛上跟她们学学功夫,也不知道等会我在海盗面前算是几流高手?周世祥脑袋里迅盘算着眼前地形势。 “这样,我们现在想躲也躲不掉了。一会儿等那海盗过来我们先不对抗,等上了海盗船之后看清楚谁是他们头目,然后出其不意地迅制服他再说,这个叫做擒贼先擒王!你们觉得怎样?” “好计!” “一切但凭祥哥吩咐!” 小玉和林忆莲同声道。 “记住了,海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一会儿不动则罢,动手就要又快又狠绝不手软,方能制服那帮小喽啰!”周世祥咬牙切齿地教唆二女道。 两个女孩心思单纯,可周世祥是现代之人,什么样地警匪片战争片没有看过,如果多出几千年地知识还干不过古人地话还不如一头淹死在这海里算了! 这边计划商议妥当那边战船已经接近,双方地人都已清晰可见。众海盗见三人披着羽衣端坐不动都以为他们吓傻了,忙有人*笑着对两个领巴结道:“恭喜二位帮主!贺喜二位帮主!下方木筏之上虽不见金银财宝却有两个娇滴滴地小美人儿,这下晚上有暖床地啦,嘿嘿!” “哈哈哈哈!还不将他们押了上来!” “得令!” 眼见“肥肉”到手众喽啰忙七手八脚地将小艇放下,有四个跳了上去,其中一个划船另外三个手持明晃晃地钢刀行了过来。 题外话:啤酒在此多谢大家的厚爱,鲜花和板儿砖大家随便砸,嘿嘿!特别谢谢花园老农的点评,今儿晚很开心继续,如果能等待的朋友大概11点还有一节,欢迎指正和收藏! 跨上木筏,其中一个小头目模样地喽啰把刀一横眉毛一立对周世祥他们三人叫道;“呔!几个黄毛小……啊小子听好了!现下你……你等已被打打打劫,老老实实便罢,如若不……然休怪我刀刀刀刀下无情!” 感情是个结巴,也来上这么一段狗血打劫桥段,倒是把周世祥几人憋的够辛苦地。 不见几人言语也不反抗,想来是被自己的气势所吓倒,三个喽啰上前一人押了一个便返回大船。 瞪着眼前肌肤雪白眉清目秀地几个人儿,众海盗怎么看都是几个富家子弟在海上落难漂流过来地。 被带到海盗头目面前的几个人要说一点不紧张那是假话:两个女孩都没在外面打过架,周世祥虽然打过却是在上学的冲动时期,与这个时代真刀真枪地玩命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 周世祥手心里已开始冒汗,二女却是无知则无畏,她们没想过打的赢打不赢只觉得被一帮强盗色迷迷地看着极不自然。 “娃娃,你们从何而来,为何漂流至此?”为的大帮主盯着容貌较好地林忆莲问道。 没人吭声。林忆莲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等了一会儿见面前的小丫头不说话还以为她吓着了,大帮主耐着性子又问一遍:“女娃儿,我来问你,你们是怎样漂流至此地?” 还是不吭声。 这下大帮主火了----分明是不给面子嘛!刚要作,不想刀疤脸比他更不耐烦,恶狠狠吼道:“贱卑!遇上我黑龙帮是你等造化,再不出声老子先把你地小白脸儿给砍啰,再把你们俩地衣裳扒光!” 就是不吭声。 “来呀……” “动手!” 两个声音一前一后,前面是刀疤脸正准备下命令把周世祥拖下去砍了;后面却是周世祥看准时机对林忆莲和小玉出的指令。 此时一船海盗都不曾提防,连周世祥身后押解那厮也正纳闷:二当家的显然是要我砍了这小子,怎么这小子却先喊上了?真是奇哉怪也! 等地就是这声指令!林忆莲和小玉手中地银针早已蓄势待,周世祥声音未落“唰唰”几道银光已钉在两个海盗头头的身体穴位上。几乎同时二女凌空飞身至各自选定地目标头顶,伸手捏住他们地脖颈用力往下一按“哧嗵,哧嗵”就见两个海盗头子跪了下去。 这都是电光火石间的事情,自己老大被擒等生过了众海盗还没反应过来,全愣在当场。 周世祥慢慢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眼珠子快瞪出来地喽啰阴阴一笑道:“兄弟,把你手中地家伙交给我来保管如何?” 说完也不理会他反应,劈手拿过他手中地钢刀朝刀疤脸走了过去。 “刚才你不叫的挺凶吗?再叫个我听听!”低头看着跪在甲板上地刀疤脸,周世祥换了一幅和蔼地笑容柔声道。 有时候板着脸大吼大叫说话固然可以唬人,但那是对胆小地,对属于“硬汉”型地却不怎么管用。要想击垮对方意志,有时候笑脸说话辣手做事那才是最可怕地!周世祥学过心理学深知其中三味。 果然刀疤脸不服气,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也不说话。 “哈哈!反过来了哦,看来你是条硬汉子!”周世祥笑着抬头对旁边的小玉道:“玉儿,刚才这人说是忆莲不说话就把我给砍了,你说我若照这样把他给一刀砍了会不会太残忍啊?” “嗯,有一点吧。”小玉虽不知他要干什么却也机灵地配合道。 “我以前看过一本关于种植地书,讲地是人世间任何一样东西都可以种植,其中包括人类。”周世祥悠悠道。 小玉听的大奇道:“怎么可能?” “我也不信啊!书中说把人的鼻子、耳朵、手脚什么的凡是凸出来地东西都割掉,这个叫做人棍;再找个地方把他埋起来每天施施粪,浇浇水,过不了多久那些割掉地东西又长出来啦!”周世祥表情夸张地道:“所以我今天想做个试验,看看是不是真地。而且做实验这人不能太软,软了撑不住,得找个硬地时间长了才能看出效果。” 小玉接口道:“你是说把眼前这人‘种植’一下?他撑得住吗?” 周世祥道:“应该可以吧我想,如果他不行地话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吗,看上去应该不比这个软吧!” 两个帮主被小姑娘出其不意所擒心里极度不爽,加上被压跪在地脸上早已颜面无存;再被周世祥一吓一气,额头地青筋已是根根暴起,脸色胀成了猪肝红。 “你杀了我们吧!折磨人算不得英雄好汉所为!”大帮主终于受不了嚎叫道。 “嘿嘿!我本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况且对你们这样地人渣,点天灯、卸筋骨、扒皮滴蜡我每样都有兴趣试上一试哦!”周世祥一边狞笑一边拿着刀子在刀疤脸身上比划道。 这话打击力度太强了,若每样来上这么一下还不如没出生在这个世上的好。两个海盗头子现在已是彻底服气----在这小子面前多坏地人都不算坏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刀疤脸急急道:“我等往后一定痛改前非好生做人,只求这次放过一马!” 若非是身中银针动弹不得刀疤脸只怕此刻已是痛哭流涕拜服在地了。 “真地不要试试?很好玩地!”周世祥一脸失望道。 “不用不用!我等知错望大侠网开一面饶过一命!”大领见周世祥口气有点松动的意思忙表白道。 “既然这么说了就给你们一次机会,只是可惜我地实验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以实现,唉!”周世祥摇头叹息,回过头来对着一帮不知该怎么办地喽啰吼道:“你们他娘地傻乎乎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家伙都收了起来,不知道老子小时候被狗咬过!” 显然是没把自己当外人,这里已是他说了算了。周世祥这装模作样连吓带唬地把这帮海盗给镇住,二女只觉得肠子都快笑翻了,同时又感到比较困惑:前面地呆子和现在地精明到底哪个才是真正地他? 分割线 写到这觉得有必要同大家剖析一下主人公周世祥其人,以便更好地掌握故事情节与其行为。因为他属虎(也是今年塑造他的原因)相书有云:寅年生人,外见宽容,内心刚强,好勇好誉之性,但为人慈悲心深,有舍己成仁之气慨,好出风头,有侠义之心,往往有不利名声的留在世间,宜要注意,此年生人平常好大不作小,宜要其信,自得受人尊敬,女人者多有智达、贞淑,虎年生人初年运至,中年运浮沉未定,变化多端,中年后暂得良好机会,晚景德高望众者亦有之。 分割线 其实做海盗之人多为接不开锅的贫苦出生,本想聚众打劫改善下生活,有喜欢打人杀人地也是少数,亦鲜有武功高强之辈。刚才眼见几个小孩闪电出手便擒住脑,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们对手。眼下均早为自己打算:谁为强者便听命于谁吧。(此观点从索马里海盗每人配备一条大裤衩,一双人字拖,一把ak47,正规军一打就投降中可以得到印证。) 周世祥叫林忆莲小玉二女把黑龙帮两个头目先押往大厅等候落,转过头指着刚才那个结巴小头目道:“你!过来!”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结巴跑过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道。 以为周世祥对他刚才表现不满现下要报复回来,结巴一急居然连说话都顺溜了。 “嗯,饶不饶你得看你表现了。现下我来问你,若有半丝隐瞒,嘿嘿!扒皮抽筋,挖肝掏心你就随意选上一样吧!”周世祥阴阴说道。 第六章 航海(二) “大大大爷只管问来,小……的若有半半半句隐瞒,定叫小的不……不得好死!”结巴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给周世祥看地誓道。 也不知这小子这么结巴是怎么当上小头目地,八成是靠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吧----官场裙带关系自古有之,就连做个强盗也不能例外。周世祥无奈的想到。 “起来说话,我问你答尽量简单些,明白吗?”周世祥接着道:“这里回大陆需要多长时间?哦,也就是说需几个时辰?” “五个”结巴道。 还行,果然够简单,孺子可教。 “是何地界?” “上海镇” 注:公元1267年(南宋咸淳三年)在上海浦西岸设置市镇,定名为上海镇。前书所述此朝代乃中国历史时空中的一只分流,因此与大家所熟知的历史亦有相同亦有不同之处。 “船上共有多少人?” “七十余” “所劫之物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周世祥知道离陆地已经不是很远也懒得多问了,转头对一众喽啰命令道:“升帆!回航!” 此船共有三层:第一层是甲板大厅,第二层是仓库与休息室,第三层是划桨水手的工作间。周世祥跟着结巴来到第二层的仓库间,借助微弱地油灯看到里面除了日常备用品外其余都是打劫而来地货物和一点金银,数目不多显然是还没劫到‘大鱼’。找了几套新衣裳自己换将一番后,又挑上几套小号地与结巴行回大厅。 大厅里正在看押海盗头头的二女,见到装扮一新地周世祥顿时眼前一亮:他高大魁梧地身材先前被羽衣掩盖,现下有这套劲装一衬真个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忆莲,玉儿你们先到隔壁厢房将就些把这男装换上吧。”周世祥把衣裳递给二女道:“把他们穴道解开,我和他们聊聊。” 周世祥知道现在这两个家伙内心里对他有种恐惧的阴影,也就不怕他们造反,索性大方些就解开他们地穴道。 “你们在这海上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本该把你们凌迟处死!”周世祥坐下后悠悠道:“但我这人心肠太软,准备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地机会,希望你们好好珍惜!” 我呸!就你刚才说地那几样差点没吓的老子尿裤子还叫‘心肠太软’?拉倒吧你就!两个强盗愤愤地想。 其实周世祥有他自己的打算:刚来到这个陌生地时代什么都要重头开始,古代那是明着吃人地社会,不比现代是暗着吃人。所以尽量要组织自己的势力圈子,这帮海盗虽然素质不怎么样,但唬人、状声势什么的倒是正好合适。 “大侠明鉴,我等入此行不久,越货确实有过但杀人地买卖却不曾做过!”大领信誓旦旦地道。 “哦?是什么情况你细细道来!”周世祥道。 听大领一番解释周世祥了解到他们这个组织基本都是穷苦出身,本来差不多都是做小买卖为生地。但现今北方战乱连年,朝廷赋以重税加之地方贪官也趁机刮地三尺,现已弄的民不聊生。想造反又没那个实力,所以只好到海上做打劫的营生,每次抢些财物只要被劫者无过激反抗倒也没有伤害过人。他自己世代本是苏州城中做珠宝玉器生意地,家中本是颇有资产,还练过几天庄稼把式但因得罪官员使得生意无以为继,一气之下散尽家财振臂高呼当的这海盗领。 原来如此,周世祥深以为然。他知道历史上有个著名地贪官就是在任之时拼命收刮,为了防盗特意为家中银两建库加锁。还把银两铸造成千两一个地大银球,称之为“没奈何”只到堆满库房,根本不管百姓死活。他略一沉吟道:“如今我若教你等走入正道从此不再受生活所迫,你等可愿意改过自新?” “若是如此便是我等再造父母,我等今生愿追随少侠鞍前马后!”两个领异口同声激动地道。 此时两个女孩换好衣裳出来正听到这最后一段话,不由得暗自点头----祥哥果然厉害,转眼便收了一帮小弟! 周世祥同时也现二女出来,眼前亦是一亮:二女虽着男装却有另一种风韵,忆莲英气焕玉儿朝气蓬勃!当然如果不是两团“胸肌”暴露了性别,真以为她们是两个英俊小生了。 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用手不着痕迹地悄悄擦了下口水扭头问两个领道:“现下是什么朝代啊?” 这问题把两个领问倒了:连这个都不知道莫非这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地? 虽然不解,大领却也详细回答道:“现下乃大华朝,皇帝姓赵,都城在顺天。” 哈哈!周世祥心里乐开了花:海上漂流时曾听林忆莲提起过她老爸穿越到古代后凭其智慧打下了这大华朝地江山(有兴趣者可参阅《极品家丁》一书)自己不做皇帝却把自己的长子----也就是林忆莲同父异母的哥哥过继给这赵姓皇帝当了皇孙,自己则继续做他地逍遥家丁。也就是说现在地大华朝是他们林家地天下,周世祥这次穿越可捡了个宝贝,他怎能不乐! 林忆莲也兀自高兴,没想到穿越了一次却没远离自己的朝代,马上又可以见到自己地父母了,此刻心情可想而知。 “这就好办……”周世祥兴奋之余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忙道:“等等,刚才你说现在北方战火连天对吧,而据我所知北方战乱已被朝廷派地林大人所平息,现下已是国泰民安啊,方才忘了这个事情,你解释一下吧。” 二领对望一眼,这回真地被他问傻了。刀疤脸抱拳道:“不知少侠从何听得这个讯息?如我等有半句假话教我等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这下轮到周世祥奇怪了,因为他知道古人非常重视誓言,一旦毒誓便相信要承担这个承诺地。而林忆莲也不象骗人地主,况且遇难之时也根本没必要欺骗自己。迷惑之中想不通其中关键所在,他把目光投向了林忆莲。 林忆莲显然也不知所以,思考一会儿只想到一个问题所在,于是问道:“现下是何年月?皇上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你可知晓?” “现为任申年辰月十一日,皇上约莫有四十几许吧,只知姓赵具体名字就不甚知晓了。”刀疤脸答道。 这个答案太让人意外了,如果现在的皇帝是林忆莲地哥哥赵铮那应该就只有十多岁跟林忆莲差不多大。而刀疤脸所说四十几地皇帝应该是已经驾崩地老皇帝了。难道是----穿越到林忆莲出生前地年代了!也就这么一个可能了,再无其它理由可以解释! 周、林二人想明白其中关键所在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问题说起来复杂,硬要简单概括地话就是:周世祥他们三人现在穿越地时代还是林忆莲所生活的朝代,但由于时空穿梭地误差把他们给穿越到林忆莲出生前地时候了! 如果真是这样地话那将会有一大堆意想不到地麻烦,其中最可怕的是----大华朝历史若没有改变地话,等林忆莲父母结婚生子的时候也就是林忆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地时候,当然也包括小玉,从年份上推算地话大约只有一年多时间林忆莲就该出生了! 该死地穿越!为什么要搞的乱七八糟!周世祥的心在绞痛!从在岛上遇见二女到现在虽然只有短短十几天时间,但他们经历了同生共死地患难之情,而且相互之间刚萌生爱意,却要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即将分离而终身遗憾和痛苦! “拿酒来!”周世祥只希望此刻大醉一场,等醒来后现一切只是做了个恶梦。 只是这一切都是摆在眼前地事实,想逃却也逃不掉。倒是林忆莲此刻显现出坚强的一面,移步周世祥面前虽然眼眶微润却淡淡一笑温柔道:“祥哥!相见与分离都是天定地,我与你平生能有此一遇实属不易;有道是‘春去冬至金凤落,来年瞻花花复红’,只要你我心中此刻互有,便强于厮守一万年了!”说完脸上早已是一片绯红。 趁两个领告退取酒再无外人的功夫,林忆莲道出了自己地心声。这在古时有修养的女子能说出这番话来无异于‘石破天惊’了,若不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消失了怕是再坚强些的女子也不敢说出这种话来地。 注:文中所指便是“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金凤花。这种花还有点说道----檀香是著名的香料,被誉为“绿色黄金”,虽然名贵却是半寄生性的树种,必需依赖于金凤花等豆科植物的根,为其提供养料才能生长。金凤花美丽动人,而檀香挺拔,它们互相依存,所以人们称其为“夫妻树”或“伴侣树”。 还没开始就知道快要结束,这就是“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的意境吗?看来说这话的人虽然表面洒脱却也充满内心的无奈吧。周世祥郁闷地想到。 “小姐,祥哥,我们……”小玉眼里早已沁满了泪花,唏嘘不已。 三人此刻心头沉重都默默无语,唯有六只手紧紧相扣在一起! “少侠”此时大领地声音打破了这片寂静:“酒来了!” 看着两个领一人抱了一大坛酒站在一旁,周世祥忽然豪情顿生,大声道:“玉儿,擦干眼泪!忆莲,我们今日便做个约定----纵然分离,十八年后我们再一起携手瞻花!” 有分离就有相聚,珍惜眼前才是最真实地。三人想开来,心境居然好了很多。周世祥走到两个领身边微笑道:“二位领可能听得不明所以吧,呵呵!没什么,刚才我们只是解开一个心结,现下已经好了。把酒满上,今日我们大家一醉方休!” 刚才两个领确实听得不明所以,只见气氛不对便识趣地告辞取酒去了,现下观他们确实像解决了一件重大心事,也不禁暗自为他们高兴。 “我等愿与少侠一醉方休!”两人齐齐应声道。 “别少侠少侠地喊了罢,听得别扭。我姓周名世祥,还未请教二位高姓大名?”周世祥道。 “岂敢,岂敢!小姓王单名一个庄字!”大领摇手谦虚道。 “在下王彪!”刀疤脸拱手道。 “哦,原来是二王呀,失敬!失敬!”周世祥打趣道。 “哈哈哈哈!见笑见笑,周兄请!”二王同声大笑,对周世祥抱拳后往身旁地八仙桌恭请道。 几人落座后,王彪拍开一封酒坛给各位斟满酒碗后道:“此陈年花雕乃我祖传秘方酿造,味清醇而甘洌,请周兄与小姐品尝!” 果如王彪所讲味道极好!周世祥虽在二十一世纪喝过很多不同牌子的酒,却从未喝过这么清爽的。想来现代酿酒技术及酿酒原料与古时有极大不同吧。 “好酒!‘愁来饮酒二千石,寒灰重暖生阳春!’来,满上!”周世祥痛饮一碗后叹道:“你们古----秘方酿造之酒果然了得,只是此酒虽好却饮不痛快,若有茅台、五粮液这类酒就更过瘾了,呵呵!” 周世祥本想称赞古代人的酿酒比现代商场里买的酒强多了,一不小心差点说溜了口,好在刹车地快省去许多解释地麻烦。只是不知后面的话却又引出了新地问题。 “茅台、五粮液为何酒?”王彪不解地问道。 “呃----这是烧酒的牌子,我比较喜欢喝度数高点儿的酒,这儿有没有啊,嘿嘿!” “度数高地烧酒?未听说过,是何样地?”王彪更是不解道。 感情这个年代还没有白酒啊,晕,怪不得看电视、小说里说古人喝酒跟喝凉开水似的。周世祥平时也爱喝点小酒,而且酒量还不错,五十多度地白酒斤把稍微嫌多点七八两却不在话下。那白酒是什么年代地产物呢?这回轮到周世祥纳闷了。 其实真正意义上的白酒也就是烧酒起源于宋代。根据史书记载在农业出现前后,贮藏谷物的方法粗放。天然谷物受潮后会霉和芽,吃剩的熟谷物也会霉,这些霉芽的谷粒,就是上古时期的天然曲药,将之浸入水中,便酵成酒,即天然酒。人们不断接触天然曲药和天然酒,并逐渐接受了天然酒这种饮料,于是就明了人工曲药和人工酒,而这些只是制作类似于花雕的黄酒、米酒或果酒,只是此类酒的酒精含量较低。白酒的蒸馏加醇技术则起源于宋代,是否为周世祥穿越和宋代同期的大华朝后明,因无历史考证就不得而知了。 虽有些疑问但周世祥心里却暗暗高兴,从现代眼光来看喝白酒的人显然比喝黄酒地多。因为白酒比黄酒可以酿造的更加清香和甘洌,而且更容易存储,恰好他又参观过以前同学家开设的小酒厂,所以周世祥得知这个讯息后决定就冲二十一世纪这么大地白酒销售量也做定这个年代的白酒开山鼻祖了!。 “这个烧酒也唤作白酒,是我家乡地一种酒类,比这陈年花雕更有另外一番风味,此后我等依此财也说不一定。”周世祥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只是这一船人等均为做买卖出身,眼下朝廷黑暗,怕是纵有营生也难以为继啊。”王庄此时插言感慨道。他这一番话也道出了一船人的心声。 周世祥何尝不明白其中道理。自古都是官匪勾结、官*商*勾*结,在这个经商是最为低人一等且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普通老百姓活命都难更遑论营商致富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便是历朝衰落之时最好的写照! “无妨,我有信心把我们地生活改善过来,只希望大家也坚定信念,切不可妄自菲薄!”周世祥信心满满铿锵有力道----林忆莲老爸都能把历史翻个改造一番,难道我比他差些?笑话! “王庄兄,你是做珠宝玉器地;王彪兄,你会酿酒。请问船上还有多少不同行业地人才啊?”周世祥打定主意,品了口酒道。 “这就多了,这样我把他们唤来,周兄弟慢慢过问,可好?”王庄道。 “如此甚好!”周世祥微笑道。 不大工夫王庄领过来七、八个人鱼贯而入,进得大厅齐齐躬身抱拳道:“见过周兄!” “众位快免礼。从今往后我们都是自家兄弟,不必拘礼!”周世祥站起来接着道:“把大家请来,是想了解下列位以前都是做何营生地,有何手艺,以便将来我等创业自立时可更好地人尽其用!” 听周世祥说将来要带领大家创业,不用再做这人人唾弃地强盗了,众人开心不已,争先答道:“禀周兄,小人以前打铁出身地!” “小的采药出身” “小人筑房” “……” “小的木……匠出身!” 没想到结巴竟然也是个巧手能人。 “呵呵!这几位都是船上手艺最拔尖地。就说这条船吧,乃出自这牛二之手!”王庄笑指着结巴道。 原来结巴叫做牛二。话虽说的不利索,船却造地是顶呱呱,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好,好!都是人才啊!”周世祥大喜道:“以后能否自立全仰仗各位啦!” “周兄弟,若要创业便离不开本钱。”王彪这时开口道:“只是我等眼下均无财产,连打劫却都是捡‘软柿子’捏地,敢问……” 周世祥明白王彪所指为何----他们本就不是干劫匪一行的,武功又低微,遇上有保护地船只也只能是干瞪眼。平时打劫不到大户,也只有普通老百姓地小船可吓唬一下,因此所劫财物甚少。要他们拿出资金做大生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我明白。”周世祥道:“大家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详谈。” 等众人分之落座后周世祥继续道:“王庄兄,不知你做玉器营生多年可认识喜爱收藏或收购字画地商贾大户?” “认识两个收购字画地商贾大户,只是两人俱是油滑成精之辈且与官府中人互有勾结,一般人等向来在他们那儿都讨不了好地。”王庄道。 沉思一刻周世祥道:“这个无妨,凭你眼力先看看我这里地一幅字画,估计下它地价值。”说完从身上摸出一个皮套。 林忆莲在一旁看的清楚,那正是周世祥要她缝制地兽皮套;比成*人巴掌大不了多少,薄薄的显然装不下这个时代地名贵字画。 众人正暗自称奇间就看周世祥从皮套里面摸出一张表面为主红色调地崭新纸张,上面有着奇怪地文字和图案,连人物的画像和穿着都十分古怪。 “这是何人画像,怎地如此古怪?”王庄忍不住问道。 “这是一个古老名族地伟人画像,它地历史和来源有机会再与你细说,你现下拿住它感觉一回,看看和一般字画有何区别。”周世祥道。 王庄闻言接过那一纸画像细细品鉴起来,他身边一干人等也都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也不知看出个所以然没。少顷,只见王庄脸色渐渐凝重,目光中显然充满了疑问。 王彪是众人之中性子最急地,忍不住道:“大哥,品鉴如何?” 王庄虽对字画不怎么在行,但做多年珠宝玉器营生地他眼光定有独到之处,这也是周世祥请他鉴定的原因所在。 果然,王庄略一沉吟道:“此像似印非画,而神奇之处在于细触之下隐有凹凸地雕刻之感,且一旁空白之处隐约可见又一此人画像却又不象印刷上去地,真真神奇也!我敢断言此物绝非大华朝所能制作,因此应该也是独一无二地。至于价值在下不敢断言,但俗语说‘物以稀为贵’,如遇识货之人出连城价值亦不敢说!” 厉害!眼光果真独到!虽然只说出了纸张其中一部分精髓却也显示了王庄地心细之处。 周世祥兴趣所致把纸张中其它一些奥秘也述于众人,只把大家听的是目瞪口呆! 有个这样地宝贝,虽然目前不知道能值多少钱但想来也少不到哪去了。这下在场所有的人都兴奋不已,感觉将来跟着周世祥混是真正地有指望有盼头了! 从众人眼神之中看出对未来的期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定人先定心,说是带大家致富,你喊上一万句口号不如拿出一些真正地实力给大家看到来的实在。 见目的已经达到,周世祥朗声对一众人道:“眼下我等目标已定,就分头行事吧;等上岸之后大家跟随王彪兄弟找一处宽敞之地先安顿下来,我与王庄兄赶往苏州谋图银两之后再与大家共创基业,可好?!” “遵命!”众人齐齐抱拳道。 第七章 筹银 五月阳光格外温暖,微风格外清晰。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满生机,蓝天和绿地,让人忍不住想投入大自然的怀抱。路上过往的行人脸上都洋溢着“五月”带来的笑容。 “驾!”随着一声轻喝,管道上缓缓驶来一架马车。坐在车辕赶车的大汉扭头对车厢里道:“周公子,行了半天可要打个尖再赶路?前面大约再有十来里就到苏州城界啦!” “也好”车帘掀开一个英俊少年环顾了下四周道:“吃过饭歇息一下再走不迟。” “那边用毛竹搭建的酒肆所做鱼脍乃是远近闻名遐迩地,不可不尝!”大汉手指前方道 当时的鱼脍其实就是现代所说的生鱼片。鱼脍作为中国饮食文化的组成部份,经过长期的展,在唐宋两朝达到极盛,元明以后渐见衰微,到清末成为昨日黄花,终于从中国的主流饮食中消失。 鱼脍不但是当时王侯权贵宴会上的珍馐,也是士大夫与平民百姓家中的菜馔。晚唐夏彦谦的《夏日访友》诗,纪录了他事先没打招呼,探访乡居的老友的情形。主人待客的食物中,就有生鲤鱼片:“春盘擘紫虾,冰鲤斫银鲙。荷梗白玉香,荇菜青丝脆。腊酒击泥封,罗列总新味”。宋代诗人苏轼与陆游都嗜好生鱼片,他们现存的与鱼脍有关的诗词分别有十三和三十七之多。宋神宗熙宁五年(1o72年),苏轼在杭州任职,要到湖州办事,还未动身,先给湖州太守孙觉寄诗《将之湖州戏赠莘老》打招呼,诗中列举了湖州的美味:“顾渚茶芽白于齿,梅溪木瓜红胜颊。吴儿脍缕薄欲飞,未去先说馋涎垂”。紫笋茶(即茶芽)与木瓜是湖州的名产,值得一提,但湖州的生鱼片不见得就比杭州的高明。苏轼的用意是提醒好友:招待苏某的时侯,可别忘了生鱼片。宋孝宗淳熙十四年(1187年),陆游在严州(今浙江建德市)任知州,有一次在郊外看到漫山遍野白茫茫的荠麦花,憾叹良久后写下《秋郊有怀四》。诗中回忆早年的农耕生活:“颇忆故乡时,屏迹谢车马。水宿依蟹舍,泥行没牛骻。作劳归薄暮,浊酒倾老瓦。缕飞绿鲫脍,花簇赪鲤鲊”。劳累了一天以后,喝老酒吃生鱼片,想必给诗人留下了难忘的印象。陆游的故乡山阴在今绍兴市境内,南宋时期山阴农村的开程度已经较高。但即使在偏僻的山区,生鱼片也是寻常菜肴。与陆游齐名的同时代诗人范成大的《田家》诗,描绘了山村农家与世无争的生活:“稚子呼牛女拾薪,山妻自脍小溪鳞。安知曝背庭中老,不是渊明行辈人”。 名气最大的鱼脍材料是鲈鱼。西晋未年,吴郡(治所在今苏州市)人张翰在洛阳的司马冏齐王府中任职。晋惠帝太安元年(3o2年)秋天,正是司马冏权势高涨,独揽朝政的时候,张翰看到满天飞舞的黄叶,忽然想起现在正是家乡鲈鱼收获的季节,生鲈鱼片搭配莼菜羹下茭米饭的滋味何等鲜美,禁不住高歌一曲: 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禁兮仰天悲。 唱罢,随即辞官回乡吃鲈脍解恨去了。不久,司马冏在皇族内斗中被杀,他的许多下属受到株连,张翰侥幸逃过一劫。秋风鲈脍自此成为一个典故,当有人思念故乡时,或憧憬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时,或感觉仕途风波险恶有意急流勇退时,无论老家产不产鲈鱼,都使用这个典故。 周世祥不明鱼脍为何物却也不敢随便乱问怕闹笑话,只是附言道:“如此甚好,我等便去品尝一番!” 说话间马车来到酒肆下面停住,掀起车帘周世祥率先跳下来逐一接出两个几乎和他一样俊俏地小生,只是身材比他矮小许多眉宇之间隐约有些妩媚之气。 只见此楼几乎全部为毛竹所搭建,错落有致,分上下两层;高大宽阔的门楣前竖起一根旗杆,旗帜上面呼呼啦啦迎风飘扬着一个大大地酒字。 早有店小二上前接过马车唱诺道:“有客到----!” 四人鱼贯进入酒楼,见底层几乎已经客满随即上得二楼,寻了处靠街边地酒桌坐了下来。问小二点过酒食,待上菜空闲饮起茶来。 正品茗地周世祥见楼上食客寥寥无几忽然觉得奇怪,于是悄声问林忆莲道: “为何楼下客满,楼上却无几人呢?” 林忆莲笑道:“大哥有所不知,一般酒肆楼下为普通赶路过客而设,饭菜因此也就低廉;楼上则酒菜精致,价格要贵上数倍,自然人数极少。” 这下周世祥明白过来,感情这就是古代贫富的划分了。也不怪他小白:以前吃饭的地方只有酒楼定价的不同,而同一酒楼却无楼上楼下价格地区别。没想自己来到古代不觉中竟扮了一回富人。 周世祥环顾下四周刻意看看有钱人的模样,只见有两桌已开吃的,一桌吆五喝六地众人均是长衫儒生打扮,一旁还站的家将,显然属于官宦子弟;而另一桌上却只有一人在自斟自饮品尝佳肴。 观此人约摸三十几许,肤色白净,眉宇间稍有愁绪,却不乏一股凛然正气;举手投足间便看出是一位儒雅之仕。周世祥略一思索心中便有了计较。 “这位兄台请了!”周世祥行过去一抱拳道:“小子冒昧打搅一下,可否?” 那人抬头打量周世祥后道:“不敢,小兄有何指教?” “我观兄台英气不凡又一人独饮,有心结交一番,想请兄台同桌共饮如何?!”周世祥道 那人朝林忆莲这边望了一下,估计琢磨他们不像恶意之徒也就没有矫情,应声与周世祥他们坐了一桌。 周世祥唤过小二添加了碗筷后抱拳道:“在下周世祥,荆楚人士,此番欲前往苏州游历;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不敢!在下范仲淹。” 范仲淹?狂晕!这该不是古代宋朝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军事家范仲淹吧?!不对,现在不是宋朝,这只是恰巧同名罢了。古宋朝最厉害的岳飞等有名人物都没听林忆莲提起过,不然也轮不到林将军披挂上阵平定天下了。 周世祥半响才回过神来,只是之前因惊愕而张大的嘴巴却忘了合拢。 范仲淹也看的纳闷奇道:“周小兄这是何故?莫非……” “哦,刚才听到范兄的名字与我神交已久地朋友一样,所以惊诧莫名,倒教范兄见笑了!”周世祥抱拳讪讪一笑道 “原来如此,呵呵!”范仲淹捻须微微一笑道:“周小兄唤我过来莫不是对苏州有何不解之事需要相询啊?!” 这老范挺聪明的,只是不光有事相询而且后面还需要你这有钱之人帮衬一下哩。 见菜已上来周世祥热情道:“久闻苏杭乃人间天堂,一切应用之物属当朝最冠,美味珍馐更是不在话下,今日有幸品尝这绝世鱼脍却是偶然听闻。方才幡然觉醒,游历之时若无人旁侧指引定要错过许多美好事物。我观范兄乃风雅之人,特意请过来为我等指点一二,还望范兄不吝赐教,来来来,酒菜已齐,咱们边吃边聊!” 周世祥上来就一通马屁猛拍,与他随行之人皆为苏杭人士弄不懂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也就都没吭声。 “呵呵,周小兄真会说话!我乃苏州人氏,对这苏州之城道是甚为熟悉。只是这苏州地好东西多如过江之鲫,但不知周小兄想听闻哪一方面的呢?”范仲淹咪了一口酒不疾不徐道 “嗯----这苏州丝、茶等众所周知地,我等自会慢慢体会,范兄便讲一讲这字画名家吧。苏杭自古就多名仕,我仰慕已久,只是不知何处才能求得他们地宝墨啊!”周世祥虔诚道 大华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都有重文轻武的习气,尤以江南为重,才子仕女,无不以文采风流为荣。范仲淹见周世祥对此推崇之至也不觉意外,只是看周世祥的眼光却显出一丝地不屑。 只有跟随周世祥的一众人心里明白他绝不是要买什么字画,反而却是想卖。这么一说众人隐约知道他想借助名仕的力量来推销手中字画,只是不清楚用何种手段而已。 “哦,这江南地名仕大家确实不少,不知少侠准备了多少银钱去买他们地字画啊?”范仲淹笑着问道 听话听音,范仲淹这番话明显地是在讥讽周世祥了,甚至连称呼都改为“少侠”二字。 周世祥听的明白却比较诧异----都说南才子北才狼,如果是一般人物听到名仕之流一定都趋之若鹜附庸风雅,而眼前这个人却好像不屑一顾,如果他自己不是大家名仕那应该就是胸有抱负之人。 “呵呵,叫先生见笑了!方才不知先生为人便不敢冒然说与实情,其实我等实为落难人士,本欲借助先生才子人脉,卖出一幅字画来筹款资助近百人等营生。适才不当之处,还请先生高风亮节,原谅则个!” 周世祥见风地快,跟眼前的明白人玩花花肠子还不如直截了当来的痛快,当下承认错误顺便把范仲淹的身份抬高,如果他是个热血之人想来不会不帮地。 当下周世祥便把除了穿越的实际情况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通,还把怀中地rmb拿出来悄悄给范仲淹观看一番后,只见范仲淹略一沉思道:“叫我如何信你,且如何帮你?” “这样,字画所卖银钱由先生保管,如现方才所言虚假,便归先生所有。帮衬之事你只需如此这般……可好?!”周世祥移身附耳道 “一言为定!”范仲淹抚掌道:“来,干!” 第八章 苏州 苏州 世间乐土是吴中,内有阊门又擅雄。 翠袖三千楼上下,黄金百万水西东。 五更市贾何曾绝,四远方言总不同。 若使画师描作画,画师应道画难工。 从古人的诗句中不难体会古苏州的绝色风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句话可不是浪得虚名,只看苏州门庭的无锡城便可见一斑。 注:本书大华朝的江南地理只是苏州和杭州两个州郡。苏州即泛指现代的整个江苏省(说白了古苏州名气比其它江苏地方的名气大)读者切勿因地名对号入座。 从上海镇到无锡城也就百十里地样子,可古无锡却比上海多了几乎一千的历史。一般人都知道苏州是江南鱼米之乡园林之都,而且在古代它还是全国最密集的贸易货运中转站。无论从陆路还是水路每天往来地众多商贩和慕名观光地游客,无形地催生了各个行业的繁荣景象,因此才有了江南足,天下富的说法。 周世祥推开客栈地窗户,感受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景象,心思也不知飞到哪去了连林忆莲何时来到身后都没有觉察到。 “想什么呢,周大哥?!”林忆莲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把周世祥的心神给拉了回来。 “一定要改变历史!”周世祥转过头望着眼前地林忆莲坚定地道:“我已可能再也见不到家人,现在不想再失去你了,十八年太漫长!” “改变历史?”林忆莲奇道:“如若改变历史将会产生何样地后果?会不会……” “不会!呵呵!怪我没说清楚,只需改变你的历史便好,大华朝的历史是不用改变地。” “我的历史,如何改变?”林忆莲奇道 “办法总会想出来的”周世祥并没有直接回答林忆莲的问题,而是笑着反问道:“据你母亲描述回忆时的时间推算,再有几个月你的父亲便要穿越过来了。等此地事物处置妥当,我们去金陵悄悄看看他与你母亲是如何相恋地,可好?” “嗯,不管是否能想出办法,与你相识我已很是开心了!”林忆莲羞涩道:“你刚才说的主意我与小玉亦想到过,此去金陵并不遥远,能亲眼所见出生前地事情,当真神奇尔!” “哈哈!同感,同感!”周世祥大笑着顺势拉过林忆莲的小手道:“不如趁他们歇息之时我两去逛逛这无锡城吧!” “嗯!”林忆莲虽然面色娇羞却心中欢喜无比,况且在自己家中时常见父母恩爱,那场面比这牵手之举“壮观”数倍,也就没有挣扎,随他去了。 周世祥拉着林忆莲的手下得楼来走到街上,因林忆莲现下还是男儿装扮,远远望去,就如同两个亲兄弟般亲密无隙。 随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两人边走边看,周世祥是第一次逛这江南古城,自然处处新鲜感慨不已。 要说街边琳琅满目地商铺和摊贩把街道点缀的无比繁华的话,这街后的人工河道、精致小桥以及沿河畔修建的古色古香地江南民宅,便显现出一种温馨典雅而富有诗意的浪漫画面。 “忆莲,我怎么觉得一路上好多人在偷偷看你!”逛了一会周世祥对林忆莲悄声道 “那是看你呢,呆子!”林忆莲嘻嘻笑道 也难怪他们两人引人注目----周世祥现在身材高大魁梧在南方人里是极为少有的,加上浓眉大眼皮面白净地跟个朱时茂似的不光女人见了春心大动,就连男人见了眼光里也充满了羡慕与嫉妒。林忆莲则男装打扮又裹了胸虽身材相对娇小但一脸的清秀也足以让人侧目。这样的两个“俊男”走在街上若是没有回头率那才叫怪事! 二人在嘻哈笑闹中不知不觉来到一处牌坊前,上书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竹林 一眼望去牌坊里尽是一片郁郁葱葱伟岸挺拔的竹子。阵阵微风吹过,竹林上端随风摆动,起伏的竹浪摇曳婆娑,如同女子翩翩起舞一般煞是让人心旷神怡。 见周世祥陶醉于眼前景色,林忆莲知道他没见过如此美景便解释道:“自古江南均有种竹之风。因竹子挺拔秀美用途颇多,且暗含坚忍不拔地寓意,故而在江南有‘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说法,而江南又以苏州之竹最为闻名于世。” “嗯,是啊!”周世祥深以为然道:“竹子是上天赋予人类的一种宝贵财富。除了你刚才所讲地品性,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人类也还没有把它的用途完全开!比如…” 周世祥刚想给林忆莲讲讲现代世博会上竹子的妙用,就听到前方一群围观的人群里爆出一阵叫好之声。于是他拉上林忆莲也走了过去一探究竟。 只见这一众人围了个半圈,最前面坐了一位背对着他们正在作画之人,画面上便是这一片片郁郁葱葱的翠竹。画已经作完并且还提了一副对联:不嫌雪压低头,红日旧时,即冲霄汉!此联一看便知是上联,下联却没有写,看样子是准备叫围观地人来对了。 果然此时作画之人扭过头来对大家捋须一笑道:“各位,谁能对出下联老夫便把此画相赠,如何?!” 众人皆是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其中有不少是文士打扮地眼光自不会差----此画墨色浓润,浓淡相间,具有空间及体积感。画面清雅秀美神足韵高,自有一股劲挺拔俗的清刚之气,足见画者凸显功力不凡。只是画虽附上联却没有底款,不知此为何人。 林忆莲看到这位老者却大吃一惊,显然她认识此人,不过话到嘴边却没喊出口来。周世祥看罢上联,见一些人摇头一些人沉思冥想不觉好笑,脱口道:“莫道土埋节短,青尖露后,立刺苍穹!” 周世祥上学之时就喜欢对联和诗词,觉得对联简单来说只要下联同上联对应的意思相近或者相反,再加上押韵就差不多了。 “好!”人群里率先反应过来的鼓掌叫好起来 大家转过身来看清了周、林二人后心中齐齐又暗叫了一声好。 只见老者提笔疾挥写下了周世祥所对的下联后,掷笔与地走向周世祥拍了拍他地手臂(想拍肩膀但周世祥个子太高)连说三个好字,哈哈一笑飘然离去。 这画就归我了吗?这老头挺潇洒的嘛,只是乱丢东西也不怕砸坏了花花草草!周世祥骚骚地想着。 “喂!人都走了,还什么呆啊!”林忆莲促狭道。这下好,直接把大哥降级道“喂”了。 不过周世祥反应也不慢,他知道现在林忆莲对他的称呼越不尊敬就越代表把他当自己人了。“这老头也不知是谁,送我副画吧却不落款,搞的将来值不值钱都不好说。”周世祥好像自言自语道 “嘻嘻!你怎地好像我爹爹当年一样,凭白捡了一个金娃娃!”林忆莲笑道 “哦?此话怎讲?!”周世祥隐隐感到有好事来临,急忙问道 “方才之人是我徐姨娘地爹爹,叫做徐渭字文长,现应为当朝文华殿大学士,到我穿越前改称宰相了。”林忆莲悄声解释道:“他的字画素来不署名,所以民间只有从他的笔迹画风上来判断真伪。当年我爹爹亦是在游玩西湖之时巧对下联,被他赠与一幅《西湖烟雨图》,只是那一幅是他字画之中唯一署名之画,你比我爹爹还是稍差一点哦!” 对于林忆莲的小小打击周世祥浑不在意,差点怕什么,关键值钱才是硬道理!嘿嘿!只可惜现在林忆莲不能上前相认,否则一不小心改变了历史。周世祥赶紧把画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心里暗暗琢磨:看来以后没事时多出来走走,没准就有意外收获! 等他俩回到客栈见范仲淹已端坐屋内品茗了,小玉却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见他二人回来忍不住抱怨道:“哎呀,我的小----哥哥,还有你这个呆子,把我哥哥拐哪去了!人家范先生都等了半天啦!” 因小玉和忆莲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虽为主婢却也形同姐妹,所以林忆莲对小玉的直率性格经常就一笑置之。 “罪过罪过!叫范先生久等小弟实在汗颜,还请先生原谅!”周世祥听完赶紧抱拳一鞠,跟范仲淹赔礼道 “周小兄快起!在下奔走半晌,在此等待权当歇息了,呵呵!”范仲淹客气道 “多谢先生大度!”周世祥起身移步范仲淹身旁道:“小子初到江南,新奇心甚重,不想流连于美景之中竟忘了时辰。不过此次出游亦有意外收获,先生请看!” 说罢,周世祥把桌上茶具挪走,小心摊开手中之画呈与范仲淹观看。 只消片刻范仲淹捻须道:“嗯,从笔锋来看此画应为徐渭所作吧,只是墨迹尤新,怕是才作不久,对否?” 这下周世祥彻底知道范仲淹也是名家大儒了,亦证明他此前相遇之时推断不错。周世祥把游园之事细说一番后问道:“敢请先生推断一下,如若我这两幅字画卖出,能筹得多少银两?” 范仲淹盯着周世祥看了一会,感慨道:“你与常人大不一样,常人若有你这两样宝贝都藏之不及,你如此急卖,将来不怕可惜?实话告诉你,这两幅画在爱画之人手中都是千金不换之宝!” “多谢先生教诲!再我看来真正国泰民安人人均无衣食忧虑之时,才是考虑风雅潇洒之时。现今北人入侵国内民不聊生之际,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和周围人地生计才是正途,先生以为然否?”周世祥坦然道 “哈哈!周小兄果然豪杰!当政者若都有你这样地觉悟何愁我大华不兴!”范仲淹感触道:“民生民生,民之生计,当朝若不能保证这最为基本一项,再繁华地世面都只是徒有其表啊!” “先生过奖了,国家大事轮不到咱们百姓插言,相信未来之路会慢慢越走越好地。先生此番……” “哦,到把正事忘了。周小兄前面交代之事已经办妥,明日午时便可开始,到时我自会差人前来唤你。现下还有其它事情要办,在下就此告辞了!”范仲淹说完一拱手,也不等周世祥他们挽留就匆匆离去。 见小玉有一种质问“你们在搞什么飞机”的感觉,周世祥不等她开口,先转移话题道:“玉儿,王庄不知歇息好了没有,你去看看顺便请他过来我们准备出去吃饭啦!”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周世祥一觉醒来,推开窗户,只觉得心情格外之好。蹬蹬腿,弯弯腰做个第八套广播体*后正准备到隔壁喊其他几个人起床的,就听“哚哚哚”几声敲门声音。 “请进!” 门一推开忆莲几个人等鱼贯而入,每人手里还拿着不同的荷叶包和土窑瓦罐。 “大哥,你也起来啦,方才想叫你多睡一会儿没有喊你我们几人便去买了早点。快来尝尝,这些都是正宗地苏州小吃呢!”林忆莲唤道 周世祥暗叫一声惭愧,走过去同众人一道把食物在桌上摆放好又听林忆莲解说道:“这是罗汉斋地三丁包、豆沙包,这是吉凤堂地生煎和虎皮凤爪,这是苏铭楼地烧卖和八宝粥,都是王大哥带我们去买的哩!” “有劳王兄了!今次来到苏州可算有口福啦,呵呵!”周世祥对王庄抱拳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将来我等近百号人都仰仗周兄引领,我在此倒是应先行代大家谢过周兄了!”王庄也一抱拳客气道 “好啦,好啦!你们二人客气来客气去的还真像文酸一样啦,快吃吧,都快凉了啦!”小玉上来圆场打趣他们道 “哈哈!哈哈!”众人听罢齐声开怀大笑 快接近午时,正在商议着什么的几人忽听敲门声。开门一看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站在门外抱拳问道:“请问此间谁是周世祥周公子啊?” “哦,我是。请问……”周世祥忙上前应道 “在下石启,是应西文(范仲淹字号)之命前来迎请众位地。” 几人相互见过之后与这称作石启之人分乘两辆马车出,大约行了半个时辰便听石启说到了。下车一看,马车停在了街边一处大院门庭之旁,门庭外有一块石碑上刻有“东林苑”三个漆红大字。 在马车上周世祥已与石启聊的投机,知道他也是无锡城里比较有名的人物。石启字也狂,以前为吏部文选司郎中,因性格耿直得罪权贵,革职还乡后重修这东林苑与范仲淹一道在此讲学。因他二人才华横溢,慕名而来的才子仕女每日都络绎不绝。感情周世祥与他们二人还是同行! 众人随石也狂进得大门后看见偌大个苑内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十分独到,很是让人赏心悦目。行了一程来到一座堂前,上书黑底金边的“依雍堂”三个大字,石也狂道了声请,众人鱼贯而入。 “呵呵!周小兄你可来了!”刚一进屋范仲淹笑眯眯地迎了过来道:“看看,这里尚够宽敞否?!” 这个依雍堂真不是一般的大,平时范、石二人在此讲学听众颇多,此屋内说能容下近千人那是有点夸张,但能容下三、五百人听课却是轻轻松松。 “有劳范兄石兄了!小子代近百人众在此先行谢过!”周世祥抱拳一鞠到地 “快快请起!”石也狂道 “周小兄不必拘礼,我与石兄在此讲学亦涉及民众苍生之内容,些许帮助乃本分之事,小兄不必在意。”范仲淹顿了下道:“此刻风声已经传出,看时辰他们也差不多快到了。” 话音刚落便听门外人声鼎沸,一听便知人不在少数。 石也狂赶紧迎了出去,范仲淹则带周世祥一干人等进入内堂。少顷外堂显是聚集了不少人,乱哄哄的怕不下数百人。 第九章 拍卖 范仲淹对周世祥打了个眼色后走到外头,大声道:“诸位!请静一静!” 刹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变得出奇的安静。看得出大家对范仲淹的尊重,他自己也十分满意道:“诸位,想必都已知晓今日所来的目的。这方面就不多说了,下面请大家先行落座,我与诸位讲一讲这拍卖之规则……” 范仲淹便把周世祥对他所传授的现代拍卖规则告诉众人后,又唤过书童给在场之人每位了一个涂了红漆的竹板,接着道:“此番拍卖之画,当属其主人割爱救世之举,望大家踊跃竞拍,若还有不明之处则请画的主人与大家详加解释。” 说完这番话后范仲淹下来走到后堂用手对周世祥比了个v字的约定暗号,表示按预测地一样一切正常后,轮到周世祥“粉墨登场”了。 周世祥教书已有数年,面对几百人演讲早就是小儿科的事了。只见他大步登台上场,对所有人一抱拳(他现在基本融入古时代了,动不动都来上这么一下)道:“诸位,大家好!在下周世祥乃北方人氏,现今北方年年战乱民不聊生,其景其人实不忍睹。有心接济苦民怎奈家资有限,今日卖画割爱实属无奈之举。大家皆为大华同胞本着有钱出钱无钱出力地宗旨,此次拍卖望大家踊跃解囊集结善缘。且此次在下割爱之画,除物所值外还有旷世绝作,少顷为大家一一呈现。现诸位对拍卖之事有何疑惑皆可一一问来。” 其实拍卖这种形式的竞价活动在古代并不陌生。例如很多“文人骚客”在风月场所为博得美人一笑,经常相争,一掷千金,现代的拍卖活动只是把古时的无序竞争给细致规划了。因此周世祥叫范仲淹找一些门徒四处传播风声,闻者只觉新鲜并无意外之感。 周世祥这番话可谓慷慨激昂,让人听的振奋不已。不管自己是否买的起字画,最起码是顶着赈灾救济的名义来的。脑袋上都多了一个光环,众人对周世祥的印象此刻不是一般的好。 “老夫有一事不明,还望周公子指教。”周世祥话音刚落,人群里站起一个胖胖地老者问,此人浑身上下几乎都可以用一个“圆”字来形容。 “但问无妨。”周世祥道 “北方战乱皆有耳闻,只是救世济民之事上有朝廷下有地方官员*管,如周公子举倾家之力资助者实为罕见,在下颇为费解,还望周公子点化一二。”胖者道 在胖者问之时,周世祥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范仲淹。只见他垂立的手掌虚握只伸出一个大拇指向下,便知道此人就是王庄所指的苏州字画商贾大户罗百旺了。 “问的好!在坐诸位可能有不少人有此疑问吧。说来惭愧,在下一介书生不敢妄谈政治;只是当年祖辈落难之时亦为百家饭所养,迹后曾立下祖训:受人滴水之恩,需当涌泉相报。现如今北方同胞有难,正是我代祖先报恩之时,不管朝廷官员如何济民,我都将尽自身最大能力扶助同胞一把!”周世祥知道会有此一问,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回答的可谓滴水不漏叫其他人再无疑虑。 周世祥见第一关已过,没人再问后,道:“如无人相询下面即准备开始竞拍。再次强调,手中红牌每举一次均为加价一次,奉劝各位量力而行且莫儿戏。最后成交者可当众验明真伪,如察为赝品周某愿负牢狱之责!” “好!” “开始吧!” 下面一众人早就按捺不住了,周世祥话音未落便已轰然叫好起来。 “下面展示第一件作品,是由当朝文华殿第一大学士徐渭徐文长先生所作的《竹林图》,文长先生的名头想必不劳我解说了吧。他地字画底价为一千两纹银开始起拍,诸位手中红牌每举一次最少为加价纹银五十两,上不封顶,望大家踊跃竞拍!” 周世祥在这里主持,旁边早有范仲淹和石也狂把字画展开,公示于众。 “一千一百两!” “我出一千二百两” “我出……” “……” 周世祥话音刚落,下面的红牌已经频举竞价了,这下到出乎周世祥的意料,没想到自己偶然游园竟真的捡了个金娃娃,更没想到的是徐文长的字画竟如此受追捧。 其实能来此风雅的人群一般家境都颇为殷实,何况当今徐文长的大名众人早已如雷贯耳,他地字画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此番又有范仲淹、石也狂之流做保这下谁还不拼了老命地疯抢! “我出四千两纹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堂内响起 大家往声音出处看去,却现是先前问的罗胖子,就这么一下盖住了所有的声音,大堂里立刻安静了下来。本来已经加价到三千二百两纹银的字画,有能力够买者已经渐渐稀少,罗百旺一声四千两当场镇住了所有竞拍的人。 “好!有人出到四千两纹银了,还有没有高出四千两的?”周世祥大声问道:“还有没有高出四千两的?四千两一次!四千……” “我出四千五百两!” 大伙顺着声音看去,靠后排的一个年轻公子哥手摇一把折扇,他后面跟了个小厮举着红牌,这不紧不慢的声音就出自这位公子哥之口。 “好!现场的气氛已经推向**!现在有人出到四千五百两纹银了,四千五百两!还有没有高过四千五百两的?!”周世祥此时语飞快,只把大堂的压抑气氛推到顶峰道:“四千五百两一次!四千五百两二次!四千五百两三……”眼见他手中一把举起的木锤即将落下…… “我出黄金五百两!” 静! 绝对的安静! 一个声音飘荡在大堂上空,如同魔咒一般! 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人们手心里都快攥出汗来了----一加就是五百两纹银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喊的出口的。这年头就苏杭消费水平冠绝全国的地方,寻常人家一个月一两纹银就能生活的很好了。五百两黄金就相当于五千两白银,数目之巨大怕是好多老百姓一辈子都见不到地数目! 大家看着声音传过来的地方在门口处,显然此人是刚来不久的。只见他年龄约莫四十开外,身体细长,如同竹竿一般;两条已经花白的眉毛垂落下来,过脸上颧骨部分。人群里有见识和听闻的一看,忍不住惊呼起来----程瑞荣。整个江南最大地古玩交易富豪!看他的眉毛像一条分叉的信子,便有人给他起个绰号叫做“饱蛇”。 “我出五百两黄金!”程瑞荣声音再一次响起 这下再听不清楚的便是聋子了----谁敢跟这个级大富豪砸钱玩儿?除非是活腻歪了!人家能混到现在这个份上肯定是黑道白道两边都能通吃,咱们还是一边凉快的好! 全场无人再争,这幅《竹林图》自然而然地成为程瑞荣的囊中之物了。 待程瑞荣及跟他一起来地三人鉴定团队集体鉴定完毕后,周世祥开始介绍第二幅作品。 “诸位!下面介绍地这幅字画比较独特,可以说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周世祥顿了顿道:“此画并非我大华朝而作,它来自异常遥远的一个古老而灿烂的民族。画面上的人物肖像是带领该民族走向繁荣富强的伟大领袖。此画像聚集了这个民族目前绝顶能工巧匠的智慧结晶于一体,才制造出了这一幅惊天地泣鬼神地绝世佳作。画上有十处鲜为人知的秘密,是我朝不可模拟复制的因素,因此此画决计不可能有赝品存世,一会等竞价结束后便公之于众。下面竞价开始,底价为纹银二千两,每举牌一次代表最少加价纹银五十两!” 话音方落,便觉得下面炸开了锅一般。因有范仲淹在周世祥旁侧拿着画像展示,看上去只有成*人巴掌大小,而且底价就是纹银两千两,比徐文长的字画却高出整整一倍!这是一张什么样的“神画”,当然叫众人惊诧不已! “两千一百两!” 率先反应过来的人已经举牌报价----能比徐文长标价还高的字画有范仲淹和石也狂做保人当不会差,况且照周世祥介绍的内容当属绝世之作。能买到当然最好,不过今次竞拍有几个级富豪在场只怕后面他们还有恶斗,我就权当冒充款爷娱乐一下吧。 人群里想明白过来的都开始争相报价,许多人所报的只怕要砸锅卖铁拆房卖地了,直把价格飙升到了五千两纹银! 这些人里最开心的当属周世祥了,他怎能不开心呢?在现代每个月拿一千多点的工资,每一百块恨不能掰成两百块用都买不起一套房子里的一个厕所。没想到穿越到古代后一张在现代天天贬值地rmb却能变的如此昂贵!五千两纹银是什么概念,那就是五百斤重的东西,一个人扛都扛不动;这个时代五两黄金就可以买一座巨型大宅院,五百两黄金那是…… 赶紧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周世祥朗声道:“现在已经有人出到五千两纹银了,五千两!还有过五……” “六千两!” 真正的好戏开始了! 众人都这么想着把眼光集中到比较靠后排的那位年轻公子哥身上,声音是从他那传出来的。只见他还是一副人畜无害地微笑,手中的折扇还是不紧不慢地摇着。 “六千五百两!” 罗胖子开口了,只见他脸色微红,额头微微冒汗。他虽然也是商贾大户却没有买过如此之贵的字画,这六千五百两也是咬牙喊出来地。 “七千两!” 小公子静了三秒后悠悠喊道 时间好像凝聚了一般,大堂内此刻静的连地上掉根针都听得见,大家却没听到程瑞荣的喊价。 “八千两!我出八千两!” 罗胖子几乎咆哮起来,脸色已经变的涨红,恨不得一口把这个和他竞价的小子吃掉! “八千两了!还有……八千两二次!八……”周世祥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如同催命的魔咒一般,手中高举的木锤好像马上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千两三……” “一万两!” 久未开口的程瑞荣见那小公子哥似要开口模样,便率先喊了出来。 神呐!救救我吧!在场几乎所有人的心都被这声“一万两”给“砸”了下来----为什么最刺激的总是在最后呢?! 当下程瑞荣连下两程拔得头筹,上台之后待周世祥一一详解,印证过后程瑞荣当即付了五十两的黄金十锭和十张一千两的银票,教众人也体验了一把真正的“一掷千金”是什么排场! 众人在热烈的议论声中慢慢退场。周世祥和范仲淹相视一笑,只听范仲淹笑道:“周小兄果然了得,当真算无遗漏,接下来是否按第二步骤进行?” “这是一定了”周世祥道:“用我两个小弟做点睛之托,相信‘饱蛇’现在已经有所察觉,至于罗胖胖今次没有得到一点好处亦不会善罢甘休;他二人都与官府勾结现在虽不至于明着来,只怕此刻这东林苑外面早已布满眼线。因此我们需逆向而行,打他个措手不及!” “好!我等都随公子演一出好戏,看看这些为富不仁地家伙在公子手中是怎样栽跟头的,呵呵!”石也狂笑道 第十章 金蝉脱壳 这边周世祥等人刚商议妥当,就见后堂打开的窗户里“蹭蹭”两道人影穿了进来。 待看清二人面貌后周世祥大喜问道:“怎么样?!” “果如大哥预料,外面布满眼线,我与小玉引开数人摆脱之后方折了回来。”儒生打扮的林忆莲道:“王大哥没有露面亦无人跟踪,现下已经驾车前往那家竹楼酒肆等待我们了。” “嗯,现在你们二人把这银票和金锭带好,前去与王庄会和,然后一道先返回上海镇在那边买地兴建房舍。记住了,房舍不求精修但要结实。趁那边尚未开,建筑面积一定要越大越好!” 周世祥知道现代的上海已是国际都市,在它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影响下房价高达每平方米**万都不算什么稀奇事。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要想做白酒的开山鼻祖,那就得先做好囤地开的准备。 “那你呢?”一旁的小玉忍不住问道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周世祥正色道:“你们此去要用多个人分先后来开户头,最好把房舍依江而建,之后再连成一片形成村落,切记勿要让人生疑。我最多数十日便回,你们一路多加小心,去吧!” 见周世祥没有正面回答,二女也不再多问,知道这人表面看着有点笨笨的样子,其实心里什么都算计好了。虽然不舍但还是互道一声保重,二女从窗口又飞身离去。 诸事吩咐妥当,周世祥和范、石二人去找来些铁块、锡块用几层包袱皮儿裹好绑牢,看上去如沉甸甸的财宝一般背在身上。三人有说有笑一路来到东林苑外,辨明方向后往南扬长而去。 自从周世祥身体机能改造之后,目前虽然还不会武功,但对身边的环境感应却灵敏了许多倍。行了一段路后眼睛虽未看见,但已经明显感觉到有五六个脚步轻快之人在身后向他们三人靠近。 “有人跟上了,我们去街后乘舟!”周世祥低声告诉范、石二人。 于是他们脚步一拐,穿过一个弄堂,径直来到小运河边。范仲淹在靠船的小码头边招手唤过一艘载人小艇,三人跳将上去吩咐船工继续向南行驶。 约莫划行了三、四里路程,周世祥感觉两边岸上跟踪随行的人已是越来越多,便吩咐船工停船靠岸,三人又穿进弄里。(“弄”即江南地区的胡同俗称) 岸上追踪的人估计是急了,怕他们脱离视线于是也不怕暴露行踪更加快脚步追了上来。 “差不多了,按计划进行!”周世祥低声吩咐道 只见他们三人也加快了脚步,在范仲淹的带领下几乎是一路小跑地来到街边,解开一家酒楼外木桩上系着的三匹马的缰绳,一人一匹顺着向北的岔道急驰而去。 “吁!吁!吁!”几声长喝,三人将马停在了大路边的一座府邸门前。只见红漆大门之上高悬了一块刻有“罗府”字样地匾额。 周世祥跳下马来揉揉屁股,心里琢磨看来以后得苦练骑术了,最起码在这个时代逃命会用的上!以前在公园里偶尔玩下别人牵着慢走的马跟现在奔跑起来的完全是两个概念,好在自己平衡感不错还能勉强跟上前面两人,不然掉下来可糗大了。 “周小兄,进府吗?”范仲淹问道 “呵呵!当然了,不就是为这个来的嘛!”周世祥笑道 周世祥跨步上前把门环敲的山响。 “来了,来了!”一个尖嘴猴腮的门丁开门后见周世祥几人不是什么达官贵人道:“你们找谁,把门敲的这么响,敲坏了赔的起吗你……哎呀!你怎么打人!” 门丁话没问完脸色啪几挨了重重一耳光,直把他掀翻在地。 “敢跟大爷如此说话,活腻歪了吧你!”周世祥恶狠狠说罢作势欲踢。 门丁一看情形不对,一骨碌爬起来踉跄着跑了进去。 周世祥三人也不客气抬脚进了大门,转手把门栓给落好。刚行至院内就见一众人呼呼啦啦从里屋冲了出来,随后跟着出来一个脑大肚圆的老者,正是那商贾大户罗百旺。 “我道是谁,原来是周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罗百旺拱手道 嘴上这么客气,心里却暗暗称奇:这小子我叫人跟踪绑架,怎么却还明目张胆地跑我这来了,先看看他的来意再说,不信你们还飞的上天去! “好说,好说!”周世祥也抱拳笑道:“方才门丁出言不逊,我代罗兄出手教训,还请罗兄多多海涵!” “应该的,应该的,呵呵!周公子里面请!”罗百旺打了个哈哈道 “罗兄请!”周世祥说完当下也不客气,带头进了大厅。 跟在后面的罗百旺对带头的打手暗施一个眼色,打手心神领会,带着一帮喽啰下去埋伏了。 进了大厅分宾主落座后,丫鬟奉上香茗,罗百旺清了清嗓子道:“周公子此来,有何指教啊?” “哦,是这样地,此次拍卖在下十分欣慰,也有幸得见罗兄风采!”周世祥品了口茗接道:“只是罗兄虽然爱画怎奈势力却不如‘饱蛇’,正所谓名画配雅士,宝剑配英雄,好东西怎能叫‘饱蛇’一人独享!因此本来拍卖之时原有第三幅绝世作品,我也就没拿出来啦!” 周世祥上来就先给罗百旺灌了一通“**汤”只把这胖子听的是开心不已,不过还不至于迷失心智。当得知周世祥还留有第三幅绝世字画后,本来因肥胖而挤成一条线的眯缝眼都瞪圆了。 “哦?在哪?快拿出来我看看!”罗百旺迫不及待道 “呵呵!不急不急!”周世祥笑道:“如此贵重之物,出门怎可轻易带在身上,前面拍卖情景只怕多有宵小窥视,因此出门之前我已妥善收藏。此次前来特意知会罗兄一声,好叫罗兄宽心!”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这小子不简单。光用抢的只怕是杀鸡取卵了,也不知他还有多少宝贝没拿出来,我得先稳住他们等情报都收齐了再把他…… 主意打定后罗百旺道:“周公子理当如此,呵呵!老夫这里先行谢过了!来呀,备过酒菜,我要给周公子接风!” 手下人多办事效率就高,不大工夫酒菜已陆续上来。一众人等落座之后,周世祥从身上取下包裹挂在座椅靠背之侧。席间大家都称兄道弟,吆五喝六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众人早已是红光满面,周世祥好像不胜酒力舌头都捋不直了道:“罗兄果然好酒……量,来咱们再……干一碗!” “哈哈哈哈!难得尽兴啊,再干周小兄怕是要醉了,待会儿我等怎去看画啊?!”罗百旺一边观察几人一边笑道,心里只希望他们喝高却不醉倒。 “呃----是哦,倒是差……点把正事忘了”周世祥醉眼朦胧一边伸手取包裹一边道:“走!咱们……看画去!” “哗啦”一声,周世祥提起的包裹仿佛千斤重量一般直直掉在地上。 “哎呀,周小兄醉了!”范仲淹见状喊道 一旁的石也狂赶紧上前把周世祥扶稳,包裹拾起道:“这样子怕是骑马不得了。” 罗百旺现在到是有心备上马车把他们几人载去取画,却又怕把他们催急了惹出疑心,只好咬牙道:“无妨,就在我府中歇息一夜,明早再去取画也不迟!”心中却已是怒火万丈:这小子***白长这么大个块头,好容易把他给灌醉却是连路都走不成了。只是他包裹里铁定是今日拍卖所得地金子,勾的老子心直痒痒,也只好等明日再说了。 “不可!我等怎能叫爱画之人苦等!”周世祥喝了杯茶后好像脑袋清醒了一些道:“这样,罗兄与我们一道取画后还是回来交易吧,多带些人手一路保护想来不至出错。现下我自觉无力,这包裹是带不动了。罗兄此刻屏开手下将我这包裹放在一处可靠之所,待我们交易完后我一并取回,怎样?” “好!周兄弟如此看的起老夫,老夫实在是荣幸之至!诸位,请随我来!”罗百旺眉开眼笑道 罗百旺心道这小子还是太嫩一准对谁都不信任。把包裹放我这保管再拉上我同去取画,定是也不相信范仲淹石也狂之流,我要是还给你这包裹也太对不起祖宗八辈啦。 当下带走路微晃的周世祥来到旁厅,对着墙上的一幅山水画摸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罗百旺脚边的地板塌下两尺见方的一个黑洞。周世祥在罗百旺示意下把包裹放了进去,然后几人返回了大厅。 几人刚准备动身取画,忽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疾步走到罗百旺身边附耳悄悄说了几句什么,只见罗百旺眉头慢慢拧了起来,略一思考后对周世祥等三人道:“老夫有点小事先行处理一下,请三位再稍微歇息片刻。周公子英俊不凡正是小女的崇敬对象,我去唤小女来与各位攀谈一会吧。” 说完也不管他们几人有何反应,径直跟那管家模样之人走出大厅。 “成了,想必是外面已经动上手了!”周世祥兴奋地小声道 “周小兄果然不凡,事事都能料定先机呀,呵呵!”范仲淹现在对他完全刮目相看,赞许道。 周世祥正想客气几句,忽见门外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个女子,看到周世祥后咧嘴一笑道:“你可是周世祥?” “在下正是!”周世祥一边应道一边打量来者。只见此女身高怕是一米五都不到,皮肤黑黑的,大嘴一咧露出一副挖掘机的牙齿,让人看了就感觉极度不爽。“请问你是……” “我是罗家大小姐,字意凤,这里人人管我叫凤姐,嘻嘻!”罗意凤笑道:“听我爹说你这人长的还算符合我喜欢的那类男人,我就过来看看!” “你喜欢的男人?”周世祥皱眉不解地问道 “嗯,我喜欢高大英俊才貌双全地男人,你勉强算合格吧。”罗意凤解释道:“一般人我是看不上的,我六岁开始读书九岁便达到巅峰,象百家姓啦三字经啦我都长看的。不信我背给你听,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呃,今天番薯粥喝多了点,后面的一时想不起来了。” 只见周世祥眉心间一条黑线迅扩散,豆大汗珠开始在额头滴落…… “哥,你怎么啦,看你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低着头干嘛?”罗意凤现周世祥脸色不对忙问道 “哥不是难过,只想看看地上有没有板儿砖!” “别不好意思啦,我看的出来,告诉你我可聪明了,往前推三百年往后推三百年都无人能够过我的智慧……” “啪”只见一盘没吃完的炒鸡蛋落在罗意凤的脑袋上,打断了她的讲话。 “哎呀!你干什么?”罗意凤愣在当场,过了一会摸着身上的汤汁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件衣裳是我花了好几两银子买的呢,穿了几个月都没舍得洗过,你讨厌!”说完扭头跑出了大厅。 窝草!世界上还有这种鸟?!周世祥直怀疑白天遇上了鬼,扭头对范、石二人道:“赶紧走,这里不可呆人!” 周世祥一路领先走出大厅,现天色近黑,一抬头正好遇见罗百旺回来。 “罗兄,方才出了些汗,现在已经好多了,我们这就去取字画吧。”周世祥道 “不用了,你们这就走吧。”罗百旺脸色沉重,看了一眼周世祥道 “那我去拿包裹……”周世祥急忙道 “也不用了,就当你们地买命钱了,滚吧!”罗百旺不耐烦道,话音刚落不知从哪呼呼啦啦窜出来一大帮人,手里均拿着明晃晃地钢刀! 周世祥再没说话,带着一脸愤然的表情和范、石二人在众打手虎视眈眈的注视下离开了罗家。 门外夜色已黑,天上的繁星点点,阵阵微风吹来,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第十一章 解疑 上海镇外 灰蒙蒙的天空下着毛毛细雨。一个较高的土丘上,三匹骏马,三个头带斗笠身披蓑衣之人。 “周小兄,我们舟马辗转行程十数日终于兜回这上海镇了,现下可算安全否?”范仲淹问道 “对,我们一路行来起码摆脱两股追踪之人。”周世祥答道 “既然现已安全,就请周小兄为我解说一次因果吧,石某其中还有许多不明之处。”石也狂道 周世祥知道这是在问自拍卖之后范、石二人一直照他安排的计划行事,其中有些细节问题没有时间跟他们说明所以现在心情放松下来便问个究竟了。 “其实说来也不复杂,总的来说只要了解人性便可解释一切。”周世祥缓缓道:“之前放出风声有绝世之画出现,苏州最大势力商贾决计闻风而来。拍卖之时叫我小弟衬托抬价,他们因不明小弟身份必先抢购字画后再去查清底细。而我的身份他们除了需要弄清楚之外,还需知道我的字画从何而来,是否还有其它宝贝没有拿出。因此我便将计就计引他们手下跟踪再甩脱跟踪之人,当然我们定甩脱不了高手的追踪,所以当我们进罗家之后,‘饱蛇’手下便以为我们真是伙同罗胖子一起在拍卖会上合谋算计他钱财之人,于是便会迁怒于罗胖子身上。而罗胖子所派遣地跟踪之人他们又会以为是暗中保护我们之人,因此便欲杀之而后快。所以当我们在罗家吃喝之时便是他们双方跟踪者相互杀戮之时……” “哦,明白了!”石也狂击掌兴奋道:“他们二人均与官府互有勾结,明面上不会相互攻击,但暗地里‘饱蛇’因势利和钱财比罗胖子大所以敢对他动手,官府则只管收银不管内斗;我们找罗胖子做替死鬼他也只有蒙头接下了,内斗之后罗胖子只能为自己惹上的麻烦烦恼与担心,也就没有时间来顾及我们。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我们还有一包裹‘金银’留在他家,他却连周兄弟的第三幅字画也无心再贪了!” “对!我们走时便是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所以我们才得以安全脱身。”周世祥接口道 “那我们辗转如此之久却是躲避何人呢?”范仲淹问道 “两拨人马里我可以断定有一拨是‘饱蛇’方面的爪牙,只是恶斗之后的残余罢了,自被我们轻易甩掉。而另外一拨我却没想明白,但决计不是罗胖子的人,因为他当时应该伤亡较大已无心再琢磨其它事情了。” “呵呵!不管怎样,今次周小兄以智慧打败两个枭雄实在是大快人心呐!”范仲淹捋须笑道 “他们吗?最多算两个狗熊罢了!只是连累范兄石兄二人抛弃家业,小子心里诚惶诚恐,唯有请二位仁兄与大家一道重头共创基业了。”周世祥道 “周小兄哪里话来,我与范兄皆无家室光棍一条而已,今后能跟随小兄同闯江湖亦为人生一大快事啊!”石也狂宽慰周世祥道 “哈哈哈哈!”几人同声大笑,响彻云霄! 第十二章 紫家 (一) 雨渐渐越下越大 三人打马择路向集镇奔驰而去 眼看接近集镇边缘,只听“哎呦”一声周世祥跌下马来,正落入路旁的水田之中。前面急驰的范、石二人听到声音,忙拨转马头折了回来。 周世祥浑身泥水地从田里爬了上来,见他们二人在旁,尴尬一笑道:“方才马匹打滑把我摔了下来,现下只好找就近人家寄宿一下啦。” 范、石二人忙点头称是。 见前面不远就是一户庄家大院,三人便牵马行了过去。 待范仲淹敲开门后,见是一个苍老家丁,道:“老人家,在下有礼了!我等为外乡之人来此寻友,这天色将晚雨又瓢泼,请问可否在此寄宿一宿?” 老家丁抬眼打量了三人一番后,道:“请三位稍等,待我禀报一声再作回复。”说罢把门轻轻掩上。 盏茶工夫见老家丁又开门出来道:“三位请随我来。” 于是几人便跟打着油纸伞的老家丁进入院内。只见这座宅院属于典型的北方四合院结构,只是院子中间空荡荡的并无花花草草一类的装饰性东西。地面全部由大块的青石板铺设而成,四个角落都各放一排兵器架,上面插满了各式各样地兵器,显然这家主人是个好武之人。 一行人被带到西边的偏房后,老家丁嘱咐道:“几位今夜在此歇息吧,房内缸中有水可以浆洗一番,只需注意夜间勿要随意走动即可。” “我等省得,多谢老人家!”范仲淹拱手道 也不见老家丁搭话转身往门外走去,路过周世祥身旁时,忽然脚下一个趔趄好像腿脚软般直直往前倒去。 好在周世祥反应够快,忙伸手把老人扶住道:“老人家,还好吧?” “无事,无事。唉,人老了腿脚也不经使唤了,呵呵!你们歇息吧。”说完老家丁慢慢走出房间,还顺手把房门给他们带上。 屋内立刻暗了许多。范仲淹正在懊恼刚才忘记火折子已经打湿,没问老者要一个,就见周世祥走到桌旁“啪嗒”一声手中多了一束火苗,点燃了桌上的一盏油灯。 抬头见范仲淹和石也狂二人惊奇不已的眼神,周世祥笑道:“此物名为‘火机’,与先前拍卖字画乃同一出处,你们可以欣赏一下。” 范、石二人接过火机瞧了又瞧,均称奇不已。 还是石也狂先反应过来,问周世祥道:“周小兄当真神奇,但不知此物产自何地,我等可有机会去探索一番?真真令人向往啊!”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于诸位解释吧。”周世祥打个哈哈道:“不知石兄范兄注意到没有,此家似乎除了老家丁外再无其它声响。并且老家丁面有愁容,似乎有不能解决之事,我们可要帮他一把?” “还是先看看再说吧”范仲淹沉吟道:“如真的有事我等能帮则帮,只是刚来,太过热情怕惹人生疑,二位以为呢?” 想想也对,三人不再言语,各自浆洗、铺垫起来,准备早早就寝了。 一张大床,三人并排躺下都显得绰绰有余。想着这段时间的遭遇,几人均无睡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屋外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声音虽然不大,可周世祥却听的真真切切。看看身旁已经睡着的二人,周世祥轻轻的爬起身来穿上外衣走了出去。 当下天色已黑,雨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夜空的星星格外明亮,空旷的院子里不时传来蛙鸣之声。“啊!”一声痛苦的低叫传入周世祥耳膜里。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这次听的是真真切切。 声音是从正屋方向传来的,周世祥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当他的手刚放在门上,正犹豫要不要推门进去之时,忽见一道银光从斜刺里飞来,叫他避之不及! “啪”的一声,只见一把飞刀掉在了地上。 “好小子!原来真是练过铁布衫的啊!”随着话音,黑暗中走出那个白天所见的老家丁。 周世祥是愣在当场----什么铁布衫啊,这老头干嘛拿飞刀扎我,为什么我没受伤? 他看看身上又看看地上的飞刀,脑袋里充满了疑问。 见周世祥不动,那老家丁还以为没把他放在眼里,早已蓄势的拳头呼的一下砸了过来! 周世祥这下看的清楚,但老者度太快,又是躲闪不急! “砰”的一声,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了周世祥的胸口! 只见周世祥蹬蹬蹬几步踉跄后退,好容易站稳脚步,老家丁地双拳如影般的跟了上来! 这叫什么事儿呀?!周世祥一边躲闪一边心里愤愤的想着----我又没惹你,这是干嘛,上来不说二话就拿我当鼓捶上啦!不过这家伙虽然没什么力气,度却是挺快的,打到身上还是有点痛痛的感觉。 老家丁这边却是越打越心惊!显然这小子的“铁布衫”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虽然挨了我几百拳却半点没有受伤的样子!只是这小子好像除了“铁布衫”厉害之外却没什么其它功夫,笨手笨脚的光在挨打,真是奇哉怪也! “停!”周世祥终于忍受不了被别人无缘无故几百拳的免费“按摩”,瞅准一个机会跳出圈外大声叫道。 这边老头打了半天,因为年纪已大体力有点跟不上了,也趁机喘口气道:“小子,挺能挨的啊!你等着,待我拿把刀来再行比过!” “慢着!”周世祥郁闷道:“还打啊,我又没招你又没惹你,你老这是干嘛啊?!” “嘿嘿!没招我没惹我,那你半夜三更的准备干什么?”老家丁道 “哎!讲点道理好不好?那间屋里有人出痛苦的声音,我是想看看是否需要帮忙嘛,想帮忙也有错?!”周世祥不解道 “你只是想帮忙?”老家丁警惕道 “废话!难道你家有很多钱财值得我去盗窃吗?”周世祥气极道 老家丁还待再说,就听正屋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紫川,让他进来吧。” 原来这个老家丁叫紫川啊,也不知道姓什么,这么老了腿脚还是蛮灵活的,干嘛之前装出一副路都走不稳的样子 只见老家丁应声道:“是!”然后不服气的瞪了周世祥一眼,上前推开房门。 周世祥在老家丁身后跟了进去。屋内没有亮灯,凭着一点微弱的夜光周世祥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现屋内也是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家具摆放,一张巨大石床在房间正中特别的显眼。光秃秃的石床上躺了个女子模样的人一动不动,床侧站着一个人由于光线太暗几乎看不到面容,也只有从穿着上看应该也是女人,想来刚才说话的声音便是从她口中出来的。 “你且过来!”站在那的人开口了,果然是之前说话的女声 周世祥明白这是在喊自己,便跨步走上前去。 本以为她要对自己说点什么,没想到刚近身旁,这女人呼的一掌印上了周世祥的胸膛! 这次可比老家丁下手重的多,只见周世祥身体凌空倒飞出去,直落到了门口。 周世祥感觉这一掌犹如开山大锤砸在身上一般,一个“啊”字憋在喉头竟然叫不出来! 这娘们太狠了,想要我的小命!周世祥此时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把他扶起来吧”女人开口悠悠道:“小侠勿怪,方才妾身只是印证一下小侠地功力。能接住紫川百掌而不受伤当属非常之人,而小侠却又不似武林中人,请问能受我七层功力而不受伤却是何故?” 我太阳!想知道我“功力”就这么来一下啊,还真把我当小白鼠啦,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哎!你们老是*心我武功干嘛,我只是想帮助有困难之人的。你们动不动就给人家来这么一下,会死人的!实话告诉你们,我打娘胎出来到现在根本不知道武功是什么玩意儿,至于你打我一下我就该气绝身亡是不是,我体质好不行呀?!”周世祥愤然大声道 其实周世祥已经想到这种情况应该跟他喝过血泉有关,只是现在心情极差也懒得跟他们解释。不过同时心里也在琢磨:照这女人话中的意思来看,这老头功夫只怕不差,她自己功夫则更高,不然怎么会说只用了七成功力?难道我喝的血泉除了能让人变的高大威猛之外还能变成打不死的小强?! 周世祥的解释那女人自然不信,道理很简单,一个没有练过武功之人若没有什么特别的奇遇怎么可能挨她七层功力的一掌,这一掌的威力就是头牛也该被打的四分五裂了! “请小侠息怒,我紫家虽均是练武之人,却从未伤及无辜。最初紫川探得你身坚似铁,以为你乃武功高强之辈,后以飞刀再试亦未用全力;你们在外打斗之时紫川为循序渐进之力方式想来你亦能体会得到。方才一掌妾身自有分寸,只是好奇小侠能承受多大地攻击之力,想来小侠定有非常际遇。适才多有得罪,妾身在此给小侠赔礼了!”声音还是不疾不徐,说完那女子竟给周世祥福了一福。 还能说什么,此刻周世祥虽然心里还是不爽,但就凭人家的“认罪”态度周世祥火气也消了大半。再计较岂非男人所为,看来这女子实在不一般,武功又厉害“马屁”又到位----算啦!就当我免费按摩了一次,尽管他们手法实在不怎么地。 “嗯,那就算啦,都是误会一场”周世祥大度道:“刚才有人好像很痛苦似的不知是否需要在下帮忙?对了,你说‘你们紫家’这个,你们都姓‘紫’吗?” 周世祥心里纳闷:搁到现代姓什么的都有,早已出以前的百家姓范围,而在古代这个“紫”姓绝对不是百家姓里的一族姓氏。 “多谢小侠关心!”女人开口道:“关于姓氏说来话长,以后再为少侠解释。此玉质石床上乃我三妹紫菡,因练功不慎导致走火入魔,以至于机理素乱神智不清。由于无良药可医,妾身只能每日为她运功压制,眼下只怕……” 女人说道伤心之处已是掩面而哭,泣不成声了。 周世祥最怕看到女人这个样子,略一思索道:“以前总听说走火入魔这样的事,难道就真的无药可医吗?” 好一会女人才停止了哭泣道:“传闻中有一种药石可以医治,但妾身却从未见过,眼下妾身几个妹妹均已出去寻找多日,只怕……” “哦?是什么药石,且说来听听?”周世祥心中隐约觉得自己喝过的血泉能改变自己的肌体,只怕能帮助这个叫紫菡的女孩也不一定。 “此药石名唤‘火龙涎’是一种天然石乳上滴下的红色分泌之物,据说数十滴便能教人机理重生达到起死回生地效果。只是眼下根本不知从何去找,怕是找回我三妹也……” 看到女人又伤心欲哭,周世祥再也忍不住了,道:“你刚才所说的‘火龙涎’估计我已喝过,应该就是你们打我半天不死的缘故吧,只是我当时离开那里由于心情激动也忘记带上一些回来了,不过我猜有一个办法能把你妹妹救过来!” 第十三章 紫家(二) “莫非----少侠欲用自身地血液来……” “不错!” 犹豫了片刻,那女子忽然缓缓跪了下去,道:“少侠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受妾身一拜!”说罢便要叩 这下把个周世祥吓的手忙脚乱,急忙上前扶起那女子道:“这是何必,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理当如此帮忙地,还望姐姐不要再行如此大礼了。” 当下二人又客套一番,旁边早有紫川把室内灯烛点燃。 这下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的模样:那女子到没什么意外之处,因为练武之人通常视力极佳,即便是夜晚亦能看清他人样貌。而周世祥看到那女子却真的大吃一惊,因为她长的太象自己小时候的梦中情人周海媚了,虽然年纪有点偏大却还是依旧风韵犹存。 那女子见周世祥失态的样子不禁好笑道:“紫媚何以让少侠如此意外呢?” 原来她叫紫媚,看来还真的跟自己小时候的梦中情人有点相像之处啊。周世祥回过神来讪讪笑道:“姐姐太象我以前认识之人,方才失态到叫姐姐见笑了,我们这就开始为你妹妹治疗吧,请借把小刀一用!” 说到正事紫媚也不开他玩笑了,从袖中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精致小刀递给周世祥道:“此乃我家传宝刀,可削铁如泥,少侠小心了!” 周世祥接过小刀仔细观察了下,只觉得此刀虽小入手却有沉甸甸的感觉,并且只是握住刀把就能感觉到刀身上的丝丝寒气,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造的,不由大叫一声“好刀!” 走到石床旁边,见紫菡凤目紧闭牙关紧咬且脸色苍白,道:“烦劳姐姐把她牙关撬开,我这就滴血了。” 紫媚闻声过来把紫菡下颚轻轻一捏,就见紫菡的小嘴微微张开。周世祥赶紧拿着小刀在手腕轻轻一划----没反应!晕,再划!这次手腕算是割破个小口,周世祥赶忙把手腕放在紫菡嘴上,才滴了三滴血只见手腕伤处竟神奇地自动愈合了! 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周世祥心道: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姐姐说这刀子削铁如泥的,我哪敢使劲划呀。 狠下心来,周世祥再次把手腕放好,小刀用力一划,鲜血终于一趟而下,再次滴入紫菡口中。 顷刻间只见紫菡小嘴微微抽*动,眼睫毛也开始慢慢眨动起来。紫媚忙松手轻声呼唤道:“紫菡,醒来!” 周世祥伤口也已经慢慢愈合了,此刻才有心情打量起逐渐变得正常化的紫菡来。只见她腮凝心荔,鼻腻鹅脂,齿如瓠犀,观之可亲。 狂晕!这紫菡该不是人造美女吧,哪有美的如此冒泡的女人啊!周世祥不是没见过所谓的“美女”之人,现代多的是被媒体炒作红的“睡美人”,再不就是动刀子割出来的美女。而眼前这个美女不禁让人想起了“病如西子胜三分”的经典诗句,想来古代所说的四大美女也不过如此了吧。 而且从紫媚、紫菡二人身上周世祥隐约觉得她们这个家族的背景不是现在看到的表面这么简单。因为一个有着优良基因传统的家族才能生育出一代又一代的美貌子女,而且不光是美貌,气质也是一种家庭教育和身处环境所造就的产物。而这两样东西在这二女身上都能感觉的到,这就不是在古代随便挑一个大家闺秀就能具备的了。 就在周世祥胡思乱想的时候,紫菡的眼睛已经慢慢的睁了开来。 紫媚喜极而泣道:“妹妹,你可算是醒来啦,现下感觉怎样啊!” “水,我想喝水。”紫菡虚弱的声音道 “哎,我这便去拿水来!”紫媚开心道 此时只有周世祥清楚喝过火龙涎之后是什么感受,忙把紫媚一把拉住道:“除了多准备水,还需准备最少两个马桶来,越快越好!” 紫媚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问,即刻唤上紫川一道以最快的度拿来了周世祥要求的东西。再看紫菡脸色越来越潮红,周世祥赶紧拉着紫川走了出去,并且还关好了房门。 现在紫川对周世祥感激的无以复加,在院子里就跟他说起了紫家的历史。而周世祥从他的描述中大致了解到紫家原本复姓公西,乃名门之后。因祖上得罪权贵得到报复,被前朝弄臣于皇上面前屡进谗言,最后以“腹诽”之罪(在肚子里诽谤皇上)灭九族于紫柏山下。幸因当时公西赞也就是紫媚她们的父亲,年幼贪玩出走较远,才躲过一劫。后来为纪念他们家族在紫柏山被害,便取姓为“紫”在这上海镇隐姓埋名住了下来。 靠!古代人还真能yy,连“腹诽”的罪名也想的出来!这跟岳飞的“莫须有”(也许有)罪名有得一拼啊----周世祥愤愤地想到。 这么一说周世祥彻底明白为什么紫家对会武之人要严加防范,就连之前被挨的一顿好打,再也没有半点怪罪之心了。 说话间正屋的门已打开,只见紫媚紫菡二人款款出来。而紫菡并没有周世祥想象的那样变得更加高大一些,想来应是喝过的血液量比周世祥少的太多,只是治好了内体机理而已。 紫菡看清周世祥后移步上前福了一福道:“少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请受小女子……” “且慢!紫菡小姐,这个行礼啊感谢啊什么的就免了吧,我最怕这个了,如果一定要谢的话能给我弄点什么吃食也就足够啦!”周世祥打趣道 众人听到此话才想起忙碌了半天周世祥和紫菡早该饿了,紫媚紫川二人赶紧下去准备食物,留下他们二人单独叙话。 二人来到正屋的偏房把灯烛点燃后分置落座,紫菡再次道谢,与周世祥拉起了家常。 周世祥简单介绍了下自己的经历,只是把他是现代之人穿越到孤岛上说成了游历名山大川之时不知怎么晕倒,醒来之后已身在孤岛上了。 紫菡则告诉他紫家自母亲生产四个女儿后,不知何故被人离奇下毒经年早逝,父亲也不久后郁郁而终,幸得老家丁紫川(古时家丁姓氏随主人赐姓而相同)为人忠心把他们四姐妹拉扯成*人,却始终告诫几人要为祖复仇,因此才深居简出勤练武艺。当然紫菡就是因急功心切才导致走火入魔的。 说完这些紫菡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周公子请稍待片刻,小女子去去便来。”说完福了一福转身轻盈离去 瞧那小pp扭的,周世祥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只到紫菡从视线中消失。 阿弥陀佛!佛祖,你快救救我吧,真的不是我太色,只怪这小妞长的太不像人了----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这古代可以多娶老婆的吧,我怎么能够让这仙女堕落凡尘呢?周世祥脑袋里不停的翻滚着紫菡的影子,忽然冷不丁又想到一个问题:他们一家深居简出的,这么多年生活来源可怎么解决呢?他们怎么看也不象种地开荒的主啊? 正在胡思乱想呢,就见紫菡又折了回来。 “让周公子久等了!”紫菡嫣然一笑道 这一笑直把周世祥的魂儿都勾跑了半个。周世祥忙道:“哪里,哪里,紫菡太客气啦,以后快别这样了,叫我阿祥好了!” “阿祥?此种称呼好特别呀!”紫菡掩嘴笑道 “不特别,不特别,在我家乡这种称呼都是平辈好友交往时的称谓。”周世祥立马道 只要称呼变得亲热了,后面的爱情攻势才能顺利展,周世祥深谙此理。 “好吧,阿祥,此间有一礼物要送与你,还望笑纳!” 又来了,这小妞怎么如此爱讲客气,看来以后还要好好点化她一下才行,免得将来我也被她*着客气了后面的漏*点展就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周世祥脑袋里飞快yy着。 紫菡说罢伸出一只小手到周世祥面前,慢慢摊开手掌。只见她雪白的小手上托着一块四四方方的,貌似丝织类的东西。 “这是什么?”周世祥奇道 “此乃我家传之宝,我娘亲以前是长安有名地‘丝娘’,做得一手绝顶丝绸。因加工甚难,每年产量极为稀少,所以被当时地商贾炒卖到千两白银一件。此件是家父当年最爱之物,因此我想赠与阿祥,将来遇见心上之人可以当做定情之物。”紫菡脸色微红道 哦?这是什么丝绸竟然如此贵重。要知道早在唐代,来苏州做刺史的白居易就说苏州“人绸过扬府,坊闹半长安”。到了宋代时期苏州丝织业达到鼎盛:日出万绸,衣被天下,万商云集。那么和宋朝同期的大华朝丝织业又怎么样呢?周世祥怀着极大的好奇心,小心翼翼地接过紫菡所托的丝绸打了开来。 只见这件丝绸叠好了只有火柴盒大小,打开来却是一件衣裳,大约一米六长,拿在手里连一两的重量都感觉不到,完全可以用“薄如蝉翼“轻若烟雾”两个词来形容。其工艺之精湛,堪称巧夺天工! “素纱禅衣?!”周世祥看过后脑袋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名字,忍不住惊叫起来。 因为他曾经知道这样一件事情----在中国历史博物馆里收藏了一件异常华丽,巧夺天工的丝织衣裳,其形状和质地都和眼前看到的这件一模一样!据说后来请了好多丝织高手复古纺织了几件,虽然没有原件那么牛叉,但英国王妃到中国观光之时连穿了七层丝衣还愣是被眼尖的记者看到腰中有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 “素纱禅衣?这名字到也好听!”紫菡笑道:“我娘却取名为‘青丝云裳’,其中青之一字实为情也。” 原来如此,老子现在怎么越来越白痴了,这是大华朝,以后可不能见到什么都大惊小怪的,徒增笑柄可不好。 “哦,太神奇了!我一时想不出怎么称呼这种绝顶衣裳,叫紫菡见笑了。”周世祥讪讪一笑道:“想来你们现在也在做此衣裳为营生吧,只是此物太过贵重,阿祥实不敢收,若一定要收的话,我也只好送给紫菡你了,因为只有你这样地仙女才配穿它!” 这话说的,周世祥不光把马屁拍了出去,还几乎是**裸的求爱了,还偏偏叫人生不出厌恶之感。 紫菡脸色潮红,低下头去,轻声道:“阿祥说笑了。” “都过来边吃边聊吧!” 只听外面紫媚一声叫唤,打破了屋内一时间尴尬而又旖旎的气氛。 “来啦!” 周世祥赶紧叠好丝衣还到紫菡手中。两人走到正房,见紫媚和紫川一人托了个食盘放到桌上后,紫媚见天色已快亮,便吩咐紫川把范、石二人也喊醒一起过来吃酒。 当范、石二人来到正房均觉得惊诧不已----屋子当中的大石床自然不用说,紫家姐妹的容貌身材连这两个“谦谦君子”也都差点眼冒绿光,只觉得奇怪周世祥什么时候悄悄跟他们打成一片如此亲热的。 一番介绍和客套之后,大家准备就座,紫家竟叫周世祥去坐那席,吓得周世祥“花容失色”,引来大家一阵哈哈大笑。 末了还是紫媚被推坐席,大家现在都算江湖儿女也就不讲究什么女不上桌的规矩了。她为大家一一介绍桌上的菜肴。什么丁蹄、烤子鱼、九黄鸡、面丈鱼……竟然都做的是周世祥闻所未闻的美味,当然少不了再来上一坛子凤楠黄酒。 紫菡现在知道周世祥是荆楚人士,应该这些都不曾吃过,就不断劝他多食,只让人觉得他们二人就是天生的一对,真是羡慕不已! 酒桌上周世祥三人等大致了解到紫家确实以丝织为生,开始都是紫川这个老家丁拿去苏州销售,后来有商家慕名前来上门收购。虽然她们手艺比不上自己的母亲,却也能一年织出三两件卖得千两纹银,然后雇了佃户种下几十亩良田。 周世祥当下也把做白酒的想法告诉了众人,并且鼓励紫家再扩大种植面积,将来好一起合作,共创财富! 一席酒吃的好不热闹,直到天光大亮。 酒也足,饭亦饱,周世祥几人起身告辞欲去寻找林忆莲他们一干人等。不想紫菡叫他们稍待一会儿,竟进里屋换了一身男装打扮道:“走吧,我随你们一道去寻,此地我比你等熟悉。” 推脱不得,周世祥知道紫菡是想报恩,也就随她去了。 第十四章 福泽村(一) 一行四人打马扬鞭,一路顺着江边寻了个把时辰,终于找到忆莲他们新建地村落。远远望去村落还没完全建好,四周已有大片新开垦的水田围绕,背后就是通往上可入苏州下可入海流的河道,怎么看怎么都极具诗情画意。 真是太深知我意了!周世祥不住暗暗赞叹,忆莲这丫头是真有见地,将来娶了她就住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想来也是逍遥快活一辈子了。不觉想起穿越来这大华朝之前最常听到老百姓的一句流行梦想语:农夫山泉有点田感慨间一行四人来到了村旁,最先现他们的是那个正在做木活的结巴牛二。 “哎……哎,我说,那----不是周周周公子吗?”牛二推了推身边的一个伙计道“真的哎,是周公子!” “那----你还傻----呼呼的愣着干干干啥,还不禀报老老老大去!” 哗,消息传了开来一行人走进村里周世祥受到众老少爷们英雄般的欢迎,近百号人不管在干活儿的还是在歇息的都一窝蜂般拥向村口。 “周兄弟,你可回来啦!看看我们村建的怎么样?!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里正温大人,今次建村他可没少帮忙,方才我们还在说起你呐!”王庄兴奋道周世祥这才注意到王庄身旁站着一位年约四十几许,肤色白净,国字脸留着一把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正捻须笑吟吟地看着他。虽然不知道里正是个什么官,但周世祥还是一抱拳客气道:“温大人,久仰,久仰!” “哦?周小哥,你我素未谋面久仰我什么呢?”温大人打趣他道“呵呵!能为咱们老百姓*劳的大人我一向都长久地敬仰啊!”周世祥笑着回道“哈哈哈哈!说的好!只可惜现在地官场之中又有几人能让人‘久仰’啊!”温大人大笑着自嘲道咦?这温大人看来还真不是寻常官员啊,能在官场毫不忌讳地说出这番话的只怕是石也狂之流的耿直人士,估计也很难在官场混的红火吧。 周世祥这正乱琢磨呢,就听一个声音道:“大哥,这位温大人可是当今鼎鼎大名的明道先生呢!只因看不惯朝廷昏暗便自荐来到上海镇做了这小小里正,不过温大人却为百姓尽责尽力,乃是当之无愧的地方父母官员呢!” “忆莲!”周世祥欣喜的喊道只见林忆莲已经恢复了女儿身打扮,不知何时来到周世祥的身侧,此时更显得袅袅婷婷,月貌花容! “嗯!”林忆莲低头娇羞道:“大哥辛苦了,快与大家去屋内边歇边聊吧!” 周世祥欣然领命,为大家简单介绍了一番后率众往楼舍走去。 “忆莲,怎地没见玉儿和王彪啊?”周世祥悄声问前面一起带路的林忆莲道“村落基本建好,我想大哥回来定要造那白酒,便嘱他二人前去苏州购置些造酒器具与粮食了。”林忆莲道还能说什么,这就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周世祥骚骚想到。旋即转移了话题道:“这温大人是个什么官?他真的有那么好吗?” “这温大人字安正,乃当朝地饱学之士,及有见识,乃真正地清官。从前无意间听我洛姨娘的父亲洛敏提及赞许过,在我穿越前被他提拔为谏议大夫。”林忆莲顿了顿解释道:“里正当管乡镇之职,而温大人被提拔为谏议大夫时,属朝廷参政议事,乃谋士一类官职也。” 这么一说周世祥就明白了,原来这温安正是目前上海镇的老大,等林忆莲父亲穿越过来打下江山后他才被委以重用。不过这都是小事情,只要他不是个贪官便好! “我观那菡公子乃是女儿身着男装打扮地吧,大哥何时结识的美女呀?嘻嘻!”林忆莲笑着打趣周世祥道“呃----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容我解释,待会儿你与她多亲近下,这里也就你们二人是女性啦!”周世祥一边擦汗一边悄声道女人的直觉实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女人对女人的直觉。往往从一句话里都能感觉到些什么事情,更别说当场看到----就算是对方粘了胡子都不行! “嗯,大哥的朋友自然是要多多亲近地!”林忆莲嬉笑道说着话众人来到一个极大的院子里,眼下也差不多是六月的天气了,由于刚下过雨比较凉爽,周世祥便叫众人把桌椅板凳都搬到院子里,各自落座后周世祥便与大家聊了开来。 “诸位!请静一静!”周世祥站起身大声道刹那间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大家都坐直了身体等待他的讲话。 “诸位,现下坐在此地的都不是外人,范大哥、石大哥和菡兄弟方才我已介绍过了;温大人又是我们公认的父母官,所以今天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我要宣布一件事情!”周世祥环顾四周顿了一下道:“没错!想来诸位都已猜到是我们即将在村庄的造酒之事。而我所要制造地这种酒与诸位饮过的酒有着根本地不同!它比我们现下所饮地酒类气味更加芬芳,味道更加浓烈,回味更加地悠长!而且,这种酒也更加容易储藏。” “这酒便是那‘白酒’吗?”有人忍不住问道“正确!这种酒就是白酒,也唤作烧酒,是我家乡地人们普遍喜爱的一种酒类,相信待大家品尝过后自会明白我所言非虚!眼下正是造酒地好季节,当下我们只要装好设备屯粮蓄酒打出品牌,待金秋十月水稻成熟之季我们便可以自给自足,来年大家便可过上富足的日子了!”周世祥一番漏*点开场白本是振奋人心的,以前教书时凡是他的漏*点演讲都能获得学生的热烈鼓掌,而现在话音落了却还是静悄悄一片,大家都在大眼瞪小眼的不明所以。 “这个----周公子,你所说地‘当下我们只要装好设备屯粮蓄酒打出品牌’请教下当做何解啊?也就是说做酒需何设备,打出地品牌为何物呢?”温安正也不明白,只见其他人等虽然不明白却没人敢问,便代大家把心中的疑问给抛了出来。 恶汗!刚才漏*点过头把现代名词给搬了出来,实在是不智! “呵呵!所谓‘设备’简单来说便是我们把现在所饮之酒的酒糟加以提炼,变成白酒地用具。而‘打出品牌’乃是指把我们制作地白酒加以包装和销售,并且为这种白酒取个名字,叫喝过这种酒的人都牢牢记住这个名字。如此,我们地白酒才算真正制作成功了!”周世祥忙笑着解释道哗! 这下都明白了周世祥话中的意思,所有人都热烈地鼓起掌来!白酒还没开始制作,光冲着周世祥筹银的本事和经商的理念,大伙觉得跟着他一起干绝对没有不财的道理! 好一会儿等众人掌声渐渐平息下来,周世祥才接着道:“眼下,我们众人之中就有许多能工巧匠,稍后我来安排具体事宜,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便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况且此地还有我们的父母官温大人从旁协助,敢问大家一句,诸位对将来地美好生活有信心吗?!” “有!!!” 只一个字,所有人喊声震天! “好!现在有请我们的温大人讲几句话好不好?!”周世祥趁势鼓动道“好……!”众人鼓掌齐声应道温安正此时对周世祥的演讲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光从林忆莲他们那听说了拍卖事迹便知道他精明无比,再听了刚才的演讲更知道周世祥将来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定能飞黄腾达。 只见温安正缓缓站起身来,朝众人一拱手道:“周小兄谬赞了,本官食朝廷俸禄,自当该为百姓谋事。此一村建成,乃我上海镇之荣耀,上海镇虽小却也都是些劳苦大众的良民出生。想我有生之年虽不能上为朝廷社稷所分忧,但下为上海镇的黎民百姓解困扰、谋福利,定尽自身最大之努力!” “好……!” 所有人都感觉自有生以来,今天是最幸福的日子,连手掌都拍红了也没察觉到。 见动员效果已经达到,周世祥又简单讲了些场面话,接下来便把几个先头王庄介绍的能工巧匠给任命为小队长,每个小队十来个人各司其职,只等王彪、小玉回来就大干一场。 当人手分派完毕后周世祥让众人下去分头准备,留下温安正、石也狂、紫菡等几个重要人物,进到修建好的一个堂屋里品茗议事。 落座后周世祥先道:“温大人体恤民情小子在此代众人谢过了!其实我等制造白酒从长远看来,人手是远远不够的,可否恳请温大人号召全镇农闲时之富余劳力都来此打工呢?当然,工钱每日一结,概不拖欠!” 温安正听罢哈哈一笑道“周小兄说哪里话来,如能使镇民闲暇之时也能有所收益,当是本官代大伙谢你才是啊!” 王庄听到这赶忙打了个圆场道:“呵呵!都算自家人了还客气个什么,现下只是不知我们究竟做到多大规模地酒坊啊?” 周世祥知道这是在问自己了,当即道:“做到多大我亦不知晓,不过我地目标乃是整个大华朝都能品尝我们所酿造地白酒!” 众人听了不禁暗自咂舌,同时也兴奋不已----如果白酒是供应整个大华朝那将是个什么概念?怕是整个上海镇的地盘加起来都不够用吧! 周世祥看的出来大家眼神里的期望,但也知道他们有很多疑问,起码都会想到这种酒能有这么神奇吗?能被整个大华朝的人接受吗?那得需要多少银两才能把生意做的开呀……? “我知道大家心里还有疑问”周世祥缓缓道:“只是我等所做之事都是需要时间去证明地,眼下第一件事情便是趁温大人在此,便烦劳他为我们村落取个名字,大家以为如何?!” 大家当然都齐声叫好了。 温安正客套推脱一番,见不奏效后,略一思量道:“既然如此本官就不再客气了。如若此村所造之酒将来能为大华朝地酒类文化再增添一笔色彩,使其推广能流传于后世子孙而造福人类,我想便不如取个彩头称此村为‘福泽村’吧,众位以为如何?” 光听这名字都觉得福气马上就要降临了,众人哪有不叫好之理。当下早有王庄端来笔墨纸砚请温大人题字,温安正这次却死活不从了。以他事故的眼光看的出,这在坐几位中不乏大有学问之人。 见久推不下,范仲淹起身“解围”道:“既然温大人谦让,便由在下捉刀代笔吧,呵呵!” 当下也不客气,范仲淹提笔急挥片刻间龙飞凤舞的“福泽村”几个狂草大字便跃入众人眼帘。 “好!真是神来之笔呀!”这下温安正带头叫起好来只见范仲淹的几个字用笔圆劲有力,使转如环,奔放流畅,一气呵成,实在是大家风范! “过奖,过奖!”范仲淹谦虚道这边王庄赶紧拾起字幅,轻吹慢展,兴高采烈地拿去拓印了。 第十五章 福泽村(二) 观时辰也不早了,温安正对众人一拱手道:“诸位!今日喜庆,本该讨杯水酒来吃,怎奈还有公务在 身,本官这就告辞。日后若需帮助,只管来府衙找我便是!” 见再难强留,众人客气把温安正送至村口挥手告别。 折回村里,周世祥对范、石二人道:“此前忆莲为方便行事化作男身,未及告知二位兄台望请恕罪!”“呵呵!周小兄说得哪里话来,女子出门在外当是变作男身容易行事些的,我与范兄早已猜出忆莲身 份,周兄弟不必因此介怀!”石也狂捻须笑道“如此便好,现下我等观摩村落建设一番,看看是否还有待改进之处,可好?”周世祥道“这事便交给我与石兄吧,你与忆莲分别已久,当好生叙叙才是!”范仲淹道交这些个朋友,周世祥只觉得没有二话可说,想来应该也是老天把他穿越到古代的一个补偿吧。 当即范、石二人一同下去参观福泽村的建设,留下空间给了周世祥和二女。 见眼前只剩下三人了,紫菡只怕妨碍周世祥和林忆莲二人叙旧,也忙告辞道:“现下已知阿祥在这福 泽村落脚,紫菡也先行别过,来日再来此看望大家吧。” “不必急于一时啊,紫菡姐姐,村中没有女伴,紫菡姐姐可否陪忆莲一叙呢?!”林忆莲见状上前挽 留道“呵呵!是啊,此间离紫家甚近,打马便回,你就留下陪忆莲叙话儿,我待会还要去给大伙分配具体 任务呢。”周世祥也笑着道“嗯!”见推脱不得,紫菡略一思考,脸色微红地轻声应道“来!我为你们二人好好介绍一下”周世祥见状开心道:“这位忆莲妹妹便是我与你讲过一同患难地挚 友,聪明伶俐而且武功高强;这位紫菡妹妹是我昨日避雨之时所结识的好友,美丽大方,一手丝织手 艺当冠绝天下,而且武功亦是不弱,待会儿你们自可好生交流一番。我现下先去做一些东西,你们先 聊着,晌午回来我们再一起好好叙话。”说完,周世祥便告辞离去。 其实周世祥看的出来,二女对自己都有好感。林忆莲自不用说,那是同患难共命运的生活了一段时 间所培养出来的感情。而紫菡则应该是所接触的男性不多,每日深居简出的,一不小心遇上一个,还 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大帅哥,而且除了样貌就连气质、举止都是上乘,所以动了春心亦是合情合理的。 而林忆莲见紫菡跟来早就猜到他们之间虽然是刚认识不久,但双方定然都互有好感,于是便上前挽留 紫菡。而周世祥则希望给二女一个空间好好拉近下关系,为将来大家一起和睦相处打下基础。 据传,有人统计过古代书籍中所记载的,在古时候有很多大家闺秀会跟着木匠私奔。为什么呢?原 来古代阁中女子经常不抛头露面的,很多人可能长到待嫁年龄都连自家院子大门都没出过,因此接触 的人就自然不多。而每家每户几乎都会跟木匠打交道,做个什么家私都会请木匠上门。这下好了,等 木匠干活干热了把衣服一脱,露出一身健康结实的肌肉,只要稍微长相俊点的都会被小姐丫鬟悄悄欣 赏。而木活通常又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做完的,所以时间长了便有些胆子大的小姐或者丫鬟找各种借口 接近木匠,时间再长点便难免出现些瓜田李下的勾当,以至于不顾家人反对,携了金银细软跟了木匠 就逃之夭夭了! 呵呵!笑谈而已,切勿当真! 周世祥离开二女后来到施工现场,看到范、石二人正在给这些未来的村民们出谋划策,而众人也都 忙的不亦乐乎。 周世祥看着看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因为刚下过暴雨,这个村子里几乎到处都是泥泞路面,干活 的人腿脚上都沾满了泥巴。而先前自己跟大家聊天演说的地方却是干蹦蹦的,几乎没有一点积水和泥 浆,而整个院子当中又没有见到一块用石板来铺设地面之类的东西,这是为什么呢? 想到这,周世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又折了回去。来到先前演讲的院子里,周世祥围着院子转了一圈 四处踩了踩地面,又找了块较大的碎石在地面上到处敲了又敲,现这个院子的地面比其它地面要硬 了许多。 正在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就见王庄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道:“周兄弟,去看看吧,王彪和小玉 姑娘已经把造酒器具和粮食都买回来了,眼下正在码头卸货呢!” “哦?这么快!走,我们一道去看看!”周世祥欣然道二人快步走到村后的一个在鹅卵石滩上修建的小码头上,只见码头边靠着一艘大船,正是牛二带大 伙制造的那艘前海盗船。 船上的海盗旗帜已经摘下,为了多装货物连船甲板上的厅房也基本拆除,只留了一个小小的指挥室 ,现在已经是地地道道的货运快船了。 此时小玉和王彪正指挥大家把所买的一袋袋粮食往岸上的独轮手推车里搬运,再由一个个年轻的壮 汉吃力地把粮食从泥泞的路面推到村子里去。 “祥哥!”还是男装打扮的小玉也现周世祥的到来,老远兴奋挥手道:“快来看看我们购买地物品呀!” 周世祥微笑着和王庄走上前去道:“你们真是能干,我才离开数十日,村落便有了家地感觉,不错, 不错!” “嘻嘻!都是这‘二王’和手下地人能干啊,这不,跟船回来的还有好多人是他们的家眷呢!”小玉嘻嘻 笑道“周兄弟才真的辛苦,庄兄一回来我们便听说了你们地事迹,对周兄弟的本事在下可当真佩服万分啊!这是我等在苏州所购器物,请周兄查验!”一旁的王彪抱拳恭声道“呵呵!王彪兄就别客气啦!你本是造酒行家,所购器物哪儿会有差?!”周世祥笑道哈哈哈哈!几人同时放声大笑! 末了,周世祥问道:“此次建村,花费不少吧,银两可有短缺?” “哪会!此次建村买地有温大人鼎力帮助,我们其中又有很多商贩出生,所购物品到现在为止也不过 近七千两纹银而已,尚有大半剩余呢!”王彪应道“这便好!还有一笔钱我们本是非花不可地,只是此次所来家眷乃是天助我也!”周世祥开心道“哦?是何事情?”二王同声奇问道“在我家乡有一句话叫做‘要想富,先修路’,因此我们不论将来做什么买卖,必需得先修一条易行之 路!”周世祥斩钉截铁道“我等亦考虑过此事,只是若想修建好路需较大地青石板来铺建,而这一项要从外地运输且成本花资 巨大,目前尚无盈利,不可盲建啊!”王庄诚恳言道“呵呵!如有现成地铺路材料呢?”周世祥微笑道“哦?现成地铺路材料?”王庄环顾四周后道:“莫非周兄弟要用这鹅卵石来铺路?” 眼下除了这鹅卵石比较多外,实在是看不到什么比较多的坚硬物质了。要知道这鹅卵石虽然坚固, 但根本不是铺路的材料,如果硬要拿这大大小小的圆滑石头来垫在路上,只怕什么车马都不用行走了。见众人疑惑的眼神,周世祥微笑道:“大家跟我来吧。”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众人也不多问了,当下跟着他来到那个地面坚硬的院子。 “此院建造之时是否甚难?”周世祥问道“然也,当初周兄弟说要把村落打造结实,我等便选了地块较硬的此处来建造了。”王庄答道“此处建造挖掘之时,是否现地下有黑色如石块般坚硬的物质呢?”周世祥再问“对啊,好多呢,只是虽硬却极易破碎,是什么物质啊?”小玉忍不住答道“这个便叫做‘沥青’了,是我小时候在家乡常见的一种铺路物质。”周世祥解释道:“此物色黑,虽硬 而易碎,乃是出于地下油层的表结之物。若用于单独铺路便不成,但敲碎成块后用大锅生火熬制成糊 状,淋于那滩头地鹅卵石上,便是上佳地铺路物质了!” 周世祥知道虽然用这天然的沥青铺路,远远赶不上现代的合成沥青,但有了这种路面却远远胜过这 古时的任何一种铺路方式了。 众人对其中原理虽然还听的不是很懂,但对周世祥的一贯表现却是深信不疑的,当下什么也不多问 了,只听王庄道:“如周兄弟所说的话,此村周围便有大量‘沥青’,成散布状的我们已经挖出了好几块 地来。” “好啊!明日我就寻来铺路,这下将来生意做开,车马滚滚财源滚滚呀!”王彪在旁兴奋道哈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晌午到了用餐时间,所有人都陆陆续续集中到了最大的这个院子里。本来是七十多人的团队,这会儿加 上家眷老老少少也达到了三百多人,桌椅摆放了满院却不显得拥挤。 紫菡和林忆莲也有说有笑的从房屋里走了出来,不知道真相的看那个亲热劲儿还以为他们是天造地 设的一对热恋情侣了。 见大家都已经落座,周世祥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大声道:“众位!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在这个喜庆的 日子里,先请允许我代表大家对众位亲属家眷的到来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哗!只听到大家最热烈地鼓掌。 “这第二件事便是我宣布----从即日起,白酒加工正式开始!”等掌声稍落,周世祥继续道:“这第一 碗酒,便预祝我们将来好日子蒸蒸而上,财源滚滚而来,来!大家一起干了这碗!” “好----!” 所有人都起身举碗,声音响亮道这一顿饭吃的是热闹非凡,当下周世祥又宣布王彪为制酒总监管,王庄为理事总管,范仲淹和石也 狂为谋事总管,小玉为采购总管,林忆莲则为财务总管;原先定下的几个领队还是不变,只是每个队 的人数翻了几番。 “大哥,我们都有分工了,紫菡姐姐和你呢?”座在周世祥身旁的林忆莲小声打趣问道“哦,我是负责创造明的,紫菡还要回去继续做她的拿手绝活,你看我把最年幼的小家伙们过些日 子都准备派到她那学习手艺,将来也好扩大她们的生产规模啊,呵呵!”周世祥笑着解释道见林忆莲和紫菡二人聊的那么亲热,知道她们之间已是无话不谈,应该双方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周 世祥也就把心中想法直接说了出来。其实周世祥何尝不想把紫菡留在身边,只是紫家本来人手就少, 再把她给弄过来,丝织怕是更加艰难。如果紫家怕丝织的秘密外传其实也很简单,只需把普通加工的 工艺教给这些孩子,而绝密的技术留着自己来做就可以了。 想到便说,周世祥走到和自己一桌的紫菡身旁俯身对她悄悄说出心中的想法,只见紫菡略一思索便 点头应允了。 这下周世祥几乎把所有大事都安排妥当,再无什么顾虑,当下和众人一起把酒言欢称兄道弟起来。 酒过三巡,周世祥把王彪和铁匠领队喊过来,准备去堂屋议事,又顺便叫上身旁的小玉帮他去厨房 拿两根刚拔下的粗壮鹅毛。 落座之后周世祥对那个铁匠道:“来,请用茶,请问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啊?” “不敢,小的姓史名大龙,因长年打铁耳朵比较背,兄弟们都习惯喊我‘太聋’。” “噗……”一口茶刚到口中,被周世祥喷了出来。 “史太聋”这名字太有杀伤力了! “哦,这个----方才茶水好烫,不好意思啊。我说----史大龙兄弟(本想喊史兄觉得不妥,又想喊聋 兄觉得不尊重,史太聋喊着更别扭)今日是有个东西想请你打造一下,图纸待会儿我给你画出来,不 过却不是用铁打造,这个青铜打造你有没有问题呢?”周世祥道“绝无问题!小的祖上便是锻造铜器出生地,打铜比打铁更容易!”史大龙信心满满道“好,王彪兄,待会儿我图纸画完给你介绍一下所制之物地功能,你也琢磨琢磨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 方,好吗?” “遵命!” 这边话音刚落便听门外小玉喊道:“祥哥!鹅毛来啦!” 只见小玉兴冲冲的拿了两片鹅毛走了进来。周世祥道:“好的,玉儿还需麻烦你找根针,一张纸和一 把裁衣地尺子过来。” “哦!”小玉应了声又跑了出去周世祥走到桌前,见前面范仲淹题字用的墨汁已经快风干便动手自己磨墨起来。 片刻,小玉拿来了周世祥所需的东西。只见他拿着针在一根鹅毛的根稍处捅了进去,然后乱搅一通 ,再把纸张铺开,尺子放在纸上,最后拿扎过孔的鹅毛在墨汁里沾了几下才沿着尺子画了起来。 大家看的稀奇,约莫画了小半柱香工夫,只见周世祥画好一大张图纸。上面的图样虽然大多数看不 明白,但有一幅却是一目了然。 周世祥见大家都是好奇的眼神便解释道:“此图是我家乡的一种画法,名曰‘制图’。大家看,这一幅 应该一眼就能明白地叫轴测图,通过这幅图虽然大家都看的出所造之物是个什么样子,但却看不到它 的实际尺寸,因此我便画了些平面三视图,也就是大家目光和此物平视过去所产生地正面投影……” 周世祥连解释带比划的跟大家直讲解了半个时辰,终于把几人全都教明白了怎么看图怎么辨认尺寸 ,长长出了口气,赶紧端起茶杯饮茶解渴。 “周兄弟,此物看上去不算太难制造,请教它为何物,以及造酒时所为何功效呢?”王彪看罢图沉思 会后问道“嗯,应该可以打造出来!”史大龙也闻声道“好!此物唤作‘甑’,我们也可以唤作“蒸馏器”。其实我们所造白酒只是在现在所谓的‘花雕’之类酒的 基础上加以蒸馏提醇罢了。”周世祥解释道:“现在制作的酒类王彪兄应最为清楚,通常是把造酒原料 给粉碎、糊化,再糖化、酵后过滤成酒,我说的可对否?” “对!”王彪应道“那么我们就在成酒的基础之上,再加以蒸馏、勾兑、陈酿,最后再包装出售,就是我们所谓地白酒 了。”周世祥道 第十六章 福泽村(三) “这白酒岂不是与我们喝过地‘蒸馏水’一样?”小玉好奇,忍不住问道“呵呵!原理上差不多,只是这个蒸馏酒比蒸馏水要稍微复杂些。你们看,这图纸下方为蒸炉,中间 是放置酵的酒糟,上方为‘天锅’乃是密闭蒸汽回流到酒桶的重要一部分……” “这酒被‘蒸馏’后,出来的岂不是热酒?”王彪奇道“没错!所以我们在‘天锅’外围设计的盛水装置便是用来冷却酒温地!”周世祥解释后又接着道:“其 实,我们所造白酒地原料很多,不光可以用粮食,还可以用玉米、瓜干、高粱等含糖量比较高的农作 物来制作。” “这些我都明白了,只是这样制作地白酒也不算复杂,很容易被其他人等仿制,今后若想独家经营怕 是甚难啊!”王彪感慨道这王彪也算是聪明,连这些一下子都想的到,确实也算个经商的人才了。 “呵呵!不急,不急!”周世祥笑道:“这简单仿制虽然容易,可酿造出好的白酒却还有‘勾兑’一环啊 ,这个可不是模仿的来地。就好比你家传的花雕酒,能有几人能做的如此爽口呢?”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周兄弟果然高人,王某这辈子跟定周兄弟了!”王彪抱拳漏*点道“王彪兄过谦了,等白酒造出我再教你勾兑之法。现下有三件事情要做的便是造酒、铺路和再多买良 田把农耕面积再扩大!”周世祥轻轻摸了下揣在胸口的兽皮套和打火机,接着道:“不要怕花银子,银 两的事情我来解决!” “甚好!眼下便是种玉米地季节了,我们现在开垦荒地播下种苗,最迟不过十月也能有所收获了。在 下这便去通知众人分派任务,‘史太聋’一起去吧!”王彪兴奋道当即二人兴冲冲地出去召集众人了,周世祥唯有摇头苦笑----这王彪的性子也太急了,听风便是雨 啊。 王彪他们前脚刚走,紫菡和林忆莲后脚便走了进来。 “大哥!什么事情叫他们那么开心啊?!”林忆莲笑问道“呵呵!只是告诉他们怎么造酒罢了,对了,紫菡今天在此还算开心吗?”周世祥道“开心?阿祥是问紫菡是否愉悦吗?”紫菡道“对,对!开心是我家乡的词,呵呵!”周世祥忙解释道“阿祥家乡好特别呢,都说自古唯楚有才,看来是不虚了。今日紫菡非常‘开心’,能结识忆莲、玉儿 两位妹妹,还能看到阿祥领袖的风范与福泽村的建成。众人欢腾鼓舞的样子,真的让紫菡好感动。” “呵呵!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了,大家互帮互助亲如一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其乐融融也!”周世祥笑道“嗯!”紫菡脸色微红,颔轻声应道其实不光紫菡,就连忆莲和小玉此刻都是脸色微红低下头去。这也不能完全怪周世祥讲话让人会想 入非非,什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好好一句话愣是搞的有两个意思在里面一样。 周世祥还不觉得怎么样,只是琢磨:这几个美女都怎么了?干嘛很害羞的样子,我好像没说什么情 话吧? “大哥,紫菡姐姐说天色将晚,要准备回家了,你看……”还是林忆莲先恢复过来问周世祥道“哦,这样啊,好吧,我去送送紫菡,忆莲、玉儿你们也看看王彪他们需要什么帮助吧,好吗?”周 世祥道忆莲和小玉虽然是第一次和紫菡见面,却对她的映像极好。送至村口,都有些依依不舍的和紫菡告 别,并叮嘱紫菡今后要长来长往。 周世祥牵过马匹,和紫菡驰上江堤还望见林忆莲和小玉在远远地挥手。 第十七章 再回紫家 (1) 一路无话,两人回到紫家大院门口。周世祥正要告辞回村,开门的老家丁紫川见到周世祥后忙道:“周公子留步!” “哦,老伯好!我这儿正准备回村了,有何指教啊?”周世祥客气道“哎呦!周公子可别折煞小老儿了,快屋里请吧,紫梦、紫夜二位小姐已经回来了,说是要见面好好谢谢你呐!”紫川高兴道“这个----” “祥哥,你就别推辞啦,我几个姐妹均是率真之人,如若见不到你定要寻到那福泽村去谢你啦!”紫菡在旁打趣他道还能说什么,周世祥只能跟着他们二人进了紫家大院。 来到正房大厅,只见除了紫媚之外还多了另外两个女子,大厅里还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这不是周公子吗?哎呀!方才我们姐妹还在提及你呢,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来啦,快!进来坐吧!”紫媚先现周世祥的到来,开心不已,只觉得她先前的愁闷一扫而光,现在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十分热情。 “这就是周公子呀,快进来坐!”另外两个女子听紫媚这么一说也急忙邀请道客套一番后,周世祥落座,听紫媚介绍知道这两个女子分别是她的二妹紫梦和四妹紫夜。紫家四女都已在此,周世祥先前果然猜测不错,四女个个都长的算是花容月貌,只是唯独紫菡更像画中仙子一般。而紫梦、紫夜看到周世祥后,心里也禁不住暗暗叫好! “这个----方才进来,好像闻到一股药香,不知是哪位身体不适啊?”周世祥饶是胆大也经不住四个美女的热情目光,只好没话找话,率先开口道“哦,是我小妹紫夜为紫菡日夜奔波寻找药石,心急而导致内火虚胜,喝些去火汤药便好,周公子不必挂心!”紫媚应道“这样啊,现在已快接近酷暑天气,的确容易上火,除了汤药外平日还需注意饮食,多加休息。”周世祥道:“汤药尽量少服为好,象绿豆、西瓜、莲子以及皮蛋等等都是不错的去火食品。” “嗯!没想到周公子对医理也有所涉及,实在是……” “妹妹!阿祥对好多事务都很精通呢,今日我去他们福泽村便听说了好多他的事迹,当真神奇尔!”紫菡接过紫夜的话兴奋道:“阿祥,就如你方才所讲的‘皮蛋’又是何物啊?” “呃----皮蛋就是变蛋啊,也有人叫做松花蛋,不知道你们叫做什么?”周世祥没研究过古代人把皮蛋怎么称呼,只好把他所知道的名称全都说了出来。 见她们还是不明所以,一问之下才知道她们从来都没吃过可以生吃的皮蛋。 原来这世界上还没出现皮蛋这玩意儿啊,周世祥隐隐觉得兴奋,这无意间得到的讯息将来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凤凰啊!这下就不必再来一次拍卖身上剩下的一张rmb和打火机了! “呵呵!这叫做皮蛋的东西呢,我也不知道具体起源于何时,相传在古时候由于连年征战,在城门即将失守之际,所有的老百姓都会背井离乡打包逃难。有一次,一家农户因失城逃难,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上了,而还有十几只鸭子下的蛋却不便带着上路,于是户主灵机一动便把这些鸭蛋藏于每日做饭的灶膛之中,并用灶灰掩埋好就逃难去了。过了一段时间听说失城收复便折转回来,当时看到自己的房屋几乎都被战火烧光,户主想起唯有的一批鸭蛋还埋藏在炉灶之中。于是寻到炉灶刨开灶灰,现鸭蛋还在,便敲开一个,本欲看看是好是坏,没曾想着敲开的鸭蛋里竟然变成了墨绿之色,上面还印满了雪花状的纹路,而且没有一点**之味。户主拿来轻尝一口只觉得其味道滑嫩鲜美,弹性十足,便尝试着拿到集市上去卖。有人问他此乃何物,情急之下觉得它是由鸭蛋变质而来,于是便取名曰‘变蛋’。由于很快售罄,回家之后便潜心研究,觉是鸭蛋是因为受热变质,于是拿来泥巴和麸皮拌上石灰,裹在鸭蛋之上。数日之后鸭蛋果真变化,见蛋壳上包裹的麸皮坚硬如牛皮,便取名‘皮蛋’。后人观蛋体之上印满雪花状的纹路,也就有了‘松花蛋’的名称。” 他讲的有趣,几位美女听的入神,只到周世祥故事说完四女好像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周世祥正色道:“其实我们泱泱大华从古至今,有许许多多地瑰宝出自于民间智慧。就拿你们紫家的丝织衣物来说吧,若流传到后世当真可以价值连城,只是不知有多少这样地宝贝由于种种原因消失于无形啊!” “你说地我都明白,今日建议孩童们到我紫家学习丝织,怕是你不想教这些民间手艺给失传了吧?!”紫菡悠悠道 第十八章 再回紫家 (2) “周公子说的在理!”半晌没说话的紫梦道:“娘亲当年丝织技艺幸得爹爹学过其中奥妙,不然时至今日怕是此项绝技也成昔日黄花,就算为了延续娘亲遗志,我等也有义务把此绝学流传推广下去。便如周公子所讲,明日就唤那些孩童前来学习丝织吧,大家以为如何?” 这话是对紫家其他几个姐妹问的,不想紫家四姐妹异口同声道好,把个周世祥感动的是稀里哗啦。 如此开明的紫家姐妹在古代有如此胸怀,是极为难能可贵的,古时一般家有绝学几乎都只会用以家传,外人想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一个小小量体裁衣的技能,做学徒的外姓都要不计报酬的苦学三年。如果象现代老师恨不得天天求着学习的年轻一代“后进末学”之辈,怕是街头早已“殍尸满地”了。 “周公子现*质不同与凡人,只是有没有想过要学习点武功用作防身呢?”紫媚见大家意见已经统一,便转了个话题问道“学武功啊,想啊!我从小就羡慕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大侠了!”周世祥一听学武便想到电视里高手凌空飞来飞去的样子,无限遐想道。 此话一出,听得几个女子是面面相觑----他说的那是武功吗?这孩子该不是神话故事听多了,在做梦想当神仙吧? “这个----周公子说笑了,就算是绝顶地轻功也很难做到在‘天上飞来飞去’,唯真气雄厚者也只能凌空飞身数十丈而已。”紫媚无奈解释道“哦,这样啊,教大家见笑了,小时候看书上都这么写的,便以为……呵呵!”周世祥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讪讪笑道“无妨,来,我与你号下脉络,看看周公子适合从哪一层学起。”紫梦一旁道半晌,紫梦秀眉微皱道:“奇怪,周公子脉络恍惚阴晴不定,好似……” 说了一半紫梦却不说了,玉手伸向周世祥肩胛上下轻摁了一会,接着道:“请问,周公子今年贵庚?” “十七吧,十八也有可能。” 这话听的众人一头雾水----这么聪明的人竟然连自己的岁数都不能肯定,难道是个孤儿? 当下也不好多问,紫梦道:“周公子经络和骨骼均大大异于常人。明面上看是十七、八的体质,实际却有违常理,紫梦也不好妄断。只是看上去周公子应是过了学武地最佳年龄,因此……” 话没再说下去,众人都听的明白,知道紫梦怕再说多了令周世祥伤感。 “呵呵!学不成武功呀,没关系啊,反正以后也不准备做个大侠什么的,能和喜欢我的人与我喜欢的人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我就知足啦!”周世祥微笑道从他脸上看不出半点失望的样子,紫家几姐妹顿时对周世祥的好感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拿的起,放的下,这才是真正男子汉大丈夫! “周公子真非凡人也!”紫媚赞道:“知道公子将来是个做大事的人。这样,紫菡,从今日起你便保护公子地安全吧,若福泽村离此甚近的话,我们几姐妹无事便经常过去看望你们,可好?!” 第十九章 月亮妹妹 紫媚这是话中有话啊,明摆着要撮合他们二人给他们创造机会。 周世祥当然心里乐开了花,再看紫菡已是从脸红到脖颈,头也是低的不能再低了,不过却没有一丝的反对意思。 心里虽乐,周世祥面子上的工夫却还是要作的。 “紫媚姐姐所说的小可当然求之不得,只是紫菡若去了福泽村你们这里岂不是……” “周公子不必顾虑,紫家一年之中大多时候便是习武,丝织只是在桑蚕成熟之期才稍有繁忙。眼下你把孩童送来,我紫家不仅人手变得充足,就连每日里还增添了许多生趣。”见周世祥还待再说,紫媚接道:“周公子若不嫌紫菡碍事,这次便由妾身做主,公子以为如何?” 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矫情什么就是傻蛋了,会遭雷劈地!周世祥骚骚想到。 又聊了一会儿,周世祥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众女送至院外,叮嘱他一路小心,又道明日她们便一起再去福泽村参观顺便把孩童们带回紫家。 周世祥一路打马狂奔,驰近村落天色已是彻底暗了下来。现在的天气白天虽热,待太阳落山,幽静的江边却是凉风习习。一弯新月挂上夜空如同少女的笑脸般皎洁迷人,加上满天璀璨的繁星点缀让人看的忍不住想高歌一曲! 想到明日紫菡就要来村落常住,周世祥心中那个兴奋劲真不知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马来准备享受下这迷人的夜色。 “她熄掉晚灯,幽幽掩两肩,交织了火花,拘禁在沉淀,心刚被割损,经不起变迁,她偏以指尖,牵引着磁电……” 一张学友的“饿狼传说”从周世祥的口中迎风吼了出来,尽管粤语水平不咋地,没关系,也就身边地马儿稍微难受点儿,这么美好地夜晚根本不用害怕伤着老人和小孩儿。 远远地,福泽村里传来了阵阵犬吠。 “伙计,看看,偶唱歌还是有知音的吧!”周世祥摸着马儿的脑袋得意道此时心情极佳的周世祥耳边隐隐传来一丝低沉而悠扬乐器声音,仔细听辨下感觉应该是箫声,好像还是从江对岸传来的。 周世祥牵马漫步在江堤上欣赏着这优美的旋律,只是感觉这音律之中隐隐有种哀伤的感觉。 远远的只见有两个人影上了江堤。 “大哥!”一声清脆的喊声把周世祥从思索中给拉了回来“忆莲!玉儿!你们怎么来了?”周世祥道“方才好像听到这江堤之上有种鬼哭狼嚎地声音,我与小姐便过来瞧瞧了!”小玉嬉笑着应道恶汗!刚才地歌声能叫“鬼哭狼嚎”吗?那叫“粗犷”叫“豪迈”好不好,不会欣赏我都不稀得说你!周世祥愤愤地想着。 “玉儿,大哥地歌声有一种特别的磁性呢,虽然我们听不懂唱的是什么,但我感觉的到大哥今日非常高兴呢!”林忆莲微笑道“呵呵!还是忆莲了解我,玉儿,以后要多多跟小姐学学,要懂得欣赏才行啊!”周世祥煞有其事道那边小玉早笑坐在地,连淑女形象也顾不上了。 “哎呦!不行了,再笑……再笑肚子就破了!”小玉还止不住笑道:“哈哈!你的歌也能欣赏,那对岸每晚吹箫地不知是姐姐还是妹妹便该有玉皇大帝请去天上演奏了!” 说到这对岸的箫声,周世祥就开始好奇了,问林忆莲道:“忆莲,这对岸地箫声吹的很好吗?你们怎么知道她是男是女啊,隔了这么老远还黑乎乎的。” “这便是那句老话,叫做‘乐由心生’了。”林忆莲解释道:“对岸之人虽然看不到容貌,但其所奏的乐曲低沉哀伤,仿佛有百转千回的忧愁之感,听了不觉让人心头颤栗;男子所奏的哀伤箫声虽低沉但雄厚,仿佛与人诉说着一段痛苦的经历。而女子则音色浅酌好似在哭泣在吟唱一悲伤地歌。用‘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来形容现在吹箫人的心境只怕是最为贴切了。” 乖乖弄地东!这就是“知音”吧。 一曲子里能演绎出这么多道道来,估计也就古人比较厉害了。在现代象对周世祥这样从小到大听惯了合成乐的人来说,如果能见到一个光听听演奏就知道是男是女的人,他肯定以为那个是“神”而不是人。 “你们都够厉害了,一个会奏,一个会听”周世祥吐了吐舌头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走吧,我们该回去了。也祝你早日露出月亮般的笑脸快乐起来,月亮妹妹!” 周世祥最后一句话是转头冲着对岸说的。言罢也不管自己的马匹了,左右手一边一个,拉着往就往自己的村落慢慢走去…… 第二十章 发明家 清晨,村里的鸡叫拉开了新的一天的序幕。 村落的早晨,寂静得很。时有飞鸟在房顶在枝头鸣啭,四周水田里的蛙鸣与虫鸣象一交响乐般在浅奏。这不是一种闹,而是一种静的衬显。沐浴在这种静谧中,倾听着周身地一切响动,会让人陶醉于其中,仿佛置身画里。 周世祥早早的起身,来到村口,准备沐浴下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周公子----!周公子----!”远远的有几个人往村口边跑边喊。 “谁啊?我在这呢!”周世祥应道片刻几人跑到周世祥身旁,带头的竟然的“史太聋”。 只见他气喘如牛道:“周----周----周公子!快----快去看看吧……” “慢慢讲来,不急,不急。”周世祥见他喘的话都说不了,忙道史太聋喘了口气,平静了下道:“周公子,快去看看,小的们连夜赶工已经锻造完成第一部蒸馏器,不知是否能令公子满意,还需你亲自过目下的好。” 细看之下,史太聋果然双目红肿,显然是熬了通宵的样子。其他几个人也都是双目赤红,髻凌乱,衣裳汗的透湿。只是脸上孩子般的笑容比春天还要灿烂! 周世祥感动的无以复加,只觉得眼前敦厚的老百姓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如果朝廷不是有那么多那么狠的贪官相*,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沦落到学海盗去海上打劫! 一行人来到村子边缘的一个锻造屋内,只见屋内还有七八个人在对锻打的青铜器零部件连接口处进行最后的抛光处理。 众人见到周世祥的到来都是开心非常,小心翼翼放下手中的铜器,齐齐躬身抱拳道:“见过周公子!” “大家都快免礼吧”周世祥急忙道:“以后我们都是兄弟,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拘礼。今后大家都喊我阿祥好了,怎么样?” “是,周公子!”众人齐齐躬身抱拳道我晕!看样子固定思维是很难一下子改过来的,只有以后慢慢再改了。周世祥闷闷想到。 众人见过礼后,把所有的青铜零部件都接合安装了起来,请周世祥过目。 只见安装完毕的蒸馏器形状完全同图纸要求的一模一样,就连尺寸都分毫不差,所有接口处均无缝隙浑然一体。 “好!好啊!”周世祥不由大赞道:“真是巧夺天工啊,比机械加工的都不遑多让!” 见众人都不明所以的样子,知道自己一激动说溜了嘴,周世祥忙转移话题道:“大家真正的都是人才!我们的好日子指日可待啊!” 哗----! 得到周世祥的肯定,大伙心情激动,只觉得从昨天辛苦到现在什么都值了,连手掌拍红了也不察觉。 接下来周世祥吩咐大家早点用过早餐,洗洗睡觉,来日再按现在的样子多锻造一批蒸馏器,只待酒糟酵成型后便可以蒸馏造酒了。 众人欢天喜地离去,周世祥也跟在后面慢慢转上江堤。本欲平息一下激动的心情,不想,只见此时天色刚刚放亮河堤旁已经是一派繁忙的景象----从村口到码头这段路上架起了好几口大锅,熊熊的火苗*着锅底,阵阵微风传来沥青特有的刺鼻气味。不断有人用独轮车把刚挖掘的沥青运输过来,敲碎后投入锅中,而熬制搅拌均匀的沥青则被运往铺设在地的鹅卵石上层层浇灌。全村三四百号男女老少几乎来了大半,这种热火朝天的景象让周世祥心中的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话----劳动人民才是最伟大的人! 见大家忙忙碌碌兴致高昂的劲,周世祥也没打搅众人,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房舍,找出笔墨纸砚运用他的机械学科优势为大家设计一些能尽量便民的东西来。 “哚哚哚”房门几声轻响后,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大哥,起来了吗?” “进来吧!”周世祥一听是林忆莲的声音忙应道只见林忆莲推门而进,手中还提了个精致食盒。 “大哥也这么早起来了啊,正好快来用早点吧。”林忆莲说着,把食盒提到了周世祥身边,见他在桌上画满了图纸不由奇道:“大哥,这些画的都是什么啊?” 题外话:昨天有读者朋友提醒我小说要写刺激点才好看,啤酒在此非常感谢各位的厚爱!这部小说前面早说过属于慢热型的,路要一点一点铺,房子要一点一点的建,才能走的更远盖的更高!只要您耐心往下看,还是那句话----保证有收获!呵呵!祝大家周末愉快!后面好戏也快开始了…… “呵呵!这些都是为村里设计的一些日常生活中用的上的小东西。”周世祥笑指着图纸上的画解释道:“这个叫做减震弹簧,是安装在车底用来减少行路颠簸的。这个叫做轴承,是安装在车轴上使车轮行进时更加快捷的。这个叫做剥皮机,是用来卷削树皮后制作成夹板板材,方便做组合家私的。这个是……” 听周世祥介绍了半天,林忆莲只觉得他所说的东西全都是和日常生活里密切相关的玩意儿,如果把这些东西给制造出来,以后的日子实在是要方便许多! “大哥,你真聪明!”林忆莲欣喜道“呵呵!不是我聪明,这些都是象咱们这样的老百姓日积月累地聪明才智,我只是借用到了这个时代。真正聪明地,是我们历朝历代千千万万的普通老百姓啊!”周世祥感慨道“嗯!我爹爹也经常这么说地,他最恨地就是欺压老百姓地人了!”林忆莲提起父亲,一脸自豪道:“他在大华朝为普通百姓所做地事情,几乎都能编书成册了。” “看的出来,你父亲是个热血之人,他能穿越到此乃是大华地福气啊!”周世祥赞许道“大哥你也不差啊!所做之事和我爹爹一样,只是你狡猾不及他,而他样貌不及你英俊。所以呢,你们两个是半斤八两,打了个平手,嘻嘻!”林忆莲嬉笑道:“好啦,歇息一下,来尝尝我跟娘学的手艺吧?!” 林忆莲打开食盒,一阵香气迎面扑来,八支花瓷金边小碟摆放出来,周世祥只看得暗赞不已。 碟中各式糕点红的、黄的、绿的,煞是好看;拿起一块放入口中,那种甜而不腻入口即化的感觉让人脑海中只想起用“女人”两个字来形容。 “大哥,这是绿豆糕,这是八宝糕,这是千层桂花糕……”林忆莲给周世祥一一介绍后道:“这些糕点都是我娘亲拿手之作,听说我爹爹当年吃的赞不绝口,也不知我做的如何?” “太棒啦!”周世祥一边往嘴里送一边大赞道:“我从未吃过这么棒的糕点,而且还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好吃!” “什么叫‘纯天然的绿色食品’啊?”林忆莲奇道“哦,这是----对了,差点忘记皮蛋的事儿了。来,忆莲,我跟你说个事情……”周世祥本想解释下什么叫绿色食品,没想到忽然记起了皮蛋这个“金娃娃”,于是迫不及待地跟林忆莲讲起了制作皮蛋贩卖的事情来。 等林忆莲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周世祥道:“这个事情可以先做起来,越快越好。并且制作出售前要先把蛋壳上的麸皮洗掉,好让买家不知此物是如何制作出来的,明白吗?” “嗯!知道……”林忆莲刚要回话,忽听屋外有女子呼喊周世祥的声音,忙道:“大哥,屋外有人寻你!” 第二十一章 惊变 周世祥也隐隐听到呼喊声了,好像声音还挺熟悉的,愣了一下周世祥一拍大腿开心道:“是紫家来了,走,看看去!”说完拉起林忆莲的玉手快步走出屋外。 来到门外,只见远远一个女子打马狂奔。小玉可能也听到呼喊声,从隔壁院舍赶了过来。 “在这边!”周世祥开心的挥手召唤道那骑马的女子听到周世祥的声音后又快马加鞭,片刻来到周世祥身边。 “吁----!”一声长喝后只见那匹骏马吃不住缰绳的猛带,唏騮騮的站立起来,马上的女子好似没抓稳一般直直倒飞出去! 一旁的林忆莲和小玉看的真切,几乎同时反应飞身上去在半空中把那女子稳稳接住,轻轻放到了地上。 “紫夜!”周世祥看清了来者模样不由大惊道只见紫夜衣衫凌乱,沾满了尘土,最显眼的是左手臂上泊泊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 “这是怎么了?”周世祥慌忙问道“快,快去我家救……救……”紫夜见到周世祥后好像一口气松了下来,拼命挤出半句话,凤目一闭,竟然晕了过去。 “快!忆莲把她抱进屋去。小玉,走,我们去紫家看看!”周世祥当机立断道“我也去!”林忆莲不放心道“不要,我和玉儿就可以了。紫夜是女子,村里也就你可以照顾她了,我和玉儿去看看到底生了什么情况。”周世祥道“那你们一切小心行事,待我安顿好她后便过去寻你!”林忆莲无奈叮嘱道“嗯!” 小玉和周世祥也来不及去牵马了,就着紫夜骑过来的马匹两人一前一后跨将上去。 “驾!”一声猛喝,马匹撒开蹄子绝尘而去…… 当口吐白沫的骏马把周世祥和小玉驼到紫家大门口时,前蹄一软,眼看就要跪地倒下。二人立刻飞身下马,往紫家急急掠去。 还未进院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之气! 推开大门,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两人目瞪口呆!----偌大个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身着黑衣之人,而且每个人的脑袋上都带着黑色地头套,其中有不少手中拿的是一把蓝汪汪的钢刀。 这种钢刀明显的淬过了剧毒! “快看看紫家的人在哪!”周世祥先反应过来道二人立刻分头在紫家搜索起来。 “在这呐!”小玉在西屋先找到人,大声喊道周世祥急忙跑过来,只见这间屋子同他看到的一样是残墙断壁一地凌乱,可以想象这一番打斗不是一般的激烈。在小玉的身边躺着两个满身血污面色青紫的人,仔细辨认下才看出是紫媚和紫梦二人。 “她们中了剧毒!”小玉的声音在打颤,眼眶微红道周世祥此时内心的惊惧已不知如何形容,脑袋中空白了几秒后才有了反应。赶紧走到紫媚身边探了下鼻息,再到紫梦那边又探了探也是一样,再一触肌肤已是冰凉。 “没救了,她们没救了!”小玉再也忍不住了落泪道“还有一个,紫菡,看见没有?”周世祥眼中刹那间布满血丝,嘴唇都快咬出血道。 这一问把小玉给惊醒过来,忙擦了擦眼泪道:“还未看见,快找找!” 二人当下四处寻找,终于在这间屋子的后窗下现了半靠着墙的紫菡。 只见紫菡也是浑身血迹,手中紧紧握着那把家传的小刀。 “紫菡,紫菡!快醒醒!”周世祥拼命摇晃着紫菡的肩膀喊道。 良久,紫菡慢慢睁开了双眼,等看清眼前之人后虚弱的道:“阿祥,我……我姐呢?她们……她们怎样了?” “不要说话,让我看看伤在哪儿了。”周世祥忙道“我不要紧,快……咳咳,快告诉我……” “有人来了!”一旁的小玉轻声提示道周世祥赶紧转过身体,示意小玉把紫菡扶到他背上后,三人急急忙忙从屋后的田间小路往远处的一片树林逃去。 “咣” 随着一声巨响,紫家的大门被踢倒半扇。 紧跟着从外面呼呼啦啦闯进来四五十人,全都跟院子里先前倒下的装扮一模一样。冲在最前面的一个身材魁梧之人扫了一眼面前的景象,也不出声,把右手钢刀向下一划左手往前一指,身后的一众人纷纷朝各个屋内冲去。 “报!屋内没人!” “报!屋内没人!” “……” 片刻后进屋搜寻的人全部出来跟院中之人禀报道。 “报!屋外现有人往树林方向逃窜!”屋外搜寻的人进来报道“追!” 周世祥背负着紫菡越跑越快,来到树林边缘时扭头一看,有好几十的黑衣人马追了过来。 “快!玉儿,我们分开跑吧,兜个大圈甩掉他们后再潜回紫家会合!”周世祥边跑边说道“不行!你背负着人跑不快,他们马上便到,你先走,我来挡他们一阵!”小玉斩钉截铁道“哎……”周世祥刚要说话,只觉得忽然一脚踏空,当即掉进一个大坑里去。 原来地面上经过杂草树枝的伪装后,下面有一个猎户用来捕获野兽的陷阱。周世祥正好踩踏在上面,连同紫菡一起掉了下去。小玉跟在后面见周世祥落下坑中,想也没想,纵身一跃也跟着跳下坑中。 好在陷阱里面没有安装尖刀尖木桩一类的玩意儿,而且也不算太深,几人落下后也就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快,把陷阱复原!”周世祥突然急中生智道因为他知道这样背个人跑,小玉又不肯抛下他们不管,最后肯定是一个人都逃不掉的。所以决定先把紫菡隐藏好了,他和小玉再去把敌人引开。 当下二人把紫菡轻轻放下躺好,取过她手中的小刀,再七手八脚地把那些树枝枯叶重新伪装了起来。看看一队人马也差不多快追到树林边缘了,便撒脚往林外折了个方向跑去。 周世祥身体虽然改造过,已经跑的很快了,但他毕竟没有练过轻功,所以小玉一急便拉着他飞奔起来。 在小玉的带动下终于把那帮黑衣人甩远了些,二人一口气跑到了一个陡坡之上。往前一望,小玉顿时傻了眼----面前是一条河道,虽然只有二三十丈不算太宽,可小玉是个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泳。也就是说他们目前只有沿着河堤逃命,被黑衣人追上只是早晚的事情! “玉儿,会水吗?”望着狂追上来的人马周世祥急问道。 周世祥本身会水,可从小都只是自己一个人在水中玩耍,从未带过人,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从未学过。祥哥,我知你会水,你这便游过去吧,我来抵挡他们!”小玉道开玩笑!我一个大老爷们逃命,叫一个小姑娘断后,下地狱估计被打到十九层都嫌少了。周世祥看看手中握着的紫家家传小刀,一股热血只冲顶门道:“那我们就和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多了就是赚的!” “不可,福泽村刚建成,还有几百人众等你引领;况且,你若拼命小姐怎么办?”小玉听他一说顿时急道周世祥还待再说,只见追在最前的一个黑衣蒙面人已冲了上来,二话不说,手中的钢刀劈头向他砍下! 小玉把周世祥往旁边一带,避过了刀锋后小玉挥掌迎了上去。 “快走!”小玉边打边急着提示周世祥道此时陆续又有几人追上,各自选定目标手中钢刀猛劈了过来。小玉看的大急,她知道周世祥不会武功肯定敌不过这些黑衣人,情急之下一抖手腕不知从哪变出一把银针唰的一下漫天朝敌人打去。 冲在最前面的七八个人未曾提防,也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见每人额头竟被银针直直钉进至末梢! “走!”小玉拉起还没怎么适应过来的周世祥往河道上游奔去呼的一声,只见那个黑衣蒙面人领后先至,脚上力一蹬竟踩着前面几人的头顶,象只展翅的大黑鸟一般飞到了他们前面。 小玉一个急刹停住了脚步,把周世祥拉到身后,凝神戒备。 黑衣人慢慢转过身子,嘎嘎一笑道:“想跑?先过我这一关吧!” 就这刹那间的功夫,后面的一帮黑衣人呼呼啦啦已经围了上来。 小玉看看围着的一圈人又望着周世祥柔声道:“祥哥,你将来会记得我吗?” 周世祥此时心境反倒平和下来了,淡淡一笑道:“什么话,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呀。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同生死共患难过的哦!告诉你个小秘密,我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 说完也不等小玉反应,握紧手中的小刀往带头的黑衣人猛冲过去! 由于事前没有一点征兆,周世祥朝黑衣人冲过去待小玉反应过来竟然一把没有抓住他。 “有骨气!”黑衣领看着周世祥猛冲过来口中轻轻赞了一句道此时根本不用他动手,一旁早有两把利刀劈将下来。 小玉这边看的脸色煞白,因为她就这么慢了一秒钟的工夫,想救周世祥已是来不及了。 “叮铛!” “扑!”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所有人没看见想象中周世祥被砍成两半的情形,而其中一个黑衣人低头看看自己小腹上被刀划开的口子,不可置信的加不甘心的缓缓倒了下去。 趁着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周世祥刀锋一转又结果了一个身旁的黑衣人! “注意,这小子铁布衫厉害,先结果了他!”黑衣领一看不对劲,立刻命令道小玉这看的欣喜不已,原来周世祥还有这样的秘密没有觉,现在起码不用太过担心这家伙了。 众黑衣人呼啦一下手中的钢刀全都向周世祥招呼了过去,只是他们忘了身旁的小玉还有一手致命的飞针! “啊……” “啊……” 几乎同时响起十来个黑衣人的惨叫,脑袋上都插了一枚亮闪闪的银针,稀里糊涂的到阎王爷那报道去了。 黑衣领见情形不对,马上左手一挥后自己飞身砍向小玉。 眼前的形势他已经看的很明白----小玉是个真正的硬茬子,武功不弱,得把她给先解决了回头再收拾这个只会“铁布衫”却不懂其它功夫的大块头。 剩下的二十几人见领出命令都齐刷刷从后背抽出一把弯刀,细长的刀身上还泛着幽幽的蓝光! 周世祥一看这种淬了剧毒的弯刀顿时一股怒气直冲顶门----紫媚和紫梦就是被这种毒刀所伤才以至于性命不保的,加上还有一个紫川是生死未卜。周世祥一声猛喝,持刀便往黑衣人堆里杀了过去! 第二十二章 血拼 其实这些黑衣人武功都是不弱,一上来只是有点轻敌加上大意才让周世祥和小玉得手,折了他们一半人马。现在都已经防备好了再想出其不意翻倒一个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这时只有四五个人围着周世祥猛砍,其他人全都转向小玉围攻,根本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大是小,只弄的小玉这边险象环生。 而砍周世祥的这几个人虽然叮叮当当象砍铁块一样却始终没有伤到他半根汗毛,只是把他的衣服砍的一绺一绺的,好像周世祥刚穿越到这个朝代时的情形一样。几个黑衣人虽然很是心惊,无奈老大下了命令还是得缠住他不放。 “窝草!衣服不要钱买啊!”周世祥彻底暴怒了----来到这个世界动不动都搞的老子没衣服穿,太tm变态了! 这一怒周世祥的潜能也彻底爆了出来,只见他唰的一下对着人多的方向刺了过去,度比先前快了何止一倍!在他对面的家伙是让开了,可围攻小玉的一个背对着他的家伙直被捅了个透心凉! 当众人现对周世祥也不能大意后,又有几人把目标转向了他。 因为全身早已麻木没有感觉,周世祥对砍过来的钢刀现在基本当它们不存在了,手中小刀一划便把砍在他身上的钢刀斩断,人还是继续往黑衣人群里冲去!(感情他知道自己现在属于“坦克”型的牛人了) 他这不要命的打法直接把所有人给震住了,半天拿不下他们两人,黑衣人领此刻也挂不住脸,对几个围住周世祥的人吼道:“都给我滚开!”说罢自己又挥刀砍了过来。 趁着这一眨眼的工夫,小玉顿觉压力骤减,立刻把身上仅剩的几枚银针激射出去,于是又放倒了七八个人。 这下黑衣人领彻底也被激怒了,只见他右手持刀左手手臂下垂,刹那间掌心便成了红色,而且逐渐扩撒成整个手掌变成了火红之色! 正在打斗的小玉,瞥眼一见这个情况,当即奋力一掌把围着她的上十个人*退,拧身飞落到周世祥身旁。 黑衣人领此时一掌也呼的一下拍了过来! 掌未到,掌风却已象台风一样,刮的周世祥和小玉二人衣襟飘飘几乎都要站立不稳了! “走!”小玉一声娇喝,一只手推向周世祥另一只手运足十二层功力迎上了黑衣人领的一掌。 这一掌对上时尤如天崩地裂一般,顿时方圆十丈之内草土皆飞,只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地坑! 就是周世祥被小玉一手推飞也未能幸免于难----身体本来是横飞,这掌风的内劲却把他刮的竖着激飞出去;半边身子犹如被天上掉下来的陨石击中一般,口中一股鲜血狂喷而出! 同样,在场几乎所有人的身体均被这一掌的掌风所伤,五脏六腑好像绞成了麻花一样,可见这内功的拼比威力是何等之大! 小玉连吐了两口鲜血后,见黑衣人领脸色虽然难看却还在运功把手掌再次变红,显然是要趁周世祥和小玉虚弱之际把他们一举毙于掌下,连他受伤的一众手下也不管了! “祥哥!记住我爱你!!!”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周世祥,小玉凄厉的狂喊道只见她的身体瞬间开始膨胀,脸色变得雪白,衣襟和秀也开始无风自飘----小玉运起二十层的功力,催生了自己最大的潜能,准备和黑衣人领玉石俱焚了! “呼!” “呼!” 两声掌风同时激射而出,顿时漫天的尘土飞扬,只觉得天地间刹那间变的昏暗无比。 “不要----!小玉----!”好不容易爬起身来的周世祥,看到这个情景,直觉告诉他这次小玉说的话和内功比拼怕是一个不敢想象的后果,于是双目赤红厉声狂吼道! “轰隆隆” 一切都晚了。 随着一声巨响,此时的河堤被两股巨大的内力震开一个方圆十几丈的缺口,所有在场的人都被震的四分五裂,汹涌的河水奔流而进带走了堤边的一切,也包括周世祥这个身坚如铁唯一没被真气撕碎的级怪物…… 第二十三章 冷月 “公子!醒醒!” 周世祥觉得自己身在梦中划船,正随波逐流一上一下的,只听到一个声音在对他远远的呼唤。努力想看清楚是谁,却始终睁不开眼睛。 “爷爷,你看他有反应了,应该快醒吧?”只听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道“嗯,此后生实乃奇人也。体格异常健硕不说,体内五脏移位,竟能在数日之间自动归位,老夫活了偌大年纪当真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一位白苍苍的老者接口道此时再看床上的周世祥手指微微抽*动几下,眼睛慢慢睁了开来。 醒来后周世祥慢慢转动下脖子,打量着自己身处地环境。 只见自己躺在一个小床上,身上盖了一张薄薄的被子,床边站着一个看不出年龄有多大的男人(这人眉毛头胡子全白,可脸相看上去也就四十几许的模样)和一个异常清秀的女子,不过光看这女子便知道他们应该是典型的江南人士。原因很简单,在古时江南女子身材娇小,却非常匀称,可以用“小巧玲珑”来形容;但江南的水土养育出的女子,基本上样貌都很精致,鲜少有丑八怪的现象,只是如罗意凤之流算是个异数,估计不是近亲结婚便是象猪八戒一样投错了胎。 “你终于醒过来啦!”白人笑眯眯道“我这是在哪?你是……”说着周世祥便要起身下床“快别动!”白人急忙道“啊!”刚一动身便觉得五脏六腑出巨痛的感觉,周世祥大叫一声又倒在了床上“你五脏六腑本已移位,是我爷爷把你救了回来,你再安心将养几日便可痊愈啦,现下不可妄动呢。”一旁的女子道女孩一句话把周世祥带回到昏迷前的记忆里,周世祥仰躺在床上慢慢的回忆,慢慢的痛苦。在紫家看到的惨烈情景和小玉悲壮牺牲的场面在脑海中象放电影般的一一浮现,心如刀绞,不觉间两行热泪滑落到枕边。 爷孙俩见他如此情形,知道他勾起了伤心回忆,便悄悄地离开房间,让他一人独自清净一下了。 痛苦归痛苦,可也有很多的疑问出现在脑海里。先这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头,为何要把紫家赶尽杀绝;而且从他们的行事手段来看绝不是一般的强盗劫匪所能拥有的。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杀普通人时用普通的钢刀,杀硬茬时用的是淬过剧毒的钢刀,而且这种钢刀的形状极其眼熟----等等,是很眼熟:这薄而窄的刀身,微微上翘的弧度,绝对不是中国古代所常见的刀和剑,而是在电影电视里最常见的东洋刀! 没错,是东洋刀。难道这时候就有东瀛人在这个朝代出现吗?为什么听他们领说的又是正宗的华语呢?这里面的丝丝点点把周世祥头快想大了也没弄明白,隐约觉得整件事情应该是跟紫家的丝织有关,却又想不通其中关键所在,看来只有等伤好之后再回去探秘了。 想到这,周世祥又想起了紫菡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小玉和紫家姐妹的悲壮牺牲,让周世祥觉得在这个朝代没有一样杀手锏的东西,生命随时就会象蝼蚁般的给泯灭掉! “玉儿,紫家姐姐,我周世祥对天誓一定为你们报仇!这个组织不管有多庞大,就算真是东洋鬼子我便塌平东洋也在所不惜!!!”周世祥咬牙切齿地誓道“公子!”只见这时那女子掀开门帘,端了一个瓷碗走进来轻声细语道:“快来趁热把这晚人参粥喝了吧,身子骨会恢复的快些!” “在下谢过小姐!不知小姐怎样称呼啊?”周世祥虽不能动但脑子已经彻底清醒了,见女子过来忙问道。 “小女子姓冷单名一个月字,公子便唤小女子月儿吧。但不知公子又如何称呼呢?”冷月微露贝齿,轻轻一笑道。 “在下周世祥,请问月儿小姐我是怎样被救于此的呢?”周世祥又问道只见月儿只手掩嘴轻笑道:“周公子方才转醒,不必急于一时,待喝了这碗人参粥再听我慢慢细说不迟!” 什么叫小家碧玉,这冷月便是典型的例子----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有句老话叫什么来着:绝代有家人,幽居在空谷。想来便是形容冷月这种女孩儿的吧。 “月亮妹妹!你就是那每晚在江边吹箫的月亮妹妹吧?!”周世祥脑筋突然灵光一闪,激动到。 “月儿确实每晚在江边吹箫抒怀,让周公子见笑了!来我喂你喝粥吧!”冷月不疾不徐莺莺细语道说罢走到床头,端坐床边,春葱似的手指轻轻捏住碗里的汤勺尾部舀出一勺粥水,用小嘴轻吹了吹热气,只到感觉温度合适了才喂到周世祥嘴边。(各位老少爷们,羡慕吧,这样的温柔美女你们见过没?俺可是只在做梦地时候见过,嘿嘿!) 见周世祥乖乖喝了几口,冷月掏出怀中一方锦帕为他轻拭了一下嘴角后道:“数日前我爷爷捕鱼归来,惊见河堤出现一个缺口于是便撑船前往一探究竟。不曾想所到之处尽是断肢残骸,唯有你一人被江水冲至数里之外。你虽在水中浸泡许久,却尚有一丝鼻息,我爷爷看的大奇便把你捞起载了回来。” 周世祥听的心惊,小玉和黑衣人领内力拼斗瞬间产生的冲击力当时就把他给震晕了过去,后面的情景虽没看见但听冷月这么一说,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是个什么样子。只是紫菡当时藏身的树林离江堤也不过是数里路程的样子,于是周世祥迫不及待的问道:“月亮妹妹----哦,月儿小姐,请问当时河水淹没到什么地方了,有没有浸过一片树林?” “这就不曾知晓了,待你把参汤喝完后我去叫爷爷为你细说,如何?”冷月温柔道周世祥一想也是,现在急都没用了:照冷月所说,我是在几天前被救的,如果河水淹了树林那紫菡只怕早就香消玉损了。 当下乖乖把参汤喝完,看着冷月出去喊她爷爷时的婀娜背影,竟然生不出一丝的yy之念。 第二十四章 隐士 片刻,只听屋外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后,掀帘进来那位白老者。 “恩人,小子……”周世祥见他进来挣扎着又要起来道谢“不急,不急,周公子快务妄动!”老者忙上前轻摁下周世祥道:“方才听月儿所言,周公子问及水淹何处之事,周公子大可放心了。由于河堤缺口乃是一处低洼之地,水入三四里地后便遇陡坡而止,待河水水面与所淹之处平齐时便再无流动。而树林之处位于陡坡之上,因此并无水浸之忧。” “哦,原来如此,小子多谢冷前辈……” “呵呵!周公子怎生如此多礼,到好似一个文弱书生一般,不象江湖儿女所为啊!”老者微笑道:“况且老夫并不姓冷,而是姓李名显勋也!” 晕,孙女姓冷爷爷却姓李,一下子把周世祥给弄糊涂了。 见周世祥一脸的惊讶之相,李显勋便娓娓跟他讲起了爷孙俩的事情。 原来这位叫李显勋的老人现年已有九十开外了,曾经是前朝的都察院左兼参将之职(均为古代正三品官职)是名副其实的文武双全之人。昔年也是看不惯皇族内斗的纷争,提早告老还乡到了这上海镇隐居,每日便以捕鱼、打猎和采药为人治病为生,与其妻女到也过的其乐融融。只到有一天他夜间到江边下网捕鱼,听得一个婴儿啼哭之声,寻声赶去后现一个刚呱呱落地的女婴在襁褓之中啼哭,便拾回家中抚养。后来在这女婴的襁褓中现一块银牌,上刻有“冷月”字样便知道是这女婴的名字了。待冷月长大之后,李献勋教她所有本事并告诉她身世的真相,于是便有了冷月每晚必去江边出生之地吹箫抒怀的事情。 怪不得冷月吹箫都是那么凄凉的曲调了,原来也是个命苦的人儿。周世祥感慨地想到。 “原来如此,老丈,小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周世祥听完李显勋阐述之后问道“说来听听!”李显勋捻须微笑道“小子现在身不能动,只是在我昏迷之前的那片树林之中隐藏了一个受伤的朋友,也不知现如今怎样了,能否烦请老丈前去……” “呵呵!这有何难,只是你自己去看不是更加放心吗?”李显勋笑道“我自己?”周世祥直怀疑是不是听错了话“不错,正是你自己!”不待周世祥问,李显勋接着道:“如果老夫能让你即刻下地,如先前般生龙活虎的话,不就可以自己去寻找朋友了吗?!” 这话周世祥算是听懂了,估计这老人家应该是有灵丹妙药能把他给快治疗好。 “多谢老丈!”周世祥忙感谢到“先不忙着谢我,你需得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帮你。”李显勋微笑道:“而且这件事你先别问,答应后我才帮你!” “好!我答应!”周世祥活了这么些年别的本事就算不怎么样,可看人是一向比较准的,这老人明摆着不会叫自己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听周世祥这么一说,老人也不再言语,伸出一只手来把周世祥扶起身坐直后就势把手掌贴住他的背心。 一股热流缓缓传入周世祥的体内,如同山涧的小溪奔流而下,直达他周身的四肢百骸。又过了片刻,周世祥头顶慢慢升起一丝丝的白雾,全身的肌肉都轻轻的不断跳动起来。这样约莫过了有半柱香的工夫,老人的手才轻轻离开了周世祥的背心。 好舒服的感觉。周世祥只觉得自己周身象被按摩椅给按摩了半天一样,当他睁开眼睛回头看时,却觉李显勋已变得苍老了许多,现在起码象个六七十的老人了。 这种场景在小说和电影里是最常见的镜头,周世祥知道眼前的老人是把内功传给了自己,这让他感激的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老丈,我……” “无妨,无妨,呵呵!”老人笑道:“我已知道你过了最佳习武的年龄,而这次受伤你却是因祸得福,间接地打通了你地任督二脉。我只是顺势引导把你未完全复位的经络给修正了而已。不过,你现在就算不练拳脚起码再打斗起来应该能跑的更快些了。” 这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我传你内功是怕你练功不成,将来再遇到危险时逃命却没问题的。 其实这种话如果对古代人所说,便会有点瞧不起或者无奈的感觉。而周世祥却不这么想,他从小受到家庭的教育便是“受人滴水之恩干当涌泉相报”。当下感激道:“多谢老丈相助,小子无以为报,请受我三拜!” 说着跳下床来跪在地上,对李显勋“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 老头儿也不客气,坐在床边生生受了这几个响头,心里暗赞道:这小子不错,算是没看错人,前面说的话算测试通过! “起来吧,现在便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李显勋微笑道“请老丈吩咐!”周世祥只觉得此时自己身轻如燕,同时体内又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兴奋道“好,呵呵!如今老夫年事已高,这便要回归故里准备寻一块风水之地安葬这把老骨头了。妻女早已经先行回去,只是这月儿始终放不下这伤心之地,如今我便把她托付给你来照顾,不准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你可能做到?” “这----只要月儿不嫌,小子当无任何问题!”周世祥本来对冷月就有好感(不知对这种女孩没好感的男人有没有出生)如果能照顾她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这老头明显有给他们俩撮合的意思,周世祥表面工夫还是要做其实内心里是欣喜不已的。 当下李显勋又把冷月唤过来,与她讲了一番心中的想法后接着问道:“方才周公子已经答应老夫今生今世都会好生照顾与你,月儿,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这老头说话也太直白了吧,这才刚认识一会儿,是不是太草率了?叫人家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当面回答呐,我汗!周世祥这边听的是又兴奋又紧张。 “爷爷!我……”果然,李显勋一句话把个冷月问的是面红耳赤的,叫她说不出话来。 “呵呵!月儿不必害臊,我观这周公子非是常人,将来定会有所作为。爷爷是过来之人,相信眼光不会太差,你们也算是江湖儿女就不要扭扭捏捏了吧!”老人笑呵呵道“爷爷----!”只见冷月再也呆不下去,一脸娇羞的跑出房去。 “哈哈哈哈!”李显勋大笑道:“女孩子就是面皮薄啊,好啦,剩下的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啦!来,把你东西带好,早点和月儿寻你朋友去吧!”说完从身上摸出兽皮套和打火机还给了周世祥。 第二十五章 解迷 当周世祥和依依不舍辞别爷爷后的冷月二人骑着快马来到紫菡藏身的那片树林后,现陷阱上的伪装之物早已被挪开丢在一旁,坑内也不见紫菡的身影。周世祥又紧张又欣慰,起码觉得紫菡应该是被人救了,只是不知对方是何人。 如果是普通老百姓,问题就不大。因为从上海镇的管理官员温安正那看的话,该镇目前居住的差不多都应该是良民。但如果是那帮黑衣人余孽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周世祥略一思索后,决定还是先回福泽村再号召所有村民出来一起打探紫菡的下落。 二人当即又快马加鞭赶往福泽村。 周世祥和冷月风尘仆仆地来到村口时,只见村落已经焕然一新。沥青道路已经铺好,村落的建设也已完全竣工,村民都在忙忙碌碌的身影让周世祥觉得他们完全不知道紫家那边生了什么事情。 疑惑中周世祥带着冷月进到村里,所有见到周世祥的人还是那么兴高采烈。周世祥只好一边不停的微笑招呼一边加快脚步往林忆莲的居室走去。 早有人通报给林忆莲知晓,周世祥和冷月还没走到院子,就见林忆莲飞一般的跑了过来,钻进周世祥怀中失声痛哭起来,也顾不得身后还有石也狂、范仲淹和一众人等了。 轻抚着怀中林忆莲的秀,周世祥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明知她还是个十六七岁的豆蔻少女,从未经历过砍杀和周世祥失踪数日这么大的变故,能坚强的挺到现在还维持村里的大小事务正常运作,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了。 任由林忆莲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襟,待她稍微平静些后周世祥把她轻轻扶起,擦去脸上的泪水后周世祥柔声道:“忆莲,事情已经生,我们还要再坚强些,不但要为紫家报仇还要为失去的玉儿报仇!” “什么?玉儿她……”林忆莲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话,往周世祥身后看去。 由于刚才听人禀报太过激动,见周世祥回来也没看清他身后的女孩儿是不是小玉,就扑在他怀中尽情释放情感,以至于周世祥说出这番话后林忆莲还不解地向他身后望去。 “这位是冷月姑娘,就是夜晚江边吹箫的那位,数日前我遭黑衣人砍杀遇难便是蒙她爷爷和她相救地。”周世祥忙介绍道:“这位是我一起同患难共命运过的女朋友林忆莲,月儿,你们今后要多多亲近啊!” 说完,也不等二女反应便一手一个拉起就往屋内走去。 先屏开众人,周世祥急急告诉林忆莲紫菡不见的消息,便欲动村民出去打探,却听闻林忆莲说那日紫菡已被他们所救,目前已无性命之虑正在后院厢房与紫夜一道调理养伤,周世祥这才把悬着的一颗心给放了下来。 “大哥,那日你和玉儿赶去紫家究竟生了些什么?快快告诉与我。为何紫家有那么多的杀手,玉儿现在在哪啊?”这会儿又轮到林忆莲着急了。 整件事的过程也就周世祥最清楚了,知道瞒也瞒不住的,当下他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原原本本的都讲了出来。林忆莲待他说完,早已哭的是梨花带雨,周世祥和冷月好一番相劝后才止住哭声,红肿了眼睛抽抽噎噎地把周世祥失踪前后自己所掌握的信息也对他们二人告知了一番。 原来,当日紫家在没有提防的情况下,整个宅院被黑衣人所包围。当时七八十个黑衣人冲进去后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紫家姐妹虽然仓促应战却很快由被动变为主动,接连杀死二三十个敌人。这时一个黑衣人领也是做了一个动作后,所有的黑衣人都拔出了淬毒的弯刀。紫家姐妹虽然奋力迎战但最终紫媚紫菡紫梦还是各负刀伤,紫夜是紫家最小的一个,在所有人极力保护下幸无受淬毒刀伤。而当时各自都以为再难活命均催动内力全力做最后一搏,那黑衣人领拼成内伤一看不对劲便撇开手下独自逃掉了。最后虽把围攻的黑衣人全部消灭,但紫家姐妹均已是命在旦夕了。不过紫菡惊奇的现,自己伤口流出的是鲜红的血液并没有生命垂危的感觉,而两个姐姐刀伤处却流淌的是紫黑色血液。于是马上联想到应该是喝过周世祥的血液才以至于没有中毒,便吩咐小妹紫夜立即赶往福泽村向周世祥求助,为两个姐姐解毒。不曾想就在此时那个黑衣人领以为她们都毒身亡,又折了回来一探究竟,紫菡现后跃出窗外拼了一掌便晕厥了过去。紫川紫夜两人与那黑衣人领也是一路打斗到河堤之上,当时他们三人都已是身受重伤了,紫川为保护紫夜能尽快去福泽村求援便抱住黑衣人领一起跃入滚滚的河水中。紫夜则是拼着一股信念,打马前往的福泽村,等见到周世祥拼着挤出半句话后才晕了过去。 “这些都是紫家二位姐姐所讲,当日我为紫夜治疗好内外伤后便与范仲淹石也狂人等一同去寻你。到得紫家后,见到满地的黑衣人死尸及紫家两位姐姐的遗体。寻遍整个院落却不见你和玉儿踪迹,便扩大收索范围,好不容易在树林陷阱里现了重伤的紫菡姐姐,就把她带回村里治疗。”林忆莲顿了下接着道:“目前紫家姐姐伤势已经稳定,虽不能下地走路言语已无问题,我曾问过她们这帮杀手是谁,可就连她们亦不知晓。” “忆莲,这帮杀手应该是极其庞大的组织,虽然说的是大华语,行事和所用的兵器却如东瀛人一般。我只觉得奇怪,大华朝何来东瀛之人的呢?”周世祥好像问林忆莲又好像自己问自己道“东瀛人?莫非祥哥所指的是东瀛地倭寇?!”林忆莲惊道:“我曾听说书的讲过我爹爹曾经怒打东瀛倭寇地事迹,如果真是他们便应是与诚王互有勾结之徒了。” “哦?是怎么回事,你快说来听听!”周世祥迫切道“那诚王便是前朝皇上的王兄,由于皇位没有传承与他,便怀恨在心一直蓄积力量筹银及招募死士等待谋权篡位的机会。而且还伙同东瀛倭寇和突厥胡人内外勾结屡屡侵犯我大华及行刺皇上,不想本欲连我爹爹也一并铲除,却被我爹爹识破他们地阴谋诡计,并且抓获了一帮号称‘忍者’的武士……” “果然如此!难怪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了,现在你这么一说所有的谜底便能全部揭晓了。”周世祥激动道“哦?是怎么回事呢,大哥你快说说!”林忆莲催促道“此事应该是由紫家的‘青丝云裳’所引起的祸端了。”周世祥沉吟一刻整理了下思绪道:“紫家姐妹的母亲当年离奇被人下毒而亡便是一个警示,那诚王若是一代枭雄做事当有非常手段。比如说筹银,如果是最有价值地东西能弄到手最好,弄不到手的便让它永远消失,以免影响他们控制同类产品的销售。紫家上代手艺出众自不必说了,就算到了她们这一辈也是出类拔萃的。所以只要有丝织衣物在市面出售,诚王手下便可寻迹而至,经过利诱得不到加工方法后便施以毒手加害紫家所有懂得丝织工艺之人了。” 这种故事在现代电影电视,小说杂志上各种不同版本的情节都有,所以林忆莲只说了这么一节,周世祥便把所有的丝丝点点串连起来勾勒出了事情的最合理原委。 “那为何要派遣东瀛倭寇,而且还是众多人数呢?”林忆莲还有一点想不明白便问道“这便是诚王的狡诈之处了”周世祥沉声道:“用东瀛倭寇来刺杀,成功便好,不成功的话其他人也不会想到是诚王所派遣地。而人数众多就更好解释了,他们是个杀手组织,做事只求效率和效果,根本不会去讲什么江湖道义或者规矩之类的东西,如若探知紫家几人均有功夫派上几十名杀手并不稀奇。眼下只是个猜测,想确定的话只要问问紫菡紫夜她们有无人去紫家购买丝织工艺便能确定了。” 林忆莲听周世祥这么一分析也觉得大有可能,起身便准备去后院厢房找紫菡紫夜问个明白,却被周世祥一把拉住道:“现下这个不忙,最要紧的是这个杀手组织不见那么多杀手回去,定要再派人到上海镇探查,一准儿探到福泽村也不一定,因此我们现在得赶紧把全体村民武装起来,好叫他们这帮杂碎有来无回!” “武装?村民均不会武艺把大家武装起来只怕……”林忆莲忧虑道“无妨,待会儿把有打铁手艺和木工手艺的人全召集过来,我与他们设计一样杀手锏的东西,哪怕那帮杂碎纵有成千上万,也定叫他们有去无回!”周世祥信心满满道“好,一切便听大哥吩咐!哦,对了,现下造白酒地蒸馏设备和皮蛋都以制作完毕,大哥可以过目一下,只是怕将来如果销量旺盛地话也会如同紫家丝织一般多遭变故啊。”林忆莲感叹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考虑多了反而无益,况且我们做的白酒和皮蛋营生短时间内看不出是暴利行业,只要分散销售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忆莲,先给小玉和紫家两个姐姐及老家丁紫川做好灵位,待为他们报仇雪恨后再为他们立碑建坟入土为安。”周世祥对林忆莲说罢又扭头对冷月道:“月儿,去吧,跟忆莲一起熟悉下村里的环境,将来玉儿采购总管地职责便由你来担当了,可好?” “嗯,我一定尽力做好,周大哥。”冷月答道“冷月姐姐,以后我们便是好姐妹了。走,我带你四处走走看看福泽村的建设往后……”林忆莲拉着冷月的手如同姐妹般的走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 杀手锏 当福泽村的主要管理者和全部的木匠及铁匠都集中后,周世祥先把目前的严峻形势跟大伙简单阐述了一下,特别强调要严防外人来村中刺探或者骚扰,每天需组织暗哨在村里村外加强警戒。接着吩咐把最快能赚钱的皮蛋一项先经营运作起来,由王庄和范仲淹、石也狂三人负责。而白酒的勾兑窍门周世祥也给王彪一一讲明,并叫他先蒸上一锅白酒自己按比例勾兑后慢慢品尝,再慢慢勾兑,只到把味道调解出最香最浓的样品后方可批量生产。 最后,周世祥拿过他的鹅毛笔在纸张上画出一幅大图和一些零件图后对铁匠领头人史大龙道:“我们福泽村将来的安全保障便要依靠诸位能工巧匠了,其它事情先放在一旁,当务之急便是把图纸上地东西给打造出来,而且要越快越好,数量当然是越多越好。只是一点,此次所锻造地材料非铜非铁而是精钢质地的东西,不知大龙兄有无困难?” “不知我曾锻打过的精钢宝刀材质是否可以?”史大龙问道“应该可以,后面我会与你们一道共同制造此物,其中所有细节问题我们一起商讨解决。”周世祥道“请教周兄弟,我观此物除样貌古怪以外并无任何特别之处,这全村近四百老小地安全保障便是靠它了吗?”史大龙看了半晌图纸后代大家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呵呵!可别小看了这东西,这可是我们地杀手锏武器。此物唤作‘火铳’,配以火药和铁砂子后即便有千军万马来我们福泽村捣蛋也能叫他们有来无回!它便是‘枪’的雏形将来等局势稳定了我们再把它精心改良成‘枪’,拿着这玩意儿去扫平世界上最变态的东瀛倭寇地老窝都无半点问题!”周世祥肯定到“早现周兄弟与众不同,只是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你明明看上去不过二十的年纪怎会懂得如此之多的事物呢?还有一点,火药一般均为军政所管制,如朝廷内部无人批放怕是难以弄到手啊!”范仲淹此时一旁感叹道“现在没有时间多作解释了,只能说我们需要把福泽村暗地里变成一个军事化管理的强村,将来让身边地每一个亲人都不再受到一点伤害。至于火药的问题也很简单,能买到当然最好,买不到我们可以自己配制,按一硝二碳三硫磺地比例来配制就可以,后面我再与大伙细说。”周世祥顿了下接着道:“目前总的分配已经就位,剩下的细节问题就请各位总管再具体安排,锻造这一块最为重要便由我来直接带领,木工只需按一根枪管配一把枪身的度来制作便可以了,木料尽量选用结实些的。等最后所有零件装配完成后我们便乘船到海上练习枪法,最后我再教全村青壮年军事训练技能。怎么样,大家还有什么问题需要提出的吗?”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响亮地回答道“好!分头行事吧!”周世祥铿锵有力的宣布道题外话:前面路已铺好,马上进入星光大道。各位读友,你能看的坚持到现在那么啤酒便要恭喜你了,因为真正的好戏现在开始上演啰!欢迎各位收藏和评分谢谢! 第二十七章 金陵(1) 秦淮河,古称淮水,据说秦始皇时凿通方山引淮水,横贯金陵城中,故名秦淮河。 项羽建立大楚王朝之后,绵延千年,长盛至今,随着经济和文化艺术的展,秦淮河一带更是繁华异常。 十里秦淮,两岸贵族世家聚居,文人墨客荟萃,当真是个读书人梦里的天堂。 秦淮风光,以灯船最为著名。眼下虽是隆冬时节,夜晚之时,河上之船一律彩灯悬挂,游秦淮河之人,以必乘灯船为快。 周世祥站在这秦淮河边,感慨万千。眼前的秦淮河,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成江南佳丽之地。古迹、园林、画舫、市街集于一身,异常繁华,如春天般的处处透露着勃勃生机。 “大哥,这便是我生活了十数年的地方,经历过这一番变故后我越地热爱这片土地了!只是小玉她……”站在周世祥身旁一身男装打扮的林忆莲也感慨万千,不胜唏嘘道。 “忆莲,数月来我们*练兵马,励精图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为玉儿及紫家姐妹报仇雪恨!这段日子虽不知为何没有那黑衣人地踪迹,不过你放心,等我们财力和势力壮大之时,就算是踏平东瀛我也一定要履行誓言!”周世祥坚定道“嗯”林忆莲应声道,随即转移了话题:“此番我们带了这一船地白酒前来金陵试销,大哥准备从何处着手开始呢?” “呵呵!这还用问?当然是从你父亲所开地‘食为仙’酒楼开始了!按时间推算现下他应该早已把酒楼开的红红火火了对吧,这售酒还在其次,如若再晚些时候,他们嗨咻那个啥的把你给制造出来了我该上哪说理去呀?!”周世祥打趣道林忆莲有些词语虽然不甚理解,不过周世祥话中的意思却一下听出来了,小脸唰的立刻变得像个熟透的红苹果般,急忙挥舞着小拳头打在周世祥胸膛上:“你还说,你还说,羞死了,不理你了!哼!” 顺势一把抱过林忆莲的小蛮腰,周世祥微笑道:“好好好,不说便不说,想象一下总不违法吧!” “想也不准想!大坏蛋!”林忆莲几乎羞涩的把整个人都埋在周世祥怀里了,只把从旁边路过的一个才子模样的人看得吓退了八丈远。 周世祥觉后把鼻子一耸眼睛一瞪,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那意思是说:没见过公子抱‘公子’的呀,吓死你,小样! “忆莲,此番前来真正最重要地是改变你的历史。”周世祥柔声道:“目前我有两个方法,一个是肯定能做到,但会伤及你母亲的幸福生活;另一个却是丝毫对你父母没有影响,却不一定能成功改变你的历史。现下我好生为难,你说我该选择哪一个呢?” 听到周世祥说正事,林忆莲也恢复了常态,抬头望着眼前的情郎温柔而坚定地说道:“大哥,你我相遇相识同生共死到如今,忆莲早已心属大哥了。只是若有任何因自身幸福而断送娘亲美好生活地事情,忆莲将来也不会过的安生。能改变了命运同大哥生活在一起固然欣悦,如若不能,忆莲来世定还嫁你为妻,好吗?!” 看着眼波流动含情脉脉地林忆莲,周世祥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走吧,食为仙去,好好看看你的母亲!” “嗯!”依偎在周世祥怀里的林忆莲轻声应道在正靠玄武湖入口,也是金陵城的最繁华地段,挺立着一座五层高的阁楼,流檐飞壁,亭宇楼阁,光看气势,就已知其非凡。宽阔的门楣上高悬着一块大大地匾额上书苍劲有力的‘食为仙’三个烫金大字。 此时虽然夜色已暗,但在数十盏大红灯笼的照耀下,酒楼大门处进出的还是人来人往,显得热闹非常。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从酒楼里走出后,到了周世祥身旁站定。微微点了点头,右手捏拳状拇指向身后一扬,并无言语便即刻走开了。 楼下的酒保抬眼一看,一高一矮两个模样俊俏地少年公子哥翩然踱步进来,忙唱喏道:“有客到----!二位公子,楼上请----!” 能干酒保这一行别的不说,这眼力劲儿那可不是一般的好,每天观察往来地食客不知几多,谁有钱、谁有权、谁有才,只需瞟上一眼便能拿捏个**不离十。当下头前带路,直把周世祥和林忆莲二人带上了三楼。 “二位公子!是在这三楼就餐呢还是上四楼试联后再就餐?!”酒保恭敬道到这食为仙酒楼之前就听林忆莲说过,她父亲林挽荣除了将这个酒楼装修的精致异常外,从一楼的大众餐厅到三楼是一层比一层高贵,直到第四层开始便需要对上他所出地上联后方能留下用餐。 这一招噱头果然有用,食为仙的四五两层楼叫做富贵才华,除达官贵人之外,凡能答对一联者皆可被迎上楼享受贵宾待遇,杭州自负才华的才子们便有些心动,只把脑壳儿快想破了都希望到这四楼和五楼吃上一顿饭好终身荣耀一回!可惜就算到林忆莲穿越之前,也就只有林挽荣的爱妻之一的徐芷晴对上了四楼的一幅‘烟沿艳檐烟燕眼’的七个谐音字上联。 “呵呵!当然是到四楼试联了,不然我等读书之人都争相来这食为仙干嘛?!”周世祥微笑道“好嘞!四楼有客到----!”酒保又高声唱喏道这是在通知楼上的人知晓后准备招呼了。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穿着一身光鲜的男子从楼上迎了下来,道:“是二位公子要应联啊,楼上请!” 周世祥扭头一瞥林忆莲,见她目光呆滞,眼眶里隐隐泛着泪花便知道这位就是她所说的外公(北方称姥爷)董仁德了,忙一稽道:“老先生请!” 董仁德一见,忙双手乱摆道:“不敢,不敢,小老儿头前带路吧!”说罢便率先移步上楼了。 周世祥拉过林忆莲的小手稍微用力握了握,给了她一个安心眼神后拉着她也上到了四楼。 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四个金色大字----富贵才华。这四楼被隔成两个大间,都是直面玄武湖,风景如画。两个房间装饰的高贵素雅,倒不像是酒楼,反倒似是幽静的书院。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临窗处放置一个琴架,更显得匠心独具。 就在正中间的两个立柱上一左一右分别挂了幅裱装地对联。左边一幅上书‘烟沿艳檐烟燕眼’的七个谐音字上联;右边一幅则是‘烟锁池塘柳’的上联了。 那董仁德此时已站在文房四宝旁边等待,却并未磨墨,因为他看过太多地才子乘兴而来见到对子后又铩羽而归的例子。 周世祥看的心中暗笑不已----这些个江南才子遇上林忆莲的父亲只能算他们倒霉,光看这两幅对子就知道是流传了近千年地“绝对”,能对上的人古往今来真是寥寥无几。幸亏偶从小也爱这个,不然这趟来的岂不是效果差差?! 略一沉吟,周世祥走到董仁德身边问道:“敢问老丈,这两层楼均是答出一幅下联便可入席,对否?” “正是!不过小老儿并非裁判者,公子若能答出,便送交与金陵第一才女评判过后方能作准。”董仁德不紧不慢道周世祥听罢也不再废话,当即自己拿过砚台快磨墨之后又从怀中摸出一只通过孔的鹅毛,沾了沾墨汁,挥手在纸张上写下一行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一旁董仁德看得是暗暗心惊----林挽荣出的这四幅对联挂出来好久都不曾有人在此动过笔墨,虽然自己不识字,但看这位公子的架势怕是今天多少会有些好戏看了! 周世祥写完后,拿起纸张轻轻吹了吹墨迹,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董仁德微笑道:“那就烦劳老丈把此联送与金陵第一才女评判吧,呵呵!” 董仁德不敢怠慢,忙道:“公子请稍等!”说完蹬蹬蹬地直上了五楼去了。 “大哥,方才见你对地字数较少,是‘烟锁池塘柳’的下联吗?”见自己外公上楼后林忆莲才过来询问道“正是!”周世祥面带微笑道:“记得你曾与我说过那‘烟沿艳檐烟燕眼’的七个谐音字地上联已被对出‘雾舞骛坞雾吾屋’的下联,我再去对岂不是破坏了历史?大哥脑子里装的墨水,应付你父亲出地其它几个上联还是勉勉强强够用的!” “大哥你真了不起!‘烟锁池塘柳’这对中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看似简单,实则难办之极,不然也不会悬挂这么久却无一人应对了。”林忆莲脸色微红地兴奋道周世祥刚想小小吹嘘下自己的本事,就见楼上款款走下两个美艳女子。一个穿了一件淡红的薄薄小袄,高盘了髻,面色白里透红,眼神里焕着幸福的光采。另一个也大约十**岁,柳叶眉,鹅蛋脸,芙蓉面颊,樱桃小唇,身着一件鹅黄色衫子,身形娇俏,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 走下楼梯后,这女两个子似乎天生都有一种恬静地气质,站在那里,便像一簇鲜花般宁静自然,周世祥在她们面前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种宁静的感觉。 “不知是哪位公子所对此联呢?”开口问的是那个身着鹅黄色衫子的美女“不才,乃是区区在下!”周世祥一拱手道“嗯!能对得如此下联,公子才学果然非凡。”那黄衫女子赞许道:“‘烟锁池塘柳’‘钩沉炎松坡’,好意境,不禁让人联想到坐在杨柳环绕地池塘旁侧松林之下垂钓的老渔翁。而且上下联之中都暗含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意,真乃绝对尔!” 周世祥心里暗笑道:这种“绝对”多的是,只是我若再说个‘炮镇海城楼’不知你又该如何作想。 当下也不再多话,直问道:“小姐这么说,算是在下侥幸通过了吗?可否再上一楼应联呢?” “公子请!”黄衫女子莺声道周世祥再次抱拳后拉起林忆莲的小手不再客气,径直率先上了五楼。 到了五楼,周世祥更是看的暗赞不已。那房间之中,不做任何隔栏,只在四周未了些雕镂,从栏杆处将纱窗全部推开,清风吹来,人便宛若身在空中凌波而行,那种感觉,就像是行走在了天上。 这林忆莲的父亲当真是个能人。先是做足噱头让人对此无限想往,再就做好建筑,即便有人对出下联亦觉不枉此行。站在这五楼只有一种君临天下或者神仙般的感觉! 只见楼上的正面墙壁也左右分挂了两幅裱装地对联,其中左边一幅上书‘上八桥,中八桥,下八桥,三八二十四桥’;右边一幅则是‘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从北朝南打东西’。这两幅一看又都是自古流传已久地“绝对”。 林忆莲虽然来前就跟周世祥说过有这么几幅对联,可真正地来到自家酒楼了还是忍不住替周世祥担心,快悄声的提醒道:“大哥,方才说话地便是我洛凝姨娘,没说话地就是我娘亲了。右边这幅对联的难度自不消说,左边这幅是联中四桥的典故,联中四桥都在江苏扬中县,以此为联,咏桥应景,也是绝了。” “呵呵!大哥便试上一试,对个‘金四两,银四两,铜四两,三四一十二两’你看可好?!”周世祥笑着也悄声打趣林忆莲道这‘金四两,银四两,铜四两,三四一十二两’对‘上八桥,中八桥,下八桥,三八二十四桥’猛然一听是对上了,可意境全无,在对联之中是颇为忌讳的,自然也就落了下乘。 林忆莲听罢先是一惊,旋即明白过来这是周世祥在逗她开心好叫自己不要紧张,又高兴又好笑的打了周世祥一下满脸娇羞道:“讨厌大哥!不理你了!” 倒把个周世祥给吓了一跳----后面还有几个重要人物呢,这再闹一不小心穿帮可就麻烦了。 当下不再玩笑,正色道;“纸墨来!” 一旁董仁德立马拿过纸墨置于联下桌上,只见周世祥任然拿起他的鹅毛笔在纸张上挥毫一就写出一行刚劲有力的大字。 分割:“各位书友能帮忙收藏和推荐下,啤酒将感激不尽!十万字以后冲榜,大家帮忙顶起来,本书越到后面越精彩,相信啤酒,没错的,呵呵!”啤酒捻须微笑道 第二十八章 金陵(2) 这边洛凝和董巧巧看他写完便轻移莲步行了过来,定睛一看,纸张上写的是‘朝九峰,晌九峰,晚九峰,三九二十七峰’,乃是对的‘上八桥,中八桥,下八桥,三八二十四桥’的下联。 洛凝微皱黛眉沉吟片刻后问道:“请问公子,你所应地下联当作何解,小女子学识浅薄不曾理解,还望公子指点一二!” “呵呵!这跟你地学识无关!”周世祥笑着解释道:“此联乃是由我大华地最南端开始,一直向北悉数的九峰之山……” “哦!原来如此!这九峰山就在这江南一带,其它二山又是在哪儿呢?”洛凝听了个开头便明白周世祥所指之意了,忍不住兴奋的问道其实洛凝的学问在这个朝代并不是盖的,琴棋书画几乎样样精通,怎奈遇上林挽荣和周世祥这两个从现代穿越过来地牛人,很多的学识也就成了小儿科了。 “这‘朝九峰’指的是广东地区地九连山,‘晌九峰’你也知道我就不再解释,而‘晚九峰’便是指的是安徽地区地九华山了。可不就是由南向北从白天行到黑夜地二十七座山峰么?!其实小姐只需游历我大华的锦绣河山,便一切都能知晓了!” 周世祥虽没去过这些地方,但现代的讯息网络是多么达,足不出户就能阅览祖国的大好河山。而古时地广人稀道路不便的,住在稍微偏僻点地方的人赶个集都要走上几天路程,旅游?那可真是“文人骚客”做地事情,更遑论女流之辈了。所以洛凝知其林挽荣的上联为何意思,不知周世祥的下联却也情有可原。 此时董巧巧和洛凝二人都暗自心惊不已----好久没人对上来的对联一下被眼前的这位破了两道,感情他和林大哥的学识是真有一拼! “公子学识渊博,小女子仰慕不已,可否请公子把剩下一联也对了,教我们姐妹今日好生开开眼界?!”洛凝此时心如鹿撞,又怕眼前的公子哥对出了剩下的一联灭了林大哥的威风,又希望他能对的精彩真的想开开眼界。 “呵呵!能对出一幅已是侥幸,真能个个都对出我也不会如今还是籍籍无名之辈啦!”周世祥微笑着自嘲道洛凝听了此话不由松了口气,却又暗暗失望。 一旁许久没说话的董巧巧此时开口道:“这位公子不必自谦,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我食为仙做东,但不知公子想吃甚么奴家亲自为你做来!” 她这么一说周世祥当下就更放心了。虽然按林忆莲的年龄推算其母董巧巧还有大半年后才怀上她,但见董巧巧第一眼时那高盘的髻就说明现在已为人妇了,但“奴家”一词却又是古代未婚女子的自称,所以周世祥马上想到她这是心有所属却未正式和林挽荣成婚,也就还没怀上林忆莲了。 “怎敢劳动小姐大驾,小可此番前来本有三个愿望,如若能成便胜过吃上一顿美食多多!”周世祥不疾不徐道“哦?公子有何愿望,但请直言无妨。”董巧巧闻声疑惑道“那在下便不客气了。”周世祥一拱手道:“这其一便是今日在下所作之下联请勿再对第六人提及,也就是说从这一刻开始在场的所有人都需忘记此事,因为我不希望将来地生活受此事影响,不知诸位可答应否?!” 董巧巧和洛凝听闻此话不由对望一眼,洛凝沉吟一刻问道:“公子之意我等可以理解,只是此事就连身边的亲人也不能告知吗?” “可以告诉,只是需等上一年之后,不然诸位便是毁了我地前程!”周世祥肯定的道这话说的二女是面面相觑。但见周世祥不愿再多作解释,而言外之意说出去了后果又非常严重,所以沉默了一刻后洛凝眼望着周世祥也坚定道:“既然公子如此说法,小女子便在此代众人立誓,决计不将今日之事说与他人再听,请公子放心!” “好!小姐果然爽快,小可多谢了!”周世祥接着道:“这其二便是在下也代读书人为这酒楼地主人出个上联,若不能对上下联便要接受一个小小地约定,如何?” 周世祥说完见董巧巧和洛凝二人用惊诧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由微微一笑道:“二位小姐放心,在下也只是礼尚往来而已,况且我说地约定是很简单又无伤大雅的事情,不知二位小姐敢应否?” 此时最为难的就属董巧巧了。她的未婚夫婿林挽荣又不在场,而眼前的公子刚对了两个绝对那不是一般的才华,就算身边的金陵第一才女洛凝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所出之题的难度便可想而之。应对吧没把握,不应吧又怕堕了自己林大哥的名头,左思右想好生为难。 洛凝的想法此时亦和董巧巧一样,只是她的性子比董巧巧内刚许多,当下略一思量轻咬樱唇后道:“好,便如公子所言,只要我等做得到又不伤天害理的事情,便应了你地赌约。只是公子出地上联小女子有幸对出,又当如何?” 周世祥听到此话只觉得肠子都快笑翻了----二女已经入套,只是想对上我出的上联,恐怕还需你们地林三哥来才行! “这样吧,目前我还没有想过这幅对联谁能对地上来,如果二位小姐在一炷香的时辰能对上来地话,我愿为食为仙做任何事情,并把我带来价值上万两白银地白酒全部无偿奉送,怎么样?”周世祥还是挂着他人畜无害的微笑应声道这话说的也太狂妄了吧!是什么绝对如此之难?竟没人可以对的上来?!还有那‘白酒’又是什么东西,我们怎么从未听说过呢? 洛凝和董巧巧不觉手心里已开始冒汗,就连一旁的董仁德虽不知谁胜谁负却也为这两个女孩暗暗捏了把汗! “但请公子出题!”洛凝暗自咬牙道“好!小姐果然爽快!” 周世祥赞了一句后提笔挥毫,片刻又在纸上写出一行字来。 洛凝和董巧巧紧张地凑上前一看,暗暗都松了一口气。原来从周世祥所写的字面上看,并不是如同自己林大哥所写地那么深奥。 可看着看着,洛凝的鼻尖却居然微微冒出了香汗! 一旁的林忆莲看到这个情况后竟然也忍不住凑上前去,只见周世祥在纸张上写的上联是‘莲子荷花藕白’。 从联上看这三样东西都是至上而下的出自同是一种植物之中,如果再找一样东西说出其中的三样来对应该也不难。只是想来想去竟让人想不出有何物能够应对这个上联,而且还对的比较贴切、押韵和有意境! 只想了半柱香地工夫,洛凝看看身边的董巧巧终于气馁,无奈道:“公子赢了,请讲出你地约定吧!” “呵呵!小姐不必介怀,此联便和酒楼所挂地对联乃同为‘千古绝对’,小可只是取了个巧而已。”周世祥微笑道:“其实这个约定也很简单,这位小姐是食为仙地老板娘吧,我想请你受点委屈,从现在开始每日三餐里每餐必须吃一盘菠菜!直到明年今日为止,而且同样除了在场人等之外不可让其他人知晓此事。怎么样,可以接受吗?” 周世祥前面一句对洛凝所说,后面一番话却是转向董巧巧说的了。他这些话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听的好奇不已:这约定一不为金二不为银更不为色,只是叫巧巧每天三顿都吃一盘菠菜,还是一吃一年,当真古怪的可以! “敢问这位公子,你说地约定到不是不可以,只是眼下这隆冬季节的上哪儿去寻菠菜呢?而且如此古怪地约定,可否请公子明示一下,教奴家好生奇怪呢!”董巧巧终于忍不住把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众人也都迷惑不已,把眼光投向了周世祥等他解释一番。 只见周世祥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从怀中摸出一个油纸包来,望了大家一眼后道:“此包内装地是菠菜种子。眼下虽是隆冬季节,我却有办法令它生根芽,小姐很快一年四季都能吃上菠菜。目前你只需种植这一包种子,待一年后便可依靠此法种植其它蔬菜,保管你酒楼生意更加兴旺达!小姐以为如何?” 在场地董巧巧和洛凝二女均是玲珑心思,周世祥这番话如果说的是真,那么就等于间接给食为仙酒楼送了一个级大礼,想想以后来这里用餐的人都能吃上不同季节的蔬菜,那生意红火的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 “好!便如公子所说,只要能四季种出菠菜,奴家愿每日吃上三餐地菠菜!”董巧巧略一思量后爽快应承道“嗯!至于为何做此约定,在下只能告诉你这个约定对你将来地幸福生活只有好处却没有一丝坏处,答案现下我还不能告知,需得等到明年地今日方能揭开谜底,还请小姐多多谅解!”周世祥说罢躬身一鞠这下倒把董巧巧吓了一跳,忙躲到洛凝身后红着脸道:“公子快勿如此,奴家等上一年便是。只是公子无故送我食为仙大礼,教奴家好生心有不安呢!” “呵呵!怎会无故送礼呢?我周某人也从来不信天下会有免费地午餐!这便要说到第三件事情了。”周世祥顿了顿道:“小姐还记得我先前所讲地白酒吗?小可便是为此而来的。我观你这食为仙生意甚是了得,因此想把我所制作的一种酒放在你们酒楼代销。也就是说我这种酒在市面上还无人品尝过,没有人识得,所以放在你这里给我宣传宣传以便将来可以更好地打开销路!” 周世祥来这酒楼之前就已把计划和说辞准备的妥妥当当合情合理,对她们心中的疑问回答的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董、洛二女听罢不疑有它,只见董巧巧恢复了常态略一思索接着问道:“代销并无问题,只是公子叫我如何宣传?如何销售?那白酒又究竟为何物呢?” 闻言周世祥从怀中摸出个扁扁的如同成*人巴掌大小的精致小瓷瓶微笑道:“这便是那白酒了,小姐可以品尝鉴定一下。销售方面就如此一瓶可定价十两纹银,卖出一瓶便给小姐酒楼提成一两纹银!而宣传这就更为简单了,烦请小姐传唤方才那名酒保上来,小可即刻教他如何宣传!” 其实,从周世祥二人对上林挽荣所出的上联开始董巧巧和洛凝就觉得此人很是不一般,就如同她们的林大哥一样叫人琢磨不透,甚至用“神奇”二字来形容都不为过----先从他们写字所用的笔开始就显得与众不同。林大哥用的是树枝烧成的碳笔,周公子用的是鹅毛笔;林大哥往往做事让人意料不到,这周公子做事同样叫人难以揣摩;最绝的是,林大哥出的四幅对联如今才被周公子连破两道,上得五楼。而这周公子以牙还牙出的对联,只怕是挂在这食为仙同样也无人能够应对。 当下董巧巧对其父亲董仁德轻轻点了下头,这老汉就心神领会蹬蹬蹬地下楼召唤酒保去了。而董巧巧自己则走到一个物柜旁打开物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托盘,在托盘之上又放了几个精致的玉质酒杯,然后翩然来到周世祥面前。 周世祥知道这是要品酒了,于是轻轻拔开酒瓶的软塞,慢慢往每个酒杯里倒了一点如同水液般透明的白酒。 刹那间,这整个第五层酒楼都飘荡着一种酒类特有的浓香! 这是什么酒,竟然如此浓香?!董巧巧和洛凝二女瞬时惊呆了----虽然她们对酒的认识不算深刻,但每日里多少与酒都会打上点交道。从周公子所倒出的酒的香气来说,目前还真没有见过世面上任何一种酒香能盖过此酒! 这还不算完,只见周世祥又从怀中摸出个包好的锦帕,轻轻打开之后,拿出里面包裹的一些阴干过的茉莉花,在每个酒杯里放上这么两三粒之后,微笑道:“请二位小姐品尝!” 第二十九章 金陵(3) 靠,这周世祥还真会想,叫人家女孩子第一次品尝的就是这“花酒”。还好二女没往歪处想,不然定要拿扫把将他给赶出这食为仙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酒香配上花香还真是绝了,端起杯来只觉得两种香味错综娇娆,隐隐变成另外一种香气,只让人沉迷于其中不能自拔! 有人可能要说了----这酒香真有这么厉害吗?我怎么闻起来就感觉不爽呢,这定是酒徒对酒的赞美之词吧。 那么在这儿啤酒就该跟您说道说道了。您如果对白酒有反感可以理解,因为您那是见识的一般酒类,大多是商场市里买的,对吧。而笔者是品尝过农家自酿的粮食白酒,半点不带掺杂掺假的回笼二道烧酒,那叫一个香啊,一个壶盖儿打开满屋子里就连不会喝酒的人都赞不绝口!而且喝到嘴里根本没有什么辛辣的感觉。那甘甜味儿,那绵柔劲儿,那过瘾……唉!想想都流口水!不过我说再好都没用,还得您有机会了自个儿慢慢品尝去,呵呵! 只见董巧巧和洛凝二女端着酒杯轻轻闻了闻,又放在唇边浅浅地酌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暖流一股芳香一股甘甜,顺着自己的舌尖缓缓流入腹中,自己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诉说着畅快! “好酒!”二女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道“呵呵!现在明白了吧,不过此酒可不能象你们平时喝过的酒那样大碗大碗地干哦,真正饮此酒的方法便是如同你们二位小姐那样浅酌,放能细品出其中真正地内涵啊!”周世祥欣慰道“嗯,果然是好酒!此酒便唤作‘白酒’吗?”董巧巧询问道“白酒只是个统称,因为这是第一批拿来试销地样品,我便取了个俗气名字唤作‘金酒’,寓意为非常贵重非常高贵之意,呵呵!”周世祥笑道“大俗即大雅,我大哥曾说过地。”董巧巧微笑道:“看来周公子也是做生意的行家里手啊!” 一听这话周世祥便知道林挽荣在董巧巧心目中的份量了,连一句话都记的清清楚楚,正是两人恩爱地最好见证。 “小姐廖赞了,小可只是……” 周世祥还待谦虚一番,只见这时董老汉已经领着先前给周世祥他们带路的那个酒保上得五楼来了。 那酒保行了过来,对董巧巧一弯腰,垂道:“小姐有何吩咐?” “这位公子教你做事,你便按照他的吩咐去办吧。”董巧巧纤手对周世祥一指道周世祥伸手把董巧巧手中的托盘拿过来,再把手上的小酒瓶置与盘中,微笑着对酒保道:“这位兄弟,现在下面食客还多吗?” “回公子,食客甚多!”酒保姿势不变,只把两脚转个方向正对着周世祥道“好!你拿住这个托盘,现在到楼下人最多地一层去,找个人最多的地方故意脚下打滑,把手中托盘摔掷于地。若有人询问这盘中之物为何,你便告知其乃是本酒楼珍藏地‘金酒’是也,明白吗?” “公子放心,小的明白!” “嗯!去吧!”周世祥点头应道见酒保拿了托盘走下楼去,周世祥转过身面对董巧巧道:“现在我们就等待消息了。趁这个机会,在下为你讲解下如何令菠菜种子四季芽地方法吧。” “嗯!二位公子请就坐,咱们慢慢聊吧!”到了现在董巧巧的紧张心境才算基本放了下来,想到居然大家都站了这么久,马上招呼道众人闻言也意识到刚才确实太过投入,连自己站了半天都没察觉,于是跟随董巧巧来道正中间的巨大八仙桌前分置落座。 董巧巧又为每个人沏上香茗后,缓缓道:“周公子实乃奇才,这菠菜如何种植方能四季吃上,巧巧愿闻其详!” “巧巧小姐见笑了,这食为仙酒楼地布局和所挂之联的构思才是真正地出自奇才之手,在下只不过是取了点儿小巧而已。”周世祥连吹捧带谦虚一番后道:“其实蔬菜的四季种植说出来很简单,只要掌握温度、湿度和光照便可以了。只是若想掌握这三样每日如出一辙,便是个精致活了。不过用大棚技术来控制这些,却也不算什么难事。” “哦?什么是大棚技术呢?”此时的洛凝听的比董巧巧性质还高,忍不住问道。 “大棚技术就是把一块地用轻巧的东西全部搭盖起来,却又能使阳光尽量可以充分地照射进去,得以让农作物吸收阳光的同时又保持棚内的温度和水汽湿度。”周世祥品了口香茗,观察下几人好像基本能听懂的样子又接着道:“这样种植虽然有些麻烦,好在巧巧小姐每日所需地菠菜数量不是很多,因此可以多盖建几个小的大棚,循环播种循环采摘。而菠菜又属于耐寒性质地蔬菜,其种子在江南地区最冷地时候都能芽,又以沙质土壤生长比较早熟因此……” 周世祥洋洋洒洒直讲了半个时辰,待董巧巧和洛凝二女完全明白菠菜是怎样种植后方能一年四季都吃的上,却现那个酒保早已站在楼梯口等了多时了。 汗一个!遇到爱听课的学生连讲课都可以忘了时间,只是委屈了酒保在一旁“站岗”多时,真是心里过意不去。 “让老兄就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周世祥起身走到酒保面前抱拳致歉道“不敢不敢,希望小的没有打搅各位公子小姐才好!”酒保惶恐道:“小的方才已照公子吩咐去做,在一楼人最多的地方将瓷瓶摔破,不曾想问询地除了一楼所有食客外便是连那二楼和三楼地食客也闻讯赶来相询,只问此酒在哪儿可以买到,所以小的赶紧上来禀报了!” “好!好啊!”周世祥喜悦的对走到他身旁的董巧巧几人道:“看到了吧,好东西的宣传就是这么简单!呵呵!” 楼上所有人都听得大喜。董巧巧在酒楼做了这么长时间的老板娘,又见过自己林三林大哥做生意处事地手段,当即大胆决定道:“如果周公子愿意的话,我食为仙愿把你地白酒全部包揽下来。便以九两纹银一瓶成交,只是今后望周公子再有‘金酒’,在金陵地界便只售于食为仙不做第二家想,如何?” 牛!这董巧巧还真是做生意的料啊,连现代经销商独家代理权的理念都具备了。当初来这儿之前俺还准备学学现代市的代销给进场费的手段呢,没想到这古人真是聪明的可以啊!周世祥心里暗暗赞叹道“没问题,巧巧小姐实在是大家风范!我地货船便停在那秦淮河畔,稍后便把‘金酒’送来。只是小姐切记我们地约定,今天所有的一切勿于再多一人知晓。” “嗯!巧巧明白,但请公子放心!” “好,我这便去喊人把酒运送过来,今后你便与唤作王彪地送酒之人交易即可,他脸上有一条长长地刀疤,好认的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周世祥不用多费口舌把一切安排妥当后,便和林忆莲拱手告辞。 目送他们下楼后董巧巧和洛凝对望一眼,相视而笑地同声道:“真是个怪人!” 出了酒楼,林忆莲可算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大哥,你今日的表现可圈可点,非但忆莲钦佩,想必娘亲此刻与洛凝姨娘也正对你品头论足呢!” “是嘛?!说老实话其实大哥今日所作所为全都赖以多了上千年地知识啊,如果不是多了这么些个沉积,只怕我什么都不是。”周世祥感慨道“大哥不必妄自菲薄,既然你能穿越至此就说明上天是刻意安排你来施展这些才华地。只是你那个时代如此神奇,忆莲若能也去看看那该有多好啊!”林忆莲无限遐想道这可能就是女孩子的通性了吧,爱幻想富有诗情画意事情,从古至今都不会例外。 “只要有机会等咱们把一些该做地事情做完,然后再回到那小岛之上盖房建舍,就冲着能再穿越到我那个时代住了下来,哪怕等到头都白了,咱们也不离开,好吗?”周世祥柔声道这番话无疑就是在向林忆莲求婚了,只听的林忆莲玉面娇羞,内心却欣喜无比,轻声应道:“一切但由大哥做主!” “好!那忆莲就为我们地小岛起个名字吧?!”周世祥也知道林忆莲已经答应这辈子都跟着自己了,开心不已道“起名字呀!嗯……叫什么好呢?”林忆莲一手环在胸前,一手支撑着下颚沉思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我们冲着这个小岛去的,这个小岛上最多地便是那海鸟了,我们叫它‘冲之鸟岛’,好不好呢?” “冲之鸟岛?”靠!周世祥脑袋短路了一下,感情这个岛是这么来的呀。娘的!以后哪个王八蛋要敢说冲之鸟岛不是大华的老子第一个跟他拼命!!! “好!就叫冲之鸟岛!不改了!将来我还非它不住了!”周世祥铿锵有力道正说着话,远远的迎来一个人。周世祥定睛一看乃是前面进食为仙酒楼为他打探消息的王庄。 周世祥快步也迎了上去,拍了下王庄的手臂兴奋道:“庄兄,成了!你赶紧去喊王彪大哥把船上地酒全部运往食为仙吧,今后交易便按九两纹银一瓶由王彪大哥与他们交易!” “真的?!太好了,我正等的心焦呢,这下福泽村可真要福气恩泽啦!” “哈哈哈哈!”两人同声开怀大笑起来站在船头看着来来往往忙着装车搬运的人们,周世祥思绪万千,忍不住一只手揽过身边的林忆莲道:“忆莲,你可不知道大哥以前赚钱有多难,每个月所赚的薪水----哦,也就是工钱,总是花的分文不剩,做梦都不敢想象能有今日地成就,你说是这个时代好呢还是我以前的时代好?” 虽然林忆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却知道一个问题----大哥的手可放在我身上呢,万一被人看见可要羞死个人了! 好在现下天色已经黑的很了,加上隆冬季节外面没有多少行人。林忆莲紧张的左右看看后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宽心的找话题转移注意力道:“大哥,今日在酒楼之时有些疑问还想知道答案,可以告诉我吗?” “呵呵!当然可以啦,你是不是想问为何大哥想方设法也要叫你娘亲每日三餐都要吃菠菜啊?”周世祥微笑道:“本来我有两个办法可以改变你的历史。第一个就是叫你娘亲不再生产,也就是她永不怀孕你便永不出生,那样你就不会在出生之时消失于无形了。只是这点对你娘亲来说比较残忍,从此便无做母亲的权利和喜悦感了……” 林忆莲听的暗暗心惊----大哥这脑子是怎么想的,连这招都想的出来。幸亏他对我好没有悄悄告诉我娘这个法子,不然我娘知道了以她的性子定会依大哥所言的。 当下急急问道:“那第二个办法呢?便是跟我娘吃菠菜有关了吗?会对她造成伤害吗?” 看她如此着急,周世祥觉得好笑,忍不住刮了林忆莲个鼻子后笑道:“小傻瓜,大哥不是说过有一个办法半点不会伤害你娘的吗?那就是叫她每顿吃菠菜了。这菠菜里所含一种叫做‘叶酸’地东西是最多的,而这个‘叶酸’吃多了的人呢最容易怀双胞胎或者多胞胎。之所以叫你娘天天吃这个,就是想赌一把使她怀上至少是个双胞胎,好在她生产地那一天照样生出一个你却没有改变历史;而实际上还有个你早已和我在一起,生不出来了。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林忆莲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的抬头望着周世祥迷惑道:“大哥说的太神奇了!你地意思我懂,但生什么样的小孩真能自己控制的了吗?” “这个我就不敢肯定了,所以说我是在赌啊!”周世祥解释道:“我只是恰巧以前看书地时候无意间看到过关于为何有人能生出双胞胎的问题。书上还专门例举了有的国家食用叶酸的人较多,双胞胎出生就比较多的案例。所以我就赌一把看看自己运气怎么样了,双胞胎出生的几率是一半儿对一半儿,其实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第三十章 做你女人 “大哥……”林忆莲犹豫了片刻,涨红了小脸终于鼓起勇气面对着周世祥眉目含情道:“我……我要做你女人!” 她知道这个法子还是有可能会失去他,说完这句话林忆莲好像剥茧抽丝了般,软软地倒入周世祥怀中,把滚烫小脸紧紧贴住他的胸膛,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际。 回味着林忆莲刚才的话,感受着她胸前的两团剧烈起伏,周世祥脑子出现了短暂地空白,下面小兄弟腾的一下起了剧烈变化,象一杆坚硬地标枪直顶在林忆莲小腹之上! “啊!” 林忆莲虽说下定决心有了一些思想准备,只是不曾想周世祥的‘暗器’来的如此之快,居然把自己身子顶的往后一退!当下忍不住啊的叫出声来! “哦,骚蕊骚蕊!”周世祥不禁也红了下老脸抱歉道:“纯属意外,以前原本没有这么厉害地,下次定会小心了,呵呵!” 你有‘胸器’我有‘暗器’,咱们打个平手谁也不吃亏,嘿嘿!说归说,周世祥手却把林忆莲搂了回来,这下两个人的身子却贴的更紧了! 温馨提示:兄弟们,狂顶啊!顶了才有“贴”,狂顶才有小**,嘿嘿! 一阵粗重的男子鼻息传入耳中,林忆莲心如小鹿般乱跳,想要挣扎一下,身上却没有一丝力气。一双有力的臂膀却紧紧的环住了她的细腰。她动弹不得,只得软软的瘫倒在他怀里,滚烫的脸庞与他火热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周世祥搂着怀中这柔若无骨的女子,闻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鼻息渐渐的越粗重起来,将她搂得越的紧了,仿佛要让她彻底溶入自己的身体里。 林忆莲紧贴在他身上,大气都不敢出,丰满*挤压着周世祥的胸膛,给他带来异样的快感。周世祥舒服的暗哼了一声,双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着,缓缓向下,拂过她的腰际,继续移动,终于抚摸上那浑圆的双臀。 “大哥----”林忆莲一声轻呓,眼中染上朦朦水雾,脸上嫣红一片,双股被他大手拿在掌中的感觉,火热而又刺激。 没有多余的语言,只觉得一副热唇贴在了自己的樱唇之上,林忆莲凤目紧闭不自觉的张开了小嘴。 周世祥的舌头察觉了这个变化,马上轻柔的探开她的贝齿,伸入里面寻觅林忆莲的丁香小舌。 在周世祥的引导下,林忆莲渐渐由生疏变的活络起来。回应着,两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缠绵和婉转。 细品着林忆莲的香津,周世祥的一只大手也没闲着,不知何时已游走到了她的胸前。 轻轻握住那高耸的饱满,慢慢摩挲慢慢挤压,在周世祥的手掌中不停的变换成各种形状。 林忆莲只觉得心里有如猫抓,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里涌了出来,她身上热,修长的双腿也忍不住并拢了,身子轻轻扭动起来。 “周兄弟----周兄弟----” 王庄的呼喊声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由船中甲板处飘向船头。 日!我这是怎么了?精虫上脑也不选个时候,忆莲还没成熟呢。周世祥暗暗自责了下自己,只是又同时觉得林忆莲小小年纪的身体育状况比自己以前想象的要宏伟的多,起码是个c罩杯的级别,也不知道她以前在家每日是吃什么养这么大的。 离开周世祥的怀抱,林忆莲已是娇羞的无地自容。刚才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左右看看好在没人见到,挥起粉拳打了周世祥一下,快把自己凌乱的衣裳给拉扯平整。 周世祥见她已经整理完毕,平静了下心境,对王庄招手唤道:“庄兄,小弟在此!” 王庄闻声即刻跑了过来,见到周、林二人后一抱拳道:“周兄弟,诸事皆已办妥,稍后王彪兄弟运送最后一批白酒回来即可启程返航,不知周兄弟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呵呵!今日生意顺利,大伙儿又辛苦半晌,给每人分十两纹银,夜间便叫大伙儿好生逛逛这金陵城吧。只是要他们切记勿要惹事生非,明晨一早我们再启程返航也不迟啊!”周世祥微笑应道“周兄弟心系下属体恤民众,王庄在此先行代大伙儿谢过了!”王庄一抱拳诚恳道:“只是这一船白酒换得的尽是万两白银,只怕留驻于此唯恐夜长梦多啊!” “不防事,只需留下几个身配短铳的精明汉子暗中护船,想来不至于出了差错。况且我与忆莲亦在此留护,大伙儿便放心观赏金陵夜景去吧!”周世祥笑道:“赚了银子也要学会花销,才能更好拉动咱大华鸡地屁的增长啊!哦----这鸡地屁明白什么意思吧,就是叫老母鸡pp多下几个蛋,才能更好推进国家的繁荣娼盛啊,哈哈哈哈!” 他这前面一句还一本正经,后面一句却是疯言疯语,把个王庄听的是云山雾绕。想来应该是他今夜白酒开张,心情很好的意思吧,王庄暗暗琢磨着也就没有多问了。 笑了一会儿,周世祥见王庄若有所思的样子,赶紧又一本正经道:“此次夜间游玩,庄兄尚有一事需做哦!” “何事需做,但请周兄弟吩咐!”王庄闻声应道“呵呵!请庄兄去茶楼听听评王庄听了周世祥吩咐的事情心中纳闷不已:听评书算个什么事情,你还不如安排我去逛逛窑子呢。苏杭两地美女如云,便是连窑儿姐个个都是姿色不弱,这评书却又有个什么听头。 只是心中虽想,口中却不好表达出来,当下只好抱拳领命而去。 一旁的林忆莲却隐隐想到周世祥为何这样安排,于是轻声问道:“现下金陵应是我爹爹行事风头正劲之时,只是我以前所知的不详细也不全面,大哥可是叫王庄去茶楼探听我爹爹所做的事迹?” “不错,忆莲真是聪明!”周世祥赞赏后解释道:“你父亲乃是改变大华朝的重要人物,而我们又需随时小心不能改变历史。因此,便要时时留意你父亲地动向还不能为他所察觉有我们的存在,这就是我在酒楼与你娘亲约定之时叮嘱不可再为他人所知的缘由。而我先前派王庄去酒楼打探,便是要确定你父亲是否果真去了山东剿灭白莲教,不在这金陵城中……” “哦----我明白了,你在上海镇时就隔日差人前来打探,便是要择选我爹爹不在金陵的日子再前来售酒。待我爹爹剿灭白莲教后回金陵之时,白酒早已流传开来却不会引起我爹爹的注意了。而你与我娘亲约定一年之后方可告知他人,那时历史已成定局,我亦已经差不多快出生,便再无其它顾虑了,对吗?”林忆莲兴奋的把周世祥策划地始末总结出来,拍着小手问道见周世祥微微点头笑而不答,林忆莲知道自己猜对了,忘情地扑向他的怀中,勾住他的脖子柔声道:“大哥,你真聪明!嘻嘻!” 她这一回无疑又给周世祥下了一剂最好的**,只把个周世祥地欲火腾的又勾了起来! 好在这次周世祥反应够快,在自己小兄弟没有飙之前赶紧把下身往后移动半尺,在她耳边悄声道:“忆莲,外面风寒,我们还是到房内再聊吧!” “嗯!听大哥的!”林忆莲想也没想,柔声应道。 二人携手来到船甲板上唯一的指挥室里,周世祥把灯烛点燃又顺手把门给关上,心里同时安慰自己:阿弥陀佛!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我不知道忆莲现在到底是十七岁还是十八岁。总之该大的地方很大,该小的地方----哪个地方该小暂时还不太清楚。您就看在我每日晨勃,已经顶穿了数条内裤的份上,就别计较什么了吧。回头娶了她做娘子,我一定做个纯金的把您给供奉着,先谢谢您啦! “大哥,快过来啊!人家都等你半天啦!”林忆莲已坐在床边向他笑着招手道额滴个神呐!小丫头一放开比我还急呢,切不可辜负了她一片心意! 周世祥骚骚想着,口里应道:“来了来了,忆莲小宝贝别着急啊!” “什么着急呀!”待周世祥跑到她身边,林忆莲好笑的打了他一下道:“快坐下,我有话想问你!” “好好好,你不急是我急行了吧?这事情其实不用问,做了以后慢慢就知道了,很多人都是无师自通地,嘿嘿!”周世祥一脸*笑道“不用问,作了就知道?”林忆莲一脸不解地问道:“可那酒楼上我爹出的对子,要怎么作才能知道下联呢?” 恶汗!感情小丫头还在琢磨对联的事情啊,搞的老子会错了意,表错了情! 周世祥老脸一红,不着痕迹地擦了下额头的汗珠,掩饰窘态乱丫道:“这个----作对子要讲究个天分地。你看的多,学的多,也就是阅历多了自然能很快对出了。所以根本不用去想,提笔就能作对了。嗯,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明白了吧?” “哦----还是不明白!”林忆莲歪着小脑瓜想了一会道:“那你说我爹出地‘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这个上联你怎么就对不出来呢?” 我对不出来?真是天大的笑话!本才子是怕当场把你爹的对子破完了,你娘会不高兴好不好?! 周世祥愤愤地想着----不给你点本事看看,便不知道你详哥我有多厉害! “你爹出的这个对子嘛,我也不是对不上来。只是我个个都对上来了,没一点彩头却又有什么意思啊!” “彩头?大哥想要什么彩头,只要你对上来,我能给的便都依了你!”林忆莲微笑着望着周世祥道嘿嘿!这算是勾引我了吧!周世祥骚骚想到。 不过,再转念一想----这丫头太纯洁了,对爱情禁区根本就是一片空白。老子是不是太色了呢?唉!能遇见她真是我上辈子烧了高香结来的善缘。罢罢罢,以后我们还是一切顺其自然的好。该生的,它就很自然的会生,强求破坏了气氛反而不美。 “这彩头嘛,其实很简单。我若对上了你爹出地对子,便罚你亲大哥一下,以示鼓励,好不好呢?”周世祥微笑道林忆莲听了他的话,本已恢复的脸色瞬间又扑满了一层嫣红,用微不可及的声音应道:“大哥----人家……” “呵呵!大哥跟你开玩笑呢!”周世祥刮了她一个鼻子后,缓缓吟道:“周口店秦书生背汉赋吟唐诗填宋词唱元曲观清史经冬历夏看春秋。” 林忆莲在旁听过后,又把上下联默默念了一遍,一拍小手开心道:“绝了!我就知道大哥定不会输与我爹爹!大哥真厉害!” 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周世祥也深受感染,一时间再也兴不起半点的色心。只是不料林忆莲这丫头却猛然凑过香唇蜻蜓点水般的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红着脸飞快的跑了出去…… 第三十一章 怒火 翌日。 周世祥一觉醒来竟已是红日当头了。 伸个懒腰,低头看看自己小兄弟,依然和往日一样雄纠纠气昂昂的顶起个帐篷。 自己都觉得好笑的用手指弹了一下道:“哥们儿,你也太夸张了吧!以后再到美女面前现眼,我就只好打造个铁裤衩儿把你关起来啦!” “大哥!起来了吗?”林忆莲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 接着就听到‘咚咚咚’下木梯的脚步声。 “忆莲,早啊!”周世祥拉开自己休息室的门招呼道“都什么时辰了还早啊,大哥就是个大懒虫!”林忆莲嬉笑后接着道:“所有人都在甲板上集合了,只是王庄大哥尚未回来,怎么办?” “哦?王庄还未回来?”周世祥皱起了眉头----王庄这人做事一向比较稳重,不像王彪那么急躁,为何叫他去听个评书却怎么还彻夜未归呢? 正在琢磨哪些事情可能会生,就听到王庄一路兴奋的呼喊声传了过来:“周兄弟----周兄弟----!” 周世祥赶紧迎上甲板,正好见到王庄也赶了过来。 王庄一见到他就兴奋地说道:“周兄弟,你昨夜叫我听那评书当真过瘾!我塞给说书人三两银子,直听到天亮方才赶回。最近这金陵城中流传关于那个叫林三地故事评书,我跟你说,真是绝了,就像周兄弟做地事情一样,比逛窑子还带劲儿……” 他这儿只顾兴奋,连一旁上来的林忆莲都不曾觉。 见周世祥不断对自己眨眼,还不解地问道:“周兄弟,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 “哦,没什么。方才好像有个里也与我细说一番,我也听听有些什么新鲜事儿生了!” 此时王庄总算现林忆莲的身影了,马上醒悟过来,忙讪讪一笑道:“哦,那个啥----我还是先清点了人数,等开船后再与你细说吧。” 他话一说完,拔腿就想溜。 “不必了,人数我早已清点完毕,方才就差你一个了。”林忆莲不紧不慢道:“王大哥好兴致,昨夜逛窑子什么的也说与我听听吧。” 感情她一上来就听到王庄最后半句话,以为他在教唆周世祥去干那什么坏事情,心里极为不爽才出言讽刺道。 直把个王庄吓得解释了半天,才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周世祥正在一旁偷笑,却一眼瞟到驳船码头的河堤上生了令他最为憎恨的一幕----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孩子,蓬头垢面,穿的破破烂烂,手里捧着个破碗行乞到了一个公子哥儿模样的人身边。那人嘴里说着什么,抬腿一脚把小孩踢的倒飞出去!小孩儿的破碗掉在地上摔成数半,人也在地上滚来滚去连哭都哭不出声来。但那男子嘴里还在不停说着什么,看样子还欲准备上前继续殴打那小孩儿! 周世祥看得当场火冒三丈----娘的!在现代到处都是这种利用人的善良心理来博取同情的“叫花子”,可这古时候的老百姓心思要单纯的多。碰到要饭的你不给也就算了,却还要拳脚相加,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人性! “住手!”周世祥当即以最快的度飞跑到岸上,对那男子厉声吼道。 这一声正好镇住了那家伙抬脚欲踩的动作。周世祥平了下气息,一步一步沉重地朝那男子走了过去。 看着一个大块头满脸怒容的向自己走来,那男子并不显得惊慌。慢慢放下自己高抬的一条腿,把两个手指放入口中打了个呼哨。立刻,远处飞奔过来四五个劲装大汉,看那男子目光盯着周世祥后,呼啦一下把他团团围住。 周世祥眼睛也始终盯着那个男子,对围上来的几个人完全视而不见,捏紧拳头照样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由于是早晨,路上行人本就不多。偶尔几个过路的行人看到这个场面,都知道接下来将要生什么事情,也都远远的躲了开去。 几个彪形大汉显然配合已久,不待那男子再指令便一拥而上,挥起带着风声的拳头往周世祥身上砸去! “啊……” “呀……” “……” 几声惨叫过后,倒在地上翻滚的不是周世祥,却是那几个劲装大汉。 周世祥扭头一看,原来是后面跟上来的林忆莲见到他被围攻,毫不犹豫地射出了几枚银针。 剩下那个男子一看不妙,拔腿就准备开溜。林忆莲立刻飞身越过他的头顶,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八嘎!”那男子见到这种情况,把身子一转,面向周世祥,三两把扯下外面的长衫露出里面一身黑色劲装,同时嘴里叫唤了一句。 不听到这声叫唤还好,一听到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词语,周世祥连眼里都快喷出熊熊地烈火----兔崽子!本就准备晚些时候去找你们,既然你小子送上门来,爷爷就先拿你打打牙祭了! 他已经离那家伙不到一丈远,正是动攻击的最佳距离。当即脚下猛地一蹬,身子冲高后凌空呼的一拳砸了下来! 他本身是没有武功,可服用了火龙涎加上白隐士李显勋的功力灌输后,无论是力量还是敏捷度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拳下来也足有开山裂石的威力! 那人似乎感觉到这一拳的厉害,忙往旁侧一闪,早已蓄力的拳头闪电般击向周世祥的腰部。 “来的好!”周世祥大喝一声他最近常练的就是林忆莲教他的这一招了,一般人是躲不过这一拳的,而有武功的人通常都会避开后还击他的腰部下方。 这是个带有后招的拳术。待那人拳头快到腰际之时,周世祥身子一拧,蓄势成弓状的腿上忽然力,猛然踢向那人的手臂。 只听“咔嚓”一声,那家伙手臂骨头已经断裂,身体随着这一脚的惯力横滚着飞了出去! 这些说来话长,其实都是电光火石间的事情。 林忆莲在一旁警戒,直到周世祥把那家伙打残废后才知道他现在的实力已是不弱,一般人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了。 只见周世祥走到那个在地上翻滚的家伙身边,一脚踩在他胸前冷冷道:“王八蛋,今天也叫你好好尝尝被人踩踏的滋味!” 那人听到周世祥说话,忍着巨痛翻起一双三角眼恶狠狠盯着他,咬牙叫道:“八格牙路……” “八你妈个头啊八!”周世祥还没听完啪的一脚踢在那家伙脸上。直把他踢得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牙齿也跟着飞落好几颗。 周世祥扭头对后面赶过来的一众福泽村村民道:“把这几个人都押到船上去,我要好好审问。” 众人一听马上连拉带拖地把这几个人往船上弄去,期间不乏有人对踢小孩儿的家伙猛施拳脚,以泄其愤。 第三十二章 教你敬祖宗(1) 周世祥来到正在安抚讨饭小孩的林忆莲身旁道:“他没事吧?” 林忆莲一边给小孩擦拭嘴角的鲜血,一边道:“还好,只是体内受点轻伤,将养几日便可痊愈。只是这帮人也太过心狠,怎地连孩子也能下的去毒手?!” “这就是东瀛人地通性了。他们一向残暴以及变态,皆因国土狭小资源甚少,贪慕其周边邻国财富所致。”周世祥解释道“难道他们就无妻儿老小?他们就不懂伤人地痛楚吗?”林忆莲不解地问道“哼哼!他们如若能懂,便也算人了。我却知道从古至今都是每当这些畜生前去掠夺他人财富之时,正是他们地妻儿老小为其摇旗呐喊,助威送行地。这些妻儿老小就不知道他们是出去掠夺吗?非也,他们一个小小岛国,就算当政者没有给其灌输掠夺意识,这个种族的人潜意识里就有一种膨化地凶残情绪!”周世祥说着说着火又冒上来了,赶紧转移话题道:“忆莲,你问问这小孩儿看他身边还有没有像他这样地小家伙,如果是孤儿的话,便全部喊来与我们一同回村,也有个地方吃住。同时将来也能培养成我们村的中坚力量!” 当下一问这小孩儿,才知道同他这样的孩子还真不少,几乎都是从北边逃难过来地。其中大部分与父母失散了,每日都以乞讨为生。白天分散在这金陵城中,到了夜晚便聚集于城外破庙、树林中栖身。 “可怜的孩子们!”林忆莲听完感慨道:“我以前也听娘亲提及过我洛凝姨娘资助一些孤儿地事迹。只是不曾想这金陵城中繁华的背后却还隐藏着这么多地辛酸,还有这么多的孩子没人疼爱没人照料!” “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只有尽力而为,能帮多少算多少了。按时间推算,大华朝再有一年左右在你父亲地努力下也就天下太平了。到那时,希望在你父亲的引导下大华不再有这些悲惨的一面吧。”周世祥说完,回过头大声道:“那个谁!去把王庄总管喊来,准备接一些孩童回村了!” 船上推开指挥舱的门,周世祥一眼看到牛二还在对踢小孩儿的家伙打一棒子骂一句:“娘的,比老……老子以前还还还坏。老子也----就吓唬人,你他娘……娘的还真真真对小----孩下的了手啊!” 周世祥走过去拉住牛二的胳膊道:“牛大哥,别跟这王八蛋怄气。我跟你说,这不是咱大华人,是一东瀛畜生。你说什么他也听不懂的,交给我来处理吧,好吗?” “东*----人?那----他娘的不不不在自家*荡,跑咱----这来撒野,老子打打打死这畜生再----啊说!”说着牛二又要上去锤那小子。 这时周世祥见林忆莲也进了屋里,忙对她使个眼色,把牛二紧紧拉住道:“这畜生确实该死,只是容我先问他些问题后再把他千刀万剐!忆莲,来,带牛大哥到外面吹吹风消消气,这里我来解决。” 好不容易,在周世祥和林忆莲的合力劝说下才把牛二和屋内的几个兄弟给弄了出去。 反手关上门,周世祥看了一眼地上被绳子捆的象粽子似的几个家伙,平了平气息,走到其中一个身材最魁梧的人面前蹲下身子,一把抓起他的头阴笑道:“伙计,估计你也是***东*人吧。反正我说什么你也是听不懂的,不妨告诉你,老子最不喜欢叫手下看到自己阴暗的一面了。现在他们已经走远,我就来陪你们玩个烤乳猪的游戏吧,嘿嘿!” 看着眼前面目表情极其惊恐的大块头,周世祥心里非常满意----看来自己估计正确,这几个打手是正宗的大华人。 只见周世祥从怀里摸出那个打火机,啪嗒啪嗒几下把火苗点起后灭掉,灭掉后又点燃。眼睛同时在这大汉身上瞅来瞅去,最后定格在自己手中抓住的头之上,然后阴笑着把点燃的火苗慢慢凑了过去…… “不要!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那大汉脸都快吓绿了,忙开口求饶道“咦?你会说人话啊,怎么和狗搞在一块儿了,娘的!老子最恨狗汉奸了,还是帮你烧回原形变成烤乳猪的好!” “大爷饶命啊!小的一时糊涂,奉了小王爷赵康宁之命前来保护这个东瀛人的。请念在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稚儿的份上,大爷就饶过小的这回吧!”那大汉几乎带着哭腔讨饶道“啊呸!”周世祥吐了口吐沫道:“你他娘的连撒谎都不会。你老母都八十了,儿子才三岁,谁她妈信呐?你干脆把老子当三岁稚儿好了!” 那大汉一见自己扮可怜过了头,忙认错道:“小的刚才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还请大爷恕罪。从今往后小的定然痛改前非好生做人!” “好啊!先说说你们从哪儿来,到这金陵城干什么来了吧。”周世祥道“我们从京城来,奉命保护这位田下龟次郎,说是要到江南各地寻找珍奇异宝,别的就不太清楚了。”大汉道我说他是个王八蛋嘛,还果真没说错。这东瀛人还真他娘的敢取名字,田里面下的龟蛋都有了,不知道有没有在猪圈里下的仔?那又该叫个什么名字呢?周世祥闷闷地想到“哦!他们的鸟语你会吗?”周世祥问道“时间跟长了,会一点点。”大汉道“他们鸟语‘你好’怎么说?” “扣你气挖” “再见怎么说?” “撒优呐呐” 还行,看来这小子还有得救。 “来个长点的,我回来啦,怎么说?” “他大姨妈” 不错不错,这小子蛮机灵的,测试算通过了。 “好,你问问这小子看,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事情,干了哪些坏事,都一一从实招来;不然我定叫他后悔这辈子出生在这个世上!”说完周世祥把他一把拧起,放到了那东瀛人面前。 那大汉赶紧对着东瀛人说了几句话,只是东瀛人始终翻着三角眼怨毒地瞪着周世祥,却不开口说话。 大汉无奈的扭头望望周世祥,那意思是说他不开口我也没办法。 周世祥怒火腾地一下又上来了----你奶奶个叉叉的!不开口就以为没事了啊?你们这群祖上从大华漂流到那弹丸岛屿上的鸟毛,繁衍到如今不仅忘了自己的祖先还演变成了异类。连个大华字都只会写半边,只会*自己的畜生,爷爷今天便免费教你如何敬你祖宗! 分割线最近啤酒身体不太好,每天更新不大准时请书友们见谅。以后等身体稍微好点了一定多更快更,谢谢大家的支持与厚爱! 第三十三章 教你敬祖宗(2) “来人呐!”周世祥知道门外有人在偷听,于是大声喊道屋门一打开呼呼啦啦冲进来七八个人,对周世祥一抱拳道:“属下在!” 好家伙,感情你们现在都知道东瀛人坏了,想来泄愤是吧。周世祥一边想一边吩咐道:“你们去把船上所有的便桶都收集一下,倒满----我看看啊,一、二、三、四、五、六,倒满五个便桶拿来。方才这个有悔改之意的就算了,其他几个,每人灌他们一桶大便。你们不知道,在东瀛最流行吃大便了,不过他们喜欢吃热的,如果是冷的也没办法只好叫他们将就一下了。” 几个福泽村的村民听到这番话,直觉得头皮都在麻----这周公子说的煞有其事,莫非是真的?那他们东瀛人不是天天在粪坑里长大的?太他妈恶心人了!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几个被捆绑在地的大汉听的魂都没了----吃一满桶大便还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日,我怎么天天保护的会是爱吃大便的主呢?真他娘晦气! “咦?原来还有会说人话的呀,奇怪!这年头怎么这么多人喜欢和狗搅到一起呢?方才都不吭声,还以为你们也喜欢吃大便呢。怎么样,都来点吧?千万别客气哦!” 看着周世祥丰富的面部表情,地上的几个大汉胆都快吓破了。 “大爷明鉴,小的们方才听你只问及方闯一人,小的实在是不敢插言。如若大爷问及,小的也定然痛改前非了!” “小的也是” “小的……” “这样啊,看来是我方才有所疏忽了。既然几位都有心改过,这大便暂时就先不吃了。”周世祥说完扭头对等着寻便桶的几人道:“把他们先押下船舱,待我好生审问。这里等会儿就麻烦几位大哥,把他们几人的四桶大便也一并请这位东*人享用了吧!” 眺望着秦淮河面上往来穿梭渐渐增多的画舫和岸边彩旗飘扬,光鲜明亮,富丽堂皇的华丽楼阁周世祥忽然生出一种极不自然的感觉。 按理说什么流离失所国仇家恨之类的,本不应该是一个小小老百姓来*心的东西,而偏偏他就这么有意无意的给沾染上了。还是在这繁花似锦貌似无忧的江南一带。想想若不是听林忆莲说她老爸凭其智慧,打下了这大华的花花江山,自己真是有一股冲动来重塑大华的历史。 “大哥,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周世祥转头看见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边的林忆莲正关切地望着他,淡淡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忆莲,你说你父亲今后打下了这大华的江山又平定了突厥地战乱,确定没有继续征讨东瀛地倭寇吗?” “可以确定。”林忆莲缓缓道:“我爹爹自消灭了大华地内乱后,又平定了突厥地战乱甚至还收服了高丽,实行一国两制的策略,就是没有听说他再去征讨东瀛倭寇地事迹。怎么了,莫非大哥想要……” “这件事我还没想好”周世祥接口道:“收服也好,教化也罢,目前我们也没有这个实力。眼下还缺少一个契机,将来只有借助大华地军队方有可能变成现实。只是眼看着这帮龟孙子还能蹦跶那么久,心里不爽啊!” “嗯,有些事情急也急不来地。诚王多行不义,最终落得惨淡下场,而跟随他的一众东瀛人和死士也都与他殊途同归。”林忆莲顿了下道:“冥冥之中上天早已安排,大哥只管去做你觉得该做的事情便可,忆莲当全力支持大哥一切!”这话听得太让人感动了。我周世祥对天誓----将来绝不能让我的忆莲宝贝受半点委屈和欺负,如若不然,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那我们就先从往北方扩大生意,筹备银两做起!” “周兄弟----”只见王庄还在岸上就远远对周世祥挥手喊道好家伙!在他身后竟然黑压压跟了一大片小叫化,怕是不下于二三百人,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乖乖!这也太夸张了吧?!周世祥看得不禁暗自咂舌----原以为能有个几十号人就不少了,没想到居然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看来以后还要把福泽村无限扩大规模,才能容得下更多人呐。 第三十四章 备战 “哈哈!周兄弟可算回来啦!”率众前来接船的范仲淹一见到周世祥立刻兴奋地握着他的手,代大家抛出心里的期盼,问道:“怎样,白酒销路如何?” 周世祥并不答话,微笑着四周环顾了一下人群,右手高举,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v字状。 哗----全场人群爆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因为他们所有人经过这数月地学习,不但都掌握了火铳的射击技能,而且也都学会了周世祥所传授的基本战用手语。当他比划这个胜利的手势,大家一看就明白这次售酒大功告成了! 待大伙儿掌声稍落,周世祥宣布:“从今天开始,所有皮蛋和白酒的加工都继续扩大规模,把江南地带销售供应稳定后再接再厉,准备往北方拓展,争取在最短时间内使福泽村的产品在大华落地生根,永久开花!” 他话音方落,全场再次爆出雷鸣般的掌声。福泽村全体村民只觉得自家定是上辈子祖上积了大德,才会遇到周世祥这个旷世奇才或者说是活菩萨。 接着,周世祥又把从船舱里走出来的数百名孩童的情况告诉了大家。同时希望每家每户都能领养、照顾两三个;以及福泽村准备再继续无限扩大建筑面积,以便将来能接纳更多的孤儿和更好的生产产品。 一时间,所有人的叫好声和掌声直把周世祥的声望推向顶峰! 搞到后来所有上海镇的居民非福泽村女子不娶,非福泽村男子不嫁。这些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单说范仲淹、石也狂等一众人把周世祥和林忆莲他们迎进屋,听得售酒详细经过和意外插曲后,石也狂一边暗暗赞扬周世祥的学识及个性,一边不无担心道:“现在我们已同诚王和东瀛人势同水火,只是目前我们已知他们的底细,他们却不知我们的。眼下那边虽无动静,只是他们无缘无故折损那么多人马,如今派往江南地寻宝密探又无故失踪,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啊!” “对啊,周兄弟,你把那东瀛人和他一帮手下如何解决了?”范仲淹也一旁询问道“呵呵!这些我都想过了,大家不必担心。”周世祥微笑道:“先,这帮人数月没来上海镇寻仇,说明他们那边定然生了什么重大变故,以至于无暇分身顾及这小小地方。再则,他们派往江南的寻宝密探,单从他身边护从人员的武功来看,仅属三流,应该也只是一颗小小棋子。因此就算无故失踪,想查也是一段日子后的事情了。而将来他们即便是寻查至此,也不会大张旗鼓搞得人尽皆知,只会偷偷摸摸象对付紫家一样搞突然袭击。所以我们只需抓紧时间再布置一道防线,便可拒敌于无形,甚至叫他们再多的探查之人有来无回也不稀奇……” “哦?是何防线如此厉害?!”石也狂忍不住插言问道“这个待最后再容我细说。”周世祥笑道:“先说那个东瀛人和他一帮护从。那东瀛人想必不消我多说,学过东瀛‘捂屎道’精神,问也问不出什么的。因此灌了他几桶大便把他撑死后,丢到江里喂王八了。而他几个护从,连个主子都保护不了,回去也一样是个死。因此我给他们每人几两纹银后,便放他们上岸各自逃生去了。” “哈哈哈哈!”屋内众人齐声开怀大笑,直呼痛快! “这个----不知周兄弟想过没有,万一那几个人里有不怕死的回去禀报了情况,就算现在村民都会使用火铳,来的都是武林高手的话,只怕我们福泽村亦会受到血与火的洗礼啊!”石也狂笑罢后忽然想起这个问题,于是出声警示道因为他以前就在朝廷做官,虽然不屑与贪官、奸臣为伍,却也看的事故比较多----大华千年来,历朝历代哪怕什么都缺,偏偏从未缺少过汉奸走狗! “无妨!”周世祥笃定道:“我们现在有了杀手锏武器,防御的时间也足够。只消几日,我布置一道防线后再训练大家一套战法,甭管他们来的是绝世武林高手还是树林低脚,我们福泽村的任何一个老幼妇孺都能让他们统统有来无回!” 哦?这是什么战法,竟然如此神奇?!在坐众人的不解眼光都齐齐投向这个仅年约二十,却又充满一身神奇色彩的年轻小伙子身上…… 第三十五章 正经淫 傍晚福泽村内宅大院“忆莲妹妹,快说说你与大哥到杭州金陵地故事吧。白天我们几个姐妹都忙于村里的繁杂事物,不曾听到你们的归来,还是晚饭时辰才零星听说你们在金陵的讯息。好妹妹,快与我们大家伙儿说说吧!” 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飘出窗外“是啊,快说说吧!” “……” 接着几个女子催促的声音也飘了出来周世祥好不容易吩咐完了战备工作,又和大伙儿喝酒庆祝了半天才想起来今天还没有见到紫菡、冷月等几个美女的身影。趁着尿遁之际寻到内院,刚进大门便听到屋内唧唧喳喳的女子说话声音。 “好吧,我便说说我与大哥到金陵之后的事情吧……”林忆莲的声音也飘了出来女人喜欢新奇事物(俺不会说喜欢八卦滴,怕被拍砖头,嘿嘿!)看来自古有之,到哪儿也不会例外啊!周世祥无奈想到。 虽然林忆莲不是说书高手,但她平平淡淡地说出到金陵的始末后,众姐妹也无不为周世祥的文才和个性所折服,均为他拍手叫好起来。 听她们笑的如此开心,周世祥也不禁欣悦,嘴角微微上翘,摇摇头便准备悄然离开。 “周大哥,准备到哪儿去啊,怎么不进屋坐坐?” 一扭头碰见紫夜提了个茶壶准备进屋,看到周世祥正欲离开,便出声询问道。 这下好,屋内几个女子听得声响也知道周世祥就在门外,马上开门迎了出来。 “大哥,你来了怎么也不进屋去啊?” “阿祥,快进屋坐坐吧!” 没办法,既然现了就同她们聊聊吧。周世祥微笑着应声跟她们进了屋内。倒是先前几个有家眷的女子看见周世祥的到来,都多少知道他与这几个未婚女子有那么点缠绵情结,便很自觉的告辞离开,给他们一些自由空间。 落座后,接触外人最少思想也最为单纯的冷月任然止不住兴奋道:“大哥好厉害!破了三道酒楼里无人能对的上联,还出了一道下联难住了酒楼的老板娘,月儿好敬佩大哥的文采哦!” “叫大家见笑了,其实我的文采也就一般般啦,呵呵!”周世祥微笑着谦虚道“哦,哦,周大哥出的什么上联啊?”紫夜是刚进屋没听到林忆莲的讲述,当下问道“莲子荷花藕白”紫菡微笑道:“妹妹看你能对上来否?” 想了半天,紫夜也没想出个合适的下联,终于放弃道:“好难啊,我对不出来!” “嘻嘻!忆莲妹妹都说了是绝对了,哪有这么容易对上来的呦!”冷月笑道:“我猜这下联解铃还须系铃人,得大哥来对才行!” 此话一出,看着眼前几个姐妹的眼光都盯着自己闻听答案,周世祥感觉额头的汗珠都快冒出来了,忙道:“那个啥----哦,我忽然感觉那个啥,有点儿急,先去方便一下再说……” “周大哥骗人,方才我在门外见你都不急,怎地一说下联就急了,怕是对不上来自己出的上联吧?!”紫夜在这里面年纪最小,性格也最直,咯咯笑着想也没想,一口就揭穿了周世祥的尿遁诡计。 见众女都笑眯眯望着自己,周世祥不禁老脸一红,暗想道:小样!不是我对不上来,怕是对上来了吓死你! “这个,这个,我看还是别对了吧,只怕我敢对你们不敢听啊!”周世祥郁闷道“大言不惭,不就一个对联嘛,有什么不敢听的,你只管说来便是!”紫夜不屑道见大家还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显然是想知道答案了。周世祥把心一横,牙一咬----春风吹,战鼓擂,要对对联谁怕谁。你们敢听老子怕个球! 当即微微一笑道:“这个对联嘛有个来历,我一说你们就知道了。” “什么来历,快说!我最爱听故事了!”紫夜兴奋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大家闺秀,到了出阁的年龄;只因家境颇好,又是世代书香门第,因此便希望找一个门当户对地情郎携手到老。可踏破门槛儿提亲的人,挑了又挑也没有选出一个中意之人。于是便想到一个最古老的‘比武招亲’之举----应联招郎。只要应征者能对上她出地上联,无论该男子家境如何样貌如何,只要是没娶妻者最先对上的,她均可下嫁。果然,此消息一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后,在这位小姐开台之日前去应招。这位小姐乃饱学仕女见到有这么多人来,也不惊慌,款款写下一幅上联悬挂于高台之上,便是这幅‘莲子荷花藕白’了。” “后来呢?”紫夜正听的津津有味,却见周世祥不紧不慢地品茗,便着急催促道看大家听的聚精会神,周世祥继续不紧不慢道:“后来,在场的上千号青年才俊绞尽脑汁,愣是没有一个能对得贴切工整。此事不但在场地人都议论纷纷,连街头巷尾也都传了开来。有一个杀猪的屠户这时也听到了消息,抓过一名路人仔细询问下方知原来招亲的对联如此简单,连他这个大字不识的莽夫都能对的上来。正是无知者无畏,那屠夫忙丢下手中活计赶去那招亲台下,大声说出了他所对地下联。尽管台下众人听闻之后晕倒一大片,可又无人能对出比他更工整地下联来了。于是乎,那美女只好信守承诺,最终无奈下嫁给了那个屠夫。” 几个美女听他把故事讲完了,却没听到下联何在,紫夜最是性急,催促问道:“你讲了半天,那下联到底是什么啊?” 周世祥环顾了大家一眼,神秘道:“你们果真要听?” “嗯!”又是紫夜应道“不听不行?” 这家伙废话还真多!只恨得紫夜真想拿过手边的茶壶淋他一头! “废话,不听问来干嘛?” 阿弥陀佛!这可是你们*的,不是我自己想说啊,俺可是个正经*! “那下联便是‘基吧懒子毛黑’”周世祥一字一顿道说完,趁几个女孩儿还没反应过来,这家伙赶紧猖狂夺门而逃,直冲到院子里才听到身后茶杯乒乒乓乓的破碎之声。 “说过叫你们不听,还偏不信!好奇害死猫啊,这下让你们‘受精’可不管我事啰!”周世祥扭头嘿嘿一笑,拍拍pp扬长而去…… 第三十六章 诚王 京城一座府宅与皇宫遥遥相对,呈南北呼应之势,占地极为宽广,怕有数十亩之多,远远望去,红瓦高墙,亭台楼阁,气势十分的雄伟。能与之媲美的,大概就只有皇宫了。 门前悬挂着两个巨幅灯笼,高大的朱漆大门上扣着一对紫金环,上书一块金光灿灿的牌匾----诚王府“咣咣咣”几声急促的敲门声惊动了刚刚睡醒的门丁。 “来了来了!”门丁忙跑来开门一看,一个风尘仆仆的大汉立在外面,石阶下还倒着一匹口吐白沫的骏马。 门丁赶紧探出半个身子在门外左右看看,待确定四下再无其他人后,马上一闪身把大汉让了进去。 那人也不说话,对府中甚为熟悉,当下一路穿长廊过亭台直往厅房行去。 大厅中檀木桌椅,大红地毯。玉砌雕栏,装饰的富丽堂皇。 厅内人数不少,早已摆满了美酒佳肴,数十个美貌的侍女伺候一旁,仿佛这帮人在商量什么事情或是等待什么人物,一夜未曾睡觉一般。 只见此时一个门外的带刀侍卫疾步走进厅中,来到一个长眉阔目,体格雄伟,神色雍容的中年男子面前悄悄耳语了几句。这中年男子虎目一扫,大手一挥,所有的侍女便即刻躬身退了下去。 “传他进来!”中年男子开口道不一会儿,先前敲门的大汉来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一边抱拳下跪一边道:“属下参见王爷!” “起来说话”那被称作王爷之人悠悠道:“山东白莲教,现下如何了啊?” 见那大汉左右望望,似顾忌有外人在场,不敢禀报,王爷又道:“但说无妨!” “回王爷,山东白莲教被那叫做林三之人所破,所有人众均被剿灭唯独没有探得圣母下落!”那大汉话一说完又顿了一下,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讲述一样。 王爷看得眉头一皱,道:“还有何事,一并说完。” “是,属下探得消息回禀之时,在途中驿站换马,听闻线报说是小王爷派往江南一带寻宝的东瀛武士田下龟次郎等一干人,在杭州金陵莫名消失。据说当日有人看到他们是在秦淮河边被一伙儿人给绑架上船了,至于去向却无人知晓,属下已派手下前去打探,相信马上便有消息来了。”那汉子恭声道“哦?有这等事情?”王爷奇道:“在杭州金陵失踪,那应该是在金陵有制作香水,油锅洗手,火烧铜钱等许多故事地林三故乡吧。赵武,你需细查一番,看看这次是否又是林三所为。呵呵!这个林三端得是个妙人啊!” “属下遵命!” 被称作赵武之人当即领命下去了。 “王爷,这个唤作林三之人能轻易毁我白莲,尚若连寻宝密探也是为他所擒的话,我们是不是……”坐在一旁的一个谋士模样的人此时进言半句话后,手中比了一个刀砍的形状。 王爷此时并不答话,缓缓把身子靠在椅背上轻轻闭上双目,右手手指慢慢敲打了几下座椅的扶手后,道:“不必了。先有江南事败,可以说完全是因这林三而起,劫财萧家,便是被他破坏,江浙商会也是毁于他手中,如今这白莲教更是他亲手所灭,我们的江南粮仓被这林三毁灭殆尽。只怕前面派往紫家灭门,百余人却离奇无一生还,八成这林三也脱不了干系。可越是如此,越说明了眼前之人是个大大的人才,若能收服笼络,获他助力,纵是失了江南,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王爷高见,属下齐跃受益菲浅!只是前面力捧白莲教,无暇顾及林三,真真也便宜了这小子。”谋士拍马道:“王爷不愧为当世之雄,有胸襟,有气魄,为成大事,不拘小节,当得起‘圣君’二字!” “王爷殿下”齐跃话音刚落,就听一个生硬的声音一个词一个词念道:“本将军等小王爷殿下不回,但刚刚听到想知道的消息。我弟弟田下龟次郎率众寻宝,却遭人绑架。听王爷殿下的意思,如果他被那个叫做林三的人所害,王爷殿下就不管了吗?” “非也,龟太郎将军不必着急。”王爷睁眼微微一笑道:“凡是来大华协助我力登皇位之人,本王都视为上宾,出了事情怎会不管呢?现在已经叫我心腹爱将去探明令贤弟的下落,稍有消息,本王定会立刻派出训练地死士前去相救,你看可好?!” “你们地死士,非常地不行。如果有了消息,还要派出我们地忍者,越多地越好,才能保证我弟弟的安全,你地,明白?” “明白,一切按龟太郎将军的意思去做就是了。”王爷微笑着应道,眼里却闪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厉芒…… 第三十七章 中国心 福泽村看着静悄悄的村庄,周世祥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哥,你说他们东瀛人一定会来吗?”林忆莲在他身旁问道“不能肯定,但来报复的机会很大。”周世祥沉吟道:“以诚王这种枭雄的行事手段来判断,光凭在这一个小小的上海镇就损失百来号手下,如果不是有什么事情牵扯,怕是早就前来一探究竟了。” “你说会不会跟白莲教有关呢?”林忆莲道“很有可能。照你所听说的诚王最后篡权事败,其中就有白莲教一环。眼下探得消息,白莲教为你父亲所破,也就使他们少了一件赖以谋反的利器,但同时也有了时间空出手来探查这边的出事缘由了。”周世祥分析道“你们怎么在这儿啊,叫大家一番好找。” 只见福泽村的几个总管和紫家两姐妹都寻了过来,开口说话的正是美女紫菡。 “哦,我和忆莲在这村头感受一下村里表面的环境,也看看布局有无其它遗漏。”周世祥笑道“眼下你所传授的地道战战法确实是一个创举。村中每家每户的地窖用通道相连,还可以利用地窖转弯处扼守洞口。地面上内修盖夹璧墙,而且在不起眼的地方琢开瞭望孔,除了可以观察敌情还可以利用火铳实施攻击,当真连妇孺面都不露也能歼灭来犯之敌。阿祥,看你年纪轻轻,怎生懂得如此之多的事物呢?”紫菡在一旁感慨道这话已不是第一个人问起了,周世祥的言行及处事方法,在福泽村人的心中只能用“神奇”二字来形容。 但他经过第一次跟林忆莲讲述身世后,实在是惧怕再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公之于众,毕竟解释是一件很费口舌的事情。好在当初对林忆莲所讲时,她和自己一样有着传奇经历,因此相互接受是很自然的事情,如若当时换作他人,只怕早就把他当成怪物看待了。 而第一次制作火铳时,警告村民来犯者是诚王派遣的手下,好不容易搪塞个怎么知道了消息的理由,给糊弄了过去。却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凡事有涉及到未来历史展的事情,他均会跟林忆莲两人单独相处商量,以便省去为众人解释的麻烦。 “呵呵!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走的路多,怕不下十万里,看的太多,知道的当然也就多啦!”周世祥胡诌道“吹牛!你才多大点啊,就算从出生便开始走路怕是也难以走过十万里路吧。”一旁的紫夜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揭穿道这丫头,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呢?看样子有机会一定要办个礼仪学习班什么的,教会大家明知对方在吹牛,如果在没伤及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尽量不要去揭破别人,多少满足点别人的虚荣心。周世祥闷闷地想到。 刚想说点什么,只见远处飞奔过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叫花。 “报!江边码头处现可疑船只一艘,自上游下来后并未靠岸,而是兜了个圈后又掉头回去了。期间有几个人对着我们的大船看了又看,还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小叫花见到周世祥后,语飞快的报告到。 “来的蛮快的啊!”周世祥摸了下鼻子笑道:“不过我们也不慢,现在所有人都已严阵以待等着你们这帮兔崽子上门了,呵呵!” “估计最迟今晚他们便会有所行动,是不是叫大家小睡一会儿养足精神,好迎接今晚地‘贵客’啊?!”范仲淹也捻须微笑道“嗯!所有人听令----现在离天黑还有一会儿,每位领队统统带领各自分配的人马进入地道战位检查过枪支弹药后休息,瞭望孔均由非战斗人员负责警戒至天黑。一旦现敌人来犯,放他们进入村子里面后再施以攻击,外围盯紧了争取不让一个敌人漏网。战斗打响后大家均以手语传讯,切勿言语,以防为敌人高手所伤。最后再提醒大家一遍,一定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地道战才能挥出最大威力,都明白了没有?!”周世祥大声命令道“明白!”大家齐齐抱拳应声道“好!二狗现在去把你们儿童侦查团的全部人员召回,进入地道后检查一下沙土碎石和清水棉布的储备,看看有无短缺。战斗打响后,你们儿童团就负责接应老人与比你们小的弟弟妹妹的通道转移,明白吗?” “明白!”小叫花装扮的二狗也大声应道“很好!现在全村地面只留外围的暗哨密切监视,只待听到我的第一声枪响,方可准备进行战斗。阶梯式地道只有上层和中层可以燃灯,等东瀛鬼子进入地道后便要全部灭掉。若是倭寇来了,就一定要狠狠的打,不要讲什么道德仁义,该杀该砍,一个也别放过,一定要打出我大华的士气和威风,让我们今夜为死去的玉儿和紫家姐姐报仇!!!”周世祥高声道“报仇!报仇!报仇!!!” 众人喊声震天! 望着大家下去分配细节任务,周世祥舔了舔嘴唇,心里有一种连自己说不清楚的兴奋感----以前做梦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在自己的引领下一一变成现实。特别想到每每观看‘军情观察室’里,扛膏药旗的小鬼子总是极为嚣张的场面,自己就有一种无名的怒火在燃烧!真想跟他们好好干上一仗,以解胸中闷气。如今这天赐的良机,如果不好好把握,实在对不起老天的安排,更对不起老子这一颗滚烫的中国心! 第三十八章 地道战(1) 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下自己的心情,一扭头却现还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身侧不曾离开。 “咦?你怎么还在这儿?”周世祥问道“你都在这儿,为何我便不能在这此。你忘记我姐姐以前是怎样与你说的了吗?”只见紫菡微微一笑道:“阿祥,谢谢你!” 周世祥现在记起以前紫媚说过,叫紫菡保护自己的安全。眼下又要同小鬼子打交道了,紫菡是为他能够给紫家姐妹报仇雪恨而感谢,并且也准备做自己的贴身保镖了。 “谢个什么,都是自家人嘛。再说就算没有紫家事出,以我的性子只要碰上了他们这帮兔崽子,早晚也要来上这么一下。”周世祥温柔道:“紫菡你就也去地道里面吧,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放心,从前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强,现在更是今非昔比了。” “就不,难道你现在武功高强了,就嫌弃紫菡在你面前碍手碍脚吗?”紫菡激他道汗!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再说什么。 “好吧,待会儿如果打将起来,你自己多加小心了。”周世祥叹了口气道:“走吧,我们也去准备一下。” 夜四周静悄悄无尽的黑暗,包围了整个福泽村。唯有村子最中央的一个院子里灯火通明。 数百条身影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近了村庄。 如果不仔细看还真难以现这几百号人的存在。他们全部穿着的是黑衣黑裤,就连头上也带着黑色的头套。唯有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睛,散出狼一般凶狠的目光。 这帮人从码头上岸后直奔村口,每个人曲腿躬身,脚步轻盈的象狸猫一样。 来到福泽村的村口,行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衣蒙面人站住脚步。观察了几秒钟后,张开双臂两手一挥,分别指向相反的方向。他身后的数百号人立刻分成两对,分散了奔向村落的外围。 等了几分钟后,估计已经把村子全部包围。带头的黑衣人右手往前一指,身后仅剩的几十号人全部跟他冲进了村中。 顺着村里唯一光源,这伙人来到了村子最中央的四合大院。只见院门敞开,每个房间的门口都一左一右高高悬挂了两只巨大灯笼。 从外面看进去,正屋的房门也敞开着。屋子中间的一张八仙桌上,摆放了一对巨型蜡烛。寒风偶尔吹过,摇摆跳动的火苗不时把屋内光线照耀的忽明忽暗。 面对着门口,八仙桌前坐着一位英俊不凡的年轻公子,手中拿着一幅画卷静静地观赏。在他身后,站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秀目微闭,好似一座雕像,又好似睡着了一般。 这种不同寻常的安静,让黑衣人领没来由感觉到一丝不祥的预感----有一股无名的肃杀之气,仿佛从四面八方悄然而至。 但此刻,自己带领的这一队人马就好像是拉满了弦的弓,箭在弦上却不得不。 略一思索,黑衣人领还是迈出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屋内这一对男女慢慢走去。 “来啦!请坐!”屋内的年轻公子,好像等到了约会的情人一般,缓缓放下手中的画卷,微笑着对黑衣人领温柔说道。 站在门口的黑衣人一愣,正在奇怪这个年轻人为什么好像知道自己会来这里。就见那年轻公子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后又开口道:“请坐!” 黑衣人领定了定神,慢慢走向摆放在年轻公子对面的靠椅,轻轻坐了下来。而他身后的一众黑衣人手下呼呼啦啦立刻也跟进屋内,站在他的身后齐刷刷拔出了背后背负的细长弯刀。 看样子只等一声令下,或是一个手势,便会一窝蜂冲上前去把对面的两个人给砍成肉泥! 四声巨响,打破了福泽村夜晚的寂静。 包围在村子外围的数百号人听的是真真切切,脑子里同时第一个反应就是今夜跟往常完全不一样----往常杀人都是静悄悄的,甚至有很多被杀者还身在梦中就已魂飞天外了。而今夜动静也实在太大,难道他们进去之人遇到了什么变故? “哈哈!这么大场面用在两个人身上也不嫌浪费!”年轻公子嘲笑道:“想知道它们在哪吗?想找它们吗?” 说完,把桌上的画卷轻轻推到黑衣人领面前。 黑衣人领闻言,收回打量年轻人的目光,定睛往画上一瞧----一幅爬满了乌龟的画卷赫然呈现在自己眼前! “八嘎……” “轰”“轰” 黑衣人领刚一开口,两声巨响接踵而来。 伴随着两股白烟,只见黑衣人领以及他身后的一大片人直直向后倒去。 屋内还有仅剩的七八个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双目微闭的美女,眼睛猛然睁开,从背着手的身后变出一个模样怪怪的东西对准了他们。 “呀啊……” 等几人反应过来,出一声怪叫,双手高举钢刀向这一男一女扑去…… “轰”“轰” 又是两声巨响,把所有的怪叫都归于沉寂。 “双管火铳,威力就是强!”年轻公子笑嘻嘻地把手连同火铳从桌下拿出来,用嘴对着枪筒吹了吹,接着对那美女道:“看见没,什么乌龟王八蛋都吃不住这么一下,武功再高都没用。走吧,该下地道看好戏了!” 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象一股黑色的潮水般涌进了村中出巨响的地方。 当他们寻到有光线的院中,看到满地的自己人尸体后,终于心底冒出了丝丝寒意。 其中两个领队率先反应过来,几乎同时出了命令,只不过一个喊的是“搜”一个喊的是“撤”。 就在这帮人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搜还是撤的时候,黑暗中冒出了数到闪光,伴随着数声巨响倒下了几十个黑衣蒙面人。 “所噶!” 其中一个命令撤退的领队明白了暗中有什么古怪,再看看被击毙的另外一个领队,叫唤了一声后挥刀带头向暗中冲去。 当一部分人来到冒出火光的地方还没找到人呢,身后又传来数声巨响,直接又倒下了他们几十个人。 还是命令撤退的黑衣人领队脑子转的快,当即知道围在院子里的人太多,以至被人暗算都反应不过来,马上连声高呼撤退。 所有人听到命令后立刻四下散了开来。只可惜现在这个处在黑暗之中的村庄就像一头不可琢磨的怪兽,任他们跑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闪光出现巨响。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潜进村子的几百号人只剩下了百来号人。而他们却连对方的一个人影儿也没看到。 “放火,放火!” 终于有人醒悟过来大叫着----自己搞偷袭不成,反倒被别人搞的快全军覆没了。在黑暗之中,看样子躲藏了一股比自己还要强大的敌人。如果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肯定得全部完蛋。 第三十九章 地道战(2) 这些黑衣人都是些杀人惯犯了,平时杀人总是和放火连贯在一起。有的人一经提醒,马上反应过来,冒着被打成马蜂窝的危险立刻掏出怀中的火折子,引燃随身携带的易燃之物往房顶上投掷而去。 只是非常遗憾 当初周世祥要求的就是把房屋盖建的尽量结实,所以全村都是砖瓦结构的房舍,没有一栋是用茅草搭建的来供他们生火燃烧。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黑衣人又被撂倒了一二十个。 这下可把喊撤退的领队看急了眼。当下催动十层内力,双掌对着冒过火光的一面墙猛拍了过去。 能做领队的武功当然都不会弱。只见被他拍过的墙立刻碎石纷飞,赫然出现一个大洞。 “口抠,口衣抠!”(这里,在这里) 黑衣人领队终于现了夹墙的秘密,于是大声疾呼道 其他人闻声赶了过来,有胆子大的立马持刀钻进了洞里。 不过洞内太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有聪明点儿的马上冒着被射杀的危险冲进屋内,找到桌椅后运力劈开。再把床单扯下一块包住桌腿椅脚,然后撒上易燃物,点燃后送进了洞中。 有样学样,其他人也马上跑进屋中绑缚了火把跟进了洞中。 在近百人的努力下,黑暗的洞中变得亮堂起来。由于通道狭小也就一辆马车的宽度,为了防止人多拥挤再被集体歼灭,黑衣人领队命令在前面的两人戒备探路,后面的人拉开距离一起小心跟进。 这办法还真不错。刚行了一小段距离,前面探路的人就踩到一个陷坑,下面埋设尽是尖刀、芒刺。好在行路够小心也就没有人员伤亡。 “尤溪!*给!”(不错!前进!) 黑衣人领队兴奋了一下,继续命令道。 所有人小心翼翼跳过陷坑后,走了不远来到一个面积颇为宽敞的地段。怎么看都是一个储物的地窖,只是里面像一个蜘蛛一样,横七竖八的排满了几条通道。 还没等琢磨好往哪个通道入口追击,突然,在火把的照耀下,一个人影在他们前面一闪而过,消失在其中一个通道的入口处。 也不消等领队再命令了,立刻就有人猛追了过去。 只是刚追进洞口,伴随着两声巨响,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又倒飞了回来。看着他们身上被打成马蜂窝的惨状,所有的黑衣蒙面人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们终于觉得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了,原来杀人也不是自己的专利! 犹豫了片刻,黑衣人领队意识到这地下洞穴中盘根错节,地形复杂。如果再这么继续追击的话,手下这近百号人很快就会玩完。 当即他命令这所有人撤出洞外,然后找到燃烧物,施以烟熏,就不相信洞中之人不出来! 经这一提醒,这帮黑衣人慌忙撤出洞外后,七手八脚地找来所有可以燃烧的东西在洞口点燃。 熊熊的烈火伴着浓烟,在近百人的努力下,往洞中滚滚而去。 一通大火足足烧了个把时辰,没见到一个人冲出洞外。感觉地道里面就是连一只蚂蚁都被熏死后,黑衣人领队果断命令取水把火浇灭。再等上半个时辰,直到洞内不再烟雾弥漫了,然后每人面巾用水打湿,再次冲进洞中准备寻找被浓烟熏死的尸体,定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把他们这支长期杀人的组织给反被杀的人仰马翻! 来到地窖中心后,领队两手一挥,所有的黑衣人都顺着那七八条通道举着火把分别鱼贯而入。 最可怕的事情终于生了。 一盏茶工夫,留在地窖中等待消息的黑衣人领队连同五六个手下只听到每条通道里远近不同象过年放爆竹般的传来声声巨响和声声惨叫,不消片刻一切都归于沉寂,再也没有半点动静。 这种静,太可怕了! 站在地窖中的几个黑衣人冒汗的还算胆子大的,已经有人腿在哆嗦了。 看看他们手中燃烧的火把,再看看其中两个快吓的尿裤子的手下,黑衣人领队怒吼一声:“啊哩噶兜!”(都去死吧) 话音未落,只见这领队提掌对那二人猛拍过去! 只听两声头骨碎裂,地窖中多了两具尸体。 稍一沉默,领队对剩下的几个手下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暗自松了口气----终于可以逃离这地狱般的恐怖之所了! 当下所有人拿出自己最快的身法,闪电般的往洞外冲去。 奔到村口时还未来得及高兴,只见如同长龙般的火把骤然点亮,只把整个村庄围的象铁通一般! 只见村口为一位俊秀的年轻公子,身披白袍,手拿一把破芭蕉扇,一边轻摇一边冲他们点头微笑。 看到眼前的景象,几个黑衣人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冰冻了一般,都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位曾经挑灯看画的年轻人。 第四十章 地道战(3) “各位,跑的够快啊,呵呵!”年轻人笑道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弹。 “哦,忘记各位只会说鸟语听不懂人话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年轻人好像跟失散多年的老朋友述说衷肠一般道:“丢下那么多尸体,自己却准备跑路,连死在什么武器之下都不知道,回去只怕也是死路一条啊!罢罢罢,免得你们上司生气,今日就代他送你们一程吧。可要看清楚了,这玩意儿叫做火铳!” 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人就看他身边所有的人都举起手中长短不一,模样怪怪的东西,把一根黑洞洞的铁管对准了自己。 “呀啊……” 黑衣人领队仿佛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如同前面的同伴一般,被射成马蜂窝的样子,高举了钢刀,怪叫着冲向那年轻人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一路好走!拜拜!” 年轻人轻轻吐出一句话后,几乎所有的铁管中同时喷出火光,无数声巨响过后,仅剩的几个黑衣人重头到脚彻彻底底的变成了几个“马蜂窝”…… 第四十一章 奇怪的感觉(1) 看着眼前的景象,周世祥并没有太多的喜悦。 以前虽然也很痛恨小日本,不过却没有象今天这样大开杀戒过,毕竟他们也是条人命。可话说回来,今天的结果是他们自找的,就如同牛二所说的不在自己家*荡却跑到大华来找事儿,不死到他们姥姥家还真对不起他姥爷的姥爷! “阿祥,如今得以为我紫家报仇雪恨,想必我姐姐还有紫川他们在九泉之下也都瞑目了。”紫菡眼含热泪对周世祥道:“在此,请受……” “千万不要来这个!”周世祥知道紫菡又要客气拜谢之类的,忙提前阻止道:“都说过我们以后便是一家人了,紫家的仇便是我们大家的仇,再说这些话那就是见外了。知道吗?” 他说完又看看紫菡身边的林忆莲,那意思是说你也别来这个啊,我可受不了。 众人之中唯有林忆莲跟他在一起时间最长,也最了解他。当下虽然也是眼含热泪,只是没有再说感谢之类的话了,而是问道:“大哥,那这些黑衣人……” “这还用说嘛,当然是老规矩,丢进江里喂王八了!”周世祥哈哈大笑道。 “周兄弟此次传授的地道战法不仅可以用来攻击敌方,而且修建的上中下三层通道还可以防止敌方施以烟雾与灌水的攻击,果真算无遗漏,真乃神人也!在下方才顺着瞭望孔地火光也铳了几铳子,一打一个准儿,对周兄弟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如若周兄弟在朝廷为官,怕是我大华永无被侵犯之日啊!”王彪在一旁赞许道汗!我哪是什么神人,只是电视里面看多了,知道小鬼子是什么尿性这才‘算无遗漏’的。 周世祥暗叫一声惭愧,当场又不便说破,打了个哈哈后转移话题道:“这个‘神人’王彪兄就廖赞啦,只是这东瀛小鬼子的智慧太低却也想来我大华侵略,实在是自触霉头。王大哥这就吩咐下去打扫战场,从今往后便如今日一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若有人胆敢前来挑衅,嘿嘿!这江中地鱼儿可就有得口福啦!” 说罢他哈哈一笑,把个破芭蕉扇子还摇的呼哧直响,把一旁的冷月看得掩口一笑,打趣道:“大哥好兴致,如此大冷地天气却也扇风纳凉,当真有道骨仙风之气派啊!” 咦?连冷月这丫头也会开我的玩笑了,不错不错,看样子在人多的环境里她已经从郁郁的情怀里走了出来,老夫应该是功不可没啊!周世祥骚骚想到。 “这个月儿就有所不知了。古时在荆楚之地有个叫做诸葛亮地智者,无论春夏秋冬还是刮风下雨手里都离不开一把鹅毛扇子,只要这么摇上一摇,脑子里就‘格滴’蹦出一条妙计,他这便叫做冷静思维。如今我也学上一学,怎奈找不到鹅毛扇子就只好借这把破芭蕉扇来凑凑数了。”周世祥笑呵呵道“就你那样儿,穿个龙袍都不像太子,还智者呢,我看倒蛮像个呆子!对吧冷月姐姐。”紫夜听了他的话再看看他那骚包样,终于忍不住笑嘻嘻地打击道切!小丫头片子,懂个什么。有本事再去找个俺这么帅的呆子来看看?!懒得跟你计较。周世祥闷闷想到。 “那个谁!忆莲,赶明给我弄把鹅毛扇子来。别的都挺好,就这玩意儿害我跌份!”周世祥一边把破扇子丢的远远的,一边对林忆莲道。 “哈哈哈哈……!”众人见他吃瘪的样子都一起大笑起来战场清理完毕,一切恢复的都跟原来一样。除了空气中还散着淡淡的火药味,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生过。 习惯性地布置好暗哨,其他人们忙活了半天也都趁着天还没亮,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 “大哥,睡了没有?” 林忆莲的轻声呼喊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惊动了刚刚脱衣躺下的周世祥。 “进来吧,门没栓!”周世祥听到声音不对劲,忙一骨碌爬起身来准备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只见林忆莲推门进来,一转身又快把门带上,栓好。两步来到周世祥床边,急促地说道:“大哥,不好了,我……” “怎么了?不急,不急,来,坐下慢慢说。”周世祥见状忙安慰道屋子里虽未点灯,但在夜光的照射下还是能清楚地看到林忆莲一脸焦急的样子。 坐在床沿上平静下心绪,林忆莲开口道:“大哥,前段时间偶尔我的身子会出现轻飘飘地感觉,不知为何也就没有告诉你。只是方才忽然觉得自己身子连一丝份量都没有了,我好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会忽然见不到大哥了吗?”周世祥轻轻地揽过林忆莲的肩头柔声道:“有感觉呀,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历史只要没有改变你就不会出什么事的,放一百个心吧,呵呵!” 他温柔地给林忆莲宽了心后,起身去桌前把灯烛点燃,照亮了屋子也给予她一丝安神的信心。 第四十二章 奇怪的感觉(2) 汗一个先!这丫头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这种奇怪的感受,会有什么事情生呢?老天爷,您可别玩儿我呀,刚才说是那么说,连我自己都没半点把握。周世祥脑子里飞快琢磨着。 “嗯,可是我还是怕……”林忆莲此时就像一只温柔的小猫,软软地靠在周世祥怀中轻声道※※※※※※※※※※※※※※※※※※※※※※※※※※※※※※同时杭州金陵“大哥----”欢爱过后,巧巧脸上泛出阵阵的红晕,眉眼之间皆是满足的表情,将柔若无骨的美丽身躯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嗯嗯两声,喘息道:“巧巧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林挽荣缓缓抚摸着她光滑的臀瓣,紧挤她丰满的,那**如一团滑动的凝脂,让他舒服的哼了一声,仍没在爱妻体内的神秘之器一阵胀大,将那小臀轻轻一掰,*笑道:“宝贝,我们再来一次吧。方才的那些,能让你生两个儿子,现在我们再制造四个儿子吧。今晚我保证不折磨你,只做三次好了。” “大哥。”巧巧小脸羞臊得通红,紧紧地挤进他怀里。与大哥做夫妻这些日子了,每次听到丈夫的荤言荤语,她却仍像是做姑娘时候那般害羞。也正是这种小姑娘般的羞涩,让林晚荣倍觉刺激,每日不好好疼爱她几次,那便是对不住自己了。 “大哥,你与仙儿姐姐为什么不同房?害我昨天那般被她看笑话。”巧巧羞涩的小声道,话音一落,便觉体内某物又胀大两分,她嗯了一声,小脸似火,热情如炙。 “她怎么看你笑话了?”林挽荣嘻嘻笑道:“不就是趁我与小宝贝欢爱的时候,偷偷摸进来偷看了一下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你也看看她好了。” “啊----”巧巧猛地捂住了面颊,不敢去看丈夫:“大哥,你莫要说,羞死了。仙儿姐姐怎么那般做坏,偷看不说,还要挤到我们床上来,唔,大哥----” 林挽荣凑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道:“小宝贝,不要怕,以后相公也这样整治她,叫你二人谁也不能笑话谁。宝贝,我们再来一次吧。” 巧巧羞涩的嗯了一声,紧紧贴在大哥怀里,伸手去摸他脊背,却意外的碰到一只滑如凝脂的小手,当下啊的大叫一声,却听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道:“巧巧妹妹,你方才怎么在相公面前编排我的不是了?” “仙儿姐姐----”巧巧一声惊呼,只见秦仙儿脸色潮红,全身上下空无一缕,紧紧地搂住了丈夫的腰肢,缓缓磨擦着。 “相公,喜欢么?”秦仙儿眼中闪过一丝妩媚,掩住心里的悲色,轻声道:“这是师傅教的,她说,要想你疼爱我,就得肯为你做任何事。” 这安姐姐也真是的,怎么能教这么----好的招术呢,一式哪够,没个七八十招,也敢出来教徒弟?他轻轻拍拍仙儿的背道:“小乖乖,你的苦,相公知道的。等我上了京,一定为你解开那情蛊,到时候我们做真正的夫妻。” “相公----”秦仙儿脸颊紧贴在他背上,轻声而泣:“有你这一句话,仙儿死了也知足了。”她用脸颊缓缓在丈夫背上磨擦了几下,声音忽然柔媚地道:“相公,那你便好好疼疼巧巧吧,你这些相好里,我最中意她。我与她不分彼此,你疼她,便是疼我,相公,我要看你们欢好,师傅还教了我很多的----” 这个要求太为难我了吧,林挽荣喜上眉梢,本已娇羞无限的巧巧更是不堪,轻呼道:“仙儿姐姐,你,哦----” “小宝贝,这是你仙儿姐姐*我的,我也不想的,我是个正经人,哦,仙儿,这一招也是安姐姐教的么?下次能不能请她也教教我----” “坏蛋大哥,坏蛋仙儿姐姐----”知道难逃魔手,巧巧媚眼如丝,羞涩地送上红唇…… 虽是寒冬腊月,却是芙蓉帐暖,被翻红浪,夫妻三人,一起享受那至高的乐趣。 ※※※※※※※※※※※※※※※※※※※※※※※※※※※※※※“那感觉又回来了,大哥,抱紧我!”忽然林忆莲惊呼道。两手却不自觉地抱紧了周世祥的腰际。 唯有紧紧抱住林忆莲,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同时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颗因为惊惧而不断噗通乱跳的心。 周世祥脑子飞快的运转着,能有什么样的情况会使得林忆莲有如此剧烈的反应。 片刻后忽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冒出一个电视剧的情节。虽然一下子想不起叫什么名字,但里面的奇异的情景不知是否可以借鉴一下。 “镜子!忆莲,快拿镜子来!”周世祥急急唤道“镜子?”惊惧中的林忆莲不知自己是否听错了,重复着问了一句“对,拿镜子来照一下,看看有什么情况生!”周世祥笃定道林忆莲闻言忙奔向后屋去取铜镜,周世祥则赶紧把火烛调亮些。 待林忆莲拿来铜镜对着烛光一照,果然如同周世祥猜想的那样----镜面里反射的两个人面,周世祥的始终如一,而林忆莲的样貌却或隐或现。 “怎会如此?!” 林忆莲惊惧地表情如同看到十七八只小强一般。 “我也不能确定,不过这应该是一个讯号。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你的生命在遭受着某种攻击,而且还异常猛烈,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周世祥一脸担心地道 第四十三章 奇怪的感觉(3) “怎会如此?我现下并无感觉到任何攻击啊?” “这个----不是此地的你遭受攻击,而是……” “而是什么?” “哈哈!我明白啦!”周世祥好像想通了其中关键所在,忽然兴奋的怪叫起来。 “明白了什么?快说啊你这呆子!” 林忆莲望着眼前兴奋却又奸笑的象个小*棍般的家伙,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打了他一下道 “嗯----怎么说呢?”周世祥强压笑意,挠头想了想后问道:“忆莲,我先问你,你这种感觉每次是否来的很突然,但时间却不会持续很久呢?” “是啊,每次都会很突然的有这种感觉。一般都在夜间,偶尔白日也会出现。只是持续地时辰长短不一,有时短的约摸小半柱香地工夫,时辰长的便有一炷香地工夫,之后就与寻常一样了。”林忆莲一口气描述了自身的感受后,又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快与我解释一下啊?!” 哦!买疙瘩!这林忆莲的老爸也太强悍了吧----最短时间都是小半柱香的工夫,往后有幸能接触到他时一定要好生讨教学习一番,看看‘钢铁是怎样炼成地’。周世祥骚骚想到。 看着眼前瞪大两眼望着自己,嘴角哈拉子都快流出来的周世祥,林忆莲终于忍无可忍地伸手在他腰间细肉上狠狠揪了一把,怨声道:“臭大哥,想什么呢,不理你了,哼!” “哦,哦,这个----忆莲呐,不好意思,方才冷不丁想到一个播种与芽地事情,以至于失态走神了,对不起啊!”周世祥见状回过神来忙解释道 “播种与芽?这是什么时节都什么时候了,你却在想些无关地事情,我……” 看着快要急哭的林忆莲,周世祥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擦了把额头的汗珠,忙道: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忆莲,这事情不太好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明白吧?!” “什么‘不太好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不明白!” 恶汗!难道老子又要做一回“正经*”?罢罢罢,对于古代这方面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也就只好将就着给她上一堂‘成*人教育学’地课程了。周世祥为难的想到。 “这个----忆莲,你别着急啊,我一会儿慢慢细说与你,待我把烛火吹灭了先,免得讲的时候我怕怕……” “好黑!大哥怎地不怕黑暗却怕光明?” “那个啥,大哥从小就这毛病。忆莲,来,坐近点。对,再坐近点,大哥悄悄告诉你……” 翌日清晨 “月儿妹妹,怎么这么早便起来了?” “紫菡姐姐也这么早呢!月儿昨夜刚刚睡着便听见好像猫儿叫春一般地声音直响到天亮,就一夜未睡了。” “是啊,我也与你一般听得睡不着直到天亮。奇怪,现下分明是隆冬时节,哪来的猫儿叫春呢?” “好像是周大哥那边房间传出来的声音,周大哥什么时候养猫了,怎么没见过呢?” “是啊,紫夜妹妹也一夜未曾睡得安稳吧,走,去大哥那边瞧瞧吧!” “嗯,瞧瞧去……” 第四十四章 定海神针的威力 望着怀中秀目微闭,睫毛上挂着点点泪珠脸上却带着甜甜微笑的林忆莲,周世祥打心底里升出一种自豪感----一夜近两个时辰的漏*点演绎,使自己心爱的女人几番起落数度花开,也彻底了解到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现在拥有的“功力”有多么深厚! 以前吹了的那个女友总是嫌他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感受,每次最多十来二十分钟完事后就倒头呼呼大睡。现在可好,虽然只是*练了一次就持续那么长时间,还亏得忆莲宝贝儿练过武功,身体素质极好,才能勉强承受这一波恩泽。 终于等到自己释放出第一次生命的精华后才沉沉睡去。 这下可不用跟忆莲的老爸再讨教学习什么的了,俺已经远远过一炷香的时间了,比他还牛叉!嘿嘿!周世祥骚骚想到。 忆莲宝贝是初夜,又与自己折腾了这么久,已经不可能再接受第二次宠爱了,就让她一人好好休息一下吧。 周世祥精力现下不是一般的旺盛,但为了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好好休息一番;轻轻吻了吻她娇嫩的面庞,摸了摸她光滑的玉背,准备起身出去外面享受一下早晨村中的清新气息,也好消退一下心中的欲火。 哎呀----走不成! 原来忆莲这个小可人儿就是睡着了,小手也还紧紧地抓住他那根使他们快乐飞翔了一夜的“定海神针”! 晕,那就再躺一会儿吧。 看着忆莲手中紧握的渐渐变粗变长的“定海神针”,周世祥心里又开始象猫抓一般痒痒起来…… “大哥!起来了吗?” 冷月清脆的呼喊声伴随着哚哚哚的敲门声,不但惊动了周世祥,也惊动了沉睡中的林忆莲。 “大哥,是月儿找你,怎么办?”林忆莲醒来后马上反应过来,当即急道----自己还在大哥房里,若让几个姐妹知道了还不羞死个人了。 “不急,宝贝,大哥把她引出去就行了啊!” 这已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嗯,你快去吧!”林忆莲松了口气道 “那个啥----走不成”周世祥讪笑道 “怎么了?” 周世祥没有说话,眼睛看着自己下面用手指了指。 “啊……”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自己手中还紧紧抓住那根“如意金箍棒”林忆莲的小脸唰的一下羞的通红,惊叫一声忙松开小手捂住面颊。 “大哥,在吗?你没事吧?!” 冷月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敲门声变得急促起来。 “哦,没事,没事!”周世祥连声应道:“月儿,稍等一会儿啊,大哥马上就好,稍等!” 过得盏茶工夫,门终于打开了。 上上下下瞅了好一会儿眼前的周世祥,冷月开口道:“怎地开门如此之晚,大哥你没事吧?” “大哥能有什么事,呵呵!”周世祥笑笑道:“你看大哥刚练完一套绝世神功,气色怎么样啊?!” “真的呀,周大哥好象比以前更加神采奕奕了。”紫夜一旁开口赞道:“大哥练的什么神功啊?对了,你屋子里养的什么猫叫了一夜不曾停歇,我们可以看看吗?” “哦,那什么----我最近练地神功到了忘我的境界时,自会出一种古怪的声音。定是惊扰了各位美女休息,还请原谅则个!”周世祥一边说道,一边深深作了一揖。 “好啦,没事便好。阿祥,你也不能叫我姐妹们站在这门口说话吧,待进屋坐下后慢慢再听你细说是怎样练得神功的也不迟啊!”紫菡在一旁圆场道 进去慢慢听?笑话!等啥时候你们也都变成我娘子了,再与你们好生细说不迟。 周世祥不退反进,走出门外,顺手把门还给带上后道:“练了一夜功夫早饿了。走,我们去找些吃食,坐下来慢慢边吃边聊吧。” “好啊,我去喊忆莲姐姐一道来吧!”紫夜说完一溜烟地往林忆莲房间奔去…… 当紫夜找到周世祥他们一干人等时,只见林忆莲已经坐在其中了,几个姐妹正在热烈地议论着什么。 “咦?忆莲姐姐怎地也在这儿了,害我一通好找。”紫夜找了把椅子坐下后奇道:“你们在议论什么啊,这么热闹?” “紫夜妹妹,你仔细看看忆莲有没有什么变化啊!”冷月开口道 紫夜闻言再往林忆莲身上细细看去,果然现此刻的她好象跟以前大不一样。 只觉得她以前若是用“玉面桃花,琼姿花貌”来形容的话,此刻便只能用“灿如春华,皎如秋月”来形容了。 “哎呀,忆莲姐姐果真好大变化!”紫夜站起来围着林忆莲转了一圈啧啧称奇道:“这是哪位仙子姐姐下凡,小女子都快不认识了吔!” “妹妹,你看忆莲非但容貌有了变化,就连身材和气质也有了一种说不出感觉的变化呢!”紫菡一旁提示道 “是吗?我再看看!”紫夜说完便准备往林忆莲身上摸去 “咳……咳!” 当我隐形了是吧。周世祥看林忆莲已是脸色嫣红,再这这么被她几个姐妹刨根问底下去非给露馅儿了不可。忙咳嗽几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这下把几个美女的思维给拉了回来----屋里还有个大男人呢,我们怎么把他给当作透明的了。 “这个----大家都是美女,就不要在美女身上研究什么了吧!”周世祥腆着老脸道:“那什么,你们身旁坐了这么大一个帅哥,怎么不见你们研究一下啊?!” 他这一打岔,把几个美女听得脸上顿时绯红一片,马上都叽叽喳喳地把矛头指向周世祥开始“围攻”起来。 虽然有象被几千只鸭子包围的感觉,可已经成功地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起码暂时替林忆莲解了围。 见目的已经达到,周世祥连桌上的早餐也顾不得吃了,忙借口内急逃之夭夭。引得身后众女都哈哈大笑起来。 周世祥转悠了一圈,不知不觉来到了白酒加工作坊的门口。 闻着空气中散的酒香味儿,脚步不用脑袋指挥地往屋内迈了进去。 这个白酒作坊建在村中最靠里面的位置,面积现在修建的最为宽广,和铁器作坊仅一墙之隔。 在它的下面就是福泽村最大的地窖,里面不但储藏了万坛白酒更是秘密组装火铳和储藏火药的地方。因此,这里也是村中守备最为森严的地方。 表面上看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周世祥还离这里老远时就有暗哨通知了里面管理的高级人员。 “哈哈!周小兄!是什么风把你这么早给吹来了啊?!” 只见作坊里迎出来一众人,石也狂带头招呼道。 “哇塞!你们怎么这么早都在这儿了,大家用过早餐了吗?”周世祥奇道 “还记得周老弟说过要北上去打开‘金酒’地销路,眼看快要年关了正是个销售的好时机,我等都不敢懈怠均连夜赶制白酒以防将来出现供不应求地局面啊!”范仲淹在一旁捻须笑道 汗一个!感情我自己是村里最懒的人了! “多谢各位提醒,在下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大家也要注意休息,身体熬垮了我们赚再多地银子也不划算哦!”周世祥正色道:“走,我们先去用过早餐再慢慢商讨此事!” 就这么淡淡的一席话,把所有在场的人着实感动了一番。能跟着为下属体恤之人做事,便是卖命也都值了! “呵呵!不妨事。我等平日都安排了三批人手在此轮换赶制。一批做事其他两批便可以休息,只是昨日为了迎接‘贵客’才被打断生产。周小兄尽管放心好了!”石也狂笑着解释道 靠!还以为只是到了现代才有每日三班倒的概念出现,没想到古人地智慧不可限量,这就有了现代化生产的理念了! “这样好不好,我去把吃食弄来,咱们就在这院子里边吃边喝,既宽敞又不耽误赶制白酒,怎么样?”王庄此时开口道 “好!” 众人一致赞成通过。 片刻后,偌大个院子里显得热闹起来。 大家伙一起动手把桌椅板凳都置放在院内,热腾腾的酒菜也一一端了上来。 “来呀!把我们烧制的‘二道回龙’拿一坛子过来大家解解馋!”王彪兴起,高声喝道 哗----这句话引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村里不管是‘头道烧’还是‘二道烧’都加工了不少,可这二道烧制作出来后感觉太过精贵,也就少数几个头领浅尝过一点,大家闻的口水直流愣是再没有其他人尝试过一口。如今这储藏白酒的一个坛子都是五十斤一装的,这下在座的每一个人岂不是都能喝个痛快! 几个按捺不住心情的,听到制酒总管下了命令,以最快的度从地窖里小心搬出了一坛“二道回龙”。 拍开泥封,顿时酒香四溢。直把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勾的口水猛吞! “好酒!来,大伙儿都满上!”周世祥大叫道:“不过,今日不可狂饮哦!” “为何不可狂饮?”王彪闻言奇道 第四十五章 两件大事 周世祥微微一笑道:“诸位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这不可狂饮的原因有二。其一,此酒地品质我就不多说了,只说它的秉性----这种酒需要浅酌细品方能回味无穷。而且它的后劲儿巨大,当时喝的过瘾却怕等你感觉到醉意之时早已过量,就是在床上醉倒三日不醒都不稀奇!” 说罢,周世祥顿了一下,看看大家基本都能听得懂的样子又继续道:“这其二便是昨夜我们虽然大胜一场,全村上下无一人伤亡。可毕竟消灭的是数百来犯之敌,恐怕他们的领不日便会察觉。后面会不会再次派出大批强敌前来侵犯,此刻还不能妄断。因此我们需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以便随时能够灵活地应对。大伙儿以为然否?!”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断不能因为一次的胜利大捷便以为从此可以放松警惕高枕无忧了。 “周小兄所言甚是。我等非但不可忘乎所以反倒需要更加小心了。今日大家便小酌品酒,休息过后开始恢复正常的*练和生产。来,我等为全村老小有一位英明领袖,齐敬周老弟一杯,如何?!”范仲淹闻言提议道 “好----!” 众人齐齐举杯,面向周世祥遥敬喊道。 “干!”周世祥也不矫情,带头将手中酒一饮而尽,抹唇道:“好酒!哈哈哈哈!” 待众人饮尽落座后,周世祥接着大声道:“其实我们福泽村地生活不必为外界所干扰,大家该怎么过就还是怎么过。只要每日保持警惕,军训、生产、穿衣吃饭等等,一样也不用少!今日我便乘着酒兴宣布一件重大事情----那就是我们福泽村马上就要成为一个‘**’村了!” “哦?何为‘**’啊?”一旁的范仲淹和石也狂不解地同声问道 “呵呵!这‘**’解释起来挺麻烦,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村实行共产供销制。村里不设经营类行业,所有精于商业的人才都去村外施展才能,不论赚得多少金银都交由村中统一分配购买所需物质,一家有的家家都有。以后村中小至每人生日,大至婚丧嫁娶等都有专职执事按统一规格*办庆贺及慰问。每户的医疗和小孩儿读书习字等共同性的问题也全部由村里统一解决安排。总之一句话,从现在开始我们整个村就如同一家人一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当然,所有物质都可以‘共产’,只是有一样却不能‘共产’,得凭自己的真本事去创造了。” “是什么不能‘共产’,得凭自己的真本事去创造啊?”有性急的马上在下面高声询问起来 “嘿嘿!当然是自己的相好,自己地娘子不能与大家‘共产’啦!” 周世祥这一句话立马引得在场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 席间大家集思广益,把“**”的制度和细节又制定的更加完善。 范仲淹充当笔录员,把这些新奇却又令人振奋地构思洋洋洒洒直写满了两大张纸。下面早有人欢天喜地的拿去拓印、分、张贴了。 末了,等众人差不多渐渐散去。周世祥把几个总管留下,顺便差人请来村中仅有的几个武功高强的美女一起商讨北上大计。 正在品茗等待的周世祥一众人,望见远远地行过来几个美女。走在最前面的便是众星捧月般的林忆莲。 只见她换上了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最绝的是她头上高盘了髻。 髻后左右累累共插二只支碧澄澄的白玉响铃簪,髻两边各一枝碧玉棱花双合长簪。 “啪嗒” 周世祥手中的茶盏落地也没察觉到。 这还是平日朝夕相处的林忆莲吗?此刻周世祥脑海中蹦出成百上千个形容美女的词语,却没有一个感觉适合来形容眼前的她! 若一定要勉强找一句话来描述眼前的林忆莲的话,只能说真可谓:此女本应天上有,不知为谁落人间。 看着几个瞧呆了的男人,林忆莲身后的众女子都忍不住掩口而笑,倒是把个林忆莲娇羞的低眉垂眼,酡颜耳赤。 “怎么,认不出来我们地忆莲妹妹了吗?”紫菡率先开口娇笑道 “这,这是忆莲小姐?”看呆了的王庄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 “如假包换地忆莲姐姐!”冷月也一旁开口嘻笑道 “哎呀,你们这群呆子,还不赶紧恭喜我们忆莲姐姐!”紫夜笑道 “对对对,恭喜忆莲小姐,恭喜周小兄,终于喜结连理好事成双啊!哈哈哈哈!”范仲淹闻言再看那高盘的髻,顿时反应过来,大笑着恭贺道 这一提醒,在场所有看呆的男人都明白过来,当即齐齐向二位新人道贺。 “周大哥何时置办喜酒也让大伙儿跟着一起高兴高兴啊?”紫夜嘻笑着打趣道:“偷偷摸摸地‘练了一套神功’差点儿把我们都糊弄过去了,难道定要等忆莲姐姐亲自告诉大家有喜了你才肯说实话是吧?!” 恶汗!这小丫头也太直了怎么说话都不带拐弯儿的----俺这老脸还没修炼到水火不侵的地步,你这不叫俺也学习脸红嘛!忆莲这丫头太过老实,肯定是两句话一套就给招了出来。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妞有没有讨论下金枪无敌的问题,赶明儿个叫你们都尝尝我兄弟的厉害,看你们谁还笑话谁! 瞧瞧两手不停地搅着手绢儿快娇羞的无地自容的林忆莲,再看看大家促狭偷笑的面部表情,周世祥把心一横----怕个球!大家早晚知道的事儿,又不是偷情还需要藏着掖着的嘛。 “呵呵!由于事情比较突然,还没来的及考虑置办喜酒的问题。我想等北上售酒回来等一切繁杂事务都给捋顺了,再轻轻松松的迎娶新娘过门,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吧?”周世祥一边笑道一边大大方方地走到林忆莲身边把她娇躯轻轻揽入怀里。 这个动作在当时那是非常前卫的行为,一般热恋中的男女也就在夜黑风高僻静无人之处才敢如此尝试。 众人看的咂舌的同时,也不禁为这一对新人暗暗叫好。 男的英俊不凡,女的貌若天仙。搁在一块儿那是真正的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好啊!那我们就等北上售酒归来,择个黄道吉日再为二位新人*办婚事吧!”石也狂在一旁见羞涩的林忆莲恨不能把整个身子都躲入周世祥怀里,便捻须微笑道:“只是周老弟今日得乘大伙儿都在此见证,需拿出点什么以表心意啊!” “就是,阿祥今日便乘大伙儿都在此示物定情了吧,在场之人可都算得上你们二人的媒人了呢!”紫菡也微笑着随声附和道 “哦,明白,明白!应该的,应该的!”周世祥闻言立刻探手入怀,喜笑颜开的连声应道 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两个物件,一样是大家已经领教过神奇之处的打火机,一样就是曾经在拍卖之前见过的兽皮套了。 把林忆莲轻轻扶坐在椅子上后,周世祥单膝跪地,两手托举打火机和兽皮套呈与她面前,正色朗声道:“我周世祥愿娶林忆莲为妻,终身爱护于她;我们携手到老,也让她快乐幸福到老!今日在场众人便是见证,如有违背……” “大哥……” 林忆莲知道周世祥要说什么,热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喜极而泣道:“大哥莫要再说,忆莲知道大哥会对我好。忆莲从今往后都伴随大哥左右。纵然到死的那一天,也是开心而死的!” 没有更多的语言,一副热唇紧紧地覆在了林忆莲的樱唇之上。让此刻的她忘记了什么是羞涩什么是礼法。天地间仿佛此时就他们二人存在,一起热烈地回应着、交织着、缠绵着…… “太感人了!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冷月见此情景感慨道 “哎呀,有一天我也能有意中人如此求婚便也开心死了!”紫夜激动道 紫菡闻言微笑着打趣道:“那妹妹得快些长大,便能相个如意郎君了,到时候姐姐为你做主!” “那我也要找一个象周大哥这样的才嫁!嘻嘻!” “……” 待林忆莲收下聘礼,众人笑闹过后,大家都分置落座开始商讨北上事宜。 周世祥清了清嗓子道:“诸位,现下福泽村各位总管已经到齐。由于每年的年关都是各种物品的销售旺季,白酒打开各地市场并非难事,只是若想快流传开来只靠我们在上海镇生产和输送那是远远不够的。因此,我们需要广建酒坊广设门市才能更好地销售和充实市场。今日邀大家相聚于此,便是要一起商量一下即将北上的具体事宜,望大家集思广益踊跃言。” “我有一问还需周兄弟指点一下迷津。”周世祥话音方落,就听王彪急切言道 第四十六章 九头鸟 “不敢当,王彪大哥请讲!”周世祥闻言道 “这北上的目的地在哪儿,为何不在周边地区就近打开销路却要求远北上去销售呢?” 王彪这一问正是其他人心中不解的地方。闻言,当下所有人都静待周世祥的解释。 “这个问题我也是考虑了许久的。”周世祥整理一下思路后到:“此番北上有几层意义在里面,先京城肯定是最终目标。那里是全国的政要中心,各种达官显贵最为密集的地方,其潜在消费能力相信各位都可以想象的到,我们地‘二道回龙’在那边卖出天价也不稀奇。其次,北方饮酒不同与南方。北方天寒,喝我们地白酒可以活血驱寒,相比酒精含量低的酒类他们更容易接受我们的白酒。而且北方人多豪爽,饮酒鲜少有象南方人一样细品浅酌的,几乎都是大杯来大碗去的干,因此白酒一旦在北方流传开来,销售额真是不可估量。” “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周兄弟实在是高,俺王彪想不服都不行啊!”王彪听罢解释后感慨道 众人闻言也点头称是,赞不绝口。 其实在周世祥心里北上售酒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从打算留住林忆莲并改变她历史的那一刻起,就不断打探她父亲林挽荣的事迹以及大华朝历史的走向。到现在为止,在所得知的消息里判断,所有大华朝的历史轨迹都一切如旧并未改变。按时间来推算的话,真正改变大华朝命运被林挽荣铲除诚王这颗大华最大‘毒瘤’,也就还有数月时间。只是最近在江南一带一再破坏了诚王的‘好事’,谁也不知历史会不会因此而有所改变。林忆莲的母亲董巧巧是否能被怀上双胞胎这个不一定能为自己所左右,但大华的历史尽量想不去改变的话那就得在第一时间掌握林挽荣具体的讯息和动向。而从林忆莲口中得知他父亲在平定大华内乱的这一段时间里一直都在京城展,所以自己带上一队人马到京城去扎根就显得尤为重要。 这些心思在周世祥脑海里盘算着却不便告诉大家,所以当大伙儿都明白北上的意义后,周世祥微笑道:“诸位谬赞了,呵呵!此次大的方向已定,诸位现在须得商讨一下北上的具体方案。也就是说现在要解决我们在人手不多的情况下怎样行进路线,在哪里还需要设立售酒分店,每到一地怎样快扎根的问题,大家都可以各抒己见我们好归纳后敲定最佳方案。” “不知可否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后,只见王庄言道:“由于我们是刚刚在这上海镇立稳脚跟,把白酒和皮蛋在江南一带打开销路。现下如果大面积触手北方市场,想必还有些为时过早。因为从第一次到金陵售酒的火爆场面来看的话,如果北方人一旦接受白酒,只怕其销量要呈现于数倍的增长,而白酒的窖藏又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才能沉积出浓郁的芳香。我们不如先用以前的手法在北方盖建酒坊、开设分店,以皮蛋一项经营为主。皮蛋的制作周期甚短,待打开市场站稳脚跟后,白酒的酿制也应该差不多成型了。那时再齐头并进把白酒加以隆重推出,不怕到时候财源不会滚滚而来呀!” 王庄到底是做过生意地,说的话一语中的不无道理,当即获得了满堂的喝彩! “好!诚如王庄大哥所讲,小弟今日又学到不少营生的手段,我们就依此法循序渐进地打开北方市场!”周世祥谦虚道 “呵呵!王庄兄弟说过了扎根之法,那在下也来说说其它的问题吧。”范仲淹捻须笑道:“以我们村中现在的财力,足以在两个地方同时开设驻地机构,并且就算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没有盈利,亦能维持正常运转。因此我建议,除了在京城开设分支机构地话,中原地带不妨也开设一支。如此一来,纵观整个大华我们便有了三足鼎立之势。一旦条件成熟白酒扩散开来,在大华将是一个势不可挡全面开花的结果呀!” “不错!范大哥所言甚是。那中原地带,我们把这个分支设在何处为妥呢?”王庄闻言道 范仲淹环顾下众人后,微微一笑道:“这中原之地,当周老弟的家乡荆湖北路莫属了!” 荆湖北路?难道我说的荆楚之地在这个时代叫做荆湖北路!这下可得记好了,免得将来别人再问起了出洋相。周世祥暗暗想到。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所认为的荆楚之地是泛指现代的湖北省一块,而范仲淹所说的荆湖北路是指现今的武汉市一块。两者有一点小小的区别,当然,若不说破众人也不会察觉。 “范兄所言是极,荆湖北路我以前曾经有幸游历过一遭,那里作为一个南北水陆交通中心的枢纽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且那里人鼎聪慧自古都有‘惟楚有才’之说‘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的比喻可不是浪得虚名,只看周老弟便可见一斑!”石也狂一旁附言道 “什么叫‘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呀?”冷月极少出游,听得新鲜当即问道 “哦,这句话的意思我只知道个大概,先说这‘九头鸟’吧。九头鸟的传说,实脱胎于《楚辞》和《山海经》中的一些古老的神话。《山海经·大荒北经》中载:‘大荒之中,有山名北极天桓,海水北住焉。有神九,人而鸟身,名曰九凤。’这九头凤就是九头鸟的最早说法。也可以说九头鸟就起源于《山海经》中的九凤。凤本是大华神话中的神鸟,九头凤就更加神奇了。《山海经》中不仅有九之凤,还有九或九尾之狐、羊、虎等等,而且在讲究阴阳和合的古代中国,九是阳数,寓吉祥神圣意味。”石也狂顿了下,饮口茶继续道:“九头鸟本是从楚人所崇拜的凤凰形象脱胎而来的,在中古时期才染上妖邪色彩进入民俗生活。近代以后,才把它和湖北人联系起来。但它并没有明确而稳定的含义,有时用以象征湖北人的丰富智慧和对邪恶强暴势力的强有力抗争,有时则用以嘲讽在人际交往中的狡诈。这些含义和用法都是历史形成的。周老弟,不知我说的可对否?” 周世祥闻言忙又谦虚道:“是极,是极!不过那都是指的别人,我一向都以老实本分尔著称,因此什么智慧呀狡诈呀什么的都与我无关,呵呵!” “噗……” 紫夜一口茶刚到嘴里闻言给全喷了出来,虽未言语小脸儿却憋的通红。 那意思是说----就你也敢说自己叫“老实本分”,连未婚都敢洞房了,那采花大盗岂不是也可以说自己是“安分守己”之人?! 她这么一下,在场之人都看得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只不过碍于周世祥的面子都只好强忍着没有笑出来罢了。 周世祥一见大伙憋的够呛,林忆莲也早已羞红了面颊,忙转移话题道:“跑题了,诸位跑题了啊。方才设立分支机构和扎根的问题均已决定,现在大家再说一说怎样行进路线和人手安排的问题吧。” “这行进路线最是简单,去往京城地人马可以走海路到达京津港后便离京城不远了。去往荆湖北路地人马则乘船沿江而上直接就到目的地了。两下几乎不用走陆路所节省的时间和财力,都是相当的可观。只是这人手方面的安排,我看还是周老弟你自己做主最好了吧!”范仲淹闻言赶紧献策替他解围道 “如此,大家没有异议的话我们便照方才所讲的下去安排了。”周世祥环顾众人一圈,见没人再提出新的建议,道:“关于人手安排方面我是这么想的。这里,也就是我们的大本营里一定要有两个能独当一面的人来坐镇指挥,大伙儿才能走的踏实没有后顾之忧,因此我决定由范大哥和石大哥二人担此重任。进京开拓市场一块,我就当仁不让地带队前去了。而王庄大哥和王彪大哥都熟悉水路,你们就分开一下,王庄大哥前去荆湖北路开拓市场王彪大哥与我一起北上,大家以为如何?” “那我们四姐妹做甚?”紫菡听罢开口问道 “呵呵!你们有一项异常重要的任务,就是保障各位总管地安全!”周世祥微笑道:“道理很简单,全村武功高强者也就你们四姐妹了。火铳不是万能的,特别是出门在外时能不用到便尽量不用,有时用武功解决麻烦反而来的利索些,明白吗?” “嗯,明白了。你打算怎么分派我四姐妹呢?”紫菡道 “这个由你们自己商议决定吧,晚些时候告诉我便可!”周世祥道 “何时启程?”紫菡问道 “我查过,后天就是黄道吉日,我们便后日出,大家有无异议?!”周世祥高声道 “没有!” 众人齐齐应声道。 第四十七章 偷听的结果 入夜 在村中巡视了一圈的周世祥刚准备推门回房休息一下,只听几个女子对话的声音从自己屋内传了出来。 “忆莲姐姐,今日定情的场面好生让我感动呀,大哥那一吻当真惊世骇俗却也浪漫无边。姐姐当时是什么感受啊?” 冷月的声音 “是啊是啊,忆莲姐姐快与我们讲讲吧。哦,对了,还有那定情之物又是什么,我们可以看看吗?” 紫夜的声音 “好啦,你们就别在难为忆莲妹妹了,你看她都快羞到桌子下面去了。等将来你们都有了如意郎君自己慢慢体会好啦!” 紫菡的声音 “姐妹们别笑话我啊,忆莲都快承受不住了,不过今日忆莲却是有生以来最为开心的一天。大哥为人虽然有时看着觉得呆呆笨笨的,可遇到大事的时候从不糊涂。有学识、有担当、有气魄,忆莲能结识大哥只觉得幸福无边。喏,这便是大哥给我的定情之物。这个叫做打火机,这个唤作人民币,在当今都是无价之宝。忆莲也不藏私,等哪位姐姐妹妹出嫁之时我便转赠与她以表心意,如何?” “这怎使得?!妹妹快些收好。此物是阿祥与你情感的见证,尚若有一天我姐妹能遇到像阿祥一般的如意郎君,他便是送支铜钗、铁钗都心满意足了。” “是吗?若是忆莲告诉大家现下便有一位青年才俊看上了各位姐妹,不知各位有何感想呢?” “现下?哪一位青年才俊看上我众姐妹了呀,紫菡并无一丝察觉啊!” “是啊,忆莲姐姐说清楚了,月儿也无察觉呢!” “忆莲姐姐快说说看是谁,有无周大哥一般英俊潇洒?!” “你们真不知道?” “嗯”“嗯”“不知” “果然想知?” “臭姐姐,与周大哥一同呆的时间长了,连说话都一个味道了!” “就是,就是” “嘻嘻!那我就告诉你们吧,此人便是我们大哥周世祥呀!” 一阵沉默过后 “小妮子拿我姐妹们开心是吧,我打……” “姐姐莫打,真的不骗你们。我与大哥相处时间最长,对他了解也最深。大哥别地心思我猜不着,可从他每次看众位姐妹的眼神里忆莲感觉的到那一份炽热之情。只是他对表白这方面比较含蓄,因此各位姐妹感觉没有那么强烈罢了。” 又是一阵沉默 “忆莲姐姐说的是真的吗?其实月儿也好喜欢大哥,只是……” “只是什么,嫁了大哥我们以后便就是再也不必担心会分开的好姐妹了,对吗?” “阿祥没有表白,我们女孩子家总不能去开口问他吧。” “不用问,忆莲、紫菡、月儿、紫夜,今后全都是在下地娘子,一个也不能少!”只见房门咣当一下被推开,周世祥冲进了屋子里激动的大声道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顿时把众女惊呆了。 原本几个女子武功都是不弱,有这么大个活人站在门外偷听了那么久早该觉了,只是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往往在涉及“情”之一字上的时候,警惕性乃至智力毫不例外的都会有所下降,以至于被周世祥听完了女儿家的私房话都不自知。 “大哥,你,你偷听!哎呀,羞死个人了!” 冷月先反应过来,小脸儿唰的一下变得通红,忙双手捂了面颊便欲冲出屋去。 想跑?门儿都没有! 周世祥张开臂膀一下把冷月揽入怀中,朗声道:“方才忆莲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惊醒了我。按照我的个性,便是有再喜欢的女人都不会直接表白出来。这种个性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但我刚刚觉如果面对心爱的人却不敢于表达出来地话,很有可能会因此错过一生而后悔一世。今日我终于明白一个道理----爱了,就要勇敢地说出来!” “那你会象爱忆莲姐姐一样的爱我们吗?”看着眼前英气*人的周世祥,紫夜呆呆的问道 “当然是一视同仁啦,呵呵!告诉大家我与生俱来的一个小缺点,那就是‘博爱’!” “想得到美!”紫菡笑道:“娶我众姐妹需得拿出真本事来,再当众表过心意了,大家再考虑嫁不嫁给你。对吧,姐妹们!” “要如何拿出本事,如何当众表示心意了才算合格啊?”周世祥道 “我怎知,那是你地事,呆子……” 望着嘻笑打闹,一哄而散的众美女,周世祥唯有苦笑着摇了摇头----娶妻太多热闹是热闹,不过这齐人之福是那么容易享受的吗?好象自己的本事也就‘金枪无敌’,自己的定情物也就那么两样,还全给了忆莲宝贝,头疼啊!也不知林忆莲她老爸我未来的岳父大人,娶了十来个娇妻是怎样安排生活地?! ※ ※※※※※※※※※※※※※※※※※※※※ 经过一天紧张忙碌的准备工作,终于在黄道吉日的这天两只船队的人马喜气洋洋整装待。 恰逢天公作美,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也照耀着每个人的笑脸。全村地男女老幼争相来到已扩建好的宽阔码头送行。 望着眼前一张张淳朴的笑脸,周世祥心中感慨无限。 “范大哥,石大哥,此去路途遥远,且开拓市场没有个定日,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们二人留于村中维持正常运作,得多费心了。别的都是小事情,唯独需要随时保持警惕严防诚王一伙再次派人前来偷袭。”顿了一下,周世祥接着叮嘱道:“切记如遇敌人胆敢前来再犯,小股的务必全歼,不使一人漏网跑回通风报信。大股敌人可能性倒不大,不过如若来了的话先避其锋芒躲入地道观望,尽量别与他们交锋,以免招来更多强敌。” “周老弟放宽心,凡事我二人都协商解决,尽可能把事情考虑周全了再动手去做。全村数百老小地生计与性命,我们是不敢儿戏的。”范仲淹正色道 “你们做事我很放心。王庄大哥做事稳重,此去荆湖北路拓展市场我也很放心。紫菡,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几姐妹是怎样安排保护人手的了吗?” “嗯,我四姐妹是这样分配的。紫夜随同王大哥前去荆湖北路拓展市场;忆莲妹妹说是喜欢金陵美色,想留驻于此协助范、石二位大哥,顺便也好常往金陵观赏。而此次北上进京,那里是天子脚下却也人多繁杂,如遇一般危险不便使用火铳,因此我与月儿妹妹决定随你一同北上。你看这样安排可好?”紫菡闻声应道 还能说什么,这几个美女把一切都安排的有条有理。尤其忆莲这丫头实在是可人,把和自己呆在一起的机会让给了好姐妹,实在是为我着想,娶妻如此真是我祖上积了大德。周世祥感动地想到。 不用过多的语言和林忆莲深情地对望了一眼,周世祥接口道:“很好啊,你们已经想的很周全了,就如此安排吧。大家记住,外出人员何时在当地驻扎安顿下来,就何时派人回村告知住址,以便三方联络。诸位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没有!”众人齐齐应道 “启程,出!” ※ ※※※※※※※※※※※※※※※※※※※※ 渐行渐远 站在船尾眺望着岸边慢慢变小身影地送行村民,冷月无限感慨道:“以前我总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地人,今日才知世间竟如此美好。月儿感觉跟大哥在一起生命又有了新的开始,大哥谢谢你!” “傻丫头,年纪小小怎地感慨如此之多。”身旁的周世祥轻轻揽过她的肩头微笑道:“人地生活本就随着心情的变化而变化。如若心境不好,便是山珍海味置于面前也如同嚼蜡;若是心境愉快,就算是每日粗茶淡饭亦觉得美味无边。你以前生活地环境相对狭小,接触的人也不多,自然难以快乐了。跟着大哥一起,我保证往后定让你快乐一生,叫你做个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话音刚落,他忽然想起自己右侧还有个紫菡在旁,心说做人不可偏袒忙一手揽过她的香肩补充道:“你也一样。今后我们夫妻几个在一起永远快快乐乐地生活,想想都心情无比舒畅啊!” “臭美样儿!”紫菡娇羞地打了他一下后,轻轻靠在他宽阔有力的肩头,柔声道:“阿祥,往后我众姐妹都指望你了,你可要一同相待,不得怠慢任何一个,否则我……” “否则你就罚我睡地板吧!”周世祥哈哈大笑几声,得意道:“你们尽管放心,为夫保证一同相待让你们做这世上最快乐地女人!这样,海上行船异常枯燥乏味,今夜为夫就与你们讲个‘定海神针’地故事,包叫你二人快活无边,怎样?!” “油嘴滑舌!什么是‘定海神针’地故事,现在不可以讲吗?” “这个----现下我们可以先做做其它事情,故事留于夜间再讲,不需光亮,也好省些灯油啊!” “小气鬼!” 二女闻言齐齐打了他一下,同声道。 第四十八章 笑傲江湖 温馨地沉寂了片刻,紫菡开口道:“此去路途漫漫,菡儿带了一副古琴,现于大家演奏一曲以增旅途之娱,可好?” “好啊!”冷月一听,高兴地拍着小手道:“紫菡姐姐不说月儿差点忘了,月儿也带了箫笛准备旅途消遣的呢!” “好哇!这下我可有得耳福了!走,快快去奏与我听!”周世祥兴奋道 自打那次江边听过冷月月下吹箫后,就再没有听过她的吹奏了。而紫菡的琴技更是闻所未闻。周世祥心里暗自琢磨: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了还没有真正的冒充过一回雅人,今天可要好好研究一下,这“知音”到底是个什么内涵。 当下三人来到船中大厅里,二女各自取过乐器。 只见紫菡把古琴放置在矮桌之上,袅袅跪坐于地,开口道:“此琴名曰‘鸣凤’,乃菡儿娘亲生前珍爱之物。此琴不抗指、不沙音、不打板;声音有下沉感,声音不散而韵味悠长,与前朝地‘雷琴’媲为雌雄二宝。” “哦?这么神奇!我看看!”周世祥闻言赶紧走到紫菡面前仔细定睛观望 但观此琴通体着髹栗壳色漆;琴材配件为木轸,玉雁足,红木岳山,月白钧窑瓷徽。龙池上方刻楷书“鸣凤”二字(琴背铭文)龙池两旁刻行书铭文“朝阳即升,巢凤有声。朱丝一奏,天下闻名。”四句。池下近足虚刻外圆内方印,双钩篆文“中和之气”四字。其造型端驻浑厚,面宽而扁,项、腰作连续四弧龙池与凤沼作三连弧形。池内纳音微隆,琴正面镶嵌椭圆形玉雕“翔凤”为饰。 就连周世祥这种不懂赏琴的门外汉,看后都觉得此琴果然是一方经典之作。这要拿到现代拍卖,怕不又是连城价值之物!只是此时他的心中又多了一个疑问----他们紫家祖辈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只怕不是普通富贵人家所可以比拟的吧。 待周世祥鉴赏完毕,紫菡轻轻一拨琴弦浅吟低唱起来:“噫兮噫兮梅花落,落英潇洒何其落?立根贫瘠地,疏影自开拓。铁干挂星霞,冰蕊雪玉琢。色素本丽质,共笑巡檐索……” 冷月一听她这是弹奏的《梅花落》中的词曲,忍不住拿起箫笛随声附和起来。 这边周世祥本该算是听得天籁之音,怎奈古文只是个半吊子,加之这古曲又是一脉三叹的调调,勉强听到一半开始没精打采起来。 紫菡先现这个现象,忙停下演奏关切地问道:“阿祥,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周世祥闻言赶紧道 “那我怎地见你没精打采呢?莫非我姐妹奏的不好听吗?” 汗一个!谁敢说你们奏的不好听老子跟他拼命!只是我怎能跟你们说我对音乐是个半吊子呢? 周世祥脑子转的飞快,忙道:“怎会!你们奏的那是顶呱呱啊!只是这个曲子好象不太适合我,我喜欢听比较豪迈点的曲子,那样会比较热血沸腾,呵呵!” “哦?什么样地曲子算是比较豪迈的呢?” “这个----我看《笑傲江湖》就比较豪迈,也比较适合我们,对吧?!” “《笑傲江湖》?是怎样弹奏地,你教教我二人吧!” 教你二人?那我得从头练个十年八年的看看有没有那资格。 周世祥讪讪一笑道:“教你们只怕我是不行,我来唱,你们听过一遍后应该就会弹奏和吹奏了,曲调很简单的,怎么样?” “嗯,那试试看吧!”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汹尽红尘俗事几多骄……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 还别说,周世祥情急之下想出来的《笑傲江湖》配上他的破锣嗓子,还真的把这歌给唱出了神韵。 一旁听的二女也深受感染,没等他唱完一遍竟都能跟着他的节拍奏出美妙的旋律来,只引得不少船员跑到门口也听的如痴如醉。 唱到兴起,见门外一众人都在随声附和,周世祥招手把他们全都唤了进来。与大家一同手舞足蹈,放开嗓子引吭高歌,端得的快乐无边…… 美妙的白天只觉得相当短暂 夜晚,皎洁的星空和明亮的月色,仿佛把人带入童话般的世界。 刚刚喝过小酒吃罢晚饭的周世祥等三人,站在船头眺望夜色,那一份温馨那一种惬意的心境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 “流星!”忽然周世祥大叫起来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天空的流星越来越多,竟如下雨一般划过天际。 “流星雨!”周世祥兴奋的对依偎在他怀中的二女道:“快!大家快许个愿!” “什么许愿啊?”冷月好奇地问道 “你们学我这样,然后把眼睛闭上,心中默想自己最希望的事情生,像虔诚地拜菩萨那样就可以了。遇见这种流星雨时许个愿,老天便会满足你的愿望!” 二女见他把双手合十,然后十指交叉相握,放于嘴唇之下,双目微闭;真的犹如虔诚地门徒做祷告一般,也赶紧有样学样在心中默默祈祷起来。 “阿祥,你许地什么愿啊?”祷告完毕紫菡好奇的问周世祥道 “这可不能说,许地什么愿说出来就不灵啦!”周世祥笑道 还有这么一说?二女闻言好奇归好奇也就没有多问了,只是看着周世祥脸上地笑容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莫非他许愿想做皇帝不成?! “对了,你们前日为何在我房中议事啊?”周世祥见二女有继续追问的迹象,赶紧换了个话题转移目标道 “你还好意思说!”紫菡皱了下鼻子嗔怪道:“前日我姐妹本已商量好怎样分配任务地问题,左等右等都不见你人影,只好随便聊天打时间了。怎知我们放松了警惕让你这厮偷听了众人地私房话儿,看你羞也不羞!” “天地良心,我可是没有刻意偷听啊,只是你们说话地声音稍微大了些,一不里讲故事去吧!”周世祥笑道 “好呀!你说过晚上讲‘定海神针’地故事,我们都还等着呢,快走吧!”冷月开心道 “嗯,一定一定!只是故事中有些情节比较吓人,呆会儿听的时候可不准跑哦!” “切!故事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我和月儿妹妹便是听上十个又有何妨?!” “嗯!那就好,那就好!走吧,讲故事去喽!” 只见周世祥左拥右抱地慢慢往屋内走去……(这个省略号后面代表什么?代表至少省略五千字,诸位尽情挥您的想象力吧,嘿嘿!) 第二天 “哎呀!恭喜周兄弟,贺喜周兄弟!又喜得二位夫人呐!” 前来唤周世祥用餐的王彪一进门先是被眼前惊艳的二女看得呆了一呆,好在前面有过林忆莲的先例,想也不想便脱口道喜。 “同喜同喜呀!”周世祥哈哈大笑道:“告诉厨房,今日我们添酒加菜好生庆祝一番!” “好嘞!这就去办!”王彪应声一溜烟地跑了下去 “都怪你这呆子!羞死个人了!”紫菡媚眼如丝地打了周世祥一下,嗔怪道。 周世祥再看看一脸嫣红,娇羞不已的冷月,忽地又是一阵大笑,道:“怕个什么,早晚地事,就让他们羡慕去吧!不过我却奇怪,为何被我灌溉过地美女都怎地快变成仙女了呢?” “还说!我打……” 三人笑闹了一阵 忽然周世祥静了下来,一拍脑门道:“晕菜!我怎么把这么重要地事情给忘记了呢?” “什么事,大哥。”冷月见状关切地问道 “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周世祥也不解释,说完蹬蹬蹬地跑出房去 片刻后,只见他两手抱了个四四方方的木箱进来轻轻放置在桌上,道:“快来看看我送与你们的定情之物!” 二女闻言走上前去 只见他轻轻把那个木箱打开,里面竟塞满了棉花。正好奇间,又见他把棉花一把一把的拿了出来,箱子里赫然出现了两个只有巴掌大小,黑乎乎却泛着蓝光的东西。 “这是什么?这,这是枪吗?”冷月看的奇道 “月儿宝贝真聪明!不错,这便是出地头一天我与众铁匠最后赶制完工地两把枪。此枪唤作左轮枪,你们看,这中间凸起地部分里装的是子弹。”说着周世祥把其中一支枪的机簧一按,中间的转轮弹了出来,露出枪中已经安装好的六子弹,接着道:“由于炼制上好的精铁不易,到出前总共也就打造了两把这样地枪还有一百子弹。由于此次入京感觉我们这对人马最是危险,而这种枪地枪身短小,弹容量又多,因此我就把它们全都带来了。现下你们二人正好每人一支藏于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这怎么可以?我姐妹二人都会武功,此枪应该留于不会武功之人以作防身之用才好!”紫菡闻言急道 第四十九章 威海镇 “不急,不急!且听我慢慢道来。”周世祥微微一笑道:“有句不好听的比喻叫做‘淹死的多为会水之人’,你们二人武功越是高强遇到的危险就越大,不会武功的人有时反倒遇事更加安全一些。这么小的枪虽然弹容多但枪管里没有膛线,子弹内装的与火铳一样都是散铅子,所以火力反而不如火铳。但如遇高手对峙,这近距离地杀伤力却不是刀剑所能拥有的。而危险来时先得保护好自己,你们才能更好地保护他人。你们以为然否?” 见二女犹豫片刻后还待再说什么,周世祥立马抢先道:“好了,就这么定了。现在此物不能算作武器,而是我送与二位娘子地定情之物,快些收下吧。至于使用方法便乘今夜无人之时我再细细告诉你们‘手枪’是怎样才能打地又快又好。走吧,用餐去了。对了,顺便说一句,这些子弹打造不易而且可以重复安装使用,弹壳尽量用后保留哦!” 二女虽然还待谦让一番,怎奈周世祥“定情之物”的大帽子盖了下来,也就只好勉强接受了。 只是感觉他说道夜间教她们二人如何打手枪时的笑容有点怪怪的,就如昨夜一般;可话中又看不出什么问题,也就只好随他去了。 ※ ※※ 第五天 海上的气候感觉变得越来越冷了 迎着刺骨的寒风,海船继续艰难地行进着 “周兄弟,现下应该已到山东地界,再有两日行船便可抵达京津港了。船上地饮食储备已经不多,是否靠岸先休息补给一日再继续北上呢?”王彪找到正在和二女商议如何在京城立足的周世祥禀报道 “好啊!行船几日兄弟们都幸苦了,今日便靠岸休整一日再继续北上好了!”周世祥闻言赞同道:“告诉大家上岸后多加小心勿生事端,轮番采购后明日一早启程。” “遵命!” 数日的温柔乡生活虽然惬意无比----白天弹弹琴夜晚吹吹箫,再与两位娇妻一同探讨一番生子大计,过着神仙一般地生活。但船上地空间毕竟狭小,能上岸走动一下散散心当然最好不过了。 终于,体积硕大的海船在海上漂泊几日后缓缓向岸边行驶过去。 “马上就要靠岸了,今日休整补给,二位娘子都改扮一下男装我们也上岸走走吧!”周世祥道 “嗯,相公稍等,我们去去便来!” 片刻后,正在厅中品茗的周世祥抬头看到两位俊俏年青公子翩然踱步进来。呆了一呆,他一口茶差点没给喷了出来。 见他憋的难受样子,二女赶紧往自身上下打量一番看看哪里破绽让他如此好笑。 半晌,没有现自己有何不妥之处。紫菡柳眉一竖道:“臭呆子!笑什么笑!我姐妹哪里不妥了?!” “岂敢岂敢!”周世祥赶紧用两手在脸上猛搓了几下,把僵化地笑容给捋平了后,道:“二位娘子并无不妥,只是装扮稍微有点那个啥……” 他边说边走了过去,揽过冷月在她高耸地酥胸上摸了一把,笑道:“月儿这个似乎有些宏伟!”又到小脸儿上摸了一把道:“这里似乎扑过水粉。”再轻轻地抚了一下秀眉道:“这里似乎太过纤细。”最后从身上一直嗅到秀道:“啧啧!这香喷喷地味道连女子只怕是都会被吸引过来,更别说男人了!” 经他这一点评,本是感觉良好的男子装扮显得处处都是破绽。 紫菡再往自己身上一看----可不是么,除了自己高耸的酥胸记得裹住,比冷月妹妹稍小一点儿外,其它装扮几乎都如出一辙了。 这边冷月被自己大哥撩拨地早已浑身软,瘫倒在他怀中娇羞道:“那,那大哥帮月儿装扮,可好?” 看看娇羞无限的月儿,再看看小脸快挂不住的紫菡,周世祥赶紧搂着冷月过去再一把揽过紫菡道:“走,为夫给你们化妆,保叫王彪他们都认不出来!” 半晌后 “咦!那不是咱老大周公子么?怎么上岸也不带二位夫人一同走走?” “是哎,他身旁边两个公子哥儿是谁?没见到他们何时上船了啊?” “靠!你们懂懂懂个屁!老大行事高----啊高深莫测,岂是你……你等可以揣摩的,还还还不赶紧干活儿去!” “……” 冬日的海岸,寒风都觉得更加凛冽刺骨一些。 离岸边也就几里路的样子,座落着一个不大的集镇。 空气中散的鱼腥味儿,述说着往日小镇的喧闹。 远处施施然走过来几个人。中间那位一袭白色长衫显得温文儒雅,他身旁个头稍矮的两个人一个留着八字短须,一个脸上有一大块黑色胎记,缓缓踱着方步貌似饱学之士。 “相----大哥,这集镇外面无人,我姐妹学这方步太也辛苦,不如再施展轻功掠过去再说,怎样?” “就是,走这八字脚难看死了,还走的那么辛苦!” “还是委屈二位‘贤弟’再多练习一会儿吧,这方步练好了待到得京城还少不了再用呢……”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集镇中 若不是偶尔看到匆匆路过的一两个行人还真以为这是座空城了。 看着被寒风刮的呼呼啦啦直响的酒旗,高个子的年青公子道:“走吧,先到酒楼里瞧瞧,顺便也问问这山东地界怎么人烟如此稀少。” 说罢他率先走过去推门而进。 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这屋里的情景完全跟外面是天壤之别。 只见不算大的屋子里满当当坐了一大堆人,喝酒行令好不热闹!桌上摆满了海鲜一类的下酒菜,着实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有客到----!”店小二瞧见这三人进来,唱喏了一声忙把抹布往肩上一搭,跑过来招呼道:“几位爷!可是饮酒用餐?!” “正是!”白衫儒生闻言道 “感情好!几位爷,楼上还有一张空桌,再来晚些怕是就没有了。”店小二笑道:“几位爷,楼上请!” 跟着店小二来到楼上,只见这里也是人满为患,仅仅靠着楼梯边还有一张空桌,估计八成也是刚刚吃过走人后留下的。 “小二哥,这里生意不错啊!”白衫公子见状赞道 “可不是!”店小二一边抹桌擦椅一边道:“我们这家酒楼在这威海镇是老字号了,山东各处也有分店,可很多食客都觉得这里做的吃食最正宗,不少人都是慕名赶到这里来品尝的呢!” “是嘛,那我们今日算是来对地方了,得好生尝尝这里的手艺呀!” “没问题,包叫几位爷称心满意!”店小二擦拭完毕后把抹布往肩上一搭,道:“我们这里有各式海鲜干货,还有上好的陈年老酒。几位爷,要来点儿什么?” “呵呵!你们这儿都有些什么招牌菜啊,你给介绍一下吧!”白衫公子笑问道 “这里有九转大肠。熟猪大肠切段,经焯、炸、炒、烧等法烹成。色泽红润,软嫩鲜醇,肥而不腻,酸甜麻辣五味谐调。扒原壳鲍鱼;将鲍鱼空壳整齐仰置于鱼肉泥盘中蒸熟,放鲍鱼、冬笋、火腿等汆片,淋芡汁,配鲜菜而成。炸蛎黄;蛎黄(牡蛎肉)沾面扮入油炸成,蘸椒盐食之。外酥里嫩,鲜香可口。”店小二嘴巴象连珠炮一般滔滔不绝道:“我们酒楼里最有名气的就数那‘八仙过海闹罗汉’了;以鱼翅、鲍鱼、海参、鱼肚、鱼骨、虾仁、鸡脯、鳜鱼八料,经汆、度、蒸、腌制熟,分放于同一锅内,正中放罗汉钱状鸡肉泥饼,稍蒸后浇套汤上席。为过去孔府举行喜庆筵席的道主菜,此菜一入席,即可鸣锣演戏,因名为“闹”。其外观精美,用料高贵,烹调细腻,香醇味美。” 嘿!这小子行啊,嘴皮子利索有说相声的潜质!这还没吃上嘴呢,光听他这么一介绍就有一种空前的食欲感了。看来这酒楼能招来这么多食客,他也是功不可没啊! “很好,就按你方才所说地几样上吧!”白衫公子微笑道 “好嘞!几位爷,不来点陈年好酒吗?我们这可有上好的‘状元红’和‘女儿红’呢!” “是嘛!不过你们这儿的好酒,我是看不上眼喽!”白衫公子笑笑,从怀中摸出一个比成*人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精美扁体瓷瓶来,道:“喏,我们喝这个!” 这是什么?酒吗?店小二看的心中偷笑不已----这么大点儿的瓶子能装多少酒呀,八成一个人都不够喝。这三位公子点菜蛮大方,这喝酒…… 处于职业习惯,店小二也不多嘴,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道:“那好,桌上有热茶,几位爷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说罢,转身欲下楼去。 可还没等他迈步,忽然一股奇特的香味儿钻进了他的鼻孔。 这香味儿不同于其它的香气,甚至可以用“醉人”来形容。不光是店小二,就连整个酒楼第二层的食客都慢慢闻到了这种香气! 第五十章 挑衅 店小二离的最近,猛一转身,眼睛盯着白衫公子手中拔开软塞的瓷瓶惊呼道:“是这酒……” 哗---- 所有食客都坐不住了,纷纷起身往惊呆了的店小二手还指着的白衫年青公子那涌去,一探究竟。 “这位公子请了!”只见为一个儒生模样的人走到白衫公子面前一揖道:“敢问兄台手中拿的可是‘金酒’吗?” 咦?这家伙怎么知道金酒的,莫非已经从金陵流传到山东地界来了? “正是!莫非兄台也曾饮过?”白衫公子笑呵呵道 “不曾饮过。”儒生模样的人不无遗憾道:“早前听闻江南地界有这么一种酒,被人传的神乎其神,我还当作笑谈未加理会。今日算是开了眼界,果然名不虚传啊!” “兄弟,你这酒在哪儿买的?手头还有不?匀我一瓶咋样?” “兄弟,这酒多少银子一瓶?我出双倍价钱卖给我行不?” “我出三倍价钱!兄弟卖与我!” “我出……” 靠!怎么感觉象进了窑子,莫非在这酒楼我又得开一次拍卖会?! 还没等白衫公子开口,只见楼下也象开了锅般沸腾起来,所有的人都准备挤上楼来一探究竟。 “诸位----!请静一静!”白衫公子见状赶紧站起身来大声道:“诸位,此酒现下我手中只有这一瓶,不能卖与大家。不过有个消息可以告诉诸位,那就是再过些日子此地便会有金酒出售了,到那时大家再细细品尝吧!”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呢?” “当然是真的,因为做此酒生意的就是我兄弟,我跟他说一声保证……” “不用你保证,俺黑豹就好你这一口!” 随着话音,只见一个肌肤黝黑身似铁塔般的壮汉,分开众人来到了桌前。 他看了看和自己高矮差不多的白衫公子,探手入怀摸出一锭金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道:“怎么样?小子,够不够买下你手中地金酒?!” *!长这么大见过强卖的,还没见过强买的! 白衫公子闻言,把手中的酒瓶用塞子塞好,递给身边一道来酒楼其中一个留着八字短须的人,再看了看桌上那一锭黄灿灿的五两足金,抬头微微一笑淡淡道:“兄弟果然财力不凡,出手便是五两黄金。只是偏偏在下也是个爱酒不爱财之人,这下你可叫我头疼了。” “是吗?正好俺会治疗头疼,要不要俺来帮你一把啊?!”大汉瞪着眼睛边说边两手把衣衫左右一扯,露出毛茸茸的胸膛道 尽管是天寒地冻的腊月天,可那大汉却只穿了一件外衫。扯开后只见他浑身的肌肉犹如健美运动员一般,两块胸肌还左右时不时地跳动一下,仿佛在向他人宣告自己强大的实力。 “兄台,卖与他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前那个儒生在后面拉拉白衫公子的衣服小声好意提醒道 白衫公子回头感动的一笑,做了了安心的眼神后,又面向大汉道:“这位兄弟好体魄,这么冷地天儿也不怕冻着了。刚好在下也与你一样也是不怕冻的人,呵呵!” 秀肌肉是吧,今天陪你玩玩也无妨。只见他也边说边把两手的袖子一撸,衣衫一扯,露出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和一副比那大汉更有恫吓力的胸膛! 哗---- 这下整个酒楼都沸腾起来!鼓掌叫好的有,狂吹口哨的也有,而这种剑拔弩张地气氛使更多不想惹祸上身的人则悄悄后退,免得一会儿打将起来殃及自身。 “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只见一个体形胖胖的老头儿从楼下边分开众人跑上来边挥手喊道 好不容易挤到二人面前那老者左右一揖道:“二位大侠二位好汉,有事好商量啊!小老儿是此间酒楼地掌柜,还请二位给点儿薄面一起坐下来慢慢商谈,可好?” “咣当” 老者的话音刚落,酒楼大门一下被大力推开。只见几个兵将穿着地人阔步走了进来。 为一个约莫二十来岁,三十不到,将官模样,一脸血气方刚之人,站定后手按剑柄宏声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在此闹事啊?” “哟!是戚继刚戚大人来了!” “戚继刚是谁啊?” “靠!不是吧你?连咱们山东赫赫有名地抗倭将领你都不知道,还不赶紧回家抱孩子去!” “听说这酒楼便是他老爷子开地,这两人恐怕……” 一见此人,马上有不少认识他的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待戚继刚几人上得楼来,白衫公子早已整理好衣裳悠然自得地坐那喝茶了。而那自称黑豹的大汉却毫不自觉,仍然敞胸露怀地站在那儿,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们。 “就是你想闹事儿吗?”戚继刚看了看眼前的大汉问道 “谁想闹事了,俺只是想买他手中的金酒回去孝敬俺老丈人而已,怎地了?”大汉瓮声瓮气道 此话一出,逗得几个胆子稍大点儿的人偷偷笑出声来。 “什么金酒?”戚继刚再看看大汉用手指着的白衫公子,转头问道:“那就是你带着什么金酒来此闹事儿喽?!” “呵呵!这位军爷说笑了。”白衫公子微笑道:“闹事儿哪是我等斯文人做地事情,方才也就这位兄台想强买在下手中地金酒,在下与他理论了几句而已,何来闹事之说?!” 戚继刚剑眉一立正待飙,他身旁的老头儿赶紧圆场道:“儿啊,算了吧,他二人也就争执了几句并未在此闹事,大伙儿还等着吃酒呐!” 戚继刚闻言赶紧转身对老者恭声道:“是,爹爹!孩儿再问几句查明原因即可。” 老者闻言便不再言语了。 “你叫什么名字?是何金酒引的争执?”戚继刚面向白衫公子问道 白衫公子微微一笑,从身旁的朋友手中接过瓷瓶,道:“在下周世祥,此物便是金酒了。” “哦?我能看看吗?”戚继刚道 “当然可以!”周世祥说着把瓷瓶递了过去 打开瓶塞,白酒特有的芳香又飘荡了出来,这下在场之人又回到了开始的状态,使劲儿嗅起鼻子来。 “这是什么酒?果然独特,难怪有人想强买了,这酒怕是价值不菲吧!”戚继刚闻了一下忍不住赞道,随即又转过头来对那大汉道:“就算是好东西你也不能强买吧,世上人都如你一般还不得乱了套?!” 那大汉闻言急道:“俺出五两黄金,想来已是待他不薄了,如果没有这东西俺媳妇儿不嫁给俺了咋办!” 靠!感情还没把女方娶过门都把老丈人给喊上了,牛! 他这一句话顿时把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笑翻了肠子。 再一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个大汉叫做蔡四好,从小在海上打渔长就了一副黝黑健硕的体格,人送绰号“黑豹”。本身是个耿直之人,与邻村一个叫做翠花的丫头相好了,可翠花他爹嫌他五大三粗脾气又火爆,便不想把女儿嫁给他。由于自家是做酒营生的,就出了个难题叫他何时寻到比自己酿制更好的酒来,再考虑他们二人婚事的问题。今日来此饮酒解闷,无意中看到了周世祥的金酒,于是便有了刚才心急导致强买金酒的一幕。 原来如此,这下众人都明白过来。换位思考下,如果自己也是这种情况,只怕亦会跟他一样想尽办法把这金酒弄到自己手中,只是象他这样地强购方法却实在不敢苟同。 “就这么一件事啊!”戚继刚听完不由笑道:“你地难处大家可以理解,只是方式方法有些欠妥,如果你能好生相求的话,只怕比你强求要好的多吧!” 蔡四好此刻也想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的行为是过于急躁,有些欺人之嫌。当即一抱拳对周世祥道:“这位兄弟,刚才俺行事鲁莽,对不住了,还请兄弟不要见怪!” 周世祥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蔡兄弟既然有困难,这瓶酒便送与你也无妨,只是今后切勿再冲动行事才好啊!” 一席话矛盾全部解开。 当下蔡四好千恩万谢,待众人各自散开后用那五两金子叫过酒菜宴请几位点化、解困之人。 酒酣耳热之际,戚继刚对周、蔡二人产生了兴趣,笑道:“此次我回家探亲,能遇到象二位这样的率直之人甚为高兴。见二位体格健壮想邀你们投身军营抵抗倭寇一同为国效力,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啊?” 这一问好象显得有点突兀。他们一个是刚准备讨好未来老丈人欲娶个媳妇回家过日子,而另一个虽然是身体倍儿棒却一袭长衫标准的公子哥形象,怎么会去跟戚继刚去边关杀敌效力呢? 可周世祥从他的话中了解到一个信息----北方有突厥入侵南边有倭寇袭扰,定是朝中没有多少军队可派遣调用了,戚继刚才会不管遇见什么对象,只要觉得能打仗的人都习惯性的问一下。 这种病急乱投医的行为周世祥完全可以理解。好在自己知道目前大华没有太大的危及,所以还是等办好自己接下来的正事再说吧。 第五十一章 再遇挑衅 见他们二人都没吱声,戚继刚一拍额头自嘲道:“看我都糊涂到什么样了,呵呵!方才只是随便问问,二位不必介怀。来,喝酒!” 众人一起饮了口酒后,周世祥缓缓道:“实不相瞒,我与倭寇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能到他们老窝里去杀个痛快!只是现下还有些要事需到京城去办。不过戚兄请放心,半年之内周某一定为国效力去边关一道与我大华将士浴血杀敌!” “哦?那好啊!从周兄眼神里便能感觉到你是个非凡之人,将来从军定能有所作为!”戚继刚喜道:“周兄到京城如有何困难可前往京华学院找我结拜兄弟杜修元。刚刚收到消息他这次跟随林大将军在山东剿灭白莲教立了功,被晋升为万户侯了,现于京华学院修习高层军事学术。你此去京城若有什么小麻烦相信他还能帮得上忙。吶,这是我们从小结拜地半枚铜钱,你拿与他看,他自会识得。” 说着,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枚缺了一半的铜钱递到周世祥手中。 周世祥拿在手里看了看,揣入怀中小心收藏后,拱手道:“承蒙戚兄错爱,在下定不负厚望,它日我们边疆再见。小弟有事先走一步,告辞!” 说罢,起身与两位朋友一道别过戚、蔡二人径直下楼而去。 “总兵大人果然独具慧眼,属下实在是佩服万分!”看着出门的三个身影,大汉蔡四好对戚继刚一抱拳道。 戚继刚哈哈一笑道:“从此人一进这威海镇被我偶然瞧见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他很特别,直到他拿出金酒吸引了众人地目光后才有机会叫你装扮了小试他一下。不想此人果然属于刚柔兼备型地。单就穿衣来看你是装扮后刻意单薄,而他则是本身就不惧严寒;从体形来看,你是我军中最强健的一人,而他却比你更加健硕。最主要也是最难能可贵地一点,你有困难他连五两黄金都不要却也帮你,足见他也是个热血之人。由此可见,它日若能投身军营,我大华怕不是又多一员虎将?!” “总兵高见!”蔡四好正色道:“还有一点,我观周世祥身侧地两位友人只怕也是高深之人,弄不好其武艺比这周世祥只高不低呀!” “哦?这个我到不曾留意,只觉得那二人娘娘腔十足,快说说你是如何判断地!”戚继刚惊讶道 “这个不好描述”蔡四好想了想道:“从我多次征战地经验来看,此二人身上隐约透露出一股杀气!不错,正是杀气!就在我挑衅周世祥地时候,从他们二人身上透露出一股杀气让我不寒而栗,直到你上来化解矛盾之时方才散去。那种杀气只有我在征战时遇见少数高手才感觉到的东西,他们二人应该属于高手级别地人物断不会错的了。” 戚继刚手下这员猛将蔡四好他是非常了解的,在战场上无数次与死神打过交道的人,对自身潜在地威胁都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他说这两个人属于高手级别的人物,想来定是不会跑了。 “呵呵!妙啊!今日可真是让我意外连连。不过好在他们三人应该是以那周世祥为主,只要周世祥投身军营不怕那二人不会出现的吧!”戚继刚闻言用一只手摸了摸下巴,微微一笑道。 “只希望他们进得军营现这次是我们下了圈套后,别把我胖揍一顿才好啊!” 蔡四好言罢,与戚继刚相视对望一眼,两人不由齐声哈哈大笑起来…… ※ ※※※※※※※※※※※※※※※※※※※※ “大哥,方才你说地半年之内去边疆与大华将士一道杀敌,可是真的么?” 三人离开威海镇,两人带着周世祥施展轻功急奔一阵,见四下无人后,半边脸上化妆成胎记的紫菡问周世祥道。 “当然是真的。”周世祥闻言道:“紫家的仇要报,玉儿的仇也要报!眼下便是个契机,我过誓地,总有一天要杀到东瀛人地老窝去,叫他们下辈子都不能出海祸害人类才算是真正的为紫家和玉儿报了血仇!” “那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 他话音未落,紫菡和冷月异口同声道。 “呵呵!战场上刀枪无眼,如果伤了你们半根毫毛还不得把我心疼死了啊!”周世祥笑道 “切!我姐妹功夫比你弱些吗?况且这也是我紫家的血海深仇,你叫我躲在家里看你去杀敌,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紫菡不服道 “就是,紫菡姐姐说地不错。就如方才那大汉前来挑衅,我就差点给他一掌,若是你一人去上战场叫我姐妹怎生放心得下?!”冷月也一旁随声附和道 知道自己难以说服她们,周世祥只好敷衍道:“好吧,到时候再说了。眼下我们还得把生意做好,使全村老幼地生活永无后顾之忧了,我们才能放心去疆场杀敌,对吧?!” “嗯,这还差不多!”紫菡听罢这才放下心来,娇嗔道。 “对了,大哥,方才那酒楼生意也不错,我们船上也带了不少白酒,为何不出售一些与他们呢?”冷月冷不丁想起刚才的事情问道 “呵呵!我们地白酒到哪儿都不愁销啊!”周世祥笑着解释道:“别光看这里生意好,只怕到了京城这船酒够供应的也只是冰山一角。而且价格也不是十两银子或者二三十两的问题了,所以只好让这山东地界的人再多等待些日子,这个便叫做‘奇货可居’明白了吗?” “哦,原来如此,大哥你真行!” “……” ※ ※※※※※※※※※※※※※※※※※※※※ 北方的严冬黄昏的雪,深切切的,好象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 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片片飞舞飘落,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 宽阔的街道上没有了往日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的只是顶风冒雪疾步行走地少数行人。 大道两侧,飞檐楼阁地景象渐渐淹没在这皑皑白雪之中。 “终于到京城了!” 一位骑着高头大马,样貌英俊一脸刚毅之气的年青公子由衷感慨道。 “是啊!千里迢迢来到这天子脚下,不干出一番成绩,也无颜再回村中见各位父老乡亲啦!” 年青公子身边的一位有道长长刀疤脸相穿着一身青衣打扮的中年汉子,闻言也感慨道。 “不错!诚如王彪大哥所言,既然来到这天子脚下,我们定要有一番作为才能对得起乡亲寄予我们的厚望!” “呵呵!我们对周兄弟有信心!单看从这儿郊区买两匹马地价钱便知道这里的消费水平了。我们地皮蛋和白酒在此打开销路,赚取白花花的银子,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呀!” “哈哈哈哈!承王大哥吉言,走,找个大点儿的客栈定好房间再找个有特色的酒楼吃上一顿去。买地可不是一天就能轻易能办好的事情。” “不错!走!” 两匹马驮着二人,伴随着嘀嗒嘀嗒的马蹄声把他们载进城中深处…… ※ ※※※※※※※※※※※※※※※※※※※※ 行了小半个时辰,终于一座气势宏伟的客栈陡然呈现在二人眼前。 只见客栈的门楣上高高悬挂着“富贵客栈”一块大大的匾额。 “就这家吧,咱们也‘富贵’一回好了!”周世祥看了匾额笑道 二人翻身下马,早有守候在门口的店小二疾步过来,一点头笑道:“二位客官,住店呀?!” “正是,把马牵下去给照看好了,多喂精料,知道吗?”王彪说着话,一块散碎银子丢与店小二手中。 “好嘞!二位爷!里面请!”店小二接过银子,脸上笑的更加欢实,自把两匹骏马拉下去照料。 进了大门,二人跺跺脚,上下拍拍身上的雪花,径直往柜台前走去。 “二位客官,可是住店呐?正好后院还有两套上房,一套大点儿一套小点儿,二位要哪一套啊?”正在算账的掌柜见两人进来,停下手中的活计询问道。 “我们要一套……” “我全包了。” 周世祥刚开口说话,只听门一句冰冷的声音传了进来。 紧接着一个一袭白衣,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出现在周世祥的视线之中。那人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一道寒芒,在他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肃杀之气隐约散出来。 而他身后也袅袅跟进一位女子。那小姐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皮袄,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窝草!在山东威海镇遭受一次挑衅也就算了,这刚来京城又他娘地遭到挑衅,老子很好欺负是吧?别以为有个美女陪着就可以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我几个娘子可没一位比你那位差!打架老子也不会弱了你! 第五十二章 巧遇 周世祥这回动了真火,也不去看他们二人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掌柜道:“我们要一套大房,喏,这是定金。” 说罢自怀中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往柜台上一放。 “啪” 一锭十两金子丢在了掌柜的面前 “再说一遍,两套上房我全包了。”白衣人还是那种冷冰冰的声音 想斗富?我才没你那么傻! “掌柜的,这里房价定钱是多少,该不是谁出的多谁就能住吧?!”周世祥瞪着掌柜问道 做生意都有行规和行德,特别是这种定点儿做长期生意的更要遵守,如果使奸猾耍诈的话就算有再大的后台撑腰也难以做的长久。 掌柜无奈,只好开口对白衣人道:“请这位爷多多担待一下,行有行规,小人不可……”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一道银光一闪,一把雪亮的长剑指在了自己的咽喉部位。 “方才我没听清,烦劳你再讲一遍。” 家伙都架在脖子上了,掌柜哪里还敢吭声,只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周世祥。 周世祥望着那白衣人刚要说话 “杨护卫,算了吧!”此时那美貌女子开口莺声道:“我们再去其它地方看看有无客栈可住便是了。” 白衣男子闻言,手势未变,头部稍稍回转一点还是那副冰冷的声音对身后的美女道:“小姐,现在已是第五家客栈了,在这大雪纷飞地时候想去寻两套房,很难。” 死脑筋!两个人住两套房你丫的还想泡妞?恭喜你下辈子还做老光棍儿吧!周世祥一旁听得好笑,心里yy到。 “客栈柴房里收拾一下还能委屈住个人,小人可以不收费,不知……”掌柜听罢白衣人所讲,又低头看看眼皮子下的剑尖,轻声小心翼翼道。 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又怕两个人打将起来把自己客栈给拆了,又得在不触怒了客人的情况下保全自己的性命;想个法子折中一下还要使大家尽量都能接受,掌柜脑门儿上的汗珠都密密麻麻涌了出来。 过了十来秒钟,唰的银光一闪长剑入鞘。 “派人收拾房间去,我住柴房。”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佛主爷爷,今晚一定给您重塑金身多烧高香!掌柜听到这‘天籁之音’,赶紧抹了把脑门儿上的汗珠后高声道:“来人呐!快快收拾房间去!” 如同小型四合院的后院,两套空着的房子正好是门对门窗对窗的。 周世祥二人跟着店小二进到自己要的大房,看过摆置后拉开窗户把屋子里换换气,正巧也看到刚才的美貌女子开窗换气。 刚才由于气氛紧张没有细瞧,现在再一看这女子似乎面带愁容,有一种说不出的憔悴之感。 他们二人莫非是逃难?不象。或者是私奔?也不象。难道是…… 周世祥心里暗暗猜测了一会儿,忽地摇摇头自嘲一笑----管他们那么多干嘛?跟自己有个屁的关系,貌似老子现在越来越有八卦的潜质了! 想罢回头对王彪说道:“王大哥,现下已经安顿下来,走,该找个地方喝酒去了!” 二人关好房门一路来到大街上 雪花,由纷纷的飘扬开始变成急降。屋顶和路面上已经铺满厚厚的一层,脚踩在雪面上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透过急舞的雪花,看不清远处里有多少人来人往。 没有走到多远就现一座小酒楼。本着就近不求远的原则,周世祥二人移步走了进去。 酒楼内虽然食客不多,但已经懂得规矩的周世祥现在知道想吃好东西得往楼上跑。也不需店小二领路,与王彪径直上了二楼。 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找了张桌子坐下后,唤过小二取来最好的酒食周世祥与王彪二人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周兄弟,我们都揣的有白酒,今日为何不喝上几口驱驱寒呢?”王彪饮了两碗酒后指着手中的酒碗对周世祥道:“不瞒周兄弟说,我王彪自打喝过白酒之后再饮此酒,只觉得快淡出鸟儿来,实在不够痛快不够过瘾啊!” 周世祥闻言笑道:“王大哥的感受小弟明白,只是现下到了京城不比别处。前面威海镇我长了教训,咱们自己私下品尝没有关系,这白酒没有在此地扎根生产之前我觉得断断不可张扬,引起过多人的注意。否则我们带来这一船地白酒就是卖出了天价,只怕也是会横生祸端的啊!” “原来如此,还是周兄弟想的周到,王彪受教了!”王彪闻言恍然道 二人边吃边聊,说说笑笑,正谈到刚才住店那一对男女时,就听窗外一阵喧哗之声。 顺着周世祥这边打开的一扇窗户望下去,只见楼下顶风冒雪笑闹着过来几个人。门帘一掀,也进了这座小酒楼。 不大工夫这几人上得二楼。其中一个嗓门儿颇大身材魁梧满脸扎须的汉子边走边笑道:“杜老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那娘儿们虽然不是妙龄少女却温柔体贴处处为我着想,而且床上功夫甚是了得,岂是那些小丫头片子所能相提并论的!我劝老弟还得跟你大哥多学学,找个*做老婆保证你日日快活无边呀!”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跟着他身侧的一个长相斯文却显得精明强干的中年汉子闻言也笑道:“老胡你就吹吧,此次山东剿匪之后徐大人派我等前来京华学院修习军事课程,大家个个都不敢懈怠,唯独你老胡最不简单,在窑子里轧上个姘头还准备筹备银子为那姐姐赎身,只怕到时候你的课程没学完儿子却能满地爬了;今日便由你做东提前请大伙儿吃上一顿喜酒吧!” 此话一出,引得跟在后面的几位都哈哈大笑起来。 当中寻过一张桌子,待众人都坐下后,那被唤作老胡的人一拍桌子怨声道:“学习学习,学个屁!我老胡自幼便讨厌学堂,教我识字的先生也不知换了多少,没想到到了这般年纪还要重进学堂,真是出乎意料!这打仗凭得是真刀实枪手中地功夫,岂是靠识几个字读几篇文就能赢得了的。唉!头疼啊!” “……” 这一干人边说说闹闹边点过酒菜吃喝起来。 这边周世祥二人听得清楚。从这帮人话中可以了解到,他们这都是跟随林忆莲的父亲林挽荣前段时间在山东剿灭白莲教的一伙将官。 早些时候周世祥进京之前就听林忆莲提及过跟随她父亲南征北战的几位手下大将有胡不归、杜修元以及许震、李圣等人,自她小时候就常去家中拜访,偶尔还陪她玩耍。而在山东威海镇,戚继刚提及杜修元时周世祥就琢磨着要不要进京后去京华学院接触他们一下。不想今日初到京城吃顿饭也能遇见这帮未来的抗胡名将,心情兴奋之余便想上前同他们交谈一番。 刚准备起身,只见楼梯上又走上来两个人。说巧不巧,正是在客栈里遇见的那一对男女,周世祥只好按住身形欲观察他们一阵再做打算。 那白衣男子上了楼后眼睛四下看了看,觉得还是靠周世祥他们这边稍微清静点,于是同那女子一道走到靠窗紧挨着周世祥二人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唤小二点过酒菜之后,那男子从肩上取下个小背裹。解开包裹之后从一支锦盒里取出双银筷子,接着拿出一个成*人拳头大小的金边青花瓷杯子和一只小瓷碟。由于周世祥的座位是正面对着他们,所以清楚的看见那个拿出来的瓷杯子里还站立着一个小人儿模样的东西。最后他又拿出一方锦帕,把银筷、瓷杯和瓷碟擦拭干净后置于那位美女的面前。 从这一连串的动作里,周世祥对这对男女又产生了新的好奇。先,看到那男子拿出的几样东西其精致度极为考究,感觉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并且那女子在外也极为讲究,根本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再者,那个瓷杯里怎么会立着一个小人儿,如果是工艺品摆放在那儿看看还说的过去,如若拿来喝茶或者是饮酒岂非看着很别扭吗? 正琢磨着,又见那男子忽然咳嗽起来,并且越咳越厉害,本是苍白的脸色出现了一片潮红,额头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自怀中摸出一方手帕掩在嘴上,待咳声稍停拿下来一看竟有一口血痰染红了那白白的丝帕。 他身旁的女子见状,忙焦急地询问道:“杨护卫,你感觉怎么样,我们去找个大夫瞧瞧可好?” “不必了,我时日已是不多,自己非常清楚。”那男子顿了一下,接着道:“这次护送你进京,待明日见过云姐你与她团聚后,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就算死也无憾了。” 那女子闻言当即落下泪来,哽咽道:“老天怎地如此不公,难道定要灭我胡家方才善罢甘休吗?” “定又是那小王爷从中作梗,真恨不能一剑结果了他性命才好!”男子闻言咬牙恨声道 第五十三章 神医 女子听得心惊,忙四处望望,觉并无人注意才小声道:“说话小声些,莫叫外人听到。虽然我们明知是小王爷作怪,怎奈敌不过他势力,我们又能怎样。此次若能度过难关保全我胡家上百口老小性命,叙儿就算是死在这里便也值了。” 言罢那女子又低头轻轻抹起泪珠儿来。 那男子正待再说,却见酒菜已经送上,也就闭口不语了。 小王爷?莫非是指那诚王的儿子赵康宁?若真是如此我要不要帮他们一把呢,这女子家中似乎正遭受着某种胁迫,而且危及整个家族命运;再看这男子也估计跟他自己说的一样应该是差不多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了;而我自己现在就是一“唐僧肉”,按理说就算不能包治百病却也多少应该能对他有所帮助吧。 周世祥这边吃是吃着,可耳朵却竖的老高。听到他们二人对话,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却也大致感觉到又是诚王这一家祸胎在危害人间了。 罢罢罢,老子菩萨心肠,帮助被诚王一家迫害的人也算是积德吧。那边一帮将领今天记得面相了赶明儿需要的时候,去京华学院找他们想来应该也不难办。 想到这儿,周世祥站起身来走到那一对男女身边,笑道:“这么巧,二位也来此用餐啊!” 那男子闻言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女子则虽然如雨后梨花,却抱之一笑算作回应。 “咦,这位兄台观你面色莫非身体不适?在下略懂医术要不要在下为你诊治一下啊?!”周世祥再微笑道 那白衣男子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还是那种冰冷的声音道:“不劳阁下*心,请回吧。” 周世祥好心想帮忙却讨了老大个没趣,看看那抱以歉意眼神的女子,再看看那冰冷如雕像的男子,唯有苦笑着摇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当即,酒也足饭亦饱。唤过小二结完账,周、王二人正准备离去之时看见那白衣男子拿起酒壶为那女子倒了一杯酒。 原来这是酒杯呀,周世祥心里暗暗好笑----这古人乱七八糟的花样可真多。 回到客栈,两人倒在床上休息一会儿,迷迷糊糊刚要睡着,忽听到自己房门被敲的砰砰直响。 周世祥好奇之余跳下床来开门一看,却是刚才所遇那美貌女子。 只见她一脸焦虑之色,周世祥忙问道:“小姐何事慌张,请慢慢道来。” “这位公子打扰了”那女子平静了下情绪道:“方才你二人吃罢饭离开酒楼后,我家护卫杨大哥却突然口吐鲜血倒地昏迷不醒。幸得酒楼上的那一桌军爷好心,派了两人把他扶送回客栈。眼下不知京城名医何在,又听闻公子精通岐黄之术,小女子特此前来求助,还望公子大量不计杨大哥前嫌为他诊治一回。” 说完那女子眼含热泪福了一福。 “小姐快勿如此!”周世祥慌忙两手虚抬道:“在下对医道也只是略知一二,既然小姐有难,在下便去试上一试。” 说罢,回头看看已跟在身后的王彪,不再言语,移步跟了那女子一同过了对面客房里。 来到床边,只见那两位扶送的军士还在,其中一个不知是谁,而另一个却正是酒楼上被称作杜老弟的中年男子。床上躺着那位白衣男子,双目紧闭面色煞白,其胸口衣襟上早已被鲜血染红一片。 周世祥上前探了下那男子的鼻息,只感觉微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 他左右看看众人,一拱手沉声道:“烦请几位在门外护法,在下这就施法为他诊治。” 几人闻言互相望望,只听那女子道了声“那便有劳公子了”,就一起出得门外,把门随手关好。 周世祥看看确定屋内再无其他人后,一抬右腿,从腿弯处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匕来----那次和小玉在河堤上与敌人恶战,最后昏迷时把紫家家传宝刀弄丢了,便叫铁匠史大龙锻造了一把最锋利的匕用以防身。 走到白衣男子身边,用匕对着自己左手中指使尽力气猛的一划。见鲜血涌出,忙放下匕,右手把那男子下颚一捏使其嘴巴张开,然后快再把自己的鲜血滴入他的口中。 也就滴了那么三四滴鲜血,周世祥的手指伤口渐渐开始合拢,不再流出血液。 放开捏住下颚的手,他用口吮吸了一下手指,再把匕藏好,就静待着那白衣男子的变化了。 待过了盏茶工夫,只见那白衣男子脸色慢慢有了一丝红润,随后眼皮也开始慢慢眨动起来。 “成了。”周世祥对着屋外喊道:“快去取些水来!” 屋外的几个人闻声闯进屋里,看到床上的男子这种情况都欣喜不已。 王彪赶紧道:“需要些什么水来,我这便去取!” 有了前面紫菡的经验,周世祥微笑道:“取些凉开水来即可!” 王彪闻言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多谢公子搭救之恩!”那女子微微颔,福了一福感激道 “快去看看他吧!”周世祥微笑道 “公子真乃神医呀,这妙手回春之术当真了的!”看着往床头行过去的女子,杜修元一旁竖起拇指对周世祥赞许道 “哪里哪里,在下只是一介书生,碰巧遇到他这种症状对于其治疗手法略知一二,兄台谬占了!”周世祥拱手谦虚道:“当不比各位军士们剿杀白莲乱党,维护国家一方安宁来的更了得一些啊!”周世祥谦虚道 “哦?难道公子识得我们?”杜修元奇道 “呵呵!今日也算巧了,不知阁下是否是杜修元杜大将军呢?” “不敢当,在下正是杜修元。请问阁下是……” 没有认错。周世祥当即掏出怀中半枚铜钱递给杜修元后,跟他讲述了一遍在山东偶遇戚继刚的事情。只是省去了前面蔡四好挑衅一节,直接说到几人在一起喝酒,桌上谈到戚继刚拉他入军一事,最后在刚才的酒楼里吃饭遇见他们一伙人听到他们谈话这才敢肯定他就是杜修元的。 听完他的描述,杜修元不疑有它,当即与周世祥攀谈起来。直到那白衣男子被王彪扶起身,下了床来,他们才记起来此的目的。赶紧走上前去看望一番后,纷纷与那对男女告别而去。 周世祥把两位军士送至街上,相约有空联系一起喝酒后,同他们分手再与王彪一道折回自己房间。 坐下来刚聊了一会儿今天所生的事情,只见那美貌女子款款而至。周世祥二人忙起身把她让进屋里,落座后那女子再次表示感谢过,三人打开了话匣子。 “小女子姓胡名叙儿,乃云南大理人氏。今次来京办事,被周公子所救的是我家护卫杨俊杰。杨大哥本是个孤儿,自幼被我爹爹收养后便一直勤学剑法以图报效我胡家。只是其性格孤僻,以至于成为我家最高级剑手后都没有同他人说过几句话。因我从小年纪与他相仿,对他的言行又颇感好奇,便终日缠着他说话。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后终于能与他进行少量语言地沟通。去年正当我以为逐渐改变他性格之时,我胡家突然招来不明黑衣蒙面人的偷袭。那一仗我胡家虽然大获全胜杨大哥却也因为同高手过招被击中小腹从此落下病根儿。从此以后他就连待我也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及冰冷无情。此次进京便是他明知自己生命时日不多,向众人隐瞒了病情硬要护送于我。怎知他今日方到便……” 那胡叙儿言及于此忍不住眼圈微红,又要落下泪来。 周世祥在一旁听得明白----这少女对深沉的男人通常会有一点好奇心,而他们两人貌似刚刚互相萌生爱意的时候杨俊杰却被偷袭的黑衣人击成重伤。小腹那部位极其脆弱,可能也因此造成隐性慢性甚至不举之类的病根儿,因此这姓杨的护卫由孤儿的孤僻心理变成残废的自卑感而不再愿意同任何人交往。这次护送胡叙儿进京便是感觉自身时日不多,想以最后一次完成自己护卫的使命来报答胡家的养育之恩。只是没想到刚刚到了京城的第一天,便差点病身亡了。 “胡小姐切勿伤心,现下你杨大哥的病情不是已经得到控制了吗,叫他再安心调养几日应该就可以康复的。”周世祥安慰她道 胡叙儿闻言欣慰道:“多谢周公子不计前嫌出手搭救。现下他已回柴房休息,明日我们便要去我姐姐那里相聚,到时候他便可以得到好生的照顾了。” “哦?你姐姐在此留驻吗?现在天色尚早,为何不去她家中相聚却留宿与客栈之中待到明日才去团员呢?”王彪闻言忍不住好奇问道 胡叙儿听罢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仿佛作着某种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感觉他们二人应该是一个可信任可倾述的对象,这才抬起头来直面着王彪缓缓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第五十四章 美女小叙 “壮士有所不知”胡叙儿想到往事脸色悲愤道:“我姐姐自幼能歌善舞,在云南一带远近闻名。长大后,一日里被当朝吏部尚书叶大人于我家做客时现,回京后便推荐给那诚王的公子小王爷。一年前我姐姐被召进京说是请来表演歌舞为老诚王祝寿,怎知待到得王府后被小王爷欲纳为二品夫人(与‘妾’相同)。因我姐姐在家中已有意中人儿相伴,对小王爷的威*利诱宁死不从。无奈之下这小王爷便将我姐姐软禁起来,后却现她几次悬梁自尽未遂;最终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就是在城郊赐予她一座府宅住下,并说每隔数日便得到他府中献上精彩歌舞一次,直到一年后满上百场歌舞并且毫不重复的才能释放我姐姐,否则我全家人性命难保。她欣然答应后如实履行着诺言,却不料我家中时隔不久却横遭变故无端引来黑衣蒙面人的围攻。此后的事方才说过,只是眼看这快满一年之际忽然得到友人传信,说我姐姐最近重病在身却得每隔数日坚持歌舞,根本得不到休息调养,现在已是命在旦夕。家中商议过后决定派我火前来替换她为小王爷歌舞,不想今日赶到京城之中却闻讯又是她带病献技之日。因此我与杨大哥只好来城中客栈投宿,待明日姐姐回来后再设法替换于她到那王府之中献技。” 日!这种事情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周世祥闻言,为胡家姐妹感动的同时也深深诅咒诚王一家死后被打到八十层地狱去! 只是同时心中多了几个疑问,不禁道:“你与姐姐替换的想法固然勇气可嘉,只是你并不能代表她本人,就算替换了……” “我与姐姐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胡叙儿知道周世祥的疑惑,没等他说完便直接告诉了答案。 这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离奇了。 “若是偷偷跑掉……”王彪喃喃自语地说了半句也觉得不可能,当下轻轻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不再言语了。 “原来如此。”周世祥叹了口气接着提醒道:“只是一年之中演出上百场不同地歌舞实不算少,你与姐姐还需沟通准备一下,别演重叠了才好。” “实不相瞒,这也正是叙儿苦恼之处。” 胡叙儿看了一眼周世祥二人不解的眼光,一咬牙,心想既然相信人家作倾述对象便都讲出来才够痛快。便莺声道:“我与姐姐虽然样貌相同,只是性格却截然不同。她自小爱动我却爱静,因此她学会了不少歌舞我却一点都不会。” 此言一出,听得周、王二人是面面相觑。 这什么都不会也敢来京相救姐妹,勇气固然可嘉可又太不实际。周世祥忍不住道:“那你此番前来,准备怎生应付那小王爷呢?” “叙儿虽然不会歌舞却会演奏一种乐器,希望到时能够对付过这一关吧。” “哦?什么乐器?你姐姐不会演奏乐器吗?”周世祥闻言追问道 “此乐器就是我们云南傣、阿昌、德昂、佤、布朗等族许多人都会吹奏的筚朗叨了。我姐姐当然也会,只怕比叙儿吹奏的曲子还多。所以我时至今日才惶惶不安,只希望遇见姐姐的时候能得知有那么一两曲子她没演奏过就好了。”胡叙儿解释道 恶汗!感情她这是打没有准备的仗啊!万一你姐姐什么都演奏过了,或者说她还没演奏过的曲子你不会却又该怎么办呢? 周世祥想归想,可嘴里没敢再多言,使她本就惴惴不安的心更加添乱。 “呵呵!那么多曲子中有一两没有演奏过十分正常,胡小姐不必忧虑。只是那‘筚朗叨’是种什么乐器,在下还闻所未闻,不知胡小姐有没有带上一件样物教在下也好开开眼界啊?!”周世祥略一思索,安慰了胡叙儿一番顺便转移她的注意力道 胡叙儿闻言忙道:“小女子自带了样物,这就去取来请公子鉴赏。”说罢福了一福,转身走出房去。 “王大哥,今日我觉得这丫头需要人帮助一把。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一个人帮她解忧一个人趁现在天色尚早出去打听一下何处有地可买,也好两头不误。你觉得怎么样?”周世祥见胡叙儿走的远了同王彪商议道 “正该如此。周兄弟说的不错,这丫头需要帮助而我们买地也不能耽误,这样,我王彪是个老粗对这些诗词歌赋什么的一窍不通,还是周兄弟你在此陪她解忧我自出去打听消息的好。” “那就如此决定。今日便辛苦王大哥了,一路小心行事。” 当下二人商议妥当,王彪自出去寻地,留下周世祥一人在屋中等待胡叙儿。 少顷,胡叙儿款款而至,手中却多了一样东西。 “葫芦丝!”周世祥忍不住兴奋道 这东西太熟悉了!打小他就爱听这东西。那吹出的颤音有如抖动的丝绸那样飘逸轻柔,那欢快的旋律总叫人陶醉其中。《月光下的凤尾竹》、《情深意长》等成为其代表性的经典曲目好象让人怎么也听不腻听不够,特别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听上一曲更可以平心化气,以解胸中烦闷。 “葫芦丝?”胡叙儿闻言再看看手中的乐器,忍不住微笑道:“周公子比喻的可真形象呢,叙儿受教了,以后便叫它作‘葫芦丝’吧!” 这是第一次看到胡叙儿露出笑容,周世祥不禁呆了一呆----太好看了!简直和我几个老婆有得一拼!要不要花点力气泡她一泡呢? “周公子,周公子----!”胡叙儿见他思绪也不知飞哪儿去了,轻声呼唤道 “哦,哦,什么事呀?” 看了看好不容易被自己拉回思绪的周世祥,胡叙儿忍不住又掩口轻笑道:“想什么呢……” “呆子一样,是吧?明白,明白。”周世祥赶紧擦了下快流出嘴角的口水笑道:“已经有不少人这么说过我了,再多你一个也无妨!那什么,小叙快坐吧,与我演奏一曲葫芦丝我好久都没听过了!” 胡叙儿闻言又是一笑,只把个周世祥魂儿都勾走了半个。 “原来周公子听过这乐器的演奏啊,那小女子便献丑奉上一曲《米伦哀歌》好了,还望公子多多指教。”胡叙儿柔声道 “好啊好啊!《米伦爱歌》我最爱听了,小叙快快奏来!”周世祥急切道 胡叙儿见状不再多话,把吹口置于樱唇之中轻缓而悠扬地吹奏起来。 兴致勃勃的周世祥闭目倾听这优美的旋律,可听着听着却现胡叙儿吹奏的是一半欢快半忧伤的曲子。 在他记忆里都是委婉或者欢快的感觉,好象没有听到过葫芦丝演奏过类似的曲调,待胡叙儿奏到一半,周世祥忍不住打断了一下道:“小叙,先停一下。不好意思,请问这葫芦丝在你们云南吹奏的曲调是欢快的多还是哀伤的多啊?” 停止吹奏的胡叙儿闻言一脸好奇地道:“周公子为何有此一问呢?这欢快抑或哀伤地曲调都出自心声,并不见得哪种曲调多哪种曲调少啊。” “哦,那是我见识少了。我以前听地几乎全是欢快的曲调,不曾想这葫芦丝也能吹奏哀伤地曲调呢。”周世祥解释道 “原来如此。”胡叙儿明白了他这是一下没适应过来,当即道:“其实我方才吹奏地《米伦哀歌》是在我们云南德昂族山寨流传出来的一有名曲子,它还有一个非常动人的故事传说呢。” “哦,是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周世祥闻言忙道 “很久以前,有一对青年男女在相处中产生了爱情,并互送了定婚礼物。媒人一连七次去说亲,姑娘阿爹嫌小伙家穷,就是不同意。为了阻止小伙到他家串亲,姑娘阿爹在山里搭了个窝棚*女儿看守山地。小伙子见不到姑娘坐卧不安,一天晚上,又到姑娘家的竹楼下吹起米伦。姑娘阿妈感动了,把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小伙子赶到窝棚前,只见线团悬空摆动,以为姑娘织筒帕太累了,他吹了好一阵米伦,却不见姑娘来迎他。待他爬上楼梯,只见一头豹子在啃自己心爱的姑娘。他拔出长刀,砍下豹子的头。掩埋好姑娘尸体,收拾起姑娘的项圈、手镯,提着豹子头、尾,回到姑娘家的竹楼下祭奠,吹起米伦哀歌,直到下半夜方才离去。第二天,姑娘阿妈看见沾满血迹的项圈、手镯和豹子的头、尾,顿时昏了过去。这对青年恋人的不幸,震动了整个德昂族山寨。此后,父母再也不干涉子女的婚姻了。直到今天,在云南的德宏州盈江、梁河和三台山等地,德昂族举行婚礼时,还都要吹奏《米伦哀歌》。” “是这样啊,太感人了!”周世祥听罢感慨道:“不过我还是喜欢听类似《月光下的凤尾竹》、《情深意长》这种比较欢快曲调,人的心情才会畅快一些,呵呵!” 第五十五章男人本色 “《月光下的凤尾竹》、《情深意长》?这些曲调叙儿未曾听说过,也不知怎样吹奏呢。” 靠!不是吧,难道我又前了?周世祥闷闷地想到。 不过前面有了《笑傲江湖》的例子,周世祥这次用鼻音哼哼起来倒也不算太过献丑。 这胡叙儿也甚是了得,刚听完周世祥哼哼了《月光下的凤尾竹》一遍竟能把这种曲调给吹奏了出来,听的周世祥是大加赞赏。当即再把《情深意长》这曲子教会了胡叙儿之后,两人不由相视一笑,说话却也更加投机起来。 “草!我就不信了,难道就没有简单易学,动作又好看的歌舞?”周世祥此时兴致正高,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转着圈地回忆着在现代看过的歌舞。 “周大哥,‘草’是什么意思啊?”胡叙儿睁大了天真无邪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周世祥闻言停下了转圈的脚步,看着胡叙儿腼腆的一笑,解释道:“这个‘草’字是我家乡地一种流行语言,它所指的意思就是‘努力’‘加油’,总之就是‘奋向上’的意思了。” “这样呀,那周大哥就好生‘草’上一回吧,叙儿相信你定能成功的!”胡叙儿恍然道 望着眼前天真烂漫的美少女,周世祥的春心又开始澎湃起来,只觉得若能跟她也走到一起长相厮守一身,定然也是个美妙无比的事情。 (要说这家伙不色还真没人信了,不过不色的男人比如柳下惠吧,会不会怕是有那个什么问题呢?“男人本色”这句老话咱得琢磨琢磨。话又说回来,在古时候娶妻生子不同现代,那时候如果娶个妻子一旦遇上难产什么的就很有可能一尸两命无后人继承香火了,你说在古时娶妻多位是色呢还是不色?嘿嘿!此问题诸位读者慢慢讨论吧!) “哈哈!想起来了!”周世祥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兴奋的一拍脑门儿怪叫起来。 “周大哥想到了什么?”胡叙儿也跟着激动起来,忙询问道。 “我想到一个歌舞,很适合你。也不用怎么练,应该一会儿就学会了!”周世祥开心道 “什么歌舞呀,大哥你快教教叙儿吧!”胡叙儿一激动连前面一个周字都直接省略了,改称大哥道。 “不急不急,待大哥夜间再好好想想,最多明日一早便把你教会了,怎么样?!”周世祥觉了叙儿称呼的变化,立刻顺杆儿往上爬道。 “嗯,那就辛苦大哥了,叙儿也不知怎样报答才好!”胡叙儿闻言也不知高兴的还是羞涩的红了面颊,福了一福娇声道。 “客气什么,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连大哥都喊了,我这做大哥的多少都该尽些力吧!”周世祥闻言打趣了胡叙儿一下,同时卖了个双关语道。 这一句起了非常重要的效果,胡叙儿本身是无心之说,却被周世祥的话带领到心灵深处的某一根情弦之上。当即看了周世祥一眼,心如鹿撞面色变得更加潮红。 见她不再言语,脸上娇羞的样儿,周世祥明白胡叙儿的思想已经达到某种境界,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屋内一下变得沉寂而气氛却又异常旖旎起来。 半晌 胡叙儿觉得屋内气氛使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羞涩感,想走掉既不好意思开口又有些舍不得,只好没话找话道:“大哥,嗯----那位壮士怎地半晌不见啊?”说完话脸上又是一片嫣红。 “哦,你说王大哥呀,他去寻地了。”周世祥闻言解释道:“还没告诉你的,我们打算在京城买块地来准备建房后做酒生意。” “做生意呀,那你们准备到哪里买地呢?”胡叙儿转移了思想,脸色稍微正常了一点,问道。 “还没想好。”周世祥顿了一下道:“总之能找到价格低廉且面积又大的地段,当然是最好了。” “如果是这样地话,不知大哥是否愿意到城郊展呢?”胡叙儿闻言道 “城郊?莫非……” “不错,正是我姐姐那儿。”胡叙儿当即解释道:“她在城郊被赐予的宅房虽不华丽面积却相当的大,今日早间我与杨大哥去看过。只是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开。后来找到邻家百姓一问才知,原来偌大个宅房里只住着我姐姐和几个伴舞娘,便是连护卫也只是两个白老者,想来就是当初护送她进京的胡家护卫熊氏兄弟二人了。”胡叙儿顿了下接着道:“此番若能使我姐姐脱离苦海,她当回云南居住不再留于京中,因此这座宅房定然空了出来,不正好赠与大哥用来做生意用吗?而且按时日推算,除却今日一场献技,应该还只剩下最后一场歌舞了,也就是说再过三四日后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姐姐便能离京回家,而大哥也能在那座宅房准备做酒营生了。” 胡叙儿一番话让周世祥振奋不已,只是心头还有个疑问禁不住道了出来:“如此好道是好,只不过那座宅房是王府相赠,只怕我们……” “大哥不必过虑。”胡叙儿微笑道:“他们相赠的不是京中豪宅,送了出去断然不会再去过问。而且连我姐姐他们都不加看管,想必那小王爷对我姐姐早已失去兴趣,留她在京中只是折磨她一番罢了。” 周世祥听罢一想也是,目前基本情况都已了解,只有等数日后小叙再献一次歌舞便一切都能明朗了。只是按诚王一家的行事手段来看,小叙的姐姐若想安全回家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周世祥沉吟一刻后,心中有了计较,于是对胡叙儿道:“如此,明日我便陪你们走上一遭,到你姐姐家中一起商议一下数日后怎样对付小王爷地具体事宜吧。” 胡叙儿闻言当下欣喜不已,起身告辞回自己房中练习刚刚学会的两优美曲子去了。 周世祥则仰躺在床上,琢磨着怎样才能把自己回忆起的现代歌舞一些细节问题给处理好。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周世祥起身一看,原来王彪像一个雪人儿一般的回来了。 还未等周世祥开口询问,王彪就一边拍打身上的雪花一边一脸愤慨地道:“他奶奶地,京城里就是不一样,连找人问个问题都像欠了他家二百吊钱似的!” 周世祥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当即微微一笑道:“王大哥别生气了,快坐下喝口酒暖暖身子,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莫非周兄弟又把那女子收为夫人了?”王彪闻言停止了拍打,瞪大了眼睛看着周世祥道。 也不怪他一来就往这上面想,周世祥的样貌以及言行确实很容易打动少女的芳心,单看他身边的几位夫人便知道他泡妞的手段了。 周世祥听罢恶汗了一下,心说收为夫人也得有个过程吧,连手都还没牵过,你以为刚一见面就能洞房呀,那种女人听说京城八大胡同不少,可就是送给门来白给自己也不会要。 “王大哥说笑了,我与她目前只是男女朋友关系,离着‘夫人’一词还差得老远啊,呵呵!” “那周兄弟就想法子把她弄上手呀,我观那女子确实不错,又有素养又与你的几位夫人一样美貌,兄弟娶了她是断断不会错的。”王彪正色道 “这个容以后再议吧。”周世祥讪讪一笑道:“你不知道……” 周世祥把刚才自己和胡叙儿后半段谈话的内容原原本本给王彪讲了一通后,接着道:“明日我就随小叙一道去她姐姐那儿看看,这买地的事情就暂时先放在一边。你就辛苦一趟……” 周世祥如此这般的对王彪耳语了一番后,王彪一拍大腿道:“就如兄弟所讲,人家送了一份大礼让我们节省了不少银钱,我们也得还人家一份大礼不是。趁现下天色尚不算晚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们准备一下,只是兄弟你一人留住与此,自己一切多加小心才是!” “王大哥你就放心吧”周世祥微笑道:“你不知道,我就是一级小强,谁也难得伤我半根毫毛!” “什么叫‘级小强’?”王彪闻言忙问道 “夏日里你觉得什么东西在家中多的让你觉得又讨厌又恶心呀?”周世祥笑问道 “又讨厌又恶心的应该非蟑螂莫属了!” “那你觉得拍的完它们吗?” “嗯----好象是拍不完,打死一只感觉又会冒出好多只……哦----我明白了!小强就是打不死的蟑螂呀!” 两人言罢,相视一望,不由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到了傍晚,周世祥感觉腹中空空便出去买了一只烧鹅回来准备佐以美酒好好享受一番。 推开房门一只脚刚迈进屋子就听到背后胡叙儿的呼喊声。 忙扭头一看,只见胡叙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待到了周世祥身旁递给他一张纸,然后一脸焦急地道:“大哥,你快看看这是杨大哥留下的字迹,不知上面写的什么意思,我看罢怎地有种不详之感。” 第五十六章平心杯 周世祥闻言忙把纸张接过一看,上面端端正正写了几行小楷字。内容大概是说现在到了京城他的使命已经完成,感觉周世祥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明天去胡叙儿姐姐那里的时候就请周世祥陪同前往,自己则归隐山林去了恐怕此生再不会与胡家相见,望胡叙儿多多保重。 看罢留言,周世祥宽慰胡叙儿道:“小叙别急,他这里说的很明白了,定是有什么心事才断然做出的这个决定不告而别,他这番离去……” “不对,大哥,他这番离去不辞而别也就罢了,只是却不符合他一贯行事有始有终的风格;而且他的行囊除却几件衣物之外,再也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你说他银两都未带走,又怎生赶路怎生归隐呢?” 周世祥沉吟一刻后道:“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男人行事有时候也不能按常理置之。你杨大哥出走定是有他的打算。如果是心意已决的话,你就算找到他也是无用。叙儿,你说是不是?” 胡叙儿听完周世祥的一番分析,低头沉思了片刻后,抬起头来叹了口气道:“大哥所言甚是,现在急都无用了。只希望杨大哥他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完下半辈子了。” “呵呵!有缘自会与他再见啊!”周世祥微笑道:“别想这个了,走,大哥请你吃烧鹅!” 说罢,他极其自然地揽过胡叙儿走进屋里,然后把油纸包好的烧鹅放在桌上,再去找来两只碟子,准备洗手撕鹅了。 虽然周世祥把胡叙儿揽进屋里也就那么短短数秒钟的时间,可在胡叙儿心中激起的涟漪却不下于惊涛骇浪般的汹涌。 从未被男人触碰过的她,第一次身体与男性接触还是这种非常亲密的状态;而且这个男子不但英俊潇洒而且就连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就好像他们是一对相恋了多年的情侣一般,怎叫她不心如鹿撞,浮想联翩! “小叙,还站在那儿干嘛,快过来吃啊,我这里可是还有你没喝过的好酒哦!” 周世祥一切都忙活好了,却现胡叙儿还愣愣地站在那儿,赶紧微笑着招呼她道。 胡叙儿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忙一脸羞涩并掩饰窘态道:“大哥,我----我去拿杯筷来!” 说完不敢再多看周世祥一眼,扭头飞一般地跑回自己房中去了。 这丫头,连跟大哥一起吃个东西都还这么讲究,学我一样直接用手抓不就完了嘛! 周世祥一边心里嘀咕一边把怀中的酒瓶儿摸了出来,等了老半天才见胡叙儿托了个锦盒儿,轻移莲步走了进来。 不看到这个锦盒儿周世祥还差点忘了,别的东西再精致都不算稀奇,唯独胡叙儿喝酒的那个杯子太过独特,总叫人不解。 待胡叙儿坐下后,周世祥挠了挠脑袋,憨憨一笑道:“那个----我说小叙啊,你每次吃东西的时候都用这些个餐具吗?” “让大哥见笑了”胡叙儿脸色微微一红道:“叙儿成*人之后(古时女子成*人叫做“及笄”,年龄通常以十五岁做标准,而不是现在的十八岁)爹爹便送与我这支锦盒,并吩咐我每日用餐必须用此餐具,叙儿用此餐具已久便成自然习惯了。 说罢,她轻轻地打开了那锦盒儿,把里面的餐具都呈与周世祥面前让他鉴赏。 周世祥静观了半晌,唯独从锦盒里拿出那个酒杯,细细把玩了一会儿道:“这酒杯怎么如此古怪,若不见你用来饮酒还真以为是一件摆设之物了呢。” 胡叙儿闻言掩口一笑,解释道:“此乃‘平心杯’也。此杯入酒七分满便不再蓄酒,而多出来地酒自会从杯中小人儿的心口那里流了出去,故名‘平心杯’。” 哦?竟有这等奇事! 周世祥闻言再细细往那杯中小人儿地心口处看去,果然如同胡叙儿所说的那样,在制作此杯的时候便在杯中小瓷人儿心口处开了一个洞。再往杯底看去,果然杯底也有一个小洞,想来是与那心口的小洞相连,酒溢之后多余的就从杯底流出,落在了小瓷碟之中。 “嘿嘿!妙啊!”周世祥对古人的聪慧又一次感到由衷的佩服,大加赞赏道:“用这种酒杯饮酒,便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可以适量而止。做的好,做的妙啊!” 胡叙儿见他开心不已,自己也觉得莫名地高兴,当下微微一笑道:“既然大哥喜欢,叙儿便将此酒杯赠与大哥吧!” “那怎么可以”周世祥一听忙两手乱摇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可如此贵重地东西还是你自己保留的好。来,尝尝大哥自己酿制地白酒吧!” 说罢,周世祥放下酒杯把酒瓶打开,顿时酒香四溢直把个胡叙儿惊了一呆。 “大哥酿制地白酒果然与众不同,光闻这酒香便好似欲醉人一般呢!”胡叙儿禁不住赞道 “呵呵!快来尝尝大哥的经典之作吧!”周世祥闻言笑道 只见他把瓶中如同清水般透明地白酒缓缓倒入胡叙儿的杯中,看看差不多到小瓷人儿的心口了便停下动作,把酒杯往胡叙儿面前一放,道:“尝尝看!” 胡叙儿端起酒杯,轻轻浅酌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暖流一股芳香迅抵达自己的四肢百骸,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感觉。 “好酒!大哥端得是个奇人,这么好的酒怕是一上市面便会引起轰动啊!” “呵呵!但愿如此,但愿如此。来,咱们边吃边聊!” 一顿晚餐,两人吃的开心不已,就连平日只喝一杯酒的胡叙儿也破例多喝了一杯。 看着面泛桃花娇笑不已媚眼如丝的胡叙儿,周世祥心道----坏了,我怎么忘记这时代的人平日喝的酒度数极低,叙儿这样子八成是醉了。 周世祥赶紧起身到胡叙儿身边道:“小叙,今日辛苦劳顿了一天,早些回房休息去吧。明日早起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是呀,大哥不提,叙儿,叙儿差点忘了呢。叙儿今日与大哥闲聊甚是,甚是快活,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叙儿这就回房休息去----哎呀,我怎地感觉身子,身子软四肢无力呢,这,这莫非便是醉酒了吗?” “应该是吧,也不知你平日酒量如何,今日也没有克制,想来你是多喝了点儿。来,大哥扶你回房,可好?” “嗯,那便有劳,有劳大哥了!” 周世祥一手托住胡叙儿手臂,一手握住她的小手慢慢把她给搀扶了起来。可刚迈了一步,胡叙儿的身子就软软的往地上倒下去。 周世祥赶紧手上用力往上一托,看看小叙再看看已经暗定的夜色,一咬牙----知道你们这年代重名节,我虽然喜欢你但也不会坏你名节,现在天色已晚应该不会有人现,送你过去我就回来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当即,把胡叙儿半搂半抱的给送出房去。 看看四下无人,周世祥再一狠心把胡叙儿软软的双腿抄起,以最快的度把她送到自己房中。 轻轻地放在床上,看看秀目已经微闭的胡叙儿,周世祥走到她脚前轻轻地把她那双绣花鞋给脱了下来,再拉过被褥轻轻地给她盖好;走出屋子顺手把门带上,周世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点燃油灯,周世祥现胡叙儿的锦盒儿还留在桌上,于是赶紧把餐具洗了洗放置在锦盒之中,又送了过去。 这一切,在反射着雪光的夜色中,被一双明亮的眼睛都看在眼里。一个人影轻轻点了点头,默默地转身离去。 “大哥,叙儿好高兴,叙儿还想……叙儿……” 周世祥刚进屋里便听到胡叙儿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小叙酒劲儿上来的表现,是在梦呓。 周世祥走到桌前,找到了油灯并把它点燃。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照耀下,只见胡叙儿不知何时翻了个身,半截身子都露在外面,一支胳臂伸出了床沿儿,被褥的一角也落在了床下。 周世祥赶紧走上前去把油灯放在桌上,被子拾起,拍了拍灰尘,再次轻轻地盖在叙儿身上;并把她的胳臂抬起准备也放到被窝里去。 就在这时,睡梦中的胡叙儿好象感觉到了什么,忽然一把紧紧抓住周世祥的手,喃喃道:“大哥,别走,别走,叙儿害怕……害怕……”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周世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他一咬牙,心说怕个球!老子只要坚持不动她就不算趁人之危,象她这样喝醉了也该有个人守着,今晚我就当一回护花使者明天早点起来不让她现就是了。 想到此处,周世祥把两只靴子用脚互相一脱,上了床半靠在床头;再把胡叙儿的身子轻轻抱起,把她头部放在自己的臂弯上,最后再轻轻地用被褥把两个人都裹好,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而胡叙儿此时仿佛在睡梦中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地温暖,拱了拱身子,直到完全把身子埋在周世祥的怀中并抱住了他的虎腰,这才安安静静地沉沉睡去…… 第五十七章挂档 深夜 纷飞的大雪,不知何时已经不再落下。 整个京城都笼罩在皑皑白雪之中。四处显得静悄悄的,连平日里打更的更夫也早早躲在某处喝酒聊天儿。 一道白影如同鬼魅般的在雪地上飘向远方,唯有一行浅浅的脚印能证明这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留下的足迹。 当他来到一座气势宏伟的府宅近前才稳稳地定住身形。看着大门两旁高悬的巨大灯笼散出红色的光芒,照耀着牌匾上的“诚王府”三个金色的大字,他眼光里好似要喷出熊熊的烈火把里面的人统统烧死心里才感觉畅快一些。 走到院墙下,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后,他手中倒提长剑,脚下力,身子一纵,轻飘飘越过了墙头直落在了地上。 没有出任何声响 屏息静气观察了一阵,从怀中摸出一方宽大的白色丝帕蒙在脸上后,这人急掠过院内空旷位置来到一座较为低矮的房檐之下。 再次左右看看确定四下无人后,一提气纵身,窜上了屋檐。犹如狸猫一般轻快地在每座屋顶上行进跳跃起来。 当他来到府宅深处后,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 在一座屋顶上半蹲下身子,四周打量着。好象在寻找什么目标。 最后目光定格在一所灯火通明的最大房舍,毫不犹豫地执剑掠了过去。 虽然已经是深夜,可这栋房舍的下面却人影幢幢。七八个带刀侍卫一组的人员在过道上、长廊下,来来回回地不停走动巡逻着。 这人看准了每对巡逻人员交叉而过的空当时机,迅飘身而落后隐身在一片黑暗之中…… “父王,此番所有事败皆由那林三所致。若不除却那厮必将后患无穷啊!” 一个恨恨的声音飘出窗外 “为父何尝不知啊!宁儿,你可知我那皇弟为何能坐上皇上的宝座吗?” 良久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才飘出窗外 “父王提他作甚,那昏君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非也,宁儿你也太过小看于他了!他之所以能够坐上今天的位子,一切都归功于‘隐忍’二字。能够在大的环境下隐忍不而待到关键时刻才一厥而就,这才是枭雄的本色啊!” “是,孩儿明白了。我们此番应该如何应对呢?” “成大事需从细节入手,那个林三我们跟他慢慢玩儿。先把当朝的群臣拉为己用,再把异己者绞杀或者排除在权重的位置之外,这样我们方能慢慢掌控内政大权,待李泰这个老东西此次出征北伐之后再设法将其兵权拿下,到时候不怕江山不归还与我父子二人手中!” “父王所言甚是,孩儿谨遵教诲。” “苏州的宪洛敏,此次就先从他开刀。他与那林三有染我已谏言皇弟为其削官至山东济宁做个小小县丞,日后再有类似这样地人便该设法绞杀了。另外,我们联络的突厥和东瀛两国此次对大华形成两面夹击之式是一个契机,成败在此一举,因此我也准备好了后路以作事败之用。宁儿只管放开手脚去干,有为父替你撑腰何事都不用怕。眼下有许多事情要做,只是希望你别再沉迷与美色之中才好啊!” “孩儿谨遵父命!只是----那东瀛国弱,如何敢真正于大华捋其虎须呢?” “问的好!宁儿又长智慧了,不错!那东瀛国虽弱却始终不忘扩张野心,我只要承诺他们先拿下高丽再割让几座相邻的城池给他们,还怕他们不拼了小命儿地乖乖就范呀!” “哈哈哈哈……” “无耻狗贼!拿命来!” 随着一声暴喝,只见一道人影破窗而入,木屑纷飞中剑光闪闪直向屋内二人扑去…… 屋内二人见状,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的目光。但惊异并不代表惊慌----二人见剑光将至,把座椅扶手上的机关一摁,连人带椅唰的一下没入地板之下凭空消失了。 这一声暴喝同时也惊动了屋外巡逻的侍卫。当现这个异常情况几乎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往屋内涌去。而留在外面的则吹响了警哨,刹那间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直把这座屋宅包围的水泄不通…… ※ ※※※※※※※※※※※※※※※※※※※※ 看着眼前一地被杀死的侍卫和被砍成肉泥的白衣人,赵武摇了摇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可惜的神色,不知道他是为这么多死去的侍卫可惜还是为那白衣人的白白送命而可惜。 当他经过层层密道来到王府地下的秘密小型行宫里时,在由金砖搭建而成的墙壁上悬挂的一颗颗巨大夜明珠散出璀璨光芒的照耀下,所有的“大臣”都拜服在地,没有一人出半丝声响。 “赵武,你可知罪?” 看到他进来,金銮宝座上飘荡出一个冰冷的声音。 赵武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去也拜服在地道:“属下知罪!” “着你派人前去江南寻回密探,至今无一人生还。今日又有刺客行刺寡人,你还有何话要讲。” “回皇上,属下护驾不力罪该万死!今夜一听得动静马上着人手去查刺客来历,从屋顶到地面雪地里留下的脚印,一路追踪到一位大人家门口……” “是哪位大人呐?!” “是----是吏部尚书叶大人的家。” “冤枉啊,微臣怎敢派刺客行刺皇上,赵武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此时地上拜服的一个胖胖老者闻声喊起冤来。但经金銮宝座上那位冷目一扫,便再也不敢吭声了,唯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滴滚落。 “你们跟了寡人这么久,寡人会不知道谁是忠心于我的吗?这刺客是明摆着想挑拨离间,陷害与叶大人。好啦,你们都起来吧;赵武,你且记住,凡事在一再二不可再三,若下回还有此等事情生,你便自己割了脑袋来见朕吧。今日之事众爱卿不可张扬,只可在暗中彻查此事,如有消息即刻禀报与朕,都明白吗?” “明白!”众人齐齐应道 “退朝!” ※ ※※※※※※※※※※※※※※※※※※※※ 醉过酒的人都有这么一个感受:喝了假酒会头痛,严重者更会死人。而喝的是真酒通常一觉醒来会觉得口干舌燥想喝水。 胡叙儿就是如此 由于睡的早,加上醉的又不太厉害,所以天还没亮便口干而醒。 朦胧中感觉自己抱着一个什么东西,暖暖的抱着很舒服。小手上下划拉一下还碰到一根类似于棍棒之类的东西。握住摇了摇拿不起来,再用点力气一拔居然还是巍然不动! 刚睁开眼睛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道:“够了,给你辆汽车也不会开,练什么挂档!” 这一声不亚于平地起了一声惊雷,把个胡叙儿惊得马上睡意全无,一下子跳起身来惊叫道:“谁???” “是我,你昨夜醉酒了,我在此照看你。”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正是刚才做梦都梦到的声音。 “大哥,是你吗?我----我这是在哪儿?生什么事了?”胡叙儿清醒了过来,急促地问道。 “很简单,就是昨夜你醉了酒,我把你扶回来休息,然后留在你这房里照看你,仅此而已。”周世祥淡淡道 “我醉酒?----好象是。那,那我们做过什么了?”胡叙儿道 “我什么也没做,就你方才练了下挂档。你醒了,我也该走了,呆会儿天亮被人看见就麻烦了。”周世祥边说边起身找靴子准备开路。 “大哥,你别走!”胡叙儿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还穿的好好的,闻言一下扑到周世祥背上抱紧了他道:“大哥,你,你别走,叙儿害怕……” “别怕,叙儿,咱们昨晚真的什么事情都没生!”坚强地忍受着被两座泰山挤压所带来的快感,周世祥拍拍环在他胸前的小手温柔道 “为什么没生?”胡叙儿想也没想脱口道 还在周世祥惊讶的下巴没掉下来之前,胡叙儿猛然感觉刚才自己貌似说了一句不是本意的病语,急忙解释道:“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怎么不生?不不不,是----是----” 人这一急很容易把最简单的话给说乱了,比如有时候你想同一个人打招呼说“你吃饭了吗?”,结果嘴巴不听脑袋使唤的说成“饭吃你了吗?”等等之类的。 胡叙儿现在就是如此。她本身是准备表达自己知道和大哥在一起很放心,现在自己的心很乱需要大哥陪一陪之类的意思。可脑子里还想到刚醒来时的情形,一下子拐不过弯来,就连说了两句病语,以至于到最后话都说不出了急得跪坐在床上两手捂住面颊殷殷哭泣起来。 一支强壮有力的手臂这时轻轻搂住了她的娇躯,缓缓的把她拉进了怀里。 胡叙儿则好象找到了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扑在他怀中放声痛哭尽情渲泄起来。委屈的泪水直打湿了周世祥胸前的大片衣襟,她也不觉。 第五十八章唐僧肉 良久 等胡叙儿渲泄够了,不再哭了,周世祥轻轻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好啦,不哭了,再哭就成大花脸了。” “都怪你,害人家出丑了!”胡叙儿言罢还轻打了一下他的胸膛 过后连胡叙儿自己都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这种小女儿撒娇的情形是我做出来的么?记忆中好象只是在自己年纪很小的时候在爹娘面前才有的事啊! 想到此处,她小脸儿唰的一下变得通红,羞的赶紧躲进周世祥怀里理藏了起来。 周世祥唯有苦笑----你这不是勾引我便是作弄我了,我兄弟早就摩拳擦掌了,你这一弄不打紧我这想学一下柳下惠都不成了,一会儿变成他哥惠下柳可不关我事。 当即不敢再想,转移话题道:“这样,反正也睡不着了。你洗漱一下后到我房来,我教你歌舞,怎样?” 胡叙儿一听这是正事,马上开心起来,道:“好啊好啊!我这就洗漱去!” 周世祥闻言赶紧也回到自己房中洗漱去了。 一切准备完毕,天也蒙蒙亮了。 周世祥又苦等了小半个时辰,正感不耐时终于看到胡叙儿款款而至。 只见她身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中别着珠花簪。两眼神采奕奕,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果真是一位绝色佳人! 这一刻周世祥所有的不耐都化为了乌有,忙起身笑道:“这是哪家小姐如此美貌,莫非是天上仙子落入凡尘?小生这厢有礼了!” “贫嘴!”胡叙儿闻言娇羞道:“叙儿才没你说的那么美貌呢,叙儿想学歌舞自然要穿的得体一些呀!大哥,我们这就开始吧!” “好嘞!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歌舞名字就叫做《潇洒走一回》,先声明啊,你大哥我的歌舞水平不乍地,待会儿我只能教个大概后面就要靠你自己挥了。” “嗯,有劳大哥了!” 人,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经常可以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 正如眼前的胡叙儿,本身不怎么喜欢舞蹈,但为了能够顺利救出姐姐,在周世祥这个蹩脚歌舞老师面前只用了三遍,就把叶倩文的一《潇洒走一回》给演绎的淋漓尽致,直把个周世祥看得是目瞪口呆。 看他那傻傻的样子,胡叙儿还生怕自己哪里练的不好,忙紧张地问道:“大哥,叙儿哪里练的不妥吗?” 不妥?如果将来不能把你娶了做老婆那就是最大的不妥。回想一下我几位夫人都是多才多艺,会做饭的会吹箫的会弹琴的,好象就是少个会跳舞的,嘿嘿! “不妥?若要说不妥那便是你不与菡儿、月儿认识一下切磋一下那就是最大的不妥了!” “菡儿、月儿?她们是谁呀?” “是这次你去献技的拍档也是你的护卫。”周世祥见胡叙儿还是不解的眼光,接着道:“一会儿她们来了你就知道了,你休息下吧,我去买些早餐再说。” “现下天色尚早呢,如此寒冷地天气哪儿有商铺开门营生呀!”胡叙儿闻言掩口一笑道 周世祥挠了挠脑袋,道:“也是,这么早咱们干点什么好呢?” “我想听你讲故事,好不好,大哥。” “讲故事啊,讲什么故事好呢?” “随意讲讲吧,今晨醒来朦胧中记得你说过有汽车还有什么挂档的,叙儿觉得大哥好特别,懂得的事物也非常多呢,好吗? “……” 天色刚刚大亮,就见富贵客栈门外停了两匹马,从上面跳下两位衣冠楚楚的年青公子。 两人被店小二带到周世祥的卧房时,见他正抓耳挠腮地对一个美貌女子讲着什么事情。 周世祥正为面前有一个勤奋好学的学生解释的头疼时刻,一抬头看见进来两位大救星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忙起身转移话题道:“快来,我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胡叙儿小姐,这一位是月儿这位是菡儿;你们多多亲近一下吧。” 胡叙儿闻言这是自己去献技的拍档也是护卫,虽觉大哥说话有些不妥,更觉得眼前这二人名字怪怪的象是女人名字但还是赶紧站起身来福了一福,轻启樱唇道:“叙儿见过二位公子!” “叙儿快快免礼!”紫菡两手虚抬对胡叙儿说罢后又扭头对周世祥笑骂道:“你这呆子!怎地不与叙儿妹妹讲明我两身份,见面还要如此拘谨。” “呵呵!我只是想看看叙儿能不能瞧出你们装扮成男子模样后的破绽,现下感觉效果不错,除了声音需要略加改变外,你们二位完全就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了啊!”周世祥微笑道 当下三位美女又重新结识一番后,稍事准备,退了房间,来到客栈偏院的马厩牵马准备往胡叙儿姐姐住处进。 可四个人只有三匹马。胡叙儿赶来京城的时候是坐的是马车,现在这么早也不知道哪儿能雇的到马车。 “叙儿,你就委屈一下看与谁同乘一骑吧。”周世祥见状道 胡叙儿看看两个男子装扮的紫菡和冷月,又看看周世祥,愣愣的不知该和谁同乘一骑。 还是冷月心直口快道:“叙儿姐姐就别犹豫啦,反正我们三人都是男子装扮,你就与大哥同乘一骑好啦,都不是外人怕什么。” 周世祥一看天色尚早又是满地白雪皑皑,,就算有人早起应该也为数极少,当即就不再等小叙矜持,一把拉过她的小手道:“乘现在路上行人不多,我两就同乘一骑吧,来,我扶你上去!” 胡叙儿此时娇羞都没有用了,红着脸被周世祥抱上了马鞍。接着周世祥也跨上骏马,四人三马在一片皑皑的白雪中飞奔而去…… 郊外 在胡叙儿的指引下,四人终于来到她姐姐家门口。 光从这座屋宅的外围院墙来看,就感觉其占地面积非常之大。虽然围墙有缺口朱门有剥漆,却也显示着当年住在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一个财力不俗之人。 这次胡叙儿上前只敲了几下门,便有一个头全部花白却两眼炯炯有神的老者把门打开了。 见到胡叙儿后他先是一愣,接着马上惊喜道:“二小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胡叙儿也高兴不已道:“熊伯伯,叙儿又见到您了!这里还有几位朋友随我前来探望姐姐,我与你们介绍一下吧!” 当即胡叙儿为众人全部介绍一番后,大家边走边聊直往她姐姐居住的厢房走去。 推开门,一股浓浓的药香扑面而来。 只见屋里光线充足,并没有华贵的摆设,小厅中间位置一个小火炉上正煨着一只小陶罐,阵阵药香就是从那里散出来的。 卧室里,一张花梨木的大床上正静静地侧卧着一个人,此人面向墙壁看不到样貌。地面上放置的一盆炭火,为室内增添着丝丝暖意。 白老者看了一眼后轻轻对胡叙儿道:“小姐病的不轻,现下还未醒来,二小姐要不要先到客厅歇息一下,等小姐醒来我再禀告与你。” 胡叙儿闻言并未搭话,而是眼睛看向了周世祥。 周世祥明白这是在问自己能不能再为她姐姐诊治一回,当下对那老者道:“老伯,不知小姐是何病情,在下略知医术,可否为小姐试着诊治一回呢?” 老者闻言细细再看了一眼他道:“小姐病情老夫也说不清楚,只是请了京中数位名医均未看好。小姐初病之时本该歇息调养,怎奈……唉,若公子为小姐诊治……” “熊伯伯,周大哥医术高明是我亲眼所见,让他为姐姐诊治当不会错的。” 老者闻言便不再说什么了,走到床头轻声呼唤道:“小姐----小姐----你看谁来看你了!” 床上的人闻声醒了过来,缓缓地转过身子睁眼向众人瞧来。 这一下大家才看清了她的面容。只见她脸色苍白面颊消瘦,无神的眼睛里散着昏暗的眼光。一个活脱的大美女硬是被重病折磨的不成了人样。 “姐姐----”胡叙儿看至于此忍不住泪如泉涌,飞身扑到床边抱住姐姐的身子痛哭了起来。 “叙儿……你来啦,咳……咳,你……” “姐姐你别再说话了”胡叙儿见状忙抹了把眼泪,扭头对周世祥道:“大哥,你看姐姐的病能不能治啊。” “我试试吧。先去找块布来蒙住你姐姐的眼睛,倒些凉开水准备好,然后大家再出去帮我护法。”周世祥也不废话,当即吩咐道。 胡叙儿在门外焦急地等待了一会,就见周世祥打开房门走了出来道:“好了,看看去吧!” 胡叙儿和老者闻言赶紧奔进屋子里一看究竟。 “大哥可是又用自己鲜血来救治那小姐了吧。”紫菡微笑着在周世祥耳旁轻声道 “嘘----”周世祥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出了一声长吁后,道:“切勿让他人再知道我是块‘唐僧肉’了,否则大哥即便是鲜血流尽也救治不了天下的苍生哦!嘿嘿!” 第五十九章 没想到 紫菡闻言莞尔一笑道:“什么‘唐僧肉’?我观那胡叙儿应是钟情与你,你救助了她姐姐,怕是将来算不得外人了吧!” 周世祥嘿嘿一笑算作了回答,同时心里在想:过些日子一定要寻回那冲之鸟岛上,把那些“血水”统统给带回来,有了这玩意赶明儿个真是想不财都难呐! 待胡家姐妹和老者走出屋子,那老者喜笑颜开连称周世祥神医后欢天喜地的跑去为大家置办酒菜了。 周世祥则看到胡叙儿的姐姐樱口轻启估计她要说一些感谢之类的话,忙抢先道:“小姐不必言谢,在下最怕这个,此番大病初愈小姐是否再歇息一会儿,我们再准备详谈数日后的表演之事。” “周公子大恩胡姬铭记与心,也就不言谢了。现下小女子感觉精神良好已经不必歇息。众位恩人请先到大厅用茶,小女子换过装束便过去陪大家叙话,可好?” 众人见她虽然面容还是比较憔悴,可眼睛里却已散出照人的神采,当下也就不再多言,随着胡叙儿一同去到那大厅品茗等候胡姬去了。 工夫不大,只见胡姬着一身素装姗姗而至。 周世祥看到眼前的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红楼梦》里形容林妹妹的词来: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静如姣花照水,行如弱柳扶风。 可见她先前被那小王爷赵康宁给拖累的病情有多重。 “着诸位恩人久等了。”胡姬坐下后开口道:“方才听叙儿所讲,诸位都是特意来帮我们度过这最后性命一关的恩人,小女子实在是感激不尽。现下幸得周公子诊治,胡姬已感身子无恙了,等三日后再演罢最后一场歌舞,我们便迁回云南去住。若诸位恩人不嫌弃地话,小女子希望将此座府宅赠与诸位以聊表一丝感激之心,还望诸位恩人请笑纳。” “我们也别再客气来客气去的了”周世祥沉声道:“其实在下对你的病情并无半点把握,方才只是误打误撞才诊治好的,因此‘恩人’一说愧不敢当。再者,小姐此番能自己献技当然最好,只是以诚王一家的所作所为来看的话,小姐若想演罢后安全脱身实在是难如登天啊,小姐还需早作打算的好。” “周公子为何如此笃定呢?”胡姬闻言不解道 从紫家案例来看,诚王一家性格就是得不到的事物即便毁掉也不会专美于他人。周世祥正考虑如何跟胡姬解释的时候,就听胡叙儿在一旁开口了:“姐姐,周大哥说此番有危险那便不会错的了,我相信他。姐姐就按周大哥所说的去做,当不会错的!” 这丫头,太信任我了。周世祥心里着实感动了一把。 “眼下只是猜测,但我们最好防范于未然才是。”周世祥缓缓道:“现下小姐身子逐渐恢复,若能自己献技的话可省去不少麻烦。在下想得一计,可供小姐斟酌参考……” ※ ※※※※※※※※※※※※※※※※※※※※ 饭罢,胡姬卧室内。 “叙儿,现下他们都在歇息,我姐妹便好生聊上一聊。” “嗯,这么久没见姐姐,叙儿也有好多心里话想与姐姐倾述呢!” “那我们就先聊聊周公子吧。方才我大病初愈未曾有空细问于你,此番进京你是怎么来的,又怎生与那周公子结识,之后都生了些什么事情,叙儿你都慢慢讲给我听听吧。” “嗯,此番来京都是爹爹和娘亲商量好了后叫护卫杨大哥送我过来的,事情是这样……,我与周大哥相识的过程便是如此了。此次多亏了他,你和杨大哥才得以被救,他可是个大大的好人呢!” “原来如此。我观那周公子也是不错之人,只是你与他这才相识数日,貌似妹妹便钟情于他,会不会进展有些过快了呢?” “姐姐此言何意,莫非姐姐对周大哥有所怀疑?” “怀疑道也谈不上,只是姐姐怕你钟情于他,将来地生活会横生委屈啊。” “此话怎讲?” “我观随他一同的那二位装扮女子,貌似也极为钟情于他,而且她们虽未卸妆却也看得出是天仙一般地美人儿。不知妹妹有无想过有朝一日你真的嫁给了周公子,这做小的滋味当不是那么好受的。况且,他与你同宿一夜也未曾对你非礼,如果他不是谦谦君子的话会不会是他那房事方面的能力……” “姐姐!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啊!我相信周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叙儿同他在一起感觉很快活,而且那两个姐妹叙儿也觉得待我很好。姐姐我还告诉你个秘密,便是叙儿方才想起来的,今晨叙儿醒来之时,无意间触摸到周大哥下身有一根----一根类似于棍棒的坚硬之物,会不会就是那男人的……唔----不说了,羞死个人了!” “这个不好说,你们二人均未宽衣解带,若是他真的暗藏有棍棒一类的防身兵器,也未可知呢?” “那----那可如何是好?” “妹妹不必惊慌,姐姐有办法一试便知,叙儿附耳过来,姐姐教你……” “这----这如何使得,哎呀,姐姐羞死个人了,叙儿不敢。” “有何不敢,为了你将来的幸福生活你也要试上一试。我敢断言,就凭周公子的身材、样貌以及营生手段,将来他身边定会美女如云,如果他妻妾待人不公或是房事能力不行地话,岂非断送了我妹妹一生地幸福生活?!” “……” ※ ※※※※※※※※※※※※※※※※※※※※ 入夜 府宅大厅之中 “周公子果然了得,你教与我妹妹的筚朗叨两曲《月光下的凤尾竹》和《情深意长》是我听到过的曲目中最为优美的。还有那歌舞《潇洒走一回》更是让人耳目一新,姬儿想趁此良宵美夜学于诸位瞧瞧,顺便点拨指正一番,数日后到那王府献技也好派上用场,如何?”胡姬言道 众人闻言再观她气色又比早晨好上许多,当即都鼓掌叫好起来。冷月和紫菡也回去房中将此次前来所携带的箫、琴一并拿来为大家助兴。 胡姬吩咐熊氏二护卫准备上好美酒,再把七八个伴舞娘唤来一同排练,一场令人难忘的歌舞晚会就此拉开帷幕。 周世祥本以为胡叙儿就已经天资聪慧很是了得了,但看过胡姬的歌舞表演后,才知道为什么小王爷赵康宁硬是把她强留于此。 她的歌喉天生丽质犹如天籁之音,用“绕梁三日”来形容都不为过;她的舞姿犹如仙女下凡般的婀娜、飘逸。虽然一些东西只用了短短的时间学习,却演绎的如同排练过千百次一样有神韵。用一诗来描述的话,便是“舞势随风散复收,歌声似磬韵还幽。千回赴节填词处,娇眼如波入鬓流。” 这一夜所有人都如痴如醉流连其中,不知喝干了多少美酒忘记了几许忧愁,直到接近凌晨时分大家才多少都带些醉意地准备各自回房歇息。 “哎呀,妹妹你怎地醉了?!”胡姬舞罢,下来忽然道 “叙儿----叙儿没醉,今夜----今夜无比高兴,来,大家再饮一杯!”胡叙儿面泛桃花醉眼迷离道 其他人此时虽然有些醉意,却无胡叙儿一般厉害。紫菡见状忙道:“叙儿这是醉了,我来扶她回房歇息去吧。” 冷月见状也赶紧准备过来帮忙。 “不----用,大哥,你再陪叙儿喝一杯,来,喝一杯!” 众人见状忙向周世祥望去。 周世祥生性就是好酒量,虽然饮了不少酒,此刻却无半点醉意。见胡叙儿如此,知道她又醉了。看了看众人挠了挠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是紫菡了解胡叙儿,当即道:“大哥,看来只有你扶她回房歇息才行了。” 周世祥见大家都望着自己也不说话,知道这次是推脱不掉了,一咬牙道:“那我便扶她回房歇息吧。” 说罢,便欲过去扶那胡叙儿。谁知刚走到她近前就见她手中酒杯“啪嗒”一声掉在桌上,自己却一头匐倒在桌上沉沉睡了过去,连美酒打湿了衣襟也不自觉。 再次看了看众人又挠了挠头,见众舞娘和两位老护卫都已经离场,紫菡、冷月和胡姬也都微有醉意,周世祥好象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现在只有抱她回房了。” 冷月闻言笑道:“白日间骑马你也抱过了,叙儿姐姐醉酒你这做男子的更当义不容辞地抱她回房歇息啊!” 汗!此一时彼一时嘛!你没见她姐姐也在这呐。周世祥闻言赶紧往胡姬那看去。只是胡姬并无任何不满的表情,反而还对他微微点头以示赞同。 紫菡则更是语出惊人道:“磨磨蹭蹭不似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大哥你与叙儿妹妹地感情我们都看的出来,今日夜间叙儿妹妹怕是需要有个人来照顾,我想她最希望的应该就是你这个当大哥的在她身旁了。” 第六十章 逃命 恶汗!这不是*我那个啥嘛!胡姬你这当姐姐的也不反对,真出来个惠下柳可怪不得我啊。周世祥心里yy道。 见再无其他人说话了,周世祥把心一横,弯腰抱起了熟睡的胡叙儿跟着胡姬一道把她送到卧室里去了。 冷月和紫菡并未跟来,而胡姬进屋把蜡烛点燃后也不多说废话,只道了句有劳公子今夜照顾叙儿,便把门一带上翩然离去,好似忘记胡叙儿连衣襟已被美酒打湿了一般…… ※ ※※※※※※※※※※※※※※※※※※※※ 数日后 诚王府内 一场别开生面的歌舞表演刚刚结束,所有的在场大小官员都看得赞不绝口。 “小王爷,小女子今日献技百场歌舞约定已满,还望小王爷履行承诺放过小女子一马,胡姬此生当感激不尽。” “姬儿真的如此决绝,定要离我而去吗?还望姬儿三思啊!”一脸情深样貌堂堂的赵康宁闻言温柔道 “小女子早已言明便表示心意已决,还望小王爷开恩放小女子回家。” “呵呵!宁儿,既然胡姬不愿留驻于此,宁儿也就不必再强求啦!”老诚王见状一旁微笑道:“胡姬,见你今日气色好上许多,想必是回家心切激所致吧。最好在此修养几日,待身子痊愈了再启程回家也不晚啊!” “多谢王爷美意,小女子自觉身体已无不适现下已可启程回家,马车就停在府外,如若王爷应允的话小女子这便上路了。” “哦?胡姬回家心切如此着急‘上路’,不知这冰天雪地的路上盘缠可有带足啊?”老诚王出语至诚地关切问道 “王爷待小女子不薄,赏赐的府宅小女子擅自已盘卖与他人,所筹银两已用于分给众伴舞娘遣散费和留于路上作以盘缠之资,事前没有告知王爷还请王爷恕罪则个!” “小小民宅本王赏赐与你那便是你的了,随意处置那也是你的权力,本王当不会插手过问。”诚王笑道:“此去路途遥远,还望胡姬一路保重啊!” “谢过王爷,谢过小王爷!民女这就告辞回家去了。” “去吧!” 看着胡姬离去的背影,小王爷赵康宁的眼中闪现出一抹留恋之色,随后更多的则是一股凶残之感。 “父王,孩儿这就去‘送她一程’!”赵康宁咬牙道 “不急,你还怕她插翅飞了不成。宁儿,为父教给你多少回要学会隐忍。”老诚王神定气闲道:“为父素有‘贤王’美誉,这胡姬刚从我府中出去,若是离的近了便出事岂非坏了本王名声?至于荒郊野外地僻静之处,她若遇上些杀人越货的强盗而出了什么事……” “孩儿明白!孩儿这就去准备。” “……” 诚王府外 一辆较为细长的马车停在那里让人觉得格外显眼。 胡姬手提长裙从诚王府中出来后,直奔那辆马车而去。 赶车的白老者待她上了马车放下门帘后,一声轻喝,赶着马车慢悠悠地启程了。 行驶到京城的城门之外,车夫一声长吁止住了马车的行进。这时另一个白老者赶上前来,为这架马车又套上了两匹骏马,使拉车的马数达到了四匹,这才自己又跨上骏马在马车的一侧并驾齐驱起来。 马车行进了一会儿,只见车子的窗帘被轻轻掀开一角。一双眼睛四下看看确定路上并无多少行人后,对车内的胡姬道:“姐姐,系上安全带吧,我们这就准备加了。” 胡姬闻言立刻同车内的男子一道,把紧固在车身两旁用牛皮做成的安全带给系在了身上。 “加前进!” 车夫听到车内出了指令,马鞭凌空一扬甩了个鞭响,一声长喝后把马车驾驶的飞奔起来。 这架马车是连日来精心为逃命而赶制的,车体呈流线形,车底安装有弹簧钢片和减震弹簧。因此这一加起来,直觉得车厢两旁的景物飞快向后掠过,而车厢内的人并无太大的颠簸感。 这样行进了个把时辰后,道路越来越难行,而且还是上坡趋势,马车自然而然地慢了下来。 就在此时,寂静的山野中又多出了许多马蹄急奔的声音。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暴喝之声,这群马儿离马车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 “终于来了!”车厢内的男子听到声响后微笑着对赶车的老者道:“熊二伯,再慢点就是了,咱们演戏就要演足一点,前面没多远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先跟他们这帮蟊贼玩玩再说吧。” 老者闻言没再打马,而是任由马儿慢慢地往山路上行去。 “熊大伯,呆会儿你断后便与蟊贼拼杀几下装装样子,但不要恋战,见他们快围上来了就和我们一起‘逃命’吧。”他又转头对车厢外的骑马老者道 “呵呵!老夫明白,这两日周公子吩咐的我都记在心里,公子果然猜中了,佩服,佩服啊!”骑马老者闻言笑道 这边说着话,那打马领头的人便已赶到了马车身后。 骑马的老者一拨马头,回望着这群渐渐都赶了上来的蒙面人,把背后插着的双刀一把抽了出来,道:“何方蟊贼,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我劝你们及早回头便罢,如若不然休怪老夫刀下无情!” 为的一个蒙面人闻言爆出一阵桀桀怪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听的笑话一般。 “熊伯伯,他们要银子便给了他们吧,我们快快上路便是了。”此时车窗的窗帘掀起,胡姬探出头来大声道。 “把他们都留下了,特别是这女的,待会儿便赏与众兄弟们快活,上啊!”为的蒙面人下了命令道 他身后的五六十骑黑衣人闻言,一股脑地打马怪叫着冲了上来。 骑马老者见状立刻高呼道:“属下抵挡一阵,小姐快走!” 那赶马的老者也慌忙打马扬鞭,把车子逐渐高行驶起来。 只见这伙人冲到骑马老者面前手中钢刀齐向他身上招呼而去,老者勉强抵挡了几下就已快撑不住了,赶紧使了一招“排山倒海”*退众人后拨马往那马车撵去。 蒙面人领见状更加得意,高叫道:“什么鸟玩意,经不住砍的家伙,兄弟们上啊,把男的剁成肉泥女的扒光了就地正法啊!” 那些人闻言更是被激起了一股残暴之气,纷纷举着钢刀狠催马匹赶了上来。 骑马老者把两把钢刀交于一手,俯身回头一甩手,几只袖箭激射而出正中前面几个追的最快的人身上。 见老者使出袖箭,领头的蒙面人立刻高呼道:“用暗青子招呼他!” 带有暗器的人闻言,纷纷探囊摸出自己携带的暗器向前方投掷而去。 密密麻麻的暗器铺天盖地而来。骑马的老者扭身把钢刀舞成一团刀花护住了自己;掷暗器准头差点儿的则打在了马车后厢之上,出“哚哚”的声音。 眼看这帮蒙面人越追越近,就在钢刀快要可以够的着攻击范围之际,山路却生了变化。 本来还算比较直的上山路,此时出现了一段较为平整的地段,而这段平路又不算太远处有一个大约在一百二十度夹角左右的拐弯儿。 赶车的老者此时听到胡姬一声全前进的指令,便狠狠抽了马儿几鞭子后,不放心的又从背后抽出钢刀在马屁股上捅了两刀。 马儿受惊之下撒开蹄子拼命狂奔起来,一下子又把追赶者拉开好长一段距离。 而骑马的老者见状知道这是要到终点站了,赶紧也拿钢刀在马股上狠狠扎了一刀,马儿同样受惊,如同箭一般的射了出去! 在众蒙面人刚准备打马加追赶之时,只见行驶在前面的马车轰然腾空飞起,紧接着那骑马的老者凄惨的叫了声小姐后也跟着凌空飞身而起! 这下把追击的蒙面人都看傻了,忙勒住马匹的缰绳缓缓跟上去一探究竟。 万丈深渊下 “来了!我说你这网和支架够不够结实啊?” “废话!你都问问问了多----少遍了,俺牛二做……啊做的东西啥啥啥时候不结实过了!” “你们都别废话了,从半山腰到这儿都支撑了五道级大网……哟!准备了!”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重物落在第一道网上出的支撑杆断裂和大网破裂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第二道、第三道声响;直到第四张网上传来声响,却未再出现断裂和破裂的现象了。 “成了!”牛二兴奋地道:“连第----五道网都都都不用啦!” “呵呵!你牛!上面紫小姐和冷小姐在盯着,赶紧收网上去帮他们一把!” “好!” “……” 与此同时 悬崖边 蒙面人领小心走到悬崖边,扯下面罩,低头往悬崖下看了一眼。只见一片皑皑的白雪地上貌似有一辆摔碎的马车和几个黑点儿,也分不清那是人是马了。 寒风飕飕地刮过,他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忙缩回了脖子整了下衣衫回头对众人道:“好啦,都成肉饼啦!兄弟们回家喝酒去!” 说罢,翻身上马与众蒙面人呼啸着打马扬鞭而去。 第六十一章意外 山崖,第四道网处。 “他们走了,快,把网撑开!”紫菡听了一下寂静的山谷回响的喊叫声和马蹄声后道 史大龙和众兄弟闻言赶紧松动绞手,把绳索快放开,一张巨大的网又犹如折叠式遮雨棚般被打了开来。 待众人七手八脚地把网中的人和马匹抬出来后,现除了马儿受些轻重不一的伤外也就胡姬被吓得有些花容失色了。 “哈哈哈哈!”两个熊氏白老者相互对望一眼,开怀大笑后熊大伯对周世祥道:“老夫活了偌大年纪,今日跟着周老弟跳了一次万丈深渊,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周老弟胆识过人我熊天启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啊!如若再年青四十年定要和周老弟结拜为兄弟,一同闯荡江湖的滋味当是妙不可言啊!”熊二伯也在一旁感慨道 周世祥环顾了下众人再看看面色逐渐恢复常态的胡姬,微微一笑道:“些许小事不值一提,倒是你们现下不能回云南需在外躲避半年风声,还不能告知家人,实在是委屈的紧啊!” “这个不妨事,我们就当游山玩水好了。”胡姬顿了顿道:“半年后希望大家都能到云南大理来玩,除了我胡家略尽地主之谊外还有好多事情想与阿祥请教呢。另外我这妹妹以后便交于你了,半年后也该带上她回去见见你的岳父岳母了。” “姐姐!”胡叙儿一旁闻言,无限娇羞地喊了声,赶紧躲在了冷月的身后。 胡姬再看看妹妹高盘的髻,忍不住对周世祥又叮嘱道:“阿祥,我这妹妹从小都被家中宠爱惯了,没受过半点委屈,将来希望能你好生待她与你众位夫人一般,我胡家也就放心了。” 还没等周世祥开口,冷月笑道:“胡姐姐放心便是,周郎对我众姐妹一视同仁不分大小,相信叙儿姐姐不久便能有所体会的。” “是啊是啊!”周世祥闻言赶紧道:“姐姐放心,半年后我一定带着众位夫人一同去云南游历一番,只希望到时候能有张大的床,我众夫妇才好同塌而眠啊!” 此语一出,羞得几位姐妹捉住他乱打一气,引得一旁观看的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此处离崖底已不算太高,众人笑闹过后便两人一组站在事先准备好的箩筐里用绳索给放置到地面。 待众人都下来后,周世祥看了一眼不远处用于伪装的几匹死马和一辆散了架的马车道:“生火把它们都烧了吧,再砍些树枝绑在马尾把雪地足迹清扫干净,免得那帮蟊贼想起来了再到谷底看看。” 自有人应声去办这些事情。 当下不再迟疑,待紫菡、冷月为胡家姐妹化妆成男性后,胡姬与熊氏二老牵过周世祥准备好的马匹告辞离去。周世祥则随同冷月二人先回京城打探消息,而另一批人手便回到船上准备把运来的物品第二天统统运往前胡家大宅。 远远地围着府宅转了一圈,并未现有何异常情况和可疑人员。 周世祥和冷月打马来到府宅门口,打开大锁,把马匹牵进院内再回身把门栓插好。周世祥看看身旁的冷月微笑道:“娘子!这以后就是咱周家大宅了,喜欢不?” “嗯,月儿与相公无论在哪里都喜欢的紧!”冷月娇羞道 “我周世祥娶了你这样地娘子真是上天的眷顾啊!”周世祥大笑道:“走,前几日没有好生欣赏一下这座宅院,今日我夫妇二人可要好生瞧瞧,给我的月儿宝贝找个最好的房间,咱们再一起研究一下怎样制造娃娃的问题吧!” 他边说边把冷月揽过怀里,搅得冷月心如鹿撞娇羞不已…… 二人卿卿我我围绕着府宅转了一大圈,最后周世祥估算了一下大概用了半个小时,可见此宅院的面积已经是相当的大了。 “嗯,面积是不小了,可这里面的装饰物太多。”周世祥最后站在一座巨大的假山旁总结道:“:若不加以修整的话便不象个制酒作坊了。” “相公准备如何修整呢?”冷月一旁问道 周世祥拍了拍身旁的假山道:“就说这假山吧……” 他这儿刚刚开口,一个奇异的现象突然生了! 只见他身旁这座假山的一块巨石,随着他的话音在缓缓地打开,露出一个两米见方黑黝黝的大洞! 这情景把正在说话的二人吓了一跳,冷月忙拉过周世祥的大手闪到一旁静观其变。 等了好一会儿,只见洞门已经完全打开,却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冒出来。 周世祥走到刚才拍打假山的手印旁,用手拨开积雪,再次拍了两下,只感觉那被拍打的地方微微有下沉感,而那石门又开始缓缓的合拢了去。 靠!这是个密室或者密道呀!周世祥心里忍不住兴奋了下。 “娘子,带枪了没有?我们燃些火把进去瞧瞧!” “带枪了,小心洞中有机关。”冷月提醒道 “明白!”周世祥一边把洞门又拍开,一边对冷月道:“你去准备火把、蜡烛,顺便再带上一大块布;我去把马牵来,让它们在前头探路就是了!” 冷月一听没再多说什么,当即转身去找火把、蜡烛和布匹了。 周世祥牵过两匹马儿,正探头探脑地在洞口朝里张望,只听背后声响,冷月把所需物品都拿来了。 他先从冷月手中接过布匹,然后撕开两条,分别把两匹马儿的眼睛蒙上;再点燃火把分给冷月一根,最后把马儿牵进洞中,自己则拉住冷月的小手跟在马匹的后面,开始进洞探秘了。 随着入洞越来越深,洞口的光线渐渐的看不见了。约莫行了里把地的样子也不见有什么机关,唯有在无尽的黑暗里手中燃烧的火把出噼啪声响以及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出的踢踏声响外,再无其它任何动静。 又行了一节,感觉已经不是先前缓缓的下坡路了,路面渐渐变得平坦起来,而冷月的小手也开始微微冒汗起来。 “相公,你说这密道会通到哪儿去呀,怎地走了老半天也不见个尽头呢?”冷月终于忍不住打破了寂静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密道这么长而且火把也不熄灭,气息也不浑浊说明这里面地通风设施不错。而且这密道若是用来逃命的话,根本不用费劲修建的这么好这么宽敞。不管了,一路走下去自然会明白的。”周世祥分析道 说罢二人沉默起来,直至又行了一程忽然间眼前豁然开朗。 二人拿着火把转了一圈,现一个犹如篮球场般大小的密室呈现在二人面前。 这密室的四面墙壁上悬吊了八盏巨大的油灯。灯盏中有油,用火把全部引燃后密室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只见密室的正中间位置有一个石雕像,其面孔和神韵一看就让人联想到关公的模样。只是他一手抚着长须另一只手上握住的是一杆镔铁狼牙槊,一看就感觉是属于那种正义凌然、力大无穷的人。 石雕像的背后有三座石门,上面分别雕刻着天、地、人,三个字。而石雕像正前方的墙面上是一副石雕的图案,描绘的是千军万马在战场上奔腾杀敌的场面。 周世祥看罢又围着密室转了一圈,东摸摸西摸摸的也没现什么机关类的玩意儿。 最后走到那三座石门其中的“天”字跟前停了下来,用手掂了掂那一个*的石门环,扭头对冷月道:“月儿你让开些,退到通道内,万一我把石门打开里面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也好跑的快些。” 冷月现在已知道他是打不死的小强一类的牛人,闻言十分顺从地走到通道口外一点,正好能探头向里张望的地方,凝神戒备起来。 周世祥看看准备的差不多了,卯足了全身的力气拉起了那道门环。 汗!----石门居然纹丝不动! 再试了一次还是如此。 周世祥挠了挠脑袋,不甘心地再次卯足力气,大喝一声,把石门推了一把。没想到这次石门竟然应声被推动了! 窝草!设计的什么玩意儿!明明是推的门搞个那么大的门环干嘛,难道还住的有人不成?!周世祥一边郁闷的想着,一边再次用力把石门的缝隙推的更大一些。 没有洪水的出现,更没有猛兽跑出来。冷月赶紧跑到周世祥身边把火把递给他,并一起举着火把往室内探望起来。 由于火把的光亮照射不远,周世祥只好又把一匹马儿请到了前面探路,他自己和冷月跟在后面观望。 只是不曾想进到室内却看见偌大个石室竟然只有一副死人骨架平躺的地板上,而骨架的手边则放着一杆粗重的镔铁狼牙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应该是外面那位石雕像的主人了。 周世祥和冷月不愿在里面多呆,看了一眼就把马儿牵了出来,依照前面的方法打开了“地”字门。 此门一开,顿时把周世祥和冷月二人看得倒吸一口凉气! 最近订阅一直不好,如果本人哪里写的不好,请指出来,谢谢各位了。 第六十二章意外中的意外 两更奉上 石门打开,只见室内金光闪闪五彩斑斓,根本不用火把的照耀就看得到里面堆满了各种金银珍宝,直满满的堆了有半个石室那么高! 周世祥眼睛直直呆呆地走了进去,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突然仰天一阵狂笑道:“财啦!我财啦!月儿快来看看,我们大财啦!” 冷月也看得欣喜不已,只是却没他那么忘乎所以,微笑着淡淡道:“只是多了些金银而已,大哥的白酒营生做起来当不会比这些赚的少吧!” 周世祥闻言一想也是,我这高兴个什么劲,有了白酒和皮蛋两个金娃娃在手,什么时候老子都是个大大款啊!不过话又说了回来,这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事情我会嫌她多呢还是嫌她少?! “呵呵!这么多金银财宝咱们都富可敌国了,赶明儿个咱们自己开辟个王国,我当皇上你当皇后娘娘,好不好呢?”周世祥说笑道 “你----大哥你想谋反?”冷月一听惊得急忙问道 “谋什么反呀,这地球大了去了,又不是只有一个大华,咱们哪儿不能去开辟新的疆土啊!”周世祥兴奋道 “地球?去开辟新的疆土?大哥的话月儿怎地听不懂呢,是什么意思啊?”冷月闻言一脸好奇地问道 “哦,这个以后再慢慢跟你讲吧。咱们先去看看最后一道石门里有些什么!”周世祥兴致勃勃道 冷月闻言没再多说什么,静静地如同开始一般走到通道口处戒备起来。 周世祥走到“人”字门前再次用力一推,只听到轰隆隆一声巨响,这次没被推开只是整个石门凹了进去。周世祥正在纳闷之际却听见通道口处也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声。 忙扭头望去,只见通道口处一道石门正快落下来,他现在就是反应再快也跑不出门去了。而冷月却低头躬身,一个箭步从即将落地的石门缝隙中穿了进来! “轰隆”一声巨响,石门落地。 周世祥这才完全反应过来,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望着眼前的冷月,周世祥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么感觉都涌了上来。 “傻丫头,怎么没往外面跑呢,却进来陪我送死。”周世祥走到冷月面前轻轻把她搂进怀中无限感慨道 “月儿生死都要同大哥在一起,你是我夫君,你死了月儿怎会独活。” 淡淡的话语,表达了冷月无限的决心。让周世祥感动的无以复加。此时没有更多的语言来表达,唯有把她搂在怀里更紧,把她融化到自己的身体里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周世祥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沉寂了片刻,周世祥猛地和冷月分开了身子,扶在她肩头望着她坚定的道:“月儿,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够出去的!” 说罢,他拍了拍冷月的香肩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后,扭头到石室的各个角落一寸一寸地开始搜索起机关按钮来。 冷月见状,也忙与他一道在所有密室的各个地方摸索搜寻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二人终于放弃了搜索。周世祥最为沮丧,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头叹气起来。 冷月走到他的身旁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蹲下身子轻轻地把他揽入自己怀中。 女人需要关怀,而有时候男人则更需要抚慰。再坚强地男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只是看他表现的方式或表达地方法有什么不同罢了。 周世祥此时心中不由暗暗自责起来。周世祥啊周世祥,枉你活了这么大年纪却不如一个小姑娘来的坚强!现在自己的表现只能用“懦夫”二字来形容,如果不加以改变的话怎能将来领导群雄为死去的小玉和紫家姐妹报仇!想打到小日本的老窝去?这样谈都不谈! 从这一刻起,周世祥开始真正地长大了。 他享受着冷月为他带来温情的同时,脑子里也飞快地运转起来----墙面和地面我们每一寸都检查过了,石雕像也检查过了,“地”字密室里堆满了金银财宝不方便检查并且开门的机关安装在那里也不合常理。剩下“天”字密室里唯一没检查过的便是那堆死人骨架了,现在就去看看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开门的线索吧。 想到此处,周世祥抬起头对冷月道:“走,月儿,咱们看看那副骨架去!” 冷月闻言道了声好,就拾起地上已经熄灭的火把,在灯盏里沾了下灯油从新点燃起来,与周世祥一道又来到了“天”字密室里。 在火把的照耀下,他们从头到脚地看了一边。这次周世祥看得甚为仔细,先便现了死者的锁骨中间有一处断裂的地方,而在那断骨正下方有一小堆粉末状的东西好象遮盖着什么物体。 用手小心翼翼的伸进骨架里,手指轻轻拨开粉末,一块白亮的东西显露了出来。 周世祥赶紧用两根手指把那东西拾了起来,而在手臂上抬的动作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一根骨头,只见整幅骨架的大半都轰然垮塌,变成了一堆粉末,唯有颅骨部分没有受到影响。 他长吁一口气,把火把举近些仔细观看手中之物。 可还没等周世祥看清是什么玩意儿,一旁的冷月忽然惊叫起来:“这银牌----这银牌怎地跟我的一模一样?!” 周世祥闻言赶紧再往手中银牌瞧去----可不是嘛,这银牌果真和冷月脖子上戴的那块银牌形状一模一样,就连银牌的反面也铸刻有“冷伏威”三个字样。 靠!这人该不是跟冷月有什么直接亲属关系吧!周世祥用眼瞪着冷月,而冷月也正迷惑地看着他。 “月儿,十有**此人与你家族身世有关,我们赶紧再看看有无其它线索!”周世祥道 冷月再无言语,俯身用火把往那颅骨处照去。 果然,在颅骨的正下方好似有一本书一样的东西垫在地上。冷月赶紧把火把交给周世祥,一只手轻轻扶住颅骨,一只手轻轻把地上的东西拿了起来。 只见冷月的小手刚刚离开颅骨,那颅骨也哗的一下变成粉末。 他们二人赶紧走出密室来到油灯下,仔细打量起冷月手中的东西来。 在灯火的照耀下他们二人这才看清原来这不是一本书,而是用深色绸缎包裹了两块薄薄的不知是什么骨板还是象牙板的东西,怪不得刚才在密室里没有第一眼现它了。 绸缎被冷月手捏的地方已经破损,轻轻抖动一下便随风片片落下。而包裹在里面的两块薄板上一眼看去尽是密密麻麻雕刻的细小文字。 一看这个就眼晕的周世祥对冷月道:“赶紧看看这上面写了些什么,有无出去的方法!” 冷月把薄板上的字慢慢边看边念了出来,大致意思如下:本人冷伏威,齐州章丘(今济南章丘)人。农民出身,少时豪放,不治生产,和同乡公西鼎是世交。康静末年(大华前朝),铭帝李汉武动用大批民力修长城,建洛阳,开运河,征高丽,给人民带来了沉重的负担,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冷伏威和公西鼎率众起义,奔向长白山,不久又转战进入江淮一带,自称将军,屡败官军。某年正月,康将王云奉命率八千精兵迎击冷伏威等三百人,但很惧怕他,不敢出战。冷伏威送给他女人衣服,称他为“王婆”,激他出战。王云果然出战,冷伏威亲自出阵挑战,被王云手下将领一箭射中额头,冷伏威大怒说:“不杀你,誓不拔箭!”于是大呼冲阵,所向披靡,擒获射他的康将,回阵拔箭后斩之,以其级示康军,再次冲阵,又斩杀数百人,康军大溃,王云逃走。冷伏威军威大振,江淮一带的变民军纷纷投奔他。冷伏威选勇士五千,号称“上募”,厚待他们,与他们同甘苦,每次作战,这支部队必然先登。战后,冷伏威看他们背部,如果有伤的立即杀掉(逃跑的象征)。所有缴获的战利品必然分给部下,部下有战死的就以其妻殉死,所以这支部队所向无敌。就在投奔他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铭帝突然驾崩,换了他弟弟登基后却与哥哥相反,施以仁政。于是在不想闹内乱又不想投靠朝廷的思想下冷伏威率众攻打领国番邦,直至打到他们府掳了如山的金银这才遣散部队,把大量珍宝与公西鼎平分后都隐姓埋名过起了隐士生活。 薄板上最后提到:如果冷家将来有继承他遗志的后人,想到领国开辟疆土自己称王者,可取出密室中财宝私自募兵,但有个前提就是这个冷家后人得有勇有谋才行,不然就陪同他在这密室里一起长眠算了。而能进入这密室并且推开千斤石门者为“勇”,能自己想办法逃离这密室的则为“谋”。现在已经有勇的人来了,可是你有谋吗? 冷月念到此处声音戛然而止。周世祥听得正过瘾呢忙问道:“继续呀,后面呢?” 第六十三章 仙术 “后面没了。”冷月答道 “这就没了?”周世祥郁闷道:“就象猜谜语一样多少给点儿提示也好啊!” 冷月听得莞尔一笑道:“这里说的‘谋’应该是大智慧了,给点提示便算作‘小智慧’,看来得我家相公动用大智慧,咱们才出得去这道石门啊!” 冷月这话说的也是,不过还算比较欣慰的就是冷伏威话里的意思是只要动脑筋,这石门还是能出去的,那我就好好的动上一回脑筋吧。 周世祥想到此处便不再言语了,开始盯着这片密室琢磨起来。 先看看那八盏油灯----没有什么古怪之处。 再看看那门----对了,门上有天、地、人,三个字,却单单少了个和字。天地人和嘛,那这个秘密莫非在这个和字里? 想到此处,周世祥莫名高兴了一下。 和,和,和!靠!难道是个同音“合”字?会不会是叫我把这几道石门给合起来呢? 周世祥突然脑袋灵光一闪----没错!是合起来!要不设计这个门环干嘛?!瞧我这木头脑袋,现在才想起来,笨! 想到此处,周世祥兴奋的连蹦带跳像个孩子般的跑到石门前,用力一一把石门都给拉还原了。 奇迹----硬是没有出现!通道口的石门依旧巍然不动! 难道是猜错了?周世祥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冷月上来看着他对着石门失望呆的眼神,走到周世祥身后两手穿过他的手臂轻轻抱住他腰际,小脸儿贴在他背上,柔声道:“别灰心,月儿相信你行的,可能还有些细节没注意到呢。” 对,细节,细节,我有什么细节没注意到呢?门合上了应该是不会错的,我还有----对了,刚才用力拉门的时候好象觉得门环与石门连接处都有一点松动的感觉,莫非…… 想到此处,周世祥拍拍冷月抱在自己胸前的小手示意准备在试一试。冷月则很默契地松开了双手,静观他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周世祥走到“天”字石门前把门环又握在手中看了看,然后用力旋转了一下----果然,门环顺着逆时针方向扭动了半圈便再也扭不动了。周世祥再依次而为,分别把“地”和“人”的门环按逆时针方向扭动半圈…… 终于,通道口的石门,在轰隆隆声中缓缓地升起来了! 周世祥反复试验几次,确定了这密室之门开启的秘密高兴的把冷月一把抱起来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月儿,娘子!我们成功了!”周世祥激动道 “嗯!我就知道相公定会成功的!”冷月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望着周世祥道 “走,出去咱们好生庆祝一番!” “怎样庆祝呢?” “娘子宝贝猜猜看?!” “……” 第二天清晨 周府内人头涌动比赶集好象还要热闹一些。 见众人的任务均已分派完毕,周世祥满意的点点头,把王彪唤了过来。 “王大哥,眼看快要过年了,今日大家做开工前准备,制作皮蛋和白酒的原材料数日来已收购不少现下加紧赶制。我现在去试销白酒,你估算一下如果咱们慢慢卖的话,酿制地第一批白酒能不能赶上这销售的进度。”周世祥道 “周兄弟请放心,这赶制也就在数日内能完成第一批酿制,除了酒香稍差些外其它当无什么大的问题。”王彪应道 “好!如此我便放心了。我们此次酿酒便分出个一二三等来,少数的酿制好了窖藏久一些,多数的出来便卖可以迅扩大市场满足不同财力人的需求。”周世祥道 “明白!”王彪道 马蹄声响,京城街道上缓缓行来一位英俊潇洒的年轻公子。 只见他悠然自得的在马上左右观望,好象初到者在欣赏京城的繁华一般。 雪,虽然还未融化。空气依然干冷。可躲在家中已经数日的人们忍不住想出门活动活动了。 京城就是人多,京城就是热闹,天子脚下嘛是人都能沾点仙气儿。虽然不是如同踏春般的举家外出,可街道上已经是人来人往一派熙熙攘攘的景象。 各种商铺的门已敞开,就连青楼的小姐们也不甘寂寞,推开了窗户看着街上路过的青年才俊编织着心中渴望的梦想。 “呀!快看,街上那位骑马的公子好帅哦!” “真的吗?在哪儿?我看看。” “我也看看!真的好帅呀,若是我郎君该多好!” “……” 周世祥不知自己现在已悄悄吸引了多少异性的眼光在偷瞧着自己,而更多的男人看到他则眼里散出羡慕、嫉妒和不屑的眼光。 “不就是长的好看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小白脸一个,还不知道在哪个娘儿们那吃软饭呢,切!想当年本才子年青的时候……” “莫非马兄年青的时候比他还帅些?哎呀,愣没看出来你这张猪腰子脸也曾有过赛潘安的时候啊,啧啧啧,失敬,失敬!” “……” 由于快要过年了,人们不但出门散心更多的人把辛勤劳作了一年所积攒的银钱带在身边,准备物色好了年货或多或少的置办些回家,好过上一个幸福祥和的新春佳节。 路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子,小商小贩们卖力的吆喝声也此起彼伏,硬是把一派火热的气氛给打造了出来,好象严冬已经过去春天即将来临一般。 即将到来的新年里,家家户户都少不了购买些糕点、小吃、糖果一类的东西。什么鸭蛋酥,糖火烧、龙须酥、果脯干等等有特色的小吃总是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路上行人逐渐增多,骑马已经不大合适,周世祥索性下了马来好生看看热闹。 随着涌动的人头一路看下去,不觉中来到了老城隍庙。这里人更多也更热闹。 宽大的场地上,积雪早已被打扫干净。里面有卖估衣旧货的,吹糖人的,卖茶汤、扒糕各种小吃的,但最吸引人的还是各种杂耍曲艺摊子。 大部分耍把式的都和卖药结合,有一位耍大刀的,为证明他卖的膏药药力大,先把敲起来当当响的粗铁钉夹在烤热的膏药里,铁钉拿出来时就软得打弯了,许多人就掏钱买。 一组练武的,把枪尖放在肚皮、咽喉上顶,枪杆都顶弯了,跟现在电视上演的一样。最令人咋舌的是一位瘦骨伶仃的老艺人,他把两个鸡蛋大的铁球依次吞下去,可以看见铁球顺着食道往下蠕动,然后晃动身子听见铁球在肚里当当响。还把一尺多长的宝剑一点一点往嘴里捅下去,仰着脖子待老半天。 这边变戏法的边摆开道具边唱着他顺口编的小曲,“姐妹俩呀两朵花,姐比妹大两岁呀,妹比姐小两岁呀,大两岁呀小两岁呀,姐属虎来妹属兔呀”,观众现出错了“噢”地哄起来。他也不慌接着收拾他的,停一下又接上两句,“姐生在正月初呀,妹生在腊月底呀,虎头挨不上兔尾巴”,观众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说书摊子也全是在露天空地,摆几排条凳,前面放张桌子,惊堂木一拍节目便开始。 有一位说书的东拉西扯跟观众逗,一部《林三演义》像是永远也讲不完,光“三戏洛才女”一段就半个月没有结果,有观众就急着打听林三和洛才女到底咋着了,他说你们瞎急什么呀,要让他们今天就新婚入了洞房,还有咱们什么事呀。 所有的杂耍曲艺场子没一个要买票的。杂耍的一般是演出告一段落时,表演者鞠躬作揖,观众自动往里扔钱。曲艺场子则是有个帮忙的拿个小笸箩,到观众前挨个收钱,一般一个铜板就行了。只要听上面张嘴说“欲知后事如何”,便几乎所有人都起身紧走,还听见“且听下回分解”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周世祥东瞄瞄西瞅瞅看的甚是开心,几乎差点儿忘记了今天来此的目的。待想起来时已是日上三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 寻了家规模大装修气派的酒楼,周世祥移步走了进去。刚上了二楼就听到一阵喧哗声传了过来。 只见不少人围了一个圈,鼓掌的有叫好的也有,不知道里面在干些什么,连饭也顾不得吃了。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周世祥也挤了过去凑个热闹。 只见被众人围住的中间有一个须皆白道骨仙风的老者,正呷了口酒后微笑道:“此乃仙法所至,绝非街头戏法儿所可以相提并论地。” “仙长果真了得,我等凡夫俗子若也想修道成仙的话,也能如仙长一般厉害吗?”一旁有人问道 “当然可以!只要尔等诚心修仙,便一定能够心想事成啊!”老者捋须微笑道 “仙长可有更厉害的法术叫大伙儿开开眼界吗?” “可以,贫道再小施法术叫众位开开眼界吧!”说着,这位老者把酒碗放置到一旁,对众人道:“那位赐两枚铜钱与贫道。” 闻言,众人纷纷掏出铜钱欲交给他。 第六十四章 破法 老者微笑着从一人手中接过两枚铜钱道:“这就够了。此法术叫做隔空取物,贫道略施仙法将这手中铜钱隔着桌面取来,而桌面却无任何损伤,大家看好了!” 说着他把两枚铜钱在手中互相对敲了一下,然后分别在每只手中放了一枚铜钱,再把一只手攥成拳头状放在桌面,而另一只手伸在桌下准备隔着桌子取那桌上手中的铜钱。 此时有个心直的人脱口道:“道长桌下手中怎么拿着铜钱,现在是几枚啊?” 感情这家伙还是不信仙法,觉得就是戏法儿,此时道长手中应该已有两枚铜钱了。 那道长也不辩白,照样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把桌下的手拿上来摊给众人看。果然他一手还是一枚铜钱。然后才开口道:“桌下的这枚铜钱是个引子,贫道功时便用它来吸引桌上手中钱,如若诸位怀疑这是戏法儿,便去取来笔墨在此铜钱上做上不同记号,这样诸位便不会再怀疑贫道的法术了。” 刚才怀疑的人硬是直愣愣的跑去问酒楼掌柜借来笔墨,再到这两枚铜钱上分别做了记号。待吹干墨迹后又亮给众人看过,这才交给道长手中。 只见那道长还如先前一般,把两手放好后口中叽里呱啦念了一通咒语,桌上紧握铜钱的拳头变成掌状猛然往桌面一拍,然后把桌下那只攥成拳状的手拿上来慢慢展开在大伙儿的面前。果真跟他说的一模一样----桌上没有任何痕迹,而他手中却变成两枚做过记号的铜钱。 靠!这也敢说是仙术!这家伙穿个马甲眨眼就变成仙长了,牛! 周世祥看得暗暗好笑,这样的小儿科见的实在是太多,不过既然是跑江湖吹吹牛混饭吃也没必要揭穿他的把戏。 看到此处,周世祥笑着摇摇头正准备抽身离开,却听那道长在众人的喝彩声中道:“贫道仙术有德者学之,这‘德’字便是看你心有多诚了。” “怎样才算心诚呀?”有嘴快心急的问道 “心诚嘛,举个例子来说,如若叫你奉供道尊你会拿多少银钱出来啊?”道长微笑着反问道 刚才问的略一犹豫,从怀中摸出一两银子放到道长面前:“喏,这是我的!” 其他人一看,也有样学样把一两银子置于道长面前。 那道长看了看桌面的银子并未动手笑纳,而是又拿过酒碗呷了口酒后,笑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贫道只是试试你们的诚心,如若真的要学仙术大家都随我到客栈去,贫道慢慢传授与大家。桌上银两大家都快快收了回去吧,贫道一向清心寡欲岂会贪图你们的黄白之物呢。” 见大家都略带不好意思地拿回自己银子,还有跟着他走的趋势,周世祥觉得有必要管管这事儿了----这家伙骗就骗点银子算了,还斗笼子准备把众人骗到客栈里去洗劫一番,这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儿的相当娴熟啊,看样子也不知道骗了多少人了! “仙长且慢!”周世祥边分开众人边探手入怀摸出一锭十两金子,微笑道:“仙长好法力,在下看得新奇却无时间去客栈学习了,在下方才隔的太远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希望道长再施法‘隔空取物’一回,这十两金子在下便奉供给道尊,哦不不不,是奉供给道观以资香火,可好?” 道长看着桌上黄灿灿的金子,眼里闪过一抹贪婪之色后立刻对大家道:“看见没有,这位小兄一心向善大家需多多与他学习才是啊!好吧,看你精诚所至的份上,贫道再施法一回便是了。” 说着就拿起铜钱让大家仔细看清后准备“施法”了。 当他再次把手伸向桌下时,周世祥突然开口了:“道长稍等!”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周世祥微笑接着道:“道长施法在下能否提个小小地要求?” “什么要求?”手势已经摆好就等念过咒语往桌上拍的道士闻言道 “在下想请道长换过两枚铜钱然后站着施法,可否?”周世祥笑道 道士一听此言即刻变了脸色,心道这是同行来砸场子了,忙厉声道:“大胆小辈,一会怎样一会那样,我看你是存心取乐来的吧!” “非也,非也!道长既然法力高深这点小小要求当应该不在话下吧!”周世祥依旧笑道 “就是,道长便按他所说的法子在施为一会给他开开眼界又有何妨。”一旁也有不太信这道长的人跟着起哄道 见越来越多围观的人群道长有些撂不下面子,怒道:“无知庶子,本仙长的法力岂是如同街头戏法随尔等戏虐的吗?!” “呵呵!其实不瞒仙长说,在下虽未学过仙术却对你的‘仙法’也会上那么一些呢!” 周世祥坐到桌前摸出两枚铜板,笑着把那道长的戏法儿变了一回。这下在场的人终于都明白了所谓的仙术其实都是骗人的把戏。 看着在众人的起哄谩骂声中猖狂逃跑的骗子,周世祥微笑着摇了摇头----今天是被我撞见了,以后呢?善良的人们,随时要提高警惕啊! “这位小哥儿请了!能否请小哥儿在此酒楼吃上一顿便饭让老朽有机会与小哥儿你聊聊啊?!” 随着话音望去,周世祥身侧不知何时站了一位精神矍铄一脸正义之相的老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 徐渭,徐文长,徐大人!周世祥这一惊非同小可。前面在苏州碰到过一次,还把他的字画给拍卖了。今天在这里又同他偶遇可千万不能被他看重了什么的,免得此后林忆莲的父亲来京城,阻碍了他展以致改变了历史可不好。 周世祥脑子飞快地运转着脸上却笑容可掬道:“哎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老先生,我们又见面啦!” “是啊,是啊!有缘自会再见,老朽可否请小兄弟一起喝一杯叙一叙呢?”徐文长笑道 “岂敢岂敢,还是小可做东请先生喝上一杯才是啊!” 两人在一片客气声中找了张周围人少一点的桌子,坐下后打开了话匣子。 “老朽是这家酒楼的常客,今日刚准备来点这里的烤鸭解解馋,便碰到了小哥儿你破解那江湖术士的骗人把戏。看小哥的才华和行事象极了一位我在江南认识的一位小友,所以就忍不住想与小哥儿你结交一番,有冒昧之处还请小哥不要见笑才好啊!” 汗一个!这老头儿也太客气了,你是当朝宰相,我要不是怕改变历史把我的忆莲宝贝给弄没了,早抱上你这棵大树摇甜枣去了。 “老先生说得哪里话来,小可能结识您这样有才华有学识的人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将来还请老先生多多指教才好啊!”周世祥谦虚道 “呵呵!小哥儿过谦了,不知小哥家居何处此次来京是准备考取功名呢,还是游历一番啊?”徐文长道 “惭愧惭愧!小可即无真正地才华又无游历之资,进京乃是准备做点小生意以图全家老小糊口罢了。”周世祥道 “哦?小哥儿是做何营生的呀?”徐文长道 “是做酒营生的。”周世祥道 他们这一问一答的总感觉象徐文长在查户口有些别扭,旋即徐文长换了个话题道:“小哥儿方才揭破那江湖术士的骗人把戏,实在是大快人心呐!老朽自幼对这些东西也颇有兴趣研究,不知小哥儿能否赐教一番,也好让老朽开开眼界呢?” “呵呵!此种雕虫小技其实根本上不得台面,说穿了一文不值啊!”周世祥闻言从怀中摸出两枚铜钱笑着道:“小可那就献丑一回了。” 说罢,他把两枚铜钱分别摊在两只手心里叫徐文长看清楚,然后握紧了把手势在桌子上下摆好,好象怕徐文长有所怀疑似的再拿上来给他看看自己手中的铜钱,最后把手势上下放好后对着桌子一拍,桌下手中自然又变成了两枚铜钱,而桌上手中空空如也。 表演完毕后,周世祥解释道:“其实这个秘密就是玩戏法的人稍微手快点,在给大家看过手中的铜钱后桌下一只手的铜钱已经放在自己的腿上了,再次把手放下的时候另外一支手的铜钱已经交换,当然桌上的手中空了而桌下那只手把腿上的铜钱顺手攥在手中就变成两枚了,喏,就是这样……” 正在他们攀谈的时候,酒楼又上来一桌食客,其中一人高声叫到:“快些拿过好酒好菜来!” 店小二在一旁忙恭声道:“几位爷,想来点儿什么呀?我们这酒楼最拿手的菜是烤全鸭,最好喝的酒便是‘金酒’了,几位爷要不要尝尝?!” “好,就尝尝你说的这烤全鸭和金酒,快快送上来吧。”此人对店小二说罢扭头对另外几人道:“我听闻江南出了一种美酒便是这金酒了,不曾想咱这儿也有得卖,今日我们可得好生尝尝!” 这家伙嗓门颇大,周世祥这边却听的一愣----不是吧,这时代交通又不达,这么短时间内怎么连山东地界都还没流传过去的金酒,却连京城都有得卖了呢? 第六十五章 真假“李逵” 本欲把怀中自带的白酒拿出来请徐文长品尝的周世祥,此刻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打消了念头。 如果这家酒楼的营生手段如此厉害的话,那可要好好学上一学,最主要的是摸清这儿金酒的售价,才好为自己即将打开的市场做准备。 想到这儿,周世祥也唤过小二要来烤全鸭和几样有些特色的小菜,再问了问此间的‘金酒’是多少售价。 当听了店小二说只要十两纹银一瓶的时候,他因惊愕而张大的嘴巴怎么样也合不拢了。 别看徐文长是贵为宰相一级的人物,可在朝中确是名副其实地清官,从来也未曾贪墨过朝中一分的纹银或是收受过贿赂什么的。 当听到这种酒是十两纹银一小瓶的时候,微微一笑道:“什么酒如此精贵,只怕是我们喝不起喽!小哥儿,还是改换一般的酒吧。” 店小二此时谏言道:“这位客官就有所不知了,本酒楼的‘金酒’可精贵着呐,是千里迢迢从江南一带运送过来的,而且还没怎么加价;听说光进价就是八、九两纹银一瓶儿,您说值不值得您二位尝尝新儿呀!” 靠!越来越离谱了。我这卖给食为仙的价格便是九两银子一瓶,董巧巧就是不赚钱也不用亏本卖吧。况且每次交易的时候运去的一船她都收购的干干净净,还询问着什么时候可以加货。如果一瓶酒亏一两银子卖的话,她这食为仙早该关门大吉了,还开个屁的酒楼呀! 周世祥这琢磨了下其中古怪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道:“既然如此,小二哥你就先上菜吧,这酒就先别上了。” 打走店小二后,周世祥看了看徐文长道:“老先生有所不知,这里卖地金酒有古怪!” “哦?有何古怪?”徐文长闻言奇道 “这金酒乃是产自于江南一带,而且小可知道在那边此酒便是按差不多十两纹银一瓶来出售。而这酒的品质好的实在没的话说,瓶塞一开酒香四溢。这不,小可身上还揣了一瓶。”周世祥悄悄把怀中酒瓶拿出来亮了一下又揣了回去,接着道:“我之所以没把此酒拿出来,便是想看看这家酒楼所卖地‘金酒’到底是否跟我怀中所揣地金酒一样。” “原来如此!”徐文长闻言微微点头道:“照小哥儿说来这其中定有古怪,想来他们从江南千里迢迢运送过来已是不易,既然这种酒如此之好断然没有不多加价的道理。小哥儿可是想等邻桌索要地金酒上来了,再一辨真伪呀?!” 周世祥刚点头准备说话,只见邻桌要的金酒已经端了上来。那酒瓶的造型和自己怀中的一模一样。 待邻桌的人打开酒瓶后,奇怪的现象生了----紧挨着他们一桌的周世祥二人居然闻不到酒香!而更让人吃惊的是见他们从瓶中倒出来的酒竟然也是透明如水般的液体! 周世祥马上想到其中的关键所在,起身走上前去准备一探究竟。 “这位兄台请了!”周世祥走到倒酒人的跟前拱手道:“敢问这就是那赫赫有名的‘金酒’吗?” 那文士模样的倒酒之人浅酌了一口酒,看了看周世祥道:“对啊,这可不就是那‘金酒’嘛,好象也没他们吹的那么玄乎,只是与我等平时喝的酒有点口味不同罢了。” “是嘛,在下能尝尝吗?”周世祥道 既然味道不怎么样,那人也就很大方的倒了一小杯酒置于周世祥面前道:“兄台请!” 周世祥端过酒杯闻了闻,还确实有点白酒的味道,只是尝了一点却感觉快淡出鸟儿来了。于是马上就明白这是参了不少水的正宗“水货”白酒。 他娘的,怪不得这么便宜了,原来这老板买来白酒这么一参水一瓶变成好几瓶儿了,可比老子还爆些!这样败坏金酒的名声,要不了几天牌子都被他们砸光了,老子在京城还混个屁呀! 周世祥刚想火,可转念一想,这好象也难怪人家钻了空子,当初酿酒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防伪的问题,现在就算揭穿了他一家酒楼,往后还有第二家第三家乃至更多该怎么办?看来以后售酒时得动点脑筋,搞个别人都造不了假的防伪标识才行。 想到此处,周世祥放下酒杯对那人道:“呵呵!金酒本是名不虚传,只是阁下买到的这酒乃是最低等的次货。在下到江南游玩时有幸够得一瓶上等金酒,恰好也带在身边,阁下想不想尝点啊?” “你就吹吧!什么次等上等的……”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见周世祥从怀中摸出个一样的酒瓶来,软塞一打开顿时酒香扑鼻让人闻的口水直流。 看看整个楼层的食客都被酒香吸引了过来,周世祥微笑道:“此乃上等的金酒,方才兄台请我饮了一杯,现在在下也请还兄台一杯吧。” 说着话,周世祥拿过那人面前的酒杯把水货倒掉,给他倒了一杯真正的金酒然后置于他面前,道:“兄台请慢慢品尝!” 那人赶紧端过酒杯闻了又闻,再浅酌一口回味了半晌,先赞了声好酒,然后突然一拍桌子怒声大吼道:“喊掌柜来!他娘地,敢骗老子的银子!你这酒楼还想不想开了?!” 这下可热闹了,等周世祥回到座位正想与徐文长共饮一杯时,却见酒楼里已经吵翻了天。还有一部分人则围住周世祥问长问短,什么在哪儿买的呀,能不能卖给他呀,那场面只怕比在山东威海镇所遇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世祥见状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跟众人解释,好不容易把大家给糊弄走了,忙对徐文长道:“此处已不清静,我们是否换个地方好生喝上两杯啊?” 徐文长一听此言正中下怀,道:“小哥儿所言甚是,我们就换个清静些的地方吧,这下老朽可要好好的沾沾小哥儿的光了!” 当即二人下了酒楼,徐文长头前带路,两人七拐八弯地来到个小巷子里。 周世祥正在纳闷之际,却见徐文长已经在一所小酒肆门前停住了脚步。 别的酒楼、酒肆惟恐装修的不气派不豪华,可眼前的酒肆非但不起眼就连那张厚重的破门帘儿看上去都感觉脏兮兮的满是油渍,好象块破抹布有几十年没洗过一样。 看徐文长毫不犹豫地掀帘而进,周世祥虽然觉得奇怪却也跟了进去。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句话待周世祥进了酒肆后才算真正领教了其中的内涵。只见这所小酒肆内完全突出了一个“小”字。屋内分里外两间,外面这间除了摆放一张八仙桌和四把椅子就剩下一个用来走动的过道了,并且这过道窄的连个胖子仿佛都转不过身来。里面那间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厨房,也不知里面能放得下多少盆盆罐罐。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外面这用餐的地方擦拭的还算干净,想来如果也跟那门帘一样肮脏的话怕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到这里多呆一秒吧。 见周世祥一脸惊愕的表情,徐文长抚须微微一笑道:“小哥可别小瞧了这里,待会儿有让你更吃惊的在后头呢,呵呵!” “何人喧哗,吵的老夫睡不成觉。” 一个略带怒意的声音从他们二人头顶上传来。 闻声往头上一瞧,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从屋顶上搭盖的阁楼里伸了出来。 靠!这么小的地方也在住人!看到眼前的场景周世祥脑子里不禁闪过了四五十年代的人们住小木楼的情形。这个时代又不存在天价房的现象,有必要住这名副其实的蜗居受罪嘛?! “呵呵!打扰王老哥歇息,实在是罪过罪过,只是今日老朽为你带来一样稀罕之物,不知王老哥有无兴趣品鉴一番啊?!”徐文长仰头拱手笑道 “原来是你这个老不修呀,今日又带些什么烂杂碎来糊弄老夫了啊?”那老者边说边缓缓转了个身子,准备从阁楼上下来了。 周世祥听了这话果然大吃一惊。徐文长的官职身份先不说,光凭从这老者的语言以及态度来看,他们两人不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就应该是常来常往的知己好友。可能跟当朝差不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重人物结交如此之深,却怎么还住在如此破烂的地方谋生,而徐文长还对他如此恭敬呢? 就在周世祥乱琢磨的时候,那老者已顺着阁楼连着地面的一根竹竿滑溜了下来。站到徐文长面前后瞪着眼看着他道:“老家伙,今日若再拿些自己画的破字画来糊弄老夫的话,往后你可别想再尝一筷子老夫做的东西吃了!” 周世祥感觉今天吃的惊是他活到这么大头一次“吃”的最多一回:这老头儿话中的意思是连徐文长所作的价值千金的字画都看不上眼了,这说明他应该不缺钱花吧,而更离谱的是貌似他做的饭菜竟然比徐文长的字画还要精贵!莫非他是----厨神?! 第六十六章大海飘针 徐文长闻言微笑道:“怎敢糊弄王老哥呢,今日老朽结识了一位小兄弟能满足老哥你所提出的两个要求,不然我怎会如此冒失地跑来献宝啊!” 那老者闻言看了看周世祥后,指着他道:“你说的就是这小子?好吧,不管怎样,老规矩先把东西拿来瞧瞧!” 见徐文长望着自己笑眯眯的,周世祥想也不想从怀中摸出了金酒交到那老者手中。 那老者接过酒瓶儿打开软塞闻了闻后奇道:“这是酒吗?怎地如此之香?” “回老先生话儿,此乃白酒的二道回笼酒是酒中之尊,当世少有,故而奇香!”周世祥恭敬道 在他看来凡是有真本事的人都值得尊重,就算他们有些自大那也是有资格有本钱的,更何况眼前这位连徐文长都非常尊重,那应该就是有着非同寻常的本事,自己更加不敢怠慢。 “嗯,今次你这老家伙算是献了个宝,这四个菜已经算是有着落了;那就再亮出一手绝活儿给老夫瞧瞧,看值不值得老夫为你做齐这‘八仙过海’吧!”老者点头赞道 这话虽然是对徐文长说的,可周世祥明白这还是考验自己的本事,当下拿出两枚铜钱又表演起“隔空取物”的戏法儿来。 谁知他这儿刚表演完那老者就爆笑道:“什么狗屁玩意儿,这街头的戏法也敢拿来老夫面前现眼,真是好笑的可以!” 靠!感情这老家伙见多识广,这小小把戏还入不得他法眼呐。周世祥心道,不给你来点绝的看样子是不行了。 想至此处,周世祥微微一笑道:“老先生既然如是一说,敢问小可若能做出老先生做不到的事情,算不算是一绝呢?” “哦?和老夫比?你且说说想与老夫比什么吧。”老者闻言奇道 周世祥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吩咐道:“烦请老先生备来一盆水,一张纸和一枚绣花针,稍后老先生就知道了。” 那老头听的奇怪却没有多问,一会儿便找齐了周世祥要求的三样东西置于他面前。 周世祥拿起小小绣花针放在那张洁白的纸张上后,用手托在纸张的底部道:“这几样东西都是老先生的,小可断无作假的可能,对吧?” “对,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那老者道 “小可有个本事,唤作‘大海飘针’,也就是说小可能让这枚绣花针飘在水面上,请问老先生能不能做到呢?”周世祥缓缓道 那老者想了想后,道:“小小绣花针若漂浮在油面上或许可以,让其漂浮在水面上老夫自问做不到,若你小子能把这生铁做的绣花针漂浮于水面上,便算满足了老夫提出的第二个要求。” 周世祥闻言不再多话,直接把手中放着绣花针的纸张放置在水盆中,再用手指轻轻抵住纸张不让它在盆中乱动,最后立起身子看着老者道:“老先生,看清楚了吗?” 那老头看着盆中水面上漂浮的纸张先是一愣,然后强压住怒火道:“看的很清楚了,这便是你那‘大海飘针’么?!” “非也,非也!”周世祥微笑道:“小可把绣花针放在白纸上只是好让老先生看得更清楚些,待小可作法之后把纸张拿开,这绣花针自然就漂浮在水面上了。” 说罢,他也不管老头儿什么表情,便开始两眼微闭,一只手的两指置于唇边,就像崂山道士作法一般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少顷,只见他作法完毕后俯下身子,两只手的手指轻轻抵住纸张的两边,慢慢把纸张往盆底按下,再轻轻把打湿的纸张从盆中取出…… 奇迹出现了! 只见那一枚用生铁做成的绣花针,真的就一动不动的漂浮在水面上! 那老头儿看到此处竟怀疑自己眼花了,俯下身去用嘴对着水面轻轻吹了口气,只见盆中的绣花针在水面随着搅动的水缓缓打起转来。 “神奇!小哥儿今日叫老夫开了回眼界!你们稍等,老夫去去就来!”那老头儿兴奋了一下,对他们二人丢下这句话后便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呵呵!老朽果然没有看错人呐,小哥儿端得是个奇人!你与我结识的一位叫做林三之人可真是象极了,除了你们地性格略有不同外,其它行事手段都是出人意料啊!”看了半晌没说话的徐文长,终于忍不住开口赞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世祥闻言心里暗暗一惊----他拿我和林忆莲的老爸相提并论可千万别看上我了,辛辛苦苦熬了这么久,若因一时的风头而失去我的忆莲宝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哪里哪里,老先生谬赞了!”周世祥打了个哈哈道:“小可也是自幼喜欢出游,见的稀奇事物比寻常人多点儿,‘奇人’二字实不敢当。就说这‘大海飘针’吧,我也是见别人施为后觉得好奇,回家一试方知就连三岁孩童也能做到,而自己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小可觉得这‘奇人’二字当冠于天下百姓地头上,才算是最为贴切的啊!” “哈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呀!”徐文长大笑道:“芸芸众生其智慧皆出自民间,小哥儿能看透其中,持重而不骄,将来必有一番做为啊!” “老先生过誉了。此番我们有幸过了两关,不知接下来当做些什么啊?”周世祥转移个话题道 “接下来啊……”徐文长故作神秘的抚须一笑道:“接下来咱们就等好戏瞧了!小哥儿不但今日可以大饱口福,就连老朽也跟着沾光啊!”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二人正说着话,只见那王姓老者抗了个麻包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进了门,那老者将麻包改抗为举,轻轻松松地把一大包东西就过头顶拿进了厨房。 周世祥看得暗赞不已----一位年纪偌大的老人能轻松举起这包怕是不下一两百斤的东西,其年青的时候该当是神力了! 那老者放好东西后转出头来对徐文长道:“老家伙,厨里有热茶,要喝自己倒。你们先聊着,这‘八仙过海’需得一会儿工夫做呢。”说完他脑袋一缩,又回厨房里忙活去了。 见周世祥一脸不解的神色徐文长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压低了声音悄悄告诉道:“小哥儿觉得奇怪吧,其实这位王老哥是位真正的奇人!” “此话怎讲?”周世祥忙小声问道 “此人姓王单名一个辉字,他是老朽年青游历的时候偶遇的一位神厨,因脾气古怪性情耿直的缘故大家送与他一个诨号叫做‘神驴王’。”徐文长顿了下接着道:“他做菜的手艺这么跟你说吧,用与别人同样的东西做出来饭菜却和别人有着天壤之别。味道之美凡是尝过的人无不拍手称奇。可随着年龄渐渐增大他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古怪了。他定下条规矩,凡是想吃他做的饭菜之人除了支付金银外还必须得拿出至少一样他认为是当世的稀罕之物,让其见识过了方能吃上他做的四样小菜。如果你还能施展一种本领让他心服口服,那么你便有享受他做八道大菜的权力了。而且他每日之中最多只做一次饭菜,即便是你有再多的稀奇之物和再多的稀罕本事,也休想让他再做第九道菜了。” 听了徐文长的解说,周世祥觉得这老头儿确实古怪的可以。不过想想以他的名气这么多年来应该也积攒了不少财富,为何不置办个好一点儿的地方做营生或者休闲养老……晕,想那么多干嘛,如果不古怪他也不叫‘神驴王’了。 “呵呵!的确是位奇人!”周世祥笑道:“那他方才所讲的‘八仙过海’又是什么呢?” “这‘八仙过海’老朽也只是有所耳闻,并不知晓,要说尝那就更未尝过了。不瞒小哥说,老朽以前还能凭借点诗词、字画什么的偶尔换取四样小菜饱饱口福,可随着他的见识越来越广后面想来吃他做的美食的人也就越来越难,越来越少了。”徐文长微笑道:“所以老朽才说今日是沾了小哥儿你的光,也好生瞧瞧这‘八仙过海’到底是个什么菜式啊!” “哦,是这样啊,那我去拿点茶来边喝边等。”说着话周世祥起身直奔厨房拿热茶去了。 可当他刚跨了两步还没进得厨房门,便看到那里面漫天的刀光伴随着犹如雪花般飘摇的东西充满了整个房间。 正在周世祥惊奇的愣在那儿时,只见刀光一变呈陀螺状兜了一圈后,所有的白色飘摇物都不见了,就听厨房里王辉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子,看够了没有,赶紧拿了茶壶滚出去!” 周世祥闻言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跨进厨房,找到小火炉上的茶壶后快拎了出去。 来到桌边坐下后,周世祥从桌上拿过茶杯用开水涮了涮倒掉后,为徐文长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吐了吐舌头小声道:“怕我偷师,被赶出来了!” 第六十七章 神厨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接着聊起天来。 这二人互报过姓名之后,周世祥故作惊讶道:“原来是人人敬仰的文华殿大学士徐渭徐文长大人啊,失敬,失敬!” “呵呵!虚名而已,不值一提。”徐文长捋须笑道:“周小兄若不嫌弃,便叫我一声老哥好了。我观你与那林三属同类之人,只是奸猾远不及他,不知周小兄这般年纪轻轻的有无为自己仕途做过打算啊?” 这老徐又来了。能靠上你这颗大树固然很好,可我的忆莲宝贝说什么都比这个重要。 “多谢徐老关爱,小可生性秉直只怕不适合在官场上打滚儿,因此就没想过仕途二字,只觉得还是在我大华中当一个快活地小老百姓更实在些呀!”周世祥道 徐文长正待说话,却见王辉一手托了两只盘子走了过来,放置在桌上后,道:“你们二人先吃着,后面的马上就来了,这菜得趁刚出锅吃,凉了便走味儿了。只是有一点要提醒二位,吃这每一道菜之前得动动脑筋,随便乱下筷子的话也会吃出不同的味道来。” 说罢,不再理会二人,径直又去了厨房里。 汗一个!这吃菜还有这么多讲究!二人赶紧往那两只盘子上细看了过去。 只见这两道菜用“工艺品”三个字来形容更为贴切。其造型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里的八位神仙中的两位。一位是张果老,另一位是何仙姑。 只见倒骑着毛驴的张果老和手持一朵白荷花的何仙姑都被雕琢的栩栩如生形态各异,每一个人物形象都入木三分,让人根本舍不得,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动筷子。 周世祥在惊愕赞叹之余不由想到,这泱泱大华数千年的饮食文化可真不是盖的,劳动人民的聪颖智慧实在是无以言表。难怪就连一个小小的丝绸贸易在大华轻轻煽动了下翅膀,就引起古罗马因交易而导致的血腥屠城大战了。 徐文长已经在这里吃了几回,知道这里的规矩。当下欣赏了一番后把桌下的抽屉一拉便取出了里面的酒杯和碟子、筷子,道:“周老弟快勿再看了,这家伙的手艺那是没得话说,其味道比做工更精美些。你我二人赶紧研究下此菜怎么下筷是正经,来来来,老朽琢磨这张果老,小哥儿琢磨下何仙姑吧。” 周世祥闻言也赶紧从桌下抽屉里摸出餐具,手持竹筷试探起“何仙姑”来。 可围绕着这盘菜转了几个圈周世祥愣是没看出该从哪里下手。靠!莫非此菜和真人一样要除去衣衫才能吃?! 周世祥心里正在yy的时候,想到除去衣衫猛然间脑袋灵光一闪----是了,这菜有机关!只要找到这个机关便能一下明白是怎样的吃法了。 而这个机关在哪儿呢? 周世祥眼睛盯着何仙姑再看了看,只觉得这人的造型很正常,唯独她手中所持的那朵荷花感觉比例有些不对----荷花很小,而下面的荷叶却很大。 当即他把筷子伸过去,轻轻夹住那朵荷花往上提了提…… 奇迹生了! 当周世祥把荷花往上轻轻一提,只见眼前的何仙姑造型就象秋天的树叶一般开始片片剥落,直到露出里面暗藏的真正热腾腾菜肴才开始层层跌落! 这老头,太有才了!望着眼前变得如同一座莲花般造型的菜肴,周世祥打心眼儿里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此乃真有其事,绝非笔者杜撰。笔者年少到山区打猎时有幸作客一农家,那农家主人做了道菜,正是船中载荷,当时笔者看得不敢动筷,最后还是主人把含苞待放的荷花*用一支细签轻挑了一下后,整盘菜才开始层层剥落,犹如上述一般。笔者惊叹之余问及为何不出大山把此绝技传世,老主人淡淡一笑答曰:外面世态炎凉,我们自幼居住深山,这祖辈传下来的东西就让它在这里流传下去吧!看过本人小说的可别来问那农家在哪儿哦,本人答应过保密的,呵呵!) 不光是周世祥,就连一旁的徐文长也看得是目瞪口呆。好一会儿二人才缓过神来,徐文长赶紧加快寻找。终于在那张果老的驴尾尖处探得机关所在,待菜肴完全打开来这二人才开始品尝上其中无与伦比的美味。 稍后,那王老头儿的菜肴一一全部上齐后,周世祥邀请他同桌进食,并拿出金酒为众人满上,三人这才开始真正品尝美味的菜肴和白酒起来。 席间几人相互赞叹感慨不已,一桌饭吃得热热闹闹,畅快淋漓。 “我说小子,你这金酒在哪儿买的,确实不赖,以后有机会帮老夫也捎带两大坛子回来,今日的饭钱就当作酒资了,怎么样啊?”王辉开口道 靠!这家伙还真敢要啊,我这一坛子酒就是五十斤,两坛子得值多少钱?不行,看样子以后装酒的坛子也不能做大了,不然哪个人随便送上一送会把老子心痛死的。 周世祥一边琢磨着一边笑道:“这个当无问题,只是我曾见过他们卖酒的坛子比这酒瓶儿也大不了多少,为老先生带两坛以资饭钱的话您老会不会比较吃亏?” “什么?!屁大的坛子也敢装酒卖?”王辉闻言立眉怒道:“如此售酒当为奸商,让人饮酒都不痛快,亏老夫方才还与那全聚德的老板和五芳斋的掌柜夸下海口说能弄到这金酒而且多的可以撑死他们,他娘地,真是可气又可叹呐!” 恶汗!面对这样的人还能说什么,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也敢把牛皮吹的当当想,做不成砸自己脚了还真怨不得别人。 “这个----用大坛子装酒我猜与他们商量下应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估计人家造酒之处是闻听做大生意才会改造酒坛的吧。要不小可回去跟售酒之人说说叫他们直接货给那全聚德和五芳斋让他们自己去联系,不就他们想要多少便有多少,而王老先生也就不算食言了?”周世祥一旁谏言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就麻烦小兄弟了,今日晚间老夫与全聚德和五芳斋他们二人通个气只会一声儿,买不买就是他们地事了,老夫却没食言。”王辉哈哈大笑道:“小兄弟年纪轻轻脑子却很灵光,将来必有一番做为啊!这样,今日老夫还个人情给你,这顿饭便只收十两金子好了!” 日!我没听错吧?一顿饭收十两金子还敢说还个人情给我,这脸皮真是厚的可以呀!周世祥郁闷的想到。 好在自己现在应该是除了皇帝以外的最大土财主,十两金子虽然出的不爽却也仅算是自己身上的一根半根汗毛而已,当下伸手闷闷地往怀中掏去。 “王老哥,这是十两金子,你请收好了。”徐文长的手比周世祥出的快,好象生怕王辉反悔似的,先掏了金子道。 周世祥一惊之下刚要开口,却听那王辉笑着讽刺他道:“你这老不修还敢拿这点东西出来献宝,贪都不去贪的人积攒点私房钱便还是留着慢慢自己个儿享用吧!人家小兄弟平日里都敢喝那么精贵的酒,只怕银子要比你多的多的多的多,你就好生闷头占回大便宜吧!”说罢又哈哈大笑起来。 见周世祥把金元宝交到自己手中后,王辉看了看他的脸色知他心中所想,又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会不会觉得老夫我讹你钱财了啊?” “怎会呢,老先生做的这一餐当值这个价。”周世祥闻言道 “口是心非,不老实啊!”王辉呵呵笑道却无半点责怪的意思:“老实说你这是头回来有所不知,如若是旁人来吃这顿饭不准备个百两黄金只怕是连我这个门都不敢进!” 看周世祥听的惊异不已,王辉又笑着指了指桌上的盘子解释道:“今日这餐所用的原材料,都是老夫在每样菜刚刚成熟的季节精心挑选后储藏起来的。这海鲜、这里脊肉、这熊掌、这虎肾等等也都是最新鲜的时候快窖藏于地下冰库之中快冷冻起来,才能保鲜至今。再来举个例子吧,小兄弟可知道一头大约三百斤的成猪身上有多少里脊肉吗?” 见周世祥摇摇头,王辉再看看徐文长也听得津津有味,不由得意的一笑,道:“一头大约三百斤的成猪身上只有约两到三斤的里脊肉,而最嫩的里脊肉却又只有一两半左右,老夫所用的材料都是上上之选,你说今日吃的这一顿出了十两黄金你是吃亏还是占便宜了呢?” 这一席话听得周世祥茅塞顿开,才知道为何他先前狂言敢说这顿饭换两坛子美酒以及徐文长刚才好象生怕他反悔似的把金子快快地塞给他了。 “小子受教了!”周世祥一抱拳恭敬道:“我大华饮食文化当冠绝天下第一,而天下第一者非王老先生您这位神厨莫属啊!” 言罢,三人相视一望,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来! 第六十八 防伪 三人用罢餐后天色已不算早了。 在与王辉分手之际,周世祥又与他商量了一下为双方联系金酒的问题。 和徐文长慢步同回的路上,徐文长再次对周世祥赞不绝口。两人相谈甚欢,最终约定半年内如不出现什么意外,周世祥定当去徐府做客,二人即分道扬镳。周世祥去先前的酒楼寻回马匹后,打马赶回了自家的府宅之内。 见整个府宅的后花园都基本搭建成了制酒作坊,周世祥欣喜不已,当即叫众人都休息一下后把与自己同来京城的几个领导级别人物和胡叙儿都喊到客厅里开个小会。 先与众人讲了一下在酒楼里生的事情,周世祥接着道:“今天的事情给我们大家敲响了警钟,售酒的事情将来时间久了会出现什么问题咱不知道,但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假冒伪劣商品了。这玩意儿说轻了是坑人,严重了是更会害死人,我们不作假但要防假,现在大家集思广益起来琢磨琢磨怎样才能让我们地白酒不那么容易被人做手脚。” 大家沉思一刻后,王彪先道:“他们伪造我们地金酒,无非是把瓶中酒倒出来后再分灌到已仿制好的酒瓶中,最后加灌清水便是了。而我们地白酒在出售时,不可能每瓶都打开来让购买者闻香识货。想来完全杜绝此类伪造地话很难,我们只有在定制酒瓶之时设法将瓶口封死,让其不能轻易打开瓶塞倒出白酒,此为其一。其二便是白酒目前还无人能够仿制,只需把酒瓶制作成别人不能仿制的样式或结构便能基本杜绝造假了,但此法难度相当大,目前在下实在想不出一个好的方法来啊。” 王彪现在是整个福泽村中对酒类最有言权的人了,他的一席话让在场所有人听得都点头称是。 众人之中唯有周世祥在低头沉思着什么。 好一会儿后才见他抬起头来朗声道:“王大哥说地不错,眼下确实只有这两种法子可以大致杜绝假冒伪劣白酒。咱家就两种法子一起用,既把瓶口封死让其开瓶之时必须破坏酒瓶原貌,又把酒瓶制作的叫别人仿造不得。我想了一个法子供大家参考,不足之处大家想到什么再加以补充,使其更加完善。” “好啊,你就快说说用什么法子吧!”胡叙儿现在是对自己相公的本事什么都深信不疑,闻言当即拍手催促道。 周世祥看了看众人微微一笑道:“其实改造瓶体容易,只需把瓶塞改制为瓶盖即可,而瓶盖和瓶口处用螺纹连接,这螺纹是什么我稍后解释。我们把瓶盖和瓶口的螺纹按统一标准制作,拧固在一起后在最后衔接之处上下各设计一个小回钩,使饮酒之人开瓶的时候只能用个我们赠送的象钥匙一般的小铁片插入对钩其中,把这对钩破坏掉方能打开瓶盖饮酒,就象这样……” 周世祥边说边拿了张纸在上面画出草图,然后再解释了一次,见大家都能明白后接着道:“这酒瓶的样式已经算解决了,但别人也可以仿制,现在我们就来琢磨下怎样设计酒瓶的结构使其不能仿制的问题。我现现下市面上就有玻璃小瓶卖,而且价格不菲,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玻璃瓶就要一两银子。而玻璃的制作工艺我恰好知道一点,做出简单的玻璃来应该问题不大。最幸运的是现在市面上还没有玻璃镜片的诞生,那我们就制作玻璃镜片后把一小块镶嵌在酒瓶之上以作防伪标识,这样有想再作假的就基本不可能了。” 此话一出,在座的每人都细细琢磨了一番。 少顷,紫菡抬头道:“相公所说的玻璃瓶我们姐妹都见过,便是江南金陵萧家用来盛装卖香水用的。玻璃镜是何物确实未曾听说过,此为何物呢?还有,这玻璃和玻璃镜应该都是稀罕之物,其制作成本会不会过高呢?” “对啊,紫菡姐姐说的不错。若是相公会制作这玻璃和玻璃镜的话,我们岂不是又多了一门营生?月儿好想知道这些都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呢!”冷月一旁附和道 所有人听了她们的话都深以为然,望着周世祥静待答案。 “呵呵!那我就给你们讲讲吧!先说这玻璃。很久以前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有一艘腓尼基人的大商船来到地中海沿岸的贝鲁斯河河口,船上装了许多天然苏打的晶体。对于这里海水涨落的规律,船员们并不掌握。当大船走到离河口不远的一片美丽的沙洲时便搁浅了。 被困在船上的腓尼基人,索性跳下大船,奔向这片美丽的沙洲,一边尽情嘻戏,一边等候涨潮后继续行船。中午到了,他们决定在沙洲上埋锅造饭。可是沙洲上到处是软软的细沙,竟找不到可以支锅的石块。有人突然想起船上装的天然结晶苏打,于是大家一起动手,搬来几十块垒起锅灶,然后架起木柴燃了起来。饭很快做好了。当他们吃完饭收拾餐具准备回船时,突然现了一个奇妙的现象:只见锅下沙子上有种东西晶莹光,十分可爱。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以为现了宝贝,就把他收藏了起来。其实,这是在烧火做饭时,支着锅的苏打块在高温下和地上的石英砂生了化学反应,形成了玻璃。 聪明的腓尼基人意外地现这个秘密后,很快就学会了制作方法,他们先把石英砂和天然苏打搅拌在一起,然后用特制的炉子把它们熔化,再把玻璃液制成大大小小的玻璃珠。这些好看的珠子很快就受到外国人的欢迎,一些有钱人甚至用黄金和珠宝来兑换,腓尼基人由此了大财。 我们用此方法制作出简单的玻璃是很容易的,不会比制酒麻烦,而且成本一点儿也不高。 说完了玻璃咱们再来说说玻璃镜。最初人们制造玻璃镜的方法是先在玻璃上紧紧的贴一张锡箔,然后倒上水银,因为水银能够容解锡,变成一种黏稠的银白色液体“锡汞齐”锡汞齐紧紧的粘在玻璃上,就成了镜子,不过这种镜子比较费事,而且镜面也不算太亮。好在就算是如此,这玻璃镜在大华目前也是绝无仅有的,其珍贵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所有人都听着了迷,见周世祥讲到这儿便住口了,胡叙儿忍不住问道:“夫君所讲的叙儿能听懂大半,只是那‘化学反应’什么的不太明白是何意思,还有最后你所讲的‘最初人们制造玻璃镜的方法’,照此意思岂非还有以后制造玻璃镜的方法?” “不错!”周世祥道:“确实还有加工玻璃镜的方法可以把此物制作的更好,不过以我们目前的加工水平来看还达不到那个层次,所以就用比较原始点的方法好了。我方才所说的这些制作加工的材料都比较容易获取,但有一点至关重要的就是这两样东西起码还需再过半年后我们方能以此为营生制作销售,此中玄机恕我先卖个关子,待半年之后再与诸位解释清楚。” 见他这么一说,大家满心好奇也就只有暂时先放进肚子里去了。 王彪此时道:“周兄弟方才所说的就算属下有些听不明白,却也知道了这玻璃和玻璃镜地制作方法。想来今后加工并不复杂,而且成本也不会很高,其利润却不可限量。只是目前我们白酒就算有了这两种防伪的方法,制假者如果高价收购酒瓶地话,岂不是还能制假贩假?” 周世祥闻言呵呵一笑道:“王大哥说的不错,如果制假者非要制假地话是怎么拦也拦不尽的。我们也就只能做到这些了,让他们闷声些小财我们自己把持大局也就够了。今后我们在整个大华每地都设立分支机构做大规模,想来人们尝过真酒后,假酒自然也就成过街老鼠了呀!” 此话说的不无道理,当下没人再提出新的问题。 待周世祥把螺纹的样子用图纸画出来并计算好相应的数据,再教会王彪和史大龙等人怎样用模具制作出批量的螺纹再如何测量检验后,让他们都下去慢慢研究试制,只留下自己的几位娘子准备和她们商量下地底密室的问题了。 当紫菡和胡叙儿听完他与冷月无意间现的这个巨大秘密后,惊讶之神不亚于他们在密室里的表情。 周世祥看了看她们后,微微一笑道:“这里我有两个疑问和一个想法准备与诸位娘子探讨,但事关重大最后还是需等所有人聚齐后方能定夺。” 三位娘子闻言齐齐催他快讲。 清了清嗓子,周世祥缓缓道:“先我怀疑地下密室里的冷伏威就是月儿的祖辈,这点可能性极大。因为他们所佩戴在颈项的银牌是一模一样的,再加之是同姓,这点我想大家都认同吧。” “可能性极大。”紫菡和叙儿点头道。就连冷月也微微点头。 第六十九 计划 见几位娘子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后,周世祥接着道:“接下来就是那文中提到的公西鼎了。紫菡家原名也是复姓公西,并且你父母所留的遗物中我随便看一样都是绝世之宝,因此怀疑你祖辈之上定有非常之人。此番偶然的现和巧合的同姓不禁让我联想到你们紫家便是那公西鼎的后人。不知菡儿以为呢?” 紫菡想了想道:“这个不好说,只能说有此可能。不过这也太过巧合了吧,难道我家与月儿的祖辈真是世交?我却没听父母提及过只言片语呢。” 周世祥闻言微微一笑道:“这个只是猜测,证据显然不足。但如果能找到你家若藏有如山的珍宝,那便能解释一切了。” “相公说的是,不过菡儿确实不曾听父母提及过家藏珍宝之事,否则也不会靠学了娘亲的丝织技术来维持生计了。”紫菡解释道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如果----我们只是说如果,如果你家祖辈真是公西鼎的话,那么流传下来一代一代的家传之物中应该就或多或少的留有线索。我想只要把你爹娘生前觉得最重要的家传之物拿来细细研究一下的话,没准还可以找到答案呢?”周世祥分析道 闻言,紫菡想也没想就道:“我爹娘生前之时最珍爱的便是那把不知名的宝刀和鸣凤琴了,据他们说都是祖传的。现在宝刀已失,菡儿这就去把鸣凤琴取来着夫君细观。” 说罢,紫菡匆匆去了厢房取那封古琴了。 待紫菡拿来古琴时,只见众人都已围在桌旁静静等她了。 把古琴放在桌上后,周世祥翻来覆去的研究每一个细小的地方,却未现一点儿蛛丝马迹。 拿起来晃动一下,也听不到琴内有何声响。 半晌,大家都觉得失望之余,却听紫菡道:“此琴菡儿以前也曾细看过,虽不是寻找线索但也研究过其音色有无疵病,方才见夫君晃动琴身不由得想起一事来……” 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冷月宽慰道:“姐姐说来便是,在场又无外人,何事难以启齿呢?” 紫菡望了一眼冷月,悠悠道:“并非姐姐难以启齿,只怕我这一说,对则罢了,不对地话便毁了这方古琴啊!” “哦?此话怎讲?”冷月奇道 紫菡想了会儿,一咬牙道:“此琴音质虽好,可怎奈我每每弹奏沉音之时便感觉余音少了许多,比那寻常之琴也强不了多少,总觉得不应是一方名琴所应有的现象。” 在场之人应该说除了周世祥外都算是乐器高手了,闻言马上就想到其中关键所在,冷月忙问道:“莫非姐姐是说这方古琴的音质稍有疵病,检查外观时却无现问题,此刻怀疑这问题出现在琴身之中;琴中暗藏有吸音之物定会导致余音不纯,而姐姐怀疑若有物暗藏其中的话便是在这琴头的沉音之处,对吗?” 紫菡听罢微微点头,没再说话了。 周世祥在一旁也听的很明白,知道紫菡这是怀疑古琴内藏有东西,但又不能肯定。若真的破开琴身找到了秘密还算值得,找不到的话既可惜了一张古琴又失去了上辈留下来的纪念物,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刻所有人都沉默了,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问题----紫家的祖辈太强悍了,若真的把秘密藏在琴身之中,除了卖柴的人有可能敢毁坏琴身劈砍了当柴卖,稍微有点常识的人哪怕不懂音律的看到此琴都不舍得让它受到一点伤害! 怎么办? 大家都看着紫菡,等待她做出最后的选择。 只见她鼻尖微微冒出香汗,显然是作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突然,提掌拍了下去! 琴断弦裂! 所有人,也包括她自己都不忍也不敢去看那桌上的残骸,都扭头闭上了眼睛。 终于,等众人的心情稍微平静下来点后,才又向那张断琴看去。周世祥微抖着手,轻轻拿起了中空的琴身…… “有东西!”周世祥一声兴奋的怪叫把众女给吓了一跳。 待众女清醒过来时,周世祥已经从琴头中空出取出一张画卷----不,正确点应该说是一张金丝刺绣画卷。因为这张画卷上的字迹不是用笔墨写上去的,而是用柔软的金丝像刺绣一般一根一根绣上去的! 周世祥取出画卷后再往琴身里瞧去,只见琴内薄板上有两个浅浅的木槽;而取出的画卷宽度正好弯曲成琴身的宽度,其边缘镶嵌在那两道浅浅的木槽之中,怪不得任人怎么晃动都不会感觉琴身内藏有异物了。 众人忙展开画卷仔细观看上面所描述的内容。 果然,和周世祥猜测的一模一样。 画卷上讲述的内容与冷伏威所叙述的差不多,只是在最后告诉公西家的后人时所说的是:公西鼎埋藏珍宝的地方在一个十分隐秘的深山中,并附了半张藏宝图塞在“多情刀”的刀柄之内。他和冷伏威各自隐居之时都已商量好不把藏宝的秘密告诉后人,待后人之中谁人现这个秘密后凭自己的智慧再取出这批宝藏。 看到这里众人再往下看去,这张画卷下方真的只有半截图样,而另外一半想来应该就是在周世祥手中所丢失的那把小刀的刀柄之中了。 “呵呵!今日虽毁坏了一方古琴,却喜得了两个讯息。”周世祥笑道:“其一便是月儿与菡儿的祖辈乃是世交,现下又是好姐妹,是我的娘子,真乃上天安排的巧合;其二,我们即将又多出一批宝藏。这两批宝藏加一块儿那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巨大,不好生加以利用还真对不起二位娘子的祖辈们啊!” “相公准备如何利用这些宝藏呢?”冷月闻言问道 “这个我没具体想过,不过不瞒众位娘子,为夫从小就有一个梦想就是收服大华之外的野蛮国度,最起码叫他们在相当漫长的年代里不敢对大华有窥视之心。比如邻近的东瀛倭国吧,为夫是立誓要收服他们的,就先拿他们开刀了。”周世祥道 “夫君如何行事,便只管放手去做,我众姐妹永远都支持与你!”紫菡坚定道 “叙儿一事不明还望夫君指教。”胡叙儿此时开口道 “娘子但讲无妨!”周世祥道 “叙儿在家之时常闻爹爹谈到现下侵犯大华最猖狂者非突厥国莫属,如今北方战乱连年皆因此国引起。为何夫君不去北上抵抗突厥入侵,却先欲拿东瀛弱国开刀呢?”胡叙儿问道 这问题问得好。但我怎能告诉你不久之后林忆莲的老爸林大将军就要收服那突厥之国了呢,还是等晚些时候待所有的事情都木已成舟了,再跟你们从头讲一次老公我的来历吧。 周世祥想了想道:“其实道理很简单,突厥国虽凶猛却有大华军队在抵抗,不管是多少年后他突厥还是突厥怎样也奈何不得大华半分。而为夫的想法是学学月儿的祖辈,自己拉起一支人马去扫平那行事卑劣国小而猖狂的下等民族,最起码要教会他们我大华的文字和礼仪吧,免得将来他们偷走了我大华一点皮毛之学在世上丢人现眼。” 见众女都有不解的眼神,周世祥又简单了给他们讲解了一番东瀛国的来历。 “原来如此。”紫菡感慨道:“他们既是我大华祖上留驻于那弹丸岛国的五百童男童女,又什么东西只会一点大华的皮毛,夫君自该收服他们使之变成真正地人类而不是禽兽。只是菡儿觉得奇怪,夫君年纪小小,怎会懂得如此之多的事物呢?” 又来了。解释一次给林忆莲听就够累的了,再解释真的不如与众位娘子欢好一次来的痛快! 好不容易把大家的疑问转移了方向,周世祥道:“眼下离过年没多少日子了,我明日与全聚德和五芳斋的掌柜们联系售酒事宜后,便即刻乘船返回上海镇寻回那把宝刀。此处就留下菡儿、月儿和王彪主持大局当无任何问题,为夫待寻得宝藏、制作出玻璃镜后即刻返回京城与二位夫人相聚,后面这京城之中我们还有大事要做。叙儿就随我回上海镇暂住,留在此地惟恐某日被诚王爪牙现给误以为是其姐姐胡姬。最后月儿、菡儿注意在此可另够地块收留些逃难的无家可归之人,让他们做些事情并观察一段时间后,品行端正又有手艺地便可慢慢予以重用,将来等我在上海镇设立‘思想政治学堂’后再把所有吸纳的新成员统一进行思想教育,为我福泽村将来有一个纯洁无污染的大环境做好准备。众位娘子,可有什么疑问吗?” “夫君明日既回,路上一切自己多加小心。今日夫君还有何吩咐,有什么事情要做吗?”冷月率先问道 “今夜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诸位娘子可能要异常辛苦一番了。”周世祥正色道 “是何事情要做,我姐妹就算再辛苦也定会把它做好!”紫菡斩钉截铁道 第七十 元宵节 汗一个!是什么异常辛苦的事情居然也被你们猜到了,俺不服----不行!嘿嘿! 话说周世祥与三女抵死缠绵一夜,第二天把一切在京的事物都处理好了之后,乘船回到了上海镇。经过马不停蹄的寻刀、探宝,开办“思想教育学堂”后又差人到荆湖北路告知王庄和紫夜稍后研制出玻璃镜就更换酒瓶包装的问题;同时也吩咐他们在那边收留和掘人才为将来的扩大生产展及军事储备人员做好准备。最后周世祥从林忆莲那里得知她父亲林挽荣林三已于正月初三启程赴京,当即率领新造的几只巨大海船前往冲之鸟岛去寻找那“血龙涎”。可惜航行了近十数日都未再寻到那座小岛,而只是现海平面上无故凸起一块面积不大的礁石;遗憾之下周世祥命人上那礁石雕刻出“冲之鸟礁”的字样后,率领船队又折回了京城。 春寒料峭,冷风凛冽,雪后干硬的冻土被冰凌结成一块一块的土疙瘩,空气中弥漫着爆竹散的淡淡火药芳香。方才解冻的河水哗啦啦的流淌,声音清脆响亮,振人心扉。 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了灯笼,有大有小,花样各异,形状不同,灯火或明或暗,或远或近,从远方望去,便像是挂在天边的灯火,挨个点燃揉亮,甚是美丽。 路两旁行人甚多,丫鬟们手执灯笼,在微寒的春风里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小姐们含羞带笑,低头急行,深怕是被别人瞅着了自己面容。寻春的公子哥手执逍遥小扇,不时打量着来来往往的女子,模样甚是潇洒。 三十的火,十五的灯,老话说的不假。春节过了半个月了,眼下又到元宵,春氛正浓,这满城的灯火,便是一年兴旺的开始。 刚刚化开了冰块的护城河边,河水淙淙流淌,无数的花灯漂浮在水面上,微微摇晃,形状不一,或成莲花,或成牡丹,争奇斗艳,甚是美丽。河中映着灯的倒影,每灯一影,水上水下,交相辉映,便像是谪落在水中的点点繁星,艳丽无匹。 正月十五是元宵佳节,民间称为上元节,也俗称“灯节”。按照习俗,春节要直到元宵节闹完花灯才算结束,因此元宵也是大华最重要的节日之一。 这一日晚间,周府上下所有人吃过汤圆之后,每人揣上分的十两纹银都早早地出门赶灯会去了。 “夫君,我们也一同去逛逛灯会吧,忆莲妹妹来了这两日还未出门好生看看京城的呢!”紫菡道 “是呀是呀,天子脚下,灯会应该比其它地方也更热闹一些吧!”冷月道 “可惜紫夜妹妹和叙儿姐姐没来,不然我们一家没有时间凑在一起过年,能一起逛逛这十五地灯会也好啊。”林忆莲道 “呵呵!没关系,等熬过了这段时间,天下都太平了,我们全家不就可以热热闹闹地团聚在一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嘛!众位娘子有所不知,为夫今日特意赶制了一张非常结实的级大床,年前离京地时候那张床可真经不起折腾还没……” “不准说!羞死人了,你还说,我打……” “……” 四人稍事收拾,待三位美女都换过男装后一同出门赏灯了。 一轮皎洁地皓月从东方升起,京城大地便像是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轻纱。城内车水马龙,四处皆是花灯,人来人往,如潮水般汹涌。每人手上都提着一盏小小的花灯。更有富贵家的公子小姐,前呼后拥的带着数十个仆人,抬着大小不一的花灯招摇过境,将这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大道两侧,楼檐飞阁,彩灯高悬。走马灯、玉兔灯、葫芦灯、西瓜灯、猫儿灯、娃娃灯、孔雀开屏灯、子牙封神灯,个个都是形象*真,犹如争艳的百花,各具情态,美不胜收。行走的人群争相观看,对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指指点点,处处都是欢声笑语,热闹之极。那喜庆气氛,比起除夕,有过之而无不及。 四人随着涌动的人流慢慢往前移动着。三个美女被身边的景象和气氛所感染,都指指点点欢声笑语的说笑起来,早忘了自己还是身着男装需要克制一下言行举动。 周世祥紧跟在她们身后虽然觉了这个现象,再看看并无人注意到她们,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姐姐快看,那边有好多卖花灯的啊!” “是啊,忆莲妹妹月儿妹妹快走,我们也去买几盏花灯来玩玩!” “嗯,大哥----大哥呢?” 待众女想起身后还跟了条尾巴的时候,扭头却不见了他的踪影。 “糟了,我们只顾欢谈把大哥给忘了,眼下如此多人可怎生寻找啊!”林忆莲顿时急道 待众女再四下张望的时候,只见一个人手拿了大把的冰糖葫芦呈扇形张开,遮住了面庞站在她们面前,小声道:“诸位女菩萨,要不要来点好吃的东西啊!” 听这声音不是周世祥还有谁来。冷月一把拉下他的手臂嘻嘻笑道:“我们都要了。方才大哥害忆莲姐姐着急,便罚大哥没得吃!”说完从周世祥手中接过冰糖葫芦分与众姐妹。 看她们满脸喜悦地吃着自己买的糖葫芦,周世祥感觉比自己吃的还幸福,高声道:“兄弟们,买花灯去喽!” 这一声才叫众女想起来自己还是男装打扮的“公子哥”,不由得互相相视一笑,品尝着可口的美味随周世祥来到了卖花灯的摊位前。 “诸位公子,买灯吗?上好的元宵花灯,二十两银子一个,保准你心想事成,美梦得携。”旁边立着的几个卖灯地小贩不论过往的是男是女都大声叫道。 二十两银子一个?我靠!这明摆了是抢银子啊。好在大爷我有的是银子,今日图个高兴,就给你们宰上一回吧。 周世祥刚想掏银子挑几只好看的花灯送给众娘子,不想身子左右的冷月和忆莲都拉拉他的衣袖往旁边使了个开路的眼色。再望望紫菡也是微微点头,周世祥只好不解地跟着她们往前继续走了。 “大哥,我们出来看看就好了,这样贵的花灯我们不买也罢。”离的稍远些了忆莲悄声对周世祥道 “就是,有银子也不白给他们赚,太黑了!”冷月一旁附和道 “相公虽然现在有不计其数地财宝了,但也不可随意乱花,好钢用在刀刃上才是正途啊!”紫菡也上来悄声道 太感动了。我众位老婆真是好的没话说,娶老婆理当如此,会过家的才是选!周世祥心里忍不住得意了一把。 “其实为夫也是不爱乱花银子,只是今日高兴,便想大方一回了,呵呵!”周世祥笑道 “今日已经很高兴了,夫君若想尽兴地话这灯市上有猜谜得灯之处,我们便前往一观好了!”林忆莲道 “哦?忆莲妹妹来过京城吗,怎知这里的猜谜得灯之处呢?”紫菡奇道 “我----我也是听说而已,金陵热闹,说什么的都有啊!”林忆莲脸色微红道 “呵呵!既然如此,我们便寻那猜谜之处试试运气去吧!”周世祥赶紧转移话题道 紫菡不疑有它,当即一手拉了一个姐妹随周世祥寻那猜谜之处去了。 周世祥问了几个路人,大家才艰难走到花灯猜谜之处。 这里场地虽大却人也更多。细问之下方知道这是每年官方与民同乐的节目。在一条条细绳上粘贴的用白纸写好的谜面,谁能猜出谜底便揭下纸条交给评审裁判,若猜中者便可以获得一盏小小的花灯了。 周世祥块头大,三下两下挤到谜语跟前再把众夫人一一拉到自己身体的前面,抬头观看起谜面来。 只见一个谜面上写着个“鬼”字,下面写着打一字。 这谜语有点意思。周世祥看着谜面想了半晌还没琢磨过来。 林忆莲顺着他的眼光瞧去,看过谜面后低头想了想,脸上露出了微笑对他悄声道:“大哥把此谜语摘下来吧,忆莲想出答案来了。” “哦?是什么,快说说看!”周世祥兴奋道 “此谜底乃是一个俳优的‘俳’字!”林忆莲道 “为何是个俳优的‘俳’字呢?”周世祥想了一下还是不解道 “其实很简单。”林忆莲微笑道:“此谜面用的是一字反义法。谜面是一个字,谜底也是一个字,但谜底的单字能拆开以反面的意思烘托谜面。” 经林忆莲这么一解释周世祥才恍然大悟。可不是谜底就一俳优的‘俳’字嘛----俳既“非人”也,鬼也好神也罢都可用这个谜底了。 当下周世祥兴高采烈地揭下谜面等待猜下一个谜语了。 刚一转头,见紫菡也揭下一张谜面,周世祥凑上去一看是“春天不下种,四季不开花,吃起来有味儿,嚼起来无渣。”这么四句,打一食品。 周世祥想想还是猜不出谜底,悄声问紫菡道:“娘子猜的是什么谜底啊?” 第七十一 初遇林三 “谜底乃是我们日常所需地食盐。”紫菡微笑答道 还真是的。得,又获一盏花灯了。 再看看紫菡身旁的冷月此刻也兴高采烈地揭下一个谜面,上写着个“一”字,下面写的是打一成语。周世祥想了想也明白过来,这谜底应该是“接二连三”了。 好家伙,众娘子都猜到了,我这当老公的可不能差太远,得找个难度高点的猜出来才行。 周世祥看看四周,只见前面不远处的一张纸条下围观了不少人,也拉着众夫人挤过去抬头上瞧。 只见这个谜面上写了四句话----大姐树上叫,二姐吓一跳,三姐拿棒打,四姐点灯照。下面写着分别打四个昆虫,若能全部猜上来者一次奖励四盏花灯。 怪不得这么多人围观了,原来有四盏花灯得。 周世祥想了想后,微笑着把谜面给揭了下来。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与众夫人一同来到了评审裁判处。 三位娇妻都未说话,提笔在纸条下方空白处写下谜底后都各自领取了一盏小花灯。而周世祥毛笔字写的实在是拿不出手,干脆直接朗声告诉了评审员谜底答案是:蝉、蚱蜢、螳螂和萤火虫。 哈哈!居然猜中!当即领过奖品,三位娘子一人手提两只花灯,周世祥也手持一只,众人说笑着又随着人流慢慢向前涌去。 “轰轰”连声巨响,远处的烟花冲天飞舞,火树银花中,一盏巨大的并蒂莲花灯,自一处酒楼顶部徐徐升空,缓缓飞舞。两朵粉红的并蒂莲花漂浮空中,流光溢彩,绚烂夺目。 一个黄衣飘飘的女子立于一座楼顶之上,肌肤胜雪,美目轻凝,望着那盛开的莲花,忽地几颗清泪滴落下来,便像是谪在凡尘的仙子,美艳不可方物。 抬眼遥望灿烂星空中那轮光洁如玉的玉盘,立于楼顶的女子轻轻一叹,目光无意识扫过熙攘的人群,眼中泪光浮动,女子脚下轻点,瞬间化作月下美丽的飞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那人却在,火阑珊处。” 无意间瞧见这一幕的周世祥,不知不觉竟想起了一古诗,并喃喃自语地给念了出来。 身旁的林忆莲也看到了立于楼顶的女子,听周世祥念出这诗不觉心中一动,忍不住对他附耳道:“大哥,方才楼顶之上地女子极像我青旋姨娘。” 哦?林忆莲这个青旋姨娘,周世祥是听说过的,不但武功高强更是当今皇上的爱女出云公主。不过她没事跑到楼顶上晃来晃去干嘛,莫非他相公林三林大将军还没进京与她团聚吗? 想到此处,周世祥一拉林忆莲的小手道:“走,我们去那栋楼看看!” 林忆莲闻言赶紧把紫菡、冷月两个姐妹也喊上,大家一起朝那座气派不凡的建筑挤了过去。 几人好不容易挤到那楼前,只见那楼从上到下,处处挂着大小不一的花灯,正中间一块金色大匾,上书四个大字----云来仙境 此楼正立于前门大街正中,地理位置极好,约摸五六层楼高。气势雄伟,蔚为壮观,是这前门大街上最繁华的一座酒肆了。 云来仙境!好牛叉的名字,不过口气也忒大了点吧。 方才只见这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倒是忽略了角落里地小字。得了林忆莲提醒,周世祥又抬头望去,只见那匾额下还题着几个小字----“徐渭题”。 呵呵!这老徐,以后没事也得找他给我题两车字儿,挂不完的就拿去拍卖,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周世祥心里正yy着,就见此时有三个人正站在门口处与一个伙计说着什么,而那伙计好象是拦住了那一男二女不让他们上楼一般。 “大哥,那便是我爹爹和我萧玉若、萧玉霜两位姨娘,他们也进京了。”林忆莲看到门口的三人后激动地悄悄对周世祥道 “相公,我们进这酒楼吗?”紫菡也过来悄声问他道 “不忙,你们在此等会,我好象遇见个熟人,先过去看看。”周世祥应道 除了林忆莲外,紫菡和冷月都不知他遇见了谁,只好在原地看着他准备干什么。 周世祥又向前靠近了些,终于第一次看清了林三的面目。只见他一米七七左右的个头,剑眉星目,鼻如悬胆,笑容可亲;其身形板直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一看此人就知道是由于常年坚持不懈的体育锻炼所造成的。若不是穿戴了一身家丁打扮的青衣小帽,这个男人对这个时代的年青女性心灵的冲击力也是相当大的。 能在这茫茫的历史长河,还是异域分支中看到一个与自己同样穿越来此的人,周世祥心里不禁暗暗兴奋了一下。不过眼下虽有无限上前同林三畅快一谈的念头,却也不得不为忆莲娇妻的生死存亡而克制打压下来。 待记住了林三的样貌之后,周世祥平息了下内心的激动,退回到三位娇妻身边淡淡道:“认错了,原来不是熟人,我们走吧。” 刚拉着众娇妻准备悄然离开这里,林忆莲在恋恋不舍的回头中突然小声惊呼道:“大哥,快看那是什么人!” 众人忙回头望去,只见离林三与萧玉若、萧玉霜三人的身边不远处有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盯着林三肩膀上背的包袱来回走了几步,停下脚后一招手,人群之中呼呼啦啦窜过来五六个人一起附耳密谋着什么。 周世祥再望望林三手里那盏有些散架的红线花灯,马上明白过来这定是他花了不少银子购买时露财招贼所至。 “这是一帮小蟊贼,众位夫人,今天我们要不要替天行道啊?!”周世祥微微一笑道 “好啊!今日我们便为民除害一回!”冷月先拍手赞成道 几位夫人一同点头过后,周世祥拉着她们悄悄地绕到那帮窃贼身侧不远处装作闲聊一般,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了。 只见先前打探目标的家伙与众人商量完毕后,一抖手,从衣袖中翻出一把雪亮的小刀来,盯紧林三的包裹移步上前;而同他一伙的一众人呈半包围的形状紧跟在其身后,为他遮住了路人的眼光。 “哎”“噢”“……” 几声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轻叫过后,跟在那贼眉鼠眼蟊贼身后地几个人都如同木偶般站立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这时手持锋利小刀的家伙已经非常接近背对着他的林三。 再有两三步就能触摸到装着白花花银子的包裹了。此时那家伙专心致志,已经忘记了其他人的存在,仿佛天地间就只有自己和那包裹了…… 握紧小刀,抬手----抬不起来,谁用钳子夹住了我的手臂! 伴随着惊愕的目光扭头望去,只见一张异常英俊,还带着天使般笑容的面庞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这张笑脸先开口道:“兄弟这许多日子也不来看看你哥哥我,今日得见,可要好生喝上几杯叙叙旧了!” 刚想开口说你认错人了,只惊见掩护自己的几个同伙都形如呆瓜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家伙心里这才明白自己遇到了克星。 “大侠饶命,好汉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见人家能没有一点儿动静的把自己几人全部摆平,持刀的窃贼知道自己实力与他相差太远,忙小声哀求道。 “咦!你还蛮识相的嘛!”周世祥回头看看已经进了酒楼的林三几人后,又回头对他笑笑道:“说说看,今晚的收获如何啊!” “全在他们那儿了,一共八十两银子,请大爷放过小的这回,小的定然痛改前非再不做此勾当了。” “呵呵!真的吗?就你们这种配合,若不是我见的太多,只怕也很容易被你们‘光顾’呢。这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吧,叫你收手这话就是我信你自己却未免会信吧!” “不瞒大爷说,小的们若能有营生地手段谁也不愿意做这人人唾弃的窃贼,倘若……” “倘若我能给你营生地机会呢?” “那大爷便是小的们再生父母!” “好!我且信你一回,给你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倘若再被我现你们有盗窃老百姓地行为,你来看!”只见周世祥从怀中摸出一锭十两的纹银,大手用力一捏就变成了一团带着指印的扁扁银球。 这一下那窃贼看的咂舌不已,忙一个劲儿的许诺今后不敢再犯。 周世祥不再多话,叫众位夫人给那几名窃贼全都解了穴道,径直把他们带到了一处僻静之所。 渐行渐远,看着空无一人,黑黝黝地四周,这几个家伙脑袋上都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想问又不敢开口,不问又憋的难受。 终于,那个刚才持刀准备行窃的家伙颤声道:“爷!我们……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第七十二 请神出山 一行上十个人的队伍提着七盏摇摇摆摆的小小花灯,离那闹街越走越远,四周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看家的犬吠,渐渐已看不到其他路人的身影。 几个窃贼心中惶惶然,不知道这几人要怎样处置他们。因为在大华朝律令里规定:“令窃盗满十贯者,奏裁;七贯,决杖、黥面、隶牢城;五贯,配役三年,三贯,二年,一贯,一年。它如旧制。” “贯”是大华的一种货币单位。把一千个铜制钱,用麻绳穿起来,就是一贯,也叫一吊。大华的一两银子,约相当于两贯。这在中国古宋、元、明三代大体上也是这样。但是由于各地制钱的成色(主要是含铜量和重量)相差很大,所以一两银子,大约相当于两贯到两贯半之间。 《水浒》第十五回中,吴用在石碣村的酒店,用一两银子买了一瓮酒,二十斤生熟牛肉,一对大鸡。它的价值折算成*人民币的话,一瓮绍兴花雕,按二十斤算,六十元。二十斤熟牛肉,两百元。一对大鸡,按十斤算,一百元。统共是三百六十元。那么一贯也就是一百八十到两百元之间。 也就是说,在大华朝,谁如果偷盗了两千元人民币,谁就会被上诉砍头!如果谁偷了两百块钱,谁就得判一年徒刑! 可见,偷儿在那时是极为人所不齿的。 不但几个窃贼心中害怕,就连周世祥的几位娇妻心中也疑惑不解----夫君带大家七拐八弯的尽走偏僻小巷,这是要到哪儿去呢? 听闻那人小心问询,周世祥扭过头看着他淡淡道:“怎么了,害怕吗?可以告诉你,先前你们做了不少行窃的勾当,今日是给你们一个赎罪的机会。如果做好了便是为大华的老百姓办了一件好事,如果做不好……做不好我还没想过怎么办,只是希望我们今天都能把这件事情做好吧。” “小的们能做的来吗?敢问是什么事情呢?” “应该有一半成功的机会,而且正是你们的行窃才使我想起了这件事情。因此,今晚的活动正是需要你们的身手加上我们配合演戏才能有所作为。也就是说你们今夜又要善意地行窃一回了,但行窃的目标不是钱财。”周世祥顿了下接着道:“至于今夜的行动,我们姑且称作‘请神出山’吧!” “请神?请什么神啊?” “厨神!” ※ ※※※※※※※※※※※※※※※※※※※ 昏暗的蜗居里只点燃了一只小小的蜡烛,神厨王辉正有滋有味地享受着自己刚烹饪的两道小菜和周世祥离京前送给他的一瓶美酒。 突然,厚重的门帘被掀了起来。只见周世祥满脸微笑的领着一个人缓步踱了进来。 “王老先生,别来无恙啊!”周世祥进门就拱手道 “是你小子。”王辉瞥了一眼周世祥二人并未动身;滋溜,一口小酒下肚后淡淡道:“可是又寻到什么宝贝了啊?” “正是。”周世祥笑容不改上前一步道:“小可前些日子远下江南好不容易又寻得一宝,是一幅绝画。特赶在今日元宵之夜送与老先生甄别一下,看看是否值得老先生动手做上一餐美食!” 王辉闻放下手中竹筷,道了声:“拿来一观。” 周世祥赶紧从怀中掏出那张面色为主红色调的百元人民币来,递到王辉手中。 只见他细细品鉴了一番后,道:“此画不简单,当算作绝世之宝,小哥过关了。这丫头带的又是什么宝物啊?” 后面这句是对与周世祥同来的林忆莲说的,闻言把他们二人吓了一跳,心道这老头眼力还不是一般的厉害,仅仅瞟了一眼就看出她是换了男装打扮的女孩子。 周世祥心里暗道一声侥幸,幸亏刚才没有完全指望那几个窃贼成事,而是准备了两套行动方案。 “王老先生,敢问我带来的朋友这次不可以沾光了吗?”周世祥忙问道 王辉一阵大笑后道:“此次不比上次,那徐老儿乃是老夫生平唯一敬重之人,手掌大权却对百姓从不贪污、欺压和显摆,上次其实就算没有小哥你的献宝老夫亦会做上两道小菜邀他共饮。而其他人等恕老夫直言,还没那个资格,因此想在此进食便是每人至少拿出一样稀罕之物方有资格就坐。如若小丫头没有的话,那就请回吧。” 还好忆莲宝贝把我送的定情信物天天带在身上,如果再多来一人的话就没宝可出了。 周世祥想到此处给林忆莲使了个眼色,她便从身上摸出打火机递给王辉道:“请老前辈过目!” 王辉接过粉红色略带透明,上面还贴了张广告贴画的火机细细观瞧了一会儿,道:“此乃何物?模样与材质倒是稀奇,就连这画中人的模样也甚是古怪。” “此物唤作火机,是番邦祭神时所用的圣物。乃小可去年与她定亲时所赠的信物,待会儿饮食之时小可再与王老先生慢慢细说此物的神奇所在,如何?”知道林忆莲不会瞎编,周世祥忙接口道 “火鸡?”王辉愣了一下还是没想明白这玩意儿为何有个动物的名字,略一沉吟后道:“好吧,算这女娃儿也过关。今夜你们可准备好什么神奇之术,令老夫再开眼界的吗?” “王老先生上次也看到了,小可除了略懂法术之外,便只会算卦看相之术了,不知这个算不算呢?”周世祥道 “哦?小哥年纪轻轻还懂算卦看相之术,实在是不简单呐,只不过这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在老夫眼里只不过是些蒙人骗财的小伎俩罢了,实在不值一提呀!”王辉言罢哈哈大笑起来。 周世祥闻言并不尴尬,微微一笑道:“老先生此言差矣,一般江湖人士拿着个幌子,沿街穿行为人占卜。佛庙道观这些景点中,那些俗人扮演着一身黄衣的和尚,或是穿上一套青衫的道士。敲着木鱼,嘴里念念有词,眼盯着竖着卦签的竹筒子。更普遍的是闹市街尾多见形容憔悴的中老年人面前摆着一幅画着阴阳鱼的太极图,写上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的八卦符号。还有干脆放着一张或长或圆的白纸也好,红纸也罢。书上时兴的名词:为您占算事业、姻缘、官运什麽的。更叫人难以接受的是你刚从酒楼或者客栈之类的地方出来,会突然闯过一人,立在你面前,指指点点,不容你分辨。说你是他从未见过的最有福气之人,如何如何。使你或惊谔或唐突,苦笑不得后从口袋里拿出点银两钱财打他。而真正地算卦看相之术不为银钱实乃辨析天地的终止和起源,日月星辰的运行规律,顺序排列仁义的交和,列诉吉凶的符兆。如历史已经存在千年之久的《周易》和《六壬课》、《五行相书》、《推背图》、《袁天罡称骨歌》等举世之作,时至如今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深奥秘密及探索价值。” 王辉听他说的有趣,笑道:“你若想说动我便只有一次机会,且举例说明来!” 周世祥听闻此话心说有戏,我自己对算命占卦这些玩意儿不怎么地,可若谈起这方面的东西唬谁都是绰绰有余的! “这个简单,就说这《周易》历经数千年之沧桑,已成为大华文化之根。易道讲究阴阳互应、刚柔相济,提倡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在数千年文明史上,大华民族之所以能够久历众劫而不覆,多逢畏难而不倾,独能遇衰而复振,不断地展壮大,根源一脉传至今,是与我们民族对易道精神的时代把握息息相关的日常生活中遇到的疑难之事,不是求助于偶像,而是运用通过八卦今昔信息预测的科学方法,预测自然和人事吉凶方面的有关信息,对一切做到心中有数,有备无患。”周世祥娓娓道来,顿了下接着道:“著名相面占卜大师袁天罡在大华前朝时曾出任盐官令。在洛阳曾给杜淹、王珪、韦挺三人相面,预言杜淹将以文章显贵而名扬天下;王珪不出十年将官至五品;韦挺面相如虎,将出任武官。并预言三人为官后都要遭贬谴,届时大家还会见面。果然在唐高祖武德年间,杜淹以侍御史入选天策学士;由太子李建成举荐王珪当上五品太子中允,韦挺出任武官左卫率。三人正当仕途一帆风顺时,没想到受宫廷政变牵连一起被贬隽州,果然在这里又遇到了袁天罡。袁天罡再次相面预测“公等终且贵”,最后都要官至三品,三人前程及结局后来验证都不出其所料。” “还真有如此厉害?老夫听你如此一说,倒是有些信了,不过单凭此一例貌似不太完全可信。”王辉捋须道:“不知小兄弟还有无更有力的证据述与老夫听呢?” 王辉对周世祥的称呼一变再变,说明他已觉得周世祥是真的有些本事,只是若想一下接受以前不信的玩意儿还需要一点过程。 看来真的有戏! 第七十三章 神厨遇上神棍 其实周世祥刚才的一番侃侃而谈已故意露出了个破绽,也就是说到历史朝代的时候其年份所说的是“果然在唐高祖武德年间”,是想试试这老头儿对政治历史方面是否敏感,这一试之下方知他只是对故事感兴趣其它细节方面的东西并不留意,接下来的事情就显得好办多了。 其实袁天罡最著名的相术传奇事迹是为女皇武则天看相。当武则天还在幼年襁褓中时,袁天罡一见到武则天的母亲杨氏便吃惊地说:“夫人法生贵子!”武则天的母亲便把两个儿子武元庆、武元爽领出让袁天罡相面,可是袁天纲一看说可以官至三品,只不过是能保家的主儿,还不算大贵。杨氏又唤出武则天的姐姐(后封韩国夫人)让袁天罡相,袁天罡称“此女贵而不利夫!”最后由保姆抱出穿着男孩衣裳打扮的武则天,袁天罡一见襁褓中的武则天大为震惊,说她“龙瞳凤颈,极贵验也!”但又遗憾地说:可惜是个男孩儿,“若为女,当作天子!”历史进程已被他提前言中。 周世祥想了想,抬头对他微微一笑道:“远古时期的例子太多太多,而且说了也不足为信。这样吧,王老先生你与当朝文华殿大学士徐文长相识的比我早,应该比我更了解一些,我们就来说说他吧。” 王辉一听觉得有道理,沉吟片刻后道:“就依小兄弟所言,你来说说他地运程吧。” “可以,只是他的事迹凡我大华之人都略知一二,王老先生就先问些世人对其所不知的事情,待小可推算一番后再来测算他今后地运势,如何?”周世祥道 “那小兄弟便推算一下他的姻缘,老夫看看是否准确!”王辉抚须道 嘿嘿!就怕你不问,其它的事情我还真不怎么知道,刚才在门外之时才听忆莲宝贝讲述了他们的传奇故事,真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啊! 周世祥虽然心里小小得意了一把可脸上却丝毫不敢暴露,当即装模作样,低头掐指,口中念念有词地“推算”起来。 少顷,他抬起头来,一脸惊讶之色道:“哎呀,那日见他满面春风,目含桃花,还以为是纳了一房小妾所致,今日细细算来不曾想他应是再续前缘,实乃旧情复燃新婚燕尔所致呀,呵呵!那日请他吃酒当为道贺也不为过!” 听他这么一说,王辉心里已经彻底的信服了。 因为徐文长这么一个小秘密是鲜为人知的事情,也就是年前他才与那昔日江浙两地的戏曲名伶,亦西湖风雅轩的第一当红花魁苏卿怜,相隔三十年后才又再续前缘,秘密的举行了婚礼。当时一个嘉宾都未邀请到场祝贺,只是请了他这位厨子做了一桌子八个菜自家人悄悄庆祝了一下而已。而眼前的小哥他们也只是萍水相逢,徐文长根本不可能对他谈及此事。 想到这儿,王辉一拍大腿道:“小兄弟果然有些真本事,今日便破回例,不用这女娃儿再演绎本事了。你们少待,老夫去去便来!” 望着一阵风出门而去的王辉,周世祥和林忆莲二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小声道:“成了!” 笑罢之后,林忆莲不由得悄声问道:“大哥,你说我们这儿是成了,可他们在外面的人能成吗?我观这老伯双目炯炯有神,气息悠长,只怕也是武功高强之辈。若他们想盗得那冰库钥匙恐怕是……” “呵呵!我早想到了才会设计两套方案的呀。”周世祥笑道:“那日我见厨房之中漫天的刀光,就知道这个老者不好相与。因此方才叫那帮窃贼在外面试探一番,能得手固然最好,若不能得手的话还有紫菡和冷月这一道保险呢。我在想就算他们都不成等会还有个机会,那要看你的了。” “哦?什么机会?”林忆莲疑道 “附耳过来!”周世祥用手拢住嘴巴,悄悄在林忆莲道:“你可这般……” “这样行吗?我怕……” “有何不可。要知道我大华有许多民间的瑰宝到了后世都消失于无形之中,此次若能把他请出去将这绝世手艺流传与世,我们便什么手段都试上一试!待会儿可就看你的演技了。” 二人商议妥当后,又稍过了片刻,只见那王辉抗了个麻包气呼呼的掀门帘走了进来。 见他们二人惊异的眼光,王辉把麻袋往地上重重一放道:“他娘的,现在什么世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在老夫面前撒野了!” “哦?怎么回事,王老先生请慢慢讲来!”周世祥闻言忙道 “小兄弟不是会术数吗?今日也为老夫算上一卦,看看老夫今日走的什么狗屎运吧。” 王辉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还想试试周世祥的本事到底有多深。 周世祥呵呵一笑道:“小可功力还不是很深厚,如遇大事还能推测个**不离十,小事便只能试试看了,请王老先生上前一步待小可细瞧!” 他这番话说的很是中肯,其效果远远比一上来就吹嘘没问题自己多么多么厉害,什么事情在自己这里都是小菜一碟要强上百倍。这就是说但凡说话做事都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当谦虚过后再做起事来却十分牛叉的话,别人马上就会对你另眼想看。 待周世祥仔细观瞧了王辉面目后,低头掐指,口中念念有词地推测起来。 少顷,他抬头一脸惊讶地道:“怎会如此?!哎呀,王老先生方才定是遇见了一帮不下于五六人的小煞星,他们前生与你相克,只怕更大的祸事还在后头!” 王辉闻言哈哈一笑道:“什么小煞星,方才那五六个无理取闹的小子不照样被老夫打的屁滚尿流的跑了吗?!” 周世祥却摇摇头道:“不尽然,我推测还有更大的祸事在后头,老先生只怕此地不宜再住,还是早换地方的好啊!” “老夫却偏不信了,看看那帮兔崽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王辉浑不在意道:“你们稍坐,待老夫为你们做上八道大菜后咱们慢慢再聊。” 说罢他把地上的麻包举过头顶正要迈步,忽然,一阵狂风吹起厚重的门帘,不但吹熄了桌上的烛火还飘进来一阵毛毛细雨。 “什么人?!” 王辉虽然年纪已经不小,可身手却异常敏捷。随着一声暴喝,人象闪电般的抓着麻袋扭身穿帘而出! 可来到门外,四下里除了黝黑的夜色再也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只见周世祥二人也赶紧跟出门来一探究竟。 “是什么人?王老先生看到了吗?”周世祥紧张地询问道 “哦,没什么人,可能老夫太过敏感了,没事!”王辉道:“走,进屋去吧,别让方才那帮小子影响了今夜的兴致。” 待三人重新进了屋里,王辉正要从怀中去摸火折子,只见那男装打扮的女子手中“啪嗒”一声响后多了一束火苗。 正在王辉惊异间,只听那女子开口道:“老前辈,这便是方才你所见过的火机了,乃番邦点燃驱鬼的圣火之物。” 说罢,她找到桌边的火烛顺手点燃了。 王辉刚想上前再次细瞧下火机的功能,只听那女子突然“啊”的尖叫了一声,眼睛还直愣愣地看着那张桌面。 顺着她眼光瞧去,只见那桌面上飘落了一层血水般的东西;再往她身上一看,衣裳下摆也沾满了点点红色的东西。 王辉赶紧跨上一步,往桌上细瞧过去,只见桌上中间位置那如同血水般的东西竟然画了一个硕大的骷髅头! 那骷髅头在摇曳的烛光照耀下,直显得无比诡异! 那女子显然吓的不轻,愣过神之后好像方才醒悟过来,又惊叫连连的奔过来紧紧抓住王辉的衣衫,躲在了他的身后。 见那女子惊吓万分的样子,再把桌上的东西用手指沾了点放在鼻尖上嗅了下,王辉笃定道:“这是狗血!” “哦?!”周世祥闻言忙也上前细瞧后道:“前面那几个人果然是天煞星下凡,王老先生我们赶紧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形,一般天煞星下凡后都会有所警示的。” 说罢,他拿起桌上的烛火,一只手半捂住火头踱步往外走去。王辉和紧抓着他衣襟的那女子见状也忙跟了出去。 果然,刚才出来时太黑加上不曾留意,没看到有什么东西。再次出门后在火烛的四下照耀中,现他们三人脚踩的地面上也有一滩血迹。而这滩血迹却是画了一个圆圈里写着一个大大的“去”字! 这下那王辉不禁对周世祥的话又信了三分。 “难道真如小兄弟所说,上天非要安排老夫离开这居住已久的故土吗?”王辉好像喃喃自语地问询道 “上天既然如此安排,这个恐怕是没办法了。”周世祥在一旁感慨道 “哼!老夫偏不信邪,定要在此留驻,看它能把老夫怎样!” 王辉此刻怒火极大,倔脾气上来对着漆黑的夜空狂吼道。 第七十四章 演技 “相公,老前辈,忆莲有些晕血,想先行回去休息一下。” 惊魂未定的林忆莲此刻开口道。 见她使了个眼色,周世祥知道刚才她故作惊恐时钥匙已经得手,忙呵斥道:“即便是女儿家也不可在他人危难之时弃之而去,我与王老先生进屋先行打扫一下,现下夜黑无人你就在这外面把沾染血迹的男装丢掉再进屋便是了。” 王辉一阵感动,忙到:“老夫这里无事,要不小兄弟先陪夫人回去,我这里……” 不待他说完,周世祥正色道:“王老先生此言差矣,我们都算是江湖儿女,眼下老先生有难在身,漫说是晕血,贱内不管是晕什么此刻也不能回去!走,不管她,我们先回屋打扫一下吧。” 说罢,他不由分说把王辉拉进了屋内,留下忆莲一人独自“委屈”地站在外面。 “小兄弟盛情老夫心领了,令夫人今夜受了惊吓,现在你又把她呵斥一顿,我见她也委屈的紧,小兄弟你还是好生陪陪她免得你们将来留下矛盾老夫心里过意不去呀!” 进了屋内,王辉心有不安,小声相劝道。 周世祥闻言呵呵一笑道:“老先生放心就是,这女人心理颇为奇怪,你不能事事都太宠着她了,不然她会嫌你没有男子汉气概。现下可能会受点委屈,过了这阵子便会好了。” “……”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开始找来抹布动扫起屋内的血迹来。 少顷,见林忆莲恢复了女儿装扮,低着头戚戚然地移步走了进来。 正在擦拭椅脚的周世祥抬头见她这般模样,又呵斥道:“哭,哭什么哭!还委屈你了吗?女儿家家的,真丢我的人!” 这下可好,本来还是小声抽噎的林忆莲闻言又惊恐地扑到王辉怀中放声痛哭起来,把个王辉倒弄得束手无措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女娃儿莫哭,女娃儿莫哭!”王辉低头劝了两声后,抬头又对周世祥怨道:“小兄弟快来劝劝吧,女娃儿受了惊吓也不容易,你小子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嘛?!” 周世祥一脸无奈,刚要上前安抚她几句,就见林忆莲猛的抬起头来,边擦眼泪边抽噎道:“老前辈,不怪,不怪我家夫君,是小女子,小女子自己没用,丢了夫君颜面。” 说罢,她转头对周世祥打了个眼色后,道:“相公息怒,忆莲今后再也,再也不敢了!” 周世祥心里那个乐呀----嘿!我这忆莲宝贝巨有演员天赋,不拿个奥斯卡金像奖实在是太亏了,演技真是出神入化呀,这一转眼什么都搞定了! “那什么,方才为夫也有不对之处,娘子不必过于自责。”周世祥说罢,转头对王辉道:“王老先生,今日气氛已被破坏,我们就改天再品尝您老的手艺吧。眼下把您这些做菜的这些个放好,我们就坐在这里慢慢饮点热茶好好聊聊天,看今夜是否还有什么古怪现象出现,可好?” 王辉一听言之有理,自己本已再无做菜心思,周世祥这话正合了心意,当即点头道:“如此甚好,改天老夫再请你们二位夫妇好生吃上一回吧,老夫这就去去便来!” 说罢他拎起地上的麻包疾步走了出去。 见他走远,周世祥小声问林忆莲道:“方才什么情况?” 林忆莲道:“紫菡姐姐她们跟踪王老前辈至冰库,现果如大哥猜测那样是在离此地最近的五芳斋后院的地窖之中,外面虽有人值守却不足为虑。忆莲方才盗取王老前辈钥匙后正想去找她们,结果她们早就等在门外暗处商议按大哥原定计划淋了狗血之后怎样盗取钥匙。我把钥匙交给她们后她们以最快的度把冰库内的藏菜换成了狗血和狗肉,又把钥匙交还与我;并且她们按照大哥的吩咐已将附近每家盗得的护院之狗处分放了五两纹银,接下来就看大哥你怎生劝说王老前辈离开此处把手艺传与民间了。” “呵呵!这后面就简单了,最值得庆幸的便是这年头迷信鬼神的人太多,我只要……” 不待周世祥说完,只见林忆莲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知道是王辉回来了,他们二人赶紧又拿过手边的抹布慢慢的擦拭起桌椅来。 “小兄弟,小兄弟。”王辉边掀起门帘边嚷道:“快快与老夫说说后面该怎么办!” 周世祥闻言抬起头来,愣了一下后道:“什么后面怎么办,王老先生说清楚些吧,小可听不大懂。” “哦,怪老夫,怪老夫!”王辉顿了下解释道:“方才老夫去那冰库藏菜,现冰库中储备地材料全都不见了,却是变成狗血、狗肉和狗的内脏,而当值的守夜之人并无现有任何窃贼迹象。所以现在烦请老弟帮忙推算一下今后还会有何事生,老夫应该怎样应付才好。” 说完,王辉赶紧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眼睛盯着周世祥等他指点迷津。 周世祥虽然心中狂笑不已,却不得不一脸正经道:“先前早已言明,这狗血乃是破法之物,即便任何高人前来也施为不得。王老先生既然已经被煞星缠身此刻唯有按他们意思去做方能保住平安呐!老先生虽然不怕恶魔,但小可以为你与他们并无深仇大恨,多一事我看不如少一事吧。” 王辉虽然以前不信鬼神,可也听说过狗血在这方面的厉害,见周世祥说的头头是道又一脸诚恳的样子,不禁低头黯然道:“唉!老了老了还要闯荡江湖,这背井离乡的滋味想想都……难道老天瞎了狗眼,为何定要跟我这孤老头子刁难一遭呢?!” “嘘----”周世祥闻言赶紧示意噤声后道:“举头三尺有神灵,老先生切勿大声。若王老先生愿意的话,小可有一去处为您推荐一下,想来到那儿以后老先生应无背井离乡之感。” “什么地方啊?”王辉还是十分沮丧的随意问道 “王老先生觉得这金酒怎么样?”周世祥并没直接回答,而是转了个话题问道 王辉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答道:“不错,此酒是老夫生平喝过最好的酒了。” “那如果小可推荐您到这个金酒的起源地去居住,王老先生觉得如何呢?”周世祥道 “此话怎讲?”听了这话,王辉才来了一些精神,眼睛又盯着周世祥问道。 “是这样,我与这金酒起源地,上海镇福泽村的村民有些关系,他们那儿不但产这金酒,而且整个村是‘**村’。”见王辉听得聚精会神,周世祥顿了下接着道:“这‘**村’便是整个村里每家每户都……,明白了吧!” 王辉听罢沉吟了半晌后,道:“果如小兄弟所说有如此之好,老夫便是迁移到那福泽村去住也算是这辈子都找到了幸福的安身之所,只是象我这样地老骨头人家真会收留吗?” “呵呵!这个王老先生就多虑了。”周世祥笑道:“小可知道福泽村有个规矩,便是只要有本事而且品行端正地人,无论是男是女,年纪是老是幼,一律欢迎入驻。而且那里实力不凡,你需要什么只消跟执事说一声便有人即刻为你办来。就说那金酒吧,你在那儿想喝多少就有多少一文钱也不要,而且就算你想看他们从头到尾的加工方法也无一人阻拦!” 这番话听得王辉咂舌不已----这年头凡是有本事的人都可劲儿地藏着掖着,生怕被外人学去一丝半点的。如果真象这家伙说的这样,老夫这点本事要不要也不再隐藏了呢? 见老头儿心动了,周世祥趁热打铁道:“小可说的话不足为信,待老先生自己看过后再自己决定吧。眼下他们那儿派来与全聚德和五芳斋交易的货船还未启程,听说明日一早便会开船,老先生何不搭乘此船前去鉴别一番后再做定夺呢?” 神棍的厉害之处就是在于谈话间勾起人的**,而当目标被自己说动心了后就马上趁热打铁,根本不给目标考虑的时间,硬是把目标说的心花怒放上当掏钱后,没准儿这目标还会说声“谢谢啊!” 虽说周世祥不算完全骗他,可王辉老先生这时听得脑袋热,道了声稍等后就开始收拾行囊了,其最简单一个问题都没问----小哥你如此本事,为何不去福泽村定居却还要留在这京城之中做营生呢? 一行三人从七拐八弯的巷子里走到闹街之上,只见赶花灯会的人们这时三三两两有说有笑地慢慢往回走去,路上行人已不显得那么多了。 找到事先约定好拴在云来仙境酒楼门前的两匹马儿,周世祥和林忆莲同乘一匹,王辉骑了一匹,三人两马快向城外飞驰而去。 “大哥真是好手段,演起戏来一套一套的。”林忆莲依偎在周世祥怀中悄声笑道:“女儿家家的,真丢我的人----嘻嘻!大哥以后真会对忆莲如此吗?” “呵呵!哪日大哥若敢对你如此,娘子便罚我跪搓衣板吧。驾----!” “你说的哦……” 第七十五章 不一样的残忍 待回到周府已经是凌晨时分. 开门的正是前面和紫菡一道配合周世祥装神弄鬼的冷月. 大家一起进屋后,周世祥见冷月面色不大好知道她还在为“屠狗事件”心存愧疚,便轻轻揽过她的香肩柔声问道:“月儿,今夜所做之事你会不会觉得比较残忍?” 冷月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埋周世祥怀中微微点了点头。 周世祥柔声道:“月儿,古话说的‘一将成名万骨骷’,我们虽然不是打仗却如打仗一般,只不过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已。如果王老前辈这样地绝技若因什么原因没有流传于世,而我们后代因此不能欣赏和品尝到的话,是不是我们大华人的一种损失呢?” “大哥说的不错,月儿也知道大哥的心思,只是觉得那些狗儿为此丧命我手总觉得心有不安。大哥,月儿是不是很懦弱?”冷月抬起头来轻声道 周世祥深情地望着冷月道:“月儿不是懦弱,是心善。只是我们有时候做事不能用常理来思考,需要用非常手段时必须得心硬一些,对自己残忍一些,才会现残忍之外更有另一番新天地!月儿,你知道老鹰吗?” “老鹰?就是天上飞翔地雄鹰吗?”冷月问道 “对,就是在蓝天翱翔地雄鹰。这种猛禽是天上地霸主,捕获猎物的成功率是动物中最高的一种,它们的寿命因此能高达七十年之久。”周世祥顿了一下道:“可它们在四十岁地时候却要经受一次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 “什么磨难啊?”一旁的林忆莲听得入神,见他止声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来,我们坐下慢慢说。”周世祥把冷月和林忆莲拉到座椅上坐好后继续道:“老鹰到了四十岁的时候,它的利爪和坚喙都会老化,羽毛变得厚重令其难以飞翔,捕食就变得异常困难。这时候它要面临两种选择,一种是等死,一种是蜕变之后重新再获得三十年的寿命!” “它们如何蜕变呢?”冷月问道 “它们会努力飞到一座高高的山崖上,在没有其它外界干扰的地方做一个巢穴,然后用自己的坚喙击打岩石,一直到把自己的喙嘴敲掉为止,再不吃不喝地静静等待新的喙嘴长出来。”周世祥悠悠道 “它们怎地敢对自己这么残忍呢?!”冷月听得不胜感慨道 “这就觉得残忍吗?可是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呢。”周世祥微微一笑道:“老鹰待新的坚喙长出来后,就如人类拔指甲一般,再把自己退化的利爪用喙嘴一根一根地拔下来,然后再静静等待新的利爪长出来。最后,等利爪长出来后再用喙嘴和利爪把自己陈旧的羽毛一点一点的拔光。从开始,到蜕变结束,一共要熬过了大约一百五十天漫长的等待,这只雄鹰又能获得长达三十年崭新的生命!二位娘子,你们说人在这看似残忍的动物面前,应该学会点什么呢?” 林忆莲若有所思后,抬起头来道:“大哥所说的意思,我想应该是告诉我们人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做出看似残忍的事情,可在巨大的利益或者说目标面前一切都是值得的,对吗?” 冷月闻言也好象明白了什么,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周世祥见状十分欣慰,知道自己解惑成功,当即总结道:“完全正确,这种理念在从古至今的历代王朝更替中都演绎的淋漓尽致。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这次菡儿带领船队回去,希望让王老前辈看到咱们上海镇的新气象新变化后能受到感染,把自己一身积累的宝贵经验都传授开来,让我们的后代子孙都能见识到大华民间瑰宝的无穷魅力,我们便是对子孙们做了件最有意义的事情!” “明白了。”冷月心情此刻已经豁然开朗,微笑道:“那几个人怎么办,刚才被老前辈都打的鼻青脸肿的,现下都在床上躺着呢。” “哦,差点把他们忘了,呵呵!”周世祥笑道:“这样吧,他们这次功劳也不小,安排两个人照顾他们下,等伤好以后就留下他们在这里做事,观察一段时间后再考虑将来安排他们到哪里去,反正不能到上海镇了。” 冷月和林忆莲闻言,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第二天大家都好好休息了一天,做了些府内众人的新春工作安排,处理完所有的大小事物,周世祥叫过二位娘子“小小”亲热了一番后道:“明日我想去找那京华学院的杜修元聊聊。现在我们白酒和皮蛋的生意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江南就不说了,紫夜他们在荆湖北路也展的不错,我们每日所赚取的银两就象滔滔江水一样滚进了腰包,接下来我就想考虑外向展的问题了。” “夫君指的是哪方面的问题呢?”冷月躺在他怀中,小手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慢慢地画着一个又一个小圆圈,柔声问道。 听到这个,就连刚才已被折腾的筋疲力尽的林忆莲也来了精神,忙从周世祥臂弯中依偎到周世祥另外半边胸膛听他解释。 “很简单,就是收服我们大华流失的领土,为小玉和紫家报仇血恨!”周世祥看着林忆莲坚定道:“我准备先入军看看情况,再把咱们福泽村培养好的热血青年拉上一只队伍一起随军,让他们到军营里接受血与火的历练后再带领他们完成林大将军没完成的梦想。” “哪个林大将军啊?”冷月不解地问道。 “呵呵!还有哪个林大将军,不就是我的宝贝娘子你的好姐姐林忆莲嘛!”周世祥不待冷月反应过来,赶紧拉起被子盖住三人重新辛勤“耕耘”起来…… 翌日清晨 周世祥早早醒来,看看枕边辛苦一夜刚刚熟睡的二位娘子,再轻轻掀起被子确定自己没有被她们练习挂档,轻轻爬起身来穿好衣衫开门走出了屋外。 “忆莲姐姐!”冷月待周世祥关好门走远了后轻声呼唤道 “月儿妹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夫君想做什么就等他去做吧,咱们什么都不问,只要能与他在一起全力支持他便好。”林忆莲转过身子也轻声应道:“其实夫君所说地林大将军便是当今传颂的最红最火的林三林挽荣了,而他就是我地爹爹。” “哦?!”冷月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兴奋道:“这林三----哦,应该叫林大叔原来就是姐姐的爹爹呀,我也听说了一些他的事迹。什么油锅洗手啦,火烧铜钱啦,对了,还有五画定姻缘什么的,真的和大哥一样是个神人。姐姐快跟月儿说说林大叔的神奇故事吧!” 冷月顿了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等林忆莲开口又继续道:“咦,不对呀,姐姐好像从来都没提起过林大叔,更未看望过林大叔,而我听说林大叔的好多事迹都是在江南金陵所生的,姐姐为何……” “这里面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是我与夫君之间的秘密,今日便都说与妹妹听了吧。”林忆莲悠悠道:“其实我与夫君都不是这个时代地人,而是……” “……” ※※※※※※※※※※※※※※※※※※※※※※※※※※※※※ 一早便陪着二小姐来报名的林挽荣,望着术数红榜上那稀稀拉拉的报名人数。再望望诗文榜前攒动的人头,忍不住的摇摇头,这都叫什么事啊,光做些风花雪月的*诗艳词,就能让大华国富民强?真他妈扯淡。他勉强也算得上是个囫囵吞枣地半吊子才子,可是对于才子这个称号。他是深以为耻的! 二小姐却是兴奋的很,她方满十七,正是喜欢热闹地年纪,此处又是大华的最高学府。兴奋混杂着骄傲的心情,就像林晚荣当初走进大学的心情一样。 萧玉霜要学的这术数,报名人数甚少。讲学的课堂是在一处小院内,只有四五十人。女子更是不足十个。二小姐一进去,自然引起了轰动。 玉霜局促不安地看了林挽荣一眼,只见他对自己微微一笑,她心里便安定了下来,恋恋不舍的看了林挽荣一眼,朝自己位置走去。 按照与二小姐的约定,进了书院之后,林挽荣便要离去,不能打扰玉霜的苦学,当然,对于这种刻苦精神,他是深深赞成地。 对玉霜微笑了一下,林挽荣脚步加快,正要走出小院,外面却急匆匆行来两个人。行在最前的是一个女子,正在低头沉思,急急行来也不看前面的路,差点与他撞上。 林挽荣急忙闪身避开,这丫头,赶着投胎吗?幸亏遇上我身轻如燕,反应迅捷,要不你就变成飞燕投怀了。 那女子身后跟着地男子,见她差点撞了人,急急抢上前道:“徐小姐,你如何了,有没有伤着?” 我靠,这话问的有水平,我和她连个皮毛都没碰着,你却张口就问有没有受伤?他无奈摇头苦笑,只见这问话地男子二十多岁年纪,一身白衣,身形修长,玉面朱唇,丰神俊朗,生的比潘安还要好看几分。 对于比自己还帅的人,林挽荣天生就没有好感,他也没看那女子一眼,转身便要行去。 “且慢!”俊朗男子一声低喝道:“这位兄台,你差点撞倒了徐小姐,是否应该略表歉意?” 明明是这小妞差点撞到我,怎么我变成肇事者了?林挽荣心里叹了口气,想起大小姐嘱咐过的“勿要惹事”的嘱托,他慢慢回过头来,笑嘻嘻道:“哦,差点撞倒了吗?那真的对不起了,这位小姐,我向你道个歉!” 那位小姐似乎这才从沉思里回过神来,皱眉道:“叶兄,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吗?” 林挽荣大汗,这丫头想什么事情如此出神,竟连差点撞了人都不知道,幸亏这年代没汽车让你开!不过她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俊朗的叶公子说道:“哦,徐小姐,也无大事。只是你方才思考间,这位兄台差点撞上你,我叫他向你赔个不是!” 这话说的太他妈有水平了!换成以前的林挽荣早就拔枪干上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玉霜还要在这里读书,大小姐又特意嘱托过,为了姐妹俩的安宁,我忍! 那位徐小姐从容摇头道:“不必了,叶兄,方才是我思考事情,走得匆忙,差点撞到了这位公子,论起过错,我也有一半。” 这位声音听着有些熟悉的小姐,说话倒还有点谱,主动承揽了一半责任,虽然这责任百分之百都应该是她的。 叶公子点头道:“徐小姐如此宽厚待人,实为我京华学院诸多教习与学生之楷模,叶某佩服万分。”徐小姐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林挽荣鄙视的摇头,拍吧,你就拍吧,脸皮比老子还厚。他也懒得看那徐小姐一眼。正要离去,却听叶公子道:“这位兄台,你是学院的学生么?是来学习术数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徐小姐,你见过他么?” 这叶公子说话虽然谦恭有礼,话里却总透着股盛气凌人的味道。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帅地缘故吧,林晚荣安慰了一下自己,说道:“在下不是书院的生员,我今日是送我家小姐来此学习术数的,她是金陵萧家----” “是萧家的小姐么?”徐小姐一惊道:“你是从金陵来的?” 萧家这么有名么?连京城都知道?林挽荣装作谦虚道:“在下正是来自金陵。”方才受了叶公子那般盘剥似地*问,虽是强自忍了没有爆。但他与这位徐小姐说话,始终没有抬起头看她一眼,借此表示对这二人的强烈抗议----我偏就不看你! “那你们认识金陵才女洛凝小姐吗?”徐小姐道。 “洛小姐?”林挽荣点点头道:“认识。认识,熟的很,她和我熟的很。” 叶公子笑道:“洛凝小姐是前任江苏总督洛敏大人的千金,身份高贵,你一个做下人的,也能与她相熟?” “哈哈哈哈----”林挽荣强忍了笑道:“做下人?有多下?为何洛小姐从不把我当下人呢?凭自己地劳动挣钱。凭自己的双手吃饭,为何会低人一等?这位公子将人分成三六九等,实在是有违众生皆平等的佛诫,我建议你去城北地玉佛寺做做功德吧。” 叶公子未曾想一个下人有如此利嘴。愣了一下,旋即摇头道:“是不是分三六九等,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自在人心之中。我不与你争吵。免得丢了身份。” 林挽荣摇头不语,这家伙的自我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啊,今日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懒得和你争论,走人! 他拔腿正要离去,那徐小姐眉毛淡淡一扬,轻迈几步道:“玉佛寺?公子知道玉佛寺?” 她这几步,正迈在林晚荣身前,林晚荣抬头一扫,顿时愣住了。 只见这位徐小姐二十多岁年纪,身形窈窕,体态婀娜,雪肤樱唇,杏眼桃腮,脸上虽无笑意,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淡定从容,正站在了他身前。林挽荣有些呆,除了惊诧于她的美丽,却更惊异于这女子身上地气质,这是一种充满了自信的平和镇定,是一种真正的知性美。 被林挽荣这样盯住,徐小姐也不恼怒,淡淡道:“公子能否告诉小女子,你是如何知道玉佛寺的?” “咳,这个----”林挽荣心中涌起些不妙地感觉,急忙退了两步道:“京中上了些年纪的,哪个不知道玉佛寺呢?我也是听一位大姐讲起的。” 徐小姐微微摇头道:“世人只知卧佛寺,却不知玉佛寺!那卧佛乃是璞玉雕成,京中无几人知晓。” “小姐,人都是有眼睛地,并非只有你一人善于观察。”林挽荣道。 徐小姐微一点头:“公子果然眼光凌厉。那请问公子,你昨日是否去过玉佛寺呢?” “昨日?昨日那般倾盆大雨,我去玉佛寺干嘛!”林挽荣正义凛然道,眼中闪过丝丝坚定。 徐小姐盯住他眼睛,良久才道:“你知道一个人说谎的时候,眼珠会怎样吗?” “不知,我地眼珠没有乱动!”林挽荣严肃道。 徐小姐淡淡的哦了一声,面无表情道:“追上你,然后甩了你,这是我的目标。公子,能不能请你把这句话学上一遍?” 冷汗,一层层的冷汗,饶是林挽荣这样久经考验的厚黑学者,也不知该要如何是好了。 第七十六章 什么叫术数 待回到周府已经是凌晨时分. 开门的正是前面和紫菡一道配合周世祥装神弄鬼的冷月. 大家一起进屋后,周世祥见冷月面色不大好知道她还在为“屠狗事件”心存愧疚,便轻轻揽过她的香肩柔声问道:“月儿,今夜所做之事你会不会觉得比较残忍?” 冷月闻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埋周世祥怀中微微点了点头。 周世祥柔声道:“月儿,古话说的‘一将成名万骨骷’,我们虽然不是打仗却如打仗一般,只不过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已。如果王老前辈这样地绝技若因什么原因没有流传于世,而我们后代因此不能欣赏和品尝到的话,是不是我们大华人的一种损失呢?” “大哥说的不错,月儿也知道大哥的心思,只是觉得那些狗儿为此丧命我手总觉得心有不安。大哥,月儿是不是很懦弱?”冷月抬起头来轻声道 周世祥深情地望着冷月道:“月儿不是懦弱,是心善。只是我们有时候做事不能用常理来思考,需要用非常手段时必须得心硬一些,对自己残忍一些,才会现残忍之外更有另一番新天地!月儿,你知道老鹰吗?” “老鹰?就是天上飞翔地雄鹰吗?”冷月问道 “对,就是在蓝天翱翔地雄鹰。这种猛禽是天上地霸主,捕获猎物的成功率是动物中最高的一种,它们的寿命因此能高达七十年之久。”周世祥顿了一下道:“可它们在四十岁地时候却要经受一次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 “什么磨难啊?”一旁的林忆莲听得入神,见他止声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来,我们坐下慢慢说。”周世祥把冷月和林忆莲拉到座椅上坐好后继续道:“老鹰到了四十岁的时候,它的利爪和坚喙都会老化,羽毛变得厚重令其难以飞翔,捕食就变得异常困难。这时候它要面临两种选择,一种是等死,一种是蜕变之后重新再获得三十年的寿命!” “它们如何蜕变呢?”冷月问道 “它们会努力飞到一座高高的山崖上,在没有其它外界干扰的地方做一个巢穴,然后用自己的坚喙击打岩石,一直到把自己的喙嘴敲掉为止,再不吃不喝地静静等待新的喙嘴长出来。”周世祥悠悠道 “它们怎地敢对自己这么残忍呢?!”冷月听得不胜感慨道 “这就觉得残忍吗?可是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呢。”周世祥微微一笑道:“老鹰待新的坚喙长出来后,就如人类拔指甲一般,再把自己退化的利爪用喙嘴一根一根地拔下来,然后再静静等待新的利爪长出来。最后,等利爪长出来后再用喙嘴和利爪把自己陈旧的羽毛一点一点的拔光。从开始,到蜕变结束,一共要熬过了大约一百五十天漫长的等待,这只雄鹰又能获得长达三十年崭新的生命!二位娘子,你们说人在这看似残忍的动物面前,应该学会点什么呢?” 林忆莲若有所思后,抬起头来道:“大哥所说的意思,我想应该是告诉我们人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做出看似残忍的事情,可在巨大的利益或者说目标面前一切都是值得的,对吗?” 冷月闻言也好象明白了什么,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周世祥见状十分欣慰,知道自己解惑成功,当即总结道:“完全正确,这种理念在从古至今的历代王朝更替中都演绎的淋漓尽致。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这次菡儿带领船队回去,希望让王老前辈看到咱们上海镇的新气象新变化后能受到感染,把自己一身积累的宝贵经验都传授开来,让我们的后代子孙都能见识到大华民间瑰宝的无穷魅力,我们便是对子孙们做了件最有意义的事情!” “明白了。”冷月心情此刻已经豁然开朗,微笑道:“那几个人怎么办,刚才被老前辈都打的鼻青脸肿的,现下都在床上躺着呢。” “哦,差点把他们忘了,呵呵!”周世祥笑道:“这样吧,他们这次功劳也不小,安排两个人照顾他们下,等伤好以后就留下他们在这里做事,观察一段时间后再考虑将来安排他们到哪里去,反正不能到上海镇了。” 冷月和林忆莲闻言,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第二天大家都好好休息了一天,做了些府内众人的新春工作安排,处理完所有的大小事物,周世祥叫过二位娘子“小小”亲热了一番后道:“明日我想去找那京华学院的杜修元聊聊。现在我们白酒和皮蛋的生意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江南就不说了,紫夜他们在荆湖北路也展的不错,我们每日所赚取的银两就象滔滔江水一样滚进了腰包,接下来我就想考虑外向展的问题了。” “夫君指的是哪方面的问题呢?”冷月躺在他怀中,小手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慢慢地画着一个又一个小圆圈,柔声问道。 听到这个,就连刚才已被折腾的筋疲力尽的林忆莲也来了精神,忙从周世祥臂弯中依偎到周世祥另外半边胸膛听他解释。 “很简单,就是收服我们大华流失的领土,为小玉和紫家报仇血恨!”周世祥看着林忆莲坚定道:“我准备先入军看看情况,再把咱们福泽村培养好的热血青年拉上一只队伍一起随军,让他们到军营里接受血与火的历练后再带领他们完成林大将军没完成的梦想。” “哪个林大将军啊?”冷月不解地问道。 “呵呵!还有哪个林大将军,不就是我的宝贝娘子你的好姐姐林忆莲嘛!”周世祥不待冷月反应过来,赶紧拉起被子盖住三人重新辛勤“耕耘”起来…… 翌日清晨 周世祥早早醒来,看看枕边辛苦一夜刚刚熟睡的二位娘子,再轻轻掀起被子确定自己没有被她们练习挂档,轻轻爬起身来穿好衣衫开门走出了屋外。 “忆莲姐姐!”冷月待周世祥关好门走远了后轻声呼唤道 “月儿妹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夫君想做什么就等他去做吧,咱们什么都不问,只要能与他在一起全力支持他便好。”林忆莲转过身子也轻声应道:“其实夫君所说地林大将军便是当今传颂的最红最火的林三林挽荣了,而他就是我地爹爹。” “哦?!”冷月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兴奋道:“这林三----哦,应该叫林大叔原来就是姐姐的爹爹呀,我也听说了一些他的事迹。什么油锅洗手啦,火烧铜钱啦,对了,还有五画定姻缘什么的,真的和大哥一样是个神人。姐姐快跟月儿说说林大叔的神奇故事吧!” 冷月顿了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等林忆莲开口又继续道:“咦,不对呀,姐姐好像从来都没提起过林大叔,更未看望过林大叔,而我听说林大叔的好多事迹都是在江南金陵所生的,姐姐为何……” “这里面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是我与夫君之间的秘密,今日便都说与妹妹听了吧。”林忆莲悠悠道:“其实我与夫君都不是这个时代地人,而是……” “……” ※※※※※※※※※※※※※※※※※※※※※※※※※※※※※ 一早便陪着二小姐来报名的林挽荣,望着术数红榜上那稀稀拉拉的报名人数。再望望诗文榜前攒动的人头,忍不住的摇摇头,这都叫什么事啊,光做些风花雪月的*诗艳词,就能让大华国富民强?真他妈扯淡。他勉强也算得上是个囫囵吞枣地半吊子才子,可是对于才子这个称号。他是深以为耻的! 二小姐却是兴奋的很,她方满十七,正是喜欢热闹地年纪,此处又是大华的最高学府。兴奋混杂着骄傲的心情,就像林晚荣当初走进大学的心情一样。 萧玉霜要学的这术数,报名人数甚少。讲学的课堂是在一处小院内,只有四五十人。女子更是不足十个。二小姐一进去,自然引起了轰动。 玉霜局促不安地看了林挽荣一眼,只见他对自己微微一笑,她心里便安定了下来,恋恋不舍的看了林挽荣一眼,朝自己位置走去。 按照与二小姐的约定,进了书院之后,林挽荣便要离去,不能打扰玉霜的苦学,当然,对于这种刻苦精神,他是深深赞成地。 对玉霜微笑了一下,林挽荣脚步加快,正要走出小院,外面却急匆匆行来两个人。行在最前的是一个女子,正在低头沉思,急急行来也不看前面的路,差点与他撞上。 林挽荣急忙闪身避开,这丫头,赶着投胎吗?幸亏遇上我身轻如燕,反应迅捷,要不你就变成飞燕投怀了。 那女子身后跟着地男子,见她差点撞了人,急急抢上前道:“徐小姐,你如何了,有没有伤着?” 我靠,这话问的有水平,我和她连个皮毛都没碰着,你却张口就问有没有受伤?他无奈摇头苦笑,只见这问话地男子二十多岁年纪,一身白衣,身形修长,玉面朱唇,丰神俊朗,生的比潘安还要好看几分。 对于比自己还帅的人,林挽荣天生就没有好感,他也没看那女子一眼,转身便要行去。 “且慢!”俊朗男子一声低喝道:“这位兄台,你差点撞倒了徐小姐,是否应该略表歉意?” 明明是这小妞差点撞到我,怎么我变成肇事者了?林挽荣心里叹了口气,想起大小姐嘱咐过的“勿要惹事”的嘱托,他慢慢回过头来,笑嘻嘻道:“哦,差点撞倒了吗?那真的对不起了,这位小姐,我向你道个歉!” 那位小姐似乎这才从沉思里回过神来,皱眉道:“叶兄,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吗?” 林挽荣大汗,这丫头想什么事情如此出神,竟连差点撞了人都不知道,幸亏这年代没汽车让你开!不过她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俊朗的叶公子说道:“哦,徐小姐,也无大事。只是你方才思考间,这位兄台差点撞上你,我叫他向你赔个不是!” 这话说的太他妈有水平了!换成以前的林挽荣早就拔枪干上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玉霜还要在这里读书,大小姐又特意嘱托过,为了姐妹俩的安宁,我忍! 那位徐小姐从容摇头道:“不必了,叶兄,方才是我思考事情,走得匆忙,差点撞到了这位公子,论起过错,我也有一半。” 这位声音听着有些熟悉的小姐,说话倒还有点谱,主动承揽了一半责任,虽然这责任百分之百都应该是她的。 叶公子点头道:“徐小姐如此宽厚待人,实为我京华学院诸多教习与学生之楷模,叶某佩服万分。”徐小姐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林挽荣鄙视的摇头,拍吧,你就拍吧,脸皮比老子还厚。他也懒得看那徐小姐一眼。正要离去,却听叶公子道:“这位兄台,你是学院的学生么?是来学习术数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徐小姐,你见过他么?” 这叶公子说话虽然谦恭有礼,话里却总透着股盛气凌人的味道。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帅地缘故吧,林晚荣安慰了一下自己,说道:“在下不是书院的生员,我今日是送我家小姐来此学习术数的,她是金陵萧家----” “是萧家的小姐么?”徐小姐一惊道:“你是从金陵来的?” 萧家这么有名么?连京城都知道?林挽荣装作谦虚道:“在下正是来自金陵。”方才受了叶公子那般盘剥似地*问,虽是强自忍了没有爆。但他与这位徐小姐说话,始终没有抬起头看她一眼,借此表示对这二人的强烈抗议----我偏就不看你! “那你们认识金陵才女洛凝小姐吗?”徐小姐道。 “洛小姐?”林挽荣点点头道:“认识。认识,熟的很,她和我熟的很。” 叶公子笑道:“洛凝小姐是前任江苏总督洛敏大人的千金,身份高贵,你一个做下人的,也能与她相熟?” “哈哈哈哈----”林挽荣强忍了笑道:“做下人?有多下?为何洛小姐从不把我当下人呢?凭自己地劳动挣钱。凭自己的双手吃饭,为何会低人一等?这位公子将人分成三六九等,实在是有违众生皆平等的佛诫,我建议你去城北地玉佛寺做做功德吧。” 叶公子未曾想一个下人有如此利嘴。愣了一下,旋即摇头道:“是不是分三六九等,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自在人心之中。我不与你争吵。免得丢了身份。” 林挽荣摇头不语,这家伙的自我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啊,今日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懒得和你争论,走人! 他拔腿正要离去,那徐小姐眉毛淡淡一扬,轻迈几步道:“玉佛寺?公子知道玉佛寺?” 她这几步,正迈在林晚荣身前,林晚荣抬头一扫,顿时愣住了。 只见这位徐小姐二十多岁年纪,身形窈窕,体态婀娜,雪肤樱唇,杏眼桃腮,脸上虽无笑意,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淡定从容,正站在了他身前。林挽荣有些呆,除了惊诧于她的美丽,却更惊异于这女子身上地气质,这是一种充满了自信的平和镇定,是一种真正的知性美。 被林挽荣这样盯住,徐小姐也不恼怒,淡淡道:“公子能否告诉小女子,你是如何知道玉佛寺的?” “咳,这个----”林挽荣心中涌起些不妙地感觉,急忙退了两步道:“京中上了些年纪的,哪个不知道玉佛寺呢?我也是听一位大姐讲起的。” 徐小姐微微摇头道:“世人只知卧佛寺,却不知玉佛寺!那卧佛乃是璞玉雕成,京中无几人知晓。” “小姐,人都是有眼睛地,并非只有你一人善于观察。”林挽荣道。 徐小姐微一点头:“公子果然眼光凌厉。那请问公子,你昨日是否去过玉佛寺呢?” “昨日?昨日那般倾盆大雨,我去玉佛寺干嘛!”林挽荣正义凛然道,眼中闪过丝丝坚定。 徐小姐盯住他眼睛,良久才道:“你知道一个人说谎的时候,眼珠会怎样吗?” “不知,我地眼珠没有乱动!”林挽荣严肃道。 徐小姐淡淡的哦了一声,面无表情道:“追上你,然后甩了你,这是我的目标。公子,能不能请你把这句话学上一遍?” 冷汗,一层层的冷汗,饶是林挽荣这样久经考验的厚黑学者,也不知该要如何是好了。 第七十七章 叫板 刚才的一则小故事虽然不能完全表达周世祥心中的意思,不过自己能够说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学生们听得懂听不懂关系不大,但不能打消他们学习术数的积极性。而这位女先生既然能在京华学院授课又有非常人的思维,想必将来等林大将军掌握了大华的政权后她从旁谏言的话,希望能够令大华的现状有所改变吧。 周世祥好不容易熬过了一节课,趁课间休息时赶紧逃之夭夭,留下一堆沉思给徐小姐也管不了这许多了。 “我似鹧鸪鸟,南迁懒北飞。时寻长抒吟,取醉月中归。” 周世祥信步闲庭时耳中传来阵阵吟诗声。只见一众仕子趁课间休息时,散布在上互相切磋起诗文来。 其中一个手中拿了只瓷瓶,正是周世祥他们改良过防伪标识的金酒。轻轻饮上一口,踱着方步,摇头晃脑地作出了一诗,引得四周众人一片叫好之声。 靠!这是学李白呢还是学苏东坡?骚劲十足啊! 若没有刚才徐小姐的言论提醒还好,现在周世祥好不容易从忧国忧民的思维状态中“逃逸”了出来,却一看到这些大华未来的“栋梁”们雅兴加骚兴的样子,气就不知从何冒了上来。 怎奈社会就是社会,历史就是历史,也不是他周世祥一人轻易能改变的了的。不屑之余,周世祥也只能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摇摇头准备快离开这书院了。 不想,他这个动作又被人现,当即告诉了那位吟诗者,那人还以为周世祥是在讽刺自己所作的诗差劲,忙横身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兄台请了!”那人一拱手道:“方才在下所吟的诗有何不妥之处,但请兄台指点一二,可否?” 差点与他撞个满怀地周世祥一听此言皮笑肉不笑道:“岂敢,岂敢!兄台当有绝世才华,不但*得一手好诗还有‘酒圣’、‘酒仙’之风度,在下佩服都来不急呢,怎敢给兄台指点一二?!兄台好好学,好生‘搞’,今后这大华‘栋梁之才’的名誉就非你莫属了啊,哈哈哈哈!” 本是一番“恭维”的话,可那仕子却也不笨,怎么听怎么都感觉到话中有酸酸的讽刺味道,当下不依不饶道:“兄台此言何意,莫非是你自己作不出来好诗却来嫉妒于我吗?须知想作大华栋梁之才,却也非是靠嫉妒能作得了的。” 我丢你个圈圈叉叉的,还真拿自己当棵葱了呀!玩诗而已,不拿出点本事你还以为自己真他妈是栋梁了吧?! 周世祥知道自古都有文人相轻一说,表面看上去都文质彬彬风流倜傥,可暗地里谁都不服气谁,如果没见到比自己强太多的人,那感觉永远都是自我良好的。 “呵呵!照兄台话中的意思,在下今日想不与你切磋切磋诗词都不行了。”周世祥气极反笑道:“来吧,划出个道道,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叫我嫉妒!” 那边一群人听到这边杠上了,知道有好戏看,立马呼啦啦一圈围了上来看这二人怎样斗诗。其中有几个认识这位仕子的,嘴里还不断喊着黎兄加油之类的口号为他打气。 这位黎兄本是书院上一届大家公认的诗文学术中最有才华和最为潇洒的一位仕子,看见不少人为自己打气,当下不禁有些得意,微笑着对众人一拱手道:“多谢诸位厚爱,今日观这位兄台好似新进的学生,我若划下什么苛刻的道来与他比试未免有以老欺生之嫌。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我们以三诗为限,各自先出一个题目十步之内吟出一绝句然后大家来评判优劣。连输两阵者为负,若两诗最后平分秋色的话再由诸位出一题进行最后的比试,怎么样?” 草,好一个公平!自己已经是准备靠这个混饭吃了,天天在琢磨的专业还好意思冠冕堂皇地说不为难我,而且还是十步之内!幸亏老子上学的时候对诗词类的玩意儿没少研究,今天不在七步之内压倒你就算你小子有本事! 周世祥淡淡道:“好啊,没问题!只是我们这样干比试就没有意思了。这样吧,我们今日赌个彩头,谁输了便可以叫对方去做一件不伤天害理并且有能力做的事情,怎么样,敢赌吗?” 大家闻言觉得这个提议有意思,双方都叫板了,而输的一方去做的事情又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就更增添了比试的观赏性,当即围观的人都鼓噪着叫起好来。 那位黎姓仕子本就对自己的学问深信不疑,再经众人一起哄马上嚣张道:“很好,兄台胆量果然不小,在下十分佩服!不过你今日若比试输了可就是咎由自取了,在下也不会太为难你,只叫你马上脱下这身仕服然后回家扛着锄头种地去,免得在这里浪费了光阴和银子,哈哈哈哈!” 这话的确够狂、够狠,这时代叫读书人去务农就是对读书人最大的侮辱。如果周世祥是出生在这个时代的酸文人,估计没被他活活气死也应该被气个半身不遂了。 只是他忘记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没有金刚钻怎揽瓷器活?既然别人敢与你叫板自然也不会是白给的。 “呵呵,很好!今日若输给了黎兄那便是在下学识浅薄,再读书也没什么意思了。”周世祥笑嘻嘻道:“若今日在下侥幸赢得黎兄一丝半毫,也不会叫你去脱下仕服去扛锄头,只叫你改学术数学科,黎兄当无任何问题吧?!” 这个要求相比黎姓仕子提出的要求善意多了,围观的人中不乏对黎姓仕子刚才言语过于狂妄和刻薄产生反感的,当下也鼓噪着为周世祥加油打气起来。 那仕子见人群分成了两拨,一拨为自己助威一拨为周世祥呐喊,当即也不再废话了,道:“既然如此在下也应了你的赌约,如若输给你的话便去学习那术数。这样,我先来,咱们以酒为题作诗,意境好不好就看大家的评判了,怎样?” 这家伙还真有一手----不说别的,古往今来光与酒有关的名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之多,他这题目看似简单其实难度相当高。想在十步之内作出一没人吟过的绝句,若没有相当深厚的诗词功底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本意是想一上来就给周世祥一个下马威,算盘虽然打的贼精,可惜挑错了对象。如果他要知道周世祥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人,而且自幼学的都是些“酒圣”、“酒仙”的绝句,此刻也不知会不会懊恼的买块豆腐来撞一撞。 ※ ※※※※※※※※※※※※※※※※※※※※※※※※※※※※※ 书说到这里,不妨顺便讲点题外话。我国古代的许多文人墨客都与酒结下了不解之缘,也流传下来了许多有趣的故事。 如大家熟知的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就被人称为“酒星魂”、“酒圣”、“酒仙”。杜甫在《饮中八仙歌》中写李白:“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历来被认为是传神之笔。大概没有别的哪个文人与酒的关系之密切和嗜酒的名气之大,能和李白相提并论的。只要翻翻李白的诗集,就不难现他的生活中,几乎无处不有酒。正如郭沫若说的:“李白真可以说是生于酒而死于酒。”关于他的死,还有种种不同的传说,大概都与饮酒有关。其中最富于浪漫主义情调的是说他醉后到采石矾的江中捉月亮落水而死。 关于李白醉酒的故事,在文学、艺术作品中得到相当充分的反映。如昆剧中有《太白醉写》,京剧、川剧、秦腔等十几个剧种都有类似的剧目。又如李白佯醉痛骂杨贵妃的义儿安禄山的故事,在京剧中叫《金马门》,也叫《骂安》;川、湘、汉、滇、桂剧及同州梆子、河北梆子都有此剧目。在我国著名画家的作品中,也有“李白脱靴图”、“李白捉月图”、“太白醉酒图”等等。陶塑、瓷塑、泥塑、木雕、牙雕中这样的题材也相当多。至于后人在诗文中歌颂李白醉酒傲世、藐视权贵的作品,就更多得举不胜举了。旧时在一些酒店的牌匾上写着“太白世家”、“太白遗风”等,无疑也含有对李白的崇敬之意。当然,人们尊祟李白,热爱李白,决不是因为他好喝酒,而是取他傲视权贵的反抗精神,和爱慕他的诗才。历史上因醉酒而死的人,并没有人去尊祟。 再如苏东坡。是著名的文学家,也是著名的酒徒。“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我们从他嗜酒如命和风度潇洒的神态,可以寻到李白和白居易的影子。他的诗,他的词,他的散文都有浓浓的酒味。正如李白的作品一样,假如抽去酒的成分,色香味都为之锐减。 第七十八章 斗诗 这京华学院依山而建,怀抱一潭深湖,环境幽雅,风景宜人。早春凉风习习,刮在脸上,虽觉微微冻骨,却也让人清醒。 既然已经开口杠上了,黎仕子便不再废话,浅浅地抿了一口酒,排除一切思想杂念,开始缓缓踱步作诗起来。 围观的众人不敢打搅他,都屏息静气,默默地数着他的步子。 一步、两步、三步……,一直等他走到第九步才见他停住步伐转过身子,对众人微微一笑,轻声吟道:“百日将移冲叠巘,闲云欲度碍高峰。把酒鸣琴拾野趣,时闻清吹入长空。” 注:巘,拼音yan,指大山上的小山。 “好!” 待他最后一个字声音落定,围观的人群中爆出一阵叫好声。就连为周世祥助威的这拨人也悄悄叫了声好,不禁为他暗暗担心起来。 周世祥是识货之人,见这位黎同学十步之内作了一好诗也暗暗赞了声不错,只可惜整诗词略显雕琢,与他本人言行不一,自然只能是一种附庸风雅了,勉强算得中上之作。 现在轮到周世祥作诗了。本来在黎同学踱步之时他脑海里已翻腾出上百带“酒”的绝句,可想来想去好像都没有一能表达自己现在的心境,能抒自己的感情。在众人的注目中,周世祥也开始缓缓踱步沉思起来。 他自己并未留意,却不觉中恰好行到第七步酝酿完了一诗词。当周世祥慢慢转过身来时,所有为他助威的人不由手心里都攥了一把汗! 周世祥见几乎所有的人都紧张地盯着自己,淡淡一笑吟道:“一年始有一年春,百岁曾无百岁人。能向花前几回醉,十千沽酒莫辞贫!” 这诗的含意比较深刻,众人待他念罢,回味了好一会后才爆出热烈的掌声! 春天到来本不太在意的,但“一年始有一年春”的句子却好似特别提醒人们,又一个春天到来了,又一年过去了,听了这样的句子,似乎本能地就要去想人生经历过的那么多个春天。但还没容想得深入,就又来了一句,历经春天“百岁”的人恐怕就没“曾无”了,其实百岁老人还是有的,六七十岁可以安享晚年的算是老人了,不过能看“春光百岁”的老人,就算普遍长寿的今天也屈指可数,屈指可数的人也只是还活着而已,风烛残年,命垂一线,春花秋月与之何干呢?“百岁人”太为遥远了,想着都让人“暮气”。经典在这诗作得先抑而后扬,花开花落,人的一生“能向花前几回醉”?醉就醉吧,“十千沽酒莫辞贫”,不就是“贫”嘛?但贫是与富相对的,贫不是困,人只要不困厄,也就并不太重要了,这样,人的一生就有快乐,就不必为“脱贫致富”多烦心,就不会有“眼看春色如流水,今日残花昨日开”的人生遗憾了,反之,作为明日之昨日的今日,也不得花的盛开了。 这下不用众人评判,黎同学也知道自己在这第一个回合的较量中输掉了。 再没有人敢轻看周世祥,都在静待他出题。 “现在轮到我出题了吧。”周世祥笑道:“既然兄台方才出了一个既寻常却又不容易的题目,在下也来试试出个同样类型的。现在咱们以‘春’为题吟一绝句,看看谁的意境高些吧。呵呵!我先来!” 果然如他所讲,周世祥并未出什么刁钻古怪的题目。自古以来,这咏春的诗词亦是多不胜数,想要在这个题材中称为“绝句”,其难度不亚于作酒的诗词。 的确够公平! 只见周世祥缓缓踱步开始酝酿诗句。众人眼睛盯着他的脚步,一直数到七,又见他微笑着转过身来。 此刻众人都知道他是个诗才了,这一转身如果真作出一绝句,那黎公子很有可能就要改行学术数去了。大家都不自觉地看向这位黎同学,却见他额头竟冒出密密麻麻的一层细汗,可以想象内心里有多紧张。 周世祥一见他这样,知道自己已经是十拿九稳的赢了这局----一个人对某件事情过于关注,压力太大时,越想做好却越做不好。在竞争的过程中,有时候人输的不是技术,往往输的是气势! “柳垂影稀碧波静,絮飞鼓晒鸟析枝。幕迟醉归夜消瘦,点点淅雨作湿人。” 一诗轻轻从周世祥口中吟出,淡淡的春意中透露着淡淡的忧伤。诗文虽然波澜不惊,甚至整篇都未提到一个“春”字,却每一句中都暗含着春意。 早春的寒意颇浓,而大家再看黎同学的脸上已变成豆大的汗珠粒粒滚落,沉吟半晌连脚也不敢抬了。 “我,我,我输了。”黎同学脸色苍白嘴皮子一阵哆嗦,好不容易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人却如剥茧抽丝般软软瘫了下去。 几个站在他身边的仕子有眼疾手快的忙把他扶住,眼睛定定的望着周世祥看他怎么说。 周世祥轻轻摇摇头,慢慢踱步到黎同学身边看着他诚恳道:“兄台今日并非输在诗才上,而是输在心境上。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一定要兑现承诺。我叫你去学习术数学却不是耽误你的前程更没想过羞辱你,而是希望你学习一门真正有重大意义的学科,将来能为我大华百姓造福一方。” 见他出语至诚,不但黎同学疑惑不解,就连围观的一众人都听得惊奇不已。 “术数学为何是有重大意义的学科呢?学好了怎样为大华百姓造福一方啊?”终于有人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些人几乎从小接受的就是学好诗词,作好文章就能升官财光宗耀祖之类的教育,而术数学则都认为是旁门左道的东西。今日见到一位比自己强太多的诗才,不讨论诗文却极力推崇术数,当然觉得不可思议了。 “呵呵!术数学是否重要我说了不算,不过在下昨日卜了一卦,推算出我大华不出数月各类学科将会生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到时候术数学将一蹴而就跻身各类学科之。如果各位到时候能记起在下今天的话,就知道在下所言非虚了。”周世祥笑道 林挽荣啊林挽荣,今天我可是把牛吹出去了,相信你这个现代人应该也明白万物展术数为先的道理吧。等你有执政的权利了,这大华的展可就看你的啦!周世祥一边跟他们胡诌一边心中感慨着。 言罢,他在大家半信半疑的眼光中翩然离去,再次留下一堆的沉思给了众人。 经过刚才的闹腾,周世祥心情变得好了许多。不是因为斗诗赢了高兴,而是觉得今天的事情应该能影响到更多的人去学习更有用的东西而开心。 哼着小调,他一路向北游览而去。 远远地,望见一座如同府衙建筑的房屋,高大的围墙把诗院和术数学院分隔开来。围墙上“军论学堂”四个大字用红漆黑边涂描再配上大门口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显得无比庄重和威严。 这应该就是杜修元他们学习军事理论的地方了吧。周世祥兴冲冲一路小跑了过去,刚要进大门就见一众人从里面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为一个大胡子壮汉,四十来岁年纪,面容黝黑,走路都带着一股彪悍之气。和他一起并肩而行的是一位白面无须,双目大而有神,显得十分精干的中年汉子,约莫三十几许。 这两人周世祥都认得,是胡不归和杜修元。 “咦!周兄弟!”杜修元一抬头现了周世祥,惊喜地一边喊道一边快步迎上前去。 “呵呵!杜兄,一别月于,近来可还安好啊?!”周世祥也几步迎上,拱手笑道。 “还好,还好!托周兄弟的福,最近吃的香睡的着,你看我都快福了呀!”杜修元一阵大笑后扭头对胡不归喊道:“老胡,快过来介绍个兄弟你认识!” 胡不归闻言,几步跨上前来上下打量了周世祥一番后,抱拳道:“在下胡不归,你是老杜的兄弟吧,见你也人高马大双目有神的,读书太可惜了,干脆跟我们一起从军打胡狗去吧。” 这老胡,太直爽了,血性汉子都喜欢和这种人交朋友。如果不是对林挽荣这里有点小担心,周世祥还真想同他们一起驰骋草原,看看他们是怎样痛杀胡贼的。 见周世祥面带犹豫的样子,杜修元对胡不归笑道:“世上哪有你这样的人,我兄弟刚见面,连话都没叙过酒都没喝过,就拉着人家上战场,你总得给周兄弟一点考虑的时间吧。” “这还不容易!”胡不归闻言扭头对跟在身后的那人道:“李圣,你跑快些到全聚德定个上房,咱们四个人今日好生喝上一回,不仅过了瘾还能又多一个好兄弟!” 靠!这再不解释一下,被他们一唱一和三下五除二的就给弄晕喽,想不去都不好意思了。 七十九章 军论 杜修元说罢走到周世祥身旁为他拍了拍身后的尘土。 胡不归盯着周世祥看了会儿道:“周老弟一身骨骼奇佳,是我遇到过的人中最最不可思议的一个,莫非老弟你曾经有过什么奇遇?” “嗯!”周世祥闻言应道:“小弟曾遇到一位真正的隐士高人,他本想传我武艺却现已过了最佳习武年龄,最后把他自己的内功传给了我又归隐山林去了。” 原来如此。胡不归和杜修元二人听他解释过才明白这小子为何如此强悍,杜修元还不觉得怎么样,可胡不归隐约觉得哪里似乎还有什么不对却又一时说不上来,当下呵呵一笑道:“难怪了,周老弟好福气好运气啊!走,咱们去边喝边聊!” 待三人有说有笑地来到全聚德酒楼时,李圣早已点好酒菜静等他们的到来了。 落座之后,李圣一边打开只小酒坛一边问道:“你们怎么走的这么慢,菜都快凉了,要不要叫他们重新热过?” 胡不归哈哈笑道:“凉就凉些吧,那么费事敢啥。李圣,我可告诉你我胡不归今日心里痛快的紧,方才见到周老弟时连我都有些看走了眼,咱们今后又多了一个铁打的好兄弟啊!” 李圣闻言忙问是怎么回事。 胡不归就把刚才在校场比划之事原原本本地跟他说了一通,末了,问道:“能令老胡我惊奇的人还真不多,你说今日该不该庆贺一下啊?!” 我靠,没看出来,这小子还真有些道行啊!李圣听了胡不归的叙述又好好重新打量了一番周世祥,心道:这老胡不简单,连这样的公子哥都能被他现是个奇才,今后我也得学学怎么相人了。 给众人的酒碗里满上了之后,李圣道:“真没看出来周公子原来是个奇才,以后有空了欢迎常到金华学院咱们切磋切磋。来,今天高兴,我们干了这碗!” 这是最近在京城盛行开来的金酒。由于周世祥把酿造好的白酒分出等级,刚酿造出的白酒酒香稍差些但价格却便宜了许多,因此一般家庭稍微殷实点的都能喝的起。 众人干了一碗后都不约而同赞了声“好酒”。 杜修元吃了一口菜后,问周世祥道:“周老弟,今日相见十分高兴,但不知老弟准备何时南下随军,入伍后又有何打算呢?” 周世祥闻言,放下筷子笑道:“这些问题小弟还未细想,不过最近我一直常听说林大将军的事迹,好生敬仰和羡慕。小弟希望能学学林将军的风范,他什么时候北上我就什么时候南下。” 嘿!这小子应该是话中有话啊!难道他想和林将军比?也不知他有多少能耐?!同桌的几个人听了他的话,不约而同地都这么想。 周世祥说这话的本意是只要林挽荣北上了,那就说明大华的局势已经稳定,历史也按照原来的轨迹展,自己南下的话基本就可以放心了。没想到自己话说一半,没把意识表达完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到了别人的耳朵里却变成另外一种意思,这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 胡不归端过李圣又从新满上的酒碗,再次看了看周世祥道:“周老弟志气高昂敢与林将军比较,胡不归我十分钦佩,只是想问问老弟你对现在的军国大事知道多少,并且还想问问你,治军者,重何物?” 胡不归的问话大有深意。他并不认为周世祥刚才的说话是年纪轻轻口出狂言,而是觉得如果周世祥不是因年少说了些口误的话那就是和林将军一样有些真本事了。 所以胡不归就拿了他们与林将军今日见面之时劝说不动后,又把大华镇国将军李泰请来考究林挽荣的问话给搬了出来,想等周世祥解答后再一番作比较,看看他是否真有些军事才能。 而周世祥一听他的问话马上也明白过来胡不归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了,因此才会有这么一问。 饮了口酒,沉吟片刻后,周世祥笑道:“这军国大事小弟知道的并不太多。不过,小弟只知道一点,一个国家如若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做后盾的话,一定会变得国将不国。我大华历来以礼仪之邦自居,强大的时候自有百鸟朝凤,阿谀奉承一片,可当大华衰败之时不仅所谓的友好邻邦,就连附属之国都恨不能敢来肆意践踏揉虐一番。所以,我入军后希望能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告诉大家,大华不但要据守国门还要走出去、打出去,扬我大华国威教那些个胆敢窥视大华有狼子野心的国度起码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不敢再打咱大华的一点主意。” “好!说的好!”胡不归痛饮了碗中酒后,道:“此言论足以证明周老弟的见识,那就在说说第二个问题吧。” 治军者重何物这个问题,周世祥知道可以辩解出很多不同的答案,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个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请教胡大哥一个问题。请问你带兵这么久,现手下兵士在什么时候最勇猛最厉害?” 胡不归没想到他会反问一个这么样的问题,低头想了想后回答道:“应该是在最绝望却又不愿投降给敌人之时最勇猛最厉害。” “那胡大哥想过这是为什么了吗?”周世祥继续问道 这问题胡不归还真没细想过其中道理,当下坦率道:“未曾想过,愿闻周老弟高见!” “胡大哥可莫折煞小弟了!”周世祥微笑道:“以小弟愚见,他们之所以会如此勇猛和顽强应该是在于他们心中有一股信念的支撑。因此,小弟觉得治军者重树立军士们心中的信念!” 咦,这话听着新鲜,可众人朦胧中又好像能理解一些。这下轮到杜修元抢先问道:“周老弟这‘树立信念’作何解,杜某愿闻其详!” “呵呵!其实信念这个东西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我可以给大家举个例子。”周世祥微笑道:“曾经有个国家被侵略的都快亡国了,这个国家的统帅招募了最后一批热血勇士,并告诉他们这最后的一次战役要么亡国大家都变成亡国奴,今后家人都过的是低人一等,生不如死的日子;要么大家都奋力反抗打倒敌人,只有把敌人赶出家门、赶出国门,大家才能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最后,所有人在保家卫国的思想支持下奋起杀敌,终于把强大于自己数倍的敌人给彻底打败了。而此次战役中的一个小插曲更能说明问题:打仗时,有一个传令兵骑着快马送一份紧急军令,却在途中被一只冷箭射中了后心,当他顺利到达目的地并把军令交给了接收人后就倒地而亡。当军医赶来救治时,却现这名传令兵早已死亡多时,连身体都早已冰凉透了。军医大感惊奇之余,仔细琢磨了下才明白过来,这名传令兵之所以能够在死亡后还把军令传送到目的地完全是凭着心中一股信念的支撑才没有半途倒下。” 讲到这儿,周世祥就闭口不语了,还仍旧是笑吟吟地望着大家,看他们是否能明白自己所讲案例中的意思。 听罢,胡不归等三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已经明白了他所讲的意思。 周世祥讲的这些东西其实说白了就是在行军打仗前给大家做好思想政治工作,叫大家明白打仗是为了什么,打仗的结果又是什么。只有在大家思想一致统一的情况下再去管理兵士打造队伍,那么这只队伍才将是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 “好!说的太好了!”杜修元带头击掌道:“周老弟有如此见识,可堪当军中大用啊!” “嗯!老杜的话我赞成。”胡不归也点头道:“周老弟没有随过军这只是他唯一的弱点了,相信只要在战火中历练一段时日,当可成为我大华的又一员猛将!” “不错!”半晌没开口的李圣道:“今日前些时候还小瞧了周兄弟,不想你的言论与林将军所说的‘治军者,重德行’亦能平分秋色。小弟在这里跟你赔个不是,该当自罚一碗酒!” 说罢一仰脖子,一碗白酒入了肚,抹了抹唇道:“好酒!痛快!” “哈哈哈哈!”四人不由一阵开怀大笑起来。 一席酒吃得热热闹闹,说说聊聊几个人干完了一坛又干一坛,只到所有人都舌头打了卷,才结过账,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酒楼。 待周世祥回到家中,林忆莲和冷月二位娇妻自然少不了一通埋怨----出去时间久不说,还喝得酩酊大醉的回来。身边也没跟个人,万一醉倒了可怎么办? 周世祥此刻虽然醉酒但心里明白的很。这有家室了跟没家室完全是两个样,老婆虽然埋怨可也是对自己的关心。心里感动之余,口中连连道“下回不敢了。” 刚想进屋洗个冷水澡清醒一下,却被林忆莲一把拉住道:“此刻你还不能进去,先到旁边厢房坐坐吧。” “哦?这是----这是为何,屋内有----何机关?”周世祥大着舌头,不解地问道。 第八十章 ‘掘宝行动’ 林忆莲本想叫周世祥去旁边厢房喝点热茶解解酒等会儿再说,可听他这么一问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了。 林忆莲想了想,还是俏脸一红解释道“因为,因为我们屋内现在有一个人!” “一个----人?是----何人在屋内,却连为夫----为夫也见不得?”周世祥闻言更加纳闷了。 “哎呀,夫君就别问那么多了,过一会儿你就知道啦,保准给你个惊喜就是了!”冷月一旁见林忆莲不知该如何回答,忙把挽住周世祥的手臂紧了紧,笑道:“走,吃茶去,月儿还有好多事情要问过夫君呢!” ※※※※※※※※※※※※※※※※※※※※※※※※※※※※※ 京华学院,学员集体宿舍内。 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胡不归,本已闭上的眼睛忽然睁了开来,爬起身走到桌旁,拿过桌上的茶壶嘴对嘴咕嘟咕嘟猛灌了一气。 茶水虽然早已变凉,可脑袋里却被刺激的清醒了不少。 他走到杜修元床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用力摇了摇已经快进入梦乡的杜修元,见没什么反应,干脆起身去拿过还没喝完的茶水对着杜修元的脑袋就淋了下去。 这下杜修元立刻清醒了大半,睁开眼抹了把脸上冷水,抬头再看看站在床边提着个茶壶笑眯眯望着自己的胡不归,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腾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的杜修元,一把揪住胡不归的衣领口,怒道:“你他娘地还小是吧,玩这种游戏觉得很过瘾吗?今日不给老子解释清楚,老子跟你没完!” “杜老弟莫急!”胡不归还是笑眯眯地望着杜修元道:“我本来有些话想跟你说,却见你睡地比猪还香,喊了半天都没反应,只好出此下策才能把你叫醒的更快一些,你看看,这不是很管用嘛!” “什么屁话不能等到老子睡醒了再讲,你他娘的就是故意想使坏。今日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你小子就自己跳进这京华学院的碧波谭里游三圈去吧。”杜修元怒气未消道 胡不归哈哈一笑道:“我们就这样讲话?吓都快被你吓死了,哪里还讲的出来?!” 杜修元低头看看自己还揪着胡不归的衣领,心中虽然还是不爽,但还是松了手走到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气呼呼道:“有屁快放!” 胡不归也走到桌旁把手中的茶壶放在桌上后,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望着杜修元正色道:“方才越想越不对,你那周老弟我感觉还真他娘地不是个一般人物。” “哪里不一般了?”杜修元眉毛一拧道 “你想想,那日那白衣公子酒楼吐血是我们亲眼所见,依我看显然是受了极深地内伤,就算是京中最有名的大夫去治疗的话,也没有道理一盏茶工夫给治好了吧。而你周老弟叫你们在门外护法却在那么短的时辰内把他给治好了,你不觉得很稀奇吗?” “这有什么稀奇的,也许人家当时有灵丹妙药不想让外人知道,就把我们给支开了呢?”杜修元道 “灵丹妙药?”胡不归呵呵一笑道:“那该是什么样的灵丹妙药,老胡我实在不敢想象。就算他有的话,只怕他身份应该也是不简单的吧,至少比常人要神奇许多。好,我们先撇开这个不说,再来谈谈今日校场比划的事情。” 胡不归顿了顿,整理了下思路接着道:“今日我先打量他时现他虽然身着仕服,体格却异常健硕。后来想法子拉他去校场比划印证了我先前地猜测。不过,当我跟他对拳之后我感觉自己象跟铁块对碰了一次,手上痛的不行,他却象没事儿人似地又冲上来接着打,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老杜,我地力气你是知道的,你想想就算他是被高人传过内功应该也就力气大而已吧,我就不信身怀内功地人这样跟我对碰一拳后连点儿反应都没有。你说说看这符合常理吗?” 杜修元听他这么一分析,刚才心中的怒气也彻底没了,知道老胡这是观察的非常细微,这周老弟还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不待杜修元说话,胡不归又接着道:“我还可以告诉你他的几个不寻常之处。一是他着衣甚是单薄,相信你为他拍打身上灰尘之时应该能有所感觉。这早春之时能有几人同他那样?二是校场之中我在他身上各处打了几拳,感觉他身上地肌肉不是一般地达,而且每一块肌肉都像铁打的般坚硬。老杜,你看看我算不算强壮?但我觉得跟他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他简直强壮的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杜修元听了他的描述,惊讶地差点何不拢嘴。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问道:“竟有这等事情?!老胡你说了半天究竟想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究竟想干什么?” 胡不归嘿嘿一笑道:“遇到这样地奇人,你不觉得很好奇吗?今日本想送他回家,我记得他说过就住在城外的府邸,因此我想……” “你想夜探周府?”杜修元接口道 “没错!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与林将军属于同一类让人捉摸不透的人!”胡不归笑道:“如果真能被我现什么秘密,不就证明了林将军今日所说地‘我大华历史悠久,绝不是没有人才,只是龙潜于渊,尚未被掘而已。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到了危急关头,自会有英雄好汉挺身而出’的言论了吗?一句话,‘掘宝行动’老杜你今晚去不去?!” 杜修元哈哈一笑道:“这种事情我杜修元怎能错过!若能为大华掘一个英雄好汉,就算你小子在我头上再多淋上几壶茶水都值了!” ※ ※※※※※※※※※※※※※※※※※※※※※※※※※※※※※ 茶能解酒是自古以来就流传的说法,很多人也常以浓茶醒酒。然而,这种方法不但不能解酒,还会伤肾。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对酒后饮茶的危害做了明确的表述:“酒后饮茶伤肾,腰腿坠重,膀胱冷痛,兼患痰饮水肿,消渴挛痛之疾。”现代医学也证实,酒后饮茶,特别是饮完烈酒后饮浓茶,会对肾脏造成不良影响。 周世祥是现代人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所谓‘酒醉心里明’就是说醉酒的人语言及行动虽然不如常人那么清晰和敏捷,但某些事情是否正确,还是能够做出判断的。 听了月儿的话,周世祥摇摇头道:“茶----就别喝了,我就在旁边,旁边厢房沐浴吧。二位娘子,娘子与为夫一道沐浴,可----好?!” 二位娇妻闻言吓了一跳----虽然平日都是同塌而眠,这一道沐浴也不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可今天在他们的卧房里正有一个美女也在沐浴,而且…… “今日只怕不成,月儿只能伺候夫君沐浴了,至于原因,夫君待会儿自会明白,好吗?”冷月红着脸道 林忆莲也赶紧帮腔道:“是啊是啊!月儿妹妹说地不错,我这就唤人取水来,待相公沐浴过后一切自知。月儿妹妹,相公就交由你伺候了,我去去便来。” 说罢,她也不等周世祥反应,赶紧疾步走了开去。 周世祥虽然越来越纳闷,可二位娇妻既然这么说了,也就懒得多问了。当即由冷月搀扶着,摇摇晃晃地走到隔壁厢房里。 本来周世祥平时每天都洗的是凉水澡,可等林忆莲叫人把水送来时却是热水。 周世祥望望身边的为自己宽衣的冷月,不解道:“忆莲今日怎----么回事,明知,明知我平日洗----的都是凉水,却送的是----热水,又不是,不是当新郎官,呃,一定,一定要洗热水!” “你怎知今日不当新郎官。”冷月脸色微红,轻声道:“只怕你再不酒醒的话,待会后悔可怨不得人!” 由于冷月声音太小,周世祥只听清‘再不醒酒’、‘后悔’几个字,当下定了定神,道:“解酒么,简----单,你去取两个,两个生白萝卜,洗净榨汁,稍稍加热送与我----送与我服下,三----杯可解去酒气。” 冷月听他说的如此简单,正好现在早春时节又是白萝卜丰收的时节,厨房里储存的多得是。于是赶紧把周世祥扶进巨大的热水桶中,自己跑去榨白萝卜汁了。 “走,进去吧,相公就在里面沐浴。” 周世祥闭目仰头,靠在桶壁上全身放松,只待了一会就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想要睡着了一般。朦胧中,却听到耳中传来几个女子在门外对话的声音。 “那……那我不敢进去,我怕,我怕……” “哎呀,有什么好怕的!他也是你夫君,你也是他娘子,我众姐妹都已有夫妻之实了,唯独你还只是个挂名。今日我和忆莲姐姐定助你们达成心愿,你看,这是夫君要的醒酒之物,你就快些把它送了进去,再晚一会儿怕是他就该睡着啦!” 第八十一章 紫夜,“紫夜” 泡在桶中的周世祥,被热水的雾气蒸熏得脑子里混混沌沌。 耳中听到几个女子的话声,却好似在梦中一般。就连开门声和进屋的脚步声,都以为是一种幻觉。 “相公!” 一个微不可闻的声音又传进了耳中。周世祥想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太沉,有些打不开来。他没有动。 再没有多余的声音,周世祥只觉得一只小手缓缓地抚摸上了自己的胸膛,紧跟着自己的肩头也被浸过热水的棉布巾擦拭起来。 太舒服了!周世祥忍不住鼻子里哼了一声后,脑子里最后一丝清灵也彻底关闭,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 ※※※※※※※※※※※※※※※※※※※※※※※※※※※※※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胡不归推了推和他一起靠在床头的杜修元,道:“老杜,醒醒,差不多了。” 这次杜修元醒来挺利索,一下坐起身道:“怎么,天黑了吗?” “对,我们换套深色的衣裳这就去‘掘宝’了。”胡不归道 二人不再多话,当即下了床来。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李圣,各自找了件深色的衣裳换过。 “要不要蒙上面或是戴个头套什么的,‘做贼’咱们不专业,万一被现了可不大好!”杜修元提醒胡不归道 “要你说!看看这是什么?”胡不归嘿嘿一笑道,同时从怀中摸出两个黑色地面罩抛给杜修元一个。 杜修元接过面罩,用手撑开前后看了看,笑道:“好你个老胡,真有做贼的天赋啊,连个面罩都随时揣在身上,你改行得了!” 二人笑闹一阵后揣好面罩,到学院马厩里牵过两匹骏马,跨上扬鞭飞驰而去…… 入夜的寒意更浓了一些,路上的行人也零零散散没有几个。 京城的城郊外,四处一片漆黑,偶尔有一两家灯火远远看过去也只有豆大的亮光。 “老胡,你说周老弟会住在哪家,我们总不能一户一户地摸过去吧?!”勒住马匹,杜修元看了看四周问胡不归道。 “这问题我想过了。”胡不归也看了看四周道:“我观他衣着光鲜而且颇有气质,估计不会住在太过破旧的屋宅里。咱们顺着路边慢慢找过去,只要是大些的府邸都细细看上一看,想来应该不会很难找的。” “有些道理,也只好如此了。”杜修元点头道:“那你看路左,我看路右吧。” “好,就这么办,谁先找到了就过来只会一声。”胡不归道 “没问题,驾!”杜修元应了一声,打马往右边行去。 胡不归也打马往左寻了过去。 ※ ※※※※※※※※※※※※※※※※※※※※※※※※※※※※※ 望着床上熟睡的周世祥,林忆莲叹了口气道:“本来还准备等相公回来时给他个惊喜,不想他却醉酒回来连紫夜妹妹看都没看上一眼便睡着了,如今也只好等他明日醒过来再说啦!” 紫夜闻言微笑道:“等到明日也无妨,今日能见到众位姐姐与夫君心中已是万分高兴。此刻夜色尚早,不如忆莲姐姐再给我和月儿姐姐讲讲你和夫君地传奇故事吧,紫夜怎地觉得日间听了一些好像做梦一般,但姐姐和夫君却又活生生就在眼前,当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林忆莲不似说书高手,从认识周世祥开始到现在所生的事情都淡淡地与她们讲过之后就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当下微微一笑道:“故事就那么多了,我也不知该如何再讲,妹妹还是等夫君醒来问他吧。此次妹妹来京虽不能多玩几日,但想来夫君能出上好点子解决荆湖北路那边的问题的,妹妹不必忧虑。倒是妹妹连日赶路颇为辛苦,今日早些歇息了吧,明日精神也会更好一些。” “日间等夫君回来之时已经歇息过了,现下时辰尚早我再睡不着了。”紫夜道 “这样啊,还是妹妹精神好。”林忆莲笑笑道:“不知为何,最近我精神越来越差,人变得慵懒不说还极易犯困,每日夜间很早就想就寝,真是奇怪!” “是啊是啊,我也与姐姐一样,每日夜间很早就想就寝,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冷月闻言忙道 “会不会是人家说的水土不服什么的?”紫夜道:“我刚去荆湖北路时吃不香睡不着,听别人说是水土不服造成的,不过却与二位姐姐刚好相反了。这样吧,你们先歇息,我出去转转,今日还没来得及看看这所宅子呢!” 林忆莲一想也是,硬叫不困的人睡觉也是一种受罪。当即道:“如此,妹妹便去转转吧。只是困了便早些歇息,你看这张床夫君做的如此之大,便是希望我夫妇都可同塌而眠。如今我与月儿妹妹早已习惯,紫夜妹妹如若准备就寝就也在此间歇息吧。” 紫夜也不再羞涩,闻言应了声好。待林忆莲和冷月宽衣就寝后,她吹熄灯烛,掩上房门,独自到府宅内溜达起来了。 ※ ※※※※※※※※※※※※※※※※※※※※※※※※※※※※※ “老胡,老胡----”杜修元拍马找到胡不归道:“快去看看我那边,有一个宅院颇大的‘周府’,也不知是不是周老弟家!” 正在瞪大眼睛四处张望的胡不归闻言喜道:“定是他家了!走,看看去!” 二人来到这座宅院门前,胡不归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门上牌匾确实是‘周府’二字。对杜修元点点头,他们翻身下马,又把马匹牵到较远处的一株树干上系牢,再把面罩戴好。 待他们爬上院墙张望了一会,确定四下无人后,才从院墙上轻轻跳了下去。 二人相处已久,心灵间形成了一种默契。不用商量,都躬身疾步地往灯火最为通明的方向摸了过去。 当他们来到大厅外的阴影处藏匿好身形,探头朝里望去,只见一个下人模样的中年汉子正对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小声说着什么。 那女子听罢后低头沉思了片刻,又抬起头来对中年汉子小声说了几句话,那汉子就抱拳领命而去。 胡不归见要寻找的目标不在,扭头对杜修元使了个眼色后,一只手指了指右边的房舍,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左边的房舍。 杜修元明白这是叫自己去搜寻右边的屋子,胡不归自己去左边搜寻。当即点点头,杜修元猫着腰,快在阴影中往右边的屋子窜了过去。 胡不归望着杜修元消失的身影,自己也快往左边摸了过去。 这没当过贼的人和当过贼的人区别太大。比如说,一把锁叫窃贼去撬的话,度快的几秒钟就搞定了,简直跟开自己家的门一样;而没行过窃的人,你就是把窃贼所有的行窃工具摆放在他面前,他折腾半天也不见得能把锁给打开来。 杜修元就是这样,本以为找到周世祥的卧室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摸到右边这排房屋时原本还有亮光的房间内,灯火却一盏接一盏地挨个熄灭了。 抬头看看夜色,时辰还早的很。一弯新月悬挂夜空,连头顶都还没到,差不多也就在未时左右(晚上大概八点多的样子)。 怎么这么早他们就睡觉了,这可怎么找下去?杜修元心中暗暗纳闷。 胡不归那边也是一样,比杜修元好不到哪儿去----刚偷看过一间屋子里是住着一对中年夫妇模样的人在谈话后,再想往下看过去,就见一盏接一盏地烛火挨个熄灭了。 难道摸错地方了?这府宅的人睡觉也太早了吧?! 胡不归心中起了个疙瘩,却突然间没来由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种感觉,但多年的战场直觉告诉自己----这所宅院里隐隐有股杀气!而且越来越重! 心中暗叫了声不好,他马上闪电般往大厅方向折了回去,连身形都顾不得隐蔽了! 刚窜至先前大厅前隐身的地方,就见厅内的灯火也突然全部熄灭。耳中却听到杜修元摸索的方向传来一声闷哼! 胡不归心知要糟,杜修元肯定是中了埋伏。此刻什么也顾不得了,他马上竖起身子飞一般的往杜修元那边掠去! 刚行了没多远,胡不归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他一闪身子让过的同时瞥见那人头上戴了个黑色面罩,正是自己送给杜修元的。 “老杜!” 胡不归一声低呼的同时,那蒙面的杜修元也现了胡不归,忙定住身形也低声喝道:“有埋伏,撤!” 他们二人此刻什么也顾不上了,一前一后赶紧往院外逃窜。 说也奇怪,平时若如这家院墙一般高的障碍物他们多少得费点力气才爬的过去。今夜逃命把潜能爆出来后,居然都是连蹬两步,双手一按墙头,利索异常地翻了过去! 找到拴在树旁的马匹,二人解开缰绳,打马飞一般地急驰而去。 待到得亮处,二人取下面罩,长出一口气,互相对望一眼,忽然胡不归惊叫道:“老杜,你地眼睛----!” “我地眼睛怎么了?”杜修元见他一脸惊恐的表情,忙问道。 “你地眼睛,紫了!” 第八十二章 这个玩意不得了 黑暗中走出一个女子身影,望着两个蒙面人猖狂逃窜的背影,轻哼了一声后自语道:“幸亏你们穿的不是黑衣,若不然被打成马蜂窝却也怪不得本小姐了!” 这时,黑暗中一个中年汉子快步跑到这女子身边,看了看两个即将消失的身影一抱拳道:“小姐,就这么放他们走吗?此刻还能留下这二人性命!” “算了,看他们也只是一般的蟊贼,没有行凶的迹象。我已经教训过其中的一个,若下次他们胆敢再来,可就没今次这么幸运了!”小姐顿了顿道:“此次暗哨立下功劳,正应证了那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古训。只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上次运用地道战时,地道内层可以利用火光以手语传讯。此次完全在黑暗之中传讯,大家集结地也迅非常,却是为何?莫非如今又有了新的传讯方法吗?” 那汉子闻言忙道:“回小姐的话,最近周公子又给大伙儿教授了一套便于白天和夜间快无声传讯地方法,说是以后南下打击倭寇用的上,现在叫大伙儿先练着,不想今夜就用上了一小部分。” “哦?是什么方法,说具体点!”小姐听得大感兴趣,追问道。 “我只能说简单的,复杂的还没练好,得等周公子亲自告诉你了。”那汉子微笑道:“这所宅院在我们入住后,周公子没叫挖地道,而是要求在屋内修建了许多夹墙,就等于每两间房屋安排一个暗哨即可。平日可用作暗哨值勤,当如遇大股敌人比较危险时,所有人员可立即到夹墙中暂避一时。如遇小股敌人,特别是身份不明的强敌时,白天我们都随身携带火铳可以随时马上把他们歼灭。到了晚上,暗哨现敌人则在夹墙中拉动与每户床头墙上相连的一根线绳。这根线绳是活套在一块薄木板上的,而这块木板是由它下方两根钉在墙上的短小木楔支撑。当线绳拉动,木板倒下来砸在床上,没就寝时可看的到,就寝时砸在身上便会醒来然后立即躲入夹墙准备随时战斗。” 原来如此。小姐这才明白过来为何在这宅院刚才转了一圈,现所有与院墙相近的房舍都是依着院墙盖建,与这个时代的建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当时没有细想,还以为是偷懒为了少建一堵墙呢。 而那汉子所说的床头上的薄木板也有印象,只是自己看过的两间屋子中,一间的木板上包了块布,一间的木板上粘贴一张画而已。 点点头,小姐看了看每间房舍又重新燃亮的灯火,笑道:“今夜辛苦大伙儿了,你去忙吧。夫君此刻也该醒了,我这就去问问他那复杂地传讯法子是什么。” “是,小的告退!” ※ ※※※※※※※※※※※※※※※※※※※ 望着杜修元的“熊猫脸”,胡不归先是惊异,可看着看着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杜修元在黑暗中正纳闷时,不知道被什么人偷袭了一下面部。 好在当感觉到劲风扑面时,眼睛下意识地闭上了。待面部遇袭后,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中了埋伏。当即借助身体后仰的一刹那拧身、错步、脚上力,往相反的方向疾窜了出去。 睁开眼,虽然感觉面前一片模糊,可大致还能看到一点方向。等胡不归唤住他时,视觉才渐渐地回复了过来。 他心中本已非常窝火,再看胡不归这么噗嗤一笑,虽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可联想到自己眼眶变成紫黑色的两个大圆圈都是拜胡不归所赐,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 “啊----!” 杜修元一声怪叫,从马上飞身而起,一脚向胡不归踹了过去! 两人本就挨的极近,加上胡不归又不曾提防,竟被他这一脚生生给从马上踹飞了出去! 待二人摔落于地后,杜修元爬起身来又向胡不归猛扑了过去。 而胡不归重重落地后,屁股顿时感觉象变成了四半,见杜修元又猛扑过来,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也冒了上来。 当即爬起身来,也对着杜修元猛冲了过去! 半晌后…… “这下----这下咱们都差不多了,老子心里稍微平衡点!” 二人背靠背坐在地上喘了会儿粗气,杜修元侧身对胡不归道。 “你他娘的睡不着觉怪枕头硬,自己本事不济被打成猪头还拉上老子做垫背!”胡不归闻言猛吸了两口气吼道:“这下可好,现在变成两个猪头,数日后的沙场演兵我们怎么见人?!”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若不是你出这馊主意,咱们今日会变成这样吗?”杜修元道 “我靠,我出主意不假,你不也点头同意了吗?娘的,那宅子真是邪门,赶明儿带上一帮兄弟看看,若不是你那周老弟的宅院,老子非拆了它不可!”胡不归道 “好啊,你不怕徐军师和李老将军责罚地话就去吧,老子可不陪你玩了。”杜修元道胡不归也是说说气话,知道今夜的行为赖不了别人。真若去找回场子的话,被军中知道了那个脸才丢的大。 当即换了个话题道:“老杜,想想法子搞点什么灵丹妙药把这脸上地痕迹给快弄掉才行。” “只有等会回去了找下军医想想法子了。”杜修元想了想道:“若实在没办法了,周老弟说过他会经常去学院看我们,到时候瞧瞧他那里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吧。” “看我们?我瞧他是喜欢听我们讲林将军地故事才是真,就你那点德行,值得人家经常看吗?”胡不归嘲笑道 “是啊,你德行高。就我这点德行不值得人家看,到时候等我讨到了灵丹妙药你小子可别来要!”杜修元闻言怒道 说罢,站起身子头也不回地跨马而去。 “哎,等等我!你小子怎么这么不经开玩笑呢!” 胡不归见玩笑开过头了,赶紧起身高喊着跨马追了上去…… ※ ※※※※※※※※※※※※※※※※※※※ 紫夜还没回到屋里,就见周世祥和林忆莲、冷月二人匆匆赶了过来。 待紫夜叙说过刚才的事情后,周世祥大赞她处置的妥当。 当即周世祥拉过紫夜的纤手,四人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屋里。 落座后,紫夜不待周世祥开口,先提出了刚才心中的疑问,道:“方才我听王大哥讲相公又传授了一套快无声地传讯方法,这简单地我已经领教过了,还有种复杂地,却又是什么呢?” “这个呀,我还在试验当中呢,不过已经快了。”周世祥闻言笑道:“这个玩意不得了,等我把一种叫做‘电’的东西给弄出来后,他们现在练习地传讯方法就能派的上用场啦!” “电?是什么啊?难不成是下雨时电母所用地神器?!” 紫夜听到“电”字,马上联想到传说中下雨时天上的雷公、电母手中拿着神器把天空搅和的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样子。 “差不多吧。”周世祥知道跟她解释不清楚,呵呵一笑道:“只是为夫没有电母那么大的本事,她那个太厉害,我只能制造点小玩意儿来玩玩。” 林忆莲对他的神奇之处早已接受,见怪不怪了。可冷月和紫夜二人虽然现在知道自己的夫君是未来之人,似乎什么事情都无所不能,但当听他说可以制造出天神摆弄的玩意儿来,硬还是惊骇的满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周世祥见状也不跟她们开玩笑了,正色道:“说真的,其实世上根本没有神和鬼,那些只是人们对自然现象不能作出合理解释,然后凭空想象出来的一些东西。有些话我若解释与你们听,可能需要的时间太久,但既然我与忆莲的秘密大家都已知晓,晚些时候我再一点一点告诉你们什么叫做科学吧,好吗?” 冷月、紫夜二人想想也是,自家夫君来自另一个时空并多了她们数千年地知识,当然不是三年两年能说的完的,只有这辈子都慢慢听夫君解释了。 当即,二人点点头。 紫夜道:“相公这话紫夜明白,今夜便不问你多了,只要相公告诉我们这‘电’是怎么回事,弄出来了又怎地传讯,可以吗?” 这问题简单解释下还不怎么费口舌。周世祥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到厅中一个储物柜前打开柜门后拿出一大包东西来,再回到众位夫人面前放置于地,道:“这袋中便是那造电的所需之物了。” 说罢,他从布袋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几个密封的小陶瓷罐,然后又摸出一把细细的铜丝,最后拿出来几块铜片和几块颜色较暗如同铅片一般的东西。 周世祥把这些东西摆放好后,指着一一解释道:“这陶瓷罐中装的是硫酸,这个时代叫做‘绿矾油’;这铜丝和铜片相信你们都认识,是我专门叫史大龙精心打造成最细和最薄的;而这如同铅片一般的东西叫做‘锌’片,这时代叫做倭铅。待我明日把这硫酸给稀释了后,就可以用来制造电啦!” 第八十三章 传讯器的诞生 众女听得神奇 冷月疑惑道:“夫君就是准备用这些小小事物造电吗?月儿简直不敢相信这样也能造出雷雨天那可怕的闪电来。” “呵呵!电是有几种形式存在的。”周世祥笑笑解释道:“天上的闪电我们自然造不出来,但为夫可以制造静电。静电这玩意儿,力量很小,作用却很大,将来我们相隔很远的距离都能用它进行联络呢!” “哦?此话何解,夫君快快说来!”紫夜一旁兴奋道 “这静电嘛,平日我们都能见到。比如夜间准备就寝,我们宽衣时会现手指触碰到衣物所产生地细小‘火花’,这个就是静电所引起的了。”周世祥解释道 “是啊是啊!还真是如此呢!”冷月听罢感悟道:“以前只是好奇,却没想过这些东西,现在夫君讲来才知道这个便是那静电。不过就算有了这静电,日后我们怎样用它进行联络呢?” “这个就要解释下最近你看到我叫他们练习的拼音识字方法啦。”周世祥笑道:“解释这拼音识字方法前先要跟众位夫人解释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何我先教他们练习而不是你们。因为他们之中有很多人只会说话却不识字,这本来不是好事,可如果现在来学习拼音的话反而变成了好事。” 周世祥的话让众女又一次迷惑了----不识字当然不是好事,为何夫君说这对于学什么拼音却是好事,甚至夫君的言外之意是说他们学起来比我们识字之人更有优势? 周世祥知道她们心中的疑问,忙解释道:“你们学过识字,脑海中便有了一个固定的学习模式。而他们什么都没学过的人就好比一张空白支票----哦,是空白银票,我填上什么那就是什么。学习拼音也就是他们只要会把那个字的音读出来,不用去记忆每个字的一笔一划,而只用学会二十六个简单的字母音标组合加上四个声调就够了。” 说罢,他怕众女还是不明白,当即取过笔墨纸张来,在纸张上写出那二十六个拼音字母,再在旁边写出四个声调后拿起来给众女看过,道:“现在你们可以说出任何一个字,我就能找个不识字的人把它用这些字母其中的几个给拼读出来,不信我们就试试。” 众女当然相信自己夫君的话,可忍不住又想见识下这二十六个拼音字母的神奇之处。 当即,紫夜在纸张上写了一个“夜”字,冷月写了一个“冷”字,林忆莲则写了“林挽荣”三个字。 周世祥看过后,把纸张上写过字的部分给折叠起来,在没有写过字的地方用毛笔轻轻写上一串拼音字母,写完后把纸张放在桌上,到门口唤过来两个人道:“虎子,小胖,你们二人现在拼音学的怎么样了啊?” “回周大哥话,小的正在每日苦练,日前正好请识过字的史太聋史大哥检测过,全部合格!”虎子自豪地大声回禀道 “回周大哥话,小弟也是一样!”小胖也大声应道 “好好好!”周世祥连赞了三个好字,手指着桌上的纸张笑道:“现下大哥就来考考你们,来,把桌上的字给我念出来吧!” 虎子、小胖二人白天的测试全部合格,当下信心十足,走到桌旁看了看桌上的拼音后都大声而又正确地读了出来。 周世祥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了些努力、加油之类的鼓励话后,叫他们下去早些休息了。 这下众女算是真的开了眼界。 惊叹之余,冷月问道:“夫君这拼音识字法果然厉害,仅仅凭借这二十六个字母便能把我大华的语言文字给全部读出来。那么这拼音字母又怎样与电相互联系上,用来传讯呢?” 周世祥呵呵一笑道:“道理很简单,我来做个试验大家就明白了。” 说罢,他转身去卧室中取了把梳头的小铁梳子。折回来后,把桌上的纸张撕下一角,再把它撕成一丁点的小片。然后再把自己的簪拔下,拿梳子快梳理了一会儿头。最后他拿着这把小铁梳靠近桌上的碎纸屑,奇迹出现了----只见桌上的碎纸屑被梳子一片一片给吸了起来,就算没有直接被吸引的也都挨着第一片纸屑一连串地给提了起来! 周世祥望望众女惊奇却又不解的眼神,道:“其实这就是一个小小的静电试验。大家想想,铁梳子上带有静电后可以把小纸片给吸附起来,如果我们把这种静电的电量给放大很多倍之后,怎样用来传讯呢?” 众女本就是玲珑心思。当周世祥说完这番话后,再结合他所准备的这些造电材料加上传授给府中不识字那些人的拼音读字法,马上就联想到它的传讯用途了。 紫夜激动道:“莫非夫君是准备利用这静电的吸附力来传讯?!” “正确!”周世祥微笑道:“我有一个用电流进行通信的大胆设想。这就是:把一组金属线从一个地点延伸到另一个地点,每根金属线与一个字母相对应。在一端报时,便根据报文内容将一条条金属线与静电生器相连接,使它们依次通过电流。在金属线接收那端连接一个金属小球,电流通过金属线上的小球便将挂在它下面的写有不同字母或数字的小纸片吸了起来,从而起到远距离传递信息的作用。” 他这想法就是最原始的有线情报传输,只要产生的电量够大,金属线就可以牵的越长。如果一个接收点的距离不够远,还可以多建立几个接收点,一个传一个。虽然太原始,虽然太麻烦,可真的打起仗来这法子却要比骑马送快递要快上千百倍!有了这玩意儿,在瞬息万变的战争中,不论是收集情报还是下达作战命令,事事都可抢占先机! 想通这些关节,众女都开心的跳了起来! 特别是紫夜和冷月同时兴奋道:“夫君这法子若告诉忆莲姐姐的爹爹,那不是他北上抗胡之时就能百战百胜?!” 说罢,二女不由相视一笑。 周世祥和林忆莲却知道其中关键。周世祥微微一笑道:“不可告诉他。” “为何不可?”冷月和紫夜闻言大奇,竟又同声问道。 “你们也知道忆莲是穿越而来的,现在她未来命运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象这种法子传讯明显就是现代人的思维,她爹爹也是现代人,如果知道了这个法子岂会想不到其中关键?若因为此事暴露了我们地存在而历史改变了的话,那将会有两个后果;一是忆莲消失,二是忆莲的娘亲永不再生育。你们说到时该选择哪个好?”周世祥反问道 听了周世祥这番话,冷月和紫夜二人不由楞了半晌。想通之后,紫夜才小心问道:“这就是夫君之前没有告诉我众姐妹的原因吧?” “对!所以我希望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周世祥道:“当然,再过数月后就另当别论了。因为那时大华局势已定,并且忆莲已被她娘亲怀上。只要一切按照历史的轨迹走下去加上老天保佑的话,待忆莲的命运被顺利改变之后,为夫才能与她父亲也就是我地岳父相见。到那时----呵呵!到那时也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们是穿越者了,想想被一大堆的人整天围着没完没了地问这问那,只怕是觉都没机会睡啦!” “夫君说这我们明白,可我们姐妹好奇想问呢,夫君也不愿作答吗?”紫夜闻言担心道 “怎会!”周世祥笑道:“别人不告诉,众位娘子为夫那是一定要告诉的呀!只是打个商量好不好----等众位娘子聚齐后,咱们关上门,躺在级大床上讲它个三天三夜,可好?!” 林忆莲和冷月听了他这话还不觉得怎么样,可紫夜虽说已算作周世祥的夫人,却还是有名无实的大姑娘,听了这夫妻间的私房话,不由俏脸升起一片酡红。 心头犹如鹿撞,紫夜赶紧扯了话题转移道:“眼下便有一个问题是我心中不解的,夫君能告知紫夜吗?” 周世祥看了看脸色,知道她这是用注意力转移*来掩饰心态,笑笑道:“娘子有何疑问只管问来,为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紫夜暗松了一口气,指着地上的电之物道:“这些事物我以前从未听说过,不知夫君从何寻来,而且是否易得呢?” “这些啊,虽不算容易得到,却也不算稀罕之物,不然将来就不可能大范围使用了。”周世祥笑道:“铜,我就不说了,到处都是。这‘绿矾油’是我们大华道士拿来炼丹,是生产硫酸最古老的方法。是用绿矾为原料,放在蒸馏釜中煅烧而制得硫酸。炼丹士称硫酸为”绿矾油”就是由这种方法而得名。而这‘锌’也就是倭铅,只要把十斤炉甘石装入泥罐,用泥封牢,晾干,用煤垫底,用木柴煅烧。炉甘石熔化成团,冷定后破罐取出,就得倭铅。怎么样,这下明白了没有?!” 第八十四章 吃出来的回忆 夜更深 所幸路人不多。当胡不归、杜修元二人回到京华学院后,拴好马匹,见军医已经熄灯就寝,只好悄悄溜回了集体宿舍。 刚摸进门就觉得不对劲,虽然屋内一片漆黑,胡不归却隐隐看到有个人影端坐在自己的行军床上。 “谁!”胡不归低喝了一声道 那人没有吭声,还是坐在床上纹丝不动。 疑惑中,胡不归一边凝神戒备一边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往桌上的油灯慢慢走去。 杜修元跟在他后头,听到胡不归一声低喝后赶紧探头往屋内张望。只见胡不归床上坐了个人,而李圣的床上貌似有个人躺着,那就是说现在屋内多了一个不明身份的人。于是他盯着那人影,紧跟在胡不归身后为他护法。 油灯,终于被引燃。 胡不归和杜修元二人定睛瞧去,只见那床上端坐了一位白皓须,额头眼角满是皱纹,却红光满面,精神奕奕,双目之中自有一股威严气质的老人也正盯着他们二人。 “末将参见李老将军!” 杜修元、胡不归见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大华的顶梁柱,镇国之神李泰李老将军。二人吓得神情一凛赶紧单膝跪地,急急一抱拳恭敬道。 这一下声音颇大,连床上睡着的李圣也给惊醒了。当他睁开眼看到面前的一切,又不敢置信地揉揉眼后,吓得一骨碌翻身爬起,赶紧也跪立于杜修元和胡不归二人身边大声禀到。 李泰上下打量了他们一会儿才开口道:“说说吧,今夜尔等这是怎么一回事。” 连大名鼎鼎的林三林将军都不敢在他面前耍滑头,更遑论这几个家伙了。当下胡不归一咬牙,把今天所遇到周世祥后的一切事情原原本本地都叙述给了李泰听。 本以为这李老将军会重重责罚他们醉酒、惹事的行径,不想李泰沉吟半晌后,道:“你们几个起来。今日行事虽然有违军论学院规定,但念及尔等是初犯又是为我大华掘人才心切,重责就免了,待会儿自动去围着校场跑上二十圈吧。” 三人谢过恩后,杜修元小心问道:“不知李老将军深夜前来有何吩咐?” 看着今天白天拉林三入伍不成,可惜了一个帅才而心有不甘的李泰,本想晚上找他这几个山东剿匪带出来的兄弟一起想想办法,看怎样才能把个林三数日后的校场兵演中给*出些真本事来。 不想一进这屋里先看到个醉倒在床的李圣,再看到这深夜归来却鼻青脸肿的杜修元和胡不归,李泰当即便没了商议的兴致,只是淡淡道:“今夜跑完之后早些歇息,明日你们去我府中商议一下如何对付那拒不从军的林三。我那里还有些御医开的跌打药,明日一并送与你们治疗下脸上地‘战果’。记住,方才你们所说的那小子就暂时不要再去打搅他了,只要他能为我大华出力而且又有真本事的话,待林三愿意北上抗胡之时,我就推举他做南下抗倭的将领,听清了吗?” “遵命!” 三人齐齐抱拳应道。 ※ ※※※※※※※※※※※※※※※※※※※ 周世祥讲完传讯器后虽然夜色已深,却见几位娇妻兴奋的一丝睡意都没有,只好道:“这样吧,我们弄些吃食来,慢慢地边吃边聊,可好?” 紫夜闻言,一拍手道:“差点忘了,我今次来除了有些事情不能决定需请教夫君外,还带来了一些好东西请夫君和二位姐姐品尝。你们稍待,我去去便来!” 说罢,紫夜起身翩然离去。 也没听她说到底是个什么好东西,想来应该是荆湖北路那边的什么特产吧,周世祥微微一笑,心道:我在湖北生活了那么多年,哪个地方的特产没吃过啊,这紫夜还准备给大家个惊喜,看来待会儿自己得好好“惊讶”一番了。 本以为她很快就能拿来,没想到足足等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人还没见着,周世祥鼻孔里却传来一阵熟悉的香气。 “牛肉面!” 周世祥开心的大叫一声道。 果然,待紫夜走进屋里,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后四大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呈现在众人的面前。而牛肉面的中间却放了一个小瓷盘,里面盛着十来个兵乓球大小,黑乎乎的丸子。 紫夜看周世祥那嘴馋样,忍不住娇笑道:“夫君快尝尝吧,这些都是荆湖北路一带所特有的东西,看看夫君能不能把它们认全了!” 周世祥呵呵一笑道:“为夫就是荆楚人士,好像有特色的东西还没有什么不曾品尝过的,倒是忆莲和月儿当该好生尝尝才是!” 其实林忆莲和冷月二人最近胃口不大好,很多东西都吃不下。可现在呈现在她们面前的这些食品,却令她们有一种想品尝一番的**。 听周世祥这么一说,林忆莲指着那热腾腾的牛肉面问他道:“这面怎地如此奇怪,竟然是黄橙橙的呢?” 知道她是出生在江南,没有见过此种面食。 “回娘子的话。”周世祥微笑道:“这面中含有食碱,故而呈黄色,也就是荆楚人常说的碱面。这种面加工好后即已半熟,食用前在滚水中反复烫捞几次便可。若放入不同的汤料或拌料,则变成不同风味的美食。如紫夜做的这牛肉面,只要在汤料中用些工夫便能香气四溢;而放入酱类的调料,闻起来可能没这么香,吃起来却又变成另外一种美味。如放了芝麻酱后搅拌一下,就是荆楚之地有名地热干面了。” 是这样。二女听得有趣,冷月又问道:“那这丸子又是什么呢?” 周世祥再次看了看瓷盘中黑乎乎的丸子,道:“这个看不出来,待我一尝便知!” 说完他拿起四碗牛肉面放置在每人面前一碗,再拿过竹筷夹起一颗丸子,看了看紫夜,才轻轻地咬了一小口。 刹那间,周世祥惊呆了! 此物看着不起眼,轻咬一口后不但里面露出白白嫩嫩的肉色,还有一种入口即化的感觉,并且一股特有的香味韵留在唇齿之间,直叫人回味无穷! 而这种既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就是令周世祥惊呆的原因----记忆中他好像曾经吃过这种东西,又好像没吃过。如果吃过的话,也应该是年头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再看看微笑的望着自己的紫夜,周世祥脑海中猛然闪现出一幅幅画面如同放电影般的出现在眼前----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大约也就六七岁刚记事的样子,父亲带自己去武昌的朋友家玩。那时候是冬天,很冷。由于父亲的爱好是钓鱼和打猎,那朋友的父亲,一个须皆白的老人就带着父亲和自己踩了单车去郊区很偏远的地方划着小船捉鱼。 因为自己年纪小,父亲留自己在江边看,他自己喝口烧酒后从船上溜下江中。一会儿摸上来几个东西放入那老者撑开的网兜中,再喝口酒后潜下水中摸几个东西上来。也就来回潜了那么四五次后,冷的受不了了,才爬回船上披上小棉被。 等小船靠岸后,自己跑过去往网兜中一看,父亲摸上来的是一个个如同兵乓球大小深褐色的圆球。 当时父亲笑着告诉自己这是一种鱼,到了冬天就变成这样子,集体藏在江底的石头缝中不动了。天热的时候很难捉到,而冬天能捉到的话却是最为肥美的时候。 待把这种鱼做好后就是一个黑乎乎的团子。这种鱼全身都挑不出一根刺来,味道却极度鲜美,叫人吃过之后一辈子难以忘怀!只是自己长大后就再也没机会吃过这种鱼了。 原本笑嘻嘻望着周世祥的紫夜,却现他在惊讶之余,眼角间不觉流下两行热泪。 紫夜顿时慌了神,赶紧走到周世祥面前伸出纤手,轻轻为他擦掉泪痕,着急地柔声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夜儿啊!” 周世祥回过神来,看看紫夜,再看看同样一脸焦急望着自己的林忆莲和冷月,淡淡一笑道:“没什么,令娘子们担心了。刚才我只是从这条鱼中吃到了对父亲的回忆。” 众女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想家了。 其实,仔细想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现在没有一个完整的家。而偏偏老天却把这些没有家的人又凑成了一个家! 当四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沉默半晌后,林忆莲抬起头来,柔声对周世祥道:“夫君,忆莲想给你生个孩子!” 说罢,脸色一片嫣红,又赶紧躲入周世祥怀中。 她这里说完,冷月和紫夜也扬起小脸,深情地望着他异口同声道:“夫君,我也要!” 周世祥看着几个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娇妻,微微一笑道:“嗯!等我们以后生活安定了,什么事情都不用*心了,就每天关起门来好生制造百来个娃娃,把我们周家建设的热热闹闹繁荣无比,怎么样?!” 第八十五章 有喜 终于,等夫妇众人熄灯就寝时,枕在自己夫君强壮有力的臂膀上的冷月,忽然想起周世祥还没有告诉她们那味美可口的鱼儿叫什么名字,忙好奇道:“夫君还未告知我们那鱼儿的名字呢!” 周世祥闻言一笑道:“那鱼的名字就如同烹饪好的丸子一般,叫做‘团丸鱼’。(.)是否还有其它名字,为夫便不曾知晓了。” 一旁的林忆莲听罢,轻声问枕在他另外一条臂膀上的紫夜道:“妹妹可知这鱼儿还有什么名字吗?” 紫夜道:“这鱼儿的名字叫做‘团丸鱼’和‘丸子鱼’,这种鱼就算连当地集市上都没有卖的。在冬天当勇敢的人从江中捞出这种鱼后,因极为稀少和珍贵,他们只把这种鱼拿给自己最亲密、最珍爱的人分享,因此也有人称这种鱼叫做‘情鱼’。” “那方才我们所吃地鱼儿是谁捉上来的呀?”冷月问道:“该不会是妹妹亲自入水所……” 紫夜闻言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道:“我哪儿有如此本事。这是我们在荆湖北路一带广纳苦民,其中有水中好手为表达感激之情,在我出当天下江中捉出来的呢!” 听到这里,周世祥才记起紫夜说过有事要问询自己,道:“夜儿,荆湖北路生了什么事情解决不了,说与我听听吧。” “这个说来话长。”紫夜想了想道:“二位姐姐水土不服,现下应该也困了,不如早点歇息明日再讲吧。” 水土不服?没听她们讲过啊。周世祥赶紧问冷月和林忆莲道:“你们有何不适,快快说与我听!” “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林忆莲道:“只是最近有些慵懒,常常犯困罢了,没什么大碍,夫君不必挂心。” 靠!这些症状怎么听起来好像是有喜的先兆呐?不行,我得问仔细了。 周世祥心中一阵翻腾一阵窃喜,赶紧再问道:“月儿也是如此吧,你们是不是最近还觉得食欲不佳呢?” “嗯!”二女同声应道 哈哈!我当爹啦!周世祥兴奋的差点喊了起来。同时也为自己的粗心暗暗自责了一番----叉叉地,明知这个时代的人妇科知识不普及,没有告诉她们不说,自己也忘了好好观察。幸亏紫夜刚才无意间的提醒,不然哪天漏*点一下…… 想想他冷汗都快冒了出来。 不过还算幸运,现的比较早。这两个娇妻已经有了,却不知紫菡和胡叙儿现在是否也怀上了我周家的骨肉。如果都怀上,再把紫夜也一并“解决”了,今后南下之时就应该没人再惦记着要跟我一起出征了吧,嘿嘿! 就算现在屋内一片漆黑,可众女都能隐约看见周世祥脸上的古怪笑容,紫夜不解地轻声问道:“夫君因何而笑,莫非想到什么治愈地良方?” “啥?哦,想到了想到了。等我再问问她们最后一个关于‘大姨妈’的问题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周世祥笑道 “大姨妈的问题?”众女不明白,同声疑惑道 “哦,这‘大姨妈’就是……” 清晨 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 漫步在院中沐浴春光的周世祥和紫夜二人心情都无比惬意。 “忆莲和月儿昨夜睡的晚了,今日就让她们好好补睡一觉吧。”周世祥道:“你现在可以慢慢告诉我荆湖北路那边生什么事情了。” 紫夜闻言道:“其实那边总的来说就是两个事情。一是我们现在刚刚立好根基就有当地的地头蛇前来闹事,前几日被我们赶走了一批,只担心以后还会再来,那样地话将很容易把事情闹大,以致动用火铳伤及人命。” 这事儿的确是个问题。周世祥以前没有做过生意,却深知若想把生意做好做大必须得与官府‘勾结’起来。如果上面没人罩着,即便走到哪儿,也难做的开来。 点点头,周世祥道:“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便是我们收留的难民了。”紫夜道:“自从你传送消息后,我们扩大了购地面积,同时也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之人。开始还好,人数可以容纳。可时间稍长些,这消息被传了开来,前几日竟不知从何处密密麻麻涌来数千之众的难民,却令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什么?竟有数千之众?!” 周世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汗,战争还没打起来,哪儿来这么多的难民? “嗯,据说这些难民还只是一小部分,可能数日后还有更多的难民会涌入荆楚之地。”紫夜道 “这些人是从哪里过来的?目前你是怎样处置他们的?”周世祥赶紧问道 “这个我问过,其中绝大多数人是从北方边关一带迁徙过来的。他们听说北方胡人今春要举全国之兵力打来,东起五原,西至伊吾,昆仓山七十里范围以内的居民几乎都已举家搬迁了。”紫夜道:“目前具体情况还不甚知晓,我与王大哥商量了一下后,先搭建了雨棚把他们安置在新购地块上,而后就连夜赶来找你商议了。所以,此地我不能久留,等你拿定主意后便需立即赶回执行了。” 原来是这样。周世祥心里琢磨到:这么多难民迁徙应该不是一个偶然事件。 连天子脚下都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迎敌,说明北方边关现在不至于那么紧急。朝廷连安抚百姓都来不及,自然不会告诉他们胡人即将大兵压境的消息。而散播这些消息的人不是惟恐天下不乱者,便是胡人那边故意释放风声,给大华造成一种紧迫感和压力感。 这次十有**是胡人玩的心理战术,叫百姓四处散播一种恐慌感,令大华内部不战而先心虚起来。 胡人之中有高人呀。周世祥感慨的同时也觉得悲哀----堂堂大华,地大物博,人杰地灵。就算胡人再厉害按理说也不能让他们如此嚣张和猖狂吧?可人家只放出个风声就令大华百姓局促不安,可见百姓对安逸享乐的朝廷的能力以及信任度空前缺乏啊。如果不是有林忆莲的父亲此次率军北上,还不知道这场战争会打成个什么样子呢。 不想这些了,只要不是躲避瘟疫之类的难民我就放心了。 周世祥想到此处,站定脚步对紫夜道:“这样,第一件关于地头蛇闹事的问题我来找人解决,相信不久之后那边会平定下来。如若他们胆敢再去闹事,警告无效后可以就地正法。至于第二件事,你回去后派人注意观察,现人群中有身体不适者及时为他们治疗。现下是春季,流行病容易爆,多买些药材以备不时只需。银子只管花,咱们多的是,稍后我会过去一趟,看设计的传讯器能不能达到实际*作效果。如若通讯便利的话,人再多,事再急,都能快反应过来,现在只当普及练习了。多余的人员我们多派些船队,把他们拉往地广人稀的上海镇,今后咱们把上海镇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坚固,剿灭东*人的时候那里就是我们的总部了。” 他这短短时间就做出的决定,正对了紫夜的心思。紫夜当即开心道:“夫君所说的意思是在上海镇把这些人,强壮的经过思想教育后参加军训,为以后的剿灭东瀛人做准备。同时我们在各个地方建立情报站,有什么消息或指令今后都用传讯器来联系,以后再也不用来回奔波的误时传讯了,对吗?” 哈哈!没看出来这众妻之中年龄最小的紫夜,反应实在是够快,还能把问题往细了想,如果不是女儿身,将来定可成为一名优秀的将才哦! “不错,不错!夜儿果然了得,心思甚为细密呀!”周世祥赞道:“走,估计忆莲和月儿她们也差不多要醒来了,咱们一起去试验传讯器吧!” “嗯!走吧!”紫夜欣然道 待周世祥揽着紫夜回到房中时,只见林忆莲和冷月已经起床在用早餐了。 “看看,我没猜错吧,就知道她们睡不了懒觉。”周世祥笑着对紫夜道。 “府内事物繁多,大伙儿都早早起来在做,我姐妹怎敢偷懒,今日已经算是起的很晚啦!”林忆莲道:“看你们二人相聊甚欢,用过早点了吗?” “用过了!忆莲姐姐,月儿姐姐,你们都是要做娘亲地人了,夫君不是说叫你们以后定要早睡晚起,不能*累,身体方能养将好吗?你们不会是忘了吧!”紫夜走到林忆莲和冷月身边,搂住她们二人的香肩笑道。 二女闻言,不禁用一只手摸了摸小腹,相视一笑。 冷月放下另一只手中的竹筷道:“哪儿有如此不堪,这都还没感觉呢,等妹妹也怀上相公的骨肉后就会知道,其实这除了容易犯困和胃口欠佳外便无其它异常感觉了。” “此言差矣!”一旁的周世祥听到这话吓得赶紧提醒道:“娘子可千万别小看这刚刚怀孕,此刻虽无太大反应,可也却是最危险的时候哦!” 第八十六章 人在江湖 周世祥虽然对女性怀孕的事情了解不是太多,可以前上班的时候却时不时总能听到女同事聊及关于怀孕方面的问题。(.) 女性怀孕在头三个月前最容易流产,如果不注意休息,又如太过*劳、剧烈运动、剧烈颠簸等都容易导致悲剧的生。他曾经就听说过,有喜欢打麻将的女性连续三次流产而导致今后不能生育的案例。 当冷月不以为意地说出这番话后,周世祥心中咯噔一下起了警惕。只觉得当务之急,便是应把自己所知道的妇科知识应早些全部教给众妻,才能保证将来不会生什么意外事情。 拉过一张椅子,周世祥为几位娇妻讲起了自己所知道的孕保知识。不仅林忆莲和冷月听得专心,就连紫夜也听得异常专注。 周世祥讲了半个时辰,见她们基本都明白了孕保重要性,索性又讲了些孕产的知识。直到众妻都表示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周世祥才笑道:“如此甚好,现在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见林忆莲嘴唇轻轻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的样子,周世祥鼓励道:“忆莲有何问题,但讲无妨!” 只见林忆莲想了几秒后,道:“此番我与月儿妹妹都已怀有身孕了,只不知紫菡姐姐和叙儿姐姐她们如何,是否也怀上了咱周家的骨肉。我想,她们应该也不知这些孕保和孕产的知识吧。不管如何,夫君还需尽早告诉她们这些知识的好。” “嗯,这两日把手头的一些事情忙完后,我便会先去荆湖北路看看夜儿那边地情况,然后再随船队一起折往上海镇,见到紫菡和叙儿后自然会告诉她们这些事情。”周世祥微笑道:“以后我不在你们身边之时,可要好生照顾自己哦,为我们将来能有个健康漂亮的宝宝做好一切应做的准备。来,现在我们一起看看为夫怎样做通讯试验吧!” 说罢,他起身去柜中取来电的物件。 到院中唤来最近几日勤奋学习拼音字母的几个人,把手中的两卷细铜线慢慢伸展开来,一直拉了约七八十米的样子算是到头。 再与众人一道,分别把手中剩下较短的铜线相连接,在一端铜线上绑定好小铜球,另一端铜线上绑定好锌片和铜片,最后再把铜球下面放上准备好的拼音小纸片。 见一切准备就绪,只差把硫酸稀释了。周世祥唤人取来一些清水、瓷瓶、汤勺和一条木棍后对大家解释道:“这瓷瓶中的溶液腐蚀性很强,诸位以后需要接触此物之人千万小心了,不可使之与自身的肌肤相接触。记住了吗?” 众人抱拳称是后,周世祥开始计量硫酸和清水的比例,按七成硫酸加三成清水的配给,手中一边动作一边教众人稀释的口诀要领道:“酸入水,沿器壁,慢慢倒,不断搅。” 待他配成稀硫酸后,丢下木棍,拍了拍手,看着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切搞定!现在我们就准备电了,只要把这铜线上的铜片和锌片插入这瓷瓶中的硫酸液中就可以了。”周世祥微笑道:“哪位夫人想来试试,做这第一个电之人啊?” 三位娇妻互相看了看,林忆莲开口笑道:“这第一次具有特殊的意义,还是夜儿来吧,如若成功今后也算是‘电母’了。” 众人听了报之一笑。周世祥则更开心----连忆莲都会开玩笑了,我出征,她们在家既能团结又不寂寞,我也放心了。 紫夜微微脸红,却也没推让,道:“如此,夜儿便来做这电第一人啦!” 说罢她走到周世祥身边,接过他手中拴着铜片和锌片的两根铜线,小心翼翼地插入装有稀硫酸的瓷瓶中。 “吸附成功!” “吸附成功!” 随着那一头两声兴奋的大叫,在场所有人员都热烈地鼓起掌来,全都露出欣喜的笑容。 接着,周世祥叫过小胖试验了几次,确定了这七八十米的距离吸附小纸片没有一点问题后,吩咐道:“现在你们已经学会*作了,原理就是这么简单。现在你们马上拿着这些东西去找史大龙和牛二,叫他们自己想法子设计这通讯器材,看怎样能达到最佳效果和方便快捷。以及测试出多少稀硫酸所的电,能接多远的铜线传讯,越长越好!最后再批量打造,明白吗?” “明白!”小胖抱拳后与众人领命而去 见他们离去后,周世祥扭头对林忆莲和冷月道:“忆莲,月儿,你们组织府中有家眷的妇女和巧手的孩童稍后做个细活。就是等史大龙他们浇铸出方才那般粗细的铜线后,让他们用皮革把外面包裹起来,以不进水为准。怎么样,有问题吗?” 林忆莲想了想问道:“那得要多少皮革呀?而且用什么皮合适呢?” “许多皮都可以用,牛、羊、马,等等。可以与京城的屠夫联系,有多少就收购多少,将来需要的量很大。”周世祥道:“可惜我不懂静电漆的配方和制作,不然就不用如此麻烦了。” 诸事分配完毕后,周世祥对紫夜道:“今日你再休息一下,现在我马上去找人解决那边的地头蛇问题。如果不成,明日我随你一道过去解决。你现在就琢磨琢磨,那边还有什么需要解决或有可能生,需要解决的事情,等我回来咱们一起研究对策。好吗?” 紫夜点头应好后,周世祥唤人去牵来一匹骏马,跨马扬鞭直往城中飞驰而去。 由于天气甚好,京城之中出门感受春意的人颇多。不管买不买东西,需不需要办事,都到大街上溜达溜达。 商贩、酒楼、客栈还有青楼等服务性行业全都卯足了劲儿地拉顾客招揽生意,所以街面上显得热闹非凡。 周世祥刚进了城门,看到人太多,就不得不下马徒步往城内走去。 刚行了不远,迎面走来个和尚,站在他面前躬身宣了声佛号,道:“善哉善哉,施主咱们又见面了!” 这一声把个周世祥唬的一愣,心道我来这里什么时候认识过和尚了? 举目细细瞧去,只见这和尚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身板也非常的魁梧。 好象见过,又好象没见过,周世祥赶紧道:“大师是否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在下记心不好,请问您是……” 那和尚看看四下无人注意他们,一把拉过周世祥的手,往一旁紧走几步悄声道:“周公子,小的方闯,您还记得不?” 方闯?这名字好像有点印象,是谁呢? “哦----你是……” 周世祥猛然想起自己去金陵的时候怒打倭狗,其中有一个他手下的保镖就是这个方闯了。 周世祥说了半句话猛然刹车,看看四下没有其他人注意后,悄声奇道:“原来是你。不是叫你逃命去了吗,怎地又回来了,而且还当了和尚?” 那方闯闻言叹了口气,黯然泪下道:“不瞒周公子,小的那时候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助纣为虐后,幡然醒悟。本欲携了妻儿老小归隐山林了却余生,可未曾想,待潜回家中时却现一家老小十一口全被人给乱刀砍死,倒在那血泊之中。经到村民中挨家查访,才得知有一伙黑衣人夜间在村中出现过,想来定是那诚王招募的死士所为。怎奈小人势单力孤斗不过诚王,只好潜回京中在寒山寺落为僧。为的就是能够亲眼看到这恶贯满盈的禽兽被天谴的那一天,我再回家中为亲人建坟立碑,守着他们了却余生!” 汗一个!这是典型的人在江湖啊。当自己做坏事的时候不觉得,醒悟的时候想抽身退出来却为时已晚,自己死了都是小事,还极有可能连累家人跟着一起出事。 周世祥听罢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兄弟,什么也别说了,你如果信得过我周某人,从今天开始就跟着我干吧。要不了多久,你的血海深仇一定得报!怎么样?!” 虽然不知道周世祥是个什么来头,但方闯从他眼中看出一股浓浓的自信和真诚。 “好!我信周公子,今后这方闯这条贱命就是周公子的了!大哥在上,请受……” 说着话,方闯就要抱拳叩拜。 把个周世祥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拉住他道:“我靠!你这是干什么?在我面前不兴这个。我比你小,应该喊你大哥才对。那,就这么定了,以后若不嫌弃,你就喊我一声周老弟吧。你也别收拾什么行囊了,以后就在我府中住下,我家就是你家,往后咱们一起打小鬼子去!” 周世祥情急之下连粗口都蹦出来了,可也正对了方闯的性格。江湖中都喜欢豪爽之人,讲粗口才好像显得更能亲近一些。 方闯当即大喜道:“那方闯就不再矫情了,周老弟!” 周世祥哈哈一笑,看了看旁边的服饰铺子道:“这才对头!方大哥,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去给你买身行头来,咱们这就回家去!” 第八十七章 造访 安顿好方闯,周世祥这才重新折回城中去准备寻那徐文长。(.) 前些日子约好有空再聚时,周世祥已经知道他府邸的大概位置了。今日没费多大的劲儿,就寻到徐府门前。 待门丁进去通禀之时,他开始打量眼前的一切。只见这这徐府正对着皇宫内院,对面便是禁卫城的护城河了,隐隐可见金玉桥上的守卫。 正门大朱红漆,横梁宽广,足可以并排推入五六崭轿子,门楣之上,高悬着两个大字----徐府。 两座精岩雕刻而成的石狮子,直有两米来高,立于府门两旁,甚是威武。 正门的右边与对面,各有一间大宅子,规模和气派也不比这座府邸小。右边那宅子正门上写着“李府”,对面宅子门上挂的牌匾却是“林府”。 工夫不大,只见大门再次打开。 这次出来的却是一位美女。一身藕合长裙,淡施脂粉,秀眉轻面,显得雍容华贵。 “是你?!” “是你?!” 待看清面目后,两人竟异口同声惊奇道。 愣了一下,还是那女子先开口道:“就是你要找我爹爹么?那日怎地上过一堂课后,就再也不见你的踪迹,难道你不是京华学院地学生?” 周世祥这边还在琢磨这位女先生和徐文长是什么关系,冷不丁想起那天在京华学院她和林挽荣的对话;又想起林忆莲曾与自己说过徐文长是她徐姨娘的爹爹,两下一联系,这才明白过来眼前之人到底的谁。 老子真是后知后觉呀,笨!周世祥暗暗自嘲道。 听到她的问询,周世祥拱手微微一笑,道:“原来先生就是徐大人的千金啊,失敬,失敬!在下只是个做小买卖地生意人,偶然结识徐大人喝了一次酒而已。本来约好有空前来拜访他老人家,不想今日无事说来就来了,实在冒昧的很。那日我去京华学院只是送一个朋友读书而已,不想凑巧听了先生一堂课,先生真知灼见实在是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啊!怎么,徐大人不在家吗?” 恭维话这徐小姐可听的太多,刚听到耳中便在脑海里自动过滤掉了。不过从那天周世祥的言论中可以看出他也是个极度明白事理的人,不然爹爹也不会与他同桌共饮,还相约以后再叙的。 徐小姐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我爹爹今早去了大相国寺,现下还没回来。要不,请公子厅内用茶,稍等片刻,可好?” 这次来的不巧,感情老徐不在家。虽然不想和他的女儿接触,但怎奈为了荆湖北路那边的事情还是将就着等等看吧。 周世祥稍稍犹豫了下,拱手道了声:“在下周世祥。如此,打搅小姐了!” 随着徐小姐进了大门,一路走过大院,穿过长廊,来到府中的客厅之内。 徐小姐唤过丫鬟玉珠,奉上香茗,同周世祥落座之后微笑道:“周公子今日前来,只怕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不知芷晴是否可以耳闻一二呢?” 徐芷晴?原来她叫这个名字。这丫头,够聪明也够直接的啊,只是你手无重权我说了也是白搭吧。 “实不相瞒,今日前来确有些事情想与徐大人讨教一番,只是这些事情貌似也就只有他能为在下解惑啊,呵呵!”周世祥道 这话说的很明显,甚至有点瞧不起人的味道----实际上现代的教书育人者,跟学生讲完理想讲抱负后,又有几个人下来不对自己悄悄鄙视一番呢?(学科知识是另外一回事)就算你所说的什么都正确,什么都有道理,可现实总会把你所说的话给无情地砸个稀巴烂!周世祥身为一个普通教师,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对学生说的教育话很违心或没有底气,所以他对徐芷晴虽不反感,却也并不欣赏她的理想主义。 徐芷晴岂有听不懂他话中之意的道理。也不生气,而是微笑道:“现下反正家父未回,权当聊天了吧,就算小女子不能解决,说说又有何妨?” “好吧,既然小姐如是说,在下就直讲了。”周世祥正色道:“在下今日来,便是想请徐大人帮忙出个主意。若咱们大华百姓安分守己地做买卖讨生活,却有恶势力前来挑衅、滋事,请问小姐该怎么办?请别说去告官,因为恶势力没有与官府勾结,断然也难做得长久!” 这问题还真不是徐芷晴所能解决的了的。 如同周世祥所说的恶势力这种毒瘤,历朝历代都会存在。只要有巨大利益的驱使,又有几个人会在乎老百姓的死活?!就算自己父亲的当朝权重、一身清廉又如何,那也仅仅只是他一人而已。总归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正当徐芷晴低头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一个小丫鬟过来禀道:“小姐,老爷回来了。” 周世祥刚准备起身相迎,就听厅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是周老弟来了吗?快快带我去见他!” 声音刚落,就见玉珠头前带路,后面紧跟着徐文长走了进来。 “徐大人!近来可好啊?!”周世祥见了,赶紧起身拱手相迎道。 “好,好,好!周老弟还记得老朽可比什么都好啊!”徐文长紧跨几步,上前握住周世祥的手,笑道:“不曾想,这么快又与周老弟见面了,今天是哪阵风把你给吹来的啊?上次沾老弟的光,尝了那老家伙的八个大菜,今日老弟来了可要好好尝尝拙荆的手艺的手艺哦!” 这老徐,好像什么时候都这么平易近人,如果当官的都是他这个样该多好!周世祥心里感慨着。 “呵呵!今日造访我是有求于徐大人来啦,如果能在此蹭顿饭吃,当然求之不得了!”周世祥笑道:“还望徐大人不要嫌我唐突才好啊!” “哦?老弟有何难事,只管讲来,老朽能做的一定义不容辞!”徐文长道:“来来来,咱们坐下慢慢谈!” 徐芷晴一看他们二人显得非常亲热,便准备起身告辞离去。 徐文长一见,笑着对她道:“芷儿不必下去,这周老弟也算不得外人,很多学识你们都可以交流一番,他也和那林三一样是个妙人哦!” 接着他把自己和周世祥的两次相遇跟徐芷晴简单叙说了一遍,只听得徐芷晴也大感意外,又重新坐了下来,准备看看周世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世祥也不客气,简单扼要地把荆湖北路那边的事情跟徐文长说了下后,道:“我朋友在那边做买卖,顺便救济苦民,没想到这样也能引起恶势力的注意,前去敲诈钱财。老百姓没有靠山,不敢出手伤人性命,又怕他们没完没了地闹事下去。所以今天只好来求助您老人家想想办法,帮忙解决一下那边的问题。” 徐文长在官场上那是老人精了,周世祥虽然说的比较含蓄,却也明白这地方上的治安和官场有莫大的联系。 当下气的猛一拍桌子道:“这帮混账东西!只管收黑钱,根本不管百姓死活!老弟你放心,明日我就派人去查处那些地方官吏,不杀他们几个人怕是将来所造地罪孽比那白莲教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世祥一看老徐动了真火,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没有半点问题了。眼下北方胡人就要打过来,攘外必先安内这样的道理重臣绝对比谁都清楚,因此下手一定不会太软。 “有徐大人一句话,我就放心了。”周世祥抱拳道:“小子在这里代黎民百姓谢过大人了!” 徐文长听罢,摇头淡淡一笑道:“周老弟就别折煞老朽了,本该做好的事情,却累老弟前来相告,说不好听点,我这是失职啊!” “徐大人说哪里话来。”周世祥正色道:“自古以来这贪官和恶势力都是杀之不尽,赶之不绝的。仅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朝廷若想强大乃至长盛不衰,唯有靠你们这些当朝重臣多多伸张正义,弘扬正气,才能做得到啊!” “说得好!”一旁的徐芷晴闻言击掌道:“不管世道如何,家父与我都是竭尽全力改善环境在。芷晴还是相信,终有一天我大华安定下来后,在当朝天子的带领下励精图治,大兴吏治,整饬官场,还我百姓一片朗朗乾坤!” 但愿如此吧。周世祥心中道:大华现在是办不到了,看看将来林挽荣掌权后会是个什么样,以他的聪明才智,兴许能把大华治理的更好一些吧。 三人又聊了几句后,徐文长换了个话题道:“昨夜生了一件奇事,今晨接到消息后我去了大相国寺。不曾想所见到的事物当真觉得不可思议,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现下我带回来一些,你们二人也来看看这是什么吧。” 说着,徐文长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纸包,放在桌上后小心翼翼地打了开来。 只见纸包中有一堆圆形、椭圆形的珠子,它的颜色有白、黑、绿、红的;有的像珍珠、有的像玛瑙、水晶;有的透明,有的光明照人,就像钻石一般。 “这些东西爹爹从哪里所得?”徐芷晴看罢后奇道 第八十八章 被咬的金子 桌上的七八颗珠子,有的如同弹丸大小,有的如同鸽卵大小。(.) 周世祥看的也十分新奇,却说不上来都是些什么宝贝石头。 听徐小姐问,徐文长解说了一下珠子的来历。 原来就在昨天傍晚,大相国寺的方丈,慧能禅师悄然圆寂。按照他生前的意愿,众僧准备把他火化后将骨灰撒在后山的山顶之上以求脱。 可就在夜半时分,遗体燃烧殆尽之时,守护的众僧却现沉寂的寺院里忽然出荧荧的磷光,或暗红,或淡紫,或浅黄,美丽而诡异。仔细一看,便是这些小珠子散出五彩斑斓的华光。 而寺中的主持慧空大师又去别的寺庙宣扬佛法,需明日才能回大相国寺,众僧不敢擅作主张才上报朝廷这蹊跷之事。 听他这么一解释,周世祥恍然大悟----这些珠子,八成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舍利子”了。 以前只是听说,却不曾看过实物,今天一见果然让人震撼:人的身体火化后怎么可能烧出些珠子来呢?若说这是胆结石一类的玩意儿,却也不像。胆结石哪儿会光啊。 徐小姐沉吟片刻后,道:“莫非这就是那传说中,高僧圆寂留下的珍贵舍利?!” 嘿!这小妞,还真有见地啊!这下周世祥才对徐芷晴学识有了重新的认识。 “舍利子”这东西,到了近代,由媒体的传播才广为人知。就算如此,只怕很多人也只是闻其名,不知其形。而在古时,一般只有在佛教圣地和重视佛教的皇廷,才被人奉供起来顶礼膜拜。旁人却鲜少有知道这个东西的了。 这徐芷晴不但一下猜了出来,而且还是女流之辈,这在古时就更难能可贵了。 徐文长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飞快闪过一抹赞许之意后,问周世祥道:“周老弟可知此为何物,莫非真如芷儿所说的这是那什么高僧圆寂留下‘舍利’?” “呵呵!这应该就是那舍利子了吧。”周世祥笑笑道:“我也只是以前听说过此物,不曾见过真面目。这原本佛教祖师释迦牟尼佛圆寂火化后留下的结晶,被后世高僧所领悟,经过修持,加上自己的大愿力所得来的,它十分稀有、宝贵,在佛界被众僧顶礼膜拜。” 徐文长听罢,更觉得这周世祥见闻广博实在是有别于常人,当下点点头不动声色道:“原来如此,这些事物既然非同寻常,明日我还是交由皇上处置的好。既然周老弟和我这芷儿都算是博学多才之人,今日我们便可以好生探讨一下……” “老爷,隔壁李泰老将军来了。” 徐文长话未说完,丫鬟玉珠前来禀告道。 “哦?!快请,快请!”徐文长笑道:“真是巧了,你去同厨房说一声,今日多备好酒好菜,送到我书房去,要快,我要招待贵客!” 玉珠应声下去后,工夫不大,就见一位精神矍铄声若洪钟的老人,跨步进门笑道:“老徐呀,今日得了什么宝贝,连早朝都来不及上,也拿出来让我看看吧!” 徐文长和徐小姐见了赶紧迎上前去问好。接着徐文长把周世祥和李泰相互介绍了一番。 待众人重新落座之后,徐文长笑道:“今日来的正好,喏,桌上便是今晨我从大相国寺带回来地佛界至宝舍利子,你也好生看看吧。这东西连我这个老家伙都不认识,却被芷儿和周老弟给认出来了,你说这世道是不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李泰戎马一生,虽极少与佛教打交道却也听说过舍利子这东西。可要说徐文长身为朝廷重臣,天天呆在皇上身边,若连这舍利子都不知道的话,也未免太不可信。 当下稍一琢磨,便知道这徐文长话中的含意了。不由得再次好好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周世祥----难道这就是胡不归他们所说的那姓周的小子? “哦?这可是好事啊!”李泰抚须笑道:“芷儿这丫头的能耐我是知道的,堪称‘巾帼不让须眉’。而这位小兄弟见闻广博,能有如此学识那也不是一般的才华啊!老夫戎马一生,对别的事情不太知晓,只知道再过月余我大华将士便要北上抗胡,血染疆场。今日我便是来找老徐商议一下出征事宜的,两位年轻人既然正好在此,不妨也说说你们对这场战争地看法和见解吧。” 从李泰一进门,周世祥就感觉到他应该就是杜修元他们口中提到的大华镇国之宝,李泰老将军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就更加确定。 只是若谈及北上抗胡之事,周世祥觉得自己大可不必言论----一切有林忆莲她爹罩着嘞,若谈谈南下抗倭之事倒还可以听听他们的言论。 当即一抱拳,周世祥岔开话题道:“承蒙二老夸奖,小子愧不敢当。对于军国大事我实在是外行的很,其实就连方才所提及的舍利子,我也只是有所耳闻,并不知道多少。实不相瞒,徐大人刚才所说地‘方丈圆寂,主持又不在寺庙中’这些,小子就不大明白,难道说方丈和主持不是同一个人吗?” 徐芷晴闻言一旁笑道:“周公子不明所以也难怪,非佛寺中人又有几人会注意到方丈和主持的区别呢?芷晴也是幼时去大相国寺和慧空主持学习棋道才得知,一般情况下只要有寺庙就有主持,而方丈必须是上规模的寺庙群才能有。并且方丈可以兼任多个寺庙,而主持则不能。” 周世祥这里的低调言行,本意是不想太过引起徐文长和李泰的注意。徐芷晴没有入朝为官一时想不到二位老江湖的用意,可徐文长和李泰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决心准备把周世祥这个人才给挖掘出来----他那里越低调,越岔开话题,就越说明心中有不愿说出来的东西。若是没接触和听说过这小子的事情也就算了,可如今知道了底细,不拿出些本事来就想逃避?嘿嘿,没门! 徐文长见状悄悄对李泰使了个眼色,然后对众人道:“估摸着酒菜已经差不多该备齐了。走,我们到书房去边吃边聊!” 当众人来到徐文长书房之时,只见八仙桌上只摆放了杯、碟、筷,以及四小碟凉菜,其它的并没那么快上来。 待众人分之落座后,徐文长却把一面墙壁上的幕布轻轻拉了开来。 只见这幕布后,悬挂的是一副巨大的大华地理全图。其中最显眼的就是用红漆涂染的国境线了,其形状就如同一只被什么东西咬了两口的金元宝一般。 徐文长背着双手,仰望了好一会儿,摇摇头悲叹道:“我大华地大物博,人杰地灵,任谁都希望在这锭‘金子’上啃上两口。可惜举国上下能力保这花花江山的,细数下来竟然只有世代忠良,年近七旬的李老将军一家!可悲啊,可叹!” 他这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周世祥马上明白过来是对自己在暗示什么。 带咱们到书房用餐,这老徐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周世祥心里感慨到。 “徐大人不必伤感。”周世祥起身道:“其实我大华绝不是没有人才,只要用心去掘,就会现不但有,而且还多的是。” “哦?此话怎讲?!”徐文长闻言望着他道 周世祥微微一笑道:“小民斗胆说句实话,其实真正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才,大多都埋没于民间。只要没人打压,让他们的才华得以施展,我想,任何事情对大华来说都算不得什么难事。可这些都是理论,难就难在如何真正地让这些人施展才华,您说对吗?” 徐文长表达的意思委婉,而周世祥表达的意思更含蓄。别人就算不懂,可徐文长是最明白不过了。 就拿他最了解的小小家丁林三来说,可算得上这个时代最底层的人物了,所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惊天地泣鬼神,想再到官场中找一个他这样的人物来,可以说比登天还难!可如果他这一路走来,若没有些个权重人物的鼎力支持,他的能力,他的才华又能施展到哪儿去? “周老弟说的是极,北方抗胡迫在眉睫,可眼下到哪去找这些个民间有才之人呢?”徐文长道 “呵呵!徐大人应该就认识一个啊!”周世祥笑道:“江南金陵的家丁林三,徐大人应该认识吧?他的事迹我也听了不少,如若能把他拉去抗胡,李老将军肩上的担子便可以轻松不少啊!” 废话,这个要你来说。那猴子鬼精鬼精的,数次拉他从军都一推再推,就连剿灭个白莲教都还是在实力相当悬殊的条件下连哄带骗给弄去的,我都为这小子烦恼着呢。 徐文长心里暗说,可脸上半点都没表露出来。这推太极手的功夫,本就是官场上的强项。 当下,徐文长笑笑道:“这个林三确实是个人才。不过,诚如老弟所说的,我大华应当是人才辈出之地。那么,除了这个林三,想再多掘一些,又该如何去做呢?” 第八十九章 小鬼子,我来啦! 没等周世祥说话,一旁的李泰先开口了,道:“是啊,就算把那林三说动,拉去北上抗胡,可东南沿海地倭寇,又找谁去分忧呢?我可是得报,那边日渐炽盛的倭患越来越猖獗。江浙一带还好,因过往地商船颇多,朝廷派遣的守卫和海防建设比较到位。而山东、福建、广东一带沿海虽有名将戚继刚守卫,怎奈海岸线过长,倭寇在他手中吃了多次亏后不与之正面交锋了,改用袭扰战术,分多批次用最短的时间抢了就跑,令人防不胜防。今春马上朝廷要派大军北上,若南下地倭寇得报前来侵犯扰民,甚至是大举进攻,我大华便堪堪危矣啊!” 李泰说这番话的本意是想让周世祥明白大华目前的处境如何,加上胡不归他们曾说过这家伙所说的“治军首重树立信念”的军论又颇为有理,因此想听听他对自己准备南下随军持何种见解与态度。 不想,李泰这番话却让周世祥想到了另一个层面上----为何这些将领脑子里打仗都是固定思维,对于外来侵略从来都只想着怎么去守,却没有想过主动去进攻。看来大华想如同成吉思汗那样创立一个帝国王朝,不改变当政者的固定思维,就算有再多的良将、名将抗敌,也只是一时奏效而已。 周世祥虽然不喜欢跟他们说这些个东西,可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其实要我说,消灭来犯之敌最好的办法就是它从哪个窝里爬出来,就直接打到它窝里去!把这个窝给占领了,我还真想不出这些家伙怎么去侵略别人?!” 此话一出,听得在场的众人是面面相觑----这小子还真敢想,他的话道理虽然不错,可如果真照这样去做的话,那我大华岂非也变成了侵略国家,还如何算是礼仪之邦?!漫说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有的话,真去拿下如倭国这样的弹丸岛国又有什么用呢?看来这小子还是太嫩,只空有理想却不够实际,当不了帅才啊。 徐文长轻轻叹了口气,而李泰则微微摇了摇头,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还是徐文长开口笑道:“周老弟高论,老朽实在是望尘莫及,真若有那么一天的话,也不知老朽是否还能看得到了。来来来,菜也差不多应该上来了,咱们先喝着小酒慢慢聊吧!” 待徐文长拉上幕布,到椅子上坐下后,热腾腾的菜肴也一盘盘地端了上来。 徐芷晴为这几个男人执壶斟酒后,静坐一旁,看他们三人还聊些什么。 饮过一杯酒后,李泰不甘心地问道:“方才小兄弟所说的应是后话。我来问你,若如现在无兵可派之际,要想扼守这东南海地漫长边疆,小兄弟以为应如何是好啊?” 周世祥明白,这是李泰在考核自己是否有军事才能了。 当下想了想,他反问了一个问题道:“请问老将军,这抗倭名将戚继刚,是怎样剿杀倭寇的呢?” 李泰闻言饮了口酒,道:“据我所知,他运用地是一套‘鸳鸯阵’战法。就是在当地挑选一些被倭寇袭扰过家庭的精壮村民,训练组织他们每十一人为一组,灵活运用长短兵器相结合的方法,在各地以小股部队对付小股倭寇的方式来进行剿倭的。” 周世祥听罢觉得有趣。这历史总有相同之处----大华朝的抗倭名将戚继刚和中国明代抗倭名将戚继光,虽然名字仅有一字之差,可所做的事情和所用的兵法都是如出一辙,实在让人感到惊叹。 其实周世祥一早就想到怎样对付小鬼子的办法了,可琢磨来琢磨去都觉得不能现在跟他们讲出来。 周世祥微微一笑道:“其实戚将军抗倭已经做的很好了,他目前只需要一样东西,便可轻松拒倭寇于国门之外。这样吧,请恕我卖个关子,现下不对你们讲出这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只要你们相信小子的能力,助我完成两件事情,我便可以让你们在北上抗胡之时得知东南海边疆日后再无战事的消息。怎么样?” 也不知道是这小子真有这个本事还是太过狂妄,居然敢说出东南海边疆日后再无战事的“神话”来! 徐文长和李泰二人再一次被他的言论所震惊。 徐文长想了想,不放心道:“周老弟的言行总是让人觉得琢磨不定,这‘日后再无战事’的话老弟可要考量好了再说啊!而且你所说地两件事情如是遥不可攀的话,就算我和李老将军有再大的权利也不敢擅自给予。” “是啊,小兄弟可要想清楚了再说。”李泰也正色道:“一旦我和老徐助你,小兄弟可就算是入行军中了。军中无戏言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吧?!况且,此次北上抗胡,朝中几乎把所有精壮兵士都派上了,已无兵可调。再者,我大华尽出几十万大军,朝中也不可能再额外调拨军需费用了。” 恶汗!周世祥听了两个老头的轮番警告,真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我这都还没说出是什么要求呢,你们就那么紧张,又是没兵派,又是没银子的,至于嘛?! 还是徐芷晴看了周世祥的神色后,感觉他是胸有成竹的,当即微笑道:“爹爹、李伯伯,咱们还是先听听周公子所提的是哪两样要求再说吧!” 李泰和徐文长一听,觉得也对。看这小子神定气闲的样子,怕是他心里真有了计较。 徐文长道:“周老弟有什么要求,且说来听听,看我们这两个老家伙能不能做到吧。” 周世祥浅浅饮了口酒,微笑道:“其实很简单。我所需要地两样帮助,其一是能给我划出一片大场地。而且在军队北上抗胡之前,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在附近逗留,违令者我有权对之做出任何处置。” 见他说到此处便住口不语了,徐文长知道这意思是如果第一个要求不能满足的话,那么第二个要求也没必要讲了。 点点头,徐文长捋须道:“这个问题不算太难,只是周老弟希望在哪里圈地后下禁令呢?” 这问题当然得问,如果想在这京城中热闹地段圈地后下禁令肯定不成。 “呵呵!怪我没说清楚。”周世祥挠挠头,讪讪一笑道:“我只要在交通便利的城郊之所圈地即可,怎么样?” “好,这个没问题,老夫能做主。”徐文长点头道:“周老弟再说说第二个要求吧。” “这第二个要求也简单。”周世祥微笑道:“便是把徐大人觉得方便请来的铁匠,全部召集到那块圈地去。只要他们辛苦一个月的时间,而且工钱由我来出,每日给他们双倍!怎样?” 这个要求更简单了。有银子拿,还是双份的,估计李泰连硬的都不用来,只要把消息发出去就能招募不少铁匠。如果真有不愿来的,只要派点兵,明晃晃地钢刀一亮,再软硬兼施一番,不怕他不就范。 “这个也无问题,老夫答应你便是!”李泰应声道:“只是叫小兄弟自己掏银子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而且这京城内外的铁匠不少,小兄弟计算过开销了吗?” 李泰是个性情中人,虽不知周世祥具体的身家,却怕他年少不经世,于是出言提醒道。 周世祥闻言,微微一笑道:“多谢老将军关心!其实小子就是这京中售‘金酒’的大商贩,尚算颇有家资。漫说出这一点小小工钱,只要是能抗倭、剿倭,我即便是倾家荡产,出的也是快活啊!” 此话一出,不仅徐文长和李泰再次吃惊,就连徐芷晴也觉得匪夷所思----这家伙算是这年头最为古怪的一个了,别人做生意都生怕往外白掏银子,可他不但出手豪爽,言下之意竟是只要打倭寇便可什么都不在乎!难道他与那倭寇有世代血海深仇? 他们当然不理解周世祥的心态了。周世祥作为一个现代人,从小耳熏目染了小鬼子的罪恶行径,虽然与他们谈不上有什么直接的血海深仇,可却有一颗滚烫的中国心! 而且,他此次做事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抗倭,而是想借助这个机会光明正大地蓄积自身的实力。目前大华朝还没有和小鬼子进行大范围正面冲突,可以后等它们蹄子长硬了跑来和大华争夺钓鱼岛、冲之鸟礁什么的,可一切都晚了。 最主要的是,作为将来想开辟海洋国度的周世祥可深知那个弹丸小国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占地球总面积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大海,想走出去,想控制地球,那可就是一个重要的穴位!拿下它,整个东南亚的另外一半可就等于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弹丸之国虽小,可是我怎么能轻易放弃它?!金银都是小事情,当拥有了广阔的海洋,什么还会没有?你们可以不懂,但我却不能不懂这些----尤溪!小鬼子,我来啦!嘿嘿! [www.26dd.cn] 第九十章 大备战 周世祥起身告辞,徐文长和李泰两位老人竟亲自送他到门口。 望着扬鞭打马远去的周世祥,徐文长抚须感慨道:“但愿老朽没有看走眼。这位小友此次若真能助戚继刚抗倭成功,也当称得上‘奇人’二字,只是他地思想----呵呵!咱们拍马也追不上啊!” 李泰一旁闻言笑道:“相信你自己就是了,连我都有些看好这小子。他虽然让人有些琢磨不透,可我知道却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哦?难道你认识或是接触过他?”徐文长奇道 当即,李泰把胡不归几人所说的情况简单与徐文长述说了一遍。徐文长在听的十分惊讶的同时,也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告诉了李泰。 二人回味一刻后,相视一笑。李泰道:“应该不会错了,我看好这小子真能成事。只是以他的能耐,估摸着也就只能做个参谋将军便到头了。” 顿了下,李泰望了望马路对面的府宅上高悬的“林府”那块牌匾,悠悠道:“若是兵演合格后能把这小子拉去抗胡,老夫便给他个右路先锋做做!” 徐文长顺着李泰的眼光瞧去,立刻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微微一笑道:“这事也不难办。这不正好就是‘林府’么,明儿个启禀皇上,叫他把这所废弃地宅子赏赐与那林三,等咱们都做了邻居,时间长了还怕他不乖乖就范?!” “妙!真是妙计啊!哈哈哈哈!” “……” ※ ※※※※※※※※※※※※※※※※※※※ 周世祥回到府中,刚一进大门就见偌大个院子闹哄哄堆满了人。 院中不论男女老少都喜笑颜开地议论着什么。 还是紫夜先发现他的归来,立刻象小鸟一般飞了过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臂边走边兴奋道:“相公快来,正巧要做通讯试验了,这次的铜线可有好长呢!” 待周世祥来到发电设置旁仔细一看----好家伙!这牛二真不简单,打造的传讯装置既实在,用起来又方便。 外面用自己教他们做过如同卷笔刀功能的手摇卷皮机,把树木剥离出了一张张薄木板,合订之后拼装成一长排如同讲台模样的柜式箱体;里面镶嵌着用来准备敲成碎块做白酒防伪标示的整块玻璃;装满稀硫酸后用木盖把其盖严,再在木盖上琢开两排如同邮戳般的小方孔,每个小孔下雕刻了一个拼音字母。 几个传讯之人坐在椅子上,就如同电话接线员一般,需要哪个字母就把相应的铜片和锌片往那孔中插进去。 再看那几条铜线,浇铸的一眼看不到头;而另一端接收讯息的人员却坐在传讯员的对面,一想就知道这个长度是围绕着整个府宅绕了一大圈又折回来的。 “怎么样,不知我们做的合不合周公子意?” 看着惊呆的周世祥,史大龙走过来搓搓手,笑呵呵道。 “还能说什么?就一个字----太棒了!”周世祥笑道:“这些我可没教过你们,做出来地东西却又实用又快捷,你们就是真正的人才!” “那----那就请周周周公子发----话,测试吧!”牛二也过来一旁激动道。 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静等着周世祥出题测试。 周世祥看看大家喜悦的笑容,一张张纯朴的面庞,拉过身边的虎子,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虎子点点头,走到坐在那里严阵以待的传讯员身边,也悄悄告诉了他们这句话。 只见传讯员闻声后,手上飞快地运作气来。 片刻,只听对面地报话员大声把收到的讯息念了出来:“报告!接收所传讯息是:我,爱,大,家!” 哗---- 在场地所有人都热烈鼓掌起来! 一时间沸腾的人群都高兴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周公子太神奇了!发明了这东西,将来岂不是相隔多远都能互通联系!咦?我这两只手怎么没感觉了,管它呢,继续拍! 一场别开生面的测试结束后,周世祥除了召集几个府中重要人物到大厅开会外,同时把方闯和前些日子感化的几个窃贼也叫了过来。 待大家都落座之后,周世祥环顾了众人一眼,开口道:“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之所以把大家都喊来是因为有件重大事情要宣布。不过,在宣布之前有些问题必须要弄清楚。那就是从明日起我便要开始准备做一件大事,而一个月后更要冒着生命险去完成它。诸位跟我周某人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清楚我这个人是很民主的,从来不强迫谁做不愿做的事情。当然,对宵小之徒可能会例外。现在就请大家作出决定,如果愿意跟着我干的就留下来,如果不愿跟着我冒险的,我将给他一比足够营生的银子自己去谋生。一炷香考虑的时间,现在开始。” 说罢,他拍了拍手,林忆莲就去香炉前燃香;另有两个站立一旁的大汉,吃力的抬了一口大木箱过来,打开箱盖亮出里面堆满的白花花银子。 大家看得是面面相觑,半晌做声不得。 好一会儿,史大龙才回味过来,立刻不悦道:“周公子,你这是干嘛?我史大龙就是欣赏你的为人才跟了你到今天。不瞒公子说,我也就自从跟了你以后才感觉自己又活的象个人样,这性命也早已托付给你了。可现在,你却拿这些东西出来,还说那样的话,实在是让人心寒啊!” “呵呵!史大哥误会小弟的意思了。”周世祥闻言笑道:“小弟说过,人,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做成大事。眼下咱们就是一个团队,只要团结一心任何问题都容易解决。就拿突厥人和东瀛鬼子来说吧,他们所作所为虽然令人愤恨,可他们侵略之时团队意识就非常强,才以至于走到哪里都异常地彪悍。而怕死并不是一种罪过更不可耻,最可怕地是临阵退缩者。这样地人及其容易坏大事,甚至连累身边所有兄弟。因此,有话就事先说出来,我们……” “周老弟,什么都别说了,我们明白你说的意思。”方闯打断他的话道:“周老弟有家有室,还有如此庞大地产业,都不曾惧怕危险之事,我方闯还有什么好怕的。跟着老弟做大事,那才叫痛快!无论干什么,我第一个表示支持!” 说罢,方闯握紧拳头坚定的高高举起。 当下再无第二个人废话,全部都高举了拳头表示决心。 “好!都不是孬种!”周世祥见状道:“那我也就不废话了,要告诉大家的这个大事便是----准备开辟我们自己的国土!” 此话一出,在场除了周世祥的几位娇妻不觉意外,其他所有人的嘴巴都惊的何不拢了。 周世祥环顾了一下众人后,微微一笑道:“怎么样,这消息够震撼吧?!只是这件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要大家去谋反,而是我准备在大华国境以外的领域,开辟属于咱们自己的疆土!明白了吗?” 好一会儿大家脑袋才开始清醒过来,方闯小心问道:“周老弟是说,以咱们目前这点人手去别国开辟疆土自己称王吗?” “当然不止这点人手。”周世祥呵呵一笑道:“我们还有好多有生力量将来可以利用,不过这些说来话长,只能告诉大家,一切计划我都安排好了,后面再慢慢告诉大家。眼下只要按我地指挥去做,最多半年之后诸位便可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成果了!” 这话太有诱惑力了。在场之人大多是亲眼目睹过周世祥能力的,就连刚加入队伍的方闯,在半天之内都听说了他的不少神奇事迹。如果真能跟着周世祥开辟一方疆土,那他称王之后,我们岂不是……哎,去哪儿开辟呢?管他去哪儿,跟着就是了! 就在众人摩拳擦掌,兴奋之余,许久没开口的王彪忽然开口问了个最实际的问题:“周老弟带领大家打仗的能力我们一点都不怀疑,只是我觉得就算我们这些人手加上上海镇和荆湖北路那边地壮丁,合计都没有一万人。若说都拿了火铳到某个地方打了就走,当无任何问题,可真要想把一个国家拿下来并且守住,这人手少了怕是千难万难啊!” 王彪说的一点不错,可周世祥实在不想告诉他们将来林三出谋建立一支大华忠勇军后,联合高丽守军击退前去侵犯高丽国的十万倭寇,以至于东瀛国内并无多少兵士可用了的事情。 周世祥笑道:“现下没工夫解释这些了,总之我们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每人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那么大家心中所有疑虑都会随之而解。怎么样,大家有信心吗?!” “有!” 众人齐齐抱拳,高声道。 “好!下面就开始分派任务。”周世祥正色道:“方闯听令!” “末将在!” 此刻感觉整座大厅都变成了军事营地,方闯听到有命令授与自己,赶紧躬身抱拳,沉声应道。 [www.26dd.cn] 第九十一章 轰轰烈烈 战争,这个词对大厅之内的人来说都并不陌生。 而真正亲身经历过战争的,却没有几个。 虽然众人之中有不少跟周世祥打过一次地道战,可那只是小打小闹,在敌人毫不知情的状态下,运动中把他们逐一歼灭。说不好听点,那场战役简直就跟玩似的。 这次却又不同。周世祥的目标是扩大到整个国家地域的战略高度,这仗真要打起来还真难想象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人,在潜意识里都有一股“兽血”,平时很难被激发出来,可若是在某种特定的环境里,如军队中、战场上,就很容易燃烧起来。 此刻,在场所有人的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从来没敢想过的事情,在周世祥的带动下很快就要变成现实了。大家都在静待他的命令,方闯则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我命你打点行装,准备率领一只船队明日出发,去那倭国做粮食贸易。”周世祥命令道 众人听罢这道命令脑袋短路了一下----不是要准备打仗吗?怎么派他做起粮食生意来了? 方闯也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问了声道:“去倭国做粮食贸易?” “没错!”周世祥见众人不解,微笑道:“此次我们要去攻打的对象就是倭国。而你作为先遣部队前去埋伏下来,其意义十分重要。由于你懂得那边的鸟语,只要装扮成倭国人的模样,在那边购置地块后建仓大量收购粮食,将来等我们打过去时你地作用……嘿嘿!不说你也该知道了吧!” 攻打倭国众人听了并不算意外,从周世祥在金陵痛打倭狗的表现中就可以理解其原因。 而命令方闯过去做粮食贸易,经他这么一解释众人也都明白过来这是个一石数鸟的计划:大量收购粮食平时不会感觉有什么异样之处,可到了战时就算倭**队有储备粮食而老百姓却不会有太多储备。到时候百姓一慌神,等倭国朝廷战时想去征粮的话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战争中一个国家闹粮荒----想想都都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啦! 再者,方闯他们潜伏在那边,等这边打过去的时候连后续补给都不用*心了。最后,他们还可以摸清那边的情况和地理位置,打起仗时以便里应外合。 看来,这个埋伏真的很重要! 想通其中关节后,众人更是对这次战斗充满了信心!不过,方闯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于是再次小心问道:“大帅,末将还有个问题想问,那就是这次过去收购粮食,我们需带多少银两过去为宜呢?” 这声“大帅”喊来,周世祥觉得听着有些不伦不类,但想想后面打起仗来确实也是这么一个头衔,就坦然接受了,笑道:“银子嘛,我就给你这么多。” 大家顺着周世祥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地上那一箱银子,心中虽然不解,却也知道他后面必定会有解释。 “银子就这么多,是用来打基础的。”周世祥接着道:“此次你们过去主要是用以物换物的形式来收购粮食。所带过去地物品,就是白酒和镜子。记住一点就是了,任何人想要得到这些东西,要么就出比在大华高十倍以上的银子,要么就拿粮食来换。目前我还想象不出那边能收多少粮食,如果够多,就用船运回上海镇一部分,如果不算太多,就全部秘密储存起来。总之一句话,我们此次攻打倭国大家要有一个长期作战的思想准备,因为这次我们要打的是一场运动战,是一场游击战!各位,明白吗?” 待众人都解除了心中的疑虑后,周世祥又一一给每个人安排了各项任务。其中第一批和方闯同去埋伏的还有王彪和那几个曾经的窃贼,任务就是到那边后秘密测绘地图与监视小鬼子军队的动向。 最后,他只留下了几位娇妻及史大龙、牛二人等。 取过鹅毛笔和纸张,在上面画了一些图形,对史大龙、牛二道:“史大龙大哥按照图上的形状,明天开始准备率领一大队人马铸造和打造这些东西,数量越多越好。每张纸上是一个零件,交由一批固定的人制造,并且不可以让他们看到其它零件的图纸,以防有人泄密。地方已经有了,明日就准备开工。最后做好组装之时全部拉回上海镇,在那里是我们的班底,保密应无任何问题。 牛二大哥负责造海船,越结实越好。船头和船身上最好安装些可以用来和敌舰碰撞的东西,总之只要有任何舰船胆敢靠近我们,给它来一下就让它完蛋。明日你就起程回上海镇,稍后我给你调拨数千人的队伍指挥,同时造船的材料也一并给你拉回去。 二位大哥,这次我们要辛苦一段时间了。做工期间,银子需要多少只管报上来,咱们有的是。只需记住一点,把手下的每位人员都要安排好、照顾好,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一个人有怨言出现。怎么样,有问题吗?” 史大龙、牛二齐齐抱拳道:“没问题!” 见他们下去后,周世祥又对几位娘子道:“今天我和徐文长徐大人还有李泰李老将军谈好了,明天他们就能划下一大块地,再找来京城附近的铁匠们开工了。此次月儿和忆莲做总账,看哪边需要多少银子就给他们调拨,不够的话可以直接到院中密道里取。紫夜要辛苦一些,明日一早就启程回荆湖北路那边,把滞留在那里的难民全部拉往上海镇造船。走水路快,顺便多拉些木材过去。告诉他们管吃管住还有工钱,争取将来就把他们留在上海镇住下了。怎样,有何问题吗?” “夫君,那你干什么呀?”冷月问道 周世祥闻言一笑道:“我呀,刚想起来的,现在需要去秘密制造一点儿东西,印证下打小鬼子的时候是否够厉害。” “是什么东西,能跟我们说说吗?”紫夜道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周世祥笑道:“很快的,最多等吃晚饭的时候你们就知道啦!” 说罢他就准备起身出去。 “等等!”林忆莲喊住周世祥道:“夫君是否忘了一件事情。” 看着周世祥迷惑的眼神,林忆莲无奈只好走到他身边附耳道:“你这呆子,我众姐妹都与你有夫妻之实了,唯独夜儿妹妹还是个虚名。明日她又要去荆湖北路,你再不抓紧些准备拖到什么时候才给她个正名?” 这个问题还真是疏忽了。周世祥看了眼正在和冷月说笑的紫夜,再看看林忆莲,挠挠头憨笑道:“多谢娘子提醒,今夜可不会再错过了。这样,我现在去史大龙那儿做实验,你派个人去给我买几挂爆竹回来,待会送过去,好吧,咱们抓紧时间。” 见林忆莲点头答应后,周世祥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等周世祥来到后院史大龙的小型铁铺中时,只见他和几个铁匠已开始动手按图纸上的零件制造样品了。 站了好一会儿史大龙才发现他的到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道:“大帅有何吩咐吗?” “哦,没有没有,只是过来看看。”周世祥笑道:“一会儿样品出来了,咱们就先试验一下它的威力。刚才我忽然想到这玩意儿还能改制成另一种武器,不过却要把这个主体部分再铸造小一些,能有皮蛋那么大就够了。并且还在中空的主体内部增加一些网纹状的细小沟槽,怎么样,可以吗?” 史大龙见他一边说一边在图纸上的比划,马上就明白了该怎么做,点点头道:“这个简单,只需在铸造的内模子上雕刻一些网状纹路,在铁砂高温定型前印上去既可,现在我便做一个来就是。” 看着史大龙不一会儿便做好一个模型,用炉钳轻轻夹住送往红彤彤的煅烧炉中,周世祥满意地点点头,就静等着它的出炉了。 “大帅,打仗的时候用这玩意儿会比火铳更厉害些吗?这两样是些什么宝贝?”史大龙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呵呵!这个与火铳的功能不同,威力会更大一些。”周世祥笑道:“咱们再多了这两样宝贝,就算不足万人也能拿下东瀛那个弹丸岛国。这玩意儿名字就是……” “相公!你要地爆竹买来啦!” 随着话音,只见紫夜手中提了几挂爆竹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周世祥拉过她到离炉火远一些的地方后,问道:“怎么是你送来了,明日要回荆湖北路去,今日便好生陪忆莲和月儿说说话吧。” “忆莲姐姐和你说的话儿一样呢!”紫夜笑道:“她也叫我好生陪陪相公,这下可叫夜儿为难了,该听谁的话啊?” “呵呵!既然如此,那你就陪我在这里等着看宝贝吧!”周世祥闻言笑道 “相公做的这是什么宝贝呢,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嗯!为夫今日所做的宝贝便唤作‘轰轰烈烈’!” [www.26dd.cn] 第九十二章 彻底被干败 轰轰烈烈?这名字太有杀气了! 史大龙听了一旁笑道:“这小玩意儿该不是象霹雳弹、雷震子一样的东西吧?!打仗的时候用手仍出去就轰地一下,威力还是蛮大的。” “嘿!还真被你说中啦!”周世祥闻言惊叹道:“莫非你以前做过?” “还真是这样。”史大龙点头笑道:“属下以前就为‘霹雳堂’的人做过霹雳弹。不过那都是用竹子皮编织了外壳,里面垫上纸张,塞满火药和碎石后再在壳外涂以黄蜡、沥青和炭末混合物,最后在封口前插入一根引火绳。打仗的时候,点燃了往人群里仍去,别看只有拳头那么大,却可以杀伤好多人呢。” 周世祥听了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今日这小玩意儿正是这个东西。只是把他们霹雳弹的外壳换成铸铁的,叫你刚才在里面加上网纹就是让它爆炸时产生破片形成杀伤力。制造工艺你都知道了,最后只需把铁壳中塞满火药和铅子,把引火绳换成如同这爆竹的引线,再把口封住就大功告成了!” 史大龙一听,感觉还真是这么回事,这样做出来的“轰轰烈烈”可比霹雳弹威力大多了。当即又问道:“那这大如西瓜的又是什么呢?不会也是用手仍的吧,太沉了。” “对,这个是用来防御的武器,它的原名叫做‘地雷’。”周世祥解释道:“只要在敌人路过的地方埋藏好,踩上去就让他们粉身碎骨!” 史大龙听罢再往图纸上一看,也彻底明白了这地雷的原理。 其外形与放大的“轰轰烈烈”一样,只是在引线口处多设计了一块踏板,当人的脚踩上去后踏板下陷的同时导致两颗火石产生摩擦,打着的火星迅速点燃火药,直接就引起爆炸。而且这种设计出来的地雷,根本不必担心进水受潮什么的,只要口部密封好了在地下埋多久都没问题。 史大龙心中暗自惊叹的同时,也深深被周世祥的智慧所折服。当即道:“这些东西属下都知道该怎样做了,样品出来后我派人去请你来鉴定吧。此次有了这两样神器,加上火铳和通讯器,这场战争,咱们以一当百,赢定了!” 周世祥闻言微微一笑,拍了拍史大龙的手臂道:“理论上可以这么说,不过,再好的武器也是由人*控的,关键在人啊!好了,你忙吧,等做好了我再来看!” 周世祥接过紫夜手中的爆竹给史大龙留下后,二人手牵着手地走出了铁铺。 “夜儿,从明日开始,大家都要真正的忙碌了。”周世祥边走边道:“这些日子我一直不曾消停,冷落了你,明日却又要分开,会不会怪我太过粗心啊?” “怎会!”紫夜闻言柔声道:“夜儿知道夫君是做大事的人,而且此次征讨倭寇也是为我紫家报仇雪恨,夜儿从心里感激都来不及,怎会责怪夫君冷落了夜儿呢!” 周世祥听得大为感动,轻轻揽过紫夜的香肩,看着她的眼睛深情道:“话虽这么说,可为夫心中还是不安。夜儿,今夜做我新娘,可好?!” 紫夜虽然心中早已默认了眼前的夫君,可从他口中听到如此直白的示爱,还是禁不住俏脸嫣红,低下头去想了想,声若蚊呐地应道:“嗯----不好!” 周世祥听了前面一个“嗯”,开心的就准备去吻紫夜那樱唇。待听到后面一个“不好”,差点儿咬了自己舌头。 紫夜抬眼偷偷打量了下周世祥惊愕的表情,赶紧解释道:“夫君不要生气好吗?夜儿有些话想对你说。” 周世祥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怏怏道:“哦,什么话啊。” “我,我今夜不敢做新娘。”紫夜小心道:“是因为,因为我怕……” “怕什么?”周世祥闻言赶紧道 “怕跟忆莲姐姐、月儿姐姐那样,也怀上宝宝了。”紫夜道 “哦?难道夜儿不想……”周世祥奇。 “不是不是。”紫夜忙摇头道:“夜儿是怕如二位姐姐一般怀有身孕了,就不能随夫君一起痛宰倭寇啦!” 巨汗!紫夜这丫头怎么想到这儿来了。这上战场都是纯爷们的事,带你去不合适啊。不行,我得想办法把你留下来!周世祥心里暗暗琢磨着。 “那什么,夜儿,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周世祥笑笑道:“怎么说呢,其实这做新娘没那么容易怀上宝宝的。我跟你说啊,这事情就好比扎飞镖。我就是那飞镖手,而且还是蒙着眼睛在扎,你就是那靶子,你想想我成功的几率有多高呢?十次也不见得有一次能正中靶心啊,对吧!” 紫夜闻言,歪着脑瓜想了想道:“还是不大明白你的话,生孩儿怎地会象扎飞镖呢?就算是这样,可是万一你运气好一下就蒙准了呢?” 嘿!这丫头还真不好哄啊!得,我还是换个例子吧。 “呃----方才的比喻不够恰当。这么说吧,怀上宝宝就好像种庄稼,我在你那地里放了些种子,等到春天发芽后才能长出果实,对吧?可要是把种子在冬天放进去呢,它就没机会生根发芽,你也就不会怀上宝宝了,明白吗?”周世祥又重新解释道 “哦,怀上宝宝要看季节啊!可现在是春天呀,岂不是正好发芽?!”紫夜想也不想,一口肯定道。 彻底被干败了,她就属于那种最难攻克的堡垒。周世祥抬手擦擦脑门上冒出的汗珠,赶紧道:“这个问题咱们暂时先别研究了,等晚上我再慢慢告诉你好了。走,咱们去和忆莲、月儿一起计划下人手的安排问题吧。” “你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怎地又要安排?”紫夜闻言奇道 “刚才只是大致的安排。”周世祥解释道:“我们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安排人手呢。比如说建立传讯兵、地雷兵、投弹兵等等,这些都需要计算人手,每个环节我们都要想到的。而且,这次征伐倭国前我们还要拉上一部分人先到戚将军那边实战抗倭一段时间,等积累些作战经验了才能真正地去倭国征伐,明白吧。” 这次解释可能不深奥,紫夜一听就明白了,立刻点头表示明白。 我汗!这丫头是真不懂我前面举的例子是什么意思呢,还是装傻在?为啥一说别的立马就能听懂?周世祥一路走,一路闷闷地想着。 正在大厅里和众妻一起计算人手分派的周世祥,忽然接到地雷与“轰轰烈烈”样品制造成功的消息,开心的一下就蹦了起来,立刻拉上几位娘子一道前去试验成果。 看着桌面上摆放的一大一小两个铁球,周世祥喜上眉梢对众人道:“走,咱们去偏僻一点的地方试验,看看威力如何!” 当众人走出周府,绕到院墙后面又行了三四里地,在一块低洼之处确定没有外人可以听到巨响后,周世祥看了看眼前的地形,捡起脚边的一块石头,道:“就在这儿吧。先把这附近的树木下半截都用白纸围起来,再把这块石头绑好,吊在地雷上方。等一下我们就把绳子拉到那个坎儿下,人都躲藏好了,绳子一松就知道这次所造地雷的威力啦!” 闻言,大家都赶紧动手忙活起来。 一切准备完成,周世祥拉住拴着石头的绳子和众人走到大约四五十米的一堆土坎后蹲下身子,刚刚露出一双眼睛可以观察的到爆炸时的情况,道:“大家把耳朵捂上吧,可能会很响。” 待众人都捂住耳朵后,周世祥低喝一声:“准备了!放!” 他这边松开手,立刻也捂住了耳朵。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块石头急速下坠的过程。 此次试验,周世祥没敢把石头吊的太高,也就半米左右的样子。只见石头落到埋在浮土中的地雷上,即刻冒出一团巨大的火光冲天而起,随着一声巨响,地雷周围的小树都被冲击波放倒了。 这个效果看起来还算满意。等爆炸过后,大家起身走到坑边一瞧,发现这个炸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再四下望望,却发现开始在树干上包裹的白纸出现了许多大小不一的洞洞。 撕开白纸再一看----好家伙,树干上完全可以用“满目疮痍”来形容。甚至离地雷较近的树干上,完全被爆炸产生的破片和里面埋设的铅子所洞穿,一眼就可以看到对面的光线。 见大家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周世祥微笑道:“今天这地雷的威力还可以,以后就请小鬼子多尝尝它的味道了。现在我们该试试‘轰轰烈烈’的威力了。” 有了看地雷的经验,众人不用他再废话,直接都跑到土堆后躲了起来。 周世祥也走了过来,手中托起那个小铁球,摸出怀中的火折子,凭空甩了下手再用嘴对着猛吹了两口气,看它被引燃后刚要去点那导火索,就听林忆莲笑着开口道:“等等!夫君这把火该由紫夜妹妹点燃才是!” [www.26dd.cn] 第九十三章 聪明娘子 这个建议不错。 周世祥听了林忆莲的话,知道她这是暗喻这第一枚“轰轰烈烈”应算作一份特殊的定情礼物,象征着自己和紫夜的爱情,也象征着这次所做的事情。 见周世祥点了点头,林忆莲走到紫夜面前把打火机塞在她手里,道:“夜儿,去吧!” 紫夜看看林忆莲,再看看面带笑容以示鼓励的周世祥,终于既兴奋又紧张地走到周世祥面前,轻声道:“那,我点了啊!” 见周世祥再次点点头,紫夜吧嗒一下点燃了手中的火机,慢慢靠近导火索并引燃了它。 看着快速燃烧,火花四溅的引信,周世祥大声道:“准备了,仍!” 话音刚落,只见他把手中的小铁球远远扔向了前面的洼地。大家都跟着他一起快速蹲下了身子,并捂住了耳朵,静待爆炸时的情景。 半晌,大家看到的只是远处一个小黑点儿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根本没有一丝爆炸的意思。 靠!第一枚轰轰烈烈就是个瞎火,出师不利呀。周世祥郁闷的不行,却又不能现在上前去研究到底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想了想,招招手把史大龙喊过身边,道:“这次试验给我提了个醒儿,咱们后面再制作的地雷和轰轰烈烈必须都是双保险的才行。也就是说地雷踏板连接处咱们再增加一对打火石,而轰轰烈烈的导火索咱们不但要再增加一根,而且还要设计成防潮的,如果一旦碰到瞎火或者雨天什么的情况也可以正常使用才行。一会儿回去了,咱们就一起好好研究下。” “是,属下明白!”史大龙应声道 ※※※※※※※※※※※※※※※※※※※ 望着简易行军床上还在熟睡的周世祥,林忆莲轻轻摇摇头,叹了口气,退出了帐外。 “还没醒吗?”冷月问道 “嗯,也不知还要多久。”林忆莲应道:“夫君昼夜不停地辗转荆湖北路、上海镇和京城三地之间,奔波忙碌了半个月不曾消停,好不容易把所有事情都理顺了,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是啊,可徐大人和李老将军都在等着,这可如何是好。”冷月担心道 “我去说与他们听吧,月儿妹妹进去看着夫君,待醒来再告诉他好了。”林忆莲道 “好吧。”冷月应声,走进了帐中。 林忆莲定了定神,移步走向另一个行军大帐。 看着林忆莲走进帐中,徐文长起身笑道:“怎么,周小哥儿还未醒来吗?看来这半个月他够辛苦的啊,我们还是改日再来看望他好了!” 林忆莲闻言赶紧道:“徐大人快快请坐,这半个月来夫君一刻不曾歇息,日前才把所有事情办妥回来,小女子方才没有喊醒夫君是见他睡的正熟,心中不忍才想让他多睡一刻。既然徐大人和李老将军来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有何事情请告知忆莲,能做主的我当尽量给二老一个满意答复,如何?” 这话听起来不简单。徐文长和李泰对望一眼,心中暗道:看来这丫头在周老弟府上不止是一个贤妻,应该更是那小子的得力帮手或智囊。自古聪明的女子多得是,看来不能小瞧她了哇。 “嗯,既然女娃儿如此说来,老夫便直言不讳了。”李泰抚须道:“我们虽与周小哥商定一个月为限,看他是否真有本事令大华东南沿海得以力保平安。可今日朝堂之上,有人提议组建我大华忠勇军,保家卫国远赴高丽抵抗倭寇事宜,因此我们特前来看看周小哥准备如何了。倘若真能令我等信服的话,还想与他探讨一下有无大华东北部组建忠勇军地良方。” “是啊,方才我们进来之时看见这里数百名铁匠都忙的热火朝天,不亦乐乎,到底打造的是什么神器,周夫人能对我们二人介绍一番吗?”徐文长接着道 原来是这事情,林忆莲琢磨着自己还真不好做主。眼下虽然在上海镇和这京城郊区两地连日赶制了不少武器装备,可计划的是自己留一半另外给戚将军送一半。如果再加上大华东北部的支援,只怕是远远不够用了。又不能让他们现在就知道武器的性能和威力,除非…… 林忆莲了解周世祥的想法,脑中盘算了一会儿后,道:“这些问题小女子大概也能明白夫君地心思,只是他没有告诉二位大人所造之物为何,也是有苦衷的。至于大华忠勇军一事,以小女子愚见应该也不难办。二位大人只要命人在民间广发宣传,招募热血人士来一次大比武,便可以选拔出优秀人才与将领了,二位大人以为如何?” “呵呵!此举虽好,可怎奈没有时间了。”徐文长闻言笑道:“倭寇大举进攻高丽在即,若没有派遣良将过去,招募兵士也成问题,而等比武选将后再去招募兵士,高丽只怕早已被倭寇占领了啊!” 林忆莲见推脱不得,一咬牙道:“既然如此,二位大人请稍等,小女子去去便来。” 说罢,她福了一福转身走出了帐外。 “老李,你看那小子做的东西能管用吗?”见林忆莲走出去后,徐文长问道:“如果真能吧倭寇拒于国门之外,此次北上大军岂不是也可以用来拒敌与边关之外?” 李泰想了想,摇摇头道:“现下还不清楚,待她来了再看吧。” 工夫不大,只见林忆莲手中多了个如同小西瓜般大的铁球,又折了回来。 把铁球轻轻放在桌上后,林忆莲道:“二位大人请看,这便是我夫君发明的地雷。把它埋在地下后,敌人只要一踩上去就会立即爆炸,因此是防范徒步敌人的最佳武器。” 哦?还有这么好的东西?!徐文长和李泰二人赶紧凑近前去,细细打量了一番。 不过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觉得就是一个铁球上多了块薄铁板而已。李泰看罢后,问林忆莲道:“这地雷是如何使用的,你能带我们演示一下吗?” “可以,二位大人请随我来!”林忆莲说罢捧起桌上的地雷率先走出了营帐,徐文长和李泰也紧跟了她出去。 “轰” 一声巨响,把周世祥从床上震醒了过来。 看看床边正坐着发呆的冷月问道:“月儿,发生什么事了,方才那声巨响我不是在做梦吧?!” 冷月见他醒来,欣喜道:“夫君醒啦!月儿也正纳闷呢,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巨响,不过徐大人喝李老将军来了,正在大帐等你呢。” 糟糕!这肯定是他们“验货”来了。周世祥心道要坏,这些武器的秘密现在如果被他们所了解,也不知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周世祥从床上一蹦而起,道:“快!快带我去见他们!” 当冷月和周世祥二人来到大帐中一看,果然林忆莲与二老不在。忙转身出去准备寻找他们,却见他们三人远远地有说有笑走了过来。 周世祥赶紧迎了上去,拱手道:“不知二位大人驾到,小子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 “呵呵!周小哥何罪之有,快快免礼吧!”李泰笑道:“方才我和老徐让令夫人演示了一下地雷的威力,实在是不错!可惜威力小了些,只能用于防御步兵,不过,在岛屿沿岸遍地埋设了这东西,用来抵御登岸作战的倭寇却是足够了,周小哥真是个奇才呀!” 威力小?我靠,不会吧!这土地雷的威力,虽然赶不上内装了高爆炸药的军用地雷威力,不炸坦克,炸人炸马那可是绰绰有余的呀。 周世祥一脸疑惑的看向林忆莲,只见她笑眯眯地对自己打了个眼色,立马就明白这是她在地雷里做了手脚。 当即安心了,笑道:“是啊,本来是想一个月后再献丑的,没想到今日就被你们发现了,实在是惭愧的紧!” “原来这就是你的苦衷啊!”徐文长笑道:“其实已经很好了,以后再慢慢改进,把这个威力做的更大些,便可连北上的军队也能用来抵御强敌了!” 周世祥闻言又谦虚了一番后,问道:“今日二老前来,只是想看看地雷的威力吗?” 徐文长和李泰对望一眼后,李泰开口道:“其实周小哥的事迹和言论,我都听老徐和胡不归他们讲过了,今日再见你这地雷的威力,老夫想调你去东北部做那大华忠勇军地统帅,你看如何啊?” “忠勇军地统帅?那是什么?”周世祥闻言,故作不解道。 “走,我们到帐中详谈吧!”徐文长抚须笑道 “哦,二位大人请!” ※※※※※※※※※※※※※※※※※※※ 望着远去的两乘轿子,周世祥揽过林忆莲笑道:“今日使了什么障眼法把他们蒙过去了?不仅保住了秘密,还给我安排了个忠勇军地统帅当,娘子可真是聪明的可以呀!” 听了夫君的夸奖,林忆莲脸色微红道:“其实很简单,把铁球下面灌装沙粒,上面只灌装火药即可。如此,威力不就小了许多嘛!” [www.26dd.cn] 第九十四章 一寸不能少 抹金色的残阳普照在海天之间 蔚蓝的海水,一浪接着一浪拍打在船头上。 一艘体型巨大的海船,正扬帆破浪驶向浩瀚的海洋深处。 在略带着咸味的海风中,船头上伫立着两个背影,望着那海天一线的地方,心中充满了无限的遐想。 “倭贼,我来了!血债血偿的时刻该到了!” 一个僧人打扮的中年人,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激动而又坚定道。 “说的对!方闯兄,此次大帅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便是对我们的信任。若是不能完成好,自己倒死不足惜,还会影响到成千上万个兄弟的性命。这担子,沉啊!” 一个脸上带有长长刀疤的汉子感慨道。 “呵呵!王彪兄所言极是。”方闯扭过头望着他笑道:“不过临行前大帅对我们交代的已经很详细了,我们只需在细节方面做足文章,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嗯,此次借助你在寒山寺所学的佛法为掩护,只收粮食不图银钱,当不会被小鬼子识破意图。”王彪点点头道:“只是不知道这佛法在他们领地是否有人信奉,其程度又当如何。” “这个我还略知一二。”方闯道:“大帅说过,倭国位于亚洲东部,太平洋西北角,是大华东方的一个岛国。佛教传入倭国时间不会太久,佛教的因果报应,主张忍耐、顺从、寡欲、善行,是一种文化体,具有丰富而高度的文化内涵,因而佛教传到倭国后就受统治阶级的青睐和扶持迅速发展起来……” “我明白了。”王彪听到这里接口道:“原来大帅早已计算好了佛教是控制倭国民众思想一途,他们及其信奉这个,便叫我们从此处入手,不论走到哪里都可容易便宜行事,妙啊!” “不错。”方闯道:“我们在那边以物易物,甚至是以物换地都没有问题。大帅说这招是从西洋人那里学来的,而且在落后的国家屡试不爽。因此,我对咱们这两百来号人在那边的潜伏行动是非常有信心的。” “叮铛”“叮铛” 两声清脆的铜铃声从瞭望台上传下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何事报警?”王彪抬头问道 “报----前方发现不明物,疑似岛礁一座!”瞭望杆上的警戒兵大声回答道 “哦?通知后面船跟上,全速驶过去看看!”王彪命令道 两艘海船全力向前,不久便渐渐看清前方放大的的黑点了。 海船慢慢靠近后发现果然是座岛屿----确切的说是一片岛屿。 “呵呵!这应该就是那钓鱼岛了!”王彪看着岛屿笑道:“临行前大帅一再强调此岛屿乃大华所有,遇见它后一定要在每个无人岛礁上立碑为证,今夜我们便驻扎于此把这些岛屿留上记号警告世人吧。” 方闯点头称是。命海船缓缓靠上前去,抛锚上岸。 巡视了一圈,发现这片岛屿果然如同大帅所说,乃是由八个无人岛礁组成。掏出怀中临行前周世祥所排列的岛屿名称位置,方闯按要求吩咐众人把早已准备好的黄尾屿、赤尾屿、北小岛、南小岛、大南小岛、大北小岛和飞濑岛七块石碑牢牢安插在了最高的岩石之上;最后一块雕刻有“大华钓鱼岛”字样的最大石碑,被安插在了八个岛屿之中面积最大的一座岛屿之上。 看着王彪和方闯满意的笑容,其中一名手下不解地问道:“属下不明白,为何大帅要开辟疆土,却把这石碑上刻写的是大华字样呢?” “哈哈哈哈!”王彪闻言大笑道:“小子,记住了!咱们以后不论是开辟了多少疆土,但,大华就是咱们的根!” “哦----小的明白了。其实不管我们将来开辟了多少国土,咱们都是大华人,更不能忘记了祖宗,其实到时候咱们都还是一家人,对吧?!” “算你小子聪明!所以说这大华的疆土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一寸也不能少!” ※※※ 周世祥、林忆莲二人回到营帐内,冷月过来道:“他们二老找夫君何事啊?” “哦,方才商议叫我组建大华忠勇军的事情。”周世祥笑道:“只给我个头衔,过两日后他们派御前侍卫护送我去东北招募新兵,准备进军高丽援助他们抗倭。” “那夫君是何打算呢?”冷月道 “很简单,我们所安排的事情都照常进行。”周世祥道:“该生产的生产,该训练的训练,该学习的学习;通讯传输器和通讯连接点也在上海镇、荆湖北路和京城这三地之间快速架设。 此次北方逃过来的难民帮了咱们大忙,目前又有一大批被送往了上海镇,我们的福泽村已经扩建十多倍规模了。这三地的总人数我统计了一下,现在总共是一万一千八百八十人,壮丁统共五千六百八十人。除却必须留在大本营的,能去打仗也愿意打仗的有四千一百人。 我们在上海镇打过地道战的和学习过的老班底现在都是传授知识者,相信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可以把生手给培养起来。 这次去东北,我准备只带二三百名大家公认最机灵和学习最快的壮丁加以培养,将来实战经验积累之后,将领就从他们之中挑选。 而戚将军那边也是同样派二三百名去学习经验,等我率领大军进驻高丽之后,看局势稳定下来就派人通知各地准备进军东瀛了。” “如果有什么消息和大家不能解决的事情怎么通知你呢?”冷月再道 “呵呵!这个简单,只要忆莲的爹爹北上抗胡去了,你们随时可以派人去高丽找我。现在紫夜他们已从荆湖北路那边,以经营白酒的名义往东北和西北方向扩展据点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辐射整个大华境内,到时候想找我是很容易的事情啊!” “夫君当初在荆湖北路那边设立白酒基地,便是准备以大华中心地带开花,好四处建立据点而准备的吧?!”林忆莲此听他讲完,此时才恍然大悟道。 周世祥赞许地点点头,呵呵一笑道:“这是当然,中原地带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那里作为大华的中枢地带,其交通便利四通八达,打好了基础,干什么事情都容易的很呐!” 三人这里正商谈着,就见帐外掀帘进来一名传讯兵道:“大帅,有密函到。” 说罢,双手呈上一封上了火漆的密函递交到周世祥手中。 周世祥接过密函,撕开来一看,脸上不禁笑成了一朵花。 二位娇妻见他如此开心,忍不住相询到底是何事令他如此欢欣。 周世祥看了看二女道:“方闯和王彪他们在倭国成功扎根!此信便是他们收购的第一船粮食带回来的!” 冷月闻言也开心道:“原来在那边潜伏这么容易啊,早知道叫他们多带些人过去就好了。” 周世祥听得莞尔一笑道:“哪有想象的如此简单,他们可是凭借自己的智慧在那边扎根的哦!” ※※※ 冲绳岛的那灞县是当时倭国与大华、荷兰进行贸易的“国际性”码头。 在钓鱼岛经过短暂的停留后,方闯和王彪率领的船队又航行了数日才抵达这个地方。 他们不知道当时的倭国正在实行锁国体制。因为当时的倭商尚未形成团队意识,而且拿的出手的出口物又寥寥无几,因此只要一接触外商的冲击就很容易受重大损失而导致破产。 幕府终于认识到对外贸易对自身有多大的威胁。 锁国后,幕府只限那灞一港,准许大华人、荷兰人进行贸易,而全面禁止再有外船来倭。 命各藩检查航行船只,提高密告外船走私入境者以三倍的奖金,连朱印船贸易也禁止了。由此倭国的外交和贸易全部被置于幕府统制下。 倭国开始锁国时因贸易额没有限制,所以奢侈品的输入,金银铜外流的趋势,长期没有变化。但金银铜的产量渐减,继续外流会减少国内通货,幕府不断限制贸易额并取缔走私,于是幕府颁布“海舶互市新例”对贸易限制作了全面安排。规定每年大华船限三十艘,银六千贯;荷兰船限两艘,银三千贯。 所以当时但凡来倭国做生意的船只都要经过严格的盘查,如果发现所载物品其价值超过规定数额的,一律按倍数处罚或没收其物品。 由于是新春,方闯和王彪率领的船队目前还是第一批进入倭国者,就不存在船只次数的问题。 当他们船只靠岸后,岸防巡务从窗口一看船上悬挂的是大华旗帜,知道又有好东西送上门来了,赶紧一口塞下手中看了半天舍不得吃的鸡屁股,搓了搓手,提了把明晃晃的钢刀猛地往桌上一拍,对一帮抄着手正在打瞌睡的手下高声叫道:“因布鲁达,阿祖达鹿既!”(死猪们,起来找乐子啦!) 注:倭猪的话实在是很难翻译,后面都用人话直接解释过来,让倭猪沾点人气,诸位见谅,呵呵! [www.26dd.cn] 第九十五章 可以饮的宝贝 十几个手下一听有乐子找马上兴奋的从地上弹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这种地方几乎是没有什么乐子可找的。倭国的船只出海或回港,就算有乐子,八辈子也轮不到自己去找。荷兰国的船只来了,带的都是些垃圾货,每年两船的价值想超过三千贯都困难。而大华来的船只,在这里很多都是高档货,漫说是三十船,很有可能一船价值都都不止六千贯。 而大华又是礼仪之邦,来的时候自己心情高兴了,他们拍拍马屁塞点银子什么的就让他们过去;倘若不高兴了,尥蹶子发发飙,他们也得忍着,反而塞的银子更多,脸上的笑容更殷实。 所以,当众人听得有乐子可找的时候,就知道那一定就是大华的船队来了。 “吼----吼----” 从窗口看了看,一帮喽啰抓起腰刀兴奋的怪叫起来。 岸防巡务的小头头得意的一笑,用力嚼了几口鸡屁股吞下肚后,一只手摸了摸“飞机跑道头”,(那时候倭猪喜欢把脑袋中间一片头发剃光了,实在不知道怎么想的)带头走出了瞭望小木屋…… 虽然连日的航海期间方闯突击传授了大家倭国最日常的用语和风俗习惯,但靠岸抛锚的船员们,冷不丁看到十几个模样怪怪,从石阶上走向码头的小鬼子,还是惊讶的忘记了手中活计,好多人聚集在一起如同看猴子般的对他们指指点点起来。 “哎,我说,那就是东瀛鬼子吗?怎么看起来像猪头一样,真他妈别扭!” “这就别扭了?你没听大帅临行前说,这东瀛的小鬼子虽然像没进化好的猴子却还一般般,他们的娘儿们才叫绝,每天背上带个枕头,不穿底裤,走到哪都随便干,想想那个别扭不?跟他妈畜生一样,嘿嘿!” “是吗?站的太远,没听到大帅这话,如果你碰到东瀛娘儿们会不会想想办法干她一炮?!” “去你的,你他娘地不怕得花柳病,老子还怕呢,听说她们不但跟鬼子干还跟畜生干,要干你自己干去。” “……” 海船固定好,那几个岸防巡务也到了码头上。见踏板从船上放下来后,便雄纠纠气昂昂地跨了上去。 方闯和王彪见状赶紧迎了上去。 “我,酒泉纯一郎,你们地大华地商船,检查地接受,你们地明白?” 感情这小头目与大华船只接触多了,还会说点人话。虽然听起来很别扭,仔细琢磨下还能听的懂。 方闯闻言双手合十,打了个佛偈后用倭语道:“贫僧慧空,施主贫僧这厢有礼了,这些船不是商船,而是大华来为我国宣扬佛法所携带的济世物品。还请施主行个方便!” “嘿!原来你是我们这里的和尚,不过那也不行。”酒泉纯一郎眼中闪过一点惊讶,不过也就是一点而已,道:“听说很快下天皇陛下就要和高丽开战了,谁知道会不会打到大华去。为了严防奸细混入,这船,我们是一定要搜的。” “可这些都是……” “混蛋!谁再废话就把你们统统砍喽!” 方闯还待再说,酒泉纯一郎却不愿意听了,唰的一下拔出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吼道。 别人不知道,可酒泉纯一郎却很清楚----现在这个锁国时期,幕府强迫信奉荷兰天主教的教徒改宗佛教。每个倭国人都必须固定一个寺庙作为他的“擅那寺”由寺院证明他是某一佛教宗派的信徒。寺院掌握了信徒的“改宗户籍”,成为幕府统治人民的工具之一。 也就是说这年头你信不信佛却得敬佛,遇到佛界之人一般都是大开绿灯的,不然被上司知道了,很有可能会得到最严厉的处罚。 怎奈这帮人没有得到好处时间太久。没银子花的时间久了朝廷又不闻不问,连吃上一块肉都成了奢侈享受,所以这到手的买卖岂能让它凭空飞了?这年头没有好处谁给你“方便”,至于佛教----还是让它一边凉快去吧! 当即不再理会他们这一干人,酒泉纯一郎恶狠狠瞪了一眼方闯后气势汹汹地带领一帮手下如同往常搜查大华船只般的直往货仓行去。 王彪一旁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讲些什么,可从他们语气中、表情上和动作上也能看出这铁定是谈崩了。 王彪本就是个火爆脾气,见到这些个小鬼子就已经很反感了,再见到他们盛气凌人的样子,当场就想掏出火铳把他们给解决掉。 方闯见状忙对他使了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两手十指张开并在一起做了个弯曲的动作;再右手捏成拳头大拇指高高竖起晃了一圈后,拳头猛然调头使拇指向下。 王彪一看立刻会意过来,盯着方闯跟随鬼子往船舱方向走去,自己则对船员们用手语下达了命令。 揭开舱门,十几个人鱼贯而入。待下到第二层的仓库间,酒泉一脚把其中一个仓门踹开,发现里面堆满的全都是用稻草垫底,一层层磊起来的土窑瓦罐。 第二间仓门踹开后,发现里面也是一样,不过都换成了精美的陶瓷罐。第三层里面则是堆满的小木箱。 “打开木箱看看!”酒泉命令道 一个手下听到命令,动作十分利索地拔出弯刀就要往木箱上砍去。 “等等!” 众人回头一看却是那个和尚开口了。 只见那和尚双手合十道:“你们不用费事了,想要银子的话都在另外那艘船上,一大箱全归你们了。” 我说嘛!这和尚也好,大华人也好,都是不来狠的不服软。看看,这不是主动把银子交出来了吗? 酒泉心里象七月天吃了冰激凌别提多高兴了,一边乐一边哈哈笑道:“我东瀛武士道美名天下流传,都如你这样真是活的窝囊,当和尚哪有抢的快活?!早就该乖乖把献上银子来了,以后学聪明点。不过,这艘船还是要查的,不再搞破坏就是了。你们几个,去那艘船搬银子吧,我来看看这里就是了!” 其实这酒泉心里打的是另外一个算盘:这和尚既然开窍了,那么我把手下支开没准他还会有更多的好处悄悄塞给我一个人,以求下次再有盘查过关轻松点。 见众手下都走去后,酒泉就笑嘻嘻地望着和尚等他掏“好处”。 还别说,那和尚真的就往怀中掏去了。只是掏出来的不是珍宝也不是银子,而是一个模样怪怪的东西。 只见和尚不紧不慢把手中那玩意侧面两个7字形状的东西用拇指摁下一头,然后笑眯眯道:“贫僧有一样宝贝送给施主,这就是很多凡人想得到的佛教中至尊宝物‘西天乐’,其味道好极了,还望大人阁下笑纳!” “哦?宝物!可以吃的吗?不象啊!” 酒泉疑惑地从和尚手中接过那玩意儿,仔细看了看奇道。 “呵呵!这个不是吃的,是‘饮’的。”和尚解释道:“您看到这两根钢管了吧,只要把它放在嘴里,然后用手轻轻搬动一下这后面的小铁钩,您就能尝到这人间至宝的滋味了。贫僧虽然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可一直舍不得品尝,今天就送给大人您了吧!” “哦,明白了,你是说这里面装了可以饮用的好东西,只要搬动下这里,我就能品尝到了,对吗?” 酒泉一边把两根钢管对准嘴巴,手指一边放在钢管后面的小铁钩处询问道。 “没错没错!大人快尝尝吧,一会儿您手下来了,可就不是您一人独享啦!”和尚笑的更加殷实了 “嗯!你地良心大大地好!等下次再运送货物过来,我一定给你大开方便之门。那我就不客气啦!”酒泉道 “您千万别客气!下次再送货物过来,您能要多少我一定给您多少。大人请慢用!”和尚道 “哈哈哈哈!好!” 酒泉的十几个手下刚走到第二艘船的仓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咦,什么声音这么大?好像是刚才那艘船上传来的。喂,你过去看看吧。” “哈哈!都走到这来了你叫我过去看,你怎么不去看,想多揣点银子啊?我才没那么笨!” “那赶紧,把银子搬了过去看看!他妈的这里面怎么这么黑,连个火烛都不点,哎呦----” “啊----什么东西!” 正当这十几号人像叠罗汉一般乱成一团时,船舱内的灯火被全部点燃了。 看着一张大网内不停挣扎活像一堆乌龟般的十几个小鬼子,王彪开心道:“怪不得大帅说这些都是王八蛋了,果然不错啊!” 网中的小鬼子这时才完全清醒过来----大意了!这是被下了套!于是很多人开始谩骂起来。 “给你们脸都不要,打!都给我往死里打!” 别的听不懂,可小鬼子的“八格牙路”却是听过一遭的。大帅就是听了这个火冒冲天,王彪听了怒眼圆睁,咬牙命令道。 其实不消他命令,众人听过小鬼子事迹的早就手痒痒的不行了,找来仓中的备用船桨搂头盖顶就拍了下去! [www.26dd.cn] 第九十六章 捅鬼子菊花 听着渔网中杀猪般的嚎叫,众人心里才升起一种认同感----这才是倭寇本来的声音,这下总算打回原形了,痛快! 此时从楼梯口下来一个身影,王彪定睛一看,原来是和尚方闯。 王彪咧嘴一笑道:“方闯兄果然高明,那个最嚣张的小鬼子被你一铳干掉了吧,呵呵!”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怎会乱开杀戒,施主请不要弄错了,那小鬼子是自己活的耐烦,饮弹去了西方极乐世界,与贫僧何干?”方闯一脸正经道 两人说笑几句,方闯见渔网内渐渐没了声息,唯有船桨的噼啪爆响声,赶紧道:“大伙先停下手,我还有话要问的。” 众人闻言这才把船桨收起,轮开膀子甩了几圈道:“不行啊,这体力活儿还得好好锻炼,下回再有这事儿,一棒子拍死才算合格!” “哈哈哈哈!知道就好!你们先出去吧,外面守着,看谁还能走路出去的直接打死沉尸海里,等会儿再来处理剩下的。” 方闯笑罢,命众人拉开渔网,从一地倭寇中抱出一个头破血流四肢尽折,已经昏死过去的小鬼子,掐了会儿他的人中穴,见其醒来后道:“哎呀,来晚一步,看看这都把你打成什么样子了,啧啧啧啧!” “他们----他们不是大华人,我,我从来没见过,见过如此凶狠的大华人,我要杀了他们!” 看看陆陆续续上了甲板的船员,和尚压低声音道:“快别乱说话,刚才我是好不容易才跟他们交涉的把你们放了。我佛慈悲,你们快些逃命去吧!” “我走不成,看看他们谁能走的背我一下。” “嗨!你们谁能走路的赶紧逃命去吧,我已经跟他们交涉放过你们了!” 这会一部分被打的晕头转向的众倭寇才渐渐缓过气来,听了和尚的话有几个晃晃悠悠站了起来,慢慢向楼梯走去。 和尚一见,忙过去一个一个把他们搀扶上了甲板。折回来后,望着地上还剩下的上十个倭寇道:“他们只能自己走,带不了你们怎么办?贫僧只有一个人,帮不了你们呀!” “大师,我们手脚尽断了,走不成。不知我们队长现在何处?” “哦,酒泉纯一郎是吧,他刚才支开你们卷了好多奇珍异宝走了。我问要不要喊你们帮忙拿,他说不用了,你们自然会找到他的。” “这个混蛋!我们肯定找不到他了!大师,你是好人,能不能帮个忙,代我们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德川纳康将军大人?拜托了,就算他这次会惩罚我们对您的不敬,我们也认了,他会替我们报仇的!” “好,没问题!德川纳康将军大人在哪儿,我该怎么去找?他有多少兵力,能为你们报仇吗?这里我还不太熟悉,你要给我介绍一下才好。另外,我去报信他怎么才会相信我呢?” “……” 半晌后 和尚方闯走到船甲板上,对早已在舱门口等待多时的船员道:“好了,下去收拾干净吧,他们该见酒泉了!” 望着一窝蜂涌下船舱的水手们,王彪笑道:“没看出来啊,你这家伙对付小鬼子还真有一手,哪学的!刚才你问到些什么,套他们的军情在吗?” “呵呵!这些都是跟大帅学的。临行前他送我一席话:对付小鬼子,越阴越好。不用把他们当人看,直到让他们听到大华二字,半夜睡觉都会吓醒才算本事!”方闯笑道:“刚才我先博取他们的认同,探听到这个岛屿的基本军备情况。现在我们打也打了,杀也杀了,用不了多久下一对沿岸巡务来换岗时就会知道他们失踪的消息,只要我们可以利用这里海防守将德川纳康信奉佛宗的空子,来个恶人先告状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啦!” “妙啊!对付这样地禽兽,咱们这‘恶人’是当定了!”王彪笑道:“事不宜迟,现在就派几个人送你过去‘鸣冤’,事成之后咱们就在这里先扎根收粮食。只是不知这倭国到底有多大,下一站到哪里扎根,你可得问清楚想好喽啊。” “呵呵!这里被唤作琉球岛,是倭国离大华最近的前沿岛屿。”方闯道:“刚才问过后我都想好了,咱们就在此处先扎根,与岸防搞好关系,雇用当地人来收粮,留两三个人监督即可。然后咱们的人从长崎开始上岸,一个据点一个据点的把冈崎,江户(东京),清州(名古屋),难波(大阪),等重要城镇都分派到位。等第一批粮食收购齐备后,咱们就派一条船送回大华,顺便让他们知道这边的消息。然后每开发一个据点就往回通报一次,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动向。” “嗯,就按你说的办!”王彪点头应道:“我觉得大帅虽然没有指示,可咱们也有必要在这边收集和打造通讯物质,等大帅他们打过来的时候也便于快速架设通讯器材。你说呢?” “没问题。第一批粮食运回大华之时,咱们就写信告知。我这就去找那德川纳康,你指挥他们处理剩下的事情吧。” “好!” ※※※※※※※※※※※※※※※※※※※ 周世祥讲述完毕后,对两位娇妻笑道:“怎么样,他们够聪明够厉害吧?!当天在琉球‘鸣冤’成功后,德川纳康就下令追击劫匪并给他们安排了住所,第二天他们就用一点货物换回了一批粮食给运了回来!” 二女听罢相视一笑。 林忆莲道:“很多时候人的智慧是给*出来的,在夫君的带领下,他们好像变得越来越‘坏’了呢!” 周世祥闻言笑道:“这就对了,我还怕他们学不坏呢。我们大华就是太善良了,太温文尔雅了,才被屁大点的国家敢狂嚣犬吠!只要不失去人性,现在的‘坏’就会变成将来的‘好’啊!” “哦?夫君此话何解?”冷月一旁听了奇道 “很简单。你说是咱们一次打得那些国家再也不敢抬头打歪主意好呢,还是等他们天天有事没事过来袭扰一下或者连年来征战的好?”周世祥望着冷月,含笑反问道。 此话细一琢磨还真是这样----战争一直打下去其结果永远都是老百姓遭殃。 有道是:去年战,桑干原。 今年战,葱河道。 洗兵条支海上波,放马天山雪中草。 万里长征战三军尽衰老。 凶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为见白骨黄沙田。 “嗯,夫君的话我明白了。”冷月点头道:“两日后夫君便要去东北挂帅,此间还有何事需要准备或置办的吗?” “有!春暖花开之际,这两日为夫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菊花,等过去了捅小鬼子的菊花去!” 二位夫人这下纳闷了----夫君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提到捅倭寇的菊花笑容如此怪异?! (俺真服了你们!一听到捅菊花就不知想哪儿去了,俺可是正经*,嘿嘿!) 见二女不解,周世祥笑道:“你们不知道,这小鬼子我们称作倭国,可它们的王朝称之为‘菊花王朝’!” “哦?为什么要叫‘菊花王朝’呢?”林忆莲听得不解,奇道。 “呵呵!二位且听我慢慢道来!”周世祥微笑道:“因为倭国人特别崇尚菊花。倭国皇室的家徽是十六花瓣的菊花,倭国武士道的象征是刀。 菊与刀,看似水火不容,实则相依为命,对于菊与刀意象的把握,即是对于倭国民族心灵史的挖掘。举起刀杀人或剖腹,放下刀赏菊或游冶----如此截然不同的意境,不过是倭国人民族性格的两面。 菊花与刀,两种意象,内涵其实是完全相同的:菊花的凋谢,岂不就是刀的拔出?看似矛盾,但刀拔出人死亡,那种瞬间的形态恰好照应了菊花的凋谢。 菊与刀,向死而生,为死而生。为了菊的工具,菊化为了刀的目的。在菊花的隐喻中,刀和主人都是被动的,杀人是使命,被杀或自杀则是必然;而在刀的语法中,菊代表了不可知的前身和宿命的未来。 倭国皇室乃至公卿贵族和文人墨客都大力推崇菊花之美。大华每年的九月初九重阳节在倭国又称菊节。在这一天,皇太子率诸公卿臣僚到紫宸殿拜谒天皇,君臣共赏金菊、共饮菊酒。十月,天皇再设残菊宴,邀群臣为菊花践行。 因此,菊花就是倭国的精神象征。而我们去攻打倭国就必须先打击它们的精神!二位夫人想想,一个人若没了精神,还有心情和能力做其它的事情吗?!” 这就是典型的攻心战! 冷月和林忆莲虽然没有打过真正的战争,却也想象的到攻心战对一场战争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了。 兵法曰:“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夫君虽然不一定能兵不刃血地拿下倭国,但若真能把它们的精神支柱给摧毁了,想来这个仗应该也好打很多了吧。二女心中同时想到。 [www.26dd.cn] 第九十七章 最后考量 就在周世祥夫妇三人相言甚欢的时候,一条快如闪电的身影悄然而至。 帐外的两个守卫眼前一花,还未来得及反应,身上就已被点了四五处穴道动弹不得,人虽象电线杆那样站的笔直,可眼睛却已经闭上了。 而这道身影比狸猫还轻地悄悄靠近了大帐…… “咦----不对呀,夫君所说的菊花开在秋天,可现在是春天夫君怎样去毁坏它们呢?” 林忆莲感慨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忍不住问道。 林忆莲不说还好,这一说冷月也猛然醒悟过来了:对呀,菊花开在秋天,夫君却说现在去摧毁,这个是怎么回事呢? 看着二女不解的眼神,周世祥微微一笑道:“问的好!这就是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了!” “什么秘密,夫君快快说来!”二女同声道 “不错,菊花的确大多是开在秋天。”周世祥解释道:“倭国的地理位置和气候特点造就了它东、南、西、北、中部都适合菊花的生长,平日里倭国人在秋天赏菊、宴菊。 可是到了春天,那个岛国却会在某一年忽然间漫山遍野盛开一种不知名的白色菊花。 由于这种现象不长有,那里的民众就纷纷把这种菊花摘来观赏和食用。没想到这种白色的菊花在食用后,有很多人原本治愈不了的病情得到了缓解甚至痊愈。 从此后,倭国人把这种春天盛开的白菊花看做是好运来临的象征。开始是民间举行菊花祭典,后来发展到朝廷也开始祭典。 和我们大华一样,凡是皇族都有一种象征意义的东西。倭国自从皇室祭典以后就开始崇拜白色,以至于穿白衣白裤都变成了皇室的象征,而平民百姓是禁止穿里外全白的衣服。 再到后来,当倭国资源渐渐匮乏以后,每当看到白色菊花即将盛开,就觉得好运快要来临,于是便会集结兵力准备大举外侵……” “哦!我明白了。”林忆莲恍然道:“原来夫君觉得此次倭国大举进攻高丽,并非是无缘无故的,而是怀疑他们看到国内的白菊花即将盛开,才觉得今次还是会有好运,才敢准备大肆侵犯的。对吗?” “正确!”周世祥赞许地笑道:“所以为夫才要好生研究一下菊花的特性,以便过去了更好地摧毁!” “夫君准备到哪里研究菊花的特性啊?”冷月一旁道 “明日去大相国寺!”周世祥微笑着答道 ※※※※※※※※※※※※※※※※※※ 徐府 客厅内正端坐品茗的徐文长和李泰二人忽见一个身影快步走了进来。 “二位大人,属下刚才已经都打探过了!”来者躬身抱拳道 “好!高侍卫请坐。”徐文长放下手中的茶盏,微笑道:“此去探得消息如何,快细细禀来!” 被唤作高侍卫的大汉落座后,道:“属下刚才按计划先去打探了周府,发现确如胡不归他们所说的府内有一股杀气隐隐散发出来。属下认为这种杀气不是一个两个武功高强之辈所拥有的,而是整个府邸之中拥有众多埋伏方能具备的。属下前后探访了两次都是这种感觉,便急急退了出来,因此在周府之内并未有何收获。” “哦?依你所言,莫非周府之中隐藏的有大批武林高手?”李泰闻言奇道 “这个属下不敢妄下断言。”高侍卫想了想,小心措词道:“那种感觉不同于武林高手的杀气,不过,人只要进入庭院后就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属下以为应该是埋伏了众多的暗器高手。” “呵呵!有点意思!”徐文长笑道:“那再说说城郊营地的情况吧。” “是,城郊营地属下去打探之时并无异样感觉。”高侍卫道:“属下潜进营地后制服守卫顺利接近大帐,听得帐内一男二女的谈话。从他们谈话内容来看,似乎那男子对倭国的历史十分熟悉,欲潜入倭国破坏他们的精神支柱白菊花。只是他对那白菊花的习性并不了解,明日将前往大相国寺找来菊花研究一番。” “你且把他们谈话内容细细学来。”李泰道 当即,高侍卫把听到的谈话内容给徐文长、李泰二人述说一番后,接着道:“后来当我听到他们谈及派人把一半地雷运往戚将军处就退了回来。” “被你制服的守卫,是如何处理的呢?”徐文长问道 “大人请放心,守卫还未反应过来时,属下便点了他们的迷穴,他们只是晕厥失忆一下后即可清醒,帐内之人是不会发现的。”高侍卫道 “如此便好。”徐文长点点头道:“你先下去吧,有事回头再喊你。” “遵命!” 看着退出去的大汉,徐文长扭过头来对李泰道:“看来这个周世祥不简单,只是江湖阅历浅了些。此次去援助高丽军抗倭,我看可以予以重用。” “是啊。”李泰抚须点点头道:“这小子有见识有智慧,只需再有个人从旁协助一下,抗倭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觉得奇怪,这小子为何只送戚继刚一半地雷呢,另一半他又准备做什么用,莫非此次前去高丽他也一并带往吗?如果是这样地话,我大华漫长海岸线岂非不够用?” “呵呵!这个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徐文长笑道:“他那地雷威力甚小,如果分散埋设不会起到多大效果。我想,以他的智慧不会想不到其中关节,咱们还是拭目以待吧。怎么样,还要继续考量他吗?” “要,为何不要。”李泰道:“我对这小子很感兴趣,他介乎敢想敢说敢做的那种人,虽然智慧不一定比那林三高,可放眼大华,也算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了。” “好,明日他不是要去大相国寺研习菊花吗?我便唤芷儿前去对他做最后的考量吧。”徐文长道 “好,就这么定了!”李泰点头道 ※※※※※※※※※※※※※※※※※※ 京城大相国寺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因为独特的温泉气候,寺中的后花园更是天下闻名。 前些日子听徐文长提及,周世祥才知道这个地方。 一年一度的赏花会,周世祥虽然没有赶上最热闹的时候,可进了相国寺大门,便觉一阵暖意扑面而来。寺中游人穿梭,熙熙攘攘,竟比寺外还要热闹几分。 大相国寺后山便有一汪不小的温泉,气候舒适,四季如春。那寺里的花园受温泉灌溉,在初春时节便能百花盛开,蔚为奇观。 这大相国寺里依花而分,最出名的是梅园、桃园、兰园和牡丹园。 虽然花儿竞相绽开,放眼是满目的春色,可周世祥却无心细细鉴赏,一圈匆匆逛完,又回到刚进大门的梅园后,禁不住摇头叹了口气。 “枝横碧玉天然瘦,蕾破黄金分外香。” 一句如美玉碰撞般的清脆吟诗声从前方传来,拉回了周世祥的思绪。 这个小妞怎么也在这儿?说巧不巧,几步之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跃然进入周世祥的眼帘----徐芷晴。 只见她正站在一株梅树下,见那树干干枯,曲曲折折盘旋而上,粉红的花朵沾染着点点水珠,似是初承雨露,艳丽非凡。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摘下一只梅花握在手上,口中轻声吟道。 也不知她和那林挽荣关系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怎么一个人到这儿赏花呢?我还是离她远点儿的好。 周世祥想到此处刚准备拔腿开溜,徐芷晴却正好回头瞧见了他,微笑道:“周公子,怎地如此之巧,你也来此赏花啊!” 这下可好,躲都躲不开了。周世祥挠挠头,笑道:“是啊,可真巧,徐小姐也在此赏花啊!” 徐芷晴拿着梅花放在鼻尖闻了闻,轻嗯一声后,道:“这满园地春色总是让人心旷神怡,陶醉其中。再有数十日我大军便要远赴边关北征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这绽放地梅花,这满园地春色。” “呵呵!这有何难,早日赶跑胡贼明年便能再来此赏花啊!”周世祥笑道:“徐小姐身为大华军师,该当有这份自信才是。” “是啊,在自信这方面我确是不如周公子,还需向公子多多学习才是。”徐芷晴道:“小女子可否请教周公子一些问题呢?” “不敢当不敢当!”周世祥闻言忙摇手道:“徐小姐是大华军师,你这话若是被别人听到,我不是被别人笑死就是被人给乱棒打死了。徐小姐有话请讲,在下知晓的一定尽力奉告。” 徐芷晴听得莞尔一笑,道:“古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事事知晓,周公子可莫要折煞小女子了。我听爹爹说,李老将军推举周公子为统帅,此次前去东北招募忠勇军协助高丽军一同抗倭,很快就要启程了吧?” 这不废话吗?你老爸和李老将军是当朝权重,可你也是随军的军师,我就不信你们没在一起商讨过指派统帅的事情,且看看你搞什么飞机再说。 [www.26dd.cn] 第九十八章 出发 心中虽然疑惑,但人家既然问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是啊,徐小姐有何指教?!”周世祥点头道 “指教不敢当。”徐芷晴掩口笑道:“只是我觉得奇怪,周公子既然来大相国寺赏花,当属放松心情之举,可我怎么看,周公子都是愁眉紧锁,仿佛有何心结不曾解开。如若不嫌,能与小女子说上一说吗?兴许小女子能帮上公子也不一定呢!” “多谢徐小姐盛情!”周世祥警惕心稍微放松了些,拱手道:“其实在下是想来看看这大相国寺有无菊花可研究一下它们习性的,怎奈逛完整个后花园都未看到一株菊花,因此比较郁闷而已。” “哦?菊花此间虽未培育,可小女子却略知一二,不知能否帮的上公子。”徐芷晴道“如此甚好,先谢过徐小姐了!”周世祥道:“如果徐小姐能告知在下早春白菊花的习性,就最好不过了。” 徐芷晴闻言,慢走两步,手中梅花轻转了两下,不紧不慢道:“菊花多开在秋天,春天虽然少见,却也不是没有。多数时候是因为秋季发育比较迟缓的,还未来得及绽放就进入冬季的休眠状态了。白菊花亦是如此。 白菊花是一味中药,它具有平肝潜阳、疏风清热、凉血明目的功效,传统医学典籍里并未加以详细说明。 而菊花自古以素雅著称,恰好小女子曾屡次食用过秋菊与春季的白菊花,所以对此花功效有着切身的体验。 秋菊的功效可以描述为克制阳明燥金之气,而春天天气开始转暖,万物生机盎然,竞相生长,此时的白菊花却为厥阴风木主气,与秋菊的性质恰好相反,是向上升发的。 因此秋冬季节,甚至夏季都不宜食用菊花;春季少量食用白菊花则可以宣泄掉蓄积于头部的过多肝气,使人体得以调养身息。 此外,菊花喜阳光,又怕烈日,喜湿润又怕积水,适合含腐植质多排水良好的中性土壤生长。 怎样,不知小女子所知的这些情况,对周公子是否有所帮助呢?” 嘿!这小妞的学识还真不是盖的哦,不愧是京华学院的首席授课先生了。周世祥这时才对徐芷晴有了一个新的评价和认识。 “多谢徐小姐指点!听你一席话胜过我呆在这儿好生研究两天了。”周世祥笑道:“赶明有空请你吃饭啊,我有事先走一步,拜----告辞!” 周世祥听完特高兴,一拱手,拔腿就准备开路。 这下倒把个徐芷晴弄的哭笑不得----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多少男人成天有事没事都想办法接近下自己,可这家伙见了自己不感冒也就算了,还总像避瘟神一样的想法子避开自己,我有那么差劲吗?! “周公子请留步!”徐芷晴见状忙喊道:“公子的困惑是解开了,可小女子的困惑周公子却并未帮忙解开呢!” 周世祥闻言才想起刚吃完嘴还没抹就开溜,好像的确有点不妥。当即又收回脚,转过身子,讪讪一笑道:“那个啥,不好意思啊,刚才有点心急了,徐小姐有何问题请说吧。” 徐芷晴见状这才心里好想一点。 “此次倭寇举十万大军之兵力欲征伐高丽,实在是看我大华要北上抗胡,无暇分身所致。”徐芷晴道:“未知周公子有何良策驱敌,还请告知芷晴一二,有可能我大华军士北上抗胡之时也能借鉴一番呢。” 不好意思,这仗你是借鉴不成了,有你未来的老公抗胡那是百分之百的赢了。 “呵呵!对付倭寇没有什么良策,见一个砍一个,一直打得他们找不到姥姥家在哪儿,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了。”周世祥笑答道 口风还挺紧。徐芷晴闻言道:“公子说得哪里话来,你即将身为忠勇军统帅,怎可能没有驱敌良策?倘若真是如此,岂非是在拿三军将士的性命做儿戏?” 好大一顶帽子!这话虽然说的在理,可目前老子还只是个光杆司令呢。 周世祥无奈道:“徐小姐不会不知吧,这抗倭跟抗胡是两码事。那高丽地域面积甚小,倭寇想登岛作战只是徒步攻击,我们又是守势,多埋些地雷就够了----这地雷你应该听徐大人说过吧?再加上大华固有的守城一套,是很容易拒敌的。而突厥国土面积庞大,你埋地雷少了不够,多了又不现实,所以两场仗没法儿比啊!” “哦,原来如此。”徐芷晴点头道:“不过,周公子是否可以告诉我那高丽的国境线,加上大华漫长的海岸线,统共需要埋设多少颗地雷才能抵御倭寇的进攻呢?小女子可记得周公子说过,你能令我大华日后再不被倭寇所袭扰的呢。” 汗一个!这小妞还真不好糊弄,难道非要告诉你现在我已经有了火铳部队、通讯部队和手雷部队不成?!这些玩意儿,谁知道了都不打紧,可就是不能给你们和林将军有密切接触的人知道。 “徐小姐,地雷需要埋设多少只是个数字问题,并不重要。”周世祥想了想道:“须知放眼天下,没有任何一种武功或兵器能改变世界,地雷也不例外。也许它一时能够改变一场战役的难易程度甚至是结局,但却不能改变一世,对吧?而且叫我去当那忠勇军统帅,也最是容易不过。我送小姐一幅上联,你若能对出下联就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上联?”徐小姐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疑道。 “一丝风,风吹绉满江春水。”周世祥微笑道:“请徐小姐接下联吧!” “三尺浪,浪淘尽天下英雄。”徐小姐想也不想,脱口便对了出来。 “徐小姐好文才啊!”周世祥哈哈一笑,转身离去。 留下一人独自沉思的徐芷晴,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周世祥话中的含意:此去抗倭,我手中不仅仅是有地雷这么个玩意儿,而且我还寻找到了能抵制倭寇的精兵强将,那就是咱大华普普通通却拥有着大智慧的老百姓!只要我指挥得当了,他们能创造出千千万万种“地雷”,你还愁这场战争不会赢吗? 望着周世祥远去背影,徐小姐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这家伙,什么都说了,却也什么都没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实在是费解,不过,这次抗倭看来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 又是春光明媚的一天。 当周世祥睁开眼睛,看到透过窗户的一片金色阳光时,才发现睡在身边的两位娇妻早已不见。 昨晚几乎倾心一夜的二位娇妻,知道今天是自己出发的日子,怕又是忙着为自己准备什么去了吧。 周世祥翻身下床,刚穿好衣裳,只见林忆莲和冷月二人翩然进来,手中还一人拿了个大包裹。 “忆莲,月儿,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周世祥赶紧上前接过包裹,放下后,笑道:“昨夜不是说好了,这次出征就和平日出门一样吗?打个小鬼子而已,为夫很快就回的。” “说的轻巧,虽然月儿知道夫君不喜欢分开前的气氛,可这次毕竟是去打仗,你怎能叫我们不担心?”冷月说着说着眼圈又微微发红了 “夫君此去,我众姐妹都不能随同前往,只好与腹中孩儿一起等待夫君早日凯旋归来。”林忆莲幽幽道:“紫菡姐姐和叙儿姐姐也都怀上咱周家的骨肉,却还在**镇主持大小事物,只愿如夫君所说,赶在八月十五前荡平倭国,早日回来我们一家团聚才是。” “好啦,知道啦!”周世祥笑道:“为夫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坦克型的人物,给小鬼子砍都砍不动。这不,史大龙又特意精心给我打造了一把战刀,此去更是牛叉哄哄啦!” “不许说粗话。”林忆莲轻轻打了他一下道:“此次你选定的二百八十人已经从**镇先行出发,只希望夫君能把他们安全带去也尽量安全带回,所有的父老乡亲可都盼着你们回来呢。” “嗯,娘子尽管放心好了,我一定把每位兄弟的生死看做第一位的。”周世祥肃容道:“真正打仗的场面虽然没有见过,可我知道那都是血与火的较量,为夫绝不会轻视的。” 冷月刚要说什么,只听“哆哆哆”几下敲门声响起。 林忆莲上前开门后,只听门丁报道:“禀小姐,外面有位军爷求见周公子!” “来的挺早呀,请他进来到厅内用茶,我一会便来。”周世祥在屋内应声道 门丁下去后,周世祥看了一眼冷月和林忆莲道:“这应该是朝廷派来的御前侍卫,看来要出发了。往后你们可要多多照顾自己,等我回来后咱们一家人再快快乐乐享受天伦之乐!” “嗯,我们等你归来!”二女异口同声道 “周大帅在哪?还吃什么茶呀,出发的时辰已到,快快请他出来!” 周世祥正待再说,只听院子里有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第九十九章 狼群 今日天气晴好,暖意洋洋。一队人马在大路上骑行了一会儿,就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渐渐响起。 “徐大人,他们来了。”一个大汉扭头望了望身后,回头跟徐文长禀道。 闻言,众人拨转马头伫立在路中等待着。 少顷,只见两匹骏马驮着两个人和四只包裹飞速赶了上来。待来到马队跟前,他们长吁一声止住了行马,齐齐抱拳恭声道:“属下(末将)见过徐大人!” “呵呵!二位免礼!”徐文长抚须笑道:“周小哥家中事物可曾交代清楚啊?” 周世祥微笑应道:“多谢徐大人挂怀,均已交代清楚。再有十数日首批地雷便可交付给戚将军使用了,另外还有两百家将我也一并派同前往。方才杜大哥已把另半枚铜钱和李老将军的举荐信交与拙荆,到出发之日她们自会去大人府上通报。” “嗯,此番真是有劳周小哥了。出钱、出人、出力,小哥当属大华第一人呐!”徐文长点头赞许道:“只是你处处为人做事低调,连这送行都不让声张,令老朽钦佩的同时也深感不安,朝廷欠你太多,不知何时才能得以为报啊!” “徐大人说这个我就不愿听了。”周世祥闻言道:“此番驱除胡贼和倭寇,完全是我大华上下每一位爱国之士应尽的义务,在下也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并不图什么回报。” “好好好!老朽欣慰未看走了眼,若大华上下都如小哥一般,哪里还轮得到外人的欺辱!”徐文长点头道:“今日一去,这抗倭的重担全托付与小哥了。老朽希望于八月十五月圆之际,恭候诸位将士凯旋归来。高侍卫!” “属下在!” 随着声低喝,一位四十上下一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从马队之中催马抱拳而出。 “高侍卫,此次你与周小哥同去,定要保证他的安全。这是皇上赐予你的护驾金牌,沿路各地官员凡有不听调遣安排者一律可以就地格杀,先斩后奏!” 说着话,徐文长从怀中摸出一面黄灿灿的金牌交于高侍卫手中。待他领命退下后,徐文长又从怀中摸出一面金牌道:“周世祥听令!” “末将在!”周世祥闻声抱拳催马而上,沉声道。 “现正式任命你为抗倭忠勇军统帅,这是圣上赐予你的任命金牌,着你一切事物便宜行事。诚如你所说的,凡是有利与我大华的事情,只管放手去做,圣上就是你的后盾!”徐文长坚定道。 “末将领命!多谢圣上和徐大人信任,小子此番定不辱使命率众凯旋!” ※ ※※※※※※※※※※※※※※※※※※※※ 二人二马一前一后缀着纵蹄飞奔,掀起一阵滚滚的尘烟,眨眼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从京城到东北也算得上路途遥远了,可最难的不是一路崎岖,而是人迹罕至加上气候越来越寒冷。 周世祥和高侍卫一路快马加鞭疾驰而进,行了两百来里眼见马匹就已经受不了了。 “喂,高大哥,前面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可别累坏了马儿,不然咱们得徒步走到驿馆去啦。”周世祥快速骑行几步,好不容易追上了高侍卫,笑着喊道。 高侍卫闻声慢慢放慢了马速,看了一眼周世祥,马鞭一指道:“如此也好,周大人咱们就在前面树林休息一会儿,怎么样?” 看高侍卫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并未觉得疲累,周世祥这才感觉眼前的御前侍卫应该确实是武功高强之辈。 (有人可能会说了,骑个马而已应该很舒服很过瘾的,这样也能看出武功的强弱吗?答案是肯定的。其实骑马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除了技巧外还非常考验一个人的体力和耐力。笔者曾经骑过几回退役的军马赛跑三千米,当马速提起来后其颠簸状态会令人每一根神经和肌肉都拖拽的紧紧的,等下马之后整个身子都感觉发软,轻飘飘的,就连天天骑马的陪护员都声言其感觉并不是很好受。) “嗯,大哥果然神勇,还未请教高姓大名。”周世祥道 “不敢当,属下高首,今后还请周大人多多指点!”高侍卫抱拳道。 高手?我靠,谁不知道你是高手,能当御前侍卫的,想手低了人家皇上要答应才行啊! 见周世祥一脸不解之色,高首知道他会错了意,笑道:“属下确实姓高名首,不过乃是首级之首,爹娘取的名字,快四十年了都未曾改过。” 汗,他老爹太有才了。周世祥讪讪一笑道:“哦,原来如此,高大哥小弟是想说以后咱们也不要什么大人属下的称呼了,听着别扭。以后我就喊你大哥,你若不嫌的话就喊我一声老弟好了,如何?”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啦!”高首哈哈一笑道:“不瞒你说,先头我认识个林三很是了得,不想今日又认识了老弟同样是年轻有为,这以后的天下就是你们的啦!” “哪里哪里!那林三我可是听说了他不少事迹,我这可比他差远啦……” 二人说笑几句就来到了山边的树林旁,翻身下马后,周世祥取下马背上的包裹笑道:“这是我家娘子临行前准备的,也不知装了些什么玩意儿,把你那包裹也取下看看吧!” 高首闻言也随手取下了马背上的包裹,感觉分量还挺沉,笑道:“你娘子待你不薄,若是条件允许的话,只怕整个家都要给搬上了。杜修元与你同来时也没提醒下怎样带包裹行路方便些吗?” “说过,没用。”周世祥耸耸肩感慨道:“这时代女人若对你好时,连性命都交给你了,既温柔又贤惠更遑论别的东西。在以前我是根本不敢奢望的事情。” “哦?这时代?听老弟的口气似乎很早以前就非常了解女人呐,说说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高首闻言觉得奇怪又好笑,当即问道。 周世祥一听知道自己又差点说漏了嘴,忙笑道:“从我读书之后就知道了啊,古话不是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一说嘛----哇!好多吃的!” 周世祥乱扯一通赶紧转移话题,从包裹中取出油纸包食物,道:“高大哥,快来尝尝我家娘子的手艺,这千层糕和状元糕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了!” 高首含笑刚要去接那食物时,忽然看到身旁不远处的两匹马儿开始躁动不安起来。赶紧走上前去拉住缰绳,可还是见它们高昂着脖子,脑袋左右摇摆着,身体慢慢向后退去。 这种情况的出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马儿先于人类感知到有什么危险存在了! 周世祥四下瞅瞅没发现什么东西,却也赶紧走上前去拉过一批骏马的缰绳,把马鞍边悬挂的战刀抽了出来,道:“高大哥,有危险!” 高首行走江湖多年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没有多话,立刻抽出身边的钢刀凝神戒备起来。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空气中隐隐传来一股淡淡的腥气,高首用力嗅了嗅忽然瞳孔放大,低吼道:“老弟,快上马!” 周世祥虽然不明所以,但看高首的神色也知道来了劲敌,立刻与他一道用最快的速度翻身上马静待敌人的出现。 努力把持住缰绳,放眼四下搜索,周世祥终于看到从树林中慢慢走出一头灰白相间的狼来。 好家伙,只见这头狼远远看上去就象一头小牛犊子那么大,走到离自己还有数丈远的地方停住脚步,伸着舌头,露出一对尖锐而且巨大的犬牙,两只散发着寒光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二人。 两匹马儿此时更显得焦躁不安,马蹄不停的在地面上刨着,身体不断扭来扭去,不过却没有再往哪个方向多走一步的意思了。 “老弟,咱们可能被狼群包围了,一会儿你跟在我身后冲杀出去,切莫掉队!”高首见状急急道 果然,他话音刚落,就见四面八方缓缓涌来一片黑压压的狼群,其声势胆子稍小一点的估计早给吓破了。 哪知周世祥不但丝毫没有恐惧,反而舔了下因为兴奋而发干的嘴唇,插回战刀,解下身上背的包裹道:“高大哥莫慌,我这里有些刚改进的宝贝,一直没机会拿活物做试验的,今天可算是有了靶子,你哪里都别去,等着瞧好吧,嘿嘿!” 说着话,他已从包裹中摸出个圆圆的铁疙瘩,又从怀中摸出个粉红色的长条状物体,啪的一下点燃了火苗,引燃铁球上的导火索后,急声道:“高大哥,一会这头狼王咱们一定要留住,千万别让它跑喽!” 说罢,周世祥看看导火索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赶紧卯足了劲儿对着狼群远远扔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后,只见狼群里顿时象开了花一般倒下一大片去。周世祥刚摸出第二个铁球正准备点燃的,*马儿却被这声巨响惊吓的长嘶一声,直立起来,好悬没把他给摔了下来! 第一百章 喜得狼王 抱紧马脖子,周世祥待马蹄四脚落地后再看看四周,发现在场所有生命全都被这声巨响给震呆在原地了,唯独包裹里携带的铁球在刚才马儿直立的过程中掉落到地上,骨碌碌满地乱滚。 周世祥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翻身下马,又点燃了手中的第二个铁球。 就在此时,那头体积最大的狼王清醒了过来,好象也知道他手中的玩意儿非常可怕,昂首对着天空长啸一声。 “下命令吗?晚啦!”周世祥一边笑道,一边把手中的铁球又抛向狼群。 没等铁球落地爆炸,他快速俯身从地上拾起掉落的铁球,又接二连三的点燃、抛出…… 高首一看有戏,也不再担心狼群的威胁了,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手提钢刀冲着狼王迎了上去! 随着此起彼伏的隆隆爆炸声,只见四面成片的狼群血溅飞舞,倒了下去。 然而这也更激起狼的凶性,没受伤的都前仆后继,张开血盆大口扑了上来! 这些说来话长,其实都是很短暂的事情。待周世祥再想点燃一颗手雷扔出去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几匹恶狼已经纵身扑了上来。 高首这边本以为对付一个头狼是很轻松的事情,就算块头大点也应该经不住自己两拳吧,解决了它然后再过去与周世祥一道对付剩下的‘狼兵狼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匹头狼好象通了灵性,仿佛知道敢来对付自己的绝对不会是什么软柿子,见高首人还没到,就远远地纵身跃了开去。 可当高现周世祥这边狼群涌近,想转身去救援他一下时,头狼又张开血盆大口猛扑了过来。 来回折腾了两次,高现自己与头狼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局面,再看看周世祥这边早已开打上了。 只见他根本不管有几匹恶狼往自己身上扑来,每一拳或一脚都结结实实攻击到一匹恶狼身上,时不时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虽然他身上的衣裳已被撕咬和抓破许多地方,可却未发现有一片模糊的血肉甚至是一丝血迹显露出来。 这下高首彻底相信眼前的周世祥就是胡不归所说的那种铜皮铁骨之人了,当下不再有任何顾及,专心对付起头狼来。 打定主意,他再次转身背对着头狼,一只脚趁向前迈出之际蓄势躬身发力,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倒飞了出去。而这头狼却没有人的智慧,见高首转身还是照样纵身扑了过来。 好个高首,身体在半空中发现头狼上当,去势不变,使出千斤坠功夫,头部下沉,形如铁板桥一般窜至狼王腹下,跟着闪电出手在狼腹上重重来了一拳! 狼身上的最弱之处就是这腹部了,高首这一拳打的甚重,慢说是狼,就算是头大象估计也承受不起。狼王当场嚎叫一声,被撂翻在地,动弹不得了。 爬起身,看了眼地上狼王,再看看剩下的七八头围在周世祥身边的恶狼,高首提刀冲了上去同周世祥一道展开了最后的剿杀。 只消片刻,战场上残余势力彻底被清理干净。 周世祥吐了口气四下看看,还好,二人的马匹并没跑远,想来应该是刚才群狼只顾攻击自己,无暇猎杀马匹所致。而那头体积最为硕大的狼王就躺在地上,四肢一弹一弹的,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高大哥,干的漂亮!”周世祥望着高首兴奋道:“这匹头狼我想试试看是否能够驯化,如果可以,咱们就发啦!” 这是什么人呐,除了用变态二字来形容,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了。高首无奈摇摇头,上前欲帮周世祥把头狼抬下山坡来。 而周世祥一边走一边把身上的破衣服嗤嗤撕下几条,道:“高大哥,这个就交给我了,你到附近转转,看是否能找到一窝小狼崽子,如果有的话把它们全部带回来吧。” “老弟是怀疑这狼王护崽才象我们发动攻击的?”高首疑道 “对,一般来说狼王发动狼群主动攻击人类通常有两个原因,一是我们踏入它的领地了,它觉得我们有可能会对其狼崽够成威胁;二是这帮狼群许久没有捕获到食物了。”周世祥分析道:“此时是万物复苏季节,这么大一批狼群捕猎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因此群狼饿肚子攻击我们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唯有第二个原因来解释它们群起而攻的动机就最合理了。” 高首点点头,看了看倒地不起的六七十具狼尸,不再言语,纵身往树林中飞速掠去。 待他怀中抱了五个刚满月的狼崽折回来时,却看到一地的狼尸堆放在了一起,而被自己打的奄奄一息的狼王被捆住了四肢、缠住了嘴巴,在地上不断扭动挣扎着。而且离狼王不远处还有一头体格较小的灰背狼也是如此。 再看看精赤着上身,正在包裹中翻找衣物的周世祥,高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娘地,这小子无法用语言描述了,强壮的不像话不说,刚才与恶狼打斗身上竟然连一丝抓痕都没有! “老弟,这,这,这些都是你干的?”高首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圈来,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问好了。 周世祥扭过头望着他微微一笑道:“是啊,怎么了?快把狼崽子抱过来吧,这下有了母狼和狼崽儿可以稳住头狼了!” “老弟要这头狼有什么用啊?”高首边走边道:“还有,刚才你用的什么玩意儿对付的狼群,还有你为何身上没有一点伤痕,还有……” 高首脑子里充满了疑问,直恨不能叫周世祥一口气把这些个问题都给解释清楚了。 “等下,等下。”周世祥赶紧打断道:“我知道高大哥有很多疑问,不过后面路还长着呢,咱们慢慢说好不好。眼下赶紧收拾好启程吧,再晚点儿天黑了咱们该露宿荒山啦!” 看看天色已晚,高首只好暂时把疑问放在肚子里,和周世祥一起动手收拾起来。 待二人风尘仆仆的赶到距京城大约三百多里的枫杨县驿馆时,天色已经基本黑了下来。 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周世祥和高首把马匹上驮载的两头活狼抗进了屋子里。 趁高首洗漱之际,周世祥找来一床薄棉被铺在床头的地上。把那头母狼放在棉被上后,再把胸前兜挂的几匹狼崽轻轻放在母狼的奶头边。看着小家伙们拼命往里拱的可爱样子,周世祥露出满意的笑容。 接下来再把那头狼王也搬到棉被上,轻轻抚摸着狼头,直到它完全安静下来不再乱动为止。 高首洗漱完毕后,见周世祥对这些畜生如此关爱,忍不住调笑道:“周老弟对这些畜生如此温柔,莫不是想你家娘子了吧!” 周世祥闻言哈哈一笑道:“高大哥这个比喻有意思,只是你有所不知,这些畜生别看它野性十足,可等你驯化它们之后,会发现它们为你带来的快乐是远非人类可以给予的哦!” “此话怎讲?”高首不解道 “就拿这狼王来说吧。”周世祥解释道:“它在群狼之中不光是武力的佼佼者,而且还是智慧的佼佼者。狼群之所以能够在大自然中繁衍生息至今,并成为捕猎成功率最高的猎手之一,除了它们的团结协作之外其狼王的指挥能力也不可轻视。高大哥,你想想,咱们把这狼王‘请’来驯化之后,除多了一个忠实的朋友之外,对付倭寇它又能派上什么样的用场呢?” “你想用狼来对付倭寇?”高首闻言疑道:“这想法固然不错,可未免太不实际。听说这次东瀛人集结了十万大军准备进攻高丽,你这似乎太少了点,不够用啊!” “呵呵!高大哥说的不错,正面交锋用它们肯定不行。”周世祥笑道:“你今天不是看到我那铁弹的威力了吗?正面交锋我们就用那个。白天倭寇一旦吃了败仗晚上就会来搞偷袭,所以我挑选了这个大块头,准备用它率领一只野狼部队来抵御倭寇夜晚的偷袭。” “哦,这个主意不错。不过,用狗不是也有同样的效果吗?”高首再问道 周世祥闻言再笑着解释道:“狼和狗的区别大了。狗已被养家,少了份凶性,而且喜欢狂吠示警;而狼不同,它们在大自然中生存,有足够的耐力,毅力和凶性,攻击之时会分工协作,悄然*近目标后发起致命一击!你说一般人夜晚是碰到狗害怕些,还是碰到狼害怕些呢?” 听周世祥这么一说,高首还真感觉是这么回事儿,心中虽然还有‘如此短的时间内你怎么驯服狼王’的疑问,可话到嘴边兜了一圈总算忍住了----有眼睛看,自然会知道他是怎样驯服的嘛。 当即换了个话题问道:“周老弟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几个问题,首先是你怎样想到把体格练的如此健硕,尤其是手臂上的肌肉,简直强壮的不象话。” 周世祥一听更乐了,哈哈笑道:“当初我练肌肉的时候什么都没想,只是准备把它拿来给娘子当枕头用的,如此而已!” 第一百零一章 被包围了 与高首解说过他心中的疑问,周世祥也去洗漱了。 待二人都躺在床上后,高首翻了个身道:“周老弟奇遇令老哥羡慕的紧,可惜了那血泉的消失啊。只是说句老实话,你这手雷和地雷的发明似乎有藏私的感觉。手雷的威力我是见过了,想来那西瓜大小的地雷应该也不会是徐大人所说的‘威力甚小’吧?老弟为何不把这些好东西也交与北上的抗胡将士使用,有了这两样利器,只怕这场战争我大华就稳*胜券了啊!” 周世祥闻言也翻了个身,望着高首诚恳道:“高大哥说的不错,这些东西小弟的确藏私了。只是你信不信,林将军此次率军北上,就算没有这些东西照样也能打胜仗,而且还是收服整个北方!如果用了这些东西,反而还说不一定了。” “哦?此话怎讲?!”高首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忙爬起身来激动道。 周世祥见状也坐了起来,微笑道:“小弟可以告诉你一切,但高大哥不可再问,若有疑问数月后自能解开,怎样?” 高首想了想道:“好,你且说说那林将军是怎样打赢胡贼,收服北方的吧。” “很简单,一句话就说完了。”周世祥笑道:“林将军将来会率领奇兵突袭突厥王庭,俘虏王公贵族,生擒小可汗后凯旋而归!” 见高首听罢张目结舌的样子,周世祥赶紧道:“那,说过不问的哦,数月后你自去问林将军战况好了。” 甩甩头,高首不可置信道:“好,北方抗胡的事情我就不问了,我相信老弟说的话。现在只想问问老弟你到底是神仙还是妖怪,竟能够未卜先知的!” 见周世祥微笑不答,高首再想了想,用手背擦了擦口水道:“既然那林将军能够深入突厥王庭生擒小可汗,我们此去高丽抗倭,是不是也学学那小子,把个----” “咳----”周世祥心说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了,只希望你别跟那文官一样是脑子一时发热才好。 周世祥咳嗽一声,打断了高首的话道:“高大哥快别说梦话了,当初小弟说要占领倭国,徐大人他们说咱大华是礼仪之邦,不可做侵略之国,等着人家打来可以,但去打人家就不对了。我看咱们还是抵御算了吧!” “我靠!亏你还是热血青年,这样的话也能讲的出来!”高首闻言瞪圆了眼,更加激动道:“我记得林三那小子对我说过一句话,谁他娘地敢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你就要把他打的给坐了回去!这话听的多解气,多来劲!老弟难道没听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老话吗?打到倭寇老窝去,掳了他们狗皇帝算我老高一个,就算死了又怎么样?怕个球!” “真打到倭国去?高大哥这不是一时冲动说的话吧?”周世祥很认真地问道。 高首看了眼周世祥,举起右手,一脸庄重地宣誓道:“我高首今日立誓,攻打倭国之事若有半句戏言,上天便罚我----罚我下半辈子蹲着撒尿!” 好个老高,这誓发的确实够恐怖! 周世祥闻言打了个寒噤,忙道:“快别说了,我也信高大哥。这样,你把烛火调亮些,我去找来地图咱们合计合计。” 工夫不大,二人准备好事物,盘腿坐在地下的棉被上,周世祥铺开一张临行前问徐文长索要的军事地图,高首则举了根*的蜡烛照亮光线。 “高大哥请看,咱们今天所在的位置就是东北的边界。明早出发后最多再有两日便可到达离高丽最近的营州地界了,咱们就在这里立营招募忠勇军,跨过鸭绿江就能直接进入高丽。”周世祥指着地图道:“徐大人说过此次援助高丽,一切军需费用都由高丽人买单。那正好,咱们就想办法多招募些兵将。北方民众不是彪悍善战吗?那咱们就利用这个机会把招来的兵士分作两拨,一半派往高丽各沿海据守要点协助高丽军队抗倭,一半则驻扎在釜山沿海一带随时待命。 因为据我了解的历史上,倭国曾有过偷渡对马海峡,在釜山登陆后做为据点,向高丽四处扩大侵略战果的事迹。此次虽然不知他们在哪里登岛作战,不过没关系,咱们如果碰到他们在釜山登陆正好可以痛揍这帮兔崽子;如果没有碰到,我们则可以在开战之时从釜山出发偷渡对马海峡,悄悄进军倭国。 总之我们只要把倭国内打的全面开花,留在高丽作战的倭寇没了后续补给,自然就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啦!” 高首听罢沉吟一刻后,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战场上领兵打仗我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照我看来,这倭国胆敢大举进攻高丽,应该不会没有防备反攻的。而且他们能出兵十万的话,家中的预留军队只怕不会少于这个数字,不知老弟有没有计算在内呢?” “说的好!”周世祥点头赞许道:“高大哥所言极是,通常来说任何一个国家打仗,一次性能出动三成兵力就不错了。特别是侵略性的国家,随时还要防止他国的反侵略。因此,我保守估计倭国内应该至少保留了二十万兵力预备队。 不过没关系,他们地小人少,干掉一个就少一个。一方面我们只要掐断他们的海上补给线,灭掉他们的战船和补给船;另一方面咱们立足在倭国内打游击,运动中歼灭敌人,以战养战的话,就算只有万人部队我照样有信心消灭他们!” 这话高首听得咂舌不已----万人打二十万,你当倭寇都是纸糊了吧! 见高首不可置信的眼神,周世祥笑着解释道:“高大哥觉得难以想象对不对?如果我若告诉你现在我已经派人前去倭国潜伏下来,四处建立秘密据点,广收民间粮食;同时还有一套无声快速远距离传讯方法;然后送到戚继光戚将军那里的地雷只是一小半,而更多的手雷、地雷及火铳正源源不断地悄悄运往倭国秘密储藏起来了。你觉得这场仗还有一打吗?” 再听了周世祥这番话,高首胸中的兽血开始彻底燃烧了!本想着偷偷潜入东瀛朝廷当一回刺客,掳了他们皇上就跑回大华跟林三一比高下的。可如果真能率众用一支小部队打垮东瀛数十万正规军的话,岂非想不载入史册都难?! “老弟,今夜不要睡觉了,快快与我细说一下刚才没听明白的地方和你的具体方案吧。那火铳是什么,传讯方法是什么,那……” “……” 二人正悄声细语的商议着,却忽然看到身边的两匹狼都拼命扭动起身体来,鼻中还急促地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这两个家伙,被捆成这样了还不老实。”高首见状笑道:“难道还想吃我一顿饱拳才觉得舒服一些?!” 周世祥见了却不这么想,这两匹狼突然之间出现异动,很有可能是它们发现了什么异常状况。 “高大哥,我们去外面看看是否有什么情况。”周世祥一边收拾地图一边道:“没准儿它们感知到什么东西了。” 高首一想也对,遇见狼群的时候,马匹不是也先于自己感知到危险了吗。 当即二人不再说话,高首从旁边桌上抓起钢刀,周世祥则从床下包裹中摸出火铳,把枪击摁下带有弹簧的一头,两人互望一眼后一起走出房间。 这所驿馆不大,是一所四合院结构的建筑。只是在每间屋前顺势搭盖了一道防雨长廊,显得有些南方建筑的风韵。 穿出了廊檐,他们来到院中。高首四下看了看,除了四周黑乎乎的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动。抬头再看看不算高的长廊滴水檐,一纵身,轻轻松松跃了上去。 不过,他上去后并没感觉周世祥也跟了上来,扭头一看,却发现那小子还在院子里站着,愣愣地望着自己。 “上来啊,发什么呆?!”高首一招手,轻声喊道。 “我上不去啊,还没学会飞的。”周世祥也把手拢在嘴边,压低了声音回道。 高首闻言脑袋一晕,差点一头栽倒下去----这是什么人呐,白天看他那架势还以为练成了精钢不坏之身的武功;待晚上听说他在孤岛上喝过血泉加上隐士高人的内功传输,怎么着也该算个一流武功高手了吧,可现在却连这么低个房檐都跳不上来,如果真去了倭国打起架来可怎么逃命?! 无奈之下,高首只好又跳下廊檐,伸手抓住周世祥的腰带喊了声“起”,二人这才稳稳当当站在了廊檐之上。 高首在前面带头,率先登上了屋顶,借助微弱的月光举目四下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一下子从胸腔蹦到了嗓子眼儿----房檐下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如同小灯泡一般,还泛着绿光的眼睛! 晕眩了一下,高首扭头对赶上来的周世祥有些喉咙发干道:“老弟,咱们被包围了!” 第一百零二章 驯狼记(1) 借着月光,从屋顶上看下去,周世祥心里既激动又纠结。 只见驿馆外围影影绰绰,已经被数百头毫无声息的狼群给包围了,而且还有陆陆续续赶来的新成员不断在加入这支队伍。 一般而言,一队狼群的数量能有十几二十只就不少了。多点的,则能达到三四十只。 周世祥也曾听说过新中国成立初期,解放军在新疆喀什剿匪的时候,有过一个班的战士因遭遇狼王率众攻击他们,而歼灭了多达一百三十多头恶狼的事迹。 只是眼前的景象,让周世祥了解到这次擒获的狼王具有超凡号召力的同时,又为狼群来的太快而遗憾、惋惜。 如果再给周世祥半个月的时间,他相信自己完全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把握来驯化狼王,可现在…… “怎么办,白天抓来的是个狼祖宗,这次够咱俩喝一壶的了。”高首感慨道 “没办法,只有赌一把了!走咱们回去。”周世祥说完拉着高首转身欲往院子方向走去。 “嗷----呜----”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身后的狼群中传来一声长长的嚎叫,二人扭头一看,乖乖不得了,狼群开始前仆后继地往土砖墙上扑来,把个墙壁抓的噗噗直响! “我靠,还有一头狼王?!”高首见状大骇道 “应该不会,估计是我把母狼弄错了,十有**是母狼救夫来了。”周世祥脑子转的飞快,分析后急促道:“咱们快下去,没时间了!” 说罢二人赶紧从屋顶上往院子方向跑去。 刚跳落到地上,只见驿馆每个房间的灯火都亮了起来。馆译司连衣裳还没穿好,举了个灯笼慌慌张张的就跑了过来。 “二位大人,不不不不好了,咱们驿馆好像被狼群包围了!”馆译司见到周世祥和高首二人,远远地急促喊道。 周世祥看看大门处也被狼群顶撞的咣咣直响,好似狼群随时都会破门而入一般,急急命令道:“喊所有人找东西抵住大门,坚持一会儿,我来想办法,快去!” 还好,馆译司虽然害怕,不过脑袋还没秀逗,忙一边在院子大声疾呼一边四下寻找可以抵门的东西去了。 周世祥则拉着高首疾步进了屋子,摸出史大龙为他精心打造的短刀,把地上那头母狼的绳索挑断后对高首道:“高大哥赶紧把这头母狼先从屋顶上放下去,然后再赶快下来。” 高首闻言二话不说,一把抄起地上那头母狼冲出屋去。 周世祥这边再手起刀落把手臂上拉了条口子,然后放下短刀,将涌出的鲜血快速涂抹在狼王的鼻尖上和“狼鞭”周围。 看看伤口已经愈合,再拿起短刀将手臂划开……,这么重复了几次后,直到把剩下的几个狼崽都如同狼王一般涂抹过自己的鲜血后,才站起身来长出了一口气。 高首早就回来了,虽然听这家伙说过那血泉的功效,可当自己亲眼看到他这么“自残”就跟玩儿似的,在一旁禁不住还是惊愕的眼珠子快瞪掉到地上了。 “高大哥,你再把狼王放出去然后下来带我上房。”周世祥回过头看着高首道。 “嘴巴还是不解开吗?”高首一边抄狼王一边顺嘴问了句。 “哦,晕,解开,当然解开,刚才忙晕了吧这事儿给忘啦!”周世祥挠挠脑袋,不好意思道。 待二人再次上到屋顶后,奇迹出现了----只见开始象发疯般攻击驿馆的狼群都停顿了下来,静悄悄地守在原地没有再动弹了。 周世祥怀中抱着五只狼崽试着往左边走了几步,下面的狼群也跟着往左边开始挪动;周世祥往右边折回来,狼群则跟着往右边挪动起来。 “成了,真正的狼王还在咱们手里!”周世祥对高首小声地兴奋道。 “那狼群还是不走可怎么办?咱们可没时间跟它们耗着。”高首提醒道 “不急,山人自有妙计!高大哥,你悄悄到大门口看看还有没有狼群守在那儿,再去找条绳索和一个箩筐来,咱们放几头狼崽儿下去。”周世祥闻言笑道 “好!”高首听罢,应了声,唰唰几个起落不见了身影。 周世祥干脆抱着几个狼崽子坐在屋顶上等待他的归来。 “东西找来了!”工夫不大,高首拿来了绳索和箩筐,小声道:“大门外没看到狼了,应该都转移到这边来啦。” “太好了,我就在这边吸引它们的注意力,高大哥则需要辛苦一下,去做两件有点危险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了。”周世祥道 “什么事情,老弟只管吩咐。”高首此刻对周世祥的胆识敬佩非常,当即想也不想一口答应下来。 “高大哥第一件事情需要问清馆译司这里哪儿有铁匠铺,然后去打造两幅纯铁的铠甲来。不需要精致,但一定要结实,越快越好;而且一定要有护裆,用黑布包裹了拿回来。”周世祥也不客气,直接吩咐道:“还有就是去多买些家禽肉回来,给人家高价就是了。我怀里有银**,掏出来全买了。” 高首闻言往他怀中摸去,掏出来一叠银**,看也没看直接往怀中一揣道:“这都是小事,我拉上馆译司多牵几匹马,包上马蹄偷偷就办回来了。第二件事情呢?” “第二件事情等你回来再说了,先快去办好这些吧。”周世祥道 见高首再次离去,周世祥站起身来,慢慢往大门相反的方向走去。下面的狼群也盯着他慢慢往一个方向涌动。 周世祥待走到房子最尽头,也就是正对着院子大门的这栋屋顶后,蹲下身来把狼崽全部放进箩筐中,再把绳索系牢箩筐;最后再看看筐中的小狼崽,除留下一只母的,其余的四只又重新抱回怀中。 拉着绳索,顺着房檐,周世祥慢慢把箩筐放了下去。地面上的狼群此时仿佛知道他在做什么似的,自动让开一条通道,等两匹头狼走到房檐之下。 感觉箩筐触底之后,周世祥伸长脖子一看,两匹头狼很默契的一只踩住箩筐边缘,一只探头把狼崽儿叼了出来,然后抬起头静待他放下第二只狼崽。 “不好意思,下一只要等会了,你们都坐会儿吧,站着挺累的,我也坐一会儿。”周世祥望着地上的狼群笑道 就这么对望着,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周世祥才慢慢拉起箩筐,再吊下去一只母狼崽,然后又是等待。 当他把第三只狼崽放进筐内时,高首终于回来了。 “全带回来了!”高首擦了下额头的细汗道:“老弟的一万两银子根本用不完,一千两就把这附近的收光了。呐,这是多出来的,要不要他们搭梯子把东西送上来?” “呵呵!高大哥速度挺快的。”周世祥笑道:“它们也饿了半天啦,就宰一半家禽上来犒劳一下狼群吧,接一盆血留着等会咱们沾在家禽身上用。”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当一半的鸡、鸭、鹅、兔从房顶上丢下去后,看到有很多只狼凑上前闻了闻却不曾下口,而是又望向屋顶。 周世祥见状大笑道:“好好好!狼王果然威信十足啊!高大哥,你这就准备做第二件事情了,把铠甲穿上到狼群中去吧。” 虽然高首一早想到周世祥打造纯铁铠甲的用途,但听他这么一说,还是忍不住问道:“我穿这铠甲出去做什么呢?” “哦,是这样,你用黑布把铠甲完全缠裹住,然后下去了在裆部绑一只家禽,我们今夜来训练狼群裆部撕咬的本领。”周世祥笑眯眯道:“一会儿我也下去给它们咬!” 高首这边听得冷汗直流----这小子,太阴险了!就这也敢说只有“一点”危险,好在刚才知道他的意图,把个铠甲打造的铁通一般,只是如他这样训练出来的狼群,恐怕只有派太监才能对付的了! 摇摇头,高首无奈地下去套了身笨重铠甲。命人用黑布缠裹的严严实实后,又拿了根挂着铁钩的*的绳索绑在腰间;最后拿了只在盆中沾满鲜血的活鸡挂在铁钩上正好吊在裆部,就咣唧咣唧走出了院子大门…… 周世祥这边也没闲着,把个箩筐慢慢吊到房檐边上后一会下一点一会上一点,如同钓鱼时鱼儿咬钩的鱼漂一般,吸引狼群的注意力。 待看到高首慢慢挪到箩筐下后,才发觉居然群狼之中没有一头向他扑上去,只是都围上前呲牙咧嘴地发出低低的示威声。 这可不行,你们得咬那鸡呀!周世祥心中着急,不过却没用,只好把箩筐再放下一点,口中不停地喊道:“上!咬他!” 终于,狼王好像意识到什么,发出一声低啸,立刻所有的狼群都往高首身上扑去! 虽然高首穿的异常笨重,还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压住身形,却还是被强大的推力给推的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一样! 这个场面,直叫房顶上打着灯笼照明的人看得心惊胆寒不已。 第一百零三章 驯狼记 (2) 这如果真倒下去,估计高首爬都难得爬起来。 “够了!停!”周世祥见状忙暴喝道。同时还把箩筐往上提高了一些。 那狼王果然聪明,见状长啸了一声,所有的狼群便立刻停止了攻击。 “哈哈!不错不错!”周世祥乐道:“高大哥,能捡个家禽再挂上不?!” 高首闻言,在头盔里瓮声瓮气道:“我试下。” 说罢,他极为艰难地慢慢蹲下身躯,一只手费力地钩了只鸭,再慢慢站起身摸索着挂在铁钩上,道:“好了!” 周世祥见了,把手中的箩筐放下一点,同时再次喊道:“上!咬他!” 那狼王也是通了灵性,见状知道这是叫自己下令咬那只鸭子,于是果断地又低啸一声。 这次没有出现群狼齐扑的壮观场面,只有几头高首身边的狼迅捷地扑向高首裆部的鸭子。 “成了!”周世祥兴奋的大叫起来,再把手中箩筐放低点,同时喊道:“停!” 就这么来回折腾几次,周世祥和狼王配合的越来越默契了。他一喊“上”就有几匹狼冲上前去撕咬高首裆部的家禽,一喊“停”马上扑咬的队伍就停了下来,去分享那可口的晚餐。直到周世祥的绳索越放越低,终于触碰到地面,两个头狼又解救了一个孩儿。 周世祥看看怀中仅剩的两个公狼崽,思想斗争了一会儿,终于挑了只灰色的放进了箩筐;,而把如同狼王一样毛色灰白相间的那只幼崽给留了下来。 “来,你把箩筐拉紧了,等我下去后叫你放时,你再一点一点的放绳索,知道吗?”周世祥扭头对身边的馆译司说道。 馆译司忙连声应是,接过绳索,可额头豆大的汗珠还是不停地顺着脸颊往下直淌。 周世祥微笑着拍拍他的肩头道:“老兄不必害怕,看看下面的高侍卫,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爷们啦!” 此话一出,馆译司觉得自己果然象个小姑娘一般,当即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抓紧绳索慢慢挪到房檐边去了。 周世祥这才放下心来,快速跳到院子里,把唯一留下的那只幼崽轻轻放在了床上。 在众人的帮助下穿好铠甲后,他连头盔都懒得戴了,一只手拎了几只家禽,沾过盆中的鲜血后,另一只手抓住短刀,也咣唧咣唧走出了大门。 等周世祥来到高首身边时,狼王已经认出了他,呲着牙不断低声咆哮着往他身边*了过来!不过让人惊奇的是,那么大一片狼群,居然没有第二只再向前靠近。 “老兄,别激动!”周世祥微笑着对狼王道:“我可不想跟你决斗,而且是你先想要我的命,我才自卫还击的,何况你身体里还留着我的血,你就准备如此报恩吗?” 说也奇怪,这头狼王好像听懂了周世祥在说什么,走到离他还有丈余的地方停了下来,不再咆哮,而是用怨毒的目光(在周世祥看来如此)盯着他。 周世祥好像没看见一样,四下寻找起先前那头母狼来。还好,离的不算远就发现了它,正低着头用一只前爪用力扒拉着嘴巴上缠绕的一圈布条。 周世祥慢慢走到它身边后想蹲下身帮它把布条挑开,却把那头母狼吓了一跳,一下纵开老远,警惕地看着他。 周世祥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再次慢慢向母狼靠近。这次它好像也明白过来这个人类是准备帮自己解开捆索,也就没有跃开。待周世祥慢慢伸出握刀的手在它身上轻抚了几下后,才缓缓拿刀把它嘴上的布条挑断。 捆索一解开,那头母狼兴奋地对天长啸一阵,甚至还摇摇尾巴对周世祥表示了谢意。 周世祥到此时才轻嘘了一口气,直起身望着屋檐喊道:“放!” 馆译司听到指令,立刻慢慢放下了一点绳索。 到目前为止,周世祥对一切效果均比较满意。当即进行了下一个试验----把短刀丢在地上后,在自己身前挂了只鸭子,又走到高首身前挂了只鸡,让开后用手指着那只鸡道:“上!” 嘿嘿!这次竟然没有令人失望,高首裆前那只鸡连狼王都不用命令了,直接有几匹狼扑上去把它撕的粉碎! “再放!” 绳索随着指令又放下一些。 周世祥又指着自己裆部的鸭子,先摇摇手,道:“不上!” 有几匹离他近的狼,听到声音就准备扑上去,奇迹又发生了----狼王长啸一声,竟然制止了它们! “再放!” 周世祥看得大喜,命令过后在高首身前又挂了只鸡,道:“高大哥,你走远点看看。” 高首闻言往狼群深处走去。当他走的只能看到个人影了,周世祥立刻喊停,然后再喊了声“上”…… 就这么来来回回经过多次反复试验,周世祥发现这只狼王的智慧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高出许多。这么说吧,直到箩筐里的狼崽落地时,周世祥已经把铠甲解开从里面爬了出来,然后坐在狼王身边,跟它如同朋友一般一起指挥着狼群撕咬猎物了! 周世祥这举动把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既羡慕又为他捏了一把汗----这小子胆儿也忒大了,不过他能把这数百头恶狼驯化的服服帖帖,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赶明儿个走到哪里,屁股后头跟上这么一大邦家伙,想想那是何等壮观的场面吧! 周世祥一看差不多了,对房顶上的众人喊道:“你们把剩下的家禽统统扔下来吧,活的就可以!” 众人一听,忙屁颠屁颠地跑去拿剩余的家禽了。此时高首也来到周世祥身边,羡慕道:“老弟,我也能把这铠甲脱去吗?呆在这里面的滋味真他娘地难受!” 周世祥闻言笑道:“今日高大哥受累了,这身铠甲你暂时还需穿一会儿,我得跟狼王打个商量,把它宝贝儿子留下来抚养几天,看它是否同意才行。” 正说话间,屋顶上家禽开始漫天“飞舞”下来,周世祥看看狼王道:“哥们,叫大家都饱餐一顿吧,折腾半夜挺不容易的。” 狼王貌似听懂了他的话,发出命令后,所有的狼群开始行动起来,片刻间把屋顶上仍下来的家禽统统消灭的一干二净。 闹了这么久,周世祥注意到一个问题:狼王在命令攻击的时候发出的是短促的低啸声,而其它时候多以长啸命令。 想了想,周世祥站起身来,走到离狼王五十米开外定住身形,也学着它长啸一声,再招了招手。那狼王见了,缓缓迈步上前走到他的身边。 周世祥大喜,慢慢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狼王的狼王的脑袋,再往前走去。一直行到驿馆大门口处,周世祥又用啸声把狼王又唤了过来。 屋顶上的人一见周世祥准备把这头狼王“请”进驿馆作客,吓得赶紧呼唤地面上的人员将门拴拉开后,爬梯子也上到屋顶。 当周世祥和狼王一同进了院子,高首则站在大开的门口拦住了跟随着的狼群脚步。 半晌后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高首扭头一看,周世祥笑眯眯地同狼王走了过来,忙问道:“你同它‘商量’的如何了?” “成了!我这就送它们回去休息!”周世祥微笑道 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眼光中,狼王率领部队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高首一边脱下铠甲一边道:“我高首活了半辈子,今天可算是开了一次眼!老弟,快跟我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儿。从头到尾的说,让我也好生学学驯狼的本事,快!快!” 周世祥见屋顶上的人陆陆续续下来围在自己身边,口中啧啧称奇的同时也在不断询问刚才的事情,他笑笑道:“先把高侍卫的铠甲脱下来,咱们进屋慢慢说吧。” 众人一听,忙七手八脚地把高首从铠甲中弄了出来,又一起进到屋里换过大只的蜡烛点燃,落座后,听怀抱着一只狼崽的周世祥娓娓道来。 “狼,这种动物人们听到后第一个联想就是生性狡猾凶狠,昼伏夜出,能伤害人畜。可大家别忘了它们狗的祖先,其实它们属于动物界内具有最高智商的一种。”周世祥环顾下大家道:“想必今夜你们也看到了,其实不是我驯化的能力有多高,只是那狼王的智慧太强大,而我只是根据以前听老人说过它们的习性加以佐证罢了。” “哦?周大人可否说得具体些呢?”馆译司忙问道 “可以。”周世祥道:“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只告诉大家两点:一是人类和狼接触之时要克服对它们的恐惧感,还尽量不要让它们对你有敌意。所以接触之时动作要尽量放得轻柔和缓慢,当然这指的是在饥饿感不是很强的狼面前。 其二便是我用自己的血液涂抹在狼的鼻子周围和腹部下方一片。因为狼的嗅觉很强,血液涂抹在鼻子周围后,它们在弄掉血液的这段时间里已经牢牢记住了这种气味,从此无论我走到任何地方,它们都能在很长的时间里,从我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中辨别出我这个人来。 腹部下方的血液,则是根据它们习惯排放一些特殊气味来区分一头狼在狼群里的身份和地位而为的。这样便可以让狼群在闻到狼王气味的同时也记住了我的气味,从而不会对我产生敌意。” “原来如此!”高首恍然道:“那如果我若是把自己的血液涂抹在那狼王和狼崽身上,狼群岂非也会听我的命令了?!”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这涂抹血液的法子应该是第一人的最有效,因为它们会有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周世祥笑道:“高大哥可以再捉一头狼王来试试啊!” 高首想了想,挠挠头道:“这个,我看就算啦,想想可以,若真是同今日这样再来一回的话,还不如到窑子里快活一天来的实在!” 这*棍----不过,说的挺实在,换做是我也会如此感觉吧!众人听得都大笑起来。 末了,高首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道:“刚才老弟是如何跟那狼王商量的把它这宝贝儿子留下做‘人质’的呢?” “这还不简单!狼王智慧非凡,跟它说什么基本都能听懂。”周世祥笑道:“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告诉它‘要想富,少生孩子多栽树!’。你这孩子,我就先替你收养几天吧!” 大家听得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这是在开玩笑,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刚才最后一点狼群在心中留下的阴影也都随之而去了…… 第一百零四章 募兵 营州地处辽宁东北边。 辽东、辽西、右北平及玄菟一部分,为辽宁地区。 由于康静末年战乱纷争,两汉中原避难人口东来,使得辽宁人口多达百万,同时也为之带来中原文化,发展了辽宁经济,开辟了辽宁到山东的海上交通。 当周世祥和高首二人来到营州县衙时,率众出来迎接的并非县令,而是在威海镇曾经与周世祥先有“摩擦”之嫌,后有顿饭之交的蔡四好蔡副将军。 见周世祥疑惑的眼神,蔡四好知他心中所想,忙一边笑着恭请周世祥进县衙内歇息,一边跟他讲述了那次“挑衅”的始末及原由。 周世祥听罢,不觉大呼上当的同时,忍不住问道:“你真叫蔡四好吗?有哪‘四好’呢?徐大人和李老将军此次派你前来辅佐于我,该不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周大人说笑了。”蔡四好闻言笑道:“属下从小就只知道自己叫四好,不过活到现在却也不知自己有哪‘四好’。此番能被徐、李二位大人派遣来协助周大人一同抗倭,实在是荣幸之至,并无任何阴谋诡计了。” 待众人各自落座后,蔡四好和周世祥把身边的人都相互介绍了一番。接着蔡四好又交给周世祥一封信件,打开一看,原来是戚继刚写给周世祥的。 信的内容大致意思是:很想念老弟,上次一别已经数月,在此先为威海镇的试探道歉,再为老弟能够为国效力表示感谢。特别是听李泰老将军说,此次为了两线抗倭,老弟散尽家资的同时发明了地雷和派遣家将前来协助,更表示万分的钦佩和感激。 蔡四好是自己手下的智囊和猛将,这次能协助老弟一起抗倭,相信你们定能够取得辉煌和骄人的战绩。末了,希望在这次抗倭结束后,能再与老弟一起把酒言欢,共述兄弟情义。祝老弟早日凯旋,盼,盼! 点点头,周世祥把信折好,揣回怀中后,扭头对县令侯国臣道:“侯大人,此次援助高丽抗倭,这招募忠勇军的总部就设在县衙内。你对周边环境比我们熟悉,还要请你多多费心了。” “哪里哪里,此番能协助诸位将军大人完成圣上交派的任务,当属下官职责所在,也深感荣幸之至!”侯国臣拱手道:“下官一定竭尽所能,为诸位将军大人办好事情。有何吩咐,周大帅只管明示!”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周世祥点头道:“今日有三件事情请侯大人吩咐下去。一是四处张贴告示,说明此次招募忠勇军的事情。最后一条写上除正常军饷和安家费,杀敌一名额外赏五两纹银,每杀二十名倭寇为一级,此后叠加五两纹银,以此类推,上不封顶!最好把消息传开来,让整个东北地区都知道。” “周大帅,下官不知理解的对不对。”侯国臣闻言忙问道:“也就是说,按人头算,杀敌二十名内额外奖励的赏金每人按五两纹银给;从二十到四十人内则按十两纹银给;四十人到六十人则按十五两纹银给,以此类推,对吗?” “正确,这只是个保底数字。”周世祥点头道:“能杀敌百人者,我个人还有额外奖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就冲这条,招募忠勇军的事情就简单多了。这位年轻统帅实在是大手笔!侯国臣心中暗赞了下,点点头,不再言语了。 “其二是把城内闲杂人等秘密监视起来,特别是最近刚出现的陌生面孔一律严加盘问。”周世祥继续道:“今日就派人把消息散播开来,并且派快骑通知周边城镇的府衙做好同样的准备。” “遵命!”侯国臣闻言应道:“不过,大帅这颁布的第二条锄奸命令怕是效果不大啊,下官性直而言,大帅勿怪!” “呵呵!知道东北人性格直率,我喜欢!”周世祥笑道:“其实我也知道没什么效果,这样做作只是让内奸给倭寇去传递一个信息,让他们知道这次大华是动真格的,叫他们小心点,再多筹备筹备,为我们再争取些时间。” 这想法能不能管用,还要拭目以待,侯国臣点点头,不再吱声了。 “这第三一点,便是从今天开始夜晚宵禁。申时开始,任何人不得在外逗留,直到次日午时解禁,违者后果自负。”周世祥说罢后问道:“此条令直至协助高丽抗倭结束,怎么样,有问题吗?” 晚上申时到次日午时搞宵禁,这段时间基本都是睡觉时间,东北地界,在这个冰都还未消融时段出来活动的人少之又少,当无任何人反对的。 侯国臣点头表示无任何问题后,周世祥吩咐他快去办理这些事情。 当大堂上仅剩下蔡、高、周氏三人后,周世祥抚摸着胸前兜挂的小狼崽,对蔡四好讲出了这次北上的意外收获。 蔡四好羡慕之余恍然道:“还以为大帅爱狗,原来大帅夜晚搞宵禁是为了驯狼呀,实在是出人意料。此次咱们又多了一支队伍啦,哈哈哈哈!” “嗯,这支队伍我已经驯练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它们光听我一人的可不行。”周世祥微笑道:“而且我还要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少,两日后这统帅之职便交由你来担当,我只看不插言,如何?” 蔡四好心说这家伙还真够小心的,不显示点能力给他看,恐怕还真要被他小瞧了。当即也不矫情,一口应承了下来。 周世祥点点头,唤过名衙役去煮来一碗肉末粥,喂过狼崽后,笑道:“时辰差不多了,走,咱们穿上铠甲,化化妆,去张榜处看看热闹吧!” 唤上一班衙役头前带路,众人浩浩荡荡,直奔城内场地最为宽阔,人流也最为拥挤的北城门去了。 营州与高丽仅是一江之隔。由于气候寒冷,每年鸭绿江江面冰冻时节几乎长达小半年,大华平民与高丽平民也就乘这个时段频繁往来贸易,其热闹气氛直*江南,因此这里便有个“北江南”的美誉。 当周世祥一干人来到北城大道,离着城门老远就感觉到了人山人海的气氛,而且大家都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待一众人来到城门前张榜处时,这里更是快连挤都挤不动了。不过,城门处搭建了营帐的参军报名之所并没有一个人进去试上一试。 周世祥见状微微一笑,知道老百姓对朝廷的告示多不大信任,不慌不忙指挥衙役排开人群,让出一条通往营帐的道来,举步上前在营帐外站定后,转过身来缓缓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人群,朗声道:“我姓周,是此次招募的忠勇军统帅,今日便站在这里为大家解惑,有问必答,谁对告示中有不解之处的,可以举手提问,谁先来?!” 人群里沉寂了片刻,终于有一个大汉望着这位留着满脸胡子,约摸三十几许,看上去一脸正气的将官鼓起勇气举起了手。 点点头,周世祥轻轻捋了捋胡须,道:“这位兄弟有何疑问,请讲!” “敢问这位大帅,这榜文上的公告是真的吗?我们老百姓该如何相信呢?” 这位大汉所说的话正是围观众人心中所想,却不敢说出来的。当他讲完这番话后,人群里的人都暗暗叫了声好,却又为他的命运担心起来。 须知他这话言下之意就是不信任朝廷,如果随便给他扣个帽子,恐怕杀头都是轻的。大汉身后站的些人,有些性急的在他话没说完时就悄悄拉拉他衣襟,以示警告。 谁知这位周姓将官闻言,非但没有恼火,而是仰天一声长笑后,道:“这位兄弟问的好!朝廷之中很多狗官把民心都给搅凉了,今日圣上才会派我前来秉公办事。高侍卫、蔡监军何在?!” “末将在!”只见两位将官抱拳而出,沉声应道。 周世祥看着众人笃定道:“今日我便当众作出承诺,凡是投我麾下的将士,只要觉得你上头哪级官员对你不公,或是有其家属没有按时拿到饷银以及赏金的,均可投诉与我们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人,如果查证属实,无论官员是文是武是大是小,一律当场解决,重者当场杀头!高侍卫,把圣上御赐给你的行令金牌给大伙儿瞧瞧吧!” 说罢,周世祥和高首一同从怀中摸出两道金龙令牌,当场展示给大家看。 一般人都知道军中无戏言这句话,再看看二位将官手中皇上御赐的金龙令牌,更知道眼前这几位代表了皇上的金口,是绝对掌管着生杀大权的主儿。 当即,发问的大汉不再犹豫,第一个分开众人向周世祥走去。 “周大帅,小的愿跟您随军打仗,不说别的,就冲您啦!”大汉走近跟前,一躬身抱拳道。 点点头,周世祥诚恳道:“多谢兄弟信任!兄弟,请!”说罢,闪身让开通往营帐的道路,并做出有请的手势。 今天小封推,爆发……加油。各位给力。 第一百零五章 一拍即合 那大汉一阵感动,也不废话了,大踏步往营帐中走去。 有了第一人做榜样,人群中受到了感染,稍一犹豫,第二个大汉也分开众人,跟周世祥抱了抱拳,大踏步往营帐中走去。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周世祥、高首和蔡四好就这么在夹道两旁站着恭请众人,消息不一会儿像插上了翅膀,在人群中越传越远,直到天黑时,仅城北这一个地点就又增加了十座帐篷,接纳了近一万三千人的随军报名。 入夜,当大伙兴高采烈地回到县衙处时,侯国臣早已下令摆好酒菜为他们接风、祝贺。 “来来来!诸位大人远道而来,本县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这猪肉炖粉条和酱骨架虽上不得台面,不过味道却与南方的菜肴截然不同。三位大人,请尝尝吧!”侯国臣待众人入座后微笑着介绍道 周世祥尝了一口酱骨架,觉得果如侯国臣所说的味道极佳,比他前世在酒楼里吃的味道简直有天壤之别。 “确实不错!看来想吃什么东西,还是原产地的最正宗了。”周世祥赞道:“这些就如我以前去广西地界品尝的正宗桂林米粉一样,在那边都是用四十多味中草药和香料浸泡过一段时间后才拿出来烹饪加工。用拳头大的小碗盛装,吃的人都要来上数十碗后才觉得过瘾。不想,流传到外地之后,别说中原地带,就连相邻的广东,都变了味,走了样。” “老弟去的地方还真多,听说那广西旁边还有个被太祖皇任命的什么交趾郡王统治的藩属国,也跟倭国一样非常欠揍,赶明咱们拿下了倭国再去把那群猴子也消灭……” “咳----” 高首一旁听了周世祥的话,一边啃着酱骨架一边顺嘴道。 周世祥闻言赶紧咳嗽一声,指着桌子上的猪肉炖粉条道:“高大哥说的什么,小弟听不大懂,不过我却知道这猪肉炖粉条如果凉了,等表面结了猪油就走味儿啦!来,赶紧尝尝吧!” 高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忙掩饰道:“是吗?那赶紧尝尝!来,大家一起,别等凉喽!” 蔡四好和侯国臣对望了一眼,沉寂片刻后突然都爆笑起来。 侯国臣笑着笑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忙捂住肚子道:“差点,差点上了你们的当,原来你们准备悄悄攻打倭国去啊!” 蔡四好也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道:“大帅把我们都当外人了不是,还说过两天试试我本事,叫我暂当统帅,八成你们是准备偷偷溜去倭国刺探军情的吧!” 侯国臣也止住了笑,道:“那大越国的猴子不值一提,想拿下他们随时都可以。二位大人来前我还在跟蔡将军商量,怎样说动你们趁此机会一举拿下倭国,不想二位大人高瞻远瞩,竟已悄悄谋划好了,下官实在是佩服万分呀!” 这下轮到周世祥和高首纳闷了----这两个家伙鬼精鬼精的,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 “那什么,你们一早也在商量此事?难道你们不怕圣上怪罪咱们是非礼仪之邦所为?”周世祥奇道 “大帅多虑了。”蔡四好闻言道:“此次协助高丽抗倭,顺带实行一国两制收服高丽,都是那个林三林将军给圣上谏言的。你想想,圣上尚能明白开辟疆土的道理,如果不是北方胡人今春大举进犯大华,无兵可调的话,区区一个曾是附属国的东瀛,咱们随时都可以把它给灭了。况且我和戚将军早就抵御烦了,如果能趁此机会一举灭掉倭国的话,最高兴的那会是谁呢?” “是啊,圣上虽未明说,可只要咱们能悄悄拿下倭国,不但开辟了大华疆土,而且今后东南沿海的黎民百姓也不必再受那倭寇的袭扰之苦了。”侯国臣赶紧接口道:“大帅有什么主意和想法就一并说出来吧,咱们合计合计,如果能协助高丽的同时顺带拿下倭国的话,那将是个绝世的功勋啊!” 靠!真没想到在大华竟然还有比我更急着打鬼子的人!!真是不服不行啊。 馅儿都漏了,无奈之下,周世祥索性把自己的全盘计划都讲给了众人。恍然中,大家才明白原来周世祥手中还有那么多的宝贝没亮出来。 惊叹之余,蔡四好道:“今日募兵之时,带头提问和报名的,只怕就是你那派遣过来的两百八十名家将的其中之人吧?只是,用重赏招来的兵士,恐怕也多不可靠啊!” “呵呵!那是自然了。”周世祥笑道:“在大华你想做件大事,没有托儿可不行。只要有了带头的,后面就会有人闻风而至呀。而用重赏募兵,道理就更简单了。谁都不认识谁,除了跟东瀛鬼子有仇的,哪个愿意给你卖命呢?就好比狼王想率领群狼,除了它的武力,威信是建立在能为狼群谋福利之上的啊。” 点点头,众人深感有理。当即,侯国臣换了个话题道:“先说这近点的两件事情吧,下官觉得稍有不妥。” “哦?何事不妥,侯大人请指教!”周世祥道 “指教不敢当,下官也就是有所疑虑,望大帅指正。”侯国臣整理下思路后,道:“其一,这野狼部队用来夜间抗倭固然是好,可是如果数量多了,咱们食物却喂不起呀,哪里来这么多家禽供它们训练呢?” “哦,原来是这个问题,侯大人只管放心好了。”周世祥微笑着解释道:“狼这动物忍耐力极强,平时它们归隐山林自己捕猎就可以吃个半饱,而且能管很长时间不再进食。前面我用家禽训练也就那么一次而已,你当小鬼子的那玩意儿真有鸡大呀,跟个麻雀大就不错了!从今夜开始,咱们只用黑布把准备好的假人裹住,在其裆部放一坨鸡蛋大小的猪肉就够了。只要狼群次次不落空,有一点吃的就能达到训练的目的啦!” 有道理,看来是我多虑了。侯国臣点头后,接着道:“那大帅准备两日后偷渡到倭国摧毁他们的菊花,这个似乎太过冒险了吧。哪有打仗时期主帅跑到敌方腹中捣乱的道理,他们也会对此有所防范的吧?!” “这个你说的很对。”周世祥点头道:“只是我若不去的话,谁能比我更合适呢?今日募兵时的装扮,就是为了防止有奸细记得我和高侍卫的容貌。 好就好在这次徐大人和李老将军派了四好兄弟前来,这协助高丽抗倭的事情我就不必*心了。只要能把这边的近三百家将和戚将军那边的两百家将带出来;我家中还有训练的四千私募,再加上这次抗倭把一半的忠勇军埋伏在釜山一带,咱们就能两边夹击一口气干到东瀛鬼子的老窝去啦! 对了,另外估计传讯线路要不了多久也会铺设到这边了。到时候能与京城、山东、**镇随时联络上,这边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下令了。” 众人之中除了高首对其言论已有耳闻,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蔡四好跟侯国臣二人则听罢后,虽觉得照周世祥所说的计划貌似不错,而且已经算得上很周密了,但总还是感到哪里有些不妥,只是一时说不上来。 这场战争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本来想的是干败倭寇之时趁胜追击,一口气打到倭国去的。不过那样肯定伤亡比较大,到最后胜负还是个未知数。而照周世祥说的,他先在那边埋伏起来,到时利用先进武器两面夹击,他还可以在那边里应外合;这样伤亡会小很多,而且成功率也会大很多。只是,倭国那边会让他轻易得手吗? 正沉思间,只见一个衙役进来禀报道:“诸位大人,申时已到,是否开始宵禁?” 侯国臣看周世祥微微点头,于是传令道:“宵禁开始。只是,今夜为头一天,巡防需鸣锣示警,让有些没看到告示人家都能知晓。去吧!” 望着衙役领命而去,周世祥站起了身,道:“走吧,诸位,咱们该去驯狼啦!” 众人闻言兴奋了一下,这辈子还没见过那种壮观场面的,都起身欲跟他前去一看究竟。 此时又一名衙役前来禀道:“周大帅,外面有一年轻公子求见,说是什么传讯器来了。” “不会吧!怎么这么快?!刚才还在说要过段时间的。”周世祥惊讶道:“快快有请,看看是哪路神仙!” 工夫不大,衙役领了个异常年轻英俊的公子哥进来,周世祥一看脑袋稍微有点大----来者不是别人,而是发誓不跟他打完倭寇就不进洞房的娘子,紫夜。 让她率众铺设通讯线路,为的就是希望她能够没时间琢磨到这里来。可人家偏偏就是速度快,愣是从荆湖北路一路翻山越岭的给铺设了过来! 望着嘴巴张大了能塞进个馒头的周世祥,紫夜得意的一笑,道:“怎么啦,不欢迎我呢,还是觉得来的太快不可思议啊?!” 第一百零六章 顶他个肺! 周世祥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忙为众人都介绍一番后,又重新坐了下来。 “只是有些吃惊与你们的速度,我这儿欢迎都来不及呢,呵呵!”周世祥笑道:“刚才我还在跟他们说通讯设施不日便到,只是没曾想来的这么快罢了。先叫人带你下去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去看点动物,待回来后咱们再细聊,怎样?!” “看什么动物?这小狗好可爱,给我抱抱!”紫夜闻言一边站起来伸手欲抱那小狗,一边道:“我才不需要休息呢,方才与我一起铺设通讯线路的人,都还在城外树林里歇息,你先把他们安顿好了再说吧。” 树林里歇息?!周世祥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还好紫夜来的早,不然一会儿把狼群唤来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 现在只怕是已经很不安全了,狼王夫妇这两天就一直在自己附近晃悠,万一被他们遇上…… “赶紧走,他们在哪儿快带我去!”周世祥一把拉住紫夜的纤手,急忙往外走去。 其余几人闻言也都想到了其中关键,起身跟着他们二人尾随前往。 紫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一看周世祥惊慌的神色,也感觉到了林中众人可能此刻命悬一线,当即脚上发力施展轻功,反而拉着周世祥飞奔而去。 众人还没来到城外树林边缘,周世祥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寂静的夜色中,只听一声低啸过后,树林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住手----!”周世祥惊骇中大叫一声,旋即觉得不对,忙改口道:“住口----!” 咦?圈圈个叉叉地,脑袋秀逗了,好像这个也不管用。周世祥赶紧停下脚步对天长啸一声。 这次用对了。只见树林中黑压压地走出来一片狼群,带头的正是那条体型硕大的狼王。 “你们都站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再说。”周世祥扭头对众人道 虽然他此刻心急的不行,可还是努力强迫自己先把情绪稳定下来,稳步向狼王走了过去。 “那,孩子还给你,他们,不能咬,不能攻击,你地明白?”周世祥来到狼王身边,蹲下身子,从挂兜中取出狼崽放在狼王面前后,指着一起同来的几个人一边比划一边道。 狼王则看着他把自己的宝贝放到地上后,伸过头,温柔的舔了舔小家伙,再张开大嘴轻轻把狼崽叼起,甩了甩尾巴,转身朝林中慢慢走去。 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周世祥跟在狼王屁股后头也慢慢往林中走去…… “呼----” 刚才被蔡四好拉住飞奔的侯县令,此刻总算敢长长出了口气,扶正刚才因剧烈“飞行”时被风刮歪的官帽,喘着粗气道:“大,大帅,果然,果然厉害,心都快蹦,蹦出来了,咱们就这么,这么等他吗?” “对,哪儿都别去,听他的话不会错。”高首闻言接口道 少顷,只听周世祥在林中高声呼唤众人,大家这才赶紧动身往林中奔去。 其实离树林边缘不远,就是紫夜率领的众人休息之处。当她飞奔到周世祥身边时,却惊奇地发现狼群已经不见,而自己带来的人全都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地上并没有一人因为被狼群所伤而翻滚、惨叫的。 高首人等也一旁纳闷之时,周世祥道:“别看了,受伤的不是他们,刚才狼群出现时他们吓得蹲在地上不敢动弹,倒也没有一头狼来伤了他们。方才的惨叫声是再往里面去的地方传来的,现在四好兄弟把他们带回去歇息,我与高大哥到里面看看究竟是何人被狼群攻击了。” “探险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蔡四好,还是侯大人带他们回去吧,我也进去看看!”蔡四好闻言道 “我也要去看!”紫夜也一旁道 侯国臣一看这里确实不是他这个文官儿所呆的地方,忙道:“也好,我带他们先回去,免得呆在这里让你们还要分心保护,你们多加小心。诸位,请与下官一道先进城去吧!” 紫夜对率领的众人一点头,见他们都随侯国臣离去之后,这才对周世祥道:“走吧,进去看看。” 周世祥也不再多话,当即与留下的几位凝神戒备,小心往林中摸去。 翻过一个小山包,就是一条深深的地沟。脚踩在沟底厚厚的枯枝败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忽然,前面出来一阵轻微的呻吟之声,周世祥听到后一马当先顺着声音就冲了过去。 待众人赶上他,来到一小片空地前,借助穿林而过的月光,清晰地看到这里发生了一个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恐怖景象----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十来个黑衣蒙面人,几乎所有的人手势都准备去拔背后的刀柄。只是有的人钢刀抽出了一半,有的人却连刀都还没有抽出就被狼群把开膛破肚,尤其是腹部下方咬得稀烂只剩下白骨! 而这十来个黑衣蒙面人中,唯独一个抽出钢刀并且身边倒下了两头狼的家伙几乎成了一具骷髅架! 很明显,这群蒙面黑衣人聚集在这里还没有注意,就被狼群突然发起的攻击所消灭。被啃成骷髅架的小子应该是个武功不俗的家伙,能仓促应战,不过在砍杀了两头狼后最终还是被报复的狼群给撕咬成了碎块。如果不是周世祥及时呼唤的话,恐怕他连骨头渣子都很难找到了。 “太狠了,这就是狼群的威力!”蔡四好望着地上的尸首感慨道:“如果周大帅能再训练它们几日的话,这支部队真是抵御倭寇夜间偷袭的利器,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狼崽子没了吗?”高首接口道:“我相信周老弟能有办法把它们召唤回来的,对吧!” 高首说罢往周世祥看去,不过却见他一脸的痛苦之色,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了一块。 “快到附近看看,应该还有活口……”周世祥话没说完,却猛地一扭头,俯下身去大吐特吐起来。 紫夜见状,赶紧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打,柔声道:“你,你没事吧?” 周世祥摆摆手,没有说话,忍了会儿又继续呕吐起来。 高首和蔡四好对望一眼,同时耸耸肩,知道他这是没见过如此惨烈场面的表现,也不多话,赶紧分头四下寻找有无生还者起来。 “在这里!”蔡四好率先找到,呼喊道。 周世祥已觉得轻松了许多,忙准备前去一瞧究竟。紫夜却拉住他道:“夫君见不得这种场面就别看了,你先出林子透透气吧,这里有我们来处理就可以啦。” 周世祥闻言摇摇头,用力握了握紫夜的手道:“没什么,第一次见这么惨烈的场面有些不习惯。这些人应该是早就埋伏在大华的小鬼子,今日闻讯募兵的事情后在此密谋做坏事的,不想却稀里糊涂被狼群果腹了。只是没有我的指挥,被狼群咬了个乱七八糟。我顶他个肺,死也死的这么难看,害老子差点看的难受死了。走,没事了,以后见小鬼子这鸟样,时间久了就习惯啦!” 说罢,他拉住紫夜便往蔡四好呼喊的方向走去。 到近前一看,高首也早已赶到,正与蔡四好一起蹲在那里用手慢慢翻下一具尸体----没错,正是翻下一具尸体。 因为这具尸体是面部朝地背对着大家,而他身下还压着一个人,那呻吟的声音正是从被压的那个人喉咙中发出的。 蔡四好把上面黑衣人的手,从被压在他身下的那人脖子上掰开后,尸体才从上面翻落下来。众人不看还好,一看禁不住又吃了一惊! 原来这黑衣蒙面人也如前面看到的那些家伙一样,下身被咬了个一塌糊涂,却还坚持着准备把身下的人掐死而后快。只是他身下的人没有穿黑色的衣裳,不曾被狼群攻击,因此身体也就没有受到伤害。 不过这还不是令众人最吃惊的地方,最意外的地方却是因为那黑衣蒙面人身下被压住的那位老先生,是刚才带领铺设通讯线路的众人回县城中的侯国臣侯大人! 只是眼前这位侯大人穿的是一套内衣,发髻凌乱,光着一双脚,不细看的话还差点辨认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众人在惊呆了数秒后几乎都同时反应过来----先前的那位“侯大人”是个经过易容的冒牌儿货,而眼前这位才是被这帮黑衣人抓来的真正侯大人! “高大哥,快去截获那个冒牌儿的,快!”周世祥赶紧道 “我也去!”蔡四好唰的一下站起身,来丢下一句后便如离弦之箭般的往林外掠了出去。 高首不敢怠慢,马上也如影般地跟上了蔡四好。 “糟糕,这个冒牌儿的侯大人把秘密都窃去了,如果让他跑掉,后果不堪设想!”周世祥望着地上的侯国臣对紫夜道:“你先把他救治下,问问是怎么回事,再看看这些黑衣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我也赶去截获那个冒牌的,但愿还来得及!” 第一百零七章 埋伏 求订阅 周世祥对紫夜说完后,见她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想说什么。 无奈地摇摇头,接着道:“我也明白那家伙很难追得上了。能够把真正的侯大人悄声无息的虏走,还能够模仿他惟妙惟肖不被人所察觉,定然是早就留下了退路,此人心机不是一般的深呐。来,还是我们一起看看侯大人吧!” 这侯国臣时不时的轻轻呻吟一下,眼睛却不曾睁开。紫夜探了探他的脉搏,再揭开他内衣看了看其胸前的一道掌印,道:“他应该是受了些内伤,所幸不算很重。” 不用问,他这十有**是那冒牌家伙在周世祥人等去募兵的一段时间内被虏至城外山林,掉包后,这帮黑衣人看守着他待冒充之人窥探到军情了,再另行决定是杀了他后继续刺杀新来的忠勇军统领,还是把其留下收为己用。 不想,在这山沟沟里等待消息的时候,意外被狼群发现他们穿着打扮与前两日吃过的美味及其相似,就发起突然袭击,咬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侯国臣由于穿的是一套白色内衣才躲过一劫。 当他见到狼群攻击黑衣人之后原准备乘机开溜,却不曾想有一个家伙就算受了重伤也要至他于死地才觉得放心,于是便发力攻击把侯国臣打成了内伤,只是由于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没能将其一掌击毙,就扑上来卡住侯国臣的脖子准备跟他一起同归于尽,可惜还没掐死侯国臣自己便已断了气儿。 待周世祥滴血把侯国臣救醒后,细问之下果不其然。只是侯国臣想破脑壳也猜不出,究竟是谁能够把自己在如厕之时敲晕后装扮作自己模样还模仿的惟妙惟肖,而不被其他人所察觉。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家伙百分之百的是自己身边跟随了许久的人,卧底到今日才全力出手一击而中! “现在怎么办?”紫夜听罢后开口问道 “好像没办法,只有改变原计划了。”周世祥摇头苦笑道:“我们能想到的东西别人也能想到,而且埋伏的比我们还深。这次也算给我提了个醒,不能轻视敌人呐!不过,好在那家伙只是窃取了个大概的机密,我们的宝贝除了狼群外,他一样都还没来得及见识到,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去倭国卧底的方闯和王彪他们了,在无人帮助的情况下,只有靠他们自己的应变能力了。” “这些黑衣人尸首怎么办?”紫夜再问道 “侯大人去揭开面罩看看有没有熟悉的面孔吧,其它的线索估计是找不到的。”周世祥道 侯国臣正在挨个揭开黑衣蒙面人的面罩之时,只见高首的身影一闪而至。 来到周世祥身边后,用手背擦了下额头的汗珠,道:“老弟,很奇怪的现象!方才追到城中,你夫人带来的人说,那家伙往城北骑马而去,我与蔡四好一路追赶到城北,除了离北城门不远处发现他所骑的马匹和丢弃的官服外,问了不少守城兵士和夜巡的衙役却都不曾见过他。此城就只有这南门和北门两道城门,不知他是否还躲在城中,现下蔡四好已经准备下令封城搜查了,叫我特来知会你一声儿。” “扰民的事情,不干也罢。”周世祥闻言道:“那家伙早有准备,想必是骑马出城目标太大,已挖好通往城外的密道逃之夭夭,等找到密道时他都不知跑哪儿去了,除非咱们有警犬追踪……” “警犬?”“警犬!” 在场的四个人同声道。 其他人还没听明白,周世祥却幡然醒悟,一拍脑门,怪叫一声,也没时间解释了,立刻卯足了力气仰天长啸起来。 工夫不大,只见狼群还真的又折了回来,不过这次数量没有那么夸张,也就三四十头的样子。周世祥喜出望外,走上前去摸了摸狼王的脑袋,连比划带说道:“够意思!狼兄,咱们也算老朋友了,今天想请你帮忙抓个人,一会儿我请大家吃宵夜,怎么样?” 说完,也不管它有没有听懂,又叫紫夜带侯国臣离开狼群远点;让高首先回城中通知大家见到狼群不要乱动,然后再拿了他在路上拾到的官服到城门处等着;自己则也往城中奔去,边跑边发出啸声。 那狼王也甚默契,见状,带领队伍竟跟着周世祥屁股后头一路往城中进发。 待周世祥进了城,遇见高首时,他早已带领一班巡逻的衙役拿着拾到的官服等在那里了。接过官服,周世祥递到狼王鼻口处闻了闻,道:“就找这个人,抓住他!” 说罢,还怕狼王不明白,周世祥再重复一遍,同时手中做着虚抓的动作。 狼王果真通了灵性,居然明白他的意思,摇摇尾巴,它身后的狼群都围了上来纷纷嗅了嗅衣服的味道,然后各自散开,一路低着头向前慢慢寻去。 高首一旁看的既羡慕又好笑,走到周世祥身旁道:“这畜生竟然能听懂人话,真是不可思议!” 谁知他说话声音大了点儿,被狼王听到,那狼王扭过头来对高首呲着牙“呜呜”的低声发出警告声! 高首见状,心道要坏,赶紧赔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方才不是说你老兄的,我是说那东瀛小鬼子来着,小弟这就去给大伙儿准备宵夜,你们忙吧,我先走一步!” 说罢,再不敢多呆片刻,一溜烟地往县衙跑了。 周世祥无奈地笑笑,和众衙役跟在狼群身后。跟了一段距离,只见它们闻着闻着就从大路上拐进了一个胡同----准确点说,应该是街边一座酒肆后面的一所破旧宅院门前停了下来。 周世祥对身后的衙役们挥挥手,众人会意,即刻往这所宅院的后门快速包抄了过去。 “咣当”一声,周世祥走上前去飞起一脚把宅院的大门给踢了开来,他身边的狼群飕飕地就窜了进去。 这座宅院很小,一个堂屋加两个偏房;左边是一个猪圈,右边是一个柴房。 当狼群进了院内,直往那柴房扑去。 门是虚掩着的,周世祥跟着狼群进去后,借助微弱的月光看见有几头率先进屋的狼,身子拱进了柴草垛子。 他上前把几捆干差柴搬开后,地面上显露出一块方形木板,俯身再把木板掀起,下面赫然显露出一个大洞,而且洞内还有亮光。 周世祥探头往里一看,只见下面基本就是一个地窖。但地窖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杂物,除了角落里有几坛子美酒再就是正当中摆放了一张八仙桌,四张太师椅。其中一张太师椅上正坐着一个肌肤白净的中年汉子悠闲地吃着桌上的一盘花生米,再滋溜一口小酒,慢慢的品着。 地窖的洞口不大,也就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而下,洞口有一个木梯是方便人上下的。周世祥看清后,摸了摸腿旁的短刀和怀中的火铳,就毫不犹豫的顺着木梯爬了下去。 等下到地窖后,周世祥才发现在木梯后面也就是比较背光的地方,已经坍塌了一片,却隐隐看得出来原先应该是个洞口的样子。 “没想到啊,来的如此之快!”喝酒的中年汉子道:“周大帅,请坐吧!” 周世祥沉吟了片刻后,走到太师椅前与他面对面坐了下来,道:“你为何不跑?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对吗?” “是的。”中年汉子道:“我十八年的埋伏,任务已经完成,现下是特意留下来等你的。” 从他这话中周世祥了解到一个信息----那就是这个人原本就不打算活了,为了完成一个上级下达的命令,他早就做好成功后再成仁的决定! 是什么理由让他如此决绝,丝毫不留恋这凡尘,周世祥并没有多问,因为他知道一个决心要死的人是会把一切秘密都毫无保留的说出来的。 果然,这中年汉子又连饮了两杯酒后,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周世祥,说出了一段他一生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从小出生在一个很不一般的家庭。”中年汉子顿了下道:“由于是家中独子,家父从小对我疼爱有加,却又异常严厉,总希望我将来长大后能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 岂料,在我十二岁那年一场飞来的横祸席卷了我的家门----随着朝廷两位皇子的继位争斗呈白热化阶段,诚王结党营私的举动也愈发猖獗起来。一时间,所有的商贾富户只要稍有不顺其意者,便有满门灭顶之灾的祸端! 因家父不屑与之为伍,并有不敬言论述与旁人,遂被人秘密告发而招来全家灭门的灾祸。 那时因为我是家中唯一的希望,在全家人拼死保护的情况下,抱着刚出生百日的妹妹由两位最忠心的家将我们从京城一路护送到江南地带。 可就连这样,他们也不曾放过我们。沿路追杀而来,直到那两位家将战死,方保全我和妹妹逃到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 第一百零八章 一斗米和一碗饭 说到这里,他好像在拼命压抑自己的感情,倒了杯酒,一仰脖,猛灌了下去,用衣袖擦擦嘴后才接着道:“正当我在江边稍稍喘口气时,哪知诚王手下还是没有放弃追杀,又追了上来。 无奈之中,我知道自己难逃一劫,于是把刚满百日的妹妹放在江边林中,自己高呼着引开那帮杀手的注意力往林中深处跑去。 也是我命不该绝。当我跑了一段距离后,眼看那帮杀手快要追上我了,突然出现几个黑衣蒙面人截住了杀手的去路。当他们把那些杀手都斩杀之后,说可以带着我悄悄潜回京城家中看看情况。当时我不知道他们说的话是真是假,就没有带他们去寻找我妹妹。 当过了一两个时辰后,我觉得他们确实没有任何敌意了才带着他们折回去寻找妹妹。可是任我们找遍整个树林都没有看到妹妹的踪迹,只怕多半是被什么畜生给叼走了。悲痛之下,我们回到了京城。眼见一家二十三口人全被乱刀砍死的惨景,我没有掉一滴眼泪。而是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用自己的生命让大华朝廷血债血偿!” “于是黑衣蒙面人答应为你报仇,还教给你很多埋伏的技巧和手段,把你安排到了这里。”周世祥没等他说完,接着替他说道:“他们答应你,只要你为他们提供了高价值的军事情报,他们就能替你复仇,能把大华朝廷推翻甚至是消灭,我说的对吗?” “是”那中年汉子道 “后来时间久了你便发现那帮黑衣蒙面人是东瀛人,心中虽然觉得为他们提供军事情报不妥,但复仇的心理最终占据了上风,还是毅然决定为他们提供高价值军事情报。”周世祥接着道:“不过你也知道凭借他们的能力想帮你复仇,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而且你还会因此平白葬送许多无辜大华百姓的性命,将来自己会因此而愧疚。于是你立下誓言,一旦传送出具有最高价值的军事情报后就杀身成仁或是说自我毁灭,以此躲避将来不愿看到的现实。我,说对了吗?” 这次那中年汉子没有回答,选择了沉默。 “其实这还只是表面现象。”周世祥继续道:“当你接受东瀛人资助的那一刻起,当他们把你安排在了侯国臣身边那一刻起,你已经无法自拔,不能自拔,因为你觉得这世上若不为他们效命就没了信仰,没了生存下去的意义。可是你内心深处却又不能否认你自己是一个大华人,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其实你复仇的对象应该是诚王,而不是整个大华。因此你内心充满了纠结和郁闷,才会有完成一个重大任务后一死了之,再也不欠谁的想法。这些,我他妈又说对了吗?!” 还是不说话,不过那中年汉子的脸色已变得通红了。 “你姓冷,你妹妹叫冷月,你是在**镇的江边树林中把她弄丢的对吗?”周世祥此时声音不觉间已经提高了八度,道:“你父亲平日教导你要为冷家祖先争光,不要给冷伏威三个字抹黑,你他妈都忘到九霄云外了是吗?啊?!!!” “你,你怎么,怎么知道……”中年汉子被周世祥的质问震惊了,语出不清地结巴着。 没有更多的废话,周世祥站起身来,钵盂大的铁拳“呜”地带着风声隔着桌子就扫了过去! 轰---- 中年汉子只觉得脑袋象被铁锤击中一般,身体横飞出去,一口鲜血扑面而出!耳中却还能听到周世祥临走时丢下的一句话:“你这种人就是懦夫!死一万遍都没人可怜,汉奸,有那么好当吗?!” 周世祥心中一股怒气根本不是那一拳能够消除的了的,因为他根本就想不明白----人,为何仇恨能大到无边的地步!仇恨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忘记一切,甚至就算连累身边众多的无辜之人也在所不惜! 上了地窖,周世祥发现那些狼群都还在洞口边等待着自己,他轻轻摸了摸身边每一头狼的身体,坐在柴垛上感慨道:“我记得小时候母亲讲过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个女人,把自己家几个子女辛辛苦苦抚养成*人后本指望他们能养老送终的,谁知道等自己老了,那几个位高权重的子女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就算病的连下床也不能够时,都没有一个人去看望她一次。 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发现自家门口有一个逃荒的人饿昏在地。看着比自己更可怜的人老奶奶心生不忍,把那孩子救醒后,找了件旧衣裳给他穿,再弄来碗热米饭给他吃。 那孩子拜谢过后,表示一定会回来看望她老人家。果然,一年后,当这孩子高中状元时,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位老奶奶接到自己府中赡养,让老奶奶过上了幸福安康的晚年。 这就是我母亲讲过的‘一斗米养个仇人,一碗饭养个恩人’的故事。 我们虽然也算是只有顿饭之交,可你们却比有些人强上千万倍!走,咱们吃宵夜去!” 待周世祥带领狼群来到县衙门口时,除蔡四好外,其他人都已经聚集在这里等着了。 不等周世祥吩咐,高首赶紧命人抬过来大盆大盆的新鲜猪肉,然后拿了块最大的慢慢靠近到冲他呲牙咧嘴的狼王身边,笑道:“兄弟,我们讲和吧!虽然咱们打过架,可那次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你看,我请你吃肉,咱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说着话,高首慢慢把肉块往狼王嘴边凑过去…… “呼----” 只见狼王并不买账,张开血盆大口唰的一下咬了过去! 还好,高首有所提防,伸出去的手闪电般缩了回来。 众人正为他捏把汗时,却发现那狼王正咬在猪肉上,离他手捏的地方还差着老远。而狼王此时咬着那块肉,眼睛盯着高首还摇摇尾巴,仿佛在告诉他----小样儿,吓唬吓唬就怕成那样,调戏下你也算我找回场子,两清啦! 所有人见状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都哈哈大笑起来。看着狼群纷纷把肉吃完,周世祥又与它们一一告别后,紫夜这才问道:“那个冒充侯大人的家伙应该抓到了吧,人呢?” 周世祥看着紫夜,沉吟片刻后,道:“抓住了,不过他却是我最不想再看到的人,由他自生自灭去吧。四好兄弟呢?怎么还没见他回来。” “他带着一队人马追出北城了。”高首一旁抱拳道:“此次泄露消息都怪我不好,请大帅责罚!”说罢,便欲单膝下跪。 周世祥赶紧一把扶住后,道:“高大哥这是干什么,敌人有些诡计是防不胜防的,吃一次亏咱们就长一回教训就是了。这次泄密不一定是件坏事,一来提醒了我小鬼子那边也有利害角色,让我们不能轻敌;二来他们得到这些消息后,在原来的计划下又要重新计划,可以为我们训练新兵创造更多的时间啊。” 说罢后,周世祥扭头问侯国臣道:“侯大人,蒙面之人身上可有什么线索吗?那冒充你的人的确就是你身边之人,你现下可有查明?” “回大人”侯国臣闻言道:“那些蒙面人身上并无线索,只能从他们用的战刀和发式上判断为东瀛倭寇。而全府衙上下独独少了个幕职官(相当于“师爷”一职)冷志雄,且此人身高年龄都与下官相仿,因此下官认为……” 侯国臣话没说完,只见一对巡防衙役押了个衣衫不整,发髻凌乱,半边脸肿了老高的人走了过来。 “报!大人,刺客在回县衙的路上被缉拿,声称要见周大帅一面!”巡防班头禀道 “放开他,让他去投靠东瀛鬼子吧。”周世祥瞥了一眼道:“不怕外强,就怕内奸。今日杀你我怕污了自己这双手,你可以滚了。” 两个押解的衙役听命放开冷志雄后,他却一下跪倒在地,口中含糊不清道:“大帅,小人自知该死,只想在临死前请大帅告知小人妹妹的情况,我想见她一面,请大帅开恩!” 说罢,他双手撑地,死命地磕起头来。 “你们先进衙内等我吧。”周世祥见状,扭头对在场的众人道 见大家全都进了县衙后,周世祥对还在地上猛磕头的冷志雄道:“你先起来。” 冷志雄闻言立起身子,抱拳道:“谢大帅开恩!” “你们冷家都是好样的,不想,却出了你这么个败类!”周世祥愤愤道:“你妹妹那夜在江边被捕鱼的好心老人发现后并收养,去年在我落难之时曾救过我的性命,现下乃是我同患难共呼吸的妻子。而且此次抵御倭寇,她为大华军民出了不少力流了不少的汗,谁知她的努力却被你个畜生差点毁于一旦!至于见她一面,你配吗?滚吧,希望今后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说完,周世祥转身欲往县衙内走去。 “等等!”冷志雄喊住周世祥后,疾疾跪行了几步,声泪俱下道:“周大帅,小人自知没脸见我妹妹,我只想在临死前远远地看她一眼,知道她生活的是幸福日子就心满意足了。在此,小人愿意将功补过,把东瀛倭寇的秘密全部告诉大帅,甚至你叫我做猪做狗都好,只求能再见妹妹一面,望大帅开恩呐!” 说完他又开始头如捣葱般地猛磕起来。 周世祥慢慢转过身来,望着眼前痛哭流涕,脑袋都磕破了,血流一地的冷志雄,淡淡道:“哦?你能知道东瀛倭寇的什么秘密,且说来听听吧。” 第一百零九章 东瀛国情 正如周世祥所说的,当冷志雄得知那些黑衣人是来自东瀛后,又在大华潜伏的漫长岁月中了解到东瀛人窥视大华财富已久和他们以往的劣迹,心中早已明白自己被他们所利用了。只是恍惚中觉得,如果自己不为东瀛人做事,一是无人可以为自己出口恶气,二是没有了精神依靠,所以犹豫在三后决定为东瀛人提供一次重要情报,然后一死了之,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可冥冥之中,上天居然安排了一个冷志雄自己费尽心机从其身上窥探到重要情报,却又告诉自己妹妹还活着,甚至还是自己妹夫的人来到面前,一时间的惊愕和欣喜让冷志雄措手不及。现在他不但打消了立刻死去的念头,还有一种希望弥补自己过失后,再去看看妹妹的想法在脑海中油然而生。 当即,冷志雄跪在地上,把自己从十二岁开始,跟随黑衣人到东瀛学习怎样做卧底及刺杀,怎样在二十岁以后回大华潜伏的日子里跟他们联系等一系列特务手段给周世祥细说了一番后,又跟他讲了些倭国的国情,希望能对大华有所帮助。 原来,以前在倭国中,农民和武士浪人的地位原本是极其低下的。受尽压迫和欺凌的他们只能靠拉帮结派,出海到相邻的国度去捡些比较小的村庄掠夺一番后再回倭国度日。这样的状况,直到数年前的一场国内变故,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倭国本是个天灾不断的地方,不是火山爆发就是地震、海啸什么的经常光临这个岛国。 岛原南端一个叫做津村地方,由于受到天灾而粮食欠收。村中的两家领主却毫不过问,只用严刑*租。 津村的农民与马生太狼(倭国的名字很奇怪,读者自己慢慢研究,笔者不再另行翻译了)请求缓付没有交齐的一部分租谷,按背精散(名字)的家臣九山优妓妇(名字)立刻将马生太狼的怀孕的妻子囚入水牢,她已到临产期,泡在水里七昼夜,婴儿出生便断了气。马生太狼和亲友群众为这种暴行*得忍无可忍,汇合了七、八百人包围并放火烧了按背精散的邱宅。按背精散逃进城堡,百姓迫到城堡外,烧了市街。马生太狼妻家就在对岸天草岛上,天草的农民也愤而参加起义。 群众推举了一位勇敢而有才智的十六岁青年牲喜狼(名字)作首领。他到全岛各地宣传,农民们和被杀教民的遗族都聚集山中、海岛开会,宣誓起义。这些多年受苦的庄屋(村长)、旧藩浪人武士,在起义中发挥了核心作用。这年十月二十二日,岛原藩两名捕吏带兵二十几人到有马村,逮捕两个教徒家属。 本来有马岛原、天草两地农民和武士饿的只有吃树皮革根充饥,多次向藩府借米,而村代官(藩吏)小犬纯一狼(名字)探悉该村浪人武士妇舔康腹(名字)礼拜天主像,大怒,破门而入,烧掉画像,同时将他因拖欠年贡捕去抵押的女儿,脱下衣服,用火把拷问。在场的四、五个农民,愤而用农具杀死了小犬纯一狼。于是浪人武士妇舔康腹宣告,“立刻杀掉各村藩吏”。岛原南部各乡纷纷响应,杀藩吏,烧寺庙,十月二十五日开始了武装暴动。 十月二十六日起义军两千多人粉碎了藩署派来镇压的军队,包围了富冈城,在牲喜狼和妇舔康腹的领导下,两地大部分地区已为起义军所控制。参加起义的群众十分广泛,岛原南部十三乡全人口的八成参加。其中六乡不论男女老幼一齐参加起义军。从阶级成分看,除农民外,还有手工业者和藩主的奴仆,有天主教徒,也有佛教徒。一些上层农民,庄屋(村吏)、因失去旧藩主而沦为农民的浪人武士,担任了起义军的指挥。当时被围困在岛原城内的藩吏,飞报幕府和正在江户的藩主按背精散,并向邻藩求救。但各藩都观望不前,将军东挑*鸡(名字)接报,惊呼这次起义“如昔之一向宗”,忙令正在江户的一些西南藩主赶回本藩,防止蔓延,并调兵遣将前往镇压。 十一月中旬,天草的起义军三万七千人,包括妇女儿童,正在攻打富冈城,得悉幕方大军就到,退入岛原南端的旧城堡----原城。十二月九日幕军包围原城,三次发动总攻击。起义军用弓箭、木石反击,当时特产的“双攻强弩”命中率很高,幕军伤亡很大,连幕府专使也总攻中被击毙。正月初三,幕府宰臣没精没治郎(名字)赶到岛原,调集各藩军十二万余人,加紧围攻原城,同时勾结荷兰战舰,从海上炮轰原城,由于没有进攻良策以及荷兰战舰炮火的威力忒小,始终没有攻克下来。 由于起义军长期困守孤城,终于粮弹告竭,最后连草根树皮都没得吃了,二月二十一日起义军实行反攻。因双方力量悬殊,没有成功。二月二十五日幕军全面总攻,起义军一边祈祷进入天国,一边拼死抵抗。二十八日幕藩军队付出了死一千七百人、伤万余人的代价才攻陷原城,牲喜狼以下主要人员全部战死,被俘义军包括婴儿母子全部被残酷杀害。岛原天草义军在倭国农民革命史上宣告结束。 这次起义撼动了幕藩领主的统治,幕府动员十八个藩十几方人的兵力,仅幕府就耗损四十万两军费。 同武士、农民,贫困化相反,城乡批发商、兑换商、高利贷者积累了大量货币财富。正如太宰小鸡国招(名字)说的,“金银之富,悉为商人所藏”。那时候,大阪巨商拼着骑一狼佐佐木(名字)一家收入就相当于十个藩领地的收益。他和高桥、大泽等家族,在全国重要都市设立分店,逐渐扩大其商业势力和资本的支配。高桥当初在京都经营药材和书店,后来迁到大阪经营铜生意,并开发别子铜矿成功发财。大泽出身于伊势松板,以京都为根据地向大阪、江户发展,主要经营绸缎布匹和金融业。此外,他与当时各大商贾结成江户十帮、大阪二十四帮批发商公会,不久发展为全国性商业同盟,甚至由此决定全国商品的价格,开始奠定民族市场的基础。当时领主在政治上虽尚保持其独立割据,但经济上已被卷入全国经济之中。幕府和各藩的财政都为富商所左右。 例如,板猿正四狼(名字)一手*纵三十余藩的经济,仅他的分店主人就有七十人接受藩主的俸禄,他和平野屋、天王寺屋等富豪的生活,几乎与大名不相上下。所以有人指出,“外表虽为倭国中武家之领地,但实则为富家之所领”。豪商们把资金用高利贷借给武士、农民,投资开垦新田,逐渐把封建经济控制在自己手中,大大提高了商人的权力和社会地位,使旧日的身份制和封建关系松弛。 板猿正四狼除经营木材批发外,还*纵米、鱼和蔬菜市场,向他贷款的大名就有三十三个。据说财产达一亿两千万两白银之多。凭他的财富,无视幕府法令,经常穿着不许商人穿的里外全白的衣服,甚至穿着幕府赏赐的礼服出没花街柳巷。 随着商品货币经济的发展,町人阶层愈不甘心于他们所处的社会地位和备受的压迫,指出这个国家的商人虽说不带刀,但这里大批的新银光泽,也足够把刀刃融化掉。于是便模仿马岛原、天草两地农民和武士,四处揭竿起义,与幕府作斗争并杀死商贾大户,瓜分他们的财产,并一步一步向推翻朝廷迈进。 东瀛天皇虽然老迈昏庸,可他的大儿子继宫植人却聪明的紧。一见形式不利,大有朝廷被推翻的危险后,马上*宫让位,自己登上了天皇的宝座。 而他登上宝座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昭告子民大赦天下,前面的所有事情都既往不咎,望所有臣民的利刃一致对外。并告诉大家闭关锁国没有多大用处,只有向外发展才是正途。因此,他制定了一套新的朝政纲领,便是举国崇尚武力,谁有本事在境外掠夺的越多,谁就越位高权重。 这个新政颁布以后,引起岛国内一片哗然。因为有不少人尝过掠夺的甜头,听到这个消息,民众纷纷放弃起义,投身从军,苦练本领为将来的出海侵略做好准备。 继宫植人一看大局基本稳定,又颁布一道命令,便是幕府强迫信奉荷兰天主教的教徒改宗佛教。每个倭国人都必须固定一个寺庙作为他的“擅那寺”由寺院证明他是某一佛教宗派的信徒。于是寺院掌握了信徒的“改宗户籍”,悄悄成为幕府统治人民的工具之一。 经过了这么三四年的准备,东瀛倭国已经打造了一千多艘各类大小战舰和众多的武器装备,部队也从原来的十多万扩征到了三十多万。 恰逢岛国内今年的白菊漫山遍野含苞待放,继宫植人便紧急会见了突厥国师禄东赞,希望可以今春两头一起发兵,把个大华一举拿下,然后瓜分掉。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突厥国那边一开打,倭国这边便出兵高丽,拿下之后站稳脚跟再挺进大华。 眼下冷志雄把自己从周世祥那里掌握的军事情报,已经转手给接头的东瀛女忍者梅川酷子和男忍者日川岗板二人,由地窖中两条潜心经营了多年的超级长的密道中潜往高丽去了,要想拦截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有靠周世祥另想办法了。 周世祥听罢,沉吟一刻后,道:“先站起来说话吧,你说的这些我基本都想到了。我来问你,传送的消息中是怎样提及的呢?我说了那么多话,好多连我自己都忘了,你该不会每个字都写上去了吧!我希望你一字不漏地告诉我一遍。” 冷志雄闻言并未起身,还是跪在那里拱手道:“回大帅,小人因当时时间紧迫,并未写的很详细,仅书‘大华东北征兵,派遣将领姓名为周世祥,此人心计不深,不足为虑;只是其发明的地雷、火铳、手雷、通讯兵和群狼部队,听闻威力巨大却不曾看见。另,周世祥准备潜入东瀛……” 周世祥听罢,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悠悠道:“还好,幸亏我没有告诉你方闯他们的具体情况,只说了句过去那边找卧底的联络员。只要他们够机灵,应该可以避过盘查这一关。你被抓的时间不长,相信他们会回来看看你是否暴露。如果将计就计的话,这仗,看来还有一打……” 第一百一十章 给她正名 带着冷志雄回到衙内,周世祥把刚才他所说的情况述与诸位后,遭到众人的一致谴责和痛骂。 尤其是高首,气得跳脚不算,还欲冲过来暴揍冷志雄。好在大伙合力把他拦住,冷志雄才算捡回一命来。 末了,高首还愤愤道:“你他娘地还知道自己是个大华人?看看倭国都是些什么东西,不是东挑*鸡就是没精没治了,再不就是什么没穿裤子、钢板日穿之流的玩意儿,你跟这些个贱种胚子卖命,你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呸!” 待众人火气稍小些后,周世祥叫大家都坐下来,又问过冷志雄这次倭国准备领兵打仗的有哪些将领。冷志雄表示只知道东挑*鸡是此次领命攻打高丽的统帅,而其他人就不知情了。 侯国臣冷静下来后,在一旁谏言道:“下官以为,这场仗若是协助高丽抵御倭寇,当无任何问题。他们也就十万大军进犯高丽,且不说高丽人若不想亡种的话必拼死相争,仅今日统计我们大华忠勇军就招募了三万一千多人,再有几日征召的话,怕是也不会少于十万大军,这还不算你发明地武器相助。只是大帅若还想涉险拿下倭国,几乎已不可能了。大帅做何打算,还需尽早定夺的好啊。” 周世祥闻言并没答话,而是站起身,背着手,慢慢来回踱了几步,沉思了一会儿后,道:“如果不趁此机会拿下倭国,将来等他们缓过精力,怕是侵略行为比这次更加凶狠,到时候再打一仗只会死更多的人,所以此次不管有多难我也要把它拿下来! 此次协助高丽抗倭,相信只要有蔡四好训练忠勇军和指挥整个战役就够了。而且我还可以打包**,从明日开始,前来报名参军的人只会越来越少了,决计到不了十万人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有个习惯,那就是持观望态度,只要战火没烧到自己家门口,是不会下定决心舍命一战的。而象突厥和东瀛这样,因贪图别国财富而举国外侵的,毕竟也是少数。 这次就算被倭国知道些秘密,可我想那也应该是数日后的事情了吧。因为他们传送情报需要隐蔽行踪,以致拖慢速度,所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现在立刻启程,赶在忍者前面从高丽潜往倭国择机行事搞恐怖活动。而这边再找个人装扮成我的样子,等那些忍者前来打探便是。” “这,这还来得及吗?此去艰险,还望大帅三思啊!”侯国臣再道 “我已想清楚了。”周世祥环顾一下众人后,笃定道:“只有出其不意,方能攻其不备。白菊花就没时间去管它了,权当倭国此次开的丧花吧。现在我命令----侯大人你派人带高侍卫火速去高丽通告一声,我要星夜直奔他们釜山县,叫他们沿路做好准备,保持一路畅通,还要为狼群准备好食物。另外,明日全城宣布内奸已被抓住,待同党拿下后一并处决。 冷志雄,这次是你立功赎罪的机会,现在就开始衙内挑选与你我长相略同之人,把他们易容成我们的模样后留在这里,然后你再跟随我一道潜入倭国,待这场战争结束后我们一同回家。 夜儿,现在你就带人去组装通讯器,然后发报命令**镇那边造好地战船全部起航,昼夜往琉球群岛方向进发,佯装向倭国进攻。具体计划我没有,对范仲淹和石也狂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在海战中练兵。不用跟倭寇拼命,见到他们人多就跑,人少就打,远了用火铳射击,近了用手雷招呼,用船去撞。总之只能占便宜不许吃亏。大家还有何不明白的吗?” 命令一下,这些事情都知道该怎么做,众人就算有什么疑虑也甭问了,起身应了声“明白”,就各自准备去了。 周世祥刚走出大门准备召唤狼群,只见蔡四好已率众飞马归来,马匹上还横放着一个全身黑衣劲装的人,只是长发凌乱,耷拉下来遮住了面颊。 “吁----” 一声长喝,马儿慢慢站住身形,蔡四好跳下来后一把抓过横在马鞍上的黑衣人摔掷于地。 只见那黑衣人翻了几个滚,轻哼了一声,便伏在周世祥脚前不动弹了。 “此女是我在高丽境内的山林中所擒,她另有一名同伙武功极高,见寡不敌众后逃掉了,请大帅发落!”蔡四好走到周世祥身边后抱拳禀道。 周世祥闻言赶紧喊来冷志雄辨认一下,待确认此女正是传说中的忍者梅川酷子后,周世祥连赞蔡四好“厉害!”不已。 细问之下才知道,蔡四好在赶来营州的当天就仔细研究过这里的地理环境。凭借多年与倭寇打交道的经验,作出正确的判断后,才顺利包围山林将此女抓获的。 原来,大华的营州与高丽的新义州近到一江之隔,这里的江面宽度达几百米。鸭绿江中的岛屿,原有属于大华的,也有属于高丽的。而营州北十多公里有个叫做宽店村的地方,由于分支河道长年淤积,个别地方只剩下一条小沟,在这个地段,大华和高丽的距离是咫尺之遥,近到只要一大步,就能跨到对方的领土上,因此当地的老百姓称此地为“一步跨”。 蔡四好根据地形判断,绑架侯国臣之人若想用最快的速度传递消息回倭国,只有从高丽陆地上走是最快的。由城中挖通地道直达城外江边不难,可是人若在宽敞的、光秃秃的江面行走极为容易被两边沿岸巡防人员或暗哨所发现。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费些事,密道只要够长,挖到宽店村这里的“一步跨”后数秒钟就能窜进对面树林,那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了。 此次围剿山林,蔡四好亮出身份,再加上高丽巡防极为配合,才在付出伤亡十几人的情况下擒获一个武功稍弱的女忍者。 周世祥望着地上昏死过去的梅川酷子略一思考,把蔡四好拉到一旁低声耳语一番后,也不管他惊诧的眼神,命令道:“动手吧!” ※※※※※※※※※※※※※※※※※※ 高丽的釜山与倭国的对马岛隔海相望,西临洛东江,西北山地耸峙,南有群岛屏障,为著名深水良港,半岛南部门户。 这里是海洋性气候,每年的秋季和春季天高气爽、气候怡人,漫山遍野盛开的鲜花,总把它点缀的五彩斑斓,令人赏心悦目。 海岸边一群人骑在马上,在暮色中眺望着茫茫海岸远处小黑点----对马岛。 “我来了!小玉,紫家姐姐,我看到了。”马上一位身材魁梧,英俊不凡的年轻人喃喃道:“你们等着,不踏平东瀛,我周世祥誓不为人!” “老弟,象我们这样狂奔四昼夜,你说那小子有可能赶到我们前头回去报信吗?现在咱们怎么办?” 周世祥缓缓扭过头看了眼高首,道:“应该不可能,除非他长了翅膀会飞。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下到海里测试,看看大家的水性如何。” “老弟该不是准备从这里游过去吧?!” 高首是河北沧州人,从小就很少接触水,乃是个旱鸭子,闻言大骇道。 “呵呵!从这里游过去,你干我可不干。”周世祥笑道:“只是到了岛屿近前,我怕多半要凫水过去才不会被他们的守卫发现,而且这个距离应该还不会太近,所以现在需要练一练。” “可我不会水呀。”高首大汗道:“而且就算我和冷志雄都能游,你带来的狼群和那个四肢尽折、武功被废还天天灌蒙*汗*药的娘们儿,怎么办?” “谁说要把狼群带过去了?只是叫它们守在这里,防止小鬼子夜晚偷袭。”周世祥道:“你不见我出发前教蔡四好怎么和狼王亲近吗?至于那东瀛娘们我们把她装在羊皮筏子里推着凫水,你扶在旁边总该没有问题吧?” “哦----原来你方才叫那县令去准备的就是羊皮筏子呀!这个简单,害我担心半天。”高首恍然道:“不过,不如叫他们做大点儿的,把我们一起载过去,就什么事都省啦!” “你若以为简单就大错特错了。”周世祥闻言笑道:“海水可不比池塘里的水,白天稍好点儿,到了夜间是很冷的,游上一会儿,身上的体温降下来后会感觉非常消耗体力,待会你一试便知。而羊皮筏子当然不能做大,靠近岛屿时我们的目标越小越好----因为,我们只有一次机会,稍不留神就会满盘皆输啊!” 高首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小心撑得万年船嘛。当即就不再想这个问题了,而是换了个话题问道:“现在你可以实话实说了吧,咱们这次千辛万苦地带这个女忍者去倭国干嘛?” “很简单”周世祥阴阴笑道:“我要给她正名!”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交锋(1) 黑只有在夜来临的时候,才会尽数释放她的柔情,蜕回为妙曼绵柔的妩媚女子。先是在远处的某个地方,若隐若现地泛起,一小块一小块的,并不浓烈,像是刚刚被挤出来一点,随意涂在盘里的颜料,来不及调均。尔后,东一片西一片地聚拢,随便从某个地方开始,迅速向四周蔓延开去。 海岸边,几个疲惫的身影拖着条一米来宽,长不及两米的羊皮筏子回到岸上后,高首和冷志雄被拂面而过的海风吹的打了个哆嗦。 虽然他们俩身上穿的有件紧身水靠,可毕竟比不了现代的潜水衣,在冰凉的海水中浸泡久了,体温还是照样迅速下降。 早已等候多时的高丽海岸巡防,赶紧为每人端过来一碗热腾腾的姜汤,给大家驱寒。 高首一口气灌下半碗后,却发现精赤着上身的周世祥根本没接那姜汤,而是转过身直愣愣地看着脚下的海水发呆。 刚想问问周世祥这是怎么回事,只听“啊----”的一声大叫后,他猛地给自己脸上来了一耳光!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高首见状,赶紧伸手拉住周世祥的手问道。 “小玉她不该死……她不该死啊!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周世祥此刻发梢上滴着水,脸上也分不清是海水海水泪水,口中喃喃道。 过了好一会,在高首的再三盘问下,周世祥才痛苦地讲出,他和小玉在**镇跟诚王手下生死一战的经过。末了,他又幽幽道:“刚才,我在试水时发现,自己在水中可以根本不用鼻孔呼吸,身上的毛孔却也能呼吸。而这是我在冲之鸟岛喝过血泉后就发现的秘密,你说,我怎么在那河堤上就给忘记了呢?如果当时我能把小玉在水中托举前行,她也就不会跟那帮黑衣人同归于尽了。你说,是不是我害死了小玉?!” 这种事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沉吟片刻后,高首道:“算啦,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想也没用。世间没有后悔药,你多杀小鬼子给她报仇就是了!” 不再多话,周世祥人等换过一身干衣裳后,连饭也来不及吃,抓紧时间上了高丽派来的一艘战船就扬帆起航了。 从釜山到对马岛,说远不远,却也要行使一段时间。趁这个空当大家赶紧胡乱吃点东西后就躺在甲板上歇息,补充体力和连日来因赶路导致不足的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传令兵过来报告距离对马岛已经很近了,再往前行驶就有被发现的可能。闻讯,周世祥一众人赶紧爬起身来,到船头眺望。 夜色中,只见对马岛在前方已经基本可以看到黑乎乎的轮廓了。周世祥命水手放下小艇,待众人跳将上去,接过装有包裹和东瀛女忍者的羊皮筏子后,悄悄地划着小艇往岛前驶去。 待小艇也划到不能再靠前的位置时,周世祥人等把已经全部漆成黑色的羊皮筏子轻轻推入海水中,人再一个接一个跟着溜了下去。 挥挥手,看水手驾着小艇往回驶去后,周世祥等三人这才腿脚用力慢慢把皮筏往对马岛推了过去…… 有句老话叫“望山跑死马”。眼看着黑乎乎的海岛就近在眼前了,可这三个人硬是游了个把时辰才来到岛崖的阴影下。 借助微弱的夜光,众人定睛瞧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本欲找一处容易上岸的地方落脚,可现在才看到夜色下一排排大大小小的战船正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岛崖之下,左右望去都是连绵不绝,仿佛看不到尽头! 众人大惊之下才知道这是被周世祥猜中了:倭寇把战船集结在这里,是准备以釜山为切入点,拿下之后再往高丽进发!而反观高丽这边,由于得到的情报较晚,总共也就建造了一两百条战船,还是分散设防的;而且岸防设施也很差,连火炮都只有数门,真若打起来没有大华帮助的话,其后果可想而知了。 既然来了,就没有退路。稍一思量,周世祥带着大家还是斜插着往战船方向靠了上去。 现在虽然已是凌晨时分,可众人都不敢有丝毫的麻痹大意,除了浪涛拍打着战船的哗哗声,再没有弄出半点异样的声响。 缓缓游到两艘较大战船间的空隙里后,在海浪的起伏中,周世祥四下打量一番,指了指冷志雄,再指了指身边垂下的抛锚缆绳,冷志雄知道这是叫自己上去打探敌情了。 他点点头,游过去后抓住缆绳,轻轻巧巧地便攀了上去。少顷,船舷上冷志雄探头出来,招了招手,周世祥立刻示意高首在原地别动,自己则从羊皮筏子的包裹里摸出个小防水皮囊后叼在嘴上,再拉住缆绳也顺势攀了上去。 轻轻翻上船舷后,周世祥和冷志雄二人猫着腰快速往船甲板上的指挥舱摸了过去。 听到指挥舱里面传出轻微的鼾声,周世祥点点头,又和冷志雄继续往船尾摸去,准备看看四周的情况。 来到船尾,慢慢俯身、探头,细瞧之下才发现,他们这些战船打造的很特别,其形状有点类似于现代的战舰,前高后低,船尾处多了一个小*平台,连接着一条长长的踏板直通岸边。 周世祥再看看平台与船身连接处的一道舱门,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和冷志雄摸上的是一条补给船,这船尾的设计是用来便于快速装卸货物的。 不可能啊?难道这么多战船和补给船没有一个值勤放哨的吗?四周虽说是黑乎乎的,总该有个明哨暗哨的巡逻、蹲点什么的吧,眼下运足目力看过去,一个都没发现,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周世祥不敢大意,迅速判断了下眼前的形式后,果断决定还是先把这些船上的人调动起来,趁着混乱时刻再择机上岸。因为,这种静太不正常,太可怕了。 ※※※※※※※※※※※※※※※※※※ 与此同岛崖下 一大片身穿黑衣的人正或蹲或坐在几块巨大的礁石后面,静静地等待着什么,有几个人还时不时地探头往四处扫视一下,看看停泊在岸边的船只和海岸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长官,你说那个大华的什么忠勇军统帅真的会只身潜伏过来吗?咱们在这里恐怕蹲上一夜,也未必会抓得到他吧?”其中一个黑衣人终于忍不住了,悄声道。 “我怎么知道,咱们只管照上峰的意思去做就是了。”那个被称作长官的黑衣人,也压着嗓子道:“听说上峰接到飞鸽传书,说那大华的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一个人只身前来我们这里刺探军情。眼下木村病太郎(名字)大人已经派人去调查谁是他的联络人了,我们只管在这里等待那傻小子自投罗网就是了。” “那他今夜如果不来怎么办?如果他不从这里上岸怎么办?” “你是猪啊,木村病太郎大人会想不到这些吗?如果他今夜不来,不是还有明天吗?照情报来的时间推算,那小子最快不是今夜就是明夜到。他一定会晚上半路下船了凫水过来,而从釜山到此这一片上岸最近。只要我们发现了他,上岸就不消说了,直接生擒,如果发现他上船,左右两边的战船只要一个信号马上就能包围上来,到时候他插翅都飞不掉啦!” “这黑乎乎的,如果我们一不留神,没发现他上岸,怎么办?” “你他妈为什么这么多问题?最后再告诉你这个了,赶紧闭上你这鸟嘴。我们这是一道防线,如果被他溜了上去,还有崖顶上还埋伏了一道等着他在,明白了吗? ※※※※※※※※※※※※※※※※※※ 周世祥打定主意后赶紧叫冷志雄溜到船下,对高首小声讲述了这里的情况。然后他们二人合力把忍者梅川酷子送上船头,立即就着羊皮筏子往比较顺风的战船右边划了过去。 周世祥眼见他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后,猫着腰,快速把女忍者拖到甲板上的指挥舱门口处;再把她衣服撕得更烂些,最后把她裤子脱掉扔在一边,轻轻*笑道:“不能怪我,只怪你的名字起的太牛,本以为是给你们海防巡逻准备的,现在就这这里吧。这下你就名正言顺啦!”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周世祥觉得差不多了,从防水皮囊里摸出两枚黑色和绿色药丸,再捏开她的嘴巴给塞进了嘴里。 看着甲板上的女忍者慢慢有了反应,周世祥赶紧顺着缆绳溜到海里,不一会儿就听她“啊----啊----”的狂叫起来。 周世祥就在船底听动静。再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和一个男子大声叽里咕噜说话的声音。紧接着,岸上响起了哨箭破空的声音,跟着就是岸边四处迅速点亮的火把围了过来。 当周世祥转身游了几下,准备离开船队时,发现远处不少的战船也点亮了火把,慢慢形成一个包围圈,顿时把海面照耀的一片光明。 第一百一十二章 对马岛血战 (2) 对马岛上一切归于沉寂。 除了镐锄的四处乒乓声外,再没有其它的动静了。 对马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等大伙儿把三百辆马车夹层中运送过来的地雷埋设好后,已经差不多是第二天的凌晨时分了。 白天的歼灭战,打的十分漂亮。不但没放走一个倭人,除周世祥胸前见血外,再无第二个人受伤。 当众人来到临时码头后,高首再次拍了拍周世祥精壮的胸膛,心有余悸道:“老弟今天可吓死我了,你真的没什么事儿吧?我们这一走,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啊!” 周世祥闻言微微一笑道:“高大哥怎地变得婆婆妈妈起来,我这连衣裳都没穿你也看得到啊!快上船吧,一会儿等福冈县岸防来了还得靠你们收拾他们呢,我留在这里引诱小鬼子,看到情况不妙时跳水就不见了,能有什么危险呢?明日一早我们就能在范仲淹率领的船队上会和了不是吗?” 想想也是,论水性世界上估计任何一个人都赶不上这小子了,能象鱼一般在水下游荡不带透气的,我担心还真有点多余。高首想了想,点点头道:“好,那我们就等明天在范仲淹的船队上见,老弟保重!” “嗯,你们也保重,注意观察海面情况分清敌我。”周世祥点头笑道:“范仲淹的船队也出发了哦,明天成败就看你们的啦!” “你放心就是了,只要时间上大致不错,这回说什么也要废了倭人的武功!”冷志雄一旁也激动道 与众人挥手告别后,岛上只剩下周世祥独自一人了。他举着火把看着渐渐远去的船只,心中默默道:“成败就在天明了。小玉,紫家姐姐,我发誓过要踏平东瀛就一定会做到!” 一只火把仍上被绳索连接成一排的多余船只。借助风势和甲板上堆积的易燃物,大火迅速蔓延开来,一会儿工夫就把海岸边的码头吞噬成一片火的海洋。 被火光映红了面庞的周世祥,看看漫天摇曳的火海,再看看岛崖边被钉在高高桅杆上如同耶稣的武藤蟑郎,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后,慢慢往黑夜深处走去。 没有想象中等待那么久,茫茫的夜色中隐隐传来一阵爆炸和枪击的声音。可以猜测的到,这是刚才开出去的大华船队遇上了前来探查的倭国船只。本不用烧船引诱,他们也正在往对马岛行进,从爆炸和枪击的声音持续时间上判断,前来探查的倭国船只极少,现在应该已经都葬送鱼腹了…… 与此同时,釜山岛,岛崖上。 望着潮水般再次溃退而去的东瀛武士,蔡四好终于松了口气,滴血的长剑入鞘后对身边的紫夜和戚继刚道:“幸亏你们来的及时,不但带来了人而且还带有手雷支援,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戚继刚闻言轻轻一叹道:“早就该来的,本以为地雷埋设好后会有一场恶仗,谁知道竟然只炸死了十几个欲偷渡过来的东瀛忍者,就再无动静了。想来倭国把兵力全部押赌到了这边,我就联系了紫小姐后星夜赶到了这里。此次应该说是完全沾了通讯快捷的光。” “只可惜我们大华内陆通讯虽说基本完备了,而周郎远在倭国却联系不上,真是让人担心死了。”紫夜听罢感慨道 “小姐不必担心,我虽与周大帅接触时间不长,但他的行事风格我却了解了不少,在那边是决计吃不了什么亏的。”蔡四好顿了下道:“我们只要把这边守牢,对他在那边的行动应该就是最大的支持了。” “……” 三个人正说话间,只听清点战场的传讯兵来报:这一仗高丽军死伤两万三千人,大华忠勇军死伤六千八百人,而东瀛倭寇只死伤了两万七千多人。现在紫小姐和戚将军征调过来的两船地雷和手雷基本已经分派到位,请指示。 戚继刚点点头表示知道后,挥手叫传讯兵退下,道:“此次蔡将军能够把握敌情,及时抽调突山岛和巨济岛的兵力回防而守住了釜山岛,实在是居功至伟啊!” 见蔡四好面色一红,刚想说什么,戚继刚一摆手道:“蔡将军不必自责,此次你所率领的大华忠勇军都是新兵,而高丽军又甚是羸弱,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我们吃了次亏,可这下东瀛倭寇也元气大伤,我估计他们短时间是不会前来送死了。叫大伙儿把兄弟们的遗骨收敛好,地雷都埋设完后好生休息一会儿吧。” 东瀛战舰上 木村病太郎和松岗洋肉召集了所有的倭寇将领,合计了半晌后决定还是先回对马岛,慢慢研究出对策再说。 “属下实在不明白,明明眼看着就要攻打上去了,可他们又从哪儿冒出来那些会爆炸的东西,难道是大华的援军又到了?”白吊敏夫最后无奈地感慨道 “应该不会错了。”木村病太郎轻轻摇摇头,无不惋惜道:“这一仗虽然斩杀了对方不少人,可我们也元气大伤,又没能一鼓作气把釜山岛拿下来,看样子只怕再想攻打上去就更难了。那会爆炸的东西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手雷,果真是威力巨大啊!” “此次功亏一篑,全拜那个叫做周世祥的小子所赐!高丽那点战舰不敢再来偷袭,我们却又不能上岸跟他们厮杀,漂在海上也没有什么用处。”松岗洋肉咬牙切齿道:“早上下达的缉杀令不知现在进行的如何了,如果能活着带回一个他的家人过来,我一定要用最残酷的手段让其横死在那小子面前!” “松岗君,会如你所愿的。”木村病太郎闻言道:“东挑*鸡那老家伙,身边十几个最厉害的忍者武士前些日子就潜伏过去了,此次暗杀想来定不会令我们失望的。来呀----命令,即刻回航对马岛!” 命令一下,几百条战船载着沉重的心情,一腔的无奈,迎风慢慢往对马岛驶了回去…… 拂晓前 由东乡毛得将军率领的十万东瀛大军,终于按木村病太郎的密函要求,用征集来的五百多艘民船运载了全部人马起航了。 虽然不明白木村病太郎为何要安排这么仓促个时间赶去支援作战,但东挑*鸡和继宫植人始终认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木村病太郎那家伙应该现在多半已经占据了高丽的釜山岛,才会这么着急叫大部队赶过去的吧。站在船头的东乡毛得将军虽说对夜晚整军有些不满,但想到即将能踏上高丽的土地疯狂肆虐一番,嘴角还是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刚离开福冈县码头不久,就隐隐约约觉得船队的左侧方有异响出现。由于是民船,没有专用瞭望杆,船上举着火把照亮水路的武士们根本就看不远。等动静越来越大,大家都能看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发现是几十艘战舰翻滚着巨大的浪花往自己这一大堆民船上撞了过来! 还没想明白是哪里的战舰如此恐怖,就听撞击和爆炸的声声巨响过后,片刻间近百艘民船葬身海涛之中。 要知道五百多艘民船运输十万军士是个什么概念----那可是每散架、沉没一艘船只几乎就有两百名东瀛武士的美梦和希望随着**魂飞天外。 当倭国船队彻底清醒过来,取来弓箭准备对这些战舰还击之时,这些战舰的使命早已完成,在火铳的掩护下乘风破浪潇洒的扬长而去了。 “绝不能放走他们!”东乡毛得将军见状暴跳如雷地吼道 此刻他也不管自己乘坐的是什么船只了,命令船队所有的船只都全力追赶上去。 于是乎,海面上又出现一幕大队船只追追停停的戏剧场面。 不过,这次稍微有些不同的是,前面的几十条战船没有往深海或大华方向跑去,而是围着对马岛转了半个圈儿后往高丽的釜山岛方向跑去。 东乡毛得将军一看,心里总算暗暗松了口气: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等我拼了老命追到釜山岛时,你该插翅难飞了吧! 果不其然,前面逃窜的战舰还没绕出对马岛多远,隐约中就看到前面有一大片星星点点的火光迎了上来。 这五十多艘战舰发现后立刻也点燃了火把,慢慢地迎了上去----说是慢慢,此时这些战舰的扬帆顺风行驶,也比后面追赶的渔船和货船快了许多。 这个情况木村病太郎的船队发现后,传讯兵迅速作了报告。稍一思考,木村病太郎觉得应该不会是高丽的战舰(他们有那胆点火把吗?)但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命令船队摆出一个两头靠前,中间靠后的新月战斗阵型来迎接前方不知是何方神圣的船队。 更近了点,木村病太郎的船队忽然发现远处海面上又多了许多星星点点的火把,而自己正前方的这些船只则开始翻滚起巨大的浪花来。 “海盗舰队!”有见识过这种船队的东瀛武士立马惊呼起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对马岛血战 (3) 木村病太郎接到报告后,立刻赶到船头上眺望对方的舰队。仅观察了一盏茶工夫,只见那些战舰点燃了火把后很快又熄灭掉了。 根本不用多想,他立刻得出结论,前方舰队决计不是什么海盗船,更不可能是高丽或倭国自己的舰队,除了大华能拥有如此恐怖的杀器,再不会有第二种可能了。 “敌方是大华的先锋舰队,现在想趁天色未明,用来打乱我们阵型。”松岗洋肉也在一旁分析道:“后面是他们的大部队,用来包围我们舰队的。木村君,看来有一场恶仗要打了啊。” “没错。他们从对马岛侧面过来,十有**是偷袭过福冈县或对马岛了,也不知我们岸防还击的情况如何。”木村病太郎闻言,再深入分析后高声道:“命令----现在舰队全部灭掉火把,由新月阵型改为雁型阵,我先锋舰队五十艘战舰与敌先锋舰队纠缠,后续舰队不作停顿冲上前去打垮敌舰后续舰队!” 命令一下,所有战舰都迅灭掉了火把,战斗阵型由先头准备实施包抄的新月阵型改为如同一只如同锋利箭头般的雁型阵,往敌舰队猛插了过去! 东乡毛得将军率领的船队本在拼命追赶前面那几十艘战舰,忽然间看到他们统统燃起了火把心中正纳闷时,却见没多大工夫他们又非常迅地灭掉了火把。而且在敌舰的正前方,东乡毛得隐约也看到了一大片星星点点如同萤火虫般的光亮几乎是与前方的敌舰火把同时熄灭掉的。 稍一思考,他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两种可能的出现----其一是那一队战舰还有帮手,现在联络上后准备利用夜色把自己的船队围歼;二是前面为返航回来的东瀛舰队,现敌舰灭掉火把准备逃窜后,也灭掉火把准备在夜色中实施追击、歼剿。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除非木村病太郎的大军突然战败了。 此时摆放在自己面前的同样是两个选择:一是赌那大队船只是东瀛人舰队,拼命追上前去后两面夹击消灭掉中间的舰队;二是对马岛就在身后不远,而且天色也快亮起来了,现在立刻掉头回去到岛上观察清楚敌我态势再进行下一步动作。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回头望望自己的船队,只是些普通渔船和、货船,根本不能进行海战。如果自己赌错一把,那将是付出全军覆没代价的危险。此刻心思冷静下来后,东乡毛得将军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安全第一的好,虽然有些不甘心放弃这次夹击偷袭舰队的机会,但还是命令船队全部熄灭火把后,调头往对马岛海岸边行驶,先靠岸后再图后事。 三只船队各有所想,于是海面上出现了非常有趣的一幕----木村病太郎的舰队认定对方都是大华舰队,此刻拼命冲刺想与之一决雌雄,血洗在6地上的兵败之耻。 范仲淹率领的舰队,本准备利用自己船快的特点,引诱东乡毛得的船队到远海后,兜个圈子绕到其后方进行偷袭。但现前方也有船队后,迅作出判断乃东瀛返航舰队,就立刻点燃火把作出一副准备拼命的样子,再丢掉火把趁黑四下开溜去了。 东乡毛得将军开始率领船队追击完全是处于被偷袭后的愤怒行为,现在清醒过来加以判断之后,又调头欲率领船队往对马岛海岸回航,等天亮看清之后再做打算。 而这些渔船和商船本来顺风行驶都慢,此刻调头迎风行驶那度简直比蜗牛的度也快不了多少。没多久,在即将靠近对马岛的驳船码头时,竟然被木村病太郎率领的船队给赶上了。 得到传讯兵的报告,说前方准备靠岸登6,木村病太郎心中一阵冷笑----丫的,你所有部队连交锋都不敢,就四下逃窜,演戏也演的太差了吧。还想故技重施引我去岛上吃什么手雷和地雷是吧,不上你的当了! 木村病太郎命令所有战舰都全前进后,赶上了东乡毛得将军率领的船队开始万箭齐起来! 由于渔船没有什么运兵舱,几乎所有东瀛武士都站在船甲板上,黑暗中瞬间被箭支射杀的人也不知几多。东乡毛得将军听到到处都是惨叫连连,心中后悔的连自杀之心都有了:早该想到他们是摆了口袋让我往里面钻,我追个什么劲呀,我悔死了都,还是赶紧靠岸吧,捡条命先! 也顾不得下什么命令了,东乡毛得将军只盼两边的弓箭对射能为自己多拖延些时间,在几十艘大商船的保护下东乡毛得的旗舰终于在码头边靠岸了。 可木村病太郎下的是死命令,坚决不给敌人登岛作战的机会,看着敌人不少船只即将靠岸登6了,木村病太郎率领的不少战舰也都硬生生从群船之中挤到了对马岛的码头边。 这下靠在一起,基本没有弓箭手的事情了。双方的军士都攀爬上对方的船只开始进行短兵相接。黑暗之中也来不及细看,只要是现对方有个人影儿上去砍他姥姥的准没错! 一时间到处都乱成一锅粥,四处都是兵器的碰撞声和惨叫声,而且群船中时不时的会有两声手雷的爆炸巨响传进众人的耳膜。 “木村君,从对方手雷的爆炸声中,完全可以判断出他们这种武器的严重不足。”在远处督战的松岗洋肉观察了一会儿对木村病太郎道:“你看,远处的战舰上并无出现手雷爆炸和武士的惨叫,而岛崖下靠近驳船码头的地方时不时有一两声爆炸巨响,看来他们是集中优势武力准备登上岛去啊!” “呵呵!松岗君千万不要小看大华人了。”木村病太郎在船头观看动静,闻言也不扭头,笑道:“这也许就是大华人的阴谋诡计,想令我们放松警惕登6之后再与他们决战,我才没那么傻,去上他们的当!你看,眼下双方都交战在一起,他就是有再多的手雷也施展不开,能把我们的武士消灭掉,同样也能把他们自己人消灭掉。而我们的武士,白天时你也看到了,论战斗力而言,他们根本不是我们对手。若不是白天有他们的后续支援,你也知道我们早就拿下釜山岛了!” “嗯----还是木村君分析的比较透彻。”松岗洋肉闻言点点头,微微一笑道:“那我们就在这里静观东瀛勇士是如何杀戮大华人的吧!” “哈哈哈哈……” 在惨烈的厮杀和时不时的爆炸声中,天色已渐渐的亮了起来。雨,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阴沉沉的天气令天明来的迟缓许多。不过,天色终究还是亮了起来。 对马岛岛崖下,这一刻所有的厮杀全都停止了,唯有海面上漂满的死尸,和被鲜血染红的海水述说着天明前的惨烈战况。众人耳中,还能时不时地听到一两声手雷的爆炸巨响传来。 周世祥正在岛崖上连续不断地重复着一个机械动作----点燃手雷引信,然后使劲往岛崖下仍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仍的第多少颗手雷了,不过他却知道自己每丢一颗手雷后喊一句“轰你爷爷的!”,起码已经有八百遍了。 咦?下面怎么没有拼杀的声音了? 周世祥忽然觉得现在除了爆炸声外,好像还少了厮杀的声音。赶紧上前几步,只看到海面上黑压压船队上的东瀛武士们都愣愣地望着岛崖上,望着自己。 我靠!好你个范仲淹,叫你把福冈县码头的小鬼子引过来消灭,怎么引了这么多的小鬼子过来,还有将近一半儿是战舰!难道是额完成了任务,把攻打釜山岛的鬼子也吸引过来了?难怪刚才打的那么热闹了,还好我够聪明知道下面打架的一定不会是大华舰队,呵呵! 周世祥精赤着上身,站在岛崖边丢掉手中的第十八根火折子后,抄着双手,俯视着下面的情形,想着想着不由得开心地笑了起来。 “混蛋!”站立在船头的木村病太郎也愣了一会后突然大骂一句,吼道:“大华人!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一旁看着他脸色变成血红,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跳的松岗洋肉也彻底愤怒了,抓狂道:“命令----所有人全部上岛,谁活捉这小子了赏金一千两!” “还有----外围的战舰把对马岛包围起来,绝不能让他跑掉!”木村病太郎虽然惊怒,但身为此地的最高统帅,关键时刻还是能立刻冷静下来,接着松岗洋肉的命令补充道。 咦!都上来了,想干嘛?周世祥赶紧从地上的包袱中又摸出一个火折子,引燃身后还剩下的十几颗手雷,丢到悬崖下蜂拥而至的人群中后,拍拍手笑道:“爷爷没工夫陪你们玩儿了,先走一步,拜拜!” 说罢后,慢慢地退后几步,按照事先预定好的路线跑到对马岛后面的悬崖边,纵身跃入了滔滔的海浪之中……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华英雄传 四个月后 “啪” 随着醒木在桌子上拍击出一下清脆的声响,闹哄哄的茶馆中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说书先生,等他分解第一百一十一回《大华英雄传》。 说书先生扫视了众人一眼后,一只手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子,一只手唰的一下抖开折扇,轻轻地摇上那么几下后才开口道:“上回书说对马岛血战,倭贼们自相残杀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呀!待天亮之后现错杀的都是自己人后,所有的小鬼子都知道是上了大华人的当,把一腔怨气都迁怒于周世祥周大帅的身上,恨不能食其肉、嚼其骨,方解心头只恨! 于是除了几十艘战舰不甘心地被派去执行包围对马岛的包围任务后,其它船只上所有的东瀛武士全都嗷嗷怪叫着,踏着地雷就冲上了对马岛岛崖之上。 其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岛崖上等待他们的是三百辆马车装载的地雷。那家伙被踩上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万大军也没用多大工夫就被炸了个稀里哗啦、七零八落! 就在剩下的人估计这岛上并没有一个大华人可以被他们捉来去领那千两赏金后,再退下来时遇到的却是那折回来早已悄悄消灭掉包围对马岛倭贼战舰的范仲淹船队。 这下就更不用说了,等待倭贼多时的手雷和火铳,在四五千大华人手中统统招呼过去的时候,剩下的东瀛武士哪消片刻就被清剿的干干净净、尸骨无存!” “好----!” 听到此处,茶馆中所有的人都使劲儿地拍手叫好起来,其声势差点把房顶都掀开了去! 待众人稍稍安静后,说书先生微笑着哗地一声把扇子收拢后,接着道:“此战役在所有大华勇士的无限智慧下,一举歼灭了包括木村病太郎、松岗洋肉、白吊敏夫、东乡毛得等一批倭国名将率领的近十三万东瀛大军;加上由蔡四好、戚继刚等大华将领率军,消灭的七万多东瀛武士,总共消灭了倭贼高达二十万之多!” “好----!” 这一次鼓掌和叫好的声音比刚才高出一倍以上,说书先生不曾提防,只觉耳膜差点震破,一股劲风夹杂着漫天的吐沫星子呜地扑面而来! 等老先生好不容易用衣袖擦干了满脸的口水,再扶正被狂风吹歪的帽子后,心有余悸道:“诸位,诸位!老朽年事已高,经不得这种阵仗。请大家稍微镇定些,后文还有更精彩的,切莫把老朽伤着了!” 众人闻言后都不好意思地一笑,催促老先生接着往下讲,决计不再“暗算”他就是了。 得到大家保证,说书先生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道:“话说倭国的天皇陛下继宫植人不久便得到了这个讯息。先头还在为派遣到琉球岛驱逐‘强盗’被地雷炸死的一万多东瀛武士伤着脑筋呢,这下又被此讯息气得口吐两斤鲜血病倒在床,差点一命呜呼了。 他这一倒下,臣宰没精没治郎和太宰小鸡国招慌得赶紧喊来总兵大元帅东挑*鸡商议,看后事该如何进行。不想东挑*鸡听罢眉毛一立,拔出战刀高声道‘我最恨胆小怕事之辈了,你们都去死吧’,结果手起刀落结果了那两个老家伙的性命,自己统领了全国。 东挑*鸡那小子当属世上最狠的好战分子。在知道倭国连十万精兵都不足后,毅然决定征召妇女儿童军保家卫国。当匆匆处理好一切事物后,这小子竟然亲自率领倭国仅剩的近十万精兵,用征集来的千多艘民船舍近求远,趁夜间悄悄行驶到高丽的江陵村海岸边。 由于那里守军不多,很快被东瀛武士攻破了岸防,杀进了高丽腹地。 东挑*鸡率领的军队人人都知道这是最后一博,其凶狠程度可想而知。沿路所到之处全部动用了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把高丽境内彻彻底底搅了个一塌糊涂! 不过,在高丽人的拼死抵抗下,东挑*鸡率领的军队人数越来越少。最后在被我大华忠勇军全部清剿干净时,高丽军也几乎所剩无几,国内已是满目疮痍了。 这一仗,共歼灭东瀛武士八万八千人,高丽军民死伤二十七万三千人,大华忠勇军则伤亡五千六百人。从此,高丽顺利归并于我大华的版图,开始实施一国两制!” 讲到这里,说书先生不待自己话音落下,赶紧用两根手指堵住耳朵眼儿,一头钻到了桌下。 待众人叫好声稍落后,老先生才小心翼翼地钻出桌底,拍拍胸口自语道:“好险!就知道你们这帮家伙靠不住,尚若动作稍慢点,则我命休矣!” 一位坐在最前排,长着满脸青春痘的大汉兴奋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高声问道:“梅先生,您说这倭国也完蛋了,高丽也归顺了,早前突厥也被林将军收服了,咱们大华以后还有仗打吗?而且那高丽和倭国这次男人基本都死光光了,咱有机会到那边买几个小妾回来吗?” “靠,你什么耳朵呀,人家梅先生刚才说高丽被划进大华版图了,但却是一国两制,人家那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呢。”那汉子身后的人闻言接口道:“还有人家梅先生说那倭国不是还有妇女儿童军吗?这仗都没打完,你就瞎*心起来了,赶紧听人家说书吧!” “就是,想小妾想疯了吧,你家那母老虎也得同意了才行啊!赶紧回家洗洗睡觉去吧,梦里头还能娶几房小妾!”有人讥笑随声附和道 “哎!梅德武先生,后来呢?赶紧给我们讲讲呗!”又有人高声道 “不能再讲了。”梅德武摇摇头道:“再讲下去不知会生什么事情,老朽还想多活几年的。” 见他态度十分坚决,最后大家一致商议过后叫茶馆的小二找来绳子和布匹分给每个人,大家都把嘴堵上、手捆上后,梅先生才放心下来,接着道:“高丽现在属于大华,那就是大华的子民了。现下我朝皇上鼓励两地之间自由通婚,以解决那边女多男少的问题。因此诸位谁没娘子和小妾的赶紧去那边捡几个,没准还能挑到好点的。听说嫁娶费用那是相当的便宜,两只鸡就够了。 至于倭国,我奉劝各位就不要打什么主意了。因为现在那个岛国改名日国,是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方!” 见大家嘴里出呜呜的声音,梅先生知道他们想问什么,顿了下,他非常神秘地道:“诸位有所不知,那周大帅率领的一众大华民间勇士,在对马岛大败东瀛军队后,就返回大华补给了战备物资,再次悄悄潜入了倭国。 你想啊,当最后一批东瀛武士都乘船出去后,岛内的妇女儿童能有个屁的战斗力。当他们现这个情况后没有与那些倭民正面作战,而是设下一个巨大的地雷阵把其引入阵中,再埋设大量地雷又把阵口封住,让他们在里面自身自灭去了。 解决了最后一批好战的倭民之后,面对这一帮大华勇士的倭国人,就全部归顺了周世祥。 等周世祥在那边当上皇帝之后,先把原来的倭国天皇继宫植人的病情治好之后吊在那里凌迟,每天割一片肉到现在都还没死。 而后把倭国所有民众都召集起来,商议民生大计。只是倭国内现在只剩下妇孺和年迈者了,好像什么都干不成,最后周大帅决定挥他们的强项,在那边搞了个世间最大的买春岛国对别国营业。 所以现在只要去那边岛国买春,满大街都可以看到妇孺身前挂个‘日本人’的牌子,那就是娼妓了。年迈者则均在那岛国上做老鸨和龟奴。 听说最近生意才开始红火起来,周边的很多小国都有众多人去那边买春,每一日都是财源滚滚啊!因此,那个岛国现下被人叫做‘日国’也有人叫做‘日本国’。而且现在那边去买春的人都不用进什么青楼,因为周大帅见那些妇孺十分乐意做这种事情,就建议她们身后背个枕头,随时随地都便于做那种事情。还有,只要你乐意,花上几两银子看她们跟猪狗做那事情都可以,这下大家都明白了吧?” 听到这里,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挣开绳索,拔出塞在口中的布条,高声道:“梅先生讲的都是真的么?在下却不信了。如果那日本国只有几千大华人统治,其它国家不会去攻打么?” “呵呵!现下那边整个沿海都布满了地雷,你去攻一个试试?!”梅先生闻言笑道 “那,周世祥在那边称王,大华朝廷就不管吗?”此人不甘心地又问了句道 “真是无知!”旁边一位也憋不住了,取下口中的布条道:“咱大华除了林将军,谁还能跟周大帅比肩?就算朝廷要去收服日本国,林将军现在却远在四川,那也是将来的事情了吧!” 听二人说的好笑,梅先生忍不住道:“你们二人谁也别说谁,都够笨的----两边都是大华人,为何要打仗?周世祥虽然在那边称王,却毕竟不会同先前倭国一般再来侵扰大华,而且我估计他等在那边银子赚够之时,也是满岛的花柳病了。可以设想一下,前去买春的人都染上花柳病回到国内后再一个一个传下去,你们说后面还会生什么事情呢?” “哦----明白了!周世祥有可能还会率军去收服周边的小国……” 尾声半年后,日国京都,宫廷内院。 “夫君,我们的小宝宝今日都满百日了,是否也该回大华探望下父母了?”林忆莲抱着已经睡着的小家伙轻声问道 “是啊,我们来这岛上都半年了,好想念大华,今日乘着天好回去看望一下吧!”紫菡也抱着熟睡的宝宝接口道。 周世祥闻言,微微一笑道:“为夫哪能不知?一切都准备好了,今日等一帮人来后,咱们明天就出回家!” “哦?是谁要来啊!”二女同声问道 正说话间,一个丫鬟过来禀道:“皇上,大华那边的人都来了,在大殿等候。” 周世祥闻禀对两位娇妻笑道:“我先出去接待,你们去把冷月、叙儿、紫夜都喊上,给他们一个惊喜。” 见夫君故作神秘,二女也不再多问,点点头转身去喊众姐妹了。周世祥则整理下衣冠后,意气风地来到议事大殿之中。 “哈哈!你们可算是都来了!”周世祥刚进大殿就看到一众熟悉的面孔,其中还有个看上去年近五十,一脸刚直之气的中年男子。 快步走上前去,不待起身的众人开口,周世祥又笑道:“想死大家了!不过今日诸位来到这里,什么都可以讲,就是不要讲规矩讲客气!来来来,后宫已经摆好酒宴,今日我要为大家好好接风!” “呵呵!周小兄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如此低调。如今都当了皇上,这个,太过随意似乎有碍观瞻吧?!”徐文长闻言抚须微笑道 “徐大人莫要折煞小子了。”周世祥哈哈一笑道:“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你何时见过我讲世俗礼仪了,随意就好,随意就好!” 徐文长点点头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前面的约定,老朽和李老将军已经做到,林三战胜突厥后任何事情都没有对他讲。现下董巧巧怀有身孕也已数月,你这皇上的身份现在回去探望岳父岳母也算是不低于任何一家的门户了。呐,这位想必不用我多做介绍你也猜的到是谁吧?” 说着话,徐文长拉过身边那位中年人士站道周世祥面前。 “小子见过老泰山!”周世祥想也不想,立马便要下跪磕头----女生长相多半随父亲,从此人样貌中能看出七分胡叙儿的影子。拐跑人家女儿一年多,几个头还是要磕的。 “贤婿快快免礼!”那人赶紧一把扶住周世祥道:“得知你二人恩爱有加,贤婿又算是一国之君,老朽甚为开怀呀!诚如贤婿所讲,我胡**今日不讲什么规矩,贤婿也就别讲什么俗礼啦!” 客套一番后,待周世祥又见过李泰、戚继刚、蔡四好和高等一干人后,他的几位娇妻也都款款来到议事大殿之中。 为众人相互介绍认识过后,只见胡叙儿早已哭倒在父亲胡**怀中。等心情稍微平息些后,胡**为女儿擦干眼泪,大家一起有说有笑地移步到后宫中吃酒去了。 酒酣耳热之际,众人都提出要见见周世祥的四个宝宝。除紫夜现在只是身怀六甲外,几位夫人欣然领命,把熟睡中的宝宝都抱来与诸位观瞧。 只见这几个襁褓中的小家伙个个都是眉清目秀,肤色水嫩,憨态可掬。虽然只是刚满百天,但个头却甚为健硕,现在就看得出他们长大后颇有周世祥的气质和体魄。 “这几个都是小子吧?”李泰一一看罢后暗赞了一声,问道。 “呵呵!老将军慧眼,这四个全是小子!”周世祥笑答道:“只是均未取名,还望几位大人赐予!” 给婴儿取名可是个高难度的事情,几位大人相互谦虚推托一番后,决定那林三的宝贝孙子还是由他去取,剩下的三个由李泰、徐文长和胡**各取一个。 李泰看看冷月怀中的小家伙,想了想,道:“老夫家中世代从军,只希望我大华儿郎长大后都能以国家利益为重,保家卫国,永固边疆。因此我想给这娃娃取名‘永国’,希望他将来能够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好----!”众人闻言都轻赞了一声,无不为李老将军的话所动容。 周世祥明白李泰这是提示自己履行诺言,不要忘记自己是大华人,就算统领个日国也不要忘根。 “周永国,好名字!”周世祥笑着轻轻摸了摸儿子粉嘟嘟的小脸蛋儿,道:“长大后他定不会辜负老将军厚望去保家卫国,永固边疆!” 现在轮到徐文长了。他抚须看着紫菡怀中的小家伙道:“今次老朽取个巧,借用老李的一个‘泰’字取名,便是希望将来我大华永远国泰民安吧!” “好!”胡**一旁听罢先赞道:“周永国,周泰,保我大华永远国泰民安!依老朽看,我这女儿、孙儿都受到了上天的恩眷,赶上了好时候,便取名‘恩来’吧!” 此话一出,把个正在喜笑颜开的周世祥吓了一大跳,忙双手乱摆道:“不可不可!请老泰山重新取名吧!” “哦?却是为何?”连李泰和徐文长都听得不解同声问道 “呃----那什么,这名字太响亮了,世间决计不可有人再取这伟人的名字。”周世祥擦擦额头的汗珠道:“周姓人取这名字会遭天谴的,还请老泰山重新换过吧!” 众人虽听得面面相觑,想不明白这名字是哪里的伟人取过,但见周世祥一脸严肃的样子,胡**赶紧道:“贤婿如此说来定有原因,我重新取过就是了。” 胡**来回踱了几步,一手捋了捋长须道:“这样吧,老朽实在想不出什么响当当的名字来,只希望我孙儿长大后洁身自好,而且才华无与伦比,就取名‘洁伦’如何?” “好!”这下周世祥兴奋起来----光听这名字就知道我儿将来是泡妞一把的好手了,他怎能不乐?! 三个孩儿的大名定下后,大华前来的诸位都拿出长命锁、百宝佛什么的聊表贺意。一顿饭吃的是热热闹闹,几近深夜才各自歇息去了。 一夜无话,待第二天一早,在百多艘战舰的护送下,众人扬帆起航,直往大华方向行驶而去…… 杭州,金陵,林府。 “老爷----三哥----不不不不好了,外面……外面……” 正在后花园中陪着众夫人边晒太阳边逗儿子的林三,见家丁四德气喘如牛,话都说不清楚,朗朗跄跄的跑过来禀报什么事情,不由得眉头一皱,放下手中茶盏道:“你小子也跟着三哥这么久了,怎么就学不会三哥的一点处事风范?遇事一定要镇定,镇定知道吗?天塌下来有三哥顶着,慢慢说吧,什么事?” 好一会儿才见四德静下气息,禀报道:“三哥,府外被包围了……” “什么?!”林三话没听完,屁股象被火烧似的,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黑着脸急急道:“他***,又被包围了?谁带的头?多少人马?大门关好了没?喊兄弟们集合了没?现在情况怎么样?快说----!” “是徐大人和李老将军带了好多人来的。”四德赶紧道:“不过他们好像没带刀枪,而是用箱子把咱们府宅围起来了。” 徐大人和李老将军?这不是我老丈人来了嘛,什么拿箱子包围府宅,搞什么飞机这是?林三脑子里快盘算了一圈儿后,一拍四德的脑袋道:“什么狗屁包围?你见过用箱子包围府宅吗?说,那些是什么箱子?!” 四德摸了摸脑袋,扶正被拍歪的家丁小帽,想了想道:“好像是----是银箱----没错,是银箱!” 哇哈哈!老丈人送银子来了!林三听罢心中乐了两秒钟后现这里面有问题,哪儿来这么多银子?根本没这个可能!“啪”的一下又拍在四德脑袋上,道:“是不是银箱,看清楚了没有?还有什么动静一口气说完!” “自己出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吗?问了半天难道我爹爹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徐芷晴此时走到林三身边嗔怪道 “呵呵!这不是被包围给围怕了嘛,小心使得万年船!”林三讪讪一笑后,回过头来又对四德道:“前头带路,咱们看看去!” 这时他的众位娘子也都起身要求一起到前面看看,于是一干人都浩浩荡荡地来到府邸前门。 “贤婿呀,快来看看你今日又财喽!”正在门口指挥众人把马车上的银箱往地上搬放的徐文长,一眼看到赶出来的林三后迎上来笑道。 “这,这都是银子?”林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岳父大人就别玩我了吧!” 他知道这不可能是徐文长送的,更不可能有人无缘无故送自己这一地的银子。 “当然不是我送的。”徐文长见他不可置信的眼神,抚须微笑道:“我没这么多银子送你,不过你却有个身为一国之君的女婿,送你这么多银子,你要还是不要呢?” 我的女婿?林三直怀疑今天这老不修吃错了东西或者是喝多了酒,在这里胡言乱语的。 不待林三说话,只见一辆宽大豪华的马车缓缓驶到府邸大门前,上面掀帘下来一个神采奕奕的帅哥,然后再牵手下来一个怀抱婴儿的美女后,那帅哥微笑道:“这些银子是我送给岳父大人的见面礼,不会嫌少吧!” 怪事年年有,唯有今年多!林三正膛目结舌间,只听身边身怀六甲的董巧巧忽然惊呼道:“是他,是他们!” 林三好奇地转过头来,望着董巧巧温柔道:“巧巧,他们是谁啊?” “不知道。”董巧巧惊讶过后对林三道:“忘了告诉大哥一件事情。就是这二人破了你在食为仙出的几幅对联,叫我每日里吃一盘菠菜,再就是制作了白酒在我们食为仙里出售。当日巧巧好生奇怪,今日想必他们应该是解谜来啦!” 越听越玄乎,周世祥刚想再问,只见那年轻的帅哥从怀中摸出一张人民币和一只打火机,微笑道:“秘密就在这里,岳父、岳母大人请到屋里谈去吧……” 全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