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庄》 第01章 红楼 三天了。首发宁小池在这里安静地呆了三天了,具体得说是在那张床上躺了足足三天。 她总想着自己只是溺个水而已,不至于就来了古代吧?或许无非是个冗长的梦魇。 她这样催眠着自己,好歹一觉睡上了三天。 她在第三天幽幽醒转,惟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的确确是穿越了。这件看似离奇的事情于她可不是什么惊喜的事件。 她总觉得吧,像她这样一个普通的现代人回到古远的朝代,并不像那些穿越小说所写那般风光兼万能。 先想想习惯使用了二十年左右的那些现代工具们吧,谁还想穿越到古代啊?而,周遭的一切都告诉她:没错,这里就是你所恐惧的古代。 据那个一直照顾她的丫头绿宛所说,她本是秦阳河画舫上的卖唱女子,名为晴画。因了出色的琴技,优美的唱功,简直是能歌善舞。除此以外,晴画还擅长书画,出道一年便红极一时。所以红姑亲派人去将她买下。 偏偏晴画是个刚烈女子,误以为自己将要被卖入传说中生张熟魏的烟花场所,遂纵身跳入秦阳河寻死。后被捞上岸来,红姑请人好不容易自鬼门关将她救了回来。 应该庆幸的是,此时正好是夏天,否则她即使被捞上来,也早成了个冰人儿了。 这具身体先是因为溺水过度,喉咙哽塞导致声音嘶哑到难以发声。及至后来,她索性什么也不再言语。 红姑又请大夫来诊治,大夫也说有可能是惊吓过度,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令这位姑娘失语或者丧失记忆的。 宁小池便泰然地寄居在晴画地身体里。顺理成章地失语兼失忆。静观其变先。这招果然是为穿越女们百试不爽地一项异时空求生技能啊。 其实她最想问地是:晴画有没有亲人朋友呢?可是。她转念一想。若有亲人。她又何苦至于到画舫上卖唱转眼又被无情地卖入红楼呢? 这样想来晴画地身世可比她凄惨多了。至少她有父有母。可现在。她地父母又在哪里呢? 宁小池不禁有些好奇地揽镜自照。不免更加失望:也不是那种达到祸国殃民地绝色容颜嘛。只比本来地自己多了一点清秀与那种文弱地书卷气质。 她转头看着四处张罗地绿宛。光看外表。这个小巧可爱地丫头都比她讨人喜欢。 她暗自庆幸自己还没开口讲过话。不然。一开口。大概又会吓倒一干人等。她已经借着独自一人地时候检测过自己地声音了。居然就是她原本地声线:沙沙地。有点低沉----就是有点像男人地声音。 她沮丧地再看十根葱白的纤纤细指,指尖以及指腹薄薄的一层茧子,这才确实是像个精于琴画的女子。 宁小池习惯性地以手抚颈间,她有烦恼的时候就喜欢拿手摸脖子,却无意中触摸到胸口那串陪同她穿越而来的碎玉链子,手就顿在那里,那是她祖上传下来的东西。 她又陷入沉思,难道此次穿越皆因这串链子而起?那真正的晴画是否代替自己活在了那二十一世纪? 她轻叹一声:也罢。 晴画去了她那时代,即使什么都不懂,自水里被捞起的那一刻,家人一定当她是失恋后遗症,自杀未遂,失忆也好失声也罢,总之表现得像个白痴也属正常。 而唯一的好处就是:晴画一定不会像自己那样再去默默关注那男人了。肯定会对他视若无睹的,也算帮她挣回点面子。大概在宁小池的内心深处也是早想要逃离那纷繁的现代都市了吧。 所以才有了穿越这一出。 说到她们这两人的溺水经历,却是大相径庭的。 人家晴画是捍卫自己的清白而跳河----虽然有点白目;反观宁小池自己的跳水,那简直就是个乌龙事件。记得那天,她确实是被甩了,确实是莫名其妙走到了一条河边上,确实是----没想过跳河自杀的,她还没那么傻,好歹是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为了失恋去跳河自杀,太丢脸了吧?她是被旁边某个被追赶的路人甲给硬生生推下河的。要说晴画死得冤,那她岂不死得更冤?这冤还不像窦娥那会儿,有六月飞雪…… 不想那么多了。自己留下的烂摊子相信晴画姑娘可以很好得收拾了,而她留下来的烂摊子自己又将怎么收拾呢?果然其实人类的进化史,从某个方面来说就是一部人类的退化史…… 目前的现实也容不得她多想了,红姑见她身体渐好,已经在催促她上岗的事情了。她以手比划告诉绿宛自己身体还没完全复原,希望再宽限几天。也不知道绿宛看没看懂她那张牙舞爪的手势。 只依稀记得红姑来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她说:“绿宛说你身体依然欠佳,那就再歇息几日吧。现在又不能说话了,就先练练绘画什么的吧。哎!” 估计她是觉得这趟买卖稳赔了,现如今也只能赚点是点了。 宁小池略弯腰,垂首一揖,算是答谢红姑的慷慨宽限了。 接下来的几天,绿宛就依照红姑的吩咐,给她搬来大部大部的书籍夹杂着些许的画册,当然少不了文房四宝,亲自伺候着她是又书又画。 她与绿宛也能很好地通过她写绿宛答的方式对这个时代以及红楼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个时代,并不是她所熟知的唐宋元明清那些在历史上响当当的朝代,似乎是那种平行于这些时空的古朝代。这下,她可彻底懵了,完全不了解啊,佯装失声真是她做过最明智的抉择。 不过失声还真是件麻烦的事,尤其是假装失声。 宁小池只是不住地在心里感叹晴画那跳河之举真是冤枉死了。红楼,并非如她所想真是出卖皮肉的销金窟。这里只能算是个附庸风雅的娱乐场所罢了,虽然又有点什么不一样,但总之不会强买强卖地让姑娘去陪人睡。 据绿宛说,红楼目前有四大才女,皆是才色双全的艺妓。大有宁小池所知的薛涛、李师师、梁红玉、柳如是这样的名女妓之姿。而且,人家红楼的四大才女还是卖艺不卖身的高级那啥。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绿宛说四大才女分别叫红阳、红月、红星、红辰。 宁小池先是被这四个名字小雷了一下,继而揣摩人家这是取了日月星辰四字,当真不愧为花魁啊----那都是天上的东西。 她又写字问绿宛:为何红楼的人都得姓红? 得到的回答是:“也只是红楼里的姑娘们赐姓红而已,像丫头、仆妇之类就各自有个名儿唤着罢了。不过,为了方便,好多服侍姑娘的丫头名字都带个绿字。” 绿叶衬红花?那红楼里,可是好大一串红姑娘们身边夹带着一片片绿叶儿啊。 难道这里主人就姓红? “那倒也未必。绿宛来了三年,也没见过此间主人,也不知道此间主人姓氏呢。” 宁小池悠悠叹息,草草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绿宛见了,赶紧销毁,迎着她惊异的目光,绿宛附耳过来小声叮嘱:“姑娘,这话可万万不能乱说。” 她便彻底无语了。只是记挂着自己来这个世界第一个熟悉的人便是绿宛,且她人看起来也是属于挺善良那一类的。 毕竟绿宛所知道的规矩可比她清楚,宁小池便不再以笔代口继续言语。 她心里却不禁好奇,那么自己又要被叫作红什么呢? 宁小池与绿宛最后谈话写下的那行字,在她看来无非是那么平常的一句:我倒觉得你的名字比那日月星辰要好听多了。 绿宛销毁证据后才告之于她:那四位的名都是红楼主人所赐,她们其余人等怎敢评价。 宁小池不再赘言,提笔又问:那我名为何? 绿宛笑盈盈地答道:“红姑说,姑娘以后就叫红画。” 红画。 敢情自己就被定位为专攻书画的艺妓了。可不是么,失忆加口不能言,还能对她作何期许? 幸而宁小池在中学时候曾与一位同学结伴学习绘画。她学素描,那位同学学国画。她也间接偷师了一些,最有把握的便是松针图。 触类旁通嘛,应该也不难,先临摹临摹再说。她如是想着。 不曾想红楼该组织还是很有栽培人才的意识。第二日,红姑亲自领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先生来教导宁小池习画。 她才恍然发现这时代的画风颇近于魏晋南北朝之风,有些地方却也有所革新,想来是魏晋南北朝之后跟风所作。 好在,她有绘画的底子,学了几日,那老先生称赞不绝,认为此女真乃天纵英才。 可是,宁小池虽然知道国画讲求的那种虚虚实实的意境,许多时候还是忍不住加进自己画素描与水粉的习惯。尤其是后来用水彩着色作画的时候,她还是困扰了许久,跟她从小学的水粉着色完全是相悖的。 她大言不惭地想着:幸亏自己在这方面还有点天赋。 其实不是她有天赋,那是后天的熏陶:两种着色方法在程序上确实是相悖的,但艺术毕竟是相通的,加上她多年的色感,那是速成不了的。 老先生认为她学得不错了,便嘱咐了一些常识问题就走了。宁小池这才抹了一把冷汗,多亏还有这一样拿手的活计,不然准要给晴画姑娘丢人了。 红姑宽限的日期加上老先生教习的日期,一共用去十余天。 见客的事情,再躲就躲不过去了。 红姑听老先生说她作画不错,更如垂死的人觉到了一线希望,立刻谴来红楼里专门教导姑娘们规矩的老妈子指点她。 她估摸着也就是讲讲行规什么的吧。经过老妈子的详细讲解,她也总算对红楼的经营模式有了大致的了解,的确是个创举。 还是之前看的某些电视剧误导了她:其实古时候的青楼也是有这样走清纯路线的,并非全是**? 宁小池自己粗略总结了一下红楼规矩:姑娘们是卖艺不卖身的(这是大前提);若非姑娘自愿,胆敢有逾矩行为的客人,轻则取消其再入红楼的资格,重则废掉逾矩的身体部位;姑娘们挣的银子一半归红楼一半自己所有;关于赎身,就更划算了,当初买来多少钱赎身时就给多少钱。 宁小池不禁惊讶万分:这究竟是娱乐场所还是慈善机构啊? 首发 第02章 红画 很快,宁小池就知道,这个红楼在成为娱乐赢利场所之前就先成为了一个为女子谋福利的慈善机构。首发 因为据绿宛说,红楼的大部分姑娘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才寄身于红楼的,像宁小池这样的,就属于红楼的专项投资了。 至于这样那样的原因究竟是些什么原因,绿宛倒没有详加描述,估计是不能说的秘密吧。宁小池也不强问,只隐约猜测要么是因为一些江湖恩怨,要么就是在当时不那么受待见的逃婚啦私奔啦什么的。 红楼的姑娘们先是要求本身要有一定的才艺,并且来到红楼后,都有专门的老师再行教导,最后针对每个姑娘各自偏重的某一项才能给予单独培养,独树一帜。 不过,像红楼里的日月星辰四大花魁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皆能的大才女,这当然是大招牌了。 其余的姑娘也很有特色,有专攻剑术的有专攻园艺的等等。不过都以附庸风雅的诗词进行了包装设计。 正可谓样样皆风流啊!也难怪人家红楼在经营慈善事业的同时还能大赚!离不开包装啊! 宁小池是愈发得佩服此间的主人了。 稍时,老妈子愚婆又来指点:新来的姑娘也不是一来就开始卖艺的(宁小池心想,我知道嘛,还得经过上岗培训)。 可人家愚婆又说了,不是一说你有什么什么才艺,别个公子就眼巴巴地捧着银子来砸你。起码你要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露上那么一手…… 首先,当然是要培训。培训完了,还得跟着其他红牌姑娘见习,等同于露脸。见习时间里,也不是说你就光坐那里看,妆容齐整自不必说,还要仔细观察,怎么将自己融入他们的谈话而又不显唐突…… 愚婆来讲解了两天。宁小池头疼了两天。敢情这高级艺妓还是个瓷器活啊。只可惜了她并非原装地那颗金刚钻。 如果是晴画本尊在此。一定游刃有余吧? 看她忧心忡忡地样子。绿宛一直在她身旁加油打气。说之前一直服侍红楼里地一位红牌姑娘。是看着那姑娘从默默无闻一直到她嫁人地。这些草根变红人地经验她绿宛还是有地。 宁小池对那些经验谈倒没兴趣了。便提笔问道:她嫁人? 绿宛何其聪明地一个丫头。立刻意会她地红画姑娘或许还没听人说过红楼地这些佳话。不妨给她讲讲。也好让她有个奔头。 她便笑意盈盈地跟宁小池诉说起红楼地佳话来:红楼地姑娘们如果有了意中人。随时可为自己赎身。把红楼当娘家出嫁。 绿宛曾经服侍的那位姑娘叫红鸾,为人温文有礼,又精于女红以及诗画,与京城来的云公子日久生情,遂嫁入云家。纵然是当小妾,绿宛说就这样红鸾姑娘已很满足了,因为她是最得云公子最宠爱的妾室。 本来红鸾还打算为绿宛赎身,一同带往京城的。绿宛没说后来她怎么没去。 不过宁小池猜测以为,这绿宛倒是挺聪明的,觉得去京城那种大户人家当丫头还不如在红楼里来得自由自在呢。 宁小池又不得不好奇地问:始终这里也还算青楼,姑娘都不能嫁为正室的吧? 绿宛略微想了想,大概是在挖掘回忆,沉吟半晌才缓缓地说:“倒也不是……只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公子在很小年纪就有了门当户对的媒妁之约,再不然就是成亲得很早。长辈们也有自己中意的正室媳妇人选,所以大多姑娘嫁过去都做的是最得宠的妾。对了,也有嫁为正妻的,只可惜那里远离中原罢了。对方倒是个番邦贵族公子。” 宁小池心下叹息,果真古代就是古代啊。绿宛不会明白,比起那些如何得宠的妾室,她只会羡慕那远嫁番邦的正妻。 终究,她还是保留了自己那个时代根深蒂固的一夫一妻制度啊。 绿宛看她沉思,便轻言安慰:“姑娘,我观你作画确实不错。人又灵秀,假以时日,等嗓子康复了,何愁没有许以终身的良人出现?” 看来绿宛是误会她的沉思了,她确实是在想这方面的问题,可她想的倒不是恨嫁这问题。 她在想即使今后有看得顺眼的,要嫁为人妇,自己是绝不能容忍为妾的。 连她都知道要当正妻的几率何其微小,来这里附庸风雅的男人哪个不是家里有点银子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人说,屈服于一种低劣的生存环境是需要希望来支撑的。 绿宛直接将她的希望定位到早日康复,嫁得良人上面,而她则务实地将其修正为:自己赚钱赎身过自由平淡的日子。 有了希望,似乎生活起来也得劲了一些,不论是宁小池还是绿宛。 次日,红姑带着她参观了整个红楼,宁小池现在所居住的是姑娘们的闺楼----红凤楼,共有三层,她现在居第一层。 红姑说:“姑娘的才艺越高名头越大,所居的楼层也越高。你还待努力。” 宁小池心下自是冷笑,却不得不点头以示明白。想必那日月星辰便真是接近天宇的了----最高楼。 其次,会客的豪华厅堂有红澜厅、红湘厅、红鸢厅、红慕厅,也是依次按级别排列的。也有各个单独的小厅堂作单人见客之用。 宁小池看得那是一个眼花缭乱外加听得七荤八素。 大致参观兼介绍完毕,红姑送她回红凤楼,和蔼地说:“现在,我见你作画也学习得不错。你不必急于作画,明日出阁见客,我自会教导你如何见习。” 换成宁小池的理解就是如何先吊客人的胃口,跟写小说一样吧? 宁小池出阁见习的那天,红姑说就先安排她端坐在一旁,多看多学少说,杀手锏就是:笑。 临行前只吩咐:“笑也分许多种。你就静坐一旁,微牵嘴角,仿佛含笑就行。”宁小池知道就像现在所说的装深沉或者装b吧,就是要让自己在别人眼里看来不是个空心大萝卜,也不会像个花痴一样。 宁小池感到最不方便的是绿宛没能随她去,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感觉恐怕自己这只初生牛犊是要出点什么岔子。 临走时,绿宛坚定地轻拍她肩,安慰着:“姑娘,不怕的。第一次,有点小纰漏,红姑不会怪责的。” 首发 第03章 初笑 难得今天大家这么支持我~!我也来小爆发一下哦~!呵呵~!-----------谢啦~!群里的兄弟们~!!! 这天恰好是日月星辰四姝在幽雅的红澜厅招待四位客人。首发真是琴棋书画轮番上阵。那四姝也端的是貌若春花,艳若桃李,各有各的风姿。置于此四佳丽其间,宁小池自认她可谓是驽马并话那位应该是在讥笑她地狼狈相吧。 她一时没能适应这突来地关注视线。一口菜卡喉咙里。上不了下不了地。憋得她难受至极。忙抽手狠拍心口。没想到动作过猛。怀中琵琶摔到地上。虽不至于粉碎。但伤势委实不轻。 这一摔可惊得那红月姑娘心疼得俯身便安抚她的宝贝琵琶。宁小池也感觉很过意不去,又不能张口说话,等喉咙那口菜好不容易咽下去后,只能静立一旁听候发落了。 那沈公子脸色瞬间从春光明媚一步跨越到雪花飘飘,先声夺人道:“砸坏了红月姑娘的琵琶,也不道个歉?!” 宁小池本欲向红月施礼致歉的,沈公子这一发难,她却不知如何是好了,索性僵立不动。 如是红月恼怒,骂她几句,她还觉此乃人之常情。可现在,上演的哪一出啊? 这时,红月方才起身,似乎还眼角含泪,转向沈公子深身一揖,柔柔弱弱地说:“沈公子,是奴家一时大意,将公子相赠的琵琶所托非人,导致损毁,万望公子息怒。” 这招还真高,简直就是先礼后兵啊。宁小池本对她印象还不错,现下才知原来当真是知面不知心啊,如此一来,姓沈的还不更加怨恨自己? 她微微一叹,反正自己目前是个哑女,任他们唱那双簧去。 倒是有人看不下去要打抱不平了,苏公子一出声,宁小池才发现他就是那调侃她的人,他安抚着沈公子说:“贤弟,怪我怪我。若不是愚兄出言调侃,那位姑娘也不至于噎着,继而失手摔坏琵琶了。” 话毕又转首面向红月道:“红月姑娘,在下十分抱歉,明日定谴家仆前来取姑娘琵琶去修补。” 这彬彬有礼的一席话说得沈公子与红月二人不好再追究。 尤其那红月又是深深一揖,面泛春色地还礼于苏公子:“公子真仁义之君,奴家谢过公子。” 沈公子那厢见势,本和缓的面容又回复冰霜冻结,却盯着宁小池道:“好不知趣,有人救场,也不知顺势而下!” 宁小池知道他一是气愤自己摔坏他送给心上人的琵琶,二是介怀红月对苏公子殷殷期盼的态度,分明还是要让她向他二人道歉呢。 本来躬个身,致个歉是很容易的事,只她看不惯那二人虚伪的嘴脸,依然倔强地不动声色。 其余三公子诧异于宁小池贯彻始终的沉默,剩下的三姝本不打算掺和进来的,只那叫红星的姑娘见不惯沈公子一心护月的嘴脸,起身说道:“沈公子,这位红画妹妹初来乍到,口不能语,恐怕不能开口同你们致歉了。再说,红月姐姐本不应把琵琶交予红画妹妹保管的。现下,怎能一再相逼?” 眼看气氛如满弦上的箭矢,瞬间僵持迸发。那沈公子怒道:“真不知道如今红庄是怎么调教这些姑娘的。也太不知礼数!” 言毕,即刻拂袖而去。宁小池真觉得好笑之极,多大的事儿啊,给他闹成这样?不过她还是对红星投去感谢的目光,能在这种形势下帮她说话的人,除了那个自知有愧的苏公子,红星应该是个耿直纯善的姑娘。 在座位诸人独刘公子闻听沈厮之言微微皱了皱眉,眼里溢出一道寒光。其余人皆不言语,依旧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菜的吃菜,似乎对这样的桥段司空见惯。 偏红月还跟苏公子撒娇:“苏公子,皆是奴家的错。害你们表兄弟二人闹僵。”似乎她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苏沈二人为争夺谁吃她的权利而起冲突。 苏公子挥手示意红月毋庸多言,他反转来笑安抚宁小池说:“别理他。愚表弟本是娇生惯养的官家少爷。保证不会让红姑为难你。啊?” 说时,却是下巴微向前挑,眼瞥着那姓刘的公子,被瞪了回来,反而笑得更开心。 刘公子瞪完苏公子,眼神一黯,拿一种深沉的眼光看着宁小池。 她不知所措地避开他的视线,也瞪了那苏公子一眼,心想要不是你,本姑娘初次入场卖笑何至于如此尴尬狼狈?这一来,就无形中树立了一个外敌沈以及一个内敌月。 她瞪完人,自又坐回原位继续吃东西,嚼得有些咬牙切齿了。看得那苏公子凭凭对她歉意地微笑,惹得红月一脸的不满。刘与冷二公子只管抱袖看戏。 宁小池到后来也不在意这些可能会为将来惹来祸事的导火索了,只是觉得自己始终还是没能控制自己冲动的脾气,倔强一如当初。 可是,哪里又跑出来个红庄? 首发 第04章 宁小池见习那日除了沈公子不欢而散外,其余人玩得还算尽兴,尤其是那红月,她爱慕已久的苏公子与她又将有多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了。 苏某公子后来是否真谴人去为那红月修琵琶了,宁小池就不得而知了。 红姑在此事上也确实没为难过宁小池,只差遣绿宛将那天的人物关系交代一下,也算是提防以后再发生类似事情之时,她心里好有个谱。 即使绿宛不说,她也大致能猜个七七八八了。无非是沈中意红月,红月中意苏嘛。 绿宛则说:“红姑说,那刘公子是红楼的贵客,他们一行四人常来此消遣。据说似乎都不很喜欢那沈公子的表里不一。可他是苏公子的一个表亲,京城里的官宦子弟。而苏公子家是经商的,难免处处要仰仗这位亲戚家里……那沈公子第一次来对红月姑娘青眼有加,怎知那红月却一心在他表兄苏公子身上。沈公子目前为了红月姑娘,一直寄居在苏公子家,每次前来红楼,必点红月姑娘,其他几位公子为陪他,只得叫上另三位红姑娘……那沈公子却几乎次次都有不如意的事情,郁郁而归……” 宁小池以略微带笑的眼神打断绿宛冗繁的陈述。她讲了一大串姑娘公子的,跟自己那猜想有区别么? 不过多加了些苏沈二人的角色介绍罢了。他们那些爱恨痴怨与她何干? 她再没兴致听绿宛讲其余几人又中意谁,他们中意的谁又中意另外的谁。 头疼。她向来讨厌复杂的人事。只提笔问道:红庄? 绿宛挺诧异宁小池才来红楼一月不到,居然就知道红庄了。要知道,当年她的上任主子红鸾姑娘也是在来红楼后的第二个年头,因为结识了她如今的相公云公子才知晓红庄所在。 话说红楼位于京城之南的秋山脚下,地处幽静,而红庄则是位于秋山山巅密林中的一处庄园,所居之人是个隐居于此的武林世家,一向行事极为低调。红楼只是其产下的一个副业。 绿宛所知地也就这些了。宁小池回想当日四姝招待四公子地情景。似乎那姓刘地公子便是红庄里地人了。难怪那么有派头。 不过。绿宛当然还有小道消息紧随官方消息之后。由此。宁小池才听到不少有八卦潜质地东西。 话说那红庄庄主本有两男一女。长男在成亲那年被人杀害。次男。没人见过。不知其真实面貌。更别提那家唯一地女儿了。肯定是养在深闺无人识地。毕竟已有前车之鉴。庄主定然对子女看管更加严密。 最末一条八卦则是:他们家以前是朝廷里地大官呢。 宁小池只好奇那红庄大公子何以被刺。还是在成亲那年。真是惨啊。试想一下。一个青年才俊。在洞房花烛之前被人杀害----该是多郁闷地事情啊! 难道真所谓是“人在江湖飘。难免遭人妒。总要挨一刀”? 绿宛又道:“对了。姑娘那日随同日月星辰四姑娘见习,在座有一位姓冷的公子,本是大公子的小舅子呢。据说,当年冷公子的姐姐在二八年华时被其父亲指嫁给大公子。冷小姐本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的所以许多传闻都说是那人杀害了大公子。” 哦?也许许多人在此时要问那冷小姐的心上人怎么样了? 宁小池只好奇那位冷小姐后来怎样?她知道,若绿宛知道冷小姐的后续那么其中必然不会忘了交代心上人的后续。 果然绿宛把自己所知道的不论官方的还是小道的传闻都一一道来:“最奇怪的是,那冷小姐在得知大公子被害后也在家中悬梁自尽。那心上人被两家人追杀,四处逃窜。至今下落未明。” 敢情这还是个悬案啊?宁小池只是感叹江湖是非多啊,红庄已处于隐居状态,尚有如此的恩怨纠葛。 她也立刻警醒自己千万不要卷进这些江湖是非之中,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武侠小说里的奇遇与诸多大难皆不死的神运。 一个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何况如此倒霉的她? 这几日听了不少红庄的八卦消息,宁小池与绿宛的感情也更近了一层。难怪人说女人之间增进亲密度的法宝便是互相交换些小秘密或者小八卦----日后,再交流起来,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也能相互心领神会。 宁小池只在思量,要不要把自己嗓子已好的事实告诉绿宛呢?其实是她每次交谈都要写那复杂的繁体字,怪累的。 她想想还是没说,又想起那日席上为自己仗义执言的红星。她只需在纸上落下红星二字,绿宛便信口讲起红星的故事。 她说红星本是名门之后,因农民起义,随家人避难逃出京城。即至郊野,父母双亡。她凭着婉转明亮的歌喉和高雅艳丽的容貌,在京城的翠烟楼里做起了歌妓。 有一天京城富户王万年在翠烟楼中设筵款待御史大夫等人,召来红星助兴。红星唱出一曲的“浣溪沙”。举座皆惊,红星顿时名声大振。 时逢那外地商人甄原,本是世家子弟,书香门第出身,有钱有学问有修养。而他因性情刚烈在家乡郦都惹了乱子,避乱而来京城投靠叔父王万年。 翠烟楼里那一曲,便让他对红星惊为天人。 恰好此时红姑花大价钱将红星买入红楼。 甄原被红星高雅的气质和动人的歌声深深吸引,而爽直刚正的红星也很欣赏他的刚烈与满腹诗文。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就向他表明心态,愿意与他相伴一生。 此时,恰好甄原的父亲去世,甄原只得先行回郦都奔丧再返来迎娶红星。 临行之时,二人共同起誓,定要等着对方 这是宁小池来此半月前的事了。她听罢很是感慨,唏嘘不已,不曾想红楼里真有如此香艳动情的爱情故事。 只不知红星等不等得来她那有情郎了 没容宁小池多想,过不到几日,红姑又叫她去见习了。 这次跟的是楼里二层的姑娘红杏。此女尤擅园艺以及即兴以诗咏花。 宁小池此次陪同,活计轻松,也着实学到不少东西。 观那红杏,眉眼清丽,恬静自如,仿佛桃花源里走出来的人物,端得有一种淡然超脱的气质。 她有些像现在一些闹中取静的花店老板,一心只扑在花花草草上。倒是对宁小池很是客气以及尊重。 她当然不只是像园丁一样跟客人交流茶花兰花牡丹怎么种分别有哪些种类。他们追求得更高级一些,要么是互相赏析小厅里红杏栽种的奇花异草,要么是谈至兴起处,更以一些宁小池听都没听过的花名作题吟诗。听得她咂舌不已。 等宁小池再次回到红凤楼,已是日暮时分。 她看得出那客人是很钟情于红杏的,可红杏心里大概只有那些花花草草,看她清澈的眼眸即知,此女当真是心无旁骛。 对于她这种出世的心态宁小池很是羡慕。两相较之,红杏更像个无欲无求的穿越者吧? 等她洗完手坐于桌前,绿宛为她端来饭菜,她以筷头沾茶水就着圆木桌写道:红杏? 绿宛这个情报中心站立刻说起了红杏的经历,就像侃侃而谈红星的故事一样,这就比之前说红楼红庄的背景让她拿手了。 果然又是个传奇女子的经历。 只是,宁小池没想到她竟是逃婚离家出走的。这作风,还真像是穿越者所为啊。只是她也是穿越来的吗? 绿宛还讲了好多红杏的佚事,都不及红星的故事浪漫迷人。 可是看得出红杏是个喜爱恬淡清雅生活的女子,只不知道她为何选择在红楼避难? 而宁小池已经思考某件事情入定了一般,根本没听到绿宛后面的长篇大论。 过了许久才想起饭菜都快凉了,赶紧狼吞虎咽地解决温饱问题。 正当此时,门外突兀地响起了敲门声。 绿宛发问也不见人答,这下不仅宁小池好奇,连绿宛都忍不住有些讶异,好象不会是红楼里的人,那是谁呢? 首发 第05章 访客 绿宛还是在宁小池的授意之下打开了门,一看,却是苏刘二公子。首发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直接越过红姑前来敲门的。 宁小池之前就曾猜想姓刘的似乎是红庄的人,那也不奇怪他们怎么能直接来敲门了。 她便以手同绿宛比画,意思是让她代自己跟他们说话。 绿宛也知道眼前这两人身份尊贵,遂恭身请教。 哪里知道那苏公子一改那天为宁小池辩护时的温文和煦,冷冰冰地说:“你自先行退下,我们有话同你家姑娘讲。” 原来这也是个双重人格的家伙? 绿宛不能确定地回头看了看宁小池,见她挥手又点头,才请二人入屋,自己掩上门扉后急急退下。 那苏公子方才一脸沉重地开口对宁小池说道:“晴画姑娘,你之前在画舫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还是将那人的去向如实同我们讲了吧。” 满头雾水大概就是宁小池现下真实的感觉,雾蒙蒙中她好歹算是镇定地指了指窗前的纸笔。 姓刘的不悦地一甩袍袖,便将那纸笔卷飞至她手里,冷酷且不屑地说了两字:“写吧。” 她心里愤恨不得,眼看这姓刘的肯定不若那姓苏的好说话,又露了那样一手----任何人一瞟即知人家是块有着不错功夫底子的材料啊。 看这架势。她明镜似地知道自己只有写点什么。才不至于稀里糊涂做个倒霉鬼吧? 可是。让她写。她怎么写呢?写点什么呢? 她简直是焦头烂额了。“倒霉”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她地遭遇了。 她根本不知道晴画在画舫上地事情。那人。那人又是谁? 她怎知道她因何得罪了这二位大爷。 宁小池无奈之余只得提笔写下实话:我确实自落水后对于以前地事情一概不记得了。请你们别再追问。 那刘公子看了,冷笑两声,阴郁地说:“看来你对你家周郎真是情深义重啊。”说时,薄薄的双唇微微往两边扯动,似乎含有无限的讥诮与轻视。 果然一般来讲,实话总是不能让人轻易相信的。 他那句话又将她打得懵然不知所以。 她无奈只好再写----这次是问苏公子的:可否告诉我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那人是谁?也好让我做个明白鬼。 苏公子为难地拿眼询问刘公子,刘说:“你也不妨全盘告诉她,让她掂量掂量孰轻孰重。装!” 宁小池实在看不惯姓刘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兼不屑的神情,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臭德性。 让人真想给他两大嘴巴。 当然那是纯yy的,目前的形势是她居于下风甚至下下风,再不识时务的人也不得不忍耐。 相较姓刘的恶烂脸色,那苏公子虽未必相信她,却开始和颜悦色地同她讲解。 苏公子征得姓刘的许可,才将前事一一诉说:“我们前日才查访得知姑娘在画舫之上时,曾收留一位落魄公子周云诺好些时日。我们怀疑那人是三年前杀害红庄大少主的凶手。我们此次前来惊扰姑娘,就是想让你帮我们找到他。” 宁小池听罢,再结合之前绿宛关于红庄中人的小道消息,便知道这周云诺正是那冷家大小姐的心上人以及传闻中杀害红庄大少主的凶手了。 连她这个初来乍到的小菜鸟也知道:红庄大少主加上冷家大小姐,那可是两条非同寻常的人命啊。 可他们怎么证明红庄大少主是周云诺杀害的,就凭单纯的因爱成恨? 而,最最要紧的是,她宁小池,哦不,晴画又是怎么跟周云诺搭上线的啊?混乱! 宁小池手捂着额头,颇为头痛啊。突然不知道如何下笔去解释了,这种时候,恐怕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晴画确实可能救济过周云诺,甚至他们也发生过像红星那样缠绵悱恻的情事也未可知。 叫她怎么解释呢。她只能选择不动,假装自己是木头人----这游戏她小时侯没少玩。所谓以不变应万变吧。 苏公子很是诧异,他大概没想到事情已到了这般白热化的程度,这个女子还能沉得住气,完全不动声色。 刘某人也有些惊异,不过他很快就恶狠狠地说:“看来今天没把冷绛然也叫上,是我失策了。” 他阴恻恻地自窗前缓缓走来,宁小池只感觉有种山雨欲来的趋势,真是个气场无比强大的男人。 他具有典型的肃杀气质----估计就是红庄的金牌杀手无疑了。 他突地以双指钳住宁小池的下巴,将她生生提至跟前。她立时吓得呆住。苏公子也在一旁诡异地看着他一连串看似行云流水却杀气腾腾的动作。 刘某人趁势俯身下来,低沉缓慢而语带妖邪地对她说道:“周云诺----你的姘夫,真有那么让你**值得你为他如此守口如瓶?那不如我跟你也来一个**夜,你是不是就愿意告诉我他在哪里?” 宁小池难以置信的是这厮口出秽言还带着如此迷幻的韵味。 他的声音仿佛**的丝线穿透她的身体,蔓延开去,在她周身引起一阵颤栗。 苏公子保持那微启的惊讶唇形看着陷入诡谲氛围的两人。用如今的话来说:他正费解中。 而她在他气息的严密包围下,脑袋一片空白,直到钳住下巴的指尖力道加大,她才由这股子生疼劲儿里醒转过来。 她顿时恼羞成怒,一面拿手拍打他,一面情不自禁地破口大骂:“死混蛋!不要脸!快放手!”挣扎之间,将圆桌上的碗碟茶盏烛台通通扫落到地上。 苏公子的嘴形已经接近o,刘也被那沙沙的女声震了一下。 俄尔,宁小池挣扎间踩到摔在地上的茶碗盖,身体一滑,整个人栽入刘某人怀抱。 他没提防,遂被她冲力压倒,倾倒于身后的木柜,又以一手扶住她腰肢。钳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始终不肯松开。 宁小池又是羞愤又是惶急,对他又踢又嚎,还使命扭动身体企图逃脱他的钳制。始终不得其法。 刘偏还不放手,邪谑地端详着她彤红的脸说:“刚说跟你共枕一宿,你便如此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啧啧!” 连苏公子也惊觉他今天怎么说出那么恶毒狂放的话,忙收起o型嘴,过来拉劝,宁小池更是使命地挣扎兼咒骂。 顿时三人扭作一团,屋子里乒乒乓乓地响声四起。这动静,跟要拆房子似的。 三人正是骑虎难下之际,屋外轰然冲进来几个黑衣劲装男子,一面围拢过来一面小心地询问道:“少主,你没事吧?” 然后傻眼地看着屋里相互纠缠的两男一女……估计谁看见此番情景也搞不清楚这三人在干嘛。 纠缠的三人,瞬间动作一起定格,才惊觉此时一女两男的姿态何等暧昧。 首发 第06章 少主 我知道有某些同志急迫地想要看这06章,是因为什么 为了满足你们,我还特意把那加了进去 目前只能yd到这个尺度哈!期待后面的精彩哦! 谢谢给我最中肯建议的孩子们;再次感谢我们的副版主小狼同学!!!撒花!!!!------------------------------------------------------------------------------------------ 少主?宁小池带点疑惑又即刻了然地望向刘某人,前一刻她还想到一个非常不纯洁的东西:3p 现在只见他挥了下手,示意那几个黑衣劲装男子没你们什么事儿,先行退下。 她才急忙收回自己那龌龊的词汇联想。 刘某人终于放开了她,苏公子也得以解脱归于原位。 3p结束 “泼妇,原来你不是哑巴?”刘某人拍拍自己被抓皱的衣服,怒滔滔地说。 宁小池暗咬舌头,心里骂道:呸呸呸!你才哑巴,你们全家都哑巴! 可是。看刚刚那几个明则保镖实则更像杀手地男子。还有他们对他地称呼。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她一早就提醒过自己:我是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地穿越女。千万不要卷入这里地江湖纠纷。殊不知。她已身处这起江湖纠纷地浪尖儿上了。 “你装聋作哑这些时日莫非就为了帮你那周郎探我们红庄地动静?”不用说发此污言地又是那个可恶地刘某人。 他从头到尾就说了那么几句话。还全是找打地。 老娘只哑哪里装聋子了?这厮太擅长诬蔑再诬蔑了! 宁小池摸了摸下巴。被他那鹰爪一样地手指狠命捏过地地方开始火辣辣地疼。恐怕没紫也红了。真拿她当泥巴做地随便捏啊? 她索性借这个台阶往下走,开口说道:“想必公子你也查过,我来红楼前根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还为此跳河寻了短见。被救上来以后,对于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还因此无法开口说话好长一段时间。大概刚刚又被惊吓过度,所以以毒攻毒地治好了。谢谢你啊,刘!公!子!” 那话无疑是说得咬牙切齿的,听得那苏公子也忍不住在一旁偷笑。直到某人利箭一样的阴冷眼光嗖嗖嗖刷过去方才有所收敛。 刘公子看她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神情,只哼了一声旋即忿忿然道:“你就唱你的那出痴情戏吧!看哪天再露出你的狐狸尾巴,别让我逮住!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言毕,席卷着他那股阴冷肃杀的滚滚气团迈出了房门,那几个劲装黑衣男子也训练有素地跟随着主子出门而去。 人家这是摆明了在下战书啊! 宁小池除了口头上捞回一城,几乎等同于乖乖摆在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刀俎。 她倍感无力地垂首看着一地零落的瓷器碎片,全身都像瓷器啪啪摔碎在地一样得疼,心想着真倒霉真倒霉真tm得倒霉。 她就那样呆立着,完全忽略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一直没走,就那样随着她发呆。等到屋子里光线黯淡下去,她才想起要去找绿宛来收拾残局。 宁小池刚踱步到门口,总觉得哪里没对,一回头,才见那苏公子还杵在原地思考----或许根本就是在发愣。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也终于察觉到前方的视线,突然开口说:“他本不是那样器量狭小之人。所说那些轻狂话语,姑娘你不要介意。” 啊?轮到宁小池真正哑口无言了,她当然知道他所说的他是指谁。 过了许久,宁小池才苦涩地开口:“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确实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所以无论他怎么诬蔑我,我都无从反驳。只是性格历来暴躁,当时恼怒完了也就完了。” “我相信你。” “为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执意不让他带冷洚然来,让我陪他来找你吗?” “因为你是这些事情的旁观者,你怕他做出什么让他今后后悔的事?” “恩。你挺聪明的,也很爽直。” “你不愧是他的朋友。”宁小池落寞地说着,声音浅浅地几不可闻。 可是,苏未明还是听见了。 他隐约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有一种自己看不透的忧伤,丝丝袅袅地萦绕在她整个人四周,迷雾一样。再看她眸子,却是纯净中夹杂了淡淡的哀愁。 像她这样漂泊江湖的卖艺女子,自然是没什么知心朋友的。 又能有几个是真心快活的呢? 宁小池说完那句话,也不期待他有所回应,她径自走向门外,去寻绿宛了。 苏公子欲说点什么,却好象无从开口,脚步迈开,大概也是想着走了算了。又总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扮演了欺负弱女子的帮凶一角,索性收回跨出那一脚,独自坐在房里的圆桌前。 待宁小池寻着绿宛,告诉她自己又受到惊吓,以毒攻毒,可以开口说话了。绿宛惊喜之余又不免担忧,她忧心忡忡地说:“姑娘,我去找红姑,她也无奈地摇头,那两个公子是我们得罪不起的。莫非是因为你摔坏红月姑娘琵琶之事?” “没猜错的话,我倒是间接圆了你的一个心愿。你不是没见过此间真正的主人么?方才那让你退下的刘公子应该就是红庄的少主了。” “啊!那那姑娘,这可怎生是好啊?”绿宛自然是惊大于喜,心里也足实为宁小池狠狠捏了把冷汗。 “先回去收拾残局吧。”宁小池拉着绿宛一同回去,说实话,她心里也没底,一样事一样事地来吧。 可能绿宛也开始觉得这次跟的姑娘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主仆二人回到屋子里,惊见那苏公子仍稳坐于厮,仿佛专等她回来似的。 宁小池不自觉地蹙起眉头,看来今天这事还没完没了了。 “你回来了。” “你怎么还没走?” 苏公子与宁小池几乎同时开口,说完,两个人都尴尬地僵持在那里。 绿宛眼见似乎不会有什么危险事态发生,知趣地再度退出房门。 “我还是想再跟你谈谈。”苏公子起身直面对着宁小池,温和地说。 “问我是否真失忆?我告诉你:千真万确。”宁小池不待他问便抢先说道,虽然他语气比刘那厮好很多,脸色也很阳光和蔼。可是宁小池的语气里已有些许的不耐烦。 苏公子又温文地笑了,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不像之前那沈公子,笑浮于面。 他微笑着说:“你想多了。我只是想问问你,晴画也是你在秦阳河时候的艺名吧。你真名叫什么?” “宁小池。怎么了?要调查我家世?烦劳您调查清楚了也转告我一声。”宁小池口气听着是很冲,其实她还真很期待他去调查调查,或许恰好自己在这一时代的真名也叫宁小池呢? “你现在像只浑身长满硬刺的小野兽。我没有恶意。不论你记得不记得秦阳河的事,我都看得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子。对了,我叫苏未明。之前与我同来的确是红庄的少主----刘煜晨。”他语笑悠然地说。 言罢,苏未明便欲告辞,好象这只是个大家互相交换姓名的单纯谈话。 宁小池终究没忍耐住,拉住他衣服的后摆,低声说:“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把他们这段恩怨详细说与我听?最好多讲些周云诺的事,我看能不能回忆**什么。” 首发 第07章 那年 苏未明似乎还在深思熟虑之中。 宁小池也不急着让他立刻讲,先将绿宛唤进屋来,让她为苏未明沏了茶,顺便将地上的残杯碎盏收拾干净。 苏未明接过茶杯,浅酌了一口清茶,这才下定决心一样悠悠地说起三年前的那段往事:“大致的情形你也知晓了。我便将整个事件跟你再讲一讲吧。即使你不记得曾经认识过周云诺这人。我相信其中应该还是存在许多疑点的。” “恩。其实,我虽不记得与周云诺的事,但我以为红庄大少主并非系他所杀,或许有什么误会。所以你不妨将所知道的当年之事一一讲来。” 苏未明又酌了口茶再娓娓道来: 三年前,冷家堡堡主冷傲天欲将其女冷绛霜嫁给红庄大少主----也就是煜晨的大哥刘煜廷。 只是当时,冷绛霜心里只有周云诺。 此人系几年前家道中落的一个潦倒剑客,后来便开始寄居在冷家堡,一直跟随冷堡主习剑。 却不曾想,他家世虽落魄,人却极其有才华,剑术也堪称上乘,并且在几年前救过落到山崖下的冷小姐,自然他是深得冷小姐的亲睐。 那周云诺一心要与冷小姐成婚,曾几次向冷堡主提亲,皆遭到拒绝。 冷堡主说刘冷两家这桩婚事是从前就定下的,对,就是指腹为婚,绝不容毁约。 周云诺欲图带着冷小姐私奔。不料刚出堡就被发现。冷堡主一怒之下将他赶出冷家堡。又将冷小姐关在闺房。派人严加看守。 冷小姐因此茶饭不思。几乎香消玉殒。后来她地奶妈见小姐如此可怜。便协助她逃出了冷家堡。 冷小姐离家出走后径自去寻那周云诺。冷堡主秘密派出许多高手去抓他们。红庄也是在大少主遇害后才知此事。 可是。大约过了半月左右。冷小姐就在冷家堡地高手找到她之前。一个人乖乖得回了冷家堡。 没人知道她在离家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地猜测是她怕她父亲真杀了周云诺。最终还是妥协了。 冷小姐自回到冷家堡起便一言不发。只说会依照父亲意愿嫁给刘大少主。 而周云诺自此下落全无。 可是就在冷小姐与大少主即将成婚前的一个晚上,大少主的尸体在冷家堡外被发现,是被一剑由后心刺透而死----应该是被偷袭的。 刘煜廷死了,又恰好死于冷家堡外。 众人皆说是周云诺所杀。顿时,冷刘两家尽派杀手出去狙捕他。 而我和煜廷煜晨本是莫逆之交,发生这样的事,我也肯定不能坐视不理的。 我和煜晨都知道他那夜去冷家堡好象是有要紧的事情要与冷堡主商议。偏偏他不让我们一同前去,不然……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但是根据红庄的人调查,刘煜廷还未进冷家堡就被杀害了。冷堡主也说确实没有收到刘煜廷欲告之事。 冷小姐理所当然也遭到两家人的谴责。 她没有多作申辩,一句话都没说过,全力承担的行为更表明她也默认了是周杀了刘。 第二日她就在冷家堡自己闺房里悬梁自尽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冷家更发誓不会放过周云诺了。 冷小姐的弟弟就是那日你也见过的冷绛然,他一直到处追寻周云诺的踪迹。他誓言非要为自己姐姐讨回公道,比刘煜晨还要急迫得多。所以今天我们没让他一起来。 冷刘两家的人在前几日刚好追查到秦阳河附近,好不容易打听到一些周云诺的消息,顺藤摸瓜之下才知道最后接触过他的人居然是你。谁知道,你又刚好不记得了与他交往过的事了…… 苏未明差不多算是把他知道的都彻底告诉了宁小池。然后他就那样直直地看着她,仿佛企图看出点什么来。 宁小池没理会他射线一样的目光,自己沉吟片刻才徐缓但肯定地说:“我听完你说的,得出几点结论:第一,我认为那周云诺不会笨到在冷家堡外杀害自己的情敌;第二,他若杀害了刘煜廷,必定要设法救出冷绛霜,而结果是冷小姐也死了;第三,难道他们就因为我接触过周云诺就把我买入红庄?” “你还算冷静,分析得也很客观,我和煜晨也推断大少主不是他所杀,但是我们非得找到他,才能知道当年冷小姐出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而大少主要告诉冷堡主的事又是什么。至于你被买入红楼的事,我听煜晨说那是纯属巧合。姑娘你不会是在质疑自己的才艺吧?” “哦。原来如此。不是他杀的就好。主要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当然很疑惑。”宁小池听到这样的说法也算是松了口气,好歹自己算是摆脱了帮凶的嫌疑,并且没有被列入他们专项购买的人群----如果是那样,就有点像被抓来做研究的诡异生物了。 “当然也不排除真是他为爱昏了头所为。”苏未明似乎成心不让她松懈。 “我只问你,那周云诺的功夫比之大少主,如何?” “前面我们已经说了,大少主是被人自后心用剑偷袭而死的。”苏未明也开始有点小奸小诈地说道。 宁小池实在不习惯他这样有点类似刘煜晨说话的语调,彻底无言了。 “……” 就在苏未明打算告辞而去的时候,宁小池才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他:“其实今天你跟那刘煜晨早商量好的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苏未明尴尬地笑笑,算是默认了,他说:“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呀!” “别讽刺我了。我知道我反应不够快。放心吧。我虽不记得以前是怎么跟周云诺打上交道的。但是,若他一旦来找我,我一定想办法劝说他跟你们当面一谈。” “我还以为你要直接将他交给我们呢。”苏未明眼眸里已有明显的赞赏。 “虽然我是失忆了,但是照你们所说,他应该跟我是朋友,我怎能出卖朋友呢?” “你很不一样。”苏未明拿一种激赏的眼光看着她。 “哪里不一样,还不都是人?你们刚找上我的时候,我也怕得要死啊。只是我觉得起码要对朋友忠诚点吧。” “呵呵。你是个有趣的女子。希望你真的能帮上我们。我们也可以做朋友的。”最末一句,看得出苏未明是很真诚的。 “等误会解除清楚再说吧。”宁小池不抱什么希望地说道。 而后,苏未明便告辞而去了,相信他还要去跟那刘煜晨汇报吧,事儿多着呢。 首发 第08章 回信 自从苏未明与宁小池谈过当年之事后,刘煜晨也没找她什么麻烦。 她可不敢松懈,毕竟在他眼里自己就相当于是周云诺的姘头,还是个帮凶级别的姘头。 不过依照人家那说法:好歹是痴情的。 苍天啊!她的穿越之旅怎么就这么倒霉? 这可不像去一趟外地或者山区,这样说吧,不论到了什么地方,至少你还是你,可现在这情况是----她已经失去了自我,被人指定到一具已盖棺定论的躯体里,甚至包括思想。 太没天理了。也消极应对了这么些时日----宁小池醒悟到自己在短时间内是回不去她那电气化的现代了,或许还要一辈子呆在要啥没啥的地方。 她就是慢反应,直到此刻才想到要积极面对这样的一个新人生。 想通了这一层,生活起来也乐观多了。 连绿宛都说:“姑娘看起来精神可是好多了。” 看来她是认为她家姑娘离出阁之日也不远了,所以欣喜吧。 宁小池精神大好,最高兴的要算是红姑了,因为她终于不用担心会做亏本生意了。唯一不足的是,宁小池没有了当初在秦阳河上卖唱时多才多艺,她现在只会画画。 不过不要紧。红姑相信宁小池凭借那高超地画艺还是很有市场前景地。 这不。今天钦点她地正是苏公子。那可是红庄少主地朋友。苏恒商行地大少爷哟! 而宁小池直觉苏未明钦点她出场。可没这么简单。 明知山有虎还不得不上山打老虎就是她此刻地真实写照。 她现在也不是前些时候地宁小池了。现在地她战斗力空前强大。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地气概。 她估计来地不只这一尊神。也不是真来跟她谈书论画地。 不管怎么样,她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索性让绿宛把家什收拾齐备,径自去了红澜厅。 真是有钱的公子哥儿们,每次来,不管人多人少都是进最高档的红澜厅。 宁小池甫一踏进红澜厅,就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不,是相当诡异。果然,这次不仅刘煜晨在,连那个冷若冰霜的冷绛然也在。 不过,还好那沈什么不在。 宁小池尚且心存侥幸地安慰着自己。 只有苏未明脸色好看点地谴退绿宛,然后招手让宁小池过来坐下。 宁小池看着另两人的表情,心里不禁忐忑起来,一个是阴郁带怒的刘煜晨一个是寒霜罩面的冷绛然----这架势……又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苍天啊!她自从在现代世界里倒霉地失恋,再倒霉地穿越到这里以后,就没过上几天正常的日子。 每一天的黄历上都写着四个字:诸事不宜(用她的话说那就是倒霉)。 她感叹着自己的倒霉历程,小心翼翼地将身子端放到那张圆木凳子上,然后摆好姿势,防备得看着那三人。 还是苏未明先开口:“宁姑娘,等会我们给你看个东西,你要记得之前答应过我的事啊。” 宁小池诧异他竟然记得自己的真名,而不是叫她红画。虽然不知道他要给她看什么东西,但她知道自己既然答应过的事,那就是自己一定做得到的事情。 “你请。” “煜晨,把那封信给她看吧。”苏未明转向刘煜晨道。 “拿去!”刘煜晨又是非常不客气地一甩袍袖,一封信便飘忽地落在了宁小池的面前。 她疑惑着直接取出信来看,信显然已经被人打开看过了。 她大致算是看懂了,难怪这几人脸那么臭,原来是周云诺写的。 “你们既然已看了信,怎么不直接通过送信人或者直接以我的名义给他回信,顺便把他找出来?” “我倒还真想那样做!都是你,阻止我们,来相信这个痴情女?”刘煜晨瞪着苏未明说。 宁小池没想到当初她就说了那么一番话,苏未明居然就肯相信她。 “你还是想办法让他自愿来见我们一面,把话说清楚吧。只要我姐夫不是他杀的,我不会对他怎样。”冷冰冰的话像刚刚从两极飘过来的。 这是宁小池第一次听他说话,就连上次在红澜厅也很难得听见他说话。 果真是人如其名----声更如其名啊!不像那个刘煜晨,一点也不人如其名,总是恶狠狠的霸王样儿。 扯远了…… “既然周云诺在信里说到,也许是因为结识了他的缘故,你才被买入红楼。何妨将计就计,请他将你救出去,你顺便将前事一一询问清楚?”能想到这种较斯文方式的人,不用说便是苏未明了。 没等宁小池作何回答,刘煜晨便嚷嚷开了:“相信她?这还不正中她下怀,正好跟她的周郎双宿双飞啊?” 本来宁小池还以为他是个深沉的人,只是偶尔有些易怒罢了。哪里知道他这样幼稚,远不及苏未明的城府。 她遂笑道:“就算我曾经与周云诺山盟海誓过,但是现在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跟他怎么样。再说了,你们不是都说周云诺很爱冷小姐么?哪里有那么容易又跟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卖唱女子情定终身?再假如,我想跟他逃跑,难道你们红庄加冷家堡再加苏恒商行,有那么轻易让我跑路么?” 说完一大串,宁小池才发现自己的第二句话好象分别触到了冷绛然与刘煜晨的痛处。 冷绛然冷淡地说:“曾经沧海难为水----他确实不怎么可能看上你。” 刘煜晨也哼笑两声:“看来之前是我高估你了。你确实除了乖乖跟我们合作之外别无他法的。” 毒舌毒舌,都是一群毒舌男。 “闲话少说,到底怎么回信,你们说吧,我写!”宁小池怒了。 苏未明慢腾腾地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浅笑着递给她:“拿去誊写一遍,我们帮你送出去。” 原来早有准备,一群阴险小人啊。还在那里唱什么三簧? 敢情是早计划好了的,他们这样曲折得利用她无非是要得到周云诺的实话,这可比直接将他五花大绑过来兴师问罪来得高明多了。 “好。你们等等。”宁小池也不管信里写了什么内容,确实好多繁体字她都认不全。 她的人类退化史理论又将蹦出来了…… 幸好笔墨都是现成的,她就挥舞袍袖,依葫芦画起了瓢。 她手都舞酸了,才画完那一篇鬼画符,扔给苏未明。就看他耳提面命地交代一个黑衣男子去送信了。 她见事已完毕,便打算走人了。 刘煜晨可不会那样轻易放过她,诡谲地笑着说道:“我们可是专程来捧你的场。不把你看家的才艺拿出来展示展示?----哦,还是你的才艺也在你落水后统统遗忘殆尽了?” “别太欺侮人!”她愤怒地抓起笔墨,展开一副绢纸,拿出看家本领埋头苦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让这厮小瞧了,我就秀给你看! 首发 第09章 赠画 待她画完,那三人才有了一致的惊艳。 那绢纸上已经画好了一幅雅致的的图卷。 只见那灰蒙蒙的天空上悬着一盘圆月,照耀着错错落落的远山,在清冷的月光下呈现一派春雨氤氲的气色;近处则是一弯江水潺潺流淌,有刚刚破冻的寒澈;右下角则是葳蕤的叶衬着点点红花,看去像片片娇嫩却桀骜的红梅展枝于江上;再细看那江边,有不少停泊的船只与一对花前月下的璧人,似乎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在情话绵绵。 纵观全画,其笔墨淋漓落笔生烟,虚实有致极为传神,让三人不得不叹服。 苏未明赞赏地说:“宁姑娘的画艺果然妙绝,不知你打算以何为此画名?” “不如就叫花前月下图吧。”又是那成心找茬的刘煜晨。 只是没有之前语气那么恶劣,可也绝不肯松口赞赏她只言片语。 冷绛然也带了点温度地说:“画得足实不错。我也想知道姑娘将以何为其命名?” 宁小池佯装思索半晌,才断定地说:“就叫春江花月夜吧!” 其实她在做此画之时就是以春江花月夜为主旨,只是她以为自己还是没把那种意境描摹尽致,甚至有些相悖而驰。 可谁又能想到此刻尚在一处的情人,下一刻就不会面对哀戚的分离呢? 苏未明击掌叫好。冷绛然也夸不愧是好名。只余刘煜晨不冷不热地说:“那你再为此画题诗一首不是更锦上添花?” 宁小池只能一面在心里怨念一面恶狠狠得盯着他:此人不仅不诚实而且专长就是刁难人。 她还得皮笑肉不笑得应对。谁叫顾客就是上帝呢? 她大咧咧地说:“作诗确实忘得差不多了。前人珠玉在前。不如就取而用之喽。” 三人见她说这话完全没有丝毫地难为情。大概很少见到有人像她这样落落大方地承认自己地不足。 坦荡荡地情怀让人好感顿生。 “愿闻其详。”三人难得统一地回答道。 宁小池不禁很诧异,自己都点题到这份儿上了,他们全无反应----不会不知道她所指的正是张虚那首“孤篇盖全唐”的《春江花月夜》吧? 本以为他们应该知道这首经典诗词的,便用不着她杀死脑细胞默背了。 可是看他们的神情----完全游离在状态外。 难道这个时代真是完全脱离了正史的轨道,还是他们还没到盛唐时候呢? 这真是个迷糊的问题啊,害她以后想要将古人前辈的成果无耻地据为己用,也只能以张若虚为参照往后顺延一些了。 (顺延过火了,又会被当作异类。所以----穿越者难为啊!) 这下还真把宁小池难住了。 要知道一整篇的《春江花月夜》还是蛮长的说,就算她在大一时候曾经将其默背过----现在杀死所有的脑细胞也只能想起零星几句。 宁小池习惯性动作----猛抓头皮上演。 苏未明见她沉思良久,抓头挠发不得其法的样子,故小心问道:“是不是姑娘落水之后记忆不起那位前人的诗作了?” 这台阶来得可真是时候,宁小池快感激得哭了。扭头却看见一旁刘煜晨那副“又拿失忆来说事儿”的不屑表情 这搭建完美的台阶,她还就不肯下了! 说起牛脾气,她的牛脾气可不小。 遂她决定不论怎样都要想出哪怕一两句来----走自己的台阶,让别人的台阶去垮塌吧! 她瞪了刘煜晨一眼,说:“确实记不全了,但隐约能忆起几句,容我想想。” “不急不急。”又是充当老好人的苏未明发话安慰,其余二人一个是万年冰山微融一个是环抱双手坐等看好戏。 她绞尽脑汁地搜索着《春江花月夜》,突然灵光一闪,真让她想起了那么几句。 看好戏?刘某人怕是要失望喽! 她琅琅念道:“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明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我只记得其中这几句了。” 极限了,完全已经到达她记忆力的极限了,想想那都是两三年前背下的东西了。 她念完,还有些心虚地等着被嘲笑,引用大师的名篇名句还记不全。 可是没有。 那三人都像呆了一般,完全被震住了。 看来她歪打正着地选了张虚前辈的诗,算是赌赢了一把。 这次反是那冷绛然先开口了,可见他是最钟情于诗画的。 他瞬间冰融一大半地问道:“宁姑娘说是一位前辈所作?不知能否相告其姓名,我想亲自去拜访,拜乞全文。” 这又把宁小池问住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了,自己不是一直在装失忆么,这次可以走这条台阶! 于是她带些悲婉地说:“具体我也不记得是哪位前辈所作了。或许是我在秦阳河上卖唱时听闻一些文人骚客所作吧。若往后我恢复记忆,一定详细告之冷公子。” “既然姑娘如此说,那在下也不好强求了,只憾与英才无缘。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望姑娘能将此诗题于画上,在下愿以重金收藏。” 啊?这样就能掘到第一桶金?宁小池不禁要在心里欢呼了:看来自己已经逃脱霉神的魔掌了! 她正欲兴奋地狮子大开口要价黄金万两什么的 刘煜晨一拍冷绛然肩膀,状似严厉地斥责他道:“绛然贤弟,怎么说你也是爱惜诗画之人,怎得也如此市侩,难道这幅让你惊为天物的画以及那旷古未闻的诗句是能够用区区金银来衡量的?” 宁小池闻言呆住了,直到瞟见苏未然带笑的脸才知道那人是来挡自己财路的混球。 她寻思着今次也不妨做个人情,反正名头已经打响了,还怕日后财源不滚滚而来么?刘某人也太小看她了! 故宁小池受宠若惊地说:“承蒙冷公子错爱,我所作全乃雕虫小技。不曾想承公子抬爱,你若喜欢尽管拿去。不过----我字写得丑,你自己将那诗题上吧!” 冷绛然自是如获至宝地题上飞扬的诗句,便卷起画轴,归为己有。一迭声地跟宁小池道谢。 她也顺势谦虚一番,并说那诗可以谱了曲,叫红楼里的姑娘们唱。绝对卖座! 看得那刘某人大跌眼镜。苏未明也没想到宁小池还有这样高瞻远瞩的头脑。当真是士别三日,应刮目相看。 跟我斗,你还差远了!宁小池不禁洋洋得意地斜瞪那厮一眼,而后潇潇洒洒地跟他们道别,自去红姑那里领她那不菲的出场费了。 首发 第10章 说书 自从宁小池一画成名后,果然成了红楼里的红牌姑娘,不光刘苏冷三公子常请她出席吟诗作画,其他一些经常光顾红楼的文人雅士也排着队地找她出场。首发 宁小池瞬间成了小富婆,卖价最高的一副字画居然卖到了一百两银子之多。羡煞旁人之余,她的兜里顿时充实了不少。 可是,所有收入都要分给红楼一半,她也没存下多少钱。 这还算厚道的青楼了,不然她哪里还能捞到这么多油水? 她也问了自己被买入红楼时的价钱----三千八百两白银! 天价啊!她欲哭无泪,晴画呀晴画,你当初怎么就那么值钱呢? 刘煜晨说了“当然值钱了,不值钱,我们红楼买来干嘛?” 宁小池常常有想要掐断他脖子的冲动----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后她便成了葛朗台第二,成日攒钱攒钱再攒钱。 不过她比葛朗台好的是:还给了许多小费给绿宛,毕竟是忠心小姐妹嘛! 此外她就一门心思想着再开发点什么新的赚钱项目,老是画画搬前辈的诗词来用总有一天也要枯竭啊!而且,画那些意境悠远深长的画还要题复杂的诗句,确实高产不了。 开发新项目是势在必行了!赚够赎身地钱以及今后一段时间地生活费她就满足了。 选什么呢?唱歌吧----除非晴画灵魂重生回来----排除;乐器吧----也除非晴画回来。她只会口琴;舞蹈吧----还是算了吧…… 她挠破头皮也没想到什么能让她再在红楼里一展拳脚地新项目。 一日。她突然想起问绿宛:“红星地事怎么样了?” 绿宛喜盈盈道:“姑娘这些日子忙于诗画。定是不知了。那甄原甄公子已经跟家丁来接红星姑娘了。今日刚到红楼。” “啊!这么快!想那红星当日为我仗义执言。我得去同她贺喜。绿宛。你说我送她点什么好呢?”宁小池可是那种秉持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地人。 “我想金银珠宝之类红星姑娘也定是不稀罕了。如今姑娘你的画不是千金难求么?何不作画一幅赠予红星姑娘?”绿宛如是分析。 宁小池也想到这点,可惜她的画之所以千金难求----那是因为她现在基本没什么产量,有些枯竭了。 可是,若不送红星一幅,哪里显得出自己的真诚?人家在跟她完全没交情的时候都为她说话呢! 唉! 宁小池咬着笔头,苦思冥想着该画点什么吉祥又喜庆的画赠送给红星,恭喜她觅得真爱呢? 真爱? 画没画出来,新的赚钱项目倒是有了眉目。古人也没什么娱乐节目,不是还有说书这一项么?咱也不讲什么机器猫人鱼公主的故事,讲些贴近现实的----红星的故事改编成悲剧不也很火? 其实红楼里原本就是个故事会。全都可以拿那些名妓故事、名将故事、传奇鬼故事等等来引入发挥 新的生财之路倒是有着落了,可是给红星的画还没着落呢,眼看人家明日就要跟随甄原去郦都了。 绿宛给她沏来一壶清茶,自己退下,独留宁小池在那咬破笔头。 然后她一直在爱情方面的诗歌巨制上打转,才恍然不是有那千古绝唱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么? 她立刻以此诗为题做画,歌颂二人缠绵悱恻的爱情。好不容易画完,已是三更时分了,赶紧抹了把脸,上床倒头就睡。 梦里,她也找到了自己的甄原,比翼双飞…… 第二日,她被绿宛早早唤起,说是红星姑娘要走了。 宁小池赶紧梳理梳理便急匆匆带着画卷去为红星送行,眼见许多姑娘都有说有笑地送别红星,只有宁小池突然感到一阵伤感。 她急走几步上得前去,将画卷赠予红星,真切地说:“我们还没来得及深交便分别,此画是我一点微薄的心意,希望你幸福。” 红星接过画卷,也感激地握住宁小池的手,语笑嫣然地说道:“从今往后我便随夫姓,叫作甄昕了。红画妹妹,你以后出了红楼可往郦都甄家寻我。后会有期了。” 宁小池感怀地同她挥手作别,喃喃地道了声“珍重”。 再想到她自己的前景,真是焦虑。不由得感同身受,愁眉苦脸起来。 也没容她感伤多久,红姑让人来唤她去红慕厅。 她立刻打起精神,今天务必要推销自己的故事会! 话说,宁小池到得红慕厅,见那客人也不愧是个中年风雅之士,隐约还有些骁勇。 她便先同他喝茶讲故事----说的正是红星的故事,不过她还是结合了一下名妓王幼玉的故事。 那可是大大的悲剧! 此时她已把之前绿宛告诉她的前半部分版本讲完了,还苦心思索了化名。 接下来便是参照王幼玉的故事改编了:……恰好那原公子的父亲去世,他只得先行回家奔丧再来迎娶红玉。临行之时,二人共同起誓,定要等着对方 也急得那位客人问道:“后来呢?” 宁小池还真想阴险地来个“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她喝了口茶又讲道:但那原公子回去料理完丧事,却因之前所闯祸事被关在狱中。 红玉等了许久,不见他回来,就派人前去打听。来人回去后带回了原公子被押狱中的消息和他的思念之情。 红玉决心要等到海枯石烂。终于等到来年皇帝喜得龙子,大赦天下,原公子才获得了自由。 就在他准备上秋山赴红楼与心上人团聚之时,藩镇之间的混战阻隔了南北交通,原公子只好先设法辗转托人给红玉捎去一封信。 刚讲到这里,红姑派人来请宁小池去红阑厅,说是刘公子等人有请。 这下,宁小池不得不真跟那客人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了。 那客人也只得意兴阑珊地放人,他应该也知道能让红姑亲派人来唤去红阑厅的,对方一定是极其重要的客人。 宁小池只得跟他道歉,说好改日一定将故事讲完。 一路无话,她赶去了红阑厅,又是那三公子,威武得居于堂上。一看见他们表情各一的脸,她才想起大概是周云诺的事,估计是回信来了。 她近日忙于画画说书,使劲攒银子赎身,几乎把周云诺那茬儿给忘了。不是苏未明他们又找她来红阑厅,她还真不记得了。 她率先挑了张离刘煜晨最远的凳子坐下,如果不小心被他的口水溅到,那不知道要倒霉成什么样子了。 刚坐定,刘某人又啪得摔了封信到她面前,不用说一定又是周云诺的回信了。 她一面看着那三人没什么特殊表情的脸,一面疑惑地准备看信,到底写了什么呀? 首发 第11章 赎身 怨念啊~!最近很忙,但是会坚持更新,今天三更,还有一章,晚点上传谢谢有妇一早的建议。也谢谢最近梁丽多的建议。还有瞬间说的不够简练。谢谢你们。我忙完这一阵,就改改啊!或者后面注意这些问题~!真的谢谢!好累啊! 待宁小池看完了信,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没好脸色了。周云诺那整封回信完全没有提及旧事,只说自己一定会为她赎身,毕竟祸因他起。 但他说还需时间筹措银两,先请宁小池委屈一些时日了。她再从头看到尾,还是没发现信里有提到三年前的事。 这人真是----脑残啊?三千八百两银子!就她所知道的,以他的身家恐怕要筹措到猴年马月去了。 她倒是想离开红楼,过自由的生活,但是那得是她自己去挣的,宁小池这样想着。 此外,他在信中更是一迭声地跟她道歉,说都是因为他,还害姑娘失去记忆。 那他也没说把他所知道的关于晴画的记忆告诉她啊? 她只想说,这周云诺真是个猪脑袋,用某个人的话说就是脑袋被门夹过还不止一次 他这样不配合她的回信从实招来,要她怎么在红楼生存到赎身那一天啊? 苍天啊!果然她宁小池依然是最受霉神青睐的大霉星啊! 她无力地放下那封信,弱弱得望向那三人。 刘某人已经快怒发冲冠了。他指着苏未明吼道:“都是你。出地什么馊主意啊?绕来绕去不如直接把他抓来省事!” “是我想得不周到。我们再作计议。”苏未明一径地认错。 刘某人也不好再吼。但宁小池更讨厌他了。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苏未明还不是为了帮他么? 看人家冷绛然。以前还说他最心急。他却什么都没说。只看见刘某人在那里吼啊吼啊地。 “做了这么多无用功。还是再想想怎么解决吧。”宁小池是实在看不下去了。遂大声地说。 “恩。说说看----你地想法?”冷绛然自那天收了宁小池地画。对她很是尊重。 “恩,你不妨说说。”苏未明也赞成地说。 只有那刘某人哼了一声,倒也没多说什么。 “这次就由我出去见他吧!一次问个详细,免得你们经常这样,我也没那耐心耗下去了。”宁小池直接说。 “也是。”看来冷苏二人是赞同的。 “你去吧!问不出来,就将他人带回来!”刘煜晨看来也别无他法了,只得同意。 敢情这是要出差了?不过她立刻想着:公费她才去,自费的少来! “首先,我要盘缠!”宁小池大吼一声, “这没问题啊。肯定要给你的。”苏未明笑了,连冷绛然都忍不住有点想发笑的样子。 只那刘煜晨鄙视地说:“死财迷!”却又不得不答应她这个小小的首要条件。 “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还没等她说完,刘煜晨已经吼开了:“你怎么那么多条件啊?罗嗦!” “暂且先听她说完嘛!”苏未明劝解道。 冷绛然也难得地开口帮她,让刘煜晨等她说完。 “怕了你们了。全都倒戈相向了啊?”刘煜晨谴责完那两人,才转头对宁小池恶狠狠地说:“你说你说你赶紧说!” 宁小池看他那幼稚的行为都忍不住想笑,不过还是先说正经事要紧:“我还有个条件就是:如果我这次将这事儿办成功了,我要你们为我赎身。” “我们为你赎身?”刘煜晨嘴张得有点大,看来惊讶不小。 宁小池也惊讶了一下:有这么值得惊讶么?这对他们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啊? “那个,宁姑娘是吧?其实红楼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一般是姑娘们找到了夫家再由夫家为姑娘赎身的。难不成你是看上了我们三人中的某一个?”苏未明掩不住笑意地说。 冷绛然也是略微有些尴尬,刘煜晨则是拿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她。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啊?怪她当初没跟绿宛问详细。这样说来她也很尴尬的啊,她根本不知道嘛。 要说在三人中选一个的话,苏未明还不错吧? 呃……现在好象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把脸红收起来先,坦荡荡地说:“我确实不知道这些规矩。不过,也不可能阻止我自己为自己赎身啊?反正事成之后,你们给我三千八百两,我自己去赎身!” 苏冷两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刘某人,似乎在等他表态,那还不是他一两句话的事儿? 他不解地问宁小池:“你就那么想离开红楼?据我所知,红楼可是比外面那些青楼画舫都要好吧?” 她就知道这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她深呼吸一口,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地对他说:“你不用管我去哪里。闲话少说,你只说答应不答应?” 说得那刘煜晨也一愣一愣的。苏冷两人其中一个已经在旁边偷笑很久了,另一个也快冰山解冻了。端看那刘煜晨作何答复。 他咬咬牙说:“好。我答应你。等事成之后,就给你那三千八百两。”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咯!”宁小池端起桌上的茶就往口里灌,其他三人来不及阻止她豪迈的举动。 她已经被呛得七窍生烟了,一边咳一边骂:“谁在茶杯里倒的酒啊?什么酒啊?这么烈?” “呃……”那三人皆无语了,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倒的。 苏未明帮她拍了拍后背,见她好一点才问道:“宁姑娘,你真打算这次周云诺的事情一完就赎身离开红楼?” “是啊。我刚刚已经说很清楚了吧?” “可是,你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否有家人。你离开红楼要去哪里?”苏未明指出了她最现实的问题。 “先赎身再说。我就不相信天大地大,就没一处可供我容身!对了,还有以后别叫我宁姑娘,听不习惯。就叫我宁小池吧。”宁小池也颇为感慨地说,就算浪迹天涯也好啊,至少那样比较自由,可以随心所欲,不必偶尔强颜欢笑,比在这里强多了。 她只是一个想赶紧赚足银子离开这是非之地的穿越女罢了。 这个地方确实不适合她,就像她在穿越前看到过的一句话:社交之所以累,是因为每个人都试图表现出自己并不具备的品质。 就像她根本不具备逢场作戏的品质 三人见她这样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刘煜晨也答应她了。 突然刘煜晨嘀咕了句什么,宁小池没听见,估计只有冷绛然听见了。 因为她第一次看见了大冰山会心的笑容。那笑浅浅的,几不可察。 苏未明最后说:“那赎身的事情----等你把周云诺的事情办妥了我们再说罢。” 此时,厅外一个娇脆脆的女声响起:“赎身?又没找到合适的夫君,赎身后何处去容身,这不是傻子么?” 首发 第12章 红菱 罗嗦的慕大婶来了!今天很郁闷!很郁闷! 某个朋友:我本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某个人也:我本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想辞职,可惜走不了! 四人听见那窗外女子的接茬儿,皆是一惊,刘煜晨听闻这女声更是一皱眉头后复无奈得苦笑。 宁小池都没在意自己被那女子骂为傻瓜,只道是他们的秘密行动被人发现了,有些心慌地赶紧拿求助的眼光去问询苏未明,她还指着这次出公差捞点福利呢! 苏未明看了眼刘煜晨的表情,略一思索,反而笑了,他冲着宁小池笑着道:“别担心,没事儿。” 刘煜晨低沉地冲门外一吼:“菱儿,你给我进来!” 他话音还没落,红阑厅的水晶门帘便被掀起,一个娇俏活泼的红衣女子雀跃地跑了进来。 一看即知是个天真机敏的女孩子----当得青春逼人四字。 除了刘煜晨与苏未明是意料之中的神情,宁小池与冷绛然都各自大吃一惊。 先是冷绛然发问:“红菱姑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言下之意大有我们没点你啊。你跑来干什么? 宁小池一听她地名字才知道原来此红菱就是绿宛跟她提起过。那位红楼最神秘地姑娘。 据绿宛说。此女之所以神秘。是因为她也是红楼一位红牌姑娘。她比日月星辰四姝还要特别。要她出场。端看她大小姐心情如何。而且她并不住在红楼里。 她最擅长舞剑。而目前能让她出场地好象就只得那冷绛然一人而已。冷家世代习剑。冷绛然多少还是有些被熏陶了。 可想而知这位姑娘地目标很明确。只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了。 红菱没有理会其余人等,只甜甜地笑望着冷绛然回答道:“冷公子,难道我不可以来么?二哥不是都叫我进来了?” 二哥?冷绛然又是一惊,回头望向刘煜晨。 宁小池也瞬间醒悟,难怪她那么大牌了。原来此女便是传说中红庄唯一的那位小姐! “你这丫头!不是你让我们为你的身份保密么?现在倒自己来揭穿了?”刘煜晨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以宠溺的口吻说道。 宁小池惊喜地发现这人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苏未明轻叹道:“这下可热闹了。” 冷绛然又再度回复了冷若冰霜的那张脸,冷冷地说:“原来是红庄三小姐啊!你将我瞒骗得好苦啊!” “我们又不是没见过面,是你自己不记得我了嘛。”红菱小嘴微翘,似嗔似喜地埋怨道。 “是啊。应该是你大哥跟我姐姐的葬礼上见过吧!那时哪里有心情去关注其他事情。苏兄跟刘兄一早知道我不认得红菱,怎得也不知会一声?” “是丫头威逼我们,若你没问起就不要主动跟你讲的!”苏刘二人难得异口同声地说道。 “谁让你不记得人家?”红菱颇可爱地撒着娇靠到她二哥身边,双眼含笑瞅着冷绛然佯装委屈地说着。 冷绛然窘了一下,便做回冰山,不再开口。 宁小池思量着这红庄三小姐还真大胆,颇有大隐隐于市的风范----居然就在红楼里……大家之前还以为她是那种养在深闺无人识的大家闺秀呢。 而现下可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宁小池不得不充次恶人了:“好啦!你们叙完旧了吧----开始谈我们的正事儿?” 刘煜晨本欲把红菱打发走了再谈,可是这个丫头一看就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吧? 苏未明便又做好人道:“菱儿也不是外人,她想听就让她乖乖坐一旁听着吧!不过,菱儿,你要保持沉默哦,不准打扰到我们商谈事情。” “好的。苏哥哥。”红菱乖巧而清脆地答应了。 刘煜晨也不好再赶她走,只叮嘱她不准在他禀告父母之前先说了出去。她又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本来刘煜晨三人为了不将事态走漏,一直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 毕竟这是一个悬案,在没查明真相以前,被太多人知道,总是不妥。尤其是神经有些大条的红菱。故刘煜晨刚刚有所顾虑。 现在不管顾虑不顾虑了,还是先谈正事儿。 他们商议着还是由宁小池先写封信给周云诺,就说她已经给自己赎身了,跟他约好在某个地方碰面,然后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商议已定,还是由苏未明先草拟了一封信,宁小池再挥毫画瓢一遍。 信也写好派人送出去了,这个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只等周云诺再次的回信。大家便欲作鸟兽散。 突然红菱像一只弹簧一样猛地一跃而起,蹦到宁小池面前,震得宁小池僵立原地。 她仇恨地瞪着宁小池,指控道:“你就是帮助杀害我大哥那混蛋的女人?” 这句话说得真是从哪里断句她都有罪,极像某人当初指责她的台词啊,欲加之罪何患无穷说的就是这吧?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刘家人风格。 宁小池心里也恼怒了,又免不得惊惶起来,难道晴画真与那周云诺有过一腿?不是这样害我的吧,大姐? 她自在思考着,神游太虚一样。 红菱以为她是默认了。她大小姐哪里气得过,况且她大哥从小就很疼爱她。 她再上前一步突地抡起一巴掌就欲扇向宁小池,她们的距离很近,旁人都阻挡不及只剩呼喊。 红菱哪里肯听,只顿了一下又坚决地继续她的动作。 连宁小池都知道避不过这一巴掌,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生受这一掌的时候,一道天籁一样美妙而带点严肃的女声即时传来:“菱儿,不得放肆!” 这声音才是关键,好象比任何人的声音对红菱都具有威慑力。 这才正是宁小池的救星。 果然红菱已经触上宁小池脸颊的右手掌,猛然顿住,由于有惯性作用,宁小池还是挨了一记掌风。 然后她在心里庆幸,幸好有人在危急关头救了自己,否则照那掌风力度推断,红菱的这一掌挨下来,她准得成猪头宁。谁让人家是个练家子啊。 比及此时刘煜晨三人都奔至她跟前,近距离看管着红菱。 终于红菱在那句话之后还是紧急刹住了手,很不甘心地收回那一巴掌,动作像电影慢镜头一样缓慢而僵硬。 宁小池见其余人都没开口,她也不说什么,倒是很好奇那救了自己的神仙姐姐是谁呢? 首发 第13章 公主 那三男人可没宁小池那么侥幸的好奇心。他们眼看这个事情还没什么眉目就已经惊动了不少人,尤其还是这位…… 惶恐啊。 这位神仙姐姐的道行自然要比红菱那小鬼头高多了,不用谁发话,她径直由那水晶门帘后袅袅走出。 却原是个中年美妇,说是中年美妇,看起来最多三十。可见人家保养得那就一个好啊! 宁小池眼冒红心,这是她到这个时代见过的最美的美人了。 她脑袋一片空白,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人能与她的风采媲美,还不是真实存在的----就是那无量玉洞里的神仙姐姐! 宁小池再仔细看那秀美的眉眼,怎么看怎么觉着有点眼熟啊----穿越者? 呃……她都要佩服自己了,凡是见着不一般点的人都以为别人是穿越者。要知道这可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儿。 “娘!” “公主!” 啊?宁小池没听错吧?那刘家兄妹对着神仙姐姐行了礼恭敬地喊着“娘”?那苏冷二人也行礼喊的是----“公主”? 只有宁小池呆立在那里。也没见有人给她引见引见神仙姐姐。 她这次是真被震住了。本以为她来这里见过最权威地也不过一些官宦公子以及红庄少主。现在。居然有个这么美丽地公主? “你们这几个孩子啊。总是不让我省心。”神仙姐姐兼“娘”兼“公主”眉心微皱地说着。声若----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真不愧是美人啊。人美声靓也罢了。却。皱个眉头都那么好看。宁小池终于知道何谓西施捧心了。何谓自惭形秽了。 难怪宁小池觉得眼熟啊。原来那刘煜晨像他娘多一些。特别是蹙眉启唇之间地神韵。那红菱倒也美。但估计更像他们地爹一些。那敢情这一家子都是帅哥美女咯? 恩……宁小池寻思着等哪一天一定将他们家地人全见一遍! 可是,没想到这个大美人已经是三个那么大孩子的娘了。 “娘,我们会小心行事的。我一定要将大哥的死因查个水落石出。我已经花费了三年时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 刘煜晨拉着他娘坐下,又像个大孩子一样跟她娘撒娇:“娘啊,你先别告诉爹啊。你也知道他自大哥去世以后,不准人再提起任何跟大哥有关的事情。” “你这个孩子啊!还是那么在乎那件事!你爹他……唉,你一切要小心。”神仙姐姐摸了摸他的头发,疼惜地说着,声音哀婉动人,只眉头皱得更深。 “娘,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等我将事情办妥之后自会跟爹说。”刘煜晨显然不愿多谈他娘所说的----那件事。 原来刘家那爹好象还是个严肃冷酷的老帅哥。 “好吧。暂且让你放手去查----咦?这位是?”神仙姐姐纤纤玉指指向站在一边很久很久的宁小池。 宁小池想要心花怒放地尖叫!尖叫!想她这样一只丑小鸭夹杂在这群白天鹅堆中,终于被神仙姐姐发现了。 宁小池激动地上前握住神仙姐姐的纤纤玉手,颤抖地说:“神仙姐姐你好,我叫宁小池,现在是红楼里的姑娘,艺名红画。” 神仙姐姐笑了----宁小池愣住了:美人啊! 她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一笑百媚生”。 还没等神仙姐姐说点什么,宁小池已经被苏冷二人左右架开。 苏未明忍不住好笑地对她说:“不能对公主无礼哦!” 冷绛然也有点想嘲笑她的意思,看那有点扭曲的冰山脸,大概是千辛万苦给硬生生忍住了。 “可是她真的好漂亮啊,很像神仙姐姐嘛。”宁小池委屈地嗫嚅着。 看得那神仙姐姐也眉开眼笑了。 宁小池才恍然大悟:可不是么,这无意之中脱口而出的实话不正是一记又响又亮的马屁么?还不带矫情的! “呵呵。我也来个自我介绍吧。我以前虽然是芷岚公主,不过我早已嫁入红庄,顶多是个庄主夫人罢了。你可以叫我刘夫人。”神仙姐姐和蔼地笑着说。 “可是你看起来没比我大多少嘛,我可以叫你神仙姐姐么?”宁小池誓要将这马屁一拍到底了。 神仙姐姐又是一串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声,宁小池完全被她的魅力征服。唯一能想到的是刘家那一帮子人,生为神仙姐姐的老公跟子女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这次没轮到刘煜晨抢白,他家妹子已经自动自觉地接过话茬恶霸地说道:“你这女人也太无礼了!居然敢对我娘如此放肆?!” “菱儿,又乱说话了!”芷岚公主敛起笑容,轻斥红菱----不怒自威,红菱立刻禁言。 芷岚公主转而又对她说,“你还没就刚才扇宁姑娘耳光的事跟人家道歉呢。” “我才不要!”那红菱连番受训,气得腮帮子股股的,像某种憋着气的鱼。她委屈地一跺脚,两手抓住裙摆,跑出了红阑厅。 “唉!这孩子……宁姑娘,刚刚让你受惊了。我在这里替菱儿给你道歉了。”芷岚公主抱歉地说着。 “我没事的。我知道红菱姑娘是个心直口快的孩子,她没坏心眼的。”宁小池可受不起芷岚公主的道歉。 唉!宁小池只得又在心里感叹,又结下个小冤家。这也算是变相的“晴画栽树,小池遭殃”了。 “今日我若不是来红楼找菱儿,还不会知道你们这些事呢!多的我也不问不说了,你们只切记一点:不要枉顾好人不要让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受到伤害。”芷岚公主临走之时,哀戚而郑重地叮嘱着红阑厅里的四人。 想来她也回忆起自己的还儿子被莫名杀害的往事了。可怜的神仙姐姐! 四人一致点头,都用敬仰的眼神目送芷岚公主离去。 又是几日无话。 几人都对周云诺的回信翘首以盼。宁小池便趁着难得清闲的这几日,收拾了些自己的随身行李。 好歹她是要出差了,好歹可以不用一直在一个地方当古代宅女了。 他们好不容易等来了周云诺的来信。他倒像是对宁小池完全地信任,完全不疑有他。与她约着见面的地方就在秦阳河以西的落英镇。 她对这里的地理状况可是一窍不通的,只能丢脸地央求苏未明画了张简易地图。 具体方位她算是大致搞清楚了----出红楼,从秋山往南一直走,便是秦阳河,秦阳河再往西就是那落英镇了。 说着倒是挺简单,宁小池再问了问,估计就是骑马也要走上十天左右,何况她根本不会骑马? 走这一趟差,单边就是半月余啊。想着这一去也不知能不能办成那事。她也不由得有些小小的伤感。 她叹口气,心里说着我会想念绿宛以及红楼以及神仙姐姐的。 就在她准备包袱款款低调地去出差的时候,红姑找到了她。 宁小池怒了:这什么boss啊?派人去出差也不事先跟手下的老鸨子打声招呼?太不像话了! 宁小池问:“那个红庄小少主没跟你说,他要派我出去公干啊?” 红姑哭笑不得地说:“说是说了。可是姑娘你还真健忘!你不是答应了那位客人的么?” 首发 第14章 出差 “答应了那位客人……!?”宁小池茫然了----又开始抓头皮。 抓啊抓----啊!是给人家讲红星故事的那位。 她不得不很尴尬地跟正在为她准备马车的刘某人说:“得延后点时间才能出发了,我还有点事要办。” “女人就是麻烦!什么事啊?”某人相当不耐烦地说,像一头暴躁的狮子,白继承了神仙姐姐三分之一的神韵。 “那天跟人家讲故事讲到一半,就被你们突然叫去了红阑厅。现在那位客人正等着我回去‘下回分解’呢!我得去跟那客人把故事讲完,要是此一去不复返了,人家会抱憾终身的。” 宁小池十分坚定地说,她这人啥好处没,但起码还知道做人要讲诚信。 “我陪你去。”刘某人擦了把冷汗说。 “……” 于是,宁小池姑娘很荣幸地在刘保镖的护卫下到达了红慕厅。那位中年雅士早早便等在那里了。 相互见礼之后,宁小池先是跟他道歉自己差点忘记这回事,又怕那客人对于她还带个保镖来感到疑惑,又笑着说道:“先生,这位是红楼的另一位客人,他想跟着你一起听这段故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又何妨?哈哈!不过,姑娘,你应该也知道,你所讲的故事并不是多么新颖。你对于我这么想要听完你讲的故事没有疑问吗?” 中年雅士地这个问题倒还挺别出心裁。宁小池可不管那么多。先把拖欠地任务完成再说。 “我还真以为挺新颖地啊!”宁小池大言不惭地说。 “不害臊!”刘某人在一边吐槽她。 “呵呵!那等你讲完。我们再说。”那客人显然被宁小池逗得很开心。 呵呵。她也傻笑。 随后。宁小池喝了口茶。又摆起那说书先生地架势:上次我们说到----我们说到哪儿了? 她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自从穿越后,她的记忆力就提前进入更年期一般,忘东忘西的。 刘煜晨早在一边白眼翻飞了。 那位大叔倒是不介意,呵呵笑着说:“姑娘上次不是说到原公子给红玉姑娘捎信来了?” 说完,眼里闪着奇异的光,凝神静听着宁小池讲下去。 “啊!对!对!对!”宁小池一拍脑门,开始接着讲故事。 唉!话说“红楼女子多纤秀,佳影丽质天生有,玲珑玉骨嫦娥羞,千里飘香不胜嗅”啊。 那原公子信中凄凄切切地诉说了与红玉分离的诸事种种,还附有一阕词专写了他的相思之情:人间最苦,最苦是分离,伊爱我,我怜伊,青草岸头人独立,画船东去橹声迟。楚天低,回望处,两依依。后回也知俱有愿,未知何日是佳期,心下事,乱如丝。好天良夜还虚过,辜负我,两心知,愿伊家,衷肠在,一双飞。 红玉收到信后,把阕词改写成歌谣在红楼演唱。 当时,许多客人都被这个姑娘忠贞的爱情观感动,都鼓励她好生等下去,也祝愿他们能够早日有情人终成眷属。 然而----时光飞逝,岁月倥偬,南北道路终究受阻。一年复一年,那原公子始终不能前来。 红玉越来越绝望,导致忧思成疾,卧床不起。 当她知道来日无多时,她每天都到秋山的回雁峰上,一遍一遍地唱着那首阕词。 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她倒下了悬崖。只有行行大雁把她的歌声传送给南来路上的原郎了 讲到这里,故事基本算是悲剧收场了。她最后还是加了一句“我所讲的故事虽是以红楼为背景,但纯属虚构哦”。 宁小池再看向那大叔时,发现他已经两眼泛起了泪光。她不禁怀疑自己的说书水平有那么高超么,把人都感动哭了,还是个大老爷们? 他颤抖地自言自语道:“就这样结束了……” 刘煜晨也很吃惊,但是他马上恍然大悟地道:“莫非这位先生是陈年飞公子?” “方才陈某让二位见笑了。我就是陈年飞,公子怎么识得我?”大叔擦去眼角的泪花,有些惊讶地问。 “常来红楼,听红姑说起过你跟红叶姑娘的往事。难怪你听了这个故事如此伤感了。斯人已逝,先生珍重!”刘某人也颇伤感地说道。 宁小池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第一次听刘某人说这种文绉绉的话----还真不习惯。 “谢谢这位公子的好意。适才不免触景生情,听这位姑娘讲了,也算了却一桩心事,我先告辞了。两位请!” 他说罢,一施礼,便先行离去了。又是个天涯伤心人,多半回去找个角落躲起来舔舐伤口。 “喂!他真的跟以前红楼里叫红叶的姑娘有过一段伤心往事?说来听听!”宁小池不免好奇地问刘煜晨。 “和你讲的差不多吧。难道你是听了红楼里那些人相互流传的----改编的?” 刘煜晨先是这样问道,后又嘀咕,“知道这个事情的,现在红楼里就只有红姑了。没道理你会知道啊?” “别瞎猜了----我自己编的。快去准备马车吧!我打算早去早了,赶紧办完这事儿,我就彻底自由了!”宁小池催促着他,自己便先往厅外走去。 “就那么想离开这里?”刘煜晨皱着眉跟在她后面走出红慕厅,喃喃地问。 “难道让我当一辈子青楼女子啊?”宁小池没好气地回道。 “你可以等到你的意中人,然后出嫁啊。”刘煜晨自己说完,自觉也是说了句废话。 万一等不到呢? 果然,宁小池直接拿眼白那一截瞟他,本还想吼他几句的,想想还是算了。人家目前毕竟还是自己的大boss。 忍了忍,她还是选择冒了句不带攻击性的话:“终不是长久之计……快走吧!” 终于在傍晚时分,宁小池出发了。总算是出发了! 这一趟差出得可着实不容易! 幸好刘煜晨与苏未明也说好了会紧跟着赶来,暗中保护她。 否则,她估计以她这种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江湖小白,走那么远的路,前脚还没趟进江湖的小溪流,就已经莫名其妙地香销玉殒了。 不过,她心里还是纷乱着,想起前些天喝了自己房里的茶水拉了肚子,吃饭还吃出了好几次小强。 当时她还没怎么在意,现在临出门了,形单影只了,才总感觉有什么坏事要发生。 现在却也由不得她打退堂鼓了。 她心神不宁地别了红楼离了秋山,一路向南而去。 第15章路上 却说宁小池坐上那马车,一颠一颠地踏上了她出差的征途。按照大boss的吩咐,她今夜只需走出秋山城,到一个叫有间客栈的客栈落脚。 马车一路颠簸,宁小池索性枕着自己的衣服包裹开始补眠。 到得有间客栈,已是月落星稀。赶车的小伙计敲着后车厢,唤着:“姑娘,有间客栈到了。” 她这才懒洋洋地伸个懒腰,拎着自己的小包袱爬下马车,周身疼痛,像被人倒拎着抖了个三百六十圈。 只差一圈就散架。 进了客栈,吃了东西,吩咐那赶车的小伙计将车马收拾妥当再去休息,明日一早开始赶路。 店小二也领着她去开了房。 宁小池在马车上早睡了个七、八分饱,此刻漫漫长夜,睡也睡不着,古代除了清净一点外真没什么好玩的项目。 她大呼无聊啊无聊。 她干脆出了房间,在客栈的庭院里赏那半遮面的月。 忽然一个黑影往她这里走来。她吓得浑身一哆嗦。心想不至于这么倒霉吧?这么快就要上演出师未捷身先死地剧码? 她戒备地随手抄起身边地一根木棍。凝神等着那黑影近前来。 在这样月朦胧鸟朦胧地夜晚。还是小心为妙。谁知道这是不是个像龙们客栈那样地黑店啊。 就在那人离她不到一米地时候。她地大棒已经举起准备无情地挥下----却被来人先声夺下。 “是我!”听那怒气冲冲地声音。她反倒安下心来。 “也不知道早出个声。不带你这样吓人地!”她索性丢下那棍子。瞪着那厮说道。 “你眼睛被糨糊堵啦?连我也看不出来。”刘某人也发难了。 “我眼睛不好使。”说到这,宁小池才想起自己是有些近视的,看吧,来古代有什么好啊,眼镜都没有。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苏未明呢?”宁小池看向他身后,瞪圆了眼也没发现护花使者二号。 “怕你中途开溜!未明去茅房了,就那么一会没见你就想他了?” “”宁小池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算是败在这毒舌男手上了。 “我回房去睡觉!”她突然不知道哪里来了股怨气,直接撇下那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还没完全亮,宁小池就被那两人剧烈的敲门声震醒。洗洗刷刷,吃了饭,二人塞了些干粮跟水给她,便督促着她上路了。 依然不走同一条路。她先出发,在马车上闲得慌,于是拿出临走时绿宛给她找来的《青画梦》看起来。 典型的古代小说,看得她一字一顿的,估计这趟差事完了,她也将这本书看不完。 又走了一天,中途除了吃吃干粮,给马喂水,方便几次以外,完全没别的活动。 晚上,又投客栈,这次的客栈叫悦来客栈,比较正常的古代客栈名字。宁小池的娱乐项目还是在晚上出来赏月。 今夜的月亮倒是圆盘一样,照得树影婆娑----人影也婆娑?她估计又是刘煜晨跟苏未明,可是,好象又不对,在怎么婆娑,也不至于一片一片的吧? 没容她多作反应,一条大麻袋已经兜头罩了上来,宁小池才醒悟自己是遇到打劫的了…… 宁小池心想刘苏二人应该也该在这个时候出现,没见着她,一定会来寻的,她索性优哉游哉地在大麻袋里眯了一小会儿。 不过回想起刚刚离开红楼时那不祥的预感,她还是有些忐忑,自从来到这里这些时日来,她就没一件事不倒霉的。 她昏昏沉沉地被人扛着似乎走了很久,她发现自己还在麻袋里面,才渐渐有些慌了。可是,被装在麻袋里太久,四肢已经酸麻,动弹不得了----这就叫错过了最佳挣扎期的人质。 那个扛她的土匪还是强盗哦,一颠一颠地,颠得她晚上吃的东西直往嗓子眼冒。 她的胃跟嗓子眼实在忍不住快泄洪的时候,被人扔在了地上,她估摸着这是到了贼窝了。 大麻袋骤然被人解开,灯火耀眼得让宁小池几乎睁不开眼。 她眯缝着眼朝前方打量:全貌像个山寨,为首的是个粗犷的中年汉子,面相凶狠,其他都是些乌合之众。 他打量着宁小池,眼光颇为不屑,问那抓她来的几个小喽罗:“确定就是这个女人?不怎么样嘛。” 呃……宁小池也见识到何谓老鸦笑猪黑,自己不觉得……不过,原来不是盲目地打劫,是有目的地绑架啊。 “我想……这位大哥,你们一定抓错人了吧?要不核对核对?”宁小池总觉得自己还没出名到让人花钱来绑架她吧? “没抓错。我们寨主抓你来当压寨夫人,你该偷笑了!”下面一个小喽罗坚定地说。 “算了,我喜欢丰满点的女人。这个女人,要不就赏给你们吧!”那个寨主很……大方。 于是宁小池就看见台阶下几个一脸坏笑的坏蛋不怀好意地冲她打量开了。 真倒霉,给个土匪窝的老大做押寨夫人----也要被嫌弃! 然后,宁小池被带了下去,大约有七八个土匪围着她,商量着谁先上。 她欲哭无泪,在心里狠狠地把刘煜晨和苏未明那俩混蛋骂了个遍。只是,眼下的情况她还是被吓着了,不得不装狠说:“你们不要乱来!等会救我的人来了,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别过来!再过来我咬舌自尽了!” 实在没办法了,她也搬出这套台词,心里是很怕很怕。 “这小娘们儿还挺刚烈啊?对了,强哥,你那里不是有那什么嘛?拿来给她吃点,到时候……”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挤着眼睛冲另外一个猥琐的男人说着。 一听那声音一看那表情准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 完了,估计是要被下春药了。宁小池一急,眼泪就哗哗地流下来了,怎一个悲惨了得? 想她从小到大,连那次失恋也没这样哭过。 她只知道一切都完了,她被剩下的几个男人扳住了上颌,想咬舌自尽都困难,她只有无声地流着泪。 最后,不论她怎么挣扎还是被灌下了那些死土匪珍藏的春药,她的泪流得更凶了。 彻底完了。她闭上双眼,渐渐失去了知觉…… 然后她只感觉自己浑身火烧火燎地痒痛着,她在一个怀抱里使命挣扎。而后,她像是被一双手举起,仿佛带着她走上了云端,一同漫步。 那双手很温柔地抚摩她,为她火热的身体带去丝丝的凉意。伴随着一个浑厚的声音在温柔地唤着她从前的小名:小池塘,小池塘一遍由一遍 她流下欢喜的泪水,飘离云端,轻盈起舞……她才知道原来这种春药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功效。 她决定,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杀死这该死的混蛋,再自杀算了。或许这样反而能回到她的那个年代…… 第16章 月劫 最近要抽时间将前面的章节改改了不然多多姑娘的监督跟仔细找茬就白费了 宁小池全身酸痛地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她环顾四周,周围根本没人,她是在悦来客栈的房间里。 难不成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梦?她看着自己身上整齐的衣着,可是总觉得哪里没对。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她下意识地提高警惕,然后问道:“谁?”出口的声音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以前是带点小性感的沙哑,现在完全是嘶哑了。 门外是个熟悉的声音:“是我。我进来了啊!” 是刘煜晨。他推门进来,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转头就看见宁小池有些呆滞地坐在床上。 “苏未明呢?”宁小池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只好这么一问来掩饰她自己的恐惧。 “他昨天被他父亲的飞鸽传书紧急召回去了。”刘煜晨脸色阴郁地回答道。 “哦……昨天……你什么时候把我救出来的?”宁小池很害怕地问道。 “放心,就在那群土匪正要对你下手的时候,我救下了你。你看你衣服不是还完好无损么?”刘煜晨看见她苍白的小脸,语气也温和了一些。 “那…我不是中了那毒么……难道……是你……”宁小池心里微微一叹,她当然情愿是刘煜晨给她解的毒啊。 “打住!你别想歪了。昨天我找到了解药。喂你吃了。出了身汗就没事了。”刘煜晨慌忙打断她地遐想。不仔细看他地脸。不会发现那面上逐渐泛起一些深沉地红晕。 这下轮到宁小池脸红了。她很尴尬地干咳两声。才想起问罪地事情。声音不由地有些哽咽:“你们不是有在暗中保护我吗?你们这暗中也暗得太远了吧?我差点我差点……” “这不是还没怎么怎么嘛?你要怪以后尽管去怪苏未明。要不是他爹地飞鸽传书。我也不可能晚出发几个时辰。”刘煜晨看似没好气地说着。 宁小池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以为一般男人遇到这样地情况了。要么是温柔安慰受到惊吓地女主。要么是什么都不解释。只有他。不仅推卸责任。还那么恶声恶气地。 宁小池是又羞又气。冷冷地说道:“那麻烦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记得把桌上地粥喝了。”刘煜晨转身就走。临到门口。才好象顺便一提地说道。然后关上房门走了。 宁小池听着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刚刚的故作坚强在此刻全部瓦解,她索性伏倒在棉被里,痛哭失声。 若是苏未明在,他一定会很温柔地安慰自己。 哭累了,她才艰难地爬起来梳洗,喝了那碗粥,吃了些菜,这才感觉自己精神了些。 只是不顾后果痛苦的眼睛有些红肿。 出了悦来客栈,刘煜晨说为了防止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他还是跟她一起上路,到了秦阳河再分开。 她正欲上马车,突然刘煜晨拉住她的胳膊,有些恼怒地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又哭过?” “又?”宁小池疑惑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略微闪躲了一下,说:“昨天晚上救下你的时候,你一直在哭……” “对了。我听那几个土匪说话的意思,好象是有人故意指使他们绑架了我。”宁小池这才想起告诉他这个重要的讯息。 “我都知道了。我荡平那群乌合之众的时候,那些经不了打的土匪自己招了。我想等你平静些了再告诉你。”刘煜晨似乎有些怜惜地看着她那双兔子眼睛说道,想要伸手触摸一下,又觉不妥,终是什么都没有做。 “我现在就很平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先坐段马车,顺便告诉我?”宁小池的声音已经不那么嘶哑了,听起来有种蛊惑的味道。 刘煜晨跟着她一起上了马车,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显局促,两人都有些尴尬。 宁小池努力正襟危坐着,听他说这次绑架事件的阴谋。 刘煜晨调整了呼吸,才问她:“你知道不知道,就因为你那么在意苏未明,你得罪了两个人?” “红月和那沈公子?”她也不笨,立刻联想到罪魁祸首,“可是,我先声明,我哪里有很在意苏未明?到底怎么回事?” “对,就是那两个人----红月和沈子雄。至少在许多人看来,苏未明天对你有好感,而你也是。”刘煜晨冷冷地说。 然后他说了这件事情的经过。 红月在琵琶事件以后,一直听闻苏未明他们几个大少爷经常找宁小池,遂起怨恨之心,更恨宁小池了。时刻寻找机会想要整她。 当红月得知宁小池要出红楼去办事,还是苏未明他们几个亲自拜托的。 这次她是下了大决心要让宁小池回不来红楼了,于是她联系了沈子雄,撺掇他一起加害宁小池。 沈子雄偷偷打探到了宁小池的行程。提前在悦来客栈以西的红葚林收买了劫持她的那帮土匪。 这就有了宁小池差点葬送在土匪窝的那一些事情。她果然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 沈子雄只以为苏未明会暗中保护宁小池,又撒谎让苏父紧急发送飞鸽传书将他召回。 幸好他们算掉了刘煜晨……不然,宁小池的一世清白啊 末了,刘煜晨看着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的脸,问道:“苏未明现在就在红楼,他等你看你想怎么处置那两人。他说,即使那沈子雄是他的表弟,他这次绝不会姑息养奸的。等按照你的吩咐处理完那两人,他再来找我们。” “这么说,之前在红楼的时候往我茶水里掺泻药、饭菜里放蟑螂的应该就是红月了。”宁小池想着前事,这才理清脉络。 “怎么还有这样的事,你一直没说?”刘煜晨也有些愤怒了。 “之前我没想那么多。”宁小池无辜地说。 “那你到底准备怎么报复那两人?”刘煜晨有些怒其愚钝地再次问道。 宁小池看过《西游记》自然也知道那个道理:凡是有后台的妖怪都没事,没后台的都被一棍子打死了。 人家红月的后台可是官宦子弟沈子雄呢。等她出了红楼,没了苏刘冷的支持,那还不又是板上鱼肉,任人蹂躏? 她也确实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说道:“既然那红月喜欢苏未明,那就叫苏未明娶了她吧!如果他不愿意,那就让沈子雄娶吧!我不想将事情再次闹大,也不想再回去的时候看见这两人。” “没想到你这么善良。改主意还来得及。”刘煜晨都有些惊讶她会这样宽宏大量,以前他重说她几句也不肯吃亏,非要反说回来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事斤斤计较,大事稀里糊涂的女人? “不是我善良,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自是不用怕那姓沈的。可我呢?若此次事情顺利办妥,我就要离开红楼了,到时候什么都得靠自己,还是少结些仇怨比较好。”宁小池老实地说。 “谁让你一心要离开红楼?还有,你这样想,未必别人也会这样想。”刘煜晨完全不予苟同地道。 “能怎么办?反正我也没出什么事儿,没什么大损失,不是吗?” 宁小池幽幽地说罢,便望着马车的那个小窗户发呆,完全没注意到刘煜晨那张带着欲说还休等一系列复杂表情的脸。 两人都默默无语地坐着,听着那车轮滚滚向前…… 首发 第17章 落英 余下的时间,一路有刘煜晨在,再没出过什么大意外。首发 看这言外之意也知道了,对,只有那么些小意外。 所谓小意外,当然就是指这一路上两个人之间的唇枪舌战了。只不过,刘那厮在经过红葚林土匪事件后,明显对宁小池客气多了,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本就说的是他。 宁小池这一路快被他气死。一会挑她这个毛病,一会不准她吃那个东西的。俨然他是个高高在上的主人,她就像他惟命是听的奴婢一样。 她发誓自己是看在他好歹救过她,已经拿出多于平常两倍的耐心了。可这厮完全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气得宁小池几欲对他痛下杀手,只考虑到自己根本不是他对手才作罢。 两人一路小摩擦不断,总算是到了秦阳河。宁小池眼见着那一派风光如画的美景,却无由地伤感起来。想到真正的晴画,她在那边可好,是否也如同自己一样在想念着曾经平凡的生活呢? 刘煜晨只道是她即使回到这里,也没记忆起以前的事情而显得伤感,也没多说什么。只吩咐她明天一早去落英镇找那周云诺。 宁小池才想起自己根本不认识周云诺,怎么找啊? 话一出口,她免不得又被刘那厮骂了个狗血淋头:“猪啊你!你不记得他,他总还记得你吧?你到了落英镇,就在那街上来来回回地走他个七八遍……” “……” 宁小池一直是本着赶紧处理完这事赶紧拿了自己的出差补助闪人的初衷。但当临到头了,她还是有些忐忑,能够这么顺利地解决么? 她一夜都没睡好。看到对面刘煜晨地房间也是烛火闪烁到天明。她知道他可能也是心情复杂地夜不成寐。 一大早。宁小池就梳洗好了。草草吃了点东西。就欲往那落英镇而去。 刘煜晨拉住她。别扭地说:“见机行事。别莽撞……” 宁小池见他难得关心一下人。也说得这么扭捏。还真是个纠结地男人啊。幸好人倒是不坏。 她便笑了笑。继而坐上马车直往那落英镇去了。 落英镇离秦阳河只得一个时辰不到地路程。宁小池刚眯缝会儿眼。昏昏沉沉地就听见驾车地小伙计敲车厢门说:“姑娘。落英镇到了。” 一夜不成眠的结果就是她现在一直停留在半睡半醒的朦胧状态之间。 打发掉赶车的小伙计,她还果真照着刘煜晨所说,睡眼迷离地在落英镇上来来回回地走着。 直到她的双腿都快走断了,一个铁匠铺里才伸出一只手来,将她飞快地拉了进去。 她看着拉她进去的人,是个英俊斯文的青年,只满脸的风霜,想来定是那周云诺了。 他示意她先不要开口,机警地四处打量了一番,又拉着她闪进了铁匠铺隐蔽的里间,方才放开她的手。 宁小池甩了甩被抓疼的手腕,恶声恶气地责问他道:“我记得我已经来来回回经过这个铁匠铺好几次了,你怎么才现身啊?” 周云诺大概没见过她这么凶悍的样子,有点吓到,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真失忆了?我发现你变了好多。” “首先,我的的确确是失忆了!我差点淹死在秦阳河,然后被卖入红楼又失声又失忆,能不变么?”宁小池有些激动地说着,隐约带着些指控的意味。 可不是吗,她现在才想到,按理说他们不是朋友么,怎么她跳河之时不见他搭救? “姑娘教训的是,是我对不住姑娘你。那日,恰好我跟你辞别欲来落英镇,不然,你也不需要对红楼性质有所误会而跳河了……”周云诺抱歉地说着。 “得了。实话说了吧。我是来当间谍的,我虽然失去了与你相识的记忆,但是我相信刘大少主不是你所杀。你将当年的事情详细讲予我听如何?”宁小池打断他,直奔主题。看他再内疚下去,准得内伤。 “我也猜到你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赎身的。我本也打算跟他们说清楚当年之事,奈何他们一直派人在四处追杀我,我连红庄跟冷家堡都不能接近!”周云诺无奈地说。 “怎么会?他们只是派人在找寻你的下落,我没听说有要杀你的啊?!”宁小池心里纠结了,这个事情看来不是那么简单呀! “经过我这几年躲躲藏藏的生活,我才发现好象一共有三批人在寻我,其中两批确实像你说的不是来杀我的。而另外一批,则是完全像死士一般,非置我于死地不可。”周云诺沉思半晌方才说道。 “难道那另一批人才是杀害刘大少主的真凶?难道你身上有什么对他们不利的证据,他们要杀你灭口?”宁小池想来想去,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可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他们非杀我不可啊?”周云诺也不是没想过宁小池所说的可能性,只是他想来想去,自己也没有掌握到任何值得他们杀害的证据啊! “这样吧!其实那刘大少主的弟弟就在秦阳河,你跟我去见他,或许有些疑点就能得到解决了。放心,有我在,他不会为难你的。”宁小池心想如果按照周云诺的说法,那他们现在可是很危险的呀,不如找到刘煜晨再说。只她自觉最后一句话说得底气不足啊。 周云诺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宁小池。于是他们一同坐上马车前往秦阳河那家刘煜晨住的客栈。 宁小池为了保留周云诺记忆的完整性,去秦阳河的路上,都没敢问他那一年的事情,只随便跟他聊着天。周云诺拿出一串珠子递给宁小池说:“对了,你的这串珠子,当初你让我帮你打探它的来历,我查了一下,一无所获,只打听到这是极其罕见的血玉翡翠注成的不规则的珠子,产于西梁国。现在还给你。” 宁小池打量着那串由那什么血玉翡翠串成的手镯一样的珠链,每块翡翠里面确实有像血丝一样的细纹,这样看起来就要比单纯的一圈血玉翡翠镯子精致多了。 “你大概都不记得这串珠子是怎么回事了。但是由你当初把它交给我时,那样郑重的态度,可见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你赶紧收好啊!”周云诺见她毫不在意地把玩着,也忍不住提醒她。 “哦。好。”她赶紧将那珠子套上自己的手腕,大小刚刚好。单由这件事看,宁小池也能肯定周云诺绝不会是杀害刘大哥的凶手。他是个真君子。 此时,眼看着他们的马车已经到了秦阳河下游,再走一段就快到那客栈,见着刘煜晨了。宁小池心里才感到塌实一些。 突然那拉着马车的两匹马像受到什么惊吓一样,发疯了似得往秦阳河里奔去。那驾车的小伙计眼看拉不回来,立刻对着车厢里的两人喊了一声,便先行跳下了马车,堪堪滚落到那秦阳河岸边上。 再观车厢里,周云诺本打算带着宁小池跳出车厢,哪里知道宁小池似乎因为上一次落水留下了后遗症,双脚完全不听使唤,一步也迈不动。 眨眼间,二人连同马车一起扑通一声掉进了秦阳河。周云诺拼命去抢救宁小池,这时候岸上嗖嗖嗖地射下了许多箭矢。 周云诺没办法,只得抱着已经昏迷的宁小池往河中心游去 首发 第18章 莫白 却说周云诺抱着宁小池在湍急的秦阳河中挣扎着,渐游渐远,他早已体力透支,眼看就快支持不住了。 一个浪头打过来,他也失去了知觉 宁小池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客栈里干爽的床铺上了,她甫一睁眼就看见刘煜晨那纠结的脸。摸摸颈项间的碎玉链子跟手腕间的翡翠珠子都还在,前者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后者是周云诺说过,那是对晴画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总之就是都是不能丢的东西。 她这才强支撑起身子,虚弱地问他:“周云诺呢?”又是破败沙哑的嗓音。 他不悦地说:“你怎么每次一醒来就问别的男人啊?他没事,在另外一间房里。” “那就好。”宁小池听他那口气,颇有吃醋的味道。可是,这人是因为在乎她而吃醋么?不太可能。 “你得去看好他啊。他还什么都没跟我说,我是特地说服他来见你的,你对人家客气点。”宁小池又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支撑不住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刘煜晨赶紧过来按住她,叮嘱她不要乱动。 他手掌的温度从她肩膀传来,她顿时感觉周身一阵暖流经过,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又落了一次水,此刻更觉浑身冷飕飕的。 刘煜晨的手甫一触上宁小池柔弱的肩头,也感到一震,正欲收回来,宁小池气息迷惘地说:“不要,我冷。”借着他的温度,宁小池有些昏眩,有低低地问:“你是怎么救了我们的?” “我刚好想去秦阳河边上走走,远远看见河里似乎漂浮着什么东西,结果发现是你的裙袂,赶紧将你们救了起来……”他的声音也前所未有地很温和,当然他没有说他是因为某些事情很心烦不知不觉走到了秦阳河的下游,而见着那片漂浮在河里的裙袂又是怎样的心惊。 “你又救了我一次……”宁小池迷迷糊糊地说着。 两人一直保持着这种僵硬地接触姿势。直到宁小池地眼睑缓缓垂下。她又沉沉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是月明星稀地时分。一阵饥饿感强烈地袭上宁小池地心头。她借着微暗地烛火。环顾房里。刘煜晨早已不在了。她想到适才自己无理地要求。有些微窘。 她翻身下床。身体已不再那么虚弱。她又理了理头发。正欲出门找点吃地东西。此时。恰好门由外面推开了。门里门外地人皆是一惊。 来地人却是刘苏二人。身后跟着个端着饭菜地店小二。 苏未明抢先上来扶住有些身体被开门地动静震得身体有些微倾地宁小池。 宁小池也顺势随着他地牵引坐到一旁地凳子上。刘煜晨吩咐身后端着饭菜地店小二将饭菜悉数放在桌上然后退下。屋里只剩下这三人。 苏未明搬个凳子坐到她对面,满面歉意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说:“对不起了小池塘。害你受了这么多苦!” 宁小池被他那声“小池塘”震得僵直在那里。难道,那个梦是真的,而男主角是苏未明?不可能啊。她顾自沉思着,全然没觉察刘某人那杀人的眼神。 她也暂时顾不上吃饭了,先问苏未明道:“你是在我被土匪抓住那一天回去京城的,那你又是几时回来的?” “我今天刚刚到这里。唉!当初我真不应该提议让你来找周云诺的”苏未明说着说着心里更加内疚了。宁小池也只好跳过这一段,说点其他的了,看来他那声“小池塘”只是一时兴起而发罢了。 这样的无头悬案,她也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怎么了总之是很复杂。 “我没事。那那两人你按照我的意思处置了吧?”宁小池突然想看看他究竟是怎么处理那两人的。 果然他颇有些尴尬地说:“你的第一个处理方式我怕是不能办到了不过我还是按照你的第二个提议办的。你太善良了。放心,全办好了。” “也就是说红月嫁给了沈子雄?你不喜欢红月么,她那么喜欢你的?结果便宜都让沈那小子赚了!”宁小池精神好多了,也忍不住想要戏弄苏未明这老实人两句,这感觉还真好。 “我吃点亏没关系的。”苏未明憋了半天也只得委屈地吐出这一句,逗得宁小池呵呵得笑了起来。 “见着你的苏公子就这般神采飞扬,饭都不想吃了?那我端走了!”刘煜晨冰冷地说着,一面真走上去雷厉风行地要端走桌上的饭菜。 宁小池忙一手端起饭碗,另一只手护着余下的菜盘子,急冲冲地说:“你关心人的方式还真特别!我饿死了,正要吃呢!你手拿开啊!” 然后,两个大男人目瞪口呆地欣赏着某女饿死鬼投胎一样狼吞虎咽的吃相。宁小池是确实饿了,加上这一桌的饭菜都很清淡爽口,她不自觉地吃了几乎一天的量,再次成功吓倒旁观的二人。 待她吃饱喝足了,心里想着还是跟着刘煜晨他们好啊,吃香的喝辣的。她拿手帕揩了揩嘴角,才猛然想起问他们:“周云诺怎么样了?你们派了人看守他没有?有人在追杀他----我们落水后还有人往河里放箭呢!” “放心,派了两个护卫在他房门口看着呢!”刘煜晨没怎么搭理她的大惊小怪,还是苏未明在一旁宽着她的心说那两个护卫都是红庄的得力弟子。 此话刚刚说完不到一会儿,从外面传来一声惨叫,三人脸色不禁同时大变----这是周云诺的声音。 他们径直奔至周云诺那间房,两个守卫被击倒在门口,显然是用了重手法将头骨击碎而死。苏刘二人的脸色再次变得很难看。想也知道,他们刚刚才夸耀自己的守卫是多么厉害无需担心,而显然此次来的杀手并非等闲之辈。 他们越过守卫,只见房门大开着,周云诺衣衫凌乱、满身是血僵直地倒在床上,显然已经气绝身亡了。 房间里显然被四处胡乱搜索过了,一团乱糟糟的,看来杀人凶手似乎没找到他们想要寻找的东西。 周云诺才真是含冤莫白了。 宁小池见不得那血腥的场面,几欲昏厥,一双温暖干燥的手轻轻覆上了她的眼。她想到周云诺在秦阳河里拼命挽救她的情景,不禁泪如雨下,他也是个苦命倒霉的人啊! 难道这最后的一丝线索就这样断绝了? 突然,刘煜晨大声地对苏未明说道:“幸好周云诺在几个时辰前已经将事实真相告之于我,那件东西也在我手上了。” 首发 第19章 庄主 苏未明听完刘煜晨那番话,诧异地看向他,带着疑问带着担忧。 刘煜晨跟他一使眼色,苏未明顿时明白了,忧色更浓了。 宁小池早在刘煜晨突然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可是,他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他大概是肯定那偷袭的人没走远,一定还隐匿在某处,看周云诺是不是对他们说过什么。他故意那样说,是为了在日后引出对方来攻击自己。 那双一直遮护着她眼睛手掌,那温暖干燥的手掌,一直护着她走出那间房。手拿开,她才发现此人是苏未明,她还以为……还以为……什么呢? 当天,刘煜晨找人将周云诺跟那两个护卫葬在了秦阳河岸边。宁小池突然悲从中来,伏在周云诺的坟上哭了好久。 早知道,就在来秦阳河的路上问问他这整件事的经过了。那样或许还能有点线索。他也不必死得这么冤枉。还有要是他们早一点去看他,是不是就能活下去呢? 现在……眼看着又成了无头悬案,还再次搭上了这三人的性命。宁小池在心里问候了那杀害这些人的罪魁祸首的祖宗十八代…… 她泪眼婆娑地问苏未明:“你说,我们来找他,是不是反而害了他啊?” 苏未明也很难过的样子,不过他还得安慰宁小池:“你别太伤心啊。好多事情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然后刘煜晨黑着脸上来拉住她上了马车,三人一行回了京城之南的秋山红庄。奇怪的是,一路上刘苏二人都提防戒备着那日杀害周云诺的凶手,可是直到他们回了红庄,那人也没出现过。 这一路可算是风平浪静得很诡异。 宁小池自然是回到了红楼自己地香闺。绿宛接着风尘仆仆一脸疲惫地她。先打水来伺候着她洗了脸。 吃饭地时候。绿宛才说:“姑娘。你一出门近月余。红楼里可发生了好一件大事儿呢!” “哦?什么事?”虽然宁小池猜测绿宛一定是说红月地事情。但她毕竟不知道促成这桩美事地还是她宁某人呢。故她佯装很惊讶地问道。 “红月姑娘嫁给那沈公子了。大家一直以为她喜欢地人是苏公子。非卿不嫁呢。看来还是我们看走了眼。”绿宛很是怅然地说着。 宁小池心想你们倒是没猜错……只是……想到这里。宁小池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地事情。将红月嫁给一个她不爱地男人。她岂不是更恨自己? 唉!失误啊。 正在宁小池幽怨地吃饭的当口,红菱----她后来才知道她叫刘煜菱----来找她。宁小池很惊讶,赶紧将她让进房间里来坐。 宁小池请她进房间里坐,红菱不愿进来,只说有个人要见她,让她跟自己走一趟。 宁小池自然知道有绿宛在场,红菱不方便透露身份,难道是芷岚公主找她?照日前红菱那么讨厌她的情况下,应该只有芷岚公主差遣得动她了。 于是,宁小池默不作声地跟着她出了红楼。在红菱的带领下,第一次登上了秋山,走在通往红庄的路上。 那条山道都砌了青石板,沿途打扫得很是整洁。宁小池在夕阳的余晖里惆怅地看完了满山秀丽的景色才想起问红菱:“红菱姑娘,请问是谁要见我?”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那么多废话?” “……”宁小池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虎兄无犬妹啊----兄妹二人都有让她想扁人的冲动。 想想还是作罢了,都是女人,何苦为难,都不容易啊。 红菱故意在前面走得飞快,宁小池紧赶慢赶才勉强跟上她的脚步。快到山顶了,才隐约看见一座宅院的轮廓。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没容得宁小池细看,红菱已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偏厅里。坐在偏厅里的不是刘煜晨更不是芷岚公主,而是个风神俊朗的中年男子。 宁小池正在疑惑间,听见红菱说了句:“爹,人我给您带来了,我先出去了。”说完她就退下了。 宁小池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庄庄主啊。以前她老是猜测人家是个严肃的老帅哥,现在见了本尊,整体猜想基本符合,不过可以把那“老”字去掉了。 那帅哥庄主示意她坐下,才严厉地开口:“虽然晨儿没告诉我他此次去秦阳河是为了什么,我全都知道了。他一直以为我因为他大哥的死而不在乎他了……现在,他惹上了麻烦,对方是谁,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跟杀害我大儿的人是同一人。况且敢这样三番两次招惹红庄的人绝非等闲之辈,看这些事件,那人仿佛对我红庄还很了解。而,姑娘你,来红楼不到三个月就出了这许多事情……我当然也不是怀疑你什么,但是你得体谅我身为人父的心情----” “庄主,你要说的话我都明白了。本来此次去秦阳河之前,就与刘煜晨说好事情一了,我就离开红楼。红庄的事情也不是我可以参与的。我打算明天就离开此地。”宁小池不得不打断那庄主语重心长的话,再说下去就太桥段了,一般这种情形不是恶婆婆来说的么? 再说她与刘那厮也没发展到私定终身的地步吧?那么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她知道得太多了。 她想了想又说:“您担心子女的心情我都明白,我不会跟他们任何人讲起今天您找过我的事。我明天就走!庄主告辞!” “等等!唉,你这孩子,相信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这样对你对晨儿都好。你拿着,这里是你从前家里的地址,还有些银两,你带在身边应个急。”庄主拉住即将离开偏厅的宁小池。 “谢谢,我走了。”宁小池在心里加了一句“但愿后会无期”。她拿着那两样东西下了秋山,原来她----晴画也有家人的? 她其实特别能体谅庄主这个年龄的心情,因为自她来了红楼以后,发生了许多事情。庄主现在只希望得到宁静,得到子女的平安。他这样做无非是极其疼爱自己子女的一个父亲罢了,而偏偏那刘某人还不以为然。 宁小池估计庄主其实很爱他那两个儿子,只是大儿子的无故枉死,让他身心惧疲,连带着对小儿子也不闻不问。刘煜晨才不顾自身危险地一心想要找到杀害自己大哥的仇人,既是了却自己的心结也是了却他父亲的心结。 而宁小池这个大霉星,她只有收拾收拾包袱自己走路了。 她还是得去寻那能够将她卖入青楼的家人……想想,仍然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事情。 首发 第20章 谈判 宁小池心情沉重地回了红凤楼,直线一样延展进自己的卧房,再吃不下任何东西。一夜无眠地思索着明日怎么跟刘煜晨等人说起她要离开的事。 她心里突然涌起对红楼的不舍之情,这便叫作还未分离已开始想念吧? 毕竟这是她到这个时代来的第一站,认识了那些人,凭借自己的小才艺挖掘到了第一桶金,与人有了生死与共的经历。短短的时日,发生诸多事情,当然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 而今她正应了她那个时代的一句话所说:她就像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却完全找不到出路。 翌日是个艳阳天,时令也快进入秋季,秋山上的红叶也在阳光的映照开始渐次晕红了脸,看去甚是美丽。要离开了,才发现这个地方有着无与伦比的美吧? 宁小池叹息着对镜梳理着头发,绿宛打来了洗脸水,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宁小池突然想起,她可以为绿宛赎身带她一起走啊,她以前说不想当大户人家的丫头,如今赎身做个自由人不是很好?她挺着不得这丫头的。 “绿宛,如果我为你赎身,你想不想离开这里?”宁小池没有回答绿宛的问题,而是转头问出自己灵机想到的事情。 “姑娘,你要走?”绿宛惊讶得看着她,大概这是她伺候过最短时间的主子了。 “恩。想不想跟我走,做个自由人?”宁小池再问她。 “姑娘,不瞒你说,其实我一直呆在红楼,是有原因的----”绿宛为难地开口,不知道接下来该不该都说出来。 宁小池赶紧拉着她手说:“那是我唐突了。既然有苦衷。你不想说就别说吧。那以后我离开了。你也好好生活啊!” “姑娘。你也是啊!”看得出绿宛也是个性情中人。说着这话。眼圈都泛红了。 主仆两人在伤感地气氛中吃完早饭。宁小池正说去找苏未明他们告别呢。红姑又差人来请她了。应该就是他们几大爷了。她也应声赶紧去了老地方----红慕厅。 她到了红慕厅。一看。果然就是那苏刘冷三人。 “什么事啊?”宁小池见他们都不开口。便先行坐下。慢条斯理地问道。 “我们在说周云诺被人暗杀地事……”还是苏未明这老好人回答她。 而宁小池想问的无非是他们找她来有什么事,并不是问他们在谈什么事?如果他们的意思是要把她找来一同讨论这个事情,那他们可想错了。她已经决定脱离这里了,自然也管不了这些事了,也确实没那能力去给周云诺报仇了。对不起了,老周! 宁小池调整调整声音,盯着刘煜晨道:“还记得去秦阳河之前我们约定的吧?” “你这也算完成任务?”刘煜晨没想到,到了现在,这女人还想着离开的事情。真是驴子一样的犟脾气。 “我的任务?好象就是把周云诺找来跟你们说清楚当年之事吧?而我也确实把他带来了,是你们自己没把他保护好,才……”宁小池可不慌,她昨天晚上没睡好,可空没去胡思乱想,想的全是今天要怎么跟刘这厮谈判。走也要走得理直气壮! “……”刘煜晨没想到的是她似乎去意很坚定啊,铁了心的。 他快拿这个古怪的女人没辙了。试想,多少女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躲进红楼,无非为了取得红庄的庇佑。譬如那红杏那绿宛等等等等。而她,在惹了不少麻烦后,唯一想到的却是怎么脱离红庄?他只能说此女脑袋一定被驴踢过。 他望向苏冷二人,眼里略有求助的神色,大概是希望他们使用怀柔政策将这女人劝住,看得出,他们也很舍不得她走。 “小池塘啊。你让我们怎么放心让你离开红楼呢?之前杀害刘大哥的凶手跟杀害周云诺的凶手都没找到,而你,也被牵连其中你在这里不是很安全么?”还是苏未明直点主题地权衡着利弊,还不忘加上那语重心长的“小池塘”。 听得宁小池又想起前事,刘煜晨挑起一边眉毛,非常不满。 没等宁小池作何回应,冷绛然也忍不住发话了:“宁姑娘,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在红楼住下去,不然你可以跟我回冷家堡,我还有许多关于诗画方面的事情跟你讨教呢” “停!我已经查找到我还有家人在我的故乡熵都。我必须回去,希望你们不要挽留我了。说实话我也舍不得你们大家,可是,我还有自己的生活啊!只但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再相逢了。”宁小池面对这两个人倒不好说什么重话了,毕竟他们一直待她都还不错,挽留她也是真情实感。 不等他们再开口,宁小池又说:“我只是来同你们道别的。其实,已经有人帮我赎身了,也帮我打听到了我家的地址。再说,现在的情况,也由不得我不离开了你们保重!” 说着她也不由地有些伤感了。她所说的那帮她赎身的人无非是那红庄庄主了。她相信以他的能力早已经帮她办理好了一切里离开的手续。 刘煜晨嫌恶地说:“真看不出来我们这位宁姑娘这么好本事,已经找到为自己赎身的恩客了?厉害啊!看来是我们小瞧你了!我本来答应过你,兹事已毕,自是由我为你赎身!” “那就再好不过了。刘煜晨,我要走了,你说什么我都无所谓了。不过,日后,你别为你今天所说的话后悔就成!希望我们后会无期!”宁小池愤怒地说,没想到,离别时候还互相给对方留下这样的恶劣形象。罢了,往后,怕是有心想见也见不着的人了。 “你把话说清楚!”刘煜晨也感觉她似乎话里有话,听起来好象还别有什么隐情,他立刻拉住欲往外走的宁小池。 两人都是一震,还是宁小池先狠下心来,她使劲拍掉他的手,看着他幼稚的行为,心里五味陈杂,还是不得不强装冷漠地说:“没什么好说的。放手,我走了!” 说完,她不顾他们强烈想要再说服她的表情,一咬牙,径直跑出了红慕厅。 一路跑回红凤楼,将自己关进房间里,眼泪控制不住地哗哗地流下来,心里又突然感到一阵恶心,酸水直冒上来。她趴在脸盆上,干呕了好一会儿。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身体像被冻住了,她感觉全身冰凉彻骨,完全僵住了。 这该不会是? 若是真如她所想的那样,这就已经不是单纯的倒霉可以形容得了的事儿了 首发 第21章 惜别 宁小池很快意识到这将是一个多么严重多么具有摧毁性的问题,恐怕当初在红葚林的遭遇并不像刘煜晨对她所说的那般简单。首发 她现在这样的状况已经很接近她一度怀疑的症状了。 她发现自己来到这里后,生活总是对她不怀好意,不对,应该就是从她失恋那时候起,她的一切事情都倒霉得不成样子了。 难道现在新规定是失恋也要受到惩罚? 直到此刻,她才体会到那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她比谁谁都冤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要更加迅速地离开这里了。她赶紧没精打采地开始收拾起自己不多的行李。 她将自己在红楼赚的钱连同庄主给的钱都小心翼翼地收好,有银票,有碎银子。除去给绿宛留了一些,她大概还有千来两银子的家当。 千来两银子听着多,以后出了红楼,就处处都要用钱了,尤其像她这样大手大脚的月光族,唉,饶是再多,也不顶事儿啊! 她这一去就指望着这点家当发家致富,维持基本生活了。真凄凉啊! 宁小池收拾好行李,已经是晌午时分。绿宛给她端来了饭菜,她跟绿宛吃了大概是两人的最后一顿午饭。 她把那些钱给绿宛,绿宛坚持不要,宁小池坚持让她收下。 绿宛哭了。她悲伤地说:“姑娘。其实我很想跟你一起走地等以后我可以离开红楼了。一定去找你!” “傻丫头。什么都别说了。以后你若要找我。记得我在熵都地白露镇。”宁小池说着也是一阵伤感。绿宛是她在这个时代最先认识地人。而且一直关系还不错如今说散就散。人生果然是聚散无常啊。 宁小池想着还要跟谁道别呢。红杏。她一直对红杏地印象都不错。她便打算等会去跟红杏道个别就离开红楼算了。此地不宜久留了。 下午她去找红杏时。恰好她在一个小厅接待客人。宁小池心想还真不凑巧。仍是抱着试试地心理让红杏地贴身丫头帮她通传一声。 很快。红杏便亲自出来将她迎进了那个小厅。宁小池看见坐在那里地客人倒是有点吃惊了:是冷绛然。 她还以为他除了诗画就最爱舞剑了。没想到还喜欢植物?还是…… 冷绛然倒是很坦然地看着她,表情比较柔和地说:“你来找红杏?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 “好啊!我找她是有些事想跟她说。”宁小池也不客气地说道。 等冷绛然出去了,红杏才疑惑地问宁小池:“听他说你要离开红楼了?你是来跟我告别的?” “恩。其实我虽然跟你只接触过几次,但是总感觉跟你很有缘。我听绿宛讲过你来红楼之前的事,我一直很欣赏你。”宁小池坦诚地说。 “我又何尝不欣赏你呢?看得出来,你也是不喜争端,爱好恬静之人。我在红楼一般跟人没什么多余的来往,本以为你如果会继续留在红楼,我们还有机会成为好朋友”红杏波澜不兴的脸庞也染上了一些不舍与忧郁。 “难道我们就不能从现在开始做好朋友么?”宁小池努力地笑道,她怕自己心一软,还真舍不得离开了。 “恩。”红杏重重地点头应道。 “那----等你以后跟冷绛然成亲的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哦。”宁小池不由调侃地说,她猜这两人一定不单纯,嘿嘿。 “你怎么知道?我们”红杏有些惆怅且害羞地说,一抹红晕立即爬上她的双颊,显得更加妩媚。 “看你们那浓情蜜意的眼神就知道了啊。”宁小池又想到那痴迷冷某人的红庄大小姐以及红杏的逃婚前事,他们两人也注定要面对许多艰难险阻啊。 宁小池忽得一转心思,又笑着说:“好朋友,姐姐临走也没什么礼物送给你,帮你排除个未来的暗礁倒是不成问题哦。呵呵。” “啊?什么意思?”红杏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个红画姑娘还真的是心眼转得比风灯还快,表情丰富得比那年画还精彩。 “没什么,你专心伺弄你的花花草草专心对待那冷大少吧!呵呵。不过,你不能因为我送你的礼物吃醋哦!”宁小池想着这个事情,心情才好了一些,不然她烦都要烦死了。而她的做人原则是,太心烦的事情最好少想,自动忽略掉,自动忽略不掉……再说吧。 “”红杏完全被她这种无厘头的告别方式弄糊涂了。 宁小池已经粗略想到要怎样转移转移那娇蛮的刘大小姐视线的方法了 她先回红凤楼拎上自己的包袱,绿宛帮她叫的马车已经在大门外候着了。 她不打算低调成行了,这事儿还就需要高调点。 走到红楼大门口时,果然,那三公子再怎么不理解,还是前来给她送行了。 宁小池故意选在有不少人经过的地方跟冷绛然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吓得冷大少爷冰山彻底瓦解。 她还依依惜别地同他说:“冷公子,你的情义红画一直记着的,他日你一定要来熵都找我啊!红画会一直等着你的!” 不等冷绛然作何解释,宁小池使劲跟他眨眼睛,意思是要他什么都别说。冷绛然看她那十足作戏的样子,才隐约有些明白她此举的用意,他立刻对她投以感激的视线,无声地跟她说了句谢谢。 看在别人眼里,真当他们二人是秋波暗送,郎情妾意,难舍难分了。凡是红楼里看见着一幕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了效果不错哦,照这女人窝的传播速度,不出明天,应该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奸情了。 刘煜晨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宁姑娘真本事啊!” 宁小池不忘瞪他一眼,然后冲那一脸迷惑的苏未明道:“苏公子,你保重,后会有期!” 苏未明一脸不舍地同她点头,挥手,阴郁的说:“你一路小心,珍重!” 气得那刘煜晨在一旁横眉竖眼的,这女人跟谁都热情客气,偏偏跟他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没一句好听话!可是,自己就这样让她走么……他们还有些事没解决吧? 宁小池看他那发怒也不减英俊的脸,心里闪过一丝快感,可是很快被巨大的忧伤盖住,她将要面临的生活将是多么凄惨啊!谁知道她心里的那万般苦楚啊! 挥手再次同他们告别,宁小池登上早已停在门口的马车,眼泪才流下来,伴着马车的车轮一起往前行去了 首发 第22章 就医 宁小池心心念念着这次是真要彻底离开红楼,离开这个这还没来得及更加熟悉的地方。首发 往后,她即将单枪匹马得闯江湖了,她积蓄许久的眼泪扑簌簌得直往下掉。别了----这个停驻时间虽短尚且陌生却给她烙下深刻印记的地方。 宁小池直到马车驶出秋山地界,她还在伤感的泥沼里难以自拔…… 那小小的马车一路颠簸着摇晃着欢畅地往遥远的前方奔去,她才控制着将心情平复了一些,不然又有想呕的冲动。 最近总是特别容易伤感特别容易食不知味特别容易……晕车啊。 因为上次在那叫有间的客栈被绑架过被……过,宁小池有了严重阴影,急忙吩咐那赶车的小车夫加快行程,直接滑过有间客栈,务必要到下一个城镇下一间客栈再投宿。 小车夫自然唯唯听命,狠狠地抽着那两匹高大的骏马,马车受了个加速度一样往前没命地奔去。 宁小池在车厢里被颠得七荤八素,才想起自己目前不是那么禁得起折腾了,还得等到了城镇上,请个大夫瞅瞅。 她忙喝止小车夫不用跑那么快,只要今天晚上不在有间客栈投宿就成。 那小车夫这才缓下来一些,不然宁小池就准备着吐遍满车厢了。 眼看马车已经驶过了有间客栈,此时已是月上柳梢头。 宁小池拿些碎银子。打发小车夫去将马车停顿好了便吃饭休息。嘱咐他明天一早帮忙找个大夫来客栈里。并打算在这里待上一天再走。 这次地客栈叫来富客栈。吉祥如意地一个地方啊。只是环境还真没那有间客栈幽雅。 宁小池没什么胃口跟心情吃饭。拎着包袱推开自己那间客房门。径直入内掩上门。和衣栽倒在床上。 说不出地疲倦与困乏一起兜头罩面得扑涌上来。她却睡意全无。徒劳地睁着眼呆呆地望着床顶。胡乱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地事情…… 宁小池想着想着。渐渐被疲困击倒。眼皮沉重地覆盖下来。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看窗外已是日上三竿时分。她习惯得想叫绿宛打水来。才想起她人早已经不在红楼了。 宁小池怅然地起身,整了整衣着,招呼店小二打来水,端来饭菜,刚吃不到两口,小车夫便尽忠职守地为她找来了大夫。 她给了小车夫些许小费将他打发出去玩,忙请那老大夫进屋里坐。 老大夫率先开口问道:“姑娘哪里不舒服?” 宁小池关好门窗,方才不好意思地说:“大夫,我想请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有喜了?最近老是想呕吐,很像人家说的害喜症状……” “把你的手伸出来!”老大夫也不多话,放下药箱,捋起袖子,就开始默默无声地为宁小池把起脉来。 宁小池也紧张得看着这高深莫测的老大夫,比他诊断出自己得了绝症还紧张。 老大夫把了半天脉,才放下她的手说:“夫人,恭喜你了,确实是喜脉。只不过你身子很羸弱,又有些疲劳过度,需要注意休息。老夫给你开几帖安胎的药,你按时服用了,再多多保养身子,应该是无大碍了。” 宁小池完全没听清楚老大夫在说什么,她只感觉天旋地转的,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在现代都没机会当上未婚妈妈,且真的是父不详。反而来了古代却…… 老大夫开了方子递给她,她也木楞楞得拿了诊金给他,送走大夫,她呆坐在房里的板凳上。 这还不是晴天霹雳么?她就这样莫名其妙得怀孕了,那孩子还很有可能是红葚林山寨里某个土匪的种,她快全无颜面再在这个时代待下去了。 可见当初刘煜晨说没人欺侮过她,大概是为了宽慰她,可能他也没想到她会怀孕吧? 她也不是没想过也许这是刘煜晨的孩子,可是之前她还旁敲侧击问他,他都说没有人工给她解毒了……她又怎么好意思再开口问他呢? 她又想着即使这是他的孩子,又怎么样呢?他也应该是为了救她逼不得已而为之,说不定还是她自己毒性大发强了人家呢。他事后又怎么好意思再提起?总之一句话:她倒霉! 即使她现在回去告诉他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他或许会为了责任而跟她在一起,只不过是让一个人的痛苦变作两个人的痛苦罢了。 宁小池想着想着不由得神伤万分,谁叫她倒霉呢?她就那么有演悲情女主角的天分? 想着这样伤心伤肺的事情,她头都要炸了,最后索性还是振作起精神去了药铺抓药,然后在客栈里熬了一副来喝。还是先休息两天再起程吧,她实在是有些六神无主了。 宁小池在那来富客栈耽搁了两日将息了身子。第三日,她感觉身体舒服些了,这才迤俪地催促着小车夫驾好马车,一路往西而去。 再上路,宁小池的心情顿时沉重了许多,她都快不知道自己生活在这里的意义了,一切迷茫得看不清方向。 而她是为了什么而活下去还要不要活下去呢?她被自己轻生的念头吓了一跳,本还打算回到晴画的老家,问问那串链子的事情,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方法回去她的时代。 如今她一个人孤零零得在这人地生疏的时代,还带球跑,如何回去? 她自顾自地冥想着,也不知道马车行驶到了什么地方。 忽然只听得前方有马匹的嘶叫声不绝于耳,她掀开车厢前的布帘子,探头望出去,眼前是沙尘漫天的景象,隐约见着是一群高头大马的汉子骑在那些烈气汹汹的马背上,狂野地直杀过来。 一看这来头这架势,不是土匪也是强盗了。 宁小池这次倒是比较镇定了,叮嘱那小车夫赶紧逃命去,她就坐在车厢里等着那伙人来劫持吧。 她此次是抱了必死之心的,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像她这么倒霉的人,活着就简直是个悲剧啊,不如早死早安乐! 她悲观得想到这里,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安坐于斯。只听闻着那飞扬跋扈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首发 第23章 暗哨 就在宁小池绝望地待在马车里坐以待毙的时候,外面似乎已经有两队人马杀将开来了。 刀剑声马嘶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一切如同她在电视里听见的那种逼真的古代打群架的音效。 她疑惑地掀起布帘子来看时,只见几个黑衣男子已经将那些马贼大半人等一一砍倒在地,剩下的几个喽罗早抱头鼠窜了。 她终于见识到何谓尸横遍野虽然大部分是马尸 宁小池看着那几个黑衣人有些眼熟的着装打扮,恍然醒悟:原来是红庄的人。 是谁派来保护她的?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红庄庄主,因为他赶她走,就是不想再有人出事吧。 眼看着那几个黑衣人三两下就将那些不知是土匪还是强盗的马贼打跑,宁小池那个非自然死亡、一尸两命的等待算是落空了。 她不得不爬下马车,学着电视里被英雄救美的女子那样拱手一揖道:“多谢几位大侠相助,敢问你们是谁派来搭救我的?” 几个人很有默契地对望一眼,为首的一位冷酷但客气地说:“姑娘,你只要知道我们是来帮你的就行了。临走前,主人交代过,所以我们不能多说。请姑娘原谅。” “你们是红庄派来的吧?庄主派你们来的?”宁小池还是有点不死心地问道。 “姑娘,请恕在下等无以为告。先告辞了,姑娘珍重!”又是那个起先回答她的人说道。 话刚一说完。这几个人就迅速地撤退了。不愧是职业地----暗哨啊! 等那几个人走了。她才发现自己空守着一辆马车在这荒郊野外地他们怎么也不说把她送到城里或者干脆把她那小车夫找回来再走啊? 而那小车夫上辈子肯定是兔子变地。见着狼来了----跑得比狗还快!她只有徒然地再次坐回马车里。再次得坐以待毙 而现在----借用说书先生地话来说就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那几个黑衣暗哨将袭击宁小池地马贼打跑后。几个人继续在宁小池看不见地范围内盯梢。其中地两个黑衣男则迤俪回了有间客栈----就是宁小池不肯再一次入住地那家客栈。 他们地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看那交握在背后地手掌以及他不停踱步地身影。可见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两个人进来,恭谨地喊着“少主”,他才将身子转过来面对观众----赫然竟是那刘煜晨! “出什么事了?你们耽搁了这许久。”刘煜晨还是以那微怒而磁性的声音问道。 “方才宁姑娘被一群土匪拦截住,我们现身帮她解围故返来报告时间晚了,少主你已经到了这里很久?”其中一个人恭敬地回答道。 “刚来一会儿。真是个惹祸精!走到哪里都不得安生。你们剩下的人看紧一点。”刘煜晨的口气里更加了一些头痛与恼怒。 他头痛那女人脾气真跟驴子一样,恼怒的是那群什么山沟里爬出来的土匪居然敢打这个女人的主意。 那两人报告完毕,正欲退下,刘煜晨突然又招手让他们回来,又问道:“她还有其他的状况没有?” “对了,宁姑娘昨天在来富客栈歇息了两日,找了个老大夫给自己诊治,具体哪里不舒服我们却不得而知了。只见她气色一直不是很好。”起先答话那人仔细地回忆了这几天宁小池的动态,说道。 “还有一个让属下疑惑的事情,今天我们救了宁姑娘,本是按照少主的吩咐,没有说出我们是谁派去的。可她问了句‘你们是红庄派来的吧?庄主派你们来的?’”另外一个黑衣男补充道。 刘煜晨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开始思考这个事情,敷衍地挥手遣退那两人。兀自陷入迷茫的怪圈。 他不禁想道:难道爹早知道最近我的动向,甚至也知道宁小池与周云诺的关系? 却说宁小池在那马车里坐以待毙,完全抱着奇迹出现的侥幸心理等着有人经过这荒郊野外的顺便搭救她一把。 她等了好一会儿,吃了两块干粮喝了半马皮袋子水,鬼影子都没见着一个。 正在她决定放弃希望放弃马车徒步行进的时候,兔子一溜烟儿地跑回来了----也就是她那小车夫。 宁小池惊诧地看着他,表情比见了鬼还丰富,有点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以为接下来会听到那种忠仆不忍舍弃主人独自偷生的桥段台词,哪里知道那小车夫郁闷且无奈地说:“能不回来么----四、五把刀架你脖子上试试?” “啊?”宁小池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 “姑娘,你快上车吧。今夜天黑前不能将你送到下一个城镇投宿,我的脑袋就得搬家了!那几个黑衣人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儿。”小车夫赶紧吆喝着撵她上马车,飞快套好行头,往下一个城镇飞奔而去。 宁小池又在马车上被颠得酸水直冒,才反应过来,那几个暗哨居然没走,还将她的车夫找了回来? 真是尽忠职守的好暗哨啊!今后若还能见着他们红庄那几个主子,一定好好为他们请功 想着想着,她的酸水冒得更厉害,不得不一手捂嘴,一手掀起布帘子,对小车夫喊道:“伙计,我说,你能不能慢点啊!” 她话一说完。马车确实是慢下来了----严格地说是来了个紧急刹车!这一颠,宁小池再没忍住,刚刚坐以待毙时候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等她呕完,抬头想要教训教训这驾驶技术逊毙的小车夫时,却发现,不是人家的错,在他们的马车前面突然横站着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 这次那小车夫倒是没装作兔子了,或许他知道跑再快也得给抓回来,还要搭上刀架脖颈的威胁,他索性就刹住马车扮演木头人了。 宁小池只能惊叹:这厮如果生在现代,那就是个大神级别的演员啊! 那白色的骏马上端正地骑着一个男人,英姿飒爽,给人一种白马王子驾到的错觉。 不过宁小池可没那么天真,她乍一瞟,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由那背对着太阳的身形,看得出是个结实修长的男人。 她心里不禁感叹:莫非自己真的命该绝在这些马贼手里?又忍不住在心里呼喊:暗哨们!出来! 首发 第24章 复诊 求收藏求推荐------------------------求读者!!!!!! 宁小池正想学着那些闯荡江湖的女侠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那人自己倒先开口了,舒缓而略带笑意的声音安抚下了她内心滋生的惧怕:“小池塘,你还好吧?” 苏未明!是了,就是他! 由此可见: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还有可能是苏未明。 她很好奇这才几天没见呀,他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所为何事?又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出现? 她差不多呕完起初吃下的东西,现在还止不住地发着干呕,喉咙发涩,太难受了。 而她生恐被苏未明怀疑,还得强忍着不要害喜得那么明显。 苏未明潇洒地跳下白马来,走到她跟前。那小车夫见来者友善,也结束他的演艺生涯,等待两人叙完旧,他好赶紧上路。 苏未明看着宁小池苍白憔悴的脸,惊问道:“你……?” 恰好宁小池也很好奇他跑这么远来找她干什么,也弱弱地问道:“你……有什么事?” 她听见两人同时发问。苦笑了一下。才说:“还是你先回答我地问题。” 苏未明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恰好我们苏恒商行熵都分行出了些问题。我爹特意派我前去整顿既然我们目地地相同。我就想着快马追上你。与你结伴而行。你不会不欢迎吧?” “欢迎欢迎。之前我还遇上了强盗呢。对了。我知道冷绛然跟刘煜晨都是会武功地。那你呢?”宁小池看着他有些文弱地模样。怀疑地问道。 “你大概不知道我们家现在虽然经营地是商行。以前却也是武林世家地你说遇到强盗----你怎么脱身地?”苏未明看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路遇强盗地事情。免不得事后诸葛亮得为她捏了把冷汗。 “被几个恰巧经过地剑客救了问他们姓谁名谁又都不肯说”宁小池还是淡淡地说着。只是没有说出她地怀疑。毕竟那是她跟庄主两个人地秘密吧。 苏未明看她说得风清云淡。却着实为她很是后怕了好一会。他想得可没宁小池所说那么简单。想想刘大哥地死因未明。周云诺又遭毒手叫他怎么能放心得下她呢? 宁小池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转而看天色不早了,便转移话题道:“苏兄弟,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吧!先找个歇脚的地方再说。” 苏未明听着那苏兄弟的称呼,清风一般地笑了笑,也不去想那么多,心想只要自己在她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他也利索地翻身上马,护着马车一路往前行去。 他们终于在日暮将尽时分投宿到了客栈,宁小池感到身体愈发得难受。 本来她心里就很纠结自己怀孕的事情,加上这一天又出了那一摊子事儿,尤其现在苏未明还跟在身边,许多时候都不甚方便。 她再没心情继续以往每到一家客栈都要去关注人家名号的习惯。 晚上,她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声称累了,辞却苏未明,自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早晨,她渐感身体沉重,意识是清晰的----身体好象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实际上还真就是借来的),完全不听使唤。 宁小池心里最强烈的愿望是:不能被苏未明发现她身体不适,不能让他知道否则…… 可她只能在心里干巴巴地急迫着。 耳听着苏未明使劲拍打着房门,她却动弹不得,口不能语,忧心如焚,慌作一团。 苏未明那担忧焦急的声音清晰传来:“小池塘,你没事吧?开门啊!”他大概回想起她昨日憔悴病态的脸色,惟恐她病势沉重,所以一直在门外呼喊,企图得到回应。 最后,他说完“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进来了啊!”,就踹开房门,奔了进来。 这样急噪的行动,宁小池本以为只有姓刘的才有,哪里知道他也这样?难道真是近墨者黑? 没容她多想了,苏未明一进门就看见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奄奄一息的宁小池。 他急忙折出门外,让那个小车夫赶紧去请个大夫过来。 宁小池躺在床上,心里急得跟丢进开水里的蚂蚁似的,却无力回天,只有躺着等死了。 却说那苏未明派了小车夫去请大夫,他自己也没闲下来,一会打水给她擦脸一会给她喂水喝……动作温柔细致,没话说了。 就差给她传点内功什么的来续命了。 宁小池感动得热泪盈眶----谁要是嫁了这人,那绝对是时刻准备着享受二十四孝老公待遇无疑。 只可惜……她现在已是所谓的残花败柳 正在她心里百感交集,泪花闪闪的时候,小车夫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了一个大夫,比上次那个要年轻些。 苏未明赶紧给大夫滕出位置,恭敬地请他为宁小池诊治,两眼急切地在医生与病患两者之间来回凝望。 宁小池索性将本就微睁的双眼闭上,脑海里慢镜头一样一直重复着一句台词:全完了!全完了! 只见那大夫严肃得把脉良久,然后起身对苏未明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恭喜贵夫人有喜----但是,她身子很虚弱,加上最近舟车劳顿,精神上也受到过刺激,心里郁结不散,有些危险……” 宁小池躺在床上,一阵羞愤,这该死的狗头郎中!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其实他说的每一句都是不该说的! 她完全能想象此刻苏未明的尴尬与惊讶,她都能想象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可是她隐约听见苏未明将大夫请去外面叙谈了----是怕宁小池还有意识听见会很难看吧? 想着苏未明体贴的举动,宁小池恨不得去自杀算了。哪个穿越女活到过她这么倒霉透顶的份儿上? 可是,她的身体还是保持别人的身体那种状态。她在迷糊中又眼挂泪花地沉睡过去…… 过了好久,苏未明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汤药进来,扶起宁小池,喂她喝下苦涩的药汁,再将她轻轻放倒回去,留下一声悠长的叹息而去。 等到宁小池感觉意识与身体同体的时候,已是四野暮合,月奔西山坳了。 她一醒来,就看见苏未明趴在房间里的桌子,好象已经睡着了。他面前摆了些吃食与一只药罐。她偷偷地活动了几下手脚----它们已经开始听使唤了。 宁小池此刻脑袋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绝对不能再跟苏未明一同上路了,她尴尬,他难受。 她看他睡得似乎很沉,便轻手轻脚地起床,整好衣着,挽好头发,拎上自己的包袱,蹑手蹑脚地走出门外,自去寻那小车夫了。 却说,房间里那让人误以为沉睡着的男人,在她轻掩上房门的那一刻,抬起了头睁开炯炯有神的双眼,望着空荡荡的床铺,再看着那消失在门外的瘦削身影,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这个傻女人! 首发 第25章 兀白 依然求推荐求收藏求读者啊~!!!求人气啊~!!! 宁小池自走出那间无名客栈起就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只鸵鸟,还是最没出息的那只典型。 她在心里很快得鄙视了一下自己,然后先寻着那小车夫,静默地吩咐着他置备了干粮,结了房钱,再低调地将马车套好。 月亮已经悄无声息地爬上了树梢,她嘱咐小车夫驾着马车星夜赶往下一个集镇,并许了他两倍的工钱。 于是她很没出息得丢下苏未明落跑独自上路了。 而苏未明虽然一直知道她落跑是为了逃避自己,这样的状况确实让她感觉十分尴尬,他却不得不跟上去,因为他始终是不放心她,尤其是现在。 他很懊悔,如果没有他那些馊主意,无辜的小池塘哪里需要遭这许多罪?又怨自己当时不在她身边,刘煜晨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以至于她被 他也出了客栈,牵上自己的大白马,紧随宁小池马车之后,自然没敢惊动她。他还是得给彼此一个缓冲的时间,只是他已经下定了一个决心 且说刘煜晨派去的那几个暗哨,早已派人将这些消息告诉了尚在有间客栈的他。 刘煜晨听闻后,也是一阵惊诧,他没想到宁小池一出红庄就先遇土匪再遇上生病,更没想到的是昨日与自己辞行去商行办事的苏未明原来是来找宁小池,难道他? 他当然不知道苏未明是一半巧合一半特意才与宁小池同路的。他本想撤回自己的人手,又不确定苏未明真正的意图,也担心着宁小池,虽然他一直不愿意承认。 平时果断地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他感到从未有过地迷惘与无力。 晚上又有消息来了。说是宁小池好象独自上路往熵都去了。估计明天就能到达。而苏未明则是悄然随着宁小池前行…… 刘煜晨心里疑窦更深了。他们二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追赶上他们。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虽然他拉不下脸亲自问他们。但----他只要亲自去一趟。也比较安心吧。毕竟他跟她好象不能就这样结束 他心里是着实很担心宁小池地。这个傻女人。说走就走。也不等着自己把紊乱地思绪平整……至少把他之前对她地误会与诬蔑解释清楚吧? 话说。宁小池打听到自己离晴画地故乡熵都已经不远了。不禁也有种近乡情怯之感。她不知道会面临怎样地家人。又对自己目前这样糟糕地状况作何解释呢? 但是。她现在地情况又确实需要家人地帮助。可是她心里也没个谱。以她所知。晴画是在秦阳河上卖唱地女子。对于所谓地家人。又能有多么美好地期待?却不得不回去一趟。起码她手腕上地血玉翡翠手镯也是个谜啊。 宁小池见着天色已不早了,便不急着赶路,让小车夫找家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明日拾掇妥当再把家还。 她在客栈的床上平躺着,刚喝下的药汁还在口里来回地苦涩着,这些时日颠沛流离的生活让她辗转难眠。 转而她想到被自己抛下的苏未明,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他骑马应该要比她乘马车快得多,怕是早到熵都了。 正当她在床上睁眼望着床栏发呆的时候,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她腾地坐了起来,犹豫警戒地走向了那扇门,低沉地问道:“是谁?”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她惊讶之余又有些许了然,那人柔和地说:“小池塘,是我。开门吧,我有话同你说。” 是了。又是那骑白马的苏未明。 宁小池听他言语之间含着恳切的请求之意,终是不忍拒绝,她颓然得将那门闩一抽,拉开了一道缝,对他说道:“进来吧。” 宁小池请他在桌前坐下,给他倒了茶水,才在他对面坐下,说:“你不论说什么我都听着。只别问我关于前日那大夫的诊治结果这事儿。” “我是想说----小池塘,请你嫁给我!”苏未明很认真地看着她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宁小池乍听到这话,先是被猛然吓了一跳,后是释然,就像刚刚听见门外敲门的人是他那样的感觉。 她别开自己的脸,避开他的视线,冷漠地说:“苏未明,也许你猜到我到底在红葚林那次被劫遭遇了什么但是,你别拿你的愧疚跟同情来跟我说事儿!我不愿意嫁一个只因为愧疚和同情娶我的男人,你也不必因此而负疚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 “小池塘,其实,我想,我是喜欢你的。”苏未明不甚确定地说,却眼光如炬地看着宁小池。 “你又何苦说这些违心的话?我们认识才多久,你根本不了解我。而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我还是知道的。拜托你,什么都别说了。既然你知道了这个事情,我也不打算瞒你。但是,你得为我保密。若那刘煜晨与冷绛然知道了,都有你这样的心态,那我岂非要一女侍三夫?你别再说什么嫁啊娶啊喜欢啊什么的话了。”宁小池只觉得这古代的人可真执著,真肯负责任啊,她现在哪里有心情说这些事啊? “哎!你好吧!但是你要答应我,接下来让我跟你一同回熵都,我也好一路照顾你。”苏未明真不知道该拿这个时而聪慧时而愚钝的女人怎么办了。可是他自己说出喜欢那句时,也是有着犹豫的吧? “好啊!那你可以回房去睡了吧?”宁小池倒是很干脆得答应了他,反正明天就能到熵都了,他办完他家商行的事,也应该返回秋山了吧?往后怕是再没机会见着了。 “恩。那你好好休息,明日早晨我来叫你,再一起出发。”苏未明好象还是很在意前日被她抛下的事,临走到门口了,还不忘殷殷叮嘱。 “不会再丢下你,我自己跑了”宁小池有些无奈地笑着说道,心想,即使我跑了,你还不是很快就追上了? 宁小池送走了这尊高尚的神人,重又折回床上躺下,准备睡觉。 她刚刚进入半梦半醒的昏迷状态,门外又响起了那种轻微的敲门声,又似乎带着一丝不确定,那敲门声一顿一顿的,像生锈的斧头在砍木材。 她有些恼怒得起身,猛地拉开门便吼:“苏未明!还有什么事啊,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等她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她后面未说完的话都自动消散,四周安静得吓人。她呆住了,那人似乎也楞在那里 首发 第26章 熵离 9月1号开始,慕婶参加pk~~!!!!谁有粉红票的给个一张半张吧~~!!!实在什么都没~~~~那你只能用手机给我投票咯~!! 依然求收藏求推荐求人气~!!! 你道那人是谁?对了,就是紧追上来的刘煜晨。 宁小池呆了几秒,打破了那诡异的静谧气氛,漠然地问他:“你有什么事啊?”她可没那么自恋得以为他是专程来找自己的。 果然人家刘煜晨四处张望了一下,便很不自然地说道:“我……就来找苏未明有些事情,恰好他跟你同路,顺便来看看你……” 宁小池应了一声“哦”。然后突然指着楼道里斜对面的尚有烛光闪耀的房间,说:“你是不是不知道苏未明的房间?那个就是。那你去找他吧。” 她说完就欲转身回房赶紧休息,只不知道自己还睡不睡得着啊。她承认自己一看见他就莫名很生气,具体生什么气呢,她也说不上来,那一定是让她生气的事情太多了! “你请我进去坐一会?”刘煜晨已经刻意压制了自己的怒火,他心想,本少主大老远跑来看她,这女人三两句冷冰冰的话就想把自己打发走,当他乞丐啊?! “呃……时间也不早了……”宁小池刚说到这里看见他已经转黑沉的脸色,又改口道,“那你进来吧!”说完,心里一阵叹息,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宁小池错身将刘煜晨让进房间,他也不客气地坐到桌前,自己拎起茶壶倒了水,咕噜咕噜地接连喝了几大杯。 宁小池有点不习惯得看着他,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人如此不顾形象得牛饮,真很渴? “你……还好吧?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刘煜晨始终不习惯单刀直入得问她那个最关键地问题。只有找点其他什么关联地问问。 “还好啊!大概就是路上被马车颠得有些难受。”宁小池很奇怪他这样问是不是在关心自己。但她还是老实得就他地问题做了简要回答。同时她心里警钟长鸣: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怀孕地事情! “谁让你心急如焚得离开红楼?”这句话是刘煜晨轻悄地自言自语。宁小池没听见。想要问他说了什么又还是没开口。两个人都显得有些别扭了。 又是那种诡谲地静默在两人四周萦绕开来。刘煜晨才想起暗哨们第一次回馈地一个奇特信息。他眼神灼灼地看着宁小池。有些迟疑地开口:“你……认识我爹?” 宁小池乍听这话。心里又是一惊。还没来得及考虑他是怎么突发奇想地发出这个疑问。 她徉作奇怪之状问:“你爹?谁啊?没见过。不认识。”她尽量使自己地语气显得很肯定。 可是,她不知道,这样一来,刘煜晨对这个事情就更怀疑了。他眯起了眼睛,但是没再继续问这个倔强的女人,她一定什么都不肯说的,还是等往后自己回了红庄再调查。 他再看向宁小池那苍白的脸色以及那更显纤细的身肢,还是忍不住说她几句:“你这些天没吃饭啊?瘦得跟猴子似的!” 宁小池听了这话是哭笑不得,生气也不是,高兴更不是,她转开话题道:“好了,你坐也坐了,茶也喝了几大杯了,是不是该去找你要找的人了?” “你就那么讨厌见到我?!”刘煜晨再没忍住,狂暴地起身冲她吼了一句,然后摔门而去,独留宁小池在那里发了好久莫名其妙的呆,她确实是不怎么会说话啊。 结果宁小池被连续骚扰了两次的结果就是,她晚上怎么也没睡好,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甚至梦见在红葚林那个如梦的夜,她再次确定那不是一个梦,那就是一个充满旖旎风光的春夜。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怎么会做那个梦呢?又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事情。 苏未明在她门外敲门的时候,她早醒了,只是还没起床,她让他等等,自己马上梳洗一下就出去。 她梳理着那头直达腰际的长发,却想起刘煜晨昨晚那些奇怪的话语,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 等她收拾妥当走出房门下了客栈的楼,才知道那人根本没走,已经跟苏未明吃吃喝喝开来。 二人见她来了,只苏未明起身邀她同坐同吃,另外那人对她简直就是视若无睹。她也懒得理会这个孩子气的大男人,见这情形,苏未明的保密工夫还算可靠。 她也草草吃了点东西,收拾好行李就跟他们一起出发了,至始至终刘煜晨一句话也没跟她说过,她也没问这人为什么会跟他们同行。 三人自是一路无话地上路,到了晌午时分,苏未明勒马来到她车窗前说:“小池塘,前面就是熵都的城门了。你知道你家的地址吗?” 宁小池不得不感叹还是他对人体贴入微啊,她在车厢里答道:“恩,知道的。来之前,我已经找人问过了。那接下来,你去忙你的事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她言下之意便是在此别过了。苏未明也不好再强说什么,刘煜晨终于嚷嚷了今天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你怎么总是那么不懂礼数,也不请我们去你们家坐坐?” “恐怕现在不方便,以后吧。你们保重!”宁小池当然不能请他们去自己家作客,她连那个家是个怎么样的状况都没搞清楚呢。大概只有苏未明能够理解她现下的心情,于是他拉着刘煜晨一起辞别她,率先进了熵都的城门。 宁小池这才揭开布帘子,怅然若失得望着那消失在城门内的两匹骏马,她思量着这红楼一梦才算是醒了,如今又将坠入另一个不知如何的梦魇。 最后宁小池才心情无比沉重地让小车夫进了城,他们辗转几处,终于找到了晴画的家。 那是一所破旧的带青砖灰瓦平房的小院子,她下了马车,打发了那小车夫,踌躇地上前去轻扣门扉。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颇具些姿色的中年妇女,她看见宁小池,有些诧异有些厌烦的样子。 宁小池心里却打起了鼓:这家算是找对了。可是这是谁呢?该怎么称呼?看她好象不是很喜欢自己的样子啊。 就在宁小池支吾着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那女人倒先开口解除了宁小池的困惑…… 首发 第01章 二婶 第01章二婶 “死丫头,才多久没见,出息了?!见了二婶也不知道打招呼了?”那女人咋咋呼呼地嚷着。 宁小池感激她及时的嚷嚷解决了她正茫然无措的窘境,也没计较那许多,便行了个礼,低低地喊了声“二婶”。 那女人才不甘不愿得将她让进院子,里屋迎出来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女子,对着那二婶低眉顺眼地喊了声“娘”,转而看见宁小池,温和地喊着“姐姐”。 二婶眼一瞪,吼道:“你饭做好没有?笨手笨脚的,做个中午饭磨蹭到现在?你是成心想扼死我这个婆婆?!” 宁小池眉头紧皱,心里止不住地悲鸣:这是个怎样的恶婆婆又是个怎样的恶亲戚啊? 那女子连忙诚惶诚恐地说:“娘,我就是出来寻你说饭做好了。是做媳妇的不是,请娘多多原谅,我今后会麻利一些的。” “这小池也回来了,以后她会帮着你做饭的,不准再这样磨蹭了!”二婶威严地说完,便转身进去屋里饭桌前,兀自吃起了饭,也不管外面这两个人死活了。 宁小池甫一回家,就成了帮忙做饭的烧火丫头了?按待在红楼也比这儿强啊! 宁小池倒没什么胃口吃饭,她轻轻推一下那女子,问:“你不去吃饭么?” “姐姐,虽然你以前没跟我们一起吃饭,但是你是知道婆婆定的规矩呀!怎么这么些时日没回来,你忘了?----我得等她吃完了才能去吃饭啊!”那女子轻声细语地说着。 宁小池见那恶二婶只顾着吃饭。没理她们。她便将这女子拉到一边。抓着她地手求救似得说:“这个妹妹。你听我说:我在秦阳河时不小心落水。失去了以前地记忆。我甚至记不得这家里地每个人了。你仔细给我讲讲吧!” 那女子十分惊讶。但见宁小池恳切又焦急地神色。不像是在说笑。才轻声说道:“姐姐。我是二婶地媳妇。你地弟妹。我叫唐柔。家里除了婆婆还有我地夫君宁正枫。对了。前些时候。二婶见你一直没回来。将一直跟随你地老仆人安叔赶回了他乡下地老家。其他地事情我就所知不多了。” 宁小池见她果是全盘倾诉地样子。只问:“何以----二婶对你这样苛刻。你还能忍受?” 那唐柔幽幽地叹了口气。黯然地说:“看来姐姐真是失忆了。我过门已经快五年了。一直没有为宁家续上香火。婆婆一直很埋怨我。还张罗着要给正枫娶一门填房。只正枫没答应。可是婆婆一直让我劝说他。这不。他现在连午饭也不回家吃了。婆婆索性辞了从前烧饭地婆子。让我做饭……” 宁小池见她说到后来已经是泫然欲泣地样子了。忙以手拍抚她肩膀以示安慰。又问:“那听你这么说。你夫君也就是我那堂弟还是个重情重义地男子喽?” 不想唐柔非但没有转忧为喜。反而更添了一种浓郁地忧思。她看着她婆婆饭已吃得差不多了。不敢再多说什么。使个眼色。意思是以后有时间再详细给她说。 宁小池也不好说什么了,便任由唐柔拉着自己往堂屋里去了。 宁小池跟着唐柔进了那间堂屋,眼见桌上的几样小菜已被二婶吃得七零八落,她还坐在上座喝着茶,咂吧着嘴,牛一样在反胄。 她见宁小池跟唐柔过来了,就斜撇一下嘴角说:“小池,还没吃饭吧?你以前虽然是格外由你奶妈做饭给你吃的,今天权且先跟着你弟妹将就吃点。以后的每日三餐还得交给你们负责呢!” 言下之意是就现在这环境,有吃的就不错了。 唐柔自然是乖巧地答应了,宁小池却问那二婶道:“二婶,我想问你将安叔送去了哪里?” 二婶一听这话,便明了是谁告状了,她恶狠狠地瞪了唐柔一眼,吓得小媳妇赶紧埋头吃饭。 二婶这才转过脸来强装语重心长地对宁小池说:“我的小池啊,你也看到了,自从你爹娘还有你二叔去世以后,咱们家道中落至此,二婶哪里有那闲钱再养个老仆人啊?” “二婶,你只需告诉我安叔现在何处,往后我会每月贴补家用。”宁小池知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钱么? 看来不论走到哪里,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果然二婶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了,和睦地说:“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懂事了。那地方不好找,等晚上正枫回来,我让他明天带你去。” “谢谢二婶了。这里是二十两银子,二婶你先请个烧饭的婆子,别让弟妹做饭了。改日我再给你些银两。”宁小池拿了自己盘缠里剩下的碎银子递给二婶。 二婶接过银子,连忙边应和着边出门去了。 这时候,家里就只剩下宁小池跟一直吃着干白饭的唐柔了。 宁小池怜惜地看着这个柔弱的女子,温和地问道:“弟妹,刚刚我一时情急,问了安叔的事,没曾想让二婶有些怨你。你跟正枫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可以跟我讲讲。我看能不能帮你点什么。” “姐姐,你别那么说。你跟我说你失忆的事情摆明了是信任我。我婆婆历来就不喜欢我。而我最担心的是正枫,他成日消沉堕落,跟一些市井流氓厮混于勾栏酒肆……我不知道怎样能让他振作。” “原来是这样,别担心,我们慢慢想办法,只要他本质不坏,还是能回头是岸的。”宁小池宽慰着她,看得出来她是很爱自己那个堂弟的。 “谢谢姐姐,他----”唐柔的话还没说完,院子里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她赶紧噤声。 宁小池也好奇她这个二婶这么快得去而复返,难道她一直在外面偷听她们的谈话? 首发 第02章 无赖 唐柔听见那脚步声立刻闭嘴,她十分惊恐地屏息着,圆睁了双眼竖起耳朵聆听着院子里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每一个脚印都踏在她心坎上,激起飞扬的尘埃。 宁小池就比较镇定了,不过她也很好奇这人是谁,又懒得亲自去看,也随着唐柔坐在那里守株待兔。 那人一脚跨进了堂屋,宁小池见来人不是她那二婶,情不自禁得松了口气,却看见唐柔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便猜到这人是谁了,是她的堂弟----宁正枫。 此人倒是生得颇为俊俏,就是面目之间带着一丝浓重的痞气。他甫一进门,见着宁小池也是一惊,随后嬉皮笑脸地说:“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难道你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还没有。”宁小池简短地回答罢。 宁正枫也不多问,转身对唐柔说:“柔柔,有没有银子,给我点吧!”宁小池正为他那“柔柔”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听见他后面的话,才知道唐柔为什么比畏惧自己婆婆还畏惧这个丈夫了。 这人原来却是个无赖混混型人物,可见人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啊? 唐柔低声说:“真没有了,这几日买菜,都是娘亲自领着我去的。我的首饰也都全给你了” 没等他说完,宁正枫就挥手示意她别说,他哆囔道:“小气鬼!一定还有私房钱。” 唐柔兀自扭着衣袖,低垂着头,不说话了。 宁小池想到明日还要依靠这个堂弟找那位应该对晴画来说很重要地安叔。于是开口问道:“正枫。你要多少银两?” 宁正枫听他堂姐这样叫他。好象有些不习惯。但是他很快回复他痞子地本色道:“姐姐。我要二百两就够了!” 听得那唐柔在一旁张大嘴。惊异地看着自己狮子大开口地相公。宁小池再没银钱概念。也知道二百两对于现在这个家庭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就好象她没穿越之前有人管她要五万块。 其他不说。单看方才她给了二婶二十两。她就喜笑颜开了。可见二百两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她佯装为难地思考了一下。才说:“二百两没有。五十两倒是可以给你!” 宁正枫也露出刚刚唐柔那样地惊异神情。他困惑地说:“姐姐。我发现你变了好多。其实我只是想要十五两银子。而且我保证今天晚上就能还你。” 听得那唐柔终于小松了口气。 可是宁小池的话让其余二人都搞不懂她了,她坚定地说:“不,正枫,我答应了你五十两,就是五十两。不过,刚刚我已经跟二婶说了,明日你得帮我去寻安叔。” 宁正枫狐疑地看着宁小池,上下打量她许久,看得宁小池心里有些心虚的感觉,总不至于被他识破自己不是他真正的堂姐吧? “柔柔,你说,她是我那冷漠的堂姐么?”他却转向唐柔问道。 “姐姐她----” 唐柔正准备解释宁小池是因为失忆,却被宁小池一句话插断:“正枫,我自有我的苦衷,我先把银票给你。但你明日一定得帮我找到安叔。”说着,她递给他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拿来。”宁正枫接过银票,一扫之前的痞子气,正色道:“如果我不是见你这么担心安叔,我几乎快不敢相信你到底是不是我堂姐了。等着我,我先去把我抵押在赌坊的东西赎回来,晚上就能带你去见安叔。柔柔,别跟娘说我回来过。” 说完,宁正枫就揣好银票走了。只留下宁小池半信半疑得看着唐柔。 唐柔率先开口道:“难怪正枫怀疑姐姐你了,你从前都叫他无赖的,在我们面前都不叫婆婆二婶的。可是你又为什么不让我对正枫说你失忆的事情呢?” 宁小池倒很好奇晴画背后以前管那二婶叫什么,难道是恶婆娘?她便问唐柔:“那我从前在你们面前管她叫什么?” “姐姐当然是管她叫‘你娘’或者‘你婆婆’啦!”唐柔回答道。 “对了。你跟我说说你相公的事情吧!怎么好象比起你婆婆,你更怕他一些?”宁小池之所以还不肯把自己的实际状况告诉宁正枫,就因为他要比唐柔复杂得多,她还不确定他是站在哪一个阵营的,能不能相信。 “哎!其实正枫对我一直很好,我十五岁便嫁给他,虽然一直没有可是,自从大爷大娘相继去了,公公也----宁家家道自此中落。正枫便开始不务正业,成天与一些地痞流氓厮混于勾栏酒肆,把我们不多的积蓄都花光了。婆婆也埋怨我没有管好自己相公,没有将他留在家中的魅力”唐柔幽怨地说着,“可是我知道他其实本质不坏,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可是他从来都不跟我讲,他成日在外面在干些什么。” “原来你是担心他不再爱你了?”宁小池突然打趣地对唐柔说,吓得那小妮子红了双腮,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不知怎么辩解,惹得宁小池哈哈大笑,她才想起一般古代人对于情情爱爱不是能够这么轻易说出口的。她陡然想起,那苏未明向自己告白,虽然说的是“喜欢”,却应该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吧? 她摇摇头,逼迫自己别再去想那些已算是过去的人事物,她笑着安抚唐柔:“弟妹,我想你的正枫是爱你的。你看,他不是没有答应你婆婆再纳妾的事么?” “那是因为家里现在状况不允许,再说他怕是嫌麻烦”唐柔嗫嚅地说着,双手绞缠着衣袖,看得出相当得不自信,就好象那个最初失恋的自己。 “弟妹,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你的正枫。好了,我们把碗筷收拾了,你再帮我收拾个房间出来,我们边收拾边说。”宁小池拉起她快被衣袖缠死的双手说。 “好的。”唐柔温柔地答应,立刻开始动手收拾起来了。 宁小池跟她一起将碗筷收拾了,就跟随唐柔去了自己以前居住的房间。 唐柔打扫着满屋的灰尘抱歉地对她说:“姐姐,自从我开始操持家务以后,就很少有时间打扫你的房间了” “没什么,以前我又没住。现在我们一起打扫了,不是照样可以住么?”宁小池从前对这些并不讲究。 而现在她不得不有些犹豫,看这环境,再想着自己不甚乐观的身体状况,是不是要换个地方住呢?可是,自己身上的银子虽然比起这种小家庭来说是笔大数目,但是一下子要置房贴补家用,或许自己过段时间还得请个丫头,不知道那些钱能撑到什么时候啊? 她叹了口气,还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讲自己怀孕的事情呢。真是,她穿越过来到现在,就没过上几天舒坦日子。 直到日暮时分,她们才将屋子收拾干净,宁小池早累得不行了,加上昨夜根本没睡好,今天又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脑袋已经昏昏沉沉的了。 幸好这时候,二婶终于找回来个烧饭的老妈子,她才不用跟唐柔一起做饭,而唐柔说她去秦阳河的时候已经由于经济拮据将奶妈送回就她的老家。宁小池也渐渐能体会晴画去秦阳河卖唱因由的冰山一角了。 等到晚上开饭的时候,由于宁小池那二十两银子的缘故,二婶也没说什么规矩了,三人便一起吃起了饭,也没等宁正枫,她们似乎对他经常不在家吃饭早习以为常了。 宁小池惟有在心里感叹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恒古不变的道理了。 直到她们吃完饭,也不见宁正枫回来,二婶又拉着宁小池诉说着家里的窘况,无非是试探一下她到底能拿出多少钱来帮贴家用。宁小池索性宽慰她说以后一切家用都由她承担,二婶才心满意足地去睡了。 她又请唐柔帮自己熬了一副药,顺便跟她唠了会儿家常。等宁小池喝了晾冷的药汁,她渐渐得也困了,于是跟唐柔各自回房睡了。 宁小池麻利地洗漱后就上床睡下了,心里想着那宁正枫果然是个无赖,拿了银子早跑没影儿了,哪里还记得对自己承诺说今夜就能见到安叔。 她迷迷糊糊地便进入了梦乡,忽而听见似乎自己房门外传来剥啄的敲门声,她一度以为还在回熵都途中的那间客栈,来敲门的除了苏未明,还有一个刘煜晨。 她模糊地起身批衣开了房门,才惊觉自己已经在熵都的家中了 首发 第03章 安叔 最近好忙啊~!抱歉了。首发明天开始好好更新!pk分上了500就加更! 敲门的自然不是宁小池她习惯的苏未明,更不是那突然来袭的刘煜晨,此人正是她白天才见过的堂弟宁正枫。 宁正枫见门一打开,忙以食指掩口,示意宁小池别声张,再悄声附着在她耳畔说道:“姐姐,我这就带你去见安叔。” 宁小池心里纵然疑窦万分,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堂弟痞则痞,似乎还不至于会害自己。她便匆匆应了一声再转回房里,理好头发穿好衣服紧跟着宁正枫出去了。 这么些日子以来,稍作回想,除了刚到红楼的那几天昏迷期,她就还真没睡过几个舒坦觉。这一路上,她更是呵欠连天,双眼迷离。 宁正枫一路走来极少说话,一张脸显得分外肃然也带着格外的凝重,同他白天那种痞子混混的气质相去十万八千里,整个人突然有种苦大仇深的意味。 宁小池也没好问他什么,怕一不小心说出个白痴问题,又引起他怀疑。 他们在月色掩映下,步行了好久,直走得宁小池双腿快抽筋,终于拐进了城里一个偏僻的巷弄。 宁正枫急速地走到一扇木门前,颇有节奏地轻叩了几下门扉,木门立即由内而外露出道一人宽的缝隙,宁正枫拉着她一前一后迤俪穿进了那扇门。 宁小池模糊中感觉这情节怎么那么像特务接头啊?可她没有嗅到什么危险的气息。 他们刚一进得门来,木门就被那开门的人轻轻掩上,等他转过脸来,看见宁小池,双眼闪亮,激动得像是随时能够涕泗横流。 这是个满头银丝。一把灰白胡须。着藏青色粗布衣衫地老人。一张老脸上纵横地皱纹闪着慈祥地光辉。让宁小池乍一看。有种似曾相识地亲切感。 宁小池虽然睡眼朦胧。可她地大脑还没罢工。不必多想也知道宁正枫还是兑现了他白日地诺言----此人一定是安叔了。 安叔紧走一步。激动地拉着宁小池地手。说:“小姐。老奴真怕等不到你回来了!”说着。一脸地悲怆。 宁小池素来招架不了这种忠仆见着主子落难归来洒狗血地悲情桥段。但她不难看出:这安叔确是真情流露。 她迫不得已做起自己最不擅长地事情----安慰人。安慰一个伤感地老人。她也只能对安叔说:“安叔。我没事。只是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在秦阳河落水后失去了从前所有地记忆。” 安叔听闻。更是忧形于色。皱纹深陷。转而又略微舒展开来。长叹一声。沧桑地说:“就是那日小姐你落水后。我一直没有你地消息。担心了好久。深怕你有什么意外失去记忆不怕。最重要地是你人平安回来。否则我没将你照顾好。辜负当年夫人地嘱托来日下了黄泉。老奴将以何面目去见老爷跟夫人啊!” “安叔,你别这么说…我还很不好意思呢----自己竟然完全不记得你了。”宁小池很抱歉这样一个忠诚的仆人,自己竟然完全不记得别人,换作她自己,也会很伤心的吧? “小姐,不要紧的。以前那些伤痛的事情……你忘记了反而好。这些年,我看着你吃睡不香的样子,也着实担忧。只是,我知道你素来的脾气与你一直的夙愿,前事种种,且容老奴他日再慢慢详细说与你听。”安叔始终是一脸无法化解的纠葛表情。 宁小池只怕再跟安叔这样口头拉锯下去,他说来说去,最后……郁结而终那可糟糕了。她只得打起精神激动地答应着:“恩,好的,安叔!你快别忧闷了。来日方长,我还有许多事要向你请教。” 安叔好歹是放心得撒手,恭敬地矗立一旁。 恰好此时一直没说话的宁正枫开口了:“姐姐,难怪白天我见着你,看你说话跟从前判若两人,总觉得古古怪怪的。那你是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宁小池索性恶狠狠地转头对着一直保持沉默,现下却无端端闯到刀口上的宁正枫,没好气地开口责问道:“废话!失忆了,以前的事情我当然是都不记得了。可是,单凭我今天一回来听说安叔的事情,我就不禁想要火冒三丈!这么年迈的一个老人家,你就任由你娘这样将他扫地出门?!” 宁小池本就在考虑该找个什么时间找这堂弟谈谈,现在正好,既见着安叔,又把日后不得不跟宁正枫再解释的话一次性解决了,当然还有安叔的事情。 宁小池想到此处,也不等他们开口,再次愤怒地诘问着宁正枫:“宁正枫,关于你娘将安叔遣出家门而你也不知道加以阻止的事,你是不是得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没等宁正枫说点什么,安叔连忙说道:“小姐,你误会少爷了。虽然是二夫人将我遣出了家门,但少爷在此为老奴找了个栖身之所,总比我一个老头子孤苦伶仃地回乡下强啊!况且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才会对少爷这样诘问,他日待我将前事一并讲与你知,你便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哦。可是----正枫,你娘一直都是这样的?你怎么也不劝劝她?”宁小池依旧没舍弃地问。 宁正枫听了也不辩解,只灿烂得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说:“姐姐,你这样才有点从前的样子嘛----我娘的事情----她也为生活所迫吧!” 倒是安叔又慌了,忙不迭地跟宁小池解释说是自己一来年纪大了在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二来家里的境况确实很糟糕;三来自从她落水后一直下落不明,他想出来找她,而宁正枫是为了让他更自由地到处探访她的消息才同意让他假意被遣回了乡下 可是----宁小池还是觉得这里面怎么透着那么多古怪啊?她落水后不是被红庄的人救回了红楼么?没可能一直跟晴画有联系的安叔会不知道啊。再者说,他们说寻她,这么久也没见他们寻来现下又弄得如此神秘----真是费解啊! 安叔同宁正枫看着她困惑的神情,他们也不禁苦笑,即使她没失记,也会感到同样的困惑----因为他们也很困惑。 宁小池与那一老一少默默相对,才发现千头万绪,理还乱,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她哪里还有困倦之感,只烦闷地想着估摸着又有一段倒霉的新生活即将展开了,而她如今----还是个带球跑的不受人待见的未婚妈妈----头疼! 宁小池又是那习惯的以手抓头或抚脖子,脖颈间一个温润的链子在她手中流淌,她想起她最感兴趣的东西了----那串碎玉珠链! 她立刻来了精神,赶忙费力地取下那串链子,交到安叔手上,郑重地说:“安叔,我们先从它说起吧!” 首发 第04章 玉链 还是求求粉红票啊~! 最近很忙很混乱,章节有点错乱,已经调整,估计明天就正常了。谢谢大家的支持哈! 安叔颤颤巍巍地接捧过那一串碎玉链子,悲惋之情立刻浓烈地涌现在每一道皱纹褶子里,他只说了一句便老泪纵横:“这是你爹当年亲自为你娘做的定情信物” 宁小池正殷殷期待着安叔的下文,却不见他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她疑惑地望着这个暗自垂泪的老仆人。 安叔低头拭去眼角的泪水,双手小心翼翼地将玉链子递还宁小池,叹了口气,望了望窗外,停顿片刻才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小姐,今夜你还是先跟少爷回家吧。改日我再跟你详细地说玉链的事,再不回去,天就快亮了,若二夫人她们知道了恐怕不好。” 宁正枫也催促她赶紧跟自己回去,出来这么些时候了,眼看着东方已经泛起青皮鸭蛋壳样清冷的光泽。 宁小池郁郁地问:“你们怎么就那么怕二婶?”她觉得二婶这人不过是苛刻、尖酸、势利一些,也没什么坏心眼啊。今天她不就被自己的金钱攻势给拿下了? 安叔苦笑,宁正枫拉上自己这个一头雾水的堂姐,匆匆同安叔告辞,边往门外走去边对她道:“我娘确实很好打发,但是她那张嘴和她的行为我们却不好控制。姐姐你还是听我跟安叔的吧!” 宁小池这才稀里糊涂地跟着他又回了宁家那小宅院,一头倒到枕上,迷糊睡了个囫囵觉。 清晨,唐柔便温婉地来唤她起床吃饭了。早饭时间,这家人总算到齐,二婶又问宁小池拿了几十两银子做为家用开销。 吃过饭,唐柔自觉地收拾着碗筷,二婶兜里有了银子,也没多说什么,笑逐言开地兀自出门去了。 宁小池拉住正欲出门地宁正枫。小声说:“带我去见安叔。” “你不记得路?” “你当我是神童啊?!”宁小池额际快冒出所谓地黑线。别说她昨晚不是迷瞪瞪地跟着他盲目走到安叔那里。她就算是十分清醒得在白天跟着去地----也同样不会记得----她是个典型地路痴。 “你变化还真不小。以前你可是记忆很强地高手。”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对了。听说你自从咱们家道中落后开始不务正业。成天与一些地痞流氓厮混于勾栏酒肆。把家里不多地积蓄都花光了?” “这个姐姐。我可是按照你从前地吩咐在做事。别担心我。我不是她们想象地那样在胡混。”宁正枫严肃得同她说。 “那先不说这事儿,你还是赶紧带我去见安叔,一切不都明朗了?”宁小池还是个典型的急性子。 宁正枫也没多说什么,只知会唐柔一声,便带着宁小池又去了安叔那里。 他们进了门,安叔早已收拾齐备,精神矍铄地自屋里那张大圆椅上站起,好象专等着宁小池前来。 “小姐,少爷,你们来了。”安叔神色看起来比昨天夜里好了许多,至少宁小池不必担心他随时会抑郁而终了。 两人叫了安叔,宁正枫对安叔说自己一直调查的事有了些眉目,他得出去继续查探。 屋里只剩下这一老一少主仆二人。 安叔给宁小池倒了茶水,让她坐下。他自己也呷了一口茶坐下。二人都作好了准备共同回忆那冗长的故事。 安叔还是说了跟昨天一句同样的话:“小姐,那玉链子确是你爹当年送给你娘的定情信物。” 而后,他才将那段凄楚的往事娓娓道来:你爹本是个多情的风流人物,当初他做这条玉链子是为了送给你感情细腻,总爱悲伤流泪的娘。 他把曾经跟随你祖父出征时候获得的一些玉石每颗都磨成泪滴状,串在一起送给夫人,庄严地说,以后绝不会再让你娘哭泣,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夫人是个柔弱多情的女子,被你爹的诚意感动,遂嫁给了他,三年后生下了你。 夫人过世的时候,就将这玉链子留给了小姐,希望你永远开开心心的。 关于这串链子,安叔能讲的似乎就这么多了,但是他又说:“小姐,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 宁小池当然有千头万绪的疑问不得解决,她打算想到哪里问哪里:“安叔,你是什么时候到宁家的?” “老奴在宁家已有几十年了,记不清楚是哪一年来的宁家。小姐的祖父岁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打算以自己的一生来回报老爷。后来,他们相继去世,我看着你爹长大,看着你出生” “恩。虽然我知道自己忘记了一切包括至亲的爹娘跟你,但我还是得问:究竟我爹我娘还有正枫的爹也就是我的二叔,他们是因为什么英年早逝?” “这就说来话长了” 安叔满面悲凄地讲起她爹娘以及二叔的身世遭遇。 宁小池安静地听着安叔苍老的声音一直在耳边低沉地诉说。 她对晴画的身世才有了一定了解,原来她也是个凄苦的女子。宁父是他们国家的将军,与宁母成婚后不久,恰逢邻国西刍国来犯,朝廷遂封宁父为征西大将军,不料,宁将军在沙场上被人暗杀而死。 安叔说得最含糊的是宁父真实的死因,直到宁小池忍不住问他,既然宁父身为一个堂堂的征西大将军,怎么那么轻易被人暗杀?安叔才尴尬得说宁将军是个风流多情的人物,新婚燕尔便离了娇妻奔赴战场,肯定很寂寞。 最关键的就是,他没能经受起美女的诱惑,所以才那么轻易被人下药后暗杀。 最悲惨的是,那个美女本是西刍国的奸细,于是,宁父更被朝廷里一些谗臣指为乱臣贼子。 宁家被抄,从此外界皆不知晓宁家人去向。宁母在几年后伤心绝望而死,二叔本也是朝廷官员,被自己大哥牵连,也冤枉而死。 安叔说了最重要的事情,晴画之前之所以到秦阳河上卖唱,是为了追查杀害自己父亲以及陷害二叔的仇人。 他们正低声交谈着,门外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宁小池一惊,安叔摆手让她安心,他镇定地说:“一定是宁正枫。” 说罢,他便起身去开门了。 首发 第05章 辞行 安叔轻轻拉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果真是宁正枫,却是一脸的焦灼,他很快得闪进门内,低声对安叔说:“安叔,那两人又来家中找姐姐了。” 宁小池也听见了,不禁来到他们身边,问道:“谁?谁又来找我?” “两个年轻的公子,姐姐你还不知道,在你落水后不久,就有两个人来秦阳河上打探过你的消息,幸而那些人也只知道你自家中变故后一直使用的化名” “他们长什么样子?有没有说是哪里人?”宁小池疑惑地问着,她怀疑这是不是就是苏刘二人啊? “先别说了,我们赶紧回家去。他们还在那里,你去看见不就知道了?”宁正枫拉着宁小池就欲往门外走,安叔拦住这性急的两姐弟。 他沉稳地说:“小姐,我看你还是先别回去,少爷待老奴跟你先回去看看究竟。” 宁小池知道安叔他们一直隐居于此就是为了躲避当年迫害宁家的凶徒,晴画用化名也正因为此,可是,现在没头没绪的,她还是想回去看看究竟那两人是谁。她坚定地说:“安叔,我想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回去看看吧,也或许他们是我在红庄结识的朋友” “对啊。安叔,我见他们此次前来也不像有什么恶意,只说是来找姐姐的。”宁正枫也附和着说,忠仆安叔也不好再做坚持了。 于是他们主仆三人一起回了宁家。 在家中负责待客的幸好是唐柔,要是二婶的话----还不知道要出点什么事。宁小池三人直奔客堂,那两位客人正端坐在堂上,一见宁小池回来,都站起身来面向着她----果真是她想的那两人。 安叔乍一见那两人,却掩不住愤怒地指着他们对宁小池说:“小姐。当日,他们就是我先前说的来秦阳河打探过你的人,幸亏那个画舫的船夫也只知道你在画舫的生活,于是供出了周云诺----” 没等安叔说完。冲动地刘煜晨就直想嚷嚷自己地清白。苏未明以眼神阻止了他。宁小池也未作任何表情地让安叔继续说下去。 于是安叔才又说道:“过了月余。我始终没有小姐地消息。有说小姐淹死在了秦阳河地。又有说小姐被卖入了青楼地我和少爷准备先上秋山红庄找你。哪里知道又来了几个黑衣人。他们自称是红庄派来地人。说小姐你已经在红楼卖艺。叫我们不必挂怀。他们只是奉命前来查访小姐地原名与住址。并奉上些许微薄地礼物还说过不多久你便会自己回家来----” “而你们还是只说我叫宁晴画吧?”宁小池截断安叔地话茬问。她已知道这后来地红庄之人是谁派来地。既然当初离开时答应过庄主不讲出来。那她势必也要阻止让他们知道。 这好人可不好做。刘煜晨已拿疑惑地眼神在往她询问了。而宁小池自然是装没看见。自顾自地安慰安叔道:“安叔。他们没有恶意。只是为着周云诺而来。现在已经没事了。”她知道安叔这样小心是因为什么。所以捡要害问题跟安叔说了。 宁正枫一直在旁边静默地站着。唐柔也温顺地跟在他身后。宁小池安抚了安叔。将误会简单解释了清楚。便将她地家人请出了客堂。单独与苏刘二人留下。 苏未明这才找到机会开口。宁小池本以为他会问点什么关于红庄人来找她地事情。不料他却突兀地说:“小池塘。我家在熵都城里有一处宅子。只有我每次来视察生意地时候才会去住上几天。如果你不嫌弃地话。可以带着你地家人到那里去住。权当顺带着帮我照看家宅。” 宁小池有些小惊讶的是苏未明历来的体贴入微,他自然是看见她现在的居住环境有多糟糕且不利于她的身体状况,没想到的是他会当着刘煜晨的面提出。他自然细致地没有说是要借给她或者是因为看不下去了怜悯她,而是说让她帮忙照看宅子。 从来这种照顾全面的反而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刘煜晨却是很吃惊地看着他们两人,先是问苏未明:“苏大少你很闲啊?管起人家的家事来了?” 再转脸问宁小池:“据说当初你离开红庄的时候可是有好几千两的身家啊,怎么现在要别人接济了?是不是没钱了,跟本少爷说声,万二八千两的应该不是问题。” 宁小池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个幼稚的大男人,他永远不会懂她的。 宁小池歉然地对苏未明说:“房子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的。谢谢你的好意。”又对刘煜晨说:“也谢谢你的好意了。” 苏未明着急地说:“小池塘,你还是听我的吧!不然----我们的约定我就无法遵守了。” 看来老好人也会使用威胁这一招,是谁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说得一点没错。 眼看刘煜晨已经在不依不饶地问你们有什么约定了,宁小池不得不点头:“但是,我必须每月付你房租。” “唉!你看着办吧!其实今天我们是来跟你辞行的,你尽快搬去那个宅子住吧!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托人来找我们。”苏未明也只能这样无奈地说。 “好的。那后会有期了,你们珍重!”宁小池说到这里,突然有些伤感,聪明垂下脸去,调整状态,她最近老是容易伤感,难道是怀孕的缘故? 宁小池整了整情绪,才又说:“我好歹也是东道主,得请你们去外面吃个饭饯行啊!” 于是她叫上宁正枫,唐柔跟安叔不肯去,就留他们在家里吃。 一行四人出了宁家小宅院,宁正枫很快熟门熟路地找到一家清净又好吃的饭馆。宁正枫陪着那两人喝酒,宁小池就简单吃了些清淡的菜。刘煜晨一直拿一直欲说还休的眼神看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估计这厮今天又抽风了。 饭后,苏未明偕同刘煜晨又带了宁家姐弟去看了苏家宅院,然后他们二人就真告辞回去秋山了。 首发 第06章 搬家 伤感的九月,多事的九月,被惨爆的九月我还是自己认真写。一个人,默默得,很好。 苏未明应该是一早便让人将他家在熵都的这处宅子收拾利索,且以前的仆人都遣散了。 他带着宁家姐弟参观了宅子,宁小池打算先给他些租金,他推辞说年底来结算,然后他跟刘煜晨回了秋山。 宁家姐弟见了那苏家宅子,都打心眼里赞叹不已。虽然宁正枫以前也住过这样的大宅院,可是,这些年潦倒的生活早把那个大宅子的记忆从他脑海里淡化了,更别提宁小池这没见过世面的穿越女人了。 宁正枫还是没有被这美好的馈赠冲昏头脑,他喜则喜已,还是免不得问自己堂姐:“姐姐,那个叫苏未明的人是不是喜欢你啊?不然我还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让他将这样的豪宅硬塞给你----难道这个地方有古怪?” “傻小子。想那么多干嘛?其实是因为之前我在红庄时帮过他们的忙,还差点将性命搭上。既然现在我也接受这宅子了,我们赶紧回去找上二婶他们搬过来。我也有事要同你们说。”宁小池那句差点把性命搭上,可不是吹的,至少是已经有一条性命搭进来了。 闲话休提,他们二人回家,将家庭成员召集至一处,开始商量着搬家了。 听到有大房子住了,最兴奋的人当属二婶了,她现在再都没拿那刻薄的嘴脸给宁小池甚至安叔看了。她也俨然将当家的位置让给了宁小池。 安叔也跟宁正枫是一样的担忧,着慌地一直问宁小池着其中不会有什么阴谋吧?宁小池只得又拍胸脯保证,绝对安全,绝对没有阴谋。 然后他们收拾了行李,雇了马车,将那些微薄的家当搬进了苏宅。一切收拾停当,已是傍晚时分,二婶张罗着烧饭婆子做了一桌饭菜,一家人难得其乐融融地吃了顿晚饭。 饭后,宁小池郑重地将大家留在大堂,说自己有事要说。她之前还一直苦恼要怎么跟他们说自己身怀六甲这个事实,今天说搭上性命的时候,她才想起周云诺,这个噱头不得不拿他当挡箭牌了,反正已死无对证,况且她想若是将她的遭遇如实同他们讲了,还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宁小池悲伤地对他们说:“二婶。安叔。正枫。弟妹。有件事情。我想我应该跟你交代一下。那个周云诺。想来你们是知道地了。我跟他----本以在秦阳河地时候便私定了终身。我们在红庄地时候已经完婚。而他却不幸被之前地仇家所杀害。我便成了新寡。现下肚子里有了他地骨肉。我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我才是。” 她一口气说完。假悲伤也变作了真悲伤。一家老小看着她。无不痛惋。安叔更是伤心地感叹老天爷怎能待他家小姐如此不公。 宁小池眼见这个说法能让他们接受。也暗自松了口气。好歹这个事情是得到了解决。 二婶更是难得地以过来人地身份教导她一些需要注意地常识。并说以后就让唐柔照顾宁小池。唐柔对这个堂姐一直颇有好感。对她地遭遇也是极为同情。立刻欣然应允。 宁小池又拿出些银两交给二婶。让她合计着再请几个仆人。家里一切开支还得让她来操持。 他们一家入住苏宅地第一晚便这样顺风顺水地安详度过。 第二日,宁小池单独找到宁正枫问他之前为什么一直混迹于市井瓦肆,他说,当初他这样做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虽然被朝廷免去了诛九族的罪,毕竟迫害大伯与父亲的凶徒还逍遥法外,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宁小池再问:“正枫,你也知道我对以前的事情完全没了记忆。现在我们暂时先不管家仇的事情,如今生活也算安定下来了,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是习武、从文还是经商?” 宁正枫思索良久才说:“姐姐,我也想过了。习武,我倒是有心,只是怕今后也是跟大伯、父亲一样的遭遇;从文,我自小没兴趣;从商,虽然商人的地位自古以来都很低,但贵在自由,我看那苏家便是从商,人家不也做得家大业大?只是,说从商容易,我们哪里来的本钱?”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虽然我这里没多少钱,但是周云诺----哦,对,就是我那去世的相公,他留了些遗产给我。如果你有好的经营项目,你尽管放手去做。”宁小池看他也是很有信心地想要做点什么事,心想无论怎样都是要支持的,即使花光她的积蓄还不够,她都打算拉下脸皮找秋山的那几位帮忙了。 宁正枫见堂姐这样说了,便兴奋得说自己想开家新式赌坊,一来他对这个事情比较感兴趣,也忙申辩自己不但赌徒,二来接触的人应该会很多,顺便可以查探一些江湖消息足足拉着宁小池说了一上午。 宁小池当然也赞成他的做法,恨只恨她穿越之前赌片看得不多,对于像拉斯维加斯这样的赌城关注太少。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对宁正枫还是比较放心的了,于是叮嘱他先别跟其他人说,还是像以前一样出去四处胡混,只需多长个心眼去关注合适的地段以及别家赌坊的经营模式。 宁小池也与他说定,等她顺利生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跟他一起开创宁家的第一项事业。顿时她也觉前景还是光明的,未来还是值得为之奋斗的。 向商业进军的构思由宁正枫先去实施了之后,宁小池就不得不考虑自己身体的事情了。将息了几日,便叫唐柔去请了熵都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来家里。 宁小池还是让他给自己开些安胎的药,那大夫说:“小夫人,你只是前一向四处奔波,身体有些疲累,加上饮食不济,导致身子虚弱罢了。你也不必吃什么药了,毕竟是药三分毒。你就现在开始多作休养,每日适当进补,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又叮嘱她最好吃些什么,每天注意适当活动筋骨等等。 一番话说得宁小池对他的印象极好,这才是真正的仁医。她突然又想起唐柔来,就客气地商请大夫再为自己弟妹看看。唐柔自是感激得泫然欲泣,是啊,家里人都知道她一直没有身孕,可是都没想到给她找个好大夫诊治诊治,只有宁小池想到这点,不由得她不感动啊。 大夫为唐柔把脉良久,方才转忧为喜,对宁小池说:“这位小夫人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气血有些紊乱,我这就给她开几副药,一日三煎,饭后服食,管保她来年生个大胖小子!” 宁小池听大夫这么说,也是欣喜得很,忙拉着唐柔说:“弟妹,以后你便不用再看二婶脸色了。” 唐柔只喜悦中带着羞怯地说:“谢谢姐姐,谢谢大夫。” 宁小池更是坚持给了大夫双倍的诊金,再嘱咐唐柔随大夫去拿药,心情终于拨云见晴。 却说那苏刘二人各怀心事,怏怏骑马走上回去秋山的路。苏未明一路沉默寡言。刘煜晨到底没能忍住,郁郁地问道:“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约定?”他对他们之间共有的小秘密非常介怀。 “没什么。快走吧。”苏未明惆怅地双腿一夹马肚子,策马往前,紧跟上来的刘煜晨也更加郁郁不解了。 他脑子里全是宁小池那张倔强的脸,挥之不去,心情愈加烦闷,也是一扬马鞭,飞驰而去 首发 第07章 双喜 熵都一别,刘煜晨与苏未明自然是各回了各家,各找了各妈。 刘煜晨这一路归来,却是有许多郁结不得解,试想他结合之前派去的暗哨以及安叔所说,他推测在这件事情之中一定还有红庄的谁参与了,还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找过宁小池两次。 可是,他又不知道究竟是谁,依照这些事情看来,那人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他就懒得再追究了,那周云诺事件还是一个谜,自己大哥的遇害真相还未明呢。 他的麻烦事还远不只这些,家里从前给他订下的亲事,妹妹刘煜菱的事一件件像洪水猛兽一样朝他逼近,不得喘息。 自宁小池离开红楼那一天起,刘煜菱大小姐已经快将红楼闹翻了。 尤其是那日她亲见宁小池临走之时与冷绛然的秋波明送,她是充分感觉到了那份挑衅的意味。 最让她抓狂的是,宁小池走后,冷绛然还是经常来红楼,却再没找过她,只逗留在宁小池那个红楼姐妹红杏处。 千里之外的宁小池怕是也能感应到自己当初离开红楼时制造的戏剧效果了。 不管怎样,每个人都在这个安宁的时代各自或平淡或潇洒地生活着。 光阴似箭,转眼,半年多时间倥偬而过,黄历撕去一页,过了新年,冰消雪融,新一年的春天迈着慵懒的步伐款款迩来。 宁家自搬进苏宅后,一切尚算安好,只安叔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不肯接受宁小池让他安享晚年,依然当起了宁家总管。宁正枫的赌坊事业也在如火如荼地前期勘测中,二婶所期待的安逸生活持续着,渐渐消弭了她的尖酸刻薄。 宁小池地身子经过一秋一冬地休养。加上唐柔地细心照料。早恢复强健。怀孕后期孕吐现象也不那么严重了。她终于在来年晚春生产。是个胖小子。产下之时足有六斤七两。面貌倒不像宁小池一直担心地土匪样。那孩子生得清清秀秀。眉眼间依稀带着她那样地秀气。她才又松了一大口气。 宁小池是经过两天两夜地阵痛。才总算母子平安。最犯愁地是在给孩子取名字地时候。安叔他们不明真相。只认为这真是周云诺地遗腹子。都帮忙取了周姓地名字。 最后宁小池胡诌八扯些这样那样地理由坚持让孩子跟自己姓。安叔他们虽然很不解。可都犟不过宁小池。只得由着她去了。 其实她也没想到什么好名字。最后突然想到一首有些哀伤地歌。她地孩子就叫宁夏了。叫这名字还有个原因。大概他是在夏天投生到她肚子里地吧? 安叔与宁正枫都说这名字简单大方。好记好叫。他们大概还不知道这是个地名。宁小池在现代地时候很喜欢地那个歌手就唱过一首叫《宁夏》地歌。那是一首关于思念地歌。 秋山那边地人除了苏未明自然都不知道她生产地事。刘煜晨自周云诺死后。大哥被害地事情再次断了线索。 宁小池离开红楼后,他终日落落寡欢,跟几个朋友相聚的时间更少了,常常是独自一人在红庄后山喝酒练剑,再找不回从前的宁静。 他忧愁烦闷,抑郁难以抒解,偏家中诸事端,饶是刘煜晨再能装,也将冷酷搬不上脸了。 苏未明借着去熵都商号清帐的时候探望过宁小池,一次是岁末,一次是那孩子足月。 他心里滋味无比难受,看着那无辜俊秀的孩子,他总是万分怜惜宁小池。但见她整日心情也不坏,脸色红润,面目之间更添了一种母性的柔美,他才有所安心。 他带了许多自己商号里的东西给宁夏,还说自己要当宁夏的干爹,宁小池将自己谎称宁夏是周云诺孩子的事说了,无非是让他以后帮她圆谎。说谎是件很累的事情,尤其是对自己的家人。 苏未明忙不迭地答应下来,他当然能想象她一个弱女子,除了这样说,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让自己清净点的了。 宁小池最后又将自己堂弟想要开赌坊的事情告诉了苏未明,他也是极力赞同,只说像这样的场所,需要很多流动资金,需要好好规划,更需要一些会武功的伙计。不过也不难,资金以及规划的事情他可以帮助宁正枫,至于培训伙计的事情,日后也可找冷绛然帮忙。 宁小池立刻让人找回宁正枫,让他们两个大男人去商量具体事宜。不擅长赌博的她,居然要在古代做个拉斯维加斯或者澳门赌场这样的生意了。她能多想什么呢,只能肩负起真正的宁小池的责任,养活一家老小,还有家族的血仇。 就在宁小池生下宁夏的下一个月,唐柔也进补了大半年,遵照那个大夫的意思,每日三煎,身子也调理过来,也明白宁正枫成日在外面看似胡混,其实是在做一些宁小池交代的事情,她也渐渐舒心, 有一天,二婶见她无故有些作呕,忙又请大夫来看,果然唐柔也是有喜了。 二婶再没对唐柔刻薄过,成日笑眯眯地等着抱孙子。 这可真是双喜临门了,宁小池也甚感欣慰。 唐柔这个羞怯内向的女子也掩不了激动地一直跟宁小池道谢,宁小池和蔼地看着这个善良淳朴的弟妹,说:“傻姑娘,我们是一家人。姐姐这样做是应该的。现在你只管顾好自己身子,不要多想,我们的明天是美好的。” 这句话虽然说得飘渺,可又何尝不是她自己的愿望呢?她只求别再那么倒霉,安稳过点平凡清闲的生活。 苏未明帮助宁正枫看了他选中的场地以及他的构思,给了许多商业上的意见。 耽搁了几日,苏未明不得不回去秋山了,来跟宁小池辞行的时候,夸赞宁正枫虽然稍嫌稚气,但是个很有想法的青年,大可放心。宁小池也谢他的看望以及帮持,希望他仍然对自己孩子的事情保密,顺便向秋山的那一帮子故人问好。 苏未明说:“如果那个场地能够尽快租下来,我好让冷绛然派人来协助你们。” 此事既已议定,苏未明打道回府去了,宁小池给孩子请了个奶娘,也打算跟宁正枫大展一番拳脚了。 首发 第08章 望归 宁小池打算正式关注宁正枫的赌坊事业时,宁夏已经有两个月大了,基本是奶娘跟唐柔在带他,宁小池每当看着这个无辜的孩子,总感觉有种难以言说的惆怅。首发 目前唯一能让宁小池打起精神做的事情就是跟宁正枫一起好好开始筹划这个赌坊。 宁正枫先是兴奋地带着宁小池去看了那个场地,那一块地头上本是一家客栈,地段很好,处于人流交汇的中心位置,又恰恰掩映于一个青楼与一个很大的商铺背后,确实是闹中取静的一处宝地。 刚好这个客栈老板打算将店堂盘出去回乡养老,故宁正枫寻访了这许多时日,最满意的便是这一处地方。 只是他兴奋完了,才颇为难地告诉宁小池这个老板的要价虽然很便宜,但是附带了一个怪条件,那就是盘下这店的人必须还得继续经营这家客栈,并且不能更改名号。 宁正枫已经跟老板交涉了好几次,成日跟他厮磨,始终达不成共识。难怪这个价钱那么便宜。 宁小池心里也是很奇怪,莫非这客栈的名头还有着一段什么故事? 她问宁正枫:“这老板打算以什么价格盘出这个客栈?” “五千两,不二价。但是,我算过,以他这个地段,就是要价万两也是不难盘出去的。难的是他的附加条件,即使有人想要在这里继续经营客栈,也没有想要用他本来的名号的吧?”宁正枫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堂姐身上到底还有多少银两,也不知道这个老板为什么要加一个这样的条件。 “我见这个地方也确实是不错,你确定就是这一处了?”宁小池的脑袋飞速地转动着,若真要盘下这个客栈,不光老板方面需要沟通,银两方面也需要再筹措筹措。 “我几乎访遍了熵都城,就只这一片地正好。”宁正枫老实地回答道。 宁小池也看得出这不愧是个黄金地段地旺铺。她只好先让宁正枫放心。自己会再想办法地。 当天晚上。宁小池让宁正枫先回了苏宅。她入住了这家望归客栈。名字很奇怪地一家客栈。生意却真地很火爆。 她找到客栈老板。闲话了一番。才打听起老板想将客栈盘出去地事情。 老板是个年届花甲地老人。姓魏。人也很亲切随和。看见宁小池对他地客栈很感兴趣。便自豪地跟她说起这个客栈地来历。 原来望归客栈从前也不是叫这个名字地。魏老板说。二十年前有位年轻地将军带着他美貌地妻子出来游玩。身边只跟了个小书童。恰好住进这家客栈。 那时候地魏老板还只不过是个掌柜。从前地老板待人很苛刻。魏老板遭受了最严苛地盘剥。那时候所挣地银两仅能糊口。还要经常被老板责骂。 恰巧那年轻将军是微服出游,没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从前的老板眼见这对年轻的夫妇盘缠丰厚,衣着不凡,又无甚背景的随和模样,遂起了劫财的歹心。 魏老板无意中得知了老板的歹毒计划,终是不忍心见着一对如花美眷就这样惨遭毒害,于是暗中将此事告知了那小书童。 第二日,他们才知道那个青年男子是个将军,那个起了黑心的老板被抓进了衙门,将军感念魏老板的慈善,做主将这个客栈交给了他。 不日,将军便离开了熵都,答应魏老板以后会常来看他,魏老板就将客栈更名为“望归客栈”,意思是盼望将军再度归来的意思。 “可是,自从那一年之后,那位将军跟他夫人就没再来过吧?你希望保留这个客栈的原貌就是为了让人能继承你的心愿?”宁小池听了这样一段典故才算明白这位魏老板的用心良苦----“但是,你怎么不继续经营下去呢?” “我又何尝不想继续经营下去啊?只是我年龄渐渐大了,实在是经营不过来,加上我膝下无一儿半女,老母亲又坚持要在乡下安享晚年----我这才想到这个方法将客栈盘出去。怎么,姑娘你有兴趣----盘下来?”魏老板看起来对宁小池的印象是比较好的。 这个问题----本来宁小池也是非常想要拿这个客栈来改建他们的赌坊的,现在想想开家这样有典故的客栈----好象也不错吧?只是宁正枫的伟大抱负估计就施展不了了。 那她承诺他的事情也就跟废话一样了。 宁小池还是如实跟魏老板说道:“其实,魏老板,我是想跟堂弟将你的店盘下来开赌坊的。” “这----这----那还是算了。你们就不能继续经营我这客栈么?生意一直很好的呀!”魏老板显然是很中意宁小池塘这个继任者的,只是她说要开赌坊,他就真的不能接受了。 “我知道的。我回去再跟堂弟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再想点办法。”宁小池也觉得实在不能强人所难,她也没继续在望归客栈逗留,直接回了苏宅找宁正枫。 显然,宁正枫是不肯放弃他的赌坊梦的,而魏老板也不肯让步。 宁小池只得无奈地跟宁正枫打打商量:“正枫啊!其实就算魏老板愿意将那店盘给我们开赌坊,我身边的银两也根本不够他开的价码啊!我看,要不我们再找找看其他地方?” “姐姐,你忘记我曾经带苏兄来看这铺面了?他答应如果我们资金不够一定会赞助的,况且他也说这是个开赌坊的风水宝地呢!”宁正枫得意地化解恁不管小池的担忧。 “可是----人家魏老板不也说了?他之所以以那么便宜的价格将店盘出去,就是想要找个人帮他延续下去这间客栈。他是个那么重信诺的人,我们怎能将人家的心血与期望毁灭呢?” “姐姐你说的问题我也想过了。你看,要不这样,我们将他的店名保留,将客栈也保留,只在一楼大堂里先开设赌坊?”看来宁正枫是决意不会放弃这块地方了。 “哎。要不,我明天再去跟魏老板交涉交涉?”宁小池只能祈祷那魏老板能够这样通情达理了。 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第二日,等她去找魏老板商量新方案的时候,本来魏老板对这个要求还算满意。 但是他十分惋惜兼为难地说:“姑娘,实在对不住你了。当年那位将军的书童回来,打算盘下这家客栈,怀念他的主子。” “啊?他在哪里?我可以见见他么?”宁小池没想到他们的赌坊计划一开始就这样不顺遂。 首发 第09章 故人 第二日,宁小池迫不及待地赶到望归客栈,等着见那位昔日的小书童。首发 当魏老板请出那位中年男子时,宁小池与那人都是十分得惊讶。 你道那人是谁,原来是那曾在红楼听她说过书的陈年之陈公子。 当年的小书童,就是陈年之。他们的相见也算是所谓的他乡遇故人了。这种事情在宁小池穿越后,她就从未想过,因为她在这个时代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里面根本没有熵都的人。 而陈年之的出现足实让宁小池大感意外,魏老板见他们似乎是旧识,便将他们请到一间雅室,奉上茶水点心,以为他们叙旧。 陈年之率先问道:“红画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已自红楼赎身,现下回到了自己的家乡。陈公子你也是熵都人?”宁小池早忘了盘下客栈的事情,她没想到这个世界这样得小,这样也可以遇见熟人。 “想来,你也听魏老板说了,我曾是一位将军的书童,现在我到熵都来,正巧来了以前随将军夫妇住过的客栈,又见魏老板打算将其盘出去,所以----”陈年之说起往事不禁有些失神,但他很快又敛回那份怅惘。 “原来如此。那怎么不见你家将军夫妇?”宁小池问完,才颇觉自己的冒昧,又补上一句,“请恕我唐突了。” “没关系的。我家将军早在十年前身死沙场了。而我家夫人与小姐的下落,我很惭愧,竟然因为许多事情耽搁,而一直未曾得知。”陈年之宽厚地解释道。 “不怕陈公子你笑话,我原来是打算跟我家堂弟将这家客栈盘下,开一家赌坊的。可是,既然你对这家客栈的感情,我万万不能这样做了。”宁小池坦诚以告。 “恩。我也听魏老板说了。那确实是很不好意思了。当年我家将军一直很惦记这家客栈。却一直没机会再回来看看。我此次前来。也算了了却故主地遗愿。”陈年之说着。悲伤之情溢与言表。 “陈公子你也不必为前事伤感。我们也算相识一场。若你不嫌弃。有时间可到寒舍作客。我们起码可以做两个忘年交吧?”宁小池宽慰着他。心里也为这样地遗憾之事有些伤感。 “一定一定。敢问贵府地在何处?”陈年之一迭声应着。他对这位红画姑娘还是有些知遇之恩。并且有种很奇特地熟悉感。 宁小池将苏宅地地址告诉他。便起身告辞了。她不得不回去再跟宁正枫另觅场地了。 他们又一连几日在熵都城中晃悠。确实没有发现哪一处地方比得上望归客栈地地理位置。二人先前地那股子热情几乎快被浇灭。 这一日。他们都不打算再出去看了。宁小池让宁正枫带着怀孕地唐柔出去担心。二婶自然也自己出去外面过她从前地富家太太交际生活。家中只剩几个仆人跟安叔。还有宁夏地奶娘。 宁小池心想自己反正也没事,索性连那奶娘也打发回家放一天假,自己难得地在家中照看宁夏。这孩子长得很好,已经会咿咿呀呀地发出些声响,看得宁小池也柔光焕发。 这时候,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安叔叫了仆人去开门。宁小池也抱着宁夏来到了院中,她估摸着可能是那陈年之公子来访了。 大门打开,门外之人确是陈年之,身边还跟着个伶俐的丫鬟,捧着些瓜果礼品。 陈年之跨入门中,第一眼看见安叔,眼睛都直,三步两步紧赶上前,抓住安叔的手急切地问:“安叔!你是安叔!?” 安叔也是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呆楞了半晌,才激动地问:“是年之么?” “是我是我。安叔,这些年,我找你们找得好苦啊!”陈年之拼命地点头,语声哽咽。 宁小池在离安叔不远的地方,自然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她的脑袋瓜子难得地飞速运转----难道那位将军就是晴画的爹?!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原来这个世界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小得多啊! 安叔回过神来,拉着陈年之来到宁小池面前,说:“这是小姐。小姐,你失忆应该是不记得他了,他是跟随将军多年的陈年之,后来还当上了将军帐中的参谋。” “我们早认识了,只不知道原来他是爹的故旧。”宁小池苦笑着说。 陈年之赶忙跟她行礼,喊着:“小姐,原谅年之的眼拙。” “没什么的。我们赶快回屋里坐,慢慢叙叙旧。”宁小池遂将宁夏交给一旁的仆人,引领着陈年之和安叔进了内堂。 三人坐下,早有仆人端来了茶水糕点,陈年之带来的那个丫鬟也自行立在院中,陈年之问安叔:“安叔,你们这些年来,过得可好啊?” “自从小姐回来后,我们的生活也改观了许多,只是这些年习惯了隐姓埋名的生活,所以你才找不到我们啊。”安叔感慨着说,又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说来可巧。安叔,我跟正枫不是想盘下那望归客栈开赌坊么,结果那客栈就是当年爹跟娘还有陈公子住过的。早前我们在红楼的时候就有过几面之缘,前几日我们又在客栈相遇,陈公子为了怀念爹娘,想要将那客栈盘下来。”宁小池代为回答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事有凑巧,竟然巧成这样。”陈年之也欣然感叹,又想到望归客栈的事,遂对宁小池说,“小姐,既然你跟正枫少爷想要开赌坊,由我去跟魏老板讲,他若早知道你是将军的后人,一定早拱手奉上了。” “这事倒不忙,我想听你说说我爹跟二伯父当年遇害的详细经过。我虽然失忆了,但是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抓到真正杀害爹跟二伯父的凶手,而我们也必须还他们个清白。”宁小池果敢地说道,现在她就是肩负家仇的独苗子了。 “是的。这几年,我除了去红楼怀念红叶之外,也一直在暗中查访当年作恶之人。只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去怎么也找不到了。”陈年之疑惑地说。 “是什么东西?”安叔问。 “据我所知,那是一串血玉翡翠手链,是当年敌人身上的信物。我认为这是个很关键的线索。因为我记得将军临死之前一直说着这串链子,却不知道后来它究竟在哪里了。”陈年之沉痛地回忆道。 “对了。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所说的那条链子?”宁小池想起周云诺生前交还给她的那串链子,连忙从手上摘下,递给陈年之问道。 首发 第10章 手链 陈年之接过那串链子,眼睁睁地细细打量了一番,方才激越地说:“没错,就是它了!可是,小姐,它是怎么到你手里的呢?” 安叔好象也是不明就里,也是一脸期望地看着宁小池,等着她说出点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我也不知道。若不是当初离开落英镇时,周云诺将它还给我,我也不知道我原来还有这样一件东西。”宁小池说完,心想着这个问题也只能问晴画了,她是真不知道。那么,周云诺的死该不会是因为这个破烂链子吧? “小姐,这条链子就是当初暗害将军那人不慎落下的。”陈年之把玩着那条链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详细告诉我么?”宁小池相信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了解周云诺的真正死因,还得陈年之这个目击证人将前事一一说来。 “这个----”可是陈年之似乎看起来颇为犹豫,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年之,你索性都跟小姐讲了吧。她现在失忆了,你只当是把那一年发生的事情讲故事一样讲来就好。”安叔也是极为痛惋地说。 “好吧!唉!作孽啊!”陈年之悠悠长叹两声,开始诉说关于血玉翡翠手链的故事。 他说,那一年,正是宁小池七八岁的光景,边境接壤的邻国西梁国突然起事,朝廷遂加封宁镇邺将军为征西大元帅,辞别妻小,率兵出征抗敌。 那时候,跟随宁父多年的小书童陈年之已是其帐下的一员参谋了。 陈年之起初犹豫的事情就是宁父的风流往事。宁父是个生性风流的人物,孤身远征的寂寞难以排解。 恰好在与西梁国交战之初。宁家军一名将士在边境救下了一个落难被西梁**士凌辱地美女。将之献给了宁父。 从此宁父夜夜笙歌。乐不思蜀。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年轻气盛地宁元帅却早已沉醉在了温柔乡中难以自拔。 不曾想。这美女竟然是西梁国派来地奸细。一个月以后。她在宁父酒中掺了蒙汗药。然后引了一个杀手进来将他杀害。 那个杀手为了不走露风声。一并将那美女杀害。可是。临走时。却遗落下那串血玉翡翠手链。只是连陈年之也不知道这串链子是怎么辗转到了宁小池手里。 最为可悲地是。宁元帅被害身故后。由于边塞与京城相隔甚远。消息来往不便。哪里知道世事难料。元帅被刺。军心散漫。更有谗臣在京师污蔑元帅与敌国通奸。 使得宁家被抄。宁小池地二叔也被奸臣迫害至死。一家老小秘密迁居至熵都。才幸免于难。宁母也在悲伤绝望中不久于人世…… 陈年之这个昔日元帅身前的红人也成了两面不是人。宁元帅身故后,他四处躲藏,历尽千辛万苦才得以只身潜入红楼,将所有事情与公主诉说,芷岚公主出面,保了他与元帅的清白。 可惜一切已经晚了,元帅死了,家小也是下落不明,陈年之的红颜知己红叶姑娘也故去…… 宁小池听罢,再将周云诺遇害一事提及,这条链子便显得更为至关重要了。 末了,陈年之将链子还给宁小池说:“看来,对方一直想要找回这条链子,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小姐,以后还需多加小心。我们还得为元帅报仇。” 宁小池沉思着答应下来。她想既然自己已经在熵都将孩子顺利生了下来,接下来确实是应该同陈年之一起为昔日的征西大元帅的死奔走。 就她个人而言,她对这些恩怨情仇其实并不是很在意,人都已经死了,报仇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但是她想到在自己穿越过来以前,晴画为了这件事情做出过多少努力多少牺牲,说什么她也要帮她把这个事情给办了。 恰好宁正枫此时带着唐柔从外面回来了,宁小池便将他叫到内堂,简短地说了链子的事情。 宁正枫在虽然在大伯父亲遇害之时还很年幼,但是这么些年来跟着他娘跟安叔逃难一样的生活,耳濡目染之下对当年的事情也是很清楚的。也记得从前自己是叫陈年之年之哥的。 现下,既然最关键的证物也已出现,那么他们的复仇之路也将不远了。 此事既已商议停当,陈年之又提起望归客栈的事,他叫宁小池姐弟跟自己去望归客栈,直接商量将其盘下来的事情。 宁小池对宁正枫说:“这下,你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一展你经营赌坊的抱负了。” 宁正枫只嘿嘿地笑。 他们一行三人加上一直默默跟随在陈年之身边的丫鬟,走在去望归客栈的路上,宁小池想起陈年之与红叶的往事,忍不住轻声问他:“年之哥,你还没跟我说----你跟红叶姐姐的事情呢,你们真像我所讲故事里那原公子与红玉的遭遇?” 此话一出,陈年之还没什么反应,他身边那丫鬟倒是一脸复杂表情地把头抬了起来,有悲凄有怜悯有失落有眷恋有黯然…… 看得宁小池第一次感叹这世界上居然能有一个人的表情可以这样丰富,可以用这许多形容词都概括不了。 本以为这丫鬟要说点什么了,宁小池眼巴巴地望着她,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拿那翦水双瞳望着忧伤的陈年之。 陈年之怔忪良久,才缓慢地说:“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去将客栈的事情办好,有时间再说吧。”说时,拿一种很怜惜的眼光看着身边伶俐的丫鬟,显然,他是不愿意在这个身份好象有点特殊的丫鬟面前讲这件事情的。 “姐姐,你也真是的,从前也没见你这么没大脑。你怎么老揭人家年之哥的伤心往事啊?”宁正枫也见着这气氛有点尴尬,不得不出声说自己这个没头脑的堂姐两句了。 他就奇怪了,姐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难道落个水失个忆就性情大变,还智商下降? 宁小池顿时也语塞,才发现自己真是有点没头脑了。遂吆喝着转移了话题:“恩。我们赶紧去望归客栈谈盘店的事情吧!” 首发 第11章 陈情 感谢一些忠实读者的支持,虽然我是新人,但是我也求求粉红票吧!已经快过去三分之一月了。给点粉红票吧!~~ --------------------------------------------------------------------------------------- 他们四人到了望归客栈,已是晚饭时分,客栈前的青楼与商号的人来往如织,客栈里也是车水马龙的景象。 陈年之找到魏老板,说自己找到了当年的将军的后人,魏老板激动地说的一定得见见。 “其实你早已经见过她了。”陈年之笑着说,他也惊奇缘分这东西还真是不好说。 “是?是谁?”魏老板每天接待的客户南来北往不知有多少,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与大恩人的后人擦肩而过。 “就是她啊!”陈年之指着宁小池说。 “啊?我还没请教小姐芳名呢!”魏老板激动地看着宁小池,果然在眉目间寻着些将军当年的风采,难怪自己对这姑娘有莫名的好感了。 “魏老板,我叫宁小池。也怪我,前些天没问你那将军的名号,以至于我们兜了个大圈子。”宁小池语笑嫣然地道。 “现在也不晚,现在也不晚。”魏老板一迭声说着,一面叫人安排酒水,款待几位客人。 席间,魏老板打算无偿将客栈转给宁家姐弟,可是宁小池想着他家有老母又膝下无子的,立刻与陈年之筹措了五千两银票给他。 他们说定了再过两天。魏老板将望归客栈整理一下。就交付给宁叫姐弟了。 这一顿饭还算是吃得其乐融融。陈年之身边地丫鬟这时候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魏老板陪着他们吃了一会儿。也出去照料生意了。房间里只剩下宁家姐弟与陈年之三人。陈年之这才抱歉地同宁小池说:“小姐。在来望归客栈地路上。你问我与红叶地往事。不是我不愿讲。只我碍于那绿翘在一边。怕她伤心----” “绿翘就是一直跟在你身边不言不语地那丫鬟?”宁正枫率先问道。 “是地。我想小姐也应该猜到了。绿翘以前确实是红楼里地丫鬟。她本是红叶地贴身丫鬟。而我回到红楼地时候。红叶已逝。我便帮绿翘赎了身----可是这丫头却不由分说地要一直跟着我。这一跟就是将近十年了。唉!” 不用陈年之明说。他们也知道那绿翘是深爱着陈年之地。而陈年之也不是不知道地。可是他始终是无能为力地。他们之间最大地障碍便是红叶了。 既然现在绿翘似乎知趣地回避开了,陈年之也好没有顾忌地将往事诉说。 陈年之是在多年前随将军去红庄探访故旧,因缘巧合之下结识了红叶,二人一见倾心。 可是,两人的好时光并不长,当红叶听闻爱人要随着元帅出征,她就十分伤感,可她还是在心底誓言要等着陈年之归来。 陈年之想的却不一样,他想着这一去就是千里之外,且战场上,刀剑不长眼,谁知道下一刻自己的脑袋在何处。 他觉得不能耽误红叶,只得在辞行的时候故意狠心地对她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还是别等我了吧!” 红叶悲绝地反问:“既然这样,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要来到我的世界?”她问完,便抛下陈年之独自回了红楼。 他突然也沉默了,只能一动不动地目送着红叶这丫头的身影一点一点远去,融入那深深浅浅的绿荫中,石板路上突然浮现班驳的湿痕。 陈年之说那一刻他突然感到一阵阵锥心的刺痛,痛入心扉。 “其实何尝不是你来到了我的世界呢?”陈年之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着道,然后一转身上了马,向西边而去。 他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赶紧凯旋了去红楼迎娶红叶。 陈年之同样不知道的是,虽然红叶也没有亲口承诺过要等着他归来,但是她的决心却比任何的承诺或者誓言来得更决绝。她从此是一心要等到他随着征西大元帅凯旋,等着大元帅麾下的她的如意郎君归来。 那时候陈年之还是宁元帅手下得力的小参谋。刚好元帅被暗杀的事情,只有他算是最知情的人。 元帅死了,陈年之也只是暂时避免了死亡。往后的日子里,他一直被杀手追杀,导致他一直没敢去找宁家人或者红叶,后来更是乔装改扮才得以潜入红楼。 而身在红楼的红叶一听闻征西大元帅被叛为卖国贼,她就感到很恐慌,终日惶惶不安。 那时候,红庄庄主也派了自己的大儿子刘煜廷带人前去查探事实真相。因为路途遥远,刘煜廷去了将近半年余也没有确切的消息捎回红庄。 不仅红叶,庄主跟芷岚公主也是十分担心的。大半年过后,刘煜廷才有消息回来,却更是让人绝望,元帅已经身故,还被污为卖国贼,宁家人不知所踪……阵年之也下落不明。 最后一条消息让红叶直接跌入绝望的深渊,庄主与芷岚公主都极力劝慰她不要太过伤感,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可是红叶是那种悲观的青楼女子。她又煎熬着等了一年左右时间,陈年飞依然音讯全无,刘煜廷四处查探也是未果。 红叶愈发地绝望,终日郁郁寡欢,一年半以后竟然相似成灾,积郁而亡。等到陈年飞终于能够来到红庄之时,伊人已逝,只剩那绿翘拿着红叶生前幽怨之时遗下的书信等着艰辛寻来的陈年之。 陈年之说至此处,泪光忽闪,宁小池才恍然,时间,并不是那么容易冲淡一段真挚的爱情,并不能减缓那种痛彻心扉的伤。 宁小池与宁正枫都没经历过这样刻骨铭心的感情,自然也不能给到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况且这样的情伤,又能拿什么样的良好建议让伤痛的人不在心伤? 大罗神仙也最难医治的便是情伤。 这时候,绿翘那丫鬟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宁小池才发现这是个没经历太多却看得太多的女子。 而她那双眸子,却将她的心事泄露无余----女人只有在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前才会毫无保留。 宁小池眼见着这两个各自沉浸在自己情感世界的大龄男女,悲从中来,想着怎么能帮到他们,也想着自己的失意的情感历程。 这个世界乃至这个宇宙有太多陈旧的情感,陈旧的情伤,浓稠得不可化解。 只有宁小池同时体会到陈年之与绿翘的伤…… 首发 第12章 前卫 绿翘既已进来,陈年之也不好再旧事重提。宁小池跟宁正枫也试图热乎着气氛,纷纷招呼绿翘一起坐下来吃饭。 绿翘微微摆头,始终是不肯。陈年之也摆手,意思是随她吧。 他说:“我们还是来说说接下来怎么经营你们的赌坊的事情吧。” 说到这个话题,宁正枫明显就亢奋多了。 他手舞足蹈地规划着他赌坊的蓝图,这里要怎么修改那里要怎么装饰,说得不亦乐乎,神采飞扬。 宁小池看着这个即将为人父的大男孩雄心勃勃的样子,不禁发自内心地笑了,连沉郁的陈年之与绿翘也微微笑了。 宁小池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不像是信口胡说的,明显是一门心思钻研过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这个行业。 她便难得耐心地帮宁正枫筹划着这个赌坊,心想着还得来点什么新花样? 宁小池以指尖蘸着茶水在桌上胡乱比画着----扑克?! 这不是个新玩意儿么?她忙叫宁正枫去取来纸笔,她接过来一声不吭地伏案就画。 宁正枫跟陈年之都好奇地看着她要画点什么。不多时,她就画好了一副扑克的四分之一加大小鬼。然后一一给他们讲解每张牌在不同场合的含义,听得陈年之和绿翘满头雾水,倒是那宁正枫,不愧是浸淫赌场许久的小赌棍,听得起劲,学得快,理解得快,玩起来更快…… 等他学会了好几种玩法。宁小池又完整地画好了一副扑克。嘱咐他拿去复制了好几十副。这不就是新花样了? 不过。弄完这件事。她就累得不行了。宁正枫很快找到一种材质很结实价钱也算便宜地纸张。请了十几个画匠。不多会儿就弄好了好几十副古代制造扑克。古香古色。优雅精美。 连陈年之这门外汉看了也不禁赞叹这些画匠地巧夺天工。 过了两天。与魏老板商议好地交接时间到了。宁小池他们再次去了望归客栈。路上。宁正枫就跟她商量。想把客栈里愿意留下来地伙计都留下。还是坚持当初地想法。兼卖一些小点心。如糕饼啊新鲜果汁啊茶水啊等等。 宁小池也忍不住要夸赞自己这个精明地堂弟:前卫啊。她又建议多半来赌坊地都是些男人。索性再增加一个足底按摩与桑拿地服务。 宁正枫只问:“姐姐。什么是前卫啊?” 宁小池一时也忘了这是古代,便随口回答:“就是走在所有人前面的人,恩,这就叫前卫了。” 宁正枫恍然大悟道:“哦,就像战场上英勇的将军嘛。就像我们的爹那样!” 宁小池一愣,才道:“是啊是啊。也可以这样理解。” 不过他们决定所有的服务人员都限于男性,毕竟还是古代嘛。而宁小池也不需要抛头露面,一切由她幕后策划策划,具体的交际应酬工作还得她这假扮作无赖的堂弟上。 一听这规模格局,宁小池十分满意,这俨然就是个古代高级娱乐会所了嘛。 接下来,就只剩跟魏老板交接的具体事宜了,一切都很顺利,魏老板也将自己从前得力的伙计与厨子介绍给宁正枫,从此,望归客栈就正式更名为了望归赌坊。 送走了魏老板,他们在一月以内收拾装修停顿,望归赌坊便正式开张了。 一时之间,望归赌坊成了熵都城里远近闻名的一流娱乐场所。 老弱妇孺,交口相传,那望归赌坊不仅有那豪赌千金的贵宾包厢,也有那常见的大众式赌博大厅;不仅是文明赌博的地方,更是消遣解压的好去处。 尤其是那豪赌千金的贵宾包厢,全部配备了精良的保镖护卫。这些不得不归功于宁正枫的弃书从市井。 他一夜成了熵都的龙头老大----是不可能的。他手下的那些人可禁不起怎么折腾。 宁小池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请冷绛然他们冷家堡在装修整顿期间来帮了忙。冷绛然更是极为重视地亲自带人前来教习指导那些保镖护卫,临走之时,还留下了两个冷家堡的得力武师供宁正枫差遣。 其实刘煜晨也偷偷跟着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是不来,他又心烦得无处发泄。 只是那时候刚好宁夏生病,宁小池忙得焦头烂额,只匆匆将冷绛然介绍给宁正枫认识,其他事她就没那精力过问了。 他们就这样阴差阳错地擦肩而过,刘煜晨又不是那种肯主动开口向人示好人。只默默地充当冷家堡的人给予宁正枫全力的协助。 宁小池事后得知,也没说什么,只是感到有些怅惘还有一点点的庆幸,幸亏他没到苏宅来,不然宁夏的事情怕是瞒他不过的。 望归客栈这才算是正式步上正轨。宁夏的病是因为天气转变感染了伤寒,过了几日便没了什么大碍, 宁小池才想起邀陈年之跟绿翘一起搬到苏宅住,本来大家就是一家人,以后也好有个照应,二婶见家中境况一日一日好起来,也没多说什么。 陈年之也欣然应允,等他们搬到了苏宅,这才发现唐柔怀里的小男孩,陈年之惊奇地问宁正枫:“正枫,你的孩子?” 宁小池看着脸蛋红彤彤的唐柔,不得不颇尴尬地说:“年之哥,这是我的孩子。” 陈年之就更惊讶了:“你?!” 绿翘也不顾主仆身份地直戳他腰际示意他别一直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是陈年之说话比思维快,话已出口,想收也收不回去了。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宁小池只得干笑两声搪塞过去,心想如果跟陈年之说,就肯定不能再拿周云诺说事儿了,他势必会起疑的,只能日后再将真实情形同他诉说了吧。 陈年之看她面有难色,他也一早看见绿翘拿责怪的眼神暗示他,自不再多问,只吩咐绿翘帮忙照看一下这孩子。 陈年之再细细观察那孩子,生得眉清目秀,好生讨喜,不由得很是喜欢。其实,他也不是很在意宁夏是谁的孩子,只要他是宁小池孩子,便是元帅的外孙,他不论怎样也要照顾这个孩子的周全。 首发 第13章 混搭 望归赌坊的顺利营业以及一开张就火爆的生意,不仅靠宁家姐弟,更多亏了陈年之以及冷绛然的协助,甚至远在千里之外的苏未明也让熵都苏恒商号送来了开业贺礼。 宁小池总是感叹这几个朋友没白交。 只有那个人,她才真不知道该怎么定位他,该怎么与他再一次接触了。 陈年之和绿翘已经搬到苏宅半个月了,陈年之除了每日去协助宁正枫管管望归客栈的帐务,剩下的时间便陪着安叔喝茶下棋。 一大家子人的生活,总算和乐融融地一起度过了料峭春寒,步入宁静的初夏。连慵懒黑面了一冬一春的二婶也拨云见日,喜笑颜开地看着唐柔逐渐隆起的肚子,乐滋滋地盼着她的孙子出世。 唐柔怀上孩子之后,之前的担忧没了,新的烦恼又来了,要是她生的不是个胖小子,那她的苦日子还将很长,而之前那大夫也说过,她生下这个孩子后,身子就不适合再生育了。 宁小池才懒得理会二婶那套严重重男轻女的老封建思想,可是唐柔很在乎很在乎,不论宁小池怎么开导,她还是终日里愁眉不展。 宁正枫整日忙着望归赌坊的事情,很少在家里待了。转眼,夏天过去了,秋天来了,这是个丰收的季节。一来赌坊的生意一直很好,赢利不少,除了家里的日常开销,宁小池让宁正枫将银两存好,每月拿一半给陈年之,其他的就为两个小孩子存上。 宁小池不肯欠别人人情,在他们经济开始宽裕以后,都分别置备了礼物谴人上秋山,一一答谢那几位公子。她很担心冷绛然与红杏的关系到底公开了没有,很挂念苏未明这个温柔的男子,想得更多的则是那暴戾而稚气的刘某人----他可好?他有没有像她想他这样想起过她呢? 她每日看着渐渐长大的宁夏,总是忍不住伤感地想许多许多…… 有时候,看着宁正枫忙得焦头烂额的,她也尽量去赌坊帮帮他,也唐柔快生产了,虽然她嘴上没说什么,但是有哪个女人在即将临盆的时候,不希望自己丈夫在一旁陪伴呢? 他和唐柔地孩子终于在深秋地时候出世。算是早产。足足将唐柔折腾了三天三夜。 是个女孩子。二婶一听稳婆说是女孩子。看也不看一眼。径直走人。唐柔脆弱地身子更加羸弱。幸好有宁正枫一直陪伴。还有绿翘一直悉心地照料。她才渐渐好转。 可是。就在唐柔快坐完月子地时候。一次也没来看过她和那孩子地二婶。却突然找到她。再次提及要为宁正枫纳妾地事。 唐柔自知自己只能生一个孩子。如果是个女孩。她也只有认命了。她没有丝毫反抗地答应。估计她还感激这个婆婆没说直接让她下堂。将正室地位置交出来。宁小池总是无端地心疼这个孱弱地女子。但也很恼怒她不积极争取自己地幸福。 真正地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没等宁小池阻止什么。宁正枫俨然经过赌坊地事情已经成熟许多。他没多说什么。只对自己堂姐保证。这一次。他不会再随自己母亲地意愿了。 宁正枫是真地怒了。虽然那是他地亲娘。但是他绝对不能再纵容她这样下去了。 二婶这人可不管那么多,她立马一头热地开始张罗着为宁正枫物色偏房人选,挑来选去得,大家都没想到她竟然把绿翘给看上了。 不是二婶找到绿翘跟陈年之,他们都还不知道二婶这主意打得真近。她先是拿宁家唯一的女主人的身份问陈年之可否帮她个忙,陈年之感念当年两位将军的恩泽,自然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等到二婶说出真实来意的时候,陈年之也是一愣,他从前不是没想过为绿翘找户好人家嫁掉,可是绿翘那丫头的性子完全跟红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倔强得很,她只说自己旨不在嫁人,她要完成小姐生前的遗愿,要一直服伺公子。 绿翘把红叶搬了出来,陈年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由着这个固执的丫头去了。 可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应二夫人的请求了,他只好委婉地说:“二夫人,绿翘虽是服伺我的丫头,但她是我一个故友的好姐妹,我从未将她当作丫鬟看待的。她曾经立志此生不嫁,如果二夫人你真喜欢她,不如先问问看她的意思。” 于是二婶找到绿翘,绿翘悠淡地问:“二夫人,奴婢是陈公子买下的,你只需问公子就好。” 其实她何尝不是想知道这么多年来,陈年之是怎么想她的呢? 二婶的话直接将她打入了深渊:“年之说他没意见,就看姑娘你的意思了。” 绿翘听闻,险些栽倒,她惨然一笑道:“那奴婢就全凭夫人做主了。” 她的心在此刻才彻底地死去,那一种决绝的悲伤将她完全覆盖,她顿时觉得这一生仿佛都是浮光掠影一般,倥偬而过。 二婶根本不去管别人的感受,一门心思以为自己的计划安排很周详,便通知宁正枫择个吉日将绿翘纳为妾室。 宁正枫听完自己母亲自作主张的安排,大怒:“简直是胡闹!娘,我根本没想过再纳妾。你这样做,得伤害多少人你知道么?一来,唐柔才满月,二来,人家那绿翘姑娘是中意于年之哥的。你这不是活生生让人家与爱人生离么?” “那有什么?你们宁家现在的香火全靠你来继承,而我只是想抱个孙子,这难道有错?那绿翘丫头不也同意了?至于年之,我认为他跟你堂姐倒是很相配的。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么?”二婶还振振有辞地说道。 宁正枫简直快被他这个胡乱点鸳鸯谱的娘气死。 不过,他是知道绿翘对年之哥的感情的,她怎么会? 看来,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这个绿翘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宁正枫只有找到宁小池跟陈年之商量怎么平息这场错配事件了。 宁小池听闻二婶的胡乱安排,肺都快气炸了,真是没眼水的一个大婶啊! 先不说她将自己随便拨拉给陈年之的事,人家绿翘跟了陈年之这么多年,她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二婶怎么可以这么白目?! 而陈年之也是的,怎么能将绿翘的一番心意这般践踏?宁小池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决定好好将这两个人的心结理开,不能大家都这样期期艾艾地过下去了! 首发 第14章 美眷 还没等宁小池他们对这次混搭事件采取什么措施,行动派的二婶竟然已经开始大肆采买结婚用品----当真钱不是她在赚,花起来一点都不心痛。首发 宁小池本想阻止的,可是转念一想,何不将计就计,反正他们古代人对既成事实看得比现代的结婚证书还神圣。 可是就要先让唐柔跟绿翘这两个女子黯然伤神一些时候了。宁小池将自己的想法跟宁正枫说了。他表示愿意配合,他只担心唐柔会伤心,绿翘会心如死灰,而陈年之不知道他同意不同意呢? 宁小池拍着胸脯说:“这事儿交给我!”宁正枫对这个堂姐还是有相当程度的信任的,也就听任她安排了。 宁小池先不去管二婶的婚礼筹备进行曲,她先找到陈年之,状似为难地说:“年之哥,你也知道我那堂弟宁正枫的啊,他根本不在乎我那弟妹生男生女,也根本本不想纳妾。但是他又不能违抗自己娘亲的意思----所以----” “你是想让我去劝劝绿翘?”陈年之也是抑郁地纠结着,他没想到绿翘真会答应二夫人的要求。 “也不是啦。我是想说让你圆了我二婶的心愿,不如你代正枫跟绿翘成亲吧!”宁小池遂开门见山地说。 “这样----不好吧?我还是去劝劝绿翘!”陈年之说着便抬腿出门去找绿翘。 “年之哥,这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知道不知道,二婶将绿翘许配给正枫后,接下来就是你跟我的亲事了?这样说吧,你是想娶绿翘还是想娶我?!”宁小池威吓地说。 “我说过,今生不会娶任何一个女子为妻!”陈年之坚决地说。 “那么当初你为何帮人家绿翘赎身?如果你帮她赎身,她也不必跟随你这么些年,以至耽误了自己出嫁的黄金时间。你难道不该对她负责么?”宁小池强词夺理地说。 “这。这。这----哎。小姐啊。不是你年之哥我不知道绿翘地心意。我只是怕我若娶了她。还成日惦记着红叶。她只怕会更伤心。”陈年之妥协地说。 “这我不管。再说了。也许就正因为你对红叶地一往情深。绿翘才会喜欢你啊。而且。没人会去吃一个已经仙去地人地醋吧?再者说了。没有红叶。绿翘也不会遇见你。更不会跟你朝夕相对这么些年啊!你安心啦!人非草木。我就不相信绿翘跟着你这许久。你丝毫没有动心地时候?”宁小池说得很是激动。一番话说下来。都很少带停顿地。 “小姐。我说不过你。但是。这个事情要不要跟绿翘说说?”陈年之看着这个突然伶牙利齿起来地小姐。只能是叹气兼妥协了。 “啊?这么说----年之哥你是同意了?!绿翘跟唐柔那里先不用告诉她们。让她们惊喜惊喜!”宁小池没想到自己还真能说服这个人啊。 “你说地也对。再说。娶绿翘总比娶你好吧?”陈年之心情好象开始转好。居然开起了玩笑。 “年之哥。你这说地什么话啊?什么叫娶绿翘总比娶我好吧?我有那么糟糕啊?”宁小池抱怨地说。 “那你意思是想嫁给我啊?”陈年之也忍不住要逗弄一下这个时而聪慧时而迷糊的小姐。 “我才不要呢!你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啊!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以后你可要好好对人家绿翘。我希望你们能够幸福地生活下去。”宁小池说到后面,语气显得有些沉重了,她是想到孤身一人的自己了吧? “我会的,小姐,谢谢你。可是,小姐,你呢?”陈年之也是知道他家小姐是一门心思为他们好的,可是她让大家都幸福去了,那她自己呢? “我还不就这样?这样也挺好的。”宁小池最怕他问起这茬,赶紧含含糊糊蒙过去。 “小姐,你不能一直搪塞我吧?宁夏到底是谁的孩子,你还没告诉呢。虽然我会像对你一样好好对待这个孩子,但是我想要知道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陈年之严肃但满含真切地说。 “年之哥,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我现在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等你跟绿翘成亲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讲吧。”宁小池是实在不想讲这个事情的,能拖一刻是一刻了。 陈年之无奈地答应了。 眼看二婶策划的婚礼快筹备完毕了,连安叔看着事情似乎不对劲,也急了,跑来问宁小池:“小姐,你就任由二夫人这样乱点鸳鸯谱?” “安叔,你放心,我跟正枫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好的。”宁小池也没跟他说具体的什么,但是安叔见她这么说,加上习以为常的对她特别放心,也就没再多问。 宁小池先是去看了唐柔跟她的孩子,她显然也知道了绿翘即将嫁入宁家的事,精神不是很好,只痴痴地看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 唐柔见宁小池进来,才勉强扯出一丝笑意道:“姐姐,你不必担心我的,只是委屈了那绿翘姑娘。” 她说着说着泪水便止不住地往下掉,宁小池见着终是不忍心,又忍不住想埋怨这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你为什么不跟正枫说说你真实的想法?为什么不为自己多想一想?” “可是,宁家的香火确实需要相公来延续下去,而偏偏我又不争气……”唐柔低声说道。 “傻姑娘,你难道真不知道正枫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他只喜欢你啊!”宁小池几乎快被她打败了,这就是现代电视剧里常出现的那种乖顺媳妇吧?宁小池只得宽慰她:“没事的。放心,姐姐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你别伤心,好好休养,将我侄女养得漂漂亮亮的哦!” “恩,好的。我听姐姐的。”唐柔依然柔顺地答应下来。 宁小池再去看那绿翘,怀里抱着宁夏,人都明显瘦了一大圈了,见着宁小池来,便将宁夏交给奶娘,迎着宁小池起身前来。 宁小池示意她不必起身,关切地问道:“绿翘姑娘,你真决定嫁给我堂弟?” “是的。”绿翘低垂着头,低落地应着。 “你今年多大啊?应该你正枫大吧?”宁小池突然问了个她一直疑惑的问题。 “奴婢今年刚满二十五,是比正枫少爷大了五岁。可是夫人说没有关系。”绿翘也没去追究宁大小姐为什么这样问,只刻板地回答着问题。 宁小池也感觉她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又问:“那你是十五、六时候起就跟着年之哥了?” “是的。”绿翘乍一听见那名字,脸上才显过一丝痛楚。 “这么多年,你对年之哥有没有什么想法呢?”宁小池试图诱导着她说点真心话。 “小姐,你若是担心我对陈公子有什么非分之想,你可以放心跟他成婚的。我今后会一心一意对待正枫少爷的。”绿翘像背书一样说着上面的一番话,她的严重的心口不一气得宁小池再没心情问下去了,这都什么女人些啊?! 亏自己还热心热血地为她们谋划,也罢,也罢,今后等她们都成了如花美眷,自然会知道她的好。 话说我不是慕阿姨第一次帮忙上传 错了别怪我的说 首发 第15章 熵会 眼瞅着二婶所选的吉日就是明天了,住在苏宅里的人除了二婶是真正的喜悦外,其他人好象都各怀着心事。 是夜,绿翘终于做了鱼死网破的爆发,她竟然第一次主动去找了陈年之,可见爱情的力量可以让一个柔弱的女子变得何等坚强。 她幽幽地问陈年之:“公子你真希望我嫁给正枫少爷么?” 陈年之不好意思说让她明日先走走过场,等到洞房的时候她就一切都明白了,他也只能说:“恩,我一直希望你能嫁个好人家。我希望哪个你能够幸福。” 绿翘惨然一笑道:“呵。谢谢公子的祝福,我会的。” 说完就独自凄凉地退场了,估计心里已是完全冰冻三尺了,陈年之想要拉住她说点宽慰的话,已然抬起的手却颓然地伸不出去。 那一夜,可能整个苏宅里的人都没睡好----除了二婶是因为兴奋过度。 本来宁小池没打算通知苏未明他们的,可是苏恒商行的人却将这消息告诉了去秋山办事的掌柜,于是苏未明知道了,冷绛然知道了,刘煜晨当然也知道了。他们对宁正枫这个青年还是很有好感的。 于是许久不见的三公子在大婚的一早便来到了苏宅,等着喝宁正枫的喜酒。 他们的到来,着实让二婶慌忙了好一阵,她知道这都是京城脚下的名门之后。她自己忙着招呼三公子,絮絮叨叨地跟他们诉说着宁家的种种,以及他为了家里两个孩子的事,殚精竭虑的操心。 三人里只有苏未明勉强能笑着耐心听她的絮叨,另两人早无聊地翻白眼了。可是当听到这位大婶还安排将宁小池嫁给陈年之时,才回转神来仔细听她说话。 只听她一直碎碎念着什么小池这孩子也是命苦。如今拖儿带口地。也只有陈年之能不嫌弃她了。 “拖儿带口?”刘煜晨率先炮仗一样发问。冷绛然也是一脸地惊奇。只有苏未明未露声色。 “原来你们不知道啊?哎。我们宁家这丫头可是出息啦!跟那个周什么地公子私定终身。生下了个遗腹子。”二婶长舌妇一样八卦着。 这无疑更是颗威力强劲地炮仗。把那三人分别震住。苏未明来不及阻止这个说话像爆炒豆子地大婶。脸色十分难看。宁小池估计也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果然除了尚且镇定地冷绛然还留在原地。刘煜晨这只暴龙早已暴走。多半是去找宁小池了。 然后他们两个大男人就跟二婶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地干坐着…… 刘煜晨没费什么力就在几个仆人的指点下找到了忙作一团的宁小池。他上前一步就拉住她的胳膊,沉郁地问道:“你二婶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跟什么啊?我二婶说了什么?”宁小池突然被这个上一刻还在脑海里转悠的男人一把拉住,心下惶然,加上他问题的陡然,惊得她说话之间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说你有了孩子,还是周云诺的!恩?”刘煜晨身上散发的气息太危险了,宁小池警醒着自己尽量离他远一点,可是,被他钳制的胳膊像被磁铁牢牢吸附住一样,就像他第一次在红楼钳住她的下巴一样,她挣不脱。 “这----这,这关你什么事吗?”宁小池有些惊慌地恼怒道,当然更多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她都好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不关我事?!你先回答我问题,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煜晨手上的力道更加大了几重,捏得宁小池生疼。 他们两人如此大的动静,早吸引了一大拨人围观,宁小池窘得脸通红,仍然不放弃地试图挣脱胳膊上的那道束缚。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快放开我啦!人家都在看!”宁小池恼羞成怒地拿脚踢他。 刘煜晨轻而易举地闪开她的袭击,依然不放手,他才不在乎别人怎么围观呢,他有些恼怒地说:“你快跟我说清楚。不然,我今天绝对不会放开你的!” “你----你怎么这么霸道啊?好了。我怕你了,但是今天是我堂弟的大喜之日,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明天,明天找个时间,我详细地跟你说清楚,好吧?可以放开我了吧?”宁小池见来硬的不行,只能先屈服一下了,她今天的计划可不能打破了。 刘煜晨见她这样说,便松开手,眼神警告她别忘记自己说的话。 宁小池脱离魔爪,赶紧闪人,忙去了。 宁小池先是找到宁正枫,让他给二婶送过去一碗特殊加工的茶,然后拜堂的时候,那位高高在上的高堂夫人便两眼昏昏,看谁也看不清了。 只有唐柔看见那般景象,羞涩地笑了,她终于明白宁小池的一片苦心了,然后,宁正枫来到她身后,伸手揽住她细腰,在她耳畔轻嗔道:“小傻瓜,你现在明白了?以后不准再答应娘那些无理的要求了。一切有我。” 唐柔害羞地低垂着头,轻轻点了点,然后任由宁正枫拉着她到一边去了。 堂上,拜堂的两人,一个是盖着红盖头,身影憔悴的绿翘,一个是----神情尴尬的陈年之。 安叔看着宁小池这样的安排也不禁笑了:这鬼丫头。 苏未明等人见了,也是吃惊不小,但是似乎想一想,瞬间便明白了这出戏是出自谁手了,且这出闹剧又是多么煞费苦心的一出喜剧。 他们都是知道陈年之此人的,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宁家代替宁正枫与绿翘成婚,好象还跟宁小池很熟稔一般,难道就因为在红楼的相识? 总之整个婚礼进行地还算热闹,顺利,唯一不开心的恐怕就只有那蒙着喜帕的新娘子了,她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只能跟着喜娘的一个个动作活动。 宁小池在一旁看见这抹即将像花儿一样凋零的小身躯,心里也是油然而生一股怜惜:傻姑娘,等会洞房的时候,你见着那新郎,就知道感激我的了。 然后,这场以假乱真的婚礼终于进入尾声,新娘新郎被人们哄笑着送入洞房。陈年之看着这个低落忧郁的女子,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他慢慢地靠近抖抖索索坐在床沿的人儿,突然绿翘悲切地喊道:“正枫少爷,求你别过来!” 陈年之顿住了,因为他听见绿翘终于将积压许久的泪水一并释放,他不得不苦涩地开口:“丫头,是我。” 乍闻这熟悉的声音,绿翘顿时愣住了,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先是拿手掐了掐自己大腿,还是不敢确信,激动地一把扯掉头上的喜帕,泪眼汪汪地看着伫立在眼前的男人。 绿翘看着他那身新郎装,疑惑地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哎。感谢我们的宁大小姐吧!丫头,你愿意做我的妻子么?”陈年之怜惜地看着她问。 “我当然愿意!”绿翘舍弃了一惯的羞怯,坚定地答应着。 “丫头,从今往后,我一定好好对你!”陈年之将她拥入怀抱,深情地说。 这一夜,于他们,是一个花好月圆夜。 而宁小池的这夜就没那么好过了,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刘煜晨说宁夏的事情,说是周云诺的孩子明显不可能,而如果刘煜晨知道这孩子是红葚林土匪或者是他的孩子,必定又像苏未明一样要求负责了。 她六神无主的时候便很没出息地想到了----落跑! 首发 第16章 悦来 宁小池真的趁着没什么人注意她的时候----落跑了!当然之前她还是跟安叔还有宁正枫打了声招呼的,只说自己怕二婶明日清醒了来跟她理论,还有自己她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让他们千万别声张。 宁正枫本打算派两个人跟着她的,无奈宁小池坚持要一个人上路,她说,也不是多久的事情,过了几天她自然就回来了。她又交托唐柔照顾一下宁夏,等明天陈年之他们问起,也别多说什么。 就这样,宁小池算是离家出走了。她根本没有目的地可去,只能是信马由缰地走到哪里是哪里了。 说她是鸵鸟,一点不假。 她可不敢在深夜步行,依旧找了个忠实可靠的车夫,只跟他说一路往秋山方向而去,这样的行程,刘煜晨他们想不到了吧? 直到走得人困马乏,已经天色泛白,她才吩咐车夫找间客栈歇脚。 宁小池算是不负责任地独自走了,第二日清晨,她自然已在一个离熵都遥远的客栈里酣睡了,而此时的苏宅里简直闹得鸡飞狗跳了。 二婶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中了宁小池的算计,止不住地谩骂,刘煜晨没想到她会这么幼稚地直接逃跑,也是气得七窍生烟。 没人知道宁小池的去向,苏未明也是一脸苦笑,他早该想到以宁小池的脾气,她不想说的事情,若有人一直逼她说,她只剩逃跑了。 刘煜晨去看了宁夏,见那孩子已生得清秀喜人,心里油然而生一种亲切之感。他问身后那一大帮子人,恼怒但是怕吓着孩子又只能低声问:“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上怎么一回事?” “姐姐只说这是周云诺的孩子。”宁正枫隐约猜得到自己堂姐为什么会匆匆在前夜离开,大概就是不想跟他们多说孩子的事情,所以他也不打算多说什么。 “她说地?怎么可能!”刘煜晨地分贝不禁地提高了几分。吓得还在熟睡地宁夏猛地睁开眼。看着房间里一大群大半陌生地面孔。立刻哇哇大哭起来。 唐柔连忙将自己地孩子交给那奶娘。亲自来抱起宁夏。柔声安抚。并为难地示意宁正枫先将他们带出去。 苏未明拍了一下刘煜晨地肩膀说:“走吧。我们还是先去找她。详细情形我等会告诉你。”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刘煜晨一听苏未明这话更生气了。怎么好象全世界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他再危险地瞪向冷绛然---- 冷绛然自岿然不动。还是苏未明没辙地说:“他是真不知道。我也是之前无意中知道地。小池塘不让我告诉任何人啊。” “别叫她小池塘。我去找她。等我找到她。非把她狠狠打一顿不可。”刘煜晨甩下苏冷二人自己出门去了。剩下两人都还杵在那里诧异他地无名怒火。 刘煜晨没头没脑地跑出了苏宅,根本不知道宁小池这小妮子会去哪里,他也不好意思拉下脸回去问他们,只得一个人悻悻地骑着马往秋山去了。 再说宁小池在距熵都较远的那家客栈休息了一天,便叫车夫继续往秋山而去,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必须要回到当初她醒来的那间叫悦来的客栈去,才能得到解答。 她睡觉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又做了跟红葚林那晚一模一样的梦,她再迷糊,心里也不得不起疑了,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隔日,她便催促车夫将马车往那红葚林方向奔去,直走了几天几夜,宁小池才到达悦来客栈,不过比起上次的行程,这一次明显要快得多了。 可是,她到悦来客栈那一晚,刚好下起了倾盆大雨,下马车的时候,没伞撑,直接淋成了落汤鸡。 她还心急火燎地打发了车夫,就径直去找那掌柜,询问----将近一年前的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掌柜的直接没好气地打断她说:“姑娘,我们这里南来北往每天那么多人。别说你是问一年前的事,就是问上个月的事估计也没辙啊!你到底是投宿还是用餐啊?” 这个掌柜还真是现实派啊,宁小池也学那些电视里的款姐掏了一张银票扔到柜台上,很拽地说:“喏,这个认识吧?” “姑娘,银票有谁不认识啊?可是,认识它我却不认识你啊!你赶紧的,投宿还是用餐?”敢情那掌柜的还是个油盐不进的角色。 “那我先用餐,再投宿吧。阿嚏!”宁小池刚说完,就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她才意识到自己浑身湿透了,赶紧叫掌柜开了间房,先换下湿衣服再说。 等她换好干衣服,感觉头昏脑涨的,哪里还吃得下东西,索性让店小二打来一盆热水了,洗洗倒床便睡下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明显得,她又感冒了,瘫倒在床上,动弹不得,这时候她才体会到一首凄凉的歌里唱的:一个人撑伞,一个人擦泪,一个人好累…… 她连伞都没得撑。 宁小池挣扎了半天,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想要叫小二帮她请一下大夫,却不期然地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来不及看清此人的模样,只道是自己四肢无力栽倒在别人怀里,赶紧艰难地挣起来。 谁知道那怀抱将她揽得更紧,她虚软地抬头,一张意想不到的熟悉的坚毅的脸庞顿时映入她眼帘。 她只来得及说了一个“你”字,就整个人昏死在他怀抱里,也不知道是因为见着了他安心的缘故还是真的高烧烧昏迷过去了。 那人本是来发火的,见着宁小池这样子,哪里还有时间责问她,赶紧将这个滚烫的人儿抱回房里放到床上,先是让人去请大夫,然后他亲自去客栈借了厨房为她熬姜茶。 他自己被弄得满面尘灰,虽不住地抱怨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但却仍然小心翼翼地给那炉子扇着火,伺候着那一砂罐的姜茶。 估计这个男人这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宁小池的感冒严不严重,能很快好起来么? 首发 第17章 突袭 那个一边抱怨着躺床上那病号,一边孜孜不倦地扇着火熬着姜茶的男人自然就是刘煜晨了。 等到店小二请来的大夫为宁小池诊断开了药,刘煜晨再派小二去抓药,他的姜茶也总算熬好,那滚烫的瓦罐差点将他手烫伤。 他抓了抓了耳根子,才牵起衣摆小心翼翼地垫着端起那罐姜茶倒进碗里,再迅速端着碗跑去了宁小池房里。 房间里一直躺在床上昏睡的宁小池显然已经苏醒,一张红彤彤的脸自厚重的棉被中显现出来,透着焦灼与无力,一双眼睛也是烧得血红血红的。 刘煜晨赶紧放下姜茶,去将她扶靠在床头,又粗鲁地将棉被捞起,将她围得严严实实。 宁小池一开口又是沙哑的声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多说话,先把这碗姜茶一口喝下去!”刘煜晨一手端过姜茶,一手撑着她后脑勺,命令道。 “你熬的啊?”宁小池诧异地看着这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却发现他比任何时候都要----让人心动,她的脸又飞快地燃烧起来。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多废话啊?赶紧喝,你的温度又升高了!”刘煜晨硬将碗放到她嘴边,堵住她还想说点什么的小嘴。 宁小池难得地乖乖喝下那一碗热腾腾的姜茶,这个男人真不是一般的霸道啊! 刘煜晨见她听话地喝完了姜茶,便又将她放平回床上,不等她说什么,便开口道:“你先蒙着被子睡一觉,我去----找人给你煎药。” 说完。就端着碗出了房门。宁小池傻楞楞地望着那虚掩地房门。心里千般滋味一涌而来。为什么他总在自己地最脆弱地时候出现? 宁夏地事又要怎么跟他说呢? 宁小池在纠结中迷糊睡去。直到半夜三更地被刘煜晨叫起来吃饭、喝药。她迷糊着任由他往她嘴里塞一些吃地东西。灌那苦涩地药汁。 好不容易将她收拾停当。刘煜晨伸手探她额头。似乎没那么烫了。他才放心地瘫倒在床沿。这一夜也着实将他大少爷累坏了。 拂晓时分。宁小池突然内急醒了。看见趴在床沿地刘煜晨。他有着孩子一样地睡靥。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摩着他地眼睑眉梢嘴角…… 刘煜晨本就是很警醒地人。被她这样一触碰。立刻醒了。他迅速抓住她地手。宁小池顿时窘得又是满脸通红。 刘煜晨看着她瞬间涨红的脸,以为她高烧又严重了,赶紧拿自己冰凉的额头贴上她滚烫的额头。宁小池心里感叹着真舒服,可是,温度却越升越高…… 刘煜晨觉得哪里没对,紧张地问她:“你没事吧?是不是又严重了?” “我……没事。你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宁小池微弱地说。 刘煜晨奇怪地放开她,这才发现她精神似乎好了许多,遂问道:“天色还早,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我想去茅厕……”宁小池又窘红了一张脸。 “自己能走么?要不要我扶你去?”刘煜晨倒好象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或者不妥的地方,他认真而严肃地问道。 “我行的。不用了。”宁小池赶紧挣扎下床,努力站稳,这奶奶人什么时候转性变这么好了,简直是面面俱到了? “那你小心点,有事就叫我!”刘煜晨看着她漂浮的步子,始终不放心地交代着。 “哦。知道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宁小池赶紧出了房门寻那茅厕去了。 她突然很不好意思起来,想着他们两人这样到底算不算很暧昧呢? 等宁小池再回到自己房间时,发现刘某人非但没走,还顺势躺在自己床上酣睡起来。 她紧走几步上前,揪住他衣袖,问道:“你怎么还没回你房间啊?” 床上的人自是一动不动,宁小池便以为他睡着了,忍不住俯下身去探他鼻息,却不曾想突然打斜刺里探出一只结实的胳膊,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牢牢箍住。 宁小池拼命地拿拳头敲打他胸口,却始终因为高烧而显得气若游丝,被敲打的那人只感觉像有只小猫在胸口哚哚哚地挠痒痒。 但是他还是伸出另一只手将那只小病猫按倒在自己胸前,使这个小丫头乖乖地不得动弹,这才慵懒地半眯着眼开口道:“害什么臊?孩子都生过了!” “孩子都生过了!”这句话在宁小池听来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她身体里顿时涌起一股羞愤的力量,她懊恼地以双手奋力撑住他胸口,勉强算是爬了起来。 “你!你再说一次!”宁小池颤抖地抓住他衣服前襟,双眼圆睁,瞪着他说道。 刘煜晨被这样一拉扯,猛地睁开双眼,也半坐起身子,往前仰扶,两人的距离更加近了,他也直勾勾盯着她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说、我们、孩子、都、生、过、了!不是吗?” 说完,还轻柔地扯了扯宁小池绯红的脸蛋,连他自己都很诧异何时变得这样戏谑? “谁?谁跟你生孩子了?”宁小池本来气恼的情绪被他那样一盯一说反而更显得心虚且慌乱,她脑袋完全上一片空白,这个人变化太大了!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宁夏是我的孩子!”刘煜晨抓住她肩膀严峻地说道。 宁小池掰开他的手掌,对他的喜怒无常简直不能适应,她慌乱地大骂道:“你这个死混蛋!” 然后她飞快地翻起身爬下床,直接往门外跑去了。 刘煜晨一愣神的功夫,宁小池已经跑出了悦来客栈。 他赶紧起身去追,这女人上一刻还跟小病猫似的,现在跑得比兔子还快。 虽然他之前是没跟她说实话,难道她真迷糊到至今仍然不知道那孩子就是他们的小孩?而且她有了孩子的事情都没跟他说,他还没生气呢! 他懊恼地追出悦来客栈,哪里还见得着她人,顿时心慌意乱的,这个傻女人,她跑去哪里了啊? 首发 第18章 奸情 且说刘煜晨一出悦来客栈就没见宁小池的人,你道她去了哪里?原来她根本就没跑出客栈,她从那个房间里跑出来后,想起自己起先去上茅厕的时候发现那旁边有一片很安静的小树林,于是她第一选择是去那里让自己冷静冷静。 她跑到那片树林,早累得气喘吁吁,跑步这项运动还真不适合高烧才退的人进行啊。她以一只手肘瘩着一棵树干,不停喘气,刘煜晨突然袭击的那一句话给了她太大的冲击,简直让她抓狂! 那么她原来侥幸的猜测居然是对的? 那么,原本,她一开始就被刘煜晨这厮给骗了?! 那么,她那些傻兮兮的谎话不是很白痴? 那么……现在要怎么办?即使宁夏成了父详的孩子,可是,她能保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么? 宁小池拿指甲抠抓着树干上的老皮,头都快想炸了也没得出点什么结论。她这次落跑也显得如此愚昧。 现在,该是她回去熵都面对一切的时候了,而这家悦来客栈,竟然是她跟刘煜晨的纪念地。 她想起自己落在房里的包袱,估摸着刘煜晨现在应该不在房里了,她赶紧振作起精神回房抓起自己的包袱,正欲出门的时候却恰好撞上也回房来取东西的刘煜晨。 他怕宁小池再撒腿就跑,赶忙拿身躯堵住房门,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宁小池这次不跑了,一来大概是她老这样跑也跑了,二来是她还是想把有些话说清楚,说清楚了,他们也好各回各家,各过各的日子。 宁小池索性放下包袱,坐到桌前,倒了两杯茶,懒洋洋地招呼还在门口严阵以待的刘某人:“过来喝茶,我不会跑了。你好象欠我个解释。” 刘煜晨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便一边注意着她地动静一边缓慢挪移到桌前坐下。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 他喝完。豪气地抹了抹嘴。才说:“你这女人。怎么老喜欢落跑啊?有什么不能好好坐下来说清楚么?真是地。” “是啊。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没跟我说实话啊?”宁小池讥讽地反问。 “是。我承认。一开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是。现在我想好了。我应该对你跟宁夏负责。”刘某人正气凛然地说。 “呵!你不觉得说这样要负责什么地话很神奇?第一。我还没谢谢你当初地搭救;第二。现在看着宁夏是个男孩子。想拣现成地啊;第三。我们都不需要谁对我们负责。收起你地那一套吧!”宁小池气愤地说了一大通。也不知她是生气刘厮当初没跟她讲实话呢还是生气他那负责来说事儿。 “你怎么这样啊?你可以不管你自己。可是。宁夏这孩子是无辜地啊。”刘煜晨就知道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却绝对没那么好对付。有时候说她笨吧也确实笨得要死。但是该她笨地时候却偏偏清醒得很。 “宁夏快一周岁了,我没见他有哪里过得不称心啊!如果他将来需要爹,我自然会给他找个出色的爹。”宁小池依旧倔强地说道。 刘厮这下是真的火了:“我不管你以后嫁给谁。可是,宁夏是我的孩子,他必须跟我姓叫我爹!” 宁小池毫无疑问地也被他这话伤着了,她也愤怒地吼:“你梦吧!宁夏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自会为他考虑。别说得好象他是从你肚子里钻出来的一样!” 宁小池说完,就抓起包袱欲往门外走,懒得再跟这个火暴脾气的人打口水仗,不知道要气死多少脑细胞。 刘煜晨虽然也是窝火,但还是得起身拉住她,低沉地喊了声“小池塘”。 宁小池就跟他那样僵持在了门口,这时候门外却又传来声“小池塘”---- 没等宁小池去观望是不是苏未明在叫她,刘这厮已然吼开了:“苏未明!我不是告诉过你别叫她小池塘?” 苏未明还是那老好人的笑容:“知道了。我以后不叫她小池塘了,我叫她小池。” 冷绛然看着他们三人,居然忍不住笑了笑。 宁小池奇怪地瞪了冷绛然一眼说:“小冷,你笑什么?” “小冷?哈哈!”刘煜晨见他们也来了,似乎不怕宁小池再随时要跑了,不禁对这个称呼抱以热烈的嘲笑。 冷绛然也是因为被宁小池称为“小冷”而收敛了笑容,他优哉地望着宁小池说:“我是说,你是离家出走,怎么跟刘兄待一起了,难道你们是约好的私奔?” 呸呸呸,宁小池心里大吐口水,嘴上也极力撇清:“谁跟他私奔啊?我又不是疯了!只不过恰好倒霉撞上了这只冤魂。” 哈哈!冷绛然跟苏未明都笑了,尤其是看着那黑着一张脸的刘某人,笑得更欢了。 宁小池不去理会这三人各自的恶趣味,她问苏未明:“你们怎么也来了悦来客栈?” “我们这不是到处寻你寻不着准备打道回府么?哪里知道在这里遇见了。”苏未明也是无奈地说,看来他跟她始终是没什么缘分。 “哦。这样啊。其实我没什么事,就是前一段时间忙着赌坊跟年之哥的事情,很累,就打算出来散散心,没想到让你们担心了。”宁小池抱歉且客气地说。 苏未明却只是苦涩地笑,再淡淡地问她:“那你接下来打算什么时候回熵都?” “马上就得回去了,家里还有许多事呢!”要不是身后那人拉着自己的衣服,宁小池倒是立刻就可以抬腿走人。 刘煜晨那人却不懂这其中的道理,他见宁小池对苏未明是有所问必有所答,且客气十足,脸色愈发得难看,抓住她衣服的手,更是轻易不肯放开了。 宁小池怕门外那两人又取笑她私奔,只得暗地里挣几下,挣不脱,她只有拿脚去踩他的脚。 其实苏未明跟冷绛然早看见这暧昧不寻常的两人了,只是都没好说点什么,现在再看他们那样别扭的样子,用现在的话说:那两人肯定有奸情! 果然刘煜晨马上朝那两人嚷道:“你们先回去!我把她送回熵都再回来!” 首发 第19章 返熵 刘煜晨的这一番话毫无疑问地换来宁小池的一顿白眼,可是在苏未明他们看来,他们就像两个小情人在打情骂俏,他们便识趣地告辞了。 宁小池就这样半胁迫半自愿地被刘煜晨拽着踏上了回熵都的路,她想反正自己是打算回家,不介意多个车夫,她不就正缺这样一个免费的车夫么? 苏未明虽然也没说什么,但他心里其实是很失落的,具体失落什么他一时也说不上来,只是怏怏地跟冷绛然结伴回了秋山,一路上也是不言不语。 宁小池忽然想到,自己离开红庄差不多快一年了,虽然跟苏冷二人见过几次面,却每次都忘记问问那边的人们怎样了。 这次也是,她还没来得及问问冷绛然跟红杏的事情怎么样了也没来得及跟苏未明多说几句,更没来得及问问绿宛那丫头可好,就晕头转向地被刘某人一把横抱起丢到他的马上,她同样来不及害羞来不及脸红。他也随后纵身上马,双手环抱着宁小池,双腿一夹马肚,上路了! 刘某人的马是典型的马如其人----暴烈,疾速,晃得宁小池忘记了叫喊,只拿双手死死地抱住马脖子,任凭夏日的风刮过耳畔穿透身体,沿途的风景迅速倒退再倒退。 宁小池不经意间回转头瞟见那些飞快消逝的人事物,恍然如梦,一切好象时光一样倥偬,转眼,她跟身后这人已经认识一年有余了。他们的关系却依旧微妙。 少顷,刘煜晨似乎感觉怀中人儿有些走神得厉害,他缓了缓马速,再埋头使劲拢了拢两只胳膊,左右摇晃着闪神的女子----宁小池微微一诧,昂起头,奇怪地瞪他一眼:“干什么啊你?” “我以为你睡着了,怕你跌下马啊!”刘煜晨很无辜地道。 “没有,刚刚就在想点事情,还有,你能不能让你的马跑慢点啊,晃得头疼?”宁小池生怕他听不见,用最大分贝冲他吼着,吼完才发现,两个人的距离突然好近好近……她的鼻尖几乎撞上了他的嘴唇。 刘煜晨听她这样说,倒笑了:“姑娘,你的口水全喷我脸上了。你小声点,我也听得见的!” 窘得宁小池哄得一声低下头去抱住马脖子不吭声了。嘴里悄声骂着“神经病”。刘某人难得看到她这样吃鳖。闷笑得胸膛一震一震地。 他们这一路行来。还算顺利。没像去年去找周云诺那时候一样刀锋相见。你嘲我讽。其实。最主要地是两人之间始终现在关系更微妙了----就是那种有点尴尬又有点什么抹不开地感觉。 他们在几天后地一个晌午时分到达熵都。苏宅里地人早已经焦灼不堪起来。宁小池才恍然自己离开这里总计有半月余了。 迎接她归来地几乎是全体宁家成员了。只除了宁正枫跟陈年之。 宁小池看着这气氛似乎是有点诡异。她一下马赶紧闪过准备声讨她地二婶以及热切想要关怀她地安叔。也撇下那殷殷望着她地刘煜晨。迅速地拉过唐柔跟绿翘问道:“怎么你们地相公都不在家里?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唐柔手里抱着她跟宁正枫地女儿。小女娃已经快两月大了。粉嫩粉嫩地。很是讨喜。只是唐柔一脸懵然地望向绿翘。大概是期望绿翘来给堂姐解答。 宁小池也顺着她的视线转望着绿翘,她与陈年之成亲后,整个人明显变得温婉柔和许多,不再是从前那样冷冰冰的一张脸皮,给人感觉也亲近得多了。 她怀里还帮忙抱着在打瞌睡的宁夏,她看着这孩子突然有点失神,还是绿翘一脸安然的样子跟宁小池说话才将她的神拉回来:“小姐,自从我跟相公成亲后,我还没感谢过你呢----” “先不说这些客气话了,都是一家人了。年之哥跟正枫还在赌坊?是不是赌坊出什么事儿了?”宁小池直接掐断她的废话,直点要害。毕竟那可是他们一大家子往后养家糊口的惟一摊子啊,她能不关心么?还是,难道二婶为难他们还是又在给正枫物色二房人选啊? “小姐,你别急。其实赌坊那边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最近许多其他赌坊的人眼红咱们望归赌坊生意蒸蒸日上,几乎每天都有那么几拨找茬的砸场的……” “这还没什么?!刘煜晨,走!跟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宁小池就知道,哪个时代都一样,总有那些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存在。她火急火燎地想去看看那些找茬的砸场的,居然这么嚣张砸到他们头上,又想起身边不是还有这样一个生力军么,正好拉来用用。 可是她又忽然想到唐柔的事情,便转身轻声问她:“弟妹,二婶这些日子有没有为难你?她还给正枫找小妾么?” 唐柔感动地说:“谢谢姐姐关心。没有了,相公已经跟娘全都说清楚了。” “哦。没有就好,那我跟他先去赌坊看看,你们在家好好照顾孩子们。”宁小池听她这样说,算是放心了一半,再次招呼着刘煜晨去赌坊转转。 刘煜晨已经被忽视了老半天,这下见宁大小姐终于想起他这号人来,赶紧将一直停伫在宁夏身上的目光收起,跟着她出去了。 走了大半段路,他才觉得自己怎么就像是去当她的保镖一样啊?不过他转而又想,没关系,他会自动把自己升级成为她的护花使者或者----相公的。 刘煜晨想到此处不禁嘿嘿地笑了几声,前面正走得风风火火的宁小池转身皱眉看着他,不解地问:“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你是想叫我去当你的护花使者?”刘煜晨收住他的笑,戏谑地问道,那疑问的眼神似乎分明还在说“就你这样也叫花也需要护花使者?”。 虽然他那样眼神言语上嘲讽着平凡的宁小池,可他自己大概都没发现,自从他来到熵都见到了宁小池,他的心情明显不若之前在红庄那般抑郁了,表情明显丰富多了,笑也多了,话也多了。 宁小池正准备反讽他几句什么,恰巧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望归赌坊门口,只见那堂皇的大门口人声鼎沸,吵吵嚷嚷地不知道在喧哗着什么。附近青楼里商铺里的人都涌了出来,权当打发喝下午茶的无聊时光了。 一时之间,这条叫作熵梓的街道显得更为繁华更为拥塞。 宁小池见这情景,也没工夫去理会刘某人的讥嘲了,她的第一反应是估计这次找茬的闹大了! 首发 第20章 风波 第20章风波 宁小池猜得没错,这大概是自望归赌坊开张以来最空前的一次找茬兼砸场子的事件并且----闹得很大。 她在刘煜晨的掩护下艰难地穿过闹哄哄的人浪,总算在赌坊里面找到焦头烂额的宁正枫跟陈年之,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大男人见着他们来了,竟然莫名地同时松了口气。 宁小池心想连宁正枫这个在熵都混了这么些年的老混混也搞不定的场面----那一定是很壮观的一次砸场了。 宁正枫让陈年之带着那些赌坊护卫留在大堂同那些挑衅者众围观者众周旋,他兀自急速地领着宁小池以及刘煜晨进了一间离喧闹的大堂较远的包间。 宁正枫甫一关上门,宁小池就迫不及待地问:“正枫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紧皱的眉头打褶得更厉害,叹了口气道:“这事还得从十天前说起----” 宁正枫说,自从望归客栈改成新颖的望归赌坊后,生意一直很兴隆。因为附近的人流量很大,所以光地理位置就招揽了很多顾客上门。 当然,同时也招来许多得了红眼病的人,他们明地里是来消费,暗地里却是来找茬的。 一般熵都城里的小混混,望归赌坊的护卫以及冷绛然留下来的人也能轻松应付。 但是----宁正枫的口气来了一个巨大的转折----几天前,来了几个其貌不扬的人,赌输了一点就大吼我们赌坊出老千,点了果汁茶水点心什么的,喝一口吃一口就吐掉,说是东西不干净,然后就开始一直在我们赌坊里闹。 我叫那些护卫将他们赶了出去。他们闹得更凶。 年之哥打算和气生财地把他们输地都还给他们。再请他们去醉风轩喝酒好息事宁人。 这些人显然根本不买帐。更有话说了。一口咬定就是我们心虚…… 宁正枫说到这里。连宁小池也知道这次是陈年之失算了。毕竟他一直接触地都是战场上官场上地事情。需知其实商场如战场。甚至商场里地尔虞我诈是战场上地运筹帷幄官场上地虚于委蛇解决不了地。 那些人根本就是蛮横地无理地疯狂地。哪里来道理哪里来那些斯文地勾心斗角可讲? 刘煜晨虽然听地很是不耐烦。但他还是在一旁皱着眉头听着。听到这里。也是大摇其头。 宁小池无奈,还是示意宁正枫继续说下去,先将整体情况了解透彻再说。 是这样的----宁正枫又接着先前的话头说道----那次的事件我们以为也是跟前几次一样是纯粹眼红望归赌坊的生意来找茬的。 可是我们错了,那天,他们不仅拿了我们的补偿,还喝了年之哥请的酒,却从第二天开始在熵都城里大肆宣扬望归赌坊不但出老千而且酒水食物都很不干净,导致一些听信谣言的人虽然一直对望归赌坊很好奇,就因为这望而却步了…… 宁正枫这才开始发现事情的不妙,他在熵都也算摸爬打滚了好几年,自然也有自己打探消息的圈子。 经过一番调查,宁正枫才发现原来那几个其貌不扬的家伙根本就是几个托儿。他们是位于城西,熵都最大的名为财源滚的赌坊请来的。 可想而知,望归的生意兴隆自然阻碍了财源滚的财源滚滚,于是那家赌坊的老板才想出这样下三滥的恶性竞争手段。 宁正枫本想带着自己的人也去财源滚闹一闹或者警告一下什么的,可还没等他去成,财源滚的老板倒带着一帮爪牙恰好在今天找上了望归赌坊的门。 那老板姓朱,生得细瘦苍白,只青白面皮上深陷进去的一双闪着精光的绿豆眼,看得出来是个奸狡如鼠的人物。 他此次来的目的竟然不再是来找茬或者砸场----他是收购望归赌坊来了。 宁正枫这才从以前魏老板留下的伙计口里得知,这位朱老板早在宁正枫找上魏老板之前就想盘下望归客栈开个财源滚的分店,他为了得到这个黄金地段的商铺甚至愿意出双倍的价钱。 只可惜大家都知道魏老板盘店根本不是为了钱,当然一口便婉拒了朱老板。 朱老板从此便一直怀恨在心,本打算找个机会将魏老板跟望归客栈一举拿下。哪里知道不出几天时间,朱老板就听闻魏老板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将客栈盘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而这小子居然还是开赌坊的! 可见,这仇是无法避免的,也是朱老板单方面耿耿于怀绝难释怀的一根刺。 宁小池听至此,一个头已是两个大了,她向来是讨厌这样冤枉的无里头的商场纷争,只是这次事系她自己赖以生活的家庭实业,再不想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面了。 一直在深思的刘煜晨这时候突然打破了这暂时的沉默,深沉地问宁正枫:“那朱老板背后是不是有人撑腰?” 这个问题宁小池也曾想过,否则一个开赌坊的,再怎么是黑社会,也不敢如此嚣张跋扈吧? 宁正枫十分佩服地望着刘煜晨回答道:“还是刘大哥高见。这朱老板确实有些来头。据传他是熵都知府的小舅子,而熵都知府又是当今太师的门生,后台很硬,历来在熵都是没人敢招惹的,也之所以他的财源滚赌坊才能数年来一直在熵都如此坐大。” 果然----宁小池的眉头却不自禁地皱得更深,没想到他们出师不利,一来就撞上熵都的地头蛇,竟然是有那么强大靠山的主啊!不知道把刘煜晨的老娘芷岚公主搬出来有没有用啊? 宁小池还在兀自思忖该如何应对这只地头蛇,宁正枫说了一大通,喝了一大碗茶水后便精疲力乏地坐在一张竹椅上,看来这几天的事情让他心力交瘁了。 而刘煜晨也在沉思着什么,大概是在想怎么将那只地头蛇摆平好帮他们吧。 可是没容他们多作思考再行商谈,陈年之在外面早已经招架不住,派了个小伙计进来找他们出去应对。 唉!宁小池长叹一口气,立刻振作起精神,准备出去迎接挑战了。 刘煜晨看着她那神采奕奕的样子,不禁莞尔:这个斗志昂扬的小女人呵! 首发 第21章 退敌 其实宁小池那斗志昂扬都是装出来的,她最怕的事情就是掐架,不过现在是骑虎难下的状况,她也是被逼的。 当然刘煜晨他们是不知道她这些心理活动的,只也打起精神陪她出去看看,主要就是怕她受伤。 望归客栈里的情形更加混乱了,正主也出现了,雄赳赳地坐在大堂的一张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茶。 宁正枫悄声告诉宁小池说:“那就是朱老板。” 宁小池本想自己亲自上前跟他谈判的,刘煜晨将她拦下,示意这种事情让他来就好。 只见他从容地上前几步,斜瞟那人一眼森然地问道:“朱老板----是吧?” 朱老板见来人的气度不凡,想是这里幕后的正主了,也拿那双绿豆鼠眼斜挑着看他一眼,傲慢地说:“我是。你是?” “我是你要找的人。麻烦朱老板你把你的人都叫出去吧,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不知意下如何?”刘煜晨不卑不亢地说道。 “看得出来,你是个人物,这里真正的老板?”朱老板见他说话很是有分量,不得不如此猜测。 “是的。那我们是否将闲杂人等退下,好好谈谈?”刘煜晨冷漠中带着一丝危险的语气说道,显然,他是没什么耐心的人,现在,他的耐心就快告罄。 “哈哈!那有何难?你们都去外面等着!”朱老板也是个察言观色很厉害的人物,立刻谴退大堂里纷涌的人。 “那都坐下说吧!”朱老板俨然成了望归赌坊地正主。指指他对面地椅子。邀请刘煜晨等人坐下来说。 他们也没理会朱老板喧宾夺主。各自找了椅子坐下来齐刷刷地看着目标人物朱老板----谈判。 “没外人了吧?那我开门见山地说了----望归这个地方本是我先看上地。而且我从事赌坊事业时间不短了。很想再开一家。万望各位成全。”朱老板这一席话看似说得客气。可是在座地听来。都能明白他地潜台词。那就是。这个店他老朱是志在必得地。识相地就赶紧拱手奉上。 “呵呵。朱老板地要求很合理嘛----”众人都瞪着突然说出这话地宁小池。奇怪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得来了个大转变----她不管不顾地接着说道:“可是----你根本不会明白这家店对于魏老板跟我们地意义。即使我答应。魏老板。还有我地其他几个合伙人也不会答应地。我奉劝朱老板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得好!” 宁小池一口气把后面地话说完。众人才钦佩地看着这个威武不屈地小女子。 朱老板听着宁小池地话。脸色越变越难看。他等她说完。才危险地眯缝起眼睛。阴狠地向着刘煜晨问。似乎很不屑同一个弱质女流谈话:“敢问这又是谁?哪里跑出来地野丫头。胡乱插嘴!” “真不好意思了,猪老板!其实我这个你口中所谓的野丫头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既然你不屑与我交谈,那就请回吧!”宁小池不等刘煜晨说点什么,直接又开口当头给了那瞧不起人的猪头一棒。 “看来这个望归客栈还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啊!那么朱某改日再来了!”朱老板一双眼眯得几乎只剩一条线,更加阴狠地对着宁小池放话,走过她身侧时,还别有意味地冷笑了两声,听得宁小池毛骨悚然。 这朱老板还真带着自己的人全部撤退了,大家都很惊讶,这么些人都搞不定的一只地头蛇,没想到宁小池三两句话就将他搞定。 宁小池不敢觉得自己是怎么怎么厉害击退了强敌,她心里反而更加不安,预感着是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要发生。 刘煜晨也客观地分析道:“那个朱老板估计是见我们这几天一直态度不曾软化,所以借小池塘的话下了台阶,倒不见得他是怕了我们。我猜他一定是回去开始策划来硬的了。” “恩,我也这么觉得。你们有没有听到,他临走时候冲我冷笑那两声?一听就是还有什么阴谋在后面的?”宁小池也难得地赞成了刘煜晨的看法。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没开口的陈年之先是招呼店里伙计收拾残局,然后先叫他们关门休息一日,他叫上宁小池等人去了二楼一间房里。 他在处理上述一列事情时都是默默的低沉的,但是又透着一股不容人置喙的强硬,宁小池等人也是乖乖照办。 等他再度关上门,才回转身对宁小池跟宁正枫正色说道:“小姐,少爷,我知道你们可能会奇怪,为什么我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会如此一再退让,不是我真的不懂或者软弱,而是你们不要忘记我们一直隐居一样的生活是为了什么,我不想在这里再惹些麻烦出来,故一直忍气吞声着。” 宁小池跟宁正枫这才突然想到他们宁家的这种情况,确实不适宜再掺和到这样的纠纷里,可是---- 没等他们发表点什么年轻气盛的不同观点,刘煜晨已经好奇了好久,他再也忍不住要插嘴问上一句了:“我听你们的称呼简直都糊涂了,陈公子,莫非小池塘就是宁元帅的女儿?” “这怪我还没给刘公子你说过,是的,之前在红楼之时我也是没认出我家小姐。直到我们在熵都因为望归客栈的事情,彼此才得以相认。之前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才一再避让,甚至我想实在不行,可以将望归转给他们,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我们如今的境况,又怎称得上是强龙呢?”陈年之说着说着逐渐显得无奈且头疼。 “咦?年之哥,你之前说过,你认识红叶就是因为我爹以前去秋山拜访朋友而结识,难道那朋友便是红庄庄主?”宁小池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过来。 “是的。我也一直忘记说,那小姐应该是知道红庄庄主便是刘公子的爹。宁家跟刘家从前一直就是世交,只是这些年因为元帅过世,宁家家败人散,与红庄的联系才少了好多。”陈年之大致算是解释了一下宁、刘两家的渊源,不得不感叹,这世界还真狭小,千丝万缕总能汇聚至一处。 “原来如此啊!”刘煜晨也是一番惊叹,原来他们还算是故旧。 宁小池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暗自感叹了一句:缘,妙不可言。 然后突然想起,他们要讨论的该感叹的好象不是这件事情吧? 首发 第22章 宁静 宁小池刚一想到他们应该是在说猪老板事件,宁正枫就比较理智地开口截住他们关于缘分的感叹了:“姐姐啊,我觉得我们当下最主要还是说说朱老板这个事情怎么办吧?” “是啊。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喽!斗不过,我们再撤!”宁小池飞快地接过话说道。 “小姐啊,你怎么偏偏在这件事上这么小孩子心性呢?这个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唉----”陈年之叹息又摇头,一副很绝望的神情。 “可是,我却认为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即使你们拱手将望归赌坊让给他,他也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不如就照小池塘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煜晨是谁啊,那可是红庄庄主与芷岚公主的儿子----什么大世面没见过啊?何况他又年轻气盛,断不会有陈年之那样妥协低调的想法。 “年之哥,我也觉得姐姐跟刘大哥说的不无道理,不过我们应该积极点应对,不能等别人打到我们头上了再反击!”宁正枫混了这些年,可不是白混的。 “你们难道不知道,当年谋害元帅的人还一直在到处追寻我们,似乎是想从我们这里找回那样东西,周云诺不就是这样被害的?”陈年之依然不放弃得试图说服他们。 “对了,说到这件事情----”刘煜晨脑海里瞬间转过许多事件,他问宁小池,“小池塘,你当初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放在周云诺那里,还记得他被害后,凶手将他身上以及那间屋子都翻遍了,似乎上在找什么东西?” “对啊,我也想过,可是总是不得头绪。那是我在掉进秦阳河之前交给他的一条血玉翡翠手链,让他帮忙查探此物的来历,但是他在跟我回去找你的路上已经还给我了。”宁小池取下手腕上的那串手链,若有所思地道。 “就是这条手链的问题,我不是说了么?当初,元帅被害后,那些人就一直在寻找这条链子的下落,其中不知道有什么隐秘。所以我们行事务必要小心啊!”陈年之是经历了太多悲惨的事情,他太怕失去一切的感觉了,以至如今变得有些投鼠忌器了。 “可是,我却认为这无疑也是个机会,既然那些人在暗处,你们何不借这次的事件引他们现身呢?”明显得,刘煜晨就比较没那么多忌惮了,但是他心里也在对自己说,这次一定要保他们周全了。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激动地说:“陈公子,你可还记得我大哥刘煜廷?” “在下当然是记得大公子的,当年若不是得他相助一臂之力,我又怎能独自逃出西梁国边境--?只可惜----”陈年之见他突然提起他大哥,也很是伤感。 “那你怎么没跟他一起回红庄来。反而经历了那么多波折才到达红庄----就这样与红叶姐姐阴阳相隔?”刘煜晨突然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初他们都把他大哥地死想得太简单了。 “当时。元帅被害。尸骨未寒。大公子让人护着我先回了京城宁家报丧。他前去收殓元帅。顺便查探凶手下落。这一前一后。等他再到宁家时。已是数月之后了。那时候宁家早被抄家。我也与夫人小姐失散。后来我也是去了红庄才知道。大少爷也是跟芷岚公主很长时间音信不通。红叶也是以为我出事了绝望而终。虽然后来芷岚公主出面为元帅平了反。可是----一切都太迟了!”陈年之再次提及这辈子最让他伤怀地事情。免不得又是一番长吁短叹。 “我大哥将宁伯父地骨灰带回了秋山安葬。他一直是个侠义心肠地人。一心要为宁家人洗刷冤屈。为宁伯父报仇。他安葬好宁伯父地骨灰。便辞别我们。自己出去打探消息了----直到他在冷家堡外被害。联系之前所说。我发现我以前一直将怀疑地视线放到周云诺身上是不对地。他们根本就都是因为宁伯父地事情而遇害。”刘煜晨终于理清楚这些事情之间地关系了。可是。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哥会在冷家堡外遇害----难道?不可能啊。冷刘两家也算是世代相交了…… 他也只能暂时想到这里。其他地事情还真地是要一点一点查证了。看来是应该借由这次风波揪出那只幕后大黑手地时候了。 此事只能采取少数服从多数地方针了。但是陈年之地担心也不无道理。 朱老板带人撤退后。望归客栈如常营业了几日。熵梓街上也恢复了往日地车水马龙地井然秩序。 望归赌坊里,依旧是宁正枫与陈年之坐镇,刘煜晨时不时地拉着宁小池去转转,家里还是靠唐柔跟绿翘带着两个孩子,二婶是很那那见到的,她一般是吃完饭,就出门去跟她的老姐妹儿喝茶嗑瓜子儿聊天八卦。 宁小池也关照宁正枫他们别将这些事告诉安叔,毕竟一来他年纪确实上去了,怕他担心;二来安叔已经为宁家鞠躬尽瘁了大半辈子,宁小池是真心想让他安度晚年。 而这几日看似平静的局面下却一直让人感觉是暗潮汹涌的,至少宁小池他们是一直不敢松懈地戒备着。 一连几日,也不见那朱老板搞点什么事出来,可越是这样暴风雨前的宁静,越发让人忐忑。 刘煜晨暂时将自己回红庄的事情搁置一旁,他回去反正也是无聊,况且现在这个事情很有可能会牵扯到从前的旧事以及那些积压太久的仇恨,所以他只让人捎信汇报了自己的行踪。 宁小池见他没提要回去,也不去问,假装不知道。但是她还是特意去拜托他,别对他们说宁夏的事情,并且答应他,等望归赌坊的事情解决了他们再坐下来好好谈谈。 刘煜晨也知道现在不是谈他们私人问题的时候,他依然趁着这几天比较清闲,一直去看宁夏,亲亲抱抱那个小子。这孩子五官长得很像宁小池,秀气而传神,让人一见就觉亲切。 一转眼,已经是端午佳节了,宁家一大家子人也终于能团聚在苏宅里吃顿团员饭了。 还没等他们开饭,一个下人就来禀报说门外有人送帖子来了,宁小池让宁正枫去接了来。 只见上面写着:朱老板请宁老板过府一叙等等。 首发 第23章 威胁 刘煜晨与陈年之看过这张冠冕堂皇的拜帖,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来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首发 只是也不知道这个宁老板到底是指宁小池呢还是其他三个男人其中之一。既然他也没明白指出他请的是哪位宁老板,宁小池就不妨装傻得将他们都带上----关键时刻还得靠刘煜晨这个能打又有强大靠山的人。 宁小池低调得带着这三个大男人出了苏宅,跟家里人只说是望归赌坊里有点事需要他们亲自去处理。 他们按照帖子上的地址找到了豪华的朱家府邸,宁正枫去敲门的时候,宁小池突然还是紧张了起来,就好象她从前看别人玩游戏,带了装备去杀怪什么的,只不知道装备够不够强大啊? 容不得她多想了,朱家的家丁比狗都跑得快,很快就通传完毕,让他们进门了。 宁小池是进了那扇大门才发现朱家的奢侈,虽然她自己现在也是住的苏家的豪宅,明显得苏家的宅子取的是幽雅,朱家的这宅子说好听点是奔富丽堂皇去的,说难听点,就整个一暴发户德行。 那个动作神速的家丁引领着他们一行四人穿过华丽丽的中廊,才终于来到朱府的大厅,朱老板自是早早高傲地坐在上位等着他们了。 这次,他倒是没摆出像上次踩望归赌坊那样大的阵仗,只留了个掺茶的丫鬟在一旁服伺着。这倒叫宁小池等人吃惊了,但是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又有充分的准备跟十足的把握。 总之,宁小池他们依然是一丁点儿也不敢大意的。 那朱老板却似乎毫不讶异宁小池他们观光团一样的到访,反而大方地招手示意他们坐,再叫丫鬟奉茶,客气地招呼他们“喝茶喝茶”。 宁小池小家子气地就是不肯喝他那茶,很怕他在里面下药什么的,刘煜晨挺大气的,端起来就喝了几大口,宁正枫与陈年之也顺手端起茶盏浅啜了几口。 朱老板见宁小池一直戒备地没有去碰那茶水。嘿嘿地笑了两声。阴恻恻地问:“宁姑娘莫非是怕老朱我往这茶里放什么不干净地东西吧?” “怎么会?我不口渴。猪----老板你多心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请问你找我们过府一叙。有何贵干?”宁小池也学着他们这里地人讲着冠冕堂皇地假意客套话。 “宁老板虽是一介女流。却这般爽直。是老朱我之前看走眼了啊!”朱老板更为深沉地说道。他地眼神打到人身上。无不觉得肌肤发冷。 “朱老板。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不妨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做生意嘛。不外乎求财。最好是和气生财。”刘煜晨也是老练地说道。他很不喜欢朱老板看向宁小池那种别具深意地眼神。 刘煜晨此举也正是想转移一下老朱地注意力。宁小池也难得福至心灵地体会到他地用心。飘忽之间对他送去一个感激地眼神。意在鼓励他完全可以越俎代庖。同那老猪交流。 “呵呵。在下想这件事情还是跟宁姑娘说比较好。刘公子还是静待一旁当你地护花使者吧。”朱老板突然这样一说。宁小池他们心里都暗暗惧怕于他地心机。看来。这些时日地宁静。果然是暗潮汹涌地。人家一定早暗中将他们地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可是。难道他没查出来刘煜晨是红庄地少主? “朱老板真是神通广大啊!那你也不妨直接跟我讲。”宁小池他们知道在这个时候还不宜跟这个老奸巨滑的狐狸拉下脸,因为他们实在拿不准他知道的有多少。他们只感觉很微妙也很危险----难道这就是不带逼迫的威胁? “宁姑娘----啊!不对,应该称呼你宁小姐吧?”朱老板这个人足实很可恶,说话只说一遍,却好象字字敲击在蛇的七寸上。 没等宁小池不耐烦地发作,陈年之的脸色大变,他惧怕的事情终于是发生了,他已经预感到朱老板不是一般人,这么好几天够他将他们这一群人八辈祖宗给调查清楚了。 他不待其余三人说话,抢先对朱老板说:“朱老板,确实很不一般!你的下文不需要再说了,我们也知道你想要的不过是望归赌坊,这个事情好商量,万望你别将你所知晓之事到处宣扬。” 宁小池等人还在思索朱老板那半句话的言下之意,却不料陈年之违背了他们之前议定的主义,临阵倒戈了。宁小池心想他如今也变得太胆怯了吧还是他从前就是这样? “还是这位兄台深明大义,只是我看你们好象还没达成一致?”朱老板得意地笑了,他对于自己这些天汲汲营营取得的消息还是很有信心的。 “小姐,我们还是让一步吧!”陈年之其实谁都不怕,但是对于对自己恩深似海的元帅唯一的女儿----他不得不处处将她照顾周全,却也十分尊重她,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征询她的意见。 “年之哥,你想要保护我的心情我明白,但是,这件事,我决定还是照我们之前说的来处理。你别担心,不是还有刘煜晨在这里么?”宁小池不便多说,只低声但很坚决地将自己的态度再一次表明,她还将刘煜晨搬出来希望使陈年之略微安心。 刘煜晨与一直沉默的宁正枫也摇头示意陈年之别再劝说了,他们都是坚定之前的决议。 “哈哈!宁小姐不愧是名门之后,有乃父风范啊。既然,我们确实达不成和气生财的共识,那就别怪朱某人日后不客气了!”朱老板这招先礼后兵真是天衣无缝,就像有句俗话所说,他是当了婊子还给自己立了牌坊。 “朱老板,既然你已将我们底细摸得很清楚,那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你以为凭借你那知府姐夫就能只手遮天?!”放狠话谁不会啊?想他刘煜晨放的狠话还少了? “呵呵。那咱们走着瞧吧!各位,没什么事的话,就请便吧!”朱老板显然不想多说以免他们有所防备,其实他也不算是个真正狡猾的人,真正狡猾的人是绝不会将自己的意图泄露丝毫给敌人的。 “那么,在下等告辞了。朱老板,请!”宁小池也学着刘煜晨那一套,草草一抱拳,便跟着他们出了这晦气的朱府。 “竟然敢威胁我!也不问问我刘煜晨受过谁的威胁?”走出那朱府大门,刘煜晨也怨男一样嘀咕了一句,惹得宁小池情不自禁噗嗤一声笑了。 “笑得出来?刚刚不知道是谁其实怕得要死又还死要面子,最后拉别人出来坐镇呢?”刘煜晨毫不留情地奚落了她一番,但是宁小池完全不介意,她觉得虽然她一直很倒霉,但是这时候仿佛才让她燃**积极顽强生活的斗志。 宁正枫见自己姐姐被奚落不怒反笑了,那种刚毅的神情更坚定了,他也不禁莞尔,是啊,管他什么威胁,管他什么仇家,他们这般年轻,怎么就这样轻易妥协呢? 当然,解不开心结的就剩陈年之了,他的眉头从之前就一直紧皱到现在,他也茫然了,对于这三个血气正浓的年轻人,他也不知是该劝阻他们冒险还是纵容他们拼一拼了。 首发 第24章 遇菱 此事不容得陈年之再作多想,一比三的格局早已形成,他只能戒备戒备再戒备了。 从走出朱家大门那一刻起,他们跟朱老板的梁子算是彻底结扎实了。可是那三个年轻人的心却热烈得像冬天里的一团火。 话说苏未明与冷绛然倒是早早回了秋山,过没多久,又收到刘煜晨推辞回来的消息,他们也没多说什么,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跟宁小池正暧昧着呢。 可是,刘煜菱刘大小姐就不明就里了,但是她一直记得冷绛然是自从宁小池送画给他回了熵都后就再没找过他----虽然以前都是他们几个人一起跟她讨教剑法,可是现在,他们也再没找过她。 刘煜菱在宁小池离开红庄的时候就知道她跟冷绛然眉来眼去的那一出,偏偏冷绛然之后还去过两次熵都,她就更加难以释怀了。 她从一开始就是很瞧不起宁小池的,总觉得这个女人很做作,她在秦怀河上不也是卖唱卖艺么,怎么将她买进声名甚好的红楼,她却突然倨傲起来,还演了一出跳河寻死的戏码? 刘煜菱输给其他人都还能甘心,偏偏是这个女人,她很不甘心。在冷绛然第二次前往熵都的时候,她就偷偷离开了红庄,独自前往熵都而去。 可是,阴差阳错的,她跟冷绛然失之交臂,她在途中遇上了些小麻烦耽搁了去熵都的日辰,等她到了那里,她的心上人早走了。 她想要去寻宁小池问个究竟,却碍于自己二哥一直逗留在那里,没去。 刘煜菱就独自在熵都城里找了家客栈住下,等着哪天宁小池落单了,再找她问清楚。 说来也巧,这天绿翘在家里照看两个孩子,宁小池陪唐柔去城西的熵丝街买一些给小孩子做衣服的布匹顺带看看一些女人用的东西,宁正枫说那边可是朱老板的地盘,刘煜晨听闻,一定要陪她们去。 宁小池觉得两个女人去买些零碎东西。他一个大男人跟着总是不方便。而且唐柔那丫头本来就害羞。 她坚决不同意刘护花地提议。最后拗不过他。只得答应让他送到熵丝街口上。然后等她们买好东西再到街口等他。 宁小池挽着唐柔买了好多东西。这还是她穿越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逛街。怎么也要买够本! 她们买了好多东西。幸好那些店铺还有配送服务。不然她们恐怕得雇一个挑夫了。 最后。宁小池意犹未尽地瞟见街角一家字画店。她突然想起自己在红楼之时地卖画生涯。不禁拉着唐柔走了进去。 这家店就直接叫字画轩。里面满墙壁都挂着各式各样地字画。风格迥异。大多还算中上水准。 再看那柜台里坐着一个儒雅落魄的中年书生,宁小池立刻联想到许多电视剧里那种魂被吸走了一样的失意书生。 那书生见有两个女子上门来,只轻声说了句:“两位姑娘请里面随意看。” “恩。”宁小池也不多说,径直往里走去,她被最角落的一幅名为《空山烟雨孤客行》的画吸引,回身问唐柔:“弟妹啊,你看这画如何?” “姐姐,我不是很懂这些,不过看着着实画得不错啊。”唐柔依旧怯生生地说。 “呵呵。老板,这幅画怎么卖?”宁小池指着那幅画朝那书生喊道。 “哪一幅?哦。那幅画啊,昨天一位姑娘已经订下了,叫我一定等她今日取钱来买。姑娘可另选一幅。”书生老板客气地说道。 “啊?现在已经快傍晚了,她人还没来,能不能卖给我啊?”宁小池没想到最后看见个喜欢的东西,竟然还买不下来,有点着慌了。 “这可不行,我虽不是学商出身,但好歹是知道商人得守信诺的。抱歉了,姑娘。” 宁小池其实话一说完就后悔了,真正的商人未必守信诺,可是这个书生一看就是那种比较迂腐,把信义看得比命都贵的人,怎么会做这种失信于人的事呢? 宁小池也不多说了,正准备拉着唐柔告辞走了,可唐柔见宁小池那么喜欢这幅画,不忍见她败兴而归,按下宁小池的手,第一次这么坚强地去跟一个陌生人打交道:“老板,我姐姐是真的很喜欢这幅画,你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能不能将这画让给我们啊?拜托你了。” “真的不行啊,你们别为难我了。”显然唐柔的温柔攻势也不起作用。 这时候,门外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是谁要跟本小姐抢那幅画啊?” 宁小池刚句的这个声音好熟悉,才想起来这不就是那每次都先闻其声再见其人的刘煜菱大小姐么? 可是----可是,她大小姐怎么会来了熵都呢?来找她二哥的? 刘煜菱甫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她再熟悉不过却又没怎么打过交道的----算是熟人吧----就是宁小池了。 那书生老板见到刘煜菱,也是一喜,他不必再为难了,立刻说道:“这位姑娘,你可来了!” 唐柔当然还没看出来她们是认识的,这个单纯的妮子就一直想着要帮自家堂姐买到她中意的那幅画,一听刘煜菱那样说,赶紧一反常态得主动上前跟人攀谈:“这位小姐,我家姐姐也是很喜欢这幅画,不知道小姐肯否割爱相让呢?” 宁小池听了自然是很感动,她觉得要让一向这么低调害羞的唐柔做这样的事情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她当然知道因为冷绛然的事情刘大小姐肯定是看她很不顺眼的,又怎么会割爱呢? 宁小池微微笑着拦下还想继续说服大小姐的唐柔,轻柔地同她说:“弟妹,算了,人家既然定下这画一定也是极其喜爱了,我们又怎能夺人所爱呢?我们走吧!” “等等。”刘煜菱见她说走就真的拉着唐柔准备走了,还当真假装不认识自己啊,这女人? “哦?刘大小姐还有什么事么?”宁小池将脚步顿下,打趣地看着有点慌的刘煜菱。 “你这女人好没趣,我们难道不算是故交么?见面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想走?我可是千里迢迢专程来找你的呢!”刘煜菱十分不满宁小池冷漠的态度,什么嘛,有谁敢对她大小姐这样无礼过? “哦?有什么事能劳动刘大小姐芳驾亲自来找我啊?真的愧不敢当。”宁小池不咸不淡地应酬着,心想可千万别是来自己理论关于冷绛然的事情啊。 “我----我就是想找你问点事情。”刘煜菱再怎么大胆,也是不好意思在这里说她是来找宁小池兴师问罪的吧? “那正好,你二哥也是这附近,我们就是马上去找他,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宁小池只能邀请她同行了,虽然居于种种原因,她非常不情愿她跟她们一起回去。 “我又不是来找他的,我就是有些私人的话题想找你谈谈,可否找个僻静之处,就我们两人,坐下来说说?”刘煜菱突然有些难为情地语带恳切地说,连她自己也奇怪之前对宁小池那么得憎恨怎么现在一下子好象消失了? 宁小池见她如此恳切,也不好拂了她的一番苦心,她先轻声交待唐柔让她先去找刘煜晨,刘煜菱还不放心地在快走出去的唐柔身后弱弱地加了句:“拜托不要跟他说起我。” 唐柔温婉地点头,因为宁小池已经嘱咐过她了。 这下,刘煜菱赶紧买下那幅画,偕同宁小池一起去寻个清净地方叙谈一番了。 首发 第25章 菱讯 刘煜菱这些时日都在熵都城里转悠,比宁小池还熟悉这里一些茶楼饭馆。首发她转悠了几步,就请宁小池进了一家叫作富满楼的酒楼,要了间包房,叫了几个可口的菜肴,拉开了叙谈阵势。 宁小池见她似乎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怕时间耽搁久了,刘煜晨得到处寻人了,故先开门见山地问道:“刘小姐是想问冷绛然的事情吧?” 她边说着边夹了口菜往嘴里送,逛了大半天街了,她也饿坏了。 “你都知道的。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刘煜菱见她主动挑开话端,也情不自禁放下顾虑急切地问。 宁小池夹菜的手顿了顿,其实她还真怕刘煜菱这么直接地顺着问将下来,她该怎么说呢?是说实话还是劝慰一下这位姑娘----你退出算了。 可是,一个这么骄傲的姑娘能轻易撤消自己执著的爱情么? 刘煜菱见她停顿,心下也是发慌:“难道你们真的----真的……?!”语意之间已有了梗塞。 “怎么说呢。我知道你很喜欢冷绛然,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早有中意之人了?”宁小池还是夹起那块菜,慢悠悠地说完,再吃了几口,这个问题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端看刘煜菱是抱着什么心态了。 “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有什么心上人,虽然以前他是跟二哥他们一起来找我论剑习剑,但是我以为他是对我有好感的……”刘煜菱沮丧得失掉了从前的倨傲,是啊,她又没跟他花前月下私定终身什么的,冷绛然也没表示过对她特别的喜欢。 “那你怎么不早早跟他表白呢?唉!”宁小池叹气,是啊,或许早一点说了,成不成,也不必让这个姑娘千里跋涉这一遭了。 “我……我怎么好意思开口?难道你们真的在一起了?”看得出来刘煜菱是强忍着泪水问出这些话的。 “如果我跟他在一起。你会不会恨我?”宁小池还是想保护红杏。故意试探地问刘煜菱。 “我也不知道。说实话。在来熵都之前以及在来时路上。我恨不得立刻见到你。骂你一顿打你一通。可是----当真见到你后。我又觉得自己好象很傻。这也不是你地错----我却总有些不甘心。” 刘煜菱也是个磊落地江湖儿女。宁小池听她这样说反而笑了:“傻姑娘。其实。你恨我也没错啊。谁叫我突然出现横刀夺爱呢?你不甘心----可是觉得我根本配不上冷绛然?” “本来我以为你是个伪善地女子。确实觉得你跟冷大哥不般配。可是现在见你说话这样直率。我倒是糊涂了。不知道你到底是怎样地一个人。”刘煜菱茫然地说完。信手夹起菜。嘴巴味同嚼蜡地开合着。迷惑地眼望着宁小池。 “哦?何来伪善一说?”宁小池倒是很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了别人这样地印象。莫非是因为周云诺地事情。记得当初刘大小姐还给了自己一个结实地大嘴巴呢? “那我就直说了。就是你刚从画舫上来红楼地时候。听说你还投河自尽了?”刘煜菱见宁小池点头。才又继续说。“我一直就在想吧。那画舫本就是烟花之地。你从前不也是在那里卖唱么----还会因为到红楼而跳河?你从前都不知道红楼地么。这要比你待那画舫上可强多了吧?”刘煜菱一口气将一直以来地疑问通通说了出来才停下来喝了口茶。她倒是没提周云诺那事儿。 其实关于跳河一事,又何止刘煜菱以及红楼里其他人觉得奇怪呢,连她自己都很奇怪晴画此举啊!这个问题只能问晴画,也但愿她是出于什么苦衷的吧。 所以她还是选择避重就轻:“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刘小姐,如果我说我是一缕幽魂,你会不会怕----啊?”宁小池说着故意将脸拉下扮着鬼脸往刘煜菱眼前凑,吓得她直往后缩,嘴里还逞强地说:“你别想吓到我,我才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呐!” “哈哈!其实你是个好可爱的姑娘啊!”宁小池收起鬼脸,再吃了几口菜,好辣啊,她才又正经地同刘煜菱说道,“刘小姐,其实我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会跳河,我现在是完全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就好比,我从前身体里住着一个新的灵魂,这样讲,你可理解?” “恩,能理解的。其实仔细想想,你也很痛苦的吧?完全记不得以前的事情,许多回忆都是一片空白。”刘煜菱认真地回答道。 “是啊。但是,如果我从前是像你这样痴痴地喜欢一个喜欢着别人的男人,那么失忆岂非是件好事?”宁小池若有所指地说。 “我从前对你有误会,现在既然也说清楚了,我会试图不那么恨你的啦!但是,冷绛然----我们可以公平竞争的吧?”刘煜菱小女孩似得娇嚷道。 “这个----我想我应该是时候告诉你实话了,你需要公平竞争的人不是我,而是----红杏,因为之前我知道她是个喜欢清净的人,所以才故意让你误会是我……”宁小池颇为不好意思地说,显然刘煜菱这趟熵都行是白跑了。 “啊?竟然----是她?!她不是----?!”刘煜菱比听说冷绛然跟宁小池在一起还要吃惊。 “你别激动啊,赶紧吃,吃了跟我去找你二哥,我跟你来了这里这么些时候了,最近我们有麻烦,估计他们很担心了。”宁小池才想起她们两个女人在这里已经逗留了太久,边飞快地说着话边催促刘煜菱赶紧结帐走人了。 “红画,那你什么时候跟我讲讲他们的事啊?” 这时候她们两人已结帐走出了富满楼,宁小池在前面疾步如飞,刘煜菱在后面紧追猛赶,还不忘气喘吁吁地惦记着冷绛然与红杏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别叫我红画了,听着别扭。叫我宁小池吧。”宁小池一面急匆匆地带路,一面回头关照着刘煜菱,完全没留意到就在这时候打旁边突然冲出几个大汉…… 还没等宁小池转向身后的脑袋回转过来,一条大麻袋就呼啸着冲来,兜头将她整个人笼住,然后她连同那麻袋被人甩上肩膀,被扛着奔跑开来。 宁小池完全懵了,只觉得眼前一黑,脖子拧着,就被人----绑架了?那扛着她的人抖得她眼花缭乱,只听见刘煜菱在后面又叫又嚷地追赶上来…… 首发 第26章 美救 话说那刘煜菱可是红庄的大小姐,她自小就跟随两个哥哥习舞,她的庄主爹觉得一个姑娘家会点防身的功夫就好,所以只将他们家传的一套剑法传给她,之后就听之任之了。 哪里知道刘煜菱这妮子偏偏不爱女装爱武装,硬将那套名为飞红流殇的剑法习得那是一个如行云如流水,简直出神入化,难怪冷绛然他们也时常要找她讨教一二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刘煜菱也没想到,她才刚刚听宁小池提到他们最近有麻烦的事情,马上她就被绑架了,这来得也实在是太快了。 刘煜菱也算是反应挺快的了,她今日出门恰好将佩剑留在了客栈,当下见那几个大汉突如其来地掳了宁小池,她便将手中的画卷紧握在手,以画当剑,追将上去。 几个大汉只顾扛着他们的目标人物去交差,急行出了几条街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才发现身后居然一直跟着一个貌美的年轻女子,叫嚷着什么。 几人一惊,也不敢怠慢,当下除了负责扛麻袋的那人,其余几人全朝刘煜菱围拢上来。 刘煜菱心想,这几个反应迟钝的蠢货,总算发现自己是来英雄----哦,不,是美女救美的了。 宁小池在麻袋里感觉扛着自己的人停了下来,她也懒得徒劳地挣扎叫喊了,好歹是被绑架第二次了。 关键还在于,她相信以刘煜菱的身手打倒这几人应该不会太难吧? 然后宁小池就只听得外面噼里啪啦地开打了,她估摸着刘煜菱一定是用《空山烟雨孤客行》那幅画当武器的,她真想大喊一声:别毁了那幅画啊! 显然,包围着刘煜菱的一共有四个大汉,并且不是草包型的人物,全是腰圆膀粗孔武有力的练家子。起初刘煜菱还能勉强应付得过来,越到后来,她越发现这四人的体力真不一般,她渐渐感觉有些吃力了,能派出这样的高手来劫持宁小池,足见对方来头不小。 宁小池心里却是明镜儿地知道。这幕后指使还能有谁。自然是那嚣张地朱老板了。她十分鄙视这个人。老是这样先明着来软地再阴着来硬地。 她在麻袋里也听得出似乎刘煜菱有些招架不住了。她心里那个急啊。首先想到地竟然是----可别让这刘大小姐有点什么闪失啊。那红庄庄主大人一定不会放过她地! 这时候。宁小池听见那扛着她地男人对围攻刘煜菱地人喊道:“你们赶紧速战速决。还得拿人回去交差呢!” 那边有人回答道:“这女人可难缠得紧!” 又一人吼道:“妈地!大熊。你麻袋里地女人多半是吓晕了。一动不动地。你赶紧暂时将她放下。一起上!” 刘煜菱骂了声“无耻”。又激起一簇怒火。攻势更急了。只是双方都占不到什么便宜。 被叫作大熊的男子也在犹豫是否放下麻袋上去帮忙,好三两下将那小妞解决了,回去交差,他摇晃了几下麻袋,里面的人真跟昏死过去了一样,他还是不放心,小心地将麻袋置于地上,微微掀起一角,只见里面的那人斜耷着脑袋昏迷着呢! 他心里一喜,将麻袋连同宁小池靠边放好,摩拳擦掌地上前去帮忙了。 这边厢,装死的宁小池已经感觉到大熊那渐渐远的脚步声,她脑袋开始飞速转动,怎么使自己跟刘煜菱脱困呢?她如果也上去助拳无疑是增加刘煜菱的负担,这是她穿越后的第一次深感自己的没用。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只能自己先跑去找刘煜晨来救他妹妹了,真是窝囊啊。 她虽是蹑手蹑脚地钻出麻袋沿着墙角边梭着走,还是被一直不放心这边状况的大熊发现了,他立刻抽回那边刚向刘煜菱招呼出去的拳头,来追赶宁小池了。 宁小池不得不开始狂奔,边跑边大声喊:“刘煜菱,你给我坚持住!我去找你二哥来帮你!” 本来刘煜菱听说她昏死过去了还在担心呢,现在见她这样生龙活虎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现下她便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恰好这时候,有个大汉手里的木棍竟然伤到了她的左臂,她眼里原本玩味的色彩突然变得很阴沉,原来她还没有使出真功夫。 这一来,先前已显出颓势的刘煜菱眼里仿佛沾染上她左臂上的血迹,大开杀戒,将那几个剽悍的男子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躺在地上的这几人全部都不可置信地将眼睛瞪得牛铃样大小,他们大概完全没法想象,这个漂亮的女子一见了血像被神功附体一般,威力无边。 再说宁小池这边,她平时什么本领没有,就擅长逃跑,遥想当年,她好歹是个长跑冠军嘿,加上现在后面有恶狗一样的歹徒在穷追猛赶,她估计拿现在这速度这成绩去参加马拉松,冠军舍她其谁啊!----可是,确实累得够呛。 好在她还没有迷失方向,直接往原本与刘煜晨约好的地方一路狂奔,心里暗自祈祷:他们可千万别到其他地方找她了啊! 她没命一般地跑啊跑,一点都不敢回头去看,但是那迫近的脚步声还是现实得提醒着她:你终不是那只“大熊”的对手。 后面追赶的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四周的路人都退避三舍,自动让开一条道让他们追逐,宁小池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没命地跑----一定要找到刘煜晨回去救他妹妹啊! 就在她迷乱得慌不择路的时候,突然撞入一具结实的怀抱,她没想到有人毫不避让地出现在道路中央,她万念俱灰得想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她提在胸口的一口气顿时一散,整个人虚脱了一样瘫软在撞上的那人怀抱里,一双结实的胳臂将她搂住,她想要抬眼望望这个人,眼前却像罩着一片浓重的迷雾一般,眼望什么都是朦胧。 后面追逐的那人见这个奔跑剽悍的女人总算是停下来了,再这样追赶下去,她没垮,他也快垮了。 可是等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下可以将人手到擒来的时候,一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盯住他,他伸出去抓宁小池的手都吓得不敢再往前了。 首发 第27章 暗战 名叫大熊的汉子先是被那双鹰隼样的眼眸震住,再抬头看那眼眸的主人,心下也是一阵吃紧。这个人正是主人一再交代需要回避的人物,否则他们也不需要蛰伏这么些天单等宁小池落单时候才下手了。 大熊迅疾地抽回欲去抓宁小池的手,转身便跑,如今是逃命要紧啊! 而那个人怀里还有瘫软的宁小池,哪里顾得上去追赶他,也只能先将这个晕眩的女人抱起,将她弄清醒再说。 宁小池在这温暖的怀抱里逐渐恢复意识,眼前的浓雾也开始散去,睁开眼才看见这人原来就是刘煜晨。 她见到是他,才安心地窝在他怀抱里,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也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女子,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柔弱感。 没容她感伤多久,她立刻想起还在小巷弄里独战群匪的刘煜菱,她急切地拽住刘煜晨的衣襟,气若游丝地说:“快,去救你妹妹。” 刘煜晨也是一惊,菱儿又是什么时候来了熵都,又怎么刚好与宁小池遇上了?等他低头再想问问怀中人儿具体情形时,这姑娘已经又昏死过去了。 不过,他对自家妹子的功夫还是比较放心,现下最主要的还是怀里这个女人啊,她好象专生来给他制造麻烦的一样。 刘煜晨无奈地抱着她,先找到在熵丝街口上焦急等待的唐柔,帮她们雇了辆马车,让她们先回苏宅,这才寻刘煜菱去了。 等刘煜晨走过几条大街找到刘煜菱的时候,她早已放翻了那一众匪徒,此刻正一脚踩着一个的脊背----逼供呢! 其中一个意志比较薄弱的汉子禁不起小魔女刘煜菱这样的折腾,十分凄楚诚恳地哀告着:“小姑奶奶,我们真不知道雇佣我们的主人真实面目,他每次都是派个神秘的中间人给我们交代任务,先给一半报酬,事成之后再给另一半。” 另几个比较有骨气地则说:“女侠。败在你手上。我们也只能认栽了。你地朋友大概也安全了。要杀要剁。你痛快点。我们干地虽不是什么好勾当。但是起码地信用还是有地。” 刘煜菱不屑地瞥着这一干匪徒。真是什么样地人都有啊。她见着自己二哥来了。忙问:“二哥。宁小池可有找到你?” “找到了。找到了。你没事吧?”刘煜晨第一眼便看见自家妹子手臂上地伤口。眼睛危险地眯起来。胆敢伤害自己最重要地两个女人。这些鼠辈! “我没事。小意思。只是他们好象真不知道是谁派他们来劫持宁小池地。”刘煜菱已经扯下自己裙摆一角将伤口简单包扎过了。 刘煜晨心里清楚估计是朱老板派来了地。没想到这人还会这样故作神秘。他狠厉地问那倒趴在地上地几人:“本来你们伤害了我妹妹。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饶恕你没地。不过现在你们若老实回答完我地问题。我便放了你们。” 那几人见这男人不怒自威地神色。再看他模样赫然是那主人交代过需要回避地人物。情知如今除了说实话还能怎样。其中一个立刻接过话回道:“公子。你尽管问。我们定当知无不言。” “好。那你把派你们来的人所交代的话给我复述一遍。”刘煜晨眼风一扫,冷冷地说。 “这个不难。那人每次同我们接洽都是蒙着面的。他将宁小池姑娘的画像还有公子你的画像让我们看了,只说要等你们二人没在一起时掳了她。他说,我们不是你的对手,让我们只管掳人。” “如果你们现在成功掳到了宁小池,你们去哪里将人交给那蒙面人?” “京城外的望尘楼,那里是我们每次接洽的地点。”那人回答倒是很快。 “好了。我说话算话,你们可以走了。菱儿,你放了他们!”刘煜晨果断地说着。 “可是----”刘煜菱还不怎么愿意就这么纵虎归山,但是刘煜晨很坚决地说,“菱儿,听话,现在赶紧回去医治你的伤口要紧,小池塘也还昏迷着。”说着,朝她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刘煜菱也大致会意,又在那几人身上踢了几脚,喝道:“滚吧!” 几个人自然就抱头鼠窜了。瞬间只留下刘家兄妹二人。 “二哥,难道你已知道是谁主使?”刘煜菱奇怪地看着他,不解地问。 “本来是知道的,听他那样一说又有点不确定了。我之所以放他们走,是想跟着去看看能不能窥出点什么端倪。你先回苏家,好好保护那家人,至于你私自来熵都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跟你说。”刘煜晨很快地说完,便纵身往那几个匪徒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 “真是个鬼心眼,什么都要追究。”刘煜菱自言自语着对着他早已消失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刚刚一直在打斗还不决,现下她的伤口正丝丝得疼着呢,她也赶紧往苏宅去了。 再说唐柔满面忧丝地带着昏迷的宁小池赶紧回了苏宅,恰好宁正枫与陈年之也在家,一见这架势,赶紧迎上前来帮着先将宁小池扶回了房,这才抓着唐柔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唐柔也是满头雾水,只有将她们遇见刘煜菱的事情以及后来刘煜晨将宁小池交给她带回苏宅这两件事一五一十地道来。 说了等于是没说,宁正枫与陈年之也只是干着急,幸好宁小池没出什么事,接下来的事情就只有等到刘煜晨回来才能得到解答了。 宁正枫让唐柔去宁小池房里照看着,他拉着陈年之到宅院的一角,低声问道:“年之哥,没想到那朱老板所说的走着瞧竟然是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哎。少爷啊,当初我跟你们说,你们都不以为意,我看这次的事情可没这么简单。你要知道,我们此次这样跟朱老板扛上,无疑得之前针对我们的仇人也会闻风而来的。”陈年之语重心长地说道,他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还是一件接着一件发生了,他想着尚在昏迷中的宁小池,眉头紧皱,这个小姐,总是不能让他放心。 “年之哥,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了。大不了我也带人去砸他场子什么的。”宁正枫怒气冲冲地吼着。 “我们还是等刘煜晨回来再作商议吧,少爷,你不能像小姐这么冲动啊!”陈年之赶紧温言抚慰下宁正枫,冲动是魔鬼啊! “那我先去看看姐姐醒了没有。”宁正枫说着就往宁小池房间走去,这时候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宁正枫前行的脚步也顿了下来,望着陈年之:“难道是刘煜晨?” “我去开门。”陈年之说着就往大门口走去了。 首发 第28章 撤退 不仅陈年之急切地大步走向门口,恨不得马上开门迎接关键人物刘煜晨,听他仔细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宁正枫听见这敲门声,也立刻撤回了去往宁小池房间的脚步,快速地紧随陈年之之后迈向大门,他本也是个急性子。 等陈年之打开门的时候,宁正枫也赶到了大门口,两双眼睛都是睁大了期待门外那人的到来。 只是,当那道人影出现在他们眼帘里,却各自吃了一惊:来的人当然不是刘煜晨,而是负伤的刘煜菱。 陈年之自是认识刘煜菱的,当下立刻将她迎进门来,关怀而急迫地问道:“刘小姐,怎么你一个人?” 宁正枫听这称呼,再联想到唐柔之前所说,也大概猜到这位姑娘就是刘煜晨的妹妹了。他见陈年之也认识她,就没多说什么,只冲她点个头以示问好。 刘煜菱先是也回了宁正枫的问候,然后才苦笑着对陈年之说道:“陈大哥,你也在这里啊?我二哥他跟踪袭击宁小池的人去了。我说啊,有没有什么刀伤药啊,先给我敷点?” 他们那两个男人才反应过来人家姑娘还受着伤呢,现在再看她,脸色都有点苍白了,那丝笑容也是如此勉强。 陈年之赶紧叫出在照顾孩子们的绿翘,让她扶刘煜菱进房去敷药。 绿翘见了刘煜菱,激动地喊道:“小姐!” “绿翘姐姐,好久不见。”说着,她语音已透着虚软,绿翘赶紧上前扶住她,去了自己房里。 等刘煜菱地伤口包扎妥当。宁小池也醒了。可是还不见刘煜晨回来。众人皆是忧形于色。 陈年之招呼着大家先将晚饭吃了再说。宁小池见刘煜菱地伤口似乎没她之前想地那么轻。十分抱歉地对她说:“煜菱妹妹。我累你受苦了。” “说哪里话啊!要不是因为我单独约你。你也不会被他们绑架。幸好你没事啊。本来我是很想宰了那几个兔崽子地。可是二哥要留着他们当饵。”刘煜菱伤口经过绿翘仔细地清理包扎。看她又恢复生气勃勃地样子看来是已无大碍了。 “别这么说。之前那些事都是误会。以后咱们就是好姐妹了。对了。那你二哥怎么去了这么些时辰看不见回来。不会有什么事吧?”宁小池也对这个自己曾经认为很娇纵地大小姐有了新地感观。只是刘煜晨似乎也去了颇久地时间。她真怕他被朱老板那样地人暗算了。 “那几个兔崽子说指使他们来抓你地人是京城那边地人。约着在京城外地望尘楼交差。二哥这一跟去。最早也得明天才能返回来了。以二哥地身手。应该不至于有什么问题地。姐姐你放心。”刘煜菱回答道。她也不十分确定究竟那些人说地是真是假。但是她还是相信自己二哥地本事。 “这样啊?”宁小池也陷入沉思。难道这次来地人竟然还不是朱老板派地?原来陈年之地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前一阵子地坚持是对是错了。 “姐姐,你是不是在后悔之前的决定?”只有宁正枫看出了她沉默的犹豫,遂不假思索地问道。 宁小池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幽幽地问:“正枫啊,你觉得我是不是太逞强了?” “不会的。不过如果你想退让,我也支持你。我今天也想过了,年之哥之前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尤其是姐姐你,受的苦也够多的了,我怕你再出点什么事。”他制止了宁小池想说点什么的动势,继续说道,“年之哥说得不错,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到哪里生活不是生活呢?再说,我们还得爱惜好自己的生命,得为我们的父亲昭雪啊。” 宁正枫义正严词地说完了,宁小池有些感动于他的瞬间成熟,她拍着他的肩膀道:“正枫,你成熟了,也懂事多了。我只担心你现在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刻,突然让你放弃刚刚起步的事业,会不会很心痛,以后也一直萎靡下去?” 宁小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试想一下,一个冲劲十足的年轻人,事业刚起步,正干得热火朝天,突然你对他喊停,那对于这个年轻人将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姐姐,我说不难过肯定是假的。但是,我想明白了,我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家里有老有小的,我不能只顾自己开心,要为大家着想。”宁正枫望向抱着孩子的唐柔声情并茂地说道,唐柔难得见他这样温情地说话,也是红了脸,但她终于勇敢地对他投去了温柔的目光。 “哎呀。好了,你们也别伤感了,等我二哥回来,我们大家再作商议吧。我们一定跟你们同进退的,放心。”刘煜菱都看不下去他们两兄妹再这样继续矫情了,遂大咧咧地打断了他们,也算是缓和了一下这伤感的气氛。 “也是。姐姐,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宁正枫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方才的矫情了,就顺着刘煜菱的话往下说了。 宁小池望着这一干对自己如此赤诚的亲人朋友,心里顿时漾起满荡荡的温情,再想想自己的孩子宁夏,人真的不可以太自私啊! 这时候,大门口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一下,倒是谁也拿不准是谁在敲门了。 陈年之示意大家就待在大堂,还是由他去开门。 片刻之后,跟着他进来的人竟然是风尘仆仆的刘煜晨,他这么快就从望尘楼返回了? 不等大家开口问他,他沙哑地冲宁小池喊道:“小池塘,先给我杯水!” 宁小池倒是没抗议什么,迅速地给他的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刘煜晨一把接过来,几口干掉,这才稍微缓过一口气来。 看着众人都拿期盼的眼光望着他,他颓然地躺倒在就近的一把大藤椅里,倦意浮面,他是在酝酿着该怎么说又说点什么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呢。 “二哥,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不会是你半途跟丢了人吧?”刘煜菱抢先问道。 “你二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济?”刘煜晨眯起眼睛瞪了自己妹妹一眼,这死妮子,就知道拆他的台。 “刘少爷,你倒冤枉你妹妹了,她方才还一直在夸赞你呢!”陈年之看着这有趣的两兄妹,忍不住微笑着插了句话。 “算了吧。二哥,你还是讲讲你这一去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刘煜菱不耐地冲刘煜晨喊道,也间接喊出了其余人的心声。 首发 第29章 急召 刘煜晨终于在大家的殷殷期盼之下开了尊口,却是佩服地对着陈年之说的:“陈大哥,看来你的顾虑是对的。” “真不是朱老板派来的人?”其实心里早有了答案,宁正枫还是问了这一句,但是没人敢说他问的是废话。 “不是。我暗中跟踪着那几人,刚出了熵都城门,他们就被个蒙面人杀了。等我出手的时候,那个人虚应了我几招便借机跑了,他内力相当深厚,便是我,也追不上了。”刘煜晨颇有些沮丧地说,宁小池看他神情竟是挫败中带着迷惘,这下,看来他们是得考虑抽身的时候了。 “可是----何以见得他也不是朱老板派来的人?”刘煜菱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不知道朱老板之前的所为,还存着侥幸,希望他们接下来要对付的不是两拨人。 “傻丫头。那朱老板纵然是家有万贯,也是请不动这样的高手,或者说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望归去花重金买凶的。”这时候,刘煜菱显然是一副“怎么不可能”的表情,他复又说道,“菱儿,记得我们大哥是怎么死的么?”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后来如此勤奋地练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血刃仇人,帮大哥报仇。”刘煜菱悲痛地说,看来刘大哥在他们兄妹的心中地位是极其崇高的,宁小池不动声色地一手搭在刘煜菱的肩上,轻轻拍抚以示安慰。 “那人刺杀那几个劫匪的手法与下手部位,完全跟大哥被暗害时一样,所以我才断定,那个人跟杀害大哥的人是同一人。”刘煜晨突然狠厉地说着,他那一双明亮的眸子瞬间转得暗沉。 “当初刘大哥是在冷家堡外被暗害,而冷家又是用剑的高手,为什么你们一直没有怀疑冷家堡的人呢?”宁小池问,在她心目中,刘煜晨兄妹已算是一流的高手了,如果连他们都没办法的人,那一定是庄主年岁级别的那几人了。 “当然怀疑过,可是我们完全找不到冷家堡要致大哥于死地的理由,也没有任何证据。那人用的使的功夫也不是出自冷家堡。”刘煜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刘少爷,虽说当初元帅与刘庄主、冷堡主还有苏老爷是相交多年的朋友,但根据我们之前得出的结论,刘大少爷的死多半是因为元帅的事情,所以我们既然有疑点,那么何不就先从冷家堡下手查起?”陈年之见自己的预告也应验,他倒不退缩了,这可正是未雨绸缪不成便是要抢先出击了。 “陈大哥说得对。二哥可曾记得,当初冷绛然醉酒后告诉我们一个秘密,他们冷家堡有一个神秘的武艺高强之人,可是根本就不会冷家剑法,连他爹也不是那人对手,而他曾经很想拜这位高人为师,可惜一直被拒绝?”刘煜菱却也是个明理的姑娘,她不会因为喜欢冷绛然便对他有所偏袒,毕竟最熟悉宁小池这边动向的人就是他了。 “我们先不要胡乱猜测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赶紧先休息一下。明日我们再作商议。”宁小池其实一点也不困。望着窗外洒了一地地凄清月光。她只是害怕揭开真相那层面纱。即使能报仇又怎样。他们心里一定比不能报仇更难过。被最亲密地朋友背叛比被情人出轨背叛更让人心痛。 当下。宁正枫与陈年之也是各自附和着回房去了。宁小池让唐柔与绿翘带刘煜菱去客房。顺便帮她收拾一下房间。 大厅里只剩下宁小池与刘煜晨。她走向一直躺在藤椅里地刘煜晨。扯了扯他地衣襟:“你也奔波一天了。先去睡觉吧!” 刘煜晨反手拉住她地手。倦意浓重地打了个呵欠:“小池塘。你今天吓坏了吧?” “我来到这里之后。哪次不倒霉?我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次又让你妹妹受伤。我心里确实过意不去。”宁小池也没拉回自己地手。任由他握着。再度感受着那丝丝袅袅地暖意透过手心。上达心脾。 “来到这里之后----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逃避了吧?”刘煜晨将她地手更加牢牢地紧握着。 “这个事情以后再跟你说吧。我的确有想要回避这些纷争的想法了。像宁正枫说的,我是应该为家人考虑考虑的。”宁小池想到家人这个名词时候,格外伤感,她真正的家人现在在哪里呢?她是有些想家了吧。 刘煜晨自是以为她在感怀她那已过世的爹娘,便柔声安慰道:“小池塘,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会再让你伤害你以及家人的。” “我知道,可是你也说了今天那蒙面人的武艺高强,连你也不是对手----当然我不是看不起你。但是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也不想连累你。”宁小池眼神飘忽游移,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刘煜晨一时也不知说点什么了,宁小池轻轻抽回自己的手,瞬间一凉,她还是故作坚强地同他说:“先都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早再说。晚安。” 她说完,微垂着头径自走出了大厅,刘煜晨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突然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宁小池孤单的背影,心里浮现一丝微妙的柔情。最后他就在那藤椅里睡着了。 一夜无话,只是宁小池根本不能成眠,白天的事依旧让她心有余悸,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这样幸运了,再起床看看躺在一旁熟睡的宁夏,也难为这孩子,有她这么个倒霉的娘了。 结果她就这样半睡半醒着折腾到天灰蒙蒙地开始转亮,正是瞌睡降临的时刻,却隐约听见大门口传来十分急促的敲门声。 她披衣下床,见其他房间的窗口都是暗影憧憧的景象,都还在梦乡中吧。她经过大厅正准备去开门,却赫然发现刘煜晨就和衣睡在藤椅里边,这人真是的,故意这样叫人心疼么? 门外的敲门声更急了,她也打消了先回去取条被子来给刘煜晨盖上的冲动,先去开门吧,把其他人吵醒倒没什么,二婶吵醒那就等于把全熵都城的人吵醒了。 她迅速地奔到门口,麻利地拉下门闩,打开门来,门外站着的竟是以前保护过她的那个暗哨头子。 他一脸的风尘,估计是大老远从秋山赶来,莫不是红庄那边出什么事了吧还是来寻刘煜菱的?宁小池顿时脑子里千回百转得想了许多事情。 他见宁小池来开门,见着了他又一脸凝重得在沉思着什么,连忙一揖到底,恭敬地开门见山道:“姑娘,我家公子可在府上?” “他在。你找他有很急的事?”宁小池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人家还杵在门口,赶紧抱歉得请他先进门再说话。 他进得门来,跟着宁小池往大厅去了,才回道:“是有两件十分紧急的事情,庄主才命令小人日夜兼程务必将公子找回去。” 宁小池的脚步顿了顿,所有思绪都停留在那个“回去”的字眼上,是了,庄主本就不喜欢她才将她“请”出红楼,现下刘煜晨一直在熵都逗留不回,刘煜菱又私自离家出走,他怎能不紧急召回唯一的儿子? 她也不多说什么,只带着那人往大厅走去。 首发 第30章 亲事 两个人同时踢踢踏踏地走来,比起之前宁小池猫一样的脚步声在宁静的清晨显得特别响亮,一向很惊醒的刘煜晨竟然没有被他们这脚步声吵醒。 待到他们走到近前,才发现刘煜晨似乎正在梦魇中,他一只手伸向半空,像是要抓住点什么,嘴里喃喃地呼喊着,宁小池俯下身来,只见他眉头紧锁,依稀听只见他的梦话一直重复着相同的一句话:“大哥,别走!别走!” 看来是之前关于刘大哥被害的事情让他发了噩梦,宁小池抓住他仍在半空中的那只手,使劲摇晃他:“刘煜晨,你醒醒!红庄来人了!” 直到她重复了好几遍,音量也逐渐加大后,刘煜晨才如梦方醒地睁开一双惊惶的眼睛,一见到宁小池急忙坐起身问:“发生什么事了?” 宁小池挪了挪了身子,露出身后被遮挡的暗哨头子,方才柔声说道:“你刚刚发噩梦了。你们红庄派人来找你了。” 没等她说完,那人已自动上前向刘煜晨行礼道:“少爷。”然后便期期艾艾得不肯开口了。 宁小池也不是真那么糊涂的人,见这势态,怕是有些话不想让她听见吧,她抽回犹与刘煜晨交握的手,欲转身回避,刘煜晨却不肯放人,更加使力拉住她,却转向那暗哨道:“许刚,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小池塘不是外人----小池塘,你别走,乖乖给我坐这里。” 许是刘煜晨刚自梦魇中折回,声音显得虚弱无力,宁小池也不挣扎了,只等那许刚说话。 许刚见少爷都这样吩咐了,便赶紧直奔主题:“少爷,小姐已经独自离家半月余了,我们四处寻她也是不见人----所以庄主特派小人前来请少爷先帮忙寻找小姐。” “这倒不难,菱儿现下正在此处,也怪我,因为一些事耽搁了,没曾想她是私自离家寻到熵都来了,也忘记问她是为何而来。”刘煜晨心里思忖,恐怕这次能让爹派许刚亲自来熵都找他,并不会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遂又问道:“我爹还有什么让你交代的,你不妨一同道来。” “是的,少爷。其实庄主道不是很担心小姐,她从前也经常一个人离家去散心。最重要的事情是,庄主让少爷回家去完婚。” 这后半句话简直像颗炸弹。直轰得刘煜晨与宁小池头昏脑涨。两人紧握着地手竟各自都有些僵直。 还是刘煜晨反应快。立刻恍然大悟道:“是九王爷地小女儿么?” “是地。九王爷已经派人将陪嫁送来了红庄。现在差不多是当初两家父辈约定地时间了。”许刚仍是面目恭谨得一一禀报着。 “我竟然糊涂得忘记了这件事情。许刚。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我这里还有点事情。等我处理完。即刻跟你回去。”许刚自是恭顺地退下。 刘煜晨嘴里在吩咐着许刚。眼睛却是盯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地宁小池。重重叹了口气。 等他叹完气。才直楞楞地看着宁小池。陡然开口道:“小池塘。你嫁给我!” 没有任何前奏,就是这么一句命令口吻的话倒让宁小池楞在当场,喃喃地问:“为什么要我嫁给你?” 问完,始觉自己的傻气,难道她还期待从他嘴里吐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来? 果然这话也似将刘煜晨难住了,他闷闷地说:“我不想跟那九王爷的小女儿成亲。” “你是想拿我当挡箭牌?那是不是我们得谈谈交易的筹码?”宁小池心里怨念得要死,但是口头上仍免不得要讽刺几句。 “不是的----我只是----随你怎么想好了。反正我们业已生米煮成了熟饭,也由不得你不答应了!”刘煜晨懒得跟这个刁钻的鬼丫头胡扯,自己还是先将她娶进门再说。 “敢情你这意思是我好象还非你不嫁了?!”宁小池怎么大条,也是个女人,没有一个女人不计较这个事情的吧? “好啦!你就当我帮我,条件随你开!”刘煜晨何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现下的情况,他无论说什么,也会被她斥为借口的,索性不说。 “呵----”宁小池冷笑,果然啊----“先不说我的条件,首先你爹那关你就过不了,他不会喜欢我成为你妻子的----即使是假的。”宁小池说到后面那句才略带哀戚地说。 “我爹啊?他那时候不知道你是他故旧之后,只以为你是个红颜祸水,所以一心想要将你送走。如果他现在知道你就是宁元帅唯一的女儿,他怕是后悔不迭呢。”刘煜晨还以为她顾虑什么事情呢,这不小事一桩么? “你----都知道了?”宁小池本来还在想他一定会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说他爹不喜欢自己,结果哪里知道他自己便把她的顾虑全说出来了。 “你当我傻啊?你在红楼里赚的那点钱怎么够你们一家过活这么些时日还开赌坊?自从那次我派去保护你的几个人回来提到你说的那句‘你们是红庄派来的吧?庄主派你们来的?’,就让我起了怀疑,后来我无意中听见我爹娘的谈话,才知道----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傻啊?”刘煜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把他们最先讨论的话题都给抛却了。 “我确实很傻,不然哪能被你瞒到现在啊?”她嘴上还兀自逞强着,心里也是暗骂自己怎么那么没大脑啊----即使猜到那几个暗哨是红庄来的,也不应该直接问出那么白目的话啊! 刘煜晨有些郁闷地质问她:“你怎么什么心事都不肯同我讲?” “与你讲又怎样呢?那时候,我跟你很熟么?”宁小池反问回去,气他不告诉她在红葚林的实情,也气他只拿自己当挡箭牌,还气他……她都不知道何时她也如此小气了。 “不熟么?我们连孩子都有了!”刘煜晨故意贴近她耳根边冒着热腾腾的气息说道。 宁小池一把别开他,大吼:“谁跟你有孩子了?!” “二哥,你们----”就在宁小池吼完那句话,刘煜菱竟然自门口走了进来,百般不解地看着纠缠作一处的两人----以及他们说的那些奇怪的话。 而宁小池一看见刘煜菱进来,一窘,立刻自刘煜晨的钳制下挣脱开来,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她脸烧得像院子里那争芳斗艳的万紫千红。 刘煜晨拉住又想开溜的某女,附在她耳畔道:“你给我乖乖待着,我们的事情还没说好呢。”他定住了宁小池,这才对自己妹子道:“我跟她啊----说来话长,以后你可以改口叫她声二嫂倒是实在的。我还没追究你私自离家的事情呢!” 刘煜菱真是质问不成反被将了一军,这时候,又恰好众人陆续醒来,都赶来大厅准备吃早饭,他们的话题也暂时被搁置在了一旁。 首发 第31章 求婚 早饭大家一起吃了早饭,宁正枫与陈年之见红庄来人了,情知是有事,匆匆吃完,回避了二婶,唐柔以及绿翘,他们聚在一个小偏厅。 不待宁正枫他们开口,刘煜晨便先声夺人道:“正枫,陈大哥,你们现在是小池塘最亲近的人了,我请求你们一件事----请将她嫁给我!” 这一席话确实有五雷轰顶轰得一众人等找不着北,同时沉默了良久,陈年之才严肃地问他:“刘公子,你怎么突然想到----” 宁小池没想到他还能唱上这么一出,敢情这就是他刘某公子的求婚了? 刘煜菱在一旁也是发着楞,听她二哥不像是开玩笑的,才吞吞吐吐地说出她之前无意中听见二人谈话的凤毛麟角:“陈大哥,刚刚我无意听见二哥与宁小池的谈话,他们----他们----哎呀!宁夏就是我的侄子我二哥的孩子!” 这下,宁正枫与陈年之虽更沉默,但心里也是庆幸的,根据各自所知的前情,前者是庆幸自己侄子的爹还是个活人,后者则是庆幸自家小姐不是被土匪糟蹋了。 然后,刘煜晨便添油加醋地将那日红葚林千钧一发的紧张情形一一道来,再将自己如何在危难时刻救下中毒的宁小池又是如何如何为她解毒又是怎样曲折迂回才知道宁夏是自己的孩子…… 说得宁小池一张脸窘得透红,在她的极力自我调节下,倒是很快恢复如常。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他怎么不说他当初哄骗自己没被人欺侮那一茬? 等刘煜晨说完,大家才都作恍然大悟状,宁小池用膝盖想也知道现在他们是巴不得自己能够带着宁夏认祖归宗,嫁给刘煜晨。 果然,陈年之高兴得道:“我还一直很担心小姐这一生就如此毁掉了,刘公子这么有诚意,我们当然很乐意玉成此事了。” 陈年之说完,宁正枫又上前说道:“刘大哥,你知道我一向是很佩服敬重你的,我姐姐嫁去你们刘家,你需得对她好。如若不然,我功夫虽是及不上你,也是绝不肯轻易放过你的!” 宁小池心里想笑。却又哪里笑得出来。他们现在已是拿她当刘家媳妇看待了。可是。又谁知道这风光地背后是怎样不堪地现实呢?她也只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亲人们该交代地也交代完了。都很满意刘煜晨负责以及诚恳地态度。宁小池心里不屑地想着。这厮不去当个戏子还真埋汰了人才! 刘煜晨对众人一拱手道:“我还有些许体己话得单独跟小池塘说说。烦劳大家回避回避。嘿嘿。” 众人自是知趣地散去。刘煜菱临走还冲宁小池眨了个眼睛。看那偷笑地嘴型分明是在喊“嫂子”。 宁小池再次尴尬得杵在原地。只留那刘煜晨在一旁暗自偷笑不已。奸诈地男人!宁小池狠狠瞪他一眼。 刘煜晨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走到她身旁。嘴对着她耳畔轻声谐谑地说道:“继续我们之前地话题吧!” “什么话题啊?我不记得了。”宁小池微侧开身子,躲开他熏人的热气,选择装傻。 “装傻是吧?刚刚是谁说跟我不熟又说没跟我生小孩的?”刘煜晨将挪出些距离的小女人又拉回来,这次是对着她衣领处露出的一小截藕色的肌肤呵着气。 宁小池总觉得他今天很反常,一把将他格开,嚷道:“我拜托你,正常一点好不好?” “我很正常啊!当初为什么什么都不来跟我讲也不来问我?”刘煜晨开始有些着恼,严肃地问道。 “唉!我当初问你,你说没事。等我发现有了宁夏的时候,我还怎么好意思开口?你爹不知道我有身孕的事,他只是觉得我待在红楼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叮嘱我不要跟你们讲。其实即使他不说,我也早打算离开红楼的。”宁小池凄凄地叹了一声,复问道,“对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当初拿了你爹给的银子?” “你不拿他银子,我才要打你屁股呐。没那些银子,我们的儿子----那老头子的孙子能养得现在这样好?”刘煜晨夸张地说道。 “也是。我那点钱哪里够花啊?你是在夸我将我儿子养得好啊?谢谢。但是请去掉前面那一堆…儿子孙子什么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宁小池是真的气愤,他们刘家人除了在赶她离开的时候给点遣散费,还做过什么?以为她一个人将宁夏拉扯到现在,容易啊?什么都想拣现成的! “你这个倔强的女人,真想被打屁股就再说一次看看!”刘煜晨佯装凶狠地说。 “懒得理你!”宁小池知道他不是真生气,不想跟他就这个话题再纠缠下去,谈正事比较要紧,“我们假成亲的事情,你能接受的条件有没有什么限制?” “你----唉!怎么这么顽固啊?我不跟你说那么多,你倒不妨先说说你的条件!”刘煜晨头疼地看着这个像小倔牛一样的女人。 “好。第一,你得派人保护熵都这一众老小;第二,若我跟你回红庄,你爹他们不待见我,我立刻走人;第三,宁夏还得叫宁夏;第四,帮我查探当年迫害我爹与二叔的真凶,还得为你大哥跟周云诺报仇----暂时就这么多吧!”宁小池毫无阻塞地说了这一串,显然是一直在想,早打好了腹稿。 “很好。首先,第一条跟第四条是不必你多加说明,我也自然会办的;其次,第二条嘛----有待商榷,如果他们不是那么喜欢你,那你得想办法让他们喜欢你----别跟我抗议,成亲了就不是你说走就能走得了的;第三的一条嘛,宁夏可以继续叫宁夏,只需在前面加个‘刘’字就成。”刘煜晨也是思维敏捷地一一给了答复,不容宁小池抗议,马上对着院子里一众人等高呼:“大家快进来!小池塘已经答应嫁给我了!” 大家其实根本就没走远,都在偏厅外的院子里等着呢,一见刘煜晨发话,立刻涌了进来,贺喜的贺喜,改称呼的改称呼。 只有那许刚很是迷茫,但是他又不敢多作言语,正在这时,又听刘煜晨兴高采烈地宣布:“许刚,你先跟菱儿留下来保护宁家人,我先带小池塘和宁夏回红庄,等到大喜日子定下来后,我再派人通知你们。”又转向宁正枫道,“小舅子,以后有什么麻烦事都可以交代许刚去办。”----又对许刚殷殷叮嘱,“你得将小姐跟他们一家子照顾好啊!实在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就发红信,我派人来帮你!” “知道了,你得对我姐姐和侄子好啊!”宁正枫说。 “小人谨尊吩咐,少爷一路小心。”许刚也是二话不说,先应承下来。 只留宁小池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噼里啪啦三两下把什么都交代好了,好歹得让她去收拾收拾细软东西吧? 首发 第32章 冷战 宁小池一面发神一面径直走回房间收拾着自己跟宁夏的东西,等她反应过来,人已怀抱着宁夏坐在了马车上。 刚刚闹一通哄哄的道别叮嘱瞬间变静默,她才恍然自己这一遭穿越之旅总是没有在一个地方待上许久就要离开,而且这次还算是被刘煜晨那家伙连蒙带骗得轻易就拐上了回红庄的路,她就要这样草草地嫁人了! 她在马车里抱着宁夏,越想越不甘心。刘煜晨在前面车夫位置上跟她说了几次话,她都当没听见。 刘煜晨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陡得停下马车,掀开帘子就见宁小池一双大眼睛瞪得浑圆地怒视着他。 刘煜晨被她着无名怒火瞪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怕她半途再开溜,只得赔着小心问道:“小池塘,你又怎么了?老是板着一张脸老得快!” “死得更快!”宁小池老没好气地胡乱回顶道。 “我说姑奶奶你这又是怎么了啊?”刘煜晨也很想发火,他还得藏着掖着,想着都憋屈,他何时这样吃鳖过? “没事。赶紧起程,别把我儿子吵醒了。”宁小池倔强地将头别开,不看他,两人就这样杠上了。 刘煜晨重重地叹口气,无奈地反转身去重新驾着马车一路绝尘而去。 宁小池在车厢里被颠得七荤八素,宁夏也被闹醒,肚子饿了,哇哇地哭起来,这孩子已经长了好几颗牙齿,也能咿呀着含糊说上那么几句:“娘…娘,饭饭,饭饭。” “乖,等会就可以吃饭了。”宁小池听着他稚嫩的童音柔声安慰道。虽然她很少带他,可这还司竟然还是没忘记她这个娘,她突然感觉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宁夏就是自己最亲最亲的人。 宁小池轻轻拍抚着宁夏地后背。他也很乖巧得不再吵闹。只拿手指在嘴里拼命地吮吸着。看得宁小池十分心痛。她见刘煜晨像是发疯了一样只顾赶路。也不问问他们娘儿俩是不是饿了。 宁小池冲着前面喊道:“刘煜晨!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们啊?快找个地方吃饭吧!” 马车依然没有停下来。宁小池才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也顾不得两人尚在冷战期间。紧张地一把捋开马车那道帘子。只见刘煜晨正忙乱地手握缰绳。似乎试图拉住那两匹没命般狂奔地烈马。 宁小池也能感觉此刻形势地严峻。她着急地问:“刘煜晨。怎么了?” 刘煜晨不及回头。只低吼一声:“你回车厢把孩子抱好坐好。这两匹马突然发狂了!” 宁小池见那两匹马确实像嗑了药一般。没头没脑地胡乱奔跑着。幸亏刘煜晨驾驭惯了这样地烈马。也遇到过这样失控地状况。一切尚在掌控之中。 可是,宁小池痴痴地抱着宁夏,心里也着实是捏着一大把冷汗,万一他控制不了那两匹马,马车翻了,他们大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她只担心宁夏还这么小,万一有个闪失,那可如何是好? 宁小池在马车里困坐着,车子还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情不自禁地冲前面喊道:“刘煜晨,你实在控制不了那俩疯马,不如我们就跳车吧!?” “你别吵!我正在专心对付它们!”刘煜晨大吼,显然这女人是瞧不起他的技术,怄人她最强! “你别逞强啊!你不考虑我跟你,好歹要考虑考虑我们的孩子啊!”宁小池情难自禁地喊道。 刘煜晨听见她第一次这样承认宁夏是两人的孩子,嘴角一牵,会心地笑了:“别担心,就快好了。你回去你位置上坐好!” 宁小池听他这样说,也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只能再次回到车厢着,紧紧抱住宁夏,期待那疯马赶紧平静下来。 他们的马车就这样急速地一路向前,过了大约半柱香时辰,宁小池感觉那马也像经历了长途跋涉累趴下了一样,马车就快缓缓地停下来了。 就在此刻,马车后面突然急驰上来几匹高头大马,谁也不知道这几匹马已经马上那几个黑衣人是何时出现的。 他们动作十分敏捷,就像常年于马背上活动的马匪一般,手起刀落,一刀砍断马车与前面赶车人相连的部位,刘煜晨瞬间与宁小池母子的距离大约拉出了十几丈远的距离。 宁小池所在的车厢“咚”得一声停落在地,她还满心以为那两匹马发狂完毕,正暗自庆幸着准备掀开帘子夸奖刘煜晨几句,刚掀起帘子,却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她所有的言语与动作顿时都僵在了那里。 “不要声张,乖乖跟我们走!”拿刀那人阴狠低沉地说道,宁小池当然不敢声张,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宁夏再一起掳走,那岂非得不偿失? 宁小池十分配合地随着那人刀锋的走势下了马车,再被他架着走到那几匹马跟前,马上另一人麻利地扔下一捆绳子,拿刀的黑衣人捡起绳子将宁小池捆粽子一样扎起来,再横提上马,几人训练有素地策马往来时的方向飞驰而去…… 这真个过程流畅得如同一曲琅琅上口的歌谣,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其间宁小池一个字也没说过。 等到刘煜晨反应过来骑马来追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已不是十几丈可比量的了。宁小池僵横在马背上,见着刘煜晨发狠地死命来追,拼尽了力气喊道:“别管我!你先照顾好宁夏!” 她的声音很快被那些暴烈的马匹踏起的尘土掩埋,她呛了满口满鼻的沙尘,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刘煜晨眼见是追赶不上了,懊恼地折回坐骑回到马车前,车厢里的宁夏似乎知道自己娘亲被歹人劫走,哇哇哭得声音震天响,听在刘煜晨耳里怎生心酸。 他一把抱起尚在啼哭的孩子,轻轻拍抚他的背脊,宁夏这才止住了哭声,可是宁小池早被掳去了不知什么地方。 【公主阁】强力推荐: 《陌云绣》 书号:1289302 作者:鸣花 简介:红楼梦中寄,但妄自由语,山高海阔平天地 想官运亨通,想光宗耀祖,那就来娶红楼女子吧。 三年的独守空房,只为一纸休书。 自由了,那就开始自己的美好生活。 想要生活自由,美好,那就要建立在足够的实力。 实力,那是一步步建立的。 复仇,就是增长实力的垫脚石。 什么生意最赚钱,什么地方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去的 是青楼吗?不,不是, 是红楼。一个称不上青楼的青楼。 首发 第33章 苏救 宁小池显然是被不明人士绑架走了,不是朱老板的人就是宁家最大的仇人----一直处于幕后的那只黑手了。 由此次绑架人员的专业素质来看,明显是经过了详尽的策划,极有可能是…… 刘煜晨抱着宁夏,头脑里轰轰然一团乱,他先是找了家客栈将孩子喂饱,然后想办法通知了苏未明与冷绛然二人。现在的情况单靠他一人还带着宁夏,怕是很难将宁小池救出敌手的。 幸好他与苏冷二人曾经约定在各自发生十分紧急的情况的时候有一个能够很快找到帮手的信号。 这还是他们之间这信号第一次被使用,说实话,刘煜晨完全没把握他们能及时看见再及时赶来。他匆匆安顿好宁夏便开始等待,此刻,除了等待,他还真是一筹莫展,却忧心如焚地坐立不安,这已是宁小池第三番被绑架了,只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前两次那样的好运可以毫发无损地再回到他身边,他简直不敢想。 那个夜是他过得最漫长最难熬的一个夜,幸好在凌晨十分收到苏冷二人回复的信号:那是跟他发出那种紫烟一样的一种烟雾弹,只有红庄里才有这个东西。 接到他们的回复信号后,他是再也没心思睡了,宁夏倒还在那张大床上睡得香甜,看着孩子稚嫩的面庞,他心里暗自祷告,一定要救出宁小池。 及至日上三竿,刘煜晨将宁夏喂饱,才盼来救星,却只得冷绛然一人。 两人都顾不上说话,赶紧回客栈房间,插上房门,刘煜晨率先发问:“苏未明人呢?” “我们还是第一次接到我们仨之间这个密号,肯定是出什么严重的事情了。恰好我们连夜赶来的途中发现一群形迹可疑的黑衣人,苏未明暗中跟踪着他们去了,沿途会给我们留下暗号,我是特意先来与你汇合的。”冷绛然看着焦虑的刘煜晨,尽量长话短说以免他抓狂。 “那好。我们先将我儿子安顿好,就去与苏未明汇合。”刘煜晨麻利地抱起宁夏,抓起随身的包袱,疾步走向门口。 “儿子?!”冷绛然被这个称呼打懵了。刘煜晨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地儿子了? “此事说来话长。这孩子确实是我跟宁小池地儿子。先找个地方将他安置了吧?”刘煜晨火急火燎地催促着。 “哦。正好。我家有门亲戚是此处人士。那先将孩子寄放到他家吧。”冷绛然略一思索道。 “可靠?” “绝对可靠!” 当下闲话休说。他们将宁夏寄放冷家那户亲戚家中。冷绛然再三叮嘱那家人好生照顾这个小孩。二人立刻跨上高头大马沿着那一路暗号寻去。 却说苏未明一路跟踪着那些黑衣人,他们沿途谨慎地保护着一辆马车,其间一定是坐着什么重要的人物,他心里期盼着希望这一群人与刘煜晨发出紧急讯号的事件有关。 那群人十分狡猾,一直以一种迂回的路线前进,没人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何处,苏未明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们行了大半夜,也仍是不知道他们将前往何处。 拂晓时分,那群人才褪去黑衣,全作商旅打扮,若不是苏未明这一路跟来,根本没人会怀疑这样一支商队会是那种武艺高强的人物。 他们大概以为已经安全了,才扮作商队模样缓缓往京城方向前行。 奈何他们一直有四人护卫着那辆马车,轮流值班,苏未明一直无法窥得一二,幸而他也是个极有耐心之人,只一路悄然地跟着这趟古怪的队伍,一路给刘冷二人作下记号。 那些人既已扮作商队前往京城,前行速度就要比之前慢得多了,苏未明估摸着时间,那两人也该是快赶上了。他也不急,遥遥跟着那对人马一直往前。 苏未明又跟着他们走了快一上午,那些人已走到京城地境之下的一个小镇。这时候苏未明才远远看见那队人马才找了家毫不起眼的客栈吃饭歇息,仍然是留了四个人分四角守着那辆马车,另一人自客栈端了饭菜来送进马车里。 显然马车里坐的是个人,看那种待遇,应该不是什么显要的人物,但像是他们掳来的人质。看这情形,八成是…… 正在苏未明望着这边沉思的时候,马车那边厢开始有点嘈杂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苏未明尽可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又往前靠近了一些,才隐约听见他们几人似乎是在跟马车里的人争执着什么。 他再往前靠了些,才大致听到原来是马车上的人想要下车方便,马车外那几人在商议是叫他/她就地解决呢还是先请示了领头人再说。 可是,马车里的人大概这一路走来是真憋急了,急切得想要下车去方便,却被车边那几人活生生拦截在马车里,急得那人大吼:“快让我下车,我憋不住了!你们这群混蛋!” 听那声音竟是个女子,苏未明再仔细听----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耳熟?没等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跳进他脑海,那女子已经奋力将头探出了马车大吼大叫起来:“我要去方便啊----” 而刘煜晨他们那边早已是马不停蹄地跟着苏未明留下暗号加速追赶着,行了大半天,才发现似乎一直在转圈子。后来冷绛然仔细检查了一下苏未明留下的暗号,竟然被人做了细微的改变,要不是冷绛然看得分明,他们还不知道要被糊弄多久。 这一下,他们两人就只剩大眼瞪小眼了,现在不仅要担心宁小池的安危,还得为已被人发现踪迹的苏未明提心吊胆。 最后他们决定按照那些暗号的相反方向追去看看,这次的敌人可不简单啊! 再说苏未明那里,前一刻还在他意识里游荡的名字陡然与眼前出现的那张脸合二为一,他惊狂得差点就扑上去解救宁小池了。 看来,刘煜晨的紧急状况就是指宁小池被绑了。 宁小池那边还在苦苦挣扎哀告,苏未明眼瞅着这个绝好的机会,正打算上前解救她,刚迈出一步,不期然得,脑后生生挨了记闷棍,他顿时眼前一黑,来不及呼喊便咚得一声栽倒在地。 首发 第34章 三英 那沉重的倒地声顿时惊得马车这边纠结在一处的一拨人同时顿下了动作,宁小池早已探出车厢的脑袋自然看见倒地的苏未明,心里难过盖过吃惊,失声喊道:“苏未明----” 自苏未明身后走出一个阴骘的中年男人,冷厉的眼一扫众人,冰冷地开口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有人跟着你们一路从熵都追到京城脚下,你们居然没发现!还想犯跟上次一样的错误?!” 那些商旅打扮的汉子皆额角冒冷汗,颤颤巍巍地全不敢说话,更加凶狠地将宁小池探在车厢外面的脑袋一把按回去。她的眼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接触到那双凶恶的眼睛,心里一阵冰凉,顿时感觉一切都完了----连苏未明这样的高手也一把被拿下了,她还能有什么指望? “给我警醒着点!一群没用的饭桶!”中年男人阴狠地骂完,径直再往客栈里兴师问罪去了。 余下的人哪里还敢跟宁小池纠缠方便不方便的问题,无论她再是叫破喉咙,他们索性装聋子,最后不耐烦了,直接一张破布堵了她的嘴。悔得宁小池恨不得刚刚不要白费力气喊破喉咙,还落得被塞张破烂布条的下场,连点逃跑的力气也没剩下。 再说刘煜晨二人,刚刚开始按照冷绛然分析的往暗号相反的方向寻去,渐渐也发现还是不对劲,完全是没个目的地地在乱转。 刘煜晨的耐心早告罄,焦急地问冷绛然道:“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啊?我怕宁小池在那些人手上多一刻她就多一分危险啊!” “原来是宁小池又被绑架了?!”冷绛然就一直纳闷啊,到底是什么事让刘煜晨发出前所未用过的紧急讯号,原来是宁小池又被绑架了----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无怪乎他会这么着恼了。 “想着都憋屈!你赶紧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刘煜晨懊恼得想抓头。 “我看看。”冷绛然再次仔细查看着他们第一次看见的那个暗号箭头指向,“原来我们一直被愚弄了,那人根本没有改动箭头的指向,只是这些人很狡猾,这一路几乎都是在绕圈子。我们不必朝着相反方向去走,还直接跟着肩头指向走就成!” “什么鬼东西啊?那赶紧走吧?”刘煜晨火大得想杀人。 然后他们又随着箭头地方向绕啊绕。终于是看见了点眉目。原来那些人竟是往京城而去地。也就不奇怪之前苏未明在来时路上注意到这些人了。 他们这才有了方向。一路狂行而去。途中。刘煜晨还是忍不住问冷绛然:“你们冷家堡那神秘人还是不肯教你武功?”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是啊。他很孤僻地。”冷绛然专注于沿途各个标志**物。冷不丁被刘煜晨这一问问得顿住了。 “前些时候。我们在猜测杀害我大哥以及这几次犯事凶手之时。突然想到这号人物。我们很怀疑这些事情可能与他有关。”刘煜晨索性将之前地疑虑都统统说了出来。 “刘兄。你多虑了。那人来我们冷家堡无非就是厌倦了江湖刀光剑影地生活。我敢保证。从他来后地这么多年他是一步也没离开过冷家堡地。”冷绛然不假思索地说道。 “你有多少时间是在冷家堡地?我跟你这样说自然是有道理地。总之以后你多留意一下这个人!”刘煜晨加重语气道。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以后多注意点就成,赶路吧!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怎样了。”冷绛然双腿用力一夹马肚,边应着边率先往前方急驰而去。 刘冷二人折腾了一天一夜,总算是到了苏未明被敲昏的那家客栈外。那群商旅装扮的人还没动身,他们在商议怎么处置尚在昏迷中的苏未明。 那些因为先前失职让苏未明跟踪被中年人骂饭桶的家伙们,一个各个摩拳擦掌全想上前直接宰掉这个害他们被老大再三责骂的罪魁祸首。 他们满心以为这次会得到老大的赞许,谁知道中年男人狠厉地给了吼得最凶的那两人一人一个结实的大嘴巴,怒吼道:“全是些没用的狗东西!这个人我自会处置,还需要你们来教我?没我的命令,不准碰他一根头发!” 说完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将躺倒在地的苏未明仔细得扶坐到椅子上,还细心地帮他擦了擦衣服上沾染的尘土。与之前那个凶狠阴沉的老大模样完全判若两人。若叫他方才那些手下见着,定然也是要跌破眼球的。 那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嘴里又喃喃嘀咕了几句,也正在焦虑要怎么安置这个让他头疼的人。 他正在窗前独自徘徊之时,突然房间门被人撞开,一个男人突然自门口冲了进来。 中年男人也是微微一惊,他方才确实是思考得太过专注了,连房外何时来了这么一个人也是不知。 他的眉头不禁逐渐皱起,让他头疼的人都齐聚一堂了。也怪他当时为了拦截苏未明匆匆赶来,没有将那些暗号好生打乱,又让这人跟了来。 来的人自然就是苏冷二人之一了。他们能够来得这么快,完全要托刚刚被那中年男人痛斥又加以巴掌的两人福。 他们二人先是到了这间客栈,起先倒还没看出什么蹊跷,可是苏未明的暗号又的确是到这里便消失了的。 他们正待先进这间客栈打个尖再寻线索找下去,哪里知道就刚好撞见那骂骂咧咧经过大堂的那两人,观察细致的冷绛然眼角一挑,暗示刘煜晨注意那两人。 他们心领神会地一对眼便悄然跟上了那两人,从他们谈话里才听出点端倪,似乎才听出他们就是绑架宁小池那一伙人。 当下,二人窥见个隐蔽的角落,将那两个一路抱怨而来的男人制服,威逼利诱之下才问出苏未明是被他们打昏了关在客栈房间里,宁小池则还被困在客栈一隅的马车里面。 他们很快便分好工:冷绛然先去客栈房间救苏未明,刘煜晨去救下宁小池后再去与他们汇合。 这才有了冷绛然破门而入那一出。 首发 第35章 得救 冷绛然破门而入后率先就看见那中年男人以及躺倒在椅子上的苏未明,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苏未明顿时血气上涌:竟然敢伤害他的至交。 当下冷绛然二话不说提剑就朝那男人挥舞过去,那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赤手空拳便接招过去。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斗了几十回合也是不分胜负,冷绛然渐渐感觉自己并非这个人的对手,只是哀叹一直没有使出自己最拿手的功夫,所以冷绛然才能勉强居于上风。 冷绛然意识到这一点后,更加着恼,剑势更急,招势更凌厉,招招直指那人要害,仿佛是要逼着那人使出看家的本领。 那人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冷绛然此举之用意,往往是堪堪躲开他的攻击,也不急于还手,只用一些看不出门派的功夫轻描淡写地见招拆招。 这样的厮斗打得八风不动的冷绛然也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剑法也趋向凌乱,那人毕竟是老江湖了,等的就是这样的时刻,这才加紧了攻势,眼看冷洚然就快招架不住了。 再说刘煜晨那边,他出了客栈,在那专门停放客人车马的地方看见被俘两人说的朱漆马车,几步上前,见着那守卫在马车旁的四人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那四人的功夫要比被俘两人的功夫又高一些,再加上合四人之力,还是暂时阻挡了刘煜晨直捣黄龙的趋势。 他们这样一阻拦,简直勾起了刘煜晨自宁小池被绑架后的愤怒,可谓是招招致命,刀刀见血。 那四人眼看是快招架不住了,这时候从客栈又冲出四人,本来是来同这正被屠杀的四人换班的,刚出客栈就见着这阵仗,自然扑涌着来助拳了。 刘煜晨杀红了眼,不管你来多少人,他现在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了。 八个人虽单打独斗绝对不会是刘煜晨地敌手。可加在一起还是有一定地阻挠作用。刘煜晨再急迫想立刻救下马车上地宁小池。也不得不专心一意地对付了这八人再说了。 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拳一脚地往死里打。免不得也挨了不少拳脚。经过一场恶斗。总算是将那八人打得满地找牙。 刘煜晨急切地揭开马车地帘子。终于一颗七上八下地心才落定。那缩在车厢一角被人五花大绑又塞了破布条地女子可不正是宁小池么? 他二话不说先解除她身上地束缚。宁小池呸呸呸地吐掉嘴里残存地破布条碎屑。望了望刘煜晨身后。焦急地问:“宁夏呢?” 这一问。还真刘煜晨吃不上醋来。谁叫那个人是他们地儿子呢?他扶着有些虚软地宁小池下了马车。方说道:“你放心。孩子在冷绛然一个亲戚家里很安全。” “那我们赶紧去救苏未明吧。他被那些人打昏了!”宁小池听见宁夏没事。那颗心算是先放下了。又想起她亲眼见着苏未明被人打昏。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你怎么就不知道担心担心你自己?老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刘煜晨牵着她跨过那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八人阵,直往客栈里走去。 “做人得讲良心啊。一个是我儿子我当然担心,一个是为了来救我却出事的朋友,我能不担心么?你以为都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宁小池老没好气地道。 “我没心没肺?呵!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样?”刘煜晨快要被这个女人气死了,本来自己也不是个小气的人,这下已经被她刺激得神智不清了。 “你怎么了嘛?----啊!你受伤了?”本来宁小池还不以为意地随着他往客栈里走,突然感觉有什么湿热粘稠的东西滴落到自己手背上,低头一看,竟然是赤红的鲜血,再顺着看去,竟是从刘煜晨的肩胛处的伤口流出的。 宁小池忙要帮他看看,刘煜晨有些赌气地别过身子,没好气地说:“我不碍事。还是先去救苏未明吧!” 说完,也不管宁小池跟不跟得上他的步伐就急匆匆往那间厢房去了,留宁小池在后面懊悔不已,暗骂最没心没肺的人原来是她自己,赶忙紧走几步跟上前去。 厢房里,冷绛然眼看已是抵挡不住那人由慢转快的攻势,早由积极的进攻一方变成消极的抵抗一方,而刘煜晨也是久久没来支援,他心里越发得急了,大有拼死一搏的念头。 就在那人一掌劈向冷绛然天灵盖,而后者已是完全躲不开了的时候,他们身后突然跃起一道灰白的身影,轻巧地格开那人呈鹰爪状的手掌,拉开冷绛然,接下他的招式。 冷绛然逃过一劫,才如梦方苏,仔细一看,救下他的人却是一直昏迷躺倒在椅子上的苏未明!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苏醒的抑或者他压根儿就没昏迷过? 那人的惊诧程度绝对不亚于冷绛然,看来他还是太低估这几个年轻人了,只不知道苏未明听见了多少又猜到了多少。 那人与苏未明对上手,更是无心恋战,一直虚应着他的攻击,此时,刘煜晨与宁小池那对冤家总算也到了。 中年男人见大势已去,惶急之下使了一招奇异的不像是中土应有的武功,晃得苏未明几人一阵眼花,他也就顺势跳窗逃跑了。 刘煜晨还待去追时,哪里还有人影?苏未明也喝止住他:“别追了,还是先将你伤口跟冷绛然的内伤治治再说!” 宁小池没想到就连冷绛然也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心中更是难过,因而上前轻声问道:“冷绛然,你没事吧?痛不痛?” “没什么事的,我将息几日就好的,你不必内疚。”冷绛然勉强扯出一抹笑,苍白的脸上已隐约能看金一丝丝黑线浮现。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方才一直被那怪人牵制住,心智都有些呈现迷乱状态,现在清醒了才知道无形之中他已被伤得极为严重,若不是苏未明及时出手,他怕是早已糊里糊涂地下了黄泉见了阎王。 想至此,他虚弱地同苏未明一抱拳道:“苏兄,方才还得多谢你出手相救啊!” “说什么废话呢,你不也是来救我的么?怪只怪我不小心,被人暗算,幸好及时苏醒,如果失去你这个好兄弟将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了!”苏未明忙制止已经气若游丝的冷绛然,颇感慨地说道。 “都是因为我……你们才----”宁小池看着这几个为自己出生入死的男子,鼻头一酸,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来。 “你什么都别说了,你帮刘煜晨包扎一下伤口,我先帮冷绛然运功治治他的内伤。”苏未明也不好多说什么了,直接就拿命令的口吻将各自的任务分配了,现在可不是闲话感情的时候。 首发 第36章 归去 苏未明话一说完先摆开架势帮冷绛然运了一会功调理,直到他脸色逐渐转好一点。宁小池也是笨拙地帮别扭的刘煜晨包扎着伤口,其间拉拉又扯扯得简直像两个小孩子在抢夺一件心爱的玩具,一个是扭捏得不愿让另一个包扎,另一个是非常坚持地要为那一个包扎。 “你们----”苏未明已帮冷绛然将伤势稍微控制了一些,他真气也输送得差不多了,收回手掌才见那两人还在一边纠扯不清,忍不住无奈地叹道,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 宁小池发现他们都在看着这边,顿时一张脸是窘得通红,连忙终止了跟刘煜晨的纠缠,愧疚得看着依然虚弱的冷绛然。 刘煜晨也转向冷绛然道:“你怎么样,还挺得住吗?”话语虽是淡淡的,却也透着关怀。 “没什么了,再休息几天,又是翩翩佳公子一个。”冷绛然这个时候还不忘冷幽默一把。 “恩,我已经帮他把淤血打散了,再将息几日应是无什么大碍了。我们看还是先起程回秋山再说吧。”苏未明淡然地说道。 大家都表示赞同,一行人出了客栈,还是将宁小池乘坐过的那辆马车收拾了出来,供冷绛然与宁小池乘坐,刘煜晨肩膀受伤,还是骑马,驾驭马车的任务自然落到苏未明身上。 好在,他们已经快到京城城麓,秋山也是近在咫尺了。他们因为要照顾受伤人员,一路也不着急,一车一马一前一后迤俪着往秋山而去。 路上,宁小池帮冷绛然把座位收拾得格外舒适,生怕他被颠簸到。行了好一段时间,宁小池才风风火火地掀开马车帘子,着慌地冲刘煜晨喊道:“喂!宁夏还在冷绛然亲戚家呢!” “你终于想起儿子了啊?放心吧。等我们回了秋山我再亲自去接他。”刘煜晨真是服了这个反应迟钝的女人,都走了这么些时间了,才想起他们的儿子还寄放在别人那里。 “我----我只是一时担心而忽略了。”宁小池小小声地道,确实是应该自责一下了。 “宁夏还在冷绛然亲戚家?要不我现在去带他回来吧。免得你们担心着。秋山就在眼前了。你们应该也安全了。”苏未明沉着地说道。 “你之前被打昏。是装地还是真地昏了又恰好在冷绛然最危急地时候苏醒了?”刘煜晨没接苏未明地话。反而问了另外一件事情。 “这个。也对也不对。我确实是被那突然地袭击给击昏过去了。但是在被他们抬进那房间里地时候已经恢复了一点知觉。我怕自己浑身无力也是逃脱不得。只得继续一面装昏。一面听他们谈话看能不能听出点什么端倪。一面也暗中运功恢复自己体力。这才有了刚好救下冷绛然那惊险地一幕。”苏未明倒没介意刘煜晨转移了话题。依旧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听到什么有价值地讯息没?”刘煜晨突然也来了兴致。看是否能打听出点有价值地消息。 “这个还不好说。等我将宁夏接回秋山我们再详谈吧。你把冷绛然亲戚家地址给我讲了。我赶紧将宁夏接回来再说。”苏未明其实也不是很明了。他也需要经过思索才能看看是不是有点眉目。 “那你去吧。注意安全。”刘煜晨立刻将冷绛然亲戚家地地址详细告之苏未明。他不擅说客套与感激地话。只简单叮嘱两句。苏未明自然懂得其实这两句地分量。立刻郑重点头答应道。 然后他与刘煜晨交换了坐骑,一扬马鞭,径直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现在换刘煜晨缓缓地驾着马车,载着宁小池与冷绛然过了京城城麓,再往西,火红的秋山便映入眼帘了。 宁小池揭开车帘子,无限感慨地看着这满眼的红枫,如火如荼。前年今时,却正是她离开红庄,根本没想过会再回来,如今两年余过去,秋山的枫叶依旧灿红如昨,而这一次,她的心情无疑是沉重的,这一次又能待多久呢? 刘煜晨一回头便看见沉思中的宁小池模样静好地看着一切,眼神飘渺,知道她定是想起前事种种,他心里自下决定,从今往后绝不再让这个女子吃苦。 念及冷绛然的伤势,宁小池也尽快回神,催促刘煜晨赶紧将马车驶上秋山,带冷绛然回红庄治疗,冷绛然在马车里昏昏迷迷地知道是到了秋山,忙挣扎起来对刘煜晨说:“刘兄,你还是先将我送或冷家堡吧,我的伤,大概只有我们堡里那怪人能治,也好顺便让他瞧瞧,看是否能找点线索出来----或者如你所说,我也顺便试探试探他。” “也好。你自己要当心,小心他把你废了。”刘煜晨总是不怎么放心那怪人。 “恩,多谢刘兄关怀,我----自然是知道的。”冷绛然说话间已是气喘吁吁,刘煜晨与宁小池连忙阻止他,将他先送回了冷家堡。 冷堡主见自己儿子身受重伤归来,也没多说什么,只让人将他扶去后堂先歇息着,又诚邀刘煜晨二人在冷家堡吃饭,刘煜晨颇不好意思地向冷堡主鞠躬道:“冷伯伯,此次我将冷兄召去,没曾想让他受这么重的伤,煜晨真的惭愧至极,还望冷伯伯海涵。” “傻孩子,跟冷伯伯还这么见外。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冷堡主是个豁达的中年人,他拍拍刘煜晨的肩膀,宽慰他道,自己眼睛里却闪过一道浓烈的悲伤,想来他是想起了自己那早亡的女婿与女儿了。 刘煜晨连忙岔开话题道:“冷伯伯,冷绛然现在也有伤在身,我们就不方便多加打扰了,改日再来探望你们。” “你也不必多加自责,然儿的伤不碍事的,你回了红庄帮我问候你爹娘,说我改日再上山找他们叙叙。”冷堡主有些沧桑地捏了捏刘煜晨的肩膀,略显疲惫地说道。 “好的。冷伯伯你保重,那晚辈就告辞了。”刘煜晨说完一揖到底,作别冷堡主,这才带着宁小池回了红庄。 首发 第01章 来兮 刘煜晨自出了冷家堡就冷然地拉着宁小池往秋山红庄去了,一个字也没有说,宁小池偷偷望了望他森然的侧脸,心里忐忑着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虽然心里觉得违背了当初与庄主的约定,可是想着可以再次见到绿宛、红杏还有那美丽的神仙公主,也是有着一份雀跃的期待。 刘煜晨不说话,她也只好低头随着他一步一步踏上那一节节石阶,这是她第二次迈上上红庄的路。 一路无言,眼看着那青墙红瓦的大宅院就在眼前,她没来由得一阵颤栗,被刘煜晨抓着手也紧了紧,他坚定地回握住她的手,仿佛是在给她加油打气。 宁小池上一次上红庄,是被那刘煜菱带着飞快得直到了目的地,什么都来不及细看,这一次虽心里有些怯怕,她还是忍不住四处打量了一下传说中的红庄究竟是何种模样。 只见那一溜整洁的红瓦房一字儿排开,前后分为几进,四周是红枫竹菊等花草树木掩映着,确实雅致之极。其间,有几个收拾规整的仆人来往穿梭着,或端着茶盏,或拿着笤帚打扫。总之让人看着就是一派赏心悦目,安然恬静的绝世生活景象。 刘煜晨似乎也不急,耐心地等着宁小池细细将红庄外围景致一一打量,看她陶醉的模样,不禁微笑着说:“傻瓜。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还怕看不够啊?走吧,带你这丑媳妇去见公婆了!” “什么啊!”宁小池被他说得微窘,拍掉他的手,还是不着痕迹地整了整衣着,确实是她这丑媳妇得去见公婆了,心里紧张得锣鼓喧天,面上还得强自镇定镇定! 正在这时候,一个小丫鬟一步一颠地跑来,道个万福慌张地说:“少主,庄主他们等了你大半天了,让你赶快进大堂去!” “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刘煜晨看这个丫鬟像是新来的,一副惶急的冒失鬼样子,不禁严厉地责问道,一旁的宁小池慌得直拉他衣袖示意他别对人家小姑娘发火。 那小丫鬟果然被吓得一哆嗦,忙抖抖索索地道:“少主,你还是快先去大堂吧,庄主跟客人都等了很久了。” “客人,什么客人?”刘煜晨有些诧异地问道,他实在是想象不到,红庄能来什么客人。 “据说是少主你未来地丈人。”小丫鬟畏缩地说。生怕又惹这个易怒地少主发火。 “九王爷?他怎么亲自来了?”刘煜晨自言自语地说着。一面拉着宁小池疾步奔大堂而去。 到得大堂。只见那庄主与公主皆坐在堂上。那位衣着显贵地中年虬髯男子一定就是九王爷了。他看见刘煜晨进来。哈哈大笑道:“贤婿。你总算回来了!快来坐!” 边说边起身拉着刘煜晨就去坐下。独留下宁小池在那里傻楞楞地杵着。 九王爷见着宁小池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估计以为是刘煜晨地贴身丫鬟。庄主与公主见了宁小池却很是吃惊。现在地情形却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先沉默不语。 刘煜晨先向自己爹娘请了安。才恳切地道:“爹。娘。恕孩儿不孝。我此次赶回来就是想跟你们说:与九王爷家地亲事。我不能履行了。”复又转向九王爷道。“愚侄无福做您地贤婿了。还望九王爷海涵。” 他一席话倒也说得谦逊有礼,可是,悔婚这样大的一件事情,怎能凭他几句诚恳的请求就作罢的? 庄主怒道:“晨儿,你休得胡言乱语!莫要让你爹我成为背信弃义之人!” “老爷你先别生气,待我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了。”芷岚公主在一旁急急劝慰着庄主,也给刘煜晨递了个眼色,叫他不要再往火上浇油。 九王爷也适时通情达理地说:“贤婿啊,你这话来得太突然。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是我家葙儿有什么让你不满意之处?若是这样,尽管同我讲。” “九王爷说哪里话,葙儿妹妹冰清玉洁,才貌双绝,只是侄儿我福薄命浅,不能与她共结连理了。”刘煜晨尽量婉转地回道。 “那你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要悔掉这门天作之合的美满姻缘?”九王爷大是不解,也不禁有些怒气地责问。 “我----我----”刘煜晨没想到回来除了要面对自己爹娘的讯问,更加了个不能得罪的九王爷,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正好此时一眼扫见站立不安的宁小池,遂一把将她拉近身前,指着她道:“我已经跟她成亲了,孩子都一岁多了。” “啪!”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刘煜晨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那是他的庄主大人爹怒火攻心的杰作。 “晨儿,你有没有怎么样?”芷岚公主来不及阻止他暴烈的夫君,连忙奔向刘煜晨急切地问道。刘煜晨回手拍拍他娘亲的手背,低声道:“娘,我说的是真的。一巴掌不碍事的。” 他嘴里说着不碍事,其实那一巴掌打得他半边脸都快麻痹了,他这脾气暴涨的爹几乎用了九成力气扇下这一巴掌,现在他才感觉到钻心蚀骨的疼。 “老爷,你听晨儿把话说完嘛,怎么年龄也一大把了,还是这样暴烈?”芷岚公主的话虽听起来依然是轻言细语,但是了解她的庄主是知道他家娘子已经生气了。他也不好立刻承认自己错了,只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芷岚公主见闹僵的势头算是缓了缓,便抱歉地同九王爷道:“九王兄,实在抱歉得紧,晨儿这孩子----你容我把他问个清彻,再给你个回话。”言下之意,也就是请九王爷回避一下,他们得处理家事了。 九王爷面对自己这个倍受他皇兄喜爱的妹子,却是拿乔不得,只得知情识趣地先行告辞去别院休息,芷岚公主派了两个丫鬟去随身伺候着。 好不容易打发了这尊神,芷岚公主才吩咐人将朱漆大门掩上,嘱咐几人分别坐下说话。 看来,红庄里真正能说话的还是芷岚公主了,宁小池也突然发现为什么刘煜晨与他的庄主爹那么不对盘了,因为他们两人的脾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芷岚公主先是转向庄主柔声但严肃地说道:“老爷,现在也没外人了。你让晨儿这孩子将他们之间的事说完,再作计较,切不可再冲动了!” “夫人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庄主瓮声瓮气地道,真看不出来这样火暴的一个男人竟然会听从于一个柔弱的女子。 “那么,”芷岚公主放心地微微一笑再转头对着自己儿子,“晨儿,你有什么话就一并说与爹与娘听,不可胡扯!” “孩儿谨遵娘亲大人之令,我说的句句属实啊!”刘煜晨有些冤屈地道。 “那你且说与我们听啊!”芷岚公主怜惜地看着他道。 恰在刘煜晨再次开口欲说之际,门外传来轻微微的敲门声,芷岚公主脸一变:谁这么不识相,她明明告诉那些下人,没有她的吩咐不准谁来打扰! 首发 第02章 孩儿 芷岚公主制止欲起身去开门的刘煜晨,她此番本就难得得已有些恼火,现在倒要看看是哪个倒霉鬼在着节骨眼儿上撞上炮口。 芷岚公主一改平日里悠闲的步调,三步并作两步直走到大门处,哗得一声打开大门,却是惊得呆住了:门口那人是苏未明。 芷岚公主惊的不是倒不是苏未明,而是他怀抱里那孩子----那孩子简直就是幼年时期的刘煜晨嘛!只看见这孩子,芷岚公主对刘煜晨之前所说已是深信不疑了。 屋里人见她楞在那里,也没发火也没说话,也不禁好奇地望过来,苏未明已经在向芷岚公主问安了:“公主,这是宁小池的孩子宁夏。” 显然苏未明是一直不知道这孩子真正的父亲就是刘煜晨,芷岚公主接过那孩子,喃喃自语道:“是晨儿的孩子,没错。” 苏未明奇怪地看着芷岚公主,也没敢发问,只合作得将孩子交给她,再跟着进来大堂。 芷岚公主早忘记了生气,激动地抱着孩子来到庄主身前:“老爷,你看,这孩子----” 庄主自然也看见这个神似刘煜晨小时候的孩子,心下豁然开朗,但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宁小池见苏未明如此迅速就将宁夏带回来,感激地朝他递过去一个微笑,刘煜晨也感怀地道:“苏兄,这次算是我刘某欠你的。现在我们家有些事情得说,烦劳你先回去,我们改日再登门答谢。” “说这些客气话作甚?我只问一句,宁夏是你的孩子?”苏未明道。 “是的。详情我改日定当一一说与你听。” “原来是这样啊!”苏未明言下颇有些惆怅。却什么也不好多说。只向芷岚公主与庄主一揖道。“前辈。晚辈就先告辞了。改日再上红庄拜会!” “慢走!”芷岚公主确实再顾不得旁地那些人事。单一个宁夏就快将她搞得晕头转向了。 刘煜晨将苏未明送至庄外。再折返来。关上大堂地门。准备继续接受爹娘地审问。 大堂里。宁小池依旧尴尬得杵在那里。芷岚公主抱着宁夏欢喜得不得了。庄主依然一脸肃然地沉思着。 尴尬地沉默严实得笼罩着空寥地大堂里这四人。庄主咳嗽了几声打破沉默:“晨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说清楚!” 语气里是不容置喙地强硬。刘煜晨一一将前事诉说。末了恳切地道:“爹。娘。请悔掉与九王爷家地这门亲事。允许我跟宁小池成亲。也给我们地孩子一个名分。” 嘭!庄主大力一拍案几,怒吼道:“本是你有错在先,现下还说得如此堂皇----悔婚?九王爷是我们能得罪的么?如今只能请求他们原谅,至于孩子我可以承认,她----就打道回府吧,我们刘家可容不下这样的女人!” 那巨大的声响将宁夏吓哭了,宁小池默默地接过孩子,将他头按在胸怀里轻声安抚着。芷岚公主没曾想自家夫君会这样着恼,一点情面也不留。 宁小池冷笑了声道:“那我们母子便不打扰府上了,我们这就回熵都!”说着,抱着宁夏就欲往门外走,又想起什么似得回头问道,“庄主,我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一直让你如此讨厌我?” “孩子,你没错。先留下来,庄主那里我再来劝慰。”芷岚公主拦住说走就走的宁小池,庄主也被她的话问得僵立当场----是啊,她有什么错呢? “你不配做我们刘家的媳妇!”庄主还是说了。宁小池真想大笑几声,可她始终是笑不出来,什么都不说,挣脱芷岚公主的拖曳,立刻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 没走两步,身子又被一股更强劲的力道拉扯住,她不必回头也知道是刘煜晨,她心里叹息道:这又是何苦呢?如果他爹那一关一直过不去,他们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今后指不得她还要吃多少苦呢! “别忙着走!”刘煜晨在她身后低低地道,再转回头面向自己爹娘道,“爹,娘,我是非宁小池不娶的。如果你们不能成全,那么,我只有跟她一起走了。请恕孩儿不孝了!” “你这孩子胡乱说什么啊?赶紧跟那姑娘一起来坐下好好说!”芷岚公主温言劝慰着,一壁往庄主那边递眼色,叫他不要再吼他们了。 三人都不说话了,刘煜晨生拉活扯着将宁小池拉了回来,将她按坐到椅子上,庄主斜睥着一方,不吭声,半晌,才妥协一般道:“实在要留下她也不是不可以!葙儿必须做大,她做小,这孩子是个男孩子,就过继给大房吧!”说完,像是给了天大的恩赐一般自以为很满意。 宁小池若不是念在他是刘煜晨的爹这份上,肯定早一巴掌拍过去了,这是什么老封建思想嘛? 没等到两个小年青有所置喙,芷岚公主有些恼怒道:“老爷,我不知何时你思想变得这般顽固不化?若当初我皇兄也像如今这般为难于你,你与我,还能像现在这样么?!我九王兄那边固然是不好得罪,可是事关晨儿的终身幸福,你岂能这样草率?” “爹,我只想娶宁小池一个,我要她当我的妻。若你是担心悔婚有损你的英名,或者还担心九王爷那边不好说服,就都交给孩儿来做。”刘煜晨见他爹有些被他娘三言两语说动的态势,立刻一力承担下所有后果与责任。 “你说的顾虑只是一部分,这姑娘的身世,我们也不是不知道,从前是在秦阳河画舫上卖唱的女子,后被买入我们红楼还做作得跳河,之后又连累周云诺被害----这么糟糕的经历,你让我说什么好?”看来庄主也是爱子心切啊。 “说到她的身世,爹,我还忘记告诉你。小池塘是宁元帅宁伯父的女儿啊!”刘煜晨狠狠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早说这个事情,不就简单多了? “你说什么?不可能的。那孩子,我找了这么多年,也是没有找到,怎么可能是她?你不要为了你们能够成婚,拿你宁伯父的女儿来开玩笑!”庄主显然是不会相信,还谴责了自己儿子的胡言乱语。 “老爷,那你应该是记得宁兄弟女儿随身的一些足以证明她身份的物件了。若然那位姑娘能拿出来,那晨儿说的话也是真的吧?”芷岚公主见事有转机,立刻站出来为孩子们说话。 庄主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因为他根本不相信宁兄弟的女儿会就在眼前,他不置可否地看着宁小池,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能拿出点什么信物来。 首发 第03章 私奔 芷岚公主这样一说,不仅庄主就连她自己也眼巴巴地望着宁小池,期待她拿点什么有分量的信物出来。 宁小池当场傻在那里,不言不语,心里极其鄙视这样的做法,难道任谁拿着那所谓的信物前来,就是谈故旧之女? 刘煜晨心想着这下可好了,宁小池身上至少有两件东西可以证明她的身份,却久久不见她有拿出点什么的动静,他捅了捅她的胳膊,说:“你就拿你脖子上那条碎玉链子给我爹瞅瞅嘛!” 宁小池瞪了他一眼,看那唇型是在骂他白痴,却还是将一只手伸进衣领,头一低,抓下那条传家宝贝链子,递给庄主大人。 庄主本是不甚在意地看着宁小池他们的举动,现在也是漫不经心地接过那条链子,仔细一看,脸色陡然一变道:“你----你----这链子是哪里来的?” 真是让人喷血的一句话,他没看见是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来的啊?宁小池简直要冒火了,看着刘煜晨传来恳切的眼神才将一把怒火又反塞回胸口,没好气地道:“这是我爹当年给我娘的定情信物。” “是了。是了。就是它了。你果真是宁兄弟的女儿啊!这真是----”庄主突然有些羞惭地说道。 芷岚公主为免尴尬,立刻接过他的话缓和气氛道:“这真是----不打不相识嘛!” “爹,那我们的亲事?”刘煜晨小心地试探性地问道。 “这事交给我来办,你们放心好了。”庄主的态度与之前完全判若两人,看得宁小池感慨良多:看来每个人还是需要点背景才好混啊! 庄主既然这样说了,自然皆大欢喜。可是,芷岚公主心里却在隐隐得有着担忧:她那九王兄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芷岚公主强烈要求将宁夏先交给他们带。让两个年轻人先去红楼叙叙旧。当下两个晋级为爷爷奶奶地人欢喜得含饴弄孙去了。 刘煜晨陪着宁小池出了红庄。眨眼间又到了红楼。 宁小池在到红楼地路上。不禁好奇地问刘煜晨:“当初创建红楼地人不会是你爹吧?” 刘煜晨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故含笑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大像。”宁小池摇摇头道。 “是了。红楼本是我娘地主意。记得红叶吧?对。就是与陈大哥相好地那个----她其实是我娘地陪嫁丫鬟。十分慧质兰心地一个宫女。我娘不忍她一世孤老。又不能随便将她心爱地丫鬟嫁与人。所以才有了创办红楼地想法。当初我爹是坚决反对地。不过依然败在我娘地柔情攻势之下。当时陪嫁地丫鬟有八个。我娘全将她们纳入了红楼。这才有了往后地佳话。”刘煜晨说到芷岚公主。也是满心地敬畏。 “你娘,还真是个奇女子呢!”宁小池感叹道,确实是不容易啊。 “你对红楼很感兴趣?”刘煜晨问她。 “恩。毕竟我来到这里----不对,是我现在记忆的源头就是红楼了,当然有很深的感情,我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够改良它。”宁小池有些感慨有些认真地说道。 “很好啊!我娘现在有孙子抱了,一定也没那么多闲工夫管理红楼了。以后就由你这媳妇来打理,也不错啊!”刘煜晨捏了捏宁小池股股的脸颊,打趣地道。 “你老实点,红楼到了。”宁小池拍掉他乱捏乱放的手掌,正色道。 “哈哈!”刘煜晨突然心情大好,也由得她假正经去了。 红楼到了。宁小池先是让红姑将绿宛找来,这昔日的主仆二人哪曾想还有这样的见面机会,都有些动容。 绿宛眼眶喊泪道:“小姐,我以为再都见不到你了!” “傻瓜。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们当初不是约定,你能够出红楼了,就来找我?”宁小池看着这个单纯的小丫头,也是泪盈于睫。 刘煜晨见她主仆二人久别重逢,似乎有许多体己话说,便悄悄跟宁小池说了声便出了房门。 等他一走,绿宛才大胆地将宁小池上下左右仔细地打量,才道:“小姐,你这两年可过得好?” “好。很好。你呢?在红楼里,没被人欺负吧?”宁小池看着她那还是巴掌大点的小脸蛋,心疼地问。 “没有。少主跟苏公子他们都很照顾我。你走后,他们也时常关心我的。绿宛倒是托了小姐的福了。”绿宛说到这里,不禁破涕为笑,想着那几位身份显贵的公子哥对自己也是这般照顾,那么她家小姐定然是不会再吃苦了。 然后主仆二人交换了这两年来各自的经历,当绿宛得知宁小池今后的身份后,更是喜从中来,欢快地道:“小姐,我就说你以后会有好日子的。这样真好!绿宛真为小姐感到高兴。” “傻丫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倒是你,有没有中意的人儿,小姐以后好为你张罗?”宁小池看着可爱讨喜的绿宛丫头打趣地问道。 绿宛顿时一张脸红了大半,娇嗔道:“小姐,你也欺负绿宛。我还没想过这些事情。” “那等你有了中意的心上人一定得跟我讲哦!” “一定啦!对了,小姐,我什么时候可以看看宁夏小少爷啊?真想看看小姐的孩子长什么样。嘻嘻!”绿宛这鬼丫头,转移话题的功力倒是见长啊。 宁小池没好气地说:“没什么特别的,就跟他爹一个模样。” “长得跟少主一样啊?那将来一定也是个翩翩俊公子了。”绿宛期待地说。 “看你似乎很喜欢这一型哦?那你要不要考虑做小姐我的媳妇啊?再等个十几年……”宁小池捏了这个爱幻想的小丫头一把,谐谑地道,跟刘煜晨厮混久了,她也学会了这招。 “小姐,你又取笑绿宛了。对了。小姐,我还是想回你身边服伺你,不知道可不可以呢?”绿宛真切地说道。 “当然----可以!我等会就去红姑那里将你抽调了----宁小池御用小丫头----绿宛!”宁小池也正有此意,当下十分高兴地答应道。 她们还在吱吱喳喳地八卦着,刘煜晨突然敲门进来了,原来是叫宁小池回红庄里吃晚饭了。她才抬头看向窗外:果然已是日暮昏黄了。 她趁热打铁将抽调绿宛的事情说了,刘煜晨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明日绿宛就上红庄宁小池处报到,喜得那绿宛眉开眼笑的。 他们辞了绿宛,还没来得及去看红杏,因为要赶着回红庄吃饭了。刘煜晨安慰因为没见到红杏而有些怅然的宁小池,他说,来日方长嘛,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这是宁小池私心里以为很朴实但却跟感动她的一句话,她立刻郑重地点头,是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娶了她,但是以后,这里,确实就是她要生活一辈子的家了。 宁小池突然又想到什么似地问他:“按照你之前与九王爷的对话来看,那葙儿姑娘可是个大美人大才女,你为何不想与她成亲啊?” 刘煜晨本想说因为遇见了你,自己又嫌肉麻,故沉闷地道:“不喜欢皇亲国戚家的娇小姐。” “你自己就是个皇亲国戚!”宁小池鄙夷地嘲讽着他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随你怎么想了。走快点,我们去看看爹跟九王爷交涉得怎样了。”刘煜晨显然还是担着一份心的,他当然知道那九王爷不是盘容易下口的菜。 他们紧走慢走到了红庄的饭厅,二人甫一踏进饭厅,就见着庄主头疼的表情,他们心里也是一紧:估计这个事情没这么简单了。 果然,庄主见他二人进来,沮丧地抬头道:“你们----你们还是私奔吧!” 首发 第04章 无量 “私奔?!”这下不仅宁小池与刘煜晨被庄主这句惊人之语吓到,连芷岚公主也是颇惊讶的,她奇怪地看着自家夫君,细细品味着他前后相悖的结论,才恍然大悟地问道:“老爷,是不是我那九王兄不肯同样我们退婚啊?” “何止不肯啊!任我好说歹说,他都一口咬定,我们两家这桩婚事是皇上指定的,说难道你们想违抗圣旨不成?唉!”庄主有些疲乏地道,这个九王爷竟然将皇上搬出来说事儿了。首发 “那即使我们私奔了,上面会不会降罪于你们?”宁小池自从知道晴画的爹以及二叔是怎么死的以后,就太明白这古代的株连法了。 “这倒还不至于。其实当初并不是皇上下圣旨赐的婚,他老人家就是高兴了随便说说,哪里知道我这九王兄如此执著----”芷岚公主也是有些愤愤地道。 “就照我说的,你们先私奔,我跟芷岚先进京面圣请罪。然后让九王爷找你们不着,皇上若不追究,他也就没办法了。事成,我们就在红庄挂上红色的旗子,你们看见就回来;若事不凑巧,没有得偿所愿,我们就挂白色的旗子,你们就在外面多游历一些时候,我再想办法与你们联系。”庄主果断地道。 既然他们都这样说了,刘煜晨也不好说什么,马上开始收拾细软,打算今夜就带着宁小池私奔去! 宁小池之前还想着能在红庄里待多久,现在答案出来了:一天不到。 吃过晚饭,九王爷也回客房休息去了,他们才打算星夜私奔,芷岚公主将宁夏留在了红庄欣慰地说:“小池塘,谢谢你为我们刘家生了这么一个乖巧的孩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公主说哪里话,宁夏交给你带我是再放心不过,毕竟我们带着他四处奔走的,总是不好。”宁小池立即点头附和。 “傻孩子,还叫什么公主?以后得改口叫娘了!”芷岚公主微微笑道。 “一时之间还难以改口,等我们结束私奔生涯之时再说吧。”宁小池突然被芷岚公主的热情吓了一下下, 可是。宁小池还是想再带个人一起走。那个人自然就是绿宛了。她倒不是要绿宛来服伺自己。她只觉得这丫头大概很小就在红楼长大了。根本没机会出去看看外面地世界。说什么。这次她一定要将她带上。 趁着刘煜晨还在检查所带行李时候。她急忙跑到红楼叫上绿宛。绿宛也是很奇怪地问道:“小姐。少主不是让我明天一早到红庄报到么。怎么你现在----”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说这许多。你应该是相信我地吧?相信我就跟我走!”宁小池说着就去拉她。 “绿宛当然相信小姐。可是。我突然这样走了。红姑日后会怪罪我地。”绿宛还是有些犹豫。 “你不必管她。庄主他们会知会她地。快走。来不及了!”说完。悄悄拉着绿宛出了红楼。二人汇合了刘煜晨。这就打算私奔了! 宁小池是完全没有目地地地。她瞟眼见刘煜晨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便捅了捅他臂膀道:“喂!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去哪里了?” “去了就知道了。”这厮竟然还卖起了关子。 “难道是去冷家堡?还是苏家?还是熵都?”宁小池能想到的地方就只得这三处了。 “这些地方太明显太招摇,而且何必跑那么远呢?”刘煜晨懒洋洋地道。 宁小池不得不佩服这厮的超强镇定,但是她突然发现,他们自出了红庄就一直采取的是步行的交通方式,难道他带她们去的地方近在咫尺? 刘煜晨不肯说明,宁小池也不问了,带着绿宛默默地跟着他夜奔。 宁小池与绿宛就这样跟着他绕来绕去,今夜也没有月光,只有一丝丝灰蓝的天光可以勉强分清道路与荆棘,后来索性连道路与荆棘也分不清楚了----因为前方根本就不再有路可行。 幸好有刘煜晨在前面斩荆披棘地开路,宁小池跟绿宛一前一后屏头缩肩地只顾跟着他往前走,哪管前方是深渊还是悬崖。 不知道具体走了有多久,刘煜晨终于停下了,长出了口气,再转头对宁小池她们说了一句“到了”。 宁小池抬头,顿时感觉眼前豁然开朗,整个环境就像那些武侠小说里的幽境,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无量玉洞,花树葱茏得掩映着一处莹亮 她拽着刘煜晨问道:“这是哪里啊?感觉怎么那么像世外桃源?” “什么世外桃源啊?这就是我小时候跟我大哥一起闭关练功的地方。”刘煜晨淡淡地道,很烦躁的样子。宁小池也看出他这一路的不高兴,对于他现在的烦躁也没多在意,揣摩着他可能是想起了自己大哥而伤感吧。 “哦,这样啊。那这里也可以做饭什么的了?”宁小池兴奋得四处打量着这块清净幽雅的地方,简直是看得不亦乐乎,绿宛自动自觉地开始拾缀些坐的睡的地方出来,她目前还是稀里糊涂地跟着主子私奔的小丫头。 宁小池自是看得忘乎所以,刘煜晨也是在四处翻找着什么东西,毫不搭理兴奋的宁小池,但是她看着看着还是忍不住要问他:“这地方有没有名字啊?” “没名字,你也赶紧来帮忙收拾收拾吧!”刘煜晨没好气地道,眼看着天色都快繁白了,虽说他们是私奔,一个囫囵觉也没睡,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宁小池这个好奇宝宝兴奋起来可不管这么多,一迳地问道:“那要不就叫这里为无量玉洞如何?”说罢,也不敢去拉扯沉郁的刘煜晨,只兴高采烈地拉着绿宛一迳地问着,绿宛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活计,看着像个大小孩的小姐,柔和地笑道:“小姐取的名字自然很好!” 那边厢,刘煜晨只不屑得一哼,什么意见也没发表,他怎么能不高兴,本来以为他们可以难得得过过二人世界,宁小池这个愣头青却非要拉上个绿宛! 首发 第05章 媒证 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各自盖件厚衣服睡了个囫囵觉。 宁小池十分满意刘煜晨找的这处私奔地点,第二天,她是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餍足地伸个懒腰,准备起床,绿宛早将早饭做好,现在见她醒来,赶紧打来洗脸水,伺候着她梳洗。 宁小池喜笑颜开地想着这次带上绿宛还真是个明智的抉择,梳洗毕又吃了绿宛做的几样可口的小菜点心,满足地一咂嘴,才发现一直到现在也不见刘煜晨的身影,故边帮绿宛收拾着碗筷边状似随意地问道:“他人呢?” “小姐是说少主吧?他一大早就带着弓箭,说是去打点野味给我们尝尝鲜。”绿宛笑盈盈地道。 “这样啊----还算他有心了。”宁小池心里有丝暖意滑过,回想着刘这厮对自己总算是不错的。 刘煜晨直到晌午已过才满载而归,肩上的包袱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待他走到近前来,放下包袱,一抖开,里面赫然有两只野兔,三只山鸡,还有一头小獐子。 他一面整理着战利品,一面吩咐绿宛开始烧水,宁小池就在那里干站着,完全帮不上忙。 傍晚的时候,绿宛已经帮着刘煜晨将猎物们拾缀得干干净净了,刘煜晨再蓬起火堆,搭起架子,两只细滑的木棍分别穿了一只野兔一只山鸡,开始烤起野味来。 不多久,野味开始滋滋地冒油,香飘十里,闻在宁小池鼻子里,那真是如同人间美味一般的食物,她的口水都快流了一地。她也总算是体会了一把那些电影小说中的侠客们在山间烧烤野味的惬意与舒爽。 再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野味都烤好了,金黄得油光闪亮着,刘煜晨拿刀切下两只鸡腿,一只给了宁小池一只给了绿宛,他也割下山鸡的胸脯吃将开来。 “味道怎么样?”刘煜晨有些得意地问狼吞虎咽的宁小池。 “不错不错。是我到这里后吃过最香地东西了。”宁小池包着满口地肉含糊地道。待嚼下了一大半鸡腿。又问。“这里离红庄应该不远吧?若你爹他们升起旗子。你看不看得到?” 刘煜晨神秘地笑了笑。才道:“其实这地方还有另外一个出口。就在九王爷暂住地那间厢房院子一角。” “果然是最危险地地方就是最安全地地方啊!”宁小池感叹着。还是忍不住擦了把冷汗。 “哈哈!看来你并不若想象中那般笨嘛!”刘煜晨大笑道。 “你想找死啊?”宁小池二话不说将手中吃剩地鸡骨头扔了过去。刘煜晨轻松闪开。笑得更欢了。 宁小池真是拿这个喜怒无常地男人没办法。也笑了笑。继续去吃烤肉。 晚上,刘煜晨找来一种香料将那獐子肉周身涂遍,烤出来的味道更加鲜美香醇,吃得宁小池简直忘乎所以。 是夜,星光璀璨,宁小池喝了刘煜晨带回来的米酒,心情分外得好,突然就想到电影里那些私奔小情人私定终身的情节,心血来潮也想来上这么一出。 她兴致勃勃地找到正蹲在地上收拾动物皮毛的刘煜晨,扯扯他衣摆蛊惑地问道:“喂!我们要不要先来个私定终身什么的啊?” 刘煜晨诧异地抬头,奇怪地看着这个十分反常的女人,突然探手摸了摸宁小池的额头,再不解地问道:“你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不解风情!”宁小池的兴致被他这一举一扫而空,懒得再理睬他,转身就要走。 “你是怎么了?”刘煜晨突然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感觉有些无力,很多时候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没事。我去无量玉洞四周围逛逛。”宁小池只觉得好是没趣,闷声说完,就独自往一边去了。 “你别走远了。等会我把这些皮毛收拾完了,我们就拜天地!”刘煜晨笑着说,这个傻女人,她那点小心思他又怎会不知道呢? “啊?哦。”宁小池也在心里偷笑,这厮原来是明白的,她的情绪简直是一波三折,现在又从低谷攀爬了上来。 宁小池早瞥见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一溜烟跑了去,趁着淡淡的天光,她非得去看看。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可是无量玉洞四周的花草树木却依然生活在夏天里一般,葱葱茏笼,花枝招展。 宁小池突然看见一处崖边旁欹斜出生出一株十分奇特的花,看那颜色与形状着实是很少见的,就连她有着穿越了这么几千年的阅历,也是没见过的,她一半是自己好奇,一半是想到了红杏,她如此喜爱花草的一个人,如果把这株花作为久别重逢的礼物送给她,肯定要把她欢喜得不得了。 宁小池是个行动派的人,心里一面想着,一面已经小心翼翼地往那悬崖边靠去。她一手抓着悬崖边的一根树枝,一脚支撑着整个身体,一半身体已经朝那花探了出去,余下的那只手够得老长,也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宁小池可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她又踟躇着移动了一下身躯,尽可能将自己的手再探出去一段距离,都已经这样了,说什么也要将那株花摘下的。 她额角开始淌下汗珠子,眼看着已经够着那花的叶子,再努努力就可以将它连根拔起了,就在这时候,一只小野兔突然从旁边的草丛里窜出来,吓得宁小池手一松,惊叫着滚下了山崖。 那边正在整理皮毛的刘煜晨听着这一声震破天际的惊叫,惊得将手上的皮毛丢在一边,转头问绿宛:“刚刚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我好象听见宁小池的尖叫啊?” “好象是的。我还正在纳闷小姐去了哪里啊?”绿宛也是放下手上的东西,四处张望着。 刘煜晨心里一凉,暗叫声不好,这女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吩咐绿宛就在这边等着,他飞快得朝着宁小池刚刚走去的方向奔去,心里默念着:宁小池,你可别出什么事啊! 首发 第06章 崖下 等到刘煜晨飞奔至那山崖前,看着那一处凌乱的痕迹,他已经知道宁小池确实是跌下了山崖,目前生死未卜。首发 他头疼得看着那悬崖,这个是曾经差点让他大哥丧命的地方,他直拍自己脑袋,刚刚他怎么就没陪着她一起到处走走,他怎么就没马上拉着她一起私定终身啊?世上最难买的便是那后悔药了。 他悲痛欲绝地跪趴在悬崖边上,哭喊无声,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也想跟着跳下去算了----可是,当年大哥和那女孩子不是也死里逃生了么? 他仿佛又在绝境中看见最后一丝希望,一手撑起身体,拼尽全身力气朝着悬崖底下呼喊:“宁小池----小池塘----” 一遍一遍,声音悲绝哀戚,却只有他的回音在山谷之间回荡----宁小池----小池塘---- 绿宛第一次没有听从主人吩咐匆匆跑了过来,因为她听见刘煜晨的呼喊,意识到宁小池一定是出事了。 等她到的时候,刘煜晨已虚软地坐躺在地上,眼神绝望地望着那悬崖,神情悲怆,绿宛损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幸,她也是一阵心酸,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刘煜晨没精打采地看见绿宛来了,他突然腾得跳了起来,吓得绿宛赶紧拉住他衣襟,她生怕他跟着宁小池殉情去了。 “别担心,我不是也要跳崖。我相信宁小池一定没事的,从前我大哥为了救一个跌下悬崖的女子差点身亡,但是最后还是没事。我想下去看看----”刘煜晨坚定地望着悬崖说道,继而又转头认真地绿宛道,“绿宛,如果三天后你还没见我上来,就自己先回红庄去,向我爹跟娘一五一十地照实说就行了。请他们原谅我的不孝了。” “少主,我看我们还是先回红庄求救吧!人多点,找起小姐来也比较容易啊!”绿宛着慌地不顾主仆有别,死死拉住刘煜晨的衣摆,说什么也不放。 刘煜晨回过头,耐心地对她说:“绿宛,你让我去吧!不亲眼看见她----我不会死心的。” 绿宛完全看懂了他眼里那绝望地哀伤。她被那悲伤而决绝地目光打败。终于缓缓得松开手。哽咽地道:“少主。你要当心些。不论----小姐怎样了。你都要平安归来。我相信小姐是不愿意看见你再有点什么事地。” “你回去无量玉洞那边等着我就好。”刘煜晨说完。就开始沿着悬崖陡峭地石壁艰难地一步一步往下挪移着。绿宛没有听话地走开。她就泪眼婆娑地站在那里。眼望着刘煜晨地身影渐渐隐没于暗沉地夜色之中…… 转眼。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绿宛自从刘煜晨下了悬崖后。就一直守在原处。困了就靠着大树打会盹。饿了就随便吃点什么。她在心里第一万遍得祈祷他们二人都能平安归来。 直到第三日日沉西山。也是不见人影。绿宛不禁放声痛哭。小姐地命真惨!上天待他们太不公! 她哭累了。便倚倒在大树旁。眼神空洞地望着那生长着奇花异草地悬崖。她不肯死心。不肯放弃。依然痴痴地坐在那里。等待。等待……等待奇迹出现。 再说刘煜晨夜下悬崖。他几乎花了一夜地时间才艰难地攀附到悬崖底处。双手早已被那些尖锐地石块磨得血肉模糊。衣服也被撕裂得破烂不堪。可是他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脚一探到平地。立刻四处搜寻他地小池塘----可是她在哪里? 刘煜晨直找到天色泛白也是没有宁小池的身影,最后他又累又困又绝望地昏倒在一处草丛之间,意识消失之前,口里还一直喃喃地念着宁小池的名字。 等他再次醒来,却是在一处温暖的山洞里,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躺倒在一个开阔的山洞里,跟前生着一个火堆,火堆上烤着一只小山鸡。他再四处张望,也是没见着半个人影,难道真有传说中的神仙? 那么宁小池呢,她又在哪里?刘煜晨想到她,心里又是一阵撕痛,几欲再度昏厥过去。 这时候,自洞口处袅袅婷婷地走进来一个女子,他两眼昏花,竟一时之间看不清楚来的是什么人。 倒是那女子见他醒来,似乎很开心,惊喜地道:“你醒了?!” 这声音!这声音!是宁小池!刘煜晨精神立即一振,先是掐了自己大腿一记,生疼,他便知道不是梦了。 他使尽力气扑上前去,紧紧得紧紧得拥住那人儿,所有责备的话担心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紧紧得抱住她,直到宁小池被憋得快喘不上来气,才轻轻推了推他,他却虚弱得往后栽倒了过去,惊得宁小池赶紧将他扶到山洞的石壁边坐下。 “你是怎么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而毫无无损的?”刘煜晨躺倒在石壁之上,喘息着问道。 “你一定又累又渴了,来,先喝点水,再吃点我烤的山鸡,等力气恢复了,我们再详细地说。”宁小池心疼地扶起他,拿着捡来的器皿喂了些水给他喝,再取过烤好的山鸡肉一点一点地喂到他嘴里。 “你也吃点,别只顾着喂我。”刘煜晨将她又送到他嘴边的一块肉推回去。 “我吃过了,你赶紧吃吧。”宁小池一想到他不顾危险从那么高的悬崖一路攀爬下来只为寻她,心里就涌起一阵阵的酸楚:这个傻瓜! 等到刘煜晨吃饱喝足了,宁小池心疼地抚摩着他满身的伤痕,责备地说:“你这个傻瓜,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我跟宁夏以后怎么办?”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战线如此脆弱的一面,也是第一次间接道出她的真实心意。 “如果你出事了,你想我还会苟活在这世上么?这点伤不算什么的。”刘煜晨回握住她的小手,又悠悠地道,“为了你,别说受这点伤,就是死,我也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他的语气虽平淡,却一字一句仿佛敲击在宁小池的心上,她慌忙掩住他的口:“不许胡说。我们都不会死。你答应我要跟我私定终身的呢!” “傻瓜,都什么时候了,还心心念念着你那私定终身!”刘煜晨虚弱地一笑,顺势将她揽入怀抱,温柔地说道,宁小池依偎在他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 刘煜晨轻轻抚摩着她顺直的发丝,低柔地问:“你是怎么安全到了这悬崖底处的?” “我说我是妖精会法术你信是不信?”宁小池把玩着他垂落到胸前的发稍,调皮地道。 “顽皮的丫头,现在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快跟我老实交待了!”刘煜晨轻轻捏捏她粉嫩的脸颊,宠溺地道。 “就我滑落山崖之后,眼看着就要跌倒在这里,我也以为自己会被摔成碎片,哪里想到我跌下的地方恰好有一面结实的树藤编织的网,上面还铺了许多干草,十分软和,所以我才一点伤也没有。”宁小池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可是他们都知道,若是没有这样万幸的巧合,他现在见到的一定就是她摔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了。 “对了,我总觉得这个悬崖底下,从前有人住过,不仅有那人为编织的树藤网,还有这个山洞的石壁上刻了许多文字----”宁小池不好意思说她看不懂石壁的文字,所以她没有说写了什么内容,依据她曾经看过为数不多的那些武侠电影小说里所写,这些一定是顶绝世的武功秘籍了,只她没见着有画了招式的图谱。 “都写了些什么?”刘煜晨也是好奇地问道。 “我还没来得及细看呢,就发现了昏倒在外面的你。我们明天一早再看看吧,有可能是什么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呢!”宁小池可不愿承认自己在这时代就相当于一个半文盲,故她装作很困的样子囫囵地说道。 “你这个傻瓜,听那些说书先生讲的传奇故事着了魔了吧?困了就快睡吧,我们明天一早再去看!”刘煜晨满足地紧紧拥着她,一同入睡,他的拥抱很紧很紧,他总怕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梦…… 首发 第07章 前尘 第二日清晨,当刘煜晨再次醒来,怀里竟然是空荡荡的,他惊得一跃而起:难道昨晚的一切真的是梦境而已?! 他惊惶地将洞穴里寻了个遍,也是不见人,他三两步奔出洞去,才在那小溪水边寻见那抹熟悉的人影。 他急步上前,动情地唤了声“小池塘”,宁小池暖暖地笑着转过身来,将打好的水递给他早已伸过来的手。 “走吧。我们回去看山洞石壁上的文字。”宁小池自然地挽着刘煜晨的胳膊,温柔地说道。 “知道吗?刚刚我醒来发现你不在身边,我以为----”刘煜晨摸着她真实存在的小手,如释重负地说。 “我知道。我以后会一直跟在你身边----一直一直。”宁小池轻轻地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说是一辈子,或许她总感觉自己毕竟是穿越来的,总有一天还是会再回去,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便无由得沉重起来。 刘煜晨当然不知道这层意思,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两人一起回了那山洞。 到了山洞里,两人草草吃了些野果子,喝了点水,便相携着一同去看那石壁上长篇累牍的文字。 同样是在看,宁小池只认得其中零星几个字,看得是一头雾水,而刘煜晨则不同,他越看脸色越不对劲,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伤心,但是很沉闷,宁小池也不敢多说什么,也假模假式地跟着一行一行看过来。 终于是看完了,刘煜晨转头对她说:“现在明白了吧?” 宁小池额头冒出细细麻麻的冷汗,她看懂什么啊,还得强装自己不是半文盲问道:“不是很懂,你给我说说?” “说你笨吧。有时候又比较机敏。这石壁之上不正是说地我大哥与冷绛然姐姐之前地事么?只是我没想到当年我大哥冒死救上来地女孩子竟然就是她!而你这个大难不死地幸运星。也是托我大哥地福!”刘煜晨无比感慨地道。 这一说更把宁小池打得丈二和尚根本摸不到头脑了。她索性心一横。发狠道:“你干脆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跟我详细讲个明白得了!” “你不是都看见了?没写在上面地我也都跟你讲了。你还不明白?!”刘煜晨瞪圆了眼睛。这女子何时变得这么笨了。她确定没摔坏脑袋? “唉!唉!唉----那些字刻得那么模糊。我大半都没看清啦!你给我讲讲嘛!”宁小池拽着他衣袖。颇有些撒娇地道。 她这句话可差点没跌破刘煜晨地眼眶。这女人几时还学会撒娇?他眯起眼睛盯着她。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你不会告诉你。这些字你其实完全都不认识吧?” 看吧。西洋景被拆穿了。宁小池那个窘啊。又不好意思开口承认自己确实是有看没有懂。就只闷闷地说:“你就再跟我仔细讲讲嘛。” “好吧。”刘煜晨十分无奈地坐到就近的一块大石头上,拉过宁小池,开始给她讲起来…… 原来啊,这故事还得从十多年前说起了。那时候,冷绛霜才十岁左右,她与周云诺一同到这里玩耍,也是想要去摘那盛开在悬崖边上的花,失足跌下了山崖,在半途中幸遇一条横生出来的树枝将她拦截住,可纵使这样,那周云诺也是将她救不上来。 那时候,正好刘家兄弟在此处闭关练功,恰好刘煜廷去那附近打猎,这才冒着生命危险将吓昏的冷绛霜救上来,交给周云诺将她带回冷家堡,奇怪的是当日刘煜廷坚持不让周云诺日后告诉冷小姐是他救了她。 那次,刘煜廷受伤极重,刘煜晨将他扶回红庄,这一休养就是接近一年。 讲到这里的时候,宁小池又忍不住问刘煜晨:“为什么你大哥不让周云诺告诉冷小姐真正救她的人?” “后面我大哥有写到,是因为他一早便从大人的谈话中无意知道了刘冷两家的这门亲事,他是不想冷小姐因为他救过她,而感恩嫁给他。”刘煜晨也是看了他大哥后面的刻文才知道当年他所救之人就是冷绛霜,而且还----唉! “后来呢?”宁小池其实大概从她所知道的也是猜测到了,只还是想再确定一下。 后来,后来,依据石壁上所写,直到刘冷两家在那一年公开他们定婚的消息,他们二人再也没见过面。 先说冷绛霜,她一直以为青梅竹马的周云诺就是那日她跌下悬崖的救命恩人,而她一直暗中发誓,此生非他不嫁。哪里知道她爹竟一意孤行得要将她许配给那刘家大少主,她自从那次跌下山崖后,就再没踏出过冷家堡半步,哪里知道那刘家大少主是圆是扁。她是死活不肯。 后来的事情宁小池也听说过一个大概,冷绛霜与周云诺私奔被她爹抓了回去,冷堡主还将周云诺言赶出了冷家堡。 之后,就是冷绛霜为了寻周云诺而再次离家出走了。这一次,没人知道她是去了什么地方,而石壁上却是说得很清楚,她自然以为周云诺会来到这个让他们刻骨铭心的悬崖边。 可是她在这里见到的并不是周云诺,而是刘煜廷,而他,当时正是在编织现在救了宁小池一命的那个树藤网。 而冷绛霜根本还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刘煜廷,也是当初她真正的救命恩人……可是,相处了几日,她发现自己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其实后面的事情,即使大哥没写到石壁上,我也是能猜着了。”刘煜晨轻叹一口气道。 “那后来他们为什么没在一起?还都死了?”宁小池都感觉自己突然好象变笨了,她就不理解了,为什么这有情人就是不能终成眷属啊? “小笨蛋。你想想,他们在这里过了那么些天神仙眷侣的生活,我大哥不会还不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冷小姐吧?”刘煜晨拍拍宁小池的额角,心里只默默得感谢着自己的大哥。 “对啊!我就是想着他们一定是知道彼此是谁了。然后这不是皆大欢喜么?本应该是大团圆结局的啊?可是,后来却----”宁小池十分惋惜地跺着脚,忿忿地道。 “后来----冷小姐不是自己就回了冷家堡?我看石壁上说,他们二人愿从此比翼双飞,生死挈阔。我想大哥一定是让冷小姐回家去,等着他安心来迎娶她就好。哪里知道,我大哥却因为----是的,应该是因为你爹的事情被人杀害。而可能连冷小姐也以为是周云诺将大哥杀害,她肯定是既愧疚又绝望地自杀的----”刘煜晨比较理智地分析道。 “都是我爹的错吧----好象?”话已说到这份上了,宁小池才发现之前自己的忿忿来得很假,明明是自己爹害了人家一对有情人成了亡命鸳鸯,也害得那无辜的周云诺身死异乡。 唉! 刘煜晨只无声地圈抱着她细弱的肩膀,给以最直接的安慰,这些事情都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她爹的错,只能怪命运了吧! 首发 第08章 宛悦 他们两人在那悬崖之下的石洞里各自又是一番感慨,不提。首发 刘煜晨这才想起,算算日子,突然喊道:“小池塘,不好了。我们在这里已经快四天了吧?我下来时交代绿宛说若我三天后还没上去,就让她回红庄去告诉他们----我们遇难了。现在我们可得赶紧上去了,免得搞得鸡犬不宁的。” “其实若我们不上去,让那九王爷以为我们都死了,他不正好打道回府了么?”宁小池倒是难得得自以为聪明地问道。 “你真是个假聪明!要是他们真以为我们出事了,绿宛一定会带他们来这里找我们,那我们私奔的目的不是泡汤了?”刘煜晨好笑又好气地点着她的额头道。 “对啊!绝对不能让他们找到我们。快!我们快想办法上去吧!”宁小池听他这么一说,更慌了,她可不想被那九王爷找到,再去做他们家那什么葙儿的妹妹呐! 刘煜晨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像是六月天气孩子脾气一样迅速变脸的小女人,却也是愁来了----是啊,他们怎么上去呢? 话说悬崖底下的两人还在想着以什么办法回到那悬崖之上,恰在悬崖之上的绿宛已在焦灼的等待中逐渐心如死灰,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她痛哭过后告诉自己再等一夜吧,知道第四日的太阳暖暖得晒在她身上,她望着那文风不动的悬崖,心却一寸一寸凉了下去。 绿宛不必掐着手指算,也是清楚得知道这是第四日了,按照她与少主的约定,此刻她是应该出现在红庄,带给庄主他们这不幸的消息,可是她终究也是个固执的丫头,她绝不愿相信小姐与少主同时都遇难了,也许他们此刻已找到彼此正想办法上来呢? 她一面这样乐观地想着,一面又担心自己再不及时回红庄找人来帮忙,万一他们正好需要帮助呢?可是,他们此次毕竟是私奔出来的----绿宛从未感到过如此的矛盾!最后她横下心,决定再等一天,等到第五日,若还不见他们的身影,她就立刻回红庄! 就在第五日的太阳快要升起,绝望的绿宛也打算赶紧回红庄去了的时候,她隐约听见悬崖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她连忙奔过去一看,那正在艰难地拥着往上攀爬的两个人儿不正是她日夜牵挂的少主与小姐么? 她急忙就近找了两根树藤,扔给他们,再帮着将疲惫不堪的两人拉上了悬崖。宁小池与刘煜晨这才总算是脱了险! 等到他们疲乏地躺倒在这块温暖地平地上时。才仿佛刚从鬼门关捡回了魂一般。两人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着那香甜地空气。看着天空上漂浮地朵朵白云。才感觉到自己是活着地。 绿宛早已飞跑着去取来了水与食物。分别小心得喂他们两人食下一些。两人才似乎找回点活力。 刘煜晨看着欣喜地绿宛虚弱地问道:“绿宛啊?这好象已是我们当初约定地第五日了。你怎得还在这里啊?” 绿宛摸不透他这话带着什么感**彩。只能鞠个礼道:“少主。请原谅奴婢地自作主张。我----我----我只是想再多等一天。或许你们就平安归来了!” “你别怪她啊!她这样做。不正合了你心意----免得让那九王爷知道?”宁小池听绿宛诚惶诚恐地说话。也真以为刘煜晨要责怪她。赶紧拼着坐了起来。为自己丫鬟说情道。 “唉。我说。你们女人啊!真是地。我又没说要怪她!我只是想说。绿宛这样忠心。实在让人很感动啊!”刘煜晨无奈得将话说完。 两个女人这才如释重负地一笑,宁小池当然还得逞个口舌之快:“谁让你说话不带感情,又不一次将话说完?” “姑奶奶,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我----”刘煜晨现在应该是十分郁闷了,他实在是快累死了,要不是一直想着一定要将宁小池带回来,他怕是有再好的体力也是支撑不住的了。 说到这里,宁小池才想起,这一夜多的时间里确实是将他累坏了。他们第四日下午在悬崖底的时候,一直在想着用什么办法回到上面,刘煜晨下来的时候还好,是一个人,借力于树藤,才勉强能下来悬崖底下,现在再加上个宁小池,他却也是没法了。 宁小池在当场咬破手指头也是没想到什么现代的科学点的方法,她沮丧地想自己真是个失败的穿越女啊!这时候,刘煜晨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拉着宁小池再次回了那山洞里边,激动地指着石壁上的文字道:“小池塘,你看!” 宁小池心想看什么看啊!我一个字也不识得!她转头疑惑地看着刘煜晨,意思是你这时候了还在发什么疯啊? 刘煜晨见她那眼神,也是知道她这笨脑子一定是想不到的了,遂激昂地说:“我是说,你看,我大哥能够在救了冷小姐十年后将这些文字在上面,证明他们十年后再相遇,一定找到了可以通往悬崖之下的路径,我们仔细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宁小池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确实是笨了好一把,虽然不认识石壁上的文字,可是起码应该想到这一层的啊,她拍了拍了自己的脑门道:“对啊!赶紧找找。” 刘煜晨好笑地看着这个反应慢半拍的女人,现下又比什么谁都积极得在那石壁上摸来摸去找出口,他忙拉过她:“笨蛋,怎么可能在这石壁上?让我来看看他刻的文字有没有说明的。” 宁小池发现自己这一向真是像被糨糊灌脑了,做什么都涨笨一样,这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顾跟着刘煜晨在石壁上摸索着文字记录,最后才在文字末的角落里发现一行细小的图示。 刘煜晨高兴得拉着宁小池出了山洞,才在洞外当初宁小池跌落到树藤网里的地方找到通向悬之上的通道。 他们兴奋地开始往上爬,那路却是非一般的陡峭,爬到一半,宁小池便累得要死,好歹是再坚持了一阵,最后实在是爬不动了,还得靠着刘煜晨一手攀附着悬崖峭壁一手拉拨着她艰难地前行……就是靠着刘煜晨惊人的毅力,他们俩才得以逃出生天。 听他们争先恐后地讲着此次惊险的一役,绿宛喜悦地笑了,这样真好,她是由衷得感谢上天能够如此眷顾她的两位主子。 她再转头看那躺倒在地上的两人,又争论起了什么,只听刘煜晨最后是火大地问了一句:“那我问你,你是哪里出了毛病,说去赏赏景致,竟然赏到了那悬崖之下?!” 首发 第09章 青旗 刘煜晨这么一问,才将咋咋乎乎的宁小池震住,她不敢再大声说话了,嗫嚅着道:“就是生在那悬崖边的花嘛,太奇特了,我想要摘点回去带给红杏,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她越说到越发觉刘某人的脸色愈发得难看,她便越说越小声,直到弱弱得消声。首发 “我真是----服了你这个白痴了!就那些花朵像是轻纱罗衣的喇叭状的花?”刘煜晨恶声恶气地问。 “是啊,喏,你看,这里看过去,探出悬崖外的那种花啊,我从没见过诶。”宁小池可没敢说她穿越了这样两个时空也是没见过如此美丽又奇特的花,她还理直气壮地指着那些大朵大朵奇艳的花道。 “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笨啦!那些花不就是那剧毒的曼陀罗花么?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给红杏?幸好没让你摘到哦,红杏那里的奇花异草还少了----光这曼陀罗花她就种了好几株,比这里的不知美艳上多少倍?!”刘煜晨特别----应该说是无语地说这话吧,他算是服了宁小池了,有时候她像是什么都懂有时候又跟个什么都没见过的山村野丫头般没见识。 “啊!?”宁小池一则是惊讶自己终于是见到传说中的剧毒曼陀罗花,二则是惊觉到刘煜晨所说好象是对这花司空见惯的样子,那她这次的死里逃生可真冤啊! “我真觉得这次陪你去那鬼门关走上这一遭----是我这辈子最冤枉是可悲的遭遇!”刘煜晨无奈得叹气,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乌龙,简直是!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啊?我们此次去到那悬崖底下,不也有收获?就是关于你大哥跟冷小姐的事情啊!”宁小池别的不怎么会,但是要说到这强词夺理,她还是会这么一点点的。 “说到这个,也的确算是命中注定吧!没有你摆的这出乌龙,我也是没想到原来他们是那样……”说到自己至亲的大哥,刘煜晨的语气又是一滞,总有那化不开的哀愁萦绕其中,任谁都会痛惜悲惋的人生际遇吧? 宁小池暗骂自己这个笨蛋,又触到了他的伤心事,其实不看那悬崖之下的文字倒还没什么,看过之后,更加觉得他们那么一对深爱的伴侣,却不能相依相守,最后还各自死于非命,甚至永远不能在一起了。 宁小池想到这里,轻声问刘煜晨道:“你说,如果等我们能够回去的时候,将你大哥他们的事情跟双方大人说一说可不可以将他们合葬在一起?”她想起从前语文书里的《孔雀东南飞》还有那著名的梁祝的故事,不都在那死后的合葬里神话出那般美好的结局----虽然都是写来宽慰后人的。 “到时候再说吧!走,我们还是回去我们的私奔场地睡觉吧!累死了。”刘煜晨伸个懒腰,渐渐恢复了些体力,就从那软软的草地上以手撑地坐了起来,宁小池也是缓慢地坐起来,全身像被打散了一般脆疼,绿宛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人的慢动作,忍不住以手掩口偷偷得笑了笑。 “小丫头。你笑什么?我们去睡觉了。你站岗!等我们醒了。搞点吃地出来!”宁小池说完这话才想起害羞。毕竟这可还是保守地古代啊。瞧她这一句将人家绿宛羞得面红耳赤那样子。只顾垂着头轻点几下。 刘煜晨在一旁也是不好意思得干咳了几声。然后就跟宁小池相互搀扶着朝他们歇息地山洞走去。 绿宛在身后突然问道:“小姐。少主。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啊!对了。绿宛。你看见那边那块灰溜溜地大石头了么?对。就是那块----你站到上面。可以看见红庄地屋檐。那里有一根很高地旗杆。只要看见上面升起旗子就叫我们。”刘煜晨转身跟绿宛详细交代着。 “别听他地。你不必一直站那大灰石上直着脖子仰望。隔些时辰扒上去看看就得了。别忘了做吃地哦!”宁小池又来补充道。这才倦意浮面地往那山洞踱去。 绿宛都一一答应了下来。然后就开始了她地一边烹煮食物一边时不时地扒上大灰石了望地忙碌生活。 等到大半天过去了,她的食物早做好了,眼也望穿了,也是不见有什么旗子升起来,也不见两个主子醒来。 望啊望,直到夕阳西斜时分,最灿烂的那一抹余晖流光一样闪现,绿宛无聊得自大灰石上再往红庄那方向望了望,赫然在那密林屋瓦之间见着一面冉冉升起的旗子。 她忙不迭地跪趴着滑下那大灰石,兴奋地飞跑向那山洞口,边大喊着:“小姐!少主!你们快起来啊!旗子升起来了----旗子升起来了!” 绿宛一路的叫喊声总算是将那两个疲累不堪的人吵醒了,他们迷糊之间只听得是红庄果真升起了旗子,都赶紧强迫自己睁开朦胧的双眼,出得洞来,正碰着飞奔而来带着气喘吁吁的绿宛。 两人同时紧张地抓着她问道:“绿宛,你可看清那是什么颜色的旗子了?” 绿宛着急着想要立刻回答,却因为这一路奔跑过来气喘不止,急于说话之间免不得被呛到了,宁小池忙一面帮她拍背一面说:“你慢点来,不急这一会儿工夫的!”宁小池说完,又顺手接过刘煜晨递来的水,交给绿宛让她喝下。 等到绿宛将那碗水咕咚咕咚喝下,才好不容易缓过来了那口气,放下碗便着慌地道:“小姐,少主,我清楚得看见了,红庄那边升起了青色的旗子!” “青色的旗子?!”宁小池与刘煜晨二人同时瞪大了眼睛,有没有这么戏剧的东西啊----青色的旗子?! 复拿疑惑的眼神看着紧张的绿宛,“你确定?!”宁小池再问她,绿宛忙拍着胸口保证此消息千真万确,后又铮铮地道:“确定!确定!升起的确实是青色的旗子!” 宁小池不懂了,只无辜得拿茫然的眼神去看刘煜晨,大概是在问:你爹他们在摆什么乌龙阵啊----青色的旗子也出来了? 刘煜晨也是满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索性直接拉着宁小池往那大灰石走去,他倒要亲自去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首发 第10章 色盲 刘煜晨果真立刻拉着宁小池一同站在那大灰石上面翘首以望,两人都睁大了眼睛死死得盯着前方那面旗子,刘煜晨甚至还揉了揉眼睛又看了好几遍----没错啊! 他们两人确认都看仔细了,复而相视,皆是疑惑不解,刘煜晨正要开口对站在大灰石跟前的绿宛说点什么,宁小池以眼神制止了他,对绿宛轻柔地道:“绿宛,你再站上来仔细看看!” 说完,在刘煜晨的搀扶下扒下大灰石,刘煜晨放稳宁小池,再无声地将绿宛拉上大灰石,绿宛略微有些迟疑地擦了擦眼睛再专心地往前方望去,宁小池在石头下面问她:“绿宛,你可看清楚了,是什么颜色的旗子?” 绿宛颇有些委屈地说:“小姐,奴婢看着确实是青色的旗子呀!难道我哪里错了?” 刘煜晨听她这样说,真是差点从那大石头上跌下来,绿宛依然是一脸很无辜的不解表情,她胆怯地看看刘煜晨又再看看宁小池,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大惊小怪,但她又没敢问。 宁小池哈哈大笑了一阵,这才打破沉默也解除了绿宛的困惑:“绿宛,你从前都没发现自己是色盲么?” “小姐,什么是色盲?”绿宛被她问得一楞,一听是关系到颜色的东西,遂求知地问道。 “怎么说呢?就是一种不会痛不需要吃药不会危及生命的病症吧。也就是你对颜色的感觉是错乱的,将红色的东西看成绿色的,绿色的东西看成是红色的。”宁小池耐心地跟那两人解释道。 “可是我从前并不是这样的啊!我知道花是红的树是绿的。难道那旗子本是红色的,看在我眼里却是青色的?”绿宛好奇地道,她不是个笨脑袋的丫头,她顿时找到主子们那么惊诧症结所在了。 “那么,会不会是我跟你是你说的那种色盲啊?”刘煜晨突然问道,他好象突然对自己也没什么自信了。 “你是睡糊涂了还是脑袋卡上了?我可是画画的诶,怎么可能是色盲!?”宁小池差点冒出了她在现代如何考上美术学院的专业词汇了,这点自信她可是有的。 “那现在怎么解释?”刘煜晨斜睥着这个狂妄地小女人。心想。她如此信誓旦旦地说人家绿宛有毛病。若日后事实证明有毛病地是他们两个。岂不贻笑大方? “总之我不可能是色盲。我确定。至于你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绿宛这种情况大概有点像是间歇性失忆或者选择性失忆一样地选择性色盲吧!”其实宁小池笆篱知道这其中真正地原因啊。不过为了显示她所作地判断是正确地。她不得不胡诌八扯地抓出一连串地现代专业词汇。果然是唬得刘煜晨与绿宛一楞一楞地。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接她地茬儿。 刘煜晨先帮着绿宛从大石头上稳当地落地。才斜挑下眉角道:“尽听你扯些稀奇古怪地东西。还是不知道谁对谁错。” “你还不相信我?!那我们打个赌如何?”宁小池信心满满地挑衅他。 绿宛只能在一边静默地看着好强地小姐跟同样不会服输地少主。其实刘煜晨大半是信了宁小池所说。也记得他爹只说过会升红色旗子或者白色旗子。可是被这小女人一挑衅。他当然不会立刻承认她说地都是对地。他一副我懒得理你地样子。只吩咐绿宛道:“绿宛啊。还是得麻烦你先走一趟了。你先回红庄。找我娘问问我爹是不是升地红色地旗子。再回来告诉我们。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绿宛诺诺地答应着。宁小池则在一旁很不屑得撇着嘴巴。心想这男人真是死要面子。其实还不是认同了自己地说法。还要表现得自己是多么小心翼翼。 刘煜晨将绿宛带到那隐秘的近距离通道口,又仔细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送走绿宛确认将通道掩映好以后,才阴沉着脸转身对着一直在后面扮鬼脸的宁小池沉声说道:“好象这几天我对你太客气,你快上房揭瓦了?” 宁小池赶紧收住自己得意洋洋的嘴脸,她可不傻,这可是低眉顺眼女人吃香的古代诶,他那话里显然是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她还是不要往炮口上撞得好,遂笑眯眯地道:“哪里有?是大人您有大量,小女子哪敢造次?” 刘煜晨对她这番话笑也不是恼也不是,只佯装严肃地道:“以后矜持点,就只会说些古古怪怪调皮的话,还时不时得发笨闯祸,真不知道你除了这些还会些什么?” “我还会画画还会生孩子,你不会吧?”宁小池虽然依旧是那样调侃似得贫嘴道,心里却也是有些冰凉的,是啊,像他说的,自己除了整天胡乱说话,涨笨闯祸之外到底还会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她这一向确实是有些过于得意忘形,连自己姓谁名谁都快遗忘,幸而现在被她一语惊醒梦中人:她此次再来红庄,可不是真的嫁入富户两手清闲的少奶奶,她只是他找来抗拒他不想要的婚姻的挡箭牌罢了,什么关怀备至什么舍命相救不过都是虚迷的烟雾----像是一个人总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既得之物。 她认为想通了,她也就无所谓了,只是许多时候,她只显得那么固执倔强,总爱往死胡同里钻。 刘煜晨看着她虽然还是那样笑着,总是少了点什么,她那笑也像掩在轻纱之下的花朵,想要绽放却一直伸展不开,他说不上来她到底是突然间潜在的那个灵魂被交替了还是她灵魂一直处于出窍状态现在回归了而已。 这两个人经过短暂的几天私奔生活,本已算是有了共历过生死的交情了,现在,猛然两人之间被一种冷漠客气的气场紧密笼罩着,连稍晚从红庄再赶回来的绿宛也察觉了这个细微的变化。 绿宛站在自己的角度,很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一回来就赶紧跟刘煜晨汇报自己回去证实的消息,也望着宁小池谦卑得一笑,可见这丫头还是很懂照顾人的,即使没另外一个主子什么事,也要将她默默得问候到。 绿宛微有些抱歉地说:“少主,只怪奴婢眼睛不中用,我已当面找公主确认过了,庄主升的旗子确实是红色的。公主也让奴婢带话,看你们是想在外面在游历一番还是想立刻回红庄,全在你们打算!” “游历什么啊!赶紧回去吧!”宁小池不等刘煜晨开口,率先说道,言下之意也就是警告某人,她根本就不想跟他单独待在一起了。 刘煜晨也知道她大概是在为他之前说她的事情生着闷气呢,当着绿宛,他也不好跟她多作计较,只吩咐绿宛将有些东西收拾收拾,就可以马上回红庄了。 首发 第11章 沉昏 宛看着又开始闹别扭的两个主子,自不便多话,手脚好要带回去的东西,顺道将他们短暂生活过的无量玉洞也归整一番,然后实在没什么可做的了,就束手静立一旁,等着刘晨发话起程。首发 刘晨看着又回复面无表情的宁小池,心里也是好一阵郁郁不欢,见绿宛在等着自己开口,他先将那处通道打开,撇了下嘴角示意两个女人先进去,他殿后。 由于绿宛已经走过了一次,她自动自觉地走在了最前面带路,随后是宁小池,最后是刘晨,他一进入地道,还得返身将洞口两边的大石头移过来掩好,这才在那一人多高的地道里跟着去了。 这地道很短,大概有一里地的距离,幸而内壁石缝里夹杂了一些石,才有那么些隐约的忽闪忽灭,不至于太幽黑。 不一会工夫,就到红庄了,那地道在红庄的出口确实就在一处别院的某间房子背后,那里葱葱地盛开着艳丽的秋海棠,大概除了他们红庄的主人没人能想到,那秋海棠背后的假山假石还堵着一段地道的洞口。 刘晨最后出,一边机械地做着复原活动,一边似乎想起了旧事,将一切又还原成本来的面貌后,才飘忽地指着那块上书听风院的木牌,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着宁小池说的道:“这里本是我大哥的起居之处,自他走后,这里极少有人住,前几天那九王爷一来,便住在这里。” 宁小池没接他话茬,绿宛时地插嘴道:“少主,小姐,庄主与公主在前院大厅等你们,奴婢得先下去红楼了。”说毕,行了礼,便准备走了,身后的宁小池才恍然想起什么的对她说:“绿宛,等我这一向的事情忙完,就申请将你调到我身边,你可愿意?” 绿宛伶俐得一回头,语笑嫣然地道:“奴婢当然愿意跟随小姐左右了。此事也不急,等小姐大婚后再说吧!” 她笑意盈盈地说完便碎步跑下了红庄,留下宁小池在那里纳闷,这丫头是怎么知道会有大婚这一出的啊? 刘见宁小池还是呆站在听风院里,一动不动地凝神沉思着,他干咳一声继而说道:“走吧!没听绿宛说我爹娘在前院大厅等着我们呢?” “我知道。要你先走。我随后就到!”宁小池猛然一回神。又想起被他骂得一无是处地事情。闷闷地道。也不怪她这样说。她是确实不知道从这里怎么走去前院大厅。红庄里地一切都倾向于返璞归真那种格局。花树丛生。奇山怪石林立。也难怪她这样地路痴想在红庄找到一个确切地位置就像钻迷宫一样了。 刘晨本是有些生她地。她冷漠得像是面对着一个极其讨厌之人说话。转而一想。似乎自己之前骂她骂得也有些过火。现在她这样说也是基本没错地。因为以他对她地了解。没人在前面带路。她肯定是不能从听风院走到前院大厅地。 刘晨想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径直在前面大步走向前去。宁小池跟在后面紧追快赶地。就是不肯倔强得让他放慢脚步等等自己。而他。显然也是有些故意地。 就这样。两个生着闷气地人一前一后很快得到了前院大厅。 庄主与芷岚公主抱着夏一直等在大厅里。看见两人神色各异地走了进来。也不多理会。庄主塌实地坐在上首。芷岚公主抱着宁夏。欣然地上前迎着二人。语音柔情地道:“孩子。委屈你了。”----却是冲着宁小池说地。 她也不好再板着一张臭脸。也回了芷岚公主一个笑容。接过安静地宁夏。回道:“没什么地。公主。” “傻孩子,怎么还叫公主?”芷岚公主佯怒道,一直坐着八风不动的庄也开口了:“该叫声爹娘了。” 宁小池楞在当场,一时什么都喊不出口了。芷岚公主见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忙又笑道:“没关系。 等成亲那天,喝了改口茶再叫,一样的,一样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刘晨也张口岔开这个话题,他先是跟自己爹娘赔礼说因为自己地任性而让爹娘受累了,庄主与芷岚公主都是和颜悦色地说没事没事,然后就说起九王爷觉得真是找不到这私奔的二人便打道回府去了,而他们二老是觉得九王爷人走是走了,就怕他还不死心,所以他们决定尽快让刘宁两人完婚。 刘晨听着,是不置可,眼角略微瞟到肃穆地宁小池,大概心想,她才应该是你们去说服的对象。 芷岚公主当然会意到自己儿子的眼神,她立刻又亲热地拉着宁小池的手,感情真挚,态度和悦地问道:“孩子,我们刘家真是怠慢你了。亏得你不嫌弃,还给我们刘家添了宁夏这个乖孩子。我们的意思是想让你与晨儿尽快成亲,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芷岚公主说完,眼神示意庄主,他也微笑着表示很赞同得 宁小池的答案。 这样跟刚回红庄时天渊之别地待遇,倒搞得宁小池不知说什么好了,尽管现在她跟刘晨又在冷战,可是她想着自己再回到红庄的初衷,也看着怀里年幼地宁夏,这孩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望着自己母亲,眼神里仿佛也含着期待与鼓励。 宁小池沉吟半晌,才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回道:“小池愿意听凭二位地安排。”她没有加称呼,一是如果再叫庄主公主显得生分;二是如果让她立刻改口叫人爹娘,又确实还开不了口。 可是,没人跟她计较这些事情,庄主与岚公主听到她顺从的答复,皆是满面欢喜,然后两人就兴奋得去商量选黄道吉日等等繁琐地婚礼事项了,宁小池也趁着他们二老正在兴头之上,便请求他们绿宛派给她,芷岚公主满口应承下来,只说小事一桩小事一桩。 他们的之事就这样像案板上的钉子一样牢靠定下了。宁小池才恍然醒悟绿宛不久前临下红庄说的话,当时她就纳闷,怎么这丫头也知道这一出,原来是庄主跟芷岚公主迫不及待了。 吃过晚饭,宁小便先带着宁夏跟着芷岚公主去厢房,刘晨被庄主留下,大概是有话问他。 芷岚公主将他们母子二带去一个叫惊涛院的别院里,她一路热情地解说着红庄里地构造与布局,又说这惊涛院本是刘晨的起居之处,见宁小池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她再善解人意地道:“孩子,先委屈你在他院里的厢房住下,等过几天我让人将你们这边好好收拾收拾,布置布置,为娘的一定给你个漂亮的婚礼。” “恩。”宁小池像失了魂儿一般应和着,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又不便多说,只是鞠个礼无声谢了芷岚公主的美意。 等将他们带到了厢房,岚公主又唤来两个伶俐丫头,吩咐她们好好照顾少夫人,又拉着宁小池话了会儿家常,见时间不早了,便让她先休息。 宁小将芷岚公主送出了惊涛院,又陪着她走了一段路,芷岚公主坚持让她返回去别送了,推脱不过,宁小池站在原地目送这位神仙姐姐一样的女子袅娜地离去,偏这还般和蔼可亲,她想着自己即将成为她地儿媳,简直有些后知后觉样的受宠若惊。 她站在原:望着芷岚公主身影消失处,默然沉思良久,心里千头万绪涌上来,潮水一样。她地穿越生涯就将这样一点一点进行下去,虽然跟印象里的穿越女际遇次序有些颠倒,总算是进行到关键的嫁人环节了,至于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她也不去想了。人,还是务实点的好。她嘴里低喃着,心里亦然作此想。 直到深秋地寒风渐烈,刮单薄的身子,一阵刻骨地凉意扫遍她全身,她拉紧单薄的外衣,连忙想要回去现下的居所,走了几步,却是找不着回去的路了。 宁小池东闯西闯,像个没头苍蝇乱转,就是找不到那惊涛院所在,偏偏天色已经很晚了,下人们大概也是休息下了,她在那一段转悠了好一阵,却是一个人影也没见着,急得她冷汗涔涔,几欲痛哭失声,又委屈得想起刘晨在私奔最末一天对自己的评价,愈发得想哭。 最后,她颓丧:环抱着膝盖,蹲在一处花丛下,头颅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耳朵里嗡嗡响着:没用的女人!没用地女人! 她就这样石雕一样蹲在那里,全身被秋风吹得寒透,间或得打着喷嚏,想是受风寒了。 再说刘晨跟他爹在大厅里也没说上几句话,便被派去了冷家堡一趟,等他再回来时,众人都已歇息下了,他虽然还气宁,却不由得加紧了往自己那惊涛院去的步伐。 等他回到惊涛院,各处都是黑灯瞎火地,惟有个守夜的丫头在堂上打盹,刘晨进门地声响惊醒了她,吓得她忙站了起来,两手围合在腰际向少主请了个安。 刘晨问她:“少奶奶与小少爷是否已经睡下了?” 那小丫头揉揉迷朦的双眼,不甚确定地道:“起初少奶奶送公主回去,奴婢该死,还不知道少奶奶是否已回来睡下了,请少主恕罪。” “没事,你回房去睡吧,我去看看她。”刘不是那种会刻意为难下人地主子,当下打发小丫头下去休息,他独自举着烛台来到他娘为宁小池母子安排的厢房前。 他轻叩几下门扉,又唤几声小池塘,里面丝毫没有反应,他又怕吵醒孩子,索性推了推房门,不料那房门却咿呀一声打开了,原来她竟然没关房门。 刘晨又将房门再推开了一些,举起烛台往房里照去,那张大床上空荡荡的,只一个小孩子蜷缩在床角的小棉被里,哪里有宁小池的身影?(,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26dd.c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15章 路上 来监督我这个懒惰的人吧!!! 却说宁小池坐上那马车,一颠一颠地踏上了她出差的征途。首发按照大boss的吩咐,她今夜只需走出秋山城,到一个叫有间客栈的客栈落脚。 马车一路颠簸,宁小池索性枕着自己的衣服包裹开始补眠。 到得有间客栈,已是月落星稀。赶车的小伙计敲着后车厢,唤着:“姑娘,有间客栈到了。” 她这才懒洋洋地伸个懒腰,拎着自己的小包袱爬下马车,周身疼痛,像被人倒拎着抖了个三百六十圈。 只差一圈就散架。 进了客栈,吃了东西,吩咐那赶车的小伙计将车马收拾妥当再去休息,明日一早开始赶路。 店小二也领着她去开了房。 宁小池在马车上早睡了个七、八分饱,此刻漫漫长夜,睡也睡不着,古代除了清净一点外真没什么好玩的项目。 她大呼无聊啊无聊。 她干脆出了房间,在客栈的庭院里赏那半遮面的月。 忽然一个黑影往她这里走来。她吓得浑身一哆嗦。心想不至于这么倒霉吧?这么快就要上演出师未捷身先死地剧码? 她戒备地随手抄起身边地一根木棍。凝神等着那黑影近前来。 在这样月朦胧鸟朦胧地夜晚。还是小心为妙。谁知道这是不是个像龙们客栈那样地黑店啊。 就在那人离她不到一米地时候。她地大棒已经举起准备无情地挥下----却被来人先声夺下。 “是我!”听那怒气冲冲地声音。她反倒安下心来。 “也不知道早出个声。不带你这样吓人地!”她索性丢下那棍子。瞪着那厮说道。 “你眼睛被糨糊堵啦?连我也看不出来。”刘某人也发难了。 “我眼睛不好使。”说到这,宁小池才想起自己是有些近视的,看吧,来古代有什么好啊,眼镜都没有。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苏未明呢?”宁小池看向他身后,瞪圆了眼也没发现护花使者二号。 “怕你中途开溜!未明去茅房了,就那么一会没见你就想他了?” “”宁小池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算是败在这毒舌男手上了。 “我回房去睡觉!”她突然不知道哪里来了股怨气,直接撇下那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话。第二日,天还没完全亮,宁小池就被那两人剧烈的敲门声震醒。洗洗刷刷,吃了饭,二人塞了些干粮跟水给她,便督促着她上路了。 依然不走同一条路。她先出发,在马车上闲得慌,于是拿出临走时绿宛给她找来的《青画梦》看起来。 典型的古代小说,看得她一字一顿的,估计这趟差事完了,她也将这本书看不完。 又走了一天,中途除了吃吃干粮,给马喂水,方便几次以外,完全没别的活动。 晚上,又投客栈,这次的客栈叫悦来客栈,比较正常的古代客栈名字。宁小池的娱乐项目还是在晚上出来赏月。 今夜的月亮倒是圆盘一样,照得树影婆娑----人影也婆娑?她估计又是刘煜晨跟苏未明,可是,好象又不对,在怎么婆娑,也不至于一片一片的吧? 没容她多作反应,一条大麻袋已经兜头罩了上来,宁小池才醒悟自己是遇到打劫的了…… 宁小池心想刘苏二人应该也该在这个时候出现,没见着她,一定会来寻的,她索性优哉游哉地在大麻袋里眯了一小会儿。 不过回想起刚刚离开红楼时那不祥的预感,她还是有些忐忑,自从来到这里这些时日来,她就没一件事不倒霉的。 她昏昏沉沉地被人扛着似乎走了很久,她发现自己还在麻袋里面,才渐渐有些慌了。可是,被装在麻袋里太久,四肢已经酸麻,动弹不得了----这就叫错过了最佳挣扎期的人质。 那个扛她的土匪还是强盗哦,一颠一颠地,颠得她晚上吃的东西直往嗓子眼冒。 她的胃跟嗓子眼实在忍不住快泄洪的时候,被人扔在了地上,她估摸着这是到了贼窝了。 大麻袋骤然被人解开,灯火耀眼得让宁小池几乎睁不开眼。 她眯缝着眼朝前方打量:全貌像个山寨,为首的是个粗犷的中年汉子,面相凶狠,其他都是些乌合之众。 他打量着宁小池,眼光颇为不屑,问那抓她来的几个小喽罗:“确定就是这个女人?不怎么样嘛。” 呃……宁小池也见识到何谓老鸦笑猪黑,自己不觉得……不过,原来不是盲目地打劫,是有目的地绑架啊。 “我想……这位大哥,你们一定抓错人了吧?要不核对核对?”宁小池总觉得自己还没出名到让人花钱来绑架她吧? “没抓错。我们寨主抓你来当压寨夫人,你该偷笑了!”下面一个小喽罗坚定地说。 “算了,我喜欢丰满点的女人。这个女人,要不就赏给你们吧!”那个寨主很……大方。 于是宁小池就看见台阶下几个一脸坏笑的坏蛋不怀好意地冲她打量开了。 真倒霉,给个土匪窝的老大做押寨夫人----也要被嫌弃! 然后,宁小池被带了下去,大约有七八个土匪围着她,商量着谁先上。 她欲哭无泪,在心里狠狠地把刘煜晨和苏未明那俩混蛋骂了个遍。只是,眼下的情况她还是被吓着了,不得不装狠说:“你们不要乱来!等会救我的人来了,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别过来!再过来我咬舌自尽了!” 实在没办法了,她也搬出这套台词,心里是很怕很怕。 “这小娘们儿还挺刚烈啊?对了,强哥,你那里不是有那什么嘛?拿来给她吃点,到时候……”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挤着眼睛冲另外一个猥琐的男人说着。 一听那声音一看那表情准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 完了,估计是要被下春药了。宁小池一急,眼泪就哗哗地流下来了,怎一个悲惨了得? 想她从小到大,连那次失恋也没这样哭过。 她只知道一切都完了,她被剩下的几个男人扳住了上颌,想咬舌自尽都困难,她只有无声地流着泪。 最后,不论她怎么挣扎还是被灌下了那些死土匪珍藏的春药,她的泪流得更凶了。 彻底完了。她闭上双眼,渐渐失去了知觉…… 然后她只感觉自己浑身火烧火燎地痒痛着,她在一个怀抱里使命挣扎。而后,她像是被一双手举起,仿佛带着她走上了云端,一同漫步。 那双手很温柔地抚摩她,为她火热的身体带去丝丝的凉意。伴随着一个浑厚的声音在温柔地唤着她从前的小名:小池塘,小池塘一遍由一遍 她流下欢喜的泪水,飘离云端,轻盈起舞……她才知道原来这种春药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功效。 她决定,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杀死这该死的混蛋,再自杀算了。或许这样反而能回到她的那个年代…… 首发 第12章 续吻 说刘晨推开门后,只见着宁夏自己在床上睡觉,一身冷汗,转而想到刚刚那丫头说少奶奶送公主出去了,难道娘留她在那边玩了? 他进房去将烛台换成了灯笼,径直先往他娘那边寻宁小池去了。 刘晨走到半路,听觉敏锐的他隐约听见前方假山背后的花丛里有小猫一样的嘤嘤声,他迟了一下,还是打着灯笼绕到假山后面,将手里灯笼凑上前去照了照:那蜷成一团的灰白色,赫然是个蹲在地上小声哭泣的女子。 他再往前仔细一看----这女子可不就是他正欲寻找的宁小池么?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蹲着埋头掩面地哭泣啊? 刘晨忙将灯笼插挂在一旁的枝杈间,在宁小池跟前蹲下身来,低柔地唤了声:“小池塘。” 宁小池依然保持固定的姿势一动没动,只有肩膀偶尔随着她的啜泣微微有点颤抖。刘晨更加觉得有点古怪了,伸手轻碰了下她胳膊,却感觉她肌肤像冰块一般寒冷,他急忙双手摇晃着她喊道:“小池塘!” 宁小池像具冰雕一般轰得伴随着他的摇晃往一旁栽倒了去,刘晨慌手慌脚得将她扶正,扳起她的脑袋,只见她双眼紧闭,不停从眼角渗出丝丝的泪流,嘴唇发紫,喉咙里发出梦魇般的啜泣声。 刘晨一探她额头,却是滚烫得人。他不敢再耽搁,赶紧将她抱起,腾出只手取了灯笼快步奔回了惊涛院。 他怕吵醒宁夏,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宁小池直接抱进了自己的房间,再轻轻地将这一直迷糊哭泣地女子放到床上,拉了厚棉被严严实实地将她包裹住。 这已是刘晨第二次见她得风寒了,现下也不知是几更天了,窗外漆黑如墨地夜色逼厄地压向这间空荡荡的屋子,只有刚刚点起的那一豆烛火昏黄地摇曳。 刘晨看着床上难受地人儿是又心疼又不知所措。他又拿起灯笼去下房叫醒那刚刚睡下地小丫头。嘱咐她赶紧去熬碗热姜茶来。 他自去打了盆冷水。绞了帕子。轻柔地搭在宁小池地额头上。不时地取下又敷上去。 如是三番。宁小池地身子渐渐在被窝里暖和起来。额头也不复那般滚烫。似乎舒服多了。也不再嘤嘤啜泣。像是一个极累地人一沾到枕头就熟睡了过去。 小丫头地动作也甚是机敏。很快就端来一碗热气腾腾地姜茶。她意欲来服伺生病地少奶奶。刘晨阻止了她。挥了挥手。让她回去睡觉。明儿一早去山下药铺抓些治风寒地药回来。 小丫头唯唯诺诺应声退下。刘晨将宁小池扶坐起来。拿了另一床被子在她背后垫上。将刚刚那床已滑落到她腹部地被子也围拢上来。将她包裹住。她像个婴儿般斜歪着脑袋睡得死沉。 刘晨这才端着小碗坐到床沿。一手扶住她后脑勺。一手端碗。可是她双唇紧闭着。根本喂不下去。他蹙眉看着这个棘手地女人。然后一仰脖子。喝下一大口姜茶汤。俯身下去。一点一点嘴对嘴地喂她喝。 辛辣带点苦甜的姜茶汤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萦绕,刘晨辛苦得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将一碗姜茶汤灌进她嘴里,放下小碗,再将宁小池又轻轻地平放到床上,青灰色的被面掩映着她彤红的脸蛋,娇艳欲滴的双唇,那睡相却是妩媚而静好地。 刘晨经过方才良久的亲密接触,再舍不得离开她那柔软香甜地唇舌,又探下身去轻柔细密地一一吻下去,探进去,宁小池在他绵长温柔的吻里满足地嘤咛了一声,潜意识得也轻启了红唇,吸纳进那有些霸道地温暖,像个饥饿的孩子在吮吸甜美地汁液…… 屋外的夜色更浓更深了,屋里却渐渐融入了绮丽的春色,一室香暖旖旎似乎盖过那微弱的烛火。 第二日的秋阳懒洋洋地打在窗棱上,激起几丝金线窜进屋里,床上的人儿相拥着甜蜜安睡,一副天荒地老的态势,好一幅静谧温馨的图画。打破这安然画卷的先是一阵亮的孩童哭声,接着是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 刘晨惊醒地翻身坐起,看着怀中依然沉睡着的女人,一脸的柔情蜜意像那窗外的眼光一般暖人心田,他叹口气,压下再涌上心头的强烈**,将压在她身下的手臂轻缓抽出,再将她裹进棉被里,穿好衣服去开了门。 门外,是那小丫头尽责地捧着一碗漆褐色的药汤,伸手敲门的却是焦急的芷岚公主,她身后还跟着个大点丫头,抱着啼哭的宁夏一地拍抚。 芷岚公主见着刘晨开了门,劈头便急迫地问道:“我一早来看他们母子,却听小芹说少奶奶得了风寒,宁夏醒了不见人又啼又哭,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晨侧身先让她们一行人进来房间里,从那丫头手里接过宁夏,才道:“昨夜,小 是送娘您出了惊涛院么?大概她折返时,没找着路,一气,最后竟然蹲在前边假山后的花丛里睡着了,她穿的衣服又单薄,这才中了风寒。” “怪我怪我。她对这里本不熟悉,真不该让她独自一人送我!小,你没见着少奶奶及时返回,怎也没想着出去寻她一寻?”芷岚公主自责地道。 端着药汤静立在一侧的小芹连忙恭身请罪:“公主,是奴婢疏忽了。以后一定随时侍奉少奶奶左右。” 芷岚公主拿过她手里的药碗,又轻叹着说道:“也不全怪你。你不了解我这个儿媳,怪我没及时将绿宛那丫头给她带过来。小樱,你赶紧下去红楼,就跟红姑说是我的吩咐,立刻将那绿宛带上来照顾少奶奶!小,你去厨房拿些清粥与小糕点过来。” 叫小樱地丫头立刻领命出了房门直奔山下红楼而去,小芹也紧随其后飞快地去张罗吃食去了。 说也怪,那小宁夏自从被刘晨抱过来,便不再啼哭,只将手指含在嘴里吸吮,水汪汪地大眼睛眨也似不眨地看着抱着他的男子。 芷岚公主将药碗放下,从刘晨手里温柔地接过宁夏,对他道:“赶紧趁着药汤热和的,去喂那孩子服下,我先带宁夏去吃点东西,小东西估计是饿坏了。” 说完,芷岚公主就抱着宁夏往门外走去,那调皮的孩子竟然还将头转回来眼巴巴地望着刘晨,做父亲的看着心里很是欣慰,朝儿子挤了挤眼睛,再端起药汤走向床前。 他又无奈地盯着床上的人儿,却见她眼岁闭着,眼皮却是一眨一眨的,他心下了然,这怕羞地女人怕是早醒了,一直在装睡。 刘晨也不戳破她的小伎俩,仿佛自言自语地道:“这女人跟猪一样,真能睡。 我又不得不口对口得喂她喝药了,这玩意儿可没昨晚上的姜茶汤好喝了。” 说着说着,还真将嘴凑到那药碗边,作势要喝下去,宁小池的脸像是突然染了胭脂般红了两片,顿时睁大眼睛,微弱地道:“我自己来喝吧!” “啊?!原来你醒了?”刘晨将已抵在药碗边缘地嘴撤回,佯装诧异地道。 “别装了,你明知道我早醒,还来戏弄我!你心情倒好!”宁小池拥被坐起,嗔怒道。 “哈哈!难得见你这般怕羞,我们什么事没做过?本少爷心情当然好,昨夜偷到一只热情小野猫的香吻----”刘晨将药碗递给她,略带邪谑地盯着她红润地双颊细薄的小嘴唇说道。 宁小池被他那目光看得面红耳赤,不敢搭腔,一把接过那药碗,埋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刘晨始终带着那么一丝隐约的笑意看着她,一直看着她,却见她倒是三口两口将一大碗药牛饮得一干二净,连药渣也没剩,等她欲放下药碗,那浓烈的苦涩味儿才在那喉间口腔之间排山倒海地扑压开来,恶心得她连连干呕,那滋味真是----太难形容,她难受得将碗递还给他,龇牙咧嘴地问道:“有没有什么甜一点的东西,给我来点去去这苦味儿?” 刘晨再掩不住那一脸的坏笑,先是优哉游哉地接过那药碗放到黑漆木桌上,转脸徐缓而低沉地对宁小池道:“甜地东西倒是有,你要不喊声好相公要不让我亲一亲,自然给你甜果子吃!” 宁小池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人比那孩子的脸还变得快,一会儿严厉得像是她欠了他几十万两债一会儿又顽皮得像个孩童,她将苦得皱成一团地脸倔强地别了过去,生硬地道:“爱给不给!本姑娘可没这么没志气!” “你说的?不知道谁昨夜那般享受----”刘晨边戏谑地说着边靠了过来,呼呼地热气直灌她的耳畔与颈窝,激起宁小池肌肤一阵颤栗。她拿手微微推挡着,嘴里已有些含糊地道:“我口里全是药味儿……” “原来不是不想我亲你,是怕苦着你地好相公啊?哈哈!”刘晨大笑着说完,那干燥温暖的唇已准确得盖了下来……再听不见宁小池的声响。 一记**的唇舌交缠后,宁小池整张脸像红叶在火热的阳光里燃烧起来,她终于可以喘口气,复小声地道:“你亲也亲了,甜的东西呢?快给我点,还是苦啊!” “你还没尝够甜头?看来,本少爷不得不再次牺牲一下,满足你这只贪得无厌的小野猫了!”说着,他又将她拥在怀里再次更为激狂地亲吻。 宁小池肿胀的脑袋里轰鸣着,那一股一股的暖流通电一样传遍全身,她才恍然明白自己又上了这坏人的当,却在下一秒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沉溺在他绵密的激吻里……没想到,这人也是这般的死不正经!(,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13章 厅叙 不是小芹去前院厨房端了吃食返回来,早已罗衫半解的两人一定再次赶赴那巫山**去了。 幸而小事,走到门口似乎察觉到少主房里发出很是奇怪的声响,便在门外轻咳了声,挂在床沿处的两人才恋恋不舍得分开紧贴的身躯。 刘晨站起来,整了整衣着,声音有些沙哑地冲门外招呼道:“小,你将清粥点心端进来吧。” 宁小池本是酥胸半露,双颊红透眼波迷离地躺靠在床上,听见小来了,飞快羞怯地再度将整个身子埋进被子里,紧闭上双眼继续装睡,看得刘晨简直想大笑,他们本已是夫妻,真不知道她在害什么臊! 小芹得令才低着头端着一茶盘清粥与点心徐徐走进来。刘晨吩咐她先放到桌上,小灵得放下茶盘,再将那空空如也的药碗收在手里,恭身作一揖道:“少主,那奴婢便告退了?” “下去吧!你去我娘那边看看宁夏,我这里有事再叫你。”刘晨满意得点头吩咐她退下,心里不住得感叹:这丫头倒是何时变得这般懂事了? 宁小池微眯着眼瞟见小芹消失在了门外还体贴得掩上了房门,这才不好意思得睁开眼睛又再次抱着棉被坐了起来,眼巴巴地望着那香气扑鼻的清粥与点心,差点没流下一串口水来,那谗相看得刘晨直想发笑。 他往茶盘努了努嘴,慢条斯理地道:“饿了?要我喂你还是你喂我?” 宁小池看他那带着坏笑地眼眸,就知道这厮没打什么好主意,她索性横下心道:“你喂我!” “哈哈!这下又爽直了?刚刚谁还在害羞来着?”刘晨笑道,一面将茶盘端去了床前。 这两人。倒是借着此次地小风寒着实缠绵了一把。直纠缠闹腾到晌午时分总是将肚子与**一同勉强填饱。 刘晨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出门欲再次前往冷家堡一趟。昨夜只顾着办他爹交代地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他们冷家父子说说那对苦命鸳鸯地事呢。唉! 而疲乏地宁小池又一头倒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她疲倦地合上眼睛之前。很无奈地想着他们之间……算什么呢?之前地冷战之前地一切都可以因为这样地缠绵就自动消解掉了?显然这是不可能地事情。她想得头疼。又真不知道该骂自己不知羞耻呢还是太容易被**压倒……她在极度纠结地思想斗争下沉沉得睡去了。她就是那样热衷于逃避现实地女人。 再说刘晨再次到了冷家堡。恰好此时苏未明也来探望冷绛然。他们三人便在冷家堡地花厅里坐下。喝点酒。三人之间仿佛萦绕着一种很是奇怪地气息。 苏未明自从那日将宁夏带回红庄完璧归赵后再也没在红庄红楼出现过。他虽然依旧上从前那样一脸温和笑意。可是与刘晨之间总有那么些梗塞地情绪充塞其间。而冷绛然是大伤初愈。显得精神不是很好。加上多日不能与红杏见面。心里也是惆怅孤寂至极。懒懒得更是很少说话。 渐渐地。气氛是尴尬得可以。刘晨也觉得他那天强势地态度似乎将苏未明伤到了。本来兄弟之间为了一个女人。很不值得。但是。他起码应该大度一些或者委婉一些与苏未明说地…… 唉!刘晨长叹口气道:“说点什么吧,别都闷坐着了。苏兄,我知道有时候我这人太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很自大那样,可是,我真不想失去你其中任何一个的。” “你们大婚的日子选好没有?”没等苏未明开口,冷绛然无力地问道。 苏未明面上没显出特别的表情变化,应该是自从他将宁夏带回红庄后就预感到这样的一天,只不知宁小池是什么样的想法。刘晨方才那番话,说实话他也不是没有怨怼,但是,事到如今,他又能奈他何? “我爹和娘在选,应该快了。”刘晨不是不知道苏未明的落寞,故只简单得回了冷绛然一句。 “哦。”冷绛然身体还很虚弱,多的话也说不出,只作了简短地回答。然后,三人之间再度陷入冷场,各自要么闭目养神要么浅酌几口热酒。 正好这时候。冷堡主回来,听说他们三公子都在花厅,便特意前来来与他们寒暄寒暄。 除了冷绛然另两人连忙起身行礼让冷堡主入座,给他斟上一杯酒。冷堡主落座,豪气地干了一杯,朗声道:“怎么你们年轻人都忧思满面的,男子汉嘛,就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来,喝酒!” 冷堡主再次举起又被苏未明斟得满满的酒,敬向三个年轻人,语气虽是豪迈,却透着些微的沧桑。苏刘两个年轻人自然不敢怠慢,也举起酒杯敬冷堡主,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只那冷绛然一动不动得自管养他的神,嘴角隐约挂起一抹讥讽的嘲笑。 这样的情形苏刘二人早司空见惯,他们父子关系向来是很差的,这些年也甚少见冷堡主 骜不逊的儿子多加责难。 苏刘两人同冷堡主齐齐放下酒杯,冷堡主便欲起身说得去看看冷夫人了,方才听下人说冷夫人又犯病了。 三人都知道冷夫人自从自己心爱的大女儿无辜身亡后一向郁郁不欢,对冷堡主也一直很是怨恨,导致神智时而清醒时而癫狂,冷堡主也是才年近半百年纪便双鬓斑白,脸上皱纹更是一日深似一日。 冷绛然听他说到自己母亲,一脸地不屑,他也不是不恨他爹一直以来的独裁**,即使他现在改变再多,也是弥补不了当年所犯下地错误。 苏未明本想说几句话宽慰这个孤独感伤地老人,却一时喉头梗塞,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虚虚得抬手晃了两下。 刘晨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再次造访冷家堡的目地,虽然之前一直跟宁小池处于半冷战状态,他却并未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还记得她当时说起将自己大哥与冷家大小姐合葬地想法,以及她后来动情得跟他讲那梁祝化蝶地故事。 他也管不得苏未明与冷绛然颇感诧异地神情,出乎意料得疾步上前拦住已经跨步快走出花厅的冷堡主道:“冷伯伯,且慢,晨有几句重要的话,差点忘记同您说。” 冷堡主见他神情十分肃然,心下虽是奇怪,还是再返回了花厅坐下,侧耳倾听且看他说些什么。 刘晨立刻简短得将他无意中在悬崖之下所见说与冷堡主三人听,这才将困惑他们多年的谜团解开。他又顺便将宁小池的想法同冷堡主详细得说了,又加上他自己根据石壁上文字的延展想象,宽慰了冷堡主一番。 “别让我知道是谁杀害了刘大哥,还间接害死了我姐姐,否则我定要让他生不如死。”冷绛然听完刘晨的话,精神随怒火一振,咬牙切齿地道,他们都是知道冷绛然与自己姐姐的感情,小时候,冷堡主忙于堡内江湖上的事务,曾经相当疏忽自己家人,也难免在外面遇着不顺心地事情,回家若见着冷绛然调皮,便是又打又骂得责罚,如果冷夫人出面维护一样被罚。只有从小便很安静懂事的姐姐一直默默得保护着母亲与弟弟,冷绛然那样冰冷的性格也是从那些惩罚中逐渐成型,只有面对自己姐姐或者自己母亲时才仿佛儿时的天真热情孩童性格。 冷堡主惊奇得听完内中竟然还有这么一出真情美事,也算是略有些解脱,他当年强逼女儿与刘廷成婚,导致她身故的负疚感也减轻了一些。因为照刘晨这样说来,他家霜儿只是个追随自己爱人而去的痴情女子罢了----可是如果刘廷没被杀害,那么他们也将是对怎样恩爱的神仙眷侣啊! 他那苍老的心也燃起了一把怒火,像冷绛然所说,若让他知道那行凶之人是谁,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想到这里,冷堡主还是十分遗恨地叹了一口气道:“他们本已是命里的夫妻,既又早已真心相爱,将他们葬在一起自然是好地。此事,便等我家然儿身体完全康复后,你们几个年轻人着手看着办吧!冷伯伯我是老了。” 那语音里的悲怆意味更浓,他是真的老了,想起前尘种种,再看着自己那冷漠的儿子,才发现他人生里犯下的错误实在是太多太多,怕是用他余生也是弥补不完了。 在座中人除了刘晨在悬崖之下已惊讶过了,其余三人依然沉浸在那伤感的气息之中,冷堡主末了又像想起什么似得说:“刘贤侄,说来,这件事还得感谢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呢!改日你带她到冷家堡来,上次匆匆一面,也没跟她好生说话,得让她来跟你冷伯母说说这事,兴许----许----唉!” 最末那兴许什么,便盘旋在他口腔之间,冷绛然一个深寒的眼神扫将过来,冷箭一样刺破冷堡主那本已负疚累累的心脏,他便感伤得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所有的错,所有地恨,都是他年轻时候种下的恶果,如今的辛酸儿子地冷漠他也只得生生受着。 刘晨喏喏地向着冷堡主颔首,当下便一口答应下来,看时间不早,便准备与苏未明一同告辞了冷绛然与冷堡主,他们之间也应该单独谈谈了。 经过落寞的冷绛然身边之时,刘晨见他欲言又止地模样,才轻声对他道:“冷兄,你姐姐与我大哥总算要做一对同命鸳鸯了,你也不必再为此事感伤。”说完,见冷绛然眼角挂泪,倔强得将头偏往一边僵硬得一点,刘晨怅然得拍下他肩膀,又低声道,“我也知道你还挂记着她,改日我与小池塘再上冷家堡之时,定然将她带来见你。你好生修养,别想太多,往前看。” 冷绛然没有说话,投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苏刘两人一齐同他们这对不睦地父子挥挥手,便相携出了花厅,离开了冷家堡。(,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26dd.c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14章 异梦 说苏刘两人一起走出了冷家堡,一路无言,苏未明没了表情,只顾独自大踏步往前走就是。 刘晨也很难得看他这样别扭,紧跨前两步,恰好站在当初他大哥遇害的那方青石前,转身挡住苏未明去路,诚挚望着他说道:“苏兄,我们之间本是情同手足的朋友关系。我也大致知道你与我对小池塘有着同样的感情,只是----她是注定要当我的夫人了,我不求得到你的祝福,只希望得到你的谅解。” “我不知道小池塘为何肯决定嫁给你,如果她是爱你,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还需再次同她确认后,才能下决定。而我和的感情,绝对不会与你一样糊涂。我觉得你也并非真是爱她的,无非是因为有宁夏的存在也顺便可以让你摆脱与九王爷家结亲的烦恼吧?宁夏----我也可以待他视己出的!”苏未明向来温和的表情不再,索性有些激动愤慨地说了一通,他太习惯压抑自己的情感,却在他踌躇不前的时候让刘晨夺得先机,他怎能不气愤? “砰!”刘晨突然毫无预警得一拳挥上苏未明的左脸,恼怒道:“我以为我已说得够清楚了,你何苦还这样执迷不悟?我不管你的感情如何,她当然爱我!我当然也爱她!” 苏未明没有闪躲,生受下那一拳,嘴角立刻渗出一线血丝,他满不在乎得一擦嘴角,冷笑道:“你总是这样冲动与自私,你所谓的爱就是这样轻易说出口的?!那你口口声声爱了那许多年的红绡,现下又被你抛到了什么地方?” 这一句似乎更激起刘晨地怒火,他再度挥拳欲打向那一脸冷然笑意的苏未明,却被他紧紧制住手腕,沉声道:“你太幼稚,别人一提及不和你意之事,便屡屡挥拳相向。一次便也罢了,你以为我平时让着你就可以任由你一直为所欲为下去?这一次,再也不会了!你对小池塘,不过是一时的迷恋,想要利用她罢了!而我,是绝对不会坐视她被你这般玩弄地!” “别太自以为是,我们之间的事不必你多管!”刘晨狠命抽回自己被他扣住脉门的右手,怒气腾腾地道,然后轰然转身离开。 苏未明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情感爆发,两人终是闹了个不欢而散。 刘晨努力装出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可是苏未明的话却击鼓一样锵锵回响在他耳朵边上,绵绵不绝。他从未像方才那样对朋友出手,只是因为他触碰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想法?而他对小池塘----他也是一时之间厘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了。难道那些动情地时刻也是虚假的,那些柔情蜜意只是应景而生?所以当初他才不在第一时间坦诚与小池塘的那一夜----难道是他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这样逢场作戏的高手,连自己都感觉陌生? 人是种复杂地动物,尤其是男人,仿佛许多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何以会做出某件事情,特别还是刘晨这样有些孩子心性的男人,恐怕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只顺着形势做了一些事情,而暂时搁下一些事情,一旦被人提起,又会恼羞成怒,继而像个迷路的小孩子般茫然无措。 刘晨突然烦闷至及。他收住跨向秋山红庄地脚步。转而是去了一个他好几年未曾踏足了。深埋在心间地地方…… 再说那红庄里。宁小池那个回笼觉一睡又是半天。当她神清气爽得醒来。风寒也差不多好了。她懒洋洋得翻身坐起。环顾房间一周。却是一个人也不见。 她再探头一望窗外。那火红地夕阳已快隐没于山林之间。即将退却地余晖挣扎着映照得满山火红地枫叶分外刺目。如烟花一样短暂。 她穿起衣服。下床。走到窗前。那看似灿烂地风光在她眼里却是分外寂寥。因为它们立刻就会消退。她想着自己这两三年来地遭遇。才领略到一生如寄这个词地真正含义。像她跟刘晨之间。火热时分也有过了。看似有着很浓烈地爱意。谁又知道那热情是否会在下一刻熄灭。而他又是不是可以寄托终身地那人。也没人知道她在哪一天又将被命运地车轮子转到哪里。 正在她凝神望着窗外沉思地时候。一阵轻微地脚步声从房门处传来。她没有回头。自门外走进那人倒是先开口了。原来却是绿宛。她轻声道:“小姐。你风寒初愈。窗口风大。你衣服本就穿得少。还是关上窗户到房间里来歇下吧。” 宁小池听是绿宛的声音,有些欣喜地回头,浅浅地笑着自嘲道:“是你这丫头,你可算是来了!你可知我要不是害上这一场风寒,怕是又要许多时日之后才能见到你了?” 宁小池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对绿宛总是有种特别亲近的感觉,起初她以为这由于她穿越后第一个遇上之人便是绿宛,后来经过与晴画家里那些亲戚的相处,虽也觉着分外亲切,而绿宛却比那些家人给她的 为独特,就像是她前生的双胞姐妹,有些血脉相亲的 “嘻嘻。”绿宛掩口笑道,又假作一本正经地说,“绿宛晓得小姐是煞费苦心了,今后小婢一定永远跟随小姐左右。” “说什么傻话啊?我一直当你是我妹妹。等你再大一点,我定要帮你择个乘龙佳婿将你风风光光地嫁掉!”宁小池走到房中央,点了点绿宛的额头佯装凶恶地道。 绿宛却没有了像刚才那样的笑,脸色十分苍白,突然忧郁道:“小姐,绿宛本是个不祥之人,能得小姐疼爱我已很知足了。其他事情,绿宛从不曾多想。” “你还小,怎得说出这么悲凉的话!?对了,从前我离开红楼时,本打算带你一起走,你说你有必须留在这里的苦衷,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即使不能帮你什么忙,但总比小姑娘你一个人忧思苦闷要好些吧?”宁小池直觉绿宛一定也像红星红杏她们那样有一段奇特的经历,有一些非得留在红楼地苦衷。她人也不差,据宁小池了解,她估计还是个能歌善舞的女子,可是她为什么情愿只当个丫鬟而不是在红楼里挂个名呢?这是最让宁小池困惑的地方。 “小姐,不是绿宛要对你刻意隐瞒,确实是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清个中缘由,还请小姐见谅。绿宛只知今生大概都必须在红楼为奴为婢了,幸而我能够遇见小姐你。”绿宛十分抱歉又感慨地道,真不像她这个花样年纪女子所会说地话。 宁小池知道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或者说也说不出的苦衷,她便也不再追问,伸了个懒腰转移了话题:“绿宛啊,我饿了,给我弄点吃地吧!” “好的。小姐你等我一会儿。”绿宛说完,轻灵得像只蝴蝶小跑着出了惊涛院,给主子寻吃的去了。 宁小池这才想起宁夏来,不知道他怎么样,还习惯红庄么?她梳好头发,也出了门往自己那间厢房去了----宁夏不在房里。 宁小池出门东张西望了一气,才发现庭院角落里有个丫鬟在埋头扫地,她走过去问道:“宁夏那孩子到哪里去了?” 丫鬟抬起头,见是未来地少奶奶,忙恭敬地道:“啊!少奶奶是说小少爷吧?小少爷一早便被公主抱去前院了,公主交代不必吵醒少奶奶,等你醒了,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奴婢去做就好。” 那丫鬟抬头说了话,宁小池才发现她就是早上抱着宁夏跟随芷岚公主进来,后又被派去唤绿宛的小樱,她当即微笑道:“不用了,你忙。绿宛已经去给我找吃的去了。” 小樱点头答应,复又埋头继续扫着一地的落叶。宁小池算着绿宛差不多快回来了,打算还是先回刘晨那间房去吃饭,忽又想起什么似得转身,淡然地问小樱:“你们少主----他,还没回来?” “回禀少奶奶,奴婢一直在这惊涛院里,还不曾见着少主回来。”小樱不假思索地道。 “哦。这样啊。没事了,我过去了。”宁小池有些虚无飘渺地说着,人却已走出去好远,单单留下一个落寞地背影。 她回到了刘晨的房间,果然绿宛已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饿了一天的宁小池哪里顾得形象,自顾埋头吃起来。 吃完,她便去芷岚公主那里抱回宁夏,她颇不好意思地道歉,公主也是自责了一番,这次还多派了个丫鬟送他们回惊涛院。 晚上,她抱着宁夏在厢房睡觉,却怎么也无法入眠,大概是白天睡太多的缘故,她这样想,一面又竖尖了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刘晨好象整晚都没回来。 宁小池直到凌晨才迷糊睡下去,却梦见了:都,梦见了安叔,他慈祥得对她挥手,像是要去什么地方,任凭宁小池怎么呼喊,他也是不说话,只笑着渐渐得幽灵一样飘远。 等她在早晨被宁夏地哭声吵醒,转眼之间,这孩子已经半岁大小了,虽然从升下来就没吃过她的奶,但是身板也逐渐硬朗起来,眉目是更为清秀了,常常口里还咿咿呀呀得,像是想说点什么,见宁小池醒了,温柔地看着他,他便不哭了。 看着宁夏,她才想起刘晨,他昨晚到底去了哪里呢,不至于在冷家堡过夜吧?虽然许多时候宁小池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地紧张,可是总有什么地方让他们之间显得忽冷忽热的,她心里总也不塌实。 想着想着,她便再也睡不着了,宁夏也饿了,得让人喂他吃点米粉,羊奶。 等她也吃完饭,已经不早了,刘晨终于回来了,整个人显得分外憔悴,宁小池也没多问,只问他吃过没有,他微微点头应着,然后就去房间里睡觉,一副闲人勿扰地神态。 宁小池就是有再多想说的想问地也只得通通压下去,让那些话胎死腹中。 (,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26dd.c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15章 熵信 小池那满肚子的话憋着说不出来还是相当郁闷的,问刘晨昨天彻夜未归究竟去了哪里----知不知道她很担心他?又想着请他帮忙派人去:都问问,是不是那边家里出了什么事。可是,她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就被他的冷漠全堵死了。 而昨夜的那个梦,真实得让她心酸。她还在心里对晴画许下诺言,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的家人呢。 算算时间,他们离开:都也快一个月了,跟那边全然没有联系过,怎叫她不担心?不说其他的,就那一个地头蛇朱老板就够她操心的了,虽然还留了刘菱与许刚在,若那朱老板耍起狠来,又有谁能招架? 照方才刘晨那种冷漠恍惚的表情来看----她虽不是个察言观色的能手,却也不会白痴得在这当口跑去与他说这些他认为很无稽的事情。 眼看着天色逐渐暗下来,薄薄的秋雾轻纱一般笼住满院的花树,婆娑而迷离,看在宁小池眼里再美的景致也是凄惶。 她是心里有话一直担着便什么事都做不好的人,最后她思来想去,排除了尚在养伤的冷绛然----要不去找苏未明得了,只是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欠了他那么多人情。 例如她还没谢他将宁夏一路安然送到她身边呢----而她需要谢他的事,又何止这一件呢?当初叫人家对孩子的事情保密的是她,秘密拆破了也没告诉人家一声的也是她,他对她一定很是怨怼吧? 她对苏未明总是有那么一层浓浓的感激,又夹杂了深厚的歉疚在里面。 想到这里,宁小池更下定决心非得去那苏家找他一遭了,感谢也罢再拜托他帮忙也罢,总归是得亲自去找他一次了。 她是个想到什么事情就必须立刻去实施地行动派,只可惜天公不作美,现在都快晚上了,一个女子在将夜时分去造访一个男性,别说是在古代,就是在现代,好象也是不怎么妥当的。 宁小池现在是不仅满腔苦水倒不出。还兼着满心想要去找个人也实施不了。她慌得像只能僵僵得呆在热锅上地蚂蚁。最后还是只得老老实实、耷头耷脑去了前院大厅吃晚饭。刘晨始终没出现过。她也帮他同庄主他们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下。最后只说他困了在睡觉。 她暗地里叹了口气。想着还是明日一早去找苏未明比较靠谱吧。无论失控怎么旋转。她始终只是个想要有所依靠地平凡女人罢了。 吃过晚饭。她又陪着芷岚公主逗弄了小宁夏好一会儿。直到宁夏睡着。芷岚公主便差人将他们母子送回了惊涛院。刘晨始终没他出他那间房半步。也没灯。宁小池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突然这样沉郁。她只知道千万别去打扰了他。否则---- 她抱着宁夏回了自己厢房。将宁夏放到床上。她也洗洗准备睡了。只想着明天一定得去找苏未明地事。 一夜静谧无话。第二日清晨。宁小池难得起了个大早。她所谓地起个大早。无非就是先于宁夏醒来。 其实。这个时辰按照现代地计时方法已经是早上八点左右了。等她梳洗完毕。吩咐绿宛照看着宁夏。等他醒了。怎么喂他怎么哄他。拉拉杂杂交代了一大通。说得绿宛掩口笑她:“小姐。你真不愧是当娘亲地人了!呵呵!” 宁小池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道:“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你就知道了!我已经是个很不称职的娘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出去一趟,有事!” 宁小池匆匆说完,便急急忙忙地往惊涛院外走了去,经过刘晨的房间时,还是忍不住向那边多张望了几眼----仍旧是一派死一样地沉寂,她一壁扭头惆怅得张望着一壁有些失魂落魄地往院子外走去,却冷不丁与一个正急匆匆跑进院子里来的丫鬟撞了个满怀,她稳了稳被撞得有些歪斜的身子,抬眼一看,是那个昨夜送她回惊涛院的丫鬟,仿佛叫小香吧! 叫小香地丫鬟见自己差点撞倒了未来少奶奶,吓得又是打恭又是作揖的,还要抢上前来扶住宁小池,说话都显得有些结巴了:“少……少……少奶奶,对……对……对不起----” 宁小池忙打住这手忙脚乱的丫鬟,亲切地道:“小香,我没事。你这么着慌得跑来,是有什么急事?” 小香见这个少奶奶还算比较平易近人,便不那么惊慌了,立刻恭谨地道:“少奶奶,公主让奴婢来惊涛院请你赶紧去前院大厅一趟,有急事找你!” “急事----到底什么事啊?”宁小池见小香焦急得说完便率先走在前头往红庄前院急步走去,她也亦步 跟上,却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少奶奶,我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见着一位客人来找到庄主与公主,说有要紧事情必须马上见你!”小香头也不回地答道,实在是公主特别嘱咐她立刻赶紧把少奶奶找来! 宁小池也不再发问,紧紧跟在小香后面,穿过花丛与小树林掩映下曲折迂回的小石径,很快便到了前院,只见公主一人在大厅门口焦急得张望着,终于见着宁小池出现,连忙挥手让她快过来。 只剩几步路了,宁小池想着自己那逼真的梦,心里也是一阵惶急,莫不是:都家里真出了什么事吧? 那段短短的路程是宁小池所走过最忐忑地一段,她到了门口,先是问芷岚公主:“公主,出了什么事吗?” “进去再说!进去再说!”芷岚公主拍拍她的肩膀,无比怜惜地道。 宁小池顺从得跟着她迈进大门,首先看见坐在上首一脸凝重地庄主,他旁边坐着的人却是----她本打算马上去找地----苏未明! 苏未明见宁小池一脸茫然地走进来,招呼她道:“小池塘,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有什么事情吗?我还正说去找你帮我个忙呢!”宁小池困惑地拣了张椅子坐下,满脸问号地望着苏未明,她直觉一定是:都那边出了什么事情,难道那朱老板还不死心得想要拿下望归赌坊? “安叔他老人家----过世了!”苏未明简明扼要地道,眼睛始终看着宁小池的反应,宁小池听闻这个消息不是惊讶,而是满腔地遗憾,她有些哽咽地问他:“安叔他----什么时候走的?” “据说就是昨天傍晚时分,很突然,还是正枫托苏恒商行:都的那个掌柜飞鸽传书予我,我一大早接到这消息,就赶忙上红庄来告诉你了----”苏未明据实以告。 “那不正是我前日的梦兆么?唉!本来我也打算今日一早便找你帮我打探一下:都那边的情形,现在看来----”宁小池无限惆怅地道,又转身对庄主与公主道:“两位前辈,晚辈家中这安叔便如同我的父母一般,如今----小池势必得回去送他老人家一程了!” 芷岚公主与庄主皆赞同得点头,异口同声说他们这就让刘晨陪她回去一趟,宁小池想着他那天夜未归宿,一回来便将自己关禁闭一样锁房间里,他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来不及细想便先同公主与庄主道别:“我马上就跟苏未明去找他,二位不必费心了,还得劳烦你们多多照顾宁夏了!” 他们二老自然点头应允,又叮嘱了些路上小心,速去速回的慈祥话语。 宁小池才与苏未明一起出了前院大厅。 苏未明没有言语得跟在她后面,却见她的脚步根本不是迈向红庄后院,而是直接走向了下山的青石路,他还是惑地道:“小池塘----你不回去找上他一起回去么?” “不了吧。他好象有很多烦心的事,我不想打扰他。”宁小池幽幽地道。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那长长的青石阶梯之上,苏未明当然知道刘晨为什么很苦恼,可他不好点明,只低低地问宁小池道:“难道你打算一个人回去:都?” “我一个人的话,我也没把握。虽然经常麻烦你,但是我是真拿你当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若你有时间的话,我恳请你陪我走上这么一遭,可好?”宁小池转头,十分不好意思地询问他,她发现自己就好象个事儿精,而且总是麻烦苏未明。 “我很乐意。既然是朋友,又何需说这些客套话呢?”苏未明淡淡地笑道,也许他也不是没机会的吧? 当下二人商议妥当,迅速下了秋山,苏未明自去备马车了,宁小池才想起应该知会绿宛一声,便进了红楼,唤来个丫鬟,让她找来红姑,如此这般一说,红姑当即答应少顷便上红庄惊涛院去告知绿宛。 宁小池才放心得走出红楼,看着那褐底红漆的红楼招牌,不由得又有些感叹,才恍然自己回来秋山这么些时日,一直也没机会去见见红杏,跟说说刘菱的事情,也没来得及跟她道声歉,都是因为她,冷绛然才受了重伤,^酒都不能上红楼来探望红杏,她叹口气,想着还是等再从:都回来去见她吧,顺道还可以看看她种植的剧毒曼佗罗…… 她那样孤零零站在红楼门口思量着,苏未明效率极高得已经找来了马车,扶着宁小池上了车,他立刻驾驶着马车快马加鞭地往:都赶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26dd.c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16章 熵事 路归赶路,苏未明生就是那样细致体贴的男子,一是十分体贴得照顾着宁小池,冷了加衣,渴了递水,饿了买饼,困了乏了还给她讲些谐趣故事……如此种种,数不胜数,宁小池十分不好意思享受他这样的温柔,又一度觉得这是他热爱照顾女性的天性,也不便小家子气得不消受着。权当是朋友间的互帮互助了。 这一路,虽是奔丧,宁小池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当真是波澜不兴的,仿佛关于刘晨关于红庄那些事,都感觉离得好远好远,就像是于百忙之中突然偷得了一个悠长的假期,抛下一切沉重的负累,她整个人都轻飘飘得浮上了天空,唯一搁不下还是自她身上掉下的那块血肉----宁夏。 再说红庄里面,宁小池自接到报丧,便匆匆得离开,这已是第二天了。 绿宛倒是在她家小姐离开的当天便接到了她交代红姑转诉的口信,对于少主的事情,她是遵照小姐的吩咐不闻不问,只一心将宁夏带着,有时芷岚公主与庄主也回带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回他们的起居院落,一切风平浪静,既然庄主他们没有问起,绿~与小樱等人也没敢多嘴得提到少主已经在他自己房间里足不出户三日有余。 而,就是在这一天,闭关已达三天三夜的刘晨终于出现在了晚餐的饭桌上。他的突然出现,惊得庄主与芷岚公主拿在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掉到地上,一齐目瞪口呆得看着刘晨。 他一脸漠然地坐下,见他们依然很惊奇看着自己。他倒是也奇怪了,再见他爹娘还是一副惊诧的表情,摸了摸自己脸上,除了闭门几天长了些凌乱的胡碴,其他不至于怎么了吧,他有些找不着方向地问道:“爹娘,我就三天没出现而已,不是很常见么----还是庄上出了什么事儿?” “你!这三天都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来过?”芷岚公主听他这样说,更为吃惊又略含责备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是不是小池塘又不见了?”刘晨不觉得他在房间里待个三天能让他娘反应这么大。他唯一能想到出问题的一定是那个马虎鬼了,他就说嘛,怎么他一出来就没见着她,以为她来吃饭了,结果饭桌上也是没人影。 “哎呀!不是!你这孩子----真是地!也怪我们粗心!”芷岚公主轻拍了下额头惊叹道。这才跟庄主你一句我一句得将宁小池接到:都来的消息,又说会先去找到他再回去奔丧的事情一一说来,所以才如此惊讶他现在这么突然得出现在家里。 刘晨听说这几天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突然想起自己跟苏未明闹僵后直接去了那里,再回来时,宁小池似乎是有话同他讲地,只是他心力交瘁到没有搭理她,以至于----她后来也没来找过他了。 然后他们一家人一起去了惊涛院。叫来绿宛问了才知道宁小池确实是不愿惊扰想要独处地刘晨。好象是苏未明陪她回了:都去。 听到这一层。刘晨立刻沉下了一张脸。暗骂自己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他当然还记得苏未明那天在冷家堡外挑衅地言语。他当下二话不说便让人牵来自己地大黑马。跟父母匆匆道别后便一纵身跨上马背。也往那:都风驰电掣地去了。 宁小池与苏未明这一路走来。虽说是很清闲。他们两人还是紧赶慢赶得总算是仅仅花了三天时间便马不停蹄回到了:都苏家宅院。宁小池脯一下得马车。便看见苏宅大门口挂了两盏悲戚地白灯笼。往里一看。也是一派肃然宁静地景象。 宁小池心下也不禁有些沉重地想。也确实该厚葬了安叔。他地一生都交付予了宁家。也没跟着主人享点清福。主人被害身亡。不仅要寻死着为主人洗刷冤屈。晚年还要操心一家开支用度以及两个年轻地小主人。等到宁小池上次从红楼回来。家庭情况改善了许多。他也不肯吃白饭。坚持再当宁家管家----实在是个难能可贵地忠仆。 宁小池与苏未明一前一后迈进大门。只见大堂中央摆放着一口黑漆棺木。堂上烛火凄迷。银纸箔地金钱元宝飘摇得挂在四周。素白地菊花照亮了整个大堂。愈发显得悲怆。 大堂门口一个废旧大花盆里燃满了香烛纸钱。两个身穿素衣白缡地丫鬟在一旁打点着琐碎事物。 唐柔与绿翘也是一身缡素头插白花,奔前奔后得忙碌着,却不见宁正枫陈年之刘菱,至于二婶,宁小池倒不奇怪看不见她,她总是很会拣懒的,好不容易可以过回从前的官夫人的生活,她定然是每日都要出去尽情挥霍玩乐的。幸好现在家里一切基本是宁正枫说了算, 勤俭持家的唐柔帮衬着,宁小池还至于太担心。 宁小池想着想着已经走到了大堂门口,唐柔与绿翘见了早迎了上来,接下她手里地包裹,各自亲切地唤了声“姐姐”“小姐”便无多话,此刻一切是尽在不言中了。 绿翘比较细心,看见小姐身后跟着的人竟不是刘晨,而是苏公子时,颇感惊讶,可是她聪明得什么也没问,忙搬了椅子,沏了茶水,轻声招呼苏公子先坐。 唐柔自一旁递给宁小池三根青香,一叠纸钱,一摞银元宝,说道:“姐姐,安叔临走之前,最放不下的便是你。现在你回来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想必他在天之灵,也是很生安慰了。” 宁小池木讷讷听完迟缓地点了点头,接过那一堆与魂魄交流的媒介,先是点着了香,往那香炉上一插,继而扑通一声跪倒在安叔灵前,低声哭喊道:“安叔,恕小池回来晚了----” 宁小池心里的确是十分难受的,虽然实际上她与安叔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就这么些短短的时日,也让她充分感觉到安叔对自己是真心的疼爱,如果是晴画在这里,她一定会更加得悲痛吧? 宁小池伤感的原因还有就是明明自己已经有预感,却还是没能及时赶回来见安叔最后一面,当初心里对晴画做地保证也是没有完成的,她自己把自己摆在了失信的边缘。 她真心实意得跪在安叔灵前,慢慢地烧完那一堆纸钱银元宝,口里默默祈祷着安叔一路走好,他若在天有灵,也请保佑晴画一切安好,当然也保佑宁家一家老小安宁。至于她自己,对于是否还能回去现代的愿望已经不是那么强烈了,想着死亡,她便觉得人不论在哪里,活着就好,若干年后,谁不是一堆森森白骨呢? 等她在灵堂前折腾了快一柱香的时间,脚也跪麻了,这才艰难地撑着身子站起来,苏未明本想上前扶住她,一边地唐柔绿翘早一左一右扶住了宁小池。 少顷,等苏未明也上前恭敬得为安叔上了一柱香,宁小池也进内堂换了身白色衣裙,戴了朵小白花出来。 宁小池才想起来问唐柔与绿翘道:“怎么不见他们其他那几人?” 两个姑娘对望一眼,唐柔大概从来是不喜多问男人们在外面事情的,绿翘答道:“小姐,他们是出去找那朱老板协商去了。” “朱老板?他又来望归赌坊找事儿了?”宁小池想着自己地担心果然没错,这死猪头三就是不肯这么轻易罢休的。 绿翘点头又摇头,这才将此次地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原来宁正枫与陈年之想让安叔落叶归根,打算等宁小池回来便将安叔的灵柩运回从前宁家老宅处地祖坟安葬,当时迁移灵柩是需要到:都衙门申请批示公文的,拿到那批示公文方可将安叔灵柩迁出:都城。问题就出在这里了,等到宁正枫去衙门开公文的时候,他满心以为这是件了不起多花些银两便可解决的事情,哪里知道那知府大人根本闭门不见,那衙门师爷说话又推三阻四的。他才恍然大悟,先前他们得罪的朱老板不正是这:都知府的小舅子么? 所以今日他们四人才一同前去找那朱老板协商,临走,陈年之嘱咐绿翘将家里好生看顾着,他们即使是拼了不要望归客栈,也一定要将那公文拿到手,安叔在他们心里的地位,那是相当不可比拟的存在。 宁小池听着,也是怒气冲冲:“什么东西!?竟然拿一个死去之人来要抰,简直太没品了!” 这时候苏未明也凑上前来,安抚道:“小池塘,你少安毋躁。要不我先陪你去那朱家走一遭,看看他们谈得怎么样了再说?” 宁小池见苏未明站出来,心下顿时感觉塌实多了,便连声附和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说着,便要与苏未明一同出门去,却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很是急促的马蹄声响,他们先站在大门旁,等着看看来者是何人。 很快,一匹大黑马载着一个黑衣男子旋风一般刮过来,细细一看,那马上之人不正是随后赶来的刘晨么? 宁小池心里那本已模糊的关于他以及红庄的记忆,立刻清晰得浮现,原来,不是她遗忘了,而是她因为他的冷落刻意隐藏起来了吧? 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不带丝毫感情。苏未明也是淡淡地看着那个烈火一样奔腾的男子,下马,燃烧着往他们走来,一步一步,坚实而笃定,他顿时有种很挫败的感觉。(,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17章 异军 眼之间,烈火般奔腾燃烧着而来的男子----刘晨站在他们两人跟前,眼带寒光,冷冷地问:位这是准备去哪里呀?”他心道这不是来奔丧的么,怎么他们两人一路缠绵回来还不够,还要出去哪里消遣? 听他那口气是怒中带酸,绵里藏针的,若换作平时,苏未明一定又要像上次在冷家堡外那样狠狠挑衅他一番了,好叫他不要总以为他苏未明就该一直当那温和有礼的翩翩风度佳公子,活该就要什么都让着他自己打掉牙齿和血吞! 只是苏未明一看见宁小池微蹙的眉头,便知道此时最好的办法是不与那孩子气的男人掐上,现在还犯不着同他理论。首发 宁小池心里本来就千头万绪乱糟糟的,听他那质的口吻,也是冷漠地开口道:“你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们得出去办点事,请你让一让。” 她三言两语便似乎将一切撇清,也间接表示本姑娘懒得理你发疯,有多远给我闪多远! 那也确实是因为刘晨所站的位置恰恰像拦路虎一样将他们挡在了大门口。 刘晨听她这样说,身子瞬间往斜里挪了挪,继而短促地冷笑了一声道:“没事!我还以为我未过门的娘子要跟人私奔了呢!那相公我不挡您二位的路了,请便!” 苏未明听完他还幼稚得加了“娘子”“相公”来特意强调的这句话,经过他身边时,也是低低地警告了一句:“小心风大闪了舌头,一切还是未知!” 宁小池没有听见苏未明的话,也没有那份闲工夫看出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只奇怪怎么现在苏未明也不劝慰劝慰那尽说胡话瞎冤枉人的死驴子了,反而有些火上浇油地味道? 她想着这些古里古怪的事情就头疼,心想懒得管懒得管!现在还是安叔的事情比较重要,在他生前,她就没有依照自己私心里对晴画许下的诺言好好待他了,如果现在连他身后事也解决不好,那她真不配当个称职的穿越女了。 宁小池边想着边已迈开了步子往街上走去。等到意识到她完全不记得该往哪里走地时候。苏未明也已默然地跟着她走出了一大截路。 宁小池才想起自己根本不记得去朱家那爆发户豪宅地路。只得在苏未明奇怪地眼神里再次快速返回。也顾不上跟他解释两句了。 她迅雷一样闪到刘晨面前。却始终因为面子上有些抹不开。所以话声略显僵硬地问那尚杵在门口一脸阴郁地刘晨:“你还记得去那朱老板家地路么?一起走一趟吧!” “现在倒是想起我来了?”刘晨心里是知道牵扯上那朱老板。一定是他们又出了什么事。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地嘴巴。非得冷嘲热讽一番才甘心似地。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宁小池有股想扇他两记耳光地冲动。她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不仅像小孩子。简直比小孩子都不如。 “小池塘。不如我们随便到街上找个人问问吧或者问问我们商行里地掌柜?”苏未明带着趁火打劫地意味说道。 果然刘晨那使劲闹别扭地一厮,马上就急冲冲地走到最前面,恶狠狠地抛下一句“跟紧点!”就大踏步向前走去。 宁小池跟苏未明对视苦笑一阵,便也跟上前去了。很快就到了朱家那金碧辉煌的大豪宅,还是那个管家,先通报了一声再回来就请他们一行三人进去了。 除了苏未明,他们那两人已是第二次来朱家,宁小池跟着轻车熟路的刘晨,苏未明走在最后,很快就到了大厅前----果然宁正枫等人都在这里。 他们相互之间都只拿眼神打了招呼,许刚护着刘菱坐在最外面,往里依次是宁正枫与陈年之,各自脸上都写满了疲惫,看来跟这个朱老板斯文地谈判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那朱老板见着本已远嫁京城的宁小池也偕同她夫君出现,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因为看宁正枫他们对于安叔的事情如此在意,可见这个已然去世地老人在他们宁家的地位是相当高地。而最末那个人----朱老板反而眯起了眼睛,不正是苏恒商行的公子么----这才是他惹不起地人物。 朱老板起身打着哈哈招呼他们三人也坐下,又立刻唤虾仁再泡了三杯茶来。 宁小池挑了个靠近宁正枫的位置坐下,跟他咬耳朵似得道:“正枫,现在情况如何了?” “还是老问题----望归赌坊。”宁正枫知道既然他们能找到这里来,大概也是从绿翘那里得知了此次事端地来龙去脉,遂他简洁低沉地道。 其实不问,宁小池也该知道的,虽然即使拿出望归赌坊她也是要让安叔落叶归根的,只是先不说望归是她与宁正枫创业的第一 ,单说人家前任老板魏大叔之所以以这么低廉的价钱给他们,无非是看在他们是宁元帅的后人这名分下,别人一番纪念恩人的美意又岂能毁在他们手里呢? 宁小池想至此处,突然开口打破了一室的沉默:“朱老板,实话说了。我们的底细你也都知道了。这望归赌坊确实不能就这样给你,不是因为我们舍不得,那是前任魏老板为了纪念家父才取名望归的,正因为他知道了我们是他恩人的后人才盘给我们,否则----”她顿了顿了,又继续说道,“朱老板,你你家大业大的,何必为了一个望归而搞这么大阵仗?大家出门做生意,无非是求财,朱老板你尽管开口,我们宁家就是拼了倾家荡产也尽量满足你要求。” “赫赫!”朱老板奇怪得笑了两声,若有所思地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须,又简短地回道:“宁大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啊!只可惜,本大爷只对望归感兴趣。”朱老板心里阴恻恻地想,说得你们多大方一般,还不是贪图望归地下那宝藏图谱么?要不是他在打听宁家背景时候无意中还打听到这个罕为人知的秘密,他也不会对望归这般执著。 “这位朱老板是吧?你这么执念要得到望归,我能冒昧问问原因么?”说话的是现在坐在最外面,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苏未明。 “苏恒商行的苏公子是吧?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此事的好。至于我一心想得到望归自然有我的理由。”朱老板之前不把宁家姐弟看在眼里也还好说,他甚至连刘家兄妹都不甚买帐,却独独对这苏未明说话是客气又恳切。 苏未明不是个不开窍的人,他也显然觉得朱老板对自己的态度是与在座诸人区别待遇了的,他当下一抱拳道:“多谢朱老板一番美意,此事我却是管定了的。宁家上下都是我苏某的朋友。难道朱老板不知道他们一家一直住在我们苏家宅院?” 朱老板这才甚感惊惶,他心里想着不可能啊,不可能他家老子来害人他儿子又来救人吧? 除了刘晨,其余等人全作壁上观,只看着苏未明和缓的几句话便将朱老板脸色说得变了又变,皆欣慰得看着这异军突起的翩翩公子如何将那朱地头拿下。 他们似乎都觉得总算是让宁小池找来了个能镇住这地头蛇的强龙了。 至于刘晨,心里本来就窝着一包火,现也还没听出个什么由头来,难道又是只为了望归?这望归有那么好,好到让这朱老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它么?他都不禁要怀这朱老板的眼光了,当真是人头猪脑啊?! 朱老板那边厢自顾自地沉吟了半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道:“各位,容朱某再考虑一天,明天这个时辰,我们再在这里会面,到时一定就此事做出个了断来!” 他说完,便一个人先退回了后堂,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刚刚还是志在必得的一副嘴脸,现在却突然泄气了,难道苏未明的来头竟是这般惊骇? 朱老板这样不顾礼数先行离开的举止确实还是第一次出现,既然事情已有所转机,他们当然也乐见其成。 宁小池想着反正今天看来是跟姓朱的谈判不上了,他们那边关于安叔的丧事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处理呢。她立刻收起满身心的疲倦,强打起精神招呼着一众人等迤俪地行出了朱家。 等大家一起走到了一个街角僻静之处,宁小池才问苏未明道:“根据我们这几次的接触,那朱老板可说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地头蛇,可是他今天好象特别怕你一般。这是为何?” 因为宁小池的疑问算是问出了大家心里的惑,故除了装酷的刘晨外都是附和着点头表示赞同这个问题,又纷纷说:“是啊,是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未明被这么多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殷切地望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腼腆地抓了抓后脑勺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为什么对我另眼相待,或许是因为我爹?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既然他有些忌惮我,我便顺水推舟得谈判了几句啊!” “这样啊!”宁小池与大家都是要懂不懂的样子,看来这个问题只有那朱老板才知道了,宁小池旋即又转头问宁正枫陈年之道,“正枫,年之哥,这些时日辛苦你们了。对了,安叔临终之时可有什么遗言?” 宁正枫正待回答堂姐的问题,陈年之虚虚得向他们姐弟俩比了个隔墙有耳的动作,意思是还是回家再说吧! 于是,一行人默默无言,浩浩荡荡地开回了苏家。 这还真是个多事之秋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26dd.c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18章 遗言 大家都回到了苏家宅院,刘晨见着那冷漆漆的棺木觉得先去给安叔上了香,然后宁小池让绿翘与唐柔拿些茶水吃食与苏未明刘菱等人,她只叫上宁正枫与陈年之进了内堂,继续方才在街角没有说完的话。 宁小池无奈地说:“年之哥,现在应该安全了吧?你们还是跟我说说安叔的临终遗言吧!” “小姐啊!你始终是涉世太浅,不晓人心险恶,有时候甚至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是不能全然信任的!”陈年之语重心长地道。 “是了是了。 但是,起码我应该信任你们两个吧?”宁小池最不爱听那些大道理,她不是不知道陈年之的话颇有道理,但是她生来就是大而化之的性格,想要谨慎几乎是不可能的。 “姐姐,还是我同你说吧。当时安叔临走前就只得我在身前。”宁正枫接过话道。 “恩。你说对了,其实安叔走的那天傍晚,我做了个梦的,当时我便预感到这边一定是出事了,却因为一些事情而耽搁了与你们联系,这才没能尽快赶回来。”宁小池又是十分遗憾地道。 “这些都不是我们能预料的事情,姐姐你也不必太过伤怀。”宁正枫宽慰道,然后接着开始说起安叔的遗言 安叔那天是因为突然风寒了,请了最好的大夫来,也只是摇头,本来安叔年纪也上去了,就算华佗重生也是回天乏术了。 安叔也清醒得知道自己地大限之日就在眼前了,只恨来不及再跟小姐见上最后一面了,他摒退其他人去准备自己的后事,只留了宁正枫在榻前交代遗言。 宁正枫看着风烛残年地安叔。又吃力得仿佛许多话想说地样子。他也是忍不住眼眶含泪。其实在宁家。除了堂姐宁小池。安叔算是一手将他拉拔大地。如今他还没让安叔过上几天好日子。他老人家说走就要走了。宁正枫恁是个七尺男儿。也是不禁伤痛万分。那眼泪像饱涨地果实。一粒一粒绽开。爆破。 安叔心疼得看着如同自己亲生儿子一般地宁正枫。也是万般不舍。虚弱得安慰道:“孩子。别伤心。安叔也是时候去见你爹你大伯还有夫人了。” 宁正枫像个执拗地孩子拿衣袖擦干泪水。嘴唇牙齿啮合得死紧。语音哽咽地道:“安叔。你有什么尽管说。正枫听着地。你还有没有什么未了地心愿。也一并说了。我跟姐姐他日一定为你实现。” 安叔地遗言其实很简单。他一直有个心愿就是能够在死后。将自己地骨骸掩埋在宁家地祖坟旁边。他只能感觉得那样才有可能到了阴间找到老爷夫人。向他们交代他安叔耗尽一生心血。总算是对得住二位主人地托付了。 另就是对宁小池姐弟俩说地。他也没有苦大仇深得让他们宁家仅存地这两点血脉一定要为宁家从前地遭遇报复。只说事在人为。他在天之灵只愿见着这两个小主人都能美满幸福得生活。也切切不能失了宁家忠节地气度。 宁正枫听了安叔这样地遗言更生想哭。这个老人为了他们宁家牺牲一生地光阴。临走之际。也还是心心念念着宁家地一切。怎不叫人悲痛?他连忙阻止气喘吁吁地安叔。紧紧抓住他那枯树枝一样瘦骨嶙峋地手腕。试图将自己鲜活地气息传送一些给他。哪怕让他再多活几个时辰也是好地啊! 安叔渐渐得已是快要不行了,仅熏着那微弱地一口气息支撑着,像那狂风中的零星烛火,随时可能被吹灭。 这时候,陈年之进来了,安叔欣慰地看着这个稳重塌实的男人,有他在,他走了也是比较放心的,对陈年之,他已不需要再交代什么了,只飘渺得一个眼神闪过来,他便心领神会得点头。 陈年之知道,这是安叔要将守护宁家的重担交给他了,他也是强忍住泪水拼命得点头,看着安叔好象已经进入昏迷状态,更是哭着扑倒在床榻之前,悲戚地呼唤着“安叔!安叔!” 末了,安叔像是想到什么似得,在弥留之际突然睁开眼睛,却也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话便噎气,他说:“一定……要将……望归……保住” 宁正枫还想听听安叔说说原由,却发现没了动静,他与衬年之一齐凑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才发现安叔已经归天了。 然后,他们叫来绿翘与唐柔,两对夫妻庄重得给安叔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这才张罗着为安叔换上寿衣,布置灵堂…… 好在许刚先是给刘晨发了烟雾信号,不见有回应,又不放心得去了一趟苏恒商行,央请那里的大掌柜给苏未明写了飞鸽传书,这才有了苏 红庄报丧那一出。 宁小池听至这里,不是不怨刘晨的,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耽搁了这件大事,从前还觉得他总在危急关头解救自己,现在才发现,他也有靠不住的时候。还是陈年之说,千万不要太过于相信别人,哪怕是你以为身边最亲近地人。 宁正枫说,其实就算安叔不交代想要埋在宁家祖坟旁,他与陈年之也会决定将他带回凝家祖坟安葬的。 宁小池赞同得道:“应该的。安叔虽说在宁家一世为奴,却比宁家任何人都更有资格进祖坟安葬地。” 问题也就由此而来了,偏偏赶着那:都的知府大人是朱老板是姐夫,肯定是要因为一个小小地公文百般刁难他们的。本来宁正枫与陈年之都觉得若区区一个望归赌坊可以换得将安叔落叶归根,他们又有何不舍? 当然,宁小池甫一回:都,听说他们被朱老板地姐夫刁难,安叔的灵柩不能起程回老家安葬,虽有些不甘心与那样地小人交易,但更不愿见着安叔迟迟不能够入土为安,也是打算拿那望归与朱老板交换文书的。 可是,安叔弥留之际的那句话又不能不遵照他吩咐去做,这便显得很为难了。也幸好宁小池起初出现在朱家,没有一来便将望归拱手相让,不然他们这些天的奔忙谈判全是白搭了。 而说到安叔最后一句遗言,他们一直在猜测,到底安叔单单是因为那是为了纪念自家主人的一个存在,他的经营者最好就是现在宁家的后代,还是望归里面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关于此事,陈年之主张先就只他们三人知道,明天先去看看朱老板态度是否有所软化,再做决定。 而后,他们三人便出了内堂,几个男人坐到一堆喝起了茶,讲些江湖闲谈,关于移送安叔灵柩的事,一致认为还是等明天再说,实在不行,就让刘晨请芷岚公主出面看行不行。 只是这样一来,动静就大了,陈年之不赞成这样做,他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惊动公主他们了,从前元帅遇害之后,已经得到过太多他们红庄的帮助,或许还间接害死了刘大少主,这次,说什么,陈年之也是不想再牵连太多人进来了。 而几个女人除了唐柔去照顾他们的女儿宁艾糖,其余几人包括刘菱也是帮忙着张罗起了晚饭。 刘菱这才有机会跟宁小池说上几句话,先是问了红庄一切可安好,又问及爹娘是否会责备她,宁小池宽慰得说,没有呀!大概是你二哥已经跟他们讲明白了。宁小池免得她又想起旧日的情事,只是没提冷绛然受伤之事。 最后刘菱悄悄指着一旁忙碌的绿翘,小声地告诉宁小池道:“姐姐,绿翘姐姐也有身孕了,你还不知道吧?” “啊?”宁小池一直在思虑着关于安叔最后一句话的问题,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刚听见刘菱的话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过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冲绿翘亲切地道:“绿翘姐姐,恭喜你了!我都不知道你有了身孕,还让你做这做那的,要不你去休息休息?” 绿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小姐,我没事的。绿翘身体好着呢!” 宁小池依然坚持让她回房去休息,吃饭时候再出来,绿翘拗不过她,只得放下手里的活计,去外面灵堂上帮忙去了。 不一会儿,许刚在厨房门口期期艾艾地张望着,宁小池一时没摸着头脑,炮仗一样问道:“许刚,你看什么?想进来帮忙啊?” 一句话臊得许刚黝黑的脸也隐隐发红,宁小池再看一旁难得害羞的刘菱,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心下感叹,这样也好。每个人都有着落了!也省得她还一直担心着刘菱回去红庄后会找红杏麻烦。 她打趣地用胳膊弯撞了撞了刘菱,笑道:“鬼丫头,你情郎在呼唤你了,还不赶紧去?” 说菱一张粉嫩的小脸也是通红,娇嚷了声“姐姐真坏!”便小跑着去见许刚了,看着她那样小女儿的娇媚姿态,宁小池万般感慨,真是连刁蛮小姐谈个恋爱也能变娇滴滴的小绵羊啊!爱情的力量真不是一般的伟大啊! 送走了那两个甜蜜蜜的女子,厨房里只有两个帮厨的丫鬟,宁小池才有空闲一边摘着菜一边想点事情,脑海里总是刚刚浮现点清晰的轮廓,马上却被另外的事情交叉打乱,又是一片迷蒙与混沌,她总觉得有一天她如果猝死,毫无问一定是死于脑溢血。() 第19章 行动 过了一柱香时间,晚饭也做好了,众人纷纷围拢过来桌子的拼桌子,凑板凳的凑板凳,拿筷子的拿筷子……整个苏宅顿时显得很是温馨热闹。宁小池是好久好久没有跟这么多人一起吃过饭了,想着那相处多时日的安叔就这样去了,晴画她在哪个时空,她会不会有所感应?她自己家里的亲人们又是否安好呢?真是遇到什么事情都能让她由此及彼得伤感一番。 直到众人都坐定,宁小池环顾一周,依然是没见着二婶的人影。她发现唐柔也是久久没敢落筷,估计也是在等她那威风八面的婆婆。 宁小池拉过宁正枫悄悄问他要不要等等二婶再开饭或者给她留点菜。 宁正枫有些奇怪地看看自己堂姐,心想姐姐今天怎么这样关心起娘来了?从前她可是对这个二婶能不闻不问就绝对不会多提她一句的。宁正枫又想到大概是因为堂姐从前的记忆都没了的缘故吧。他才淡淡地说不用,她之前说过,不喜欢这种哭哭啼啼悲悲戚戚的场面,先去一个朋友家暂住几天,等家里那股子死人味儿去干净了再回来。 宁小池听了,心里纵使有些光火,她嘴唇翕合着,但于想到二婶再怎么尖酸刻薄,好歹还是宁正枫的亲娘,始终是什么也没说。 倒是宁正枫先开口了,他满不在乎地说:“姐姐,你不要怪我娘这样。她大概是从前被家里那几次哀戚的丧事给刺激得有些脆弱了吧。你从前都是不管她地,其实她不在倒省事多了,免得她又四处找茬挑刺儿……惹得大家不高兴。” “没什么,虽然我不记得从前是怎样地,我确实一直不是很喜欢你娘。可她始终是你娘,你也不用想太多,只要她没再对弟妹那么刻薄就好。”宁小池听他这样一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倒过来安慰起有些惆怅的堂弟。 “我没事的。 我娘从来都是那样贪好的性子,我都习惯了。姐姐你不要与她取气才是。”宁正枫对于自己有这样的娘也不能说不感觉丢脸的,可是,像姐姐说的,她始终是自己的亲娘啊! “不说了,不说了。走,过去吃饭!”宁小池拉着宁正枫回了席上,给了唐柔一个安抚的眼神,大家才一齐开动了。 一顿大结合地晚饭总算是在和乐融融地气氛里吃完了。接着宁小池又帮着唐柔与绿翘张罗了众人地住处。幸好当初人家苏未明出手大方。这宅院里足以容纳下这么些人了。加上勤快地唐柔与绿翘经常打扫拾掇。每间房间都是干净舒适又整洁地。 饶是这样。宁小池也跟着一直忙到月上中天才得以躺下睡个舒坦觉。也没时间去看看她地小侄女。小艾糖一定长得很是喜人了。想当初这名字还是她这个大姑姑给取地呢! 因为连日地奔波加上今日整天地忙碌。宁小池大概也是累坏了。本还说去看看小艾糖地。哪里知道身子一沾到柔软地床铺便不想再怕起来。倒头便睡得不醒人事。就连半夜有人敲她门也是完全听不见地。 次日。她一大早醒来。悠哉哉地走进院子里。才发现别人都比她起得早。顿时灰溜溜地缩进厨房去帮忙着张罗早饭。 吃过早饭。苏未明觑到个空隙。将她叫到一旁问道:“昨夜睡得可好?” “很好啊!很久没有睡过这样地好觉了!”宁小池不觉有他地回答道。 “难怪了……”苏未明喃喃自语道。 不过,这次还是被宁小池听了去,她奇怪地问道:“你说什么难怪了?” “我说”苏未明正要继续说下去,刘晨往这边寻了过来,远远大声地唤着“小池塘小池塘”,宁小池没搭理他,继续望着苏未明道:“别管他,你说你地!”说话态度俨然透着大姐大风范。 “没什么。”苏未明见到渐行渐近的刘晨,有些恍惚地说道。 “小池塘,你昨天晚上是睡死了么?我怎么敲你门,你都不回应!”刘晨似乎忘记了昨天两人之间地剑拔弩张,又是理直气壮地叫嚷着,就是他这种小孩子一样转脸是云翻脸是雨的性格,宁小池最是难于招架。 “找我什么事?”宁小池有些冷漠地道,心想,你大爷不高兴了,咱们这些闲杂人等就得自动退散,你大爷一高兴了,咱们又得屁颠屁颠地摇着尾巴巴上来?哪里有这样地好事至少她宁小池别的什么都没有,脾气还是有那么一点地。 “没事就不能找你?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呢!”刘晨故意斜瞪了一眼背手站在宁小池身边的苏未明,挑衅地道。 “无聊!你们俩在这里慢慢聊,别忘了下午还得去那老猪家谈判!我得去找正枫他们商量点事情!”宁小池瞪了他一眼,即刻转身走开找宁正枫与陈年之去了。 留 前是朋友现在是情敌的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苏未明懊恼自己的优柔寡断,总是不及刘晨这厮来得直接坦荡,谁知道他那直率是不是刻意为之呢? 刘晨看了一眼在想着事情的苏未明,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地说了一句“媳妇也不理相公了,还是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得了!”也走了,单留那苏未明僵直地杵在那里,思绪千条。 宁小池又将宁正枫与陈年之叫到偏厅内堂,她先是恭喜了陈年之终于是开花结果了,弄得陈年之有些不好意思,只得笑着道:“年之还要多谢小姐的成全呢!” “都是一家人,年之哥你老爱说那些客套话!那是你命里该得的东西,以后好好对绿翘姐姐便是了。”宁小池又开始教训人了,陈年之微笑着喏喏地应了下来。 宁小池这才想起又将他们找来,是因为她方才与刘晨说话时候才想到下午要去老猪家谈判,又间接联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安叔已经故世快五天了,虽说现在是深秋时节,可是如果等到那公文批下来,再运着这么庞大的一个棺材上路,行程肯定将会肯缓慢,那尸体不会腐烂啊? 她将自己的惑跟他们两人一说,宁正枫是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有些不知所措,陈年之不假思索地想起从前战场上的事情,他说:“以前一些重要的将士战死沙场后,我们需要带回他们的骨骸回乡安葬,一般是原地将他们尸体火化了,收集了骨灰装上带回家的。” “对,我也正是这个意思,要不要先将安叔遗体火化了,等到今天下午若那朱老板让步,答应让他姐夫放行,我们也好直接带安叔的骨灰上路?”宁小池起初还怕他们这封建保守的时代很反对火化一事呢,原来也是有先例的。 “关键是这里是太平城镇,一般是不能随意火化尸首的。况且,我想安叔的意思是想要完整得回到老家……所以……”陈年之颇为难地道。 “这还真是个问题!那先不要动,最好争取今天下午将那朱老板拿下,取得公文,尽早护送安叔上路。”宁小池心想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小姐你未必也太乐观了。 要是今天那朱老板还是坚持不肯让步,而安叔又交代过绝对不能将望归拱手让人,那又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陈年之天生是个悲观主义者呢还是后天被扭曲成了这样凡事都想着悲观的那一面。 不过,宁小池倒觉得他这话是问到了点子上,因为她困惑许久的一件事情终于有了一个突破口,她猛然灵光乍现,激动地道:“正枫,年之哥,你们有没有想过,安叔的遗言其实不是针对望归这块地,而或许是因为里面的某件东西?若我们将这件东西找出来,那望归也就名存实亡了?” “姐姐,我觉得你说得也对,就是有些地方怎么感觉怪怪的?而,魏老板那里我们又如何向他老人家交代呢?”宁正枫听到那个“名存实亡”时,总有说不出的怪异感。 “魏老板此事不难,到时候实在需要以望归去交换那纸公文,再由我前去与他说明便是。”陈年之接口道,因为魏老板也是个明白事理之人,如果是拿望归解救宁家的危急,他定是不会有异议的。 陈年之也细细琢磨了一下宁小池的话,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究竟望归里面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安叔到临死才提及的呢?难道是当初元帅在望归客栈里留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陈年之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没等宁家姐弟俩有何看法,他兀自又说道:“不可能啊!当初我几乎是寸步不离元帅身侧的,不可能他有什么东西留在望归,我不知道的啊!” 一时之间,连陈年之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了。 还是宁正枫直接来了句“年之哥你应该还记得当年大伯住过的房间,我们何不立刻前去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宁小池也赞赏得竖起一个大拇指给自家堂弟,这孩子总算是还比较有头脑! 想得再多说得再多都是枉然,不如立刻行动起来,拿事实说话!这也是宁小池的一贯作风。 陈年之想了想道:“对,我们应该去找找看。不过,此事还需秘密进行,太多人知道了反而不好!” “我们三人一同前去!”宁小池真的服了陈年之的过分小心谨慎,立刻拉着宁正枫就往门外走去,俩姐弟大概都是想着趁现在还有些时间,得赶紧去找找,不然心里总是不塌实。 陈年之在后面紧紧跟上前来,心里苦笑,还真是冲动直率的宁家人脾气 第20章 寻宝 到就做的宁家姐弟直冲冲地走出偏厅,便要向那望归,苏未明见着,免不得要问他们这是去哪里,不等着吃过午饭去朱府了么? 宁小池随便扯了个谎,说安叔还有一些遗言交代的事情必须得他们三人前去办理一下,走到大门口,宁小池又折回来,恳切而郑重地拜托苏未明:“朋友!如果我们下午还没回来,劳烦你跟刘晨去那朱家走一遭了,谈得成便谈,谈不成你也不必太过挂怀!” 苏未明被她那郑重的一声“朋友!”逗得一阵苦笑,但还是爽快得应承下来,说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宁小池这才放心得偕了宁正枫与陈年之二人出了苏宅,又在大街上东绕了圈西绕了圈,按照陈年之的分析,现在确定是没人跟踪了,他们才偷偷摸摸进了望归赌坊。 连进自家的实业单位都像做贼般,宁小池觉得孩子很憋屈。此时望归赌坊里还没开始营业,只有两个伙计在撒水打扫着各个包厢,陈年之吩咐他们将大门关上,又嘱咐宁正枫带着那两个伙计四处佯装检视一下内部设施有无漏洞什么的,他才带着宁小池飞快地闪进了当年元帅住过的房间。 那是极为普通的一间厢房,因为现在是开赌坊的缘故,所以房间里许多读放还是有了很大的变动。宁小池四处打量了一番,楞是没看出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她扭头惑地问陈年之:“年之哥,你确定就是这一间了?” “我很确定!”陈年之当然不会弄错,因为在改装这间客栈之前,魏老板还特意带他来看了这间房,说他这许多年来一直没有将房间的陈设作过改变,也没有再让人住过,无非也是为了哪一日恩人再回来。当时魏老板还问他还需不需要继续保持这个房间原貌,陈年之觉得主子早已不在了,徒留着这房间也是伤感,便做主一并将其改装了。 “小姐,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陈年之见宁小池不说话,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怎么会?年之哥你总是想太多!我是在想,既然当初你们改动过这房间里的陈设,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如果真有东西在这房间里,一定是藏得比较隐蔽了。”宁小池兀自分析道。 “我也是这样想。那我们分头四处找找?”陈年之立刻提议道。 于是。两人分别将那些桌椅板凳都挪开。又是敲击地板。又是挨个儿顺着墙壁以及四角摸了个透彻。也是没有寻着所谓地暗格或者密室之类地东西。 宁小池疲乏地躺倒在一张雕花木椅里。失望地问陈年之:“年之哥。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分析错了。还是这件东西另藏在了其他地方啊?” “说实话。我也是不太确定了。 我们再找找吧!不找点什么东西出来。总觉得心里不塌实!”陈年之坦率地道。如果主子真有东西放在了这里。连他都没有告诉。那一定是十分宝贵地了。若他们没有将它寻出来。岂不是太对不起元帅以及安叔在天之灵了。 “好吧!咦?”宁小池坐在那张椅子上。望着房间进门右侧地一个青色花瓶。奇怪刚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东西。她叫过陈年之。指导给他看。又道:“刚刚我们还没有移动过这个花瓶吧?” “没有。对了。之前我还特意亲自守着那些伙计们将这间房里地木床等物件逐一搬了出去。桌椅也是换了新地。惟独这个花瓶。我想反正是个摆设。便没让人动它。就一直放在了那里。”陈年之说着。眼神也是一亮。福至心灵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青色地花瓶移开。 宁小池也凑上前来,可是花瓶底下就是跟房间里一样的木质的地板,完全没有两样,敲上去听声音也是没有两样。她再次失望地摇头,往后退了两步。 陈年之望着她背后,那句“小心”出口之时,宁小池已经倒退着将那花瓶题倒了,幸好没有碎,不过那花瓶里竟然汨汨地流出了许多水来,将那一片地板都打湿了。 宁小池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道:“我不是故意的。可是这花瓶还在用来养花么?怎么会有水?” “我也是没注意到。”陈年之蹲下身去将那花瓶扶起来,宁小池去一旁打算寻个抹布什么地将地板上的水渍擦干。 她很快寻到个旧桌布,捏在手里走过来打算蹲下来擦水渍,却才发现陈年之一直没起身来,直勾勾地盯着先前摆放花瓶的位置,像是着了相一般。 宁小池走上前去轻轻推了推他道:“年之哥,你让让,我好将这些水渍擦干,不然地板也给泡坏了!” “先别擦!”陈年之挥起手臂阻止了宁小池,招手让她也蹲下来仔细看看。 只见深褐色的地板上,原来摆放花瓶的位置那里,一滩水渍正缓缓地蜿蜒着,水渍浸过地地方,赫然出现了几个蝇头小字,宁小池睁大了眼也是不识,陈年之也在努力地辨认中。 少顷,宁小 年之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意,她才小心地问他:“年是看出了点什么?” “是的。你赶紧找个锐利地东西来,元帅藏的东西就在这地板之下了。”陈年之兴奋地道。 宁小池也很激动,立刻出门去找了把菜刀来交给陈年之。 陈年之接过,小心得按照地板的缝隙开始切割,过了好久,才将那块木板撬了起来,而木板上的字迹已经淡得再也看不清了。 待陈年之将那块地板揭开,他们两人地脑袋都凑到了一起,拼命往那地板下张望,除了土石,却是什么也没有。 两人再次面面相觑,宁小池喃喃道:“年之哥,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啊?我看这下面的泥土与石块这样紧实,不可能埋在了土下面吧?还是再多撬几块木板看看?” 陈年之也是正在纳闷,明明那木板上被水渍浸过的地方显出的字是“花瓶底,木板下”,怎么可能有错! 宁小池一屁股坐到地上,拉过来那块被陈年之扔到一边的木板,想说还是盖上吧,全是空欢喜一场。 她拿手把玩着那块木板,忽然觉得那木板背面似乎有些硌手,她意识到什么一般,立刻将那木板翻转过来,只见那木板背面上竟然薄薄得贴着一层麻布,她惊奇得指着麻布给陈年之看。 陈年之赶紧凑过来,接过那张木板,小心地掀下那块麻布,竟然是个小布包袱。陈年之紧张地轻轻打开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包袱,两人屏息凝神地看着被一层一层揭开地小包袱,突然自里边掉出一小副动物毛皮,像是羊皮猪皮牛皮什么的。 陈年之拾起来,仔细一看,才道:“这是块狼皮。” 宁小池十分奇怪地正想问他怎么就看出来那是块狼皮了,却听见门外传来了踢踢踏踏地脚步声,陈年之先迅速地将狼皮收好,再将木板暂时放回原处,压上花瓶,示意宁小池先别出声。 那脚步声渐渐近了,然后就在门外停住了,只听那门外地人喃喃自语道:“刚刚还听见这边有响动地,怎么走过来却没了声音?” 宁小池与陈年之对视一眼,不禁放松一笑,原来是宁正枫啊! 宁小池立即打开房门,将他拉了进来,问道:“你怎么没在外面看着?” “现在都过了与朱老板谈判的时间了,望归赌坊也该上生意了,你们搞了这么些时候,到底有没有收获啊?”宁正枫焦急地问道。 “找到了。先什么都别说,过来帮忙把这里地所有东西复原。”陈年之招呼宁正枫过去帮忙了,现在换宁小池到门外望风了。 又是过了好一会儿,他们两个大男人才总算将那屋子里收拾妥当,陈年之又检查了一遍,确实是一切都恢复得滴水不漏了,才放心得偕同宁家姐弟自望归后门偷偷走了,先不去管那谈判了,他们三人直接回了苏宅。 三人心里都在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值得安叔那样死守着,不到最后一刻也是不肯说出来。而那个朱老板却又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所在的?这一切都是未知地谜。 却说苏未明等到了昨天约定的时辰,也不见宁小池三人归来,于是便叫上一脸不高兴的刘晨,一起去了朱家。刘晨不高兴的原因,苏未明是大致知道的,他就是觉得宁小池出门去也是来找他没有去找他这个准相公吧?说穿了,就是那可笑地霸占心理作樂。 等他们到了朱家,见到朱老板,他的态度又跟昨天的完全不一样了----是更加亲热了!这次却不是对苏未明或者刘晨,而是一直张望着,直到没见着他们身后还有人跟上来,才惑地问道:“那宁家小姐与公子怎么没来?” “他们有事来不了了!你有什么跟我们讲也是一样地!”刘晨十分讨厌这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故意没什么好气地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这事儿还非得他们亲自来了才能算完!”朱老板也不说是什么事,只强调非要那二人出席。 “朱老板,抱歉,他们确实来不了。宁小姐与公子已经委托予我二人,关于公文的事情你可以直接同我们讲的!”苏未明面对陌生人,脾气总是要好得多地。 “不是公文的事情!哎呀!是想向他们二人提亲来着!”朱老板夸张地一拍大腿,还貌似不好意思地说道,怄得那两人差点吐了一地。 “提什么亲?他们都是成过亲的人了!”刘晨恶狠狠地道,苏未明若在平时是一定要反驳他这话的,但是,这个时候,只有这样说,好象才能打消这个死猪头的邪念吧? “你们误会了。这么跟你们说了吧----我想娶的是莲花姑娘!”朱老板又开始装害羞,苏刘二人懒得理他,却有些面面相觑了,谁是莲花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26dd.c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21章 莲花 花姑娘?”苏未明与刘晨首次打破僵持异口同声他们不是在谈判望归赌坊与批准迁移安叔遗体的事情么,怎么突然扯到他朱老板要提亲要娶什么莲花姑娘的事情上去了? “莲花姑娘就是那宁小姐的二婶宁公子的娘!”朱老板有些尴尬地道,神情透着那么些诡异。 苏刘二人这才将那莲花姑娘与宁小池那二婶对上号,各自感到一阵恶寒,这个事情----他们确实是做不了主了。 “也就是说你现在是要娶到宁公子的娘才肯让你姐夫给他们发公文是吧?”刘晨可没那好性质陪他磨,还说什么莲花姑娘,恶心死了,他便直接问那朱老板。 “结了亲,大家都是一家人,区区一个公文又算得了什么?”朱老板打着马虎眼儿,讪笑着说道。 “这个事情我们就确实做不了主了,要不我们先回去问问看他们宁家人的意思,晚些时候再给朱老板你答复?”这次开口的苏未明,他也是搞不懂这朱老板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了,现在也只能是虚应下他,等回了苏宅再说了。 “那敢情好啊!我本就打算明日上宁家提亲的!既然二位愿意先帮忙通传一声,甚好甚好!”朱老板嘿嘿地笑着说道。 苏刘两人这便匆匆辞了他,赶紧回苏宅将这惊人的消息告诉他们为好,一路上,两人气氛依旧尴尬,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也就像来的时候一样静默无声地回去了。 等他们两人回到苏家宅院,那宁家姐弟俩与陈年之仍是不见人影,家里还是唐柔与绿翘在打理着,朱老板的莲花姑娘依旧几日不见出现,连刘菱与许刚也是不知去了哪里。 刘晨问过绿翘才知道,他家菱儿小姐与许刚是趁着还能在:都待上几天,要去将:都城逛个遍,还说要顺道给家里捎带点特产回去。他听说有许刚陪着,倒也还是放心了。 又问唐柔这几日可曾见过她家婆婆。唐柔摇头。说是她家相公交代过。她婆婆这几日都寄住在朋友家。过些时间才会回来。 刘晨快被他们这一家子地奇怪行为搞得迷糊了。又拉不下脸主动去问苏未明。只能一个人在庭院里闷坐着干等。偏偏宁小池那几人一直不见回来。 苏未明也是没事做。跟绿翘打了声招呼。便到街上去了。他这次回来还没去过自家商行呢。心想既然来都来了。还是得去露个脸吧。 他独自步行着往苏恒商行去了。一路上走得极慢。大概是想着或许一不小心就碰见出来办事地宁小池他们呢。 可是。直到他人已经跨进了苏恒商行。也是没见着宁小池。商行大掌柜见是东家公子来了。热切地迎着。端茶看座自不必多说。 等苏未明到内间坐定。喝下了一口茶。那掌柜在一旁颇诧异地问:“公子。怎么你也来:都了?” 也来?苏未明不知道为什么掌柜会这样问自己,他还是先感谢了掌柜发飞鸽传书报信一事,又解释说自己只是陪同朋友回:都奔丧,现在就是顺道来看看商行,其他没什么事,好叫那掌柜不必如此紧张。 掌柜的喃喃自语道:“没事就好,前几日连老爷也来了:都,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 “荣叔,你说我爹他也来了:都?”苏未明就说嘛,难怪刚刚他一来就问了句“怎么公子也来:都了”。 “是前几日的事情了,老爷也是说来办点事情,顺路来了商行里一趟。”荣叔如实答道。 “那我爹他人现在何处?”苏未明急切地问道,他突然想起那朱老板第一次见到自己,就报出他地名号,又似乎有些忌惮自己,难道还真是因为他爹的缘故?而他自作主张将此处宅邸借与宁家的事,不知道他爹会怎么说,因为他从未想过一直深居简出地爹会出远门,还会来到:都。 “这个小人便不清楚了,老爷只来坐了半晌,喝了壶茶,问问商行的近况便走了。也许老爷已办完事回了京城也不一定。” “对了,荣叔。我想同你打听个事情----”苏未明见他爹的事情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又想起方才去朱家地事情,遂抱着试试的心态问问荣叔,心想他在此地生活也差不多十余年了,说不定他还真知道呢。 荣叔慈祥地笑道:“公子又说客气话了,但凡公子所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那好。荣叔,我先问你,我将我们在此处的宅邸借与朋友居住地事情,我爹他知不知道?”荣叔回答老爷没向他问起过,苏未明 问,“那住在那里的宁家的人你该是都认识的吧?”认识。 苏未明便问起他宁家那二夫人的事情。荣叔说,那妇人本叫沈莲花,夫家就是姓宁了。至于她家其他人的名字,荣叔便搞不清楚了,总之那一家子人,除了这位夫人与她儿子常在市井出没,其他人他倒是很少见着。他们一家老小大概是近十年前迁到:都定居地,生活一直很是清苦,全仗着那沈莲花时不时拿些首饰出来变卖维持生计,据她讲,他们家从前也是京里的官宦人家,只因家道中落才流落至此。后来那宁家地娘去了秦阳河画舫卖艺,她才很少到苏恒商行典卖首饰。 荣叔说到这里,苏未明才醒悟道,自己真是愚钝,若早来问问荣叔宁家的事情,也不至于他一直在那里一知半解地胡猜了。 依照荣叔地性格,他是你若不问,他便不会主动同别人摆谈他人家常的,而这样看来,那沈莲花确是个长舌妇人,荣叔这样不爱打探八卦地人都知道了这么多,可见都是她主动闲谈出来的。 “荣叔,据你看,这位沈莲花夫人平素为人如何?”苏未明虽有了个大致印象,总还想再问问荣叔,或许从他这里还能听到些什么蛛丝马迹来。 “公子,虽然小人一直不屑背后议论别人是非。可是这沈莲花的事,恰巧小人是知道一些的。”荣叔叹口气道,意思是若今日问话的不是东家少爷,他可能根本不会讲起。 苏未明也是省得这一层意思的,立即对荣叔抱歉地道:“荣叔,是小侄让你为难了,我也只是想要帮帮朋友的忙。还请荣叔你不吝赐言。” 荣叔忙还礼说公子岂不折煞了老夫,接着便将他所知道的通通娓娓道来。 听荣叔说完,苏未明心里才有了个底,也大致算是明白这其中的猫腻了。他要问的都有了答案,又不好意思立刻就告辞,便又陪着荣叔话了些无关痛痒的家常,间或也问问商行里的事情,荣叔皆是谈笑以对。 直到室内开始变得昏暗,两人才发现时间已是不早了。荣叔诚邀苏未明去他家把盏续谈,苏未明却因宁家那边有事耽着,只说改日一定上荣叔家与他喝个尽兴。荣叔见他是真有事在身,也不强留,起身将他送出了苏恒商行。 荣叔站在商行门口见着苏未明已经走出了街角,这才返回内间,自内里一间暗室里走出一个苍白面色的中年男子,看那样貌竟与苏未明有几分相似。 那人疲惫地躺倒是苏未明方才坐过的那把椅子里,长叹口气,却引得阵阵咳嗽,荣叔慌忙递过一盏茶水,谦卑地道:“老爷,是不是方才小人不该同公子讲那许多话?” 原来那人竟是苏未明的父亲苏)远,他像是得了极重的病症一般,虚弱地挥了两下手,无力地道:“这个孩子,我真是不知道该拿他怎生是好!你若不告诉他想知道的事情,他还是会想方设法去其他地方找答案的。与其让他四处碰壁,不如由你告诉他一些事,好叫他不要将世间诸多人事想得如此单纯。我不想将他牵扯到从前的恩怨里。”说完,他那张一直冷漠无情的脸上才隐约泛起一丝怜爱,眼睛里却是射出一线森寒的冷光,像是仇视着某人。 “小人知道了。”荣叔恭身听训,再抬头看时,只见那苏老爷已经敛起一切表情,微微合起双眼,状似入睡了,他便不再吭声,只规矩地静候在一旁。 而苏未明得到了一些答案的同时,却又有了新的惑:譬如他爹一直抱恙在身,所以向来是深居简出的,自他成年后,他们家中生意上的大小事情都是他接手在管,父亲是极少过问的。 而此刻他才想起自己一直很好奇他爹从前的身世等等,他也从未同他讲起过,幸好爹待他却是比较宽和的,不像那日他才知道冷绛然的爹从前对他们是那样严苛。 他一想到自己父亲从前对他的好,便不再多作猜,对于爹,他还是信任的,既然他没有对自己说起,那一定是有他的苦衷的。他打算若他爹不说起,他再回去京城也不会去问的,在他心里,他的父亲一直就是个传奇而神圣的存在。 现下,天色已是不早,宁小池他们也该回来了,他还得赶着回去告诉他们这个不知算好还是算坏的消息。 今天要不是荣叔因为常与沈莲花以及朱老板等人打交道,恐怕此事真相他们一定是想不到的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26dd.c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22章 亲离 未明一路想着,加紧了步伐,趁着天色还没尽黑前一走近大门,他就听得里面闹闹嚷嚷的得像是许多人在争吵着什么。 他几大步跨进去,就见着几日不见的沈莲花倨傲地站在人群中央,据理力争的样子,宁小池姐弟以及陈年之、刘晨包围在她身侧吵嚷着,外围是绿翘与唐柔,四面调和,像是在劝架,刘菱与许刚不见人,大概还在外面游玩。 苏未明惑得走上前来,众人见着他回来,说话声与动作同时停顿了几秒,都显出几许疲惫的呆滞。 苏未明问宁小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听刘晨说,那朱老板明日要来咱们家提亲?” “是啊。我刚刚去苏恒商行办点事,有什么话大家进屋里坐下来再说吧!”苏未明见宁小池提到这事,再观眼下这形势----大概他们已经知道了吧? 众人便在和事佬苏未明以及绿翘、唐柔的哄劝下,先回了偏厅里坐下。苏未明觉得让宁小池或者宁正枫陈诉,无疑会让他们更激动,他还是选择问陈年之:“陈公子,我也是听说了些关于二夫人的事,你们刚刚是在争议什么,能否跟我讲讲?” 陈年之缓和了一下情绪,才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不过你们都不是外人了。我便与你们说说,你们大家评评理!” 沈莲花一直不说话,等他说,宁小池姐弟俩只感觉无稽与疲乏,刘晨也是刚向他们转述了朱老板地话,那沈莲花便出现了,一群人吵得他头昏脑涨,特别是那沈莲花声音又尖锐,一直不饶人地叫嚷着。 他便也没说什么,意思也是想听听看陈年之将这来龙去脉说个清楚。绿翘与唐柔亦是端坐在一旁,严肃得准备着听陈年之说话。 陈年之便当仁不让地讲起今天这个事情: 原来他们三人也是将近傍晚时分才从望归赌坊回到苏宅。一进门。见到刘晨独自坐在庭院里打盹。便暂时先搁下那件东西。赶紧上前问他今日谈判结果如何。 哪里知道刘晨被他们弄醒。被问及此事。没头没脑就来句:“朱老板说明日要来你们家提亲!” 宁小池起初以为他睡迷糊了。使劲推了他一把。严肃地问:“你说什么啊?睡糊涂了?我们是问你那朱老板怎么说。要什么条件才肯让他姐夫批公文?!” 刘晨揉了揉眼睛。很肯定得再一次说道:“他说要娶你二婶!” 刚刚说完这句。宁小池他们三人都是被震得脑袋发麻。再次确定刘晨所说不是在开玩笑或者没睡醒。 宁正枫首先问刘晨:“那朱老板不要望归赌坊了么?” 宁小池与陈年之听他问了这话,心里也是明了了,他是想要牺牲望归赌坊换回自己娘亲,既然他们已拿到那件东西,望归又何足挂齿? 没等刘晨回答,突然沈莲花回来了,她就站在他们后面,也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他们的谈话,她竟然说:“我愿意嫁给朱贵良!” 陈年之当时还客气地劝慰她道:“夫人,你犯不着为了安叔的事而委屈自己。”此话说得显然是有意要袒护沈莲花,最深沉一点就是他一心想要维护宁家的家风。 可那沈莲花却不买帐,她倨傲地道:“你们想太多。我与朱贵良是真心相爱,郎情妾意。只要你们不从中加以阻扰,我与他玉成好事之后,一定为你们说好话,将那一纸公文批给你们!” “啪!”宁正枫扇了他娘一耳光,气急败坏地道:“你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我生为你的儿子,真是觉得无地自容!” 陈年之拉下冲动的宁正枫,沈莲花满不在乎地道:“我为了你们宁家受了这么多年地苦!你们就见不得我过几天好日子么?俗话说得好,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有什么错?!” 宁小池听着差点吐血,她比较镇定地说:“二婶,本来你寡居多年,再嫁也无可厚非。我们也是开明的人,没有非要让你为二叔守节,但是----你起码找个本分点的人啊!朱老板再有钱有势,他这个人不行啊!” “呵!最没资格教训我的便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在秦阳河上卖艺的丑事,还有后来又进什么红楼!全是婊子干的勾当!还有那宁夏,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竟然还有傻子站出来要娶你?!就许你宁大小姐放火,不许我这小百姓点灯么?!”沈莲花尖利地嚷道,这话一共得罪了两个人,刘晨是不打女人的,但显然他是被这个恶毒的妇人惹火了,宁小池适时拉住了他青筋暴涨的手,自己却也是眼眶含泪了。 而宁正枫不 道他这个娘从来只贪图骄奢淫逸,如今这么些年苦日过来了,况且接下去地日子只会更好过,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他仿佛抓住最后一线希望问他娘:“娘,方才是我冲动了。我不该打你,可是你不能那样说姐姐!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你自己不是被那朱老板逼迫的?你别怕,我们即使赔上望归赌坊,赔上所有家当也是会将你救脱魔爪的!” “哈哈!”沈莲花癫狂地大笑两声,鄙夷地道,“千万别把你们看得这样重要,我沈莲花从来只为自己打算!把你们那些悲天悯人给我收起来!之所以,朱老板要向你们提亲,那是因为我好歹还是宁家的人,你们总得为我置办嫁妆什么的吧?” 说到这里,众人都觉得这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甚至不顾廉耻。 于是,他们便争吵了起来,沈莲花骂人那是又毒又狠,一人舌战四人,还显绰绰有余。 陈年之总算是讲完了。苏未明听着,也是倒吸了口冷气,看来荣叔的话确是不假了。 沈莲花冷笑着等陈年之讲完,她也是歇过了那口气,又傲慢地说道:“不管你们怎么骂我,我已经决意要嫁给那朱贵良。至于嫁妆----你们实在想不到要置办什么,我就勉强带着个望归嫁入朱家得了!” 这话说完,宁正枫大力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休想!我爹当年真是瞎了眼了,竟然将你这样的女人娶进门!” “我还不是被你们宁家害成这样地!”沈莲花好象现在有朱老板撑腰了,胆气壮了不少,一直大吼大叫的。 “停!二婶,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听我说完,望归,可以给你。但是,你得向我保证,从今往后,正枫是没娘的孩子,你与我们宁家再无关系!”宁小池制止住激动的宁正枫,严肃地说道。难道他们还看不出来,二婶之所以不惜与亲人撕破脸,证明她与朱老板的事已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朱老板要娶她了,她当然能够很硬气得说话了!宁小池这样说的目的无非是不想再跟她这样的人有任何的牵扯,现在的望归给了他们,也没什么值得怅然地了。 “姐姐,你何苦?----”宁正枫想要劝她不值得为了这样的二婶牺牲望归,宁小池冲他坚定得摇头,意思是她心意已决。 陈年之本还想劝说几句的,却看着宁小池决绝地神情再没有开口,苏刘二人虽然不知道宁小池为何突然对之前那么在乎的望归,可以说放手就放手,但是他们也没有说话,选择尊重宁小池地决定。 绿翘与唐柔虽然很是惊诧于这样剑拔弩张的阵势,也不知道他们究竟都在想什么,可是她们从来对宁小池是很信服地,嘴上没说什么,可是心里想着不论她做出什么决定,她们都会支持她。 沈莲花没想到一贯不爱搭理她的宁小池现在变得这样大方,她讪笑道:“还是小池懂事啊!那二婶我先谢过你了!你地件对我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啊!” “你今天还是去你朋友家住吧!明日你叫朱老板的姐夫批好公文,我们自也会将望归的地契等等交给你!”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她第一次发现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金钱、**总是可以那么丑恶得被一个人这么龌龊得展现个淋漓尽致! 沈莲花临走之前还抛下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宁小池摆了摆手,好叫她赶紧走人,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 宁小池看着那道妖娆的丰躯消失在门外,叹了口气,幽幽回转来问宁正枫:“正枫,你会不会怪姐姐我擅作主张----断绝了你们母子的关?” “姐姐,你说哪里话了!我娘----她,我也没想到她竟然----即使你不说出那话,她也会说的!”宁正枫说是这样说道,眼神里那抹受伤的阴影却是擦也擦不去的。 宁小池示意唐柔先陪宁正枫去吃点东西再回屋休息,送走了她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两人后,她才又回了原位,茫然地虚坐在椅子上,十分得恍惚。 苏未明见她这样颓败的神情,忍不住出声安慰她道:“小池塘,你做得没错!不要灰心丧气,别把她的那些恶意中伤的话放在心上!” “是吗?”宁小池眼神飘忽地瞟向苏未明,他淡定而温和地对她展露一个灿烂的笑脸,像阳光一般洒过来,可是宁小池还是觉得冷,很冷----下意识得用双手抱住身躯,依然很冷。(,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23章 暗结 你很冷?”刘晨看着她快蜷成一团的模样,先前又苏未明对她的安慰,他也甘示弱地欲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宁小池披上。 宁小池摆手示意不必,她想大概是自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顿早饭,加上今天一整天都处于那种极度紧张与疲累的状态,所以才感觉彻骨得冷吧? 她见着大家也是一脸菜色,才想到一众人等都是帮着他们宁家这点破事儿一直闹腾到现在,什么也没吃上。眼看外面天都黑了,她便起身招呼上绿翘一起去厨房帮着丫头做饭。 偏厅里便只剩下苏未明、刘晨还有陈年之三个大男人你望我我望你,都不知该说点什么,惟有干坐着。 苏未明望着她们两个女子出了门径直往厨房那边去了,这才同他们道:“本来我也是今天去了苏恒商行,我们那里叫荣叔掌柜对沈----夫人的情况很清楚。方才我没有讲,是怕刺激到宁正枫他们两姐弟。” “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别像个婆姨那般扭扭捏捏的!”刘晨见他说话藏头藏尾的,忍不住吼了他几句。 陈年之忙打圆场道:“是啊。我现在很担心小姐与少爷,就怕他们一时之间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苏兄弟你也是一番好意。你听说了什么,尽管同我讲吧!” 苏未明这才抓紧时间将自己下午听得的消息原原本本地说来。 除了苏未明,他们只隐约猜想到或许沈莲花与朱老板的事并非偶然,而是他们早已珠胎暗结了。 苏未明却是自荣叔那里知道沈莲花老早便与朱贵良勾搭上了,只是宁家其余人等不知道罢了。 而朱贵良此人。据荣叔这个老:都人说来。他就是那种自命风流地人物。出缺他其他方面地为人处事不说。一个家里已有六个妻妾还时常去风月场所寻花问柳地男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其实苏未明说这些也是替那沈莲花担心着。说句不客气地。她当真以为那朱贵良真看上了像她这样颇有几分姿色地半老徐娘?恐怕到时候被骗得人财两空。她自己落得两面不是人之时。才有得她哭地! 也没容他们多说此事了。宁小池与绿翘帮着丫头们张罗来了晚饭。正在这时候。刘菱与许刚大包小包得回来了。面上却见不着乘兴而归地喜色。倒都有些忧心忡忡地样子。 刘晨见着自家妹子那副样子。立刻责问许刚道:“许刚。你欺负菱儿了?” 许刚不及回话。刘菱便着慌得为心上人辩解道:“二哥。不是地。他怎么会欺负我!”。她又若有所思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有些尴尬地拉过刘晨道。“二哥。我有几句话想要单独同你讲。你出来一下!” “你不会是跟许刚那小子私定终身了吧?有什么事不能等吃完饭再说?”刘晨夸张地问道。难得见到自家妹子有这样别扭地时候。还要说什么悄悄话?! “不是的!你听我说----”刘菱拉着自己二哥走到了外面,然后才附耳上前,悄悄跟他说了几句话,话还没说完,刘晨就阻止了她,拉着就往饭厅里走去,“你不必担心什么了,那事儿已经不是新闻了。把你们今天看见地都大声说一遍得了。” “那个……那个……许刚,你来说!”刘菱“那个”了半晌,也是一个字都没说出,难得一直比较爽利的刘大小姐也扭捏了起来。 腼腆寡言的许刚被逼上了舞台,只得依葫芦画瓢得将他们方才的所见所闻尽量清晰得再现。 说巧可还真巧了,竟然被他们偷听到了沈莲花与朱贵良的秘密谈话! 许刚他两人从:都城内逛荡到城外,又从城外杀回城内,东边出城,西边进城。就在天色已经昏沉下来的时候,他们回:都城无意中觑见了沈莲花与朱贵良地奸情。 许刚本就是个听觉视觉都相当敏的红庄护卫,即使当时光线很暗弱,他乍一见到那个妇人的身影时,便立刻看出那是宁正枫的娘。本来是没什么值得他们大惊小怪的,关键紧贴在她身边一齐走进那客栈地男人竟是朱老板! 许刚他们今天一天都不在苏宅里,当然不知道这两人早就暗通曲款了。刘菱也是不喜欢这个二婶得紧,当下建议得跟上去看看他们到底搞什么花样。 许刚只得答应下来,于是他们两人也一前一后进了那家客栈,也装作要开个房间歇脚。那朱沈二人早已上了楼去,一个转弯,便不见了人。 等他们再悄悄找到朱沈二人的房间时,两人大概已经说了好一阵话了。许刚悄 地在窗棱纸上戳了个洞,贴上去,身后的刘菱也是过来想要看个究竟。 只听房间里正在说话的是沈莲花的声音:“朱郎,你切莫不要辜负我。为了你,为了得到你梦寐以求的望归,我是彻底与宁家断绝了关系了。”说着,装作小鸟依人状往朱贵良怀里靠去。 那朱贵良也是个油蜜嘴巴:“我的小心肝儿!等他日我得了那宝……我们便同享那些荣华与富贵。” “我虽不知那是什么宝贝,但是我想一定是极其珍稀地了。否则----”沈莲花与朱贵良一唱一和地演着双簧,渐渐得肢体也开始一唱一和起来,许刚赶紧将刘菱眼睛蒙住,将她反转了身过去,刘菱早呆了,她没想到,那两人那么迅速地就上演了一出妖精打架给他们看,她抬眼看着许刚,两人都是满面通红。 许刚小声对她说:“我们接下来便只听不要看了。”刘菱连忙点头,难怪她刚刚不肯来讲----原来是害羞了。 “还听到些什么----许刚,你一并说了来吧!”宁小池有气无力地道,看来,陈年之那话说得再对也没有了: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再怎么说,二婶也算是晴画的家人,这样子被出卖,就是宁小池也觉心寒。 “后面----他们二人就温存去了,我再听了一阵,也是什么有用的也没听到,所以我便与小姐急忙赶了回来,想告诉你们这个惊人的消息。”许刚尴尬地道,又见众人皆是了然的表情,才又疑惑地道,“难道你们已经知晓了?” 宁小池与刘晨是没那耐心再将他们那龌龊事讲上一遭,只有尚存些耐心地苏未明与陈年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简略地将这对男女要成亲的事又讲了一遍。 苏未明他们说完,他才想起方才许刚在沈莲花他们房门外听来地只言片语,他问宁小池道:“小池塘,照你那二婶在客栈所说----那望归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了。你还轻易就将望归送给她做嫁妆?” 宁小池与陈年之对望了一眼,陈年之点了点头,宁小池知道他是同意了,这才说道:“很抱歉一直没有同你们讲安叔地最后一句遗言。也是安叔垂危之际才突然说了句‘一定要将望归保住’。我们反复斟酌了安叔这句不像是出自神志不清了之类的言语……” 她说到这里便顿了顿,颔首示意陈年之拿出那张他们都没来得及仔细研究研究地小狼皮,陈年之将那张小狼皮缓缓地自怀中掏了出来,再细致地铺平摆放到饭桌上。他这才说道:“今日午间时分我与小姐少爷正是去了望归赌坊,好不容易才在当年元帅住过的那间房里找到这张狼皮。起初也不是成心想要瞒你们,只是----” “陈公子,你不必多言,我们明白的。”苏未明见陈年之十分愧疚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了,于是才接口说道,他能想象得到陈年之那种防了外人却没防到家人的悲剧心情。 “陈大哥,你还是先将这狼皮收好,先把饭吃了,我们再一起到内室研究也不迟。”刘晨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虽然他也是生气他们将他蒙在鼓里单独行动,又不好怎么对陈年之发火,于是提议大家先吃饭。 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绿翘也是附和着道:“公子,还是先吃饭吧。不然一会儿饭菜都凉了。”她又善体人意地转向苏刘二人道,“两位少爷,我想小姐他们没有告诉你们,一来是因为事出紧急,他们也不确定这件东西到底有没有价值;二来,我想就像他们许多事情也没跟我与唐柔提及,只是怕将你们再牵扯进一些是非之中吧。还望你们多多体谅!” 宁小池也觉绿翘真是很会说话,便一并招呼了刘菱,许刚二人一同坐下吃饭,他二人又是红了两张脸,说是在外面已经吃过,先下去收拾一下今天采买的东西。 宁小池微笑着看他们一起出了偏厅,最后才想起说:“半个时辰后,你们记得额叫上正枫那小两口一起来这边,大家聚一聚----” 刘菱回头答应下来,大家都知道,这聚一聚的意思,也就是要揭开那张小狼皮的神秘面纱了。 然后,剩下的五人其实早饿坏了,尤其是陈年之与宁小池今天在望归赌坊里就折腾了一下午,滴米未进。 可就饶是再饿,他们吃着那饭也是心不在焉得只管填饱肚子了事,都满心挂记着那张狼皮,到底上面能有什么呢?(,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24章 半 们草草得吃过晚饭,这哪里是在吃饭,完全就是为了而往肚子里拼命填塞食物,好赶紧完事去看那狼皮以满足好奇心。 不到半个时辰,一桌人都差不多吃好了,绿翘招呼着两个丫鬟一起将残羹剩盏收拾了下去,正收拾间,宁正枫与许刚刘菱二人,也过来了。 宁小池见着憔悴的宁正枫,心里也是一阵怜惜,见着他孑然一人,关切地问道:“正枫,没事吧?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东西?弟妹呢?” “刚刚艾糖饿了,她在喂她。我不饿,没事的。正好大家都在,我们先看看那狼皮上都写了些什么吧!”宁正枫打起精神坐到桌前,表示他没事,可以开始办正事了。 刘菱与许刚也静悄悄得挨过来坐下,只等陈年之再拿出狼皮来。 一众人等这才总算是有机会好好看看那张小狼皮上究竟有什么蹊跷。 陈年之再次从怀里搜出那张狼皮,放到烛台跟前,几个脑袋都凑了上来,试图看出点什么,只见那狼皮光滑的一面上圈圈点点有涂又画着许多细小的符号,看得宁小池一个脑袋两个大,她直接表示自己智商有限完全看不懂,说完便把脑袋缩了回去,往椅背上靠去,突然想起某些小说电影里的情节,喃喃地嘀咕了句:“难道还是张藏宝图不成?” “小姐,你说什么?!”陈年之突然激动地问她,吓得宁小池差点自椅子上摔下来,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才嗫嚅着道:“我……我是说……这是不是画的什么藏宝图一类的东西?”她心想,那些武侠小说电影什么的不都这么演地嘛?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可是----”陈年之将那狼皮楞是又翻看了几遍,才又惑地道,“这图谱所绘,确实是像我们从前在对付西刍国的时候,营地驻扎的那座叫西远山的地形图----只是,怎么只有一半?” “还真是张地图啊?那上面有没有说,那里埋藏了什么东西?”宁小池听完陈年之的话,惊得双眼发亮,顿时来了精神----宝藏啊!她可只在小说电影里见过那样神秘而震撼人心的东西啊! “你傻啊?没听你年之哥说。这图只有一半?你是财迷心窍了吧你?!”刘晨好笑地斥道。 “不可能!那地方就只有这一块狼皮啊!年之哥。你再仔细看看?”宁小池根本不屑搭理刘晨那爱抬杠地家伙。直接催促陈年之道。 “我算是看仔细了。确实可能是像小姐你说地藏宝图一类地东西。可是。真地只有一半。没有另一半地话。即使我们将那西远山翻个底朝天。怕也是找不着这图所要指引我们去寻找地东西了!唉!”陈年之再三确认后失望地道。 众人看着这张形同废物地狼皮。先前地激动与期待都有种落空地感觉。那感觉是相当得不是滋味地。 “年之哥。会不会当时你们寻找得匆忙。遗漏了另外一半图谱?”宁正枫略一思索。才问道。他并不稀罕那什么宝藏什么秘密。他只想知道究竟他大伯留下了什么东西在那西远山。而他娘值得为了这东西搞得众叛亲离? 宁小池也是明白他地心思。于是提议道:“要不我们趁着天黑。望归现在还是我们地。再去找找?” 苏未明二话不说便同意了,刘晨看了那狼皮后,觉得这东西肯定不靠谱,本是根本不想去的,可一看见宁小池塘、那双湿漉漉又满含期待的眼睛,却也是狠不下心来拒绝,变僵硬地道:“要看便去看看,免得你们心欠欠的!” 刘菱与许刚也表示愿意前去帮忙,陈年之稍微检点了一下人数,七、八个人了,这得多大动静啊?他委婉地表示需要留几个人在家里,最后商议来商议去,就将女眷全部留下,男丁前去寻找。 宁小池可不答应了,她埋怨道:“明明下午时候还是我找着这半张图的呢!” “小池塘,你今天也着实累坏了,还是由我们几个人去,而且如果遇见敌人,我们足可自保了,万一你跟着你,受伤了怎么办?”苏未明对人总像是有使不完的耐心,他温言细语地将宁小池劝说下来。 宁正枫也帮腔道:“姐姐时间也不早,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好吧!那你们注意安全。”宁小池经他们这一说,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些困了,寻宝累,吵架累,被人指着鼻子骂更累。 她是被累坏了! 送走那五个男人,宁小池还是强打起精神,叫上绿翘与刘菱,一同去看了看唐柔与小艾糖。 小女孩子,比前 看着又水灵了许多,唐柔以手指掩口示意她们噤声:不容易才入睡。 宁小池她们仨赶紧放轻脚步走出脚步,绿翘也是奇怪地道:“艾糖这丫头一向是很乖的,怎么今天这样折腾?” 唐柔轻轻将自己女儿放到床上,这才轻插上门闩,走了出来,恰好接到绿翘地话低弱地答道:“是啊。应该是傍晚时分……婆婆……回来的时候,太吵闹,将她吓着了吧!” “弟妹,你吃饭没有啊?这些天也是辛苦你了。”宁小池拉着唐柔的手亲热地问道。 “吃了一些了,谢谢姐姐关心。对了,怎么不见相公他们?”唐柔温和地小道。 “他们出去办点事情。我们女人家没什么事,先闲聊一下,再去休息吧!”宁小池看着半空中那轮明月,突然也不是很想睡觉了,她很久没有与人这样聊过天了。大概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要等着陈年之他们回来,看看有没有收获吧,还有明天的事情……想着都头疼得不能安心去睡觉。 刘菱也是兴高采烈地跑去张罗了一壶花茶,摆到凉亭的石桌上,四个女人围坐到一起,亲热地闲叙起家常来。 直到----另三人发现宁小池已经开始不住地呈小鸡啄米状了,刘菱推了推她肩膀:“姐姐,你要不先回房去睡了吧!看你打瞌睡打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宁小池立刻一抬头,下意识地拿袖口擦了擦嘴角,惹得刘菱嘿嘿地笑了出来,她才知道是上那鬼丫头地当了。 绿翘与唐柔也是劝她早些回去休息了,允诺明日一早叫她起床,宁小池才歪歪倒倒地回去睡下了。 又是一夜黑沉的睡眠,早上,没人叫她,大概是想着她累坏了,先等她再睡睡。她醒来时,亦觉得还不是太晚,毕竟今天也还有两件大事得办。 宁小池来到前院大堂前,只见昨晚又去寻宝地几个男人早坐在了院子里,绿翘见宁小池起来了,忙给她拾缀了几样小菜,一碗肉粥端来,嘱她先吃了早饭再说。 宁小池狂扒几口便干掉早饭,坐到那男人堆里,急切地问道:“如何?” 陈年之沮丧地说:“只在那花瓶底的布条里发现几行字,说这图被分作了两半,一半是望归一半在宁家,所以我们便没有再多作寻找。” 他还没有告诉宁小池地是,元帅并不是当初带着宁夫人去望归时留下的图谱,而是开战后,一次带着那个美女奸细秘密回了望归而留下地。他再回望归的事应该也是请魏老板保密的,不然他们当初在望归与魏老板谈盘下望归之事时,他就该说了。 “一半在宁家?那么二婶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宁小池对于晴画他们家的复杂家事确实是搞不懂,也只能关心现下的景况。 “这些我们也是不知道了。也许当初大伯告诉了我爹,我爹临终又告诉了她吧!”宁正枫发誓从现在开始,再也不叫那女人娘了。 “莫怪那朱老板一直想要得到望归了,估计也是----”宁小池说到一半,接到刘晨警告的眼神,才醒悟到若又说起二婶与那朱老板早已暗中来往许多时日,怕是又要刺激到宁正枫,所以难得听话得赶紧收声,转移了话题,“既然说还有一半图谱在宁家,我们也不急于一时了,他日再慢慢查找吧!那么,今日我们就将望归给了他们吧!我只希望二婶他日不要后悔才是!现在我们最要紧是拿到那纸公文,尽早将安叔遗体落叶归根。” 众人附议,最后还是请陈年之与苏未明去办了望归的交接手续。 那张要命的公文总算是拿到了手里,宁小池看着宁正枫那失落的样子,总是不忍,突然说道:“正枫,要不我们一起将安叔安葬后,再也不要回这伤心地了,便留在秋山吧!姐姐他日一定再帮你开个比望归大的赌坊。” “姐姐,我知道你也是好意关心我,只是----”宁正枫觉得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除了已故的安叔,便是堂姐与唐柔了。 “没事。我去同刘晨商量一下。”宁小池想着既然话已出口,便是怎么也要管了他们一家往后的生计了。 “姐姐,先不急。等我们回了京城再说吧!”宁正枫总是不想让堂姐为了他,再次为难。 宁小池也怪自己冲动,应该先与刘晨商议一下,等大家都到了京城再说的。于是,她也就没多说什么,催促着大家收拾行装,明日好上路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26dd.c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25章 迁徙 一纸公文到了手,他们便开始着手打点起行装,准之、宁正枫、刘晨以及许刚护送安叔灵柩上路,宁小池等人随后跟来。 宁小池、唐柔、绿翘,又花了一天时间将那几个丫头遣散,将苏宅收拾齐整,再将一些细软之物包裹好,宁小池这才郑重得将苏宅还给苏未明。 “小池塘,你们以后便不打算回:都了?”苏未明看着一脸怅然地宁小池,难道她已有什么安排不成? “应该是不会再回来,我想先带着他们回红庄,然后再想办法安顿他们。”宁小池如实说道。 苏未明象征和自己还有一句一直没有问出口的话,他怕现在再不问,就要来不及了:“小池塘,你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可好?” “你说!” “你是真的打算嫁给刘晨了不是为了宁夏不是为了家人,只是因为你爱他?”苏未明鼓足了勇气,终于问出了困扰他多日的问题。 “为什么这样问?”宁小池有些地看着他,难道刘晨跟他说了什么吗?应该不可能吧! “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请你认真诚恳得回答我!”苏未明加重了语气,宁小池还没见过他这样跟自己说话,一时间,也是有些懵然,这个问题还真那那回答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宁小池就是这样回答的。 “你”苏未明没想到她给了个这样地答案。他接下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那你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答案。或者你想要说什么?”宁小池实在是搞不懂他了。他是一直像杯温暖地水一样地存在。怎么突然现在也变得滚烫了起来? “我……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苏未明犹豫了好久好久。终于说出了那个词。 “这个……我倒真没想过。你又跑来开玩笑吧?对了。时间不早了。他们也护着安叔灵柩离开一天了。我们再不追上去。怕是赶不及为安叔下葬了!”宁小池哪里是没想过。她才突然醒悟到。苏未明饶是对人温和亲切。对她。却是有着不一样地细致与体贴地。她现在头脑一片混乱。能够怎么回答。她能做地还是只有转移话题来逃避了。 “赶得上地。 你不必感到有压力。还是像你说地。我们是朋友!”苏未明知道现在对她说出自己地心情。只能是乱中添乱。他只能怨自己没有在适当地时候说出来。而说出来后才发现时机又不对了。他是相当沮丧了! “我们当然是朋友,而且永远都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宁小池最后还来了句煽情的感叹句,其实在她看来做朋友比做情人稳定多了也安全多了也长久多了。 苏未明苦笑着陪同她们几个女子上路了,由于都是女眷,一个唐柔还带着个小女婴,一个绿翘肚子里还住着个小婴儿,都是要格外保护地柔弱生物。 苏未明到他家商行找荣叔弄了辆宽敞的大马车来,宁小池与刘菱又帮忙着将里面铺设得舒适柔软,以便抱着孩子的唐柔与怀着孩子的绿翘一路不必那般颠簸。 宁小池眼望着那:都城门在身后越来越模糊,也禁有些伤感,这个地方她虽然只住了一年左右,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今后怕是也再回不来了,她就像一抹漂泊在这个时空里的幽魂,无处容身,她还说要安顿晴画的家人,真的有些痴人说梦了,看来再回到红庄,与刘晨地协议条件又得改改了。 她想着这桩被苏未明怀的婚姻,确实是不单纯的,她便愈发觉得自己的悲哀。一路边走边想,自己现在不仅有个孩子需要她负责,身后还有一家大小需要她照顾,她只能尽自己的努力让他们好好生活,也不枉她借着晴画的身躯一直存活下去了。最关键的是,她觉得还是得自食其力,一切又要等到回到京城将安叔好好下葬后,再作打算了。 而此时的:都城里,沈莲花在锣鼓喧天中被迎娶进了朱家当了朱贵良地七姨太,她在这一天再一次成了最幸福的女人虽然是她自以为的,只不知她能笑到何时了! 她们四人一路上有苏未明悉心照应着,也算是没有吃什么苦便顺利得晚陈年之他们两天抵达了京城。 说到宁家的祖坟,宁小池却是第一次来,昔日的光辉荣耀如今早是一派破败不堪地景象。 坟冢之间是荒烟蔓草,每座石碑上都爬满了干枯的野草,幸好刘晨自秋山找来了工匠、仆人,又是 是清理,最后才呈现了整洁肃穆地墓场形象。 庄主与公主还不知道安叔被运回京城安葬的事,刘晨本是要让人通知他们地,宁小池说还是算了吧,她是觉得这样的场景容易让那二老想起那英年早逝地父亲以及刘廷,不如等往后的清明,再来扫墓便是。 这日,终于要将安叔下葬了,宁正枫突然失控得痛哭,他在幼年时候便失去了父亲,母亲并不是很关怀他的成长,只有安叔,既像他爹又像他娘,悉心照料着他成人再成家如今,宁正枫还没来得及报答安叔的大爱,他便离开了人间。 唐柔将艾糖托给绿翘照看着,也是乖顺得陪着她相公跪在安叔坟前啜泣,想想从前的苦日子里,没有安叔顾着他们周全,哪里有今日的安定生活? 陈年之一面往墓穴里填土,一面也是别转脸去,泪湿满襟,从今往后,他将义无返顾地挑起安叔那副重担,他转脸望见一脸母性柔光的绿翘,她的肚子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孩子……也是托宁家的福,他飘零半身,总算是有了一个家。 宁小池手里捧着一大把白菊花,肃穆地站在那里,看他们一点一点将载着安叔的黑沉沉的棺木掩埋,加上周云诺,这已是她来到这里后身边人的第二次死亡了。她想到自己在另外一个时空的亲人,是否晴画也代替她经历了这样的死亡呢? 死亡总是让人变得沉重。 忙碌了一天,总算是让安叔入土为安了,他的遗言也基本是完成了。接下来,宁小池所要考虑的便是这一家大小的安家问题了。 谁知道她还没开口,悲痛稍缓过来的宁正枫偕着唐柔,绿翘伴着陈年之一齐来向她辞行。 宁小池惊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呢?” “姐姐,你不必担心我们,当初你为我盘下望归,这些时日以来也是攒下了不少银两,我们打算寻个僻静的城镇,过点安闲的日子。”宁正枫望着唐柔,唐柔也回他一个满含鼓励与爱意的笑。 “这就是你的理想?你不是一直很想开赌坊的么?!就因为一个那样的娘,你便放弃自己的事业?我们的家仇呢?”宁小池有些激动地道,家仇什么的她不过也是气急了所说,“还有,年之哥,你们就打算这样将我抛下?当初是谁跟安叔保证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宁小池说到后来,几乎有些小女孩子一样的撒泼在里面了,她不算是个特别依赖别人的人,只是 “小姐,你说哪里话了?我们是想着你现在你也即将嫁入红庄,今后你便是刘家的人了,难道我们对他们一家还不放心么?”陈年之真切地道,他也快被宁小池那无理的取闹逗笑,她突然就像是生怕被父母独自丢下的孩子一般。 “我”宁小池千言万语却顿时一齐堵在了喉咙口,他们又哪里知道她心里的苦楚,而既然现在有机会大家可以生活在一处,互相照应,何尝不是件好事? “你们还是先别争了,都先跟我们回红庄,歇息上几日再作打算也不迟啊!”刘晨眼见这几人还在徒劳得都想说服彼此,真实,他们争着不累,他便是看着也累了。 这么些天没睡个好觉了,他们也不知道说先找个地方睡上一觉再说!? “对啊!刘晨说得对!你们先跟我们回去红庄,其他事情再另做打算嘛!”宁小池感激地一望刘晨,也是兴奋地道。 “陈大哥,宁大哥,我们都相处了这么些时日,我也尤其舍不得唐柔姐姐与绿翘姐姐。在:都的时候,多亏你们一直照顾我,你们何不跟我们一起回了红庄,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啊?!”刘菱也加入劝说队伍。 陈年之与宁正枫也不好在推辞了,陈年之说他顺便可以去拜会一下庄主与公主,也带宁正枫去见见那二位宁家的恩人、朋友。 此事既已议定,除了苏未明先告辞回了苏家,其余一行人等便浩浩荡荡得准备开向秋山红庄。 苏未明心里一面是耽着他爹的事,一面是见着宁小池与刘晨二人之间的互动,实在有些不是滋味,所以他便谢绝了宁小池与刘菱邀请他一起上红庄的好意,只说家父身体抱恙,他已出来这么些时日,是该回去看看了。 他这样一说,宁小池只觉得对他真是抱歉,却又说不出多的话来,只能对他感激地一笑,挥手送别了他,这才往秋山去了 第26章 安然 实陈年之还有个担心就是绿翘,他怕已离开红楼多回去,想起红叶,始终是个芥蒂。 同样的,绿翘那面担心的也正是这一层,她知道不应该吃自家已故小姐的醋,只是她仍不时得偷偷看一眼陈年之,还是怕他故地重游,又想起那伤感的往事。 陈年之又何尝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只是现在大家都在,也没寻着时间跟她讲讲,等安顿下来再说吧,他这样想。 他们很快便到达了红庄,现在是刘菱的地盘了,况且这么多人一起去见爹娘,他们也不至于太过责怪自己,小丫头打着精灵的算盘如是想着,于是一路十分情,作为东道主的她,更是拉着第一次来红庄的唐柔与宁正枫四处介绍讲解个没完。 刘晨也是许久没见过自家妹子这般好兴致得与人交往了,他看着热热闹闹的一群人涌上红庄,心里也是感觉格外得温暖,再看着宁小池,也是一脸的欣然,他觉得生活也不是不可以就这样热闹而平淡地过下去的。 等到大家一起去见了庄主与公主,那二位更是高兴,庄主感叹着连宁下兄弟的儿子也是这般大了,还开玩笑说要将宁夏与艾糖订个娃娃亲。公主轻声斥道:“又来你定亲那一套了?教训还不够啊?” 庄主立刻赔笑道:“夫人,我自然是知道的。这不就是个玩笑话么?” 公主见他心情也是很好,便不再与他计较,拉着绿翘、唐柔、宁小池闲话家常去了,刘菱却被责罚需面壁思过一日,幸好有许刚去偷偷陪她说话,不然大小姐肯定得掀瓦上房了。 本来那红叶也是当初公主自宫里带出来的宫女之一,她跟公主感情也尤其好,当初红叶郁郁而终,公主也曾打算将绿翘许配给陈年之的,只是那时,不要说陈年之不肯,就是绿翘也是坚决不会同意的,她目睹了小姐与陈公子那绝美的恋情,她最知道他们各自在彼此心里是怎样的存在。 现在,公主也忍不住像个小女孩一样坏笑着调侃绿翘道:“绿翘小丫头,当初我说什么来着?你也太矜持了吧将近十年才修成正果。” “公主。您就别取笑我了。这还多亏小姐成全呢!”绿翘不好意思得红了脸。说时。自然是感激地望着宁小池。没有她大胆地撮合。她大概穷其一生。也知识陈年之身后那惟命是听地小丫鬟。 “绿翘姐姐。你还想着那些事做甚现在你可是堂堂正正地陈夫人了。有句话得送给你跟年之哥抛下过去。展望未来!”宁小池也是听她们说起那些她不曾接触过地旧事。才想起或许之前陈年之不愿意跟着她回来红庄也是因为红叶地缘故吧?只不知他是还深深思念着红叶还是怕绿翘难过……而绿翘。宁小池能够想象在她心里红叶永远是那座她跨不过去地桥梁。所以他们都只能抛开旧日地眷恋与伤痛。展望未来美好地生活。 “这位是宁小兄弟地娘子吧?真是温婉可人!”芷岚公主见按这阵势说下去。又得陷入伤感地氛围中去。连忙转移了话题。望向一直站在一旁温柔娴静地唐柔。赞不绝口地道。 “公主您太过谬赞了!”唐柔突然被提出来当众表扬。顿时有点不知所措。却也恭谨有礼谦谢了公主地称赞。 “这丫头不错!呵呵!”芷岚公主见她内秀地模样。不由得心生欢喜。 “公主。我这弟妹。可不是我护短夸赞她。确实是个难得地好女子啊!”宁小池也见着芷岚公主甚是喜欢唐柔。这无是个好苗头。她赶紧趁热打铁。好叫他日宁正枫再要带着唐柔去隐居。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姐姐也来笑话我了!宁夏呢?我好多时日没见到他了,挺想他的。”宁夏小时候几乎都是唐柔与奶妈帮忙带着地,她一向是把宁夏当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说到这里,我更加要感谢唐姑娘了,我早听小池说了,从前宁夏乳期间,都是你跟奶妈带他的!你地女娃是叫宁艾糖吧?像她娘一样是个可人儿呢!呵呵!”芷岚公主笑意盈盈地吩咐小樱去将小少爷抱来,一面仍是赞赏地对唐揉说道。 “公主,您千万别说那些客气话!唐柔能有今日能有小艾糖,也全是多亏了姐姐。我一直拿宁夏当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看待的!”唐柔谦虚地道,又害羞地指着绿翘的肚子道,“绿翘姐姐也是有喜了呢!” “好个绿翘丫头!这样天大地好事也不肯告诉我一声!多久了?”芷岚公主惊喜地边说着,边就伸手去摸绿翘的肚子。 “绿翘姐姐更害羞!呵呵!”唐柔掩口笑道。 宁小池看着这几个幸福的女人,她 是经历了诸多磨难,才有了如今尚算美满的生活,真了。 少顷,小樱领着绿宛抱了宁夏迤俪而来,一时间,都欢喜得轮流抱那两个小孩子,婴孩的咿呀声逗得几个大人哈哈大笑。 绿翘一眼瞧见绿宛,犹豫了半晌才试探地问:“这位可是绿宛妹妹?” “我是。姑娘,你是?”绿宛疑惑地道,心想她从未出过红楼,除非这位姐姐是小姐的朋友,否则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我是绿翘姐姐啊!当初我离开红楼地时候你才刚来,被那绿馨欺负,躲到柴房偷偷哭泣的小女孩”绿翘激动地说道。 “姐姐记性真好!我都快不记得那些事了呢!”绿宛腼腆地笑道,又被绿翘拉着叙了好一番旧,而绿宛当时因为年纪还很小,大多事情已是早不记得了。对于红叶更是陌生,绿翘连问她好几个姑娘地名字,绿宛也只是摇头。 芷岚公主在一旁善意地笑道:“绿翘丫头可是想念西日那些姐妹得紧!只可惜好多名字连我都是不记得了,不如你改日下山去红楼里问问那红姑,她是应该知道的!” 绿翘连连点头说好,绿宛跟她道了声抱歉,便急急拉过宁小池到一边耳语道,“小姐,你走地这些时日里,红杏姑娘托人找了你好几次,我都跟她们说你又回:都了。今天你刚一回来,她听说了,便差人带了个口信,请你得空了务必去她那里一趟!我一直要照顾宁夏,也没时间告诉你一声。” “哎呀!看我这记性,确实是差点将她的事情忘在一边了。当初在那无量玉洞之时,我便一直想着等回到红楼,一定要去好好看看她种地那曼佗罗。”宁小池避重就轻地答道,毕竟红杏最是不喜欢自己成为别人关注谈论的话题。 “那公主,你们先聊着,我下去红楼一趟,去去就回!”宁小池说着,便冲宁夏那小东西做个鬼脸,欲起身下山去。 绿翘小跑着跟上来道:“小姐,带上我一起!我顺道有些话想问问红姑!” “看我这脾气,说风就是雨,也忘了方才公主建议你可以去问问红姑这事!走吧!”宁小池拉过她来,姐俩便邀约着下山去了,宁小池跨出的步伐简直可以用巨大来形容,被她拉着的绿翘险些摔了一交,看得停留在原地的唐柔惊道:“绿翘姐姐当心点儿!姐姐,你走慢点啊!绿翘姐姐有孕在身呢!” 宁小池也是才想到这一层,真是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绿翘也是快三十的人了,有是头一胎,在现代都算是高龄产妇了,更别说在这十七八岁就当娘的时代,更是高龄中的高龄了,她不仅没特别留心照顾她,还差点害她摔倒。 “小姐,你不要太过自责,也是我太心急了!你眉毛都快皱一团了!”绿翘见她愁眉苦脸的内疚样子,忍不住哄她道。 “你们总是太纵容我了,我才愈得没心没肺了!刚刚没让你惊着吧?”宁小池一手轻柔地搭到她小腹上,那里微微隆起的的正在孕育着一个鲜活的小生命。 “我不是说过么?我身体很好的!放心,没事的。”绿翘拍拍她后肩膀,宽慰她道。 宁小池这下是再也敢拖着绿翘大踏步向前进了,小心翼翼地陪着她一步一叮咛得走下那一级一级的台阶。 走了好久,她们终于是下了秋山,到了红楼里面。 红姑立刻出来热情得迎着这两位稀客,一个是当初她亲自买进来的画舫一绝,现在却是她家少主人未过门的妻子了;一个是唯一一个从红楼出嫁的丫鬟。 幸好,她红姑当初还对这两个姑娘都不错,不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风水轮流转,谁知道昔日被你踩在脚下的人他日会不会将你踩在脚下呢?所以红姑总是说,她做人的原则便是,总要留几分余地。 红姑将它们请到了红慕厅,让人看茶奉上点心,这才说了开来,说起当日宁小池跳河一事,红姑又是郑重得同她致歉。 宁小池则是直到今日也是不知晴画当初为何要选择跳河,将两人灵魂交换了不说,要是真的将她自己淹死,那可如何是好? 红姑那里在唯唯诺诺地道歉着,宁小池却不知道如何解释那在旁人看来怪异无比的行为,只好宽和地道:“红姑你多虑了,我没事的。但是之前为什么那样做,我却是真不记得了。还请你多多见谅!” 宁小池说完,见绿翘与红姑好似有说不完的旧日往事,便适时得告辞出了红慕厅,欲前往红杏的闺房找她说话去了 第27章 杏思 得此时红杏未出去陪客,宁小池才得以直接在她闺房她。 她到时,已是华灯初上时分,她甚担心红杏不在房内,想方才走得慌,也忘记问那红姑一下,红杏的行程安排如何。 她见红杏的房门紧闭着,心下一悬,还是试探着轻叩门扉,里面居然有人低低地问道:“谁?” 宁小池一听,正是红杏的声音,便高兴地道:“红杏,是我红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报自己曾经在红楼里用过的艺名回答。 房间的门立刻由里而外被打开,红杏那张淡然的脸庞出现在门后,见到宁小池,才仿佛如释重负一般说道:“你可算是来了!快进来!” 宁小池立刻进了屋子里,随意地挑了张凳子坐下,红杏早给她倒了一杯茶过来放在她跟前,关切地问道:“你:都家里都还好吧?” “你都听说了?”宁小池以为她本是要问冷绛然的事,哪里知道她却是先关心了她家里一番。 “恩。你都瘦了一大圈了。”红杏审视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形,有些心疼地道。 “没事。都处理好了。你一直找我,是想问冷绛然的事吧?我也是抱歉得很,前些时间刚回红庄就打算来看你的,哪里知道发生了一些事……一直也没能来找你。”宁小池觉得这事儿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周到已经快忘记人家的事情了。 “你也是有事耽搁了。对了,那他现在怎样了?”红杏淡淡地摇头道,示意宁小池无须太过自责,这才将隐忍了许久的那句话问了出来。 宁小池沉吟半晌。才缓缓地道:“上次。我听刘晨说。他地伤势已差不多痊愈。之前一直在冷家堡休养。只是跟他父亲地关系还是很僵持”宁小池说到这里。见到喜怒不爱形于色地红杏也是微微蹙起了眉头。面带忧色。她又连忙道歉。“都是因为我……才致使你们近在咫尺地相思。” 红杏又摆了摆头。只轻轻但坚定地问她:“你们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他? 宁小池知道能够让红杏做出这个决定是多么不容易。她当即颔首。说:“明日一早。我让刘晨借口去冷家堡谈冷小姐与刘大哥合葬地事。再带上你一起。” 宁小池记得那天是听刘晨提起过。他上次去冷家堡。也私下里允诺过冷绛然。一定想办法先红杏去冷家堡与他见上一面。 “谢谢你们了。明天早上。我等你们。”红杏本还想跟宁小池好好叙谈叙谈这一年多不见以来各自地际遇。又想着她始终是回了红庄。这些事日后再谈也不迟。眼见着天色也不早了。便不再留宁小池。 宁小池也是想着等会儿上了红庄一定找到刘晨。跟他商量这件事情。可别让这两人再受那难挨地相思之苦。她匆匆告别红杏。叮嘱她明日一早跟红姑请个假。到时再具体商议如何带她上冷家堡。 当下,她出了红杏房间,去红慕厅叫上还与红姑谈得兴高采烈的绿翘,对绿翘说,来日方长,你们改日再叙旧吧。一会儿年之哥不见你,可不知道要怎么着急了! 绿翘害羞地推了宁小池一把:“小姐,你又取笑我!”复又转脸对红姑道,“红姑,那我们改日再叙,我真得跟小姐上秋山去了!” 红姑忙没关系,时间多着呢,改天又聚,又急着起身将她二人送出红楼大门外。 宁小池回秋山的一路上都想着心事,步伐不自觉地也迈得很快,绿翘在后面跟着甚是吃力,一壁地呼唤宁小池,她却只是听不见。 于是,等宁小池到了红庄,突然想起怎么没听见兴奋的绿翘的声音,回头一看,哪里还有她人影?急得宁小池团团乱转,此时陈年之他们男人的聚会也散了,他本打算过来找绿翘看看她会不会不舒服什么的,被唐柔她们告知,绿翘陪宁小池去了红楼,他依旧是担心。 他本打算下去红楼找找绿翘,不想刚刚走到红庄外围,便看见着慌的宁小池独自又要下红庄,忙上前问她:“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她们说绿翘与你去了红楼她人呢?”他往她身后望去,也是不见人。 “我年之哥,对不起,我光顾着自己想事情,好象把绿翘姐姐拉在后面了,你赶紧去寻寻她吧!”宁小池双腿发软,急得快哭了。 “你别慌,我这就下去找她,应该没事地。你回去休息休息吧!”陈年之看她精神恍惚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真是难为她了,一个弱女子,经历这许多波折,还时刻保持着笑意盈人,着实不易。 “你快去。我还有事得去找刘晨。”宁小池飘忽地道。 陈年之人已走出一大截,听见她回答,才转头回道:“刘晨方才好象是说要回一趟那什么惊涛院,你赶 他吧!”陈年之看她似乎十分着急,遂嘱咐着她。 宁小池默默地点点头,捞起厚重地裙摆,径直又向那惊涛院而去。 宁小池慌乱之间,又是走到一半便迷了路,她急得快哭出来了,好象非得现在找到刘晨,跟他说说,不然下一秒就会遗忘似的。 她像只昏头昏脑的苍蝇四处乱窜,想要找个丫鬟仆人什么的问问,半天也见个人影经过,大概都去准备晚饭什么的了,天幕逐渐阴阴地遮盖下来,笼住四周围地树丛花石,一个个像是森然的怪兽一般,瞠瞠地看着闷头乱窜地宁小池。 她转了好久,好不容易看见前方一点灯火,顿时抛开身后那些奇形怪状的森然之物,向前狂奔而去,口了想要呼喊一声,却是嘶哑得出不了声。 那一豆灯火却像是恐怖电影里的鬼火,一明一灭得还不时地移动着,她可管不了那么多,只管追上去。 走到近前,却原是刘晨打着一盏灯笼穿行在林间石头小径上,远远得见着宁小池发狂一般奔过来,他不禁后退两步,惑地问她:“你是怎么了?又不认识路,瞎跑些什么?” 宁小池听说他的声音,这才顿下脚步,气喘吁吁地站在他面前,双手支撑着膝盖,才有些如释重负地道:“我到处寻你。有急事同你说!” 刘晨奇怪地看着她,看那样子没发烧啊,难道是中邪了,她能有什么急事对他说? 他一声不响得拉着她就要返身往惊涛院走去,宁小池一面猛然地拍他的手背,一面着急地道:“你带我去哪里啊?先听我说真的很重要!” “看你这样子,回了惊涛院再说!”刘晨可不管她那么多,她再吵闹,便直接将她一把捞起,甩到肩膀上,生生将她扛回了惊涛院。 他扛着那越来越轻巧地女人,依然是直接回了他地房间,才一把将她放到椅子上,倒来一杯水,灌她喝下,看她咳得脸红耳涨,才暗自笑着问她:“说吧,到底是什么重要地事值得你没命一样狂奔?!” “咳!咳!就是那红杏的事情啊!你不是曾答应过冷绛然,会寻个合适地时机将红杏带去见他么?”宁小池又咳了两声才止住,立刻连珠炮一样说道。 “是啊。怎么了?”刘晨懒洋洋得道,他心想可千万别告诉他,这傻女人就因为这个事情而着急成这样! “什么怎么了!你答应别人的事不去做么?反正我今天是答应了红杏,明日一早就去找她,然后你想办法,将她带进冷家堡垒去!”宁小池之所以着急,是因为她也知道那是她单方面允诺红杏地事情,要是这刘厮突然抽风不肯配合,那她又将再一次失信于人家。 “我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就这个事情?我也是一早想帮成其美事的,只是你也知道的一直没有时间啊!”刘晨抚头略一沉思,才悠缓地道。 “你这人,怎么就一点也不替人家着急呢?说好了!就明日一早,你务必要想办法带红杏去见到冷绛然!”宁小池斩钉截铁地说道。 “此事倒是不难,只是为什么你们非要选在明天啊?就一刻也等不及了?”刘晨有些不解这些人怎么都跟发疯了似地,说风就要下雨的。 “没情趣!你可知人家正是热恋中地情人,那么久没见过面了,自然是心急如焚,别说等一刻,哪怕是多等一秒也是等不及的!那种相思的煎熬算了,看你那样子也是没相思过的,说了你也不懂!”宁小池摆摆手,意思是不想再多谈,一切就按照她的计划地时间来就好。 “你又知道本少爷没相思过了?!”刘晨有些恼火得看着她那不耐的样子,她说地那些他又何尝不懂,只是他选择封闭起那些心思罢了……她这样直白地提起来,他顿时有些恍然。 宁小池见他语音突然带着飘忽与迷离,难道是勾起了他的什么伤心事?她方才好象还很挑衅得说他不懂何谓相思,她是错了吧? 而他,似乎是有许多事,是她所不知道的,她发现,总是在更加了解一个人后,才发现有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有着故事的,而那些故事无疑是些让人无比郁闷的事情,一般这样的情况下,她便是选择不去追究,只一门心思催促着刘晨务必将此事放心上,明日一早她才好给红杏个交代。 刘晨郁郁寡欢地回答知道了,然后一把揽住宁小池肩膀,将半边身子靠她身上,慵懒地说道:“娘子,走,咱们去吃饭!” 宁小池恶寒一记,也任由他倚靠着自己往前院走去,心里十分好奇,看他明天怎样将红杏捎带上去冷家堡。 第28章 探冷 天的晚饭,饭厅里是格外热闹人多嘛! 庄主与公主都十分得开心,连连说着好久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了。 宁小池见庄主如此好兴致,便趁热打铁得请求他提前结束刘菱的面壁,也算一家团聚一下。庄主故意严肃地说真便宜了那小顽皮猴子,却也十分给面子得答应了宁小池的请求。站在一旁的许刚不用吩咐,自然飞快跑去开了思过房的门,唤出了刘菱。 刘菱这才出了结束了惩罚,扁着嘴来到饭厅,与大家一起吃了这顿温馨的家庭晚宴。 陈年之也在秋山半山腰将绿翘找到,两人一起在开饭时分赶了过来。原来绿翘是走得累了,叫宁小池也没反应,便索性靠在半山腰上休息了好一气,直到陈年之寻来。 宁小池跑上前去,抓着绿翘的手一迭声地道歉:“绿翘姐姐,不好意思,将你一人拉下。” 绿翘自然不会同她计较,笑道:“傻小姐,我又没什么事。倒是你,一直都精神恍惚的不要紧吧?” “我没事的,就是想一些事情想得太专注了。”宁小池不好意思地扰扰头,吐了下舌头道。 陈年之也是在一旁取笑她真够迷糊的,看来以后得把她看紧点了! 宁小池听他那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说他们暂时不会走了,顿时高兴得嘿然偷笑。 晚饭过后。就得安排大家住处了。公主提议他们两对夫妇不如就住到刘廷那听风院。宁正枫四人又道谢一番。其余人也是觉得这安排甚是合理。 当下。公主便差使小樱与小一齐带他们过去。顺便看看还需要些什么。只管拿给他们。务必要好生将他们招待周全了。 两个机灵地丫头领命带着四人出了前院。往那听风院去了。 宁小池拿手指轻轻碰了碰刘菱地小蛮腰。示意她将耳朵靠过来。才跟她咬耳朵道:“明天我们去看受伤地冷绛然。你去是不去?” “我……还是不去了吧!我怕许刚生气!”刘菱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爹娘。见他们在问自己二哥什么事情。根本没注意她们两个说悄悄话地女子。才小声回答道。 “见异思迁地鬼丫头!”宁小池疼溺地轻戳了她额头一记。又低声问她。“不会去找红杏地麻烦了吧?还有别将他们二人地事说出去。” 刘菱摇头又点头,宁小池看懂了她的意思,捏了捏她的小粉颊坏笑道:“小姑娘,打算什么时候跟父母坦诚你跟许刚的事啊?” 臊得刘菱一张脸通红,反将宁小池一军道:“等姐姐你与我二哥百年好合之后,嘿嘿!” “鬼丫头!你小心我告你秘!”宁小池又掐了她胳膊一记,刘菱讨好地笑道,“我知道姐姐你最好了!一定不会先说出去的!” 宁小池没回答她,只莫测高深地冲她笑了一笑,笑得刘菱有点胆寒,又见着父母与二哥地谈话似乎告了一段落,便不敢再多说话,只埋头乖巧地帮忙收拾起桌子上地残渣剩饭来。 刘晨告辞父母,打算带着宁小池回惊涛院休息去了,出了前院,他见她嘴角一直藏不住的笑意像月光一样漫溢出来,美是有那么点点美的,只是她为什么一直偷笑个不停? 他顿了顿脚步,还是不解地问她:“我见你一直笑,笑什么呢?” “笑笑我威胁到你妹妹了。”宁小池心里其实是很欣慰地想着,现在总算是大家都有各自的所爱,不用争来夺去的,搞得各自伤心了。 “威胁她?她是那种会怕你威胁地人啊?”如果刘晨生活在现代,宁小池估计他还会在句尾加上个“切”字,以示他对她这样的小伎俩多么不屑。 “对了,我方才跟你说地事情呢?考虑得怎样了?”宁小池想着还是明天红杏的事情重要。 “这还不简单啊?你尽管放心,保证明天早上将她安排好!走,娘子,我们去睡觉!”刘晨又用上了他之前叫她去吃饭的那套勾肩搭背的哥俩好! 宁小池倒是没想到他还来上卖关子这一手,索性也不再问他,他答应了的事情一般没特殊的情况还是会照办地,这一点,宁小池还是敢肯定的。 于是两人一起回了惊涛院,又厮磨一阵,刘晨调戏她说,还是又跟我回我房间吧! 宁小池坚决地拒绝,只说是这么些日子没陪着宁夏睡了,应该回对面厢房,刘晨又说那就抱上宁夏一起睡!宁小池依然是找个这样那样地理由婉拒掉了,最后,本是调戏她一番的刘晨,见她总 ,不禁有些当真起来,最后两人又闹了个不欢而散。 刘晨率先怒气腾腾地回了自己房间,关门地声音轰然震耳,宁小池则是僵立在原地,眼里很快升起浓郁的愁云惨雾,她是吃晚饭前,与刘晨谈起相思地问题时,才醒悟到,他或许情愿跟自己结婚,就是因为他不爱她,但是对她的身体又有。 而她只是不想成为某某工具罢了。最后她僵立片刻,还是颓然地回了厢房陪着宁夏睡下。 不知道刘晨睡得怎样,宁小池是彻夜难眠,虽然困得不行,也还记挂着明日一早的事情,所以她惊醒着一大早爬起来,就顶着两只熊猫眼睛。 刘晨虽然为昨晚两人之间的事闹了不愉快,但是答应的事还是得着手去办。他匆匆吃过早饭,便跟大家只说自己要跟宁小池去冷家堡探望一下冷绛然,众人都说应该的应该的,毕竟冷公子是为救宁小池而受的伤。 于是两人顺利下了秋山,红杏早早得便洗蔌完毕收拾齐整等着了。刘晨见了她那身年根平时一样的装束,直摇头说不行不行。 宁小池推他一把,着火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求人家浓妆艳抹盛装出场啊?” 刘晨白了她一眼,直接对红杏道:“红杏姑娘,你赶紧去换上你丫鬟的衣服,打扮再朴素点,今天得委屈你当一回小池塘的丫鬟。免得到时候横生枝节,你跟冷绛然见不了多久。” 红杏应声去寻丫鬟的服饰,刘晨出门回避,宁小池尴尬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红杏很快便依照吩咐换好了衣衫,减淡了妆容,这才跟着刘晨二人往冷家堡去了。 这主仆三人的到来自然受到冷堡主热情的接待,看到宁小池,更是连声感叹多亏了姑娘你啊,我这多年的郁结才得以消解一些,宁小池只谦逊地说堡主你太客气,一面随口问道,自己的恩人冷绛然他伤势如何了? 一直扮作丫鬟静立一旁的红杏听见冷绛然的名字,也不禁有些动容。 冷堡主说冷绛然还在他房里没起来呢,刘晨忙接过去说道:“冷伯伯,那么不如让我们直接过去找他吧!别耽误了你忙,小池塘一直说要当面感谢感谢冷兄呢!” 冷堡主自然说好,又嘱咐刘晨看望冷绛然后再过来找他,他有些话想跟他单独谈谈,刘晨不知道他是指什么事,但是他确实也是想单独与冷堡主谈谈将冷小姐与大哥合葬之事了,于是他爽快地应允下来并说晚辈也正好有事要与冷伯伯商量。 冷堡主欣然点头,又特别恳请宁小池若一会不嫌麻烦的话,可否去见见自己的夫人,同她说说他们在那山崖之下所见。 宁小池听刘晨提起过冷家这些事情,知道冷堡主的用心良苦,也是痛快得答应了。 在刘晨的引领下,她们到了冷绛然的房门外,刘晨轻敲了几记门扉,里面是冷绛然冰冷的声音:“不是说了,别来吵我么?!” “冷兄,是我。我们来看你了!”刘晨特意加重了那个“我们”的语气,他想聪明的冷绛然一定醒得他是指谁。 果然冷绛然立刻亲自来开了房门,谴退了几个下人,这才迎着他们三人进了里屋。他一眼见着作丫鬟打扮的红杏,只说了句:“委屈你了。” 他这话也只有红杏最懂,她知道他是指她从前说过,自己近些年都绝不会跨出红楼一步的,现下却是为了见他一面而自毁了誓言。她淡然地道:“为你,我不委屈。” 两人眼神胶着到一处,千言万语怕是也道不尽这些时日不能相见的相思之苦,刘晨二人知趣地告退,顺手为他们拉上了门扉,冷绛然低低地对着他们说了句谢谢。 那二人早退到了冷绛然屋子不远处的小花园里,宁小池仿佛能体会从前看过的《西厢记》里面那小红娘的心思了,有种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的满足感。 她望着躺到凉亭长凳子上打盹的刘晨,问他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过来。”刘晨向她招手,宁小池还真走上前来欲看他说点什么,他拉住她手,才邪恶地一笑道,“咱们夫妻俩也来说说情话儿!” 宁小池瞪了他一眼,想到刚才冷堡主托她等会儿去见冷夫人的事情,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讲呢,于是戳了不正经的刘某人一记,正色道:“等会儿,我见了那冷夫人,我该如何应对?” 第29章 冷会 晨敲了她脑袋两记,无语地打了个呵欠,才懒洋瞎担心个什么劲儿?到时,见了再说啊!” “你不是说她不能受刺激嘛万一我不小心说错了什么,恰好触到雷区,那不是错过了?”宁小池有些委屈地道,她即将要面对的可是一个精神受创又极其脆弱的妇人啊! “不会有事的。你就跟她扯点家常,然后编些你像你讲的那种连理枝跟化蝶的故事给她听,再说我们打算将那对苦命鸳鸯合葬,宽慰宽慰她不就好了么?冷堡主所期望的,不正是这个吗?”刘晨这才翻身自长凳上坐了起来,比较正经地跟她说话。 “这样说还差不多。那我们几时去见那冷夫人啊?”宁小池是个急性子,她想着自己在红庄那边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去着手办理呢,怎能不慌? “你也不等人家里面那两人再多厮磨一会儿?”刘晨没好气地抬手指指冷绛然的房间。 宁小池只得轻叹口气,也跑到刘晨对面的长凳子上坐下,预备打个盹先。可是,那木头凳子冰凉得刺骨,刘晨搓了搓手,斜斜瞟见她冷得直哆嗦的样子,拍了拍自己身边空余的位置道:“不是早叫你跟我一起坐?两个人坐一起冷了可以抱抱,总比一个人坐着暖和多了吧?” 宁小池狠狠白他一眼道:“鬼才跟你一起坐!”说完,又从凳子上跳起来,又是跺脚,又是搓手得自力更生取暖。 “你从昨天晚上开始到底是怎么了?我们有什么没做过?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刘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别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宁小池这女人地心简直就是海底沙! “懒惰理你!”宁小池瞪他一眼,然后别开脸去看那小花园里地植物,完全忽视刘某人的存在。 又是好一阵子的静默无语,太阳也升起来了,初冬的阳光洒在身上,丝毫没有温暖的感觉,只是一层疏淡的光影。 刘晨眼看快到午饭时分了。再不去催促一下房间里地那对痴男怨女。要是等会庄主亲自来了。就不好了。他正打算起身去敲门当个棒打鸳鸯地讨厌鬼。没等他走到房门口。冷绛然自己将门打开了。伴着红杏缓缓得走了出来。 “我还正说来催催你们呢!时间不早了。接下来怎么办?”刘晨看着脸色明显好了许多地冷绛然。怀抱双臂问道。 “听红杏说。我爹不是约了你单独谈话又请宁小池去见见我娘?现在先去吃饭。吃完饭。你们各自去完成老家伙交代给你们地任务。我与红杏再说说话!”冷绛然地伤基本都好了。现在又见着朝思暮想地心上人。那叫一个精神抖擞。条理清晰啊! “就照你说地办!”宁小池就是喜欢简单利落地冷式风格。 于是一行四人又来到了冷家堡前厅。只是这一次地阵型有些奇怪。冷绛然在前。红杏紧随其后。接下来才是宁小池与刘晨。 快走到冷堡主面前时。刘晨才仿佛意识到本该是跟在主子后面地丫鬟。怎得跑到前面去了。他悄悄示意宁小池拉过一直痴痴地跟在冷绛然身后地红杏。 那两人眼中只有彼此,真是浑然忘我到如此境界,宁小池也不能不艳羡他们这样纯粹而热烈的情感。 冷堡主见连日阴郁的儿子今天气色尤其得好,想是朋友来看望了他,心情好多了,他高兴得吩咐下人去来他珍藏多年的好酒,与两个年轻人把盏共饮。 宁小池趁着冷堡主正在酒兴上,便央请他让自己的丫鬟一起入席吃饭,冷堡主平素是最讲究身份阶级,今天想着让宁姑娘去见见自己夫人,她心情势必要开阔一些,正所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破天荒地同意了宁小池的请求,示意红杏一起坐过来用餐。 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两个时辰,冷堡主一直不停地劝酒,刘冷二人都喝得有些醺醺然,都是各自想着等会儿还有事,便一再谢绝冷堡主。 直到饭局终,刘冷两人至少是有七分醉了,都是靠着仅存地一线意志支撑着头脑保持清醒。宁小池与红杏惧是担忧地看着那满脸醉态的两人,正怕他们一不小心忘怀乱了分寸,再观那冷堡主,喝地酒是他们二人的总和,却依旧是谈笑自若。 冷堡主见酒已喝得差不多,再劝他们,估计就得烂醉如泥了,于是叫了下人先将冷绛然扶回他房间歇息下。 冷绛然突然像个孩子一样眼望着红杏,就是执拗着不肯走,这下可吓坏了宁小池与红杏,幸而宁小池灵机一动道:“冷前 见冷兄着实醉得厉害,我家这丫头对于解酒很有一手她陪同着下去,也好帮帮忙。” 冷堡主颔同意,于是宁小池假意吩咐红杏去帮忙,红杏便乖顺得跟着另两名下人扶着冷绛然下去了。 刘晨现在是直接趴倒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宁小池怎么叫他也是不醒,急得她真想抽他两耳光,将他打醒得了。冷堡主适时地劝止了她,又提起之前拜托她地事情,宁小池推脱不过,便跟着冷堡主指派的下人一起见那冷夫人去了。 冷堡主这才蹩回饭桌前,叫人拿了茶水与刘晨喝下,他才悠悠醒转来,刘晨见着只剩自己与冷堡主两人,直着舌头问道:“冷……伯伯,他们人呢去哪里了?” “他们各自去忙自己地事情了。你之前不是说有事要跟冷伯伯说么你先说说看?”冷堡主慈祥地道。 刘晨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这才说道:“就是起初我们提到过的,将我大哥与冷小姐合葬之事我们想将他们就葬在那悬崖下,不知冷伯伯认为可好?” “这敢情好啊!你不必再请示我这个问题,冷伯伯相信你!”冷堡主坚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肯定地道。 “那晚辈明日便开始着手处理这事儿了!”刘晨也仿佛受到了鼓励,趁着酒劲儿,立下决心。 “好。对了,贤侄,冷伯伯一直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你可不许瞒我!”冷堡主忽然正色道,直到刘晨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有所欺瞒,他才继续问道,“贤侄,然儿他在外面可有心仪的女子?” 刘晨一听这话,顿时酒也醒了大半,他知道冷堡主问话的意思他想延续之前大哥与他女儿的遗憾,一直想让冷绛然与刘菱结亲。刘晨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便轻描淡写地道:“关于这事儿晚辈却着实是不太清楚了。不如,改日,冷伯伯你亲自问问冷兄的意思?” 冷堡主一声长叹道:“贤侄,咱们也不是外人了。不怕你见笑,我与然儿的关系一直很僵,我问他,他又怎肯回答?我一直想要与你们家结成亲家只不知你妹妹可有许配他人?” 刘晨歉意地道:“我家那妹子似乎早有钟情之人了。其实,冷伯伯,即使我大哥与冷小姐在生之时没能拜堂成亲,可是,我们两家早已是雷打不动的亲家了!” “那就太遗憾了!等我改日上秋山,再同你父母说说。”冷堡主似乎还不放弃。刘晨惟恐他在纠缠这个话题下去,便转移了话头道:“小池塘也去了这么些时候了,不如我也跟随冷伯伯去看望看望冷伯母吧?” 冷堡主说起妻子,顿时表情也柔和许多,也起身带着刘晨往他夫人的寝居而去。 而冷绛然那边,他与红杏二人也算再次得偿所愿又聚在一起,只是相聚的时光毕竟短暂,一到冷绛然的房间,他便遣退那两个下人,独留下红杏。 他那双泛着醉意的眼眸楚楚地凝着红杏,她被看得面泛桃红。 从前两人都是保持的君子一样的交往,今天冷绛然借着酒醉,相较平日里,也放开许多,看着红杏诱人的嘴唇,他一低头,整个脸便压了下去,红杏被他那冷冽又狂热的气息席卷着飘向了远处……顿时,一室盛满暖融融的春色,在那温柔乡中的人儿幸福得想要让那时间停驻在那一刻! 外面,跟着冷堡主穿行于堡内小径的刘晨,被一路的冷风拂上面颊,那昏然的酒意总算是醒了个七七八八,他想着冷堡主先前的问话,他是后怕得起了一身的冷汗,要是他这提议早在半年前提出来,或许那时因为他妹妹喜欢着冷绛然,他还可以考虑帮忙撮合他们只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了。 眼看已经到了冷夫人的起居院落,冷堡主见着冷夫人被宁小池逗得十分开心,顿时看得呆住了,他有多久没见到过自己夫人这样灿烂的笑了?他的眼眶也不禁有些湿润,满含着对从前诸事的愧疚与感伤,也隐约闪现着对余生安详生活的渴望。 一时间,这一老一少两个男子都是呆呆地伫立在那庭院门口,各自思考着心事,庭院中的人也是谈笑晏然,完全没注意到那两人何时站在那边,停驻不前。 一切都像生动的画卷一般,镶嵌在一个固定的空间里,却各自栩栩如生得欢喜着凝望着…… 第30章 黄昏 堡主与刘晨也真痴痴地站在那庭院门口半晌,直到边一个丫鬟无意看见自家老爷与刘公子杵在门口,惊讶地低唤了声:“老爷来了!” 冷夫人脸上刚解冻的冰霜又凝结至一处,冷冷得向那边瞟了一眼,见着刘晨也在一起,便招手唤他过去。 刘晨尴尬地走在前头,冷堡主心灰意冷地跟在后面,也自动走进了庭院。 冷夫人招手让人为刘晨看座,待他坐下来,变拉着他的手亲切地道:“小宁姑娘是你媳妇吧?这孩子不错,谢谢你们为我家霜儿所做的事。” 刘晨受宠若惊地道:“晚辈也是希望藉由此事让冷伯母你放开心怀,冷伯伯已改变了许多,希望以后你们一家幸福得生活下去!” 宁小池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冷伯母你该多笑笑的,你都没看见方才你笑起来多美啊,就连那白梅也不及你!” “呵!这两个孩子----今天冷伯母确实是有些欣慰的。谢谢你们了,好孩子!”冷夫人又淡淡地笑了,虽是有些迟暮的美人,却也当真是人比花娇! 几人又一起叙谈了些开心的话题,眼见着天色阴沉下来,刘晨与宁小池也预备起身告辞了,临别时,宁小池冲冷夫人眨眨眼肾囊迷地道:“冷伯母,记得我跟你说的事情哦!咱们改日再叙!” “鬼丫头,冷伯母记下了。你们回程路上小心!”冷夫人欲起身相送,刘宁二人赶紧拦着,又与冷堡主一揖到底,这才作别了那二位年近半百的夫妻。 两人去了冷绛然那边,等了红杏出来一起回去红庄。冷绛然恋恋不舍地将他们直送到冷家堡外,轻柔地对红杏道:“你且先回去,不日我便可来看你!” 红杏点点头。这才跟着刘宁二人上了马车。往秋山方向去了。 不多时。他们便到了秋山脚下。先送了红杏进红楼。临别之时。红杏拉着宁小池地手感激地说:“小池。谢谢你!” 宁小池诧异之下才明白原来她是一直知道自己名字地。又豪气地说道:“咱们不是朋友么?呵呵!” 然后才跟着刘晨往山上红庄而去。走到半山腰地时候。刘晨突然想起宁小池临走之前与冷夫人地对话。回头问她:“你跟冷伯母说了什么----逗得她那样开心?先前还说不知道要说什么呢!” 宁小池听他那口气。俨然是说自己在上演扮猪吃虎地剧码。她哼了一声道:“那是女人之间地秘密----你听来干嘛?”说完。昂挺胸地跨前几步。将他远远抛在后面。她可得赶紧回去吃饭。再看看可爱地宁夏。那孩子已经能咿咿唔唔地喊娘了。 刘晨从后面赶上来。突然正色道:“你去见冷伯母地时候。我已经跟冷伯伯说好了。明日就开始着手处理合葬我大哥与冷姐姐地事。可是我还没跟我爹我娘提说过这事儿。怕又勾起他们伤痛地回忆----等会儿你与我找个机会一同跟他们说了吧!” 宁小池没想到他刘晨也有胆怯的时候,都这么久了,他还没开口跟他爹娘提说,也真是----太纠结了吧?她也没说什么,只点头答应道:“也好。毕竟这也算是件美事,他们也应该不至于那么伤心了吧。” 此事议定,二人便相携着往红庄前院慢步走去,初冬的薄雾已早早漫天铺盖了下来,宁小池想起自己的家乡,那里一到冬天,便成天被雾气缭绕着,人称小伦敦。 刘晨见她突然有些恍惚,拿手肘轻撞了她腰背一下,问道:“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家乡的雾。”宁小池喏喏地答道。 “你家乡?你家乡不就是在这京城么?”刘晨摸了她额头一记,心想这女人怎么这般爱烧? 宁小池用力拍掉他的手,瞪他一眼道:“我说的是我另一个家乡,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懂!” 刘晨那个郁闷啊--也懒得再问她,抛下句“神经病”便转进了前院的茅厕。 宁小池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想着他那一连串地慌急动作,哑然失笑----原来他是内急才不继续跟她纠缠啊! 她也笑着走进了大厅里,她的家人们已经齐齐坐在饭桌前等待他们归来好开饭了。宁小池一跨进来,都争先恐后地问她冷绛然伤势如何了,她统一作答道:“好得差不多了。改天他就可以来红庄与大家聚一聚了。”她说话时还是特意看了看刘菱的反应,见她一脸坦然,应该是对冷绛然只有朋友之谊了。 等到刘晨也随后 ,大家便开始吃饭,席间,依旧是笑语喧~,只有小池二人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各自埋头吃饭,思忖着什么。 等大家都吃完饭,芷岚公主提议又女人们带着两个小孩子去听风院聊天,男人们看他们是想喝酒还是下棋或比武都成。 刘菱自然是想去找许刚,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幸好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陈年之与宁正枫先说话了,他们想的是也不能就在红庄白吃白喝下去,希望庄主为他们安排点差事也好。没等庄主回答,刘晨拍拍那两人的肩膀,一个小舅子一个年之哥得叫过,再说:“等我待会儿与我爹娘说个事,你们明天就可以开始帮忙了。” 说罢,他又转向众人道:“今天大家先散去,我与小池塘有事与爹娘说--”转眼见到一脸欣然得就想往外窜的刘菱,立刻拉住她,“菱儿,你也给我留下来!” 大家见他们有很重要的事要谈地样子,便纷纷告辞,只留他们一家子加上宁小池在大厅里。 庄主与公主也被刘晨那庄重的神色吸引,正襟危坐地等着看他说点什么,刘菱嘟起一张小嘴,也是不甘不愿地回来坐下,幽怨地望着自家二哥,都是一脸我且你看你要说什么的表情。 刘晨张了几次口,也是说不出话来,宁小池知道他是对冷堡主他们说这事情还算坦然,面对自己家人时,却真的不好启齿了----要不他也不会拖这么久也还是没跟他们说了。她对他投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低缓地道:“还是我来说吧!” 刘晨颔,也坐了下来。宁小池清了清了嗓子,这才一股脑地将他们私奔落崖现刘大哥与冷小姐恋情的事讲了出来,末了,就是说他们已跟冷家商量好了,要将他二人合葬,等同于冥婚。 等宁小池说完,连刘菱也颇动容地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看来我之前确实是冤枉那周云诺了!” “庄主,公主。在这里小池恐怕得跟你们说声抱歉了----因为刘大哥遇害一事,我们分析过了,多半是因为他多年前曾奉命去那边疆战场救我爹一事。”宁小池没有回答刘菱的问题,转而向那二老请罪道。 “傻孩子,还说那些话干什么?要怪也是怪那害死你爹的凶徒。”庄主是一时被这消息震撼了,他们这一波接一波的震人消息,他一时间还没能回过神来,倒是芷岚公主想得开,立刻出声安慰宁小池。 刘晨怕气氛太尴尬,终于开口说道:“爹娘,我打算明日就开始移墓将大哥与冷姐姐合葬----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我们也老了,这些事情你们觉得对,便尽管去做吧!夫人,你先陪我回房去!”庄主有些疲乏地说道,他果真是老了,稍微想起从前那痛失爱子一事,便悲伤不已,公主赶紧搀扶着他往门外走去,经过他们三个年轻人身边时,柔和地说:“你们别顾虑太多,尽管去做就好!”说完,对刘晨抛去一个含着安慰与鼓励地眼神,她知道这孩子的心结,总是觉得他父亲更爱死去地大哥,故而对他这个儿子有诸多的不满--其实不是的! 刘晨同他娘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让他们先回去休息。 然后,他又带着宁小池与刘菱去了听风院,将合葬的事简要地跟他们几人说了,末了,他望着陈年之与宁正枫道:“好了,目前我需要你们二位帮忙的便是这件事情了。” “没问题,有事尽管吩咐我们便成!”宁正枫与陈年之相视一望,心下顿时了然,两人地想法都是一致的:刘大哥不必说自然是宁家地恩人,他与冷小姐既然有情,他们当然乐见其成。 两位有情人在生不能终成眷属,难得现在有机会让他们长厢厮守,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时,自听风院外走进一人,坚定地说道:“我也要略尽些绵力!” 众人回头望去,却原是许刚。刘菱奔上前拉住他的手,动情地道:“谢谢你。”许刚肃然地说:“这是我应该做地。”大概是想起从前跟随大少主的日子了,他也不禁很是伤感,大少主那样好地一个人,偏偏是天妒英才,让他年纪轻轻便…… 于是此事就算议定下来,刘晨也是倦意浮面,他劝大家不如早些去休息了,明日正好起个大早,先去查看一下地形方位,那地方可不容易下去! 第29章 冷会 晨敲了她脑袋两记,无语地打了个呵欠,才懒洋瞎担心个什么劲儿?到时,见了再说啊!” “你不是说她不能受刺激嘛----万一我不小心说错了什么,恰好触到雷区,那不是错过了?”宁小池有些委屈地道,她即将要面对的可是一个精神受创又极其脆弱的妇人啊! “不会有事的。你就跟她扯点家常,然后编些你像你讲的那种连理枝跟化蝶的故事给她听,再说我们打算将那对苦命鸳鸯合葬,宽慰宽慰她不就好了么?冷堡主所期望的,不正是这个吗?”刘晨这才翻身自长凳上坐了起来,比较正经地跟她说话。 “这样说还差不多。那我们几时去见那冷夫人啊?”宁小池是个急性子,她想着自己在红庄那边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去着手办理呢,怎能不慌? “你也不等人家里面那两人再多厮磨一会儿?”刘晨没好气地抬手指指冷绛然的房间。 宁小池只得轻叹口气,也跑到刘晨对面的长凳子上坐下,预备打个盹先。可是,那木头凳子冰凉得刺骨,刘晨搓了搓手,斜斜瞟见她冷得直哆嗦的样子,拍了拍自己身边空余的位置道:“不是早叫你跟我一起坐?两个人坐一起冷了可以抱抱,总比一个人坐着暖和多了吧?” 宁小池狠狠白他一眼道:“鬼才跟你一起坐!”说完,又从凳子上跳起来,又是跺脚,又是搓手得自力更生取暖。 “你从昨天晚上开始到底是怎么了?我们有什么没做过?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刘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别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宁小池这女人地心简直就是海底沙! “懒惰理你!”宁小池瞪他一眼,然后别开脸去看那小花园里地植物,完全忽视刘某人的存在。 又是好一阵子的静默无语,太阳也升起来了,初冬的阳光洒在身上,丝毫没有温暖的感觉,只是一层疏淡的光影。 刘晨眼看快到午饭时分了。再不去催促一下房间里地那对痴男怨女。要是等会庄主亲自来了。就不好了。他正打算起身去敲门当个棒打鸳鸯地讨厌鬼。没等他走到房门口。冷绛然自己将门打开了。伴着红杏缓缓得走了出来。 “我还正说来催催你们呢!时间不早了。接下来怎么办?”刘晨看着脸色明显好了许多地冷绛然。怀抱双臂问道。 “听红杏说。我爹不是约了你单独谈话又请宁小池去见见我娘?现在先去吃饭。吃完饭。你们各自去完成老家伙交代给你们地任务。我与红杏再说说话!”冷绛然地伤基本都好了。现在又见着朝思暮想地心上人。那叫一个精神抖擞。条理清晰啊! “就照你说地办!”宁小池就是喜欢简单利落地冷式风格。 于是一行四人又来到了冷家堡前厅。只是这一次地阵型有些奇怪。冷绛然在前。红杏紧随其后。接下来才是宁小池与刘晨。 快走到冷堡主面前时。刘晨才仿佛意识到本该是跟在主子后面地丫鬟。怎得跑到前面去了。他悄悄示意宁小池拉过一直痴痴地跟在冷绛然身后地红杏。 那两人眼中只有彼此,真是浑然忘我到如此境界,宁小池也不能不艳羡他们这样纯粹而热烈的情感。 冷堡主见连日阴郁的儿子今天气色尤其得好,想是朋友来看望了他,心情好多了,他高兴得吩咐下人去来他珍藏多年的好酒,与两个年轻人把盏共饮。 宁小池趁着冷堡主正在酒兴上,便央请他让自己的丫鬟一起入席吃饭,冷堡主平素是最讲究身份阶级,今天想着让宁姑娘去见见自己夫人,她心情势必要开阔一些,正所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破天荒地同意了宁小池的请求,示意红杏一起坐过来用餐。 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两个时辰,冷堡主一直不停地劝酒,刘冷二人都喝得有些醺醺然,都是各自想着等会儿还有事,便一再谢绝冷堡主。 直到饭局终,刘冷两人至少是有七分醉了,都是靠着仅存地一线意志支撑着头脑保持清醒。宁小池与红杏惧是担忧地看着那满脸醉态的两人,正怕他们一不小心忘怀乱了分寸,再观那冷堡主,喝地酒是他们二人的总和,却依旧是谈笑自若。 冷堡主见酒已喝得差不多,再劝他们,估计就得烂醉如泥了,于是叫了下人先将冷绛然扶回他房间歇息下。 冷绛然突然像个孩子一样眼望着红杏,就是执拗着不肯走,这下可吓坏了宁小池与红杏,幸而宁小池灵机一动道:“冷前 见冷兄着实醉得厉害,我家这丫头对于解酒很有一手她陪同着下去,也好帮帮忙。” 冷堡主颔首同意,于是宁小池假意吩咐红杏去帮忙,红杏便乖顺得跟着另两名下人扶着冷绛然下去了。 刘晨现在是直接趴倒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宁小池怎么叫他也是不醒,急得她真想抽他两耳光,将他打醒得了。冷堡主适时地劝止了她,又提起之前拜托她地事情,宁小池推脱不过,便跟着冷堡主指派的下人一起见那冷夫人去了。 冷堡主这才蹩回饭桌前,叫人拿了茶水与刘晨喝下,他才悠悠醒转来,刘晨见着只剩自己与冷堡主两人,直着舌头问道:“冷……伯伯,他们人呢----去哪里了?” “他们各自去忙自己地事情了。你之前不是说有事要跟冷伯伯说么----你先说说看?”冷堡主慈祥地道。 刘晨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这才说道:“就是起初我们提到过的,将我大哥与冷小姐合葬之事----我们想将他们就葬在那悬崖下,不知冷伯伯认为可好?” “这敢情好啊!你不必再请示我这个问题,冷伯伯相信你!”冷堡主坚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肯定地道。 “那晚辈明日便开始着手处理这事儿了!”刘晨也仿佛受到了鼓励,趁着酒劲儿,立下决心。 “好。对了,贤侄,冷伯伯一直有件事情想要问问你----你可不许瞒我!”冷堡主忽然正色道,直到刘晨拍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有所欺瞒,他才继续问道,“贤侄,然儿他----在外面可有心仪的女子?” 刘晨一听这话,顿时酒也醒了大半,他知道冷堡主问话的意思----他想延续之前大哥与他女儿的遗憾,一直想让冷绛然与刘菱结亲。刘晨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便轻描淡写地道:“关于这事儿----晚辈却着实是不太清楚了。不如,改日,冷伯伯你亲自问问冷兄的意思?” 冷堡主一声长叹道:“贤侄,咱们也不是外人了。不怕你见笑,我与然儿的关系一直很僵,我问他,他又怎肯回答?我一直想要与你们家结成亲家----只不知你妹妹可有许配他人?” 刘晨歉意地道:“我家那妹子似乎早有钟情之人了。其实,冷伯伯,即使我大哥与冷小姐在生之时没能拜堂成亲,可是,我们两家早已是雷打不动的亲家了!” “那就太遗憾了!等我改日上秋山,再同你父母说说。”冷堡主似乎还不放弃。刘晨惟恐他在纠缠这个话题下去,便转移了话头道:“小池塘也去了这么些时候了,不如我也跟随冷伯伯去看望看望冷伯母吧?” 冷堡主说起妻子,顿时表情也柔和许多,也起身带着刘晨往他夫人的寝居而去。 而冷绛然那边,他与红杏二人也算再次得偿所愿又聚在一起,只是相聚的时光毕竟短暂,一到冷绛然的房间,他便遣退那两个下人,独留下红杏。 他那双泛着醉意的眼眸楚楚地凝着红杏,她被看得面泛桃红。 从前两人都是保持的君子一样的交往,今天冷绛然借着酒醉,相较平日里,也放开许多,看着红杏诱人的嘴唇,他一低头,整个脸便压了下去,红杏被他那冷冽又狂热的气息席卷着飘向了远处……顿时,一室盛满暖融融的春色,在那温柔乡中的人儿幸福得想要让那时间停驻在那一刻! 外面,跟着冷堡主穿行于堡内小径的刘晨,被一路的冷风拂上面颊,那昏然的酒意总算是醒了个七七八八,他想着冷堡主先前的问话,他是后怕得起了一身的冷汗,要是他这提议早在半年前提出来,或许那时因为他妹妹喜欢着冷绛然,他还可以考虑帮忙撮合他们----只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了。 眼看已经到了冷夫人的起居院落,冷堡主见着冷夫人被宁小池逗得十分开心,顿时看得呆住了,他有多久没见到过自己夫人这样灿烂的笑了?他的眼眶也不禁有些湿润,满含着对从前诸事的愧疚与感伤,也隐约闪现着对余生安详生活的渴望。 一时间,这一老一少两个男子都是呆呆地伫立在那庭院门口,各自思考着心事,庭院中的人也是谈笑晏然,完全没注意到那两人何时站在那边,停驻不前。 一切都像生动的画卷一般,镶嵌在一个固定的空间里,却各自栩栩如生得欢喜着凝望着……(,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31章 青冢 日,大家果然依约一早便集合在饭厅里,只等吃过而庄主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出现吃早饭,公主宽慰众人只说庄主是昨夜受了点风寒,等他多休息一阵便没事了。 刘晨兄妹听说,自然知道他们爹还不就是因为大哥的事情而伤心,以至于搞得身体抱恙。他二人欲打算前去看望以下自己父亲,却被公主轻柔地劝止,说让他静一静,你们且先去处理合葬一事。 公主自然去照应庄主那边了。兄妹俩人听话得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刘晨秘密派了几人先去挖掘大哥与冷小姐的墓穴,吩咐他们先买好两口棺材,务必要将他们的骨骸收敛齐整了放到新买的棺材里。那几人都是他得力的帮手,宁小池就见着几人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当初保护过她的暗哨了。 最后,一群人里只留下唐柔与绿翘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其余人等各自找了些工具绳索等东西,便一齐往那无量玉洞而去。 刘晨没有带他们走听风院那条密道,因为这次人是有点太多了,直接从秋山下去的,也顺便叫大家知道去那里的正路,等会来来去去的也方便。他们刚刚走到秋山脚下,就见着冷绛然与苏未明已不知等候在那里多少时间了。 二人都是一脸肃穆的表情,见着这小队人马开下来,苏未明微微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少了我们两个吧?” 刘晨没说话,心想本就打算马上找人通知他们的,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积极。宁小池已发觉刘晨与苏未明之间似乎有什么嫌隙,便抢先上前道:“自然不能少了你们两个!只是,冷绛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不碍事了。我也想要去看看----他们在悬崖底留下的文字……如果需要迁墓的话,我还可以带路去我姐姐地墓穴。”冷绛然淡淡地如是说道。 “那一起先去看看那处的地形吧!”刘晨说话了,心情也是有点糟糕,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挖掘坟墓,如果等会儿需要去迁移尸骸,或许还需要他带路。 于是,一群人在刘晨的带领下又披荆斩棘地到了那无量玉洞。苏未明与冷绛然也是不知此处的存在,好奇地问:“这地方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里从前是我与大哥秘密练武地地方。他故世之后。我便再没来过。只上次与小池塘来住过几日。她硬要叫此处为那什么无量玉洞。便由着她这样叫了!”刘晨解释道。 宁小池又带着众人来到那悬崖边上。指着那已然有些凋零地曼佗罗花。又将按日跌下悬崖地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宁正枫直中要害地问道:“姐姐。也就是说----以前刘大哥与冷小姐还留了通往下面地小道与树藤编织地网。可是现在网已被你上次跌下去毁坏了。那条小道呢?” 刘晨摇头答道:“网是经过多年地日晒雨淋。再加上小池塘跌下悬崖强大地冲击力。破烂得不成样子了。而那条小道。我与她从崖底上来。就是走地那里。只是也很崎岖险峻便是了。” 听刘晨说完。几个大男人便摩拳擦掌地要前去开路。因为若接下来要运来刘大哥与冷小姐地棺木地话。不能有损毁。必须要将通往下面地路开辟出来。 刘晨将那条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地小道比画给他们看了。苏未明先陪着急迫地冷绛然到崖底去看那石壁上地文字了。刘菱也央求许刚带她下去看看。她拉着他地手使劲得摇摆道:“你现在就陪我下去看看嘛!” 许刚怕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失足跌下去可怎么办,坚决不答应,只说等大家将道路打得开阔些了再吸取也不迟。 刘菱央他不动,赌气得想要一个人先下去,许刚早料到她这一手,一把提前将她拉在怀里,刘菱挣扎不脱尖叫道:“你放开我!要不你拿条绳子将我栓起来----不然我一定也要现在下去看看!” 许刚不说话,只死死得将她抱住,这妮子冲动起来简直什么话都不肯听。 宁小池陡然听见刘菱的尖叫,愣了一下,转而看见宁正枫手里地长绳子,灵光突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早该想到了的! 她喝止住还在许刚怀里挣扎尖叫地刘菱,指着宁正枫手里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我们就是应该用绳索系着人与那棺木,然后上面留两个人缓缓得将之滑放下去,下面再留两三人接应着就成----始终再开一次道路工程量太浩大,而且不保证继续开凿下去,这山崖不会坍塌是吧?” “小姐讲地也是有道理。只是人还可以以手攀附着崖壁,那棺木要是被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陈年之有些担忧地道。 “这就简单了,我们预先在棺木外面包裹上几层干草芦 西,也就不至于会损坏棺木了。”刘晨顿时明白的意思,立刻心有灵犀得将她地话表述完整。 当下将众人说了个透彻明了,刘晨便领着宁正枫与许刚先回去秋山搬运刘大哥的棺柩去了,顺便再找些结实的绳索与芦席,又交代了剩下的几人等着冷苏二人上来,再由陈年之与他们一齐前去搬运冷小姐的棺柩,宁小池与刘菱自然就留在这里看守着。 不多时,冷苏两人也艰难地自悬崖底下爬了上来,宁小池又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说了安排,二人也是欣然应允,立刻叫上陈年之一齐往冷家堡方向去了。 那悬崖边上便只剩下宁小池与刘菱二人,宁小池幽幽一叹道:“你大哥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只可惜----” “是啊。我大哥是重情重义的伟男子!”刘菱骄傲地道,又无比怀念得追忆起往事,“记得我小时候,很顽皮也很好强,看见喜欢的东西是绝不肯撒手的。那时候,二哥经常跟我抢夺一些小玩意儿,每次都是大哥耐心得从中调和劝解,最后都是各自都欢天喜地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宁小池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搂住她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了大半天,两人都快睡着了,心里直纳闷,不是都早派人去挖出了尸骸,只管将装好的棺材抬上来不就好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啊? 正在此刻,刘晨与宁成枫、许刚先抬着一具修长的棺木回来了,各自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们先小心得将棺材放到地上,刘晨甩下肩上的大包袱,抖出来一大捆麻绳,又掏出几块饼子水果扔过去给宁小池二人,让它们先填填肚子。 宁正枫与许刚也去下包袱来,却是装了好几张芦席。 趁着宁小池二人吃东西的空挡,刘晨问她们:“我们走后多久,冷绛然他们才从下面上来的?” “就一刻钟左右吧!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宁小池嘴里包满了东西,含糊地说道,差点被呛着,刘晨瞪她一眼,却赶紧伸出手去为她拍背。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将棺材吊着滑下去。现在,小舅子,拿上铁,我与许刚先将你放下去!你下去之后就在那洞口选个向阳的地方先挖着!”刘晨见宁小池没事了,便收回手了,招呼上那二人,准备开工了。 宁正枫拿起铁,点头示意他完全明白,可以开始了。 刘晨取来那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一长截麻绳扔过一头给宁正枫,后者利索地将绳索往自己腰际一缠,打了个活结,许刚又帮他扯了扯,见是没问题,便让他走到那悬崖边上,宁小池也赶过来叮嘱他小心吓,又想起那些现代的攀岩爱好者,便将那些动作要领胡乱得教他一些。 刘晨一把拐开她道:“你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你跟菱儿也来帮着我再将许刚放下去。” “哦。”宁小池又拉着也凑上前来看稀奇的刘菱回去一边蹲下啃她们的大饼。 过了许久,宁小池们早吃完了干粮,冷绛然那边三人也顺利取来装着冷小姐遗骸的棺木。 刘晨与许刚专心地放着绳索,突然,他们轻拉了下绳索,估计宁正枫已经安全抵达悬崖之下了,他们便使力往上收拾那一大捆绳索。 如是三番,又将带着铁锨的许刚与陈年之二人安全放到了下面----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下面吊棺木下去了。幸而那两具尸骸经过这许多年的腐蚀,只剩下两具白骨,这就轻巧多了。 宁小池与刘菱在苏未明的帮助下,早细致得将那两具棺木用芦席包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又拿绳索一圈一圈捆扎得结结实实。 刘晨与冷绛然这才放将其中一具棺木捆好,缓缓得让那棺木贴着悬崖壁上放下去……又花了好半天工夫,总算是将那两具棺木安然送达悬崖底下。 大概宁正枫他们也快将墓穴挖好了,苏未明与刘晨又将冷绛然放了下去,随后是宁小池与刘菱,末了,苏未明又欲将刘晨放下去,刘晨转头问他:“你怎么下来?” “我就不下去了吧!留在上面接应你们,你小心。”苏未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的,但是刘晨听得出来,他已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已腰缚绳索开始准备攀下山崖,突然仰起头,对苏未明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好兄弟。” 苏未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早已一片释然,只专注地将手里的绳索紧紧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放松……(,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32章 延期 于,在苏未明尽弃前嫌的帮助下,刘晨也顺利攀下,刚一着地,便见先前下来的几人已经将一个巨大的墓穴挖好了,只等着将棺木下葬,再掩埋。 在众人的努力下,刘大哥与冷小姐总算一齐长眠在了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崖下。 再观凄清的墓穴四围,宁小池与刘菱这两个细心的女子觉得应该再种上他们最喜欢的曼佗罗。 因为此花不易生长在此,他们又特意派了许刚攀爬上去,将悬崖顶上那株曼佗罗移植下来,又觉一株太过孤寂,又商议着改日让冷绛然去红杏处取几盆来。 安息下来的一对情侣终于可以不被世间纷繁打扰,再也不会相隔两地,希望他们安静得相拥共眠。 他们又点了香烛,焚了许多纸钱,洒了酒水,祭了糕点水果,仿佛庆贺他们乔迁新居。这下,总算是将这件一直延的事情完美得处理了。 宁小池只想到那句写昭君的诗----“独留青冢向黄昏”,不同的是昭君是孤单的,而刘大哥与冷小姐应该是不会寂寞的了。 众人再趁此些许闲暇时光,又将那坟墓四周清扫了一遍,四处观望了一番,便依次攀上崖顶,收拾好工具绳索,便要各自心怀惆怅地散去。 冷绛然自然要回冷家堡与他娘汇报去,苏未明也说要立刻赶回苏家庄,他父亲的病也加重了。只是他临走之时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终是踌躇半晌也没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有些话在这样的场合下说起来并不恰当吧。 宁小池也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回京城的路上,苏未明问过她是否真打算嫁给刘晨,而嫁给他的前提是她爱他,这之后,她也开始察觉到苏未明对自己那欲说还休地情感,记得她当时是回答的是不知道。而苏未明那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也被她插科打诨得转移了开去,或许他被她的没心没肺打击到了,再也没提过那事儿,只是眼里那抹忧愁任他怎么云淡风清地笑,也是挥之不去。 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只觉得不论她哪里。她终究是个感情地逃兵。一味躲闪逃避。一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心下自是思虑万千。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倒是刘晨在与苏冷二人分道扬鏣时。主动恳切地邀请他们改日上红庄一叙。毕竟不管发生声什么事情。他们也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但他相信他们是懂地。 此事已毕。众人回到红庄。简洁得与庄主夫妇二人谈过。也算了结了他们多年来地郁结。 庄主身体也逐渐康复如昔。人却是真地老了。许多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 红庄里地生活又开始平缓而安宁得向前推动。惬意得像那采菊 宁小池却是焦灼地。她突然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之前想是想着要自己兴办实业。只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这天,苏未明与冷绛然依约来到红庄,庄主夫妇二人特意摆了酒席招待他二人。酒过半巡,芷岚公主提议为了扫除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气氛,不如让刘晨与宁小池择日完婚。 大家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大概有种嫁女儿一般的激动。其余人又是恭贺又是道喜,全部只等着喝喜酒了。 苏未明黯然地称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场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再待在那里,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在无量玉洞的悬崖边已经对刘晨释然了,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庄主也郑重地说,该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从前是他怠慢了宁小池,今后,她便是刘家的人了。 芷岚公主趁热打铁决定就在今年除夕之际将两人婚事给办了。 宁小池没想到突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得被逼婚,一时愣住,她仿佛早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一经芷岚公主措不及防地提起,她才仿佛恍然醒悟,自己今次再回红庄,岂不是就是为了嫁人而来?只是,现在----她与刘晨的协议婚约,还算数么?她脑袋是一团糨糊一般得乱轰轰。 她见刘晨也是不表态,便清了清头脑,然后对芷岚公主抱歉地开口说自己还需要再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众人都诧异地问望着她,还是快人快语地刘菱率先问道:“姐姐,你跟二哥结婚不是迟早的事么?你还等什么等啊?” 宁小池有些扭捏地说自己想要为亲如父母的安叔守孝三年,故她与刘晨的婚事也得顺着往后推延。众人都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可是宁小池坚持,这次连刘晨也不置可否地任由她自说自话。 而庄主与公主也不好开口再相强了----毕竟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地请求,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宁小池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半是因为安叔一半是她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吧?虽然他们有种期望落空地挫折感,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宁小池的意愿。 宁小池在心底里 真心地说了声抱歉,抱歉拿他当了借口。只有她底最主要的想法,再次回了红庄,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得到晨的心动……只是她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的**罢了,他似乎还有从前的心结未解。虽然她没听人说起过,但是自从他那夜彻夜未归后,她便敏感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有了这样一段延期,也算是借机给两人一些缓冲地时间,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了。她大概也是还未想好,究竟她与刘晨之间,他们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奉子成婚?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宁小池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被拖延地三年里势必要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三年似乎太长了点吧?”宁正枫问道,他总是不懂自己这个堂姐,好象总是有许多很奇怪地想法,她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现在成亲已算大龄了,还等三年----岂不要变老故婆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三年时间可是很漫长地呀!”陈年之也出来帮腔宁正枫,这孩子,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这门亲事难道她还不满意?即使不怎么满意,不是还有个宁夏在么?于是他又轻柔地对她说道,“你总还得考虑考虑宁夏那孩子吧?守孝地事情有那意思便罢了,我相信安叔也是想让你早日成婚的。” 宁小池突然觉得自己当初坚持让这一帮亲属留下来好象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多了多少烦恼啊? “大家也别劝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刘晨总算开口说话了,却出人意料地支持了宁小池的决定。只是,宁小池的心便愈加得凉了下去。 最后,庄主等人还是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与宁小池取了个折中处理:一年半以后成亲! 宁小池十分无奈得答应下来,接下来她便说这一年半自己不能虚度,得与家人做点事情,说罢她以鼓励地眼神去看宁正枫,后者立即会意到堂姐当初承诺他的事情,她是一直没忘记的。 于是宁正枫接过她的话说:“我们想要开个赌坊……” 刘晨也是知道他们对于望归是怎样无可奈何地放手,立即表示支持,又说如果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的话,完全可以在红楼里或者红楼附近开,那样也不愁客源。 芷岚公主望了望庄主,见他没什么反应,遂说,开赌坊是不是容易搞得龙蛇混杂,那样是非很多? 刘晨则说他们在:都也开过赌坊的,叫望归,并不若寻常的赌坊那般嘈杂,完全可以放心的。 庄主末了说只要不太招摇就好,当初他们隐居红庄,便是不想再过那吵嚷的生活,而红楼,只是因为公主坚持要为自己地陪嫁宫女们觅得好夫家,后来逐渐扩大到现在规模的。 芷岚公主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管这些事了,该是他们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今后红楼的事都交给刘晨处理,是该你们年轻人一展拳脚地时候了。 宁小池说开赌坊是第一步,她还想开画院,饭馆等等,要一步一步来的。 刘晨是极力支持她地,也说是到时候做点事情了。 此事算是初步预定下来,庄主夫妇便说,一切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挥,他们要安享晚年了。 此时,冷绛然说想去红杏那里取几盆曼佗罗,种到姐姐与刘大哥的坟前,刘晨与宁小池要陪他走一遭。 临走,宁小池交代宁正枫与陈年之再好好想想赌坊的事,再周详得策划一下,他们此番下去红楼,也好顺便探察一下情况。 宁正枫摩拳擦掌地便拉着陈年之去听风院讨论了,唐柔与绿翘基本是不管男人们的事情的,便也打算去后院带艾糖与宁夏。 宁小池叫住她二人,说,弟妹不是还没去红楼看过么,而绿翘姐姐正好与我们一起下去再跟红姑叙叙旧! 二人欣喜得留下,只等着与他们一起下红楼去。 刘菱对赌坊那些兴趣不是很大,她说,如果要是开家武馆,她倒可以教习剑法,比如她很早以前就觉得红楼女子也该学些防身之术嘛,或者一些文人骚客的不也可以学学? 刘晨点头道:“难得你还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将小舅子他们地事办妥,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刘菱听她二哥这样一说----还真有戏啊!便也不着慌了,兀自先去找许刚切磋切磋! 宁小池一直很羡慕刘菱这种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又拿得起放得下地鲜明性格,要是自己也如她这般该多好,得少吃多少闷苦啊!果真是性格决定一切啊,不论你在哪个时空。 唉!不想也罢,她转头看着那四人,豪迈地说:“走吧!咱们去红楼!”那语气仿佛是带他们去个从未踏足过的奇妙地方一般,逗得绿翘与唐柔掩口轻笑,刘晨与冷绛然也是嘴角挂起淡淡地笑意。 走!去红楼!(,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第33章 花语 一行五人很快便到了红楼里,冷绛然先去找红杏商量去无量玉洞的事,宁小池与刘晨陪着唐柔在红楼里四处参观,绿翘与他们一同看了看,正好见着红姑得空在庭院里喝茶,便辞别三人,前去与红姑叙话了。 宁小池好奇得向刘晨问起红姑身世,才知道她原是芷岚公主身边年纪最大的宫女,也是跟随着公主来了红庄。那时她已三十开外了。红姑也算个苦命女子了,二十岁上丈夫死与一场祸乱,几年后唯一的儿子也幸跌落河里淹死,她才进宫当了宫女,得到芷岚公主的垂青,这才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结束了飘零的生活。 唐柔也不禁望向那边庭院里谈笑晏然的红姑,轻言细语道:“这样还真看不出来红姑是那样不幸的女子。比较起来,我已算是多么幸运了。”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的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的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 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又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的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的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的随便叫的!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的……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见那新掘的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发现地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地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地奇女子啊! “因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地。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地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地了。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说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说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地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地。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遂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的,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想两人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男人携着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继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 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还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的时候,我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她是逃婚来地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者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池当然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她没多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地花语便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地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地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发生。 “据说,用心培育地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地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从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的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罗的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心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前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觉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你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思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上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 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第34章 老乡 然刘晨斜了宁小池一眼,阴鸷地道:“又是说了懂?!” “本来你就不懂!”宁小池不觉危险得反驳回去。 “你们别争了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了。”红杏可不像冷绛然一直冷眼旁观,因为毕竟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刘晨哼了一声,表示他大人大量不屑再与宁小池计较,宁小池也觉得这样的争吵太过孩子气,上前一步拉着红杏就走。两个男人自然跟了上来。 走到红楼里,宁小池原是想去接着唐柔与绿翘再一起上红庄的,见着红姑,她却说两位姑娘已经回去了。 她本还想再去红杏房里与她再谈谈的,刘晨拉住了她,示意她看看冷绛然在,她才醒悟到自己不该去当电灯泡的,只得怏怏地跟着刘晨回了红庄。 路上,她突然想起红杏之前关于曼佗罗的那些话,特别是“花语”与“情花”这两个名词,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她想不透,便拉了拉刘晨的衣袖:“你们会不会说‘花语’跟‘情花’这两个词?” 他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知道。 宁小池惊讶之余又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多想了。 “哈哈!是听红杏说地吧?也只有她爱说些奇怪地话!你听不懂也正常啊!”刘晨见她有些沮丧。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样。宁小池感觉自己与那个同类已经如此得接近。现在她脑袋里纠结地问题就是。她要拿个什么东西来看似毫不经意地考验一下红杏呢? 她就这样兀自思考着直到稀里糊涂地躺在了床上。一晚上。她简直激动得不能入睡。如果可以马上冲下去找红杏。就好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处理…… 第二日。本来几个年轻人聚集到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开赌坊地各项事宜。宁小池却迫不及待得要去找那红杏问个明白。她飞跑下山。临走前只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去见老乡了!” 众人都以为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古里古怪地。 任他们怎样觉得宁小池古怪。她却是已经一溜烟窜到了红杏房间里。诧得红杏停住了梳头地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在四处打望地宁小池。她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小池,你怎么了?”红杏轻言细语问到,仿佛生怕说大声了,会将宁小池吓跑。 “没事儿!我就看看罢了。”宁小池失望得自一室的物件上收回目光,没一件是她想要寻找的标志性东西。 只是,她猜想如果红杏是穿越来地,那一定比自己早几年了,自己来了近两年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房里不也没什么现代的东西么?于是,她想到这里,又不死心显得有些神秘地问红杏:“红杏,我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红杏说那是当然了,却觉得她一定是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故有些心不在焉。 宁小池凑上前,就像那火车站里的黄牛党一般问道:“你知道安徒生吗?” “还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呢?当然知道啊!我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卖火柴地小女孩》嘛!”红杏想也没多想,便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小池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红杏,竟也只出“你你你”这样的声音。 红杏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我?我怎么了吗?难道说错了不成?” 随后她才认真得借由这个反问去回想刚才的问题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也是激动地指着宁小池…… 是了。红杏也是穿越来地。两人十分激动得又笑又闹,疯作一团,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你怎么知道”红杏等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才惊奇地问道。 “小妹妹!‘花语’跟‘情花’啊,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没人这样说的吧?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说到情花的时候,我好想顺口接上杨过跟小龙女啊又怕你不是穿来地,说了,就显得我古怪了。” “哎呀!赶紧坐下来慢慢说,真是的!我还想起我跟你解释什么叫花语了,真是” 红杏拉着宁小池坐下来,一人一杯茶满上,又将门窗全关上,促膝相谈。原来红杏已经来了四年之久了,单在红楼里便待了三年了。宁小池最好奇的问题便是:红杏是怎么穿越的?她原本的名字跟在这里的名字是不是一致地就像她自己这样? 红杏马上解答了她的问题,她本叫陈荽,穿越到这里之后也是叫这名字地。名字是外婆取的,她是个植物学家,大概就是取地香菜芫荽的了。她从小就与外婆最为亲近。 她又说自己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地,那一年她的父母离异,他们以为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便在她毕业那一年选择协议离婚。 他们不知道她那时正想与父母分享自己的中考成绩,顺便征询一下父母意见,看是要读哪一个高中……哪里知道迎接她的是父母的离婚证书。 正值叛逆期的她,竟然选择了割腕……醒来的时候人却已在这个时代了,一来才知道,她身体的主人这个时代的陈荽是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也选择了自杀…… “那你是怎么到了红楼的?”宁小池终于知道还有人的穿越比自己更倒霉了。 “原来的那个陈应该是真的死了,而我那时候恨死婚姻这样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后来到了红楼,遇见了红姑,是她收留了我。”红杏如是说道。 “你一直比较寡言是因为常说些他们听 话?”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只是仿佛又活了一遍,才觉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傻。” “那个家里的人没派人出来抓你?” “抓?不知道。应该是派了人出来寻的吧!只是应该没人想得到,红楼里一个默默寡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说,红杏,不,陈,我有个提议”宁小池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她还沉浸在红杏也是穿越女这件震撼人心地事情上头。 “你说!” “我们将各自在现代的家庭住址与家庭成员都写到一张纸上你听我说,我们谁也不知道哪一天,万一谁又莫名其妙得穿回去了呢?任何一个能够回去,一定要去对方家里看看!我是这样想的。”宁小池能体会她已经来了四年,大概对于再回去的事情已经麻木了,或许她也根本不想回去? “好吧!我在那边最挂念的人便是我外婆了。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红杏找来纸笔,交给宁小池。 待两人同时写下地址交给对方的时候,才现原来她们从前竟然是在一个城市,只是红杏比宁小池要小上几岁。 两人就那个城市开始交谈,足足谈了一个多时辰,宁小池激动地抓住她地手说道:“陈荽,能够在这里遇见你,我真的真的很高兴!” “我也是啊。只是,以后你还是叫我红杏吧!陈荽,陈荽,好象真地很衰诶!”红杏带这而已丝幽怨地道。 “哈哈!也是啊!不过,好象你来的时候,看过《流星花园》了吧?” “呃……”红杏真是有些服了这个傻大姐了,突然就将话题转得那么“陡峭”,“看是看过的。你问这个干嘛?” “你不觉得你的冷绛然很像那个花泽类啊?要是让他去演这角色啧啧!那不知道要虏获多少少女以及师奶地心哦!”宁小池两眼冒着桃心,夸张得又是比画又是感叹。 “呃!你今天太激动了!你那个刘晨不也很有金城武的味道?”红杏反问她。 “切!就他那样儿?给金帅哥提鞋都不配!”宁小池一脸的不屑,心想红杏大概是来古代太久了,连金帅哥长什么样都给忘记了。 “你们两个啊!还真像一对欢喜冤家!”红杏失笑道。 “对了,问你个问题你不是说很讨厌婚姻什么的?你是怎么跟冷绛然……勾搭上的啊?”宁小池坏笑着问道。 红杏给了她一记,翻了个白眼道:“你讲话可真难听!我与他,在我初来红楼时就认识了,后来他帮我寻曼佗罗,就那种日久生情吧!我不愿意公开与他的关系,一半是因为那个家一半是因为他们家,还有我自己……” 红杏今天地表情大概也是除了棉队冷绛然外,最丰富的一次了。她有不好意思地问宁小池:“小池呃……姐姐,你晚来我那么多年又比我老,你读地书应该比我多吧?给我背点唐诗宋词什么的吧!我那点小学初中生地存货早已用完了。从前,你跟着我见习那次,那些诗都是冷绛然帮我写的!” “哈哈!你以为姐姐我是百度随身地万能穿越女啊?我还不是早忘得一干二净了!记得我送了一幅画给冷绛然,那诗就是我唯一还能背出前面几句的了,其他能背到的,都是小孩子级别的。”宁小池想起第一次跟随红杏见习,还直打心眼里赞服此乃一代才女啊! “你那诗,冷绛然倒是给我看过只是,姐姐,我一个初中毕业的半文盲,怎么会记得那诗啊?”红杏怅悔得说道,要是她早看出,便早来找宁小池相认了,哪里还需要每日为了比被人觉得古怪而扮演着清丽脱俗的出世女了。 “看来你以前是个小白啊!《春江花月夜》也不知道?”宁小池尽情取笑了红杏一把,红杏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往得打起了口水仗,却是让人十分畅快的一仗。宁小池想着,原来这才是最真实的自己与最真实的陈荽吧? “对了,你那个冷绛然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份啊?”宁小池突然停止嬉笑,严肃地问道。 “那你的刘晨呢他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份?” “乖妹妹,你别抬杠了。我隐>样好,他当然是不知道了。我不是还有失忆那个宝么?” “哦。我当初就是傻,装失忆都没用!冷绛然啊,应该只知道我是个说话有点古怪的逃女吧!” “唉!我也体会到你昨天说的花语了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 “别想这么多!怜取眼前人!” “我还有好多好多要跟你说呢,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宁小池突然希望可以将自己的脑袋剖开来,一次让红杏看个明白,省得她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红杏也恢复昔日的表情,长叹一声:“唉我又何尝不是呢?慢慢来吧,我们也不知还要在这里消磨多少年,或许一辈子也不一定!” 两人的那种矛盾心情却是基本一致的,又想回去,又舍不下这许多人与事…… 正在两人都悲伤得陷入那永远没答案的矛盾中时,门外响起了急迫的敲门声,这种声音,让人一听便像是出了什么事。 两人一同急忙打开房门,见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绿宛,宁小池忙递给她水,又帮着拍她背,叫她别着急。 “小、小、小姐!”绿宛依然是急切得想要汇报消息,“那九王爷的女儿来了!” 第35章 葙临 王爷的女儿?”宁小池竟然一时愣住了,与红杏,压根儿像是真的不记得什么九王爷的女儿,与她有什么关系? “哎呀!小姐!就是跟少主订婚的那个!你们还为了此事私奔啊!”绿翘见主子突然傻了一样不开窍,着急得一跺脚。 “啊!是他那什么儿妹妹?”宁小池总算是在红杏一脸看好戏的神情里醒悟过来了,“可是她来就来了!你慌什么啊?”宁小池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绿翘大概是快被这主子弄得吐血了,一下子什么话也是讲不出,红杏慢悠悠地接过话茬:“这就意味着,姐姐你的麻烦来了!” “对对对!红杏姑娘说得对!小姐,你还是赶紧跟我回红庄吧!”绿翘快急死了。 宁小池本来就在矛盾与刘晨之间的问题,现在又来这样个插曲,真想拱手将那男人送给那什么得了,可是她想起九王爷的话,那样势必她连宁夏也要失去了!这个绝对不行! 她一想到厉害关系,也觉得形势确实严峻起来,便辞了红杏,跟绿翘匆忙赶回去。 红杏也是收起玩笑的表情,郑重地说:“小池姐,有什么事记得别一个人扛,找我!” 宁小池感激得对她投去一个眼神,点点头才走了出去。当然,她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不是朋友那么简单了。 宁小池接下来虽然即将面对一个不知是何性情有何目的地女人,但是,刚刚与红杏的重新认识,让她对一切都充满了希望,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她是做好充分地心理准备来到大厅。满心以为会遇着个泼辣蛮横地小姐。哪里知道人家那儿姑娘是一副楚楚可怜地模样。又兼着那泫然欲泣地一双杏眼。真是我见犹怜。 宁小池与绿翘就呆呆得杵在门口。看着一群人纷纷安慰着那柔弱地女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庄主夫妇二人见着宁小池站在门口。连忙跟她打手势。让她先回避一下。恐怕那儿做出什么过激地行为。她才现刘晨也不在这里。想是也被他们支开了。 宁小池无奈得带着绿宛回了惊涛院。刘晨恰好也正坐在那庭院石桌前喝着冷酒。愁眉不展。见着宁小池主仆二人。又叹了口气。继续仰脖喝下一大碗酒。才抬起头来。醉意朦胧地看着宁小池。宁小池也看着他。心想自己怎么就招惹上这个麻烦地家伙? 绿宛知趣地退下去照顾宁夏。留下他二人一站一坐就那样相互凝望着。 “你别喝了!”宁小池见他还往碗里倒酒。飞奔上前。一把夺下那只碗。一咬牙。统统喝了下去。火辣地陈年老窖直呛得她涕泗横流。 “你傻地啊!?”刘晨也是迅速地夺下她手里地酒碗,“啪”一声摔到地上,又觉还是不解气,手一挥,又将整个酒坛子扫落在地上,睁着一双血红的大眼睛怒气冲冲地瞪着宁小池。 两个人都僵持得站在冷风里,你不言我不语。 末了,刘晨只说了一句“这事儿你别管,去筹备你的赌坊画院什么的”,便回了自己房间,反闩上门,再也没出来过。 宁小池只觉得真实窝火。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别管?她能不管么? 她心下也是一阵烦闷得回了自己那间厢房,见着绿宛与小樱正在逗弄着牙牙学语的宁夏。她蹲下身来,抱了抱穿得厚厚实实地宁夏,刚刚喝下的烈酒开始挥酒劲,她一个松手便差点将宁夏摔到地上,幸而绿宛与小樱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却吓得那孩子哇哇哭起来。 宁小池也是一惊,忙又喃喃自语着“对不起对不起”。 绿宛让小樱抱着宁夏去听风院找唐柔去了,她扶过宁小池,倒了杯热茶让她喝下。 她哀戚地拉着绿宛地手切切地问道:“绿宛,你觉得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 “小姐,你这是说哪里话啊?”绿宛着慌得想要安抚她,又不知道从何入手,“小姐,感情这东西,本就没有谁对谁错的。” “可是,若是没有我,那个儿姑娘也不必这样伤心,她与刘晨应该早就拜堂成亲了吧?”宁小池总感觉自己像个第三插足了别人的感情,还不是那么理直气壮的第三。 “小姐,即使没有你,我想少主也是不会娶那儿小姐的。”绿宛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 “有些话,是不应该奴婢来说的。”绿宛有些抱歉地道,又宽慰道,“小姐,你也别想太多,一切得为宁夏着想。还有你想做地事情……” 宁小池听绿宛似乎话里有话,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只是个挡箭牌罢了,只奇怪那刘晨为何找她。 她没有追问绿宛,只推说累了,合衣倒床便睡。 等宁小池醒来的时候,四周已是昏黑一片,她头痛欲裂得坐起来,也不点灯,突然在黑暗中仿佛见着两双灼灼地眸子死死盯着自己。 得赶紧起床,摸着了火褶子,点燃那盏油灯,才端地坐着一个女子,冰冷的眼神,霜冻地表情。她便是儿姑娘了。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宁小池起了个头,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她不会杀了自己,或哭着求自己将刘晨让给她吧? “我叫宋儿。”她冷冷地自我介绍道,与先前在大厅里娇弱的小女儿情态相去甚远。典型地人前可怜人后凶残的毒蝎子,宁小池简直要怀她会不会人格分裂啊? “哦。儿姑娘,你好。 你找我有事?”宁小池也客套道,直觉这个女子不简单,她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根本配上不晨哥哥,就因为你为他生了个孩子?呵!我也可以!”宋儿不屑地打量着宁小池,冷笑道。 宁小池心说,你这话说得就喜剧了,你管我配得上配不上?她也冷然回她道:“其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想要与之成亲的人是我。” “好不要脸!我当初若不是念着他对红绡姐姐一往情深,早叫我爹将我们地婚事办了!哪里轮到你这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女人?” “说够了吧?!那你到底打算怎样?我悄悄离开,将刘晨让给你?他就娶你了?”宁小池反诘道,没想到这个如花样娇嫩的女子说话如此恶毒,真是美人面堂,小肚鸡肠。 “谁稀罕你的成全?我此次前来就是想看看你是个什么模样,真让人失望!我只是想要让记住:我宋儿不是败在你手里的!”宋儿恶狠狠地说完,趾高气扬地便往门外走去。 宁小池其实并不生她的气,就像她说的,一个女人被莫名其妙得拒绝了,人家想要见一见那情敌长什么模样,这些都是情有可原的。见着情敌,冒几句狠话也无可厚非。 她气的是,果然被自己猜中,刘晨心里一直有一个神一样供奉着的女子,是叫红绡吧?仿佛全世界都知道了,只她一人还傻兮兮得蒙在鼓里,总以为,他既然要娶她,他与她也生了那么多事情,总是有点感情在里面地吧?哪里知道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地游戏罢了。 她突然对着窗户惨然地笑了,笑自己的痴愚与狼狈,笑毕,她还得强振精神出门去吃饭。 宋儿来找过她的事情,她没有对任何人讲起,关于那位红绡她也绝口没有提过。等她到了大厅,却见众人脸色怎么都有些奇怪? 她依然好奇地走进去,又见着那宋儿又回复了那凄凄哀哀的神情,一双眼睛委屈得蓄满泪水,仿佛在无声地指控着什么。 庄主见了宁小池,沉声责备她道:“小池,你怎可对儿说那么重的话?她已够可怜地了!” 这话说得宁小池一愣,但是,旋即她便醒悟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真是高手啊!宋儿!自己还真是低估她了。 宁小池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宁正枫看不下去了,立刻站出来维护自己堂姐:“庄主,恕晚辈冒昧。但是我敢以自己性命担保,我姐姐绝对不会说那些中伤别人地话!” “正枫,什么都别说了。当一个人能够以出色的演技赚得别人的同情与怜悯的时候,最可怜的也确实上她自己了。我们又何需多加解释呢?让她自己去演吧!”宁小池淡淡地说完,便转身出了大厅,宁正枫与陈年之赶紧跟了出去。 宁小池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爱她们的男人如此折磨自己。宋儿固然可怜,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可悲地笑话呢? “小姐,你没事吧!”陈年之追上来关切地问道,又像是保证什么一样说道,“我们不会相信哪个姑娘的话地!” “谢谢你们无条件得信任我!我只想说,那个宋儿,很会演戏罢了。你们自己当心,别被她耍了!”宁小池最讨厌麻烦,也最讨厌与这样心机深重的女人打交道,也不忘叮嘱身后那二人一句,他们可都是老实淳朴地人,哪像那宋儿自小生长在侯门将府,一定得到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再继承了她爹九王爷地阴险,也不怪她人格这样扭曲了。难怪刘晨不愿与她结亲了。 “我们知道了。姐姐,要不我将你送去听风院,你与唐柔还有绿翘姐姐坐坐我一会儿就给你们送饭过来?”宁正枫还是觉得自家堂姐精神状态不是怎么好,担心她恍恍惚惚的,万一又出点什么事,可怎生是好? “不必了。我没事。我下去红楼找红杏,今晚就在她那里歇下了。你们转告绿宛,叫她将宁夏照顾好,别让他受寒了。”说完,她便往山下走去。 经那宋儿一闹,也不知他们的赌坊画院,还有她更多的抱负何时才能施展了?宁小池现在只想找着自己真正的亲人红杏,也只有她才会懂她的无奈与心痛 第36章 纵火 小池很快就找到了红杏,好象她这几天也比较空闲,在自己闺房里。正好宁小池一来便找着了她。 红杏观她脸色欠佳,将她安顿下来,搬个凳子坐她对面,正襟危坐着,眼神温柔坚定地盯着她:“吃了没?” 她木讷讷地摇头,红杏又问:“那个女人很厉害?” 她又摇头继而又点头,红杏耐心地又问:“很厉害?” 红杏也不等她回答,起身去房外拿了些吃食进来,推到宁小池眼前:“先吃点东西,什么样一个女人,搞得你这样失魂落魄的?” 宁小池低下头,很认真得,一点一点,往嘴里填塞食物,也不说话,仿佛这世上,惟有吃掉这些出现在眼前的食物,才最重要。 红杏也不再问,也仿佛看着她慢慢消灭掉那些食物才是最重要的。 这氛围也太文艺了吧? 过了许久,宁小池终于将那堆食物一扫而尽,才抬头痴痴地问红杏:“还有吗?” 这话问得红杏实在无语,她抚住额头,夸张地叫道:“大姐!你是猪八戒转世啊?” “我饿……很饿……”有气无力地一句话。更显出宁小池孩子一样地无助。 红杏火了:“别***跟我装什么失意女青年那套!到底什么事。你给我说清楚了!” 宁小池嘴巴张作“o”型:“原来咱们矜持斯文地红杏姑娘也会爆粗口?”又见红杏圆睁了双眼。作势要打她。忙投降。“好好好。我说” 她便说。从第一次见到宋儿说到最后一次见到她并且被她陷害…… “就这么点事儿值得你这样丧魂落魄?”红杏地潜台词就是:没看出来。你这般没出息。 宁小池举起双手再次作投降状:“我承认我很没出息。你没听到那关键地人物红绡么?” “红绡?”红杏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红绡!”那还是她来红楼后听冷绛然所说的一段往事了……一般人根本是不会知道这件事的。 没想到这么遥远的一个人物,竟然还……红杏不着急谈她所听说地往事,只问她:“刘晨同你提起过红绡没有?” “没有。我也没问过他。不是今日听那宋儿提起,我根本不知道有这号人物存在。”宁小池看红杏那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神情她大概是很知道红绡这人的了。 “别拿你那仿佛我就无所不知的眼神看我,我也是来了红楼与冷绛然相熟以后,他告诉我的。我只知道红绡是陪同着刘晨长大的女子……” “继续!”宁小池当然不会相信她的只知道。 红杏便竹筒倒黄豆一样将这桩往事一一道来:红绡是当年芷岚公主怀上刘晨时,一次郊游拣回来的一个弃婴。 公主生下刘晨的时候,红绡刚好满五岁。这女孩子自小就特别懂事,知道自己能被公主一家收养,完全是托二少主的福。 她小小年纪便知恩图报,打算一辈子忠心伺候二少主左右以报答这一家子地恩情。 等到两人渐渐长大,朝夕相处的情感比亲姐弟还浓厚。渐渐得,有种暧昧的情愫开始在二人之间滋生蔓延……他们爱上了对方,只红绡一直不承认,她的爱也是隐忍的。 因为红绡很有自知之明,先不说她大二少主五岁,就她的身份,也是配不上他的。何况刘家与宋家在他们幼年时候定下的那门亲事,她也是知道的,人家那可是九王爷地女儿,又岂是她一个来路不明的弃女所能比拟的?红绡只感觉她二人是一个天一个渊…… 红绡十五岁就自觉得进了红楼,也多亏她从小跟随少主长大,不仅学了一身好武艺,诗词歌舞更是精湛,人本也是长得倾国倾城。她初一进红楼,便夺了头牌,一些慕名而来的风雅的王孙公子一时间可谓是络绎不绝…… 刘晨在十五岁那年,向红绡求婚,被她拒绝,红绡说他还不是她心目中伟岸的成熟男子。 刘晨不愿见着红绡与别的男人诗词歌舞翩翩笑迎,他一赌气,跑去后来的无量玉洞闭关两年,勤学武功,苦苦磨砺自己。 等他再回来红楼时,早已人去楼空。 红姑说红绡嫁了,嫁去哪里,却没有人知道了,红绡的去向成了一个永远的谜。 那一年,刘晨十七岁,疯了一般将红楼差点掀翻天,后来是他大哥出面,不知道同他讲了什么,他才停止了疯,然后跟随大哥习武,直到他大哥去世。 “后来呢?”宁小池听红杏讲这红绡,一听人家这女子就不知比那宋儿好了多少倍,是个多么重情重义地女子啊! 难怪刘晨不愿娶那宋儿了,却不知道她是从何得知红绡这事的。 “那红绡就跟人间蒸了 那几年刘晨应该没少出去找她,却是怎么也找不他就仿佛忘记了红绡这个人一般,只是还是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红绡。” “看来,我有两个情敌啊!一个在明里使暗招,一个在暗里不使招却天下无敌!”宁小池自嘲了一番,接着又眼巴巴地望着红杏:“乖妹妹,姐姐今晚就投靠你了,困了。” 红杏只得伺候着这个懒散的女人宽衣解带,上床睡觉。 其实宁小池哪里睡得着,一躺到床上又拉着红杏夜话了一宿…… 红杏第二日都比平时起得晚了一些,她苦笑,这傻大姐真能折腾人啊!她一晚上都没睡好,时不时得宁小池就会摇着她胳膊问她一句,她一大早又惦记着得起床照料那一堆花花草草,基本是没怎么合眼。 等红杏将那些杂七杂八地事情处理好,回到房间里,见着床上那女人现在倒是睡得跟猪一样了,可苦了红杏,真想上前去将宁小池这魔女叫醒! 红杏正准备起身倒点茶水喝,好提提神。哪里知道她房间的门竟然被人一脚踹开,伴随着一个杀气腾腾地声音:“宁小池,你是疯了不成?想害死我们一家啊?” 红杏没来得及火,一听声音,便知道是那刘晨,只是他大早上的吼什么吼啊?她冲他比个噤声地手势,示意他宁小池还在睡觉。 他可不管那么多,冲上前就拉起宁小池使劲摇晃! “红杏生什么事了?地震了?”宁小池混沌得被摇醒,感觉全身都被晃动得厉害,惊惶地闭着眼睛问道。 “睁开眼你就知道了。”红杏在一旁漠然地说道,她倒是要看看这刘晨现在又是在上演哪一出。 宁小池果真睁开眼睛,映在她眼里的不正是她们昨夜谈了一晚上地男人么?可是“啊!你怎么在这里?”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从前只是觉得你很笨!现在,我只觉得你的脑袋完全是白长了!猪脑袋都比你聪明!”刘晨似乎上气急了,口不择言地胡乱指责道。 宁小池经他这一吼,顿时醍醐灌顶一样清醒过来,她沉着地坐起身来,将外衣披上,冷冷地问他:“出什么事了?难道是你那儿姑娘?” 宁小池心道,这女人还真能折腾,不知这次又搞出什么悲情的剧码来。 “你还好意思这样事不关己得问我,她出了什么事?!”刘晨一声暴喝,一把将披头散的宁小池自床上抓起来,“她差点被你放火烧死!” 这玩笑可就开大了!连红杏也惑了,她让刘晨先冷静下来,说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 刘晨说,他不是不知道宋儿那女人爱扮演两面派,只是即使宁小池昨天被她陷害冤枉了,也不该在凌晨时分一把火将她所住的别院烧掉啊! 红杏愤怒地说:“怎么可能是小池姐放火烧她?她昨夜一直在我这里,半步都没离开过!” 刘晨冷冷得看了红杏一眼:“她不懂事也罢了,怎得连一向沉稳的你,也跟着做这傻事?” 一句话呛得红杏想吐血,她在心里骂了一万遍去你妈的,口了只冷冷地吐出一句:“少主,我看疯了的人是你!” 宁小池阻止住将争吵起来的两人,她用一种十分陌生的眼神看着刘晨,一字一顿问他:“那、她、是、被、烧、死、没、有?”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从不对女人出手的刘晨被宁小池那冷若冰霜的口气刺激得失去了理智,吼道:“你就那么想她死?我真是看错了你!” 宁小池被他一巴掌扇了半边脸,血丝自嘴角汨汨渗出,红杏忙拉住狂的刘晨,又急忙过去抱住宁小池,帮她擦血揉脸。 宁小池挥开红杏的手,一步一踉跄地走出了房门,她突然觉得很累,眼前的这些人都很陌生,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痛快得哭它一场。 刘晨欲追上去拉住她,红杏叉腰将他拦截住,警告他:“我不许你再伤害她了!我也不为我二人辩解了,我只希望他日你别后悔今天的举措!” 说完,狠狠推了刘晨一把,追着宁小池出了红楼…… 只剩刘晨在那间空房里,突然砰得一声,一拳击在那木桌上,生生将那无辜的桌子一击为二,他的手也血肉模糊得粘满了木屑,他似乎还嫌不解气,挥拳又往墙时间狠命地捶击上去直到累得筋疲力尽,才颓然地坐倒在地上…… 宋儿将自己所住的厢房点燃,冤枉宁小池,甚至将红杏也拖下水。她是太不明白行情了。 红杏也怒了:玩儿呢?!这女人太狡诈了 第37章 投苏 小池也是一心只想着逃离那个可怕的地方,以及那个。 跑出了红楼,下一步却不知往哪里去,只得蹲在红楼外侧边的墙角下,愣愣得拨弄着脚边的野草,幸好此时红杏追了出来,找着了她。 红杏也挨着她蹲下来,侧头帮她整整衣着,理顺了头,炯炯地望着她问:“现在打算往哪里逃?” “我们去冷家堡找冷绛然吧!”宁小池眼神一亮,有些兴奋得跟红杏提议。 “别想!你怎么不说去找苏未明?” “他啊”宁小池眼神一黯,她何尝没有想过去找苏未明,只是她觉得自己一有事就去找他,之前也拒绝了人家,怎好意思? “犹豫什么啊?我觉得他好象挺喜欢你的。你别一门心思想着那个傻逼刘晨了,苏未明多好啊!”红杏简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 “唉!”宁小池也只能叹气了。 “要走就快走!我们现在可是纵火案的逃窜犯呢!”红杏窝火得自嘲道。 “对不起,红杏,是我连累你了。”宁小池又沮丧的垂头说道。 红杏一把将她拉起。怒斥她道:“以后再敢跟我说对不起。小心我以后都不理你!现在。带我去苏家。吃好喝好休息好。我就不怪你了!” 宁小池虽被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岁地妹妹斥责。心里却丝毫也不难过。只觉得很窝心。只是她犹豫了半晌才说:“我倒是想带你去投奔苏未明来着。关键是我也没去过他家。也不知道去他家要怎么走啊!” “走!嘴巴是长来干嘛地?不知道我们就问!”红杏强拉着她。往前面走去。 宁小池也只得随了她。一起往前走。秋山上那一个烂摊子。就留给那些无聊地人去收拾吧! 她们出了秋山地界。来到官道上。真正是车如流水马如龙。宁小池地肚子早将空城计唱得声嘶力竭了。她拉住欲去问路地红杏。又是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我饿了。”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是你是姐姐还是我是姐姐了!”红杏郁闷了。她怎么觉得这个比自己多读那么几年书又比自己老那么几岁地女人。究竟是不是脑袋在穿越地时候被驴踢了还是怎么地。智商像是个几岁地孩童。 “饿了?想吃饭?”红杏见她点头满眼期望地看着自己,狠了狠心还是说道,“现在别想!找到苏家就有得吃了。” 宁小池很委屈很委屈,她都快哭了,一直央求红杏哪怕买个馒头给她吃也好啊!红杏被她吵得没法,低声说道:“大姐!不是我虐待你不给你买吃的是因为我身上一毛钱也没啊!” 宁小池翻翻自己身上,好象也是囊空如洗的。红杏往她衣兜衣袖里也是一瞟:都是不随身携带钞票地主儿啊! “知道以后再出门,必须带点什么东西了吧?”红杏叹口气,拉着她去一旁的商铺里问路去了。 好歹人家苏家也是有名的商业世家,自然一问便打听到了。只是从这里徒步到苏家地话,大概还没到,她们就得饿死在路上了。 最好还是凭借红杏出色的口才,她们才搭到一辆往苏家方向而去的车子虽然是粪车…… 她们终于在晌午十分一路臭烘烘地到了苏家,那苏家本宅可比:都那套借给宁小池一家居住过的要气派多了,不过外观格局却是相差不大地。 她二人上前,轻敲了几记大门,开门的是个精明的中年男子,一看那扮相,要么是管家要么就是帐房先生。他奇怪地看着这两位一身脏兮兮,还飘着一阵粪臭味的……姑娘,他捂住鼻子,瓮声瓮气地问道:“两位姑娘有何贵干?” “我们找苏未明苏公子。”红杏拉下别扭的宁小池,抢上前说道。 那男人退了一步,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这两个怪异的女子一眼,仿佛不相信她们会认识自家少爷似地,他也怕万一带些无聊的人进去,老爷知道了,会脾气。他小心问道:“敢问两位姑娘芳名?我也好给你们通传一声,见不见,则是公子爷地事了!” 红杏心道,又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等会儿若见着苏未明,准有他好果子吃,她现在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懒洋洋地说:“你只管去跟你家少爷禀报,就说是宁小池宁姑娘找他。” 那男人应了声好,便再度关上大门进去了,她二人又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开门,心想苏未明不至于在她们最危难地关头抽风吧? 正焦急着,那门又一次打开了,还是那男人,红杏跨前一步,已经准备拖着宁小池往 了,哪里知道被那男人一手拦住,冰冷地道:“姑>我家少爷说了,不认识什么宁小池姑娘!” “你个狗奴才,你没跟你们家少爷通报,对不对?!”红杏听他这样一说,火大地骂起人来。 宁小池轻轻拉了她衣服几记,幽怨地说:“大概是他不想见到我吧!走吧!” “赶紧走!”那男人说完便欲关上苏家大门。 红杏那个气啊!她恼怒地踹了大门一脚。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就在这时候,她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小池塘!红杏?你们怎么在这里?” 她们二人转头一看,却是苏未明!红杏冲上去就直骂道:“你们家养的好狗奴才,竟然说你不认识我们!不让我们进去找你!” “红杏你”大概这还是苏未明第一次见着一向温婉不多言地红杏如此飙,他有些呆住了。 那一手已经快将大门掩上的男人见少爷回来了,也是不敢在动弹,苏未明大概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严肃地问那男人:“我明明交代你我出门一趟,你何以假冒我名想要打走二位姑娘?” 那男人吓得将大门完全敞开,跪到地上,嗫嚅说道:“是老爷他” “好了。你不必说了。先关门进去吧!我将这两位朋友送走就回来!别乱打小报告!”苏未明警告道。 “你什么意思啊?我们辛辛苦苦找上你这里,你却说要送我们走?”红杏想着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一向充当老好人的苏未明竟然也是这种人。 宁小池安抚下激动的红杏:“我们还是走吧!”说完,便要拉着她往街上走去。 “你们等等我!”苏未明就知道这两个冲动的女子一定是误会了,他紧走几步追上前来,拦住二人去路,着慌地解释道,“我爹一向不喜欢常与红庄的人来往,刚刚是故意说给那管家听的!他是我爹的心腹!” 她们这才止住脚步问道:“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可能最主要是我爹一直身体都不好,又不喜与外面人打交道。他喜欢清净。” “可以请我们吃顿饭再说么?”宁小池抚着自己那连空城计都唱不响了的肚子,怯怯地问苏未明道。 苏未明本是要问她们为何跑来找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见着她二人果真是饿得一脸菜色,便不再多话,当即领着她们到了城里最豪华的风满楼吃饭去。 苏未明让她们尽管点,宁小池刚开始还比较矜持,只点了碗白饭跟几个时令小菜,红杏可不客气,大鱼大肉地海点了一桌,宁小池见苏未明只笑意安然地看她们点菜,她又加了个燕窝汤。 大餐很地端了上来,两个饿坏的女人像传说中的饕餮一般,横扫一桌美味佳肴。间或抬头,还招呼一直没动筷子的苏未明也吃啊! 苏未明笑说自己才刚刚吃过饭,你们慢点吃,不着急的。 她们哪里管得那么多形象问题啊,都是从小没挨个饿的主儿,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埋头海吃了!真是委屈了她们两人的胃啊! 苏未明就一直喝着茶水,看她两人挥舞着筷子,将一桌子的菜都吃得七零八落了,他才小心地询问够不够,是否还需要来点水果什么的? 宁小池二人相视对望一眼,看对方眼神都是充满渴望,大概都想着:来点饭后甜点也不错的哦? 于是饭后甜点! 苏未明从没见过哪个女子能像她们这样不仅不顾形象还吃得比几个壮汉还多的,他今天也算是开了次眼界。 饭后甜点就没之前吃正餐那么激烈了,苏未明也能得空问她们几句了:“红庄那边出什么事了吗?你们” 红杏嘴里包了一口甜腻腻的水果,心想自己辛苦维持多年的形象今天算是毁于一旦了,便索性敞开怀抱大大咧咧地道:“我们我们很狼狈是吧?那是因为我们纵火伤人了,现在正逃逸中!你怕不怕?” 没等诧异的苏未明作何表态,宁小池便空出一只手掐了她一记,这女子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当真是遇见了老乡,胆气也壮了不少啊?她歉意地冲苏未明一笑道:“她说着玩的,我们就是出来散散心,想着还没来找你玩过。 刚巧又忘记带钱又搭粪车来的,就” 就还没就完,就被红杏高声打断:“你别听她放屁!我们快被冤枉死了!散心?!你听她吹!?” 第38章 护花 未明大概是真的被红杏突如其来的豪放吓到了,连之问问题的答案也失去关注的兴趣,他像看怪物一般盯着红杏,这女子难道是着魔了不成?冷绛然可知道她狂放的一面? 宁小池也觉得红杏颠覆得太快,忙帮她跟苏未明解释道:“她最近因为我的事,受了些刺激,导致性情大变,你别被吓倒!” 红杏瞪了宁小池一眼,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她是被自己压抑了太久,突然爆罢了。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苏未明才想起之前的问题,又补充道,“小池塘,你可别再拿散心什么的跟我开打马虎眼儿了!” 宁小池虽并不想对他有所隐瞒,却真的觉着很是羞于启齿,于是,她瞄了红杏一眼,哀肯的眼神,请她来说吧。 红杏索性将这件实在是很无里头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与苏未明听了,她知趣地自动遗漏掉红绡的部分,只说那宋儿如何将红庄搞得鸡犬不宁,还泼了自己与宁小池一身脏水。 苏未明这才对她们二人一身粪臭的狼狈样子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释。 宁小池觉得苏未明最好的地方,便是他就不会像刘晨那厮,一点起码的信任也不给她,他待红杏阐述完毕,又沉思了半晌,才说道:“看来这个宋儿果真是个厉害角色了!” “可不是嘛?连我也成纵火案帮凶了!”红杏气急败坏地又道,“别让我见着这女人,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宁小池额头闪过三道黑线,当真是红杏不威……她其实本是个多么爽直地女子,只因为莫名穿越来到这朝代,从前的真性情也被压抑得不能释放了。如今,她像是找到了那个爆破口,索性一次爆炸个够! “我是不知道她宋儿地房间怎么就着了火。反正我是一直跟红杏在一起地。”宁小池能够理直气壮得跟苏未明这样说。却独独不愿跟刘晨说这些废话。因为从一开始他便不相信她了。说再多也是枉然。 “即使你没跟我在一起。我也相信你!就是你真一把火烧了她。我也力挺你!”红杏大义凛然地拍着宁小池肩膀。豪迈地说道。 苏未明也正色道:“小池塘。我相信你。只是你们就这样跑了出来。不怕家里那些人担心么?” 宁小池一想。也对。起码自己地兄弟还有儿子都在红庄呢不如将他们也接出来? 她也只是这样想一想。宁正枫他们倒还好说。关键是宁夏。她肯定带不走地。其实她何尝不明白该面对地还得她回去扛着。 可是。她讷讷地问苏未明:“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苏未明不回答反问她:“你有什么计划?之前” “之前倒是计划着跟正枫他们继续开个望归那样的赌坊,接下来还有我的画院,以及其他的什么东西。现在?现在我是做梦都别想了。”宁小池沮丧地道。 “创业啊!记得算我一份!”红杏老早也想自己做点什么实业,只可惜她是有心无力,现在见宁小池还念着她地那些想法,立刻附和道。 “有你这话,我便又有信心了。红杏,你存了不少钱的哦?”宁小池与他们这一番谈话下来,心情也好了许多,终于想通,女人也要以事业为重。 “是有不少钱哦。呵呵。”红杏也敝开怀抱,灿烂地笑。 “现在这样就好啦!”苏未明见着这两个起初还苦大仇深的姐俩现在终于是笑了,也笑微微地道,“小池塘,我觉得你们还是应该赶快回红庄,别去管那什么宋儿,只专注你自己地事情就好。” “你是想说任它流言漫天飞,我自横刀向天笑?哈哈!”宁小池也笑了。 红杏突然打趣他二人道:“我说苏未明啊,咱们小池姐不说千里迢迢,好歹也一身粪臭好不容易来投靠你,你就这样劝她回去了?” 宁小池轻拍了红杏一记,这话说得……苏未明则坦然道:“你们能在危急时候想到我这个朋友,是我苏某的荣幸!但凭你们高兴,愿意一直住下去我欢迎之至。” 他又反将红杏一军,“就是不知道某人的冷公子会不会寻不见心上人而干着急了……” 宁小池好笑地觑了红杏一眼:看吧,报应! “大不了,我们明天再回去。难得来京城一趟,总得让苏大少爷尽尽地主之谊嘛!”红杏岔开话题。 “没问题。” 于是,两人决定今天就在京城里住下了,午饭后,苏未明带着她们先去买了身干净衣服,又找了家舒适的客栈,让那两位姑娘沐浴更衣。 然后他便带着焕然一新地两个美女到最繁华的京华街逛了一下午,宁小池这没见过世面的,见着什么都 叫的,苏未明也乘兴给她买了好些东西,当然红杏 只不过,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红杏就低调多了,要是一个不小心,倒霉得遇见那陈家的人,她就别想再回红楼了。 逛了这么久,苏未明想着她们肚子也一定饿了,便又带她们去了另外一家酒楼吃饭,这下,她们更不会客气了,该点地不该点的统统点来,一大张桌子也摆不下。 “还是跟着苏未明混好啊!瞧瞧,吃香地喝辣的!”红杏啃着一只金黄喷香地鸡腿,无限感慨地说道,又抛给宁小池一个媚眼,“我说,某人啊。你还是别回去了,跟着苏大少爷,保管你要啥有啥!” “又胡乱说话了!宁夏还在红庄呢!”宁小池突然有些怅然地说道。 “小池塘,先别想太多。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再说……”苏未明心里又燃起一线希望,他会耐心等待黎明曙光降临的那一刻。 宁小池点点头,她懂他地意思,虽然她现在对这些事情已经想都懒得想了,也许时间可以帮她想好,也帮她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是夜,宁小池与红杏累得倒头就睡,再没精神像昨晚上一样彻夜谈话了。 好一个黑甜的睡眠!只是,一大早,宁小池便被红杏摇醒,她半睁着睡意惺忪的双眼,有些不耐地抱怨:“我的姑奶奶!一大清早的,你叫魂儿啊!?” “不是。我才想起,我昨夜没回去,我的那些花不就没人照料?”红杏边说着边翻身坐起着慌得穿起衣服,也顺便掀了宁小池的被子,叫她也赶紧起床。 宁小池冷得一把抢过被子,没好气地道:“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花痴啊!只是你反应也太慢了吧?也不知道是谁哦,昨天还说要在这里多玩几天!”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赶紧给我起来,我们一早赶回去!否则我跟你没完!”红杏又作势要来掀她被子,宁小池打个滚,将厚厚的棉被缠了一身,包裹得像个蚕宝宝,就是不肯起床,“现在回去跟晚一点回去有什么区别?你再让我睡一会儿!” 红杏正准备来把这个懒惰的女人抓起来,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是苏未明那温和的声线:“你们已经起来了。那赶紧梳洗好出来吃了早饭,我们便上路了!” “看吧!白马、护花使已经齐齐在外面恭候着了。你好意思就继续睡!”红杏往门外应了声“好”,只管自己去梳洗了,她就不信宁小池还不起床! 果然,宁小池赶紧一骨碌翻身起床,迅速穿好那些复杂的衣服…… 她们两人很快便收拾妥当,匆匆下了客栈的楼,人家苏未明早已神采熠熠地坐那里,点了一桌精致的早点,专等她们来消灭了。 吃过早饭,宁小池不好意思地说:“苏未明,我们此次又给你添麻烦了也让你破费不少”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是谁,昨天见着这个喜欢,那个喜欢,买了一大堆呢!”红杏掐断她话头,指着身边几大包包袱,全是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又嘿嘿笑道,“小池姐,如果你还是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不如以身相许给咱们苏大少爷得了!” 苏未明见宁小池尴尬得红了脸,也觉红杏这丫头还真顽皮,便笑着说道:“红杏姑娘,以后我们得改口叫你红娘了!只不知道,你一夜未归,那红楼里不定要闹翻天了还有我记得你的那些花花草草” “啊!赶紧出!”苏未明话没说完,红杏立刻自座位上弹起来她的那些花啊! “哈哈!活该!”宁小池也忍不住偷笑一记。 苏未明看着她粲然的笑容,几乎有些有些痴了,这个女子虽然相貌只算得清秀,却自带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是那般得生动…… 红杏拉了呆住的苏未明一把,他才自遐想中返回来,赶紧将她们带出客栈,上了早预备在门外的马车。 宁小池见他还打算亲自驾着马车送她们回去,甚觉过意不去,忙劝止道:“你还是让我自己回去吧!看你也挺忙的,不要因为我们两个耽误了你的正事儿!” “不忙!不亲自将你们安全送回去,我怎能放心得下?”苏未明温柔地看着她,那眼里几乎可以揉出水来,“看见你笑,我也开心……” 最末一句低得几不可闻,红杏又催促那扭捏的二人:“废话多!赶紧走吧!” 苏未明潇洒得一跃上车夫的位置,“驾”一声,抽动那两匹马儿,马车载着两个离家出走的女子滚滚向前驶去…… 第39章 ** 未明的马车可比她们来时蹭的粪车坐着舒服多,也快不到中午时分,他们已经到达了红楼。 红杏急匆匆辞别那两人,赶紧扑进红楼去探望自己的心肝花草了。一进得房门,却见着冷绛然笔直地坐在桌前,红杏一惊:“啊!?你” “什么都别说!我知道了。”冷绛然看着这个慌张焦急的女子,心里的怜爱不由得升起。 “你知道什么啊?不是我们放的火!”红杏没好气地坐下来,喝了口茶水。 “我当然知道。那些都不重要。你们昨天跑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怕你爹知道了……我跟小池姐去找了苏未明,他送我们回来的!啊!对了,我得去看看我那些花!”红杏话说到一半才想起自己似乎是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别去!”冷绛然拉住她,一把扯进怀里,“我已经帮你浇好水了,肥也施了!” “啊?!”红杏跌在他怀里,只剩下一声惊呼。 “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冷绛然将头颅顶在她颈项间,低低地说道。 “知道。所以我就急忙赶回来了,下次一定不再让你担心了。”红杏连忙委屈地说道。 冷绛然轻咬了她一口。这女人。早干什么去了。事后认错倒是挺快! 红楼外。苏未明便欲与宁小池告别回京了。她实在上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跟他挥手轻轻地道了声“谢谢你”。 苏未明回她个鼓励地笑容。招手让她赶紧上红庄。他们之间又何需言谢呢? 宁小池望着他地马车走得不见了影儿。这才提起一口气。迈着沉重地步子上了红庄。 依旧是那个前院大厅。依旧是那班人马。见着她归来。表情各异。却惟独不见了刘晨与那宋儿。 先是宁正枫与陈年之夫妇一齐扑上来。都问她昨天去了哪里?没冻着没饿着吧? 瞧瞧什么叫家人?这才叫家人,不管你究竟是犯了错还是杀人放火了,他们永远关心的只是你,仅仅是你。 宁小池有些哽咽地道:“我没事。害你们大家担心了那火不是我放的。”最末一句说得尤其小声,却并非因为不能理直气壮,而是极其得委屈。 “我们知道。”宁正枫肯定的一句话将任何地猜或揣度都一并打散。 刘菱也上前抓住她手轻声说道:“姐姐,我相信你。那个女人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庄主与芷岚公主走上前来,庄主说昨天是迫不得已才当着宋儿的面斥责宁小池,他们又何尝不知道那女孩子的小伎俩,只是毕竟是他们刘家理亏在先,怎么也要想办法安抚下她。 公主也疼惜地对她说:“傻孩子,以后可别再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了!我们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孩子。晨儿他大概也是一时冲动了。你别怪他,如果儿真出了什么事,你与晨儿地婚事恐怕就难了!” “我都明白的。你们也不好做,只是那火确实不是我放的,请你们一定再仔细查清楚。”宁小池这才正面与他们解释道。 “一定的,一定的。只是”芷岚公主一副既为难又抱歉的表情,宁小池说,“公主,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唉!那儿说她受到了惊吓,让晨儿陪她去后山散心了,你别生他们地气啊”芷岚公主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宁小池笑了一笑,她是真的不介意地说道:“没事的。只要他们不再说我是纵火案的凶手,就让他多陪陪她又何妨?”她心想,这倒还省心了,宋儿得到她所想要的东西了,应该就不会再做出什么过激地行为了吧。 芷岚公主只当她是那种委曲求全的小媳妇,仍是一迭声地安慰她:“你忍耐段时间,等晨儿将儿姑娘劝回去,我跟老爷就先为你们订婚!” 宁小池只能说没关系,又觉得是该说说赌坊的事情了,遂假借公主给她安地帽子演下去:“公主,他们唉!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之前我提过的跟正枫他们开赌坊地事情……我想现在开始着手办起来,也过看着他二人……” 芷岚公主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也是连忙说道:“也好也好,这样分散点注意力,也免得你成日伤心。赌坊地事,你们尽管放手去做,我知会红姑一声让她协助你们。” “谢谢公主了。”宁小池还是那泫然欲泣的神态,仿佛真的很伤感,谁说只有那宋儿会演戏会两面派,她宁小池可是打未来世界来的人,这点小伎俩谁不会啊! 于是,宁小池趁着午饭前的一点空隙去看了看宁夏,多亏了绿宛这忠心的丫头,将宁夏照顾得很好。 心那宋儿打宁夏的主意,将绿宛叫到内间,殷殷“丫头,你要特别小心那个宋儿小姐!将宁夏仔细看紧了!” “恩,我知道的,小姐。前日她所住的别院失火,下面丫头都盛传是她自己点的火。昨日,她偷偷来看过宁夏,我见她没打什么坏主意,也没声张,只将宁夏一直抱在身边。”绿宛据实禀报道。 “辛苦你了,丫头,等过段时间,这些风波都平息了,我带你跟宁夏出去游玩!”宁小池虚惊一场,幸好绿宛这丫头够机警,又想起她说的话,奇怪地问她,“为什么下人里盛传她自己纵火?” “因为有个叫小喜的丫鬟说,那天傍晚时分,她送宋小姐去别院,她让小喜把灯笼留给她。小喜返回的路上,觉得太黑了,便说再折回去还是找宋小姐借个火照明,当她回去的时候,却见着宋小姐在往自己所住的厢房周围洒灯油……”绿宛轻悄悄地靠近宁小池耳朵根子说道。 “哦?那后来呢?”宁小池还真没见过这么弱智的女人,就为了争夺一个明知道不喜欢她的男人纵火?虽然刘晨也未必喜欢宁小池,可是她想着如果叫自己为了吸引他的关注与怜爱而?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后来,小喜不敢走上前,也没敢出声,就蹲在一旁的花丛里看宋小姐意欲如何……”绿宛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过了没多久,宋小姐回屋,出来的时候只穿了里衣,然后将灯笼里的火凑向了那些滴上灯油的门窗……顿时,那座房子噼噼啪啪地燃了起来……小喜最怕那样的大火,吓得昏了过去……” “怎么她没去跟庄主他们说么?”宁小池心想连目击证人都有了,看她宋儿接下来可怎么玩! “小喜一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二来又怕被主人责罚,所以一直没敢说。但是却告诉了小,小是出名的大嘴巴,这一下,这个消息就在丫头堆里传开了!” “那先不管这个事情,既然下人们都知道了,迟早也会传到庄主他们耳朵里。我们且先不动。”宁小池转念一想还是不放心,又特别叮咛绿宛,“我怕那宋儿在所有真相被揭穿后,狗急跳墙,危急宁夏。往后你将宁夏常抱去人多的地方,特别是庄主他们眼前。” “奴婢明白了。”绿宛懂事得答应道。 宁小池又交代她几句,嘱她记得多加衣,自己可能马上开始要很忙了,可能没多少多余的时间照应他们,总之万事小心。 宁小池想着绿宛所说小喜是目击证人的事,也不知道可信不可信,又该不该跟庄主他们知会一声,免得他们再上宋儿的当,正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红杏的丫头绿蓝上来请宁小池下山,说是红杏姑娘有事找她。 宁小池想着正好,自己也正想与红杏说说这件希奇事儿! 她很快随着绿蓝到了红楼,在红杏独有的花厅里找到她,她一走进去,便感觉里面温度高了一些,又见里面种植了各样的奇花异草,在这寒冷的初冬里,却争奇斗艳得盛放着。 “敢情这便是你的温室了?”宁小池浅浅地笑着问正蹲着身子在抚弄一株兰草的红杏。 “呵呵。是啊。小池,你来了?快坐!”红杏招呼她坐下,泡了一壶花草茶给她,要她暖暖身子。 “对了。纵火的事情怎么样了?他们没为难你吧?”红杏也过来一起坐下。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宁小池说完,便将自己从上午回到红庄后的详细经过讲给红杏听。 红杏听了,惊讶之余是愤怒兼着不屑:“玩儿呢?!这女人太狡诈了太可怕!”她其实觉得以上两个词语还完全不足以形容她,“还想一箭双雕,将我也打下水?真是个蛇蝎女子啊!你要小心她了!” “自然是要小心的。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宁小池冷不丁地问她。 “能有什么事?就我想你了呗!又上不了红庄,只能派人请你下来了。”红杏漫不经心地说道。 宁小池说你还真关心姐姐我啊!红杏神秘地冲她一笑:“确实是有事情的。我有件东西要给你看!嘿嘿!” “什么东西啊?你挖到宝了?看把你乐得!”宁小池没好气地说她。 “这件东西比挖到宝还让我激动马上你就可以一睹它的庐山真面目了。你先想想,我要看看你能否想起!”红杏依然保持神秘,始终不肯立即揭开谜底。 “难道是”宁小池没有说是什么,只比了个手势,红杏哈哈大笑 第40章 商女 道宁小池比的多有象征意义的手势,她只是故意拿食嘴唇,夸张得做了个隔墙有耳的动作,惹得红杏哈哈直笑,这女人,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嘛,还要故作神秘! 红杏就偏要吊她胃口,倒也不着急说了,她就要看这假装什么都知道的女人干着急,其实女人就爱为难女人。 她悠哉哉地斜瞥宁小池一眼:“那你小声说啊!只我听得见!” 宁小池见她卖了关子又迟迟不说,还反过来戏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便佯作生气状:“你说是不说?!还想不想入股我的企业了?” “你真打算马上就开始搞企业了?”红杏见她莫测高深地点头,立刻换脸,又忙不迭地赔笑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成么?我的好姐姐!千万别生气,伤身!” “少跟我来肉麻那一套!”宁小池开始摆酷,又四处看看,主要是手上没手表,“快说!我事情多着呢!” 红杏边说边行动,很快就自那堆花花草草后面鼓捣出一株绿油油的什么植物来,得意洋洋指导给宁小池看:“小池姐,你看看,这是什么?” “不就一株破烂草么?”宁小池扫了那不起眼的植物一眼,不屑地说道,她简直要怀红杏是不是这几天太过激动,把脑袋给烧坏了或刚刚被门夹过。 “我晕死!你再仔细看看!”红杏遇见过很多眼拙的客人,可还从来没遇见过宁小池这种近乎瞎了的人。 “我看看啊哦,就是跟我在悬崖边看见的那棵一样嘛:是曼佗罗了!对是不对?”宁小池自认很聪明地仔细看了又看,才自得得现这一层,曼佗罗再稀奇,她也见过那么几次了,没意思。 “是是是。 是曼佗罗。再被你搞下去。我都要自卑得疯了!我会拿你年过地寻常玩意儿给你看?!你就不会联想多一点?”红杏手抚额头。大叫三声“苍天啊!”救救这个脑袋被门夹过无数次地女人吧。“听好了。这是我跟你提过地很罕见很罕见地黑色曼佗罗!” “啊!就那住着精灵什么地玩意儿?你哪里搞来地?”宁小池猛然想起她说过地关于这个东西地传说。这才有了一点点兴趣也仅限于一点点。她才不会笨到去相信那些虚无缥缈地狗屁传说咧! “这是冷绛然昨日一个西域来地朋友千心万苦找来送他地!你别瞧不起它现在这样子。等它开花了。保准你看得瞠目结舌!”红杏说得那是相当自豪啊!这可是比挖到宝藏还难啊! “它什么时候开花?”宁小池倒要看看这黑色曼佗罗又有什么好稀罕地?不就是会开黑色地花朵么?! “你忘记那个传说了?” “那难不成你还真打算拿你自己的血去浇灌它啊?”宁小池吃惊得瞪大了双眼,眼神里显示出“疯子”二字。 “我在考虑……”红杏若有所思地说道。 “没事。你尽管考虑,你就当自己每月来四次大姨妈,每次大姨妈持续一周……”宁小池没想到她还真考虑拿自己鲜血灌溉地狗屁传说,遂没好气得取笑她,别黑曼佗没开花,她红杏先“开花”了! “去死!”骂完宁小池,红杏牢牢盯住黑曼,陷入了深刻的沉思之中…… 宁小池见她着魔了一般盯着那株传说中地黑色曼佗罗,她也不禁凑上去仔细盯着它,像是有股无形的魔力牵引着她们的视线,让她们久久离不开它…… “你感觉到没有?我感觉到了它的灵性!”红杏像个邪教巫婆一般神秘莫测地跟宁小池说。 “有那么点诡异……”宁小池才回过神来,不再去看它,又想起正事,“你别想着鲜血浇灌就通灵的传说了,还是想想你能拿多少钱出来赞助我的事业啊!” “你以为我这些年白干地啊?我红楼里卖艺的钱都够砸死你,还别说我收藏地一些奇花异草被别人高价收购所得了!” “敢情我这位妹子你还是个小富婆啊?”宁小池打小算盘,嘿嘿得道,“那就你出钱,我们出力,收入对半开。这样简单好算!” “你也就只能占点我的小便宜了。只能没出息!”红杏鄙视她,宁小池是一副死猪不怕滚水浇地表情,她才不在乎你红杏怎么挖苦呢,只要这小富婆能掏钱就好! “让我们一起成为商业女强人吧!”宁小池塘、突然拉着红杏激昂地喊道,只差没呐喊:月亮,请赐予我力量吧! “好!你赶紧去筹划,我得仔细研究研究这来之不易的黑曼了!”红杏挥挥手,意思是你可以赶紧闪人了,别碍着本姑娘我研究。 宁小池“切”一声,便立刻闪人了,她想到还没联系过相关人员,而接下来地事情可多着呢! 宁小池先是找到红姑,显然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的红姑已经接到芷岚公主要她全面配合的 她很爽快得带宁小池去看了一块紧挨着红楼的空地,何?我红姑没说瞎话吧?这块地可是当初打算扩建红楼用的。” “为什么没扩建?”宁小池对这块地自然是相当满意的,其实,之前她与宁正枫他们说起开赌坊的时候,一早就窥伺上这块地盘,却也不好表现于兴奋。 “是因为红叶的死,还有后来大少主遇害一事吧,让庄主与公主再没心思了……”红姑娘怅然道,完全不把宁小池当外人。 “唉!”宁小池也只能随声叹息一句,往事不可追啊! “好了。这块地从现在开始就任凭你们处置啦!有需要我红姑的地方尽管开口!”红姑大概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匆匆跟宁小池说完便告辞了。 宁小池十分满意得再一次打量了这块开阔的空地,心里早描绘出了最美好的蓝图:这块盖赌坊,那块盖画院,那块…… 想至兴起处,她也禁偷着乐了一番,猛然想起还没跟宁正枫他们知会一声呢,又赶紧拉紧衣服,跑回红庄大冬天的,真冷啊! 宁小池很快就在听风院找到他二人,激动得拉着他们,坐在燃着火炉地小偏厅里,如此这般得说上一气,又同他们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想法,差不多都是对方所想的,恰好了。 现在是真正的箭在弦上了。 陈年之与宁正枫见到宁小池因为可以将他们的创业计划提上日程而兴致勃勃,再没有为那些琐碎之事郁结不散,他二人也是高兴。 陈年之主动请缨去找红姑咨询一下,找些可靠的工匠开始盖楼,宁正枫则是要回:都一趟再去京城取点别家赌坊地经。宁小池俨然是总指挥了。 安排已毕,宁小池立刻宁正枫他们去看了那块空地,他们也是相当满意,只是宁正枫此时才想起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姐姐,之前我们地积蓄因为安葬安叔以及之后的一些事情,已经所剩无几了,怕是” “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有红杏那个小富婆呢!实在她的钱也不够,还有苏未明他们呢!你们只管放手去做!”宁小池底气十足地说道。 “有人赞助那就好!”宁正枫与陈年之才总算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他们家堂姐或小姐,本事还真不小啊! “那就先分头行事!正枫只管去四处查探一下。对了”宁小池想着他要回:都,还是免不得叮嘱一句,“回去:都有时间地话去看看你娘,觉得抹不下面子就偷偷去,毕竟是你亲娘,去看看她过得怎样,也叫我们大家放心啊!” “再说吧!”宁正枫第一次没有很听他堂姐的话,没有正面回答。 “别嘴硬!记得我说地。那你们各自去忙吧!红庄上的事情,我会照应着的,你们放心去就是!注意安全。”宁小池做这些事情就是典型的行动派,说风基本 两人即刻便去办手头上的事情了,宁小池先到红杏处领了第一笔创业资金……然后又跑上了红庄,这下没,身子要暖和多了。 上得红庄,她还没来得及往听风院去,就见着陪同着宋儿往山下走,不知道又要去哪里潇洒。宁小池想着还真是有那么点郎情妾意的味道呢! 刘晨见着她,一脸地疲惫与无奈,什么话都没同她说,只用一种柔情的眼神远远望着她,宁小池文风不动地看回去,再看!再看,小心我把你喝掉! 偏那宋儿大概上见不得他们两人眼神隔空交流,徉装乍然见着宁小池,竟然吓得浑身一哆嗦,直接小鸟依人地扑到刘晨怀抱里,那楚楚可怜小女儿模样啊真是演得出神入化了! 宁小池见着刘晨赶紧收回眼神,轻声去安慰怀中娇滴滴的美人儿,她就没见他那么温柔过! 宁小池心里气得想要上前粗暴得分开那对狗男女,可是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缓慢转身,轻飘飘地往听风院而去。幸好现在她基本已熟悉了红庄里各处地布局与方位,不然那种场合下迷路,她会羞愧得咬舌自尽。 只是她一个人凄清清地走在那寒气袭人的小径上,不知道为何,心里一直响起杜牧地那《泊秦淮》: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虽说的是家国亡恨,宁小池目前的心境也就只想得起这诗来陪衬一下了总之是凄凉!凄惨! 她是应该装作听不见的看不见,不去管那些污蔑,不去管那些流言语,只顾着眼前的事业。 又有几人能做到呢?她再次念了一遍那诗,人已惆怅得立在了听风院门口 第41章 听风 小池真就呆楞楞得在听风院大门口站了好久,方才戏,她明知是宋儿故意做给她看,却仍是挥之不去得在她脑袋里滚动播出。 直到出门来取木柴的绿翘现了她,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小姐,想什么呢?入神了?快进屋里去吧!” 宁小池搓了搓被冻僵的双手,又见着绿翘抱了一大堆木柴,想是要进去添火炉,忙赶上前作势要帮她抱过怀里的木柴,一面责备她,这些粗活应该找个丫鬟帮忙做,她现在怀有身孕,怎好再亲自做这些事。 绿翘忙说不碍事,多活动一下也好,就是不肯将木柴交给宁小池抱。 宁小池才不管她那许多,还是强硬得接过木柴,依偎着绿翘往屋里走去:“好冷啊!快下雪了吧?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雪景呢!” “小姐,你小时候在京城老家也没见过下雪?”绿翘好奇地问,不可能吧?京城里每年到了这时候,基本都已大雪纷飞了。 “哦。我那时还小,都不记得了。后来一直在偏南的:都长大,就再没见过下大雪了。”宁小池心道,好险啊差点说漏嘴。幸好绿翘本也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打算深究,应了声“原来如此”便不再多言。 两人一同进了暖和的房间,绿翘去插上房门。 宁小池蹲下来,将怀里的木柴轻轻放到地上,开始小心翼翼地往火炉子里加柴火,干柴一放进去,那火炉里将熄的火焰又顺势熊熊得燃了起来。木柴脆生生出噼噼啪啪的燃烧声,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暖烘烘的烧火味道,让人觉着很是慵懒舒适。 宁小池拉了张凳子偎着火炉坐下,烤着僵硬的手脚,身子顿时暖融融的,她才左右一张望,现唐柔母女怎么没在房间里,她抬头问正在为她沏茶的绿翘:“哎呀!绿翘姐姐,你就别去忙活了弟妹跟艾糖呢?” 绿翘比了个噤声地手势。才小声道:“昨儿个夜里。艾糖不知怎么地。哭闹了一宿。唐柔妹子与她都没怎么睡过觉。现在在里间补眠呢!让她们好生睡会儿。可别给咱们吵醒了。” “哦!艾糖一向不是挺乖地嘛?没听说她这样哭闹过啊不会是生病了吧?”宁小池也轻悄悄地问道。 “不会。我也去帮着仔细查看过。没什么生病地迹象啊!大概是前半夜做了噩梦。被魇住了。所以才哭闹吧!” “哦。这样啊。可怜小孩子有什么心事也说不出来对了。我过来是为了跟你们说个事儿”绿翘忙将茶水端来摆放到火炉前地小桌上。也搬过张凳子。坐到对面。正襟危坐得听宁小池说话。 宁小池这才又接着说道:“我们要开始筹备开赌坊地事情了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一家大小还得生活啊……年之哥已经去联系工匠了。可能还要陪着正枫走一段。而正枫要去各处看看别家赌坊地格局什么地。好借鉴借鉴。最近大家都要开始忙了。你跟弟妹要将自己跟艾糖身体照顾好尤其是你。现在身怀六甲。加上天气又一日一日转冷。可别像我怀宁夏那会儿得了风寒什么地。就不好了。” 绿翘点头表示明白了。望着火炉一会儿。小心问她:“小姐。那纵火一事。他们怎么说?” “能怎么说?反正不是我。不管说是谁放地火,都无凭无据的,也不好乱指是吧?不管它地,我们做自己的事要紧。” “我觉得那个宋小姐好象有些古怪……”绿翘犹豫地说道。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闲言闲语?” “恩。昨天,我无意中听到几个丫鬟私下里聊天,说仿佛是她自己放的火……”绿翘本是个不爱搬弄是非或去偷听别人谈话的人,只是事关宁小池,她不得不多加关注。 “是的。绿宛已经跟我提过了由着她去胡闹吧!反正刘晨他们一家觉得对她很是歉疚,我又好象欠了她几百万两银子没还似地。如果烧了整个红庄能让宋儿消气,估计他们也得双手送她烧去!”宁小池真是搞不懂这些迂腐的人,退婚就退婚喽,搞得这样要死要活地不知道图个什么?她也只能这样无奈得开解绿翘顺道开解自己。 “这也太可怕了!”绿翘打了个寒战,又继续说道,“对了,小姐你还不知道,前日,宋小姐还来过听风院的。” “哦?她没对你们怎么样吧?”宁小池想这女人还真是无缝不入啊!又生怕她对绿翘他们不利,谁知道她随时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说什么,就跟我们幽怨地说小姐你不该对她如此那般……”想来她是打算离间宁小池与亲人之间的感情啊。可是那个阴险的女人她大概是不知道,她宁小池跟自己的家人是经历过怎样的事情才走到了今天。他们之间地信任与依赖,岂是凭她那三言两语的惺惺作态就可摧毁地?只能说她太瞧得起她自己了! “你们怎么说?”宁小池心里早有了答案,不过她还是想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当时 少爷都不在。她欲拉着我跟唐柔再诉苦小姐,子性格的,平时对人又羞怯又温和地。那是我第一次见着她火。她生气得请那宋小姐立刻离开,不要来这里废话,并说,不管我家姐姐做了什么,我都相信她并支持她!宋小姐见在唐柔那里没戏唱了,又准备趁着我送她出去的当口跟我套近乎,我一火,也不送她,直接转身就回来了!” 绿翘说完,宁小池是一阵唏嘘:“你们两个傻姐妹啊!需知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啊?!我看这宋儿不会就这样罢休,你们要多加提防着她些!” “恩。我知道地。所以我这几天都常请许刚与刘小姐过来坐坐,话话家常。” “对的,常跟他们来往着,别让那女人一个没称她心对她意,便狂。”宁小池又与绿翘絮絮叨叨地说了会儿家常话,天色早早得昏暗下来了,眼见是要下雪的阴霾样子。 这时候,唐柔也醒来了,出了里间,见着宁小池,忙上前来亲热地拉着她手道:“姐姐,你最近还好吧?生那么多事,都要你一人承担着” “傻丫头,我没事的,不是还有你们么?倒是你,我听绿翘姐姐说了,你犯不着去得罪那宋儿,由着她去好了。我难道还不知道你们对我的心思啊?” “我……就是见不惯她那样装可怜博取大家同情的虚伪样子嘛,而且她老爱把姐姐你塑造成多坏地女人一般……太讨厌了!”唐柔先是畏怯地说,说到后来也有些坚定,直到最后一跺脚的愤怒这女子,也在渐渐变得不那么软弱了啊! “恩。总之以后多加小心。我都跟绿翘姐姐说了,正枫出门忙赌坊的事情了,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身子,注意保暖。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找绿宛或是小樱她们。”宁小池又殷殷叮咛了一道,然后让唐柔抱上艾糖,一起去前院吃晚饭。 绿翘却说,他们这几日不愿见到那虚情假意的宋小姐,听她四处哀告诉苦,已经开始在听风院自己做饭吃了,又招呼宁小池不如一起留下吃了饭再回去惊涛院。 宁小池当然也是不想去见着那亲亲我我的二人,索性留在听风院吃饭。 吃过饭,她们派人去让绿宛将宁夏抱来,几个女人凑在火炉前逗弄着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倒也其乐融融。 宁小池抱着笑意甜甜的艾糖,亲亲她小脸蛋,开玩笑道:“瞧瞧咱们家未来媳妇儿,多漂亮啊!来,姑妈再亲个!” 艾糖沾了她一脸的口水,宁小池佯打了她几下屁股,艾糖那小家伙还以为自己姑妈在跟自己玩什么游戏呢,笑得更欢了。 宁夏已经会含糊地喊娘了,绿宛抱着他,这孩子从小就很安静,除了有事生或饿了的时候哭几声,其他时候像个活生生地洋娃娃,连绿翘也说,这孩子很好带,真希望字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像宁夏一样懂事,再像艾糖那样乖巧。 宁小池哈哈笑了两声,抓着艾糖地手朝着绿翘的肚子打招呼:“未来的弟弟还是妹妹啊?你好呀!”逗得旁几人都笑了起来,宁小池乘兴又说道,“绿翘姐姐,要是以后你生的是女娃,便也嫁给咱们家宁夏,与艾糖不分大小;若是生个男娃,便与宁夏结成兄弟!” “小姐,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啊!可是,若是个男娃,他与宁夏本就是兄弟了嘛!”绿翘只笑,她知道宁小池一高兴了就爱开玩笑,倒是绿宛忍不住俏皮得取笑自家小姐。 “绿宛鬼丫头!又来倒你家小姐我地台面了!该打!”宁小池顿时与她们笑闹起来,知道两个孩子都困了,才索性将他们一起抱进里屋睡下。 绿宛没有直接说刘晨带着宋小姐回了惊涛院住也人家大小姐之前所住的厢房起火了,娇滴滴地大小姐害怕嘛! 她只机灵地说:“小姐,天色也很晚了,外面好冷啊!我们不如就在听风院住下吧反正少爷与陈公子也不在!” 宁小池早已想到了这一层,何况绿宛换作平时哪里会这样插手做主小姐的事情,不必她说,宁小池也是知道那惊涛院,恐怕自己近期内都不能回去了。 她也不揭穿绿宛,免得唐柔她们担心,只嘱她明日一早回去帮忙取些她与宁夏的换洗衣物来。 四个女人,有爱说笑的有比较腼腆的,恰好相当于一台戏,又嘻嘻哈哈地闹腾了一阵子,直到想着绿翘不适宜熬夜,便各自分房睡下了。 宁小池那夜,纵是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也是睡不塌实,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更决自己如漂泊在那汪洋大海里一叶孤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 睡至半夜时分,突听得门外传来剥啄的敲门声,大家都睡得很沉,只有宁小池听见,她估计是陈年之办完事回来了,只得万分无奈得披衣下床去开门 第42章 后盾 小池心下虽觉得那人必定是陈年之,开门前为了保险毕竟是多事之秋,还是问了声“谁啊?” “是我!”屋外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子声音是刘晨。 宁小池本已放到门闩上的手又迟得收回了,她在门后幽幽地道:“我们都已睡下了。你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不回惊涛院?还将宁夏都带过来了?”刘晨那疲乏的声音里隐含了一丝无奈的指控,其实他想问的想对她说的又何止这些? “因为今天在听风院与大家聊天到很晚,索性便在这边住下了。没其他事,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我也要去睡觉了,好冷!”宁小池的口气是再平常不过了,心里边却是波涛汹涌的,他那话摆明了自己跟宁夏就像他的一件什么物什一般,必须每天归位,而他怎不说他将宋儿带回去住的事情? 宁小池说完,本打算即刻再回去睡觉,只没听见他离开的响动,也在门后静悄悄地站着,过了良久,才隐约听得门外传来一声低低的“对不起”。 宁小池的眼泪突然啪啪啪得掉了下来,谁要你跟我说对不起?!她心里涌起一阵无名的凄惶,旋即转身回房,再也不愿搭理门外那人,任他去吹风淋雪。 她本就已辗转难眠了,加上刘晨这一搅和,就更睡不着了,整个晚上脑袋像跑马灯似得乱闪现零乱的画面。 清早,宁小池迟迟才起床,梳洗完毕出得房门,就见着绿宛与唐柔分别抱着宁夏与艾糖,外面果真下起了绵绵的细雪,映着满院的红梅,煞是娇艳动人。 绿宛见着宁小池起来,忙将宁夏交给绿翘,去给她张罗早饭。宁小池坐到窗前,一面呆楞楞得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一面喃喃地问绿翘:“年之哥回来过没有?” “瞧我这记性!差点忘记告诉小姐你!”绿翘忙抱着宁夏挨过来坐着。又道。“相公今天一大早回来过一趟。说少爷先往京城去了。再取道:都。顺便沿途一路观望过去。相公回来时。见小姐还没起来。便没有叫你。只说他已经联系好了工匠人等。等今天雪势稍停。便开始着手修建楼房。他只问小姐能不能今天晌午时分拿些银两下去。他好去买材料。” “也是啊!看我糊涂地。只说让他们去筹划准备。最重要地一环却给疏忽了。马上。我吃过饭就下山去!”宁小池赶紧将视线从雪景上收回来。正襟危坐在饭桌前。等着绿宛给她端来饭菜。吃完好去办事。 绿宛动作也快。很快就给她端上来一桌热腾腾地饭菜。宁小池也是饿了。埋头狠命得吃。吃了一半。才想起问问她们那几人:“呃。我光顾着自己吃了。你们吃过没有啊?” 绿宛本在逗着宁夏叫姑姑舅妈一类。听见宁小池说话。忍不住掩口一笑道:“小姐你真迟钝。 我们自然是早早吃过了地!” 唐柔与绿翘也是坐在火炉子前。一边赏着雪景一边逗着艾糖。听她主仆二人逗趣地话。也禁笑了起来。 宁小池有些窘得说绿宛:“死丫头,就知道嘲笑我!昨晚交代你办的事情做好没有?” “小姐你放心,我一早便回去将那些林林总总的物什都取来了!” “恩。你办事,我还是比较放心的。等会儿我把这点饭吃完就下山,你就带着宁夏在听风院里,记得你们都要小心!” “小姐,你越来越罗嗦了!呵呵……” “鬼丫头,等你他日当了别人的娘,你就知道了!”宁小池三口两口将剩下的肉粥扫进肚子里,重重得搁下碗筷,飞跑过去亲了宁夏与艾糖一口,又匆匆与她们三人告别,将那厚重的披风往身上一搭,径直往山下去了。 山间的石阶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踏上去有些滑,宁小池拉紧身上的棉祅,将披风地绒帽理起来盖在头上,一步一小心得踏下去,脚上的这双马皮靴,还是前日在京城时,苏未明给买的呢,里面加了一层厚厚的兔毛,穿着着实暖和。 宁小池下了山,绕道去看了一眼那块空地,那里即将是他们的产业了,希望能在年关时分开业,那就好了。 她信心十足得蹩进红楼里,随便叫住一个丫鬟,问她陈年之公子人在何处,那丫鬟自然是认得她这个与那几个公子爷还有红杏交好的姑娘了,忙欠身说道:“姑娘,陈公子他们在红慕厅喝茶呢!” 他们?还有红姑与红杏? 宁小池谢过那小丫鬟,轻车熟路得到了红慕厅,还没踏进门,就听见里面笑语喧阗,大概又是那红杏了! 她几步跨进去,正在谈笑风生的那人确实是红杏,她身旁却依次坐着冷绛然、陈年之,这都不足为奇,最让她惊讶的是最末位子上竟然端端坐着那苏未明! 宁小池有些惊诧得缓缓走了过来,眼睛是一眨也不眨得盯着苏未明以及一脸好笑得看着她的红杏,她怎么觉得气氛这么诡异? 红杏见她一脸地木讷,笑意嫣然得一把拉过她:“惊讶啊?咱们正在开股东大会呢!就差你这名誉董事长了!” “红杏又在冒胡话了!”苏未明微笑起身,望着宁小池,柔情似水的样子真得很容易让人沉溺,“你这几天可好?” “很好啊。你怎么也来了?”宁 着红杏的安排坐下来,也回望着苏未明问道。 “这不红杏让冷绛然拉我来赞助的么?呵呵,这丫头现在可精灵了!”苏未明依旧是一脸春风得笑。 “什么嘛?好象我从前很笨似的!?”红杏不满了,撅着小嘴立起身冲他们嚷道。 冷绛然一把将她按来坐下,冷厉的眼神里却透出浅浅的笑意,陈年之打着圆场:“红杏姑娘是比从前活泼多了。不过,现在看起来很精神很” “很人来疯!”宁小池接过陈年之的话道,又转而对他们说,“别理她!年之哥,我们的正事如何了?我起来晚了,绿翘姐姐说你都回来过了,我才急匆匆下来!” “万事惧备,只欠‘东风’了!” “对对对。我就是下来找红杏拿钱的!”宁小池自然明白那所谓地“东风”当然是指资金问题了,她毫不客气得冲红杏摊开双掌,“钱呢?拿来!” “没!”红杏倒是答得干脆,见着宁小池怒目相向的样子,马上又嘻嘻笑着一指冷绛然与苏未明道,“小池姐,你别忙火啊这不是‘东风’么?” 被指为“东风”地两人无奈得一笑,宁小池才恍然醒悟红杏这丫头打的主意可真精明啊!直接给她找了两个实力雄厚的大股东来。 “其实详细的资金运作问题我们都谈得差不多妥当了就看董事长您老人家还有什么需要交代与补充的!嘿嘿!”红杏见她明白过来了,又接着说道。 “够狡诈地啊你!” “无奸不商嘛!想想看往后我好歹也是个董事会成员了!哈哈!”红杏那个得意啊! 宁小池掐了她一记,小声警告她道:“你别老在他们面前冒那些现代词汇,小心他们一个兴致来了,抓着你问个明白的时候我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放心。相信我地实力!” 红杏刚跟宁小池咬完耳朵,果然陈年之便虚心得开口请教她:“红杏姑娘,我听你一口一个什么‘股东’‘董事’什么的?恕我才疏学浅,敢问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啊?” 宁小池幸灾乐祸得看着被问得僵在当场地红杏:看吧,谁叫你乱说?! 红杏胡八扯了些有地没地,将陈年之说得一个头两个大,一旁的冷苏二人强忍不着笑意,纷纷劝慰陈年之道:“陈大哥,你别听她胡扯了!越说越乱!她最近老爱冒胡话,你就当她说着玩的。” 陈年之也是后悔不迭自己的问题,真是不如不听她的讲解,越听越糊涂。 宁小池也岔开话题道:“年之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让正枫去京城再回:都显得多此一举啊?” “小姐,你的良苦用心,我们又岂能不知?你还是想让少爷回去看看二夫人吧?” “这也能被你猜到啊?那正枫也一定是知道了。他怎么没抗拒?” “大概他也趁机装糊涂,顺水推舟回去看看吧!” “你们别扯那些伤神的话题了,一切自然命中注定了的,该怎么地还得怎么!”红杏插话说道,“差不多可以吃午饭了,我们未来赌坊的成员聚次餐吧?” “就知道吃!说到咱们的赌坊,该取个什么名字呢?”宁小池顺着红杏的话题往下说。 “你说叫拉斯维加斯如何?”宁小池差点被红杏的话搞吐血,这女人真是一不可收拾了! “太拗口了!”冷绛然先不赞成,气得红杏吹鼻子瞪眼睛的。 “不如叫楼外楼你们意下如何?”苏未明大概是想着既然是开在红楼跟前饿,叫这名字也不为过啊! “这名字不错!”陈年之赞成道,冷绛然哼了声,觉得马马乎乎,反正比红杏起的那拗口名字好多了! “楼外楼啊?一般一般,不过如果在大门处题上一副对联那才叫一绝了!”红杏说着以飞扬的目光瞟向宁小池,那表情俨然是在说:你应该知道的吧? 宁小池想了想,迟得开口:“你不会是想说‘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这诗吧?” “聪明!”红杏夸赞得对她竖起大拇指,又转向那三人问道,“你们没听过这诗吧?” “没有。”三人齐齐答道,却说,“似乎用在咱们这里不很合适吧?” “那就改作‘山外青山楼外楼,红楼歌舞几时休?’如何?”红杏又是洋洋自得地问众人。 宁小池抚住开始隐隐胀的额头,白了她一眼:“你歇歇吧!饿了,先吃饭,再说!”又贴着她耳朵小声道,“你就别把你初中所学地那点儿东西拿出来献丑了!又不是开连锁店!” 三个大男人就见着她们在那里说悄悄话,都想着女人啊总是比较聒噪,从前那么安静的红杏也…… 冷绛然却含笑看着自己地心上人,只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动人,她本该是这样活泼的性格啊! 而宁小池有了冷苏两个大后盾的支持,也不愁资金什么的问题了,让人上齐酒菜,也敞开怀抱与他们畅饮! 人生难得几回醉?她想要喝酒,喝很多酒,醉了,醉了便可什么都不想了…… 第43章 雪人 中午,那五人尽兴得在红慕厅吃饭喝酒,正所谓己千杯少! 这顿酒,冷绛然与苏未明心情都很好,频频互相斟满酒杯,一杯接一杯喝得那叫一个畅快! 陈年之也陪着吃喝了一阵,见着外面小雪一直飘飞着,便先告辞了他们,准备回去听风院,他今晨匆匆回去一趟,也没来得及换换衣服,也没好好跟绿翘说上几句话,总是怕她担着心。 宁小池等人表示了解,也不强留他。临走,他突然问宁小池道:“小姐,要叫刘公子下来一起喝酒吗?”虽然,刘晨最近在他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只是没有他,他们的赌坊也别想能够这么顺利得开始进入筹备阶段。 “不必!他在陪娇客呢!”宁小池面无表情地回道,叫他来,定的要带上那娇滴滴的宋儿了。恐怕大家的好兴致立刻就要一扫光。 她只让陈年之上去后,顺道跟她们说,自己今晚也不回去了,就住红杏那里了,让绿宛与宁夏继续住在听风院。 陈年之沉稳地答应下来,再没多话,赶紧披上挂在屏风后的裘皮大衣,跟打击打了声招呼便径直往门外去了。 “你与刘兄到底是怎么了?”冷绛然趁着酒意问了宁小池,他早想问了,只是觉得似乎不知如何开口,方才恰好他们提到,他也顺势一问。 红杏忙跟他又使眼色又打手势,意思是不仅苏未明在场,而且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样一来,不是要将本来融洽的气氛搅得很尴尬? 冷绛然醉意朦胧的,自然没有看懂红杏的眼色与手势是什么意思,还醉醺醺笑着问她:“你眼睛疼啊?手也疼?” 看着这对好笑地恋人。宁小池与苏未明只是相视一个苦笑。继续对饮。幸好不胜酒力地宁小池与红杏喝地是香甜地梅子酒。不若苏未明他们喝地陈年花雕一般醉人。 宁小池本是酒量奇差地人。喝了几小杯甜穰穰地梅子酒。也不觉着醉。只觉得身体像浸润在春风里一般温暖。 她都想说这春风沉醉地夜晚了。又瞟见窗外缓缓下坠地雪花。才想起这已经入冬了。 窗外地雪逐渐下得大了起来。起初还是像星星点点地小雨滴一般不起眼。渐渐得渐渐得便有了颜色有了形态一般长大了。像秋天里芦苇地花絮一般漫天飞舞起来。 宁小池独自端着酒杯来到窗前。看那雪花精灵一般舞动。坠地。这还真是她从小到大看见地第一场似模似样地雪。想着从前她对别人说。最想看下雪。旁人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我有个愿望那样就可以堆雪人了! 这时候。雪也下在眼前了。只是她再没那样单纯地愿景只为了堆雪人…… 苏未明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轻声问她:“看雪看得这般出神?” “是啊。好美。”宁小池低头看见酒杯里尚有半杯红澄澄的梅子酒,索性豪迈地举起敬了苏未明,“干杯!千言万语也不能表达我对你地谢意,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 “又跟我客气了!”苏未明苦笑着,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无奈得举起酒杯与她干了那杯酒,入喉,却是苦涩难挡。 此时,显然有些喝高的红杏闹嚷着要冷绛然陪她去堆雪人打雪仗,冷绛然喝得更醉,双眼迷蒙得看着红杏嫣红的嘴唇,只是不动,再隔几秒,竟然轰然趴倒在桌上睡了起来。 恰好进来个丫鬟给厅堂里的火炉又加了许多木柴,暖和地气息又萦绕了一屋。 宁小池乍然听到红杏的话,身子微微一动,体察入微地苏未明问她:“你也想出去玩?” “从前,我有个愿望,便是希望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时候,去雪地上堆个雪人……”宁小池幽幽地说道,眼神飘得很远很远。 苏未明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地愿望是这个,他爽朗得笑着问她:“那你的愿望实现没有?” 宁小池本没打算说出自己这微不足道地愿望,也没想到苏未明还饶有兴趣地问她,也只得好意思地回答道:“因为种种原因还一直没有实现。” “什么没有实现?”红杏见说不动也拉不动已经昏昏沉睡的冷绛然,放弃了,直接奔到窗前来,插进了两人的谈话。 “红杏,你不是想去堆雪人么?叫上小池塘,等冷绛然睡他的。我们三人去玩雪!”苏未明怕单独叫宁小池出去她未必肯去,于是转而叫闹嚷了许久的红杏。 红杏立刻摇晃着宁小池的臂膀,近乎嗲声地央求她:“小池姐,陪我去堆雪人打雪仗吧!从前都没人陪我玩过” 宁小池恍然记起,红杏不管穿越前还是穿越后的际遇,也是很难 这样好好玩过。她心中的怜惜之情油然而生,立刻本怏怏的心情,点头然一笑。 三人欢喜得出了红楼,寻了块开阔积雪多的空地堆起了雪人,打起了雪仗…… 一个雪花飘舞的下午就在酒意的熏染中飞快度过,他们所堆的雪人身上又盖了层厚厚的雪花。 他们玩得手脚有些冰凉了,衣服里也在打雪仗的时候落进了许多细小的雪花。苏未明怕冻坏了她们,便唤着两人准备回去红慕厅。 宁小池走出一段距离,再回头看向那三个孤零零的雪人,心里的快乐短暂得像被阳光迅速烤化的雪花,即刻悲凉。 苏未明看着她眼里的明亮一点一点熄灭下去,情知她有心事,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从何安慰起,心下也是一阵怅然,这个看似直率的女子却有太多太多的心事,太多太多的谜,他大概一生也是猜不透。 只有那红杏还一直保持着欢快的表情,此刻,她想着自己那醉得熟睡的爱人,想着身边真心真意的朋友,想着开始美好起来的生活,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即使与冷绛然一直这样子暗中交往下去,又有何妨?她的心思始终还是那个初中毕业的小女孩子。 苏未明率先进了红慕厅,吩咐丫鬟将残杯剩盏尽数清理下去,又往炉子里添了柴火,觉屋子里没有之前那么暖和了,他又叫人找了床被子来为冷绛然盖上。 他就是那样一个温情的男子时刻细致而周到得照顾着身边的每个人,而对自己,却是很吝啬的,许多情感都必须压抑着,那是他父亲从小教给他的一个男人,必须不能为情所困。 红杏与宁小池慢悠悠地走在后面。红杏一个转身,看见宁小池郁郁的脸色,知道她大概在想着自己的身世以及那恼人的刘晨,她一把揽住她肩膀道:“小池,开心点嘛!” “呵呵。没事。我突然想起我们那时候的一歌,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宁小池冲她淡然一笑,红杏忙问是什么歌,宁小池才极力思索了“是很老的歌了象是叫《雪人》吧!听过没?” “怎么没听过?范晓萱的嘛!我小学时候就出来了吧?” “也是。我都不记得是哪一年听的了,歌词也不记得了,只隐约有那冰凉哀伤的声音在耳边萦绕起来。奇怪吧?”宁小池停住脚步,看着那纷飞的雪花,幽幽地道。 “你想家了?想那边的爱人了?”红杏除了自己的外婆,是不怎么想家的,那家在她初中毕业那年已名存实亡了。再说也没爱人在那边,只偶尔怀念那边方便快捷的电器以及交通工具……但是,这里有她的爱人,有她珍惜的朋友,如果有那回去的机会,她大概也是不愿回去的。 “哪里还有什么爱人?只是我想着我们就像那雪人一般,本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不知道哪一天就如它们那般春天一来,便冰销雪化了……那边,又……” “说你是傻大姐,还真不假。未来不可知的事,你想那么多有什么用?现在一切不都很美好么?我也不去想明天的事,我现在只管今天开心就!”红杏说罢又附到她耳畔小声说道,“我已经决定用鲜血浇灌那株黑曼,如果真的开花有精灵出现,我们就可以许愿了!到时候……” “呃……不知道是谁比较白痴?!竟然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不试试又怎知道?何况就像你说的我就当每月来那啥四次,每次持续一周得了!我就不信,就每天滴几滴血,会死人啊?!” “你这小疯子啊!”宁小池没想到那开玩笑的话,她竟然当真了,只得劝慰着她,“你适可而止,多吃点补血的食材。” “好了,知道了,我会记得上药房多抓些当归啊红枣啊再配上乌鸡炖来吃,实在不行,我也喝那什么猪血啊鸡血啊什么的补回来……不说这事儿了!走,进屋里去!冷得很!”红杏打了个哆嗦,拥着宁小池一起进了红慕厅。 是夜,宁小池又借宿在红杏处,苏未明等冷绛然酒醒后,便跟着他一同回了冷家堡,都说希望明天雪可以停了,或小一点,那样他们的楼外楼就可以开始施工了。 那一夜,宁小池在昏睡的迷梦中,终于记起了那久违的《雪人》的歌词……又隐听得不知道是谁在轻轻得唱起,声线甚是清越。 她听着听着,在梦里流下了伤感的泪水,那是一哀伤至绝的情歌。 “好冷……雪已经积的那么深… 第44章 风声 小池第二日清晨早早醒来,还记得那梦,遂摇醒身死沉的红杏,问她:“你昨夜可曾听见有人唱歌?” “听见了……”红杏困倦得一翻身,又打算继续睡。 “我也听见了,还是唱的《雪人》!难道还有跟我们一样的穿越来的人?”宁小池复又拼命摇晃红杏,这可就热闹了! 红杏被她这样几摇,哪里还能继续睡她的觉,懊恼得翻身坐了起来,抓了抓凌乱的头:“大姐!不是你自己昨晚一直唱着那句‘好冷……雪已经积得那么深…?我被你吵得一直没睡好,又不敢轻易叫醒你……” “啊?!”这下糗大了……宁小池尴尬得一笑,“呵呵。我不知道……你继续睡继续睡!” 红杏无语得看看窗外,天光已微微亮起,伸个懒腰,打个长长的呵欠:“也该起来去喂我的花了你先去看看,还在下雪没有?” 宁小池也是慢腾腾得自被窝里钻出来,穿好层层叠叠的衣裳,挤挤挨挨地挪到窗前,窗外一片白茫茫的,想来昨夜那雪是狠狠下了一场,此时却是没有下了,远处泛起微弱的亮光,想来是个晴天了。 她贪婪得欣赏着那静谧的一幕风景,红杏又催她:“看个雪停没有,也能让你看那么久?” 宁小池依旧没有回头:“停了停了,似乎还是个晴天呐!” “那就好!咱们地赌坊可以开工啦!” 宁小池没想到红杏对赌坊地事竟然时刻挂记着。她自己方才看见雪停了。也没想到这一层。她在心里惭愧了一下:该打起精神。做事了! 是日。他们五人又聚在一起。开始商议着这楼得怎么建。宁小池按照大家地构想草草画了张图纸出来。统共两层。一楼是开阔得像一般赌坊那样地格局。二楼才是他们当初在望归就推出地各种档次地赌厢。这次。大家商议在楼外楼旁边。单独修几间房来。作为红杏所说地餐饮部。 其实。总体都比较简单。细节问题就要有陈年之与冷绛然去与工匠师傅们沟通了。宁小池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想去街上买些东西。问了红杏。她说等她把花喂好就一起去。 陈年之觑了个空档。悄悄告诉宁小池。昨夜刘晨又来听风院找过她……宁小池淡然地问。他可有说什么。陈年之说他什么也没说。听说她在红杏处。便又一个人回去了。 宁小池打算照旧对他们之间地事情实施冷处理。看着楼外楼地工匠们已经开工了。便将此事拜托给了那三人。苏未明说自己今天就得回去了。他临走又预留了不少银两下来。这下回去就得等到楼外楼开张地时候再来了。 宁小池嘱红杏将他们各自投资了多少钱都找个帐本子记下来。又见苏未明立刻要走。知道他事情也多。便不做强留。只说将他送到官道上。 身后,红杏也丢下帐本子撵上来,说不如就将苏未明送到街上,她们逛街,苏未明再上路。 这哪里还是专程送人家? 到了秋山附近最繁华地秋落街,这还是宁小池第一次来,红杏直取笑她是个十足土包子。 宁小池简直懒得搭理她,本说找个酒楼请苏未明吃个饭算是给他饯行,只他似乎有急事在身,不敢在耽搁了,连说他日吃饭的机会多着呢! 没办法,便由他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开始逛街…… 傍晚,两个人满载而归……宁小池得出个结论:两人都是天生购物狂! 等她们回到红楼外围,远远见着那楼外楼已经有了个大致骨架动作真快啊! 又过了几日,楼外楼的大体基本已出来,还是陈年之与冷绛然督促着那些工匠紧赶慢赶,才能修得这样快。其间,宁小池只回了一趟听风院看宁夏,对于刘晨他们地事也基本能不听就不听能不谈便不谈,宁某女最拿手的好戏可不就是充耳不闻外加视而不见么? 她就要看看他们能妖孽到几时。 刘晨是一次也没去过红楼看看他们的赌坊进展情况,一是他确实每日被宋儿缠得死紧;二是他跟宁小池之间,总是有许多化不开的郁结……本来已经和乐融融地两人,总是被这样那样的插曲打破一池宁静的春水,刘晨的忍耐也快达到了极限,如果宋儿再一直这样痴缠下去,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来。 宁小池只觉得他们的人生太畸形,实在是不想再去插上一脚……她向来不喜欢太复杂地事情,趁早躲得远远的,比较像她地作风。 芷岚公主又找宁小池热切地谈过一次,说他们正在想办法打了那宋儿,又说要是当初宁小池他们安葬了安叔回来后,早听话速速成亲,哪里轮得到宋儿来胡闹? 言下之意,也是有些觉得宁小池爱拿乔吧。宁小池没说什么,因为有些事情,是公主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的,怎么说都是不对,索性不说。她便又拿赌坊地事 移话题,说现在这样很好,很充实,不必担心。 话也就说到这里了,宁小池借口要去找红杏,没有多耽搁,又直接去了红楼。 红杏那爱花如痴的傻女子当真开始每日有自己地鲜血喂那黑曼,起初,只需要割破手指头,滴上一两滴,渐渐得,红杏加大了分量…… 宁小池每次看见她那样子都要骂她一回:“白痴啊!你不知道每天就滴几滴,有得给它吃的就不错了!还加量?你想将自己搞成木乃伊啊?” 红杏要她小声点,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了,宁小池知道她其实最怕被冷绛然知道,他不知道关于黑色曼佗罗地传说,只以为爱花的红杏只是很喜欢这种罕见的曼佗罗,要是给他知道,红杏每天拿自己鲜血去喂那贪婪的花,他肯定会将那花连花盆一并扔得不见影儿! “又怕被冷绛然说,你就少喂它点,也不会死!”宁小池真是觉得拿她没救了。 “哎呀!你不懂!凭我感觉,不久它就会出花苞了别担心我,我又不是练邪门武功,我有分寸地。”红杏是依旧痴迷得执著着。 “你满手指的伤口怎么蒙骗过去的?”宁小池闲散地看她那苍白的十指,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就说是不小心被玫瑰什么的刺到了呗!”红杏无奈地道,估计她就为这事儿都跟冷绛然撒了不少谎,“害得我那些极品玫瑰差点被他全丢掉!” “活该!你赶紧把它弄开花!如果年关一过,还没开花,你就收手了!再下去,该成什么鬼德性了?记得补血!” “知道啦!我伟大的小池姐!”估计那红杏也是有听没有记,宁小池也只能摇头,看等哪天实在不行了,就得考虑告密了…… 红杏可不傻,见她若有所思地样子,立刻哀肯道:“小池姐,别揭我嘛!” “看情况!”宁小池又不是冷绛然,可不吃她那一套! 眼看宁正枫已经走了近十天了,这楼外楼也该快建好了,只等着他回来了。虽然唐柔也是知道自己相公算是去出公差,可是,过了这么些时间,也没见他回来,也没个口信什么的,开始着慌起来。 这日,天气晴朗,地上的积雪已差不多融化了,她与绿宛、绿翘带着艾糖与宁夏下来红楼找他们。 这还是红杏第一次与两个小宝贝亲密接触,她抱起宁夏到一边,悄悄教他叫自己小姨,一向内敛地宁夏竟然轻轻叫了声“姨”。 欢喜得那红杏直亲他,又窃喜得讲给宁小池听,宁小池白她一眼,得意而又威严地对着小宁夏说:“叫娘!” 宁夏那孩子也是争气,立刻乖巧得叫了声“娘”,那甜甜的童音让人格外得喜欢。 又嘱了红杏将他抱去一旁玩,她有事与唐柔她们说。 自然是宽慰唐柔不必担心,如果再过两日,宁正枫还未回来,她便请冷绛然派人去催催。宁小池只想说没电话的时代真是麻烦啊! 唐柔自然是很听自家姐姐的话,欣然点头同意,又与绿翘等一起围着楼外楼看了几圈,神情是相当得自豪。 是夜,宁小池跟着他们回了听风院,因为看见宁夏眼巴巴地望着她,知道自己已经好久没有陪着这孩子一起玩一起睡了。 那一晚上,听风院可热闹了,两个小孩子,被宁小池夸张地卖力表演逗得咯咯直笑,后来又加进来绿宛那小机灵鬼,可乐坏了两个小家伙。 直到两个孩子累得开始打瞌睡了,宁小池与唐柔才各自抱着他们回房去睡下。 夜里有风,吹得院里的树枝哗啦啦得响动,难道天气又转变,明日不知是否又会下雪,宁小池靠坐在床头,只睡不着,借着油灯的光亮,继续翻看着那本《青画梦》,还是当初她第一次出差时候没看完的,很多字都是不认识,全靠慢慢猜测推演,看得不慢才怪了! 窗外风声更紧了,宁小池听得那怒吼的风声急切得拍打着门窗,似乎要将这房子整个儿掀起似的,她没来由得想到也许明日一早起来也能出岑参那样地感叹: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她懒洋洋得继续翻看着《青画梦》,思想径直海阔天空得漫游,知道眼睛酸涩得胀疼,是该睡觉了,她该起身要去吹灭那盏油灯,冷不丁听得院字里走进一个人,听那沉重的脚步声,该是个男子。 难道是刘晨?她听得那人只一径得往里走,也没声,心里自然觉着惶恐,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下床,披上厚重地棉衣,轻手轻脚去推开房门,脑袋先探了出去为何人。 外面却是漆黑一片,只见得一个黑影已经走到了唐柔那间屋前,宁小池突然惊得大吼一声:“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吓得那黑影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台阶上 第45章 报应 小池见着那黑影蹒跚得稳住了脚步,才向着她这边迟:“是姐姐么?我是正枫啊!”大概他也是一阵诧异,怎么堂姐现在住在听风院了? “是你啊!等我去取灯!”宁小池一听是他,顿时放下心来,急忙回去屋子里取来灯盏,小心得护着那被狂风扫荡的微弱小火苗,向着宁正枫那边走去。 此时,应该是被宁小池刚刚那声大喊吵醒了。另几个房间里都亮起了灯光,听风院里除了两个睡得香甜的孩子,都齐齐聚集到了厅堂里,来迎接宁正枫这个风雪夜归人。 各个都冷得直打颤, 绿宛搓着手,赶忙抱来一大捆木柴,点燃了火炉子,众人帮忙将门窗掩上。大家一齐围拢过来坐下,这才仿佛感觉到一丝丝暖意。 “少爷,你可回来了!不然唐柔妹子都快急死了!”绿翘笑呵呵得说道。唐柔羞怯得一拉绿翘,脸带恳求,她又不好意思了。 “是啊!你再不回来,我们楼外楼开张那天就少了个老板出席呢!怎么去了那么久?如何?”宁小池也赶在绿翘之后赶紧问道,一旁的陈年之等也是期待得望着宁正枫,其实都知道去借鉴什么别家赌坊的话都是借口,最重要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沈莲花怎样了。宁小池他们更是心知肚明,若那朱贵良果真是完全冲着望归里的宝藏图而去,那么势必沈莲花的日子将很不好过了。 宁正枫一脸的疲惫不堪,让唐柔先帮他找点吃的来,想是连夜赶回来,饿坏了。唐柔急忙与绿宛出门张罗吃食去了。 “赌坊建好了?叫楼外楼?”宁正枫望着宁小池与陈年之,没有回答他们所期待地问题,只语意之间夸赞着他们动作挺快嘛! “差不多了。就等着少爷你回来,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陈年之微笑着对他说道,宁正枫叹口气,说,“相信你们的眼光,其实我这次出去,根本就没看着多么特别的赌坊……” “那不过是我们大家都明了地一个幌子罢了见着你娘了?”宁小池看他神情总是有些不对劲。怕是有什么不好地事情吧。遂直接又问道。“她怎样了嘛?” “唉!”宁正枫只一味得叹气。并不回话。看来是有很重地心事一般。偏他又不肯说话。恰好唐柔与绿宛端来了些点心。他便先随便抓了一块便吃。 宁小池与陈年之也再一径得追问。也陪着他吃心来。关于他娘地事。多多少少是挺让他难以启齿地。不如等他准备好再说。 宁正枫吃得差不多了。一抹嘴巴。喝了几口热茶。一抬头便兀突突得冒了一句“我……娘。她失踪了?” 正是平明一句惊起震天雷。大伙儿都被这话震得哑口无言。还是陈年之比较镇定。小震一下后立即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少爷。你好好讲清楚!” 宁正枫依言大致将自己回到:都后地所见所闻讲了一下。因为这个笑话一样地事情由他去现了并讲出来。确实是很尴尬。也很难堪。 宁小池听他说完,再结合自己之前的猜想,心里也大致是有了个笼统的轮廓了:这就是正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吧?! 那朱贵良对她沈莲花,哪里有什么一死半毫的真情真意啊全是那宝藏惹的祸!也怪那沈莲花所遇非人了。 像苏恒商行的荣叔应该知道,从一开始,朱贵良对沈莲花便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有时候被她伺候得高兴了就甩给她点银两,不高兴了大概根本都不想理会她。从前又哪里想过要娶她。 想必后来因为望归,朱贵良又对她一阵火热,许多关于宁家地消息也是从沈莲花这里打听出来的吧?她哪里知道朱贵良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是个没见识的妇人罢了。 她也只见着朱贵良在:都有钱有势,为了讨好他,可谓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就连望归的秘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偷听了去,再告诉他的。正是防得了强盗防不了家贼。 如果沈莲花是从之前宁正枫与陈年之他们的谈话中偷听到望归秘密一事,她应该也是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宝贝。 只是后来不知道朱贵良又是从哪里得知,话说当年宁元帅曾经现了一个宝藏,而据说他将宝藏埋在望归下面,知道宁元帅去过望归客栈的人,只知他为魏老板伸张正义那次,却不知他在几年后又秘密回过望归……传说,那宝藏便是在后一次埋下的。 虽然那只是个没有盛传开来地传闻,本来朱贵良也是不相信的,可是加上沈莲花偷听到的宁家人谈话内容来看最起码,他们宁家确实是有件极其重要的东西藏在望归里面。 朱贵良便愈坚信,那宝藏或 于宝藏的秘密一定就在望归了。所以他起初只是因业价值,根本不想惹到那几个有颇背景的地年轻人。 只是,后来得知有了宝藏后,那可就不一样了。而且他也是四面打听清楚了,不会惹到不该惹的人……才决定下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他朱贵良本就不是什么好货,不仅见色起意,更是贪财得要命。他定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地了,眼见着望归转到了沈莲花名下,对她更是殷勤备至。 而这时候沈莲花也说话了。原来竟然是她先提出只要朱贵良娶了她,她就能轻易帮他得到望归里的东西,只是事成之后必须分她一半……为了那秘密传说地宝藏,朱贵良才暂且娶了沈莲花…… 后来的事情,不说也该知道了。他们确实是轻易得到了望归,沈莲花起初也精明,非要朱贵良用八抬大轿将她娶进门了,才允许他带人去望归查寻宝藏下落。 朱贵良那时畏惧还未离开:都的刘晨等人,也不急着去将望归掀个底朝天,索性顺水推舟遂了沈莲花的愿,就将她先娶进门来再说了。 等到他确定宁家那一帮人都离开了:都,看样子都不打算再回来,朱贵良才暗喜在心,心想,这次不费吹灰之力便拣了个现成的大便宜,只多了沈莲花这个包袱。他已经开始策划如何取到宝藏后将那女人撵出朱家了…… 沈莲花那朱七姨太的头衔没风光几天。等到朱贵良秘密找人将望归各处挖掘透彻后,也是没有找到那所谓的宝藏或一星半点相关的东西。 他觉得被那个给自己错误讯息的人骗了,还冤枉娶了个徐娘半老的沈莲花,气得他一回到朱府抓着沈莲花就是一顿痛揍! 沈莲花被打了半晌才搞明白整件为何挨打,也是不住口得骂那朱贵良:“你这狗东西,忘恩负义,拿了宝藏不分我一半便罢,还如此作践我!你着没天良的狗东西!” 朱贵良本已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还被她这样大声嚷嚷,气是不打一处来,狠命得将她打个半死,然后让人将她随便丢到了哪条烟花巷里……望归也直接被他开成了自家赌坊的分店……:都城里,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这些事情还是宁正枫向苏恒商行的荣掌柜打听来的。 这整件事情里,最得不偿失的便是沈莲花了,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知道该说她愚笨还是鼠目寸光了。她不仅为了那尚且未知的宝藏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孝顺的媳妇以及孙女。最惨的是别人好歹丢了西瓜还捡着了芝麻,她却连芝麻渣儿也没捞着一星半点。 只是无论她再怎么冤屈,也是哭告无门了。:都城里,再没有她沈莲花立足之地,朱家的人,见她一次打一次,后来就没人再见过她了……此时如果她还活着,大概是要将肠子都悔青了,不知道她会不会醒悟到正是因为她的贪欲断送了本来已经逐渐变得富足安乐的生活,有或她真是人老珠黄,寂寞了,恰好朱贵良出现了…… 宁小池沉吟了半晌,才问宁正枫:“你去这么些时日,该是把:都城都翻遍了吧?也没找着人?附近呢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吧?” “恩。打听遍了,有人最后一次看见她,就是又被朱家人打了一顿,然后就再没人见过她了……我也找了许多地方,都没人……有一天我见着那朱贵良,差点冲上去揍他一顿!后来总算是清醒意识到自己孤身一人,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再说,我娘落得这样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报应。怪不了谁。”宁正枫微微侧昂着头,倔强地说道,其实他们都明白,他心里也很不好受。 “始终是你娘啊”陈年之也叹一声,二夫人如今不知是生是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那时候,任凭他们怎样劝怎样为她找台阶下,她就是不理会,有什么办法呢? “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罪魁祸还是那害死爹以及二伯的凶手贫穷潦倒容易让一个人走上绝路,也容易迷惑一个绝望女人的眼睛……我还一直很纳闷,为什么那朱贵良知道那么多事情?连二婶不知道的,他也知道此人定不简单,背后恐怕还有人!”宁小池又将那整件事连起来想了一遍,越想越多破绽,究竟这一切都是谁在掌控与操作?跟晴画爹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暂时被她搁置下来的恩怨,又一一浮现,真是让人头疼,或许等哪天红杏的黑色曼佗罗果真开花,跑出精灵什么的来,再跟它打听吧! 想到这里,宁小池不由得苦笑,笑自己真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 第46章 不爽 下沈莲花的事情不说,楼外楼开张在即,眼看年关们忙碌的事情还多着呢。 这日,又绵绵得飞起了大雪。苏未明还是依约从京城赶了过来,幸好他来了,宁小池本就有事拜托他,她想请他帮忙查找二婶的下落。 虽然大家说是撇开二婶不说,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不论她从前怎么凶狠得不顾情义,宁正枫他们嘴上不说,心里一定是挂记着的。 宁小池趁着开张前的空隙,将苏未明找到一边,如是说了,他自然喏喏得答应下来。 两人没说上几句,那边陈年之等人便催促着他们赶紧过去,闹着要剪彩了不用说,又是红杏那嫌得没事做的丫头搞出来的噱头。 冷绛然大概为了给他们凑人气,大雪天的,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十余人,有负责放竹的,有负责帮忙张罗吃食的,有冒充围观群众拍手叫好的……宁小池扭头看见红杏得意洋洋的眼色,才恍然大悟,又是这鬼丫头的主意吧?她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一时间,楼外楼门前闹嚷得像赶庙会一般,除了庄主他本就不爱凑热闹,连芷岚公主还有刘菱也陪着唐柔她们带着两个小孩子一起来了,许刚也是领着那一班护卫前来帮忙助兴,当然还有红姑也领着红楼的姑娘们吹拉弹唱得好一阵热闹。 大家挤挤挨挨热热闹闹地剪完彩,爆竹又噼噼啪啪放了一遍,宁正枫与陈年之吆喝着请大家里面坐,又拿出他们从前在望归的招牌扑克,教大家怎么玩,待他们学会了,便几人一桌,给他们一桌分配一副纸牌,各自玩儿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陪着一众女流上了二楼包厢,嗑瓜子儿吃花生闲聊天……就等着到了中午时分吃流水席了。 中午这顿,因为人员众多,陈年之他们还一早专门请了城里一家酒楼的大师傅来置办酒席,再加上冷绛然请来的人,总算是将这隆重的开张宴席办得丰盛美味。 一到吉时。又是一阵轰鸣地鞭炮声响。陈年之与宁正枫便开始张罗着众人齐齐聚到大厅里用餐。这时候。很久没见着人影儿地刘晨才怏怏得带着宋儿出场。手里竟然提着一只花篮。 芷岚公主与刘菱等人都不约而同得皱了皱眉。红杏更是抵在宁小池耳畔道:“不知那千面狐狸又要耍什么花样了!”宁小池拍她一记。意思是今天要以大局为重。管她是为何而来。来是客。先招呼应酬着再说。 其他人是该干嘛干嘛。都不怎么想搭理那二人。宁小池无奈得起身来。还没来得及冠冕堂皇一番。那八面玲珑地宋儿兀自娇脆脆地开口:“恭喜姐姐地赌坊开业!”又自刘晨手中将那花篮递过来道。“这是我与晨哥哥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姐姐不要嫌弃!”俨然说得他们像是一对去参加旁人开张典礼地恩爱夫妻一般。 宁小池干笑着说:“不嫌弃不嫌弃。难得宋小姐肯赏脸屈尊来此寒店。实在是我们楼外楼地荣幸啊!”玩儿假仙是吧?她宁小池也是可以奉陪地。 一直站在一旁不言不语地刘晨听这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得看似平和实则波涛暗涌地说着话。好一阵没趣。径直去与冷绛然他们坐一处了。 宋儿见他走开。立刻虚应宁小池几声“哪里哪里。姐姐太客气”便也一旋身。袅娜地跑过去挨着刘晨坐下来。 宁小池心里只觉好笑,将手里的花篮递给绿宛:“一会儿拿去喂狗!”绿宛知她又在说气话了,忙将那花篮收了下去,免得碍眼。 “你也够假的啊!”宁小池甫一坐回原位,红杏又巴过来取笑她,宁小池白她一眼,“跟人家比,咱们道行显然不够深啊!” 说完,招呼着这一桌女眷动筷,大家斯文得吃将起来,直夸今天师傅地手艺果真不错。再观冷绛然他们那桌,本都是年轻男子,兀突突横插进来一个宋儿,任谁都觉得古怪与不舒适。 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根本就很讨厌这个千金大小姐,却碍着今日的主人身份不好作,偏那宋儿不识趣,频频对着刘晨嗲,装娇扮柔,搞得那一桌男人胃口尽失。其他人顾全大局没有说什么,只顾着埋头苦吃,吃完好继续娱乐活动,冷绛然可不管那么多,他不喜欢便不会敷衍,他猛然一个起身,直接去了另外一桌子。 红杏看见,看似埋怨实则暗含欣赏得悄悄跟宁小池咬耳朵:“脾气够怪吧?” “谁叫某女人就喜欢怪脾气呢?”其实宁小池心情很不爽很不爽,只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不好飙,一直在强行忍耐着。 她始终是想不明白,像刘晨那样的火暴性子,怎么能够忍受宋儿一直跟在他身前身后叽里呱啦?还是他原本就不觉得她做作、聒噪? 这一顿饭。相信不少人都吃得很郁闷,刚搁下碗筷,宁小池见那刘晨与宋儿又冲着自己来了,心下突然一阵厌烦,想立刻逃离开去,她拉过红杏嘱咐她一会儿帮忙照应着那些客人,又指了指了那对即将走过来 ,要她先抵挡一阵,自己先撤退了。 红杏那句“没脾气”还没说出口,宁小池已经悄无声息闪得不见人了。她只得无奈起身,开始与宋儿地第一次正面交锋。 哪里知道人家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压根儿不把她一个红楼女子放在眼里,只一味娇滴滴得巴结讨好刘晨与芷岚公主,间或还与刘菱这未来小姑子套近乎。看得红杏一阵恶寒,心里恶意得想着改天可得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妖精,叫她看不起自己! 刘菱本不是那种喜欢虚与委蛇的女子,见她找自己说话,根本不想搭理,便借口有事,立刻俩开座位,去找了许刚,一同出去了。唐柔与绿翘也是声称得下去喂两个孩子吃点东西了,也跟芷岚公主以及刘晨一欠身离了座儿。 单留下芷岚公主两母子与宋儿大眼瞪小眼。芷岚公主尽量掩起面上的尴尬,轻柔地同宋儿说道:“儿啊,你也离家这么些时日了。不怕我九王兄找不着你,而担心么?” 言下之意呢,就是你宋大小姐该回家了吧? 宋儿只当没听懂芷岚公主的话,很傻很天真地回道:“公主姑姑,人家想要多陪陪晨哥哥嘛!我爹他才不管我呢!” 刘晨正色地对她说:“儿,你还是回去吧!这些时间,在红庄里,也委屈你了。是我对不住你” “晨哥哥,你也要赶我走么?”宋儿一面说着一面那眼泪就像夏天的保育一般又闹得刘晨手足无措,一旁芷岚公主也是觉得棘手,却不得不出声轻言安慰真是块烫手山芋啊!她开始后悔当初与老爷一时兴起,为自己家招来这样一个麻烦。 “你晨哥哥怎么会赶你走呢!乖孩子,他是怕耽误你地青春啊!你这样好的姑娘,该有一位细致温柔地男子来照顾你的。”芷岚公主想着自己今番又违心了,唉,罪过。 “可是儿只想一生一世跟着晨哥哥啊!” ……没法说下去了,刘晨这些天不知道委婉得跟她提过多少次了,每次她都可怜兮兮地样子,他每次都以失败告终。要怎么办啊? 宁小池出了那闹嚷的楼外楼,外面大雪依旧飞舞着,她竟觉如此得孤单寂寞,冰冷地空气冻住她手脚,真是雪上加霜。 她心里一阵烦闷,身上又是一阵一阵地冰寒刺骨,索性撒开双腿,往前方奔跑而去,希望可以由此暖和一点。不知不觉,跑到了上一次与苏未明还有红杏堆雪人的空地上。 那堆过三个雪人的地方,哪里还有雪人,只各自余着一小撮坟起,面上又厚厚得盖上了雪,恰似那三个雪人地坟墓了。 她又围着那块空地在漫天雪花中飞跑了起来,嘴里呼出大团大团的白气,身上总算是温和多了,手脚也不再僵硬得跟石头一样。 她兀自跑得汗水涔涔,气喘吁吁,却不肯停下来,有一刻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跟那红舞鞋一样的魔法,必须一直奔跑下去,奔跑下去,直到死亡…… 就在她疯狂得没命一样奔跑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子轻和地声音:“小池塘” 啊!是苏未明,也只有他,才知道这个地方吧。 魔法终止,宁小池停下来,撑住膝盖,良久,抬起头来望着他:“苏未明,怎么?” “刚刚看着你沐浴着雪花飞奔的样子,仿佛那神仙境里走出来的仙子一般……”苏未明讷讷地看着她,痴痴地说道。 宁小池“噗”一声笑了:“又来开我玩笑了!我只是觉得冷,所以跑动跑动,暖和一下身子罢了。”又指着地上那三块坟起处给苏未明看,委屈地说,“咱们上次堆的雪人早不见了,我们再堆两个吧?” “好啊!”苏未明说着就挽起袖子,要来与她一起堆雪人。 这次堆的雪人比上一次可大多了,宁小池还扯下自己衣裙一角撕开来,为那两个雪人做了奇形怪状的眼睛与嘴巴,她笑称他们地雪人是雪人中的怪兽! 苏未明也笑了,看着她像个孩子一般开心,他地心像沐浴在春天的暖阳里,舒适,平静,惬意。 突然宁小池靠着雪人,指着前方不远处让苏未明也来看:“这么冷地天,怎么还有人在外面这样缓慢地走着?好象还是两个人啊!好象还是来红楼的!” 苏未明早顺着她地手看见了在雪地里蹒跚前行的人,他眼力本就比宁小池好许多,早看见那是两个女人,一前一后默默得向着红楼的方向走来。 “究竟是谁呢?”宁小池像是在问苏未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说完,不等苏未明回答,她便也往红楼那边跑了过去,苏未明出神得望着那两个孤零零的雪人好一会儿,才现宁小池已奔着那两个女人的方向去了。 真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女子啊!苏未明一个苦笑,也提起脚步追了上去。他也且去瞧瞧 第47章 红绡 小池率先赶到了红楼门前,鹅毛大雪依然是无声得飘缓缓而来两个人,落得一头一脸的雪花,也不伸手擦擦,只木讷讷得往红楼过来。 宁小池睁圆了眼,才看清似乎是两个女子。当先一个是位袅袅婷婷的年轻女子,看不出岁数,说她十八可以,说她二十八也成……一身素净的白衫白裙白祅,灰色长统棉靴,头戴一方灰白棉帽,神情安详漠然。那气质,跟小龙女简直有得一拼。 她身后却跟着个潦倒落魄的中年妇人,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抖抖索索,像一堆即将融化的被打脏的雪。宁小池揉破了眼睛,楞是没看出来这人是怎么一个模样。 等到苏未明都来到了红楼前,那两人楞是还差了一大截,苏未明望着一脸待的宁小池:“我们还是回去楼外楼里面吧!外面太冷了。” “好奇怪刚刚你都没这样说……”宁小池诧异得回头看向苏未明,只见他岁极力镇定,脸色却再也掩饰不住,是越来越难看,她推了他一记,“怎么了?难道是那两个女人有什么古怪?” 宁小池又飞快得转回脸去看那行来的两人,不像是什么武林高手啊:“难道你认识她们?” 苏未明也不多说,只催促宁小池赶紧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袅袅婷婷的女子已经站在他们跟前,清冷的声音像天籁一样传来:“姑娘,公子。请问红姑在不在?” 宁小池这才现他们两人挡在红楼门口,忙拉着苏未明一侧身,让过她们:“红姑应该在红楼里面,你找她的话直接进去吧!” 说着又拿好奇的眼神打量了她们二人一番,那女子谢过,便直直往红楼里去了。宁小池怎么看着后面那瑟缩地妇人那般眼熟,突然喝喊一声:“等等!” 那两人一齐转过脸来,宁小池惊得“啊!”一声,又不敢确信,只迟疑地冲那妇人叫了声“二婶?!” 那妇人吓得躲到白衣女子身后。那女子才娓娓说道:“这位大姐。是我在来时路上一座破庙里遇见地。当时她昏迷不醒。大概是受了很大惊吓。醒来后是什么也不记得了。问她话也不答。只说要找她地孩子……我只好将她带在身边。” 宁小池在凑上前仔细看了看。没错了。虽然她一身凌乱。疲惫。是二婶!她急忙叫苏未明去楼外楼找来宁正枫…… 稍顷。宁正枫、陈年之夫妇听闻。都赶紧跑了过这可不是沈莲花么?可是她却不认得众人了。只认那白衣女子。死死抓住她衣襟不放手。 宁小池还抱歉得与她一笑。遂请她不如先一起去红楼。将二婶安顿下来再说。一旁地苏未明却是忧心如焚。 这时候。又恰巧刘晨等人也自楼外楼中踱了出来。先是见着宁小池与苏未明他们一群人围着两个女人。一阵诧异。后再见着那被围拢地白衣女人。脸上地表情可说是千变万化…… 宋儿不明就里。还以为又出现了一个情敌。率先抢上前来。也把那白衣女子细细打量。 白衣女子也见着了刘晨,平静无波的面上也闪现过一丝惘然,宁小池才觉得这气氛好象不对啊,悄悄问苏未明:“你们都认识那女子?” “先前还不确定,从前我只见过她地画像。现在看刘晨的表情应该就是她了!”所以苏未明一察觉到事情不妙的时候,就想拉着宁小池赶紧走,可是哪里来得及啊?他只是不想看着她受伤而这伤,又岂是他能阻止得了地? 宁小池心里一个亮堂,再联系苏未明方才奇怪的举动才喃喃地道:“她便是红绡?”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他方才也不言语,只叫自己走,可是,若是刚刚走了,她日后便不用受伤了么?还不如现在来得直接爽利些! 不用苏未明回答了,刘晨眼里再也看不见旁的人,他人已经直接奔了过来,冲开人群,抓住白衣女子的手,激动地喊道:“红绡姐姐!” “是我。”白衣女子哦,不红绡,她淡然回答道,顺带抽回了自己的手,一双眼绝望地看着他。 真是千万般思绪,尽在脉脉无语间了…… 她一抬眼,复又见着站在不远处的芷岚公主,几个踉跄奔过去,语音里也自带着几分哽咽道:“公主,您一向可还好?” “红绡你这丫头,当初为何要不告而别?”芷岚公主悲伤得拿手去摸她的脸,这孩子,仍跟少女时候一般美丽动人。 “我……有苦衷地。”红绡哀婉地说道,只拉着芷岚公主的手,啜泣不止也好叫那宋儿看看,人家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弱质纤纤,不是什么人都能装出来的。 宁小池突然 己跟个陌生人一般,他们的世界完全不容她走得进去宁正枫一把,再轻轻叫上陈年之他们,好歹是将他娘架进了楼外楼,单留着外面那重逢的一幕去上演…… 沈莲花倒是被他们弄了进来,接下来该怎么办?宁小池头又开始疼了…… 还是唐柔与绿翘不计前嫌得商议先让自家相公帮忙将她扶上秋山,等回了听风院再帮她洗澡换身干净衣服再说吧! 宁小池便由着他们去了,又嘱咐绿翘不要将自己累着了,想想还是怕他们人手不够,又将宁夏抱过来,嘱了绿翘也跟着一起去。 宁正枫回头,对宁小池抱歉得一笑:“姐姐,赌坊里,你就看着点。”宁小池知道他话本也不多,那语气里已自然涵盖了许多没有说出口的感情他们姐弟之间又何需说那许多的客气话? 宁小池点头道:“放心吧,今天开张没什么事。照顾好你娘!” 一边地红杏也站出来说道:“去吧!我会帮着小池姐的。”见宁正枫等人扶着沈莲花走远了,才偎依到宁小池身边问道,“刚刚那就是你的二婶?” “你这不明知故问么?”宁小池一门心思还想着红绡的事情,实在是没有心情再与红杏说别的,她突然望着宁夏,幽幽地说,“红杏,红绡回来了。” “什么?”红杏还在嗑瓜子儿,一听她这话,惊得落了一地瓜子儿,立马起身说道,“不可能吧?!” “真地。就在外面或许现在进去红楼了……好象你们都以为她不会再回来了一般……”宁小池讷讷地说道。 “当然啊!不是说人了么?而且嫁去哪里都没人知道难道婆家出事了?” “我不知道。红杏,我心里很乱你家冷绛然呢?”宁小池抱着日渐沉重的宁夏,他还不怎么会走路,可是心却比手腕更加沉重……来了一个千面狐狸宋儿也罢了,现在连人家正牌女神红绡姐姐也回来了……她宁小池是不是该早早退散了啊? “你们这关系也确实够混乱地!冷绛然打他请来的那一帮人去了,估计还要回他们冷家堡一趟!” “为什么我与他之间就不能像你们之间那么简单?” “简单?姐姐,我算是看明白了,不论在哪个时空压根儿就没简单地爱情!你以为我与冷绛然之间简单?你错了。 他爹已经在张罗着要他娶刘大小姐了!”红杏也是刚刚听说这个消息,着实也很恼火。 “谁说的?”宁小池也是一阵惊诧,为什么这些家长老爱插手年轻人地事情呢? “还不是刘晨么?刚刚你是走了没听见。原来那天我们一同去冷家堡的时候,冷绛然他爹就跟刘晨提过了……还试探得问他冷绛然可有心仪的女子。” “那他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他只说不清楚冷绛然的事情。关于联姻的事,还是要先问问家里人的意思……”红杏噼噼啪啪一口气说完了,又叹息道,“你以为谁的情路是可以一路平顺的啊?那样一帆风顺的感情太少太少……” 宁小池想想,也是。只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你先别瞎担心,还不知道人家此番回来所为何事呢!至少这下那个宋儿再不敢拿乔作势了!”红杏其实是个表面悲观,内心乐观的女子吧?宁小池则是恰恰相反。 红杏见她入定了一般不言不语的,遂推她一把道:“你不去看看说了些什么?” “不去。人家相思这么多年,终于见着了,我去搅和个什么劲儿?” “我的天啊!看来,你真是很爱那个死男人了!”红杏一抚额头,夸张地说道,“看来我得加油帮你将他搞到手了!” “说什么呢!?”宁小池捂着宁夏的耳朵,瞪她一眼,“孩子在听着呢!” 其实不止宁夏,一直在门外面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的苏未明也在听着。他本是无意听到的,正准备走进去,及至听到后面几句,他更不好再贸然进去了,那样势必大家会更加尴尬。 他的心又在一瞬间沉了下去,到底刘晨在想什么啊?如果他是真心喜欢宁小池,他完全可以成人之美啊! 可是,现在红绡竟然也回来了,他看着宁小池这样伤心的样子竟然束手无策了。本是想极力避免不让她受到伤害的是他太天真了吧? 如今眼见着她神伤万分,他也不能走上前去安慰他突得一拳砸在一旁的雪堆上,那雪轻轻得出“噗”的一声,便四散开去,像被撕碎的心脏,一片一片一缕一缕…… 第48章 火锅 18.gif 如今,宁小池心里脑袋里只反复不断得滚动着这样“红绡回来了”“红绡回来了”“红绡回来了”…… 红杏再说些什么,她全没听进去,似乎是在教导她如何先按兵不动,又什么敌不动我不动之类的……可是一个初中毕业就穿越连初恋也没来得及扔出去的小处女的话值得相信么? 宁小池自己也如个茫然的小……一般,完全没了主意,只愣愣得看着怀中日渐长大的宁夏,可苦了这孩子了,至尽还没名没份的。 她与红杏就守着宁夏一直坐在楼外楼温暖的大堂里,此刻,祝贺的人群散去四周显得如此森然。 不久,冷绛然回来了,当头一句便是:“苏未明回家去了。”不是问句,而是轻描淡写的肯定句。 宁小池这才像回过了神一般:“他走了?几时走的?”怎么他们这个时候的人都这么没礼貌喜欢不告而别的么? “具体我也不知道。他托人与我交代了一声,大概是家里有事紧急召他回去了?”冷绛然淡然说道,又瞟了瞟四周,现怎么楼去人空了,有些诧异地问红杏,“怎么人都散了?” “别提了。红绡回来了,连小池姐的二婶也跟着来了!”红杏瞄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宁小池,简短地回答了冷绛然,不用详细说明,他大概应该能想象得到目前是个怎样紧张到一触即的局势。 果然冷绛然沉默了良久方才说道:“还真赶得巧了!”他现在也跟着红杏叫宁小池“小池姐”,唤了声“小池姐”后,又不点什么,于是空气也凝结成尴尬的冰块。 “我没事。像红杏说的,先看看再说吧。”宁小池实在不忍心见那两人如坐针毡的模样,于是开口击碎那些冰块。 “要不要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向冷漠对人地冷绛然此刻显得犹为积极。他是真心拿宁小池当朋友地。眼见着她伤神地样子。又怎忍心? “先处理楼外楼地事情吧!”宁小池也知他们俱是好意。只是她现在根本就不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白了。他们地事关她什么事?她不过是个穿越来地程咬金罢了。 只有红杏最能明白她在想什么。当下也不多说话。便拉着冷绛然帮忙给今天所请地厨子工人等了工资。打走一干临时工。又规划了一下赌坊日后地正式员工规范……就这样忙到傍晚时分。期间。宁小池想要帮忙。红杏只将她按坐回去。叫她好好带着宁夏便好。相信她! 其实。红杏虽然初中毕业就穿越了。可是毕竟也在这边生活了这么几年。许多事情还是比宁小池懂得多。她处理起正事来。也是丝毫不含糊地。这点很是让老大不小却频频出状况地宁小池汗颜。 他们忙活完楼外楼里地个项事宜。便打了员工们可暂时回家休息。明日晌午开始正式上班。今天这开张算是闹了个大乌龙。只有等着明日开门正式营业了。 冷绛然正商考虑着他们仨去哪里吃晚饭。宁正枫与陈年之过来了。也是一脸地疲惫是啊。今天一连串生了这么多光怪陆离地事情。后面还跟绿宛。她一回来便帮忙抱过宁夏。宁小池酸麻地手臂与僵直地身躯才得以舒展一下。 宁小池便问宁正枫他二人:“二婶怎样了?” “唐柔她们折腾了半天才辛苦得将她收拾干净,吃了些东西,吵闹了一阵便睡下了。”宁正枫回答道,这事情对他冲击最大,谁能想到他娘会搞成这样。 “不过,我觉得二夫人虽然现在记不得从前的事,有些……癫狂,但是她现在头脑一片空白有如一个初生婴儿一般,未尝不是件好事从前那些丑恶的回忆,不要也罢!”陈年之安慰他们姐弟道。 这个道理他们何尝不明白呢?只是如果一个人做了错事,失忆就可重新来过,可是他身边的亲人朋友呢? 这将还需要一段矛盾地磨合期,宁小池考虑到这里也是乐观得同宁正枫道:“不管二婶从前做过什么。我说过只要她回头,我们这岸就一直在。正枫,难得你娘现在没出什么大事,你也应该放下心结,重新完整得接纳她。有些事情,太晚了,就连后悔的余地也没有了。”说到最后,宁小池繁荣声音也转得凄凉无比,不知她是想起了那边地亲人,还是这边全没见过面的至亲。 “姐姐,我知道的。”宁正枫没想到自己娘曾经对宁小池那么刻薄过,现在却还来帮着她说话,连他觉得实在是愧对堂姐了,恐怕还害她想起从前家里那无辜枉死的大伯自己爹还有大伯母,甚至是还没来得及安享晚年的安叔……太多太多…… 宁小池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感性得拉着他的手道:“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别有太见外地想法,我只想你一直过得开。因为我失去过太多亲人,所以对亲人是格外珍说着,又怕说太多,勾起陈年之与红杏这两个算是没什么亲人的人感伤,于是适时打住,转而问红杏他们两人,“想好晚饭去哪里吃,吃什么没有?” 冷绛然茫然摇头,因为去红楼,显然因为红绡回来了他们是不能去地;楼外楼里吧又刚刚将那些临时的厨房员工遣散,正式地也下班了;去城里酒楼的话又太远加之天冷路滑实在是没必要跑上这么一趟…… 这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吃,上哪里吃去了。 这是个问题。 陈年之正待说“不如大家一起去听风院吃吧?”红杏却突然拉着宁小池央求道:“小池姐,我一直有个心愿,你能不能帮我完成?” 宁小池狐得看她一眼,见她眼神带着恳切,不管是什么捞月亮摘星星的愿望,也只能先答应下来再说从小缺爱的小女生嘛,值得她特别照顾一下:“说吧!什么心愿别给我说你想天上的月亮星星什么的就成!” “我愿望很简单啊!我就想跟大家吃顿火锅!”红杏说完,宁小池才恍然自己与她同样来自那座南方小城,从小吃辣习惯了,到这里来了这么些时日,不仅辣没吃过,更遑论火锅?那简直就是做梦也别想的人间美食啊!如果红杏这样说的目地是为了转移她对红绡以及二婶事件的注意力,那么恭喜她,这招相当成功! 因为红杏这一说,还真把她一直刻意忽视的谗虫们勾引得蠢蠢欲动,只差涎着口水爬将出来。 宁小池想点头,却突然意识到那三个男人加着绿宛甚至还连带着小不点儿宁夏都睁大了眼睛惊奇得望着她们显然不知道火锅是什么玩意儿…… 红杏也察觉了,立即粗略得跟他们一番比手划脚得解释了一通……宁小池头皮逐渐开始麻,她只需看着他们依旧茫然无知的表情也知道,他们是有听没有懂的了。 她突然觉得或许红杏的心愿是要个星星月亮什么的还比较容易办打盆清水将那些东西映照进来喏!拿去,都是你红杏的了。 可是,可是火锅,宁小池想抓狂这东西,你红杏有辣椒花椒等等基本的作料么?没有这些,吃个屁地火锅!? 因为她好歹是在这里生活了一两年,哪里吃到过那些作料,全是有点盐巴味儿就不错了!搞得她吃惯了这个时候的东西,都简直快忘记了自己是个纯正地南方人了还是她本就不太挑食? 她记得自己老爸曾经说过一句话:没辣椒的火锅,简直是白水煮萝卜!她承认自己老爸有些夸张其实白水煮萝卜也很好吃啊。只是吃锅不吃辣的,真的是没什么趣味,比如她就一直觉得如果吃火锅没有辣椒那简直等于一个悲剧! 宁小池拉回自己关于火锅的美好想象,准备当那个破灭少女心愿地恶女巫:“红杏,这里没辣椒吧?没花椒吧?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吃?” 红杏一再压迫下众人的惊奇,转而谄媚得嘿嘿笑了几声,显然是有备而来:“小池姐,之所以我说这是自己一直地心愿什么叫一直的心愿?那就是” “别跟我尽胡扯!都等着你呐!长话短说!”宁小池实在是不能不粗鲁得打断她,再让她这样说下去,只怕直到午夜,他们也还没吃上这顿复杂的晚餐。 “没耐心的更年期女人”,这一句当然是红杏嘀嘀咕咕说的,她可不想死在那现在心情欠佳的女人铁蹄之下,“小池姐,你说地那些不该有跟该有的东西我都应有尽有!” “多大个人了!别跟我开玩笑!说绕口令啊?”宁小池没好气得瞪了她一眼,心想还是另外想个实际点地解决温饱问题得了。 陈年之见她们久久争论不好,便出来打圆场:“小姐,红杏姑娘,不如今天先跟我们去听风院吃顿便饭,改日,改日再说你们那火锅吧!”陈年之还没怎么习惯说这个新名词,所以说起来有些迟与生硬,其实跟他们北方人吃涮羊肉什么的差不多吧? 宁正枫与冷绛然也附议。 只余下那两个女人大眼对大眼,红杏一生气,拉着宁小池就走:“竟然不相信我!走,我带你去看证据咱们拿事实说话!” 宁小池没想到她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转,心下也是一赌气,索性随她拉着自己往外走,还一面回头对那四个目瞪口呆地人喊道:“等着!我们马上就回来一起去吃饭!” 她倒要看看你红杏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这不会个幌子,还将她拉出来说点什么悄悄话吧? 红杏却不吭声,直接拉着她就往红楼里窜不行 第49章 证据 杏这个白痴!宁小池在心里骂她,眼见着她已经不己几步跨进了红楼大门,宁小池恶狠狠地喊道:“红杏,你给我打住!不然绝交!” 红杏听闻她决绝的话,方才顿住前行的脚步,醒悟到就是了让宁小池不见着刘晨那帮人,他们才不知道要去哪里吃饭好。 红杏一咬牙,拉着宁小池迅速又闪出红楼正门,幸好没遇着什么人,但依然拉着她往另一边去:“怪我,着急得都差点忘记,现在的红楼里,有你惧怕的洪水猛兽。我们走后门你别又冒狠话啊!我非得带你去看看我的证据不可!我今天这顿火锅是吃定了!” “无聊!孩子,你能不能成熟点啊?”宁小池真想甩掉她的手,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一直惦记着她的火锅,火锅…… “从前因为学习忙,爸妈工作也忙,很少带我去吃。我只跟外婆吃过……我只是想热热闹闹跟家人或朋友吃顿火锅罢了!”红杏背对着她,语音状似很委屈。 宁小池很想说“别跟来装可怜那一套,我不受用”,可是,她还是乖乖得跟着红杏走进了红楼的后门……因为她意识到红杏不是装的,而她最大的弱点就是受不了别人可怜兮兮得像只受伤小动物一样跟自己说话。 罢了,就遂了她愿,去看看,谁叫她们是最铁实的老乡呢? 谁知道,她们都剑走偏锋得往后门来了,却没曾想,刚踏进后门,就听着一对男女在谈话,男地声音还很熟悉。 宁小池条件反射得拉着红杏就躲到了门外,也不敢乱动,真是进退两难其实她也是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吧? 反正红杏意识过来了立马就竖直了耳朵偷听起来,宁小池想提醒她这样偷听是不对的,却根本做不出丝毫反应因为她也被迫听见了他们地对话,她必须强调她是被迫的,否则她不是有自虐的倾向么? 只听得男地像个被抢了糖果地孩子一样控诉:“为什么不声不响走了?为什么回来了又说要走?!” 要是这男地是个不认识地人。宁小池都想嘲笑他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可是她不能。她只觉得没来由得酸楚。那个男人正是刘晨。他对面地女人无疑便是那传说中地红绡了。 “我本不属于这里……”红绡低低地说。宁小池两人见不着她表情。却听得出那其中包含着怎样地心酸与苦楚。 “你依然是这样!你看着我!我现在已经长成了你要求地成熟男子。你就不能考虑考虑我地感受?”听刘晨地声音。快要崩溃了似地。 红杏听到那句“成熟男子”地话。差点掩口就笑。只是她还没忘记贴在她身后那具逐渐僵硬地身体。宁小池肯定很难受。她就不落井下石了。 “我不适合你!我已经成亲了。此次回来是有要紧事找红姑……关于”红绡话未完。便被刘晨打断。“我寻了你这么多年。苦苦等了你这么多年你真打算这样对我?我知道你现在地相公已经不在了!你又打算一个人撒着谎。去江湖之中漂泊?” 红绡没有说话,宁小池听刘晨的话,实在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外柔内刚的女子,她未必不喜欢刘晨,却碍于世俗眼光,一直骗他骗他,直到他忘记自己,开始他自己地生活可是,红绡却不知道,就因为她这样决绝,他才永远都没办法忘记她。 红杏拿一种悲悯的眼神望着她,示意她,要不咱们不看证据了,趁早走了吧!再听下去,她真怕宁小池会哇得一声哭出来。宁小池哪里会不清楚她的想法,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自己才没那么逊好不好?可是,为什么那两人没说话呢?难道此刻是八点档桥段上演时分?那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宁小池可不敢探头去看,红杏却仗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姿态探出个脑袋非要一窥究竟不可。 这一看却把她看得楞住了:果真很八点档! 宁小池见她久久没动静,也是身子往前倾去,这才看见了那边的大致情形:原来刘晨那个任性地家伙说完那番话便拂袖而去了,独独留下红绡在那黄昏飘雪的后院里暗自神伤,这时候,千面狐狸宋儿出现了,显然是跟她们一样在偷听,听地内容只有多没有少。 红杏掉头与宁小池交换了个糟糕的眼神,情知这女人选准时机一出现,准没好事。果然她好不容易逮着红绡落单的机会,自然要帮她更加坚定不能留下来的决心。 红绡一直不答话,由着她说……最后那宋儿像是忍不住了,竟然拿宁小池出来说事儿:“红绡姐姐,你还不知道吧?有个叫宁小池的女人已经为晨哥哥生下了个儿子,庄主他们打算让他们成亲。而我,则是一直站在姐姐你这边的,你绝对不能输给那个女人啊!” 那话说得叫一个 切啊!气得红杏想要立刻冲出去甩她几巴掌,宁小阻止了她,示意她再观望一下再冲动不迟。 敢情这女人是要用那经典的一招蚌相争渔翁得利?太狡诈了! 可惜,根据目前的情形来看,宁小池与红绡既不是也不是蚌,她便当不了她那渔翁了。 因为红绡只微微挑了挑眉毛,表示了微淡的惊讶,随即只说了一句话:“这样不是很好么?宋小姐你也不要再掺和了,他们连孩子都有了,这是件值得祝福的事情。” 宁小池听着红绡说话的口气与她脸上地神情,完全可以看出,她就是那样出自真心的这才叫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见那宋儿使计不成,又开始乱转眼珠,一定又要打什么鬼主意了,这次,她先于红杏冲了出来,她莽撞地来势,着实是吓了那两人一跳,尤其是宋儿,让她体会了一把背后灵的感觉,红杏自然也跟着出来了。 宁小池冲出来就拿宋狐狸开刀,受不了她那张无耻嘴脸说:“宋儿!我不要刘晨了,但是你别想从中得利。红绡姐姐,你放下所有的顾忌与他在一起吧!他那么爱你!” 说完,才觉这话好狗血啊!没等这几个女人作出什么结论,宁小池身后突然冒出一句阴阴的话:“我不是什么商铺里地货物,由得你们让来让去!” 这才现刘晨不知何时又返了回来,这次才是对着宁小池吼的:“还有你,别以为跟我有了孩子,就可以插手我的事!谁让你来偷听的?” “啪”一声,红绡打了他一巴掌:“你什么时候这么任性蛮不讲理了?” 顿时所有人都呆住了,红绡想要上前关心一下宁小池,红杏已经冲上来,想要跟刘晨杠上,却被木讷讷地宁小池拉下:“红杏,我们去看你的证据。” 话音相当得平静,好象没事生过一样,红绡一面忙着责备刘晨一面又想上前安慰即将离去的宁小池,实在是分不开身,宁小池对她惨然一笑:“姐姐,不好意思。都被我搞砸了。 我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聊吧!” 说完,便强拉着红杏往红楼里面去了,红杏等到走远了,才跳着脚骂她:“懦夫!缩头乌龟!明明就不是你的错!还有你,你,你,装什么大方啊?谦让来谦让去的?” 宁小池任她吼,只说了一句:“妹妹,我现在很累很饿,我们赶紧去看了你那什么证据,去汇合他们吃饭!” 红杏也不说话了,直接拉着她就往她那红慕厅而去,原来在红慕厅背后,她自还有一间比较隐蔽的小温室,宁小池被她领着,走进去一看惊呆了! 里面种地可不正是辣椒,花椒那些东西么?宁小池暂时惊讶得忘记了方才不愉快的一幕,像见鬼一样指着红杏“你!你!你!” “我很厉害吧?我自己培育出来的哦!”红杏得意得开始摘那些半青半红的辣椒,还有完全青翠的花椒,“算你运气好,我搞了这么几年,才种成功第一批!别光站着啊赶紧来帮我忙!” 宁小池才如梦方苏得上前与她一起采摘……这完全像是在做梦,果然这个红杏是个天才哦,不,怪胎! 等她们摘了差不多后,拿个布兜草草装上,很快回了楼外楼,那几人都快等得睡着了,三个男人已经开始玩起了斗地主,这一瞬间,让宁小池像是活在现代一般。 红杏更加兴奋得上前去询问陈年之听风院里有什么菜,陈年之老实回答说,院子后面就有块菜地,得上厨房里地菜啊肉啊的也不少……红杏一拍大腿道:“凑合着是够了,改日我再种点其他东西出来我们就可以吃个痛快了!” 冷绛然率先看见她们手里的布兜,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去取什么证据这么久?红杏种地东西能吃吗这?” 恼得红杏一个巴掌欲煽过去,冷绛然自然潇洒得早早躲开,宁小池真是服了他们了,不得不又充当恶人道:“时间不早了,大家都饿了,赶紧上去弄火锅吃吧!”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关了楼外楼的门,齐齐上了听风院。 大家听说红杏要亲自下厨,都操着手等她那稀奇吃食赶紧出炉,唐柔与绿翘都说要求帮忙,宁小池说这忙你们帮不了,不过可以把菜洗出来,又教她们怎么切成片与块……眼看着他们地火锅大餐就要开锅了,不由得让郁闷的宁小池也食指大动啊管他地!先吃完这顿再说……谁知道下一次吃火锅是哪年哪月的事情啊?那什么死人,闪一边儿去! 那边厢,机灵能干的种出辣椒等物种的红杏天才却卡壳了,她怕丢脸,便悄悄拉过宁小池,说了句足以让后崩溃的话…… 第50章 狐奔 小池在红杏那句让人崩溃的话说出之前,就见着她神些不对了,又被她拉到一边僻静之处。 宁小池见她似乎面有难色,试探地问道:“你来大姨妈啦?” 她摇头,宁小池抓狂:“大姐,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您老身子没什么不适的话,就赶紧开火吧!” 红杏实在撑不下去了只好嗫嚅地说了句:“我才现我不会炒火锅料……” “你确定你只是不会炒料?!”宁小池快吐血了,就知道她靠不住,也知道是谁一直吵着要吃火锅,可是现在她,她说她不会炒料!? “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连生火都不会!”红杏又小声说道。 “你”宁小池彻底没语言了。 另一边的唐柔与绿翘见她二人在那里嘀咕,也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事!”宁小池大声回应她们,又指着红杏道,“你去帮忙她们切菜!我来!” 红杏唯唯诺诺得去了,宁小池搜肠刮肚得开始回忆从前家里做火锅时的步骤……那时候都是买的火锅料啊!她不管了,倒油,烧开,将那切好的一大堆作料一起倒进去翻炒,呛得她那叫一个涕泗横流,差不多了就加水一起煮,再加了几大铲子盐……任它熬。 终于在天黑透地时候。他们吃到了宁氏鲜椒火锅。 宁小池是好不容易炒好了料。又指挥着陈年之与宁正枫艰难得将那口锅搬到厅里地火炉上。叫红杏安排他们坐好。然后大家诡异得开始涮火锅…… 他们似乎都有点吃不惯辣。宁小池早尝过了。红杏种地辣椒并不很辣。宁小池心里完全没把握。她问吃得欢腾地红杏:“味道是不是很怪?” “还好啊!没想到你手艺挺不错啊!”红杏包了一嘴滚烫地菜答道。 “可是。你看他们”宁小池指给她看。“你们不知道怎么吃?” 于是……宁小池将许多菜都一起倒进沸腾地锅里。等煮好了。就招呼着大家开动……幸好唐柔她们还准备了馒头。糕饼等吃食。不然吃不惯地火锅地这群人一定饿坏了。 红杏吃得是大快朵颐,冷绛然看着她额头细汗都吃出来了,不禁奇怪得问她:“真这么好吃?” “当然。你们也赶紧吃啊!”红杏是从来们不考虑别人对新事物的接受会有个缓冲期的……她竟然还转脸对宁小池说,“小池姐,我看我们不如把楼外楼开成火锅城算了作料我提供!” “赶紧给我吃!吃完自个儿滚回去睡觉!”宁小池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了,这女人,什么都不会做,竟然胆大包天得想要开火锅城?! 这顿火锅宴终于吃完了,红杏咂着一张红滟滟嘴唇讨好得问宁小池:“小池姐,火锅城地事可以缓一缓,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吃啊?” 宁小池只拿眼白多的地方瞪她,还是她那知心爱人冷绛然看不下去了,出口道:“你若真喜欢吃,改日我找个厨子,专门给你做!” 红杏听闻,得意得对宁小池一笑,意思我照样有得吃!宁小池简直不想理这个白痴女人,她难道忘记她们去摘辣椒的时候听见了什么她宁小池又被怎么骂得灰头土脸地了? “小池姐,你别不高兴嘛!”红杏知道她是想起方才的事了,她这么努力得表演白痴,就是想让她转移注意力,怎么还有空闲想啊? “没事!你吃得最高兴”宁小池指着一桌的杯盘狼藉,“去帮忙收拾了这个总该会了吧?” “会会会!”红杏蹦跳着帮忙收拾碗筷去了,她一走,宁小池才有安静下来的时间与宁正枫他们说点正事,“正枫,年之哥,现在楼外楼也开张了。 明日开始也就走上正轨了……” 后面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启口了,陈年之和蔼得说:“小姐,你有什么话直接说,无妨地。没外人!” “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宁小池深呼吸一口,坐直了身子,这才像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我是想说,现在这边也没什么事了,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出什么事了吗?”宁正枫不是傻子,堂姐与刘晨之间,先前已经夹杂了一个宋小姐,现在又跑出来个红绡,一定是有什么事。如果那个王八蛋敢出尔反尔不娶自己姐姐,不管他是谁,他宁正枫绝不会放过他。 宁小池看他神情就知道他是想到刘晨那里去了,谁叫他桃花泛滥呢?她摇头:“没有。只是我觉得很累,这些年来,我都没有好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后面一句话倒是真的,她都来这个世界两年多了吧?哪里也没去过,就在:都与秋山之间两点一线…… 陈年之刚说完“出去走走也未尝不好”,红杏闪电一样又蹦回来了:“你这就是典型的鸵鸟心态一味逃避!” “红杏姑娘你在说什么啊?”大家都不是很懂她的话,但觉得她话中的意思像是有什么隐情一般,难道宁小池真地被刘晨抛弃了? 宁小池严厉得瞪红杏一眼,警告她不要再乱说话了,她很累很累,不想再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她起身对大家说了最后一句话便告辞回房去休息了。 她说:“这次不管是什么事,让她自己来决定。现在很累很累,什么都别说了,各自回去休息吧!” 大家没开口,直到她地背影消失在听风院最尽头的那间厢房,这才齐齐把眼光转向红杏,一双双眼睛都在问着同一个问题 “你们去拿那包东西地时候,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冷绛然代众人问道。 “还不就是刘晨那厮嘛!”红杏抱怨得说道,于是又加油添醋得把傍晚时候那一幕生的事情,详细讲解,基本是现场与原音重现。 尤其是模仿刘晨大吼宁小池那句“还有你,别以为跟我有了孩子,就可以插手我地事!谁让你来偷听地?”时,简直是惟妙惟肖。 因为宁正枫已经气愤得起身,准备去找那混蛋拼命了,陈年之与冷绛然一左一右拉住他。陈年之劝慰他道:“少爷,我们不妨先听红杏姑娘说完。再说,你忘了小姐方才交代了话了?” 宁正枫这才黑着一张脸坐下来,谁的话他都可以不这么上心,可是堂姐的话,他不得不照办大概是很小地时候,她就像个母亲一样照顾自己,虽然她现在性情有些改变,不过她对他实在是没话说的! “那后来又怎么了?”宁正枫坐下来后便直突突得问红杏。 “没了啊!”红杏无奈得一摊手,“你家姐姐就逃命似得拉着我离开了现场!” “就这样?”陈年之他们确实是对宁小池的做法有点吃惊了,她不像是那种会胆怯地人啊? “是啊。别看外表一副刚强的样子,其实内心脆弱得很!”红杏顿了顿又说,“不过,那红绡前辈可不像那姓宋的狐狸精,她与小池姐都想要将刘晨让给对方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吧?” “又不是小孩子地玩物,怎么能说让就让呢?”冷绛然也附和道,“不过,刘晨确实是喜欢了红绡姐姐很多年……” “可是我姐姐还跟他有了宁夏啊!”宁正枫愤愤不平得低吼道。 “这就是你们不懂小池姐的地方了。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就是不想刘晨因为宁夏而娶她,更加不可能跟一个不爱她的男子成亲……”红杏正色说道,她们都是穿越来地,她那种思想自己又岂能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陈年之也是因为担心宁小池而显得忧心如焚。 “不怎么办啊!如果小池姐想要出去散心,我可以陪她去!也趁机让他们都冷静冷静吧!我们再逼迫她,只会让她更难受。” “红杏姑娘说得也对,毕竟男女之间的情事,不是旁人插手就能够解决的。时间不早了,大家先回去休息了,明日一早再说吧!”陈年之也不是下逐客令,确实今天大家都忙活一天了,是该好好休息下了。 冷绛然正打算先送红杏回红楼,这时候,唐柔急急得跑进来:“相公,有位名叫红绡的姑娘来找姐姐!” 这下,冷绛然与红杏自然也不能离开了。宁正枫与陈年之一对眼,既而吩咐唐柔:“请她进来吧!” 红绡又是袅袅婷婷得走了进来,与众人见过礼,方才施施然问道:“不知宁姑娘可在?” “小池姐已经睡下了。你有什么事,跟我们说是一样的。”红杏一直觉得她人还不错,所以说话也比较温和。 红绡迟了一下,还是选择说了:“请你们转告宁姑娘,今日傍晚的事情完全是误会。那位宋小姐我已经想办法将她打走了而我,把来这边地事情处理好,也是要走的。请她放心!” 红杏心里嘀咕着怎么都要走啊?嘴上却没说出来,她只好奇这个红绡是怎么将那宋狐狸打掉地:“红绡姐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将那只狐狸撵跑的?之前可是死缠着不放呢!” “狐狸?”红绡一时错愕。 “她是指宋小姐。”冷绛然瞪她一眼,这女子最近老爱把心里地想法想也不想脱口就说,遂急忙补充道。 没想到,红绡听闻,竟然浅浅得笑了,这是红杏第一次看她笑,那笑若有若无的,像春风,像柳絮,轻轻得轻轻得拂过去……难怪小池姐要自卑了,连她自己都要自卑死了。 红绡敛起笑意,继续说道:“我问了公主,才知道宋小姐虽是晨自小指腹为婚地未婚妻,可是双方父母已经商量着退了婚。何况宁姑娘还有了刘家的孩子……公主说就因为宋小姐一直缠在他身边,他们的婚事才一拖再拖……我便借她自己说的话将她送了回去……” 红绡仿佛不习惯一次说这么多话,中间不时有停顿,最好还是没说清楚她是怎么将狐狸撵跑的。 “她真走了?”红杏再次确认,虽然其实那只狐狸完全不是构成威胁的根本原因,但是她估计这里没人想看见她。 “真走了。晨亲自派了人将她送回京城。”红绡十分肯定。 红杏得到了确定,却话锋一转,对着红绡道:“姐姐,其实吧。我们都看得出来,你与刘晨是相爱的,你为什么要一直退让呢?” 此话一说,顿时震惊了全场。没等在座中人做何反应,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女子却原是宁小池,她不是去睡了吗?她顾不得众人诧异望着自己的眼光,直直走到红绡跟前道:“红绡姑娘,红杏说得没错。你何必一直委屈你自己?该走的人是我。” 第51章 都走 小池话才说完,红杏就狠狠掐她一记,俯身在她耳道:“我那样说是在试探她你个猪脑袋!凭什么该走的人是你?” “红杏,你别闹。我自己心里有数。”宁小池疲乏得轻轻推开她,刚才在外面,她已经彻底想清楚了,转向红绡道,“姑娘,要不,咱们单独谈谈?” “也好。其实,我来找你主要是因为另外一件事……你是宁元帅的女儿吧?”红绡突然问。这一问不打紧,又给了在场诸人一个当头棒喝这个叫红绡的女子总是能够以最平稳的声音说出最惊人的话来。 “我是。 看来,我们更需要单独谈谈了。”宁小池特别强调了单独二字,不是她不想让自己的亲人朋友知道,只是他们若在一旁,难保不会像红杏那样打岔,再说她自己也不习惯,恰好她也想跟红绡单独谈谈他们之间的事情。 于是那一众人等识趣得出了厅堂,只留下她们两个女人。 临走,红杏担心又生像上次宋狐狸陷害宁小池的事,经过她身边时,还特意交代:“你别太傻。有事就大声喊叫。我们就在外面院子里。” “没事。你们回去吧。”宁小池虽然感动于红杏对自己的关心,可她的第六感一般也不会出什么差错,红绡绝对不是像宋儿那样的两面派。 宁小池亲自将他们送出去,再关好门窗,这才请红绡继续坐,喝茶:“让红绡姑娘你见笑了,他们总是爱瞎操心!” “不会。我却着实很羡慕你能有这样仗义的亲朋好友。” 宁小池见她眼神里很快得闪过一丝落寞。才想起人家是孤儿出生。自然会有些感慨。立刻转移话题问道:“你刚刚说有另外地事情与我谈?” “是这样地。”红绡一面说着一面打袖袋里掏出一封用绢布包裹着地信。抖开来递给宁小池道。“既然你就是宁元帅地女儿。那么这封信是我家王爷临终时候秘密交给我地。你且先看看。” 宁小池知道自己肯定是看不懂地了。但好歹是在自己情敌面前。总不能太丢脸吧?她硬着头皮接过那信。却没先打开看。只铮铮地问她:“敢问你家王爷是哪位?” “我家王爷是西刍国地小王爷。” “你就是那嫁去番国地红楼女子?” “应该不是我。因为我不是从红楼出嫁地……应该没什么人知道地吧……” 宁小池见她显然是不想多谈这个事情,才想起人家刚刚说的是“临终”…… 唉!自己果真是红杏所说的猪脑袋,偏偏还一直缠着人家问她家王爷的事,可是不问,她就得看那信……幸好她还有点急智,立刻大转弯:“姑娘,信我便不看了吧!不如你大致讲给我听就好了。我相信你!” 最后一个“我相信你!”说得又豪迈又爽利,只差再拍几下胸脯了。 可是红绡觉得怎么这么奇怪啊?纵然是觉得奇怪,她也只字未提,只依照宁小池的要求开始复述那封信的内容。 那无是个爆炸消息!炸得宁小池直接石化。 根据红绡所说,她此番再次回来红楼竟然是关于绿宛那丫头的身世。 红绡之前并不是在红楼出嫁的,她遇见立刻西刍国出游的小王爷…才嫁去了西刍国。 她地相公虽是一国小王爷,却不幸在宫廷斗争中死去,临死前告诉了她关于当年宁元帅的真正死因以及一个小女孩的故事…… 当时这位小王爷刚上位,是他的大哥与某个知情人士合作,使用美人计害死了宁元帅。最后因为宝藏下落不明互相猜忌而决裂…… 而其实宁元帅现的宝藏,他们西刍国确实没有得到。 王爷本是打算将这秘密带进坟墓,毕竟是关系到两国之间的大事。 可是他惟独很喜爱这个多年前自中原带回的女子。他知道她从前在红楼里卖艺,而他死后,自己那些嫉妒成性地夫人们还不知要怎么对付她呢。 他不能不为这个柔弱的女子想条后路啊!既然他的兄弟们对他无义,他又何需痴傻得为他们守秘。 于是他一早秘密留下这封信,也算给了红绡一个回去中原回去红楼的保障又哪里知道她根本就是想要逃离那个地方的。 可当红绡看了那信的内容,却由不得她不回来了。 王爷还随信夹带了当年他大哥与那美女奸细的通信与秘令,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可信。甚至在信里最隐秘的地方,暗藏了那个知情人的名字:颜文渊。 红绡说从未听说过此人,估计是 或是那件事之后隐姓埋名了也未可知。 红绡在王爷死后,只得到这封秘函以及少许地银两。 她本是风清云淡之人,平时也节省惯了,荆钗布裙是一日绫罗绸缎也是一日,在她看来,生活无风无浪便是福了。 只是当她看到那信中的内容,情知这是多么重要的消息,纵使曾经立下重誓,此生再不回红楼。 这样的信件却也不敢假手他人,她不得不赶紧上路,回到了红楼。 让宁小池石化的消息便是:绿宛竟然是当年宁元帅与那美女奸细所生的孩子!元帅身故之时,绿宛已仿佛有了三四岁只是后来她是怎么到了红楼里,又当了一名寻常的丫鬟。 宁小池眨巴着一双惑震惊地大眼望着红绡,意思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太复杂了! 红绡却说王爷的信上根本没提到,又将信推给宁小池,客气地说:“宁姑娘,你还是或许我有思念遗漏掉的地方?” 宁小池哪里还顾得了面子,惭愧地说:“其实我根本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不过,我可以把信收着么?等会儿给我堂弟看看。” 红绡点头,又自责道:“是我疏忽了。我家王爷是用西刍国文字所写,宁姑娘看不懂也是正常的。” 啊?!原来她是文盲地这个丑,没丢出去啊!真是,虚惊一场。 虚惊过后,就是实在的震惊了。 宁小池再想想,这下可真地算是慌了这年代也没什么验dna的,难道要滴血认亲? 她实在是不懂,只得先恳请红绡对所有人都保密当然包括刘晨他们一家,又解释说自己倒不是不认绿宛,而是怕她知道自己是……孽种两个字她没好意思说出来又轻声对她道了句谢谢。 红绡点头表示明白,毕竟这是他们宁家地家事。然后眼睛毫无杂质地看着宁小池:“那……现在,我们来谈谈到底该谁走谁留的问题吧。” 宁小池倒是没想到她是这样爽直地一个女子,突得欣然一笑:“我们何必为了一个暴戾的男人而搞得彼此非要走又或非要留呢?” “也对。你是个新奇的女子,我懂你的意思,我们是应该为自己心灵的快乐而活。争来争去,又是何苦?”红绡也笑了,又是那春风柳絮一样的飘然笑意,不惹一丝尘埃。 宁小池看得也有些痴了,喃喃道:“姐姐,你人本就像仙子一般了,笑起来更美了。” “那些都是浮云一样的外表。”红绡淡然道,“我倒是很欣赏你那股清新的气质。” 宁小池汗颜地说:“这倒变作情敌互夸会了!” 呵呵!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说些客套话,心里已然明了对方的心意,谁走谁留已经不再重要。 是谁的爱情便由谁去争取,想要自由的,便独自行走天涯又有何妨? 依依送走了红绡,宁小池又安抚了红杏一阵,说人家红绡是与自己谈的是家事,其他的等她明日下山找她详谈。红杏才肯跟着冷绛然下了山。 宁小池才复又将陈年之与宁正枫叫来厅堂里,问他们可懂得西刍国语言。 宁正枫疑惑得一指陈年之,宁小池才现自己又猪脑袋了他跟随晴画那早死的爹征战边关多年,怎会看不动西刍国的文字? 当下,宁小池也并未多说,直接将那让人头疼的信递给陈年之看。 陈年之疑惑得接过了信,凑在灯前仔细得看起来,一面看着,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宁家姐弟俩也就耐心得等着他看,不知他是否能够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等他看完信却是什么也没说,竟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宁小池,嘴里喃喃地说道:“小姐,年之对不起你!” “这是说哪里话啊?年之哥你赶紧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宁小池与宁正枫一左一右连忙将他扶起来。 “这事情,我知道。”陈年之讷讷说道。 “你早知道绿宛是我妹妹?!”宁小池惊呼,宁正枫便是更加纳闷了,何时自己又多了个堂妹? “不。我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却不知道原来绿宛就是她!”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在说什么?”宁正枫忍不住出声问道。 “唉!说来话长……这事还得从十二年前说起了……” 陈年之喝了口茶,这才缓缓得苦涩得回忆起当年的一切…… 第01章 宁安 之只说,宁小池确实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当年,宁元帅被暗杀。也一并将那美女奸细杀了。可是他们在一起也有三四年了。只是当时陈年之作为一个下属,不敢多说什么。 那个小女孩子却是不知去向。陈年之找过,没找到。他一度以为她也在战乱中死了或是走散了。 其实在这个年代三妻四妾很寻常。 只陈年之怕告诉宁小池这个妹妹的事情会令她痛苦。 可是他们三人思来想去,绿宛毕竟是无辜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宁小池明了这确实是真相后,也与他们商量不打算告诉她,就将她带在身边,像妹妹一样对待。 毕竟那么单纯的她,根本是最无辜的。 只能说一切都是冤孽啊! 一夜无话,却是很难成眠,先是有红绡,后又是绿宛,这个晴画的身世与遭遇还真复杂啊! 宁小池一晚上都在想着明天要怎么跟绿宛说。怎么比较委婉得告诉她。今后不必担心害怕。跟着自己离开这里? 而说到离开这里。她能去哪里?晴画家还有什么亲戚没啊?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听陈年之提过。宁母地家乡在[都地吧?她送过画给人家地叫红星地姑娘不也嫁到了[都么? 决定了下一站[都!关键是借口也充分。免得庄主他们夫妇二人还有这个那个地怀。 对啊!她就是不想理哪个死男人。居然那样吼她?! 最好是红绡也走了。让他一个人儿也捞不着!狂妄地男人。就该让他受受打击。想到这里。宁小池心里就明朗多了。睡觉睡觉! 一切等明天再说! 翌日,她又起床晚了。 人家陈年之与宁正枫已经去了楼外楼开门做生意了。绿翘与唐柔还不怎么知道昨天晚上的变故,也早早收拾妥当,也将沈莲花一并收拾得妥妥帖帖。 宁小池还真有些羡慕她了,她失忆就可以像个孩童般重回亲人的怀抱,什么都不必管了,算她运气好! 这时候,绿宛也抱着宁夏过来,问小姐要不要吃点什么。 听着她叫自己小姐,宁小池心里没来由得有些难过该怎么跟她说呢? 不管!先吃饭,没什么比先填饱肚子更重要的了。 吃过饭,宁小池示意绿宛将宁夏交给旁的丫鬟先带去庄主他们那里,拉着她一起往山下走去。 绿宛见着她老是欲言又止地扭捏神情,试探地问了句:“小姐,你是有什么心事?还是有什么事要跟绿宛说的?” 宁小池见她主动提起,索性豁出去了:“绿宛,我平日里待你如何?” 绿宛自然毕恭毕敬地答:“小姐待我有如亲姐妹。” “那我问你什么事,你不要隐瞒我!” “一定的。” 宁小池开始考虑措辞,又沉吟了半晌才说:“丫头,我想去[都走一趟,带你一起去可好?” “我……不能离开红楼的。”绿宛很为难。 “我知道。你之前说你有苦衷。那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能离开红楼?” “据红姑说,当初有人将年幼的我送来红楼门口,附带了一封信,是说将我送入红楼做丫鬟,但是没有那人的指示,我绝对不可以离开红楼。” “就这样?” “是啊。” 宁小池没多问她了,红姑是吧?好办! 她有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扭头对绿宛说:“丫头,我有件东西本是要给红杏的,忘在房间里了,你去帮我取来,好好找找。” 说完,又给她形容了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的样子,希望尽责的绿宛多找一会儿,好叫她将那些事安排好。 绿宛听命,感觉那是一件很急地东西,立刻转身往听风院跑了回去,宁小池苦笑了声“傻丫头”也立即飞快得往红楼奔去。 幸好此时红姑并不很忙碌,宁小池索性直接拉着她去了一处僻静地方。 她开门见山道:“红姑,你应该知道了我的宁元帅的女儿。” 红姑有些诧异,但是仍然点头。 宁小池又说:“其实绿宛那丫头是我同父异母地妹妹。” “啊?!这又是从那说起的啊?” 宁小池哀哀得叹了口气,又把这段冤孽往事跟红姑大致讲了一遍,同时要求保密。 真累啊! 红姑是个聪明人,自然很容易就懂了,她立即答应帮忙伪造一个口信放绿宛自由。 “可是,红姑,那个送绿宛来的人究竟是谁啊?”宁小池心想之前已经有了一个躲在暗黑之处的大大大b现下又钻出来个神秘人…… “这,我确实没见着过那人。那日,一大早,我准备上秋山找公主来着地哪里知道,一出门,就现那丫头被丢弃在门口……我便带着她一同上秋山见了公主。公主说,就照那信上说的做吧!” “谢谢你们照顾绿宛这么多年!”宁小池想幸好它们都是善良的有泛滥母爱的女人啊,不然,绿宛那丫头也不知得吃多少苦呢! “小姐,我还为让绿宛一直当个丫鬟而过意不去呢!你这老身可真有些惭愧了!”红姑有些抱歉,毕竟人家也是元帅的后人啊。 “没事的。就照我们刚刚商议好地那样做吧!麻烦你了,红姑。” “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宁小池又说些客气话,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又想起红绡带来那封信里的事,突得问红姑:“红姑,不知你可听说过有位叫颜文渊的人没有?” “颜文渊?”红姑略有惊讶,仔细思考了一阵,摇头,“没听过。小姐,你要找这个人?” 宁小池点头,但又说,找这人不能太张扬,红姑会意,之说,小姐你放心,我自会在日后慢慢为你留意。 “那敢情好!谢谢红姑你了!”宁小池如释重负一般长出了口气。 总算是又了结了两件麻烦事,宁小池告辞红姑,刚刚准备去找红杏这又是个头疼的人物。 还没等她走到红杏的闺房,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拉住她外袍,吓得她猛一回头真是说红杏红杏就到啊! 可不就是那鬼丫头么?大概是刚刚从红慕厅里出来,宁小池拍掉她地手:“吓死我了!正说去找你!” “说!做什么亏心事了?”红杏一把勒住她脖子,装着凶狠地问。 “弱智啊你!回你房里说!”宁小池真受不了她的性格大逆转,真是变得比变色龙还快的女人! 到了红杏那间闺房,红杏便摆开架势要她将昨天晚上地情况从实招来。 宁小池指挥她先给自己来杯茶,咕噜咕噜几口下去,一抹嘴,才噼噼啪啪将整件事情巨细靡遗得跟这位小姑奶奶汇报了。 累!这已经是她地三次谈及这事儿了。 “你先什么都别问,我担心我刚刚将绿宛支回去拿点莫须有的东西,她大概快找来了!记得什么都别说我不想让她知道。”宁小池说完,率先封住红杏地口。 可怜了红杏,一肚子的问号转悠着,就是问不出来。 宁小池估算得没错,果然这时候,响起了急促地门声以及绿宛着急的声音:“红杏姑娘,我家小姐在你这里吗?” “在的在的。”红杏边说着边奇怪得看宁小池一眼,又连忙去给绿宛开门,请她进来说话。 绿宛慌张地奔至宁小池身侧,抱歉地说:“小姐,我把你屋里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你说的那样东西!” “别急,别急。是我一时大意,昨天已经交给红杏了,我还以为我又忘记拿了呢!是吧红杏?”宁小池给她眨眼。 红杏飞快得回瞪她一眼,意思大概是说,真当我白痴啊?这种情形她还看不出来苗头么?又立即拉着绿宛笑着说道:“是啊!明明你家小姐前几天已经把那东西给我了!她这人就是记性不好还害得咱们绿宛担心,真该打她一顿!” 绿宛忙摇手,后又醒悟到红杏在开玩笑,也甜甜一笑道:“小姐最近忙,记错总是难免的。姑娘你拿到了东西就好。” “瞧瞧!还是咱们绿宛懂事啊!绿宛,那你去忙你地吧!我还有些话要跟你家小姐谈谈。” “恩。那小姐,我回听风院去帮绿翘姐姐他们忙去了。”绿宛对着二人一行礼,便轻悄悄得走出去了。 “真羡慕你!走到哪里都有亲戚,还都是这么巴心巴肝的亲戚啧啧”红杏见绿宛走了,终于舒了口气,先就来了句不酸不甜的话洗刷宁小池。 宁小池一把捂住她地嘴,望了望窗外,低声闷吼道:“你给我低调点儿!生怕绿宛那丫头听不到是吧?!” “明明……走……都…了!”红杏即使被捂住嘴巴也不肯闭嘴。 宁小池听外面确实没动静了,才缓缓松开捂住红杏嘴巴的手,怅然得躺倒在那张椅子里,轻轻闭上双眼:太累了! 红杏见她疲惫的样子,也不大声嚷嚷了,轻言细语地问她:“你……还是打算要走?” 过了良久,宁小池才睁开双眼,眼目一片空洞茫然:“去想去[都走走那里是晴画她娘的老家。” “跟我也扯幌子?”红杏不屑地说,“还是想逃避刘晨?” “先大家都冷静一下吧!” “那你真将他就这样轻易得让给红绡了?”红杏简直是想敲开她那石头脑袋,一个现代女子竟然都不懂得主动争取?真是丢她们穿越女子地脸啊! “如果,是真爱,没人可以让,没人可以抢得走……” “你个白痴!你是爱上他了!” “姑奶奶,你少说两句吧!我已经够混乱了。”宁小池向她抱拳一揖,无力得恳求。 “那……我们怎么办?”红杏有些委屈地说,仿佛宁小池要将她抛弃了一般。 “我还有几天时间,会一一好好安排的。至于你我倒是想带着你结伴同行你舍得下你的花花草草还有你的冷绛然么?” “你不管我!我自有安排!”红杏听她说打算带自己出去玩,心里早开始欢呼雀跃了,哪里有从前那种仿佛桃花源里走出来的那样宁静,不食烟火,不谙世事…… “红杏,你觉不觉得你变化太大了?” “还不都是遇见了你啊?” …… 第02章 伴游 见宁小池又不说话了,一儿地往那张椅子里缩去……她快对这女人无语了:“你在练缩骨功啊?” “呃……”宁小池只不过上想个舒服的姿势躺一躺,“对了,你的黑曼怎样了?你还撑得住吧?” “嘿嘿。马上就能见到花苞了!我身体比牛还壮。”红杏说着还像小男孩一样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胘二头肌…… “没看出来哪里壮了……”宁小池将她上三路下三路不客气打量了一遍。 “姐姐我育慢!色女!”红杏将她自椅子上拉起来,再将她往门外推搡着,“快回去了。回去把各自的事情安排完了,好上路!” 她那语气,仿佛她们是要各自回家收拾行囊准备出去郊游一般果真是幼稚的初中毕业生啊! 宁小池只得怏怏地朝门外走去,走到红楼中庭里,却见着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刘晨! 他是来探望他的红绡姐姐吧? 宁小池懒得搭理他,假装没看见,直溜溜地往大门口走去,却听见身后传来愈逼愈近的脚步声。 她心下没来由一阵慌张忙乱,也加快了脚步笔直直跨出了红楼大门口。 “你跑什么?”后面是刘厮沉稳地声音。一如平日里地暴戾加了点……无奈? 宁小池索性转过身来面对他:“谁跑了?” “你”刘晨没曾想她突然转身。两人差点撞在一起。他急急煞住自己脚步。很别扭地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宁小池倒吃了一惊。立刻又僵冷着一张一张脸说:“有什么对不起地?”心想。不就是不能遵守当初在:都地协议了嘛。搞得跟他甩了自己一样? “那天我不应该那样吼你……”刘晨继续低着头。小声地说。 道个歉也这么难为情别扭地男人!那天哪天?哦。大概是指当着红绡与宋狐狸骂她地那次了。 “没什么。”习惯了,宁小池心里补上一句,这人不就那火暴脾气么?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红绡姐姐让我跟你道个歉……”刘晨继续说,宁小池一把打断他,“没怪你!你回去陪你的红绡姐姐吧!我很忙,我得走了!” 原来如此啊!亏她还以为这人觉悟了呢,敢情他的红绡姐姐叫他去死,也会二话地哦。 “我们的事……”刘晨还在说着,宁小池早跑出了老远,“协议取消!” 吼完这句,她人已跑到了楼外楼里,妈的!还亲自跑来拒绝她了?!他不说,她也明白。 宁小池一头钻进楼外楼里,见着宁正枫,立刻交代:“我去后面厨房找点吃的。不管谁来找我,都说我不在。” 说完即闪人,到了厨房里,随便叫那厨娘张罗点吃食给自己,就坐在厨房的小桌子前吃将起来,管他的呢一日三餐要按点吃啊! 她正吃着,陈年之走了进来,看着正埋头狂吃的宁小池,也坐过来,慈祥地看着她道:“小姐,刘公子在外面大堂里找你,你不出去么?” “别跟他说我在这里,我要吃饭。你们想办法先把他打走!”宁小池头也不抬,只管专心吃饭,“一会儿我有话同你们说。” “好的。”陈年之也不多问,当真就出去打刘厮了。 等她吃饱了喝足了,恰好陈年之与宁正枫也进来了,宁小池示意他们坐,方才问他二人:“人走了吧?” “走了。”宁正枫利落地回答,又说,“他走前,叫我们捎句话给你他说要你先等他段时间,别胡思乱想。” “他有毛病!”宁小池一听他就上火,直接忽略,转而问陈年之,“年之哥,今天楼外楼正式营业,情况如何?” “凑合。当然不能跟望归那时候比。因为这里比较偏僻。不过,相信过些时间会好起来地。”陈年之微笑道。 “那就好。交给你们打理,总是放心的。” “姐姐,你想”宁正枫听出了她话里的潜藏意思,惊诧地问。 “是啊。我想出去散散心,顺便带上绿宛,她在红楼里呆了好多年了,也没时间出去看看。”宁小池明显是言不及义,可是她就要把这话说真的一般。 “小姐这些年每日都为家里操心,是该出去好好散散心了。这边的事情,一切有我跟少爷,你放心去吧。”陈年之情知她要逃避一些问题,也不问,便附和着她说。 “可是”宁正枫还想说点什么,陈年之已经眼神示意他可以收声了。 “对了。年之哥,正枫,宁夏我就不带上了,又要劳你们费心了。还有,庄主他们那里我也不去告辞了,若他们问起,你们就说我出去散心了。”宁小池又补充道打算先回听风院告诉绿宛,好叫她低调得收拾点细软。 等她走出楼外楼,下午地阳光照过来,竟然一点暖意也察觉不到,四周的雪也是经久不散。她正抬脚往秋山上爬,陈年之追了出来。 他还是不放心地问:“小姐,你总得告诉我们你几时走,去哪里,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呀?” “恩……应该就在这两天了。至于去哪里,我倒还没想好,或许会先去拜访一下苏未明,而几时回来,我也真说不清楚。放心吧,我每隔些时日便会找人给你捎信回来。” 也是被陈年之这样问到了,她才 那日,苏未明大概是听到自己与红杏的谈话了,他维护着她,唉,也该去看看他…… “那就好。总之小姐你在外面,凡事都要多长隔阂心眼儿,要小心。”陈年之殷殷叮嘱着。 “年之哥,你还真像我爹!知道了,你去忙吧!”宁小池说完就往秋山上去了,留下陈年之呆立在原地小姐地意思莫不是嫌他罗嗦了? 宁小池心里漾起一阵柔情的温暖,很快就到了听风院,只见唐柔正在陪艾糖还有大孩子沈莲花玩。 她自从来了这里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觉唐柔与绿翘对她没有恶意,便也成天依赖着她二人。 宁小池轻轻走过去,轻柔地对唐柔说:“弟妹,辛苦你了!” “姐姐,你回来啦?!吃饭没?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唐柔说着就要起身去张罗,宁小池忙按下她,温和笑道,“傻丫头。我吃过了。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我们是一家人嘛。相互关心是应该地。” “你婆婆还好吧?”宁小池指了指正在专心得吃着一块桂花糕的沈莲花,唐柔不好意思地笑了,“起初是优点不适应。不过婆婆现在就像个比艾糖大不了多少的小孩子,我面对着她,反而轻松自在。” “也是。”宁小池怜惜得拍了拍她肩膀,又说,“绿宛在屋里吧? 我可能隔几天会带她出去走一遭,家里地事就得辛苦你跟绿翘姐姐了。” 唐柔也不多问,只温婉地点头:“绿宛在房间里哄宁夏睡午觉。姐姐放心去吧!我会将家里照顾好的。” “咱们家弟妹越来越像个当家主妇了!”宁小池笑着夸赞她,唐柔脸一红,柔柔说道,“姐姐太过夸奖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呵呵。宁小池笑笑,便回去房里找绿宛。 绿宛见着她来了,很是兴奋,刚好宁夏睡着了,她便拉着宁小池到了前厅,高兴地说道:“小姐,我解禁了!” “啊?”宁小池也不是强装惊讶,她只是没想到红姑地动作这样快。 “方才红姑告诉我,那个人来信了,说我随时可以离开红楼了!” “那太好了!我就可以带你去外面玩玩了!”宁小池也附和着她的兴奋,少顷,又郑重地问绿宛,“丫头,你从来没对自己地身世好奇过么?” 主要是宁小池突然想到,万一绿宛一直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地爹娘是谁,为什么要抛弃她,所以尽管犹豫,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以前有过。可是,在红楼里看多了没爹没娘地娘,大家都生活得很好。我想,他们也是有不得已地苦衷吧!”不得不说绿宛虽小小年纪,却非常得懂事。 “好孩子。”宁小池心疼得摸了摸她的小辫子。 “小姐,我是不是该去收拾点细软?带上小少爷么?” “就是。不带孩子去了。不过你收拾东西要秘密点行动,我不想闹得大家都知道了。”宁小池嘱咐她。 “绿宛明白。” “去吧!”宁小池感慨地看着绿宛蹦蹦跳跳的身影,幸好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宁小池现在基本是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只在想要不要前去跟刘菱还有红绡告别想想,又觉得还是算了,免得多生枝节,日后问陈年之他们,便自然知道了。 又不放心红杏那边,不知道她硬要跟着去,红姑放不放人又即使红姑放人,她地那些花花草草,尤其是那株靠她血生存的黑曼又怎么办? 想来想去,就是不放心,宁小池还是打算再去她那里看看兴许有需要她帮忙的也未必。 宁小池现自己每天都要爬好几次秋山幸好这山修有石阶,也并不巍峨陡峭,不然可要了她地命! 她又爬啊爬……艰难得在红慕厅找到了红杏,只见她蹲在那一堆花花草草里面,喃喃低语着什么。 宁小池轻悄悄地走近了,才现那傻姑娘竟然是在跟它们道别,说着什么“你们都要乖乖的,听绿夕姐姐的话,杏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照看你们的”…… 差点把宁小池笑喷,她也学着她地口吻说:“杏姐姐,你在跟你的植物们告别啊?” “白痴!吓我一跳!”红杏腾得站了起来,见是宁小池,忍不住骂道。 “还真是姐妹情深啊!那敢问你的喋血黑曼与你的心上人冷绛然,你又打算怎么办呢?”宁小池倒是要看看她接下来这两样东西……呃,冷绛然不是东西……呃该怎么处理。 “不用您老人家担心。黑曼嘛,我当然是要随身携带了至于心上人嘛,自然是放在心上的了!”红杏得意地说完,还骚包地给宁小池抛了个媚眼,简直要把宁小池给雷死。 不过她好象还来不及去恶心红杏,她震惊地快结巴了:“你……你说你要把……黑曼……随身携带?!” “不然怎么办?”红杏斜挑起半边眉毛反问她。 “你就不嫌麻烦?或你就不怕被抢劫啊?”宁小池激动地快抓狂了,连声问道。 “我这不是为了陪着你去散心么?!”红杏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委屈。 宁小池也拿这只变色龙没办法了,但是,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第03章 出发 红杏,我这一去不知道要耗上几个月或一年半载也你的钱够你赎身么?赎身后,你的丫头绿夕又还会不会帮你照顾这些花草?”宁小池刚一想到这个问题,立刻连珠炮一样问道。 “大姐,拜托你,一样一样来。”红杏快招架不住她这样的连环攻击问法,“先,可能我忘记告诉大姐您了俺们可是自由身哈;其次,我的钱还真不少;最后呢,即使我离开红楼n年,绿夕也会帮我照顾我的宝贝们。” “行啊你!”宁小池没想到这女人还真本事,不像她…… “那是自然,女人身上没点钱,可怎么混啊?”红杏的大尾巴又翘了起来。 “既然都安排好了,咱们明天就上路吧第一站:京城苏未明家。”宁小池最看不得她那初中生的自得,立刻将出走提上日程,“对了,既然你是小富婆,那姐姐我就不必带盘缠上路了。” 红杏被她又是一串迅速,不留空隙的话说来愣住:“你就不能等我跟心上人缠绵告别一下?又去京城?明明知道我怕碰着那家人!花的钱就花嘛反正楼外楼这边还有我股份。” “现在才下午,你抓紧时间去会你的心上人,明早一早出免得夜长梦多。还有,把你的银票啊碎银子啊什么的多带点!就这样说定了!我还得回去听风院一趟。” 宁小池交代完毕,不等她有什么反应,立刻就一溜烟跑出了红楼,又卖力得爬上秋山……不失为一个减肥的好方式啊! 宁小池汗涔涔地又回到听风院,离吃晚饭还早,绿宛丫头在秘密收拾行囊,宁夏兀自在房间里睡得香甜。 绿翘在前厅里为他们的孩子缝小衣服,一面与唐柔说笑。艾糖与自己的奶奶像是两姐妹,开心地玩着一只绒线球。看得两个年轻的母亲呵呵直笑。 两个女人地脸上都闪现出伟大地母性光辉。啧啧。真是足以让宁小池汗颜! 她也挨过去。与她们闲话几句。然后状似很不经意地说:“绿翘姐姐。弟妹。我打算明天一早就走。” “走?小姐你要走去哪里?”绿翘惊讶地问。看来唐柔还没跟她讲啊。 “姐姐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唐柔代答道。她也是没想着宁小池这么快就要走。 她又转向宁小池说:“姐姐。你真决定明日一早就走?我还打算趁这两天给你做见厚点地棉衣呢!” “傻姑娘。我想早去早回啊!别给我做衣服。你每天地事情已经够你忙地了。明儿我拿红杏地银子去买。哈哈!” “小姐,那我还是赶紧去给你做点糕点,路上吃吧!”绿翘也没多问,立刻就将手上的针线布料放到线筐里,起身就往厨房走去。 宁小池拉她都来不及,只好交代唐柔照看着一老一小两个孩子,她去厨房帮帮绿翘。 到了厨房里,绿翘与另一个丫鬟已经在和面了,真是行动派! 宁小池想帮忙也插不手,只悻悻跟绿翘说:“绿翘姐姐,我明天走的事情,记得要保密哦你现在怀有身孕,要小心些。” 绿翘头也不抬便答应道:“好的。小姐,你看是去收拾点细软,必带的火褶子啊……我们很快就好了的。” 说完,不由分说就将宁小池“撵”出厨房,宁小池百无聊赖地往最近已成了她地厢房走去,这些姑娘真是一个比一个好,反观她,活像个废人一般。 她踱回那间房,只见绿宛大包小包的已经收拾了几大包,宁小池一见这架势,头都大了。 “丫头,你收拾这么多东西,是要搬家啊?” “可是这些都是小姐你平时要用到的啊!” 也难怪了,这丫头也没出过门,自然是什么都要收拾一些了。宁小池耐心地同她讲:“丫头,我们出去,有时候或许还要徒步,冬天的衣服本就厚重,你分别装几件贴身换洗的衣物就好。其他地,到了京城再买两件。不然,春暖了,全用不着了。” “可是”绿宛似乎还是舍不得往那些包袱里向外掏,宁小池反正没事,索性坐过去,与她将一个一个包袱打开,一样一样东西往外扔:“这个用不了几次,不带;这个不必带……” 最后,只剩下两个小包袱,宁小池才满意得收手,看绿宛心痛的表情忍不住一笑说:“丫头,剩下的你将它们收进衣箱里,不准再往包袱里加东西了收拾好了,就出去厨房帮忙,我去看着宁夏。” 绿宛答应道,一面手脚麻利得拾掇起来。 宁小池走到床前,看她那可爱地儿子又要抛下他,自己出去流浪了,不禁又自责道:真是一点也没当妈的样子,委屈你了,儿子! 宁夏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突然睁开眼来,醒了。宁小池骤然看见他那双酷似某厮的明亮眼睛,顿时百感交集…… 宁夏睡醒,也不哭也不闹,就炯炯地望着自己娘,过了许久才怯怯地伸出细藕一样的双臂,含糊叫了声“娘”,想要宁小池抱他。 宁小池眼眶一热,立刻将他抱入怀抱,紧紧地,紧紧地,口里喃喃说着:“孩子,对不起。你地娘不是个好妈妈。又胆小又懦弱……” 说到后面,已经泣不成声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没有喝醉没有烧的情形下哭。 宁夏那小东西竟然伸出一只小手掌,像平日里宁小池哄他那样轻轻地拍抚的头,此举震得宁小池也不敢大哭了,那一刻她差点决定不走了,哪里也不去,就守着这个小家伙,或带他一起走? 可是,毕竟外面凶险无比,带上他一起…… 母子俩正在“缠绵”的时候,绿宛小跑了进来,进来看见他们母子抱在一起,愣了一下,立刻又回过神来:“小姐,红绡姑娘来找你。” 宁小池诧异得将宁夏交给绿宛,连忙擦干眼角的泪痕,又紧张地问绿宛:“我的脸花不花?” 绿宛轻声一笑:“小姐,真是地。又不是见心上人,这样注意形象花。” 宁小池轻掐她一记:“小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女人可以在自己心上人面前偶尔邋遢那么一次却绝对一次也不允许在自己的情敌面前邋遢!” 绿宛又笑了,这次笑得更厉害:“小姐,就是歪理多,快去吧!红绡姑娘该等急了。” 绿宛说完,又将宁夏交还过去。宁小池惑地看着她,绿宛才解释道:“红绡姑娘说想见见小少爷,所以” “好吧!那我去了,丫头你把床铺 下。” 宁小池抱着宁夏急匆匆地往前厅去了,路上,她凑在宁夏耳朵边低声说:“乖儿子,等会儿可要给你妈我争口气啊!不能在那位阿姨面前丢脸。” 宁夏咯咯笑了,因为宁小池呵气呵得他耳朵好氧,宁小池却以为自己地天才儿子懂得意思了,立刻信心十足地迈进了前厅。 红绡依旧是那身白衣白裙白袍,像个仙子一般伫立在那里,整个厅堂都被的光辉照亮了。 她见到宁小池母子来了,立即转身相迎:“这孩子可真喜人。” 不过她也没接手要抱宁夏,或许觉得那样有些唐突,宁小池却突然好奇红绡有没有小孩呢? 她倒也没好意思直突突地问她,红绡看她神情立刻意会到,扯起一抹淡然地笑意道:“我身子从前落下了毛病,所以一直没有子嗣。” 她总是言简意,却又能勾起别人的好奇心,不过她没继续诉苦,只问宁小池:“宁姑娘,不好奇我为什么又来找你?” “你自然会说。” 这时候,绿翘为她们送来糕点,茶水,宁小池作为一个女主人,便热情请她吃点心喝茶水。 红绡略微吃了几口,才转入正题:“宁姑娘,其实晨对我,不过是像姐姐一样地依恋。他那日重话说了你,一直很懊恼,昨天还跟我说该怎么跟你道歉” 宁小池不等她说完,便抱歉地打断:“红绡姐姐,我们不是说不再谈那人的事情么?” “是啊。就算是朋友吧,有些误会梗在那里也不好。” “他跟我道歉了,我没接受。”宁小池闷声闷气地回道,当然她没点破红绡善意的谎言,也许要不是她让刘厮来跟自己道歉,依那人的性格简直是想都别想。 “是不是他态度还是很傲慢?” 宁小池没回答,因为不单是这个问题,红绡以为她默认了,便说可得再好好说说他。 突然红绡话锋一转,眼神也瞬间变得苍茫,她拉过宁小池的手真切地说:“宁姑娘,这次回来能认识你,我很高兴,我希望你以后能幸福。” “你要走?”宁小池没想到她真的是铁了心要离开这里。 “你又何尝不是?”红绡没有回答她地问题,反过来问她,果然最理解女人的永远还是女人。 宁小池又不说话了,红绡继续说道:“你出去走走看看也好,但是切记要注意安全。你们家的事,我也略微知道一些……” 宁小池知道她的意思,也激动地说:“谢谢姐姐关心,要不,我们一起上路,我打算明天一早上路?” 红绡缓缓摇头,幽幽地说:“我想要回去看看我家王爷……” 宁小池一直不知道她也那王爷之间究竟是如何相识又成亲的,不过看红绡这样子,必是用情很深地了。 “姐姐,你也不必太过伤怀……保重身体要紧。”宁小池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也不得不说些她从前觉得又空又假的话。 红绡起身,苦涩一笑,再与她拉拉手说:“那明日我便不送你了。希望他日我们还有机会再见,你对待感情不要像我一样一味逃避才好啊!好了,珍重吧!” 宁小池要出去送她,她不依,指指宁夏,意思是别冻着孩子。 宁小池便站在前厅门口呆呆地一直将红绡目送走出听风院。这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为了不让他们误以为是宁小池将她赶走地,怎么也要故意等到在宁小池离开后离开…… 红绡的来访让宁小池一整个晚上都无精打采的,再香的饭菜吃在口里也是味同嚼蜡。 吃完饭,她又叫来宁正枫与陈年之,说自己反正要出去一趟,打算顺道打探打探宁家宝藏地事以及那仇人之事。 宁正枫难得与陈年之意见一致反对她,都说太危险。 宁小池说自己自会有分寸,到时候不是还可以请苏未明帮忙么?又宽慰他们好一会儿,才让他们暂时不必担心。 一夜无话,不知道绿宛那丫头会不会激动地睡不着,也不知道红杏跟冷绛然告别成功没有。 她只知道她自己是心绪万千,怎么也是睡不塌实,以至于她第二日,天还全黑着就已经醒了。 绿宛也早早醒了,见宁小池第一次醒这么早,有些惊讶,再见着她已经拎着包袱准备下山了,绿宛往其他几间还没亮起烛火的房间一比:“小姐,你不等着陈公子他们醒来,跟他们道别么?” “不道别了,昨天已经都说过了。 万一我哭了或舍不得离开他们就不好了。” “那咱们这就出?!”绿宛帮忙接过宁小池肩上的包袱,宁小池坚持一人拿一个,最多那那个装着糕点的小盒子再塞进绿宛的包袱。 “先去找红杏。” 宁小池说完就往山下走去,绿宛自然紧紧跟上,说实话,她的心情应该也是很雀跃地毕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红楼而从前在没来红楼之前,她又完全对外面的世界没印象。 红杏也是个人精儿,一早猜到宁小池那只鸵鸟一定会选在一大早万籁俱静地时候悄悄离开,所以她一早就等在了红楼门外。 宁小池见她只有脚边放着一个方盒子,足有半人高,猜到那里面一定是放着她最宝贝的黑曼了。可她怎么连一点点行李也不带啊? 红杏看她那惊讶地眼神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两手一摊说:“我从来出门都是只带银票的。” 她地意思就是此次还是情非得已才带了那黑曼。 她看着那大小包袱扛上身的主仆二人,问道:“小池姐,你不是打算又徒步去找苏未明吧?”想到那次不愉快的粪车之旅,她打死也不要再尝试第二次。 “我本打算找到你,再一起出去找马车的……”宁小池也醒悟到自己只说要走,就没考虑着找个马车什么的。 “算了,这些事靠你去办肯定是靠不住的了。”红杏说完,吹了声漂亮的口哨,一辆看着很干净的马车便自一旁驶了出来真没想到,这鬼丫头还有这一手。 “上车吧!”红杏抱起自己的长盒子,招呼她们上车。 终于,出了,只听红杏对那戴着渔夫帽的车夫喊道:“师傅,咱们上京城!” 那马车师傅闷声闷气应了一声,马鞭甩到半空,再打在那两匹马身上,“啪嚓”几声脆响,马车轰轰得同离弦的箭一样奔了出去 第04章 伙计 小池与绿宛还未来得及在马车中坐定,马车已驶了出两人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一旁早早抱着盒子坐得稳当当的红杏,掩口止不住地嘲笑她们。 等她们坐定了,宁小池尴尬略定,抢白她道:“你盒子是你命根子啊?抱紧累不累啊你?” “它可不就是我的命根子么?”红杏轻飘飘地回了她一句,看那神情是相当兴奋的。 “小姐,我觉得那车夫有点怪怪的。”绿宛凑近宁小池,小声嘀咕说。 “我也是觉着有点怪,”宁小池说完,又盯着坐在对面优哉游哉的红杏,刻意压低声线问她,“你请的车夫没问题吧?不要还没走到京城就被卖了!” 红杏哈哈大笑,也不管宁小池怎么瞪她怎么对她猛翻白眼,等她笑完,眼泪都出来了,才顺过一口气来说:“放心。我以我项上人有担保,此人绝对绝对没问题!” “你的人头,根本就不值钱!”宁小池不屑地吐槽她一句,不过听她这样担保了,心里的怪异感也没那么强烈了,索性靠着绿宛开始补眠。 她实在是好困啊! 马车一路颠簸,宁小池一路昏然沉睡,红杏没事做,就开始给绿宛讲解植物学…… 快到晌午地时候。马车外已是人声喧哗。看来是到京城了。 红杏想起之前去苏府被拒绝接待地尴尬。叫绿宛将宁小池那头睡得不亦乐乎地猪叫醒。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宁小池被摇醒。左右张望着。 “我们到京城了。怎么找苏未明。你说吧!”红杏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将这难题抛给她。看她怎么办。 “去上次那家客栈!”宁小池毫不犹豫地说。她当然也记得上次贸贸然跑上苏家去碰一鼻子灰尘地事情。 “你倒说说。上次那家客栈叫什么名字?”红杏感觉她地脑袋真被驴踢过。她这样说。人家那车夫怎么找得到? “我记得名字。那家客栈叫炎黄。” 此话一说,才彻底将红杏震住,她瞠目结舌地说:“敢情小池姐您老还是个过目不忘的神童啊?” “别贫嘴!”宁小池掀开帘子正对那着车夫的背部,立刻对他说,“伙计,麻烦你,挖们去炎黄客栈!” 那车夫只由鼻孔里出“哼”地一声,红杏忍笑也学着宁小池的口气说:“伙计,你不认得路的话,可以问问沿途漂亮的小姑娘啊!” 宁小池放下帘子,小声跟红杏说:“这车夫脾气也太大点了吧?等咱们找到苏未明就将他换了吧!” 红杏又是哈哈大笑。直笑得宁小池心中毛:“我说,红杏!这车夫不会你认识的朋友吧?” “他不是我认识的朋友,我只是觉得你很好笑罢了。哈哈!” 又过了好一会儿,马车穿街过巷,总算是到了叫炎黄的客栈。 她们三人才草草收拾了行囊下了马车,红杏依旧是抱着她那半人高的盒子,奇怪她也不觉得沉重。 马夫去停马车去了,红杏走在当先,不过她可没敢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她直接拿那半人高的盒子挡住自己大半边脸,小半截身体,直冲冲进了炎黄客栈。 宁小池与绿宛也一前一后跟着走了进去。 红杏立即要了间最豪华地包厢,又点了许多珍馐佳肴,匆匆上楼去了。宁小池却还得让那掌柜的帮忙带个口信给苏恒商行地苏公子,一定要对他本人当面说,就说有位姓宁的姑娘在炎黄天字号房等他。 那掌柜的答应着,马上就要派人去给她送信,宁小池又想起门外那个奇怪的车夫,傲慢是傲慢,人家好歹是将她们安全送到了京城炎黄客栈。 宁小池想了想,还是又转回来同那掌柜交代:“等会儿若有个头戴渔夫帽的车夫进来,你问他,如果他说是红杏姑娘地车夫,也让他到天字号房来!” 掌柜连声答应下来,马上又去张罗红杏钦点的那些极品菜肴了,一边走一边嘀咕:“这姑娘嘴真刁!” 宁小池一面浅笑着一面招呼着绿宛跟上,两人一起往那天字号房走去。 进得房门,只见红杏正在抚弄着那株黑色曼佗罗,宁小池一屁股坐到那张舒服地大椅子里,瞟了她一眼:“又在伺候你的小祖宗啊?” “刚刚喂完它。估计快了。” 红杏兴奋地说着,目光灼灼闪亮。绿宛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也没问,乖觉地站在一旁,倒了杯茶给宁小池。 “丫头,你也来坐下!”宁小池向她招手。 很快,红杏的大餐便陆陆续续端了上来,那些菜色一看就是让人食指大动的主儿。 宁小池抓起筷子尝了一口,咂咂嘴夸赞着:“红杏,你今天点的菜可是大有进步啊!”又一面招呼绿宛随便吃,别客气。 “好歹咱也是在京城混过几个月的主儿 现在怕回来,但是像这样偷偷摸摸吃吃喝喝点好东地。” 红杏边说边吃,早晨起来那么早,刚刚有喂了黑曼,她现在饿得很!突然又惊惶地抬头问宁小池:“我们的车夫呢?” “他去停放马车了啊!放心,你闪人后,我有交代掌柜地,让他看见他进来,就告诉他我们在天字号房。” “怎么这么久还不来啊?” “我看你对这车夫可是关心得紧啊!到底是谁啊?” 宁小池一说完,绿宛也接口道:“小姐,我也总觉得那车夫好象很奇怪的样子,却也不像有什么恶意。” “红杏,你把我们当白痴耍呢?到底是谁,赶紧从实招来!”宁小池用自己地筷子夹住那狼吞虎咽的女子地筷子,强迫她赶紧说。 “哎呀”红杏拐开宁小池的筷子,继续饕餮,“不就是个赶车的嘛?等会他来了,你不就可以看见了,亲自问他?” “问题是他怎么还不来啊?还有苏未明怎么也还不来啊?”宁小池用筷子敲击着碗边,急噪起来,因为她还有很多事要请教苏未明。 “大姐,你耐心点吧!你以为是在我们那时候”红杏意识到还有绿宛在,也没嚣张地继续说“她们那时候……”。 又吃了一阵,差不多每样菜都扫荡了一大半,宁小池亲切地问绿宛:“丫头,可好吃?” “小姐,很好吃简直是人间美味。呵呵!” “那你应该谢谢你们红杏姑娘,因为这顿人间美味是她请的!” 绿宛嘻嘻笑着,果真很听话地向红杏一揖:“谢谢红杏姑娘盛情款待!” “啧啧!”红杏鄙视地盯着一直暗笑地某人,“真狡诈!不就一顿饭么?姑娘我有的是钱!” “有钱人,等会儿再给咱们这两个一毛不拔的人置点服装吧!”宁小池趁火打劫。红杏也豪爽:“好啊!不过,你们去买的时候也顺便帮我买两套,你知道的,我又不能随便出去乱转!” “没问题呀!” 两个女人就这样贫嘴着又过了良久,不仅苏未明没上来,连那车夫也还没见着人影。 红杏百无聊赖地剔着牙齿,喝着茶,慢悠悠地问宁小池:“你说,现在他们现你离开了红庄,会有什么反应啊?会不会闹翻了天?” “你有妄想症啊?我又不是偷跑!再说了,我哪里是那样的大人物,一会儿没见着,就闹得鸡飞狗跳的,你以为我是谁啊?” 宁小池酸溜溜地顶回去,又一笑道:“倒是你,跟你家心上人辞别没有啊?有没有难舍难分啊?” “你管得倒宽!本姑娘就偏不告诉你!” “我还不屑听呢!对了绿宛,要不你去前面掌柜那里问问,怎么那两人还没来啊?” 绿宛正答应着要起身出门去问,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宁小池有些激动地问:“谁啊?” “是我。” 那声音温和清亮,可不正是那苏未明么?宁小池赶紧让他推门进来。 苏未明进来了,后面还跟着那个戴着渔夫帽,将头垂地低低的车夫,怎么他们两人一起出现? “哎呀!我说,你就别装了,小池姐刚刚还一直在盘问我呢!小伙计!”红杏冲着那车夫好笑地喊道。 宁小池先是瞪了红杏一眼:果然是她认识的人刚刚竟然还敢骗她!瞪完某女,又立刻将视线转过来,也跟绿宛一起睁大双眼看着那奇怪地车夫:到底是谁啊? 苏未明也笑而不语地坐下来,好象他也知道那人是谁一般。 宁小池脑袋里电光火石一阵闪,脱口喊道:“冷绛然!?” “可不就是他么?哈哈!”红杏笑着上前拉着她过来坐下,冷绛然这才摘掉帽子,一张脸因为强制忍着笑意,显得有些抽搐。 “果真是你啊!你们这是演的拿一出啊?”宁小池见真是他,立刻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她便没什么担心地了,只不知道他是只将她们送来京城,还是会一直陪着到处走? “晚点跟你解释,绿宛,麻烦你再去喊个伙计来,再点些菜!可别把咱们的小伙计给饿着了!呵呵!”红杏一面安抚下宁小池,一面请绿宛出门去跑一趟,一面还有调侃冷绛然。 果然冷绛然听着那“小伙计”三字,脸色瞬间结冰,宁小池才赧然地醒悟那是她最先给人家加的称号,不过她也要挽回一些感情:“我那时又不知道是你谁叫你非要装神秘?” “都是红杏这丫头的主意!”冷绛然看似在责怪某人,语音里却是满满的无奈地妥协与宠溺。 真好! 宁小池与苏未明都各自在心底哀婉几声自己的感情,真是,凄凉啊 第05章 灯泡 快,加补的菜也上来了,红杏长袖善舞地为冷绛然又水的那叫一个殷勤啊! 只差没亲自喂他嘴里了,正是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这一来,不仅是绿宛深深觉得自己是个闪闪亮亮的电灯泡,就连宁小池与苏未明也感觉自己像那几百瓦的大电灯泡一般。尤其是他二人,关系不尴不尬的,夹在那幸福得快漫溢出来的两人之间甚是别扭。 宁小池怨气可来了:这死红杏,算盘打得倒是挺精啊!可她偏偏还不肯说,是怎么将冷绛然拐出来一起上路的,心里琢磨着今晚可得好好盘问盘问! 苏未明也只有埋头沉默地吃饭,不用问也知道,小池塘这丫头一定是见着红绡回来了,撒丫子便开溜了她真就那么爱刘晨么? 想想也真够沮丧的! 宁小池可没看出苏未明那许多惆怅的心思来,她一面喝着茶,一面又开始陪着他们吃起来,还不忘招呼绿宛一起吃一起吃不吃白不吃,最好吃垮红杏! 只可惜,红杏既然带着冷绛然一起上路,加上有苏未明在一旁,哪里轮得到她给钱啊?真便宜死她了! 等到大家都吃完饭了,宁小池毫不客气地对红杏摊手说:“拿钱来呀!我跟绿宛去给您老人家买衣服。” “小池塘,我陪你们去吧!既然红杏不方便出门,那冷绛然就在这里陪她也好!”苏未明抢先说道,好象生怕宁小池主仆二人一走,他真要成那巨闪地电灯泡了。 “自然要让你去当苦力地!不过红杏。快给钱啊!”宁小池继续催促她。红杏欣然笑着递过去几大张银票。宁小池接过一看。吗地。这女人真有钱。随便扔几张银票出来都可以砸死她了!反思她。来了这里也两年有余了。除了糊里糊涂被绑架几次。糊里糊涂生了个崽。糊里糊涂为个男人四处奔窜……想想都窝囊啊! 宁小池想到没出息地自己真是郁闷。一把将红杏给地银票全揣怀里。叫上绿宛。苏未明自动跟上去。一行三人出了炎黄客栈。往大街上走去。 绿宛很自觉地逐渐走到了最后面。单留自家小姐与苏公子在前面并肩走。虽说她是个小丫头吧。她可不笨。早看出来苏公子对小姐是一往情深。她也希望小姐命运不要再这么曲折。找个真心对她地良人。 宁小池与苏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绿宛那丫头心里打地小九九。却也都不去揭穿。由着她去瞎高兴了。两人相视一个苦笑。便偕着往繁华最深处走去。 宁小池上次来京城。也不过是在苏未明地带领下。陪着遮遮掩掩地红杏逛了一些小巷弄。当然不知道去哪里买衣服了而这个时代还没有成衣吧? 她拽了拽苏未明地衣袖。不好意思地问他:“你们这里有卖做好地女人衣裳地么?” “你等着穿?”苏未明一脸诧异地看她,刚刚在炎黄客栈里就见着她们的包袱里好象没带什么衣物。 “呃。算是吧!”宁小池那个窘啊真丢脸!不过,她好象已经在他面前丢脸过许多次了,也不差这一回两回的了。 “跟我来!”苏未明见她确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好多问了,索性就带她们去自己家的绸缎庄吧! 一路走来,不仅绿宛是东张西望地看个没完,宁小池也是左顾右盼,真不愧是京城啊,这么繁华,眼花缭乱的。 直到苏未明问她:“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而离家出走?” 宁小池又是一窘,这人几时说话也兴来这么直接地一套了? “我没离家出走!我是想去[都我娘的故乡看看,还有一些挺重要的事情得办,那些等回去客栈再告诉你!” “因为红绡回来了?”苏未明照旧不温不火地问,谁看得到他心里其实汹涌澎湃呢? “有一部分原因吧!但是我是真的想顺道来看看你这老朋友啊那天你都不辞而别,别忘了,楼外楼还有你的股份呢!”宁小池显然是不想多谈红庄的事,见苏未明也不说话,便着急地转移话题: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买衣裳?” “快到了。”苏未明走到了前面,示意她们跟上来,良久,快到了苏恒绸缎庄,他才幽幽地说了句:“那日,是因为不想见着你伤心的样子……” 宁小池没听见他说什么,正待问,却听他又说了句:“到了。” 她抬头一看,一个亮堂的门面,一副赭褐色的匾额上书着“苏恒绸缎庄”几个大字,她回头一望苏未明:“你们家除了古董当铺,还做这些买卖?” “是地。 进去挑挑看。”苏未明柔和地笑着请她们进去里面看。 刚一进得门去,那掌柜中年妇女便热情地迎上来,一口一个“苏少”叫得可欢畅可殷勤了。 苏未明被那妇女的热情搞得有些赧然,拉过宁小池与绿宛道:“李掌柜,我这两位朋友想要置办几身衣裳,你看帮她们选选料子?” 叫李掌柜的中年妇女这才注意到她 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丫鬟,有点不可置信,却也没说什话,便立即遵照苏未明的吩咐,将今年最好的料子拿出来,让她们二人挑选。 宁小池显然是不在行的,偷偷跟绿宛说:“这个……我不怎么懂。你就看着挑选些,给我和红杏里外做两套,你自己也做两套。” 绿宛懂事地点头,转而跟那李掌柜应酬起来:“李掌柜,我来代我们家小姐选吧!” 宁小池自动退下,买个衣裳也那么多讲究,唉!还是她们地现代好啊!一扔票子,就买到手! 那边厢,机灵的绿宛已经跟李掌柜讨论了起来,宁小池实在是不懂,袖手站一边都觉得自己碍眼。幸好此时,苏未明拉她去一边坐下来喝茶。 宁小池喝了口热气腾腾地茶,才羡慕地说:“你家生意做得可真大!”她没好意思问,连这给客人喝的茶都好象不是一般的茶叶诶,龙井还是什么碧螺春?总之很好喝啦! “让你见笑了。都是家父一手置起来地产业。”苏未明显然在自谦。 “那你父亲真是个了不起地商业人才啊!什么时候有机会,可得瞻仰瞻仰他老人家!”宁小池一时高兴,连“瞻仰”都用上了…… “瞻仰?”苏未明皱了皱眉,这丫头说话怎么突然没了分寸一般? 宁小池也察觉自己这话真是过火了,急忙改口:“一时说快了,应该是拜会,拜会才对!不好意思。” “没事。只是家父素来不喜欢见陌生人,恐怕”苏未明有些为难了,他不是不敬重自己地父亲,但是他确实许多时候都太神秘了,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感觉。 宁小池听这话怎么越扯越远了,说得跟丑媳妇要面见公公一般,她急忙一边摆手一边解释道:“我就随口说说地,你别放心上啊!” 话一说完,又似乎觉得这不是在调戏人么?果然苏未明的眼神暗了暗,心想,她根本是不想见自己地家人的吧?这人的心理还真奇怪,他随即调整好了表情,继续喝茶,脸低垂在茶碗与碗盖之间末叶正好掩饰他的失落。 宁小池觉得自己真是嘴笨可以,又觉得绿宛看来还得继续跟那李掌柜有好长段时间打交道,不说话整个空气都是别扭到黏糊的,于是她小心地开口:“你娘呢很少听你提起?” “我娘过世得早,我都没见过她地面。”苏未明正调整好心态,脸从茶间抬起来,却不期然又遇着这个问题,顿时木讷讷地回道。 宁小池都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了!今天是怎么了?不仅老说错话,还是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来真应该就让苏未明带绿宛来买衣服就好,她一起出来显得这么多余,还不如留在炎黄客栈当大电灯泡呢! 苏未明见她一脸深沉的自责,便轻言安慰道:“小池塘,你别觉得愧疚。你不知道嘛,不为过的。” “对不起。”宁小池低垂着头,还是讷讷地说了句道歉的话,然后她打算即使被那黏糊的尴尬空气闷死也不要随意开口了。真是多说多错! 幸好。绿宛也算是快当,没几下,差不多已经将布料挑好,又跟李掌柜交代了各件的样式,苏未明也上前来对李掌柜说:“李掌柜,麻烦你,明天一早便要做出来,几位姑娘还有其他的事,得离开了!” 李掌柜见苏少这么郑重地交代,自然不敢怠慢,忙说,今夜就是叫工人加班,也要将姑娘们的衣服连夜赶制出来。 宁小池惑地看着苏未明,他怎么知道他们明天要走?他这是在变相地赶他们走还是担心她们明天没衣服换洗才这样说的?这个先暂且搁下不管,她上前一步,拉住李掌柜问她多少钱,一面就准备掏出红杏给地票来结帐。 “走吧!女孩子家家的,留点银钱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吧!”苏未明对李掌柜使了个眼色,让她绝对不可以收这位姑娘的银子。 怎么说呢?宁小池很矛盾,本来开他这样说,她该生气的。如果换成是刘某人,她早对着他火冒三丈外加扭头便走了,可是对着苏未明像一杯子温吞水的脾气,她却有多少火也不出来。 罢了。罢了。他爱送就由着他送得了。反正也不是单单送给她一个人。 走出苏恒绸缎庄,宁小池问他:“你刚刚说我们明天就要离开?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一定又会误会了。我不是赶你们走。而是,恰好我明天也要去[都一趟,索性想要问问你们要不要跟我同路?至于那样跟李掌柜说的话,你们明天就可以穿到新衣裳了嘛。”苏未明一脸好脾气地解释道。 “这样啊”宁小池就奇怪了,他怎么每次都有那么多恰好恰好的啊?不管了,想到如果明天上路,又将多了一个实力派的同伴,宁家那些棘手的事情也可以顺便办一办了,她也没什么损失,不是么? 第06章 往郦 是,三人高高兴兴地又沿着来时的街道,慢慢逛了回买衣服没用钱,那就给绿宛那丫头买些小玩意儿吧!毕竟她年龄其实还那么小,花样的年华,从前却整日被困在了红楼。 宁小池拉着绿宛四处看,叫她看中什么东西,都别客气,尽管买,哪里知道这丫头一点也不用一般女孩子那么贪慕虚荣,即使见着喜欢的东西,也打死不肯买,说是还有还长一段路才能到[都,小姐身上本来就没钱,还是将那些银票留着吧!这样一比,宁小池简直成了最不懂事的小孩子她那个汗颜啊!被这小丫头给比下去了! 苏未明也是在一边很是欣赏绿宛地笑着,她还不知道绿宛就是宁小池同父异母的妹妹呢。他只是也觉得这丫头真是好生懂事,便对她说:“绿宛丫头,看见什么喜欢的就买好了。我给你买!” 好人哪!宁小池对他投去赞赏的目光,可是绿宛人小志气大,婉拒了苏未明的慷慨,又对宁小池说:“小姐,天色不早了。如果明天我们就要上路的话,赶紧回去客栈吃了饭好休息啊!” 他们三人就这样两手空空得回了炎黄客栈还是那天字号房。 红杏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三人,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还是没见着他们买点什么东西回来。她不禁很困惑地问宁小池:“我所,小池姐,我给你的那一摞银票,够买好多东西了吧?怎么你们” “买了衣服了。明天一早去拿!我倒是想买点其他的东西可惜他们不让啊!”宁小池说着,带点控诉地指着苏未明与绿宛两人。 还是绿宛丫头机灵,忙讨好地对红杏说:“红杏姑娘,绿宛也沾您的光置了两身新衣裳呢!其他的东西,咱们此去路途遥远,买了那些玩意儿也是用不上啊!” “真是个懂事的小鬼!以后见着喜欢地尽管叫你家姐小姐,给你买!别舍不得,我的钱花完了,这不还有冷大少爷么?”红杏又开始摆阔了,得意忘形地差点就将小姐说成姐姐。 大概趁着他们出去的时候,红杏已经将绿宛的身世告诉了冷绛然,也难怪他看绿宛与宁小池地时候有点奇怪,现在只见他冷冷地但是又不至于让人觉得很淡漠地开口了:“我看,绿宛这丫头确实很可爱!小池姐不如将她认作义妹好了!” 宁小池心里正想着这主意还真不错。绿宛那边已经连连开始摇头又摆手了:“这可不成!这可不成!”她早在宁小池再回红庄来。便已知道她是宁元帅地女儿了。她一个小小丫鬟。纵使小姐对她再好。她又怎么能与小姐以姐妹相称呢? 红杏故意找她茬:“绿宛啊!你不会是嫌弃你家小姐是宁家后人怕人寻他们家仇牵连到你吧?”红杏这样一说。绿宛更加急切地摇头摆手。一时紧张地快哭了。 宁小池瞪了红杏一眼。这玩笑也开得太大点了吧?瞧把那小丫头急地连忙安慰绿宛:“傻丫头。红杏跟你开玩笑呢!” 红杏倒是十分不以为意:不下猛药。怎么能逼绿宛就范呢?这话。说得…… 宁小池没理会旁地人。只认真地对绿宛说:“我已经帮你赎身了。我是真地拿你当自己地妹妹来看待地。虽然结拜为义姐妹。是个形式。但是。姐姐我是想让你知道。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个孤女。你也有家人啊!” 绿宛听完宁小池地话。突然眼眶一红。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这可吓坏了宁小池。忙不迭说:“别哭啊!别哭啊!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地……” 却见绿宛那丫头猛得抬起头来,梨花带雨地说:“小姐,你队伍太好了!绿宛当然愿意当你地妹妹!” “早这样说不什么事都没了?”红杏忙帮着张罗香火什么的,效仿那桃园结义嘛。她知识冷绛然的意思,既然不能姐妹相认让绿宛受伤,那不如直接这样结成同姓姐妹更好这主意她怎么没想到呢?其实她也很想跟宁小池这傻大妞结拜来着,可惜现在却不能挡了她跟自己妹妹关系正式化吧?瞧瞧她姑娘多伟大! 红杏边想着,边让冷绛然与苏未明也来帮忙着张罗,搞得像要举行拜堂仪式似的。看得宁小池真是很无语了,有必要这么隆重么?不过,她总算在他们热心的帮助下与绿宛成了姐妹了。 大家又起哄着应该给绿宛妹妹改个名字了,最后还是红杏冷不丁说了句:“不如就叫宁小宛吧?” 大家都一致赞同。 好了。 往后,绿宛就正式更名为宁小宛了。 绿宛哦,不对,是宁小宛激动地简直快说不出话来了。宁小池拍拍她手示意她镇定!镇定!其实她自己也是很激动的没想到穿越过来竟然还捞着 乖巧懂事地妹妹!值了! 直到大家在红杏的带领下一起闹嚷嚷地吃了晚饭,又坐着喝了会儿茶,闲话了一阵,苏未明起身说自己得回苏家了,约好明日一早他来炎黄客栈找上他们,再一起上路去[都。 当晚,宁小池等人开了两间房,大的房间三个女人睡,小的那间自然就是伙计车夫冷绛然的了。 一夜静谧,只那三个女人简直兴奋得睡不着,一直吵吵嚷嚷聊天至半夜。 第二日,还是宁小宛起得最早,正准备给两个还睡在床上的姑娘打洗脸水,宁小池突然醒了,吩咐她先去苏恒商行将新衣服取回来。 等宁小宛去了,她才赶紧坐起来,拉着睡得跟死猪一样地红杏起床。 两人草草梳洗一番,又到了天字号房,一进去,才见着苏未明与冷绛然早已神清气爽地坐在那里喝上了茶。窘得宁小池!怎么显得她老是那么跌份儿呢? 宁小池刚刚自然是故意将小宛打出去,也好跟苏未明讲讲她的身世了。 苏未明听完,才恍然大悟:“难怪啊!我就说昨天怎么你们仨有点神神秘秘的幸好我没多问啊!唉!没曾想,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你们姐妹能够再这样内遇上,简直是前生修来的缘分啊!这样一结拜,也好啊!” 宁小池又忙叮嘱他千万千万不要说漏嘴了,苏未明自然严肃地答应下来。 等小宛取了新衣服回来,她们三人分别去房间里换上啧啧!那质地,那花色,简直没得挑啊!穿在身上,不仅合身,而且有舒适又暖和地。宁小池直夸苏家的绸缎庄衣服做得真是好! 转而又着实将挑选衣料地小宛表扬了一通,小宛一张红扑扑的脸蛋更加可爱了。 冷绛然在一旁见了,忍不住小孩子一样来一句:“怎么没给我也做一套啊?苏兄,你太重色轻友了吧?” 笑得苏未明,明知他是在开玩笑,也连连口口声声地承诺说:“到了下一个城镇,一定给他置办一身更光鲜地行头!” 宁小池又借机掩护红杏再次回房间,等她偷偷喂完黑曼才一起出来,他们便准备上路了。 等三人坐到了马车里,宁小池才不得不很无奈地问她:“还没跟冷绛然说黑色曼佗罗的事?” 红杏摇头:“跟他说了,指不定要把我地宝贝黑曼怎么样呢!先不跟他说!” “看你瞒得了多久?别到时候收不了场才好!”宁小池真是服了她,看她今后怎么能保密到不被冷绛然知道,而当冷绛然知道后,会怎么样? 小宛也没有多问,她自小在红楼里长大,也学会了什么该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问什么不该说。 她这一路行来,只管热情地为两位姑娘斟茶递水。宁小池叫她不要再伺候她们了,小宛却甜甜地说自己是妹妹,为姐姐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感动得宁小池啊就差跟她抱头痛哭了!不知道如果是晴画在,她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情呢?她宁小池不敢说她这样处理是最好的方式,但是起码是将伤害降到最低啊! 他们一路向京城西边行去,很快就到了下一个叫天回的小镇。 趁着晚上大家投宿住店的时候,宁小池抽了吃完晚饭的空,悄悄与他们说了宁家宝藏的秘密,之前也一直没机会详细跟他们讲讲。而且那半张狼皮也在她临走前自陈年之那里要了过来,只不知另一半该上哪里寻去! 苏未明倒是知道一些的,红杏与冷绛然倒是第一次听说,一起恍然说道:“难怪你经常被追杀,难怪周云诺也” 唉!是啊!宁小池也知道就因为这个所谓的宝藏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而对方一直未曾露过真面目,还有那个叫颜文渊的人! 想着她都脑袋疼啊! 苏未明与冷绛然也知道这个事情着实是很棘手的,纷纷劝她还是少安毋躁,慢慢来,等去了[都那里已经接近西刍国了,到时,他们再一起去那西远山看个究竟也不迟。 至于颜文渊,此人,他们一定会帮忙秘密查探的。 宁小池除了赞同他们的意见也确实别无他法了,其实她去[都之前还不是问过陈年之的,就是打算看能不能顺便将这些事情一并解决了。 早点水落石出吧! 可惜,貌似是很难的!她打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她多想那株黑曼赶紧开花也好问问那精灵喂!告诉我,宁家那宝藏的另一半图谱藏在哪里?!不说?不说,老子让红杏不给你血喝!…… 马车载着那一花三女人,蹬蹬地往那[都驶去…… 第07章 又来 们一行又走了数日,地上的积雪也开始逐渐融化,据快到[都城低界上了。 宁小池也是在一次无意中听见冷绛然与苏未明在他们投宿的客栈庭院里谈话,才知道,原来苏未明并不是真要去[都处理苏恒分行的事情,甚至他这次也算是离家出走,根本没与他爹说过。她心里便愈加难受了,偏偏他还想些借口来骗自己,好叫她不必对他感觉抱歉,可是要拿什么回报苏未明的无私相帮呢? 而这一路上,宁小池三人就只有昏昏沉沉地坐在马车里,任由身体随着一路颠簸而摇晃着。 她想着自己的又一次任性之举,带动了多少人离家出走啊!却又无能为力,尤其是每日坐那马车里赶路,真是百无聊赖! 幸好小宛有将那本《青画梦》塞在包袱里,宁小池也偶尔翻出来读几页,许多字词对她来说都显得太过艰涩,想要问红杏这资龄老一些的穿越女吧,又怕被她嘲笑,索性忍了,艰涩就艰涩,也好慢慢打这无聊的坐车时光。 红杏则是一路都在跟她那黑曼窃窃私语还真当里面坐了精灵呢?!小宛这个勤快的丫头,去苏恒商行取新衣服的时候,竟然用自己的私房钱买了些布料,此刻,正在缝制些小人衣裳,宁小池问她缝来做甚,她答说是为宁夏艾糖还有陈年之他们那未出世的孩子缝的。 这,真是考虑周详的孩子啊!说起宁夏那孩子,宁小池不禁又是一阵自责: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她将这孩子独自留下,以后即使去地狱,也要将自她身上掉下这块血肉带上! “想你那可爱的儿子了?”红杏突然自她那与“精灵”的对话中抽离,兀突突地问她。 “你又知道了?” “看你那一脸泛滥的母性光辉,啧啧。”红杏小心翼翼地将黑曼归位放,简直像照顾小祖宗一般。 “你别来挖苦我!等你今后有了孩子。我看你。比对那黑曼还紧张细致别说母性光辉了。恐怕连父性光辉也有!”宁小池一面说着一面想象着红杏跟她孩子地相处地情形。不禁笑了起来。 “没建立一个舒适地稳定地家庭环境。我是不允许有小孩子地!” 宁小池自然是知道她在穿越前地心结。于是问她:“到底你跟冷绛然几时将你们地事公诸天下啊?一直搞地下情也不是个事儿啊!” “还说呢?知道他这次为什么会跟着我们一起去[都么?”红杏沮丧地伸个懒腰。整个人向马车内壁上靠过去。显得极度地疲乏。还有无力。 “是啊!之前问你。你说之后跟我讲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啊!”宁小池凭直觉猜想。一定是生了什么事。不然冷绛然干嘛装成个车夫。一路跟着她们到了京城才敢露出真面目? “他爹催他跟着一起上红庄去提亲!他跟他爹大吵一架这不。离家出走了!?”红杏说得简略。可是宁小池却完全能想象那其间地激烈。 “冷堡主不也说,不再逼迫孩子联姻了么?怎么又来那一套啊?” “大概是觉得冷绛然既然没中意的女子,保不准也跟他姐姐那样,能够鸳鸯错配吧?鬼知道他那比石头还顽固的爹在想什么呢?非要跟老刘家做亲家!”红杏好没气质地翻了个白眼,忿忿地说着。 “还不是你让冷绛然对你们的事情保密的啊?活该!上次,去冷家堡探望他,也跟做贼似地!真不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宁小池完全觉得这女的根本不值得人同情,她那简直是咎由自取! “我知道你想说我是咎由自取是吧?你也不想想,先不提去逃婚那茬,光说我在红楼卖艺这回事儿他老爹绝对会反对到底的!所以啊,我们还得继续这么着地下情!”红杏也不是不愁啊,只是这愁怎么化解嘛? “你不说早就是自由身了么呀!怎么了?”宁小池话没说完,突然马车来了个紧急刹车,搞得她们三人险些跌到板凳底下。 三人各自停下正在进行地活计,正准备捞开马车前面的帘子看看究竟怎么了,冷绛然却率先掀起帘子,冲她们低声吼了一句:“好好呆马车里别动!遇上强盗了!” 他立刻又放下帘子,头也跟着迅速地钻了出去。三个女人才听得外面马嘶声四起,好象苏未明已经跟对方叫板上了! 又有强盗了!此时天色正欲黄昏,这一带都极其荒烟,本来他们是打算先找个破庙歇脚的,可是冷绛然说眼看[都就在眼前了,还是加紧赶路,离开这罕无人烟的地方哪里知道,偏偏又遇上了什么狗屁强盗! 宁小池三人自然呆在马车车厢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红杏也是担心着外面地两人,一面焦急地跟宁小池说:“你说要是劫财的那种小喽罗还好办,要是来的是针对你那宝藏什么的,我们可就凶多吉少了!” “你别嚷嚷!先听听外面的情形!”宁小池喝住她,这女人,总是嫌还不够乱么? 只听得外面一阵刀光剑影混杂着马匹嘶鸣之声,听在人心里,甚是悲壮。宁小池真想出去看看,她也怕要是再遇上那次掳劫自己的高手,苏冷两人对付不过来,可怎生是好?这还没到[都城呢!她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这次来地人就是 小土匪吧! 可是,外面一直打斗着,她忍不住微微掀起帘子看出去,这一看,她的整颗心都凉透了对方来的人全是一身黑衣劲装打扮,且全部蒙着面,他们大概有五六人,与苏冷两人交手不下几十回合了,双方却是堪堪平手而已。 宁小池绝望地放下帘子,红杏也凑上前来,紧张地问她:“怎么样?” “我们完了……”宁小池看着小宛,可怜的孩子,才将她认作妹妹,便要叫她受这样的苦! 红杏看宁小池地脸色确实不对,她也真的慌了,到底该怎么办?此时,听得外面一个陌生的声音冷冰冰地说话:“我们只要那宁姑娘身上地两件东西,若她交出来,我们便放过尔等!” 接着是苏未明的声音:“休想!先问问我地剑答应是不答应!”接着又是剧烈的厮斗声。 她们却还不知道,这次来地人可不止外面正在厮斗的五、六人,还有五个人已经静悄悄地自马车后方包围了上来,近得马车侧门前,一把打开车门车厢的饿三人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已各自被擒获。 红杏与宁小宛被两个黑衣蒙面人一击敲昏晕倒在车厢里。另两人迅速将宁小池捆绑结实,还不忘往她嘴里塞了块破布,再将她架下了马车。余下另一人与敲昏红杏二人的那两人,便将车厢里的包袱全数打开,胡乱翻找了一气,好象仍旧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 三人挟持着昏迷的红杏与宁小宛也分别下了马车,在并着宁小池一起押解到马车前面对垒的两方跟前。 其中一人高喊一声:“都住手!这三个姑娘都在我们手上了!” 苏冷两人一听,心下顿时惊惶,立刻住手,转过身来,果真三人无一幸免都被擒获。看来,对方不仅派出了几名不易对付的高手,他们打了近百回合,也是奈何不了对方,而且看这形势,他们事先一定是是经过周详的安排了。 冷绛然与苏未明背靠着背,提防对方搞偷袭,他们此刻必须得打起十二万分地精神,如果他们也倒下了,他们五人的生死便完全掌握在敌人手里了! 冷绛然低声问苏未明:“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苏未明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也低低地回道:“先看看对方怎么说!” 抰持着宁小池地一人先开口了:“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们,拿到我们主人需要的东西,立刻就走!所以你们最好乖乖合作!” 宁小池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有双脚可以乱踢,嘴里也是出“唔唔唔”的声响。 苏未明见她那模样,心里快生出一把尖刀来,痛得钻心,他阴怒地对那两人喝道:“要东西,我们可以给你,先将那位姑娘嘴里的烂布条拿掉!” 对方很合作地将宁小池嘴里地布条抽掉,苏未明理解担忧地问她:“小池塘,你没事吧?红杏跟小宛没怎么样吧?”这话听得冷绛然身体也是一僵,他背对着宁小池他们,根本不知道红杏到底怎么了,却依然坚守着自己前面的敌人,没有转身。 “没事!她们两个只是昏了过去!不碍事的!”宁小池知道尤其冷绛然又背对着她们这边,一定是很担心红杏的,所以立刻快速地回答苏未明的问题,也算是给冷绛然吃了颗定心丸。 可是,他听到红杏被打昏了,身子更是一僵,握住剑柄的那只手,隐约可见着暴涨地青筋他一定是生气了! “说吧!你们到底要我身上的什么东西?”宁小池安抚下前方的两人,立刻转头对身边的那几个黑衣问道。如果是什么身外之物的,她还是可以考虑放弃一下地,毕竟对方也不弱啊如果是她身上的某个器官的话。那就没得说,只有拼命了! “一块狼皮与一只血玉翡翠手镯。”为地一个男人冷酷而简洁地说道。 没等宁小池同意或拒绝,苏未明已经不动声色地对她摇了摇头,阻止她当真将那两样东西交给他们。 宁小池这边厢也是在痛苦挣扎与犹豫,其实吧,那什么宝藏她根本不稀罕,只要这些朋友都没事就好,可是,苏未明虽只是对她轻轻摇了一下头,那种神情却是极其坚定的。这些人知道地太清楚了,他一定是担心,就算将东西交给他们,也免不得一场恶战。 真纠结!宁小池还是打算先装白痴拖延一会儿时间:“你们在说什么啊?我身上只有人皮,没你们说地什么狼皮?!还有看我手腕上,哪里来你们说的什么什么手镯?!” 当然,宁小池双手被缚,没办法亮出自己手腕胳膊地给他们看,不过那几个蒙面男也没撵上来,掀她衣袖搜身检查什么的。 又是那道冷酷的声音:“最好乖乖告诉我们那两件东西在哪里?不然下拿这个小丫头开刀吧?” 说着,他竟然将手里大刀的刃口比准了宁小宛的脖子冷绛然听到那话,早失去了理智,他不敢想,如果红杏出了什么事,他会怎样地生不如死,他一个飞转,疾行几步,整个人瞬间已在宁小池与那持刀男人之间了 宁小池与冷绛然没来得及去看那人刀架在谁脖子上,同时拼命大喊:“不许动她!” 第08章 抢夺 声大吼固然将那刀横在宁小宛脖子上的蒙面人吓了好,他够镇定,很快稳住心神,当然,从他们的大吼声中也知道,这个女子对他们来说是怎样重要的存在。 宁小池看清了刀下的人是宁小宛她的妹妹,心里万般纠葛:这个孩子绝对不能出事,她还没谈过恋爱,还没结婚,还没生小孩……甚至还没将这个世界 苏未明也甩下那边的五人,奔到他们这边来,森冷地对那拿刀之人喝道:“识相的赶紧将你的刀从这位小姑娘的脖子上拿开!” 那人根本不理会,不过说话的底气没有先前那么足了,也没那么跋扈了,似乎在跟苏未明打商量:“这位公子,咱们兄弟十人只是奉家里主人之来索取两样东西!只要我们一拿到东西,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分毫!” “说得倒是好听!谁知道你守信不守信?别废话了,要动手就动手!”冷绛然暴喝一声,人已飞扑了出去,试图将那几人一并击毙,好将宁小宛与红杏救出来,可是,这五人手头的功夫一点也不输他们前面对付的五人。 苏未明也冲上去帮冷绛然,先前的二对五瞬间变成二对八,除了那两个一左一右挟持着宁小池的蒙面人。 “停!都给我住手!”眼看着苏未明与冷绛然已落下风,虽不至于受伤,可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不仅人多,而且个个是一顶一的高手,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还好,她这一声够响亮,震得众人果然都错愕地住手,数双眼睛齐刷刷盯向她。她瑟缩了一下,还是选择昂头挺胸地说:“你们别为难我的朋友了!不是想要我身上的东西么?把我抓去得了!只求各位大爷高抬贵手,放过我的这四位朋友!” “小池塘,你别乱说!”苏未明急回身,想要阻止她,却见她坚定地摆头! 那边,冷绛然也急了,冷喝道:“小池姐,你别傻啊!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宁小池可管不了这许多了。一副非要往南墙上撞大家都别拉我地姿态只管吆喝着那十来人全冲自己来。其实她心里也是虚地。怕得要死!倒是搞得那十来人有些愣住了! 过了半天。那当地一人才无奈地说:“姑娘。我们倒是想只冲着你来啊!可惜这两位公子一直咬住我们不放啊!” “……”宁小池也很无语。怎么她每次被绑架啊被勒索啊什么地都那么像出闹剧啊? 最后地惨烈结果是。苏冷两人受了些皮外伤。却也打趴下三两个蒙面男子。 那围攻他们地八人功夫肯定不在他们二人之下。却似乎处处颇为忌惮他们。不敢下重手。这也使得他两人放心大胆地攻城掠地。终于是艰难地将红杏与宁小宛救到自己身边。 可是。宁小池那边就没那么好受了。那两人见自己同伴被人抢回人质。又不敢拿那两个公子奈何。只好先悄悄地意欲带走宁小池。苏未明一直注意着他们这边地动向。见那两人竟然想将宁小池掳走哪里顾得那许多。几个箭步便飞扑上来。与那二人厮斗起来。 冷绛然那边,好歹是将红杏与宁小宛叫醒了,又嘱咐她们赶紧先逃!那两人哪里肯独自逃跑?一个忠心护姐的宁小宛,一个是舍不下心上人的红杏! 宁小宛看清了形势,迅速奔宁小池那边去了,而红杏是打死也不肯自己先跑,将爱人丢下的都是执拗地女子,冷绛然快抓狂了她们就是还嫌不够乱么? 苏未明好歹是截住了意图掳走宁小池的两人,宁小也赶了过来,一见宁小池的惨状也就是双手双脚被缚,被人像拎小鸡子一样拎着到处窜宁小宛哭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着她被绑架吧? 宁小池被那两个死蒙面人提着到处窜,头昏眼花的,等到苏未明来搭救她的时候,又将她一会甩到左一会甩到右,急得她真想咬死身边这两人。再见着哭泣的宁小宛,也是干着急,只能扯着嗓子往她那边喊道:“小宛,傻丫头,我没事地!你自己想逃跑!我会来找你的!” 宁小宛呆立在原地,只一味地摇头。 苏未明只管咬着那两人厮斗,丝毫不敢分神,怕一不小心伤害到宁小池。冷绛然那边也是殊死搏斗,又还要分身照顾红杏,也是苦不堪余。 宁小池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吼道:“拜托你们别打了!我老实交代你们取了那两样东西赶紧走吧!” 她不顾苏冷两人的高声劝阻,声嘶力竭道:“那狼皮缝在我包袱的那件花棉褂子的内层里!血玉手镯挂在我颈项间给你们!都给你们!”她一面说着,一面大声哭泣起来她不要再看见! 冷绛然在一旁见了,忍不住小孩子一样来一句:“怎么没给我也做一套?苏兄,你太重色轻友了吧?” 笑得苏未明,明知他是在开玩笑,也连连口口声声地承诺说:“到了下一个城镇,一定给他置办一身更光鲜地行头!” 宁小池又借机掩护红杏再次回房间,等她偷偷喂完黑曼才一起出来,他们便准备上路了。 等三人坐到了马车里,宁小池才不得不很无奈地问她:“还没跟冷绛然说黑色曼佗罗的事?” 红杏摇头:“跟他说了,指不定要把我的宝贝黑曼怎么样呢!先不跟他说!” “看你瞒得了多久?别到时候收不了场才好!”宁小池真是服了她,看她今后怎么能保密到不被冷绛然知道,而当冷绛然知道后,会怎么样? 小宛也没有多问,她自小在红楼里长大,也学会了什么该问什么该说什么不该问什么不该说。 她这一路行来,只管热情地为两位姑娘斟茶递水。宁小池叫她不要再伺候她们了,小宛却甜甜地说自己是妹妹,为姐姐做这些都是应该地。 感动得宁小池啊就差跟她抱头痛哭了!不知道如果是晴画在,她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情呢?她宁小池不敢说她这样处理是最好的方式,但是起码是将伤害降到最低啊! 他们一路向京城西边行去,很快就到了下一个叫天回地小镇。 趁着晚上大家投宿住店的时候,宁小池抽了吃完晚饭地空,悄悄与他们说了宁家宝藏的秘密,之前也一直没机会详细跟他们讲讲。而且那半张狼皮也在她临走前自陈年之那里要了过来,只不知另一半该上哪里寻去! 苏未明倒是知道一些的,红杏与冷绛然倒是第一次听说,一起恍然说道:“难怪你经常被追杀,难怪周云诺也” 唉!是啊!宁小池也知道就因为这个所谓的宝藏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而对方一直未曾露过真面目,还有那个叫颜文渊的人! 想着她都脑袋疼啊! 苏未明与冷绛然也知道这个事情着实是很棘手的,纷纷劝她还是少安毋躁,慢慢来,等去了[都那里已经接近西刍国了,到时,他们再一起去那西远山看个究竟也不迟。 至于颜文渊,此人,他们一定会帮忙秘密查探的。 宁小池除了赞同他们的意见也确实别无他法了,其实她去[都之前还不是问过陈年之的,就是打算看能不能顺便将这些事情一并解决了。 早点水落石出吧! 可惜,貌似是很难的!她打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她多想那株黑曼赶紧开花也好问问那精灵喂!告诉我,宁家那宝藏的另一半图谱藏在哪里?!不说?不说,老子让红杏不给你血喝!…… 马车载着那一花三女人,蹬蹬地往那[都驶去…… 苏未明大吼一声“傻瓜”,也是扑上来想要将她救下。 围攻冷绛然的人分了两个出去,迅速又翻上了马车车厢,东翻西找了一阵,总算是找到宁小池说的那件褂子,几刀划破,果然找到了那张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狼皮,此物到手,他们倒真的弃下已然体力透支的冷绛然,全往宁小池这边扑来! “松开我的手!我把链子取下来给你们就是!”宁小池哭喊道,她的脸煞白一片。 那几人愣了一下,没敢松开她的手,其中一人的长剑却挑向了她的颈项间,吓得她惊恐地闭上了眼,那人的剑势虽来得凶厉,却真的是为了取那链子,苏未明看来却不是如此,他眼眶都急红了,生怕宁小池被误伤! 苏未明以剑隔开围攻自己的那几人,飞身上去就挡在刺向宁小池颈间的剑前。那刺剑之人没想到他不要命地扑上来,收手已是不急,愈加慌乱,那剑竟然直直刺入了苏未明的胸膛,他的胸口顿时血流如注!宁小池也被那剑气伤到,直接昏死了过去。 一旁的宁小宛以及匆匆赶过来的冷绛然与红杏吓得简直不能言语! 那些人大概真是只是想要拿那镯子,现在见竟然伤了人,那人还有可能立刻就死了,傻眼地相互对望几眼,为的那人低沉地喝喊了一声:“撤!” 那十人立刻迅速地搀扶着受伤的同伴,带着那半张狼皮像出现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宁小宛与红杏这才冲上来,将宁小池的束缚解开,只见穿透苏未明身体的那支剑竟然堪堪刺破了宁小池胸前的衣裳。 而冷绛然抱起倒在血泊里的苏未明,他的脸呈金纸色,呼吸困难,只怕是凶多吉少 第09章 遇晨 时,惊吓过度而昏倒的宁小池也醒了,她只记得有一冲冲刺向她的心口。 她怕得要死,恐惧地合上双眼之前,她只来得及看见苏未明没命一般扑过来为她挡下了那一剑,她那时候彻底地愣住了她没有想到,他竟然选择牺牲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她!然后她便悲痛交加地昏死了过去。 现在她醒来,几秒的空白后,瞬间想起苏未明! 哪里管得了那些蒙面人走是没走,那狼皮那血玉手镯被抢走没有,现在,此刻,她只想知道苏未明他到底怎么样了?!他还活着么?! 她拼命地挣扎起来,红杏与宁小宛搀扶着她,她头脑一阵昏眩,却立刻在昏暗中看见了躺在冷绛然怀中奄奄一息的苏未明。他……不会是死了吧? 宁小池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摆脱红杏两人的扶持,泪流满面地冲过去,死命地紧抓住冷绛然颤不成声地问:“他?!他……怎么样了?!” 冷绛然早已飞快地掏出随身带着的金创药往苏未明伤口上洒了一些,又撕下自己的长衫将他伤口包裹住,以免血再度崩流。那留在他身体里的剑却根本不敢动手去拔,甚至动也不敢乱动一下。 此刻,他才艰难抬头,沉痛地回答宁小池:“苏兄他,他恐怕是救不活了!” 宁小池双眼顿时失焦了一般懵然,她无力地坐倒在地上,其实她只要看见那支从苏未明身体里露出来的剑鞘便有所预感了。可是听见冷绛然这样一说,心里更是彻底地凉了,她低低地哭喊着:“苏未明,你不要死!拜托你!你的问题我还没有正面回答过你!你给我活过来啊!求求你……” 红杏与宁小宛见着如此悲状,也是啜泣不已,那苏未明真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 此时。冷绛然还在拼尽自己最后地真气。往苏未明身上传输。期待能将他气息保持住。再寻地方为他拔出剑来! 突然。远处一阵疾速地马蹄声传来。他们抬眼望去。只见着一团黑影融在暮)地光晕里。奔着此处而来! 此次来地人。不会是刚刚那些蒙面人地同党吧? 他们都没有动。仿佛即将凌迟地死囚等待着命运地恶魔降临。那一声急过一声地马蹄声像是步步踩踏在他们地心脏上咚!咚!咚!声声撼动!连四周地空气也是滞重而肃杀地! 宁小池只感觉这一刻是真地到了世界末日。冷绛然为苏未明继续传送着真气。他突然又清醒了一下。望见跌坐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地宁小池。只艰难地张口说了句“小池塘。你别……哭!”便又昏死了过去。 红杏在一旁总算是缓过神来。遂叫道:“小池姐。你先别急着悲伤。或许苏未明还有得救!”又招呼着宁小宛。准备帮着冷绛然先将苏未明扶上马车。 那马蹄声,耳听着已经很近了,很近了。 宁小池也反应过来情势的危急,也是一把擦干脸上的泪水,过去帮忙,还没等他们将苏未明抬到马车里,那匹马与它的主人已经风驰电掣地到了眼前! 他们惊惶地停下手上地动作,惊讶地看着来人竟然是刘晨! 宁小池从未有哪一次遇难像现在这样欣喜得期盼他的出现!她立刻对他放声喊道:“刘晨!你快来救救苏未明啊!他” 刘晨还来不及恼怒她一见着他又大声嚷嚷着旁的男人的名字,也来不及计较她为了苏未明哭得肝肠寸断的邋遢模样因为他已经看见了那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苏未明,以及那把插进他胸口的骇人的剑。 他二话不说立刻自他那大黑马上跳下来,从他们手里接过苏未明,先就地运功给他疗了一阵伤,好歹是将他地一口气留住,性命算是暂且保住了。 此刻,他也没时间问他们这离家出走的几人何以搞得如此狼狈,立刻吩咐冷绛然带着她们三人乘上马车。 他再以外衣将苏未明捆缚在自己背后,避开他的伤口,他要先行一步去[都城里找大夫为苏未明拔剑否则…… 他们约好在[都最大的客栈碰头,刘晨便又骑上马,载着苏未明往[都城里赶去此时,天色已经快完全暗下来,冷绛然也让她们仨收拾一下,也要加紧车程赶上去与他们汇合了。 她们也连忙相互搀扶着爬上了马车。车厢里,是理所当然的一片狼藉,只见她们地新衣服旧衣服全被洒落到地上,撕破的撕破,踏脏地踏脏……红杏的黑曼也险些被他们粗蛮地弄死。 只是她们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去计较这些东西被怎样破坏,前面,那人苏未明 地朋友,为了救们,不惜舍弃自己的性命…… 宁小池木讷讷地坐在那里,她地脑袋如同这混乱的车厢一般,轰轰地命响。她多希望一切只是个噩梦。只是个噩梦! 宁小宛轻手轻脚地收拾着那些被扔得到处都是的衣物,红杏扳正装着黑曼的盒子,以手轻柔地抚着它的枝叶,轻声安抚着…… 马车里显得分外安静,只听见前面冷绛然鞭笞马匹抽空的鞭响,马儿嗒嗒的蹄声,还有马车骨碌碌地向前行驶的声音。 哀伤的静默像一张网,兜头盖脸地笼罩住他们阴霾如同此刻昏暗的天色。 马车上的几颗心悬在喉间,扑通扑通急速地扑腾跳动! 等他们乘着马车到了[都城里,已是华灯初上时分。 冷绛然驾着马车驶进一条繁华的街道,连忙向人打听这[都城最大的一家客栈名为何在何处……幸好遇见一位热心的老大爷,不仅告诉他那客栈名叫安[客栈,而且还将怎么去那里给他讲得一清二楚。 冷绛然谢过他,连忙依照老人所说,往安[客栈奔赶了过去。 一路无话,冷绛然载着她三人很快便找到了那家安[客栈,迅速下了马车,直奔柜台,询问那个掌柜可曾有位刘公子投宿在此? 掌柜的连忙说了刘晨的房间位置,冷绛然才招呼着那三人拿好东西下马车来,又甩给掌柜几锭银钱,交代他将他们的马车收拾干净,把马喂好。 掌柜的收了银子,立刻吩咐两个伙计去打理马车了。 他们终于在一间宽大的房间里见着了刘晨以及躺在床上的苏未明,都挣着跑上前去关切地询问他怎么样了? 刘晨疲惫地摇头,说是他已经找了好几个[都城里的大夫,都是不肯做这冒险的事,加上苏未明这样的伤,那些人躲都来不及,谁愿意来淌这趟浑水即使刘晨拿剑比着那几个大夫的脖子,也没人敢动手为苏未明拔剑! “难不成看着苏兄就这样去死?!”冷绛然愤然地一击桌子,桌上的茶具也被震得跳了起来。红杏忙拉住他,叫他不要激动,可以再图他法。 宁小池听闻,也是彻头彻脑地呆了,头脑里的混乱现在全变作了空白,雾茫茫一片,看不清楚方向。为什么?为什么不管到了哪里,世人都改不了现实与自私的那张丑恶嘴脸?! 宁小宛这时候显得就比较冷静了,她轻声问宁小池:“姐姐,从前你送画给红星姑娘。我记得你说过她是嫁来[都甄家的我们何不去寻她,兴许能帮上忙也未必啊?”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宁小池此次来[都不也正打算去找红星的么?不管能不能帮上忙,这好歹是个希望啊! 她立刻又振作起精神,打算去寻红星帮忙。 刘晨也醒悟过来,立即不声不响地拉起她,对余下的众人一点头,沉闷地说:“你们先看着他,别让他身体变冷。我与小池塘去寻那红星,很快回来!” 说完,拉着宁小池便往安[客栈外走去,宁小池口里还一直喃喃地念着“苏未明,你一定要等我,等我……” 刘晨很快从安[掌柜的口中打听到甄家的具体方位,又牵出自己的大黑马,将宁小池抱了上去,飞快地往甄家冲了过去。 刘晨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个不住颤抖的女人紧紧抱住。快到甄家的时候,才叹了口气,出声安慰她道:“小池塘,你别太担心了。我刚刚听那掌柜说,好象甄家从前就是开药铺的。兴许正好能帮上我们。” “恩。”宁小池失魂落魄地答道,她心里只想着:快点,快点!不管是谁,来救救苏未明也好啊! 须臾,甄家到了。 只见那古色古香的红漆大木门前,孤单地挂着两盏闪着黯淡光芒的橘黄灯笼,上面单调地写着两个“甄”字。刘晨一看,应该就是这里了。 他赶忙抱着宁小池下了马,径直牵着她几步走上前去,急迫地敲打着那红漆大木门,他是一脸的沉着与冷静。 偎依在他身边的宁小池却是忐忑的,她脑袋里走马灯一样搜索挖掘着词汇,拼命思考着待会儿要怎么跟人家来开门的人说呢?红星又是否还记得两年前赠了一幅画给她当出嫁贺礼的红画呢? 宁小池实在没有把握,可是,为了苏未明,再没把握的事她也要努力去做一做,她紧张地将刘晨的手死死地抓住! 他们都在急切地等待着那扇象征着希望的大门打开…… 第10章 甄医 了片刻,那扇红漆大木门方才“吱呀”一声由里向一个年迈的老人由门缝里探出半截脑袋,光线有些昏暗,他看不清来人是谁,苍老的声音沙哑地试探道:“你们找谁呀?” 刘晨将宁小池拉到自己面前来,示意她跟那老人说,宁小池战战兢兢地开口:“老人家,我们要找一位叫红画的姑娘。『更新超快』” “红画?没这人啊!”那老人再探出另半截脑袋,这才看清楚站在门外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他惑地看着他们,都是一脸的急不可待,像是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可是他们不会是找错人了吧? 刘晨一把将宁小池拉下来,严重的焦躁情绪使得他完全没了耐心,他快速地问那老人:“你家府上可是甄原甄公子?” 老人警惕地看着他,又沉吟了一阵才回道:“我们这里确实是甄原甄公子家,可是没有你们要找的那位姑娘!” 宁小池听刘晨的问话,也是立即反应过来,立刻挤上前来,对那老人恳切地说道:“老人家,我们是找甄公子的夫人,您就跟她说是红楼的红画与刘公子来了,她应该知道的。麻烦您老了!” 再急也没用啊,遇上事,有求于人了,怎么可以不低声下气点呢?别说低声下气了,就是让她再做比这难的事情,只要能救苏未明,她宁小池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一定得去做! 那老人见宁小池说话还比较客气,便答应进去为他们通传。说完话,便又“咔嚓”一声关上大门,径直去跟自家主人汇报去了。 刘晨与宁小池两人纵使焦急万分,也只能站在门外按捺着等待。 幸好那老人的动作也不慢,他进去没一会儿,便领着甄原夫妇来到了大门口。 大门一开。宁小池一眼便见着红星。立刻扑过去抓住她地手。激动地喊道:“红星!我是红画!救命啊!” 红星被她这一喊。有片刻地愣神。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红画?是你啊!好久不见?生什么事了?” “先不说那么多。你们家里可有会看病地大夫?!十万火急啊!”宁小池急得快跳脚了。最好真像那安[客栈掌柜说地。他们家有人懂医术。 “在下不才。恰好家中有位老仆略懂一些医术。请问红画姑娘要救治地病人现在何处?我立刻叫他随你们去!”甄原手指着为他们开门地老人。谦恭地说道。看他们这样子。果真是火烧蚂蚁一般急迫! “是我们一个朋友。在安[客栈。那劳烦这位老人家跟我们走一趟吧!”宁小池没想到一个开门地老人竟然深藏不露。身怀悬壶济世地本领。幸好刚才没有开罪他啊! 老人见甄原点头示意他跟着走一趟。马上恭敬地说道:“两位等等。老朽回去取了药箱便来。” 宁小池趁机拉着红画问:“你是不是改名了方才跟那老人说找红星,他竟然说不认识?” 红星羞赧地一点头说:“我嫁来甄家后,便随了夫姓,恢复了从前地名字,现在我叫甄梦了。从前的名字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 “原来如此。” 红星这才见到一直被宁小池遮挡住又身立暗处的刘晨,忙上前一揖道:“梦知少主亲自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少主海涵!” “没事。苏公子的伤还得靠你家老仆人去医治。他地手艺没问题吧?苏公子他伤得很重!”刘晨问的是红星不,甄梦,眼睛却是看着那甄原别是个半吊子的话,那苏未明的性命纠正很的堪舆了…… “刘公子请放心。我家这老仆人名甄伯,很早便在我们家当职。从前是我家药房的掌柜兼郎中,也跟随我父辈习医多年,医术自是十分了得地!”甄原见他问得严肃,也不再自谦,也严肃地回答了刘晨的问题,好叫他们放心。 “那就好。他怎么还不出来?”刘晨往门里张望了几眼,焦急地直搓手。 宁小池才真是服了这个人的牛脾气,好歹人家是个老人,他也不知道尊重体谅一下? 可是,她也着急啊!拜托这位甄伯赶紧出来吧! 所幸,就在他们谈话间,甄伯很快便取来了药箱,颤颤巍巍迈出大门来,刘晨直接一把抓着他翻身上了马,扭头对宁小池说:“你自己再想办法回来!救人要紧!” 说完,他一鞭抽在马屁股上,带着甄伯利箭一般射了出去。 宁小池这次倒是毫无怨言地乖乖听命,他这人说话霸道是霸道了一些,可是好歹还分得清轻重缓急。 她扭头对甄氏夫妇一个苦笑,便打算转身就走回安[客栈。甄梦拉住她,说:“不如,我们送你回去,顺道一起看看苏公子呀!”甄原也点头。 宁小池婉拒他们的好意:“天都这么晚了!幸好有你们家的甄伯去救苏未明了,明日你们再来吧!那里估计已经一团乱了!”甄梦想着,也是这个理,也不再提说非要今晚过去。一切只等明天一早再说了。 还是甄原想得周到又让宁小池等等,他立刻回去又叫来一名仆人,嘱咐他去取来马车,务必赶紧将这位姑娘送去安[客栈。 甄梦不舍地跟她挥手告别:“天晚了,你小心。我们明日再去客栈找你们!” 宁小池也感激地 车,跟他夫妇二人挥手。虽然他们话还没说上几句却是盛意拳拳地帮助了她! 从甄梦第一次打抱不平地帮她回击红月开始,到现在地无私相助宁小池当初就真没看错人! 甄家那仆人请她坐上马车,立即驾驭着车子奔着安[客栈而去。 宁小池一路心急如焚,一路上都在诚心地祈祷:希望甄伯能够救活苏未明! 她甚至想过,只要苏未明能活过来,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只要他活过来! 到了安[客栈,宁小池赶紧下了马车,却因为几乎一天滴米未进,有些昏眩,幸好那甄家仆人扶了她一把,才没跌倒。她稳住脚步,谢过了那位仆人,她一头扎进了安[客栈。 跌跌撞撞跑进了那间屋子,只见那甄伯正试图帮苏未明往外拔剑!那剑刺得极深,甄伯毕竟年纪大了,虽使的是巧劲儿,却依旧是拔不出来。 一旁的众人也是跟着干着急,大冬天地,每个人额头地冷汗都跟苏未明身上地汗水一样,涔涔淌下。 年迈的甄伯卖力地擦了一把汗,无奈地看着这一群呆呆地望着自己地年轻人,他们就怎么没说上来搭把手呢? 他望着众人,众人也望着他,终于还是冷绛然醒悟过来,弱弱地询问甄伯:“老伯,需要我们帮忙么?” 甄伯白了他一眼,无力呻吟:“你们来两个人帮帮手!别都给我傻站着啊!”一语惊醒众人,都忙忙慌慌地挤过来要帮忙……急得甄伯大喊:“只来两个人,一人跟病人说话,让他保持清醒;再来个力气大的,帮着我拔剑!其他人都给我下去,该干嘛干嘛去!” 刘晨看了看众人,对冷绛然说:“你跟红杏还有绿宛先下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也累了一天了。 我跟小池塘留下来帮忙吧!”此刻,时间对于苏未明来说很是关键,大家完全没有异议,也没去告诉刘晨绿宛现在不叫绿宛了,她叫宁小宛。 冷绛然他们立刻出去了,刘晨赶紧请教甄伯自己该怎么做,甄伯让他先轻轻握住苏未明身上地剑柄,然后等他将各项准备工作做好,听他命令再使力!甄伯又叫过宁小池,让她从现在开始跟苏未明说话,最好是说些能够鼓舞他斗志的话,一定要让他坚挺过去拔剑的那一刻! 三人各自做好准备工作,刘晨只等甄伯一声令下,便拔剑!宁小池也挖空心思地搜刮了无数的话题来跟苏未明讲,从他们第一次相识讲到之后种种,不停地鼓励他。 甄伯又调整了一下刘晨手掌的位置,再殷殷叮嘱了他一次,等会儿要朝哪个方向拔,一定要毫不犹豫地一鼓作气拔出! 刘晨也是挣得满头大汗,听着甄伯地话,用力点头,只等他下令。 甄伯像个总指挥一般,先叫他们集中精神,然后低吼一声:“拔!” 刘晨奋力将那柄剑拔起来,整个人握着那剑往后猛然倒退了几大步,苏未明的胸口喷泉一样飞溅出血花,他整个身子一下前弓,闷哼了一声又昏死过去。甄伯连忙用沾了金创药的棉布堵住他的伤口,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宁小池被喷了一脸的血,惊吓得愣在当场。 直到甄伯吼她:“别停!继续跟他说话!一定要将他意识拉回来!”宁小池才急急忙忙又抖抖索索地跟苏未明絮絮叨叨…… 刘晨放下那把致命的剑,奔上前来查看情况,甄伯已经麻利地将苏未明地伤口处理好包扎上了。又取过药箱,叮嘱他们这两天要特别留心地照料病人,最好是随时有人看护着,他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冷绛然他们听得屋里的动静,也进了房来,先是请筋疲力尽的甄伯下去客栈大堂吃饭,宁小宛帮着宁小池将身上的血污擦洗干净,也劝她先下去吃点东西,她与红杏在此看着就好。 安[客栈大堂里,宁小池食之无味地咀嚼着饭菜,感激地向甄伯致谢,又问苏未明情况到底能不能挺过去。 甄伯喝了口酒,一脸沉重地说道:“要看那位公子的地造化了。不过,他意志还算是坚定的!你们一定将他照看好,我明日再去山上采些草药来煎给他喝吧!” 宁小池等人再次谢过热心的甄伯,可是一想到苏未明不容乐观地情形,又都满面忧色。 说是看造化,其实说白了,还是要看苏未明意志力够不够坚定。 吃过饭,刘晨亲自将甄伯送回了甄府,宁小池则坚持要亲自照顾苏未明,宁小宛自然要留下来陪她。冷绛然与红杏只好先各自去睡下,叮嘱她二人,一有情况便赶紧叫他们。 宁小池呆呆地坐在苏未明的床前,心疼地看着这个不时被梦境魇住地男人,她握住他的手,死死地握住。真希望可以为他痛,如果他就这样醒不过来,她无论怎样也不会原谅自己,心里慌乱地祈祷着:老天如果真地有老天,请你一定不能带走这个人! 夜色愈加深重了,深冬的寒意直浸骨,宁小宛找客栈老板要来了火炉子,偎着苏未明的床前,点燃炉子,炉子上温着一壶水,随时准备为床上的病人擦汗,她又为宁小池取来了厚实的外衣夜还很长 第11章 绡失 上中天了…日照当空了……暮霭沉沉了……寒霜遍:们已经在按[客栈耽搁四五日了。『小说齐全更新超快』 苏未明依然在了无止境的昏睡中……期间,甄伯也来好几次了,给他换伤口上的药,帮他换纱布……也几次为他上山采药,亲自煎好了,由宁小池或宁小宛喂他喝下。 苏未明的脸色也不复像刚刚拔出剑那会煞白得吓人,只是他依然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不过甄伯又说了,虽然现在是冬天,一般人伤口都不是那么容易很快就恢复,但是苏未明伤口的复原情况还算得上是不错了。 “你们只管悉心照料着他,甄伯我以这把老骨头担保他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宁小池自然是一直衣不解带地守在他身旁小心照顾着,她看着这张依然有些藏边的面庞,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才能神清气爽地再对着她灿烂地笑,柔风一样唤她“小池塘”…… 甄梦两夫妇也来看过他了,大家又将他夫妇二人千恩万谢一番,大家都对甄伯那老人家很是敬服。 甄原这才有些自豪地透露,甄伯曾经还被请进皇宫为一位妃子诊治,皇帝欲将他留在宫廷,只是甄伯以年迈为托词,婉拒了皇帝的好意,回了甄家。 至今那块“活神医”的御赐匾额还悬挂在甄家的大堂里呢! 甄伯才是正所谓的真人不露相啊!大家对这位其貌不扬的老人更加地肃然起敬。 而那甄原也是个年轻好客地世家子弟。自然与刘晨以及冷绛然都还算趣味相投。 这段时间。这三个男人闲暇地时候常常便相约着喝喝茶下下棋。又或海阔天空地畅谈。也让他们在安[客栈等待苏未明清醒地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当然。宁小池也抽空将宁小宛地事情告诉了刘晨。免得他以后再叫人家绿宛。还把她当个丫鬟看待。当然还有就是要记得别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 刘晨听了。倒也没说什么。只问宁小池确定不确定。宁小池无奈地点头:“基本是地了。即使不是。她也是我妹妹!” 刘晨想想也是。宁小宛跟着她也两年有余了。虽然中间有一年时间都没在一起。可是看得出来她们感情确实很好。 宁小池没问他红绡地事。也没问他为什么会恰好经过那里救了他们。 刘晨也对红庄的事情以及她离家出走的事情只字未提,只说他娘他们将宁夏照顾得很好,不用担心。 可是,宁小池又怎可能不担心呢?那是自己心口上掉下地一块血肉啊!只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她的任性已经害得苏未明这样了……唉! 宁小池在苏未明的伤势逐渐好转后,也抽空与曾经地红星如今的甄梦正式地坐下来好生叙谈了一番,当然还少不了那个起了翻天覆地变化的红杏……三个女人立刻撑起一台戏…… 这一谈,宁小池才知道,甄梦在去年秋天已经顺利生下了一个女儿,算算大概只比宁夏小个个月。 据说她现在肚子里还孕育着一个几月大的宝宝……真是强悍啊! 红杏听完,立刻嘿然笑着打趣她:“甄姐姐的肚子可真争气啊,一个接一个的。啧啧。看来得改名叫‘甄气’了哈哈!” 她一面说着,不仅眼光肆无忌惮地往人家肚子瞄,一面还情不自禁地伸手过去依着人家肚子比划来比划去…… 红杏这样子,直接搞得本还算比较大气的甄梦也脸红了。 不过她倒是挺诧异为什么两年没见,红杏变化如此巨大!一直也没好意思问,现在刚好可以问问转移一下……她地兴趣…… 宁小池没好气地说:“那是给门夹了无数次的后果。” 红杏则说:“那是被某个没大脑的女人给影响的!” 听得甄梦呵呵直笑:“你们感情真好!” 两人都同时“切”了一声,相互表示了各自的不屑可是,她们两人的感情,谁又能比她们两人的感情更好呢? 她们就仿佛是那命中注定要走在一起的白蛇与青蛇,命运休戚,注定要有一辈子地纠缠…… 日子又平淡无奇地往前推移了两日,苏未明仍旧没有醒来,虽然看他脸色确实是好得多了,可是,他老这样躺着不醒来,大家心里也都着急啊! 这一日,甄梦约宁小池与红杏去甄家做客,冷绛然与刘晨都叫她们去好好聚聚,苏未明这边就由宁小宛与他们二人交替着照顾。 宁小池本不想去的,她想着还是要继续好好照顾苏未明,赶紧将都的事情都解决了她还是舍不得宁夏啊! 可是人家甄梦还体贴地专门派了甄家的车夫来接她们,加上小宛他们都说最近着实辛苦她了,该去好好放松一下了,她才跟着兴奋的红杏上了甄家地 只是,刚刚走到半途,宁小池突然想起,她帮苏未明煎的药还在客栈地房里,走之前竟然忘记跟小宛交代一声了。 她立刻下了马车,让红杏先去甄家,不然甄梦急了,她回去一趟再自己找个轿子什么的去找她们。 跟红杏商量妥当后,宁小池便急匆匆下了马车,往来路上奔去,红杏无语地对着她地背影摇头:“糊涂的女人啊!”然后自行先去了甄家。 等她忙忙慌慌地跑回安[客栈,直接奔去厨房端了药,便往苏未明那间房走去。 她还没走到房门前,就依稀听见里面有两个男人在大声说着什么,一个是刘晨,一个是冷绛然,宁小池也没多在意,准备直接就进去了。 突然,她听见了一个人地名字,她的脚步顿时僵在了原地红绡?她很不是存心要偷听他们在说什么的,只是只是好吧,其实她也是很想知道红绡到底怎样了?刘晨又是为什么要离开她而选择来[都?或许……或许……? 等她再听下去,也就没什么或许了……听他们地对话,宁小池大概是知道了在她走后没多久,红绡也暗自给公主他们修书一封,悄然离开了红楼。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而冷绛然质问刘晨是不是本打算去西刍国找红绡才恰好经过了都城?刘晨没吭声,宁小池猜他是默认了。是啊,他又不知道自己会来[都,一定是去找红绡恰好经过的。 而此时,宁小池才想之前红绡与她的两次谈话中早已透露过准备离开的意思。红绡不是还跟她说过,想要回去陪伴她那已故的王爷么? 虽然,她的陪伴,宁小池倒不会以为她是回去寻死好与那王爷在另一个世界依偎陪伴,红绡不像是那样轻言生死的人。那么她一定是回去西刍国了吧? 也难怪刘晨 冷绛然说到后来好象有些激动,大概全是在为宁小池打抱不平,宁小池听着,心里确实是很感动,可是,她很想进去劝劝冷绛然,感情地事情,哪里有公平之说?何况要说公平,还应该是她宁小池插足了刘晨与红绡之间…… 冷绛然主要是气愤刘晨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他最后吼道:“你究竟是要红绡还是要宁小池,你总得有个确切答案吧?!还是你两个都想要?那你也表个态啊!好让别人该怎么的就怎么!”大概又指着躺在床上地苏未明,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你看看苏兄!他只爱小池姐一人,也为了你,他都忍耐住自己的相思,还要担心她受伤害!知道她可能喜欢的人是你,他便独自一人回了京城!那些都不说,单看这次!他为了小池姐连命都豁出去了!你好好想想吧!我不想我们这几个朋友之间搞得别别扭扭的!” 冷绛然刘晨还是没有说话,他们那屋里顿时死寂一片…… 宁小池从没听过冷绛然讲这么多话,也根本不知道他原来一直冷眼将所有的事情都看在了眼里,今天若是没听到他这番话,宁小池大概都不知道苏未明早在为她挡下这一剑之前,有形的无形的她知道地她不知道的,已经为她做了太多的事! 她的泪水静静地淌了下来……如果说她在这个时空里最对不起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无是她那可怜的儿子宁夏,而另一个便是苏未明了。 突然,一声惊呼自宁小池背后传来:“姐姐,你怎么又回来了?!”唉!听声音就知道是宁小宛那丫头了! 可是,她这一喊,岂不是也间接让房间里的人知道她宁小池在偷听么?宁小池意识到这一点,立刻背对着小宛将眼泪擦干净,却没考虑到她自己手上正端着药碗,结果滚烫的药汁洒了一身,她顾不及被烫到地皮肤,继续三两下将眼泪擦干。 眼泪一抹干,宁小池才转身大声地回答宁小宛说:“我也是刚刚想起我给苏未明煎的药还在客栈厨房里,又忘记跟你说这才赶紧回来端去给他喝!”不知道房里的那两人会不会相信她这刚刚回来的谎话。 宁小池话一说完,才见着小宛手里也正端着一碗药,于是尴尬地一笑:“原来你又煎了一碗啊?正好,我这碗不小心洒了些出来,你赶紧端进去给他喝吧!” 宁小婉端着药缓缓走上前来,看着她红红的眼眶,红红地手背,轻轻问道:“姐姐,你哭了?没事吧!” “没事。就被烫了一下!你赶紧把你那碗药端进去给他喝!我去洗一洗手,马上就来!”宁小池话一说完,便端着那半碗药跑去了厨房。 宁小宛只好先将药端进去给苏未明喝了……只是她还是觉得姐姐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她为什么哭呢?(,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12章 苏醒 小宛一面猜测着姐姐宁小池的心事,一面迅速地端的药走进了苏未明的房间。『』 冷绛然见她进来,率先担忧地问道:“小宛,刚刚我听见你说话小池也在外面?她不是去甄家了么?”他是担心宁小池无意中将他们的谈话全听去了,又得伤心了。 “姐姐说想起给苏公子煎的药还在客栈厨房里,她是回来拿药的。”宁小宛拿起勺子准备喂药给苏未明喝,一面又要回答冷绛然,刘晨便走上来帮她扶起苏未明。 刘晨突然问小宛:“你姐姐她没事吧?” “你怎么就不知道担心担心你自己?老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刘晨牵着她跨过那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八人阵,直往客栈里走去。 “做人得讲良心啊。一个是我儿子我当然担心,一个是为了来救我却出事的朋友,我能不担心么?你以为都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宁小池老没好气地道。 “我没心没肺?呵!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样?”刘晨快要被这个女人气死了,本来自己也不是个小气的人,这下已经被她刺激得神智不清了。 “你怎么了嘛?啊!你受伤了?”本来宁小池还不以为意地随着他往客栈里走,突然感觉有什么湿热粘稠的东西滴落到自己手背上,低头一看,竟然是赤红的鲜血,再顺着看去,竟是从刘晨的肩胛处的伤口流出的。 宁小池忙要帮他看看,刘晨有些赌气地别过身子,没好气地说:“我不碍事。还是先去救苏未明吧!” 说完,也不管宁小池跟不跟得上他的步伐就急匆匆往那间厢房去了,留宁小池在后面懊悔不已,暗骂最没心没肺的人原来是她自己,赶忙紧走几步跟上前去。 厢房里。冷绛然眼看已是抵挡不住那人由慢转快地攻势。早由积极地进攻一方变成消极地抵抗一方。而刘晨也是久久没来支援。他心里越得急了。大有拼死一搏地念头。 就在那人一掌劈向冷绛然天灵盖。而后已是完全躲不开了地时候。他们身后突然跃起一道灰白地身影。轻巧地格开那人呈鹰爪状地手掌。拉开冷绛然。接下他地招式。 冷绛然逃过一劫。才如梦方苏。仔细一看。救下他地人却是一直昏迷躺倒在椅子上地苏未明!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苏醒地抑或他压根儿就没昏迷过? 那人地惊诧程度绝对不亚于冷绛然。看来他还是太低估这几个年轻人了。只不知道苏未明听见了多少又猜到了多少。 那人与苏未明对上手。更是无心恋战。一直虚应着他地攻击。此时。刘晨与宁小池那对冤家总算也到了。 中年男人见大势已去,惶急之下使了一招奇异的不像是中土应有的武功,晃得苏未明几人一阵眼花,他也就顺势跳窗逃跑了。 刘晨还待去追时,哪里还有人影?苏未明也喝止住他:“别追了,还是先将你伤口跟冷绛然的内伤治治再说!” 宁小池没想到就连冷绛然也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心中更是难过,因而上前轻声问道:“冷绛然,你没事吧?痛不痛?” “没什么事地,我将息几日就好的,你不必内疚。”冷绛然勉强扯出一抹笑,苍白的脸上已隐约能看金一丝丝黑线浮现。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方才一直被那怪人牵制住,心智都有些呈现迷乱状态,现在清醒了才知道无形之中他已被伤得极为严重,若不是苏未明及时出手,他怕是早已糊里糊涂地下了黄泉见了阎王。 想至此,他虚弱地同苏未明一抱拳道:“苏兄,方才还得多谢你出手相救啊!” “说什么废话呢,你不也是来救我地么?怪只怪我不小心,被人暗算,幸好及时苏醒,如果失去你这个好兄弟将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了!”苏未明忙制止已经气若游丝地冷绛然,颇感慨地说道。 “都是因为我……你们才”宁小池看着这几个为自己出生入死的男子,鼻头一酸,万般情绪涌上心头来。 “你什么都别说了,你帮刘晨包扎一下伤口,我先帮冷绛然运功治治他的内伤。”苏未明也不好多说什么了,直接就拿命令的口吻将各自的任务分配了,现在可不是闲话感情的时候。 路上,宁小池帮冷绛然把座位收拾得格外舒适,生怕他被颠簸到。行了好一段时间,宁小池才风风火火地掀开马车帘子,着慌地冲刘晨喊道:“喂!宁夏还在冷绛然亲戚家呢!” “你终于想起儿子了啊?放心吧。等我们回了秋山我再亲自去接他。”刘晨真是服了这个反应迟钝 ,都走了这么些时间了,才想起他们的儿子还寄放在。 “我我只是一时担心而忽略了。”宁小池小小声地道,确实是应该自责一下了。 “宁夏还在冷绛然亲戚家?要不我现在去带他回来吧,免得你们担心着,秋山就在眼前了,你们应该也安全了。”苏未明沉着地说道。 “你之前被打昏,是装地还是真的昏了又恰好在冷绛然最危急地时候苏醒了?”刘晨没接苏未明的话,反而问了另外一件事情。 “这个,也对也不对。我确实是被那突然地袭击给击昏过去了,但是在被他们抬进那房间里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点知觉,我怕自己浑身无力也是逃脱不得。只得继续一面装昏,一面听他们谈话看能不能听出点什么端倪,一面也暗中运功恢复自己体力,这才有了刚好救下冷绛然那惊险的一幕。”苏未明倒没介意刘晨转移了话题,依旧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听到什么有价值的讯息没?”刘晨突然也来了兴致,看是否能打听出点有价值的消息。 “这个还不好说,等我将宁夏接回秋山我们再详谈吧。你把冷绛然亲戚家地址给我讲了,我赶紧将宁夏接回来再说。”苏未明其实也不是很明了,他也需要经过思索才能看看是不是有点眉目。 “那你去吧。注意安全。”刘晨立刻将冷绛然亲戚家的地址详细告之苏未明,他不擅说客套与感激的话,只简单叮嘱两句,苏未明自然懂得其实这两句的分量,立刻郑重点头答应道。 然后他与刘晨交换了坐骑,一扬马鞭,径直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现在换刘晨缓缓地驾着马车,载着宁小池与冷绛然过了京城城麓,再往西,火红的秋山便映入眼帘了。 宁小池揭开车帘子,无限感慨地看着这满眼的红枫,如火如荼。前年今时,却正是她离开红庄,根本没想过会再回来,如今两年余过去,秋山的枫叶依旧灿红如昨,而这一次,她的心情无是沉重的,这一次又能待多久呢? 刘晨一回头便看见沉思中的宁小池模样静好地看着一切,眼神飘渺,知道她定是想起前事种种,他心里自下决定,从今往后绝不再让这个女子吃苦。 念及冷绛然的伤势,宁小池也尽快回神,催促刘晨赶紧将马车驶上秋山,带冷绛然回红庄治疗,冷绛然在马车里昏昏迷迷地知道是到了秋山,忙挣扎起来对刘晨说:“刘兄,你还是先将我送回冷家堡吧,我的伤,大概只有我们堡里那怪人能治,也好顺便让他瞧瞧,看是否能找点线索出来或如你所说,我也顺便试探试探他。” “也好。你自己要当心,小心他把你废了。”刘晨总是不怎么放心那怪人。 “恩,多谢刘兄关怀,我自然是知道的。”冷绛然说话间已是气喘吁吁,刘晨与宁小池连忙阻止他,将他先送回了冷家堡。 冷堡主见自己儿子身受重伤归来,也没多说什么,只让人将他扶去后堂先歇息着,又诚邀刘晨二人在冷家堡吃饭,刘晨颇不好意思地向冷堡主鞠躬道:“冷伯伯,此次我将冷兄召去,没曾想让他受这么重的伤,晨真的惭愧至极,还望冷伯伯海涵。” “傻孩子,跟冷伯伯还这么见外。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冷堡主是个豁达的中年人,他拍拍刘晨的肩膀,宽慰他道,自己眼睛里却闪过一道浓烈的悲伤,想来他是想起了自己那早亡的女婿与女儿了。 刘晨连忙岔开话题道:“冷伯伯,冷绛然现在也有伤在身,我们就不方便多加打扰了,改日再来探望你们。” “你也不必多加自责,然儿的伤不碍事的,你回了红庄帮我问候你爹娘,说我改日再上山找他们叙叙。”冷堡主有些沧桑地捏了捏刘晨的肩膀,略显疲惫地说道。 “好的。冷伯伯你保重,那晚辈就告辞了。”刘晨说完一揖到底,作别冷堡主,这才带着宁小池回了红庄。 春来雪化。宁小池无端端想起曾经看过某个名作家散文里的一句话:春天,好象空袭的敌机,毫无阻碍地进来了。 是啊。春天,就这样进来了。而她,还不知道要在这个时空里穿梭到几时。复杂的感情,让她丝毫提起精神来好好整理。 老晴天的空气里,织满山地的忙碌的砂尘,烘在傍晚落照这中,给春光染上熟黄的晕,醇得象酒。正是醒着做梦、未饮先醉的好时光。(,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13章 溯源 然苏未明已醒来了,宁小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今往后得好好对他,每天都不再出客栈一步,贴身照顾他。 “小池塘,你不必对我感到愧疚。 为你挡下那一剑,我是心甘情愿的。”苏未明躺在床上,看着忙来忙去的宁小池,他有些心疼有些心酸地劝慰她。 “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宁小池灼灼地望着他,坚定地说,仿佛立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你”苏未明挣起身子想说点什么,又恰好扯动了伤口,疼得他直接说不出话来,宁小池忙过来将他按回床上躺好。 “你给我好好躺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有事跟你说。” 她决定了,她决定了! “现在不能说么?”苏未明看她强装霸道的模样,还是那般可爱,他笑了。虽然他经常都带着一张温和的笑脸,可是从来没有此刻这样是自内心深处的笑出来,让他觉得他就是立刻死去,也是甘愿的。 “你傻笑个什么劲儿啊?”宁小池被他紧盯着自己的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忙别过脸去,她最怕他这种为别人牺牲了好多,还可以笑得这么灿烂,这么释怀。 “你脸红了!” “我没有!” “咳咳!”几声虚张声势地咳嗽自门口传来。是冷绛然与红杏进来了。都是一脸打趣地坏笑。 宁小池强作镇定。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生。风清云淡地问他们:“苏未明一醒。你们两个小情人儿就到处跑去玩。成天不见人!刘晨跟小宛呢?” “刘晨走了。小宛去甄伯那里拿药去了。”红杏也故意回答得很简洁。她就是想看看宁小池有什么反应结果让她很满意。宁小池没什么反应。 “他走了也好。省得每天像只暴躁地狮子吼来吼去地!”宁小池压下自己内心强烈地失望。漫不经心地说。她没问他去了哪里。她知道他果真还是要去找他地红绡姐姐啊!他哪里是没选择。他地选择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 “小池塘。你跟红杏出去一下。我有男人之间地事情要同冷绛然说说。”苏未明突然开口打破有些诡异地气氛。 “什么男人的话题?你受伤的时候,我们都把你全身看遍了,没什么秘密了!”红杏这个“一鸣惊人”的丫头,她说这话的时候好象完全没注意到冷某人地脸色呀!看来,待会儿可有她好受的了!人家都说男人吃起醋来,比最会吃醋的女人还恐怖…… 宁小池点头,便要拉着红杏出去,这女人还不知危险地附在她耳根子上说:“我们在门外偷听……” “红杏,我警告你,不许偷听!”冷绛然看着苏未明那张尴尬地脸,终于是威了。 “别担心。你们慢慢谈,我拉着红杏去甄家一趟!”宁小池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立即拉着红杏往客栈外走去。 红杏也没挣扎,她刚才那样说,不过是逞一时嘴快,真要她去看苏未明的身体,或去偷听,她肯定不敢宁小池将她批死了:这女人就是语言巨人行动矮子! 宁小池急急拉着她往大街上走去,红杏拽住她袖口,哀肯地问:“我的姑奶奶,你真要拉着我一路走去甄家?我的黑曼今天还没吃饭呢!” 红杏地话立即让宁小池停住了脚步,是啊,她去甄家干嘛?再说,如果这样走着去的话,等她们走到甄家,都可以又直接打道回府了。 “对了!你记得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晴画娘的娘家是在[都的?”宁小池才想起自己来[都,也是为了去宁夫人的娘家看看呀! “大姐,您别我绕晕了。什么晴画娘的娘家?!你记得你自己地身份,时刻告诉你自己:‘我就是宁小池。我爹是已死的宁元帅!’所以,你应该说‘我娘地娘家’或是‘我外公家’。” “你才把我绕晕了。你懂那个意思不就得了?”宁小池真是受不了这个纠结的初中毕业生了。 “那么,请问:这跟你现在要拉着我走着去甄家有什么关系?”红杏也对她猛翻白眼,这个大姐真是没头脑! “别一直强调走路,我马上给你找辆马车!我去甄家是想请甄原傍晚打听打听晴画娘好好好,是我娘!娘家地址。我问过年之哥,他只来过一次,基本都不记得了。” “这样啊……咦?你个乌鸦嘴啊!说马车,马车就到了!”红杏指着刚从一辆马车上走下来的宁小宛说道,还不忘挖苦一下宁小池。 她们赶紧往她跑过去,只见宁小宛一只手各提着一大包 正要往安[客栈里走去,宁小池还没开口,红杏那已经高声叫住了她:“小宛妹妹,这边!这边!等等我们!” “姐姐,你们怎么在这里?要出去吗?”宁小宛提着沉甸甸地草药,转过身来,东张西望了一阵,才在人流里看见奔着这边跑来的两位姐姐。 “你坐甄家马车回来的?”红杏又不等宁小池回答她妹妹的问题,直接指是那即将离开的马车问小宛。 “是啊。 甄姐姐非要让他们家的车夫送我回来。” “那我们正好要去甄家一趟,嘿!小伙计,等等我们!”红杏夸张地叫住那正欲回甄家的车夫,只是她那声“小伙计”让那车夫微微皱起了眉头。 “小宛,苏未明他们在房里谈事情,你进了客栈,先去煎药,别去打扰他们。”宁小池在临上马车前,终于轮到她说话了,于是细心地叮咛小宛。 小宛嫣然一笑,点头道:“知道了。姐姐,你们也早去早回!冷大哥说晚上请我们吃好东西庆祝苏大哥苏醒!” “好的”宁小池的话尾还在空中飘着,那甄家车夫已经驾着马车驶出了老远,一定是红杏将人家惹急了! 不过将车夫惹急了的好处便是,今次,她们只花了平时到甄家一半的时间就到了。 现在,她们来甄家都不用敲门了,那车夫直接将她们从后院载进了甄家。两人直奔甄家大堂而去,幸好甄氏夫妇二人正在大堂里逗弄他们的女儿,见着她们两人似乎有些急匆匆地样子,忙都起身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吗?” “啧啧!甄姐姐,没事儿!我口渴了,叫你们丫头再泡点上次来你们家喝的那种花果茶吧!”红杏大大咧咧地坐下,老佛爷一样吩咐着。 甄家夫妇早习惯她现在这副性格,甄梦笑道:“鬼丫头!就你嘴巴刁钻!”口里这样说着,早叫静候在一旁的丫头下去给红杏姑娘泡茶来! 乐得那红杏龇牙咧嘴地笑开了 甄梦也笑了,也热切地拉着宁小池过来坐下,亲切地问:“小池,有什么事吗?我看你们急匆匆得赶来难道是小宛妹妹还没回客栈?” “不是。我们本要来找你们夫妇二人,恰好看见你们家车夫送小宛回安[客栈,于是我们便搭了顺风车过来。”宁小池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转向甄原继续说道。 “其实,我的确是有事请甄原帮忙……老是麻烦你们夫妇二人实在是过意不去。” “宁姑娘,你是梦的好姐妹,别跟我们说客气话。有什么事尽管说,我甄原办得到的一定尽力!”甄原恳切地说道,一旁的甄梦也是附和着频频点头。 红杏要看不下去着客套来客套去的三人了:“我来帮小池姐说了吧!真是,怎么这么扭捏啊?甄大哥,小池姐是想让你帮她找找她娘的娘家的故居!” “这不难啊!宁姑娘家母也是[都人士?敢问”甄原问道,却一下子不知道是该问宁小池还是问红杏了,所以他问到一半,望了望她们两人,又打住了。 “别看我!这你就得问小池姐了!” “恩。我娘叫云丝棉,我很小的时候她便过世了……我只知道她从前是[都的人,其他的我也就真不记得了。我想既然已经来了[都,还是应该去看看的!”宁小池突然觉得怎么这么别扭呢,自己娘的娘家,自己的外婆家,竟然还需要别人帮忙找?! “应该的。前些年兵荒马乱的,亲人之间自然很容易走散的!宁姑娘,放心,我明日一早便去为你打探,好歹我家是世代居住在[都的!” 甄原善解人意地说道,也算是解除了宁小池不知道自己外婆家的尴尬。 “那谢谢甄大哥了!正事说完了,那我们继续喝茶吧!”红杏伸个懒腰,提醒着他们,哎呀!不就一个寻人的小事情么?他们也能说上大半天的! “喝茶!喝茶!”甄梦也笑着为她们斟茶,宁小池瞪了红杏一眼,就知道吃吃喝喝! 不过,现在甄原答应为她寻访晴画母亲娘家的故居了,也算了了她一件心事,也就与他们喝茶谈笑起来。 直到日暮时分,甄梦留她二人一起吃饭,宁小池是无可无不可的,只看红杏了。 红杏一停顿祅吃饭两个字,手里的茶碗一个没捧稳,摔到了地上。 宁小池责怪地问她:“你今天啊怎么回事啊?老是失常又失态的?”(,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14章 花痴 小池话刚一说完,甄梦夫妇也是很诧异为何刚刚红杏会突然一下子这样悲伤,双双蹬圆了眼不就吃个饭而已么?!她又不是没在甄家吃过!? 红杏咬着嘴唇,看那样子急得快哭了,突然一跺脚,对宁小池幽怨地吼道:“都是你嘛!我的黑曼啊!” 话没说完,她就像只箭矢一般“嗖”一声飞了出去,这边厢,刚刚回过神来的宁小池还得为她善后。『』 她很无奈地跟一脸惊诧的甄家夫妇解释:“哎,她就是个花痴!出门之前她就说要给她的花浇水了……结果她自己高兴了,直接玩到这么晚,现在倒好,来怪我了!唉!我得追她去了,你们夫妇慢慢吃饭啊!甄大哥,记得我拜托你的事情哦!” “哈哈!她爱花一向是出了名的!那我叫福安送你们回去吧!”甄梦笑道,这个红杏啊! 福安就是下午时候被红杏叫作“小伙计”的那个甄家车夫,主人一吩咐,他便迅速地装好马辔,驾着马车载上了宁小池,再出门去追那火急火燎的红杏。 “花痴!快上马车来!”宁小池一直掀着马车的帘子,一眼看着正在街上不顾形象狂奔的红杏,急忙招呼她上马车来,真是,病急乱投医,她也忘记这里到安[客栈可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也忘记她先前挖苦宁小池准备从客栈走路去甄家的时候了。 红杏立即跳上马车,又催促着那个福安:“小伙计。麻烦你快点!”宁小池拉她一把,这女人真是,叫人家“师傅”或“大哥”什么的尊称也好啊,非要叫人家什么“小伙计”,她低声跟她说:“人家叫福安。” “好吧!福安小伙计,你赶紧点吧!我得急死了!”红杏在车厢里也能急得跳脚,不过……她的“福安小伙计”的称呼又直接让宁小池无语了。 “你真的就那么着急那株鬼曼佗罗?!”宁小池觉得她是不是反应过度了啊?比自己家着火了还激动还紧张。 “你不懂地!之前我们遇劫那次。她已经受创了。现在再不每天定时给她吃地话。她很可能会在这个冬天死去啊!” “你觉得你这样痴狂地为她献血真有你期待地结果?” “没有那结果。至少我可以看见她开花我也很满足了!诶!福安小伙计!赶紧啊!” 宁小池也懒得纠正她了。只能再次在心里骂声“花痴”了。 幸好那“福安小伙计”还是没跟这个红杏姑娘计较。很快就抄近路将她们送回了安[客栈。 红杏当然是脚一着地便风风火火跑去她地房间里。去伺候她地黑曼小祖宗了。 宁小池谢过福安,才缓缓地走进客栈,也不知道下午的时候,苏未明要与冷绛然谈什么,而现在,他们应该谈完了吧? 苏未明的伤口还没完全痊愈,身体也虚弱得很,宁小池边想着,边往他的昂家走去,可得去提醒他一下了,要注意多休息! 等她走到他房间,却只见着苏未明正在沉睡,冷绛然与宁小宛都不见人影。她见着他在休息,很是满意这才像个听话的病人嘛,伤口才好得快嘛!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他床前,看着他安然的睡脸,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呢?她宁小池何德何能能让他对她这样舍弃生死?她自己想着都觉得惭愧万分…… 她边想着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他英气的脸庞,她之前的决心更加坚定了,只是她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而且似乎他的父亲也不会喜欢她吧?唉! 宁小池地手指就这样毫无意识地在苏未明脸上摩挲着,她自己则是陷入沉思中,完全地浑然忘我,仿佛天地间只余下她跟眼前这个熟睡的男子 突然,红杏的房间那边传来她不知该说是凄厉还是欢欣的尖叫声……叫的什么却听不清楚,因为她叽里呱啦地,没人能听懂她在讲什么。宁小池觉得她是不是着魔了还是她的黑曼真被“饿”死了??? 宁小池正打算收回心神出去看看她到底什么疯了,一低头,才现自己地手被苏未明紧紧地握住了,他醒了?!啊!都是红杏那死女人,没事叫什么叫啊?害她窘死了,像个色狼猥亵沉睡中的美男子……然后,还被抓了个现形!原来自己才是个潜藏的花痴啊! 她红着脸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低低地问了句:“你醒了啊?身体好多了没有?” 苏未明却不说话,只拿那熠熠闪亮的双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宁小池,直接将她脸上的桃花红转 果红…… 宁小池从没见过他用这样肆意放旷地眼神看过她,她心里一阵慌乱,心想宁小池,你真没用!好歹是连孩子都生过度饿人了,你害什么臊啊? 总觉得再被他这样看下去,她的脸就能不点自燃了!她顾左右而言它地喃喃说着:“刚刚我听见红杏的尖叫声……得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说完,脚步就开始慌乱地往门外挪……出门之前,只听见苏未明仿佛低沉地说了一句什么…… 好象是“我最后悔的是,当初在红林,救你的人不是我……” 宁小池塘、没有回头,没有去猜想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溜烟儿地就往红杏地房间跑了过去…… 一个大花痴啊! 她跑到红杏房间里,才见着刚刚不见人的冷绛然,原来是在红杏房间,她陡然闯进来,那两人都是一愣…… 宁小池才看见两人地姿势……啧啧……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红杏整个人像个八爪章鱼似得挂在冷绛然身上…… 她是不是无意中破坏了某某某的好事啊???她急急忙忙就欲退出门外,一边退一边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死女人!你给我回来!满脑子地色情思想!”红杏跳下冷绛然的身体,追过来拉住她。 “别啊!你们继续啊!”宁小池真无语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也不是故意地啊! “回来!我们不是在做你想象的那种事情!”红杏硬拖着她回到房里,冷绛然也是窘红了一张脸没想到这个冰山美男……也会脸红的?! “那……你们抱在一起是要做什么?!刚刚你又鬼哭鬼叫什么?!”宁小池严重质这两个欲盖弥彰的人! “他要将我的黑曼扔了!”红杏拉着宁小池,像个小女孩子一样对她抱怨…… “谁让你用自己的血来喂它?!还骗我说什么只喂了几天?!别当我是傻子!”冷绛然气愤地说。 啧啧!原来是东窗事了啊?!宁小池用一种活该的眼神看红杏,完全不想搭理她的求救目光,这女人做事情总是不想想后果! 只是,之前,她不而已对这黑曼抱有一线微弱的希望么?要是真将这鬼花丢了,也浪费了红杏多少鲜血啊? 宁小池正要口劝解冷绛然,红杏已经可怜巴巴地在她耳边哭诉起来:“都是你嘛!让我跟着去甄家,结果我错过了喂黑曼的好时机,才被他抓个正着!小池姐,你必须帮我!” 冷绛然像装了雷达一样的耳朵怎会听不到红杏说了什么,立刻冷沉着脸道:“红杏,别找小池姐帮忙!我今天说什么都要扔到这个让人着魔的妖花!怪我,当初就不该拿来送你!” “别啊!她已经有花苞了!你怎么忍心杀害一条无辜的生命呢?!”红杏又扑上去抱住正要去消灭黑曼的冷绛然。 两人就那样僵持着,互不退让。 宁小池不得不说话了:“冷绛然啊!你也知道那花是倾注了红杏的一番‘心血’的……如果你今天真给她扔了,那你就准备着她跟你分手吧!或你想明天看见一个失魂落魄的红杏?” 她见他似乎有些软化了,继续劝说:“红杏说过了,只要黑曼一开花,她就不会再喂她喝血了!你看她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活得好好的么?你既然知道了,就从现在开始,多给你搞点补血的药啊汤啊什么的吧!春天快来了,我想这花也快开了!” 红杏连连附和着点头:“小池姐说得对!你就信我一次吧!” 冷绛然让她松开抱住自己的四肢,才缓和一点地说:“那从现在开始,喂我的血给它喝!” “不行啊!只能喝我的血!”红杏是感动他对自己的关心,只是唉!看来谈恋爱还真麻烦…… “红杏啊!我看冷绛然是不会扔你的宝贝花了,你慢慢跟他谈!我得去找小宛了!”宁小池说完,给红杏抛去一个暧昧的眼色意思是让她用美人计不就得了!? 红杏对着她的背影骂了声:“去死!”完全忘记了刚刚是谁帮她的黑曼度过了一场浩劫啊!又继续巴着冷绛然撒娇加耍赖,要让她扔掉她的宝贝黑曼绝对不可以! 宁小池无奈地笑:唉!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女人啊!她摇摇头,便去了客栈楼下找小宛去了今天还真够闹腾的了! 两个大花痴啊!(,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15章 春花 知道红杏那个大花痴后来有没有用美人计,反正冷妥协了。 现在,他只管每日开始为红杏洗手做羹汤,亲自努力地为她补血。 虽然偶尔也会抱怨一下,常常恶狠狠地数落那株黑曼,却始终没敢责备红杏,生怕这个一门心思扑在花花草草上面,一个执拗便什么都挽不回了。 红杏现在也放心大胆地专一伺候自己的花神,又痴痴地守着那花苞挨了十几天,依旧没动静,她也依旧痴心不改。 宁小池只能说,这女人耐心真不错…… 而苏未明在宁小池的悉心照料下,逐渐地也能够下床走动了,宁小池看着他恢复得这样好,也很是欣慰,总算是没那么愧疚了…… 刘晨却自走后就一星半点消息也没有,没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众人也尽量不再提起他,彷佛这个人压根儿就没出现过一般。 只是,宁小池说是要放下了,他不辞而别后,她却很难释怀…… 宁小池目前的全部精神还是放在苏未明身上,一定要他完全恢复了从前的生龙活虎才能彻底放心。 为了慎重起见,她再次请了甄伯来为苏未明诊治。 甄伯仔仔细细地一番彻查下来。连他老人家都感叹这个年轻人生命力真是旺盛得可以。不住地点头。连连说道:“奇迹!奇迹!年轻人有福气啊!” 说未明也有些赧然了。忙不迭谦恭地跟甄伯道谢。直逗得甄伯哈哈大笑:“这孩子可比那个刘什么晨地有礼貌多了!也不枉我老头子拼命医治你一番!哈哈!好好养伤!记得每日吃我给你抓地草药老头子我保证。再不出十日。你便可以跟这个小池塘姑娘一起去看春花春光了!” “呵呵!”苏未明只望着他傻笑。再转眼看宁小池也是一脸羞赧。他也不好接住甄伯地话头继续说下去。 三人又相互寒暄了一阵。甄伯要回去了。宁小池劝止住想要起身相送地苏未明。她自己亲自出门将甄伯直送上甄家地马车去。 “甄伯真是个慈祥善心地老人家!”等宁小池送完甄伯再回到房里。苏未明便温和地对她说。 “是啊!当初要不是我们找到甄梦啊!对了。就是从前红楼里你们最爱给人家捧场地日月星辰里地红星!要不是找到她。请到甄伯帮忙地话。就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地。根本没人肯帮我们……”宁小池想着当日地情形。也禁还是有些唏嘘。有些后怕。 这可禁不起“要是要是”的……一个万一,就可能让苏未明白白送了命啊! “那改日,等我差不多痊愈了,你记着带我上甄家去道谢啊!”没想到,他苏未明能从鬼门关再回来,还全靠红星的帮助呢!真是,如同前世种下地前因,后世必定能得到善果。 “一定的!对了,我前日让小宛丫头去[都庙里给你求地平安符,你要记得随身戴着还有,以后不许再干这样的傻事了!你不知道我……” “小人知道了!霸道大人!”苏未明调侃地说道,又想要装腔作势地一鞠躬博取佳人一笑,那俏皮里透着满荡荡的感动。 只是他这一动,便牵扯到了胸口刚刚愈合的伤,急得宁小池一把将他推回床上,大声吼他:“没好完全之前,再也不准下床!” 苏未明像个委屈的孩子皱起了脸,一副楚楚可怜的扮相……差点把宁小池逗得哈哈大笑! 怎么这些平时看起来稳重如斯地男人,都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啊? 都?原来她还是时时刻刻想着刘晨地…… 众人又融融洽洽地过了几日,天气渐渐暖和开来,春天的气息早早地降临了,看那雪,不都已开始融化了么? 原来春雪消融听起来是很美好地一件事,可是,在宁小池回忆起《雪人》那歌后,这却是一幅多么悲凉凄清的风景?恰好……刘晨就是在这个时候离开地…… 只是,这些心事,也只有宁小池一人暗自想想罢了,或许,只有红杏隐约知道些她的心事,她聪明地没有问或说她是全心全意沉醉在黑色曼佗罗的身上,根本抽不出时间来关心宁小池这个单身妈妈的忧郁心事…… 这是个凄凉的春日。在那慵懒的午后,暖人的阳光里,宁小池无端端想起曾经看过某个名作家散文里的一句话:春天,好象空袭的敌机,毫无阻碍地进来了。 是啊。春天,就这样毫无阻碍地进来了。像命运一样,不容易你认为地抗拒! 而她,还不知道要在这个时空里穿梭到几时,一颗孤单的心也不知道将依附在哪里。 难道就这 一春地直到生命自然结束?那颗孤单的心也将一老,直到死去…… 太复杂的感情,让她丝毫提不起精神来好好整理。与刘晨是煮好了熟饭,却不见了生米……应该是这样的比喻吧? 与苏未明呢?她承认,那种感觉是很甜蜜很温馨,也很亲密无间,却怎么都觉得倒有些像家人了……大概少了那种热烈的心悸。 [都是个山城,在小晴天的空气里,织满了山地的忙碌的砂尘,烘在傍晚落照之中,给春光染上熟黄的晕,醇得象酒。 正是醒着做梦、未饮先醉的好时光。 红杏的黑曼经过那一次的创伤,恹恹搭搭地过了一冬,就在冷绛然现它是靠喝红杏的血生存,想要将它丢弃了以后,像是要证明它光吸血不生长……绽开了第一朵花蕾,然后又一直没了动静……急得冷绛然下最后通牒,说,最多再等十日,这鬼东西再不开花,就绝对要将它弄死! 而事实证明,那有些贱性的黑曼,最怕的是威胁。 就在红杏的血都快被它榨干的时候,仿佛为了迎合这难得的春光,它一鼓作气,欣然抖擞了精神,争气地绽出了第一朵花蕾,现在已经有模有样地摆出要盛开的姿态了。 喜得红杏是上窜下跳,只差没放鞭炮大肆庆祝一番了。冷绛然就更不能反对她了,他只希望这妖花赶紧盛开,他真怕红杏哪天突然血尽人亡了…… 这日,苏未明伤势大好,恰好是甄伯说的不出十日的第九天,他央求着宁小池让他下床走走,宁小池见他确实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是心疼他许久都没出门晒过阳光了,于是决定他们一行五人,去[都城里逛逛。也恰好,小宛已经跟着他们出来了有近月余了,她也没着她到处玩玩……这个姐姐当得也够失败的了。 他们五人在一个阳光晴好的早晨,整齐了着装,欢声笑语地去逛[都了。一路走来,有玩杂耍的,有兜售这样那样小玩意儿的摊贩,稀奇古怪的东西直看得人目不暇接,不仅看得宁小宛惊异不已,就连宁小池与红杏这两个“大花痴”也看得乐不思蜀……想想她们两人一个来了四年多了,一个也来了两多有余了,却连几次好好的出游也没有过。 这两个女人仔细一想,才现近段时间来,她们仅有的两次逛街都是与苏未明一起,宁小池想到这里也是不禁微微一笑,还真是奇怪呢! 这次,宁小池说什么也不像上次去苏恒绸缎庄买衣服时被迫节约了,她强硬地给宁小宛买了许多东西,凡是她多看了两眼,且比较有兴趣的,她都一一买给她,最后一群人自然是满载而归。 就象一群小孩子难得的春游一样,不仅兴致勃勃,而且在这样的春光里,看着什么都是欣喜。 苏未明也难得有如此好心情,看着身边喜笑嫣然的宁小池,他从没觉得哪一个春天有这样令他开心,如果这春光一直蔓延下去,那可真是太好了! 直接逛到夜市都摆了出来,众人累得双腿麻,考虑到苏未明大伤初愈,他们才决定回去安[客栈。 特别是那三个女人,好象逛街的兴致才勾出来,马上就要鸣金收兵了,都有点怏怏不愿归的意思,私下里约好明日再来逛。 果然,不论在哪个时代,女人始终都是热爱逛街的生物。 等他们懒洋洋地回到了安[客栈,才现人家甄氏夫妇在客栈大堂里等着他们,也不知等了多久。 宁小池大约猜着他们是为了她拜托他们的事情吧。 她一面想着,一面赶紧走上去,抱歉地对他们说:“实在不好意思,你们等了好久了吧?” 甄梦笑道:“没事的。难得苏公子伤好了,你们也该出去看看我们[都美好的春光的!” 甄原也走近前来低声说:“宁姑娘,你让我帮你打听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你看,我们是上楼去,找个房间详细谈谈吧?!” 宁小池赶紧点头答应着,一面吩咐宁小宛将刚刚在街上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拿去房间放下,然后携同苏未明、冷绛然还有红杏,带着甄家夫妇一起上了客栈的二楼。 宁小池脚步沉重地踩在那梯级之上,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也不知道甄原打听到的消息是好还是坏呢? 晴画的外婆家,又是什么一个样子呢? 她没有期待,只希望尽力帮晴画多做些事情,不然也实在太对不起她的身体了,无端端让“它”遭受了这么多磨难……(,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16章 红颜 一会儿,大家都跟着到了安[客栈二楼上。一路静 宁小池郑重地请甄氏夫妇二人坐下,深呼吸了一口,仿佛做好了接受任何消息的准备,才对他们说道:“甄大哥,你打听到什么,尽管跟我讲吧!我有心理准备了!” “别紧张。不是什么坏事!”甄原淡淡地一笑,安抚着明显有些僵持住的宁小池。 红杏也取笑她:“我说,我亲爱的小池姐啊!” 快到晌午的时候,马车外已是人声喧哗,看来是到京城了。 红杏想起之前去苏府被拒绝接待的尴尬,叫绿宛将宁小池那头睡得不亦乐乎的猪叫醒。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宁小池被摇醒,左右张望着。 “我们到京城了,怎么找苏未明,你说吧!”红杏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将这难题抛给她,看她怎么办。 “去上次那家客栈!”宁小池毫不犹豫地说,她当然也记得上次贸贸然跑上苏家去碰一鼻子灰尘的事情。 “你倒说说,上次那家客栈叫什么名字?”红杏感觉她的脑袋真被驴踢过,她这样说,人家那车夫怎么找得到? “我记得名字。那家客栈叫炎黄。” 此话一说。才彻底将红杏震住。她瞠目结舌地说:“敢情小池姐您老还是个过目不忘地神童啊?” “别贫嘴!”宁小池掀开帘子正对那着车夫地背部。立刻对他说。“伙计。麻烦你。挖们去炎黄客栈!” 那车夫只由鼻孔里出“哼”地一声。红杏忍笑也学着宁小池地口气说:“伙计。你不认得路地话。可以问问沿途漂亮地小姑娘啊!” 宁小池放下帘子。小声跟红杏说:“这车夫脾气也太大点了吧?等咱们找到苏未明就将他换了吧!” 红杏又是哈哈大笑。直笑得宁小池心中毛:“我说。红杏!这车夫不会你认识地朋友吧?” “他不是我认识的朋友,我只是觉得你很好笑罢了。哈哈!” 又过了好一会儿,马车穿街过巷,总算是到了叫炎黄的客栈。 她们三人才草草收拾了行囊下了马车,红杏依旧是抱着她那半人高的盒子,奇怪她也不觉得沉重。 马夫去停马车去了,红杏走在当先,不过她可没敢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她直接拿那半人高地盒子挡住自己大半边脸,小半截身体,直冲冲进了炎黄客栈。 宁小池与绿宛也一前一后跟着走了进去。 红杏立即要了间最豪华的包厢,又点了许多珍馐佳肴,匆匆上楼去了。 宁小池却还得让那掌柜的帮忙带个口信给苏恒商行的苏公子,一定要对他本人当面说,就说有位姓宁的姑娘在炎黄天字号房等他。 那掌柜的答应着,马上就要派人去给她送信,宁小池又想起门外那个奇怪的车夫,傲慢是傲慢,人家好歹是将她们安全送到了京城炎黄客栈。 宁小池想了想,还是又转回来同那掌柜交代:“等会儿若有个头戴渔夫帽的车夫进来,你问他,如果他说是红杏姑娘的车夫,也让他到天字号房来!” 掌柜连声答应下来,马上又去张罗红杏钦点的那些极品菜肴了,一边走一边嘀咕:“这姑娘嘴真刁!” 宁小池一面浅笑着一面招呼着绿宛跟上,两人一起往那天字号房走去。 进得房门,只见红杏正在抚弄着那株黑色曼佗罗,宁小池一屁股坐到那张舒服地大椅子里,瞟了她一眼:“又在伺候你的小祖宗啊?” “刚刚喂完它。估计快了。” 红杏兴奋地说着,目光灼灼闪亮。绿宛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也没问,乖觉地站在一旁,倒了杯茶给宁小池。 “丫头,你也来坐下!”宁小池向她招手。 很快,红杏的大餐便陆陆续续端了上来,那些菜色一看就是让人食指大动的主儿。 宁小池抓起筷子尝了一口,咂咂嘴夸赞着:“红杏,你今天点的菜可是大有进步啊!”又一面招呼绿宛随便吃,别客气。 “好歹咱也是在京城混过几个月的主儿!虽然现在怕回来,但是像这样偷摸摸吃吃喝喝点好东西还是可以的。” 红杏边说边吃,早晨起来那么早,刚刚有喂了黑曼,她现在饿得很!突然又惊惶地抬头问宁小池:“我们地车夫呢?” “他去停放马车了啊!放心,你闪人后,我有交代掌柜的,让他看见他进来,就告诉他我们在天字号房。” “怎么这么久还不来啊?” “我看你对这车夫可是关心得紧啊!到底是谁啊?” 宁小池一说完,绿宛也接口道:“小姐,我也总觉得那车夫好象很奇怪的样子,却也不像有什么恶意。” “红杏,你把我们当白痴耍呢?到底是谁,赶紧从实招来!”宁小池用自己的筷子夹住那狼吞虎咽的女子的筷子,强迫她赶紧说。 “哎呀”红杏拐开宁小池的筷子,继续饕餮,“不就是个赶车的嘛?等会他来了,你不就可以看见了,亲自问他?” “问题是他怎么还不来啊?还有苏未明怎么也还不来啊?”宁小池用筷子敲击着碗边,急噪起来,因为她还有很多事要请教苏未明。 “大姐,你耐心点吧!你以 我们那时候”红杏意识到还有绿宛在,也没嚣张“她们那时候……”。 又吃了一阵,差不多每样菜都扫荡了一大半,宁小池亲切地问绿宛:“丫头,可好吃?” “小姐,很好吃简直是人间美味。呵呵!” “那你应该谢谢你们红杏姑娘,因为这顿人间美味是她请的!” 绿宛嘻嘻笑着,果真很听话地向红杏一揖:“谢谢红杏姑娘盛情款待!” “啧啧!”红杏鄙视地盯着一直暗笑地某人,“真狡诈!不就一顿饭么?姑娘我有的是钱!” “有钱人,等会儿再给咱们这两个一毛不拔的人置点服装吧!”宁小池趁火打劫。红杏也豪爽:“好啊!不过,你们去买的时候也顺便帮我买两套,你知道的,我又不能随便出去乱转!” “没问题呀!” 两个女人就这样贫嘴着又过了良久,不仅苏未明没上来,连那车夫也还没见着人影。 红杏百无聊赖地剔着牙齿,喝着茶,慢悠悠地问宁小池:“你说,现在他们现你离开了红庄,会有什么反应啊?会不会闹翻了天?” “你有妄想症啊?我又不是偷跑!再说了,我哪里是那样的大人物,一会儿没见着,就闹得鸡飞狗跳的,你以为我是谁啊?” 宁小池酸溜溜地顶回去,又一笑道:“倒是你,跟你家心上人辞别没有啊?有没有难舍难分啊?” “你管得倒宽!本姑娘就偏不告诉你!” “我还不屑听呢!对了绿宛,要不你去前面掌柜那里问问,怎么那两人还没来啊?” 绿宛正答应着要起身出门去问,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宁小池有些激动地问:“谁啊?” “是我。” 那声音温和清亮,可不正是那苏未明么?宁小池赶紧让他推门进来。 苏未明进来了,后面还跟着那个戴着渔夫帽,将头垂地低低地车夫,怎么他们两人一起出现? “哎呀!我说,你就别装了,小池姐刚刚还一直在盘问我呢!小伙计!”红杏冲着那车夫好笑地喊道。 宁小池先是瞪了红杏一眼:果然是她认识地人刚刚竟然还敢骗她!瞪完某女,又立刻将视线转过来,也跟绿宛一起睁大双眼看着那奇怪的车夫:到底是谁啊? 苏未明也笑而不语地坐下来,好象他也知道那人是谁一般。 宁小池脑袋里电光火石一阵闪,脱口喊道:“冷绛然!?” “可不就是他么?哈哈!”红杏笑着上前拉着她过来坐下,冷绛然这才摘掉帽子,一张脸因为强制忍着笑意,显得有些抽搐。 “果真是你啊!你们这是演的拿一出啊?”宁小池见真是他,立刻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她便没什么担心的了,只不知道他是只将她们送来京城,还是会一直陪着到处走? “晚点跟你解释,绿宛,麻烦你再去喊个伙计来,再点些菜!可别把咱们地小伙计给饿着了!呵呵!”红杏一面安抚下宁小池,一面请绿宛出门去跑一趟,一面还有调侃冷绛然。 果然冷绛然听着那“小伙计”三字,脸色瞬间结冰,宁小池才赧然地醒悟那是她最先给人家加的称号,不过她也要挽回一些感情:“我那时又不知道是你谁叫你非要装神秘?” “都是红杏这丫头地主意!”冷绛然看似在责怪某人,语音里却是满满的无奈地妥协与宠溺。 宁小池上次来京城,也不过是在苏未明的带领下,陪着遮遮掩掩地红杏逛了一些小巷弄,当然不知道去哪里买衣服了而这个时代还没有成衣吧? 她拽了拽苏未明的衣袖,不好意思地问他:“你们这里有卖做好的女人衣裳的么?” “你等着穿?”苏未明一脸诧异地看她,刚刚在炎黄客栈里就见着她们的包袱里好象没带什么衣物。 “呃。算是吧!”宁小池那个窘啊真丢脸!不过,她好象已经在他面前丢脸过许多次了,也不差这一回两回的了。 “跟我来!”苏未明见她确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好多问了,索性就带她们去自己家的绸缎庄吧! 一路走来,不仅绿宛是东张西望地看个没完,宁小池也是左顾右盼,真不愧是京城啊,这么繁华,眼花缭乱地。 直到苏未明问她:“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而离家出走?” 宁小池又是一窘,这人几时说话也兴来这么直接的一套了? “我没离家出走!我是想去[都我娘的故乡看看,还有一些挺重要的事情得办,那些等回去客栈再告诉你!” “因为红绡回来了?”苏未明照旧不温不火地问,谁看得到他心里其实汹涌澎湃呢? “有一部分原因吧!但是我是真的想顺道来看看你这老朋友啊那天你都不辞而别,别忘了,楼外楼还有你的股份呢!”宁小池显然是不想多谈红庄的事,见苏未明也不说话,便着急地转移话题: 参观完宁母年轻时候的居所,宁小池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人都说红颜薄命……果真不假啊!(,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17章 野战 悼完红颜薄命的云丝棉她在这个时代的娘。宁他们一起回去安[客栈了。 至于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还没想好,她很混乱。惟一确定的是,她现在并不打算立刻就回红庄,起码要将那个人差不多从心里抹去了再回去…… 可是,那种铭刻心底的感觉,是这么轻易就能抹去的么? 一行人默默无声地走出那座昔日衣香云鬓如今破败不堪的陌云楼,苏未明看得出宁小池心情似乎有些糟糕,便体贴地提议由他陪着她再在附近散散步…… 红杏与冷绛然自然是乐见其成,嘿然笑了笑,急忙拉着宁小宛先回安[客栈去了。 临走前,红杏还不住地跟宁小池眨眼,意思是,小女子你今天非得把苏某人拿下,否则别回来见江东父老了! 宁小池对于这种打趣完全采取漠视态度,任你风吹雨打,她大小姐本自巍然不动。 宁小池对于苏未明的提议无可无不可,一起走走也好象没什么不妥。 她便与苏未明与红杏等三人分道扬鏣,并肩走在陌云楼外的小石子路上,一边有心无心地看着[河沿岸的春光,一边迤迤俪俪地一直往前走,也没有什么目的地,只管往前走就是。 那种类似于去探险的心境,也还满是新奇。 宁小池一路走得踢踢踏踏。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苏未明见她一直不说话。只将脚下地小石子儿踢来踢去。于是侧过头来问她:“想什么呢?为你娘地身世伤怀?” 宁小池这才忽得抬起头来。迷惘地说:“不是啊。毕竟那些都过去了。她我娘。人也已化为尘土了……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心里也是想念宁夏与年之哥他们。却又不想立刻就回去……” “你这次来[都也没怎么好生游玩过。还让你受了这许多惊吓!我也觉得不如再多耽些时日。或你想将陌云楼再拿来开店什么地。也好啊!”原来苏未明还没忘记她在红庄时候说地话先开赌坊。再开画院。再…… 毕竟现在她也是有地产地人了。宁小池这才省悟到这一层。 “你还记得?唉!我都没那个雄心壮志了!对了。苏未明。我一直觉得有件事情很奇怪你有没有想过那天袭击我们。最后只抢走了狼皮地那些黑衣蒙面人是谁派来地?”宁小池暂时还不想创业地事情。目前她可还是别人地瓮中之物呢。并且随时有可能又被偷袭。仿佛随时有提头去见地危机。 这样想着。心里便不塌实。还管得了什么置业地问题啊!? “我一醒来,就在想这个事情。你有没有现,我们几次遇袭,那些人都是蒙着面的?一次两次我会以为他们或许是一贯行事如此可是,从那天的情形来看,似乎没这么简单……其实,我知道那天我本可不必帮你挡下那一剑的,那人的来势不像是要取你性命。只是我这身体已经不听大脑使唤地冲了出去……”苏未明苦笑着说,他那话里却满是无奈与辛酸,条件反射吧这就叫! 宁小池自然也是知道他那样做无非是因为他太在乎她了。可是她却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回应他,只能光拣住前半部分话题说:“你的意思是有可能那些人是认识我们地?!” “也不一定全部认识,或许只认识其中的一两个人……比如我现他们对你对我都比较手下留情,不敢将我们过分伤害。”苏未明如是说道,却也是挖空心思也想不到这究竟是谁人所为。认识他们的那些人里,没有谁是值得怀的对象啊! “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对了!会不会是将小宛带到红楼的那个颜文渊呢?其实,我觉得我们一开始就应该从这个人物下手地!还有冷家堡那个奇怪的隐居客!”宁小池倒没说是立晨告诉她的。 “恩。却不知那个颜文渊是哪里人士?既然他对我们地一举一动几乎都了如指掌,那么我们便不能亲自去查访了……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而,你说的冷家堡地那个人,应该不是他,我早问过冷绛然了,他在之前居冷家堡养伤之时便试探过了,基本排除了他的嫌……”苏未明也没问宁小池是在恩们知道那个怪人地存在,他只接着她的话分析或回答。 “要不我明日再找甄原帮忙打探打探,或许能找出些蛛丝马迹也未必啊!”宁小池是抱着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的心态,红庄那边有红姑秘密帮忙打听,现在再在[都打听一下,万一还真让他们窥到这个人的踪迹,也未尝不好啊! “也好。嘘!”苏未明点头应声道,却突然现在不远处的树阴下,好象一直有个人跟踪着他们。他立即机警地示意宁小池噤声,宁小池也省悟到了,马上不说话了,但是没敢转头去看跟稍他们的人。顿时显得局促起来。 苏未明又仔细观察了一阵,仿佛只有一人,他轻悄悄嘱咐宁小池道:“你先假意跟我闹别扭,自己先一个人往陌云楼跑去,我去抓那个人,我倒要看看……” 演戏啊?宁小池还是勉强能胜任的,可是要她对苏未明这个老好人火难度系数还确实有点大诶。她只能假意将他先想象成刘晨,于是立刻怒火中烧效果相当得好! 一切就如同最本色的演出一般……生了。宁小池怒气冲冲地对着苏未明火,然后一咬牙,悲愤地一转身跑了! 苏未明则是假意去追,实际是去堵截那个一直藏身在大树后面地偷窥…… 等宁小池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陌云楼前,才现原来演戏是件很累人的事啊!再然后她现,他们应该是中了传说中地“调虎离山计”……因为又是几个黑衣蒙面人团团将她围住了。 她心里在无力地呻吟:老兄,麻烦你们下次换个造型登场吧!每次都是这副死德行?! 可是,那无力的呻吟立刻被那种孤立无援的窘境给替代了……那几人不说话,就那样大山一样围拢过来……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宁小池怕得一直往后缩,实在是前有追兵后有埋伏啊,心一横,大声问道:“你们不就想要我脖子上的血玉手镯么? 过来了我马上给你们还不行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伸手去拉扯颈项间的链子,蒙面人们没有在继续往前收拢包围圈,却依旧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手上的动作仿佛生怕她会自颈间掏出一个炸弹?! 就在宁小池假装链子很难取下来的时候,早觉没对地苏未明从天而降估计他是故意让他们以为自己中了他们的计,他好将计就计吧?宁小池想着,还真复杂啊,他以为他们这是在拍《谍中谍》还是什么啊?! 那些人见着苏未明像见着了鬼一般,估计就是那天的同一拨人,见着苏未明“死而复活”自然心生惧意。 倒也没吓得直接纷纷逃窜,而是迅速将宁小池围拢,几只咸猪手立刻伸了过来,想要赶紧抢了她的链子就跑! 想跑?!苏未明那日的火气算是得到了释放,毫不留情地一个一个打飞!他们没想到一个“死而复活”的人竟然比“在生时”更为凶猛……斗了一阵,见实在没辙,只好很没骨气地撤退了! 宁小池与那些人抓扯之间,血玉手镯掉到了地上,她吓得啊!赶紧抓起来往怀里揣,到底是什么宝贝啊?值得这些人几次三番地来围截她!? 苏未明也怕这几人回去搬了救兵来,立刻叫宁小池将那祸害东西揣好,即刻带着她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安[客栈。 两人那颗兢兢战战地心脏才稍微平缓下来一点。 冷绛然与红杏见他二人难得独处一下也能搞得这般狼狈,红杏暧昧地问宁小池:“你们……不会是那个……那个去了吧?” 宁小池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这死女人老是爱乱联想……难道她以为他们去打野战啊?!她以为哦,这是什么年代啊?哪里有那么奔放?!其实就算在现代,这个……这个……对于宁小池的尺度也是够奔放的了仅次于行为艺术…… “我们又被袭击了。”苏未明虽然不知道红杏的“那个那个”到底是哪个,可是,一看那语气神态的,总归不是什么好话,他怕宁小池羞愤而死,所以比较严肃地打断他们地无聊遐想。 “又?!小池姐,不是我说你!你真是个霉包子啊!” 宁小池就没指望红杏那张开窍了的嘴里能吐出什么能入耳的话来! 宁小宛听说她姐姐又遇刺了,紧张得,她忙关切地问道:“姐姐,苏大哥。你们没事吧?这些人怎么老喜欢找你们麻烦啊?” 一说到这个……苏未明赶紧拖着这几人一起回了楼上地房间里,再次确认没人跟踪以及偷听后才无奈地说:“都是因为小池塘的那个血玉手镯啊!” “是啊!上次那些人也指明要抢这个东西小池姐,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冷绛然听说,也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价值连城地宝贝?!”红杏因为嚷嚷着让宁小池将那手镯掏出来,他们好一起研究研究这个祸害玩意儿。 宁小池见苏未明也冲她点头示意她索性拿出来看看吧,于是一把从怀里将那串在碎玉链子上的手镯抓出来,丢到桌子上:“看看吧!我就没觉得有什么值钱地地方!” 红杏这个好奇宝宝率先抓起来就要仔细瞅瞅,眼睛都快粘了上去,那模样倒做得相当专业哦,可惜看了半天,只“呀!”了一声,却楞是没看出什么名堂。 “你霸道地抓去看了这半天,到底看出来什么蹊跷没啊?”冷绛然实在是对她很无言。 “没看出来这破玩意儿有什么值钱的地方……不过,小池姐,你这手镯好象是废了哦!看看有道缝子!”红杏压根儿没理会冷绛然,将那手镯往宁小池那边一丢,不屑地说道。 “我看看!”苏未明也拿过那手镯,现上面果然是有道半新的裂,与它本身的那种血丝一般的花纹有些近似,不仔细看,还确实看不出来。他直接递给宁小池,“你看看,这道裂本来有没有?” 宁小池迷茫地接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突然抬头说了句让在场众人差点厥倒的话。她很茫然地说:“我好象也没仔细看过这东西,不知道这道细纹到底存不存在……” 她见众人都无言地看着她,也觉得很不好意思,索性说:“要不我们将它砸碎看看?!” “你疯了吧?!”红杏毫不客气地批评,而苏未明与冷绛然则是一脸的沉思,好象竟然开始考虑宁小池这个疯狂的提议? “反正我是没觉得这个东西有多重要,你们想砸就砸吧!砸了,即使没现什么稀罕东西,也好省却一件心事,免得那些人再为了这破东西一直围追堵截我!”宁小池先前那样说确实有些意气的感觉,现在,她仔细想想,倒也觉得这个方法也不错啊! 反正她拿着这个东西只是个祸害! “小池塘,我们先不急着砸坏它,我家也做一些古董买卖生意。我今天晚上找些工具来,跟冷绛然研究研究再说吧!”苏未明与冷绛然大约一核计,还是句的不宜太过草率。 “好吧!那交给你们处理了!我简直对它……”宁小池一副避之如蛇蝎的样子,早脱手早了结。 “姐姐,你以后别再一个人到外面去了!”一直没说话的宁小宛突然很郑重地对宁小池说道,她觉得宁小池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哪天就被神秘地消灭掉了。宁小宛真恨不得给自己姐姐配几个彪悍的保镖什么的。 “我的好小宛,姐姐我知道了!不会让你担心了!”宁小池为了减缓她那样严肃慎重的气场,故意俏皮地缠着宁小宛状似撒娇地说道。 “恶心的女人。”红杏白了她一眼,真是的,明明人家小宛比她小那么多…… 宁小池挑衅地飞瞟她一眼,那意思可不是说:“你拿我怎么样?我爱!” 边无声地说着,边还偏要越往宁小宛那里粘上去……逗得苏未明朗朗大笑,冷绛然也是一脸好笑地看着这几个幼稚的女人……她们好象全忘记了之前那些抢劫啊刺杀啊掠夺啊……(,如欲知后事如何,。idiaa章节更多,!) 第18章 图现 过苏未明与冷绛然一夜仔细的检查,才现上次刺剑在刺透他身体的同时,恰好刺到了那块血玉手镯上,已经隐隐有了一道裂。 再加上今次的摔跌,那道裂已经有些蔓延开来的倾向。 “去上次那家客栈!”宁小池毫不犹豫地说,她当然也记得上次贸贸然跑上苏家去碰一鼻子灰尘的事情。 “你倒说说,上次那家客栈叫什么名字?”红杏感觉她的脑袋真被驴踢过,她这样说,人家那车夫怎么找得到? “我记得名字。那家客栈叫炎黄。” 此话一说,才彻底将红杏震住,她瞠目结舌地说:“敢情小池姐您老还是个过目不忘的神童啊?” “别贫嘴!”宁小池掀开帘子正对那着车夫的背部,立刻对他说,“伙计,麻烦你,挖们去炎黄客栈!” 那车夫只由鼻孔里出“哼”的一声,红杏忍笑也学着宁小池的口气说:“伙计,你不认得路的话,可以问问沿途漂亮的小姑娘啊!” 宁小池放下帘子,小声跟红杏说:“这车夫脾气也太大点了吧?等咱们找到苏未明就将他换了吧!” 红杏又是哈哈大笑。直笑得宁小池心中毛:“我说,红杏!这车夫不会你认识的朋友吧?” “他不是我认识地朋友。我只是觉得你很好笑罢了。哈哈!” 又过了好一会儿。马车穿街过巷。总算是到了叫炎黄地客栈。 她们三人才草草收拾了行囊下了马车。红杏依旧是抱着她那半人高地盒子。奇怪她也不觉得沉重。 马夫去停马车去了。红杏走在当先。不过她可没敢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她直接拿那半人高地盒子挡住自己大半边脸。小半截身体。直冲冲进了炎黄客栈。 宁小池与绿宛也一前一后跟着走了进去。 红杏立即要了间最豪华地包厢。又点了许多珍馐佳肴。匆匆上楼去了。宁小池却还得让那掌柜地帮忙带个口信给苏恒商行地苏公子。一定要对他本人当面说。就说有位姓宁地姑娘在炎黄天字号房等他。 那掌柜的答应着,马上就要派人去给她送信,宁小池又想起门外那个奇怪的车夫,傲慢是傲慢,人家好歹是将她们安全送到了京城炎黄客栈。 宁小池想了想,还是又转回来同那掌柜交代:“等会儿若有个头戴渔夫帽的车夫进来,你问他,如果他说是红杏姑娘地车夫,也让他到天字号房来!” 掌柜连声答应下来,马上又去张罗红杏钦点的那些极品菜肴了,一边走一边嘀咕:“这姑娘嘴真刁!” 宁小池一面浅笑着一面招呼着绿宛跟上,两人一起往那天字号房走去。 进得房门,只见红杏正在抚弄着那株黑色曼佗罗,宁小池一**坐到那张舒服地大椅子里,瞟了她一眼:“又在伺候你的小祖宗啊?” “刚刚喂完它。估计快了。” 红杏兴奋地说着,目光灼灼闪亮。绿宛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也没问,乖觉地站在一旁,倒了杯茶给宁小池。 “丫头,你也来坐下!”宁小池向她招手。 很快,红杏的大餐便陆陆续续端了上来,那些菜色一看就是让人食指大动的主儿。 宁小池抓起筷子尝了一口,咂咂嘴夸赞着:“红杏,你今天点的菜可是大有进步啊!”又一面招呼绿宛随便吃,别客气。 “好歹咱也是在京城混过几个月地主儿!虽然现在怕回来,但是像这样偷偷摸摸吃吃喝喝点好东西还是可以的。” 红杏边说边吃,早晨起来那么早,刚刚有喂了黑曼,她现在饿得很!突然又惊惶地抬头问宁小池:“我们地车夫呢?” “他去停放马车了啊!放心,你闪人后,我有交代掌柜的,让他看见他进来,就告诉他我们在天字号房。” “怎么这么久还不来啊?” “我看你对这车夫可是关心得紧啊!到底是谁啊?” 宁小池一说完,绿宛也接口道:“小姐,我也总觉得那车夫好象很奇怪的样子,却也不像有什么恶意。” “红杏,你把我们当白痴耍呢?到底是谁,赶紧从实招来!”宁小池用自己的筷子夹住那狼吞虎咽的女子的筷子,强迫她赶紧说。 “哎呀”红杏拐开宁小池地筷子,继续饕餮,“不就是个赶车的嘛?等会他来了,你不就可以看见了,亲自问他?” “问题是他怎么还不来啊?还有苏未明怎么也还不来啊?”宁小池用筷子敲击着碗边,急噪起来,因为她还有很多事要请教苏未明。 “大姐,你耐心点吧!你以为是在我们那时候”红杏意识到还有绿宛在,也没嚣张地继续说“她们那时候……”。 又吃了一阵,差不多每样菜都扫荡了一大半,宁小池亲切地问绿宛:“丫头,可好吃?” “小姐,很好吃简直是人间美味。呵呵!” “那你应该谢谢你们红杏姑娘,因为这顿人间美味是她请地!” 绿宛嘻嘻笑着,果真很听话地向红杏一揖:“谢谢红杏姑娘盛情款待!” “啧啧!”红杏鄙视地盯着一直暗笑的某人,“真狡诈!不就一顿饭么?姑娘我有地是钱!” “有钱人,等会儿再给咱们这两个一毛不拔的人置点服装吧!”宁小池趁火打劫。 红杏也豪爽:“好啊!不过,你们去买地时候也顺便帮我买两套,你知道的,我又不能随便出去乱转!” “没问题呀!” 两个女人就这样贫嘴着又过了良久,不仅苏未明没上来,连那车夫也还没见着人影。 红杏百无聊赖地剔着牙齿,喝着茶,慢悠悠地问宁小池:“你说,现在他们现你离开了红庄,会有什么反应啊?会不会闹翻了天?” “你有妄想症啊?我又不是偷跑!再说了,我哪里是那样的大人物,一会儿没见着,就闹得鸡飞狗跳的,你以为我是谁啊?” 宁小池酸溜溜地顶回去,又一笑道:“倒是你,跟你家心上人辞别没有啊?有没有难舍难分啊?” “你管得倒宽!本姑娘就偏不告诉你!” “我还不屑听呢!对了绿宛,要不你去前面掌柜那里问问,怎么那两人还没来啊?” 绿宛正答应着要起身出门去问,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宁小池有些激动地问:“谁啊?” “是我。” 那声音温和清亮,可不正是那苏未明么?宁小 让他推门进来。 苏未明进来了,后面还跟着那个戴着渔夫帽,将头垂地低低的车夫,怎么他们两人一起出现? “哎呀!我说,你就别装了,小池姐刚刚还一直在盘问我呢!小伙计!”红杏冲着那车夫好笑地喊道。 宁小池先是瞪了红杏一眼:果然是她认识的人刚刚竟然还敢骗她!瞪完某女,又立刻将视线转过来,也跟绿宛一起睁大双眼看着那奇怪地车夫:到底是谁啊? 苏未明也笑而不语地坐下来,好象他也知道那人是谁一般。 宁小池脑袋里电光火石一阵闪,脱口喊道:“冷绛然!?” “可不就是他么?哈哈!”红杏笑着上前拉着她过来坐下,冷绛然这才摘掉帽子,一张脸因为强制忍着笑意,显得有些抽搐。 “果真是你啊!你们这是演的拿一出啊?”宁小池见真是他,立刻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她便没什么担心的了,只不知道他是只将她们送来京城,还是会一直陪着到处走? “晚点跟你解释,绿宛,麻烦你再去喊个伙计来,再点些菜!可别把咱们的小伙计给饿着了!呵呵!”红杏一面安抚下宁小池,一面请绿宛出门去跑一趟,一面还有调侃冷绛然。 果然冷绛然听着那“小伙计”三字,脸色瞬间结冰,宁小池才赧然地醒悟那是她最先给人家加的称号,不过她也要挽回一些感情:“我那时又不知道是你谁叫你非要装神秘?” “都是红杏这丫头的主意!”冷绛然看似在责怪某人,语音里却是满满地无奈的妥协与宠溺。 真好!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买衣裳?” “快到了。”苏未明走到了前面,示意她们跟上来,良久,快到了苏恒绸缎庄,他才幽幽地说了句:“那日,是因为不想见着你伤心地样子……” 宁小池没听见他说什么,正待问,却听他又说了句:“到了。” 她抬头一看,一个亮堂的门面,一副赭褐色的匾额上书着“苏恒绸缎庄”几个大字,她回头一望苏未明:“你们家除了古董当铺,还做这些买卖?” “是的。进去挑挑看。”苏未明柔和地笑着请她们进去里面看。 刚一进得门去,那掌柜中年妇女便热情地迎上来,一口一个“苏少”叫得可欢畅可殷勤了。 苏未明被那妇女的热情搞得有些赧然,拉过宁小池与绿宛道:“李掌柜,我这两位朋友想要置办几身衣裳,你看帮她们选选料子?” 叫李掌柜地中年妇女这才注意到她家苏少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丫鬟,有点不可置信,却也没说什么放肆地话,便立即遵照苏未明的吩咐,将今年最好的料子拿出来,让她们二人挑选。 宁小池显然是不在行的,偷偷跟绿宛说:“这个……我不怎么懂。你就看着挑选些,给我和红杏里外做两套,你自己也做两套。” 绿宛懂事地点头,转而跟那李掌柜应酬起来:“李掌柜,我来代我们家小姐选吧!” 宁小池自动退下,买个衣裳也那么多讲究,唉!还是她们的现代好啊!一扔票子,就买到手! 那边厢,机灵的绿宛已经跟李掌柜讨论了起来,宁小池实在是不懂,袖手站一边都觉得自己碍眼。幸好此时,苏未明拉她去一边坐下来喝茶。 宁小池喝了口热气腾腾地茶,才羡慕地说:“你家生意做得可真大!”她没好意思问,连这给客人喝的茶都好象不是一般地茶叶诶,龙井还是什么碧螺春?总之很好喝啦! “让你见笑了。都是家父一手置起来的产业。”苏未明显然在自谦。 “那你父亲真是个了不起地商业人才啊!什么时候有机会,可得瞻仰瞻仰他老人家!”宁小池一时高兴,连“瞻仰”都用上了…… “瞻仰?”苏未明皱了皱眉,这丫头说话怎么突然没了分寸一般? 宁小池也察觉自己这话真是过火了,急忙改口:“一时说快了,应该是拜会,拜会才对!不好意思。” “没事。只是家父素来不喜欢见陌生人,恐怕”苏未明有些为难了,他不是不敬重自己的父亲,但是他确实许多时候都太神秘了,给人一种不可接近地感觉。 宁小池听这话怎么越扯越远了,说得跟丑媳妇要面见公公一般,她急忙一边摆手一边解释道:“我就随口说说的,你别放心上啊!” 话一说完,又似乎觉得这不是在调戏人么?果然苏未明的眼神暗了暗,心想,她根本是不想见自己的家人的吧?这人的心理还真奇怪,他随即调整好了表情,继续喝茶,脸低垂在茶碗与碗盖之间末叶正好掩饰他的失落。 宁小池觉得自己真是嘴笨可以,又觉得绿宛看来还得继续跟那李掌柜有好长段时间打交道,不说话整个空气都是别扭到黏糊的,于是她小心地开口:“你娘呢很少听你提起?” “我娘过世得早,我都没见过她的面。”苏未明正调整好心态,脸从茶间抬起来,却不期然又遇着这个问题,顿时木讷讷地回道。 宁小池都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了!今天是怎么了?不仅老说错话,还是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来真应该就让苏未明带绿宛来买衣服就好,她一起出来显得这么多余,还不如留在炎黄客栈当大电灯泡呢! 苏未明见她一脸深沉的自责,便轻言安慰道:“小池塘,你别觉得愧疚。你不知道嘛,不为过的。” “对不起。”宁小池低垂着头,还是讷讷地说了句道歉的话,然后她打算即使被那黏糊的尴尬空气闷死也不要随意开口了。真是多说多错! 幸好。绿宛也算是快当,没几下,差不多已经将布料挑好,又跟李掌柜交代了各件的样式,苏未明也上前来对李掌柜说:“李掌柜,麻烦你,明天一早便要做出来,几位姑娘还有其他的事,得离开了!” 李掌柜见苏少这么郑重地交代,自然不敢怠慢,忙说,今夜就是叫工人加班,也要将姑娘们的衣服连夜赶制出来。 宁小池与苏未明都各自在心底哀婉几声自己的感情,真是,凄凉啊! 黑色曼佗罗开花了!那张图谱上的信息更加清楚,加上他们之前已经将狼皮上的图示都记住了,看来西远山的宝藏是不远了…… 第19章 花开 株矜傲的黑色曼佗罗,绵延了一个漫长的冬季终! 花还是跟之前种植在刘挺与冷绛霜坟上的一样喇叭状的花朵,也是花单生在叶腋或枝叉处,花冠呈漏斗状…… 只是黑色曼佗罗的气味更为独特,虽然也是寻常曼佗罗花固有的那种清淡幽雅,但这却是一种闻多了就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的香气。因为据红杏说,此花是曼陀罗当中最稀有的品种,是高贵典雅而神秘的花儿。 事实也是,它的确格外地清丽,格外地妖娆,却也格外地剧毒无解。也称情花。说到情花,两人又不得不想起那部《神雕侠侣》里凄美的小龙女以及那个痴情的过儿…… 红杏的惊狂完全超越了它绽放花苞之时,可想而知,几乎是要上房揭瓦的那种得意与自豪了。 关于黑色曼佗罗里住着精灵的传说,除了红杏与宁小池,没人知道,所以她们两个打着要将黑色曼佗罗放归山野的旗号,独自来到了安[客栈背后的一座小山上因为不是走得很远,苏未明与冷绛然才打消了坚持要陪护她们的念头,主要是这两个女人要去做见不得人的事了,当然不肯让人跟着! 只有在拥有共同秘密的时候,她们才能勉强保持言行合拍。于是她们各自以两个女人需要单独相处一下,要与已产生感情的黑色曼佗罗作告别,不能被打扰这样地理由拒绝了那两个男人想要跟班的强烈地要求。 其实心里还是怕万一没有传说中的精灵,那不是就丢脸了?!或因为一谈到曼佗罗,她们就得用到许多现代的词汇,或真的有精灵地话,她们是不是应该请求它送她们回去现代一次……?要是让他们跟着,指不定又得被批评为胡言乱语,神经错乱了…… 红杏抱着那盆有些壮硕的黑色曼佗罗,与宁小池静悄悄往那小山里走去,她觉得这样神秘诡异的气氛有些搞笑,于是轻描淡写地对宁小池说:“黑夜里的曼陀罗,花朵其实就跟你见过地百合花差不多。” 宁小池白她一眼,一大早地,黑色曼佗罗开花了,就被她拉着来了这个后山上,哪里有机会见识见识黑夜里的黑曼啊红杏全说的是废话! “刚刚那话是为了减低你地兴奋度。不过”红杏不以为意地说。陡然。话锋一转。有些严肃地同宁小池说。“它还有些恐怖点地传说。要不要听?听了会不会怕?!” “听!我倒要看看有多恐怖?!姐姐我连穿越这么恐怖地事情都接受了……你快讲吧!听会不会怕我得听了才知道啊!”宁小池不耐地催促她。再这样卖关子走下去。这山都得让她们翻个对过了! “好。你听着若觉得有些怕。就先回去客栈等我……好好好。我不废话了据说啊。曼陀罗花总是喜欢在刑场附近盛开。它们仿佛冷艳地旁观一般。记录着生命逐渐消失地每一个瞬间……医学上来说此花确实是有毒地。能产生强烈地幻觉和过敏反应。古代时候。有些郎中就爱拿它来做麻药。但是必须把握好尺度……又有一种说法是说。曼佗罗喜欢生长在没有人际地地方。这是一种被诅咒地花。没有一个找到曼佗罗花地人能够安然离开。” 红杏地声音顿时秘起来。她故意用那种阴森地口吻对着宁小池耳朵低语。试图制造出那种诡谲地氛围……只是没心没肺地宁小池听完。只“哦”了一声。便没多说什么。继续偕同红杏往山地更深处走去。 红杏也不再故意吓她。而是将自己从前偷偷翻看外婆所作地植物手札上地东西全部回忆来讲给宁小池听……听得她。满脑袋是包。太传奇了吧?!什么东方西方传说全跑出来了?! 佛经有云。释迦牟尼成佛之时。大地震动。诸天神齐赞。地狱饿鬼畜生三道地许多苦厄。一时体息。天鼓齐鸣。出妙音。天雨曼陀罗花。曼殊沙花。金花、银花、琉璃花、宝花、七宝莲花等。至此。释迦牟尼已成就菩提道果。遂开始教收徒。传授他所证悟地宇宙真谛。 而另有种传说是讲在西方极乐世界的佛国,空中时常出天乐,地上都是黄金装饰的。有一种极芬芳美丽的花称为曼陀罗花,不论昼夜没有间断地从天上落下,满地缤纷。 “曼佗罗”是梵语音译,藏语称“吉廓”,即坛城。曼佗罗有多层含义,它作为象征宇宙世界结构的本源,是应用很广泛的供品之一,也是变化多样的本尊神及众神聚集居处模型缩影。供奉曼陀罗的意义是用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盛满三千世界奉献给佛、法、僧三宝。 这是宁小池第一次觉得红杏这丫头真博学啊她大概小时侯也是想当个植物学家来着吧? 两人边神神叨叨地聊着曼佗罗,边一直往山林深处走去,直到两人都快走不动了,红杏才指着前方的一片松树林跟她说:“要不就这里了?” 宁小池当然点头说好,她实在不想再走下去了,累啊! 她们又经过自己的勘察,认为在那棵最大的松树掩护下最好开展她们的活动,又确认应该是没有小尾巴盯梢了。两个人就像小时候偷偷得瞒着家长老师,第一次上网,第一次谈恋爱当然红杏好象没这个经历,第一次……反正就是那么激动,那么紧张。 本来吧,从前宁小池是完全不相信这么玄乎的事情的,可是,后来仔细想一想,还有什么比她们都穿越到这个时空更荒谬地事情呢? 她只是觉得浩瀚宇宙中,总有那么些事情是无法科学理性地来解释的,于是她见着黑色曼佗罗开花了,对于该传说地可信度立即上升到了一个不可触摸的高度。 她突然看着一脸神圣的红杏,觉得这也太庄严了吧?她怎么感觉像是在搞什么邪教活动一般呢? 她问红杏:“你之前说过黑色曼佗罗的花语是不可预知地死亡和爱?那其他颜色的呢?” “什么时候了,问这么无聊的问题!?”红杏又要被她打败了,真是无聊啊! “我还不 和一下你那严肃的气氛么?说来听听嘛!别是你也吧?!” “别瞧不起人,给我听好了!”红杏索性将那黑曼往树下一放,叉起腰杆来满足这个女人地一点点好奇心。 “紫色曼陀罗代表恐怖;蓝色曼陀罗代表诈情,骗爱;粉色曼陀罗花语代表适意;绿色曼陀罗代表生生不息的希望;金色曼陀罗代表敬爱,天生的幸运儿,有着不止息的幸福;白色曼陀罗,普遍称为情花,如用酒吞服,会使人笑,有麻醉作用是天上开的花,白色而柔软,见此花,恶自去除;而红色曼陀罗就比较传奇了,又叫曼珠沙华,也可称彼岸花,一般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生前地记忆;再来就是咱们眼前这种黑色曼陀罗了,它代表……” “这么多?!你觉得我们两个像不像黑曼?”宁小池反复咀嚼回味着那句“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凡间的无爱与无仇,被伤害的坚韧创痍地心灵,生的不归之路”,突然出感叹。 “像个屁?!我们两个被时空操纵的试验品,哪里有那么珍奇?!”红杏打断她地类比联想,还是想想怎么将那精灵召唤出来比较有意义。 但是,宁小池还不忘稍微理智地提醒红杏:“你确定会有那个所谓的曼佗罗花精灵?怎么召唤?” “不知道。先呼唤呼唤它呗!”红杏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她要是什么都知道,那还用得着在这个落后无聊地年代苦耗这么些年么?早想办法当然她是不怎么想回去那现代的,起码可以穿去个繁华地唐朝啊或光怪陆离的未来世界也好呀! “你也不知道啊?!对了。你想好要许什么愿望没有啊?”宁小池对她的佩服立刻减少十个百分点,完全不抱希望地问她,如果真的有精灵的话,它能够帮她们实现几个愿望呢?又该许点什么愿望呢?记得她小时候看过的格林童话还是一千零一夜里有个神灯,还有那个渔夫与金鱼的故事什么的,人家标准配备都是三个愿望呀! “不知道。出不出得来还是个问题呢?!你有什么愿望?!”红杏转头又把问题抛回给她“别给我许什么让刘晨爱你的白痴愿望哈!他不适合你,你好好守着苏未明那个大痴汉就好!” “我有没有你想的那么恶俗啊?!你真的不想回去看看?我其实想要回到我们的年代看看……可是这边又有宁夏。”宁小池其实也没什么多大的愿望,只是毕竟那边还有自己的亲生父母,还有……别人都以为她为情自杀了吧?! “不是怎么想回去。好了,你的愿望我知道了,你的意思就是想回去旅行一趟再过来嘛!如果能够回去,记得帮我去看看我外婆……不知道她还在不在……”红杏只有说到自己外婆的时候很严肃,那是那个世界里最爱她的人啊!不知道她凭空消失这么多年,她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恩。我记得的。”曼佗罗花的精灵还没见着个影子,她们两人就开始交代起愿望实现后的事情果真是……“未雨绸缪”啊!? “你们两个罗里八嗦的女人!到底要不要我为你们实现愿望啊?!”……这是谁在说话?!宁小池与红杏有些惊恐地看着彼此……没有答案。 “我在这里!黑色曼佗罗花里面!”那个细软清脆的声音又响起来,像极了红杏那种不满以及无语时候说话的口气。 “啊!!!”她们二人看见了!!!那是个花仙子一样的透明小人儿,“它”好小,就跨坐在黑曼的漏斗形花冠尖上!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别鬼吼鬼叫的!想吓死人啊?!”那个小花仙似乎将耳朵捂住了,抗议地尖叫道。 宁小池是彻底傻了!虽然一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尤其是那小人儿说话的口气简直跟红杏似模似样的…… 红杏还算比较镇定,她不屑地蹲下身去瞟了这“孩子”一眼:“没姑娘我的鲜血,你能这么活蹦乱跳?!给我老实点!我问你,可以帮我们实现几个愿望呀?!” 真够单刀直入啊!宁小池听闻“愿望”两字,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小,直勾勾地望着这个能够帮她们实现愿望的小人儿……心脏扑通普通地狂乱跳动!愿望!愿望!愿望就要来了!!! 小花仙无语地看着这两个女人,一个超级现实,一个超级白痴!只见“它”仿佛伸了个懒腰,抬了抬胳膊腿儿,才慢悠悠地回答红杏:“大姐!你还嫌我口气差?!我可算是你身体里蹦出来的一块血肉啊!还不都是跟你学的!?愿望,现在还没有!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你们两个磨磨蹭蹭的,才忍不住跑了出来!” 红杏完全就不把“它”当精灵看,恶狠狠地说:“别跟姐姐套近乎!我没你这么丑的儿子!我问你,为什么没有愿望?!敢欺骗我的话小心马上掐死你!” 红杏说着还特别比了个掐人的动作,可惜没有吓到这个妖孽的精灵,“它”满不在乎地说:“您老尽管掐吧!我一死,黑曼也必死无疑,您之前的宝贵的鲜血可就得付诸东流了!” 这挑衅的话说得气得红杏真打算扑上去掐死“它”,这什么玩意儿啊?!竟然敢威胁她来了!!! 宁小池忙劝止住她,努力和蔼地对那臭屁的小人儿说:“该怎么称呼你呢?小花仙?小精灵?还是” “别给我起那么恶心的名字!我叫小叮当!” 宁小池差点厥倒!这也,这也太可乐了吧!?小叮当?!她还机器猫呢! 红杏挣脱宁小池的拉扯,吼叫着:“别拉我!让我掐死这个孽种!” 小叮当见她来真的了,拼命往花朵里藏,一面恐惧地向宁小池呼救:“白痴姐姐,救救我啊!我要被恶婆娘掐死了” 闹剧!这简直就是出闹剧!(,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20章 在途 小池简直是想吐血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疯了!什么?白痴姐姐?!“它”还想她去救命,没帮着红杏一起掐死“它”就不错了! 可是为了她那渺茫的愿望,还是去救下这个自称“小叮当”的娃娃吧! 宁小池扑上去,拉去红杏,力劝道:“你还是先听听‘它’怎么解释吧!‘它’说话这么嚣张还不是跟你学的?!好歹是你的血喂养大的孩子啊!” 红杏冲动了一下,怒气渐渐消退了一些,冲着黑曼喊道:“小屁孩儿!你给我出来!不掐死你了!” 小叮当怯生生地探出那拇指一般大的脑袋,全没了方才跋扈的神态,委屈地说:“姐姐,你别掐死我啊!我是因为迫不及待想出来跟你们见面了,才提前现身的!你看我的身体,全是透明的,很容易死的诶!我必须要再等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完全成熟。到时候你就可以许愿望了!” “早这样说多好,还少一番折腾!”宁小池听“它”这样说,一颗心也算放下来了,红杏现在估计也不会火了吧? 她松开了死死拉住她的手……哪里知道红杏又冲动地欲去掐小叮当的脖子!天啊!他们不能消停消停啊!累死她了! 宁小池又死活将红杏拉住,气急败坏地问她:“小叮当不是都说清楚了么?!你怎么还掐‘它’啊?!有没有人性是你?!” “我没人性?!这个小骗子说还要等七七四十九天诶!‘它’这是想把我榨干哪!”红杏悲愤地喊道。 是啊。宁小池这才反应过来……难怪红杏要抓狂了!先不说她的血会不会被这小东西榨干,就冷绛然那一关也是绝对过不了的!这可怎么办啊?! “你在未来地七七四十九天还是必须每天喝红杏地血?喝我不可以么?!”宁小池再次同‘它’确认道……虽然知道这好象是不可能地。可怜地红杏啊!现在可真是骑虎难下了…… “恩。是必须得喝红杏姐姐地血。不过”没等小叮当“不过”完。红杏已两眼冒火球了!她再爱花。也不能不让她活了不是吗? 没等红杏再飙。宁小池也忍不住要为红杏打抱不平了:“我说小叮当啊!你这不是要你红杏姐姐地命么?!” “就是啊!亏我含辛茹苦将你养出来。你现在就忘恩负义要将我置于死地!有没有良心啊你?!”红杏也夸张地吼道。连“含辛茹苦”都搬出来了! “两位姐姐。你们先听我说完啊!”小叮当无奈地一抚额头。真是服了她们这两个容易激动地女人了。“你们放心。红杏姐姐不会出事地。我这最后地七七四十九天。只需要每隔七天喝一次血就好了。但是其余地六天时间。你们要保证我地寄身之所黑曼不能被弄伤!我那六天最关键。必须静养。不能被打扰地!” 小叮当终于抢在红杏与宁小池又插嘴之前将利害一一说了个清楚。 “这样啊?你没骗我们吧?!”红杏眯缝着眼睛问“它”,对“它”的话完全不抱什么期望值。 “真!比真金都要真!那我都交代完了,姐姐你让我回去睡觉吧!记得从明天开始过完六天再给我血喝哦!”小叮当竟然像人一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想象一下,一个超小版本的透明人儿,懒洋洋地样子确实可爱。 “不急!我先问问你,谁给你取的‘小叮当’这屁名字啊?”红杏嫌恶地问道,宁小池也点头附和,这个问题她也早想问问了,这孩子太前卫了,连“小叮当”这种名字都想得出来。 “我要吐血了!”小叮当 宁小宛一面猜测着姐姐宁小池的心事,一面迅速地端着那碗热腾腾地药走进了苏未明的房间。 冷绛然见只有她一人进来,率先担忧地问道:“小宛,刚刚我听见你在说话小池姐也在外面?她不是去甄家了么?” 他是担心宁小池无意中将他们的谈话全听了去,指不得又该怎么伤心了。 “姐姐说,走到半路突然想起给苏大哥煎的药还在客栈厨房里,她是回来拿药地。” 宁小宛拿起勺子准备喂药给苏未明喝,一面又要回答冷绛然,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冷绛然与刘晨同时走上来帮她扶起苏未明,一人扶背,一人撑着他的头,好让宁小宛喂药给他喝。 宁小宛正在地给苏未明往他嘴里灌药汁,刘晨突然冷不丁地问她:“小宛你姐姐……她没事吧?” 那语气仿佛在说“小宛,今天天气怎么样?”或是“小宛,你吃饭了吗?” 宁小宛一直因为红绡的事对刘晨也是颇有微词,只是碍于他是红庄少主的身份一直没有说什么。明明他还跟姐姐有了宁夏,也拉着姐姐私奔过,两人也在房间里缠腻到一起……可是他为什么说变就变呢? 她从前虽然只是个言听计从的丫鬟,可是骨子里毕竟有宁家那种不容忽视的逆反心理。 她先前还是热情地回答冷绛然地问题,现在一张微微笑着的脸立刻也转得冰冻三尺 她冷冷地反问他:“我姐姐能有什么事?!”言下之意可不是说,如果不是你三心二意摇摆不定的,我姐姐能伤心么?能流泪么?!真是猫哭老鼠假慈悲! “小宛,你不用理他。来跟冷大哥说说,刚刚小池姐看起来是不是有些异常?” 冷绛然何尝不知道小宛这丫头的心思,人家那是在为自家姐姐打抱不平啊!所以他以温和的口气问她。 “我刚刚见着姐姐眼圈红红地,手背也是红通通的,她说是被洒出来的药烫伤地我不信。可是,她急着去厨房洗手,我也没多问了。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了!你们到底说了什么,让姐姐那般伤心啊?” 宁小宛对着冷绛然自然是不好使脾气了,只得老实地作答,果真又是像她猜想的那样:是刘晨说了什么让姐姐伤心地话? 冷绛然听宁小宛这样一说,心里情知这回算是完了,小池姐一定全听到他们说什么了。都怪他,说话太大声了!他怎么能不为她生气呢? 偏偏刘晨还什么回应也没有,那她不是更要胡思乱想,更得伤心了么? 这个刘晨也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举棋不定呢?一点也没了他从前干脆利落,直截了当地风范! 是。是。是。这的确是个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可是,他刘晨难道以为红绡、宁小池乃至红杏,是能够容忍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相公的柔弱女子么? 别说她们,就连真正柔弱的唐柔不也不愿意宁正枫纳妾么? 可见 一个女人甘愿与别人分享一个爱人的! 冷绛然一面这样想着,一面拿那种责难的眼光去看刘晨,却现他就跟个木头人一样完全没反应……难道他真地一点也不喜欢小池姐么?唉!小池姐真可怜!那还管什么奉子成婚?他直接跟小池姐说清楚,他到底要谁,也好叫她不必这般辛苦啊!小池姐又不是没人喜欢,那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家连姓名都可以豁出去地保护她! 冷绛然想到这里,二话不说便忿忿地出了房门,想到客栈厨房去找宁小池。他一定要好好劝劝她了,再这样下去,可有得她伤心的了!不如趁早撤退!说到底,不过是个“情”字!只这一字,却是最伤人地! 冷绛然一走进那间空旷的厨房,就现宁小池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流泪。他轻轻走过去,唤了声“小池姐”。 宁小池立刻背转身去,倔强地擦掉眼泪,再转过来,试图笑脸相迎,只是那笑,再怎么灿烂,在冷绛然眼里看来也只是梨花带雨一般楚楚可怜。 偏宁小池还故作镇定地问他:“有事吗?小宛把药给苏未明喝了吧?” “喝了。”冷绛然答道,然后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看着她,郑重地说,“小池姐,我劝你还是放弃让你伤心的刘晨吧!其实,我觉得你跟苏未明更合适!” 宁小池知道他一定是猜到她听见了他们地对话,冷绛然平时不是个会说这些话会擅自帮人拿主意的人,但是连他也这样说了,连他也多事地告诉了她这个残酷的现实。 宁小池的心更是凉的透彻见底了。她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感情的事情,却不是你说抽身就能滴水不沾地抽身出逃地! 但她还是苦笑着说:“是啊!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会慢慢调整自己的心态。会慢慢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许会现苏未明才是我地那个良人!” 其实她想要说得更积极一点的,越说下去,却还是免不得有些凄婉,最后只好勉强地对他一笑,说,“谢谢你,冷绛然!谢谢你对我说这番话!” 如果不是真拿她当朋友,没人会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话地。她知道。 “不谢。我只希望看见你开心。我也想你就像你前年送我的那幅《春江花月夜》一般,与自己心爱地人花前月下,美美满满,不再一个人独自流泪!” “恩。我会努力的!”宁小池对着他狠狠点头,心里也在狠狠点头。是时候去面对了,是时候放手了! 她突然又想起似乎自己本应该跟红杏一起在甄家作客地,于是又对冷绛然抱歉地一笑,“看我这记性我还得去甄家啊!估计你家红杏已经等不及我了!再去晚了,她得骂人了!呵呵!我先去了哈!” 虽然她说的是实情,可是,怎么看起来,她都像是在逃避呢? “恩。去吧!”冷绛然没有拆穿她想逃避的心思,毕竟这不是一个瞬间就能遗忘的事情。 可是,宁小池还没走出厨房门口,宁小宛那丫头就慌慌忙忙地冲了进来,一路跑一路大喊:“姐姐姐姐!冷大哥冷大哥……” “丫头,我们在这里呢!出什么事了?看把你急的!”宁小池拉过她,为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心疼地责备。 冷绛然也是望着这个急得一头汗的丫头,千万不要是苏未明又严重了吧?! “姐姐!冷大哥!苏大哥他苏大哥他醒过来了!”宁小宛连说了两个“苏大哥他”,才总算把关键的部分说清楚,也好歹让那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的人尘埃落定了。 “啊?!”宁小池与冷绛然俱是惊喜交加,是真的吧? 两人又再次跟宁小宛确认了一遍宁小宛很坚定地保证:苏未明是真的醒了!他醒了! “我去看他!对了冷绛然,你先去甄家将红杏接回来吧!” 宁小池一面说着一面就直奔着苏未明的房间去了!他终于醒了!她心里那颗沉重的石头总算是可以落地休息一会儿了……谢谢你,能够醒来! 等她到了他房间里,现他果真是醒了,人正躺在床上,跟刘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见着宁小池进来了,苏未明立刻问了句让她痛哭失声的话…… 他强撑起身体,问她:“小池塘,你没事吧?我记得那把剑”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宁小池就哭了,哭得惊天动地!他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是怎么了?接下来的话也自动消音了…… 那是很普通的一句话。 可是,宁小池就是因为这句话而放声大哭了!她哭,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个白痴的女人这么好啊?! 苏未明这个傻瓜!他怎么只想到她有没有受伤,他自己明明为了她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剑,生命垂危,昏睡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醒来,见着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小池塘,你没事吧?”!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别哭啊!”她一哭,那两个男人同时乱了方阵,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只能干着急,等她哭完。苏未明看她哭得厉害,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难道他做错了什么说错什么吗? 只有晨明白,她是彻底被苏未明感动了! 宁小池哭了一阵,才很难为情地干眼泪,吸了吸鼻子,恳切地对刘晨说:“你可以出去一下么?我有话要单独跟他讲!” 刘晨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就自动出了房门,还顺手帮他们将门拉上,他想苏未明也是希望醒来第一个见着的人就是小池塘吧? 而他,是没有资格跟那个重伤初醒的男人吃醋的吧? 宁小池这才拉了张板凳,坐到床前,情真意切地对苏未明说:“谢谢你能够醒过来!你不知道,我好担心,你再也活不过来了!” “傻瓜!你没事就!”苏未明看着她红肿的双眼,话语里满带着心疼满带着宠溺。 是啊!只要她没事,他就那样死去又有何妨?起码,他苏未明在她宁小池心里是个永远的存在了。 “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对于这句带着点客气的道谢话,苏未明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久久也没有开口,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而宁小池也似乎不急着听他说点什么,她也在沉思…… 小叮当的名字是红杏从前对着黑曼聊天时候胡乱说的,小叮当指控她:“你当初明明对还在花中沉睡的我说,要是真有精灵,干脆就叫你小叮当?!当时你还无耻地笑了几声呢!”(,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21章 西远 年之终于低调得安全抵达了安[客栈,宁小池请甄原根本没有说找他是干什么,但是陈年之心里也清楚,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他家小姐怎么可能大老远地将他叫来呢? 他估摸着他们一定是找到了关于宝藏的东西了,加上来通知他的人也叮嘱过要他路上小心,所以他都是乔装改扮了一番才偷偷上路的。不得不说,他确实要比宁小池他们谨慎多了。 或许也正因为他的小心翼翼,才让他幸免于被半路截杀的劫难。他一来,他们去西远山寻找宝藏的计划便提上了日程。 可是红杏那里就不能与他们一起去了,因为小叮当说过,“它”还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真正成型,才能够不再喝血,而且这四十九天正是“它”最脆弱的时候,红杏确实也不敢带着“它”一起上路。 宁小池其实也舍不得红杏,可是毕竟那是晴画的爹埋藏在西远山的宝藏,她不能不参与开启的行动,虽然她其实真的是很不想去的。 两个女人一起关在房间里絮絮叨叨了半天,无非是互相叮嘱要好好照顾各自身体,宁小池也格外强调让红杏要将小叮当照顾好,千万不要因为什么事情半途而废了才是。听得红杏只能以一声不舍的抱怨掩饰她的离别心境,她说:“罗里八嗦的女人!快走!早去早回!” 于是冷绛然自动自觉地打算留下来陪她,可是她还是担心宁小池他们此去危险重重地,坚决不同意冷绛然留下来,最后的折中解决方案是宁小宛陪着她一起去甄家叨扰几日。大家也才放心地上路。 根据陈年之的安排,他们全作了乔装改扮,宁小池装成一个丫鬟,陈年之装成一位虚髯的中年客商,而苏未明与冷绛然则装成了客商的伙计与帐房先生,这下应该是没人能轻易认出他们地了。 虽然这一番改扮下来很是费事,但是陈年之说了,既然对方已对他们一行人的几乎所有行动都了如指掌,一定不能大大咧咧地直奔西远山而去,以免横生枝节。 这一路去西远山,路途倒是不远,就是随时需要扮演好伪装的新身份有些麻烦,为了逼真,他们还真牵了几头骆驼驼着些货物上了路。 这个小小地“商队”足足走了十天左右才到达西远山脚下。一路上。趁着夜深人静地时候。陈年之已经将那宝藏地地理位置分析地一清二楚了。他信心满满地说:“即使现在再被那些人抢去这血玉手镯也是无济于事地。”因为他已经将里面地藏图毁坏了一大半。 而他最担心地是。那些人得到了那半张狼皮。要是被他们捷足先登现那图上地地理位置正是在西远山。提前赶去埋伏了。等他们挖掘出宝藏。再使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招。那他们就凶多吉少了。 所以。在陈年之地带领下。这一行四人相当地谨慎。总算是安静地到了西远山。却也不敢立即采取行动。 西远山是座怪石嶙峋。海拔偏高地断层山脉。山上地石头大多以那种粉红色地岩石为主地红砂石。 山上多生长着一些干旱地带生长地植物。不是特别茂盛。却恰到好处地将西远山整个划分地很匀称。颇有些错落有致地美感。 一行人默默无声地走出那座昔日衣香云鬓如今破败不堪地陌云楼。苏未明看得出宁小池心情似乎有些糟糕。便体贴地提议由他陪着她再在附近散散步…… “我一醒来,就在想这个事情。你有没有现,我们几次遇袭,那些人都是蒙着面的?一次两次我会以为他们或许是一贯行事如此可是,从那天的情形来看,似乎没这么简单……其实,我知道那天我本可不必帮你挡下那一剑的,那人的来势不像是要取你性命。只是我这身体已经不听大脑使唤地冲了出去……”苏未明苦笑着说,他那话里却满是无奈与辛酸,条件反射吧这就叫! 宁小池自然也是知道他那样做无非是因为他太在乎她了。可是她却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回应他,只能光拣住前半部分话题说:“你地意思是有可能那些人是认识我们的?!” “也不一定全部认识,或许只认识其中地一两个人……比如我现他们对你对我都比较手下留情,不敢将我们过分伤害。”苏未明如是说道,却也是挖空心思也想不到这究竟是谁人所为。认识他们的那些人里,没有谁是值得怀地对象啊! “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对了!会不会是将小宛带到红楼的那个颜文渊呢?其实,我觉得我们一开始就应该从这个人物下手地!还有冷家堡那个奇怪的隐居客!”宁小池倒没说是立晨告诉她的。 “恩。却不知那个颜文渊是哪里人士?既然他对我们的一举一动几乎都了如指掌,那么我们便不能亲自去查访了……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而,你说的冷家堡的那个人,应该不是他,我早问过冷绛然了,他在之前蜗居冷家堡养伤之时便试探过了,基本排除了他的嫌疑……”苏未明也没问宁小池是在恩们知道那个怪人的存在,他只接着她的话分析或回答。 “要不我明日再找甄原帮忙打探 或许能找出些蛛丝马迹也未必啊!”宁小池是抱着那一千也能放过一个的心态,红庄那边有红姑秘密帮忙打听,现在再在[都打听一下,万一还真让他们窥到这个人的踪迹,也未尝不好啊! “也好。嘘!”苏未明点头应声道,却突然现在不远处地树阴下,好象一直有个人跟踪着他们。他立即机警地示意宁小池噤声,宁小池也省悟到了,马上不说话了,但是没敢转头去看跟稍他们的人。顿时显得局促起来。 苏未明又仔细观察了一阵,仿佛只有一人,他轻悄悄嘱咐宁小池道:“你先假意跟我闹别扭,自己先一个人往陌云楼跑去,我去抓那个人,我倒要看看……” 演戏啊?宁小池还是勉强能胜任的,可是要她对苏未明这个老好人火难度系数还确实有点大诶。她只能假意将他先想象成刘晨,于是立刻怒火中烧效果相当得好! 一切就如同最本色的演出一般……生了。宁小池怒气冲冲地对着苏未明火,然后一咬牙,悲愤地一转身跑了! 苏未明则是假意去追,实际是去堵截那个一直藏身在大树后面的偷窥…… 等宁小池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陌云楼前,才现原来演戏是件很累人地事啊!再然后她现,他们应该是中了传说中的“调虎离山计”……因为又是几个黑衣蒙面人团团将她围住了。 她心里在无力地呻吟:老兄,麻烦你们下次换个造型登场吧!每次都是这副死德行?! 可是,那无力的呻吟立刻被那种孤立无援的窘境给替代了……那几人不说话,就那样大山一样围拢过来……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宁小池怕得一直往后缩,实在是前有追兵后有埋伏啊,心一横,大声问道:“你们不就想要我脖子上的血玉手镯么?别再靠过来了我马上给你们还不行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伸手去拉扯颈项间的链子,蒙面人们没有在继续往前收拢包围圈,却依旧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手上的动作仿佛生怕她会自颈间掏出一个炸弹?! 就在宁小池假装链子很难取下来的时候,早觉没对的苏未明从天而降估计他是故意让他们以为自己中了他们地计,他好将计就计吧?宁小池想着,还真复杂啊,他以为他们这是在拍《谍中谍》还是什么啊?! 那些人见着苏未明像见着了鬼一般,估计就是那天的同一拨人,见着苏未明“死而复活”自然心生惧意。 倒也没吓得直接纷纷逃窜,而是迅速将宁小池围拢,几只咸猪手立刻伸了过来,想要赶紧抢了她的链子就跑! 想跑?!苏未明那日的火气算是得到了释放,毫不留情地一个一个打飞!他们没想到一个“死而复活”地人竟然比“在生时”更为凶猛……斗了一阵,见实在没辙,只好很没骨气地撤退了! 宁小池与那些人抓扯之间,血玉手镯掉到了地上,她吓得啊!赶紧抓起来往怀里揣,到底是什么宝贝啊?值得这些人几次三番地来围截她!? 苏未明也怕这几人回去搬了救兵来,立刻叫宁小池将那祸害东西揣好,即刻带着她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安[客栈。 两人那颗兢兢战战的心脏才稍微平缓下来一点。 冷绛然与红杏见他二人难得独处一下也能搞得这般狼狈,红杏暧昧地问宁小池:“你们……不会是那个……那个去了吧?” 宁小池狠狠地)了她一眼,这死女人老是爱乱联想……难道她以为他们去打野战啊?!她以为哦,这是什么年代啊?哪里有那么奔放?!其实就算在现代,这个……这个……对于宁小池地尺度也是够奔放的了仅次于行为艺术…… “我们又被袭击了。”苏未明虽然不知道红杏的“那个那个”到底是哪个,可是,一看那语气神态的,总归不是什么好话,他怕宁小池羞愤而死,所以比较严肃地打断他们的无聊遐想。 “又?!小池姐,不是我说你!你真是个霉包子啊!” 宁小池就没指望红杏那张开窍了的嘴里能吐出什么能入耳地话来! 宁小宛听说她姐姐又遇刺了,紧张得,她忙关切地问道:“姐姐,苏大哥。你们没事吧?这些人怎么老喜欢找你们麻烦啊?” 一说到这个……苏未明赶紧拖着这几人一起回了楼上的房间里,再次确认没人跟踪以及偷听后才无奈地说:“都是因为小池塘地那个血玉手镯啊!” “是啊!上次那些人也指明要抢这个东西小池姐,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冷绛然听说,也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陈年之领着冷绛然将四围地形仔细观测了个遍,他要防止任何意外的情况生。他觉得应该是安全地了,于是每人都配备齐全了干粮,饮水,衣服,手杖等东西……因为地图上所指示的宝藏位置还在西远山最深处地一处密道里。 可谓前路漫漫呀!(,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22章 玩笑 如他们进去密道后所见,所谓的宁元帅秘密埋葬在是一块写满了奇怪文字的石头…… 这四人面面相觑地对望了许久,都是被这样不可预测的结果搞得哭笑不得……即使没有什么满坑满谷的金银珠宝,好歹也有点值价的或稀奇一点的东西嘛一块石头?! 陈年之倒是呆楞了半晌便开始仔细辩识石头上的文字,硬是看了半天也没看懂……宁小池累得一屁股瘫坐在那石头上,有气无力地劝他:“年之哥,别看了。咱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得了吧!” “傻小姐。你别闹啊!等我再看看!元帅不可能将一块石头无缘无故几经曲折地埋藏在这里……”陈年之说罢,便来拉宁小池,试图将她自石头上移开来。 苏未明与冷绛然都纷纷过来劝她别胡闹了,等陈年之再看看,兴许能够得出什么线索也不一定啊! 宁小池真是受不了他们三个大男人了,敢情是看武侠小说看太多了吧?可是他们这个时候有这玩意儿么?!她偏不起来,直到苏未明说“你再不起来,我来抱你起来!”,她才一骨碌鲤鱼打挺一样从石头上蹦起,一张脸臊得通红,她觉得苏未明一定是说到做到的。 她那滑稽的姿势逗得他们三人哈哈大笑,那笑声却急速消止下来,苏未明与冷绛然同时收敛了笑容,轻声问陈年之:“陈大哥,你到底看出什么名堂来没有啊?” 神色之间已现出了焦急,他们也是凑过脑袋来,想要跟他一起研究,可是恁是看不懂!宁小池不用凑上去仔细看,她当然更看不懂,那些文字对于她来说,简直比甲骨文还要难于搞懂。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地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地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地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又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地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地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地随便叫地!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地……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见那新掘地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现地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地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地奇女子啊! “因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地。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地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地了。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说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说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的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的,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遂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的,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 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继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提起过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陀罗虽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还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地时候,我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她是逃来地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地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池当然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她没多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的花语便是不可预知地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的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地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生。 “据说,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的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地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从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地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罗地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地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心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前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觉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你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思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上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不管是块写满古怪文字的石头还是一棵没毛的草,他们辛苦这一趟也着实不容易啊!所以,不论怎么着,也要将那块石头带回来不是?(,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23章 愿望 们带着那块大石头上的文字拓印体,一路顺风地回i栈。 冷绛然去甄家接回了红杏与宁小宛,红杏说他们再不回来,她都快将秋水给望穿了。 “那你就望穿哟!”宁小池没好气地说,像她在[都吃好喝好,而他们千辛万苦去趟西远山,胆战心惊就带回来一片拓布。也不知道上面的文字是不是宁元帅与大家开的一个玩笑。 “姐姐,一路辛苦了吧?”宁小宛关切地连忙慰问她,这一路,只得她一个女子,肯定有许多不方便之处。 “还好。没被人追杀!”宁小池满不在乎地说,她也很奇怪,怎么这一路走来,还当真比较顺遂,难道真是他们的伪装太成功? “小池姐,你先休一下,等会儿来我房间,我有话同你讲。”红杏已经许久没这般客气地与她说过话了,宁小池本想洗刷她几句的,一见她郑重的样子,掐指一算,呀! 离小叮当现身说话那天已经过了大约五十天了。看来是要出世了,难怪连一向嘻嘻哈哈的红杏也这么严肃了。 估计小叮当不出关成型,她也快不住了吧 宁小池想至这一层,立心领神会,没有跟她抬杠,一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毕竟现在黑曼的这个传说还处于秘密的阶段。 而年之与另两个男人则慌着研究那块拓布,一起将那些文字其中的一小部分又手绘至另外的图纸上,准备出门去请教那些渊博之士,看看谁能够知道这种文字。 当然。对于[都完全不熟悉他们。要想请人破译。还是只能找甄原帮忙了。 等们收拾好东西出去后。宁小池也以让宁小宛帮忙收拾他们地行李地借口。支开了她。他们都没有心理准备。要是突然看见小叮当冒出来。不吓死才怪! 等到确定这几人都没时间来理会她们了。红杏才赶紧拉着宁小池去了客栈地房间里。黑曼地花朵开得愈繁盛。乍一看。彷佛都带着血光之气。分外妖娆。 房间里立刻布满了诡谲且妖异地气息。黑曼地香味熏熏地蒸。两人关紧了门窗。头脑都有些昏昏然。 宁小池问红杏这是第几日了。红杏忿忿地说:“我们被那小骗子给骗了!说好地七七四十九日。现在已经是第五十日了。还不见‘它’人影。” “你没呼唤过‘它’么?!”宁小池也挨近来。炯炯地盯着黑曼绝艳地花朵。 “不知道怎么呼唤啊!是次都是‘它’自己跑出来的!”红杏很无奈,当初干嘛就忘了问“它”怎么召唤“它”了,“它”说七七四十九日,她们就老老实实地等够了四十九日,可是现在,连小叮当的影子也没见着。 “也是啊!当初忘记问了,我们怎样才可以跟‘它’沟通,你还记得上次是怎么交流的么?” “它可不就是我的命根子么?”红杏轻飘飘地回了她一句,看那神情是相当兴奋的。 “小姐,我觉得那车夫有点怪怪的。”绿宛凑近宁小池,小声嘀咕说。 “我也是觉着有点怪,”宁小池说完,又盯着坐在对面优哉游哉的红杏,刻意压低声线问她,“你请的车夫没问题吧?不要还没走到京城就被卖了!” 红杏哈哈大笑,也管宁小池怎么瞪她怎么对她猛翻白眼,等她笑完,眼泪都出来了,才顺过一口气来说:“放心。我以我项上人有担保,此人绝对绝对没问题!” “你的人头,根本就不值钱!”宁小池不屑地吐槽她一句,不过听她这样担保了,心里的怪异感也没那么强烈了,索性靠着绿宛开始补眠。 她实在是好困啊! 马车一路颠簸,宁小池一路昏然沉睡,红杏没事做,就开始给绿宛讲解植物学…… 快到晌午的时候,马车外已是人声喧哗,看来是到京城了。 红杏想起之前去苏府被拒绝接待的尴尬,叫绿宛将宁小池那头睡得不亦乐乎的猪叫醒。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宁小池被摇醒,左右张望着。 “我们到京城了,怎么找苏未明,你说吧!”红杏懒懒地打了个呵欠,将这难题抛给她,看她怎么办。 “去上次那家客栈!”宁小池毫不犹豫地说,她当然也记得上次贸贸然跑上苏家去碰一鼻子灰尘的事情。 “你倒说说,上次那家客栈叫什么名字?”红杏感觉她的脑袋真被驴踢过,她这样说,人家那车夫怎么找得到? “我记得名字。那家客栈叫炎黄。” 此话一说,才彻底将红杏震住,她瞠目结舌地说:“敢情小池姐您老还是个过目不忘的神童啊?” “别贫嘴!”宁小池掀开帘子正对那着车 部,立刻对他说,“伙计,麻烦你,挖们去炎黄客 那车夫只由鼻孔里出“哼”的一声,红杏忍笑也学着宁小池的口气说:“伙计,你不认得路的话,可以问问沿途漂亮的小姑娘啊!” 宁小池放下帘子,小声跟红杏说:“这车夫脾气也太大点了吧?等咱们找到苏未明就将他换了吧!” 红杏又是哈哈大笑。直笑得宁小池心中毛:“我说,红杏!这车夫不会你认识的朋友吧?” “他不是我认识的朋友,我只是觉得你很好笑罢了。 哈哈!” 又过了好一会,马车穿街过巷,总算是到了叫炎黄的客栈。 她们三人才草草收拾了囊下了马车,红杏依旧是抱着她那半人高的盒子,奇怪她也不觉得沉重。 马夫去停马去了,红杏走在当先,不过她可没敢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她直接拿那半人高的盒子挡住自己大半边脸,小半截身体,直冲冲进了炎黄客栈。 宁小池与绿宛也一前后跟着走了进去。 红立即要了间最豪华的包厢,又点了许多珍馐佳肴,匆匆上楼去了。宁小池却还得让那掌柜的帮忙带个口信给苏恒商行的苏公子,一定要对他本人当面说,就说有位姓宁的姑娘在炎黄天字号房等他。 那掌柜的答应着,马上就要人去给她送信,宁小池又想起门外那个奇怪的车夫,傲慢是傲慢,人家好歹是将她们安全送到了京城炎黄客栈。 宁想了想,还是又转回来同那掌柜交代:“等会儿若有个头戴渔夫帽的车夫进来,你问他,如果他说是红杏姑娘的车夫,也让他到天字号房来!” 掌柜连声答应下来,马上又去张罗红杏钦点的那些极品菜肴了,一边走一边嘀咕:“这姑娘嘴真刁!” 宁小池一面浅笑着一面招呼着绿宛跟上,两人一起往那天字号房走去。 进得房门,只见红杏正在抚弄着那株黑色曼佗罗,宁小池一屁股坐到那张舒服的大椅子里,瞟了她一眼:“又在伺候你的小祖宗啊?” “刚刚喂完它。估计快了。” 红杏兴奋地说着,目光灼灼闪亮。绿宛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也没问,乖觉地站在一旁,倒了杯茶给宁小池。 “丫头,你也来坐下!”宁小池向她招手。 很快,红杏的大餐便陆陆续续端了上来,那些菜色一看就是让人食指大动的主儿。 宁小池抓起筷子尝了一口,咂咂嘴夸赞着:“红杏,你今天点的菜可是大有进步啊!”又一面招呼绿宛随便吃,别客气。 “好歹咱也是在京城混过几个月的主儿!虽然现在怕回来,但是像这样偷偷摸摸吃吃喝喝点好东西还是可以的。” 红杏边说边吃,早晨起来那么早,刚刚有喂了黑曼,她现在饿得很!突然又惊惶地抬头问宁小池:“我们的车夫呢?” “他去停放马车了啊!放心,你闪人后,我有交代掌柜的,让他看见他进来,就告诉他我们在天字号房。” “怎么这么久还不来啊?” “我看你对这车夫可是关心得紧啊!到底是谁啊?” 宁小池一说完,绿宛也接口道:“小姐,我也总觉得那车夫好象很奇怪的样子,却也不像有什么恶意。” “红杏,你把我们当白痴耍呢?到底是谁,赶紧从实招来!”宁小池用自己的筷子夹住那狼吞虎咽的女子的筷子,强迫她赶紧说。 “哎呀”红杏拐开宁小池的筷子,继续饕餮,“不就是个赶车的嘛?等会他来了,你不就可以看见了,亲自问他?” “问题是他怎么还不来啊?还有苏未明怎么也还不来啊?”宁小池用筷子敲击着碗边,急噪起来,因为她还有很多事要请教苏未明。 “大姐,你耐心点吧!你以为是在我们那时候”红杏意识到还有绿宛在,也没嚣张地继续说“她们那时候……”。 又吃了一阵,差不多每样菜都扫荡了一大半,宁小池亲切地问绿宛:“丫头,可好吃?” “小姐,很好吃简直是人间美味。呵呵!” “那你应该谢谢你们红杏姑娘,因为这顿人间美味是她请的!” 绿宛嘻嘻笑着,果真很听话地向红杏一揖:“谢谢红杏姑娘盛情款待!” “啧啧!”红杏鄙视地盯着一直暗笑的某人,“真狡诈!不就一顿饭么?姑娘我有的是钱!” 拓布上的文字出来了:对于那三个男人来说,很惊世骇俗那竟然是关于前朝玉玺的秘密。(,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24章 玉玺 谓的宝藏根据陈年之他们找到的博学之人讲解在别处,最紧要的是其中有个传国玉玺,是当年先皇入关后,将之与一大批珠宝埋藏在一起。 而那石头才是真正寻找宝藏的线索……太复杂了。连那博学之人也只看得懂其中大概意思,他说上面的文字很有可能是先朝的古老文字,他也是在小时候跟随祖父读书,见到过一些,后来因为行了新文字,那些古书典籍一类早寻不见了,大概只有现在宫廷里的人才看得懂了。 只是他们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传国玉玺会流落在外,为什么这个秘密会由宁元帅持有……难道一直想要从他们手里抢走狼皮与血玉手镯的人是朝廷里的人?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惊天巨变在其中的吧?所谓的宫廷斗争?! 宁小池差点因为这个着实困惑人的问题使用掉那个唯一的愿望。 当然毫无疑问:此提议肯定是被红杏阻止了,她说这么弥足珍贵的一个愿望,怎么也要到最危急的时刻再使用吧!即使将来他们被追杀死了,也可以复活的吧? 宁小池只能说,她想得太多……计她们两个如果在这个时代死了,灵魂还能飘荡回她们的现代了吧?何乐而不为呢? 冷绛然苏未明一致同声想要回去红庄请教一下芷岚公主,宁小池此刻肯定是还不想回去的。而陈年之也说楼外楼那边他也一直担心着,不能不回去看看呀! 不过都想着宁小池或许还不想回,于是又很为难。 “我记得名字。那客栈叫炎黄。” 此话一说。才彻底将红杏震。她瞠目结舌地说:“敢情小池姐您老还是个过目不忘地神童啊?” “贫嘴!”宁小池掀开帘子正对那着车夫地背部。立刻对他说。“伙计烦你。挖们去炎黄客栈!” 那车夫只由鼻孔里出“哼”地一声。红杏忍笑也学着宁小池地口气说:“伙计。你不认得路地话。可以问问沿途漂亮地小姑娘啊!” 宁小池放下帘子。小声跟红杏说:“这车夫脾气也太大点了吧?等咱们找到苏未明就将他换了吧!” 红杏又是哈哈大笑。直笑得宁小池心中毛:“我说。红杏!这车夫不会你认识地朋友吧?” “他不是我认识地朋友。我只是觉得你很好笑罢了。哈哈!” 又过了好一会儿,马车穿街过巷,总算是到了叫炎黄的客栈。 她们三人才草草收拾了行囊下了马车依旧是抱着她那半人高的盒子,奇怪她也不觉得沉重。 马夫去停马车去了,红杏走在当先过她可没敢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她直接拿那半人高的盒子挡住自己大半边脸,小半截身体,直冲冲进了炎黄客栈。 宁小池与绿宛也一前一后跟着走了进去。 红杏立即要了间最豪华的包厢点了许多珍馐佳肴,匆匆上楼去了。宁小池却还得让那掌柜的帮忙带个口信给苏恒商行的苏公子,一定要对他本人当面说,就说有位姓宁的姑娘在炎黄天字号房等他。 那掌柜的答应着,马上就要派人去给她送信,宁小池又想起门外那个奇怪的车夫慢是傲慢,人家好歹是将她们安全送到了京城炎黄客栈。 宁小池想了想,还是又转回来同那掌柜交代:“等会儿若有个头戴渔夫帽的车夫进来,你问他,如果他说是红杏姑娘的车夫让他到天字号房来!” 掌柜连声答应下来,马上又去张罗红杏钦点的那些极品菜肴了,一边走一边嘀咕:“这姑娘嘴真刁!” 宁小池一面浅笑着一面招呼着绿宛跟上人一起往那天字号房走去。 进得房门,只见红杏正在抚弄着那株黑色曼佗罗小池一屁股坐到那张舒服的大椅子里,瞟了她一眼:“又在伺候你的小祖宗啊?” “刚刚喂完它。估计快了。” 红杏兴奋地说着目光灼灼闪亮。绿宛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也没问,乖觉地站在一旁,倒了杯茶给宁小池。 “丫头,你也来坐下!”宁小池向她招手。 很快,红杏的大餐便陆陆续续端了上来,那些菜色一看就是让人食指大动的主儿。 宁小池抓起筷子尝了一口,咂咂嘴夸赞着:“红杏,你今天点的菜可是大有进步啊!”又一面招呼绿宛随便吃,别客气。 “好歹咱也是在京城混过几个月的主儿!虽然现在怕回来,但是像这样偷摸摸吃吃喝喝点好东西还是可以的。” 红杏边说边吃,早晨起来那么早,刚刚有喂了黑曼,她现在饿得很!突然又惊惶地抬头问宁小池:“我们的车夫呢?” 他去停放马车了啊!放心,你闪人后,我有交代掌见他进来,就告诉他我们在天字号房。” “怎么这么久还不来啊?” “我看你对这车夫可是关心得紧啊!到底是谁啊?” 宁小池一说完,绿宛也接口道:“小姐,我也总觉得那车夫好象很奇怪的样子,却也不像有什么恶意。” “红杏,你把我们当白痴耍呢?到底是谁,赶紧从实招来!”宁小池用自己的筷子夹住那狼吞虎咽的女子的筷子,强迫她赶紧说。 “哎呀”红杏拐开小池的筷子,继续饕餮,“不就是个赶车的嘛?等会他来了,你不就可以看见了,亲自问他?” “问题是他怎么还不来啊?还苏未明怎么也还不来啊?”宁小池用筷子敲击着碗边,急噪起来,因为她还有很多事要请教苏未明。 “大姐,你心点吧!你以为是在我们那时候”红杏意识到还有绿宛在,也没嚣张地继续说“她们那时候……”。 又吃了一阵,差不多每样菜都扫荡大半,宁小池亲切地问绿宛:“丫头,可好吃?” “小姐,很好吃简是人间美味。呵呵!” “那你应该谢谢你们红杏姑,因为这顿人间美味是她请的!” 宛嘻嘻笑着,果真很听话地向红杏一揖:“谢谢红杏姑娘盛情款待!” “啧啧!”红杏鄙视地盯着一直暗笑的某人,“真狡诈!不就一顿饭么?姑娘我有的是钱!” “有钱人,等会儿再给咱们这两个一毛不拔的人置点服装吧!”宁小池趁火打劫。红杏也豪爽:“好啊!不过,你们去买的时候也顺便帮我买两套,你知道的,我又不能随便出去乱转!” “没问题呀!” 两个女人就这样贫嘴着又过了良久,不仅苏未明没上来,连那车夫也还没见着人影。 红杏百无聊赖地剔着牙齿,喝着茶,慢悠悠地问宁小池:“你说,现在他们现你离开了红庄,会有什么反应啊?会不会闹翻了天?” “你有妄想症啊?我又不是偷跑!再说了,我哪里是那样的大人物,一会儿没见着,就闹得鸡飞狗跳的,你以为我是谁啊?” 宁小池酸溜溜地顶回去,又一笑道:“倒是你,跟你家心上人辞别没有啊?有没有难舍难分啊?” “你管得倒宽!本姑娘就偏不告诉你!” “我还不屑听呢!对了绿宛,要不你去前面掌柜那里问问,怎么那两人还没来啊?” 绿宛正答应着要起身出门去问,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宁小池有些激动地问:“谁啊?” “是我。” 那声音温和清亮,可不正是那苏未明么?宁小池赶紧让他推门进来。 苏未明进来了,后面还跟着那个戴着渔夫帽,将头垂地低低的车夫,怎么他们两人一起出现? “哎呀!我说,你就别装了,小池姐刚刚还一直在盘问我呢!小伙计!”红杏冲着那车夫好笑地喊道。 宁小池先是瞪了红杏一眼:果然是她认识的人刚刚竟然还敢骗她!瞪完某女,又立刻将视线转过来,也跟绿宛一起睁大双眼看着那奇怪的车夫:到底是谁啊? 苏未明也笑而不语地坐下来,好象他也知道那人是谁一般。 宁小池脑袋里电光火石一阵闪,脱口喊道:“冷绛然!?” “可不就是他么?哈哈!”红杏笑着上前拉着她过来坐下,冷绛然这才摘掉帽子,一张脸因为强制忍着笑意,显得有些抽搐。 “果真是你啊!你们这是演的拿一出啊?”宁小池见真是他,立刻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她便没什么担心的了,只不知道他是只将她们送来京城,还是会一直陪着到处走? “晚点跟你解释,绿宛,麻烦你再去喊个伙计来,再点些菜!可别把咱们的小伙计给饿着了!呵呵!”红杏一面安抚下宁小池,一面请绿宛出门去跑一趟,一面还有调侃冷绛然。 果然冷绛然听着那“小伙计”三字,脸色瞬间结冰,宁小池才赧然地醒悟那是她最先给人家加的称号,不过她也要挽回一些感情:“我那时又不知道是你谁叫你非要装神秘?” “都是红杏这丫头的主意!”冷绛然看似在责怪某人,语音里却是满满的无奈的妥协与宠溺。 真好! 宁小池与苏未明都各自在心底哀婉几声自己的感情,真是,凄凉啊! 最后还是宁小池与苏未明红杏宁小宛留了下来,振兴陌云楼8 第25章 大师 然说到甄原的父亲也曾是云丝棉的爱慕者纵之一,那陌云楼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只是宁小池觉得既然别人父亲已经出家为僧,他们前去打扰是否有些太说不过去啊? 说过去也只是她自己心里别扭着,他们一行人已经在去~[福寺的路上了。 甄原与甄梦宽慰她说,不碍事的,下更新甄父也很乐意见到年轻时候的梦中情人的后人。 “冒昧地问句----甄大哥你父亲为什么要出家啊?”不管宁小池怎样拿眼睛瞪红杏,她大小姐想问的事情若不让她问出口,她一准儿憋死。 “没关系。其实家正是当年宁夫人身边的丫鬟。以为父亲太爱母亲了,自从母亲难产去世后,他一直没有再续弦,将我抚养到成家立业,便看破红尘,淡然出家了……”甄原平淡地回答道。 “想不到甄老爷还是个如痴情的人啊!”红杏看甄原对甄梦的态度也能够知道了,他们甄家的痴情是有遗传的。她又鄙视了宁小池一眼,意思是你看看,你看看,谁说这是个三妻四妾的年代?身边这么多痴情的男人,之偏偏你要去选个花心的刘晨! 宁小池假装看懂红杏的眼神,抱歉地问甄原:“甄大哥,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是,我们这样贸贸然地前去~[福寺,又得勾起你父亲的伤心往事了!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陌云楼的事情,我们可以再想办法的吧?” “小池,你想太多了。我们每隔数十要是~[福寺看望他老人家,他是真的看破红尘了,如今四大皆空,对于我们也只是比寻常的香客来得热切一些。而我公公不论出家前后都是以行善积德为己任,他断然会很乐意帮助你的!放心吧!”甄梦温柔地安慰宁小池旁的甄原也是点头附和着,家有如此娇妻,夫复何求呢? 宁小池也不好意思抱歉了,又担心甄梦怀孕的身子跟着他们爬山,会不会太累啊? 红杏忍不住取笑她太过婆妈。她才好意继续左担心这个右担心那个地。 很快。他们便到了位于~[山顶上地~[福寺是一处十分清静地古刹。悠长地钟声回荡在风里。听起来让人肃然安宁。 连红杏也赞不绝口地说真是个好地方! 甄原问过寺院门口地小沙弥来他父亲超然大师在佛堂诵经。于是他们到了偏殿喝茶等候。 过了半晌。超然大师来了----一个面目慈和地中年和尚身素淡地僧袍。一顶青灰色地佛帽。手里捏着一串赭色地佛珠。颇有些宁小池与红杏看过地《鹿鼎记》里康熙地爹出家地模样。难怪叫超然啊! 他们急忙欲起身相迎。超然大师示意他们勿需多礼着便是。 超然大师也在他们对面坐下,一点也没好奇自己俗世里的儿子媳妇带来了什么人,口宣一声佛号,慈和有礼地问道:“诸位施主,不知光临寒刹有何贵干?” 堂皇的出家人言语。 甄原与甄梦相视一笑,大概是在交流人家又来这一套了。 甄原开门见山地笑道:“父亲大师,我们来找你主要是为了陌云楼的事情。” “贫僧出家多年不理那些凡尘俗事了……”超然大师道貌岸然地说着,红杏不知晓他的脾气只觉得这个老人真是爱嗦……其实她还真想说他真爱装b。 “我说这位大和尚,您别尽跟我们说那些官方话啊!”她还真毫不客气地指摘气别人来得宁小池连忙拉她衣袖,示意她别太嚣张,先不说这是人家超然大师的地盘,何况人家还是甄原的父亲,好歹是个长辈,起码的尊重总应该有吧! 超然大师倒没生气,依旧和悦地一笑:“这个小女施主真是急躁!哈哈!”他复又望着在一旁偷笑的甄原严肃地问,“究竟是什么事?说吧!” 甄原没有说话,却用手一指宁小池反问超然大师:“爹,你看看这位姑娘----” 超然大师这才注意到这位一直没有说话的女子,乍看之下是有那么些熟悉,可是他却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了,他盯着宁小池看了半晌,觉得人家小姑娘似乎开始不好意思了才收回眼光,责怪地问甄原:“你只叫我看----贫僧我老眼昏花了怎认得主来?却不说说人家姓谁名谁!” “爹,你当真没看出来她像谁么?”甄原还不肯透露宁小池的真实身份,就是想要让超然去猜。 “看着是有些眼熟,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再哪里见过了。”超然大师也有些疑惑地回道。 “哎呀!相公你就别吊大家的胃口了吧!公公----这位小姐正是你年轻时候认识的那个云丝棉姑娘的女儿啊!”甄梦实在看不下去他们像打哑谜一 转去,何必呢,一次说清楚可不就好了? 果然超然大师再看向宁小池的眼光果然不一样了。 可是,也只有那么片刻的工夫,他愣神了一晌,便立即转过脸来问甄原:“你这个孩子,不可能单就带个故人之后来见我的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超然大师立刻醒悟到,他们特意来找自己这个出脱尘世的老和尚,一点是有什么不一般的事情。 “爹果然是宝刀未老,一眼就看出我们此来是别有企图!”甄原嘿然笑道,依然不肯说出他们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他就是要自己这超然和尚爹着急起来,吊足胃口再说。 “你这死小子,就道戏弄你爹老衲我!”超然大师的和尚姿态已经摆不出来了,又碍于有宁小池与红杏两位还不熟悉的姑娘在场,低声训斥着甄原,听得甄梦也在一旁偷笑,红杏也总算见识到这个看似一本正经的大和尚也有如此一面。 “好好好。我说----”甄原也怕再下去,他爹会真的发火也不一定,“宁姑娘是云丝棉的女儿,她此次到~[都正是寻亲访故而来----恰好她从前与梦是好姐妹,找到我这里……她想要继承陌云楼,关键还得请爹您出面来主持这件事情。” 甄原说完,见然大师不言不语地看着宁小池,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其实甄原也是摸不透自己这个古怪爹的脾气,又加补道:“爹啊!她可是货真价实的云丝棉的女儿啊!看在我早逝的娘以及您的大媒人云丝棉的份上,您说什么也得帮这个忙啊不是?!” 他这番又带威逼又带利诱的话得宁小池与红杏都有些汗颜了----以前还真没发现原来甄原也是个油嘴巴…… 可是这个油嘴巴的嘴滑舌还真起到了作用,超然大师偏就受用他这一套,马上松口:“虽然我不理世事多年,可是,既然是云姑娘的后人----我说什么都要帮这个忙的!” 甄原一脸得逞的笑意掩也掩不住,跟宁小池等人使眼色,意思是你们几个该拍马屁的赶紧拍点马屁,该千恩万谢的赶紧千恩万谢…… 结果没一人有动静,宁小了半晌才讷讷地对着超然大师说:“大师,我猜您老大概一直是掌管陌云楼的主要负责人,或者您一早已经私下将陌云楼买下了吧!” 宁小池甚至没有用问句,而是直接用的肯定加祈使句的语气说。 超然大师一脸掩饰不住的赞赏已说明宁小池所推测的事情已**不离十了,又喃喃地说道:“不愧是云丝棉的亲生女儿!” 这话说得宁小池也是一阵赧然,有种受之不恭的感觉,却也无法详细解释,只能谦逊地摇头说:“是大师您仁慈心善,小女子还没谢过您老的大恩大德呢!” 宁小池何尝不明白陈年之的良苦用心,她答应他将陌云楼的事情处理好后,就开始整理自己的感情,做出一个决定来……老让他们担心她,宁小池也是很过意不去的。 苏未明临行前倒也没跟她说什么特别的话,只说要她保重好身体,他一有时间再来看她们。宁小池最抱歉的人便是他了,想他不过是因为有些喜欢她,却常常为她出生入死…… 她也真诚地与他道一声保重,其他的承诺她实在是给不出也给不起,她觉得自己完全配不上苏未明! 不过,他们走了,悄然地离开了。 宁小池伤怀了一天,即刻想起自己对他们许下的豪言壮语,她说要振兴陌云楼的,那么她就必须要做到! 她带着红杏与宁小宛专程又去了趟甄家,请教甄原她们应该如何接管陌云楼又如何振兴它? 甄原说,接管倒好说,虽然没人见过云丝棉的女儿,不过以宁小池有些酷似云丝棉年轻时候的相貌,任谁也不会怀的,再加上他在其中 宁小池这下倒是惊诧了,她讷讷地问甄原:“甄大哥,难道你也见过的娘年轻时候的画像?” “不怕你们笑话,家父当年正是为萱堂出资建楼的富家公子之一。” 这一层,宁小池等人确实没有想到过,而且他说她跟云丝棉长得像?别说她自己了,就看红杏难以置信的眼神都知道了:难道那时候的~[都第一大美女就长宁小池这模样?!那她红杏一来,这个第一大美女的宝座岂不是得乖乖让出来? 最后还是宁小池与苏未明红杏宁小宛留了下来,振兴陌云楼。 这下事情就好办多了,只要超然大师一句话,陌云楼立马就是宁小池的了。可是他却突然要求宁小池必须绘出一幅她母亲云丝棉的画像! 这……宁小池顿时傻掉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6章 难题 掉了也只有傻掉了。超然大师看似好说话,可是他~件,便不容人置喙的。 这一点,不必甄原来说明,宁小池与红杏也看出来了。 现在唯一的难题就是宁小池压根儿不知道云丝棉的长相,既然超然大师已经提出了这个要求,她也不可能找甄原帮忙自己作弊了。(他就曾提过在自己父亲那里看见过云丝棉的画像呀!) 红杏没说话,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宁小池,看她怎么办? 宁小池向那甄氏夫妇投去求救的眼神,可惜那两人也是一脸的爱莫能助……超然大师可紧紧地盯着他们的,一脸肃然。 谁敢妄动? 见求救无效,宁~只得硬着头皮问超然大师:“大师,我自小丧父丧母……加之前两年出了些意外导致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却不知大师这个规定有没有时间期限啊?” 宁小池是越说越心虚,被然紧紧逼视着,终于打消了试图让他改变决定的念头转口问了期限。 超然大师突敛起严肃的面孔,一整笑颜道:“宁小姑娘可是觉得老我刻意为难你?----其实也可以这样说。因为陌云楼在我们心里的地位不是你们几个小年青能够理解的。我的要求没有期限,你何时凭着自己的感觉将你娘的画像画好带给我看了,何时陌云楼就是完全属于你的了!” 超然大师一席话说完,们再次宣了声佛号便独自离开了。 留这四个年轻人在原处面面相觑。 宁小颓唐地问甄原:“甄大哥看家严似乎是想起了从前地旧事……不如我不要陌云楼了吧?现在既然知道陌云楼被家严管理着我也没什么不放心地了!” “那可不行!我答应过----”甄原有些激反对她。一不小心似乎说漏了嘴。接到甄梦地眼神警告才戛然而止。 可是话已出口。如同泼出去地水。怎么收得回来? 宁小池与红杏自然是抓住了这一点。红杏动作更快一些。立刻问道:“甄大哥梦。难道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不成?不能说么?!” 甄原急得直怪自己嘴快。甄梦也是一脸地为难。夫妇俩都显得很踌躇。 宁小池见他们实在很为难,强逼人家也不好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她出来打圆场:“红杏,既然甄大哥她们有难言之隐,还是别再问了。”又向着甄原说“甄大哥,你既不让我放弃继承陌云楼定有你的看法,不若我们下山再详谈吧!” 甄家夫妻觉得朋友之间既已提到一点话头儿,不说出来也是不好。甄原对宁小池下山的决定立刻表示赞同:“宁姑娘,方才的事不是我甄原有意瞒你,等我们下了~[福山,我再详细与你们说个明白。” 于是人谢过~[福寺的住持,又各自捐了些香火钱邀邀约约地下了山,回到甄家的宅院。 等到大家都坐定手一杯新鲜采的春茗,甄原这才缓缓地拉开话茬:“宁姑娘姑娘,不是我夫妇二人对你们刻意隐瞒。之前我说答应了别人的事情,着实是那人不让我同你们讲啊!”他喝了口茶,停顿了半晌继续说,“可是,也怪我一时嘴快,一不小心就说溜了嘴。其实那个拜托我别告诉你的人正是苏未明苏兄弟!” “哎呀!甄大哥,你有话就一次性说完整嘛!苏未明喜欢我家小池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红杏话还没说完,便被宁小池一把捂住嘴巴,掐断了,这话说得臊不臊人啊?! “咳咳……苏兄对宁姑娘有好感,我与梦自然是知道的。就单凭他临走前拜托我的事情就足可见出他是一片真心啊!” 甄原对红杏的直言不讳显然有些适应不过来,却还是没说究竟苏未明拜托了他什么事情。 为了不让红杏抢先又问出什么让众人尴尬的话来,宁小池便先问道:“甄大哥,方便的话,你可以告诉我她究竟拜托你什么事情么?” “话都说到这里了,我自然是要说的。只是觉得没有遵守与苏兄的约定,对他着实是抱歉得紧。”甄原本是个重诺守信之人,可惜话已出口彷佛木已成舟,他想着反正也是什么坏事,要是因此而成全了一对佳缘何尝不是件好事呢? 想及此,他又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说道:“其实苏兄就是在临走前曾悄悄将我找到,要我帮宁姑娘将陌云楼的继承下来,好完成她开画院的心愿。他还说,若需要银两什么的,尽管同他讲。他还怕宁姑娘觉得他多管闲事自作主张,特别交代我别跟你们讲的……” “啧啧!这么好的男人,小池姐,你若再不知珍惜,可就真的是脑子进水了哦!”红杏历来奉行先声夺人,也历来奉行以打击取笑宁小池为自己人生的一大趣事。 呆呆地听完他们的话,沉默良久,最后对甄原说:我知道了。不管为了什么,我是一个坚持将陌云楼继承下来的!” “小池,你这样想就对了嘛!没有过不了的坎,也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不是还有我们夫妇二人当金牌小卧底的么?”甄梦见她想通了,一副雄心壮志的神态,也出声力挺。 是啊!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俗话说,三个臭皮匠就一个诸葛亮,他们现在的队伍不加宁小宛也是四个臭皮匠了,又什么好怕的呢! “那么,甄大哥,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宁小池的斗志也燃烧了上来,总不能大家都这么力挺她她却无动于衷吧? “别急!我看过你当初送给梦的那幅画虽然与现在的画风有些迥异,不过,也看得出来那种脱俗的神韵。我相信你可以圆满解决我爹提出来的这个难题!我与我家娘子可都是很看好你的哟!” 甄原一边肯定小池的画工,一边给她加油打气。 “再有神韵也没用啊!小池压根儿不记得她娘长什么模样了!长路漫漫啊----”红杏可不怎么看好宁小池,她的底细也只有她红杏最清楚了,说宁小池不记得那云丝棉生得什么模样,她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到完全没个谱儿啊! “红杏这丫头是嘴快!你可曾记得,我们上~[福寺之前,我家相公说过,他不仅在我公公那里见过宁夫人的画像?况且据我相公的记忆以及今天我公公对小池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其实画宁夫人毋宁是画小池的自画像啊!” 甄梦笑了笑说道,听红杏与宁小池一个恍然:照甄梦这样说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于上青天的难题嘛! 但----宁小池嗫嚅地说:“我曾经也听甄大哥说娘从前是~都的第一大美人,我哪里能有我娘的一丝一点姿色啊?!” “傻丫。你是宁夫人与宁元帅的结晶当然不可能跟宁夫人长得一模一样了。你要相信我家相公的记忆力,连我家公公大概都不知道相公曾经偷偷溜进他老人家的书房仔细看过宁夫人的画像呢!” 在甄梦看来,以宁小池三分酷宁夫人的相貌,加上她独特的画工,再兼了她家相公那超强的记忆力,这个难题保准儿地是迎刃而解了! “听你们夫妇唱的这一轮双簧下来都觉得似乎有些靠谱儿了!小池姐,加油吧!”红杏也难得正经地为宁小池加油打气了,还凑宁小池耳边给她来了句“刚把得!” 搞得宁小池哭笑不得个红杏啊!真是被自己宠坏了的一个小女孩子! 甄原赞同地一点头,作了总结陈词:“好了!宁姑娘勿需太过担心了!今日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两位姑娘就先留在我们家吃过晚饭,明儿个一早,咱们就开始画画像!” 宁小池正要推辞,又见着红杏巴巴的眼神,只是欲言又止,这丫头一直垂涎着甄家美味的晚餐呢!她索性今次做次好人,成全了这只贪吃的小野猫。 于是,几人说定今晚就在甄家吃饭,吃完再回去安~[客栈也不迟。 正要开饭的时候,甄家仆人却进来报告说是冷公子来接两位姑娘了。她们就不得不乖乖辞别了甄家夫妇,去大门口会冷绛然去了。 红杏眼看着就快到嘴边的美味佳肴就这样泡汤了,心里只怨念不已,又不能厚颜说啦着冷绛然一起在甄家吃晚饭。 而甄家夫妇以为冷绛然找她们,一定是有什么急事,也不好强加挽留…… 可怜红杏只得幽怨地跟着他们回去安~[客栈,她发誓如果冷绛然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她一准儿将他“大卸八块”----敢坏老娘好事?! 呃……宁小池一见红杏骨碌骨碌转的眼珠子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了拯救可怜而不知情的冷绛然,她挺身而出问道:“冷绛然,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看你好像挺急的样子?” “小宛那丫头突然害病了!好像还挺严重的!”冷绛然催促着她们赶紧上马车,一壁回答道。 “啊?又这事儿?!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们赶紧回去请甄伯一起过去啊!”红杏也是十分疼爱宁小宛的那丫头的,一听说她生了很重的病,也顾不上方才的怨念了,直拉着已经有点晕头转向的宁小池就要返回去甄家请甄伯。 冷绛然一把拉住她,无奈地说:“我何尝没有说要请甄伯为她诊治,可是小宛说了,她这病是家族遗传……没有大夫可以医治得了----总之你们还是先跟我回去看看她再说!” 家族遗传病症?!宁小池又一次彻底地懵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7章 怪病 族遗传的病? 宁小池与红杏坐在马车上,都显得忧心如焚。 红杏低声问她:“晴画他们家到底有什么家族遗传的病症啊?陈年之或者宁正枫都没跟你提过?” 宁小池也压制着声量,生怕坐在马车驾驶座上的冷绛然听见她们这些莫名其妙的谈话,她着急地说:“没听过啊!对了,我怀会不会是小宛她娘那边遗传的什么病啊?!” “对嚯!我才想起,小宛跟晴画不是一个娘生的了!”红杏也是一声浅浅的惊呼,可真是个多事之春啊! “我们先别说了。回去问了小宛才知道。也许是什么女人生的病,她又不好跟冷绛然讲?”宁小池思绪千条,归心似箭,也怪她自己对小宛关心太少,那丫头也是什么话都喜欢藏在心里轻易不肯对人说----死撑! “恩。”红杏应道,又急急探出袋催促冷绛然赶紧地! 安~客栈到。 冷绛然也考虑到或许小宛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拉住了欲跟着宁小池去看看宁小宛的红杏,又跟宁小池打了声招呼,硬拖着红杏去大街上吃晚饭了,并说等会儿给宁家姐妹带些吃的回来,好叫宁小池先顾着宁小宛。 红临走还在跟宁小池使眼色,要她别慌乱,又什么事情等她问明白了,他们回来再详谈。 宁小池冲他二人一个点头撩起裙摆。飞跑去了宁小宛地房间。 那躺在床一脸苍白。呼吸急促地人儿哪里是平日里活泼健康地宁小宛啊? 宁小池走上前去。抓住她细瘦地手腕。着急地问她:“小宛啊!你到底怎么了?今早我们分手时还好好地么?!” 宁小宛伸出另一只手拉住宁小池。虚弱地说:“姐姐。你别为我担心。小宛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宁小池拉过一张凳子。坐近前来。伸手探探她额头又摸摸她胸口。好像没什么特别地症状啊。她严肃地问宁小宛:“丫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且仔细讲给姐姐我听了!” “姐姐。下月末就是我十八岁地生日了。”宁小宛没头没脑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宁小池很诧异,跟什么时候过生日有关系么? 她急得快扯头发了,但是还得保持良好的耐心跟宁小宛讲话:“丫头。你先说你这病是怎么回事?姐姐好找大夫给你医治。等你康复了下月你生日,姐姐跟红杏他们才好给你庆祝啊!” “姐姐……我呼吸有些困难……你听我慢慢说吧!”宁小池说话确实很费力,说一句话需要花上平时几倍的时间,还搞得气喘吁吁。 “好。姐姐仔细听你说慢点说无妨!”宁小池权且坐在她跟前,静静等着她继续说下文。 “姐姐。其实……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宁小宛接下来说的话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每次停顿的时间都很长,似乎不仅仅是以为呼吸困难,好像她也同时在选择措辞。 “你?!说什么?”宁小池又彻底被这句话打得懵住了,她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想,万一小宛指的不是她所想的那件事她说出来岂不是要弄巧成拙了? “姐姐。你不必再瞒我了……小宛知道,我跟你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宁小宛似乎早做好了心理准备非要将埋藏在心底良久的话都跟宁小池讲了,似乎下一刻就会死去一般。 宁小池乍听得这话诧地一脸木然,瞬间不能言语愣愣地盯着宁小宛看了半晌才嗫嚅地问道:“小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事情的?” “有一天……姐姐你与红杏姐姐谈话有些大声……我听见了一星半点……后来问了大少主……他索性全都告诉我了……”宁小宛生怕宁小池生气,又急急补充道,“姐姐,你别怪大少主啊!是我死命央求他说的……” “傻丫头!姐姐不会怪他----倒是你,怎么也不来问问我?而我这样欺瞒你,你会不会生气呢?” 宁小池本想将对小宛的伤害减小到最低,哪里知道果然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怎么会呢?即使大少主不同我说,我也是知道的,姐姐你是为了我好……免得我为我娘的事情而困扰……” 不管她是曾经的绿宛还是现在的宁小宛,她都懂事地让人心疼。 宁小池摆手示意她别说了,她现在身子这般虚弱,理应多休息的。 可是,宁小宛依旧坚持说下去,这是她唯一一次在宁小池面前显露她的执拗:“姐姐,你听我说完……我之所以跟你讲……我知道了自己的确切身世,是以为我由此联想到我娘……她----” “你娘怎么了?你慢点说啊……”宁小池心疼地轻拍她的后背,这丫头光急着说话,自己被呛得脸红筋涨 “我娘也是在十八岁之前发了我这个病……” 果然是母系家族遗传啊……宁小池着急地问她:“到底是什么病啊?有没有医治的办法?” “我很小的时候,那个将我送来红楼的人就写了封信塞在我衣服口袋里……那时候虽然我还小,但是我以为那是将来寻找我娘的重要线索……所以一直偷偷珍藏着……直到我逐渐长大,开始识得一些字后,才知道……” 宁小池趁着小宛说累的间隙,给她喝了点热水,小宛喝过水,又努力挣起身子说:“那封信是写得很详细……说我们家族这个怪病由来已久。已经有几十代人了,无一例外。我娘姓巫,这是那个人留给我信,姐姐,你拿去看了就明白了。我不想步我娘的后尘……” 宁小池惑地接过那封皱皱巴巴的信来,缓缓展开……她总不能很没出息地告诉宁小宛,她担心自己很多字都不认识怎么办啊? 之前一直为些事奔波,也没时间好好认认这里的字,只在前一阵最无聊的时候跟着红杏认了一些,就不知道这信用的书面词汇多不多啊?太多的话,她还真看不懂,不管了,小宛正拿殷切的眼神看着她呢! 宁小池硬着头皮开始仔阅读起那封信来……还好,大多数字都能认识……只是----越往后看越……难怪小宛方才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自己说出口,而是直接将这信给她看了。 这是天方夜还是……?! 宁小池惑地望着宁宛,后者向她坚定地点头,以示那信是所说完全属实。 宁~才总算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传说巫家女子世代受了女巫的诅咒,但凡巫家女子必须在十八岁生日之前与一个已婚男子交媾,采其精壮的阳气,才能解除身上的诅咒……宁小池完全觉得这是怪力乱神嘛。 信里还说,而使巫家女子与该男子发生了**关系,也不能嫁给这个男人----当小妾也不行! 如果她们此期间怀孕了,则一定会生下一个女儿,继续上一辈被诅咒的命运…小宛就是她娘的悲剧延续…… 可能巫家女子唯一得到的好处便是,不管她从前相貌多么平庸,一旦与她选中的已婚男子交媾后,这个女子将会变得突如其来的美艳绝伦。 倘若有违背这个规律的巫家女人,十八岁生日前一个月,开始害病,等到十八岁生日一过,她会如同一棵逐渐枯萎的花朵,眨眼之间就有可能凋谢。 难怪从前宁小池与她谈及她以后的归宿问题时,小宛那样哀伤的表情。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宁小池真是有些服了她了,如果这信是说的是真的,眼看着就要临近小宛的生日了----总不能随随便便找个已婚男人就…… “虽然自从看了那信后,我便又了阴影。起初我也以为那也是个唬人的说法……可是,没想到,我今天发病的症状……跟信是描述的一模一样……”宁小宛说着,眼泪也快掉下来,哪个年青女子想遇上这样倒霉抽的事情啊? 宁小池何尝不明白陈年之的良苦用心,她答应他将陌云楼的事情处理好后,就开始整理自己的感情,做出一个决定来……老让他们担心她,宁小池也是很过意不去的。 苏未明临行前倒也没跟她说什么特别的话,只说要她保重好身体,他一有时间再来看她们。宁小池最抱歉的人便是他了,想他不过是因为有些喜欢她,却常常为她出生入死…… 她也真诚地与他道一声保重,其他的承诺她实在是给不出也给不起,她觉得自己完全配不上苏未明! 不过,他们走了,悄然地离开了。 宁小池伤怀了一天,即刻想起自己对他们许下的豪言壮语,她说要振兴陌云楼的,那么她就必须要做到! 她带着红杏与宁小宛专程又去了趟甄家,请教甄原她们应该如何接管陌云楼又如何振兴它? 甄原说,接管倒好说,虽然没人见过云丝棉的女儿,不过以宁小池有些酷似云丝棉年轻时候的相貌,任谁也不会怀的,再加上他在其中 宁小池这下倒是惊诧了,她讷讷地问甄原:“甄大哥,难道你也见过的娘年轻时候的画像?” “不怕你们笑话,家父当年正是为萱堂出资建楼的富家公子之一。” 宁小池急急安慰她:“你别哭,别急。我跟你红杏姐姐一定想办法帮你渡过此劫!” 正说着,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以及红杏担忧的声音:“小池姐,没事吧?我给你们带吃的回来了!可以进来吗?” “进来再说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8章 招亲 小宛还想再劝止宁小池,却已经来不及了,红杏已经样闯进来了----冷绛然倒是很自觉地没有跟进来。 红杏手里拎着两大包吃食,冲进门来,将那两个纸包往房间里的梨花木桌上一扔,立刻转到宁小宛床前,盯着她惨白的脸颊,问的却是宁小池:“小池姐,小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小点儿声!小宛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事情!”宁小池喝住红杏高分贝的叫吼。 “哦哦哦。是什么难言之隐?我说,小宛啊,我们大家都是女人,现在你不必害臊啊!”红杏听话地将声音压扁降?*角那幕暗某潭龋判⊥鹑说厮怠?br/> 宁小池一把拍掉她的爪子,严肃地说:“你给我正经点!”然后立刻转换语气,转头轻柔地问宁小宛,“小宛,饿了吧?姐姐先喂你吃点东西吧?” “恩。”宁小宛勉力起身子,红杏立即上前去扶住她,宁小池将那两大包东西拿过来,打开来一看:还真丰富啊,有鸡腿有卤肉有小菜肉包子有蜜饯有…… 总之太丰盛了,宁小池只给红杏一句“铺张浪费”就径直每样都喂了些宁小宛吃,等她吃得差不多了,宁小池要她放心地休息一会儿,这才拉起红杏去了另一间房…… “你刻意拉我这边吃饭,是为了避免小宛尴尬还是她得了什么绝症?!”红杏抓着一声不响就坐在现在这间房里饕餮的宁小池,睁圆了一双大眼睛,看来这次的事情果然是严重了。让她联想到她曾经看过的那些狗血电视剧里,每当亲人或者朋友得了什么绝症,医生都要回避开病人与家属一边谈去。 “你个乌鸦嘴!”宁小池敲了她一记栗,转而一想,小宛这病,若她不愿委屈自己,岂非比绝症还绝症?! 宁小池顿时没了胃口下那块鸡腿,闷闷地说:“你猜的也差不多了,相当于是绝症了……”说完,又是悠长的一声叹息。 “真地啊?到底是怎么一个况?你别叹气啊!我们不是还有小叮当那家伙么?”红杏见她脸色沉重。也正色安慰她。 小池理了理头绪才将宁小宛地病症以及那封信地事情统统讲给红杏听了。听得红杏也是瞠目结舌。末了。她讷讷地问:“不会是真地吧?” “是真地!小宛说她现在地症状就跟信里描述地没二致。” “那我先将小叮当找出来问问?”红杏也只能想到这个她们现在唯一地法宝了。 “先不急。等我问问小宛再说……这丫头早知道自己地身世。却选择什么都不说。要不是她现在真病了。她大概也是不肯将这件事告诉我地--所以你别太咋咋呼呼地。小宛会不好意思。”宁小池肯定得叮嘱红杏。不是不放心她是。红杏是个热心肠。要是拉着小宛东边长西边短地扯一通。小宛还不得羞愧而死啊? “这我懂!她又不是跟我们俩一个时代地自然思想是比较保守又害羞了……可是。你说她一早知道了自己地身世?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还不都怪我们两个大喇叭!讲话的时候粗声粗气,被她无意听见了一部分,然后又去问了刘晨……” “那个死男人!就还真的一五一十给小宛讲了?还有没有良心啊?!”红杏愤然说道。 “其实也不能怪他,他本就不爱撒谎。让小宛知道了,也没什么。关键是她现在这个病----莫如说是诅咒怎么解除啊?” “我说了,把小叮当挖出来不就什么事都好了?”红杏不知道宁小池还在顾虑些什么道还真是不到最后关头不使杀手锏啊? “你帮我把这边的吃食东西收拾一下,我去看看小宛再说。你记得跟冷绛然就说小宛害的是女人的病就行了。等我们明天去甄家的时候我再私下问问甄伯……” “去吧!这边交给我了需要我的时候喊一声就是了,我就在旁边待着。” 宁小池又轻轻走进宁小宛那间房木楞楞地躺在床上,一双澄澈的眼眸现在变得极为暗淡,空洞地盯着床栏,听闻有人进来,才缓缓转过头来,见着是宁小池,眉头才稍微舒展了一些,想要靠身坐起来,却全身发软,动弹不得。 宁小池疾走几步过去,制止她想要动弹的趋势:“小宛,你老实跟姐姐说说你现在的想法!” “姐姐,我这病是没救的了。你别为**心了……我实在不想再步我母亲罪恶凄惨的后尘了……也不想再残害一个无辜的后” 宁小宛人虽虚弱,说这些话的时候却异常地坚决,宁小池更加肯定小宛绝对不像她母亲那样为了一己的私欲,甚至出卖了自己的情人…… 宁小池也坚决地摇摇头,然后骂她:“你这个傻丫头啊!你就是打算将所有事情跟我说清楚后,便静静等待着在十八岁生日过后,随时可能凋零的那一刻到来?” “姐姐,你原谅小宛吧!我违背了当初与你结拜时候的誓言……今生是无缘再与你做姐妹了,小宛只盼来世……来世……”宁小宛说到后来,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 “别跟我说傻话了!无论怎样,我,宁小池!都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妹妹就这样无辜死去的!你给我收起那些哀怜的泪水,不论怎样,我都要讲你治好!” 宁小池严肃地布了上述宣言,接着又温?*囟阅⊥鹚担骸靶⊥穑阌Ω孟嘈沤憬愕陌桑浚〗酉吕矗宦畚胰媚愀墒裁矗继业模浚惚鸺卑。〗憬阄也换岜破饶阕瞿悴幌不兜氖拢?br/> “姐姐,你就别为我费心了。……时日……本已不多,我不想拖累你!我娘本已做了对不起宁家的事,我……我又怎能……?” “别跟我废话!上一代的事情我不管也管不了!现在,我只知道,你是我至亲的妹子!” “不知道怎么呼唤啊!是次都是‘它’:己跑出来的!”红杏很无奈,当初干嘛就忘了问“它”怎么召唤“它”了,“它”说七七四十九日,她们就老老实实地等够了四十九日,可是现在,连小叮当的影子也没见着。 “也是啊!当初忘记问了,们怎样才可以跟‘它’沟通,你还记得上次我们是怎么交流的么?” “上次?!那不是‘它’受不了我两人的唠叨,自己跑出来了么?”红杏努力回想着与小叮当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景,如今过了奖金两个月时间了,以她以往的记性,怕是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哦。 “我们继续唠叨?!说点什么呢?”宁小池心想这感觉可真像是眼见着肉快煮熟了,却怎么也老不到嘴里,只能干流口水。望肉兴叹啊! “不如我们继续吼再不出来,就掐死‘它’!”红杏眼冒凶光地说。 “别啊!你是暴力女啊?!你说掐死‘它’,谁还想出来啊?!”宁小池断然摇头否决了她。 “那怎么办?打不得骂不得,难道要让我给‘它’唱点小歌谣,哄哄?”红杏显然是嗤之以鼻的。 “反正我们继续说话吧!表达一下我们希望早日见到小叮当原?*囊庠浮!蹦〕匾裁煌沸鳎庹鼍拖褚怀瞿志纭?br/> “小叮当!小叮当!你妈妈叫你出来见面了!”红杏冲着黑曼小声叫喊着,听得宁小池一阵狂笑----太喜剧了! 两人又守着黑曼叽叽喳喳说了大半晌,说得口干舌燥,喉咙冒烟,依然不见小叮当出现,红杏摊摊手,表示实在无能为力了:“‘它’不会是睡死了或者走火入魔了吧?” “不知道。你耐心点嘛!毕竟最漫长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宁小池安抚着她,顺道也提醒自己不要着急,“它”总得出来吧! “别傻想了!赶紧想办法把‘它’搞出来啊!不然我又白喂了黑曼几千cc的鲜血了!”红杏大概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执意要将黑曼培育开花,培育出所谓的精灵----结果却是个气得死人的死小孩!如果‘它’算是她的孩子的话,她还真想一把将“它”塞回“娘胎”里。 “还好意思说呢!你不是着魔一般坚持要养着黑曼?!----就连出趟远门也要随身携带!红杏,不是姐姐我说你----你太善变了!”宁小池摇晃着脑袋,一脸老成地说着----仿佛她自己就不善变似的。 “别扯那些废话了!我年轻不懂事呗!” 小叮当出来了。因为上次还没足日,便出关,伤了元气,所以延了这几天。 这时候它才说,愿望可以许了----可惜,有且仅有一个!但是平时它还可以帮助她们解决一些小问题。 宁小池与红杏对它的话嗤之以鼻,表示完全不相信,所谓的一个愿望大概也是小叮当瞎掰的,可是,她们终究是没敢轻易将这唯一的愿望使用掉。 小叮当说了,这个也是有有效期限的----那便是一年时间。 他们决定就拿陌云楼来为宁小宛招亲!(,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9章 好诗 然又要招亲,那说好明日去请甄伯来为宁小宛诊治~搁置了下来。宁小池一夜辗转难眠,一直警觉地聆听着隔壁房间宁小宛的动静,那丫头倒一直很安静。 宁小池依旧无法成眠,脑袋里走马灯一般播放着近来在~[都的遭遇,也知道陈年之与苏未明到红庄没有,那个麻烦精玉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晨还在继续寻找他的红绡姐姐吗?宁夏还好吗?会思念人了吗?…… 第二日一早,冷绛然很有效率地领来一个干净质朴的丫头专门照顾宁小宛。他果然什么话也没多说也没多问----人家红杏调教得好啊!看她那洋洋自得的表情呀!简直像只小狐狸。 宁小池与红杏进去分别宽慰了宁小宛一番,并嘱咐她一切要听从大姐姐们的安排,直到宁小宛听话地点头,她们两个“大姐姐”才动身前往甄家…… 到了甄家,甄氏夫妇早早侯在了大堂上,彷佛专等她二人前来。 四人坐定,寒暄句,甄原说:“看你们神色有些焦虑,是在担心画像的事情?” 宁小池摇头,简略地说了下画像的事情可能要暂时搁置了,如今最要紧的是要借陌云楼为宁小宛招亲,只不知这个事情需不需要请示超然大师。 “小宛妹子害什么病----要不要让甄伯去给她瞧瞧?”甄梦也算是看着宁小宛在红楼长大的所以一听说她病了,格外担心。 “姐姐,她这个病……不好说啊!总之我必须在下月之前为她觅得一位夫婿,在她十八生辰以前洞房……否则她性命垂危啊!” 宁小池也真不知道怎么们解释,只能含含糊糊说了要害,甄氏夫妇都是聪明人,情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再强问,遂都抛开画像的事情。 甄立刻豪爽地表示。这样一件小事情。不需要请示他爹了。他就可以做主。甄梦也即刻差人去装饰陌云楼…… 们夫妇二人一力承担下来又将招亲事宜尽数安排妥当。甄原才问宁小池两人:“你们打算以什么方式为小宛姑娘招亲?是不是得问问她地意见啊?” “性命攸关!不问了----就抛竹球吧!” 抛绣球!这种乌龙桥段……不用说。就是红杏想出来地。甄氏夫妇也有些窘然。毕竟宁小宛只是个名不见经传地小丫头竹球?到时……没人来接。或者接到绣球地人是个乞丐是个二混子什么地怎么办呀? 宁小池几乎要怀红杏只是因为想一睹真实地抛绣球招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特意拿小宛做实验来着。她怀地盯着红杏要盯出她地不良居心来…… 红杏哪里能不懂宁小池那眼神地意思。急忙双手一摊无奈地道:“拜托。姐姐。您别把别人地思想都想得跟你一般龌龊行不?” 宁小池口快,想也没想就答了“不行”……看见甄原两口子忍笑的表情,才醒悟到这样一说,不是不打自招地说她就是个龌龊的人么?!红杏这个女人实在太狡诈! 妈的。又被她占便宜了! “我的意思是不能相信你的馊主意。你不能拿小宛开玩笑。我们先回去问问她中意什么样的人再说!” 宁小池这样一说,得到甄原夫妇的赞同说虽是为了活命,但毕竟是一个女子的终身大事间再急迫也不能那么草率! 甄梦也交代她们先回去问问看小宛的意思,布置陌云楼以及与他们所认识的~[都未婚的青年才俊发邀请函的事情包在他们夫妇身上了。 “最近实在是太麻烦甄大哥跟姐姐了……大恩不言谢了!”宁小池搜肠刮肚也找不到改怎么谢她夫妇二人的话来,急得抓耳挠腮。 “谁叫咱们好歹姐妹一场?而宁家与甄家又这么有缘分呢?啥都别多说了,赶紧回去与小宛商量好了,此事需尽早提上日程才是!”甄梦也是可怜宁小宛小小年纪就要遭遇这般残酷的事情……唉!真是,青春红颜总招天妒! “那我们告辞了!红杏,快走了!”宁小池拉着一脸怏怏的红杏又往安~[客栈去,她知道这女人还在为他们不采纳“抛绣球”的建议而闷闷不乐呢----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其实我觉得我的主意很好呀!”红杏还不甘心,一路走,一路跟宁小池叽叽咕咕,宁小池全当她放屁,二话不说,拖着她一头钻进马车。 回到安~[客栈,宁小池首先去了宁小宛房间,本来不让红杏跟的,这聒噪的女人硬是软磨硬泡地跟着进来,她就想舌灿莲花说到宁小宛答应她抛绣球的主意。 当然宁小池跟宁小宛说这个事情,就全扯到甄伯那边,就说他老人家从前遇见过这样的状 要在十八岁前将自己嫁出去,洞房了,再加上甄伯的方……管保诅咒也就解除了----什么跟已婚男人交媾还不能嫁给他,那些都是扯淡! 为了使宁小宛放心,宁小池还编了些话来解除她的心结,只为让她接受这个安排。其实宁小池自己心里也是没半点底,可是,与其说出小叮当这么玄幻的存在,不若以最“科学”的说法跟宁小宛讲解----兴许,兴许…… 宁小宛倒没有让宁小池为难,只微微点头说:“小宛的命本已不长,一切全凭姐姐做主了。” 红杏打蛇绕棍上,立刻三八兮兮地跟宁小宛建议:“小宛呀!你觉得抛竹球如何呀?” 宁小池一****挤开红杏,严整地跟宁小宛说:“小宛,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别听红杏的胡话。可能你从前没想过要成亲,从现在开始想也不迟!” “我的提议哪里好了----”红杏还想再说,宁小池直接将她嘴巴捂住,凶厉地质问她: “拜托!你有大脑点好不好?绣球?!哪里有人来抢啊?!” 红杏强行掰宁小池的铁掌,振振有词道:“人家甄梦刚刚不才答应帮忙广邀他们所结识的~[都青年才俊么?!况且,若打着小宛是云丝棉的小女儿这个旗号----还愁那些公子少爷不蜂拥而至啊?!” “别跟我贫!我要以小宛的意见为考……”宁小池不得不承认红杏说得确实还是有道理,但是----她们就是必须顾及小宛的感受,想着,她又坚定地将红杏那张聒噪的嘴巴堵上……眼神灼灼地望着宁小宛,专等她发话。 宁小宛见着她们为了自的事焦急争执,现在也没心思害羞了,她真诚地先向着红杏说:“红杏姐姐,谢谢你的好意……我想……以我的姿色与现在的状况……抛绣球恐怕不太好。” 继又诚挚地跟宁小池交代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姐姐,其实我从前也想过……那时候跟着红楼里的姑娘们学作诗。我自己也曾……****作了一首,心想,若他日我侥幸没死,一定要将这诗作为我的择夫标准……只要对上我的诗歌者……不管他是做什么的……我都愿终身跟随他左右……” “!小宛,你好浪漫啊!”红杏再次强力地掰开了宁小池的手掌,嘿嘿地赞着宁小宛----而后者说出那些话本已鼓足了勇气,直臊得脸红筋涨了,此刻,更是如同火烧云浮面……小脸蛋殷红地无法收拾。 正义使者宁小池再次登场,剜了红杏一眼,又柔?*囟阅⊥鹚担骸靶⊥穑皇裁春煤﹄摹:煨幽鞘羌刀誓愣嗖哦嘁眨岳寺嗲椤j鞘裁词磕闱宜蹈憬闾浚?br/> 宁小宛再宁小池的鼓励下,轻轻念出两句:“可怜空留春还去,应剩残香与风还。”念完又极为腼腆地说,“姐姐,我作得不好,你别笑话我!这是此诗的末两句,我想要让那人……将前两句对上!” “丫头!这诗不错啊!有出息!”红杏竖起大拇指表扬她,宁小池也颔首,红杏总算说了句人话…… “其实要对上你这诗也不难,但是要跟你想的差不离是吧?那你前两句可作好了?”红杏敛起笑意,认真地问宁小宛。 宁小池才想起从前跟着红杏在红楼“实习”的时候,她可不就最擅长作这些伤春感怀的诗句么?----虽然据她后来所说,大部分是以她小学初中的存货加以改良解决的,还有些是请冷绛然帮忙作的,可是不得不承认,她肚子里还是有那么点墨水的。 “姐姐,前两句是‘花落已然归尘去,人无归处永飘零’……”宁小宛凄婉地念出,不用她说明,宁小池与红杏也听出了其中那凄清的意韵……想来是那时宁小宛是知道了自己的这个症状后伤怀而作吧!真看不出,这丫头还有这样的灵气! “红杏,帮忙记好了!”宁小池生怕自己一个恍惚,不小心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忘了那可糟透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要找个人一起牢记才是。 “记得了。”红杏不?*鼗卮鹚炙布湟槐淞常阅⊥鸬溃靶⊥鹈妹茫愕闹丈泶笫隆飧龉馊俣杈薜娜挝窬桶诮憬阄颐巧砩狭耍∧憔」芊判模?br/> 宁小池摇头苦笑,她跟红杏还真是有缘分的两个大冤家啊!实在是那种“宰杀不易又娇宠不得”的相互知之甚深的女人之间的友谊…… 不过,现在还是小宛的招亲一事比较紧要,得打起精神来了。 等她再与红杏又到达甄家大门口的时候,她才想起,忘记问小宛,那诗叫什么名字来着?(,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www。kenwen。com 第30章 误对 小池在一脚跨进甄家大门的时候,突然顿下来,回她:“你记得不记得小宛那首诗的题目啊?” “她那诗的题目--她取了题目的吗?”红杏一思索,也是懵然,反问宁小池…… “她好像没说题目的哦?”宁小池心想自己这个鬼记性啊, “没有。想个题目不简单么?叫《春望》啊什么的不就得了?----赶紧进去跟甄梦他们两口子说说正事儿吧!”红杏推了挡在面前的宁小池一把,她才恍神地往前迈去。 甫一进门,就听得甄原大声冲她们嚷道:“快来快来!正在说小宛姑娘的事情呢!” 宁小池与红杏连忙跨进门槛去,坐下来,看他夫妇二人的神色俨然是欢喜的,终于也有好消息在等待她们了。 “是什么好消息啊?看把咱甄大哥乐得!”红杏满意地呷着甄家秘制的花果茶,爽脆地问甄原。 “红杏是聪明!确实是个好消息!”甄梦对她一竖大拇指,又笑着代替自己丈夫说道,“听我相公说,那些~[都的世家子弟从父辈那里听闻过云丝棉‘冷美人’的传奇故事。如今我家相公一对他们发出邀请,说是云丝棉的女儿即将在陌云楼招亲,他们兴致勃勃都想来参加,甚至许多年轻公子的父辈也很支持!----你们说算不算得好消息?!” “呀!那咱们宛妹妹可算是艳福不浅啦!啧啧----小池姐如你这个正牌‘冷美人’的女儿也去陌云楼招个亲试试?!” 宁小池都不屑去理会个疯癫的女人,心想虽说是借了云丝棉的名头, “你脸红了!” “我没有!” “咳咳!”几声虚张声势咳嗽自门口传来。是冷绛然与红杏进来了。都是一脸打趣地坏笑。 宁小池强作镇。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清云淡地问他们:“苏未明一醒。你们两个小情人儿就到处跑去玩。成天不见人!刘晨跟小宛呢?” “刘晨走了。小宛去甄伯那里拿药去了。”红杏也故意回答得很简洁。她就是想看看宁小池有什么反应----结果让她很满意。宁小池没什么反应。 “他走了也好。省得每天像只暴躁地狮子吼来吼去地!”宁小池压下自己内心强烈地失望。漫不经心地说。她没问他去了哪里。她知道他果真还是要去找他地红绡姐姐啊!他哪里是没选择。他地选择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 “小池塘,你跟红杏出去一下。我有男人之间的事情要同冷绛然说说。”苏未明突然开口打破有些诡异的气氛。 “什么男人的话题啊?你受伤的时候们都把你全身看遍了,没什么秘密了!”红杏这个“一鸣惊人”的丫头,她说这话的时候好象完全没注意到冷某人的脸色呀!看来,待会儿可有她好受的了!人家都说男人吃起醋来,比最会吃醋的女人还恐怖…… 宁小池点头,便要拉着红杏出去,这女人还不知危险地附在她耳根子上说:“我们在门外偷听……” “红杏,我警告你,不许偷听!”冷绛然看着苏未明那张尴尬的脸终于是发威了。 “别担心。你们慢慢谈,我拉着红杏去甄家一趟!”宁小池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立即拉着红杏往客栈外走去。 红杏也没挣扎,她刚才那样说,不过是逞一时嘴快,真要她去看苏未明的身体,或者去偷听,她肯定不敢----宁小池将她批死了:这女人就是语言巨人行动矮子! 宁小池急急拉着她往大街上走去,红杏拽住她袖口,哀肯地问:“我的姑奶奶真要拉着我一路走去甄家?我的黑曼今天还没吃饭呢!” 红杏的话立即让宁小池停住了脚步,是啊,她去甄家干嘛?再说如果这样走着去的话,等她们走到甄家可以又直接打道回府了。 “对了!你记得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画娘的娘家是在~[都的?”宁小池才想起自己来~[都,也是为了去宁夫人的娘家看看呀! “大姐您别我绕晕了。什么晴画娘的娘家?!你记得你自己的身份,时刻告诉你自己:‘我就是宁小池。我爹是已死的宁元帅!’所以,你应该说‘我娘的娘家’或者是‘我外公家’。” “你才把我绕晕了。你懂那个意思不就得了?”宁小池真是受不了这个纠结的初中毕业生了。 “那么,请问:这跟你现在要拉着我走着去甄家有什么关系?”红杏也对她猛翻白眼,这个大姐真是没头脑! “别一直强调走路,我马上给你找辆马车!我去甄家是想请甄原傍晚打听打听晴画娘----好好好,是----我娘!----的娘家地址。我问过年之哥,他只来过一次,基本都不记得了。” “这样啊……咦?你个乌鸦嘴啊!说马车,马车就到了!”红杏指着刚从一辆马车上走下来的宁小宛说道,还不忘挖苦一下宁小池 她们赶紧往她跑过去,只见宁小宛一只手各提着一大包草药,正要往安~[客栈里走去,宁小池还没开口, 红杏那个急性子已经高声叫住了她:“小宛妹妹,这边!这边!等等我们!” “姐姐,你们怎么在这里?要出去吗?”宁小宛提着沉甸甸的草药,转过身来,东张西望了一阵,才在人流里看见奔着这边跑来的两位姐姐。 “你坐甄家马车回来的?”红杏又不等宁小池回答她妹妹的问题,直接指是那即将离开的马车问小宛。 “是啊。甄姐姐非要让他们家的车夫送我回来。” “那我们正好要甄家一趟!小伙计,等等我们!”红杏夸张地叫住那正欲回甄家的车夫,只是她那声“小伙计”让那车夫微微皱起了眉头。 “小宛,苏未明他们在房里事情,你进了客栈,先去煎药去打扰他们。”宁小池在临上马车前,终于轮到她说话了,于是细心地叮咛小宛。 小宛然一笑,点头道:“知道了。 姐姐,你们早去早回!冷大哥说晚上请我们吃好东西庆祝苏大哥苏醒!” “好的----”宁小池的话尾还空中飘着,那甄家车夫已经驾着马车驶出了老远,一定是红杏将人家惹急了! 不过将车夫惹急了好处便是,今次,她们只花了平时到甄家一半的时间就到了。 现在,她们来甄不用敲门了车夫直接将她们从后院载进了甄家。两人直奔甄家大堂而去,幸好甄氏夫妇二人正在大堂里逗弄他们的女儿,见着她们两人似乎有些急匆匆地样子,忙都起身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吗?” “啧啧!甄姐姐,没事儿!我口渴了,叫你们丫头再泡点上次来你们家喝的那种花果茶吧!”红杏大大咧咧地坐下,老佛爷一样吩咐着。 甄家夫妇早习惯她现在这副性格,甄梦笑道:“鬼丫头!就你嘴巴刁钻!”口里这样说着,早叫静候在一旁的丫头下去给红杏姑娘泡茶来!乐得那红杏龇牙咧嘴地笑开了 甄梦也笑了热切地拉着宁小池过来坐下,亲切地问:“小池,有什么事吗?我看你们急匆匆得赶来----难道是小宛妹妹还没回客栈?” “不是。我们本要来找你们夫妇二人,恰好看见你们家车夫送小宛回安~[客栈,于是我们便搭了顺风车过来。”宁小池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转向甄原继续说道。 “其实,我的确是有事请甄原帮忙……老是麻烦你们夫妇二人实在是过意不去。” “宁姑娘,你是梦的好姐妹,别跟我们说客气话。有什么事尽管说,我甄原办得到的一定尽力!”甄原恳切地说道,一旁的甄梦也是附和着频频点头。 红杏要看不下去着客套来客套去的三人了:“我来帮小池姐说了吧!真是怎么这么扭捏啊?甄大哥,小池姐是想让你帮她找找她娘的娘家的故居!” “这不难啊!宁姑娘家母也是~[都人士?敢问----”甄原问道,却一下子不知道是该问宁小池还是问红杏了以他问到一半,望了望她们两人打住了。 “别看我!这你就得问小池姐了!” “恩。我娘叫云丝棉,我很小的时候她便过世了……我只知道她从前是~[都的人他的----我也就真不记得了。我想既然已经来了~[都,还是应该去看看的!”宁小池突然觉得怎么这么别扭呢自己娘的娘家,自己的外婆家,竟然还需要别人帮忙找?! “应该的。前些年兵荒马乱的,亲人之间自然很容易走散的!宁姑娘,放心,我明日一早便去为你打探,好歹我家是世代居住在~[都的!”甄原善解人意地说道,也算是解除了宁小池不知道自己外婆家的尴尬。 “那谢谢甄大哥了!正事说完了,那我们继续喝茶吧!”红杏伸个懒腰,提醒着他们,哎呀!不就一个寻人的小事情么?他们也能说上大半天的! “喝茶!喝茶!”甄梦也笑着为她们斟茶,宁小池瞪了红杏一眼,就知道吃吃喝喝!不过,现在甄原答应为她寻访晴画母亲娘家的故居了,也算了了她一件心事,也就与他们喝茶谈笑起来。 直到日暮时分,甄梦留她二人一起吃饭,宁小池是无可无不可的,只看红杏了。 红杏一停顿,她瞠目结舌地卡在“吃饭”这两个字上,手里的茶碗一个没捧稳,摔到了地上。 宁小池责怪地问她:“你今天怎么回事啊?老是失常又失态的?” 红杏突然摆住一张泫然欲泣的脸孔,骇得宁小池战战兢兢地看作和她说:“红杏,你又反常了!你可被吓我啊!” 那书生误闯误撞地竟然将宁小宛那首诗给对上了,竟然与她的原句丝毫不差。(,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31章 拒婚 元竟然字正词严地生成自己只是无意中对着那对什么美人完全没兴趣。 宁小池与红杏坐在马车上,对望无言,都显得忧心如焚。 红杏想着就觉得蹊跷,脑袋凑是前来,悄声地问宁小池:“晴画他们家到底有什么家族遗传的病症啊?陈年之或宁正枫对了,还有那安叔生前,都没跟你提过?!” 宁小池也刻意压制着声量,生怕坐在马车驾驶座上的冷绛然听见她们这些莫名其妙的谈话。 她着急地说:“没听过啊!听说过的话,我现在能这么着急么?!对了,我怀会不会是小宛她娘那边遗传的什么病啊?!” “对嚯!我才想起,宛跟晴画不是一个娘生的了!真是冤孽啊!” 红杏也是一声浅浅的惊,这可真是个多事之春!什么光怪陆离的事都跑出来了…… “我们别说了。等回去问过小宛就知道了。也许是什么女人生的病,她又不好意思跟绛然讲?” 宁小池此是思绪千条,归心似箭。也怪她自己对小宛关心太少,那丫头也真是的,什么话都喜欢藏在心里轻易不肯对人说死撑! 杏应道,又急急探脑袋催促冷绛然赶紧地! 安[客栈到了。 冷绛然也考虑到或宁小宛有什么难言之隐以一停好马车。立刻拉住了欲跟着宁小池一起进客栈地红杏。 又跟宁小池打声招呼。硬拖着红杏去大街上吃晚饭了。并说等会儿给宁家姐妹带些吃地回来。好叫宁小池先顾着宁小宛。 红杏临走还在跟宁小池使眼色。要她别慌乱什么事情等她问明白了。他们回来再详谈。 又她红杏在。又小叮当在。绝对不会出什么事儿地! 宁小池冲他二人一个点头。便撩起裙摆。飞跑着去了宁小宛地房间。 那躺在床上一脸苍白,呼吸急促的人儿哪里像平日里活泼健康的宁小宛啊? 宁小池走上前去,抓住她细瘦的手腕,着急地问她:“小宛啊!你到底怎么了?今早我们分手时,不还好好的么?!” 宁小宛伸出另一只手拉住宁小池弱地说:“姐姐,你别为我担心。小宛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宁小池拉过一张凳子,坐近前来,伸手探探她额头又摸摸她胸口,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症状啊,她严肃地问宁小宛:“丫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且仔细讲给姐姐我听了!” “姐姐,下月末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了。”宁小宛没头没脑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宁小池很诧异,难不成这病跟她什么时候过生日有关系啊? 她急得快扯头了,但是还得保持良好的耐心一字一句地跟宁小宛讲话:“丫头。你先说你这病是怎么回事?姐姐好找大夫给你医治。姐姐知道下月是你生日。等你康复了姐跟红杏他们才好给你庆祝啊!到时,你想怎么过便怎么过!” “姐姐……我呼吸有些困难了……我说这个是有原因的……你听我慢慢说吧!”宁小池说话确实很费力,说一句话需要花上平时几倍的时间,还搞得气喘吁吁。 “好。姐姐仔细听你说,你慢点说无妨!”宁小池权且坐在她跟前,静静等着,听她继续说下文。 “姐姐。其实……我知道我俩之间的关系……”宁小宛接下来说的话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每次停顿的时间都很长,似乎不仅仅是以为呼吸困难,好像她也同时在选择措辞。 “你?!说什么?”宁小池又彻底被这句话打得懵住了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想,万一小宛指的不是她所想的那件事,由她说出来岂不是要弄巧成拙了? “姐姐。你不必再瞒我了……小宛知道跟你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宁小宛似乎早做好了心理准备,非要将埋藏在心底良久的话都跟宁小池讲了乎下一刻就会死去一般。 宁小池乍听得这话,惊诧地一脸木然瞬间不能言语,直愣愣地盯着宁小宛看了半晌才嗫嚅地问道:“小宛……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事情的?” “有一天……姐姐你与红杏姐姐谈话有些大声……我听见了一星半点……后来问了大少主……他索性全都告诉我了……”宁小宛生怕宁小池生气,又急急补充道,“姐姐,你别怪大少主啊!是我死命央求他说的……” “傻丫头!姐姐不会怪他倒是你,怎么也不来问问我?而我这样欺瞒你,你会不会生气呢?” 宁小池本想将对小宛的伤害减小到最 里知道果然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怎么会呢?即使大少主不同我说,我也是知道的,姐姐你是为了我好……免得我为我娘的事情而困扰……” 不管她是曾经的绿宛还是现在的宁小宛,她都懂事地让人心疼。 宁小池摆手示意她别说了,她现在身子这般虚弱,理应多休息的。 可是,宁小宛依旧坚持说下去,这是她唯一一次在宁小池面前显露她的执拗:“姐姐,你听我说完……我之所以跟你讲……我知道了自己的确切身世,是以为我由此联想到我娘……她” “你娘怎么了?你点说啊……”宁小池心疼地轻拍她的后背,这丫头光急着说话,自己被呛得脸红筋涨。 “我娘也是在十八岁之前了我这个病……” 果然母系家族遗传啊……宁小池着急地问她:“到底是什么病啊?有没有医治的办法?” “我很小的候,那个将我送来红楼的人就写了封信塞在我衣服口袋里……那时候虽然我还小,但是我以为那是将来寻找我娘的重要线索……所以一直偷偷珍藏着……直到我逐渐长大,开始识得一些字后,才知道……” 宁小池趁着小宛说累间隙,给她喝了点热水,小宛喝过水,又努力挣起身子说:“那封信是写得很详细……说我们家族这个怪病由来已久。已经有几十代人了,无一例外。我娘姓巫,这是那个人留给我信,姐姐,你拿去看了就明白了。我不想步我娘的后尘……” 宁小池惑地接过封皱皱巴巴的信来,缓缓展开……她总不能很没出息地告诉宁小宛,她担心自己很多字都不认识怎么办啊? 之前一直为些事奔波,也没时间好好认认这里的字,只在前一阵最无聊的时候跟着红杏认了一些,就不知道这信用的书面词汇多不多啊?太多的话,她还真看不懂,不管了,小宛正拿殷切的眼神看着她呢! 宁小池硬着头皮开始仔细地阅读起那封信来……还好,大多数字都能认识……只是越往后看越……难怪小宛方才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自己说出口,而是直接将这信给她看了。 这是天方夜谭还是……?! 宁小池疑惑地望着宁小宛,她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是后坚定地向她点点头,以示那信里所说完全属实。 宁小池才总算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传说巫家女子世代受了女巫的诅咒,但凡巫家女子必须在十八岁生日之前与一个已婚男子交媾,采其精壮的阳气,才能解除身上的诅咒……宁小池完全觉得这是怪力乱神嘛。 那神经的信里还说,即使巫家女子与该男子生了关系,也不能嫁给这个男人当小妾也不行!(倒是没说刻意不刻意嫁给别的男人诶!) 如果她们在此期间怀孕了,则一定会生下一个女儿,继续上一辈被诅咒的命运…小宛就是她娘的悲剧延续…… 可能巫家女子唯一得到的好处便是,不管她从前相貌多么平庸,一旦与她选中的已婚男子交媾后,这个女子将会变得突如其来的美艳绝伦。 倘若有违背这个规律的巫家女人,十八岁生日前一个月,开始害病,等到十八岁生日一过,她会如同一棵逐渐枯萎的花朵,眨眼之间就有可能凋谢。 难怪从前宁小池与她谈及她以后的归宿问题时,小宛那样哀伤的表情。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宁小池真是有些服了她了。 如果这信是说的是真的,眼看着就要临近小宛的生日了总不能随随便便找个已婚男人就…… “虽然自从看了那信后,我便有了阴影。起初我也以为那也是个唬人的说法……可是,没想到,我今天病的症状……跟信上描述的一模一样……” 宁小宛喃喃地说着,可是她自己的眼泪也快掉下来了哪个年青女子想遇上这样倒霉抽的事情啊? 宁小池听闻,也是焦急莫名,要是安慰她:“你别哭,别急。我跟你红杏姐姐一定想办法帮你渡过此劫!” 不是还有小叮当那个小花妖么?幸亏当初听了红杏的劝告,没轻易将那愿望使用掉。 正说着,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以及红杏担忧的声音:“小池姐,没事吧?我给你们带吃的回来了!可以进来吗?” 宁小宛破身。容貌竟然变得酷似当年的云丝棉!这个也太震撼了!(,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32章 宛若 小宛变身后那一刻,震惊了所有人,根据甄原的记次确定了宁小宛真的跟当年寄身陌云楼的云丝棉长得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为了得到进一步的证实,他们还特意带着宁小宛再上了次[福寺,超然大师定然能给个确切答案! 不用赘言了,光以超然大师见着宁小宛的眼神,便足以证明一切问题。他大概以为是云丝棉重生了! 宁小宛非常地不好意思任谁被一个大和尚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也会十分别扭的。 甄原知道这是不离十了,立刻打蛇绕棍上道:“爹,你看,你要求宁姑娘绘制一幅她娘的画像,她现在绘出了一幅活画像!那陌云楼总该放心交给人家了吧?!你总盯着人家宁小姑娘看,她会不好意思啊!” 宁小池与红杏没想到他这时候还心心念念着这件事情,真是太尽责了! 超然大师干咳了两声,依有收回自己打量宁小宛的目光,嘴里到这时候好像才有所反应,喃喃道:“真是太像了!太像了!世间竟然有这么奇妙的事情!我看这位小姑娘也不像是使用了易容术啊!” 他念叨完,突很好奇这个姑娘是怎么变成现在酷似云丝棉的相貌的,缠着甄原问个没完。 原来所谓的老顽童就是说的超大师……果然人不可貌相啊!看着那么严肃呆板的一个中老年人,竟然有这样软磨硬泡的时候。 “爹,你先陌云楼的地契:宁姑娘,我自然会一一告诉你甄原成心想要吊他胃口。 “你小子竟然敢威胁我来了!!我给!不过这张地契应该给这位宁小姑娘。应该由她来继承陌云楼。”超然大师拿出那张泛黄地地契。递过来。宁小宛惊慌失色。根本不敢去接! 宁小池轻轻对她说:“小宛只管过来。我们本就是两姊妹。给你给我都一样。不是吗?” 说完。见宁小宛还没动作。只得无奈地笑道:“你就当帮姐姐我收下了吧!再不收。万一超然大师改变了主意。我们便错失良机了!” 宁小宛不是个笨蛋。很快明白了利害关系。立刻将地契接过来子嗡嗡般说了声“谢谢超然大师”。 超然大师送出了地契。便要催促着甄原或宁小池或红杏讲讲宁小宛地传奇……甄原让她们仨先回去。他自会慢慢跟超然大师叙述这段传奇地经历……要当着人家小宛姑娘地面儿讲这事。别说她会不好意思。连他自己都会很尴尬地。 宁小池与红杏之间相互明了地一笑不多话。就带着脸红耳赤地宁小宛走出了[福寺。 这段时间可说是在忙乱中昏沉,好不容易在没外人了,宁小池才想起问问宁小宛:“小宛,那元待你如何?” “小宛,咱们为你挑的夫婿还不错吧?”真是哪里有八卦里就有红杏的身影……宁小池正式给她封号为:八卦天后。 宁小宛哀怜地一笑,那笑凄美地让那同样生为女人的两人也看得痴了,果真天赋异禀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或就像那《白娘子传奇》里的胡媚娘……看宁小宛的意思彷佛那元根本不像许仕林一样为她的美色所着迷。 宁小宛期期艾艾地说:“红杏姐姐,你快别取笑我了。但是不管他对我怎样,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条小命是他捡回来的。此生宁小宛誓死跟随他左右。” “傻丫头!相信姐姐,等元与你接触久了自然会爱上你的。如今你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你更加要好好以你的真诚与善良让他对你产生好感。” 宁小池总觉得她看别人的事情是一目了然到自己的时候,却总要抓瞎而逃避正所谓当局迷旁观清吧? “小宛,小池姐说得没错。你可得将这个相公抓牢了,我看他那满腹经纶的模样,去参加秋试,定是不低于前三甲的才子啊!将来咱们小宛可就是那一品二品的官夫人了呀!” 八卦天后红杏想得可真远。宁小池想如果是她,嫁的人是元的话,肯定不希望他为官的。相信宁小宛也是……她们都是不贪慕那些虚浮的荣华富贵之人,只希望与自己相爱的人平平淡淡过生活。 或许其实红杏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她说别人的时候好像很在行一样,真正轮到她自己了,却内心胆怯,一筹莫展。 “红杏你别瞎给小宛设想些虚空的以后让她担忧,你以为小宛她跟你一样想当官太太啊?”宁小池见宁小宛紧紧蹙起的眉头,显然她就是在为红杏所说的可能性担心。 “我说的是事实。再说了,难道小宛不希望将来的日子好过些啊?听说那元家可不是什么富户!” “姐姐,你们别又为我起争执了。总之我与元能结合,我能重生,全赖两位姐姐的帮扶。许多事情,我们也不能去猜测,一切随缘吧!倒是,姐姐,这地契我得给你!” 宁小宛说着将那地契小心翼翼地掏了出来,欲交给宁小池,后摇头,微笑道:“小宛,你暂且将它收着。你成亲,姐姐都没什么东西给你做嫁妆!这张地契,就算是姐姐给你的嫁妆了。等过几 们讲陌云楼再拾缀拾缀,看是开画院还是开学堂 当然,按照原计划是要开画院的,可是,既然现在宁小宛嫁的人是个出色的秀才,不若办家学堂或书院,同时教习什么的都有,当然也包括画院了,只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宁小宛一面猜测着姐姐宁小池的心事,一面迅速地端着那碗热腾腾的药走进了苏未明的房间。 冷绛然见只有她一人进来,率先担忧地问道:“小宛,刚刚我听见你在说话小池姐也在外面?她不是去甄家了么?” 他是担心宁小池无意中将他们的谈话全听了去,指不得又该怎么伤心了。 “姐姐说,走到半突然想起给苏大哥煎的药还在客栈厨房里,她是回来拿药的。” 宁小宛拿起勺子准备喂给苏未明喝,一面又要回答冷绛然得有些手忙脚乱。 冷绛然与刘晨同时走上来帮她扶起苏未明,一人扶背,一人撑着他的头,好让宁小宛喂药给他喝。 宁小宛正在地给苏未明往他嘴灌药汁,刘晨突然冷不丁地问她:“小宛你姐姐……她没事吧?” 那语气仿佛在说“小宛,天天气怎么样?”或是“小宛,你吃饭了吗?” 宁小宛一直因为红绡的事刘晨也是颇有微词,只是碍于他是红庄少主的身份一直没有说什么。明明他还跟姐姐有了宁夏拉着姐姐私奔过,两人也在房间里缠腻到一起……可是他为什么说变就变呢? 她从前虽然只是个言听计从的鬟,可是骨子里毕竟有宁家那种不容忽视的逆反心理。 她先前还是热情地回答冷绛然的问题,现在一张微微笑着的脸立刻也转得冰冻三尺 她冷冷地反问他:“我姐姐能有什么事?!”言下之意可不是说,如果不是你三心二意摇摆不定的姐姐能伤心么?能流泪么?!真是猫哭老鼠假慈悲! “小宛,你不用理他。来跟冷大哥说说,刚刚小池姐看起来是不是有些异常?” 冷绛然何尝不知道小宛这丫头的心思家那是在为自家姐姐打抱不平啊!所以他以温和的口气问她。 “我刚刚见着姐姐眼圈红红的,手背也是红通通的,她说是被洒出来的药烫伤的我不信。可是,她急着去厨房洗手也没多问了。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了!你们到底说了什么,让姐姐那般伤心啊?” 宁小宛对着冷绛然自然是不好使脾气了,只得老实地作答,果真又是像她猜想的那样:是刘晨说了什么让姐姐伤心的话? 冷绛然听宁小宛这样一说,心里情知这回算是完了,小池姐一定全听到他们说什么了。都怪他话太大声了!他怎么能不为她生气呢? 偏偏刘晨还什么回应也没有,那她不是更要胡思乱想得伤心了么? 这个刘晨也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举棋不定呢?一点也没了他从前干脆利落,直截了当的风范! 是。是。是。这的确是个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可是刘晨难道以为红绡、宁小池乃至红杏,是能够容忍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相公的柔弱女子么? 别说她们连真正柔弱的唐柔不也不愿意宁正枫纳妾么? 可见,没有一个女人甘愿与别人分享一个爱人的! 冷绛然一面这样想着,一面拿那种责难的眼光去看刘晨,却现他就跟个木头人一样完全没反应……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小池姐么?唉!小池姐真可怜!那还管什么奉子成婚?他直接跟小池姐说清楚,他到底要谁,也好叫她不必这般辛苦啊!小池姐又不是没人喜欢,那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家连姓名都可以豁出去地保护她! 冷绛然想到这里,二话不说便忿忿地出了房门,想到客栈厨房去找宁小池。他一定要好好劝劝她了,再这样下去,可有得她伤心的了!不如趁早撤退!说到底,不过是个“情”字!只这一字,却是最伤人的! 冷绛然一走进那间空旷的厨房,就现宁小池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流泪。他轻轻走过去,唤了声“小池姐”。 宁小池立刻背转身去,倔强地擦掉眼泪,再转过来,试图笑脸相迎,只是那笑,再怎么灿烂,在冷绛然眼里看来也只是梨花带雨一般楚楚可怜。 偏宁小池还故作镇定地问他:“有事吗?小宛把药给苏未明喝了吧?” “喝了。”冷绛然答道,然后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看着她,郑重地说,“小池姐,我劝你还是放弃让你伤心的刘晨吧!其实,我觉得你跟苏未明更合适!” 宁小池知道他一定是猜到她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冷绛然平时不是个会说这些话会擅自帮人拿主意的人,但是连他也这样说了,连他也多事地告诉了她这个残酷的现实。 宁小宛当然明白自己姐姐的一番好意与良苦用心,她没有再多说话了,只觉得重生前有无尽的苦悲,重生过后也有新出现的烦恼……(,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33章 飞信 然一脸深情又彷佛饱含痛楚地凝望着红杏,红杏地凝视他,宁小池在红杏身后探出个脑瓜子,显得十分突兀,她也不想当这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只是,他们这样的凝视怎么就那么像即将生离死别的恋人呢? 或者这方才是人们常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大约几分钟过后,宁小池觉得他们再这样杵在人家客栈门口对望……不引起围观才怪,终于将整个身子探出来,弱弱地问道:“你们含情脉脉完了没啊?挡着别人客栈做生意了哦!我说,冷绛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进去再说?!” 宁小池一语惊醒“望”中人。那对情侣收起相互凝望的一双眼,还是没有言语,然后,红杏转身,冷绛然走在最后,三个人一齐迈进了客栈。 红杏挨宁小池很近,后者觑空偷问她:“难道你们两个已经达到相互对视,就能知道对方心意的境界?” “你饿晕了吧?我只是以为他想突然跟我来上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剧码,我配合得好吧?!”红杏还在洋洋自得,宁小池顿时领悟到两句话:一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句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低于零”。 “你没发现他神情有些不劲?”宁小池索性直接点明,看她能迟钝到什么程度。 “有吗?”红杏然是不以为然的神情,她只看见冷绛然脉脉含情的眼光啊! “拜托你们别那么大声地‘悄悄话’了!实有事,我吃完饭就告诉你们!”冷绛然实在受不了短短的一截路,距离这么近的,这两个女人那么叽叽咕咕的,他能听不见啊? “有事?!什么事?先说了,才准吃饭!”红杏还真没想到一向眼拙的宁小池也能看出端倪来,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她等不及让他吃完饭再说了。 “还是先让他把饭吃了。许还需要组织组织语言吧!”宁小池现在倒又不急了。 “是啊。让我把饭吃了。才有力话啊!”冷绛然已经进了门见宁小宛摆了一桌地好吃地。一屁股坐下去。开始饕餮。 俗话说:吃饭皇帝大。红杏也奈何不了一个饥饿地人啊。索性也坐下来。打算速战速决。解决了温饱问题。就开始谈正事。 宁小宛招呼着宁小池也来吃饭。元见着大家都动了筷子。也自动自觉地开始吃饭。期间一个字也没说过也没有看宁小宛一眼。宁小宛也像是十分不好意思。眼光都不敢往他那边扫一眼。两人坐得远远地。哪里像一对新婚燕尔地小夫妻啊? 只是目前她急于想知道冷绛然接下来要说地事情。宁小宛这小两口地事情便暂时放一边吧。因为以刚刚冷绛然地脸色来看。那确实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是什么事情呢?宁小池一面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面心里胡乱猜测着。偷眼瞄了红杏一下。她好像也是心神不灵地样子。也是在揣测吧? 名叫元的书生不出几秒钟便将宁小宛的诗歌完全对上,并且还取了个名叫做:春怅。 宁小池等人见他品貌端庄,知书达礼,甚是欢喜,心想小宛若嫁此人,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可是----总有那么些例外。元竟然字正词严地声称自己只是无意中对着那首怀春诗什么美人完全没兴趣。 他目前要一心备战今年的秋试,绝不能因旁的事分心…… 典型的书呆子一个! 任凭甄原好说歹说,红杏暴力相强,宁小池与甄梦苦口婆心,冷绛然差点动武……元自是巍然不动摇! 当然这事儿,他们没敢让小宛知道,要是她知道了i不定会羞愤而死啊!一个小美女,白送人家还不要! 太没天理了! 在宁小池与红杏的安排下,非常时期嘛,当然得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哦。给元还有宁小宛下春药。 ……当时那个啊!冷绛然直接被这连个一日比一日胆大妄为的女子束手无策了。还是红杏解释地好啊!她说,总不能眼睁睁见着小宛去送死?总不能眼睁睁丢这个脸地吧?总不能那么轻易放过那姓元的小子?…… 她的说辞还有一大堆绛然与宁小池都觉得她怎么没去当说书先生啊?怎么以前就没发现红杏的这些“闪光点”啊? 宁小宛破身。容貌竟然变得酷似当年的云丝棉!这个也太震撼了! 陈年之终于低调得全抵达了安~[客栈,宁小池请甄原派去的人根本没有说找他是干什么是陈年之心里也清楚,一定是出什么事了然他家小姐怎么可能大老远地将他叫来呢? 他估摸着他们一定是找到了关于宝藏的东西了,加上来通知他 叮嘱过要他路上小心所以他都是乔装改扮了一番的。不得不说,他确实要比宁小池他们谨慎多了。 或许也正因为他的小心翼翼,才让他幸免于被半路截杀的劫难。他一来,他们去西远山寻找宝藏的计划便提上了日程。 可是红杏那里就不能与他们一起去了,因为小叮当说过,“它”还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真正成型,才能够不再喝血,而且这四十九天正是“它”最脆弱的时候,红杏确实也不敢带着“它”一起上路。 宁小池其实也舍不得红杏,可是毕竟那是晴画的爹埋藏在西远山的宝藏,她不能不参与开启的行动,虽然她其实真的是很不想去的。 两个女人一起关在房间里絮絮叨叨了半天,无非是互相叮嘱要好好照顾各自身体,宁小池也格外强调让红杏要将小叮当照顾好,千万不要因为什么事情半途而废了才是。听得红杏只能以一声不舍的抱怨掩饰她的离别心境,她说:“罗里八嗦的女人!快走!早去早回!” 于是冷绛然自自觉地打算留下来陪她,可是她还是担心宁小池他们此去危险重重的,坚决不同意冷绛然留下来,最后的折中解决方案是宁小宛陪着她一起去甄家叨扰几日。大家也才放心地上路。 根据陈年之的安排,他们作了乔装改扮,宁小池装成一个丫鬟,陈年之装成一位虚髯的中年客商,而苏未明与冷绛然则装成了客商的伙计与帐房先生,这下应该是没人能轻易认出他们的了。 虽然这一改扮下来很是费事,但是陈年之说了,既然对方已对他们一行人的几乎所有行动都了如指掌,一定不能大大咧咧地直奔西远山而去,以免横生枝节。 这一路去西远山,路途倒是不远,就随时需要扮演好伪装的新身份有些麻烦,为了逼真,他们还真牵了几头骆驼驼着些货物上了路。 个小小的“商队”足足走了十天左右才到达西远山脚下,一路上,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陈年之已经将那宝藏的地理位置分析地一清二楚了。他信心满满地说:“即使现在再被那些人抢去这血玉手镯也是无济于事的。”----因为他已经将里面的藏图毁坏了一大半。 而他最担心的是,那些得到了那半张狼皮,要是被他们捷足先登发现那图上的地理位置正是在西远山,提前赶去埋伏了,等他们挖掘出宝藏,再使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招,那他们就凶多吉少了。 所以,在陈年之的带领下,这行四人相当地谨慎,总算是安静地到了西远山,却也不敢立即采取行动。西远山是座怪石嶙峋,海拔偏高的断层山脉,山上的石头大多以那种粉红色的岩石为主的红砂石。 山上多生长着一些干旱地带生长的植物,不是特别茂盛,可是,那初春里特有的新绿,却恰到好处地将西远山整个划分地很匀称,颇有些错落有致的美感。 如果他们今天不是胆战心惊地来挖宝藏,倒还是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观赏一番的。春游啊……踏青啊……多么美好浪漫的事情啊!----宁小池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了,一个不小心,连活命都成问题呢! 陈年之领着冷绛然将四围地形仔细观测了个遍,他要防止任何意外的情况发生。他觉得应该是安全的了,于是每人都配备齐全了干粮,饮水,衣服,手杖等东西……因为地图上所指示的宝藏位置还在西远山最深处的一处密道里。 等他们千心万苦找到了那个密道,发现竟然还有机关设置,好在陈年之是跟随了宁元帅那么多年,对于他的思想还有行事作风都比较了解。 直到月亮蜿蜒缠上树梢,宁小宛招呼大家吃饭了,也是不见冷绛然回来,她们才开始焦急起来。 宁小池问元最后见到冷绛然是什么时候,他有没有跟他说过要去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回来什么的。 元那书呆子只管摇头,一问三不知。 红杏也是真急了,二话不说就要冲出客栈去找人。宁小池拉也拉不住,只能跟着她往外面走,饭也顾不上吃。 宁小池紧随红杏身后刚刚走到客栈门口,就听得红杏突然“咦”一声就顿住了脚,骇得宁小池差点直接撞在她背上,望头一看,冷绛然就站在红杏的跟前,一脸沮丧。 --又出什么事了吗?! 红庄那边终于来了消息,没有说玉玺什么的事情。陈年之让她火速回去,快乱套了。苏家派人来提亲了!冷家也派人来提亲了! 全然不管那或私奔或游历在外的几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34章 旧爱 绛然决定即刻回去冷家堡阻止他父亲的擅作主张,~:不肯回去,因为她知道即使冷绛然愿意娶刘菱,人家刘菱却不见得肯嫁他啊! 所以红杏聪明地意识到这一点后,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了。她的态度是任由他们去闹,她自过她的逍遥日子,要是实在冷绛然非得娶刘菱,那只能证明他不够爱她,她没话说。 宁小池知道,其实冷绛然是想并且非常想带红杏回去跟他爹摊牌,加上他娘现在神智清醒多了,应该会帮忙他说些好话,或许情形要好得多。 可是,偏偏红杏就是铁了心不肯跟他回去,她讨厌麻烦。冷绛然便拜托宁小池再劝说她一下,他可是一刻也等不及了,生怕他爹的铁腕政策又铸成一桩悲剧。 宁小池自己都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哪里还顾得上去劝说红杏,她也混乱了,她到底该不该回去呢? 也见苏未明她发点什么讯息,他爹不会突然病情加重直接傻掉了吧?竟然从之前的敌对态度转变到亲自上门提亲? 除非他脑残,否则一定就有所图谋----她就是这样想的。 刘晨与宁~两人纵使焦急万分,也只能站在门外按捺着等待。 幸好那老人的动作也慢,他进去没一会儿,便领着甄原夫妇来到了大门口。 大门开,宁小池一眼便见着红星,立刻扑过去抓住她的手,激动地喊道:“红星!我是红画!救命啊!” 红星被她一喊。有片刻地愣神。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红画?是你啊!好久不见?发生什么事了?” “先不说那么多。你们家里有会看病地大夫?!十万火急啊!”宁小池急得快跳脚了。最好真像那安~[客栈掌柜说地们家有人懂医术。 “在下不才。恰好家中有位老仆略懂一些医术。请问红画姑娘要救治地病人现在何处?我立刻叫他随你们去!”甄原手指着为他们开门地老人。谦恭地说道。看他们这样子。果真是火烧蚂蚁一般急迫! “是我们一个朋友。在安~[客栈。那劳烦这位老人家跟我们走一趟吧!”宁小池没想到一个开门地老人竟然深藏不露。身怀悬壶济世地本领。幸好刚才没有开罪他啊! 老人见甄原点头示意他跟着走一趟上恭敬地说道:“两位等等。老朽回去取了药箱便来。” 宁小池趁机拉着红画问:“你是不是改名了----方才跟那老人说找红星他竟然说不认识?” 红星羞赧地一点头说:“我嫁来甄家后,便随了夫姓,恢复了从前的名字,现在我叫甄梦了。从前的名字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 “原来如此。” 红星这才见到一直被宁小池遮挡住又身立暗处的刘晨,忙上前一揖道:“梦知少主亲自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少主海涵!” “没事。苏公子的伤还得靠你家老仆人去医治。他的手艺没问题吧?--苏公子他伤得很重!”刘晨问的是红星----不甄梦,眼睛却是看着那甄原--别是个半吊子的话,那苏未明的性命纠正很的堪舆了…… “刘公子请放心。我家这老仆人名甄伯,很早便在我们家当职。从前是我家药房的掌柜兼郎中,也跟随我父辈习医多年,医术自是十分了得的!”甄原见他问得严肃不再自谦,也严肃地回答了刘晨的问题叫他们放心。 “那就好。他怎么还不出来?”刘晨往门里张望了几眼,焦急地直搓手。 宁小池才真是服了这个人的牛脾气歹人家是个老人,他也不知道尊重体谅一下? 可是她也着急啊!拜托这位甄伯赶紧出来吧! 所幸,就在他们谈话间,甄伯很快便取来了药箱,颤颤巍巍迈出大门来,刘晨直接一把抓着他翻身上了马,扭头对宁小池说:“你自己再想办法回来!救人要紧!” 说完,他一鞭抽在马****上,带着甄伯利箭一般发射了出去。 宁小池这次倒是毫无怨言地乖乖听命,他这人说话霸道是霸道了一些,可是好歹还分得清轻重缓急。 她扭头对甄氏夫妇一个苦笑,便打算转身就走回安~[客栈。甄梦拉住她,说:“不如,我们送你回去,顺道一起看看苏公子呀!”甄原也点头。 宁小池婉拒他们的好意:“天都这么晚了!幸好有你们家的甄伯去救苏未明了,明日你们再来吧!那里估计已经一团乱了!”甄梦想着,也是这个理,也不再提说非要今晚过去。一切只等明天一早再说了。 还是甄原想得周到又让宁小池等等,他立刻回去又叫来一名仆人,嘱咐他去取来马车,务必赶紧将这位姑娘送去安~[客栈。 甄梦不舍地跟她挥手告别:“天晚了,你小心。我们明日再去客栈找你们!” 宁小池也感激地上了马车,跟他夫妇二人挥手。虽然他们话还没说上几句,可是他们却是盛意拳拳地帮助了她! 从甄梦第一次打抱不平地帮她回击红月开始,到现在的无私相助---- 当初就真没看错人! 甄家那仆人请她坐上马车,立即驾驭着车子奔着安~[客栈而去。 宁小池一路心急如焚,一路上都在诚心地祈祷:希望甄伯能够救活苏未明! 她甚至想过,只要苏未明能活过来,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只要他活过来! 到了安~[客栈,宁小池赶紧下了马车,却因为几乎一天滴米未进,有些昏眩,幸好那甄家仆人扶了她一把,才没跌倒。她稳住脚步,谢过了那位仆人,她一头扎进了安~[客栈。 跌跌撞撞跑进间屋子只见那甄伯正试图帮苏未明往外拔剑!那剑刺得极深,甄伯毕竟年纪大了,虽使的是巧劲儿,却依旧是拔不出来。 一旁的众人也是跟着干急,大冬天的,每个人额头的冷汗都跟苏未明身上的汗水一样,涔涔淌下。 年迈的甄伯力地了一把汗,无奈地看着这一群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年轻人,他们就怎么没说上来搭把手呢? 他望着众人人也望他,终于还是冷绛然醒悟过来弱弱地询问甄伯:“老伯,需要我们帮忙么?” 甄伯了他一眼,无力呻吟:“你们来两个人帮帮手!别都给我傻站着啊!”一语惊醒众人,都忙忙慌慌地挤过来要帮忙……急得甄伯大喊:“只来两个人,一人跟病人说话他保持清醒;再来个力气大的,帮着我拔剑!其他人都给我下去该干嘛干嘛去!” 刘晨看众人,对冷绛然说:“你跟红杏还有绿宛先下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也累了一天了。我跟小池塘留下来帮忙吧!”此刻,时间对于苏未明来说很是关键,大家完全没有异议没去告诉刘晨绿宛现在不叫绿宛了,她叫宁小宛。 冷绛然他们立刻出去了晨赶紧请教甄伯自己该怎么做,甄伯让他先轻轻握住苏未明身上的剑柄后等他将各项准备工作做好,听他命令再使力!甄伯又叫过宁小池她从现在开始跟苏未明说话,最好是说些能够鼓舞他斗志的话,一定要让他坚挺过去拔剑的那一刻! 三人各自做好准备工作,刘晨只等甄伯一声令下,便拔剑!宁小池也挖空心思地搜刮了无数的话题来跟苏未明讲,从他们第一次相识讲到之后种种,不停地鼓励他。 甄伯又调整了一下刘晨手掌的位置,再殷殷叮嘱了他一次,等会儿要朝哪个方向拔,一定要毫不犹豫地一鼓作气拔出! 刘晨也是挣得满头大汗,听着甄伯的话,用力点头,只等他下令。 甄伯像个总指挥一般,先叫他们集中精神,然后低吼一声:“拔!” 刘晨奋力将那柄剑拔起来,整个人握着那剑往后猛然倒退了几大步,苏未明的胸口喷泉一样飞溅出血花,他整个身子一下前弓,闷哼了一声又昏死过去。甄伯连忙用沾了金创药的棉布堵住他的伤口,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宁小池被喷了一脸的血,惊吓得愣在当场。 直到甄伯吼她:“别停!继续跟他说话!一定要将他意识拉回来!”宁小池才急急忙忙又抖抖索索地跟苏未明絮絮叨叨…… 刘晨放下那把致命的剑,奔上前来查看情况,甄伯已经麻利地将苏未明的伤口处理好包扎上了。又取过药箱,叮嘱他们这两天要特别留心地照料病人,最好是随时有人看护着,他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冷绛然他们听得屋里的动静,也进了房来,先是请筋疲力尽的甄伯下去客栈大堂吃饭,宁小宛帮着宁小池将身上的血污擦洗干净,也劝她先下去吃点东西,她与红杏在此看着就好。 安~[客栈大堂里,宁小池食之无味地咀嚼着饭菜,感激地向甄伯致谢,又问苏未明情况到底能不能挺过去。 甄伯喝了口酒,一脸沉重地说道:“要看那位公子的的造化了。不过,他意志还算是坚定的!你们一定将他照看好,我明日再去山上采些草药来煎给他喝吧!” 宁小池等人再次谢过热心的甄伯,可是一想到苏未明不容乐观的情形,又都满面忧色。 说是看造化,其实说白了,还是要看苏未明意志力够不够坚定。 吃过饭,刘晨亲自将甄伯送回了甄府,宁小池则坚持要亲自照顾苏未明,宁小宛自然要留下来陪她。冷绛然与红杏只好先各自去睡下,叮嘱她二人,一有情况便赶紧叫他们。 宁小池呆呆地坐在苏未明的床前,心疼地看着这个不时被梦境魇住的男人,她握住他的手,死死地握住。真希望可以为他痛,如果他就这样醒不过来,她无论怎样也不会原谅自己,心里慌乱地祈祷着:老天--如果真的有老天,请你一定不能带走这个人! 大家都不知道这位正是苏未明的父亲,当他看见宁小宛的时候,大吃了一惊。脱口喊出“棉棉” 红杏轻轻取笑宁小池看来你娘年青时候的爱慕者可众啊! 原来云丝棉是他的旧爱。(,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35章 别来 一句“请你,嫁给我!”像最索命封喉的暗器,瞬间形。所有人都震惊了,全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应对。因为那人声音和缓,却神色笃定,尤其是那一双直直地盯着宁小宛的眼睛,幽怨深远,彷佛承载了千万年的情怅。 原来最难对付的不是那种走迂回包抄路线心思难测的人,而是像这位直截了当的大爷----其实他看起来顶多四十出头罢了,想再娶个十七八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当个小妾也不是不行。 关键是这位十七八的小姑娘是宁小宛,她可是已经许配给了元的媳妇啊!而如果这位大爷用强的,那就会害死宁小宛!!! --可以说宁小池与红杏是同时意识到这一点的,当宁小宛与元陷入尴尬的沉默中时,这两个女人却是一面打量着这个理直气壮求婚的老男人,一面脑子里在飞速地运转,将各种利害关系统统权衡了一遍…… 结论就是:她们同时大喊一声:“不行!小宛绝对不能嫁给你!” 那个叫苏远老男人没有理会这两个越厨代庖的女子,依旧执着、深情地凝望着宁小宛,满怀期待地一字一顿再问:“小宛姑娘,我是真心诚意的。” 宁小宛见箭在弦上,不得发了,有礼但疏淡地婉拒道:“谢谢先生您的抬爱,我已嫁为人妇。望先生另寻芳踪。” “我已知道的所有事情。 我不在乎你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只要点头,我可以叫他写一纸休书,一切都不是问题。” 宁小池与红杏突然不想说话了别人这气势,完全不将元放在眼里的样子,她们倒是要看看这男人有什么反应,忙跟宁小宛使眼色叫她先不要说话,观望一下。 宁小:心里何尝不想知道元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地呢。她很听话地不再开口。却也没敢去望元。 宁小池跟红杏却管那么多两双火眼金睛激光一样扫射向元。所幸地是他还没有胆怯。依旧挺着平坦地胸脯站在那里。 元于站了出来。面对着气势比他高出几大截地苏。客气但是坚定地对他说:“这位先生。小宛已是我地妻子。望先生您勿要夺人所爱。”----君子不夺人所爱呀! 宁小池觉得果然没白费他们这些时日来对他地照顾。他这话也说得极又技巧。意思是如果苏远能够做个君子地话。最好还是打消抢别人妻子地念头。若他坚持要夺人妻自认不是君子…… 冷绛然一脸深情又彷佛饱含痛楚地凝望着红杏。红杏也深情款款地凝视他。宁小池在红杏身后探出个脑瓜子。显得十分突兀。她也不想当这个闪闪发光地电灯泡。只是。他们这样地凝视怎么就那么像即将生离死别地恋人呢? 或者这方才是人们常说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大约几分钟过后,宁小池觉得他们再这样杵在人家客栈门口对望……不引起围观才怪于将整个身子探出来,弱弱地问道:“你们含情脉脉完了没啊?挡着别人客栈做生意了哦!我说,冷绛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进去再说?!” 宁小池一语惊醒“望”中人。那对情侣收起相互凝望的一双眼,还是没有言语然后,红杏转身绛然走在最后,三个人一齐迈进了客栈。 红杏挨宁小池很近者觑空偷偷问她:“难道你们两个已经达到相互对视,就能知道对方心意的境界?” “你饿晕了吧?我只是以为他想突然跟我来上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剧码配合得吧?!”红杏还在洋洋自得,宁小池顿时领悟到两句话:一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句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低于零”。 “你没发现他神情有些不对劲?”宁小池索性直接点明,看她能迟钝到什么程度。 “有吗?”红杏依然是不以为然的神情,她只看见冷绛然脉脉含情的眼光啊! “拜托你们别那么大声地‘悄悄话’了!确实有事,我吃完饭就告诉你们!”冷绛然实在受不了短短的一截路,距离这么近的,这两个女人那么叽叽咕咕的,他能听不见啊? “真有事?!什么事?先说了,才准吃饭!”红杏还真没想到一向眼拙的宁小池也能看出端倪来,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她等不及让他吃完饭再说了。 “还是先让他把饭吃了,或许还需要组织组织语言吧!”宁小池现在倒又不急了。 “是啊。让我把饭吃了,才有力气说话啊!”冷绛然已经进了门,看见宁小宛摆了一桌的好吃的,一**坐下去,开始饕餮。 俗话说:吃饭皇帝大。红杏也奈何不了一个饥饿的人啊,索性也坐下 算速战速决,解决了温饱问题,就开始谈正事。 宁小宛招呼着宁小池也来吃饭,元见着大家都动了筷子,也自动自觉地开始吃饭,期间一个字也没说过,他也没有看宁小宛一眼,宁小宛也像是十分不好意思,眼光都不敢往他那边扫一眼,两人坐得远远地,哪里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啊? 只是目前她急于想知道冷绛然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宁小宛这小两口的事情便暂时放一边吧。因为以刚刚冷绛然的脸色来看,那确实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是什么事情呢?宁小池一面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面心里胡乱猜测着,偷眼瞄了红杏一下,她好像也是心神不灵的样子,也是在天马行空地揣测着吧? 宁小宛虽然不知道他们三人之间有什么事,但是看他们风卷残云一样扫荡着一桌子的饭菜,好像有人在催促着他们赶紧解决。她再偷偷瞄一眼元,那人兀自慢条斯理地吃着饭,目不斜视,完全不受影响。 这顿晚饭结束:很快,没人说过话,气氛安静地很离谱,平时就算多了个元也不是这样的氛围啊。 宁小池也不是没看见宁宛惑的眼神,只是现在确实没时间解答她的疑问,她跟红杏都等着冷绛然说事儿呢! 冷绛然搁碗筷,呷了口茶,猛然抬头问红杏跟宁小池:“我们换个地方说?” “随便你!”红杏才不管在哪里说呢,只要立马说!当然宁小池也是这样想的…… 宁小宛只顾着收拾杯碗盘盏,元家伙破天荒地默默帮忙收拾,宁小池跟冷绛然、红杏二人使个眼色,招呼他们去她房间里谈。 三人一走进宁小池那间屋子坐下来,冷绛然就先跟红杏打了一记预防针:“不管等会儿我说什么,你都不许一来就激动,生气!” “不激动不生气----难是你家里让你回去相亲?!”红杏哪里是说话算话的人,刚说完不激动不生气,立刻想到能够让她生气激动地事情好像只有这个啊! “冷绛然,你放心大胆地说吧!我将她看着,保证她不一来就激动!”宁小池是没想到,一向决断冷然的冷绛然,一遇到红杏这样喜怒无常的女子,也能这么紧张跟……婆妈。 宁小池等人见他品貌端庄,知书达礼,甚是欢喜,心想小宛若嫁此人,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可是----总有那么些例外。元竟然字正词严地声称自己只是无意中对着那首怀春诗,对什么美人完全没兴趣。 他目前要一心备战今年的秋试,绝不能因旁的事分心…… 典型的书呆子一个! 任凭甄原好说歹说,红杏暴力相强,宁小池与甄梦苦口婆心,冷绛然差点动武……元自是巍然不动摇! 当然这事儿,他们没敢让小宛知道,要是她知道了,指不定会羞愤而死啊!一个小美女,白送人家还不要! 太没天理了! 在宁小池与红杏的安排下,非常时期嘛,当然得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哦。给元还有宁小宛下春药。 ……当时那个啊!冷绛然直接被这连个一日比一日胆大妄为的女子束手无策了。还是红杏解释地好啊!她说,总不能眼睁睁见着小宛去送死?总不能眼睁睁丢这个脸地吧?总不能那么轻易放过那姓元的小子?…… 她的说辞还有一大堆,冷绛然与宁小池都觉得她怎么没去当说书先生啊?怎么以前就没发现红杏的这些“闪光点”啊? 宁小宛破身。容貌竟然变得酷似当年的云丝棉!这个也太震撼了! 冷绛然这一走,宁小池倒不知她自己该干点什么了。看看红杏,她却是一派安之若素的神态,该干嘛继续干嘛。就像没发生过这桩事一般。 这女人几时转性了?前些时间若遇见这样的事一定是鸡猫子鬼叫的,何以现在如此静若处子?!----不正常! 宁小池禁不住捅了捅她的后腰窝问道:“诶。我说,红杏啊!你这次的表现太反常了吧?!” 红杏转过身来,一脸泰然地说:“我?有吗?” 大家都不知道这位正是苏未明的父亲,当他看见宁小宛的时候,大吃了一惊。脱口喊出“棉棉” 红杏轻轻取笑宁小池看来你娘年青时候的爱慕者可众啊! 原来云丝棉是他的旧爱。 苏远本是没将这个文弱书生放在眼里,现在终于见着他站出来说话,且说话看似和悦,却字字隐含机锋。 可是,他苏远却不是轻易能被几句话就吓着得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36章 无恙 刘菱?!”是啊。说来惭愧,要不是冷绛然这一小池还真的差点忘记了这个坚毅又爱恨分明的女子了。她从红庄走的时候,也没有与她道别,现在想着,还真怀念与她在:都的那些日子呢! “她怎么逼退这桩婚事的?”红杏本就没觉得这个女子是可以任由人安排摆布的女子,更何况她有自己的爱人许刚,她只是好奇,这个女子竟然以一己之力彻底摆平了这件棘手的事情----难道是…… 冷绛然被问到这里,竟然也有些赧然,一时踟蹰着,却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似乎有难言之隐,显得很别扭? 这就间接承认了红杏的猜测,她嘿然笑了一声,坏坏地问道:“难道刘大小姐采用了小池姐那一招?!” “什么叫采用我那一招啊?!”宁小池可不同意这话,她是无奈的,而人家勇敢地刘菱姑娘可是自愿的!----这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搞清楚。 果敢的刘菱娘直接套用宁小池的那一招……生米煮成熟饭!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将许刚拐着偷吃了禁果,怀了孕。 然后刘家那双老父老母,得门风败坏之余,只得赶紧草草将刘菱打包下嫁给许刚。许刚却自知做了错事,甘愿受罚。 宁小池虽然于说学习她的招数这一点很没辙,她很想申明自己不是自愿生米煮成熟饭的。 没用。大家都那么以为。且普遍认为她这个熟饭还煮得不成功,因为刘晨似乎不喜欢她。 那叫苏的老男人没有理会这两个越厨代庖的女子,依旧执着、深情地凝望着宁小宛,满怀期待地一字一顿再问:“小宛姑娘我是真心诚意的。” 宁小宛见箭在弦上。不得不了。有礼但疏淡地婉拒道:“谢谢先生您地抬爱。我已嫁为人妇。望先生另寻芳踪。” “我知道你地所有事情。我不在乎你已经是别人地妻子只要你点头可以叫他写一纸休书。一切都不是问题。” 宁小池与红杏突然不想说话了。看看别人这气势。完全不将元放在眼里地样子。她们倒是要看看这男人有什么反应跟宁小宛使眼色叫她先不要说话。观望一下。 宁小宛心里何尝不想知道元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地呢很听话地不再开口。却也没敢去望元。 宁小池跟红杏却不管那么多。两双火眼金睛激光一样扫射向元。所幸地是他还没有胆怯。依旧挺着平坦地胸脯站在那里。 元。终于站了出来面对着气势比他高出几大截地苏远。客气但是坚定地对他说:“这位先生已是我地妻子。望先生您勿要夺人所爱。”----君子不夺人所爱呀! 宁小池觉得果然没白费他们这些时日来对他的照顾。他这话也说得极有技巧,意思是如果苏远能够做个正人君子的话好还是打消抢别人妻子的念头,若他坚持要夺人妻自认不是君子…… 而一直刚愎自负的苏远本是没将这个文弱书生放在眼里,现在终于见着他站出来说话,他的口气看似和悦,却字字隐含机锋。 只是,他苏远却不是轻易能被几句话就吓着的人,他们更不会理解他对于云丝棉的感情有多绵长,多深刻…… 苏远笑了,苍白中透着悲凉:“虽然我不会自命为正人君子,却也没有要夺你所爱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爱小宛姑娘么?我会一直在这里看护着她!” “苏先生,我想,你喜欢的人只是故世多年的云丝棉前辈吧?而,小宛是因为……身体中了某种蛊毒,才导致容貌改变,可能是与当年的云丝棉有些神似,可是,她们是两个人!请你看清楚这一点!” 元是不说话则已,一说话,便直指要害,宁小池与红杏也纷纷附和点头,元确实说得在理啊!宁小宛那丫头就算没听见他说爱她什么的甜言蜜语,也已经欣喜地桃红满面了。 好兆头啊!宁小池与红杏相视一笑,看来偶尔出个苏远这样的闹场人物也不全然没好处啊! 元那边厢,竟然一打开话匣子就没完了,又针对苏远指责他不爱宁小宛这一点回复道:“苏先生,我与小宛之间的感情事,敢问您又是如何知道呢?小万事我的妻子,我当然爱她!你目前看见我们似乎有些生疏,那是因为我以为我爱的是从前的她,对于她现在的美貌反倒有些不适应了。不过,现在要感谢苏先生你,不是你,我又怎会很快想明白,其实小宛还是那个小宛,只不过因为没办法的原因,而略微改变了容貌… 元这番至诚的肺腑之言,也很让宁小池与红杏动容,原来如此。 果然是个不贪慕美色的男子啊!难得难得看宁小宛,桃红已经迅速转为彤红,她没想到,原来他是这样想的,他是爱她的! 苏远听完这番话,脸色先是有些不善,但是很快就敛去了那一层淡淡的不悦,他依然固执地没有说话,再深深地望了宁小宛一眼,立即转身而去。 他们没人知道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肯定不是不懂云丝棉与宁小宛根本完全就是两个人,但是,他这样的执拗,近乎有些变态的爱慕,真的很让他们费解。----唯一觉得庆幸的是,现在这样看来,元与宁小宛的感情生活不必担心了。 苏彷佛始终不放弃,就一直在~都城里驻扎了下来,也不强逼宁小宛,每天准时都要到陌云楼走上一遭,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不说,就在陌云楼里看着忙碌的宁小宛。 这样连续几日来,本来对苏远不屑一顾的元,认为来者是客,倒没对他怎么无礼,可是,他每日每日像上工一样准时来看宁小宛,这就让人有点受不了。后来,他主动找到宁小池,让宁小宛一直待在后院,别到前院来了。 苏再来,见不着宁小:,却也没恼怒,就坐在陌云楼一个固定的位置,眼神空洞,思想却不知漂游到什么地方,他是在怀念云丝棉吧? 对于他每日陌云楼的报到,宁小池她们竟然不能反对。 因为她还特意上~福请教了超然大师。超然大师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们:其实苏远才是持有这张地契的真正主人。 当云丝棉迫于那个纠缠自己的望族人士,选择了不辞而别,又恰好那时苏因有事不在~都。 他一回到~都,竟然听说云棉发生了这样的事,很是悔恨交加,悔恨自己没有即时在她身边保护她,也悔恨自己没有一早讲她娶进门…… 他然将陌云楼买下来,把地契交给超然大师保管,他要去找云丝棉,又说若是十年二十年后他依旧没有回来,陌云楼就任由超然大师处置了。 此时,超然大师才知道苏远竟然是当初创建陌云楼的那群公子里对云丝棉爱慕最深的人。 而苏远向超然大师索要的抵押便是云丝棉留下的的那唯一一张画像。难怪超然大师对宁小池提的条件便是叫她再画一张云丝棉的画像。 因为那之后,超然大师再也没见到过苏远,他觉得这个人就是拿一张破契换去了他珍藏的画像。 现在听宁小池他们说了苏远的事情,才恍悟到这个男人竟然终身未娶,对他的埋怨也立刻烟消云散了,对于他痴念宁小宛一事,也只是叹气,却也答应改日破例下山一趟,劝劝这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既然超然大师为了帮他们都要打破自己的清规戒律下山来一趟,宁小池等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先应付着苏远。 可是,这一应付,就足足是一个半月了,宁小宛每日待在后院,根本没有让苏远见着一面,依然没有解决问题。 苏未明再次赶来了~都,宁小池他们才知道苏远正是他父亲!红杏仰天长叹,这就什么事儿啊?!老子想娶妹妹,儿子想娶姐姐?! 这……这以后若真成了一家子,称呼上不得乱套啊?!简直就像一出连续剧。 他好歹是将他爹劝说了回去,可是,对于娶宁小池的事情却坚决不肯松口。 一起回来的还有冷绛然,宁小池真是很欣赏他的办事能力啊,不出两个月,就搞定了? “你可真厉害啊!”宁小池是真心夸赞他,因为她是亲自见识过冷老爹想要与刘家结亲的庞然决心,这次冷绛然只花了两月不到的时间就解决这个难问题,还真是有魄力! “别夸我!不是我的功劳,是刘菱!”冷绛然漠然地说,却也是真的有一种长期疲惫之后的一点松软。 连红杏也玩笑地说:“看来这一招,着实管用啊!” 宁小池没好气地瞪她:“那你何不也去试试?!” “真是知我者,小池姐是也!” “你真打算来个先上车后补票?!” “错。我打算来个只上车不买票。哈哈哈哈!” 呃……宁小池彻底服了红杏的思维了……可是,等等。她这该不是变相地取笑她宁小池不就是只上车不买票的主儿么?! 死红杏!,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37章 杏招 不冤枉宁小池骂红杏:冷绛然一回来她身边,这女动降低到负数以下了。 她白了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一眼:“你觉得那老头子是这样顾忌世俗眼光的人么?没看他那山中野兽一样的眼神么?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谁敢阻挡?!”宁小池不屑地瞟了红杏一眼,怎么爱人一出现,她的智商就直接降成负的了? 疯老头。先是代替儿子跟宁小池提亲,又见着酷似云丝棉的宁小宛,替自己提亲……敢情他就算一手遮天的大佬了,他想怎么便要怎么? 红杏也不说话了,她确实对这个老头子也是很无语的,就算不知道苏未明能不能将他爹劝说死心,冷绛然本来最近就被这些婚来婚去的事情搅得筋疲力尽,现在又是一个老头子火烧老房子的感情,还有自己最好的兄弟的感情问题……只有两个字:疲惫,再加两个字:不堪。 很快,天黝黝地黑了下来,紫鹃来报告说可以开饭了。啊,紫鹃就是曾经在宁小宛生病期间照顾过她的那个丫头。后来,宁小池见她人很本分,手脚也颇麻利,加上她们确实也缺个人手,干脆与红杏、宁小宛一商议,就将她长久留在陌云楼,帮忙洗洗衣服做做饭呀什么的。现在她可是继宁小宛以后,最让她满意的丫头了。 宁小池笑容亲地招呼她将饭菜端来前面,他们索性一边吃着一边等苏未明。饭席间,宁小池这才有时间问起红庄的家人,以及楼外楼的情况,她当然担心那边的一切了。 冷绛然大概干了一天的,一来又被苏)远的事情闹腾地饿坏了狼吞虎咽着,听宁小池问他话,三嚼两咽地将一嘴的饭菜滑下肚里去,这才微微砸吧着嘴回道:“家人一切都好!楼外楼生意也不错!绿翘姐姐的肚子已经显山露水了。小宁夏会走路会说话了直吵着想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娘!” 小池知道……自己是个不负责任的妈啊!哪里有丢下自己孩子出去到处闯荡的?她自责地垂下了脑袋,又猛然抬头问,“那刘晨呢?都不管管孩子?!” “我说,小池姐,我不是跟你过,让你别挂记这个男人了吗?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你的家人们都从红庄撤退下来,全住在楼外楼后面院子里了。只等你回去与苏兄完婚。” “小池姐,我也觉得你太没良心了。看,陈大哥他们为了你啊?生怕阻碍了你嫁入苏家的前途,都做到这份儿上了!你赶紧收拾收拾了回去吧嫁给苏未明吧!”红杏真拿她没办法了,这个女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我……”宁小池从很不确定自己地心意。也打算与苏未明试图相处相处看能不能擦出火花来。可是估计他们两个将衣服都擦破了。也没半点火花。她与他只能做朋友!她想到这里。突然心意横。闷闷地说道。“我对苏未明……没那种感觉啊!” 宁小池闷头说完。奇怪了。怎那两个自动将统一战线划拨到苏未明一边地笑情侣不说话了?她猛地一抬头现他们沉默地原因了苏未明来了!而且应该好死不死地。正好听见了宁小池最末那句话。 尴尬。十分地尴尬! 还是冷绛然与红杏率先反应过来。齐齐起身拉着苏未明。展示了前所未见地热络:“苏兄苏大哥坐。坐。一起吃饭!我们也才开动没一会儿呢!” 红杏招呼完。又大声唤紫鹃:“紫鹃!再拿副碗筷来!”宁小池这只缩头乌龟一直将头埋在饭碗里。死命往嘴里扒饭不禁让人惊叹那张不经看地嘴。怎么就能装下那么一大堆饭啊菜啊? 苏未明也当做什么事也没有一样稳稳当当地坐下来作麻利地紫鹃已经将干净地一副碗筷摆到了他面前。他缓缓拿起筷子。夹了一撮炒青菜。慢悠悠地吃起来。 红杏使劲给冷绛然打眼色,要他跟苏未明说点什么呀太尴尬了!这个宁小池真是没大脑透了! 冷绛然假意干咳了两声,才没话找话道:“苏兄,你还没吃饭吧?多吃点!”红杏听闻这句,直接一头栽倒在桌面上,太无语了! 她来,带点温柔的笑:“苏大哥,你爹他怎么说呀?” 看看。看看。问话就得问到点子上!这个问题一出,宁小池也忘记了先前的尴尬,还是着火老头子的问题亟需解决。 “我爹他让你们为难了吧?我代他向你们道歉。”苏未明没有回答,而是先诚意地道了歉,而后才接着说,“我爹因为太爱云丝棉小姐了,所以变得有些偏执。我已说服他不再来陌云楼纠缠宁小宛姑娘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那三个人听说苏)远不再来了,同时松了一口气,若他还一直来,那陌云楼的画院学堂也不用开张了,但是一听到苏未明的转折,刚落下去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苏未明没有立即回答,因为他突然想到方才宁小池说的话,她说对他没那种感觉……他轻 笑,只说:“先吃饭吧!没什么。我一定将他速度去!” 他们见他不肯说,也不好强逼,纷纷说:“那样就好那样就好!” 大家相安无事地继续吃饭,只是,不知死活的红杏偏偏在吃完饭,一摞下碗筷,豪气地冲苏未明喊道:“我说,苏大哥啊!你几时将咱们小池姐娶回家啊?!” 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次,别说宁小池想动粗了,冷绛然也想掐下……呃,掐下红杏的脸蛋,她一高兴了就爱乱说话! “我跟小池塘的急的!”苏未明还是不想宁小池太过尴尬,于是率先回答了红杏。 冷绛然斜瞟宁小池一眼:意思可不是说,这么体贴的男人宁小池上哪里找啊?! 红杏也被小池与冷绛然的双重盯梢逼得没敢再开口说话。 三人甫一走进宁小池那子坐下来,冷绛然就先跟红杏打了一记预防针:“不管等会儿我说什么,你都不许一来就激动,生气!” “不激动不生气难道是你家里让你去相亲?!”红杏哪里是说话算话的人刚说完不激动不生气,立刻想到能够让她生气激动地事情好像只有这个啊! “冷绛然,你放大胆地说吧!我将她看着,保证她不一来就激动!”宁小池是没想到,一向决断冷然的冷绛然,一遇到红杏这样喜怒无常的女子,也能这么紧张跟……婆妈。她是保证红杏不一来就激动,再来的事情她可管不了。看来多半是冷家那个堡主爹要威了。 “那我说了我家老头子自作张上红庄提亲了!”冷绛然一口气说完,偷眼窥视红杏表情着她随时飙,可是红杏只是一径地沉默,很反常。 宁小池也斜溜眼看着她难道是还没反应过来?不会吧!她怎么觉得自己有些幸灾乐祸兼看好戏的心理呢? 冷绛然见红杏不说话,便继续说道:“小池姐,你也别隔山观虎斗了诶,我这用词有点不恰当。我是说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大哥派的人一共给我带了两条口信,其一我已经说了,还有一条是:苏家派人去楼外楼提亲了!” “不是吧?!苏家?上楼外楼提亲?!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你给我讲清楚了。”宁小池心想果然人不能太侥幸,自己的噩梦兴许下一刻就会出现。 也不知道苏未明到底是哪里抽筋了,跑去楼外楼提亲,她人都不在是吗?可是,等等,冷绛然说的是苏未明吗?他只说苏家…… “冷绛然,你在外面一天就是为了这两个消息?先不说你爹提亲的事,我对苏未明这个榆木脑袋突然觉悟了比较感兴趣。你好好讲讲!”红杏还是一脸平和,波澜不兴倒要看看现在宁小池要怎么办! “不是苏未明去提亲!是他爹!奇怪吧?” “是有那么些奇怪。这两个老头子是不是都得了失心疯啊?”红杏直愣愣地冒了一句。 宁小池就更诧异了,不过她选择先将这两个问题抛到一边正她人不在红庄,随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去!她想到另外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冷绛然年之哥派来的人呢?还有,他有没有说那玉玺的事情怎样了?” “那人跟我说了这两个消息就自去办他的事情了,大概现在人已不在[都了。还有,你觉得你家年之哥会把这一重要的事情托付给别人,让他告诉你?”显然冷绛然都很习惯她这样经常没大脑的问题了,还是内心地反问了句算是回答。 “也是。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呢?”宁小池觉得似乎这下是该回去一趟了?怎么就这么多爱管闲事的人呢? “跟我一起回去啊!我必须阻止老家伙的诡计!陈大哥派来的人可是特别交代了,要你得到消息后速速赶回红庄,那里快乱套了!”其实陈年之根本没加上这个嘱托,可是,冷绛然觉得,如果他不这样说,或许宁小池不会回去,而宁小池不回去,那么红杏回去的几率也不大了。 他好歹是将他爹劝说了回去,可是,对于娶宁小池的事情,苏)远却坚决不肯松口。他说了,若是宁小池不愿嫁给苏未明,那么,他势必还将来搅宁小宛与元的局! 用红杏的话来说:“这简直就是裸的威胁啊!” 连红杏也玩笑地说:“看来这生米煮成熟饭一招,用在两个相爱的情侣身上着实管用啊!” 宁小池没好气地瞪她:“那你何不也去试试?!” “真是知我,小池姐是也!” “你真打算来个先上车后补票?!” “错。我打算来个只上车不买票。哈哈哈哈!” 呃……宁小池彻底服了红杏的思维了……可是,等等。她这该不是变相地取笑她宁小池就是只上车不买票的主儿么?! 死红杏!这是什么破招啊?(,如欲知后事如何。co章节更多,!) 第38章 离郦 小池敢打赌,红杏充其量就说说而已。她那个性,知道呀:典型的言语巨人行动儒。她敢拿楼外楼自己的股份来打赌要是红杏真敢上了车还不买票,她把那份股份直接送给她了! 不管红杏的言语怎么豪壮,现在却没给她实施的时间了。是他们该回秋山的时候了,即使不为什么,只为回去参加刘菱的婚礼也好啊!不然,像红杏他们所说,她宁小池的罪过可就大了! 继苏)远走后,陌云楼恢复了正常,在宁小宛与元的倾心整理后,现在先开了陌云书院,既是学堂也是供文人交流的殿堂。 这样一来,元也正好与宁小宛再陌云楼安身下来,只一心等着秋试的到来。 宁小池与宁小宛秉烛彻夜交谈了一夜,俩姐妹殷殷切谈,分别,就在眼前了。 宁小池语重心跟她说:“小宛,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与我们对元的观察,他确实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你只管好好跟着他将陌云书院好好打理着。等到秋天的时候,他去应试,到时候你们再提前请两个教书先生,好叫元无后顾之忧……我明日去向甄原夫妇辞行,会叫他们照顾你们的,你若再有事,别一个人闷心里了,跟元说。你们俩也解决不了的时候,再找找甄大哥他们,毕竟甄家在[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实在再遇上解决不了的时候,你找甄大哥给我带信……我可能回去看着刘菱跟许刚成了婚,就再回来。” 宁小池很少说这么长一,只是现在看着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宁小宛也成家了,她这个做姐姐也实在是没什么经验之谈与她分享,只能婆婆妈妈地一通嘱咐。 宁小宛现在独立多了如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上依稀还又从前那种小女孩子的羞怯,带着浓烈的依依不舍,宁小池说话只一径地点头。末了,她才轻轻地堆宁小池说:“姐姐,小宛多亏了你现在才能这样幸福。可是,我最大的心愿,却是看着姐姐披上嫁衣……” 宁小池忙跟她摆手,她知道宁小:再说下去得扯到刘晨还是苏未明身上去了,她确实是诚心想要关心她……她无比惆怅地拉着宁小宛的手,轻叹道:“小宛,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像有人说的,姻缘本是天注定。我们不必太过强求。下次来[都,一定会将宁夏带来也想他了吧?” 宁夏自从回到红庄,本都是宁小宛再带她当然是很有感情的。宁小宛听着他姐姐这意思,大概是想要将自己的家都搬来[都一般虽然她也想见着他们母子,只是如今她自己倒是都不可思议地成了家了,可是宁小池还是孑然一身…… 是夜。宁小池、宁小宛俩姐妹。佛几年前一般。一起睡了一晚。也断断续续地话了一晚……宁小宛是真地成熟了。 翌日。苏未明与冷绛然陪同着宁小池、杏以及元夫妇一起去甄家拜访。宁小池他们主要是来辞行地。也顺便将宁小宛夫妇托付甄原夫妇照顾。红杏止不住地嘲笑她着实婆妈。宁小宛好歹也是成了家地人。怎么还将人家当小女孩子看待。搞得像远行托孤一般…… 甄原夫妇却没嘲笑地意思。他们知道宁小池是将他夫妇二人当至交好友看待。遂郑重地应承下来。 宁小池也承诺一定会回来赶上喝他们第二个宝宝地满月酒…… 说再多地话也延宕不了一直往前推移地时间。婉拒了甄原留他们吃中午饭地好意。他们要上路了。 一坐上回京城地马车。宁小池便想起他们严冬腊月里来[都地途中那遇难地时刻……回程地路上也没多带什么东西。因为宁小池想着总还是要回来地。 车厢里,唯一原封不动的还是那个长方的木盒子,里面依然装着黑色曼陀罗。最近因为大家都在,她们很少有时间跟小叮当交流,只不知道红杏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偷召唤出小叮当,与“它”谈心呢? 那个有且只有一个,期限一年的愿望,竟然还一直没有使用掉。难道真的要借用这个愿望再回去现代一次?带上宁夏?! “想什么呢?”红杏见宁小池只愣愣地看着木盒子,不言不语似乎很沉闷。 “在想怎么用掉有使用期限的这个愿望啊!你又没有问过小叮当,如果我们将愿望使用了,那‘它’会不会消失啊?”如果愿望告罄,小叮当也要跟着消失或灭亡,那不知道她们到底还要不要消耗这个弥足珍贵的愿望了,说到底,两个女人都是念旧情的人。 “这我倒是没问过。应该不至于的吧?对了,小池姐啊!你有没有觉得很舍不得[都这座城市啊?反正我是特别舍不得。”难 红杏也有这样依依不舍的时候,她又继续像自言自语“说来也真是奇怪啊!我不管是在现代自杀的时候还是逃离京城那个封建家庭的时候还是在离开红楼的时候,我都一点没觉得不舍,却不知道为何,偏偏舍不下这个只待了几个月的城池……” “大概是因为在这里,你与冷绛然不必受拘束地在一起;大概是因为这里不必担心着封建家庭的追踪;大概是在这里,生活安适惬意,你很开心所以舍不得。”宁小池像梦呓一般给了她几个大致的理由,不外乎就这几个原因罢了,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是舍得还是舍不得呢。 “什么都是你说了算了!那你呢?到底舍得不舍得?还是你依然是想回到现代?等咱们将这些事情都收拾齐整了,叫小叮当送你回去吧?!”谁说红杏没脑袋呢?她一直是知道宁小池的,像这种时候,她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将她最柔软的地方一一击中。 所谓一语中的! “我在想,不知道能不能带上宁夏?”宁小池微眯着眼,后脑勺靠在马车车厢壁上,呈现最疲惫最脆弱的态势。 “是啊。始终是不样了,你是有孩子的人了。 改天,我寻个空挡,问问小当。如果对宁夏那小家伙身体没什么伤害,倒是可以带他回去见见世面。说到你这可爱的小少爷,还真想他呢!” “我觉得我这里,最对不住的人就是宁夏了。少爷,这次回去,我必须彻底将这件事情解决了。以后不论我走到天涯还是海角,我都要带着他。”宁小池自车厢壁上昂起脑袋,眼神灼灼。 红杏没有表任何意见,确实也,各又各的忧愁啊!幸福何其相似,只有那些忧愁没有一个是重样儿地!她也只能以眼神来鼓励宁小池了,本想帮忙撮合她跟苏未明的,心中看来,宁小池确实没这意思,也就罢了。从她父母离婚那一刻起,她就很明白一个道理:任何事都可以勉强,唯独感情的事,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来不得半点勉强的。那些勉强在一起的,只叫勉强凑合着过日子了…… 这些想法她没有与小池分享,她不确定她能否体会这样的心情,更不能够与冷绛然分享,他是认死理的人,认定了就是认定了,基本不会有变数的,所以她才选择付出全身心地爱他。 这两个女人难得同时没了噪的心情,各自坐在颠簸摇晃的马车一边,兀自陷入沉思,前面驾驭马车的冷绛然与骑着白马的苏未明,之前透过车轮滚滚声与马蹄踢踏声,还隐约能听见两个女人吱吱喳喳的谈话声,怎么,现在没声音了?他们彼此交换个惑地眼神:不至于这么颠簸着也能睡着吧? 其实主要是经过了之前那么几次事,他们两个再出门也习惯了草木皆兵,实在是这些时间来,连续经历了几次从鬼门关侥幸逃脱的危险。 他们支着耳朵听了半晌,愣是觉得古怪,两人再交换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同时勒住马匹,迅速翻身下马,动作敏捷地掀开马车的布帘子…… 那沉静的两个女人也是因为之前的打劫啊杀手追堵啊也搞得草木皆兵更甚……紧急停住的马车与吱溜一声的刹马声,惊得她们前仰后合,也急急问道:“出什么事了?!又有打劫的?!” 乌龙。虚惊一场。闹剧。这就是冷绛然与苏未明同时针对此次神经过于敏感的总结。 “没事。只是我们两个见你们突然没了声音,所以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苏未明见确实将她们惊吓到了,连忙赔笑道。 如果这话是由冷绛然来说,少不得要挨红杏一顿狠批,可是,说这话的是赔着小心赔着笑脸的苏未明,她再觉得火大到想杀人,也不能对他动火,胸中憋了一把闷火的红杏秉持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只闷闷地说了几句:“你们别太夸张!哪里来那么容易出事啊?出事我们自然会尖叫!没说话,就代表我们在思考!” “恩。打扰姑娘们思考了!是小人的不是!”苏未明幽默地一笑,还连带着做了个弯身一揖请罪的动作,立刻逗笑了宁小池跟红杏。 “没事的话,赶紧上路吧!得找个能打尖儿的地方歇歇脚了!”一直深谙红杏脾气而选择每开口的冷绛然,这时候适时地开口了。时间拿捏地恰到好处。 没人反对他的提议,立刻各就各位,继续上路。 这个小插曲,似乎根本对他们没影响,反而敏锐的警惕性也放低了一些,彷佛“狼来了”的故事一样,虚惊个一两次,便自动产生了免疫力……(,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39章 抢亲 惊一场,他们继续往前赶路,很快,这一车一马便=地界,山丘地形逐渐向盆地平原地形转化。 他们在经过一片开阔的草地时,停住吃了点干粮,喝了些水,喂饱了马匹,眼看也快将近黄昏了,稍事休息后又要赶着去下一个城镇好投店了。 其实宁小池与红杏坐在马车里是很闷的,那种晃晃荡荡的感觉,像是在坐翻滚列车一般----虽然运行轨迹没那么翻天覆地,但是抖擞个一天下来,比坐十次翻滚列车还累。 两个人呆在车厢里恹恹欲睡,时不时没话找话地说上两句……两个成日待在一起的女人,所能聊的八卦实在已经有限,只盼着到了下一个城镇,可以吃点好的食物,喝上几口小酒,美美地睡上一觉。 赶车的或者骑马的冷绛然与苏未明就要好一些,毕竟他们还可以一面赶路一面欣赏沿途的风光,时不时也高声阔谈几句,要惬意得多了。 余下来的时间也算过得极快,不多时,漫天彤云密布,彩霞招展。宁小池跟红杏即使坐在车厢里,也感觉到了渐渐鼎沸起来的人声----估计是到了人烟稠集的市集,因为马车前行的速度也明显缓和了下来,悠悠晃晃的。 她们不约而同地一把揭布帘子,分工明确。一个负责往外四处打望,一个负责询问外面的两个男人:“到集镇了?赶紧找投宿的地方吧!”----这么霸道的口气,自然是咱们的红杏小姐了! 苏未明当先回答道:“我问过了,前面厩有家叫‘祥宁’的客栈,干净也舒适。我们现在便是前往这家客栈投宿!” 有能落脚的地方就了。宁池与红杏都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不用稻草一样窝闷在这逼厄窒闷的车厢里了只差欢呼雀跃了。 在祥宁客栈里,他们的饭中被下了。翌日醒来,人已经在一处山坳的犄角里了。 将宁小池还红杏抓住。欲抓上山寨嫁给寨主。说她们如果不想嫁给寨主。除非是已经结婚地妇女。意思也就是她们必须与同行地两个男子证实一下他们是两对夫妻。 咱们大王说了…… 想来是很明白各自取舍地红杏跟冷绛然倒是无所谓。他们还正好趁这群素质不错地土匪大摆乌龙地机会。一圆他们未成婚地夙愿呐!最尴尬地当然是苏未明 这桥段宁小池与红杏不禁相似一笑:可不就是《鹿鼎记》里面。韦小宝为了娶到阿珂姑娘。而煞费苦心地请都总管他们安排地那出绑架戏么?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宁小池与红杏都不慌了。且看他们接下来要怎么演下去。看样子是不会危害他们地性命地。 大不了像《鹿鼎记》里。来个遂这些土匪心愿地话剧假意与苏未明拜个堂成个亲又如何? 却不知道,请这群土匪来演这出戏的人究竟是谁?红杏的眼光有意无意地扫向苏未明宁小池摇头,这不是他的作风。 两人瞪圆了眼对视两秒,几乎是在同时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苏远!没错肯定就是他了。联想到他放弃纠缠宁小宛后,曾经说过定要让苏未明娶到宁小池! 红杏也不说话了,她确实对这个老头子也是很无语的算不知道苏未明能不能将他爹劝说死心,冷绛然本来最近就被这些婚来婚去的事情搅得筋疲力尽,现在又是一个老头子火烧老房子的感情,还有自己最好的兄弟的感情问题……只有两个字:疲惫,再加两个字:不堪。 很快,天黝黝地黑了下来,紫鹃来报告说可以开饭了。啊,紫鹃就是曾经在宁小宛生病期间照顾过她的那个丫头。后来,宁小池见她人很本分,手脚也颇麻利,加上她们确实也缺个人手,干脆与红杏、宁小宛一商议,就将她长久留在陌云楼,帮忙洗洗衣服做做饭呀什么的。现在她可是继宁小宛以后,最让她满意的丫头了。 宁小池笑容亲切地招呼她将饭菜端来前面,他们索性一边吃着一边等苏未明。饭席间,宁小池这才有时间问起红庄的家人,以及楼外楼的情况,她当然担心那边的一切了。 冷绛然大概干了一天的路,一来又被苏的事情闹腾地饿坏了,狼吞虎咽着,听宁小池问他话,三嚼两咽地将一嘴的饭菜滑下肚里去,这才微微砸吧着嘴回道:“家人一切都好!楼外楼生意也不错!绿翘姐姐的肚子已经显山露水了。小宁夏会走路会说话了,一直吵着想你这个没心没肺” “呃。”宁小池就知道……自己是个不负责任的妈啊!哪里有丢下自己孩子出去到处闯荡的?她自责地垂下了脑袋,又猛然抬头问,“那刘晨呢?都不管管孩子?!” “我说,小池姐,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别挂记这个男人了吗?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你的家人们都从红庄撤退下来,全住在楼外楼后面院子里了。只等你回去与苏兄完婚。” “小池姐,我也觉得你太没良心了。看看,陈大哥他们为了你,啊?生怕阻碍了你嫁入苏家的前途,都做到这份儿上了!你赶紧收拾收拾了回去吧嫁给苏未明吧!”红杏真拿她没办法了,这个女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我……”宁小池从前很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也打算与苏未明试图相处相处看能不能擦出火花来,可是----估计他们两个将衣服都擦破了,也没半点火花。她与他,只能做朋友!她想到这里,突然心意横,闷闷地说道,“我对苏未明……没那种感觉啊!” 宁小池闷头说,奇怪了,怎么那两个自动将统一战线划拨到苏未明一边的笑情侣不说话了?她猛地一抬头,发现他们沉默的原因了----苏未明来了!而且应该好死不死地,正好听见了宁小池最末那句话。 尴尬。十分地尴尬! 还是冷绛然与红杏率先:应过来,齐齐起身拉着苏未明,展示了前所未见的热络:“苏兄(苏大哥)坐,坐,坐。 一起吃饭!我们也才开动没一会儿!” 红杏招呼完,又大声唤紫鹃:“鹃!再拿副碗筷来!”宁小池这只缩头乌龟,便一直将头埋在饭碗里,死命往嘴里扒饭----不禁让人惊叹,她那张不经看的嘴,怎么就能装下那么一大堆饭啊菜啊? 苏未明也当做什么事也有一样稳稳当当地坐下来,动作麻利的紫鹃已经将干净的一副碗筷摆到了他面前。他缓缓拿起筷子,夹了一撮炒青菜,慢悠悠地吃起来。 红杏使劲给绛然打眼色,要他跟苏未明说点什么呀----太尴尬了!这个宁小池真是没大脑透了! 冷绛然假意干咳了声,才没话找话道:“苏兄,你还没吃饭吧?多吃点!”红杏听闻这句,直接一头栽倒在桌面上,太无语了! 她来,带点温柔的笑:“苏大哥,你爹他怎么说呀?” 看看。看看。问话就得问到点子上!这个问题一出,宁小池也忘记了先前的尴尬,还是着火老头子的问题亟需解决。 “我爹他----让你们为难了吧?我代他向你们道歉。”苏未明没有回答,而是先诚意地道了歉,而后才接着说,“我爹因为太爱云丝棉小姐了,所以----变得有些偏执。我已说服他不再来陌云楼纠缠宁小宛姑娘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那三个人听说苏远不再来了,同时松了一口气,若他还一直来,那陌云楼的画院学堂也不用开张了,但是一听到苏未明的转折,刚落下去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苏未明没有立即回答,因为他突然想到方才宁小池说的话,她说对他没那种感觉……他轻轻笑了笑,只说:“先吃饭吧!没什么。我一定将他速度劝回京城去!” 他们见他不肯说,也不好强逼,纷纷说:“那样就好那样就好!” 大家相安无事地继续吃饭,只是,不知死活的红杏偏偏在吃完饭,一摞下碗筷,豪气地冲苏未明喊道:“我说,苏大哥啊!你几时将咱们小池姐娶回家啊?!” 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次,别说宁小池想动粗了,冷绛然也想掐下……呃,掐下红杏的脸蛋,她一高兴了就爱乱说话! “我跟小池塘的事不急的!”苏未明还是不想宁小池太过尴尬,于是率先回答了红杏。 冷绛然斜瞟宁小池一眼:那意思可不是说,这么体贴的男人,你宁小池上哪里找啊?! 红杏也被宁小池与冷绛然的双重盯梢逼得没敢再开口说话。 可见他爱是很爱自己这个儿子的,只可惜好像用错了方式! 宁小池跟红杏使眼色,意思是由她出面与那土匪头子胡乱周旋一下,红杏借着这段时间找个机会将她们的推测告诉绑在另外一边柱子上的两个男人。如果是苏派来的人假冒的土匪,那么由苏未明出面,一个是不难解决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40章 婚头 办法。宁小池真被捆绑着与苏未明拜了堂……被灌药……送入了洞房。 顺带地方便了红杏冷绛然这对真命鸳鸯,听说过蹭饭吃蹭久喝甚至蹭床睡的……还愣是没有听说过蹭结婚的…… 宁小池趁着两人意识尚且清晰地时候,很严肃很严肃地对苏未明说:“记住。我们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一点要记得!牢牢记得!” 他好歹是将他爹劝说了回去,可是,对于娶宁小池的事情,苏远却坚决不肯松口。他说了,若是宁小池不愿嫁给苏未明,那么,他势必还将来搅宁小宛与元的局! 用红杏的话来说:“这简直就是裸的威胁啊!” 连红杏也玩笑:说:“看来这生米煮成熟饭一招,用在两个相爱的情侣身上着实管用啊!” 宁小池没好气地瞪她:“那何不也去试试?!” “真是知我,姐是也!” “你真打算来个先上车后补票?!” “错。我打算来个只上车不买票。哈哈哈!” 呃……宁小池彻底服了红杏思维了……可是。等等。 她这不是变相地取笑她宁小池不就是只上车不买票地主儿么?! 死红杏!这是什么破招? 宁小池闷头说完。奇怪了。怎么那两个自动将统一战线划拨到苏未明一边地笑情侣不说话了?她猛地一抬头。现他们沉默地原因了苏未明来了!而且应该好死不死地。正好听见了宁小池最末那句话。 尴尬。十分地尴尬! 还是冷绛然与红杏率先反应过来。齐齐起身拉着苏未明。展示了前所未见地热络:“苏兄(苏大哥)坐。坐。一起吃饭!我们也才开动没一会儿呢!” 红杏招呼完,又大声唤紫鹃:“紫鹃!再拿副碗筷来!”宁小池这只缩头乌龟,便一直将头埋在饭碗里,死命往嘴里扒饭不禁让人惊叹,她那张不经看的嘴,怎么就能装下那么一大堆饭啊菜啊? 苏未明也当做什么事也没有一样稳稳当当地坐下来,动作麻利的紫鹃已经将干净的一副碗筷摆到了他面前。他缓缓拿起筷子,夹了一撮炒青菜,慢悠悠地吃起来。 红杏使劲给冷绛然打眼色跟苏未明说点什么呀太尴尬了!这个宁小池真是没大脑透了! 冷绛然假意干咳了两声,才没话找话道:“苏兄,你还没吃饭吧?多吃点!”红杏听闻这句,直接一头栽倒在桌面上,太无语了! 她来,带点温柔的笑:“苏大哥爹他怎么说呀?” 看看。看看。问话就得问到点子上!这个问题一出,宁小池也忘记了先前的尴尬,还是着火老头子的问题亟需解决。 “我爹他让你们为难了吧?我代他向你们道歉。”苏未明没有回答而是先诚意地道了歉,而后才接着说,“我爹因为太爱云丝棉小姐了,所以变得有些偏执。我已说服他不再来陌云楼纠缠宁小宛姑娘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那三个人听说苏)远不再来了,同时松了一口气,若他还一直来,那陌云楼的画院学堂也不用开张了,但是一听到苏未明的转折,刚落下去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苏未明没有立即回答因为他突然想到方才宁小池说的话,她说对他没那种感觉……他轻轻笑了笑只说:“先吃饭吧!没什么。我一定将他速度劝回京城去!” 他们见他不肯说,也不好强逼纷说:“那样就好那样就好!” 大家相安无事地继续吃饭,只是知死活的红杏偏偏在吃完饭,一摞下碗筷,豪气地冲苏未明喊道:“我说,苏大哥啊!你几时将咱们小池娶回家啊?!” 什么叫哪壶不开提哪壶?! 虚惊一场,他们继续往前赶路,很快,这一车一马便行出了[都地界,山丘地形逐渐向盆地平原地形转化。 他们在经过一片开阔的草地时,停住吃了点干粮,喝了些水,喂饱了马匹,眼看也快将近黄昏了,稍事休息后又要赶着去下一个城镇好投店了。 其实宁小池与红杏坐在马车里是很闷的,那种晃晃荡荡的感觉,像是在坐翻滚列车一般虽然运行轨迹没那么翻天覆地,但是抖擞个一天下来,比坐十次翻滚列车还累。 两个人呆在车厢里恹恹欲睡,时不时没话找话地说上两句……两个成日待在一起的女人,所能聊的八卦实在已经有限,只盼着到了下一个城镇,可以吃点好的食 上几口小酒,美美地睡上一觉。 赶车的或骑马的冷绛然与苏未明就要好一些,毕竟他们还可以一面赶路一面欣赏沿途的风光,时不时地也高声阔谈几句,要惬意得多了。 余下来的时间倒也算过得极快,不多时,漫天彤云密布,彩霞招展。 宁小池跟红杏即使坐在车厢里,也感觉到了渐渐鼎沸起来的人声估计是到了人烟稠集的市集,因为马车前行的速度也明显缓和了下来,悠悠晃晃的。 她们不约而同地错手一把揭开布帘子,分工明确。一个负责往外四处打望,一个负责询问外面的两个男人:“到集镇了?赶紧找投宿的地方吧!”这么霸道的口气,自然是咱们“大变性”的红杏小姐了! 苏未明一马当地回答道:“是啊,你们累坏了吧?我问过了,前面不远有家叫‘祥宁’的客栈,干净也舒适。我们现在便是前往这家客栈投宿!” 有能落脚的地方自然是了。宁小池与红杏同时默默地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不用稻草一样窝闷在这逼厄窒闷的车厢里了,只差欢呼雀跃了。 不一会儿,他顺利到达详宁客栈。果然如同苏未明听来的所说“干净也舒适”。四个人要了两盘炒肉丝,一盘炒青菜,两碟花生米,还有一大碗卤鸡翅卤鸡腿……两个男人赶了一天路也累了,叫了一壶花雕,对酌起来。 冷绛然举起手中的酒杯,看着胡海喝的两个女人,真是饿死鬼投胎一般,懒懒地问她们:“要不要来一杯?” 红杏跃跃欲试,宁小池有犹豫,最后还是请老板给她们两人分别舀来两杯子梅子酒,微甜的口感。红杏喝着好喝,又喝了几杯,宁小池在她的鼓动下,至少也喝了三五杯。 酒足后,四人都有些晕晕沉沉的,然后分别进了房间睡下……这一夜,他们睡得特别香甜,完全是没意识的那种黑沉沉的睡眠。 所以等他们醒过来的候,现自己身处的环境,彷佛是在做梦一般。这个地方横看竖看这鬼地方怎么一点也不像他们昨晚入住的祥宁客栈呀? 他们再仔细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都被栓倒在一方土疙瘩地上又见绑架?宁小池与红杏两人还在面面相觑的时候,苏未明跟冷绛然心里早就门儿清了, 在祥宁客栈里,他们的饭菜中被下了迷药。翌日醒来,人已经在一处山坳的犄角旮旯里了。 将宁小池还有红杏抓住,欲抓上山寨嫁给寨主,说她们如果不想嫁给寨主,除非是已经结婚的妇女,意思也就是她们必须与同行的两个男子证实一下他们是两对夫妻。 咱们大王说了…… 想来是很明白各自的取舍的,红杏跟冷绛然倒是无所谓,他们还正好趁这群素质不错的土匪大摆乌龙的机会,一圆他们未成婚的夙愿呐!最尴尬的当然是苏未明 这桥段,宁小池与红杏不禁相似一笑:可不就是《鹿鼎记》里面,韦小宝为了娶到阿珂姑娘,而煞费苦心地请都总管他们安排的那出绑架戏么?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宁小池与红杏都不慌了,且看他们接下来要怎么演下去。看样子是不会危害他们的性命的。 大不了,就像《鹿鼎记》里,来个遂这些土匪心愿的话剧,就假意与苏未明拜个堂成个亲又如何? 却不知道,请这群土匪来演这出戏的人究竟是谁?红杏的眼光有意无意地扫向苏未明,宁小池摇头,这不是他的作风。 两人瞪圆了眼对视两秒,几乎是在同时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苏)远!没错,肯定就是他了。联想到他放弃纠缠宁小宛后,曾经说过,一定要让苏未明娶到宁小池! 可见他爱是很爱自己这个儿子的,只可惜好像用错了方式! 宁小池跟红杏使眼色,意思是由她出面与那土匪头子胡乱周旋一下,红杏借着这段时间找个机会将她们的推测告诉绑在另外一边柱子上的两个男人。如果是苏派来的人假冒的土匪,那么由苏未明出面,一个是不难解决的 就在他们两人的药性强力作的时候…… 他们的房门被人一脚大力踢开了!一个黑旋风一般的男人轰然冲了进来,抱着已然呈现意识迷离状态的宁小池就走了。 不过,那人还厚道地命令手下人给苏未明留下了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第41章 转向 或说是掳走宁小池的男人是谁呢?大家都没有失踪多日的刘晨! 宁小池一直被春药折磨着,迷乱着,却丝毫不敢乱动分毫。起初也不知道救她的人究竟是谁。最后又是扛不住药力……又流着泪**了。 刘晨说,决定了。就是宁小池你了! 如是三番,宁小池的身子渐渐在被窝里暖和起来,额头也不复那般滚烫,似乎舒服多了,也不再嘤嘤啜泣,像是一个极累的人一沾到枕头就熟睡了过去。 小丫头的动作也甚是机敏,很快就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她意欲来服伺生病的少奶奶,刘晨阻止了她,挥了挥手,让她回去睡觉,明儿一早去山下药铺抓些治风寒的药回来。 小丫头唯唯诺应声退下,刘晨将宁小池扶坐起来,拿了另一床被子在她背后垫上,将刚刚那床已滑落到她腹部的被子也围拢上来,将她包裹住,她像个婴儿般斜歪着脑袋睡得死沉。 刘晨这才端着小碗坐床沿,一手扶住她后脑勺,一手端碗,可是她双唇紧闭着,根本喂不下去。他蹙眉看着这个棘手的女人,然后一仰脖子,喝下一大口姜茶汤,俯身下去,一点一点嘴对嘴地喂她喝。 辛辣带点苦的姜茶汤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萦绕,刘晨辛苦得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将一碗姜茶汤灌进她嘴里下小碗,再将宁小池又轻轻地平放到床上,青灰色的被面掩映着她彤红的脸蛋,娇艳欲滴的双唇,那睡相却是妩媚而静好的。 刘晨经过才良久的亲密接触,再舍不得离开她那柔软香甜的唇舌,又探下身去轻柔细密地一一吻下去,探进去,宁小池在他绵长温柔的吻里满足地嘤咛了一声,潜意识得也轻启了红唇纳进那有些霸道的温暖,像个饥饿的孩子在吮吸甜美的汁液…… 屋外的夜色更浓更深,屋里却渐渐融入了绮丽的春色,一室香暖旖旎似乎盖过那微弱的烛火。 第二日地阳懒洋洋地打在窗棱上。激起几丝金线窜进屋里。床上地人儿相拥着甜蜜安睡副天荒地老地态势。好一幅静谧温馨地图画。打破这安然画卷地先是一阵亮地孩童哭声。接着是一阵紧似一阵地敲门声。 刘晨惊醒地身坐起。看着怀中依然沉睡着地女人。一脸地柔情蜜意像那窗外地眼光一般暖人心田。他叹口气。压下再涌上心头地强烈**。将压在她身下地手臂轻缓抽出。再将她裹进棉被里。穿好衣服去开了门。 门外是那小丫头尽责地捧着一碗漆褐色地药汤。伸手敲门地却是焦急地芷岚公主。她身后还跟着个大点丫头。抱着啼哭地宁夏一地拍抚。 芷岚公主见着刘晨开了门。劈头便急迫地问道:“我一早来看他们母子。却听小芹说少奶奶得了风寒。宁夏醒了不见人又啼又哭。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晨侧身先让她们一行人进来房间里。从那丫头手里接过宁夏。才道:“昨夜塘不是送娘您出了惊涛院么?大概她折返时。没找着路。到处乱窜一气。最后竟然蹲在前边假山后地花丛里睡着了。她穿地衣服又单薄才中了风寒。” “怪我怪我。她对这里本不熟悉。真不该让她独自一人送我!小芹没见着少奶奶及时返回。怎也没想着出去寻她一寻?”芷岚公主自责地道。 端着药汤静立在一侧的小芹连忙恭身请罪:“公主奴婢疏忽了。以后一定随时侍奉少奶奶左右。” 芷岚公主拿过她手里的药碗,又轻叹着说道:“也不全怪你。你不了解我这个儿媳我没及时将绿宛那丫头给她带过来。小樱,你赶紧下去红楼,就跟红姑说是我的吩咐,立刻将那绿宛带上来照顾少奶奶!小芹,你去厨房拿些清粥与小糕点过来。” 叫小樱的丫头立刻领命出了房门直奔山下红楼而去,小芹也紧随其后飞快地去张罗吃食去了。 说也怪,那小宁夏自从被刘晨抱过来,便不再啼哭,只将手指含在嘴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似不眨地看着抱着他的男子。 芷岚公主将药碗放下,从刘晨手里温柔地接过宁夏,对他道:“赶紧趁着药汤热和的,去喂那孩子服下,我先带宁夏去吃点东西,小东西估计是饿坏了。” 说完,芷岚公主就抱着宁夏往门外走去,那调皮的孩子竟然还将头转回来眼巴巴地望着刘晨,做父亲的看着心里很是欣慰,朝儿子挤了挤眼睛,再端起药汤走向床前。 他又无奈地盯着床上的人儿,却见她眼岁闭着,眼皮却是一眨一眨的,他心下了然,这怕羞的女人怕是早醒了,一直在装睡。 刘晨也不戳破她的小伎俩,仿佛自言自语地道:“这女人跟猪一样,真能睡。我又不得不口对口得喂她喝药了,这玩意儿可没昨晚上的姜茶汤好喝了。” 说着说着,还真将嘴凑到那药碗边,作势要喝下去,宁小池的脸像是突然染了胭脂般红了两片,顿时睁大眼睛,微弱地道:“我 喝吧!” “啊?!原来你醒了?”刘晨将已抵在药碗边缘的嘴撤回,佯装诧异地道。 “别装了,你明知道我早醒,还来戏弄我!你心情倒好!”宁小池拥被坐起,嗔怒道。 “哈哈!难得见你这般怕羞,我们什么事没做过?本少爷心情当然好,昨夜偷到一只热情小野猫的香吻”刘晨将药碗递给她带邪谑地盯着她红润的双颊细薄的小嘴唇说道。 宁小池被他那目光看得面红耳赤,不敢搭腔,一把接过那药碗,埋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刘晨始终带那么一丝隐约的笑意看着她,一直看着她,却见她倒是三口两口将一大碗药牛饮得一干二净,连药渣也没剩,等她欲放下药碗,那浓烈的苦涩味儿才在那喉间口腔之间排山倒海地扑压开来,恶心得连连干呕滋味真是太难形容,她难受得将碗递还给他,龇牙咧嘴地问道:“有没有什么甜一点的东西,给我来点去去这苦味儿?” 刘晨再掩不住那一脸坏笑,先是优哉游哉地接过那药碗放到黑漆木桌上,转脸徐缓而低沉地对宁小池道:“甜的东西倒是有要不喊声好相公要不让我亲一亲,自然给你甜果子吃!” 宁小池翻了白眼,心想这人比那孩子的脸还,一会儿严厉得像是她欠了他几十万两债一会儿又顽皮得像个孩童,她将苦得皱成一团的脸倔强地别了过去,生硬地道:“爱给不给!本姑娘可没这么没志气!” “你说的?不知谁昨夜那般享受”刘晨边戏谑地说着边靠了过来,呼呼的热气直灌她的耳畔与颈窝,激起宁小池肌肤一阵颤栗。她拿手微微推挡着,嘴里已有些含糊地道:“我口里全是药味儿……” “原来不是不想我亲你,怕苦着你的好相公啊?哈哈!”刘晨大笑着说完那干燥温暖的唇已准确得盖了下来……再听不见宁小池的声响。 一记****唇舌交缠后,宁小池整张脸像红叶在火热的阳光里燃烧起来,她终于可以喘口气,复小声地道:“你亲也亲了,甜的东西呢?快给我点,还是苦啊!” “你还没尝够甜?看来,本少爷不得不再次牺牲一下,满足你这只贪得无厌的小野猫了!”说着,他又将她拥在怀里再次更为激狂地亲吻。 宁小池肿胀的脑袋里轰鸣着,那一股一股的暖流通电一样传遍全身才恍然明白自己又上了这坏人的当,却在下一秒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沉溺在他绵密的激吻里……没想到,这人也是这般的死不正经! 宁小池本是酥胸半露,双颊红透眼波迷离地躺靠在床上见小芹要进来了,飞快羞怯地再度将整个身子埋进被子里紧闭上双眼继续装睡,看得刘晨简直想大笑他们本已是夫妻,真不知道她在害什么臊! 小芹得令才低着头端着一茶盘清粥与点心徐徐走进来。刘晨吩咐她先放到桌上机灵得放下茶盘,再将那空空如也的药碗收在手里,恭身作一揖道:“少主,那奴婢便告退了?” “下去吧!你去我娘那边看看宁夏,我这里有事再叫你。”刘晨满意得点头吩咐她退下,心里不住得感叹:这丫头倒是何时变得这般懂事了? 宁小池微眯着眼瞟见小芹消失在了门外还体贴得掩上了房门,这才不好意思得睁开眼睛又再次抱着棉被坐了起来,眼巴巴地望着那香气扑鼻的清粥与点心,差点没流下一串口水来,那谗相看得刘晨直想笑。 他往茶盘努了努嘴,慢条斯理地道:“饿了?要我喂你还是你喂我?” 宁小池看他那带着坏笑的眼眸,就知道这厮没打什么好主意,她索性横下心道:“你喂我!” “哈哈!这下又爽直了?刚刚谁还在害羞来着?”刘晨笑道,一面将茶盘端去了床前。 这两人,倒是借着此次的小风寒着实缠绵了一把,直纠缠闹腾到晌午时分总是将肚子与**一同勉强填饱。 刘晨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出门欲再次前往冷家堡一趟,昨夜只顾着办他爹交代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他们冷家父子说说那对苦命鸳鸯的事呢。唉! 而疲乏的宁小池又一头倒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她疲倦地合上眼睛之前,很无奈地想着他们之间……算什么呢?之前的冷战之前的一切都可以因为这样的缠绵就自动消解掉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想得头疼,又真不知道该骂自己不知羞耻呢还是太容易被**压倒……她在极度纠结的思想斗争下沉沉得睡去了,她就是那样热衷于逃避现实的女人。 可是,宁小池心里有个结,那便是红绡!这是她,或他永远无法逾越的一个存在。宁小池不知道他离开这些时候究竟生过什么。导致刘晨如此态度坚决地转向到她这一边,说实话,她没觉得惊喜,只觉得凄惶。 第42章 神经 小池不想追究这个无聊的问题,就当他在发神经好了没发过,那是经常地事! 刘晨也很难得看他这样别扭,紧跨前两步,恰好站在当初他大哥遇害的那方青石前,转身挡住苏未明去路,诚挚望着他说道:“苏兄,我们之间本是情同手足的朋友关系。我也大致知道你与我对小池塘有着同样的感情,只是----她是注定要当我的夫人了,我不求得到你的祝福,只希望得到你的谅解。” “我不知道小池塘为何肯决定嫁给你,如果她是爱你,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还需再次同她确认后,才能下决定。而我和的感情,绝对不会与你一样糊涂。我觉得你也并非真是爱她的,无非是因为有宁夏的存在也顺便可以让你摆脱与九王爷家结亲的烦恼吧?宁夏----我也可以待他视如己出的!”苏未明向来温和的表情不再,索性有些激动愤慨地说了一通,他太习惯压抑自己的情感,却在他踌躇不前的时候让刘晨夺 “砰!”刘晨突然毫无预警得一拳挥上苏未明的左脸,恼怒道:“我以为我已说得够清楚了,你何苦还这样执迷不悟?我不管你的感情如何,她当然爱我!我当然也爱她!” 苏未明没有闪躲,生受下那一拳,嘴角立刻渗出一线血丝,他满不在乎得一擦嘴角,冷笑道:“你总是这样冲动与自私,你所谓的爱就是这样轻易说出口的?!那你口口声声爱了那许多年的红绡,现下又被你抛到了什么地方?” 这一句似乎更起刘晨的怒火,他再度挥拳欲打向那一脸冷然笑意的苏未明,却被他紧紧制住手腕,沉声道:“你太幼稚,别人一提及不和你意之事,便屡屡挥拳相向。一次便也罢了,你以为我平时让着你就可以任由你一直为所欲为下去?这一次,再也不会了!你对小池塘不过是一时的迷恋,想要利用她罢了!而我,是绝对不会坐视她被你这般**的!” “别太自以为是,我们之间事不必你多管!”刘晨狠命抽回自己被他扣住脉门的右手,怒气腾腾地道,然后轰然转身离开。 苏未明是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情感爆发,两人终是闹了个不欢而散。 刘晨努力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子,可是苏未明的话却击鼓一样锵锵回响在他耳朵边上,绵绵不绝。他从未像方才那样对朋友出手,只是因为他触碰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想法?而他对小池塘----他也是一时之间厘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了。难道那些动情的时刻也是虚假的些柔情蜜意只是应景而生?所以当初他才不在第一时间坦诚与小池塘的那一夜----难道是他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这样逢场作戏的高手,连自己都感觉陌生? 是种复杂的动物,尤其是男人,仿佛许多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何以会做出某件事情,特别还是刘晨这样有些孩子心性的男人,恐怕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只顺着形势做了一些事情而暂时搁下一些事情,一旦被人提起,又会恼羞成怒,继而像个迷路的小孩子般茫然无措。 刘晨突然烦闷至及。收住跨向秋山红庄地脚步。转而是去了一个他好几年未曾踏足了。深埋在心间地地方…… 再说那红庄里。宁小池那个笼觉一睡又是半天。当她神清气爽得醒来寒也差不多好了。她懒洋洋得翻身坐起。环顾房间一周。却是一个人也不见。 她再探头一望窗外。那火红地夕阳已快隐没于山林之间。即将退却地余晖挣扎着映照得满山火红地枫叶分外刺目。如烟花一样短暂。 她穿起衣服床。走到窗前。那看似灿烂地风光在她眼里却是分外寂寥。因为它们立刻就会消退。她想着自己这两三年来地遭遇领略到一生如寄这个词地真正含义。像她跟刘晨之间。火热时分也有过了似有着很浓烈地爱意。谁又知道那热情是否会在下一刻熄灭他又是不是可以寄托终身地那人。也没人知道她在哪一天又将被命运地车轮子转到哪里。 正在她凝神望着窗外沉思地时候阵轻微地脚步声从房门处传来。她没有回头。自门外走进那人倒是先开口了。原来却是绿宛。她轻声道:“小姐。你风寒初愈。窗口风大。你衣服本就穿得少。还是关上窗户到房间里来歇下吧。” 宁小池听是绿宛地声音。有些欣喜地回头。浅浅地笑着自嘲道:“是你这丫头。你可算是来了!你可知我要不是害上这一场风寒。怕是又要许多时日之后才能见到你了?” 宁小池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对绿宛总是有种特别亲近的感觉,起初她以为这由于她穿越后第一个遇上之人便是绿宛,后来经过与晴画家里那些亲戚的相处,虽也觉着分外亲切,而绿宛却比那些家人给她的感觉更为独特,就像是她前生的双胞姐妹,有些血脉相亲的意味。 “嘻嘻。”绿宛掩口笑道,又假作一本正经地说,“绿宛晓得小姐是煞费苦心了,今后小婢一定永远跟随小姐左右。” “说什么傻话啊?我 你是我妹妹。等你再大一点,我定要帮你择个乘龙光光地掉!”宁小池走到房中央,点了点绿宛的额头佯装凶恶地道。 绿宛却没有了像刚才那样的笑,脸色十分苍白,突然忧郁道:“小姐,绿宛本是个不祥之人,能得小姐疼爱我已很知足了。其他事情,绿宛从不曾多想。” “你还小,怎得说出这么悲凉的话!?对了,从前我离开红楼时,本打算带你一起走,你说你有必须留在这里的苦衷,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即使不能帮你什么忙,但总比小姑娘你一个人忧思苦闷要好些吧?”宁小池直觉绿宛一定也像红星红杏她们那样有一段奇特的经历,有一些非得留在红楼的苦衷。她人也不差据宁小池了解,她估计还是个能歌善舞的女子,可是她为什么情愿只当个丫鬟而不是在红楼里挂个名呢?这是最让宁小池困惑的地方。 “小姐,不是绿宛要对你刻意隐瞒,确实是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清个中缘由,还请小姐见谅。绿宛只知今生大概都必须在红楼为奴为婢了,幸而我能够遇见小姐你。”绿宛十分抱歉又感慨地道,真不像她这个花样年纪女子所会说的话。 宁小池知道每人都有一些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或者说也说不出的苦衷,她便也不再追问,伸了个懒腰转移了话题:“绿宛啊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吧!” “好的。小姐你等我一会儿。”宛说完,轻灵得像只蝴蝶小跑着出了惊涛院,给主子寻吃的去了。 宁小池这想起宁夏来,不知道他怎么样,还习惯红庄么?她梳好头发,也出了门往自己那间厢房去了----宁夏不在房里。 宁小池出门东张西望了一气发:庭院角落里有个丫鬟在埋头扫地,她走过去问道:“宁夏那孩子到哪里去了?” 鬟抬起头,见是未来的少奶奶,忙恭敬地道:“啊!少奶奶是说小少爷吧?小少爷一早便被公主抱去前院了,公主交代不必吵醒少奶奶,等你醒了,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奴婢去做就好。” 那丫鬟抬头说了话,宁~才发现她就是早上抱着宁夏跟随芷岚公主进来,后又被派去唤绿宛的小樱当即微笑道:“不用了,你忙。绿宛已经去给我找吃的去了。” 小樱点头答应,复又埋头继扫着一地的落叶。宁小池算着绿宛差不多快回来了,打算还是先回刘晨那间房去吃饭,忽又想起什么似得转身,淡然地问小樱:“你们少主----他,还没回来?” “回禀少奶奶婢一直在这惊涛院里,还不曾见着少主回来。”小樱不假思索地道。 “哦。这样啊。没事了,我过去了。”宁小池有些虚无飘渺地说着,人却已走出去好远,单单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她回到了刘晨的房间然绿宛已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饿了一天的宁小池哪里顾得形象自顾埋头吃起来。 吃完,她便去芷岚公主那里抱回宁夏颇不好意思地道歉,公主也是自责了一番次还多派了个丫鬟送他们回惊涛院。 晚上,她抱着宁夏在厢房睡觉,却怎么也无法入眠,大概是白天睡太多的缘故,她这样想,一面又竖尖了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刘晨好象整晚都没回来。 宁小池直到凌晨才迷糊睡下去,却梦见了:都,梦见了安叔,他慈祥得对她挥手,像是要去什么地方,任凭宁小池怎么呼喊,他也是不说话,只笑着渐渐得幽灵一样飘远。 等她在早晨被宁夏的哭声吵醒,转眼之间,这孩子已经半岁大小了,虽然从生下来就没吃过她的奶,但是身板也逐渐硬朗起来,眉目是更为清秀了,常常口里还咿咿呀呀得,像是想说点什么,见宁小池醒了,温柔地看着他,他便不哭了。 看着宁夏,她才想起刘晨,他昨晚到底去了哪里呢,不至于在冷家堡过夜吧?虽然许多时候宁小池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紧张,可是总有什么地方让他们之间显得忽冷忽热的,她心里总也不塌实。 想着想着,她便再也睡不着了,宁夏也饿了,得让人喂他吃点米粉,羊奶。 等她也吃完饭,已经不早了,刘晨终于回来了,整个人显得分外憔悴,宁小池也没多问,只问他吃过没有,他微微点头应着,然后就去房间里睡觉,一副闲人勿扰的神态。 宁小池就是有再多想说的想问的也只得通通压下去,让那些话胎死腹中。 苏未明一个人黯然地先回了京城苏家。对于他父亲的这出乌龙戏,他不能说什么,只能怪自己倒霉摊上了这么个实在不了解他的爹。 那个与他一夜露水姻缘的女子,跟着他回了苏家。却并非一个烟花女子,也不知道是被刘晨去哪里抓来的一个清纯小姐……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就这样…… 苏远却坚决不让这个名叫柳丝丝的女子嫁入苏家为正妻,依然顽固坚持那个位置是宁小池的。够神经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43章 还家 绛然与红杏也修成了正果,双双把家还。而刘晨冤家,就没那么甜丝丝了,简直是火药味儿十足。 这一路,虽是奔丧,宁小池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当真是波澜不兴的,仿佛关于刘晨关于红庄那些事,都感觉离得好远好远,就像是于百忙之中突然偷得了一个悠长的假期,抛下一切沉重的负累,她整个人都轻飘飘得浮上了天空,唯一搁不下还是自她身上掉下的那块血肉--宁夏。 再说红庄里面,宁小池自接到报丧,便匆匆得离开,这已是第二天了。 绿宛倒是在她家小姐离开的当天便接到了她交代红姑转诉的口信,对于少主的事情,她是遵照小姐的吩咐不闻不问,只一心将宁夏带着,有时芷岚公主与庄主也回带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回他们的起居院落,一切风平浪静,既然庄主他们没有问起,绿~与小樱等人也没敢多嘴得提到少主已经在他自己房间里足不出户三日有余。 而,就是在这一天,闭关已达三天三夜的刘晨终于出现在了晚餐的饭桌上。他的突然出现,惊得庄主与芷岚公主拿在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掉到地上,一齐目瞪口呆得看着刘晨。 他一脸漠然地下,见他们依然很惊奇看着自己。他倒是也奇怪了,再见他爹娘还是一副惊诧的表情,摸了摸自己脸上了闭门几天长了些凌乱的胡~,其他不至于怎么了吧,他有些找不着方向地问道:“爹娘,我就三天没出现而已,不是很常见么----还是庄上出了什么事儿?” “你!这三天都一直待在房里没出来过?”芷岚公主听他这样说为吃惊又略含责备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不是小池塘又不见了?”刘晨不觉得他在房间里待个三天能让他娘反应这么大。他唯一能想到出问题的一定是那个马虎鬼了,他就说嘛,怎么他一出来就没见着她,以为她来吃饭了,结果饭桌上也是没人影。 “哎呀!不是!你这孩子----真的!也怪我们粗心!”芷岚公主轻拍了下额头惊叹道。这才跟庄主你一句我一句得将宁小池接到:都来的消息,又说会先去找到他再回去奔丧的事情一一说来,所以才如此惊讶他现在这么突然得出现在家里。 刘晨听说这几天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突然想起自己跟苏未明闹僵后直接去了那里,再回来时,宁小池似乎是有话同他讲的只是他心力交瘁到没有搭理她,以至于----她后来也没来找过他了。 然后他们一人一起去了惊涛院。叫来绿宛问了才知道宁小池确实是不愿惊扰想要独处地刘晨。好象是苏未明陪她回了:都去。 听到这一晨立刻沉下了一张脸。暗骂自己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他当然还记得苏未明那天在冷家堡外挑衅地言语。他当下二话不说便让人牵来自己地大黑马。跟父母匆匆道别后便一纵身跨上马背。也往那:都风驰电掣地去了。 宁小池与苏未明这一路走来。虽说是很清闲。他们两人还是紧赶慢赶得总算是仅仅花了三天时间便马不停蹄回到了:都苏家宅院。宁小池脯一下得马车看见苏宅大门口挂了两盏悲戚地白灯笼。往里一看也是一派肃然宁静地景象。 宁小池心下也不禁有些沉重地想。也确实该厚葬了安叔地一生都交付予了宁家。也没跟着主人享点清福主人被害身亡。不仅要寻死着为主人洗刷冤屈。晚年还要操心一家开支用度以及两个年轻地小主人。等到宁小池上次从红楼回来。家庭情况改善了许多。他也不肯吃白饭。坚持再当宁家管家----实在是个难能可贵地忠仆。 宁小池与苏未明一前一后迈进大门。只见大堂中央摆放着一口黑漆棺木。堂上烛火凄迷。银纸箔地金钱元宝飘摇得挂在四周。素白地菊花照亮了整个大堂。愈发显得悲怆。 大堂门口一个废旧大花盆里燃满了香烛纸钱。两个身穿素衣白缡地丫鬟在一旁打点着琐碎事物。 唐柔与绿翘也是一身缡素头插白花,奔前奔后得忙碌着,却不见宁正枫陈年之刘菱,至于二婶,宁小池倒不奇怪看不见她,她总是很会拣懒的,好不容易可以过回从前的官夫人的生活,她定然是每日都要出去尽情挥霍玩乐的。 幸好现在家里一切基本是宁正枫说了算,兼之有勤俭持家的唐柔帮衬着,宁小池还至于太担心。 宁小池想着想着已经走到了大堂门口,唐柔与绿翘见了早迎了上来,接下她手里的包裹,各自亲切地唤了声“姐姐”“小姐”便无多话,此刻一切是尽在不言 绿翘比较细心,看见小姐身后跟着的人竟不是刘晨,而是苏公子时,颇感惊讶,可是她聪明得什么也没问,忙搬了椅子,沏了茶水,轻声招呼苏公子先坐。 唐柔自一旁递给宁小池三根青香,一叠纸钱,一摞银元宝,说道:“姐姐,安叔临走之前,最放不下的便是你。现在你回来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想必他在天之灵,也是很生安慰了。” 宁小池木讷讷听完迟缓地点了点头,接过那一堆与魂魄交流的媒介,先是点着了香,往那香炉上一插,继而扑通一声跪倒在安叔灵前,低声哭喊道:“安叔,恕小池回来晚了----” 宁小池心里的确是十分难受的,虽然实际上她与安叔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就这么些短短的时日,也让她充分感觉到安叔对自己是真心的疼爱,如果是晴画在这里,她一定会更加得悲痛吧? 宁小池伤感的因还有就是明明自己已经有预感,却还是没能及时赶回来见安叔最后一面,当初心里对晴画做的保证也是没有完成的,她自己把自己摆在了失信的边缘。 她真心实意得跪在安叔前,慢慢地烧完那一堆纸钱银元宝,口里默默祈祷着安叔一路走好,他若在天有灵,也请保佑晴画一切安好,当然也保佑宁家一家老小安宁。至于她自己,对于是否还能回去现代的愿望已经不是那么强烈了,想着死亡,她便觉得人不论在哪里,活着就好,若干年后,谁不是一堆森森白骨呢? 等她在灵堂折腾了快一柱香的时间,脚也跪麻了,这才艰难地撑着身子站起来,苏未明本想上前扶住她,一边的唐柔绿翘早一左一右扶住了宁小池。 少顷,等苏未明也上前敬得为安叔上了一柱香,宁小池也进内堂换了身白色衣裙,戴了朵小白花出来。 宁池才想起来问唐柔与绿翘道:“怎么不见他们其他那几人?” 两个姑娘对一眼,唐柔大概从来是不喜多问男人们在外面事情的,绿翘答道:“小姐,他们是出去找那朱老板协商去了。” “朱老板?他来望归赌坊找事儿了?”宁小池想着自己的担心果然没错,这死猪头三就是不肯这么轻易罢休的。 绿翘点头又摇头,这才将此次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原来宁正枫与陈年之想让安叔落叶归根,打算等宁小池回来便将安叔的灵柩运回从前宁家老宅处的祖坟安葬,当时迁移灵柩是需要到:都衙门申请批示公文的,拿到那批示公文方可将安叔灵柩迁出:都城。问题就出在这里了,等到宁正枫去衙门开公文的时候,他满心以为这是件了不起多花些银两便可解决的事情,哪里知道那知府大人根本闭门不见,那衙门师爷说话又推三阻四的。他才恍然大悟,先前他们得罪的朱老板不正是这:都知府的小舅子么? 所以今日他们四人才一同前去找那朱老板协商,临走,陈年之嘱咐绿翘将家里好生看顾着,他们即使是拼了不要望归客栈,也一定要将那公文拿到手,安叔在他们心里的地位,那是相当不可比拟的存在。 宁小池听着,也是怒气冲冲:“什么东西!?竟然拿一个死去之人来要挟,简直太没品了!” 这时候苏未明也凑上前来,安抚道:“小池塘,你少安毋躁。 要不我先陪你去那朱家走一遭,看看他们谈得怎么样了再说?” 宁小池见苏未明站出来,心下顿时感觉塌实多了,便连声附和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说着,便要与苏未明一同出门去,却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很是急促的马蹄声响,他们先站在大门旁,等着看看来者是何人。 很快,一匹大黑马载着一个黑衣男子旋风一般刮过来,细细一看,那马上之人不正是随后赶来的刘晨么? 宁小池心里那本已模糊的关于他以及红庄的记忆,立刻清晰得浮现,原来,不是她遗忘了,而是她因为他的冷落刻意隐藏起来了吧? 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不带丝毫感情。 苏未明也是淡淡地看着那个烈火一样奔腾的男子,下马,燃烧着往他们走来,一步一步,坚实而笃定,他顿时有种很挫败的感觉。 终于又回来红庄了,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又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宁小池坚持跟陈年之等人住在楼外楼里,对于庄主跟公主的逼婚再三推脱。 她依然想着,彻底将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带着宁夏再去~[都!(,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1章 庄容 外楼已经逐渐走上了正轨,因为古代的娱乐活动实可怜,加上楼外楼又开在红楼隔壁,加之此处环境清新,不若京城里那般嘈杂,就像现代人喜欢去农家乐一样,那些京城里的人早已对那里的繁华喧嚣厌倦,如今秋山脚下多里个经营模式奇特的楼外楼,也带给了这些喜欢新鲜事物的人们一个找乐子的好去处。 过了这么些天,知名度已经在京城一带打响,许多吃饱了饭没事干的王孙公子、腰缠万贯的富商巨贾……都纷纷前来娱乐消遣。不得不说,宁小池他们这一做法,是成功了。 单看现在陈年之与宁正枫一家和和美美的小康生活,宁小池才有了那么些小小的成就感。这是唯一一件她觉得自己穿越过来后为晴画所做的事情里,最有益最“功德无量”的了。 绿翘的肚子,用老人们的话来说就是已经“出怀”了,而用宁小池跟红杏的话来说,那是显山露水,大腹便便了。唐柔也如承诺的那般,将宁夏与艾糖两个小家伙照顾得很好。宁夏除了跟自己娘宁小池,还有爷爷奶奶庄主夫妇亲近,最黏的人就是他这个温柔细致的舅妈了。 宁小池暂且在楼外楼先住了下来,红杏回去红楼里住下,只是,冷绛然却再不允许她出去见客了。他甚至将红慕厅买了下来,只让她每日与那些花花草草为伍。其余时间,便日复一日地请求红杏嫁给他。 连宁小池都看下去了为冷绛然当起了说客。红杏那道对于婚姻恐惧的障碍始终跨不过去,她只能找借口说:“他父母不是还没同意我们的事情么?再等些日子。” 他进房去将烛台换成了笼,径直先往他娘那边寻宁小池去了。 刘晨走到路,听觉敏锐的他隐约听见前方假山背后的花丛里有小猫一样的嘤嘤声,他迟了一下,还是打着灯笼绕到假山后面,将手里灯笼凑上前去照了照:那蜷成一团的灰白色,赫然是个蹲在地上小声哭泣的女子。 他再往前仔细一看----这子可不就是他正欲寻找的宁小池么?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蹲着埋头掩面地哭泣啊? 刘晨忙将灯笼插挂在一旁的枝~间,在宁小池跟前蹲下身来,低柔地唤了声:“小池塘。” 宁小池依然保持固定地姿势一动动只有肩膀偶尔随着她地啜泣微微有点颤抖。刘晨更加觉得有点古怪了手轻碰了下她胳膊。却感觉她肌肤像冰块一般寒冷。他急忙双手摇晃着她喊道:“小池塘!” 宁小池像具冰雕一般轰得随着他地摇晃往一旁栽倒了去。刘晨慌手慌脚得将她扶正。扳起她地脑袋只见她双眼紧闭。不停从眼角渗出丝丝地泪流唇发紫。喉咙里发出梦魇般地啜泣声。 刘晨一探她额头。却是滚烫得人。他不敢再耽搁。赶紧将她抱起。腾出只手取了灯笼快步奔回了惊涛院。 他怕吵醒宁夏。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宁小池直接抱进了自己地房间轻轻地将这一直迷糊哭泣地女子放到床上。拉了厚棉被严严实实地将她包裹住。 这已是刘晨第二次见她得风寒了下也不知是几更天了。窗外漆黑如墨地夜色逼厄地压向这间空荡荡地屋子只有刚刚点起地那一豆烛火昏黄地摇曳。 刘晨看着床上难受地人儿是又心疼又不知所措。他又拿起灯笼去下房叫醒那刚刚睡下地小丫头咐她赶紧去熬碗热姜茶来。 他自去打了盆冷水,绞了帕子,轻柔地搭在宁小池的额头上,不时地取下又敷上去。 如是三番,宁小池的身子渐渐在被窝里暖和起来,额头也不复那般滚烫,似乎舒服多了,也不再嘤嘤啜泣,像是一个极累的人一沾到枕头就熟睡了过去。 小丫头的动作也甚是机敏,很快就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她意欲来服伺生病的少奶奶,刘晨阻止了她,挥了挥手,让她回去睡觉,明儿一早去山下药铺抓些治风寒的药回来。 小丫头唯唯诺诺应声退下,刘晨将宁小池扶坐起来,拿了另一床被子在她背后垫上,将刚刚那床已滑落到她腹部的被子也围拢上来,将她包裹住,她像个婴儿般斜歪着脑袋睡得死沉。 刘晨这才端着小碗坐到床沿,一手扶住她后脑勺,一手端碗,可是她双唇紧闭着,根本喂不下去。他蹙眉看着这个棘手的女人,然后一仰脖子,喝下一大口姜茶汤,俯身下去,一点一点嘴对嘴地喂她喝。 辛辣带点苦甜的姜茶汤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萦绕,刘晨辛苦得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将一碗姜茶汤灌进她嘴里,放下小碗,再将宁小池又轻轻地平放到床上,青灰色的被面掩映着她彤红的脸蛋,娇艳欲滴的双唇,那睡相却是妩媚而静好的。 刘晨经过方才良久的亲密接触,再舍不得离开她那柔软香甜的唇舌,又探下身去轻柔细密地一一吻下去,探进去,宁小池在他绵长温柔的吻里满足地嘤咛了一声,潜意识得也轻启了红唇,吸纳进那有些霸道的温暖,像个饥饿的孩子在吮吸甜美的汁液…… 屋外的夜色更浓更深了,屋里却渐渐融入了绮丽的春色,一室香暖旖旎似乎盖过那微弱的烛火。 第二日的秋阳懒洋洋地打在窗棱上,激起几丝金线窜进屋里,床上的人儿相拥着甜蜜安睡,一副天荒地老的态势,好一幅静谧温馨的图画。打破这安然画卷的先是一阵亮的孩童哭声,接着是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 刘晨惊醒地翻身坐起,看着怀中依然沉睡着的女人脸的柔情蜜意像那窗外的眼光一般暖人心田,他叹口气,压下再涌上心头的强烈**,将压在她身下的手臂轻缓抽出,再将她裹进棉被里,穿好衣服去开了门。 门外,是那小丫头尽责地捧着一碗漆褐色的药汤,伸手敲门的却是焦急的芷岚公主,她身后还跟着个大点丫头,抱着啼哭的宁夏一地拍抚。 芷岚公主见着刘晨开了门头便急迫地问道:“我一早来 母子听小少奶奶得了风寒,宁夏醒了不见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晨侧身先让她们一行人进来房间里,从那丫头手里接过宁夏,才道:“昨夜塘不是送娘您出了惊涛院么?大概她折返时,没找着路到处乱窜一气,最后竟然蹲在前边假山后的花丛里睡着了,她穿的衣服又单薄,这才中了风寒。” “怪我怪我。她对这里本不熟悉,真不该让她独自一人送我!小,你没见着少奶奶及时返回也没想着出去寻她一寻?”芷岚公主自责地道。 端着药汤静立在一侧的小芹连忙恭身请罪:“公主,是奴婢疏忽了。以后一定随时侍奉少奶奶左右。” 芷岚公主拿过她手里的药碗轻叹着说道:“也不全怪你。你不了解我这个儿媳,怪我没及时将绿宛那丫头给她带过来。小樱赶紧下去红楼,就跟红姑说是我的吩咐刻将那绿宛带上来照顾少奶奶!小芹,你去厨房拿些清粥与小糕点过来。” 叫小樱的丫头刻领命出了房门直奔山下红楼而去,小芹也紧随其后飞快地去张罗吃食去了。 说也怪,那小宁夏自从被晨抱过来,便不再啼哭,只将手指含在嘴里吸吮,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似不眨地看着抱着他的男子。 芷岚公主将;碗放下,从刘晨手里温柔地接过宁夏,对他道:“赶紧趁着药汤热和的,去喂那孩子服下,我先带宁夏去吃点东西,小东西估计是饿坏了。” 说完,芷岚公主就着夏往门外走去,那调皮的孩子竟然还将头转回来眼巴巴地望着刘晨,做父亲的看着心里很是欣慰,朝儿子挤了挤眼睛,再端起药汤走向床前。 他无奈地盯着床上的人儿,却见她眼岁闭着,眼皮却是一眨一眨的,他心下了然,这怕羞的女人怕是早醒了,一直在装睡。 刘晨也不戳破她的小伎俩,仿佛:言自语地道:“这女人跟猪一样,真能睡。我又不得不口对口得喂她喝药了,这玩意儿可没昨晚上的姜茶汤好喝了。” 说着说着,还真将嘴凑到那;碗边,作势要喝下去,宁小池的脸像是突然染了胭脂般红了两片,顿时睁大眼睛,微弱地道:“我自己来喝吧!” “啊?!原来你醒了?”刘晨将已抵在药碗边缘的嘴撤回,佯装诧异地道。 “别装了,你明知道我早醒,还来戏弄我!你心情倒好!”宁小池拥被坐起,嗔怒道。 “哈哈!难得见你这般怕羞,我们什么事没做过?本少爷心情当然好,昨夜偷到一只热情小野猫的香吻----”刘晨将药碗递给她,略带邪谑地盯着她红润的双颊细薄的小嘴唇说道。 宁小池被他那目光看得面红耳赤,不敢搭腔,一把接过那药碗,埋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刘晨始终带着那么一丝隐约的笑意看着她,一直看着她,却见她倒是三口两口将一大碗药牛饮得一干二净,连药渣也没剩,等她欲放下药碗,那浓烈的苦涩味儿才在那喉间口腔之间排山倒海地扑压开来,恶心得她连连干呕,那滋味真是----太难形容,她难受得将碗递还给他,龇牙咧嘴地问道:“有没有什么甜一点的东西,给我来点去去这苦味儿?” 刘晨再掩不住那一脸的坏笑,先是优哉游哉地接过那药碗放到黑漆木桌上,转脸徐缓而低沉地对宁小池道:“甜的东西倒是有,你要不喊声好相公要不让我亲一亲,自然给你甜果子吃!” 宁小池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人比那孩子的脸还,一会儿严厉得像是她欠了他几十万两债一会儿又顽皮得像个孩童,她将苦得皱成一团的脸倔强地别了过去,生硬地道:“爱给不给!本姑娘可没这么没志气!” “你说的?不知道谁昨夜那般享受----”刘晨边戏谑地说着边靠了过来,呼呼的热气直灌她的耳畔与颈窝,激起宁小池肌肤一阵颤栗。她拿手微微推挡着,嘴里已有些含糊地道:“我口里全是药味儿……” “原来不是不想我亲你,是怕苦着你的好相公啊?哈哈!”刘晨大笑着说完,那干燥温暖的唇已准确得盖了下来……再听不见宁小池的声响。 一记激情的唇舌交缠后,宁小池整张脸像红叶在火热的阳光里燃烧起来,她终于可以喘口气,复小声地道:“你亲也亲了,甜的东西呢?快给我点,还是苦啊!” “你还没尝够甜头?看来,本少爷不得不再次牺牲一下,满足你这只贪得无厌的小野猫了!”说着,他又将她拥在怀里再次更为激狂地亲吻。 宁小池肿胀的脑袋里轰鸣着,那一股一股的暖流通电一样传遍全身,她才恍然明白自己又上了这坏人的当,却在下一秒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沉溺在他绵密的激吻里……没想到,这人也是这般的死不正经! 这两人,倒是借着此次的小风寒着实缠绵了一把,直纠缠闹腾到晌午时分总是将肚子与**一同勉强填饱。 刘晨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出门欲再次前往冷家堡一趟,昨夜只顾着办他爹交代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他们冷家父子说说那对苦命鸳鸯的事呢。唉! 而疲乏的宁小池又一头倒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她疲倦地合上眼睛之前,很无奈地想着他们之间……算什么呢?之前的冷战之前的一切都可以因为这样的缠绵就自动消解掉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想得头疼,又真不知道该骂自己不知羞耻呢还是太容易被**压倒……她在极度纠结的思想斗争下沉沉得睡去了,她就是那样热衷于逃避现实的女人。 冷绛然听了宁小池的转述,立刻回了冷家堡,作死做活地开始劝说自己的爹娘。他娘没什么意见,他爹的意见可就大了。这些早在冷绛然的预料之中,所以他抖出猛料,说自己早就与红杏有了夫妻之实。 (,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2章 宛约 宁小宛的约定,宁小池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遵守。刘晨结婚,那她再回去[都,只能算是去旅行,怎么可能到那边长期居住? 再说刘晨再次到了冷家堡,恰好此时苏未明也来探望冷绛然,他们三人便在冷家堡的花厅里坐下,喝点酒,三人之间仿佛萦绕着一种很是奇怪的气息。 苏未明自从那日将宁夏带回红庄完璧归赵后再也没在红庄红楼出现过,他虽然依旧上从前那样一脸温和笑意,可是与刘晨之间总有那么些梗塞的情绪充塞其间,而冷绛然是大伤初愈,显得精神不是很好,加上多日不能与红杏见面,心里也是惆怅孤寂至极,懒懒得更是很少说话。 渐渐的,气氛是尴尬得可以,刘晨也觉得他那天强势的态度似乎将苏未明伤到了,本来兄弟之间为了一个女人,很不值得,但是,他起码应该大度一些或者委婉一些与苏未明说的…… 唉!刘晨长叹口气道:“说点什么吧,别都闷坐着了。苏兄,我知道有时候我这人太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很自大那样,可是,我真不想失去你其中任何一个的。” “你们大婚的日好没有?”没等苏未明开口,冷绛然无力地问道。 苏未明面上没显出特别表情变化,应该是自从他将宁夏带回红庄后就预感到这样的一天,只不知宁小池是什么样的想法。刘晨方才那番话,说实话他也不是没有怨怼,但是,事到如今,他又能奈他何? “我爹和娘选,应该快了。”刘晨不是不知道苏未明的落寞,故只简单得回了冷绛然一句。 然身体还很虚弱,多的话也说不出只作了简短的回答。然后,三人之间再度陷入冷场,各自要么闭目养神要么浅酌几口热酒。 正这时候。冷堡主回来,听说他们三公子都在花厅,便特意前来来与他们寒暄寒暄。 除了冷绛然另两人连忙起身行礼让堡主入座。给他斟上一杯酒。冷堡主落座。豪气地干了一杯。朗声道:“怎么你们年轻人都忧思满面地。男子汉嘛。就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来酒!” 冷堡主再次举起又被苏明斟得满满地酒。敬向三个年轻人。语气虽是豪迈。却透着些微地沧桑。苏刘两个年轻人自然不敢怠慢。也举起酒杯敬冷堡主。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只那冷绛然一动不动得自管养他地神。嘴角隐约挂起一抹讥讽地嘲笑。 这样地情形苏刘二人早司空见惯。他们父子关系向来是很差地。这些年也甚少见冷堡主对这桀骜不逊地儿子多加责难。 苏刘两人同冷堡主齐齐放下酒杯堡主便欲起身说得去看看冷夫人了。方才听下人说冷夫人又犯病了。 三人都知道冷夫人自从自己心爱地大女儿无辜身亡后一向郁郁不欢。对冷堡主也一直很是怨恨。导致神智时而清醒时而癫狂。冷堡主也是才年近半百年纪便双鬓斑白。脸上皱纹更是一日深似一日。 冷绛然听他说到自己母亲。一脸地不屑。他也不是不恨他爹一直以来地独裁**。即使他现在改变再多。也是弥补不了当年所犯下地错误。 苏未明本想说几句话宽慰这个孤独感伤的老人一时喉头梗塞,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虚虚得抬手晃了两下。 刘晨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再次造访冷家堡的目的,虽然之前一直跟宁小池处于半冷战状态,他却并未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还记得她当时说起将自己大哥与冷家大小姐合葬的想法,以及她后来动情得跟他讲那梁祝化蝶的故事。 他也管不得苏未明与冷绛然颇感诧异的神情,出乎意料得疾步上前拦住已经跨步快走出花厅的冷堡主道:“冷伯伯慢,晨有几句重要的话差点忘记同您说。” 冷堡主见他神情十分肃然,心下虽是奇怪是再返回了花厅坐下,侧耳倾听且看他说些什么。 刘晨立刻简短得将他无意中在悬崖之下所见说与冷堡主三人听这才将困惑他们多年的谜团解开。他又顺便将宁小池的想法同冷堡主详细得说了,又加上他自己根据石壁上文字的延展想象,宽慰了冷堡主一番。 “别让我知道是谁杀害了刘大哥,还间接害死了我姐姐,否则我定要让他生不如死。”冷绛然听完刘晨的话,精神随怒火一振,咬牙切齿地道,他们都是知道冷绛然与自己姐姐的感情,小时候,冷堡主忙于堡内江湖上的事务,曾经相当疏忽自己家人,也难免在外面遇着不顺心的事情,回家若见着冷绛然调皮,便是又打又骂得责罚,如果冷夫人出面维护一样被罚。只有从小便很安静懂事的姐姐一直默默得保护着母亲与弟弟,冷绛然那样冰冷的性格也是从那些惩罚中逐渐成型,只有面对自己姐姐或者自己母亲时才仿佛儿时的天真热情孩童性格。 冷堡主惊奇得听完内中竟然还有这么一出真情美事,也算是略有些解脱,他当年强逼女儿与刘廷成婚,导致她身故的负疚感也减轻了一些。因为照刘晨这样说来,他家霜儿只是个追随自己爱人而去的痴情女子罢了----可是如果刘廷没被杀害,那么他们也将是对怎样恩爱的神仙眷侣啊! 他那苍老的心也燃起了一把怒火,像冷绛然所说,若让 那行凶之人是谁,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想到这里,冷堡主还是十分遗恨地叹了一口气道:“他们本已是命里的夫妻,既又早已真心相爱,将他们葬在一起自然是好的。此事,便等我家然儿身体完全康复后,你们几个年轻人着手看着办吧!冷伯伯我是老了。” 那语音里的悲怆意味更浓,他是真的老了,想起前尘种种,再看着自己那冷漠的儿子,才发现他人生里犯下的错误实在是太多太多是用他余生也是弥补不完了。 在座中人除了刘晨在悬崖之下已惊讶过了,其余三人依然沉浸在那伤感的气息之中,冷堡主末了又像想起什么似得说:“刘贤侄,说来,这件事还得感谢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呢!改日你带她到冷家堡来,上次匆匆一面,也没跟她好生说话,得让她来跟你冷伯母说说这事,兴许----许----唉!” 最末那兴许什么,便盘旋在他口腔之间绛然一个深寒的眼神扫将过来,冷箭一样刺破冷堡主那本已负疚累累的心脏,他便感伤得叹了口气不再言语,所有的错,所有的恨,都是他年轻时候种下的恶果,如今的辛酸儿子的冷漠他也只得生生受着。 刘晨喏喏地着冷堡主颔首,当下便一口答应下来,看时间不早准备与苏未明一同告辞了冷绛然与冷堡主,他们之间也应该单独谈谈了。 经过落寞的冷绛然身边时,刘晨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才轻声对他道:“冷兄,你姐姐与我大哥总算要做一对同命鸳鸯了,你也不必再为此事感伤。”说完,见冷绛然眼角挂泪,倔强得将头偏往一边僵硬得一点,刘晨怅然得拍下他肩膀,又低声道“我也知道你还挂记着她,改日我与小池塘再上冷家堡之时然将她带来见你。你好生修养,别想太多,往前看。” 冷绛然没说话,投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苏刘两人一齐同他们这对不睦的父子挥挥手相携出了花厅,离开了冷家堡。 刘也很难得看他这样别扭紧跨前两步,恰好站在当初他大哥遇害的那方青石前身挡住苏未明去路,诚挚望着他说道:“苏兄们之间本是情同手足的朋友关系。我也大致知道你与我对小池塘有着同样的感情,只是----她是注定要当我的夫人了,我不求得到你的祝福,只希望得到你的谅解。” “我知道小池塘为何肯决定嫁给你,如果她是爱你,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还需再次同她确认后,才能下决定。而我和的感情,绝对不会与你一样糊涂。 我觉得你也并非真是爱她的,无非是为有宁夏的存在也顺便可以让你摆脱与九王爷家结亲的烦恼吧?宁夏----我也可以待他视如己出的!”苏未明向来温和的表情不再,索性有些激动愤慨地说了一通,他太习惯压抑自己的情感,却在他踌躇不前的时候让刘晨夺得先机,他怎能不气愤? “砰!”刘晨突然毫无预警一拳挥上苏未明的左脸,恼怒道:“我以为我已说得够清楚了,你何苦还这样执迷不悟?我不管你的感情如何,她当然爱我!我当然也爱她!” 苏未明没有闪躲,生受下那一拳,嘴角立刻渗出一线血丝,他满不在乎得一擦嘴角,冷笑道:“你总是这样冲动与自私,你所谓的爱就是这样轻易说出口的?!那你口口声声爱了那许多年的红绡,现下又被你抛到了什么地方?” 这一句似乎更激起刘晨的怒火,他再度挥拳欲打向那一脸冷然笑意的苏未明,却被他紧紧制住手腕,沉声道:“你太幼稚,别人一提及不和你意之事,便屡屡挥拳相向。一次便也罢了,你以为我平时让着你就可以任由你一直为所欲为下去?这一次,再也不会了!你对小池塘,不过是一时的迷恋,想要利用她罢了!而我,是绝对不会坐视她被你这般玩弄的!” “别太自以为是,我们之间的事不必你多管!”刘晨狠命抽回自己被他扣住脉门的右手,怒气腾腾地道,然后轰然转身离开。 苏未明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情感爆发,两人终是闹了个不欢而散。 刘晨努力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苏未明的话却击鼓一样锵锵回响在他耳朵边上,绵绵不绝。他从未像方才那样对朋友出手,只是因为他触碰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想法?而他对小池塘----他也是一时之间厘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了。难道那些动情的时刻也是虚假的,那些柔情蜜意只是应景而生?所以当初他才不在第一时间坦诚与小池塘的那一夜----难道是他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这样逢场作戏的高手,连自己都感觉陌生? 人是种复杂的动物,尤其是男人,仿佛许多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何以会做出某件事情,特别还是刘晨这样有些孩子心性的男人,恐怕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只顺着形势做了一些事情,而暂时搁下一些事情,一旦被人提起,又会恼羞成怒,继而像个迷路的小孩子般茫然无措。 刘晨突然烦闷至及,他收住跨向秋山红庄的脚步,转而是去了一个他好几年未曾踏足了,深埋在心间的地方…… 第03章 晚婚 主与公主笃定地发话了:此次,不管再有什么事情发让宁小池与刘晨速度完婚!不然等宁夏再大一点,开始懂事了,自己的爹娘还跟小孩子一样爱闹别扭,成何体统? 陈年之与宁正枫是一直觉得刘晨对不起宁小池,曾经一度想要将宁小池下嫁苏家得了。反正新郎绝对不能是这个忘恩负义严重没责任感的刘少主! 可是,最近刘晨是表了态的:对于红绡只是儿时的迷恋之情,他现在很确定,自己想要娶的人就是宁小池!而他们何尝不知道,宁小池这姑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也是死死地认定了刘晨,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论他的那些行为有多么恶劣。 红杏的意思是要再考验考验刘晨,反正她跟冷绛然是最看好苏未明的,可是他爹苏)远的做法就显然让人无法接受了。加上那出假冒山寨土匪的乌龙剧,苏未明直接被自己的爹推上了一条无头无尾的独木桥,前无光亮,后方晦涩……他再也没有在宁小池他们周围出现过,宁小池也因为觉得着实尴尬,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 这件事就像很公道的陈年之所说,不能怪刘晨,当然也更怪不了苏未明,要怪只能怪苏)远的执拗,而他也是因为出于对苏未明强烈的爱护,凡是他爱的想要得到的,他这个做爹的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为他做到。 红杏对她自己冷绛然的事情已足够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的心思来帮宁小池出谋划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真想又将小叮当呼唤出来,叫“它”搞出个时光机器什么的玩意儿,照一照她们两个命途奇诡的女人,将来是怎样。 她之所以没这样做因宁小池突发的一句感叹,她说:“好像自从有了小叮当以后,我们便形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找小叮当。而那个一直没有用掉的愿望,真是像一个诅咒一般,让我们时时惦记,时时想要从那里寻求安慰寄托。而从没有想过,当这个愿望被使用了以后我们会不会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失魂落魄?” 红杏说:“不到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使用这个愿望了也不要想。大不了,等到使用期限前的日子,再好好想想,到底拿来干什么。” “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宁小池讲完大道理,也开始担心自己被逼入死胡同的现状。 “我看还是先婚了吧!要知道老这年龄,在古代来说已经说大龄女青年了。你这叫----晚婚!”红杏振振有词地说道。 翌日。大家然依约一早便集合在饭厅里。只等吃过早饭就出发。而庄主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出现吃早饭。公主宽慰众人只说庄主是昨夜受了点风寒。等他多休息一阵便没事了。 刘晨兄妹听说。自然知们爹还不就是因为大哥地事情而伤心至于搞得身体抱恙。他二人欲打算前去看望以下自己父亲。却被公主轻柔地劝止让他静一静。你们且先去处理合葬一事。 公主自然去照应庄主那边了。兄妹俩人听话得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晨秘密派了几人先去挖掘大哥与冷小姐地墓穴。吩咐他们先买好两口棺材务必要将他们地骨骸收敛齐整了放到新买地棺材里。那几人都是他得力地帮手。宁小池就见着几人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当初保护过她地暗哨了。 最后。一群人里只留下唐柔与绿翘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其余人等各自找了些工具绳索等东西。便一齐往那无量玉洞而去。 刘晨没有带他们走听风院那条密道。因为这次人是有点太多了。直接从秋山下去地。也顺便叫大家知道去那里地正路。等会来来去去地也方便。他们刚刚走到秋山脚下。就见着冷绛然与苏未明已不知等候在那里多少时间了。 二人都是一脸肃穆地表情。见着这小队人马开下来。苏未明微微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少了我们两个吧?” 刘晨没说话,心想本就打算马上找人通知他们的,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积极。宁小池已发觉刘晨与苏未明之间似乎有什么嫌隙,便抢先上前道:“自然不能少了你们两个!只是,冷绛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不碍事了。我也想要去看看----他们在悬崖底留下的文字……如果需要迁墓的话,我还可以带路去我姐姐的墓穴。”冷绛然淡淡地是说道。 “那一起先去看看那处的地形吧!”刘晨说话了,心情也是有点糟糕,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挖掘坟墓,如果等会儿需要去迁移尸骸,或许还需要他带路。 于是,一群人在刘晨的带领下又披荆斩棘地到了那无量玉洞。苏未明与冷绛然也是不知此处的存在,好奇地问:“这地方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里从前是我与大哥秘密练武的地方,他故世之后,我便再没来过。只上次与小池塘来住过几日,她硬要叫此处为那什么无量玉洞,便由着她这样叫了!”刘晨解释道。 宁小池又带着众人来到那悬崖边上,指着那已然有些凋零的曼佗罗花,又将按日跌下悬崖的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宁正枫直中要害地问道:“姐姐,也就是说----以前刘大哥与冷小姐还留了通往下面的小道与树藤编织的网,可是现在网已被你上次跌下去毁坏了,那条小道呢?” 刘晨摇头答道:“网是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再加上小池塘跌下悬崖强大的冲击力,破烂得不成样子了。而那条小道,我与她从崖底上来,就是走的那里,只是也很崎岖险峻便是了。” 听刘晨说完,几个大男人便摩拳擦掌地要前去开路因为若接下来要运来刘大哥与冷小姐的棺木的话,不能有损毁,必须要将通往下面的路开辟出来。 刘晨将那条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的小道比画给他们看了,苏未明先陪着急迫的冷绛然到崖底去看那石壁上的文字了。刘菱也央求许刚带她下去看看,她拉着他的手使劲得摇摆道:“ 就陪我下去看看嘛!” 许刚怕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失足跌下去可怎么办,坚决不答应,只说等大家将道路打得开阔些了再吸取也不迟。 刘菱央他不动,赌气得想要一个人先下去刚早料到她这一手,一把提前将她拉在怀里菱挣扎不脱尖叫道:“你放开我!要不你拿条绳子将我栓起来----不然我一定也要现在下去看看!” 许刚不说话,只死死得将她抱住,这妮子冲动起来简直什么话都不肯听。 宁小池陡然听见刘菱的尖叫,愣了一下,转而看见宁正枫手里的长绳子灵光突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早该想到了的! 她喝止住还在刚怀里挣扎尖叫的刘菱i着宁正枫手里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我们就是应该用绳索系着人与那棺木,然后上面留两个人缓缓得将之滑放下去,下面再留两三人接应着就成----始终再开一次道路工程量太浩大,而且不保证继续开凿下去,这山崖不会坍塌是吧?” “小姐讲的也是有道理。只人还可以以手攀附着崖壁,那棺木要是被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陈年之有些担忧地道。 “这就简单了们预先在棺木外面包裹上几层干草芦席等东西,也就不至于会损坏棺木了。”刘晨顿时明白过来宁小池的意思刻心有灵犀得将她的话表述完整。 当下将众人说了个透明了,刘晨便领着宁正枫与许刚先回去秋山搬运刘大哥的棺柩去了便再找些结实的绳索与芦席,又交代了剩下的几人等着冷苏二人上来由陈年之与他们一齐前去搬运冷小姐的棺柩,宁小池与刘菱自然就留在这里看守着。 不多,冷苏两人也艰难地自悬崖底下爬了上来,宁小池又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说了安排,二人也是欣然应允,立刻叫上陈年之一齐往冷家堡方向去了。 那悬崖边便只剩下宁小池与刘菱二人,宁小池幽幽一叹道:“你大哥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只可惜----” “是啊。我大哥是重情重义伟男子!”刘菱骄傲地道,又无比怀念忆起往事,“记得我小时候,很顽皮也很好强,看见喜欢的东西是绝不肯撒手的。那时候,二哥经常跟我抢夺一些小玩意儿,每次都是大哥耐心得从中调和劝解,最后都是各自都欢天喜地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宁小池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搂住她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了大半天,两人都快睡着了,心里直纳闷,不是都早派人去挖出了尸骸,只管将装好的棺材抬上来不就好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啊? 正在此刻,刘晨与宁成枫、许刚先抬着一具修长的棺木回来了,各自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们先小心得将棺材放到地上,刘晨甩下肩上的大包袱,抖出来一大捆麻绳,又掏出几块饼子水果扔过去给宁小池二人,让它们先填填肚子。 宁正枫与许刚也去下包袱来,却是装了好几张芦席。 趁着宁小池二人吃东西的空挡,刘晨问她们:“我们走后多久,冷绛然他们才从下面上来的?” “就一刻钟左右吧!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宁小池嘴里包满了东西,含糊地说道,差点被呛着,刘晨瞪她一眼,却赶紧伸出手去为她拍背。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将棺材吊着滑下去。现在,小舅子,拿上铁,我与许刚先将你放下去!你下去之后就在那洞口选个向阳的地方先挖着!”刘晨见宁小池没事了,便收回手了,招呼上那二人,准备开工了。 宁正枫拿起铁锨,点头示意他完全明白,可以开始了。 刘晨取来那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一长截麻绳扔过一头给宁正枫,后者利索地将绳索往自己腰际一缠,打了个活结,许刚又帮他扯了扯,见是没问题,便让他走到那悬崖边上,宁小池也赶过来叮嘱他小心吓,又想起那些现代的攀岩爱好者,便将那些动作要领胡乱得教他一些。 刘晨一把拐开她道:“你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你跟菱儿也来帮着我再将许刚放下去。” 小池又拉着也凑上前来看稀奇的刘菱回去一边蹲下啃她们的大饼。 过了许久,宁小池她们早吃完了干粮,冷绛然那边三人也顺利取来装着冷小姐遗骸的棺木。 刘晨与许刚专心地放着绳索,突然,他们轻拉了下绳索,估计宁正枫已经安全抵达悬崖之下了,他们便使力往上收拾那一大捆绳索。 如是三番,又将带着铁锨的许刚与陈年之二人安全放到了下面----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下面吊棺木下去了。幸而那两具尸骸经过这许多年的腐蚀,只剩下两具白骨,这就轻巧多了。 宁小池与刘菱在苏未明的帮助下,早细致得将那两具棺木用芦席包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又拿绳索一圈一圈捆扎得结结实实。 刘晨与冷绛然这才放将其中一具棺木捆好,缓缓得让那棺木贴着悬崖壁上放下去……又花了好半天工夫,总算是将那两具棺木安然送达悬崖底下。 大概宁正枫他们也快将墓穴挖好了,苏未明与刘晨又将冷绛然放了下去,随后是宁小池与刘菱,末了,苏未明又欲将刘晨放下去,刘晨转头问他:“你怎么下来?” “我就不下去了吧!留在上面接应你们,你小心。”苏未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的,但是刘晨听得出来,他已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已腰缚绳索开始准备攀下山崖,突然仰起头,对苏未明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好兄弟。” 苏未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早已一片释然,只专注地将手里的绳索紧紧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放松…… “也就是说,为了不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说时候该晚婚一把了?!” 第04章 洞房 们就这样真的被送上了爱情的坟墓婚姻!宁小池们之间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只是一般都称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也顺口跟红杏这一说罢了,至于他们的这个坟墓像红杏说的那就是典型的奉子成婚。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管它是奉子成婚也好,稀里糊涂凑合着过日子也罢,总之宁小池说正宗的刘家人了。可是,她怎么连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难道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切喧闹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宁小池的印象里,洞房花烛夜啊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一个多么缠绵柔情的概念! 而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一帮子亲朋好友闹洞房的时候,她还比较开心一点,接下来,便是一个人沉闷的孤寂着等待那个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她今后的夫君,宁夏的爹来掀起她头上这顶沉沉的盖头。 在众人的努力下,刘大哥与冷小姐总算一齐长眠在了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崖下。 再观凄清的墓四围,宁小池与刘菱这两个细心的女子觉得应该再种上他们最喜欢的曼佗罗。 因为此花不易生长在此,们又特意派了许刚攀爬上去,将悬崖顶上那株曼佗罗移植下来,又觉一株太过孤寂,又商议着改日让冷绛然去红杏处取几盆来。 安息下来的对情侣终于可以不被世间纷繁打扰,再也不会相隔两地,希望他们安静得相拥共眠。 他们又点了香烛,焚了许多纸钱,了酒水,祭了糕点水果,仿佛庆贺他们乔迁新居。这下,总算是将这件一直宕延的事情完美得处理了。 宁小池只想到那句写::君的诗“独留青冢向黄昏”,不同的是昭君是孤单的而刘大哥与冷小姐应该是不会寂寞的了。 众人再趁此些许闲暇时。又将那坟墓四周清扫了一遍。四处观望了一番。便依次攀上崖顶。收拾好工具绳索要各自心怀惆怅地散去。 绛然自然要回冷家堡与他娘汇报去。苏未明也说要立刻赶回苏家庄。他父亲地病也加重了。只是他临走之时一副欲言又止地神态。终是踌躇半晌也没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有些话在这样地场合下说起来并不恰当吧。 宁小池也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回京城地路上。苏未明问过她是否真打算嫁给刘晨。而嫁给他地前提是她爱他这之后。她也开始察觉到苏未明对自己那欲说还休地情感。记得她当时是回答地是不知道。而苏未明那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也被她插科打诨得转移了开去。或许他被她地没心没肺打击到了也没提过那事儿。只是眼里那抹忧愁任他怎么云淡风清地笑。也是挥之不去。 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只觉得不论她哪里。她终究是个感情地逃兵。一味躲闪逃避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心下自是思虑万千。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是刘晨在与苏冷二人分道扬鏣时。主动恳切地邀请他们改日上红庄一叙毕竟不管发生声什么事情。他们也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他相信他们是懂地。 此事已毕。众人回到红庄。简洁得与庄主夫妇二人谈过。也算了结了他们多年来地郁结。 庄主身体也逐渐康复如昔,人却是真的老了,许多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 红庄里的生活又开始平缓而安宁得向前推动。惬意得像那采菊 宁小池却是焦灼的,她突然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之前想是想着要自己兴办实业,只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这天,苏未明与冷绛然依约来到红庄,庄主夫妇二人特意摆了酒席招待他二人。酒过半巡,芷岚公主提议为了扫除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气氛,不如让刘晨与宁小池择日完婚。 大家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大概有种嫁女儿一般的激动。其余人又是恭贺又是道喜,全部只等着喝喜酒了。 苏未明黯然地称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场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再待在那里,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在无量玉洞的悬崖边已经对刘晨释然了,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庄主也郑重地说,该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从前是他怠慢了宁小池,今后,她便是刘家的人了。 芷岚公主趁热打铁地决定就在今年除夕之际将两人婚事给办了。 宁小池没想到突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得被逼婚,一时愣住,她仿佛早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一经芷岚公主措不及防地提起,她才仿佛恍然醒悟,自己今次再回红庄,岂不是就是为了嫁人而来?只是,现在她与刘晨的协议婚约,还算数么?她脑袋是一团糨糊一般得乱轰轰。 她见刘晨也是不表态,便清了清头脑,然后对芷岚公主抱歉地开口说自己还需要再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众人都诧异地问望着她,还是快人快语的刘菱率先问道:“姐姐,你跟二哥结婚不是迟早的事么?你还等什么等啊?” 宁小池有些扭捏地说自己想要为亲如父母的安叔守孝三年,故她与刘晨的婚事也得顺着往后推延。众人都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可是宁小池坚持,这次连刘晨也不置可否地任由她自说自话。 而庄主与公主也不好开口再相强了毕竟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宁小池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半是因为安叔一半是她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吧?虽然他们有种期望落空的挫折感,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宁小池的意愿。 宁小池在心底里跟安叔真心地说了声抱歉,抱歉拿他当了借口。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心底最主要的想法,再次回了红庄,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得到晨的心动……只是她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 **罢了,他似乎还有从前的心结未解。虽然她没过是自从他那夜彻夜未归后,她便敏感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有了这样一段延期,也算是借机给两人一些缓冲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了。她大概也是还未想好究竟她与刘晨之间,他们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奉子成婚?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宁小池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被拖延的三年里势必要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三年似乎太长了点吧?”宁正枫问道,他总是不懂自己这个堂姐,好象总是有许多很奇怪的想法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现在成亲已算大龄了,还等三年岂不要变老故婆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年时间可是很漫长的呀!”陈年之也出来帮腔宁正枫,这孩子,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这门亲事难道她还不满意?即使不怎么满意,不是还有个宁夏在么?于是他又轻柔地对她说道“你总还得考虑考虑宁夏那孩子吧?守孝的事情有那意思便罢了,我相信安叔也是想让你早日成婚的。” 宁小池突然觉自己当初坚持让这一帮亲属留下来好象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多了多少烦恼啊? “大家也别劝了,她有自己想法。”刘晨总算开口说话了,却出人意料地了宁小池的决定。只是,宁小池的心便愈加得凉了下去。 最后主等还是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与宁小池取了个折中处理:一年半以后成亲! 宁小池十分无奈得答应下来来她便说这一年半自己不能虚度,得与家人做点事情罢她以鼓励的眼神去看宁正枫,后者立即会意到堂姐当初承诺他的事情是一直没忘记的。 于是宁正枫接过她的:“我们想要开个赌坊……” 刘晨也是知道他们对望归是怎样无可奈何地放手,立即表示,又说如果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的话,完全可以在红楼里或者红楼附近开,那样也不愁客源。 岚公主望了望庄主,见他没什么反应,遂说,开赌坊是不是容易搞得龙蛇混杂,那样是非很多? 刘晨则说他们在:都也开过赌坊的,叫望归,并不若寻常的赌坊那般嘈杂,完全可以放心的。 庄主末了说只要不太招摇就好,当初他们隐居红庄,便是不想再过那吵嚷的生活,而红楼,只是因为公主坚持要为自己的陪嫁宫女们觅得好夫家,后来逐渐扩大到现在规模的。 芷岚公主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管这些事了,该是他们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今后红楼的事都交给刘晨处理,是该你们年轻人一展拳脚的时候了。 宁小池说开赌坊是第一步,她还想开画院,饭馆等等,要一步一步来的。 刘晨是极力她的,也说是到时候做点事情了。 此事算是初步预定下来,庄主夫妇便说,一切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挥,他们要安享晚年了。 此时,冷绛然说想去红杏那里取几盆曼佗罗,种到姐姐与刘大哥的坟前,刘晨与宁小池要陪他走一遭。 临走,宁小池交代宁正枫与陈年之再好好想想赌坊的事,再周详得策划一下,他们此番下去红楼,也好顺便探察一下情况。 宁正枫摩拳擦掌地便拉着陈年之去听风院讨论了,唐柔与绿翘基本是不管男人们的事情的,便也打算去后院带艾糖与宁夏。宁小池叫住她二人,说,弟妹不是还没去红楼看过么,而绿翘姐姐正好与我们一起下去再跟红姑叙叙旧! 二人欣喜得留下,只等着与他们一起下红楼去。 刘菱对赌坊那些兴趣不是很大,她说,如果要是开家武馆,她倒可以教习剑法,比如她很早以前就觉得红楼女子也该学些防身之术嘛,或者一些文人骚客的不也可以学学? 刘晨点头道:“难得你还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将小舅子他们的事办妥,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刘菱听她二哥这样一说还真有戏啊!便也不着慌了,兀自先去找许刚切磋切磋! 宁小池一直很羡慕刘菱这种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又拿得起放得下的鲜明性格,要是自己也如她这般该多好,得少吃多少闷苦啊!果真是性格决定一切啊,不论你在哪个时空。 唉!不想也罢,她转头看着那四人,豪迈地说:“走吧!咱们去红楼!”那语气仿佛是带他们去个从未踏足过的奇妙地方一般,逗得绿翘与唐柔掩口轻笑,刘晨与冷绛然也是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走!去红楼! 宁小池好奇得向刘晨问起红姑身世,才知道她原是芷岚公主身边年纪最大的宫女,也是跟随着公主来了红庄。那时她已三十开外了。红姑也算个苦命女子了,二十岁上丈夫死与一场祸乱,几年后唯一的儿子也不幸跌落河里淹死,她才进宫当了宫女,得到芷岚公主的垂青,这才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结束了飘零的生活。 唐柔也不禁望向那边庭院里谈笑晏然的红姑,轻言细语道:“这样还真看不出来红姑是那样不幸的女子。比较起来,我已算是多么幸运了。”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的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的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一出哑剧。宁夏也正式更名为刘宁夏,一切都顺理成章,多像一出完满结局的肥皂剧啊!可是,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05章 杏逃 小池与刘晨洞房后没几天,冷绛然被他爹派去了>地办事,答应他若将此事办妥,一定让他将红杏娶进家门。冷绛然本是不肯相信自己这个强势的爹的话,可是冷堡主拉着冷绛然的娘跟他保证: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会食言。冷夫人也叫自己儿子放心去,她一定督促着冷堡主将此事彻底履行。 冷绛然不去也没办法了,他从来不肯忤逆自己娘。匆匆来了趟红楼与红杏告别,又拜托宁小池他们多多照顾红杏。 然后,冷绛然依依不舍地上路,千叮咛万嘱咐红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奥等着他回来!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 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的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的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的随便叫的!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那新掘的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发现的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的奇女子啊! “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的,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的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的了。 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地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地。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地。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想两人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男人携着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提起过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陀罗虽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的时候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是逃来的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者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 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的花语便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的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发生。 “据说,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的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的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的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果然刘晨斜了宁小池一眼,阴鸷地道:“又是说了也不懂?!” “本来你就不懂!”宁小池不觉危险得反驳回去。 “你们----别争了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了。”红杏可不像冷绛然一直冷眼旁观,因为毕竟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刘晨哼了一声示他大人大量不屑再与宁小池计较,宁小池也觉得这样的争吵太过孩子气前一步拉着红杏就走。两个男人自然跟了上来。 走到红楼里,宁小池原是想去接着唐柔与绿翘再一起上红庄的着红姑,她却说两位姑娘已经回去了。 她本还想再去红杏房里与她再谈谈的晨拉住了她,示意她看看冷绛然在,她才醒悟到自己不该去当电灯泡的,只得怏怏地跟着刘晨回了红庄。 路上,她突然想起红杏之前关于曼佗罗的那些话,特别是“花语”与“情花”这两个名词,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她想不透,便拉了拉刘晨的衣袖:“你们会不会说‘花语’跟‘情花’这两个词?” 他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知道。 宁小池惊讶之余又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多想了。 “哈哈!是听红杏说的吧?也只有她爱说些奇怪的话!你听不懂也正常啊!”刘晨见她有些沮丧,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样,宁小池感觉自己与那 已经如此得接近,现在她脑袋里纠结的问题就是,东西来看似毫不经意地考验一下红杏呢? 她就这样兀自思考着直到稀里糊涂地躺在了床上。一晚上,她简直激动得不能入睡,如果可以马上冲下去找红杏,就好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处理…… 第二日,本来几个年轻人聚集到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开赌坊的各项事宜小池却迫不及待得要去找那红杏问个明白,她飞跑下山,临走前只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去见老乡了!” 众人都以为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任他们怎样觉得宁小池古怪,她却是已经一溜烟窜到了红杏房间里,诧得红杏停住了梳头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在四处打望的宁小池,她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小池,你怎么了?”杏轻言细语问到,仿佛生怕说大声了将宁小池吓跑。 “没事儿!我就看看罢了。”宁池失望得自一室的物件上收回目光,没一件是她想要寻找的标志性东西。 只是,她猜;如果红杏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比自己早几年了,自己来了近两年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房里不也没什么现代的东西么?于是想到这里,又不死心显得有些神秘地问红杏:“红杏,我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红杏说那是当然了,却觉得她一定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故有些心不在焉。 小池凑上前,就像那火车站里的黄牛党一般问道:“你知道安徒生吗?” “还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当然知道啊!我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嘛!”红杏想也没多想,便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小池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红杏,竟也只发出“你----你----你----”这样的声音。 红杏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我?我怎么了吗?难道说错了不成?” 随后她才认真得借由这个反问去回想刚才的问题----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是激动地指着宁小池…… 是了。红杏也是穿越来的。两人十分激动得又笑又闹,疯作一团,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你怎么知道----”红杏等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才惊奇地问道。 “小妹妹!‘花语’跟‘情花’啊,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没人这样说的吧?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说到情花的时候,我好想顺口接上杨过跟小龙女啊----又怕你不是穿来的了,就显得我古怪了。” “哎呀!赶紧坐下来慢慢说,真是的!我还想起我跟你解释什么叫花语了,真是----” 红杏拉着宁小池坐下来,一人一杯茶满上将门窗全关上,促膝相谈。原来红杏已经来了四年之久了单在红楼里便待了三年了。宁小池最好奇的问题便是:红杏是怎么穿越的?她原本的名字跟在这里的名字是不是一致的----就像她自己这样? 红杏马上解答了她的问题,她本叫陈荽穿越到这里之后也是叫这名字的。名字是外婆取的,她是个植物学家概就是取的香菜的了。她从小就与外婆最为亲近。 她又说自己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的,那一年她的父母离异,他们以为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便在她毕业那一年选择协议离婚。 他们不知道她那时正想与父母分享自己的中考成绩,顺便征询一下父母意见,看是要读哪一个高中……哪里知道迎接她的是父母的离婚证书。 正值叛逆期的她,竟然选择了割腕……醒来的时候人却已在这个时代了,一来才知道,她身体的主人----这个时代的陈荽是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也选择了自杀…… “那你是怎么到了红楼的?”宁小池终于知道还有人的穿越比自己更倒霉了。] “原来的那个陈荽应该是真的死了,而我----那时候恨死婚姻这样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跑……后来到了红楼,遇见了红姑,是她收留了我。”红杏如是说道。 “你一直比较寡言是因为常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只是仿佛又活了一遍,才发觉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傻。” “那个家里的人没派人出来抓你?” “抓?不知道。应该是派了人出来寻的吧!只是应该没人想得到,红楼里一个默默寡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说,红杏----,不,陈,我有个提议--”宁小池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她还沉浸在红杏也是穿越女这件震撼人心的事情上头。 最后红杏还是逃跑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3章 晚婚 主与公主笃定地发话了:此次,不管再有什么事情发让宁小池与刘晨速度完婚!不然等宁夏再大一点,开始懂事了,自己的爹娘还跟小孩子一样爱闹别扭,成何体统? 陈年之与宁正枫是一直觉得刘晨对不起宁小池,曾经一度想要将宁小池下嫁苏家得了。反正新郎绝对不能是这个忘恩负义严重没责任感的刘少主! 可是,最近刘晨是表了态的:对于红绡只是儿时的迷恋之情,他现在很确定,自己想要娶的人就是宁小池!而他们何尝不知道,宁小池这姑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也是死死地认定了刘晨,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论他的那些行为有多么恶劣。 红杏的意思是要再考验考验刘晨,反正她跟冷绛然是最看好苏未明的,可是他爹苏)远的做法就显然让人无法接受了。加上那出假冒山寨土匪的乌龙剧,苏未明直接被自己的爹推上了一条无头无尾的独木桥,前无光亮,后方晦涩……他再也没有在宁小池他们周围出现过,宁小池也因为觉得着实尴尬,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 这件事就像很公道的陈年之所说,不能怪刘晨,当然也更怪不了苏未明,要怪只能怪苏)远的执拗,而他也是因为出于对苏未明强烈的爱护,凡是他爱的想要得到的,他这个做爹的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为他做到。 红杏对她自己冷绛然的事情已足够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的心思来帮宁小池出谋划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真想又将小叮当呼唤出来,叫“它”搞出个时光机器什么的玩意儿,照一照她们两个命途奇诡的女人,将来是怎样。 她之所以没这样做因宁小池突发的一句感叹,她说:“好像自从有了小叮当以后,我们便形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找小叮当。而那个一直没有用掉的愿望,真是像一个诅咒一般,让我们时时惦记,时时想要从那里寻求安慰寄托。而从没有想过,当这个愿望被使用了以后我们会不会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失魂落魄?” 红杏说:“不到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使用这个愿望了也不要想。大不了,等到使用期限前的日子,再好好想想,到底拿来干什么。” “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宁小池讲完大道理,也开始担心自己被逼入死胡同的现状。 “我看还是先婚了吧!要知道老这年龄,在古代来说已经说大龄女青年了。你这叫晚婚!”红杏振振有词地说道。 翌日。大家然依约一早便集合在饭厅里。只等吃过早饭就出发。而庄主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出现吃早饭。公主宽慰众人只说庄主是昨夜受了点风寒。等他多休息一阵便没事了。 刘晨兄妹听说。自然知们爹还不就是因为大哥地事情而伤心至于搞得身体抱恙。他二人欲打算前去看望以下自己父亲。却被公主轻柔地劝止让他静一静。你们且先去处理合葬一事。 公主自然去照应庄主那边了。兄妹俩人听话得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晨秘密派了几人先去挖掘大哥与冷小姐地墓穴。吩咐他们先买好两口棺材务必要将他们地骨骸收敛齐整了放到新买地棺材里。那几人都是他得力地帮手。宁小池就见着几人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当初保护过她地暗哨了。 最后。一群人里只留下唐柔与绿翘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其余人等各自找了些工具绳索等东西。便一齐往那无量玉洞而去。 刘晨没有带他们走听风院那条密道。因为这次人是有点太多了。直接从秋山下去地。也顺便叫大家知道去那里地正路。等会来来去去地也方便。他们刚刚走到秋山脚下。就见着冷绛然与苏未明已不知等候在那里多少时间了。 二人都是一脸肃穆地表情。见着这小队人马开下来。苏未明微微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少了我们两个吧?” 刘晨没说话,心想本就打算马上找人通知他们的,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积极。宁小池已发觉刘晨与苏未明之间似乎有什么嫌隙,便抢先上前道:“自然不能少了你们两个!只是,冷绛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不碍事了。我也想要去看看他们在悬崖底留下的文字……如果需要迁墓的话,我还可以带路去我姐姐的墓穴。”冷绛然淡淡地是说道。 “那一起先去看看那处的地形吧!”刘晨说话了,心情也是有点糟糕,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挖掘坟墓,如果等会儿需要去迁移尸骸,或许还需要他带路。 于是,一群人在刘晨的带领下又披荆斩棘地到了那无量玉洞。苏未明与冷绛然也是不知此处的存在,好奇地问:“这地方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里从前是我与大哥秘密练武的地方,他故世之后,我便再没来过。只上次与小池塘来住过几日,她硬要叫此处为那什么无量玉洞,便由着她这样叫了!”刘晨解释道。 宁小池又带着众人来到那悬崖边上,指着那已然有些凋零的曼佗罗花,又将按日跌下悬崖的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宁正枫直中要害地问道:“姐姐,也就是说以前刘大哥与冷小姐还留了通往下面的小道与树藤编织的网,可是现在网已被你上次跌下去毁坏了,那条小道呢?” 刘晨摇头答道:“网是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再加上小池塘跌下悬崖强大的冲击力,破烂得不成样子了。而那条小道,我与她从崖底上来,就是走的那里,只是也很崎岖险峻便是了。” 听刘晨说完,几个大男人便摩拳擦掌地要前去开路因为若接下来要运来刘大哥与冷小姐的棺木的话,不能有损毁,必须要将通往下面的路开辟出来。 刘晨将那条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的小道比画给他们看了,苏未明先陪着急迫的冷绛然到崖底去看那石壁上的文字了。刘菱也央求许刚带她下去看看,她拉着他的手使劲得摇摆道:“ 就陪我下去看看嘛!” 许刚怕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失足跌下去可怎么办,坚决不答应,只说等大家将道路打得开阔些了再吸取也不迟。 刘菱央他不动,赌气得想要一个人先下去刚早料到她这一手,一把提前将她拉在怀里菱挣扎不脱尖叫道:“你放开我!要不你拿条绳子将我栓起来不然我一定也要现在下去看看!” 许刚不说话,只死死得将她抱住,这妮子冲动起来简直什么话都不肯听。 宁小池陡然听见刘菱的尖叫,愣了一下,转而看见宁正枫手里的长绳子灵光突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早该想到了的! 她喝止住还在刚怀里挣扎尖叫的刘菱i着宁正枫手里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我们就是应该用绳索系着人与那棺木,然后上面留两个人缓缓得将之滑放下去,下面再留两三人接应着就成始终再开一次道路工程量太浩大,而且不保证继续开凿下去,这山崖不会坍塌是吧?” “小姐讲的也是有道理。只人还可以以手攀附着崖壁,那棺木要是被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陈年之有些担忧地道。 “这就简单了们预先在棺木外面包裹上几层干草芦席等东西,也就不至于会损坏棺木了。”刘晨顿时明白过来宁小池的意思刻心有灵犀得将她的话表述完整。 当下将众人说了个透明了,刘晨便领着宁正枫与许刚先回去秋山搬运刘大哥的棺柩去了便再找些结实的绳索与芦席,又交代了剩下的几人等着冷苏二人上来由陈年之与他们一齐前去搬运冷小姐的棺柩,宁小池与刘菱自然就留在这里看守着。 不多,冷苏两人也艰难地自悬崖底下爬了上来,宁小池又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说了安排,二人也是欣然应允,立刻叫上陈年之一齐往冷家堡方向去了。 那悬崖边便只剩下宁小池与刘菱二人,宁小池幽幽一叹道:“你大哥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只可惜” “是啊。我大哥是重情重义伟男子!”刘菱骄傲地道,又无比怀念忆起往事,“记得我小时候,很顽皮也很好强,看见喜欢的东西是绝不肯撒手的。那时候,二哥经常跟我抢夺一些小玩意儿,每次都是大哥耐心得从中调和劝解,最后都是各自都欢天喜地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宁小池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搂住她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了大半天,两人都快睡着了,心里直纳闷,不是都早派人去挖出了尸骸,只管将装好的棺材抬上来不就好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啊? 正在此刻,刘晨与宁成枫、许刚先抬着一具修长的棺木回来了,各自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们先小心得将棺材放到地上,刘晨甩下肩上的大包袱,抖出来一大捆麻绳,又掏出几块饼子水果扔过去给宁小池二人,让它们先填填肚子。 宁正枫与许刚也去下包袱来,却是装了好几张芦席。 趁着宁小池二人吃东西的空挡,刘晨问她们:“我们走后多久,冷绛然他们才从下面上来的?” “就一刻钟左右吧!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宁小池嘴里包满了东西,含糊地说道,差点被呛着,刘晨瞪她一眼,却赶紧伸出手去为她拍背。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将棺材吊着滑下去。现在,小舅子,拿上铁,我与许刚先将你放下去!你下去之后就在那洞口选个向阳的地方先挖着!”刘晨见宁小池没事了,便收回手了,招呼上那二人,准备开工了。 宁正枫拿起铁锨,点头示意他完全明白,可以开始了。 刘晨取来那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一长截麻绳扔过一头给宁正枫,后者利索地将绳索往自己腰际一缠,打了个活结,许刚又帮他扯了扯,见是没问题,便让他走到那悬崖边上,宁小池也赶过来叮嘱他小心吓,又想起那些现代的攀岩爱好者,便将那些动作要领胡乱得教他一些。 刘晨一把拐开她道:“你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你跟菱儿也来帮着我再将许刚放下去。” 小池又拉着也凑上前来看稀奇的刘菱回去一边蹲下啃她们的大饼。 过了许久,宁小池她们早吃完了干粮,冷绛然那边三人也顺利取来装着冷小姐遗骸的棺木。 刘晨与许刚专心地放着绳索,突然,他们轻拉了下绳索,估计宁正枫已经安全抵达悬崖之下了,他们便使力往上收那一大捆绳索。 如是三番,又将带着铁锨的许刚与陈年之二人安全放到了下面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下面吊棺木下去了。幸而那两具尸骸经过这许多年的腐蚀,只剩下两具白骨,这就轻巧多了。 宁小池与刘菱在苏未明的帮助下,早细致得将那两具棺木用芦席包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又拿绳索一圈一圈捆扎得结结实实。 刘晨与冷绛然这才放将其中一具棺木捆好,缓缓得让那棺木贴着悬崖壁上放下去……又花了好半天工夫,总算是将那两具棺木安然送达悬崖底下。 大概宁正枫他们也快将墓穴挖好了,苏未明与刘晨又将冷绛然放了下去,随后是宁小池与刘菱,末了,苏未明又欲将刘晨放下去,刘晨转头问他:“你怎么下来?” “我就不下去了吧!留在上面接应你们,你小心。”苏未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的,但是刘晨听得出来,他已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已腰缚绳索开始准备攀下山崖,突然仰起头,对苏未明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好兄弟。” 苏未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早已一片释然,只专注地将手里的绳索紧紧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放松…… “也就是说,为了不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说时候该晚婚一把了?!”() 第04章 洞房 们就这样真的被送上了爱情的坟墓----婚姻!宁小池们之间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只是一般都称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也顺口跟红杏这一说罢了,至于他们的这个坟墓----像红杏说的那就是典型的奉子成婚。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管它是奉子成婚也好,稀里糊涂凑合着过日子也罢,总之宁小池说正宗的刘家人了。可是,她怎么连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难道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切喧闹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宁小池的印象里,洞房花烛夜啊----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一个多么缠绵柔情的概念! 而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一帮子亲朋好友闹洞房的时候,她还比较开心一点,接下来,便是一个人沉闷的孤寂着等待那个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她今后的夫君,宁夏的爹----来掀起她头上这顶沉沉的盖头。 在众人的努力下,刘大哥与冷小姐总算一齐长眠在了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崖下。 再观凄清的墓四围,宁小池与刘菱这两个细心的女子觉得应该再种上他们最喜欢的曼佗罗。 因为此花不易生长在此,们又特意派了许刚攀爬上去,将悬崖顶上那株曼佗罗移植下来,又觉一株太过孤寂,又商议着改日让冷绛然去红杏处取几盆来。 安息下来的对情侣终于可以不被世间纷繁打扰,再也不会相隔两地,希望他们安静得相拥共眠。 他们又点了香烛,焚了许多纸钱,了酒水,祭了糕点水果,仿佛庆贺他们乔迁新居。这下,总算是将这件一直宕延的事情完美得处理了。 宁小池只想到那句写::君的诗----“独留青冢向黄昏”,不同的是昭君是孤单的而刘大哥与冷小姐应该是不会寂寞的了。 众人再趁此些许闲暇时。又将那坟墓四周清扫了一遍。四处观望了一番。便依次攀上崖顶。收拾好工具绳索要各自心怀惆怅地散去。 绛然自然要回冷家堡与他娘汇报去。苏未明也说要立刻赶回苏家庄。他父亲地病也加重了。只是他临走之时一副欲言又止地神态。终是踌躇半晌也没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有些话在这样地场合下说起来并不恰当吧。 宁小池也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回京城地路上。苏未明问过她是否真打算嫁给刘晨。而嫁给他地前提是她爱他这之后。她也开始察觉到苏未明对自己那欲说还休地情感。记得她当时是回答地是不知道。而苏未明那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也被她插科打诨得转移了开去。或许他被她地没心没肺打击到了也没提过那事儿。只是眼里那抹忧愁任他怎么云淡风清地笑。也是挥之不去。 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只觉得不论她哪里。她终究是个感情地逃兵。一味躲闪逃避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心下自是思虑万千。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是刘晨在与苏冷二人分道扬鏣时。主动恳切地邀请他们改日上红庄一叙毕竟不管发生声什么事情。他们也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他相信他们是懂地。 此事已毕。众人回到红庄。简洁得与庄主夫妇二人谈过。也算了结了他们多年来地郁结。 庄主身体也逐渐康复如昔,人却是真的老了,许多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 红庄里的生活又开始平缓而安宁得向前推动。惬意得像那采菊 宁小池却是焦灼的,她突然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之前想是想着要自己兴办实业,只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这天,苏未明与冷绛然依约来到红庄,庄主夫妇二人特意摆了酒席招待他二人。酒过半巡,芷岚公主提议为了扫除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气氛,不如让刘晨与宁小池择日完婚。 大家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大概有种嫁女儿一般的激动。其余人又是恭贺又是道喜,全部只等着喝喜酒了。 苏未明黯然地称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场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再待在那里,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在无量玉洞的悬崖边已经对刘晨释然了,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庄主也郑重地说,该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从前是他怠慢了宁小池,今后,她便是刘家的人了。 芷岚公主趁热打铁地决定就在今年除夕之际将两人婚事给办了。 宁小池没想到突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得被逼婚,一时愣住,她仿佛早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一经芷岚公主措不及防地提起,她才仿佛恍然醒悟,自己今次再回红庄,岂不是就是为了嫁人而来?只是,现在----她与刘晨的协议婚约,还算数么?她脑袋是一团糨糊一般得乱轰轰。 她见刘晨也是不表态,便清了清头脑,然后对芷岚公主抱歉地开口说自己还需要再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众人都诧异地问望着她,还是快人快语的刘菱率先问道:“姐姐,你跟二哥结婚不是迟早的事么?你还等什么等啊?” 宁小池有些扭捏地说自己想要为亲如父母的安叔守孝三年,故她与刘晨的婚事也得顺着往后推延。众人都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可是宁小池坚持,这次连刘晨也不置可否地任由她自说自话。 而庄主与公主也不好开口再相强了----毕竟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宁小池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半是因为安叔一半是她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吧?虽然他们有种期望落空的挫折感,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宁小池的意愿。 宁小池在心底里跟安叔真心地说了声抱歉,抱歉拿他当了借口。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心底最主要的想法,再次回了红庄,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得到晨的心动……只是她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 罢了,他似乎还有从前的心结未解。虽然她没过是自从他那夜彻夜未归后,她便敏感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有了这样一段延期,也算是借机给两人一些缓冲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了。她大概也是还未想好究竟她与刘晨之间,他们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奉子成婚?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宁小池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被拖延的三年里势必要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三年似乎太长了点吧?”宁正枫问道,他总是不懂自己这个堂姐,好象总是有许多很奇怪的想法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现在成亲已算大龄了,还等三年----岂不要变老故婆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年时间可是很漫长的呀!”陈年之也出来帮腔宁正枫,这孩子,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这门亲事难道她还不满意?即使不怎么满意,不是还有个宁夏在么?于是他又轻柔地对她说道“你总还得考虑考虑宁夏那孩子吧?守孝的事情有那意思便罢了,我相信安叔也是想让你早日成婚的。” 宁小池突然觉自己当初坚持让这一帮亲属留下来好象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多了多少烦恼啊? “大家也别劝了,她有自己想法。”刘晨总算开口说话了,却出人意料地支持了宁小池的决定。只是,宁小池的心便愈加得凉了下去。 最后主等还是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与宁小池取了个折中处理:一年半以后成亲! 宁小池十分无奈得答应下来来她便说这一年半自己不能虚度,得与家人做点事情罢她以鼓励的眼神去看宁正枫,后者立即会意到堂姐当初承诺他的事情是一直没忘记的。 于是宁正枫接过她的:“我们想要开个赌坊……” 刘晨也是知道他们对望归是怎样无可奈何地放手,立即表示支持,又说如果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的话,完全可以在红楼里或者红楼附近开,那样也不愁客源。 岚公主望了望庄主,见他没什么反应,遂说,开赌坊是不是容易搞得龙蛇混杂,那样是非很多? 刘晨则说他们在:都也开过赌坊的,叫望归,并不若寻常的赌坊那般嘈杂,完全可以放心的。 庄主末了说只要不太招摇就好,当初他们隐居红庄,便是不想再过那吵嚷的生活,而红楼,只是因为公主坚持要为自己的陪嫁宫女们觅得好夫家,后来逐渐扩大到现在规模的。 芷岚公主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管这些事了,该是他们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今后红楼的事都交给刘晨处理,是该你们年轻人一展拳脚的时候了。 宁小池说开赌坊是第一步,她还想开画院,饭馆等等,要一步一步来的。 刘晨是极力支持她的,也说是到时候做点事情了。 此事算是初步预定下来,庄主夫妇便说,一切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挥,他们要安享晚年了。 此时,冷绛然说想去红杏那里取几盆曼佗罗,种到姐姐与刘大哥的坟前,刘晨与宁小池要陪他走一遭。 临走,宁小池交代宁正枫与陈年之再好好想想赌坊的事,再周详得策划一下,他们此番下去红楼,也好顺便探察一下情况。 宁正枫摩拳擦掌地便拉着陈年之去听风院讨论了,唐柔与绿翘基本是不管男人们的事情的,便也打算去后院带艾糖与宁夏。宁小池叫住她二人,说,弟妹不是还没去红楼看过么,而绿翘姐姐正好与我们一起下去再跟红姑叙叙旧! 二人欣喜得留下,只等着与他们一起下红楼去。 刘菱对赌坊那些兴趣不是很大,她说,如果要是开家武馆,她倒可以教习剑法,比如她很早以前就觉得红楼女子也该学些防身之术嘛,或者一些文人骚客的不也可以学学? 刘晨点头道:“难得你还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将小舅子他们的事办妥,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刘菱听她二哥这样一说----还真有戏啊!便也不着慌了,兀自先去找许刚切磋切磋! 宁小池一直很羡慕刘菱这种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又拿得起放得下的鲜明性格,要是自己也如她这般该多好,得少吃多少闷苦啊!果真是性格决定一切啊,不论你在哪个时空。 唉!不想也罢,她转头看着那四人,豪迈地说:“走吧!咱们去红楼!”那语气仿佛是带他们去个从未踏足过的奇妙地方一般,逗得绿翘与唐柔掩口轻笑,刘晨与冷绛然也是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走!去红楼! 宁小池好奇得向刘晨问起红姑身世,才知道她原是芷岚公主身边年纪最大的宫女,也是跟随着公主来了红庄。那时她已三十开外了。红姑也算个苦命女子了,二十岁上丈夫死与一场祸乱,几年后唯一的儿子也不幸跌落河里淹死,她才进宫当了宫女,得到芷岚公主的垂青,这才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结束了飘零的生活。 唐柔也不禁望向那边庭院里谈笑晏然的红姑,轻言细语道:“这样还真看不出来红姑是那样不幸的女子。比较起来,我已算是多么幸运了。”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的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的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一出哑剧。宁夏也正式更名为刘宁夏,一切都顺理成章,多像一出完满结局的肥皂剧啊!可是,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5章 杏逃 小池与刘晨洞房后没几天,冷绛然被他爹派去了>地办事,答应他若将此事办妥,一定让他将红杏娶进家门。冷绛然本是不肯相信自己这个强势的爹的话,可是冷堡主拉着冷绛然的娘跟他保证: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会食言。冷夫人也叫自己儿子放心去,她一定督促着冷堡主将此事彻底履行。 冷绛然不去也没办法了,他从来不肯忤逆自己娘。匆匆来了趟红楼与红杏告别,又拜托宁小池他们多多照顾红杏。 然后,冷绛然依依不舍地上路,千叮咛万嘱咐红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奥等着他回来!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 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的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的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的随便叫的!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那新掘的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发现的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的奇女子啊! “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的,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的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的了。 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地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地。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地。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想两人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男人携着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提起过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陀罗虽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的时候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是逃来的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者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 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的花语便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的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发生。 “据说,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的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的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的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果然刘晨斜了宁小池一眼,阴鸷地道:“又是说了也不懂?!” “本来你就不懂!”宁小池不觉危险得反驳回去。 “你们----别争了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了。”红杏可不像冷绛然一直冷眼旁观,因为毕竟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刘晨哼了一声示他大人大量不屑再与宁小池计较,宁小池也觉得这样的争吵太过孩子气前一步拉着红杏就走。两个男人自然跟了上来。 走到红楼里,宁小池原是想去接着唐柔与绿翘再一起上红庄的着红姑,她却说两位姑娘已经回去了。 她本还想再去红杏房里与她再谈谈的晨拉住了她,示意她看看冷绛然在,她才醒悟到自己不该去当电灯泡的,只得怏怏地跟着刘晨回了红庄。 路上,她突然想起红杏之前关于曼佗罗的那些话,特别是“花语”与“情花”这两个名词,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她想不透,便拉了拉刘晨的衣袖:“你们会不会说‘花语’跟‘情花’这两个词?” 他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知道。 宁小池惊讶之余又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多想了。 “哈哈!是听红杏说的吧?也只有她爱说些奇怪的话!你听不懂也正常啊!”刘晨见她有些沮丧,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样,宁小池感觉自己与那 已经如此得接近,现在她脑袋里纠结的问题就是,东西来看似毫不经意地考验一下红杏呢? 她就这样兀自思考着直到稀里糊涂地躺在了床上。一晚上,她简直激动得不能入睡,如果可以马上冲下去找红杏,就好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处理…… 第二日,本来几个年轻人聚集到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开赌坊的各项事宜小池却迫不及待得要去找那红杏问个明白,她飞跑下山,临走前只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去见老乡了!” 众人都以为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任他们怎样觉得宁小池古怪,她却是已经一溜烟窜到了红杏房间里,诧得红杏停住了梳头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在四处打望的宁小池,她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小池,你怎么了?”杏轻言细语问到,仿佛生怕说大声了将宁小池吓跑。 “没事儿!我就看看罢了。”宁池失望得自一室的物件上收回目光,没一件是她想要寻找的标志性东西。 只是,她猜;如果红杏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比自己早几年了,自己来了近两年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房里不也没什么现代的东西么?于是想到这里,又不死心显得有些神秘地问红杏:“红杏,我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红杏说那是当然了,却觉得她一定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故有些心不在焉。 小池凑上前,就像那火车站里的黄牛党一般问道:“你知道安徒生吗?” “还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当然知道啊!我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嘛!”红杏想也没多想,便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小池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红杏,竟也只发出“你----你----你----”这样的声音。 红杏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我?我怎么了吗?难道说错了不成?” 随后她才认真得借由这个反问去回想刚才的问题----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是激动地指着宁小池…… 是了。红杏也是穿越来的。两人十分激动得又笑又闹,疯作一团,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你怎么知道----”红杏等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才惊奇地问道。 “小妹妹!‘花语’跟‘情花’啊,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没人这样说的吧?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说到情花的时候,我好想顺口接上杨过跟小龙女啊----又怕你不是穿来的了,就显得我古怪了。” “哎呀!赶紧坐下来慢慢说,真是的!我还想起我跟你解释什么叫花语了,真是----” 红杏拉着宁小池坐下来,一人一杯茶满上将门窗全关上,促膝相谈。原来红杏已经来了四年之久了单在红楼里便待了三年了。宁小池最好奇的问题便是:红杏是怎么穿越的?她原本的名字跟在这里的名字是不是一致的----就像她自己这样? 红杏马上解答了她的问题,她本叫陈荽穿越到这里之后也是叫这名字的。名字是外婆取的,她是个植物学家概就是取的香菜的了。她从小就与外婆最为亲近。 她又说自己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的,那一年她的父母离异,他们以为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便在她毕业那一年选择协议离婚。 他们不知道她那时正想与父母分享自己的中考成绩,顺便征询一下父母意见,看是要读哪一个高中……哪里知道迎接她的是父母的离婚证书。 正值叛逆期的她,竟然选择了割腕……醒来的时候人却已在这个时代了,一来才知道,她身体的主人----这个时代的陈荽是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也选择了自杀…… “那你是怎么到了红楼的?”宁小池终于知道还有人的穿越比自己更倒霉了。] “原来的那个陈荽应该是真的死了,而我----那时候恨死婚姻这样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跑……后来到了红楼,遇见了红姑,是她收留了我。”红杏如是说道。 “你一直比较寡言是因为常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只是仿佛又活了一遍,才发觉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傻。” “那个家里的人没派人出来抓你?” “抓?不知道。应该是派了人出来寻的吧!只是应该没人想得到,红楼里一个默默寡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说,红杏----,不,陈,我有个提议--”宁小池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她还沉浸在红杏也是穿越女这件震撼人心的事情上头。 最后红杏还是逃跑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3章 晚婚 主与公主笃定地发话了:此次,不管再有什么事情发让宁小池与刘晨速度完婚!不然等宁夏再大一点,开始懂事了,自己的爹娘还跟小孩子一样爱闹别扭,成何体统? 陈年之与宁正枫是一直觉得刘晨对不起宁小池,曾经一度想要将宁小池下嫁苏家得了。反正新郎绝对不能是这个忘恩负义严重没责任感的刘少主! 可是,最近刘晨是表了态的:对于红绡只是儿时的迷恋之情,他现在很确定,自己想要娶的人就是宁小池!而他们何尝不知道,宁小池这姑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也是死死地认定了刘晨,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论他的那些行为有多么恶劣。 红杏的意思是要再考验考验刘晨,反正她跟冷绛然是最看好苏未明的,可是他爹苏)远的做法就显然让人无法接受了。加上那出假冒山寨土匪的乌龙剧,苏未明直接被自己的爹推上了一条无头无尾的独木桥,前无光亮,后方晦涩……他再也没有在宁小池他们周围出现过,宁小池也因为觉得着实尴尬,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 这件事就像很公道的陈年之所说,不能怪刘晨,当然也更怪不了苏未明,要怪只能怪苏)远的执拗,而他也是因为出于对苏未明强烈的爱护,凡是他爱的想要得到的,他这个做爹的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为他做到。 红杏对她自己冷绛然的事情已足够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的心思来帮宁小池出谋划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真想又将小叮当呼唤出来,叫“它”搞出个时光机器什么的玩意儿,照一照她们两个命途奇诡的女人,将来是怎样。 她之所以没这样做因宁小池突发的一句感叹,她说:“好像自从有了小叮当以后,我们便形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找小叮当。而那个一直没有用掉的愿望,真是像一个诅咒一般,让我们时时惦记,时时想要从那里寻求安慰寄托。而从没有想过,当这个愿望被使用了以后我们会不会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失魂落魄?” 红杏说:“不到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使用这个愿望了也不要想。大不了,等到使用期限前的日子,再好好想想,到底拿来干什么。” “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宁小池讲完大道理,也开始担心自己被逼入死胡同的现状。 “我看还是先婚了吧!要知道老这年龄,在古代来说已经说大龄女青年了。你这叫晚婚!”红杏振振有词地说道。 翌日。大家然依约一早便集合在饭厅里。只等吃过早饭就出发。而庄主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出现吃早饭。公主宽慰众人只说庄主是昨夜受了点风寒。等他多休息一阵便没事了。 刘晨兄妹听说。自然知们爹还不就是因为大哥地事情而伤心至于搞得身体抱恙。他二人欲打算前去看望以下自己父亲。却被公主轻柔地劝止让他静一静。你们且先去处理合葬一事。 公主自然去照应庄主那边了。兄妹俩人听话得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晨秘密派了几人先去挖掘大哥与冷小姐地墓**。吩咐他们先买好两口棺材务必要将他们地骨骸收敛齐整了放到新买地棺材里。那几人都是他得力地帮手。宁小池就见着几人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当初保护过她地暗哨了。 最后。一群人里只留下唐柔与绿翘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其余人等各自找了些工具绳索等东西。便一齐往那无量玉洞而去。 刘晨没有带他们走听风院那条密道。因为这次人是有点太多了。直接从秋山下去地。也顺便叫大家知道去那里地正路。等会来来去去地也方便。他们刚刚走到秋山脚下。就见着冷绛然与苏未明已不知等候在那里多少时间了。 二人都是一脸肃穆地表情。见着这小队人马开下来。苏未明微微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少了我们两个吧?” 刘晨没说话,心想本就打算马上找人通知他们的,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积极。宁小池已发觉刘晨与苏未明之间似乎有什么嫌隙,便抢先上前道:“自然不能少了你们两个!只是,冷绛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不碍事了。我也想要去看看他们在悬崖底留下的文字……如果需要迁墓的话,我还可以带路去我姐姐的墓**。”冷绛然淡淡地是说道。 “那一起先去看看那处的地形吧!”刘晨说话了,心情也是有点糟糕,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挖掘坟墓,如果等会儿需要去迁移尸骸,或许还需要他带路。 于是,一群人在刘晨的带领下又披荆斩棘地到了那无量玉洞。苏未明与冷绛然也是不知此处的存在,好奇地问:“这地方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里从前是我与大哥秘密练武的地方,他故世之后,我便再没来过。只上次与小池塘来住过几日,她硬要叫此处为那什么无量玉洞,便由着她这样叫了!”刘晨解释道。 宁小池又带着众人来到那悬崖边上,指着那已然有些凋零的曼佗罗花,又将按日跌下悬崖的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宁正枫直中要害地问道:“姐姐,也就是说以前刘大哥与冷小姐还留了通往下面的小道与树藤编织的网,可是现在网已被你上次跌下去毁坏了,那条小道呢?” 刘晨摇头答道:“网是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再加上小池塘跌下悬崖强大的冲击力,破烂得不成样子了。而那条小道,我与她从崖底上来,就是走的那里,只是也很崎岖险峻便是了。” 听刘晨说完,几个大男人便摩拳擦掌地要前去开路因为若接下来要运来刘大哥与冷小姐的棺木的话,不能有损毁,必须要将通往下面的路开辟出来。 刘晨将那条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的小道比画给他们看了,苏未明先陪着急迫的冷绛然到崖底去看那石壁上的文字了。刘菱也央求许刚带她下去看看,她拉着他的手使劲得摇摆道:“ 就陪我下去看看嘛!” 许刚怕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失足跌下去可怎么办,坚决不答应,只说等大家将道路打得开阔些了再吸取也不迟。 刘菱央他不动,赌气得想要一个人先下去刚早料到她这一手,一把提前将她拉在怀里菱挣扎不脱尖叫道:“你放开我!要不你拿条绳子将我栓起来不然我一定也要现在下去看看!” 许刚不说话,只死死得将她抱住,这妮子冲动起来简直什么话都不肯听。 宁小池陡然听见刘菱的尖叫,愣了一下,转而看见宁正枫手里的长绳子灵光突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早该想到了的! 她喝止住还在刚怀里挣扎尖叫的刘菱i着宁正枫手里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我们就是应该用绳索系着人与那棺木,然后上面留两个人缓缓得将之滑放下去,下面再留两三人接应着就成始终再开一次道路工程量太浩大,而且不保证继续开凿下去,这山崖不会坍塌是吧?” “小姐讲的也是有道理。只人还可以以手攀附着崖壁,那棺木要是被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陈年之有些担忧地道。 “这就简单了们预先在棺木外面包裹上几层干草芦席等东西,也就不至于会损坏棺木了。”刘晨顿时明白过来宁小池的意思刻心有灵犀得将她的话表述完整。 当下将众人说了个透明了,刘晨便领着宁正枫与许刚先回去秋山搬运刘大哥的棺柩去了便再找些结实的绳索与芦席,又交代了剩下的几人等着冷苏二人上来由陈年之与他们一齐前去搬运冷小姐的棺柩,宁小池与刘菱自然就留在这里看守着。 不多,冷苏两人也艰难地自悬崖底下爬了上来,宁小池又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说了安排,二人也是欣然应允,立刻叫上陈年之一齐往冷家堡方向去了。 那悬崖边便只剩下宁小池与刘菱二人,宁小池幽幽一叹道:“你大哥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只可惜” “是啊。我大哥是重情重义伟男子!”刘菱骄傲地道,又无比怀念忆起往事,“记得我小时候,很顽皮也很好强,看见喜欢的东西是绝不肯撒手的。那时候,二哥经常跟我抢夺一些小玩意儿,每次都是大哥耐心得从中调和劝解,最后都是各自都欢天喜地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宁小池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搂住她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了大半天,两人都快睡着了,心里直纳闷,不是都早派人去挖出了尸骸,只管将装好的棺材抬上来不就好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啊? 正在此刻,刘晨与宁成枫、许刚先抬着一具修长的棺木回来了,各自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们先小心得将棺材放到地上,刘晨甩下肩上的大包袱,抖出来一大捆麻绳,又掏出几块饼子水果扔过去给宁小池二人,让它们先填填肚子。 宁正枫与许刚也去下包袱来,却是装了好几张芦席。 趁着宁小池二人吃东西的空挡,刘晨问她们:“我们走后多久,冷绛然他们才从下面上来的?” “就一刻钟左右吧!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宁小池嘴里包满了东西,含糊地说道,差点被呛着,刘晨瞪她一眼,却赶紧伸出手去为她拍背。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将棺材吊着滑下去。现在,小舅子,拿上铁,我与许刚先将你放下去!你下去之后就在那洞口选个向阳的地方先挖着!”刘晨见宁小池没事了,便收回手了,招呼上那二人,准备开工了。 宁正枫拿起铁锨,点头示意他完全明白,可以开始了。 刘晨取来那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一长截麻绳扔过一头给宁正枫,后者利索地将绳索往自己腰际一缠,打了个活结,许刚又帮他扯了扯,见是没问题,便让他走到那悬崖边上,宁小池也赶过来叮嘱他小心吓,又想起那些现代的攀岩爱好者,便将那些动作要领胡乱得教他一些。 刘晨一把拐开她道:“你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你跟菱儿也来帮着我再将许刚放下去。” 小池又拉着也凑上前来看稀奇的刘菱回去一边蹲下啃她们的大饼。 过了许久,宁小池她们早吃完了干粮,冷绛然那边三人也顺利取来装着冷小姐遗骸的棺木。 刘晨与许刚专心地放着绳索,突然,他们轻拉了下绳索,估计宁正枫已经安全抵达悬崖之下了,他们便使力往上收那一大捆绳索。 如是三番,又将带着铁锨的许刚与陈年之二人安全放到了下面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下面吊棺木下去了。幸而那两具尸骸经过这许多年的腐蚀,只剩下两具白骨,这就轻巧多了。 宁小池与刘菱在苏未明的帮助下,早细致得将那两具棺木用芦席包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又拿绳索一圈一圈捆扎得结结实实。 刘晨与冷绛然这才放将其中一具棺木捆好,缓缓得让那棺木贴着悬崖壁上放下去……又花了好半天工夫,总算是将那两具棺木安然送达悬崖底下。 大概宁正枫他们也快将墓**挖好了,苏未明与刘晨又将冷绛然放了下去,随后是宁小池与刘菱,末了,苏未明又欲将刘晨放下去,刘晨转头问他:“你怎么下来?” “我就不下去了吧!留在上面接应你们,你小心。”苏未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的,但是刘晨听得出来,他已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已腰缚绳索开始准备攀下山崖,突然仰起头,对苏未明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好兄弟。” 苏未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早已一片释然,只专注地将手里的绳索紧紧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放松…… “也就是说,为了不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说时候该晚婚一把了?!”() 第04章 洞房 们就这样真的被送上了爱情的坟墓----婚姻!宁小池们之间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只是一般都称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也顺口跟红杏这一说罢了,至于他们的这个坟墓----像红杏说的那就是典型的奉子成婚。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管它是奉子成婚也好,稀里糊涂凑合着过日子也罢,总之宁小池说正宗的刘家人了。可是,她怎么连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难道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切喧闹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宁小池的印象里,洞房花烛夜啊----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一个多么缠绵柔情的概念! 而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一帮子亲朋好友闹洞房的时候,她还比较开心一点,接下来,便是一个人沉闷的孤寂着等待那个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她今后的夫君,宁夏的爹----来掀起她头上这顶沉沉的盖头。 在众人的努力下,刘大哥与冷小姐总算一齐长眠在了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崖下。 再观凄清的墓四围,宁小池与刘菱这两个细心的女子觉得应该再种上他们最喜欢的曼佗罗。 因为此花不易生长在此,们又特意派了许刚攀爬上去,将悬崖顶上那株曼佗罗移植下来,又觉一株太过孤寂,又商议着改日让冷绛然去红杏处取几盆来。 安息下来的对情侣终于可以不被世间纷繁打扰,再也不会相隔两地,希望他们安静得相拥共眠。 他们又点了香烛,焚了许多纸钱,了酒水,祭了糕点水果,仿佛庆贺他们乔迁新居。这下,总算是将这件一直宕延的事情完美得处理了。 宁小池只想到那句写::君的诗----“独留青冢向黄昏”,不同的是昭君是孤单的而刘大哥与冷小姐应该是不会寂寞的了。 众人再趁此些许闲暇时。又将那坟墓四周清扫了一遍。四处观望了一番。便依次攀上崖顶。收拾好工具绳索要各自心怀惆怅地散去。 绛然自然要回冷家堡与他娘汇报去。苏未明也说要立刻赶回苏家庄。他父亲地病也加重了。只是他临走之时一副欲言又止地神态。终是踌躇半晌也没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有些话在这样地场合下说起来并不恰当吧。 宁小池也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回京城地路上。苏未明问过她是否真打算嫁给刘晨。而嫁给他地前提是她爱他这之后。她也开始察觉到苏未明对自己那欲说还休地情感。记得她当时是回答地是不知道。而苏未明那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也被她插科打诨得转移了开去。或许他被她地没心没肺打击到了也没提过那事儿。只是眼里那抹忧愁任他怎么云淡风清地笑。也是挥之不去。 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只觉得不论她哪里。她终究是个感情地逃兵。一味躲闪逃避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心下自是思虑万千。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是刘晨在与苏冷二人分道扬鏣时。主动恳切地邀请他们改日上红庄一叙毕竟不管发生声什么事情。他们也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他相信他们是懂地。 此事已毕。众人回到红庄。简洁得与庄主夫妇二人谈过。也算了结了他们多年来地郁结。 庄主身体也逐渐康复如昔,人却是真的老了,许多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 红庄里的生活又开始平缓而安宁得向前推动。惬意得像那采菊 宁小池却是焦灼的,她突然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之前想是想着要自己兴办实业,只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这天,苏未明与冷绛然依约来到红庄,庄主夫妇二人特意摆了酒席招待他二人。酒过半巡,芷岚公主提议为了扫除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气氛,不如让刘晨与宁小池择日完婚。 大家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大概有种嫁女儿一般的激动。其余人又是恭贺又是道喜,全部只等着喝喜酒了。 苏未明黯然地称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场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再待在那里,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在无量玉洞的悬崖边已经对刘晨释然了,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庄主也郑重地说,该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从前是他怠慢了宁小池,今后,她便是刘家的人了。 芷岚公主趁热打铁地决定就在今年除夕之际将两人婚事给办了。 宁小池没想到突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得被逼婚,一时愣住,她仿佛早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一经芷岚公主措不及防地提起,她才仿佛恍然醒悟,自己今次再回红庄,岂不是就是为了嫁人而来?只是,现在----她与刘晨的协议婚约,还算数么?她脑袋是一团糨糊一般得乱轰轰。 她见刘晨也是不表态,便清了清头脑,然后对芷岚公主抱歉地开口说自己还需要再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众人都诧异地问望着她,还是快人快语的刘菱率先问道:“姐姐,你跟二哥结婚不是迟早的事么?你还等什么等啊?” 宁小池有些扭捏地说自己想要为亲如父母的安叔守孝三年,故她与刘晨的婚事也得顺着往后推延。众人都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可是宁小池坚持,这次连刘晨也不置可否地任由她自说自话。 而庄主与公主也不好开口再相强了----毕竟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宁小池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半是因为安叔一半是她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吧?虽然他们有种期望落空的挫折感,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宁小池的意愿。 宁小池在心底里跟安叔真心地说了声抱歉,抱歉拿他当了借口。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心底最主要的想法,再次回了红庄,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得到晨的心动……只是她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 罢了,他似乎还有从前的心结未解。虽然她没过是自从他那夜彻夜未归后,她便敏感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有了这样一段延期,也算是借机给两人一些缓冲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了。她大概也是还未想好究竟她与刘晨之间,他们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奉子成婚?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宁小池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被拖延的三年里势必要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三年似乎太长了点吧?”宁正枫问道,他总是不懂自己这个堂姐,好象总是有许多很奇怪的想法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现在成亲已算大龄了,还等三年----岂不要变老故婆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年时间可是很漫长的呀!”陈年之也出来帮腔宁正枫,这孩子,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这门亲事难道她还不满意?即使不怎么满意,不是还有个宁夏在么?于是他又轻柔地对她说道“你总还得考虑考虑宁夏那孩子吧?守孝的事情有那意思便罢了,我相信安叔也是想让你早日成婚的。” 宁小池突然觉自己当初坚持让这一帮亲属留下来好象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多了多少烦恼啊? “大家也别劝了,她有自己想法。”刘晨总算开口说话了,却出人意料地支持了宁小池的决定。只是,宁小池的心便愈加得凉了下去。 最后主等还是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与宁小池取了个折中处理:一年半以后成亲! 宁小池十分无奈得答应下来来她便说这一年半自己不能虚度,得与家人做点事情罢她以鼓励的眼神去看宁正枫,后者立即会意到堂姐当初承诺他的事情是一直没忘记的。 于是宁正枫接过她的:“我们想要开个赌坊……” 刘晨也是知道他们对望归是怎样无可奈何地放手,立即表示支持,又说如果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的话,完全可以在红楼里或者红楼附近开,那样也不愁客源。 岚公主望了望庄主,见他没什么反应,遂说,开赌坊是不是容易搞得龙蛇混杂,那样是非很多? 刘晨则说他们在:都也开过赌坊的,叫望归,并不若寻常的赌坊那般嘈杂,完全可以放心的。 庄主末了说只要不太招摇就好,当初他们隐居红庄,便是不想再过那吵嚷的生活,而红楼,只是因为公主坚持要为自己的陪嫁宫女们觅得好夫家,后来逐渐扩大到现在规模的。 芷岚公主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管这些事了,该是他们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今后红楼的事都交给刘晨处理,是该你们年轻人一展拳脚的时候了。 宁小池说开赌坊是第一步,她还想开画院,饭馆等等,要一步一步来的。 刘晨是极力支持她的,也说是到时候做点事情了。 此事算是初步预定下来,庄主夫妇便说,一切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挥,他们要安享晚年了。 此时,冷绛然说想去红杏那里取几盆曼佗罗,种到姐姐与刘大哥的坟前,刘晨与宁小池要陪他走一遭。 临走,宁小池交代宁正枫与陈年之再好好想想赌坊的事,再周详得策划一下,他们此番下去红楼,也好顺便探察一下情况。 宁正枫摩拳擦掌地便拉着陈年之去听风院讨论了,唐柔与绿翘基本是不管男人们的事情的,便也打算去后院带艾糖与宁夏。宁小池叫住她二人,说,弟妹不是还没去红楼看过么,而绿翘姐姐正好与我们一起下去再跟红姑叙叙旧! 二人欣喜得留下,只等着与他们一起下红楼去。 刘菱对赌坊那些兴趣不是很大,她说,如果要是开家武馆,她倒可以教习剑法,比如她很早以前就觉得红楼女子也该学些防身之术嘛,或者一些文人骚客的不也可以学学? 刘晨点头道:“难得你还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将小舅子他们的事办妥,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刘菱听她二哥这样一说----还真有戏啊!便也不着慌了,兀自先去找许刚切磋切磋! 宁小池一直很羡慕刘菱这种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又拿得起放得下的鲜明性格,要是自己也如她这般该多好,得少吃多少闷苦啊!果真是性格决定一切啊,不论你在哪个时空。 唉!不想也罢,她转头看着那四人,豪迈地说:“走吧!咱们去红楼!”那语气仿佛是带他们去个从未踏足过的奇妙地方一般,逗得绿翘与唐柔掩口轻笑,刘晨与冷绛然也是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走!去红楼! 宁小池好奇得向刘晨问起红姑身世,才知道她原是芷岚公主身边年纪最大的宫女,也是跟随着公主来了红庄。那时她已三十开外了。红姑也算个苦命女子了,二十岁上丈夫死与一场祸乱,几年后唯一的儿子也不幸跌落河里淹死,她才进宫当了宫女,得到芷岚公主的垂青,这才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结束了飘零的生活。 唐柔也不禁望向那边庭院里谈笑晏然的红姑,轻言细语道:“这样还真看不出来红姑是那样不幸的女子。比较起来,我已算是多么幸运了。”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的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的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一出哑剧。宁夏也正式更名为刘宁夏,一切都顺理成章,多像一出完满结局的肥皂剧啊!可是,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5章 杏逃 小池与刘晨洞房后没几天,冷绛然被他爹派去了>地办事,答应他若将此事办妥,一定让他将红杏娶进家门。冷绛然本是不肯相信自己这个强势的爹的话,可是冷堡主拉着冷绛然的娘跟他保证: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会食言。冷夫人也叫自己儿子放心去,她一定督促着冷堡主将此事彻底履行。 冷绛然不去也没办法了,他从来不肯忤逆自己娘。匆匆来了趟红楼与红杏告别,又拜托宁小池他们多多照顾红杏。 然后,冷绛然依依不舍地上路,千叮咛万嘱咐红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奥等着他回来!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 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的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的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的随便叫的!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那新掘的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发现的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的奇女子啊! “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的,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的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的了。 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地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地。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地。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想两人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男人携着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提起过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陀罗虽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的时候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是逃来的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者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 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的花语便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的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发生。 “据说,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的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的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的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果然刘晨斜了宁小池一眼,阴鸷地道:“又是说了也不懂?!” “本来你就不懂!”宁小池不觉危险得反驳回去。 “你们----别争了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了。”红杏可不像冷绛然一直冷眼旁观,因为毕竟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刘晨哼了一声示他大人大量不屑再与宁小池计较,宁小池也觉得这样的争吵太过孩子气前一步拉着红杏就走。两个男人自然跟了上来。 走到红楼里,宁小池原是想去接着唐柔与绿翘再一起上红庄的着红姑,她却说两位姑娘已经回去了。 她本还想再去红杏房里与她再谈谈的晨拉住了她,示意她看看冷绛然在,她才醒悟到自己不该去当电灯泡的,只得怏怏地跟着刘晨回了红庄。 路上,她突然想起红杏之前关于曼佗罗的那些话,特别是“花语”与“情花”这两个名词,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她想不透,便拉了拉刘晨的衣袖:“你们会不会说‘花语’跟‘情花’这两个词?” 他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知道。 宁小池惊讶之余又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多想了。 “哈哈!是听红杏说的吧?也只有她爱说些奇怪的话!你听不懂也正常啊!”刘晨见她有些沮丧,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样,宁小池感觉自己与那 已经如此得接近,现在她脑袋里纠结的问题就是,东西来看似毫不经意地考验一下红杏呢? 她就这样兀自思考着直到稀里糊涂地躺在了床上。一晚上,她简直激动得不能入睡,如果可以马上冲下去找红杏,就好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处理…… 第二日,本来几个年轻人聚集到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开赌坊的各项事宜小池却迫不及待得要去找那红杏问个明白,她飞跑下山,临走前只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去见老乡了!” 众人都以为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任他们怎样觉得宁小池古怪,她却是已经一溜烟窜到了红杏房间里,诧得红杏停住了梳头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在四处打望的宁小池,她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小池,你怎么了?”杏轻言细语问到,仿佛生怕说大声了将宁小池吓跑。 “没事儿!我就看看罢了。”宁池失望得自一室的物件上收回目光,没一件是她想要寻找的标志性东西。 只是,她猜;如果红杏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比自己早几年了,自己来了近两年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房里不也没什么现代的东西么?于是想到这里,又不死心显得有些神秘地问红杏:“红杏,我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红杏说那是当然了,却觉得她一定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故有些心不在焉。 小池凑上前,就像那火车站里的黄牛党一般问道:“你知道安徒生吗?” “还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当然知道啊!我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嘛!”红杏想也没多想,便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小池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红杏,竟也只发出“你----你----你----”这样的声音。 红杏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我?我怎么了吗?难道说错了不成?” 随后她才认真得借由这个反问去回想刚才的问题----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是激动地指着宁小池…… 是了。红杏也是穿越来的。两人十分激动得又笑又闹,疯作一团,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你怎么知道----”红杏等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才惊奇地问道。 “小妹妹!‘花语’跟‘情花’啊,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没人这样说的吧?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说到情花的时候,我好想顺口接上杨过跟小龙女啊----又怕你不是穿来的了,就显得我古怪了。” “哎呀!赶紧坐下来慢慢说,真是的!我还想起我跟你解释什么叫花语了,真是----” 红杏拉着宁小池坐下来,一人一杯茶满上将门窗全关上,促膝相谈。原来红杏已经来了四年之久了单在红楼里便待了三年了。宁小池最好奇的问题便是:红杏是怎么穿越的?她原本的名字跟在这里的名字是不是一致的----就像她自己这样? 红杏马上解答了她的问题,她本叫陈荽穿越到这里之后也是叫这名字的。名字是外婆取的,她是个植物学家概就是取的香菜的了。她从小就与外婆最为亲近。 她又说自己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的,那一年她的父母离异,他们以为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便在她毕业那一年选择协议离婚。 他们不知道她那时正想与父母分享自己的中考成绩,顺便征询一下父母意见,看是要读哪一个高中……哪里知道迎接她的是父母的离婚证书。 正值叛逆期的她,竟然选择了割腕……醒来的时候人却已在这个时代了,一来才知道,她身体的主人----这个时代的陈荽是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也选择了自杀…… “那你是怎么到了红楼的?”宁小池终于知道还有人的穿越比自己更倒霉了。] “原来的那个陈荽应该是真的死了,而我----那时候恨死婚姻这样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跑……后来到了红楼,遇见了红姑,是她收留了我。”红杏如是说道。 “你一直比较寡言是因为常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只是仿佛又活了一遍,才发觉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傻。” “那个家里的人没派人出来抓你?” “抓?不知道。应该是派了人出来寻的吧!只是应该没人想得到,红楼里一个默默寡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说,红杏----,不,陈,我有个提议--”宁小池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她还沉浸在红杏也是穿越女这件震撼人心的事情上头。 最后红杏还是逃跑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3章 晚婚 主与公主笃定地发话了:此次,不管再有什么事情发让宁小池与刘晨速度完婚!不然等宁夏再大一点,开始懂事了,自己的爹娘还跟小孩子一样爱闹别扭,成何体统? 陈年之与宁正枫是一直觉得刘晨对不起宁小池,曾经一度想要将宁小池下嫁苏家得了。反正新郎绝对不能是这个忘恩负义严重没责任感的刘少主! 可是,最近刘晨是表了态的:对于红绡只是儿时的迷恋之情,他现在很确定,自己想要娶的人就是宁小池!而他们何尝不知道,宁小池这姑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也是死死地认定了刘晨,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论他的那些行为有多么恶劣。 红杏的意思是要再考验考验刘晨,反正她跟冷绛然是最看好苏未明的,可是他爹苏)远的做法就显然让人无法接受了。加上那出假冒山寨土匪的乌龙剧,苏未明直接被自己的爹推上了一条无头无尾的独木桥,前无光亮,后方晦涩……他再也没有在宁小池他们周围出现过,宁小池也因为觉得着实尴尬,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 这件事就像很公道的陈年之所说,不能怪刘晨,当然也更怪不了苏未明,要怪只能怪苏)远的执拗,而他也是因为出于对苏未明强烈的爱护,凡是他爱的想要得到的,他这个做爹的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为他做到。 红杏对她自己冷绛然的事情已足够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的心思来帮宁小池出谋划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真想又将小叮当呼唤出来,叫“它”搞出个时光机器什么的玩意儿,照一照她们两个命途奇诡的女人,将来是怎样。 她之所以没这样做因宁小池突发的一句感叹,她说:“好像自从有了小叮当以后,我们便形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找小叮当。而那个一直没有用掉的愿望,真是像一个诅咒一般,让我们时时惦记,时时想要从那里寻求安慰寄托。而从没有想过,当这个愿望被使用了以后我们会不会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失魂落魄?” 红杏说:“不到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使用这个愿望了也不要想。大不了,等到使用期限前的日子,再好好想想,到底拿来干什么。” “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宁小池讲完大道理,也开始担心自己被逼入死胡同的现状。 “我看还是先婚了吧!要知道老这年龄,在古代来说已经说大龄女青年了。你这叫晚婚!”红杏振振有词地说道。 翌日。大家然依约一早便集合在饭厅里。只等吃过早饭就出发。而庄主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出现吃早饭。公主宽慰众人只说庄主是昨夜受了点风寒。等他多休息一阵便没事了。 刘晨兄妹听说。自然知们爹还不就是因为大哥地事情而伤心至于搞得身体抱恙。他二人欲打算前去看望以下自己父亲。却被公主轻柔地劝止让他静一静。你们且先去处理合葬一事。 公主自然去照应庄主那边了。兄妹俩人听话得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晨秘密派了几人先去挖掘大哥与冷小姐地墓**。吩咐他们先买好两口棺材务必要将他们地骨骸收敛齐整了放到新买地棺材里。那几人都是他得力地帮手。宁小池就见着几人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当初保护过她地暗哨了。 最后。一群人里只留下唐柔与绿翘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其余人等各自找了些工具绳索等东西。便一齐往那无量玉洞而去。 刘晨没有带他们走听风院那条密道。因为这次人是有点太多了。直接从秋山下去地。也顺便叫大家知道去那里地正路。等会来来去去地也方便。他们刚刚走到秋山脚下。就见着冷绛然与苏未明已不知等候在那里多少时间了。 二人都是一脸肃穆地表情。见着这小队人马开下来。苏未明微微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少了我们两个吧?” 刘晨没说话,心想本就打算马上找人通知他们的,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积极。宁小池已发觉刘晨与苏未明之间似乎有什么嫌隙,便抢先上前道:“自然不能少了你们两个!只是,冷绛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不碍事了。我也想要去看看他们在悬崖底留下的文字……如果需要迁墓的话,我还可以带路去我姐姐的墓**。”冷绛然淡淡地是说道。 “那一起先去看看那处的地形吧!”刘晨说话了,心情也是有点糟糕,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挖掘坟墓,如果等会儿需要去迁移尸骸,或许还需要他带路。 于是,一群人在刘晨的带领下又披荆斩棘地到了那无量玉洞。苏未明与冷绛然也是不知此处的存在,好奇地问:“这地方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里从前是我与大哥秘密练武的地方,他故世之后,我便再没来过。只上次与小池塘来住过几日,她硬要叫此处为那什么无量玉洞,便由着她这样叫了!”刘晨解释道。 宁小池又带着众人来到那悬崖边上,指着那已然有些凋零的曼佗罗花,又将按日跌下悬崖的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宁正枫直中要害地问道:“姐姐,也就是说以前刘大哥与冷小姐还留了通往下面的小道与树藤编织的网,可是现在网已被你上次跌下去毁坏了,那条小道呢?” 刘晨摇头答道:“网是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再加上小池塘跌下悬崖强大的冲击力,破烂得不成样子了。而那条小道,我与她从崖底上来,就是走的那里,只是也很崎岖险峻便是了。” 听刘晨说完,几个大男人便摩拳擦掌地要前去开路因为若接下来要运来刘大哥与冷小姐的棺木的话,不能有损毁,必须要将通往下面的路开辟出来。 刘晨将那条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的小道比画给他们看了,苏未明先陪着急迫的冷绛然到崖底去看那石壁上的文字了。刘菱也央求许刚带她下去看看,她拉着他的手使劲得摇摆道:“ 就陪我下去看看嘛!” 许刚怕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失足跌下去可怎么办,坚决不答应,只说等大家将道路打得开阔些了再吸取也不迟。 刘菱央他不动,赌气得想要一个人先下去刚早料到她这一手,一把提前将她拉在怀里菱挣扎不脱尖叫道:“你放开我!要不你拿条绳子将我栓起来不然我一定也要现在下去看看!” 许刚不说话,只死死得将她抱住,这妮子冲动起来简直什么话都不肯听。 宁小池陡然听见刘菱的尖叫,愣了一下,转而看见宁正枫手里的长绳子灵光突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早该想到了的! 她喝止住还在刚怀里挣扎尖叫的刘菱i着宁正枫手里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我们就是应该用绳索系着人与那棺木,然后上面留两个人缓缓得将之滑放下去,下面再留两三人接应着就成始终再开一次道路工程量太浩大,而且不保证继续开凿下去,这山崖不会坍塌是吧?” “小姐讲的也是有道理。只人还可以以手攀附着崖壁,那棺木要是被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陈年之有些担忧地道。 “这就简单了们预先在棺木外面包裹上几层干草芦席等东西,也就不至于会损坏棺木了。”刘晨顿时明白过来宁小池的意思刻心有灵犀得将她的话表述完整。 当下将众人说了个透明了,刘晨便领着宁正枫与许刚先回去秋山搬运刘大哥的棺柩去了便再找些结实的绳索与芦席,又交代了剩下的几人等着冷苏二人上来由陈年之与他们一齐前去搬运冷小姐的棺柩,宁小池与刘菱自然就留在这里看守着。 不多,冷苏两人也艰难地自悬崖底下爬了上来,宁小池又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说了安排,二人也是欣然应允,立刻叫上陈年之一齐往冷家堡方向去了。 那悬崖边便只剩下宁小池与刘菱二人,宁小池幽幽一叹道:“你大哥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只可惜” “是啊。我大哥是重情重义伟男子!”刘菱骄傲地道,又无比怀念忆起往事,“记得我小时候,很顽皮也很好强,看见喜欢的东西是绝不肯撒手的。那时候,二哥经常跟我抢夺一些小玩意儿,每次都是大哥耐心得从中调和劝解,最后都是各自都欢天喜地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宁小池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搂住她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了大半天,两人都快睡着了,心里直纳闷,不是都早派人去挖出了尸骸,只管将装好的棺材抬上来不就好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啊? 正在此刻,刘晨与宁成枫、许刚先抬着一具修长的棺木回来了,各自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们先小心得将棺材放到地上,刘晨甩下肩上的大包袱,抖出来一大捆麻绳,又掏出几块饼子水果扔过去给宁小池二人,让它们先填填肚子。 宁正枫与许刚也去下包袱来,却是装了好几张芦席。 趁着宁小池二人吃东西的空挡,刘晨问她们:“我们走后多久,冷绛然他们才从下面上来的?” “就一刻钟左右吧!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宁小池嘴里包满了东西,含糊地说道,差点被呛着,刘晨瞪她一眼,却赶紧伸出手去为她拍背。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将棺材吊着滑下去。现在,小舅子,拿上铁,我与许刚先将你放下去!你下去之后就在那洞口选个向阳的地方先挖着!”刘晨见宁小池没事了,便收回手了,招呼上那二人,准备开工了。 宁正枫拿起铁锨,点头示意他完全明白,可以开始了。 刘晨取来那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一长截麻绳扔过一头给宁正枫,后者利索地将绳索往自己腰际一缠,打了个活结,许刚又帮他扯了扯,见是没问题,便让他走到那悬崖边上,宁小池也赶过来叮嘱他小心吓,又想起那些现代的攀岩爱好者,便将那些动作要领胡乱得教他一些。 刘晨一把拐开她道:“你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你跟菱儿也来帮着我再将许刚放下去。” 小池又拉着也凑上前来看稀奇的刘菱回去一边蹲下啃她们的大饼。 过了许久,宁小池她们早吃完了干粮,冷绛然那边三人也顺利取来装着冷小姐遗骸的棺木。 刘晨与许刚专心地放着绳索,突然,他们轻拉了下绳索,估计宁正枫已经安全抵达悬崖之下了,他们便使力往上收那一大捆绳索。 如是三番,又将带着铁锨的许刚与陈年之二人安全放到了下面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下面吊棺木下去了。幸而那两具尸骸经过这许多年的腐蚀,只剩下两具白骨,这就轻巧多了。 宁小池与刘菱在苏未明的帮助下,早细致得将那两具棺木用芦席包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又拿绳索一圈一圈捆扎得结结实实。 刘晨与冷绛然这才放将其中一具棺木捆好,缓缓得让那棺木贴着悬崖壁上放下去……又花了好半天工夫,总算是将那两具棺木安然送达悬崖底下。 大概宁正枫他们也快将墓**挖好了,苏未明与刘晨又将冷绛然放了下去,随后是宁小池与刘菱,末了,苏未明又欲将刘晨放下去,刘晨转头问他:“你怎么下来?” “我就不下去了吧!留在上面接应你们,你小心。”苏未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的,但是刘晨听得出来,他已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已腰缚绳索开始准备攀下山崖,突然仰起头,对苏未明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好兄弟。” 苏未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早已一片释然,只专注地将手里的绳索紧紧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放松…… “也就是说,为了不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说时候该晚婚一把了?!”() 第04章 洞房 们就这样真的被送上了爱情的坟墓----婚姻!宁小池们之间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只是一般都称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也顺口跟红杏这一说罢了,至于他们的这个坟墓----像红杏说的那就是典型的奉子成婚。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管它是奉子成婚也好,稀里糊涂凑合着过日子也罢,总之宁小池说正宗的刘家人了。可是,她怎么连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难道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切喧闹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宁小池的印象里,洞房花烛夜啊----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一个多么缠绵柔情的概念! 而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一帮子亲朋好友闹洞房的时候,她还比较开心一点,接下来,便是一个人沉闷的孤寂着等待那个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她今后的夫君,宁夏的爹----来掀起她头上这顶沉沉的盖头。 在众人的努力下,刘大哥与冷小姐总算一齐长眠在了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崖下。 再观凄清的墓四围,宁小池与刘菱这两个细心的女子觉得应该再种上他们最喜欢的曼佗罗。 因为此花不易生长在此,们又特意派了许刚攀爬上去,将悬崖顶上那株曼佗罗移植下来,又觉一株太过孤寂,又商议着改日让冷绛然去红杏处取几盆来。 安息下来的对情侣终于可以不被世间纷繁打扰,再也不会相隔两地,希望他们安静得相拥共眠。 他们又点了香烛,焚了许多纸钱,了酒水,祭了糕点水果,仿佛庆贺他们乔迁新居。这下,总算是将这件一直宕延的事情完美得处理了。 宁小池只想到那句写::君的诗----“独留青冢向黄昏”,不同的是昭君是孤单的而刘大哥与冷小姐应该是不会寂寞的了。 众人再趁此些许闲暇时。又将那坟墓四周清扫了一遍。四处观望了一番。便依次攀上崖顶。收拾好工具绳索要各自心怀惆怅地散去。 绛然自然要回冷家堡与他娘汇报去。苏未明也说要立刻赶回苏家庄。他父亲地病也加重了。只是他临走之时一副欲言又止地神态。终是踌躇半晌也没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有些话在这样地场合下说起来并不恰当吧。 宁小池也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回京城地路上。苏未明问过她是否真打算嫁给刘晨。而嫁给他地前提是她爱他这之后。她也开始察觉到苏未明对自己那欲说还休地情感。记得她当时是回答地是不知道。而苏未明那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也被她插科打诨得转移了开去。或许他被她地没心没肺打击到了也没提过那事儿。只是眼里那抹忧愁任他怎么云淡风清地笑。也是挥之不去。 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只觉得不论她哪里。她终究是个感情地逃兵。一味躲闪逃避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心下自是思虑万千。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是刘晨在与苏冷二人分道扬鏣时。主动恳切地邀请他们改日上红庄一叙毕竟不管发生声什么事情。他们也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他相信他们是懂地。 此事已毕。众人回到红庄。简洁得与庄主夫妇二人谈过。也算了结了他们多年来地郁结。 庄主身体也逐渐康复如昔,人却是真的老了,许多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 红庄里的生活又开始平缓而安宁得向前推动。惬意得像那采菊 宁小池却是焦灼的,她突然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之前想是想着要自己兴办实业,只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这天,苏未明与冷绛然依约来到红庄,庄主夫妇二人特意摆了酒席招待他二人。酒过半巡,芷岚公主提议为了扫除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气氛,不如让刘晨与宁小池择日完婚。 大家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大概有种嫁女儿一般的激动。其余人又是恭贺又是道喜,全部只等着喝喜酒了。 苏未明黯然地称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场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再待在那里,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在无量玉洞的悬崖边已经对刘晨释然了,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庄主也郑重地说,该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从前是他怠慢了宁小池,今后,她便是刘家的人了。 芷岚公主趁热打铁地决定就在今年除夕之际将两人婚事给办了。 宁小池没想到突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得被逼婚,一时愣住,她仿佛早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一经芷岚公主措不及防地提起,她才仿佛恍然醒悟,自己今次再回红庄,岂不是就是为了嫁人而来?只是,现在----她与刘晨的协议婚约,还算数么?她脑袋是一团糨糊一般得乱轰轰。 她见刘晨也是不表态,便清了清头脑,然后对芷岚公主抱歉地开口说自己还需要再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众人都诧异地问望着她,还是快人快语的刘菱率先问道:“姐姐,你跟二哥结婚不是迟早的事么?你还等什么等啊?” 宁小池有些扭捏地说自己想要为亲如父母的安叔守孝三年,故她与刘晨的婚事也得顺着往后推延。众人都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可是宁小池坚持,这次连刘晨也不置可否地任由她自说自话。 而庄主与公主也不好开口再相强了----毕竟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宁小池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半是因为安叔一半是她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吧?虽然他们有种期望落空的挫折感,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宁小池的意愿。 宁小池在心底里跟安叔真心地说了声抱歉,抱歉拿他当了借口。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心底最主要的想法,再次回了红庄,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得到晨的心动……只是她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 罢了,他似乎还有从前的心结未解。虽然她没过是自从他那夜彻夜未归后,她便敏感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有了这样一段延期,也算是借机给两人一些缓冲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了。她大概也是还未想好究竟她与刘晨之间,他们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奉子成婚?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宁小池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被拖延的三年里势必要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三年似乎太长了点吧?”宁正枫问道,他总是不懂自己这个堂姐,好象总是有许多很奇怪的想法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现在成亲已算大龄了,还等三年----岂不要变老故婆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年时间可是很漫长的呀!”陈年之也出来帮腔宁正枫,这孩子,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这门亲事难道她还不满意?即使不怎么满意,不是还有个宁夏在么?于是他又轻柔地对她说道“你总还得考虑考虑宁夏那孩子吧?守孝的事情有那意思便罢了,我相信安叔也是想让你早日成婚的。” 宁小池突然觉自己当初坚持让这一帮亲属留下来好象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多了多少烦恼啊? “大家也别劝了,她有自己想法。”刘晨总算开口说话了,却出人意料地支持了宁小池的决定。只是,宁小池的心便愈加得凉了下去。 最后主等还是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与宁小池取了个折中处理:一年半以后成亲! 宁小池十分无奈得答应下来来她便说这一年半自己不能虚度,得与家人做点事情罢她以鼓励的眼神去看宁正枫,后者立即会意到堂姐当初承诺他的事情是一直没忘记的。 于是宁正枫接过她的:“我们想要开个赌坊……” 刘晨也是知道他们对望归是怎样无可奈何地放手,立即表示支持,又说如果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的话,完全可以在红楼里或者红楼附近开,那样也不愁客源。 岚公主望了望庄主,见他没什么反应,遂说,开赌坊是不是容易搞得龙蛇混杂,那样是非很多? 刘晨则说他们在:都也开过赌坊的,叫望归,并不若寻常的赌坊那般嘈杂,完全可以放心的。 庄主末了说只要不太招摇就好,当初他们隐居红庄,便是不想再过那吵嚷的生活,而红楼,只是因为公主坚持要为自己的陪嫁宫女们觅得好夫家,后来逐渐扩大到现在规模的。 芷岚公主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管这些事了,该是他们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今后红楼的事都交给刘晨处理,是该你们年轻人一展拳脚的时候了。 宁小池说开赌坊是第一步,她还想开画院,饭馆等等,要一步一步来的。 刘晨是极力支持她的,也说是到时候做点事情了。 此事算是初步预定下来,庄主夫妇便说,一切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挥,他们要安享晚年了。 此时,冷绛然说想去红杏那里取几盆曼佗罗,种到姐姐与刘大哥的坟前,刘晨与宁小池要陪他走一遭。 临走,宁小池交代宁正枫与陈年之再好好想想赌坊的事,再周详得策划一下,他们此番下去红楼,也好顺便探察一下情况。 宁正枫摩拳擦掌地便拉着陈年之去听风院讨论了,唐柔与绿翘基本是不管男人们的事情的,便也打算去后院带艾糖与宁夏。宁小池叫住她二人,说,弟妹不是还没去红楼看过么,而绿翘姐姐正好与我们一起下去再跟红姑叙叙旧! 二人欣喜得留下,只等着与他们一起下红楼去。 刘菱对赌坊那些兴趣不是很大,她说,如果要是开家武馆,她倒可以教习剑法,比如她很早以前就觉得红楼女子也该学些防身之术嘛,或者一些文人骚客的不也可以学学? 刘晨点头道:“难得你还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将小舅子他们的事办妥,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刘菱听她二哥这样一说----还真有戏啊!便也不着慌了,兀自先去找许刚切磋切磋! 宁小池一直很羡慕刘菱这种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又拿得起放得下的鲜明性格,要是自己也如她这般该多好,得少吃多少闷苦啊!果真是性格决定一切啊,不论你在哪个时空。 唉!不想也罢,她转头看着那四人,豪迈地说:“走吧!咱们去红楼!”那语气仿佛是带他们去个从未踏足过的奇妙地方一般,逗得绿翘与唐柔掩口轻笑,刘晨与冷绛然也是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走!去红楼! 宁小池好奇得向刘晨问起红姑身世,才知道她原是芷岚公主身边年纪最大的宫女,也是跟随着公主来了红庄。那时她已三十开外了。红姑也算个苦命女子了,二十岁上丈夫死与一场祸乱,几年后唯一的儿子也不幸跌落河里淹死,她才进宫当了宫女,得到芷岚公主的垂青,这才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结束了飘零的生活。 唐柔也不禁望向那边庭院里谈笑晏然的红姑,轻言细语道:“这样还真看不出来红姑是那样不幸的女子。比较起来,我已算是多么幸运了。”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的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的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一出哑剧。宁夏也正式更名为刘宁夏,一切都顺理成章,多像一出完满结局的肥皂剧啊!可是,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5章 杏逃 小池与刘晨洞房后没几天,冷绛然被他爹派去了>地办事,答应他若将此事办妥,一定让他将红杏娶进家门。冷绛然本是不肯相信自己这个强势的爹的话,可是冷堡主拉着冷绛然的娘跟他保证: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会食言。冷夫人也叫自己儿子放心去,她一定督促着冷堡主将此事彻底履行。 冷绛然不去也没办法了,他从来不肯忤逆自己娘。匆匆来了趟红楼与红杏告别,又拜托宁小池他们多多照顾红杏。 然后,冷绛然依依不舍地上路,千叮咛万嘱咐红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奥等着他回来!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 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的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的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的随便叫的!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那新掘的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发现的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的奇女子啊! “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的,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的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的了。 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地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地。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地。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想两人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男人携着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提起过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陀罗虽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的时候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是逃来的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者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 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的花语便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的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发生。 “据说,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的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的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的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果然刘晨斜了宁小池一眼,阴鸷地道:“又是说了也不懂?!” “本来你就不懂!”宁小池不觉危险得反驳回去。 “你们----别争了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了。”红杏可不像冷绛然一直冷眼旁观,因为毕竟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刘晨哼了一声示他大人大量不屑再与宁小池计较,宁小池也觉得这样的争吵太过孩子气前一步拉着红杏就走。两个男人自然跟了上来。 走到红楼里,宁小池原是想去接着唐柔与绿翘再一起上红庄的着红姑,她却说两位姑娘已经回去了。 她本还想再去红杏房里与她再谈谈的晨拉住了她,示意她看看冷绛然在,她才醒悟到自己不该去当电灯泡的,只得怏怏地跟着刘晨回了红庄。 路上,她突然想起红杏之前关于曼佗罗的那些话,特别是“花语”与“情花”这两个名词,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她想不透,便拉了拉刘晨的衣袖:“你们会不会说‘花语’跟‘情花’这两个词?” 他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知道。 宁小池惊讶之余又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多想了。 “哈哈!是听红杏说的吧?也只有她爱说些奇怪的话!你听不懂也正常啊!”刘晨见她有些沮丧,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样,宁小池感觉自己与那 已经如此得接近,现在她脑袋里纠结的问题就是,东西来看似毫不经意地考验一下红杏呢? 她就这样兀自思考着直到稀里糊涂地躺在了床上。一晚上,她简直激动得不能入睡,如果可以马上冲下去找红杏,就好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处理…… 第二日,本来几个年轻人聚集到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开赌坊的各项事宜小池却迫不及待得要去找那红杏问个明白,她飞跑下山,临走前只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去见老乡了!” 众人都以为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任他们怎样觉得宁小池古怪,她却是已经一溜烟窜到了红杏房间里,诧得红杏停住了梳头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在四处打望的宁小池,她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小池,你怎么了?”杏轻言细语问到,仿佛生怕说大声了将宁小池吓跑。 “没事儿!我就看看罢了。”宁池失望得自一室的物件上收回目光,没一件是她想要寻找的标志性东西。 只是,她猜;如果红杏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比自己早几年了,自己来了近两年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房里不也没什么现代的东西么?于是想到这里,又不死心显得有些神秘地问红杏:“红杏,我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红杏说那是当然了,却觉得她一定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故有些心不在焉。 小池凑上前,就像那火车站里的黄牛党一般问道:“你知道安徒生吗?” “还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当然知道啊!我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嘛!”红杏想也没多想,便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小池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红杏,竟也只发出“你----你----你----”这样的声音。 红杏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我?我怎么了吗?难道说错了不成?” 随后她才认真得借由这个反问去回想刚才的问题----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是激动地指着宁小池…… 是了。红杏也是穿越来的。两人十分激动得又笑又闹,疯作一团,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你怎么知道----”红杏等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才惊奇地问道。 “小妹妹!‘花语’跟‘情花’啊,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没人这样说的吧?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说到情花的时候,我好想顺口接上杨过跟小龙女啊----又怕你不是穿来的了,就显得我古怪了。” “哎呀!赶紧坐下来慢慢说,真是的!我还想起我跟你解释什么叫花语了,真是----” 红杏拉着宁小池坐下来,一人一杯茶满上将门窗全关上,促膝相谈。原来红杏已经来了四年之久了单在红楼里便待了三年了。宁小池最好奇的问题便是:红杏是怎么穿越的?她原本的名字跟在这里的名字是不是一致的----就像她自己这样? 红杏马上解答了她的问题,她本叫陈荽穿越到这里之后也是叫这名字的。名字是外婆取的,她是个植物学家概就是取的香菜的了。她从小就与外婆最为亲近。 她又说自己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的,那一年她的父母离异,他们以为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便在她毕业那一年选择协议离婚。 他们不知道她那时正想与父母分享自己的中考成绩,顺便征询一下父母意见,看是要读哪一个高中……哪里知道迎接她的是父母的离婚证书。 正值叛逆期的她,竟然选择了割腕……醒来的时候人却已在这个时代了,一来才知道,她身体的主人----这个时代的陈荽是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也选择了自杀…… “那你是怎么到了红楼的?”宁小池终于知道还有人的穿越比自己更倒霉了。] “原来的那个陈荽应该是真的死了,而我----那时候恨死婚姻这样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跑……后来到了红楼,遇见了红姑,是她收留了我。”红杏如是说道。 “你一直比较寡言是因为常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只是仿佛又活了一遍,才发觉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傻。” “那个家里的人没派人出来抓你?” “抓?不知道。应该是派了人出来寻的吧!只是应该没人想得到,红楼里一个默默寡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说,红杏----,不,陈,我有个提议--”宁小池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她还沉浸在红杏也是穿越女这件震撼人心的事情上头。 最后红杏还是逃跑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3章 晚婚 主与公主笃定地发话了:此次,不管再有什么事情发让宁小池与刘晨速度完婚!不然等宁夏再大一点,开始懂事了,自己的爹娘还跟小孩子一样爱闹别扭,成何体统? 陈年之与宁正枫是一直觉得刘晨对不起宁小池,曾经一度想要将宁小池下嫁苏家得了。反正新郎绝对不能是这个忘恩负义严重没责任感的刘少主! 可是,最近刘晨是表了态的:对于红绡只是儿时的迷恋之情,他现在很确定,自己想要娶的人就是宁小池!而他们何尝不知道,宁小池这姑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也是死死地认定了刘晨,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论他的那些行为有多么恶劣。 红杏的意思是要再考验考验刘晨,反正她跟冷绛然是最看好苏未明的,可是他爹苏)远的做法就显然让人无法接受了。加上那出假冒山寨土匪的乌龙剧,苏未明直接被自己的爹推上了一条无头无尾的独木桥,前无光亮,后方晦涩……他再也没有在宁小池他们周围出现过,宁小池也因为觉得着实尴尬,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 这件事就像很公道的陈年之所说,不能怪刘晨,当然也更怪不了苏未明,要怪只能怪苏)远的执拗,而他也是因为出于对苏未明强烈的爱护,凡是他爱的想要得到的,他这个做爹的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为他做到。 红杏对她自己冷绛然的事情已足够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的心思来帮宁小池出谋划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真想又将小叮当呼唤出来,叫“它”搞出个时光机器什么的玩意儿,照一照她们两个命途奇诡的女人,将来是怎样。 她之所以没这样做因宁小池突发的一句感叹,她说:“好像自从有了小叮当以后,我们便形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找小叮当。而那个一直没有用掉的愿望,真是像一个诅咒一般,让我们时时惦记,时时想要从那里寻求安慰寄托。而从没有想过,当这个愿望被使用了以后我们会不会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失魂落魄?” 红杏说:“不到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使用这个愿望了也不要想。大不了,等到使用期限前的日子,再好好想想,到底拿来干什么。” “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宁小池讲完大道理,也开始担心自己被逼入死胡同的现状。 “我看还是先婚了吧!要知道老这年龄,在古代来说已经说大龄女青年了。你这叫晚婚!”红杏振振有词地说道。 翌日。大家然依约一早便集合在饭厅里。只等吃过早饭就出发。而庄主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出现吃早饭。公主宽慰众人只说庄主是昨夜受了点风寒。等他多休息一阵便没事了。 刘晨兄妹听说。自然知们爹还不就是因为大哥地事情而伤心至于搞得身体抱恙。他二人欲打算前去看望以下自己父亲。却被公主轻柔地劝止让他静一静。你们且先去处理合葬一事。 公主自然去照应庄主那边了。兄妹俩人听话得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晨秘密派了几人先去挖掘大哥与冷小姐地墓穴。吩咐他们先买好两口棺材务必要将他们地骨骸收敛齐整了放到新买地棺材里。那几人都是他得力地帮手。宁小池就见着几人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当初保护过她地暗哨了。 最后。一群人里只留下唐柔与绿翘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其余人等各自找了些工具绳索等东西。便一齐往那无量玉洞而去。 刘晨没有带他们走听风院那条密道。因为这次人是有点太多了。直接从秋山下去地。也顺便叫大家知道去那里地正路。等会来来去去地也方便。他们刚刚走到秋山脚下。就见着冷绛然与苏未明已不知等候在那里多少时间了。 二人都是一脸肃穆地表情。见着这小队人马开下来。苏未明微微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少了我们两个吧?” 刘晨没说话,心想本就打算马上找人通知他们的,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积极。宁小池已发觉刘晨与苏未明之间似乎有什么嫌隙,便抢先上前道:“自然不能少了你们两个!只是,冷绛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不碍事了。我也想要去看看他们在悬崖底留下的文字……如果需要迁墓的话,我还可以带路去我姐姐的墓穴。”冷绛然淡淡地是说道。 “那一起先去看看那处的地形吧!”刘晨说话了,心情也是有点糟糕,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挖掘坟墓,如果等会儿需要去迁移尸骸,或许还需要他带路。 于是,一群人在刘晨的带领下又披荆斩棘地到了那无量玉洞。苏未明与冷绛然也是不知此处的存在,好奇地问:“这地方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里从前是我与大哥秘密练武的地方,他故世之后,我便再没来过。只上次与小池塘来住过几日,她硬要叫此处为那什么无量玉洞,便由着她这样叫了!”刘晨解释道。 宁小池又带着众人来到那悬崖边上,指着那已然有些凋零的曼佗罗花,又将按日跌下悬崖的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宁正枫直中要害地问道:“姐姐,也就是说以前刘大哥与冷小姐还留了通往下面的小道与树藤编织的网,可是现在网已被你上次跌下去毁坏了,那条小道呢?” 刘晨摇头答道:“网是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再加上小池塘跌下悬崖强大的冲击力,破烂得不成样子了。而那条小道,我与她从崖底上来,就是走的那里,只是也很崎岖险峻便是了。” 听刘晨说完,几个大男人便摩拳擦掌地要前去开路因为若接下来要运来刘大哥与冷小姐的棺木的话,不能有损毁,必须要将通往下面的路开辟出来。 刘晨将那条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的小道比画给他们看了,苏未明先陪着急迫的冷绛然到崖底去看那石壁上的文字了。刘菱也央求许刚带她下去看看,她拉着他的手使劲得摇摆道:“ 就陪我下去看看嘛!” 许刚怕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失足跌下去可怎么办,坚决不答应,只说等大家将道路打得开阔些了再吸取也不迟。 刘菱央他不动,赌气得想要一个人先下去刚早料到她这一手,一把提前将她拉在怀里菱挣扎不脱尖叫道:“你放开我!要不你拿条绳子将我栓起来不然我一定也要现在下去看看!” 许刚不说话,只死死得将她抱住,这妮子冲动起来简直什么话都不肯听。 宁小池陡然听见刘菱的尖叫,愣了一下,转而看见宁正枫手里的长绳子灵光突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早该想到了的! 她喝止住还在刚怀里挣扎尖叫的刘菱i着宁正枫手里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我们就是应该用绳索系着人与那棺木,然后上面留两个人缓缓得将之滑放下去,下面再留两三人接应着就成始终再开一次道路工程量太浩大,而且不保证继续开凿下去,这山崖不会坍塌是吧?” “小姐讲的也是有道理。只人还可以以手攀附着崖壁,那棺木要是被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陈年之有些担忧地道。 “这就简单了们预先在棺木外面包裹上几层干草芦席等东西,也就不至于会损坏棺木了。”刘晨顿时明白过来宁小池的意思刻心有灵犀得将她的话表述完整。 当下将众人说了个透明了,刘晨便领着宁正枫与许刚先回去秋山搬运刘大哥的棺柩去了便再找些结实的绳索与芦席,又交代了剩下的几人等着冷苏二人上来由陈年之与他们一齐前去搬运冷小姐的棺柩,宁小池与刘菱自然就留在这里看守着。 不多,冷苏两人也艰难地自悬崖底下爬了上来,宁小池又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说了安排,二人也是欣然应允,立刻叫上陈年之一齐往冷家堡方向去了。 那悬崖边便只剩下宁小池与刘菱二人,宁小池幽幽一叹道:“你大哥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只可惜” “是啊。我大哥是重情重义伟男子!”刘菱骄傲地道,又无比怀念忆起往事,“记得我小时候,很顽皮也很好强,看见喜欢的东西是绝不肯撒手的。那时候,二哥经常跟我抢夺一些小玩意儿,每次都是大哥耐心得从中调和劝解,最后都是各自都欢天喜地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宁小池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搂住她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了大半天,两人都快睡着了,心里直纳闷,不是都早派人去挖出了尸骸,只管将装好的棺材抬上来不就好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啊? 正在此刻,刘晨与宁成枫、许刚先抬着一具修长的棺木回来了,各自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们先小心得将棺材放到地上,刘晨甩下肩上的大包袱,抖出来一大捆麻绳,又掏出几块饼子水果扔过去给宁小池二人,让它们先填填肚子。 宁正枫与许刚也去下包袱来,却是装了好几张芦席。 趁着宁小池二人吃东西的空挡,刘晨问她们:“我们走后多久,冷绛然他们才从下面上来的?” “就一刻钟左右吧!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宁小池嘴里包满了东西,含糊地说道,差点被呛着,刘晨瞪她一眼,却赶紧伸出手去为她拍背。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将棺材吊着滑下去。现在,小舅子,拿上铁,我与许刚先将你放下去!你下去之后就在那洞口选个向阳的地方先挖着!”刘晨见宁小池没事了,便收回手了,招呼上那二人,准备开工了。 宁正枫拿起铁锨,点头示意他完全明白,可以开始了。 刘晨取来那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一长截麻绳扔过一头给宁正枫,后者利索地将绳索往自己腰际一缠,打了个活结,许刚又帮他扯了扯,见是没问题,便让他走到那悬崖边上,宁小池也赶过来叮嘱他小心吓,又想起那些现代的攀岩爱好者,便将那些动作要领胡乱得教他一些。 刘晨一把拐开她道:“你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你跟菱儿也来帮着我再将许刚放下去。” 小池又拉着也凑上前来看稀奇的刘菱回去一边蹲下啃她们的大饼。 过了许久,宁小池她们早吃完了干粮,冷绛然那边三人也顺利取来装着冷小姐遗骸的棺木。 刘晨与许刚专心地放着绳索,突然,他们轻拉了下绳索,估计宁正枫已经安全抵达悬崖之下了,他们便使力往上收那一大捆绳索。 如是三番,又将带着铁锨的许刚与陈年之二人安全放到了下面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下面吊棺木下去了。幸而那两具尸骸经过这许多年的腐蚀,只剩下两具白骨,这就轻巧多了。 宁小池与刘菱在苏未明的帮助下,早细致得将那两具棺木用芦席包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又拿绳索一圈一圈捆扎得结结实实。 刘晨与冷绛然这才放将其中一具棺木捆好,缓缓得让那棺木贴着悬崖壁上放下去……又花了好半天工夫,总算是将那两具棺木安然送达悬崖底下。 大概宁正枫他们也快将墓穴挖好了,苏未明与刘晨又将冷绛然放了下去,随后是宁小池与刘菱,末了,苏未明又欲将刘晨放下去,刘晨转头问他:“你怎么下来?” “我就不下去了吧!留在上面接应你们,你小心。”苏未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的,但是刘晨听得出来,他已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已腰缚绳索开始准备攀下山崖,突然仰起头,对苏未明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好兄弟。” 苏未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早已一片释然,只专注地将手里的绳索紧紧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放松…… “也就是说,为了不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说时候该晚婚一把了?!”() 第04章 洞房 们就这样真的被送上了爱情的坟墓----婚姻!宁小池们之间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只是一般都称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也顺口跟红杏这一说罢了,至于他们的这个坟墓----像红杏说的那就是典型的奉子成婚。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管它是奉子成婚也好,稀里糊涂凑合着过日子也罢,总之宁小池说正宗的刘家人了。可是,她怎么连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难道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切喧闹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宁小池的印象里,洞房花烛夜啊----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一个多么缠绵柔情的概念! 而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一帮子亲朋好友闹洞房的时候,她还比较开心一点,接下来,便是一个人沉闷的孤寂着等待那个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她今后的夫君,宁夏的爹----来掀起她头上这顶沉沉的盖头。 在众人的努力下,刘大哥与冷小姐总算一齐长眠在了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崖下。 再观凄清的墓四围,宁小池与刘菱这两个细心的女子觉得应该再种上他们最喜欢的曼佗罗。 因为此花不易生长在此,们又特意派了许刚攀爬上去,将悬崖顶上那株曼佗罗移植下来,又觉一株太过孤寂,又商议着改日让冷绛然去红杏处取几盆来。 安息下来的对情侣终于可以不被世间纷繁打扰,再也不会相隔两地,希望他们安静得相拥共眠。 他们又点了香烛,焚了许多纸钱,了酒水,祭了糕点水果,仿佛庆贺他们乔迁新居。这下,总算是将这件一直宕延的事情完美得处理了。 宁小池只想到那句写::君的诗----“独留青冢向黄昏”,不同的是昭君是孤单的而刘大哥与冷小姐应该是不会寂寞的了。 众人再趁此些许闲暇时。又将那坟墓四周清扫了一遍。四处观望了一番。便依次攀上崖顶。收拾好工具绳索要各自心怀惆怅地散去。 绛然自然要回冷家堡与他娘汇报去。苏未明也说要立刻赶回苏家庄。他父亲地病也加重了。只是他临走之时一副欲言又止地神态。终是踌躇半晌也没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有些话在这样地场合下说起来并不恰当吧。 宁小池也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回京城地路上。苏未明问过她是否真打算嫁给刘晨。而嫁给他地前提是她爱他这之后。她也开始察觉到苏未明对自己那欲说还休地情感。记得她当时是回答地是不知道。而苏未明那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也被她插科打诨得转移了开去。或许他被她地没心没肺打击到了也没提过那事儿。只是眼里那抹忧愁任他怎么云淡风清地笑。也是挥之不去。 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只觉得不论她哪里。她终究是个感情地逃兵。一味躲闪逃避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心下自是思虑万千。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是刘晨在与苏冷二人分道扬鏣时。主动恳切地邀请他们改日上红庄一叙毕竟不管发生声什么事情。他们也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他相信他们是懂地。 此事已毕。众人回到红庄。简洁得与庄主夫妇二人谈过。也算了结了他们多年来地郁结。 庄主身体也逐渐康复如昔,人却是真的老了,许多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 红庄里的生活又开始平缓而安宁得向前推动。惬意得像那采菊 宁小池却是焦灼的,她突然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之前想是想着要自己兴办实业,只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这天,苏未明与冷绛然依约来到红庄,庄主夫妇二人特意摆了酒席招待他二人。酒过半巡,芷岚公主提议为了扫除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气氛,不如让刘晨与宁小池择日完婚。 大家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大概有种嫁女儿一般的激动。其余人又是恭贺又是道喜,全部只等着喝喜酒了。 苏未明黯然地称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场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再待在那里,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在无量玉洞的悬崖边已经对刘晨释然了,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庄主也郑重地说,该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从前是他怠慢了宁小池,今后,她便是刘家的人了。 芷岚公主趁热打铁地决定就在今年除夕之际将两人婚事给办了。 宁小池没想到突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得被逼婚,一时愣住,她仿佛早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一经芷岚公主措不及防地提起,她才仿佛恍然醒悟,自己今次再回红庄,岂不是就是为了嫁人而来?只是,现在----她与刘晨的协议婚约,还算数么?她脑袋是一团糨糊一般得乱轰轰。 她见刘晨也是不表态,便清了清头脑,然后对芷岚公主抱歉地开口说自己还需要再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众人都诧异地问望着她,还是快人快语的刘菱率先问道:“姐姐,你跟二哥结婚不是迟早的事么?你还等什么等啊?” 宁小池有些扭捏地说自己想要为亲如父母的安叔守孝三年,故她与刘晨的婚事也得顺着往后推延。众人都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可是宁小池坚持,这次连刘晨也不置可否地任由她自说自话。 而庄主与公主也不好开口再相强了----毕竟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宁小池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半是因为安叔一半是她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吧?虽然他们有种期望落空的挫折感,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宁小池的意愿。 宁小池在心底里跟安叔真心地说了声抱歉,抱歉拿他当了借口。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心底最主要的想法,再次回了红庄,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得到晨的心动……只是她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 罢了,他似乎还有从前的心结未解。虽然她没过是自从他那夜彻夜未归后,她便敏感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有了这样一段延期,也算是借机给两人一些缓冲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了。她大概也是还未想好究竟她与刘晨之间,他们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奉子成婚?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宁小池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被拖延的三年里势必要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三年似乎太长了点吧?”宁正枫问道,他总是不懂自己这个堂姐,好象总是有许多很奇怪的想法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现在成亲已算大龄了,还等三年----岂不要变老故婆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年时间可是很漫长的呀!”陈年之也出来帮腔宁正枫,这孩子,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这门亲事难道她还不满意?即使不怎么满意,不是还有个宁夏在么?于是他又轻柔地对她说道“你总还得考虑考虑宁夏那孩子吧?守孝的事情有那意思便罢了,我相信安叔也是想让你早日成婚的。” 宁小池突然觉自己当初坚持让这一帮亲属留下来好象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多了多少烦恼啊? “大家也别劝了,她有自己想法。”刘晨总算开口说话了,却出人意料地支持了宁小池的决定。只是,宁小池的心便愈加得凉了下去。 最后主等还是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与宁小池取了个折中处理:一年半以后成亲! 宁小池十分无奈得答应下来来她便说这一年半自己不能虚度,得与家人做点事情罢她以鼓励的眼神去看宁正枫,后者立即会意到堂姐当初承诺他的事情是一直没忘记的。 于是宁正枫接过她的:“我们想要开个赌坊……” 刘晨也是知道他们对望归是怎样无可奈何地放手,立即表示支持,又说如果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的话,完全可以在红楼里或者红楼附近开,那样也不愁客源。 岚公主望了望庄主,见他没什么反应,遂说,开赌坊是不是容易搞得龙蛇混杂,那样是非很多? 刘晨则说他们在:都也开过赌坊的,叫望归,并不若寻常的赌坊那般嘈杂,完全可以放心的。 庄主末了说只要不太招摇就好,当初他们隐居红庄,便是不想再过那吵嚷的生活,而红楼,只是因为公主坚持要为自己的陪嫁宫女们觅得好夫家,后来逐渐扩大到现在规模的。 芷岚公主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管这些事了,该是他们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今后红楼的事都交给刘晨处理,是该你们年轻人一展拳脚的时候了。 宁小池说开赌坊是第一步,她还想开画院,饭馆等等,要一步一步来的。 刘晨是极力支持她的,也说是到时候做点事情了。 此事算是初步预定下来,庄主夫妇便说,一切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挥,他们要安享晚年了。 此时,冷绛然说想去红杏那里取几盆曼佗罗,种到姐姐与刘大哥的坟前,刘晨与宁小池要陪他走一遭。 临走,宁小池交代宁正枫与陈年之再好好想想赌坊的事,再周详得策划一下,他们此番下去红楼,也好顺便探察一下情况。 宁正枫摩拳擦掌地便拉着陈年之去听风院讨论了,唐柔与绿翘基本是不管男人们的事情的,便也打算去后院带艾糖与宁夏。宁小池叫住她二人,说,弟妹不是还没去红楼看过么,而绿翘姐姐正好与我们一起下去再跟红姑叙叙旧! 二人欣喜得留下,只等着与他们一起下红楼去。 刘菱对赌坊那些兴趣不是很大,她说,如果要是开家武馆,她倒可以教习剑法,比如她很早以前就觉得红楼女子也该学些防身之术嘛,或者一些文人骚客的不也可以学学? 刘晨点头道:“难得你还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将小舅子他们的事办妥,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刘菱听她二哥这样一说----还真有戏啊!便也不着慌了,兀自先去找许刚切磋切磋! 宁小池一直很羡慕刘菱这种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又拿得起放得下的鲜明性格,要是自己也如她这般该多好,得少吃多少闷苦啊!果真是性格决定一切啊,不论你在哪个时空。 唉!不想也罢,她转头看着那四人,豪迈地说:“走吧!咱们去红楼!”那语气仿佛是带他们去个从未踏足过的奇妙地方一般,逗得绿翘与唐柔掩口轻笑,刘晨与冷绛然也是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走!去红楼! 宁小池好奇得向刘晨问起红姑身世,才知道她原是芷岚公主身边年纪最大的宫女,也是跟随着公主来了红庄。那时她已三十开外了。红姑也算个苦命女子了,二十岁上丈夫死与一场祸乱,几年后唯一的儿子也不幸跌落河里淹死,她才进宫当了宫女,得到芷岚公主的垂青,这才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结束了飘零的生活。 唐柔也不禁望向那边庭院里谈笑晏然的红姑,轻言细语道:“这样还真看不出来红姑是那样不幸的女子。比较起来,我已算是多么幸运了。”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的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的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一出哑剧。宁夏也正式更名为刘宁夏,一切都顺理成章,多像一出完满结局的肥皂剧啊!可是,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5章 杏逃 小池与刘晨洞房后没几天,冷绛然被他爹派去了>地办事,答应他若将此事办妥,一定让他将红杏娶进家门。冷绛然本是不肯相信自己这个强势的爹的话,可是冷堡主拉着冷绛然的娘跟他保证: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会食言。冷夫人也叫自己儿子放心去,她一定督促着冷堡主将此事彻底履行。 冷绛然不去也没办法了,他从来不肯忤逆自己娘。匆匆来了趟红楼与红杏告别,又拜托宁小池他们多多照顾红杏。 然后,冷绛然依依不舍地上路,千叮咛万嘱咐红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奥等着他回来!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 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的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的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的随便叫的!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那新掘的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发现的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的奇女子啊! “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的,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的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的了。 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地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地。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地。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想两人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男人携着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提起过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陀罗虽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的时候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是逃来的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者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 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的花语便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的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发生。 “据说,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的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的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的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果然刘晨斜了宁小池一眼,阴鸷地道:“又是说了也不懂?!” “本来你就不懂!”宁小池不觉危险得反驳回去。 “你们----别争了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了。”红杏可不像冷绛然一直冷眼旁观,因为毕竟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刘晨哼了一声示他大人大量不屑再与宁小池计较,宁小池也觉得这样的争吵太过孩子气前一步拉着红杏就走。两个男人自然跟了上来。 走到红楼里,宁小池原是想去接着唐柔与绿翘再一起上红庄的着红姑,她却说两位姑娘已经回去了。 她本还想再去红杏房里与她再谈谈的晨拉住了她,示意她看看冷绛然在,她才醒悟到自己不该去当电灯泡的,只得怏怏地跟着刘晨回了红庄。 路上,她突然想起红杏之前关于曼佗罗的那些话,特别是“花语”与“情花”这两个名词,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她想不透,便拉了拉刘晨的衣袖:“你们会不会说‘花语’跟‘情花’这两个词?” 他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知道。 宁小池惊讶之余又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多想了。 “哈哈!是听红杏说的吧?也只有她爱说些奇怪的话!你听不懂也正常啊!”刘晨见她有些沮丧,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样,宁小池感觉自己与那 已经如此得接近,现在她脑袋里纠结的问题就是,东西来看似毫不经意地考验一下红杏呢? 她就这样兀自思考着直到稀里糊涂地躺在了床上。一晚上,她简直激动得不能入睡,如果可以马上冲下去找红杏,就好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处理…… 第二日,本来几个年轻人聚集到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开赌坊的各项事宜小池却迫不及待得要去找那红杏问个明白,她飞跑下山,临走前只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去见老乡了!” 众人都以为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任他们怎样觉得宁小池古怪,她却是已经一溜烟窜到了红杏房间里,诧得红杏停住了梳头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在四处打望的宁小池,她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小池,你怎么了?”杏轻言细语问到,仿佛生怕说大声了将宁小池吓跑。 “没事儿!我就看看罢了。”宁池失望得自一室的物件上收回目光,没一件是她想要寻找的标志性东西。 只是,她猜;如果红杏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比自己早几年了,自己来了近两年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房里不也没什么现代的东西么?于是想到这里,又不死心显得有些神秘地问红杏:“红杏,我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红杏说那是当然了,却觉得她一定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故有些心不在焉。 小池凑上前,就像那火车站里的黄牛党一般问道:“你知道安徒生吗?” “还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当然知道啊!我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嘛!”红杏想也没多想,便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小池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红杏,竟也只发出“你----你----你----”这样的声音。 红杏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我?我怎么了吗?难道说错了不成?” 随后她才认真得借由这个反问去回想刚才的问题----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是激动地指着宁小池…… 是了。红杏也是穿越来的。两人十分激动得又笑又闹,疯作一团,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你怎么知道----”红杏等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才惊奇地问道。 “小妹妹!‘花语’跟‘情花’啊,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没人这样说的吧?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说到情花的时候,我好想顺口接上杨过跟小龙女啊----又怕你不是穿来的了,就显得我古怪了。” “哎呀!赶紧坐下来慢慢说,真是的!我还想起我跟你解释什么叫花语了,真是----” 红杏拉着宁小池坐下来,一人一杯茶满上将门窗全关上,促膝相谈。原来红杏已经来了四年之久了单在红楼里便待了三年了。宁小池最好奇的问题便是:红杏是怎么穿越的?她原本的名字跟在这里的名字是不是一致的----就像她自己这样? 红杏马上解答了她的问题,她本叫陈荽穿越到这里之后也是叫这名字的。名字是外婆取的,她是个植物学家概就是取的香菜的了。她从小就与外婆最为亲近。 她又说自己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的,那一年她的父母离异,他们以为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便在她毕业那一年选择协议离婚。 他们不知道她那时正想与父母分享自己的中考成绩,顺便征询一下父母意见,看是要读哪一个高中……哪里知道迎接她的是父母的离婚证书。 正值叛逆期的她,竟然选择了割腕……醒来的时候人却已在这个时代了,一来才知道,她身体的主人----这个时代的陈荽是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也选择了自杀…… “那你是怎么到了红楼的?”宁小池终于知道还有人的穿越比自己更倒霉了。] “原来的那个陈荽应该是真的死了,而我----那时候恨死婚姻这样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跑……后来到了红楼,遇见了红姑,是她收留了我。”红杏如是说道。 “你一直比较寡言是因为常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只是仿佛又活了一遍,才发觉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傻。” “那个家里的人没派人出来抓你?” “抓?不知道。应该是派了人出来寻的吧!只是应该没人想得到,红楼里一个默默寡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说,红杏----,不,陈,我有个提议--”宁小池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她还沉浸在红杏也是穿越女这件震撼人心的事情上头。 最后红杏还是逃跑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3章 晚婚 主与公主笃定地发话了:此次,不管再有什么事情发让宁小池与刘晨速度完婚!不然等宁夏再大一点,开始懂事了,自己的爹娘还跟小孩子一样爱闹别扭,成何体统? 陈年之与宁正枫是一直觉得刘晨对不起宁小池,曾经一度想要将宁小池下嫁苏家得了。反正新郎绝对不能是这个忘恩负义严重没责任感的刘少主! 可是,最近刘晨是表了态的:对于红绡只是儿时的迷恋之情,他现在很确定,自己想要娶的人就是宁小池!而他们何尝不知道,宁小池这姑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也是死死地认定了刘晨,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论他的那些行为有多么恶劣。 红杏的意思是要再考验考验刘晨,反正她跟冷绛然是最看好苏未明的,可是他爹苏)远的做法就显然让人无法接受了。加上那出假冒山寨土匪的乌龙剧,苏未明直接被自己的爹推上了一条无头无尾的独木桥,前无光亮,后方晦涩……他再也没有在宁小池他们周围出现过,宁小池也因为觉得着实尴尬,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 这件事就像很公道的陈年之所说,不能怪刘晨,当然也更怪不了苏未明,要怪只能怪苏)远的执拗,而他也是因为出于对苏未明强烈的爱护,凡是他爱的想要得到的,他这个做爹的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为他做到。 红杏对她自己冷绛然的事情已足够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的心思来帮宁小池出谋划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真想又将小叮当呼唤出来,叫“它”搞出个时光机器什么的玩意儿,照一照她们两个命途奇诡的女人,将来是怎样。 她之所以没这样做因宁小池突发的一句感叹,她说:“好像自从有了小叮当以后,我们便形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找小叮当。而那个一直没有用掉的愿望,真是像一个诅咒一般,让我们时时惦记,时时想要从那里寻求安慰寄托。而从没有想过,当这个愿望被使用了以后我们会不会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失魂落魄?” 红杏说:“不到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使用这个愿望了也不要想。大不了,等到使用期限前的日子,再好好想想,到底拿来干什么。” “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宁小池讲完大道理,也开始担心自己被逼入死胡同的现状。 “我看还是先婚了吧!要知道老这年龄,在古代来说已经说大龄女青年了。你这叫晚婚!”红杏振振有词地说道。 翌日。大家然依约一早便集合在饭厅里。只等吃过早饭就出发。而庄主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出现吃早饭。公主宽慰众人只说庄主是昨夜受了点风寒。等他多休息一阵便没事了。 刘晨兄妹听说。自然知们爹还不就是因为大哥地事情而伤心至于搞得身体抱恙。他二人欲打算前去看望以下自己父亲。却被公主轻柔地劝止让他静一静。你们且先去处理合葬一事。 公主自然去照应庄主那边了。兄妹俩人听话得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晨秘密派了几人先去挖掘大哥与冷小姐地墓穴。吩咐他们先买好两口棺材务必要将他们地骨骸收敛齐整了放到新买地棺材里。那几人都是他得力地帮手。宁小池就见着几人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当初保护过她地暗哨了。 最后。一群人里只留下唐柔与绿翘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其余人等各自找了些工具绳索等东西。便一齐往那无量玉洞而去。 刘晨没有带他们走听风院那条密道。因为这次人是有点太多了。直接从秋山下去地。也顺便叫大家知道去那里地正路。等会来来去去地也方便。他们刚刚走到秋山脚下。就见着冷绛然与苏未明已不知等候在那里多少时间了。 二人都是一脸肃穆地表情。见着这小队人马开下来。苏未明微微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少了我们两个吧?” 刘晨没说话,心想本就打算马上找人通知他们的,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积极。宁小池已发觉刘晨与苏未明之间似乎有什么嫌隙,便抢先上前道:“自然不能少了你们两个!只是,冷绛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不碍事了。我也想要去看看他们在悬崖底留下的文字……如果需要迁墓的话,我还可以带路去我姐姐的墓穴。”冷绛然淡淡地是说道。 “那一起先去看看那处的地形吧!”刘晨说话了,心情也是有点糟糕,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挖掘坟墓,如果等会儿需要去迁移尸骸,或许还需要他带路。 于是,一群人在刘晨的带领下又披荆斩棘地到了那无量玉洞。苏未明与冷绛然也是不知此处的存在,好奇地问:“这地方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里从前是我与大哥秘密练武的地方,他故世之后,我便再没来过。只上次与小池塘来住过几日,她硬要叫此处为那什么无量玉洞,便由着她这样叫了!”刘晨解释道。 宁小池又带着众人来到那悬崖边上,指着那已然有些凋零的曼佗罗花,又将按日跌下悬崖的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宁正枫直中要害地问道:“姐姐,也就是说以前刘大哥与冷小姐还留了通往下面的小道与树藤编织的网,可是现在网已被你上次跌下去毁坏了,那条小道呢?” 刘晨摇头答道:“网是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再加上小池塘跌下悬崖强大的冲击力,破烂得不成样子了。而那条小道,我与她从崖底上来,就是走的那里,只是也很崎岖险峻便是了。” 听刘晨说完,几个大男人便摩拳擦掌地要前去开路因为若接下来要运来刘大哥与冷小姐的棺木的话,不能有损毁,必须要将通往下面的路开辟出来。 刘晨将那条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的小道比画给他们看了,苏未明先陪着急迫的冷绛然到崖底去看那石壁上的文字了。刘菱也央求许刚带她下去看看,她拉着他的手使劲得摇摆道:“ 就陪我下去看看嘛!” 许刚怕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失足跌下去可怎么办,坚决不答应,只说等大家将道路打得开阔些了再吸取也不迟。 刘菱央他不动,赌气得想要一个人先下去刚早料到她这一手,一把提前将她拉在怀里菱挣扎不脱尖叫道:“你放开我!要不你拿条绳子将我栓起来不然我一定也要现在下去看看!” 许刚不说话,只死死得将她抱住,这妮子冲动起来简直什么话都不肯听。 宁小池陡然听见刘菱的尖叫,愣了一下,转而看见宁正枫手里的长绳子灵光突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早该想到了的! 她喝止住还在刚怀里挣扎尖叫的刘菱i着宁正枫手里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我们就是应该用绳索系着人与那棺木,然后上面留两个人缓缓得将之滑放下去,下面再留两三人接应着就成始终再开一次道路工程量太浩大,而且不保证继续开凿下去,这山崖不会坍塌是吧?” “小姐讲的也是有道理。只人还可以以手攀附着崖壁,那棺木要是被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陈年之有些担忧地道。 “这就简单了们预先在棺木外面包裹上几层干草芦席等东西,也就不至于会损坏棺木了。”刘晨顿时明白过来宁小池的意思刻心有灵犀得将她的话表述完整。 当下将众人说了个透明了,刘晨便领着宁正枫与许刚先回去秋山搬运刘大哥的棺柩去了便再找些结实的绳索与芦席,又交代了剩下的几人等着冷苏二人上来由陈年之与他们一齐前去搬运冷小姐的棺柩,宁小池与刘菱自然就留在这里看守着。 不多,冷苏两人也艰难地自悬崖底下爬了上来,宁小池又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说了安排,二人也是欣然应允,立刻叫上陈年之一齐往冷家堡方向去了。 那悬崖边便只剩下宁小池与刘菱二人,宁小池幽幽一叹道:“你大哥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只可惜” “是啊。我大哥是重情重义伟男子!”刘菱骄傲地道,又无比怀念忆起往事,“记得我小时候,很顽皮也很好强,看见喜欢的东西是绝不肯撒手的。那时候,二哥经常跟我抢夺一些小玩意儿,每次都是大哥耐心得从中调和劝解,最后都是各自都欢天喜地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宁小池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搂住她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了大半天,两人都快睡着了,心里直纳闷,不是都早派人去挖出了尸骸,只管将装好的棺材抬上来不就好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啊? 正在此刻,刘晨与宁成枫、许刚先抬着一具修长的棺木回来了,各自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们先小心得将棺材放到地上,刘晨甩下肩上的大包袱,抖出来一大捆麻绳,又掏出几块饼子水果扔过去给宁小池二人,让它们先填填肚子。 宁正枫与许刚也去下包袱来,却是装了好几张芦席。 趁着宁小池二人吃东西的空挡,刘晨问她们:“我们走后多久,冷绛然他们才从下面上来的?” “就一刻钟左右吧!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宁小池嘴里包满了东西,含糊地说道,差点被呛着,刘晨瞪她一眼,却赶紧伸出手去为她拍背。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将棺材吊着滑下去。现在,小舅子,拿上铁,我与许刚先将你放下去!你下去之后就在那洞口选个向阳的地方先挖着!”刘晨见宁小池没事了,便收回手了,招呼上那二人,准备开工了。 宁正枫拿起铁锨,点头示意他完全明白,可以开始了。 刘晨取来那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一长截麻绳扔过一头给宁正枫,后者利索地将绳索往自己腰际一缠,打了个活结,许刚又帮他扯了扯,见是没问题,便让他走到那悬崖边上,宁小池也赶过来叮嘱他小心吓,又想起那些现代的攀岩爱好者,便将那些动作要领胡乱得教他一些。 刘晨一把拐开她道:“你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你跟菱儿也来帮着我再将许刚放下去。” 小池又拉着也凑上前来看稀奇的刘菱回去一边蹲下啃她们的大饼。 过了许久,宁小池她们早吃完了干粮,冷绛然那边三人也顺利取来装着冷小姐遗骸的棺木。 刘晨与许刚专心地放着绳索,突然,他们轻拉了下绳索,估计宁正枫已经安全抵达悬崖之下了,他们便使力往上收那一大捆绳索。 如是三番,又将带着铁锨的许刚与陈年之二人安全放到了下面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下面吊棺木下去了。幸而那两具尸骸经过这许多年的腐蚀,只剩下两具白骨,这就轻巧多了。 宁小池与刘菱在苏未明的帮助下,早细致得将那两具棺木用芦席包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又拿绳索一圈一圈捆扎得结结实实。 刘晨与冷绛然这才放将其中一具棺木捆好,缓缓得让那棺木贴着悬崖壁上放下去……又花了好半天工夫,总算是将那两具棺木安然送达悬崖底下。 大概宁正枫他们也快将墓穴挖好了,苏未明与刘晨又将冷绛然放了下去,随后是宁小池与刘菱,末了,苏未明又欲将刘晨放下去,刘晨转头问他:“你怎么下来?” “我就不下去了吧!留在上面接应你们,你小心。”苏未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的,但是刘晨听得出来,他已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已腰缚绳索开始准备攀下山崖,突然仰起头,对苏未明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好兄弟。” 苏未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早已一片释然,只专注地将手里的绳索紧紧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放松…… “也就是说,为了不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说时候该晚婚一把了?!”() 第04章 洞房 们就这样真的被送上了爱情的坟墓----婚姻!宁小池们之间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只是一般都称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也顺口跟红杏这一说罢了,至于他们的这个坟墓----像红杏说的那就是典型的奉子成婚。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管它是奉子成婚也好,稀里糊涂凑合着过日子也罢,总之宁小池说正宗的刘家人了。可是,她怎么连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难道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切喧闹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宁小池的印象里,洞房花烛夜啊----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一个多么缠绵柔情的概念! 而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一帮子亲朋好友闹洞房的时候,她还比较开心一点,接下来,便是一个人沉闷的孤寂着等待那个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她今后的夫君,宁夏的爹----来掀起她头上这顶沉沉的盖头。 在众人的努力下,刘大哥与冷小姐总算一齐长眠在了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崖下。 再观凄清的墓四围,宁小池与刘菱这两个细心的女子觉得应该再种上他们最喜欢的曼佗罗。 因为此花不易生长在此,们又特意派了许刚攀爬上去,将悬崖顶上那株曼佗罗移植下来,又觉一株太过孤寂,又商议着改日让冷绛然去红杏处取几盆来。 安息下来的对情侣终于可以不被世间纷繁打扰,再也不会相隔两地,希望他们安静得相拥共眠。 他们又点了香烛,焚了许多纸钱,了酒水,祭了糕点水果,仿佛庆贺他们乔迁新居。这下,总算是将这件一直宕延的事情完美得处理了。 宁小池只想到那句写::君的诗----“独留青冢向黄昏”,不同的是昭君是孤单的而刘大哥与冷小姐应该是不会寂寞的了。 众人再趁此些许闲暇时。又将那坟墓四周清扫了一遍。四处观望了一番。便依次攀上崖顶。收拾好工具绳索要各自心怀惆怅地散去。 绛然自然要回冷家堡与他娘汇报去。苏未明也说要立刻赶回苏家庄。他父亲地病也加重了。只是他临走之时一副欲言又止地神态。终是踌躇半晌也没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有些话在这样地场合下说起来并不恰当吧。 宁小池也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回京城地路上。苏未明问过她是否真打算嫁给刘晨。而嫁给他地前提是她爱他这之后。她也开始察觉到苏未明对自己那欲说还休地情感。记得她当时是回答地是不知道。而苏未明那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也被她插科打诨得转移了开去。或许他被她地没心没肺打击到了也没提过那事儿。只是眼里那抹忧愁任他怎么云淡风清地笑。也是挥之不去。 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只觉得不论她哪里。她终究是个感情地逃兵。一味躲闪逃避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心下自是思虑万千。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是刘晨在与苏冷二人分道扬鏣时。主动恳切地邀请他们改日上红庄一叙毕竟不管发生声什么事情。他们也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他相信他们是懂地。 此事已毕。众人回到红庄。简洁得与庄主夫妇二人谈过。也算了结了他们多年来地郁结。 庄主身体也逐渐康复如昔,人却是真的老了,许多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 红庄里的生活又开始平缓而安宁得向前推动。惬意得像那采菊 宁小池却是焦灼的,她突然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之前想是想着要自己兴办实业,只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这天,苏未明与冷绛然依约来到红庄,庄主夫妇二人特意摆了酒席招待他二人。酒过半巡,芷岚公主提议为了扫除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气氛,不如让刘晨与宁小池择日完婚。 大家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大概有种嫁女儿一般的激动。其余人又是恭贺又是道喜,全部只等着喝喜酒了。 苏未明黯然地称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场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再待在那里,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在无量玉洞的悬崖边已经对刘晨释然了,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庄主也郑重地说,该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从前是他怠慢了宁小池,今后,她便是刘家的人了。 芷岚公主趁热打铁地决定就在今年除夕之际将两人婚事给办了。 宁小池没想到突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得被逼婚,一时愣住,她仿佛早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一经芷岚公主措不及防地提起,她才仿佛恍然醒悟,自己今次再回红庄,岂不是就是为了嫁人而来?只是,现在----她与刘晨的协议婚约,还算数么?她脑袋是一团糨糊一般得乱轰轰。 她见刘晨也是不表态,便清了清头脑,然后对芷岚公主抱歉地开口说自己还需要再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众人都诧异地问望着她,还是快人快语的刘菱率先问道:“姐姐,你跟二哥结婚不是迟早的事么?你还等什么等啊?” 宁小池有些扭捏地说自己想要为亲如父母的安叔守孝三年,故她与刘晨的婚事也得顺着往后推延。众人都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可是宁小池坚持,这次连刘晨也不置可否地任由她自说自话。 而庄主与公主也不好开口再相强了----毕竟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宁小池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半是因为安叔一半是她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吧?虽然他们有种期望落空的挫折感,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宁小池的意愿。 宁小池在心底里跟安叔真心地说了声抱歉,抱歉拿他当了借口。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心底最主要的想法,再次回了红庄,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得到晨的心动……只是她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 罢了,他似乎还有从前的心结未解。虽然她没过是自从他那夜彻夜未归后,她便敏感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有了这样一段延期,也算是借机给两人一些缓冲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了。她大概也是还未想好究竟她与刘晨之间,他们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奉子成婚?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宁小池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被拖延的三年里势必要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三年似乎太长了点吧?”宁正枫问道,他总是不懂自己这个堂姐,好象总是有许多很奇怪的想法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现在成亲已算大龄了,还等三年----岂不要变老故婆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年时间可是很漫长的呀!”陈年之也出来帮腔宁正枫,这孩子,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这门亲事难道她还不满意?即使不怎么满意,不是还有个宁夏在么?于是他又轻柔地对她说道“你总还得考虑考虑宁夏那孩子吧?守孝的事情有那意思便罢了,我相信安叔也是想让你早日成婚的。” 宁小池突然觉自己当初坚持让这一帮亲属留下来好象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多了多少烦恼啊? “大家也别劝了,她有自己想法。”刘晨总算开口说话了,却出人意料地支持了宁小池的决定。只是,宁小池的心便愈加得凉了下去。 最后主等还是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与宁小池取了个折中处理:一年半以后成亲! 宁小池十分无奈得答应下来来她便说这一年半自己不能虚度,得与家人做点事情罢她以鼓励的眼神去看宁正枫,后者立即会意到堂姐当初承诺他的事情是一直没忘记的。 于是宁正枫接过她的:“我们想要开个赌坊……” 刘晨也是知道他们对望归是怎样无可奈何地放手,立即表示支持,又说如果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的话,完全可以在红楼里或者红楼附近开,那样也不愁客源。 岚公主望了望庄主,见他没什么反应,遂说,开赌坊是不是容易搞得龙蛇混杂,那样是非很多? 刘晨则说他们在:都也开过赌坊的,叫望归,并不若寻常的赌坊那般嘈杂,完全可以放心的。 庄主末了说只要不太招摇就好,当初他们隐居红庄,便是不想再过那吵嚷的生活,而红楼,只是因为公主坚持要为自己的陪嫁宫女们觅得好夫家,后来逐渐扩大到现在规模的。 芷岚公主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管这些事了,该是他们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今后红楼的事都交给刘晨处理,是该你们年轻人一展拳脚的时候了。 宁小池说开赌坊是第一步,她还想开画院,饭馆等等,要一步一步来的。 刘晨是极力支持她的,也说是到时候做点事情了。 此事算是初步预定下来,庄主夫妇便说,一切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挥,他们要安享晚年了。 此时,冷绛然说想去红杏那里取几盆曼佗罗,种到姐姐与刘大哥的坟前,刘晨与宁小池要陪他走一遭。 临走,宁小池交代宁正枫与陈年之再好好想想赌坊的事,再周详得策划一下,他们此番下去红楼,也好顺便探察一下情况。 宁正枫摩拳擦掌地便拉着陈年之去听风院讨论了,唐柔与绿翘基本是不管男人们的事情的,便也打算去后院带艾糖与宁夏。宁小池叫住她二人,说,弟妹不是还没去红楼看过么,而绿翘姐姐正好与我们一起下去再跟红姑叙叙旧! 二人欣喜得留下,只等着与他们一起下红楼去。 刘菱对赌坊那些兴趣不是很大,她说,如果要是开家武馆,她倒可以教习剑法,比如她很早以前就觉得红楼女子也该学些防身之术嘛,或者一些文人骚客的不也可以学学? 刘晨点头道:“难得你还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将小舅子他们的事办妥,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刘菱听她二哥这样一说----还真有戏啊!便也不着慌了,兀自先去找许刚切磋切磋! 宁小池一直很羡慕刘菱这种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又拿得起放得下的鲜明性格,要是自己也如她这般该多好,得少吃多少闷苦啊!果真是性格决定一切啊,不论你在哪个时空。 唉!不想也罢,她转头看着那四人,豪迈地说:“走吧!咱们去红楼!”那语气仿佛是带他们去个从未踏足过的奇妙地方一般,逗得绿翘与唐柔掩口轻笑,刘晨与冷绛然也是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走!去红楼! 宁小池好奇得向刘晨问起红姑身世,才知道她原是芷岚公主身边年纪最大的宫女,也是跟随着公主来了红庄。那时她已三十开外了。红姑也算个苦命女子了,二十岁上丈夫死与一场祸乱,几年后唯一的儿子也不幸跌落河里淹死,她才进宫当了宫女,得到芷岚公主的垂青,这才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结束了飘零的生活。 唐柔也不禁望向那边庭院里谈笑晏然的红姑,轻言细语道:“这样还真看不出来红姑是那样不幸的女子。比较起来,我已算是多么幸运了。”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的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的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一出哑剧。宁夏也正式更名为刘宁夏,一切都顺理成章,多像一出完满结局的肥皂剧啊!可是,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5章 杏逃 小池与刘晨洞房后没几天,冷绛然被他爹派去了>地办事,答应他若将此事办妥,一定让他将红杏娶进家门。冷绛然本是不肯相信自己这个强势的爹的话,可是冷堡主拉着冷绛然的娘跟他保证: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会食言。冷夫人也叫自己儿子放心去,她一定督促着冷堡主将此事彻底履行。 冷绛然不去也没办法了,他从来不肯忤逆自己娘。匆匆来了趟红楼与红杏告别,又拜托宁小池他们多多照顾红杏。 然后,冷绛然依依不舍地上路,千叮咛万嘱咐红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奥等着他回来!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 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的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的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的随便叫的!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那新掘的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发现的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的奇女子啊! “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的,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的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的了。 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地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地。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地。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想两人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男人携着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提起过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陀罗虽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的时候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是逃来的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者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 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的花语便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的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发生。 “据说,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的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的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的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果然刘晨斜了宁小池一眼,阴鸷地道:“又是说了也不懂?!” “本来你就不懂!”宁小池不觉危险得反驳回去。 “你们----别争了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了。”红杏可不像冷绛然一直冷眼旁观,因为毕竟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刘晨哼了一声示他大人大量不屑再与宁小池计较,宁小池也觉得这样的争吵太过孩子气前一步拉着红杏就走。两个男人自然跟了上来。 走到红楼里,宁小池原是想去接着唐柔与绿翘再一起上红庄的着红姑,她却说两位姑娘已经回去了。 她本还想再去红杏房里与她再谈谈的晨拉住了她,示意她看看冷绛然在,她才醒悟到自己不该去当电灯泡的,只得怏怏地跟着刘晨回了红庄。 路上,她突然想起红杏之前关于曼佗罗的那些话,特别是“花语”与“情花”这两个名词,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她想不透,便拉了拉刘晨的衣袖:“你们会不会说‘花语’跟‘情花’这两个词?” 他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知道。 宁小池惊讶之余又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多想了。 “哈哈!是听红杏说的吧?也只有她爱说些奇怪的话!你听不懂也正常啊!”刘晨见她有些沮丧,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样,宁小池感觉自己与那 已经如此得接近,现在她脑袋里纠结的问题就是,东西来看似毫不经意地考验一下红杏呢? 她就这样兀自思考着直到稀里糊涂地躺在了床上。一晚上,她简直激动得不能入睡,如果可以马上冲下去找红杏,就好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处理…… 第二日,本来几个年轻人聚集到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开赌坊的各项事宜小池却迫不及待得要去找那红杏问个明白,她飞跑下山,临走前只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去见老乡了!” 众人都以为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任他们怎样觉得宁小池古怪,她却是已经一溜烟窜到了红杏房间里,诧得红杏停住了梳头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在四处打望的宁小池,她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小池,你怎么了?”杏轻言细语问到,仿佛生怕说大声了将宁小池吓跑。 “没事儿!我就看看罢了。”宁池失望得自一室的物件上收回目光,没一件是她想要寻找的标志性东西。 只是,她猜;如果红杏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比自己早几年了,自己来了近两年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房里不也没什么现代的东西么?于是想到这里,又不死心显得有些神秘地问红杏:“红杏,我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红杏说那是当然了,却觉得她一定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故有些心不在焉。 小池凑上前,就像那火车站里的黄牛党一般问道:“你知道安徒生吗?” “还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当然知道啊!我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嘛!”红杏想也没多想,便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小池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红杏,竟也只发出“你----你----你----”这样的声音。 红杏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我?我怎么了吗?难道说错了不成?” 随后她才认真得借由这个反问去回想刚才的问题----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是激动地指着宁小池…… 是了。红杏也是穿越来的。两人十分激动得又笑又闹,疯作一团,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你怎么知道----”红杏等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才惊奇地问道。 “小妹妹!‘花语’跟‘情花’啊,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没人这样说的吧?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说到情花的时候,我好想顺口接上杨过跟小龙女啊----又怕你不是穿来的了,就显得我古怪了。” “哎呀!赶紧坐下来慢慢说,真是的!我还想起我跟你解释什么叫花语了,真是----” 红杏拉着宁小池坐下来,一人一杯茶满上将门窗全关上,促膝相谈。原来红杏已经来了四年之久了单在红楼里便待了三年了。宁小池最好奇的问题便是:红杏是怎么穿越的?她原本的名字跟在这里的名字是不是一致的----就像她自己这样? 红杏马上解答了她的问题,她本叫陈荽穿越到这里之后也是叫这名字的。名字是外婆取的,她是个植物学家概就是取的香菜的了。她从小就与外婆最为亲近。 她又说自己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的,那一年她的父母离异,他们以为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便在她毕业那一年选择协议离婚。 他们不知道她那时正想与父母分享自己的中考成绩,顺便征询一下父母意见,看是要读哪一个高中……哪里知道迎接她的是父母的离婚证书。 正值叛逆期的她,竟然选择了割腕……醒来的时候人却已在这个时代了,一来才知道,她身体的主人----这个时代的陈荽是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也选择了自杀…… “那你是怎么到了红楼的?”宁小池终于知道还有人的穿越比自己更倒霉了。] “原来的那个陈荽应该是真的死了,而我----那时候恨死婚姻这样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跑……后来到了红楼,遇见了红姑,是她收留了我。”红杏如是说道。 “你一直比较寡言是因为常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只是仿佛又活了一遍,才发觉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傻。” “那个家里的人没派人出来抓你?” “抓?不知道。应该是派了人出来寻的吧!只是应该没人想得到,红楼里一个默默寡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说,红杏----,不,陈,我有个提议--”宁小池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她还沉浸在红杏也是穿越女这件震撼人心的事情上头。 最后红杏还是逃跑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3章 晚婚 主与公主笃定地发话了:此次,不管再有什么事情发让宁小池与刘晨速度完婚!不然等宁夏再大一点,开始懂事了,自己的爹娘还跟小孩子一样爱闹别扭,成何体统? 陈年之与宁正枫是一直觉得刘晨对不起宁小池,曾经一度想要将宁小池下嫁苏家得了。反正新郎绝对不能是这个忘恩负义严重没责任感的刘少主! 可是,最近刘晨是表了态的:对于红绡只是儿时的迷恋之情,他现在很确定,自己想要娶的人就是宁小池!而他们何尝不知道,宁小池这姑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也是死死地认定了刘晨,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论他的那些行为有多么恶劣。 红杏的意思是要再考验考验刘晨,反正她跟冷绛然是最看好苏未明的,可是他爹苏)远的做法就显然让人无法接受了。加上那出假冒山寨土匪的乌龙剧,苏未明直接被自己的爹推上了一条无头无尾的独木桥,前无光亮,后方晦涩……他再也没有在宁小池他们周围出现过,宁小池也因为觉得着实尴尬,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 这件事就像很公道的陈年之所说,不能怪刘晨,当然也更怪不了苏未明,要怪只能怪苏)远的执拗,而他也是因为出于对苏未明强烈的爱护,凡是他爱的想要得到的,他这个做爹的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为他做到。 红杏对她自己冷绛然的事情已足够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的心思来帮宁小池出谋划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真想又将小叮当呼唤出来,叫“它”搞出个时光机器什么的玩意儿,照一照她们两个命途奇诡的女人,将来是怎样。 她之所以没这样做因宁小池突发的一句感叹,她说:“好像自从有了小叮当以后,我们便形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找小叮当。而那个一直没有用掉的愿望,真是像一个诅咒一般,让我们时时惦记,时时想要从那里寻求安慰寄托。而从没有想过,当这个愿望被使用了以后我们会不会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失魂落魄?” 红杏说:“不到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使用这个愿望了也不要想。大不了,等到使用期限前的日子,再好好想想,到底拿来干什么。” “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宁小池讲完大道理,也开始担心自己被逼入死胡同的现状。 “我看还是先婚了吧!要知道老这年龄,在古代来说已经说大龄女青年了。你这叫晚婚!”红杏振振有词地说道。 翌日。大家然依约一早便集合在饭厅里。只等吃过早饭就出发。而庄主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出现吃早饭。公主宽慰众人只说庄主是昨夜受了点风寒。等他多休息一阵便没事了。 刘晨兄妹听说。自然知们爹还不就是因为大哥地事情而伤心至于搞得身体抱恙。他二人欲打算前去看望以下自己父亲。却被公主轻柔地劝止让他静一静。你们且先去处理合葬一事。 公主自然去照应庄主那边了。兄妹俩人听话得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晨秘密派了几人先去挖掘大哥与冷小姐地墓**。吩咐他们先买好两口棺材务必要将他们地骨骸收敛齐整了放到新买地棺材里。那几人都是他得力地帮手。宁小池就见着几人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当初保护过她地暗哨了。 最后。一群人里只留下唐柔与绿翘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其余人等各自找了些工具绳索等东西。便一齐往那无量玉洞而去。 刘晨没有带他们走听风院那条密道。因为这次人是有点太多了。直接从秋山下去地。也顺便叫大家知道去那里地正路。等会来来去去地也方便。他们刚刚走到秋山脚下。就见着冷绛然与苏未明已不知等候在那里多少时间了。 二人都是一脸肃穆地表情。见着这小队人马开下来。苏未明微微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少了我们两个吧?” 刘晨没说话,心想本就打算马上找人通知他们的,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积极。宁小池已发觉刘晨与苏未明之间似乎有什么嫌隙,便抢先上前道:“自然不能少了你们两个!只是,冷绛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不碍事了。我也想要去看看他们在悬崖底留下的文字……如果需要迁墓的话,我还可以带路去我姐姐的墓**。”冷绛然淡淡地是说道。 “那一起先去看看那处的地形吧!”刘晨说话了,心情也是有点糟糕,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挖掘坟墓,如果等会儿需要去迁移尸骸,或许还需要他带路。 于是,一群人在刘晨的带领下又披荆斩棘地到了那无量玉洞。苏未明与冷绛然也是不知此处的存在,好奇地问:“这地方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里从前是我与大哥秘密练武的地方,他故世之后,我便再没来过。只上次与小池塘来住过几日,她硬要叫此处为那什么无量玉洞,便由着她这样叫了!”刘晨解释道。 宁小池又带着众人来到那悬崖边上,指着那已然有些凋零的曼佗罗花,又将按日跌下悬崖的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宁正枫直中要害地问道:“姐姐,也就是说以前刘大哥与冷小姐还留了通往下面的小道与树藤编织的网,可是现在网已被你上次跌下去毁坏了,那条小道呢?” 刘晨摇头答道:“网是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再加上小池塘跌下悬崖强大的冲击力,破烂得不成样子了。而那条小道,我与她从崖底上来,就是走的那里,只是也很崎岖险峻便是了。” 听刘晨说完,几个大男人便摩拳擦掌地要前去开路因为若接下来要运来刘大哥与冷小姐的棺木的话,不能有损毁,必须要将通往下面的路开辟出来。 刘晨将那条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的小道比画给他们看了,苏未明先陪着急迫的冷绛然到崖底去看那石壁上的文字了。刘菱也央求许刚带她下去看看,她拉着他的手使劲得摇摆道:“ 就陪我下去看看嘛!” 许刚怕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失足跌下去可怎么办,坚决不答应,只说等大家将道路打得开阔些了再吸取也不迟。 刘菱央他不动,赌气得想要一个人先下去刚早料到她这一手,一把提前将她拉在怀里菱挣扎不脱尖叫道:“你放开我!要不你拿条绳子将我栓起来不然我一定也要现在下去看看!” 许刚不说话,只死死得将她抱住,这妮子冲动起来简直什么话都不肯听。 宁小池陡然听见刘菱的尖叫,愣了一下,转而看见宁正枫手里的长绳子灵光突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早该想到了的! 她喝止住还在刚怀里挣扎尖叫的刘菱i着宁正枫手里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我们就是应该用绳索系着人与那棺木,然后上面留两个人缓缓得将之滑放下去,下面再留两三人接应着就成始终再开一次道路工程量太浩大,而且不保证继续开凿下去,这山崖不会坍塌是吧?” “小姐讲的也是有道理。只人还可以以手攀附着崖壁,那棺木要是被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陈年之有些担忧地道。 “这就简单了们预先在棺木外面包裹上几层干草芦席等东西,也就不至于会损坏棺木了。”刘晨顿时明白过来宁小池的意思刻心有灵犀得将她的话表述完整。 当下将众人说了个透明了,刘晨便领着宁正枫与许刚先回去秋山搬运刘大哥的棺柩去了便再找些结实的绳索与芦席,又交代了剩下的几人等着冷苏二人上来由陈年之与他们一齐前去搬运冷小姐的棺柩,宁小池与刘菱自然就留在这里看守着。 不多,冷苏两人也艰难地自悬崖底下爬了上来,宁小池又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说了安排,二人也是欣然应允,立刻叫上陈年之一齐往冷家堡方向去了。 那悬崖边便只剩下宁小池与刘菱二人,宁小池幽幽一叹道:“你大哥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只可惜” “是啊。我大哥是重情重义伟男子!”刘菱骄傲地道,又无比怀念忆起往事,“记得我小时候,很顽皮也很好强,看见喜欢的东西是绝不肯撒手的。那时候,二哥经常跟我抢夺一些小玩意儿,每次都是大哥耐心得从中调和劝解,最后都是各自都欢天喜地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宁小池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搂住她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了大半天,两人都快睡着了,心里直纳闷,不是都早派人去挖出了尸骸,只管将装好的棺材抬上来不就好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啊? 正在此刻,刘晨与宁成枫、许刚先抬着一具修长的棺木回来了,各自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们先小心得将棺材放到地上,刘晨甩下肩上的大包袱,抖出来一大捆麻绳,又掏出几块饼子水果扔过去给宁小池二人,让它们先填填肚子。 宁正枫与许刚也去下包袱来,却是装了好几张芦席。 趁着宁小池二人吃东西的空挡,刘晨问她们:“我们走后多久,冷绛然他们才从下面上来的?” “就一刻钟左右吧!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宁小池嘴里包满了东西,含糊地说道,差点被呛着,刘晨瞪她一眼,却赶紧伸出手去为她拍背。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将棺材吊着滑下去。现在,小舅子,拿上铁,我与许刚先将你放下去!你下去之后就在那洞口选个向阳的地方先挖着!”刘晨见宁小池没事了,便收回手了,招呼上那二人,准备开工了。 宁正枫拿起铁锨,点头示意他完全明白,可以开始了。 刘晨取来那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一长截麻绳扔过一头给宁正枫,后者利索地将绳索往自己腰际一缠,打了个活结,许刚又帮他扯了扯,见是没问题,便让他走到那悬崖边上,宁小池也赶过来叮嘱他小心吓,又想起那些现代的攀岩爱好者,便将那些动作要领胡乱得教他一些。 刘晨一把拐开她道:“你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你跟菱儿也来帮着我再将许刚放下去。” 小池又拉着也凑上前来看稀奇的刘菱回去一边蹲下啃她们的大饼。 过了许久,宁小池她们早吃完了干粮,冷绛然那边三人也顺利取来装着冷小姐遗骸的棺木。 刘晨与许刚专心地放着绳索,突然,他们轻拉了下绳索,估计宁正枫已经安全抵达悬崖之下了,他们便使力往上收那一大捆绳索。 如是三番,又将带着铁锨的许刚与陈年之二人安全放到了下面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下面吊棺木下去了。幸而那两具尸骸经过这许多年的腐蚀,只剩下两具白骨,这就轻巧多了。 宁小池与刘菱在苏未明的帮助下,早细致得将那两具棺木用芦席包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又拿绳索一圈一圈捆扎得结结实实。 刘晨与冷绛然这才放将其中一具棺木捆好,缓缓得让那棺木贴着悬崖壁上放下去……又花了好半天工夫,总算是将那两具棺木安然送达悬崖底下。 大概宁正枫他们也快将墓**挖好了,苏未明与刘晨又将冷绛然放了下去,随后是宁小池与刘菱,末了,苏未明又欲将刘晨放下去,刘晨转头问他:“你怎么下来?” “我就不下去了吧!留在上面接应你们,你小心。”苏未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的,但是刘晨听得出来,他已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已腰缚绳索开始准备攀下山崖,突然仰起头,对苏未明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好兄弟。” 苏未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早已一片释然,只专注地将手里的绳索紧紧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放松…… “也就是说,为了不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说时候该晚婚一把了?!”() 第04章 洞房 们就这样真的被送上了爱情的坟墓----婚姻!宁小池们之间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只是一般都称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也顺口跟红杏这一说罢了,至于他们的这个坟墓----像红杏说的那就是典型的奉子成婚。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管它是奉子成婚也好,稀里糊涂凑合着过日子也罢,总之宁小池说正宗的刘家人了。可是,她怎么连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难道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切喧闹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宁小池的印象里,洞房花烛夜啊----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一个多么缠绵柔情的概念! 而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一帮子亲朋好友闹洞房的时候,她还比较开心一点,接下来,便是一个人沉闷的孤寂着等待那个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她今后的夫君,宁夏的爹----来掀起她头上这顶沉沉的盖头。 在众人的努力下,刘大哥与冷小姐总算一齐长眠在了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崖下。 再观凄清的墓四围,宁小池与刘菱这两个细心的女子觉得应该再种上他们最喜欢的曼佗罗。 因为此花不易生长在此,们又特意派了许刚攀爬上去,将悬崖顶上那株曼佗罗移植下来,又觉一株太过孤寂,又商议着改日让冷绛然去红杏处取几盆来。 安息下来的对情侣终于可以不被世间纷繁打扰,再也不会相隔两地,希望他们安静得相拥共眠。 他们又点了香烛,焚了许多纸钱,了酒水,祭了糕点水果,仿佛庆贺他们乔迁新居。这下,总算是将这件一直宕延的事情完美得处理了。 宁小池只想到那句写::君的诗----“独留青冢向黄昏”,不同的是昭君是孤单的而刘大哥与冷小姐应该是不会寂寞的了。 众人再趁此些许闲暇时。又将那坟墓四周清扫了一遍。四处观望了一番。便依次攀上崖顶。收拾好工具绳索要各自心怀惆怅地散去。 绛然自然要回冷家堡与他娘汇报去。苏未明也说要立刻赶回苏家庄。他父亲地病也加重了。只是他临走之时一副欲言又止地神态。终是踌躇半晌也没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有些话在这样地场合下说起来并不恰当吧。 宁小池也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回京城地路上。苏未明问过她是否真打算嫁给刘晨。而嫁给他地前提是她爱他这之后。她也开始察觉到苏未明对自己那欲说还休地情感。记得她当时是回答地是不知道。而苏未明那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也被她插科打诨得转移了开去。或许他被她地没心没肺打击到了也没提过那事儿。只是眼里那抹忧愁任他怎么云淡风清地笑。也是挥之不去。 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只觉得不论她哪里。她终究是个感情地逃兵。一味躲闪逃避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心下自是思虑万千。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是刘晨在与苏冷二人分道扬鏣时。主动恳切地邀请他们改日上红庄一叙毕竟不管发生声什么事情。他们也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他相信他们是懂地。 此事已毕。众人回到红庄。简洁得与庄主夫妇二人谈过。也算了结了他们多年来地郁结。 庄主身体也逐渐康复如昔,人却是真的老了,许多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 红庄里的生活又开始平缓而安宁得向前推动。惬意得像那采菊 宁小池却是焦灼的,她突然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之前想是想着要自己兴办实业,只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这天,苏未明与冷绛然依约来到红庄,庄主夫妇二人特意摆了酒席招待他二人。酒过半巡,芷岚公主提议为了扫除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气氛,不如让刘晨与宁小池择日完婚。 大家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大概有种嫁女儿一般的激动。其余人又是恭贺又是道喜,全部只等着喝喜酒了。 苏未明黯然地称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场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再待在那里,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在无量玉洞的悬崖边已经对刘晨释然了,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庄主也郑重地说,该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从前是他怠慢了宁小池,今后,她便是刘家的人了。 芷岚公主趁热打铁地决定就在今年除夕之际将两人婚事给办了。 宁小池没想到突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得被逼婚,一时愣住,她仿佛早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一经芷岚公主措不及防地提起,她才仿佛恍然醒悟,自己今次再回红庄,岂不是就是为了嫁人而来?只是,现在----她与刘晨的协议婚约,还算数么?她脑袋是一团糨糊一般得乱轰轰。 她见刘晨也是不表态,便清了清头脑,然后对芷岚公主抱歉地开口说自己还需要再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众人都诧异地问望着她,还是快人快语的刘菱率先问道:“姐姐,你跟二哥结婚不是迟早的事么?你还等什么等啊?” 宁小池有些扭捏地说自己想要为亲如父母的安叔守孝三年,故她与刘晨的婚事也得顺着往后推延。众人都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可是宁小池坚持,这次连刘晨也不置可否地任由她自说自话。 而庄主与公主也不好开口再相强了----毕竟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宁小池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半是因为安叔一半是她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吧?虽然他们有种期望落空的挫折感,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宁小池的意愿。 宁小池在心底里跟安叔真心地说了声抱歉,抱歉拿他当了借口。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心底最主要的想法,再次回了红庄,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得到晨的心动……只是她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 罢了,他似乎还有从前的心结未解。虽然她没过是自从他那夜彻夜未归后,她便敏感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有了这样一段延期,也算是借机给两人一些缓冲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了。她大概也是还未想好究竟她与刘晨之间,他们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奉子成婚?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宁小池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被拖延的三年里势必要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三年似乎太长了点吧?”宁正枫问道,他总是不懂自己这个堂姐,好象总是有许多很奇怪的想法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现在成亲已算大龄了,还等三年----岂不要变老故婆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年时间可是很漫长的呀!”陈年之也出来帮腔宁正枫,这孩子,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这门亲事难道她还不满意?即使不怎么满意,不是还有个宁夏在么?于是他又轻柔地对她说道“你总还得考虑考虑宁夏那孩子吧?守孝的事情有那意思便罢了,我相信安叔也是想让你早日成婚的。” 宁小池突然觉自己当初坚持让这一帮亲属留下来好象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多了多少烦恼啊? “大家也别劝了,她有自己想法。”刘晨总算开口说话了,却出人意料地支持了宁小池的决定。只是,宁小池的心便愈加得凉了下去。 最后主等还是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与宁小池取了个折中处理:一年半以后成亲! 宁小池十分无奈得答应下来来她便说这一年半自己不能虚度,得与家人做点事情罢她以鼓励的眼神去看宁正枫,后者立即会意到堂姐当初承诺他的事情是一直没忘记的。 于是宁正枫接过她的:“我们想要开个赌坊……” 刘晨也是知道他们对望归是怎样无可奈何地放手,立即表示支持,又说如果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的话,完全可以在红楼里或者红楼附近开,那样也不愁客源。 岚公主望了望庄主,见他没什么反应,遂说,开赌坊是不是容易搞得龙蛇混杂,那样是非很多? 刘晨则说他们在:都也开过赌坊的,叫望归,并不若寻常的赌坊那般嘈杂,完全可以放心的。 庄主末了说只要不太招摇就好,当初他们隐居红庄,便是不想再过那吵嚷的生活,而红楼,只是因为公主坚持要为自己的陪嫁宫女们觅得好夫家,后来逐渐扩大到现在规模的。 芷岚公主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管这些事了,该是他们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今后红楼的事都交给刘晨处理,是该你们年轻人一展拳脚的时候了。 宁小池说开赌坊是第一步,她还想开画院,饭馆等等,要一步一步来的。 刘晨是极力支持她的,也说是到时候做点事情了。 此事算是初步预定下来,庄主夫妇便说,一切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挥,他们要安享晚年了。 此时,冷绛然说想去红杏那里取几盆曼佗罗,种到姐姐与刘大哥的坟前,刘晨与宁小池要陪他走一遭。 临走,宁小池交代宁正枫与陈年之再好好想想赌坊的事,再周详得策划一下,他们此番下去红楼,也好顺便探察一下情况。 宁正枫摩拳擦掌地便拉着陈年之去听风院讨论了,唐柔与绿翘基本是不管男人们的事情的,便也打算去后院带艾糖与宁夏。宁小池叫住她二人,说,弟妹不是还没去红楼看过么,而绿翘姐姐正好与我们一起下去再跟红姑叙叙旧! 二人欣喜得留下,只等着与他们一起下红楼去。 刘菱对赌坊那些兴趣不是很大,她说,如果要是开家武馆,她倒可以教习剑法,比如她很早以前就觉得红楼女子也该学些防身之术嘛,或者一些文人骚客的不也可以学学? 刘晨点头道:“难得你还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将小舅子他们的事办妥,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刘菱听她二哥这样一说----还真有戏啊!便也不着慌了,兀自先去找许刚切磋切磋! 宁小池一直很羡慕刘菱这种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又拿得起放得下的鲜明性格,要是自己也如她这般该多好,得少吃多少闷苦啊!果真是性格决定一切啊,不论你在哪个时空。 唉!不想也罢,她转头看着那四人,豪迈地说:“走吧!咱们去红楼!”那语气仿佛是带他们去个从未踏足过的奇妙地方一般,逗得绿翘与唐柔掩口轻笑,刘晨与冷绛然也是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走!去红楼! 宁小池好奇得向刘晨问起红姑身世,才知道她原是芷岚公主身边年纪最大的宫女,也是跟随着公主来了红庄。那时她已三十开外了。红姑也算个苦命女子了,二十岁上丈夫死与一场祸乱,几年后唯一的儿子也不幸跌落河里淹死,她才进宫当了宫女,得到芷岚公主的垂青,这才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结束了飘零的生活。 唐柔也不禁望向那边庭院里谈笑晏然的红姑,轻言细语道:“这样还真看不出来红姑是那样不幸的女子。比较起来,我已算是多么幸运了。”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的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的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一出哑剧。宁夏也正式更名为刘宁夏,一切都顺理成章,多像一出完满结局的肥皂剧啊!可是,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5章 杏逃 小池与刘晨洞房后没几天,冷绛然被他爹派去了>地办事,答应他若将此事办妥,一定让他将红杏娶进家门。冷绛然本是不肯相信自己这个强势的爹的话,可是冷堡主拉着冷绛然的娘跟他保证: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会食言。冷夫人也叫自己儿子放心去,她一定督促着冷堡主将此事彻底履行。 冷绛然不去也没办法了,他从来不肯忤逆自己娘。匆匆来了趟红楼与红杏告别,又拜托宁小池他们多多照顾红杏。 然后,冷绛然依依不舍地上路,千叮咛万嘱咐红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奥等着他回来!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 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的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的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的随便叫的!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那新掘的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发现的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的奇女子啊! “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的,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的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的了。 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地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地。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地。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想两人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男人携着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提起过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陀罗虽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的时候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是逃来的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者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 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的花语便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的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发生。 “据说,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的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的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的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果然刘晨斜了宁小池一眼,阴鸷地道:“又是说了也不懂?!” “本来你就不懂!”宁小池不觉危险得反驳回去。 “你们----别争了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了。”红杏可不像冷绛然一直冷眼旁观,因为毕竟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刘晨哼了一声示他大人大量不屑再与宁小池计较,宁小池也觉得这样的争吵太过孩子气前一步拉着红杏就走。两个男人自然跟了上来。 走到红楼里,宁小池原是想去接着唐柔与绿翘再一起上红庄的着红姑,她却说两位姑娘已经回去了。 她本还想再去红杏房里与她再谈谈的晨拉住了她,示意她看看冷绛然在,她才醒悟到自己不该去当电灯泡的,只得怏怏地跟着刘晨回了红庄。 路上,她突然想起红杏之前关于曼佗罗的那些话,特别是“花语”与“情花”这两个名词,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她想不透,便拉了拉刘晨的衣袖:“你们会不会说‘花语’跟‘情花’这两个词?” 他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知道。 宁小池惊讶之余又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多想了。 “哈哈!是听红杏说的吧?也只有她爱说些奇怪的话!你听不懂也正常啊!”刘晨见她有些沮丧,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样,宁小池感觉自己与那 已经如此得接近,现在她脑袋里纠结的问题就是,东西来看似毫不经意地考验一下红杏呢? 她就这样兀自思考着直到稀里糊涂地躺在了床上。一晚上,她简直激动得不能入睡,如果可以马上冲下去找红杏,就好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处理…… 第二日,本来几个年轻人聚集到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开赌坊的各项事宜小池却迫不及待得要去找那红杏问个明白,她飞跑下山,临走前只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去见老乡了!” 众人都以为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任他们怎样觉得宁小池古怪,她却是已经一溜烟窜到了红杏房间里,诧得红杏停住了梳头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在四处打望的宁小池,她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小池,你怎么了?”杏轻言细语问到,仿佛生怕说大声了将宁小池吓跑。 “没事儿!我就看看罢了。”宁池失望得自一室的物件上收回目光,没一件是她想要寻找的标志性东西。 只是,她猜;如果红杏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比自己早几年了,自己来了近两年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房里不也没什么现代的东西么?于是想到这里,又不死心显得有些神秘地问红杏:“红杏,我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红杏说那是当然了,却觉得她一定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故有些心不在焉。 小池凑上前,就像那火车站里的黄牛党一般问道:“你知道安徒生吗?” “还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当然知道啊!我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嘛!”红杏想也没多想,便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小池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红杏,竟也只发出“你----你----你----”这样的声音。 红杏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我?我怎么了吗?难道说错了不成?” 随后她才认真得借由这个反问去回想刚才的问题----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是激动地指着宁小池…… 是了。红杏也是穿越来的。两人十分激动得又笑又闹,疯作一团,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你怎么知道----”红杏等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才惊奇地问道。 “小妹妹!‘花语’跟‘情花’啊,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没人这样说的吧?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说到情花的时候,我好想顺口接上杨过跟小龙女啊----又怕你不是穿来的了,就显得我古怪了。” “哎呀!赶紧坐下来慢慢说,真是的!我还想起我跟你解释什么叫花语了,真是----” 红杏拉着宁小池坐下来,一人一杯茶满上将门窗全关上,促膝相谈。原来红杏已经来了四年之久了单在红楼里便待了三年了。宁小池最好奇的问题便是:红杏是怎么穿越的?她原本的名字跟在这里的名字是不是一致的----就像她自己这样? 红杏马上解答了她的问题,她本叫陈荽穿越到这里之后也是叫这名字的。名字是外婆取的,她是个植物学家概就是取的香菜的了。她从小就与外婆最为亲近。 她又说自己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的,那一年她的父母离异,他们以为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便在她毕业那一年选择协议离婚。 他们不知道她那时正想与父母分享自己的中考成绩,顺便征询一下父母意见,看是要读哪一个高中……哪里知道迎接她的是父母的离婚证书。 正值叛逆期的她,竟然选择了割腕……醒来的时候人却已在这个时代了,一来才知道,她身体的主人----这个时代的陈荽是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也选择了自杀…… “那你是怎么到了红楼的?”宁小池终于知道还有人的穿越比自己更倒霉了。] “原来的那个陈荽应该是真的死了,而我----那时候恨死婚姻这样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跑……后来到了红楼,遇见了红姑,是她收留了我。”红杏如是说道。 “你一直比较寡言是因为常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只是仿佛又活了一遍,才发觉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傻。” “那个家里的人没派人出来抓你?” “抓?不知道。应该是派了人出来寻的吧!只是应该没人想得到,红楼里一个默默寡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说,红杏----,不,陈,我有个提议--”宁小池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她还沉浸在红杏也是穿越女这件震撼人心的事情上头。 最后红杏还是逃跑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3章 晚婚 主与公主笃定地发话了:此次,不管再有什么事情发让宁小池与刘晨速度完婚!不然等宁夏再大一点,开始懂事了,自己的爹娘还跟小孩子一样爱闹别扭,成何体统? 陈年之与宁正枫是一直觉得刘晨对不起宁小池,曾经一度想要将宁小池下嫁苏家得了。反正新郎绝对不能是这个忘恩负义严重没责任感的刘少主! 可是,最近刘晨是表了态的:对于红绡只是儿时的迷恋之情,他现在很确定,自己想要娶的人就是宁小池!而他们何尝不知道,宁小池这姑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也是死死地认定了刘晨,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论他的那些行为有多么恶劣。 红杏的意思是要再考验考验刘晨,反正她跟冷绛然是最看好苏未明的,可是他爹苏)远的做法就显然让人无法接受了。加上那出假冒山寨土匪的乌龙剧,苏未明直接被自己的爹推上了一条无头无尾的独木桥,前无光亮,后方晦涩……他再也没有在宁小池他们周围出现过,宁小池也因为觉得着实尴尬,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 这件事就像很公道的陈年之所说,不能怪刘晨,当然也更怪不了苏未明,要怪只能怪苏)远的执拗,而他也是因为出于对苏未明强烈的爱护,凡是他爱的想要得到的,他这个做爹的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为他做到。 红杏对她自己冷绛然的事情已足够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的心思来帮宁小池出谋划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真想又将小叮当呼唤出来,叫“它”搞出个时光机器什么的玩意儿,照一照她们两个命途奇诡的女人,将来是怎样。 她之所以没这样做因宁小池突发的一句感叹,她说:“好像自从有了小叮当以后,我们便形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找小叮当。而那个一直没有用掉的愿望,真是像一个诅咒一般,让我们时时惦记,时时想要从那里寻求安慰寄托。而从没有想过,当这个愿望被使用了以后我们会不会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失魂落魄?” 红杏说:“不到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使用这个愿望了也不要想。大不了,等到使用期限前的日子,再好好想想,到底拿来干什么。” “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宁小池讲完大道理,也开始担心自己被逼入死胡同的现状。 “我看还是先婚了吧!要知道老这年龄,在古代来说已经说大龄女青年了。你这叫晚婚!”红杏振振有词地说道。 翌日。大家然依约一早便集合在饭厅里。只等吃过早饭就出发。而庄主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出现吃早饭。公主宽慰众人只说庄主是昨夜受了点风寒。等他多休息一阵便没事了。 刘晨兄妹听说。自然知们爹还不就是因为大哥地事情而伤心至于搞得身体抱恙。他二人欲打算前去看望以下自己父亲。却被公主轻柔地劝止让他静一静。你们且先去处理合葬一事。 公主自然去照应庄主那边了。兄妹俩人听话得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晨秘密派了几人先去挖掘大哥与冷小姐地墓穴。吩咐他们先买好两口棺材务必要将他们地骨骸收敛齐整了放到新买地棺材里。那几人都是他得力地帮手。宁小池就见着几人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当初保护过她地暗哨了。 最后。一群人里只留下唐柔与绿翘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其余人等各自找了些工具绳索等东西。便一齐往那无量玉洞而去。 刘晨没有带他们走听风院那条密道。因为这次人是有点太多了。直接从秋山下去地。也顺便叫大家知道去那里地正路。等会来来去去地也方便。他们刚刚走到秋山脚下。就见着冷绛然与苏未明已不知等候在那里多少时间了。 二人都是一脸肃穆地表情。见着这小队人马开下来。苏未明微微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少了我们两个吧?” 刘晨没说话,心想本就打算马上找人通知他们的,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积极。宁小池已发觉刘晨与苏未明之间似乎有什么嫌隙,便抢先上前道:“自然不能少了你们两个!只是,冷绛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不碍事了。我也想要去看看他们在悬崖底留下的文字……如果需要迁墓的话,我还可以带路去我姐姐的墓穴。”冷绛然淡淡地是说道。 “那一起先去看看那处的地形吧!”刘晨说话了,心情也是有点糟糕,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挖掘坟墓,如果等会儿需要去迁移尸骸,或许还需要他带路。 于是,一群人在刘晨的带领下又披荆斩棘地到了那无量玉洞。苏未明与冷绛然也是不知此处的存在,好奇地问:“这地方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里从前是我与大哥秘密练武的地方,他故世之后,我便再没来过。只上次与小池塘来住过几日,她硬要叫此处为那什么无量玉洞,便由着她这样叫了!”刘晨解释道。 宁小池又带着众人来到那悬崖边上,指着那已然有些凋零的曼佗罗花,又将按日跌下悬崖的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宁正枫直中要害地问道:“姐姐,也就是说以前刘大哥与冷小姐还留了通往下面的小道与树藤编织的网,可是现在网已被你上次跌下去毁坏了,那条小道呢?” 刘晨摇头答道:“网是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再加上小池塘跌下悬崖强大的冲击力,破烂得不成样子了。而那条小道,我与她从崖底上来,就是走的那里,只是也很崎岖险峻便是了。” 听刘晨说完,几个大男人便摩拳擦掌地要前去开路因为若接下来要运来刘大哥与冷小姐的棺木的话,不能有损毁,必须要将通往下面的路开辟出来。 刘晨将那条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的小道比画给他们看了,苏未明先陪着急迫的冷绛然到崖底去看那石壁上的文字了。刘菱也央求许刚带她下去看看,她拉着他的手使劲得摇摆道:“ 就陪我下去看看嘛!” 许刚怕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失足跌下去可怎么办,坚决不答应,只说等大家将道路打得开阔些了再吸取也不迟。 刘菱央他不动,赌气得想要一个人先下去刚早料到她这一手,一把提前将她拉在怀里菱挣扎不脱尖叫道:“你放开我!要不你拿条绳子将我栓起来不然我一定也要现在下去看看!” 许刚不说话,只死死得将她抱住,这妮子冲动起来简直什么话都不肯听。 宁小池陡然听见刘菱的尖叫,愣了一下,转而看见宁正枫手里的长绳子灵光突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早该想到了的! 她喝止住还在刚怀里挣扎尖叫的刘菱i着宁正枫手里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我们就是应该用绳索系着人与那棺木,然后上面留两个人缓缓得将之滑放下去,下面再留两三人接应着就成始终再开一次道路工程量太浩大,而且不保证继续开凿下去,这山崖不会坍塌是吧?” “小姐讲的也是有道理。只人还可以以手攀附着崖壁,那棺木要是被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陈年之有些担忧地道。 “这就简单了们预先在棺木外面包裹上几层干草芦席等东西,也就不至于会损坏棺木了。”刘晨顿时明白过来宁小池的意思刻心有灵犀得将她的话表述完整。 当下将众人说了个透明了,刘晨便领着宁正枫与许刚先回去秋山搬运刘大哥的棺柩去了便再找些结实的绳索与芦席,又交代了剩下的几人等着冷苏二人上来由陈年之与他们一齐前去搬运冷小姐的棺柩,宁小池与刘菱自然就留在这里看守着。 不多,冷苏两人也艰难地自悬崖底下爬了上来,宁小池又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说了安排,二人也是欣然应允,立刻叫上陈年之一齐往冷家堡方向去了。 那悬崖边便只剩下宁小池与刘菱二人,宁小池幽幽一叹道:“你大哥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只可惜” “是啊。我大哥是重情重义伟男子!”刘菱骄傲地道,又无比怀念忆起往事,“记得我小时候,很顽皮也很好强,看见喜欢的东西是绝不肯撒手的。那时候,二哥经常跟我抢夺一些小玩意儿,每次都是大哥耐心得从中调和劝解,最后都是各自都欢天喜地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宁小池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搂住她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了大半天,两人都快睡着了,心里直纳闷,不是都早派人去挖出了尸骸,只管将装好的棺材抬上来不就好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啊? 正在此刻,刘晨与宁成枫、许刚先抬着一具修长的棺木回来了,各自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们先小心得将棺材放到地上,刘晨甩下肩上的大包袱,抖出来一大捆麻绳,又掏出几块饼子水果扔过去给宁小池二人,让它们先填填肚子。 宁正枫与许刚也去下包袱来,却是装了好几张芦席。 趁着宁小池二人吃东西的空挡,刘晨问她们:“我们走后多久,冷绛然他们才从下面上来的?” “就一刻钟左右吧!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宁小池嘴里包满了东西,含糊地说道,差点被呛着,刘晨瞪她一眼,却赶紧伸出手去为她拍背。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将棺材吊着滑下去。现在,小舅子,拿上铁,我与许刚先将你放下去!你下去之后就在那洞口选个向阳的地方先挖着!”刘晨见宁小池没事了,便收回手了,招呼上那二人,准备开工了。 宁正枫拿起铁锨,点头示意他完全明白,可以开始了。 刘晨取来那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一长截麻绳扔过一头给宁正枫,后者利索地将绳索往自己腰际一缠,打了个活结,许刚又帮他扯了扯,见是没问题,便让他走到那悬崖边上,宁小池也赶过来叮嘱他小心吓,又想起那些现代的攀岩爱好者,便将那些动作要领胡乱得教他一些。 刘晨一把拐开她道:“你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你跟菱儿也来帮着我再将许刚放下去。” 小池又拉着也凑上前来看稀奇的刘菱回去一边蹲下啃她们的大饼。 过了许久,宁小池她们早吃完了干粮,冷绛然那边三人也顺利取来装着冷小姐遗骸的棺木。 刘晨与许刚专心地放着绳索,突然,他们轻拉了下绳索,估计宁正枫已经安全抵达悬崖之下了,他们便使力往上收那一大捆绳索。 如是三番,又将带着铁锨的许刚与陈年之二人安全放到了下面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下面吊棺木下去了。幸而那两具尸骸经过这许多年的腐蚀,只剩下两具白骨,这就轻巧多了。 宁小池与刘菱在苏未明的帮助下,早细致得将那两具棺木用芦席包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又拿绳索一圈一圈捆扎得结结实实。 刘晨与冷绛然这才放将其中一具棺木捆好,缓缓得让那棺木贴着悬崖壁上放下去……又花了好半天工夫,总算是将那两具棺木安然送达悬崖底下。 大概宁正枫他们也快将墓穴挖好了,苏未明与刘晨又将冷绛然放了下去,随后是宁小池与刘菱,末了,苏未明又欲将刘晨放下去,刘晨转头问他:“你怎么下来?” “我就不下去了吧!留在上面接应你们,你小心。”苏未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的,但是刘晨听得出来,他已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已腰缚绳索开始准备攀下山崖,突然仰起头,对苏未明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好兄弟。” 苏未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早已一片释然,只专注地将手里的绳索紧紧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放松…… “也就是说,为了不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说时候该晚婚一把了?!”() 第04章 洞房 们就这样真的被送上了爱情的坟墓----婚姻!宁小池们之间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只是一般都称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也顺口跟红杏这一说罢了,至于他们的这个坟墓----像红杏说的那就是典型的奉子成婚。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管它是奉子成婚也好,稀里糊涂凑合着过日子也罢,总之宁小池说正宗的刘家人了。可是,她怎么连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难道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切喧闹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宁小池的印象里,洞房花烛夜啊----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一个多么缠绵柔情的概念! 而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一帮子亲朋好友闹洞房的时候,她还比较开心一点,接下来,便是一个人沉闷的孤寂着等待那个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她今后的夫君,宁夏的爹----来掀起她头上这顶沉沉的盖头。 在众人的努力下,刘大哥与冷小姐总算一齐长眠在了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崖下。 再观凄清的墓四围,宁小池与刘菱这两个细心的女子觉得应该再种上他们最喜欢的曼佗罗。 因为此花不易生长在此,们又特意派了许刚攀爬上去,将悬崖顶上那株曼佗罗移植下来,又觉一株太过孤寂,又商议着改日让冷绛然去红杏处取几盆来。 安息下来的对情侣终于可以不被世间纷繁打扰,再也不会相隔两地,希望他们安静得相拥共眠。 他们又点了香烛,焚了许多纸钱,了酒水,祭了糕点水果,仿佛庆贺他们乔迁新居。这下,总算是将这件一直宕延的事情完美得处理了。 宁小池只想到那句写::君的诗----“独留青冢向黄昏”,不同的是昭君是孤单的而刘大哥与冷小姐应该是不会寂寞的了。 众人再趁此些许闲暇时。又将那坟墓四周清扫了一遍。四处观望了一番。便依次攀上崖顶。收拾好工具绳索要各自心怀惆怅地散去。 绛然自然要回冷家堡与他娘汇报去。苏未明也说要立刻赶回苏家庄。他父亲地病也加重了。只是他临走之时一副欲言又止地神态。终是踌躇半晌也没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有些话在这样地场合下说起来并不恰当吧。 宁小池也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回京城地路上。苏未明问过她是否真打算嫁给刘晨。而嫁给他地前提是她爱他这之后。她也开始察觉到苏未明对自己那欲说还休地情感。记得她当时是回答地是不知道。而苏未明那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也被她插科打诨得转移了开去。或许他被她地没心没肺打击到了也没提过那事儿。只是眼里那抹忧愁任他怎么云淡风清地笑。也是挥之不去。 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只觉得不论她哪里。她终究是个感情地逃兵。一味躲闪逃避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心下自是思虑万千。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是刘晨在与苏冷二人分道扬鏣时。主动恳切地邀请他们改日上红庄一叙毕竟不管发生声什么事情。他们也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他相信他们是懂地。 此事已毕。众人回到红庄。简洁得与庄主夫妇二人谈过。也算了结了他们多年来地郁结。 庄主身体也逐渐康复如昔,人却是真的老了,许多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 红庄里的生活又开始平缓而安宁得向前推动。惬意得像那采菊 宁小池却是焦灼的,她突然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之前想是想着要自己兴办实业,只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这天,苏未明与冷绛然依约来到红庄,庄主夫妇二人特意摆了酒席招待他二人。酒过半巡,芷岚公主提议为了扫除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气氛,不如让刘晨与宁小池择日完婚。 大家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大概有种嫁女儿一般的激动。其余人又是恭贺又是道喜,全部只等着喝喜酒了。 苏未明黯然地称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场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再待在那里,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在无量玉洞的悬崖边已经对刘晨释然了,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庄主也郑重地说,该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从前是他怠慢了宁小池,今后,她便是刘家的人了。 芷岚公主趁热打铁地决定就在今年除夕之际将两人婚事给办了。 宁小池没想到突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得被逼婚,一时愣住,她仿佛早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一经芷岚公主措不及防地提起,她才仿佛恍然醒悟,自己今次再回红庄,岂不是就是为了嫁人而来?只是,现在----她与刘晨的协议婚约,还算数么?她脑袋是一团糨糊一般得乱轰轰。 她见刘晨也是不表态,便清了清头脑,然后对芷岚公主抱歉地开口说自己还需要再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众人都诧异地问望着她,还是快人快语的刘菱率先问道:“姐姐,你跟二哥结婚不是迟早的事么?你还等什么等啊?” 宁小池有些扭捏地说自己想要为亲如父母的安叔守孝三年,故她与刘晨的婚事也得顺着往后推延。众人都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可是宁小池坚持,这次连刘晨也不置可否地任由她自说自话。 而庄主与公主也不好开口再相强了----毕竟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宁小池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半是因为安叔一半是她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吧?虽然他们有种期望落空的挫折感,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宁小池的意愿。 宁小池在心底里跟安叔真心地说了声抱歉,抱歉拿他当了借口。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心底最主要的想法,再次回了红庄,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得到晨的心动……只是她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 罢了,他似乎还有从前的心结未解。虽然她没过是自从他那夜彻夜未归后,她便敏感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有了这样一段延期,也算是借机给两人一些缓冲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了。她大概也是还未想好究竟她与刘晨之间,他们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奉子成婚?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宁小池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被拖延的三年里势必要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三年似乎太长了点吧?”宁正枫问道,他总是不懂自己这个堂姐,好象总是有许多很奇怪的想法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现在成亲已算大龄了,还等三年----岂不要变老故婆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年时间可是很漫长的呀!”陈年之也出来帮腔宁正枫,这孩子,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这门亲事难道她还不满意?即使不怎么满意,不是还有个宁夏在么?于是他又轻柔地对她说道“你总还得考虑考虑宁夏那孩子吧?守孝的事情有那意思便罢了,我相信安叔也是想让你早日成婚的。” 宁小池突然觉自己当初坚持让这一帮亲属留下来好象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多了多少烦恼啊? “大家也别劝了,她有自己想法。”刘晨总算开口说话了,却出人意料地支持了宁小池的决定。只是,宁小池的心便愈加得凉了下去。 最后主等还是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与宁小池取了个折中处理:一年半以后成亲! 宁小池十分无奈得答应下来来她便说这一年半自己不能虚度,得与家人做点事情罢她以鼓励的眼神去看宁正枫,后者立即会意到堂姐当初承诺他的事情是一直没忘记的。 于是宁正枫接过她的:“我们想要开个赌坊……” 刘晨也是知道他们对望归是怎样无可奈何地放手,立即表示支持,又说如果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的话,完全可以在红楼里或者红楼附近开,那样也不愁客源。 岚公主望了望庄主,见他没什么反应,遂说,开赌坊是不是容易搞得龙蛇混杂,那样是非很多? 刘晨则说他们在:都也开过赌坊的,叫望归,并不若寻常的赌坊那般嘈杂,完全可以放心的。 庄主末了说只要不太招摇就好,当初他们隐居红庄,便是不想再过那吵嚷的生活,而红楼,只是因为公主坚持要为自己的陪嫁宫女们觅得好夫家,后来逐渐扩大到现在规模的。 芷岚公主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管这些事了,该是他们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今后红楼的事都交给刘晨处理,是该你们年轻人一展拳脚的时候了。 宁小池说开赌坊是第一步,她还想开画院,饭馆等等,要一步一步来的。 刘晨是极力支持她的,也说是到时候做点事情了。 此事算是初步预定下来,庄主夫妇便说,一切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挥,他们要安享晚年了。 此时,冷绛然说想去红杏那里取几盆曼佗罗,种到姐姐与刘大哥的坟前,刘晨与宁小池要陪他走一遭。 临走,宁小池交代宁正枫与陈年之再好好想想赌坊的事,再周详得策划一下,他们此番下去红楼,也好顺便探察一下情况。 宁正枫摩拳擦掌地便拉着陈年之去听风院讨论了,唐柔与绿翘基本是不管男人们的事情的,便也打算去后院带艾糖与宁夏。宁小池叫住她二人,说,弟妹不是还没去红楼看过么,而绿翘姐姐正好与我们一起下去再跟红姑叙叙旧! 二人欣喜得留下,只等着与他们一起下红楼去。 刘菱对赌坊那些兴趣不是很大,她说,如果要是开家武馆,她倒可以教习剑法,比如她很早以前就觉得红楼女子也该学些防身之术嘛,或者一些文人骚客的不也可以学学? 刘晨点头道:“难得你还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将小舅子他们的事办妥,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刘菱听她二哥这样一说----还真有戏啊!便也不着慌了,兀自先去找许刚切磋切磋! 宁小池一直很羡慕刘菱这种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又拿得起放得下的鲜明性格,要是自己也如她这般该多好,得少吃多少闷苦啊!果真是性格决定一切啊,不论你在哪个时空。 唉!不想也罢,她转头看着那四人,豪迈地说:“走吧!咱们去红楼!”那语气仿佛是带他们去个从未踏足过的奇妙地方一般,逗得绿翘与唐柔掩口轻笑,刘晨与冷绛然也是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走!去红楼! 宁小池好奇得向刘晨问起红姑身世,才知道她原是芷岚公主身边年纪最大的宫女,也是跟随着公主来了红庄。那时她已三十开外了。红姑也算个苦命女子了,二十岁上丈夫死与一场祸乱,几年后唯一的儿子也不幸跌落河里淹死,她才进宫当了宫女,得到芷岚公主的垂青,这才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结束了飘零的生活。 唐柔也不禁望向那边庭院里谈笑晏然的红姑,轻言细语道:“这样还真看不出来红姑是那样不幸的女子。比较起来,我已算是多么幸运了。”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的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的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一出哑剧。宁夏也正式更名为刘宁夏,一切都顺理成章,多像一出完满结局的肥皂剧啊!可是,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5章 杏逃 小池与刘晨洞房后没几天,冷绛然被他爹派去了>地办事,答应他若将此事办妥,一定让他将红杏娶进家门。冷绛然本是不肯相信自己这个强势的爹的话,可是冷堡主拉着冷绛然的娘跟他保证: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会食言。冷夫人也叫自己儿子放心去,她一定督促着冷堡主将此事彻底履行。 冷绛然不去也没办法了,他从来不肯忤逆自己娘。匆匆来了趟红楼与红杏告别,又拜托宁小池他们多多照顾红杏。 然后,冷绛然依依不舍地上路,千叮咛万嘱咐红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奥等着他回来!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 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的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的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的随便叫的!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那新掘的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发现的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的奇女子啊! “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的,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的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的了。 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地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地。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地。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想两人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男人携着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提起过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陀罗虽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的时候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是逃来的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者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 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的花语便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的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发生。 “据说,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的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的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的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果然刘晨斜了宁小池一眼,阴鸷地道:“又是说了也不懂?!” “本来你就不懂!”宁小池不觉危险得反驳回去。 “你们----别争了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了。”红杏可不像冷绛然一直冷眼旁观,因为毕竟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刘晨哼了一声示他大人大量不屑再与宁小池计较,宁小池也觉得这样的争吵太过孩子气前一步拉着红杏就走。两个男人自然跟了上来。 走到红楼里,宁小池原是想去接着唐柔与绿翘再一起上红庄的着红姑,她却说两位姑娘已经回去了。 她本还想再去红杏房里与她再谈谈的晨拉住了她,示意她看看冷绛然在,她才醒悟到自己不该去当电灯泡的,只得怏怏地跟着刘晨回了红庄。 路上,她突然想起红杏之前关于曼佗罗的那些话,特别是“花语”与“情花”这两个名词,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她想不透,便拉了拉刘晨的衣袖:“你们会不会说‘花语’跟‘情花’这两个词?” 他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知道。 宁小池惊讶之余又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多想了。 “哈哈!是听红杏说的吧?也只有她爱说些奇怪的话!你听不懂也正常啊!”刘晨见她有些沮丧,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样,宁小池感觉自己与那 已经如此得接近,现在她脑袋里纠结的问题就是,东西来看似毫不经意地考验一下红杏呢? 她就这样兀自思考着直到稀里糊涂地躺在了床上。一晚上,她简直激动得不能入睡,如果可以马上冲下去找红杏,就好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处理…… 第二日,本来几个年轻人聚集到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开赌坊的各项事宜小池却迫不及待得要去找那红杏问个明白,她飞跑下山,临走前只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去见老乡了!” 众人都以为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任他们怎样觉得宁小池古怪,她却是已经一溜烟窜到了红杏房间里,诧得红杏停住了梳头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在四处打望的宁小池,她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小池,你怎么了?”杏轻言细语问到,仿佛生怕说大声了将宁小池吓跑。 “没事儿!我就看看罢了。”宁池失望得自一室的物件上收回目光,没一件是她想要寻找的标志性东西。 只是,她猜;如果红杏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比自己早几年了,自己来了近两年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房里不也没什么现代的东西么?于是想到这里,又不死心显得有些神秘地问红杏:“红杏,我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红杏说那是当然了,却觉得她一定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故有些心不在焉。 小池凑上前,就像那火车站里的黄牛党一般问道:“你知道安徒生吗?” “还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当然知道啊!我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嘛!”红杏想也没多想,便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小池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红杏,竟也只发出“你----你----你----”这样的声音。 红杏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我?我怎么了吗?难道说错了不成?” 随后她才认真得借由这个反问去回想刚才的问题----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是激动地指着宁小池…… 是了。红杏也是穿越来的。两人十分激动得又笑又闹,疯作一团,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你怎么知道----”红杏等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才惊奇地问道。 “小妹妹!‘花语’跟‘情花’啊,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没人这样说的吧?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说到情花的时候,我好想顺口接上杨过跟小龙女啊----又怕你不是穿来的了,就显得我古怪了。” “哎呀!赶紧坐下来慢慢说,真是的!我还想起我跟你解释什么叫花语了,真是----” 红杏拉着宁小池坐下来,一人一杯茶满上将门窗全关上,促膝相谈。原来红杏已经来了四年之久了单在红楼里便待了三年了。宁小池最好奇的问题便是:红杏是怎么穿越的?她原本的名字跟在这里的名字是不是一致的----就像她自己这样? 红杏马上解答了她的问题,她本叫陈荽穿越到这里之后也是叫这名字的。名字是外婆取的,她是个植物学家概就是取的香菜的了。她从小就与外婆最为亲近。 她又说自己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的,那一年她的父母离异,他们以为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便在她毕业那一年选择协议离婚。 他们不知道她那时正想与父母分享自己的中考成绩,顺便征询一下父母意见,看是要读哪一个高中……哪里知道迎接她的是父母的离婚证书。 正值叛逆期的她,竟然选择了割腕……醒来的时候人却已在这个时代了,一来才知道,她身体的主人----这个时代的陈荽是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也选择了自杀…… “那你是怎么到了红楼的?”宁小池终于知道还有人的穿越比自己更倒霉了。] “原来的那个陈荽应该是真的死了,而我----那时候恨死婚姻这样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跑……后来到了红楼,遇见了红姑,是她收留了我。”红杏如是说道。 “你一直比较寡言是因为常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只是仿佛又活了一遍,才发觉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傻。” “那个家里的人没派人出来抓你?” “抓?不知道。应该是派了人出来寻的吧!只是应该没人想得到,红楼里一个默默寡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说,红杏----,不,陈,我有个提议--”宁小池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她还沉浸在红杏也是穿越女这件震撼人心的事情上头。 最后红杏还是逃跑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3章 晚婚 主与公主笃定地发话了:此次,不管再有什么事情发让宁小池与刘晨速度完婚!不然等宁夏再大一点,开始懂事了,自己的爹娘还跟小孩子一样爱闹别扭,成何体统? 陈年之与宁正枫是一直觉得刘晨对不起宁小池,曾经一度想要将宁小池下嫁苏家得了。反正新郎绝对不能是这个忘恩负义严重没责任感的刘少主! 可是,最近刘晨是表了态的:对于红绡只是儿时的迷恋之情,他现在很确定,自己想要娶的人就是宁小池!而他们何尝不知道,宁小池这姑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也是死死地认定了刘晨,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论他的那些行为有多么恶劣。 红杏的意思是要再考验考验刘晨,反正她跟冷绛然是最看好苏未明的,可是他爹苏)远的做法就显然让人无法接受了。加上那出假冒山寨土匪的乌龙剧,苏未明直接被自己的爹推上了一条无头无尾的独木桥,前无光亮,后方晦涩……他再也没有在宁小池他们周围出现过,宁小池也因为觉得着实尴尬,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 这件事就像很公道的陈年之所说,不能怪刘晨,当然也更怪不了苏未明,要怪只能怪苏)远的执拗,而他也是因为出于对苏未明强烈的爱护,凡是他爱的想要得到的,他这个做爹的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为他做到。 红杏对她自己冷绛然的事情已足够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的心思来帮宁小池出谋划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真想又将小叮当呼唤出来,叫“它”搞出个时光机器什么的玩意儿,照一照她们两个命途奇诡的女人,将来是怎样。 她之所以没这样做因宁小池突发的一句感叹,她说:“好像自从有了小叮当以后,我们便形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找小叮当。而那个一直没有用掉的愿望,真是像一个诅咒一般,让我们时时惦记,时时想要从那里寻求安慰寄托。而从没有想过,当这个愿望被使用了以后我们会不会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失魂落魄?” 红杏说:“不到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使用这个愿望了也不要想。大不了,等到使用期限前的日子,再好好想想,到底拿来干什么。” “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宁小池讲完大道理,也开始担心自己被逼入死胡同的现状。 “我看还是先婚了吧!要知道老这年龄,在古代来说已经说大龄女青年了。你这叫晚婚!”红杏振振有词地说道。 翌日。大家然依约一早便集合在饭厅里。只等吃过早饭就出发。而庄主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出现吃早饭。公主宽慰众人只说庄主是昨夜受了点风寒。等他多休息一阵便没事了。 刘晨兄妹听说。自然知们爹还不就是因为大哥地事情而伤心至于搞得身体抱恙。他二人欲打算前去看望以下自己父亲。却被公主轻柔地劝止让他静一静。你们且先去处理合葬一事。 公主自然去照应庄主那边了。兄妹俩人听话得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晨秘密派了几人先去挖掘大哥与冷小姐地墓穴。吩咐他们先买好两口棺材务必要将他们地骨骸收敛齐整了放到新买地棺材里。那几人都是他得力地帮手。宁小池就见着几人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当初保护过她地暗哨了。 最后。一群人里只留下唐柔与绿翘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其余人等各自找了些工具绳索等东西。便一齐往那无量玉洞而去。 刘晨没有带他们走听风院那条密道。因为这次人是有点太多了。直接从秋山下去地。也顺便叫大家知道去那里地正路。等会来来去去地也方便。他们刚刚走到秋山脚下。就见着冷绛然与苏未明已不知等候在那里多少时间了。 二人都是一脸肃穆地表情。见着这小队人马开下来。苏未明微微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少了我们两个吧?” 刘晨没说话,心想本就打算马上找人通知他们的,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积极。宁小池已发觉刘晨与苏未明之间似乎有什么嫌隙,便抢先上前道:“自然不能少了你们两个!只是,冷绛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不碍事了。我也想要去看看他们在悬崖底留下的文字……如果需要迁墓的话,我还可以带路去我姐姐的墓穴。”冷绛然淡淡地是说道。 “那一起先去看看那处的地形吧!”刘晨说话了,心情也是有点糟糕,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挖掘坟墓,如果等会儿需要去迁移尸骸,或许还需要他带路。 于是,一群人在刘晨的带领下又披荆斩棘地到了那无量玉洞。苏未明与冷绛然也是不知此处的存在,好奇地问:“这地方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里从前是我与大哥秘密练武的地方,他故世之后,我便再没来过。只上次与小池塘来住过几日,她硬要叫此处为那什么无量玉洞,便由着她这样叫了!”刘晨解释道。 宁小池又带着众人来到那悬崖边上,指着那已然有些凋零的曼佗罗花,又将按日跌下悬崖的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宁正枫直中要害地问道:“姐姐,也就是说以前刘大哥与冷小姐还留了通往下面的小道与树藤编织的网,可是现在网已被你上次跌下去毁坏了,那条小道呢?” 刘晨摇头答道:“网是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再加上小池塘跌下悬崖强大的冲击力,破烂得不成样子了。而那条小道,我与她从崖底上来,就是走的那里,只是也很崎岖险峻便是了。” 听刘晨说完,几个大男人便摩拳擦掌地要前去开路因为若接下来要运来刘大哥与冷小姐的棺木的话,不能有损毁,必须要将通往下面的路开辟出来。 刘晨将那条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的小道比画给他们看了,苏未明先陪着急迫的冷绛然到崖底去看那石壁上的文字了。刘菱也央求许刚带她下去看看,她拉着他的手使劲得摇摆道:“ 就陪我下去看看嘛!” 许刚怕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失足跌下去可怎么办,坚决不答应,只说等大家将道路打得开阔些了再吸取也不迟。 刘菱央他不动,赌气得想要一个人先下去刚早料到她这一手,一把提前将她拉在怀里菱挣扎不脱尖叫道:“你放开我!要不你拿条绳子将我栓起来不然我一定也要现在下去看看!” 许刚不说话,只死死得将她抱住,这妮子冲动起来简直什么话都不肯听。 宁小池陡然听见刘菱的尖叫,愣了一下,转而看见宁正枫手里的长绳子灵光突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早该想到了的! 她喝止住还在刚怀里挣扎尖叫的刘菱i着宁正枫手里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我们就是应该用绳索系着人与那棺木,然后上面留两个人缓缓得将之滑放下去,下面再留两三人接应着就成始终再开一次道路工程量太浩大,而且不保证继续开凿下去,这山崖不会坍塌是吧?” “小姐讲的也是有道理。只人还可以以手攀附着崖壁,那棺木要是被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陈年之有些担忧地道。 “这就简单了们预先在棺木外面包裹上几层干草芦席等东西,也就不至于会损坏棺木了。”刘晨顿时明白过来宁小池的意思刻心有灵犀得将她的话表述完整。 当下将众人说了个透明了,刘晨便领着宁正枫与许刚先回去秋山搬运刘大哥的棺柩去了便再找些结实的绳索与芦席,又交代了剩下的几人等着冷苏二人上来由陈年之与他们一齐前去搬运冷小姐的棺柩,宁小池与刘菱自然就留在这里看守着。 不多,冷苏两人也艰难地自悬崖底下爬了上来,宁小池又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说了安排,二人也是欣然应允,立刻叫上陈年之一齐往冷家堡方向去了。 那悬崖边便只剩下宁小池与刘菱二人,宁小池幽幽一叹道:“你大哥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只可惜” “是啊。我大哥是重情重义伟男子!”刘菱骄傲地道,又无比怀念忆起往事,“记得我小时候,很顽皮也很好强,看见喜欢的东西是绝不肯撒手的。那时候,二哥经常跟我抢夺一些小玩意儿,每次都是大哥耐心得从中调和劝解,最后都是各自都欢天喜地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宁小池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搂住她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了大半天,两人都快睡着了,心里直纳闷,不是都早派人去挖出了尸骸,只管将装好的棺材抬上来不就好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啊? 正在此刻,刘晨与宁成枫、许刚先抬着一具修长的棺木回来了,各自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们先小心得将棺材放到地上,刘晨甩下肩上的大包袱,抖出来一大捆麻绳,又掏出几块饼子水果扔过去给宁小池二人,让它们先填填肚子。 宁正枫与许刚也去下包袱来,却是装了好几张芦席。 趁着宁小池二人吃东西的空挡,刘晨问她们:“我们走后多久,冷绛然他们才从下面上来的?” “就一刻钟左右吧!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宁小池嘴里包满了东西,含糊地说道,差点被呛着,刘晨瞪她一眼,却赶紧伸出手去为她拍背。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将棺材吊着滑下去。现在,小舅子,拿上铁,我与许刚先将你放下去!你下去之后就在那洞口选个向阳的地方先挖着!”刘晨见宁小池没事了,便收回手了,招呼上那二人,准备开工了。 宁正枫拿起铁锨,点头示意他完全明白,可以开始了。 刘晨取来那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一长截麻绳扔过一头给宁正枫,后者利索地将绳索往自己腰际一缠,打了个活结,许刚又帮他扯了扯,见是没问题,便让他走到那悬崖边上,宁小池也赶过来叮嘱他小心吓,又想起那些现代的攀岩爱好者,便将那些动作要领胡乱得教他一些。 刘晨一把拐开她道:“你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你跟菱儿也来帮着我再将许刚放下去。” 小池又拉着也凑上前来看稀奇的刘菱回去一边蹲下啃她们的大饼。 过了许久,宁小池她们早吃完了干粮,冷绛然那边三人也顺利取来装着冷小姐遗骸的棺木。 刘晨与许刚专心地放着绳索,突然,他们轻拉了下绳索,估计宁正枫已经安全抵达悬崖之下了,他们便使力往上收那一大捆绳索。 如是三番,又将带着铁锨的许刚与陈年之二人安全放到了下面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下面吊棺木下去了。幸而那两具尸骸经过这许多年的腐蚀,只剩下两具白骨,这就轻巧多了。 宁小池与刘菱在苏未明的帮助下,早细致得将那两具棺木用芦席包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又拿绳索一圈一圈捆扎得结结实实。 刘晨与冷绛然这才放将其中一具棺木捆好,缓缓得让那棺木贴着悬崖壁上放下去……又花了好半天工夫,总算是将那两具棺木安然送达悬崖底下。 大概宁正枫他们也快将墓穴挖好了,苏未明与刘晨又将冷绛然放了下去,随后是宁小池与刘菱,末了,苏未明又欲将刘晨放下去,刘晨转头问他:“你怎么下来?” “我就不下去了吧!留在上面接应你们,你小心。”苏未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的,但是刘晨听得出来,他已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已腰缚绳索开始准备攀下山崖,突然仰起头,对苏未明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好兄弟。” 苏未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早已一片释然,只专注地将手里的绳索紧紧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放松…… “也就是说,为了不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说时候该晚婚一把了?!”() 第04章 洞房 们就这样真的被送上了爱情的坟墓----婚姻!宁小池们之间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只是一般都称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也顺口跟红杏这一说罢了,至于他们的这个坟墓----像红杏说的那就是典型的奉子成婚。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管它是奉子成婚也好,稀里糊涂凑合着过日子也罢,总之宁小池说正宗的刘家人了。可是,她怎么连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难道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切喧闹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宁小池的印象里,洞房花烛夜啊----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一个多么缠绵柔情的概念! 而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一帮子亲朋好友闹洞房的时候,她还比较开心一点,接下来,便是一个人沉闷的孤寂着等待那个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她今后的夫君,宁夏的爹----来掀起她头上这顶沉沉的盖头。 在众人的努力下,刘大哥与冷小姐总算一齐长眠在了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崖下。 再观凄清的墓四围,宁小池与刘菱这两个细心的女子觉得应该再种上他们最喜欢的曼佗罗。 因为此花不易生长在此,们又特意派了许刚攀爬上去,将悬崖顶上那株曼佗罗移植下来,又觉一株太过孤寂,又商议着改日让冷绛然去红杏处取几盆来。 安息下来的对情侣终于可以不被世间纷繁打扰,再也不会相隔两地,希望他们安静得相拥共眠。 他们又点了香烛,焚了许多纸钱,了酒水,祭了糕点水果,仿佛庆贺他们乔迁新居。这下,总算是将这件一直宕延的事情完美得处理了。 宁小池只想到那句写::君的诗----“独留青冢向黄昏”,不同的是昭君是孤单的而刘大哥与冷小姐应该是不会寂寞的了。 众人再趁此些许闲暇时。又将那坟墓四周清扫了一遍。四处观望了一番。便依次攀上崖顶。收拾好工具绳索要各自心怀惆怅地散去。 绛然自然要回冷家堡与他娘汇报去。苏未明也说要立刻赶回苏家庄。他父亲地病也加重了。只是他临走之时一副欲言又止地神态。终是踌躇半晌也没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有些话在这样地场合下说起来并不恰当吧。 宁小池也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回京城地路上。苏未明问过她是否真打算嫁给刘晨。而嫁给他地前提是她爱他这之后。她也开始察觉到苏未明对自己那欲说还休地情感。记得她当时是回答地是不知道。而苏未明那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也被她插科打诨得转移了开去。或许他被她地没心没肺打击到了也没提过那事儿。只是眼里那抹忧愁任他怎么云淡风清地笑。也是挥之不去。 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只觉得不论她哪里。她终究是个感情地逃兵。一味躲闪逃避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心下自是思虑万千。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是刘晨在与苏冷二人分道扬鏣时。主动恳切地邀请他们改日上红庄一叙毕竟不管发生声什么事情。他们也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他相信他们是懂地。 此事已毕。众人回到红庄。简洁得与庄主夫妇二人谈过。也算了结了他们多年来地郁结。 庄主身体也逐渐康复如昔,人却是真的老了,许多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 红庄里的生活又开始平缓而安宁得向前推动。惬意得像那采菊 宁小池却是焦灼的,她突然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之前想是想着要自己兴办实业,只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这天,苏未明与冷绛然依约来到红庄,庄主夫妇二人特意摆了酒席招待他二人。酒过半巡,芷岚公主提议为了扫除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气氛,不如让刘晨与宁小池择日完婚。 大家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大概有种嫁女儿一般的激动。其余人又是恭贺又是道喜,全部只等着喝喜酒了。 苏未明黯然地称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场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再待在那里,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在无量玉洞的悬崖边已经对刘晨释然了,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庄主也郑重地说,该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从前是他怠慢了宁小池,今后,她便是刘家的人了。 芷岚公主趁热打铁地决定就在今年除夕之际将两人婚事给办了。 宁小池没想到突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得被逼婚,一时愣住,她仿佛早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一经芷岚公主措不及防地提起,她才仿佛恍然醒悟,自己今次再回红庄,岂不是就是为了嫁人而来?只是,现在----她与刘晨的协议婚约,还算数么?她脑袋是一团糨糊一般得乱轰轰。 她见刘晨也是不表态,便清了清头脑,然后对芷岚公主抱歉地开口说自己还需要再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众人都诧异地问望着她,还是快人快语的刘菱率先问道:“姐姐,你跟二哥结婚不是迟早的事么?你还等什么等啊?” 宁小池有些扭捏地说自己想要为亲如父母的安叔守孝三年,故她与刘晨的婚事也得顺着往后推延。众人都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可是宁小池坚持,这次连刘晨也不置可否地任由她自说自话。 而庄主与公主也不好开口再相强了----毕竟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宁小池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半是因为安叔一半是她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吧?虽然他们有种期望落空的挫折感,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宁小池的意愿。 宁小池在心底里跟安叔真心地说了声抱歉,抱歉拿他当了借口。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心底最主要的想法,再次回了红庄,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得到晨的心动……只是她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 罢了,他似乎还有从前的心结未解。虽然她没过是自从他那夜彻夜未归后,她便敏感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有了这样一段延期,也算是借机给两人一些缓冲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了。她大概也是还未想好究竟她与刘晨之间,他们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奉子成婚?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宁小池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被拖延的三年里势必要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三年似乎太长了点吧?”宁正枫问道,他总是不懂自己这个堂姐,好象总是有许多很奇怪的想法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现在成亲已算大龄了,还等三年----岂不要变老故婆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年时间可是很漫长的呀!”陈年之也出来帮腔宁正枫,这孩子,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这门亲事难道她还不满意?即使不怎么满意,不是还有个宁夏在么?于是他又轻柔地对她说道“你总还得考虑考虑宁夏那孩子吧?守孝的事情有那意思便罢了,我相信安叔也是想让你早日成婚的。” 宁小池突然觉自己当初坚持让这一帮亲属留下来好象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多了多少烦恼啊? “大家也别劝了,她有自己想法。”刘晨总算开口说话了,却出人意料地支持了宁小池的决定。只是,宁小池的心便愈加得凉了下去。 最后主等还是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与宁小池取了个折中处理:一年半以后成亲! 宁小池十分无奈得答应下来来她便说这一年半自己不能虚度,得与家人做点事情罢她以鼓励的眼神去看宁正枫,后者立即会意到堂姐当初承诺他的事情是一直没忘记的。 于是宁正枫接过她的:“我们想要开个赌坊……” 刘晨也是知道他们对望归是怎样无可奈何地放手,立即表示支持,又说如果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的话,完全可以在红楼里或者红楼附近开,那样也不愁客源。 岚公主望了望庄主,见他没什么反应,遂说,开赌坊是不是容易搞得龙蛇混杂,那样是非很多? 刘晨则说他们在:都也开过赌坊的,叫望归,并不若寻常的赌坊那般嘈杂,完全可以放心的。 庄主末了说只要不太招摇就好,当初他们隐居红庄,便是不想再过那吵嚷的生活,而红楼,只是因为公主坚持要为自己的陪嫁宫女们觅得好夫家,后来逐渐扩大到现在规模的。 芷岚公主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管这些事了,该是他们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今后红楼的事都交给刘晨处理,是该你们年轻人一展拳脚的时候了。 宁小池说开赌坊是第一步,她还想开画院,饭馆等等,要一步一步来的。 刘晨是极力支持她的,也说是到时候做点事情了。 此事算是初步预定下来,庄主夫妇便说,一切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挥,他们要安享晚年了。 此时,冷绛然说想去红杏那里取几盆曼佗罗,种到姐姐与刘大哥的坟前,刘晨与宁小池要陪他走一遭。 临走,宁小池交代宁正枫与陈年之再好好想想赌坊的事,再周详得策划一下,他们此番下去红楼,也好顺便探察一下情况。 宁正枫摩拳擦掌地便拉着陈年之去听风院讨论了,唐柔与绿翘基本是不管男人们的事情的,便也打算去后院带艾糖与宁夏。宁小池叫住她二人,说,弟妹不是还没去红楼看过么,而绿翘姐姐正好与我们一起下去再跟红姑叙叙旧! 二人欣喜得留下,只等着与他们一起下红楼去。 刘菱对赌坊那些兴趣不是很大,她说,如果要是开家武馆,她倒可以教习剑法,比如她很早以前就觉得红楼女子也该学些防身之术嘛,或者一些文人骚客的不也可以学学? 刘晨点头道:“难得你还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将小舅子他们的事办妥,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刘菱听她二哥这样一说----还真有戏啊!便也不着慌了,兀自先去找许刚切磋切磋! 宁小池一直很羡慕刘菱这种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又拿得起放得下的鲜明性格,要是自己也如她这般该多好,得少吃多少闷苦啊!果真是性格决定一切啊,不论你在哪个时空。 唉!不想也罢,她转头看着那四人,豪迈地说:“走吧!咱们去红楼!”那语气仿佛是带他们去个从未踏足过的奇妙地方一般,逗得绿翘与唐柔掩口轻笑,刘晨与冷绛然也是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走!去红楼! 宁小池好奇得向刘晨问起红姑身世,才知道她原是芷岚公主身边年纪最大的宫女,也是跟随着公主来了红庄。那时她已三十开外了。红姑也算个苦命女子了,二十岁上丈夫死与一场祸乱,几年后唯一的儿子也不幸跌落河里淹死,她才进宫当了宫女,得到芷岚公主的垂青,这才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结束了飘零的生活。 唐柔也不禁望向那边庭院里谈笑晏然的红姑,轻言细语道:“这样还真看不出来红姑是那样不幸的女子。比较起来,我已算是多么幸运了。”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的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的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一出哑剧。宁夏也正式更名为刘宁夏,一切都顺理成章,多像一出完满结局的肥皂剧啊!可是,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5章 杏逃 小池与刘晨洞房后没几天,冷绛然被他爹派去了>地办事,答应他若将此事办妥,一定让他将红杏娶进家门。冷绛然本是不肯相信自己这个强势的爹的话,可是冷堡主拉着冷绛然的娘跟他保证: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会食言。冷夫人也叫自己儿子放心去,她一定督促着冷堡主将此事彻底履行。 冷绛然不去也没办法了,他从来不肯忤逆自己娘。匆匆来了趟红楼与红杏告别,又拜托宁小池他们多多照顾红杏。 然后,冷绛然依依不舍地上路,千叮咛万嘱咐红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奥等着他回来!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 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的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的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的随便叫的!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那新掘的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发现的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的奇女子啊! “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的,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的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的了。 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地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地。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地。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想两人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男人携着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提起过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陀罗虽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的时候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是逃来的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者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 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的花语便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的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发生。 “据说,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的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的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的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果然刘晨斜了宁小池一眼,阴鸷地道:“又是说了也不懂?!” “本来你就不懂!”宁小池不觉危险得反驳回去。 “你们----别争了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了。”红杏可不像冷绛然一直冷眼旁观,因为毕竟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刘晨哼了一声示他大人大量不屑再与宁小池计较,宁小池也觉得这样的争吵太过孩子气前一步拉着红杏就走。两个男人自然跟了上来。 走到红楼里,宁小池原是想去接着唐柔与绿翘再一起上红庄的着红姑,她却说两位姑娘已经回去了。 她本还想再去红杏房里与她再谈谈的晨拉住了她,示意她看看冷绛然在,她才醒悟到自己不该去当电灯泡的,只得怏怏地跟着刘晨回了红庄。 路上,她突然想起红杏之前关于曼佗罗的那些话,特别是“花语”与“情花”这两个名词,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她想不透,便拉了拉刘晨的衣袖:“你们会不会说‘花语’跟‘情花’这两个词?” 他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知道。 宁小池惊讶之余又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多想了。 “哈哈!是听红杏说的吧?也只有她爱说些奇怪的话!你听不懂也正常啊!”刘晨见她有些沮丧,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样,宁小池感觉自己与那 已经如此得接近,现在她脑袋里纠结的问题就是,东西来看似毫不经意地考验一下红杏呢? 她就这样兀自思考着直到稀里糊涂地躺在了床上。一晚上,她简直激动得不能入睡,如果可以马上冲下去找红杏,就好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处理…… 第二日,本来几个年轻人聚集到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开赌坊的各项事宜小池却迫不及待得要去找那红杏问个明白,她飞跑下山,临走前只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去见老乡了!” 众人都以为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任他们怎样觉得宁小池古怪,她却是已经一溜烟窜到了红杏房间里,诧得红杏停住了梳头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在四处打望的宁小池,她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小池,你怎么了?”杏轻言细语问到,仿佛生怕说大声了将宁小池吓跑。 “没事儿!我就看看罢了。”宁池失望得自一室的物件上收回目光,没一件是她想要寻找的标志性东西。 只是,她猜;如果红杏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比自己早几年了,自己来了近两年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房里不也没什么现代的东西么?于是想到这里,又不死心显得有些神秘地问红杏:“红杏,我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红杏说那是当然了,却觉得她一定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故有些心不在焉。 小池凑上前,就像那火车站里的黄牛党一般问道:“你知道安徒生吗?” “还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当然知道啊!我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嘛!”红杏想也没多想,便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小池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红杏,竟也只发出“你----你----你----”这样的声音。 红杏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我?我怎么了吗?难道说错了不成?” 随后她才认真得借由这个反问去回想刚才的问题----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是激动地指着宁小池…… 是了。红杏也是穿越来的。两人十分激动得又笑又闹,疯作一团,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你怎么知道----”红杏等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才惊奇地问道。 “小妹妹!‘花语’跟‘情花’啊,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没人这样说的吧?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说到情花的时候,我好想顺口接上杨过跟小龙女啊----又怕你不是穿来的了,就显得我古怪了。” “哎呀!赶紧坐下来慢慢说,真是的!我还想起我跟你解释什么叫花语了,真是----” 红杏拉着宁小池坐下来,一人一杯茶满上将门窗全关上,促膝相谈。原来红杏已经来了四年之久了单在红楼里便待了三年了。宁小池最好奇的问题便是:红杏是怎么穿越的?她原本的名字跟在这里的名字是不是一致的----就像她自己这样? 红杏马上解答了她的问题,她本叫陈荽穿越到这里之后也是叫这名字的。名字是外婆取的,她是个植物学家概就是取的香菜的了。她从小就与外婆最为亲近。 她又说自己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的,那一年她的父母离异,他们以为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便在她毕业那一年选择协议离婚。 他们不知道她那时正想与父母分享自己的中考成绩,顺便征询一下父母意见,看是要读哪一个高中……哪里知道迎接她的是父母的离婚证书。 正值叛逆期的她,竟然选择了割腕……醒来的时候人却已在这个时代了,一来才知道,她身体的主人----这个时代的陈荽是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也选择了自杀…… “那你是怎么到了红楼的?”宁小池终于知道还有人的穿越比自己更倒霉了。] “原来的那个陈荽应该是真的死了,而我----那时候恨死婚姻这样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跑……后来到了红楼,遇见了红姑,是她收留了我。”红杏如是说道。 “你一直比较寡言是因为常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只是仿佛又活了一遍,才发觉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傻。” “那个家里的人没派人出来抓你?” “抓?不知道。应该是派了人出来寻的吧!只是应该没人想得到,红楼里一个默默寡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说,红杏----,不,陈,我有个提议--”宁小池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她还沉浸在红杏也是穿越女这件震撼人心的事情上头。 最后红杏还是逃跑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3章 晚婚 主与公主笃定地发话了:此次,不管再有什么事情发让宁小池与刘晨速度完婚!不然等宁夏再大一点,开始懂事了,自己的爹娘还跟小孩子一样爱闹别扭,成何体统? 陈年之与宁正枫是一直觉得刘晨对不起宁小池,曾经一度想要将宁小池下嫁苏家得了。反正新郎绝对不能是这个忘恩负义严重没责任感的刘少主! 可是,最近刘晨是表了态的:对于红绡只是儿时的迷恋之情,他现在很确定,自己想要娶的人就是宁小池!而他们何尝不知道,宁小池这姑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也是死死地认定了刘晨,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论他的那些行为有多么恶劣。 红杏的意思是要再考验考验刘晨,反正她跟冷绛然是最看好苏未明的,可是他爹苏)远的做法就显然让人无法接受了。加上那出假冒山寨土匪的乌龙剧,苏未明直接被自己的爹推上了一条无头无尾的独木桥,前无光亮,后方晦涩……他再也没有在宁小池他们周围出现过,宁小池也因为觉得着实尴尬,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 这件事就像很公道的陈年之所说,不能怪刘晨,当然也更怪不了苏未明,要怪只能怪苏)远的执拗,而他也是因为出于对苏未明强烈的爱护,凡是他爱的想要得到的,他这个做爹的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为他做到。 红杏对她自己冷绛然的事情已足够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的心思来帮宁小池出谋划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真想又将小叮当呼唤出来,叫“它”搞出个时光机器什么的玩意儿,照一照她们两个命途奇诡的女人,将来是怎样。 她之所以没这样做因宁小池突发的一句感叹,她说:“好像自从有了小叮当以后,我们便形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找小叮当。而那个一直没有用掉的愿望,真是像一个诅咒一般,让我们时时惦记,时时想要从那里寻求安慰寄托。而从没有想过,当这个愿望被使用了以后我们会不会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失魂落魄?” 红杏说:“不到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使用这个愿望了也不要想。大不了,等到使用期限前的日子,再好好想想,到底拿来干什么。” “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宁小池讲完大道理,也开始担心自己被逼入死胡同的现状。 “我看还是先婚了吧!要知道老这年龄,在古代来说已经说大龄女青年了。你这叫晚婚!”红杏振振有词地说道。 翌日。大家然依约一早便集合在饭厅里。只等吃过早饭就出发。而庄主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出现吃早饭。公主宽慰众人只说庄主是昨夜受了点风寒。等他多休息一阵便没事了。 刘晨兄妹听说。自然知们爹还不就是因为大哥地事情而伤心至于搞得身体抱恙。他二人欲打算前去看望以下自己父亲。却被公主轻柔地劝止让他静一静。你们且先去处理合葬一事。 公主自然去照应庄主那边了。兄妹俩人听话得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晨秘密派了几人先去挖掘大哥与冷小姐地墓**。吩咐他们先买好两口棺材务必要将他们地骨骸收敛齐整了放到新买地棺材里。那几人都是他得力地帮手。宁小池就见着几人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当初保护过她地暗哨了。 最后。一群人里只留下唐柔与绿翘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其余人等各自找了些工具绳索等东西。便一齐往那无量玉洞而去。 刘晨没有带他们走听风院那条密道。因为这次人是有点太多了。直接从秋山下去地。也顺便叫大家知道去那里地正路。等会来来去去地也方便。他们刚刚走到秋山脚下。就见着冷绛然与苏未明已不知等候在那里多少时间了。 二人都是一脸肃穆地表情。见着这小队人马开下来。苏未明微微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少了我们两个吧?” 刘晨没说话,心想本就打算马上找人通知他们的,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积极。宁小池已发觉刘晨与苏未明之间似乎有什么嫌隙,便抢先上前道:“自然不能少了你们两个!只是,冷绛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不碍事了。我也想要去看看他们在悬崖底留下的文字……如果需要迁墓的话,我还可以带路去我姐姐的墓**。”冷绛然淡淡地是说道。 “那一起先去看看那处的地形吧!”刘晨说话了,心情也是有点糟糕,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挖掘坟墓,如果等会儿需要去迁移尸骸,或许还需要他带路。 于是,一群人在刘晨的带领下又披荆斩棘地到了那无量玉洞。苏未明与冷绛然也是不知此处的存在,好奇地问:“这地方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里从前是我与大哥秘密练武的地方,他故世之后,我便再没来过。只上次与小池塘来住过几日,她硬要叫此处为那什么无量玉洞,便由着她这样叫了!”刘晨解释道。 宁小池又带着众人来到那悬崖边上,指着那已然有些凋零的曼佗罗花,又将按日跌下悬崖的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宁正枫直中要害地问道:“姐姐,也就是说以前刘大哥与冷小姐还留了通往下面的小道与树藤编织的网,可是现在网已被你上次跌下去毁坏了,那条小道呢?” 刘晨摇头答道:“网是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再加上小池塘跌下悬崖强大的冲击力,破烂得不成样子了。而那条小道,我与她从崖底上来,就是走的那里,只是也很崎岖险峻便是了。” 听刘晨说完,几个大男人便摩拳擦掌地要前去开路因为若接下来要运来刘大哥与冷小姐的棺木的话,不能有损毁,必须要将通往下面的路开辟出来。 刘晨将那条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的小道比画给他们看了,苏未明先陪着急迫的冷绛然到崖底去看那石壁上的文字了。刘菱也央求许刚带她下去看看,她拉着他的手使劲得摇摆道:“ 就陪我下去看看嘛!” 许刚怕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失足跌下去可怎么办,坚决不答应,只说等大家将道路打得开阔些了再吸取也不迟。 刘菱央他不动,赌气得想要一个人先下去刚早料到她这一手,一把提前将她拉在怀里菱挣扎不脱尖叫道:“你放开我!要不你拿条绳子将我栓起来不然我一定也要现在下去看看!” 许刚不说话,只死死得将她抱住,这妮子冲动起来简直什么话都不肯听。 宁小池陡然听见刘菱的尖叫,愣了一下,转而看见宁正枫手里的长绳子灵光突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早该想到了的! 她喝止住还在刚怀里挣扎尖叫的刘菱i着宁正枫手里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我们就是应该用绳索系着人与那棺木,然后上面留两个人缓缓得将之滑放下去,下面再留两三人接应着就成始终再开一次道路工程量太浩大,而且不保证继续开凿下去,这山崖不会坍塌是吧?” “小姐讲的也是有道理。只人还可以以手攀附着崖壁,那棺木要是被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陈年之有些担忧地道。 “这就简单了们预先在棺木外面包裹上几层干草芦席等东西,也就不至于会损坏棺木了。”刘晨顿时明白过来宁小池的意思刻心有灵犀得将她的话表述完整。 当下将众人说了个透明了,刘晨便领着宁正枫与许刚先回去秋山搬运刘大哥的棺柩去了便再找些结实的绳索与芦席,又交代了剩下的几人等着冷苏二人上来由陈年之与他们一齐前去搬运冷小姐的棺柩,宁小池与刘菱自然就留在这里看守着。 不多,冷苏两人也艰难地自悬崖底下爬了上来,宁小池又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说了安排,二人也是欣然应允,立刻叫上陈年之一齐往冷家堡方向去了。 那悬崖边便只剩下宁小池与刘菱二人,宁小池幽幽一叹道:“你大哥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只可惜” “是啊。我大哥是重情重义伟男子!”刘菱骄傲地道,又无比怀念忆起往事,“记得我小时候,很顽皮也很好强,看见喜欢的东西是绝不肯撒手的。那时候,二哥经常跟我抢夺一些小玩意儿,每次都是大哥耐心得从中调和劝解,最后都是各自都欢天喜地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宁小池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搂住她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了大半天,两人都快睡着了,心里直纳闷,不是都早派人去挖出了尸骸,只管将装好的棺材抬上来不就好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啊? 正在此刻,刘晨与宁成枫、许刚先抬着一具修长的棺木回来了,各自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们先小心得将棺材放到地上,刘晨甩下肩上的大包袱,抖出来一大捆麻绳,又掏出几块饼子水果扔过去给宁小池二人,让它们先填填肚子。 宁正枫与许刚也去下包袱来,却是装了好几张芦席。 趁着宁小池二人吃东西的空挡,刘晨问她们:“我们走后多久,冷绛然他们才从下面上来的?” “就一刻钟左右吧!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宁小池嘴里包满了东西,含糊地说道,差点被呛着,刘晨瞪她一眼,却赶紧伸出手去为她拍背。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将棺材吊着滑下去。现在,小舅子,拿上铁,我与许刚先将你放下去!你下去之后就在那洞口选个向阳的地方先挖着!”刘晨见宁小池没事了,便收回手了,招呼上那二人,准备开工了。 宁正枫拿起铁锨,点头示意他完全明白,可以开始了。 刘晨取来那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一长截麻绳扔过一头给宁正枫,后者利索地将绳索往自己腰际一缠,打了个活结,许刚又帮他扯了扯,见是没问题,便让他走到那悬崖边上,宁小池也赶过来叮嘱他小心吓,又想起那些现代的攀岩爱好者,便将那些动作要领胡乱得教他一些。 刘晨一把拐开她道:“你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你跟菱儿也来帮着我再将许刚放下去。” 小池又拉着也凑上前来看稀奇的刘菱回去一边蹲下啃她们的大饼。 过了许久,宁小池她们早吃完了干粮,冷绛然那边三人也顺利取来装着冷小姐遗骸的棺木。 刘晨与许刚专心地放着绳索,突然,他们轻拉了下绳索,估计宁正枫已经安全抵达悬崖之下了,他们便使力往上收那一大捆绳索。 如是三番,又将带着铁锨的许刚与陈年之二人安全放到了下面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下面吊棺木下去了。幸而那两具尸骸经过这许多年的腐蚀,只剩下两具白骨,这就轻巧多了。 宁小池与刘菱在苏未明的帮助下,早细致得将那两具棺木用芦席包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又拿绳索一圈一圈捆扎得结结实实。 刘晨与冷绛然这才放将其中一具棺木捆好,缓缓得让那棺木贴着悬崖壁上放下去……又花了好半天工夫,总算是将那两具棺木安然送达悬崖底下。 大概宁正枫他们也快将墓**挖好了,苏未明与刘晨又将冷绛然放了下去,随后是宁小池与刘菱,末了,苏未明又欲将刘晨放下去,刘晨转头问他:“你怎么下来?” “我就不下去了吧!留在上面接应你们,你小心。”苏未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的,但是刘晨听得出来,他已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已腰缚绳索开始准备攀下山崖,突然仰起头,对苏未明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好兄弟。” 苏未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早已一片释然,只专注地将手里的绳索紧紧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放松…… “也就是说,为了不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说时候该晚婚一把了?!”() 第04章 洞房 们就这样真的被送上了爱情的坟墓----婚姻!宁小池们之间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只是一般都称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也顺口跟红杏这一说罢了,至于他们的这个坟墓----像红杏说的那就是典型的奉子成婚。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管它是奉子成婚也好,稀里糊涂凑合着过日子也罢,总之宁小池说正宗的刘家人了。可是,她怎么连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难道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切喧闹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宁小池的印象里,洞房花烛夜啊----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一个多么缠绵柔情的概念! 而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一帮子亲朋好友闹洞房的时候,她还比较开心一点,接下来,便是一个人沉闷的孤寂着等待那个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她今后的夫君,宁夏的爹----来掀起她头上这顶沉沉的盖头。 在众人的努力下,刘大哥与冷小姐总算一齐长眠在了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崖下。 再观凄清的墓四围,宁小池与刘菱这两个细心的女子觉得应该再种上他们最喜欢的曼佗罗。 因为此花不易生长在此,们又特意派了许刚攀爬上去,将悬崖顶上那株曼佗罗移植下来,又觉一株太过孤寂,又商议着改日让冷绛然去红杏处取几盆来。 安息下来的对情侣终于可以不被世间纷繁打扰,再也不会相隔两地,希望他们安静得相拥共眠。 他们又点了香烛,焚了许多纸钱,了酒水,祭了糕点水果,仿佛庆贺他们乔迁新居。这下,总算是将这件一直宕延的事情完美得处理了。 宁小池只想到那句写::君的诗----“独留青冢向黄昏”,不同的是昭君是孤单的而刘大哥与冷小姐应该是不会寂寞的了。 众人再趁此些许闲暇时。又将那坟墓四周清扫了一遍。四处观望了一番。便依次攀上崖顶。收拾好工具绳索要各自心怀惆怅地散去。 绛然自然要回冷家堡与他娘汇报去。苏未明也说要立刻赶回苏家庄。他父亲地病也加重了。只是他临走之时一副欲言又止地神态。终是踌躇半晌也没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有些话在这样地场合下说起来并不恰当吧。 宁小池也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回京城地路上。苏未明问过她是否真打算嫁给刘晨。而嫁给他地前提是她爱他这之后。她也开始察觉到苏未明对自己那欲说还休地情感。记得她当时是回答地是不知道。而苏未明那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也被她插科打诨得转移了开去。或许他被她地没心没肺打击到了也没提过那事儿。只是眼里那抹忧愁任他怎么云淡风清地笑。也是挥之不去。 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只觉得不论她哪里。她终究是个感情地逃兵。一味躲闪逃避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心下自是思虑万千。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是刘晨在与苏冷二人分道扬鏣时。主动恳切地邀请他们改日上红庄一叙毕竟不管发生声什么事情。他们也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他相信他们是懂地。 此事已毕。众人回到红庄。简洁得与庄主夫妇二人谈过。也算了结了他们多年来地郁结。 庄主身体也逐渐康复如昔,人却是真的老了,许多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 红庄里的生活又开始平缓而安宁得向前推动。惬意得像那采菊 宁小池却是焦灼的,她突然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之前想是想着要自己兴办实业,只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这天,苏未明与冷绛然依约来到红庄,庄主夫妇二人特意摆了酒席招待他二人。酒过半巡,芷岚公主提议为了扫除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气氛,不如让刘晨与宁小池择日完婚。 大家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大概有种嫁女儿一般的激动。其余人又是恭贺又是道喜,全部只等着喝喜酒了。 苏未明黯然地称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场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再待在那里,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在无量玉洞的悬崖边已经对刘晨释然了,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庄主也郑重地说,该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从前是他怠慢了宁小池,今后,她便是刘家的人了。 芷岚公主趁热打铁地决定就在今年除夕之际将两人婚事给办了。 宁小池没想到突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得被逼婚,一时愣住,她仿佛早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一经芷岚公主措不及防地提起,她才仿佛恍然醒悟,自己今次再回红庄,岂不是就是为了嫁人而来?只是,现在----她与刘晨的协议婚约,还算数么?她脑袋是一团糨糊一般得乱轰轰。 她见刘晨也是不表态,便清了清头脑,然后对芷岚公主抱歉地开口说自己还需要再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众人都诧异地问望着她,还是快人快语的刘菱率先问道:“姐姐,你跟二哥结婚不是迟早的事么?你还等什么等啊?” 宁小池有些扭捏地说自己想要为亲如父母的安叔守孝三年,故她与刘晨的婚事也得顺着往后推延。众人都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可是宁小池坚持,这次连刘晨也不置可否地任由她自说自话。 而庄主与公主也不好开口再相强了----毕竟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宁小池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半是因为安叔一半是她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吧?虽然他们有种期望落空的挫折感,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宁小池的意愿。 宁小池在心底里跟安叔真心地说了声抱歉,抱歉拿他当了借口。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心底最主要的想法,再次回了红庄,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得到晨的心动……只是她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 罢了,他似乎还有从前的心结未解。虽然她没过是自从他那夜彻夜未归后,她便敏感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有了这样一段延期,也算是借机给两人一些缓冲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了。她大概也是还未想好究竟她与刘晨之间,他们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奉子成婚?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宁小池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被拖延的三年里势必要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三年似乎太长了点吧?”宁正枫问道,他总是不懂自己这个堂姐,好象总是有许多很奇怪的想法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现在成亲已算大龄了,还等三年----岂不要变老故婆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年时间可是很漫长的呀!”陈年之也出来帮腔宁正枫,这孩子,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这门亲事难道她还不满意?即使不怎么满意,不是还有个宁夏在么?于是他又轻柔地对她说道“你总还得考虑考虑宁夏那孩子吧?守孝的事情有那意思便罢了,我相信安叔也是想让你早日成婚的。” 宁小池突然觉自己当初坚持让这一帮亲属留下来好象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多了多少烦恼啊? “大家也别劝了,她有自己想法。”刘晨总算开口说话了,却出人意料地支持了宁小池的决定。只是,宁小池的心便愈加得凉了下去。 最后主等还是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与宁小池取了个折中处理:一年半以后成亲! 宁小池十分无奈得答应下来来她便说这一年半自己不能虚度,得与家人做点事情罢她以鼓励的眼神去看宁正枫,后者立即会意到堂姐当初承诺他的事情是一直没忘记的。 于是宁正枫接过她的:“我们想要开个赌坊……” 刘晨也是知道他们对望归是怎样无可奈何地放手,立即表示支持,又说如果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的话,完全可以在红楼里或者红楼附近开,那样也不愁客源。 岚公主望了望庄主,见他没什么反应,遂说,开赌坊是不是容易搞得龙蛇混杂,那样是非很多? 刘晨则说他们在:都也开过赌坊的,叫望归,并不若寻常的赌坊那般嘈杂,完全可以放心的。 庄主末了说只要不太招摇就好,当初他们隐居红庄,便是不想再过那吵嚷的生活,而红楼,只是因为公主坚持要为自己的陪嫁宫女们觅得好夫家,后来逐渐扩大到现在规模的。 芷岚公主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管这些事了,该是他们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今后红楼的事都交给刘晨处理,是该你们年轻人一展拳脚的时候了。 宁小池说开赌坊是第一步,她还想开画院,饭馆等等,要一步一步来的。 刘晨是极力支持她的,也说是到时候做点事情了。 此事算是初步预定下来,庄主夫妇便说,一切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挥,他们要安享晚年了。 此时,冷绛然说想去红杏那里取几盆曼佗罗,种到姐姐与刘大哥的坟前,刘晨与宁小池要陪他走一遭。 临走,宁小池交代宁正枫与陈年之再好好想想赌坊的事,再周详得策划一下,他们此番下去红楼,也好顺便探察一下情况。 宁正枫摩拳擦掌地便拉着陈年之去听风院讨论了,唐柔与绿翘基本是不管男人们的事情的,便也打算去后院带艾糖与宁夏。宁小池叫住她二人,说,弟妹不是还没去红楼看过么,而绿翘姐姐正好与我们一起下去再跟红姑叙叙旧! 二人欣喜得留下,只等着与他们一起下红楼去。 刘菱对赌坊那些兴趣不是很大,她说,如果要是开家武馆,她倒可以教习剑法,比如她很早以前就觉得红楼女子也该学些防身之术嘛,或者一些文人骚客的不也可以学学? 刘晨点头道:“难得你还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将小舅子他们的事办妥,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刘菱听她二哥这样一说----还真有戏啊!便也不着慌了,兀自先去找许刚切磋切磋! 宁小池一直很羡慕刘菱这种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又拿得起放得下的鲜明性格,要是自己也如她这般该多好,得少吃多少闷苦啊!果真是性格决定一切啊,不论你在哪个时空。 唉!不想也罢,她转头看着那四人,豪迈地说:“走吧!咱们去红楼!”那语气仿佛是带他们去个从未踏足过的奇妙地方一般,逗得绿翘与唐柔掩口轻笑,刘晨与冷绛然也是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走!去红楼! 宁小池好奇得向刘晨问起红姑身世,才知道她原是芷岚公主身边年纪最大的宫女,也是跟随着公主来了红庄。那时她已三十开外了。红姑也算个苦命女子了,二十岁上丈夫死与一场祸乱,几年后唯一的儿子也不幸跌落河里淹死,她才进宫当了宫女,得到芷岚公主的垂青,这才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结束了飘零的生活。 唐柔也不禁望向那边庭院里谈笑晏然的红姑,轻言细语道:“这样还真看不出来红姑是那样不幸的女子。比较起来,我已算是多么幸运了。”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的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的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一出哑剧。宁夏也正式更名为刘宁夏,一切都顺理成章,多像一出完满结局的肥皂剧啊!可是,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5章 杏逃 小池与刘晨洞房后没几天,冷绛然被他爹派去了>地办事,答应他若将此事办妥,一定让他将红杏娶进家门。冷绛然本是不肯相信自己这个强势的爹的话,可是冷堡主拉着冷绛然的娘跟他保证: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会食言。冷夫人也叫自己儿子放心去,她一定督促着冷堡主将此事彻底履行。 冷绛然不去也没办法了,他从来不肯忤逆自己娘。匆匆来了趟红楼与红杏告别,又拜托宁小池他们多多照顾红杏。 然后,冷绛然依依不舍地上路,千叮咛万嘱咐红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奥等着他回来!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 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的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的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的随便叫的!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那新掘的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发现的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的奇女子啊! “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的,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的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的了。 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地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地。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地。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想两人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男人携着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提起过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陀罗虽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的时候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是逃来的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者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 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的花语便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的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发生。 “据说,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的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的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的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果然刘晨斜了宁小池一眼,阴鸷地道:“又是说了也不懂?!” “本来你就不懂!”宁小池不觉危险得反驳回去。 “你们----别争了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了。”红杏可不像冷绛然一直冷眼旁观,因为毕竟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刘晨哼了一声示他大人大量不屑再与宁小池计较,宁小池也觉得这样的争吵太过孩子气前一步拉着红杏就走。两个男人自然跟了上来。 走到红楼里,宁小池原是想去接着唐柔与绿翘再一起上红庄的着红姑,她却说两位姑娘已经回去了。 她本还想再去红杏房里与她再谈谈的晨拉住了她,示意她看看冷绛然在,她才醒悟到自己不该去当电灯泡的,只得怏怏地跟着刘晨回了红庄。 路上,她突然想起红杏之前关于曼佗罗的那些话,特别是“花语”与“情花”这两个名词,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她想不透,便拉了拉刘晨的衣袖:“你们会不会说‘花语’跟‘情花’这两个词?” 他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知道。 宁小池惊讶之余又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多想了。 “哈哈!是听红杏说的吧?也只有她爱说些奇怪的话!你听不懂也正常啊!”刘晨见她有些沮丧,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样,宁小池感觉自己与那 已经如此得接近,现在她脑袋里纠结的问题就是,东西来看似毫不经意地考验一下红杏呢? 她就这样兀自思考着直到稀里糊涂地躺在了床上。一晚上,她简直激动得不能入睡,如果可以马上冲下去找红杏,就好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处理…… 第二日,本来几个年轻人聚集到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开赌坊的各项事宜小池却迫不及待得要去找那红杏问个明白,她飞跑下山,临走前只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去见老乡了!” 众人都以为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任他们怎样觉得宁小池古怪,她却是已经一溜烟窜到了红杏房间里,诧得红杏停住了梳头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在四处打望的宁小池,她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小池,你怎么了?”杏轻言细语问到,仿佛生怕说大声了将宁小池吓跑。 “没事儿!我就看看罢了。”宁池失望得自一室的物件上收回目光,没一件是她想要寻找的标志性东西。 只是,她猜;如果红杏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比自己早几年了,自己来了近两年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房里不也没什么现代的东西么?于是想到这里,又不死心显得有些神秘地问红杏:“红杏,我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红杏说那是当然了,却觉得她一定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故有些心不在焉。 小池凑上前,就像那火车站里的黄牛党一般问道:“你知道安徒生吗?” “还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当然知道啊!我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嘛!”红杏想也没多想,便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小池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红杏,竟也只发出“你----你----你----”这样的声音。 红杏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我?我怎么了吗?难道说错了不成?” 随后她才认真得借由这个反问去回想刚才的问题----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是激动地指着宁小池…… 是了。红杏也是穿越来的。两人十分激动得又笑又闹,疯作一团,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你怎么知道----”红杏等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才惊奇地问道。 “小妹妹!‘花语’跟‘情花’啊,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没人这样说的吧?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说到情花的时候,我好想顺口接上杨过跟小龙女啊----又怕你不是穿来的了,就显得我古怪了。” “哎呀!赶紧坐下来慢慢说,真是的!我还想起我跟你解释什么叫花语了,真是----” 红杏拉着宁小池坐下来,一人一杯茶满上将门窗全关上,促膝相谈。原来红杏已经来了四年之久了单在红楼里便待了三年了。宁小池最好奇的问题便是:红杏是怎么穿越的?她原本的名字跟在这里的名字是不是一致的----就像她自己这样? 红杏马上解答了她的问题,她本叫陈荽穿越到这里之后也是叫这名字的。名字是外婆取的,她是个植物学家概就是取的香菜的了。她从小就与外婆最为亲近。 她又说自己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的,那一年她的父母离异,他们以为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便在她毕业那一年选择协议离婚。 他们不知道她那时正想与父母分享自己的中考成绩,顺便征询一下父母意见,看是要读哪一个高中……哪里知道迎接她的是父母的离婚证书。 正值叛逆期的她,竟然选择了割腕……醒来的时候人却已在这个时代了,一来才知道,她身体的主人----这个时代的陈荽是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也选择了自杀…… “那你是怎么到了红楼的?”宁小池终于知道还有人的穿越比自己更倒霉了。] “原来的那个陈荽应该是真的死了,而我----那时候恨死婚姻这样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跑……后来到了红楼,遇见了红姑,是她收留了我。”红杏如是说道。 “你一直比较寡言是因为常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只是仿佛又活了一遍,才发觉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傻。” “那个家里的人没派人出来抓你?” “抓?不知道。应该是派了人出来寻的吧!只是应该没人想得到,红楼里一个默默寡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说,红杏----,不,陈,我有个提议--”宁小池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她还沉浸在红杏也是穿越女这件震撼人心的事情上头。 最后红杏还是逃跑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3章 晚婚 主与公主笃定地发话了:此次,不管再有什么事情发让宁小池与刘晨速度完婚!不然等宁夏再大一点,开始懂事了,自己的爹娘还跟小孩子一样爱闹别扭,成何体统? 陈年之与宁正枫是一直觉得刘晨对不起宁小池,曾经一度想要将宁小池下嫁苏家得了。反正新郎绝对不能是这个忘恩负义严重没责任感的刘少主! 可是,最近刘晨是表了态的:对于红绡只是儿时的迷恋之情,他现在很确定,自己想要娶的人就是宁小池!而他们何尝不知道,宁小池这姑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也是死死地认定了刘晨,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论他的那些行为有多么恶劣。 红杏的意思是要再考验考验刘晨,反正她跟冷绛然是最看好苏未明的,可是他爹苏)远的做法就显然让人无法接受了。加上那出假冒山寨土匪的乌龙剧,苏未明直接被自己的爹推上了一条无头无尾的独木桥,前无光亮,后方晦涩……他再也没有在宁小池他们周围出现过,宁小池也因为觉得着实尴尬,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 这件事就像很公道的陈年之所说,不能怪刘晨,当然也更怪不了苏未明,要怪只能怪苏)远的执拗,而他也是因为出于对苏未明强烈的爱护,凡是他爱的想要得到的,他这个做爹的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为他做到。 红杏对她自己冷绛然的事情已足够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的心思来帮宁小池出谋划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真想又将小叮当呼唤出来,叫“它”搞出个时光机器什么的玩意儿,照一照她们两个命途奇诡的女人,将来是怎样。 她之所以没这样做因宁小池突发的一句感叹,她说:“好像自从有了小叮当以后,我们便形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找小叮当。而那个一直没有用掉的愿望,真是像一个诅咒一般,让我们时时惦记,时时想要从那里寻求安慰寄托。而从没有想过,当这个愿望被使用了以后我们会不会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失魂落魄?” 红杏说:“不到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使用这个愿望了也不要想。大不了,等到使用期限前的日子,再好好想想,到底拿来干什么。” “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宁小池讲完大道理,也开始担心自己被逼入死胡同的现状。 “我看还是先婚了吧!要知道老这年龄,在古代来说已经说大龄女青年了。你这叫晚婚!”红杏振振有词地说道。 翌日。大家然依约一早便集合在饭厅里。只等吃过早饭就出发。而庄主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出现吃早饭。公主宽慰众人只说庄主是昨夜受了点风寒。等他多休息一阵便没事了。 刘晨兄妹听说。自然知们爹还不就是因为大哥地事情而伤心至于搞得身体抱恙。他二人欲打算前去看望以下自己父亲。却被公主轻柔地劝止让他静一静。你们且先去处理合葬一事。 公主自然去照应庄主那边了。兄妹俩人听话得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晨秘密派了几人先去挖掘大哥与冷小姐地墓穴。吩咐他们先买好两口棺材务必要将他们地骨骸收敛齐整了放到新买地棺材里。那几人都是他得力地帮手。宁小池就见着几人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当初保护过她地暗哨了。 最后。一群人里只留下唐柔与绿翘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其余人等各自找了些工具绳索等东西。便一齐往那无量玉洞而去。 刘晨没有带他们走听风院那条密道。因为这次人是有点太多了。直接从秋山下去地。也顺便叫大家知道去那里地正路。等会来来去去地也方便。他们刚刚走到秋山脚下。就见着冷绛然与苏未明已不知等候在那里多少时间了。 二人都是一脸肃穆地表情。见着这小队人马开下来。苏未明微微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少了我们两个吧?” 刘晨没说话,心想本就打算马上找人通知他们的,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积极。宁小池已发觉刘晨与苏未明之间似乎有什么嫌隙,便抢先上前道:“自然不能少了你们两个!只是,冷绛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不碍事了。我也想要去看看他们在悬崖底留下的文字……如果需要迁墓的话,我还可以带路去我姐姐的墓穴。”冷绛然淡淡地是说道。 “那一起先去看看那处的地形吧!”刘晨说话了,心情也是有点糟糕,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挖掘坟墓,如果等会儿需要去迁移尸骸,或许还需要他带路。 于是,一群人在刘晨的带领下又披荆斩棘地到了那无量玉洞。苏未明与冷绛然也是不知此处的存在,好奇地问:“这地方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里从前是我与大哥秘密练武的地方,他故世之后,我便再没来过。只上次与小池塘来住过几日,她硬要叫此处为那什么无量玉洞,便由着她这样叫了!”刘晨解释道。 宁小池又带着众人来到那悬崖边上,指着那已然有些凋零的曼佗罗花,又将按日跌下悬崖的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宁正枫直中要害地问道:“姐姐,也就是说以前刘大哥与冷小姐还留了通往下面的小道与树藤编织的网,可是现在网已被你上次跌下去毁坏了,那条小道呢?” 刘晨摇头答道:“网是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再加上小池塘跌下悬崖强大的冲击力,破烂得不成样子了。而那条小道,我与她从崖底上来,就是走的那里,只是也很崎岖险峻便是了。” 听刘晨说完,几个大男人便摩拳擦掌地要前去开路因为若接下来要运来刘大哥与冷小姐的棺木的话,不能有损毁,必须要将通往下面的路开辟出来。 刘晨将那条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的小道比画给他们看了,苏未明先陪着急迫的冷绛然到崖底去看那石壁上的文字了。刘菱也央求许刚带她下去看看,她拉着他的手使劲得摇摆道:“ 就陪我下去看看嘛!” 许刚怕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失足跌下去可怎么办,坚决不答应,只说等大家将道路打得开阔些了再吸取也不迟。 刘菱央他不动,赌气得想要一个人先下去刚早料到她这一手,一把提前将她拉在怀里菱挣扎不脱尖叫道:“你放开我!要不你拿条绳子将我栓起来不然我一定也要现在下去看看!” 许刚不说话,只死死得将她抱住,这妮子冲动起来简直什么话都不肯听。 宁小池陡然听见刘菱的尖叫,愣了一下,转而看见宁正枫手里的长绳子灵光突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早该想到了的! 她喝止住还在刚怀里挣扎尖叫的刘菱i着宁正枫手里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我们就是应该用绳索系着人与那棺木,然后上面留两个人缓缓得将之滑放下去,下面再留两三人接应着就成始终再开一次道路工程量太浩大,而且不保证继续开凿下去,这山崖不会坍塌是吧?” “小姐讲的也是有道理。只人还可以以手攀附着崖壁,那棺木要是被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陈年之有些担忧地道。 “这就简单了们预先在棺木外面包裹上几层干草芦席等东西,也就不至于会损坏棺木了。”刘晨顿时明白过来宁小池的意思刻心有灵犀得将她的话表述完整。 当下将众人说了个透明了,刘晨便领着宁正枫与许刚先回去秋山搬运刘大哥的棺柩去了便再找些结实的绳索与芦席,又交代了剩下的几人等着冷苏二人上来由陈年之与他们一齐前去搬运冷小姐的棺柩,宁小池与刘菱自然就留在这里看守着。 不多,冷苏两人也艰难地自悬崖底下爬了上来,宁小池又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说了安排,二人也是欣然应允,立刻叫上陈年之一齐往冷家堡方向去了。 那悬崖边便只剩下宁小池与刘菱二人,宁小池幽幽一叹道:“你大哥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只可惜” “是啊。我大哥是重情重义伟男子!”刘菱骄傲地道,又无比怀念忆起往事,“记得我小时候,很顽皮也很好强,看见喜欢的东西是绝不肯撒手的。那时候,二哥经常跟我抢夺一些小玩意儿,每次都是大哥耐心得从中调和劝解,最后都是各自都欢天喜地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宁小池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搂住她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了大半天,两人都快睡着了,心里直纳闷,不是都早派人去挖出了尸骸,只管将装好的棺材抬上来不就好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啊? 正在此刻,刘晨与宁成枫、许刚先抬着一具修长的棺木回来了,各自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们先小心得将棺材放到地上,刘晨甩下肩上的大包袱,抖出来一大捆麻绳,又掏出几块饼子水果扔过去给宁小池二人,让它们先填填肚子。 宁正枫与许刚也去下包袱来,却是装了好几张芦席。 趁着宁小池二人吃东西的空挡,刘晨问她们:“我们走后多久,冷绛然他们才从下面上来的?” “就一刻钟左右吧!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宁小池嘴里包满了东西,含糊地说道,差点被呛着,刘晨瞪她一眼,却赶紧伸出手去为她拍背。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将棺材吊着滑下去。现在,小舅子,拿上铁,我与许刚先将你放下去!你下去之后就在那洞口选个向阳的地方先挖着!”刘晨见宁小池没事了,便收回手了,招呼上那二人,准备开工了。 宁正枫拿起铁锨,点头示意他完全明白,可以开始了。 刘晨取来那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一长截麻绳扔过一头给宁正枫,后者利索地将绳索往自己腰际一缠,打了个活结,许刚又帮他扯了扯,见是没问题,便让他走到那悬崖边上,宁小池也赶过来叮嘱他小心吓,又想起那些现代的攀岩爱好者,便将那些动作要领胡乱得教他一些。 刘晨一把拐开她道:“你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你跟菱儿也来帮着我再将许刚放下去。” 小池又拉着也凑上前来看稀奇的刘菱回去一边蹲下啃她们的大饼。 过了许久,宁小池她们早吃完了干粮,冷绛然那边三人也顺利取来装着冷小姐遗骸的棺木。 刘晨与许刚专心地放着绳索,突然,他们轻拉了下绳索,估计宁正枫已经安全抵达悬崖之下了,他们便使力往上收那一大捆绳索。 如是三番,又将带着铁锨的许刚与陈年之二人安全放到了下面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下面吊棺木下去了。幸而那两具尸骸经过这许多年的腐蚀,只剩下两具白骨,这就轻巧多了。 宁小池与刘菱在苏未明的帮助下,早细致得将那两具棺木用芦席包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又拿绳索一圈一圈捆扎得结结实实。 刘晨与冷绛然这才放将其中一具棺木捆好,缓缓得让那棺木贴着悬崖壁上放下去……又花了好半天工夫,总算是将那两具棺木安然送达悬崖底下。 大概宁正枫他们也快将墓穴挖好了,苏未明与刘晨又将冷绛然放了下去,随后是宁小池与刘菱,末了,苏未明又欲将刘晨放下去,刘晨转头问他:“你怎么下来?” “我就不下去了吧!留在上面接应你们,你小心。”苏未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的,但是刘晨听得出来,他已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已腰缚绳索开始准备攀下山崖,突然仰起头,对苏未明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好兄弟。” 苏未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早已一片释然,只专注地将手里的绳索紧紧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放松…… “也就是说,为了不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说时候该晚婚一把了?!”() 第04章 洞房 们就这样真的被送上了爱情的坟墓----婚姻!宁小池们之间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只是一般都称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也顺口跟红杏这一说罢了,至于他们的这个坟墓----像红杏说的那就是典型的奉子成婚。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管它是奉子成婚也好,稀里糊涂凑合着过日子也罢,总之宁小池说正宗的刘家人了。可是,她怎么连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难道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切喧闹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宁小池的印象里,洞房花烛夜啊----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一个多么缠绵柔情的概念! 而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一帮子亲朋好友闹洞房的时候,她还比较开心一点,接下来,便是一个人沉闷的孤寂着等待那个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她今后的夫君,宁夏的爹----来掀起她头上这顶沉沉的盖头。 在众人的努力下,刘大哥与冷小姐总算一齐长眠在了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崖下。 再观凄清的墓四围,宁小池与刘菱这两个细心的女子觉得应该再种上他们最喜欢的曼佗罗。 因为此花不易生长在此,们又特意派了许刚攀爬上去,将悬崖顶上那株曼佗罗移植下来,又觉一株太过孤寂,又商议着改日让冷绛然去红杏处取几盆来。 安息下来的对情侣终于可以不被世间纷繁打扰,再也不会相隔两地,希望他们安静得相拥共眠。 他们又点了香烛,焚了许多纸钱,了酒水,祭了糕点水果,仿佛庆贺他们乔迁新居。这下,总算是将这件一直宕延的事情完美得处理了。 宁小池只想到那句写::君的诗----“独留青冢向黄昏”,不同的是昭君是孤单的而刘大哥与冷小姐应该是不会寂寞的了。 众人再趁此些许闲暇时。又将那坟墓四周清扫了一遍。四处观望了一番。便依次攀上崖顶。收拾好工具绳索要各自心怀惆怅地散去。 绛然自然要回冷家堡与他娘汇报去。苏未明也说要立刻赶回苏家庄。他父亲地病也加重了。只是他临走之时一副欲言又止地神态。终是踌躇半晌也没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有些话在这样地场合下说起来并不恰当吧。 宁小池也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回京城地路上。苏未明问过她是否真打算嫁给刘晨。而嫁给他地前提是她爱他这之后。她也开始察觉到苏未明对自己那欲说还休地情感。记得她当时是回答地是不知道。而苏未明那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也被她插科打诨得转移了开去。或许他被她地没心没肺打击到了也没提过那事儿。只是眼里那抹忧愁任他怎么云淡风清地笑。也是挥之不去。 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只觉得不论她哪里。她终究是个感情地逃兵。一味躲闪逃避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心下自是思虑万千。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是刘晨在与苏冷二人分道扬鏣时。主动恳切地邀请他们改日上红庄一叙毕竟不管发生声什么事情。他们也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他相信他们是懂地。 此事已毕。众人回到红庄。简洁得与庄主夫妇二人谈过。也算了结了他们多年来地郁结。 庄主身体也逐渐康复如昔,人却是真的老了,许多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 红庄里的生活又开始平缓而安宁得向前推动。惬意得像那采菊 宁小池却是焦灼的,她突然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之前想是想着要自己兴办实业,只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这天,苏未明与冷绛然依约来到红庄,庄主夫妇二人特意摆了酒席招待他二人。酒过半巡,芷岚公主提议为了扫除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气氛,不如让刘晨与宁小池择日完婚。 大家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大概有种嫁女儿一般的激动。其余人又是恭贺又是道喜,全部只等着喝喜酒了。 苏未明黯然地称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场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再待在那里,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在无量玉洞的悬崖边已经对刘晨释然了,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庄主也郑重地说,该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从前是他怠慢了宁小池,今后,她便是刘家的人了。 芷岚公主趁热打铁地决定就在今年除夕之际将两人婚事给办了。 宁小池没想到突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得被逼婚,一时愣住,她仿佛早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一经芷岚公主措不及防地提起,她才仿佛恍然醒悟,自己今次再回红庄,岂不是就是为了嫁人而来?只是,现在----她与刘晨的协议婚约,还算数么?她脑袋是一团糨糊一般得乱轰轰。 她见刘晨也是不表态,便清了清头脑,然后对芷岚公主抱歉地开口说自己还需要再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众人都诧异地问望着她,还是快人快语的刘菱率先问道:“姐姐,你跟二哥结婚不是迟早的事么?你还等什么等啊?” 宁小池有些扭捏地说自己想要为亲如父母的安叔守孝三年,故她与刘晨的婚事也得顺着往后推延。众人都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可是宁小池坚持,这次连刘晨也不置可否地任由她自说自话。 而庄主与公主也不好开口再相强了----毕竟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宁小池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半是因为安叔一半是她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吧?虽然他们有种期望落空的挫折感,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宁小池的意愿。 宁小池在心底里跟安叔真心地说了声抱歉,抱歉拿他当了借口。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心底最主要的想法,再次回了红庄,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得到晨的心动……只是她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 罢了,他似乎还有从前的心结未解。虽然她没过是自从他那夜彻夜未归后,她便敏感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有了这样一段延期,也算是借机给两人一些缓冲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了。她大概也是还未想好究竟她与刘晨之间,他们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奉子成婚?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宁小池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被拖延的三年里势必要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三年似乎太长了点吧?”宁正枫问道,他总是不懂自己这个堂姐,好象总是有许多很奇怪的想法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现在成亲已算大龄了,还等三年----岂不要变老故婆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年时间可是很漫长的呀!”陈年之也出来帮腔宁正枫,这孩子,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这门亲事难道她还不满意?即使不怎么满意,不是还有个宁夏在么?于是他又轻柔地对她说道“你总还得考虑考虑宁夏那孩子吧?守孝的事情有那意思便罢了,我相信安叔也是想让你早日成婚的。” 宁小池突然觉自己当初坚持让这一帮亲属留下来好象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多了多少烦恼啊? “大家也别劝了,她有自己想法。”刘晨总算开口说话了,却出人意料地支持了宁小池的决定。只是,宁小池的心便愈加得凉了下去。 最后主等还是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与宁小池取了个折中处理:一年半以后成亲! 宁小池十分无奈得答应下来来她便说这一年半自己不能虚度,得与家人做点事情罢她以鼓励的眼神去看宁正枫,后者立即会意到堂姐当初承诺他的事情是一直没忘记的。 于是宁正枫接过她的:“我们想要开个赌坊……” 刘晨也是知道他们对望归是怎样无可奈何地放手,立即表示支持,又说如果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的话,完全可以在红楼里或者红楼附近开,那样也不愁客源。 岚公主望了望庄主,见他没什么反应,遂说,开赌坊是不是容易搞得龙蛇混杂,那样是非很多? 刘晨则说他们在:都也开过赌坊的,叫望归,并不若寻常的赌坊那般嘈杂,完全可以放心的。 庄主末了说只要不太招摇就好,当初他们隐居红庄,便是不想再过那吵嚷的生活,而红楼,只是因为公主坚持要为自己的陪嫁宫女们觅得好夫家,后来逐渐扩大到现在规模的。 芷岚公主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管这些事了,该是他们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今后红楼的事都交给刘晨处理,是该你们年轻人一展拳脚的时候了。 宁小池说开赌坊是第一步,她还想开画院,饭馆等等,要一步一步来的。 刘晨是极力支持她的,也说是到时候做点事情了。 此事算是初步预定下来,庄主夫妇便说,一切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挥,他们要安享晚年了。 此时,冷绛然说想去红杏那里取几盆曼佗罗,种到姐姐与刘大哥的坟前,刘晨与宁小池要陪他走一遭。 临走,宁小池交代宁正枫与陈年之再好好想想赌坊的事,再周详得策划一下,他们此番下去红楼,也好顺便探察一下情况。 宁正枫摩拳擦掌地便拉着陈年之去听风院讨论了,唐柔与绿翘基本是不管男人们的事情的,便也打算去后院带艾糖与宁夏。宁小池叫住她二人,说,弟妹不是还没去红楼看过么,而绿翘姐姐正好与我们一起下去再跟红姑叙叙旧! 二人欣喜得留下,只等着与他们一起下红楼去。 刘菱对赌坊那些兴趣不是很大,她说,如果要是开家武馆,她倒可以教习剑法,比如她很早以前就觉得红楼女子也该学些防身之术嘛,或者一些文人骚客的不也可以学学? 刘晨点头道:“难得你还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将小舅子他们的事办妥,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刘菱听她二哥这样一说----还真有戏啊!便也不着慌了,兀自先去找许刚切磋切磋! 宁小池一直很羡慕刘菱这种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又拿得起放得下的鲜明性格,要是自己也如她这般该多好,得少吃多少闷苦啊!果真是性格决定一切啊,不论你在哪个时空。 唉!不想也罢,她转头看着那四人,豪迈地说:“走吧!咱们去红楼!”那语气仿佛是带他们去个从未踏足过的奇妙地方一般,逗得绿翘与唐柔掩口轻笑,刘晨与冷绛然也是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走!去红楼! 宁小池好奇得向刘晨问起红姑身世,才知道她原是芷岚公主身边年纪最大的宫女,也是跟随着公主来了红庄。那时她已三十开外了。红姑也算个苦命女子了,二十岁上丈夫死与一场祸乱,几年后唯一的儿子也不幸跌落河里淹死,她才进宫当了宫女,得到芷岚公主的垂青,这才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结束了飘零的生活。 唐柔也不禁望向那边庭院里谈笑晏然的红姑,轻言细语道:“这样还真看不出来红姑是那样不幸的女子。比较起来,我已算是多么幸运了。”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的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的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一出哑剧。宁夏也正式更名为刘宁夏,一切都顺理成章,多像一出完满结局的肥皂剧啊!可是,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5章 杏逃 小池与刘晨洞房后没几天,冷绛然被他爹派去了>地办事,答应他若将此事办妥,一定让他将红杏娶进家门。冷绛然本是不肯相信自己这个强势的爹的话,可是冷堡主拉着冷绛然的娘跟他保证: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会食言。冷夫人也叫自己儿子放心去,她一定督促着冷堡主将此事彻底履行。 冷绛然不去也没办法了,他从来不肯忤逆自己娘。匆匆来了趟红楼与红杏告别,又拜托宁小池他们多多照顾红杏。 然后,冷绛然依依不舍地上路,千叮咛万嘱咐红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奥等着他回来!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 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的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的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的随便叫的!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那新掘的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发现的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的奇女子啊! “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的,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的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的了。 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地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地。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地。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想两人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男人携着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提起过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陀罗虽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的时候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是逃来的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者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 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的花语便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的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发生。 “据说,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的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的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的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果然刘晨斜了宁小池一眼,阴鸷地道:“又是说了也不懂?!” “本来你就不懂!”宁小池不觉危险得反驳回去。 “你们----别争了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了。”红杏可不像冷绛然一直冷眼旁观,因为毕竟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刘晨哼了一声示他大人大量不屑再与宁小池计较,宁小池也觉得这样的争吵太过孩子气前一步拉着红杏就走。两个男人自然跟了上来。 走到红楼里,宁小池原是想去接着唐柔与绿翘再一起上红庄的着红姑,她却说两位姑娘已经回去了。 她本还想再去红杏房里与她再谈谈的晨拉住了她,示意她看看冷绛然在,她才醒悟到自己不该去当电灯泡的,只得怏怏地跟着刘晨回了红庄。 路上,她突然想起红杏之前关于曼佗罗的那些话,特别是“花语”与“情花”这两个名词,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她想不透,便拉了拉刘晨的衣袖:“你们会不会说‘花语’跟‘情花’这两个词?” 他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知道。 宁小池惊讶之余又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多想了。 “哈哈!是听红杏说的吧?也只有她爱说些奇怪的话!你听不懂也正常啊!”刘晨见她有些沮丧,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样,宁小池感觉自己与那 已经如此得接近,现在她脑袋里纠结的问题就是,东西来看似毫不经意地考验一下红杏呢? 她就这样兀自思考着直到稀里糊涂地躺在了床上。一晚上,她简直激动得不能入睡,如果可以马上冲下去找红杏,就好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处理…… 第二日,本来几个年轻人聚集到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开赌坊的各项事宜小池却迫不及待得要去找那红杏问个明白,她飞跑下山,临走前只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去见老乡了!” 众人都以为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任他们怎样觉得宁小池古怪,她却是已经一溜烟窜到了红杏房间里,诧得红杏停住了梳头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在四处打望的宁小池,她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小池,你怎么了?”杏轻言细语问到,仿佛生怕说大声了将宁小池吓跑。 “没事儿!我就看看罢了。”宁池失望得自一室的物件上收回目光,没一件是她想要寻找的标志性东西。 只是,她猜;如果红杏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比自己早几年了,自己来了近两年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房里不也没什么现代的东西么?于是想到这里,又不死心显得有些神秘地问红杏:“红杏,我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红杏说那是当然了,却觉得她一定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故有些心不在焉。 小池凑上前,就像那火车站里的黄牛党一般问道:“你知道安徒生吗?” “还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当然知道啊!我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嘛!”红杏想也没多想,便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小池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红杏,竟也只发出“你----你----你----”这样的声音。 红杏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我?我怎么了吗?难道说错了不成?” 随后她才认真得借由这个反问去回想刚才的问题----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是激动地指着宁小池…… 是了。红杏也是穿越来的。两人十分激动得又笑又闹,疯作一团,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你怎么知道----”红杏等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才惊奇地问道。 “小妹妹!‘花语’跟‘情花’啊,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没人这样说的吧?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说到情花的时候,我好想顺口接上杨过跟小龙女啊----又怕你不是穿来的了,就显得我古怪了。” “哎呀!赶紧坐下来慢慢说,真是的!我还想起我跟你解释什么叫花语了,真是----” 红杏拉着宁小池坐下来,一人一杯茶满上将门窗全关上,促膝相谈。原来红杏已经来了四年之久了单在红楼里便待了三年了。宁小池最好奇的问题便是:红杏是怎么穿越的?她原本的名字跟在这里的名字是不是一致的----就像她自己这样? 红杏马上解答了她的问题,她本叫陈荽穿越到这里之后也是叫这名字的。名字是外婆取的,她是个植物学家概就是取的香菜的了。她从小就与外婆最为亲近。 她又说自己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的,那一年她的父母离异,他们以为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便在她毕业那一年选择协议离婚。 他们不知道她那时正想与父母分享自己的中考成绩,顺便征询一下父母意见,看是要读哪一个高中……哪里知道迎接她的是父母的离婚证书。 正值叛逆期的她,竟然选择了割腕……醒来的时候人却已在这个时代了,一来才知道,她身体的主人----这个时代的陈荽是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也选择了自杀…… “那你是怎么到了红楼的?”宁小池终于知道还有人的穿越比自己更倒霉了。] “原来的那个陈荽应该是真的死了,而我----那时候恨死婚姻这样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跑……后来到了红楼,遇见了红姑,是她收留了我。”红杏如是说道。 “你一直比较寡言是因为常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只是仿佛又活了一遍,才发觉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傻。” “那个家里的人没派人出来抓你?” “抓?不知道。应该是派了人出来寻的吧!只是应该没人想得到,红楼里一个默默寡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说,红杏----,不,陈,我有个提议--”宁小池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她还沉浸在红杏也是穿越女这件震撼人心的事情上头。 最后红杏还是逃跑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3章 晚婚 主与公主笃定地发话了:此次,不管再有什么事情发让宁小池与刘晨速度完婚!不然等宁夏再大一点,开始懂事了,自己的爹娘还跟小孩子一样爱闹别扭,成何体统? 陈年之与宁正枫是一直觉得刘晨对不起宁小池,曾经一度想要将宁小池下嫁苏家得了。反正新郎绝对不能是这个忘恩负义严重没责任感的刘少主! 可是,最近刘晨是表了态的:对于红绡只是儿时的迷恋之情,他现在很确定,自己想要娶的人就是宁小池!而他们何尝不知道,宁小池这姑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也是死死地认定了刘晨,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论他的那些行为有多么恶劣。 红杏的意思是要再考验考验刘晨,反正她跟冷绛然是最看好苏未明的,可是他爹苏)远的做法就显然让人无法接受了。加上那出假冒山寨土匪的乌龙剧,苏未明直接被自己的爹推上了一条无头无尾的独木桥,前无光亮,后方晦涩……他再也没有在宁小池他们周围出现过,宁小池也因为觉得着实尴尬,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 这件事就像很公道的陈年之所说,不能怪刘晨,当然也更怪不了苏未明,要怪只能怪苏)远的执拗,而他也是因为出于对苏未明强烈的爱护,凡是他爱的想要得到的,他这个做爹的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为他做到。 红杏对她自己冷绛然的事情已足够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的心思来帮宁小池出谋划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真想又将小叮当呼唤出来,叫“它”搞出个时光机器什么的玩意儿,照一照她们两个命途奇诡的女人,将来是怎样。 她之所以没这样做因宁小池突发的一句感叹,她说:“好像自从有了小叮当以后,我们便形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找小叮当。而那个一直没有用掉的愿望,真是像一个诅咒一般,让我们时时惦记,时时想要从那里寻求安慰寄托。而从没有想过,当这个愿望被使用了以后我们会不会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失魂落魄?” 红杏说:“不到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使用这个愿望了也不要想。大不了,等到使用期限前的日子,再好好想想,到底拿来干什么。” “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宁小池讲完大道理,也开始担心自己被逼入死胡同的现状。 “我看还是先婚了吧!要知道老这年龄,在古代来说已经说大龄女青年了。你这叫晚婚!”红杏振振有词地说道。 翌日。大家然依约一早便集合在饭厅里。只等吃过早饭就出发。而庄主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出现吃早饭。公主宽慰众人只说庄主是昨夜受了点风寒。等他多休息一阵便没事了。 刘晨兄妹听说。自然知们爹还不就是因为大哥地事情而伤心至于搞得身体抱恙。他二人欲打算前去看望以下自己父亲。却被公主轻柔地劝止让他静一静。你们且先去处理合葬一事。 公主自然去照应庄主那边了。兄妹俩人听话得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晨秘密派了几人先去挖掘大哥与冷小姐地墓穴。吩咐他们先买好两口棺材务必要将他们地骨骸收敛齐整了放到新买地棺材里。那几人都是他得力地帮手。宁小池就见着几人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当初保护过她地暗哨了。 最后。一群人里只留下唐柔与绿翘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其余人等各自找了些工具绳索等东西。便一齐往那无量玉洞而去。 刘晨没有带他们走听风院那条密道。因为这次人是有点太多了。直接从秋山下去地。也顺便叫大家知道去那里地正路。等会来来去去地也方便。他们刚刚走到秋山脚下。就见着冷绛然与苏未明已不知等候在那里多少时间了。 二人都是一脸肃穆地表情。见着这小队人马开下来。苏未明微微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少了我们两个吧?” 刘晨没说话,心想本就打算马上找人通知他们的,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积极。宁小池已发觉刘晨与苏未明之间似乎有什么嫌隙,便抢先上前道:“自然不能少了你们两个!只是,冷绛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不碍事了。我也想要去看看他们在悬崖底留下的文字……如果需要迁墓的话,我还可以带路去我姐姐的墓穴。”冷绛然淡淡地是说道。 “那一起先去看看那处的地形吧!”刘晨说话了,心情也是有点糟糕,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挖掘坟墓,如果等会儿需要去迁移尸骸,或许还需要他带路。 于是,一群人在刘晨的带领下又披荆斩棘地到了那无量玉洞。苏未明与冷绛然也是不知此处的存在,好奇地问:“这地方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里从前是我与大哥秘密练武的地方,他故世之后,我便再没来过。只上次与小池塘来住过几日,她硬要叫此处为那什么无量玉洞,便由着她这样叫了!”刘晨解释道。 宁小池又带着众人来到那悬崖边上,指着那已然有些凋零的曼佗罗花,又将按日跌下悬崖的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宁正枫直中要害地问道:“姐姐,也就是说以前刘大哥与冷小姐还留了通往下面的小道与树藤编织的网,可是现在网已被你上次跌下去毁坏了,那条小道呢?” 刘晨摇头答道:“网是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再加上小池塘跌下悬崖强大的冲击力,破烂得不成样子了。而那条小道,我与她从崖底上来,就是走的那里,只是也很崎岖险峻便是了。” 听刘晨说完,几个大男人便摩拳擦掌地要前去开路因为若接下来要运来刘大哥与冷小姐的棺木的话,不能有损毁,必须要将通往下面的路开辟出来。 刘晨将那条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的小道比画给他们看了,苏未明先陪着急迫的冷绛然到崖底去看那石壁上的文字了。刘菱也央求许刚带她下去看看,她拉着他的手使劲得摇摆道:“ 就陪我下去看看嘛!” 许刚怕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失足跌下去可怎么办,坚决不答应,只说等大家将道路打得开阔些了再吸取也不迟。 刘菱央他不动,赌气得想要一个人先下去刚早料到她这一手,一把提前将她拉在怀里菱挣扎不脱尖叫道:“你放开我!要不你拿条绳子将我栓起来不然我一定也要现在下去看看!” 许刚不说话,只死死得将她抱住,这妮子冲动起来简直什么话都不肯听。 宁小池陡然听见刘菱的尖叫,愣了一下,转而看见宁正枫手里的长绳子灵光突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早该想到了的! 她喝止住还在刚怀里挣扎尖叫的刘菱i着宁正枫手里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我们就是应该用绳索系着人与那棺木,然后上面留两个人缓缓得将之滑放下去,下面再留两三人接应着就成始终再开一次道路工程量太浩大,而且不保证继续开凿下去,这山崖不会坍塌是吧?” “小姐讲的也是有道理。只人还可以以手攀附着崖壁,那棺木要是被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陈年之有些担忧地道。 “这就简单了们预先在棺木外面包裹上几层干草芦席等东西,也就不至于会损坏棺木了。”刘晨顿时明白过来宁小池的意思刻心有灵犀得将她的话表述完整。 当下将众人说了个透明了,刘晨便领着宁正枫与许刚先回去秋山搬运刘大哥的棺柩去了便再找些结实的绳索与芦席,又交代了剩下的几人等着冷苏二人上来由陈年之与他们一齐前去搬运冷小姐的棺柩,宁小池与刘菱自然就留在这里看守着。 不多,冷苏两人也艰难地自悬崖底下爬了上来,宁小池又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说了安排,二人也是欣然应允,立刻叫上陈年之一齐往冷家堡方向去了。 那悬崖边便只剩下宁小池与刘菱二人,宁小池幽幽一叹道:“你大哥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只可惜” “是啊。我大哥是重情重义伟男子!”刘菱骄傲地道,又无比怀念忆起往事,“记得我小时候,很顽皮也很好强,看见喜欢的东西是绝不肯撒手的。那时候,二哥经常跟我抢夺一些小玩意儿,每次都是大哥耐心得从中调和劝解,最后都是各自都欢天喜地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宁小池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搂住她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了大半天,两人都快睡着了,心里直纳闷,不是都早派人去挖出了尸骸,只管将装好的棺材抬上来不就好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啊? 正在此刻,刘晨与宁成枫、许刚先抬着一具修长的棺木回来了,各自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们先小心得将棺材放到地上,刘晨甩下肩上的大包袱,抖出来一大捆麻绳,又掏出几块饼子水果扔过去给宁小池二人,让它们先填填肚子。 宁正枫与许刚也去下包袱来,却是装了好几张芦席。 趁着宁小池二人吃东西的空挡,刘晨问她们:“我们走后多久,冷绛然他们才从下面上来的?” “就一刻钟左右吧!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宁小池嘴里包满了东西,含糊地说道,差点被呛着,刘晨瞪她一眼,却赶紧伸出手去为她拍背。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将棺材吊着滑下去。现在,小舅子,拿上铁,我与许刚先将你放下去!你下去之后就在那洞口选个向阳的地方先挖着!”刘晨见宁小池没事了,便收回手了,招呼上那二人,准备开工了。 宁正枫拿起铁锨,点头示意他完全明白,可以开始了。 刘晨取来那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一长截麻绳扔过一头给宁正枫,后者利索地将绳索往自己腰际一缠,打了个活结,许刚又帮他扯了扯,见是没问题,便让他走到那悬崖边上,宁小池也赶过来叮嘱他小心吓,又想起那些现代的攀岩爱好者,便将那些动作要领胡乱得教他一些。 刘晨一把拐开她道:“你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你跟菱儿也来帮着我再将许刚放下去。” 小池又拉着也凑上前来看稀奇的刘菱回去一边蹲下啃她们的大饼。 过了许久,宁小池她们早吃完了干粮,冷绛然那边三人也顺利取来装着冷小姐遗骸的棺木。 刘晨与许刚专心地放着绳索,突然,他们轻拉了下绳索,估计宁正枫已经安全抵达悬崖之下了,他们便使力往上收那一大捆绳索。 如是三番,又将带着铁锨的许刚与陈年之二人安全放到了下面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下面吊棺木下去了。幸而那两具尸骸经过这许多年的腐蚀,只剩下两具白骨,这就轻巧多了。 宁小池与刘菱在苏未明的帮助下,早细致得将那两具棺木用芦席包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又拿绳索一圈一圈捆扎得结结实实。 刘晨与冷绛然这才放将其中一具棺木捆好,缓缓得让那棺木贴着悬崖壁上放下去……又花了好半天工夫,总算是将那两具棺木安然送达悬崖底下。 大概宁正枫他们也快将墓穴挖好了,苏未明与刘晨又将冷绛然放了下去,随后是宁小池与刘菱,末了,苏未明又欲将刘晨放下去,刘晨转头问他:“你怎么下来?” “我就不下去了吧!留在上面接应你们,你小心。”苏未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的,但是刘晨听得出来,他已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已腰缚绳索开始准备攀下山崖,突然仰起头,对苏未明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好兄弟。” 苏未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早已一片释然,只专注地将手里的绳索紧紧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放松…… “也就是说,为了不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说时候该晚婚一把了?!”() 第04章 洞房 们就这样真的被送上了爱情的坟墓----婚姻!宁小池们之间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只是一般都称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也顺口跟红杏这一说罢了,至于他们的这个坟墓----像红杏说的那就是典型的奉子成婚。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管它是奉子成婚也好,稀里糊涂凑合着过日子也罢,总之宁小池说正宗的刘家人了。可是,她怎么连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难道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切喧闹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宁小池的印象里,洞房花烛夜啊----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一个多么缠绵柔情的概念! 而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一帮子亲朋好友闹洞房的时候,她还比较开心一点,接下来,便是一个人沉闷的孤寂着等待那个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她今后的夫君,宁夏的爹----来掀起她头上这顶沉沉的盖头。 在众人的努力下,刘大哥与冷小姐总算一齐长眠在了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崖下。 再观凄清的墓四围,宁小池与刘菱这两个细心的女子觉得应该再种上他们最喜欢的曼佗罗。 因为此花不易生长在此,们又特意派了许刚攀爬上去,将悬崖顶上那株曼佗罗移植下来,又觉一株太过孤寂,又商议着改日让冷绛然去红杏处取几盆来。 安息下来的对情侣终于可以不被世间纷繁打扰,再也不会相隔两地,希望他们安静得相拥共眠。 他们又点了香烛,焚了许多纸钱,了酒水,祭了糕点水果,仿佛庆贺他们乔迁新居。这下,总算是将这件一直宕延的事情完美得处理了。 宁小池只想到那句写::君的诗----“独留青冢向黄昏”,不同的是昭君是孤单的而刘大哥与冷小姐应该是不会寂寞的了。 众人再趁此些许闲暇时。又将那坟墓四周清扫了一遍。四处观望了一番。便依次攀上崖顶。收拾好工具绳索要各自心怀惆怅地散去。 绛然自然要回冷家堡与他娘汇报去。苏未明也说要立刻赶回苏家庄。他父亲地病也加重了。只是他临走之时一副欲言又止地神态。终是踌躇半晌也没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有些话在这样地场合下说起来并不恰当吧。 宁小池也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回京城地路上。苏未明问过她是否真打算嫁给刘晨。而嫁给他地前提是她爱他这之后。她也开始察觉到苏未明对自己那欲说还休地情感。记得她当时是回答地是不知道。而苏未明那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也被她插科打诨得转移了开去。或许他被她地没心没肺打击到了也没提过那事儿。只是眼里那抹忧愁任他怎么云淡风清地笑。也是挥之不去。 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只觉得不论她哪里。她终究是个感情地逃兵。一味躲闪逃避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心下自是思虑万千。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是刘晨在与苏冷二人分道扬鏣时。主动恳切地邀请他们改日上红庄一叙毕竟不管发生声什么事情。他们也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他相信他们是懂地。 此事已毕。众人回到红庄。简洁得与庄主夫妇二人谈过。也算了结了他们多年来地郁结。 庄主身体也逐渐康复如昔,人却是真的老了,许多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 红庄里的生活又开始平缓而安宁得向前推动。惬意得像那采菊 宁小池却是焦灼的,她突然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之前想是想着要自己兴办实业,只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这天,苏未明与冷绛然依约来到红庄,庄主夫妇二人特意摆了酒席招待他二人。酒过半巡,芷岚公主提议为了扫除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气氛,不如让刘晨与宁小池择日完婚。 大家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大概有种嫁女儿一般的激动。其余人又是恭贺又是道喜,全部只等着喝喜酒了。 苏未明黯然地称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场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再待在那里,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在无量玉洞的悬崖边已经对刘晨释然了,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庄主也郑重地说,该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从前是他怠慢了宁小池,今后,她便是刘家的人了。 芷岚公主趁热打铁地决定就在今年除夕之际将两人婚事给办了。 宁小池没想到突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得被逼婚,一时愣住,她仿佛早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一经芷岚公主措不及防地提起,她才仿佛恍然醒悟,自己今次再回红庄,岂不是就是为了嫁人而来?只是,现在----她与刘晨的协议婚约,还算数么?她脑袋是一团糨糊一般得乱轰轰。 她见刘晨也是不表态,便清了清头脑,然后对芷岚公主抱歉地开口说自己还需要再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众人都诧异地问望着她,还是快人快语的刘菱率先问道:“姐姐,你跟二哥结婚不是迟早的事么?你还等什么等啊?” 宁小池有些扭捏地说自己想要为亲如父母的安叔守孝三年,故她与刘晨的婚事也得顺着往后推延。众人都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可是宁小池坚持,这次连刘晨也不置可否地任由她自说自话。 而庄主与公主也不好开口再相强了----毕竟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宁小池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半是因为安叔一半是她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吧?虽然他们有种期望落空的挫折感,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宁小池的意愿。 宁小池在心底里跟安叔真心地说了声抱歉,抱歉拿他当了借口。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心底最主要的想法,再次回了红庄,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得到晨的心动……只是她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 罢了,他似乎还有从前的心结未解。虽然她没过是自从他那夜彻夜未归后,她便敏感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有了这样一段延期,也算是借机给两人一些缓冲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了。她大概也是还未想好究竟她与刘晨之间,他们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奉子成婚?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宁小池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被拖延的三年里势必要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三年似乎太长了点吧?”宁正枫问道,他总是不懂自己这个堂姐,好象总是有许多很奇怪的想法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现在成亲已算大龄了,还等三年----岂不要变老故婆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年时间可是很漫长的呀!”陈年之也出来帮腔宁正枫,这孩子,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这门亲事难道她还不满意?即使不怎么满意,不是还有个宁夏在么?于是他又轻柔地对她说道“你总还得考虑考虑宁夏那孩子吧?守孝的事情有那意思便罢了,我相信安叔也是想让你早日成婚的。” 宁小池突然觉自己当初坚持让这一帮亲属留下来好象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多了多少烦恼啊? “大家也别劝了,她有自己想法。”刘晨总算开口说话了,却出人意料地支持了宁小池的决定。只是,宁小池的心便愈加得凉了下去。 最后主等还是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与宁小池取了个折中处理:一年半以后成亲! 宁小池十分无奈得答应下来来她便说这一年半自己不能虚度,得与家人做点事情罢她以鼓励的眼神去看宁正枫,后者立即会意到堂姐当初承诺他的事情是一直没忘记的。 于是宁正枫接过她的:“我们想要开个赌坊……” 刘晨也是知道他们对望归是怎样无可奈何地放手,立即表示支持,又说如果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的话,完全可以在红楼里或者红楼附近开,那样也不愁客源。 岚公主望了望庄主,见他没什么反应,遂说,开赌坊是不是容易搞得龙蛇混杂,那样是非很多? 刘晨则说他们在:都也开过赌坊的,叫望归,并不若寻常的赌坊那般嘈杂,完全可以放心的。 庄主末了说只要不太招摇就好,当初他们隐居红庄,便是不想再过那吵嚷的生活,而红楼,只是因为公主坚持要为自己的陪嫁宫女们觅得好夫家,后来逐渐扩大到现在规模的。 芷岚公主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管这些事了,该是他们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今后红楼的事都交给刘晨处理,是该你们年轻人一展拳脚的时候了。 宁小池说开赌坊是第一步,她还想开画院,饭馆等等,要一步一步来的。 刘晨是极力支持她的,也说是到时候做点事情了。 此事算是初步预定下来,庄主夫妇便说,一切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挥,他们要安享晚年了。 此时,冷绛然说想去红杏那里取几盆曼佗罗,种到姐姐与刘大哥的坟前,刘晨与宁小池要陪他走一遭。 临走,宁小池交代宁正枫与陈年之再好好想想赌坊的事,再周详得策划一下,他们此番下去红楼,也好顺便探察一下情况。 宁正枫摩拳擦掌地便拉着陈年之去听风院讨论了,唐柔与绿翘基本是不管男人们的事情的,便也打算去后院带艾糖与宁夏。宁小池叫住她二人,说,弟妹不是还没去红楼看过么,而绿翘姐姐正好与我们一起下去再跟红姑叙叙旧! 二人欣喜得留下,只等着与他们一起下红楼去。 刘菱对赌坊那些兴趣不是很大,她说,如果要是开家武馆,她倒可以教习剑法,比如她很早以前就觉得红楼女子也该学些防身之术嘛,或者一些文人骚客的不也可以学学? 刘晨点头道:“难得你还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将小舅子他们的事办妥,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刘菱听她二哥这样一说----还真有戏啊!便也不着慌了,兀自先去找许刚切磋切磋! 宁小池一直很羡慕刘菱这种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又拿得起放得下的鲜明性格,要是自己也如她这般该多好,得少吃多少闷苦啊!果真是性格决定一切啊,不论你在哪个时空。 唉!不想也罢,她转头看着那四人,豪迈地说:“走吧!咱们去红楼!”那语气仿佛是带他们去个从未踏足过的奇妙地方一般,逗得绿翘与唐柔掩口轻笑,刘晨与冷绛然也是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走!去红楼! 宁小池好奇得向刘晨问起红姑身世,才知道她原是芷岚公主身边年纪最大的宫女,也是跟随着公主来了红庄。那时她已三十开外了。红姑也算个苦命女子了,二十岁上丈夫死与一场祸乱,几年后唯一的儿子也不幸跌落河里淹死,她才进宫当了宫女,得到芷岚公主的垂青,这才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结束了飘零的生活。 唐柔也不禁望向那边庭院里谈笑晏然的红姑,轻言细语道:“这样还真看不出来红姑是那样不幸的女子。比较起来,我已算是多么幸运了。”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的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的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一出哑剧。宁夏也正式更名为刘宁夏,一切都顺理成章,多像一出完满结局的肥皂剧啊!可是,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5章 杏逃 小池与刘晨洞房后没几天,冷绛然被他爹派去了>地办事,答应他若将此事办妥,一定让他将红杏娶进家门。冷绛然本是不肯相信自己这个强势的爹的话,可是冷堡主拉着冷绛然的娘跟他保证: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会食言。冷夫人也叫自己儿子放心去,她一定督促着冷堡主将此事彻底履行。 冷绛然不去也没办法了,他从来不肯忤逆自己娘。匆匆来了趟红楼与红杏告别,又拜托宁小池他们多多照顾红杏。 然后,冷绛然依依不舍地上路,千叮咛万嘱咐红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奥等着他回来!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 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的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的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的随便叫的!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那新掘的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发现的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的奇女子啊! “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的,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的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的了。 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地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地。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地。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想两人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男人携着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提起过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陀罗虽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的时候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是逃来的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者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 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的花语便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的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发生。 “据说,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的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的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的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果然刘晨斜了宁小池一眼,阴鸷地道:“又是说了也不懂?!” “本来你就不懂!”宁小池不觉危险得反驳回去。 “你们----别争了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了。”红杏可不像冷绛然一直冷眼旁观,因为毕竟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刘晨哼了一声示他大人大量不屑再与宁小池计较,宁小池也觉得这样的争吵太过孩子气前一步拉着红杏就走。两个男人自然跟了上来。 走到红楼里,宁小池原是想去接着唐柔与绿翘再一起上红庄的着红姑,她却说两位姑娘已经回去了。 她本还想再去红杏房里与她再谈谈的晨拉住了她,示意她看看冷绛然在,她才醒悟到自己不该去当电灯泡的,只得怏怏地跟着刘晨回了红庄。 路上,她突然想起红杏之前关于曼佗罗的那些话,特别是“花语”与“情花”这两个名词,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她想不透,便拉了拉刘晨的衣袖:“你们会不会说‘花语’跟‘情花’这两个词?” 他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知道。 宁小池惊讶之余又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多想了。 “哈哈!是听红杏说的吧?也只有她爱说些奇怪的话!你听不懂也正常啊!”刘晨见她有些沮丧,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样,宁小池感觉自己与那 已经如此得接近,现在她脑袋里纠结的问题就是,东西来看似毫不经意地考验一下红杏呢? 她就这样兀自思考着直到稀里糊涂地躺在了床上。一晚上,她简直激动得不能入睡,如果可以马上冲下去找红杏,就好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处理…… 第二日,本来几个年轻人聚集到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开赌坊的各项事宜小池却迫不及待得要去找那红杏问个明白,她飞跑下山,临走前只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去见老乡了!” 众人都以为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任他们怎样觉得宁小池古怪,她却是已经一溜烟窜到了红杏房间里,诧得红杏停住了梳头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在四处打望的宁小池,她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小池,你怎么了?”杏轻言细语问到,仿佛生怕说大声了将宁小池吓跑。 “没事儿!我就看看罢了。”宁池失望得自一室的物件上收回目光,没一件是她想要寻找的标志性东西。 只是,她猜;如果红杏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比自己早几年了,自己来了近两年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房里不也没什么现代的东西么?于是想到这里,又不死心显得有些神秘地问红杏:“红杏,我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红杏说那是当然了,却觉得她一定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故有些心不在焉。 小池凑上前,就像那火车站里的黄牛党一般问道:“你知道安徒生吗?” “还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当然知道啊!我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嘛!”红杏想也没多想,便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小池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红杏,竟也只发出“你----你----你----”这样的声音。 红杏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我?我怎么了吗?难道说错了不成?” 随后她才认真得借由这个反问去回想刚才的问题----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是激动地指着宁小池…… 是了。红杏也是穿越来的。两人十分激动得又笑又闹,疯作一团,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你怎么知道----”红杏等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才惊奇地问道。 “小妹妹!‘花语’跟‘情花’啊,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没人这样说的吧?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说到情花的时候,我好想顺口接上杨过跟小龙女啊----又怕你不是穿来的了,就显得我古怪了。” “哎呀!赶紧坐下来慢慢说,真是的!我还想起我跟你解释什么叫花语了,真是----” 红杏拉着宁小池坐下来,一人一杯茶满上将门窗全关上,促膝相谈。原来红杏已经来了四年之久了单在红楼里便待了三年了。宁小池最好奇的问题便是:红杏是怎么穿越的?她原本的名字跟在这里的名字是不是一致的----就像她自己这样? 红杏马上解答了她的问题,她本叫陈荽穿越到这里之后也是叫这名字的。名字是外婆取的,她是个植物学家概就是取的香菜的了。她从小就与外婆最为亲近。 她又说自己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的,那一年她的父母离异,他们以为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便在她毕业那一年选择协议离婚。 他们不知道她那时正想与父母分享自己的中考成绩,顺便征询一下父母意见,看是要读哪一个高中……哪里知道迎接她的是父母的离婚证书。 正值叛逆期的她,竟然选择了割腕……醒来的时候人却已在这个时代了,一来才知道,她身体的主人----这个时代的陈荽是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也选择了自杀…… “那你是怎么到了红楼的?”宁小池终于知道还有人的穿越比自己更倒霉了。] “原来的那个陈荽应该是真的死了,而我----那时候恨死婚姻这样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跑……后来到了红楼,遇见了红姑,是她收留了我。”红杏如是说道。 “你一直比较寡言是因为常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只是仿佛又活了一遍,才发觉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傻。” “那个家里的人没派人出来抓你?” “抓?不知道。应该是派了人出来寻的吧!只是应该没人想得到,红楼里一个默默寡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说,红杏----,不,陈,我有个提议--”宁小池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她还沉浸在红杏也是穿越女这件震撼人心的事情上头。 最后红杏还是逃跑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3章 晚婚 主与公主笃定地发话了:此次,不管再有什么事情发让宁小池与刘晨速度完婚!不然等宁夏再大一点,开始懂事了,自己的爹娘还跟小孩子一样爱闹别扭,成何体统? 陈年之与宁正枫是一直觉得刘晨对不起宁小池,曾经一度想要将宁小池下嫁苏家得了。反正新郎绝对不能是这个忘恩负义严重没责任感的刘少主! 可是,最近刘晨是表了态的:对于红绡只是儿时的迷恋之情,他现在很确定,自己想要娶的人就是宁小池!而他们何尝不知道,宁小池这姑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也是死死地认定了刘晨,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论他的那些行为有多么恶劣。 红杏的意思是要再考验考验刘晨,反正她跟冷绛然是最看好苏未明的,可是他爹苏)远的做法就显然让人无法接受了。加上那出假冒山寨土匪的乌龙剧,苏未明直接被自己的爹推上了一条无头无尾的独木桥,前无光亮,后方晦涩……他再也没有在宁小池他们周围出现过,宁小池也因为觉得着实尴尬,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 这件事就像很公道的陈年之所说,不能怪刘晨,当然也更怪不了苏未明,要怪只能怪苏)远的执拗,而他也是因为出于对苏未明强烈的爱护,凡是他爱的想要得到的,他这个做爹的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为他做到。 红杏对她自己冷绛然的事情已足够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的心思来帮宁小池出谋划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真想又将小叮当呼唤出来,叫“它”搞出个时光机器什么的玩意儿,照一照她们两个命途奇诡的女人,将来是怎样。 她之所以没这样做因宁小池突发的一句感叹,她说:“好像自从有了小叮当以后,我们便形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找小叮当。而那个一直没有用掉的愿望,真是像一个诅咒一般,让我们时时惦记,时时想要从那里寻求安慰寄托。而从没有想过,当这个愿望被使用了以后我们会不会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失魂落魄?” 红杏说:“不到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使用这个愿望了也不要想。大不了,等到使用期限前的日子,再好好想想,到底拿来干什么。” “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宁小池讲完大道理,也开始担心自己被逼入死胡同的现状。 “我看还是先婚了吧!要知道老这年龄,在古代来说已经说大龄女青年了。你这叫晚婚!”红杏振振有词地说道。 翌日。大家然依约一早便集合在饭厅里。只等吃过早饭就出发。而庄主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出现吃早饭。公主宽慰众人只说庄主是昨夜受了点风寒。等他多休息一阵便没事了。 刘晨兄妹听说。自然知们爹还不就是因为大哥地事情而伤心至于搞得身体抱恙。他二人欲打算前去看望以下自己父亲。却被公主轻柔地劝止让他静一静。你们且先去处理合葬一事。 公主自然去照应庄主那边了。兄妹俩人听话得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晨秘密派了几人先去挖掘大哥与冷小姐地墓**。吩咐他们先买好两口棺材务必要将他们地骨骸收敛齐整了放到新买地棺材里。那几人都是他得力地帮手。宁小池就见着几人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当初保护过她地暗哨了。 最后。一群人里只留下唐柔与绿翘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其余人等各自找了些工具绳索等东西。便一齐往那无量玉洞而去。 刘晨没有带他们走听风院那条密道。因为这次人是有点太多了。直接从秋山下去地。也顺便叫大家知道去那里地正路。等会来来去去地也方便。他们刚刚走到秋山脚下。就见着冷绛然与苏未明已不知等候在那里多少时间了。 二人都是一脸肃穆地表情。见着这小队人马开下来。苏未明微微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少了我们两个吧?” 刘晨没说话,心想本就打算马上找人通知他们的,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积极。宁小池已发觉刘晨与苏未明之间似乎有什么嫌隙,便抢先上前道:“自然不能少了你们两个!只是,冷绛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不碍事了。我也想要去看看他们在悬崖底留下的文字……如果需要迁墓的话,我还可以带路去我姐姐的墓**。”冷绛然淡淡地是说道。 “那一起先去看看那处的地形吧!”刘晨说话了,心情也是有点糟糕,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挖掘坟墓,如果等会儿需要去迁移尸骸,或许还需要他带路。 于是,一群人在刘晨的带领下又披荆斩棘地到了那无量玉洞。苏未明与冷绛然也是不知此处的存在,好奇地问:“这地方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里从前是我与大哥秘密练武的地方,他故世之后,我便再没来过。只上次与小池塘来住过几日,她硬要叫此处为那什么无量玉洞,便由着她这样叫了!”刘晨解释道。 宁小池又带着众人来到那悬崖边上,指着那已然有些凋零的曼佗罗花,又将按日跌下悬崖的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宁正枫直中要害地问道:“姐姐,也就是说以前刘大哥与冷小姐还留了通往下面的小道与树藤编织的网,可是现在网已被你上次跌下去毁坏了,那条小道呢?” 刘晨摇头答道:“网是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再加上小池塘跌下悬崖强大的冲击力,破烂得不成样子了。而那条小道,我与她从崖底上来,就是走的那里,只是也很崎岖险峻便是了。” 听刘晨说完,几个大男人便摩拳擦掌地要前去开路因为若接下来要运来刘大哥与冷小姐的棺木的话,不能有损毁,必须要将通往下面的路开辟出来。 刘晨将那条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的小道比画给他们看了,苏未明先陪着急迫的冷绛然到崖底去看那石壁上的文字了。刘菱也央求许刚带她下去看看,她拉着他的手使劲得摇摆道:“ 就陪我下去看看嘛!” 许刚怕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失足跌下去可怎么办,坚决不答应,只说等大家将道路打得开阔些了再吸取也不迟。 刘菱央他不动,赌气得想要一个人先下去刚早料到她这一手,一把提前将她拉在怀里菱挣扎不脱尖叫道:“你放开我!要不你拿条绳子将我栓起来不然我一定也要现在下去看看!” 许刚不说话,只死死得将她抱住,这妮子冲动起来简直什么话都不肯听。 宁小池陡然听见刘菱的尖叫,愣了一下,转而看见宁正枫手里的长绳子灵光突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早该想到了的! 她喝止住还在刚怀里挣扎尖叫的刘菱i着宁正枫手里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我们就是应该用绳索系着人与那棺木,然后上面留两个人缓缓得将之滑放下去,下面再留两三人接应着就成始终再开一次道路工程量太浩大,而且不保证继续开凿下去,这山崖不会坍塌是吧?” “小姐讲的也是有道理。只人还可以以手攀附着崖壁,那棺木要是被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陈年之有些担忧地道。 “这就简单了们预先在棺木外面包裹上几层干草芦席等东西,也就不至于会损坏棺木了。”刘晨顿时明白过来宁小池的意思刻心有灵犀得将她的话表述完整。 当下将众人说了个透明了,刘晨便领着宁正枫与许刚先回去秋山搬运刘大哥的棺柩去了便再找些结实的绳索与芦席,又交代了剩下的几人等着冷苏二人上来由陈年之与他们一齐前去搬运冷小姐的棺柩,宁小池与刘菱自然就留在这里看守着。 不多,冷苏两人也艰难地自悬崖底下爬了上来,宁小池又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说了安排,二人也是欣然应允,立刻叫上陈年之一齐往冷家堡方向去了。 那悬崖边便只剩下宁小池与刘菱二人,宁小池幽幽一叹道:“你大哥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只可惜” “是啊。我大哥是重情重义伟男子!”刘菱骄傲地道,又无比怀念忆起往事,“记得我小时候,很顽皮也很好强,看见喜欢的东西是绝不肯撒手的。那时候,二哥经常跟我抢夺一些小玩意儿,每次都是大哥耐心得从中调和劝解,最后都是各自都欢天喜地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宁小池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搂住她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了大半天,两人都快睡着了,心里直纳闷,不是都早派人去挖出了尸骸,只管将装好的棺材抬上来不就好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啊? 正在此刻,刘晨与宁成枫、许刚先抬着一具修长的棺木回来了,各自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们先小心得将棺材放到地上,刘晨甩下肩上的大包袱,抖出来一大捆麻绳,又掏出几块饼子水果扔过去给宁小池二人,让它们先填填肚子。 宁正枫与许刚也去下包袱来,却是装了好几张芦席。 趁着宁小池二人吃东西的空挡,刘晨问她们:“我们走后多久,冷绛然他们才从下面上来的?” “就一刻钟左右吧!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宁小池嘴里包满了东西,含糊地说道,差点被呛着,刘晨瞪她一眼,却赶紧伸出手去为她拍背。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将棺材吊着滑下去。现在,小舅子,拿上铁,我与许刚先将你放下去!你下去之后就在那洞口选个向阳的地方先挖着!”刘晨见宁小池没事了,便收回手了,招呼上那二人,准备开工了。 宁正枫拿起铁锨,点头示意他完全明白,可以开始了。 刘晨取来那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一长截麻绳扔过一头给宁正枫,后者利索地将绳索往自己腰际一缠,打了个活结,许刚又帮他扯了扯,见是没问题,便让他走到那悬崖边上,宁小池也赶过来叮嘱他小心吓,又想起那些现代的攀岩爱好者,便将那些动作要领胡乱得教他一些。 刘晨一把拐开她道:“你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你跟菱儿也来帮着我再将许刚放下去。” 小池又拉着也凑上前来看稀奇的刘菱回去一边蹲下啃她们的大饼。 过了许久,宁小池她们早吃完了干粮,冷绛然那边三人也顺利取来装着冷小姐遗骸的棺木。 刘晨与许刚专心地放着绳索,突然,他们轻拉了下绳索,估计宁正枫已经安全抵达悬崖之下了,他们便使力往上收那一大捆绳索。 如是三番,又将带着铁锨的许刚与陈年之二人安全放到了下面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下面吊棺木下去了。幸而那两具尸骸经过这许多年的腐蚀,只剩下两具白骨,这就轻巧多了。 宁小池与刘菱在苏未明的帮助下,早细致得将那两具棺木用芦席包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又拿绳索一圈一圈捆扎得结结实实。 刘晨与冷绛然这才放将其中一具棺木捆好,缓缓得让那棺木贴着悬崖壁上放下去……又花了好半天工夫,总算是将那两具棺木安然送达悬崖底下。 大概宁正枫他们也快将墓**挖好了,苏未明与刘晨又将冷绛然放了下去,随后是宁小池与刘菱,末了,苏未明又欲将刘晨放下去,刘晨转头问他:“你怎么下来?” “我就不下去了吧!留在上面接应你们,你小心。”苏未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的,但是刘晨听得出来,他已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已腰缚绳索开始准备攀下山崖,突然仰起头,对苏未明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好兄弟。” 苏未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早已一片释然,只专注地将手里的绳索紧紧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放松…… “也就是说,为了不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说时候该晚婚一把了?!”() 第04章 洞房 们就这样真的被送上了爱情的坟墓----婚姻!宁小池们之间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只是一般都称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也顺口跟红杏这一说罢了,至于他们的这个坟墓----像红杏说的那就是典型的奉子成婚。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管它是奉子成婚也好,稀里糊涂凑合着过日子也罢,总之宁小池说正宗的刘家人了。可是,她怎么连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难道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切喧闹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宁小池的印象里,洞房花烛夜啊----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一个多么缠绵柔情的概念! 而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一帮子亲朋好友闹洞房的时候,她还比较开心一点,接下来,便是一个人沉闷的孤寂着等待那个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她今后的夫君,宁夏的爹----来掀起她头上这顶沉沉的盖头。 在众人的努力下,刘大哥与冷小姐总算一齐长眠在了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崖下。 再观凄清的墓四围,宁小池与刘菱这两个细心的女子觉得应该再种上他们最喜欢的曼佗罗。 因为此花不易生长在此,们又特意派了许刚攀爬上去,将悬崖顶上那株曼佗罗移植下来,又觉一株太过孤寂,又商议着改日让冷绛然去红杏处取几盆来。 安息下来的对情侣终于可以不被世间纷繁打扰,再也不会相隔两地,希望他们安静得相拥共眠。 他们又点了香烛,焚了许多纸钱,了酒水,祭了糕点水果,仿佛庆贺他们乔迁新居。这下,总算是将这件一直宕延的事情完美得处理了。 宁小池只想到那句写::君的诗----“独留青冢向黄昏”,不同的是昭君是孤单的而刘大哥与冷小姐应该是不会寂寞的了。 众人再趁此些许闲暇时。又将那坟墓四周清扫了一遍。四处观望了一番。便依次攀上崖顶。收拾好工具绳索要各自心怀惆怅地散去。 绛然自然要回冷家堡与他娘汇报去。苏未明也说要立刻赶回苏家庄。他父亲地病也加重了。只是他临走之时一副欲言又止地神态。终是踌躇半晌也没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有些话在这样地场合下说起来并不恰当吧。 宁小池也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回京城地路上。苏未明问过她是否真打算嫁给刘晨。而嫁给他地前提是她爱他这之后。她也开始察觉到苏未明对自己那欲说还休地情感。记得她当时是回答地是不知道。而苏未明那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也被她插科打诨得转移了开去。或许他被她地没心没肺打击到了也没提过那事儿。只是眼里那抹忧愁任他怎么云淡风清地笑。也是挥之不去。 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只觉得不论她哪里。她终究是个感情地逃兵。一味躲闪逃避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心下自是思虑万千。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是刘晨在与苏冷二人分道扬鏣时。主动恳切地邀请他们改日上红庄一叙毕竟不管发生声什么事情。他们也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他相信他们是懂地。 此事已毕。众人回到红庄。简洁得与庄主夫妇二人谈过。也算了结了他们多年来地郁结。 庄主身体也逐渐康复如昔,人却是真的老了,许多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 红庄里的生活又开始平缓而安宁得向前推动。惬意得像那采菊 宁小池却是焦灼的,她突然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之前想是想着要自己兴办实业,只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这天,苏未明与冷绛然依约来到红庄,庄主夫妇二人特意摆了酒席招待他二人。酒过半巡,芷岚公主提议为了扫除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气氛,不如让刘晨与宁小池择日完婚。 大家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大概有种嫁女儿一般的激动。其余人又是恭贺又是道喜,全部只等着喝喜酒了。 苏未明黯然地称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场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再待在那里,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在无量玉洞的悬崖边已经对刘晨释然了,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庄主也郑重地说,该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从前是他怠慢了宁小池,今后,她便是刘家的人了。 芷岚公主趁热打铁地决定就在今年除夕之际将两人婚事给办了。 宁小池没想到突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得被逼婚,一时愣住,她仿佛早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一经芷岚公主措不及防地提起,她才仿佛恍然醒悟,自己今次再回红庄,岂不是就是为了嫁人而来?只是,现在----她与刘晨的协议婚约,还算数么?她脑袋是一团糨糊一般得乱轰轰。 她见刘晨也是不表态,便清了清头脑,然后对芷岚公主抱歉地开口说自己还需要再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众人都诧异地问望着她,还是快人快语的刘菱率先问道:“姐姐,你跟二哥结婚不是迟早的事么?你还等什么等啊?” 宁小池有些扭捏地说自己想要为亲如父母的安叔守孝三年,故她与刘晨的婚事也得顺着往后推延。众人都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可是宁小池坚持,这次连刘晨也不置可否地任由她自说自话。 而庄主与公主也不好开口再相强了----毕竟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宁小池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半是因为安叔一半是她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吧?虽然他们有种期望落空的挫折感,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宁小池的意愿。 宁小池在心底里跟安叔真心地说了声抱歉,抱歉拿他当了借口。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心底最主要的想法,再次回了红庄,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得到晨的心动……只是她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 罢了,他似乎还有从前的心结未解。虽然她没过是自从他那夜彻夜未归后,她便敏感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有了这样一段延期,也算是借机给两人一些缓冲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了。她大概也是还未想好究竟她与刘晨之间,他们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奉子成婚?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宁小池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被拖延的三年里势必要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三年似乎太长了点吧?”宁正枫问道,他总是不懂自己这个堂姐,好象总是有许多很奇怪的想法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现在成亲已算大龄了,还等三年----岂不要变老故婆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年时间可是很漫长的呀!”陈年之也出来帮腔宁正枫,这孩子,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这门亲事难道她还不满意?即使不怎么满意,不是还有个宁夏在么?于是他又轻柔地对她说道“你总还得考虑考虑宁夏那孩子吧?守孝的事情有那意思便罢了,我相信安叔也是想让你早日成婚的。” 宁小池突然觉自己当初坚持让这一帮亲属留下来好象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多了多少烦恼啊? “大家也别劝了,她有自己想法。”刘晨总算开口说话了,却出人意料地支持了宁小池的决定。只是,宁小池的心便愈加得凉了下去。 最后主等还是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与宁小池取了个折中处理:一年半以后成亲! 宁小池十分无奈得答应下来来她便说这一年半自己不能虚度,得与家人做点事情罢她以鼓励的眼神去看宁正枫,后者立即会意到堂姐当初承诺他的事情是一直没忘记的。 于是宁正枫接过她的:“我们想要开个赌坊……” 刘晨也是知道他们对望归是怎样无可奈何地放手,立即表示支持,又说如果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的话,完全可以在红楼里或者红楼附近开,那样也不愁客源。 岚公主望了望庄主,见他没什么反应,遂说,开赌坊是不是容易搞得龙蛇混杂,那样是非很多? 刘晨则说他们在:都也开过赌坊的,叫望归,并不若寻常的赌坊那般嘈杂,完全可以放心的。 庄主末了说只要不太招摇就好,当初他们隐居红庄,便是不想再过那吵嚷的生活,而红楼,只是因为公主坚持要为自己的陪嫁宫女们觅得好夫家,后来逐渐扩大到现在规模的。 芷岚公主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管这些事了,该是他们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今后红楼的事都交给刘晨处理,是该你们年轻人一展拳脚的时候了。 宁小池说开赌坊是第一步,她还想开画院,饭馆等等,要一步一步来的。 刘晨是极力支持她的,也说是到时候做点事情了。 此事算是初步预定下来,庄主夫妇便说,一切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挥,他们要安享晚年了。 此时,冷绛然说想去红杏那里取几盆曼佗罗,种到姐姐与刘大哥的坟前,刘晨与宁小池要陪他走一遭。 临走,宁小池交代宁正枫与陈年之再好好想想赌坊的事,再周详得策划一下,他们此番下去红楼,也好顺便探察一下情况。 宁正枫摩拳擦掌地便拉着陈年之去听风院讨论了,唐柔与绿翘基本是不管男人们的事情的,便也打算去后院带艾糖与宁夏。宁小池叫住她二人,说,弟妹不是还没去红楼看过么,而绿翘姐姐正好与我们一起下去再跟红姑叙叙旧! 二人欣喜得留下,只等着与他们一起下红楼去。 刘菱对赌坊那些兴趣不是很大,她说,如果要是开家武馆,她倒可以教习剑法,比如她很早以前就觉得红楼女子也该学些防身之术嘛,或者一些文人骚客的不也可以学学? 刘晨点头道:“难得你还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将小舅子他们的事办妥,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刘菱听她二哥这样一说----还真有戏啊!便也不着慌了,兀自先去找许刚切磋切磋! 宁小池一直很羡慕刘菱这种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又拿得起放得下的鲜明性格,要是自己也如她这般该多好,得少吃多少闷苦啊!果真是性格决定一切啊,不论你在哪个时空。 唉!不想也罢,她转头看着那四人,豪迈地说:“走吧!咱们去红楼!”那语气仿佛是带他们去个从未踏足过的奇妙地方一般,逗得绿翘与唐柔掩口轻笑,刘晨与冷绛然也是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走!去红楼! 宁小池好奇得向刘晨问起红姑身世,才知道她原是芷岚公主身边年纪最大的宫女,也是跟随着公主来了红庄。那时她已三十开外了。红姑也算个苦命女子了,二十岁上丈夫死与一场祸乱,几年后唯一的儿子也不幸跌落河里淹死,她才进宫当了宫女,得到芷岚公主的垂青,这才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结束了飘零的生活。 唐柔也不禁望向那边庭院里谈笑晏然的红姑,轻言细语道:“这样还真看不出来红姑是那样不幸的女子。比较起来,我已算是多么幸运了。”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的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的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一出哑剧。宁夏也正式更名为刘宁夏,一切都顺理成章,多像一出完满结局的肥皂剧啊!可是,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5章 杏逃 小池与刘晨洞房后没几天,冷绛然被他爹派去了>地办事,答应他若将此事办妥,一定让他将红杏娶进家门。冷绛然本是不肯相信自己这个强势的爹的话,可是冷堡主拉着冷绛然的娘跟他保证: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会食言。冷夫人也叫自己儿子放心去,她一定督促着冷堡主将此事彻底履行。 冷绛然不去也没办法了,他从来不肯忤逆自己娘。匆匆来了趟红楼与红杏告别,又拜托宁小池他们多多照顾红杏。 然后,冷绛然依依不舍地上路,千叮咛万嘱咐红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奥等着他回来!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 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的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的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的随便叫的!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那新掘的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发现的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的奇女子啊! “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的,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的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的了。 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地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地。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地。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想两人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男人携着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提起过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陀罗虽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的时候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是逃来的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者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 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的花语便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的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发生。 “据说,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的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的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的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果然刘晨斜了宁小池一眼,阴鸷地道:“又是说了也不懂?!” “本来你就不懂!”宁小池不觉危险得反驳回去。 “你们----别争了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了。”红杏可不像冷绛然一直冷眼旁观,因为毕竟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刘晨哼了一声示他大人大量不屑再与宁小池计较,宁小池也觉得这样的争吵太过孩子气前一步拉着红杏就走。两个男人自然跟了上来。 走到红楼里,宁小池原是想去接着唐柔与绿翘再一起上红庄的着红姑,她却说两位姑娘已经回去了。 她本还想再去红杏房里与她再谈谈的晨拉住了她,示意她看看冷绛然在,她才醒悟到自己不该去当电灯泡的,只得怏怏地跟着刘晨回了红庄。 路上,她突然想起红杏之前关于曼佗罗的那些话,特别是“花语”与“情花”这两个名词,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她想不透,便拉了拉刘晨的衣袖:“你们会不会说‘花语’跟‘情花’这两个词?” 他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知道。 宁小池惊讶之余又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多想了。 “哈哈!是听红杏说的吧?也只有她爱说些奇怪的话!你听不懂也正常啊!”刘晨见她有些沮丧,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样,宁小池感觉自己与那 已经如此得接近,现在她脑袋里纠结的问题就是,东西来看似毫不经意地考验一下红杏呢? 她就这样兀自思考着直到稀里糊涂地躺在了床上。一晚上,她简直激动得不能入睡,如果可以马上冲下去找红杏,就好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处理…… 第二日,本来几个年轻人聚集到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开赌坊的各项事宜小池却迫不及待得要去找那红杏问个明白,她飞跑下山,临走前只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去见老乡了!” 众人都以为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任他们怎样觉得宁小池古怪,她却是已经一溜烟窜到了红杏房间里,诧得红杏停住了梳头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在四处打望的宁小池,她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小池,你怎么了?”杏轻言细语问到,仿佛生怕说大声了将宁小池吓跑。 “没事儿!我就看看罢了。”宁池失望得自一室的物件上收回目光,没一件是她想要寻找的标志性东西。 只是,她猜;如果红杏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比自己早几年了,自己来了近两年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房里不也没什么现代的东西么?于是想到这里,又不死心显得有些神秘地问红杏:“红杏,我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红杏说那是当然了,却觉得她一定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故有些心不在焉。 小池凑上前,就像那火车站里的黄牛党一般问道:“你知道安徒生吗?” “还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当然知道啊!我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嘛!”红杏想也没多想,便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小池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红杏,竟也只发出“你----你----你----”这样的声音。 红杏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我?我怎么了吗?难道说错了不成?” 随后她才认真得借由这个反问去回想刚才的问题----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是激动地指着宁小池…… 是了。红杏也是穿越来的。两人十分激动得又笑又闹,疯作一团,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你怎么知道----”红杏等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才惊奇地问道。 “小妹妹!‘花语’跟‘情花’啊,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没人这样说的吧?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说到情花的时候,我好想顺口接上杨过跟小龙女啊----又怕你不是穿来的了,就显得我古怪了。” “哎呀!赶紧坐下来慢慢说,真是的!我还想起我跟你解释什么叫花语了,真是----” 红杏拉着宁小池坐下来,一人一杯茶满上将门窗全关上,促膝相谈。原来红杏已经来了四年之久了单在红楼里便待了三年了。宁小池最好奇的问题便是:红杏是怎么穿越的?她原本的名字跟在这里的名字是不是一致的----就像她自己这样? 红杏马上解答了她的问题,她本叫陈荽穿越到这里之后也是叫这名字的。名字是外婆取的,她是个植物学家概就是取的香菜的了。她从小就与外婆最为亲近。 她又说自己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的,那一年她的父母离异,他们以为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便在她毕业那一年选择协议离婚。 他们不知道她那时正想与父母分享自己的中考成绩,顺便征询一下父母意见,看是要读哪一个高中……哪里知道迎接她的是父母的离婚证书。 正值叛逆期的她,竟然选择了割腕……醒来的时候人却已在这个时代了,一来才知道,她身体的主人----这个时代的陈荽是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也选择了自杀…… “那你是怎么到了红楼的?”宁小池终于知道还有人的穿越比自己更倒霉了。] “原来的那个陈荽应该是真的死了,而我----那时候恨死婚姻这样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跑……后来到了红楼,遇见了红姑,是她收留了我。”红杏如是说道。 “你一直比较寡言是因为常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只是仿佛又活了一遍,才发觉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傻。” “那个家里的人没派人出来抓你?” “抓?不知道。应该是派了人出来寻的吧!只是应该没人想得到,红楼里一个默默寡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说,红杏----,不,陈,我有个提议--”宁小池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她还沉浸在红杏也是穿越女这件震撼人心的事情上头。 最后红杏还是逃跑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3章 晚婚 主与公主笃定地发话了:此次,不管再有什么事情发让宁小池与刘晨速度完婚!不然等宁夏再大一点,开始懂事了,自己的爹娘还跟小孩子一样爱闹别扭,成何体统? 陈年之与宁正枫是一直觉得刘晨对不起宁小池,曾经一度想要将宁小池下嫁苏家得了。反正新郎绝对不能是这个忘恩负义严重没责任感的刘少主! 可是,最近刘晨是表了态的:对于红绡只是儿时的迷恋之情,他现在很确定,自己想要娶的人就是宁小池!而他们何尝不知道,宁小池这姑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也是死死地认定了刘晨,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论他的那些行为有多么恶劣。 红杏的意思是要再考验考验刘晨,反正她跟冷绛然是最看好苏未明的,可是他爹苏)远的做法就显然让人无法接受了。加上那出假冒山寨土匪的乌龙剧,苏未明直接被自己的爹推上了一条无头无尾的独木桥,前无光亮,后方晦涩……他再也没有在宁小池他们周围出现过,宁小池也因为觉得着实尴尬,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 这件事就像很公道的陈年之所说,不能怪刘晨,当然也更怪不了苏未明,要怪只能怪苏)远的执拗,而他也是因为出于对苏未明强烈的爱护,凡是他爱的想要得到的,他这个做爹的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为他做到。 红杏对她自己冷绛然的事情已足够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的心思来帮宁小池出谋划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真想又将小叮当呼唤出来,叫“它”搞出个时光机器什么的玩意儿,照一照她们两个命途奇诡的女人,将来是怎样。 她之所以没这样做因宁小池突发的一句感叹,她说:“好像自从有了小叮当以后,我们便形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找小叮当。而那个一直没有用掉的愿望,真是像一个诅咒一般,让我们时时惦记,时时想要从那里寻求安慰寄托。而从没有想过,当这个愿望被使用了以后我们会不会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失魂落魄?” 红杏说:“不到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使用这个愿望了也不要想。大不了,等到使用期限前的日子,再好好想想,到底拿来干什么。” “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宁小池讲完大道理,也开始担心自己被逼入死胡同的现状。 “我看还是先婚了吧!要知道老这年龄,在古代来说已经说大龄女青年了。你这叫晚婚!”红杏振振有词地说道。 翌日。大家然依约一早便集合在饭厅里。只等吃过早饭就出发。而庄主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出现吃早饭。公主宽慰众人只说庄主是昨夜受了点风寒。等他多休息一阵便没事了。 刘晨兄妹听说。自然知们爹还不就是因为大哥地事情而伤心至于搞得身体抱恙。他二人欲打算前去看望以下自己父亲。却被公主轻柔地劝止让他静一静。你们且先去处理合葬一事。 公主自然去照应庄主那边了。兄妹俩人听话得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晨秘密派了几人先去挖掘大哥与冷小姐地墓穴。吩咐他们先买好两口棺材务必要将他们地骨骸收敛齐整了放到新买地棺材里。那几人都是他得力地帮手。宁小池就见着几人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当初保护过她地暗哨了。 最后。一群人里只留下唐柔与绿翘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其余人等各自找了些工具绳索等东西。便一齐往那无量玉洞而去。 刘晨没有带他们走听风院那条密道。因为这次人是有点太多了。直接从秋山下去地。也顺便叫大家知道去那里地正路。等会来来去去地也方便。他们刚刚走到秋山脚下。就见着冷绛然与苏未明已不知等候在那里多少时间了。 二人都是一脸肃穆地表情。见着这小队人马开下来。苏未明微微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少了我们两个吧?” 刘晨没说话,心想本就打算马上找人通知他们的,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积极。宁小池已发觉刘晨与苏未明之间似乎有什么嫌隙,便抢先上前道:“自然不能少了你们两个!只是,冷绛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不碍事了。我也想要去看看他们在悬崖底留下的文字……如果需要迁墓的话,我还可以带路去我姐姐的墓穴。”冷绛然淡淡地是说道。 “那一起先去看看那处的地形吧!”刘晨说话了,心情也是有点糟糕,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挖掘坟墓,如果等会儿需要去迁移尸骸,或许还需要他带路。 于是,一群人在刘晨的带领下又披荆斩棘地到了那无量玉洞。苏未明与冷绛然也是不知此处的存在,好奇地问:“这地方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里从前是我与大哥秘密练武的地方,他故世之后,我便再没来过。只上次与小池塘来住过几日,她硬要叫此处为那什么无量玉洞,便由着她这样叫了!”刘晨解释道。 宁小池又带着众人来到那悬崖边上,指着那已然有些凋零的曼佗罗花,又将按日跌下悬崖的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宁正枫直中要害地问道:“姐姐,也就是说以前刘大哥与冷小姐还留了通往下面的小道与树藤编织的网,可是现在网已被你上次跌下去毁坏了,那条小道呢?” 刘晨摇头答道:“网是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再加上小池塘跌下悬崖强大的冲击力,破烂得不成样子了。而那条小道,我与她从崖底上来,就是走的那里,只是也很崎岖险峻便是了。” 听刘晨说完,几个大男人便摩拳擦掌地要前去开路因为若接下来要运来刘大哥与冷小姐的棺木的话,不能有损毁,必须要将通往下面的路开辟出来。 刘晨将那条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的小道比画给他们看了,苏未明先陪着急迫的冷绛然到崖底去看那石壁上的文字了。刘菱也央求许刚带她下去看看,她拉着他的手使劲得摇摆道:“ 就陪我下去看看嘛!” 许刚怕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失足跌下去可怎么办,坚决不答应,只说等大家将道路打得开阔些了再吸取也不迟。 刘菱央他不动,赌气得想要一个人先下去刚早料到她这一手,一把提前将她拉在怀里菱挣扎不脱尖叫道:“你放开我!要不你拿条绳子将我栓起来不然我一定也要现在下去看看!” 许刚不说话,只死死得将她抱住,这妮子冲动起来简直什么话都不肯听。 宁小池陡然听见刘菱的尖叫,愣了一下,转而看见宁正枫手里的长绳子灵光突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早该想到了的! 她喝止住还在刚怀里挣扎尖叫的刘菱i着宁正枫手里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我们就是应该用绳索系着人与那棺木,然后上面留两个人缓缓得将之滑放下去,下面再留两三人接应着就成始终再开一次道路工程量太浩大,而且不保证继续开凿下去,这山崖不会坍塌是吧?” “小姐讲的也是有道理。只人还可以以手攀附着崖壁,那棺木要是被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陈年之有些担忧地道。 “这就简单了们预先在棺木外面包裹上几层干草芦席等东西,也就不至于会损坏棺木了。”刘晨顿时明白过来宁小池的意思刻心有灵犀得将她的话表述完整。 当下将众人说了个透明了,刘晨便领着宁正枫与许刚先回去秋山搬运刘大哥的棺柩去了便再找些结实的绳索与芦席,又交代了剩下的几人等着冷苏二人上来由陈年之与他们一齐前去搬运冷小姐的棺柩,宁小池与刘菱自然就留在这里看守着。 不多,冷苏两人也艰难地自悬崖底下爬了上来,宁小池又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说了安排,二人也是欣然应允,立刻叫上陈年之一齐往冷家堡方向去了。 那悬崖边便只剩下宁小池与刘菱二人,宁小池幽幽一叹道:“你大哥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只可惜” “是啊。我大哥是重情重义伟男子!”刘菱骄傲地道,又无比怀念忆起往事,“记得我小时候,很顽皮也很好强,看见喜欢的东西是绝不肯撒手的。那时候,二哥经常跟我抢夺一些小玩意儿,每次都是大哥耐心得从中调和劝解,最后都是各自都欢天喜地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宁小池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搂住她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了大半天,两人都快睡着了,心里直纳闷,不是都早派人去挖出了尸骸,只管将装好的棺材抬上来不就好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啊? 正在此刻,刘晨与宁成枫、许刚先抬着一具修长的棺木回来了,各自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们先小心得将棺材放到地上,刘晨甩下肩上的大包袱,抖出来一大捆麻绳,又掏出几块饼子水果扔过去给宁小池二人,让它们先填填肚子。 宁正枫与许刚也去下包袱来,却是装了好几张芦席。 趁着宁小池二人吃东西的空挡,刘晨问她们:“我们走后多久,冷绛然他们才从下面上来的?” “就一刻钟左右吧!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宁小池嘴里包满了东西,含糊地说道,差点被呛着,刘晨瞪她一眼,却赶紧伸出手去为她拍背。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将棺材吊着滑下去。现在,小舅子,拿上铁,我与许刚先将你放下去!你下去之后就在那洞口选个向阳的地方先挖着!”刘晨见宁小池没事了,便收回手了,招呼上那二人,准备开工了。 宁正枫拿起铁锨,点头示意他完全明白,可以开始了。 刘晨取来那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一长截麻绳扔过一头给宁正枫,后者利索地将绳索往自己腰际一缠,打了个活结,许刚又帮他扯了扯,见是没问题,便让他走到那悬崖边上,宁小池也赶过来叮嘱他小心吓,又想起那些现代的攀岩爱好者,便将那些动作要领胡乱得教他一些。 刘晨一把拐开她道:“你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你跟菱儿也来帮着我再将许刚放下去。” 小池又拉着也凑上前来看稀奇的刘菱回去一边蹲下啃她们的大饼。 过了许久,宁小池她们早吃完了干粮,冷绛然那边三人也顺利取来装着冷小姐遗骸的棺木。 刘晨与许刚专心地放着绳索,突然,他们轻拉了下绳索,估计宁正枫已经安全抵达悬崖之下了,他们便使力往上收那一大捆绳索。 如是三番,又将带着铁锨的许刚与陈年之二人安全放到了下面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下面吊棺木下去了。幸而那两具尸骸经过这许多年的腐蚀,只剩下两具白骨,这就轻巧多了。 宁小池与刘菱在苏未明的帮助下,早细致得将那两具棺木用芦席包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又拿绳索一圈一圈捆扎得结结实实。 刘晨与冷绛然这才放将其中一具棺木捆好,缓缓得让那棺木贴着悬崖壁上放下去……又花了好半天工夫,总算是将那两具棺木安然送达悬崖底下。 大概宁正枫他们也快将墓穴挖好了,苏未明与刘晨又将冷绛然放了下去,随后是宁小池与刘菱,末了,苏未明又欲将刘晨放下去,刘晨转头问他:“你怎么下来?” “我就不下去了吧!留在上面接应你们,你小心。”苏未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的,但是刘晨听得出来,他已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已腰缚绳索开始准备攀下山崖,突然仰起头,对苏未明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好兄弟。” 苏未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早已一片释然,只专注地将手里的绳索紧紧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放松…… “也就是说,为了不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说时候该晚婚一把了?!”() 第04章 洞房 们就这样真的被送上了爱情的坟墓----婚姻!宁小池们之间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只是一般都称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也顺口跟红杏这一说罢了,至于他们的这个坟墓----像红杏说的那就是典型的奉子成婚。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管它是奉子成婚也好,稀里糊涂凑合着过日子也罢,总之宁小池说正宗的刘家人了。可是,她怎么连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难道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切喧闹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宁小池的印象里,洞房花烛夜啊----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一个多么缠绵柔情的概念! 而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一帮子亲朋好友闹洞房的时候,她还比较开心一点,接下来,便是一个人沉闷的孤寂着等待那个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她今后的夫君,宁夏的爹----来掀起她头上这顶沉沉的盖头。 在众人的努力下,刘大哥与冷小姐总算一齐长眠在了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崖下。 再观凄清的墓四围,宁小池与刘菱这两个细心的女子觉得应该再种上他们最喜欢的曼佗罗。 因为此花不易生长在此,们又特意派了许刚攀爬上去,将悬崖顶上那株曼佗罗移植下来,又觉一株太过孤寂,又商议着改日让冷绛然去红杏处取几盆来。 安息下来的对情侣终于可以不被世间纷繁打扰,再也不会相隔两地,希望他们安静得相拥共眠。 他们又点了香烛,焚了许多纸钱,了酒水,祭了糕点水果,仿佛庆贺他们乔迁新居。这下,总算是将这件一直宕延的事情完美得处理了。 宁小池只想到那句写::君的诗----“独留青冢向黄昏”,不同的是昭君是孤单的而刘大哥与冷小姐应该是不会寂寞的了。 众人再趁此些许闲暇时。又将那坟墓四周清扫了一遍。四处观望了一番。便依次攀上崖顶。收拾好工具绳索要各自心怀惆怅地散去。 绛然自然要回冷家堡与他娘汇报去。苏未明也说要立刻赶回苏家庄。他父亲地病也加重了。只是他临走之时一副欲言又止地神态。终是踌躇半晌也没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有些话在这样地场合下说起来并不恰当吧。 宁小池也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回京城地路上。苏未明问过她是否真打算嫁给刘晨。而嫁给他地前提是她爱他这之后。她也开始察觉到苏未明对自己那欲说还休地情感。记得她当时是回答地是不知道。而苏未明那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也被她插科打诨得转移了开去。或许他被她地没心没肺打击到了也没提过那事儿。只是眼里那抹忧愁任他怎么云淡风清地笑。也是挥之不去。 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只觉得不论她哪里。她终究是个感情地逃兵。一味躲闪逃避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心下自是思虑万千。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是刘晨在与苏冷二人分道扬鏣时。主动恳切地邀请他们改日上红庄一叙毕竟不管发生声什么事情。他们也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他相信他们是懂地。 此事已毕。众人回到红庄。简洁得与庄主夫妇二人谈过。也算了结了他们多年来地郁结。 庄主身体也逐渐康复如昔,人却是真的老了,许多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 红庄里的生活又开始平缓而安宁得向前推动。惬意得像那采菊 宁小池却是焦灼的,她突然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之前想是想着要自己兴办实业,只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这天,苏未明与冷绛然依约来到红庄,庄主夫妇二人特意摆了酒席招待他二人。酒过半巡,芷岚公主提议为了扫除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气氛,不如让刘晨与宁小池择日完婚。 大家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大概有种嫁女儿一般的激动。其余人又是恭贺又是道喜,全部只等着喝喜酒了。 苏未明黯然地称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场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再待在那里,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在无量玉洞的悬崖边已经对刘晨释然了,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庄主也郑重地说,该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从前是他怠慢了宁小池,今后,她便是刘家的人了。 芷岚公主趁热打铁地决定就在今年除夕之际将两人婚事给办了。 宁小池没想到突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得被逼婚,一时愣住,她仿佛早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一经芷岚公主措不及防地提起,她才仿佛恍然醒悟,自己今次再回红庄,岂不是就是为了嫁人而来?只是,现在----她与刘晨的协议婚约,还算数么?她脑袋是一团糨糊一般得乱轰轰。 她见刘晨也是不表态,便清了清头脑,然后对芷岚公主抱歉地开口说自己还需要再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众人都诧异地问望着她,还是快人快语的刘菱率先问道:“姐姐,你跟二哥结婚不是迟早的事么?你还等什么等啊?” 宁小池有些扭捏地说自己想要为亲如父母的安叔守孝三年,故她与刘晨的婚事也得顺着往后推延。众人都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可是宁小池坚持,这次连刘晨也不置可否地任由她自说自话。 而庄主与公主也不好开口再相强了----毕竟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宁小池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半是因为安叔一半是她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吧?虽然他们有种期望落空的挫折感,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宁小池的意愿。 宁小池在心底里跟安叔真心地说了声抱歉,抱歉拿他当了借口。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心底最主要的想法,再次回了红庄,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得到晨的心动……只是她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 罢了,他似乎还有从前的心结未解。虽然她没过是自从他那夜彻夜未归后,她便敏感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有了这样一段延期,也算是借机给两人一些缓冲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了。她大概也是还未想好究竟她与刘晨之间,他们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奉子成婚?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宁小池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被拖延的三年里势必要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三年似乎太长了点吧?”宁正枫问道,他总是不懂自己这个堂姐,好象总是有许多很奇怪的想法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现在成亲已算大龄了,还等三年----岂不要变老故婆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年时间可是很漫长的呀!”陈年之也出来帮腔宁正枫,这孩子,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这门亲事难道她还不满意?即使不怎么满意,不是还有个宁夏在么?于是他又轻柔地对她说道“你总还得考虑考虑宁夏那孩子吧?守孝的事情有那意思便罢了,我相信安叔也是想让你早日成婚的。” 宁小池突然觉自己当初坚持让这一帮亲属留下来好象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多了多少烦恼啊? “大家也别劝了,她有自己想法。”刘晨总算开口说话了,却出人意料地支持了宁小池的决定。只是,宁小池的心便愈加得凉了下去。 最后主等还是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与宁小池取了个折中处理:一年半以后成亲! 宁小池十分无奈得答应下来来她便说这一年半自己不能虚度,得与家人做点事情罢她以鼓励的眼神去看宁正枫,后者立即会意到堂姐当初承诺他的事情是一直没忘记的。 于是宁正枫接过她的:“我们想要开个赌坊……” 刘晨也是知道他们对望归是怎样无可奈何地放手,立即表示支持,又说如果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的话,完全可以在红楼里或者红楼附近开,那样也不愁客源。 岚公主望了望庄主,见他没什么反应,遂说,开赌坊是不是容易搞得龙蛇混杂,那样是非很多? 刘晨则说他们在:都也开过赌坊的,叫望归,并不若寻常的赌坊那般嘈杂,完全可以放心的。 庄主末了说只要不太招摇就好,当初他们隐居红庄,便是不想再过那吵嚷的生活,而红楼,只是因为公主坚持要为自己的陪嫁宫女们觅得好夫家,后来逐渐扩大到现在规模的。 芷岚公主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管这些事了,该是他们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今后红楼的事都交给刘晨处理,是该你们年轻人一展拳脚的时候了。 宁小池说开赌坊是第一步,她还想开画院,饭馆等等,要一步一步来的。 刘晨是极力支持她的,也说是到时候做点事情了。 此事算是初步预定下来,庄主夫妇便说,一切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挥,他们要安享晚年了。 此时,冷绛然说想去红杏那里取几盆曼佗罗,种到姐姐与刘大哥的坟前,刘晨与宁小池要陪他走一遭。 临走,宁小池交代宁正枫与陈年之再好好想想赌坊的事,再周详得策划一下,他们此番下去红楼,也好顺便探察一下情况。 宁正枫摩拳擦掌地便拉着陈年之去听风院讨论了,唐柔与绿翘基本是不管男人们的事情的,便也打算去后院带艾糖与宁夏。宁小池叫住她二人,说,弟妹不是还没去红楼看过么,而绿翘姐姐正好与我们一起下去再跟红姑叙叙旧! 二人欣喜得留下,只等着与他们一起下红楼去。 刘菱对赌坊那些兴趣不是很大,她说,如果要是开家武馆,她倒可以教习剑法,比如她很早以前就觉得红楼女子也该学些防身之术嘛,或者一些文人骚客的不也可以学学? 刘晨点头道:“难得你还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将小舅子他们的事办妥,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刘菱听她二哥这样一说----还真有戏啊!便也不着慌了,兀自先去找许刚切磋切磋! 宁小池一直很羡慕刘菱这种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又拿得起放得下的鲜明性格,要是自己也如她这般该多好,得少吃多少闷苦啊!果真是性格决定一切啊,不论你在哪个时空。 唉!不想也罢,她转头看着那四人,豪迈地说:“走吧!咱们去红楼!”那语气仿佛是带他们去个从未踏足过的奇妙地方一般,逗得绿翘与唐柔掩口轻笑,刘晨与冷绛然也是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走!去红楼! 宁小池好奇得向刘晨问起红姑身世,才知道她原是芷岚公主身边年纪最大的宫女,也是跟随着公主来了红庄。那时她已三十开外了。红姑也算个苦命女子了,二十岁上丈夫死与一场祸乱,几年后唯一的儿子也不幸跌落河里淹死,她才进宫当了宫女,得到芷岚公主的垂青,这才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结束了飘零的生活。 唐柔也不禁望向那边庭院里谈笑晏然的红姑,轻言细语道:“这样还真看不出来红姑是那样不幸的女子。比较起来,我已算是多么幸运了。”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的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的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一出哑剧。宁夏也正式更名为刘宁夏,一切都顺理成章,多像一出完满结局的肥皂剧啊!可是,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5章 杏逃 小池与刘晨洞房后没几天,冷绛然被他爹派去了>地办事,答应他若将此事办妥,一定让他将红杏娶进家门。冷绛然本是不肯相信自己这个强势的爹的话,可是冷堡主拉着冷绛然的娘跟他保证: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会食言。冷夫人也叫自己儿子放心去,她一定督促着冷堡主将此事彻底履行。 冷绛然不去也没办法了,他从来不肯忤逆自己娘。匆匆来了趟红楼与红杏告别,又拜托宁小池他们多多照顾红杏。 然后,冷绛然依依不舍地上路,千叮咛万嘱咐红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奥等着他回来!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 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的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的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的随便叫的!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那新掘的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发现的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的奇女子啊! “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的,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的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的了。 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地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地。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地。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想两人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男人携着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提起过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陀罗虽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的时候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是逃来的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者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 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的花语便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的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发生。 “据说,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的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的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的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果然刘晨斜了宁小池一眼,阴鸷地道:“又是说了也不懂?!” “本来你就不懂!”宁小池不觉危险得反驳回去。 “你们----别争了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了。”红杏可不像冷绛然一直冷眼旁观,因为毕竟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刘晨哼了一声示他大人大量不屑再与宁小池计较,宁小池也觉得这样的争吵太过孩子气前一步拉着红杏就走。两个男人自然跟了上来。 走到红楼里,宁小池原是想去接着唐柔与绿翘再一起上红庄的着红姑,她却说两位姑娘已经回去了。 她本还想再去红杏房里与她再谈谈的晨拉住了她,示意她看看冷绛然在,她才醒悟到自己不该去当电灯泡的,只得怏怏地跟着刘晨回了红庄。 路上,她突然想起红杏之前关于曼佗罗的那些话,特别是“花语”与“情花”这两个名词,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她想不透,便拉了拉刘晨的衣袖:“你们会不会说‘花语’跟‘情花’这两个词?” 他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知道。 宁小池惊讶之余又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多想了。 “哈哈!是听红杏说的吧?也只有她爱说些奇怪的话!你听不懂也正常啊!”刘晨见她有些沮丧,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样,宁小池感觉自己与那 已经如此得接近,现在她脑袋里纠结的问题就是,东西来看似毫不经意地考验一下红杏呢? 她就这样兀自思考着直到稀里糊涂地躺在了床上。一晚上,她简直激动得不能入睡,如果可以马上冲下去找红杏,就好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处理…… 第二日,本来几个年轻人聚集到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开赌坊的各项事宜小池却迫不及待得要去找那红杏问个明白,她飞跑下山,临走前只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去见老乡了!” 众人都以为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任他们怎样觉得宁小池古怪,她却是已经一溜烟窜到了红杏房间里,诧得红杏停住了梳头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在四处打望的宁小池,她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小池,你怎么了?”杏轻言细语问到,仿佛生怕说大声了将宁小池吓跑。 “没事儿!我就看看罢了。”宁池失望得自一室的物件上收回目光,没一件是她想要寻找的标志性东西。 只是,她猜;如果红杏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比自己早几年了,自己来了近两年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房里不也没什么现代的东西么?于是想到这里,又不死心显得有些神秘地问红杏:“红杏,我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红杏说那是当然了,却觉得她一定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故有些心不在焉。 小池凑上前,就像那火车站里的黄牛党一般问道:“你知道安徒生吗?” “还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当然知道啊!我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嘛!”红杏想也没多想,便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小池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红杏,竟也只发出“你----你----你----”这样的声音。 红杏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我?我怎么了吗?难道说错了不成?” 随后她才认真得借由这个反问去回想刚才的问题----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是激动地指着宁小池…… 是了。红杏也是穿越来的。两人十分激动得又笑又闹,疯作一团,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你怎么知道----”红杏等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才惊奇地问道。 “小妹妹!‘花语’跟‘情花’啊,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没人这样说的吧?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说到情花的时候,我好想顺口接上杨过跟小龙女啊----又怕你不是穿来的了,就显得我古怪了。” “哎呀!赶紧坐下来慢慢说,真是的!我还想起我跟你解释什么叫花语了,真是----” 红杏拉着宁小池坐下来,一人一杯茶满上将门窗全关上,促膝相谈。原来红杏已经来了四年之久了单在红楼里便待了三年了。宁小池最好奇的问题便是:红杏是怎么穿越的?她原本的名字跟在这里的名字是不是一致的----就像她自己这样? 红杏马上解答了她的问题,她本叫陈荽穿越到这里之后也是叫这名字的。名字是外婆取的,她是个植物学家概就是取的香菜的了。她从小就与外婆最为亲近。 她又说自己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的,那一年她的父母离异,他们以为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便在她毕业那一年选择协议离婚。 他们不知道她那时正想与父母分享自己的中考成绩,顺便征询一下父母意见,看是要读哪一个高中……哪里知道迎接她的是父母的离婚证书。 正值叛逆期的她,竟然选择了割腕……醒来的时候人却已在这个时代了,一来才知道,她身体的主人----这个时代的陈荽是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也选择了自杀…… “那你是怎么到了红楼的?”宁小池终于知道还有人的穿越比自己更倒霉了。] “原来的那个陈荽应该是真的死了,而我----那时候恨死婚姻这样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跑……后来到了红楼,遇见了红姑,是她收留了我。”红杏如是说道。 “你一直比较寡言是因为常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只是仿佛又活了一遍,才发觉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傻。” “那个家里的人没派人出来抓你?” “抓?不知道。应该是派了人出来寻的吧!只是应该没人想得到,红楼里一个默默寡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说,红杏----,不,陈,我有个提议--”宁小池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她还沉浸在红杏也是穿越女这件震撼人心的事情上头。 最后红杏还是逃跑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3章 晚婚 主与公主笃定地发话了:此次,不管再有什么事情发让宁小池与刘晨速度完婚!不然等宁夏再大一点,开始懂事了,自己的爹娘还跟小孩子一样爱闹别扭,成何体统? 陈年之与宁正枫是一直觉得刘晨对不起宁小池,曾经一度想要将宁小池下嫁苏家得了。反正新郎绝对不能是这个忘恩负义严重没责任感的刘少主! 可是,最近刘晨是表了态的:对于红绡只是儿时的迷恋之情,他现在很确定,自己想要娶的人就是宁小池!而他们何尝不知道,宁小池这姑娘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心里也是死死地认定了刘晨,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也不论他的那些行为有多么恶劣。 红杏的意思是要再考验考验刘晨,反正她跟冷绛然是最看好苏未明的,可是他爹苏)远的做法就显然让人无法接受了。加上那出假冒山寨土匪的乌龙剧,苏未明直接被自己的爹推上了一条无头无尾的独木桥,前无光亮,后方晦涩……他再也没有在宁小池他们周围出现过,宁小池也因为觉得着实尴尬,也一次没有去找过他。 这件事就像很公道的陈年之所说,不能怪刘晨,当然也更怪不了苏未明,要怪只能怪苏)远的执拗,而他也是因为出于对苏未明强烈的爱护,凡是他爱的想要得到的,他这个做爹的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为他做到。 红杏对她自己冷绛然的事情已足够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的心思来帮宁小池出谋划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真想又将小叮当呼唤出来,叫“它”搞出个时光机器什么的玩意儿,照一照她们两个命途奇诡的女人,将来是怎样。 她之所以没这样做因宁小池突发的一句感叹,她说:“好像自从有了小叮当以后,我们便形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找小叮当。而那个一直没有用掉的愿望,真是像一个诅咒一般,让我们时时惦记,时时想要从那里寻求安慰寄托。而从没有想过,当这个愿望被使用了以后我们会不会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失魂落魄?” 红杏说:“不到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使用这个愿望了也不要想。大不了,等到使用期限前的日子,再好好想想,到底拿来干什么。” “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宁小池讲完大道理,也开始担心自己被逼入死胡同的现状。 “我看还是先婚了吧!要知道老这年龄,在古代来说已经说大龄女青年了。你这叫晚婚!”红杏振振有词地说道。 翌日。大家然依约一早便集合在饭厅里。只等吃过早饭就出发。而庄主今天早晨破例没有出现吃早饭。公主宽慰众人只说庄主是昨夜受了点风寒。等他多休息一阵便没事了。 刘晨兄妹听说。自然知们爹还不就是因为大哥地事情而伤心至于搞得身体抱恙。他二人欲打算前去看望以下自己父亲。却被公主轻柔地劝止让他静一静。你们且先去处理合葬一事。 公主自然去照应庄主那边了。兄妹俩人听话得跟大家一起吃过早饭晨秘密派了几人先去挖掘大哥与冷小姐地墓穴。吩咐他们先买好两口棺材务必要将他们地骨骸收敛齐整了放到新买地棺材里。那几人都是他得力地帮手。宁小池就见着几人有些眼熟。大概就是当初保护过她地暗哨了。 最后。一群人里只留下唐柔与绿翘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子。其余人等各自找了些工具绳索等东西。便一齐往那无量玉洞而去。 刘晨没有带他们走听风院那条密道。因为这次人是有点太多了。直接从秋山下去地。也顺便叫大家知道去那里地正路。等会来来去去地也方便。他们刚刚走到秋山脚下。就见着冷绛然与苏未明已不知等候在那里多少时间了。 二人都是一脸肃穆地表情。见着这小队人马开下来。苏未明微微笑道:“这事儿可不能少了我们两个吧?” 刘晨没说话,心想本就打算马上找人通知他们的,却不曾想他们如此积极。宁小池已发觉刘晨与苏未明之间似乎有什么嫌隙,便抢先上前道:“自然不能少了你们两个!只是,冷绛然,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不碍事了。我也想要去看看他们在悬崖底留下的文字……如果需要迁墓的话,我还可以带路去我姐姐的墓穴。”冷绛然淡淡地是说道。 “那一起先去看看那处的地形吧!”刘晨说话了,心情也是有点糟糕,没有提及自己已经派了人去挖掘坟墓,如果等会儿需要去迁移尸骸,或许还需要他带路。 于是,一群人在刘晨的带领下又披荆斩棘地到了那无量玉洞。苏未明与冷绛然也是不知此处的存在,好奇地问:“这地方原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这里从前是我与大哥秘密练武的地方,他故世之后,我便再没来过。只上次与小池塘来住过几日,她硬要叫此处为那什么无量玉洞,便由着她这样叫了!”刘晨解释道。 宁小池又带着众人来到那悬崖边上,指着那已然有些凋零的曼佗罗花,又将按日跌下悬崖的经过详细解说了一遍。 宁正枫直中要害地问道:“姐姐,也就是说以前刘大哥与冷小姐还留了通往下面的小道与树藤编织的网,可是现在网已被你上次跌下去毁坏了,那条小道呢?” 刘晨摇头答道:“网是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再加上小池塘跌下悬崖强大的冲击力,破烂得不成样子了。而那条小道,我与她从崖底上来,就是走的那里,只是也很崎岖险峻便是了。” 听刘晨说完,几个大男人便摩拳擦掌地要前去开路因为若接下来要运来刘大哥与冷小姐的棺木的话,不能有损毁,必须要将通往下面的路开辟出来。 刘晨将那条从上面几乎完全看不出来的小道比画给他们看了,苏未明先陪着急迫的冷绛然到崖底去看那石壁上的文字了。刘菱也央求许刚带她下去看看,她拉着他的手使劲得摇摆道:“ 就陪我下去看看嘛!” 许刚怕她冒冒失失的,万一失足跌下去可怎么办,坚决不答应,只说等大家将道路打得开阔些了再吸取也不迟。 刘菱央他不动,赌气得想要一个人先下去刚早料到她这一手,一把提前将她拉在怀里菱挣扎不脱尖叫道:“你放开我!要不你拿条绳子将我栓起来不然我一定也要现在下去看看!” 许刚不说话,只死死得将她抱住,这妮子冲动起来简直什么话都不肯听。 宁小池陡然听见刘菱的尖叫,愣了一下,转而看见宁正枫手里的长绳子灵光突现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早该想到了的! 她喝止住还在刚怀里挣扎尖叫的刘菱i着宁正枫手里的绳子对他们说道:“我们就是应该用绳索系着人与那棺木,然后上面留两个人缓缓得将之滑放下去,下面再留两三人接应着就成始终再开一次道路工程量太浩大,而且不保证继续开凿下去,这山崖不会坍塌是吧?” “小姐讲的也是有道理。只人还可以以手攀附着崖壁,那棺木要是被碰坏了可如何是好?”陈年之有些担忧地道。 “这就简单了们预先在棺木外面包裹上几层干草芦席等东西,也就不至于会损坏棺木了。”刘晨顿时明白过来宁小池的意思刻心有灵犀得将她的话表述完整。 当下将众人说了个透明了,刘晨便领着宁正枫与许刚先回去秋山搬运刘大哥的棺柩去了便再找些结实的绳索与芦席,又交代了剩下的几人等着冷苏二人上来由陈年之与他们一齐前去搬运冷小姐的棺柩,宁小池与刘菱自然就留在这里看守着。 不多,冷苏两人也艰难地自悬崖底下爬了上来,宁小池又如此这般地与他们说了安排,二人也是欣然应允,立刻叫上陈年之一齐往冷家堡方向去了。 那悬崖边便只剩下宁小池与刘菱二人,宁小池幽幽一叹道:“你大哥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男人,只可惜” “是啊。我大哥是重情重义伟男子!”刘菱骄傲地道,又无比怀念忆起往事,“记得我小时候,很顽皮也很好强,看见喜欢的东西是绝不肯撒手的。那时候,二哥经常跟我抢夺一些小玩意儿,每次都是大哥耐心得从中调和劝解,最后都是各自都欢天喜地地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宁小池拉着她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搂住她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了大半天,两人都快睡着了,心里直纳闷,不是都早派人去挖出了尸骸,只管将装好的棺材抬上来不就好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人回来啊? 正在此刻,刘晨与宁成枫、许刚先抬着一具修长的棺木回来了,各自肩膀上扛着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们先小心得将棺材放到地上,刘晨甩下肩上的大包袱,抖出来一大捆麻绳,又掏出几块饼子水果扔过去给宁小池二人,让它们先填填肚子。 宁正枫与许刚也去下包袱来,却是装了好几张芦席。 趁着宁小池二人吃东西的空挡,刘晨问她们:“我们走后多久,冷绛然他们才从下面上来的?” “就一刻钟左右吧!估计他们也快回来了。”宁小池嘴里包满了东西,含糊地说道,差点被呛着,刘晨瞪她一眼,却赶紧伸出手去为她拍背。 “等他们来了,我们就将棺材吊着滑下去。现在,小舅子,拿上铁,我与许刚先将你放下去!你下去之后就在那洞口选个向阳的地方先挖着!”刘晨见宁小池没事了,便收回手了,招呼上那二人,准备开工了。 宁正枫拿起铁锨,点头示意他完全明白,可以开始了。 刘晨取来那足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一长截麻绳扔过一头给宁正枫,后者利索地将绳索往自己腰际一缠,打了个活结,许刚又帮他扯了扯,见是没问题,便让他走到那悬崖边上,宁小池也赶过来叮嘱他小心吓,又想起那些现代的攀岩爱好者,便将那些动作要领胡乱得教他一些。 刘晨一把拐开她道:“你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笨。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交流过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你跟菱儿也来帮着我再将许刚放下去。” 小池又拉着也凑上前来看稀奇的刘菱回去一边蹲下啃她们的大饼。 过了许久,宁小池她们早吃完了干粮,冷绛然那边三人也顺利取来装着冷小姐遗骸的棺木。 刘晨与许刚专心地放着绳索,突然,他们轻拉了下绳索,估计宁正枫已经安全抵达悬崖之下了,他们便使力往上收那一大捆绳索。 如是三番,又将带着铁锨的许刚与陈年之二人安全放到了下面接下来,就要开始往下面吊棺木下去了。幸而那两具尸骸经过这许多年的腐蚀,只剩下两具白骨,这就轻巧多了。 宁小池与刘菱在苏未明的帮助下,早细致得将那两具棺木用芦席包裹得严严实实,面上又拿绳索一圈一圈捆扎得结结实实。 刘晨与冷绛然这才放将其中一具棺木捆好,缓缓得让那棺木贴着悬崖壁上放下去……又花了好半天工夫,总算是将那两具棺木安然送达悬崖底下。 大概宁正枫他们也快将墓穴挖好了,苏未明与刘晨又将冷绛然放了下去,随后是宁小池与刘菱,末了,苏未明又欲将刘晨放下去,刘晨转头问他:“你怎么下来?” “我就不下去了吧!留在上面接应你们,你小心。”苏未明说话的语气依旧是冷漠的,但是刘晨听得出来,他已不再那么敌视自己,他已腰缚绳索开始准备攀下山崖,突然仰起头,对苏未明郑重地说了句:“谢谢你,好兄弟。” 苏未明没有回答,他的心里早已一片释然,只专注地将手里的绳索紧紧控制着,一点一点地往外放松…… “也就是说,为了不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说时候该晚婚一把了?!”() 第04章 洞房 们就这样真的被送上了爱情的坟墓----婚姻!宁小池们之间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只是一般都称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也顺口跟红杏这一说罢了,至于他们的这个坟墓----像红杏说的那就是典型的奉子成婚。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管它是奉子成婚也好,稀里糊涂凑合着过日子也罢,总之宁小池说正宗的刘家人了。可是,她怎么连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难道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切喧闹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宁小池的印象里,洞房花烛夜啊----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一个多么缠绵柔情的概念! 而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一帮子亲朋好友闹洞房的时候,她还比较开心一点,接下来,便是一个人沉闷的孤寂着等待那个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她今后的夫君,宁夏的爹----来掀起她头上这顶沉沉的盖头。 在众人的努力下,刘大哥与冷小姐总算一齐长眠在了当初他们定情的山崖下。 再观凄清的墓四围,宁小池与刘菱这两个细心的女子觉得应该再种上他们最喜欢的曼佗罗。 因为此花不易生长在此,们又特意派了许刚攀爬上去,将悬崖顶上那株曼佗罗移植下来,又觉一株太过孤寂,又商议着改日让冷绛然去红杏处取几盆来。 安息下来的对情侣终于可以不被世间纷繁打扰,再也不会相隔两地,希望他们安静得相拥共眠。 他们又点了香烛,焚了许多纸钱,了酒水,祭了糕点水果,仿佛庆贺他们乔迁新居。这下,总算是将这件一直宕延的事情完美得处理了。 宁小池只想到那句写::君的诗----“独留青冢向黄昏”,不同的是昭君是孤单的而刘大哥与冷小姐应该是不会寂寞的了。 众人再趁此些许闲暇时。又将那坟墓四周清扫了一遍。四处观望了一番。便依次攀上崖顶。收拾好工具绳索要各自心怀惆怅地散去。 绛然自然要回冷家堡与他娘汇报去。苏未明也说要立刻赶回苏家庄。他父亲地病也加重了。只是他临走之时一副欲言又止地神态。终是踌躇半晌也没说什么。大概他觉得有些话在这样地场合下说起来并不恰当吧。 宁小池也一直没机会跟他单独说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回京城地路上。苏未明问过她是否真打算嫁给刘晨。而嫁给他地前提是她爱他这之后。她也开始察觉到苏未明对自己那欲说还休地情感。记得她当时是回答地是不知道。而苏未明那一句“你有没有想过我喜欢你?”也被她插科打诨得转移了开去。或许他被她地没心没肺打击到了也没提过那事儿。只是眼里那抹忧愁任他怎么云淡风清地笑。也是挥之不去。 宁小池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只觉得不论她哪里。她终究是个感情地逃兵。一味躲闪逃避点也不干脆利落。 她心下自是思虑万千。张口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是刘晨在与苏冷二人分道扬鏣时。主动恳切地邀请他们改日上红庄一叙毕竟不管发生声什么事情。他们也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这话他也没说出来他相信他们是懂地。 此事已毕。众人回到红庄。简洁得与庄主夫妇二人谈过。也算了结了他们多年来地郁结。 庄主身体也逐渐康复如昔,人却是真的老了,许多事情都显得有心无力。 红庄里的生活又开始平缓而安宁得向前推动。惬意得像那采菊 宁小池却是焦灼的,她突然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了。之前想是想着要自己兴办实业,只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了。 这天,苏未明与冷绛然依约来到红庄,庄主夫妇二人特意摆了酒席招待他二人。酒过半巡,芷岚公主提议为了扫除一下大家心中的悲痛气氛,不如让刘晨与宁小池择日完婚。 大家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陈年之与宁正枫,大概有种嫁女儿一般的激动。其余人又是恭贺又是道喜,全部只等着喝喜酒了。 苏未明黯然地称家里还有事,便匆匆离场了,在他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再待在那里,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在无量玉洞的悬崖边已经对刘晨释然了,只是感情这东西,却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 庄主也郑重地说,该是要给人家姑娘一个名分了,从前是他怠慢了宁小池,今后,她便是刘家的人了。 芷岚公主趁热打铁地决定就在今年除夕之际将两人婚事给办了。 宁小池没想到突然就这样毫无预警得被逼婚,一时愣住,她仿佛早将这件事情给遗忘了,一经芷岚公主措不及防地提起,她才仿佛恍然醒悟,自己今次再回红庄,岂不是就是为了嫁人而来?只是,现在----她与刘晨的协议婚约,还算数么?她脑袋是一团糨糊一般得乱轰轰。 她见刘晨也是不表态,便清了清头脑,然后对芷岚公主抱歉地开口说自己还需要再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众人都诧异地问望着她,还是快人快语的刘菱率先问道:“姐姐,你跟二哥结婚不是迟早的事么?你还等什么等啊?” 宁小池有些扭捏地说自己想要为亲如父母的安叔守孝三年,故她与刘晨的婚事也得顺着往后推延。众人都说这是什么破理由啊?可是宁小池坚持,这次连刘晨也不置可否地任由她自说自话。 而庄主与公主也不好开口再相强了----毕竟这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很清楚宁小池这样的心情,或许一半是因为安叔一半是她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吧?虽然他们有种期望落空的挫折感,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宁小池的意愿。 宁小池在心底里跟安叔真心地说了声抱歉,抱歉拿他当了借口。只有她最清楚自己心底最主要的想法,再次回了红庄,她也几乎以为自己感觉得到晨的心动……只是她后来才发现那些不过是 罢了,他似乎还有从前的心结未解。虽然她没过是自从他那夜彻夜未归后,她便敏感得察觉了一丝端倪,只是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其实有了这样一段延期,也算是借机给两人一些缓冲的时间,就是不知道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了。她大概也是还未想好究竟她与刘晨之间,他们是不是应该就这样奉子成婚?她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宁小池只坚定了一个信念,这被拖延的三年里势必要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三年似乎太长了点吧?”宁正枫问道,他总是不懂自己这个堂姐,好象总是有许多很奇怪的想法今年也该有二十岁了,现在成亲已算大龄了,还等三年----岂不要变老故婆了? “是啊。是啊。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年时间可是很漫长的呀!”陈年之也出来帮腔宁正枫,这孩子,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这门亲事难道她还不满意?即使不怎么满意,不是还有个宁夏在么?于是他又轻柔地对她说道“你总还得考虑考虑宁夏那孩子吧?守孝的事情有那意思便罢了,我相信安叔也是想让你早日成婚的。” 宁小池突然觉自己当初坚持让这一帮亲属留下来好象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现在就多了多少烦恼啊? “大家也别劝了,她有自己想法。”刘晨总算开口说话了,却出人意料地支持了宁小池的决定。只是,宁小池的心便愈加得凉了下去。 最后主等还是好说歹说了一番,总算是与宁小池取了个折中处理:一年半以后成亲! 宁小池十分无奈得答应下来来她便说这一年半自己不能虚度,得与家人做点事情罢她以鼓励的眼神去看宁正枫,后者立即会意到堂姐当初承诺他的事情是一直没忘记的。 于是宁正枫接过她的:“我们想要开个赌坊……” 刘晨也是知道他们对望归是怎样无可奈何地放手,立即表示支持,又说如果他们没找到合适的地方的话,完全可以在红楼里或者红楼附近开,那样也不愁客源。 岚公主望了望庄主,见他没什么反应,遂说,开赌坊是不是容易搞得龙蛇混杂,那样是非很多? 刘晨则说他们在:都也开过赌坊的,叫望归,并不若寻常的赌坊那般嘈杂,完全可以放心的。 庄主末了说只要不太招摇就好,当初他们隐居红庄,便是不想再过那吵嚷的生活,而红楼,只是因为公主坚持要为自己的陪嫁宫女们觅得好夫家,后来逐渐扩大到现在规模的。 芷岚公主说,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怎么管这些事了,该是他们含饴弄孙的时候了,今后红楼的事都交给刘晨处理,是该你们年轻人一展拳脚的时候了。 宁小池说开赌坊是第一步,她还想开画院,饭馆等等,要一步一步来的。 刘晨是极力支持她的,也说是到时候做点事情了。 此事算是初步预定下来,庄主夫妇便说,一切交给你们年轻人去发挥,他们要安享晚年了。 此时,冷绛然说想去红杏那里取几盆曼佗罗,种到姐姐与刘大哥的坟前,刘晨与宁小池要陪他走一遭。 临走,宁小池交代宁正枫与陈年之再好好想想赌坊的事,再周详得策划一下,他们此番下去红楼,也好顺便探察一下情况。 宁正枫摩拳擦掌地便拉着陈年之去听风院讨论了,唐柔与绿翘基本是不管男人们的事情的,便也打算去后院带艾糖与宁夏。宁小池叫住她二人,说,弟妹不是还没去红楼看过么,而绿翘姐姐正好与我们一起下去再跟红姑叙叙旧! 二人欣喜得留下,只等着与他们一起下红楼去。 刘菱对赌坊那些兴趣不是很大,她说,如果要是开家武馆,她倒可以教习剑法,比如她很早以前就觉得红楼女子也该学些防身之术嘛,或者一些文人骚客的不也可以学学? 刘晨点头道:“难得你还有这个想法,等我们将小舅子他们的事办妥,就考虑考虑你的提议。” 刘菱听她二哥这样一说----还真有戏啊!便也不着慌了,兀自先去找许刚切磋切磋! 宁小池一直很羡慕刘菱这种敢爱敢恨,敢说敢为又拿得起放得下的鲜明性格,要是自己也如她这般该多好,得少吃多少闷苦啊!果真是性格决定一切啊,不论你在哪个时空。 唉!不想也罢,她转头看着那四人,豪迈地说:“走吧!咱们去红楼!”那语气仿佛是带他们去个从未踏足过的奇妙地方一般,逗得绿翘与唐柔掩口轻笑,刘晨与冷绛然也是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 走!去红楼! 宁小池好奇得向刘晨问起红姑身世,才知道她原是芷岚公主身边年纪最大的宫女,也是跟随着公主来了红庄。那时她已三十开外了。红姑也算个苦命女子了,二十岁上丈夫死与一场祸乱,几年后唯一的儿子也不幸跌落河里淹死,她才进宫当了宫女,得到芷岚公主的垂青,这才一直跟随公主左右,结束了飘零的生活。 唐柔也不禁望向那边庭院里谈笑晏然的红姑,轻言细语道:“这样还真看不出来红姑是那样不幸的女子。比较起来,我已算是多么幸运了。” “是啊。这样要好好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宁小池也叹道,又带着唐柔去参观了她从前在红楼里住过的那间房,那房里的一切依旧宛如她当初离开时的陈设,并且一尘不染,她又感叹红姑其实是个多么细致有心的女人,想着自己初到红楼,迷茫懵懂的生活,她苦笑了一番,总算是过去了,一直那样倒霉下去的话,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一出哑剧。宁夏也正式更名为刘宁夏,一切都顺理成章,多像一出完满结局的肥皂剧啊!可是,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5章 杏逃 小池与刘晨洞房后没几天,冷绛然被他爹派去了>地办事,答应他若将此事办妥,一定让他将红杏娶进家门。冷绛然本是不肯相信自己这个强势的爹的话,可是冷堡主拉着冷绛然的娘跟他保证:这次是认真的,绝对不会食言。冷夫人也叫自己儿子放心去,她一定督促着冷堡主将此事彻底履行。 冷绛然不去也没办法了,他从来不肯忤逆自己娘。匆匆来了趟红楼与红杏告别,又拜托宁小池他们多多照顾红杏。 然后,冷绛然依依不舍地上路,千叮咛万嘱咐红杏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奥等着他回来! 大致也参观完毕了,唐柔主动提出去找绿翘与红姑,听听她们谈话,留下宁小池与刘晨二人独处。她弟妹这单纯女子的那点小心思,宁小池怎么可能看她不出,也不好当面揭破,便与刘晨相携着往红杏闺房而去。 恰好此时红杏已挑好了几盆她自己尚决满意的曼佗罗,正交给冷绛然,末了,她说也想去看看冷小姐与大少主二位,顺便好看看曼佗罗种植到那里的情况。冷绛然正头疼着呢,眼见刘宁两人过来,便叫上他们一起去得了。 于是一行四人闲庭信步地走去了无量玉洞。红杏听说这地名的时候很是惊讶,急问是谁取的名字,冷绛然与刘晨皆指着宁小池,宁小池然一笑道:“随便叫的随便叫的!让红杏你见笑了!” 红杏只说,这名字是极好……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好象已自觉多言了一般闭上了嘴,又默默得跟着他们来到那悬崖边上。 她一眼看那新掘的小坑,便问宁小池:“小池,你前些时日发现的那株曼佗罗就是长在这里?” “是啊。这你也能看出来?”宁小池佩服:看着她,真不愧是常年与植物打交道的奇女子啊! “为此花本是西域传过来的,它只适宜生长在沙漠那样的环境,我观此处沙石居多,想来环境是比较适合的了。 但依然是个奇迹。”红杏着蹲下身来捻起些许沙土仔细打量果然与她所想地无二致。一说到植物。尤其是珍惜地曼佗罗。她像是有说不完地话题。其余三人都洗耳恭听她难得地滔滔不决。“关于曼佗罗。还有个传说是这样讲地:大漠本是天帝因为人类地欲念实行地惩罚。大漠中所有地生命仅仅靠大漠中央地水神掌管。直到水神爱上一个带领族人寻找水源地女子。触犯天条。天帝震怒。要灭掉水神地灵魂。大漠花神曼佗罗以自己与他共入人间轮回为代价天帝饶恕。天帝为她痴情所感。只把水神逐出天界。自此。沙漠中无水。曼佗罗也成为被诅咒地花朵----剧毒在身。” “关于曼佗罗地故事我也听过不少。只是大多都不记得了。也从未见过是何模样以至于那日我见着这奇美地花。还想摘下来带回红楼给你看呢!哪里知道----”宁小池还真不知道曼佗罗有着这样地传奇故事。她只在那些小说里看见过什么曼佗山庄。也就是整个山庄里都种植了曼佗罗。 “唉!我那里地几株也是好不容易请人从西域带回来。种植起来地。只一直没得到过那极品黑色曼佗罗。”红杏十分遗憾地说道。 “以后。让冷绛然带你去西域慢慢找!呵呵!”宁小池插笑道。 “说些废话。赶紧想办法下去把花给他们种上吧!”刘晨见她们两人再这样说下去。可就没完了不耐地催促道。 这次因为是临时起意。便没来得及带绳索之类地。最后刘晨决定还是只他跟冷绛然下去算了。再拖上那两个女人。不得搞到天黑去了! 宁小池与红杏也正好想两人单独说说话,也不再见吵闹着要跟下去。等那两个男人携着那几株曼佗罗小心翼翼地下了山崖,宁小池拉着红杏到一边拣了块干净地方坐下:“继续说你的曼佗罗!” 红杏腼腆地一笑续悠缓地说道:“其实我对曼佗罗也不是很了解,从前小时候听我外婆提起过一些。她说世人只知曼佗罗乃剧毒之物,殊不知曼陀罗虽全株有剧毒,其叶、花、籽均可入药,味辛性温。可以治疗咳逆气喘、面上生疮、脱~及寒湿脚气可作麻药呢!呵呵,记得当时外婆跟我讲起的时候还很惊讶呢!” “你外婆她----?”宁小池还从没听红杏讲到过自己的家人,只当初听绿宛提过是逃来的红楼,所以也不好主动开口问她家里的事情。 “在另一个世界了吧。”红杏突然飘渺得抬眼望着远处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你别想太多。对了,你说还有黑色的曼佗罗?”宁小池见她伤感的样子,总是于心不忍,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可惜我也只听过,没亲眼见过。其实每种花都有它特有的含义----也就是花语,你明白?”红杏好象是怕自己说得太深入,或者有词汇用得太生僻,以至于她怕宁小池听不懂,宁小 听得懂,只是她纳闷了,这个时代也有花语这一说法问,只点头示意红杏可以继续讲下去。 红杏这才又娓娓说道:“比如,黑色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它的花语便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它的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红杏眼神里难得得浮现一种渴望的光芒,“所以,我的愿望便是能得到一株黑色的曼佗罗。” “通灵?怎么用心培育?”宁小池心想这可就扯得太悬乎了,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穿越了的事情,岂不是更加悬乎?所以这个宇宙里的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的,许多时候,你觉得一件事完全不可信,偏偏它就还容易发生。 “据说,用心培育的意思就是要用培育人的鲜血去灌溉它。传说黑色曼陀罗的花瓣中住着精灵,可以帮人实现愿望。 但交换条件就是人类的鲜血,因为它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用鲜血去灌,精灵才会与你心灵相通而实现你的愿望。”红杏双目灼灼,宁小池只觉得怎么好象邪教传说什么的了?鲜血灌溉?呃,让她想起那些吸血鬼一类的东西----恐怖! “关于黑色曼佗的传说就是这样的,是不是觉得有些骇人?必须得拿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才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从前也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在黑色曼佗罗的花语中,爱和死亡会如此和谐而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后来终于明白,黑色的死亡、白色的爱情,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美丽!”红杏颇有些动情地说道,宁小池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神色,她看得有些迷惑了:这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不过宁小池听了这些话里也自然是有些感触的,所以她再问红杏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恍惚:“你是说你遇见冷绛然之后,才明白了黑色曼佗罗的花语?” “算是吧!从我没想过会这样去爱一个人,等到爱上了,才知那各中滋味真是如同黑色曼佗罗的花语那般----不可预知。其实你知不知道,曼佗罗有许多别称,我最喜欢那个叫情花的名字。” “情花?这名字--我倒是听过。”宁小池总得今天红杏有点奇怪而且她说的好多词汇----好象现代人啊?不可能她也是穿越来的吧?关键是她宁小池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人到底说不说花语啊情花什么的啊!等晚点问问刘晨得了,要是贸然问个问题吓着红杏,让她以为宁小池是个神经病就不好了。 “也算见多识广了,从前我跟别人讲这些,他们都说没听过。”红杏幽幽地说着,却对宁小池有种知音的感觉。 宁小池还没来得及再考一下红杏的话,两个去栽花的男人已经攀了上来,都是累得不行,宁小池两人赶紧搁下话题前去一人扶一个,架到一边干净的地方稍作休息。 刘晨喘过一口气来,才懒洋地问她们:“你们好象一直谈得很高兴?都谈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 “黑色曼佗罗!” 红杏与宁小池同时回答道,结果却是完全迥异的,惹得冷绛然一阵闷笑,刘晨白了宁小池一眼,红杏也尴尬且抱歉得冲宁小池一笑。 宁小池嘿然一笑道:“反正你们男人也不喜欢听这些话题。再说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冷绛然好笑得看着宁小池,这姑娘怕是踩到了某人的痛处哦! 果然刘晨斜了宁小池一眼,阴鸷地道:“又是说了也不懂?!” “本来你就不懂!”宁小池不觉危险得反驳回去。 “你们----别争了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了。”红杏可不像冷绛然一直冷眼旁观,因为毕竟她也有一半的责任。 刘晨哼了一声示他大人大量不屑再与宁小池计较,宁小池也觉得这样的争吵太过孩子气前一步拉着红杏就走。两个男人自然跟了上来。 走到红楼里,宁小池原是想去接着唐柔与绿翘再一起上红庄的着红姑,她却说两位姑娘已经回去了。 她本还想再去红杏房里与她再谈谈的晨拉住了她,示意她看看冷绛然在,她才醒悟到自己不该去当电灯泡的,只得怏怏地跟着刘晨回了红庄。 路上,她突然想起红杏之前关于曼佗罗的那些话,特别是“花语”与“情花”这两个名词,难道这个时代就已经存在了? 她想不透,便拉了拉刘晨的衣袖:“你们会不会说‘花语’跟‘情花’这两个词?” 他转头看着她平静地说知道。 宁小池惊讶之余又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多想了。 “哈哈!是听红杏说的吧?也只有她爱说些奇怪的话!你听不懂也正常啊!”刘晨见她有些沮丧,这才笑道。 原来是这样,宁小池感觉自己与那 已经如此得接近,现在她脑袋里纠结的问题就是,东西来看似毫不经意地考验一下红杏呢? 她就这样兀自思考着直到稀里糊涂地躺在了床上。一晚上,她简直激动得不能入睡,如果可以马上冲下去找红杏,就好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处理…… 第二日,本来几个年轻人聚集到一起打算商量一下开赌坊的各项事宜小池却迫不及待得要去找那红杏问个明白,她飞跑下山,临走前只抛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我要去见老乡了!” 众人都以为她今天受什么刺激还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 任他们怎样觉得宁小池古怪,她却是已经一溜烟窜到了红杏房间里,诧得红杏停住了梳头的动作,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在四处打望的宁小池,她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小池,你怎么了?”杏轻言细语问到,仿佛生怕说大声了将宁小池吓跑。 “没事儿!我就看看罢了。”宁池失望得自一室的物件上收回目光,没一件是她想要寻找的标志性东西。 只是,她猜;如果红杏是穿越来的,那一定比自己早几年了,自己来了近两年了,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房里不也没什么现代的东西么?于是想到这里,又不死心显得有些神秘地问红杏:“红杏,我很认真地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红杏说那是当然了,却觉得她一定问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故有些心不在焉。 小池凑上前,就像那火车站里的黄牛党一般问道:“你知道安徒生吗?” “还以为你问什么问题?当然知道啊!我从小听他故事长大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嘛!”红杏想也没多想,便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小池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指着红杏,竟也只发出“你----你----你----”这样的声音。 红杏漫不经心地自语道:“我?我怎么了吗?难道说错了不成?” 随后她才认真得借由这个反问去回想刚才的问题----突然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是激动地指着宁小池…… 是了。红杏也是穿越来的。两人十分激动得又笑又闹,疯作一团,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你怎么知道----”红杏等两人都稍微平静了下来,才惊奇地问道。 “小妹妹!‘花语’跟‘情花’啊,反正我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没人这样说的吧?你都不知道----昨天你说到情花的时候,我好想顺口接上杨过跟小龙女啊----又怕你不是穿来的了,就显得我古怪了。” “哎呀!赶紧坐下来慢慢说,真是的!我还想起我跟你解释什么叫花语了,真是----” 红杏拉着宁小池坐下来,一人一杯茶满上将门窗全关上,促膝相谈。原来红杏已经来了四年之久了单在红楼里便待了三年了。宁小池最好奇的问题便是:红杏是怎么穿越的?她原本的名字跟在这里的名字是不是一致的----就像她自己这样? 红杏马上解答了她的问题,她本叫陈荽穿越到这里之后也是叫这名字的。名字是外婆取的,她是个植物学家概就是取的香菜的了。她从小就与外婆最为亲近。 她又说自己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的,那一年她的父母离异,他们以为她已经长大懂事了,便在她毕业那一年选择协议离婚。 他们不知道她那时正想与父母分享自己的中考成绩,顺便征询一下父母意见,看是要读哪一个高中……哪里知道迎接她的是父母的离婚证书。 正值叛逆期的她,竟然选择了割腕……醒来的时候人却已在这个时代了,一来才知道,她身体的主人----这个时代的陈荽是被家里逼婚嫁给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人,也选择了自杀…… “那你是怎么到了红楼的?”宁小池终于知道还有人的穿越比自己更倒霉了。] “原来的那个陈荽应该是真的死了,而我----那时候恨死婚姻这样的东西,所以选择了逃跑……后来到了红楼,遇见了红姑,是她收留了我。”红杏如是说道。 “你一直比较寡言是因为常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算是吧。最主要的是,我对这个世界很绝望。只是仿佛又活了一遍,才发觉自己年幼的时候多么傻。” “那个家里的人没派人出来抓你?” “抓?不知道。应该是派了人出来寻的吧!只是应该没人想得到,红楼里一个默默寡言的女子就是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说,红杏----,不,陈,我有个提议--”宁小池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了,她还沉浸在红杏也是穿越女这件震撼人心的事情上头。 最后红杏还是逃跑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6章 咨费 宁小池也不知道红杏究竟为什么要逃跑?完全不像最让她伤心的是:以她们两人的关系,红杏不至于连跟她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落跑吧?一定是有原因的! 宁小池能联想到得最佳剧情就是,冷堡主一定是私下里单独找到红杏,陈述了一些厉害关系,软硬兼施,将红杏活生生劝退了。----可是,人家刘菱不都跟许刚成亲了么?这冷老爷子还一心想着拆散别人?这一来,这就活生生的多了两对怨侣啊! 看来,这些吃饱了饭没事干的老头子,总是有许多奇思异想,兼着一种顽强的执拗,简直让人无法招架。 可怜见的红杏呀!可是,任凭宁小池怎么猜测,也是觉得红杏绝对不会为此屈服的呀! 没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她什么都没有带,甚至是那盆她视若性命的黑色曼陀罗! 啊!黑色曼陀罗!小池这才想起这件宝贝,里面不是一直住着小叮当么?她应该先去问问“它”,这应该是在咨询范畴之内的,何况那是“生‘它’养育‘它’”的亲娘哪! 宁小池选择在当晚夜深的时候,偷偷从红庄惊涛院里溜了出来,即使被人发现,她不也可以说是去山下找楼外楼里的谁谁谁么? 她不想这个还好,一想,就出事。这才刚刚轻手轻脚地跨出惊涛院的院门口个庞然的身影就紧随其后地出现了。而且此人走路时不带一点声响的,一把从后面拉住宁小池,吓得她全身一哆嗦,差点就直接头点地地栽了下去。 宁小池动作僵硬迟缓:扭转头来,胆战心惊地想要看看这个背后灵究竟是何方神圣。当时月朦胧影朦胧,她好歹率先看见了那道浅浅地折射在地面上的人影子,总算是松了口气,再缓缓由抓住自己手臂的那只手看上去----是个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的人了! 她长长地吐了口气,立刻甩掉他的手,恶狠狠地骂:“刘晨!你没事半夜出来装鬼吓人啊?” “我装鬼吓人?!敢问这位大婶。你作为我刘某人地媳妇儿。深更半夜地。您这又是要往哪里去?” 遇见过不理地。像这样明明是她自己形迹可还恶人先告状兼倒打一耙地----他刘晨着实还是头一遭遇着。 轮到宁小池哑然了。她愧疚地低下了头细一回顾。确实是她没理还很声高。她嗫嚅了半天。也只支吾出“我……我……我……”这几个字出来。 “说啊!你你你。到底是要去干什么?难道是要背着我去偷人?!”这话说得怎么就这么难听呢?!宁小池相当地郁闷相当地想揍他一拳!看吧?这就是婚姻地约束就是已婚女人地悲哀。这就是…… “是啊!我就是去偷人怎么着?!赶紧将你地狼爪子从本姑娘身上放下来!”敢骂她。偏要跟着他地话往下说! 刘晨听她这样说。反而不生气了。磁性地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啊?” 他不仅没松开紧紧拉住她的手,将她冰凉的小手掌直接揣进了他温暖的胸膛里,彷佛怕吓坏了她一般轻柔地问道:“说吧。去干什么?这么大半夜的陪着你吧!” 宁小池承认,他此刻实在是太温柔了柔到她几乎有种要和盘托出的冲动了----但是,最后仅存的理智提醒着她:这是她与红杏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她措辞良久不知道该拿什么借口跟他解释,这时候所希望眼前这个男人笨一点多好啊! 刘晨见她实在是像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心想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站在院子门口也不是个事儿啊!这可还是春寒料峭的深夜呀! 他用另一只手抚上宁小池微微发凉的脸蛋,俯下头来,宁小池几乎以为他要亲吻上她的嘴唇了,不管这是他们接吻第多少次了,她的心依旧跟擂鼓一样,哐哐哐地剧烈跳动。 这个小色女想错了,刘晨只是跟她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然后认真地问她,其实也不算是问,那更像是一个肯定句。他说:“你是想去找红杏。” 好借口啊!宁小池点头,可是……一想想,也不对,如果说去找红杏,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单独前去的,所以她又摇头。 这下轮到刘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那你究竟是要准备出去干什么?!” 宁小池见他似乎快发火了,小小声外带可怜兮兮地说:“我……想红杏了。刚刚做梦见着了她,我就只是想下去到她房间里看看----万一她回来了呢?” 很傻很天真!----这就是彻底无语了的刘晨对这个弱智女人此举的评价!“你明日一早大大方方地去她房间里看看不就得了?非得选这寒嗖嗖的大半夜去?不知道是谁要扮鬼吓人?!再说,我不都派了人去寻她了么?冷家堡我也去问过了。” 呃……宁小池承认他的话确实是有那么一滴滴的道理,可是她不是不能跟他说实话么?索性撒娇吧! 宁大小姐撒起娇来……呃……很雷人,只见她状若西子捧心,娇柔无比地倚赖到刘晨身上,嗲声嗲气地说:“相公啊!人家真的很想念红杏嘛!你就让我现在去她房间看看,也好睹物思人嘛!好不好嘛?!” 这话一说完,她自己先恶寒了一个,就没这么狗血过啊! 刘晨跟看个外星不明飞行物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不说话,过了半晌,大概是觉得她这样卖力演出一次实在不容易顿 立即拉起她的手说:“走吧!我陪你去好了!” 宁小池皱起了一张苦瓜脸,可是看刘晨那架势,已经不容得她拒绝了,他拉着她完全没留意后面那张皱成一团的小脸,突然转过头轻叹一声,然后严肃地对她说:“以后别用那种语气说话了,不像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行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不舒服?” 宁小池心想,你终于发现本小姐不爽了?她索性心一横,直接挑重点:“你陪我去可以!但是----但是,你必须在红楼大门外等我,我……有些女人话题得跟红杏摆谈!”说完,她还心虚地偷瞄了刘晨几眼:他不会怀疑她吧? 没想到,这次刘晨倒是很体贴地说:“没问题。我就在外面等你。别说太久。” 宁小池真没想到他这次这么体贴点出乎意料,但是她还是又拉住他强调了一下:“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哈!说不偷听就不偷听!” 刘晨直接发了,甩掉她的手,恶狠狠地说:“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啊?!” 那边厢宁小池赶紧安抚:“呀!不是怀你人品,只是我们小女人之间的龙门阵好意思被你听见。快走,快走!” 刘晨的脸_这才和缓一些,宁小池在他身后猛吐舌头:没见过这么小里小气的男人。 刘某人像是背后长了睛,突然转身警告她别背后说人坏话,宁某人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赏花赏月赏……赏背影。 等晨转过身去,宁小池才收回飘离的视线着微薄的月色跟着他下了秋山,来到红楼门前刻的红楼万籁俱寂,丝毫不像某些风月场所那般喧哗热闹。 刘晨果真送到大门口便自动自觉地止步她拉到大门口,轻轻交代着:“去看看吧!毕竟你们是朝夕相处的好姐妹。别太久了万一我等不及了就进来找你。” “啊!”宁小池想到他还有这样个说法,赶快抓紧时间蹑手蹑脚地奔进红楼,直取红杏的闺房,她不是没想过可能黑色曼陀罗在红慕厅,但是,平常红杏很宝贝黑曼,常常将之搬来自己房间里,闲来没事就拉小叮当出来听她絮絮叨叨。 她坚信,现在黑曼一定在红杏闺房里!----当然确信了,她前几天才见到过嘛! 宁小池轻松自如地踏进了红杏的闺房,点着了桌台上的油灯,四处寻覓,竟然愣是没见着黑曼的影子。她才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啊,人不仅不能太过自信,甚至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许多时候,我们看见的,都是幻象。 当然,宁小池明白是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这个道理,她在红杏屋子里继续四处寻觅,不死心的女人。她低声呼唤着小叮当。 过了好久好久,才隐约听见红杏的床底下传来个细细弱弱的声音:“小池阿姨,我在这里。” 宁小池听来,很是有气无力,她一把掀开那遮盖地严严实实的床罩子,赫然发现黑曼在床底下,一副焉耷耷的憔悴样子,小叮当趴到在花盆边缘,也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你们这是怎么了?”宁小池急忙将“它们”轻柔地牵出来,着急地问“它们”----不对,其实就是问小叮当。 “我怕有人将我们拿走,所以我动用法力将黑曼移动到了床下。小池阿姨,你好没良心啊----现在才想起来找我们?呜呜呜……” 这顶帽子扣得可有点大了……宁小池只得首先跟小叮当以及黑曼道歉:“不好意思。 因为阿姨我太担心你们红杏妈妈的事情了。所以……一直忘记找你们。阿姨的错!”她道完歉,感觉小叮当似乎消气了,于是直奔主题,“小叮当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家红杏妈妈去了哪里啊?” “知道啊!”小叮当出了床底,呼吸了些新鲜空气,气色较之方才明显要好多了,黑曼也是。 宁小池听小叮当这样一说,顿时欢欣雀跃了,正眼巴巴地指望着下文呢。谁知道,小气的小叮当直接来了句:“知道。但是我不告诉你。谁叫你现在才来拯救我们?哼!” 呃。原来小精灵之所以叫小精灵,就是因为“它”是个小鼻子小眼睛小肚鸡肠的小孩子啊!----看看红杏这失败的教育,可想而知,以后她若是真有了小孩子,准得跟这个小叮当相似地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宁小池决定不跟小精灵计较,小孩子嘛!她决定为了红杏,吃点亏:“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小叮当这个小狐狸,立即借驴顺坡下管她要咨询费,说是什么好久没喝过人血了,潮得慌,非要让宁小池喂它点血才肯说出红杏的下落。 宁小池说:“你不是不用喝人血了么?不是除了红杏的血,就不能喝别人的血么?” 小叮当说了句显然是红杏闲的没事干的时候教它说的话,简直得了真传了。 它振振有词地说:“那时候是因为我还是婴孩期,就像小孩子一般要吃母乳一样。现在长大了,可以吃吃其他的东西了。” 无语! 宁小池豁出去了,为了自己那唯一的同类朋友,她只有舍血相救了。这点小咨询费花得不冤。 喝吧!喝个饱!可是,那刀尖割在指尖上的感觉----真不是人受得了的! 呜呜呜!她第一次体会到了红杏从前每次经历的放血的痛……,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07章 杏踪 说,宁小池随便找了把什么刀,一咬牙,一狠心,一刀下去……口子割大了!搞得满地都是血……首.发气得小叮当直骂她是笨蛋这得浪费多少美味佳肴啊?它一边吮吸着宁小池指尖流淌下来的血液,一边还不忘记说话维护“它”妈妈红杏:“杏妈就不会干出这么糗的事!” 原来,红杏还成了杏妈了?! 可是宁小池这边正血流如注痛得钻心着呢,还不得不接受小叮当这个“小精灵”的挖苦嘲讽!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这种待遇?好!她宁小池压根儿就不是个正常人,她不是个寻常人,她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可是忍字头一把刀,割得她面目扭曲,龇牙咧嘴。 她恶狠狠地看着十分享受地吮吸着她鲜血的小叮当,咬牙切齿地问“它”:“孩子。你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你的杏妈,现在,究竟,芳踪何处了?” 小叮当满足地吸饱了,小肚子鼓胀着,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只小青蛙。只见“它”慢条斯理地一抹小嘴巴,吹了口气将宁小池那爆裂的伤口合,这才悠哉哉地说:“杏妈是被人掳走的。就在她前去冷家堡的路。” “她什么时候去家堡?我怎么不知道?!”宁小池就纳闷了,明明刘晨去冷家堡问过了,红杏根本没去过冷家堡啊。而且冷堡主不可能撒谎的啊?那个家长虽然平日里严肃霸道了一点可是还不至于会跟他们这些小辈撒谎? “小池阿姨。请听清楚,我说是妈是在去冷家堡的路被掳走的!”二连的宁小池竟然被这个小东西鄙视了,而且还是一次接一次地。这死孩子,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敬老尊贤,宁夏那孩子都比“它”知情懂理多了。 “好!!你干脆仔细点跟我一次说清楚好了。你要了解,你小池阿姨我老年人了……” “是杏妈自决定去冷家堡的。她说想正面面对她与冷爸之间的问题了,所以决定亲自去跟冷爷爷冷奶奶谈谈……” “她怎么突然就攻克了:己的心理障碍?我都没听她说过,她最近做事情责骂老是喜欢单独行动啊?”宁小池觉得她怎么又变回了以前那个红杏呢? “您老可以理解为杏也有不好意思地时候。所有地原因只有一个她怀孕了!” “啊?!”宁小池惊呼声。顿时想起了红杏之前开玩笑说地“我打算来个只车不买票。”……那时候她语气是多么肆无忌惮与嚣张啊……现在不幸应验了当初地一句玩笑话。也难怪他会不好意思跟自己讲了。真是。千万别将话说死了!宁小池想到这里。才惊觉她跟小叮当纠缠了这么些时候。依旧是没有问出红杏现在地具体下落。万一刘晨等不及了。冲进来估计得以为她宁小池是中邪了呢。 红杏。她不至于带球跑?!宁小池探询地目光火炬一样点亮。精光闪烁地盯着小叮当:赶紧讲重点。孩子! “小池阿姨。你真是个急性子。 既然我没一开始就说出杏妈地下落。那就证明她目前很安全啊!” **裸地鄙视!宁小池……是个没什么耐心地女人。可是她不得不控制着自己。在心里一万遍地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对小叮当动粗……快忍不下去了她! 小叮当也是怕宁小池再憋下去得内伤,所以赶紧竹筒倒豆子地开始诉说事件的整个经过其实“它”最怕的应该是被发飙的宁小池一把掐断细脖子:“杏妈她是被京城陈家的人抓回去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了杏妈又那么恰好在去冷家堡的半途将她掳劫了。杏妈一被抓,我就接到了她的求助信号。目前她被关在陈家得柴房里,再过三天就要嫁去京城首富万家了。所以,小池阿姨,你赶紧带人去救杏妈!”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怎么没直接将她救出来,或者一早告诉我呢?”宁小池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小鬼,明日里不是自诩很聪明的么怎么一刀了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啊! “不是我不想啊!小池阿姨,你不知道,我是不能够跟黑曼分开的!所以我很生气妈失踪这么几天了,你都不来找我!”小叮当也颇幽怨。 不好了。宁小池已经听见门外渐渐清晰的脚步声了,一定说刘晨。她得赶紧走了。临走前还得交代小叮当几句:“小叮当别担心了。明天一早我就找个信任的人来先接管你跟黑曼,你不能调皮吓着别人。你杏妈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了。乖乖等着她回来!” 小叮当这次难得地收起了玩世 叛逆孩子面孔,很配合地点了点小脑袋。这是“它”宁小池看着顺眼的一瞬间了。 既然现在红杏的踪迹有了确切的着落有三天时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关键是该怎么跟刘晨说呢也不想给他说啊,但是不给他说,她怎么能够一个人去救红杏啊? 从前,遇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她所想到的第一人选说苏未明,可是……现在?还是算了!估计又得被刘晨扣那顶巨大的“偷人”黑帽子了。 宁小池一面想着一面就走出了红杏的房间,身后的烛火随之熄灭,又是小叮当那个小鬼精。 她甫一踏进红楼的中庭,果然刘晨已经往这边走来了,还好,没被他发现。不然这个东西解释起来就玄乎了,他甚至连她跟红杏是穿越女的身份也是不知呢。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接受能力如何?是比较能接受怪力乱神的事情还是更能接受时空穿梭这样的奇幻事件? 宁小池想到这头都大了,心想还是都别说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有许多事情是无法用言语来解释的,顶多就让他们觉得她们两个怪异一点好了。穿越,这个事情,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啊!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刘晨几步迎来,抓住她又是冰冰凉的爪子,责备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宁小大脑里飞速运转了几大圈,也是没有想到最好的措辞,直冲冲就来了句:“我知道红杏在哪里了。我们明日一早就去拯救她!” 此女说完,不管刘晨能不能相信会不会答应,径直就往秋山爬去。她得回去补补眠了,她已经决定一大早起来就要去救红杏!刻不容缓,势在必行! 刘晨则是满头雾水:跟着这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回到秋山惊涛院,宁小池回去倒头就睡,彷佛他们出去那么些时候,只是去梦游了,就是不知道她明早醒来还记得不记得这大半夜的事情……有那么一个瞬间,连他自己都要怀这究竟是个梦境还是……灵异事件? 这次是他们两人真意义的同床异梦。宁小池整晚都梦见红杏惨遭虐待,被泼冷水,被强制着嫁人……而刘晨则整晚做些稀奇古怪的梦,睡眠被打断,又续睡,整体都是稀里糊涂的。 宁小池一大早:噩梦中醒来,惊呼声也将刘晨吵醒,后者睡眼惺忪地伸个懒腰,烦闷地问她:“你又怎么了?” “我梦见红杏很惨!走!咱们赶紧去救她!”宁小池边说边一骨碌爬起床来,还抽空腾了一只手出来挠挠刘晨,催促他也赶紧起床了。 刘晨真没想到这个女人这次记性竟然出乎意料地好,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也起床穿衣,一面嘀咕着:“也不知道你是靠什么值得红杏的下落的。可靠不可靠啊?” “男人家家的废话怎么那么多!相信我!绝对可靠!”宁小池就差大力拍击胸脯以示本姑娘所说不假了。 一个美好的大清晨,就在宁小池的强力督促下,迅速穿衣洗漱吃饭,再立刻跟父母请辞了,再带着几个人下了秋山。宁小池找到唐柔,悄悄叮嘱她去将红杏房间里的黑色曼陀罗取来楼外楼后院,好生照顾着,再嘱咐他们将宁夏送红庄交给庄主那老两口…… 可见,现在她要出趟远门,得交代多少事情,又有多少事情是必须挂怀的。 一切事情该交代的交代了,该安排的安排完毕了,宁小池这才去红姑那里问了一下红杏家得状况,果然是京城很出名的陈家。 目的地一明确,宁小池立即摩拳擦掌地拉着刘晨就要路。可是,一直无情的手臂突然横挡过来,一道清冷的声线响起:“既然我们都知道具体方位了。你不用去了!” 说这话的人可不是刘晨么?!这怎么有点像过河拆桥的那种桥段呀? 宁小池倒是不生气,就是直接愣在了当场。她就是还一时没找到什么合适的话来跟他对话,他这样说,确实叫她不知该哭还是笑了。他的意思她也是读取出来了的,还不就是担心她遇到危险么?他为什么每次说话尽拣难听的说呢? 宁小池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劝降这个顽固得像头牛的男人,她试图跟他讲理,却觉得完全是对牛弹琴,然后她也沉下一张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必须去!i不让我跟着你们,我就自己去!” 说完,两个人开始互瞪,比比看,谁眼睛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08章 陈家 个人瞪来瞪去,眼睛都快瞪脱窗了,依旧是不分胜负定了决心就是要死扛到底那种人。不然此役一败阵,以后这个男人不得要翻天了啊! 所以,不管怎样,两个人之中,必须有一个要妥协!那是绝对的! 又过了良久,虽然这对幼稚的夫妻浪费了不少时间在这件很无聊的事情上面,但是刘晨身边那几个愣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更别说催促他们这位喜怒无常的少主了,全部毕恭毕敬地束站在一旁,丝毫没敢轻举妄动。只等他们两人决出个胜负,然后号施令,齐齐出。 当然,最后,还是刘晨率先妥协了。他自觉亏欠宁小池太多,而这次又是去解救她最好的朋友红杏,如果不依她,指不定日后跟他闹得天翻地覆,不可收拾。 他挫败地说道:“我让你倔强!跟着去,可以。但是千万别给我惹麻烦。照顾好自己!” 这几句强横霸的话虽然也不那么好听,可是宁小池依然打算不跟他计较了,总之这场小小的战役是她宁某人胜利了!她得拿出点胜利的风范来,宽宏大量! 接着,他们又就到底宁小是坐马车还是跟刘晨共乘一匹马的问题上……足足纠结了半天……这次轮到宁小池妥协了,因为刘晨打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一起去,所以根没有准备脚程迟缓的马车。又说,救人就得迅速,难道坐着一辆晃晃悠悠的破马车,一颠一颠地去救人?拜托,或许,等你马车到达那里的时候,红杏的人已经被丢进万家的新房里了,那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怎么对得起杏怎么对得起冷绛然临走的托付? 小池也是想到这一层,迫不得已,僵持半天,只好跟着刘晨共乘一匹马了----主要是她觉得这样显得很傻气不是十七八热恋中的小情侣了,这样卿卿我我,会酸掉人大牙的。 有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原就是这么龟毛的女人。可是仔细一回想,她跟其他人譬如苏未明啊就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难道是两个个性太相近又都争强好胜的人,真的不适合做夫妻,只适合做竞争对? 刘晨骑马算是骑得很稳当地。而且动作姿态神态都十分自然。也不至于让人感觉尴尬或诡异。 宁小池在他臂圈围之找到了一个舒服地位置。天马行空地开始她关于两性问题地深思熟虑……其实都是些无聊地问题。她能够将最复杂地两性关系向透彻她就不是这个稀里糊涂地宁小池了! 直到四周人声开始喧哗鼎沸起来。宁小池才恍悟到。这是进了繁华地京城了。果然骑马地总是比坐马车地跑得快! 接来就要去陈家解救可怜地红杏了。宁小池时刻准备着…… 陈家在京城也是望族。刘晨从前就对这家人有所耳闻。据传。这家人家财万贯不喜张扬。行事十分低调。家族中地事情很少外泄。一般都是内部秘密开个祠堂大会解决了就完事。但。正是因为这样家地家风十分封建保守。历经几代人来族里所有地婚事都是父辈做主。从来没有说哪个后辈胆敢违背家族意愿地…… 当然也就是陈。绝对是个异数管是原版寻死地那个陈。还是这个自杀后从现代穿越过来地陈荽。对于陈家来说。都是不能接受地一个变数。 与京城富万家的婚事,则是早在陈荽幼年时候就定了来,谁让与万家那个小少爷差不多大小的陈家小姐就只得陈荽一人呢?也不知道该说陈荽运气好还是坏,因为那是个未知的安排----从未有人见过万家小少爷是何等模样,只知道他爹是个癞痢头,罗圈腿。人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就凭万家那老爹的尊容,不管是哪个陈荽,都没有勇气嫁给一个明知是个丑八怪的男人吧? 封建保守的陈家长辈们,谁去管你一个小后辈儿的感想啊!全是他们一口说了算,难怪连在这种家庭里出生长大的陈荽也要以死反抗,这才有了让红杏传过来的契。 那也是陈家长辈们的决定,因为陈家最近这些年外表看来风光无限,实质上却是外强中干的空心大白菜了,好在陈家是源远流长的礼仪世家,说出去起码也是有头有脸的,更何况,据传,陈荽姑娘还是个大美人,所以万家也一直对于这桩婚事很执着。 刘晨正是考虑到陈家历来很排外,万家又是财大气粗的官商家族。自从上次陈十六岁时,家里打算将她嫁入万家,她强烈反抗,然后被两家人严密看管,直到她自杀了,莫名其妙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两家人对她的戒备才有所解除,陈荽此举确实吓着了 辈,却依然不会放弃这门亲事,最多只是在她自杀复 只减少了看守的人数量,以至于红杏才能在伤愈后逃脱。 刘晨的担心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因为真实情况正如刘晨预估的,现在红杏被关的那间柴房外,少说也有几十个护卫轮流看守,一般人简直不能靠近。 所以不是说找到陈家就解决问题了的,必须要好好策划一,不然一旦打草惊蛇了,别说救红杏了,说不定连他们这几个人都要搭进去。 因为暂时还没有想到可行的解救方案,所以他们一行几人只能先找个距离陈家较近的客栈住来,再图后计。宁小池却十分慌张,只是有不好直接跟刘晨他们说,红杏在三天后就要被强制嫁入万家了。她急迫,十分得急迫。 在客栈安顿后,刘晨派了个人去查探了一陈家的地理位置,他劝宁小池趁着现在是午时间,最好去休息一,说不定晚上的时候,他们就要有所行动了。 可是,宁小池哪里睡得着,只草草在客栈里吃了点东西,也胡思乱想地回忆着那些视里搭救人质的剧情,那些人都是怎么干的呢? 很快地,刘去的人已经回来了。报告很简短,只有两个字:森严。这个也完全在刘晨的预料之中,他最想知道的是,究竟陈家有没有什么弱点,或陈家那戒备森严的家有没有突破口,哪怕是个狗洞什么的也好啊!那么高大的围墙,就算他们会轻功,等他们攀爬过去,一准儿就被陈家与万家的守卫现了,而且据说陈家养了许多那种很凶恶的狼狗。 是刘晨派去的人带回来了一条比较有价值的消息,是说每天傍晚时分,陈家有个小丫鬟总是要出门来采买一些东西,这也是个奇怪的现象,所以陈家附近的居民都知道,甚至许多时候,有些想要推销自己的蔬菜瓜果布匹衣料什么的小贩子都准时守候在陈家大门外,等着那个小丫鬟准点出门,做点小生意。 虽陈家人很少在外面抛头露面,但是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现在陈家与万家结了亲,家境要更加富裕了,自然连采买食材之类的丫鬟出也要阔绰得多了,加上陈家人素来不喜与外人打交道的个性,导致家中的丫鬟全无张扬的个性,不喜八卦,说话总是低言细语,干脆利落----也就是譬如买几个白萝卜,直接问好价钱,不喜讨价还价,称好斤两,一交钱一交货,拿到就闪人。京城里的商贩都喜欢与陈家的人打交道,就因为那干净利索。 小丫鬟?刘晨眼睛直直地看着宁小,左右打量一番,立刻计上心来:看来宁小池跟着走这一遭,确实是有用处的。 宁小池见他量自己,也大致明白他的想法了,立刻自动挺身而出道:“那就我来替换这个丫鬟先进陈家探探虚实,找到红杏的确切位置,在恰当的时候为你们开门,然后……” 谁敢说她没头脑?! 刘晨想得可没她这么简单,先他考虑到要怎么让宁小池具备点的陈家丫鬟的水准,相貌倒还容易改装一,最关键的是,总不能一个长年在陈家出入的丫鬟不知道哪个是老爷哪个是夫人吧? 刘晨想到此处,便立即派人先去采买一些稀奇一点的瓜果,宁小池这就不怎么搞得懂他的想法了,可是为了尽快解救红杏脱离水深火热之中,她还得假意谦虚地询问刘晨此举有何意图。 刘晨倒没有鄙视她,因为谁都没有这个经验,他只是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宁小池。后听完,也觉甚是有理,心想,这个男人也完全会意气用事嘛!到了紧要关头,还能如此沉着应对,思虑周全。 恩。宁小池顿时对刘晨的感观又上了一个档次。 好了,计划就是这样的。他们准备明日傍晚开始实施第一步骤,不出意外的话,估计明日也夜晚就能让红杏重见天日了。 宁小池现在是完全听从刘晨的安排,烦恼事一旦有了解决的方案或眉目,她心里也踏实了不少,默默地在心里跟红杏说,小叮当的妈,我们为了你,算是仁至义尽了。只但愿明日一切计划顺利进行,将她拯救出来,大不了让芷岚公主出面,恳求皇上来个御赐良缘什么的,直接将她指婚给冷绛然,便没人敢反对了,最好皆大欢喜。 现在最难捱的是,这余的一个黑长的春夜与明天大半天的闲暇时光如何打过去呢? 宁小池就是那种时刻都能为自己寻找到忧愁的女人,麻烦!,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09章 计筹 如以前红杏说的,宁小池那颗脑袋不知道是什么构恼一去,立刻就能自动产生新的烦恼----烦恼制造机?!她自己都知道这个毛病,可是她就是这样一个性格,彷佛不时刻焦虑着某些事情,她就会很无所适从一样。现代医学上彷佛称呼这种毛病为自我行为强迫症。 再说刘晨的想法是,明日傍晚,他们无比得用点手段,将那个经常守候在陈家大门外的瓜果贩子搞定,明天傍晚,这个人绝对不能出现在陈家大门外! 而那个陈家的小丫鬟一定会着急着买些新鲜的瓜果回去,这时候,当一身小商妇打扮的宁小池带着那些奇异美味的新鲜瓜果出现在陈家大门外,那丫鬟怎么着也得找她买几样瓜果。或许不止几样,因为陈家的人挺多的。 这是个关键时刻。刘晨的分析是,天下就没有不贪小便宜的丫鬟,如果宁小池与她套近乎,就说自己是新来京城做点瓜果小买卖的,今次的瓜果送给这个漂亮的小姐姐,只希望以后她再为陈家采买瓜果都来照顾她的生意……顺便好套近乎,摸摸底。 等宁小池大致跟这个丫鬟熟悉了,那么,就由宁小池取代她回到陈家去……宁小池也是知道,这样说起来时容易,但是事情的发生不像书本,一早写好了的,许多事情,就因为它的不可预估性太大,所以人们总说“计划不如变化快”。 所以刘晨最心的还是怕宁小池万一不小心脑袋短路了能够随机应变,那么他们再周详的计划也得泡汤!要是她再出点什么小岔子,事情就更麻烦了。因为事关性命,刘晨不得不谨慎以一再询问宁小池:“你到底行不行?” 宁小池可不服气了:“你这!怎么这么看不起人呢?!我今次一定将这个角色扮演搞好,免得你老是瞧不起我!” 刘晨就怕这种暴涨脾气,一旦发作,别说十头牛,就是十头大象也拉不动。 他只好严肃点跟她说:“不是瞧不你。而是,事情有个轻重缓急别认死理,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其实他、即使话没说完,宁小池也是知道的无非就是担心她一时冲动,不仅将事情搞砸,弄不好连她也很有可能陪着红杏去关柴房了。可是,她就是要问他其名曰是培养他不要话说一半的好习惯,其实就是一个小女人心理----凡事喜欢刨根问底,尤其是巴望听见爱人的关切言语,最好是很紧张她很在乎她的那些话。 刘晨当然没有回答她。宁小池太不男人了。男人。一个正常点地男人不会将爱呀关心呀紧张呀挂在嘴边地。他们更喜欢采用实际行动。 约莫吃过晨派出去地那个手下已经采买了一大篮子还带着露珠地瓜果。全是符合上层家庭食用地档次。刘晨吩咐手下做事情只重结果。只要他交代下来管你是上刀山下火海。总之你把事情办妥当就是好员工。 宁小池则不然。她很好奇这个沉默寡言地小伙子究竟是怎么在短短地这段时间里。搞到这么多鲜艳欲滴地顶级瓜果啊?----难道是临时去别人农夫菜园子里摘取(偷)地? 她悄悄问那个小伙子:“嘿!小帅哥!你这些瓜果是怎么弄来地啊?不会是去偷得吧?” 那个腼腆地孩子被宁小池这样肆无忌惮地询问。一时间红了脸不说。连双手双脚似乎都找不到地方摆放。很紧张。他没有回答。只眼巴巴地望着刘晨。关键时刻还是知道自己地正主子是谁呀! 刘晨缓慢地品着一杯春茗。冲这个可怜地孩子点点头:“李宣。不用紧张。以后少夫人再问你话。你无需请示我。照实对她讲就行了。” 刘晨这句话像是下了一道特赦金牌,叫李宣的孩子顿时放松不少,毕恭毕敬地先跟宁小池道了个歉,然后才规规矩矩地回话:“禀告少夫人。我不是偷来的。少主有交代过我们,出门绝对不允许偷盗抢劫的。这是我遇见一个好心的老伯伯,我谎称家中主人初到京城,一时想吃新鲜的瓜果,却苦于现在已经暮色时分买不到了。恰好这位老伯伯家中正是种植瓜果的菜农,于是他领着我去他家果园菜地里采撷了最新鲜的。我也付了高于市价一倍的银两给他。欢喜得这位老伯伯直叫我明日若还需要,就直接上他家果园找他购买……” 宁小池听他一口气都不换地将整个事情原原本本地道来,还真是个老实的小伙子。她笑道:“李宣,是吧?办事效率很高嘛!而且,很有原则。” 她差点就大力拍上李宣的肩膀,高声赞扬两句:孩子,不错!我很看好你哟!继续干好你这很有前途的保镖职业吧! 李宣报告完毕,第一次被少夫人这样毫不掩饰地夸奖,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幸好刘晨适时叫他下去吃晚 上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一早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们一鞠躬,出了刘晨他们这间房间。 明天,确实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们去搞定----譬如要使宁小池的瓜果独秀一枝,取得陈家丫鬟的筛选,最首要的是没有其他的竞争对手。 一夜无话。一大早,李宣与其他几个手下便静静伫立在六欲晨他们房门外,等候主人随时的吩咐。 刘晨与宁小池也早早起床了,宁小池在刘晨的指导下,果真将自己打扮成一个十足的小商妇,干干净净的,期望这样能够取得陈家丫鬟的好感。 等宁小池走出房门那一瞬即使李宣等人训练有素,平日里一丁点儿一场都不能让他们动容,但是现在的宁小池实在是有点搞笑。因为李宣之前与这个少夫人说过话,知道她人很随和亲切以也难得展露自己天真的一面,偷偷笑起来。 宁小池假意一他,勉强装出庄严地气势问他:“小李子。你觉得本夫人这副扮相像是不像呀?!” 本来其余几人一直是想没敢笑出来,乍然听见宁小池那一声“小李子”,全部都没忍住,喷笑出来。李宣也被臊得面红耳赤偏还不能反驳,只得可怜巴巴地夸赞宁小池扮相一流,演技一流……这马屁拍得叫一个响亮! 刘晨随后走出了房间,见着他们几人笑得东倒西歪,倒也没责备,只是静默地吩咐了他们早饭后各自的任务…… 吃过早饭李宣他们各忙各的去宁小池也蠢蠢欲动地想要提着她的果篮子去外面一展身手了。刘晨及时将她叫过来:“你急什么急?现在先来跟我演习一次。等李宣他们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那些商家也差不多到位了,咱们再去也不迟。毕竟不能让自己显得很急迫与廉价吧?” 宁小池想想,确实也是个道理,人就是种最奇怪的动物容易得到的越不会珍惜……想远了。 于是,一整个上午小池就按照要求,刘晨当成陈家的丫鬟热切而略带骄矜地向他推销自己的产品,当真是费尽三寸不烂之舌……还一次一次被刘晨叫停及格不合格,动作不规范,吆喝不够娴熟,手段不够新颖吸人。 宁小忍住气,一次一次改进再改进……后来她才发现自己被刘晨这个坏蛋戏弄了,他就是想看着她出丑… 正在她想跟他理论的时候,李宣回来了,附着在刘晨耳畔一阵耳语,刘晨脸色微微变了变,宁小池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难道是有什么变故不成? 李宣报告完毕,刘晨挥手让他先下去了。宁小池只好抓着他胳膊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计划有变?!”她最怕一早计划筹备了这么多,这么完善,依然敌不过一点点小小的变故啊! “赶紧收拾好你的装备,陈家今天好像要招待什么重要的客人,采买食材的丫鬟已经在陈家大门外逐样挑选了。”刘晨说话之间,又帮着宁小池整理了几下果篮,确保没有破绽了,就放她一个人出了客栈,他则隐在暗处观察。 情况似乎开始紧急起来,宁小池也没有多说话,将自己衣着再仔细检查了一遍,立刻整装出发了。 说实话,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骇怕的,也怪她自己特务侦探间谍的电影电视看得太少,完全没有可供她借鉴的成功个案。 再怕,为了红杏那个冤家,她是彻底打算豁出去了! 宁小池单手挎着那一篮子瓜果,径直匆匆地往陈家大门口赶去。 一走近陈家大门,她头都大了,只见这方圆几里都是络绎而来的小商小贩,手里,推车里,提篮里都盛满了各种食材,布匹衣料……太夸张了吧?!所幸的是,贩卖新鲜瓜果的确实只有她这个大独家。 可是,难道陈家每天不仅蔬菜瓜果要吃新鲜的,就连衣服也要每天穿新的不成?就算他们这一带是富豪区,也不至于搞得这么夸张吧?! 是谁告诉她,陈家家道逐渐中落,已经没有从前那样铺张奢侈了? 她好不容易挤上前去,紧挨着一个正往前窜的卖粮油的小贩,一问之下才知道,今天陈家要宴请他们的富翁亲家万家的人……到时候,不仅万家人要来,还有他们这些富豪圈子里的一些朋友也会前来,正所谓是商机无限呀! 宁小池还在卖力地往前挤啊挤,全然不顾形象开始大声吆喝起来:“快来看呀!快来买!宁大婶儿家新鲜出炉的蜜瓜,杏子,甜橙……” 躲在角落里密切关注这边动向的刘晨等人那个雷啊!----她篮子里压根儿就没有她吆喝的那几样瓜果啊! 这个没脑袋的女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0章 诱骗 小池可没想到那么多,也没去留意这是什么时令,自子里到底有些什么瓜果,只管敝着嗓子吆喝便是!惊得躲在暗处的刘晨等人都暗自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这一吆喝,确实勾人呀!围挤在陈家大门前的小商贩们竟然无声主动为这位贩卖瓜果的大婶让出了一条通道,让她直接抵达交易圈的最中心。 最中心赫然站着两个丫头,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看来很是精明能干,另一个比较年幼,看着是个聪明活泼的丫头。只听得那年长的一位对年幼的一位低声吩咐道:“小米,你且去看看这位大婶的篮子里可是真有这些水果。要是真能买到这几样水果,那咱们今日的功劳可大了!” 名为小米的年轻丫鬟诺了一声,还真就朝着宁小池这边走了过来。宁小池也懒得费力气往前走了,依旧单手提挎着果篮,就等着这个小丫头走过来。 等到小米走到宁小池跟前,伸了个小脑袋瓜子就往那果篮里张望,宁小池也顺势将果篮移摆到胸前,让小米看个究竟……同时她自己也往果篮里看去 这一看,便出了。 宁小池才发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这还是春末夏初的季节,果篮里怎么可能会有她方才吆喝的蜜瓜、杏子、甜橙啊?! 怎么办怎么?!小米也看见了果篮里的东西,正诧异地看着她呢!宁小池情急之下,只得小声跟小米商量:“小姑娘,你看大婶儿我做点小买卖也不容易呀!为了吸引顾客,我都报错水果名字了!不过,这篮瓜果权当我送给姑娘你的。以后若是还需要采买瓜果什么的,记得找我呀!” 小米没说话,只是很惑地看着小池更加不解地看着那篮子瓜果这位大婶儿没毛病?!她竟然已经直直地将那果篮递到了小米胸前。 宁小池这个傻女子,当不知道她篮子里的瓜果可要比那些什么蜜瓜呀杏子呀甜橙呀值钱多了!全是些挺罕见的瓜果,有特别培育的雪莲果,自从去年秋天就一直留在树没有摘取的梨子,还有一些那位老伯伯自己精心培育的就像今天的温室蔬菜一样的奇珍异果。 若宁小池知道这些东西对这个地方这个季节这个时代是多么罕见地话。她一定像崇拜神仙一样崇拜那位老伯伯了。 小米很不确定地再三询问她:“大儿。你这一篮子贵重地瓜果都送给我了?!” 宁小池也不厌其烦地连续回答她:“是地。是地。大婶儿我从不打诳语!都送给你了!” 小米将信将疑地接过那一篮子瓜果直去向那年长些地丫鬟禀报。一面往回走。一面还忍不住几次三番好奇地回头向宁小池这里张望。 等小米将那一篮子瓜果交给那年长地丫鬟看了。并附在她耳畔嘀嘀咕咕了几句。那年长地丫鬟也是露出分外惊讶地神情不可思议地望向宁小池。 其他地小商贩们也忘记了做生意。全部眼睛都不带眨动地观察着这几个人地动向。好奇心旺盛! 年长的丫鬟惊诧过后快恢复平静,不愧是大户人家呆惯了的丫鬟,什么场面没见过呀?! 她立即拉着小米直接再走到宁小池跟前,随便抓起一样水果直突突地递到宁小池眼前着冷静地说:“你把这个吃掉!” 宁小池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一声,才后知后觉地醒悟到人家这是在怀她是白雪公主的后母呢!宁小池这些东西还是白送的,由不得人家不怀啊! 宁小池想到此处,顿时笑了,当真接过那丫鬟手里的果子就吃了起来。两个丫鬟当真睁圆了眼睛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将那个不知名的果子消灭掉旁围观的小商贩们也看得津津有味…… 小米是懂了她那位前辈的意思,见宁小池吃完一个红果子依样学样地从果篮子里往外随便掏个青色的果子,也递给宁小池:“再把这个吃掉!” 宁小池心里着实是觉得她们这两个小打工的真是尽忠职守。她十分乐意配合,一把抓过那个青色的果子又是三口两口便解决掉了。 这下该相信了? 年长的丫鬟与小米又躲到一边小声嘀咕起来,宁小池这次是实在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了。很快,小米再次走过来,挺腼腆地对宁小池笑道:“宁大婶儿是?小于姐姐说您的瓜果着实罕见又货真价实。咱们也不能白得您的好处。家里还有这样的么?我们想再买一点。” 宁小池着实愣了一下,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正是个替换小米的机会么?于是她爽朗地大声笑道:“小姑娘,算你找对人了!大婶儿家这样的瓜果可多了!要 跟着我走一趟?不远,就在鑫隆客栈背后!” 鑫隆客栈就是宁小池他们这两天下榻的那间,她一说,小米也知道确实不远。但是她还是得回去禀报了小于姐姐才能决定。 宁小池担心的是不知道刘晨有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再派李宣去找那位神奇的老伯伯买些瓜果啊? 刘晨当然听见了这个大嗓门女人高声的呐喊,她一点也不按牌理出牌的做法,他算是彻底见识到了。相当地随意随性,不过仔细一想,她若真能将小米引到鑫隆客栈附近,那岂不正好方便他们下手? 看来宁小池也有歪打正着的时候啊,不全然是坏事。至于瓜果,还拿来干嘛呢?只要能够请君入瓮,一切就十分容易处理了。 刘晨一声清的呼哨,李宣等人立刻跟着他急速回到鑫隆客栈。宁小池则假装着腿脚不方便,所以走得有些磨磨蹭蹭的。 小米倒是个不骄不躁的,也没催促她,也缓缓地跟随着宁小池的脚步往前走去。宁小池此刻就开始了打破问到底的工作,她得在这短短的一截路程中,将小米在陈家的基本常识学到啊! 可是刘晨分析不是没有道理的。小米根本不像一般人家的丫鬟一样喜爱搬弄是非八卦,或者闲聊自己的事情以及主人家的事情,基本是没有可能的。 宁小池就是一个不信邪的人,小不说,她就非要拉着她说,东拉西扯的闲聊家常,一般是她问三句,小米回个一句,就算这样也让宁小池挖到一些内幕,够了。 很快,两个人就走到了隆客栈里,刘晨跟李宣等人倒是早准备好了,像摆放好狩猎工具的猎人,专等两只小白兔自动投入陷阱。 宁小池还不能确定刘晨们做好准备没有,又打算怎么办……她只管讲小米往鑫隆客栈里拉。小米这时候也感觉到很奇怪,便问她:“宁大婶儿,您不是说您家在鑫隆客栈背后么?” 宁小池胡诌八扯道:“其实宁大婶我是外乡人,目前我就住在鑫隆客栈。小姑娘你尽管跟着我回房去取新鲜瓜果,管保你满意。” 小米大概是想着此刻光天化日的,她又是在小于姐姐以及那些小商贩的眼皮子底下跟着这位大婶离开的,她没理由会将自己怎么样?所以尽管小米心里感觉有些怪异,却也仗恃着众目睽睽的,索性跟着宁小池往里走。 怕她作甚?! 宁小池一踏进鑫隆客栈,就明显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她感觉得到刘晨等人似乎是有所准备了,但就是不知道他们达到默契没有。不管了,先将人带进去再说! 她的首选“作案地点”当然就是她跟刘晨那间房,毕竟在自己的地盘,可以为所欲为。 宁小池甫一踏进那间房,就发现躲在门后的刘晨、李宣,两人同时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立即明白原来他们早做好了准备,就等跟在后面的小米走进来。这次看来,宁小池与刘晨还是有了一定的默契。 好兆头! 宁小池殷勤地邀请小米屋里来,谁知道小米到了这里,彷佛警戒心才苏醒过来,坚持不肯跟着她进房间,直愣愣杵在门口,要求宁小池将货物拿出来看就好。 急得宁小池想要抽这个忽而固执的小姑娘两记,直接将她搞昏弄进房间里再说。可是客栈里人来人往的,这样一闹腾,估计不用唱后面的戏了。 “小米姑娘,你进来!我一个大婶儿还能怎么样你不成?”宁小池尽力装出最和蔼亲切的面孔,极力邀请小米进去。 小米始终摇头,宁小池尴尬地杵在门口,进退两难。房间里,刘晨又不停地跟她打眼色,意思是赶紧将人弄进来呀! 宁小池急得直想骂娘,一面跟刘晨打眼色叫他们别出声别闹,一面又要装和善的大婶儿形象与小米纠缠累死个人! 就在三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打斜里冲出一个青年男子,没人注意到他是打哪里窜出来的,也没人注意到这个人究竟是谁,他来势汹汹,像个旋风一般席卷过来,一头将小米撞进了房间里,连带着宁小池也被惯性冲击进了房里幸好有刘晨将她一把抱住,宁小池才不至于狼狈地跌倒在地。 房间门也迅速地被关紧。一切来得太突然,不仅宁小池愣住了,连小米也是惊诧地不敢开口。 陡然变化的瞬间,像一出哑剧,没人开口说话,没人有很剧烈的动作。” 宁小池站稳了脚跟,这才想起来骂了句:“我草!刚刚是谁撞老娘来着?!”,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11章 小米 小池那句粗鲁的怒骂,才彷佛将大家的注意力转过于她的粗鲁只是给予一个皱眉,松开手,将她放回平地。小米大概被吓傻了,一直没有吭声,稳住脚步后,就一直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这时候,从小米身后钻出来一个愣头青,诚惶诚恐地堆宁小池深深一揖道:“少夫人,请恕小人洪刚鲁莽,方才确实是出于无奈!” 宁小池没有答话,刘晨对他一挥手,示意他可以不用这么紧张,又见洪刚依然不敢动,无奈地对他说:“你一边站着去吧!这事儿不怪你。少夫人没有生你的气!” 少主发话了,洪刚再对宁小池抱歉一揖,瞬间移动到墙角与李宣站在一起。那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小米,大概只要她以反映过来上了“贼船”,嘴一张,就会被直接敲晕或者捂住嘴巴。 宁小池听他们谈话也知道了洪刚是为了尽快将小米弄进屋里,便也没责怪他。只是她很好奇:为什么小米同学到现在还没有尖叫啊什么的----难道真被吓傻了?!她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正是被绑架挟持的“瓮中之鳖”? 就在宁小池的当口,小米樱唇微启,不像是要叫喊,却依然一有动静就被李宣与洪刚迅速一左一右地捂住嘴巴,等候刘晨的发落。 小米没有挣扎,目光依旧定如初,只是视线紧紧盯着桌上的纸墨。刘晨看不出任何表情地问她:“你想要写字?” 小米轻轻点。确实是个很知情识趣的丫头,知道此刻即使踢断脚杆,也无济于事,于是索性镇定地要求和平谈判。这一点让宁小池很是汗颜,想想她自己每次被绑架挟持什么的,哪次不是又喊又叫又跳又闹的? 一个小丫头能这般临危不惧不乱,足可见陈家的教导管理方针是多么出色! 刘晨示意李宣洪刚人将小米架来桌前坐下,将纸墨摆在她面前让她写。宁小池也好奇地凑过来,嘀溜骨碌着眼睛专看小米究竟要写点什么。最奇怪的是,方才还火急火燎想要三两下搞定小米的刘晨刻像着了魔一般,动作悠闲适意地陪着小米折腾。 小米提起。看得出来她下笔略微有些迟疑。思忖片刻。还是提笔写下了一行清秀地文字。他们凑上前一看时如释重负。 小米写:你们是拯救我家小姐地?你们放开我。我保证不呼叫。事情紧急! 看这语气。小米似乎是站在红杏那边地丫头。李宣与洪刚犹不定地望向刘晨。后者一直陷入深沉地思考当中。没有响应。 宁小池地直觉告诉她。小米绝对能够做到说话算话。而且她一定是想要帮助红杏地人!于是她冲李宣与洪刚两人一挥手。豪气地让他们放开小米出去外面陈家大门口密切关注小于地动向。尽量拖延住那人。别让人起了。 这次没等他们迷茫地请示刘晨。他们这位庄严地少主立即批准他们就按照少夫人地吩咐去办。两个人几乎是异手同行地完成了一系列地动作。包括放开小米。闪电一样飚出门外。飞速地带上房门。再台风一样袭卷下楼。总共一系列动作大概不超过五秒。真正符合“快狠准”地保镖风范! 小米自由了。却也没急着说话。一双湿漉漉地小麋鹿眼睛在刘晨与宁小池身上来回打量乎期待他们先开口说点什么。 刘晨在摆酷,宁小池只好硬着头皮上,解下自己身上的伪装,先说两句安抚下小麋鹿受惊的小心脏吧:“小米,你放心。咱们不是坏人!像你说的们确实是来解救你加小姐陈的!” 小米听见宁小池这样说,依然没有动静只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立即滚满了泪珠子,良久才说:“小姐是个苦命的人!”她除了感叹陈荽的命运多的似乎是担心她再外面那些日子里吃了许多苦,现在又要被迫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只为了陈家那些长辈的私欲。 宁小池也顺势坐到桌前,打算与小米面对面心贴心地交流,刘晨一直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们,像是要看出点什么来一样。宁小池真想告诉他,小米绝对是大大的忠仆,完全不需要怀的那种! 宁小池从小米这句话完全可以听出来她对红杏的同情与忠诚,难为了红杏穿越在这样一个封建大家庭里,不幸中的万幸是,还能让她好命地遇上这么一个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丫鬟。因此她温和地示意小米继续说下去。 听小米一说,他们才知道,原来小米是从前陈荽身边最亲近的丫头。 她们几乎从小一起长大。 因为之前的那个陈荽母亲早逝,父亲又有了几房小妾,生了一大群儿子女儿,陈荽的童年几乎只有眼里的祖父祖母,刻薄的叔伯婶婶,冷漠的父亲,以及一切被人安排主宰的命运。只有小米跟她情同姐妹,还有那些书本花草能够给陈荽一丝丝安慰与温暖。 小米没想到陈荽会因为反抗家族安排的婚姻上吊自杀,当她活转过来后,小米也很支持她逃婚。小米所不知道的是,她真正的小姐可能早就真正香消玉殒了,只是她一直还没有机会跟如今的陈荽单独相处 还没觉出什么异样。 自从现在的陈,也就是红杏逃离陈家后,陈家长辈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小米是共犯,但是他们也以小米没有看管好自家小姐为由,重重责罚了她。而小米,满心希望自己亲如姐妹的小姐可以逃出深天,从此自由自在地生活是陈家人将她处死,她也没二话。 可是,在她受了那么多苦以后,不幸的小姐又被抓了回来。小米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这一次,小姐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地逃脱了。所以她再陈家人面前都装出很怨恨小姐的模样,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小米恨死了陈荽,都是因为她的任性逃婚,才导致她受到了那么多虐待。 宁小池不得不承认小米是个极为机智的丫头。 至于小米是为什么知道宁小池他们的动机的已经不重要了。想想红杏已经被抓回来那么些天,小米这个智多星丫头一定暗中找到过机会,与红杏交流…… 小米说她今天陪着小于姐姐出门采买食材,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因为红杏知道若自己这样莫名其妙消失了,宁小池一定会找自己,就是不知道她一向脑袋比较木讷:不能想到找小叮当打听她的下落。她交代小米,若有可疑的人在陈家附近出现,一定要特别留意,说不定那就是她的救星了。 现在宁小池不负红杏所找到了小叮当,也知道了她目前的处境,甚至也机缘巧合地与内部人员小米接洽上了。这也不知道该说是红星命还是宁小池命好,每每在危难的时刻,总能逢到贵人相助。 如今事情就好解决多了,因为红杏要再后天出嫁,所以这几天陈加都会很忙可以乘乱告诉红杏救援人员已经到位的消息,好叫她安定下一颗心思,好好等待救兵降临。 小米与他们谈完毕,惊觉时间不早了,急匆匆想要回去陈家,否则再回去晚了,免不得要被小于怀。 现在她犯难的事情是,不能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呀! 这时候,彷无所不能的神一样的人物----刘晨发话了:“小米姑娘,你不必紧张。我早派人去找了些方才那样的瓜果计再不出半柱香功夫,他们就能将东西送过来了。” 宁小池也给她抚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又热心地跟她出主意:“小米,一会儿你回去只管对那位小于说宁大婶儿加的菜园子果园子里摘了最新鲜的瓜果,当然需要多些时间了。” 小米难得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愉悦地说:“我家小姐遇上了你们这样的朋友,我真替她高兴!难怪她死也不愿呆在陈家了……”她说到后来神似乎又有些落寞,宁小池突然被这个聪慧的丫头感动了。 她真诚地拉住小米的手腕对她说:“小米你想要一直追随你家小姐,我们救出她的时候,一定顺道将你带走。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小米突然哭了,她揉着红肿的眼睛,哽咽道:“少爷,夫人,你们真是好人!其实上次小姐离家出走的时候就坚持要带着我一起走,我怕拖累她,坚决没有同意。从前我总是以为她一个人出去,肯定比我跟着她要多一份辛苦。现在我才想明白,让她一个人出去经历心酸,不若让我陪着她,风雨共济……或许她也不会被再次抓回来了。” 宁小池算是彻底对小米刮目相看了,她心里对红杏说:“你这个死女子!真是上辈子的造化,遇着这么好的姐妹!” 她立刻坚定地对小米说:“小米,你放心。此次,我们若不将你与你家小姐解救出来,我誓不罢休!” 小米并没有千恩万谢,她明白像宁小池他们这样仗义的朋友,说出的话便是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做到的,而他们也不会希望被人怎样感恩戴德。小米含着闪烁的泪花,对他们夫妇二人深深一揖----所谓大恩不言谢,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着,刘晨派出去办事的人也回来,不负所望地又提了一篮子跟宁小池之前送给小于的那一篮差不多的瓜果。 小米接过那个人递来的水果篮子,再次跟宁小池他们一鞠躬,让他们等她的回信,紧接着就出了鑫隆客栈,急匆匆地往陈家方向走去。 刘晨跟刚回来的那人递了一个眼色,让他暗中跟随着小米出去。 宁小池这样的暴涨脾气就以为刘晨还是信不过人家小米,急吼吼地冲他嚷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老是不信任人呢?” 刘晨的反应就是直接懒得理她,白眼都懒得给一个,径直坐下来喝着茶。直到宁小池这个炮筒一直噼里啪啦地数落来数落去,他才不耐烦地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巴,色厉内荏地说:“你怎么那么蠢啊?!我哪里是怀疑小米了?我是想让林雷去保护她!” 原来那人叫林雷啊?宁小池此刻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可是再以会为刘晨的话,她却发现他用了一个很侮辱人的词:蠢?! 刘晨!你死定了!宁小池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2章 潜伏 凭宁小池瞪到眼睛脱窗,刘晨自始至终都没再搭理俨然就是在说,这你个人去闹呗,想怎么闹怎么闹! 宁小池那一把无名火啊!直烧得心里火辣辣的,干架干不过他,骂街他又不理会她,这种想要泄,别人却不配合你的郁闷感深重地包裹着宁小池。她嚷嚷了一阵,自觉也是一副泼妇相,口干舌燥,干脆挫败地坐来,也喝起了茶。 刘晨心里只觉得这个女人太幼稚了,不就说她一句蠢么?她难道不蠢啊?!不过他也知道,后面这些话最好还是想想作罢了,要真说出来,宁小池这个女人还不得要闹得上房揭瓦啊?!谁叫他娶了个这么情绪化也不懂得三从四德纲常教理的女人呢? 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宁小池可不知道刘晨还在心里面又将她损了一遍,她决定暂时休战,等待他们到陈家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报告。现阶段的目标是救红杏,现在还加了个小米。孰轻孰重,宁小池自己心里还是有一杆秤的。 直到刘晨招宁小池吃晚饭了,李宣他们依旧没有回来。刘晨似乎丝毫没了以前那样的火爆脾气,居然很耐心地张罗宁小池吃饭,也不急吼吼地念叨,怎么他们还没回来? 宁小池一连都自言自语几次,刘晨没理睬她,她也就自动自觉地端着饭碗,闷头吃起来。 饭吃到一半时候,李宣、洪刚那两人一起回来了。刘晨这人还是没有询问关于陈家的事情,竟然只招呼他们先坐来吃饭。 宁小池就不,她毛躁躁地拉着李问:“我说,小李子。你们去了这么半天,究竟打探出点什么没有?还有那个跟着小米出去的叫林什么的,怎么还没回来?” 这一连串的问题还真李宣问得愣在当场小池说的“林什么”那人能猜测到是林雷,可是,林雷出任务是在他们之后吧?这个问题他李宣怎么能知道呢?还有,少夫人性格也太急躁了吧?他们都饿了大半天了也不给吃一口么?! 可。李宣只是在心里小小抱怨一。没敢直接说出来。反而刘晨比较了解自己地接无视宁小池。对他们招道:“不用管她地。你们过来坐。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刘晨然了解这两人地脾气。如果是有特别重要地事情们肯定一回来就跟他禀报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也没吐出一个字?索性先让他们填饱肚子。思维理明晰了再说吧! “对啊!我忘记你们一直在外面盯梢啊什么地。饿坏了吧?来!先吃饭。先吃饭!”宁小池这才领悟到为什么这些人对刘晨为什么这般地忠诚了。他在属面前绝对是个体恤员工地好老板。难怪这些人愿意为他卖命了。 李宣与洪刚像上了条地器人。立刻动作整齐划一地落座。吃饭。宁小池也开始吃刚慢悠悠地吃了几口。人家李宣跟洪刚已经搁碗筷抹嘴----吃好了!感觉像是他们刚端起碗就立即放了! 宁小池地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不用说了!这两个人都是特种部队精英一样地人才。人家都搁碗筷。等待汇报工作了小池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吃了。索性也跟着放碗筷。想接着之前地话题问李宣。 刘晨制止了她冷冷地道:“现在是大厅里。人多口杂。回房间再说!” 宁小池一踏进鑫隆客栈,就明显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她感觉得到刘晨等人似乎是有所准备了,但就是不知道他们达到默契没有。不管了,先将人带进去再说! 她的选“作案地点”当然就是她跟刘晨那间房,毕竟在自己的地盘上,可以为所欲为。 宁小池甫一踏进那间房,就现躲在门后的刘晨、李宣,两人同时对她比了个噤声的势,她立即明白原来他们早做好了准备,就等跟在后面的小米走进来。这次看来,宁小池与刘晨还是有了一定的默契。 好兆头! 宁小池殷勤地邀请小米屋里来,谁知道小米到了这里,彷佛警戒心才苏醒过来,坚持不肯跟着她进房间,直愣愣杵在门口,要求宁小池将货物拿出来看就好。 急得宁小池想要抽这个忽而固执的小姑娘两记,直接将她搞昏弄进房间里再说。可是客栈里人来人往的,这样一闹腾,估计不用唱后面的戏了。 “小米姑娘,你进来吧!我一个大婶儿还能怎么样你不成?”宁小池尽力装出最和蔼亲切的面孔,极力邀请小米进去。 小米始终摇头,宁小池尴尬地杵在门口,进退两难。房间里,刘晨又不停地跟她打眼色,意思是赶紧将人弄进来呀! 宁小池急得直想骂娘,一面跟刘晨打眼色叫他们别出声别闹,一面又要装和善的大婶儿形象与小米纠缠----累死个人! 就在三方僵持不的时候,打斜里冲出一个青年男子,没人注意到他是打哪里窜出来的,也没人注意到这个人究竟是谁,他来势汹汹,像个旋风一般席卷过来,一头将小米撞进了房间里,连带着宁小池也被惯性冲击进了房里----幸好有刘晨将她一把抱住,宁小池才不至于狼狈地跌倒在地。 房间门也迅速地被关紧。一切来得太突然,不仅宁小池愣住了,连小米也是惊诧地不敢开口。 陡然变化的瞬间,像一出哑剧,没人开口说话,没人有很剧烈的动 宁小池站稳了脚跟,这才想起来骂了句:“我草!刚刚是谁撞老娘来着?!” 宁小池那句粗鲁的怒骂,才彷佛将大家的注意力转过来,刘晨对于她的粗鲁只是给予一个皱眉,松开,将她放回平地。小米大概被吓傻了,一直没有吭声,稳住脚步后一直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这时候小米身后钻出来一个愣头青,诚惶诚恐地堆宁小池深深一揖道:“少夫人,请恕小人洪刚鲁莽,方才确实是出于无奈!” 宁小池没有答话晨对他一挥,示意他可以不用这么紧张,又见洪刚依然不敢动奈地对他说:“你一边站着去吧!这事儿不怪你。少夫人没有生你的气!” 少主话了,洪再对宁小池抱歉一揖,瞬间移动到墙角与李宣站在一起。 那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米,大概只要她以反映过来上了“贼船”一张,就会被直接敲晕或捂住嘴巴。 宁小池听他谈话也知道了洪刚是为了尽快将小米弄进屋里,便也没责怪他。只是她很好奇:为什么小米同学到现在还没有尖叫啊什么的----难道真被吓傻了?!她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正是被绑架挟持的“瓮中之鳖”? 就在宁小池惑的当口,小米樱微启,不像是要叫喊,却依然一有动静就被李宣与洪刚迅速一左一右地捂住嘴巴候刘晨的落。 小米没有挣扎,目光依笃定如初只是视线紧紧盯着桌上的纸墨。刘晨看不出任何表情地问她:“你想要写字?” 小轻轻点头。确实,她是个很知情识趣的丫头道此刻即使踢断脚杆,也无济于事于是索性镇定地要求和平谈判。这一点让宁小池很是汗颜,想想她自己每次被绑架挟持什么的,哪次不是又喊又叫又跳又闹的? 一个小能这般临危不惧不乱,足可见陈家的教导管理方针是多么出色! 刘晨示意李宣洪刚两人将小米架来桌前坐,将纸墨摆在她面前让她写。宁小池也好奇地凑过来,嘀溜骨碌着眼睛看小米究竟要写点什么。最奇怪的是,方才还火急火燎想要三两搞定小米的刘晨,此刻像着了魔一般,动作悠闲适意地陪着小米折腾。 小米提起笔,看得出来她笔略微有些迟,思忖片刻,还是提笔写了一行清秀的文字,他们凑上前一看,顿时如释重负。 小米写:你们是来拯救我家小姐的?你们放开我,我保证不呼叫,事情紧急! 看这语气,小米似乎是站在红杏那边的丫头,李宣与洪刚犹不定地望向刘晨,后一直陷入深沉的思考当中,没有响应。 宁小池的直觉告诉她,小米绝对能够做到说话算话,而且她一定是想要帮助红杏的人!于是她冲李宣与洪刚两人一挥,豪气地让他们放开小米,出去外面陈家大门口密切关注小于的动向,尽量拖延住那人,别让人起疑了。 这次没等他们迷茫地请示刘晨,他们这位庄严地少主立即批准他们就按照少夫人的吩咐去办。两个人几乎是异同行地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包括放开小米,闪一样飚出门外,飞速地带上房门,再台风一样袭卷楼。总共一系列动作大概不超过五秒。真正符合“快狠准”的保镖风范! 小米自了,却也没急着说话,一双湿漉漉的小麋鹿眼睛在刘晨与宁小池身上来回打量,似乎期待他们先开口说点什么。 刘晨在摆酷,宁小池只好硬着头皮上,解自己身上的伪装,先说两句安抚小麋鹿受惊的小心脏吧:“小米,你放心。咱们不是坏人!像你说的,我们确实是来解救你加小姐陈荽的!” 小米听见宁小池这样说,依然没有动静,只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立即滚满了泪珠子,良久才说:“小姐是个苦命的人!”她除了感叹陈的命运,更多的似乎是担心她再外面那些日子里吃了许多苦,现在又要被迫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只为了陈家那些长辈的私欲。 宁小池也顺势坐到桌前,打算与小米面对面心贴心地交流,刘晨一直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们,像是要看出点什么来一样。宁小池真想告诉他,小米绝对是大大的忠仆,完全不需要怀的那种! 宁小池从小米这句话完全可以听出来她对红杏的同情与忠诚,难为了红杏穿越在这样一个封建大家庭里,不幸中的万幸是能让她好命地遇上这么一个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丫鬟。因此她温和地示意小米继续说去。 听小米一说们才知道,原来小米是从前陈身边最亲近的丫头。她们几乎从小一起长大。 因为之前的那个陈荽母亲早逝,父亲又有了几房小妾,生了一大群儿子女儿的童年几乎只有眼里的祖父祖母,刻薄的叔伯婶婶,冷漠的父亲以及一切被人安排主宰的命运。只有小米跟她情同姐妹,还有那些花草能够给陈荽一丝丝安慰与温暖。 小米没想到陈荽会因为反抗家族安排的婚姻上吊自杀,当她活转过来后,小米也很支持她逃婚。小米所不知道的是她真正的小姐可能早就真正香消玉殒了,只是她一直还没有会跟如今的陈荽单独相处,所以还没觉出什么异样。 自从现在的陈荽,也就是红杏逃离陈家后,陈家长辈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小米是共犯,但 也以小米没有看管好自家小姐为重责罚了她。满心希望自己亲如姐妹的小姐可以逃出深天此自自在地生活,就是陈家人将她处死也没二话。 可是,在她受了那么多苦以后幸的小姐又被抓了回来。小米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这一次,小姐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地逃脱了。所以她再陈家人面前都装出很怨恨小姐的模样,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小米恨死了陈,都是因为她的任性逃婚,才导致她受到了那么多虐待。 宁小池不得不承认小米是个极为智的丫头。 至于小米是为什么知道宁小池他们的动的,已经不重要了。想想红杏已经被抓回来那么些天,小米这个智多星丫头一定暗中找到过会,与红杏交流…… 小米说她今天能陪着小于姐姐出门采买食材,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会。因为红杏知道若自己这样莫名其妙消失了,宁小池一定会找自己,就是不知道她一向脑袋比较木讷,能不能想到找小叮当打听她的落。她交代小米,若有可疑的人在陈家附近出现,一定要特别留意,说不定那就是她的救星了。 现在宁小池不所望地找到了小叮当,也知道了她目前的处境,甚至也缘巧合地与内部人员小米接洽上了。这也不知道该说是红星命还是宁小池命好,每每在危难的时刻,总能逢到贵人相助。 如今事情就要好解决多因为红杏要再后天出嫁,所以这几天陈加都会很忙,小米可以乘乱告诉红杏救援人员已经到位的消息,好叫她安定一颗心思,好好等待救兵降临。 小米与他们谈完毕,惊觉时间不早了,急匆匆想要回去陈家,否则再回去晚了,免不得要被小于怀。 现在她犯难的事情是,她不能就样两空空地回去呀! 这时候,彷佛无所不能神一样的人物----刘晨话了:“小米姑娘,你不必紧张。我早派人去找了些方才那样的瓜果,估计再不出半柱香功夫,他们就能将东西送过来了。” 宁~也给她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又热心地跟她出主意:“小米,一会儿你回去只管对那位小于说,在宁大婶儿加的菜园子果园子里摘了最新鲜的瓜果,当然需要多些时间了。” 小米难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愉悦地说:“我家小姐遇上了你们这样的朋友,我真替她高兴!难怪她死也不愿呆在陈家了……”她说到后来,眼神似乎又有些落寞,宁小池突然被这个聪慧的丫头感动了。 她真诚地拉住小米的腕对她说:“小米,若你想要一直追随你家小姐,我们救出她的时候,一定顺道将你带走。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小米突然哭了,她揉着红肿的眼睛,哽咽道:“少爷,夫人,你们真是好人!其实上次小姐离家出走的时候就坚持要带着我一起走,我怕拖累她,坚决没有同意。从前我总是以为她一个人出去,肯定比我跟着她要多一份辛苦。现在我才想明白,让她一个人出去经历心酸,不若让我陪着她,风雨共济……或许她也不会被再次抓回来了。” 宁小池算是彻底对小米刮目相看了,她心里对红杏说:“你这个死女子!真是上辈子的造化,遇着这么好的姐妹!” 她立刻坚定地对小米说:“小米,你放心。此次,我们若不将你与你家小姐解救出来,我誓不罢休!” 小米并没有千恩万谢,她明白像宁小池他们这样仗义的朋友,说出的话便是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做到的,而他们也不会希望被人怎样感恩戴德。小米含着闪烁的泪花,对他们夫妇二人深深一揖----所谓大恩不言谢,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着,刘晨派出去办事的人也回来,不负所望地又提了一篮子跟宁小池之前送给小于的那一篮差不多的瓜果。 小米接过那个人递来的水果篮子,再次跟宁小池他们一鞠躬,让他们等她的回信,紧接着就出了鑫隆客栈,急匆匆地往陈家方向走去。 刘晨跟刚回来的那人递了一个眼色,让他暗中跟随着小米出去。 宁小池这样的暴涨脾气就以为刘晨还是信不过人家小米,急吼吼地冲他嚷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老是不信任人呢?” 刘晨的反应就是直接懒得理她,白眼都懒得给一个,径直坐来喝着茶。 直到宁小池这个炮筒一直噼里啪啦地数落来数落去,他才不耐烦地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巴,色厉内荏地说:“你怎么那么蠢啊?!我哪里是怀疑小米了?我是想让林雷去保护她!” 原来那人叫林雷啊?宁小池此刻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可是再以会为刘晨的话,她却现他用了一个很侮辱人的词:蠢?! 刘晨!你死定了!宁小池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陈家需要再请一个帮厨的妇女,于是宁小池贿赂了小于姐姐,加上小米在一旁说好话,很顺利地在当天就进入陈家当了一名厨房帮佣。小米帮衬着宁小池很快熟悉了陈家的大致布局,甚至还跟红杏见上了一面,虽是短暂的一面,但是,红杏也确实安了心。 现在的陈家,一子就埋了两个间谍,刘晨觉得是时候动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13章 柴房 不说刘晨的计划安排,宁小池那边倒是一去就忙家大概久没有这样盛情款待过那么多贵客,不仅下人就连一些没有负责接待工作的主人都忙得一团乱。 像宁小池这样的临时编制人员,更是充分应证了那个成语:物尽其用。简直当宁小池是个机器人,一会要帮忙厨房大厨递菜递铲子,一会又要帮忙外面的丫头仆妇端茶送水,还要帮忙收拾一些瓜子壳,水果皮…… 没人会体谅她是刚刚才入府的临时人员,任何脏活累活苦活全部交给她去做,遇着陈家一些凶恶的夫人少爷甚至是一些狗仗人势的奴才,不管她做得多好,统统先骂一顿再说。 宁小池别说去见红杏了,就连小米也难得见上几面,哪里有机会去勘察地理位置呀!?还画地图呢?估计,这一晚上折腾下来,宁小池就真成了宁大婶儿了。 宁小池心里那个郁闷啊----吗的。她好歹还是个红庄的少夫人吧?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啊?不过为了红杏,她还是忍啊忍啊忍啊,真希望刘晨他们今晚就来拯救她们三个受苦受难的女人啊! 她心里呐喊完,继续给陈家这些奢华的贵人们做牛做马,她心里忿忿地骂完了陈家万家其他什么家的人几万遍,总有一天要叫今天骂过她的人为她提鞋,她还不乐意呢! 终于将那些贵人们的吃食上齐了,宁小池舒展一下累得酸痛的膀子,还没等她一口气喘匀净,又有人来叫她去前院偏厅帮忙扫地。 她叹了气,抱着扫帚着簸箕,顺从地跟着来人去前院扫地了。 她怎么觉得自己的命运就是要比杏悲惨这么多呢?虽然红杏目前的处所是在柴房,可是她至少不需要来做这样的苦力吧? 宁小池跟着那位大妈梭漫步在陈家硕大的花园之间概因为今天客人很尊贵,陈家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处都收拾得齐齐整整,干干净净,一有瓜壳果皮丢到地上,马上就有丫鬟清理地一干二净。随时保持着陈家各处一尘不染。所以宁小池最好奇的就是,为什么每个地方都有专人负责打扫了要特意来找她去打扫什么地方呢? 不过。蹒跚走在前面地大妈。态度严。一直走路。一句话也没有说。宁小池也就只好跟着她往前走于这种陌生地环境。陌生地人。最好还是少说话为妙。因为多说总是容易多错。 大妈越走越偏僻。直接拐进了处不怎么照得到灯光地暗处警地往四周瞧了瞧。这才迅速地回头小声跟宁小池说:“宁大婶儿是吧?我是小姐地奶妈----先把扫帚什么地放下吧!小米拜托我来带你过来地。” “啊?!敢问大姐。那小米她人在哪里?”宁小池总觉得眼前地大妈太过严肃然不那么敢相信她。问话也有所保留样子。就是做出典型地是被小米介绍进来帮佣地一个下人姿态。 “你谨慎些也是好地。你们地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现在来带你去见小姐被老夫人强留在了前厅奉茶。别迟疑。赶紧跟着我来。正好现在那些老爷太太们在前厅喝茶玩牌。你可以叫我李妈。”大妈说话可一点都不带磕碜地。语速飞快又有所节制。 宁小池愣了几秒。依然不知道该不该信任眼前地李妈。李妈见她还在犹疑定。才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自怀中抽出一张纸条来。直接在宁小池眼前展开。宁小池借着微弱地光线。才看清楚上面地字:你们是来拯救我家小姐地?你们放开我。我保证不呼叫。事情紧急!???宁小池乍一看见这句话,愣了好一会儿,抬眼望着李妈,后者以一种很坚定的目光看着她,见宁小池依旧没反应过来,才着慌地说:“这是小米情急之下写给我的。她说若你不相信我,尽管将这张纸条给你看,你一看便会相信我了!说是----” 确实没等李妈说完,宁小池已经目光闪亮,李妈知道她大概是回忆起什么来了,也没继续再说下去,只要她相信自己就好了! 宁小池确实是想起来了,这可不是晌午时分他们绑架小米时,小米要求和平谈判时写下的那句话么?----这么重要的一句话,宁小池换作平时是肯定不会忘记的,主要是今天发生地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才一时没有想起来。 “李妈,辛苦你了。赶紧带我去见你加小姐吧!”宁小池一想到这个事情,立刻明白过来后,当然就放心大胆地跟着李妈去见红杏了。 “别急。先把这些东西端好!”李妈见她回过神来,也舒了一口气,一弯身,像变魔术似得从一旁的花丛里端出一大盘饭菜,交给宁小池。 宁小池顺从地接过来,心里也大致猜到李妈的用意了,所以 都没说也没问,尽量配合着李妈。 谨慎细致的李妈还是不忘交待她:“等会儿你只管跟着我走就好。尽量低眉顺眼的,别说话就成。一切交给我来办!” 宁小池点头,立刻端好盘子,紧紧跟着李妈,先是走出了这片昏暗的地带,然后又跟着李妈左拐右拐,终于到了关押红杏的那间柴房。 宁小池一见门外的阵仗,就知道想要悄无声息地救出红杏着实不是件容易事。 光那一溜儿高大威猛的护卫,目光凶狠,她看着都有点发麻,更别说那柴房门口还有两个一看功夫就不弱的武林高手似的人物。 宁小池尽量低着眉眼,紧紧跟在李妈身后继续往前走。刚刚触及雷区,就有两个护卫笔直地站出来拦下她们,严厉地问道:“李妈,你身后的人是谁?怎么不是往些天跟你一起的那个小于?” 李妈严肃的表情不改,也是脸刻板地回答那个人的问题:“你不知道今天府上很忙,人手根本就不够?!这是大夫人找回来帮佣的大婶儿,完全没问题的。让我们进去给小姐送完饭就出来!” 似乎这大夫人还比较有威慑性,那两个护卫一听是大夫人特别派来的人,当下没有再多言,直接就让开一条道,让李妈带着宁小池进去柴房里面。 宁小池一想到马上就要见着红杏心里激动不已,有多少天没有跟这个聒噪的女人对垒了,她十分地想念她呀! 她怎么强制自己镇定来也没用,她端着盘子的手已经像筛糠一样抖索起来,她愈想自己稳定下来,就愈加紧张,她情知自己要是再这样没出息下去,准得坏事! 走在前面的李妈自然也听见了宁~手里碗筷因为她的抖索相撞的轻碰声,她眼看宁小池越走越紧张,她只得装出一副凶恶的面孔,扭头对她就是一顿臭骂:“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只管跟着老婆子我走就是!” 李妈假意骂完宁小池,又转头那几个彪形大汉嚷道:“极为小爷,你们这么虎视眈眈地紧盯着我们,这个大婶儿是新近请来府上帮佣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你们别吓坏了她!否则这个粗手粗脚的大婶儿将端给小姐的饭菜打洒了,我又得挨大夫人的骂了!” 那几个彪形大汉一听李妈的话也是这个理,便放了对她们的盯视,宁小池也因为李妈大嗓门儿的几句叫嚷彻底醒转过来,在千钧一发之际稳住了心神,终于能够做到镇定自若地端稳盘子,跟着李妈走进了柴房。 李妈就是生怕她们两个朋友一见面就失言,所以她率先挤进柴房,先是背对着宁小池跟红杏一挤眼睛,示意她不要惊慌,又转头很不客气地对宁小池吼:“没用的东西!赶紧将盘子端进来,别让我们家小姐饿着了!再顺手将门带上!” 红杏被锁在柴房里,手上脚上都被上了~链,一脸的疲倦,见着李妈进来,才有了一丝松懈,开始很好奇地打量跟在李妈身后灰扑扑的那个大婶儿----怎么看怎么有点眼熟呢? 待柴房的门关上后,李妈才示意宁小池将饭菜往红杏那里端过去。李妈便小心地守在柴房门后,为她们把风。 宁小池依然低垂着头端这饭菜来到红杏面前,这才猛然一抬头,这一抬头直接将红杏震住了! 红杏惊恐地张大了嘴,眼泪突然就由眼眶里哗哗地滚落下来,她大概是激动地都不能言语了。而宁小池见到她的泪水,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来…… 她们两个就那样静静地伫立相望着,一直没说话,任由眼泪唰唰地往下淌。 过了半晌,两人同时开口,居然说了一句相同的话:“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够了。有这样一句就够了。她们之间已经无需再多说些什么了。 宁小池在现代的时候,经常听别人说,女人之间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友情。而现在,她想要告诉说这句话的人,是谁说女人之间没有真正的友情? 而李妈生怕她们耽搁太久,引起柴房外那些看护的警觉,轻咳了两声,又佯装严厉地冲她们嚷道:“小姐,你赶紧吃吧!明日就要出嫁了!要好好养足气力。” 李妈这样说些无谓的话,无非是为了拖延时间,以方便红杏与宁小池再交流一下。 可是她李妈不知道,这两个人相互之间太了解了,她们已经不需要再多余交流些什么了。宁小池来了,红杏就知道自己有救了,其他她根本不必再管了,只要耐心等待他们救援就好。 这样见着一个人便安心下来的感觉,宁小池也是第一次从一个女性朋友的身上体会到。,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4章 惊蛰 天是农历里的惊蛰。红杏将在明日嫁入万家。陈早早地便张灯结彩起来,热闹非凡。陈家那一干亲属只关心速速将这门亲事尘埃落定。他们好与万家真正结为亲家,以后两家强强联合,是你发财,我发财,大家发财。 从未有人考虑过陈家这位即将嫁入豪门的小姐。彷佛她再陈家最大的贡献便是嫁入万家! 宁小池就不,她可是磨皮擦痒地干等了一个下午呀! 她毛躁躁地拉过李宣就问:“我说,小李子。你们去了这么半天,究竟打探出点什么没有?还有那个跟着小米出去的叫林什么的,怎么还没回来?你们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吧?!” 这一连串的问题还真将李宣问得愣在当场,宁小池说的“林什么”那人,他能猜测到是林雷。可是,林雷出任务是在他们之后吧?这个问题他李宣怎么能知道呢?还有,少夫人性格也太急躁了吧?他们都饿了大半天了,饭也不给吃一口么?!人家少主都没催促他们呢,吃饭皇帝大,不是吗? 可是,李宣只是在心里小小抱怨一下,可没敢直接说出来。毕竟那是他们家少夫人啊!连少主都拿她没办法的少夫人诶! 反而刘晨比较了解自的手下,直接无视宁小池,对他们招手道:“不用管她的。不急的。你们过来坐下,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刘晨当了解这两人的脾气,如果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他们肯定一回来就跟他禀报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也没吐出一个字?索性先让他们填饱肚子,思维理明晰了再说吧!看他们这样子,也不像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想汇报啊,看来今天下午又白忙活了。 “对啊!忘记你们一直在外面盯梢啊什么的。饿坏了吧?来!先吃饭。先吃饭!” 宁池这才领悟到为什么这些人对刘晨这般地忠诚了,他在下属面前绝对是个体恤员工的好老板。 难怪这些人愿意为他卖命了。看来。当老板也是需要用些心思地哦。 李宣与洪刚两人像上了条地机器人刻动作整齐划一地落座。举筷。吃饭。宁小池也继续拿起筷子开始吃。她刚慢悠悠地吃了几口。人家李宣跟洪刚已经搁下碗筷。一抹嘴----吃好了!感觉像是他们刚端起碗吃了两口就立即搁下了! 宁小池地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不用说了!这两个人都是特种部队精英一样地人才。人家都搁下碗筷。等待汇报工作了。宁小池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吃了。 她索性也跟着放下碗筷。还是想接着之前地话题问李宣。 刘晨一挥手制止了她。冷冷地道:“现在是大厅里多口杂。回房间里说!”说完。不给宁小池任何说话地机会。他率先就带头往楼上房间走去。看样子。经过这么多时间地历练。已经俨然锻炼成老江湖了。时刻谨慎。 李宣跟洪刚两人自然很听话地就跟着他们地少主走上了楼。往房间里去。宁小池想要跟着上去。又觉得有些不甘心人老是讲自己自动忽略掉。我行我素。她被抢白了好几次。实在是有点拉不下面子。 最后,宁小池在下面原地磨叽了几下,回头又扒了几口饭菜,还是觉得没什么好吃的。 咕咕唧唧地磨蹭了半天,宁小池这才悻悻然地随后上了楼,进了房间。 一进去,就见着他们三人早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老佛爷一般。宁小池也没多去想什么拉着一条凳子,就近坐下来想,这下,天时地利人饱了,总该谈正事了吧? 哪里知道刘晨却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方才的饭菜还合口味吧?”问的自然是李宣与洪刚两人。 那两人虽觉问题有些诡异,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答道:“禀告少主菜不错。” “那你们可知道那饭菜里是有毒的?!”宁小池发誓,刘晨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饭菜里有毒?!那他还吃得那么流畅,现在还有这闲情逸致来问这两个人?! 可是李宣两人的回答却更让宁小池吐血,他们竟然诚惶诚恐地堆刘晨说:“少主我们的错。我们忘记了你对我们的训练。” 原来,当初刘晨挑选这几人习武,盯梢,跟踪,追查等等技能的时候,首要的是教导他们行走江湖,尤其是在不熟悉的地方进食之前,必须用身上的银针试菜。否则,无论你又多大的本领,一中了别人的毒,照样叫你英雄变狗熊! 宁小池知道这一层后,立马跳出来为这两人打抱不平:“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是你让人家两个小青年吃饭的么?他们还试菜,那岂不是对你 啊?人家那是信任你这个主子!” 刘晨没理会她,这个女人老爱鸡猫子鬼叫,也不搞搞清楚,此事是不是该她插言。 李宣两人连忙帮忙解释道:“少夫人,你错怪少主了。少主常常爱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情境,很寻常的事件上考验我们。目的正是为了锻炼我们行走江湖的本领。是我们疏忽了。” “就怪他!什么狗屁考验啊?!他自己不也还被人暗算了好几次,个人都没学好本事,还有资格来教导你们?!” 李宣与洪刚再次领教了他们家少夫人的口无遮拦外加无法无天。他们同时面面相觑地僵在那里:不知道少夫人有没有发现少主的脸色已经黯沉地不见天日了呢? 最后,还是李宣孩子厚道,跳将出来打了圆场:“少主,少夫人是对属下等的一番好意,请少主不要因为属下等的愚昧责怪少夫人。我们还没向您汇报今日的事情呢!” “好吧!我不跟没大脑的女计较!你们说说今天下午到傍晚时分究竟陈家都有些什么动静?”刘晨警告地瞪了宁小池一眼,然后吩咐李宣他们开始进入正题。 李宣说,下倒是没什么特别异常的事情发生,他们也是见着小米提着一篮子瓜果又回了陈家门口,小于大概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埋怨地责怪了小米几句,然后便敲开陈家大门出几个高大威猛的家丁将她们在大门外采买的东西悉数运进陈家。 李宣洪刚还趁此机会,藉由是那道突然开启的门缝往里打量了一番,陈家宅院十分阔大,他们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来。 陈的家丁搬运东西很是迅速,三两下就将东西搬完了。小米也随着小于回了陈家。陈家大门在此刻完全严丝合缝地关闭上了。 最奇怪的是,门外的那些小商贩们却不肯就此离开,他们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要来陈家的贵客----万家富豪,以及另外几家富豪亲戚饭时分才到陈家。他们坚守于此,无非是为了等待或许还有下一单生意。 “然后你们就回来了?”刘又是不带表情地问道,没人知道他这话带的是什么情绪,李宣与洪刚虽也不知道刘晨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有个准则便是,只要少主问话,他们照实了说就没什么问题。于是两人一致同声地答:“是的。” 宁小池暂时插不上话,但是她总觉得今的刘晨真的要比从前成熟了许多,变得有些城府了,她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他从前那样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的个性,现在感觉他似乎随时在装深沉,她只想问他:有意思么?累不累啊? 刘晨现在是在谈男人之间的事情,根本没时间去理会宁小池忽而白痴忽而鄙视的眼神,直接将她当透明人处理,又问李宣二人:“你们没见着林雷?” “属下没有见到!”又是不同的两张嘴巴同时说出一模一样的话来,宁小池真替这两个孩子揪心进去机械化下去,早晚得变成一组机器人保镖队! 刘晨不再说话了。 用宁小池的话来说就是厮又开始**深沉了! 少主不说话,李宣跟洪刚两人也就那么束手站在一旁,没敢轻举妄动,反观宁小池就自由自在多了,一会儿喝茶一会儿揉腿一会儿挠头发……似乎她一刻也闲不下来总是能自己为自己找出许多事情来忙活。 刘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冷冰冰地冲她说道:“你能不能别一直在那里动来动去的----影响我思考问题?” 切。宁小池眼神里先鄙视了他一把然后百无聊赖地回答他:“这不是没事干么?你又不继续发号施令告诉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我不找点小事情打发打发时间,那我还不得无聊死了啊?!” 刘晨心想这女人,一个人在那边闹腾来闹腾去的在倒还有理了?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歪理一箩筐!怎么就娶了个这样不安分守己的女人做妻子呢? 娶都娶了,好像也不兴退货这一说法,刘晨只有空口吃黄连,各种苦味自知了,他还是按捺住怒火,耐心地跟她说:“先别觉得无聊。等林雷回来了,看他去查探的情况怎样,我们也该趁着今明两天赶紧动手了!” 对呀!虽然宁小池之前无法跟他们说出红杏在后天就要被逼出嫁了,可是今天小米来了,说过啊!再不动手,别说其他的,如果红杏真成了万家的媳妇,光冷绛然发狂起来都够他们受的了! 刘晨考虑到今天晚上不仅万家的人会来陈家做客,好像还有其他的一些望族客人。本来选择在今晚动手时最佳时机,可是 们对于陈家地形根本不熟悉,估计得等林雷回来,明米找到机会出来再决定一个其当的营救时机了! 想到小米,刘晨才想起那句话----“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今天下午怎么就没想到让小米画张陈家的大致地形图给他们呢?其实也不怪刘晨,当时时间那么紧迫,按照李宣他们的说法,如果小米再稍微回去晚一些,恐怕他们的事迹就要败露了。打草惊蛇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坏的一件事情。 刘晨一想及此,也有些烦躁,突然起身,闷闷地说道:“这个林雷怎么还不见人啊?!” 宁小池在一旁嘿然偷笑:这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了吧?!叫你装!难道不知道装b是要被雷劈的啊?! 不过,刘晨的烦躁马上得到了解决。正所谓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大家期盼许久的林雷终于回来了。 他一脸的风尘,却面带欣喜,估计是得到了什么重要的讯息。房间里的四人不约而同地全部起身迎接他的归来。 刘晨没那个空闲跟林闲聊,再叫他吃饱了饭再来禀报了,林雷也好像是忘记了饥饿,忘记了疲劳,一心想要跟他们报告点新鲜的消息。 刘少主等及了,直接挥手示意林雷有话快讲有屁快放!林雷自然识得大体刻噼里啪啦就说将开来。 他说多话,虽然没有废话,全是事关紧要,可是宁小池依然听得瞌睡连连。一般都没听完,就耷拉着脑袋睡着了! 刘晨见着她这副可笑的模样,他都有点哭笑不得了,刚刚是谁还一直吵着要人家赶紧汇报新消息的? 林雷讲完了,宁小池睡得香甜,只差流一把憨口水了。 刘晨打发林雷下去先了饭好休息后将李宣派去跟小米接洽,最后洪刚也守到了门外。 刘晨看着疲累的宁小池,实在不想打断她如此香甜的睡眠,可是趴在桌子上睡觉也会很不舒服啊!----何况现在根本不是睡觉的时候啊,刘晨不得不将她拍醒,现在又正是需要宁小池出场的时候。 宁小池被他一掌拍醒,倒也没生气,只是两眼迷茫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吗?刘晨见她这样子,觉得最首要的还是将她头脑弄清醒再说。 他指了指房间角落里的脸盆,宁小池依然睡眼朦胧地望着他有将茫然进行到底的趋势! 刘晨受不了了,大吼道:“小池塘!麻烦你去把你眼角的眼屎嘴角的口水洗洗干净!” 宁小池被他的吼叫震得一个激灵,手掌下意识地去擦眼角抹唇角----哪里有眼屎口水嘛?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刘厮是叫她去洗把冷水脸,清醒一下! 她晃晃悠悠地踱过去,洗脸脸,清醒过来而后正襟危坐在刘厮跟前轻朝他一昂头:“喂!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啊?说啊!我完完全全清醒了!” 说……刘晨倒是想说啊,一直考虑到这个女人有点木讷在选择重点的跟她讲,也需要措辞的吧? 宁小池巴巴地望着他隔了半天,刘晨才挑了些重点的跟她说。大致意思呢,就是说陈家因为最近这些天需要宴请客人,接着又要筹办喜宴,府上人手有些不够, 需要再请一个临时帮厨的妇女……聪明的小米认为这是个绝好的让宁小池打入陈家内部的好机会。刘晨也觉得如果让宁小池进入陈家,联络上红杏,再由她绘制出陈家的大致地形图,营救红杏成功的几率应该就要大得多了。 于是小米与林雷一商议,直接先贿赂了小于姐姐,小米再在一旁说好话,那边已经松口答应让宁小池当天晚上就去陈家厨房帮佣。 宁小池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好的机会让她打入敌人内部,她当然很乐意去执行这项间谍任务。 唯一让她感到郁闷的是,她又不得不换上那身宁大婶儿的装扮,土了吧唧地去陈家应聘个什么厨房帮佣?还是临时的? 宁小池在心里一次一次对红杏呐喊:看看,你大姐我对你小女子多好啊!为了你,不仅牺牲形象色相尊严……好像说得有点严重了,但是,要知道,她宁小池长这么大年纪,确实还没为谁做到这种程度啊! 宁小池说干就干,立刻在刘晨的帮助下将宁大婶儿的行头套上身,整装往陈家出发了! 因为各个环节都有小米跟林雷帮她打通了,宁小池很顺利就进入了陈家,还没来得及跟小米说上两句,就被陈家那个严厉的总管风急火燎地派去了厨房帮忙。,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5章 救援 这语气,小米似乎是站在红杏那边的丫头,李宣与地望向刘晨,后者一直陷入深沉的思考当中,没有响应。 宁小池的直觉告诉她,小米绝对能够做到说话算话,而且她一定是想要帮助红杏的人!于是她冲李宣与洪刚两人一挥手,豪气地让他们放开小米,出去外面陈家大门口密切关注小于的动向,尽量拖延住那人,别让人起了。 这次没等他们迷茫地请示刘晨,他们这位庄严地少主立即批准他们就按照少夫人的吩咐去办。两个人几乎是异手同行地完成了一系列的动作,包括放开小米,闪电一样飚出门外,飞速地带上房门,再台风一样袭卷下楼。总共一系列动作大概超过五秒。真正符合“快狠准”的保镖风范! 小米自由了,却也没急着说话,一双湿漉漉的小麋鹿眼睛在刘晨与宁小池身上来回打量,似乎期待他们先开口说点什么。 刘晨在摆酷,宁小池只好硬着头皮上,解下自己身上的伪装,先说两句安抚下小麋鹿受惊的小心脏吧:“小米,你放心。咱们不是坏人!像你说的,我们确实是来解救你加小姐陈荽的!” 小米听见宁小这样说,依然没有动静,只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立即滚满了泪珠子,良久才说:“小姐是个苦命的人!”她除了感叹陈荽的命运多的似乎是担心她再外面那些日子里吃了许多苦,现在又要被迫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只为了陈家那些长辈的私欲。 宁小池也顺势坐到桌前,算与小米面对面心贴心地交流,刘晨一直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们像是要看出点什么来一样。宁小池真想告诉他,小米绝对是大大的忠仆,完全不需要怀的那种! 宁小从小米这句话完全可以听出来她对红杏的同情与忠诚,难为了红杏穿越在这样一个封建大家庭里,不幸中的万幸是,还能让她好命地遇上这么一个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丫鬟。因此她温和地示意小米继续说下去。 听小米一,他们才知道,原来小米是从前陈荽身边最亲近的丫头。她们几乎从小一起长大。 因为之前的那个陈亲早逝,父亲又有了几房小妾,生了一大群儿子女儿的童年几乎只有眼里的祖父祖母,刻薄的叔伯婶婶,冷漠的父亲,以及一切被人安排主宰的命运。只有小米跟她情同姐妹,还有那些书本花草能够给陈荽一丝丝安慰与温暖。 小米没想到陈荽会为反抗家族安排地婚姻上吊自杀。当她活转过来后。小米也很支持她逃婚。小米所不知道地是。她真正地小姐可能早就真正香消玉殒了。只是她一直还没有机会跟如今地陈荽单独相处所以还没觉出什么异样。 自从现在地陈。也就是红杏逃离陈家后。陈家长辈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小米是共犯。但是他们也以小米没有看管好自家小姐为由。重重责罚了她。而小米。满心希望自己亲如姐妹地小姐可以逃出深天。从此自由自在地生活。就是陈家人将她处死。她也没二话。 可是。在她受了那么多苦以后幸地小姐又被抓了回来。小米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这一次。小姐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地逃脱了。所以她再陈家人面前都装出很怨恨小姐地模样乎所有人都相信。小米恨死了陈荽是因为她地任性逃婚。才导致她受到了那么多虐待。 宁小池不得不承认小米是个极为机智地丫头。 至于小米是为什么知道宁小池他们地动机地已经不重要了。想想红杏已经被抓回来那么些天。小米这个智多星丫头一定暗中找到过机会交流…… 小米说她今天能陪着小于姐姐出门采买食材。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地机会。因为红杏知道若自己这样莫名其妙消失了。宁小池一定会找自己。就是不知道她一向脑袋比较木讷。能不能想到找小叮当打听她地下落。她交代小米。若有可疑地人在陈家附近出现。一定要特别留意。说定那就是她地救星了。 现在宁小池不负红杏所望地找到了小叮当,也知道了她目前的处境,甚至也机缘巧合地与内部人员小米接洽上了。这也不知道该说是红星命还是宁小池命好,每每在危难的时刻,总能逢到贵人相助。 如今事情就要好解决多了,因为红杏要再后天出嫁,所以这几天陈加都会很忙,小米可以乘乱告诉红杏救援人员已经到位的消息,好叫她安定下一颗心思,好好等待救兵降临。 小米与他们叙谈完毕,惊觉时间不早了,急匆匆想要回去陈家,否则再回去晚了,免不得要被小于怀疑。 现在她犯难的事情是,她不能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呀! 这时候,彷佛无所不能的神一样的人物----刘晨发话了:“小米姑娘,你不必紧张。我早派人去找了些方才那样的瓜果,估计再不出半柱香功夫,他们就能将东西送过来了。” 宁小池也给她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又热心地跟她出主意:“小米,一会儿你回去只管对那位小于说,在宁大婶儿加的菜园子果园子里摘了最新鲜的瓜果,当然需要多些时间了。” 小米难得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愉悦地说:“我家小姐遇上了你们这样的朋友,我真替她高兴!难怪她死也不愿呆在陈家了……”她说到后来,眼神似乎又有些落寞,宁小池突然被这个聪慧的丫头感动了。 她真诚地拉住小米的手腕对她说:“小米你想要一直追随你家小姐,我们救出她的时候,一定顺道将你带走。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小米 了,她揉着红肿的眼睛,哽咽道:“少爷,夫人人!其实上次小姐离家出走的时候就坚持要带着我一起走,我怕拖累她,坚决没有同意。从前我总是以为她一个人出去,肯定比我跟着她要多一份辛苦。 现在我才想明白,让她一个人出去经历心酸,不若让我陪着她,风雨共济……或许她也不会被再次抓回来了。” 宁小池算是彻底对小米刮目相看了,她心里对红杏说:“你这个死女子!真是上辈子的造化,遇着这么好的姐妹!” 她立刻坚定地对小米说:“小米,你放心。此次们若不将你与你家小姐解救出来,我誓不罢休!” 小米并没有千恩万谢,她明白像宁小池他们这样仗义的朋友,说出的话便是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做到的,而他们也不会希望被人怎样感恩戴德。小米含着闪烁的泪花,对他们夫妇二人深深一揖----所谓大恩不言谢,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着,刘晨派:去办事的人也回来,不负所望地又提了一篮子跟宁小池之前送给小于的那一篮差不多的瓜果。 小米接过那个人递来的果篮子次跟宁小池他们一鞠躬,让他们等她的回信,紧接着就出了鑫隆客栈,急匆匆地往陈家方向走去。 刘跟刚回来的那人递了一个眼色,让他暗中跟随着小米出去。 宁小池这的暴涨脾气就以为刘晨还是信不过人家小米,急吼吼地冲他嚷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老是不信任人呢?” 刘晨的反应就是直懒得理她,白眼都懒得给一个,径直坐下来喝着茶。直到宁小池这个炮筒一直噼里啪啦地数落来数落去,他才不耐烦地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巴,色厉内荏地说:“你怎么那么蠢啊?!我哪里是怀小米了?我是想让林雷去保护她!” 原来那人叫林雷啊?小池此刻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可是再以会为刘晨的话却发现他用了一个很侮辱人的词:蠢?! 刘晨!你死定!宁小池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任凭宁小池哪怕将眼睛瞪到脱窗,瞪到眼珠子脱落……刘晨自始至终都没再过搭理她。那视一切为无物的表情俨然就是在说,由着你个人去闹呗怎么闹怎么闹!反正不会理睬你! 这个男人有点酷,且不是一般的酷!宁小池还在心里忿忿地加了一句:都是装的! 宁小池肚子里那一把熊熊燃烧的无名火啊!直烧得她心里火辣辣的上都连带着火嫖嫖的。她真想高歌:燃烧吧!火鸟!不对,她这模样多是只小火鸡…… 她也不是个莽妇,自知干架干不过他街他更不会理会她…… 宁小池常常深陷这种想要发泄,别人却不配合你的极度郁闷之中。 这种感觉尤其在此刻,是如同蚕茧一样严丝合缝深重地包裹着宁小池。她唧唧歪歪嚷嚷了一阵,自觉也是一副不登大雅之堂的泼妇相,又寂寞地自说自话到口干舌燥,没人理会她。做人做到这么失败的程度,她宁小池还是穿越第一人吧? 没她什么事了,干脆挫败地坐下来,也喝起了茶,人郁闷了,连茶渣子也掐牙缝!看啥啥不顺眼,都跟自己作对一样。 刘晨打心底里只觉得这个女人太幼稚了,不就说她一句蠢么? 她难道不蠢啊?!这几乎都是公认的事实了,何况女人要那么聪明干什么?! 不过刘晨也知道,后面这些话最好还是想想作罢了,要真说出来,宁小池这个女人还不得要闹得上蹿下跳,掀房揭瓦啊?! 谁叫他娶了个这么情绪化也不懂得三从四德纲常教理的女人呢? 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宁小池可不知道刘晨还在心里面又将她损了一遭,她决定暂时休战。耐心等待着他们到陈家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报告。 她门儿清着:现阶段的奋斗目标是救红杏,现在还加了个小米。孰轻孰重,宁小池自己心里还是有一杆秤的。 她顺手托过摆放在桌子上的那摞纸,趴在桌子上,顺手抄起一支毛笔,鬼画符起来。 画来画去,那小人儿头像的眉眼,怎么就愈看愈像刘晨呢? 宁小池心里一烦躁,一把抓过那摞纸,几把撕得粉碎,动静又大,刘晨都忍不住转头看了她几眼:又在发神经了?! 宁小池都愈发觉得自己跟刘晨再这样生活下去,她的更年期是不是都要提前来临啊? 纸撕破了,宁小池也没玩的东西了,刘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径直出了房门,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宁小池懒得问他。 直到刘晨过来招呼宁小池吃晚饭了,李宣他们依旧没有回来。原来他是去张罗晚饭了啊!原来时间都这么晚了啊?宁小池一直待在烛火明亮的房间里,浑然不觉现在已经是日暮时分了。 刘晨这人现在有点奇怪,性格常常突变,常常暴走。如今的他,就似乎丝毫没了以前那样的火爆脾气,居然很耐心地为宁小池张罗着吃食,也不像往常那样急吼吼地念叨:怎么他们还没回来?! 宁小池一连都自言自语了好几次,刘晨也没理睬她,她也就自动自觉地端着饭碗,闷头吃起来。沉闷,封固的沉闷。不在沉闷中爆发,就在沉闷中……吃饭。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李宣、洪刚那两人才一起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刘晨这人还是没有一见着他们就询问关于陈家的事情,竟然只招呼他们先坐下来吃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6章 脱逃 小池可没想到那么多,也没去留意这是什么时令,自子里到底有些什么瓜果,只管敞着嗓子吆喝便是!惊得躲在暗处的刘晨等人都暗自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这一吆喝,确实勾人呀!围挤在陈家大门前的小商贩们竟然无声主动为这位贩卖瓜果的大婶让出了一条通道,让她直接抵达交易圈的最中心。 最中心赫然站着两个丫头,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看来很是精明能干,另一个比较年幼,看着是个聪明活泼的丫头。只听得那年长的一位对年幼的一位低声吩咐道:“小米,你且去看看这位大婶的篮子里可是真有这些水果。要是真能买到这几样水果,那咱们今日的功劳可大了!” 名为小米的年轻丫鬟诺了一声,还真就朝着宁小池这边走了过来。宁小池也懒得费力气往前走了,依旧单手提挎着果篮,就等着这个小丫头走过来。 等到小米走到宁小池跟前,伸了个小脑袋瓜子就往那果篮里张望,宁小池也顺势将果篮移摆到胸前,让小米看个究竟……同时她自己也往果篮里看去---- 这一看,便出了宁小池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多么严重的错误----这还是春末夏初的季节,果篮里怎么可能会有她方才吆喝的蜜瓜、杏子、甜橙啊?! 怎么办怎么办?!小米也看了果篮里的东西诧异地看着她呢!宁小池情急之下,只得小声跟小米商量:“小姑娘,你看大婶儿我做点小买卖也不容易呀!为了吸引顾客,我都报错水果名字了!不过,这篮瓜果权当我送给姑娘你的。以后若是还需要采买瓜果什么的,记得找我呀!” 小米话只是很惑地看着宁小池,再更加不解地看着那篮子瓜果--这位大婶儿没毛病吧?!她竟然已经直直地将那果篮递到了小米胸前。 宁小池这傻女子,当然不知道她篮子里的瓜果可要比那些什么蜜瓜呀杏子呀甜橙呀值钱多了!全是些挺罕见的瓜果,有特别培育的雪莲果,自从去年秋天就一直留在树上没有摘取的梨子,还有一些那位老伯伯自己精心培育的就像今天的温室蔬菜一样的奇珍异果。 若宁小池知道这些东对于这个地方这个季节这个时代是多么罕见的话,她一定像崇拜神仙一样崇拜那位老伯伯了。 小米很不确定地再询问她:“大婶儿。你这一篮子贵重地瓜果都送给我了?!” 宁小池也不厌烦地连续回答她:“是地。是地。大婶儿我从不打诳语!都送给你了!” 小米将信将地接过那一篮子瓜果。径直去向那年长些地丫鬟禀报面往回走。一面还忍不住几次三番好奇地回头向宁小池这里张望。 等小米将那一篮子瓜果交给那年长地丫鬟看了。并附在她耳畔嘀嘀咕咕了几句。那年长地丫鬟也是露出分外惊讶地神情。不可思议地望向宁小池。 其他地小商贩们也忘记了做生意。全部眼睛都不带眨动地观察着这几个人地动向。好奇心旺盛! 年长地丫鬟惊诧过后。很快恢复平静。不愧是大户人家呆惯了地丫鬟么场面没见过呀?! 她立即拉着小米直接再走到宁小池跟前,随便抓起一样水果直突突地递到宁小池眼前,沉着冷静地说:“你把这个吃掉!” 宁小池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一声,才后知后觉地醒悟到人家这是在怀她是白雪公主的后母呢!宁小池这些东西还是白送的,由不得人家不怀啊! 宁小池想到此处,顿时笑了,当真接过那丫鬟手里的果子就吃了起来。两个丫鬟当真睁圆了眼睛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将那个不知名的果子消灭掉,一旁围观的小商贩们也看得津津有味…… 小米是懂了她那位前辈的意思,见宁小池吃完一个红果子依样学样地从果篮子里往外随便掏个青色的果子,也递给宁小池:“再把这个吃掉!” 宁小池心里着实是觉得她们这两个小打工的,还真是尽忠职守。她十分乐意配合把抓过那个青色的果子,又是三口两口便解决掉了。 这下该相信了吧? 年长的丫鬟与小米又躲到一边小声嘀咕起来宁小池这次是实在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了。很快,小米再次走过来腼腆地对宁小池笑道:“宁大婶儿是吧?小于姐姐说您的瓜果着实罕见又货真价实。 咱们也不能白得您的好处。家里还有这样的么?我们想再买一点。” 宁小池着实愣了一下,她很快反应过来不正是个替换小米的机会么?于是她爽朗地大声笑道:“小姑娘,算你找对人了!大婶儿家这样的瓜果可多了!要 着我走一趟?不远,就在鑫隆客栈背后!” 鑫隆客栈就是宁小池他们这两天下榻的那间,她一说,小米也知道确实不远。但是她还是得回去禀报了小于姐姐才能决定。 宁小池担心的是不知道刘晨有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再派李宣去找那位神奇的老伯伯买些瓜果啊? 刘晨当然听见了这个大嗓门女人高声的呐喊,她一点也不按牌理出牌的做法,他算是彻底见识到了。相当地随意随性,不过仔细一想,她若真能将小米引到鑫隆客栈附近,那岂不正好方便他们下手? 看来宁小池也有歪打正着的时候啊,不全然是坏事。至于瓜果,还拿来干嘛呢?只要能够请君入瓮,一切就十分容易处理了。 刘晨一声清的呼哨,李宣等人立刻跟着他急速回到鑫隆客栈。宁小池则假装着腿脚不方便,所以走得有些磨磨蹭蹭的。 小米倒是个不骄不躁的,也没催促她,也缓缓地跟随着宁小池的脚步往前走去。宁小池此刻就开始了打破问到底的工作,她得在这短短的一截路程中,将小米在陈家的基本常识学到啊! 可是晨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的。小米根本不像一般人家的丫鬟一样喜爱搬弄是非八卦,或者闲聊自己的事情以及主人家的事情,基本是没有可能的。 宁小池就一个不信邪的人,小米不说,她就非要拉着她说,东拉西扯的闲聊家常,一般是她问三句,小米回个一句,就算这样也让宁小池挖到一些内幕,够了。 很快,两个人就走到了隆客栈里,刘晨跟李宣等人倒是早准备好了,像摆放好狩猎工具的猎人,专等两只小白兔自动投入陷阱。 宁小池还不能确定晨他们做好准备没有,又打算怎么办……她只管讲小米往鑫隆客栈里拉。小米这时候也感觉到很奇怪,便问她:“宁大婶儿,您不是说您家在鑫隆客栈背后么?” 宁小池胡八道:“其实宁大婶儿我是外乡人,目前我就住在鑫隆客栈。小姑娘你尽管跟着我回房去取新鲜瓜果,管保你满意。” 小米大概是想着此刻光天化日的,她又是在小于姐姐以及那些小商贩的眼皮子底下跟着这位大婶离开的,她没理由会将自己怎么样吧?所以尽管小米心里感觉有些怪异,却也仗恃着众目睽睽的,索性跟着宁小池往里走。 怕她作甚?! 宁小池一踏进鑫隆客栈,就明显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她感觉得到刘晨等人似乎是有所准备了,但就是不知道他们达到默契没有。不管了,先将人带进去再说! 她的首选“作案地点”当然就是她跟刘晨那间房,毕竟在自己的地盘上,可以为所欲为。 宁小池甫一踏进那间房,就发现躲在门后的刘晨、李宣,两人同时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立即明白原来他们早做好了准备,就等跟在后面的小米走进来。这次看来,宁小池与刘晨还是有了一定的默契。 好兆头! 宁小池殷勤地邀请小米屋里来,谁知道小米到了这里,彷佛警戒心才苏醒过来,坚持不肯跟着她进房间,直愣愣杵在门口,要求宁小池将货物拿出来看就好。 急得宁小池想要抽这个忽而固执的小姑娘两记,直接将她搞昏弄进房间里再说。可是客栈里人来人往的,这样一闹腾,估计不用唱后面的戏了。 “小米姑娘,你进来吧!我一个大婶儿还能怎么样你不成?”宁小池尽力装出最和蔼亲切的面孔,极力邀请小米进去。 小米始终摇头,宁小池尴尬地杵在门口,进退两难。房间里,刘晨又不停地跟她打眼色,意思是赶紧将人弄进来呀! 宁小池急得直想骂娘,一面跟刘晨打眼色叫他们别出声别闹,一面又要装和善的大婶儿形象与小米纠缠----累死个人! 就在三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打斜里冲出一个青年男子,没人注意到他是打哪里窜出来的,也没人注意到这个人究竟是谁,他来势汹汹,像个旋风一般席卷过来,一头将小米撞进了房间里,连带着宁小池也被惯性冲击进了房里----幸好有刘晨将她一把抱住,宁小池才不至于狼狈地跌倒在地。 房间门也迅速地被关紧。一切来得太突然,不仅宁小池愣住了,连小米也是惊诧地不敢开口。 陡然变化的瞬间,像一出哑剧,没人开口说话,没人有很剧烈的动作。” 宁小池站稳了脚跟,这才想起来骂了句:“我草!刚刚是谁撞老娘来着?!”,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7章 侥幸 京城回红庄的路上,他们一直不敢稍事休息,从清马加鞭赶路。终于在惊蛰后的第二天晌午时分回到了秋山。 此次营救红杏,总算是侥幸成功,所有人都累得不行。 事情还没完呢!刘晨得去央求自己的公主娘,请她去让皇上赐婚。红杏身子被折腾地很虚弱,先将她交给唐柔绿翘照顾着。 小米也很懂事地帮着忙这忙那。而李妈则发挥了自己当了多年陈家严谨奶妈的特长,带着宁夏,将这小家伙逗得呵呵直乐。 宁小池能联想到得最佳剧情就是,冷堡主一定是私下里单独找到红杏,陈述了一些厉害关系,软硬兼施,将红杏活生生劝退了。----可是,人家刘菱不都跟许刚成亲了么?这冷老爷子还一心想着拆散别人?这一来,这就活生生的多了两对怨侣啊! 看来,这些吃饱没事干的老头子,总是有许多奇思异想,兼着一种顽强的执拗,简直让人无法招架。 可怜见的红杏呀!可是,任宁小池怎么猜测,也是觉得红杏绝对不会为此屈服的呀! 没人知道她竟去了哪里,她什么都没有带,甚至是那盆她视若性命的黑色曼陀罗! 啊!黑色曼陀罗!宁小池才想起这件宝贝,里面不是一直住着小叮当么?她应该先去问问“它”,这应该是在咨询范畴之内的,何况那是“生‘它’养育‘它’”的亲娘哪! 小池选择在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偷从红庄惊涛院里溜了出来即使被人发现,她不也可以说是去山下找楼外楼里的谁谁谁么? 不想这个问题还好。一想。就出事。这才刚刚轻手轻脚地跨出惊涛院地院门口。一个庞然地身影就紧随其后地出现了。而且此人走路时不带一点声响地。一把从后面拉住宁小池。吓得她全身一哆嗦点就直接头点地地栽了下去。 宁~动作僵硬迟缓地扭转头来。胆战心惊地想要看看这个背后灵究竟是何方神圣。当时。月朦胧影朦胧。她好歹率先看见了那道浅浅地折射在地面上地人影子算是松了口气。再缓缓由抓住自己手臂地那只手看上去----是个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地人了! 她先长长地吐了口气刻甩掉他地手。恶狠狠地骂:“刘晨!你没事半夜出来装鬼吓人啊?” “我装鬼吓人?!那敢问这位大婶。你作为我刘某人地媳妇儿。深更半夜地。您这又是要往哪里去?” 遇见过不讲理地。像这样明明是她自己形迹可还恶人先告状兼倒打一地----他刘晨着实还是头一遭遇着。 轮到宁小池哑然了。她愧疚地低下了头细一回顾。确实是她没理还很声高。她嗫嚅了半天只支吾出“我……我……我……”这几个字出来。 “说啊!你你你,到底是要去干什么?难道是要背着我去偷人?!”这话说得怎么就这么难听呢?!宁小池相当地郁闷相当地想揍他一拳!看吧?这就是婚姻的约束就是已婚女人的悲哀,这就是…… “是啊!我就是去偷人么着?!赶紧将你的狼爪子从本姑娘身上放下来!”敢骂她,偏要跟着他的话往下说! 刘晨听她这样说,反而不生气了,磁性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啊?” 他不仅没松开紧紧拉住她的手,将她冰凉的小手掌直接揣进了他温暖的胸膛里,彷佛怕吓坏了她一般轻柔地问道:“说吧。去干什么?这么大半夜的,我陪着你吧!” 宁小池承认,他此刻实在是太温柔了,温柔到她几乎有种要和盘托出的冲动了----但是,最后仅存的理智提醒着她:这是她与红杏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她措辞良久,也不知道该拿什么借口跟他解释,这时候,她所希望眼前这个男人笨一点多好啊! 刘晨见她实在是像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心想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站在院子门口也不是个事儿啊!这可还是春寒料峭的深夜呀! 他用另一只手抚上宁小池微微发凉的脸蛋,俯下头来,宁小池几乎以为他要亲吻上她的嘴唇了,不管这是他们接吻第多少次了,她的心依旧跟擂鼓一样,哐哐哐地剧烈跳动。 这个小色女想错了,刘晨只是跟她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然后认真地问她,其实也不算是问,那更像是一个肯定句。他说:“你是想去找红杏。” 好借口啊!宁小池点头,可是……一想想,也不对,如果说去找红杏,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单独前去的,所以她又摇头。 这下轮到刘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那你究竟是要准备出去干什么?!” 宁小池见他似乎快发火了,小小声外带可怜兮兮地说:“我……想红杏了。刚刚做梦见着了她,我就只是想下去到她房间里看看----万一她回来了呢?” 很傻很天真!----这就是彻底无语了的刘晨对这个弱智女人此举的评价!“你明日一早大大方方地去她房间里看看不就得了?非得选这寒嗖嗖的大半夜去?不知道是谁要扮鬼吓人?!再说,我不都派了人去寻她了么?冷家堡我也去问过了。” 呃……宁小池承认他的话确实是有那么一滴滴的道理,可是她不是不能跟他说实话么?索性撒娇吧! 宁大小姐撒起娇来……呃……很雷人,只见她状若西子捧心,娇柔无比地倚赖到刘晨身上,嗲声嗲气地说:“相公啊!人家真的很想念红杏嘛!你就让我现在去她房间看看好睹物思人嘛!好不好嘛?!” 这话一说完自己先恶寒了一个,就没这 啊! 刘晨跟看个外星不明飞行物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不说话,过了半晌,大概是觉得她这样卖力演出一次实在不容易,停顿过后,立即拉起她的手说:“走吧!我陪你去好了!” 宁小池皱起了一张苦瓜脸可是看刘晨那架势,已经不容得拒绝了,他拉着她,完全没留意后面那张皱成一团的小脸然转过头轻叹一声,然后严肃地对她说:“以后别用那种语气说话了像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行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不舒服?” 宁小池心想,你终于发现本小姐不爽了?她索性心一横,直接挑重点:“你陪我去可以!但是----但是,你必须在红楼大门外等我,我……有些女人话题得跟红杏摆谈!”说完,她还心虚地偷瞄了刘晨几眼:他不会怀她吧? 没想到次刘晨倒是很体贴地说:“没问题。我就在外面等你。别说太久。” 宁小池真没想这次这么体贴,有点出乎意料是她还是又拉住他强调了一下:“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哈!说不偷听就不偷听!” 刘晨直接发火了,甩掉的手恶狠狠地说:“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啊?!” 那边厢,宁小赶紧安抚:“哎呀!不是怀你人品只是我们小女人之间的龙门阵,不好意思被你听见。快走,快走!” 刘晨的脸色这才和一些,宁小池在他身后猛吐舌头:没见过这么小里小气的男人。 某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突然转身警告她别背后说人坏话,宁某人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赏花赏月赏……赏背影。 刘晨转过身去,宁小池才收回飘离的视线,趁着微薄的月色跟着他下了秋山,来到红楼门前,此刻的红楼万籁俱寂,丝毫不像某些风月场所那般喧哗热闹。 刘晨果真将她送到大门口便自动自觉地止步,将她拉到大门口,轻轻交代着:“去看看吧!毕竟你们是朝夕相处的好姐妹。别太久了,万一我等不及了就进来找你。” “啊!”宁小池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个说法,赶快抓紧时间蹑手蹑脚地奔进红楼,直取红杏的闺房,她不是没想过可能黑色曼陀罗在红慕厅,但是,平常红杏很宝贝黑曼,常常将之搬来自己房间里,闲来没事就拉小叮当出来听她絮絮叨叨。 她坚信,现在黑曼一定在红杏闺房里!----当然确信了,她前几天才见到过嘛! 宁小池轻松自如地踏进了红杏的闺房,点着了桌台上的油灯,四处寻覓,竟然愣是没见着黑曼的影子。她才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啊,人不仅不能太过自信,甚至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许多时候,我们看见的,都是幻象。 当然,宁小池明白是明白了这个道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推翻这个道理,她在红杏屋子里继续四处寻觅,不死心的女人。她低声呼唤着小叮当。 过了好久好久,才隐约听见红杏的床底下传来个细细弱弱的声音:“小池阿姨,我在这里。” 宁小池听来,很是有气无力,她一把掀开那遮盖地严严实实的床罩子,赫然发现黑曼在床底下,一副焉耷耷的憔悴样子,小叮当趴到在花盆边缘,也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你们这是怎么了?”宁小池急忙将“它们”轻柔地牵出来,着急地问“它们”----不对,其实就是问小叮当。 “我怕有人将我们拿走,所以我动用法力将黑曼移动到了床下。小池阿姨,你好没良心啊----现在才想起来找我们?呜呜呜……” 这顶帽子扣得可有点大了……宁小池只得首先跟小叮当以及黑曼道歉:“不好意思。因为阿姨我太担心你们红杏妈妈的事情了。所以……一直忘记找你们。阿姨的错!”她道完歉,感觉小叮当似乎消气了,于是直奔主题,“小叮当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家红杏妈妈去了哪里啊?” “知道啊!”小叮当出了床底,呼吸了些新鲜空气,气色较之方才明显要好多了,黑曼也是。 宁小池听小叮当这样一说,顿时欢欣雀跃了,正眼巴巴地指望着下文呢。谁知道,小气的小叮当直接来了句:“知道。但是我不告诉你。谁叫你现在才来拯救我们?哼!” 呃。原来小精灵之所以叫小精灵,就是因为“它”是个小鼻子小眼睛小肚鸡肠的小孩子啊!----看看红杏这失败的教育,可想而知,以后她若是真有了小孩子,准得跟这个小叮当相似地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宁小池决定不跟小精灵计较,小孩子嘛!她决定为了红杏,吃点亏:“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小叮当这个小狐狸,立即借驴顺坡下管她要咨询费,说是什么好久没喝过人血了,潮得慌,非要让宁小池喂它点血才肯说出红杏的下落。 宁小池说:“你不是不用喝人血了么?不是除了红杏的血,就不能喝别人的血么?” 小叮当说了句显然是红杏闲的没事干的时候教它说的话,简直得了真传了。 它振振有词地说:“那时候是因为我还是婴孩期,就像小孩子一般要吃母乳一样。现在长大了,可以吃吃其他的东西了。” 无语! 宁小池豁出去了,为了自己那唯一的同类朋友,她只有舍血相救了。这点小咨询费花得不冤。 他们终于说动芷岚公主出面帮忙,而冷绛然也在赶回秋山的路上了。他一直怀疑是自己爹故意将他支走,再向陈家暴露了红杏的行踪……(,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8章 米宣 杏说:“不管真实情况如何。现在我是铁了心要跟_成亲了!”宁小池举双手赞成并且支持她! 又过了良久,虽然这对幼稚的夫妻浪费了不少时间在这件很无聊的事情上面,但是刘晨身边那几个手下愣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更别说催促他们这位喜怒无常的少主了,全部毕恭毕敬地束手站在一旁,丝毫没敢轻举妄动。只等他们两人决出个胜负,然后发号施令,齐齐出发。 当然,最后,还是刘晨率先妥协了。他自觉亏欠宁小池太多,而这次又是去解救她最好的朋友红杏,如果不依她,指不定日后跟他闹得天翻地覆,不可收拾。 他挫败地说道:“我让你倔强!跟着去,可以。但是千万别给我惹麻烦。照顾好自己!” 这几句强横霸道的话虽然也不那么好听,可是宁小池依然打算不跟他计较了,总之这场小小的战役是她宁某人胜利了!她得拿出点胜利者的风范来,宽宏大量! 接着,他们又就底宁小池是坐马车还是跟刘晨共乘一匹马的问题上……足足纠结了半天……这次轮到宁小池妥协了,因为刘晨打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一起去,所以根本没有准备脚程迟缓的马车。又说,救人就得迅速,难道坐着一辆晃晃悠悠的破马车,一颠一颠地去救人?拜托,或许,等你马车到达那里的时候,红杏的人已经被丢进万家的新房里了,那一切就无法挽回了。怎么对得起红杏,又怎么对得起冷绛然临走的托付? 宁小池也是想到这一层,不得已,僵持半天,只好跟着刘晨共乘一匹马了----主要是她觉得这样显得很傻气不是十七八热恋中的小情侣了,这样卿卿我我,会酸掉人大牙的。 有时候,她都自己是不是原本就是这么龟毛的女人。可是仔细一回想,她跟其他人苏未明啊就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难道是两个个性太相近又都争强好胜的人,真的不适合做夫妻,只适合做竞争对手? 李宣竟然喜欢少夫人小池! 经过夫人宁小池的细心开导,李宣这孩子才明白那只是一时的迷恋。宁小池说:“其实小米更适合你!” 她恶狠狠:看着十分享受地吮吸着她鲜血地小叮当。咬牙切齿地问“它”:“孩子。你现在可以老实交代地杏妈。现在竟。芳踪何处了吧?” 小叮当满足地吸饱了。小子鼓胀着。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只小青蛙。只见“它”慢条斯理地一抹小嘴巴。吹了口气将宁小池那爆裂地伤口合上才悠哉哉地说:“杏妈是被人掳走地。就在她前去冷家堡地路上。” “她什么时候去过冷家堡?我怎么不知道?!”宁小池就纳闷了。明明刘晨去冷家堡问过了根本没去过冷家堡啊。而且冷堡主不可能撒谎地啊?那个家长虽然平日里严肃霸道了一点。可是还不至于会跟他们这些小辈撒谎吧? “小池阿姨。请听清楚。我说地是妈是在去冷家堡地路上被掳走地!”二连地宁小池竟然被这个小东西鄙视了。而且还是一次接一次地。这死孩子。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敬老尊贤。宁夏那孩子都比“它”知情懂理多了。 “好吧!好吧!你干脆仔细点跟我一次说清楚好了。你要了解你小池阿姨我。是老年人了……” “是杏妈自己决定去冷家堡地。 她说想正面面对她与冷爸之间的问题了以决定亲自去跟冷爷爷冷奶奶谈谈……” “她怎么突然就攻克了自己的心理障碍?我都没听她说过,她最近做事情责骂老是喜欢单独行动啊?”宁小池觉得她怎么又变回了以前那个红杏呢? “您老可以理解为杏妈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吧。所有的原因只有一个--她怀孕了!” “啊?!”宁小池惊呼一声时想起了红杏之前开玩笑说的“我打算来个只上车不买票。”……那时候她语气是多么肆无忌惮与嚣张啊……现在不幸应验了当初的一句玩笑话,也难怪他会不好意思跟自己讲了。真是万别将话说死了!宁小池想到这里,才惊觉她跟小叮当纠缠了这么些时候,依旧是没有问出红杏现在的具体下落,万一刘晨等不及了,冲进来,估计得以为她宁小池是中邪了呢。 红杏,她----不至于带球跑吧?!宁小池探询的目光火炬一样点亮,精光闪烁地盯着小叮当:赶紧讲重点吧,孩子! “小池阿姨,你真是个急性子。既然我没一开始就说出杏妈的下落,那就证明她目前很安全啊!” **裸的鄙视!宁小池……是个没什么耐心的女人,可是她不得不控制着自己,在心里一万遍地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对小叮当动粗……快忍不下去了她! 小叮当也是怕宁小池再憋下去得内伤,所以赶紧竹筒倒豆子地开始诉说事件的整个经过(其实“它”最怕的应该是被发飙的宁小池一把掐断细脖子):“杏妈她是被京城陈家的人抓回去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了杏妈,又那么恰好在去冷家堡的半途上将她掳劫了。杏妈一被抓,我就接到了她的求助信号。目前她被关在陈家得柴房里,再过三天就要嫁去京城首富万家了。所以,小池阿姨,你赶紧带人去救杏妈吧!”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 直接将她救出来,或者一早告诉我呢?”宁小池真想死这个小鬼,明日里不是自诩很聪明的么怎么一刀了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啊! “不是我不想啊!小池阿姨,你不知道,我是不能够跟黑曼分开的!所以我很生气,杏妈失踪这么几天了,你都不来找我!”小叮当也颇幽怨。 不好了。宁小池已经听见门外渐渐清晰的脚步声了,一定说刘晨。她得赶紧走了。临走前还得交代小叮当几句:“小叮当,你别担心了。明天一早我就找个信任的人来先接管你跟黑曼不能调皮,吓着别人。你杏妈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乖乖等着她回来吧!” 小叮当这次难得地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叛逆孩子面孔,很配合地点了点小脑袋。这是“它”今晚最让宁小池看着顺眼的一瞬间了。 既然现在红杏的踪迹有了确切的着落,还有三天时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关键是该怎么跟刘晨说呢,她也不想给他说啊,但是不给他说,她怎么能够一个人去救红杏啊? 从前,遇上这样事情的时候她所想到的第一人选说苏未明,可是……现在?还是算了吧!估计又得被刘晨扣上那顶巨大的“偷人”黑帽子了。 宁小池一面想着一面就出了红杏的房间身后的烛火随之熄灭,又是小叮当那个小鬼精。 她甫一踏进楼的中庭,果然刘晨已经往这边走来了,还好,没被他发现。不然这个东西解释起来就玄乎了甚至连她跟红杏是穿越女的身份也是不知呢。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接受能力如何?是比较能接受怪力乱神的事情还是更能接受时空穿梭这样的奇幻事件? 宁小池想到这个头都了,心想还是都别说了个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事情是无法用言语来解释的,顶多就让他们觉得她们两个怪异一点好了。穿越,这个事情,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啊! 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了,刘晨几步迎上来,抓住她又是冰冰凉的爪子责备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宁小池大里飞速运转了几大圈,也是没有想到最好的措辞冲冲就来了句:“我知道红杏在哪里了。我们明日一早就去拯救她!” 此女说完,也不管刘晨不能相信会不会答应直就往秋山上爬去。她得回去补补眠了,她已经决定一大早起来就要去救红杏!刻不容缓在必行! 刘晨则是满头雾水地跟着这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回到秋山惊涛院,宁小池回去倒头就睡,彷佛他们出去那么些时候,只是去梦游了,就是不知道她明早醒来还记得不记得这大半夜的事情……有那么一个瞬间,连他自己都要怀这究竟是个梦境还是……灵异事件? 这次是他们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异梦。宁小池整晚都梦见红杏惨遭虐待,被泼冷水,被强制着嫁人……而刘晨则整晚做些稀奇古怪的梦,睡眠被打断,又续睡,整体都是稀里糊涂的。 宁小池一大早自噩梦中醒来,惊呼声也将刘晨吵醒,后者睡眼惺忪地伸个懒腰,烦闷地问她:“你又怎么了?” “我梦见红杏很惨!走!咱们赶紧去救她!”宁小池边说边一骨碌爬起床来,还抽空腾了一只手出来挠挠刘晨,催促他也赶紧起床了。 刘晨真没想到这个女人这次记性竟然出乎意料地好,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也起床穿衣,一面嘀咕着:“也不知道你是靠什么值得红杏的下落的。可靠不可靠啊?” “男人家家的废话怎么那么多!相信我!绝对可靠!”宁小池就差大力拍击胸脯以示本姑娘所说不假了。 一个美好的大清晨,就在宁小池的强力督促下,迅速穿衣洗漱吃饭,再立刻跟父母请辞了,再带着几个人下了秋山。宁小池找到唐柔,悄悄叮嘱她去将红杏房间里的黑色曼陀罗取来楼外楼后院,好生照顾着,再嘱咐他们将宁夏送上红庄交给庄主那老两口…… 可见,现在她要出趟远门,得交代多少事情,又有多少事情是必须挂怀的。 一切事情该交代的交代了,该安排的安排完毕了,宁小池这才去红姑那里问了一下红杏家得状况,果然是京城很出名的陈家。 目的地一明确,宁小池立即摩拳擦掌地拉着刘晨就要上路。可是,一直无情的手臂突然横挡过来,一道清冷的声线响起:“既然我们都知道具体方位了。你不用去了!” 说这话的人可不是刘晨么?!这怎么有点像过河拆桥的那种桥段呀? 宁小池倒是不生气,就是直接愣在了当场。她就是还一时没找到什么合适的话来跟他对话,他这样说,确实叫她不知该哭还是笑了。他的意思她也是读取出来了的,还不就是担心她遇到危险么?他为什么每次说话尽拣难听的说呢? 宁小池想来想去也知道该怎么劝降这个顽固得像头牛的男人,她试图跟他讲理,却觉得完全是对牛弹琴,然后她也沉下一张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必须去!不让我跟着你们,我就自己去!” 小米跟李宣还真被宁小池这个半路出家的红娘凑合到了一起!(,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9章 何去 绛然在返回秋山的途中,过海的时候,竟然突遇风暴乘坐的船只直接打翻到海里,至今下落不明。 一吆喝,确实勾人呀!围挤在陈家大门前的小商贩们竟然无声主动为这位贩卖瓜果的大婶让出了一条通道,让她直接抵达交易圈的最中心。 最中心赫然站着两个丫头,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看来很是精明能干,另一个比较年幼,看着是个聪明活泼的丫头。只听得那年长的一位对年幼的一位低声吩咐道:“小米,你且去看看这位大婶的篮子里可是真有这些水果。要是真能买到这几样水果,那咱们今日的功劳可大了!” 名为小米的年轻丫鬟诺了一声,还真就朝着宁小池这边走了过来。宁小池也懒得费力气往前走了,依旧单手提挎着果篮,就等着这个小丫头走过来。 等到小米走到宁小池跟前,伸了个小脑袋瓜子就往那果篮里张望,宁小池也顺势将果篮移摆到胸前,让小米看个究竟……同时她自己也往果篮里看去---- 这一看,便出了。宁小池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多么严重的错误----这还是春末夏初的季节,果篮里怎么可能会有她方才吆喝的蜜瓜、杏子、甜橙啊?! 怎么办怎么办?!小米也看了果篮里的东西,正诧异地看着她呢!宁小池情急之下,只得小声跟小米商量:“小姑娘,你看大婶儿我做点小买卖也不容易呀!为了吸引顾客,我都报错水果名字了!不过,这篮瓜果权当我送给姑娘你的。以后若是还需要采买瓜果什么的,记得找我呀!” 小米没说话是很惑地看着宁小池,再更加不解地看着那篮子瓜果--这位大婶儿没毛病吧?!她竟然已经直直地将那果篮递到了小米胸前。 宁小池这个傻女子当然不知道篮子里的瓜果可要比那些什么蜜瓜呀杏子呀甜橙呀值钱多了!全是些挺罕见的瓜果,有特别培育的雪莲果,自从去年秋天就一直留在树上没有摘取的梨子,还有一些那位老伯伯自己精心培育的就像今天的温室蔬菜一样的奇珍异果。 若宁小池知道这些东对于这个地方这个季节这个时代是多么罕见的话,她一定像崇拜神仙一样崇拜那位老伯伯了。 小米很不确定地三询问她:“大婶儿这一篮子贵重地瓜果都送给我了?!” 宁小池也不厌其烦地连续回答她:“地。是地。大婶儿我从不打诳语!都送给你了!” 小米将信将地接过那一篮子瓜果。径直去向那年长些地丫鬟禀报面往回走。一面还忍不住几次三番好奇地回头向宁小池这里张望。 等小米将那一篮子瓜果交给那年长地丫鬟看了。并附在她耳畔嘀嘀咕咕了几句。那年长地丫鬟也是露出分外惊讶地神情不可思议地望向宁小池。 其他地小商贩们也忘记了做生意。全部眼睛都不带眨动地观察着这几个人地动向。好奇心旺盛! 年长地丫鬟惊诧过后。很快恢复平静。不愧是大户人家呆惯了地丫鬟。什么场面没见过呀?! 她立即拉着小米直接再走到宁小池跟前便抓起一样水果直突突地递到宁小池眼前,沉着冷静地说:“你把这个吃掉!” 宁小池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一声,才后知后觉地醒悟到人家这是在怀她是白雪公主的后母呢!宁小池这些东西还是白送的由不得人家不怀啊! 宁小池想到此处,顿时笑了当真接过那丫鬟手里的果子就吃了起来。两个丫鬟当真睁圆了眼睛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将那个不知名的果子消灭掉,一旁围观的小商贩们也看得津津有味…… 小米是懂了她那位前辈的意思,见宁小池吃完一个红果子,也依样学样地从果篮子里往外随便掏个青色的果子,也递给宁小池:“再把这个吃掉!” 宁小池心里着实是觉得她们这两个小打工的,还真是尽忠职守。她十分乐意配合,一把抓过那个青色的果子,又是三口两口便解决掉了。 这下该相信了吧? 年长的丫鬟与小米又躲到一边小声嘀咕起来,宁小池这次是实在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了。很快,小米再次走过来,挺腼腆地对宁小池笑道:“宁大婶儿是吧?小于姐姐说您的瓜果着实罕见又货真价实。咱们也不能白得您的好处。家里还有这样的么?我们想再买一点。” 宁小池着实愣了一下,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正是个替换小米的机会么?于是她爽朗地大声笑道:“小姑娘,算你找对人了!大婶儿家这样的瓜果可多了!要不,你跟着我走一趟?不远,就在鑫隆客栈背后!” 鑫隆客栈就是宁小池他们这两天下榻的那间,她一说,小米也知道确实不远。但是她还是得回去禀报了小于姐姐才能决定。 宁小池担心的是不知道刘晨有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再派李宣去找那位神奇的老伯伯买些瓜果啊? 刘晨当然听见了这个大嗓门女人高声的呐喊,她一点也不按牌理出牌的做法,他算是彻底见识到了。相当地随意随性,不过仔细一想,她若真能将小米引 栈附近,那岂不正好方便他们下手? 看来宁小池也有歪打正着的时候啊,不全然是坏事。至于瓜果,还拿来干嘛呢?只要能够请君入瓮,一切就十分容易处理了。 刘晨一声清浅的呼哨,李宣等人立刻跟着他急速回到鑫隆客栈。宁小池则假装着腿脚不方便,所以走得有些磨磨蹭蹭的。 小米倒是个不骄不躁的丫头,也没催促她,也缓缓地跟随着宁小池的脚步往前走去。宁小池此刻就开始了打破问到底的工作,她得在这短短的一截路程中将小米在陈家的基本常识学到啊! 可是刘晨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的。小米根本不像一般人家的丫鬟一样喜爱搬弄是非八卦,或者闲聊自己的事情以及主人家的事情本是没有可能的。 宁小池就是一信邪的人,小米不说,她就非要拉着她说,东拉西扯的闲聊家常,一般是她问三句回个一句,就算这样也让宁小池挖到一些内幕,够了。 很快两个人就走到了鑫客栈里,刘晨跟李宣等人倒是早准备好了,像摆放好狩猎工具的猎人,专等两只小白兔自动投入陷阱。 宁小池还不确定刘晨他们做好准备没有打算怎么办……她只管讲小米往鑫隆客栈里拉。小米这时候也感觉到很奇怪,便问她:“宁大婶儿,您不是说您家在鑫隆客栈背后么?” 宁小池胡诌八扯道:“其实宁大婶我是外乡人,目前我就住在鑫隆客栈。小姑娘你尽管跟着我回房去取新鲜瓜果,管保你满意。” 小米大概是想着此刻天化日的,她又是在小于姐姐以及那些小商贩的眼皮子底下跟着这位大婶离开的没理由会将自己怎么样吧?所以尽管小米心里感觉有些怪异,却也仗恃着众目睽睽的索性跟着宁小池往里走。 怕她作甚?! 宁小池一踏进鑫客栈,就明显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她感觉得到刘晨等人似乎是有所准备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达到默契没有。不管了,先将人带进去再说! 她的首选“作案地点”当然就是她跟晨那间房竟在自己的地盘上,可以为所欲为。 宁小池甫一踏进那间房,就发现躲在门后的刘晨、李宣,两人同时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立即明白原来他们早做好了准备,就等跟在后面的小米走进来。这次看来,宁小池与刘晨还是有了一定的默契。 好兆头! 宁小池殷勤地邀请小米屋里来,谁知道小米到了这里,彷佛警戒心才苏醒过来,坚持不肯跟着她进房间,直愣愣杵在门口,要求宁小池将货物拿出来看就好。 急得宁小池想要抽这个忽而固执的小姑娘两记,直接将她搞昏弄进房间里再说。可是客栈里人来人往的,这样一闹腾,估计不用唱后面的戏了。 “小米姑娘,你进来吧!我一个大婶儿还能怎么样你不成?”宁小池尽力装出最和蔼亲切的面孔,极力邀请小米进去。 小米始终摇头,宁小池尴尬地杵在门口,进退两难。房间里,刘晨又不停地跟她打眼色,意思是赶紧将人弄进来呀! 宁小池急得直想骂娘,一面跟刘晨打眼色叫他们别出声别闹,一面又要装和善的大婶儿形象与小米纠缠----累死个人! 就在三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打斜里冲出一个青年男子,没人注意到他是打哪里窜出来的,也没人注意到这个人究竟是谁,他来势汹汹,像个旋风一般席卷过来,一头将小米撞进了房间里,连带着宁小池也被惯性冲击进了房里----幸好有刘晨将她一把抱住,宁小池才不至于狼狈地跌倒在地。 房间门也迅速地被关紧。一切来得太突然,不仅宁小池愣住了,连小米也是惊诧地不敢开口。 陡然变化的瞬间,像一出哑剧,没人开口说话,没人有很剧烈的动作。” 宁小池站稳了脚跟,这才想起来骂了句:“我草!刚刚是谁撞老娘来着?!” 这时候,从小米身后钻出来一个愣头青,诚惶诚恐地堆宁小池深深一揖道:“少夫人,请恕小人洪刚鲁莽,方才确实是出于无奈!” 宁小池没有答话,刘晨对他一挥手,示意他可以不用这么紧张,又见洪刚依然不敢动,无奈地对他说:“你一边站着去吧!这事儿不怪你。少夫人没有生你的气!” 少主发话了,洪刚再对宁小池抱歉一揖,瞬间移动到墙角与李宣站在一起。那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小米,大概只要她以反映过来上了“贼船”,嘴一张,就会被直接敲晕或者捂住嘴巴。 宁小池听他们谈话也知道了洪刚是为了尽快将小米弄进屋里,便也没责怪他。只是她很好奇:为什么小米同学到现在还没有尖叫啊什么的----难道真被吓傻了?!她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正是被绑架挟持的“瓮中之鳖”? 可怜见的红杏啊!难道她没出嫁便要成寡妇么?还有她那未出世的孩子,难道一生下来就注定父早亡?(,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i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0章 何从 的苏未明,终于再次出现。为了去搭救船沉海底。 红杏那个悲啊,虽然小叮当告诉她,没必要现在使用掉那个愿望们因为冷绛然不是早夭之人,他现在完全没事。只是需要时间寻找,它也只能对红杏的事情比较熟悉。 红杏那个悔啊,早知道就别去管那劳什子的婚姻恐惧症了,早早跟冷绛然私奔也好,直接私定终身也罢,总好过两个人还要经历这么多波折。 宁小池安慰她,不经历风雨的恋人,怎么能够在以后一起欣赏彩虹的美丽呢? 就在宁小池惑的当口,小米樱唇微启,不像是要叫喊,却依然一有动静就被李宣与洪刚迅速一左一右地捂住嘴巴,等候刘晨的发落。 小米没有挣扎,依旧笃定如初,只是视线紧紧盯着桌上的纸墨。 刘晨看不出任何表情:问她:“你想要写字?” 小米轻轻点。确实,她是个很知情识趣的丫头,知道此刻即使踢断脚杆,也无济于事,于是索性镇定地要求和平谈判。这一点让宁小池很是汗颜,想想她自己每次被绑架挟持什么的,哪次不是又喊又叫又跳又闹的? 一个小丫头都能这般危不惧不乱,足可见陈家的教导管理方针是多么出色! 晨示意李宣洪刚两人将小米架来桌前坐下,将纸墨摆在她面前让她写。宁小池也好奇地凑过来,嘀溜骨碌着眼睛专看小米究竟要写点什么。最奇怪的是才还火急火燎想要三两下搞定小米的刘晨此刻像着了魔一般,动作悠闲适意地陪着小米折腾。 米提起笔。看得出来她下笔略微有些迟。思忖片刻。还是提笔写下了一行清秀地文字。他们凑上前一看。顿时如释重负。 小写:你们是来拯救我家小姐地?你们放开我保证不呼叫。事情紧急! 看这语气。小米似乎是站在红杏那边地丫头。李宣与洪刚犹不定地望向刘晨者一直陷入深沉地思考当中。没有响应。 宁小池地直觉告诉她绝对能够做到说话算话。而且她一定是想要帮助红杏地人!于是她冲李宣与洪刚两人一挥手。豪气地让他们放开小米。出去外面陈家大门口密切关注小于地动向。尽量拖延住那人。别让人起疑了。 这次没等他们迷茫地请示刘晨们这位庄严地少主立即批准他们就按照少夫人地吩咐去办。两个人几乎是异手同行地完成了一系列地动作。包括放开小米闪电一样飚出门外。飞速地带上房门台风一样袭卷下楼。总共一系列动作大概不超过五秒。真正符合“快狠准”地保镖风范! 小米自由了。却也没急着说话双湿漉漉地小麋鹿眼睛在刘晨与宁小池身上来回打量。似乎期待他们先开口说点什么。 刘晨在摆酷,宁小池只好硬着头皮上,解下自己身上的伪装,先说两句安抚下小麋鹿受惊的小心脏吧:“小米,你放心。咱们不是坏人!像你说的,我们确实是来解救你加小姐陈荽的!” 小米听见宁小池这样说,依然没有动静,只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立即滚满了泪珠子,良久才说:“小姐是个苦命的人!”她除了感叹陈荽的命运,更多的似乎是担心她再外面那些日子里吃了许多苦,现在又要被迫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只为了陈家那些长辈的私欲。 宁小池也顺势坐到桌前,打算与小米面对面心贴心地交流,刘晨一直站在一旁,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们,像是要看出点什么来一样。宁小池真想告诉他,小米绝对是大大的忠仆,完全不需要怀的那种! 宁小池从小米这句话完全可以听出来她对红杏的同情与忠诚,难为了红杏穿越在这样一个封建大家庭里,不幸中的万幸是,还能让她好命地遇上这么一个没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丫鬟。因此她温和地示意小米继续说下去。 听小米一说,他们才知道,原来小米是从前陈身边最亲近的丫头。她们几乎从小一起长大。 因为之前的那个陈荽母亲早逝,父亲又有了几房小妾,生了一大群儿子女儿,陈荽的童年几乎只有眼里的祖父祖母,刻薄的叔伯婶婶,冷漠的父亲,以及一切被人安排主宰的命运。只有小米跟她情同姐妹,还有那些书本花草能够给陈一丝丝安慰与温暖。 小米没想到陈荽会因为反抗家族安排的婚姻上吊自杀,当她活转过来后,小米也很支持她逃婚。小米所不知道的是,她真正的小姐可能早就真正香消玉殒了,只是她一直还没有机会跟如今的陈单独相处,所以还没觉出什么异样。 自从现在的陈荽,也就是红杏逃离陈家后,陈家长辈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小米是共犯,但是他们也以小米没有看管好自家小姐为由,重重责罚了她。而小米,满心希望自己亲如姐妹的小姐可以逃出深天,从此自由自在地生活,就是陈家人将 ,她也没二话。 可是,在她受了那么多苦以后,不幸的小姐又被抓了回来。小米不敢轻举妄动,她知道这一次,小姐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地逃脱了。所以她再陈家人面前都装出很怨恨小姐的模样,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小米恨死了陈荽,都是因为她的任性逃婚,才导致她受到了那么多虐待。 宁小池不得不承认小米是个极为机智的丫头。 至于小米是为什么知道宁小池他们的动机的,已经不重要了。想想红杏已经被抓回来那么些天,小米这个智多星丫头一定暗中找到过机会交流…… 小米说她今天能陪着小于姐姐出门采买食材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因为红杏知道若自己这样莫名其妙消失了,宁小池一定会找自己,就是不知道她一向脑袋比较木讷,能不能想到找小叮当打听她的下落。她交代小米,若有可疑的人在陈家附近出现,一定要特别留意,说定那就是她的救星了。 现在宁小池不所望地找到了小叮当知道了她目前的处境,甚至也机缘巧合地与内部人员小米接洽上了。这也不知道该说是红星命好还是宁小池命,每每在危难的时刻,总能逢到贵人相助。 如今事情就要好解决多因为红杏要再后天出嫁,所以这几天陈加都会很忙可以乘乱告诉红杏救援人员已经到位的消息,好叫她安定下一颗心思,好好等待救兵降临。 小米与他们谈完毕,惊觉时间不早了,急匆匆想要回去陈家,否则再回去晚了免不得要被小于怀。 现在她犯难的事情是,不能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呀! 时候佛无所不能的神一样的人物----刘晨发话了:“小米姑娘,你不必紧张。我早派人去找了些方才那样的瓜果计再不出半柱香功夫,他们就能将东西送过来了。” 小池也给她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又热心地跟她出主意:“小米,一会儿你回去只管对那位小于说,在宁大婶儿加的菜园子果园子里摘了最新鲜的瓜果,当然需要多些时间了。” 小难得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愉悦地说:“我家小姐遇上了你们这样的朋友,我真替她高兴!难怪她死也不愿呆在陈家了……”她说到后来,眼神似乎又有些落寞,宁小池突然被这个聪慧的丫头感动了。 她真诚地拉住小米的手腕对她说:“小米,若你想要一直追随你家小姐,我们救出她的时候,一定顺道将你带走。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小米突然哭了,她揉着红肿的眼睛,哽咽道:“少爷,夫人,你们真是好人!其实上次小姐离家出走的时候就坚持要带着我一起走,我怕拖累她,坚决没有同意。从前我总是以为她一个人出去,肯定比我跟着她要多一份辛苦。现在我才想明白,让她一个人出去经历心酸,不若让我陪着她,风雨共济……或许她也不会被再次抓回来了。” 宁小池算是彻底对小米刮目相看了,她心里对红杏说:“你这个死女子!真是上辈子的造化,遇着这么好的姐妹!” 她立刻坚定地对小米说:“小米,你放心。 此次,我们若不将你与你家小姐解救出来,我誓不罢休!” 小米并没有千恩万谢,她明白像宁小池他们这样仗义的朋友,说出的话便是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做到的,而他们也不会希望被人怎样感恩戴德。小米含着闪烁的泪花,对他们夫妇二人深深一揖----所谓大恩不言谢,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着,刘晨派出去办事的人也回来,不负所望地又提了一篮子跟宁小池之前送给小于的那一篮差不多的瓜果。 小米接过那个人递来的水果篮子,再次跟宁小池他们一鞠躬,让他们等她的回信,紧接着就出了鑫隆客栈,急匆匆地往陈家方向走去。 刘晨跟刚回来的那人递了一个眼色,让他暗中跟随着小米出去。 宁小池这样的暴涨脾气就以为刘晨还是信不过人家小米,急吼吼地冲他嚷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老是不信任人呢?” 刘晨的反应就是直接懒得理她,白眼都懒得给一个,径直坐下来喝着茶。直到宁小池这个炮筒一直噼里啪啦地数落来数落去,他才不耐烦地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巴,色厉内荏地说:“你怎么那么蠢啊?!我哪里是怀小米了?我是想让林雷去保护她!” 原来那人叫林雷啊?宁小池此刻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可是再以会为刘晨的话,她却发现他用了一个很侮辱人的词:蠢?! 刘晨!你死定了!宁小池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红杏依旧担忧,这可是她穿越又重生,折腾来折腾去,唯一爱上的男人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21章 小团 (抱歉,停更了一个月,也还没改完我的错误章节。(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为您提供]如果有人看到这里,对不起。我……失信了。但是我一定会尽快改完的。十分抱歉。确实是因为没什么人看我的这破书,我就……有点散漫了。但是,最主要的是,我这几月工作特别忙,加上朋友结婚什么的事情,耽误了。从这月开始,我一定不上qq聊天,不跟朋友出去玩,不娱乐活动,除了上班,睡觉,其他时间都拿来专心写书。还有,如果,有人看到这里……我这月会在完本此书的同时,发一本新书《兔菀丝》。我也说不清楚这书究竟该怎么定义,大致吧,就是一只小野兔下凡修行的故事。有点俗。可是,人家有人说了,慕婶儿就是这么个弱智兼白痴的人儿,写弱智点的比较适合你。我接受意见,写了。其实《兔菀丝》比《红庄》还要早动笔,那是我在妥协之下已然坚持了一点点自己的写作风格的吧。彷佛以前我写多了散文性质的偏文艺点的东西,如今写起小说来,颇觉吃力……我会努力的。----额。我废话总是比较多吧?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看见这一章诶。我埋头苦写吧!谢谢那些默默支持过我的人!无以为报,只期望,我下一本书有进步!) 虽然小叮当平日里,跟红杏一样没心没肺的,但是,在大事上面,可从未打过马虎眼儿,他说冷绛然没有性命之虞,那就一定是没有的! 这一点,宁小池经过救红杏的事情,还是深刻体悟到了的。他不仅一直为她们节约着那个愿望,也一直提供着他所能知道的最详实的消息。 苏未明果然不负众望地救回了遇上海难的冷绛然,当然也少不了刘煜晨前期地毯似的搜寻。 说起来,也算是苍天有眼吧,更主要的还是主观因素吧。冷绛然因为担心着红杏以及他们的孩子,所以一直保持着强烈的求生**,不论暴风雨怎么样拍打他的身躯,他始终坚持抱着一块船板,载浮载沉地在大海里飘荡……等他昏厥过去的时候,其实已经被海浪推涌着到达了一个荒岛。 幸而荒岛也并非真的就是.无人岛,上面居住着一些原始的土著,人倒是都挺纯朴,偶尔隔断时间打捞起个溺水的陌生人,也不会刻意为难,救活后就打发他们各自悄然离开。 冷绛然比较特别,被那个土著首.领的女儿相中,非要让他做自己的相公。**诺书网免费提供本书txt电子书下载**冷绛然苏醒来的情形着实尴尬,就直接躺在新婚的树洞里…… 好在冷绛然比较一醒来就清.楚了他自己目前的处境,唯今之计好像只有先与那土著的女儿成亲,拖延一下时间。这些土著人一旦蛮横起来,可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最主要的是,冷绛然那时候身上的伤也没好齐全,再加上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当时所处的地理位置,一切都需要缓冲一下。 就这样,冷绛然憋屈地跟那个土著首领的女儿成.了亲,他好歹以身体伤病未痊愈而暂时免除了洞房那个环节,权宜之计是权宜之计,他绝对不可以在精神或者身体上背叛红杏,这个后果他可是承担不起的。 冷绛然就这样度日如年地在那荒岛上过了数日.的孤岛漂流生活----直到苏未明汇合了刘煜晨,将船只出事的海域搜寻了个遍,最后找到这座孤岛。 三个男人差点没碰上面,那土著族人是绝对不.愿意放冷绛然走的,最后是以刘煜晨以一当十击飞了他们数十个族人后,这群原始的生物才发现对方是比山中的猛兽更凶狠的角色,只能放他们走! 等他们安全到.了船上,刘煜晨看着一身土著装扮的冷绛然率先打趣他:“我说,冷兄弟,你没吃亏吧?” 冷绛然没有回答,只是笑,苏未明也挂着浅浅的笑意静立在一旁。男人之间的友情很奇特,他们即使刚刚经历了生死,上一秒或许还在虎口盘旋,一旦齐心协力拖离了危险,并不会像女人那样痛哭流涕,或者悲伤感怀,他们往往是一笑泯恩仇。不管前事种种,他们始终是最好的兄弟。 船上,冷绛然唯一问的一句话就是:“红杏怎样了?” 刘煜晨才严肃地说:“拖离了陈家的魔掌,只是,若你再不回去,红杏可能会带着你的孩子郁郁而终。” 苏未明倒是没说得那么严重,说等他们的船一靠岸,就即刻派人快马加鞭赶回去给他们报信,目前最主要的是要将身子养好,回去将还有场硬仗得打! 等心急如焚的红杏、宁小池接到苏未明的口信时,他们三个男人已经一路往北而来,大概距离秋山也就两三天路程了。 只要知道冷绛然无恙,红杏也能安稳下来好好吃点东西,安静地休息休息了。这段时间也真够她折腾的了,先是怀孕,接着是与爱人分别,然后还被自己家人绑回去逼婚,最后爱人还出事……连宁小池都觉得这个姑娘着实还要比她更倒霉。 不过,现在好了,她的爱人终于要平安无事地归来了!红杏已经不想再去计较任何事情,只要能够跟冷绛然在一起,她甚至可以不要名分。或许只有失去过的人,才懂得这种感觉吧? 宁小池就不能够懂,虽然跟刘煜晨也有那么些波折小cha曲,可是,他始终是站在她看得见的地方,波澜不兴。他们这一路走来皆俗套地拍成电视剧也没人,宁小池想起,他甚至没有对她说过喜欢或者爱这样的字眼吧? 不像红杏与冷绛然看似古井无波的感情,其实在古井之下埋藏着一座活火山,一旦爆发,其热烈程度可以摧毁一座城市。 这几日里,对于红杏来说,简直比前面所有等待的日子加起来还要漫长……眼看马上就要见面了,却耽于脚程问题,久久久久不能相见----这是红杏与宁小池最讨厌古代的地方----交通工具太落后了! 不过,宁小池打心底里很羡慕他们这种久别重逢,这种经历过生死考验的爱情。只是她就没有想到,她自己跟刘煜晨也算是久别重逢哦? 恰巧这日绿翘临盆,陈年之在产房外听见绿翘的惨叫,几度想要让他们放弃孩子,保住大人要紧了。绿翘很坚持,也很拼命,挣死挣活为陈年之生下个儿子,心疼得初为人父的陈年之又是歉疚又是欣喜,但是很坚定的一点就是:绝对不能再让绿翘受苦了,往后一点要对这个女子好,很好,特别好! 幸亏是母子平安。加上有超级娘亲芷岚公主与唐柔的帮忙,你孩子被照顾得很好,接下来就是要好生照顾绿翘了。 接下来,一向豪爽地刘煜菱也难得羞涩地宣布,自己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男人们都打趣许刚道:“好小子!得行啊!”窘得许刚只是一味傻笑,不过对刘煜菱好得那是没话说的。相信庄主与芷岚公主看见这些甜甜mimi的小夫妻,也应是很欣慰的。只可怜了红杏那一对,还不知怎生收场呢?! 且等冷绛然那几人回来秋山再做打算吧! 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就在绿翘生产后的一日里,晴光潋滟,风尘仆仆的冷刘苏三人终于一起出现在了秋山山脚下。 本来红杏这日约了宁小池去集镇上买点布匹,给那几个小孩子做几件衣服,哪里知道一走出楼外楼,就见着三匹高头大马踏蹄扬鼻地飞奔而来,诧得红杏急急护着小腹往一边避闪,宁小池却看得深切,为首的可不就是冷绛然么?! 还没等宁小池出声提醒,红杏也意识过来了,不顾自己怀孕在身,立刻飞扑上前,骇得冷绛然悬提缰绳,急急勒住那马,随即翻身下来,与红杏紧紧相拥。 长达许多秒……之间没有任何言语,看得宁小池也是泪花闪闪。后面紧跟着走上前来的自然是刘煜晨了,走过来也是一臂拥着宁小池,一面有些虎视眈眈地看着苏未明。 宁小池那个囧啊!直接轻轻掰开刘厮的手臂,抹干眼泪,扯出一抹笑意与苏未明打招呼。后者也只是善意地笑笑,一派云淡风轻的神情。彷佛他们一直就是这样点头之交的朋友。 刘煜晨对于苏未明这样朋友妻不可欺的态度很是满意,他最不满意的是宁小池,这个女人难道对苏未明有点什么心思?绝对不可以!要扼杀在襁褓里! 宁小池没意识到自己身后那杀人般的眼光,依然走上前去与苏未明说话,主要是她想着在柳丝丝的事情上,就很对不起苏未明了,还一有事就找人家帮忙----实在是有违厚道啊! 苏未明心死如灰,早已不在意那件事情,他觉得这就是他的命运。他顽强搏斗过,只可惜,老天爷棋高一着,愣是胜了他一步!一步错,步步错! “红杏!嫁给我!”当那纠葛的三人还在互相较量心事的时候,冷绛然突然很严肃地拉着红杏道。 红杏欣喜地点头,如今这个时刻,哪里还顾得上去矜持啊! 还是刘煜晨跟苏未明冷静一点,叫他们先冷静下来,一切回去红庄再说。宁小池也醒悟过来,当前最紧要的是:赶紧将这对痴情怨侣送作堆!!~! ┃∷诺*书*网∷∷∷∷∷∷∷∷∷∷∷∷∷∷∷∷∷∷∷┃ ┃∷www.∷┃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22章 求婚 一提到他们结婚的事情,红杏突然想起之前宁小池与刘煜晨去陈家救她的时候,不是曾经说过么----让芷岚公主出面请求她那个皇帝老爹赐婚啊!这样不管冷堡主怎么不甘愿,皇命难违,看他答应不答应!?只是不知这样会不会太为难芷岚公主啊? 而宁小池现在的想法则不同了。(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n她觉得吧,红杏如果不是在冷堡主成全的结果下,加入冷家堡,今后的日子势必将会很难过。就像起初唐柔被二婶看不上眼,各方刁难,婚姻生活基本是不幸福的,幸好现在的二婶,已经是个小孩子一样了,并且对唐柔相当得依赖----这是个巧合,她红杏怕是不能遇上这么巧合的事情了。所以他们要结婚,最关键的是要解决冷堡主,而御赐成亲的事情,只是拿来让陈家人与京城首富万家人死心的。 看来此事得双管齐下,两边都不能放松啊 此一行五人一起拥簇着走进了楼外楼,此刻还是接近晌午时分,楼外楼里一片寂静,只依稀闻得见几声婴儿的啼哭声以及唐柔绿翘低柔的安抚声,糖糖和宁夏这两个孩子早已经被芷岚公主带上了红庄去玩耍。 陈年之在照顾绿翘,只有宁正枫出来迎接着他们,他先同冷绛然等三个男人打过招呼,又问宁小池出去时想买什么东西么,不如他现在去帮她买。宁小池跟他大致交代了一下,送走宁正枫,宁小池才吩咐楼外楼里的人赶紧给三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倒上茶,坐下来谈。 冷绛然一直恋恋不舍地拉着红杏的手,他们的眼光不知单纯的那种热恋期间男女胶着在一起,而是有了太多的生死离别后的相怜相惜。 而刘煜晨与宁小池虽然没.有像他们那样热切相望,也确实是分离了那么久,难免会偶尔互相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 “我觉得,你们要成亲,还是得先解.决冷伯伯的阻碍。”苏未明看着那两对,不是没有苦涩的,他不是个圣人,自然会酸楚难耐,但是他依然选择成全他们,兄弟,朋友都是一辈子的事情,在感情的世界里,总是有人需要做出牺牲的。 “对。你们应该先从冷伯母下手.相信冷绛然此次被冷伯伯派出去办事,差点丢掉性命,他们也该有所体悟。至于让我那公主娘亲请求皇上赐婚的事情,我会帮你们办妥,这只是针对陈家与万家再来抓红杏。”刘煜晨说到正事,还是比较公正的,对于苏未明完全没有敌意,该认同的想法,毫不犹豫地就认同。----宁小池觉得这是他逐渐成熟的表现,心下想着,也觉得很是欣慰,这个男人有在成长的,并不是一直是个任性的小孩子。[本章由为您提供 “我已经想好了。我会先跟我娘说明情况,此生,我非.红杏不娶!当然,我爹那里,我觉得此次他是故意为之,但是我已经决定不再跟他计较,我会堂堂正正表明自己的立场。更何况红杏已经怀有我的孩子,我相信我娘会帮忙我劝解我爹的。至于陈家与万家那边,就要有劳刘兄你费心了。” 冷绛然很少说这么多话,而且是这么庄重的言谈.每个人都发现他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或许这就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才更懂得珍惜一切的感情,甚至是他爹做出过一些过分的事情,他也决定原谅他。 苏未明与刘煜晨同时微笑颔首,宁小池也发现.成熟的不仅仅是刘煜晨或者苏未明,冷绛然也成熟了许多。换做从前的他,定然又一早与自己爹闹得不可开交了。可是这次他没有,甚至将前事种种郁结一并清除,云淡风轻。 其实一切看穿.了,看透了就好,冷堡主也是为了他好啊 事情这样一说,就要简单多了。红杏一直没有cha过话,宁小池也没说过话,之前都是他们三个大男人在探讨在安排,彷佛是不适合女人cha嘴。现在他们说完了,似乎才想起这两个女人的存在,而这两个女人还不是一般的没主见的女人。 尤其是红杏,她总是有一套自己的独特的看法,所以冷绛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红杏已经答应嫁给他,可是他还是要问问她的意见。(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 他们的谈话告一段落,冷绛然立刻转过脸来轻声询问红杏:“你有什么想法吗?” 红杏也是难得的严肃:“我想,我该亲自去见见你父母了。你别总是把我想得那么特异,我虽然一直排斥婚姻,可是如果要一起走完一辈子的人是你,我会毫不犹豫,奋不顾身去努力!” 一直面静无波的冷绛然眼眶里似乎都涌起了泪光,他将头昂得高高的,红杏不爱说矫情的话,他是知道的,能够让她说出这番话,可见她对他的感情,深过海,高过山。 宁小池等旁观者皆也动容地点头,苏未明与他们夫妇二人打了个眼色,他们似乎该退下,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下了。 刘煜晨拉着宁小池静静地退下,苏未明也悄然退出,体贴地帮他们将房门关上,再望一眼那深情的二人,他微微叹息了一声,几不可闻。他也该走了,这里的事情基本有人解决了,他该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宁小池看见了苏未明落寞的背影,有些心疼有些难过,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折磨这个温柔的男人?她应该是罪魁祸首吧?想要给他点安慰,却不知怎生是好。 刘煜晨自然也觉察到了这样微妙的情愫,他温和地堆宁小池说:“小池塘,不若你先上红庄去跟娘讲讲冷兄他们的事情,看看娘怎么说。我与苏兄谈一谈,随后就来。” “行。苏未明,过会儿见!”宁小池知道有些话题是需要他们男人之间去解决的,她只希望大家都能开心,不知道算不算是个奢侈的愿望? 宁小池心里有点郁闷,大步流星地往红庄走去,一路要想着他们究竟谈些什么呢,相信现在的刘煜晨不会再那么鲁莽到与苏未明杠上,又要仔细想想怎样同芷岚公主说说红杏他们这事儿。 大概在保守的庄主心目中,他们这群年轻人全都离经叛道,还连带着影响了他单纯的女儿也……先上车后补票。 真是有点汗颜。可是却不得不去做 宁小池走着,老远就见着芷岚公主领这几个丫鬟在逗糖糖与宁夏这两个孩子玩儿呢 一看见可爱的糖糖与宁夏,宁小池脸上也不自觉地浮现出母性的柔光,她温柔地笑着走过去,一把抓住两个小家伙,吓了糖糖与宁夏两个小鬼一跳,随即看见是宁小池,都飞扑进她怀里,一个叫着娘一个叫着姑妈,嗓音甜腻胜过天籁,宁小池真是爱死他们了 芷岚公主也笑意盈盈地问她:“小池啊!你来了,有事么?”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芷岚公主一眼就看出来她宁小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宁小池分别亲亲糖糖与宁夏凝脂一般的脸蛋,跟他们说先跟着那几个姐姐去一边玩玩,她跟美丽奶奶有话要说。两个孩子十分懂事,立刻让那几个丫鬟带着到一边去玩了。 芷岚公主招呼她在附近的凉亭里坐下来,见她踟蹰着,又亲切地说:“小池,你早已是我们刘家的人,一家人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娘,我知道您一直拿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只是我----”宁小池想到芷岚公主与庄主成亲就一直在秋山半隐居了起来,很少再因为什么事情与皇宫里打交道,甚至玉玺的事情还没彻底解决,如今又来个红杏的事情,人家皇帝日理万机的,哪里有时间来打理这些平民百姓的琐事啊? “你是想说红杏姑娘的事情?”宁小池不好开口,芷岚公主代她说,“这孩子,我也算是在红楼看着她这么几年了。她与冷绛然的事情我是知道的。虽然陈家与万家有点棘手,但是我想若我亲自去见我父皇,问题应该不大的。” 原来芷岚公主一切都知道!宁小池只能感激地说:“娘,红杏是我最好的一个朋友,我不想见着她不开心。多谢娘能帮忙。”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我们亲如母女,我岂会不知你与红杏的感情?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包在为娘的身上。娘倒是还有件事情想问你,你与煜晨虽已成亲,但是我总觉得你还是有心结,你应该相信娘的眼光,那孩子是爱你的,只是他自己还没有体悟到这份爱对他有多么重要。” 宁小池没想到芷岚公主这么快就将红杏的事情解决,更没想到她一下子又把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她有些窘然,但是依然颔首道:“娘,我明白的。只是,我们都还需要些时间。” “别多想。许多事情都是命里注定的。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可是总有什么地方让我觉得不安心----当然不是说你人品什么的有问题,我是怕你胡思乱想……” “不会的。娘,我明白您是关心我。” “恩。明日娘就让煜晨陪着我上京面见圣上,但愿他老人家能做主成全那对小鸳鸯。你去楼外楼照顾着你的家人,绿翘丫头的身子骨太单薄了,待会儿我再拿些补品给你,你带下去----宁夏与艾糖这两个孩子,我是着实很喜欢的,就由着他们在这里玩儿吧!” 宁小池又与芷岚公主说了几句,接着去拿了补品,径直下山去了。红杏,你这个好命的女人,等着披上那神圣的嫁衣吧!!~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23章 池急 至于红杏究竟是不是个好命的女人,还得等明天芷岚公主与刘煜晨进京回来才知道了。^^诺书网^^免费 不过,对于红杏抛却一切顾忌主动提出去见冷堡主来看,她是坚定了决心,成熟了心智,宁小池是打心眼儿里为她高兴。 宁小池又回了楼外楼,此时已是晌午过后,楼外楼里络绎地开始来生意了。宁正枫也将宁小池吩咐他买的布匹等物什采办齐全,此刻正在楼外楼里忙前忙后打点着。她默默地去讲那些个补品交给唐柔,嘱她吩咐丫头去熬些乌鸡参汤什么的给绿翘喝,又侵袭去后院看了看绿翘以及她的儿子,这才回到楼外楼大堂。 宁小池看着忙碌的堂弟,才想起好像大家都还没吃午饭,下意识地去寻刘煜晨跟苏未明,却见着刘煜晨一个人独自从外面走进来,宁小池迎上去,眼神诧异,无声地询问他,苏未明呢? 刘煜晨当然知道她是在问什么,淡淡地道:“苏兄回家了。他说家里有许多事务等着他回去处理,改日来喝冷绛然的喜酒。” 宁小池只虚应了声“哦”便顿.住了,又问他,“还没吃饭吧?我们找上红杏他们,去吃点东西吧!顺便听听他们有什么决定。” “好。” 刘煜晨也是难得这么配合着宁.小池,这在从前来说,是绝无可能的。 他们两口子达成一致意见后,.就相携往楼外楼楼上走去,刚巧冷绛然两个也正从楼上的包厢里走出来,两人都是一脸的甜mi表情。 “走!去外面吃个饭!”刘煜晨搭上冷绛然的肩膀,招呼.道。 “不去了吧!我跟红杏现在就回冷家堡!”冷绛然又转.脸凝望着红杏,后者一个坚定的点头说明一切。 “那好。希望你们马到成功!对了,小池塘,我让你问.娘的事情,怎么样了?” “啊!对!娘说,明儿.个一早就让你跟她进京面圣。她说问题不大。”宁小池又转向红杏二人道,“红杏,你尽管放心去征服你未来的公公婆婆吧!这边的问题交给我们来解决。我就等着看你披上嫁衣了!” 红杏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跟冷绛然悄声说了几句什么,马上拉着宁小池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两个男人大概也想着她们俩姐妹是有什么私房话要说,自动回避开去。 “怎么了?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宁小池疑惑地看着神神秘秘的红杏,这丫头又想干什么啊? “小池姐,你是我的朋友,其他的话我不多说了。**诺书网免费提供本书txt电子书下载**有件事还得麻烦你,记得照顾着黑曼跟小叮当!离我们的一年期限不远了,你也赶紧想想那愿望的事情吧!我没什么拿来报答你的,这个愿望就是我目前能送给你的最好的礼物了!你要好好把握!”红杏很少这样郑重地跟宁小池说话,她此刻如同要赶赴战场的女战神一般,英姿飒爽,意气勃 宁小池轻轻点头,没有多说,她们也像两个男人之间那样,一切毋庸赘言,兄弟情,姐妹情,尽在不言中了。 “好的。你加油!” “恩。那么或许就明天见吧!” 红杏如释重负般松出一口气来,其实她是那么得紧张,但是跟宁小池这样说上几句,她又感觉信心满满了。不论,她的婚姻道路上有多少荆棘,多少绊脚石,统统踢飞 宁小池跟刘煜晨送走冷绛然两个,这才商量着去吃饭。刘煜晨说不如去楼外楼后院,他给做几样小菜,凑合着先吃点吧 宁小池听见他的提议,简直不可思议到极点,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看着威风八面的男人会自己亲自下厨做饭。他该不会是说着玩玩,其实到时候还是需要她亲自上阵吧?宁小池可不会做菜呀 最后的结果还真是刘煜晨一手操办了他们这顿迟到的午饭,味道还不错,宁小池吃下第一口菜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看来,以后要常叫他下厨了,真没发现,他还有这方面的天赋。 午饭解决后,宁小池留在楼外楼帮忙,刘煜晨回到红庄里,与芷岚公主商量明日进京的事情,他又才长途跋涉回来,也该好生休息一下了。 临离开楼外楼的时候,刘煜晨突然拉过宁小池说了一句话:“小池塘,等冷绛然他们成亲后,把玉玺的事情解决了,看你想去哪里玩,我们带着宁夏一起去!” 他说这话时,完全没有预兆,甚至不需要任何的铺垫,就跟他说“小池塘,今天晚上你上红庄吃饭吧!”这样平常的语气。 宁小池面颊有点微烧,郑重地点头,然后借故要帮宁正枫的忙,跑开了。 刘煜晨望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挂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他的心里从未有这么轻盈过,这个小女人在害羞呢 一夜无话。只是在深夜的时候,冷绛然派人给宁小池送了封信,说,他爹的强硬态度有些软化了,说只要能够得到皇上的御赐,那他们就成亲 这说明,红杏果然好命啊!虽然一路总有曲折,可是总有贵人相帮。 宁小池也让来人带了个口信回去,说最迟明日下午就能得到确切消息了。稍安勿躁。又交托那人叮嘱红杏趁机在未来公公婆婆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第二日一大早,宁小池都还在睡梦中,刘煜晨就悄然起身偕同芷岚公主上了京城,给宁小池留的纸条上说,至多晌午时分就能赶回红庄了,让她收拾收拾,等他一回来,就一起去冷家堡。 宁小池醒来的时候,率先看见房间里的小茶几上放着几样点心,起初她以为是哪个丫鬟放的,后来小芹进来说了她才知道,那是刘煜晨一大早亲自给她做的,嘱咐小芹让少夫人一醒来,饿了就吃。随后才从小芹那里接过刘煜晨留下的字条。小芹不住声地夸赞少主对少夫人可真是好啊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宁小池听小芹说这些的时候,有片刻的愣神,刘厮睡梦时候这么体贴入微了?她立即想到他昨天似乎还邀约她带着宁夏一起出去旅行的事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呃……她搞不懂了。 这种心理,大概就是那种长期被压迫的人,突然翻身做了主,总感觉不适应。所以,宁小池想不通后,就直接骂自己:宁小池,你这个贱人 听得小芹吓了一跳,直觉以为少夫人可是失心疯了? 等宁小池收拾齐整,吃了她家相公亲自做的糕点后,去看过宁夏与艾糖,已快接近晌午时分了,她赶紧下山去楼外楼里等着刘煜晨。生怕去得迟了,被他先赶回来,骂自己摸索鬼。 她急急匆匆赶到楼外楼,唐柔正在后院指导那几个丫鬟仆妇洗衣晾被,二婶依然如个孩童般由一个专门照顾她的丫鬟陪着,在一侧的水池边上玩水呢 宁小池几步走上前去,大声叫着唐柔,唐柔赶紧将满手的泡沫往一旁的毛巾上擦了擦,立即喜笑颜开地迎过来叫着“姐姐”。 宁小池抓住她已经磨出一层薄茧的小手掌,心疼责备道:“你这个傻女子啊!姐姐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如今咱们家好歹也算有点实业,有点小钱了,你就不爱享福是不是?这些活计交给丫鬟们去做就好啊!你还要照顾二婶跟绿翘,你累不累啊?!” 唐柔柔柔地一笑,简直像圣女下凡,她对宁小池抱歉的一揖道:“姐姐,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现在我很开心啊!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做,这样的生活我很喜欢,充实到让我觉得从前的日子都白活了。” “傻瓜!”宁小池总对唐柔温柔的笑意与嗓音没辙,由着她去 正还要与她说点什么,唐柔一指宁小池身后:“姐姐,姐夫来找你了!” “啊?!”宁小池没想到刘煜晨那么快就回来了,短暂的呆愣后立即转身,就看见那个男人身上洒满一身阳光,翩翩而至。 “我回头再教育你!我跟你姐夫得去趟冷家堡,你自己别太操劳了!----对了,记得帮忙照顾着红杏那株花……那,那可是她的嫁妆!”宁小池简短又说了唐柔几句,急忙提起裙摆往刘煜晨那边奔去。 唐柔掩口而笑,竟然以超越她一向温柔声线的清脆嗓音喊道:“知道了,姐姐。你别太心急!” 宁小池没想到一向厚道地唐柔也会捉弄人了,一准儿是宁正枫教坏的,改天收拾这两个小兔崽子!敢取笑她心急火燎去会相公? 她想至此,再看着已经近在眼前那伟岸的身躯,想着……脸上又是一片绯红。哎呀!大白天的,她快变色魔了 奔跑到刘煜晨跟前,宁小池气喘吁吁,也正好掩饰了脸上的绯红----那是奔跑引起的自然反应。刘煜晨轻轻拍抚她的后背,责备道:“你跑那么急做什么?” “怕你等不耐烦啊!” “我几时说过我不耐烦了?” “现在!” “死女人!走,去冷家堡!”刘煜晨轻掐了下她粉红的脸颊,一脸轻柔地笑意,真是擅长诡辩的小女人。 直到走出楼外楼的大门,宁小池才想起还没问他进京面圣的结果呢,突然顿下脚步,问刘煜晨:“怎么样了?你的皇帝爷爷怎么说?”!~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24章 杏嫁 刘煜晨看着这个反应总是迟钝得出奇的女人,突然笑出声来,一脸的好笑表情问她:“反应过来了?” “看你笑得这么灿烂----很顺利?”宁小池不理睬他的嘲笑,先问出疑惑地答案再说。~~诺书网免费小说手打网)~~ “不告诉你。去了冷家堡,你自然就知道了。”刘煜晨则是要成心吊她胃口。 宁小池没辙,她好歹知道点这个男人的脾气,你越是急着知道什么事情,他就越不立即跟你说,就像一只饱腹的猫,抓着一只惊恐的老鼠,它不急着先吃掉它,先玩着,等玩腻了玩饿了再吃。 刘煜晨则是只又狡猾又玩心很重的猫妖 她就不配合他,闭口不再发问,就跟着他骑上那匹黑不溜秋的大马,享受着他怀抱里秋阳一般的温暖,陶陶欲醉。 去冷家堡并不远,宁小池保.持着缄默,刘煜晨也清楚她那怪脾气,也不说这个事情,突然将嘴移近她耳根边上,语意暧昧地问:“有没有吃掉相公给你准备的糕点?” 那话就响在宁小池耳畔,他温热.的气息就吹吐在她的脖颈间耳根处,激起她一阵鸡皮疙瘩,死男人,又用这么诱惑的招数,她全身软趴趴的,瓮声瓮气地回道:“吃了。难吃死了!” 刘煜晨明知道这个女人就是.爱口是心非,可是还真想直接将她拉下马来……打打她那小屁股…… 他只笑,就今天晚上吧!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宁小池大概也感觉到了刘煜晨的想法,又是一阵电流经过脊梁,穿透全身,老夫老妻了,儿子都快两岁了,她怎么还跟个怀春少女似的啊?丢人 她兀自将头埋得低低的,他突然扬起马鞭击打着.马屁股,大黑马箭一样嗖地射了出去,宁小池一个踉跄,重重跌在刘煜晨怀抱里----这男人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她可不敢再乱动,乖乖地侧身紧抓住他胸膛衣.襟,被马摔死可是很丢脸的 不多时,冷家堡.到了。宁小池立马从那危险的大黑马上跳下来,办正事要紧,这个男人成天就知道装神秘。(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 他们一到冷家堡,就有专人来迎接,先是牵下大黑马,然后热情地领着他们去见冷绛然。 奇怪,怎么不见冷堡主?莫非他们已经将冷堡主说服? 暂时先去见冷绛然好了。宁小池见着红杏,就知道这两个人准是成功了,看那表情,简直有点喜上眉梢。可是红杏喜的,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如何----好事将近了?”“怎么样了,你们那边?”宁小池拉过红杏问,而红杏也想问问他们帮忙请皇上赐婚的事情如何了。 两人都急吼吼地忙着问对方,问完,两人都同时来句:“不知道,你问他!”齐齐将手指指向那两个男人。 冷绛然与刘煜晨同时失笑出声,真是急性子遇上急性子了,两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却不停地说着。 刘煜晨先开口说:“放心吧!我娘已经帮你们办妥赐婚的事情,我娘说红杏是她的干女儿,这个事情必须办下来。我的皇帝外公(之前还被宁小池说成是他的皇帝爷爷)已经答应了,估计明日就能把圣旨颁下来了。如今就要看你们这边了。” 红杏听说了,欣喜地望着冷绛然,后者也十分惊喜地道:“我爹竟然真的同意了我与红杏的婚事。这还得归功于她的花艺。” “哦?”宁小池与刘煜晨十分惊讶,难道冷堡主喜欢花花草草?只有红杏听至此,才lou出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 原来呀,昨天,红杏跟着冷绛然回来冷家堡确实xian起了轩然大波,冷堡主与冷夫人见着她,冷堡主立刻认出来,这个女子就是之前假扮成宁小池丫头的那一个,而冷夫人则是觉得这个女子有些过于美丽了,不符合宜室宜家的标准。 两个家长都同时对冷绛然摇头,那一瞬间,两人都心死如灰。 可是,都说了红杏这女人的运气真的是超级好!她还准备恳切地向两位长辈表达点自己的意愿,正准备措辞呢,恰巧这时候,冷夫人的贴身丫鬟急匆匆来禀报说夫人最喜爱的那株白玉兰,不知道怎么的,因为前几日叶子有些发黄,她们也没在意,结果今天完全枯萎了 红杏当仁不让地跟着去看了看,她乍一见着那株白玉兰凋零的模样,疑心是人拿开水浇灌过,经过她仔细检查,抓出了一条怪异的虫子,然后将白玉兰所有枯萎的枝叶减去。u点com红杏没把握这株白玉兰还有没有的救,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因为冷夫人担心着白玉兰,所以红杏的慷慨陈词也没机会说,就暂且先在冷家堡住下了。 原来今天一早,白玉兰竟然抽出了几枚新芽,就在刘煜晨两人来之前,冷绛然才刚刚从他娘的别院赶过来,所以红杏还不知道冷堡主与冷夫人已经对她刮目相看了。如今,再加上皇上钦赐成婚,他们估计是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这个事情着实有些诡异了。不过,只要他们能被允许成亲就好,冷绛然说,他都跟他爹娘商量好了,吉辰就选在三日后 这事儿可是有点赶得慌了啊 趁着那两个男人去一边商量迎娶事宜的时候,宁小池找到个机会问了红杏:“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你也觉得白玉兰的事情很奇怪是吧?----是小叮当那小子!”红杏说起小叮当早已不再是苦大仇深的模样,她是真的感激这个小精灵为她做的所有事情。 到小叮当,宁小池瞬间就想通了。呀!怎么忘记先请教请教小叮当呢?也亏得那孩子现在这般懂事了,还知道自动自觉地给红杏帮忙。 两个女人还想说点什么,无奈那两个男人已经走过来了。他们商量的是,三日后,冷绛然自楼外楼迎娶红杏----所以红杏现在得跟着宁小池回楼外楼了。 刘煜晨拉着宁小池,说是去给冷堡主冷夫人问个好,其实无非是想给红杏两人制造点单独相处的机会,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这一隔就要九秋呢,得给他们点时间说点体己话。 他们两人刚找到冷堡主夫妇打了个招呼,冷绛然就将红杏带了过来,这时候,宁小池也知道该是他们这两个冒牌娘家人带着红杏退场,这是冷家人的time。三日后成亲,这可是够他们忙的了 与冷堡主夫妇道过再见,冷绛然将他们送出冷家堡,只对红杏说了一句:“你回去好好养着身子,三日我定当八抬大轿将你娶进门。” 大概,这就是一个古代男子最贴切的浪漫的,反正宁小池只知道红杏很受用。 回程路上,宁小池问她:“不怕婚姻了?” “怕。但是我更怕没有他。”红杏这样说。 看来为了爱情牺牲自由的,有时候,也可以是女人。 他们很快回了楼外楼。宁小池抓紧时间为红杏准备嫁妆,皇上的圣旨果然如期而至,一句送到了红庄。红杏也亲自上红庄郑重答谢了芷岚公主。 三天,对于宁小池来说,过得极其得快,对于红杏来说,也并非夸张到一日如一年三年,如今婚事已经定下来了,她倒没那么急了。 宁小池决定,红杏出嫁,楼外楼停止营业两天,一天摆花夜酒一天摆正席,宴请红楼里的姑娘们以及一些熟悉的客人。而远在郦都的宁小宛怕是赶不回来了。红杏也不适宜新婚旅行,只有商议好,来年等红杏将孩子生下来,哺乳期过来,再去郦都。却不知道宁小宛他们两个过年回不回秋山了…… 琐事多多。好歹到了红杏成亲之日的前一晚,苏未明已经去了冷家堡,帮忙冷绛然布置。 红杏这边,当然是宁小池,唐柔,刘煜菱还有红姑陪着,楼外楼里已经张灯结彩办起了花夜酒。刘煜晨,陈年之,宁正枫,许刚等人一直在招呼应酬着客人。 宁小池经过陈年之,宁小宛,刘煜菱还有她自己的婚礼,对于这些婚礼注意事项早烂熟于心,全都一项一项给红杏补习。 直到深夜,众人才散去,红杏要求出嫁前的最后一晚要与宁小池一起睡,刘煜晨白天想要“教育”宁小池的念头直接被打翻…… 这两个女人哪里睡得着,整夜守着黑曼,跟小叮当彻夜长谈……红杏还是决定暂时不将小叮当带去冷家堡了,嘱咐小叮当等着宁小池许愿。 她们都忘记问,愿望许下实现后,小叮当会去哪里呢。 翌日清晨,身着新郎倌服饰的冷绛然果真领着一顶八抬大轿,锣鼓喧天地前来楼外楼迎娶红杏。 红杏也是一身新嫁娘装束,那鲜艳灿目的盖头还是芷岚公主亲手缝制的,红杏马上就要风风光光地嫁入冷家了 宁小池这些娘家人除了尚在坐月子的绿翘以及留下来照顾她的陈年之,也浩浩荡荡地跟着大花轿前往冷家堡参加他们的婚礼。 因为是御赐的亲事,红杏的婚礼很是热闹,附近一些达官贵人,乡土豪绅都纷纷自动前来恭贺。 男人们都聚到一起喝酒去了。宁小池要帮忙红杏张罗打点一些嫁妆以及贺贴等事宜,只能将宁夏交给唐柔,芷岚公主照看着。 等到了吉时,轰隆隆的锣鼓与鞭炮声后,红杏与冷绛然拜过堂,冷堡主与冷夫人喝过改口茶,礼成了!接下来,就是热热闹闹的喜宴了。 众人正吃得高兴,芷岚公主带着艾糖突然找到宁小池,问她可见着宁夏?宁小池心里一凉,反问道:“娘,宁夏不是与你还有唐柔在一起么?” “宁夏吵着要见你,唐柔便将他带了过来,我见他们久久没回来我这边,才说来看看……他们没找你?”芷岚公主说完,看见宁小池的表情,也发现没对劲了。 宁小池懵然摇头,心里暗自祈祷他们没找见她,又回去了芷岚公主那边。她立刻跟着芷岚公主又回去他们那间厢房,依然不见唐柔与宁夏的踪迹,沿途问了好几个冷家堡的家丁,也称没见着人。 宁小池这下才慌了神,立即去找到刘煜晨,突然流下了眼泪,泣不成声地告诉他:他们的孩子不见了!!~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25章 孩提 唐柔跟宁夏究竟去了哪里? 最后刘煜晨在慌乱中抓过来一个丫鬟(之前他已经不知道暴躁地问过多少人了),她战战兢兢地说就在前一刻还见着他们,当时唐柔抱着宁夏,确实是要穿过花厅到大堂西侧找宁小池的,可是宁夏突然吵着想要小解,唐柔便带着他去了冷家堡后花园的一个茅厕,还是她给他们指的路。(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诺书网免费小说手打网)~~ 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个丫鬟说她去忙别的了,就没留意他们了,没见着他们人了。 大家都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冷堡主命令所有的冷家家丁开始地毯似搜寻唐柔与宁夏……一众人等哪里还有心情顾得上喜宴的事情,要是当今公主的长孙在冷家堡失踪了,这罪过可就大了 刘煜晨首当其冲地推开众人,奔向了后花园的茅厕,宁小池与芷岚公主夫妇以及一帮红庄的护卫随后赶到。 却哪里见着有他们二人的影子?苏未明也接着赶了过来,由于那茅厕四周已经站立了许多人,顿时有点水泄不通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的喜宴里有什么腐坏的东西,导致那么多人拉肚子,全是一副焦灼的神态。而红庄的护卫们则在四周围搜寻着,看能否发现点蛛丝马迹…… 宁小池慌急得完全没了头.绪,她也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眼泪疯狂上涌,却不得不挖空心思苦苦思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有个护卫在后花园旁的假.山树丛里发现了昏倒在地的唐柔。事态再次升级 看来确实是有人蓄意瞅准机.会打昏唐柔,再悄悄掳走了宁夏。 原来关于玉玺的事情,对方一直没有放弃抢夺。现.在竟然用宁夏来威胁他们了 本来宁夏与唐柔一起失踪,宁正枫早已经急得快.火烧五脏六腑了,现下听说唐柔被击昏在假山树丛里,急忙赶过去,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他怒得简直想揪出那个敲昏他女人的臭小子,打个半死 经过冷家堡的大夫快速的诊治,才发现唐柔并.没有性命之虞,只是脑部受到重击,晕过去了,就是不知道她还要昏迷多久才能醒过来。【叶*子】【悠*悠 刘煜晨让宁正.枫先抱着唐柔回去楼外楼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来了。 就在宁正枫抱走唐柔后,刘煜晨在唐柔昏倒的地方发现了一张白布条,捡起来一看,果然不出所料,上面堂堂皇皇写着一般劫匪都会说的话。例如:你儿子已被我们掳走,识相的话,一个人带着玉玺的图谱来某某地方交换。**诺书网免费提供本书txt电子书下载**那布条里指名道姓地钦点了宁小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宁小池也不是不自量力,她是觉得对方无非是想要那个上面玉玺的图谱嘛,她对这些完全没兴趣,给他们给他们,把她儿子完璧归赵就好 可是,刘煜晨说了句话,直接将她送入了深渊,他表情很郁闷地说:“昨天娘将玉玺的事情跟皇上说了,要不是拿这事儿邀个功,皇上不会这么轻易同意颁圣旨主婚的。” “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宁小池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昏黑,怎么就这么倒霉? “我们先回红庄跟你爹商量一下再做计议!”芷岚公主虽然没想到她做件成人之美的事情罢了,却要搭上宝贝金孙的性命,懊恼,不甘,愤怒,只是她毕竟经历过不少的大风浪,所以还算比较镇定。 刘煜晨扶起宁小池,默默地打算跟着芷岚公主回红庄。冷堡主抓着已呈明显醉态的冷绛然来道歉,并表示有什么需要冷家堡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芷岚公主都客气地答谢,说:“不是你们的过错。这是刘家的家事,我们自己解决。还有,破坏了令郎的婚礼,实在过意不去。”云云。 完,就准备带着自己的人回红庄。宁小池却突然自刘煜晨的怀抱里挣拖出来,吵嚷着必须去见红杏一面,跟他们实在解释不清楚,只能说红杏一直当宁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如果让她知道宁夏被掳走了也不告诉她,她会觉得宁小池不够朋友……借口很烂,可是,芷岚公主还是示意刘煜晨送她去,她先领着这些人回去红庄等他们。 刘煜晨看着焦灼无措的宁小池,也着实心疼得紧,立刻用手臂环抱住她往红杏的新房走去……一路上,那些客人里,有小声嘁嘁喳喳议论的,有好奇地不住往他们两人张望的,也有满含同情悲悯的……可惜,就是没人能够知道宁夏此刻在哪里,他到底安全不安全。 很快,到了红杏的新房。刘煜晨体贴地在门外几丈远的地方就顿住了脚,几次确定宁小池能够自己走进去了才放手。宁小池强牵起个笑容跟他抱歉地一笑,撑起虚弱的身子缓缓敲开了红杏的房门。 宁小池沉重地迈进去,本以为红杏要么是没有听见宁夏失踪的风声,端正地盖着那顶红盖头羞涩坐于床沿;要么是她听闻了,急毛急躁地想要出新房来看看,被喜娘或者丫鬟制止……可是,以上“本以为”全部作废,她房间里没人,除了倒在床上睡得酣甜的那一坨。 这个女人,她就在自己的新房里睡得一塌糊涂。宁小池走上前去,搬了张凳子坐到床沿边上,无力地呼唤着红杏。 直到红杏睡眼惺忪地醒过来,猛然见着眼眶红肿,泫然欲泣的宁小池,惊得一跃而起,根本不像是怀孕的女人。 “小池姐,你怎么了?舍不得我嫁人?” “红杏啊!宁夏----宁夏----他……”宁小池又快泣不成声了。红杏见她突然这个样子,早吓坏了,连忙扶住宁小池,一边给她递手绢一边帮她拍抚着背部:“怎么了?你慢慢说啊----” “他被绑架了----”宁小池艰难说完,眼眶里的泪水想鼓胀的果实,一粒一粒裂开来。 “什么?!是谁这么大胆?我帮你问问小叮当!”红杏愤然起身,握紧双拳,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绑架她的干儿子,不想活了吧?但是----她似乎忘记了,他们几个三番几次被绑架,连对方真正的幕后主使者都没见到过。 宁小池是被绑架惯了的,间接地比较有经验,尤其是主使者都是同一人,她知道那人为了得到玉玺图谱,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或许这正是他的殊死一搏,而宁小池,她输不起。所以她害怕。 “红杏,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宁小池将大致情形给红杏讲了,她是在是没辙了。 “走。我跟你们一起回楼外楼,先问问小叮当吧!”红杏便说着,就拉过她的红色喜庆大披风搭上,就要拉着宁小池出门。 “不好吧?今天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宁小池没有动。 “你疯了啊?反正我又不能干什么!宁夏比较重要,走吧!我去跟公公婆婆打个招呼。”红杏很坚决。 宁小池没有再拒绝,她是她真心的朋友,再多说显得太见外。 红杏拉着宁小池出了新房门,刘煜晨诧异地看着她们两个,他不解宁小池叫上红杏能有什么作用,当然,现在的他心急火燎,没有将这层疑问说出来。 他们三人一起去见过冷家父母,就赶回楼外楼去了。冷堡主表示,等冷绛然酒醒后,一定即刻让他赶过去。 这时,宁小池已经跟着刘煜晨走到了冷家堡大门口,突然回过头,却见着了苏未明,他神情凄伤地往她们这个方向凝望着,有点力不从心的无奈。他看见宁小池转过头,那双凄迷的眼,满含着伤痛的泪水。 宁小池虚弱地同他点点头,算作抚慰,又轻轻摇摇头,转身上了马车。苏未明眼底的心疼再也掩饰不住,月光一样倾泻出来。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她可以帮她找回宁夏,只要让他再次看见小池塘的笑靥。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这样满眼忧伤地望着她渐行渐远…… 刘煜晨早看见了苏未明,现在却不是吃醋的时候,宁夏是他的骨肉,他也焦急也有想要杀人的冲动,可是他必须忍耐,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怎样安全救出宁夏,什么玉玺图谱对他来说,根本一文不值。 他刚将暴躁的脾气收敛了一些,自己儿子就被人绑架,他再也蔓延那种去考虑要成熟一点的心情,愤懑地翻身上了马车,马鞭用力一抽,马车急速飞奔向前。 马车里,宁小池有点恹恹欲息的趋势,红杏死命抓住她的手,无声传递着安慰,她太知道宁夏对于宁小池的意义了。她暗自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宁夏安全救回来。 很快他们三人就到了楼外楼,宁正枫,陈年之已经与芷岚公主,庄主,还有许刚等候在大堂里了。因为今日楼外楼停止营业一天,整个大堂显得格外地宁静,却给人一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感觉。 红杏借口宁小池需要休息一下,直接叫上个丫鬟协助自己将宁小池送去了后院房间里,宁小池没有抗拒,她知道红杏这是要带她去跟小叮当求助。 刘煜晨坐到那些家人中间,开始策划怎么营救宁夏。 红杏将宁小池安置在摆放黑曼的那间房里,屏退丫鬟,红杏cha上门闩,关严窗户,这才回到房间角落里,开始小声呼唤着小叮当。 叮当不负众望,很快就从黑曼花心里跳了出来,他早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用红杏跟宁小池开口问,他自己便先说了:“对不起,杏妈。我只能预感到宁夏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其他的,因为不是你的事情,我就着实没办法了。” “他有没有危险?”宁小池陡然抓住小叮当的身子,幸好她受了打击,没什么力气,不然一定一把就将小叮当掐死了。 “我看不清楚他未来几天的情形,总之只有一片严实的黑暗。”小叮当看着平日里活泼爽朗的小池阿姨此刻的模样,也是很抱歉,可他是真的看不到啊。!~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25章 黑手 黑暗!现在呈现宁小池眼前的,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心底里没来由地绝望下去,一寸一寸。u点com^诺^书^网^e^看免费提供^^她太知道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意味着什么了……她突然就想起她自己小的时候,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幽闭黑暗恐惧症,那时候每天晚上睡觉都必须开着至少一盏台灯,才能入睡,一遇到突然停电就手足无措。如果宁夏不幸继承到她这一点,这个孩子在被关押的地方一定会活活吓死的。 “那么,小叮当,我该怎么办啊?”作为一个母亲,即使再绝望,即使明知道机会不大,也是要做垂死挣扎的。此刻的宁小池,才深深体会到为人母的心情。 “我想,也只有拿玉玺的图谱去交换了。不如,将真实的图谱稍作修改,既能救回宁夏,又能保证玉玺的秘密不被外泄。”小叮当也只能想到狸猫换太子这一招了,看来,精灵也不是万能的啊 “你个傻孩子!你当对方是傻子啊?那个幕后大黑手可是对这个事情一清二楚的!”红杏拍了小叮当一记,他就直接飘飞了出去----人(精灵)长得太袖珍了,果然不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红杏摆摆手,让小叮当先回.黑曼花心里待着。恐怕等会儿有人来看见了,免得在这风口浪尖上横生出枝节了。其实她就是想说,什么精灵啊,还不是个低能儿,没你什么事了,自个儿洗洗睡了吧 转而她又换了副和煦的语气,对.宁小池说:“小池姐,我们出去问问刘煜晨他们是怎么打算的吧!毕竟宁夏也是他的孩子啊!你别总是一个人没头脑地焦虑。俗话说,三个臭皮匠嘛,好歹也要顶个诸葛亮啊!” “恩。”宁小池应道,却突然内急,想.去上茅厕,便让红杏先去前院大堂,她小解完随后就去。 红杏看她走路摇摇晃晃的,本要跟着她去的。可是.宁小池坚持她自己没事,不需要连上个厕所也要她陪,她不想自己是个这么脆弱的母亲。振作起来,宁小池。她紧握双拳,这样对自己说。 等宁小池小解出来茅厕,赫然看见正对门口的树.枝上挂着一块显眼的白布条----跟起初在冷家堡发现的一模一样。(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 她的一颗心顿时跳得很厉害,大有蹦出嗓子眼.儿的冲动。她四下环顾了一周,愣是没见着人影,连个丫头仆妇也没见着。我猛吞了一口口水,说实话,她很紧张。 许久,宁小池总.算稳住了心神,战战兢兢地踮脚取下那张布条,上面的新鲜淋漓的字迹才是真正让她走投无路的导火索。n提供本章节最新手打书迷群1∴17666325上面写:我劝你最好还是一个人悄悄单独来赴约的好----如果不想再今天黄昏时分就见着你儿子身体得某个器官……然后最末尾留了个地址,那是在秋山不远处的一处茶寮。 宁小池犹豫了,按理说,她起码应该去告诉刘煜晨一声,让他们暗中跟踪着她前去赴约的。可是,她转念一想,这个人如此神通广大到没有惊动楼外楼里的任何人,而且正瞅准了宁小池上茅厕的时候将这块布条神速地写好挂上去……“他”彷佛是无处不在的神。 宁小池踟蹰了半晌,一个人拽着那块布条,悄悄地从楼外楼的后门走了出去…… 她厘清了那处茶寮的方向,便撒开腿没命地往那个无名茶寮狂奔而去。 茶寮很快就到了。那里空无一人。宁小池发狂大喊:“恶人!你出来!我来了!一个人!”她人已经到了这里,便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喊声刚歇,从茶寮两旁冲出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森寒地问她:“东西可带来了?” 东西?宁小池才想到那玉玺图谱……她不敢犹豫,立刻挺起胸膛煞有其事地答道:“东西我自然是带了。但是我必须先见着我的孩子,我才能给你们!” 那两人相互对望一眼,都是拿不定主意,齐齐望向茶寮右进的草棚,草棚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先带她去黑屋,恐怕那些人很快就会发现发现她不见了。走!” 那个声音一消失,那两个麻利的蒙面人立刻就用一张厚实的黑布条蒙住了宁小池的眼睛,用结实的绳索捆住她四肢,然后一人抓住她半边身子,一把丢掉了什么东西上面。【叶*子】【悠*悠 那是一辆小马车。宁小池很快就从车轮滚滚的声音以及马蹄破空踢踢踏踏的奔跑声里想象出来了。 这是要带她去见宁夏了吧?宁小池心里突然没有了丝毫的畏惧,她要去解救她的孩子了 有人说,其实女人不若外表看来那么脆弱,而当了母亲的女人强大起来,难以想象。 宁小池在马车里被颠簸地东歪西倒,感觉那两个蒙面人专拣崎岖的道路行走,害得宁小池吃了十足的苦头。 这一趟,走了许久,宁小池别说被蒙着眼睛,即使没蒙着,她大概也早晕头转向了。直到拉着马车的马匹高高的嘶鸣声传来,马车嘎得一声停住了。 黑屋,到了。 宁小池被架下了马车,直接被两个人夹进了一间屋子,眼睛上的黑布条依然没有被取下来,只听得屋里传来宁夏的哭声。宁小池内心焦急万分,却无奈全身被缚,双目被蒙,她只有哭喊着:“让我去见我的孩子----” 没有人回答她。她口里不住地呼喊着宁夏,母子俩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这是人生里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须臾,传来一道苍白的声音,宁小池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却不敢断定此人是谁,只知道依稀是个年纪颇大的男人。 他说:“松开她。你们退下!” 于是,宁小池身体自由了,她没有去寻找那声音的主人,而是焦急地循着宁夏的哭声开始寻找他----这个地方果真如同小叮当所说,漆黑一片。 她跌跌撞撞地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突然,前方亮起一盏微弱的烛火,却看不清楚撑灯人的脸孔,也没见着宁夏。 “你到底是谁?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我任由你处置!”宁小池哀绝地哭倒在地。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又是那个苍白到没有一丝活力的声音,随着话声响起,那盏烛火也移到宁小池正前方,她抬头见着一张如同白纸一般的面孔,没有一点血色,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灵。 这时候,宁夏的哭声戛然而止,而宁小池终于看清了这个声音主人的面孔。 这个人,她竟然认识!她太惊讶了以至于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你来告诉我,我是谁。”他将烛火凑到宁小池的眼前,很缓慢地问道,不带任何语气色彩。 “你----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宁小池恍然醒悟到,原来,从一开始,对他们围追堵截,追杀绑架,暗害抢夺的人,一直就只有他 “你问我为什么?嘿~我也想知道。”他嘿然冷笑一声,那笑容十分古怪,透着一丝残酷的诡异。 “我的孩子呢?”宁小池一直觉得他有问题,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他是大大的有问题!她决定不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先顾到宁夏。 “我还没找你拿玉玺图谱呢!” “苏前辈,我求你了。把我孩子还给我,我即刻就将图谱交给你。你一个知道,我不会贪图这样鬼东西的!”宁小池苦苦哀求他。 是的。这个人,竟然就是他们一早便认识了的,苏未明的爹----苏璺远!难怪他后来没有再强烈逼迫苏未明娶宁小池了,他是转移策略了,可是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刘大哥,周云诺都是他杀害的? 宁小池想到这里,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森森的寒意,她此刻才开始感觉到这个人的恐怖,而她再想到苏未明----“你做这一切事情,苏未明知道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你别用怀疑地眼神看我,你最好也不要对他讲----如果你不想伤害他的话。”苏璺远不像是在警告宁小池,他彷佛只是在说一件最最寻常的事情。 原来苏未明才是最可怜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宁小池因为恐惧,声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苏璺远面上浮现一丝疲倦的神态,他彷佛是个生了重病的人,说几句话就倦怠无比。 “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我自然可以听听你的故事。” “那得看我心情。”苏璺远冷笑一声,又回复了那种冷漠残酷的神色,他面上一直苍白着,可是眼里的语言瞬息万变。 苏璺远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拉出两把靠背木椅,无声示意宁小池坐下来。宁小池只能依言坐下来,这个情绪化得老男人,还是顺着他比较好吧。 苏璺远开始了他冗长的故事,宁小池因为担心着宁夏,一开始并没有很认真地听他说话。 他以一句问句开了头:“你应该还记得云丝棉,也应该还记得我想要娶宁小宛的事情吧?” “记得。你的故事跟我……娘,有关?” 宁小池问至此处,心里已经大致有了苏璺远故事的轮廓,无非是因爱生恨吧?想想,自己这个冒牌宁小姐还真是冤枉冤枉很冤枉,偏偏这冤枉还说不出去。 什么叫哑巴吃黄连。什么叫打掉牙齿和血吞……幸好还有个红杏,宁小池从来没有此刻这般想念这个女人。!~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27章 秋失 那边厢,楼外楼里,红杏到了大堂,等了许久也不见宁小池跟过来,始觉不对劲。(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诺书网免费小说手打网)~~她拉着刘煜晨去后院茅房外寻宁小池,愣是没见着人,红杏冲进茅房,再冲出来时,几乎快哭出来了:“怎么办?对不起,刘煜晨,宁小池不见了!我应该跟着她的----” “先问问其他的丫头,再去你房间里找找。”刘煜晨没有慌神,是因为他相信,在楼外楼,不可能有人来掳走宁小池,而他们还毫无察觉。 可是,宁小池是真的失踪了。 他们所有的人才慌了神,陈年之一拍大腿惊呼道:“这个傻小姐啊!她一定是孤身去救宁夏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只有这个可能了 可是没人知道宁小池去什么地方找宁夏了,芷岚公主说会不会是那白布条上的写的地方啊? 这时候,恰好冷绛然酒醒了,赶来了楼外楼。他们决定先由刘煜晨与冷绛然一起去白布条上的地址找宁小池…… 而,小黑屋里,苏璺远还在继.续他的故事。宁小池本就不是真正的晴画,对于他们家上一辈的恩怨也是在是提不起丝毫兴致,可是为了宁夏,她却不得不听。只要能够救出宁夏,即使苏璺远让她知道了他的秘密,将她杀害,她也只能认栽。 苏璺远看起来不是个话多的人,.可是,眼前的人是宁小池,是他深爱的女人的女儿,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他冀图将宁小池当做云丝棉,一一对她倾诉。一个压抑了自己情感许多年的男人,一说起来,如同山洪暴发。 当年,云丝棉确实是郦都第一.美女,可是她却在苏璺远离开家乡的那年,也因为那个死缠烂打的京城显贵而离乡背井,直到她遇见了宁镇邺,嫁给他。 苏璺远说他那时候本是叫颜文渊的,他千辛万苦.找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时候,她已经是宁夫人了。 苏璺远找宁镇邺决斗 那时庄主与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见苏父耍阴的,群.起而攻之,致使苏父落了个半残。u点com不能生育。他的性格变得阴狠了几年,他发誓此生一定要报仇,誓言要让那宁镇邺也尝尝他这样的痛苦。后来他在一间破庙宇里拣到了两岁大的苏未明,那一刻,这孩子天真的笑打动了他,令他再次振作,改名姓苏。 他要让云丝棉尝到所嫁非人的后悔之痛,也要.让那宁镇邺生不如死,哪里知道西刍国的人不讲信用,直接违背他们之间的约定将宁杀害。^^诺书网^^免费而刘煜廷则是,渐渐知道了太多,他不得不将他杀死。 苏璺远在帮助.西刍国的时候。是他将宁小宛送到了红楼,对于一个无辜的孩子,他终是不人心下手,尤其是想着家里那个也是拾来的孩子。 苏父故意放话要杀冷堡主,刘大哥念及苏未明,本打算独自悄悄去告诉冷堡主,谁知道苏父的真正目的却是他。 他调查到当年宁父临死还牢牢抓住一串链子,正欲去寻访他唯一存活的女儿。 苏父一直打算杀刘父,哪里知道刘大哥又趟进那趟浑水,故先杀他。 茶寮很快就到了。那里空无一人。宁小池发狂大喊:“恶人!你出来!我来了!一个人!”她人已经到了这里,便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喊声刚歇,从茶寮两旁冲出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森寒地问她:“东西可带来了?” 东西?宁小池才想到那玉玺图谱……她不敢犹豫,立刻挺起胸膛煞有其事地答道:“东西我自然是带了。但是我必须先见着我的孩子,我才能给你们!” 那两人相互对望一眼,都是拿不定主意,齐齐望向茶寮右进的草棚,草棚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先带她去黑屋,恐怕那些人很快就会发现发现她不见了。走!” 那个声音一消失,那两个麻利的蒙面人立刻就用一张厚实的黑布条蒙住了宁小池的眼睛,用结实的绳索捆住她四肢,然后一人抓住她半边身子,一把丢掉了什么东西上面。u点 那是一辆小马车。宁小池很快就从车轮滚滚的声音以及马蹄破空踢踢踏踏的奔跑声里想象出来了。 这是要带她去见宁夏了吧?宁小池心里突然没有了丝毫的畏惧,她要去解救她的孩子了 有人说,其实女人不若外表看来那么脆弱,而当了母亲的女人强大起来,难以想象。 宁小池在马车里被颠簸地东歪西倒,感觉那两个蒙面人专拣崎岖的道路行走,害得宁小池吃了十足的苦头。 这一趟,走了许久,宁小池别说被蒙着眼睛,即使没蒙着,她大概也早晕头转向了。直到拉着马车的马匹高高的嘶鸣声传来,马车嘎得一声停住了。 黑屋,到了。 宁小池被架下了马车,直接被两个人夹进了一间屋子,眼睛上的黑布条依然没有被取下来,只听得屋里传来宁夏的哭声。宁小池内心焦急万分,却无奈全身被缚,双目被蒙,她只有哭喊着:“让我去见我的孩子----” 没有人回答她。她口里不住地呼喊着宁夏,母子俩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这是人生里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须臾,传来一道苍白的声音,宁小池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却不敢断定此人是谁,只知道依稀是个年纪颇大的男人。 他说:“松开她。你们退下!” 于是,宁小池身体自由了,她没有去寻找那声音的主人,而是焦急地循着宁夏的哭声开始寻找他----这个地方果真如同小叮当所说,漆黑一片。 她跌跌撞撞地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突然,前方亮起一盏微弱的烛火,却看不清楚撑灯人的脸孔,也没见着宁夏。 “你到底是谁?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我任由你处置!”宁小池哀绝地哭倒在地。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又是那个苍白到没有一丝活力的声音,随着话声响起,那盏烛火也移到宁小池正前方,她抬头见着一张如同白纸一般的面孔,没有一点血色,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灵。 这时候,宁夏的哭声戛然而止,而宁小池终于看清了这个声音主人的面孔。 这个人,她竟然认识!她太惊讶了以至于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你来告诉我,我是谁。”他将烛火凑到宁小池的眼前,很缓慢地问道,不带任何语气色彩。 “你----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宁小池恍然醒悟到,原来,从一开始,对他们围追堵截,追杀绑架,暗害抢夺的人,一直就只有他 “你问我为什么?嘿~我也想知道。”他嘿然冷笑一声,那笑容十分古怪,透着一丝残酷的诡异。 “我的孩子呢?”宁小池一直觉得他有问题,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他是大大的有问题!她决定不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先顾到宁夏。 “我还没找你拿玉玺图谱呢!” “苏前辈,我求你了。把我孩子还给我,我即刻就将图谱交给你。你一个知道,我不会贪图这样鬼东西的!”宁小池苦苦哀求他。 是的。这个人,竟然就是他们一早便认识了的,苏未明的爹----苏璺远!难怪他后来没有再强烈逼迫苏未明娶宁小池了,他是转移策略了,可是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刘大哥,周云诺都是他杀害的? 宁小池想到这里,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森森的寒意,她此刻才开始感觉到这个人的恐怖,而她再想到苏未明----“你做这一切事情,苏未明知道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你别用怀疑地眼神看我,你最好也不要对他讲----如果你不想伤害他的话。”苏璺远不像是在警告宁小池,他彷佛只是在说一件最最寻常的事情。 原来苏未明才是最可怜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宁小池因为恐惧,声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苏璺远面上浮现一丝疲倦的神态,他彷佛是个生了重病的人,说几句话就倦怠无比。 “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我自然可以听听你的故事。” “那得看我心情。”苏璺远冷笑一声,又回复了那种冷漠残酷的神色,他面上一直苍白着,可是眼里的语言瞬息万变。 苏璺远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拉出两把靠背木椅,无声示意宁小池坐下来。宁小池只能依言坐下来,这个情绪化得老男人,还是顺着他比较好吧。 苏璺远开始了他冗长的故事,宁小池因为担心着宁夏,一开始并没有很认真地听他说话。 他以一句问句开了头:“你应该还记得云丝棉,也应该还记得我想要娶宁小宛的事情吧?” 这时,已是初秋时节。苏未明始终是不放心宁小池,他来到楼外楼,还是想着看能不能帮忙做点什么事情。 他没有想到,一到楼外楼,就听陈年之说,宁小池也不见了。 这一刻,苏未明才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心,他始终忘不了也放不下宁小池。他详细询问了陈年之,义无反顾地去追刘煜晨,冷绛然,他说过,绝对不会再让宁小池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28章 又穿 雨下在秋天,注定是冷冰冰的,凄凉的。^^诺书网^^免费秋雨无声息,人魂俱消散。宁小池死了。 苏未明在茶寮找到她的时候,她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她说:“小心你爹!让红杏安排我后事……” 苏未明出现在众人眼前时,背负着昏迷的宁夏,怀抱着沉睡的宁小池。宁小池是真的沉睡过去了。 所有的人,没有最悲伤,只有更悲伤。刘煜晨一把从苏未明怀里抢过宁小池, “你个傻孩子!你当对方是傻子啊?那个幕后大黑手可是对这个事情一清二楚的!”红杏拍了小叮当一记,他就直接飘飞了出去----人(精灵)长得太袖珍了,果然不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红杏摆摆手,让小叮当先回.黑曼花心里待着。恐怕等会儿有人来看见了,免得在这风口浪尖上横生出枝节了。其实她就是想说,什么精灵啊,还不是个低能儿,没你什么事了,自个儿洗洗睡了吧 转而她又换了副和煦的语气,对.宁小池说:“小池姐,我们出去问问刘煜晨他们是怎么打算的吧!毕竟宁夏也是他的孩子啊!你别总是一个人没头脑地焦虑。俗话说,三个臭皮匠嘛,好歹也要顶个诸葛亮啊!” “恩。”宁小池应道,却突然内急,想.去上茅厕,便让红杏先去前院大堂,她小解完随后就去。 红杏看她走路摇摇晃晃的,本要跟着她去的。可是.宁小池坚持她自己没事,不需要连上个厕所也要她陪,她不想自己是个这么脆弱的母亲。振作起来,宁小池。她紧握双拳,这样对自己说。 等宁小池小解出来茅厕,赫然看见正对门口的树.枝上挂着一块显眼的白布条----跟起初在冷家堡发现的一模一样。 她的一颗心顿时跳得很厉害,大有蹦出嗓子眼.儿的冲动。她四下环顾了一周,愣是没见着人影,连个丫头仆妇也没见着。我猛吞了一口口水,说实话,她很紧张。 许久,宁小池总.算稳住了心神,战战兢兢地踮脚取下那张布条,上面的新鲜淋漓的字迹才是真正让她走投无路的导火索。u点com上面写:我劝你最好还是一个人悄悄单独来赴约的好----如果不想再今天黄昏时分就见着你儿子身体得某个器官……然后最末尾留了个地址,那是在秋山不远处的一处茶寮。 宁小池犹豫了,按理说,她起码应该去告诉刘煜晨一声,让他们暗中跟踪着她前去赴约的。可是,她转念一想,这个人如此神通广大到没有惊动楼外楼里的任何人,而且正瞅准了宁小池上茅厕的时候将这块布条神速地写好挂上去……“他”彷佛是无处不在的神。 宁小池踟蹰了半晌,一个人拽着那块布条,悄悄地从楼外楼的后门走了出去…… 她厘清了那处茶寮的方向,便撒开腿没命地往那个无名茶寮狂奔而去。 茶寮很快就到了。那里空无一人。宁小池发狂大喊:“恶人!你出来!我来了!一个人!”她人已经到了这里,便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喊声刚歇,从茶寮两旁冲出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森寒地问她:“东西可带来了?” 东西?宁小池才想到那玉玺图谱……她不敢犹豫,立刻挺起胸膛煞有其事地答道:“东西我自然是带了。但是我必须先见着我的孩子,我才能给你们!” 那两人相互对望一眼,都是拿不定主意,齐齐望向茶寮右进的草棚,草棚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先带她去黑屋,恐怕那些人很快就会发现发现她不见了。走!” 那个声音一消失,那两个麻利的蒙面人立刻就用一张厚实的黑布条蒙住了宁小池的眼睛,用结实的绳索捆住她四肢,然后一人抓住她半边身子,一把丢掉了什么东西上面。 那是一辆小马车。宁小池很快就从车轮滚滚的声音以及马蹄破空踢踢踏踏的奔跑声里想象出来了。 这是要带她去见宁夏了吧?宁小池心里突然没有了丝毫的畏惧,她要去解救她的孩子了 有人说,其实女人不若外表看来那么脆弱,而当了母亲的女人强大起来,难以想象。 宁小池在马车里被颠簸地东歪西倒,感觉那两个蒙面人专拣崎岖的道路行走,害得宁小池吃了十足的苦头。 这一趟,走了许久,宁小池别说被蒙着眼睛,即使没蒙着,她大概也早晕头转向了。直到拉着马车的马匹高高的嘶鸣声传来,马车嘎得一声停住了。 黑屋,到了。 宁小池被架下了马车,直接被两个人夹进了一间屋子,眼睛上的黑布条依然没有被取下来,只听得屋里传来宁夏的哭声。宁小池内心焦急万分,却无奈全身被缚,双目被蒙,她只有哭喊着:“让我去见我的孩子----” 没有人回答她。她口里不住地呼喊着宁夏,母子俩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这是人生里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须臾,传来一道苍白的声音,宁小池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却不敢断定此人是谁,只知道依稀是个年纪颇大的男人。 他说:“松开她。你们退下!” 于是,宁小池身体自由了,她没有去寻找那声音的主人,而是焦急地循着宁夏的哭声开始寻找他----这个地方果真如同小叮当所说,漆黑一片。 她跌跌撞撞地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突然,前方亮起一盏微弱的烛火,却看不清楚撑灯人的脸孔,也没见着宁夏。 “你到底是谁?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我任由你处置!”宁小池哀绝地哭倒在地。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又是那个苍白到没有一丝活力的声音,随着话声响起,那盏烛火也移到宁小池正前方,她抬头见着一张如同白纸一般的面孔,没有一点血色,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灵。 这时候,宁夏的哭声戛然而止,而宁小池终于看清了这个声音主人的面孔。 这个人,她竟然认识!她太惊讶了以至于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你来告诉我,我是谁。”他将烛火凑到宁小池的眼前,很缓慢地问道,不带任何语气色彩。 “你----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宁小池恍然醒悟到,原来,从一开始,对他们围追堵截,追杀绑架,暗害抢夺的人,一直就只有他 “你问我为什么?嘿~我也想知道。”他嘿然冷笑一声,那笑容十分古怪,透着一丝残酷的诡异。 “我的孩子呢?”宁小池一直觉得他有问题,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他是大大的有问题!她决定不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先顾到宁夏。 “我还没找你拿玉玺图谱呢!” “苏前辈,我求你了。把我孩子还给我,我即刻就将图谱交给你。你一个知道,我不会贪图这样鬼东西的!”宁小池苦苦哀求他。 是的。这个人,竟然就是他们一早便认识了的,苏未明的爹----苏璺远!难怪他后来没有再强烈逼迫苏未明娶宁小池了,他是转移策略了,可是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刘大哥,周云诺都是他杀害的? 宁小池想到这里,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森森的寒意,她此刻才开始感觉到这个人的恐怖,而她再想到苏未明----“你做这一切事情,苏未明知道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你别用怀疑地眼神看我,你最好也不要对他讲----如果你不想伤害他的话。”苏璺远不像是在警告宁小池,他彷佛只是在说一件最最寻常的事情。 原来苏未明才是最可怜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宁小池因为恐惧,声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苏璺远面上浮现一丝疲倦的神态,他彷佛是个生了重病的人,说几句话就倦怠无比。 “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我自然可以听听你的故事。” “那得看我心情。”苏璺远冷笑一声,又回复了那种冷漠残酷的神色,他面上一直苍白着,可是眼里的语言瞬息万变。 苏璺远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拉出两把靠背木椅,无声示意宁小池坐下来。宁小池只能依言坐下来,这个情绪化得老男人,还是顺着他比较好吧。 苏璺远开始了他冗长的故事,宁小池因为担心着宁夏,一开始并没有很认真地听他说话。 他以一句问句开了头:“你应该还记得云丝棉,也应该还记得我想要娶宁小宛的事情吧?” “记得。你的故事跟我……娘,有关?” 宁小池问至此处,心里已经大致有了苏璺远故事的轮廓,无非是因爱生恨吧?想想,自己这个冒牌宁小姐还真是冤枉冤枉很冤枉,偏偏这冤枉还说不出去。 什么叫哑巴吃黄连。什么叫打掉牙齿和血吞……幸好还有个红杏,宁小池从来没有此刻这般想念这个女人。 而他们再那边哀悼的宁小池,已经穿回了现代,她本该在的年代。她一直想要回来的年代。 可是为什么,她会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呢?她想她是想念宁夏了吧?为什么红杏不使用掉那唯一的一个愿望,将她召唤回去呢?!~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29章 初恋 宁小池回家了。(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n彷佛她只是出了趟远门,家里人对她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异的态度。这可就稀奇了,虽说家里人一向不是很溺爱她,不过,也不至于她都消失了这么几年,家人会全无反应吧?可是她没那闲工夫去想这一层,只要她回来这个家,他们不会以为是诈尸就好。 宁小池在自己家里,却彷佛置身于一个无比陌生的环境,她不言不语地过了三天,每天醒来都希望自己是在那个没有汽车没有电视的世界里。 她还不确定宁夏究竟安全没有呢。她的家人自从她那次跳河自杀后就习惯了她的古怪,对她的沉默寡言少吃少喝也没特别在意。 直到第四天,宁小池的爸爸对她说:“孩子,你的病假只有三天,你该回去学校上班了吧?或者你还是不舒服,那我再帮你请几天假?” 爸爸还是那么和蔼慈祥,可是宁小池木讷地回头,却见着他鬓角的银丝已经密密麻麻地长开了,她突然就放声哭了。 吓得宁爸爸以为她哪里难.受,一个劲儿地问她这是怎么了啊?宁小池抽泣着哽咽着,她很想说自己没事,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使劲儿同爸爸摆手。 最后,她平静下来,静静地对爸爸.说:“爸,帮我再请两天假吧!我好累,想休息休息。” 宁爸爸答应了,再三确定她没.事了,才目送着她走进房间里,轻轻帮她关上房门,然后出去打电话了。 宁小池哪里睡得着,她是想在自己这个房间里找.点能够提供她离开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凭据。结果只发现一些素净的衣物,几大本古汉语辞典,一些泛黄的古书……她已经完全记不起她穿越之前,这间房里究竟是什么模样了。 傍晚的时候,她将自己翻得一团糟的房间重新收.拾了一遍,全部回复到原本的样子。 翻检那摞古书的时候,其中一本哗啦一声掉到.了地上,暗黄的书页翻卷开来,里面掉出一张古色古香的绢纸,浅浅的蓝底上书写着几行秀气的文字----宁小池小心地拾起来,居然看不懂 可是这些字分.别拆开来看,又是那么地眼熟,她也忘记去捡掉到地上的那本古书,任由它就那么在地上摊开着,她兀自拽着那张清秀的绢纸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最后,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这,可不就是晴画那个时代的文字么? 看到这里,她胆战心惊不已,难道,难道……? 就在她即将要揭晓自己心里猜想的谜底的时候,宁爸爸来敲她的房门,言语轻和:“小池啊,你睡醒了没有啊?王泽出差回来了,就在客厅里。n书迷群2∴91969552你收拾收拾出来,跟他去散散心吧!” 王泽!?这,无疑又是个晴天霹雳!倒不是说她不认识王泽,而正是因为太认识了…… 他,可不就是她宁小池的初恋,众人以为她被他抛弃跳河寻短见的男人么?!他来这里干嘛啊?他出差回来了,关她什么事啊? 宁小池头都快炸掉了!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那温柔的父亲大人。倒是宁爸爸一直在房门外轻声呼喊着:“小池,怎么不说话?还在睡?那要不,我让王泽先回去?” “不要!我马上就穿好衣服出来了!”宁小池这话可是说得中气十足啊,因为她突然想到如果跟王泽出去走走,或许许多谜团可以由他这里得到解答。她狮子啊是怕自己将这些年的经历说出来,吓死她那温和的老爸以及脆弱的老妈。 红杏直接打断他们的谈话,拉着刘煜晨去后院茅房外寻宁小池,愣是没见着人。红杏急吼吼地冲进茅房,再冲出来时,几乎快哭出来了:“怎么办?对不起,刘煜晨,宁小池不见了!我应该跟着她一起的----” “先问问其他的丫头,再去你房间里找找。u点com”刘煜晨没有慌神,是因为他相信,在楼外楼,不可能有人来掳走宁小池,而他们还毫无察觉。 可是,当他们将楼外楼里里外外搜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宁小池是真的失踪了。 他们所有人都慌了神,这青天白日的,那贼人也忒大胆了吧? 只有陈年之略一沉吟,才猛力一拍大腿惊呼道:“这个傻小姐啊!她一定是孤身去救宁夏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只有这个可能了!刘煜晨与红杏对望一眼:难怪宁小池要坚持一个人去上茅厕了!这个傻女人啊 可是没人知道宁小池去什么地方找宁夏了,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芷岚公主说:“会不会是那白布条上的写的地方啊?----那个什么,烟波亭?” 这时候,恰好冷绛然酒醒了,听闻了这个变故,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楼外楼,这才发现宁小池也不见了。他们决定先由刘煜晨与冷绛然一起去白布条上的地址----烟波亭,找找宁小池再说…… 而,小黑屋里,苏璺远还在继续他的故事。宁小池本就不是真正的晴画,对于他们家上一辈的恩怨也是在是提不起丝毫兴致,可是为了宁夏,她却不得不听。只要能够救出宁夏,即使苏璺远让她知道了他的秘密,将她杀害,她也只能认栽。 苏璺远看起来不是个话多的人,可是,眼前的人是宁小池,是他深爱的女人的女儿,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他冀图将宁小池当做云丝棉,一一对她倾诉。一个压抑了自己情感许多年的男人,一说起来,如同山洪暴发。 当年,云丝棉确实是郦都第一美女,可是她却在苏璺远离开家乡的那年,也因为那个死缠烂打的京城显贵而离乡背井,直到她遇见了宁镇邺,嫁给他。 苏璺远说他那时候本是叫颜文渊的,他千辛万苦找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时候,她已经是宁夫人了。 苏璺远找宁镇邺决斗 那时庄主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见苏父耍阴的,群起而攻之,致使苏父落了个半残。不能生育。他的性格变得阴狠了几年,他发誓此生一定要报仇,誓言要让那宁镇邺也尝尝他这样的痛苦。后来他在一间破庙宇里拣到了两岁大的苏未明,那一刻,这孩子天真的笑打动了他,令他再次振作,改名姓苏。 他要让云丝棉尝到所嫁非人的后悔之痛,也要让那宁镇邺生不如死,哪里知道西刍国的人不讲信用,直接违背他们之间的约定将宁杀害。而刘煜廷则是,渐渐知道了太多,他不得不将他杀死。 苏璺远在帮助西刍国的时候。是他将宁小宛送到了红楼,对于一个无辜的孩子,他终是不人心下手,尤其是想着家里那个也是拾来的孩子。 苏父故意放话要杀冷堡主,刘大哥念及苏未明,本打算独自悄悄去告诉冷堡主,谁知道苏父的真正目的却是他。 他调查到当年宁父临死还牢牢抓住一串链子,正欲去寻访他唯一存活的女儿。 苏父一直打算杀刘父,哪里知道刘大哥又趟进那趟浑水,故先杀他。 这时,已是初秋时节。苏未明始终是不放心宁小池,他来到楼外楼,还是想着看能不能帮忙做点什么事情。 他没有想到,一到楼外楼,就听陈年之说,宁小池也不见了。 这一刻,苏未明才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心,他始终忘不了也放不下宁小池。他详细询问了陈年之,义无反顾地去追刘煜晨,冷绛然,他说过,绝对不会再让宁小池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这一天是农历里的惊蛰。红杏将在明日嫁入万家。陈家与万家早早地便张灯结彩起来,热闹非凡。陈家那一干亲属只关心速速将这门亲事尘埃落定。他们好与万家真正结为亲家,以后两家强强联合,是你发财,我发财,大家发财。 从未有人考虑过陈家这位即将嫁入豪门的小姐。彷佛她再陈家最大的贡献便是嫁入万家 这已是子夜时分,窗外的月光淡得像水,朦朦地敷着一层春lou。陈家偌大的宅院里,此刻静谧地闻不见任何声音,风声都无。 宁小池躺在被临时安置的床铺上,又怎么睡得着?她在想怎么去通知刘煜晨他们呢?再不来救出她们,明早天一亮,红杏就要披上嫁衣,被送入豪门深似海的万家了呀 突然,有人自宁小池所住的这间房的窗外轻轻敲了一记,本来如果是熟睡了的人,谁会听见这样一声鸡啄米一样小声的动静呢?可是宁小池是因为心里耽着事情,加上她下午的时候,歪打正着打了一趟瞌睡,算是补了一次眠,现在,别人在、畅游梦乡的时刻正是她最清醒的时刻。 所以她一听见那声响,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来,蹑手蹑脚地下床,走到窗前,正好看见窗外那道人影子,清清浅浅地映照在窗户上,剪影一样。 到底是谁呢?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原来晴画代替她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几年,甚至转系学了她最讨厌的也是王泽最希望她读的古汉语!毕业后留校任教了,甚至还跟王泽“和好如初”,打算再今年春节左右领证呐 乱了,乱了,这个世界真的太混乱了!!~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30章 去死 宁小池跟王泽在她爸爸的温柔注视下,双双出去了,美其名曰:散步。u点诺书网免费提供本书txt电子书下载 她这一路都很纳闷:这个男人怎么会在无情地抛弃自己若干年后,再次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他竟然对她嘘寒问暖,竟然,想拉住她的手!----彷佛他们是热恋的情侣 宁小池干净利落地一把将手挣拖出来,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完全都不一样了。他眼里写满了爱意,就像最初,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宁小池还清楚地记得他们是为了什么而分手,就为了他不喜欢她一直学画画,他希望她将来可以转到文学的或者文字的系里,做个温柔典雅的淑女。宁小池对此很是嗤之以鼻,他不就是不喜欢她成天画画,觉得她总有一天要成个街头流浪艺术家才跟她分手的么? 干嘛现在又来惺惺作态啊?宁小池警惕地看着他,难道他也以为她为了他跟她闹分手跳河自杀,愧疚了? 头疼啊!这要怎么解释啊?宁.小池狠命地抓扯着头发……王泽先开口了:“小池,你身体好点没有?为什么……不让我牵你手了?” “我……你……”宁小池快抓狂了,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怎么了?你又怎么了?”王泽一脸的无辜。 宁小池还记得当初的字迹就是.沦陷在他那样无辜的表情里,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懵懂的小兽。 “这么跟你说吧!我问你,你是怎么跟我和好的?” “你的间歇性失忆症又犯了?哎,.难怪你刚刚不跟我牵手啊!”王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好像她宁小池又许多次这样的前科一般。 “说说看我以前的症状?” “我们就像那电影里的,你有很强的选择性失忆症,.常常不记得许多事情。你也完全不记得我们的过去了。不过,也好,从前不开心的忘记没关系,我们每次都有个崭新的开始!” “等等……我想问你的是----自从你跟我分手后,我们又走.到了一起?!”快了,快了,离宁小池猜想的答案只一步之遥了。u点 “对啊!你记得这件事了?”王泽没有欣喜若狂,反而.有点……沮丧?他不希望她记得从前的事情么?不好意思,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她从来没否认过自己是个善于记恨的女人 “别一脸白痴样.了!这么跟你说吧!分手后,还跟你在一起的宁小池不是我!”宁小池想明白了,她穿过去借用了人家晴画的身体,晴画当然也穿过来借用了她的身子。**诺书网免费提供本书txt电子书下载 “小池……你,变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王泽像看个怪物一般盯着她,彷佛她从前压根儿不是这样讲话的 “跟你说不清楚!我简单点说吧!我在你们以为我跳河自杀那次,穿越了,去了个陌生的朝代,那个朝代跟我一样名字的女子穿越了过来。所以,跟你复合的女人是她,不是我!”宁小池也是费了好大的劲,绞尽了脑汁才想出这个合理的解释。 可是,王泽又拿看怪物的眼神看她,将不断往前走的宁小池拉到一边公园的长椅子上坐下来,郑重地跟她说:“小池,我一直觉得你精神很恍惚,听我的,咱们去看看精神科医生吧!” 宁小池差点直接栽倒到地上!这个死板的死男人啊!她就坐在那里恶狠狠地蹬着他。 最后凶恶地说了句:“去死吧你!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起身就要走,王泽拉住她,哀怜地说:“小池,你别发脾气啊!有病就得早日治疗!走!我带你去医院!” 宁小池真的,真的快吐血了!她试图冷静点,跟他讲理,可是她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冷静下来:“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怎么说话的呢?我看你生病了,不跟你计较。走!咱们现在就去医院!”王泽也并不是一直就是好脾气的好好先生,有些生气了,直接就拽起宁小池的胳膊往大街上走。 “你放手啊!我没病!我真没病!”宁小池死命挣扎,要真被这死男人给搞进精神病医院,她就别想重见天日了 王泽怕他们这样拉拉扯扯的,别的路人还当他是强奸犯呢!也是十分窘迫,于是放开了宁小池的手,不过放开之前警告她:“你不要激动,好好讲话!” “好好好!” “王泽,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得妄想症臆想症癫狂症精神病!我是说真的。我真的穿越了!现在因为在那边死了又穿回来了!”宁小池疲惫地躺倒在那张长椅上,说到这里,她才意识到,是啊!自己已经死了,那晴画如果回去的话,她寄居在哪里?而她直接,还回得去么? 想到这里,她也管不了王泽了,兀自莫名地忧伤起来…… 书分两头。刘煜晨他们那边,楼外楼里的气氛从未如此肃穆过。 宁小池是真死了。宁夏是自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小命,只是他还不知道这是以他娘的性命为代价换来的。 所有的人纷纷垂泪,悲痛莫名,只有红杏,彷佛没有太多的悲伤,倒出奇地显得成竹在胸。 她好说歹说地将他们几个关键的人物全请进安置黑曼的那间屋子里,顺便叫刘煜晨将宁小池的尸体抱进房里,没人知道她这是想干嘛,但是都保持着最后一点残存的耐心陪着她折腾。 红杏见该进来的人都到齐了,瞬间转移到黑曼跟前,直接将小叮当叫了出来。 众人乍一见着小叮当,都是一惊。冷绛然却突然发火了:“红杏!你没脑子啊?小池姐尸骨未寒,你一点也不悲伤,还搞这些邪门歪道的鬼把戏?!你疯了不成?!” 冷绛然从没对红杏发过这么大的火。可是红杏竟然不生气,她知道他在乎她,他难道以为她反常了?他以为宁小池对她不够重要? 她没有去管突然爆发成喷火恐龙的冷绛然,将怯生生的小叮当拉到众人面前郑重介绍……她要用事实证明,她又多么在乎宁小池这个朋友,这个姐妹。 幸而她的开场白是“你们别着急了,兴许小叮当可以救活小池姐的!”所有的人,就是被红杏这句话吸引的。 接下来,她才将小叮当的“身世”娓娓道来。直说得天花乱坠,口吐莲花……还是刘煜晨一句阴冷的话结束红杏的夸夸其谈,他抱着宁小池冰冷的躯体,悲绝地道:“红杏,你赶紧叫那小东西,不管用什么法子,先将宁小池救活再说吧!” 其实刘煜晨平日里,本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的,可是现在宁小池已经被宣布死亡了,心跳呼吸都已停止,他实在是觉得世界瞬间一片昏黑,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那小人儿试试。说实话,他是信不过这个比不过自己拇指粗的小家伙,不过,红杏跟宁小池是那么好的姐妹,应该不至于拿她来开玩笑吧? 众人都拿期待而又怜悯的目光看着红杏,看着小叮当,也看着刘与晨以及死去的宁小池……顿时房里的气氛相当地肃穆,凝重,几乎织成一张黏糊糊的网,罩住他们所有人。 叮当突然问红杏:“杏妈,你确定你们这唯一的愿望就用来救小池阿姨了?” 红杏又拍了小叮当一记,不过这次可没敢将它拍飞,凶神恶煞地道:“你这个冷血的死小孩!难道还有比你小池阿姨活命更重要的事情么?!赶紧让那个女人给我活过来!” “哦。”小叮当突然发现所有的人都拿谴责的眼光瞪着他,他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是多余……可是,他只是想提醒杏妈……等会儿醒过来的那个,可不一定是她的好朋友宁小池啊 只是,那几道刀子一样锐利的眼光已经将他迫得说不出来话了。他赶紧念起了那只能使用一次的咒语,顿时房间里满溢着黑曼独特的气味,馥郁一室。 须臾,宁小池在刘煜晨怀里醒了过来……众人都是惊喜万状,原来红杏是真的有成竹在胸的,她竟然真的就将死去的宁小池给救活了!现在不管小叮当是花精还是妖怪了,他们都对他刮目相看……然后所有人都欣喜地望着宁小池。 宁小池却瞪大了双眼,看着抱住她的刘煜晨,他眼睛里的柔情mi意,简直能化出水来……可是接下来,却是宁小池一声惊恐的尖叫破空而出:“啊----你是谁?!放开我!” 她一惊呼完,立刻就从毫无防备的刘煜晨怀里挣拖出来,僵持地与他对视。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写着:奇异,不可思议…… 她是怎么了?红杏疑惑地看向小叮当,可是小叮当却因为损耗了太多的法力晕倒了过去。红杏急忙将他轻轻提起来放到黑曼的花心里。 “小姐,你又失忆了?”陈年之两眼含泪地问宁小池,当然她已经生龙活虎地站在屋子中央,审慎地看着一屋子陌生的人,没有回答陈年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漠有些矜持…… 突然,她飞奔到宁正枫跟前,激动地说:“正枫。他们是谁啊?” 宁正枫有些犹豫地唤了声“姐姐”然后与陈年之一个目光对视,也问了相同的问题:“姐姐,难道,你又失忆了?” 可是,她怎么记得自己这个堂弟呢? 红杏安顿好昏迷的小叮当,才有时间来消化他们的谈话----她顿时醒悟过来,大喊道:“她不是宁小池!”!~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31章 晴画 红杏这样有着明显敌意的话语一出,首先引来宁正枫的疑问:“红杏姐姐,你说她不是姐姐,那她是谁啊?姐姐还是方才被你救活的呢!” 接着,他们一伙人开始激烈地争论起来,就为了此宁小池似乎非彼宁小池……全然没有想到人家这个女子刚刚从鬼门关还魂过来。(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n提供本章节最新手打 红杏坚持她不是宁小池,可是关于穿越的事情,又怎么能一时跟他们解释清楚呢? 这个时候,宁小池示意大家安静一下,她有话要说:“我仔细想过了。我确实不是你们这几年认识的那个宁小池。” 宁小池还清楚地记得他们是为了什么而分手,就为了他不喜欢她一直学画画,他希望她将来可以转到文学的或者文字的系里,做个温柔典雅的淑女。宁小池对此很是嗤之以鼻,他不就是不喜欢她成天画画,觉得她总有一天要成个街头流浪艺术家才跟她分手的么? 干嘛现在又来惺惺作态啊?.宁小池警惕地看着他,难道他也以为她为了他跟她闹分手跳河自杀,愧疚了? 头疼啊!这要怎么解释啊?宁小池.狠命地抓扯着头发……王泽先开口了:“小池,你身体好点没有?为什么……不让我牵你手了?” “我……你……”宁小池快抓狂了,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说说看我以前的症状?” “我们就像那电影里的,你有很.强的选择性失忆症,常常不记得许多事情。你也完全不记得我们的过去了。不过,也好,从前不开心的忘记没关系,我们每次都有个崭新的开始!” “等等……我想问你的是----自从你跟我分手后,我们又走.到了一起?!”快了,快了,离宁小池猜想的答案只一步之遥了。 “对啊!你记得这件事了?”王泽没有欣喜若狂,反而有.点……沮丧?他不希望她记得从前的事情么?不好意思,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她从来没否认过自己是个善于记恨的女人 “别一脸白痴样了!这么跟你说吧!分手后,还跟你.在一起的宁小池不是我!”宁小池想明白了,她穿过去借用了人家晴画的身体,晴画当然也穿过来借用了她的身子。u点 “小池……你,变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王泽像看个怪物一般盯着她,彷佛她从前压根儿不是这样讲话的 “跟你说不清楚!我简单点说吧!我在你们以为我跳河自杀那次,穿越了,去了个陌生的朝代,那个朝代跟我一样名字的女子穿越了过来。所以,跟你复合的女人是她,不是我!”宁小池也是费了好大的劲,绞尽了脑汁才想出这个合理的解释。 可是,王泽又拿看怪物的眼神看她,将不断往前走的宁小池拉到一边公园的长椅子上坐下来,郑重地跟她说:“小池,我一直觉得你精神很恍惚,听我的,咱们去看看精神科医生吧!” 宁小池差点直接栽倒到地上!这个死板的死男人啊!她就坐在那里恶狠狠地蹬着他。 最后凶恶地说了句:“去死吧你!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起身就要走,王泽拉住她,哀怜地说:“小池,你别发脾气啊!有病就得早日治疗!走!我带你去医院!” 宁小池真的,真的快吐血了!她试图冷静点,跟他讲理,可是她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冷静下来:“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怎么说话的呢?我看你生病了,不跟你计较。走!咱们现在就去医院!”王泽也并不是一直就是好脾气的好好先生,有些生气了,直接就拽起宁小池的胳膊往大街上走。 “你放手啊!我没病!我真没病!”宁小池死命挣扎,要真被这死男人给搞进精神病医院,她就别想重见天日了 王泽怕他们这样拉拉扯扯的,别的路人还当他是强奸犯呢!也是十分窘迫,于是放开了宁小池的手,不过放开之前警告她:“你不要激动,好好讲话!” “好好好!” “王泽,你听我说。u点com我真的没有得妄想症臆想症癫狂症精神病!我是说真的。我真的穿越了!现在因为在那边死了又穿回来了!”宁小池疲惫地躺倒在那张长椅上,说到这里,她才意识到,是啊!自己已经死了,那晴画如果回去的话,她寄居在哪里?而她直接,还回得去么? 想到这里,她也管不了王泽了,兀自莫名地忧伤起来…… 书分两头。刘煜晨他们那边,楼外楼里的气氛从未如此肃穆过。 宁小池是真死了。宁夏是自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小命,只是他还不知道这是以他娘的性命为代价换来的。 所有的人纷纷垂泪,悲痛莫名,只有红杏,彷佛没有太多的悲伤,倒出奇地显得成竹在胸。 她好说歹说地将他们几个关键的人物全请进安置黑曼的那间屋子里,顺便叫刘煜晨将宁小池的尸体抱进房里,没人知道她这是想干嘛,但是都保持着最后一点残存的耐心陪着她折腾。 红杏见该进来的人都到齐了,瞬间转移到黑曼跟前,直接将小叮当叫了出来。 众人乍一见着小叮当,都是一惊。冷绛然却突然发火了:“红杏!你没脑子啊?小池姐尸骨未寒,你一点也不悲伤,还搞这些邪门歪道的鬼把戏?!你疯了不成?!” 冷绛然从没对红杏发过这么大的火。可是红杏竟然不生气,她知道他在乎她,他难道以为她反常了?他以为宁小池对她不够重要? 她没有去管突然爆发成喷火恐龙的冷绛然,将怯生生的小叮当拉到众人面前郑重介绍……她要用事实证明,她又多么在乎宁小池这个朋友,这个姐妹。 幸而她的开场白是“你们别着急了,兴许小叮当可以救活小池姐的!”所有的人,就是被红杏这句话吸引的。 接下来,她才将小叮当的“身世”娓娓道来。直说得天花乱坠,口吐莲花……还是刘煜晨一句阴冷的话结束红杏的夸夸其谈,他抱着宁小池冰冷的躯体,悲绝地道:“红杏,你赶紧叫那小东西,不管用什么法子,先将宁小池救活再说吧!” 其实刘煜晨平日里,本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的,可是现在宁小池已经被宣布死亡了,心跳呼吸都已停止,他实在是觉得世界瞬间一片昏黑,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那小人儿试试。说实话,他是信不过这个比不过自己拇指粗的小家伙,不过,红杏跟宁小池是那么好的姐妹,应该不至于拿她来开玩笑吧? 众人都拿期待而又怜悯的目光看着红杏,看着小叮当,也看着刘与晨以及死去的宁小池……顿时房里的气氛相当地肃穆,凝重,几乎织成一张黏糊糊的网,罩住他们所有人。 叮当突然问红杏:“杏妈,你确定你们这唯一的愿望就用来救小池阿姨了?” 红杏又拍了小叮当一记,不过这次可没敢将它拍飞,凶神恶煞地道:“你这个冷血的死小孩!难道还有比你小池阿姨活命更重要的事情么?!赶紧让那个女人给我活过来!” “哦。”小叮当突然发现所有的人都拿谴责的眼光瞪着他,他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是多余……可是,他只是想提醒杏妈……等会儿醒过来的那个,可不一定是她的好朋友宁小池啊 只是,那几道刀子一样锐利的眼光已经将他迫得说不出来话了。他赶紧念起了那只能使用一次的咒语,顿时房间里满溢着黑曼独特的气味,馥郁一室。 须臾,宁小池在刘煜晨怀里醒了过来……众人都是惊喜万状,原来红杏是真的有成竹在胸的,她竟然真的就将死去的宁小池给救活了!现在不管小叮当是花精还是妖怪了,他们都对他刮目相看……然后所有人都欣喜地望着宁小池。 宁小池却瞪大了双眼,看着抱住她的刘煜晨,他眼睛里的柔情mi意,简直能化出水来……可是接下来,却是宁小池一声惊恐的尖叫破空而出:“啊----你是谁?!放开我!” 她一惊呼完,立刻就从毫无防备的刘煜晨怀里挣拖出来,僵持地与他对视。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写着:奇异,不可思议…… 她是怎么了?红杏疑惑地看向小叮当,可是小叮当却因为损耗了太多的法力晕倒了过去。红杏急忙将他轻轻提起来放到黑曼的花心里。 “小姐,你又失忆了?”陈年之两眼含泪地问宁小池,当然她已经生龙活虎地站在屋子中央,审慎地看着一屋子陌生的人,没有回答陈年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漠有些矜持…… 突然,她飞奔到宁正枫跟前,激动地说:“正枫。他们是谁啊?” 宁正枫有些犹豫地唤了声“姐姐”然后与陈年之一个目光对视,也问了相同的问题:“姐姐,难道,你又失忆了?” 可是,她怎么记得自己这个堂弟呢? 这个宁小池,啊,不对,她说为了跟未来的那个自己区分开来,以后都叫她晴画好了。!~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32章 郁闷 如今的状况是,那两个曾经交换过灵魂的女子又回到各自的年代,好像命运的轮盘在之前转偏了一下,现在回归原位了。u点n提供本章节最新手打书迷群1∴1766632 可是,她们却怎么也将轮盘的指针转不回去了。 最尴尬的彷佛是晴画,她不仅要面对几个新的家人,还要面对一个陌生的丈夫一对陌生的公婆,一个陌生的姐妹……甚至一个陌生的儿子。其他的人还好说,毕竟都是成年人,互相之间懂得体谅,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可是,宁夏是那么小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啊!晴画也实在不忍心伤害他。却每次都提不起那种为人母的慈爱,显得有点冷漠,她脾气历来是这样,真是伤脑筋。每次都要麻烦唐柔还有庄主夫妇带着他。 宁小池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王泽已经将她疑似神经失常的事情告诉了她父母,也自作主张为她向学校那边请了长达半年的病假。 后者还好说,反正让她现在去接手晴画那古汉语的工作,她肯定是吃不消的。最要命的是,她爸妈老是跟王泽站在一条战线上,劝她去医院,还是精神病医院……你说崩溃不崩溃? 这已经不是单单郁闷两字能概括的感受了。 这两个女人同时愁闷郁结,.生活在属于自己的朝代里,反而显得格格不入。正是:两处相思,一种情由。 后来,宁小池不想多解释了,只能.又拿失忆说事儿。顺便向王泽打听到了,晴画是怎么跟他和好的。 据说,王泽那男人其实不是真.想同她分手,在宁小池失足落水后尤其后悔。他一直守在溺水昏迷的宁小池床前,他哪里知道醒来的那一个是晴画啊 他虽然明显感觉宁小池醒来后有了很大的变化,.却正是往他所期待的那个方向变化的。 晴画人虽冷若冰霜,性情却很温婉,这是从前的宁.小池没有的,宁小池粗狂,不拘小节,晴画温文尔雅,喜欢的东西正是王泽为此而跟宁小池分手的东西----文字方面的玩意儿。 所以,王泽帮忙着失忆的晴画重新熟悉这个世.界,潜移默化地将她打造成他爱的那种女子。他们在一起很快乐。晴画从小到大独立惯了,从未有哪个男人这样温柔细致地对过她,像父亲又像是朋友,更像是情人。^诺^书^网^e^看免费提供 后来,晴画还在.他的帮助下顺利转了系,跨级学起了古汉语文学,晴画是个聪慧的女子,加上心无旁骛,还真让她以极好的成绩毕了业,直到前不久留校任教……宁小池听至此,还真的有些佩服这个古代女子了。可是,她们彼此就好像是对方的影子一般,永远无法见面。 宁小池很郁闷。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可是她的初恋情人啊,虽然他抛弃过她,可那是因为他们志向不同,她现在好像对画画,流浪艺术家也没那么大兴趣,看似他们的追求达到了一致,可是为什么宁小池对他不再心动如斯呢? 她悲哀而庆幸地发现,她再也不会为这个当初叫她哭得伤心欲绝的男人动心了。是她移情太快,还是这时空让人彻底改变了心境。 王泽暂时还没想到他这几年一直爱着的那个女人已是一具空壳了。宁小池却不禁猜想,倘若没有出错的话,晴画现在又回去了,她在那边临终前之所以交代苏未明说自己的后事交给红杏安排,是因为她知道,一旦她死了,红杏必定会动用那个唯一的愿望让她活过来 只是以红杏的智商肯定是想不到,宁小池与晴画这对阴差阳错的双生花,会一再交错灵魂。 而红杏那边,晴画已经熟悉了楼外楼里的一切,红杏也帮忙跟刘煜晨等人解释过了,只有先宽慰他们,等小叮当苏醒过来,再问他怎么将她们调换过来。 却又不能让她们再死一次。 又几日过后,小叮当依旧是没有醒过来,红杏才恍然醒悟到,这个小鬼应该是元神大损,得补一补啊。 对于小叮当来说,最好的补品,就是她红杏的鲜血……只可惜,红杏现在身怀六甲,她自然不敢冒险,冷绛然也绝对不会允许她这样做。 最后想来想去,她想起宁小池那次去陈家救她之时,曾愤懑地指控过小叮当, 这时候,她站出来,对大家说:“你们都先出去消化消化这个事实吧!有些事情,我得单独跟她谈谈。再从长计议今后的事情。” 宁小池也点头表示赞同。啊,不对,她说为了跟未来的那个宁小池区分开来,以后都叫她晴画好了。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红杏与晴画,还有黑曼。 “红杏,是吧?我离开了这么几年,还要劳烦你将目前的状况跟我讲一讲了。”晴画冷静而矜持地跟红杏说,说实话,这个晴画是要比宁小池聪明多了也理智多,可是,为什么,红杏还是比较喜欢那个白目的女人呢? “是这样的。晴画姑娘----我听小池姐说过,她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恰好她不小心失足落水,好像那天你也跳秦阳河寻了短见……” 红杏说到这里,被晴画抱歉地打断:“慢着!我得声明一点,我那可不是寻短见呀!我去秦阳河上卖唱,是为了接触更多江湖人士,打听我家里那血玉手镯之事。而那日,我之所以跳水是因为我本就有极佳的水性,我只是不愿被卖入红楼而离开秦阳河。因为当时我已经托周云诺帮忙去调查血玉手镯的事情。哪里知道,我甫一跳下河就觉哪里没对,被一股怪力拉扯着……然后就不省人事,去了那个陌生的时空……” “那你一定是穿越去了我们那个年代了!”红杏两眼放光,她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再这里的这个本尊陈荽呢? “啊?你知道?!” “当然知道了!不然我怎么会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我就是从你刚刚离开的那个年代过来的----我问你,是不是有很多高楼,还有汽车,还有电器……” “是啊。我大概花了一年左右的时间才适应那里。” “那你算是顶顶聪明的了!” “红杏姑娘你过奖了。我一直想问,周云诺周大哥人呢?”晴画的记忆也就只局限于那一天了。 “他死了。被你们宁家的仇人害死的。不过,血玉手镯倒是一直被小池姐保管着。还有,你这一走,让周云诺背了许久的黑锅;再加上周云诺这一死,你可知道让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池姐又背了多少黑锅啊?周云诺与冷绛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啊!?实在是抱歉了。周大哥与冷小姐?虽然之前落魄的周大哥从未跟我讲起过冷小姐的事情,不过,他不知道,当他去落英镇一带帮我查探血玉手镯之事时,冷小姐来过秦阳河找他的。冷小姐前来寻他,只是为了跟他说抱歉,她才发现自己爱的人是个叫刘煜廷的男人。那个男人,其实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家里为她安排的成亲对象……”晴画如实以告,她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这样就能对上了。后面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刘大哥也被暗杀了,而且就在冷家堡外。然后冷小姐以为是周云诺所为,或者她不管是谁做的,既然她爱人都死了,她也索性自杀去追随他了。所以,小池姐,一来这里,就背负着这么巨大的冤枉。” “都死了?那我家里的人呢?安叔呢?”晴画的冷静好像有些冰释的倾向,她的心,大概也是冷冰冰的,为什么那么多人因为一个血玉手镯而丧命,又因为一些误会而冤枉了一些无辜的人,她实在很难过。 “安叔也过世了。现在你堂弟还有你的弟妹都住到了这里。你家那刻薄二婶经过一些惨痛的教训,现在痴颠如一个三岁孩童。还有,你有了一个很漂亮的侄女叫宁艾糖……你还有个丈夫叫刘煜晨----就起先抱着你的那位,你甚至还有个儿子叫刘宁夏……”红杏解释起来,虽然条理还算清晰,但是,她也头疼啊,这些究竟哪些是晴画的又有哪些是宁小池的? “安叔,也走了?”晴画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悲伤,果然像宁小池说的,安叔于晴画而言,是父母亲一样的存在。 “你别太难过。一切事宜,小池姐都帮你料理得很妥当。对了,你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现在就在郦都,你娘年青时候的居所陌云楼,跟她相公开了书院……” “这个,其实,我知道。只是当初我娘她,说,那个孽种,她希望再也不要见到她,婉拒了跟爹的朋友去红庄的美意,自己带着家小离开……于是,我们才隐居在熵都,没几年,娘也去世了。我也一直不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 “这样啊!那孩子是个好姑娘。最神奇得一件事是,她现在模样酷似你娘年青的时候,过些天,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她吧!” “再说吧!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宁小池,她回去了,而我回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红杏。” 上天也太能考验她们两个了。有时候,她都好想跟晴画见上一面啊。!~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33章 陈婆 宁小池实在无事可做,想起红杏的家还有她外婆。于是凭着记忆去寻找。可惜事过境迁,红杏记忆里的家,早不在了。她又通过上网查红杏的外婆,才找到这个年迈的老人,据说当年红杏割腕死亡了。(因为,父母离异,家里冷冷清清的,刚好外婆那几天要去外地参加研讨会。 老人一直不肯原谅那对幼稚的夫妻,搬家到一个很远的地方独自生活去了。 可是,她们却怎么也将轮盘的指针转不回去了。 最尴尬的彷佛是晴画,她不仅要面对几个新的家人,还要面对一个陌生的丈夫一对陌生的公婆,一个陌生的姐妹……甚至一个陌生的儿子。其他的人还好说,毕竟都是成年人,互相之间懂得体谅,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可是,宁夏是那么小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啊!晴画也实在不忍心伤害他。却每次都提不起那种为人母的慈爱,显得有点冷漠,她脾气历来是这样,真是伤脑筋。每次都要麻烦唐柔还有庄主夫妇带着他。 宁小池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王泽已经将她疑似神经失常的事情告诉了她父母,也自作主张为她向学校那边请了长达半年的病假。 后者还好说,反正让她现在.去接手晴画那古汉语的工作,她肯定是吃不消的。最要命的是,她爸妈老是跟王泽站在一条战线上,劝她去医院,还是精神病医院……你说崩溃不崩溃? 后来,宁小池不想多解释了,只能.又拿失忆说事儿。顺便向王泽打听到了,晴画是怎么跟他和好的。 据说,王泽那男人其实不是真.想同她分手,在宁小池失足落水后尤其后悔。他一直守在溺水昏迷的宁小池床前,他哪里知道醒来的那一个是晴画啊 他虽然明显感觉宁小池醒来后有了很大的变化,.却正是往他所期待的那个方向变化的。 晴画人虽冷若冰霜,性情却很温婉,这是从前的宁.小池没有的,宁小池粗狂,不拘小节,晴画温文尔雅,喜欢的东西正是王泽为此而跟宁小池分手的东西----文字方面的玩意儿。【叶*子】【悠*悠 所以,王泽帮忙着失忆的晴画重新熟悉这个世.界,潜移默化地将她打造成他爱的那种女子。他们在一起很快乐。晴画从小到大独立惯了,从未有哪个男人这样温柔细致地对过她,像父亲又像是朋友,更像是情人。 后来,晴画还在.他的帮助下顺利转了系,跨级学起了古汉语文学,晴画是个聪慧的女子,加上心无旁骛,还真让她以极好的成绩毕了业,直到前不久留校任教……宁小池听至此,还真的有些佩服这个古代女子了。n书迷群2∴91969552可是,她们彼此就好像是对方的影子一般,永远无法见面。 宁小池很郁闷。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可是她的初恋情人啊,虽然他抛弃过她,可那是因为他们志向不同,她现在好像对画画,流浪艺术家也没那么大兴趣,看似他们的追求达到了一致,可是为什么宁小池对他不再心动如斯呢? 她悲哀而庆幸地发现,她再也不会为这个当初叫她哭得伤心欲绝的男人动心了。是她移情太快,还是这时空让人彻底改变了心境。 王泽暂时还没想到他这几年一直爱着的那个女人已是一具空壳了。宁小池却不禁猜想,倘若没有出错的话,晴画现在又回去了,她在那边临终前之所以交代苏未明说自己的后事交给红杏安排,是因为她知道,一旦她死了,红杏必定会动用那个唯一的愿望让她活过来 只是以红杏的智商肯定是想不到,宁小池与晴画这对阴差阳错的双生花,会一再交错灵魂。 而红杏那边,晴画已经熟悉了楼外楼里的一切,红杏也帮忙跟刘煜晨等人解释过了,只有先宽慰他们,等小叮当苏醒过来,再问他怎么将她们调换过来。 却又不能让她们再死一次。 又几日过后,小叮当依旧是没有醒过来,红杏才恍然醒悟到,这个小鬼应该是元神大损,得补一补啊。 对于小叮当来说,最好的补品,就是她红杏的鲜血……只可惜,红杏现在身怀六甲,她自然不敢冒险,冷绛然也绝对不会允许她这样做。 最后想来想去,她想起宁小池那次去陈家救她之时,曾愤懑地指控过小叮当, 这时候,她站出来,对大家说:“你们都先出去消化消化这个事实吧!有些事情,我得单独跟她谈谈。再从长计议今后的事情。” 宁小池也点头表示赞同。啊,不对,她说为了跟未来的那个宁小池区分开来,以后都叫她晴画好了。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红杏与晴画,还有黑曼。 “红杏,是吧?我离开了这么几年,还要劳烦你将目前的状况跟我讲一讲了。”晴画冷静而矜持地跟红杏说,说实话,这个晴画是要比宁小池聪明多了也理智多,可是,为什么,红杏还是比较喜欢那个白目的女人呢? “是这样的。晴画姑娘----我听小池姐说过,她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恰好她不小心失足落水,好像那天你也跳秦阳河寻了短见……” 红杏说到这里,被晴画抱歉地打断:“慢着!我得声明一点,我那可不是寻短见呀!我去秦阳河上卖唱,是为了接触更多江湖人士,打听我家里那血玉手镯之事。而那日,我之所以跳水是因为我本就有极佳的水性,我只是不愿被卖入红楼而离开秦阳河。因为当时我已经托周云诺帮忙去调查血玉手镯的事情。哪里知道,我甫一跳下河就觉哪里没对,被一股怪力拉扯着……然后就不省人事,去了那个陌生的时空……” “那你一定是穿越去了我们那个年代了!”红杏两眼放光,她突然很想知道自己再这里的这个本尊陈荽呢? “啊?你知道?!” “当然知道了!不然我怎么会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我就是从你刚刚离开的那个年代过来的----我问你,是不是有很多高楼,还有汽车,还有电器……” “是啊。我大概花了一年左右的时间才适应那里。” “那你算是顶顶聪明的了!” “红杏姑娘你过奖了。我一直想问,周云诺周大哥人呢?”晴画的记忆也就只局限于那一天了。 “他死了。被你们宁家的仇人害死的。不过,血玉手镯倒是一直被小池姐保管着。还有,你这一走,让周云诺背了许久的黑锅;再加上周云诺这一死,你可知道让什么都不知道的小池姐又背了多少黑锅啊?周云诺与冷绛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啊!?实在是抱歉了。周大哥与冷小姐?虽然之前落魄的周大哥从未跟我讲起过冷小姐的事情,不过,他不知道,当他去落英镇一带帮我查探血玉手镯之事时,冷小姐来过秦阳河找他的。冷小姐前来寻他,只是为了跟他说抱歉,她才发现自己爱的人是个叫刘煜廷的男人。那个男人,其实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家里为她安排的成亲对象……”晴画如实以告,她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这样就能对上了。后面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刘大哥也被暗杀了,而且就在冷家堡外。然后冷小姐以为是周云诺所为,或者她不管是谁做的,既然她爱人都死了,她也索性自杀去追随他了。所以,小池姐,一来这里,就背负着这么巨大的冤枉。” “都死了?那我家里的人呢?安叔呢?”晴画的冷静好像有些冰释的倾向,她的心,大概也是冷冰冰的,为什么那么多人因为一个血玉手镯而丧命,又因为一些误会而冤枉了一些无辜的人,她实在很难过。 “安叔也过世了。现在你堂弟还有你的弟妹都住到了这里。你家那刻薄二婶经过一些惨痛的教训,现在痴颠如一个三岁孩童。还有,你有了一个很漂亮的侄女叫宁艾糖……你还有个丈夫叫刘煜晨----就起先抱着你的那位,你甚至还有个儿子叫刘宁夏……”红杏解释起来,虽然条理还算清晰,但是,她也头疼啊,这些究竟哪些是晴画的又有哪些是宁小池的? “安叔,也走了?”晴画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悲伤,果然像宁小池说的,安叔于晴画而言,是父母亲一样的存在。 “你别太难过。一切事宜,小池姐都帮你料理得很妥当。对了,你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现在就在郦都,你娘年青时候的居所陌云楼,跟她相公开了书院……” “这个,其实,我知道。只是当初我娘她,说,那个孽种,她希望再也不要见到她,婉拒了跟爹的朋友去红庄的美意,自己带着家小离开……于是,我们才隐居在熵都,没几年,娘也去世了。我也一直不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 “这样啊!那孩子是个好姑娘。最神奇得一件事是,她现在模样酷似你娘年青的时候,过些天,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她吧!” “再说吧!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宁小池,她回去了,而我回来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红杏。” 宁小池找到了红杏的外婆,也不知道这个老人能不能相信穿越这回事,总之她将一切都跟她说了。!~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33章 如昨 红杏的外婆是个开明的老太太,她中年守寡,却格外开朗与慈祥。**诺书网免费提供本书txt电子书下载**她相信了宁小池所说,莫如说,她是相信了宁小池关于红杏喂养黑曼的事情,因为关于曼陀罗的种种,正是她告诉红杏的,还有黑曼的秘密…… 外婆听说红杏所养育的黑曼果真出现了小精灵,十分兴奋----按理说,他们这些搞科学研究的人,怎么可能相信这样传奇的并且非亲眼所见的事情呢?但是,红杏的外婆不是一般的外婆,她说,但凡世间万物都具有通灵的潜质。端看其各自潜能被激发的程度了。 真是个理性的外婆呀!宁小池终于知道为什么红杏如此挂念她外婆了。 宁小池实在无事可做,想起红杏的家还有她外婆。于是凭着记忆去寻找。可惜事过境迁,红杏记忆里的家,早不在了。她又通过上网查红杏的外婆,才找到这个年迈的老人,据说当年红杏割腕死亡了。(因为,父母离异,家里冷冷清清的,刚好外婆那几天要去外地参加研讨会。 老人一直不肯原谅那对幼稚的夫妻,搬家到一个很远的地方独自生活去了。 最尴尬的彷佛是晴画,她不.仅要面对几个新的家人,还要面对一个陌生的丈夫一对陌生的公婆,一个陌生的姐妹……甚至一个陌生的儿子。其他的人还好说,毕竟都是成年人,互相之间懂得体谅,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可是,宁夏是那么小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啊!晴画也实在不忍心伤害他。却每次都提不起那种为人母的慈爱,显得有点冷漠,她脾气历来是这样,真是伤脑筋。每次都要麻烦唐柔还有庄主夫妇带着他。 宁小池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王泽已经将她疑似神经失常的事情告诉了她父母,也自作主张为她向学校那边请了长达半年的病假。 后者还好说,反正让她现在去接手晴画那古汉语.的工作,她肯定是吃不消的。最要命的是,她爸妈老是跟王泽站在一条战线上,劝她去医院,还是精神病医院……你说崩溃不崩溃? 这已经不是单单郁闷两字能概括的感受了。 这两个女人同时愁闷郁结,生活在属于自己的朝.代里,反而显得格格不入。正是:两处相思,一种情由。 后来,宁小池不想多解释了,只能又拿失忆说事.儿。顺便向王泽打听到了,晴画是怎么跟他和好的。 据说,王泽那男.人其实不是真想同她分手,在宁小池失足落水后尤其后悔。他一直守在溺水昏迷的宁小池床前,他哪里知道醒来的那一个是晴画啊 他虽然明显感觉宁小池醒来后有了很大的变化,却正是往他所期待的那个方向变化的。 晴画人虽冷若冰霜,性情却很温婉,这是从前的宁小池没有的,宁小池粗狂,不拘小节,晴画温文尔雅,喜欢的东西正是王泽为此而跟宁小池分手的东西----文字方面的玩意儿。 所以,王泽帮忙着失忆的晴画重新熟悉这个世界,潜移默化地将她打造成他爱的那种女子。他们在一起很快乐。晴画从小到大独立惯了,从未有哪个男人这样温柔细致地对过她,像父亲又像是朋友,更像是情人。 后来,晴画还在他的帮助下顺利转了系,跨级学起了古汉语文学,晴画是个聪慧的女子,加上心无旁骛,还真让她以极好的成绩毕了业,直到前不久留校任教……宁小池听至此,还真的有些佩服这个古代女子了。可是,她们彼此就好像是对方的影子一般,永远无法见面。 宁小池很郁闷。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可是她的初恋情人啊,虽然他抛弃过她,可那是因为他们志向不同,她现在好像对画画,流浪艺术家也没那么大兴趣,看似他们的追求达到了一致,可是为什么宁小池对他不再心动如斯呢? 她悲哀而庆幸地发现,她再也不会为这个当初叫她哭得伤心欲绝的男人动心了。是她移情太快,还是这时空让人彻底改变了心境。 王泽暂时还没想到他这几年一直爱着的那个女人已是一具空壳了。宁小池却不禁猜想,倘若没有出错的话,晴画现在又回去了,她在那边临终前之所以交代苏未明说自己的后事交给红杏安排,是因为她知道,一旦她死了,红杏必定会动用那个唯一的愿望让她活过来 只是以红杏的智商肯定是想不到,宁小池与晴画这对阴差阳错的双生花,会一再交错灵魂。 而红杏那边,晴画已经熟悉了楼外楼里的一切,红杏也帮忙跟刘煜晨等人解释过了,只有先宽慰他们,等小叮当苏醒过来,再问他怎么将她们调换过来。 却又不能让她们再死一次。 又几日过后,小叮当依旧是没有醒过来,红杏才恍然醒悟到,这个小鬼应该是元神大损,得补一补啊。 对于小叮当来说,最好的补品,就是她红杏的鲜血……只可惜,红杏现在身怀六甲,她自然不敢冒险,冷绛然也绝对不会允许她这样做。 最后想来想去,她想起宁小池那次去陈家救她之时,曾愤懑地跟她指控过小叮当的罪状,说是宁小池去问小叮当红杏的下落之时,小叮当还要求资费查询,可怜的宁小池为了救朋友,舍身喂血----如此看来,小叮当成熟后,若再需要进补,不一定还只喝红杏的血,只要是人的鲜血,好像就行。 现在问题是找谁来喂血给小叮当喝呢?----女的基本不用考虑了,男的?他们都很忙…… 这件事就像很公道的陈年之所说,不能怪刘煜晨,当然也更怪不了苏未明,要怪只能怪苏璺远的执拗,而他也是因为出于对苏未明强烈的爱护,凡是他爱的想要得到的,他这个做爹的就一定要想尽千方百计去为他做到。 红杏对她自己跟冷绛然的事情已足够焦头烂额,再没多余的心思来帮宁小池出谋划策,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还真想又将小叮当呼唤出来,叫“它”搞出个时光机器什么的玩意儿,照一照她们两个命途奇诡的女人,将来是怎样。她之所以没这样做,是因为宁小池突发的一句感叹,她说:“好像自从有了小叮当以后,我们便形成了一种依赖的习惯,遇见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者难以决断的问题,第一时间想到的总是找小叮当。而那个一直没有用掉的愿望,真是像一个诅咒一般,让我们时时惦记,时时想要从那里寻求安慰寄托。而从没有想过,当这个愿望被使用了以后,我们会不会失去了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失魂落魄?” 红杏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不要使用这个愿望了,想也不要想。大不了,等到使用期限前的日子,再好好想想,到底拿来干什么。” “那我现在到底怎么办呢?”宁小池讲完大道理,也开始担心自己被逼入死胡同的现状。 “我看你还是先婚了吧!要知道,你老这年龄,在古代来说,早已经说大龄女青年了。你这叫----晚婚!”红杏振振有词地说道。 “也就是说,为了不当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我是时候该晚婚一把了?!” 刘煜菱与许刚也总算是盼回了宁小池与刘煜晨这对冤家,领到了“结婚证书”。皆大欢喜了。 宁小池一直很抱歉,就是因为她的事情,害得人家这对小夫妻也晚婚了 刘煜菱与许刚根本就不怪她,还恭敬地尊她为媒人,----这就让宁小池更加羞愧了。 红杏说得好啊----这就叫鸟儿大了,什么林子都有!亏她宁小池命好,全遇上了宽厚仁慈的人。 他们就这样真的被送上了爱情的坟墓----婚姻!宁小池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存在不存在所谓的爱情,只是一般都称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她也顺口跟红杏这一说罢了,至于他们的这个坟墓----像红杏说的,那就是典型的奉子成婚。 现在,谁还管得了那么多,管它是奉子成婚也好,稀里糊涂凑合着过日子也罢,总之宁小池说正宗的刘家人了。可是,她怎么连一点点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难道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切喧闹过后,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在宁小池的印象里,洞房花烛夜啊----一个多么美好神圣的词汇,一个多么缠绵柔情的概念 而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那一帮子亲朋好友闹洞房的时候,她还比较开心一点,接下来,便是一个人沉闷的孤寂着等待那个被灌得烂醉如泥的新郎官,她今后的夫君,宁夏的爹----来xian起她头上这顶沉沉的盖头。 像一出哑剧。宁夏也正式更名为刘宁夏,一切都顺理成章,多像一出完满结局的肥皂剧啊!可是,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 她请红杏外婆写点什么东西或者口述点什么,万一哪天宁小池再穿回去的时候,还帮她带话。 外婆已经从宁小池那里知道了红杏在那边的一切,她觉得或许那种生活更适合红杏,她也深感欣慰,她让宁小池若日后回去,只带了四个字:一切如昨。 一切如昨。!~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34章 相思 还是红杏外婆的那四个字提醒了宁小池:一切如昨。(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诺书网免费提供本书txt电子书下载**一切就如昨天一般照常延续,可是一切又同昨天有多么大的区别。 王泽始终没有相信她穿越过……始终坚持她有病,甚至在宁爸宁妈的威逼利诱下,两人去了一趟青藏高原旅行。 宁小池回家了。彷佛她只是出了趟远门,家里人对她根本就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异的态度。 这可就稀奇了。虽说家里人一向不是很溺爱她,不过,也不至于她都消失了这么几年,家人会全无反应吧?她心里其实一直有一个古怪的猜想,可是她实在是不敢确定。 而她现在可真的没那闲工夫去想这一层,只要她回来这个家,他们不会以为是诈尸就好。否则还真要成孤魂野鬼了。 宁小池在自己家里,却彷佛.置身于一个无比陌生的环境,爸爸妈妈,他们几年如一日地庸庸碌碌过着柴米油盐的小生活。家里的任何东西也都没变,窗台上的那盆仙人球还是她走时候的样子,或许长大了几寸? 她清楚地知道,变了的,只有她自.己而已。她甚至不知道,他们已经有了个年代久远的女婿以及一个快两岁大的外孙吧? 宁小池几乎是不言不语地过.了三天,每天醒来,她都希望自己是在那个没有汽车没有电视没有高楼的世界里,继续过她穿越女的堕落婚姻生活,相夫教子,偶尔跟红杏拌拌嘴。 甚至,她都还不确定宁夏究竟安全没有呢,也间接.毁了红杏的婚礼,那边的事,她还有太多的遗憾没有解决。 苏璺远那个阴人,也不知道是否会信守诺言杀了.她放过宁夏那无辜的不谙世事的孩子。 她的家人自从她那次跳河自杀后就习惯了她.的古怪,对她的沉默寡言少吃少喝也没特别在意。 直到第四天,宁.小池的妈妈出去买菜了,她爸爸对她说:“孩子,你之前请的病假只有三天,时间也差不多了。(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你该回去学校上班了吧?或者你还是不舒服,那我再帮你请几天假?” 宁爸爸还是那么和蔼慈祥,可是宁小池木讷地回头,却见着他鬓角的银丝已经密密麻麻地长开了,她恍惚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有点分不清置身何处的感觉。 然后,过了许久,她突然就放声哭了。 吓得宁爸爸以为她哪里难受,一个劲儿地问她这是怎么了啊?宁小池抽泣着哽咽着,她很想说自己没事,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使劲儿同爸爸摆手,玩命一样摇头,她心里难受,她觉得自己是个大白眼狼啊!好不容易与自己父母团聚了,却一心想着去那个时代。[本章由为您提供 看来为人父母了,就将自己的父母遗忘了?宁小池,你这小没良心的啊!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最后,她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静静地对爸爸说:“爸,帮我再请两天假吧!我好累,想休息休息。” 她需要再安静下来,好好理清一下思绪。 宁爸爸答应了,再三确定她没事了,才目送着她走进房间里,轻轻帮她关上房门,然后出去帮女儿打电话请假了。 宁小池哪里睡得着,她是想在自己这个房间里找点能够提供她离开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凭据。结果只发现一些素净的衣物,几大本古汉语辞典,一些泛黄的古书……她已经完全记不起她穿越之前,这间房里究竟是什么模样了。 傍晚的时候,她将自己翻得一团糟的房间重新收拾了一遍,全部回复到原本的样子。 翻检那摞古书的时候,其中一本哗啦一声掉到了地上,暗黄的书页翻卷开来,里面掉出一张古色古香的绢纸,浅浅的蓝底上书写着几行秀气的文字----宁小池小心地拾起来,居然看不懂 可是这些字分别拆开来看,又是那么地眼熟,她也忘记去捡掉到地上的那本古书,任由它就那么在地上摊开着,她兀自拽着那张清秀的绢纸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最后,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这,可不就是晴画那个时代的文字么? 看到这里,她胆战心惊不已,难道,难道……? 就在她即将要揭晓自己心里猜想的谜底的时候,宁爸爸来敲她的房门,言语轻和:“小池啊,你睡醒了没有啊?王泽出差回来了,就在客厅里。u点com你收拾收拾出来,跟他去散散心吧!” 王泽!?这,无疑又是个晴天霹雳!倒不是说她不认识王泽,而正是因为太认识了…… 他,可不就是她宁小池的初恋,众人以为她被他抛弃跳河寻短见的男人么?!他来这里干嘛啊?他出差回来了,关她什么事啊? 宁小池头都快炸掉了!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那温柔的父亲大人。倒是宁爸爸一直在房门外轻声呼喊着:“小池,怎么不说话?还在睡?那要不,我让王泽先回去?” “别啊!我马上就穿好衣服出来了!”宁小池这话可是说得中气十足啊。本来她确实是想再装病装睡直接不出房间门半部的。 可是----她突然想到如果跟王泽出去走走,或许许多谜团可以由他这里得到解答。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家里,她爸爸又为什么对他毫无恶意?要记得,按照他们的思维理解,当初是这个男人抛弃了她,她跳河自杀诶 她实在是怕自己将这些年的经历说出来,吓死她那温和的老爸以及脆弱的老妈。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原来晴画代替她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几年,甚至转系学了她最讨厌的也是王泽最希望她读的古汉语!毕业后留校任教了,甚至还跟王泽“和好如初”,打算再今年春节左右领证呐 乱了,乱了,这个世界真的太混乱了 红杏这样有着明显敌意的话语一出,首先引来宁正枫的疑问:“红杏姐姐,你说她不是姐姐,那她是谁啊?姐姐还是方才被你救活的呢!姐姐大概是又失去记忆了……可是,她怎么记得我呢?……” 宁正枫说到后面,连他自己也纳闷了。对啊,姐姐怎么只偏偏记得他呢? 接着,他们一伙人开始激烈地争论起来,就为了此宁小池似乎非彼宁小池……全然没有想到人家这个女子刚刚从鬼门关还魂过来。只有刘煜晨跟苏未明一直一言不发地杵在那里,一者是为她一复活就不认得她了而懊恼,愤怒;一者是为她死而复生高兴,也为她在临终前对自己说的话而郁结,她说:小心你爹…… 红杏很坚定地再次申明:眼前的这个宁小池,绝对不是他们这几年认识的那个宁小池。可是关于穿越的事情,一时之间又怎么能跟他们解释清楚呢? 这个时候,宁小池示意大家安静一下,她有话要说:“我仔细想过了。我确实不是你们这几年认识的宁小池。怎么说呢?我跟她好像因为什么原因在几年前,彼此的灵魂交换了。现在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又回来了……所以在你们当中,我只记得正枫。” 众人都表示十分地匪夷所思。红杏倒是觉得晴画要比宁小池理性多了,看看人家,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三两下就将目前的形势分析得干净透彻。可是,要让大家接受这么玄幻的事情,好像比让他们接受小叮当还难吧? 这时候,她站出来,对大家说:“你们都先出去消化消化这个事实吧!有些事情,我得单独跟她谈谈。再从长计议今后的事情。” 宁小池也点头表示赞同。啊,不对,她说为了跟未来的那个宁小池区分开来,以后都叫她晴画好了。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红杏与晴画,还有黑曼。 “红杏,是吧?我离开了这么几年,还要劳烦你将目前的状况跟我讲一讲了。”晴画冷静而矜持地跟红杏说,说实话,这个晴画是要比宁小池聪明多了也理智多,可是,为什么,红杏还是比较喜欢那个白目的女人呢? “是这样的。晴画姑娘----我听小池姐说过,她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恰好她不小心失足落水,好像那天你也跳秦阳河寻了短见……” 红杏说到这里,被晴画抱歉地打断:“慢着!我得声明一点,我那可不是寻短见呀!我去秦阳河上卖唱,是为了接触更多江湖人士,打听我家里那血玉手镯之事。而那日,我之所以跳水是因为我本就有极佳的水性,我只是不愿被卖入红楼而离开秦阳河。因为当时我已经托周云诺帮忙去调查血玉手镯的事情。哪里知道,我甫一跳下河就觉哪里没对,被一股怪力拉扯着……然后就不省人事,去了那个陌生的时空……” 红杏是在初中毕业那一年穿越的。那时候她是一心想要逃离那样孤独的环境,就大概像是宁小池失恋后特别想找个陌生的地方躲起来。 她那时候父母离异,正值心理叛逆的时候,由此对婚姻彻底怀疑,待人也冷冷的。她讨厌受制于人。自杀后穿越。 现在这个世界里,就只有宁小池理解她了。 她本叫陈荽。 刻骨的相思,才让那两人明白,他们是多么相爱。!~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35章 如此 如此的相思也没有用,他们都不知道何时才可以再相见,亦或者再也不见? 宁小池跟王泽在她爸爸的温柔注视下,双双出去了,美其名曰:散步。u点n 她这一路都很纳闷:这个男人怎么会在无情地抛弃自己若干年后,再次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他竟然对她嘘寒问暖,竟然,想拉住她的手!----彷佛他们是热恋的情侣 宁小池干净利落地一把将手挣拖出来,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完全都不一样了。他眼里写满了爱意,就像最初,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宁小池还清楚地记得他们是为了什么而分手,就为了他不喜欢她一直学画画,他希望她将来可以转到文学的或者文字的系里,做个温柔典雅的淑女。宁小池对此很是嗤之以鼻,他不就是不喜欢她成天画画,觉得她总有一天要成个街头流浪艺术家才跟她分手的么? 干嘛现在又来惺惺作态啊?.宁小池警惕地看着他,难道他也以为她为了他跟她闹分手跳河自杀,愧疚了? 头疼啊!这要怎么解释啊?宁小池.狠命地抓扯着头发……王泽先开口了:“小池,你身体好点没有?为什么……不让我牵你手了?” “我……你……”宁小池快抓狂了,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怎么了?你又怎么了?”王泽一脸的无辜。 宁小池还记得当初的字迹就.是沦陷在他那样无辜的表情里,他看起来就像一只懵懂的小兽。 “这么跟你说吧!我问你,你是怎么跟我和好的?” “你的间歇性失忆症又犯了?哎,难怪你刚刚不跟我.牵手啊!”王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好像她宁小池又许多次这样的前科一般。 “说说看我以前的症状?” “我们就像那电影里的,你有很强的选择性失忆症,.常常不记得许多事情。你也完全不记得我们的过去了。不过,也好,从前不开心的忘记没关系,我们每次都有个崭新的开始!” “等等……我想问你的是----自从你跟我分手后,我们又.走到了一起?!”快了,快了,离宁小池猜想的答案只一步之遥了。 “对啊!你记得这.件事了?”王泽没有欣喜若狂,反而有点……沮丧?他不希望她记得从前的事情么?不好意思,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她从来没否认过自己是个善于记恨的女人 “别一脸白痴样了!这么跟你说吧!分手后,还跟你在一起的宁小池不是我!”宁小池想明白了,她穿过去借用了人家晴画的身体,晴画当然也穿过来借用了她的身子。n提供本章节最新手打 “小池……你,变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王泽像看个怪物一般盯着她,彷佛她从前压根儿不是这样讲话的 “跟你说不清楚!我简单点说吧!我在你们以为我跳河自杀那次,穿越了,去了个陌生的朝代,那个朝代跟我一样名字的女子穿越了过来。所以,跟你复合的女人是她,不是我!”宁小池也是费了好大的劲,绞尽了脑汁才想出这个合理的解释。 可是,王泽又拿看怪物的眼神看她,将不断往前走的宁小池拉到一边公园的长椅子上坐下来,郑重地跟她说:“小池,我一直觉得你精神很恍惚,听我的,咱们去看看精神科医生吧!” 宁小池差点直接栽倒到地上!这个死板的死男人啊!她就坐在那里恶狠狠地蹬着他。 最后凶恶地说了句:“去死吧你!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是神经病!”起身就要走,王泽拉住她,哀怜地说:“小池,你别发脾气啊!有病就得早日治疗!走!我带你去医院!” 宁小池真的,真的快吐血了!她试图冷静点,跟他讲理,可是她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冷静下来:“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怎么说话的呢?我看你生病了,不跟你计较。走!咱们现在就去医院!”王泽也并不是一直就是好脾气的好好先生,有些生气了,直接就拽起宁小池的胳膊往大街上走。 “你放手啊!我没病!我真没病!”宁小池死命挣扎,要真被这死男人给搞进精神病医院,她就别想重见天日了 王泽怕他们这样拉拉扯扯的,别的路人还当他是强奸犯呢!也是十分窘迫,于是放开了宁小池的手,不过放开之前警告她:“你不要激动,好好讲话!” “好好好!” “王泽,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得妄想症臆想症癫狂症精神病!我是说真的。我真的穿越了!现在因为在那边死了又穿回来了!”宁小池疲惫地躺倒在那张长椅上,说到这里,她才意识到,是啊!自己已经死了,那晴画如果回去的话,她寄居在哪里?而她直接,还回得去么? 想到这里,她也管不了王泽了,兀自莫名地忧伤起来…… 书分两头。刘煜晨他们那边,楼外楼里的气氛从未如此肃穆过。 宁小池是真死了。宁夏是自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小命,只是他还不知道这是以他娘的性命为代价换来的。 所有的人纷纷垂泪,悲痛莫名,只有红杏,彷佛没有太多的悲伤,倒出奇地显得成竹在胸。 她好说歹说地将他们几个关键的人物全请进安置黑曼的那间屋子里,顺便叫刘煜晨将宁小池的尸体抱进房里,没人知道她这是想干嘛,但是都保持着最后一点残存的耐心陪着她折腾。 红杏见该进来的人都到齐了,瞬间转移到黑曼跟前,直接将小叮当叫了出来。 众人乍一见着小叮当,都是一惊。冷绛然却突然发火了:“红杏!你没脑子啊?小池姐尸骨未寒,你一点也不悲伤,还搞这些邪门歪道的鬼把戏?!你疯了不成?!” 冷绛然从没对红杏发过这么大的火。可是红杏竟然不生气,她知道他在乎她,他难道以为她反常了?他以为宁小池对她不够重要? 她没有去管突然爆发成喷火恐龙的冷绛然,将怯生生的小叮当拉到众人面前郑重介绍……她要用事实证明,她又多么在乎宁小池这个朋友,这个姐妹。 幸而她的开场白是“你们别着急了,兴许小叮当可以救活小池姐的!”所有的人,就是被红杏这句话吸引的。 接下来,她才将小叮当的“身世”娓娓道来。直说得天花乱坠,口吐莲花……还是刘煜晨一句阴冷的话结束红杏的夸夸其谈,他抱着宁小池冰冷的躯体,悲绝地道:“红杏,你赶紧叫那小东西,不管用什么法子,先将宁小池救活再说吧!” 其实刘煜晨平日里,本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的,可是现在宁小池已经被宣布死亡了,心跳呼吸都已停止,他实在是觉得世界瞬间一片昏黑,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那小人儿试试。说实话,他是信不过这个比不过自己拇指粗的小家伙,不过,红杏跟宁小池是那么好的姐妹,应该不至于拿她来开玩笑吧? 众人都拿期待而又怜悯的目光看着红杏,看着小叮当,也看着刘与晨以及死去的宁小池……顿时房里的气氛相当地肃穆,凝重,几乎织成一张黏糊糊的网,罩住他们所有人。 叮当突然问红杏:“杏妈,你确定你们这唯一的愿望就用来救小池阿姨了?” 红杏又拍了小叮当一记,不过这次可没敢将它拍飞,凶神恶煞地道:“你这个冷血的死小孩!难道还有比你小池阿姨活命更重要的事情么?!赶紧让那个女人给我活过来!” “哦。”小叮当突然发现所有的人都拿谴责的眼光瞪着他,他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是多余……可是,他只是想提醒杏妈……等会儿醒过来的那个,可不一定是她的好朋友宁小池啊 只是,那几道刀子一样锐利的眼光已经将他迫得说不出来话了。他赶紧念起了那只能使用一次的咒语,顿时房间里满溢着黑曼独特的气味,馥郁一室。 须臾,宁小池在刘煜晨怀里醒了过来……众人都是惊喜万状,原来红杏是真的有成竹在胸的,她竟然真的就将死去的宁小池给救活了!现在不管小叮当是花精还是妖怪了,他们都对他刮目相看……然后所有人都欣喜地望着宁小池。 宁小池却瞪大了双眼,看着抱住她的刘煜晨,他眼睛里的柔情mi意,简直能化出水来……可是接下来,却是宁小池一声惊恐的尖叫破空而出:“啊----你是谁?!放开我!” 她一惊呼完,立刻就从毫无防备的刘煜晨怀里挣拖出来,僵持地与他对视。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写着:奇异,不可思议…… 她是怎么了?红杏疑惑地看向小叮当,可是小叮当却因为损耗了太多的法力晕倒了过去。红杏急忙将他轻轻提起来放到黑曼的花心里。 “小姐,你又失忆了?”陈年之两眼含泪地问宁小池,当然她已经生龙活虎地站在屋子中央,审慎地看着一屋子陌生的人,没有回答陈年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冷漠有些矜持…… 突然,她飞奔到宁正枫跟前,激动地说:“正枫。他们是谁啊?” 叮当终于醒过来了。!~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36章 远召 继绿翘生下个儿子后,刘煜菱这个爱折腾的姑娘顺利地生下了个千金,可惜宁小池不在这里。n提供本章节最新手打书迷群1∴1766632 叮当终于醒过来了。 叮当终于醒过来了----多亏了晴画在红杏的指导下,坚持不懈地喂黑曼喝血啊!她也是很想回去,否则怎会这样拼命,盲目? 红杏一见着苏醒的小叮当,头一句就责骂开来:“你个死小子!怎么不事先说说她们会调换过来啊?” 叮当那个幽怨呀不是一般的,他都快哭了----如果小精灵有眼泪的话,估计他的眼泪可以淹没楼外楼了,他十分无语道:“杏妈!当时,我有话要说来着!是你一直嚷嚷,让我救人要紧啊!----我也是只有一半的预感,她们的灵魂会交错,可是,你没给我机会说呀!” “还编排起我的不是来了?!我不管你那么多!”红杏指着晴画强势地嚷道,“总之,你必须想办法把她们俩给我对换过来!” 叮当简直就是欲哭无泪,.这个杏妈,完全就拿他在当机器猫来使啊!他可不敢提醒她,那个唯一的愿望可是用掉了诶……他却不得不做点垂死挣扎:“我说,杏妈啊!你们那愿望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给使了……你都不问问我,愿望结束了,你也不问问我接下来会怎么样啊?” “难不成你还来威胁我了?想想,你.最近又赚到了多少鲜血喝啊?我不管你接下来会怎样,你必须将这件事情给我办好了!否则----” “别否则了。我会尽力的。毕竟小.池阿姨待我也不薄。只是,这确实有些难度。你容我慢慢想办法吧。”小叮当像个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实在是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小叮当,不急的。但是,请你一定将我们调换过来,既.然命运已经将我们两个交替,势必得将错就错下去。u点com麻烦你了。” 看看,人家晴画就要有礼貌多了。哪里像红杏这个.中看不中听的柴火妞啊,老是对他颐指气使的……小叮当也只敢在心里小小抱怨一下了,要真惹急了杏妈,别说他是个不容易搞死的小精灵了,估计就是大罗神仙见着她,也要小心谨慎着点 刘煜晨听说小叮当能够想办法将那个与自己.纠葛这么几年的宁小池给换回来,有点茫然,但是,他早就确定这个晴画外表看起来跟他的小池塘媳妇完全是一个人,可是,一说话,就知道判若两人,他实在不愿意借助于怪力乱神的东西,不过,经过小叮当救活晴画的事情来看,他又不得不将希望的法宝押在小叮当身上。^^诺书网^^免费 刘大少爷发话.了,只要他小叮当能将他的那个宁小池给原封不动地找回来,他往后每日三餐,都找人来喂黑曼喝血,管饱 这个承诺,对于小叮当可是天大的诱惑呀!无异于承诺某个饕餮之人,每日三餐给他山珍海味,管饱 鉴于如此丰厚的打赏承诺,小叮当简直就是义不容辞啊 宁小池没辙,她好歹知道点这个男人的脾气,你越是急着知道什么事情,他就越不立即跟你说,就像一只饱腹的猫,抓着一只惊恐的老鼠,它不急着先吃掉它,先玩着,等玩腻了玩饿了再吃。 刘煜晨则是只又狡猾又玩心很重的猫妖 她就不配合他,闭口不再发问,就跟着他骑上那匹黑不溜秋的大马,享受着他怀抱里秋阳一般的温暖,陶陶欲醉。 去冷家堡并不远,宁小池保持着缄默,刘煜晨也清楚她那怪脾气,也不说这个事情,突然将嘴移近她耳根边上,语意暧昧地问:“有没有吃掉相公给你准备的糕点?” 那话就响在宁小池耳畔,他温热的气息就吹吐在她的脖颈间耳根处,激起她一阵鸡皮疙瘩,死男人,又用这么诱惑的招数,她全身软趴趴的,瓮声瓮气地回道:“吃了。(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难吃死了!” 刘煜晨明知道这个女人就是爱口是心非,可是还真想直接将她拉下马来……打打她那小屁股…… 他只笑,就今天晚上吧!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心口不一的女人!宁小池大概也感觉到了刘煜晨的想法,又是一阵电流经过脊梁,穿透全身,老夫老妻了,儿子都快两岁了,她怎么还跟个怀春少女似的啊?丢人 她兀自将头埋得低低的,他突然扬起马鞭击打着马屁股,大黑马箭一样嗖地射了出去,宁小池一个踉跄,重重跌在刘煜晨怀抱里----这男人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她可不敢再乱动,乖乖地侧身紧抓住他胸膛衣襟,被马摔死可是很丢脸的 不多时,冷家堡到了。宁小池立马从那危险的大黑马上跳下来,办正事要紧,这个男人成天就知道装神秘。 他们一到冷家堡,就有专人来迎接,先是牵下大黑马,然后热情地领着他们去见冷绛然。 奇怪,怎么不见冷堡主?莫非他们已经将冷堡主说服? 暂时先去见冷绛然好了。宁小池见着红杏,就知道这两个人准是成功了,看那表情,简直有点喜上眉梢。可是红杏喜的,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如何----好事将近了?”“怎么样了,你们那边?”宁小池拉过红杏问,而红杏也想问问他们帮忙请皇上赐婚的事情如何了。 两人都急吼吼地忙着问对方,问完,两人都同时来句:“不知道,你问他!”齐齐将手指指向那两个男人。 冷绛然与刘煜晨同时失笑出声,真是急性子遇上急性子了,两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却不停地说着。 刘煜晨先开口说:“放心吧!我娘已经帮你们办妥赐婚的事情,我娘说红杏是她的干女儿,这个事情必须办下来。我的皇帝外公(之前还被宁小池说成是他的皇帝爷爷)已经答应了,估计明日就能把圣旨颁下来了。如今就要看你们这边了。” 红杏听说了,欣喜地望着冷绛然,后者也十分惊喜地道:“我爹竟然真的同意了我与红杏的婚事。这还得归功于她的花艺。” “哦?”宁小池与刘煜晨十分惊讶,难道冷堡主喜欢花花草草?只有红杏听至此,才lou出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 原来呀,昨天,红杏跟着冷绛然回来冷家堡确实xian起了轩然大波,冷堡主与冷夫人见着她,冷堡主立刻认出来,这个女子就是之前假扮成宁小池丫头的那一个,而冷夫人则是觉得这个女子有些过于美丽了,不符合宜室宜家的标准。 两个家长都同时对冷绛然摇头,那一瞬间,两人都心死如灰。 可是,都说了红杏这女人的运气真的是超级好!她还准备恳切地向两位长辈表达点自己的意愿,正准备措辞呢,恰巧这时候,冷夫人的贴身丫鬟急匆匆来禀报说夫人最喜爱的那株白玉兰,不知道怎么的,因为前几日叶子有些发黄,她们也没在意,结果今天完全枯萎了 红杏当仁不让地跟着去看了看,她乍一见着那株白玉兰凋零的模样,疑心是人拿开水浇灌过,经过她仔细检查,抓出了一条怪异的虫子,然后将白玉兰所有枯萎的枝叶减去。红杏没把握这株白玉兰还有没有的救,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因为冷夫人担心着白玉兰,所以红杏的慷慨陈词也没机会说,就暂且先在冷家堡住下了。 原来今天一早,白玉兰竟然抽出了几枚新芽,就在刘煜晨两人来之前,冷绛然才刚刚从他娘的别院赶过来,所以红杏还不知道冷堡主与冷夫人已经对她刮目相看了。如今,再加上皇上钦赐成婚,他们估计是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这个事情着实有些诡异了。不过,只要他们能被允许成亲就好,冷绛然说,他都跟他爹娘商量好了,吉辰就选在三日后 这事儿可是有点赶得慌了啊 趁着那两个男人去一边商量迎娶事宜的时候,宁小池找到个机会问了红杏:“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你也觉得白玉兰的事情很奇怪是吧?----是小叮当那小子!”红杏说起小叮当早已不再是苦大仇深的模样,她是真的感激这个小精灵为她做的所有事情。 到小叮当,宁小池瞬间就想通了。呀!怎么忘记先请教请教小叮当呢?也亏得那孩子现在这般懂事了,还知道自动自觉地给红杏帮忙。 两个女人还想说点什么,无奈那两个男人已经走过来了。他们商量的是,三日后,冷绛然自楼外楼迎娶红杏----所以红杏现在得跟着宁小池回楼外楼了。 刘煜晨拉着宁小池,说是去给冷堡主冷夫人问个好,其实无非是想给红杏两人制造点单独相处的机会,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这一隔就要九秋呢,得给他们点时间说点体己话。 他们两人刚找到冷堡主夫妇打了个招呼,冷绛然就将红杏带了过来,这时候,宁小池也知道该是他们这两个冒牌娘家人带着红杏退场,这是冷家人的time。三日后成亲,这可是够他们忙的了 叮当与宁小池连线上了,托梦的形式。这个遥远的召唤。!~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37章 回去 终于可以回去了 宁小池觉得这一去,恐怕就没什么机会再回来了吧!幸好有一个相信她穿越了这个事实的红杏外婆存在,她将许多要跟晴画讲的事情都告诉了红杏外婆,又怕她年老了记不清楚,还手写了长长的一封信留在她那里,估计三五天后就能够登门拜访晴画,将她的留言交给她了。【叶*子】【悠*悠n “那么,小叮当,我该怎么办啊?”作为一个母亲,即使再绝望,即使明知道机会不大,也是要做垂死挣扎的。此刻的宁小池,才深深体会到为人母的心情。 “我想,也只有拿玉玺的图谱去交换了。不如,将真实的图谱稍作修改,既能救回宁夏,又能保证玉玺的秘密不被外泄。”小叮当也只能想到狸猫换太子这一招了,看来,精灵也不是万能的啊 “你个傻孩子!你当对方是傻子啊?那个幕后大黑手可是对这个事情一清二楚的!”红杏拍了小叮当一记,他就直接飘飞了出去----人(精灵)长得太袖珍了,果然不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红杏摆摆手,让小叮当先回黑曼花心里待着。恐怕等会儿有人来看见了,免得在这风口浪尖上横生出枝节了。其实她就是想说,什么精灵啊,还不是个低能儿,没你什么事了,自个儿洗洗睡了吧 转而她又换了副和煦的语.气,对宁小池说:“小池姐,我们出去问问刘煜晨他们是怎么打算的吧!毕竟宁夏也是他的孩子啊!你别总是一个人没头脑地焦虑。俗话说,三个臭皮匠嘛,好歹也要顶个诸葛亮啊!” “恩。”宁小池应道,却突然内急,想去.上茅厕,便让红杏先去前院大堂,她小解完随后就去。 红杏看她走路摇摇晃晃的,本.要跟着她去的。可是宁小池坚持她自己没事,不需要连上个厕所也要她陪,她不想自己是个这么脆弱的母亲。振作起来,宁小池。她紧握双拳,这样对自己说。 等宁小池小解出来茅厕,赫然看见正对门口的树.枝上挂着一块显眼的白布条----跟起初在冷家堡发现的一模一样。【叶*子】【悠*悠 她的一颗心顿时跳得很厉害,大有蹦出嗓子眼儿.的冲动。她四下环顾了一周,愣是没见着人影,连个丫头仆妇也没见着。我猛吞了一口口水,说实话,她很紧张。 许久,宁小池总算稳住了心神,战战兢兢地踮脚.取下那张布条,上面的新鲜淋漓的字迹才是真正让她走投无路的导火索。上面写:我劝你最好还是一个人悄悄单独来赴约的好----如果不想再今天黄昏时分就见着你儿子身体得某个器官……然后最末尾留了个地址,那是在秋山不远处的一处茶寮。[本章由为您提供 宁小池犹豫了,.按理说,她起码应该去告诉刘煜晨一声,让他们暗中跟踪着她前去赴约的。可是,她转念一想,这个人如此神通广大到没有惊动楼外楼里的任何人,而且正瞅准了宁小池上茅厕的时候将这块布条神速地写好挂上去……“他”彷佛是无处不在的神。 宁小池踟蹰了半晌,一个人拽着那块布条,悄悄地从楼外楼的后门走了出去…… 她厘清了那处茶寮的方向,便撒开腿没命地往那个无名茶寮狂奔而去。 茶寮很快就到了。那里空无一人。宁小池发狂大喊:“恶人!你出来!我来了!一个人!”她人已经到了这里,便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喊声刚歇,从茶寮两旁冲出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森寒地问她:“东西可带来了?” 东西?宁小池才想到那玉玺图谱……她不敢犹豫,立刻挺起胸膛煞有其事地答道:“东西我自然是带了。但是我必须先见着我的孩子,我才能给你们!” 那两人相互对望一眼,都是拿不定主意,齐齐望向茶寮右进的草棚,草棚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先带她去黑屋,恐怕那些人很快就会发现发现她不见了。走!” 那个声音一消失,那两个麻利的蒙面人立刻就用一张厚实的黑布条蒙住了宁小池的眼睛,用结实的绳索捆住她四肢,然后一人抓住她半边身子,一把丢掉了什么东西上面。(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 那是一辆小马车。宁小池很快就从车轮滚滚的声音以及马蹄破空踢踢踏踏的奔跑声里想象出来了。 这是要带她去见宁夏了吧?宁小池心里突然没有了丝毫的畏惧,她要去解救她的孩子了 有人说,其实女人不若外表看来那么脆弱,而当了母亲的女人强大起来,难以想象。 宁小池在马车里被颠簸地东歪西倒,感觉那两个蒙面人专拣崎岖的道路行走,害得宁小池吃了十足的苦头。 这一趟,走了许久,宁小池别说被蒙着眼睛,即使没蒙着,她大概也早晕头转向了。直到拉着马车的马匹高高的嘶鸣声传来,马车嘎得一声停住了。 黑屋,到了。 宁小池被架下了马车,直接被两个人夹进了一间屋子,眼睛上的黑布条依然没有被取下来,只听得屋里传来宁夏的哭声。宁小池内心焦急万分,却无奈全身被缚,双目被蒙,她只有哭喊着:“让我去见我的孩子----” 没有人回答她。她口里不住地呼喊着宁夏,母子俩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这是人生里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须臾,传来一道苍白的声音,宁小池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却不敢断定此人是谁,只知道依稀是个年纪颇大的男人。 他说:“松开她。你们退下!” 于是,宁小池身体自由了,她没有去寻找那声音的主人,而是焦急地循着宁夏的哭声开始寻找他----这个地方果真如同小叮当所说,漆黑一片。 她跌跌撞撞地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突然,前方亮起一盏微弱的烛火,却看不清楚撑灯人的脸孔,也没见着宁夏。 “你到底是谁?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我任由你处置!”宁小池哀绝地哭倒在地。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又是那个苍白到没有一丝活力的声音,随着话声响起,那盏烛火也移到宁小池正前方,她抬头见着一张如同白纸一般的面孔,没有一点血色,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灵。 这时候,宁夏的哭声戛然而止,而宁小池终于看清了这个声音主人的面孔。 这个人,她竟然认识!她太惊讶了以至于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你来告诉我,我是谁。”他将烛火凑到宁小池的眼前,很缓慢地问道,不带任何语气色彩。 “你----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宁小池恍然醒悟到,原来,从一开始,对他们围追堵截,追杀绑架,暗害抢夺的人,一直就只有他 “你问我为什么?嘿~我也想知道。”他嘿然冷笑一声,那笑容十分古怪,透着一丝残酷的诡异。 “我的孩子呢?”宁小池一直觉得他有问题,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他是大大的有问题!她决定不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先顾到宁夏。 “我还没找你拿玉玺图谱呢!” “苏前辈,我求你了。把我孩子还给我,我即刻就将图谱交给你。你一个知道,我不会贪图这样鬼东西的!”宁小池苦苦哀求他。 是的。这个人,竟然就是他们一早便认识了的,苏未明的爹----苏璺远!难怪他后来没有再强烈逼迫苏未明娶宁小池了,他是转移策略了,可是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刘大哥,周云诺都是他杀害的? 宁小池想到这里,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森森的寒意,她此刻才开始感觉到这个人的恐怖,而她再想到苏未明----“你做这一切事情,苏未明知道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你别用怀疑地眼神看我,你最好也不要对他讲----如果你不想伤害他的话。”苏璺远不像是在警告宁小池,他彷佛只是在说一件最最寻常的事情。 原来苏未明才是最可怜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宁小池因为恐惧,声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苏璺远面上浮现一丝疲倦的神态,他彷佛是个生了重病的人,说几句话就倦怠无比。 “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我自然可以听听你的故事。” “那得看我心情。”苏璺远冷笑一声,又回复了那种冷漠残酷的神色,他面上一直苍白着,可是眼里的语言瞬息万变。 苏璺远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拉出两把靠背木椅,无声示意宁小池坐下来。宁小池只能依言坐下来,这个情绪化得老男人,还是顺着他比较好吧。 苏璺远开始了他冗长的故事,宁小池因为担心着宁夏,一开始并没有很认真地听他说话。 他以一句问句开了头:“你应该还记得云丝棉,也应该还记得我想要娶宁小宛的事情吧?” 关于苏璺远的事情,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且等回去了再说吧!只要他不再喊打喊杀地整死她,还有得商量,谁叫他那么爱晴画的娘又是苏未明那么敬重的父亲呢? 棘手,相当地棘手啊!!~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38章 幡然 苏未明的父亲,苏璺远。**诺书网免费提供本书txt电子书下载**外串寇党,宁父便被他在西刍国边境暗杀。宁小池回到古代已经好些天了。她这么艰难地以小叮当的牺牲换来了她的再次穿越,说什么她也要好好珍惜的。 她心底里没来由地绝望下去,一寸一寸。她太知道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意味着什么了……她突然就想起她自己小的时候,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幽闭黑暗恐惧症,那时候每天晚上睡觉都必须开着至少一盏台灯,才能入睡,一遇到突然停电就手足无措。如果宁夏不幸继承到她这一点,这个孩子在被关押的地方一定会活活吓死的。 “那么,小叮当,我该怎么办啊?”作为一个母亲,即使再绝望,即使明知道机会不大,也是要做垂死挣扎的。此刻的宁小池,才深深体会到为人母的心情。 “我想,也只有拿玉玺的图谱去交换了。不如,将真实的图谱稍作修改,既能救回宁夏,又能保证玉玺的秘密不被外泄。”小叮当也只能想到狸猫换太子这一招了,看来,精灵也不是万能的啊 “你个傻孩子!你当对方是傻子啊?那个幕后大黑手可是对这个事情一清二楚的!”红杏拍了小叮当一记,他就直接飘飞了出去----人(精灵)长得太袖珍了,果然不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红杏摆摆手,让小叮当先回.黑曼花心里待着。恐怕等会儿有人来看见了,免得在这风口浪尖上横生出枝节了。其实她就是想说,什么精灵啊,还不是个低能儿,没你什么事了,自个儿洗洗睡了吧 转而她又换了副和煦的语气,对.宁小池说:“小池姐,我们出去问问刘煜晨他们是怎么打算的吧!毕竟宁夏也是他的孩子啊!你别总是一个人没头脑地焦虑。俗话说,三个臭皮匠嘛,好歹也要顶个诸葛亮啊!” “恩。”宁小池应道,却突然内急,想.去上茅厕,便让红杏先去前院大堂,她小解完随后就去。 红杏看她走路摇摇晃晃的,本要跟着她去的。(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可是.宁小池坚持她自己没事,不需要连上个厕所也要她陪,她不想自己是个这么脆弱的母亲。振作起来,宁小池。她紧握双拳,这样对自己说。 等宁小池小解出来茅厕,赫然看见正对门口的树.枝上挂着一块显眼的白布条----跟起初在冷家堡发现的一模一样。 她的一颗心顿时跳得很厉害,大有蹦出嗓子眼.儿的冲动。她四下环顾了一周,愣是没见着人影,连个丫头仆妇也没见着。我猛吞了一口口水,说实话,她很紧张。 许久,宁小池总.算稳住了心神,战战兢兢地踮脚取下那张布条,上面的新鲜淋漓的字迹才是真正让她走投无路的导火索。上面写:我劝你最好还是一个人悄悄单独来赴约的好----如果不想再今天黄昏时分就见着你儿子身体得某个器官……然后最末尾留了个地址,那是在秋山不远处的一处茶寮。 宁小池犹豫了,按理说,她起码应该去告诉刘煜晨一声,让他们暗中跟踪着她前去赴约的。可是,她转念一想,这个人如此神通广大到没有惊动楼外楼里的任何人,而且正瞅准了宁小池上茅厕的时候将这块布条神速地写好挂上去……“他”彷佛是无处不在的神。 宁小池踟蹰了半晌,一个人拽着那块布条,悄悄地从楼外楼的后门走了出去…… 她厘清了那处茶寮的方向,便撒开腿没命地往那个无名茶寮狂奔而去。 茶寮很快就到了。那里空无一人。宁小池发狂大喊:“恶人!你出来!我来了!一个人!”她人已经到了这里,便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喊声刚歇,从茶寮两旁冲出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森寒地问她:“东西可带来了?” 东西?宁小池才想到那玉玺图谱……她不敢犹豫,立刻挺起胸膛煞有其事地答道:“东西我自然是带了。但是我必须先见着我的孩子,我才能给你们!” 那两人相互对望一眼,都是拿不定主意,齐齐望向茶寮右进的草棚,草棚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先带她去黑屋,恐怕那些人很快就会发现发现她不见了。走!” 那个声音一消失,那两个麻利的蒙面人立刻就用一张厚实的黑布条蒙住了宁小池的眼睛,用结实的绳索捆住她四肢,然后一人抓住她半边身子,一把丢掉了什么东西上面。 那是一辆小马车。宁小池很快就从车轮滚滚的声音以及马蹄破空踢踢踏踏的奔跑声里想象出来了。 这是要带她去见宁夏了吧?宁小池心里突然没有了丝毫的畏惧,她要去解救她的孩子了 有人说,其实女人不若外表看来那么脆弱,而当了母亲的女人强大起来,难以想象。 宁小池在马车里被颠簸地东歪西倒,感觉那两个蒙面人专拣崎岖的道路行走,害得宁小池吃了十足的苦头。 这一趟,走了许久,宁小池别说被蒙着眼睛,即使没蒙着,她大概也早晕头转向了。直到拉着马车的马匹高高的嘶鸣声传来,马车嘎得一声停住了。 黑屋,到了。 宁小池被架下了马车,直接被两个人夹进了一间屋子,眼睛上的黑布条依然没有被取下来,只听得屋里传来宁夏的哭声。宁小池内心焦急万分,却无奈全身被缚,双目被蒙,她只有哭喊着:“让我去见我的孩子----” 没有人回答她。她口里不住地呼喊着宁夏,母子俩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这是人生里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须臾,传来一道苍白的声音,宁小池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却不敢断定此人是谁,只知道依稀是个年纪颇大的男人。 他说:“松开她。你们退下!” 于是,宁小池身体自由了,她没有去寻找那声音的主人,而是焦急地循着宁夏的哭声开始寻找他----这个地方果真如同小叮当所说,漆黑一片。 她跌跌撞撞地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突然,前方亮起一盏微弱的烛火,却看不清楚撑灯人的脸孔,也没见着宁夏。 “你到底是谁?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我任由你处置!”宁小池哀绝地哭倒在地。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又是那个苍白到没有一丝活力的声音,随着话声响起,那盏烛火也移到宁小池正前方,她抬头见着一张如同白纸一般的面孔,没有一点血色,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灵。 这时候,宁夏的哭声戛然而止,而宁小池终于看清了这个声音主人的面孔。 这个人,她竟然认识!她太惊讶了以至于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你来告诉我,我是谁。”他将烛火凑到宁小池的眼前,很缓慢地问道,不带任何语气色彩。 “你----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宁小池恍然醒悟到,原来,从一开始,对他们围追堵截,追杀绑架,暗害抢夺的人,一直就只有他 “你问我为什么?嘿~我也想知道。”他嘿然冷笑一声,那笑容十分古怪,透着一丝残酷的诡异。 “我的孩子呢?”宁小池一直觉得他有问题,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他是大大的有问题!她决定不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先顾到宁夏。 “我还没找你拿玉玺图谱呢!” “苏前辈,我求你了。把我孩子还给我,我即刻就将图谱交给你。你一个知道,我不会贪图这样鬼东西的!”宁小池苦苦哀求他。 是的。这个人,竟然就是他们一早便认识了的,苏未明的爹----苏璺远!难怪他后来没有再强烈逼迫苏未明娶宁小池了,他是转移策略了,可是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刘大哥,周云诺都是他杀害的? 宁小池想到这里,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森森的寒意,她此刻才开始感觉到这个人的恐怖,而她再想到苏未明----“你做这一切事情,苏未明知道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你别用怀疑地眼神看我,你最好也不要对他讲----如果你不想伤害他的话。”苏璺远不像是在警告宁小池,他彷佛只是在说一件最最寻常的事情。 原来苏未明才是最可怜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宁小池因为恐惧,声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苏璺远面上浮现一丝疲倦的神态,他彷佛是个生了重病的人,说几句话就倦怠无比。 “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我自然可以听听你的故事。” “那得看我心情。”苏璺远冷笑一声,又回复了那种冷漠残酷的神色,他面上一直苍白着,可是眼里的语言瞬息万变。 苏璺远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拉出两把靠背木椅,无声示意宁小池坐下来。宁小池只能依言坐下来,这个情绪化得老男人,还是顺着他比较好吧。 苏璺远开始了他冗长的故事,宁小池因为担心着宁夏,一开始并没有很认真地听他说话。 他以一句问句开了头:“你应该还记得云丝棉,也应该还记得我想要娶宁小宛的事情吧?”!~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39章 悔悟 都以为苏璺远,这次是真的大彻大悟,悔了。【叶*子】【悠*悠n宁小池是第一次没有相信这个表象征兆,因为只有她最近距离地接触过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 他心里像是有一把仇恨的火苗,随时会燃烧。 其实宁小池与红杏坐在马车里是很闷的,那种晃晃荡荡的感觉,像是在坐翻滚列车一般----虽然运行轨迹没那么翻天覆地,但是抖擞个一天下来,比坐十次翻滚列车还累。 两个人呆在车厢里恹恹欲睡,时不时没话找话地说上两句……两个成日待在一起的女人,所能聊的八卦实在已经有限,只盼着到了下一个城镇,可以吃点好的食物,喝上几口小酒,美美地睡上一觉。 赶车的或者骑马的冷绛然与苏未明就要好一些,毕竟他们还可以一面赶路一面欣赏沿途的风光,时不时地也高声阔谈几句,要惬意得多了。 余下来的时间倒也算过得极快,不多时,漫天彤云密布,彩霞招展。宁小池跟红杏即使坐在车厢里,也感觉到了渐渐鼎沸起来的人声----估计是到了人烟稠集的市集,因为马车前行的速度也明显缓和了下来,悠悠晃晃的。 她们不约而同地错手一把.揭开布帘子,分工明确。一个负责往外四处打望,一个负责询问外面的两个男人:“到集镇了?赶紧找投宿的地方吧!”----这么霸道的口气,自然是咱们“大变性”的红杏小姐了 苏未明一马当先地回答道:“是啊,.你们累坏了吧?我问过了,前面不远就有家叫‘祥宁’的客栈,干净也舒适。我们现在便是前往这家客栈投宿!” 有能落脚的地方自然是好了.宁小池与红杏同时默默地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不用稻草一样窝闷在这逼厄窒闷的车厢里了,只差欢呼雀跃了。 不一会儿,他们顺利到达详宁客栈。果然如同苏未.明听来的所说“干净也舒适”。四个人要了两盘炒肉丝,一盘炒青菜,两碟花生米,还有一大碗卤鸡翅卤鸡腿……两个男人赶了一天路也累了,叫了一壶花雕,对酌起来。 冷绛然举起手中的酒杯,看着胡吃海喝的两个女.人,真是饿死鬼投胎一般,懒懒地问她们:“要不要来一杯?” 红杏跃跃欲试,宁小池有点犹豫,最后还是请老.板给她们两人分别舀来两杯子梅子酒,微甜的口感。红杏喝着好喝,又喝了几杯,宁小池在她的鼓动下,至少也喝了三五杯。^诺^书^网^e^看免费提供 酒足饭饱后,四.人都有些晕晕沉沉的,然后分别进了房间睡下……这一夜,他们睡得特别香甜,完全是没意识的那种黑沉沉的睡眠。 所以等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彷佛是在做梦一般。这个地方横看竖看----这鬼地方怎么一点也不像他们昨晚入住的祥宁客栈呀? 他们再仔细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都被栓倒在一方土疙瘩地上----又见绑架?宁小池与红杏两人还在面面相觑的时候,苏未明跟冷绛然心里早就门儿清了, 在祥宁客栈里,他们的饭菜中被下了迷药。翌日醒来,人已经在一处山坳的犄角旮旯里了。 将宁小池还有红杏抓住,欲抓上山寨嫁给寨主,说她们如果不想嫁给寨主,除非是已经结婚的妇女,意思也就是她们必须与同行的两个男子证实一下他们是两对夫妻。 咱们大王说了…… 想来是很明白各自的取舍的,红杏跟冷绛然倒是无所谓,他们还正好趁这群素质不错的土匪大摆乌龙的机会,一圆他们未成婚的夙愿呐!最尴尬的当然是苏未明与宁小池了。 这桥段,宁小池与红杏不禁相似一笑:可不就是《鹿鼎记》里面,韦小宝为了娶到阿珂姑娘,而煞费苦心地请都总管他们安排的那出绑架戏么?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宁小池与红杏都不慌了,且看他们接下来要怎么演下去。(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看样子是不会危害他们的性命的。 大不了,就像《鹿鼎记》里,来个遂这些土匪心愿的话剧,就假意与苏未明拜个堂成个亲又如何? 却不知道,请这群土匪来演这出戏的人究竟是谁?红杏的眼光有意无意地扫向苏未明,宁小池摇头,这不是他的作风。 两人瞪圆了眼对视两秒,几乎是在同时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苏璺远!没错,肯定就是他了。联想到他放弃纠缠宁小宛后,曾经说过,一定要让苏未明娶到宁小池 可见他爱是很爱自己这个儿子的,只可惜好像用错了方式 宁小池跟红杏使眼色,意思是由她出面与那土匪头子胡乱周旋一下,红杏借着这段时间找个机会将她们的推测告诉绑在另外一边柱子上的两个男人。如果是苏璺远派来的人假冒的土匪,那么由苏未明出面,一个是不难解决的。 没办法。宁小池真被捆绑着与苏未明拜了堂……被灌下了春药……送入了洞房。 顺带地方便了红杏冷绛然这对真命鸳鸯,听说过蹭饭吃蹭久喝甚至蹭床睡的……还愣是没有听说过蹭结婚的…… 宁小池趁着两人意识尚且清晰地时候,很严肃很严肃地对苏未明说:“记住。我们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一点要记得!牢牢记得!” 就在他们两人的药性强力发作的时候…… 他们的房门被人一脚大力踢开了!一个黑旋风一般的男人轰然冲了进来,抱着已然呈现意识迷离状态的宁小池就走了。 不过,那人还厚道地命令手下人给苏未明留下了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 救走或者说是掳走宁小池的男人是谁呢?大家都没有想到,原来是失踪多日的刘煜晨 宁小池一直被春药折磨着,迷乱着,却丝毫不敢乱动分毫。起初也不知道救她的人究竟是谁。最后又是扛不住药力……又流着泪**了。 刘煜晨说,决定了。就是宁小池你了 可是,宁小池心里有个结,那便是红绡!这是她,或者他永远无法逾越的一个存在。宁小池不知道他离开这些时候究竟发生过什么。导致刘煜晨如此态度坚决地转向到她这一边,说实话,她没觉得惊喜,只觉得凄惶。 宁小池不想追究这个无聊的问题,就当他在发神经好了,他也不是没发过,那是经常地事 苏璺远却坚决不让这个名叫柳丝丝的女子嫁入苏家为正妻,依然顽固坚持那个位置是宁小池的。够神经吧? 冷绛然与红杏也修成了正果,双双把家还。而刘煜晨喝宁小池这对冤家,就没那么甜丝丝了,简直是火药味儿十足。 终于又回来红庄了,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又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宁小池坚持跟陈年之等人住在楼外楼里,对于庄主跟公主的逼婚再三推拖。 她依然想着,彻底将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带着宁夏再去郦都 秋天元铖高中魁元,小宛当上了状元夫人。 楼外楼已经逐渐走上了正轨,因为古代的娱乐活动实在是有限得可怜,加上楼外楼又开在红楼隔壁,再加之此处环境清新,不若京城里那般嘈杂,就像现代人喜欢去农家乐一样。那些京城里的人早已对那里的繁华喧嚣厌倦,如今秋山脚下多了个经营模式奇特的楼外楼,也带给了这些喜欢新鲜事物的人们一个找乐子的好去处。 过了这么些日子,知名度已经在京城一带打响,许多吃饱了饭没事干的王孙公子、腰缠万贯的富商巨贾……都纷纷前来娱乐消遣。不得不说,宁小池他们这一做法,是成功了。 单看现在陈年之与宁正枫一家和和美美的小康生活,宁小池才有了那么些小小的成就感。这是唯一一件她觉得自己穿越过来后为晴画所做的事情里,最有益最“功德无量”的了。 绿翘的肚子,用老人们的话来说就是已经“出怀”了,而用宁小池跟红杏的话来说,那是显山lou水,大腹便便了。唐柔也如承诺的那般,将宁夏与艾糖两个小家伙照顾得很好。宁夏除了跟自己娘宁小池,还有爷爷奶奶庄主夫妇亲近,最黏的人就是他这个温柔细致的舅妈了,可以说,唐柔更像宁夏的娘。 宁小池暂且在楼外楼先住了下来,红杏回去红楼里住下,只是,冷绛然却再不允许她出去见客了。他甚至将红慕厅买了下来,只让她每日与那些花花草草为伍。其余时间,便日复一日地请求红杏嫁给他。 连宁小池都看不下去了,为冷绛然当起了说客。红杏那道对于婚姻恐惧的障碍始终跨不过去,她只能找借口说:“他父母不是还没同意我们的事情么?再等些日子。” 这一次,他不抢玉玺了。他要夺位!他要将皇位夺过来,说他野心勃勃吧,他夺位好像不是为了自己当皇帝,而是让苏未明当皇上? 苏未明肯么?----如果是以宁小池作为威胁,没人说得准苏未明会怎样决定……!~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40章 不了 话说,宁小池随便找了把什么刀,一咬牙,一狠心,一闭眼,一刀下去……口子割大了!搞得满地都是血。u点n提供本章节最新手打书迷群3∴35686688气得小叮当直骂她是傻蛋,这得浪费多少美味佳肴啊?它一边吮吸着宁小池指尖流淌下来的血液,一边还不忘记说话维护“它”妈妈红杏:“杏妈就不会干出这么糗的事!” 原来,红杏还成了杏妈了? 可是----宁小池这边正血流如注痛得钻心着呢,还不得不接受小叮当这个“小精灵”的挖苦嘲讽!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这种待遇吧?----好吧!她宁小池压根儿就不是个正常人,她不是个寻常人,她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可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割得她面目扭曲,龇牙咧嘴。 她恶狠狠地看着十分享受地吮吸着她鲜血的小叮当,咬牙切齿地问“它”:“孩子。你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你的杏妈,现在,究竟,芳踪何处了吧?” 叮当满足地吸饱了,小肚子鼓胀着,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只小青蛙。只见“它”慢条斯理地一抹小嘴巴,吹了口气将宁小池那爆裂的伤口合上,这才悠哉哉地说:“杏妈是被人掳走的。就在她前去冷家堡的路上。” “她什么时候去过冷家堡?我怎么不知道?!”宁小池就纳闷了,明明刘煜晨去冷家堡问过了,红杏根本没去过冷家堡啊。而且冷堡主不可能撒谎的啊?那个家长虽然平日里严肃霸道了一点,可是还不至于会跟他们这些小辈撒谎吧? “小池阿姨。请听清楚,我说的.是!杏妈是在去冷家堡的路上被掳走的!”二连的宁小池竟然被这个小东西鄙视了,而且还是一次接一次地。这死孩子,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敬老尊贤,宁夏那孩子都比“它”知情懂理多了。 “好吧!好吧!你干脆仔细点跟我一.次说清楚好了。你要了解,你小池阿姨我,是老年人了……” “是杏妈自己决定去冷家堡的.她说想正面面对她与冷爸之间的问题了,所以决定亲自去跟冷爷爷冷奶奶谈谈……” “她怎么突然就攻克了自己的心理障碍?我都没听.她说过,她最近做事情责骂老是喜欢单独行动啊?”宁小池觉得她怎么又变回了以前那个红杏呢? “您老可以理解为杏妈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吧。^^诺书网^^免费所.有的原因只有一个----她怀孕了!” “啊?!”宁小池惊呼一声,顿时想起了红杏之前开玩.笑说的“我打算来个只上车不买票。”……那时候她语气是多么肆无忌惮与嚣张啊……现在不幸应验了当初的一句玩笑话,也难怪他会不好意思跟自己讲了。真是,千万别将话说死了!宁小池想到这里,才惊觉她跟小叮当纠缠了这么些时候,依旧是没有问出红杏现在的具体下落,万一刘煜晨等不及了,冲进来,估计得以为她宁小池是中邪了呢。 红杏,她----不至于.带球跑吧?!宁小池探询的目光火炬一样点亮,精光闪烁地盯着小叮当:赶紧讲重点吧,孩 “小池阿姨,你真是个急性子。既然我没一开始就说出杏妈的下落,那就证明她目前很安全啊!” 裸的鄙视!宁小池……是个没什么耐心的女人,可是她不得不控制着自己,在心里一万遍地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对小叮当动粗……快忍不下去了她 叮当也是怕宁小池再憋下去得内伤,所以赶紧竹筒倒豆子地开始诉说事件的整个经过(其实“它”最怕的应该是被发飙的宁小池一把掐断细脖子):“杏妈她是被京城陈家的人抓回去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了杏妈,又那么恰好在去冷家堡的半途上将她掳劫了。杏妈一被抓,我就接到了她的求助信号。目前她被关在陈家得柴房里,再过三天就要嫁去京城首富万家了。所以,小池阿姨,你赶紧带人去救杏妈吧!”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怎么没直接将她救出来,或者一早告诉我呢?”宁小池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小鬼,明日里不是自诩很聪明的么,怎么一刀了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啊 “不是我不想啊!小池阿姨,你不知道,我是不能够跟黑曼分开的!所以我很生气,杏妈失踪这么几天了,你都不来找我!”小叮当也颇幽怨。 不好了。宁小池已经听见门外渐渐清晰的脚步声了,一定说刘煜晨。她得赶紧走了。临走前还得交代小叮当几句:“小叮当,你别担心了。明天一早我就找个信任的人来先接管你跟黑曼,你不能调皮,吓着别人。你杏妈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乖乖等着她回来吧!” 叮当这次难得地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叛逆孩子面孔,很配合地点了点小脑袋。这是“它”今晚最让宁小池看着顺眼的一瞬间了。 既然现在红杏的踪迹有了确切的着落,还有三天时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关键是该怎么跟刘煜晨说呢,她也不想给他说啊,但是不给他说,她怎么能够一个人去救红杏啊? 从前,遇上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她所想到的第一人选说苏未明,可是……现在?还是算了吧!估计又得被刘煜晨扣上那顶巨大的“偷人”黑帽子了。 宁小池一面想着一面就走出了红杏的房间,身后的烛火随之熄灭,又是小叮当那个小鬼精。 她甫一踏进红楼的中庭,果然刘煜晨已经往这边走来了,还好,没被他发现。不然这个东西解释起来就玄乎了,他甚至连她跟红杏是穿越女的身份也是不知呢。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接受能力如何?是比较能接受怪力乱神的事情还是更能接受时空穿梭这样的奇幻事件? 宁小池想到这个头都大了,心想还是都别说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事情是无法用言语来解释的,顶多就让他们觉得她们两个怪异一点好了。穿越,这个事情,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啊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刘煜晨几步迎上来,抓住她又是冰冰凉的爪子,责备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宁小池大脑里飞速运转了几大圈,也是没有想到最好的措辞,直冲冲就来了句:“我知道红杏在哪里了。我们明日一早就去拯救她!” 此女说完,也不管刘煜晨能不能相信会不会答应,径直就往秋山上爬去。她得回去补补眠了,她已经决定一大早起来就要去救红杏!刻不容缓,势在必行 刘煜晨则是满头雾水地跟着这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回到秋山惊涛院,宁小池回去倒头就睡,彷佛他们出去那么些时候,只是去梦游了,就是不知道她明早醒来还记得不记得这大半夜的事情……有那么一个瞬间,连他自己都要怀疑这究竟是个梦境还是……灵异事件? 这次是他们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异梦。宁小池整晚都梦见红杏惨遭虐待,被泼冷水,被强制着嫁人……而刘煜晨则整晚做些稀奇古怪的梦,睡眠被打断,又续睡,整体都是稀里糊涂的。 宁小池一大早自噩梦中醒来,惊呼声也将刘煜晨吵醒,后者睡眼惺忪地伸个懒腰,烦闷地问她:“你又怎么了?” “我梦见红杏很惨!走!咱们赶紧去救她!”宁小池边说边一骨碌爬起床来,还抽空腾了一只手出来挠挠刘煜晨,催促他也赶紧起床了。 刘煜晨真没想到这个女人这次记性竟然出乎意料地好,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也起床穿衣,一面嘀咕着:“也不知道你是靠什么值得红杏的下落的。可靠不可靠啊?” “男人家家的废话怎么那么多!相信我!绝对可靠!”宁小池就差大力拍击胸脯以示本姑娘所说不假了。 一个美好的大清晨,就在宁小池的强力督促下,迅速穿衣洗漱吃饭,再立刻跟父母请辞了,再带着几个人下了秋山。宁小池找到唐柔,悄悄叮嘱她去将红杏房间里的黑色曼陀罗取来楼外楼后院,好生照顾着,再嘱咐他们将宁夏送上红庄交给庄主那老两口…… 可见,现在她要出趟远门,得交代多少事情,又有多少事情是必须挂怀的。 一切事情该交代的交代了,该安排的安排完毕了,宁小池这才去红姑那里问了一下红杏家得状况,果然是京城很出名的陈家。 目的地一明确,宁小池立即摩拳擦掌地拉着刘煜晨就要上路。可是,一直无情的手臂突然横挡过来,一道清冷的声线响起:“既然我们都知道具体方位了。你不用去了!” 这话的人可不是刘煜晨么?!这怎么有点像过河拆桥的那种桥段呀? 宁小池倒是不生气,就是直接愣在了当场。她就是还一时没找到什么合适的话来跟他对话,他这样说,确实叫她不知该哭还是笑了。他的意思她也是读取出来了的,还不就是担心她遇到危险么?他为什么每次说话尽拣难听的说呢?!~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41章 面圣 宁小池带着玉玺去见老皇帝。【叶*子】【悠*悠n书迷群2∴91969552 接着,刘煜晨派出去办事的人也回来,不负所望地又提了一篮子跟宁小池之前送给小于的那一篮差不多的瓜果。 米接过那个人递来的水果篮子,再次跟宁小池他们一鞠躬,让他们等她的回信,紧接着就出了鑫隆客栈,急匆匆地往陈家方向走去。 刘煜晨跟刚回来的那人递了一个眼色,让他暗中跟随着小米出去。 宁小池这样的暴涨脾气就以为刘煜晨还是信不过人家小米,急吼吼地冲他嚷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老是不信任人呢?” 刘煜晨的反应就是直接懒得理她,白眼都懒得给一个,径直坐下来喝着茶。直到宁小池这个炮筒一直噼里啪啦地数落来数落去,他才不耐烦地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巴,色厉内荏地说:“你怎么那么蠢啊?!我哪里是怀疑小米了?我是想让林雷去保护她!” 原来那人叫林雷啊?宁小池.此刻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可是再以会为刘煜晨的话,她却发现他用了一个很侮辱人的词:蠢? 刘煜晨!你死定了!宁小池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任凭宁小池哪怕将眼睛瞪到拖.窗,瞪到眼珠子拖落……刘煜晨自始至终都没再过搭理她。那视一切为无物的表情俨然就是在说,由着你个人去闹呗,想怎么闹怎么闹!反正不会理睬你 这个男人有点酷,且不是一般.的酷!宁小池还在心里忿忿地加了一句:都是装的 宁小池肚子里那一把熊熊燃烧的无名火啊!直烧.得她心里火辣辣的,脸上都连带着火嫖嫖的。她真想高歌:燃烧吧!火鸟!不对,她这模样,顶多是只小火鸡…… 她也不是个莽妇,自知干架干不过他,骂街他更不.会理会她…… 宁小池常常深陷这种想要发泄,别人却不配合.你的极度郁闷之中。u点 这种感觉尤其.在此刻,是如同蚕茧一样严丝合缝深重地包裹着宁小池。她唧唧歪歪嚷嚷了一阵,自觉也是一副不登大雅之堂的泼妇相,又寂寞地自说自话到口干舌燥,没人理会她。做人做到这么失败的程度,她宁小池还是穿越第一人吧? 没她什么事了,干脆挫败地坐下来,也喝起了茶,人郁闷了,连茶渣子也掐牙缝!看啥啥不顺眼,都跟自己作对一样。 刘煜晨打心底里只觉得这个女人太幼稚了,不就说她一句蠢么? 她难道不蠢啊?!这几乎都是公认的事实了,何况女人要那么聪明干什么? 不过刘煜晨也知道,后面这些话最好还是想想作罢了,要真说出来,宁小池这个女人还不得要闹得上蹿下跳,xian房揭瓦啊? 谁叫他娶了个这么情绪化也不懂得三从四德纲常教理的女人呢? 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宁小池可不知道刘煜晨还在心里面又将她损了一遭,她决定暂时休战。耐心等待着他们到陈家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报告。 她门儿清着:现阶段的奋斗目标是救红杏,现在还加了个小米。孰轻孰重,宁小池自己心里还是有一杆秤的。 她顺手托过摆放在桌子上的那摞纸,趴在桌子上,顺手抄起一支毛笔,鬼画符起来。 画来画去,那小人儿头像的眉眼,怎么就愈看愈像刘煜晨呢? 宁小池心里一烦躁,一把抓过那摞纸,几把撕得粉碎,动静又大,刘煜晨都忍不住转头看了她几眼:又在发神经了? 宁小池都愈发觉得自己跟刘煜晨再这样生活下去,她的更年期是不是都要提前来临啊? 纸撕破了,宁小池也没玩的东西了,刘煜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径直出了房门,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宁小池懒得问他。 直到刘煜晨过来招呼宁小池吃晚饭了,李宣他们依旧没有回来。原来他是去张罗晚饭了啊!原来时间都这么晚了啊?宁小池一直待在烛火明亮的房间里,浑然不觉现在已经是日暮时分了。 刘煜晨这人现在有点奇怪,性格常常突变,常常暴走。如今的他,就似乎丝毫没了以前那样的火爆脾气,居然很耐心地为宁小池张罗着吃食,也不像往常那样急吼吼地念叨:怎么他们还没回来? 宁小池一连都自言自语了好几次,刘煜晨也没理睬她,她也就自动自觉地端着饭碗,闷头吃起来。沉闷,封固的沉闷。不在沉闷中爆发,就在沉闷中……吃饭。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李宣、洪刚那两人才一起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刘煜晨这人还是没有一见着他们就询问关于陈家的事情,竟然只招呼他们先坐下来吃饭。 宁小池就不,她可是磨皮擦痒地干等了一个下午呀 她毛躁躁地拉过李宣就问:“我说,小李子。你们去了这么半天,究竟打探出点什么没有?还有那个跟着小米出去的叫林什么的,怎么还没回来?你们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吧?!” 这一连串的问题还真将李宣问得愣在当场,宁小池说的“林什么”那人,他能猜测到是林雷。可是,林雷出任务是在他们之后吧?这个问题他李宣怎么能知道呢?还有,少夫人性格也太急躁了吧?他们都饿了大半天了,饭也不给吃一口么?!人家少主都没催促他们呢,吃饭皇帝大,不是吗? 可是,李宣只是敢在心里小小抱怨一下,可没敢直接说出来。毕竟那是他们家少夫人啊!连少主都拿她没办法的少夫人诶 反而刘煜晨比较了解自己的手下,直接无视宁小池,对他们招手道:“不用管她的。不急的。你们过来坐下,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刘煜晨当然了解这两人的脾气,如果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他们肯定一回来就跟他禀报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也没吐出一个字?索性先让他们填饱肚子,思维理明晰了再说吧!看他们这样子,也不像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想汇报啊,看来今天下午又白忙活了。 “对啊!我忘记你们一直在外面盯梢啊什么的。饿坏了吧?来!先吃饭。先吃饭!” 宁小池这才领悟到为什么这些人对刘煜晨这般地忠诚了,他在下属面前绝对是个体恤员工的好老板。难怪这些人愿意为他卖命了。看来,当个老板也是需要用些心思的哦。 李宣与洪刚两人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立刻动作整齐划一地落座,举筷,吃饭。宁小池也继续拿起筷子开始吃,她刚慢悠悠地吃了几口,人家李宣跟洪刚已经搁下碗筷,一抹嘴----吃好了!感觉像是他们刚端起碗吃了两口就立即搁下了 宁小池的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不用说了!这两个人都是特种部队精英一样的人才。人家都搁下碗筷,等待汇报工作了,宁小池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吃了。 她索性也跟着放下碗筷,还是想接着之前的话题问李宣。 刘煜晨一挥手制止了她,冷冷地道:“现在是大厅里,人多口杂,回房间里说!”说完,不给宁小池任何说话的机会,他率先就带头往楼上房间走去。看样子,经过这么多时间的历练,已经俨然锻炼成老江湖了,时刻谨慎。 李宣跟洪刚两人自然很听话地就跟着他们的少主走上了楼,往房间里去。宁小池想要跟着上去,又觉得有些不甘心,这人老是讲自己自动忽略掉,我行我素。她被抢白了好几次,实在是有点拉不下面子。 最后,宁小池在下面原地磨叽了几下,回头又扒了几口饭菜,还是觉得没什么好吃的。 咕咕唧唧地磨蹭了半天,宁小池这才悻悻然地随后上了楼,进了房间。 一进去,就见着他们三人早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老佛爷一般。宁小池也没多去想什么,也拉着一条凳子,就近坐下来,心想,这下,天时地利人饱了,总该谈正事了吧? 哪里知道刘煜晨却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方才的饭菜还合口味吧?”问的自然是李宣与洪刚两人。 那两人虽觉问题有些诡异,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答道:“禀告少主,饭菜不错。” “那你们可知道那饭菜里是有毒的?!”宁小池发誓,刘煜晨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饭菜里有毒?!那他还吃得那么流畅,现在还有这闲情逸致来问这两个人? 可是,李宣两人的回答却更让宁小池吐血,他们竟然诚惶诚恐地堆刘煜晨说:“少主,是我们的错。我们忘记了你对我们的训练。” 原来,当初刘煜晨挑选这几人习武,盯梢,跟踪,追查等等技能的时候,首要的是教导他们行走江湖,尤其是在不熟悉的地方进食之前,必须用身上的银针试菜。否则,无论你又多大的本领,一中了别人的毒,照样叫你英雄变狗熊 宁小池知道这一层后,立马跳出来为这两人打抱不平:“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是你让人家两个小青年吃饭的么?他们还试菜,那岂不是对你的大不敬啊?人家那是信任你这个主子!”!~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42章 世袭 宁家一直是守护这个开国玉玺的重臣世家。u点n提供本章节最新手打书迷群1∴17666325可是,那一年,宁元帅一死,无人再能得知玉玺的下落。宁家幸存的人,也在此事之后全部消失。对于玉玺的事,他们确实是不知道,或许安叔知道----才在临终之时? 她心底里没来由地绝望下去,一寸一寸。她太知道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意味着什么了……她突然就想起她自己小的时候,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幽闭黑暗恐惧症,那时候每天晚上睡觉都必须开着至少一盏台灯,才能入睡,一遇到突然停电就手足无措。如果宁夏不幸继承到她这一点,这个孩子在被关押的地方一定会活活吓死的。 “你个傻孩子!你当对方是傻子啊?那个幕后大黑手可是对这个事情一清二楚的!”红杏拍了小叮当一记,他就直接飘飞了出去----人(精灵)长得太袖珍了,果然不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刀俎? 红杏摆摆手,让小叮当先回黑曼花心里待着。恐怕等会儿有人来看见了,免得在这风口浪尖上横生出枝节了。其实她就是想说,什么精灵啊,还不是个低能儿,没你什么事了,自个儿洗洗睡了吧 转而她又换了副和煦的语气,对宁小池说:“小池姐,我们出去问问刘煜晨他们是怎么打算的吧!毕竟宁夏也是他的孩子啊!你别总是一个人没头脑地焦虑。俗话说,三个臭皮匠嘛,好歹也要顶个诸葛亮啊!” “恩。”宁小池应道,却突然内急,.想去上茅厕,便让红杏先去前院大堂,她小解完随后就去。 红杏看她走路摇摇晃晃的,本要.跟着她去的。可是宁小池坚持她自己没事,不需要连上个厕所也要她陪,她不想自己是个这么脆弱的母亲。振作起来,宁小池。她紧握双拳,这样对自己说。 等宁小池小解出来茅厕,赫然.看见正对门口的树枝上挂着一块显眼的白布条----跟起初在冷家堡发现的一模一样。 她的一颗心顿时跳得很厉害,大有蹦出嗓子眼儿.的冲动。(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她四下环顾了一周,愣是没见着人影,连个丫头仆妇也没见着。我猛吞了一口口水,说实话,她很紧张。 许久,宁小池总算稳住了心神,战战兢兢地踮脚取.下那张布条,上面的新鲜淋漓的字迹才是真正让她走投无路的导火索。上面写:我劝你最好还是一个人悄悄单独来赴约的好----如果不想再今天黄昏时分就见着你儿子身体得某个器官……然后最末尾留了个地址,那是在秋山不远处的一处茶寮。 宁小池犹豫了,按理说,她起码应该去告诉刘煜.晨一声,让他们暗中跟踪着她前去赴约的。可是,她转念一想,这个人如此神通广大到没有惊动楼外楼里的任何人,而且正瞅准了宁小池上茅厕的时候将这块布条神速地写好挂上去……“他”彷佛是无处不在的神。 宁小池踟蹰了.半晌,一个人拽着那块布条,悄悄地从楼外楼的后门走了出去…… 她厘清了那处茶寮的方向,便撒开腿没命地往那个无名茶寮狂奔而去。 茶寮很快就到了。那里空无一人。宁小池发狂大喊:“恶人!你出来!我来了!一个人!”她人已经到了这里,便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喊声刚歇,从茶寮两旁冲出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森寒地问她:“东西可带来了?” 东西?宁小池才想到那玉玺图谱……她不敢犹豫,立刻挺起胸膛煞有其事地答道:“东西我自然是带了。但是我必须先见着我的孩子,我才能给你们!” 那两人相互对望一眼,都是拿不定主意,齐齐望向茶寮右进的草棚,草棚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先带她去黑屋,恐怕那些人很快就会发现发现她不见了。走!” 那个声音一消失,那两个麻利的蒙面人立刻就用一张厚实的黑布条蒙住了宁小池的眼睛,用结实的绳索捆住她四肢,然后一人抓住她半边身子,一把丢掉了什么东西上面。【叶*子】【悠*悠 那是一辆小马车。宁小池很快就从车轮滚滚的声音以及马蹄破空踢踢踏踏的奔跑声里想象出来了。 这是要带她去见宁夏了吧?宁小池心里突然没有了丝毫的畏惧,她要去解救她的孩子了 有人说,其实女人不若外表看来那么脆弱,而当了母亲的女人强大起来,难以想象。 宁小池在马车里被颠簸地东歪西倒,感觉那两个蒙面人专拣崎岖的道路行走,害得宁小池吃了十足的苦头。 这一趟,走了许久,宁小池别说被蒙着眼睛,即使没蒙着,她大概也早晕头转向了。直到拉着马车的马匹高高的嘶鸣声传来,马车嘎得一声停住了。 黑屋,到了。 宁小池被架下了马车,直接被两个人夹进了一间屋子,眼睛上的黑布条依然没有被取下来,只听得屋里传来宁夏的哭声。宁小池内心焦急万分,却无奈全身被缚,双目被蒙,她只有哭喊着:“让我去见我的孩子----” 没有人回答她。她口里不住地呼喊着宁夏,母子俩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这是人生里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须臾,传来一道苍白的声音,宁小池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却不敢断定此人是谁,只知道依稀是个年纪颇大的男人。 他说:“松开她。你们退下!” 于是,宁小池身体自由了,她没有去寻找那声音的主人,而是焦急地循着宁夏的哭声开始寻找他----这个地方果真如同小叮当所说,漆黑一片。 她跌跌撞撞地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突然,前方亮起一盏微弱的烛火,却看不清楚撑灯人的脸孔,也没见着宁夏。 “你到底是谁?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我任由你处置!”宁小池哀绝地哭倒在地。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又是那个苍白到没有一丝活力的声音,随着话声响起,那盏烛火也移到宁小池正前方,她抬头见着一张如同白纸一般的面孔,没有一点血色,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幽灵。 这时候,宁夏的哭声戛然而止,而宁小池终于看清了这个声音主人的面孔。 这个人,她竟然认识!她太惊讶了以至于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你来告诉我,我是谁。”他将烛火凑到宁小池的眼前,很缓慢地问道,不带任何语气色彩。 “你----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宁小池恍然醒悟到,原来,从一开始,对他们围追堵截,追杀绑架,暗害抢夺的人,一直就只有他 “你问我为什么?嘿~我也想知道。”他嘿然冷笑一声,那笑容十分古怪,透着一丝残酷的诡异。 “我的孩子呢?”宁小池一直觉得他有问题,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他是大大的有问题!她决定不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先顾到宁夏。 “我还没找你拿玉玺图谱呢!” “苏前辈,我求你了。把我孩子还给我,我即刻就将图谱交给你。你一个知道,我不会贪图这样鬼东西的!”宁小池苦苦哀求他。 是的。这个人,竟然就是他们一早便认识了的,苏未明的爹----苏璺远!难怪他后来没有再强烈逼迫苏未明娶宁小池了,他是转移策略了,可是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刘大哥,周云诺都是他杀害的? 宁小池想到这里,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森森的寒意,她此刻才开始感觉到这个人的恐怖,而她再想到苏未明----“你做这一切事情,苏未明知道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你别用怀疑地眼神看我,你最好也不要对他讲----如果你不想伤害他的话。”苏璺远不像是在警告宁小池,他彷佛只是在说一件最最寻常的事情。 原来苏未明才是最可怜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宁小池因为恐惧,声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苏璺远面上浮现一丝疲倦的神态,他彷佛是个生了重病的人,说几句话就倦怠无比。 “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我自然可以听听你的故事。” “那得看我心情。”苏璺远冷笑一声,又回复了那种冷漠残酷的神色,他面上一直苍白着,可是眼里的语言瞬息万变。 苏璺远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拉出两把靠背木椅,无声示意宁小池坐下来。宁小池只能依言坐下来,这个情绪化得老男人,还是顺着他比较好吧。 苏璺远开始了他冗长的故事,宁小池因为担心着宁夏,一开始并没有很认真地听他说话。 他以一句问句开了头:“你应该还记得云丝棉,也应该还记得我想要娶宁小宛的事情吧?” “记得。你的故事跟我……娘,有关?” 宁小池问至此处,心里已经大致有了苏璺远故事的轮廓,无非是因爱生恨吧?想想,自己这个冒牌宁小姐还真是冤枉冤枉很冤枉,偏偏这冤枉还说不出去。!~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43章 夺位 老皇帝驾崩了!玉玺在宁小池手里。【叶*子】【悠*悠刘煜晨不想当皇帝,宁小池更不想当女皇帝!九王爷想当皇帝想了一辈子,可是他最先就被苏璺远杀死。 苏未明也不想当皇帝。 所以,在陈年之的带领下,这一行四人相当地小心外加审慎。总算是安静地到了西远山,却也不敢立即采取任何行动。 西远山是座海拔偏高,怪石嶙峋的断层山脉,山体大多由粉红色砂石为主构成,如果剥落掉生长在山上的植被,那么可以形容这座绵延的山脉有着粉红色的肌肤。 山上植被多以一些干旱地带生长的植物为主。不是特别茂盛,可是,那春天里特有的新绿,却恰到好处地将西远山整个划分地很匀称,颇有些错落有致的美感。 如果他们今天不是胆战心惊地来挖宝藏,倒还可以静下心来好好观赏一番的。春游啊……踏青啊……野餐啊……多么美好浪漫的事情啊!----宁小池只能在心里想想,一个不小心,可是连活命都成问题的事情呢 陈年之领着冷绛然、苏未明.将四围地形仔细观测了个遍,他要防止任何意外的情况发生。他觉得应该没问题了,这才每人都带上早已配备齐全的干粮,饮水,衣服,手杖等东西继续前进……因为地图上所指示的宝藏核心位置还在西远山最深处的一处密道里。 他们披荆斩棘地穿行在西远山.上,等他们千辛万苦地找到了那个密道入口,竟然在一棵高大的树下,里面竟然还有机关设置。宁小池这个冲动的家伙,差点就误闯了机关,被乱箭射死!若不是苏未明眼疾手快地将她抱住滚倒在一边的草丛里,站在他们面前的将是满身窟窿眼儿,死得硬邦邦的宁小池。 一场虚惊过后,四人再不敢轻.举妄动。看来这个宝藏也不是这么轻易能得到的。好在他们有陈年之。虽然对于这处宝藏的存在,他确实全然不知情,可是别忘了,他是伴随着宁元帅从小到大,又跟随他东征西讨那么几年,对于他的思想还有行事作风都比较了解。 根据陈年之的推测,之前密道入口所发射的箭矢.只是第一批,接下来至少还有两批……宁小池在一旁早吓得面色青白,枉她也看过不少武侠小说功夫片,怎么没有想到那些情节里凡是埋藏宝藏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一两处机关暗器? 接下来试探机关的时候,三个男人一致同声达成.默契:不能再带着宁小池。宁小池也不敢去了,方才当了冲动的先锋,就差点把命丢掉。 宁小池自动坐到远离那个洞口的一片草地上,.紧张地等待着他们三个男人去排除机关暗器。具体呢,宁小池确实是看不清楚他们怎么解决的,反正他们三个人捡了好些石块,由陈年之打头,苏冷两人紧随其后,很快,他们就消失在那个隐蔽的地道里。宁小池在外面只听得忽而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忽而又是一阵哐哐哐的闷响…… 直到许久之后,.宁小池在外面完全听不见什么动静了,这才抖擞这胆子慢慢往那洞口凑去,一面凑过去一面轮流呼喊着他们仨的名字----完全死寂一片,她心里没来由地开始惊惶,立刻将头伸进那洞口里去张望,只是黑黝黝地不见人影。 忽然,她的眼睛对上一抹微弱的火光,惊得她急忙将脑袋往回缩----一个踉跄四仰八叉地跌倒在身后的草丛里。 等她挣扎起来,才看见苏未明举着一个火折子自那洞口爬了上来,宁小池见着他,赶紧一骨碌扑过去,抓住他双肩使劲摇晃:“没事吧你们?!年之哥跟冷绛然呢?” 苏未明本想逗她一下的,可见着她真着急的样子又是在不忍心,丢下那火折子,一手扶着一旁的树干,一手理了理宁小池发丝上沾的草屑,轻柔地道:“我们都没事。(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现在里面的机关都打通了,陈大哥让我上来带你下去。” 宁小池听他说完,算是松了口气,由着他拉着自己往那地道里去。 等他们两人寻着陈年之跟冷绛然,只见他们呆呆地伫立在一块空地上,墙壁上cha着一支火把,火光将这一片开阔的土地照亮,在木讷讷的陈年之与冷绛然之间,横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依稀见得上面刻了一些文字。 宁小池知道没危险了,一个箭步cha上前去,身后紧紧跟着苏未明。她一把拨开陈年之与冷绛然,左顾右盼,这块地头上,确确实实就只有那么一块大石头巍然不动地蹲在正中央----莫非那宝藏还夹藏在这石头中不成? 她转过头来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那三人也是一脸迷惑,他们也着实没想到,辛辛苦苦,几经周折找到的宝藏,竟然只是块大石头 宁小池再走上前两步,伸出手掌往大石头上用力拍击了两下,疼得她龇牙咧嘴----还真不是个花瓶。 但她还是忍不住提出自己的猜想:“你们没研究过着上面的文字么?或许宝藏另在他处?或许就在这石头之中?” 那三人面面相觑了半晌,还是苏未明耐心地回答她:“那上面的文字我们都不认识,既不是我们的文字,也不是西刍国的文字……而宝藏在石头中,也更没可能了。” “那咱们----打道回府吧?!”宁小池试探性地问道,可是陈年之没有魄力没有回答自家小姐的话,彷佛被那石头上的文字下了蛊,一动不动,不知道的,一定以为他是灵魂出窍了。 不仅他出窍,冷绛然、苏未明也紧紧盯着那石头左右打量,宁小池就纳闷了,难不成他们还能看出朵花来不成? 要看,那就由着他们继续看吧 正如他们进入密道后所见,所谓宁元帅秘密埋葬在此的宝藏,只不过是一块写满了奇怪文字的石头……饶是见过了许多稀奇古怪离奇诡异的事件,又跟随着宁元帅那么多年的陈年之也彻底疑惑了----元帅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莫非真正的宝藏还在别处?这也足实太曲折了点吧 这四人大眼瞪小眼地又对望了许久,全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都被这样不可预测的结果搞得哭笑不得……大概都在想,即使没有一般意义上所描述的宝藏里,那种满坑满谷的金银珠宝,好歹也该是有点值价的或者稀奇一点的东西嘛----一块刻满古怪文字的石头?!难不成----他们被宁元帅忽悠了? 陈年之倒是又呆楞了半晌便将脑袋凑上去,仔细辩识石头上的文字,硬是又看了半天也没看懂……连西刍国文字都不是,太奇特了。这,不像是元帅一贯的行事作风呀 宁小池本来神经紧绷地期待着这个神秘的宝藏,现在发现什么都没有,整个人一松劲儿,累得一屁股瘫坐在那石头上,有气无力地劝他:“年之哥,别看了。咱们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去得了吧!”她心里想,那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有意义的文字,或许是他胡乱涂写的什么东西也未必嘛!可是,他何苦跟他的后人开这样危险地玩笑啊?----要知道,就为了这,还害死了周云诺不说,宁小池都几次三番差点被害死 “傻小姐。你别闹啊!等我再看看!元帅不可能将一块石头无缘无故还经过几番周折地埋藏在这里……”虽然他也对于宁元帅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进行的秘密事项赶到疑惑不解,可是他依然相信元帅不是个会跟后人开玩笑的无聊人士。 陈年之说罢,便欲来拉宁小池,试图将她自石头上移开来----她那一坐下,将石头上的文字完完全全遮了个严实,他还怎么看啊? 苏未明与冷绛然都纷纷过来劝她别胡闹了,等陈年之再看看,兴许能够得出什么线索也不一定啊!他们这一趟千里迢迢来到西远山可不容易呀,总不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吧? 宁小池真是受不了他们三个大男人了,敢情是看武侠小说看太多了吧?----可是他们这个时候有这玩意儿么?!她偏不起来----直到苏未明难得放了句狠话:“你再不起来,我来抱你起来!”她才一骨碌鲤鱼打挺一样从石头上蹦起,一张脸臊得通红,她直觉里知道苏未明这次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那滑稽的姿势逗得他们三人哈哈大笑,那笑声只维持了几秒,很快就急速消止下来,苏未明与冷绛然同时收敛了笑容,轻声问陈年之:“陈大哥,你到底看出什么名堂来没有啊?” 两人问话的时候,神色之间已明显呈现出了焦急的颜色,他们也凑过脑袋来,想要跟他一起研究,可恁是看不懂----十分诡异 宁小池不用凑上去仔细看,她当然更看不懂,那些文字对于她来说,简直比甲骨文还要难于搞懂。那些一扭一扭的符号,在她看来,无异于鬼画符,偏偏人家硬生生给组合成了文字,她只能说----写这字的人太强悍了!!~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44章 幼帝 争夺来争夺去,最后最最没有料想的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登上了皇位。^^诺书网^^免费那就是----宁夏。 起来,还就他又这个资格,想想,他的奶奶是老皇帝最疼爱的大女儿,他的娘是世代守护开国玉玺的宁家正统继承人,而开国玉玺目前也正在他家里。 虽然宁夏还只有四岁左右,但是又芷岚公主他们的协助,也没有多大问题,他们都不想当皇帝,可不代表不想让自己的孙子或者儿子当皇帝呀 只是,宁小池一直觉得对宁夏着孩子很抱歉,他们大人不想做的事情,就推到一个还未懂事的孩子身上。 有点残忍----用陈年之的话来说。不过,还有个意想不到的人辅佐宁夏,那就是苏未明 她们一进门,就看见他们房.里的桌上放了好几块细碎的狼皮,苏未明还在一点一点从那手镯里往外小心翼翼地掏东西。再见那价值不菲血玉手镯,似乎丝毫未损。这苏未明还不是一般的有办法。 一旁负责拿工具的冷绛然见她.们进来了,轻声招呼着两人落座,红杏当先坐下来,问他:“如何了?苏未明怎么搞的啊?” “他就----跟你们解释不清楚。耐心.再等会儿吧!”冷绛然发现自从红杏跟宁小池“好上了”之后,那言语是一日比一日白热化地----粗鲁,显然他没敢直接说出来。 红杏没想到冷绛然还真不给她们解释解释,一点.也不如苏未明好脾气,顿时有点生气,闷喝道:“不说算了!我们还不稀罕听呢!” 宁小池忙将发闷气的红杏劝住,示意她那边苏未.明正在进行精密细致型的工作呢,别打扰到他了,耐心看着等着吧!----或许说不定,冷绛然要真解释了,估计她们两个也有听没有懂。索性不解释,她们索性不听,难得糊涂----其实宁小池一直要比红杏更明白一层,那就是,许多事情,知道得越多越糟糕……譬如她好几次莫名其妙被绑架被刺杀……红杏这丫头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宁小池拉着百无聊赖的红杏静立一旁,只等着.苏未明那边尽快完事,只见他拿着一块小镊子一样的东西,在往手镯里掏着什么,可是哪里来的空洞让他掏呢?宁小池跟红杏正待凑上前去仔细观看,苏未明双臂一挥,如释重负道:“总算全部取出来了!” 时,四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盯着那桌面上的狼皮碎屑----莫非这就是另一半藏宝图? 宁小池是完全不识得,而苏未明、冷绛然虽然通过拼凑也大致知道这是张地图,可是,没有另一半图谱,他们还是不太敢确定。n提供本章节最新手打书迷群3∴35686688 就在他们三人踟蹰的时候,红杏难得灵光乍现地提议道:“我们为什么不修书一封,将陈大哥找来呢?小池姐,你不是说陈大哥记得被抢走的那张狼皮上的那些东西?他一来,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么?!” “算你聪明一次!苏未明,冷绛然----那就麻烦你修书将年之哥火速请来啊!之前他说依据那藏宝图所示,宝藏位置应该在西远山附近,如果此次要钱去寻宝,没有年之哥,恐怕不行!”宁小池其实知道红杏现在满腹心思都在那黑曼开花的事情上,她巴不得这边的事情速战速决了,好偷偷拉着自己去见识传说中开花的黑曼…… 对于红杏以及宁小池的这项提议,苏冷二人倒是觉得合情合理,苏未明将那些来之不易的细碎狼皮用一块布巾包好,交给冷绛然保管,他出门去想办法通知陈年之来郦都。 谁知道,又是一出门便遇着甄原,这事儿就好办多了。甄原也没多问什么,只听苏未明说,他们有很重要的事得尽快联络一下陈年之大哥……如此这般,甄原大概是以为他们想告诉陈年之关于云丝棉的事情呢,遂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yz 于是由甄原立即去找人快马加鞭赶往秋山通知陈年之。甄原承诺说,不出三天,他派去的人一定能将苏未明的信亲手交给陈年之。其实甄原此次来安郦客栈是想问问宁小池关于陌云楼,她有什么打算呢。 可是,被这件事一耽搁,他竟然忘记了自己原本来安郦客栈是为了什么事情。 而苏未明等人,想着将此事交给了甄原去办,绝对是没问题的,所以他们只需要在安郦客栈等着回音就好。 正好,宁小池与红杏也要心急火燎地趁着没人注意她们两个,赶紧去看看黑曼如何了。是不是开了花,那传说中的精灵就自己跑出来报到----或者像阿拉丁神灯那样,冒出来以为灯神,笑容可掬地问道:“凡是用自己的鲜血将我培育开花的人,站好了,你将有三个愿望……说吧!第一个愿望是什么?”…… 宁小池一巴掌拍在红杏脑袋上:“你梦得倒好哦!”她只是想着等陈年之来了,大概要好些了吧? 加上如今黑曼也开花了,红杏也不必再舍血养花了,西远山的宝藏也不远了吧…… 那株矜傲的黑色曼佗罗,绵延了一个漫长的冬季----终于开花了 花还是跟之前种植在刘煜挺与冷绛霜坟上的一样----喇叭状的花朵,也是花单生在叶腋或枝叉处,花冠呈漏斗状…… 只是黑色曼佗罗的气味更为独特,虽然也是寻常曼佗罗花固有的那种清淡幽雅,但这却是一种闻多了就会让人产生轻微幻觉的香气。因为据红杏说,此花是曼陀罗当中最稀有的品种,是高贵典雅而神秘的花儿。 事实也是,它的确格外地清丽,格外地妖娆,却也格外地剧毒----无解。也称情花。说到情花,两人又不得不想起那部《神雕侠侣》里凄美的小龙女以及那个痴情的过儿…… 红杏的惊狂完全超越了它绽放花苞之时,可想而知,几乎是要上房揭瓦的那种得意与自豪了。 关于黑色曼佗罗里住着精灵的传说,除了红杏与宁小池,没人知道,所以她们两个打着要将黑色曼佗罗放归山野的旗号,独自来到了安郦客栈背后的一座小山上----因为不是走得很远,苏未明与冷绛然才打消了坚持要陪护她们的念头,主要是这两个女人要去做见不得人的事了,当然不肯让人跟着 只有在拥有共同秘密的时候,她们才能勉强保持言行合拍。于是她们各自以两个女人需要单独相处一下,要与已产生感情的黑色曼佗罗作告别,不能被打扰这样的理由拒绝了那两个男人想要跟班的强烈的要求。 其实心里还是怕万一没有传说中的精灵,那不是就丢脸了?!或者因为一谈到曼佗罗,她们就得用到许多现代的词汇,(或者真的有精灵的话,她们是不是应该请求它送她们回去现代一次……?)要是让他们跟着,指不定又得被批评为胡言乱语,神经错乱了…… 红杏抱着那盆有些壮硕的黑色曼佗罗,与宁小池静悄悄往那小山里走去,她觉得这样神秘诡异的气氛有些搞笑,于是轻描淡写地对宁小池说:“黑夜里的曼陀罗,花朵其实就跟你见过的百合花差不多。” 宁小池白她一眼,一大早地,黑色曼佗罗开花了,就被她拉着来了这个后山上,哪里有机会见识见识黑夜里的黑曼啊----红杏全说的是废话 “刚刚那话是为了减低你的兴奋度。不过----”红杏不以为意地说,陡然,话锋一转,有些严肃地同宁小池说,“它还有些恐怖点的传说,要不要听?听了会不会怕?!” “听!我倒要看看有多恐怖?!姐姐我连穿越这么恐怖的事情都接受了……你快讲吧!听会不会怕----我得听了才知道啊!”宁小池不耐地催促她,再这样卖关子走下去,这山都得让她们翻个对过了 “好,你听着若觉得有些怕,就先回去客栈等我……好好好。我不废话了----据说啊,曼陀罗花总是喜欢在刑场附近盛开,它们仿佛冷艳的旁观者一般,记录着生命逐渐消失的每一个瞬间……医学上来说此花确实是有毒的,能产生强烈的幻觉和过敏反应,古代时候,有些郎中就爱拿它来做麻药,但是必须把握好尺度……又有一种说法是说,曼佗罗喜欢生长在没有人际的地方,这是一种被诅咒的花,没有一个找到曼佗罗花的人能够安然离开。” 红杏的声音顿时变得神秘起来,她故意用那种阴森的口吻对着宁小池耳朵低语,试图制造出那种诡谲的氛围……只是没心没肺的宁小池听完,只“哦”了一声,便没多说什么,继续偕同红杏往山的更深处走去。 红杏也不再故意吓她,而是将自己从前偷偷翻看外婆所作的植物手札上的东西全部回忆来讲给宁小池听……听得她,满脑袋是包,太传奇了吧?!什么东方西方传说全跑出来了? 而另有种传说是讲在西方极乐世界的佛国,空中时常发出天乐,地上都是黄金装饰的。有一种极芬芳美丽的花称为曼陀罗花,不论昼夜没有间断地从天上落下,满地缤纷。!~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45章 太后 嘿!宁小池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成了挺年轻得太后哟 而陈年之与另两个男人则火急火燎地慌着研究那幅拓布,商议后决定将那些文字其中的一小部分又手绘至另外的图纸上,算是做个样本。【叶*子】【悠*悠n提供本章节最新手打接下来就要准备出门去请教一些渊博之士,看看谁能够知道这种文字了。 当然,对于郦都完全不熟悉的他们,要想请人破译,还是只能找甄原帮忙了,宁小池跟红杏是巴不得他们出去忙活,她们便好一心迎接小叮当出世了 等他们收拾好东西出去后,宁小池也以让宁小宛帮忙收拾那些繁杂的行李为借口,支开了她。他们都没有坚实的心理准备,要是突然看见小叮当冒出来,不吓死才怪 等到确定这几人都没时间来理会她们了,红杏才赶紧做贼一样拉着宁小池去了她的房间里。一阵妖冶的香味浓郁扑鼻地弥散开来…… 宁小池目瞪口呆地看着数.日不见的黑曼,花朵开得愈发繁盛,乍一看,彷佛都带着血光之气,分外妖娆。 房间里立刻布满了诡谲且妖异.的气息,黑曼花朵的香味熏熏地蒸发出来,两人立刻关紧了门窗,头脑都有些昏昏然。不愧是曼陀罗中的极品 宁小池才想起问红杏这是第几日了。 红杏忿忿地说:“我们被那小骗.子给骗了!说好的七七四十九日,现在已经是第五十日了,还不见‘它’人影!” “你没呼唤过‘它’么?!”宁小池也挨近来,炯炯地盯着黑.曼绝艳的花朵,迟了一天?也不是很长时间嘛。 “不知道怎么呼唤啊!上次是‘它’自己跑出来的!”红杏.很无奈,当初干嘛就忘了问小叮当怎么召唤“它”了,“它”说七七四十九日,她们就老老实实地等够了四十九日。可是现在,连小叮当的影子也没见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红杏简直像抓狂 “也是啊!当初忘记问了,我们怎样才可以与小叮.当沟通,你还记得上次我们是怎么交流的么?” “上次?!那不是‘它’.受不了我们两人的唠叨,自己跑出来了嘛?”红杏努力回想着与小叮当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景,如今都过了将近两个月时间,以她以往的记性,怕是早忘得一干二净了哦。不过,真实情况正如她所记忆的,小叮当就是受不了她们两人的唠叨遂自动提前跳了出来。 “那我们继续唠叨?!----说点什么呢?”宁小池心想这感觉怎么那么像,眼见着肉快煮熟了,却怎么也捞不到嘴里,只能干流口水呢?(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望花兴叹呀 “不如我们继续吼‘再不出来,就掐死你’!”红杏眼冒凶光地,双拳紧握,无聊的等待已经磨灭了她的理智。 “别啊!你是暴力女啊?!你一直嚷嚷着要掐死人家,谁还想出来啊?!”宁小池断然摇头否决了她,这女人怎么越来越有花瓶的潜质了呢? “那怎么办?这还打不得的又骂不得!难道要让我给‘它’唱点小歌谣----哄哄?”红杏显然是嗤之以鼻的,她最郁闷的是,明明传言里说那花精灵一出现,就该听喂血人的话,怎么反而她这么委曲求全啊?小叮当再敢拿次乔,她不要拿愿望了也要亲手把这小屁孩儿掐死 “反正我们继续说话吧!表达一下我们希望早日见到小叮当的意愿。”宁小池也没头绪,这整个就像一出闹剧,从一开始就是两个大活人围着一个小花妖团团乱转。 “小叮当!小叮当!你妈妈叫你出来见面了!”红杏冲着黑曼小声却咬牙切齿地叫喊着。听得宁小池一阵狂笑----太喜剧了!这就是所谓的初中毕业生的急智?自称小叮当“妈妈”的女人也没能召唤出这个摆架子的小花妖。 两人又守着黑曼叽叽喳喳说了大半晌,直说得口干舌燥,喉头冒烟,依然不见小叮当现身。【叶*子】【悠*悠 红杏无力地摊摊手,表示实在无能为力了:“‘它’不会是睡死了或者走火入魔了吧?” “不知道。你耐心点嘛!毕竟最漫长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宁小池安抚着她,顺道也提醒自己不要着急,“它”总得出来吧!这样耗下去有什么意思啊? “别傻想了!赶紧想办法把‘它’搞出来啊!不然我又白喂了黑曼几千cc的鲜血了!”红杏大概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执意要将黑曼喂养到开花,还要培育出所谓的精灵----结果却是个气得死人的死小孩!如果‘它’算是她的孩子的话,她还真想打个包,一把将“它”塞回“娘胎”里去。 谁要摊着这么个孩子,还真是倒霉透顶了 “还好意思说呢!你不是着魔一般坚持要养着黑曼?!----就连出趟远门也要随身携带!红杏,不是姐姐我说你----你太善变了!”宁小池摇晃着脑袋,一脸老成地说着----仿佛她自己就不善变似的。 “别扯那些废话了!我年轻不懂事呗!”红杏吐吐她那丁香小舌头,全然一副推卸责任的小赖皮相。 宁小池懒得再理她,既然小叮当还不肯出来,那她得去好好沐浴沐浴再美美地睡上一觉了……独留下红杏在房间里伴着那静默无声的黑曼,长相厮守…… 这样安静地过了两日,陈年之三人找到甄原帮忙,拿了那拓印体样本找人破解。宁小池过了两天舒坦日子,宁小宛将她服侍得妥妥帖帖,神仙样的日子。 如果没有那幅拓布,没有小叮当,没有刘煜晨,没有苏未明,宁小池就能毫无负担地感叹:岁月静好。 可是,这一天,像是注定要发生点什么事情似的,宁小池跟红杏一早起来就毛毛躁躁的,恰好那几人都各忙各的,好像没人搭理她们两个。 于是,吃过早饭,她们又像做每日一课,来到红杏房间里,坐在黑曼跟前,叽叽咕咕起来,就小叮当延迟出关的事情,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讨论。 好像是这样翻来覆去的唠叨起了作用,小叮当终于出来了----就在红杏又生出掐死“它”的心思时,好个小叮当不声不响地就蹦了出来!“它”的出现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并且毫无预兆 宁小池两人乍一见着“它”,又大吃一惊!这孩子,通体终于不再是透明的了,身材却依旧袖珍如昔,不过整体精神算是十分饱满了----浑身都冒着仙气儿 叮当一出来就哀怨地指责红杏:“红杏姐姐,你又想掐死我了!我不过就是因为上次出来时还没足日便出关,伤了元气,所以延宕了这几天……”一面说着,“它”那小嘴儿嘟了起来,煞是可爱。 宁小池见红杏又要左右开弓地开始痛陈小叮当的万恶史,立刻跳出来打圆场:“小叮当啊!既然你已顺利成长了,实在是可喜可贺!以后我们决定叫你‘他’了!红杏这么暴躁是因为担心你嘛,对了,你得改口了。以后叫杏妈哦!” “别那么多废话了!我管他叫我什么啊?小叮当,你个死小子!我的愿望呢?”红杏蛮横地嚷道,若不是为了这愿望……她哪里需要吃着许多苦啊? “妄自你还称自己是什么爱花之人……原来也是贪图愿望啊!”小叮当好的不学,倒是把红杏顶嘴那一套学得淋漓尽致。估计一时半会儿让他叫杏妈是不可能的了。 宁小池这个和事老显得很多余,她索性不说话了,包抄着双手,横眉冷目地看着他们,由得这母子二人去抬杠好了。 嘿,偏偏多了宁小池个看戏的,这两个性格出奇一致的人立即就止住了话头,眼瞅着对方,不言不语----在打心理战么? 最后还是红杏先破功,果然神仙定力就是要比凡人强啊,她怕冷绛然他们回来了被小叮当吓着,关键还是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小家伙的存在,要是他们拿他当妖怪,一把火焚了,那她的一番心血岂不要付诸流水了? 大概小叮当感应到了红杏的心情,他才慢悠悠地说:“愿望确实可以许了----可惜,有且仅有一个!” 嘁!红杏与宁小池忍不住同时翻了白眼,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简直不想再搭理小叮当。 幸好此时他聪明地补了一句:“但是,平时我还可以帮助你们解决一些小问题。尤其是与红杏姐……妈相关的事情。” 宁小池与红杏对它的话嗤之以鼻,表示完全不相信,所谓的一个愿望大概也是他瞎掰出来的。不可信!可是,她们终究是没敢轻易将这唯一的愿望使用掉。 叮当又不怕死地补充道:“这个愿望也是有有效期限的----那便是一年时间。你们看着办吧!” 红杏正待骂他几句,突然房间外面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地,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奔跑而来。 宁小池急忙给小叮当打手势,让他赶紧消失。小叮当这个淘气鬼,还冲她们做了个鬼脸,这才慢悠悠化作一阵灰色的云烟飘卷进黑曼的花心里。 红杏见这最大的秘密隐藏好了,也急忙去开门,那脚步声越发地急迫,像是火烧了房子一般!!~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46章 隐居 趁着红杏去开门的当口,宁小池才不疾不徐地坐到那小圆桌前面,假意喝起茶来,摆出闲聊八卦的架势,演戏就得演全套不是!她大致猜想得到,不是冷绛然他们仨就是宁小宛了,红杏个傻蛋,看她那神情大概还在心里咒骂着来人呢 红杏想的则不一样,她觉得如果是冷绛然那三个男人,断然不会这么风急火燎,宁小宛就更不可能这么慌里慌张又不出声了。^^诺书网^^免费 可是等她开门一看,门外那人却果真是冷绛然。他见红杏打开门,也没理她,直接几步跨进房间里来,在宁小池对面严肃地坐下,顺手端起桌上一杯茶喝了一口,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峻。 宁小池看得心里直发毛,试探性地问道:“出事了?” “他这人就爱装酷!能出什么事啊!”红杏大概一是没想到来的人果然是冷绛然,二来大概是在生气他刚刚一进门,连招呼都不跟她打吧,语气能呛死人。 “拓布上的文字有眉目了。”冷绛然似乎丝毫不介意红杏怎么说,只以一贯的冷峻言语吐出一句震惊的话来。 “年之哥跟苏未明呢?”宁小池.是真的没想到,那块被他们如此宝贝的拓布,竟然真的很争气----文字可考 “还在甄大哥家里。此事,还是等他.们回来详细跟你们说吧。红杏,你最近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一旁不知道神游到何方的红.杏没想到骤然被点名,一时回不上话来,径直充傻装楞。宁小池可不想一直在这里当电灯泡,索性默默起身离开,不如去外面等陈年之归来好问个清楚。 陈年之跟苏未明很快就回来了。宁小池急吼吼地.扑上去:“赶紧说说,赶紧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苏未明好气又好笑地按住这个咋咋呼呼的女子,.直接拉进房间再说…… 原来,所谓的宝藏----根据甄原帮忙找到的博学之.人粗略讲解----应该是另在别处。 最紧要的是好.像那段文字中还提到了一个传国玉玺,大概是说当年先皇入关后,将之与一大批珠宝埋藏在一起,然后这个秘密在皇家内部世代流传。 而那石头上的文字才是真正寻找宝藏的线索……太复杂了。连那博学之人也只看得懂其中一星半点的意思。**诺书网免费提供本书txt电子书下载**他说上面的文字很有可能是先朝的古老文字,他也是在小时候跟随祖父读书,见到过一些。后来因为发行了新文字,那些古书典籍一类几乎尽数被销毁掉,早寻不见了,或许只有现如今宫廷里的人才看得懂了。 陈年之他们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传国玉玺会被历代君主放任着一直流落在外,为什么这个本属皇家机密的玉玺?----会由宁元帅持有……甚至连陈年之这个心腹之人也丝毫不知道此事。奇哉怪哉。 难道一直想要从他们手里抢走狼皮与血玉手镯的人便是朝廷里的人?又或者是有一些觊觎很久,怀揣狼子野心的家伙想要当皇帝?…… 这之中,又是有着什么惊天巨变的吧?所谓的宫廷斗争?!矛盾到此升级了!宁小池头痛了,万分的。 宁小池差点因为这个着实困惑人的问题----使用掉那个唯一的愿望。 当然毫无疑问地,此提议被红杏断然拒绝,直接掐死在宁小池腹中。 红杏振振有词地说:“这么弥足珍贵的一个愿望,怎么也要到最危急的时刻再使用吧!?即使将来我们被追杀死了被暗杀死了被凌虐了被……那叫愿望花在刀刃儿上!” 宁小池只能说,红杏将剧情想得太完美了……估计她们两个如果在这个时代死了,灵魂还能飘荡回她们的现代了吧?何乐而不为呢? 何况按照现在苏未明与冷绛然寸步不离的架势,想要凌虐暗杀追杀刺杀她们俩女人,先将那俩大男人放倒再说吧 可是现在,冷绛然与苏未明意识到这个秘密的严重性,当下一致同声地想要回去红庄请教一下芷岚公主----毕竟她是宫廷中人,还不是一般的宫廷中人,那可是皇帝最宠爱的大公主啊!也比直接找真正的宫廷中人来得安心多了。u点 宁小池此刻肯定是还不想回去的。而陈年之也说楼外楼那边他也一直担心着,不能不回去看看呀!----当然还有绿翘跟他们的孩子…… 不过他们也都想着宁小池或许还不想回去,于是想走,又实在是很为难。陈年之试探性地问过她了,她明确表示目前即使很想念宁夏与那些家人,却真的还不打算回去……陈年之自然是相当尊重这个小姐的,所以宁小池还要继续她在郦都飘飘荡荡的自由生活。红杏无所谓,这一点上,她是绝对站在宁小池这边的,宁小宛就更不必说了,她打定主意此生都将跟随自家姐姐----除非她赶她走 而冷绛然不得不说,玉玺的事情非同小可,他们必须藏好这块拓布回去红庄,问问芷岚公主的意思,或许她应该看得懂上面的文字。 思来想去,权衡再三,还是得苏未明护送着陈年之秘密回去,冷绛然与她们三个女人留下来,再住些时日看看吧!不得不说,女人任性起来,比牛还倔 苏未明觉得他与宁小池的关系本来已经开始有些明朗了,他实在是不想走啊----只是即使没有玉玺的事,他也得回去了,他爹体弱多病的身子早撑持不下苏恒商行的一切事务,此次若不是因为他受伤了,本应该早回去了……有时候,他还真怀念自己受伤那段时间,起码可以不用理会家中的琐事,更有红袖添香……他发现自己快变受虐狂了? 宁小池对苏未明一直感觉十分抱歉,害他差点见了阎王不说,还几乎让他家的生意陷入无人管理状态,所以她也坚持催促他回去。 苏未明想要带着她一起回京城的。只是宁小池说了要打理一下她母亲住过的陌云楼,也不好强迫。 最后,众人低调地吃过一顿饯别宴,苏未明与陈年之怀揣着那张拓布,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悄然上了路…… 宁小池本想将前些日为家里人采买的一些东西交给陈年之带回去的,可是现在他们必须轻装上路,因为他们手里有那关系着国家社稷的玉玺线索……最后还是只能拜托陈年之跟他们问声好,希望宁夏也能好好的,她这个不负责任的娘还是得当缩头乌龟。 陈年之走之前,单独与宁小池谈了阵话,他语重心长地说:“小姐,不论怎样,你该为自己的将来以及宁夏的将来打算打算了!趁这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吧!” 他没有明白说让她放弃刘煜晨选择苏未明,他只是希望她可以快乐地生活下去,这样无着落的日子,真的是让人很心疼她。 宁小池何尝不明白陈年之的良苦用心,她知道他只差没说“小姐,你还犹豫什么啊!直接嫁给苏未明得了!”……她答应他将陌云楼的事情处理好后,就开始整理自己的感情,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来……老让他们担心自己,宁小池也是很过意不去的,毕竟是个老大不小的当娘的人了。 苏未明临行前倒也没跟她说什么特别的话,只说要她保重好身体,他一有时间再来看她们。宁小池最感到抱歉的人便是他了,想他不过是因为有些喜欢她,却常常为她出生入死,她俨然就是他命中的祸水呀 她也真诚地与他道一声珍重。其他的承诺,她实在是暂时给不出也给不起,她觉得自己完全配不上苏未明 就这样,他们走了,悄然地离开了。 宁小池伤怀了一天,即刻想起自己对他们许下的豪言壮语,她说要振兴陌云楼的,那么她就必须要做到 她带着红杏与宁小宛专程又去了趟甄家,请教甄原她们应该如何接管陌云楼又如何振兴它? 甄原说,接管倒好说,虽然没人见过云丝棉的女儿,不过以宁小池有些酷似云丝棉年轻时候的相貌,任谁也不会怀疑的,再加上他在其中斡旋,应该问题不大。 宁小池这下倒是惊诧了,她讷讷地问甄原:“甄大哥,难道你见过我娘年轻时候的画像?” “不怕你们笑话,家父当年正是为萱堂出资建楼的富家公子之一。”陈年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他不否认,他正是因此才对云丝棉的事情如此上心。 这一层,宁小池等人确实没有想到过,而且他说她跟云丝棉长得像?别说她自己了,就看红杏那难以置信的眼神都知道了:难道那时候的郦都第一大美女就长宁小池这模样?!那她红杏一来,这个第一大美女的宝座岂不是得乖乖让出来? 她们很是吃惊地问:“我们来了甄府这么几次,好像都没有看见过家严与家慈,却不知他们二老现在何处?” 其实这句文绉绉的话是红杏那女人临时拽出来的……听得宁小池虽然不习惯,却因为很好奇到底甄家父母是何方人物,不知不觉就跟着红杏说出了上面两句她自己都觉别扭的话来。!~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 第47章 桃源 这两个女人难得同时没了聒噪的心情,各自坐在颠簸摇晃的马车一边,兀自陷入沉思,前面驾驭马车的冷绛然与骑着白马的苏未明,之前透过车轮滚滚声与马蹄踢踏声,还隐约能听见两个女人吱吱喳喳的谈话声,怎么,现在没声音了?他们彼此交换个疑惑地眼神:不至于这么颠簸着也能睡着吧? 他们支着耳朵听了半晌,愣是觉得古怪,两人再交换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同时勒住马匹,迅速翻身下马,动作敏捷地xian开马车的布帘子…… 那沉静的两个女人也是因为之前的打劫啊杀手追堵啊也搞得草木皆兵更甚……紧急停住的马车与吱溜一声的刹马声,惊得她们前仰后合,也急急问道:“出什么事了?!又有打劫的?!” 乌龙。n提供本章节最新手打虚惊一场。闹剧。这就是冷绛然与苏未明同时针对此次神经过于敏感的总结。 “没事。只是我们两个见你们突然没了声音,所以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苏未明见确实将她们惊吓到了,连忙赔笑道。 如果这话是由冷绛然来说,.少不得要挨红杏一顿狠批,可是,说这话的是赔着小心赔着笑脸的苏未明,她再觉得火大到想杀人,也不能对他动火,胸中憋了一把闷火的红杏秉持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只闷闷地说了几句:“你们别太夸张!哪里来那么容易出事啊?出事我们自然会尖叫!没说话,就代表我们在思考!” “恩。打扰姑娘们思考了!是小人的.不是!”苏未明幽默地一笑,还连带着做了个弯身一揖请罪的动作,立刻逗笑了宁小池跟红杏。 “没事的话,赶紧上路吧!得找个.能打尖儿的地方歇歇脚了!”一直深谙红杏脾气而选择每开口的冷绛然,这时候适时地开口了。时间拿捏地恰到好处。 没人反对他的提议,立刻各就各位,继续上路。 这个小cha曲,似乎根本对他们没影响,反而敏锐的.警惕性也放低了一些,彷佛“狼来了”的故事一样,虚惊个一两次,便自动产生了免疫力…… 起来,也算是苍天有眼吧,更主要的还是主观因.素吧。冷绛然因为担心着红杏以及他们的孩子,所以一直保持着强烈的求生**,不论暴风雨怎么样拍打他的身躯,他始终坚持抱着一块船板,载浮载沉地在大海里飘荡……等他昏厥过去的时候,其实已经被海浪推涌着到达了一个荒岛。 幸而荒岛也并非真的就是无人岛,上面居住着.一些原始的土著,人倒是都挺纯朴,偶尔隔断时间打捞起个溺水的陌生人,也不会刻意为难,救活后就打发他们各自悄然离开。 冷绛然比较特.别,被那个土著首领的女儿相中,非要让他做自己的相公。冷绛然苏醒来的情形着实尴尬,就直接躺在新婚的树洞里…… 好在冷绛然比较一醒来就清楚了他自己目前的处境,唯今之计好像只有先与那土著的女儿成亲,拖延一下时间。这些土著人一旦蛮横起来,可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最主要的是,冷绛然那时候身上的伤也没好齐全,再加上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当时所处的地理位置,一切都需要缓冲一下。 就这样,冷绛然憋屈地跟那个土著首领的女儿成了亲,他好歹以身体伤病未痊愈而暂时免除了洞房那个环节,权宜之计是权宜之计,他绝对不可以在精神或者身体上背叛红杏,这个后果他可是承担不起的。 冷绛然就这样度日如年地在那荒岛上过了数日的孤岛漂流生活----直到苏未明汇合了刘煜晨,将船只出事的海域搜寻了个遍,最后找到这座孤岛。 三个男人差点没碰上面,那土著族人是绝对不愿意放冷绛然走的,最后是以刘煜晨以一当十击飞了他们数十个族人后,这群原始的生物才发现对方是比山中的猛兽更凶狠的角色,只能放他们走 等他们安全到了船上,刘煜晨看着一身土著装扮的冷绛然率先打趣他:“我说,冷兄弟,你没吃亏吧?” 冷绛然没有回答,只是笑,苏未明也挂着浅浅的笑意静立在一旁。男人之间的友情很奇特,他们即使刚刚经历了生死,上一秒或许还在虎口盘旋,一旦齐心协力拖离了危险,并不会像女人那样痛哭流涕,或者悲伤感怀,他们往往是一笑泯恩仇。不管前事种种,他们始终是最好的兄弟。 船上,冷绛然唯一问的一句话就是:“红杏怎样了?” 刘煜晨才严肃地说:“拖离了陈家的魔掌,只是,若你再不回去,红杏可能会带着你的孩子郁郁而终。” 苏未明倒是没说得那么严重,说等他们的船一靠岸,就即刻派人快马加鞭赶回去给他们报信,目前最主要的是要将身子养好,回去将还有场硬仗得打 等心急如焚的红杏、宁小池接到苏未明的口信时,他们三个男人已经一路往北而来,大概距离秋山也就两三天路程了。 只要知道冷绛然无恙,红杏也能安稳下来好好吃点东西,安静地休息休息了。这段时间也真够她折腾的了,先是怀孕,接着是与爱人分别,然后还被自己家人绑回去逼婚,最后爱人还出事……连宁小池都觉得这个姑娘着实还要比她更倒霉。 不过,现在好了,她的爱人终于要平安无事地归来了!红杏已经不想再去计较任何事情,只要能够跟冷绛然在一起,她甚至可以不要名分。或许只有失去过的人,才懂得这种感觉吧? 宁小池就不能够懂,虽然跟刘煜晨也有那么些波折小cha曲,可是,他始终是站在她看得见的地方,波澜不兴。他们这一路走来皆俗套地拍成电视剧也没人,宁小池想起,他甚至没有对她说过喜欢或者爱这样的字眼吧? 不像红杏与冷绛然看似古井无波的感情,其实在古井之下埋藏着一座活火山,一旦爆发,其热烈程度可以摧毁一座城市。 这几日里,对于红杏来说,简直比前面所有等待的日子加起来还要漫长……眼看马上就要见面了,却耽于脚程问题,久久久久不能相见----这是红杏与宁小池最讨厌古代的地方----交通工具太落后了 不过,宁小池打心底里很羡慕他们这种久别重逢,这种经历过生死考验的爱情。只是她就没有想到,她自己跟刘煜晨也算是久别重逢哦? 恰巧这日绿翘临盆,陈年之在产房外听见绿翘的惨叫,几度想要让他们放弃孩子,保住大人要紧了。绿翘很坚持,也很拼命,挣死挣活为陈年之生下个儿子,心疼得初为人父的陈年之又是歉疚又是欣喜,但是很坚定的一点就是:绝对不能再让绿翘受苦了,往后一点要对这个女子好,很好,特别好 幸亏是母子平安。加上有超级娘亲芷岚公主与唐柔的帮忙,你孩子被照顾得很好,接下来就是要好生照顾绿翘了。 接下来,一向豪爽地刘煜菱也难得羞涩地宣布,自己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男人们都打趣许刚道:“好小子!得行啊!”窘得许刚只是一味傻笑,不过对刘煜菱好得那是没话说的。相信庄主与芷岚公主看见这些甜甜mimi的小夫妻,也应是很欣慰的。只可怜了红杏那一对,还不知怎生收场呢? 且等冷绛然那几人回来秋山再做打算吧 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就在绿翘生产后的一日里,晴光潋滟,风尘仆仆的冷刘苏三人终于一起出现在了秋山山脚下。 本来红杏这日约了宁小池去集镇上买点布匹,给那几个小孩子做几件衣服,哪里知道一走出楼外楼,就见着三匹高头大马踏蹄扬鼻地飞奔而来,诧得红杏急急护着小腹往一边避闪,宁小池却看得深切,为首的可不就是冷绛然么? 还没等宁小池出声提醒,红杏也意识过来了,不顾自己怀孕在身,立刻飞扑上前,骇得冷绛然悬提缰绳,急急勒住那马,随即翻身下来,与红杏紧紧相拥。 长达许多秒……之间没有任何言语,看得宁小池也是泪花闪闪。后面紧跟着走上前来的自然是刘煜晨了,走过来也是一臂拥着宁小池,一面有些虎视眈眈地看着苏未明。 宁小池那个囧啊!直接轻轻掰开刘厮的手臂,抹干眼泪,扯出一抹笑意与苏未明打招呼。后者也只是善意地笑笑,一派云淡风轻的神情。彷佛他们一直就是这样点头之交的朋友。 宁小池没意识到自己身后那杀人般的眼光,依然走上前去与苏未明说话,主要是她想着在柳丝丝的事情上,就很对不起苏未明了,还一有事就找人家帮忙----实在是有违厚道啊 苏未明心死如灰,早已不在意那件事情,他觉得这就是他的命运。他顽强搏斗过,只可惜,老天爷棋高一着,愣是胜了他一步!一步错,步步错 “红杏!嫁给我!”当那纠葛的三人还在互相较量心事的时候,冷绛然突然很严肃地拉着红杏道。 红杏欣喜地点头,如今这个时刻,哪里还顾得上去矜持啊!!~ 百度输入”诺书网”在线免费看全文字小说 推荐一本好看的新作《狗神》,稳定更新,质量还不错。闹书荒的朋友可以看一下,呵呵。欢迎收藏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