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绘卷》 第一章 生之安所 (近期章节修改,可能有些年龄上的问题.本书前两大章第一人称,后期元服后改第三人称,关于年纪问题是本人的一个巨大伏笔,所以这么写请您谅解,本书不单单是说战国,绘卷的意思本作解释为一种风俗欣赏,所以您可能看到很多战斗以外的描写)睡梦其实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一觉起来,欣欣然充满着生机与活力。我早早的睡下,期待的明日的来临。闭上眼,却现脑中一片混沌,顿时感到了自己万般无力,约莫少许时光,只见一丝微微出的白光显在眼前,朦胧,清晰。 脑中迅的转动,想要弄清楚这个到底是为何,却现自己难以控制了自己的思想。少顷,眼前的光景更加清晰了一点,想要抬起手来,却现身体如同刺痛一般。皮肤如同刚刚新生一般,我只是在我家床上,闭上眼睛却变成了这般。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浑浊的物体,等到明朗后,却现是一位披头散,略显憔悴的妇女,露出一颗颗泛黄的牙齿望着我,身上是一件如同抹布一般的衣服,带着几个角头,缝满了补丁。【怎么回事,我没见过他?】心中一惊(【】表示是心理描写,下文不做解释)。【难道是贼给我下迷药?不过这位穿的也可真是够落魄的】,趁现在还有些清醒赶快叫人吧,我微微张开嘴巴艰难的叫道,却现声带出的声音如同婴儿一般。 见到我叫起,妇女有些惊慌,快的抱起了我?【抱起,就他那个身材可以抱起我?】在胡思乱想的瞬间,我的嘴中给塞入了一团软软的东西。几分钟之后,在打了个一个满足的饱嗝后,女人把我放了回去,带着一脸欣慰的笑容看着我,看来相信这个所谓的荒唐,的确是穿越了。可是到底穿越到了那里?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闭上眼,慢慢的觉得倦怠了,昨日的倦意涌上的脑中,亦或者婴儿的脑上不可能思考过多。一觉醒了,到了天亮,听见了几只高声喧闹的鸟鸣,在加上传来一声声海潮翻涌的声音,拍打着岸边显出了巍峨的气势,微微湿润的空气中,略夹杂着着一丝丝咸味。阳光照在了稚嫩的皮肤上,显得无比透亮。“咚~。”伴随着一阵阵的鼓声,夹杂着一丝让人听不懂的软语,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中出现。出语之中可以挺清楚几句熟悉的声音,看来是日本吧。 渐渐的我习惯了这个规律,每天就是睡觉.然后呆,最多想想事情,可是可是他们说的我一句都不懂,还是想想自己吧: 我姓清,名子陵.一所学校的学生,学习一般,生活一般,思考一般,总之.中国人的中庸之道在我身上挥了淋漓尽致.可是,活了十八岁的我怎么会一觉睡到了日本.虽然历史书常常看,也了解过一些日本历史,但是这个好像和穿越没有任何关系.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看来穿着在千年以前,唉航海不达我估计回不到中国了千年以前唐宋之间吧(因为太破旧所以以为是千年前,其实是五百年前). 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是适应,在这个你无法动弹,只能在一个小篮子之中的我,郁闷坏了。每日的生活也只是喝喝奶,吹吹海风,听着那位男子,也就是我父亲唱歌。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是一叫做北6十六言的和歌。偶尔父亲在没事的时候会抱起我,然后带着我去向着邻居炫耀,自己有一个多么可爱的小孩子。 住的地方是一片小小的渔村,也只是有十几户人家,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所以家家户户都以打渔为生。因为海带是这里的生产,所以父亲经常抱着我穿越着一片片渔民晒得的海带从,以为在小孩子眼中就是一片片的山林。 父亲其实是个很好的人,每每有人叫他的时候,他都会亲一下我,然后把我放了回去。然后自己去干活,等到回来,就拿着太鼓在那边跳起舞蹈来惹我的注意,毕竟小孩子要装出小孩子的样子,每每如此我总是兴高采烈的露出了哈哈的笑容,使得父亲更加乐此不疲。不过父亲跳舞的时候,一只脚总是跛的,这个就让我很是费解,从周围来看,这个片区域没什么兵难。 --------------------------------------------------- 慢慢的自己长大了不少,父亲母亲一有空就教我说话,毕竟是穿越了,学习语言还算是简单,毕竟把你放在哪个环境之中你不会也得会啊。或许是智商的关系,或许是年龄的关系,总之我的学习度还是非常快,使得父母非常高兴。当我颤颤巍巍的说出爸爸妈妈的时候,两人抱起了我,举到了邻居家中炫耀着自己生了一个好儿子。 为了入乡随俗,我也有了一个类似二狗的名字,弥三郎。至于为什么不是弥太郎,或者是二郎,这个就不能我能理解的了。看着父亲期盼的眼神,我还带着一丝丝的使命。父亲的名字叫田(畠)山,对于有着姓名的家族来说,比起这个时代没有的简直说可以高出一等,更加奇怪的是,这个名字是一个血统非常优秀的姓。不过血统毕竟是血统,不能当饭吃,这位所谓优秀血统的男人也只能跛着脚出去打渔。关于其他,父亲就不曾提及,偶尔之中,从言语之中了解到了父亲还有两个哥哥。至于那两位叔叔,我压根是没见过。 第二章 高天神的冬天 三年过去,满山的积雪以及呼啸的西风才让我知道冬天到临了,整个东海道挂着猛烈的西风,幼小的我躲在房内,西风挂着门板,出了扑扑的声音。腐朽不堪的门板已经阻挡不住了凛冽的风,缝隙之中常常透出丝丝的冷风,惹得我浑身打起了冷颤。脸庞已经给冻得通红,两只本来如同软玉一般的细嫩小手变成了如同萝卜一般粗细。“父亲去买衣服是正确的选择”我突兀的自嘲了一番,本以为这里不会很冷,原来才知道潮气如此之大的海边,约莫七八度的温度就能让自己够喝一壶,何况是冻得这片内湾有些结冰的日子。 因为家中毕竟是渔民之家,所以孩子的冬装直到现在父亲才去购买,其实这个年代的过冬衣服,就是布包棉花,因为母亲要给我缝制衣服,所以到了邻居家里讨要了一些麻布头去了。 自己一个人躲在房内,因为出于安全的关系,母亲把房中的篝火灭掉,使得可怜的我已经无法找到御寒的方法。“砰”猛烈风吹过,家中不是很牢的木门给冲了开来,我艰难的摆动着幼小的步子向前走去,争取能在这扇门给吹破之前关上。 走到门口,却现了一只鸽子落在对面处的渔网之中,从扑闪的角度来说受了一些伤。我艰难的推上了门,对于我来说,自己都快冷死了,还管它如何。自己独自的躲在了房中,期待着母亲大人早些回来,至少身体单薄的我能够烤烤火。可怜的是,我的愿望在此破灭,强劲的风吹来,继续吹开了那扇破旧的木门,鸽子还在那边扑闪。是上天的指引,让我去救那只鸽子。 我把手藏在衣服之内,慢慢走上前去,只见鸽子在网中不停的扑闪,因为渔网的关系,倒是让它陷入的更深。见我走来,眼中充满着畏惧和恐惧,与我来到这个世界一样。见到这个神奇,我忘记了严寒,快的踮起脚来,拿出鸽子。 鸽子给我抱在了手中,动物的体温大于了手上的问题,顿时感到了丝丝暖意,可是鸽子却受惊了一番,用那红彤彤的鸟嘴啄在了手上。那如同萝卜的一样的手指顿时流出了滴滴鲜血。我愣了楞,牢牢把鸽子的头按住,“你不安命运,我也不安啊。” 把鸽子抱在了手中,如同一个天然的热水袋。许久,这只鸽子习惯了这种,也不反抗的,只是喉咙的部位出轻轻的叫声。刚巧的是,母亲也带着一些布料回来了。在大人眼中,孩子才是最重要的,直接忽略我手中的鸽子。“弥三郎,你怎么回事?手上怎么破了?”心痛的看着我。 “呵呵,没事的,有点冻疮裂开了。”我打着哈哈。 母亲一边给我包扎伤口一边对着我说道:“既然流血了,鸽子倒是大补。你把鸽子给我,晚上我们炖了吃吧?”这时恨不得把那只鸽子清炖火烤了。 “母亲大人,你们有些时候都在外面,这个鸽子能让我养么?”我伸出手递给了母亲。 母亲以为我是一时的兴起(小孩子都喜欢三分钟热度):“噢,弥三郎也会照顾动物了,这样母亲给你包扎好了,也给这个鸽子看看。”我点点头,递出了鸽子。这个时代来说,大米都是给那些武士阶级的人来吃,农人只能吃小米,像弥三郎家中还可以,偶尔还有父亲的鱼来补给。所以鸽子就不能吃那些稻谷或者说是麸皮,也只能自己拿着小铲子去赶海。父母也随着我的性子胡闹。冬日来说,虫子倒是非常好找,找到一些干燥的地方,挖个几下就能见到一个个的虫卵,然后扣了出来喂给鸽子。虫卵递给了鸽子,鸽子却不怎么喜欢,没办法,你不吃我也没没辙,就这样,一人一鸽慢慢的熟悉起来,而鸽子也一点一点的恢复.慢慢的一个月时光随着北风呼呼的飘过。 ------------------------------------------------------------------------------------------- 一月后的一天我依旧挖着虫子,闲暇之余,我蹲在地上看着吃的正欢的鸽子。轻轻的抚摸着洁白似雪的羽毛:“你来我这里有一个多月了.可是我来这里却有一年多了.你的伤好了可以飞了,可以飞回去了.可是我可是我即使能飞也不知道飞去哪里,这里可是五百年前的日本,我怎么回去呢.”说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更多的迷茫和困惑。此时的鸽子却明白什么,努力的拍了拍翅膀,想要飞起来。我见到连忙解开了翅膀上的碎布。 出一阵低沉的低鸣,飞腾起来。看着在上面飞翔的鸽子,我大声叫道“去吧,春天到了,我的朋友,飞的更远,更高吧。”鸽子明白了,在头顶环绕了三圈离了开来。呐喊之余,只听见山间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寻思望去,却现一个头顶亮,面貌和善的中年人,两条眉毛与眼睛的比例让人感觉有一丝严肃之色。穿着一件破旧袈裟上面打满了各种各样的补丁,脚上一双破旧不堪的草鞋,几个脚趾冻得紫。在这个小渔村基本上看不到陌生人,偶尔也是几个行脚商来往。见到了我一脸吃惊,僧人先是拜了拜,用着拐卖小朋友的口气说道“小朋友,请问这个附近有村子么,贫僧乃是骏河的行脚僧。”依了依,不过却满脸笑容在嘲笑自己,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知道骏河呢。 “这个。”我略微思索了一番,看到僧人慈祥的面孔,我决定带着他去我家。因为父母都在家里,而且家里也没什么钱,如果是歹人也不会找这种破旧的小渔村。况且在高天神好几年没太大的治安问题了. 父母都在家中,两人在为明日的捕捞坐着准备,见到我回来,还带着一个僧人有些吃惊。僧人看到了我的父母,双手依了一下,报道:“贫僧九英承菊,路过贵地腹中饥饿难耐,路上遇到了小友,带贫僧前来此处,希望行个方便.” “大师不要嫌弃此地没什么好东西就可以的”父亲连忙还了一礼。 母亲听父亲这么说,急忙赶去灶台烧起了味曾汤炖昆布.僧人平地而作,承菊大师一边摆动着双腿坐下一边说道“今天贫僧出游,遇见小友乃是缘分,而且小友心中有一丝佛性,实在世所罕见啊……”说完附有玩味的看了我一眼 母亲摆动着锅灶,放入了一些昆布,:“大师不必如此,弥三郎的鸽子如今可能伤好了自己飞走了吧” 承菊大师摇头说道:“鸽子我也见过不少,但是如此的鸽子实乃罕见,万物皆有佛性,我想弥三郎长大或许和我佛有缘吧。” 我呆呆的盯着和尚心理诅咒道【该死的和尚说说是要饭的居然让我出家穿越都穿越了居然穿越了去当和尚现代和尚月工资高的要死,可是这个是唉】我微微的叹出一口气,偷偷的看着父亲。 承菊大师看了看我,莞尔一笑,好像知道我肚子里面的东西,“贫僧乃是善得寺的僧人,今日一见小友,实乃通灵性之人.两位可否让小友拜入我的门下,我自当悉心教导。”说罢站起身来,从破破烂烂衣服中掏出了出家引渡.递给了我的父亲。我偷偷的抬起头来敲着父亲,只见这时父亲嘴角挂着一丝弧线,心理暗暗道“完蛋了要出家当和尚了。” 其实这个倒是义氏误解了,战国时代的和尚是活的最舒服的,住的是高楼广厦,拿的是百家香火钱,吃的是热饭素斋,还有老婆可以睡,而且是明目张胆的金屋藏家。如果说在中国,和尚不能吃肉是和尚与常人最大遗憾的话,日本人本来也不吃肉,所以去了寺院和平时吃的也没啥区别,日子只有过的更好。 历代天皇只要退位,基本上都会出家做法皇。这些全国最尊贵的和尚,看中佛教势力的广大,利用宗教同朝廷中的权臣抗衡。在位的天皇和将军也都会将大批土地庄园敬献给佛祖享用,说是敬给佛祖,实际上就是送给和尚们做了佛田。而且,寺院的田土可以免税,地面上产出的所有物产都归和尚,有了这样的财政基础,加上朝廷大臣们时不时的还要经常有些孝敬,国家还会从国库拨款修建佛院厅堂,这就使和尚们拥有了全国最好的房屋居住。 第三章 静冈寺的惊喜 倒是母亲大人在一边替我说起话来,在她眼中我的年纪实在太小了“大师,弥三郎才只有区区的三岁,天文八年生。如此年幼,我看……”言语之中尽显关怀之意。 和尚一把把我抱到怀中,慢慢抚摸着我头,“呵呵,年纪幼小才好塑造,等到泥胚干透,就无法成行了。”见到和尚如此说,我急忙的嚷嚷道“和尚有什么好,我要吃肉,我才不要吃昆布呢。”在这个教信国之内,基本上都是不吃肉的,和当年天皇颁布有关,当然这个肉类不包括鱼,简单的说野猪在灾年也吃,不过扶桑人很自我安慰的称之为山鲸。 和尚见我这么说也不生气,只是继续抚摸着我的头“弥三郎啊,就算你不当和尚,你还是不能吃肉的啊。我要你来,是要和我一起学本领的。”循循善诱道。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父亲,露出了严肃的神色“大师可是把孩子带往善德寺?” 和尚愣了愣,然后略微思索了一番,连忙领悟了其中“我想也是你们也不放心,这样你们随我去高天神的静冈寺,那里的住持宗衡和我是熟人,如果带去一瞧便知承菊我是真是假.” 父亲满脸歉意,合掌道:“如此那么劳烦大师了.”就这样我给父母一来二去就卖给了释迦,可怜的我才说了一句话.锅中的味增汤也飘出了香浓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海腥味,这个是的本是豆子做的东西别有一番风味。和尚见到,连忙端起身前的木碗舀起汤来,配合着热气腾腾的感觉,有些糟糕的穷和尚的感觉。喝完了汤,在父母一再的挽留之下,和尚就住在了我家,睡在了房间的一角落。 ------------- 夜晚,呼啸的北风没有停止的意思,而我在门口台阶之上,看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月色非常柔和,洗练的月光照在身上给人一种安详的感觉。和尚拿来了一张父亲座的马扎,也安稳的坐在了一边。 “弥三郎,你觉得月亮漂亮么?”和尚对着这位还不知道风月的孩子说着这个。 我也只能装作幼稚的答道“漂亮啊,我家最好也有这么一个。” 和尚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就向着追求这个月亮一般,看似很近,远处的水中就有。但是风一吹,变消失的无影无踪。”点了点远处海上的月亮“想要伸手却觉得如此的遥远,抬起头来,只有镜中的月亮能相比。”突然之间戛然而止,“你听不懂吧。”毫无头绪的说了这么一句,我不作答只是看着和尚。“呵呵,我想你也是,才这么点年纪我就和你说这个。”我转头看着和尚,和尚也满脸笑容的看着我,然后就这样过了好久,我们倦意阑珊. 次日清晨,和尚起来了,在我在父亲的陪同下去了人生的第一个大城市,高天神。所谓的城市也和山寨有着关系,只是山寨是木质的,这个高天神是用一些石头堆积而成。所以不是很大,但是町里面有一些村子里面看不到的景物。四处都是吆喝的商人,零散的行脚商拿着货物在向着周围兜售。和尚从衣服之中掏出了几文钱,买来了一把栗子塞在了我的手中。继续沿着河向前去,只见远处坐落着一座飘着烟雾的寺庙,来来往往的信徒络绎不绝,牵扯的商人还带着一大包的铜钱前来。按照那些仆人的背的感觉,也有个一贯左右。可是寺庙破旧不堪,内饰的有些地方阳光洒落地上。我好奇的向着和尚问道:“额,大师,为何此地香火这般却不修缮庙宇呢?” 大师故作神秘:“佛在心中,你我心中如何,外表又如何呢?”说罢摆摆手,拉着我就向寺里跑去.我一呆一呆的听着,一动不动,纳闷中就给一个大手抱起冲去了寺中. 宗衡大师很瘦弱而且很矮,至少比和尚矮一个头。基本上可以见到骨头,头上戒巴也不均匀的分布,很难相信这个是一个香火鼎盛的寺庙住持.如果说这个是山中的一位苦行僧,倒是可以算作,这时看到了承菊大师,脸上露出的高兴的笑容道“您怎么又回来了?” 和尚抱起我,指着我露出了一脸喜色说道:“我在路上收到了一个好苗子,我打算把他带去培养” 父亲天性木呐,但是不久回过神来,看着宗衡大师虔诚的说道:“大师,此次我带孩子过来是想看看承菊大师,是否是真的,毕竟现在世道乱虽然骏河这里很好,但是北面山里不太平啊” 宗衡大师吃惊的看了一眼和尚,然后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这时和尚放下了我,依了依,对着父亲说道:“您大可放心您的孩子,贫僧在俗世中还有些能耐.” 宗衡大师点了点头急忙说道:“施主安心吧,承菊大师乃是当今治部的师傅,不会如此的.” 父亲吃惊望着承菊大师.和尚拍了拍我的屁股,将我顶起来放在臂膀上,正了正身体:“今川家的太原雪斋就是鄙人。” 父亲好像呆了一般,然后摇摇头,有着千言万语,只不过此时对着我慢慢的说一声:“好好学以后长大了,或许”话未说完,就像雪斋和尚依了下道:“一切拜托大师了.”说罢就离开了 我呆呆的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丢失掉了什么,不过雪斋和尚脸孔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您就是雪斋大师?”我唯唯诺诺的说道,不敢相信。没想到他就是雪斋 然而和尚看着我,摸摸我的头笑道:“三岁小儿居然也知道我雪斋的名字,哈哈.”看来我雪斋认为自己也是山中吃人的婆婆了。“对了小友我们快去善德寺吧.我等不及要当你师傅了.”我就这样吃惊中给雪斋和尚,迅的抱离了静冈寺,留下了那位在后面喃喃念着佛的宗衡。 途中我们一路步行,我走的非常小心,因为我还不是很会走路所以只能慢慢走。为此我特地要求和尚抱着我走,或者雇佣一匹马匹,可是和尚却满不在乎的说道:“这艰难困苦的的旅行,乃是贫僧对你的考验。”衣服的上的破棉絮飞了出来,撒的满路都是 我白了一眼和尚,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个趔趄的向前走去,前途迷茫和困惑充满着道路。 第四章 所谓的拜师路途 我就这样跟着和尚开始前进的路程,觉得卖给释迦是一件非常坏的事情,漫长的道路,像唐僧一般的前往骏河,“这个是什么?西天取经?”自嘲了我笑了笑,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和尚这次没有去化缘,行路的时候拿着盘缠。 我疑惑的看着和尚拿出钱来买东西,带着疑问的口气说道:“您为什么带着钱了也要化缘呢,难道这个是修行的一种。”但是话一说出口,我就觉得自己问的这句话是废话。 和尚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知道了我心中所想:“嗯,现在才想到,不过不错了。借口么,随便造个就可以的。”说完还虔诚的唱了一声佛号。 “大师,出家人可不好说谎。”我撅着嘴说道,显然对于这位自己有些无奈。 “噢,是么,我说谎了么?”和尚一脸无耻的看着我。 第一天晚上,我们露宿在河边。冬日之中,靠近水的地方越加的寒冷,浓重的湿气使得吹来的寒风更加的冰冷。晚餐是和尚给我的晚饭是中午买来的小米馒头,不过这个馒头都是小米丝毫找不到一点面粉的踪迹。大冬天的关系,这个馒头硬的是石头一样。我拿着那个硬邦邦的馒头,无从下口,牙齿都没长全,怎么吃? 和尚架起了锅子给我煮水。等到水开了,和尚把馒头化开,然后重破旧的包袋之中掏出了一个铁皮罐头,倒出了一些盐混在水中。和小时候吃的荷花糕一样,接着端来了这个粘不粘,稠不稠的馒头版荷花糕。 和尚摆出一脸嘻嘻哈哈的神色:“嘿嘿,徒儿知道你觉得味道淡,不过现在这个水了可以喝了.” 我咕噜咕噜的喝着那碗东西,和尚对我还是不错。这时的和尚架起了刚刚烧水的大锅开始煮沙子。就这样一夜,我和和尚睡在野外,他在睡前给我铺上了松软的沙土,而且那些沙土都是在火上烤热过的。因为是冬天,和尚每过一个时辰就要起来动一次火,添加一些柴火。为我盖好被子。 第二天一早,和尚收起睡袋和棉被,熄灭了火堆,就带着我赶路了.我揉了揉眼睛,显然没有习惯这种生活,毕竟对于小孩子来说一天睡个十小时实在在正常不过的。 这次来到了一个人烟密集的小村,和尚告诉我,现在是高天神和骏府的一半路上。今天,他要在这里办点事情,所以就带着我早上就露宿在宿屋.藏着破烂肩包,穿着破旧的棉袄的和尚居然是大名顶顶的雪斋,我自嘲的笑了笑道:“或许古怪如斯的不是我,是和尚吧。” 望着窗外,我现了一座远远的山,雾气环绕,蔚蓝的雪峰在冬日更显出了巍峨。山顶积雪常年堆积,我想这个应该就是富士山了吧.这座山在扶桑是人们心中的寄托,或许骏府是很好的看山地方啊然而北方的信玄永远只能看着山北面,被人叫做山里人.苍茫估计这个就是感受吧. 我走下了楼梯,看到了一个四岁的男孩,拿着小弹弓在随处瞄准,口中还出了“咚咚”的声音.他向我招招手,然后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他的招手与自己的行动无法相比。他和说就开始聊起来了.经过他诉说,我知道了大概。老板的儿子很小,不过因为店里繁忙,所以也只能让他自己一个人胡来,看到了比他自己更小的我,自然就很熟悉的走了过来。他四岁,我三岁,这个是不可能逾越的差距。然而他看到了比他小的我,就自来熟似的邀我和他一起去打鸟.提完了建议也没等我答应不答应就一溜烟的冲了出去,临门的时候还在我怀中塞上一把弹弓,飞快的向屋外跑去.这里的弹弓因为岛上缺少动物,所以这种射武器可以说是一点破坏能力都没有,毕竟没有动物就代表着没有太多的筋腱,毕竟弓箭弹弓都是靠这些动物的。 因为骏河下着雪,四周的景物都是雾蒙蒙的,清太郎神秘的对说我,“我前几天在这里仍了一个小陷阱,这样两天大雪,估计会抓到不少猎物。”然后看了看不解我的“其实这个东西山里没东西吃,你只要仍一点点那些客人吃剩下的食物就可以抓东西。”自豪的解释道,或许这位常常这么干吧。 说着,说着带着我来到了陷阱处,就看到一只五彩的鸱鸡在陷阱中,笑着对我说,我们走吧,今天不打鸟了,我们有去烤鸡肉吃,解开了陷阱的绳子,拉着我回了宿屋.我迷迷糊糊的给揣来揣去,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干嘛的,只是知道这位清太郎要请我吃东西。 我望着宿屋来来往往的客人,向清太郎问道:“清太郎,现在是冬天啊,为什么这么忙啊。” 清太郎鄙视的看我一眼:“现在是下雪的时候,东海道有很多附庸风雅的名人要去骏河和治部大人讨论诗词,每年都这样,不过今天算少的了。”不过附庸风雅不是他这个年纪所说的,感觉像是那些姓商人的谈论。 我点了点头,.接着清太郎就叫宿屋的厨子处理鸡肉去了。在这个时代,鸡肉这种是下贱人民吃的,上位者吃的就是那些鱼肉了。最简单的例子,武士们一般杀死牛后,只是取走了牛筋,用来做成弓箭,其余的东西就给那些农人吃了。 过了一会,传来了飘香味道,清太郎端出了半只烤鸡,我们拨开烤焦的地方,就开始吃喷香的烤鸡肉了。这时吃了一半,和尚回来了,看到我在吃鸡倒是露出了一副吃惊的神色。 他拿黑乎乎的袖子擦了擦头,然后对我说道:“你倒是好先吃起来了,我还特地回来给你弄吃的.”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和尚对着清太郎笑了笑.和尚摆了摆手告诉我,他是不能吃这种东西。过了许久,和尚大概知道我吃好了,把我叫到了窗边,对着我说:“晚上有些话想要和你说,你下午安心的待在这里,我下午还有一点事情,这里是十钱足够你买一些零食的.”说罢和尚递给了我十钱,然后自己摇头晃脑的走下楼去。 带着一系列的疑问,我浑浑噩噩的也走下楼去,看着和尚背影。这时清太郎突然出现在后面,拿了个弹弓轻轻的弹了我下说道:“弥三郎,他是什么人啊?” “他?他是我师傅呢。”我看着拿着弹弓的清太郎. 清太郎一脸不在乎的说“师傅?怎么你想当和尚了?也好记得以后来这里找的玩啊!” 我点点头,思索着和尚到底准备干嘛。清太郎见我陷入了沉思,自己嘻嘻哈哈的离开来,寻找新的玩点去了。 第五章 善德寺的偶遇 夜色栏杆,那些喧闹的人们也停下的说话之声,偶尔有几个零星的鸟叫,使得静寂的夜晚更加的扑朔迷离。过了很久,等不到和尚回来,我自己一步一步艰难的爬上了楼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众人都安歇了,我看着一脸疲惫的和尚小步走了回来,我从被子里端出了一些吃的.和尚很吃惊的看着我,然后摆摆衣袖坐在窗台边吃了起来. 我笑了笑对和尚说:“师傅,您给我的钱,也只能买这些吃的了。”我点了点拿出的东西“我吃掉了一些不过我年纪小只能吃这些东西,你也将就点吃吧。”其中一碗面条已经糊的占满了碗口。和尚看着冷,而且糊的野菜味曾面条,不由的呆了呆,然后一点一点的吃了下去,吃的很香.而我却双手拖着头.然后坐在小板凳上看月亮. 和尚稀里哗啦的挖着面条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一些:“我说徒儿,你怎么了,我看你心事挺多的?” 我转过头来看了看和尚。“你不懂”我朝着和尚也笑了笑。 和尚露出一副高深的表情:“三岁就这样,是不是长大了更会呆了,小小年纪这样,不好啊。看来我和尚来的是对的,把你从苦难中解救出来。” “那么您是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咯?”我打笑的答道。 和尚眨了眨眼睛“我可没这么说,其实我是不动冥王真身。”然后站起身来逗弄起我,这个感觉如同和尚是变形金刚一般。 次日,天一亮,雪斋就带着我离开了宿屋,清太郎还在睡觉。 师傅看了看我:“你要去和那个小子说告辞么?”指了指远处那位蜷缩在被子中的孩子。 我摇了摇头,“嗯,是啊,离开吧。这些都是过客。”雪斋感叹道。 “清太郎每天都能遇到很多过客,相知也是了了数人。”我瞧了一眼雪斋。 雪斋松开眉头,然后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其实到高天神快一点一日就可以的,不过我们现在却走了三日,其中一点幼小我的占有主要原因吧。就这样路上的有着一条靓丽的风景线,一个和尚带着一个毛头小子。就这样我和师傅风餐露宿了五六天,师傅很照顾我,冷暖衣食站在窗口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户,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 十日后的傍晚傍晚.我和师傅来到了善德寺。说是今川家的会客寺庙,不过从烟雾来看是一点都没有,空气之中飘着淡淡的檀香之味,让人感觉一新。外围是破旧的泥瓦,零星的破旧之处可以看到几个织网的蜘蛛。此时站在门口两个扫地的僧人见到了和尚,快的走了上去背走了和尚的袋子。 师傅说“这个是我的徒弟,算是你们的师弟吧.”点了点边上的一个人“徒儿这个是高点的是”鉴心”边上这个是”鉴形”等等你会看到”鉴性””师傅的话和绕口令一样啊.鉴心和鉴形其实长的差不多,只是身高的问题,瘦弱的脸蛋上面有着一双向内凹进的眼睛,破旧的衣服和雪斋同出一辙。大师是这样,徒弟也是这样,至于我,我想呆久了也会。 善德寺不大,因为他主要不是对外开放,现在善德寺成了今川家外交的场地,所以除了一些常备僧人也只有三鉴三个徒弟. 鉴心很高兴看了看我,然后的抱起了我,接着对师傅说:“师傅我们的师弟叫什么?” “!?”雪斋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捏着我的鼻子道:“这个小家伙叫弥三郎!” 我点了点头,然后像各位师兄问好,接着我满脸童意迅的尾随着师傅踏入门内。在走廊间走动,出了嘎嘎的声音。然后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老人满脸沧桑探出头来,向着雪斋致意.老人其实不高,但是威严的气势让我不禁,带着短小的脅差,穿着一身米黄色的布衣,用着不错的绸缎包裹.一双大大的眼睛目中的瞳孔泛出暗淡的灰色,嘴唇也常年风干,带着一丝丝的破损的皮肤。 老人低头现我,然后转身回去了。黯然.我看着他不禁想起在高天神的父母是不是安好,他们离开了我也是这样?看着别人的孩子想着自己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走上前去,拦住了老人微微说道:“老爷爷您好,我叫弥三郎,是雪斋大人带来的徒弟,希望您以后也能多多关照” 老人抬起头来,定睛的敲着我,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答应我什么,就这样双目对视。 这时雪斋走了进来,一愣.看到了这一幕道:“怎么样这个孩子聪明吧”然后拿起了扇子摇了摇,接着摆动了一会。 “爷爷,等等下次在说,我先和师傅进去了,我想我们应该马上又会见面的!”我虔诚的鞠躬然后飞快的跑走。 老人定了定,然后垂下头,在思索什么. 我飞快的赶上了师傅,其实我走不是很快,应该是师傅等着我.师傅一边踩着步子,一边随性的说道:“你知道他是谁么?” 我咧了咧嘴道:“师傅啊我才三岁啊,我怎么知道再说了你随便找个人出来难道这个是鉴性?”带着不满的口气。 雪斋努了努嘴,对着我说道:“你终于不知道了啊这个不是鉴性,鉴性在我房里给你收拾房间,他知道我会来.上次我出去就是写信去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鬼知道你是不是写信去了,居然要一天。 我摇着师傅的双臂.“师傅啊.你说吧,我好奇呢.” 雪斋:“你可别怕了.人家可是高人啊.”说罢看了看我。 我点点头,扑闪着大眼睛.“他姓武田,名信虎.就是甲斐晴信的爸爸.他看你估计是想起了自己的孙子吧.”这位好久没回甲斐了这里就他一个人,给自己的儿子流放,至于这位今川大人又和这位晴信大人珠胎暗投。 “武田信虎,给自己儿子流放到了这里,不过听说他是个暴君啊,不过自己的儿子怎么又能赶走自己的父亲呢?”我又期待的雪斋的又一次回答. 雪斋低头不语,然后看着我满怀深意的说了一句:“或许你不会明白,不过这个就是乱世吧,其实那位晴信和义元大人合谋的结果,就是这样。”说完合起扇子点了点我的头。 我和雪斋进入了雪斋的客厅,这里格调优雅,从这里向门外看去可以看到富士山,边上常年熏着檀香,书籍也堆放着整整齐齐,上边挂着释迦的画像吧.院子里是一片巨大的石景,这个是我在小渔村和电视上难以看到的. 边上走来了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他应该就是鉴性.幼稚的面庞可能使我多了一个优秀的哥哥吧.鉴性毕恭毕敬的站在雪斋边上,雪斋笑了笑然后叫他出去了。 “今天就这样的以后你要和我待在一起了或许很苦,不过这个是为了你的将来,毕竟人生都是这样,是么?”雪斋充满智慧的双眼看着我. “我知道了师傅”说罢我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然后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其实说是自己的房间其实也不是.我和师傅睡一起只不过用屏风隔了开来. 这时,师傅传来懒洋洋的话来,“今天好好休息,对了适当的时候可以去见见信虎爷爷,信虎的饭菜都是下人端的,以后你来端吧.” “是。”我连忙回道。 我懒洋洋的倒在榻榻米上,这十天的旅行实在太累了望着天花板,这时候父母又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呢?我在五百年后的父母呢,是不是也是信虎一般?俏然泪下,或许我不应该哭泣?我在为谁哭泣? 第六章 所谓的春去秋来 “嗯?”信虎低着双头,但是透露出不安的眼神,看着端来饭菜的我. 我小心的将饭菜放在信虎面前,打开食盒.非常好奇的朝着饭盒之中瞧了瞧,这位信虎大人吃的不是很好,一般来说武者吃的是大米饭,不过这位却是小米。倒是雪斋有心,虽然义元如此下令,倒是在菜色之间添加了一些甲斐山中的松茸。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信虎接过饭盒,眼睛却直挺挺的盯着我。 “我叫弥三郎,是东海道北畠家的儿子”我惶恐中拜了拜. 信虎撑起身子瞧了瞧外面,又看了看我,“就这样谢谢你了弥三郎,饭菜很好.”信虎露出一丝对着孩子的苦笑. 轮到了自己吃饭,“弥三郎,你既然到这里了,就要和我一起修炼了”雪斋低头依旧吃着斋饭,不时的抬头看看我的表情,扒拉几下筷子。“作为一个武家来说,学习武艺是必要的,但是想要成就大事个人勇武往往是不够的.”雪斋师傅盯着我看了一会“你想学什么?” “这个,我想当大英雄。”这如同孩子一般的答案道了出来,就像儿时一般你长大了想干嘛,科学家。 雪斋颔,“有些志气,不过学习可是很枯燥的,你是我的弟子还要学习佛法,不过年纪太小,每天就参禅一个时辰吧.”雪斋也不管我吃惊的面孔,迅的将碗筷收好,离开了房间.而我一脸诧异的端坐在中间,似雕塑一般.“或许上了贼船了”我苦笑摇摇头道,然后拉上房门,躺了下来. --------------------------- 不久,好像有人叫我,“谁叫我呢?”我摇动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口中喃喃道。雪斋师傅瞧着我然后对我说“早课开始了别迟到了.”说好就一个人离开了,我艰难的撑起自己,口中嚼着柳条,对于这里刷牙的工具到是好了不少。以前在渔村只能用盐巴和手指头刷牙,快步走到雪斋后面跟了上去。 对于我的到来,三鉴还是非常吃惊的,因为备份小,本来不大的经堂我坐在了最后。按照雪斋的意思,要求鉴性教我日莲宗代表作品法华经.因为是那些经书,当然是深奥极了,至于信仰不信仰没有。不过在鉴性严重,我这个三岁孩童还是非常的聪明。至于那些两个与雪斋则是不停的念着“南无妙法莲华经”(就是这7个字,日莲宗认为念这7字就可以成佛了).我倒是纳闷了许久 做完了早课大家就去饭堂早食了,师傅和徒弟的菜饭很简单,我边上多了一个小瓷碗,瓷碗里面放了一些腌鱼糜.我知道这个是师傅特地的,所以闷在头,埋头苦干起来。 骏河冬天还是比较冷,我双手揉搓着,放入怀中想要让冰冻的双手恢复。吃好了早食,师傅就带我回房学习了,在炭盆边上.师傅一点一点的教导我今日的礼法课程,师傅上课是随性,不过他可不要求我随性的听讲.否则是要吃苦头的. 我能也就一边靠着炭盆,一边听着讲话,其中不乏一些中国古典故事与书籍。 “今天的早上的课程就到这里,你去动动,下午带你学武,不过不是我教你,你要有心理准备”师傅一脸严肃,不过却掩盖不了那小孩子一般的偷笑. 我抬头看着师傅一脸正色,却又忍住不笑道“您怎么这般偷笑,不就是信虎爷爷教导我么,他只是姓名中带个虎字,又不是真的。”白了一眼。“对了,师傅练武苦么?”我问出了一个无聊的问题。 “孩子领悟倒是很快。”雪斋满怀笑意的看着我,“练武苦?你不苦,以后怎么保命,骏河虽然安全但是别的地方呢,打个简单的例子,甲斐山里逃到东海的那些人也不时泛泛之辈啊.大山里面虽然穷,但是也不乏豪杰.”雪斋看了看,我然后叹了一口气。 我低头看了看脚.然后默默 “6奥守大人这个孩子的教育一切就拜托了”雪斋和尚一脸诚恳的低头下去拜了拜. 信虎连忙扶起来然后黯然道”6奥守,~雪斋大师不必如此客气,这个孩子充满灵气,我也喜欢的紧,.”信虎都认为自己这个形如朽木的老人已经无用了。“您的话实在让我汗颜,这个孩子我会加紧看管的。” “拜托了”说罢雪斋理了下衣袖离开了房间,房间就我和信虎两人双目对视. 信虎看了看我,然后凝视了一会远去的雪斋和尚,想说些什么,但是嘴唇没有动。不过紧接着就把我带到了寺中空旷的地方.边上的空气也充满着苦涩的花味道。 这里靠近寺庙的边上,有着一颗巨大的松树还有一颗比我矮小一些的树苗,或许这个就是新生的力量.被积雪压弯的树枝,信虎轻轻折下一根树枝,掸了掸上面的积雪。然后冻得直的树枝递到了我的手中.我看满带雪的松树枝条.尴尬的一笑.信虎也没管我的神色,把着手拿着树枝的摆到了一个位置。 虽然只是一个树枝,不过在信虎的手中却是活灵活现,或许这个和以后的川中岛信玄的手法一般.第一天,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信虎会这么不得人心了,虽然这几年在骏河脾气好了不少,但是和雪斋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所以我知道,信虎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却是一个严厉的好师傅.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或许这就是他要求我的目的吧. 双手紧紧握住树枝,两只脚踩稳.信虎正色喝道,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然后信虎让我双臂摆直,然后不知道哪里变戏法式的变出一个小号罐头系着绳子然后挂在上面.过了一会 信虎点点头对我说道“!不错很有耐力啊,三岁如此将来一定不错,不过现在就不给你加水了等你长大再说吧.” “亏你还知道一口气吃不成大胖子,不过这个东西对于我三岁的身体来说实在太累了,我低头看着小罐头.”我擦了擦汗,心里暗暗想到。 信虎让我半小时休息,半小时修行.不过信虎在休息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就是看着富士山,我也呆似的望着,就这样一老一小远望青山.或许我知道,他是想远在山那边的孩子们,信繁还有他的孙子们 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一天.晚上雪斋师傅盘腿座下,对着我看了看,然后慢慢说道:“你觉得信虎怎么样?” “信虎大人是一位角力好手,武道名家,除了擅长这些还喜欢钓鱼,狩猎,游泳,而且有着高深的兵法修为”我端正了身子回答道。 “别打哈哈,我要的是正经的。”雪斋拿起扇子敲了我的头一下。 “嗯,师傅说的就是信虎怎么样么,我就这样咯,您要是问别的,比如信虎大人对我怎么样,那么或许我能说一些。”我嘟着嘴嚷道。 “那好,你说说别的。”雪斋愤怒的收回扇子。 “信虎大人虽然很暴躁,但是是一位严厉的好师傅,而且教学方法也比较特立独行。”我想了半天想到了一个能回答的词语。 雪斋双手把玩了扇子然后转了一圈扇子,四周静悄悄的,连寺院中三鉴的扫地声的听的清清楚楚,沉寂了很长时间以后,雪斋对我接着说:“你恨我么?” 我微微一愣,就看到雪斋接着自言自语:“我把你带到了这里,你才三岁然后就让你学习这个,还要修炼武艺.你的童年就这样过去了,或许都是这样.” 我努了努嘴.一脸不在乎的神色,自然说:“有点吧,我知道您希望我变好,如此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我与那只鸽子有缘,让我认识了你,你与我有缘认识了信虎,”我低头慢慢说,一字一句“是么师傅大人?” “!”雪斋摸摸头顶,微微笑说:“是啊.你我的缘分上天注定.小子颇有慧根.” 就这样我在善德寺平平淡淡,安安心心的度过了一年多,信虎有时也对我说一些什么,不过更多时候他注意的是我手中罐头水壶的重量.雪斋和尚则是不停的念着他的南无,是否能成佛,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期间师傅断断续续的离开了善德寺,都去找治部大人了,不过这段时间越来越频繁,我向鉴性说明了疑问,鉴性挠挠头,腼腆的对着我说:“师傅去西边了好像是三河远江,估计很久才能回来吧.师傅说如果你问了那么每天的早课念经就改成了信虎大人的武艺.” 嗯?三河?远江??什么早课也要练武? 第七章 老人的哀叹 练武总是枯燥无味的,“喝”我双手牢牢的握住了用一片片木材拼接而成的竹刀,看起来手法幼稚,但是挥砍出去还是带着丝丝空气划破的声音。这样的训练可以说是常常,在与鉴心与鉴性相处的时候,他们眼中倒是多了一丝犹豫,到底是信虎的关系还是我的关系,这个我就无法晓得。 “今天挥舞的很出色啊,身为五岁的你,现在的成果很让我满意.”信虎看着我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和以往一样看着富士山那边,春去秋来,但是那座山似乎还是那个样子,丝毫没有任何改变,似乎信虎师傅也认为他的人生也是这般。 我动了动身子,向信虎师傅问道“信虎师傅,您知道雪斋师傅去哪里了么?” 信虎依旧看着远望,只是嘴唇动了下:“应该是三河吧.松平广忠内部有些问题,可能是母系那边,所以广忠投靠了当时尾张的织田信秀。”信虎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一些什么以前的成年往事,都说老人喜欢怀旧,我看也如此。比如门口那棵松树,信虎师傅就天天亲手浇灌。 “想想可笑啊,可怜的广宗想想松平清康如何的威武,如今娘家出了一些问题就要投靠尾张,呵呵.”师傅呆呆的眼神里面居然充满了没落.虽然这些神色很常见,但是看到这个眼神,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生活的无奈。 我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的姿势,又开始摇头问:“那么师傅一定见过清康大人了,您可以说说他怎么样呢?” 信虎似乎慢慢有了谈性,看了看我然后对着我端坐道:“去拿一些糕点来,早上我就和你说说松平家的故事吧.” 我飞快的点点头,然后冲向了鉴性的房间要求鉴性准备一些怀石和茶(这里是茶道大家雪斋和尚的住宅,怀食就是一些茶道点心做的非常精致)随着鉴性把吃的送来. 信虎一把提过茶壶然后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大罐头灌满,接着叫鉴性拿一个大茶壶去.信虎喝茶很豪爽,拿着茶壶直接倒,不和师傅说着一点点品位。山里都是像他这般么,那位晴信和信繁也是如此? 其实雪斋师傅的茶叶很贵,像这些新鲜的茶叶更加离谱,商人贩卖的都是茶砖,这种高级茶叶骏河也只有几个家老与义元大人可以享用,然而这位甲斐来的山里人似乎不当一回事。 “呼”喝完热茶,放下茶杯,信虎长叹一声,身子也暖了起来,看着苍老的双手信虎开始诉说了他的历史.四周安静极了一丝鸟叫也没,偶尔有几只感到春天到来,在前面地上蹦跳的蚂蚱,天空中的风儿似乎也在期望着,静静的聆听着这位的故事。 “其实我也老了,我以为我很不幸,给自己的儿子流放了,不过你说起清康来,我觉得我很幸运是么?”他看了看我,接着说。我刚想说些什么安慰让,不过他飞快的话语堵住了我的口:“其实我做人很知足了,当时到了这里,我觉得我每天混吃等死.遇到了你以后我觉得我人生或许有些盼头了,虽然我教你武艺,不过我总觉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你却是一个合格的好徒儿.”这句话终于从信虎口中说了出来,顿时感觉的信虎一阵轻松。 信虎微笑的看看我,摸了摸我的脑袋。飞快的吃了一口屉团子.口中带着吧唧吧唧的声音,“清康是个了不起的人啊。”信虎师傅一字一句郑重说道:“应仁之乱爆后年仅十三岁就继承了家督.然后对叔父展开了闪电战,快的拿下了叔父的城池和冈崎.制止了一门的暴动,重西向东推进.就在推进一同三河的时候,清康才十九岁岁.十九岁啊,弥三郎六年一个纷乱的家族就这样站立起来.六年就三河一统,你知道这个是多么艰辛。”可见这位从小征战的信虎也是如此的坎坷,但是我的以后呢? 信虎看了看我的神色,然后意犹未尽:“这时,尾张守护织田信秀,因为和清康差不多年轻也想建立一番功勋,所以就赶着清康内部统一的时候出兵了尾张.就在长达六年的战斗中,清康处处打击着尾张的这只老虎.”这时师傅顿了顿:“呵呵其实他们叫信虎我也是老虎.呵呵呵” 我耐心的看着信虎,静静的听着,争取做一个良好的听众.“但是就在六年后的一次战斗中,清康居然给自己的家臣阿部弥七郎的误杀,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挂掉了.然而广忠给自己的叔父追杀到了伊势.就这样一代英才落幕了.或许清康能活到三十岁岁,整个近幾会是他的吧?”信虎看着我然后淡淡带着一丝不甘心的说道。 这时我慢慢说道:“这个乱世充满着或许,或许师傅大人知道自己的儿子会流放自己,今天在这里教导我的可能是晴信大人呢?”我充满童意的眼睛望着信虎,然而信虎又低下头去长叹.我知道这个乱世充满了或许,不过或许始终是有胜利的人书写的. “清康死后十二年年,他的孙子给绑架到织田家做了人质.”信虎说道。 我看了看师傅,想了想:“或许这个就是玩笑吧。命运充满了玩笑。京都的辉煌成就了足利,但是辉煌京都葬送了足利。”(富贵使人堕落) 信虎喃喃道:“或许这个就是时代吧.其实我理解我的儿子,我看他如今干的这么出色知道他,我能理解,徒儿你能理解么?” “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孩子是最好的,虽然师傅很宠爱信繁但是晴信也是您心中的一块肉,但是”我有些话不敢说 信虎看着我“说吧,不用顾虑什么,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我定了定神,坚定的说:“一个流放自己父亲的人,虽然取得了成功,但是有一天或许别人也会学着自己的脚步.比如唐太宗是么,师傅?况且这里是乱世,君克臣的借口也是完美无比,你既然料想不到那么就慢慢的看自己儿子表现吧.”我若有所想的回答道。 “你说的对我争取多活几年看看表现不过看的不是他的,而是你的,我觉得你比信繁和晴信更加值得我关注”信虎专注的看着我。 “呵呵,那么您可以让我当武田家的家督啊!”我笑着对信虎师傅打笑道。 哈哈哈~~院中传来了爽朗的笑声,这些笑声穿透着云霄,穿透到了旁边拆房的三鉴耳中。过了数十日,雪斋师傅回来了,带着满脸疲惫,听他说是给我带来了一个玩伴,还有就是传说中的义元大人要来。 我依旧和信虎师傅和雪斋师傅学习着东西,过了大概一星期我却没看到义元大人有任何来的信息,我本来满怀期待的想看看这位东海道第一弓取(后面会介绍词义),或许有机会指点我射箭呢,虽然信虎大人会教我不过我年纪太小,而且信虎大人年纪颇大,貌似有些老眼昏花瞄准这种东西我还是不学了. 就在我一天练武的时候,一只破烂的篮子飞了进来,踢到了我竹刀上的罐头,水洒落了一地,现这个不是篮子,而是一个奇怪的藤球. 第八章 热闹的善德寺 绕过大厅,来到了正门口,只见一个身着明朝丝绸,带着小绸帽,脸边微微带着一些汗渍,一个十多岁少年闯了进来,两只眉毛好像给刮的干干净净,不过眉头上面的皱纹却依然没有减少,,然后大呼“雪斋大师,您看到了我的球了么?”说完后,像四周望了望却未现人,突兀的摇着头。 这时,我和鉴心两人跑到了正厅。正当我想要向前走时,有人在我身后用手指点了一下我,转过头去现居然是鉴形,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过鉴形却不以为然,然后低声的对我说道“这个是今川大人的孩子今川彦五郎.算是个喜欢蹴鞠的男孩,不过和歌和诗词也有不少的造诣,治部大人常常说自己的儿子是曹子建.” 我楞了楞,言下之意.治部大人是曹操咯?呵呵我倒是要见见这位足球小将的风采.“彦五郎是么”我在厅中对着彦五郎喊道,这座并不是很大的寺院,倒是传来了一声声的回音与鬼屋一般。 “是谁,”听到这个彦五郎畏缩了一下,“你是谁,我打算来看看雪斋大师.”向前一步一步试探的前进。见到了义氏“噢我知道了,”彦五郎长吁了一口气,“你就是师傅收来的新弟子叫弥三郎是么?”两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我点点头.他拉着我的手高兴道:“太好了,快带我去看看你师傅,还有我要听听你的故事。”捏着我手都疼了“居然三岁就待在寺里,听说还是个神童快讲讲心得吧.免得我的师傅又要说我学习不认真的.”说着蹦达蹦达牵着我的手。 我对此很无语,不过既然是孩子应该有孩子的天性吧.说着彦五郎屁颠屁颠的领着我到了内室,貌似比我还熟悉啊问题我两年之内没看到过他 我悄悄的拉拉他的手,不以为然的回答道:“这里雪斋大人已经3o年没修缮过了,其余剩下的一些破损都是新年的时候稍微补补的.所以这里不可能太大的改变.对了我小时候经常在这个石头山这里踢球,不过我慢慢大了以后觉得这里太小了,所以就去骏府城里面玩了.骏府很热闹,你去过么?”说着还踮了踮身子。 我摇摇头.然后看着彦五郎,彦五郎像稀有动物的一样看着我然后很是可怜不过瞬间也点点头道:“也是雪斋师傅这里这么忙,你出去玩的机会一定很少吧,”然后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这时雪斋师傅走了过来,露出了一丝高兴的神色:“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熟悉了.”说着牵着我的手,然后让彦五郎一起去茶室.然后对着我说:“其实这次想让你见识下今川家未来的家督彦五郎,治部大人对他的希望很大啊.”然后师傅瞧了瞧我,悄悄的在我耳边说:“你觉得彦五郎怎么样呢?” 我楞了一楞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扑扇着眼睛对着师傅说:“有机会再说吧,现在麻烦.”我瞧瞧的在师傅耳边说道,其实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好玩,或者说更本不想加入进去,烦人的事情更加让人恼怒。 “也是”雪斋笑笑道.似乎觉得自己的问题显得太突然了。 “雪斋大师,你究竟什么秘方让弥三郎这么聪明的,我五岁的时候可是不错的不过相比弥三郎可谓是天上地下了,三岁多居然让师傅看到了然后自己走到骏府来.如果我父亲知道我这么做,决定会拆了我的老师.”彦五郎这里看到雪斋,一脸高兴的说道,似乎要把我这位神通奉若神明。 “哈哈,可是如果我是你的老师,治部可不敢这么来”雪斋爽朗笑声传来.彦五郎挠挠头然后尴尬的低下头.“对了雪斋大师,我父亲,今天可能也要来,特地来见见您和您的新徒弟的,这几年因为三河的问题父亲伤透了脑经和朝比奈泰朝,关口叔父商量了好久.”瞧瞧抬起头看了看雪斋。 “我知道了,弥三郎有什么话说么?”师傅看向我,然后我对彦五郎挠挠头道:“刚刚我在练武,你把球踢到了院子里面,所以给信虎老师捡走了 说罢我看了眼彦五郎,就看到彦五郎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然后嘴里胡乱说些什么:“完蛋了,死定了”身体还有部分抖动。(或许氏真后期对信虎的不满就是这样开始的逼得信虎跑去将军家避难.唉可怜娃儿从小受虐.) “好像彦五郎是信虎师傅的孙子吧?”我对彦五郎说道彦五郎大叫道:“我信虎爷爷可可怕呢我算了回去玩了.对了弥三郎我下次在拿球来,我们一起玩.说罢飞快的跑了出去.”我吃惊的望着彦五郎的背影呆呆的. 师傅拍了我下背,然后又转了一次扇子,(我就知道师傅每次转扇子就使坏)拿出来扇了下舌头,然后说:“你觉得彦五郎呢?”我瞪了一眼师傅:“你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然后迅的座下:“还是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是的.我知道,虽然可能有些不好听不过我知道师傅都应该知道.彦五郎是以为文化人或者蹴鞠达人.不过一国之主我看不行”我认真的说道。雪斋会意点点头让我接着说下去. “虽然治部大人可能是一代明君,不过骏河安乐的环境却不适合彦五郎成长,清康13岁遭到家庭和外界的变故就一通三河,早云早年也是只是在我们今川家做食客,蝮蛇道三还是在卖油,可见曲折是人生成长必要因素,就像师傅当年带我徒步前来这里一样.”我怕我说错了话,瞧师傅看了看,“说的很好继续.” “困境是一个人必备的,氏真大人也有,义元大人也有,可是我们的彦五郎却没,而且彦五郎缺少了义元大人的那份刚毅果敢,义元大人被誉为东海岛第一弓取(东海道第一弓取,并不是东海道射术最精的意思。弓取,在古代日语中,经常被用作大名的一种称呼。所以所谓的东海道第一弓取,只不过是东海道实力最强的大名的意思),虽然可能夸大,不过大名也是称得上人物的.然而彦五郎捡球那份胆子都”望着远去的背影露出了一丝担心,其实历史也是如此,只不过想让人以为的东西提前了。 “我知道但是今川最出色的也就是这个孩子了,毕竟不可能让外人的.彦五郎还是有出色的和歌本领,唉不多说了.以后的走势看以后把或许我看不到彦五郎当家督的日子了,只有你替我我看了.”雪斋充满了迷失的颜色. “师傅,治部大人可能要来了”鉴性一路小跑过来拉开了门.师傅提起了我的手,“走去见见治部大人,你这段时间礼法纯熟,茶道就交给你了.” 我在室内准备好了茶具烧好了开水就偷偷跑去厅门的侧边看治部大人了.这时信虎大人走了过来一把提起了我,把让我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站的高的我,就看到围墙外面一些武术和足轻抬着巨大的轿子前来善德寺了.一路上还有一些乐师在演奏.怎么说呢.我怎么感觉像娶媳妇不过哪个是唢呐,这个是悠扬的笛声. 第九章 茶道和胖子们 “那个轿子里面的是治部大人么,师傅?”信虎歪了下,脑袋看着骑在他头上的我:“这么聪明的人还用问?”看起来这位是非常相信自己的徒儿的能力。 “知道了,师傅您让我下来了,我马上就去准备茶水.”我点着头应承道。 “雪斋老师,您可要教教我,我和我的臣子们吵了好久还是没有达成共识,松平的三河到底怎么办。”义元的语似乎带着一丝迷惑。 “承芳啊,我说你的性子应该改改了,我让你学习诗词和歌是让你修养性子的,怎么还是如此急躁.”雪斋和尚的声音依旧与往日一样,如同教导义氏一般细心。 “是是是.我知道了师傅.”听着义元的话好像是在低头认错.“先去内室在谈吧.” “好的师傅.” 虽然是秋天但是天气还是很闷热,丝毫没有任何的凉爽.今川义元大人带着师傅快步的走向茶室,路过了信虎的房间却也装作视而不见。 义元大人是个胖子,说起来胖其实也不算胖,只不过以前精明的身材和如今比实在是多了很多肉,就像人没了压力一样,就反弹了.或许现在就是反弹的开始了.下巴上肉嘟嘟的,然后两条眉毛也剃高了许多,带着船型乌帽,穿着镶嵌这金丝的仙鹤高家服装,快步走进来,看到我呆了一下,不过迅座了下来,端起一杯茶咕噜一下就喝了下去.迅抖动着黄豆大小的眼睛。 雪斋师傅慢悠悠的座下,吹了吹滚烫的茶水,然后端坐在治部大人面前. 义元连忙说道“师傅,您说三河的事情怎么办呢,为了此事我茶饭不思,希望师傅给我一个答案?”说罢,端起我面前的茶喝了几口. “不要着急么,承芳有什么提议么,这样我才能给你选择,毕竟我给你只是参谋一下,以后还是要靠你.”雪斋师转了转扇子,好似事情不再心上。 “我知道,我的家臣团有一些问题,所以归纳出了几点.第一点,尾张之虎这次进攻松平家我们是否要协助呢.或者隔山观虎,然后在出击.又或者放弃这个机会让织田家进攻,”义元捏捏了拳头。“不过按照道理来说清康都统一三河了六年,我想我们的时间还是有很多的,伺机而动.”说好了,义元大人掏出手巾擦了擦汗,见到边上我递出了茶水,忙的灌了几口. 师傅依旧在那里转扇子,缓缓道:“上策我们努力协助守护三河,迅雷不及掩耳斩杀松平这样三河就在掌握之中.”师傅瞧了一眼治部大人,然后对着茶吹了几下。“那么中策呢?”义元似乎更着急问道。 “中策,我们帮助松平守护三河,听说广忠有个儿子以前在织田家做人质,这次可以要挟过来等人质长大了那么整个三河也就是我们的了.”雪斋一字一句的诉说着,斜着眼睛看着我。义元想了想,不过慢下语道:“那么还有一个下策呢?” “下策么,就是等织田家彻底和松平家打个两败俱伤的时候在进攻,不过这样实在没太大利益而且也会有损我们的名声,是么,承芳?”雪斋大师拿扇子捏了捏,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上面的佛头雕像。 “师傅就是师傅,我觉得上策实在过于急躁,这样三河很难全部收复,至少有一部分叛逆,中策的觉得可行这样十年以后我们就可以瓦解分化三河和远江豪族让他们全部心向着我们,下策实在是不怎么样.?”说罢喝光了茶水,示意我又递上了一杯,我递上了一杯滚烫的热茶. 义元抬起茶杯神色有些一样,瞧了瞧师傅.师傅停止了那个转扇的动作,(其实我都快给转晕了.)“那么承芳就按照这个方法执行吧.我有空去次三河看看所谓的广忠的儿子怎么样?你说呢?” “那么一切就拜托师傅了,我到时候叫朝比奈泰朝准备军务.三河要出了.”义元摸摸那些剃掉眉毛的地方。 “对了,师傅这个是你新收的徒弟?那个弥三郎?”义元眼神转向了我这边.我向前跪出一步道:“再下就是弥三郎见过治部大人.” “哈哈,师傅你真是收到一个好徒儿!我有这么聪明的师弟实在是羡慕的紧啊,我家彦五郎如此就好了.”义元包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雪斋满脸疑问的看着我,治部大人满脸肥肉颤抖.指了指边上的三个茶杯.“看看这个就是我的师弟的杰作?” “三个茶杯,第一杯冷,第二杯温,第三杯热.不简单啊!”(嘿嘿,把三成的东西搬出来当然不错呢,谁叫我也是和尚呢) “真是不错,我也不得不的刮目相看了,没想到茶也能这样.”雪斋满意点头.好像义元很高兴,两条快刮的干净眉毛飞来飞去,露出一脸白色的牙齿(现在没涂黑毕竟还不是很正式).“小师弟你给大师兄说说今川家怎么走呢?或者你对线路有一些细的补充.?” 我望向了师傅,师傅却是继续抬头望着上面。我躬身,致歉:“那么就献丑了!” 我正了身子道“今川家目前拥有充足的兵力,而且三国同盟之后北方和东面暂时没有了太大危机,只要留取适当的兵力,还有一些水军就能保卫骏河的安全,而且距离松滨有高天神这一个坚城那么哪怕即使败退也不会太逊色到哪里.这样就可以抽调全国半数兵力,领”大名义”所向披靡,如果成功击退信虎那么将来定是给治部大人上落铺上了一条大道.”义元大人拍了拍手示意我继续。 “而且三河远江拥有充足的水源比起甲斐和信浓有着先天的种植优势,两条水路相同加上北面不安定,村上和信玄还在胶着所以三河远江成了商人最大的集散地所以,商人增加税收也就增加,水田增加农地也就增加.”我慢慢的诉说好让治部大人有所消化。 “中策不缓不急,如果上策战斗中时间太长就会让商人大量流失,农民流离失所.而且现在是秋天,一般来说冬天就会结束战斗这样明年有会有粮食丰收.所以中策好像我们亏损其实我们占据了很大的优势.”我淡淡说完.因为思考太着急脸蛋还是红通通的. “师弟说的真不错,看来我现在就想马上出兵争取收粮,收税的.”治部大人浑身的肥肉抖动好像很兴奋.肉嘟嘟的双手前来把我抱住然后摇了摇,.“师傅这个小师弟就放在这里的,师弟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向我提出,如果师傅走了去三河,师傅不反对我问问这个只有六岁多的小师弟吧.” 雪斋师傅满脸红光,毕竟徒弟有出息给表扬还是很高兴的,虽然是自己的大徒弟不过他也知道承芳的性格不会如此大夸,而且师傅也知道我有能耐,不过还是应声道:“事情还是要你解决毕竟你是大名么,” 义元点头.“对了信虎岳父呢,弥三郎去麻烦叫下吧.”说罢我冲冲的跑去了偏房.“没想到才六岁多,我还以为九岁了.真高啊.”义元满怀感叹道.“可能是信虎大人这几年的锻炼吧才会如此.” “可惜我那个彦五郎吃不起这个苦,上次岳父才训练了两日就跑回来了.”“唉”义元动了动肥大的身躯露出一副宠爱的神色。 拉门声,信虎和我走了进来.“岳父大人这几年在这里住的还习惯么?”义元声音满怀歉意不过举止还是傲慢了不少.正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啊,我在心理暗道. “托治部大人的福我能收到您这个小师弟非常满意,其实我觉得甲斐还是这里能教导教导弥三郎然后休息休息的日子好,毕竟我也快五十多的人了.”信虎师傅一脸黯然。 “岁月不饶人啊”雪斋师傅淡淡的说了一句.义元眼里充满了自豪,“岳父大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寺里的沙弥提出或者和我师傅说,一定可以满足的.但是如果您想回甲斐我看还是不必了,毕竟甲斐哪里” “我知道,再说我有弥三郎很满足了,甲斐那个孩子我在这里望着就可以的”信虎师傅满是失落.治部大人高傲的抬起头来道:“师傅岳父我走了,小师弟我们有空见噢.”就这样治部大人带着肥大的身躯一蹦一蹦的离开了,其实他是走的,不过我怎么看起来他是跳的. 师傅见到众人离开之后,把头靠了出来:“弥三郎觉得治部大人怎么样呢?” 我低头沉思,略微思索了一番:“一切都很好,有胆识也有魄力就是好像太得意忘形了.” 师傅捏了捏下巴“你也看出来了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在的时候我能看着他,我如果不再以后你希望能帮他一把吧.”师傅叹气道.其实我也是看了书才了解到的,我到现在就认为治部大人都是肉,可以送屠宰场了 就这样时间飞逝,在师傅和治部大人的努力下,终于和松平家签订了协议,松平家从属了今川家,然后今川就击退了织田的老虎自己管理起来三河.担任今川军师的太原雪斋指挥七千大军攻陷三河的要冲安祥城并掳获了守将织田信广,雪斋遂跟织田信秀交涉,成功以信广交换被劫走的松平竹千代。松平竹千代便返回冈崎,仅十日又作了今川氏的人质。 好几天以后师傅又送来一个胖子,不过这次是一个小胖子,竹千代长的比较胖,如果在同龄人中已经可以算是胖墩级别的人物了,虽然肉没义元这么松散不过,小时候6岁能长大到这样不错了.竹千代一脸正色丝毫没有以外的表情,傻乎乎的笑容,虽然衣服不是很鲜艳,但是给人一股安逸的感觉.或许这个世界胖子总是会引起人们的好感吧.我暗想道. 第十章 成长的要素 竹千代一脸笑容的望着我,看着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雪斋很高兴的看着我和竹千代.(我暗道不愧是家康啊,胖子一般的笑容级杀手锏.)“师傅竹千代和我一起学习么?” “不是,这样的,竹千代下午听我的课,而你是上午,而且他不练武,所以.”雪斋看着我们若有所思的点头说着。 我点点头,表示应允竹千代吃惊的看着我.然后竹千代拉我到边上.满脸笑容的说道:“你真的只有六岁多?” 我点了点头.“太不可思意了,居然这么高,而且比我感觉还像大人一点.我感觉我经历的事情够多了,没想到你还要多,”我从竹千代眼中望着神奇之中看到了许多小星星. “我其实这里很好,雪斋师傅也对我们教育很好,所以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学本事,长大了可以回去重复你爷爷清康的英明.”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谢谢我一定要像爷爷那样出人头地,虽然我现在是今川家的质子,但是”满脸红光,伟大的前景让小胖墩气接不上来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我给他顺了顺气:“北条早云早年也在今川家当食客,不是成为了一代大名,而且还帮助过氏真大人.” “对对对,早云大人就是我的楷模.”小胖子一脸期待的看着我.小孩子总是要充满漏*点就像我小时候对于三国的英雄一样,额貌似我现在也是小孩子. 我每天都这样练习着雪斋给我的文科作业和信虎给我的武艺作业.冬去春来我已经六岁半了.不过外表看起刚毅的外表倒是像九岁多的孩子.信虎师傅认为我只要经常练习,就能掌握他交给我的方法了,所以也就不在教育我的剑术,要求反而让我学习了一些骑马和开弓要素。 我现在能拉开两石的弓,师傅认为不错,就是准头差了一点。然而让人诧异的是胖墩倒是气呼呼的也能拉开2石。不过射击就不用想了,人没飞出去就不错了. 春节过后的几天,竹千代找到了我.对我说:“弥三郎,我觉得这样下去,我到十四岁岁一定会有所成就的,你认为我该怎么办?”胖墩气喘吁吁的对着我说.脸上的哈气露出淡淡的雾气.我搓了搓手,“你觉得你想要成为什么人呢?” 胖子很自豪的说道“当然是清康爷爷一样.”当然这位是胖子的偶像么。 我定了定,疑问到:“只有这样?” “是啊,我都觉得我理想很难实现了.你有什么方法么?”胖墩还是眯着眼问的,不让眼中露出一丝表情.我微微的斜了一眼然后道:“去三河然后成为一个优秀大名?” “是啊,我一直觉得很困难,这里更本不让人出去?就算我出去了又怎么样.”胖子很疑问.“你可以让今川大人赏识你,然后你就可以回去冈崎慢慢来了.”我想了想回答道。 “怎么赏识我呢?你有方法么.我知道你的三杯茶.”胖子急切的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信息,双手握着我. 虽然春节过了没多久但是依旧很冷,胖子的手很热还微微渗出汗渍,“我说胖子.这个是乱世谁都不知道明天会生什么,就像你爷爷清康一样,无缘无故就这么杀错了.你要抓紧每次机会啊.”我努了努嘴。 “我知道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么.我懂师傅教我过.总之谢谢了,我竹千代在这里誓如果有一天我回去当了三河远江的霸主我一定好好的对待我的师兄.” “唉,胖子醒醒现在还是早上呢.我推了推胖子.”(虽然我知道你行不过,一切都是看你的努力了) 不过多久,善德寺来了一个叫关口氏广的男人,顺带还带着一个小妹妹.“见过雪斋大””氏广像雪斋行了一个佛号后.雪斋师傅就带着氏广来到了内厅。 这时我和胖子两个人都在里面学习书法.这时我就看到胖子两眼光盯着小妹妹我见者胖子的眼中的神情有些诧异“不会吧胖子这么小就知道男女的事情了?(额或许是日本民族的天性吧)其实胖子快7岁了有点朦朦胧胧了.” 氏广座下后,我去倒了一杯茶给氏广,胖子居然屁颠屁颠的拿出了金平糖给了小女孩.小女孩朝着胖子笑了笑,就看到胖子满脸褶子肉顿时汇集起来,立刻就看不到他那个扑闪扑闪的眼睛了.氏广有着高家的装束,过了许久这位算是开口道:“大师此次我带小女濑名来见下您的弟子弥三郎,她听说了您弟子的事情十分好奇.”(濑名是义元的义女) 额.我的女粉丝唉人太聪明是不好,本人自恋到.不过边上胖子就不好受了.刚刚堆满褶子肉的脸又恢复了正常. 雪斋师傅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弥三郎目前的身份也不是太好,对于氏广大人帮助不是很大啊.”雪斋慢悠悠的答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带过来问问大师的意见.”氏广颤颤的回答,端起的水杯洒出一些水滴来.“或许,你看看松平竹千代如何,也很聪明,为人也善良,年纪也和濑名相配我觉得应该不错.”雪斋提起了胖子,胖子有些微微兴奋,满脸期待的看着我这个当事人话. 看到胖子的眼神,我心领神会“是啊,氏广大人,我觉得竹千代为人善良,又真诚,而且学识广博还是松平未来的家督,我想应该配的上濑名小姐.”说完我瞧濑名看了一眼,濑名好像不是很高兴低下头,不过胖子却是满脸红光. “那么容我在考虑考虑.”氏广正色道.“那么我和弥三郎就退下了”说完胖子就拉着我离开了茶室,胖子竖起了大拇指,言下之意就是够意思,够兄弟. 我则是十分尴尬.,挠了挠头. 胖子正色道:“我挺喜欢那个女孩的,不过和你争我就算了(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你既然这样帮我,胖子我也就收下了.”胖子眉飞色舞的告诉着我的观后感 我想着.目标,前途,方向,道路胖子全部都有了.而我呢?我什么都没. 过了几日,信虎师傅告诉我,他在信浓的一个朋友叫小笠原信净,是个弓术高人而且马术娴熟对你来说很大的好处,我想让你去次信浓学习。 为此我特地问了问雪斋师傅,不过得来的确是这句话“你觉得呢?”雪斋充满笑意的看着我,然后又接着转着他的扇子.“我觉得师傅应该会同意我出去历练吧?”我带着疑问的口气对着雪斋师傅问道. 第十一章 远足的开始 骑在驮马上,屁股一震一震的.虽然可能马劣了一点,而且日本马的品质也不是很好,不过对于我这么一个八岁多的小孩子来说.这批驮马就算是一个优秀的坐骑了. 师傅那天什么都没说,只是叫鉴性给我准备了前往信浓的东西.就是塞了几钱金子和银子给我,然后在我的粗布衣服内部封了一个小扣子,那个扣子是用金子做的外面是包裹着布, 信虎师傅在我走的这几天有些失落,不过写了一封信给小笠原信净,要求他好好的帮我照顾我.还给了一封武田的家信,如果真的我给武田抓到了希望有这封信来帮助我.信虎师傅没来送我,雪斋师傅也没来.不过胖子和三鉴倒是来了. 胖子捏着我手,颤抖激动的说:“师兄也要出去了啊,何时我才能回三河.不过师兄放心,师傅和信虎大人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的,你就安一百个心,如果将来有本事了可别忘记我这个在三河的弟弟.记得要多写写信,觉得不行就回来吧.善德寺很安全”看着这个和小女人一般的胖子不禁莞尔,这个还是老狐狸家康么?(或许童年的伙伴永远都是纯真的,我的待遇和信长一般) 我拍了拍胖子,然后打着马儿慢慢的离开了.我的路线大概是走松滨到三河然后在北上到上田,接着大概在几天路就会看到小笠原的马场了. 现在我慢慢的走在了前往松滨的路上,一路上的风景倒是驻足观看了不少.我到现在才知道我高天神边上的小渔村叫烧津的渔村.我却不能回去。虽然春天差不多来到了,不过我的行程还是有点冬季出游的概念. 接着向前了半日,我没有一直北上,却是向西行进,在一个小村店下马以后,补给了一些干粮就前往了远江的西边.这里没有骏河的热闹.甲斐荒芜.我像边上的老人打听道这里叫做伊良湖岬.我满意的点点头,打着马儿一路蹦去. 根据每个人各自喜好的不同,答案也会多种多样吧。不过这时风很大,虽然冬天远去,海边的海风还是让我感受到了一丝冷意,风二十至三十米的西北风,也就是所谓的“伊吹山风”大作.很高兴居然穿越到了日本来欣赏美景,我觉得日子也有一点一点盼头,或许这个才是目前可以让人高兴的. 在这样的日子里,站在伊良湖岬的灯塔下,空无一人,灰色的云彩紧贴着露出白色獠牙的伊良湖的海峡疾驰而来,与此同时,汹涌的波浪不停地重重地拍打在大岩石上,被摔得粉碎。破碎的飞沫冰冷的洒落下来,落在身上。有时,不知是海鸥还是黑尾鸥的海鸟们痛苦地鸣叫着,迎着狂风拼命的想要飞往对面的神岛,可是却一次次被猛烈的狂风吹回。只有面对着这样一种微暗的、像结了冰似的冰冷的、咆哮着的狂风与波浪,才会深深地、被一种得确是置身于海角的先端,置身于天之尽头的悲壮的孤独感所包围。 站在恋路滨或是能够环视日出东面连绵不绝的片滨十三里的地方眺望是最好的。四米至五六米的大浪震耳欲聋地伴着泡沫摔向地面,白色的泡沫像铺床单一样在沙滩上展开,还未等退去,又一**浪崩落下来。 老人说:“其实这样的大风天气不是很多见.”我静静的站在这快地方.其实在太阁和信长上不曾画道.(这里其实是渥美半岛,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找找资料,就在远江的下面,三河是远江是分开的. 这时我想起了高尔基的海燕,或许应该用和歌来表示这个更加恰当 我看到一只雄鹰,在天空中展翅翱翔,我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啊,伊良湖岬! 在伊良湖驻足了日余后,我顺路向北前去.因为雪斋弟子的关系,所以我在凤来寺投下一张拜帖.这里附近有一种叫红角鸮(肖音)的动物,会出近似“佛、法、僧”音的叫声,非常有名.所以当天我就挂靠在了这里. 下午我提着弓出去转了一圈,射了一只红角鸮,寻得无人之处便在山上烤了。至于味道则是非常不错,野生的还,是国家级保护动物, 躺在草地之上,用着草穗替着牙齿“肉还不错,下次胖子当了三河老大我叫他送点这个来给我吃.”兴奋的思考着将来。 次日,我早早的就离开了凤来寺.骑在马上,一颠一颠的向北而去.打了个饱嗝,嘴里还是飞出了昨日那个红角鸮的味道.行走到了一条林荫小道上,其实北区甲斐的路都是如此,紧握着治部大人送我左宗三文字.不过略显肥大,倒是身边的一把小太刀脅差倒是适合我这个年龄. 突然草丛有了一些异动,里面穿出两个瘦小的男人,满脸凶光,不过衣衫褴褛好似逃难一般,脚步有些虚浮“大哥,这小子挺有钱的我们打劫他吧.”其中一个说道. “我们刚刚甲斐金山逃出来,身上还是有一些金子的,怎么你小孩子都要抢?”还个男人算是有点良心.“大哥他的马好啊.喂,那个小子,实相的给大爷滚下马来,不然大爷揍死你.”说完那个人嚷嚷道. 我微微一愣,双脚抓紧马腹,两只手抽出了那把脅差.两个强人一愣,但是还是恶狠狠的“唉,小子不会玩刀啊,来大爷教你怎么用,两只充满腕力的双臂扑了上来,不过从度来看,这几位已经好几日没吃东西了。 我微微一斜马匹,虽然马匹是个驮马但是还是继承了安稳的特性,马身一转,我挥刀砍下,可能实战经验太少,或者说马战功夫不够,这一刀只砍到了强人手臂上的一些衣服,接着我迅的就给拉下了马匹. 强人吐了口口水,双双向我扑来.我一个鲤鱼打滚,顺势将刀子插入了手臂受伤那人的腹部.可是毕竟是腹部,强人忍者痛苦将牢牢的将我抓住.”不甘心啊,难道就这样了么.” 我拿出浑身劲头,用力脱开双臂,顺手拔出左宗三文字,把刀绕了一圈做出了一个万字拔的刀式.手臂受伤的男人腹部中刀开始流血倒地.然而另外一个男子怪叫道向我扑来,好似地狱来的大雷一般.刻不容缓.手上已经没有机会拔出倒地强人的脅差.我拿着偏长的左宗三文字挥舞.那时贼人近身不来,也就抽起同伴腹部的刀,还狠狠的踩上一脚,将刀子拔出,血溅了出来,溅的那人满脸是血。 ”噢来,噢来,噢来”双刀交刃.不过左宗三文字不愧是名刀,加上用力均匀,飞快的一刀砍断了脅差,向着男人劈砍出去.,只听得吱拉一声之后,我双腿软的跪坐在地上 “杀人了”我口中喃喃道.或许这个乱世不是我想象的,三河到信浓都如此我或许那天在伊良湖也有如此的人吧.冷冷的吸了一口山间的空气,拿起断掉的脅差看看,然后仍在地上. 从马背上拿出一些水来洗净我身上的明显污渍.信浓的路程还远着.或许弥三郎不应该这么显眼.驮马不能跑太快,没有人类的爆力.所以我干脆放弃了驮马一个人拿着刀当作扁担不行前往了信浓. 饭田城的好似就在不远,心里总算有点安慰.前进了几步,就听到一声大叫,树丛里面飞出了不少鸟儿.我奇怪的看着鸟儿飞来的地方,不过却是非常安静.【或许我应该去看看了】我静静我握住左宗三文字一步一步的移到了鸟儿飞起的地方. 第十二章 十六文先生 向前望去,就看到一只巨大的水牛在边上吃草,不过因为营养的关系,这个牛显得光有一副骨架的感觉.四处望了望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在旁边.我奇怪的找寻探勘,想要现一些蛛丝马迹.终于,牛吃草的边上不远处有个巨大的洞,里面郁闷的摔着一个男人.男人有点胖,而且非常时髦的带着一副玻璃眼睛,不过眼镜摔破了,玻璃渣渣溅起了一身,手上微微渗出一些血迹.身上的布衣服沾满了尘土. 我也没有太大的办法,毕竟我下去了估计我也就上不来了.所以背包里面拿出一些水来倒了下去眼镜兄浑身打了个激灵,然后慢悠悠的扶着地下起来. 我在洞口喊了喊:“你没事吧?”眼镜兄仍掉了眼镜,然后抬头看了看,脸上微微带着一丝血迹滑了下来.手中还是拿着一个小铲子.“没事,小朋友能帮我拉上去了?”眼镜想了想.然后喊到. “我太小了,没力气,拉不起来你,手虽然给你了,但是不可能拉你上去啊,估计我也会下去.”我摇摇头喊到,虽然这个坑也就2米多,不过眼镜兄估计也爬不上来.我拆开了左宗三文字的刀削仍了下去.你把这个插进土里踩着上来吧. 眼镜兄感激的看了一眼然后用力一插.双手一扶就上来了.帮我用力一拉刀削上的绳子,取下了在陷阱中的刀削,提了起来交给了我.然后十分正色,连忙鞠躬的道:“再下永田德本,附近寻找药材不慎落入猎人陷阱之中,多亏小兄弟相助.”说完向我鞠了鞠躬. 我不好意思挠挠头,抬头看着眼镜兄:“请问您是医生么?” 眼镜兄迅的在牛背上摸出一副新的眼镜,然后正色道:“鄙人在田代三喜学习李朱医学,药材匮乏,所以就像在此地碰碰运气.” “这里好像离饭田城不远,为何这里也有这么大的一个坑洞?”我疑惑的看着眼镜兄. 眼镜兄高深的一推眼镜道:“这里附近狼多么,所以就设置了这个陷阱.毕竟这里靠近城市,所以陷阱还是比较安全的.如果森林里面就危险了” 我背后嗖嗖的冒着冷汗. “小兄弟要去哪里呢?要我帮忙么”眼镜兄看着我.“我想去诹访的找小笠原牧场.”“这样,我也要去取诹(zou第一声)访湖,如果这样我们顺路吧.”就这样我和德本医生一路前行.我也坐着眼镜兄的牛一步一步的向北迈去. 到了饭田城,德本把我仍在了宿屋,叮嘱了老板娘然后自己出去办事了.我在院子里面呆的看着牛.牛好像很喜欢我摸他.所以我就坐在牛背上呆.这时宿屋的老板娘也闲聊无事,对着我说.“小朋友,德本医生是你什么人啊?” 我在牛背上玩弄着牛角,显出这个年纪的孩童本色.“德本医生早上不小心摔倒在野外猎人的坑中,我又刚好救起了他,所以”老板娘什么惊喜:“太好了.德本医生是个好人啊.他治病只收十六文钱,所以我们叫他十六文医生.德本医生没事,我们也高兴了,对了我这里有些信浓特产的松菇来来来,我去给你烧几个来.” ------------------- 我坐在大厅的酒肆听着各位天南海北的胡扯,不过这时一条有趣的故事吸引了我.“噢,关于武田晴信的?”那个高大的野武士拿着一把劣质的脅差对着一个请客的商人在胡乱喷洒. 我好奇的上前听去,“阪田源右卫门老兄啊,你和我这么熟悉我才说的.”野武士唾沫萨满了源右卫门的衣服,茶色的布衣也渐渐水渍.啧啧口水真多. “这个是我在甲斐听到的,你可别乱说噢.小道嘿嘿小道.”野武士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喝了一口.“其实那晴信不光流放了自己的父亲还取了很多女人.” “切,现在哪个人不三妻四妾的”商人担了担水渍,不屑的看了一眼.“您别着急啊,我知道这个当年不是新闻了,对了高坂昌信知道么就是以前那个春日源助.”“噢.我知道,我好像见过我,是信玄大人的小姓吧.我知道这个不新鲜了,高阪是个美男子这种事情也可以啊.” (『小姓』一词意为”侍童”,除了在大名会见访客时持剑护卫,更多的职责是料理大名的日常起居,包括倒茶喂饭、陪读待客等。然而,在某些文献里『小姓』也被译为”男宠”,望词生义,就是陪上床的男人。的确如此,陪大名上床睡觉也是小姓的日常工作之一。这种大名与小姓之间的关系被称为『胐道』(有被译为”众道”),字面上的解释是”好男色”的意思,其实就是恋童。) “您这么着急干嘛呢,这个不是重点,跳过跳过.”说罢又倒了一杯.“有一段时间,晴信突然对源助冷淡起来,常命令另一个小姓弥七郎侍寝,源助感到被情人背叛而非常生气。” “噢,还有这样的事情?”源右卫门也有了谈兴,给自己倒了一杯. 野武士晃着酒杯道:“晴信察觉源助不悦,遂书写书一封交与源助『我最近之所以常常去看弥七郎,只不过是因为他生病了。我过去从来没有让弥七郎侍寝过,今后也绝对不会有。请你相信我,我对源助的心意绝对不会有所改变。我日夜徘徊,寝食难安,就是因为我的心意无法传递给你而感到难受不已。如果我骗你的话,我愿意接受甲斐的一、二、三大明神、富士、白山、八幡大菩萨还有诹访上下大明神的惩罚。本来这种誓言应该要写在请纸上,但是因为甲斐这边的下人太多,为了避人耳目,所以暂时先用白纸写给你。如果你想要,我会再写一次正式的誓文。』” 我自己暗暗叹道:“哇噻实在太爆炸了吧,写情书,信长和森兰丸,家康与直政.这个晴信也忒牛了吧.”想到家康与直政,我暗暗留下一滴冷汗. “然后呢,然后呢?”源右卫门迫不及待的问着,然后大叫:“老板再来四瓶清酒.” “要用请纸写信给男宠一事被诸家臣知道后无不暴跳如雷或唉声叹气。在几位老臣苦心婆似的劝告下,晴信放弃了先前的念头并从此脑筋开窍,让春日源助元服更名为高坂昌信,以家臣的身份留在身边专心治国。”(请纸是打仗出征前或者祭祀典礼上用于向神祷告用的专用纸) “另一方面,当事人收到情书的昌信大为感动,士气暴涨,在自己的传记里面写道『……我蒙受主公的种种爱护,在主公的呵护下,就像一朵牡丹花似的被培育成长……主君要用全心培养家臣,家臣才能有能力…….』”. “情书哈哈给家臣抓到,还是请纸.”源右卫门笑的眼泪都出来.野武士也有点醉意.胡乱的喝着酒水.听完故事我飞快的回到房间,迅座下.“太假了这个世道太乱了会不会竹千代那个胖子也对我” 嗞啦.随着门的拉开“弥三郎,你好像脸色不好要我看看么?”眼镜兄回来了,貌似手里还带着一个用纸包裹好的小袋袋,就像以前装散剂的那种. “没事,我刚刚吓了一跳.”我擦擦汗.“ 哈哈我拉拉门你都吓死,你干什么坏事了?”眼镜兄好奇的望着我. “没事,你去干嘛了?”“噢,我啊,前几天葡萄牙来了个商人到甲斐来采集水晶矿,他说给我几个葡萄种子所以,我去拿了?” “噢,葡萄啊.”我点点头 “你知道?这个可是新鲜玩意呢.”眼镜兄十分迷茫的看着我.“噢,不知道,我对这种‘用的’不感兴趣.”我露出毫不在乎的表情. “这个可不是用的,是吃的,好了不和你说了.今天休息好了明天就要出了.”德本揣好纸包,然后躺了下去。(日本本地也有葡萄,不过品种不一样) 第十三章 诹访行程 一早我和眼镜兄就踏上了前往诹访的道路.路上眼镜兄和我讲了不少关于医疗的常识,以及野外的常备素质.还送了我一些特制防虫粉以及几个偏房让我常备. “德本医生考虑当大名的御医么?”我在牛背上向后望去看着眼镜兄.“哈哈,这个当然是每个人医者的希望呢.所以我打算这次去甲斐碰碰运气.”德本医生无奈的笑了笑,好像成竹在胸又好似自己无知一般. “您觉得治部大人这里怎么样?”我依旧问.“今川治部义元大人?这个东海道第一弓取会要我这个小人物治病?我想我这个名字还没这么远吧.”眼睛兄楞了楞。 “如果我是雪斋师傅的弟子推荐呢?”我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 “?雪斋的弟子好像和你一样也叫弥三郎挺坊间传闻挺会泡茶的……”眼镜兄充满激动的看着我.“你能帮我?”我点了点头:“倒是我写封信给师傅吧.叫师傅看看你,反正见识下雪斋师傅也不是一件坏事?是么?”我想了想。 眼镜兄快的点头,眼镜都抖动的掉下来了.然后激动的说:“哪里是坏事,天大的好事,谢谢三郎了.不过诹访还是要去的,到时候顺带我送你去小笠原马场吧.然后教你一段医疗知识,马背上可是很容易出问题的,然后我再去东海道.” 我点点头.牛慢慢拖着我和眼镜兄消失在远方.信浓的山很多很多,矿藏也很多,只不过按照这个时代的探矿技术难以开采罢了.“对了,听说信浓有水晶?”我疑问的对着眼镜兄问道. “是啊,上个月松滨来了一个叫萨尔门会馆的.说是要在这里探矿偶然现许多伴矿方解石、电气石.这时就现了水晶.不过我是偶然之间遇到的,听他们说葡萄适合在这个地方种植,我就大胆去要了一些,所以那天在饭田城逗留了几日治病顺带等那些人.然后遇到了你,之后就去遇到了萨尔门会馆的人,拿好了种子就来了” 我双手把玩着牛角.“事情还挺多啊.”牛打了一个响鼻.“赶路,赶路,嘿嘿别乱玩我的牛了,我可指望靠着这个牛去东海道.”德本阻止了我继续欺负牛的动作。 “你怎么不骑马去?到时候到小笠原马场去选一批骑过去好了?”我疑问道. “我也想过不过骑牛安全么.贼人一般也不怎么会打劫你,最多抢你牛.”眼镜兄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点点头称是. 过了几日我们路过了很多村子,不过眼镜兄的心底也不错,虽然只是收了十六文,但一些常用的食品还是拿了一些.我看看眼镜兄,眼镜兄傻笑的看着我.就这样我们慢慢踏进了诹访大社前宫. “好大的神宫啊.”我感叹道.眼镜兄点点头.“听说这里开始了六年一次的“御柱祭典”我们去看看吧.”说着下了牛。 春天的诹访冰雪消融,不过信浓也算接近北6,地表干硬不过有了不少春天气息. (諏访大社是在諏访湖周边拥有四处院子的神社,一直以来都被尊崇为农耕与狩猎之神。被分为上社和下社,上社又被分为前宫和本宫,下社被分为春宫和秋宫,所以是由2社4宫构成的,古事记也有写到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看) 我们在上社前宫停了下来.把牛牵着一路前行.路上的人还是比较多.虔诚的巫女打扫着农耕和狩猎之神,巨大的古藤缠绕着.大社占地非常大.一眼看不到边际.我和眼镜兄就找了先知问了问,先知叫名凌.她很高兴的带着我和眼镜兄游览整个大社. 我也捐献了一个小金豆当作供奉.先知眼露金光,身上立刻变出一个小签筒要我抽签.不过这次我可没给先知钱了.倒是眼镜兄给了十六文. 巫女穿着千早,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千早后面的两个飘带居然自己会立起来.随后带着我们穿越了正殿来到了诹访湖.诹访出生了有名的美女湖衣姬,晴信就是给湖衣姬的美貌所吸引.(这个给后期4男胜赖带来巨大的影响) 行路累了就在湖边丸子店停了下来,我和眼镜兄坐在茶店边上.先知就自己回大社了,不过我也给了她一个银判当做是讲解的费用。 丸子店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经营的.大叔一脸附有时代气息的小胡子.穿着一身乡土的打扮,不过非常干净.只不过看到的义氏刀就露出了一丝不解. 我和眼镜兄飞快的吃光了丸子.打算弹弹衣袖想要去看看诹访湖.这时老板叫道了我.“少年,你的刀可是不错!”我呆了呆回头看去.丸子店老板一脸微笑的看着我:“好像这把刀是叫左宗三文字么?” 我吃惊的掉下手中的竹签,眼镜兄这时也转身过来.难道怎么可能 “不用惊慌,我不是恶意的.”说罢老板走了过来,瞧了瞧我然后又瞧了瞧眼镜兄.更加证实心里的想法.“老板有什么事情么?”眼镜兄说道. 老板回去拿了一盘丸子,然后把我们拉到边上的湖边.丸子店老板正了正衣服:“鄙人就是诹访的馆主,木曾义在.”眼镜兄吃惊的看着丸子店老板.“您是可是当主啊,怎么跑到这里当丸子店老板了.” 义在笑了笑:“这段时间诹访有祭祀活动,鄙人先主就是木曾义仲,所以顺带等“御柱祭典”开始,这段时间还早就开了一间丸子店生意不错啊,对了这位小朋友是谁,我曾经有幸见过治部义元,这个刀好像就是他的.” “我叫弥三郎.太原雪斋是我师傅,所以义元大人为了我这个小师弟的安全就把这把刀赠予了我.”义在朝我点点头.“那么就多玩一会吧.“御柱祭典”可是6年一次的,这位十六文先生也可以看看.”看着眼镜兄一脸疑惑.义在打笑道:“骑马的名人一堆,骑牛的可是只有您这位大医者了.” 眼镜兄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就这样我们在诹访驻足了下来.丸子店老板倒是客气各种丰富的美食让我们吃不下去.三日之后,“御柱祭典”顺利开始了.总之义在把我们留在这里还是有私心的,其实诹访的御柱祭典还是很恐怖的. 第十四章 蚂蚁和鱿鱼片 御柱虽说是六年才举行一次的祭典,不过,从每届祭典要举行的三年前开始,诹访就会开始物色藉以做为柱子的木头,并针对祭典进行各项准备工作。在诹访这个町,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御柱在运行。在决定拉柱工作的抽签大会上,代表各自地区抽签的人会承受到无比的压力。没有抽中的人,可门口被放置墓碑等恶意捉弄;如果抽中「本一」,便会一跃成为当地的名人。如果三代一起搭乘落木,则会被授与「传说中的御柱男」的称号。 “几十年前,有一位町长坐上落木,结果被压在柱子下面,成了鱿鱼片!”有人告诉我这个「町长变成鱿鱼片」的传说。 “这个伤亡一定会很大,不过对于这些热情的民众来说,这个不代表什么.”义在感叹道.睛兄在边上碾磨着伤药,然后低着头说:“大人,这里的医师够么?” “其实还是够的,只不过还是实在太危险的,或许应该有些安全措施.”木曾义在征求意见的向我们说了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建议的语气:“大人,是不是可以在突出的岩石地方放着一些被褥,然后尽量坡度陡峭的地方多增加几个人手来帮助滚下木头的人来.” “可以试试.”义在对我点了点头.“那么就麻烦德本医生了.”对于弥三郎来说,这个不是木曾的重点。 “没事,治病救人是我们医者的天职.”德本不在乎,也没抬起头继续研磨着。 随着在滚木歌的开始中,人们开始了滚木游戏.远远的看去,看起来人们就像是蚂蚁聚集在冰棒上,然后再四处逃窜的感觉。以神明的角度看来,人类就像蚂蚁一样,牺牲几个人并不是什么太严重的问题。而绳文时代的人们肯定也自以为是蚂蚁,在伟大的神明与自然面前,自己不过就像蚂蚁一样。但是,这些高傲的蚂蚁却也认为,如果是为了名誉,就算是死也无足畏惧。 当天德本医生累的虚脱,然而我对于这件事情思考了好久.或许我就是和上天在斗争吧?义在馆主看完木头以后就离了开来,放下了几句不轻不重的话语. 之后德本医生得到了宿屋老板的招待,顺带照顾一些病号的调养住了两日.诹访算大地方了.所以我有空到了町上的商铺,叫老板带了一封信给师傅,一封信给信虎老师. 当时在扶桑来说走路基本上靠脚,所以送信都是靠着行脚商来,如果你想要度快一些,那么送信的人就叫做飞脚了,在快一些就是大飞脚了。 就这样我们在诹访人民的热烈欢呼下离开了诹访湖.牛慢慢的行进着,走入崎岖的山道.眼睛兄擦擦眼镜上的雾气,山里的雾气很大,很难让人分清地方,所以我和眼睛兄的路程非常慢,幸好牛的视力比人好多了,也不会摔下山崖。黄昏的时候,就在快离开山的时候,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只见得马背上坐着一个女孩,马匹十分矮小,但毛色纯正。不过和小女孩相比,立刻显示出了高大.小马驹陪小女孩.德本推了推我,然后喊道:“小朋友,停一停!” 女孩听到了呼喊,打马过来.一脸狐疑的颜色,精致五官,略显出英气的眉毛.身上插着一把凤羽弓(鸡毛)一件皮衣将身子包裹的和粽子一样. “牛背上的叔叔什么事情?”略带着童声。“噢,请问小笠原马场在哪里?”眼镜兄露出儿童一般的笑容.其实我觉得很吓人. “要去小笠原马场那个是我家,需要我带你们去么?”女孩挥动着马鞭,用力一提让马驹停了下来,对于义氏来说这些技巧还是很高深的。 “那么太好了.我们是来送信给小笠原净信大人的.” “好了好了.”女孩不耐烦打断我话,说道“跟我来.”说着打着马驹向前跑去. 我抬头朝着眼镜兄笑了笑.眼镜兄尴尬的摸摸头.绝尘而去的宝马.可怜的老牛只能加快度的挪动.“小朋友,慢点啊”眼镜兄吃力的喊道. “第一,我不小,我已经第二我有名,请叫我阿惜或者说阿惜公主.”哼哼带着女孩特有鼻音,眼镜兄一愣,然后鞠躬了一下:“阿惜殿下,我们是牛,您的是宝马所以请您慢点吧.”阿惜高傲的抬起头看了眼镜兄,现了在怀中的我. “你把那个信给那个小男孩,我用马送他,你自己慢慢走,很快的就在前面.”我向着眼镜把我送上了马. “就这样了,带眼镜的本小姐走了.”说完,没等眼镜兄反映过来,”驾”,银铃般的笑声随风而去. “喂,你叫什么?”女孩看着坐在后面的我.我正了正马位:“我叫弥三郎,是东海道来求师的?” “求师?马术,不用找我父亲学阿,找我就可以的?我教你把!”阿惜回头满怀期待的看看我.“这样不好吧,好了我们先去你家吧.我有信给你父亲.”我露出一些胆颤的回答道 “知道了,弥三郎公子.”阿惜打趣道. 大概走了半小时,我拍了拍阿惜的肩膀,“能下马让我走走么?” “?什么?下马还有一些路呢.”阿惜疑惑看着我. “你觉得这里很漂亮么?”“漂亮?”阿惜像看火星人一般的看着我.但是还是停下马来.我指指远方,“你看那一片片的草地,虽然冰冷无比,但是你又知道夏天到了这里将要充满绿色.” “这个又如何,我都看了七年了”.“如果没有这片草原怎么又能有这片牧场,这里充满着绿色的气息.空气中带着泥土的清香.”我双手张开,两只幼小的手捏成拳头.“这里孕育时代产物,颤颤的溪水在边上流过,带走这凝固的大地.直到有一天,生长芽,回来看时这里已经充满绿色.” “你难道没觉得这里充满着盎然的生机么?”阿惜很淑女的将手挡住牙齿笑了:“是是是,您弥三郎有才,好了该走了.” “人生不缺少美,但是缺少现美的眼睛.” “好了,好了打住,我们要出了.”阿惜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努力的向着马上提起。 随后的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小村落,家家户户都有马匹,门口种植着大豆.不少我这个年纪的孩童正在给马刷毛.附近还有叮叮当当的钉马掌的声音.阿惜带着我来到了里面最大的一件房子.“小姐您回来了?”仆人道. 说罢,跳下马来然后对着我喊.“你是不是要扶你才能下来.”我脸色一正,刷的一下跳了下来. “不错。上下马倒是挺熟练就是喜欢躲在我后面.”阿惜自豪的拍拍手。 见到这位的话语,我低着头有些脸红“我又不是故意的.” “阿伯,这位给父亲大人带信,所以请您带路一下.”扎了下头马尾,放下背上的弓箭飞了出去. “这位少年不要介意,小姐就是这个脾气.因为大人生了四个孩子晚年才有一个女儿所以特别宠,因为这里男人比较多,所以小姐的脾气就和哥哥差不多了.请问你是带谁的信来?” 我鞠了鞠躬“老人家,我是东海道来的,带着治部义元大人的信件,没事,小姐很率真.”我想起了牛背上的眼镜兄“对了还有朋友等等也要来这里麻烦接待一下.” “骏河来的阿,难怪这样.好的,请你稍等我去告诉老爷.”老人牵着我的手,穿过了铺着马鬃大厅后,就飞快的走向了内室. 第十五章 东海道的侍者 用着余光扫视小笠原的大厅,厅中和善德寺不同.善德寺虽然简朴,但是之中带着一丝华贵的气息,或许这个就是雪斋师傅所要求的.然而这里,随处可见各种狩猎物品,狼毛虎皮.那个边上居然还有一件南蛮来的具足. 大金箔贴金南蛮胴具足,贴满金箔的具足啊,身为一个武家只是追求片面的辉煌.自己静静的待在厅中,附近也没有像善德寺一般的风景光秃秃的.唯一靓丽的一颗松树上挂上了小笠原的家徽. ”我知道了,你先去干别的事情.”听到匆匆的脚步声,我在厅中端坐起来.”呵,治部来买马居然派你这么一个黄口小儿来?”人未到声先到.就看到一身明朝锦缎的蓝色衣服,上面金丝绣嵌着一朵朵云朵和仙鹤.两把脅差,嗯不是.两把出闪闪金光的刀削引人注.小笠原信净满脸胡子,长期牧场的风霜在他的脸上刮下厚厚的痕迹.有些可能是武家的印记. 他瞧瞧我,然后点点头.迅坐在一个马扎上.然后头也不抬的低头慢慢看着茶.”大人.我是东海道来的学生,这里有两封信请您过目下.”信净抬起头来瞧了瞧我,然后一动不动.我将雪斋的信放在桌上然后退了下去. ”你不是给我两封信么?”信净看了看桌上的一张纸.瞄了我一眼继续喝茶.”大人,请您看下第一封信然后您给我的定论我才能给您看第二封信.” 信净狐疑的看了我眼,放下了茶杯,然后拆开信封读了起来. 这封信大概就是雪斋师傅打算用粮食换购信浓的马匹事件所以特地要我带来看看信净的想法,然后最后才有一些对于我的小小要求.信净满脸喜色的看着我,然后道:”您就是雪斋的弟子啊,啊太失敬了.”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小笠原信净. ”我会谢谢你师傅的,居然你的求学费用是2oo石粮食.我马上叫人给你安排房间.我可以写信回去告诉你师傅平安了.明天我会安排人来的.”我捏捏怀中的信件想想还是算了. 院中传来哒哒的声音.嗞啦.”父亲大人,听说那个男孩要来学艺父亲大人答应了么?”阿惜跑了进来.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叫老师教他.”信净点点头. ”父亲大人我能教他么?让我试试吧.”说着阿惜摇摇信净的手.”就几个月罢了如果父亲觉得我不好再换人吧.好不好拉.” 信净看了看我,然后对我说.”你说呢,可以么?”我点了点头.信净笑的更高兴了.晚上他宴请了我和眼镜兄.眼镜兄因为要教我医术所以打算在马场逗留一个月.我也就答应下来.顺带给他写好了关于给师傅,还有信虎大人的信件.顺带给父母的家书. 晚上阿惜来到我的房间,坐在我面前对着我说:”明天开始你就要喊我老师了,要叫阿惜老师知道么?”她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我也只能依旧点了点头,寄人篱下也只是如此.随后她挥了挥手向我告辞,蹦蹦哒哒的回去了. 眼镜兄低头问道:”你真的决定让她当你的老师?” 我露出了一丝无奈,然后躺了下去.眼镜兄摇摇头道:”真是搞不懂你.” 次日.我早早的起来等待所谓的阿惜老师,等到日上三竿,瘦小的身姿才出现在我面前,打着哈欠道:”嗯,今天很累,明天再说吧.我知道你昨天赶路了所以放你一天假.”说罢又打着哈欠回去了. 放假了,眼镜兄就带我去了附近的医所学习了药材知识.看那个是竹叶椒、天南星、虎刺、樟脑、冰片那些混合在一起就能治疗跌打损伤了. 就这样几天过去眼镜兄交给了我很多药理本来以为我学习马术匆忙所以就很难,不过阿惜没来找我倒是让我空闲了很多.眼镜兄不愧是高级医师,在这个月的学习中我了解的很多药性,再加上领悟能力好,一个月以后我的草药水平基本上可以过小笠原的医生了. 就在眼镜兄快走的时候,阿惜杀了出来.然后瞧了瞧我大叫道:”好你个弥三郎居然不找我.本小姐可是等了你快一个月,一点求学的理念都没.” ”我不是找老师您过了,您觉得我太累所以让我休息么.”我一脸诚恳. ”是么?”那么我今天来考校一下你的本事.说完递给了我一石的弓箭和他那批小马驹.”简单一点,你骑着他,边上那个松树枝头有个小鸟窝你射下来我就算你这一个月合格了.”我随着阿惜的手指望向了远处。 说是小马,不过这批女主人的马,倒是百里挑一,性格和稳定性都非常不错.驾起马一箭射出,未中,还是差了一些,然后迅拿起第二支箭射了过去. ”啪嗒”鸟窝下来了.阿惜满意的点点头说,”不错不错你看我教的多好,师傅我一箭就能射下,不过徒弟你能两箭中之,这份天赋为师很满意.”说完赶我下马,然后自己遛弯去了. ”弥三郎你觉得这段时间能学到一些什么么?” ”额其实我觉得挺多的,特别是和德本医生.”我抬头看看他.拍了拍牛背上粘上的灰尘. ”我是说你在小笠原这里啊.”德本很焦急的对着我说. ”好了好了,过几天你就回去了到时候我肯定会把两百石赚回来的.”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希望这样,”眼镜兄叹了口气.在余下每段时间,晚上的时候我都会去给马匹添加野草,所以半夜也就和马夫聊了起来.这件事情就只有马夫和我知道. 就在眼镜兄回去的几天后,生了一些事情.我坐在了小笠原的对面.”听说最近你学习很刻苦,我女儿说了,所以我打算给你放放假,越前向我买一些马匹,价格给的非常不错,不过越中长尾为景十分麻烦啊.所以打算让你学习学习一下,这里大概有2o批良马希望你能帮忙运到越前的朝仓家.你可以试试信浓到朝仓的山道.”说完小笠原就决口不说此事,挥手叫我离开. 第十六章 学习的真谛 我一个人都没带,不过对于信净来说这个也是个好买卖.如果我带马匹跑了,那么2oo石粮食换了2o批良马还是非常划算的.如果没跑那么2o批良马贩卖给朝仓也是非常划算的.信净的小算盘打的如意. 为此我把马匹卖掉折算成了水晶(我去了一次饭田勘察了现场,因为很少有人知道水晶在此地出产,所大部分水晶还是南蛮进口所以利润丰厚).马匹上极多的水晶倒是给我麻烦不小. 信浓到海津城的距离不是很长,我骑马狂奔也只有1日多,不过路上都是一些难民.其实我挺害怕,毕竟杀人越货的强人在信浓,越中是非常多的. ---------------------------------- 在前往海津到越重的关卡之中,因为怕关卡士兵的团团盘剥我只能选择走了山道.前行不多久,我就撞倒了一个人,与其说是撞倒不如说是晕倒.那人穿着沙弥的衣服,年纪不大,样貌和我一般,只不过脸用着一大块白布包裹着露出了眼镜和小部分嘴巴.身上的袈裟也繁重许多.我瞧了瞧倒在地上的和尚没有任何武器,递了下气,还有救.就拿出水来倒在了他的脸上,那人慢慢醒转。 我看了看小僧:”小师傅,请问您来这里干嘛?” ”小僧是来修行的,请问这位”小师傅一时语塞,脸颊露出淡淡的红色. ”好了我叫弥三郎好了,你就这么叫我吧.我要去西面.”义氏点了点西部方向。 小沙弥一阵激动道:‘那么弥三郎能带我一起去么,小僧也想历练一番可惜毫无经历.” 我从包中扔出一个饭团给他.他快的咽了几口,然后细细的对我说:”小僧名叫二井.因为路上盘缠给抢光了所以至此.” 我点点头示意他跟上来.就这样一个八岁的孩子带着一个九岁的小沙弥开始了奇怪的旅行. 一路平安无事,我带着二井来到了鱼津城,这里虽然不是深水良港,但是倒是也是一个优秀码头. 港口上看到了去6奥贩卖物品的藏田五郎佐.为此我亮出了符引,表面的来意。表示想要出售手上的这批水晶。当然商人的直觉永远是对的,见到有钱赚还管你什么人呢。这样二十批良马的价格就变成了五十批.当然我包中还是余留了一些 二井很奇怪的看着我,问道:”作为一个武家子弟干嘛去从事商人的职业,而且为何这么早就贩卖呢?”我看了看二井奇怪的表情,拿出几个铜钱塞在他的手里.”这里实在太危险了身上少带钱比较好你说呢?” 顺道委托这位把钱交给了小笠原的牧场。 夜晚,在住宿的时候,因为房间的关系我和二井睡在了一起。 ”你可以给我看下你的腿么?”义氏觉得二井走起来有些跛,露出了疑问的眼神。 二井慢慢的坐下露出了细小的大腿. ”白倒是挺白”我拍拍他的肩膀打趣道.”小腿可能有点摔断了.你不怕疼?”我望着他道.二井摇摇头,抿了抿嘴.、 ”行,我出去你会,你看好剩下的水晶,我去买点草药给你.”我放下腿,然后转身准备出去. ”弥三郎,其实不用啊啊我觉得还好么.”二井抢着说道想要拉住我. ”我懂的比你多,比附近的大夫都好放心吧,看住水晶就可以的.”我偷偷的拉上门,装作离去,却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响声,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二井好像还是待在房里,我就顺路走了出去买药. 药店老板打着哈欠,满眼泪水的看着我,“我要三七,红花,甘草还有防风这种的.”我报出了眼睛教我的配方。 ”呵呵你倒是懂的挺多的”老板看着我道. ”一点,一点.”说着称了四日分的计量带了回去.”二井我回来了.”随着我的声音,只听得二井长嘘了一口气。 见到二井紧紧的抱住了袋子,我给这位抖乐了.”我说别人进来,这么看到你一定以为袋袋有好东西呢,要自然” 至于疗伤的话,我问宿屋老板要了个小炉子,就给二井做传说中的跌打狗皮膏药了. “搞定了”我拍了拍二井富有弹性的腿部,擦了擦满头的汗水。 二井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敬佩我嘿嘿的干笑了一番.次日清晨,二井在夹棍和我的严厉呵斥下坐上了马背,而我在前面牵马.因为行程关系,所以不用太着急. ”听说您是雪斋的高徒前去信浓学习马术为什么又不学了呢.”二井自从那晚知道了我的事情以后就一直您啊您的称呼了,害的我快不好意思的. ”你也看到了,我是来卖马的,这个也是学习马术啊.!”望着远方,摇摇头道。 ”是么.好像我觉得你不是这么认为的.”二井看似傻乎乎,其实也不是很傻么. ”你在越后有什么好的马术师傅么,能帮我介绍么?”我朝二井看了看. ”对不起,我只是一个小沙弥所以”看着二井红的脸蛋. 我拉着马绳,见到二井的窘迫莞尔一番:”好了,好了我又不吃你.”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听说富山的前面是一向宗的地方.二井你了解么?”我朝二井递出了疑问的眼光. ”我听过一些传闻可能对你有用,其实我们越中,越后也有,不过日莲宗占据了很大的地位,我信仰多闻天王.”双手合什,朝着西面拜了一拜。 二井睁开眼,略微思索了一番,简单诉说了概况。加贺号称百姓之国.这一百万石的土地上面的国人众和寺庙都是净土宗的.只要天天口颂“南无阿弥陀佛”即可减轻罪孽,脱离苦海。净土宗之后的变身净土真宗走得更极端,废除了所有清规戒律,信徒们甚至不用出家,也能达成正果。净土真宗大力鼓吹对所谓恶人的度,吸引了大批士兵,武士,盗贼信教。只有对佛的信心,净土真宗门徒就能往生“净土。 我点了点头有了大概的了解,看来全部都是宗教狂热人士,还是真是麻烦. “您觉得雪斋大师这里学习怎么样?”二井充满期待的希望从我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弥三郎略微思索了一会“怎么说呢,其实雪斋师傅教育了我三年我七岁就离开了然后现在才八岁.” 二井吃惊的看着我,不过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其实不必如此,学习这种东西未必需要太多老师,你觉得生活不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么?”我正了正神色的道. 二井沉思了一会,然后煞有见识的点点头.”您说的很多生活才是真的老师,所以希望您能带着我体验更多的生活.”二井脸上露出了难得刚毅之色。 ”这个二井你是不是看上了我这里有些闲钱所以想吃白食?”我打趣的问道 对于我这句话,二井是彻底无语的。 “听说金泽好像有一位很有名的师范,应该马术和弓术不错.”我底下头努力的回忆道。 ”对对,我也要学习就让我和您一起去学习武艺吧.我能吃苦的.”二井急切的说道. 也行反正有个伙伴也不错.我摸摸马鬃的毛.或许这个算是一个好朋友吧.不过我想起了在骏河的竹千代. ---------------------------------- 两日后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金泽之町,花了几个小钱之后,我们就找到了手艺最好的匠人. ”老人家,您是这边手艺最好的人了.我的奶奶想用这块水晶打造一个佛像赠给寺院请您帮忙一下吧.”我虔诚的对着老师傅说. 老师傅看看水晶很满意的”好的,我帮你雕刻一个”无忧王”的雕塑吧.嗯,这么一块水晶大概需要两日.” ”师傅麻烦细小的水晶也给我雕刻几个佛像可以么?”我急切的问道. ”没事,阿弥陀佛.一切交给我吧.到时候4天后你来拿.献给佛主的我一定做的很好.”老师傅拍着胸脯向我保证,对于宗教来说不能太多亵渎。 二井怪异的看着我,”您难道要送掉那些水晶,这些可是好多钱呢.” 我鄙视的瞧了一眼二井:”谁说要送了,当然是卖给那些秃驴.额不是是那些一向秃驴.”. ”好了好了先回去吧.四天后来拿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要干嘛的.”我急切的带着二井走进了宿屋. 第十七章 一刀制敌的信念 第二天一早,我和二井就来到了金泽之町最大的道场,中条流道场.这里居住着富田流的当主-富田势源.中条流是有史可查的日本最为古老的剑术流派.我和二井互相望了望,满怀希望的走进了道场. 踏入道场中,只听得里面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随后就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小朋友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这里很危险所以你们还是回去吧.”大胡子笑着招呼我们. ”您好,我们是来拜师的,我叫弥三郎,他叫二井.久闻中条流富田大师的英明所以来学习. 大胡子盯着我和二井看了看,然后推了推我们:”小朋友,你们父母呢?我想这种事情需要你们父母带着才能来确定吧.” ”前辈,我和二井从春日山来,真的希望能体验一下中条流的奥妙.”我急忙拉着二井满脸希望的看着大胡子. ”但是,这样还是比较麻烦啊”.大胡子满脸疑问的看着我们. 我抽出了左宗三文字,在大胡子面前斩了几个剑花.然后收了刀像大胡子鞠了鞠躬. ”噢,我可以考虑考虑,这样好了我去叫师傅来看看你们这两个远来求学的孩子.”说着大胡子带着我们前往了内室,对于有些本人的人,流派还是考虑接收的。 我牵着二井的手,兴奋的捏了捏. ---------------------------------- 我和二井的蹑手蹑脚的跟在大胡子的后面.大胡子走的时候转回头说了几句.”对了,师傅的眼睛可能不是很好,所以希望你们可以体量一下.” 我和二井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跟了上去. 富田势源年纪不大,但是有着一副老成的面孔,虽然才三十多岁岁,但是却长得如同五十多岁的男人,长期的眼疾让势源本来不大的眼睛更小了.不过一身武者的气势还是充满了房间.加上背后放着的两把亮的脅差. 富田势源在内室泡茶,见到大胡子走了进来还带着两个孩子,满脸疑问的问道:”自斋你带两个孩子来干嘛?” ”师傅,这两个是春日山来求学的孩子,希望您能指点指点,有着一些优秀的武艺基础.”大胡子急忙说道. ”好的,那么孩子过来让我来看看你的刀法.”我和二井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富田边上.”在过来点,我的眼睛不是很好.”富田像我们招了招手.”噢,你的刀很好么,好像是左宗一文字么?” ”是的.”我点点头,我知道能说出左宗一文字的人都知道治部大人.”我是今川家雪斋老师的弟子弥三郎.”我正色到. ”好的我知道了.他呢?”富田又指了指二井. ”大师,我是春日山菩提寺的小沙弥.叫二井.”富田虔诚的鞠躬起来. 富田看了看两人思索了一会,然后对着自斋挥了挥手:”自斋你可以去忙了.这两个孩子我还想问问.对了你可以帮忙去准备他们的被褥,房间就在我的隔壁那个茶室吧.我知道弥三郎会煮的一手好茶.” 自斋自然懂得师傅的脾气,也就没多说什么走了开来.富田高兴的点点头.”你们想学什么?” 二井连忙抢答道:”我和弥三郎想要学习箭术,马术和您的中条流.” 势源点了点头.然后道:”这样会很辛苦的,你们不在乎么?” 我和二井跪下来然后请身,”请师傅收下我们吧!” ”好,那么以后的学费就是你泡茶给我喝了.”势源倒是有些兴奋. 扶起了在地上的两人”我给你推荐一个老师,其中半个是我,半个是他,前几天他刚刚到金泽来,所以希望你好好学习.虽然中条流古老,但是我的身体不是很好,冢原卜传很适合你们.” 我和二井点头称是,原来新的老师居然是号称剑豪的冢原大师。 ”你们为什么来金泽来学习剑道.上野,大和哪里都是剑豪,而且鹿岛也有冢原大师的弟子,按照你今川家的身份去这种地方更加好吧?”势源眯着眼睛疑惑道. 为此我特地向着势源大人说明了信浓的情况和骏河的事情,势源点点头道:”既然我收下你们了,你们就安心学习等到有一天你们觉得够了就可以回去了.”对于弟子来说,富田也没太多要求,但是你要回去必须先要经过他的同意。 下午,势源大师又和我们聊了许多关于茶道和和歌的事情,没想到二井的和歌造诣和治部大人差不多,而且非常喜欢&1t;源氏物语>. ------------------- ”您觉得势源大人可以么?”二井疑惑的向我问道.”虽然我知道他的名声但是” ”别怀疑了,一个眼拙的老头看不清我但是一眼能看清我手上的左宗三文字是什么本事?”我躺在榻榻米上喃喃道. ”也是.我多心了”二井露出了尴尬神色. 次日,我和二井见过了钟卷自斋师兄.大胡子很高兴,这样他又多了几个小师弟.大胡子笑嘻嘻的说:”以后大师兄没饭吃了,弥三郎可要照顾照顾我,到你的门下当个剑客算了.” 不管怎么样,客气话还是要说的:”嗯,大师兄剑道无双,当今除了师傅了冢原卜传,还有上泉信刚应该就是大师兄最厉害.大师兄还年轻,他们都老了.将来大师兄前途不可限量啊.”一记响亮的马匹拍的自斋笑的更灿烂了. 随后,大胡子带着我们来到码头,迎接鹿岛来的冢原大师.只见得帆船刚到,就见大胡子迎了上去”冢原大师您好,因为家师眼睛不方便所以就派我来迎接您,希望您不要介意.” 船上走下了一个五十多岁男子,鹰一样的眉毛下,露出一双不敢正视的眼睛,两撇八字胡非常有个性的随风飘动.身上一把脅差却是破烂无比. 我和二井在前面带路,自斋在后面和冢原介绍着金泽和中条流道场.突然间‘哗啦’,闪出一个男人,一席破烂的布衣,手上却拿着一把不菲的宝刀.”冢原卜传,我今日要试刀杀人,”说完,男人把刀在袖子上一剔,高呼冲了上去.只见得一阵剑光,我终于体会什么叫做‘一太刀’奥义. 随后就非常吃惊看着倒在地上男人的遗体,然而冢原卜传淡淡的收回刀了插入.头一甩,”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义氏与二井两人脸色雪白,没想到这位师傅居然是如此杀人不眨眼。 ”是是是.”自斋一脸害色.我更加抓紧二井的双手了. 我回头看了看,壮了壮胆,问道:”冢原大师,为何您的刀法如此快,然而刀却如此.如果有了更好的刀那么不是更快么.” ”其实你不必这么害怕.我还是很好说话的小朋友.心心相映的两把剑不是为了战胜敌人,而是为了砍掉自大的锋芒,斩断心头的恶念.所以剑的好坏与成功是没有太大关系的.”冢原对于弥三郎来说,仔仔细细的说明了自己的剑道。 我明白似的点了点头. ”其实如果我的刀更快,那么活的人肯定还要少了,前来挑战我的人说不定就是一时冲动,所以这种人,如果没遇到我也是这种下场,或许还会危害别人.与其如此,还不如我一刀宰了.”冢原卜传富有深意的拍了拍我的脑袋.然后快的走到了我的前面. ”你懂了么?”二井拉拉的我手.瞧着夏天都带头巾的大蘑菇二井,”额,或许明白了一些吧.” 第十八章 功德无量 拉着二井,我与冢原大师,自斋师兄步入了道场.冢原很严肃的看了一些中条流弟子的演习.点了点头.”我们赶快进去拜访富田大师吧.” 来到茶室宾主相座,我负责倒好了茶,就在一旁静静等待. 富田满脸笑意:”冢原大师,您能来金泽实在是我的荣幸.”对于剑豪来说,一般都是斗得你死我活,谁都不会买谁的帐。 ”嗯,不用这么客气,我待在这里几日就走了.能看看中条流有如此大的道场实在让我汗颜啊.”冢原客气道. ”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能在这里住几个月,教导以下边上两个我不成气的弟子,他们的剑术因为我的身体原因所以无法教授的.”富田非常正式的鞠躬道. ”师傅,小师弟的修行我就可以教的.不必麻烦冢原大师的.”自斋挥手阻止了富田. ”这个是我与冢原大师的事情,希望自斋你能管好门下的弟子我就很满足了.一切拜托了.”富田又拜倒. ”可是,还有您的弟弟景政呢.”不知道为何钟卷通自斋(通家)总想阻止…… ”他有他的事情,朝仓家还是需要他的帮忙的.”富田盯了一眼自斋. ”我知道了.”自斋一脸不甘的退回了边上. ”这个您的请求我会考虑,不过我希望见识一下您推荐给我孩子的剑术.”冢原还是很谨慎的答道. ”弥三郎,二井来,你们给大师表演一下剑术.”点了点在边上的两个小孩。 ”是.”我和二井到了茶室边上的院中拿着竹刀互相打斗起来.这个是我第一次和二井打斗没想到二井也有不俗的技术,就是力气小了一些. 冢原看着我和二井的打斗,之后思索了许久”您的一刀流适合二井学习,我的香取神当倒是适合弥三郎.” ”其实还要您教育一下弓术,马术和枪术.”富田急忙说道。 ”没事,教一种是教,教全部也是.如果他日香取神当能动响日本列岛那么我也无憾了.”冢原哈哈笑道,看来这次不是几个月的问题了. 我和二井擦擦汗然后端坐回去.冢原看着我们满意的点头. ”明天开始我就在这里住下了,教导你们,别的不说如果你们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过几天就走了,如果让我满意在这里住个三五年也不是问题.” ”是的,冢原大师.”我和二井拜谢道. --------------------------------------------------------------------- 下午,我和二井去了作坊拿好了新雕刻的佛像和一些小的饰玉.接着带着二井就到了一向宗门徒最大的聚集地.御山御坊. 负责接待的是一个叫释永的和尚,不过在我们亮出水晶佛像后,就带着我们前往了下间赖照的住处. 下间大师,其实一点也不能算大师,为我们打开客厅门的是一位妖艳的女子,露出粉红的**.下间和尚倒是一脸世俗人的态度.”露出高兴的神色.”几位小友请坐,然后让女子去端茶去了. ”小友前来送给我们一向宗这么珍贵的东西,实在是功德无量.阿弥陀佛.”下间双手一和道了一个佛号. ”大师不必客气,一向宗度了那些罪恶的人,让他们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实在是功德无量.在这个大大的加贺中,没有残酷的统治,让全加贺人民实现了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精神,实在是功德无量,我们这些孩子只是代表父母给您送的一点礼物.希望您能收下,这样就能更好的照顾那些苦海中的人们.”我一顶一顶高帽子扣了上去.就差点上无产理论了.不过一向宗渡化的山贼,其实也就是念念佛而已,正业依旧在干。 ”小友实在太客气了,送这么珍贵的礼物给我.”话口倒是改了很快,一向想法就是这个东西马上变自己了. ”我们出家人是应该的,这样的东西不适合我们出家人,阿弥陀佛.”下间十分正色的答道. ”大师实在是一片丹心啊,不过您的茶室实在太寒碜的,这样的装饰才能体现大师的风范.透亮的水晶体现出大师出家人的一丝无尘一般的心灵.”我连忙说道. ”既然小友这么说了,我就不能不收下了.佛主说放下了就放下了,我也应该说收下了就收下了.是么?”下间和尚笑眯眯的看着我. ”大师所言即是,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当然希望把我们的最好的东西分享给我佛的弟子.”我一脸正色毫无虚假的回答道. ”是是.想不到小友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见识,将来一定前途不可限量.阿弥陀佛.” 下间狠了狠心”这样,小友我这里有一块玉做的牌子给小友您,这样大部分一向宗信徒还是买这个玉牌的.希望小友妥善保管也能保护小友一番平安以及前途方便.” ”那么实在太谢谢大师了.”我拉着二井双双叩拜.然后重怀里掏出几个水晶的饰玉. ”大师这些是给您弟子的东西,希望我给大师您,您能妥善保管,找一个机会给您的高徒.” ”释永.”下间和尚大叫道.”去给这两位小友每人一块玉牌.” ”师傅这个不太好吧.”释永说道.”什么好不好,你拿去就是了.”下间不耐烦道. 然后收下了玉牌递给了我.”这块玉牌可以保护你在加贺不受伤害,使用的时候只要念着阿弥陀佛就可以的.然后你就刀枪不入,神功护体了.” 我呆了呆.然后非常高兴的大呼:”大师太谢谢您了,如此法器应该您收好的.我们怎么能沾光呢?” 下间点点头:”作为一个和尚这种实在用不到了.给小友你定能保护一方安全.不过我的法力有限出了加贺就不能保护了所以我在这个上面给你写点东西,如果你拿着这个在东海道基本上可以代表我了.” 下间在我的马匹声中屁颠屁颠的写好玉牌递给了我. 出了寺门,二井诧异的看着我.”您现在变一向宗的无量居士了?” ”哈哈,一块大水晶就能换来东海道的信徒实在太划算了.”我朝着二井挤眉弄眼. 第十九章 剑道与理想 回到房间我早早的和二井睡了下去,虽然二井透露着一些古怪,不过这些天的相处到时候习惯了很多.次日一早冢原就把我们叫了起来. 冢原穿着非常正式的剑道服装,我和二井满怀期待的看着卜传大师.满怀期待的让他传授剑道.卜传大师拿出了三把竹刀,递给了我两把,给了二井一把. ”弥三郎左右手持刀来回劈砍一万次,二井双手持刀劈砍六千次.”卜传随意的说道. ”是卜传大师.”我和二井低头走过去开始了修炼. ”你们努力砍,我有些话想要和你们说.”卜传满意的看看我们.”先,我的香取神当流既然教授你们,那么就给你们最严格的训练否则出去打败了就是丢我的脸.”卜传一脸严肃,透露出了几份寒意. ”剑最好根据自己的身长来定长短,不能配带护手过自己肚脐的剑,这些是我对于剑的看法.按照你们的身材弥三郎适合我的一太刀,二井适合一刀流这样灵巧的剑术.” ”一柄剑分为一之力(天时),一之技(地利),一之位(人合)三个部分作为极位,只有持剑立于天地之间融合天时地利人合之气的剑者才能不败.这个是我对你们的要求.如果你们能做到这点,那么我对你们可以传授更深奥的剑术了.”卜传整了整衣服瞧了瞧正在挥剑的我们. ”大师您认为作为一个剑客最重要的是什么?或者我们将来的目标是什么?”我一边劈砍一边满怀疑问的问着卜传大师. 大师双手微微握着,略显白的头随着风吹散,望着天空道:”很多年以前有两个人这样问我.一个是我的养父,还有一个就是在箕轮城的上泉秀刚.(此时剑圣还没改名). 后来养父告诉我,他认为拥有一颗脱的心就能了解世界,所以他悟出了现在我们所说的神妙剑.然而秀刚那个却对我说,传承剑道,背负使命却是他所要求的,即使身躯无法移动,双手无法抬起刀刃,只要有着一颗胜利的心就能打败对手,否则你连你自己的都拯救不了.” 微微叹气的说.”弥三郎和二井怎么想呢?” ”义之所存,剑之所在.哪怕自己毫无力量绝对不能向着罪恶势力低头.用自己的血肉唤醒这个时代沉睡的人们.”二井义愤填膺的大叫道.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粉红色. 卜传点点头,然后又瞧我看看.”我的剑道么.刀剑虽利,却不及人言之利.天下虽大,却不如人心更大.我要挥舞手中的刀剑,斩断前途的荆棘与枷锁.不想刻苦修炼,就想一蹴而就.妄图靠着一点运气取胜,最终将要丧命在自己的手上.” ”很好,希望你们能记住今天自己说的话,至于我的么就两个字”无心”至于怎么理解就看你们了.”冢原大师离开了厅中前往茶室去喝茶了. ------------------------------------------- 在我们挥动完了一万次以后我和二井倒在了地上.呼吸着草地上的带着露珠的芳香”二井,你不怕这么裹着出痱子么?”我十分疑惑的看着二井. ”没事,习惯了我小时候就裹着,当你习惯了一切都自然了不裹着倒是不舒服了.”二井通红的脸蛋朝我笑道,又紧了紧头上的头巾。 我撑起自己说道,”你说我能成功么?”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每个人的目标都不一样.健康是最大的利益,满足是最好的财产,信赖是最佳的缘分,心安是最大的幸福.你觉得呢?”二井双手抱膝朝着我笑笑. ”有一天我当上了武士你会帮我么?”我依旧呆呆的望着天. ”我想我一定会的,只要你觉得你需要我的力量.”二井的脸更红了. 我站了起来捡起一颗松树枝,朝院子外面仍了出去,盯着天空的滑落的轨迹淡然”希望吧.” ”其实我的要求不是很高,不是向您这么完美,能献出自己的力量就已经狠满足,有些可能还没光的时候就消逝了的人.”二井十分严肃的看着我. 我觉得我的心很沉重,虽然带着淡淡的兴奋,但是充满了对于前途的迷茫.我回头看着二井通红的脸蛋,搓了搓手.”或许我只是说说罢了.真的目标是不是理我很远呢,我好像看清却又看不清.触摸更无从谈起.”满脸哀愁的说道. ”您至少有了一个远大的构想,我想这样就足够了,当您的能力足够的时候就能看的更清楚了.甚至的触摸他.”二井依旧毫无表情的一字一句的说着. ”这个就和剑道一样,很早以前我觉得神妙剑是最奥义的剑法.今天我才知道真的剑道其实在人的心里.您觉得她是剑,她就是剑.”说完苦涩的朝我看了眼.挪动了一下位置. ”或许我的责任太大了吧,责任让人长大,可是我才八岁呢.算了不管了先学好剑吧.”说完我撑起了身子。 这时卜传大师和富田师傅走了出来:”他们的对话您听到了么.”富田说道. ”嗯,一个问题居然引起这么多的事情,现在的年轻人啊,烦恼也越来越多了.”卜传住着剑道. ”或许以后他们的剑道不怎么样,不过我相信他们的人生一定会精彩的.”富田的两条眉毛颤动着. ”那么我们两个就要好好活着了.”冢原用手肘顶了顶富田势源. 第二十章 新消息与新东西 我拉着二井来到了町里面附近的酒肆.现在是天文16年(1548年,本书部分人物出生时间有所改变).老板给我们来几个冰式馒头.我和二井在一起座下. ”你拉着我来这里干嘛?”二井非常疑问的看着我. ”我隐隐约约听说出大事了,就打算拉你来听听,对了我直接叫老板过来给我讲讲吧.” 二井点点头,我拿出了一小块银判,让老板做了过来给我们讲讲这段时间的趣事.老板迅收下银判然后媚笑道:”不知道两位想听点什么.” 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随便主要先讲讲大事吧.下间大人今天收了多少教徒这种就不用说了.” ”我知道了.先说个传说吧.”老板端坐起来.”你知道么?在遥远的九州听说来了许多妖怪,带来了一种黑漆漆棍子的.” ”棍子?”二井优点吃惊的看着老板. 我贴着二井耳朵的道:”估计是南蛮人我的水晶就是他们这里买的.”二井点点头. ”嗯,然后那种黑色的棍子有着拘束人类灵魂的功能,只要给使用就会出巨大的雷声,然后人的灵魂一下就给收走了.听说那些人是,伊耶那美(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看古事记)在黄泉奈比良放出的.”老板有些胆颤. 居然这样,二井朝我这里靠了靠.害的我又在边的上座,对于男人靠过来弥三郎还是吃不消的.”还有别的么?”我问道,显然对于这种幼稚的东西弥三郎不喜欢. ”听说倭寇袭击了朝鲜,我们和朝鲜断绝了商业贸易.这次算完了.还好我们影响不大.北边又是地狱来的使者,朝鲜又断交真是麻烦啊” 我点了点头. ”对了,公子们,你们知道么.东海道去年夏天挂了一次巨大的台风.”突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我一把拉住老板的衣领,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给我一个五岁的孩子提了起来.”失礼了,我的父母和师傅都在,抱歉请继续.”说着我又拿出一个银判给了老板. ”那次台风横扫近畿,东海道,而且还引了大水,听说海边刮走了不少渔户,高天神整个都淹了一半了,不用说松滨港了.” 我低下头去,握着拳头,喃喃道.二井知道我的状态,拍拍我的肩膀:”没事的,一定没事的.”我点点头示意老板接着说下去. 不过老板看到我的神态也就不敢多说什么,转移到了别的话题. 三年前,幕府办法了德政令,你们知道吧.虽说是问我吗,但是其实也没留给弥三郎等人思考好了以后将军义晴传位于其子义辉(义藤),作为十三代将军.居然在半年前废止了.理由居然清水八幡宫关闭神殿抗议幕府颁布德政令.(以图恢复原土地所有者的权利) 老板失落的摇摇头.知道幕府的声望一天不如一天了,或许乱世就是这么开始的。 ”对了您知道为什么金泽这里的外来和尚多了起来了么?”说罢看看二井. 二井摇摇头.”和尚不是应该都是差不多的,一向宗也是啊?” ”哪里,京都延历寺与日莲宗之本能寺、本方寺、法华寺等寺庙中止纠纷了.”老板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二井. 我附耳对二井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和尚也快变大名了.”二井白了我一眼扭头过去. ”对了,甲斐的乡下人武田晴信现在动作呢?”我疑问的看着老板. ”信晴,刚刚上位以后就颁布了撰钱令(一种旧铜钱配合新铜钱同时交易的方法),还亲自下地和工人一起修筑提防,那条提就叫晴信提.” 我点点头,老板又告诉了我们一些关于战国的故事,不过不是太大问题.我和二井吃好了冰室馒头就离开酒肆. ”我觉得今天收获不小,不过您不应该来.”二井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我,其实二井你也不用这样的,一切都是未知,到时候去了见了师傅就知道了.”我露出一丝笑意. ”是啊,看开一点,您父母一定没事的.”二井也陪着我笑了. ”您说真的有那种棍子么?”二井还是很疑惑的看着我,我拉着二井的手快的走去了商铺. ------------------------------------------- ”老板,我要一支火枪.”我在店门口大叫道.一个中年谢顶的男人的探头出来.然后把我们迎了进去. ”您这里的火枪能给我看看么?”我拿出了一些金子. 老板满眼放光,吞了吞口水”这里谁不知道我们舟川屋生意大,而且又童叟无欺.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过了一会老板拿出了一支涂满了机械黄油的铁炮.”这个可是刚刚南蛮进口的,两年前南蛮才现我们日本,所以这种东西很少.”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和这位小师傅商量一下.” ”这个就是那个铁棍?”二井非常怀疑的看着棍子,”还是油兮兮的.” 我露出无量居士的牌子对着老板说,能让我们试试枪么,弹药费我们出. 老板干笑道,搓了搓手:”这样把.你们太小,还是我来试,你们在边上看.” 二井点了点头,然后老板就带着我们到了后院.拿出了几个陶罐摆放在了木板上. 我让老板填装火药,我在边上解释道:”这个是炮管,我们先将火药倒入炮管,然后用这个小铁丝塞入弹丸,看就是那种铁珠.”老板拿起铁珠晃了晃. ”然后用力塞塞铁炮管内的火药,但是不要度太快,怕磨擦太大着火点燃火药.” 老板双手慢慢的慢了下来,【还好,今天有人和我说注意事项,否则直接爆炸了我这条小命就没了.】接着放入引线,这种引线的就是我们玩鞭炮的引线.然后拿出火折子点燃引线就可以射了. 二井点点头,我示意老板开始射击,我用双手捂住了二井的耳朵.”砰”陶罐碎裂,二井吃惊的看着火枪. ”其实如果你知道原理这种东西还是很好理解的.”我斜眼看了看老板色色抖的身体. 老板和我们座下,因为我优秀铁炮知识(那个时代没说明书我懂得这些已经非常多了)再加上居士的玉牌.老板成本18o贯卖给了我们铁炮,顺带让我们介绍寺里面的僧人来买.说是给我回扣. 就这样,我让二井背着一小葫芦火药,我肩膀夹着铁炮离开了舟川屋. 第二十一章 时代的变革 我扛着铁炮进入了道场,然后在卜传大师的诧异眼光下,富田老师近的不能再近的近视眼里开出了第一枪.这时整个道场都轰动了. ”小师弟这个是什么.”自斋问道.看着枪管冒出的轻烟.眼睛瞪得和铜铃似的. ”这个么就是南蛮传来的铁炮.”哗啦这次交头接耳的对话声甚至过了铁炮带来的响声. ”你是说这个是那些黄毛蓝眼睛的叫什么牙的人带来的东西,这个不是可以拘束人的灵魂的法器?”自斋像土包子一般的看着. 卜传大师和富田大师点点头.卜传大师开口道:”弥三郎这个铁炮的东西多少钱?” ”一百八十贯这个是老板给我的价格,不过我相信以后随着仿制品的大量上市价格大概会下跌到四十贯,五十贯.”卜传点点头.这么重的铁管就是镔铁也要消耗不少. 自斋近了近身,然后咧咧的和我说:”小师弟这个可以让我摸摸么.” 我把铁炮递给了自斋.自斋摸着热的炮管,瞄了瞄就去哄赶那些不停话弟子去了.院子里面就留下了卜传大师,富田老师,自斋和我们两个小的. ”自斋啊,你年纪最大,你来说说铁炮与剑术的关系吧,”这个师傅,我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说不上来。”大胡子一抖一抖,把求助眼光放到了义氏身上。 ”那么弥三郎呢?”富田又看着我. ”铁炮与剑术”我疑问的看着富田老师.老师逼着眼睛点点头. ”嗯,其实这个和剑道的大喝一样,只不过让胆小的人不敢乱来罢了.其实铁炮射到装弹需要极长的时间,所以也只能射击一次.”富田师傅点点头.示意了下二井 ”那么按照弥三郎所说,每次剑道决定胜负的时候大喝一声,然后虚晃一下倒是不错的手法.”二井若有所思的说着然后还瞧瞧自斋手里的铁炮. ”就这样,不错.”富田老师点点头,朝着我们点了点头算是认可. ”老师其实铁炮的用处不是近距离射击,而是配合弓箭部队给予伤害,毕竟我们现在的羽箭实在太轻了.所以铁炮这种还是胜于弓箭的,随着制造工艺的升级估计铁炮的杀伤力也越来越大,而且铁炮不需要太大的臂力这个就是最大的优点.” 富田老师睁开眼睛,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得到了师傅的赞赏我继续说道 ”其实南蛮人的船上还有一种更大的铁炮,叫做大筒,装弹度更慢,不过口径大概是一尺的口径(33.333作为度量衡)可见这么大的铁丸子打到船上不多久船只就沉了.” ”很好”卜传大师鼓掌起来.然后拿过铁炮,对我说道;”能借我和你师傅去玩玩么?” 我点点头叫二井给了火药,然后盯住了自斋师兄注意事项,免得炸镗的. 晚上,院子中间传来了1o多声枪零零碎碎的枪响 ------------------------------------------------------- 就这样过了几个星期,我和二井依旧在练习着挥刀,这时自斋创了进来对着富田老师匆匆耳语几句,然后就前往了道场,我在卜传大师的同意下,也和二井跟了上去. 看到一个十岁的少年拿着一把长刀,背部刀背镂空了许多花纹,一身麻木衣服,带着许多土渍和血渍. ”我是来拜师的,不过我只拜强者.”少年看到院中来人高叫道. ”师傅让我来吧,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钟卷站了出来,想要显示自己的剑术. ”再下钟卷自斋,前来领教.”自斋从我身边走过去,带走了我的左宗三文字.我脸角露出了一丝无奈. ”再下伊藤无想(景久).”说罢单手持刀,将刀挡在眼前. ”喝啊”自斋一刀劈下,想借着刀快将对方连刀带人劈成两段. ”呛”无想接下刀来退后一步,然后提着刀绕了一圈轻松的将自斋的力度卸掉. 自斋把刀一收,侧身撞了上去(自斋想凭借着自己的年龄体重力量来击倒对方)无想给自斋避开了几步,接着一个z字斩空舞开来.自斋右手将刀挥了出去,卸掉对方近身的刀劲.左手手刀一般劈了出去.中招向后又退了几步。 从自斋出手,自斋就靠着力量和度的年纪优势压打着少年. 富田势源在边上淡淡的说了一句:”看,那个就是中条流的真剑.” 自斋在手刀切中对方后,立刻回刀大喝一声”哈.”虚晃一刀,迅的一个肘击将无想打倒在地. 自斋回来抵还了刀剑,朝着我笑了笑.然后像师傅拱了拱手,一副得胜者面孔 无想爬起来然后单脚跪地,一手撑刀,说道:”请自斋老师收我做徒弟吧.” 自斋朝富田老师看了看,然后就带着无想进内室了. 挥砍完了今天的任务.我随着卜传大人进了茶室. 看着自斋春风满面,我就知道大胡子一定自信心膨胀了.看到我来了,自斋连忙说道:”谢谢师弟的刀了,刚刚的大喝战术了.如果没这么好的刀我估计我早给那把重背砍刀打断刀身了.” 我盘腿而坐,”自家师兄没事.”我摆摆手,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这样说说. 富田向着无想介绍道:”这两位是你的师叔,一位叫弥三郎,还有一位裹着头巾的是二井.” 伊藤向我和二井跪拜道.却没有了当初进来踢馆的那份神态. ”这位是”伊藤看了看卜传大师. ”再下冢原卜传,英雄出少年啊,我小时也没你这么大胆.”卜传大师笑道. ”不敢,不敢您是我们的先辈如果知道您在这里我怎么敢放肆呢.”伊藤知道这位冢原卜传年轻的时候可是个拭刀杀人狂. ”以后你和自斋学习,如果不懂的可以去找边上的那位冢原大师,他现在在教导你的两位师叔.”富田师傅答道. ”是.”伊藤的头低了更低了. 就这样我们的房间又多出了一个孩子,毕竟伊藤也是孩子没多久就和我打了火热.不过二井倒是对伊藤不冷不热. 第二十二章 一刀流与二刀流 有疑问的话请看本章注解 半年过去了.我和二井依旧每天勤奋的挥舞着竹刀.伊藤那个小子每天都在自斋的手下学习剑术,不过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和我们一起挥刀. 卜传坐在一旁看着我们,不过却露出事不关己的表情的喝着茶.伊藤一边挥舞,一边小声道:”弥三郎师兄,你说卜传大师多久会传你技艺呢?自斋老师现在就传授我妙剑与绝妙剑了” ”嗯,其实也不必这样,可能一之太刀需要良好的基础吧.”我甩了甩头上的汗水,若有所思的对着伊藤说.其实对于这个剑术,义氏也不是很清楚。 ”喝啊,你别说这种含糊的话,有空去问问吧!”伊藤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其实,没这个必要吧.卜传大师会照顾好我和弥三郎的.”这时在边上的二井也说话了. ”如果你到这里来半年学的就是这种挥刀还不如去干点别的事情,人生苦短啊.”伊藤停下来,好像有些什么心事. ”对了,我这段时间想到一种剑法,伊特和二井有兴趣看看么?”我在挥刀的时候灵光一闪. ”噢,自己的剑法.”这时卜传大师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师.”我们三人停下鞠躬道. ”好了,你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剑法了.”卜传不多说,摆摆手. 说着我就拿起了手上两把竹刀,然后一手一把.卜传点点头,让伊藤拿起竹刀来切磋.我和伊藤站在院子中.二井连忙搬走了边上的石头. 摆正了身位,我左手的刀挡在前面,右手的刀放在后面.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接着大喊一声,左手一个挥砍,伊藤见状顺着我砍出的刀式接下刀,随着惯性两人的刀向左偏去,刹那间右手一个z字斩.伊藤慌忙朝后一跳避开了.刀收了回去,准备下一次攻击. 这次是他挥舞这竹刀冲了上来,从上向下的一击力劈,我双手持刀以一个x形架住刀刃,向下甩去,左手的刀压制着他那把.右手斜切过去.伊藤慌忙格挡.那一瞬间我双手握住竹刀,以同一个度从左向右砍去,带出了阵阵风声. ”不用打了.”卜传连忙阻止了两人的格斗。 我连忙收起刀,伊藤也随之放下.静静的在院中看着师傅. ”你有这个思想就不错了.不过好像你不适合这种剑法.”卜传一句就点出了我的不足. 我低下头:”其实这种主要是新颖,而且这种刀法防守太差,所以只能用进攻逼倒敌人.” 卜传满意的点点头:”如果妄图靠格挡来取得胜利,不是靠自己的进攻去抓住破绽,那么一个剑客永远都是失败的,因为没人会这么幸运每次地都格挡下.” ”对了,你不适合这种,不过你边上的二井倒是适合,如果拿着两把刀或许先天腕力不足加上灵巧的身体一定能获得先机,有空你去教教他.”卜传看了看二井,然后转头对我说. ”是,大师.”我抱拳一下. ”你现在来我房间一下,二井和伊藤接着挥刀.”卜传说完就走进房间去了. 伊藤挤眉弄眼的指指房间,然而二井却是满怀期待的看着我.我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神色,快步跟着卜传大师,走进了房间, --------------------------------------------------------------------------------- ”你来这里多久了?”卜传大师问着我. ”六个月了.”我虔诚的低头回答道. ”六个月,很快啊,我每天都看着你挥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有进步,时间,剑法的度)”.卜传感叹的说道. ”其实这个是大师教导有方.”我十分谦虚的舔舔嘴唇说道. ”好了,这种也就不多说了,你觉得我的一之太刀你有兴趣学习么?”卜传疑问的看了看我.”大师.”我神情激动,双手紧握拳头. ”嗯好了,我现在开始教你和二井别的剑招,学习娴熟以后就传授一之太刀了。”卜传摸了摸白的眉毛. 我继续给卜传老师倒上了茶.”你是怎么想到这种招数的.”卜传大师瞧了瞧我,然后又低头喝微微抿了一口。 ”老师每天都要我拿两把刀剑锻炼臂力,我就想如果一把刀拿来格挡敌人的刀剑一把刀用来进攻一定不错,所以就想到了这种方法.”我顿了顿,好让师傅有些时间思考。见到冢原大师示意以后”中条流号称是一刀流的精髓技艺,富田师傅凭借着一根柴薪就能打倒知名剑客,所以我想两把小太刀的二刀流呢,毕竟小太刀实在过去轻巧?” ”嗯,可以啊。”算是对弥三郎的肯定“等等我出去就交你们我香取神道的剑术,今天开始你和二井也要叫我师傅了.”卜传淡淡的说. ”是的.师傅.”我的头低的更低,但是双手却握的更紧. ps::竹刀的拿法,右手持大刀(太刀),左手持小刀(脅差)的场合为正二刀;左手持大刀,右手持小刀的场合为逆二刀。其实最早的二刀流是中国引入,只不过即两手持刀之术,同样在很长一段时期内被当成了异端;双手持刀亦被视作邪剑,非正途。 第二十三章 前途漫漫 晚上,我和伊藤还有二井依旧在院内练习着二刀流.不过我对自己的二刀流改变了不少.就是在左手处绑上了一根铁条这样就可以用手格挡刀剑抽出机会进攻.二井是牢牢的掌握住了,小太刀和太刀的攻防. 伊藤却对我说:”我现在败在了师傅的手下,有一天我打败了师傅那么我才有资格学习二刀流.”看着伊藤认真的眼神,我倒是感慨万分. 过了几个星期,卜传老师教导了我们很多关于香取神当的剑术,富田老师也倾囊传授.我和二井的剑道有了飞快的进步.现在我和二井的马术已经可以说是步入了二流的水准,等着后期体格变强就会迈入一流. 这时我已经快九岁半了.大师把我叫到身边,带着一丝不舍的口气:”这次是学习的历练对你很重要,你去要的是有着小战国的地区,伊势.希望你能用我们两个师傅交给你的剑道保护自己,然后去拜访北畠具教,让他教授你一之太刀,如果他不肯教你,两年后你到鹿岛来.” 我点点头:”师傅我能带人去么.”说着我看了看边上的二井和伊藤.伊藤一脸兴奋,二井却是担心的看着我.伊藤向前拜倒:”卜传大师,就让我跟着弥三郎吧.”卜传看看我.我却看看二井. ”二井不一起去么.”我疑问道. ”我”二井语塞. ”你这次只能带一个人去,伊藤既然这么想去你就带着他吧.”卜传说道.伊藤这时飞快的点点头.我拍了拍二井的肩膀,二井浑身振了振.虽然二井很多时候很古怪,不过这个不代表二井目前是我最好的朋友. ”金泽到伊势路途遥远你要小心,这个是师傅在鹿岛大社的护身符,你收下带好.”卜传衣服中拿出了一个护身符.还有这个是给北畠具教的书信,国司晴具大人最好不要知道. 我向前结过你们有很多话,先去说吧,对了可以把铁炮带上,马匹我这里有两匹春日山的良马你也可以骑走.” --------------------------------------------------- 晚上我和二井面对面坐着.现在已经深秋了.二井脸上通红通红.北路飘洒起来零星的雪花. ”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去.”我盯着二井说道. ”我看无想这么想去,我”二井低头看着榻榻米. ”你对我很尊重,处处为我着想,你怕我,我带上你,拖累了大家?”我怀着疑问的眼光对着二井. ”是的,可能是吧.”二井的头低的更低了,我只能看到微微露出恐惧的眼神. ”唉,你要我怎么说你呢,我觉得我们既然相处了这么久,就应该互相相信对方和自己,你却这样.一之太刀的旅途对你也许是帮助呢?”我也低下头去.叹了叹. ”其实,您不在我会认真的锻炼我觉得我自己可以我会来找您的,我会记得自己的诺言,等到您需要我的时候我会献出自己的一切.”二井的头低下,完全看不到了眼睛. ”啪嗒.”一滴眼泪低落在榻榻米上.”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拍拍二井的肩膀,拿出了棉布. ”可是,可是我不是”声音细小带着抽泣声. ”不是什么,没到伤心处?”我拿起二井的头,俊秀的脸庞流露了两行清泪.”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对着二井说道. 二井匆忙的避开眼神.”盯着我”我急色道. 二井呆了呆,然后看着我.我继续双手顶着二井的头 ”我知道我前途充满未知,我知道你觉得自己不行.但是我不会认为这是错的.你要相信自己,不管你怎么样,人生都是要由自己书写的.畏畏缩缩像乌龟一般,虽然能活到千岁,但是千岁过后也是一堆白骨.源义经如何,一身如此,足利尊氏,山名时氏,一色范氏,光源氏” 二井充满着感激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了我应该做什么了,当您回去骏河的时候请给我来信,期待着您大展的宏图,我必将附骥尾则涉千里.” 我点点头,然后漫漫躺下.长夜漫漫一夜无语. 清晨,二井早早的起来给我整理好了东西,在我要求下我拉一辆破旧的平板车,车上放着在金泽买来的一些货物,我打算一边走一边买卖获取一点路费,师傅给我找来了一匹驮马.就这样我和伊藤走上了漫漫的伊势旅行. 在挥手后,二井回到屋中,”师傅请您原谅,我想回一次春日山.”二井细声细语的对着富田老师说道. ”知道了,你回去吧,注意安全,记得金泽这里永远欢迎你,还有你收下这本&1t;&1t;中条流口述书>>回去好好看看吧.” ”是的,我一定努力.”二井跪拜后,走出了茶室. 捏紧拳头自言自语道”弥三郎,我一定会像你说的那样,不管前途如何,我在这里祝福你,五年后的今天再会吧.再见了金泽.”二井通红的脸庞露出了一丝不经意的自傲. 第二十四章 小京都的年轻人 伊藤双手夹着铁炮,一副铁炮达人的样子.”弥三郎你怎么不怎么高兴了.”无想一路上叽叽喳喳. 我瞧了瞧高兴的无想:”你以前怎么到金泽的,你不是6奥这里人么?” ”当然是一路砍人过来的,试刀杀人,嘿嘿我已经砍了二十多的盗贼了,我那把割瓶刀就是一个大社的神典给我的.”说完,无想抽出刀来舞了一舞. ”那么和你在一起非常安全咯?”我疑问的看着无想. ”废话么,我现在这么厉害了,师叔不用出手全部交给我了.”无想笑的更高兴了. 我们顺路拉了一车金泽轮岛夜市特有的家具浩浩荡荡向西边出了. 路上倒是真是遇到了不少暴民,不过我亮出了无量居士的牌牌,他们恭敬的离开了.”师叔你为啥不让我砍几个爽爽?”无想大叫到. 我瞪了一眼无想.(真不知道这个家伙脑子怎么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路要紧.到时候伊贺这种地方就要靠你了.景久大师”我故意拉长音调. ”嘿嘿”无想尴尬的挠挠头. 不日我们便走过了东寻坊.由于长年受到海浪侵蚀,显得十分陡峭险峻。在东寻坊可以观察到有柱状节理(五角形或六角形的柱状岩块)的辉石安山岩岩柱.伊藤说他要在此地看看,我们就留宿了下来. 第二天,他兴冲冲的跑了.”师叔,师叔,我新领悟了一种剑招!” ”噢,那么快试试啊.”我也提起了性子. ”试试多没意思,来我们打打.”说着伊藤给了我一个树枝.看来是特地做的, 随着伊藤飞快的劈砍,我渐渐难以抵挡.就在数十刀之后,因为挥动度太快树枝中腰截断. 我挪了挪身子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伊藤. ”怎么样,怎么样,师叔.”伊藤兴奋的说道. ”非常不错你想到名字了么?”我转头看着伊藤. ”剑法是昨天晚上想到的,我以为我背后有人,结过我迅的一刀向后砍去,原来是自己的影子,然后觉得影子都要斩断了.所以我晚上没睡研究了好久.”伊藤带着血丝的眼睛盯着我. ”叫无想剑,你说好么?”我抱着怀疑的态度问到. ”太好了就这样叫无想剑,哈哈我也有自己的招式了.”伊藤非常高兴的在东寻坊边大叫.满怀深意的对着我说:”有机会我会找师傅比我,如果胜了我就改叫伊藤一刀斋.”伊藤双手紧握着拳头.坚定的看着我. ------------------------------------------------------------------ 几日后,我们来到了被成为”小京都”的越前名城一乘谷城.文化名城这里留宿着不少的高家,因为京都的关系,所以这里大部分逃难的人都是京都的。走进了酒肆.看到两个十多岁的少年在喝酒.其中一个右手上有着一根长长的刀疤.附近没有什么客人. 伊藤也不管,交给了老板马匹后,就坐在了边上.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伊藤,不过这小子却喊了”一条鲭鱼,在来几个石蟹,加上几个蕨菜年糕,” ”师叔这里都是好吃的特产你也来尝尝.”伊藤招呼了我坐了下来.这时右臂疤痕的少年一脚踩在了桌子上面. ”谁说过让你们在我边上吃饭的.”刀疤少年高叫道. 老板畏惧的看着这里.”这位小兄弟,我们不知道,然后我拉着伊藤就在往边上走.”我陪笑道.拉着伊藤走了开来. 一把刀挡在了我们面前,”我说过让你们走了么.”还一个少年也站了起来. ”这个你们什么意思.”我拉着快要暴走的伊藤. ”哟边上的少年等不及了,你别拉他啊,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刀疤少年轻蔑的挑选道. ”放开”伊藤用力一挥睁开了我的手.一刹那之间用剑套架开对面的剑,将出鞘的刀刃贴着刀疤的脖子.”你说呢,谁让我们在边上吃饭的?”伊藤玩味的看着两个少年. 另外一个少年吃惊的看着一切,然后迅的朝我跑来.”师叔.”伊藤叫道. 我退后一步绕开一个当身,迅一个手刀将冲上来的用手刀劈倒在地. ”这个”老板颤颤悠悠的走来.”你们能不杀人么这样对店里不好.” ”好了,伊藤,吃饭.”我拉着伊藤座下.年轻人爬起来,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我们.走了过来道歉道:”再下真柄直澄,边上手部带刀疤的是我的哥哥直隆.多谢两位饶命.” 拉着那位直隆在我们面前坐了下来,不过直隆却满脸不屑。 ”我叫弥三郎,边上这位是无想.”我笑着指指伊藤.伊藤头都不抬,盯着窗外呆. 直隆出一声鼻音,不过直澄阻止了起来,打着圆场”我大哥就是这样的人,希望两位不要介意.” 这时伊藤转过头来盯着看道:”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我看你们每天都这样吧.”说完拿着玩味的眼神看着直隆. ”你”直隆站了起来, ”怎么你还想和我打一场?”伊藤抽出刀来. ”没事,没事”直澄双手放在胸前示意两位稍安勿躁. ”不知两位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疑问的看着真柄两兄弟. ”我们是越前的豪族儿子,因为长期求师练武,渐渐的崭露头角,见到拿刀剑的人都要比试一番,结过每次都是我们胜,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个闹剧.”直澄满怀歉意的说道. ”没事,没事.我们也是路过,所以也不会太放在心上.”我急忙说道. ”请问两位师承何方,我们也好知道一番.”直澄回答道. ”你看好了,边上那个和和气气的就是我师叔,冢原卜传和富田势源的关门弟子.”伊藤高调的回答道.”我呢就是传说中的伊藤一刀斋了” 直隆吃惊的抬头看着我,:”实在是太失敬了.直隆很诚恳的低下头去.” 直澄道:”两位将要到什么地方去?” ”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就是要去南边.”我朝着南方用着下巴指了指。 ”南边,你们能让我们同行么.”这时低头的直隆看着我眼里闪出精光.然后拉着弟弟拜倒了. ”这个”我含糊的说道.没想到伊藤开口了. ”我说你们如果拜我当师傅我话,我就允许你们同行了.你想想,伊藤一刀斋.一刀流的新流派多好啊.边上还有冢原大师的高徒指点,你们想不飞跃都不难.”无想噼噼啪啪的说了一大堆. ”那么就请您收下我们吧.”真柄两兄弟双双拜道. ----------------------------- 就这样我们在小京都一乘谷的旅行多了两个少年.”你们啊要学学你们师叔祖多低调.然后那么路上遇到强盗要敢于练手,胆子都是这么来的.”伊藤像一个教唆犯一样对着真柄两兄弟诉说着. ”师叔祖,你为何拿着这么大的板车,其实没必要啊.这点东西让您赚不到太多钱.需要钱问我们拿吧.我们家里在越前还是有些钱的.直隆疑惑的问道. 我笑了笑,伊藤急忙说道:”兴趣知道么,师叔喜欢钱,就像我喜欢杀人的一样喜欢钱.”真柄两兄弟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伊藤也忒扯了. 第二十五章 琵琶湖畔 走过了若狭,因为队伍扩展到了四个人,所以避免了高额的关税,我们走了若狭山中的山道. ”这个鬼地方.”伊藤抱怨着踢开了草堆.”都是您这个师叔带什么货物赚钱就赚钱了,还不走关卡.我还想看看天下三关的近江这里的关卡呢.” ”师傅大人您就别说了.路上给您杀了几个盗贼不是很满意么.”直隆拿着枪在边上四处张望. ”我们这么多人,要么我们去剿灭那些小的盗贼团吧.”伊藤提议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我白了一眼伊藤,直澄都要哭出来了.”师傅大人您就听师叔祖吧.”在边上哀求道. ”切,想我伊藤景久一世英明居然怕几个小毛贼.”吐掉了口中的草穗. ”对了直澄,你说这里到北近江还有多少路.我们如果去伊势怎么走呢?”我看着直澄. ”大概有两条路,一条是走琵琶湖西边去京都然后到龙胜寺然后向南到大和.还有一个就是直接南下路过伊贺和甲贺.” ”走去京都吧.我想看看.你们说呢?”我看着真柄两兄弟,伊藤自动的给我过滤掉了. ”那么如此我们就这么走吧.”直隆点点前面.伊藤吊儿郎当的跟在后面抱怨不停. --------------------------------------- 走出了山道,我们看到了日本最大的淡水湖琵琶湖,不过伊藤这小子对着这种东西不感冒.按照他的话说,”男人就是要像大海一样,看到东寻坊没?那个才是男人带着的地方,这种只适合我这种带着公卿浮华的男人,和几个土豪野人(指代真柄两兄弟)看看的地方.” 琵琶湖湖畔是最著名的游园圣地,刚刚接近琵琶湖的时候就看到弁才天的雕像雕刻在湖畔.附近脱出了一丝安详的气息,这个与往日满是生死气息的乱世不同. 湖边源氏龙胆的家徽飘扬着.虽然浅井久政当时很无能,不过并不代表这片土地毫无管理.路边随处可见兵站的士兵. 突然,一个面带菜色的男人倒在了不远处,这样的人我每天都能看到不少.不过自从到了一乘谷以后却越来越少了.我们出了山道到近江基本上没看到过.最多看到几个乞讨的,却没看到如此倒地的.兵站兵把他扶了起来然后仍在了一颗大树下. 很少看到有人如此的真柄两兄弟想上前问问.不过被伊藤用刀挡了开来.”你没看到他有苦无么?”伊藤严厉的说道.说着点点腰间露出的一丝光源. 我严肃的点点头,”这种事情还是少管微妙.”说着我们的板车部队漫漫向前挪动了过去.不过就看到那个人慢慢的站起,对着我露出了信封倒在了地上. 我瞧了瞧:”直隆,你去看看吧.”直隆点点头,用枪挑开了尸体.这时兵站的士兵走了过来,不过在我塞了几个铜钱后,就随我们去了. ”这里有封信.我就拿了过来.”我拿起了信仔细端详了一番.没有任何署名。 ”无非是那个大名的孩子,求寺院保管照顾罢了.”我不紧不慢向着周围诉说着信得内容.”反正要去京都可以去要去的地方看看,或许有些什么好处捞.” 伊藤看看我:”我看您不像是和尚出生,倒是像商人.” ”切你懂什么,我这个叫化缘,劫富济贫.”我满不在乎的说道. 前面不远就是比睿山延历寺.我拿着雪斋给我的引信挂单,不过因为人数太多,就给僧人带到了不远处的一座投宿.小僧颤颤悠悠的向我们说,半夜狸猫的故事。 伊藤倒是一脸兴奋,遇见鬼怪倒是这位的喜好:”我重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过.走快去快去.” ”寺里已经请了武士去斩杀,听说山里祭出了安刚童子切.”晚上估计您也睡不好. ”没事,让我这个伊藤一刀斋大人来宰杀”伊藤笑的更狂了.不过边上两个真柄倒是也是跃跃欲试. ”你们想试试就试试吧.小心点就可以了”我点点说. ”师叔祖不和我们一起去么?”直隆一脸兴奋的说道. 第二十六章 偷油的狸猫和光头 看到这么热情的真柄和伊藤,我也不好逆了他们的意. 走入了大厅,看到了巨大的阿育王佛像。看到了佛像的他们,就向前跑去,伊藤和直隆虔诚的拜了拜.然后起来的时候怪异的看着我,害的我也只能拜到. “我说你身为日莲宗高僧的徒弟居然这都不感兴趣,难道你掉钱眼里的.”伊藤撇着眼,尖声刻薄。 “那么你为什么拜的这么虔诚?”我疑问的看着伊藤,对于这个家伙来说好像风马牛不相及。 “平时人杀多了我怕我罪业深重呗.”伊藤很白痴的看了我一眼. “额”我级尴尬的看着伊藤.然后继续拜礼佛。 约莫十四五下合掌之后,室走出了一个人来。 “请问你们是来剿灭狸猫的武士还是来挂单的僧人呢?”一个光头的男人走了进来,虽然透着落魄的气息,但是凭着一身文雅的味道,在加上有着光鲜华丽衣服,一定可以迷死一大堆花季少女. “我们是来剿灭所谓的狸猫精的,”伊藤露出一脸玄乎的表情,不过一只手却挠着痒痒。 边上的真柄两兄弟露出了,我不认识他的神情情。 光头美男子看了看,伊藤然后面对着我,朝着我拜了个佛号。“再下,明智十兵卫。是美浓土岐家的一支,因为道三大人的关系,本人就在这里挂单顺带帮助寺院赶走一些小肖。”十兵卫很腼腆的对着我说道。 我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一步,不过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又拱手拜了拜。“十兵卫大人剑术精湛,否则怎么能这么勇猛的去击败狸猫精?”我正起身子,然后面带恭维的说道。 “哪里,我看您的朋友一定是剑术高手。”说完附有深意的看了看伊藤和真柄。 “哪里,到时候给十兵卫大人添乱才是我等本分”我依旧恭谦着身子。(对于光秀这种礼法狂人我还是恭敬一点好) “请问能和我说说你们来的时候的事情么,我很好奇。”十兵卫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好久没有出去游历了。”一脸向往。 “哪里哪里,您太客气的。我伊藤一刀斋6奥到近畿哪里没去过。来,来,来快带我去房间让我好好和你说说。”说着伊藤重重的拍着十兵卫的肩膀,拉着十兵卫大笑道。 “这,有劳了。”十兵卫双手做了一个佛号。 ---------- 伊藤唾沫横飞,然后大言不惭的开始乱说,把自己说成是可以单挑源义经,狂扁平清盛的人。就在这样的吹牛声中到了晚上**点。 等到寺院钟声响起,十兵卫带着我们来到了正厅的偏门,让我们在这里静静的守候。还特挡在了我的身前,好保护。 伊藤无聊的打着哈欠,头低着乱晃,想要让自己清醒。真柄两兄弟则是背靠背睡着了。“天那都是什么人么。自己吵着要来抓狸猫却……”我看着睡着和死猪一样的真柄两兄弟和打着哈欠的伊藤。 过了没多久,出了叮叮的响声,十兵卫拔出了刀子。我却捅了捅迷糊的伊藤打了个手势让他后面包抄。然后自己慢慢抽出了左宗三文字。 “哪里跑。”十兵卫迅拿起脅差冲了上去,就看到狸猫迅一闪,接着扔出了烛台击打到了光秀的刀刃,然后飞快的向大门跑去。 “快关好门,”我大声叫道。紧接着迅的仍出了剑套砸中了狸猫。 咣当,狸猫倒地了。伊藤关好门走了过去。真柄两兄弟倒是迷迷糊糊的醒转来了。 伊藤看了看狸猫大叫道:“师叔这个是个人啊。” 十兵卫十分狐疑看了看我,然后继续走到了‘狸猫’边上。“好像也是个和尚啊。”十兵卫看了看然后疑惑的说道。 我点点头示意了一下伊藤。 “唉”伊藤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人。那个人微微的撑起自己,这时真柄兄弟走了过来扶起了那个和尚。 和尚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们。 “请问您怎么会来偷油呢?”十兵卫疑惑的问着和尚。 “其实……其实……”有些语噎“总之我先自我介绍下。”和尚担了担衣服,然后正了正领子。“再下名叫细川藤孝,是幕府将军义辉的门客,因为将军实行低俸禄,所以我除了买吃的钱以外,就无法买起读书用的油灯的钱。”然后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们。 “那么细川先生就想到了寺院的办法?”我看着藤孝,插回了左宗三文字。“毕竟这个年代钱实在太稀缺了,寺庙倒是长明灯,所以我就想借点油回去了。”藤孝摸摸脑袋尴尬的说道。 伊藤对着藤孝转了一圈,然后看着藤孝。“我说那个叫细川的,你有什么证明么,你是将军家的。” “抱歉没有,毕竟出来干这种事情很麻烦么。希望你们能给我保守秘密。我下次再也不来了。”藤孝仔细的想了想然后低头点了点。“你打算不偷这里了,就去偷别的地方;比如京都的金阁寺?”我满眼趣味的看着藤孝打趣说道。 “您这是杀我脑袋吧。怎么可能呢。再说,我也不会偷了,相信我吧!”藤孝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十兵卫摸了摸身子上的东西,拿出了一块玉镯递给了藤孝,“这个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希望能帮助您,让您读到更多的书籍好让您的名字扬名天下。” “这个实在太不好意思了吧。”藤孝盯着玉镯,连忙摆手。 “那么我代表个人向您资助一些呢。”我拿出一个小金判递给了藤孝。 “这个……”藤孝感激的看着我道“希望您在这里等着我几天,我去一次京都然后就来找您,希望您能等我。”藤孝说完推开金判就想走。伊藤拦住了去路,我挥手示意让藤孝离开。 第二十七章 十兵卫的疑问 “为什么让他走呢?”伊藤收起刀来,看了看我说道。 “你说呢?”我露出一双期待的眼神看着伊藤。“这个……”伊藤挠挠头,向着边上真柄两兄弟求助,不过真柄两兄弟却露出了一脸我不知道的神情。 “总之,既然弥三郎让他离开了,那么请耐心等待吧”十兵卫想了想,然后微笑的说道。 “唉。真麻烦,要在这个和尚庙住几天。我明天得去打打牙祭。”伊藤一脸向往的舔了舔嘴唇。 “师傅,我们到时候陪您去吧。”直隆也是一脸向往。“那么我们去夜钓好了。”伊藤认为自己想到一个绝妙的注意感到高兴。 “这。”我看了看伊藤。 “弥三郎大人就让他们去吧。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和您谈谈。”十兵卫看着我疑惑的说道。 “行,伊藤记得早点回来睡,太晚了就别回来了。”我嚷嚷道。看着伊藤远离的背影我对着十兵卫做出了苦笑的表情。 -------------------- 来到房间我泡好茶,十兵卫和我面对面座下。 等我就座完毕,十兵卫给我倒了一杯茶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您还真是深藏不露,弥三郎大人。” 弥三郎继续端着茶杯,露出了一个傻傻的微笑。“我讨厌用武力解决一些问题。” “呵呵,或许您的想法和我一样,不过请您先告诉我,您的来历吧。”十兵卫很机警的看着我,眼中似乎带着一些期待。 沉默了几秒后,我想出了一个似乎可以解释的理由,不过瞬间又摇摇头否决了。 十兵卫看到我的行为,“大人是在顾虑什么么?”说完十兵卫又推来了一杯茶。 我拿起了茶,然后闭了闭嘴唇“光秀大人,在下是今川家雪斋老师的徒弟,也可以算是武士,也可以算是僧侣。” 十兵卫看了看我:“那么您的剑术呢?” “我的师傅是冢原卜传和富田势源。”我依旧毫无表情的说道。 十兵卫眼中露出一丝激动的神色:“那么您能收我当您的下属么?” 我尴尬的笑道:“我现在才十岁,这个实在没有任何收入只是靠一些小买卖赚一些钱。” 十兵卫露出失落的眼神:“我注意了很多人,有美浓的土岐大人,还有将军义辉等等,只不过他们……”十兵卫越说越不甘,双手紧握着拳头。 四周悄无声息,“您觉得堪九郎大人怎么样!” 十兵卫站了起来,然后又慢慢的座下,不过语气却不是很和善:“您说要我去服侍蝮蛇道三,身为土岐的敌人怎么可能呢。”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我白了一眼十兵卫:“您觉的土岐赖艺怎么样呢。” “这个,不管怎么样你要我跟随一个国盗么?”十兵卫情绪倒是慢慢放下了,有些纠结。 “明智光继大人和您有些渊源吧?”我提问道。“是再下的爷爷那辈的。”十兵卫不解的看着我。 “那么您跟随斋藤大人也没太大问题了不是么?”我颇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十兵卫。 “这,斋藤大人不符合礼法啊。”十兵卫还是低头说道。 “您觉得早云大人呢?如果早云大人在世您会跟随么?”我附有深意的说道。 “这个,早云大人是早云大人,斋藤大人是斋藤”十兵卫有些慌乱。 “其实我不提倡武力解决,不过世间有很多事情必须需要武力。就像今天一样,虽然藤孝是个好人,不过如果没有优秀的剑术或许他早已逃之夭夭。美浓现在的状况也不是比土岐在时好了太多?”我喝完了杯中的茶,光秀还在思考我的话“不管手法如何,如果真的能让天下远离战乱,这种手法就是对的,天下的安定才是最主要的,这块土地上的人们不是最希望这样?”我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满杯。 “大人的话令我茅塞顿开,如果大人不嫌弃我有一小女名叫玉子刚刚出生,送与大人。”十兵卫玩味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是十兵卫您养不起孩子叫我带养吧?”我打笑的看了一眼。 不过光秀却露出了好像就是养不起才给我的没落的神情。 我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了他五个金判,然后说:“记住这个是您欠我的,以后必须还,抵债的话就拿您的孩子玉子吧。” “大恩不言谢。”我光秀拜倒在地。“您等我一天,我去山下接我的孩子来。”说完光秀拉开门跑了出去。 额。我好像又做了一件蠢事,我无奈的笑道。 ps:玉子是光秀的二女在此提前出场。 第二十八章 新朋友与老朋友 随着大家我离开房间就剩下了我一个人。呵呵,我感慨道世事无常啊!转身进入房间睡去,半夜伊藤他们没有回来。我也睡到了自然醒。 我在茶室吃着早食,这时伊藤走了进来“大人那个十兵卫和尚呢?”吃惊的看了看没有人的茶室。 “十兵卫把他女儿托管给我了。”我无奈的看着伊藤。 伊藤长大嘴巴吃惊道:“他让您托管他女儿?您怎么不想想您也才十岁!” 我胡乱的吸了几口茶泡饭:“没办法,我给了十兵卫5个金判,他就把女儿抵押给我了。”无奈的说道。 “额,算了,到时候再说了。”伊藤也没辙,伊藤打了个饱嗝飘出淡淡的鱼腥味。 “对了,你们昨天晚上钓了多少鱼?”我斜着头看了伊藤一眼。 “一条都没掉到,不过嘿嘿倒是吃饱了”一条搓了搓手。 “那么怎么吃饱的,你买的?”我拿筷子敲了敲榻榻米示意他座下说。 伊藤右手撑地飞快的座下:“您不知道,我昨天把您的火药用掉大半。点好了火装在一个葫芦里面仍下水去,就听到轰雷打雷一般的声响,湖底的鱼全部都飞了起来。” “嗯……”我无奈的看了一眼伊藤,不过伊藤还在指手画脚的形容昨天的场面是如何壮观。 倒是直隆和直澄提着一筐鱼放在了院子中间。好家伙,一百多斤呢。 ------------------ 第二天一早,伊藤和我还在睡觉就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十兵卫抱着了一个小孩。然后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放下孩子向我点头道“希望您能照顾好我的孩。”十兵卫小心的看着怀中的孩子。 “我知道,我一定会视如己出一般的照顾的。”我拍了拍胸脯打张包票。 “那么请问您可以试着当这个孩子的养父么?”十兵卫很羞涩的看着我。 “这个,好像我没这么老吧。”我笑了笑 十兵卫看了看我,“确实,那么您想一个称呼呢?”急切的说道。 “你说叫哥哥怎么样?”我看了玉子,想了想道。 “这个……好像不是太合适吧。”十兵卫眼中带着一丝惊慌。 “哥哥。”玉子喃喃的叫道。 我看了看玉子对着十兵卫笑道:“看来他还是很喜欢这个称呼的。”我伸出手拍了拍,“来玉子让哥哥抱抱。” 玉子小跑过来,跳进了弥三郎怀中。十兵卫露出了吃神色惊:“小家伙好像很喜欢你这个新的哥哥。”低下头露出了溺爱的眼神:“我决定听从您的决定去看看道三大人,如果有一天您当上了一城之主请别忘记那时的约定。”说完朝我跪拜了一下。 “我知道了,您的孩子很可爱,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玉子倒在我怀里睡着了。十兵卫看了熟睡的玉子,站起来向我鞠了鞠躬,离开了茶室。我想他去寻找他的梦想了吧,看着远去的光秀我喃喃道。 “我拍了拍玉子,玉子以后你要跟着我了。”看了看幼小的玉子,我说道。 玉子似乎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是不是以后我都要跟着弥三郎哥哥?” 我微笑着点点头。玉子似乎很正式的说道:“那么弥三郎哥哥我想和父亲大人一样当一个出色的武家。”说完还捏了捏我的衣服。 “嗯?”我哭笑不得“那么你也要努力啊,做一个姬武士。”我只能先哄着小玉子。 在光秀走后没多久就进来两个人,一个是细川和尚还一个倒是只有十二岁上下的小沙弥。 藤孝向我点头道,然后看看了玉子奇怪的问:“这个是……?” “这个是我的妹妹叫玉子。”玉子认真的点点头。 藤孝朝我跪了下来,“请您收我当家臣吧,虽然可能不是和将军一样有着显赫的家门,虽然您不一定有自己的主公,但是我希望能在您收下学习。您有着宽容(对于偷油的人),包含(理解苦处),以及一颗坚毅的心(坚信自己的想法)里还有能洞察人的心灵的双眼。”说完藤孝和尚抬起头微微的撇了我一眼。 “可是我没有任何收入来源,我无法养活家臣啊。”我看着跪拜在地上的藤孝解释着我的苦衷。 “您给我一个金判足够支付我两年的俸禄就请让我跟随您吧。”藤孝非常激动的攥着我的手。 “这。先不说这个,请问这位是?”我点了点边上跪坐的少年和尚。少年向前一步拜道:“沼田佑光见过弥三郎大人,希望您能收下师傅一样收下我,虽然我可能没师傅这般博学,不过还是希望您万分……”佑光非常的激动着诉说。 我看了看,拜倒在地上的藤孝和佑光脑子就大了。“藤孝先生,佑光大师请您摆正身子,我这实在是不敢啊。”我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 这时伊藤走了过来忍不住嚷道:“我说偷油的你是不是不打算偷油了,看上我师叔的货物了,还带了个帮手一起干?”说完还露出洁白的牙齿,拔出刀子恐吓一番。 “伊藤,你先出去一下吧”我连忙呵斥道。我歉意的看了看藤孝和佑光。 “我们没有这个想法请您放心,不过我们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件事情的。”藤孝正视着我。 “但是,主公这种事情不能这么随便啊。虽然将军家这么窘困,但是有一天重复武家的光辉就落在你们的肩上了。”我郑重的对着两人说道。 “我刚刚见到您推荐的光秀大人离开了寺庙,我问了下就去美浓谋生了。我想您应该也看出幕府的无能了吧。”藤孝满带笑意的看着我。 我沉思了一会,“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也有三分钉。如果义辉大人一位能干的将军呢。”我对着细川说道。 “就是因为太能干了,所以我们才想找您某个出路。”细川语重心长,带着一丝坚定。 “这个,或许您说的对吧。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金判买你们两个跟随我一年,你们觉得呢?”我肩膀靠了靠,一脸无可奈何。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跟随过冢原大师的弟子学过几年剑术,佑光也学过我的一些皮毛。所以请您放心。”藤孝摸了摸光头笑道。 “切,我师叔还是冢原大师和富田大师的弟子呢。”伊藤走了进来,满脸不在乎的说道,然后溜着跑了出去。 “您”我制止了藤孝想说的然后轻言细语的回答:“希望您能多包含包含伊藤和真柄,他们毕竟率真。” “我知道他们对您很在乎所以才这样,处处维护您。”藤孝坚定的说道:“或许我和佑光以后也会这样呢?” 第二十九章 鹿苑寺的男人 因为狸猫的关系,我们比平时晚了一天离开了挂单的寺庙。我的旅行团倒是加大了不少,除了伊藤和真柄两兄弟又加入了细川师徒两人,当然不能忘记在我怀中的玉子。 “哥哥,细川叔叔为什么要偷油呢。”父亲曾经对我说,如果没钱买灯,自己去山上砍些木材不就可以的,玉子奶声奶气的对我说道。 “这个.”我求助的眼神看了看藤孝,藤孝尴尬的笑了笑道“其实我没想到用木材。” 伊藤这时停止了逗弄小玉子,学着玉子奶声奶气的说道:“细川叔叔真笨笨,这种都想不到。” “伊藤别说了,细川大人是怕外面风太大吹晃着火。”我急忙解释道。 “那么哥哥,如果在屋子里面看呢。”玉子想了想,找出了一个自己认为可能的答案连忙回答道。 “这都不懂,屋子里面太热么。”在边上没言的淡淡直隆回答道。 就这样一路上我们不停的讨论着关于狸猫偷油的故事,藤孝倒是一脸泰然插上几句自己的看法。 不多久,我们进入了左京(如果按照地图来说,其实是东面。东面叫做左,西面叫做右。)当藤孝指着那些给战火摧毁的建筑告诉我道这里就是京都时,我们震惊了。 沼田一脸无奈对我说道:“几年前,三好家的久秀大人代领了军队攻打了这里,连天皇都差点给暴兵所杀死,公卿更是死伤无数,不要说平民了。” 我点了点头无奈的看着街边乞讨的人们。为了躲避那些乞讨人群,我们的马车快的到了右京,这里因为比较远离幕府所以受到的灾害也减小很多。或许我们应该卖掉这些轮岛夜市拉来的家具了。我看了看满车的家具。 “的确,我在这里认识几个老板,需要我介绍么?”藤孝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不必了,我们就在马路边上卖吧。这样至少在保证充足利润的前提下得到高额的回报。”我点了点不远处的茶摊。 没多久我们就卖光了家具,还有不少商人像我们订货我们都一一拒绝。就这样我们收下了高额的报酬,反正如果按照一人一个金判的价格雇佣一年,估计可以买个四五十年了。 ---------------------- 我们在京都的酒肆吃着所谓的九条葱。“我说着这个不就是一个破葱么,还这么贵。”伊藤看着碗里的一堆葱说道,嘴里还像牛吃草一般的咀嚼着。 沼田回答看了看回答道:“其实这个是搭配京都名产豆腐(小葱拌豆腐么,日本豆腐)”说着点点边上的生八桥饼。“这个是种内包红豆馅三角饼皮物。” 玉子用筷子插着三角饼的馅胡乱涂抹,弄的我一身都是豆沙。“看来您妹妹非常喜欢您啊”细川笑道。 “对了,既然到了京都我们去看看鹿苑寺吧。”佑光提议道。 “那个是哪里?我怎么没听过”在边上猛搓着豆腐的直隆问道。 “就在北面,嗯,金阁寺知道么,因为现在给三好乱党还有细川晴元的问题,金阁寺的金箔整体拨落了。所以不能称之为金阁了。”说完伊藤拉起沼田就像北面跑去。 紧随着沼田的步伐我们来到了金阁寺,不应该是鹿苑寺。看到了一个扫地的僧人,藤孝向前说了几句然后,我们就可以进去随便参观了。 “是什么人”突然有人拿着一把刀指着我,我一个转身。这时伊藤飞快的拔出刀来做好了预备动作。出刀指着我的的是一个小和尚。伊藤飞快的将刀击飞,冲了上去。 “伊藤大人,觉庆请停下。”细川大叫道。 觉庆很鄙视的看了一眼伊藤,然后捡起掉在地上的刀剑,收回了刀削。“伊藤大人这位是足利义辉大人的弟弟,觉庆大师。”细川指了指觉庆。 “原来是细川大人,不知道您带这么多人来这里干嘛?”说完傲慢的看了一眼我们,但是露出了小心的神色。 “失敬失敬。”伊藤一脸正色,但是却带着一丝嘲讽。 “哼,你们要玩便玩,我去修行了。”说完,觉庆离开了大厅。 对于这位足利家的弟弟,后来的义秋没有丝毫喜好,“这个就是所谓的义满的向着天下人昭示自己的武勋的东西么?”义氏把话题转到了金阁寺上。 “应该是这样。”藤孝若有所思的说道。“在应仁之乱中,鹿苑寺境内大部分的建筑物都遭到焚毁,只有主建物舍利殿得幸免,就是这个。如今连这里的金箔都已剥落。”藤孝低头叹了一口气。我边上那些人也陷入了沉思。 这时大厅来了一个金男人,带着拗口的日语说道:“请问这里是金阁寺么?” 细川点点头,然后说道“请问您是哪里人?” “阿门,”男人画了一个十字架“我的名字叫做伽斯帕尔·彼勒拉。来自海的那一方。你们可以叫我彼勒拉神甫。”按照书上说,这里四周都是黄金,这个岛满载着黄金,人们都用黄金盖房子,号称黄金之国可是这里。 我看了看神甫回答道:“神甫先生,这里经过了战乱,部分黄金都已丢失,你看那些边角还是透露出一些金光的。” 神甫看了看,露出了贪婪的眼神,然后说道:“果真是这样,看来我没来错。” “您是看了马可波罗游记才到这里的么?”我提问道。 “no,no,no。我是在一次暴风雨中随着船只飘到了平户,然后朋友都在平户做着贸易,我却一个人来这里的。阿门”彼勒拉神甫依旧画着十字架然后看着附近。 “啊什么门,还啥nonono。”伊藤一脸欠扁的说道。 我向伊藤解释道,“no就代表不是的意思,然而阿门是他们国家佛的用语就和阿弥陀佛一眼,嗯意思是诚如所愿。” “您说的太对了,如果日本有您这样以为精通的翻译我一定会让上帝的光散步到这个角落的。”神甫飞快的画着十字。 “你们的神灵么?”直隆非常弱智的问了一句。 “上帝就在我们身边,当您牺牲时候如果信仰着我们上帝就能和我们的父同在一起(此处省略一大堆废话)”神甫滔滔不绝的讲着。 伊藤靠在我耳边说道:“神甫都是这样的么?”我无奈的点点头说道。 等着神甫说完,我们捐献了一个金判给予了他。他拿出身上镶满钻石的十字架递给了我,期待着下一次见面,神甫希望在这附近建立一所教堂,到时候让我们去募捐。 第三十章 危机袭来 离开了京都的金阁寺,我们一路向南。因为大量家具卖出,所以我就收拾好了一小袋金判继续前行。随着路过了围绕着京都的(二条城,三条京阪,祗园四条,清水五条,七条,伏见稻荷)。穿过了琵琶湖的直流来来到了素有忍者地区的伊贺甲贺接壤的地区。 “噢来,噢来”伊藤挥舞着刀剑,显示出自己无比厉害,然而真柄两兄弟却盯着附近。 “大人其实我们不应该走这里的,”细川满脸忧心的担心道。“这段时间甲贺的伊贺爆了一些战争,而且甲贺退守了一段时间。” “别担心么,”伊藤拿着刀剑,“来一个我伊藤宰一个,来两个我伊藤杀一双。”说完更兴奋的看着远处,希望远处飞来千军万马。 我看着细川担心的脸色:“或许不应该听那小子的,不过既然走了,我们小心一点吧。”我抱着玉子,慢慢的对着细川说道。 “嗯,也只能这样的。”藤孝回答道。 ------------- 一行人,走入了伊贺盆地的内部,这里安静极了。一丝鸟叫也没有,伊藤迅的拔出刀做好了战斗准备,我吃惊道:“这里才刚刚进入不久就这样,我们要么还是避开吧。” “来都来了,哪里有退缩的道理。”伊藤看了我一眼,似乎认为我小心过头了。 “沙沙”传出树叶摇动的声音,伊藤警惕的撇了草丛一眼,”好像是人么?“说完小心的走了过去。 “糟糕暴露了。快把这些人杀掉灭口”突然一个声音在草丛中响起。 伊藤的方向飞来无数箭支,“可恶,快躲到马的背后。”我大叫一声。唯一的几匹驮马遭到了疯狂的弓箭攻击。马匹吃痛跑了开来,背部插满了数十支羽箭。 “可恶,”我挥了挥手一手抱着玉子,一手抽出刀来冲了出去。一个飞镖向我袭来,我连忙向边上滚去,带着一身尘土。“怎么可能”伊藤怪叫着冲了出去,一把割瓶刀斩断了一个人的脅差。和那人在游斗着。 真柄两兄弟,还有细川师徒都拿起刀来向前跑去。“突”带着一声破空的声响一支飞失飞了出去“哥哥小心,”直澄一把推开直隆,然后避了开来。“小心点,对面有飞失”直澄通红的双眼正视前方。 “去死吧。”伊藤宰倒一个人后又向着边上冲去。我一脚踹倒一个黑衣忍者,拿着刀向下插去。这时又飞来一支羽箭让我不得不避开。“咳(语气词),可恶,对面大概有二十多的忍者,各位小心。”我叫道。 沼田这时一个肋一寸击倒一个男人,紧接着细川补上了一刀。对面忍者军团怪叫道。然后飞失越来越多,似乎也有自己人中箭了。“额”一声凄惨声音划破天空。“弟弟”直隆转头回去,“没事,就中了一飞失么。接着杀敌,否则我们谁也出不去。”直澄忍着痛,脸色和猪肝一样。 看着同伴中箭,伊藤杀性更大了。拿着割瓶刀飞快的劈砍。我一刀架开敌人的攻击,然后右脚提到对面忍者的脚踝,接着飞快的一刀从头劈砍下去,血水渐满我的全身和玉子。 看到我们如此神勇,对面渐渐似乎有点胆却了。伊藤通红的眼中露出浓浓的杀意,左手肩膀的地方插着一支轻飘飘的羽箭,随着身体摆动胡乱摇摆。直隆站在弟弟周围砍杀着,藤孝和沼田配合着一刀一刀结果敌人性命,大家都给鲜血染的通红,好似地狱来的不动明王。 我斜砍一刀,又拦腰斩断一人。双手渐渐失去力气,大家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不过敌人已经开始有规律的退却。“可恶,别跑。”伊藤大叫道。伊藤捡起地上的一把刀仍了出去又插中了一个逃跑的忍者。 “别追了,快看看直澄。伊藤你也受伤了。”我叫道。 伊藤脸一正,拔下肩上的箭,带出一小块肉。“可恶还是带钩的,不过好像没带毒”伊藤忍着痛啐道。“你们快来看直澄,好像不行了。”沼田着急的说道。 “别管我了,快离开这里吧。”直澄盯着天空,忍着痛说道。“但是,我想这些伤我会治好的。”我看了看伤口。 “求您了,快离开这里吧。或许还有更多的忍着要来。”直澄盯着我道。 “弟弟别啊,哥哥不能扔下你,师叔祖您不是会用医石,快给他包扎吧。”直隆急切的看着我。 “别浪费力气了,这个飞失有毒,我大量活动毒性依旧深入了,我就是求您快走,然后带着我哥哥,代表着我的的愿望,希望哥哥能在您的教导下成为一个了不起的英雄。”说完紧紧握着直隆的手,大口的喘着气。 “弟弟,你要振作。”说着直隆哭了起来,摇动着直澄。“我会带你去大和找医生的。” “别了,求求你们了,快离开这里吧。”直澄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鲜血。 “弟弟,师叔祖,求求您了救救我弟弟。”直隆跪下了,语无伦次的哀求道。 “哥哥,快走吧,我真的不行了,”直澄冒出更多的血。 伊藤看了一眼,淡淡的说道:“到边上挖个坑吧。给你弟弟一个痛快,然后让他安静的去吧。” “你,”直隆一把拉起伊藤的衣服,说完却放下衣服。 直澄哀叹的唱道:“被斩断的弥陀之剑切开的身躯,为何无法往生,是因为我的五业深重么?”说完,拔出刀来切入腹中。“弟弟……”一声哀号响彻云霄。 “抱起你弟弟,快点离开这里。”伊藤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直隆跪了下来,然后抱起直澄一步一个踉跄的相回走去 第三十一章 留下的是什么 抱着直澄冰冷的身躯,来到了大和不远处的香具山,直隆放下直澄。然后我说:“这里或许适合他吧。”我看了看和我一样浑身血水的直隆。 挖好坑,我们在湖边洗了个澡,大家默默无语的一路前进。等到了大和的奈良町,奈良是有着悠久的历史,附近的仓正院,东大寺还有春日大社无不透露着历史的沧桑。 我们在一家宿屋停留了下来,大家早早的睡下,带着死气沉沉的面容,四周静悄悄的。藤孝在院子中间呆,我走到了藤孝面前:“请问,藤孝先生,我能和您谈谈么?”我望着一脸愁容的藤孝。 “大人请座下吧。”藤孝在我边上让出了座位。“如果直澄和我们在一起看着这轮金黄的月亮那么多好?”我感叹道。 “您觉得直澄的死给您带来了什么感受?”藤孝收起了面容,然后双目凝视着我。 “我不知道,我总觉得人的生命得到困难,但是失去却是很简单。”我双手握成拳头摆在腿上,低下头喃喃道。 “其实您觉得生命失去确实很简单么?”藤孝拿起一只脚,让手靠着大腿,摆出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只要那么一下,你就带着思念,带着理想随着佛主而去了。”我的头低的更深了。 “那么您觉得您这样对得起直澄么?”细川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知道,活下去是最好的,但是昔日的朋友如今阴阳两隔,我……” “我知道您难受,大家都是这样,但是您觉得他死前说的话么?”藤孝附有玄机的看着我。 “我被斩断的弥陀之剑切开的身躯,为何无法往生,是因为我的五业深重么?”我喃喃道。 “对,您的想法么?”藤孝更加放松了。 我低下头,摇了摇。 “为何无法往生,是因为我的五业深重么?不是他的五业深重,是因为他有他的想法啊,您能理解么?”藤孝收回了对我的直视的目光。 “我曾经对我的朋友竹千代说道,一个人的成功,有一部分是动力原因。而我,因为我寄宿这直澄的使命啊。”我捏紧了拳头,敲了敲走廊上的木板。 “您说的不错,难道直澄不希望活在世上么,他有他守护的东西,比如他哥哥。我想直隆也是这个想法,所以临终之前把哥哥托付给了你。”藤孝躺在了走廊上,对着天空。“希望您不要放弃那种追求,放弃直澄对您的嘱咐。” “就因为我看不到未来的目标,所以迷失方向,我背负的是这么沉重的诺言呢?”我也学着藤孝躺在地上。 “您觉得英雄的定义是什么?”藤孝沉重的说道。 我摇摇头:“其实我小时候很崇拜那些英雄,源义经,太田道灌还有……。”说完我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突然放大:“其实,那些英雄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使命,我们看惯了世间的悲欢离合,却不容许自己身边的朋友离去。”然后座了起来。 “您还没有回答我英雄的定义是什么?”藤孝继续追问道。 “我不知道,您知道么?”我看着躺在地上的藤孝。 “我们鲜有悲剧式的英雄,数来数去确是只有这么几个呢?因为他们的使命背负者走入了错误的循环,让他们当上了一个光荣却又悲剧的英雄。可是说明他是一个失败者,就能说是一个悲剧了?直澄失败了么?他的答案是要靠您若干年后揭晓的。”说完藤孝撑起身来走入了房中。 我静静的坐在走廊上,月光带着房檐一丝的影子照在了我的身上。“我背负是什么?我到底怎样才能让直隆成为英雄?谁又是真正的英雄的定义者?”我看着月光呆,渐渐的进入梦乡。 我看到了直澄的样子,含着血一句一句诉说着当时的话语,英雄。我悄然醒转,捏紧了拳头道:“有一天我会完成您的嘱咐的。” --------------- 次日,我带着我的队伍走向了伊势,避开了战斗中的伊贺盆地。直隆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不过我也知道,在我劝说和藤孝的努力下队伍又充满了生机,不过大家却严肃了很多。 伊藤吐掉了衔着草穗走了上来:“藤孝先生昨天和您说了什么?” “关于直澄死之前的一些话。”我回答道。 “真的抱歉,如果不是我的冲动,就不会这样的。”伊藤一脸诚恳的回答道。 “你不用说这种的,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去伊势,这个我们短期的目的地。”我看了一眼伊藤。 “我知道我不懂事,不过今天开始我绝对会认真学习的,我知道没有下一次了。”伊藤扳着脸孔一脸正色。 我点点头:“出吧。明天的太阳还是会升起这个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说完笑着抱着玉子又赶到了前面。 ps:有读者提出了主角到现在还有明确的目标 在这里我想告诉各位,走上天下人的道路是漫长的,主角在一点一点历练中成长,然后背负着使命。如果开始就要拯救苍生为己任,这种理由是苍白无力的。(就像一个穷人,想拯救全世界的那些难民一样)目标是一点一点改变的。 第三十二章 期待的远方 穿插了大大小小数百座院子,伊势乱可谓是乱到不能在乱了。不管你是什么人,如果有人看你不爽就可以试刀杀人,或这就是乱世。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旅行加上修行,弥三郎终于渡过了十岁的生日,不过健壮的体格更让我看起来像刚刚元服的少年。 来到了南边的伊势,不过在国司北畠家的管理下这里终于慢慢有所好转,不过好转的地方并不是太多。来到了雾山御所,我请求接见了北畠具教师兄,不过在我递出师傅的书信以后,小姓才勉强同意我一个人进去。 “啊哈,原来是弥三郎师弟”一个华服男子,带着致歉的语气,然后傲慢的看着我。“快座,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我点了点头:“师傅大人要我来您这里学习一之太刀的技艺所以我就从金泽来到了这里。” 北畠具教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遗憾的说道:“师傅对我说过,学习一之太刀需要有一个历练过程,需要我给弥三郎你这个任务才能学习。” “那么是什么任务?”我看着具教,期待着这个子虚乌有的任务。 “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三十名士兵,还有二十天的口粮,希望弥三郎可以帮我在西边的一向宗僧人这里取得一些土地,至少要1oo石吧。如果您能签订好协议,我就把这份一之太刀口传书给你。”说完,具教离开了房间,就留下我一个人在屋中。 小姓递给了我二十人的名册,然后给了我一份领粮的手书。 我走了出去,大家都围了上来,我像大家诉说着前因后果。 “分明就是不想让您学习么,你去找冢原大师吧。”伊藤高叫道,“就是,就是”直澄也在边上说道。玉子还在我怀里拍了拍手。 “或许想借你的手剿灭那些秃驴吧,毕竟一向宗的势力实在太大了。”沼田对我说道。 “嗯,没事我们去把粮食卖掉,然后把士兵的武器卖掉折算成现金去买地去。”我淡淡的说道。 “可是大人,这些口粮全部折算好了,可以买个十石,但是一向宗绝对不肯卖的。况且也不够啊。”藤孝疑问道。 我拿出了玉牌挥了挥,然后大叫一声:“干活,卖武器。” ------------------ 顺利卖掉武器粮食以后,我们前去了一向宗的土地,在亮出无量居士的牌子以后我们得到了接待。接待的是一个虔诚的山贼,在我们说明来意以后,顺利的座下了谈判的。 我的大意是这样,花费少量金额购入极西边境的一向宗掌管的土地,虽然是如此但是如果北畠家想要收税还是要走过一向宗的领地。在藤孝巧舌如簧的游说之下只花了十个金判就买下了1oo石的土地,山贼示意我们如果下次还有这种好事就多来找找他。 就这样次日,北畠看着山贼签署空头的文书,无奈的交出了口传书,然后走去了房间。 “哈哈,北畠那个小儿居然这样对你,不过他有张良计,我们有过墙梯。”伊藤大声笑道。 “确实,北畠小儿千算万算,没想到师叔祖居然有这个能耐,还倒贴了不少军费。”直隆也露出了平时少见的笑容。 “那么我们接下去干嘛呢?”我疑问的说道。 “回金泽看看师傅和二井?还是说去骏河?”伊藤说道。 我想了想答道:“我们一直向东前进吧。到时候要去次鹿儿岛,毕竟我也不知道这个口传书和实际的到底怎么样?” “我赞成,你们呢?”伊藤连忙说道“我早想看看你的师傅雪斋大师了。” “我们也想看看治部的师傅雪斋大师。”藤孝和沼田回答道。 玉子奶声奶气的擦嘴道:“我也要看雪斋爷爷。”我摸了摸玉子的头然后抱着玉子准备明日向东旅行。“不过我们先要去北面的伊贺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不能让直澄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对,我要伊贺问问为什么会在伊贺的境内生这种奇怪的事情。”直隆双手握着拳道。 伊藤一脸兴奋的说道:“明天再说,今天晚上我请客请大家吃伊势大龙虾,不过弥三郎买单。”伊藤高兴的向前跑去,玉子挥着小手:“买单,买单。” 晚上,我们落脚在一个宿屋吃了级多的龙虾,大家都舒服的胡乱睡倒,就连玉子都吃了许多龙虾肉洲舒服的躺在我怀中睡着了。不过我依旧带着鼓鼓的肚子对着天花板呆:“我的前途究竟是什么?” 第三十三章 疯狂的伊贺忍 离开了雾山御馆,我们向北前往了伊贺。因为来的时候特地避开了伊贺区域,所以到现在才了解伊贺乡的残破。破败的屋檐随着西风吹过,似乎有些杜甫的卷我屋上三重茅的破败。伊势这个地方充满着战争所以这个地区生产忍着。残酷的环境下这批特殊的群体得以繁衍,这种地方既是是在混乱的战国也是不多见的。 沿路看着破败的屋子,荒废的农田,以及有些破损的各种陶瓷烧治窑洞。谁也想不到这里居然居住着人。因为前些日子甲贺奇袭的关系,这里到处都是隐藏着的忍着,如果稍有不对就当场击杀。 不过伊贺乡的人们因为脱了大名的管辖,所以纯朴善良的人们不伐少数。一位大娘见到我们的来到热情的招呼了我们进屋里休息,然后叮嘱我们晚上最好不要在外面游荡,因为战争的关系所以伊贺晚上是宵禁的,如果有人活动非特殊情况一律击杀。我们非常感谢的回应,然后到了伊贺乡的宿屋。 这时老板搓了搓手问我要不要介绍忍者。 “我要一个女忍者,”这时伊藤面带淫笑的看着老板,然后老板就拿出了一个艺妓的名册递给了伊藤,连在边上的直隆也吸引了过去。藤孝和沼田因为本身俸禄不高所以就暂时推脱。而我也谎称没有钱,不过老板看到我身上的刀,和抱着的孩子一身华丽的衣服就知道来头不小,却低声的对我说道:“您要不要一个帮您看管孩子的忍者,这样可以守护您的安全。” 我想了想然后点头道:“多少钱一个月?” “嗯,是这样的,这是一名优异的忍者,因为急需用钱所以您只要给一个金判就可以买下的,然后饭管饱就可以的。”老板搓了搓手,露出了奸笑。(当时人的性命是一贯左右) “能先见一见么?”我对老板说道。然后老板叫来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十二岁左右的小女孩。好似是长期营养不良一般,我扔给了老板一个金判。老板猥琐的搓了搓手道:“既然您付钱了就不能退货了。”我打掉了老板。 我看了看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微微弱弱的答道:“我叫镜,我是一个忍者能够帮您干一些事情,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吃饱饭。” 我看了看营养不良的孩子心里想到(唉,善良的孩子居然饭都吃不饱),“那么你会一些什么忍术呢”我对着镜说道。 “嗯,我在伊贺学习了十年了,大部分忍术我都会,还会一些其他的忍术。比如村里伊贺崎道顺,我们两个的忍术差不多。”镜还是非常胆小的说道。 “看来一个金判捡到宝贝了,可怜的娃儿饭都吃不饱。”我兴奋的说道。 细川叫回了看花名册的伊藤和直隆,算上镜我们住进了客房,因为镜刚刚来的关系,玉子还是由我来照顾,不过我给了镜和玉子大量的熟悉时间。 “主人,请问等等吃饭能让我吃饱么?”镜低声的向我询问。“管饱,绝对管饱。”我打着包票。 “对了,镜你的卖身费用就一个金判?”我疑问的说道。 “嗯,不用啊,只要谁让我吃饱我就和谁走。”镜一脸疑问的说道。 ………… -------------------------- 夜幕降临,老板推着板车带来了一堆食物(对于义氏这个小地方,有个黄瓜就不错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吃的)我微笑的向老板打了个招呼,老板看到我带着镜来吃饭笑的更开心了。还殷勤的问我要不要加一些特色菜。 点菜就交给了伊藤,“我要一盘忍坚烧饼,还有一小碟养肝酱菜,这里没鱼那么就给我们一人半个烤**。”没过多久忍坚烧饼就端上来了,我拿筷子戳了戳,硬的和石头一样。玉子拿起烧饼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出了咚咚的声音,顿时场面尴尬极了。 镜拿起一个烧饼,三下五除二就下肚了,接着疑惑的看着我们道:“你们快吃啊,我们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是吃这个的,危机情况还能拿来当手里剑仍。” “手里剑……” 我还是转战去了养肝酱菜和烤鸡,不过没过多久,镜就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就看到六人份(玉子吃的特制的,小孩子牙齿不好)的硬烧饼已经给镜吃掉,烤鸡连骨头都残缺不全,酱菜连点汤都没了。 “这个……镜是不是没吃饱?”镜点点头,露出了刚刚那样委屈的神色。 “天那,我终于知道老板笑的这么淫荡是什么意思了。”我对镜说道“你现在吃了几分饱了?”镜腼腆的说道:“才4分。”说完还看了看在我怀里拨弄调羹的玉子。 “老板再来一只烤鸡,顺带来一碗稀饭。”我叫道。 老板屁颠屁颠的偷笑着去准备了。“现在第一天和我不能吃的太饱免得撑破肚子,吃到6分就差不多了。明天开始慢慢加餐,我递出一吊钱给镜,这个是给你买吃的钱,如果自己肚子饿了,我们还没到吃饭的时候你可以买一些零食,但是今天切忌吃的太多。”镜点点头。 伊藤无奈的看着我,我头也不抬的低头吃饭。玉子说道:“吃饭,吃饭大家吃饭。”说完还拿调羹敲击着桌子。 吃好了晚饭,我决定报复老板就对镜说道:“你有办法拿回我中午买你的钱么,如果拿到了你自己收好给你的一年饭钱,吃光了明年才能拿,还有基本上如果你每天按照这个伙食一个金判估计可以够你吃一年半。”镜点点头,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 “哈哈,您找的真是一个好忍者”伊藤大笑道,然后在地上翻滚。“切,我是一个金判买了一年的会武艺保姆。”我鄙视的看了一眼伊藤。 第三十四章 北边的传闻 次日,我带着镜和玉子来到了饭厅,老板一脸哭丧着脸,不过也不敢怀疑我或者是询问我。在众人的注视下,镜喝下了十碗粥。沼田看了看镜的肚子,然后又瞧了瞧自己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镜你能吃这么多呢?”直隆先打破了沉默。 “其实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不吃东西就没力气,然后没力气就干不来事情。”镜喝完粥很腼腆的看着直隆。 “好了,好了不就是会吃一点么,其他也没啥,给玉子找了这么一个保姆,我也可以安心许多。”我敲了敲桌子说道。 早餐吃饭,一行人来忍者住宅区,伊贺内城。其实说是城,还不如是一个巨大的围墙包围的级大号住宅区。在表明来意以后,我们受到了伊贺中忍柘植三之丞的热情接待。 我们进入了破旧的房屋,“非常感谢您能来我家。”柘植三之丞向我鞠躬道。 “没事,我还想从三之丞这里了解一些情况。”我也回了一礼。 三之丞看我们座下以后,“太谢谢您收留镜了,因为这里实在是太贫乏了,连大家的伙食都难以满足,何况是镜了。所以我们只好把她当作弃忍。” “哪里,只要这么一些伙食就能换来一位技艺高的忍者,我实在是汗颜。”说完我附有深意的看了看镜。镜依旧低头,左手抱着玉子,右手拿着手指头在地板上来回搓动。 “还有对您朋友遭到袭击而亡表示抱歉,伊贺这几天实在太乱了,甲贺流因为我们“收容了”边境的难民,所以就来进攻我们夺回土地。”三之丞煞有介事的看着我,然后露出了一副我们是受害者的神情。 “嗯这件事情,我知道了,那么我还想问下,甲贺现在到底怎么样的?”我敲诈着手看着三之丞。 “因为甲贺投靠了北面观音寺城的六角家,所以战斗力急剧增加,听说还在谋划一种新式武器的实战。”三之丞还是很腼腆的看着我。 “原来这样,那么我问一句不该问的,你们有机会打赢么?”我看了看三之丞说道。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伊贺不会灭亡,三太夫大人也不会离开。”三之丞露出了忍者那种毫无表情的神色。 “如果我下次想要委托办事,是找您还是找三太夫大人?”我想了想,然后提出了一个问题。 “小事情,可以找我,大事情可以找三太夫。”三之丞想了想道。 “什么算小事情,什么算大事情呢?”我依旧提问道。 “那么要看您了,您觉得杀天皇是小事情也可以找我啊。”三之丞笑了起来。不过义氏觉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拿出一个金判递给了他,然后带领着所谓的家臣团离开了伊贺城。三之丞很感谢的看了看我。 去宿屋的途中,“我想我们应该去甲贺看看,好像这件事情闹的很大。”我边走边说道。 “大人,您只管去,只要我直隆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丢下您的。”直隆神情非常激动。 “嗯,不是叫你送死去啊。这次是和谈,而且我打算走六角家介入甲贺。”我想了想。 “您的意思是说,让六角家带着您去甲贺?”藤孝疑问的看着我道。 “对,六角定赖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大名了。”我看了看疑问的藤孝。 ------------------------ 离开了伊贺,我们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绝对不走伊贺甲贺边境,绕开了伊贺,前往大和然后再去观音寺。这样我们途中的路程又增加不少,这时路上推来一辆贩卖纪伊柑橘的板车,在藤孝和我一唱一和下,非常便宜的买下了这车柑橘。不过我因为心情好让大家随便吃,镜一个人就吃了十多斤的橘子,还眼巴巴的看着我还想吃。 不多久,我就禁止了食用柑橘,因为按照这个吃的度实在太快了。一路来到了龙胜寺城,我居然听到了一些传闻:细川晴元因三好长庆、义贤的胜利声势复振,遂自摄津上洛,六角定赖亦加入晴元方。 晴元遂围攻幕府义晴、义辉父子于胜军地藏山城。幕府义晴、义辉父子因受细川晴元之包围,就焚胜军地藏山城逃往近江坂本。 一路上都是京都出逃的难民,看着这些无助的人我的感慨更深了。藤孝看了看我,然后示意大家加强警戒以防暴民。 这时不远处走来一个和尚,沼田定睛一看急忙引了上去。和尚不是别人,正是在鹿苑寺的足利义辉的弟弟觉庆大师。伊藤顽皮的捏了一个佛号:“觉庆大师,您怎么不去度那些逝去的人们。”心里暗笑道。 觉庆看了一眼伊藤露出了鄙视的神色,不过还是走了过来:“弥三郎,我想我们真是有缘这样都遇见了。”说完还看了看边上的人,感觉少了一个。 “大师可是去奈良的东大寺,我这里正好有一些香油钱想让大师委托一二捐献一番。”我递出了几个银判。 觉庆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收下银判,然后交给我一本他自己手抄的妙法莲华经,继续向南而去了。 “您为啥要给那个破高家和尚钱?”伊藤看着我道。 “世道这么乱,如果有一天将军不在了,是不是该是他继位了呢?”我拍了拍伊藤的肩膀,慢慢的说道。 第三十五章 南近江的事实 一行人步入了南近江,途中来往的商队繁忙极了。我随便找了一个男人问道这个是怎么回事。一个中年大叔回答了我的问题:“你们一定是刚刚做生意吧,六角家免费开放了南近江的道路,做买卖不用关税了。” “那么他们怎么赚钱呢?”我回答道。 “这个,你看看那些士兵,我们在这里做买卖收到保护,然后卖出东西以后六角大人收取一定的金额,这样我们就不怕东西卖不掉,花费冤枉钱了。”大叔眉飞色舞的向我回答道。 “那么,非常好。谢谢大叔。”我连忙表示谢意。 “我们把柑橘卖掉吧。然后去六角家拜访一下六角义贤大人。”我向着沼田说道。 我们停在路边,迅的卖掉了一车橘子,其实大部分是士兵买走孝敬上级大人的。毕竟橘子这种在吃不饱的年代算是一种奢侈品了。在收下钱以后,我们来到了观音寺城,主天守没有想象中的大,不过守门士兵倒是在收下我们一贯钱以后就去通报大人了。 负责接待我们的是六角家的三云成持。我们的借口是代表今川家向六角大人问好,顺带献上了三十个金判个礼金。“大人,您可真会花钱。”伊藤捅了捅我道。 沼田倒是抢先回答道:“既然要来做客吃好一点,而且是打着今川家的名字,总不能寒酸。”我点点头称是。 三云成持一身浅绿色的衣服,竖着一个谢顶武士的髻,然后坐了下来。“久闻各位大名,再下真是如雷灌耳,今日得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就差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黄河之水泛滥一而不)” 我正了正身子,然后示意镜偷偷的去捅一下在笑的直隆和伊藤。 “大人实在太客气了。”我低头非常礼貌的回答着。 “不知道您来六角家有什么事情么。”成持终于停止了敬佩,开始问我问题。 “我是想来了解一下关于甲贺的问题。”我向着持云回答道。 “您可以应该了解过,附近有一些关于将军的传闻。甲贺就是因为伊贺的得寸进尺才生了上次战争”成持看了看我然后回答道。 “我知道,请问这个和六角家有什么问题呢?”我疑问的回答道。 “因为坂本靠近我们从属的浅井家,和本家,所以大人想借着忍者的力量还有武力来重整幕府。”成持一脸向往的说道。 “那么您的意思六角大人要调停细川和将军的对战咯?”我问道。 成持点了点头:“大人是有这个意思,如果您还有什么问题可以住在这里休息几天,大人已经去和细川三好谈判了,过几日就回来了。” “那么就麻烦成持大人了。”我鞠躬道。 离开了茶室,细川向我问道:“大人按照这种情况来说将军也会在这里出现,我们要等一等么?” “藤孝的意思是说将军出现以后,我们可以为自己谋划个出生?”我看着藤孝。 藤孝点点头:“毕竟现在将军家非常混乱,而且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您说呢。” 我点点头,数了数口袋中的金判。“只有一百个啊,怎么办?”我向着藤孝问道。 “我们晚上在想象办法吧,这种事情还是太难做了。”藤孝回答道。 ------------- 在镜惊人的食量之下,负责招待我们的成持彻底崩溃,没想到在镜的努力下一顿饭就吃掉了一个金判,镜到也不客气什么贵就点什么。我和藤孝,沼田坐在屋里,让伊藤和直隆去陪着小玉子去了。 细川先回答道:“到底带什么东西呢,如果带刀剑这种其实还是太贵了。” 我挠了挠头:“如果带今川家的空头承诺呢,表示几年内准备好了会上洛,特地前来通知大人。” 沼田似乎很赞成我这个提议,就这样在三人的谋划下提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因为身为庶出的今川家看到细川和三好如此猖狂,就决定在几年内准备上洛,帮助将军抵挡三好恶贼。将军需要给义元大人一个名正言顺的口号,治部大人已经无法满足了。我们这里有呈仪一百个金判。说完,还叫细川亲笔伪造了一封治部大人的信件,反正足利将军没看过治部大人。就这样在我们一个晚上的密谋之下一个完美的借口就找到了。我们的目标是给今川大人得到右兵卫督,雪斋老师取得治部大辅。 次日,我们在成持欢欣鼓舞下离开了,我们满怀期待着前往了将军的居城坂本城。 第三十六章 雪中送炭 我们一行人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破烂不堪的坂本城。六角大人因为摆架子所以调停还是先请到三好家和细川晴元在出面,这样反而更加得意与我们。 “我是冢原大师的弟子,希望能见一下我师兄足利义辉将军。”说完以后士兵进去通报后,就看到一个男人穿着一身格斗服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剑冲了出来,男人的眉毛带着一丝英气。没等答话就抽出刀来向着我砍来。我迅拔出左宗三文字接刀,“呛”这时伊藤也参与了进来,在我和伊藤两人游斗下,渐渐站了上风。 “好了,停我是将军义辉。”义辉迅的向后退去。我和伊藤楞了楞,在将军收起刀来以后就叫我们到了内室。 将军示意我们座下,然后将军开始了解释。“其实经常有人打着是我的老师的弟子来行骗或者是某个出身,所以我一般听到这个消息就冲出去砍几个人,如果真是老师弟子给我砍死了,我想老师也不会说什么,不是那么更好,这里是将军府容不得你撒野。”义辉笑了笑看了我们。 我点了点头,继续端坐在位置上。“我叫弥三郎,这位是家臣伊藤无想也是我师侄,然后那位是细川藤孝,我想大人应该见过,边上是越前的真柄直隆,还有藤孝的徒弟沼田佑光。”我一一向着义辉介绍道。 义辉向我们点头示意露出一副上位者体量下属的神情。“弥三郎师弟,您可知道一之太刀?”义辉向我拉家常一般问道。 “嗯,师兄我得到了北畠具教师兄的手术,特地拿来给师兄参详一番,希望师兄能指点我一二。”我掏出了口传书。 “好说,好说既然师弟有具教师弟的东西,我想我们可以讨论好久。”义辉很高兴的对我说道。 “其实师兄,这次不光我是带着这个东西来的,主要是代表一下今川治部大人的!”我连忙提出。 “?”义辉很疑问的看着我。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我先掏出手书递给了义辉,然后静静的回到了位置上。义辉接到书后满脸疑问,不过越看越高兴,直到最后兴奋的涨红了脸。“师弟您说的是真的么?”义辉连忙向我问到。 我点了点头然后示意藤孝解释:“大人是这样的,因为治部大人看到京都如此混乱,三好家没有把幕府放在眼里,决定出兵上洛,重整武家声威。” “那么您说,治部大人多久能来呢?”义辉一脸着急。 “在治部大人的计划下,六角大人一定会不日前来,所以将军大人暂时请接受调停,伺机而动,这样三好家和细川家就会因为失去目标生内斗,这样义辉大人就会做收渔人之力,然后等两家斗的你死我活以后,治部大人振臂高呼,将军大人率领军队一举击破三好乱党和细川乱贼定能功盖宇内,重振幕府光辉。将军定是赶尊氏大人,成为古今第一人。”细川连忙说道。 义辉高兴的点点头,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将军大人,因为这次事突然,所以这里还有1oo个金判的呈仪,希望能帮助大人暂时解除燃眉之急。”细川说道,然后意识沼田递上了金判。 “哈哈,那么实在太谢谢治部大人了,对了我决定和朝廷的公家商量一下给治部大人一个守护,不过现在好像就是骏河守护,你看这样好么?我和菊厅商量一下给大人升一级官位,但是治部大辅的官位我要取回。”义辉还是精打细算的说道。 “这个,那么谢谢师兄您了。”我低头说道。 “哪里,还没说完呢,至于师弟作为雪斋大师的徒弟也算是一个武家,因为师弟你年纪比较小而且也没什么收入。从八位织布佑这种官职,师兄还是给的起的而且看似这个金判是你的吧,这样就更不亏待你了。”义辉哈哈的朝我笑道。 “那么太谢谢师兄将军了。”我拜倒。 “师兄将军好好。”义辉今天很高兴。还宴请了我们一干人等,在我的示意下镜吃的非常少,不过我知道晚上一定要买很多吃的给她。 酒席上,“师弟去过京都么?”义辉看着我然后说道。我点点头道:“我还看到过觉庆大师。”义辉露出了慌张的神色,“你知道我弟弟怎么样了么?” “觉庆大师很好,我给了大师几个金判,让他去了奈良的东大寺避难了。” “这就好,这就好”义辉长叹一口气,“这件事情还是多亏了师弟。对了师弟有兴趣到我手下做事么?”义辉打起了我的主意。 “师兄我还没元服,请您耐心等待几年,让我好好历练,一定帮助师兄。”我急忙回答道。 “师弟如果在外历练有个闪失就不好了,这样我这里有把鬼丸国刚赠与师弟你,希望师弟能代替我周游列国,还有如果师弟要去关东可以去见见关东的足利家。”义辉向我建议道。 “那么实在太谢谢师兄了”我急忙回答道。 “哪里,师兄送师弟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可不是将军。是你的师兄足利义辉。”说完义辉咧了咧嘴。(我心里暗道如果义辉是个剑豪或许有伟大的成就,可惜了是个将军) “还有我会叫一色藤长等等给你批做一个合勘,这样路上的关税就不需要了。”义辉打算又送我一些东西。 晚上和我义辉师兄喝的很尽性,师兄还告诉我那个一之太刀是真的,还给我演示了一遍。 第三十七章 检地的男人 在义辉指点了我一上午一之太刀以后,就接到了六角家的消息,我拿着一色天藤长给我的任命书踏上了回程的土地,不过我打算前去斋藤家看看玉子的父亲,明智光秀。 因为免税通关许可的关系,我的扮相倒是十足的更像商人,用了竟有的十多个金判买下了三马车的琵琶清酒就踏上了前往骏河的路程。路过了肥沃的美浓平原,我们感慨十分,这里在道三大人治理下显示出了以往的生机,特别是近江和美浓的分界线后,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作为一个农人有一个安定的土地来耕作,无疑,美浓是很好的地区。因为马车的关系我们只能行走在官道上。就在茶店休息喝茶的时候听道了一些有趣的传闻:是关于一个新进家臣的消息。 因为道三大人号称蝮蛇自然有歹毒之处,他把犯人放入大锅烧煮,并命犯人妻子在灶旁加火添柴。这时那个新进的家臣冒死进谏,诉说了一个英明的领主应该仁慈的对待轻刑的犯人不应该是犯人就该杀死,就在大家以为道三快要杀掉他的时候,道三踢开了家臣,然后就惩罚了他的一个月俸禄。 然后道三又把那个家臣派去收集侦查边境反叛土岐的势力,但是这个家臣在侦查的时候却突然像敌兵开战,最后竟然提着敌兵的头归来。道三对家臣这种无视人物的内容赶到相当的恼怒,大骂道:“我明明叫你侦查好了就赶快回来报告,像你这种为了求取功名缺少忠义的行为,应该收到军法的制裁。 被斥责的那个家臣低下双肩然后感叹道:“秋天的芒草虽然不是有情趣的东西,但是我怎么舍得了他呢?他那露水欲滴,惹人恋爱的样子。”(出自歌人家隆)听到家臣的诉说,因为他的灵敏转怒而喜,就赦免了罪过还增加了俸禄。(战斗虽然不是有趣的事情,但是放纵敌人在身边经过,不是很可惜么?) 不过多久大路上骑马过来一个男子,样貌十分英俊,带着青铜色的武者盔。突然看到了我连忙打马过来,我吓了一跳连忙拿起了鬼丸国纲。不过那人翻下马来,向我行了个礼然后脱下帽子。“这个不是十兵卫先生么。”我惊喜的说道。 “是啊,我终于看到您了。”十兵卫非常激动的跑来。 “爸爸,爸爸”玉子张开双臂跑了过去。十兵卫一把抱起玉子亲昵的贴着玉子的脸搓弄着。 “我在路上听到您这位新进家臣的事情了,看来十分了不起啊,蝮蛇大人都敢顶嘴。”我看着十兵卫。 “哪里要不是您分析的好,我也没这么的胆子敢顶嘴啊。而且我这种新进家臣如果不干出一些事情来无法晋升的,再者说这种顶嘴的事情可比上战场掉脑袋安全多。”光秀一脸笑意的看着我,然后逗弄着玉子。 “也是,太巧了,居然在这里遇到您。您到这里来是干嘛呢?”我向着十兵卫问道。 “其实是我奉道三大人命令来检地的。”十兵卫无奈的看了看我。 “看来不是一个好事啊,这种地方检地可是得罪人啊。”我回答道。 “我道三大人都得罪了还怕几个土豪么?”十兵卫无奈的笑了笑。 “也是,对了玉子每天都很想你,不过在我这里倒是住习惯的。”我看了看玉子说道 “那么真是太谢谢您的照顾了,玉子以后也要多多麻烦您了。”十兵卫感激的说道。 “我觉得您现在是时候把玉子接回去了吧?现在你也有些条件了。再说玉子也到了读书的年纪。我们在外很危险的”我看了看十兵卫说道。 十兵卫挠挠头尴尬的说道:“我怕我顶撞道三大人又给罚俸了,这样就无米下锅了。” “但是……”十兵卫打算我的话说道:“真的拜托了,我晚上设宴像你赔罪。” “那么,我的朋友都要管饱噢。”我略带奸诈的笑道。 “行行行,不就6个人的东西么。今天先不检地了,先去酒家。” ----------------------- 我们来到了大恒城的城下町,因为十兵卫的关系我们吃了不少东西,特别是镜吃的十兵卫的金桔头冒出了一层层的汗水。 “唉,没钱就别做英雄”我对着十兵卫故意叹气一声。十兵卫尴尬的朝我笑了笑。 然后对我说道:“我一个朋友的因为得罪了道三大人处以了极刑,找我照顾他的孩子,但是你也知道。我这种人……希望你能帮帮我。” 我非常鄙视的看了一眼十兵卫:“我说你认为我这里是你的收容所?你有孩子就丢这里?” “但是,那个孩子和你差不多大,你可以当作你的夫人来养么。”十兵卫尴尬的说道。 “扑”伊藤听到,笑的酒都喷出来了。“十兵卫大人您知道么,那个弥三郎才7岁不到您要他娶妻。” 直隆很正式的说道:“这种事情还是很多的么,再说了童养媳不错啊。”说完坏笑的看着这里。 “那天,十兵卫亏你说的出口,你不放在别人这里?”我敲着桌子说道。 “这个……大家都怕道三大人么,您不是这里人所以没事。”十兵卫胆小的轻声说道还懦弱的看着我。 “行了行,我收下总行了,就算给玉子当个姐姐了。”我无奈看着的十兵卫。 “那么太谢谢您了,如果您能帮我付掉那个镜的伙食费就更好了……”十兵卫舔舔嘴唇说道。 …… 第三十八章 尾张的闹剧 我们在美浓靠近尾张的地区接到了光秀所说的孩子。十兵卫对我说道:“艳这个女孩请您好好照顾,然后请照顾好玉子。”十兵卫很诚恳的向我致敬,然后挥了挥手,打马告别了,继续去他的检地大业了。 我朝着十兵卫离开的方向大叫:“金桔头,下次见面我希望你能做到部将了。” 孩子不大,听光秀说孩子7岁多,比我大一岁,名字叫做艳。艳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又低下头去,右脚在地上画着圈圈,好像做错了什么。我低头对他说道:“今天开始你也要加入我们的队伍了,有什么需要可以和边上镜姐姐说。”艳点点头。 就这样我们的部队离开了美浓跨入了尾张的境内。因为关税免除的关系,琵琶湖清酒单个利润达到了惊人的利润,顺利的卖出酒类以后我又收到百个金判。因为尾张的陶瓷属于易碎品,所以我们买了大量纺织品包裹着陶瓷。顺带了买了一些上好的茶具送给师傅和右兵卫义元大人(纺织品和陶瓷烧都是尾张的特产)。沼田看到我的做法连连夸我聪明。 在茶店休息的我们,吃了不少尾张特产宽面,其实这种东西好像没啥好吃的。不过镜倒是吃的不亦乐乎,惹得边上两个孩子吃的更多。“您这段时间要小心了”老板在我边上对我说道。 “怎么了,老板?”我十分疑问的回答道。 “听说尾张守护织田信秀前几天去世了,整个那古野和清州都在举办大型丧事,对于商人来说层层盘剥更多了,现在生意不好做啊。“老板感叹道。 “那么家主是谁呢?”我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平手大人按照祖训让信长大人但当,但是林通胜和柴田胜家却支持信行(信胜)这种事情可能又要爆战争了。唉……”老板无奈的说道。 “大人,要么我们在这里等等消息然后在前往骏河?”藤孝提议道。 “嗯,镜你过来下,我有事情和你说。”我对着镜挥手道。 “你能帮我探听一些事情么?”我对着镜说道。 “大人,没有太大的问题,只要不过一天的事情这点饥饿我还是可以忍受的,不过长时间不进食我好像就没力气逃跑了。”镜对我说道。 “这样,等等你去织田家的灵堂探听一下情报,大概半天就可以的,见到什么奇怪的都要和我汇报。”镜点点头道。 -------------- 下午在喂饱了镜以后,我们就在那古野的宿屋停了下来。我在房中照顾玉子和艳,然后委托佑光教授两个孩子礼法的知识。 镜偷偷的潜入了那古野的天守,然后击倒了一个在附近巡逻的士兵,穿着士兵的服装化妆完毕后就在边上静静的守卫。因为是葬礼,所以士兵不能随便移动倒是让镜有了可乘之机。 先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后来谈话中得知),接着进来的是三十多岁的一个年轻的丹羽长秀。接着是信虎的夫人土田御前。场面生了混乱,平手疑问的对着丹羽窃窃私语,然后丹羽飞快的走了出去。大概几分钟以后信胜也来到了灵前,柴田胜家和林通胜。信行得意的看了一眼周围,然后露出了哀悼的神色跪在了灵前。土田御前走到平手面前怒气冲冲的质问着什么。平手耐心的解释什么,不过因为镜太远却没听清楚。 这时信行边上的林通胜想要一把夺过在平手手中的信虎遗书,平手拔出了身上的脅差顿时剑拔弩张。林通胜悻悻的收回手,然后回到了信行后面,土田夫人似乎依旧在和平手争论着什么。 大概半个时辰过后,丹羽带着一个印度高僧试穿着的男人回来了(一个肩膀露在外面),男人很轻蔑的看了一眼信行,然后站到土田夫人面前鞠躬。土田夫人对着平手和男人的呼喊声音更大了。似乎带着笨蛋,傻瓜这样的名词。 男人穿好了衣服跪在灵堂面前,然后祷告了一番,接着拿起了香灰随便撒了一撒,离开了灵堂。“信长你怎么可以这样”平手也忍不住了大喝道。信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灵堂,信行站了起来,好似胜利的眼神看了一眼远去的信长。灵堂充满了吵闹好似一场闹剧 “原来这样,我知道了。”我听完了镜的汇报。“藤孝你说如果要你立嗣你会选谁?”我看着藤孝道。藤孝想了想,然后慢慢说道:“一个疯子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灭亡就是让别人灭亡,身为一个上位者就是让别人看不透才是最好的,您说呢?”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想我们应该赶快去骏河通知这件事情了。”藤孝点点头。本来我们想顺路游览一下热田大社,考虑让镜偷出那个草剃剑来让玉子拿去玩,看来这种事情只能打消了。 第三十九章 切肤之痛 我们踏上了回到骏河的旅程。距离那次台风已经有两年了,虽然台风每年都有不少生,不过那次如此大的却是鲜有。我踏在回程的土地上,越显得心情承重,这几日三河的湖边还残留着当您台风过后的痕迹。 “您不必担心,您的父母吉人自有天向。”沼田安慰我道。“我知道,在事实没生之前我是不会相信这种事情的。”我淡淡的回答道。路过滨名湖以后一个男人向我诉说了状况,“那年高天神的主天守都给吹飞了,附近的小渔村连下了二十一的雨,大部分人都在破损的房屋中度过,有些人不肯放弃家业就在饥饿和疾病中去世了。那些放弃家业的到现在还是居无定所。” 一路上我沉默了,就连在边上的玉子和艳也停止了嬉闹安安静静的让我思考。不日我们便来到了高天神边上的小渔村,烧津渔村,不过这里已经不能叫做渔村了。附近残留着被风吹过的茅草,零零碎碎的洒满着海边,我凭着记忆飞快的跑向出生的屋子。不过在这里看到了残破的景象,随着一丝海风带着混浊的空气,我所有的高楼大厦在此刻崩塌,“怎么可能”我喃喃道。 伊藤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呆,找找有没什么东西。我胡乱的翻着儿时的东西,随着几年岁月的流失,破旧的没有屋顶的房屋带着杂乱的气息。“咳咳”我找到一本给雨水浸泡的书籍,因为长时间浸泡,油纸已经模糊不清楚,不过内部信封倒是干燥不少,不过字依旧透露着模糊。 “弥三郎,很抱歉,父亲我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和你母亲现在正在大雨之中,因为台风刮来的时候屋顶掉下来砸中了你的母亲。我决定就这样守着她到台风过去,开始我们满怀希望,不过后来我们没有任何一点信心。不过我们听你的老师说你的表现非常好,所以我就不担心了。 这封书是在你儿时玩的地方写的,虽然只有相聚一年多你就给雪斋带走了,不过在你的老师来信中取得的成绩,我们还是非常欣慰的。我和你母亲希望你长大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不希望和你的父亲一样,因为北6畠山家庶出的关系赶到了这里。你要牢牢记住,光复你父亲丢失的一切,虽然担子有些沉重,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行。我希望在以后的岁月中能做到一城之主,这样我们也就死而瞑目了。 最后,北6的畠山家因为我的关系,希望你不要去打太多交道,不过有一天也不要太难为他们,毕竟大家都是一脉相承。作为一个武家我应该写一些东西,不过因为你父亲我幼时不好好读书,所以怎么也写不出,不过父亲最想对你说的一句就是:不要哭泣,让我和你母亲在天上好好的看着你长大。” “父亲,”我大叫道,然后抹干眼泪,将信撕的粉碎洒向了天空,信纸随着西风飘渺远走。附近的白骨早已寻不得踪影,不过在不远处的山间,就是雪斋师傅和我认识的地方,倒是矗立着他们的墓碑。 我走向墓碑,跪了下来,然后用手扫开了沾满泥土和落叶的碑上文字。畠山氏平三郎义经之墓,然后边上还立着畠山氏的我母亲的墓碑,矗立碑文的是我的师傅雪斋。我用双手擦干净墓碑,然后低头拜了拜,强忍着泪水站在墓前呆。 “大人”沼田走了上来拉了拉我,“您不用这般的,我想畠山大人有您这样的孩子有很大的满足了。”我抚摸着碑文:“你知道么,父亲还没给我元服就走了,我现在是一个野孩子,野孩子你知道么?”我对着沼田声嘶力竭的喊道。 “您的父亲守护着您的母亲进入九泉,你父亲最大的遗愿就是让您出人头地,光复武家一脉。您这样悲伤怎么去光复武家。”沼田不紧不慢的说道。 “为了一个武家,就要搭上自己的幸福么?”我拉着沼田的领子朝着他咆哮道。 “您太悲哀了,既使您没有这种事情,难道你父母就会复生么?”沼田踮起脚,低头然后看着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6岁就没了父母,没了一切都没了。”我胡乱的摇着头。 这时伊藤拿着割平刀(带着刀削的)搁在了我肩上,“我很羡慕你,你有一对父母,可是我,我小时候连父母都不知道,出生就给人道场的和尚拣去学剑。” 我回头看了看脸色低沉的伊藤。“其实您并不孤单,您还有很多东西要守护,比如玉子,和艳。还有带着直澄的诺言,如果您完成不了,我们会帮助您完成,既使献出生命来守护我们心中最重要的东西。”这时在边上的藤孝也话了。 我一把放下沼田,低头向父母磕了几个头。然后抱起在边上惊慌的玉子:“我想我还是要有我守护的东西,我会带着大家走向梦想的。父母在天国看着我的表现,直澄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走吧,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离开这个这个带着忧愁快乐的地方。生时未珍惜生命的珍贵,只可惜空空的躯壳,不留得半点回忆……”我哼起了哀悼的和歌。 第四十章 离家出走的男人 自己强打起精神以后,我虽然沉默了许久,不过还是舒展开了眉头,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奋斗,还有周围这么多喜欢我的人。因为尾张织田家主信虎的过世,斯波一族又重新掌握了部分实权,使得尾张境内进入了战备状态。 来往的官道限制了严格的封锁,斯波家残暴的政策出台:全部斯波家领地别国商人购买货物的商人,农人,匠人如果不缴纳5o%的税金一律杀头。这样使得尾张的局势更加扑朔迷离。“大人你有什么想法么?”藤孝对我说道。 “嗯?我在想我的瓷器是不是更好卖了?”我回头看了看藤孝。藤孝十分高兴的看着我,因为我已经自动忽略了这个事情。“大人,不远处神天高城看看价格吧?这样也能去骏河了解一些。”我点点头,马车驶入了神天高城。 随便找了个老板问了问当时的物价。“您居然带着这么多布匹和陶瓷啊!您能卖我么?我一定给您一个非常好的价格。”说完老板就想对着马车卸货。 伊藤拿出了刀顶了顶老板的手,“唉,你过分了吧。”伊藤眼睛白了一眼老板,随便喊道。 “是是是,您说的对,”老板收回手来搓着手道。“对了你看这个陶器怎么卖?这些都是没有任何缺瓷的上品陶瓷器,尾张的封锁这么严格我想你也拿不到什么好货色吧?”我满脸笑意的看着老板。 “对对对,我打算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陶瓷和布匹全部买下给您一千个金判。”老板媚笑的看着我。“好像没这么少,伊藤我们走吧。”我转头就走。“您要么在加点14oo?客人你别走啊。”老板在后面呼喊道。 这里走进来一个矮小的青年,“老板,我这里也有几匹尾张带来的布匹,您看是不是可以卖一些钱?”听着尖锐的声音,老板停止了追我,然后对着年轻人说道:“唉,你不知道现在这种布匹这么脏,卖不出什么价格,我给你5个金判吧,算是施舍你了。”老板露出一脸无奈。 “你,这个分明有1o个金判。”尖锐声音继续划破长空,我示意大家停下来,想看看那个青年到底唱什么戏。“哼,你爱卖不卖,你又不是那位大爷看看三马车的瓷器和布匹,这种我收下算抬举你了。”老板眼中更加充满鄙视。 这时青年转身过来,看了看我然后跑了过来。青年大概只有十四五岁,光秃秃的脑门露出几根头,瘦弱的脸活脱脱的像只猴子???……猴子?“这位先生请等我一下,我想把我的布匹卖给您,因为我没路费了所以您只要给我8个金判就可以的。”说完拿着布匹端到我面前。 “唉,我说你们这种商人怎么这么烦,”伊藤收起刀来就想赶走他。“等等,先听他把话说完吧。”我阻止了伊藤道。 “太谢谢您了,我知道我的布匹可以卖1o个金判,不过因为我急需用钱您只要给我8个,不7个金判就可以了。”青年出了极其尖锐的声音。 “这样吧,我也不好意思赚你这点小钱,你随着我的商队出去骏河,平时的路费和伙食都我出,到时候你到了骏河给我2个金判的补偿怎么样?”我向猴子看去。 “真的么,那么太谢谢您了,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木下藤吉郎,希望您多多关照。”猴子一脸正色向我说道。 这时边上玉子爆了,拉着镜的手指着藤吉郎大叫道:“镜姐姐,那个是猴子么,怎么会说人话。”“扑”伊藤快忍不住了。猴子倒是说:“这位小妹妹真可爱,我只是长的像猴子罢了,其实我是一个落魄的武士(强大的自尊心虚伪的表现)。” “那么,这个猴子好瘦,和镜姐姐第一次见面还要瘦,好可怜啊,艳姐姐我们喂他东西吃吧。”玉子依旧指着猴子撅着嘴说道。 “崩溃了……”伊藤笑的飞奔出去了,连藤孝和沼田这两个注重礼仪的男人也满脸通红。我也强忍着笑:“您别介意我的朋友就是这样,还有玉子的话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哪里,您对我的帮助如此,再说我也经常给人笑都习惯了。”猴子依旧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道。 “伊藤好回来了,准备吃午饭了。”我对着伊藤喊道,伊藤捂着肚子看着玉子崛起的小嘴,还在憋着笑。 猴子看着带着玉子和艳的镜,哗啦啦的吃着纳豆饭团,眼睛都直了。我在猴子面前挥了挥手,“藤吉郎,你为什么带着这么一些布匹来远江?”猴子端坐起来:“其实,我是尾张人,因为继父的关系我就离家出走了。” 我点点头,“我拿了家里的几贯钱,买下了这些布匹,然后打算贩卖到周边赚些零花钱,因为路上遇到了下雨,还有强盗的袭击,我奔跑不停,还摔跤过。”(可怜的孩子),我露出怜悯的神色:“您是不是想成为一个有用的人?我可能有些门道,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工作。” “那么太谢谢您了。”猴子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我考虑沉默了,在考虑怎么给雪斋介绍这个远方来的猴子,要么干脆路上找到那个松下把猴子仍给他算了。我看了一眼猴子,猴子满眼对着未来的向往,或许他以为他要当武士了。 第四十一章 熟悉的朋友们 傍晚,我们在宿屋里面,猴子非常兴奋的问了我许多问题。并且非常羡慕我在善德寺的近况,看来猴子对于权利的追求越来越浓厚。在问完了我的问题以后又溜去找细川询问将军府第的风华。 次日我们踏上了行程,因为猴子的关系,玉子开心极了,不过猴子倒是挺会招小孩子欢心的。不过多久,我们便来到了了骏河,在江尻商人众的帮助下,顺利的卖掉了陶瓷器和布匹,接着我带着猴子来到了善德寺。(江尻商人众战国第一家商人自治的土地) “鉴心师兄我回来了”看到门口在打扫卫生的鉴心,顿时高呼起来。 “噢,弥三郎来了,快快弥三郎来了。”鉴心大声呼喊道。 这时冲出了一个胖子,竹千代因为几年不见变得更加胖而干练。抖动着浑身的肥肉气喘吁吁的盯着我。我跑上前去给了胖子一拳,“胖子,哈哈这几年没见你又胖了。” 胖子抖动着满脸肥肉笑道,“嘿嘿,哪里,你师傅们都在等你,快去吧。”我点点头,让鉴心帮忙整理东西就飞奔而去。在过道上遇到了眼镜兄“弥三郎,你终于来了,”眼睛兄推了推眼睛,“几年不见你身体更好了,托你的福,不过先去看看你师傅,他想死你了。”我点点头,飞快的向茶室跑去。 “师傅们,我回来了。”我拉开茶室的门,见到雪斋和信虎一脸正色的在喝茶,然后谁都不理谁。“怎么了,不欢迎我?”我疑问的说道。 信虎和雪斋师傅依旧一脸正色,我拿出准备好的茶具放在两人面前。“既然两位师傅在这里打坐参禅,那么我也不打扰了。”我做出了离开的动作。“别。”信虎说了一句,这时雪斋马上转着扇子笑道:“信虎老兄你输了,今天要你你泡茶了。” “哼,我哪里比的上你这个老秃头定力高深,来弥三郎,我去给你泡茶。”说完信虎站起来准备。 “怎么能劳烦师傅呢,我来,我来。”我挡开了信虎。 “看看我徒弟多有良心不像某人。”信虎瞥了一眼雪斋。 “好了,好了说说你的事情吧。”雪斋用扇子点了点我。 “嗯”我点点头,端坐起来。 诉说了认识眼睛兄到金泽的练武,然后在到直澄的死亡以及京都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的朋友的事情,希望你能接受教训,这些都是血与泪的,你既然不能割舍他们,那么就请珍惜他们的生命,慎之又慎啊。”雪斋感叹道,我点头称是。 “京都的事情你做的不错,不过我不希望你这样,毕竟你还不是义元的家臣,而且这种重大的军事决策还是少有人知道比较好,不过因为三国同盟的关系,你这句要去上洛倒是印证了。不然这件事情倒是也难以向义元开口。”雪斋想了许久回答道。(义元胖子准备御驾亲征了,早死早生~) 我避开了我父母的事情,师傅也没提及,就这样我们欢快的度过了一个下午。“两位师傅,不妨去看看我的朋友,还有请您帮那个长的和猴子一样的人介绍给一个武家工作吧。我看起来是一个优秀的奉行。” “行,你介绍的那个德本医生很不错,师傅多亏了他,那个叫藤吉郎的男人我会给他安排一个不错的武家谋生的。”雪斋点点头。 信虎摸摸我的头道:“我说你居然能有冢原的传授,还有富田的传授,连将军的鬼丸国纲都拿到了,不错不错。啥时候我们来比试一下。”“好了,好了你等等在比试,他的那些朋友等的好久了。”雪斋急忙劝说道。 “雪斋老鬼,我和徒弟说这么几句你就打断,你到是能说半天。”信虎竖起了眉毛看着雪斋。 来到客厅,就看到伊藤的边上围坐着胖子和三鉴,眉飞色舞的继续吹着牛,特别是胖子在听完伊藤的话后脸上红光乍现,回光返照一般,差点就喊出声来。直隆和猴子在和猴子讲述着关于朝仓家的繁华,猴子听得一脸向往。至于德本医生在和细川,沼田谈论一些学问上的东西。镜斗着玉子和艳。 见到我们进来,大家乖乖的起来向着雪斋和信虎行礼。雪斋先叫了猴子,让鉴心带着猴子去找一位武家当随从,猴子非常的感激的朝我致以,然后鞠躬告别。然后雪斋对着大家说了一些:“各位,非常感谢你们能陪着我这个不是很懂事的徒弟度过这么风风雨雨的几年。特别是谢谢伊藤无想这位少年,能在危机中解救我徒儿。”说完朝着伊藤拜了拜。 伊藤连忙受宠若惊,“大师,弥三郎是我师叔,这种事情小菜一碟,如果没师叔我早就死了好多了。”我把伊藤拉道一旁盯了他一眼道,“我说你今天看到我师傅怎么这么乖了。” “切你这就不懂了,雪斋大师出名的时候我父亲都还是个吃奶的小娃娃呢。”说完还敲了我下,然后又装着更正派了。雪斋向大家说了很多,至于晚上还表示带着细川和沼田两人秉烛夜谈。 我对着信虎师傅说道:“我好像也没这个待遇吧。”信虎点点头“看来你找到了两位好家臣了,能让你师傅这么看重。”我挥了挥手“哪里,是朋友不是家臣,我现在可不是任何家的武士,况且我还没元服。”说完我想到一些又低下头去。 “鉴心去准备了晚上的夜宴了,晚上多玩玩,忘记这段时间的哀愁吧”信虎拍了拍对我说道。 “哎呀忘记说了,要鉴心准备三十人份的料理。”说完也不管呆的信虎,我就去追赶鉴心了。 第四十二章 回家的故事 因为镜的关系,三鉴忙的快要疯掉了,还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以为我小题大做。不过我还是要求宁愿晚一点,还是要做的多一点。回到客厅,雪斋走到我边上指着镜说道:“那个忍者,是你打算代替你朋友照顾孩子的?”我点点头感叹道:“不过好像在外游历太危险了。” “的确,义元的母亲寿桂尼大人是一位出色的人物,如果我去做做工作或许能给那两个小家伙找到一个好老师。”说完还玩味的看了我一眼。 我挠挠头道:“如果有这样的老师那么再好不过了,那么多多劳烦师傅了。” “没事我想寿桂尼大人也喜欢这样聪明伶俐的孩子,以前也帮家臣带过不少的孩子,比如竹千代的那个未过门的妻子濑名。”说完还点了点在远处的胖子。 “对了,你那两个家臣真不错,特别是藤孝,和歌的造诣一流而且有着优秀的政治眼光,师傅没想到天下还有此等奇才。脱离公卿却又像似公卿,遁入佛门却又参入武家。不简单啊,有事情好好多问问他,我想他会给你很多建议的。”雪斋继续对我说道。 “是的师傅,我去找竹千代了。”我向师傅拜了拜。 “唉,胖子”我向竹千代挥手道。胖子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师兄啊,你太有才了,居然有这么多有能力的家臣,特别是那个伊藤可真厉害。”说完胖子还带着小星星似的看着伊藤。“你别听他吹牛,他刚刚去学习剑道的时候给自斋一个大喝,然后直接一个手刀劈倒了。”我打趣的说道。 “噢~对了,师兄你的朋友可真多,还有德本医生呢他也很看好你呢。”胖子对我眨着眼睛说道。 “你是不是也希望呢?”我对着胖子说道。 胖子点点头,“如果我有这么多家臣,我一定会光复爷爷的光辉。” “你知道么,你的爷爷给你的父亲留下了一批家臣团,这就是你最大的本钱啊。”我对着家康感叹道“我还要出去寻找,你却直接拥有看看比如:“大久保,石川那些人是么?” 胖子点点头,握着我的手:“谢谢师兄,我终于知道了除了师兄和师傅还有值得我期待的人。”看到胖子这么恶心的粘着我,我想起了信浓的故事(见十二章)。连忙捏紧了(用力捏痛胖子),捏的胖子的脸色一变,“师兄这么喜欢作弄人。”胖子笑着甩了甩手。 “对了,我能和师兄一起去旅行么?”竹千代一脸向往。 “怎么可能你是质子,‘大哥‘质子懂得么?”我很白痴的看了一眼竹千代。 “也是,看来没机会了。”竹千代一脸暗淡。 “不过,你努力努力还是有办法的。”我神秘的说道。 胖子又迅的变脸,然后一脸期待。我满脸淫笑的说道:“嘿嘿,你可以试试濑名父亲这里,到时候你努力不就能混到城主了么,再说你长大了,今川家也会把你放倒三河的。”胖子一脸正色,然后捏了捏拳头,向我点点头然后疯狂的冲了出去。 看着胖子飞出去的背影,我一脸无奈。 ------------------------------- 夜宴开始了,作为主人的雪斋师傅,向大家敬酒道。镜带着玉子和艳吃着甜酒酿。“欢迎各位来到善德寺,作为我徒儿的朋友,希望大家把自己看成自己的家。作为宴会自然少了吟诗助兴。先贫僧先来一,然后信虎大人,接着我徒弟,下来就是大家,希望各位尽性。” 雪斋唱到:“明月满前窗,千万悲愁不可思量,秋光照一人。”(五七五排序) 信虎喝道:“秋霜醉红叶变染,富士山莫使凋零,有朝一日待看圣颜。”(七七七排序,选择这诗还是有一些意欲的) 我点点头道:“瓶河水分水,涌到川泉边我思,相逢在哪日?” 这时伊藤站了起来“…………”然后迅低下头的座下,然后玉子高声叫道:“伊藤哥哥羞羞。”难得逮到伊藤出丑,大家哄堂大笑,和歌这种风雅的夜宴也就变成了打笑晚会。不过三鉴却笑不出来,因为少做了一些,不得不把自己的那一份也递给了镜,害的镜都不好意思在要吃的了。 晚上,师傅拉着藤孝和沼田秉烛夜谈去了。信虎待着伊藤那个二愣子到房中切磋剑道。胖子和镜他们一起玩耍,毕竟胖子还是不大和我一般年纪,害的我只能拉着眼镜兄聊天。 “多亏了你的推荐,我在这里住下。你师傅举荐了我,让我治疗了今川大人的母亲寿桂尼,还有你师傅信虎等人,我在这里日子过的不错,不过你有一天成为一城之主的话,你一定要带上我做你的随军医生,毕竟刀剑无眼带着我能安全一点,现在那些医生的医术我还是不怎么放心。”眼镜兄向我表示道。 “哪里,您有今天的成就,分明是自己的努力,我只不过顺应天时的推了一下你,关键的时候还是要靠您自己的努力”我笑道。 “是,您说的是,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能这样推荐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眼镜兄还是一味的道谢。 “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到时候我一定录用你,行了吧,眼镜兄?”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晚上我躺在榻榻米上,边上睡着艳和玉子,镜在门口睡觉守护着我们的安全。我看着带着幽幽月光的门楣呆,月光投影在我杯子上,脑中又想起了父亲的嘱托,还有直澄的话语,更多的是今日那些朋友的话语,或许我将踏上一条荆棘坎坷的路途啊…… 第四十三章 上洛的梦想 次日,我早早的醒来,在院中散步因为昨晚大家玩的都很疯连雪斋师傅也在睡觉。我带着玉子和艳走到了院子里面,我对着玉子和艳说道:“你们要待在这里学习东西,不能和我一起出去了。” 艳眼里含着泪,玉子哇哇的哭出来来了,我连忙堵上玉子的嘴巴。“我说小祖宗,你到了上学的年纪,应该好好上学,不然字都不认识多麻烦。”玉子停止了哭声,若有所思的想到。“那么我呢,我可是全部字都会了。”艳在我边上说道。 “你,还有礼法呢。”我对着艳说道。 “但是细川大人不是也在么,我可以向他学习啊。他也是个好老师。”艳倔犟的顶嘴道。 “你,你难道不会为我考虑么,你这点武艺怎么能出去,到时候还要考虑你的安危,你要知道现在世道这么乱,指不定哪天就遇到了伊贺那次一样,我怎么对明智交代。”我严厉的说道。 “说到底你还是认为我武艺低微,而且还要交代十兵卫,好你的话记住了,我留下来。等到有一天我能打过佑光了你一定要带着我。”艳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还有我,还有我”玉子胡乱的向我挥手。 “行,等你有一天能在剑道上击败佑光我就带着你。”我点头肯定道。 说完艳拉着玉子回房了,好像和镜在说些什么,我无奈的笑了笑。 我进入了伊藤的房间,踢醒了在打呼噜的伊藤。“什么,敌袭?”说完伊藤拿起割瓶刀。 “我说,你能醒醒么?”说完满脸笑意出现在伊藤的眼前。 “是,师叔啊,我还以为敌人打进来了。”伊藤打了个哈欠。 “打你个头,这里是骏河,安全的很。”我敲了敲伊藤的脑袋。 “是是,您说的对,您找我有什么事情么?”伊藤说道。 “是这样的,我打算去鹿岛看看冢原师傅。你觉得呢?主要一太刀的事情还是很麻烦的。”我看着打着哈欠的伊藤说道。 “行,你去哪里都带着我就行了,其他我不管只要有人练手就可以的。”伊藤一脸迷糊然后继续躺下。 “你,算了不管你了。”我离开了房间。 说完,我又叫醒了藤孝说明了事情。 “嗯,这件事情还是值得一去的,毕竟东国有很多人材,您如果遇到了,加入家臣团倒是一见不错的事情,我觉得你去好了鹿岛可以去古河公坊看看,毕竟足利义辉大人也建议你去,大人觉得呢?”藤孝搓了搓迷糊的眼睛。 “好,那么就这么安排,我们在骏河准备几天。” ----------------------- 我拿出了给义元大人和师傅的茶具,在沏茶洗杯(新的茶具需要泡茶才能使用)。等师傅起来以后向师傅询问。不过还在睡觉的时候居然看到义元大人瞧瞧走了进来,做着嘘声表示。我点了点头。 “大人您怎么来了。”我吃惊的说道。 “呵呵,你给我送来了右兵卫督我怎么不能来道谢?”义元比起以前更肥了,脸上的肥肉有着越猪头的趋势。然后对我两块肉啪嗒啪嗒甩动。 “哪里,我还不是借着大人的福得到了织部佑,”我恭敬的说道。 “呵呵,你到是很谦虚么,我这次特地来找你商量的。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义元拍了拍我,然后咧嘴笑道。 “什么事情?”我疑问的看着义元。 “不就是你说的进军上洛,我打算谋划了。你说呢?怎么样?”义元对我悄悄说道。 “嗯,三河的话您可以把竹千代那个小子推向前台,这样就能控制大部分境内的。”我看了看义元,义元点点头示意我接着说。 “接着是尾张,因为信虎的去世的关系,大人可以牢牢抓住时机,然后向西进入大和,如果支持伊贺忍的话有着想着不到收获。”然后我看了看义元。 就看到义元面露红光;“你怎么知道伊贺会支持我们?” “大人,甲贺是伊贺的死敌,又因为上次战斗的关系,这样就更加容易拉拢的。” 义元笑了笑,然后期待着我的下文。 “接着恢复筒井家的名誉这样进入六角家,因为当初六角家是支持将军的,也不会对大人有太大的阻拦,这样就能上洛了。”我一步一步的像义元解释道。 “你说的不错,我考虑考虑,估计需要一两年的准备,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义元想了想,然后拿起我新买的茶杯。 “大人,那个是我师傅的,边上这套没烫过的是您的。”我指了指边上那套更豪华的。 “噢,不错那么我就收下了。”义元笑的非常开心。 “大人我想去东边的鹿岛找下我的师傅学习一下剑术,还有您的左宗三文字我要还给您。”我急忙说道。 义元点点头说道:“去吧,到时候我通知你,你最好一个月来一次信,还有刀剑就给你吧,反正我也不用了。”说完义元站起肥大的身躯“亲爱的,‘织部佑’大人我回去了,谢谢你的茶具和建议我会考虑的。” 等到师傅醒来,我对着师傅说道:“我想去东边旅行。”雪斋点点头:“去吧,玉子和艳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想了解,反正你有你的看法。” “那么一切就拜托师傅了”我朝师傅拜道。然后拿出了茶具递给了师傅。 我们在善德寺住了几日,然后踏上了向东的行程,玉子和艳在门口带着哭声向我挥手告别“哥哥再见,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ps:主线要开始了,不过义元胖子绝对不会死在桶狭间,嘿嘿。部分历史要改写了。 第四十四章 东国的故事 因为玉子和艳的修行,我们的队伍基本上可以快的开进。迈向了伊豆相模,这里是北条家起家的地方,这片土地本来荒芜而又荆棘。北条家随着早云在这里生根芽然后慢慢的长成参天大树,不过这个乱世也随着早云的话语留下了悬念:“我梦见原野上长着两棵大杉树,看到有一只大老鼠正在啃杉树的根。让人吃惊的是老鼠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老虎。”这样的话语,在任何时候都是管用的。或许若干年以后的秀吉也只是把老鼠变成了猴子。 因为北条氏的努力,在关东的土地上,战国大名给北条家和后人带来了无数光荣。相模伊豆在北条家数十年的治理下,俨然形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地区,这里农田遍地,来往的商人随处可见。向我这种在骏河带着一马车茶叶的行商人来说,实在太少了。 说起早云藤孝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当时,全国各地都配置有守护大名,相当于现代的县长,由于一手包揽行政、立法、司法,因此也可以说是独立国。守护大名必须住在将军所在的京都,实际在领地掌权的是守护代,守护代底下则是地方豪门等。”我点点头示意,连在边上的伊藤也觉得好玩飘了过来。 藤孝继续说道“话说八代将军足利义政,不但不顾政治,更热衷于土木工程(很像老朱的儿子啊),现今京都的银阁寺正是他当时别墅内的建筑物之一。义政起初没有子息,又极为讨厌执政生活,二十九岁那年,费尽唇舌说服了已入沙门的弟弟义视还俗,要他于日后继承将军地位。” “原来有这种事情啊。”伊藤点头说道。 藤孝点点头:“没想到第二年夫人竟生下了儿子义尚,如此一来,夫人当然想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将军宝座。于是,全国各地的守护大名便二分为拥立弟弟与支持夫人的东、西两派,于仁应年集中在京都打起来。东军军力大约十六万,西军军力则大约十一万,总计二十七万军力汇集在京都人喊马嘶,且持续了十一年,这正是历史上的「应仁之乱」,当然大名振臂高呼,相应之人不远千里前来。可谓是浩浩荡荡杀向京都啊。” “那么这个和早云什么关系?”伊藤又提问道。“我说你能不能安静点,这种藤孝当然会说咯。”我鄙视的看了一眼伊藤。 我示意藤孝继续说:“当时,关东地区内乱频繁,大名们没有余力参与这场战乱,因而造就了日本史上第一位战国大名----北条早云。「应仁之乱」的东、西军已交锋了九年,京都到处是断垣残壁,荒烟蔓草,民不聊生,一片凄凉。 天皇为了赚取外快,在皇宫大门外摆出地摊,卖和歌、诗笺、绘画;贵族们不是当家庭教师便是药剂行商;宫女们则为了筹措宫廷内三餐米饭,不是变卖服饰,便是客串流莺。实况比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还要惨不忍睹。 骏河国守护大名平定了一场战乱,凯旋归途中,竟被叛乱军的余党杀死了。失去主君的家臣们乱成一团(可怜的今川家经常大名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挂掉),因为守护大名正室没有孩子,只留下宠妾生孩子,年仅六岁,幼名龙王丸(氏亲)。如果处在太平盛世,六岁的幼儿也可以登上大名宝座,于是,家臣一分为二,一派拥立龙王丸,另一派则坚持让已经成*人的今川义忠之堂弟嗣承。 今川家的祖宗是足利幕府之祖尊氏的三男,权势相当于副将军,而且是直系子孙,如果京都将军无后,今川家有资格继承将军地位。这样重要的家系,一旦闹起后继问题,中央幕府当然不会等闲视之。然而中央幕府也正为了后继问题打得尸横遍野,哪有闲情来管地方的事?(知道为啥将军会这么看重今川家了吧) 因为动乱的关系,东边的上衫家派出了当时大将太田道灌,此人了不得,太田道灌正是建筑江户城的名人,这个时代的城,类似山寨,没有所谓的防卫设计,但是太田道灌所建筑的江户城,却是平地城,深沟高垒,内部的城廓组合也很复杂。(东京就是此人造的城) 太田道灌也是‘足轻战法’的创始者。‘足轻’是步卒,原本是农民身份,是京都「应仁之乱」新兴的步兵。太田道灌独具慧眼将这些农民步卒编排到自己手下,加以培训锻练,成为训练有素的军队。日后,各国新兴战国大名都仿效他的手法。 在早云的谈判下,解决了今川家的危机,让龙王丸顺利承继了守护地位。然后顺利的得到东部荒芜的相模。 兴国寺城领地只有十二町,而且不是沼泽便是湿地,算是不毛之地,收入顶多可以养二百至二百五十人手下。这位城主完全没有架子,成天戴着一顶斗笠,穿着破旧衣服,百看不厌地巡视领地各个角落。只要现有可以排水的地方,便召集村落农家的次男、三男等,让他们去开垦新田。更亲自深入农村,排解田地纠纷,现有年轻寡妇苦苦撑家时,还会代为找个夫婿安家。租税是四公六民,这在当时,是极为宽厚的税率。 后来,早云居然带着两百兵力和今川家借来的三百兵力运用一系列的奇袭战术打的相模的公坊逃了出国,(此时太田道灌给赐死了),占领了韭山城,接着运用了火牛计击败了当时小田原的城主藤赖。 这一年,新九郎六十三岁,仅在前一年,有‘蝮蛇道三’之称的斋藤道三来到这世上而已,又过两年,统领关西十国的霸主毛利元就才呱呱堕地了。早云活到八十七岁,对于后世有着极强的影响。”藤孝说完了北条家的历史。 我点点头道:“如此,早云也算是下克上的代表人物了,看来那些大名的成就或多或少有着早云大人的影响啊。” 藤孝满怀笑意的看着我,然后说道:“大人说的不错,窃国其实也很容易,是么?”然后怀着深意的朝我笑了笑。 第四十五章 温泉记事 在藤孝细心的讲解下,我沉默了思考着藤孝开玩笑的话,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这样么?我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队伍很快的就度过了兴国寺,来到了小田原城下,在当地向导的提议下,我们去了相模边上的地狱谷,泡泡登别温泉。 因为属于露天温泉,所以大家都一起泡着,附近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不过在边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也在泡着,脸色通红,带着霭氖的雾气。因为是男女混浴,所以大家都穿上了长裤,镜也穿着一身洗澡用的服装,在我背后轻轻给我按摩,真是享受啊。 不知道镜哪里变出个根箱馒头,然后捞起了水酒递给了细川,伊藤他们。 “我的呢?”我看了看镜说道。 “您喝这个。”镜不知道又哪里变出一个小瓶子,里面飘出了葡萄的香味,前几日德本医生给我的,要我在路上给你喝的。“噢,葡萄汁啊,不错啊。”我点点头。 老人游了过来向我说道:“这位小兄弟,请问您的这个东西可以给贫僧尝尝么?”说完和尚拜了个佛号。我看了看镜,然后镜又变出一个小杯子,倒了一杯。我疑惑的看着镜,真想冲上去摸摸看到底身上怎么藏东西的。 “噢谢谢,只要一杯就可以的。”我倒上了一杯递给了老人。 老人眯着眼睛,闻着空气中的水带着一丝葡萄的香味,然后慢慢喝道。“请问这个是什么东西,味道很好啊。”老人向我说道。 “嗯,这个是南蛮来的葡萄汁,我朋友给我的。”我向老人说道,镜还是在我背后给我捏着肩膀。 老人看看镜,然后看看我:“失礼了,您一定是西边来的人吧,相模这种穷乡僻壤可能对您来说不适合吧。” “哪里,早云大人治理之下,相模非常的繁华了,我们打算在这里旅游,旅游见见世面,”我连忙回礼道。 “不知道小兄弟从哪里来?顺带贫僧还想问问小兄弟的名字好结交一番。”和尚单手拜了拜。 “我们是东边骏河过来的,再下弥三郎,还没问大师的名字呢?”我急忙说道。 “噢,呵呵,骏河是个好地方,如果早云大人能管理骏河,或许我们这些东国人就不会受到嘲笑了……失礼了,我话多了,再下北条幻庵。”幻庵递还了杯子给我。 “您就是早云大人的三子,北条长纲幻庵。实在是太失礼了”看着这位战国著名的寿星外交家,我实在汗颜。 “您只要不嫌弃我们相模简陋就可以的,对了弥三郎你如果有需要可以去小田原金刚王院 找贫僧,贫僧在北条家还算说的上一些话。”幻庵对我笑着说道,满脸皱纹更加多了。 我向后靠着镜,“我可没太多事情,您过滤了,我只是到这里来了解一下早云大人还有氏康大人,这些人物正是吾辈年轻人的楷模。”我朝着幻庵正式的说道。 “呵呵,您太夸奖我们北条家了。这样好了,等等温泉泡好了,我就和你聊聊关于我们北条家事情,这样您也能学习学习。”幻庵看了看我,然后笑道。 “那么就谢谢幻庵大人了,等等我请您去边上的酒家。”我舒适的沉了下去。 镜在我耳边,对着我耳朵吹气道:“您没看到么,那个幻庵大人真是个老狐狸啊。”我转头看了看越来越漂流的镜,没想到啊,吃好了以后身材居然这么棒,“嗯?你说什么?”我看了看镜滴了滴口水。 “好了,您转头回去吧,幻庵大人还在看大人您呢。”说完镜的双手连忙把我的头摆正。 ---------- 洗好澡以后,我给伊藤和直隆放风去了。沼田和藤孝还有镜陪着我去和幻庵见面。酒馆不大,但是来往的商贾匠人穿梭之中,不时出了声声喝彩。 幻庵在我前面座下,我身后依旧是镜,然后边上做着藤孝和沼田。藤孝和沼田都是佛家出生,也依了依,藤孝连忙说道:“幻庵大人实在是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当年我还小的时候就听过,您与上杉家争夺岩付城时一度率军,参加第一次国府台合战。而且代表北条家经营着温泉旅馆,我想地狱谷也是您在管理吧。” “呵呵,看不出来藤孝大师居然对贫僧如此了解,都要过贫僧自己了,”说完还看了看我。(继续装傻,继续装傻啊) “再下对于和歌有一些造诣,素闻大师的和歌,连歌,茶道达人实在是难得一见,今日定要和大师探讨探讨。”藤孝依继续说道。 “嗯,藤孝大师原来喜欢这种啊。”然后附有深意的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我坐在我后面给我剥水果的镜,然后我还夸张的让镜喂我吃水果。 “是啊,幻庵老师实在是我们这辈楷模,我都想脱离藤孝老师改拜到您的门下了”沼田看准时机说道。 “呵呵,哪里,我也就是一个无用的匹夫罢了,既然各位这么抬举我,我也就和大家说说这种。”幻庵谈兴敞开 ………………………………(唧唧歪歪,唧唧歪歪) 回到宿屋我像死驴一样的倒下。 “累死了,装的我都快变孙子了。”我躺在榻榻米上说道。 “您还好,至少还有镜在边上服侍你,我们这种,装出一个崇拜者实在是太无语,不然这个老狐狸绝对不会说这么多消息。”藤孝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没办法,哄得老狐狸高兴了说不定才能透露出一些什么,再说装成胸无大志的人也容易获得这种狐狸的好感么。”我站起身来回答道。“沼田,你想想,今天到底说了什么东西,我们三个对对口供,我都给那个狐狸转晕了,一会连歌,一会法令。”我想了想然后对着沼田说道。 第四十六章 武家真谛 宿屋里面,我和沼田,藤孝互相交换了意见,受益良多。 “听到你们这么说,我就想马上找一个领地来试验一下的。”我敲敲腿对着藤孝说道。 藤孝对着我看了看,然后又面无表情的说道:“您如果真得到一个城,还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我们这些家臣团估计都要忙的崩溃了,连伊藤那个小子,估计都要每天砍人砍到手软了。”然后指了指边上房间。 “您的意思要我扩大家臣团,但是除了你们两个,正式聘用家臣好像不太合适,算了一切随缘吧。”我呆了呆,然后又笑自己不量力一般。 第二日,我们踏上了继续向东的旅行,因为幻庵这里收集的一些情报,足够我们适当的了解一下北条家了。不过一路上倒是遇到不少有趣的事情,阳春四月,新的日子来到,东国的路上载满了樱花树,树木下面都是来来往往休息的人们。使得藤孝诗性大,每日都哼着不同的歌曲,还写了一和歌:“山高路遥远 无人就近玩惜怜 樱花莫悲叹 同是孤高寂寥者 我将为汝作乐。” 说完,还打着拍子跳了起来,没想到藤孝的舞蹈也是不错,惹得我们的商队充满了旅行的乐趣。附近的行商人都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唱起了一些歌曲。就这样在愉快的歌声中,我们的旅行团到达了相模东部。 沼田拿着地图指着说道:“大人,前面不远就是镰仓大佛了。我想我们在中午之前可以赶到。”我点点头示意沼田向着东行进。 四月的春天,镰仓洋溢着春日的喜悦,因为附近山道的关系,我们的马车就停在了客栈,然后委托老板保管,大家一起向着镰仓大佛出。“大人您知道这个历史么?”藤孝对我说道。 我摇摇头,优秀的导游又开始解释起来:“其实您知道源赖朝么?这个就是源来朝向天下宣誓自己的武家地位的霸权。金阁寺,银阁寺,还有东大寺,这座大佛也是。武家的印记会被磨灭,但是这些却保存了下来。”藤孝指了指不远处的大佛。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呆想着。“这个真是万古不变的道理,让天下知道你的功绩?虽然有些铺张浪费,不过秦始皇会这样,还有大雁塔,朱元璋狮子山的陵墓……”想着想着,我绊了下身体向前倾斜。却给一个人抱住了,回头一看,原来是镜。镜依旧带着笑着对我说道:“大人,想事情归想事情,但是走路还是要走好?要么我抱你?” 我摆摆手,“任何一个文明,乃至国家都想留下一些什么,或许我也应该在历史上留下一些什么,然后若千年后会指着那个东西说道。看,在千年以前,那个是叫做弥三郎的人留下来的,弥三郎是一个怎么样,怎么样的人。”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藤孝说道:“大佛也和幕府一般多灾多难,呵呵世事无常。开始大佛是木制的,但是造完了没多久就给台风挂倒毁了。于是改建用铜制造,途中经历了火灾,台风,直到有一次的海水倒灌冲倒了大殿,从此那个大佛就只能露天供奉了。”说完藤孝爬上陡坡,“到了,大人您可以看看这个多灾多难的镰仓了。后面可以进去的,中间是空心的。” “噢,我点点头,”现伊藤一溜烟的不见了。 “作为一个词人我应该留下一些什么,不过不知道怎么写啊。”藤孝看了看大佛对着沼田说道。 “藤孝,我这里有一你看看可以么? 火焚不毁 雨淋不朽 镰仓露天大佛 或许是永恒的佛” 说完看了看藤孝,藤孝点点头:“没想到弥三郎原来也这么善于诗词,今天这个实在是太好了。” “啪啪”边上一个男人拍手起来,然后走了过来看了看我。“失礼,听到您的诗词实在太棒了,所以前来请教一二。”男人穿着一席朴素的衣服,青年只有十四五岁,向我走来。 “这位是细川藤孝,我是弥三郎,前来此地旅游的。”我向男人介绍道。“刚刚的诗词本是随性,希望不要介意。” “哪里,您的诗词优美,再下是小山家的晴朝(也就是以后的结城家的养子,结城晴朝),特来学习一二。”说完向我鞠躬道。 晴朝斜插着两把脅差,一撮精干的小胡子透露出一脸正色的脸孔,梳着一个武士的髻,一件青布色的挂阵大铠,透露出一丝不可查的气息。 “晴朝您客气了,这种只是随性,大家都有这样的心情就好了。”我嘻嘻哈哈的看着晴朝。 “对,您说的对,如果您不嫌弃就让我做您的导游吧,这里我还是很熟悉的,当然不用您任何钱,只是想结交一下您。”晴朝点点头,然后朝细川看了看。 藤孝说道:“既然这样,那么一切就拜托您了。”说完坏笑似的看了我一眼。 “对了,我的诗词全部都是边上这位细川大人教导的,还有那位,在看佛像的是细川大人的徒弟沼田。”我指了指远处的沼田。 “噢,您的诗歌造诣居然如此,教出这样的徒弟一定是了不起,我更要和您探讨,不,讨教了。”晴朝对着藤孝露出一脸媚笑。 伊藤带着直隆回了回来,大家集合在一起,互相认识了一下,对于我和大家的关系十分吃惊。在晴朝的提一下,去了不远处的鹤冈八幡宫。 (在大佛使用的是为后期日本诗人正冈子规的,需要看原文的可以去找找,结城家的当主结城政朝当时还没收小山家的晴朝当养子) 第四十七章 苍茫时刻 次日,绯红的垂樱,深深的埋着头,渗出浓丽的色彩。 朝露在蓓蕾的尖端上,在花瓣的边缘上胀大着,透过红色,闪着白光。簌簌散落。接着,第二滴露水滑下…… 日本人总喜欢在高洁的美和被扭曲了的美两个极端的、异质的存在之间摆荡,要么就选择这个纯真的极致,要么就选择那个粗俗的极致,要么两者共有,中间派极少,这形成了日本民族的特质。 在晴朝的建议下,我们来到了距离大佛只有半个时辰的鹤冈八幡宫。神宫的边上植着不少樱花树,脚步松软着踩踏着满地樱花。镜在我耳边说道:“大人,东国真漂亮,我们明年再来吧。”镜脸上带着红色的光辉,长长的马尾飘落在肩上,镜双手接着掉下的樱花,小心翼翼的洒落。 看着镜,我笑了:“伊贺没有这种东西吧?”镜点点头。 我继续说道:“如果有一天我当上了武家我就在我的院子里面全部种上樱花和松树,你说好不好?”我看了看镜,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镜露出天真少女的样子,通红着脸庞,拉着我的小手道:“大人,这个是您说的,我一定会帮您种下每一颗树的。您就像我的弟弟,我如果有你这么聪明的弟弟就好了。” “那么你就把我当作你弟弟好了”我竖了竖眉毛,对镜笑着。 镜摇摇头对我急切:“大人别说玩笑了。”镜在心里默默说道:“不过,在我心中你是我的弟弟就可以的,我会守护你的,绝对……” 晴朝甩了甩袖子,对着大家说道:“前面就是武家守护八幡神了,大家看看去参拜一下。” 藤孝走了过来,还带了一个趔趔趄趄的先知,“大人您要不要抽签?武家的吉运或许您需要呢?” 我点点头,然后伸手抽了一根,不过签上居然没字。我看了看呆的先知说道:“记得我在诹访抽签的时候是个小吉,为什么现在没了。”说完把签递给了先知。 先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可能是我没写吧。”说完还吐了吐鬼脸,小步快跑了开来。 “您知道这里寄宿着多少武家的使命么?”藤孝摸了摸光头,拍了拍我又开始教育我了。 我摇摇头。藤孝看了我一眼:“平清盛,源赖朝,呵呵义经或许也算吧。现在都化成一堆白骨了,义经连白骨在哪里都不知道。您知道么,世间没有永恒,今天您放弃了,不代表别人放弃了。”然后拍了拍我离开了。 我点点头几乎明白了什么,或许这个和我有重大的关系吧。我拜了拜武家的守护神,心里念道:“您真的能守护那些武家么?繁荣昌盛重要么?或许还是只是留下那些人的名字?”我虔诚的一合掌出了“啪”的一声,然后投入了一枚金判。 这时晴朝走了过来,对我说道:“您知道么?我小时候,很幼稚以为拜了这个守护神就能当武士了,直到元服才现一切都是那么困难。然而昨天我看到了你,你的朋友有着独特的魅力,对于我这种年轻人来说,代表着生机。古老的关东或许应该注入新鲜血液了,这个镰仓幕府的传说也应该改变了。听藤孝说您要去到处旅行,可以让我跟着一起去么,其实我也想见识一下远方的河山。或许我武艺低微,不过我想一个武士先要拥有一颗永不破灭的心,不管前途艰难坎坷,不管未来怎么样,不是一样要去面对么?” 我点点头,然后低下头接着陷入了沉思。 ----------------------- 下午,我们离开了鹤冈八幡宫,向着江户出。因为晴朝在藤孝的邀请和我的允许下加入了这个商贩团队。渐渐的离开了北条家所在的相模,迈入了太田家的武藏。路上晴朝的兴趣很大,不停的问着沼田和伊藤我们旅行的趣事,晴朝越喜欢这样的队伍了。 因为这里是太田家岩付城的关系,虽然还是五十多年的阁楼,不过这里因为连年的战争,太田家当主太田资正连年征伐,所以这片土地充满着哀凉的气息。虽然没有饿殍,毕竟这里是关东平原,但是还是有不少农人面露菜色。 这时在边上的镜慢慢的对我说道:“身为一个领主,只知道连年征伐,却不知道领地人民的哀苦,难道他不知道我这样的孩子就是在乱世中丢失的么?” 我沉默了一会:“你知道么,这个就是乱世如果不结束,像你这样的孩子会越来越多。” “那么怎么才能结束呢?”镜脸凑了过来对我说道。 “结束乱世的最好方法就是找一个领主来统领他,然后用强大的力量来约束这些人。”藤孝在边上走了过来说道。 “但是,现在不是有将军么?”镜拉着我的手疑问的问道。 “您觉得将军还有用么,你看看关东,边上那个古河的小儿,就知道唱歌,喝酒,女人。”晴朝也插话进来。 “那么义元大人呢,他也是将军一支,或许可以……”镜又傻乎乎的看着大家。 “义元,呵呵,或许吧。”我双手放在脑后,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总之乱世还没结束,我们只能祈祷。” 第四十八章 幕府见闻 行走在武藏的道路上,因为茶叶的关系,我们前往了古河御所,顺带见识一下这位镰仓幕府的将军,足利晴氏。 奢侈品比较难以出售,所以茶叶这种必须要在高家云集的地方,古河御所刚刚好符合了这个条件,这里的出售茶叶利润丰厚,在卖出茶叶以后我算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商人了。 因为义辉的关系,所以我就带着藤孝前去看一看所谓的无能的镰仓幕府公坊到底多厉害。在贿赂了达十个金判的礼金下终于见到了所谓的足利晴氏,因为是义辉介绍的,所以倒是也不敢怠慢。 晴氏四十多岁梳着一个糟糕的公卿型,似乎立乌帽都变成船形乌帽的,长期的酒色已经让他看起来低迷不振,两条眉毛因为长期不刮,变成了四个眉毛,看其来十分怪异,透露着满脸疲惫的神色。虽然穿着豪华的羽织,不过还是不能透露出一丝威严。整个人靠在地上。 “晴氏大人,我是代表义辉大人前来问候的。”我端坐着身子,挺起胸来,脸色微微一正,然后低头回答道。 “嗯,好带我谢谢义辉将军。”晴氏抖了抖眉毛,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看了眼藤孝,示意让他说。“晴氏大人您好,我是弥三郎的家臣细川藤孝。”藤孝盯着光的脑袋,朝着晴氏拜到。 “噢,”晴氏提起了精神,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解,“怎么足利小儿向我炫耀那个细川家已经归顺幕府了?” “大人抱歉,我不是细川晴元手下的。”藤孝满脸歉意,却淡淡的说道。 “那么义辉叫你们来干嘛,怎么义辉不行了想让出将军之位了。”晴氏冷冷的笑道,摸了摸桌沿扶了起来,说完还看了看我和藤孝。“近畿的三好乱党很猖狂吧,听说打的义辉都退到近江去了,哼哼,二两引的光辉都给这种蠢蛋丢光了。” “我们是代表个人的,义辉大人只是叫我们来告诉您一声,现在世道很乱,叫您要小心。”藤孝带着歉意的说道,不过脸色却是一脸自然说道。 “哼,不就是个小儿么,还叫我小心,我拿剑的时候,他还在拿尿玩泥巴呢。”晴氏依旧摆着一副死鱼脸孔,然后漫不经心的撑着头。“你回去告诉义辉那个小儿,如果有需要他可以来关东求我,他让出将军之位,我就派兵保护他。不就是个松永久秀和个细川晴元么,那个老不死的长庆还是不肯路面” “大人,我们剩下的只是私下交往了。”藤孝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哼,怎么想某个出生。这样好了,我任命你为那种从九位的官职你只要给我一千贯就可以的。”晴氏这时头也不抬了,又躺了下去。“对了,你们别想讨价还价,我这里可不是菜市场。” “那么大人,我们告辞了。”我站了起来,拉了拉匍伏在地上藤孝。 “回去和义辉那个小儿说,小心别给三好乱党给弄死了,哈哈哈哈。”晴氏非常鄙视的看着我们,然后大声笑道。 “大人您怎么这么着急就走了。”藤孝随着我牵着,快步的离开。 “和这种人耗下去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点离开。”我拉着藤孝的手,露出无奈的面孔冲冲向外走去。 “您别着急么,晴氏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藤孝停下脚步,然后看了看我说道。 “总之,先回宿屋吧。”我叹了口气,摇摇头。 --------------- 我向大家诉说了今天的见闻。“噢,您见到了晴氏啊。”晴朝看了看我,然后回答道。 “嗯,镰仓幕府传了四代就这样了。”我微微叹气,拍了拍大腿。 “您知道么,武家也就是这样,不可能有永远的繁荣,堕落的生活已经充满了他的躯体,义辉大人却不是这样,因为他们生活的环境不同啊。”藤孝朝我尴尬的笑了笑。 “您看出来了吧,估计到时候北条家就会去招降这个傀儡公卿的。”晴朝拿起我在拍腿的手,然后坐在了我边上。 “北条家招降这位镰仓幕府的晴氏,不可能吧。人家好歹也是个将军么。”我疑问的看着晴朝。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北条家可是下克上出名的,这种事情又不算什么,再说现在这个世界是靠实力吃饭的,不就是个没落的高家么,如果有人有实力估计天皇也会拉下马来。”晴朝拍了拍我肩膀,表示我还太嫩啊。 边上没话的藤孝倒是说道:“可能北条家会软禁晴氏吧,毕竟杀人这种,对于名声来说实在不好。”我点点头,同意了藤孝的想法。 “对了你们见到晴氏的儿子了么?”晴朝想了想回答道。 “没呢,我们转了半天都没看到他的影子。”我疑惑的对着晴朝说道。 “那么一定在酒肆了,估计会带着那把名刀春雨。”晴朝满脸坏笑,摸着两撇小胡子。 “怎么,春雨?那么如何觊觎这把刀的人早就有了,如果偷了也不敢拿来用,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吧。”我想了想,然后说道。 “师叔你要觉得那个晴氏不爽,我们找机会做了他吧。”伊藤非常淫荡的讪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大家都转过头去,露出了恶心的眼神的。在接下来的讨论之下,我们打算快马前往鹿岛早点见到我师傅冢原大师。 第四十九章 挑衅的男人 晴朝十分羡慕我们能得到冢原大师的指点。我点了点在前面马上吹着口哨的伊藤:“你别看那个小子是个混蛋,剑术可是一流的。你如果能得到他的指点估计也是不错的。”然后紧了紧马腹,打马上前留下了思考的晴朝。 因为是快马奔驰,一日便到了鹿岛。因为不熟悉鹿岛的关系,我们先停下马来,打听道场的情况。这时一个人摇摇摆摆的走了出来,“我说又是你们这种劣等剑客,怎么不来投靠我一羽流呢?让我根岸兔角来,教育教育你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劣等剑客。”说完拔出刀来想要决斗。根岸兔角,长的一脸强盗的样子,就差脸上写着我是强盗了,然后梳着凌乱的髻,两把脅差倒是摆放的端正。 伊藤露出一脸鄙视的,看了看兔角,:“这种呆瓜没必要我出手,对了师叔你好长时间没动手了,见见师傅之前先活动一下免得出问题。”对着我说道。 “行,”我抽出了鬼丸国纲。“您别用这么好的刀么,这样就会欺负那个小朋友了,来我这个小脅差给你,上吧。”说完伊藤拿出一把脅差递给了我,然后没收了我的鬼丸国纲。 “别瞧不起人,到了地狱在去后悔今天的事情吧。”说完兔角大怒,拿着刀冲了上来。 我向下一蹲,做好了拔刀的准备。伊藤在边上敢开人,然后留出了一小段打斗空间,示意镜做好准备,免得我给伤到了。 兔角腾腾的跑了上来,开始就直接劈向了我,因为这把是个脅差所以我不敢力抗,轻轻的一接,然后顺着对方的力量向后一跳,卸掉了对方的刀劲。兔角左一刀,右一刀的向我劈砍来。我拿着刀均匀的挡着对方的刀口。 “可恶,黄口小儿。”兔角下盘放低了起来,然后迅的一个刀光向我脚步劈来。我迅跳了起来,兔角露出一口黄牙笑了。因为在空中人是最难控制的。“嘿”兔角向上劈砍,我连忙用刀顶住,然后一个斜转,绕到了兔角的侧面。 然后一个侧刃敲了出去,因为用的是一之太刀的出力方法,兔角用来抵挡的脅差直接给我劈断,打在身上,人向后退了几步。“可恶,”兔角吐了一口口水。“小子今天就算了,大爷我他日再来。”说完满脸不甘,悻悻的走了。 “我说师叔,你怎么不直接揍死他?”伊藤对我手下留情很是不满,露出了疑问的眼神。 我白了一眼伊藤:“你以为我是你啊,就知道杀人,冤冤相报何时了。”我还煞有介事的依了个佛号。 “你,哈哈我今天总算看到你像个和尚了。”伊藤捂着肚皮又笑开了。 “对了,现在还是赶快找人问问师傅的道场在哪里吧。”我把脅差插入了伊藤的刀削,抽入了鬼丸国纲收回剑鞘,然后急切的问道。 在路人的指点下我们来到了冢原卜传的道场。一个虚弱的男人走了出来,面有菜色,带着两把脅差的衣服补满了补丁,脸上也流着淡淡一层皮肤脱离面部的样子。“请问您来道场有什么事情,如果是拜师请去他家,冢原大人在潜心修炼。”男人指了指远处的一家,叫做一羽流的道场。 边上走过了几个道场的人,“听说了么,那个兔角根岸给一个孩子教训了一顿,而且用的是非常差的脅差劈断了刀,嗯,好像就是那边那个么。”说完还指指我。虚弱的男子顿时神色一震,刚才虚弱的神色毫无踪影,右手贴着刀:“你们是来踢馆的么?” 我摆手,露出了歉意的神色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您会错意的。我是冢原大师的弟子,前来拜见师傅的。” “噢,是弥三郎师弟,晓得了,快快进来吧。”男子神色一松又露出了虚弱的神色,招呼着我们进入道场。“师弟啊,你还真厉害,刚刚来鹿岛就把我徒弟揍了一顿,我这个一羽流的脸哪里搁啊。”男子尴尬的看着我,然后悻悻的说道。 “嗯,师兄的?那么师兄为什么在这里,不去道场呢?”我十分疑惑的看着男子。 “师兄我叫师冈一羽,我留在这里照顾师傅,道场我委托我徒弟兔角看管。”说完,一羽挠了挠头。 “嗯,抱歉了师兄,没想到是您的徒弟。”我满脸歉意,望着师兄。 “好了,我徒弟天天抱怨道场都是去找师傅,然后却不找他,他觉得很丢脸,所以就喜欢拦路教训一下。”一羽摊了摊手,眉毛向上一翘。 伊藤在边上拿着剑靠着门栏,说倒:“那个叫啥兔角的是啥玩意,要不是我师叔和他打,让他了几下。我出手他早挂了,我看你还是好好管教那些徒弟,或者收徒弟看看资质吧,剑客要有素质。”说完还白了白一羽。 “谢谢您的劝告,我会好好抓这方面的。”一羽点了点头,虚心说道,不过却没有任何虚心的表情。 “好了,伊藤说什么呢,一羽怎么说也是我们的长辈,那个兔角教训教训就可以了,年轻人么,学点本事都喜欢张扬一下。”说完陪笑道。 “好像你不是年轻人一样。”伊藤白了我一眼,走进了内室。 “弥三郎师弟,请这边,师傅在那个院子里面。”一羽指了指远处的小门。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穿越了大厅,走进了那扇小门。 第五十章 刃与信念 冢原看到了我,白色的眉毛微微露出露出一丝欣喜,收起了剑快步走了过来。 “师傅,我来看您了。”我说完,拜了一下。 冢原看了看我,然后又敲了敲边上越成熟的伊藤:“看来你们的锻炼很充分啊。特别是伊藤,和你师叔收获很大吧?”冢原对着伊藤脸角露出一丝微笑。 伊藤连忙摆好剑,回道:“大师您过奖的,弥三郎师叔对我的帮助很多,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说完还看了看我。 “嗯,看来是这样,弥三郎你还没介绍你身后的朋友。”冢原看了看远处“噢~那个是藤孝吧。我去京都教导义辉的时候教过你几天。”冢原现了在一旁的藤孝。 “大师您好记性,再下正是细川藤孝。边上是我的徒弟沼田,那边是伊藤的徒弟直隆,边上是我们的朋友晴朝。”藤孝合了下掌,端正身子一一介绍道。 冢原斜着脑袋看了一眼伊藤:“噢,我们的伊藤无想也收徒了?怎么想叫什么流派?”对着伊藤说道。 伊藤挠了挠脑袋,我在边上说道:“伊藤打算叫伊藤一刀斋了,因为上次在越前领悟了一种叫梦想剑的剑术,所以就打算收徒了。”我拍了拍在边上挠头的伊藤“我说你脸皮这么厚的人,怎么到师傅面前就这么薄的,和个娘们一样。” “嘻嘻。人家害羞么。毕竟是新的剑招。”伊藤眼睛翻翻,不好意思的说道。 ………… “对了,弥三郎和伊藤来下我房间,我要说几句。一羽,去照顾一下那几个弥三郎的朋友。”冢原点了点不远处,示意一羽。这时在边上还没言的晴朝走了过来,“大师,我小山晴朝,想向您学习剑术成为一个真的武士。”脸色十分正式,两条眉毛都快皱到一起去了。 “这个好了,一羽你去看看他,如果是个好苗子你教教他,如果有些欠妥,就指点指点他。”冢原点了点一羽,然后拉着我前往了茶室。 ---------------------- “师傅,这把是左宗三文字。”我拔出了三文字,“希望您能收下。”然后递到了冢原面前。冢原看了看,然后拿起左宗三文字又装回了我剑鞘。 “你知道真的剑道的奥义么?”冢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伊藤,突然说出了这句话。 “难道不是击败各国强豪,然后追寻剑道的无敌?”伊藤说出了心中,小时候的梦想,或许也是现在的。 “我摇摇头,我只是知道学习剑道,可以帮助我去守护我需要帮助的人。”我呆了呆,然后侧目而视. “守护什么?我认为说剑道的精髓是在于个人的心境,正所谓百人拥有百种剑道的风格。并不是一种能固定下来的标准答案。主要还是要看如何看待自己的剑道,究竟是为了战斗获胜而去练习一些技巧呢,还是将自己的精神灌输到剑道中去,笃守一种原则呢。”冢原一字一句淡淡的说道,说着的时候还把我的左宗三文字放放正。 “那么师傅,您的呢?”我向前跪了跪。 “呵呵,其实我的并不重要,在乎的是你的?”冢原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的?”我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然后盯着老师。 “呵呵,是的,你如果连自己的目标都是这么迷茫,那么练习剑道有什么用,看看伊藤吧,他在乎的是历练自己让自己变成日本第一,乃至世界第一。”冢原顿了顿,“然后追寻无敌么?反正这条路还很长啊。”然后摊了摊手,看了看伊藤。伊藤害羞的低下头。 “那么冢原师傅您能告诉我么?”我还是摇头着,眉毛皱成了品字。 “估计你现在还小吧,以前我都是把你当作一个十几岁的青年来看,可是现在好像还是那个十岁的孩子。等你大了估计就知道。”说完冢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师傅您能说说你的感受么?”我抿了抿嘴,然后说道。 “你知道活人剑和杀人剑么?”冢原抬起头来对我说道。 “我听过富田师傅对我讲过,您的无手胜流,这个杀人剑和活人剑没听过。”我摇摇头恭敬的对师傅说道。 “嗯,那个啊,先不说。刀本来就是快意恩仇的利器,说的再奇妙,也是杀人的利器,没见过血的刀是工艺品,没见过血的技法和广播体操无异。(真想不出来形容这个和广播体操差不多的词语了)精湛的剑术,是为了更好,更容易杀死敌人而产生的。”冢原对着我和伊藤说道。我们点点头。 冢原露出了沉思的神色:“无论在哪一个道场门户里。当师范觉得一个门生嗜杀之心重的话,是不会对其讲述技术奥秘的。因为,越学深入,对于杀人他就会越容易。如果得不到端正,此类人很容易就入魔。因为杀人来说,对于他们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当杀人可以成为一种快感的时候,那他就很难自拔了。教此一人,等于杀千万人。”冢原又顿了顿,“当然相反的话,杀此一人,能够救千万人的情况下出刀,可以谓之活人剑。” 四周没有任何声音,我想想回答道:“按照师傅的意思刀的作用不过是将物体分开。并不仅仅是杀人。杀人的不应该是刀,而是人。是否杀人取决与你的内心,如果你真的想杀那个人的话,有没有刀都没有分别。” 冢原点点头,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目光:“如今应仁之乱都过了快五十年了,但是天下还残留着那股杀人的余息。真正的剑客,应该斩断世间的不公平,斩断那些留存的枷锁。杀一人而救十人,杀百人而救天下人,杀万人而救苍生。弥三郎,或许你要追求的是这个吧。” 冢原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拉着伊藤走了,留下了在室内思考的我。我抽出左宗三文字,左手抚摸着剑上镌刻的花纹,“一剑不是一剑,一剑还是一剑?无奈的自嘲了一下。 第五十一章 一个巴掌的故事 我依旧在思考,“嗞啦”一声拉门声,藤孝走了进来。“抱歉打扰道您了。”藤孝满脸歉意的说道。我向前点了点,示意藤孝座下。 “大人,伊藤对我说,您很困惑,所以我就想进来看看您。”藤孝在我面前盘腿座下,一双眼睛打量着我。“您有什么困惑么?”藤孝轻轻的对我说道。 我低头沉思:“到底有没有真理?”我抬起头来看着藤孝。 藤孝想了想,然后向我座了过来,突然挥出了一个巴掌,“啪”,我冷不丁给抽倒了在地上,然后不紧不慢看着倒在地上我的说道:“痛不痛?” 我撑起身子,揉着嘴巴:“痛也不通。痛,是因被打而痛;不通,我不能打你,所以想不通。” 藤孝点点头说道说:“你什么都懂了,还问我干什么?”(痛就是真理) 我还是疑惑的摇摇头,藤孝看了看捂着嘴的我。 “我的师傅曾经和我说过这么一个故事,希望你也能听听。”藤孝座了回去,然后开始讲故事了。 有一天,有一个学生问老师:“什么是解脱?” 老师回答道:“谁束缚了你?” 那么他有问:“什么是净?” 老师回答道:“谁搞脏了你?” 学生接着问道:“怎么出轮回。” 老师回答到:“轮回有什么不好。” “是么?大人,您想的好像不是问题?”藤孝哈哈大笑。 “是的,”我看了看藤孝,不过继续揉着嘴巴,“我说藤孝,你过分了吧。”说完我白了藤孝。 藤孝带着我走出了房间,我继续揉着嘴巴。“师叔,您怎么样搞的。”伊藤吃惊的看着左脸肿胀的我。我白了一眼藤孝,“天花板上掉下一个虫子在我脸上,我自己抽的。”“噢,呵呵,虫子真大。”伊藤看了看我,然后装傻道。 “嗯”我点点头,迅走了开来。伊藤走到藤孝边上顶了顶藤孝:“您还抽的真厉害,我只是和您说他有困惑,您倒是厉害还下手了。”说完伊藤一脸玩笑的看着离开的我。 “大人的悟性还是很好的,只是有一些茫然,反正等长大了就懂了。”藤孝眨眨眼睛瞧了瞧伊藤。 我快步走到了井边,抛下水桶,然后翻了一个桶身。这时一只温软的手帮我拎起了提桶的绳子,“大人,痛么?”一丝温软的空气在我耳边吹过。 “呵呵,这点算什么,我以前和信虎老师练武的时候身上都是包包,再说你也不是忍者出生?”我递给了镜提水绳子,然后咧嘴笑了笑,不过却笑了一半僵住了,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 “呵呵,您别逞强了,脸上啊,万一出问题了就没女孩子追您了。”镜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别笑我了,既然这样快给我看看吧,我都不知道肿的怎么样的。”我急色的说道的。“好了,好了,您别动。”镜像哄小孩的一样对着我说,然后变出一块棉布,沾了沾清水。“藤孝大人还真厉害,一个巴掌能打这么厉害,手印都有。”镜轻轻的点着伤口的地方。 “他以为他是不空成就明王(不空成就佛,五大明王之一。北方之金刚夜叉明王为不空成就如来之教令轮身,可降伏地魔),一个巴掌能打入地狱。”我咧嘴道。 “乖,别说话。”镜继续拿着棉布给我按摩。“对了,这个是你第一次给人打吧,除了锻炼的时候伤痕。”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就是,第一下也给藤孝那个和尚占有了,应该是姐姐我打的。”镜又笑了笑,我噘了下嘴。”好了,姐姐可舍不得打你,藤孝打你也是为了你好,这点我知道。”说完,又变出了一瓶伤药倒在我脸上,“到时候晚上我在给你换,记得别太用力弄脸上了,免得破掉。”咯咯,镜笑嘻嘻的牵着我走进了大厅。 我的一进入大家都转过头来,“弥三郎你怎么了,脸上怎么这么厉害。”~“嗯,你脸上怎么回事。”我摇摇手表示不想解释。 不过,也有人冷哼一声。我转头看去,原来是给我胖揍一顿的兔角,带着轻蔑的眼神看着我。 “对了,弥三郎,师冈一羽大师已经收我当徒弟了,他说我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晴朝走了过来,兴奋的向我说道。 “噢,那么恭喜你了,谢谢一羽师兄了。”我向一羽师兄拜倒。 “哪里,晴朝也是一块好料子,我只是顺应一下。”一羽谦虚的回答道。“好了,好了别客气了,今天我们大家一起吃饭吧。” ------------------------- 宴会上大家畅快的谈论。各自都在谈论着什么,伊藤对着一羽在说一些什么,弄的一羽红光满面。这时冢原靠了过来:“徒弟,我说你现在算是武家么?” 我摇摇头,露出不解的神情:“大师,我现在怎么可能,再说我也没元服没武家要我吧。” 冢原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么藤孝和那个沼田怎么算是你的家臣?”说完还瞧了瞧在边上的藤孝和沼田。 我露出的了解的神色“噢,这样啊他们其实也算是家臣吧,我估计我长大了也要仕入今川家。” 冢原想了想:“你既然有这个想法,我认识一个人,可以向你推荐下。”我疑惑的看着冢原大师,然后推了一杯酒过去。 冢原拿起酒杯:“鹿岛大社有个神奇的神典,每次出战斗他都会占卜战斗的胜利还是失败,成功率非常高。”说完仰头喝下了一杯酒。 “您是的意思是说?”我疑问的看着冢原。冢原朝我看了看,然后继续喝酒了。 我低头想了想,边上的镜靠着我的肩膀话了:“大人,真的有这么神眷顾的人么?” 我向右转头看着镜,就看到镜快要和我鼻子对着鼻子了“哪里可能,他应该有一些洞察力,不过打仗可不比占卜这种,杀敌虽然是胜,到头来也能是败,有可能一直失败,然后突然逆转了。”我撑了撑地上,整个人都转向镜。 “那么您的意思是说,这个占卜其实是靠他洞察先机的?”镜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我点点头。“记得晚上要我给你换药,到时候你可以见那个神主,免得给人鄙视了。”镜又揉了揉我脸上的棉布。 “好了,我们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一是晴朝要学习,第二么我想了解一下一之太刀。”我拿开了镜的手,想了想说道。 第五十二章 神所眷顾的男子 因为藤孝巴掌的关系,所以我修养了五天肿胀才慢慢退下。“大人,您这几天训练可真够刻苦的,小心身体啊。”镜给我换下了最后一块包裹着脸部的棉布,“好了,差不多,看不出来您脸部肿了。”还摸了我脸蛋。我点了点头。 伊藤这几天都在一羽流的道馆指导武艺,因为伊藤迅的作风,倒是让道馆边上医院的人快爆满。我示意镜去找伊藤和藤孝还有沼田等人去鹿岛神社看看。“对了,大人您真的打算去看那个神棍?”伊藤这时屁颠屁颠的过来了,看来这几日伊藤混得不错,至少揍人揍的挺多。 “人家可能是个兵法高手呢?好了去大社去看看,不行就当旅游么。”我伸了伸懒腰。“走了,走了一羽老兄,道场交给你了。”伊藤没大没小的朝着一羽笑道。 藤孝看了看我的脸,凑了过来:“大人,脸上这么快就好了么。” 我看了一眼凑过来的藤孝:“你,怎么还想再来一下?”我冷声冷气的说道。 “哪里会,当时只是想说明一个问题么。”藤孝尴尬的摸摸脑袋,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 “好了,大家准备出,目标鹿岛大社。”我喊了一声。鹿岛大社和别的大社不一样,他是在一所岛上,所以做着船只向着岛中心划去。“对了,师叔你说那个无手胜流是什么东西,厉害么?”伊藤天真的问着我说道。 “嗯,非常厉害,是冢原大师的一种绝招。”说完,我非常正式的咳嗽的一下,然后点点头。 “那么如此厉害,怎么没看到冢原大师用过?”伊藤连忙说道,边上的镜也有兴趣的伸过头来。 “这样好了,我说下这个故事,我简单点说就是,冢原大师有一次和人坐船,就像今天一样,那个人不停的吹嘘自己武艺高强。然后冢原大师看不下去了,就提出了疑问向他比武,那人问他是什么流派,冢原大师说自己是无手胜流。 那人又问道:“既然是‘无手胜流’,那你腰里这两把剑是干什么用的?”“心心相映的两把剑不是为了战胜敌人,而是为了砍掉自大的锋芒,斩断心头的恶念。”冢原大师回答道。然后那人叫船家划到了岛上,自己跳上了岛,叫大师上岛。卜传听了说:“你先等一等,‘无手胜流’一定要心平气和才行。”说着,撩起衣服,把腰里的两把剑交给船家,从船家手里接过木桨,站在船边,看这好像要往岛上跳似的,却见他用木桨在岸边一撑,把船划到水面上去了。上了岛的壮汉看见了跺着脚喊:“为什么你不上岸?”卜传听了说:“我为什么要上去?不服气你游到这儿来,我给你指点指点,我的‘无手胜流’就是这样的。” 我说完了故事,伊藤听了,撑起了身子,“这个分明是无赖么?冢原大师原来这么幽默。”我白了一眼“没大脑的人,只能想这么多不错了。”装着叹气道。 跳上了鹿岛,我们一行人进入了鹿岛大社,因为在岛上,所以神社不是很大,连气派的鸟居都没有,不过附近倒是立着一个告示: 警告各位居民,严禁谈论国家大事,围着当场斩杀。 直隆看了看告示,点了点我。“管他呢,反正是来参观的。” “唉,那个小子好像是新当流来的师范么,级能打啊。”边上一群人对着伊藤指指点点。 伊藤随便拉了个人来,那人腿都麻了。“站好。”伊藤吓唬的说道。那人跪了下来,“大师我可不是来踢馆的,您绕了我吧……”伊藤瞪了他一眼:“我又没说打你,你说那个这里那个叫啥什么的神主,就是级会算命的,那个叫啥在哪里。”男人吓的跪在地上,指了指那边。“切,还是个男人。”伊藤拍了拍手走了过来,“就在那边,我问过人了。” 我和镜四目相对,然后摊了摊手,向着伊藤指着的方向走去。伊藤边走,边说“我和可怕么?”这时直隆在边上走过说道:“你很无聊。” ----------------------------- 不多远,就看到十七八岁的一个神主穿着一件白色直垂,腰间一条草摺,头扎成一个马尾。脸上充满了阳光,但是带着丝丝的不甘,细小的眉毛,眉宇间露出一丝疑惑。这时神主正在对着鹿岛的常青藤看着,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请问您是这里的神主么?”我向他询问道。神主依旧看着常青藤:“有事请找本店斋女,在对面的阁楼上。” “不是,不是,我们是冢原大师介绍来的,向你问一些问题。”我急忙挥手说道。神主转过头来对着慢慢的说道:“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如果是占卜这种我不占卜的。” “冢原大师,是我的师傅,他向我推荐您入仕,虽然我可能现在不是一个武家,但是还是有一些闲钱来应聘您,希望您能帮我。”我单刀直入的说道。 “很多大名都对我说过这种事情,可是我都是站在这里,你说呢?”神主看了看我,继续抬头看着常青树。 “你,我师叔和你说话呢。”伊藤说完就想拔起刀。藤孝连忙拦住了伊藤,要直隆带他到一边去玩了。 “我们都带着幼稚的想法,想出去锻炼一下,所以就结合在一起了,我们也想邀请您加入我们的队伍,一起历练。”我带着歉意的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能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么?就是因为我拒绝了你们这些前来的人。现在是乱世啊,年轻人”神主冷笑道。 “那么能告诉您的姓名么?”我想了想说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然后转头过来:“呵呵,算了,不就是个名字么,既然是冢原大人的徒弟告诉你也无妨,不然你也一定会去问你师傅的。我叫二条新宫。”说完靠着手,离开了。丢下了一个人在原地思考的我。 第五十三章 钓鱼学说 藤孝走了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看来您没办法啊。要么我们今天先回去,反正我们要在这里住大半年。”我闭着嘴巴,无奈的点点头。 我犹如沉思者一般的坐在船上,看着船桨滑动的波流。“大人别担心了,到时候找冢原和藤孝先生商量一下吧。”镜在我边上说着。 “我说,为什么不让我去揍那个,叫啥二条的神主,我看姓二条没一个好东西。”狠狠的说道,一脚踩着船边,船晃了晃“什么那个二条良晴,二条尹房……。”说落着还不停的踢着船沿。 船夫看了看还在踢船的伊藤,急忙说道:“客官,您可别踹了,踹破了就不好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数落了,到时候我和藤孝商量下。”我点了点伊藤示意他安静一会。 这时晴朝走了过来低头对我说道:“您知道么?周西伯昌,怀此圣德。齐桓之功,为霸之。晋文亦霸,躬奉天王。”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又盯着滔滔的海水滚滚而去。“对了,直隆我们明天去钓鱼吧,晴朝,沼田还有道馆的朋友全部叫上了。”伊藤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在哪里谈论着。 “大人不妨看看伊藤,每天都是这么无忧无虑”镜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呵呵,”我舒展开了眉头,或许这些好像不适合我这个年纪思考太多。手圈成一个喇叭状,向着大海“啊”的大叫。 --------------------- 因为神主的关系,晚上我辗转反侧,总想找到一个突破口。可惜,想来想去还是无法理解神主所说的那些话。就在这样的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度过了。次日,兴奋的伊藤叫醒了我。“大人去钓鱼了,钓鱼了。我今天带了新式武器了,哈哈不怕大家没鱼吃了。“然后疯狂的推着我。 “嗯,钓鱼?”我想了想看了看伊藤。“是啊,昨天我都通知到了,你好像也点头了。”好了起来了,等等就出了,边上有个湖很适合钓鱼,伊藤拉起了我,扔给了我衣服。 我穿着衣服然后道:“你不会去海边掉么,这里就是海边啊。”我疑惑的看着伊藤,“嘿嘿,秘密。”伊藤拍了拍我,然后转身出去了。 这时镜拿着鱼竿走了进来,“大人,鱼竿这种我都准备好了,洗漱好了就出吧。”说完给我正了正衣服。 因为是伊藤带队,在七晕八素之后,我彻底迷失了。“我说你带到哪里去?”我大声说道。 “应该是这个附近啊,昨天我问过那些道场的人了。”伊藤看了看四周然后疑惑的说道。 直隆在边上哼道:“你不会是武力逼供,或者是别人报复你给你指个错路吧。” “怎么可能,如果没找到,我回去揍死他们。”伊藤咧嘴道:“噢,就那个地方。”伊藤指了指远处的竹林。 “嗯,环境不错么,你还是挺会找地方的。”藤孝夸奖道。“那是,怎么不看看我是谁。”伊藤拍了拍胸部。 镜递给了我绕好蚯蚓的鱼竿,然后我找了个平稳的地方拿出一张马扎,做了下来。“大人,要不要换个别的饲料的耳竿?”镜在边上对我说道。我摇摇头:“反正都是钓鱼么,掉到就可以了。不就是要这个感受么?”我自嘲的笑了笑。 这时藤孝也拿来一张马扎坐在了我边上,然后递过头来:“大人知道为什么二条新宫不理你么?”说完,拿出了鱼竿挂上了一个面团。 我看了看挂面团的藤孝。“他觉得他不应该出仕吧,因为现在太危险了。” 藤孝甩出了鱼竿:“是么,那么为什么他还看着常青藤露出一脸的疑惑。” “那么请藤孝和我详细解说吧。”我急忙说道。 “嘘”藤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怕吓跑鱼儿,然后悄悄说:“人家是在寻找真的明主啊,您觉得找他的人是怎么样的呢。” 我看了看藤孝,皱了皱眉头:“应该是许下高额的俸禄,或者是给予一些帮助,再或者么直接拿着刀逼了。”我一边想一边说道。 藤孝轻轻的把鱼竿插在地上,然后转过身来:“其实这些都是他不需要的,他要的是安定?懂么?” 我摇摇头。“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就是因为这里安全,为什么他需要在这里呢?因为这个世道很乱。为什么他要逃避呢?因为他没有现能拯救大家的人啊。”藤孝叹了口气说道。 “您的意思是说,他需要的是一位能代领人民走向辉煌的人?”我吸了一口气说道。 “可恶又跑了,”远处传来伊藤的叫声,“哈哈,叫你别这么着急么!”直隆嘲笑道。“小子,看我不揍死你。”“别啊,师傅别打我。”………… 藤孝看了看远处:“当他认为没人能拯救大家的时候他会自保,这个才是智者。”然后紧了紧地上的鱼竿“不过我觉得您能拯救大家。虽然您还小。”接着又转了回去。 “我能拯救么?”我疑惑的看了看池塘,然后摸摸消退下去的脸孔,摇摇头。这时在边上的镜靠了过来:“大人,不一定要您拯救天下啊,其实您可以先试试救一个人。”我眼中闪出一丝光亮。“谢谢你,镜”我急忙向镜道谢。 “可恶,可恶,可恶,我要干掉你们,”伊藤崩溃似的在河边乱叫。这时藤孝一提鱼竿,钓上了一尾小鱼,然后附有深意的看着我。 “其实,这个也是钓鱼的一种,只不过掉的是一种叫做人的动物,不是么?”藤孝继续穿上面团抛下竿。“大人您的鱼竿动了。”镜推了推我。 第五十四章 新奇法则 镜迅的带我提起了鱼竿,慢慢的拉了过来“嗯,就这样慢慢拉,我以前在伊贺吃不饱的时候也去掉过,不过太浪费时间,我还是吃不饱。”镜挠挠头。掉起了一尾鲫鱼,我迅拿网结过放在篮子里面。 “各位,各位过来过来了,我要使用高科技成果了。”伊藤在边上叫道。镜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的前往了伊藤附近。 大家都围住了伊藤,伊藤在那个小袋子里面掏出了一个葫芦。然后爽朗的笑了:“哈哈,找到了,今天晚上各位有鱼吃了。”说完把葫芦放在了地上。直隆认识这个葫芦,“伊藤师傅,您不会又来吧。?” “切,怎么不可以,上次你不是吃的都不要吃了,这次道场人多,吃不了几天的,还能卖呢。”伊藤抖动着眉毛说道。 晴朝十分疑惑的看着葫芦,“这个葫芦难道有什么仙法么,会抓鱼么?”疑问的对着伊藤说道。 伊藤神秘的一笑:“嘿嘿,各位这个可是我伊藤的独家秘方,这个小葫芦的成本要5个金判呢,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1个金判等于4贯左右) “我说伊藤,我给你4o贯你就一次用掉了2o贯买火药了?”我败家的看着伊藤。 伊藤傻笑似的挠了挠头“反正是我的,浪费一点也是,我要那么多钱没用。好了好了,大家来观赏我的杰作了。”然后向着大家招招手。 “大人,这个东西火药就是我们鞭炮里面的么?”镜在我边上悄悄的对我说道。 我摇摇头:“不是,这个是南蛮传来的一种配方要添加适当的硫磺,还有一些南蛮进口的硝石。爆炸起来的威力特别巨大,所以给伊藤这个小子拿来炸鱼了。”说完,无奈的看了看伊藤。 “好了大人,伊藤也是高兴么,就想大人给我的4o贯,我都拿去买吃的了。”镜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 “好了,直隆你把火褶子给我,我要开始了。”伊藤塞好了油棉线,然后准备开始点燃了。“那么谁水性好的,等等陪直隆一起去捞鱼,嘿嘿。”说完伊藤点燃了葫芦摔了出去。 轰,四周的水花飞溅,沾满了我们的身上,无数河鱼掉落在我们身边,有人的头上也停留着河鱼。湖中飘起了一条条的死鱼,一丝丝轻烟冒出。“直隆你楞什么,晴朝你也去吧。”伊藤连忙赶着二人下湖捞鱼。 夕阳西下,大家每人都装满了自己带去的鱼兜,伊藤还带来了一个特大号的布口袋,看来昨天一定预谋很久了。“大人您考虑过了么?要么明天我们再去一次鹿岛神社?”藤孝在我边上用手肘敲了敲我。 “嗯,可以,那么麻烦您去准备一下的。”我看了看藤孝,领着鱼说道。 在道场朋友的恭维之下,伊藤又一次快的成仙了。 ---------------------------- 次日我就带着镜和藤孝前往了鹿岛,伊藤出来透露着一嘴鱼味:“大人,您怎么还要去见那个二条什么的,我一看就不是一个好鸟么。”伊藤拦住我说。“还有藤孝你,我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今天也和大人一起犯糊涂的。” “好了,好了,大人和我自然有打算,到时候你就看我们把那个二条什么的请来吧。哪怕是个废物,伊藤你知道千金买马骨么? 然后示意镜拉着我登船,留下一脸思考的伊藤。 又到了鹿岛神色,常青藤下依旧站着那个二条新宫。“二条神主,又来打扰了。”我向前一步告罪道。“噢,你这次又来了,怎么又想到什么说辞了?”二条满脸笑意的看着我。 “嗯,二条神主是这样的,您希望和平么?”我正了正身子对他说道。 “和平,谁不喜欢呢?是么?”二条很白痴的看了看我。 “那么您希望你的朋友和平么?”我又抛出了这个问题。 “希望,你认为你希望家人朋友遭到战火的摧残么?”二条又转头看向了常青藤,又看了看我。 “最后,您希望这个国家和平么?”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噢,我承认,您是感觉到我想告诉你的信息的,可是光凭这点可不够。”二条附有深意的看了看。 “那么希望您能帮助我们。”我虔诚的说道。 “我说了光凭这点不足够,希望您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二条盯了盯我,然后抖动了下眉毛。 “那么,您觉得牺牲自己,来完成成全他人的精神怎么样?”我想了想,然后慢慢的说道。 噘了噘嘴,“我不是武士,我不知道,但是牺牲要遇到值得牺牲的。” “那么,如果我能帮助一些人,您能借给我您的力量么?”我顿时露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期待。 “呵呵,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和我说,或许我应该把我的力量借给您了?”二条看着我说道。“看来我要一所悬命了。”自嘲的笑道。 “我去收拾,收拾到时候好了就去冢原大师的道场找您。希望您到时候会需要我的力量。”二条正了正斋服,然后走向了本殿。 “大人,看来还是很顺利啊。”藤孝这时在边上走来。 “毕竟可能我还是一个孩子吧,这样的话对他的影响很大,如果是个成年人就不一样的。”我思考了一会然后说道。 “的确,所以您在和他说的时候,我和镜在边上观赏。对了镜给你求了一个护身符,到时候你可以去拿。”藤孝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对着我说道。 我点点头,就去镜的那个方向了。“大人这个是我求来的护身符,希望大人一生平平安安,这样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了。”说完镜把护身符塞道了我的手里。“嗯,你没给别人求么?”我向着镜提出问题。 镜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嗯,我打算和您一起给大家在求一个的。”说完拉起了我的手手,走向了先知的地方。 第五十五章 比试 在给大家求完了护身符以后,镜拉着我的手与藤孝,就前往了道场。因为护身符散的关系,大家都很高兴,我在几个出色的弟子护身符中还放了一枚小银判。伊藤看了看护身符:“大人,您真的把那个二条什么的新宫的请来的?我看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大神棍。”露出很不高兴的看着我。 我拍了拍伊藤的肩膀:“到时候来了再说吧,为了他我可是费了不少唇舌。”“哼”伊藤转头摆弄护身符去了。 次日,一个穿着水干的男子走了进来,“请问冢原大师或者弥三郎大人在么?”男子对着一羽说道。一羽知道是我的请来的,所以就带入了大厅。“慢着,”伊藤这个时候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我说那个叫新宫的神典,弥三郎是我师叔,作为我们队伍一份子,我现在要考验你。”伊藤盯着新宫说道, “噢,很有意思么,怎么考验?”新宫皱了皱眉头,然后爽快的答应了。 “这样,我身为一个剑客就不和你比剑了,你当然打不过我,其他的武艺随便你选,什么马术,什么弓术,还有铁炮也行,反正你选一个和我比试。”伊藤大大咧咧的说道。 “噢,这样啊,那么我能选择弓术么?”新宫很轻松的笑了笑。 “哼,到时候别哭着求本大爷我教你弓术。”伊藤傲气的说道“一羽去弓术场地吧,我要和这位新宫大人比试。” 一羽急忙劝阻:“这个不好吧,毕竟人家是弥三郎请来的人啊。”露出了一脸焦虑。 “一羽大师,请您带路吧,我身为神典,自然礼仪弓术还是懂得一些的,我想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新宫慢悠悠的说道。 “唉,好吧,你们两个和我来。”一羽带着两人走向了弓术试验场。 “大人,大人不得了了,伊藤大人要和新宫大人打起来了。”直隆飞快的跑进了内室拉开了门。 我和冢原师傅转头看了看前来的直隆。我刚想站起来去阻止,冢原师傅道:“直隆,他们怎么打?剑道比试?”,看到冢原的问,直隆摇摇头:“不是的,大师,他们比试弓术。”冢原略微想了想,露出笑容道:“弥三郎,去看看新宫的射技吧,一个好的神典有着良好的射技。”然后要求直隆带我去射场。 ----------------- 在射场上站着不少人,引人注目的就是二条新宫了。新宫穿着一身白色的水干,带着一件黄铜的大铠,还带着神典仪式用的立乌帽,标准一个神典祭祀时候的样子,气定神闲的在拉试着弓挑选弓箭。边上的伊藤可就没这么个行头的,一身粗布衣服,肩膀上的袖子部分露出了打毛的角料,脸上怒气冲冲的瞪视着新宫,好像有杀父夺妻之仇。 “哼,笑吧,我看你用不了多久就笑不出来了。”伊藤对着新宫冷哼一声,摇着头说。新宫拉拉弓,然后做出了一个没装箭射击的动作,口中还说:“咚。”接着看了看伊藤。 “可恶,别瞧不起人,等等如果我赢了,看我不羞死你。”伊藤捏成拳头摇动着。 新宫把弓举了起来,然后挥了挥。 镜在我边上对我说道:“大人,您总算来了,我看都要打起来,怎么办要取消么?”焦急的说道。 “看完在说吧,既然新宫神主这么悠闲。”我看了看新宫,然后对镜说道。 新宫看到了我,然后拿着弓向我挥手,我也招了招手。 “我说新宫,你怎么了,输了想托我师叔拜托事情?”伊藤满脸鄙视。 “噢,是么?”新宫继续拉着弓,“或许吧,总之先比。”新宫淡淡的说道。 “我不和你多废话,等等你就知道我伊藤一刀斋也不是浪得虚名了。”伊藤拿起一张三石的弓箭,准备好了羽箭。 一羽在边上念着比赛规则,和比赛精神,唧唧歪歪的足足讲了十多分钟。“真厉害,这种即兴演讲居然能讲这么久,而且提升到锻炼身体,增加道馆凝聚力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上。”我对着镜说道。“扑哧,您真幽默,这种严肃的事情都给你说成这样。”镜红着脸对我说道。 比赛规则大致是这样,三箭3丈的射距(1o米左右),然后是6丈,和9丈。接着是3丈高抛射箭,前面有1丈的木栏,要射过前方的木栏。还有就是一盏茶限时射击了。看谁射中的多。 第一局开始,一羽宣布了开始。“哼,别看到大爷的射技,晚上尿床了。”伊藤臭屁的说道。新宫依旧在哪里拉着弓,口中出“咚,咚”的中箭声。 “呀”伊藤飞快的拉开弓箭,射中了靶子。接着又是一箭,然后三箭全中,力大无比。然后看了一眼新宫。“一羽大师,下面我也要开始了。”,新宫正了正衣服,然后跨开了双腿做好了准备工作。这时伊藤说道:“我说你快射啊,这么点距离,你怎么想拖延时间?”,没等伊藤说完,第一箭就射中了靶子。接着新宫熟练的拿起了第二支箭,然后又开始慢慢的瞄准。新宫眉头一皱,第二支也随着射出去,也是中靶。然后随手操起第三只箭,左手没动,迅的射出了第三支射中靶。 “运气,运气。”新宫向周围挥了挥弓说道。“哼,三丈么,我看弥三郎也可以。”伊藤不服气的说道。 “怎么又关我事情的了。”我疑问的指了指自己,“镜,我的弓术好像没这么差吧。”一脸茫然。 第五十六章 射仪 “第一局的比赛完成了,看来都不错啊。”镜靠着我边上对我说道。我点点头,“看来新宫的射技也差不到哪里去了。”我看着新宫和伊藤慢慢说道。 “对了,大人您认为谁会赢呢?”镜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这个很难说啊,毕竟这种也是看看运气的东西。”我叹道。 第二局开始,这次是依旧是伊藤先射。伊藤拉了拉弓,大叫道:“你们边上几个小徒弟快给我加油,不然回去,哼哼。”伊藤恶狠狠的说道。 “噢,噢,伊藤大人加油!”欢呼声此起彼伏。 我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伊藤正了正身子,然后开出了第一箭,“咚”命中。“伊藤大师必胜。”道场的孩子继续叫道。 伊藤对着新宫露出两颗白牙,“看着。”说完又中了一箭。然后放下弓箭挪动了下脚步,拉了拉空弓。迅的装上箭,“喝啊。”第三箭力道无比,打在了靶上,箭尾胡乱的晃着。 “新宫神主,看到没,这个是技艺。”伊藤又高挑的看了一眼新宫。 新宫,拿起了三根箭拜了拜。“哼,你求神都是没用的”,伊藤在边上冷哼道。“没事,我和神相通,你这种人不会了解的。”新宫淡淡的说道,然后装上了箭。“咚,咚,咚”随着有规律的三声,一箭随着一箭飞中了靶子。 “可恶,居然有两把刷子。”伊藤捏了捏拳头,继续走到了9丈之外。这时9丈的距离,靶子就一点点大了。 这时新宫在边上跳起了大神,拿了一把扇子然后在哪里不停的转圈圈,口中不停地念着一些什么。“哼,”伊藤一把拿起三根箭,“小子别跳了,就是伊耶那岐(创造世界的神)来了也不会让你中的。 “看好了”伊藤拉起弓箭,也学着刚刚新宫的射法,“咚,咚,”好像就中了两支,我眯了眯眼睛看到。 “可恶啊,跳大神的,该你了。”伊藤瞪了一眼还在跳大神的新宫。新宫楞了楞,然后“噢,是我的了么?”头向四周望了望。把弓撑在大铠上,然后拿起一支箭。 “哈”,一声破空般的叫声,射出了非常有力的一箭,正中靶子。“嗯,下面还两个。”新宫看了看箭,“哈,”又中了,四周传来的吸气的声音。“啊~”弓箭开到了最大,飞快的射了出去,还是中了。 我对着镜悄悄说道:“看来是新宫的箭术好了,看来即使新宫不能帮助太大,有这一手箭术足够技压群雄了。”镜点点头。 下面是抛射,新宫迅的抛出了两箭,只有一箭没中。可怜的伊藤只会直线射击,倒是全部打在板上了。“下面还要比么?”新宫对着伊藤淡淡说道。 “比,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言败。”伊藤狠狠的说道。 “噢,看来弥三郎这里朋友真是值得交往了。”新宫笑着说道。 一盏茶的射击,比谁射的多。伊藤失落的站在1丈之外,拿起弓瞄了瞄,然后瞪了一眼边上道馆的徒弟。新宫倒是一改刚刚的拜神,礼正了衣服,神情十分严重。”“那么开始吧。”一羽喊道。突然新宫抓起一把箭,三支三支的摆放好,开始了射击。 “那个是什么?”我疑问的说道,“这样都行?”镜看了笑了笑说道:“这个是神职礼仪用到的祭祀箭法,同时斜着射出三根箭。” 就看到新宫一个马步跨开,左脚蹲下,弓箭斜着放着。“啊~哈。”霎那间,三支箭中了靶心。“那天。”讨论声在此起彼伏,“我承认,你是一个优秀的射手。”伊藤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这时新宫拉着伊特的手说道:“我也承认,你是一个优秀的剑客。” “是么?”伊特转头过去对着新宫露出了没落的笑容。 “大人,看够了么?”新宫走了过来。我绕了绕头:“您的箭术真是高啊。” 新宫摊了摊了手,露出一脸无奈的神情:“我毕竟是神职呢,靠这个吃饭呢。” “好了,好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带你去认识,认识大家。”我牵着新宫的手走入了内室。 ------------------------------ 就这样,在新宫的加入下。在冢原大师训练之中,渐渐的度过了大半年。有一天,我收到了来自骏河的信。 “弥三郎,这个是信是给你的。”一羽递给了我一封骏河的信。我拆开了信封,甩开了信纸,是关于师傅叫我回骏河的事宜,听说义元大人准备好了,明年春季,夏季左右就要出兵了。 “嗯,一羽师兄,我看来差不多要回骏河了。”我看了看,对着一羽说道。 “噢,是么,那么先去和师傅说说吧。”一羽露出了一丝惋惜的神色。 我拍了拍一羽师兄的肩膀:“下次我如果当上了武家,师兄可要来骏河帮我啊。” “会的,会的”一羽点点头。 第五十七章 绝尘去 我走进了内室,然后坐了下来。冢原看了看我,续擦拭着他的刀。“师傅,可能过几天我要回去了。”我失落的说道。 冢原点点头,继续擦拭着他的刀。“师傅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您能解答一下么?”我正了正身子,然后抛出了疑问。 “噢,是什么呢?”冢原低头说道。 “嗯,师傅什么是英雄?”我瞧了瞧师傅,一字一句的郑重说道。 “你想问的是什么英雄,英雄也有好多。”冢原师傅收起了刀,然后望着我。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知道什么是英雄,到底怎么样才能算?”我失落的看着师傅。 冢原看到了我失落的眼神,想了想:“作为一个剑客来说,英雄就是击败所有的敌手,然后天下无敌,这个应该是剑豪眼中的英雄。” “那么别的呢?比如武家。”我皱着眉头,然后慢慢说道。 “武家?那也要看什么人了。比如一个刚出世的年轻人可能目标就是建功立业,比如像楠木正虎这种,当然一个优秀的家臣的目标可能就是源义经了。如果比如北条早云,尼子经久这种人估计。”师傅想了想,“可能就是足利尊氏了,是么?”然后看着我说道。 我点点头,又陷入了沉思。师傅拍了我的肩膀:“既然要走了,就是要去当武家了,先去学楠木正虎吧。”微笑的对我说道。 “谢谢师傅您的教导。”我向着师傅鞠了一下,然后出了房间。 伊藤看到了我,然后走了上来。 “师叔,你是不是要回骏河的?听说要当武家了,这么这样我也是武家咯。”伊藤甩着刀在我面前挥舞。 我推开了伊藤的手:“可能出兵还有很长时间,我们还是慢慢的走回去吧。”对着他说道。 伊藤点点头,正好路上试试这段时间学来的新剑招。因为我们将要离去,晚上小山晴朝走到我房间,然后盘腿座下。“弥三郎,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说完朝我拜倒。 “这个也是相识的缘分,再说身为一个武家锻炼自己不正是必要的么?”我斜着头,带着一丝微笑说道。 “还是非常的感谢您,能让我见识到那么精彩的事情,这种是我在上总无法料想到的。而且还有机会到新当流道场学习剑术。”晴朝透露出了感谢的语气。 “那么,我就谢谢您的道谢了?”我莞尔道。 “这段时间可能我还要在此地学习,到时候小山晴朝还要回家中,如果您有一天名动天下,我小山晴朝一定附骥而追。希望您能记住我今天的这些话。”晴朝严肃的对我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看了看晴朝,郑重的点了点头。 “大人,那么在此我祝您一路顺风,武运长久。”晴朝站起来拍了拍我,松开严肃的神色。 -------------------------- 次日,部队又开始新的旅程,直隆在捆绑着马车所要带的东西,因为鹿岛长时间逗留,我每次都会买进一些鱼贝画,所以渐渐的半年时间也有小半马车的画了。直隆脚踩着车轴,拉着绳子吃力的捆绑。 伊藤在道场边上大叫:“你们好好练武,到时候下次出去给人揍死了,别说是我的伊藤一刀斋教你的。”说完恶狠狠的拿着刀挥了挥,新宫看到牵着伊藤拉倒了边上。 “唉,我说新宫你别拉我了,我还有话呢。”伊藤对着新宫嚷嚷道。 “安静,安静,低调,低调。”新宫继续拖着伊藤。 我和镜在边上傻傻的看着这两个宿敌。 “弥三郎就拜托藤孝大师了,请一定要好好照顾了。”冢原对着藤孝施礼道。 “呵呵,弥三郎也不小了,到时候去骏河就是武家了。”藤孝急忙还礼道。 我向大家挥了挥手:“师傅,一羽师兄,兔角师侄,晴朝,还有道场的朋友们,再见了。”大声叫道。 随着马车拉着货物一路颠簸,我们渐渐的远离了鹿岛。 “藤孝,你说等等我们怎么走?”伊藤对着藤孝说道。 “嗯,”藤孝看了看地图,“应该是走小田原这里吧。我看看这里最近了。”说完呢在地图上指给了伊藤路线。 “对了,大人您回去是要当武家么?”新宫在边上瞧了瞧我,然后说道。 “可能是吧,今川右兵督卫要出兵上落了,听说这半年近畿安静了很多,三好家和细川家打了起来。细川晴元快给三好那家伙揍死了。”我笑着对新宫说道。 “那么您觉得义元大人能上洛么?”新宫看着我说道。 “嗯,这个不一定,未来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了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慢慢的说道。 新宫贴着我耳朵,神秘的对我说:“经过本人占卜,我觉得义元大人会不会上洛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您一定会出人头地。”说完对着我眨了眨眼睛。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我鄙视的说道。 “哪里,我分明是实话好不好。”新宫一脸正色的对我说道。 “好了,好了赶路了。”我不耐烦的挥手。 第五十八章 惊讶的战争 我们在前往武藏的路上,因为属于半商队性质,所以只能边走边停。“大人,你难道这几天逃难的人慢慢便多了么?”新宫在边上看了看那些人,然后对我说道。 “切,这个是乱世,你这种小白脸是不会懂的。”伊藤白了一眼新宫。 “噢,”我转头过去看了看新宫,点了点头:“关东这个土地看来又不安全了,算算上次的国府台合战,距离现在好像也有十年了。”我想了想,然后说道。 “嗯,按照这个逃离度,看来又有大战了。”新宫感叹道。 伊藤听到兴奋起来,“噢,那么是不是可以上战场立功了呢?” 我白了一眼伊藤,这个战斗狂人大多时候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 我们向西继续迁徙,逃难的人更多了,伊藤这时看不下去了,抓了一个老者问道:“大爷,请问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大爷颤颤巍巍的看着伊特:“我有几个亲戚在下总,赶快去避难,年轻人可别在向西了,快逃难去吧。” 我十分疑惑的走向前去:“大爷,到底怎么了,这次的战斗怎么逃了这么多人。” “小朋友,你不知道啊。扇谷上衫家,山内上衫家和古河公坊达成了同盟,听说带了十万大军(虚数,就和赤壁八十万自称一样),河越这里的守军只有五千人啊,您说这个怎么打啊。赶快跑吧。”老人颤颤巍巍的离开了我们。 “嗯,大人好像要开战了,如果北条一倒对于义元大人很不利啊,而且是上衫家的进攻,口实好像缺少了。”新宫在边上说道。 “的确,这次的联军完全就是冲着早云这个窃国贼来的,谁去帮谁就是切国贼的同伙,这样对于义元大人,这样爱惜羽毛的人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参战的。”藤孝也在边上附和道。 “要么,我们去河越看看。”我想了想,慢慢的说道。 “大人您什么意思?”藤孝看着我说道。 “既然义元大人是不会兵的,那么就叫义元大人派给我一只少数部队参战,我可以作为野武士来战斗。”我对着藤孝提出问题。 “这样可以,但是大人您还没有参加过战斗,就打这样的败仗好像对您以后不利的。”藤孝看了看我,然后皱着眉头说道。 “呵呵,谁说一定会输呢?事在人为。”我拍了拍藤孝,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既然您这样决定,那么我们就去西面的河越城吧。”伊藤连忙提出。 --------------------- 随着逃亡的人越来越多,我们渐渐的进入和北条家的河越城。“现在商队不能从这里走。”几个关卡的足轻拦住了我们。 我递出今川家的信物,然后在递上了朝廷的白帝符:“我是今川家从八位织部佑弥三郎,希望能通报一下北条纲成大人。” 足轻看了看我的信物,然后迅跑了回去。不过多久,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整头乱糟糟的头,披着一件铁板胴具足,头顶六十四间筋,日轮的盔饰高高的悬挂在帽子上。虽然头乱糟糟,不过炯炯有神的眼睛却直视前方。满脸胡子拉茬的向我走来。 “您就是织部佑弥三郎?今川家应该不会派援军的,况且要来怎么就来你这么一个黄口小儿。”纲成吃惊的看着我说道。 “纲成大人,我是代表个人来投靠您的,顺带过几天我会给义元大人写信,要他派一些精锐来援助您,当然这些精锐是属于我管辖的。”我慢慢对着纲成说道。 “那么这样,你。”纲成指了指边上的足轻,“帮这位弥三郎大人安排一下房间,今天晚上我要款待这位骏河来的使者。” 我点点头,然后就跟着足轻前往了自己的房间。 “大人,战况不容乐观啊。河越这里虽然经过早云当初的修缮,但是光凭这些不足以制敌啊。”藤孝贴着我的耳朵悄悄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藤孝,然后意欲深刻的说了一句:“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细川藤孝同志。” “同志?大人这个是什么玩意?”藤孝纳闷道。 “嗯,没什么你知道听前面那句就可以的。”我尴尬的挠了挠头。 到了房间,我随即拿出了纸笔在藤孝和新宫的参考帮助下写了两封书信,一份是给师傅的,还有一份是给义元大人的。详细是关于分析北条家和今川家的利益。如果北条家失败了,那么今川家上洛也会困难重重,所以希望义元大人派出少量部队援助,管理就是我。这样我用野武士的身份加入也不会对今川有影响。 “直隆拜托了,这些信一定要给师傅。”我把信递给了直隆。 “嗯,我会的。”直隆看了看信,把信塞到了衣服里面。 “直隆,要注意安全,甲斐这里山里也很乱啊。”我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想起了直澄。 “没事,大人只要我直隆在,绝对安然无恙,定能把这封信送到。”直隆豪气冲天的对着我说。 “那么,一切就拜托了。”我捏着直隆的手。 目送着直隆远去,这时边上的藤孝道:“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我呆了呆:“嗯,那么就等晚上吃饭,看纲成的表现咯!”我打趣的说道。 (ps:河越之战生是在三国同盟之前,因为前期的改写,所以今川和武田家作为援军出现,而不是属于联军。) 第五十九章 酒宴与酒宴 不过多久,便到了晚上。因为纲成宴请的关系,所以我和藤孝早早的换上了一身礼服。“噢,弥三郎原来你还带着礼服啊。”伊藤看了看我,羡慕的对我说道。 “不是我带的,镜早些日子在鹿岛给我弄来的,她认为是我快要出仕了,所以就准备了这件衣服。”我看着一脸羡慕的伊藤,连忙解释道。免得他扒我衣服,说我不仗义。 镜给我缠上了腰带,说实话我真不习惯这种衣服,而且还是小孩子版的。镜满意的点了点头:“大人,这样就好了,保证那个纲成看到您一定会惊讶的。” “我还是穿便服吧,这个万一出问题了呢。”我对着镜胆小的说道。 “早呢,联军大概还三四日才开到城下,安心拉。”镜捏了捏我的脸,对我说道。 “嗯,真的没事么,我穿这个去件纲成。”我还是有点心虚。 “好拉,我在呢,再说纲成也不是老虎。”镜在边上笑着对我说。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步入了天守。纲成看到了一身礼服的我,不由的傻了下,“噢,织部佑弥三郎大人,欢迎您来河越帮助我们守城。”纲成面无表情的说道,似乎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纲成,决定先制人:“您真是太客气了,福岛纲成殿下。”说完我还面带笑意的看着纲成。(福岛家本来是今川土方城的城主) “这个,您还真是清楚啊。客气话我们就不说了,来人上宴。”纲成拍了拍手。 等到菜品全部齐备以后,纲成透露出了一丝奸诈的神情:“不知道,弥三郎大人为什么不代表今川大人前来呢?” 我顿了顿:“是这样的,对于这种小朋友级的敌人当然要由小朋友出面,所以我就前来了。” “既然这样,那么不知道弥三郎有什么破敌妙计呢?”纲成媚笑的看着我。 “嗯,好像还有三天吧,这种等到时候攻破了河越大门我在和纲成大人说吧。”我慢悠悠的说道。 “那么到时候就洗耳恭听大人的逆转秘策了?”纲成举起了杯子向我敬了敬。 “哪里,纲成大人其实委派到这里才是逆转秘策,我等只是顺应天时。”我恭维道。 “那么您的意思就是说,我纲成能把那些什么来的上衫家全部打回去了?”说完,喝下了一杯酒。 “嗯,况且还有北条氏康大人的援军,而且这个河越城给早云大人修缮的无比坚固,我想纲成大人定能高枕无忧。”我连忙回敬一杯。 “那么以后我们就只要在河越城置酒高歌就行了?”纲成轻蔑的看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然后低下头去接着吃菜。这时在边上给我倒酒的镜拉了拉我的袖子:“大人不会吧,你胆子也太大了。”悄悄的对我说道。 我摆出了一脸无辜:“这个死守就可以的,到时候上衫就会出现问题了。” “您”镜生气的甩了甩手,变了一杯菜汤,当作酒递给了我。我摆出了一副苦瓜脸。 不久宴会结束了,纲成突兀的回去了,也没说什么,不过我也没说什么。“大人您的意思就是笼城?”新宫在边上思考了一会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只有这个办法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应该利用好地势笼城,然后以待时机。否则光凭这五千人去打敌人无异于以卵击石。” 新宫正了正帽子:“或许您的办法是好的,不过我看那个纲成大人坐不住了,估计可能要在野外开战了。” “毕竟人家才是主人啊”我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 这时在边上思考的藤孝插话了:“其实大人不必担心,北条大人应该知道分寸,不会带太多兵,可能想在野外试试敌军战力。” “但愿吧”新宫在边上细声说道。 ---------------------------- 此时的关东联军,由上衫宪政,上衫朝定,足利晴氏正在东明寺落脚。宪政对着大家说道:“诸位,今天在此实在是三生有幸,宪政在这里谢谢各位能参与我的联军。” “哪里,哪里,我们同为上衫血脉,自然一衣带水,宪政领管一声令下我等自当奋勇向前。”朝定不紧不慢的回道。 “嗯,这次是为了教训那个北条小儿的,太气人了。那个北条什么勘九郎居然不把我这个镰仓幕府的主人放在眼里,随处攻打我的土地。”晴氏正色道。 “对,今日就是要教训教训那个小娃娃,让他知道我们关东联军的厉害。”宪政眉飞色舞的对着晴氏说道。 “今日就在东明寺落脚,明日修缮城砦拒敌吧。”晴氏想了想说道。 “公家您是否多虑了,河越才几千人,我们这里可是号称十万大军。像北条这种鼻涕虫一捏就死了。”朝定自豪的大叫道。 “也是,那么就按照朝定侯的意见,把军队分放在四周寺院,到时候注意敌人来袭就可以的。”晴氏淡淡说道。 “那么没事了,既然大家这么有空,来人上酒,我和几位要大宴。”宪政趾高气昂的对着足轻说道。 “有空我们在酒席上吟诗吧,我可好久没开过和歌会了。”晴氏高兴的说道。 第六十章 奇妙的战况 我一个人无聊的躺在床上,自从上次酒宴以后,我就没见到过纲成了。“大人,您这样呆也不是办法,都快两天了,虽然联军还在置酒高歌,但是至少有一天联军会打过来的啊。”镜推了推我,一脸无奈。 “嗯?”我摇了摇脑袋,“没办法啊,纲成不要我去帮忙,我总不可能软禁他,取得军权吧,这样不光联军不会放过我,我看北条也不会了。”露出了一脸茫然。 “对了,昨天晚上我出城了一趟。”镜绑了绑松垮的头。 “这位危险你还去,外面可都是一些敌军的前哨啊。”我坐起身来,满脸焦虑。 “好了,好了,我不是好好座在这里么?”镜安慰我道,“对了,您不想知道对面有什么消息么?” 我想了想:“应该就是千篇一律的联军开始宴会,延缓攻城吧。” 镜嘴角露出了一个弧线:“哈哈,也有您想不到的事情,我还以为您知道呢。联军又加派援军了。” “噢,什么。”我急忙摇了摇镜。“到底怎么回事,关东谁又来趟这趟浑水了。” “大人,大人,您别耍小孩子脾气啊。”镜推开了我的手,“您不是满不在乎么,现在怎么又这么紧张的。”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镜姐姐你就说么。”说完我奶声奶气的摇着镜的手。 “呵呵,大人原来您也会撒娇啊。”镜掩住嘴笑了笑。“是这样的,昨天我晚上我偷偷流进了足利军的东明寺。” “不会吧,你这个都能溜进去?”我吃惊的说道。 “嘿嘿,其实不是溜进去的,门口有个男人穿着一身军服小便,我打晕然后换上他的衣服就混进去了。” “…………”我盯着镜。 “好了,好了,眼睛和铜铃一样了。然后在门口听说了关东的国人众也要帮助攻城了。不过按照联军的意思,这个是攻城的炮灰是国人众当定了,不过即使这样我也担心河越会出现问题啊。”镜叹了口气说道。 “关东的国人众,应该是武藏七党吧(猪俣党、私市党、儿玉党、丹党、西党、村山党、横山党),看来事态比较严重了,如果武藏七党这些炮灰能轻易的给予河越城重伤,那么或许联军就会加进攻了。我想了想,然后自言自语道。 “大人,要不要我去叫藤孝大人和新宫大人来帮您参谋一下。”镜提议道。 我点点头,不多时藤孝和新宫就来到了我的房间。 “大人你这么着急叫我们过来干嘛?”藤孝座下连忙说道。 “我也就不多废话,长话短说,联军的援军是关东国人众武藏七党,如果武藏七党参与了这次战争,或许联军就会展开攻击了。所以我叫镜喊各位过来商量一下对策。”我正了正神色说道。 “嗯,大人知道镰仓宗教的过去么?”藤孝想了想说道。 “不是很清楚,藤孝您这样的伯通古今的人才知道。”我定了定神,摇摇头。 “您的意思是本地宗教也要参与这场战争,但是宗教绝对不会帮助北条这样的人啊。”新宫在边上说道。 “新宫,大人其实您知道佛教最早是镰仓附近传道的么?”藤孝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连忙打住藤孝的废话,“不是很清楚,藤孝你长话短说吧,这种历史故事等下次再说,现在的问题就是要解决国人众的问题。” 藤孝呆了呆,然后继续说道:“当时镰仓这里日莲宗的贯名(俗家名,法名就叫日莲)法师在此地布道,因为在十字路口产生了激烈的辩论,所以后人称之为辻说法。大人您有号令一向宗的能力,虽然此地一向宗寺院较少,但是镰仓的宗教还是非常鼎盛的。” “您的意思是说,让我去和一向宗谈谈,阻止那些国人众?”我抿了抿嘴。“但是没有足够的活动经费啊,一向宗那些秃驴也是向钱看的。” 这时在边上的新宫插话道:“大人,这种完全不必担心,纲成大人对于大事还是很认真的,我们不妨去和他商量一下。” -------------------------------------- “噢,弥三郎大人,今天您怎么不睡觉了,怎么又破敌妙计了?”纲成一脸高傲的看着我,摆出了一副他是武士,我是杂兵的仪容。 “纲成大人,您知道么,武藏的国人众也参与进来的。”我瞧了瞧穿着一身铠甲的纲成,打算如实透露。 纲成皱了皱眉头:“您不是吓我吧,怎么还有人来,为什么您天天在家里睡觉都能得到消息,我这里焦头乱额却一点消息都没。不会是您那个新宫占卜出来的吧。”说完拍了拍我,哈哈笑道。 “是我的忍者,昨天探听道的。事情应该来说是可能的,毕竟武藏七党也属于关东。”我决定放下成见。 “嗯,那么这个就麻烦了。不过谢谢您告诉我这个消息,看来河越的战况越来越麻烦的。”纲成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您要么走河越后面离开吧,我也不能把你也丢在这里。” “纲成大人别说丧气话,我这里还是有些办法的。”急忙打住了纲成的话语。 “噢,说来听听。”纲成眼里顿时来了精神。 我把藤孝的话语唧唧歪歪的和纲成说了一遍,然后就问纲成要活动经费了。 “嗯,毕竟钱也比较多啊,两千贯啊。”纲成摸着胡子在思考。 “大人要么如此我添一千贯,您出一千贯?”我看着面露难色的纲成。 “不必了,既然一个孩子都能拿出一千贯,我纲成说什么也得支持支持你。这样等等你去随军需拿钱。到时候夜晚我对联军动一次突袭,掩护你出去,希望您能安然无恙的到达一向宗的寺院。”纲成立刻拍板回答道。 “对了”,纲成想了一会连忙说道:“您到了以后就别回来了吧,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战争不是孩子玩的过家家。” “总之我们晚上先去,到时候给您消息。”我还是犹豫了一下。 镜在我身边悄悄对我说道,露出了一脸担忧“大人这次去的是武藏的寺院,看来也是很麻烦啊。不过既然去了就别回来了,这里实在太危险的。” “总之先通知大家,纲成晚上会护送我们出去。”我避开了镜的问题,一路向前走着头也不回的答道。 第六十一章 山芋的故事 我喝下最后一杯茶,揉了揉酸的眼睛。是时候了该去看看纲成大人准备的如何了。我站起身来,出了卡卡的声响。因为镜怕我突围受伤,就给我准备了这一身全试铠甲,本来我想想羽织具足就可以的,没想到镜不知道哪里搞来的牛革大铠。 “好了,我们去见见纲成吧,现在都半夜了。”我对着大家说道。 其实这次突围到也不是很惊险,联军还在一天之外的路程荡荡,门口只有少数的斥候在探查。不过小心期间,纲成还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伊藤揣着沉甸甸的金判跟了上来。“出,这个或许是人生的初阵,只不过这个初阵居然是比赛逃命。”我心中暗暗想到。 “大人,请走这边,纲成大人在马厩等待多时了。”一个旗本给我指了指马厩说道。 “弥三郎,这次任务可是繁重啊,希望您能好好的帮助完成这次,不然我河越城十分麻烦啊。”纲成无奈的说道。 “纲成大人不必如此,河越乃是先主修缮之城,定能笼城成功,到时联军士气低落,定可变成土鸡瓦狗。”我翻上马匹,拱了拱手。 “借您吉言,等等我派兵出去击退那些斥候,弥三郎可走南面的山道离开,然后在去武藏。”纲成给我安排好了路线,然后递给藤孝地图。 “谢谢纲成大人,我定当全力以赴。”我打着马儿向前走去,附近的士兵让开了道路,这种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不过我可不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随着出征的号令想起,一些步兵随着我的部队冲了出去,城外零零散散的五十多个足轻冲了过来,想要击退我们这些乌合之众。这时我们调转了马头向南奔去,联军的足轻和北条的足轻厮杀在一起,顿时喊声震天,没有人意识到边上的骑兵部队早已消逝踪影。 “阿嚏。”伊藤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大人,半夜的武藏山里还真冷啊。”嚷嚷道。 借着月光,我们下马慢慢的向前行进,拍了拍脑袋“忘记叫纲成大人给我们派一名向导了,这种地方会转晕的。”我左手牵着马匹,右手拿着棍子戳着草丛。 “大人,大概在走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到时候就可以改道了。”藤孝借着微微的月光,脸贴着地图说道。 “好了,好了安心拉。如果没镜的消息,等武藏七党攻城了在出来,我估计我们每个人都要挂彩了。”我安慰道。 此时的关东联军还在置酒高歌。晴氏接到了报告看了看两位在喝酒的上衫说道:“北条那个小倒插门女婿,今天派兵来打我们门口的那些士兵的,结果给我们打回去了。现在正闭着城门不出呢。”拿着信纸对着大家说道。 “噢,没事,没事,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到时候等武藏那些穷山沟里的国人众,来帮忙打这个河越,我们就不战而胜了。”宪政一脸坏笑的说道。 “晴氏大人还真是好计,这样既能搞定那个北条小儿,又可能借手解决那些讨厌的暴民。真是一石二鸟啊,将军不给晴氏大人当实在太可惜了。”朝定恭维道。 晴氏拱了拱手:“哪里,哪里朝定侯过奖了。有今天这个局面全靠诸位的配合。” 宪政搂起身边的一个女人,“好了北条小儿就交给那些暴民乱党吧,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安心入城了。他要笼城就随它去,反正这么耗着有一天他会精神崩溃的。” “是啊,是啊,听说纲成那个小子十多天没洗漱了,人都臭了,到时候投降的时候我们要带着热水给他洗一洗。”朝定装出了一副正式的样子。 ----------------------------------- “大人,附近好像就有一所一向宗的寺院,我们要去看看么?”藤孝借着东方微露的阳光,指着地图说道。 我点了点头,随着大家的接近,一所破烂不堪的寺庙印入眼帘。一个浑身穷破的小和尚在门口打盹。“这位大师,这里可是一向宗的寺院。”我下马问着正在打盹的小和尚。和尚浑身一个激灵“是是啊,我们这里是一向宗的寺院,名叫山芋寺。”和尚指了指门上沾满灰尘倾斜九十度的牌匾。 我递出了几文钱给小和尚:“请问能通报一下住持么?”小和尚飞快的收下的了钱,一路向回跑,一路高喊:“师傅,师傅,有个武士来送钱给我们了。” ………… “大人,这个地方可信么。”伊藤在边上戳了戳一脸茫然的我。 不过多久,一个浑身没有几两肉的和尚飞快的跑了出来。如果说曹操是不穿鞋子出来,姬昌是三握。那么这个和尚可以说,脸上的口水都没擦掉,一只脚穿着一只布袜,另一只穿了半个草鞋,衣服也是和印度高僧试的露出了一半瘦弱的胸部。“贵客,贵客,真是贵客,老夫实在有失远迎。”顶着一个肥大的脑袋身子,却又瘦小的和尚映入了我的眼帘。最无奈的是和尚的眼睛还特别大,和铜铃似的。 “不知,贵客是来长畅谈佛理的,还是求福护家的,或者是要贫僧开光什么。”和尚一脸色急的对我说道。 “嗯,大师,在门口好像不是很好吧。”我颤颤巍巍的说道。 “对对”大和尚连忙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大叫:“芋头,快去给贵客准备茶水。” 随着芋头端来的和煤块一样漆黑的茶叶,我恶心的都快把昨天的晚饭都给吐出来了。“大师我不渴。”我连忙摆摆手。 “嗯,这位施主,贫僧法号山芋。那个小沙弥叫做芋头。因为河越特产芋头,我们都顿悟道一切皆有佛性,我们也因此命名。”和尚合掌向我拜道。(河越特产就是山芋,有兴趣的可以去吃吃看。^_^笑) “大师可是一向宗僧人,我们是来拜托大师,帮忙联系其他一向宗的师傅的。”我连忙回了一个礼对着和尚拜道。 “嗯,这个很难办啊,毕竟大家都不熟悉么”和尚皱起了眉头。 我递出了一个金判:“这些是给大师您的路费,您看可以么?” 和尚满脸露出金光:“噢,既然有路费啊,贫僧就斗胆一试。”我插嘴道:“大师希望也能带我们去找那些僧人。”我又递出了5个金判,“事成之后这些就当作给大师的香火钱了。” “哪里,哪里您太客气了。芋头快去给贵客准备早餐,“贵客,不要嫌我们这里简陋只有山芋可以吃。”和尚搓起了商人一般的手来,盯着我拿出金判的双手。 “还是麻烦您了。镜去帮下芋头去烧早饭。”我急忙叫镜去帮忙,免得又搞出这种黑不溜秋的茶叶芋头来。 第六十二章 信仰与力量 在山芋大师的代领下,我们风餐露宿,一路向东前进。河越的战斗已经爆第三天了,不过除了联军和北条的小规模磨擦以外,相安无事。联军抱着等到河越无粮的想法,在河越对岸的河流开垦了部分田地。然而北条纲成在苦苦的笼城,因为城内存粮丰富可以坚持八个月左右,所以两军就在这么相互消耗中。 三天内,我们度过了一个又几个寺庙,在金判攻击的淫威之下,不少可怜的和尚都随着我们的队伍出了。算了算,大概有七八间的庙宇派出了弟子和自己方丈亲自前往。然而今天就是最后一间寺庙,如果这次能说得,我想武藏七党也应该会管管后院这把火了。 在沙弥的接待下,我们来到了下总最大的一向宗寺庙,可以说是一个小土豪聚集地了。沿河御坊,只不过这里的和尚权力,以及能耐没有近畿的大罢了。 “您好,弥三郎大人,我是这里的住持,总安。”一个浑身疤痕,露出精干的肌肉的男人,额头还有一道明显的刀痕,居然是这里的住持。 “大师您好,我想客气话我也不说了,就是想借用大师您的力量,帮我干一些事情。”我依了依,然后虔诚的说道。 总安露出了一口黄牙:“请问弥三郎是什么事情,需要带这么多住持和僧人过来。” “是这样的,总安大人贵为此地的御坊,我们自然要来拜会。”我连忙客气道,递出了十个金判。“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总安接过金判,颠了颠分量,斜着看了我一眼:“您还真是出手大方,请问弥三郎大人到此地有什么事情么?”总安示意我和和尚们落座。 “是这样的。”我清了清嗓子,然后端坐起来,示意藤孝向大家说话。 “各位,非常高兴能在这里见面,而且不少大师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随我来到这里。”藤孝合了个掌,然后大声的说道:“其实这次来,我们是来和大家商量一件事情的。是关于武藏方面武藏七党的。” 众人听到此,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看了看下面闹哄哄的人群,安总对着藤孝说道:“不知道,藤孝大师想要干嘛,拿我们一向宗当枪使?” 藤孝摇了摇头,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拿出了我的无量居士的玉牌递给了大家传阅。“这位是加贺一向宗的无量居士,到此地来是给大家说一个好消息的。”藤孝指了指我。 这时和尚们纷纷传看玉牌,“其实这次因为河越城的关系,所以武藏七党都倾巢出动。无量居士得知此事重大,所以连忙通知大家。” 山芋说道:“您既然知道武藏七党都出动了,那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藤孝正了正身子:“各位可能不知道,在近畿部分一向宗已经有了不少根据地,而且在加贺艰苦卓绝的战斗中,一向宗已经取得了骄傲的成绩。所以无量居士前来此处就是来号召大家在武藏也建立一个极乐佛国,这样在加贺,近畿乃至关东平原都有一向宗的踪迹。”一脸诚恳,不过却带着煽动性的话语。 总安看了看藤孝:“那么武藏七党都全部出动了,自然是好事,但是我们缺乏兵粮以及装备,想要占领武藏七党的根据地也是非常困难啊。何况我们这些人只有一些有武器,对付那些老弱病残还是非常吃力,到时候武藏七党打了回来我们如何是好。” 藤孝拿出了金判的袋子倒出了三百多个金判,“哗啦”一下。金判声悦耳动听。“诸位,这个是无量居士给大家购买兵器和兵粮的钱,每人一个金判来算,那么就能招集三百人。这样足够夺下武藏七党的那些土地。到时候夺下土地那些里面的女人啊,耕牛啊,还有那些武器和金币都是你们的了。当然如果夺下了,这三百金判还是要还给无量居士的。”藤孝慢慢的说道。 一群和尚给金判晃花了眼,听到还有钱粮可以抢,顿时闹了起来:“大师,您把钱给我们吧。我们一定招集门下夺取武藏七党,让那些乡间小民知道我们一向宗在东国也是厉害无比。” 藤孝高兴的点点头,递出了金判交给了总安。总安接过钱就和一群和尚讨论如何招兵去了。 “大人没想到这些和尚听到钱就这么厉害。”藤孝在边上感叹道。 “没办法,宗教么总是狂热的,况且一向宗也不是什么善类。其实按照幕府的角度来说,我们也是乱党。”我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 在河越笼城的六天后,武藏七党浩浩荡荡的经过的了下总,大概还有三四日,就要到河越了。这时和尚们也整备的差不多了,在刀疤和尚总安的代领下,不少当地的山贼,盗贼,还有农人,都因为钱的关系信仰了一向宗,在加上原本就不少人数的一向宗,实力顿时空前暴涨。 当地的武器和粮食都以及准备完毕,就等我这个主办人开誓师大会了。 藤孝代表我在寺庙中喊话:“诸位,各位是信仰一向宗的门徒,那些武藏的败类搜刮着人民的珠宝,吃着人民的粮食,还为那些快要倒台的幕府干着坏事。这种事情是天理不容的,当年,日莲大师在这片土地上宣扬佛法。今日,我们就是去度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恶鬼们。我想各位曾经可能是山贼,也可能是小偷,也可以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但是今天我们有着同一个目标,夺回这些人渣抢走我们的东西才让我们如此贫苦。拿起你们的武器,拿回你们的财报。向着武藏那些乱党出。”藤孝义愤填膺的扇动着这些暴民。 顿时:“拿回我们的财报,度那些恶鬼。”那些贫苦的农人还有强盗高喊着。就这样我们的暴动一揆出了。“大人,原来农民起义就是这样的啊。”镜在边上悄悄对我说道。 “嗯?”我看了看镜,“其实我也不知道,只不过能打下武藏七党的根据地就好了,这样那些国人就回回撤了,河越暂时也安全了。”我捏着镜的耳朵说道。 “大人,战争会带来和我一样的孤儿,这样能避免么?”镜想了想,露出了带着丝丝忧愁的眼睛看着我。 “嗯?其实解决这种事情最好办法就是结束战争,然而我们现在就是在结束战争。”我看着满脸哀伤的镜,牵着她的手说道。 第六十三章 超度的亡者 随着部队的出,河越之战已经开始了五天了。这段时间联军每日都在城外叫骂,不过纲成却是永不露面。然而两军都在等待着时机,或许这个时机是要我改变。我看了看那些穿着普通布衣的农民,唯一的区别就是手里拿着一个带着铁头的枪尖,和身上绑着竹子做的护甲。按照伊藤的话来,这些完全就是道场的小朋友,只要他的刀不起毛,一个人至少能砍个二十个。 武藏春天到处充满着生机,只不过随着战火燃烧,给荒废的平原已经无人耕种。“大人,或许这片领地要北条家领导会更好,至少比这些暴民和公坊好。”藤孝看着荒废的田园,随处可见破旧的茅屋。 因为基本上都是穷苦大众和山贼出生,翻山越岭的本事到也不错。因为队伍刚刚募集,到处充满着随性,随处掉队,随处乱跑。还好敌人不知道这个是一只去武藏七党的部队,否则当然就地正法了。 总安走了过来:“大人,您觉得这样能打进去么?”总安看着这批随处乱跑的僧兵。“嗯,不是很清楚啊,不过用僧侣的方法到时可以诈开村门,到时候一一击破就可以的。”我看了一眼总安。总安看了看我:“弥三郎大人是武家吧。”带着疑惑的神情。 “呵呵,怎么可能我才十一岁呢。”我露出了天真的神色,“再说,大事我都要藤孝做的。” 总安点点头,然后偷偷看了我一眼走开了。 “您觉得总安怎么样?”镜在我身边细细的说道。我回头过去看了看:“到时比那些僧兵强多了,这群僧兵能有这么一位管理者就好了。”望了望远去的总安。“对了,您要的铁炮已经买了过来,大概只能有五支。”镜拿出了一个特大号的布袋。 “不用打开了,我还以为这些年铁炮便宜了呢,看来也要一百八十贯上下。”露出了肉痛的神色,担忧我这个花出去的钱。“好了,好了到时候问那些和尚要回来就可以的。”镜嘻嘻的看着我。 随着军队开进,不到半日就到了武藏和下总交接的地方。“嗯,这里都是群山,看来这个小村庄也是易守难攻,这样伊藤你和总安还一些和尚去化缘,到时候我们随军进来。”藤孝在边上吩咐道。 我捏了捏拳头,看来第一次带兵就是带着这些一揆众,可惜的主将是藤孝。随着伊藤以化缘的名义进入了村门,住了下来。晚上,总安偷偷打开了村门,暴动的僧兵就开始洗劫这个村子了。随着火光,还有女人小孩的尖叫,更有随处奔跑的牛群。顿时村庄沸腾,喊杀声,铁炮的枪响,还有呆的人们。 “大人,这样做好么?”镜看了看犹如炼狱一般的村子,悄悄的拉着我的手晃了晃。“这个就是必须经过的,世俗之君子,皆知小物而不知大物。今有人如此窃一犬一彘,则谓之不仁,窃一国一都则以为义。杀一人是为罪,屠万人极为雄。世间的法则即使如此。”我陷入了思考中,看着燃烧的火光。 “大人,您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新宫负责留在边上保护我的安全,担心的对我说道。 “没事拉,我即将身为一个武家,这种自然是要面对的么。成大事者自然不能有妇人之仁。”我坚定的正了正身子。随着火光渐渐消失,喊杀声的消逝。藤孝走了过来,浑身沾满了的血水:“弥三郎,基本上这里的乱党一族尽数关押,闹事者皆被斩。村里的存粮和珠宝合计七千贯左右,我拿回了两千贯,剩下五千贯给了总安大事在分。”向我报告道。 我看了看:“其实这种您不必和我说,一切您看着办好了。毕竟您才是总指挥么?”,抽出了藤孝卷刃的脅差,换入了我的左宗三文字。“好了,进去看看吧。”我甩了甩沾满血水的手。 四周有一些嘈杂,或许是某些和尚在干一些事情,既然钱都不要了,我也不好打搅。我慢慢渡到了村中大厅。看着给绑成了粽子的一干人等。安总走了过来:“弥三郎居士,这些是武藏乱党的家小,这位正是丹党的当家,丹义信。看着满头白,胡乱的胡子,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老人,我不由的起了恻隐之心。我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个幼稚的想法。 “您就是丹义信,那么您还是贵客。”我微笑的看着老人。 “呸呸,什么和尚,分明是一伙强盗。我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却这般害我。”丹义信盯着安总看到。 我抽出了鬼丸国纲,在面前晃了晃:“不知道丹大人,在抢劫别人的时候是否也这么大义凛然。不过不要紧。”我把剑放在了丹义信的颈间:“您知道么?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很珍贵的,当您草菅人命的时候,是否也想到了今天。” “你想干嘛。”老人惊慌的看着拿着剑的。 “不怎么样,我这么人也不是爱杀之人。”我收起了剑,在他面前晃了晃。“不知道,武藏七党可否让出此地,而且永不侵犯。我们就送还您的家人,不过您要去别的地方安家了。” “不可能,我不会像你们这些妖僧屈服,武藏七党的其他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老人气的竖起了胡子。 “那么就没一点商量的余地了?”我收气了刀,看了看跪在地上丹义清。 “哼”老人气的转回了头。 “那么把他们压下去吧。劳役那些民夫修备城门,准备迎接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拍了拍手,好似说了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弥三郎您可能不知道,武藏七党可谓是倾巢出动,这次就去了两千人。我看这么都回来我们这三百人不好应对吧。”安总连忙说道。 “您在找一些信徒,至于拒敌请交给我吧。”我拍了拍新宫和藤孝的肩膀步入了后宅。 “呵呵,这里还真豪华,居然有这么大的挂画。噢,是雪舟等杨《四季花鸟图屏风》,还真是奢侈。我看了看,摆放在卧室中央的屏风。呵呵,这个可是几百贯的东西,将来考虑运走他。”我对着屏风指了指。 “大人您是不是要考虑,考虑那些武藏七党回来的事情了。”藤孝想了想看了看我。 “我想弥三郎应该有些对策,否则也不会这么从容了。”新宫想了想,对着藤孝说道。 “是么?”藤孝看了看在抚摸屏风的我。 第六十四章 最高妙的幻术 我静静的躺在走廊上,望着天空。追寻这份难得的平静。河越之战已经打了十天了,不过武藏七党因为老巢给我端了,结果导致快的回撤。听说足利晴氏大骂了一阵,派出了自己部队追击这批不听命令的暴徒。正好有这个机会,既然把它老巢给端了,就彻底消灭这群武藏的国人众。 “您是不是该想想对敌的对策了?”镜在我的边上跪坐着。 “嗯?”转过了头。“该交代的我都交代给了藤孝和新宫了。 “那么您还是真轻松啊。”镜推了我,拉我起来。 “舍弃了这份难得的美景,看来我又要忙了?”我嚷嚷道。 “你要藤孝大人准备这么多耕牛干嘛?”镜疑问的对我说道,顺手给我理正了衣服。 “反正那些暴徒僧兵又不耕种,既然拿来用了。”我站了起来,露出了一丝诡笑。 “好了,好了,不和您说了。您拖我买的四百贯的火药已经准备好了。”镜依旧跪坐着看着我。 “记得保存好,免得潮掉了。”我想了想:“记得叫伊藤把那些火药都做成葫芦,只不过分量要少点。” “知道了,您难道又要去炸鱼?”镜白了我一眼。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伊藤那个疯子。”我露出了一个天真的微笑。 ------------------------- 数日之后,晴氏在痛打落水狗之后,开始了对于河越的笼城。因为联军估计河越在三个月之后就彻底无粮,到时候就能不战而胜。呵呵,不战而胜,多么高明兵法。 至于武藏七党给晴氏追杀了六百多人,拖着的疲惫的身躯向北奔驰。“大人,大概还半日武藏七党就要进入这里了。不过他们应该在对岸那片沙地修整一晚,晚上前来攻村。”藤孝在向我汇报。 “嗯,那么总安招募了多少僧兵呢?”我看了看毕恭毕敬的向我汇报的藤孝。 “大约是一百多人,僧兵不肯分出太多的金判来给予这些新来的人。”藤孝忧愁的说道。 “好了,好了,牛和火药准备就可以的。到时候我们也要给这些武藏七党一些教训。”我搓了搓手,好似一场好戏正在上演。 随着夜幕降临,牛群被农人赶到了武藏七党的远处的山上,夜晚我和新宫,藤孝,伊藤等人开始了作战计划。带着一百精锐的僧兵,然后让总安留着三百僧兵,开始了这次夜袭。 “您知道么,古有田善火牛计,然而这里的早云大人也用过。不过今天我要用火牛计的加强版。”我对着镜笑道。然后挥了挥手,示意点燃了牛群屁股上的稻穗。 “哞。”牛群在吃痛后奔向了敌军,两只牛角绑着一些小太刀。大地随着耕牛的冲锋开始了振动,虽然只是无规律的奔跑,到是不少牛群冲进了敌人的整地。霎时间,哭喊声。我想起了一篇文章。 忽一人大呼:“火起”,夫起大呼,妇亦起大呼。两儿齐哭。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犬吠。中间力拉崩倒之声,火爆声,呼呼风声,百千齐作;又夹百千求救声,曳屋许许声,抢夺声,泼水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 或许这个是来形容这批国人众的情况。不过,狠心的我却丢下了第二个杀手锏。随着我们骑马前去,抛出了装满了火药葫芦。爆炸和轰鸣充满了营地的周围。 人们对于未知事物都是充满恐惧的,而且还是这种带着巨响的东西,炸开的地方泥土掀起。当时铁炮和火药还没传播的这么广。 “天那,妖法,一定是妖法。”营地中传出了一声声哀号。随着大部分足轻的脱开,武藏七党陷入了混乱之中。这时一声声枪响,解决了那些前来冲上阻挡我们的旗本。 “对面是妖怪,快跑啊。一定是黄泉奈比良的恶鬼。”随着在铁炮的枪口下,一个人一个人的带着小洞的击倒。武藏七党的士气一落千丈。“杀”,这时总安的部队也率军杀了出来。战火燃烧,战斗一直持续到了天明,遍地的尸体,还有牛群,弹坑,不远处还有大量逃走的敌人互相踩踏的尸体。我站在了叙叙晨曦之中,一阵春日的清风吹走了当晚的混乱。看着这满地的尸体,基本上大部队全部歼灭在此,或许武藏七党在历史上已经作为一个过去式,然而今天站在这里的就是武藏一向宗了。 “大人您真是神机妙算啊。”总安在边上恭维着我“您可真是今楠木,或许早云大人也没您这般能耐。” “呵呵,您过奖了。”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好了,好了恭维的话请您不要说了,您现在身为这里的主人是不是应该准备,准备开始在这里布教?”藤孝连忙打岔道。 “嗯,但是还是非常谢谢您,让我有今天的位置。”总安对我依了依。 “那么我们去看看那位丹义信吧。”指了指关押的地方。 “让您失望了,您所说的武藏七党在昨晚给我们击破了。”我露出了怜悯的神色看着丹义信。 “别骗我了,你们才这么点人,怎么挡住我们武藏七党精锐之军。”丹义信瞪着眼看着我的。 “我说您别这样么,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作为一个武者要有面对失败的勇气。不是么。”我拿着刀鞘敲在了他的肩上。 “竖子,黄口小儿的废话我怎可相信。”老人气的吹胡子瞪眼。 “噢,既然您不相信。昨天晚上那个猪俣已经给乱军踏成肉泥了,我也不能给你看级了。不过我这里还有那个儿玉的级。”我指了指伊藤,伊藤扔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级。 “你。”丹义信气的昏了过去 随着一盆水浇了下去,丹义信打了个激灵。“我说你也太不争气了,看到了级就昏过去了。到时候看到你儿子,你会怎么样?”我面带微笑的看着老人。 “你,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丹义信大叫起来。 “呵呵,看来你儿子有个好父亲,不然也给乱军宰了。”我示意把人放进来。 “父亲。”一个青年武者跪了下来。 “义贺,怎么样了。”义信焦急的问道。 “完了,一切都完了。两千大军败的一塌糊涂。”青年武者跪着喃喃道。 “竖子。”老人刚想挥手给自己孩子一个巴掌,可是才意识道自己的双手给绑着。 “可以了,你们可以走了。记得别揍你儿子了,这只也不是你儿子的错,错就错在你们要帮助足利那帮人。”我笑意盈盈的看着丹义信。“我说过我可不喜欢屠杀。” “大人,真是谢谢您,这里是一千贯,代表了我个人的感谢。”总安递出了一袋金判给我。 “这里和下总交接,附近有座金矿。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武藏七党。或许您也可以也试试开采。不过明天我就要离开了。”我结果钱向着总安道谢。 “您难道不留在这里了?我的位置给您吧。这样我们一向宗在武藏才有生机。”总安焦急的看着我。 “好了,好了我才是个小孩。大师才是真的一向宗和尚。”说完我虔诚的依了依,“南无阿弥陀佛。” (ps:其实火牛计最大的用处就是让敌人混乱,然后产生动摇接着就可以长驱直入的杀入了。杀伤力其实没有太大的。外带铁炮和炸药的爆炸尽可能的增加恐怖感。其实真的战斗也只是短兵相接。) 第六十五章 空手入白刃 随着武藏七党的消灭,河越之战打响了十五天。雪花一般的战报传送到了列岛各地。“听说了么,河越之战关东联军对抗北条家了。”我们在酒肆听论着各地的情报。“大人,您认为战况会如何呢?”新宫喝了一杯对我说道。 “嗯,新宫你看过三国志么?”(三国演义还没出)我拣起一块寿司塞入嘴巴。 “您的意思是?”新宫疑问的看着我。 “呵呵,联军打个比方就是袁绍和曹操的联军了,北条就是董卓了。只不过我们的关东上衫这位名门没有袁绍的胆识,晴氏没有曹操的狡诈。再说北条还有比董卓更聪明的脑袋。您说呢?”我吧唧吧唧的咀嚼着。 “那么您就等联军内讧散伙,的确按照样子的笼城下去上衫家迟早会坐不住的。毕竟大家都想消耗他人的兵力,自己却不出击。这种所谓的联军也只是口头上的。”新宫点了点头。“这个到也不是,毕竟我们还有直隆的援军,既然参战了。总要干些什么。”我沉思的一会“我们去甲斐的方向看看吧,或许有些收获。”我脑中一个激灵闪出了一个方案。 “大人您知道么,联军在东明寺边上都种起水稻了。看来打算是耗死北条了。”镜在旁边对我说道。我更加自信的点点头了。 -------------------- 随着一路向西,盘查的军队越来越多。如果,上次前往武藏再晚出来几天估计就交代了。我们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联军的盘查,必要的时候使用了不菲贿赂。我看了看干瘪的钱袋肉痛道:“真是,还好总安给了我一千贯的路费,不然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叹气道。 “还不是您突奇想要到甲斐,现在才走了一成的路就少了三分之一路费,要么我们换路吧?”伊藤对我说道。 “难道走上野,这个到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说起来在信浓我还有几个朋友。”我呆了呆然后开口道。 “那么就去上野玩吧,反正河越要笼城,也不差十来天。对了,您听说上泉伊势守秀纲么?他应该在箕轮城的长野家。算起来您也应该去拜访一下。”伊藤激动的说道。 “原来你这小子想去看看秀纲剑圣啊,也罢,反正也耽误了十多天也不在乎这么一天了,就去吧。”我示意队伍向北前进。 因为又是山道,所以曲折难行。可怜的我的屁股在马上震的四分五裂。“藤孝你就不能指条好点的路么?”我抱怨道。 “大人,没办法,好点的路都要不少的买路钱,您还是忍忍吧。”藤孝尴尬的摸了摸好几天没洗的头。 在数天风餐露宿后,我们怀着疲惫的身躯踏入了箕轮城。“您说最近的旅店在哪里?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我拖着快要崩溃的身躯踏入了旅店。“那边人挺多么。”伊藤指了指远处。 看到一个瘦弱留着八字胡的细小的眼睛青年,穿着一身青色。对面却是满脸大胡子。就看到两人在拿着刀剑决斗。大胡子大喝凭借着自己手中的刀剑锐利,砍断了了青年的的刀剑。就看到青年跳了开来,口中念叨着什么,接着舍弃了刀剑,迅的一个转身,用双手夹住了大胡子的刀刃。 伊藤点了点我:“你看到没那个人的剑术真厉害。”羡慕的说道。我白了一眼伊藤:“在中国汉代就有这种技艺了,叫做空手入白刃,只不过这种一般都是抢过剑来还击的。” “我输了。”大胡子低下头,放开了手,一声不吭的走了。青年双手还卡着那把剑。“噢,噢。”人群中传来了欢呼。我拉了拉伊藤,示意大家去宿屋睡觉。没想到那个青年居然眼尖似的看到了我。 “不知这位怎么称呼,似乎对于家师的剑术有些看法。”青年向我鞠躬道。 “没没没,我们很欣赏您的技艺,只不过这几天赶路,需要补充睡梦。下次我们有空在讨论。”我连忙摆手,然后拉着伊藤,带着大家去了宿屋。 “我说您怎么了,人家问你话你都支支吾吾。”伊藤奇怪的看着我。 “你这个傻子,这里是上野,你知道这个是谁的地方么?上衫政宪懂么?你怎么说话都不经过大脑思考,这种人你能交往么,万一透露出去,我们岂不是危险了。”我一脸担忧。 “您还是这么胆小,谁知道我们在河越和武藏了。您就是太多心了。”伊藤长吁短叹道。 “大人说话并不是不无道理,不过伊藤也是对的。总之今日先休息,明日就拜访上泉秀纲大人吧,到时候问问有没这号人就知道了。”藤孝打着圆场说道。 过了一会,镜悄悄的爬了过来:“大人,原来您是这么胆小啊,我还以为您看死人看多会胆子大呢。原来还是一个小孩子。” 我瞥了一眼:“小心使得万年船,到时候别阴沟里翻船了。”我陷入了沉思。 “您就别想了,赶快休息吧。躺下我给你揉揉屁股,你不是说这几天都给震散了么?”镜调皮的说道。 “嗯,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我露出了害羞的神色。 第六十六章 不一样的理念 河越之战已经浩浩荡荡的开始了二十多日了。不过却是依旧的平静,双方都在等待最好的时机。然而我却和死猪一样的睡在宿屋。“大人,大人您醒醒了,都快下午了。”镜推着爬成大字的我。我揉了揉眼睛:“不用这么搞我吧,反正又没事。”我拿起枕头遮住了耳朵。 “您应该去拜访那位剑圣了,伊藤都要等你等疯了,如果您不是他师叔,他估计就拿着刀冲上来了。”镜胡乱的摇着我。 “我年纪还小,你先叫藤孝陪伊藤去,我到时候再说吧。”我含糊的说道。“弥三郎,你开什么玩笑。”这时伊藤拉开了门,“快起来,不然就过了拜访时间的。”伊藤一把,把我从被窝里面拉了起来。 我揉了揉微微想要合上的眼睛。“伊藤你难道要整死我么?”打着哈欠说道。 “如果您不带我去,您这个就是整死我。”说完,飞快的仍来了衣服罩在了我的头上。我胡乱的洗漱完毕,伸着懒腰前往了剑圣的住所。 听说就在前面,伊藤激动的说。看来他已经都打探完毕了。因为匆忙的关系,我就准备了一些不是很好的茶具,不过伊藤却说:“人家是剑圣,不是茶圣,这种没关系的。”就这样我们怀着冒昧的心情敲响了门。 “你好,请问上泉大人在么?”我抬起头来抱歉的说到。开门的是昨天的那个青年,“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青年打趣道。“那么请问你们来干嘛呢?”面带笑意的看着我。我硬着头皮,面色通红的说道:“再下弥三郎,是冢原大师和富田大师的徒弟,请麻烦通报一下,前来拜访。”说完朝着青年鞠了躬。 “您太客气了,按照这个辈分我也要您前辈了。”青年急忙扶起了我,然后进入了内室通报。 不久一个青年就回来请我们进去了。一行人冒昧的移动的着小碎步向前走去,到是边上伊藤大步豪迈,藤孝急忙抓住了伊藤。“藤孝和尚,不是我说你,这种礼节是对你这种人的。上泉大人不注重这些。”伊藤不满的说道。 “对对。”听到一阵拍手。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男人,穿着一件金色的吴服,头匝成了一束,然后盘成了一个球状。一双鹰一样的眼睛,一下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这位小友说的很对,在我上泉这里没太大礼节,如果一个剑士为了一些不必要的礼节反而丧失了先手的机会这个就是致命的。”上泉非常欣赏的看着伊藤。 “您过奖的,再下富田大师徒弟钟卷自斋之徒,伊藤一刀斋向您问好。”伊藤摆正身子,鞠了下。 “噢,富田大师啊,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对了您是弥三郎吧。”上泉指了指我。 “弥三郎就是再下。”我也向上泉行礼到。“呵呵,你是冢原大师的徒弟,想当初冢原大师让我试炼三千次也算是师傅的话,您就是我的师弟了。”上泉附有深意的看着我。 “您实在太客气了,我们这种作为晚辈的怎么能如此呢。”我急忙回绝道。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年少如果也有你这般谦虚,或许也不是会落得个今天这么一个下场,不多说吧。你们请进来。”上泉招呼我们进去了。 我把茶具递给青年,“噢,对了,我还没介绍那位呢。那位是我的外甥徒弟,丰五郎。”说完青年向我们致以。 “那么上泉大师,您的徒弟昨天使用的那种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呢?”我好奇的问道。 “呵呵,刚刚学会就去外面斗殴了,你小子。”上泉满带笑意的看着丰五郎(简直和伊藤一个德行)“让您见笑了,这个是我的自创的招式叫做无刀取。空手入白刃是夺兵器,我这个是让对方无法使用。”上泉解释道。 “那么请问有什么区别么?或者是什么奥义么。不过这么问真是很冒昧。”我略带歉意的说道。 “没事,如果您能学会也是造福一方。用双手夹住对方的刀剑,就能让无法进攻。这样就可以消除斗争,也不会死人了。难道剑道真的是要杀人取胜么?这个是我的思考多年的答案”上泉带着感慨说道。 “您真是剑圣,如此宅心仁厚。”我听完之后连忙说道。 “呵呵,您真是太过奖,不过杀人与不杀人只是在一念之间,评价一个人的好坏也只是个人意识。打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现在的北条,在我眼里是敌人,但是在相模却是人民的好领主。所以这种事情难啊。”说完叹了一口气。(居然转到了北条了,看我见招拆招) “大师,武士道就是追寻死亡之道。心念无一方可。作为一个剑客不能带着个人思想去左右。或许今天说那个人是乱臣贼子,过了数十年以后就是英雄。”英雄?我胡乱的闪过这个思想,迅跳过。 “看来,冢原和富田大师真没看错你,你真是快好料子。不过我师傅曾经对我说过,学剑只能救自己,学兵法才是万人敌。所以我后来周游信浓学习小笠原兵法,乃至弓术。”上泉想了想感叹道。 “大师真是心比天高。我们都想和大师学习一二。”我连忙说道(绝对不能说自己有事) “噢”上泉看了我一眼“那么真是太好了,如果你想学习兵法,正好这段时间上野的军队都到外面了,我也没什么事情。正好可以教导你。 “谢谢大师,但是请大师稍等我几个月,我这行可能要去金泽富田师傅,因为师傅找我有事。”我想了想,做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那么真是太遗憾了,不过按照这样的情况,上野这里三四个月以后可能也要增兵。”上泉感慨道。 镜靠了过来,悄悄贴着我的耳朵:“大人刚刚有忍者回去了。我看我们也应该回去一下。” 我捏了捏镜的手,“大师,这几天车马疲惫,我想回去休息一日,明天在向大师讨教,失礼了。”说完退身而去。 “那么记得明天要来噢,我可是很想了解了解你这位弥三郎。”上泉要丰五郎送我们出来。 伊藤抱怨道:“大人您要睡觉就睡觉,何必拉我出来呢,要么您去睡觉,我在这里和上泉大人讨教剑法。” 我撇了一眼伊藤,示意镜看住他。“藤孝,上州黄斑好像在注视着我们,看来要早点离开这里了。我看这里是凶多吉少。”我悄悄的和藤孝比划着。 “的确,按照这个情报来说。长野家已经好像知道了我们,看来武藏的事情也瞒不过他,总之等晚上撤离吧。”藤孝点点头,迈入了宿屋。身后正是大声嚷嚷的伊藤满口抱怨。 (上泉后期大概在156o年左右作为柳生的师傅,然后大概在将军挂掉之前曾经去京都做兵法指南。) 第六十七章 折翼 “你小子能安静一点么?”我敲了一下伊藤。 “哼,这么快就走了,一点礼貌都没。还自诩为什么雪斋大师的徒弟呢。”伊藤满脸怒气的看着我。 “好了,好了赶快收拾,收拾要逃命了。”藤孝走了过来,拍了伊藤,睁着眼睛露出一丝无奈。 “逃命?藤孝和尚你说什么呢?”伊藤瞥了一眼藤孝。 “总之快点收拾,跑就是了,到时候详细和你说。镜去准备一些快马。”我招呼着镜。 走进宿屋,“嗯,金判的袋袋在哪里?”我四处寻找着。“镜不在就是麻烦,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干这种女人的事情么?”我斜了斜脑袋自言自语道。 “金判,金判快出来。”我四处在宿屋搜寻着,喃喃念道。房间不大,大概只有十平方,问题就是这么小的一间屋子我居然找不到我的钱了。 “我说弥三郎,你到底准备好了没。逃命也是你第一个说的,问题你好拖拖拉拉的在这里准备。”伊藤挑着一个小布袋走了进来,一脚踢开了靠近门的被子。 “金判不见了,伊藤你帮我找找看。”我急忙说道,然后眼神似乎还在周围。 “什么,钱没了?总之你先理下东西,我来找。你还说我傻呢,我看是你。”伊藤鄙视的看我一眼。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累死了,您的金判是不是给偷了。”伊藤躺在地上说道。 “不可能啊,我依旧在翻着那些东西。”焦急的说道。 “嗞啦”,“大人马准备好了,可以出了。噢,您在找什么呢?”镜走了进来看到了遍地狼藉。 “金判,镜你看到了么?”我站起身来说道。 “噢,金判啊,我当然拿去买马了。好了,好了您就收拾东西吧,要逃命不是么?”镜拣起了摊在地上的衣服。“噢,对了逃命是吧,伊藤去给我买二十斤肉干来,不然我要饿死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镜激动的说道。 “好好好,我们是去旅游呢。”伊藤叹着气说道。 “总之快点理吧,到时候长野这里出问题就完了。” ------------------------------- 差不多了,准备出了,争取明天早上就到信浓边境,估计就没太大问题了。我拍了拍马背,垮了上去。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就看到不少骑兵向我们跑来。“弥三郎大人请等等,上泉大人随后就到,请您稍等片刻。”旗本传来话语。 我转头看了一眼,“驾,藤孝,伊藤度。“我快的抽打了一鞭。就看到在箕轮城里,一个少年带着一群随从,后面追着一群追兵。 “弥三郎大人,上泉大人邀您晚上去夜宴。请您留了下赴宴。”旗本看着越来越的我们。 “请您转告上泉大人,他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我们现在要去金泽,他日再说。祝他武运长久。”我头也不回的飞奔。 “大人,上泉大人叫我们赴宴,怎么不去。”伊藤这个时候还在犯浑。 “驾,伊藤你怎么现在还在犯浑,鸿门宴知道么?正所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驾。”我迅的起着马。 “大人,稍微慢点吧,按照这种度马会跑死的,现在依旧跑了好久了。”(日本马的品种当时不是很好,因为当时粮食缺少,营养缺乏,所以马匹一般一个时辰就会出现一些小问题,乃至口吐白沫挂了。)新宫依旧淡淡的对我说道。 “那么慢慢渡过去吧,过了前面的兵站应该就出箕轮的。”我们慢慢的打马前进。 “前面有个茶店,我们过去吃点东西吧。”伊藤提议道。 “你”我瞪了一眼。 “好了,好了就吃点吧。我们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藤孝安慰我道。 “也是,我可能太过了。”我打着马儿向前走到了茶店。这时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带着斗笠:“织部佑弥三郎您到是好清闲。”不是别人,正是上泉秀纲。 “秀纲大人为何这般打扮。”我收回紧张的面容,露出平和的神色。 “当然是欢送您走咯,不过织部佑身为雪斋大人弟子,倒是有些政治家的变脸本色。”秀纲挑起了一边眉毛,带着玩味的看着我。 “哪里,是秀纲大人您洞察先机。”我扬起头,略带讽刺的说道。 “如果一个剑士为了一些不必要的礼节反而丧失了先手的机会这个就是致命的,这个是早上对你说过的。既然知道我的来意,那么请您乖乖留下做客吧。不然我这把刀可不饶您。”秀纲抽出了数珠丸恒次(破邪显正剑),走了过来。 “师叔这里就交给我吧,您走吧。”伊藤走向前去,伸出刀来,把握拦在身后。 “伊藤你,别干蠢事啊。”我大声的说道。 “那么秀纲大人得罪了,再下伊藤一刀斋向您讨教。”伊藤摆正了刀身,神色凝重。 无形的气势震慑着周围。四周的旅人都围绕起来,看着这位剑圣对于这位毫不畏惧年轻剑客的回击。“噢!你就是那个叫做伊藤的年轻人吧,看来很有义气啊。弥三郎你有一个好朋友。”秀纲好奇的看了一眼,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说道,“放马过来吧,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剑圣。” “大人您赶快走,这里交给我。”伊藤叫着。 “不行,我绝对不能扔下你。我已经扔下直澄了,绝对不能再扔下你。”我一脸正色,一手拔出鬼丸国纲仍给伊藤的说道。 “您,既然这样,我就取胜给您看看,让您看看我伊藤名震天下。”伊藤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脸,接过了刀。 “富田流,伊藤一刀斋向您挑战。”伊藤说着,双手持着刀冲了上去。 “啊”,双刃交击,出了火花,出了清脆的响声。秀纲轻松的单手挥舞着数珠丸恒次,接下伊藤的剑招,一边向后退道。刹那之间,两人交刃了数十下。伊藤上段持刀,伸展挥刀,然而秀纲却轻松的化解招式,使用伊藤攻击的力量借力打力。 “大人,那个就是后之先。”藤孝在边上指了指。我更加紧张的看着伊藤。 就看到伊藤慢了下来,一只手持刀渐渐陷入了沉思。“年轻人,你不是想名震天下么?那么击倒我吧。”秀纲伸出刀指着伊藤高傲的说道。但是伊藤还是在沉思,“大人您知道伊藤在玩什么么?这个可是性命交击。”镜在边上垫着脚担心。 “放心吧,我想伊藤应该有什么绝招,再说伊藤这个人我了解,剑道这种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我双手交叉,默默祈祷。 “既然这样,那么我来试试你的剑法了。”秀纲决定不等伊藤。拿着刀,自下而上开始挥舞。伊藤撤过身子,飞的绕到了秀纲背后,“啊”大叫一声劈了下去。“咣当。”出了一声巨响。数珠丸恒次和鬼丸国纲双双脱手,掉在了地上。 “噢,年轻人,这个是什么剑招。”秀纲很吃惊的看着伊藤。 伊藤面无表情,拔出了割瓶刀:“伊藤无想剑。”说着飞快的冲了上去。因为这个时候伊藤知道,等着秀纲拔刀就等待自己的死亡。 秀纲飞快的向后退去,拔出了一把太刀,这把刀就略显寒酸了。“小伙子,不错不错。看来中条流的精髓和自创剑法都如此的融会贯通了,你一定拿到了中条流口述书吧。”秀纲艰难的回击,慢慢的说道。 “多说无意。”伊藤依旧在劈砍着。突然,秀纲一个下蹲,伊藤挥空的那一瞬间。秀纲斜蹲着,一个马步站了起来,太刀顺着身形一刀砍了过去。如果这一刀砍中,伊藤一定是凶多吉少,这一刻时间凝固了。 第六十八章 余命 上泉一个侧身切过以后,伊藤连忙回撤。可惜的是,上泉的剑意凌胜,上半位的侧身就将伊藤切过,就在大家都以为伊藤凶多吉少的时候,一只羽箭飞来,击开了上泉的刀剑。“叮”,上泉飞快的侧身,退后了出去。 新宫依旧面无表情,拿着一把弓箭,带着一副不管我的事情一般注视着局面。伊藤呆了呆,连忙收回刀剑。正了正身:“我输了,上泉大人,不过我不会放弃的。”说完转身感激的看了看新宫,“赶快带着大人走吧,我不是秀钢大人的对手。”露出一副凄惨的笑容面对着我们。 “可是,我们不能抛下您。”我捏了捏拳头,急忙说道。 “但是如果您留下了,不单单就是抛弃了。直澄的诺言,您父亲的嘱咐,还有雪斋老师和冢原大师的期待。”伊藤大哄着,抽出刀来继续战斗。 “你”我看着依旧在奋斗的伊藤顿时感到无力,难道我的剑术真的没用么?或许我只是留在他们的保护之下成长。或许,或许。我胡乱的思索着, “弥三郎你有一群好朋友,千万不要辜负他们的期待,至于伊藤我就要留下,不过按照伊藤的态度是绝对不允许我留下你的。也罢,我们做个交换吧。伊藤代替你留下。”上泉抖动着眉毛,似乎不干他事一般的对我说道。 “这个不可能,用伊藤换我。”我面色带着潮红,大声说道。 “您何必呢?我向你保证,伊藤绝对没有任何事情,我上泉只要在一天,伊藤绝对不会受到任何委屈。”上泉叹了一声,露出了一丝欣赏。 “大人快答应啊,不然我的性命就交代在这里了。”伊藤想了想,连忙用幼稚的话语刺激着我。 “我”抿了抿嘴,不甘看着上泉。 “或许有些强人所难,不过只能如此的。”上泉面带笑意我向伊藤走去。 “这个……”我还是依旧在犹豫,就在刹那间走向伊藤,上泉迅使出了无刀取截下刀来,一个手刀打昏了伊藤。抗在肩上,然后转身过来,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放心好了,伊藤就交给我了,希望您有一天能名震天下,也能让伊藤今天有所作为。”说完笑着拿起了在地上的鬼丸国仍给了我。“记得你和我说过,武士道就是追寻死亡之道,希望您能努力加饭餐。”说完扛着伊藤打马离去,留下了我一个人在原地呆。 “我不能好好保护这他们,我连我自己身边的人都无法保护,学习武艺有什么用。为什么你们不去阻止他。”我疯似的拉着藤孝的衣领说道。 “您不必如此激动,既然上泉大人答应您了,您就安心吧。我想上泉大人会保护好伊藤的,或许还是有一段机缘呢?”藤孝安慰我道。 我依旧愤怒的攥着衣领:“你就知道一味的退让,伊藤是我们的伙伴啊。难道那天我这样去了你也是如此么?”看着藤孝一脸淡然“你说啊,细川藤孝,告诉我。” 新宫背着弓走了上来,拉开了我“大人,您知道么,伊藤如此自然有自己的看法。看到上泉大人走了过来,可是他刀都没有挥一下,身为一个剑客可能么?其实他早知道如此了,因为他认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现在不是么?已经解决了所谓的争斗,只不过牺牲的是他。”然后掰开了我紧着藤孝衣领的手。 这时在马边的沼田走了过来。“大人,每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您不是想问英雄么?我可以告诉您,在伊藤眼里这个就是英雄,为了朋友能两肋插刀。”说完朝我合了一掌。 “你们。”我气愤的甩了甩手。惶恐的神色依旧布满着我的脸庞。“英雄?”我突兀的笑了笑,“或许我们应该去甲斐了,直隆还在等着我们。”我面无表情翻上了马。 --------------------------------------------------- 大家都知道我的心情,一路上没有任何表情。我随手拨弄着草穗,我知道伊藤在的话一定叼着一根稻草,然后胡乱的诉说着这几天遇到的境况,然后对着我们大吹特吹自己如何单挑原义经,狂扁平清胜。然而如今的路上死气沉沉,没有一丝话语。 “驾”我胡乱的打着马匹向前奔去。 “大人,您知道为什么长野要请您做客?”藤孝这时不合时宜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慢慢的放慢马:“难道不是武藏的问题么?”我疑问的说道。 藤孝摇了摇中指:“因为您在武藏如此出色的行动,导致了当地宗教的争锋,这种也是武家最不愿意看到的。长野知道您要在此地逗留,所以打算将你抓获,来解决武藏的这些问题。或许您的篓子捅大了。”藤孝微微一笑。 “这个,但是武藏七党如何解决呢?不借助宗教。”我带着疑问看着藤孝。 “所以,这个是无法选择的。您既然想走这条路就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即使丧失了双眼,也要靠着摸着前往,即使双腿折断也要爬着前往。已经没有任何回头路可以说了,伊藤早就做好了准备。”藤孝一字一句,摸着带着尘土的光头。“直到有一天您或许有您的城池了,那么我们也就完成了一小部分任务,或许您觉得没什么,不过我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和您一起踏上了这条路。”藤孝抬头来看了看天,喃喃道:“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为什么而死亡?是么?”然后转过头来,双眼感激的看着我。 “您”我底下头去,不敢面对藤孝锐利的眼光。“其实我知道,您能理解我么?”我带着怀疑的口气说道。 “是的,大人,我理解,理解您的一切,所以请您放心。我们既然交出性命,绝对不会再如此的地方而丢失,因为我们至少要看着您一步一步的成长。”一顿一顿的对我说着,然后打马跟了上去,留下了独自呆的我。 第六十九章 故人 随着日复一日的前行,踏出了充满淙淙流水武藏平原,迈入了信浓。此时河越之战已经打响了二十天,这期间联军依旧漫无目的的开始笼城,不过因为敌军实在太多,此时北条军已经无法相互联系了。 晨风微拂,吹动着带着丝丝凉意的空气。“阿嚏”我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镜走了过来递给了我一块布,“大人,受凉了吧,昨天估计又在想伊藤那个小子的事情,彻夜难眠了。”然后掠过我的手,替我擦掉了嘴角上留下的口水。 我轻轻的敲了敲马腹,“谢谢,我会振作的。”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信浓的天气很奇怪,因为大部分是在山中,而且是在山中,所以早晚的气温非常低,倒是太阳出来以后却变得很热。我看了看微微露出山间的晨曦,眺望着远方。 远方带着袅袅的烟雾腾空而起,好似前面有人在此处露宿。我们一行人就追寻那袅袅的烟雾前去,想要看看,除了我们这几个逃难的人们还有谁来到此处。看到了一地残留的木炭,青烟早已消失,空气中流着淡淡的水汽(水浇灭的)。看着远处的马蹄就是我们前往的信浓道路,考虑着什么。 “蹭”一个羽箭飞了过来,藤孝立即滚到了地上,打了一圈滚,避开的羽箭。“什么人?”我立刻拔出刀,四周张望道。远处的树林中有一两个人影,好似有几个人在探讨着什么。这个时候传来了一声悦耳的女声:“那边是弥三郎么?” 我继续拔出刀放在手中,四周张望道:“再下就是弥三郎,请问您是那位,怎么袭击我们。” 突然,草丛中跳出了一个女子,系着一身狼皮,玲珑腰际更现牵细,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朝我扑闪扑闪,嘴唇似乎留着一丝油渍,不过更显得晶莹。“哈哈,弥三郎小徒弟,怎么不认识我了,”阿惜拿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您是小笠原家的女儿阿惜?”我满脸狐疑的望着眼前这位十一二岁的少女。 阿惜双手插腰怒道:“哼,不认识师傅我了?我怎么教导你的。” “这个,您既然知道是我,怎么还射我?”我收起刀来,满脸疑问道。 “嗯,我的侍女现那边鸟雀飞翔,就表示有人来了,所以我们就打算在附近看看到底是谁来了。因为这段时间信浓战争已经快要结束了。武田晴信这段时间的策反信浓当地的豪族,村上清义已经丢失了北信浓不少土地。”说着带着眼睛看着深思的我。“唉,本小姐可是特地出来散心的,没想到遇到徒弟你了。我都快认不出了。”指了指我。 “我也认不出您啊,您真是女大十八变。嗯,不是女大十二变。”我胡乱的摇头。 “哼哼,要不是本小姐聪明,认识你的左宗三文字,而且看到你这么小年纪就猜到是你了。否则早把你射成了刺猬了。”说完高傲的看着我。 “多谢师傅大人手下留情。”我正了正身,拱手道。 “对了,对了”阿惜跳了起来,点了点满身尘土,正在拍衣服的藤孝。“那个和尚,还有这个阿姨,还有还有那边这个东张西望的小子是谁?”毫无顾忌的说道。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一一介绍。就这样阿惜带我们回了信浓马场。 ----------------------------- 来到了昔日的大厅,停下马来。阿惜带我们进了小笠原的房间,小笠原信静紧闭眼睛思考着。然后小笠原信静张开眼睛,依旧那副死人面孔的这看我们,对着阿惜淡淡说道:“带去客房吧。”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徒弟,徒弟听说你到金泽去了,就托人带回钱来,人也没来。你是不是打算气死为师。”阿惜座在榻榻米上,翘着脚对我说道。 “嗯,师傅您知道,这种事情很难说的。”我连忙挥手,“听说小笠原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请问师傅能给我说说么。”悄悄的对着阿惜说道。 阿惜看了看周围的藤孝等人,拉着我,让我骑马出去说。 “你知道么?这种事情非常麻烦的。”阿惜一个翻身上了马背向前打马而去。 “呵呵,毕竟晴信这种山中的老虎相模和骏河都没了约束当然下山吃人了,信浓就是这样的。”我继续提着马腹向前渡去。 “去那边,你跟着我。”阿惜指了指远处的方向,“父亲大人为了这种事情伤脑筋呢。毕竟我们现在的领地正在村上家和武田家的边境,马场的这种事情非常困难啊。”然后转过头来看看我“知道么,武田晴信这只老虎给父亲大人下通牒了,如果继续投靠村上家,那么这里五千石的领土就会遭到袭击,这个所谓的信浓小笠原分支也会消逝了。”喃喃说道。 “但是那些是大人的事情,我想您身为一个女儿家不用想吧。”我继续面无表情的渡着。 “弥三郎你知道么?阿惜我真的很想当作一个姬武士,所以就这样练习弓马。希望父亲能在节的那天,把我当作一个男子来看待。”眼睛透露出了意思泪水。 “你知道么?”阿惜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真的想做一个武士,为什么我及不上那些男子,看看那个病怏怏的哥哥,我一箭就能射死。可是,可是,为什么我那个病怏怏的哥哥却叫做小笠原信雄。我却,一直就是阿惜,阿惜。(ぃ读这个)哪怕就是小笠原惜都不可以。”说完在马背上哭了出来。 “您知道么?我来这里之前有很多朋友,可是他们有他们背负的使命。”我慢慢的说道。 阿惜转过头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打断了我的话:“弥三郎这个混蛋,你这种废话有什么用。晴信的第二个条件就是小笠原马场归属以后,就要迎娶我。我为此去求父亲,父亲也只能暂缓几天” “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没有办法,我也不可能帮你,这种事情我实不能帮你太多啊。”我看着当初早已开放的绿草地,“记得当初我带你来这里,我和你说这里充满了生命,带着一丝丝的美丽,现在也亦然。”我跳下马来,踩在松软的草上。 “弥三郎,我知道有一个方法你一定可以的。但是你要答应我。这个算是师傅求你了。”阿惜露出了淡淡的哀伤。 “您能先说说么?事情我都要考虑一下吧。再说了我这种‘小人’是没有任何承诺的。”我递出了当初镜给我的布。“擦擦吧,不然就花了。这里都是土尘,脸上那边都黑了。” 阿惜凄惨看着我:“你是雪斋大师的徒弟吧,我要以姬武者的名义加入你的家臣团。别和我说你不是武家。藤孝你那个和尚这种我早问过了。现在就等你答复了。”爬下马来,座在地上。 第七十章 奇妙的离开 看了看一屁股座在地上不肯起来的阿惜,我尴尬的摊开了双手。阿惜撅着小嘴:“弥三郎,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我,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您可是耍大小姐脾气,我可不会答应的。”我也学着阿惜撅着嘴。 “你”阿惜抬着双手指着我。“气死我了,既然你不同意我就偷偷跟着你,看你拿我怎么办。”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翻身马背,“既然你这么觉得,我觉得应该把你事情告诉你的父亲。”拍了拍马的鬃毛。 “哼,你告诉我的父亲,我就把你在武藏的事情告诉我父亲。让人抓你去。”阿惜威胁我道。 我侧了侧身,抓住缰绳低下头:“你怎么知道,我在武藏的事情?”带着意思慌乱。 “哼,那个沼田都告诉我了,看看本小姐魅力大吧。”阿惜拍了拍幼小的胸脯。 “该死的沼田,这种东西都乱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大概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我满脸无奈的说道。 阿惜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您少说了后半句。其实你和我接近久了,就知道我的贤惠了。”大言不惭的说道。 “噢,是么,那么我应该充满期待了?”我拍了拍马鬃示意马匹向后跑去。 不过多久就到了旅店,我怒气冲冲的走到沼田的房间拉开了门。“沼田,你怎么把这种事情都说了。”看了一眼正在拿鸡蛋滚脸的沼田。 “大人,您不知道。我不说就给阿惜姑娘打。我想还手,抵挡对方的刀剑,没想到阿惜居然是个高手,就压着我打而且都打我脸,最后就变成这样了。”沼田丝丝的抽着冷气的说道。 这时,阿惜也走了进来:“沼田你别在弥三郎面前诋毁我,你是不是?”说完挥了挥拳头。 沼田会意:“噢噢噢,对对。大人我不小心说梦话说漏嘴的,这个脸上的伤是睡觉的时候跌的。”说完头和拨浪鼓一般。 “你。不管你们了”我重重的拉上门。阿惜却跟了出来,在我背后吐着鬼脸,然后点了点我“弥三郎,晚上我们就走可以么?”疑问的说道。 “你!你怎么喜欢干这种事情?”我眼睛斜斜的瞥了一眼,站在边上的阿惜。阿惜就想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媳妇在边上搓手。 “人家。人家。人家想让您早点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颤颤悠悠的说道。 “但是,但是,但是大小姐您总得带好衣服吧。现在是春天了,马上就到夏天了。甲斐可是热人的。你穿着这种羊毛袄可能么。”我摸了摸光滑的皮毛,推了推阿惜。 “知道了,我还没跟着你就这么烦人,下次当作您的家臣会怎么样呢?”阿惜一步一步的跳着离开了。 这时,镜飞快的出现在我的身边:“大人喜欢阿惜么?” 我紧张的跳了跳:“我说镜,你别吓我啊。你不看看我现在几岁,喜欢?”胡乱摇着头。 镜想了想,点了点头“那么估计就是她喜欢您了。您可要注意了。”镜掩住牙,咯咯的笑道。 “好了,好了准备,准备到时候晚上还要离开这个地方。啊~睡觉,补充睡眠。记得半夜叫我。”我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的回去睡觉了。 ----------------------------- 半夜我们爬了起来,偷偷骑上了马匹。“弥三郎,来这里,来这里。看看这个是以前我骑的小马驹,是明国进口来的大宛马。你一定很喜欢吧,我当作礼物送给你。”我看了看高我两倍的大宛马呆。 “好了,好了。你就别客气了。”阿惜推着我让我去拉马的马镫,把我弄上去。可惜的是,大宛马实在太高了,我费了十多分钟才勉强座在马背上。“走走看看,萨卜。”阿惜重重的拍了一下马屁。就看到萨卜高高的举起后蹄踢了一脚,然后飞的一般冲了出去。 霎时间我就飞出了好远,后面传来阵阵呼喊,“不好了,弥三郎大人喂萨卜夜草的时候给马带走了。”阿惜在边上大叫。 这时看管夜马的小笠原信雄慢慢的走了过来:“妹妹,怎么办马跑了?”毫无主见询问着。 “当然是追咯,大哥您可是这个马场的主人,难道还要打扰父亲大人么?现在父亲大人可是操劳了几日了。”阿惜连忙推着信雄向着边上马走去。 “可是,可是,这个实在不好吧。现在天这么黑。我这样出去很容易出问题的,而且对方是大宛马,我估计我追不上。”信雄急忙向后退去,两人形成了一个拉锯战。 “您将来可是这个马场的主人,哥哥,你快去吧。”阿惜像个小恶魔一样哄着信雄。 “但是,但是……妹妹要么你去追吧。出了问题哥哥我担着,行了吧。”信雄认为自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拍着胸脯豪气冲天的说道。 阿惜停止了推嚷,翻上了马背,“藤孝,沼田,镜姐姐,我们去追弥三郎去。”说完拿起马鞭抽了一下马,飞快的跑了出去。 一行人(除了弥三郎)到了村口,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行礼挤在马上。“托您的福,我们顺利离开了,不过弥三郎却不见了。”藤孝拿着火把,探着脑袋四处张望。 “没事,我们先向前走到那个牧场水草地去,到时候我有办法。”阿惜指了指远方。 而我,却在马上颠簸,因为突然的抽*动,我在马上斜着身子一脚踩着马镫,还一直脚勾住鞍上的绳子。我大声的惨叫,呼唤着萨卜。可是萨卜就不停下,四处奔跑。就这样我颠簸了十来分钟,颠的晚上的野菜面团都吐出几个来。就听到“嘘”的一声尖锐声音划破夜空。马急的停了下来,然后慢慢的朝着声音来的方向跑去。难为的我,彻底掉下了马,只有一只脚钩着马镫,倒着脱了过去,还好马比较高大,我没有贴着地上。 “看看,我的萨卜来了。”阿惜指了指不远处奔跑而来的萨卜。“嗯?那个弥三郎也在?哇噻怎么变这样的。”看着快要掉下的我叫道。 “你快点让萨卜停下,我快给颠死了。”我嘴边留着残留的晚餐,含糊不清的说道。 镜飞快的下马,扶起了我,替我擦干了嘴上的东西。“好了,好了镜姐姐给你擦好东西了,那么我们快去甲斐吧。弥三郎大人不是有甲斐的奇兵么?”阿惜把我的行礼绑到了萨卜的身上。 我继续在边上吐着,镜在边上拍着背。沼田递来热茶。“真是,还是个武家呢。我居然找到您这么一个无能的主公,怎么不是英雄也得像男子一样吧。我看您就和我哥哥一样。”阿惜在边上说着风凉话。 “你”我站了起来,捂住嘴巴,指了指阿惜。“走,等等再说,这里现在还是不安全。”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大家赶快离开。 (萨卜,按照日语读音就是三郎的意思。笑~马屁拍着是会踢人的,越凶的马后退的肌肉越达,因为马是四肢动物,所以踢人很容易造成马屁自己的韧带断裂,如果和马拍照的朋友没事别去拍马屁。继续奸笑!~) 第七十一章 相逢偶遇 随着我挥手示意大家离开,都随着向南的官道前往了甲斐。在几日后就路过了当初的诹访湖,停在了当时的丸子店。“这几位快进来,一看就知道是远方来的客人,信浓现在春天还很冷呢。诹访这里湖泊就更是了,如果你们参加御柱祭典的话,那么您来错时间了。”店员满脸媚笑,牵着阿惜的马匹。 “请问木曾先生在么?”我向着丸子店员问道,顺带仍出了几文铜钱当作小费。 “您太客气了,您是木曾老板的朋友,我这种乡村小民哪里敢收您钱呢?”店员听到后,连忙把钱递了回来。 阿惜看到了店员居然不注重她,本来她可是万众瞩目的焦点,没想到我仍了几个铜钱店员就跑到我这里来了。阿惜摸了摸衣服里面的东西,掏出了一个银判飞了过去:“接住,这个是本小姐赏给你的。”高傲的说着。 店员看了看银判,吞了吞口水,迅的收下,带着我们进入了丸子店。 “你们这里最好吃的丸子还有其他东西都给我烤十种,本小姐今天要吃饱。”说完又拿出了一个金判递给了光秃秃头的丸子店老板。 “您吃的掉么?”老板狐疑的看着阿惜。 阿惜瞪着眼睛的看着老板:“怎么吃不掉,吃不掉本小姐丢河里喂鱼。哼,快点上。” “这位先生您劝劝这位小姐吧。我看这些东西哪怕您这几个人吃都要浪费一大半。”老板可惜的看着食物,不过却紧紧的捏着金判。 “好了,您就放心做吧。到时候大不了我们在拿路上吃。”我带着歉意说道。 “这位小姐,您真是大方。不知道有什么要小的给您服务的么?”店员更加崇拜阿惜了。 “势利眼。”冷冷的说了一声,阿惜头就扭到一边去了。店员讨了个没趣,独自走到了边上忙活了。 随着老板大盘小盘的上来,阿惜匆匆的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弥三郎,我吃不掉了,你帮我吃吧。”推着盘子到了我面前。 我在桌子上,撕下一块饼,摸了一点山鸡上的油,揪着一块鱼肉夹了进去。“我说”我艰难的咽着食物,点着餐盘“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还要点这么多。” “可是,可是人家觉得那个店员太势利眼了么。”阿惜轻声的说道。 “你知道么?这些金判和你给的银判可以买下这样的大概七八份食物。你觉得怎么样呢?”我继续低头持着东西。 “但是,我这里还有一百个金判和银判,到时候钱不够回家拿么。我又不吃你的。”阿惜正起身来严肃的说道。 “你知道么?早在几年前,你给藤孝一个银判,估计藤孝也不会偷油了。可是你却如此的浪费,不光大手大脚的花钱,还不把食物当作食物?你知道么。”我点了点边上盘子上的羽鳃鲐“知道这个是什么么?这个是出海渔民在琉球群岛附近抓来的。” “但是,这里怎么有这个东西?”阿惜打岔道。 “这家店的大老板是木曾领主,当然有的卖这种。你知道么,为了你这么一些口腹之欲,而且还要浪费了。把钱不当钱花。一个金判就是你一个月家臣的工资。”我放下手中的饼,严肃的说道。 阿惜也不甘示弱:“本小姐有的是钱,没必要你这种人来管我。再说本小姐又没用你钱,给你吃东西还不好,还要说我浪费。”说着就想拿起盘子仍到水里。这时镜抢了下来,连忙接过“你和弥三郎先聊,我吃。弥三郎你也客气点,阿惜也是大小姐,不知道我们这种穷苦孩子。”镜接过盘子,迅的抓起鱼吃了起来。 “唉,你知道么。”我点了点在吃鱼的镜“在别人眼里镜只有一个金判。”说完,我掏出一个金判在阿惜面前晃了晃。“他就等于这个。”双目焦距在金判上。接着把金判递了出去。“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希望你能节约一点,毕竟……多在有时想无时,不在无时想有时。哪天你没钱了,可别想今日了。”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听大人您的,但是这些不能退,浪费了。”阿惜红着脸说道,脸上似乎带了一丝艳丽的神色。我点了点把鱼吃光,在飞快持着丸子的镜“这个就是镜值一个金判的另外一个原因。”嘴角挂着一丝弧线。 在吃饱喝足以后,镜留下了一地的盘子。当老板好奇的看着盘子的时候,我们已经远去。快的打着马匹,一路询问着甲斐的道路。因为信浓到甲斐充满着山道,所以崎岖难行。不过因为马匹的优良我们倒是花了很少的时间。既然到了甲斐,和信浓的边境。因为战线的伸长,我们在一个小町的村落上停留了下来。 --------------- 酒肆中,新宫请来了边上的旅人讲述着一些故事,我们倒是听着津津有味。“听说,在6奥的伊达家分裂了又合并了。”旅人神秘的说道。 这时新宫来了兴趣,“伊达植宗不是早因为推崇婚姻、过继的外交策略的不满爆了天文之乱么?植宗又打算将实元(成实之父)过继给越后上杉家。晴宗担心这样下去会削弱伊达家的战力,坚决反对。并终与植宗反目,将植宗软禁。但是植宗的家臣将植宗救出,父子双方不可避免的兵戎相见。奥州其它豪族由于与伊达家的婚姻上的关系,也卷进了这场战争。” “噢,这位先生知道的还真仔细。其实啊我说的不是这个,将军足利义辉居然让使者出使6奥调停去了。”旅人玩味的说道。 藤孝呆了呆:“那么将军大人还是挺厉害的,刚刚上任一年就在东边来了这么一下,想要显示他的武勋?”疑问的说道。 “您说的太对了,和你们聊天真是有趣味。”旅人给自己倒了一杯浊酒“不光是东边,西边岛津家也有很多事情,因为守护岛津忠良(日新斋)的邀请,义辉派了山科言继前往讲学,当时忠良给了山科一伊吕波歌,带了回来。这歌就变成了西国教学孩子的入门歌曲。”旅人带着感慨的说道。 “那么这样,幕府就算承认了岛津家的地位了,而且没想到教育家也有心机啊。”新宫感慨道。 “您真是,伊达家的父子都反目成仇,您说什么道德秩序,只要有实力,即使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也可以一口气爬到社会的最顶层。对了这段时间甲斐和信浓的战争打的非常好,武田家。”旅人眉飞色舞的讲述着。这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老板来两瓶清酒。”我转头看了过去。 (ps,小羽这本偏门小说终于收到编辑的信息了,在昨天填写完毕以后就顺利出了卖身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签约了。谢谢各位每天的支持,我真的很感动。哪怕不在的时候你们还是坚持着。因为国庆的关系,我这个新的创作号居然不能回贴了,见谅) 第七十二章 偶遇见遇 传来了一声高呼,我转过头去现是直隆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背着一把半丈长的枪。长期的山里的岁月风华了他年轻的面孔,带着丝丝土气缓缓的呼气。“直隆。”我站起来挥手叫道。 直隆满脸惊喜的像四处张望,然后现了我。快步的走了过来:“大人,我来了。”直隆兴奋的看着我,然后想说一些什么,但是却现边上的阿惜。“这位是?”直隆点了点阿惜。 “您好,我是弥三郎的家臣小笠原惜。请多多关照。”阿惜对着直隆鞠躬道。 “大人,您什么时候又收了一个姬武者?”直隆看了看阿惜,满脸坏笑的看着我。 “别说了,先说正事。”我招呼直隆过来,“老板酒就送到这里,这位客人和我们在一起。”大声叫道。 “大人,托您的武运,我们已经顺利借到了五十名旗本。这些都是雪斋老师和义元大人的,还有您的朋友竹千代还给您了十名三河武者。”直隆快的坐了下来,悄悄的对大家说。(纯武士队,战斗力绝对高) “那么,那些旗本呢?”藤孝看了看四周,疑惑的说。 “在骏河和甲斐的边境,这样粮食补给就能让今川大人负责,而且把这种士兵给我今川大人很不放心,所以就派关口大人守护着这些士兵,顺带分口粮。”直隆一五一十的解释道。 新宫听了直隆的解释:“看来今川家内部纷争还是很厉害啊。”感叹道。 阿惜摇了摇新宫:“什么叫内部纷争,有兵借到不是很好么?” 新宫白了一眼,耐心的解释道:“是这样的,义元大人不是嫡出你应该知道,作为家督血统是很必要的,特别是足利家的血脉。按照今川家,今川氏某这么命名。因为氏亲大人的嫡子氏辉,然而暴毙的原因就传到了今川义元大人,但是大人的嫡子却叫氏亲。”说完看了看阿惜似懂非懂的眼神接着说道:“五郎就是今川家的家督的统称,所以现在的彦五郎也就继承了大统。就是因为是否是嫡出的原因,今川家闹出了事情,虽然到现在表面上看起来是安定了,其实是暗潮涌动。义元大人着急上洛,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家中的动乱已经无法控制,需要战争来调节了。”新宫看了看边上的藤孝,示意藤孝帮忙解释。 藤孝显出了优秀的政治眼光,点了点头:“按照新宫的说法,个人的看法差不多。比如义元大人和雪斋大人都派出了兵,然而关口等人却没有,您想想竹千代这位质子都带了十名三河武士,作为岳父的关口大人怎么样?还有一系列的朝比奈家。所以大人赶快结束战斗,让义元大人开往西面,扩大领地可能能解决这次家臣问题。”顿了顿,蘸水画了一个圆“天下就是一个大饼,谁都想吃一口,何况人的**是无限的。”说完拿指尖切开了大饼,看了看我。 我呆了呆,立刻正了神色:“那么,我们赶快前去甲斐和骏河的边境。对了,直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说完看向在倒酒喝的直隆。 直隆放下酒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在路上听说了武藏七党的故事就知道大人您成功的。因为武藏和河越的封锁,当时我是想去河越找您的,可是道路无法连接,我就想到大人可能会走这条路。”说完看了看我边上“嗯,对了,我师傅呢?”疑惑的说道。 “我。”我双手捏成了拳“都是我的错,伊藤他,在武藏给上泉秀纲抓走去了。至今生死不明。”头又像几天前一样低了下去,继续解释了经过。 “大人,师傅大人既然这么说一定有准备,师傅大人最信任的就是您了,我的弟弟也是,请您振作起来,答应我弟弟和伊藤好好干出一番事业。上泉一定会遵守约定,到时候您有一定的实力说不定可以解救伊藤。”直隆安慰我说道。 “好了,好了,我都答应大家不难过了。”我强笑起来“好了,好了等镜吃好了,我们就出甲斐的边境接手军队。”缓缓站起身来。 ---------------------------------- 几日以后,我们来到了甲斐的南部,骏河的北部。“大人,那个就是富士山么?真漂亮啊。”阿惜在边上感叹道。 “嗯?”我捏着下巴,带着疑惑的眼神“你没见过么?” “当然,我这种可是山里的女儿,长期为了生存而奋斗。哪里像您这位高家,追求什么魅力到处旅行?”阿惜双手合什,带着笑意说道。 “好了,好了前面不远就是兵站,估计在那个附近是么?”我征求似的看向了直隆。 直隆点了点前面不远处的茶店,“大人先在那边休息,我去找下关口大人。”说完打着马向前跑去。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啊~”又到了休息时间咯。阿惜在边上说道:“为什么大人,这边的士兵明显比中部多,而且城防垒垒,中部却是一马平川。” 我想了想:“这里是武田家,第一点,武田基本上到边境只有一条大6。这样一个国家攻打就只有三条(通向信浓,骏河,河越)。这样重点守护就可以的。其二,武田家在信虎大人领导下,已经疲兵疲民了。所以要减少内部的,来解放军民。最后么其实晴信大人的目光可能是整个天下吧?”我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满脸希冀,看了看远处。 “啪啪”一个满脸胡子,脸色火红的男子站了起来,本来粗大脸上却留着两撇精干的小胡子,三十多岁的男人裹着一个红色的头巾,身上一身描金的鹤财锦缎,看起来像一个精明的商人。“这位小朋友倒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武田家的目标么。”带着一丝玩味的看着我。 “您是?”我带着相识的感觉看着男子。 “呵呵,再下武田家的家督,武田晴信”轻轻的对我说道。 边上六十多岁满头白的老人站了起来,老人脸上眼睛有着一更非常的划痕,导致了右眼永远都是闭着的。不过一只眼却露着精光,自上向下白着眼看着我,这个让我很不舒服。草纹的水干一身,带着干瘪的皮肤,嘴唇似乎挪动的着什么,但是似乎又闭口。然后看了看我,想要伸手。 第七十三章 袭来 我看了看老者,“请问晴信大人这位是。”点了点远处似乎在陷入沉思的老者。 晴信回头看了看:“噢,这位是我在路上结识的老者,听说也是一个武家。具体叫什么就不知道了。”带着郑重的神色说道。不过镜却在晴信眼中抓住了一些什么,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按照镜的眼神,晴信一定认识这位老者,很熟一定是。 一路上,我和晴信互相打着哈哈,让直隆带着兵前去了河越的西面。河越的山路崎岖,甲斐亦然。按照山里的传统,晴信边走边停,倒是急坏了在一旁阿惜。不过在藤孝的游说下,安静了很多。 “晴信大人来此地干嘛?”我沉思了许久,问出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噢,雪斋大人的弟子居然这样,不过我也知道您不是好惹的。”晴信摸了摸嘴角上的胡子“其实,您应该知道吧。”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嗯,您说的对。”我露出了一脸歉意,好似偷东西给现的小孩“那么河越之战您想怎么参加呢?” “这种好说,打就是么?一切战斗不是靠实力说话么?”晴信依旧摸着胡子看着我。 马儿踏着崎岖不平的山道,晴信和我一句一句的扯着无营养话题,马匹带着丝丝的喘息气息。不过四周安静的过分了,我暗暗察觉道。“藤孝,我们先休息下,镜帮忙我去四周捡点柴火。”我在马上高声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向前继续前进,到时候河越以西和织部佑汇合。”晴信也察觉到了不对,加快马向前奔去。就在晴信出去的没多久,在树丛中捡柴的镜就现了敌人。“可恶,这里怎么有这种人,这里可是甲斐的境内。”我迅的拔出了鬼丸国纲侧在马前。 “准备好,找好掩体,下马围圈。”阿惜打着马匹大叫道。因为镜早早现的关系,只有区区几只羽箭射了过来,一行人就展开了肉搏。“有数十人的忍者,大家快准备。”镜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坏绕。 “可恶,没伊藤那个疯子,这种还是比较难的。”我想起了伊藤叹气道。 藤孝手起刀落,斩断了一个忍者的斩马刀“大人您的武艺可是在伊藤之上,相信自己。”说完以后踢飞了忍者。 我抄起鬼丸向劈杀,到底是杀人的剑技,加上新宫在背后的掩护,到时候安全不少。就在我自信满满的时候,一个苦无射到了我的腰上。我随即侧身倒向了一边,不过迅借着刀插入地上的站了起来,继续拼杀。鲜血沾满了刀刃,鬼丸已经半口卷刃,这时的我已经拔出了左宗三文字四处迎击。因为敌人太多,我使出了当时的二刀流。在二刀流的拼命战术下,和藤孝,新宫,阿惜等人的努力下。终于完美的击败大部分敌人,使那些忍者退散的。 “大人,您还是真不小心。”镜给我卷起衣服,拔出了苦无,敷上的药剂。“看看这边还有剑伤,二刀流都拿来用,您还真是不要命的。”担心的给我挤着脏血。 “我不想失去朋友了,真的。”撑起自己,忍住疼说道。 “好了,好了,您受伤了,我们也麻烦,直隆带兵去了,看来只能我背你的。藤孝,新宫这种人我不放心。”镜给我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道。 “难道我自己不能做马么?”我疑惑的说道。“哎呀,你别拉伤口啊。”尖声的叫道。 “屁股上都伤了,你还能么?”镜摸了摸我后面的伤口。 “知道了,藤孝和新宫也可以吧。”我瞄了一眼边上。 “我背您好了,其他人我不放心。”说完解下腰带把我系在了身上。“藤孝和新宫背的来您这样的人?骑马早累死了。”咯咯的笑道。 -------------------------------- 就这样,镜向背孩子似的把我带向了东边,一路的颠簸倒是像婴儿床一般。沉沉睡去,阿惜看到我的样子,一路上笑着不停,觉得我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镜就是我母亲。“母亲?”我贴着镜的背“好像这个词离我很远的。再说那些是谁派来的呢?”喃喃说道。镜依旧背着我前往了东面。因为山道的关系,马匹的度不是很快,不过却赶上了先行的直隆的旗本团。 直隆好奇的看了看在背上的我:“大人,您还真是小孩子啊。” “直隆,这种事情还是别说了。你知道河越的水源是哪边么?”我急忙说道。 “大人,您想切断水源?这样的话河越也会缺水的。”直隆焦急的说道。 “河越的水是地下水,至于武藏那些人,武藏边上还有一条支流,您只要告诉我水源在哪里就可以的。”我撇了一眼,不耐烦的说道。 “应该是西面富士山下的水吧。”直隆想了想,说出了一个认为可以的答案。 “那么,我们就去哪边看看先。”我拍了拍镜的背说道。 向西走了不到半日,就看到晴信的数百人的队伍迎面走来,老者也跟在后面,不过老者见到我的队伍连忙避了开来。“织部佑,我们向前进军,您倒是回撤了?不知道您这位雪斋大师的高徒有何妙计。”晴信竖着高挑的眉毛,座在一匹毛色血红的马上,拿着军配点着我。 看着晴信这只老虎似是而非的神奇,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么想就知道错了。一个优秀的领主一定善于伪装自己,就像晴信这样一个无情无义之人。或许做到他这个份上在这个时代不算什么,不过我是绝对不想像他一般。自古帝王最无情,多是烟柳章台恨。我突兀的想到了这句。晴信看了看我在镜的背上:“不知道,织部佑是不是打算回家去了?” 就在这时,前面的路上走上了一队军队,扬起了江马氏的菱纹。“噢?哪边是谁。”晴信拿着军配,点了点远处,像小白一样的问道。 “嗯,是早云大人来了。”我含含糊糊的说道。军队在我们前面停了下来,看到了武田菱,一个腰间别着一把镶嵌满金箔的脅差的男人打马走了上来。男子右眼也有一条明显的刀疤,但是奇怪的是面容让人看起来不是很畏惧。浓黑的眉毛下面带着专注的眼睛,嘴唇似乎思考过多,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牙齿印,三十多岁的身材,显出了长期营养不良的瘦弱,和边上武田大叔一比就像胖子和瘦子。头顶一顶六十四间筋,身披黑漆胴具足。因为瘦弱的关系,让人看起来不是很稳,不过一脸希冀的神色道出了为何打马而来的理由。 第七十四章 老虎狮子与雏鹰 “晴信大人,您倒是终于来了,让我等的好苦。”男人露出一丝苦涩笑容,看着骑在马上装作,拿着军配装作不认识自己。 “这可不是么,刚刚收拾了村上,洽谈完毕就回转到您北条大人这里的。”晴信摸着胡子微微笑道。 “哪里是我的地方,这个甲斐可是您这只老虎的”男人看了一眼我,继续冷嘲热讽着晴信。“叔父大人,请您帮忙拿东西上来。”向后说道。 军队中,走出了一个老者,定睛一看居然是北条幻庵,没有改变多少,不过光秃秃的脑袋,因为战争关系好似没有清洗过了。“晴信大人,这个是给您的礼物,小野道风《屏风土代》(王羲之风格的作品)。”挥了挥手示意后面搬上来。 晴信动了动眉毛:“那么,那位小友呢?我晴信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吃独食。”看向了我。 “噢,是弥三郎么,好久不见了。”幻庵向我拜了拜。 “大师您好,当年一别,大师风采依旧。”我艰难的跳下背来,拜道。 男子看到我的样子轻蔑的转过头去,幻庵倒是毫不客气:“没想到弥三郎就是领军的人物,真是英雄出少年,到时候就看您大放光彩。”掏了掏衣服:“这个是贫僧赠给小友的,幻庵学记,希望小友能多多学习。”说完,一个人打马递了上来。 我受宠若惊的接过:“大师字体真是独树一帜,晚辈自当悉听教导。”双手向前接过书,退到后面。这时镜敲了敲我,“大人,好像北条家的那些人看不起你啊。”我阻止了后面的话语。 这时晴信看到男子这样乐道:“您这只狮子终于出山了?北条氏纲刚刚把家业给您,您就下山咬人了?氏康大人?” 氏康收回轻视的眼神,不屑道:“哪里比的上您这只大老虎,看到有肉吃就前来分羹的。您应该学学那个年轻人什么叫无私。”整了整自己的铠甲。“先祖就告诫我等对一个国家来说,为人民与家臣的利益着想才是武士的责任。” 晴信吃了一亏,不甘示弱的说道:“您身为今川义元的哥哥当然如此从容(娶了骏河今川氏亲的女儿瑞溪院),而且自己的十个孩子都是留着今川的血脉,到时候义元出事了估计您就能接手今川家的。是么?” “晴信大人多虑了,我们北条家安稳第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次我们可是拼着家底带了五千人前往河越的,如果没您和今川家的帮助绝对不会打败敌人。”幻庵打着圆场。 “那么请氏康大人先行一步,去我甲斐离河越不远处挑选地方,下营。”晴信做了个请的动作“我还要和您说的这位英雄少年聊几句。”说完打马上来。 “哼,那么我就去了。”氏康拱了拱,带着军队滴流滴溜的跑向东边。 “听说我走了没多久,您就受到二十多个忍者袭击了。”晴信关心的说道。 “谢谢,晴信大人关心,没太大事情,我们只是受到了一些轻伤,然而最没用的我,却伤的最重。”我摸尴尬的摸了摸头,演示起来。 “噢,是么,既然这样我让我的部队保护您好了,和您一起前去。”晴信看穿了我的想法,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继续挠着头。“我代表大人谢谢您了。”这时藤孝在边上替我谢道。 ---------------------------- 就这样,我跟着晴信的队伍,不过却是向西前进。一路上晴信问我为什么,我却不回答,直到了富士山下的直流。 “晴信,大人您善于民政请你帮助我们了解一下去河越的水源。”我指了指富士山留下的直流。 晴信低头看了看水源,捧起水来喝了一口:“富士山的雪水养育着这片土地的上的人,您居然要切断?”说完看了看我,“您别忘记了,我是这个领地的主人。”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是想减少流量,在边上为您蓄水做一个水库,不过最好能靠近一些河越,然后么直流能堵死一些,减少出水而已,不会影响人们用水的。”我急忙解释道。 晴信看了看我,“您不愧是雪斋的弟子,这个忙我帮了,好歹也是为我造福百姓,修筑的钱我也出了,不过可要您多多费力了。”拍了拍手示意下面人上来。 “您不愧是山里的民政家,天下或许需要您这样的人啊。”我拍了一句重重的马匹,不过晴信倒是很快的受用下来。 “这位是我的部下高板昌信,这次就特地委派给您做你的助手,他在这里能代表我的一切。”晴信招呼着一个美少年走来。少年长的和女子一样,懒起画蛾眉,花面相交映,似乎用来形容昌信也不为过,不过却是一身武士的打扮。我想起了当时在信浓的酒馆的话语,“嗯?不会吧?”我胡乱的摇着头,这时阿惜居然跳了出来说道:“您好漂亮,能告诉我为什么您如此美丽么。” 昌信默不作声,这时晴信走了上来:“噢,这位不是小笠原家的女儿么?怎么喜欢上了弥三郎了?”打趣道。 “您……糟糕不应该出来的。”阿惜跺了跺脚,小步跑了回去。 “哈哈,回去告诉您父亲,既然您喜欢这只小雏鹰,我就把你让给他。不过除了这一条,我晴信其他的要求照旧。”晴信爽朗的笑着,抚摸着昌信的背部。 “那么,弥三郎大人,以后就要多多合作了。当日一别真是难忘,用晴信大人的话说,您就是羽化出壳了。”义再笑道“听说您又去丸子店了,怎么样?东西和当初一样吧。 第七十五章 舶来智慧 当我微笑的送别晴信以后,就开始了水库的修筑。直隆给我委派去帮助晴信参战,毕竟旗本这种武士拿来修水库实在太过分了,不过晴信倒是让义再委派了数百人的苦力前来,这些都是信浓抓来的俘虏,和本地的一些暴民。十分简单,直接鞭子抽打就可以的。用这个时代的话来说,这些暴民和俘虏是没有人权的,能吃到七分饱就是最大的满足了。(这个时代粮食贫瘠,大名有些都吃不饱,何况这些人呢) 当日晚上,在我强烈要求下,给这些人每人加餐了一根脆黄瓜,使得犯人像看上帝一般看着我。然后在藤孝的安抚下,满满的安定了这些躁动的暴民。其实修筑水库这种工程对我来说实在是一窍不通,至于新宫和藤孝更不要说了。按照这个时代的建筑来说,简单的就是垒土以后填水,义再的水库修筑也就只有这点所谓的本事。 “大人,您会修筑么?”藤孝在边上靠着河鱼,然后摇头晃脑的对我说。 我思考了好半天,“这个,这个,总得要修筑一个梯形的,然后么因为要放水,所以最好吧水库弄的大一点。藤孝你去问问义在大人,弄到可以灌溉到武藏平原的水大概需要多少,我们就修多少了。”想出了一个所谓的数学办法。 “怎么阿斯旺大坝?三峡水电站?”我自嘲的笑着。“嗯,可以去京都找那位啊。”我连忙拍了拍头,跑去了马边。“镜姐姐,你看到我上次京都带来的十字架了么?”胡乱的找着马背上的东西。 镜小步跑了过来,一脸疑问的神色:“什么叫十字架?”不过还是替我一个一个打开包包来。我在沙地上画出了形状“就是这样的。”示意镜帮忙寻找。 在好一会以后找到了这枚依旧镶嵌着钻石的十字架。“大人好漂亮,能送给我么?”镜十分喜欢的把玩着这个,吹着十字架上面的灰尘,满心欢喜的向我要求道。 “嗯,稍微等下吧。”我示意镜把东西给我“沼田,麻烦过来下。”向着远处和藤孝实地考察的沼田挥手。 “大人什么事情。”沼田小步跑了过来,喘着气道。 “这次可能要麻烦您了,直隆出去了,这个是当初彼勒拉神甫给我的十字架,希望你去京都找下他,带他到这里来。就说修筑水库和拯救上帝的子民的重任就落在他的身上的。”我递给了十字架“还有这个是一百个金判,你快点拿给他路费。最好也能再要到一个这种的十字架,就说是上帝虔诚的信徒需要的。”仔细想了想做出了肉痛的决定。 “大人。”镜也在边上替我惋惜。 “好了,希望明天就能出,到时候越快越好了。”我示意沼田好好休息。 次日,送走了沼田以后,我和阿惜在讨论着什么“阿惜,你说这里到京都估计多久呢?”看着远去尘土。 “嗯,他骑的是我们小笠原最好的马匹,还有拿了我的借马印(借马的凭据),在岩村之前都可以借到马匹,这样大概来回需要半个月左右。”阿惜想了一会,然后估算道。 “那么,我们先开始挖坑,通知义再大人先挖出水库的吃水面,至于堤坝这种等我的人来。”我带着阿惜前往了义再所在的地方。 ------------------------------- 在无聊的日子中,我们度过了快一个月,这段时间在水库边上种植的蔬菜都长了出来,按照那些暴民了解道,这段时间修筑水库是他们最好的日子,能吃到新鲜的蔬菜,饭一天也能吃到五分饱。我无聊的拨弄着炭火烤青菜,这段时间溪边的鱼快给我们吃光了,无聊的我只能每天靠烤青菜来打法日子,刷上了一层厚厚的纳豆酱,胡乱咀嚼。 河越的战报开始频繁的传来,因为狮子和老虎的下山,虽然人数不多,到是有了分庭抗礼的形式,在晴信和氏康的打击下,河越西面完全恢复了,剩下的就只是东边的那些联军。不过在联军眼里,他们那些山里来的土包子是永远不懂那些兵法的。联军继续笼城,只不过其中一角倒是破开了,用晴氏的话说就是围三打一,可以浮动河越的军心。再说山里的晴信可不是像关东联军这么富裕。河越之战就是在这奇妙的近况下度过了一个月,谁都没什么损失,大家就像在河对岸互相张望一般。 “大人,沼田回来了。”镜飞快的出现在我面前,抢走了我烤的青菜。 “噢,回来了,那么就回来,镜姐姐麻烦您把青菜给我。”我想要去抢走我烤了半天的青菜。 “大人,您就直到吃,也不关心那些人民。”镜微微详怒道。 “噢,我看是镜姐姐吃的最多吧。”我哈哈笑道,快的走向了西面。 不久,变看到了风尘仆仆的直隆和彼勒拉神甫。直隆倒是没有改变多少,不过这位葡萄牙来的金毛狮王倒是变了不少,嘴角挂着呕吐多时的痕迹,给风吹的凌乱的髻。那个标准的地中海修士头也长出了毛毛。“噢,上帝的子民,我们又见面了。”彼勒拉神甫操着一口熟练的日语说道。说完,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十字架,想要挂在我的脖子上。 我连忙阻止:“亲爱的神甫大人,我不要这些东西,我带您来这里是解救那些给上帝抛弃的千千万万的子民的。”说完我手指了指那些在挖着坑的暴民乱党。 “噢,仁慈的主一定会解救他们的。”神甫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是的,所以请您这位神甫来引导他们,我们是想挖一个水库,不过不怎么会,所以需要您的智慧。想必沼田一定和您说了。”我也画了一个十字像神甫说道。 神甫一脸热情:“没事,没事,这种沼田大人和我说了。我一定会帮忙的,还有我希望在帮忙的时候传教,您认为可以么?”好似肯定的询问我道。 “当然,只要您造好水库,那些人都是上帝的子民一定会感谢您的。其中有些还不乏是探脉出生,可能直到金矿在哪里。”我急忙顺水推舟的说道,反正这个是甲斐不是我的领地。 “对对对,听说甲斐的武田家都是黄金,有一座屋子闪的人的眼睛都看不清楚,实在是让我们这种外来的洋和尚大开眼界。”彼勒拉神甫更加激动了。 “那么一切就麻烦神甫了。”我怀着歉意说道,顺带把十字架给了镜。 神甫屁颠屁颠的跑开了,连回礼都忘了。向那些暴民传授了上帝的教会。“大人,您请的是水库修筑的人材么?”阿惜满脸不满,捏紧着小拳头。 “好了,这位绝对比国内的那些人好多了。”我点了点在哪里疯狂的画着十字的神甫。 “希望吧。”阿惜神经质的看了我一眼,扭头走掉了。(终于感觉要把前面的序写光的感觉,前面的伏笔差不多就写到了,剩下的就是后面主角的剧情了。万分感谢的支持。~) 第七十六章 随时启航的东风 虽然是神甫,虽然贪得无厌,虽然不符合当地情况,在一万个虽然的下面,但是人家的工作做的确实不错。在神甫的号召下,那些罪恶深重的国人众好似感化一般,安定了下来,连我这个衣食父母都不理了。只要彼勒拉神甫一声令下,说不定会我这个异教徒拿去火刑都好说,还好那个神甫没这么大的胆子,再说也不是我的领民无需太多关心。看着一个个的面露菜色的眼神,但是挖掘时候出十二万分的力量。我独自的摇摇头,“这个就是神祝么?死后上天堂?上帝?我好像没死过,不知道死掉以后会是怎么样。”胡乱的想着,否决了一个个的胡乱的想法。 “弥三郎先生,或许不应该这么称呼您,在四个月的努力下,您的水库已经可以使用的。这个是使用葡萄牙最新形引进的阿姆斯特丹式填海技术。保证您的水库在非修缮的情况下使用下使用十年,如果您给我一样的经费,我一定给您修缮一个一百年的。”彼勒拉神甫像商人一样诉说道,眼中透露出一丝贪心的光芒。 我拿出了一百个金判递给了神甫,“抱歉,神甫这块土地不是我的,所以修的再好也没和我关系,到时候我有我的土地一定请您修筑,让您的名字响彻列岛。”显出了抱歉的神色。 “哪里,哪里,弥三郎大人您真是太气的。”神甫露出了惋惜的神色:“其实您的子民也要向这样就好了。”说完看了看吃着烂菜,都在胸前画十字架的男子。现在工地上每个男子胸前都有一个木质十字架,看来上帝能救赎他们。 “是的,到时候我有我的领地了,一定请您来我的领地教学。”我急忙拉拢道。“鬼才要你来传教呢,教学倒是可以,不过不能要你这种人。”心里暗暗想到。 神甫把钱放好又,画了一个十字“您实在太客气的,向您这样慷慨的人实在太少了,西边大友家那位儿子,东边只有您能了解我们这些基督教徒了。”向我感谢道。 “这是,这是,您不远万里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传播上帝的光辉。”我继续嘻嘻哈哈的和神甫打屁。 日子过的非常无聊,不过水库终于在四个月中修筑好了,现在的日子已经都迈入了秋天了。因为水库修筑的关系,我只能呆呆的在甲斐打转,觉得自己的是一个天性慢不下来的人,现在这样却让人感到无聊。不过欣慰的是我受到了伊藤的书信,其他没有什么说就是说自己很安全,看来只要是,或者其他都是没必要的了。河越之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之中,北条军使上了全部力量,连甲斐的老虎都开始自己加入了战斗,何奈敌军实在太多,只能伤到皮毛。我一个人躺在草地上边上的画水线边上,时不时向水中仍几颗石子。“大人,您知道么,北条家好像要像联军投降的。”镜焦急的走了过来,替我枕了起了脑袋。 我随便摇了摇头:“不会是真的吧,那么和谈条件是什么?”不紧不慢的说道。 “听直隆传来的话,好像是河越全部军民允许撤退,把河越城投降,不杀一人。”镜捏着我的太阳穴,缓缓说道,对于这种消息可以说,镜来的是最仔细的。 “嗯?那么联军的反映呢,是不是不答应。”我搓了搓脸,捏住镜给我搓头的双手。 镜清澈的双眼和我对视,点了点头:“晴氏和两位上衫大人都不答应,除非北条家全家切腹,否则定要打到他们家破人亡,比如国府台合战那般。”(国府台合战晴信击败了当时氏康的爸爸氏纲) 我慢慢竖起身来,扭动着腰:“看来他们很看得起那只老虎啊。”咯咯笑道。 “大人您难道不担心?”镜焦虑的对我说道。其实对于这种事情,镜只是关心的我的利益,刚好我的利益直隆也在军中。 “好了,好了修水库当然是有准备的,看来北条军也准备好了,到时候就等老虎来这里帮忙的。”我站了起来,仍了一个水漂,水面上闪过了几个跳起的石头。 夏季的水不是很大,到时秋季开始下起了连绵的秋雨,这几天水库的水开始连续上涨,我要求把边上的水路的水道改到了水库中,毕竟这样也能控制下流水量。因为北条家的请降,联军倒是又开始置酒高歌,晴信带着直隆撤了回来,来到水库地区。 晴信看到四个月就起了这么优秀的水库,瞪着眼睛感叹道:“您可真是神人啊,有兴趣到我们武田家么?您和家父也有关系,这种实在是太好了。”晴信准备开始拉拢我。 我正了正神色,示意边上把彼勒拉神甫请来。“哪里,哪里分明是我去京都请教彼勒拉神甫的,您实在是太客气的,雪斋师傅已经打算让我入仕了。”谦虚的说道。 晴信知道不行也就不打我的注意了:“噢,外国人?那么我是该见一见了。”满脸期待的看着来者。 神甫在一群暴民的簇拥下来到晴信身边,这时晴信眼中露出了一丝狐疑,不过还是笑脸相迎,“唉,您这不是找死么。”我在心里暗暗想到。 “您就是彼勒拉神甫么?”晴信非常激动:“不知道您居然这么厉害,能建筑成这么大一座水库……”对着神甫噼噼啪啪的说道。 “这种事情少不不了弥三郎先生的帮助,其实我是到这里来寻找离开上帝的子民把他们带回身边的。”神甫继续画着十字,满脸真诚。 “那么神甫有兴趣到甲斐传教么?最好您可以把您的所有资料都带来,我将给予您最大的帮助。”晴信抛出了馅饼。然而神甫就想流浪汉看到包子一般扑了上去,“太好了,晴信大人,真是的太好了,我实在是,我一定不负您的重托,希望您能派人去京取出我的行礼。”神甫正色的说道,不过嘴角强忍住的感觉的却是一眼就可以看出。 等晴信走了以后,神甫歉意的看着我:“弥三郎先生实在对不起了,晴信大人这样看的起我,我要去帮的忙,京都就交给我的弟子佛洛伊斯吧,当初我还想到您领地传教呢,这个表示歉意吧”说完怀中掏出了一个单管望远镜,递给我:“谢谢您这几月照顾我,实在是太感谢的,这只是当初达珈玛提督用过的望远镜,非常有历史价值,我决定把他赠给您。”慢慢的放倒了我的手上, 我缓缓打开镜筒,gamavasco,da刻在镜头上面还写着146o。“实在太谢谢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礼,希望我的话能帮助您。”说完我的悄悄的贴着神甫的耳朵,决定帮他一把“神甫大人您要小心晴信,别看他表面如此,其实是一个阴险小人,他最主要的就是得到您的那些资料,对于您这种危险人物来说实在是。比如今天那些‘上帝的子民‘在晴信眼中就非常不妙了,毕竟他的子民如果都这样,谁来帮助他呢,他要出兵就会找您了,所以您这种隐患还不如扼杀在摇篮中。”说完做出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这个……谢谢的您的好意,我知道了,不过身为信徒怎么能害怕呢,我到时候给您一封信,如果我真的不测了希望您能帮助我的传人。”神甫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他的眼中看不到了当初那些金钱,露出的是一个真正信徒的神色,清澈明亮的瞳孔.“或许我想的也错了?他难道也是为真理献身?”自己自嘲的笑着,看着远去的神甫。 第七十七章 暴风雨来临 我无聊的看着远去的神甫,思考着今后的打算。“嗯?”我招呼了一下镜,“镜你有空帮忙去问问北条大人,就说到时候水库要泄洪了,让他做好心里准备。”我让镜去通知下游的北条氏康与纲成。 “了解。”镜点点头,“大人还有什么事情么?”镜仔细想了想又替我理了理思绪。 “噢是么?”我向大人似的摸了摸下巴,努力思考了好久认为这个是一个无懈可击的计划。“噢,噢,麻烦告诉北条纲成大人,我那些鱼贝画要放置起来,免得给水冲了。”思考到了一个唯一的问题。 镜飞快的在我眼前消逝后,我自己也晃晃悠悠的回去了。因为彼勒拉神甫的离开,义再已经去信浓处整理东西,现在水库的管理权落在了我的手上,只要听说氏康准备好了,我就可以开沟挖渠的。 几日后,收到了镜的消息,因为泄洪这种事情,氏康很利索的把镜奉为“上宾”。在无奈和自责下,我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行动。“大人,按照这几天的雨量来看,冲到下游是绰绰有余的。”藤孝计算着水量,向我一一报告道。 “那么,如果真的冲下去水能到哪里呢?比如那个部位。”看着拿着手指在胡乱计算的藤孝,我有点担心道。 藤孝拿着手指,笔画了笔画,点了点腰部:“大概就这么多吧,不过一个人最多浸个几分钟水量就会下去了。”藤孝手舞足蹈的一边笔画,一边向我诉说。 我看着近似疯狂的藤孝,无奈的点点头,毕竟只要有大量的水流到下游,一切就成功了。为了这几天的成功,当初我还彻底清理了一次河道,让到河越的水道彻底畅通。 “大人,镜的书信提及了联军都把妓女和商人都请到了军中了。看来联军的士气已经低迷到不能在低迷了,现在是下午,晚上估计就可以动攻击了,我想北条和武田大人都不会错过这样的时机。”藤孝停止了活动,陷入了沉思,对我说出了他的建议。 “知道了,通知直隆随时准备待命,通知武田和北条大人,我这里开始行动。四个月了,这种山里的生活我都要彻底疯狂了,让那些所谓的关东联军看看我的厉害。”我示意边上的旗本去通知,自己也露出了微微兴奋的状态,毕竟这种事情倾注着我四个月的心血。 ----------------------------- 下午二点左右,武田军已经出现在水库的附近。新宫挥舞着弓箭,在坝上做着誓师大会。在新宫的宣传下,那些旗本已经近似疯狂了,以为水冲下去,那些该死的联军就像小鸡仔一样的任你屠杀,流淌在这个民族的嗜杀血液沸腾,哪怕是管神显灵,估计也要奋力砍杀了。(管神:注解的那个管原道真的简称,相关有介绍,有兴趣的可以看看)。而那些暴民在新宫的游说之下,拿起了工程用的耒耜,铲子等工具叫嚣起来。 这时一个晴信走了过来,露出了一脸惊讶,不过片刻之后就显出了一副老好人的面孔:“织部佑大人,您好像也要把我的子民拉上去与那些联军作战了。”晴信点了点在开誓师大会的新宫,向我抱怨道。 “哪里,哪里,您的领民当然是您的,我只是要求新宫向他们诉说一下这几天的奖励。”见到晴信满脸的笑容,我还是下意识的产生了畏惧暗暗想道:“鬼才是您领民,这些不是你,信浓抓来的奴隶么,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晴信看了看懦弱的我:“那么织部佑大人,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利索的走了开来,不过在晴信转身后,我又与那个老人双目对视,很快老人就消逝在了武田的军中。“他是谁呢?”我陷入了沉思。 “前阵预备完毕……中阵准备完毕……后阵开始压阵。”前进,藤孝熟练的操纵着军队向东面走去,不过临行之前嘱咐沼田大概在明日的晚上掘开堤坝放水。 就这样,大部队开始了向东前进。毕竟旗本队就是旗本队伍,除了少数在上几次的河越援救中受伤的人以外,大部分人精神饱满,不过这些代价就是吃饱饭了。对于这个物资贫乏的年代来说,这个或许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次日,凌晨我们就快要到达了河越城附近,不过因为是奇兵的关系,我只能选择在高处扎寨,让部队好好的休息迎接晚上的到来,倒是晴信的部队快的注入了河越城。这几日,河越的附近成了联军的游乐会所,除了必要的笼城兵力以外,商人,妓女都出现在了军队之中,这样的暴民军队基本上毫无几率可言。连所谓的太田道灌的后裔,太田资正也懒散起来,每日也复合着那些上衫两家和足利。至于躲在城中的北条和武田正在睡觉,大部分兵力还是原封不动,不过一小部分的土堆已经修筑好了,彻底来抵抗这次所谓的人工洪水。战况就在这么奇妙的情况下开始了。 傍晚的时候,雨突然下大了。像泼,像倒。我匆匆的走出了军营,附近的积水已经浅浅的可以到脚趾头了,大地在振动,我连忙抽出珈玛提督的望远镜,山洪咆哮着,像一群受惊的野马,从山谷里狂奔出来,势不可挡。军营里面,旗本惊醒了。人们翻身下床,却一脚踩进水里。不知是谁,惊慌的喊了一嗓子,一百多号人你拥我挤得向高处跑去。但,一尺多高的洪水已经开始在路上跳舞,顺着河床的下面像东边走去。沿路的小桥在顷刻之间就给吞没了,只留下那一点点的残渣。 巨大的水流顺着河道像河越扑去,顷刻之间,河越城的城下町淹没了许多,连河越城都在岌岌可危。拍打着不是牢靠的天守,因为战争的关系町下的人民倒是没有几个了,不过城中那些惊慌失措的北条军和武田军也显示出了混乱,整个河越沸腾了。 第七十八章 河越夜战训 河越城中传来了处处哀号,不过在氏康和信玄的安抚下,军民马上集结了起来,快了整理好了前阵。在一声声高叫之中,先阵纲成出了。望远镜中,纲成已经给雨水浸湿了头,不过面色从容,带着一丝不让人察觉的自信,骑马马匹带着自己的先阵开往了联军的笼城部队。 想到这里,藤孝一把把我提了起来,放在了他迁来的马上“大人,是时候了,别看来了,全军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看您的指令了。”大声的说道,在雨水和洪水声中也只能依稀听见。“总之,走吧,让那位足利和两位上衫看看我的厉害。” “先~阵~预~备。”藤孝扯着嗓子大声叫着,传令兵传输着话语,顿时军营开始了有规律的向东前进了。 然而当这时的联军却在置酒高歌,因为下雨的关系,事情都到了室内举行。大声的雨水和洪水声音振动着,溅起的水花在四处飞散,形成了大团的雾气。面对扑面而来的大水,联军的已经无还手之力了。“赶快,赶快堵住前面的水,撤离粮食别让粮食泡到水了,还有那些金子,金子。”晴氏冲出了营中,声嘶力竭的喊道,可惜的是四周的水声盖过了他的声音,大水淹没到了他的膝盖。“可恶,快点让两位上衫大人准备。”晴氏拔出了春雨,胡乱的劈砍着天空的雨水以及地上的水滴。 联军已经彻底崩溃,在没有军队到来的时候,联军开始了大规模的溃散,虽然水只是到了膝盖,虽然水很快就会过去,但是这些近似于崩溃的人民,这些长期在军中的军人已经毫无思想了,只能最快的度逃回自己的家乡。四处哀号遍地,水中露出着踩踏过后人的尸体,还有带来的一些腐烂的树干。 “杀。”纲成大哄一声,先阵也大叫一声。纲成的骑马队伍随着水流飞快的冲入了联军的军营。没想到几日前来投降的北条军,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该死的纲成,别以为我联军无人了。”上杉朝定拔出刀来,指挥着紧紧二十多人的旗本向纲成冲去。 军队居然和早上说的一样,就想宰小鸡一样的屠杀,我的军队前镇随着武田和北条的中阵开始向前屠杀。四周围满着人类的尸体,退下去不少的雨水这时混渣着血水开始增加。一地哀鸿,军队的那些人像地狱来的恶鬼一般,不顾的厮杀,有些时候连北条家和武田家都开始互相厮打,人性的丑陋在这一刻顿时显露出来。 夜色漆黑,周围的带着油的火把因为雨水的关系只能传播一点点光芒,足轻和武士队们不管前面如何,奋力的砍杀。突然间,远处灯火通明,我拿起望远镜一看,原来是乱军自己点燃了食用油补给。油水顺着河流开始向下流去,整个战争充满着火海,四周漂浮着血腥味和丝丝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这时,藤孝和新宫也带着部队开始了向前出击,阿惜牵着我的马也要求拉着我一起走:“大人,别看了,功劳都给抢光了,您就算不想杀人,也要抢些东西吧。”看着那些足轻抢着那些商人留下的珠宝,玉石,美酒还有女人。这个炼狱场又留下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走,抢钱,抢粮,抢女人去。”我大言不惭的说道,指挥着阿惜向前迈入。上杉朝定还没接近纲成的时候就给乱军推下马来,那些所谓的自己人抢走了自己人的马匹,可怜的大人坐在泥水中一脸无助,“嗞啦”清脆一声,就听到纲成大叫:“上衫朝定已经讨取。”挥舞着朝定的级,四周的随从也开始叫喊着。 晴氏听到上杉讨取以后,收起自己的春雨,快的向后逃离。“晴氏大人,您是不是应该留下一些纪念品在走?”一声悦耳的女声在晴氏背后出现。 “你是谁。”晴氏飞快的转了过来,看到了一身黑衣束胸,缠绕着白色头巾的镜,通红严肃的脸蛋,露出了一丝可笑的红晕。 “您,您是弥三郎的手下么,求求您不要杀我。晴氏当场就跪了下来,您要什么,我给您。只要您不杀人。”晴氏跪在水中哀求道。 “那么,请您把您的衣服脱下。”镜暧昧的笑了笑。晴氏露出一脸淫笑:“是么,小姑娘。”这时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去死。”镜随手仍出了几个苦无仍在晴氏边上,其中一个打落了晴氏带在头上的乌帽子。 “是是是,”晴氏飞快的脱下了衣服放在了边上,不过一手抱着春雨无辜的看着镜。 “嗯,还有那个剑和衣服放在一起,你就可以走了,不然,嘿嘿,我不介意杀人以后在拿,”镜狠狠的说道。 “我走,我走,”晴氏放下剑,快的走到了边上的马匹翻身而上。 氏康在四周大喊:“不要级,只要胜利,拿出我们北条家的武士的精神来,别砍到自己人了,瞪大眼睛看清楚马印了。”氏康骑着马匹四处砍杀,一边大叫,这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刀却劈了过来。“可恶,怎么会有人袭击我。”氏康心中暗暗想到,右眼劈上了轻轻的一刀,没有伤及眼睛却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疤痕。“旗本队,开始收缩,叔父帮忙管理着。”氏康捂着伤痕说道。 夜间的河越,充满着死亡的气息,雨早早的就在半夜停下了,大水也彻底的飘散在了武藏平原,可是战争亦然继续,直到东方露白。血水流满着一地,四周残留着淡淡的烟味,马匹胡乱的对方,人也胡乱的躺倒。小小的血流和来往的溪流汇成了一道红色的水流,看着又一次卷刃的鬼丸和左宗三文字,我无奈的摇着头。 第七十九章 风雨后的安宁 距离河越夜战已经有两日了,这几日北条家继续追击着逃亡的上衫家余孽以及足利家的。弥三郎的任务就是收尸,说的好听一点就是整理战场,因为东西都给大水冲走了,其实也没留下什么。 “大~人。”镜突然出现在了弥三郎的面前,挥动着一把武士道慢慢的叫着弥三郎道。 “噢,镜终于来了啊,害的我担心死了,北条那帮人没把你怎么样吧。我下次再也不会让你去传信了。”看着回来的镜,弥三郎欣喜的说道,连忙放下手中的活。 镜把东西堆在了弥三郎的面前,“我怎么可能就这样给抓走呢?”满脸笑意的看着弥三郎,弥三郎却露出一脸的担心。镜捏了捏弥三郎的脸:“好了,好了,大人当时呢,北条纲成大人是请我做客呢,可是呢,我太会吃了。就这样出来了。”镜神秘一笑“我还给您买礼物了。” 弥三郎抽出镜放在面前的武器,“嗯?这个不是春雨.”挥动了一下。 “当然,您不看看我是谁?还有那个包包呢。”镜指了指衬在刀下面的包包,弥三郎拎起了包包颠了颠,快的拆了开来。“噢?是铠甲么。”看着刷刷作响的金属声音,弥三郎疑问的说道。 “对咯,看您没什么好衣服,弥三郎就问晴氏大人借来这些东西,再说我知道,你也算是剑客顺路也借了把剑。”镜快的打开了铠甲“这个铠甲很薄,倒是很适合您这种小孩子,质地也不错。看看边上还有几个小金判呢。”点了点压边的重物居然是金判。 “那么到时候您要替我谢谢晴氏大人。”弥三郎微笑的说道,准备试衣服。 一会了穿好了衣服,一件半金箔式的软鱼鳞甲就穿在了弥三郎的身上,配上一张长的还算过得去的脸孔,和天真的眼神。“不错,不错大人您一定可以迷死那个阿惜了。”镜嘻嘻哈哈的给弥三郎整理着一些细小的地方,顺带给弥三郎插入了三把脅差。 弥三郎示意镜不要弄的,“还要收尸呢,这种没啥必要,先去看看有啥战利品吧。”弥三郎带着镜前往了军需处,军需官现在是阿惜,正在认真的核对着来时的货物。 弥三郎敲了敲桌子,示意阿惜:“怎么样的?这七万大军留下什么来。”微笑的看着阿惜。 阿惜转过头来,露出了惊喜的眼神,不过看到镜在弥三郎的边上迅扳起脸孔:“弥三郎说,您这两天不见,倒是人模狗样的,还有本小姐可是累死拉。”向轻声弥三郎抱怨道。 “知道,知道,还不是您劳苦功高,运筹帷幄囊中,总之看到喜欢的拿几个没太大问题.”弥三郎继续露出天真的神色看着阿惜。 阿惜皱了皱眉头,大量着弥三郎:“好,这个是你说的,我就要你的衣服。”快的拿起手来点了点弥三郎。 无奈,神色无奈,挥了挥手示意阿惜等等再说此事。“嗯,就知道您会,好了,好了,这次的战利品还是比较丰富的。粮食大概一万石,不过全部水泡过了,不能种和长久时间存放,我已经把粮食要人送到了前线给北条和武田的。”阿惜慢慢看着帐册向弥三郎说道,弥三郎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其他兵器这种损坏不是很多,大概存在一万八千多把。”镜点这账本估算了一下。 “那么,算上溃散的,至少有一半人没有任何武器了?”弥三郎转头看了看镜。镜点点头。 “至于其他的东西,比如商人的货物,还有一些妓女都放在了哪边。”阿惜点了点远处一个破帐子围出的猪圈的一样的东西。“至于钱的话,弥三郎们每个尸体都掏过了,大概对方阵亡了两万多人,加上武器的买卖,大概收缴起来有二十万贯。大人按照北条大人和武田的许诺,弥三郎们大概有一万贯的战利金可以放,这些旗本大概需要五千贯左右,剩下的五千贯就是弥三郎们的。”阿惜拿着笔在纸上计算着。 弥三郎露出了满脸惊讶的神色:“打仗原来这么赚啊。”感叹道。 “大人这个可是联军的老底,别的时候可没这没么多,看来晴信是来对了。”阿惜像看傻子的一样看了弥三郎一眼。“至于弥三郎们自己的收缴,嗯,这个。”镜示意边上的足轻把帐拉开。一座大概数十斤的黄金龙胆家徽露出在弥三郎的面前,一个巨大的金块上面镌刻着龙胆家徽。“噢,这个可是镰仓幕府的标志啊,你怎么弄来的。”弥三郎吃惊的说道。“呵呵,秘密,总之您收好了,到时候请您剥下衣服来。”阿惜嘻嘻哈哈的笑道。 弥三郎走向了放着妓女的帐子,一股恶臭飘了出来,四处都是给火熏着的女人,一些面容较好的女子已经基本上可以用**裸来形容,身上只是零星的几个破布。一些女人流着血,丧失了手臂,乃至下肢,一些女子的**也高低不平,给人抛开了一块。“大人,您还是别看了。”镜用手捂住了弥三郎的眼睛。弥三郎转过头去:“给这些女子一人一贯,放走,顺带给三日泡过的米粮和衣服。”下了很重的决心说道。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我们一定为您诵经祈福。”妓女们慌乱着跑了出去。 河越之战数十日后,可怜的弥三郎终于收拾好了战场,带着一马车鱼贝画前往了骏河。“大人,北条大人送来了一些粮食以及武器表示感谢。”镜向弥三郎告诉今日的情况。 阿惜在边上嚷嚷道:“都帮了这么大的一个忙,居然只有这么一点点东西,连我送大人的战利品都比不上,还拿了弥三郎十多万贯。”生气的说道。 这时在边上的藤孝笑嘻嘻的打马上来:“看来氏康大人还是真大方,给人揍了,还要陪笑脸。您看看那片土地,弥三郎想今年的秋收的粮食彻底泡汤了,这种水下去估计明年也收成也麻烦,还有上游这么大的一个水库,我看氏康大人的命脉给晴信捏在手里了。”说完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阿惜“小女孩,政治这种不是你玩的。”露出了狡诈的眼神。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阿惜不服气的硬说道:“所以武田大人感谢我家大人,送了甲斐的一座金山2o%的每年收入。就在骏河边上那座。”十分兴奋的说着。 “大人这个难办了,看来晴信玩的这手是好啊。”藤孝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了,快去骏府吧,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了。”无奈的看了看弥三郎和阿惜,“女孩子还是回去绣花吧,战争是很残酷的。”藤孝一个莞尔,拍着马走了开来。 “死光头,看我不揍你。”阿惜拍着马追了上去。 第八十章 归来归去兮 秋日的骏河平原带着淡淡的秋收的味道,金黄的麦穗充满着的大地的气息。这些情景弥三郎在东国的一些地方是绝对见不到的。比如?比如那些大水冲走后的地方。富士山的积雪常年堆积着,给这片美丽的“乡村”一般的土地带来了更多的风景。为此弥三郎还特地跑到了狩宿的下马樱前,阿惜打着哈欠的看着弥三郎:“大人,您又在观赏风景的,不过,我认为一颗破树好像没值得你看的地方。”向弥三郎抱怨道。 弥三郎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几口雪山下来的空气:“源赖朝於富士的裾野进行狩猎时,曾把马绳围绕在这棵樱花树上。”弥三郎拍了拍已经快要掉皮的樱树树干。无限感叹。 “不就是死人摸过的东西么,有一天我也摸了摸,出名了,比如那个树,就是小笠原惜摸过的了。”阿惜无聊的看着弥三郎,慢慢说道,认为弥三郎说的话都是废话。 弥三郎走向马边,拍了拍马背上的那块“大金子”,“谁都没想到,镰仓幕府的家徽弥三郎也有一块。”快的翻上马匹,“走吧,祇园精舍钟声响,诉说世事本无常。”弥三郎哼着歌儿,打着马儿向着善德寺前去。 弥三郎轻轻的敲着寺门:“师傅,师傅,鉴心,弥三郎回来了。”带着颤颤巍巍的口气说道。这时里面传来的一个清脆的女声:“哥哥,哥哥,弥三郎来了。”然后门瞬间拉了开来,就看到一团物体扑了上来。 “噢,玉子啊。”摸着挤着羊角辫,长大不少的玉子,弥三郎脸上的那种兴奋的神色便是布满。“嗯嗯,没想到玉子眼睛这么大了,越来越漂亮了,就是小町小时候也没弥三郎家玉子漂亮。”(小野小町,有兴趣的可以去查查)。 这时阿惜走了过来一把抱过玉子:“哇,好可爱的小妹妹,弥三郎你快去找师傅吧,这个小玉子让我看看。”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眼中却还是带着一丝不让人察觉的意味。 “您还是陪弥三郎进去吧,来玉子给弥三郎,弥三郎来抱着。”这时镜出来打着圆场。 弥三郎牵着马匹走进了院子,这时信虎师傅带着艳走了出来,艳看都没有看弥三郎一眼,四处张望着。信虎师傅倒是满脸淫笑的看着弥三郎,害的弥三郎不好意思了。“沼田,你在哪里,快来比剑。”艳丝毫不管弥三郎惊讶的神情,叫嚣着沼田。 弥三郎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进入了师傅的主室,“刚刚那个十二岁的女孩是谁,怎么看到您就要求沼田比武。”阿惜神情恍惚的看着弥三郎。 “嗯,叫艳,临走之前弥三郎说过,只要他打败了沼田就能和弥三郎一起出去旅行。”一脸无奈的神色,迅拉开了门厅的大门。 “师傅,弥三郎回来了。”弥三郎快的跪了下去,拜道。 雪斋已经五十多岁了,虽然安定的骏河让他的容颜没有太大的改变,不过苍白的头却是一根根的生长开来:“回来,回来就好。”雪斋淡淡的说道。 “师傅”弥三郎神情激动的向前匍伏着:“让您担心了。” “好了,好了,你又不是长不大的孩子,这次回来解决了河越的问题,该说说以后了。”雪斋转着扇子,又露出了那副奸诈的面孔。 弥三郎抬起头来:“以后,您是说义元大人要出兵上洛么?” 雪斋拿着扇子敲了敲弥三郎的脑袋:“你还这么聪明,居然这个都不知道。对了边上那个女孩子是谁?又是你的未婚妻?” 阿惜红着脸坐在边上,与以往的张狂神态不同,像小媳妇一样安安稳稳的坐在边上。“嗯,那位是阿惜,小笠原净信的女儿,弥三郎想武田师傅应该知道。”弥三郎解释道。 “是个好女孩”雪斋瞟了一眼对弥三郎说道:“嗯,这样,义元大人听到你的消息很高兴,打算下个月,或者是下下个月开始上落,你也知道这个是冬天,对于行军非常不利,所以弥三郎前几日拜访了三河和尾张的织田家。” 弥三郎急忙的回问道:“那么,他们怎么说呢。” “你啊,还是定不住性子。”雪斋没好气的说了弥三郎一句:“对了,你把你的那个藤孝叫来听听吧,他对这个方面应该很了解。” 弥三郎想了一会:“弥三郎有个朋友叫新宫,希望您也能见一下,这种本事也是非常不错的。”弥三郎像师傅推荐道。 “嗯,好,对了你那个伊藤一刀斋呢?怎么没见到,以往来的时候都吵得,现在安静了许多么。”雪斋似乎想到了什么。 “师傅。”弥三郎一脸凄惨的像师傅诉说了伊藤的事情。 “好了,好了,别和女的一样,人家边上的阿惜都在偷偷笑你呢,伊藤这个孩子弥三郎知道,没问题的,你快去叫上藤孝和新宫。”雪斋催促着。 不一会,弥三郎便带来了藤孝和新宫,至于阿惜弥三郎就托付给了镜,不过阿惜倒是满脸不满去找信虎师傅了。 “嗯,三河方面因为竹千代的回去给弥三郎们带来的巨大的便利,竹千代前几日就已经元服了,去了关口家的女儿濑名,改名叫松平元康,元就是义元大人的“下一字”。三河方面已经答应大人出兵,顺带那个松平元康自己也要领军出征。” 这时新宫却嘻嘻哈哈的说道:“义元大人给名字也好给个义啊,这样松平也有光彩,说说自己的义是将军姓,弥三郎看如果有一天那个元康有机会,一定会改掉这个该死的名字。” 弥三郎连忙阻止了新宫,“无妨,无妨,讨论么,这种事情说进去也好。不过弥三郎看元康那个小胖子还是很可爱的。” 雪斋解释道“至于尾张的那些人,因为织田家的内乱,前几日那个织田信行在家臣柴田胜家和林秀贞的鼓动下谋反了。不过信长迅的破灭了这一阴谋,所以织田家对于弥三郎们的上洛也打开了尾张的门户。”雪斋停了下来,看了看大家的反映:“然后么就是北上斋藤家,因为六角的关系,所以一部分地区是属于六角氏的,定赖那位父亲是个人材,不过自己也是高妙之人啊。所以美浓的部分地区给弥三郎们敞开了道路,上落只是片刻之间了。”雪斋捏了捏手中的扇子激动的说道。 “嗯,师傅看来义元大人能成功,多亏了师傅您。”弥三郎在一边感慨道。 “对了,弥三郎有件事情你要做了。”雪斋似乎想到了什么,敲了一下扇子。 “嗯?”弥三郎非常好奇的看着师傅。 “元服,义元大人打算提前给你元服了。”雪斋捏了捏胡子,期待的看着弥三郎。 成稿一月回顾 感谢 求推荐 终于写到了第三章,有感感觉到刚刚进入主题.很多人都说我前面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不过这十多万字的前篇,也就是主角锻炼的篇幅其中夹杂了很多将来要写的东西.如果突然的加入了这个,加入了那个或许就会让你感到意外了.但是有了这些的前篇,您就会觉得,原来是这样啊.某某的关系居然是这种,难怪前面要写道. 至于年龄一是学习的需要,第二么就是剧情的需要了.主角会犯错,但是这些错误不可能是一个成年人犯的.打个最简单的例子,比如伊藤那章,如果当时主角元服了,那么冲上去的必须是主角,即使这么写了,藤孝等人也会认为这个主公无能,然而年纪就能解释这种了.再比如说出阵,在日本战争主公也会出战,这个是和中国国情的不同,主角以年纪小来避免这一点.其他的就看您细细掘了.ps:其实后期章节也有一些解释 至于那些人和物品第三章开始写向您道来,到底二井究竟是谁,怎么样.主角手上的那些东西的用处等等.这个就暂不透露,卖个关子了. 至于剧情,义元大人是不可能死在桶狭间了,到底怎么样,真的能上落么?主角会如何,到底是下克上,还是顺应天时.竹千代那个胖子究竟会如何? 最后谢谢您的支持,可能绘卷开始让您感觉不伦不类,不过请您继续支持我,在我的笔下给您一个确切的满意答案. ps:谢谢每日支持我的jo的精彩人生,1个月来说,我的真的很感激.最后谢谢各位默默无名的朋友,有您的支持,小羽这本战国绘卷才能有如今的成果(历史新书第三咯~) 第八十一章 元服 弥三郎吃惊的看着雪斋“师傅,不会吧,我现在最多算起来也就十三岁,元服要十五呢。”惊讶的说道。 雪斋继续点着扇子,出啪嗒啪嗒的声音:“现在是乱世,这个十五岁元服的人也有,七八岁元服的也有。这种无所谓的。” “那么我父母早丧,是师傅您给弥三郎行冠礼么?”脸上还是显示出了料想不到的神色。 雪斋停止了敲打,缓缓的拿起右手,举起到了眉间:“弥三郎想应该是您的大师兄承芳给你行冠礼,至于其他人。”雪斋摸着眉毛缓缓道:“可能那个小胖子不会来了,不过他听说这种事情,给你带来了一些礼物。”顿了顿,然后示意到时候鉴心会给弥三郎取来。“至于其他人,据弥三郎了解,关口大人应该会前来为你祝词,寿桂尼也会参加,至于其他人的话,朝比奈家,鹈殿等人也会。至于您的那位将军师兄也会派人来商谈上洛事宜的时候听闻此事,也派了一些人。”雪斋不紧不慢的向弥三郎诉说道。 弥三郎点着头应承着,雪斋看了看如同捣蒜一般的弥三郎的:“好了,好了下去吧,估计后天就要给你准备了。弥三郎想信虎还有德本医生有很多话对你说。”催促着弥三郎离开。 弥三郎应声离了开来,雪斋和藤孝,新宫三人却在茶室密谋起来。“柴田与佐久间便频繁往来于织田氏老臣之间,将织田信长在葬礼当日的荒诞行径当作新的口实。”原来是便是柴田和佐久间如此行事,并非出自私心,他们实为织田氏的未来着想。他们认为,若让信长执掌织田氏,必将给尾张带来灭顶之灾。相类之事史上不乏先例。甲斐武田信虎之子信玄和女婿今川义元考虑到各自利益,曾密谋并最终将粗暴的信虎幽禁于骏府。柴田、佐久间和林佐渡一致以为,信长的粗暴比信虎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他们的攻击甚是激烈。他们相信,自己才是织田氏真正的“忠臣”。照此态势展,他们便会急迫地将逼信长隐退提到议事日程上来,室内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解释织田家的事情。 “哼,还是元服呢,这些事情都不让弥三郎知道。”弥三郎嘟嘟嚷嚷的去找信虎和德本了。 次日,弥三郎早早的醒来,不过藤孝和新宫似乎拖着疲惫的身躯刚刚睡下。“弥三郎,过来一下,你的那个小胖子给你的礼物在这里。”鉴心叫了弥三郎过来,指了指房间中一个正方形的物体。 “知道是什么么。”弥三郎看了看东西,疑问的说道。 “竹千代没要人拆开。还是你自己打开看看吧。”鉴心捧了出来,放在了庭院中。 这时德本走了过来:“噢,弥三郎,小胖子给你的东西啊,快拆开看看吧,胖子临走之前特地嘱咐不要拆的。” 弥三郎怀着好奇心看着厚厚的包裹,包裹上面裹着四色云文很是精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呢。”弥三郎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慢慢转动着包裹拆了开来。“噢,好像是球状物体么。”弥三郎迅的噼噼啪啪拆了开来。“地球仪。”看到了那个礼物,一个精致手工镌刻的地球仪出现在了弥三郎的面前,虽然很粗糙,而且比例严重不准。 “弥三郎,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么?”德本疑惑的看着弥三郎手上的这个圆球。 “地球仪,一个不成熟品,不过好像是日耳曼语的。”弥三郎看了看扭来扭去文字,说道。总之这个地方是日本,那个边上是太平洋,弥三郎点了点。“能借弥三郎研究研究么?”德本招呼着弥三郎,就快的走来。弥三郎递给了德本,“寓意?弥三郎们还是依旧渺小啊。”弥三郎摇着头叹气道。 ------------------------------- 元服的日子到了。镜早早的给弥三郎梳洗好,穿好所要求的衣服,就前往了骏河的今川的东房。里面早就坐满了人,特别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位今川胖子,几年没见越加福了,身上的皮肤白皙透亮,和竹千代不同,嗯,现在不叫竹千代,叫元康胖子。小胖子是褐色的皮肤,然而这位大胖子却是一身雪白,如同白毛猪一样。“弥三郎,呵呵”白毛猪出了一声声颤音,“来弥三郎带你认识一下。”义元飞快的站了起来,没想到啊,这么忙也能如此利索。 先是点了点边上扎着白色头巾,围的和阿拉伯妇女一样的老妪(yu)。带着微微笑容看着弥三郎,样貌其实感觉和白毛猪差不多,明亮清澈的眼睛,细小狭长的嘴唇,“这位就是我的母亲,寿桂尼。”义元伸出手介绍道。 弥三郎急忙跪了下来,老妪倒是扶弥三郎起来:“年轻人,不用了,您的那几个夫人我很喜欢,要多带来玩,以后结婚了也要多来啊。”声音十分洪亮健康,看不出已经是六十多岁的女子。 弥三郎红着脸,转而拱手道:“那么晚辈祝您大福大禄。”严肃的说道。 寿桂尼满意的点点头:“今天你是主角,我这位可不敢,彦五郎好好招呼您的师弟。”说完示意可以下一位了。 义元满是肥肉的手抓着弥三郎,手上的骨头已经感觉不到了,满是肉:“那位是你冢原师傅的弟子门客,将军家的一色藤长。”义元指了指“藤长使者您好,这位就是将军的师弟,弥三郎。” 藤长带着一顶褐色船乌帽,一件洗的白的衣服已经暴露了本性。微微带着两撇八字胡的嘴角低沉,眼睛纯真的看着弥三郎:“嗯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将军家的血脉就是如此。”(说了几句就绕到了将军)然后回头看了看边上另外一位身着高家服装的男人。 男子微微点头,眼睛是一对吊眼,鼻子也是鹰钩鼻,让人看起来棱角分明,不过眉毛缺早已挂掉,露出了黑黑的牙齿:“我是劝修寺尹丰,出身藤原北家,劝修寺流,那位寿桂尼与在下有些渊源,然后又收到将军的邀请,就到了这里。”带着一丝高家血统的骄傲,向弥三郎说道,不过对弥三郎还是很客气,这个对于边上的藤长有着天壤之别,或许弥三郎也是高级血统?(寿尼桂也是出身藤原北家,劝修寺流) 弥三郎微微一愣:“您就是当今的从一位劝修寺大人。”一字一句带着疑问说道。 劝修寺点了点头:“织部佑大人,弥三郎们同样为官,自当如此不是么。”话语中夹杂着一丝让人狐疑的口气。 “哼。”边上的一个男子传来的一声冷哼,今川家的高家很多,不过这位却是映像突出,绿豆眼,酒糟鼻,樱桃小嘴,一米三几的个子,这个对于当时的日本也来说,也算是矮了。不过义元继续牵着弥三郎的手,“这位是关口大人,就是您的住持人。要多谢谢他啊,他可看的起你呢,要不是你年纪太小,那位濑名小妹妹就是你的了。”义元哈哈的笑道。 关口着急了摇着手:“大人莫要如此啊,这些本身就是在下份内的事情。”辩解道。 “好了,好了不和你打岔了,弥三郎还要带弥三郎去看看边上的宾客,好让他认识下,快融入到弥三郎今川家这个大家庭来。”义元颤动着肉乎乎的下巴说道。 第八十二章 冠礼 义元指了指那位满是胡子的中年大叔,连冠礼都穿着铠甲和盔帽。“这位是本家家老朝比奈泰朝。”弥三郎看过去,朝比奈微微向弥三郎致敬。“不知道,朝比奈大人为何今日也要穿着这样的服装。”望着满身叮咚作响的朝比奈,疑问的说道。 朝比奈正了正衣服,然后一脸正色,大胡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在弥三郎眼里这是嘲笑弥三郎的无知:“年轻人,身为武家随时随刻都要记住自己的使命,不像有些人,得意忘形了,把自己弄的和什么一样。是么?”说完煞有介事的看了看周围。 弥三郎到时候连忙应承道:“不愧是本家第一大将,弥三郎受领了。”朝比奈眼睛向下撇了撇,瞧了瞧弥三郎。“噢,不错,不错孺子可教。”笑呵呵的说道。但是边上又传来了熟悉的冷哼声。 弥三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义元迅的牵着弥三郎的手离开了,而且手上的力量颇大。“这位是鹈殿长持殿下,义元拉弥三郎到了一个高家的面前,这位不就是那位冷哼王么。“参过鹈殿殿下,鹈殿为国事操劳也要有注意身体啊。”弥三郎带着真诚的话语向着鹈殿问候道。 鹈殿摆出一副老好人的脸孔:“哪里,哪里,为今川家乃是份内之事,吾等自当死而后已,不过有些人就是为了自己一己之私,胡乱接受他人东西,不训礼法。作为年轻人,我这个老辈可要提醒您了。”慢悠悠的像弥三郎说着,看着这位鹈殿殿下,确实像传闻的一般,今日的元服会,好像火药很浓啊。 弥三郎急忙鞠躬回礼:“听到您的教导,一定能让弥三郎们这些后备少走弯路。”露出了一个孩子的笑脸,不过鹈殿和弥三郎心里想法谁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下面这位是饭尾连龙大人,葛山氏元大人……”义元一一的带弥三郎去见识认识。似乎这股火药味已经蔓延到了下层阶级,弥三郎还见到了那位足球小将,不过他似乎在和边上的那位叫葛山的男人在讨论什么,笑的可开心了。 元服仪式准备开始,因为这次是义元大人举办的,所以规矩也就繁琐很多。先氏广大人给弥三郎带上了缁布冠(一种纸糊的帽子),然后噼噼啪啪说了一堆话,弥三郎就傻傻的跪在哪里。接着就是带上了皮冠,继续讲话,最后呢带上了乌帽子,开始总结成词。 大意呢:在这美好吉祥的日子,给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饰;请放弃你少年儿童的志,造就成年人的情操;保持威仪,培养美德;祝你万寿无疆,大福大禄。氏广估计做这行很多,倒是熟练的很,毕竟今川家子嗣这么多,也要熟练。 然后呢因为弥三郎父母双亡,取名这件大事就由义元来完成了,弥三郎跪在地上继续呆。这时,这个名字倒是闹出了一股骚动。 田山乃是弥三郎父母给弥三郎的,不过剩下的就要义元取了。义元正了正身子:“弥三郎,我把我的上一字赐予给你(义字),希望你能像弥三郎今川家一样繁荣昌盛。”慢慢的诉说道。 这时边上的劝修寺跑了出来:“义元公,弥三郎这里也有将军的赐字。”不合时宜的拜了拜,然后抽出了卷轴。 “噢。”义元瞪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劝修寺。是这样的:“将军大人的意思,把自己的义辉的义也赐姓给这位小师弟。”说完摸了摸剃掉眉毛的部分,带着笑意的看着义元。 “这个,”义元犹豫了,“这分明是扯淡么。”心里想到,不过话却不能这么说:“不知,劝修寺大人可知道义这字的含义意。” 劝修寺撇了一眼弥三郎,继续面无表情的说道:“将军家义乃祖传之姓,今川大人可是取名之义,不可同日而语。”说完以后看着近似崩溃的义元。 场面安静极了,似乎外围的添水也能听到声音,传来了不合时宜的一声“弥三郎等也有话要说。”这时鹈殿殿下也站了出来。 义元像看到救星似的望着鹈殿“您快说,好让弥三郎等了解,了解。”把这个皮球提给了鹈殿。 鹈殿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下决心的一般的坚定:“其实弥三郎是田山家的孩子,义字乃是将军家一支,自可领去,无需赏赐。”然后看了看呆若木鸡的义元和劝修寺,快的走回自己的位置。 义元呆了好一会,倒是边上的寿桂尼话了:“那么田山家的义就领先主的名讳,当然弥三郎们今川自当赐字,诸位觉得教田山义氏如何?氏字乃是弥三郎今川家传承之名。“说完看了看劝修寺和鹈殿。 劝修寺也不敢得罪这位今川家的老政客:“当然,义字乃是家族之姓,包含着将军的期望,实在是一个好名字啊。”含含糊糊的说道,急忙退了回去和一色藤长交投接耳的说着什么。 “那好就叫田山义氏,义氏可不要辜负弥三郎等的期望。”义元微笑的看着义氏,说道。 义氏继续面无表情的跪着,突然听到关于他的话语,脸色一变:“大人领命,自当受从,弥三郎田山义氏自当光耀门楣,为今川家贡献一切。”急忙表着忠诚。 义元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义氏:“既然如此,弥三郎就以本家与力身份招募你,希望您这位新进家臣能有所表现。氏广开始下面的。”义元挥了挥手示意氏广开始下面的流程,自己满脸大汗的看着台阶下面的那群人。 下面就是拜神了,因为朝拜的是八幡宫之神,新宫这位正牌神典就代替了,那些不知道哪里请来的杂毛巫女。新宫拿着小纸扇,又开始熟练的转圈,口中喃喃念叨,似乎在请各路神仙下凡副体。 “哼,所谓的义氏手下的人,说什么弓术无双,弥三郎看也就是一个神棍,与力身份,真是抬举他了。”朝比奈冷哼一声,快的离开,不过这句话,后半场的人似乎都听到了。连坐在前面的寿桂尼脸上都有些微微变色,至于义元大人还在流着冷汗思考着什么。 ps:上文那个添水解释,ししおどし(鹿威し)或者そうず(添水)从前一种农具.用声音来吓跑鹿,野猪,鸟因此叫ししおどし(鹿威し)转变成有水和竹子敲打石头的声音.使庭院有了动态的感觉,有襌的感觉因此叫そうず(添水)大家在动画里面可以常常看到院子里面那个竹子装水然后满了以后敲击 第八十三章 上洛初始 义氏无聊的坐在茶室中,过了元服已经十来日了。这几日,今川家的大小会议义氏一个都没参加,只是傻乎乎的在善德寺呆,至于雪斋师傅早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而义氏貌似就变成了善德寺的住持加接待,照顾这些来来往往的公卿,比如那位涂着白粉,画着黑牙,糟糕的劝修寺从一位。 “大人,这几日的冲突越演越烈了。”镜在边上慢慢的给义氏倒着茶,这几日镜闲暇之余都在学习茶道。 义氏看了看盛满水的杯子:“太满了,或许需要换个更大的容器。” 镜抬头看了看:“您是说我水倒的太满了,还是这个冲突的结果。”疑问的说道。 义氏转过头去看了看,继续喝茶。不过多久,传来了“腾腾腾”的脚步声,沼田便匆匆跑了过来:“大人,今川大人任命您为前部军需官,明日就出。您是否应该准备一下的。” “安静,安静,附近有贵客呢,搞的和敌袭一样,弄的边上那位从一位跑了可就不好了。”义氏神情自若的说道。 “您,”沼田顿了顿“不会这么严重吧。” 走廊又传来的了“腾腾腾”的声音,“义氏大人,是不是敌袭。”劝修寺匆忙的跑了出来,就看到斜着的帽子掉在胸前,只剩下挤着下巴的绳子挂着。跑也不能说跑,手部也像脚一样的用了起来,七晕八素的跑了过来。 义氏瞪了一眼沼田:“没事,没事,沼田和我说,我明日要出征呢,劝修寺大人您怎么?” 劝修寺红着脸,摸了摸鼻子:“我还以为是敌袭呢。”不好意思的看着我,露出的牙齿一半白一半黑,舌苔也黑了。 “劝修寺太政大臣您别着急么,再说了这里是善德寺,要打也先打骏府,您就安心吧。”义氏低声劝慰道。 “如此甚好,甚好。”劝修寺摆正了帽子,晃荡晃荡出去了。 镜一脸疑惑的看着义氏。“呵呵,你别这么看我,京都乱的很啊,什么三好乱党,细川乱贼,那些公家都巴不得外放,否则怎么正一位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参加我的元服呢。兔子一般的高家在京都,等着我们去拯救。”义氏拍了拍手,示意开始军需准备。 其实义氏也比较懒,多于的事情都是阿惜处理,义氏认为这种数字化的事情,女人处理比较好。对于这个时代微弱的女权,阿惜到是很认真的干了起来。义氏走进军营,随手翻看着账本,“大人,我们补给的是前部朝比奈将军,不过朝比奈好像不是很听话。大人您说是不是要来一些特别手段。“阿惜在边上细心的解释道。 义氏带着一脸笑容:“你说,怎么个手段呢?”点着头看着阿惜。 四目相对,阿惜微微的低下了头:“大人,比如克扣军粮,延迟送这种明面的事情还是比较容易的。” “但是”,顿了顿“你觉得有意思么?”义氏不在乎的回答着。“你克扣的是朝比奈的东西,但是死的却是那些百姓,这个时代不是最需要这么。” “嗯,我知道了。”阿惜回答后,扭头又继续点着兵器。 义氏继续在补给营打转,似乎在墙角看到了一些东西。“噢,居然有这个东西。”义氏提起了精神,附有玩味的拿起了涂满了黄油的铁炮。“阿惜,这些铁炮你知道多少买来的么。”义氏看着铁炮向外面阿惜喊道。 “噢,义氏织部佑倒是好清闲,在这里谈论这种东西的价格。您知道这个是什么么?”营中的幕布打开,钻入了一位全身铠甲的男人,朝比奈泰朝似笑非笑的看着义氏。 “铁炮?”带着怀疑的口气说道“您说我说对了么?” “哼,真不愧是义氏织部佑,果然出去历练几年见过一些世面。不知道您会不会用。”朝比奈嘲笑一般看着义氏,认为这个十岁的小孩管军需,笑话吧,刀都拿不稳,还冢原,富田的徒弟。 义氏迅的塞入了火药,拿起了枪支,“轰”,义氏像佐罗似的吹了吹飞起的热气“您说呢。”潇洒的放在了边上。 “你”朝比奈愤怒的看着义氏,帽子的地上的贴金住佛像已经给打了穿孔:“义氏织部佑会遭到佛主的报应的。”朝比奈气呼呼的走了。 “大人,您还真厉害,不过他为什么一直叫你义氏织部佑。”阿惜这时走了进来。 “我怎么,您可以去问问那位。”义氏没好气回答道。 ------------------------------- “粮草三十石整备完毕。”~“常规军械整理完毕”,阿惜熟练的大声抱着数字,好似常年战场的军需官。“目标三河,冈崎城,出。” 大家打着马儿前往,令义氏意外的是,一个人奇妙的随军上来。如果说德本医生的军需检查算作正常的话,这位武田信虎老师的理由就显得更加牵强,怕义氏第一次出兵生问题。 “老师您怎么也出来了,义元大人知道了多不好,还以为我带您出来的。”义氏满是担心的说道。 信虎倒是笑着说:“小伙子,我和你雪斋师傅商量过了,他会给我打掩护的,至于其他么,你就别担心了,我武田信虎十五岁出阵,至今三十七年,合时出过问题。”满是骄傲的拍着胸脯,满脸正色的回答道。 “是的,”德本医生这时也和信虎站在了同一个战线“您就安心吧,有我们在,你就是跑去鹿岛,金泽找您的师傅也行。”都把义氏当成了小孩子,似乎认为出去玩就可以了。 义氏无奈的看着这些人,就当可怜的放风吧。“镜,我们走,别管这些刚刚出狱的人。”非常鄙夷的看着这些人,伴随着车轴整齐的格拉声慢慢离去。 不过接近三河地界,却传来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导致了今川家全部的行动停留在了三河。 第八十四章 途中的动乱 坐在军营之中,义氏无聊抖着玉子玩耍,“大人,有紧急情况。”这时艳骑着马跑了过来。义氏抬起头,表示出了不解:“不是去上洛应该很安全么,怎么又整出事情了。是不是要把艳换走,这个好像回马众太危险的。” “三河松平家有些动乱,但是彻底的动乱却是在织田家。”艳向义氏汇报道。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点,通知藤孝和新宫,然后顺带叫过来。是不是我应该把你换下去,这个职位好像太危险了。”义氏婆婆妈妈的说道。 不过艳看都没看义氏一眼,就打着马儿跑了开来。 “大人,是叫我们么。”藤孝和新宫面色从容,走了过来。 “那些事情你们知道了吧,说说看法吧。”义氏指了指边上的马扎,示意座下。 藤孝和新宫迅坐了下来,藤孝说道:“大人,按照艳的汇报,和今川家的眼线,还有镜的消息。其实这件生的突然,也不吐番。” 义氏摆正身子,充满好奇的看着的藤孝。初升的太阳照耀着这片大地,但从军营正门的幕布却阻止了这些,使得藤孝的脸色看起来更有苍生的感觉,说的话语似乎也是至理名言。 藤孝抬起头,看了看坐在位置上示意他言的神色,清了清嗓子:“三河这些动乱,根据情报来说是服部保藏弄的事情,似乎和松平家与今川家有着密切的关系。”顿了顿,瞧了瞧在边上着呆的新宫,“织田家的事情就比较复杂了。”微微的露出一丝无奈。 “那么先说松平家吧。”义氏提议道,或许这样可以增加一些思考的时间。看着新宫依旧呆的脸孔,“其实,织田家和本次松平家的事件关系非常大。”突然吐露出了一些字符。 “织田家的,家主织田信长因为和他弟弟信胜的意见不一统,所以大军给堵在了三河。”新宫面无表情的说道,似乎刚刚那些话不是他说的。 藤孝在边上点头:“为此,前守护斯波家特地搞起了一揆,整个尾张生了动乱,所以导致了我方行军不能。” “不过疑问的是,信长和他弟弟的信胜究竟是什么,会弄出这么大纠纷。”新宫在边上梳理着问题。 “接着服部保藏就运用在伊贺的人脉关系,撬开了所谓的三河武士的忠诚,导致了一大批原来支持松平的家臣开始了动摇,阻止着先部部队。”满是忧虑的声音,藤孝担心的说道。 义氏想提出问题,可是却传来冲冲的马蹄声:“大人,大人不好了。”艳的声音传道了义氏的耳朵。 抬起头,看着冲入营中的艳喘着气。“别这么大惊小怪,第一次出阵也难怪。”义氏不由自主的说道。 “但是,但是。”艳喘着气,一时间话语噎住上不来了。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敌袭,三河那帮武士动乱了,松平元康已经控制不住局势了。” “什么”大家迅站了起来,藤孝新宫快跑了出去,“艳替我拿我那边的刀来,还有到底怎么了。”义氏急忙说道,指挥着艳。 “大人,不好了,服部保藏煽动了吉田城,城主石川数正,大军五百人已经浩浩荡荡的冲到了附近,朝比奈大人似乎身陷重围。”艳递来了刀。 “今川家那些忍者还真是饭桶,这种事情都生了,艳快去通知你的镜姐姐,照顾好玉子和你,还有看住那个阿惜和德本医生。”义氏说完,急忙冲了出去。 因为是补给处,混乱到不是很大,不过相聚一里地的朝比奈军营就不一样的。喊杀声震天,四处飘荡着烟火的味道,清晨淡淡空气水分也变得干燥。义氏叫上了藤孝和沼田,就急忙冲到了军营外面。“度,赶快去那个地方。”义氏拍着马匹指挥着。 不过在远处就看到一个娇小的女子骑着马匹,在展开骑射技艺。“阿惜,这里太危险快走开。”义氏急忙喊道。 “大人,我不进去,就在这里射,倒是您请注意。”阿惜兴奋的在射着,似乎这些人只是糖葫芦一般。 摇了摇头,义氏抽出了鬼丸,因为刀比较长,所以到适合马战,随手砍翻了一名插着石川家家徽的足轻,随着藤叶纹的倒下,更多的敌人围了过来。 “小徒弟,这里怎么能少你师傅呢。”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映入耳中,信虎师傅。 四人迅的开始反击,何奈敌人越来越多,似乎打也打不完,这时后方传来了一阵阵枪响,奇袭军顿时减缓了进攻。不过还是有一些大胆的敌人,想要讨取那些马上的人级,毕竟一个级可以换来几年的赋税免除和赏赐,运气好抓到几个大人物或许还能成为武士,这些要命的精神继续驱使着,那些拿住竹竿铁头的男人。 不过,随即的爆炸震开了那些镇定的人群:“妖怪啊。”男人们互相传诵着,告诫周围的人。开始有规律的散开了圈子。“杀”一阵阵微弱的声音传来。似乎新宫带来了援军,可是仅仅只有三十余人,不过对于这种劣质武器的暴民倒是值得一战。 “大人,匹夫之勇可不是三军之应该做的。”新宫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弓箭开始射着对面的敌人。 义氏点点头,随即又杀了进去。很快就突破到了朝比奈的军营,此时的朝比奈浑身是血,边上那位左肩,右肩,大腿都中箭的男人更加悲哀,但是似乎也没死透。因为朝比奈的习惯,穿着铠甲,倒是没有太大的明显伤痕,或许是这个良好的习惯救了他。“朝比奈大人别慌,我田山义氏来了。”义氏挥舞着刀剑,跳下马来,快的杀了进入。就在这时一名足轻提着枪通入了朝比奈的腹部,随即又一名足轻刺了过去,就在命悬一线的时候,一只羽箭飞了过去,射到了那名足轻。 “朝比奈大人快过来。”藤孝招呼着朝比奈,砍杀着周围的敌人。朝比奈拔出自己的脅差,一咬牙,切断了腹部的枪杆,连忙冲了过来。“这里这里。”阿惜在后面叫道。 义氏看到朝比奈无碍,快的击退着身边的敌人,向后退去,不过一边负伤一边流着的朝比奈看到义氏却恶狠狠的说道:“小子,别以为我会感谢你,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你自己犯的错误。不过我个人很佩服你的胆量,但是你这个是无谋。”说完扶着腹部快的翻上了义氏的大宛马。 义氏尴尬的看着骑着大宛马飞快跑去的朝比奈,“那个是我的马,您的马早没了。”不过骑着马的朝比奈却头也不回,“见鬼,怎么有这种将军。”义氏啐道,“问题我的马呢,怎么回去。” “大人,这里。”阿惜这时伸出手来迅的把我拉上马去。“你啊,就是好人做的太多了。”阿惜数落着义氏,然后等藤孝等人安全上马以后,迅的撤了开来。 “大人要追那位朝比奈呢。”阿惜一手抱着义氏,一手牵着缰绳。“看我的。”说完快的牵动缰绳追了上去。 第八十五章 困顿 阿惜一手搂着义氏,一边快的摆动缰绳追了上去,四周的景色飞快的过去,慢慢远离了那充满硝烟的战场。“大人,您说义元大人会退兵么。”阿惜看着远处,随便说道。 义氏思索了一会:“应该不会,即使那位朝比奈大人死了。”做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那么,大人希望那位朝比奈死么。”阿惜活泼的说道。 “算了,人家到底也算是家老,再者说为今川家离不开他。”义氏叹了一口气。 “那么如此我知道了。”阿惜好似放缓了度,不过马匹的差距却在缩小,阿惜很好的保持在一个距离。不久,马匹就到了是中阵的军营,朝比奈的脸上露出了喜色,似乎后面的义氏也是想杀他灭口,不过他应该是这么想的。 “嘘”一声嘹亮的口哨吹了出来,大宛马一个急刹车,就看到可怜的朝比奈将军飞了过去,掉落在地上,甩出了重重的尘土,晕了过去。“朝比奈大人受伤了,快点叫军医去。”阿惜坐在马背上高声叫道。边上营门边上的足轻慌忙的架起了这位贵人抬了进去。 我和阿惜随即下马,走入了大营。“义氏大人,义元大人在里面接待客人,请您稍等一下。”一名认识义氏的旗本拦住了义氏。 “我有军情需要通禀,麻烦请您通知一下。”义氏看了看军营安定的环境,道出了心里的想法。 “是么,那么您等下,我进去禀报,义元大人在接待三河的客人。”旗本走了进去,一会就让开了道路示意我进去。 义氏快步走入了军营,打开了帘布。这时义元正在和一位三十多岁的面容清秀的大叔交谈。义氏行了个礼:“义元大人,前阵遭到三河军的奇袭,已经崩溃,不过在我的辎重队的打击下,敌人也退却了。”细声细语的说道。 义元转过头来,看了看一脸乌黑的义氏,“来人,给义氏大人端盆水来梳洗。三河军的奇袭?朝比奈怎么样的!“露出了早已知晓的神色。 义氏洗了洗手,然后拿毛巾擦了擦:“大人,朝比奈大人受到十多个足轻的围攻,身中数枪。”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看义元,义元倒是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望着那位大叔,似乎带着一些质疑的眼神。“然后呢?朝比奈将军如何了。” “托大人武运昌隆,在朝比奈大人身中数枪后,我军奋力抵抗,救回了朝比奈大人,如今已经在大人军营中休息。” “那么,朝比奈大人的身体如何呢?”义元这时恨不得把义氏这张嘴巴撕个粉碎,说个事情吞吞吐吐,累死人了。 义氏看着义元的表情,心中有了一些定数:“大人,义氏粗通医术,按照如今的伤来说,朝比奈大人没个半年静养是绝对下不来床的。”缓缓说道,然后凝视着义元的眼睛。 “噢,这就好。”义元叹了口气,但是眼中却露出了对我激赏的神色,似乎在说小伙子干的不错。 正了正身继续说道:“大人,奇袭的军队听说是三河的石川数正。” 这时边上那位三十多岁面容清秀的大叔站了起来:“您知道么,再下就是吉田城城主,石川数正。”一双像鹰一般的眼镜盯着义氏,淡淡的说道。 “好了,好了,义氏你先下去吧,这种事情我会搞清楚的。”义元满意的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大人,义元怎么说。”阿惜像小鸟一般的围绕着义氏,露出一脸的期待。 “这个,里面有个大叔就叫石川数正。”义氏说完一言不的走了出了营门。 -------------------------------- 军队照样的进军,因为朝比奈受伤的关系,加上义氏的战功获取,所以就奉命率领前阵。家中也有不少人反对这种事情,不过给义元大人一句他是织部佑顶了回去。“大人,您现在变前阵先锋了。”德本骑着马匹过来说道。 “嗯,我是托那位躺在军营休息的朝比奈大人的福,眼镜兄你去看过那位将军么?”义氏瞧了瞧悠然自得的德本。 “怎么可能让我进去,义元大人说,特地给那位朝比奈大人请了专用医生照顾,说我只要负责前阵的病况就可以的。就这样把我挡回来了。“德本一脸无奈。 义氏想了想:“您说,这个里面是不是有一些猫腻。”道出了其中的奥妙。 德本点点头,含含糊糊的说道:“这种事情您还是别管了,义元大人的事情,危险啊。” 等德本的交谈过后,叫来了镜汇报情况:“镜,义元大人怎么说关于这次奇袭的。”义氏打着马儿,人凑了过去轻声说道,四周吵闹的行军声音,利马盖过了这句话。 “大人,我所了解的也只有这些,义元说是甲贺某些居心不良的忍者,妄图阻止他上洛,就闹出了这场闹剧。不过他是下决心的,让天下都知道他这位东海道第一弓取。”镜飞快的诉说着。 义氏正了正身子,马匹又拉了开来:“你知道去冈崎还多久么,我小时候记得去过,可是这么多年了都忘记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现在的距离估计过去还一日吧。”镜计算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近似答案。 “你知道松平那个胖子的消息么?”义氏思索了一会,抛出了一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他困顿了很久,总是搞不清。 “前几日给软禁了,不过现在放了出来,放出来的日子就在奇袭过后的那一天。”镜立刻回答道。“好像竹千代放出来以后就立刻准备迎接您了。” “是么,看来我这位小兄弟很看重我。”义氏笑嘻嘻的答道。 一日后,军队来到了冈崎城外,义元大人的文了。表面上云云,就是甲贺一党干的坏事,诸如此类,倒是也提及一些织田家的事情。因为今川大军临近,织田家的内乱不止,织田信胜和织田信长都,想借着义元这个胖子东风,顺利达到压制对方的目的,所以双双都选择了让道,不过信胜更加彻底,表示如果义元支持他,他会带着织田从属今川。不过义元倒是蛮喜欢这样的对峙,至于斯波家那位小虾米,就算不让道,人也能堆死,无需考虑。 第八十六章 元康的疑问 (胖胖的松平竹千代长大了改名叫做松平元康了,早期改名元信,不过为了方便就直接改叫元康了,所以关于这个请谅解。好了来迎接我们的村长,松平元康大人) 冈崎城外早早布满了迎接义氏的人,其实是迎接那位中午才到的胖子义元。整齐的三河武士排列在一起,似乎看起来这些人安定而祥和,似乎过着满足的日子,似乎那位今川义元和松平元康是一位好领主,不过隐藏在这背后的却是让人担心的忧虑。 财布纽握的大臣阿惜,因为义氏改成了前阵部队,所以繁忙了起来,至少现在没有叽叽喳喳的出现在身边。(日式成语,財布是钱包,日本过去的钱包是用紐(绳)来扎口的。由此引申为掌管钱财,掌握财政大权之意。这个可是百度搜不到的词语,所以特地解释一下) 远处,一位结实的孩子坐在马背上,四处张望着,好像在等待什么。义氏打着马,轻轻的走了上去:“竹千代?”带着疑问口气轻轻的叫道。 “哈哈,大哥你来了啊。”元康这时看到了义氏,露出了高兴的神色。“这边这边,你们让开,我要接我大哥入城。”不耐烦的驱赶着身边的随从。 “大人,这不好吧,义元大人还没来呢。”这时一个小姓走了出来,劝阻道。 “怎么可以这样,我现在才是三河的主人,你们把我软禁了几天,现在放出来了这点要求都达不到?”元康通红的脸色,想要装出自己是三河的主人,可是如今却为了进不进城与小姓吵了起来。 “您还是听那位劝吧,反正这里也能聊。”义氏拍了拍元康的肩膀。 “那么委屈您了。”元康瞪了一眼小姓把义氏拉到了一边。“弥三郎我现在叫元康了,请不要在叫我竹千代了。”正了正身子,做出了大人的反映。 “噢?”义氏玩味的看了看几年不见的胖子,现在胖子本来就不是很白的皮肤显得更加黝黑,不过是健康的表现,两只眉毛粗的和手指一样,让人看了英武无比,至于体重么,我也无法了解了。“那么我也郑重的告诉您,三河守元康大人,我现在叫北畠义氏。”义氏装出了和胖子一样的神色,说道。 “扑哧。”胖子笑了出来“您可别这样称呼我,我还不是三河守护呢,只是今川家的一名小城主。”一脸正色的感叹道:“您也元服了啊,我还以为我元服了就能欺负你了,没想到还是您欺负我。义氏大人?”最后四个字似乎带着一些疑问的口气。 “对对,要叫义氏大人,我现在是义氏织部佑。”义氏自豪的拍了拍胖子,骄傲的说。 胖子呆了呆:“好像您的官位不是义元大人给您的吧。”说道。 义氏点了点头,“那么义元大人没说什么吧?”胖子大量着义氏说道。 “好像没有,似乎还挺高兴。”义氏思索了一会,想了想义元的表现。 “这就好,我还以为会出什么事情呢。”胖子长吁短叹了一番。 “你啊。”义氏敲了一拳胖子胸口:“怎么样,冈崎城主好玩么?” “好玩?”胖子露出了一脸没落的神色。“城主好玩么?”摇了摇头,似乎在问自己,“我还是觉得和您在一起比较高兴,不如您带我一起出阵吧。”胖子提出了一个非常让人吃惊的答案。 义氏看了看一脸向往的胖子,或许这些日子,这位幼小的城主遭受到了磨难,“七难八苦”在心里想到了这个词语,然后马上摇了摇头,“这位可是那个出云之鹿那个衰蛋的许的,我可没这么自虐”。然后盯了一会胖子:“您不是开玩笑吧,这种事情我能答应么,即使答应了义元大人可能么,你那些三河武士可能么,说不定你和我前脚走,后脚我就给奇袭了。”说道奇袭我顿了顿,想起了那次在武藏和三河的事件。 “嗯,我想也是。”胖子露出一脸没落的神色,然后贴着我的耳朵说道:“大哥,只有您能帮我了,希望你帮我参谋,参谋。这个事情实在太蹊跷了。”然后郑重的对义氏说道。 义氏点了点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事情我会烂在心里的,就放心吧。” “那么。”元康凑上了脑袋诉说了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元康刚刚到冈崎的时候,大家都认识他,这个让他非常奇怪,而且都熟悉的很,虽然有些人和行动陌生,但是他每每出门的时候,一些不认识的足轻,旗本都会熟悉的叫一声他的名字。然而元服以后,似乎家臣有很多事情瞒着他,而且有些自己宣布的命令自己都不清楚,当然就以自己的名字更改了,虽然这种情况很常见,但是也是一般在会议提出,毕竟这种小孩提出意见大人当然可以反驳。更神奇的是,他禁足的日子,许多政令都是以他的名义的,甚至身边的那些随从都以为他自己出去过。这个事情要元康非常的不解就求教了义氏。 “这个。”义氏犹豫着思考“好像事情真的很复杂,我好像也帮不了你太多。”顿了顿然后看了看胖子:“你这里的忍者是甲贺的服部吧?” 胖子点点头,“那么你觉得可靠么?”义氏提出道。 元康思索了一会:“如果是这种事情,我认为不可靠。义氏您能帮我么。” 两人无言,思考了好一会:“这样,你觉得镜如何?”义氏终于想到了一个答案。 “这个,您把镜借给了我,您不是麻烦了。”元康有些疑惑的说道。 “这个自然,但是,我这里还有人能帮我,你觉得镜可靠的话我可以留下来帮你。”义氏悄悄的说道。 “那么谢谢大哥您了。”元康激动的握着义氏的双手,颤抖着说。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个人了,到时候我会叫她来的,你自己准备好伙食噢,而且只是借到义元大人上洛,我想这足够了。现在可是要去迎接今川大人了。”义氏露出了笑容,推嚷着胖子走向人群。 (胖子到底是什么困惑呢,如果猜出的,或者有疑问的可以在讨论区表看法,小羽十日再来参和) 第八十七章 三河与尾张 当太阳升到最高的时候,义元就做着一顶轿子来了。身为一名有着优秀的高家血统的男人,能骑马就绝对不走路,能坐车就绝对不骑马,能坐轿就绝对不坐车。就这样一个当当悠悠的小轿子进入了义氏的视野。顶上的银箔贴着的轿顶反射着恶毒的阳光,上下摇摆的金丝楠木轿柄出了嘎嘎的声音,不由的担心坐在上面的义元会不会掉下来,四处垂下的幕布则是用清透如纱的上等丝绸编织而成。(轿子四面都是开的) 过了一会,轿子中走下一位面如粉白,牙如黑墨的,体大如猪的男人“滚”了出来。站在边上的元康点了点义氏,一脸满不在乎的神色:“您看看那位,”指了指滚来滚去的义元“这个就是高家么?”带着一丝嘲讽。 “你在骏河不是有机会常常能看到么。”义氏撇了一眼,显示出了早知道你会如此的神态。 “不是,我是说那位东海道第一巨人,有一天您做到他的位置您会这么样么。”元康顿了顿看向了义氏,“我是说如果,您别着急。”解释道。 “我?”义氏指了指自己,“好了,好了别说这种空话了,那位大人‘滚’过来了,不是么?” 义元大人似乎不在乎这位三河的乡长,反而更在乎的是义氏这位前阵先锋,按照他的意思,军队大人避开那位美浓的“蝮蛇大人”,从而走伊势大和这条道路。(上洛有两条选择,尾张出到美浓在到近江,目前将军在近江,第二就是尾张到伊势大和,走伊贺盆地在到近江。) 这次前来的就是商讨一下关于长岛城的问题,在元康的配合下,义氏顺利的拿到了三千贯军费的买路钱,这个让义氏有着很大的底气。 事后,在元康的招待下,义氏留下了镜,看了看镜没落的眼神,义氏安慰道:“镜姐姐,希望您能好好帮助元康,我很快就来接您,到时候在叫您帮我,只要义元大人上洛好了,估计我就能回来了。”看来看满脸失落的镜,义氏心中也不由的感慨。 “大人,但是我不在您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么。”镜低着头,搓着双手。 “姐姐好了,我都元服了还照顾不好自己么,再说艳会帮忙的,您对艳不放心么?”义氏笑了笑。 “但是,但是我还是不放心你有什么吗。”镜像玉子一般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您,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的性命是第一的,至少在这里,记住了么。”义氏叮嘱道。 镜点了点头,“对了,你要多吃东西,这里管饱,所以好菜全叫元康来,回来我要看到您吃的胖胖的。”嘻嘻哈哈对着镜说道 “我不是寝肥了么?”(日本神话的一种妖怪,有需要可以百度一下)镜自嘲道。 “哪里,您是我的弁财天(辩才天),对了!”义氏想到了一个问题:“这里不远有做凤来寺,有一种叫做红角鸮的东西(见十一章),有空您去抓来吃吃,我小时候吃过非常好吃。”露出嬉皮笑脸的神色。 镜也被义氏的神情感染,“您啊,这样会遭报应的,佛主就不灵了。”微微露出嗔怒的神色。 第二日,义氏的军队便早早启程,现在因为镜的离开,藤孝给义氏叫去搞定了那些长岛和尚(拿着那块无量居士的牌子,ps万试万灵,级作弊器),顺带拿走了三千贯的买路钱。军队体制开始了改革,阿惜这位马术高手给委派到了前部侦查,沼田替代了他的位置,至于生活起居就变成艳照顾我和玉子两人了。 义氏打着哈气,慢慢的开始了尾张行程,其实这几日的事情颇多,听闻道那些三好乱党似乎有开始重振旗鼓事态,那位细川氏纲大人也联系到了波多野植通这只丹波的老狐狸,至于那位细川晴元大领管却被三好家无情的抛弃了。近江的战斗似乎开始了转折,六角家这位定赖不能注视着自己的父亲高赖的基业如此,就请来了那位朝仓家的家督朝仓孝井,至于那位浅井氏,早已经在六角家的庇护下了。南近江的战斗似乎一触即,就剩下义元这一粒火种来点燃了。似乎第二次应仁之乱的翻版也要上演的。 尾张的道路可以说用崎岖来形容,因为长时间的守护无能,加上战争,让这片平原变得和甲斐的山道一般崎岖,看着远处那些低迷不振的兵站士兵,不由的露出了一丝同情,“大人,斯波义统的儿子义银似乎在前面不远的野外聚集兵力对抗您。”阿惜这时走了出来。 “噢。”义氏感到吃惊的看了一眼阿惜“那么敌军有多少人呢?” 阿惜想了想:“七八十人吧,而且纪律涣散,不知道他想干嘛。” 义氏笑呵呵的说道:“我以前总以为那位斯波义统大人是败家子,败完了尾张,越前,远江。没想到这位义统的大人儿子更是饭桶。” “就是,就是鸡蛋碰石头么。”阿惜也在一边复合道。 义氏脑中闪出一个概念:“嗯,阿惜你去看看那位织田家的信友在干什么,这位可是拥立斯波义统的实力派。”急忙说道。 “知道了,弥三郎大人。”阿惜嘻嘻哈哈的跑开了。 “织田信有?”义氏脑中闪出了一个名词,然后摇了摇头打马离了开来。 看到阵前的斯波军似乎军容不整,站在边上的前阵另外一名大将久能宗能已经跑回去睡觉了,似乎这些蚂蚁不需要他的指挥。 “大人,要不要我替您一箭射死那个长的和饭桶一样的人。”阿惜在边上嚷嚷道,看着阵前那位身体给铠甲包成矩形的斯波义银。 “对我要你去处理的那个信友的事情呢,你办的怎么样了。”义氏提问道。 “噢,那个啊,我叫新宫去办了,您就放心吧。”阿惜拍着胸脯。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您啊。”义氏叹道,不过那群斯波家的士兵似乎叫嚣的声音盖过了义氏的叹息声,两军的战斗形成了悬殊的比例,七八十对抗前阵两路先锋,共计八百多。 第八十八章 中途间 前方不远就是那些敌人,放眼望去松树和枫叶染红的大地抹上了一抹艳丽的神色,边上河曲倒映着两军的影子。其实说是士兵来说,更本说不上。带着这个时代农具,铁耙这种,甚至有人拿着竹枪。而那位穿的和矩形一样的义银大人,似乎很艰难走来。四周的足轻队带着叫嚣的口气,总是有一点让人觉得鸡蛋撞石头的感觉,但是那些却毫不畏惧。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织田信长或许义氏不会吃惊,但是这里的却是那位斯波义银。 “大人,我看的烦死了,您就让我一箭解决那个饭桶吧。”阿惜在边上嚷嚷着,似乎都看不下去了。 义氏想了想,又看了看那位矩形方阵的男人,“这样,我去看看。”打着马走了上去。 “唉。”对面传来的招呼的声音:“你就是义元那个什么来着,叫什么义氏的小孩?”义银嚷嚷道。 义氏点了点头:“您就是那位越前守护,尾张守护与三河守护之子,斯波左兵卫佐兴治部大辅义统的之子,兼尾张守护斯波义银大人。”毫不客气的挖苦道。 斯波义银倒是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一脸的骄傲似乎那些全是他的骄傲,“既然知道本大人的威名,何不快快下马受降,或许我可以告知父亲大人免你一条狗命。”猖狂的说道。 义氏撇了一眼:“那么似乎您有制胜的法宝了,如此胸有成竹。” “这是。”义银骄傲的说道:“既然如此,还不拿命来。”说完立刻抽出了身上的脅差冲了上去。义银想到,自己寒窗苦练十一年武艺,小时候为了帮助父亲夺回政权,就彻夜苦练,虽然是高家出生,但是时时刻刻认为自己应该有着武家的觉悟。他认为光靠自己的武艺是无法前进,需要不断的锻炼,可惜他身边拿剑的都是高手,自己这位却是最差,看到义氏如此年幼,斯波义银就起了欺负之心。 “呵,鄙人乃是清州名剑豪,川谷屋正四郎高徒,无名小卒拿命来。”说完和疯子一样冲了上去,后面的足轻看到这样的情况,主将对阵居然生一骑讨了,顿时闹哄哄的起来。 如此短距离的接触马上是吃亏的,想要一击必杀必须下马。义氏迅跳下了马匹,抽出了鬼丸国纲摆在胸前。义银以为那位义氏下的都跳下马来,准备逃跑了,装剑只是看看样子,好让自己输的好看一些。嘴角露出了一丝弧线,更加得意,似乎在想以后父亲会如何重视自己,他的两位弟弟也会崇拜这位哥哥,二十一岁就斩杀今川军先阵大将。不过那位今川也是个笨蛋,居然叫一个十岁的小孩来带兵,不是笑话么。 义银飞快了的冲了上来,两人相聚只有两三米苑,义银斜切着刀,似乎想把义氏拦腰斩断。然而义氏一动不动,义银更得意了,似乎那位小子给自己的气势吓了不能动了。 “锵”鬼丸挡下了切来的刀,迅摆到头顶,劈了下去。这种力量连伊藤这种人都扛不住,何况这位高家大少。血飞溅起来,一刀干净利落,把义银当头破开。对面那些足轻看到这位少主,居然一招就给当场斩杀,开始了骚动。天边的云彩似乎也给风吹散开来。 “杀。”这时直隆大叫一声,第一个冲了出去。义氏迅的收起刀,带着一脸血渍退回到了阵中,“不愧是新当流高徒,一之太刀就是讲究一击必杀。”信虎看着义氏一脸满意。 “你擦擦脸吧,身上都是血。”这时艳递过来一块布,不过却不是很近,似乎有吐出来的感觉。 “大人,我回来了。看到您刚刚精彩的表现十分喜欢啊。我本来想射一箭帮您的,不过您那位阿惜倒是很信任您啊。”新宫嘻嘻哈哈的说道。 “噢?阿惜居然没给我添乱。”义氏一脸疑问:“对了,您现一些什么么?” 喊杀声似乎还在继续,不过那些士兵已经开始快的溃散,“您知道么。”新宫指了指后面,“织田家的那位信友打算在背后奇袭您,因为义元大人的战线拉的太长了的,前阵,和先阵之间的距离也是非常大,所以就造成这个机会。不过我的人马路过以后那位信友就立刻打消了这个注意,至少我看现在是。”新宫一五一十的汇报。 似乎那位斯波义银白死了,不知道那位父亲会怎么样?敌人快的退散,似乎留不下一点痕迹,唯一的区别就是义氏浑身占满了血水。 ----------------------- “前面就是长岛城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这条木曾川可以让您好好洗洗身上那些血渍。”沼田带回了交涉的消息,花费了两千伍佰贯买下了上洛的途径许可,按照和尚的话说,您既然给了香油钱,佛主何必会难为您呢。再说您也是我佛门居士,自当如此。 木曾川和长良川的水流相聚在一起,拍打着海岸边的礁石。今年又是一个丰收的日子,对于这里的渔民来说至少是,义氏渔夫出生,至少也懂得了一些海潮的关系。“大人,晚上海边凉,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晚上有龙虾。”艳递来了一件长衣。 义氏转过头去看着艳,几年不见,十二岁的容貌似乎有些大人的味道。回履裾香散,飘衫钏响传,低钗依促管,曼睇入繁弦。似乎用来形容这位女子也不错,义氏眼睛直直的盯着艳。 “大人,您想什么呢?晚上有宴会呢,您要早点回去,对了有您的信”艳红着脸递来信件说道,“嗯?噢知道了。”义氏匆忙的点着头。 “大人,是不是在看我。”艳一语道出了义氏心中所想。 “这个,这个没吧。”义氏挠了挠头,害羞的说道。 “是么,骗人可不好。”艳带着笑意的离开了,义氏继续站在海边,似乎这个感觉和以前的一样,大海真的能平静我的心灵么?我缓缓的拆开了这封署名是弥三郎的信件。 第八十九章 信与信念 潮水继续无情的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义氏把艳递来的衣服铺在了海岸边的石头上。对照着夕阳的余辉,缓缓的打开了那封,那封署名叫做弥三郎的信件。 看完信,义氏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随手把信抛了出去,海风轻轻吹拂,带走了那一丝丝的焦虑与不安。信的大致内容是如此,明智光秀写给这位刚刚少年时期的孩子。光秀说道,先是感谢他照顾玉子这么多时间,又听闻玉子得到了今川家那位寿桂尼的指点,来感谢。不过他的感谢倒是非常特别,近期斋藤家生了许多事情,那位年轻的少主义龙有着奇异的举动,似乎认为自己不是那位道三所生的。光秀想要问问义氏,如果义龙少主真的闹翻了到底要支持谁,或者保持中立。还有他听闻道三讲过一些事情,那位六角大人似乎在谋划一个惊天的大阴谋,似乎整个近畿都要颤动,叫弥三郎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为了一时匹夫之勇,反而丢掉了自己的卿卿性命。这个就是为什么道三大人不会支持义元大人借道的最主要的原因。 军营中,“大人您在想什么。”藤孝拍了拍义氏,抓起一只龙虾拨开壳来,吸着里面带着淡淡腥气的虾髓。 “嗯,”义氏也抓起一只大号龙虾“藤孝,你觉得义元大人会上洛成功么?”问出了一个让人不敢相信的问题。 藤孝双手抓着虾壳的手停了下来,在边上的毛巾上擦了擦。“其实,大人真的会上洛又怎么样?”但是手中那些水却低落在地上,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 “会怎么样?还不是天下一统,武家诚服,天下太安,幕府光辉依旧照耀着这片大地。”义氏掰开肉来,沾了沾芥末塞到嘴里。“咳咳。”传来剧烈的吸气声“不行了,呛死我了。”似乎芥末太多了。 “大人,您认为义元大人是小孩子么,上洛真的会服从那位十七岁的将军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义氏,认为此时还是一些小孩子的妄言罢了。“人活着就是寻找真理,只不过阻挡在我们面前的只是那形形色色的迷惑。”藤孝想了想认真的说道,似乎这个就是他随着义氏游历的原因。 “您的意思,就像这只龙虾一般,拨开了外壳,里面只是一些空空洞洞的肉髓,显得空洞而无力。”似乎明白了一些,忍住眼泪说道。 “嗯,你的想法是这样。”藤孝点了点头:“其实义元大人,或许就抱着这个想法出了,然而那位三好大人似乎更加直接,不过手段其实比较激烈让人难以接受。”看了看义氏然后附有深意的说道:“如果您有这么一天,您会如何呢?”藤孝说出这句话后,义氏呆了许久。直到藤孝把那只龙虾吃光,打了一个饱嗝以后。 “如果有这么一天,或许也不是今天这个样子,和您在一起吃这个吧。”义氏笑了笑,但是谁都能看出义氏的无奈。藤孝拍了拍义氏:“您还是好好准备准备吧,或许哪天机会就掉在您的头上呢?”语重心长的说道,“对了,我还忘了,大人应该准备一些祭祀的东西,去看看那位葬在大和的直澄,虽然英雄还没有变成,但是您也算是成*人了。” ----------------------------- 几日以后,在祭拜完了直澄以后,直隆提出要在这里呆上几天,因为行军也没太多事情,就安心让直隆跟着后阵的那些人前往观音寺城。这段时间甲贺和伊贺倒是安静的很,一丝风吹草动都没,似乎也在配合着那位六角大人计划着什么。军队因为没有外力的阻隔倒是前进的非常快。 在观音寺的周围似乎就有接待的使者,“您好,我是特地来接待各位的六角家使者后藤贤丰,这位是一色藤长大人。”一位头上光秃,下巴上却长着浓密的胡子男人说道,边上呢就是在元服的时候看到的那位足利家的来者一色藤长了。 “噢,弥三郎啊,噢,不是田山义氏,您也来了啊,我还以为您会在义元大人的中阵里面来。”藤长露出一脸迷惑,但是声音却好似早已知道一般。 “嗯,路上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就给委派了到了前部先锋。”义氏不好意思说道。 “哪里,哪里我听说过您的事情,真是让我这种老头感到吃惊啊。”这时边上的后藤大人微微眯着眼睛符合道,其实他的眼睛很大,哪怕眯起来也是和正常人差不多打小。 一色藤长做出了一个这边请的手势:“义氏大人这边,久能宗能请那边。”说完接着义氏向着观音寺出,然而那位久能宗能却请到边上的茶店喝茶了。 观音寺边上的商贩络绎不绝,丝毫没有任何快要打仗的情况。“藤长大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能说下附近的情况么?”因为没有镜的关系,倒是让这位义氏犹如瞎子一般。 藤长在马上顿了顿,渐慢了度,思索了一会:“义氏织部佑大人,不该说的话请您不要说。”看着义氏皱着眉头的,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补充道:“您尽量听就是了,那些其他的事情到时候私下说说,至于别的,还是请您少开尊口了。” “这个,什么是该说,什么是不该说,什么又是私下的呢。”义氏对着这种哈哈的言辞感到困惑与无奈,如果是伊藤早一脚揣过去了。 藤长继续陷入了苦思,然后点了点头:“既然您是将军的师弟,自然有些事情可以和您说说,免得您到会场出了一些问题。其实等等义元大人到了以后要开一次会议。” “那么是什么会呢,参加的人呢?”络绎不绝的商人叫嚣着,掩盖过了义氏提出的疑问声。 “朝仓正左卫门尉孝景,六角大膳大夫定赖,还有近江的浅井备前守亮政,不过听说这几天病倒了,代替他的是他的那位儿子浅井久政,那位似乎驱逐了京吉氏,在与六角大人作战中屡战屡败,众人对他的评价似乎不是很好。至于那位大和的筒井顺朝南北双雄之子(应仁之乱的两位主角的女儿和儿子的结合),倒是飞快的统一了大和,加入了此次战斗。”藤长说起这位筒井顺昭似乎有些感慨:“那位其实和松平清康似乎有着一样能力的人啊。”感叹道。 义氏整理了下思绪:“大人的意思,朝仓孝景,六角定赖,浅井久政,筒井顺昭,义元大人都参加了此次战斗?”带着疑问,说道。“那么此次的战况不是很混乱,似乎军队都只是听从自己号令吧。” “将军大人似乎也在担心这个事情,总之您先去观音寺的会所看看吧,到时候就明白了。”说完藤长开始了闭目养神。 第九十章 应仁的翻版 观音寺城是一座北靠琵琶湖,西接京都,东连近江的要塞之城,顶山而建。每年琵琶湖鲜美的肥鱼,丰富的稻米半数产自六角的领地,所以近江这块土地显得富饶而华丽,加上最近的浅井支配,将军避难,六角家的声望也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似乎那位义元胖子在此地的人望也不及那位六角定赖。 义氏打着马来到了观音寺的会所,因为义元大人还没来,所以会议就到了明日举行。义氏和新宫,藤孝在房中小憩,不过刚刚想座下,却传来那位剑豪将军的通知,似乎那位藤长大人已经给将军禀报过了。 尴尬的起了身,告别藤孝与新宫,快步在使者代领下前往了将军的住处。将军住处别的地区,如果走路也需要三十分钟,不过沿途的风景倒是优美不少,往来的商人与渔人丝毫不知道此地将要开始激战,更可悲的是这里的人民似乎渐渐的习惯了这种生活,人最可悲的就是习惯命运。 这个让义氏想起了后世的一个笑话“藤长大人,路途无聊,我义氏给您说个笑话吧。” 藤长看了看路程还早,颇有兴致的道:“那么请义氏大人说吧,路途遥远也好解乏,天天都是接待,我藤长也是苦恼万分。” 义氏思绪顿了顿,边走边说:“有一个人非常喜欢去算命,而且乐此不疲。有一天,他又去找算命先生算命。算命先生算了一下之后告诉他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及一个坏消息,你是要先听好消息,还是先听坏消息?”他想了一想说:“我先听坏消息好了!”算命先生于是说:“在你四十岁之前,你会穷困潦倒,赚不到什么钱,日子会过得很艰苦。”他一听,心里就滴沽还真被算命先生说中了,于是他问:“那好消息呢?”算命先生说:“四十岁以后你就习惯了!” 藤长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义氏大人您习惯了么?”向义氏问道,不过似乎是自言自语“四十岁以前那不服输啊,四十以后可能就觉得没什么可挣扎的了,于是认命。我想我是习惯了,这片(指近畿)土地的人或许也习惯。”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似乎这个笑话反而让那位藤长陷入了更深的思索。 不久后,就到了将军的住所,因为方便的关系,将军就从东面的佐和山城搬到了这里。看的出一间零时搭建的住所,简陋而又寒酸,如果让人以为这个一定是一个没落的豪族的屋子,不过或许他就是一位。 义氏正在擦拭他的宝剑,不过看到来了人,非常欣喜的站了起来,招呼大家坐了下来。 “义氏啊,你终于来了啊,我还以为义元把你扣了起来,对我给你的官职大加贬低。没想到他还是很开明的么。”义辉高兴的拍了拍义氏,露出了赞赏的眼神,但是义氏心里带着一些别扭的感觉。 “谢谢您的支持,我自然不敢忘记将军大人的赠刀之情。”义氏连忙回礼道。 “好了,客气什么,你是我的师弟当然要照顾。”义辉阻止道“居然你这么看的好我,那么我特请您来加入我足利家,将军虽然我没什么基业,但是如果这次顺利取回京都,讨取三好乱党,我义辉定当将那佐和山城附近三千石土地聘用您为我足利家的武士。” “这个不是很好吧,我怎么说也算是义元大人的与力了。”义氏低头不好意思回答道(一张空头支票而已么) “这样啊。”义辉点了点头:“那么我也不勉强你,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义辉就开始东一句西一句聊起了剑术,丝毫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不过是真的没放在心上么?当聊到正要起劲的时候藤长带来一个老人,似乎那个老人身后也站着一位老人。 带着苍老的声音,而且有着一丝沙哑“将军大人,老朽这里有些军情想要和您说。”说完看了看藤长和义氏。 “没事,没事,这位是我师弟,那位藤长乃是我的心腹,朝仓大人有事就说吧。”义辉看了看周围,示意说道。 这位就是朝仓大人啊,似乎那位前面的就是朝仓孝井,细小的眼睛,带着丝丝白色的眉毛,似乎眉毛也给剃掉过,只不过好长时间没有修整过了,带着一顶高大的乌帽子,让人觉得似乎有些高家不是高家,武士不是武士的感觉,苍老的嘴唇似乎带着岁月的侵蚀,微微佝偻起的身体让人觉得命不久矣。 至于后面那位与前面孝井长的有些相似,不过倒是全付武家打扮,而且还带着整齐的铠甲,脅差两把。不过显得苍老更加,似乎这位就是为朝仓家尽心尽力,诸葛亮一般的托孤重臣,朝仓宗滴。 孝景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其实这几日,六角定赖与那位大和来的筒井顺昭似乎在观音寺密谋着对于将军不利的举动。我这位身边的宗滴告诉了我这件事情,我就匆匆赶来了。”看来这位孝景似乎对于将军还是很看好。 “噢,那么谢谢朝仓大人,朝仓大人的忠心自当是武家的楷模。”义辉回答道,不过在他脑中似乎这位是朝仓孝景是个大小报告的男人。“不过朝仓大人多心了,不过我也会派藤长去查查的。”看了看边上的藤长。 “是的,将军我马上去观音寺看看。”藤长看到了义辉的一个眼神,马上离了开来。 “没事了么?”义辉看了看两位老人,朝仓孝景点了点头“既然这样,藤长也走了,听说宗滴大人您带来来九十九茄子,我义辉有个无礼的要求,是否能借我一观。”好奇的说道。 “既然将军要看,我自然要借与将军一观,不过在我旅店之中,倒是希望将军移驾了。”宗滴回答道。 “自然,自然,国之一品,自当有身份了。”义辉站起身来,快的走了出去。朝仓孝景在前面带着路。不过那位朝仓宗滴却站在了义氏的面前,似乎有些话说。 第九十一章 骑马论英雄 “嗯,这位小友请问高姓大名,师傅是冢原大师么?”宗滴看到了义氏回答道。 义氏拜了拜:“宗滴大人,再下乃是富田大人与冢原大师之徒,北畠义氏。久闻大人大名,实乃是朝仓家的诸葛孔明在世。”(两重:一,能力突出,托孤重臣。二,锋芒毕露,遮挡住了其他人的光辉导致,导致了后期朝仓家青黄不接。) 宗滴好奇的看了一眼:“噢,是么,诸葛亮,我还以为小友会称呼我为别的呢,比如武藏坊。”说完沉思起来。“有意思,有意思,我可能或许小看小友您了。对了,小友打算出仕将军家吧,不过我劝您考虑清楚将军家不是这么好待的。”乐呵呵的说道。 “那么您说谁家好呆呢?义元,朝仓,六角,筒井,三好,斋藤?”义氏疑问道。 宗滴哼了一声:“我朝仓家自当如此,不过也到了日暮西山的希望,我宗滴也没几年好活了,至于那位孝景也病入膏肓了。或许朝仓家要葬送在下一代,不过听小友这么一说,似乎我也要注意那些了。”说完顿了顿,开始了长篇大论,不过拍了拍义氏边走边说。 因为义氏是走了过来的,所以宗滴叫旗本让出了一匹马。 “小友是怎么看出我像诸葛亮呢?”宗滴满脸的疑惑的爬上了马匹,看着义氏说道。 “或许你们两位来就错了,两位老人,却没有任何年轻人,就表示朝仓家还是要依靠你们,特别是那位孝景大人,似乎……。”义氏说道这里顿了顿。 “命不久矣?”宗滴看了看尴尬的义氏“其实这个或许是上天要亡我朝仓家吧,不过我不会让朝仓家葬送在我的手上。”似乎有些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感觉。 “那么请您说说义元公吧。“义氏提出道。 “今川义元?守城有余,虽有心天下,却无良将辅佐。”宗滴立刻回答道。 “那么雪斋呢。”义氏急忙回答道。 “嗯,太原雪斋是良师,只不过再好的栋梁,撑不起糜烂的房顶,光靠一根是不够的。”宗滴解释道,“其实说句你可不爱听的,今川家如今已经如风雨中的破船,靠着这位雪斋水手和那位一般的船长在迎风破浪,如果有一天那位船长或者水手离开了,那么这艘破船一定会石沉大海,毫无音讯,或许若干年以后有人会和你说一点都不知道那个家族。” 四周的景色如画,可是义氏的心中似乎还是波澜万分,犹如身处暴风雨之处。“那么六角呢?定赖是一位,他的父亲高赖也是。“ “呵呵,定赖,高赖或许是人中龙凤,但是他们的儿子,那位义贤或许就没那个能力的。你要知道,年轻人。”宗滴停下马来,郑重的说道:“天下不只是靠一代人。”声音铿锵有力,似乎待着一丝坚决。 “筒井,斋藤,三好等人呢?“义氏追问道。 “筒井顺昭一世英明,或许是一位,不过尚无子嗣,又何从谈起天下之事呢?”顿了顿露出一丝笑意“蝮蛇道三,一位买油郎到一国大名,实乃不宜。不过这位道三的儿子两人关系不是很好,家族不安又可以言天下。”抬起头来看了看太阳,今天的太阳似乎也很配合,一会躲在云中,一会出来露脸,给人一种凉爽感觉,夏日炎炎也丝毫全无。 “三好长庆乃是近畿霸主,但是如果这次合兵成功又有几成胜算。再者言那位松永久秀大人心如蛇蝎,似乎有些道三大人年轻的时候的影子,只不过三好不是土岐罢了,等到哪天离开了,或许松永就会一跃而上。”感叹道。风儿吹拂,吹起了宗滴边角的白,摇动在风中,显出这位老人的无奈。 “其他人呢?西国?” “毛利元就可堪一说,至于那位尼子日暮西山,经久在世也难以力挽狂澜。其他的么?大内?我听说去年儿子战死,这段时间都在沉迷酒肉,似乎那位属下西国无双的想要反叛,其他人?”宗滴拍了拍手:“如果毛利的下一代有野心,我想至少整个西国都是毛利家的。”宗滴想了想说道。 “那么东国呢?您看好谁。”义氏挠了挠头。“你知道织田家有位家督么,叫织田信长。”听到这句话,义氏犹如晴天霹雳,直射义氏脑中,“织田信长?呵呵那个小子。”心里想到。 “如果我宗滴还能活十年就能看到他的崛起了。”宗滴也不管在边上呆的义氏。 “如果能得到您的评价实在是,对立您认为其他呢?北条,长尾,武田。”义氏迅的转开话题。 “嗯?是么?武田信玄真是英雄啊。”说道这里宗滴点点头:“北条一家野心太小,虽然河越一战打响威名,不过这位似乎太注重民政了,你知道么,义氏。”敲了敲这边“你的一块土地虽然展好了,但是你永远比不上有两块土地的人展。” 义氏明白似的点点头:“那么长尾家,不是有名叫做长尾景虎的人?” “长尾景虎?”宗滴疑问的看着义氏,似乎对于这个名字很陌生。“好像没这个人吧,虽然那位长尾为景,听说渐渐的要把家督交给自己的嫡子晴景。” “什么,没有长尾景虎?不是尾景还有很多儿子么。”义氏连忙说道。 “义氏你在说什么,那些儿子都出家去了,怎么可能,我看那些儿子没中用的,倒是为景的侄儿政景表现不错,听说在谋划为景的身后事了。”宗滴想了一会说道。 “是么?”义氏低头打着马儿,“那么景虎跑到哪里去了。”这个问题在他心里盘旋着。 “义氏,那个到客栈了进去喝茶吧,九十九是老夫骄傲的东西啊。”宗滴停了下来,招呼到。 坐在茶具边上,宗滴说道:“其实这个东西是西面的明朝传来的。”说完举了起来现底下有个火漆刻着大明永乐三年私造坊。茶器的颜色似乎很纯正,釉色也光滑,只不过在一个角落剥落了一块漆。 “宗滴大人,这个漆是什么原因。”义辉看了看说道, “嗯,这个是村田珠光以九十九贯购入,当时明朝输送到我土的茶器,后来就流传到了我的手上,估计是船上碰的吧。看看这个流光色彩又叫流传茶器,到如今此类技艺已经失传,在大明也只有深宫大院才能看到这种了。”宗滴解释道,说完开始了茶道表演。 第九十二章 会谈后的战争 一日之后,所谓的多方会谈开始了。其实讨论的也就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似乎都各自为政,那位六角大人更加强势,不过今川胖子却不堪落后,似乎自己手上四万大军就能把这里搅动个天翻地覆。在一系列的会谈过后,退步与让步过后,得出了一些结论。今川家委派义氏这个前部先锋留守后部,前往大和和近江的交接口驻兵把守,防止伊贺与甲贺的动乱,至于今川的其他部队都分散到了各地,把守各地要隘。至于前部先锋就交给了浅井和朝仓,至于筒井与六角负责奇袭与粮草运输。看似团结安定,但是会谈之中暗潮涌动。似乎那位将军也在谋划着什么。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川义元占尽先机,这位地主其实应该有更大的权力,不过似乎在隐藏着什么。无奈的义氏只好听从上级的安排前往南近江与大和的交接。一日后便到了目的地,此时的联军已经在京都不远处的寺庙中落脚。战报纷纷传来,似乎整个近畿都在关注这场战斗。 “大人,此处属于伊贺与甲贺的边界,东边就是长岛,其实这里是一片荒地,在不远就是安津农城,是不是大人要准备一些什么?”藤孝问道。 “准备?你怎么不在观音寺说。”义氏一脸疑问。 “呵呵,有些事情不能说么,因为观音寺实在太混乱了。”这时边上的新宫插嘴道, “你们怎么都这样,既然知道了混乱也不和我说,我这几天着急死了。”义氏焦急的说道。 藤孝笑了笑:“大人,别着急么,这几日不妨去攻下那座安津农城,木造具政前几日给当地的豪族放逐到了北田家,属于无自治地区,大人不妨打下来给义元大人一个惊喜。”一脸坏笑道。 “既然这样。”义氏顿了顿“新宫你总指挥,藤孝负责,交给你们了。”义氏快的说道。 “那么大人呢?”新宫一脸诧异。 “我?你们还知道我。”义氏迅的爬上了马“当然是去京都那边找义元大人,我师傅可在哪里,我不能放下。”说完快打着马走了。 “快去找阿惜,追上大人拦下来,去京都就是送死,六角定赖似乎在策划着什么大阴谋。”藤孝焦急的让边上的直隆找人。 ---------------------------------- 一日后,“大人,他们都不放心你,不过我可放心,所以就来陪你了。”阿惜打着马儿说道,不过义氏现在是绑在阿惜的马匹前面,胡乱的摇动着身体。 “哈哈,大人您别动啊,自己出去玩都不和我说,我也只能出此下策。”阿惜露出了一脸得意的神色。“对了,还几个时辰就到了,似乎我也该放下您了。”说完跳下马来给义氏松开了绳子。 “你要干嘛,藤孝瞒着我,你居然欺负我。”义氏快的说道,拉着身上那些多于缠绕的绳子。 阿惜瞪着眼睛,“欺负你?是你欺负我好么?“装出了楚楚可怜的样子。 “行了,总之你没把我抓回去就好了。”义氏露出一脸无奈。 阿惜拍了拍手:“这个就对了,您知道本姑娘的好了。”不久便到了雪斋的军营,只不过义氏都画过装了,让人看起来像一名不入流的足轻。 “师傅我来了。”义氏推开帘幕小声说道。 雪斋从地上爬了起来:“你怎么来了,不是去甲贺那边了么?”一脸疑问。 “师傅,您知道么,六角和筒井大人似乎要对义元大人不利,我放心不下师傅您。”义氏激动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通知承芳去。”雪斋快的穿上僧衣,赶了出去。 但是四周传来了火光与尖叫,浓烟滚滚,传来了喊杀声与零星的火枪声。“奇袭,奇袭,波多野植通攻了进来。”一个旗本快的说道。 “该死的六角与筒井,居然放那只丹波的老狐狸进来了。”雪斋愤怒的折断了手上的这把扇子。 “师傅快走把,再晚就跑不掉了。”义氏拉着雪斋向外拖着。 “对对,义元大人还在距离这里不远的,我要赶快通知。”雪斋连忙飞一般向着马堆跑去。 “这边,这边”阿惜拉着义氏“那些马都惊了,好用的马我都拉来了。”牵着四匹马过来。 “谢谢你阿惜。”义氏快说道“师傅这里,那边危险。”招呼着快跑的雪斋。 雪斋感激的看了一眼这里,然后一个飞身跳上了马,丢掉了那件长长的僧袍,快的骑着马像义元大人的军营跑去。四周风声,火声飘荡,待着丝丝火星的布匹给巨大的风力卷上了天空,巨大的燃烧声(比如木材炸开)盖过了远处的喊杀,不过近处疯狂的人群开始了骚动,前部浅井久政的部队已经兵败如山。 “大人,朝仓孝景大人在前面率领着两千人抵抗着一万三好大军给大家增加撤离时间。”一名旗本向着雪斋军营这里汇报道。“您快走吧。在晚了就回不去了。”焦急的说道。 “我是田山义氏,雪斋大师的徒弟,师傅已经去通知今川大人,请带着部队快撤退吧。”义氏在马上快说道,然后向着雪斋离去的方向追去。 此时的朝仓军营,背后的火光已经充满着黑夜,京都边上的琵琶湖支流已经给映射的白了。远处的浅井朝仓军已经开始了有规律的撤退。“孝景大人快走吧,不然晚了就回不去越前了。”一声声焦急的老人声音传来,宗滴扯着孝井的手臂答道。 “不行,宗滴你带着部队向后,我还要去接那位浅井久政大人出围。”孝景一脸正色,认真的说道。“但是可能一去不回了,您别啊,朝仓家还需要您。您不能走,要去也是我去。”宗滴一把拉开孝景,快步的爬上了马匹。 “叔父(宗滴)这种是有去无回的,请您理解我,希望您能带着朝仓义景守护着朝仓的家业,我不想我的儿子拜送掉祖宗朝仓敏景大人的基业。”紧紧的拉着宗滴的手说道“叔父我小时候都听您的教导,但是这次希望您能听我的。” 说完不知哪里来的力量把宗滴拽下马来,快的跑了上去“朝仓的儿郎门,快随我孝景去援救那位浅井家的孩儿,让那些三好乱党,波多野老贼看看我们越前朝仓武士的勇武。”带着凄惨的声音大声说道。 在马上底下头道“叔父大人对不起了,如果我回不来了,不用给我朝仓孝景立传,我所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后悔的,我本身作过的事,没有一件是不能向天下公开的密秘。那么世间的公论自然会给我一个公道的,我也无需如此。”带着凄惨的声音唱到:“狂风过后的平原,残印点点见草上露水,尚未凋谢的花也来日不长了。莫问身疫魂归处,自古云踪无人晓。”说完打着马儿迅朝着浅井的军营跑去。 第九十三章 转变时刻 其实观音寺的外之丸边上的农地接连在一起,春日插入的禾苗已经有一寸多长。不过来往逃亡的人群却无限瞧见此时的风光。火焰的光辉照耀着漆黑的夜空,四周都是溃散士兵与逃难的人群。昔日繁华的乐市乐座,现在都已经搬迁到人去楼空。来往的各路商人运输着货物,甲贺的山里的盗贼也开始打猎,场面陷入了混乱。 安定的南近江充满着血色的夕阳,多年的战争似乎让这片土地显得更加殷红。至于那位六角定赖也没想到浅井,朝仓的军队会如此顽强。按照那位筒井顺昭的说法,浅井久政,朝仓孝景不足尔尔。可是如今那位孝景似乎不要命了,疯狂的阻挡着波多野的军队狂攻。本来料想到在二条河溃散,却给反击到了二条河北区开始有规律的逃亡,似乎做不到全歼朝仓和浅井联军了。 至于那位义元胖子则是继续坐在轿子上,体验着成为上洛的天下人的感觉。至于远处的火光这位高家胖子似乎也没察觉道或者放在眼中,似乎认为这些都是应该的。悠闲的在轿子之中上洛成功之后的光耀,今川义忠,今川氏亲似乎应该为自己所高兴,今川六代的梦想似乎要为了此刻增加了光辉。父亲氏亲天下梦想也将要在他这一代圆梦。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喜色,完全没有料想到前方居然有如此巨变。自己的“承芳”印(比如织田的天下步武印章)或许会盖上那一张张的卷轴。 这时一名旗本飞快的冲到了附近,马匹因为加太快,人没抓住就飞了出去。“快快,通知大人,六角定赖与筒井顺昭举起反旗了。似乎要杀大人夺回政权。”似乎这位胖子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大坏蛋,比三好乱党由胜。旗本大口的喘着气:“前阵浅井朝仓联军已经全线崩溃,退守到了北近江琵琶湖地区,我军已经完全给切断了。”义元听到了此事的报告,皱起了眉头。 “快走,快抬我走。”招呼着下面那些轿夫,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集结军队,去东部的佐贺山城避难,将军在哪里。”带着着急的口气说道,脸上白色脂粉也随着汗珠滑落下来。 边上传来一声冷哼:“义元大人,您不觉得自己太放松了?”一个男人黑着脸,不过嘴角流着淡淡的微笑,似乎看透着看穿一切的本事。 义元没好奇的回答道:“义贤么,你父亲叫你来干嘛。这里可是我的军营。” “呵呵你的。”六角义贤大笑道:“你不看看那些轿夫,都是甲贺忍者装扮的,你连自己在这里留下做客都不知道么?” “可恶”义元大怒,跳下了轿子,抽出轿边的脅差,因为常年没有习武了,身上这身肥肉倒是可以抖动起来。“留下什么,义贤竖子你想让我这位今川右兵尉留下什么。”胡乱的砍着周边的人群。 “当然义元大人你不想留下,我也会自己来取。”眼中充满着嘲笑。 远处传来马蹄声:“承芳这里,快来。”雪斋骑着马匹快的冲了过来。 “师傅。”义元抖动着肥肉一般的身躯快的向雪斋的方向冲去,认为只要冲出了这里,给他三年,只要三年我今川义元一定能一血前齿。 “我看您是必须留下了。”义贤张开弓箭射了出去,“扑哧”,义元跪在地上捂着胸口,慢慢倒了下去,溅起一片片尘土。枭雄落幕……这位东海道的巨人,没死在桶狭间,也没死在家臣的叛乱中,讽刺的是却死在了离京都三十里的观音寺城下。或许历史总是给人们开了这些疯狂的玩笑,丝毫不把那些东西放在眼里。 想起了以前,“今天开始,你们这些就是我足利家的守护。”足利尊氏在此地送走了各国守护,然而各国守护却又在此处附近纷纷落马,仁应之乱不了了之,但是战斗会么? “师傅,别去。”义氏在后面大叫道。 不过雪斋似乎认为义元还没死,疯狂的冲向了义元倒下的地方。“咚”又一箭射中了雪斋的腹部。雪斋滚落了下来,不过阿惜快的抓起掉在的雪斋,调转马头向南奔去。“久秀大师,按照您的要求那位义元大人死了。” “自然自然,我们三好家自然不敢忘记,拥护将军大人的任务就交给六角定赖的,我们三好家退守岸和田城。”那位叫做久秀大师的回答道。 “那么,我们去找我父亲汇报吧。”义贤亲密带着路道。 “师傅,你坚持住,我马上就去我的军营找德本来给您看看。”义氏在边上说道。 雪斋艰难的摆了摆手:“义氏听我说,阿惜你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放下我,我有些话要对义氏说。”艰难的说道。 “不要,不要,师傅你不能这样。”义氏大声的哀号道。 过了一会,阿惜停在了一间茅草的房间。“师傅坚持住,我也学过一些医术,您坚持住,我去找药材。”义氏满头大汗,焦急的说道。 “田山织部佑弥三郎义氏,师傅有些话要对你说。你坐下来听我说完。”雪斋躺倒在地上说道。 “是。”义氏含着眼泪跪在了地上。 “我死了以后,切忌不可寻仇,好好保存你的生命。”雪斋艰难的说道。 “师傅,你别说这种话,我会救你的。”义氏站了起来。 “咳咳,你现在就想为师死么。”雪斋动怒起来,腹部的血快的留了出来。“我死了以后,可能今川家你呆不下去了。你拿着这个,这个是我的令牌。”雪斋怀中掏出一个令牌,“我膝下无子,你和承芳是我的心血,如今承芳死了,希望你能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取得天下,完成为师的这个任务。”带着血水的令牌递到了义氏的手上。 “师傅,天下。”义氏焦急的辩解道。 “你就算安慰安慰师傅也好,咳咳。”雪斋渐渐的呼气时间越来越短:“这个东西,至少有部分士兵会听你的命令,你带着义元大人给你的那些兵打下一个地方,利用朝廷的关系在做下一步打算,记住好好的活下去。” “我死以后,叫人把我的尸体送回善德寺。你别哭啊。好好的回去别管我,我知道我快不行的”雪斋露出笑脸:“小时候的事情我对不起你,但是现在我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做到了,希望能放过氏真那个孩子,不管他做错了什么。”雪斋脸色渐渐红润:“少小离尘别故乡,天涯云水路茫茫。百年岁月垂垂老,几度沧桑得得忘。但教群迷登彼岸,敢辞微命入炉汤。众生无尽愿无尽,水月光中又一(场)……”渐渐松开了义氏的手,一把小太刀插入留在了雪斋的腹中。 “师傅……”义氏疯狂的嘶喊着。 第九十四章 变革 (有读者说义元的死戏剧性了,但是我觉得小说自然有些戏剧的感觉,而且桶狭间也不是如此么。义元依旧死在了他自己自大的性格上) 天文二十一年,夏,公元1553年,今川家的今川义元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他希望的是迎接他的是那段光辉岁月,但是走向的是一段漫长的死亡路程。在三好家松永久秀的谏言下,那些为了追求自己的利益的人,选择了一条了更加动乱的路程,或许他们的收获是得到了,但是自己的后人呢,谁又是下一个义元呢?或者乃是平源两家的分层? 今川义元死了,朝仓孝景死了,太原雪斋死了。带来的是什么呢?天下和平,幕府光复或者是只是石沉大海见不得一丝光辉。日子依旧一天天转着,时间也一天天过去。义元的死亡带来了巨大的变革,雪斋的死亡更加撼动着这间大楼。几日后,今川氏真继位,三河远江的豪族分分脱离管辖,近畿的军队进入了溃散阶段。那位足球少年其实才十八岁,十八岁对于那个时代年轻人来说还在学习,或者在学习怎么工作。可是面对突然的变革,匆忙要整理起一个家族真是难上加难,何况是这位不务正业的少年。朝比奈泰朝受伤静养,鹈殿殿下在远江的对马城独立起来,掌控远江的豪族分分相应支持。 这件事成为了压垮骆驼最后的一根稻草,各地的豪族,大名分分调转矛头开始瞄准今川家,似乎有着痛打落水狗的趋势。斋藤封锁了美浓的通道,六角家关闭四面关卡,大和的筒井也控制了军队的回撤。葛山氏元的后备部队给完全卡在南近江,随时有着吞并的可能。 其实故事是这般,前几日晚上。筒井顺昭请来了三好的家的内部和谈使者松永久秀(这位就是谋划放逐细川晴元的参与者,从此三好家脱离了管辖,迅的席卷了近畿),六角定赖与筒井顺昭都知道松永久秀就是一只狸猫,却自大的认为自己可以面对,可是他的后人呢?(筒井家的灭亡百分之八十都要归为这狸猫)在一晚商谈下来,决定了谋杀义元与平分近畿。 其实后面做出的事情完全就是像他们计划的一样,波多野退兵住入了西部京都,三好家掌管南部,六角家掌管东部。把义辉这位傀儡将军扶上了二条城的位置,然而这位将军似乎很满意这一切,他认为那些乱党越乱越好,自己才有能力。波多野植通与六角定赖都要到死的时候了,下一任当主都是废物,那么自己就能重振幕府光辉。丝毫不关心那位义元胖子的身后事,似乎他也觉得那位义元也是废物,巴不得早点死去,换上那个该死的儿子氏真,不过真的生了。 接着生了一些出乎意料的变动,按照久秀的打算,浅井朝仓军队灭亡就能派兵一起攻击。波多野占据若狭,六角也能顺利吃掉那个浅井久政的国土。无奈的是朝仓孝井拼死救回了那位浅井家的家督久政。回去以后浅井家迅脱离了六角的控制,似乎养精蓄锐开始了征途,朝仓家与浅井家签订了二十年的同盟条约,浅井久政很感激朝仓孝景用性命换来朝仓浅井联军的退却。 至于那位远远在三河的松平胖子也举起了反旗脱离了今川家,织田家的信长整顿了信友立刻迅和今川家翻脸。霎时间今川家给打回到了氏亲当年的情况,然而这个不得不让这位年轻的少主氏亲痛下杀手。松平家囚禁的一些人质全部给斩杀,善德寺也闹得鸡犬不宁,宣布松平元康,鹈殿长持,田山义氏为反贼? 田山义氏?怎么还有他?原来身为未来的家督氏真早就不满,全家之中就两位就官位一位是自己的父亲,然而另外一位就是这个义氏。没有任何战功,没有任何能力,没有任何势力却得到了一个官职,虽然很小但是感觉就像没有经过允许一般。就像源义经一样接受了一个官职就给自己哥哥弄死了,当然这个只是借口。 再者说听说细川藤孝和二条新宫运用了奇袭的战术迅的占领了木造放逐出去的安津浓城,去了信件,变成了城主。又因为木造惧怕这座安津浓的豪族又一次动乱,顺理成章的变成义氏的城池,导致这个叛徒似乎也有了自己的据点。不过北伊势常年战争可用的土地倒是只有二万石,这个城池基本上没有任何用处。山高皇帝远,谁还会听他的呢,反贼的帽子扣上吧。 义氏呆一般的坐在房中,添水在庭院外面敲打着,出禅的声音。几只零星的鸟雀飞了起来。这几天在阿惜的代领下回到了安津浓这座破城,因为雪斋死亡,义氏一连坐在房中没有出去过,所有政令全部都是藤孝与新宫完成的。义氏低头想着师傅死前说的那句:“我想你得到天下。”还有直澄与父母的期待汇集在一起。英雄,天下?一个个字环绕着义氏的脑袋。 台阶上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但是这个却打扰不了义氏“大人,镜姐姐回来了。”艳拉开门走到边上,在旁边说道。似乎带着一些兴奋,认为这个消息能打起这位义氏的兴趣 “是么,快叫她进来。”义氏无精打采的说道,认为镜回来是正常的,因为他再也受不了打击了,如果镜死了会是怎么样呢? 镜看到义氏苍白的脸孔,心里一正肉痛,慢慢的走上前去跪了下来。“义氏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这般无精打采怎么面对接下来的呢?”镜美丽动听的声音在义氏耳边传来,抚摸这义氏背部。 “但是,但是。”义氏捏着双手跪坐在地上“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捶打着地板。 镜看到义氏红肿的拳头,亲亲的抚摸着义氏的双手,把捏成拳头的双手坦平,长时间的捶打地板义氏的手开始了青。“生命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脆弱,所以人心也是如此脆弱。大人你这样,我的心会脆弱万分,请您振作起来。”镜把义氏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带着一丝自己的感慨说道,似乎这个是对雪斋的似乎这个也是对义氏的。 “镜姐姐,师傅就死在了我的面前,我却无法……”眼泪继续留了下来。 镜拿出布轻轻的抹去泪痕:“所谓的死别和一般的不同,那不是结束而是停止”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但是我接受不了。”义氏出小孩子的声音呜咽着说道。 “大哥,我来了。”突然一个胖子飞了过来压在了义氏的身上“我,我,我知道大哥不好,但是,我也不好过。”传来了元康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义氏推开了胖子,擦干了眼泪,十分吃惊做正了身子。 第九十五章 吃惊的秘密 义氏察觉到了一丝不对,打起了精神站了起来。 “大人,这样才像你,振作起来。这一切都会过去的!”镜扑闪着大眼睛,明亮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丝的爱惜的神色。 “我知道,”义氏点点头:“这几天我参透了,不管好的还是坏的没有一件东西是可以永恒不变的,相信这一切都将过去。”说完附有深意的看了看胖子,其实这个也是他刚刚参透的。 “谢谢,我知道这个话是对我说的,胖子露出了一个苦笑看着义氏,觉得生命的无奈。如今的落魄,义氏不问也能看的出来。 “镜,元康来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谁知道。”义氏飞快对着镜的说着。 镜仔细的想了想,摇了摇长长的马尾辫:“门口的几个随从,还有新宫。”扳着手指认真的数道。 “天那。”义氏拍了拍额头“镜,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么。”人转了一圈快的说道。“来人带新宫来,镜你去把我见到的那几个门口的随从干掉。”义氏做了一个杀人的动作。 胖子看着崩溃的义氏,做着一系列动作不好意思的回答道:“这个,义氏没必要吧。” “没必要?”义氏恨铁不成钢的一把拉起元康,“别人都知道你在三河独立的,为什么你现在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恶狠狠的说道。 “但是,但是也没必要这样吧,这些都是您的随从。”元康畏畏缩缩的说道。 义氏指了指胖子,似乎这个胖子和历史上那个胖子不一样。“你怎么这么笨。”义氏用手指了指胖子的头。 “大人别说了,我也知道了。放心我绝对会把这个事情烂在肚子里面的,您有什么要说的么。”这时新宫满头大汗,脸上白色的皮肤也微微泛起了古铜色,然后关上屏风走了进来。 “抱歉这几天让您担心了。”义氏满怀歉意的说道,顺手拉起了屏风,这时候镜已经出去了,房中就留下了胖子,义氏与新宫。 昏暗的房中阴霾的气息弥漫着,似乎有着不让人察觉的味道。义氏点了点胖子示意他说他的故事。胖子其实这几天的奔波散着一丝丝的汗臭味,一直到坐下来,关上门这股味道才慢慢散了开来。一脸慌乱的神色,似乎难以提起那一段故事。胖子定了定神色,两条提起的眉毛挂了下来:“我给镜救到这里了。”说完了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的义氏与新宫,不过义氏和新宫却没有多的神情。“你们怎么不吃惊啊。”胖子楞了楞,然后生气的回答道。 “嗯,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义氏淡淡的回答道。 至于新宫和鹿岛遇见的一般,丝毫没有任何表情。“你,”胖子顿了顿松开了拳头“算了,我知道弥三郎大哥也不会这样,见死不救。就在义元大人战死的前一日,我就给囚禁起来。直到听到战死的消息以后,我就给彻底锁死在了冈崎的天守阁里面。”露出了暗淡的神色,一个以光复祖父的威名为己任的胖子,如果却如同一只落水狗一般给人赶来赶去,这种对于人的打击太大,特别是像这种十二三岁的少年。当我们处于人生最快的时候,这位却遭到了放逐,虽然这种时代很常见,但是如此的接近却感到了世界的无奈。 胖子抬起头看了看房顶,一只硕大的老鼠正在房檐上游走,出吱吱声。“因为义氏您的关系,镜早就做了撤退的道路,自从我给囚禁起来镜,就动用了一系列的手段。直到他们要觉得把我杀掉……”这时胖子的身体开始抖动“义氏你知道么,死亡是离我如此的接近,我才知道我祖父,我父亲,我为什么会这样。”(传说松平清康是给自己人干掉的,见第七章。广忠是给自己家臣暗杀的。可以说出松平三代都是给暗杀而亡的) “这个是宿命么?”胖子站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我不信,我要改变他,弥三郎大哥(义氏),求求你帮帮我吧。”带着哀求的口气。 义氏示意胖子座下“接着说,我倒是想看看谁这么大胆子。” “当初我来三河本多正信提醒过我,可是。我却不当一回事,直到现在我才直到这个人说的才是对的。”胖子的脸又快的转变到了无限悔恨。“你知道么,那个暗杀的人居然是服部保藏。可笑么?” “不可笑,是不是还有更多事情。”义氏满不在乎的说道。 胖子点点头:“这个是镜姐姐和我说的,天守阁里面来了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男人,一样肥,一样的眉毛,一样的眼神,基本上可以说和我就是一个样子。” 义氏和新宫的眉毛也皱了起来,“不会吧,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是的,我听镜说,在大和有一个幻术师叫果心居士,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当然那位果心居士不可能参与这种事情,我只是想说有这种能力的人似乎在改变着一个惊天的大阴谋。或许我们三代的死都与这种事情有关。”胖子正色说道。 “这个,怎么可能。”义氏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离奇了,元康居然不是元康,那么以后的德川呢?”暗暗想到自己这个穿越者却没有一丝穿越的感悟。 屋外静悄悄的,院子中间没有任何人来往,一些相关的人已经全部给镜赶走,至于那些看到胖子的人都给清除掉了。“接着呢?”义氏示意胖子接着说下去。 “那么男人现我离了开来,就开始追逐,因为镜给我准备好了的马匹自己先行离开。”眼中出现一丝给抛弃的感觉,(似乎我对镜的话起了作用,先要保证好镜自己的生命)“但是我快的现了,突然我给人一把拉到护城河的支流下面。我就这样消逝了,其实是镜在水中等着我,怕我跑不出去,担心着我安慰。就这样我们快的赶到了这里,其实本来想去观音寺的,知道义元大人以后,镜打算带着我去伊贺以前她的房子避避风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没想到远处就遇到您的大军攻下了这里。” “你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吗?”义氏问出了一句非常没有营养的问题,这个名字与这个阴谋有什么关系。 “姓德川,其他就不知道了,似乎和那条边上的德川(地名,德川一条小溪的名字)有关系。”胖子思索了一会慢慢的道出让义氏吃惊的答案。 “德川……”义氏坐在榻榻米上喃喃说道,脸色严肃正紧。 (前面的雪斋那里改了改,雪斋为了不拖累主角,切腹自杀了。) 第九十六章 阴谋的疑云 “对了”义氏想到了一些什么,“你说那个叫德川的人和你长的差不多?然后代替你的位置号司令?”对着胖子说道,其实这个东西说出来实在太刺激的,历史上未从有的事情居然生了,而且生在那德川幕府的胖子上。谁料到煽动的蝴蝶翅膀的正是这位义氏,义元的死亡,胖子的驱逐。 “对的”胖子飞快的点着头:“弥三郎大哥,求求你帮帮我。”一脸哭丧的脸庞,这个脸色和义氏刚刚来这个世界一样,带着一丝困惑与恐惧,对于未来感到无力的仓惶。 “这样。”义氏看了看新宫,不过新宫却表示没有办法。“你把脸包起来,就说得了麻风病脸部溃散的一塌糊涂,到时候我叫镜给你调制一些东西涂在身上。”想到了一个办法“至于别的,胖子你愿意接受我田山氏一门待遇么?”望向了元康。 “您就是我大哥,这个是无法改变的,一切都听您的。蒙面就蒙面,我元康只要活下去一定要报仇。”用力的捏了捏拳头,咬牙切齿。 义氏拉开门,招呼着镜进来给胖子化妆。过了一会,在胖子涂了差不多以后,现原来胖子这个扮演麻风病人真是妙极了,一丝丝的恶臭,面目可憎,包了起来的面容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嗯,不错。”义氏看了满意的点点头,递过去一面铜镜。 胖子四处看着自己溃散的皮肤,脸色长长的嘘了一口:“估计就是大哥你看到我也认不出了。”义氏点点头:“你现在还年轻,到时候变声期过后就没人现你是元康的,到时候这里就新宫和镜还有我知道的。这个秘密必须保存。”迅的看着周围。 “我知道,否则不光死的是元康,可能我们也有危险。”新宫了解的点点头,对于这种东西新宫来说眼界还是有的。 “胖子你可能要改名字了。”义氏思索了一会,看着正在摸着自己脸色那些溃散的皮肤的胖子的说道。胖子停下手上的动作:“也是,既然是一门我就叫田山吧。”微微一笑。 “嗯,就说你是我。”义氏想了一会“北6田山的表弟,前来投靠我的,因为长相丑陋给父母赶了出去。你觉得如何?”望向胖子。 “行,就这样,但是我叫什么呢?”胖子点头,追问道。 “这个?”义氏放下了脸色,陷入了沉思“这个。”脑中闪出了一位麻风病人的形象,“就这样了。”非常的满意的拍了手说道:“田山吉继,你觉得怎么样?”望向了胖子。 “那么吉继向大哥您问好。”胖子缠好的脸布,向前弯下腰拜了下来。 ------------------------ 对于吉继的加入其他也没说什么,毕竟田山家的家族比较源远流长有这种事情也多,再说胖子这么丑陋,就是义氏自己的儿子也要扔掉。安津浓城其实不大,小的可怜,天守只是一层,有点像平民房。当初还是因为雪斋大师的令牌才让这些为数不多的军队留了下来打下这里。对于这个千疮百孔的城池,不能说是城池,只能说是小院子。 “大人,您是不是答应过我什么。”镜在边上搓着手,头低了下去,害羞的说着什么。 “什么事情。”义氏仔细的思索,“噢,这个啊,行。等我处理好这些东西就去布置庭院。”想到了当初的承诺。 “嘻嘻,那么麻烦大人了。”镜抬起头,看着义氏。 “承诺是男人的必须完成的事情,不是么?”义氏淡淡的说道。 处理的事情都是一些闲杂的事情,因为安津浓这个地方实在太小太小,二万石的土地,一批批的豪族纷乱的战况。在藤孝的建议下,觉得分化和瓦解一些豪族,比如当地的木造家就是重点拉拢的对象,从而运用外交与武力手段吞并其他的豪族的土地,加上一系列的检地手续从而扩大石高、其实这么做一个月估计也能提高到四万石。 几天后,检地倒是闹出了一系列的问题,糟糕的阿惜过于认真得罪了不少豪族,纷纷相应邀请那位给筒井打的和落水狗一样的柳生家族进攻这里。导致了这次第一次的全体军备。 “大人,都是我不好,但是那些人太过分了。”阿惜在天守中气呼呼说道:“因为我是女孩子就调戏我,而且我看看那些土地明明有三亩,那个却说两亩。以为我不敢动他。”说完抽出脅差在吉继胖子面前划来划去。 “我说,阿惜大人您别这样好么,我怕。”吉继胖子双眼露出恐惧的神色(面部看不出来)。 阿惜白了一眼胖子,收起脅差“丑八怪别以为你是义氏的弟弟我就不敢动你,我宰了你是脏了我的刀。”恶心的说道。 “阿惜”义氏重重的拍了面前的案牍,生气的站了起来“你怎么能这样。” “你”看到义氏出这么大的火,撅起嘴巴“就是么。”走了回去。 “大哥您消消气,这次是关于军议的,不是关于我的面容问题来讨论的。”吉继在边上打着圆场,不过阿惜依旧扭着头不理那位麻风病人。 “各位怎么看这个事情,柳生大概还有三百人还有各地的豪族全部加起来或许有五百人,安津浓可用的兵力只有一百五。”义氏一脸无奈的说道。 “灭敌无意两个手段,一个是战术,一个是战略。”这时藤孝话了。对于这种藤孝的政治眼光总是人一等。 “藤孝有什么建议呢,说来听听吧。”义氏微笑的看着藤孝。 藤孝正了正身子,已经露出那副政客的面容:“其实我们可以借助外力与外势。”看到义氏疑惑的神色,迅的回答道:“外力就是运用木造家的当地的势力以及一些反对的豪族,外势就是东边的长岛城那些僧兵的。”一脸镇定的神色,丝毫看不出来这位只有十七八岁的男人。 义氏点了点头:“那么怎么才能让那些和尚答应下来呢?”望着下面满脸愁云的其他人,比如那位德本医生,对于打着这种实在太难为他了,因为没有太多的人也只能把他请了过来。 藤孝露出狡诈的神色:“外力请交给我,外势请您自己去了。” “我?”义氏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后看了看藤孝,无奈的说道。藤孝呢一直在边上点着头。 “老夫有个问题,为什么要我徒弟去,不是藤孝你或者老夫我呢?”这时在边上的信虎开口道。 “武田大人,政治这个东西说通了就不好玩了。”藤孝闪着狡诈的眼神。 信虎转过头来:“小徒弟老夫随你去看看这些和尚。”不放心的说道,手依旧放在脅差上,常年的军旅生涯使得信虎在骏河没有任何淡忘,只要穿上铠甲就是一流的武士。 “没事的,师傅,到时候镜陪我去就可以的,在带上吉继还有沼田。”义氏急忙劝说道,如果这位脾气暴躁的家伙去了指不定给打成塞子呢。至于其他人,就让艳去管吧,我可受不了阿惜这位和那个小玉子的捣蛋了,这几日玉子和阿惜待在一起也变坏了。 第九十七章 如是说 不日便到了长岛城,这座寺庙一般的城池不知道第几次来到了。这座靠近水边的城池不知道是和尚脑子坏掉了还是心血来潮,建立起来。天守阁不高,但是边上却有座比天守还大的佛像,一尊巨大的释迦摩尼布施像表现着这些长岛和尚群的勇武果敢(ps:对于宗教这里要稍微介绍下,释迦这里是站立姿势,右手结的是无畏印,表示能够给予众生勇气和无畏)。 长岛城的周围四周水路布满,连接着木曾川和长良川,简直就是一个水攻的最佳实习场所,如果有心或许哪天有空去水淹和尚玩玩。走进城门一伙长的像山贼似的和尚走了过来,“阿弥陀佛。施主是来布施的么。”然后山贼和尚就结了个给钱就放人的手势。 义氏楞了楞,衣服里取出那个无量居士的牌牌递了出去。“嗯,无量居士,失敬失敬。”山贼和尚立刻一脸笑容,他们知道这种人不是肥羊就是有实力的一方豪族,不可能是他们这种人动的。“这个给。”义氏掏出了一吊钱递了过去“给大家买买酒喝吧,这么大热的天。” “谢谢,谢谢居士,不知道居士来此地想干嘛。”山贼露出了财迷一样的神色,本以为拿出牌子了一个钱都拿不到,没想到这么阔绰给了一吊钱。 义氏思考了一会“沼田你有什么要问的么。”转过头去看了看。 “再下随我家大人是来拜访愿证寺证惠大师。”沼田道出了来意。 “这个。”山贼和尚摸摸脑袋,这种大人物可不是他这种看门的小虾米说见就能见的。 义氏看到了山贼和尚一脸尴尬“没事,没事,您可以告诉我们怎么找到他们。” 山贼见到这个状况马上指明了一条道路,“各位没能帮上忙很抱歉,不过如果还有拦着您要钱的,请您说下您是来见证惠大师的。” 在进入了长岛城以后,迅的走入了本丸:“这位小师傅,请问我们想拜访一下愿证寺大师请问能通传一下么,就说田山织部佑义氏拜访。”说完伸出手去握手,不过手上还放着一枚小金判。 和尚满意的点点头:“既然是织部佑大人,请这边座,我马上就去通传。”快步的跑入了内室。 招待的地方很大,似乎像那些和尚平时作业的地方(就是念经这种),义氏呆一般的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大人,”吉继胖子向前捅了捅坐在蒲团上的义氏“您还真厉害,与一向宗都有关系,我本来以为那位本多正信算是虔诚的信徒了,没想到您更虔诚。”似笑非笑的看着义氏。 “死胖子,别以为我和你一样。”义氏快的回口反驳道。“不理你了,有问题自己去问沼田去。”然后在蒲团上小憩。 至于胖子就在后面与沼田窃窃私语。“大人,大人,大和尚来了。”镜掏出一块小石头,弹了弹义氏的手指,然后轻声说道。 “噢,”一个激灵迅摆正姿势,显出了一副地位卑微,又需要帮助的豪族样子。 愿证寺其实有六十多岁的,虽然是光头,但是眉毛胡子都已经白,似乎有些北条幻庵那种样子。难道是老年人都长的差不多?不过愿证寺的眼神倒是很奇怪,一只眼睛微微闭上,另外一只张开以后面部肌肉抖动异常,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 “阿弥陀佛,贫僧愿证寺证惠,不知道施主有何见教。”大和尚快的依了依,然后搬来一个蒲团坐在了义氏对面。在一系列的客套话以后,义氏就进入了正题。 “不知道大师对鄙人来伊势有何看法。”义氏一脸希望的眼神看着和尚,似乎那位和尚就是自己的希望。附近的那些小沙弥依旧在念着经,敲打着木鱼,感觉这种政治会晤有点像似佛法传教。 “呵呵,义氏大人其实不必如此,伊势就是如此,您来了不会改变,您去了也不会改变。尘归尘,土归土,该来要来,该去要去。”和尚唧唧歪歪的说着一些无聊的话语。 “那么大师认为柳生家族连合当地豪族的事情呢。”义氏准问道。 大和尚露出了和尚的目光:“年轻人,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一向宗能在此地传教五十多年么?”看向了义氏:“贫僧十三岁的时候就到此地游历传教,至今五十二载。此地素有小战国之称,屹立不倒五十年的秘密就是。”和尚把自己的手抬了起来点了点脑袋:“无念为宗,无想为体,无往为本,六祖慧能如是我闻说。” 胖子在边上听着禅语一愣一愣的,摇头晃脑,至于沼田更不要说了。倒是镜非常虔诚的在边上侧耳倾听,不过义氏也不是蛔虫,不知道在场的各位想着什么。至于那位愿证寺说的无念无想无往简直就是废话,如果他们能做到财色名食睡五欲方面的克制,那么义氏今天也不用找这位六祖慧能的徒弟了。 “大师,再下一心向佛,希望我佛可以解答。”义氏合着掌说道。 “是么。”和尚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神色“施主如此虔诚,我佛定当保佑,其实这种困惑也不是太难。贫僧觉得您那座城池正适合建立一所佛教御坊,不知施主可有此意。”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大师的意思是?”义氏装出一脸不解,不过心里暗暗咒骂道,该死的和尚(ps愿证寺和藤孝).难怪要义氏他自己来,这种事情藤孝做出来绝对会给阿惜当场射死。 既然揭开假面具了,和尚也就开始快的引导思路了:“义氏居士,您的城池在佛家眼里(呸,是你的眼里)是一块风水宝地,乃是建立御坊的好地方。希望居士可以割爱建立一个御坊。” “这个,不知道御坊的住持是大师么?”义氏思索了好久回答道。 “嗯这个自然是无量居士您的。”和尚快的回答道,似乎只要建了这个御坊姓谁都无所谓的,反正你就是再有实力我愿证寺一挥手您还是得利马下台。 “可否让大师您接管呢,我等一心向佛自然将一切献于我佛。”义氏非常虔诚的拜倒,努力装作一个优秀的信徒。 “居士有心了,既然这样。这里有一本《筑城记》,乃是加贺剿灭朝仓反贼的战利品,这个乃是一本复制品就赠与施主好好参详,希望能造出一座优秀的御坊,至于那些柳生,胆敢无视我佛的,我等信徒自当剿灭。”愿证寺一脸喜色,急忙的说道,扶起了义氏准备招待贵宾。想到:“这个小子果然上道,不枉我送他一本书。” 这时吉继胖子悄悄的靠了上来:“大人您疯了啊,一座城换一本筑城记的复制品?” 义氏转过头去,用藤孝的话回答道:“政治这个东西说通了就不好玩了。”说完摆了摆手快的跟上和尚。 第九十八章 来者 在吃过和尚的晚宴过后,一行人连夜赶回了安津浓。这个时代,这片土地的领民对于谁来当政都无所谓了,其实也麻木了,就像义氏来到这里的一样。人民不会反抗,不会抗辩,那些豪族每次都在做这种事情,如果检地触及了他们的利润他们就集体反抗起来,日子就这样过去,似乎连这位义氏也不可避免的给时代同化。 归来的时候大家都在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每人都在认真的完成自己的工作。看着院子中刚刚栽种的樱花与松树不经感慨。才几日这里就物是人非,再过不久这个城池就是别人的了,换来的是什么,自己的性命安全?义氏感到时代洪流的无奈,眼睁睁的看着浪潮打来,自己却被无情的吞没。 “大人在思考什么呢。”镜在一旁看着义氏出神的望着那一株株新种植的樱花与松树。 义氏听到声音反映过来,“噢?镜那件事情知道了么。”转头说道。 “大人,我知道的。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似乎可以借助那些和尚打一仗,收缴一些战利品以后才考虑吧。”镜思考了一会建议道。 “镜。”义氏呆呆的望着镜:“明年春天花开的时候我们会在那里?”情不自禁的说道。 “大人。”镜的眼神开始迷醉,通红的脸庞带着晶粉色,哈气如兰,“当然是在一个新地方生根芽茁壮成长了。” “那么。”义氏踮起脚尖折下一根树枝“镜带着它,让他随我们生根芽。”塞到了镜的手中。 “大人。”镜红着脸孔收起树枝飞快的消逝了。 “奇怪,我还有事情要吩咐呢。”义氏摇摇头“阿惜,过来一下,我这里有事情要拜托。”在院子里叫道。 夜间的晚宴上大家都愁眉苦脸,似乎有些心事。“徒弟,您不觉得让掉这个城可惜了么。”先信虎打破了这个沉默。阿惜,沼田,吉继都相继转来反对的眼神。 “新宫你认为呢。”义氏转向了新宫。 “我无所谓,大人走到那里我就到那里。”掰开龙虾继续向着嘴里塞着,似乎感觉这个和他的关系无关。 “那么藤孝呢?”又求助似的看着藤孝。 “其实没有选择不是了么。”藤孝无奈的看着周围,“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想法。”望向了周围。 信虎站起身来:“细川藤孝你别小看老夫,老夫虽然五十多了,但是也能开三石大弓,老眼也没昏花,也能上阵杀敌。我们几个上了战场也能相当于五十人。”拍着胸脯答道。 “那么信虎大人对面可是五百人。”藤孝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你,难道不会想办法么?”信虎竖起了胡子满脸怒气的看着藤孝,如果当时在甲斐这位暴君,或许就拔起刀砍了这位嚣张的藤孝和那位默不作声的新宫的。不过经过骏河的软禁倒是让这位收敛了许多。 “大人让出这里就是办法。”藤孝闭着眼睛继续说道“请您看看天下,为什么我们必须在这里立足。”铿锵有力的声音压住了这些人的话语。 “大家继续吃,师傅您也多吃吃,到时候还要打仗呢。”义氏劝说道。 信虎一脸没落的坐了下来,喝了很多酒。会场依旧无声,过了一阵子信虎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我很高兴我徒弟有这么多能干的臣子,如果有或许我也不会沦落到现在了。”说完以后喝了一大口酒,反映过来“对,如果没有到这里我怎么能认识我徒弟,老天还是看得起信虎我。”脸色通红。 “信虎大师您喝多了。”镜走了上去扶了开来。 “走开,小镜你喜欢我徒儿就直说么,我认你做女儿,这样就配得起那个小弥三郎的。哈哈哈哈,愿意么。”信虎老脸通红大言不惭的说道。 “大人您喝多了,我送你回去。”镜扶起信虎拉着送了回去,义氏偷偷的看着镜,可是镜的脸上却是却白色的,一片丝毫没有任何表情。 镜送走了信虎,这时德本拍了拍义氏的肩膀,走了上来:“弥三郎,我支持你。”(^_^两个含义) ------------------------------ 次日一早,正在睡觉的义氏就给阿惜弄醒了,问题这个弄醒可以说是暴力试的。一只羽箭插入了枕头上出咚的一声。义氏迅退到了房边,揣着刀警惕的看着周围。“大人是胆小鬼。”阿惜嘻嘻哈哈的说道,边上的玉子也跟着起哄扑了过来。“哥哥胆小,胆小。”在怀中撒娇。 “我说,阿惜你要吓死我啊。”义氏擦了擦冷汗,抱起了玉子,贴着脸蛋来回揉搓。 阿惜一脸白痴的看着义氏“你说,你说有人来投靠您,是个忍者我看伸手不错就叫醒了你。” “是么?”义氏疑惑着迅的穿着衣服,玉子在给义氏打着背后的结头。 “是的,就在正厅,武艺我试过了,总之比本小姐差一点点,不过也可以的。”嘻嘻哈哈的说着。 走进正厅就看到了一个男人,刀削一般的面容,浓浓的眉毛,厚厚的嘴唇,高大的鼻梁,但是身材却是非常的矮小似乎只有一米三几,或许这个就是忍者必须的身高。说起身高好像这几年镜的营养上去了,都快长到一米七了,对于这个时代一米七男人是稀少的,女人就是零几率的。 浓眉男人动了动嘴巴:“再下泷川一益,有一个天大的消息要卖给大人。” “噢”义氏顿时也感了兴趣:“不知道是什么呢?难道您说要卖我就必须买?总得先看看货吧。”露出了笑容。 “也是,大人请看这个。”递来了一个木盒子。 义氏打开了盒子,捧着的手抖了抖,“这个不是朝比奈泰朝的级。”吃惊的说道。 “大人需要这个消息,条件很简单就是承认我泷川一益作为一个武士,而不是甲贺的忍者。”一益得意的说道。“以后我也不会干这种事情,我以后就是一位光荣的武士先生了。” “我想请问这个是您杀的么,然后受人指使?”义氏投去了询问的目光,对于这种东西朝比奈不是在养伤么,怎么会给人杀的。“您先别着急,我想问几个问题。”向着一益说道,“这个服部保藏不是伊贺的忍者么,怎么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没有关系大人,甲贺和伊贺是不可能并存的。”一益正色的说道。 “那么是义元大人下令杀的么?”义氏脑中迅闪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可怕的阴影似乎一直缠绕着义氏,保护自己的生命,追寻前人的遗愿。一益继续点着头,一阵阵的冷汗冒了出来,玩这手实在太恐怖了吧。 第九十九章 未来的计划 “义元大人不会也要杀我吧。”义氏流着冷汗,颤颤巍巍的说道。 一益看了一眼:“的确有这个命令,只不过现在已经死了,这个东西还是只是一个构想,那位朝比奈大人可是实际。”慢慢的说着,似乎这种事情对于忍者世界在正常不过了。 “那么,鹈殿大人呢,知道这个事情么。“追问道。 一益不假思索:“您的意思也要我通知鹈殿大人?”看到义氏点点头,那么我侄子拜托您能照顾么。“似乎一益有了一丝觉悟。” “您的侄儿?”义氏非常无奈的想到,怎么会有这种人,自己办事情还要照顾他的侄儿。 “请您务必答应,我泷川的要求就这些了,我想你们也看不上我这种忍者出生的人,我自己会去寻找接纳我的人的”一益飞快的吐露着,“就一会希望您能答应,毕竟我也是替您办事,就是我那个侄儿比较调皮让您多操心的。” 义氏点点头:“其实我也很乐意接纳您。”委婉的说道。 “不必了,大人我替您做好这件事情就去寻找另一位主公,一切拜托了。”一益鞠躬完毕,收起那位朝比奈的级快的走了出去。 望着离去的背影“幼儿园的保育员?”义氏喃喃的说道:“好似我比较像么?” 下午,柳生的大军距离城池只有二天路程的,那位跑到的父亲家的木造具政也回来了。(北田晴具的三子)木造具政其实样子长的和卓别林似的,简直可以说是卓别林的翻版,特别是卓别林那个附有特色的小胡子(其实这个时代的人都差不多)。 义氏的快的走了上去:“卓别林先生,嗯,木造大人此次柳生大军实在是繁多,所以就请来了您,当然这座城池还是您的,我的兵驻扎几日就走。” “噢”木造感激的看了一眼:“您还是真是有心了,第一天来到这里以后就给我送信件要我回来,还不是那群豪族搞得我头大么,每次都这样。”抱怨的说道。 “没事,我已经请来了那些和尚为大人您助阵,不过代价就是在这里修筑一座御坊。我看木造大人也会答应吧,分鼎而治,或许大人最喜欢吧。”义氏一脸正色的说道,似乎这个提议是完美又绝妙。 “噢,您请到那些和尚了啊,的确那些和尚打仗是一把手,就是请来太贵了。”木造盘算着囊中的金币:“您来是为我木造打仗的,怎么说也不能亏了您。这样战斗完毕的我的那份战利品就赠给您了。” 『仗都没打就盘算着,战后了,还真不亏是北田家的三子,借花献佛?』义氏暗暗想到:“那里,那里再下这里有一个小小要求,希望大人能答应。” “没事,只要能答应别说一个小要求,就是一个中要求我也会答应。”木造飞快堵住了义氏的嘴巴。“听闻大人茶艺无双,再下前来就是想要一见您的技艺。” “那里,那里,我义氏也不是如丧家之犬一般,木造大人这边请。”义氏看了一眼木造无奈的说道。晚上依旧举行了大宴,木造这位仁兄居然喝多了,在酒席上耍起了酒疯要调戏阿惜,还好一干人等在场,否则说不定阿惜会疯似的剁了那位卓别林。 次日清早那位一益的侄儿就来到了安津浓的大殿,身高一米八,爆炸头,一身乞丐装,脸上还像印第安人一样涂着一些东西。如果放在我那个时代就算是标新立异了,这个时代就是妖魔化的背景的。义氏细细打量的着那个男子,抬起头来说道:“您就那位一益大人的侄儿?” 男子却非常有礼貌的回答道:“是的大人,再下就是泷川家的孩子一益(前田家才改到利益),久慕大人风雅特地来学习。” 义氏楞了楞:“你平时都是这样么?” “不是的,大人只有见到该尊敬的人,一益才会如此。希望大人能教导我茶艺和歌这种。”一益拜倒。 义氏想了一会:“既然这样我就收下你,我的家臣有和歌高手(藤孝),礼法高人(新宫)至于茶道您可以请教我。” 一益面露喜色:“多谢大人,再下定会好好学习,家父曾经让我去京都,可惜生了义元大人的那件事,又听闻大人您多才多艺所以要求泷川叔父带我来这里。” “不过,明日便要开战了,或许比较困难。”打击着一益的信心,慢慢的说道。 一益看到如此笑得更欢了:“义氏大人,再下喜欢和歌,但更喜欢上阵杀敌。我有宝枪一杆,宝马一匹,自当为大人鞍前马后驱使。” “是么”义氏一脸担心。 -------------------------- 战争似乎要开始了,军队就开始了集结,在愿证寺的要求下,军队开始野战,这种规模的野战也是非常奇妙的,木造的军队三百人,加上义氏的一百五,还要那些寺庙里面的僧兵二百,反而过了柳生家族的五百人。 因为军队太少,也不用立阵,两军对垒基本上可以迅站开。 对面临阵指挥是一位给筒井顺昭打的如丧家之犬一般的柳生新宗。军队就在互相的对垒,不过让人感兴趣的就是那位一米八的一益,骑着一匹和大宛马一样优良血统的大马,不过马匹也给一益涂抹的和奶油蛋糕一般。除了义氏的坐骑,其他的马在他的眼里都是驴子。穿着一身布衣,虽然是夏天,但是包裹的和冬天一般,感觉义氏的这位朋友犹如疯人院出来的一般。更让人吃惊的是,一益居然跳下马来,跑到能让对面看到的地方,脱下了裤子,拍着屁股大声叫道:“柳生新宗快来舔舔大爷的屁股。”然后光着碇胡乱的挥着裤衩。镜都转过头去不敢继续看了,至于阿惜一箭射到了一益的裤裆下面“无耻之徒快穿上。”一声怒喝。 “是是是,阿惜姐姐。”这位神经病患者其实比阿惜大很多,不过还是无耻的扮作小弟。 “木造小儿,别以为你请来了那些和尚就能赢了,我柳生家可是剑术名家,怎么会败给你们这种败类。我族儿柳生新介代表我柳生家前来比武,你敢一战么?”在阵前大哄道。 “柳生老贼这里是战场不是道场,一人之力有什么用,我看您是输昏头了吧。”木造不甘示弱的回击道。 “我看您这个小儿还是回家吃奶吧,我柳生新介就放过你这个小儿。”对面出了简单的挑衅。 “可恶”这位卓别林居然中了这么简单的挑衅,“三八郎,你代表我北田家的剑术,快去和那位叫什么玩意的人比比,想我大哥也是一代剑豪,交出的弟子对于这种东西也应该足够了。”说完看向了在边上的义氏,对着三八郎道:“记住别让人看扁了”推了下三八郎。 第一百章 乱战 三八郎那位所谓的剑术名家走了上去,其实他的剑倒是不错,看起来那把剑的光泽亮堂堂的。不过只是看上去,因为那把剑没有沾过太多的血,作为一个剑客义氏深知,刀剑光泽都是杀人杀出来的。比如那位在上野的伊藤的割瓶刀,至少沾过数十人的鲜血的。 三八郎抽出刀来引了上去:“多说无益,战场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说完一手拿刀快的跑了上去。至于那位柳生新介也抽出一把刀来,光泽暗淡但是也是一把宝刀。 “锵”两人刀剑相交比拼着力气,互相的压制着,面部的青筋也爆了出来。“喝”三八郎用力一压迅退了出去,趁着新介重心不稳,一个后蹬继续追讨上去。柳生新介单手迅的格挡,把刀放在肩部的位置抵挡住了一刀,迅摆动手肘四十五度斜横接下拦腰第二刀,然后向后一跳避开了第三刀。 这时在边上的木造走了过来:“义氏您是一代剑豪之徒,您认为这种连续的动作,您能斩几次?”似乎带着一丝自豪。 义氏盯着前面的打斗场景目不转睛:“北田大人,如果三八郎刚刚的刀那种程度的话,我估计可以切八刀,不是单单的三刀。” “是么”木造有些不相信的问道:“那么您看看谁会赢呢。” “柳生。”说完闭上了嘴巴继续观看,至于那位木造大人的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两人依旧继续在游斗,但是看似那位三八郎压制着那位柳生新介,两军似乎都在叫好,而对面那位柳生新宗一脸笑意。三八郎依旧快的用三段切砍着对面,然而新介依旧运用绝妙的身法避开了打击,时不时运用侧挡动一些反击。 “义氏大人,我看您错了,那位多狼狈啊。”木造一脸笑意,似乎义氏也只是小孩子剑术这种对于他来说太深奥的。 “哐当”三八郎的那把名刀当场折断了,断刃飞了出去。新介快把刀架在了三八郎的脖子上“先生你输了。” 三八郎点点头,收起剑,柳生也收起剑,对面柳生军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呼。至于那位木造大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个是真的。三八郎一个转身迅把手里的那把残剑仍了出去,“新介小心。”义氏大喊一声。 柳生迅的躲过了仍来的飞剑,“可恶”三八郎大喊一声退了回去,“卑鄙的三八郎,你还有武士精神么。”那位柳生新宗喊道,扔出手上的脅差插倒了那位向后逃跑的三八郎。 木造身体抖了抖:“义氏大人您有把握么,打败那个柳生的。”对着义氏说道。 “我知道了。”义氏下了马,晃动着两把脅差走了上去。 “哈哈,木造小儿,输怕了居然叫个小孩来么?新介帮我干掉那个小孩。”新宗面目狰狞叫嚣着。 “大人需要我帮你么。”一益的皆朱枪挡在了前面。 义氏用刀推开了枪面带微笑的说道:“再下田山义氏前来讨教。”大声的叫道。 新介楞了楞:“年轻武者,您还是走吧,你打不过我的。”带着一丝惋惜声“我可不想多杀人,你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情。” 义氏听到这话停了下脚步思考了一会,至于那位柳生新宗倒是在马上叫嚣着让义氏向前对战。“柳生大人如果你还是用那把刀,那么我与你战斗只需要一回合。”淡淡的说道。 柳生新介出一声冷笑:“我看我杀了你也只要一回合。”平和的眼光带着一丝杀意,这种侮辱剑术的话说出来,就算素质再好的人也会试刀杀人。新宗越看越起劲,招呼边上锣鼓队敲打了起来。 义氏快的走了上去,然后站立不动,紧紧地的盯着柳生刀上的缺口。原来,刚刚与三八郎打斗的时候柳生的剑口是有规律的受伤,那位三八郎却是伤在一个点上,当外力过大,名刀也会折断。这个就是为什么柳生一直回避却能打断那位的剑。 “那么小子到地狱了别怪我柳生没手下留情。”柳生迎了上来。 义氏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柳生的刀口,柳生第一刀就是一个竖劈。“喝”义氏大叫一声自下而上挑剑起来。“叮”又一声清脆的刀剑折断的声音,不过比斗没有就此停住。义氏一只手迅放下使出了拔刀流,斜斜的架了出去。“哐当”又一声金属交接的声音,原来柳生看到了义氏的眼神和刀剑就知道这个是难缠的对手,就决定放弃那把刀,拔出自己的脅差解决战斗。左宗三文字和脅差互相交错,义氏迅的收回砍出的鬼丸贴近了柳生的髻。 “这次轮到您了,柳生大人。”义氏似笑非笑的看着柳生,一只手拿着鬼丸架在柳生的脖子边上,另一只手逆着的拿着刀顶着柳生拔出的脅差。 “好,大人好样的。”这时一益爆了欢呼,拿起自己马前端的铃铛不停的晃动。然后剩下的士兵出了欢呼,这位十岁多的年轻人居然一回合解决了那个剑豪,毕竟有三八郎这个参照物,士兵感到有这么一位大将绝对是所向披靡。 “活人剑么?”义氏说了一句,然后抽回刀走了回去,留下了在战场上呆的柳生的新介。 “该死的新介。快给我宰了那个小子”柳生新宗指挥着周围的军队。“杀”大军扑了上来。“该死”这时一益迅翻上马匹冲了上去,打算救回那位困在军中的义氏。木造也指挥着军队向前扑去,至于那些和尚似乎都觉得自己刀枪不入,高呼着阿弥陀佛冲了上去,似乎有些白莲教的意思。 两军交战似乎只是一些人性的搏斗,义氏抽出刀来四处砍着,双手持刀左一刀,右一刀劈砍着周围士卒。“大人,我来了。”一益骑着那批高大的马匹四处乱撞,松风不愧是松风,配上这个神经患者简直可以说一个人型绞肉机,一捅一个透心凉,一撞一个足轻倒在了地上,在马蹄一踢,右一个足轻飞了出去。 至于援助义氏似乎做不到,因为杀人容易救人难一益只能扫开附近的士兵却不能帮助义氏脱离战场,因为这个没大脑的人也给困进去了。杀了好一会,总算有人把义氏一把抓了起来放在了马上。“阿惜怎么又是你。”义氏吃惊的说道。 “怎么,本小姐马术高,那里像那个傻大个。”说完望了望在人群之中杀的正酣的一益,似乎已经忘掉了自己是来援救义氏的。“唉,这个给你。”阿惜递来手上的长枪“做好了,我冲回去了,这个东西我用不惯还是你来。”说完一扭屁股,马匹迅开始掉头。 第一百零一章 一击贯通 拿到了阿惜长枪,义氏开始坐在后面开始突围。“大人抓住我了。”阿惜大喊一声迅的拍打着缰绳,马蹄抬了起来,踩到了地上一位足轻飞快的奔驰起来。义氏迅收回枪,否则太快把敌人插成肉丸子了自己度就慢了。那些足轻看到如此威武的姬武士,分分让开了道路,毕竟谁都不想死,虽然杀了那位剑豪有很多赏金,问题就是人家是剑豪,而且还有马匹,对于自己这种足轻就是切菜,所以都选择了规避,顶多远远的射几箭或者拿长枪刺几下。 一个转身过后,就到了自己军队的阵中。“义氏大人真是神勇。”木造在边上感叹道,一脸阴晴不定的神色。对于这位长的和卓别林似的木造大人,义氏自然不管太多,就算他当场倒戈,也有能力用一太刀术一击必杀。 “自然,义氏大人姓仰我佛,佛主自当赐予义氏无穷力量。”这时那位愿证寺老和尚也在边上拦着功劳。 “愿证寺大人是不是要快的解决了战斗,我怕战斗过长,那些本地豪族会产生动摇。”义氏虚心的听完两位话以后提出道,顺带仔细观察两位的眼神与神态。 “的确,”愿证寺说道,挥了挥手:“大人这个是南蛮来的铁炮,今天就给大人表演一下。”说完开始装弹,似乎拿敌人来试刀,至于那些剩下的十多支铁炮也分了下去,给那些坊官使用。愿证寺看了看这边:“义氏和木造大人要不要试试?”闭着眼神,瞧了瞧边上。 “这个,我还不是很会用,给义氏吧,他应该会用。”木造斜着眼睛说道,把铁炮推给了义氏。 “那么愿证寺大人再下就献丑的,目标就是那位柳生新介大人好了。愿证寺大人您先请。”义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过大和尚一声阿弥陀佛以后就开始瞄准的,其实这种两百多米基本上不可能射中,再说这种东西一百米距离以后连牛皮都不能打穿了。愿证寺的双手开始瞄准,但是年纪过于苍老,反倒是开始摇摆。放在铁炮深深的呼吸一口,做了一个让义氏先来的手势。 “那么大师我就先来了。”投去了询问的目光,然后把铁炮举了起来。“哐”出一声巨响,附近的人抖了抖,不过那群杀红眼的士兵却没有任何反映。铁炮不偏不倚的打中了那匹马匹,座下的马一个趔趄抖动了一番,很快马匹就自己安静下来,看来威力还是很小啊。 “噢”愿证寺很吃惊的看着义氏“您还真是技艺高。” 义氏合了和掌:“献丑,愿证寺大师试试吧。”继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呵呵,和尚我老了,打不到可别怪我。”举起铁炮四处瞄准,突然对面似乎有个弓手拿着羽箭射向了这边,大和尚一个趔趄躲到了一边,不过还是开火了。“碰”,至于那只羽箭射的只有四十多米,远远没有够到。当义氏等人看向敌阵的时候,那位柳生新宗大人消失了。“镜姐姐,那个达迦马的望远镜给我下”说完伸出右手。 过了一会敌人的骚动更大了,望远镜伸了出去“不会吧,那位大人挂了好像。” “什么。”木造大叫一声,“你没搞错吧,这个小筒子有什么法术么?”瞪着义氏。 “这个等等再说,愿证寺大人的铁炮好像当场击毙了那位柳生新宗大人。”义氏递出了望远镜给镜,然后对着愿证寺说道。 愿证寺点点头:“敌人已经给贫僧做法杀死,信徒们,杀死那些恶鬼吧,度吧。”在阵后高呼道。听到这声高呼,信徒们都打起了精神,出了排山倒海的气势。一时间喊杀震天,似乎自己有着无穷的精力,至于敌军都在期望那位柳生大人说话,好说明自己没死。但是过了一分多钟,还是没有反映,大军就开始恐慌,传来了一些恐慌的声音,“对面妖僧又动妖力了。”……“我们活不久了。”……“快跑啊,新宗大人死了,一切都完了”诸如此类的话语,在那些旗本有规律散退以后,那些农民组成的足轻就开始给单方面的屠杀,又是屠杀,那些拿着人头的足轻叫嚣着斩杀敌人,在他们眼里一个人头就是一吊钱,对于这种溃散的肉猪更是容易宰杀。 至于那位杀红眼的一益已经彻底疯狂,身中数十支箭也在奋斗(其实棉袄很厚,弓箭又没威力和弹弓差不多)。直隆也跟着冲了出去。 其实战况已经开始倾斜了,在强大的军队支持下,战况慢慢的向着胜利倾斜,至于柳生新宗的死就像拿掉了失败方的一个砝码一般,天平迅的开始倾斜。数十分钟以后,敌人就消逝了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地残留的血迹。“阿惜去追一益那个傻子,镜陪我去看看敌阵大将阵亡了那些。”义氏在一边指挥道。 “贫僧也有兴趣看看那位大人死成怎么样的。”和尚在边上也凑了过来。 到了敌人的阵点,其实那位新宗的尸体已经给抬走了,不过附近的一个旗本却活了下来。“喂,醒醒。”镜踢了踢‘尸体’,”求求您不要杀我。”那位旗本哀求道。 “知道了,你说说那位新宗大人怎么死的。”义氏说道。 “嗯,其实我也不是很清除,总之听说新宗大人给敌人射到眼睛,然后……”男人艰难的说道。(击穿脑干,直接挂) “把它抬走治好。”义氏轻声说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旗本连忙动起身来想要叩头,可是伤势不允许。 “噢,义氏真是有一颗慈悲的心啊。”大和尚走了过来。 “呵呵,愿证寺大人见笑了,再下这就派兵清点战利品。”义氏连忙说道。 “不必,不必,这些都是大人的了,只需要大人给予我那些士卒一些赏金就可以的,贫僧后日会派人来修筑御坊,到时候还要请大人多多关照了。”说完以后愿证寺就走了。 “去,镜帮忙叫德本过来,好好检查那些伤者,能治好的都给我治好。”义氏悄悄的对着镜说道。 “嗯,大人的确不错,这里战利品还真多。”木造惋惜的看了一眼,早知道他就不说那些战利品免费了。 “多亏了木造大人的援助,我田山义氏才有如此,过几日我就带着军队离开了,希望大人能继续管理这里。”义氏谦虚的答道。 木造点点头:“那位愿证寺大人倒是一个好伙伴。”带着感觉道:“希望大人我们下次也能相见了。”感激的往了义氏一眼,然后骑着马离开了战场。但是那个感激的神色总是让人觉得尴尬,至于和尚是个好伙伴?义氏可不相信。(新宗的死有点狗血貌似,不过龙套肯定会挂的,再说这种战斗一定能飞快的解决) 第一百零二章 前程 次日,在整理好了战况的时候,来了一位使者。使者乃是一位和尚,也是三十多岁的青年,一头黑中带着白色的头,似乎操劳万分,脸上的皱纹的也看起来不像这个年纪,一脸正色盯着义氏。义氏拍了拍手,委屈的说道:“三好使者抱歉,再下乃是丧家之犬。”抬起头来,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看着使者“明日便要奔走他方,如果想劝说鄙人,鄙人现在也只能算作一个流亡武士了。”说完着手清点手上的账本。 “呵呵,织部佑大人谦虚了,鄙人乃是三好家的笑岩,长庆鄙人的侄儿。”笑着望着义氏:“在京都的时候将军大人就提到您这个师弟武艺高强,我家三好主公希望能招募您为本家部将,只要带着军队来投,本家的啊波附近两千石的土地就给予大人您。” 义氏呆了呆,左手拖着下巴:“最近久秀大人很风光啊,似乎近江南的事情是他策划的吧”然后盯着三好笑岩。 笑岩听到这句话楞了一楞:“既然如此,雪斋与义元事情鄙人感到抱歉,我也就不打扰了。如果大人有兴趣的话可以再来岸和田,鄙人在那恭候大人。”施礼以后就快的离开了,对于松永的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三好家和三人众。 这时在边上整理的阿惜围了过来:“我说,义氏那个叫啥松永久秀是什么东西?”一脸疑问,为什么义氏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位三好笑岩就走了“三好家招募你啊,两千石啊,我父亲也就这个俸禄。”激动的说道,似乎认为这个时代两千石也是一个大数目了,特别是在信浓这种山区。 “以后你会知道的,到时候还有别的事情呢。”义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毫不在意的说道。对于这种看似渺茫的前程,义氏又怎么能看穿呢。 阿惜撅起嘴来继续工作,过了一会那位木造具政就走了进来。义氏看到了那位卓别林似的男人摇头晃脑的进来,颇有一点摩登时代的感觉。“义氏大人倒是好清闲,怎么打算去三好家?”脸上露出了一丝冷嘲热讽的神色。 “嗯,三好打算用二千石应聘我,可是我没答应。”义氏解释道。 “噢”木造投来了怀疑的神色,两千石虽然不多,但是对于这个丧家之犬来说可以说是好大一根肉骨头,“既然如此我也用两千石应聘您好么?” “大人不必开玩笑了,阿惜已经清算完毕,这些是您的士兵奖励。”递过去了一本账本。 木造拿到手上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不知道上次您有什么小要求,这样好了我这里却个养子,如果义氏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父亲。”却不等义氏反映过来,就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养子?”义氏一字一句的说道。 “正是,伊势北田家一支木造家,怎么说也是响当当的。”木造十分自豪的说道“年轻人,我看你前途无亮才如此说的,想要鄙人的身份的人也大有人在。” “这个。”考虑了很久,义氏才下决心道:“能不能把这个位置给别人?” “是么?”木造疑惑的看一眼:“那个阿惜还是镜。”说完露出一脸坏笑。 义氏连忙抓住阿惜快要爆的手,揉捏着,看似情人缠绵,其实是为了安慰那位脾气暴躁的阿惜。“大人说笑了,我想要的是那位泷川一益的身份。” “噢,是那个阵前脱裤子的武者?”木造思索了一会,对于这位实在是太大胆了“噢,不是那位骑马的骁将。” “对对,”义氏点着头,“阿惜去帮忙我叫一益过来。” 过了一会,那位倾奇者就一蹦一蹦的过来了,这次倒是还好,没有太大的问题,那件棉衣依旧穿着。木造细细打量的这位倾奇者一番:“嗯,人很结实,也很有力。”拍了拍硬的肌肉“好,孩子你愿意当我养子么,这个可是你家大人的一片心意。” 一益尴尬的挠了挠头:“祖父辈都希望我能当一个武士,可是现在也一事无成,如果真的能当然最好。”这种心愿,对于忍者出生的一益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机会,那位泷川一益叔父(好别扭,放心马上改名了)也是追求的孜孜不倦,认为出生就能改变人的一声,姓名就能添福添运。 “那好,程序我也不多说了,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木造家的养子。”拍了拍那位的手,认为收这位养子似乎也不需要太多手续。“名字么,我有孩子叫木造长正,这样你就改名叫木造长益。如何?”看了看那位跪在地上的一益。 “多谢父亲。”长益的神情激动,多年的心愿终于达成,一益这个名字依旧消失,带来的是三国司之家的木造家。随后就是一系列的互相问候以及关于以后的问题,木造要求那位长益好好侍奉义氏,至于为什么呢。看到阵前脱裤子,就想到是木造家的好似有点问题,还是带出去比较好,以后和人那个人是乱说的。长岛的那些和尚也委派来了建筑队,似乎那个御坊就在天守阁不远处,不过这座御坊感觉真的修筑倒是比这种安津浓城大了许多。但是这些不是义氏关心的,最关心的是自己何去何从,虽然三好家是好地方,但是松永这位阴人天才在,似乎也不怎么好过日子,哪天给谋杀了都不知道。至于筒井六角基本上就是找死,木造家还是算了。想来想去,也只有斋藤家与织田家。至于松平家,正主都在这里呢。 刚瞌睡,枕头就到了。“大人,织田家的使者来拜访。”镜的声音传道了耳边。 “快请,这么晚了还有人来,看来我运气不错,明天走了今天就来人了。”义氏艰难的爬了起来,要求镜给自己穿好衣服。 进来的是一位老人,似乎有些面熟,头以及全白,满脸皱纹,有点后世九十多岁的老农民的感觉。在一系列的客套话以后。“平手政秀乃是鄙人,我奉我主织田信长之命前来招募织部佑义氏大人。”直接切入了正题。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谈谈条件。”义氏努力装出一副商人的样子。看到平手点点头,“我想这个不是信长大人叫您来的吧。” 平手听到这个话楞了一楞:“大人真是目光如炬,不愧是雪斋大师的徒弟,我倒是还是小看了您。”露出了一副焦急的样子,毕竟这种私下的问题,虽然他是信长的师傅,但是这位平手也不敢太造次,对于义氏大型家臣团来说,可不是几十石的俸禄就能拜领的,其中还有那位甲斐的老虎的父亲。 第一百零三章 时代转变的人 平手政秀一言不的盯着义氏,其实他很担心织田家的未来。上一次的织田信行的谋反已经给镇压下去,但是想到自己的年岁已高,信长这位主公又放荡不羁,未来的日子充满着坎坷,自己的儿子泛秀却不是良才,织田信秀把儿子托付给了自己。想到这里政秀不禁感到一丝人生的无奈。 义氏听到政秀的话语,“平手大人能不能麻烦去一下尾张,我想亲自问信长大人几个问题。”最终还是下了这个决定。 “是么,老夫定当引荐。”平手露出了欣慰的笑脸,不过随即陷入了沉思,毕竟织田信长似乎对自己的荒唐还不满足,在父亲的葬礼上,他不但姗姗来迟、穿戴怪异,更出格的是,居然将一把抹香随手摔在父亲的牌位上后便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去。坐在另一边的织田信行却表现极佳,不但穿戴整齐、恪守礼仪而且从其悲切的表情中透出一种对亡父的哀思,分明就是一副孝子贤主的模样。两相比较下,两位少主高下立见,众多家臣更归心于信行了。 『会不会给那位信行带来臂助呢?或许这位少年会倒向那位少主』在心里暗暗想到,“平手大人。”义氏推了推在呆的平手“是不是信长大人向父亲牌位掷香。” “您是怎么知道的,不过确有其事,不过这个是当年信长大人年幼无知的举动。”平手连忙辩解道,这种出格的事情说出来其实也要莫大的勇气,特别是这种人生的污点。 看着平手变幻莫测的表情,义氏暗暗偷笑(当年不是叫镜去调查过了么,见三十八章)“平手大人,您别这样,其实这个是信长大人另外一层深意。”摆正姿势准备教育教育这位织田信长的老师。 “深意?”平手的心里一片苍凉,前几日平手政秀出资重修了领内的绵神社,奉纳了一对石狮子与铭刻有“愿主政秀”字样的神镜,并祈祷神灵能平息信长的暴躁与奇异举动。这种主公有深意,对得起信秀在天之灵或许就是应该的。 “嗯,的确,信长大人乃是一位雄主,仍香是为了向在场那些惺惺作态的家臣们做出的一个态度,要表明自己将会以自己的力量振兴织田家的志向。” “是么?”平手露出一副笑容,“看来您比老夫更了解信长大人,实在太好了,如果信长大人没有太高的俸禄,鄙人就拿出志贺城的三千石分与您,希望您替我辅佐大人。”面容带着一丝惆怅,或许这位老人为了自己的徒弟尽心尽力。 看到平手如此,义氏也流露出了一脸失落,当初雪斋和尚或许也是这样的,只不过自己的师傅早已不在。“让义氏大人见笑了,我那个不乖的徒弟实在太让**心的。”平手尴尬一笑。 “哪里,您是一位尽心尽力的师傅。”义氏缓缓的站了起来“平手大人,不晚了早点休息吧。明日我还要随您去那古野。”平手做了一个告辞的动作,离了开来。义氏拔出了左宗三文,轻轻抚摸,这个就是矛盾的时代,一会想要杀我,一会又送我这个东西。 ------------------------------------ 次日,在装配好了珠宝以后,解散了那些足轻,如果想留下的就送给了那位木造大人。对于这种青壮年劳动力这位木造大人高兴万分,拉着长益的手要他好好照顾义氏。其实带走的东西倒是很多,一些金判,珠宝,不过这些东西比较轻便,所以也就轻装简行。 那古野城很快就到了,这座城池保留着当年的风味,斯波家的痕迹也清晰的刻画在城墙边上。城内町繁荣富饶,毕竟南近江的动乱导致了这里的商人来往。平手一直谦虚在前面带着路,路边的商人有些认出这位魔王的师傅,分分打着招呼“平手大人您好,辛苦了……”看来平手还是非常亲民的,城中的平民还是非常爱戴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 “信虎大人这边请,织部佑大人请走这边,我马上就去通报。”平手把大家安排好以后就去通知这位魔王。 藤孝在边上看着义氏:“您期待么?” “很期待啊。”一脸向往的回答道。 “我也是”藤孝得到满意的答复坐正身子,迎接信长大人来到。四周挂满了各种新奇事物,光铁炮就有数十种的品种,远处的鹰架上还挤着一只黑色的苍鹰。至于那件金小札色色威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其实说美感一点都没有,这件铠甲其实是属于大铠性质。(吊带铠甲)中间腰部的地方像个泡菜坛子,下面裙部像一个大南瓜,或许这个奇怪的造型就是这位信长大人喜欢的。还好现在就带了新宫藤孝和镜来,不然那位长益或许会认为自己遇到挚友的。 廊间走来了匆匆的脚步,一位改变历史的人出现在了面前。一束长长的马尾,只不过后部给剪掉了,有点像小时候的那些娃娃草的头的感觉。一双犀利的眼睛,其实说这位眼睛一点也不好看,只不过眼睛目光看到的神色似乎和那位晴信,氏康差不多,但是也有很多差距。晴信是一副出生少年的神情,氏康多了一丝仁慈,至于这位有些视世间群雄无物的神色,说白了就是一眼的傲气。光秃秃的下巴,倒是与想象中的差距巨大。 “你”他用手指了指义氏“你就是那位畠山义氏?”看着坐在下面毕恭毕敬义氏的说道。 “对,信长这位就是畠山义氏。”平手在边上解释道,向义氏投来了一丝致歉的目光。 信长点点头,很满意坐在下面的表现:“你说我投香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平手刚刚就直接和信长说了,使得信长更加满意。 “的确,我想织田上总介应该清楚,我相信上总介大人的前程无量。”露出了一丝笑意,似乎这位信长大人表现满意。 “噢”信长的眉毛微微一抖,一个转身,向前迈了一步,顺带拔出身边的压切长谷部砍倒了义氏的脑袋边上“您怕么?”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对准了义氏。 “呵呵,怕?信长大人您太高估自己能力了。一位剑客学习的第一课就是保护自己,我相信大人不会害我。”不过一只手已经把挡住了刀的去向,随时可以抓住刀剑反击。顿时间场面紧张,平手站了起来担心的看着这里。 第一百零四章 少年英雄 平手看到这样连忙打着圆场:“的确,的确,信长大人听闻您是剑术名家特地前来求教一番。”为信长开脱道。 信长的眼睛一直盯着义氏,义氏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目光交流了一会。“哈哈,有趣的小子,我很喜欢你,听说你有要求说来听听。”信长收回刀插进了刀削,低着头道。 “再下有一些家臣需要安置,俸禄希望大人给的高一些。”义氏很腼腆的说道。 “有趣的孩子。”信长敲了半天:“不会这个也是你的家臣吧。”说完指了指靠在义氏身后神情紧张的镜。这时的镜看到这种状态,把自己的身体摆到了一个利于自己攻击的状态,神色紧张的盯着信长。 “这位是我个人的护卫忍者,俸禄当然不是由大人出”解释道。 信长看了一眼镜决定明白了一些什么,微笑的点头:“那么你给她(镜)多少呢,她的俸禄我给你百倍就是你来我织田家的。” “大人这个不是很好吧,实在太多了,我不好意思的。”义氏挠挠头,对于这种事情实在太难启齿的。 “没什么不好说的。”信长开始自己独大的脾气,只要自己认可似乎没有什么可能阻隔的。“说吧,义氏我信长至少也有尾张二十万石高(战国后期开到了五十多万石),这点还是出的起的。”对于这种小事,这位信长上总介一般也不看中,毕竟再多的家臣团新进的最多五百石,开的高么一千石,再说一个忍者俸禄的实在少的可怜。 “大人,我可真的说的。”义氏思考了一会答道“说出来您可别赖帐” 信长白了一眼义氏,眼中多出了一丝无奈:“那个镜,你告诉我,你家那个义氏烦死了和女人一样。” “是的大人,小女俸禄是三十石(一石此处计算为一百斤,简单的说镜能吃八人份,三两八人份,两斤半的东西,一天十斤,一个月保持在一石,一年二十石,还有其他补贴)”镜有些害羞说道,毕竟这种怪胎的饭量实在太恐怖的。 信长又拔出刀来架在义氏的脑袋上:“畠山义氏,不要以为我好欺负,一个女人能有三十石的俸禄,这个是什么概念,我足轻八个的。”愤怒的说道,听到这句话,信长彻底崩溃的,百倍什么概念,三千石。那位平手师傅鞠躬尽瘁大半辈子才拿到四千石,这位一来就拿三千石。 熟知信长脾气平手,担心的说道:“大人,义氏可能说的也是实情。” “是么?来人,端饭来。”信长一甩头抽回了刀剑,“畠山义氏,你什么官职我不管,什么织部佑的什么,但是我织田的家武士就要有个武士的样子的,你既然说那个镜有三十石的俸禄,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吃多少。”愤怒的盯着镜。 其实这时的信长就像孩子一样,否则也不会给叫做尾张的大傻瓜,有着这么一个习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或许这个习惯影响了他一辈子。“现在吃的算上三百天报个数字给我。”说完拿着压切逛了回去。 “义氏大人您要的也太狠了,这种私下可以和老夫说么,问大人要个伍佰石,老夫在给你两千伍佰石。”平手凑了上来,埋怨道,信长脾气可不好这点他是知道的,说不定哪天飙当场砍人了。再说这位义氏也不是吃素的,说不定三下五除二解决掉了大人,平手不就成了千古罪人的。 “事情,吃饭,吃法,镜你要加油,我的俸禄都靠你的肚皮了。”义氏无奈的对着平手说道。 少顷,在风卷残云之下,镜吃下了十二个平手的饭量。这位平手大人彻底崩溃的,本来苍白的脸上,现在透出了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时信长铁青着脸走了过来,这位要面子大人总不可能自食其言,看到镜吃的这么多。信长坐在地上思索了好久,脸上的神色迅的变换:“义氏你是不是特地选了个能吃的忍者来将我,不过我服输了。好就给你三千石。” “大人这个实在太多了,平手我愿意替您分担两千伍佰石。”平手连忙阻止这个主公疯狂的行动,现在尾张百废待兴,虽然这些三千石不是很多,但是对于新生的那古野织田家来说绝对是一笔可以用来赏赐的大前款。 信长很懊恼的看了一眼平手,不过他也知道眼下拿出再多的领地似乎也有些困难,毕竟他弟弟不可能交出另外的十万石,新进的柴田权六郎胜家也拿走了两千石的俸禄,还有一些随着那一叛变过来的家臣。 终于思索了半天想到了以绝妙的方法:“义氏,我打算给你五千石的土地,不过这个需要你自己争取。”敲着腿在座位上说道,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似乎这个就是空手套白狼的好方法。“师傅,犬千代前几日和我说前田家的大哥利久,这个中立派长期卧床,膝下无子,想要找个养子,如果找不到就只能让犬千代代替家督了。”朝着平手望去。 “嗯,这个倒是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平手点点头,“义氏大人,我家大人想推荐您为前田利久的养子,你看怎么样?”平手也认为信长这个算盘打的响亮,前田犬千代早就想图谋前田家的六千石的荒子城也不是一时的,把这个推给这位新来的义氏倒是一件好事。 当时的义氏坐在位置上盯着那件南瓜服呆,“嗯?荒子城六千石?” “不是,是五千石,剩下的一千石是归我所有,城主也不是你,我会委派的。”信长一脸坏笑,这样一个图谋家臣的领地的计划就诞生的。 “养子是是么,”刚刚那位泷川家的孩子就变成了木造家,这次难道自己变成前田家?这次是五千石不可能把这个托付给臣子,好决定了就这样。义氏暗暗下决心道。“大人,我有一个弟弟随我一起来,希望大人能介绍这位弟弟当作养子。” 信长斜着看着一眼,抛开压切“那么你的弟弟呢,我怎么没看到。” 第一百零五章 东海道百万石物语 “弟弟样貌丑陋实在难以见面,如果大人想要见面这就去传唤。”义氏解释道。 “噢丑陋么?快叫来看看。”对于这种新奇的事物这位信长还是非常感兴趣的,两条眉毛互相跳动着的,手上也不耐烦的拍打。然后边上的小姓就去叫那位胖子来了。 “畠山吉继参见大人。”胖子艰难的摆动着身体,向前匍伏道。 “丑么,脸上的布包裹住了看不到,拿开点。”信长对于这位胖子,显然有了很大的兴趣。 “这个,”胖子望了望义氏,得到了义氏许可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解开了面布。 “噢,原来这样啊,没事你盖回去吧。”信长满脸失落的神色,看来这位信长好奇心还是非常大的。“那个吉继,你愿意去前田利久这里当养子么?那个可是管公(管原道真)的血脉,名气大的很。”满脸轻松的说道,『我这位还是松平胖子,名气更大』义氏暗暗想到,然后朝着胖子示意道。 “再下实在感铭五内,这个实在是让鄙人重振家族的事情了。”胖子拜在地上匍匐着,犹如小人一般,在信长眼里这个胖子就是一只蝼蚁,虽然这位大哥义氏精明的很,不过这个胖子就显得不一样的,所以想要控制这位义氏,最好的突破口就是这个吉继胖子。 “嗯”信长满意的点点头,显然他非常习惯这种上位者的感觉,大权拳握,历律诸侯。“平手师傅,等等就麻烦你带着这个什么,去荒子城。”信长对于这种小人物的姓名一般都不会弄的很清楚,也不会想了解。 “是畠山吉继。”平手解释道。“对对”装出一副抱歉的样子的,不过其实在他眼里这个在正常不过,一位武士能让君主知道自己的姓名实在是荣幸,不过这位吉继可能以后要多拉拢,搞的太僵硬倒是不好。 “两位畠山大人请走这边,其他人请去休息。”平手伸手邀请道,不过镜还是畏畏缩缩的更了上来。 这时站在上位的信长眼里露出一丝精光:“那个义氏,你的女忍者能让给我么?”说出了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突然间义氏没反映过来,镜就笔直的跪了下去。看到镜欲言欲开,信长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撑起了自己:“罢了,罢了说笑呢,那个镜你也随着义氏去吧。女主人是不是也要看看自己的家呢。”说完整了整自己长长的袖口。镜没有回答任何话,然后跟在义氏后面出去了。 荒子城和美浓交接,这片土地其实是由着当年信友支配,不过因为这位前田利久是位级中立派,每个家族都有弟弟,所以各个豪族倒是也不敢怎么样。不过这个是当初,现在信长独大一家,对于这种中立派来说就是最危难的时刻,更巧的是这位前田大人身体多病,只有一女。信长对于荒子城这块六千石的肥肉已经窥视许久。 “吉继大人,利久大人长期体弱多病,卧病在床,所以可以有些历数不周。”平手解释道。 吉继点点头:“再下实在是三生有幸,信长大人给了鄙人这个机会。”谦虚的对着平手说道,因为布盖着脸,倒是让人看不见表情,不过声音倒是虔诚的很。 “您上任也比较麻烦,可能前田利家会找大人一些麻烦,不过信长大人因为会帮助你,荒子城毕竟城主不是您。”平手看似担心这位胖子的前途,实在是为那位信长大人打好基础,毕竟图谋城子的土地实在有些尴尬,这位平手大人尽心尽力为这个糟糕顽皮的主公打掩护,虽然,掩护不是很高妙,但是足见关心一般。 “再下了解,定能为大人匡扶宇内献上一颗热忱的心。”胖子大言不惭的说着。 “嗯,前面不远就是荒子城。”平手说着说着就带义氏他们到了荒子城。 荒子城的确是荒子城,有些荒芜,有些惨不忍睹,看来这位中立派的管理水平的确不怎么样,不过此地多于战争倒是不能怪这位卧病在床的利久大人。说起前田家大家都知道两位,一位呢就是前田庆次,一位就是前田利家。其实还有一位佐协良之,这位历史上少年时被过继到织田的重臣佐协家当养子,比利家早投入信长的麾下,一直跟随在信长的左右。随后在浮野战役中被砍伤左手,虽一直陪伴信长出征,但由于刀伤未能痊愈而感到力不从心,产生了放弃武士的身份而改行去雕佛像的念头。此时利家正处于事业的低谷,为助利家立下战功恢复官职,他一次一次抱着舍身的念头投入到战争中。成功帮助利家恢复官职后,便隐退到幕后,成为信长的贴身侍卫。 走入了内室,就看到一位五十多岁的武士倒在床上,苍白的头已经掉的光秃秃,只是留下稀疏的几根毛,脸上的褶子已经看不出眼睛和鼻子,鹅黄色的衣服上雕刻着前田家的家徽,不过一些花上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丝清洗过的血迹。此时正在大口喘着气,两只腮帮子吐了出来。“咳咳。平手大人真是抱歉,不能远迎。“利久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无妨,我带来您的养子,希望您能看看,喜欢不喜欢。”平手点了点义氏与吉继。 “噢,那个年轻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么?我很喜欢,少年过来吧,让我仔细看看。”利久艰难的说道,显然利久把义氏当作吉继来看待,毕竟义氏的样貌怎么说也是一位家督所所需求的,虽然只有十岁,身高倒是长到了一米五多,这个时代来说已经很不错的。 “大人,这位才是。”平手脸上一红尴尬的说道。 “怎么是个女的,不是养子么?”显然这位利久大人不相信那位包着脸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养子对象,把站在义氏身后的镜也看了进去。 “咳咳。”平手在边上咳嗽着提醒胖子自己出来。 “抱歉大人,再下畠山吉继,希望……。”胖子这时慢慢走了上去。 利久脸上阴晴不定,显然非常不满意胖子的这个造型。毕竟前田家乃是大家族,这位胖子简直就是有伤门楣,再说天下俊杰这么多,何必找这么一个麻风病人当作自己的养子,又不能传宗接代,“平手大人是这个男的?”利久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问道。 平手尴尬的点点头,然后自动的退了出去,关上门。 “利久大人,我有一些话想要对您说,希望您。”这时站在一旁的义氏开口的。 “好,你们下去。”利久驱散开了侍女。 在义氏的示意下胖子缓缓揭开了面布,接的越多利久失望的心情也越多。当镜一点一点用手法摘掉那些溃烂区域的时候,利久眼神一亮。“大人,这位是三河松平忠广的孩子,松平元康。”义氏连忙指着胖子说。 “天那,三河守,这个不是真的吧。”利久一脸震惊,这个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对于这种事情利久想都不敢想,想当年因为利久和事佬的个性父亲才把这个家族交给他,虽然不能扩大土地,但是守土足够,六千石在他的四十年之间重来都是保持着,期间还有零星的开垦。 义氏望着一脸不可思议神色利久说“的确,当今的三河守其实是假的,至于多的我就不和您讲了,请您相信这位是真的松平元康。” “好好好,孩子把那些东西装上,面布带好,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前田利久的养子。”利久的脸上泛出了红晕,显然对于这个事情实在是高兴万分,或许祖宗显灵了,托付来了这么一位有前途的少年。“既然你认我做你的父亲,我也不多说什么,前田家还是要传的,希望你能守护好这个家业,有一天改回松平的时候请把一个孩子留下守护这六千石。”利久一脸兴奋,带着丝丝喘气连声说道:“还有今天开始你就叫做前田利康,至于怎么解释我想我也不多说了。”(利是祖传姓,康就是胖子的原来名字的,谁又知道这位三河胖子能不能诞生东海道百万石的梦想呢?) “谢谢父亲。”胖子跪了下来。 “镜,我们走吧。留下这对父子说说话。”义氏拉着镜走了开来。 这时到了正厅,平手此时正在厅中渡来渡去,看到镜和义氏走了出来,连忙迎上去焦急的说道:“义氏大人,怎么样,利久大人答应了么?”义氏点点头道:“勉强了,总之我弟弟现在改名叫前田利康的。” “这个就好,就好。”平手拍了心口,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这时走进来了一个满脸怒容的男子,带着一顶章鱼盔,一身素蓝色的青丝威,领口遮住了的嘴巴,但是露出的胡子显示了他的嘴唇微微向内表示生气的神色,棕色的脸上的太阳穴的青筋微微透出。眼睛带着仇视着身边人的神色,似乎对于平手的到来感到非常生气。 (囧,好像写多了,变到三千字了) 第一百零六章 利家与良之 (囧,我这里可不是利家与松) “平手大人,您倒是好清闲,居然有空到我前田家的荒子城来。”姓前田的男子冷哼一声,脱下了章鱼盔,劈开了一缕散。“不知此时到荒子城有何贵干?信长大人答应把这个城给我了?” 平手以上的喜色顿时消失无踪,对于这位前田感到无比困惑:“前田大人,我带来了一个孩子,利久大人看到非常喜欢就留下做了养子。” “是么?”前田大人微微闭着眼睛:“原来这么巧啊,我前些日子告诉我要继承荒子城的六千石,您现在就来捣乱了?知道我大哥只有一个女儿,现在找了个什么都不是的养子?”冷哼道,现在是越看越不顺眼的。 “这个是主人大人亲自指定的,不是老夫好管闲事一般,利家大人您要搞清楚。”平手无奈的解释道,对于这位利家大人,自小就是信长的玩伴。当然玩伴是最苦的,要替信长这个老大打掩护,再说信长师傅又是这个平手大人,天天给说道也是难免的,所以这位利家当然仇恨这位多事的老人。比如那位今川家的氏真也不是非常讨厌信虎么。 “是么,您别拿大人压我,您不是最喜欢拿大人的命令的压我么?怎么就会这个了?”利家睁开了眼睛,望向了义氏这边“噢,你小子就是前来图谋我前田家的孩子,来叫声叔叔来听听。”对着义氏说道,说都说穿了,自然没有任何好意,再说这位也是平手带来的。都撕破脸了,还需要什么呢? “再下畠山义氏,不是您要找的人,我弟弟现在正在内室。”义氏满脸谦虚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前田利家倒是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说着满脸怒火就要往里面闯去。“大哥,您怎么又火了。”这次进来一位俊美的男子,一袭浅色的吴服,袖口上用金丝绣着不知道哪里的家徽,但是其中几个却是前田家的,腰间佩着块雕刻精细的玉,穿着一双雪白的布袜。那温润如温水的眼眸依旧,可以迷倒一堆怀春少女。 “良之,你随我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哥哥收了什么人当养子,我荒子城可不是随便能来人的地方。”利家一脸怒色,不过比起刚刚的神色倒是减缓许多。 “等等吧,到时候就清楚了。”良之走了上去,路上匆匆向着平手施了一礼,拉住了利家。 “弟弟,到时候给卖了都不知道,快随我进去看看大哥,别给这些人骗了”利家用力甩开了良之拉住的袖口。 这时胖子刚巧从内室走了出来“大哥,利久大人说养子仪式好了,今天我可能要住在这里了。大哥明日见过大人也搬来吧。”利康胖子小步跑到了义氏身边,悄悄说道。 利家看到如此样子的胖子,楞了楞:“没想到啊,没想到啊,难怪大哥收养子就这么点形式,要是我收养子,比如那个。”点了点义氏“好歹也要大宴宾客,原来是这个孩子太丑的,我前田家当然丢不起这个人,连脸都不给我们看到。”传来了一阵阵哈哈的笑声“我说那个小胖子,叫什么名字快告诉叔叔。” 胖子楞了楞,义氏附耳道:“前田利家,你也略有所闻,边上那位俊美的男子是佐协良之。小心点应对,来者不善啊。”对着胖子提醒道。 胖子会意,对于这种东西义氏是非常相信胖子的,好歹怎么说人家都是装老好人的高手,在那个历史是,在这里也是。“利家大人,再下就是父亲新收的养子,前田利康。可能您对利康有所成见,可是利康却认为您是一位好叔叔。”说完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是么,利康。”利家满脸怒火:“平手老儿,我平手还让你几份,爬到我利家头上拉屎拉尿也算了,现在居然带着这么一个丑八怪来祸害我前田家。你知道么,我辛辛苦苦信长大人才给我一百石的俸禄,这个丑鬼张口叫声父亲就有六千石。”对着平手大呼小叫,脸色狰狞。 “犬千代,你是不是要气死老夫。”这时前田利久缓缓幽幽的走了出来,拿着拐杖重重的敲着地下。 “大哥,是不是平手老儿威胁你,放心不要怕,这里是荒子城。”利家抽出那把前田家的宝刀大典太,对准了平手政秀。 “你。”利久气的昏了过去。“大哥”(父亲),利家,良之还有胖子一干等人围了上去。“都是你,长的这么丑,气死我大哥,”前田利家愤怒的对着胖子说。 “走开,走开,还想让利久大人活命的给我让开。”义氏看到情况不对,这么多人围着没氧气绝对要出人命的。 “小子你凑什么热闹,快走开,让我看看大哥。”说完拿着刀挥砍了过去。 “哐当。”义氏迅的一个拔刀流架开了刀以后,用刀背敲打着利家的手臂震开的手上的大典太。“就凭你还不够格。”义氏满脸愤怒说,快说完话以后,推开了边上的人群,观察起了利久的病情。 过了许久,利久大人搬到了房中缓缓醒来,口中却是叫道利康。这个让一直在呆前田利家脸色更加难看。“哥您就别闹了。”佐协良之在边上劝到。 “什么别闹了,这个是我前田家的土地,可不是他那个畠山家的,我前田家可没绝迹,还有你别认为你当了佐协家的养子就能这样。”利家声嘶力竭的叫道,似乎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利家你过来,利康你也过来。“利久招呼着两人。看着满脸的怒火的利家,利久思索了好一会:“利家,这个是你的侄儿利康,大哥平时也不怎么以家督的命令号令你,今天你就听大哥这一句,这个孩子我收的很欣慰,虽然丑了一些,但是我利久觉得收下这个孩子是我人生最大的成功。” 看到利家的神色有所缓和:“利家,不是大哥说你,既然你想要前田家的荒子城的领地,大哥给你三千石,我的孩子拿二千石,还有一千石是给信长大人的。现在开始这个荒子城就不属于我了。”说完这句话以后,利久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离开他想安静的呆着。至于那位良之却在边上和那位利久的侍女打打笑笑。 “大哥。”利家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手势失落的走了,临走之前对着胖子狠狠的说了一句:“你看着,有一天我要你这个养子看看,谁才适合当前田家的家督。”说完大步离开。其实前田家的事情好像很多,但是却又有力无心,看来以后只能看着这位胖子了。 义氏走到了胖子边上:“到时候你先把德本医生接来给你父亲看看,到时候其他的事情再说了。好好照顾利久大人吧,你和我一样早年丧父,这位大人对你真心一片啊。”感到道。 胖子重重的点点头,快的骑上马去找德本医生了。 第一百零七章 新相识 此时的义氏正在与着平手政秀详细的交谈着,至于那位平手说义氏的土地又掉到了两千石,表示要拿出自己在志贺城的一千石补足。义氏委婉的决绝了,倒是让平手这个老脸红了不少,在一系列的劝说之后,这位辛辛苦苦大半辈子的老人终于点头承认的。但是还是非常歉意的看着义氏,接下来的做事也都让这义氏这位后辈,这个让义氏做事倒是非常不自在,毕竟一位六十多岁可以当你爷爷的老人对你点头哈腰,再说官职级别也比你大。说起官职义氏到底是什么呢?回头得要问问那位信长上总介。 次日,一行人就到了那古野参见那位织田上总介,不过这位上总介似乎在恭候多时的。今日的装扮似乎与了他日不同,髻也梳理的整整齐齐,那件南瓜衣也套在了身上,看起来没有那些一丝丝的痞子气息,倒是像一位名主的。一脸正色,脸上那些胡子喳也挂的干干净净,此时正端坐在垫子上着呆。看到平手政秀来到,连忙站了起来:“师傅,大人您来了。”带着非常客气的语气说道。 这时的平手政秀楞了一楞,然后老泪纵横的带着微微颤动的语气说道:“为主公实在乃是鄙人的应尽职责。”对于这位长期不服管教的孩子,今天正式起来犹如祖宗开眼,祖坟冒青烟一般,到底是自己的那对奉主的狮子子打动了上天,还是自己一片苦心就不得而知了。 “畠山义氏,前田利康何在?”信长带着一丝英武的气息说道。 “属下在。”义氏和胖子跪了上去。 “下午我信长就招收你们为我织田家的武士,你们可愿意?”信长满脸笑意的看着下面那些人,今天这个日子对于信长来说是个好日子,不单单解决了那个该死的义氏的土地问题,还捞到了一千石的家臣土地,连他弟弟的亲信家臣柴田权六郎胜家都倒向了这边,这位明主的尾张一统的梦想似乎要开始了。 “我等自当为织田家尽心尽力,为上总介大人鞍前马后……。”义氏和胖子很心有灵犀的开始阿谀奉承。 “够了。”信长挥了挥手阻止了这些,但是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丝喜悦的神色,初为上位者感觉让这位信长上总介感到权力的好处,“你们先做到边上,我向你们介绍几位织田家的老臣。”正了正神色,然后看向了平手政秀。所谓的介绍没必要自己介绍,平手政秀这位老人精看到了信长的神色自当会意,连忙介绍起来。 先介绍的就是坐在上位的一位家老,男子,支撑着的双手正在把玩手上那杯茶。淡淡的眼神向着窗外望去,似乎带着一丝迷茫,土黄色的水干罩在了身上,浓眉脸瘦蓬松着络腮胡接着嘴角。似乎感觉道了这边人的关注,转来了眼角,面带微笑。平手政秀清了清嗓子:“这位就是丹羽万千代长秀大人,乃是丹羽长政之子,现在居于本家家老,掌管各类奉行人员,如果义氏与利康大人有内政方面的事情可以问问这位丹羽大人。” “见过丹羽大人。”胖子与义氏向着丹羽长秀鞠躬道。 “无妨,无妨。”丹羽长秀站了起来,一脸和气“各位都是织田家的新进家臣,实在是人中龙凤,我为主公能求的此贤才实在是感激万分,前田利久大人没收错利康大人啊。”带着一丝感叹道,至于是不是客气话还是真心这个就不得而知,但是丹羽长秀表面上对于义氏还是非常友好的,不像是在今川家,元服的时候那位朝比奈和鹈殿一般斗的你死我活。 “平手大人,您别介绍我了,我佐久间信盛可担不起。”这时坐在边上的佐久间信盛站了起来,身披重凯,全身上下就露出一张面孔,其实这位佐久间大人倒是长的不是很好看,说实话有点像人猿泰山的感觉,弄的义氏都想上去研究研究这位返祖现象的典型代表。站起来时全身嘎拉嘎啦的作响,显出了一幅织田家武功派的表现:“畠山义氏,前田利康大人,再下佐久间信盛,乃是掌管本家军务中老,如果各位生活上遇到什么毛贼可以找我信盛来解决。”拍着当当作响的铠甲说道。 “佐久间大人幸会。”义氏和胖子又开始施礼,对于这位返祖现象的代表不知道脑袋会不会返祖了,不过能混到中老也算是不一般,余下平手政秀又介绍了周围的。 比如那位身穿吴服,上面镌刻着滋目结,还散着零星的棕榈十三叶花纹的佐佐成政,这位竖着头上一髻(就是头上光的,有个髻的)的型的男人非常羡慕的看着义氏与胖子,介绍说道这位目前是织田的家的侍大将。对于这位尾张出生的自然党派,自当要打好关系。“您居然是佐佐成政大人,实在是久仰久仰,我在车上听闻平手大人说道成政大人铁炮技艺无双,他日自当要请教一番。”义氏连忙拱手拜倒。 “哪里,哪里同殿为臣,自当为信长上总介大人效力,成政怎么感私藏。”听到义氏这么说,成政脸上露出了喜色,这位刚刚展露头角男子,听到别人这么夸奖自然是兴奋万分。 接下来,又介绍了那位斯波守护义统,不过这几位可是满脸仇恨,特别是他的两位儿子义东和长秀,一脸怒色。义统因为年纪太大,显得有些老年痴呆的感觉,只是眼神中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其他地方倒是也没表现太大,至于两位儿子,咬牙切齿,捏着拳头。“义氏大人,实在久仰久仰,家兄一直在挂记着大人早日归去啊。”(前阵子当场一刀劈死的那位斯波义银大人(意淫大人) “呵呵,倒是两位要练好武艺,不要夸夸其谈。”义氏连忙回击道。 织田信长满脸笑意的看着下面的臣子争锋相对,倒是边上的平手连忙打开话题介绍起来边上那些足轻组头等人。比如那塙(同义词确,下文一律改叫确)安友,与森长可。 在介绍完毕以后,就开始了宴会,信长当场为了助兴举起酒杯跳起了舞蹈来,却是那脍炙人口的敦盛。拿着酒杯相互敬酒,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不喝我信长上总介的敬酒,就要强行灌酒,这个痞子气息又露了出来,平手一脸无奈,至于这位信长大人别人都敢灌酒,平手这位师傅倒是不怎么敢,似乎还有一些尊师重道的思想。 第一百零八章 旧相识 “心驰千万里,身在异国边。”信长喝着节拍跳起,“唉,唱不出那种感觉,或许这个才适合你唱。”对着义氏感叹道。信长继续转着身子,然后一点一点喝着拍子,然后摇摇头,觉得自己似乎唱的不对。 “大人心目久远,岂非我等凡夫俗子所知晓,汉书有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等燕雀安能了解大人之所想,实在是心之所远,众之所望,定能‘一统四岛,横扫本州’。”义氏连忙站起来表示道,对于这位随性的主公解释一下自然是甚好,否则哪日兴起,要你再来一次可不是玩玩了? 皱着眉头的信长听完义氏话后,拍了拍手。也不管吴服上溅到的酒水。“好好,我信长就借你吉言,来人赏酒。”用力抬起边上一大坛酒,咣当一声放在了放在了义氏面前按上,胖子投来了谁叫你这么会怕马屁的眼神恶心着义氏。“喝,高兴,我信长今天很高兴。”说完瞟了一眼,继续举着酒杯转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大人,您这个四岛到底是哪里?”这时靠近义氏座位边的佐佐成政凑了上来。 “四岛你都不知道?”义氏呆了呆,看向了成政。 成政脸色一红:“还烦请大人赐教,再下就知本州,四国其余不知。”说完推来一杯了酒表示示意。 “干杯。”义氏给自己满了一盏,然后推了过去,这个“就是九州和北海道,也就是虾夷。”说完用酒水在台子上画起了地图。 “噢,大人蛮荒之地不足一提,再说那个虾夷都是少数番邦,何来安定之说,不多说喝酒,喝酒。”成政举杯恭敬道。 酒宴举行了三个多小时在信长和佐佐成政的劝酒之下,酒量本来不好的义氏现在已经浑身乏力,晕乎乎的,双目无关,头也垂了下去。所谓上级之酒不得不喝,不喝就是不听话,朋友不得不喝,不喝就是不义气。倒是在一坛酒后,胖子乘着佐佐成政有点醉意,开始挖起了话来。倒是这位喝酒多了,就打开了话匣子,再说第一面映像对于义氏不错,也就对于胖子的问题无不所答。 ------------------------------------- “嗝”义氏微微跳了一下,打出了一个酒嗝,双腿空空的蹬了一蹬。 “大人,你又喝这么多,衣服上都是,下午怎么去拜领啊。”镜一脸担心,在边上给倒在地上打着嗝的义氏擦拭着身体。 “镜姐姐,你就别说了,信长大人酒宴谁不喝,就灌谁,那位森可成大人足足给倒了三坛子,吐了喝,喝了吐。”胖子也躺在边上气喘喘的说道,因为面容丑陋倒是少了很多敬酒。这位信长上总介倒是非常的随性,不过因为随性过头了,倒是让胖子觉得难堪,不过好在胖子撑得住气,再说还有大哥在,天塌了也顶得住。 “你啊,好歹是个三河守护,你看看义氏都弄成这样的。”镜微微怒,对于这个胖子实在无话可说。酒水对于这个十岁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伤人了。 胖子露出一双小眼睛,畏缩的看着周围:“您别啊,我只是他弟弟而已不是三河守护,再说我也倒了就没人挖消息的,我去烧醒酒汤,到时候有些消息我要和大哥说。”急忙爬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已经叫艳去帮忙了。来过来帮我扶起这位来,我要擦背。” “唉,是。”胖子无奈的爬了过去。 过了许久,到了下午三点多,义氏和胖子跪在天守上面接受着织田家的洗礼。住持就是那位平手政秀大人,除了他其他人喝酒喝的太多了,都醉的东倒西歪的。不过那位织田信长确是生龙活虎的站在台子之上,剩下那位确安友也站立在附近守护安全。『真是会喝,那个确安友好像都喝了十多坛了,怎么还这个养子。』心里暗暗想到。 这时走进了一位彪行大汉,虽然是彪行不过身高确不是很高,肌肉倒是不错,古铜色皮肤,头上挤着一条丝带扎起了头。眼睛犹如铜铃一般,在配上一件纯黑色的吴服,显出了英武不凡。身上插着四把脅差来回晃动,踏步虽然很小,但是目光注视着周围。跟在大汉后面进来了一位男子,“嗯,这个不是泷川一益么?。”义氏一脸的吃惊。看着过来的人,一益微微点头示意,至于那位壮汉估计就是柴田权六郎胜家的。此时柴田一脸正色的看着信长,丝毫不管周围人的眼光。 信长坐在踏上满意的看着下面,露出一脸笑容:“今天真是我织田家的福星之日啊,晚上就要祭祀一下布袋了。(哈拉菩萨)各位乃是栋梁之臣,今日我信长有幸得到各位帮助实在三生有幸”但是心里究竟是哪般,就不得而知了。 “殿下乃是今周公,握吐哺天下归心。”柴田胜家难得的吐出了一句他刚学会的马匹话,其他也就啥屁都打不出来了。 “好好好。”信长拍着手为着胜家鼓掌“各位就是千里马的,再下实在感激五内,平手师傅请您开始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此时的平手穿着正式,一身明朝素缎的锦服,两撇胡子也梳理整整齐齐,头也用乌帽子盖好。从袖子里面抽出一卷卷轴:“我织田家武运昌隆,得到各位……”噼噼啪啪的开始了照本宣科。 “大哥,快结束了。”胖子捅了捅义氏,悄悄说道。义氏连忙一个激灵,向胖子投去疑问的目光。此时平手政秀对着卷轴念道:“柴田胜家殿下,救主有功,特此赐予本家中老身份,赏赐领地两千石。畠山义氏剑术无双赐予本家侍大将,前田利康受前田家三千石外带与力身份辅佐哥哥义氏。新进家臣泷川一益受足轻组头身份,赏南蛮铁炮一柄,月俸十贯。”总结完了成词,结束了仪式示意大家起来。 “恭喜各位大人了,以后平手就要和各位同殿为臣,实在是可喜可贺。”平手收起卷轴,脸上的褶子皱在了一起笑道。 信长微微摇晃的头抬了起来,一脸尖锐的目光,似乎要看透这些臣下:“那个,权六,义氏等等你们来下。”对于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义氏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过却连忙回应着。有些时候即使知道历史,也搞不清这位织田大人到底在想什么。很多时候都觉得这位大人有些顽皮,但是顽皮过后带来的是更多的沉思。走马猎鹰,铁炮技法?无用?用历史来见证这位,确实有些盲从。 跟随着前来带路的小姓,义氏和柴田胜家并肩走在一起。“义氏大人么,久仰久仰?”倒是在边上的柴田胜家最先话了。 义氏抬起头来,瞧了瞧胜家:“大人对于再下才是久仰,我义氏何德何能才能当此廖赞。”拱了拱手。 “哪里,此处距离信长大人居所还有一些路程,正好想要找您商量商量,素来知道大人您剑术无双,波斯义银实在是杀的好啊,不知道大人晚上可有空?我权六郎在酒家置酒恭请大人,畅谈一番。”柴田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黑乎乎的笑容似乎有点像哭, “胜家大人实在太客气了,这种自当我请,何必让胜家大人颇费呢?” “无妨,无妨,高兴,今高兴。”说完拍了拍义氏的肩膀,“以后工作希望大人多多配合。” 至于怎么配合,这个就要看义氏和胜家的默契程度了。聊着聊着,随着小姓渡到了信长的住所,信长的住所倒是非常的奢华,飞鸟雕金从门楣就能看出,廊间的地方还有一丝丝的漆过的痕迹,连周边的灯笼纸张都是用上等的美浓和纸糊制而成。此时一个男人匆匆出来开门,“藤吉郎。”义氏非常的吃惊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第一百零九章 能剧 “弥三郎大人,您怎么来这里的。”猴子满脸吃惊,这只小猴子目前来说显然壮实了许多。 “这个好像是我要问你的。”义氏眉毛一条说道。 猴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怎么会呢,义元大人的阵亡,松下大人家道衰败,朋友介绍我就到了这里给信长大人当小姓。大人这次是来干嘛呢?” 白了一眼猴子:“柴田中老携,侍大家畠山义氏求见信长上总介大人。” “那个小姓快让开,信长大人找我们有事呢。”这时柴田瞪了猴子一眼,对于这种下级人群来说有如蝼蚁一般低微,带着不耐烦的口气。 “是是。”猴子显出了一脸羡慕,对于上位者正式猴子孜孜不倦的追求。 “好好干吧,我相信你六个月之内一定会出人头地的。”义氏看着猴子,鼓励道,顺带拍了拍猴子的肩膀,可惜这位直接拍倒了。 这时柴田胜家大笑起来:“义氏老弟你还真厉害。”说完举起了大拇指对准了义氏竖了竖,说完拉着义氏走了开来。义氏向着猴子投去了抱歉的眼神,殊不知这一拍拍倒了多少英雄。几步路之后就是信长的房间,室内传来了乐器的喧哗声。 胜家正了正衣服,然后拉开了门。“嗞啦”就看到一个火男孩和一个般若面具的两个妖怪在翩翩起舞。胜家一个退后,连忙抽出了身边携带了小太刀,义氏则伸出手来挡住了胜家的动作。此时响起了平家物语的段子,火男子好像就是那位信长大人在唱,胜家收回刀来,随即站在了一旁。 (关于能剧如果想要了解请自己去找找资料,百度有很好找,我这里也就不多解释的)此起彼伏的声音传来,信长牵着般若的手一边唱,一边跳动,不是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声音。有时跑了过来牵着义氏的手挥动起来,似乎有些把这场剧情说成了狂言(相声一般)的趋势。厚厚的服装包裹着信长,嘻哈本色的不减,活动起来更有甚过习武之人。 终于在铿锵声中落下了帷幕,脱了下了火男孩的面具,恭敬的念完我演好你了,递给了般若。甩开了汗水黏住的头,然后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义氏与胜家。“座。”信长简单的说了一句,然后自己迅做了下来,端起了边上的一盏香茗。 “其实找你们过来,我这里还是有些事情的。”信长一把把玩着手上那杯茶,一边侧着说。 这时早已等到机会的胜家快的拜了下去,此时的义氏看到胜家如此,也只能配合的拜倒。“属下为主公分忧自当是臣子的本分,我等自当不做多少要求。”低着头说道,义氏也只能在边上跟着哼哼。 “畠山义氏,”信长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胜家,关于我弟弟的事情……”然后停下了语,闭上了眼睛。 “身为臣子自当为君主尽心尽力,只要大人一声令下,我柴田胜家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权六郎都要为大人闯一闯。不论那些肖小之徒干打扰大人,我自当提三尺宝剑,消其级。”胜家快的说道,表示着忠心,可是信长的眼睛似乎还没睁开。看到如此胜家更加激动“关于弟弟的事情,只要大人有所表示,我自当通知林通胜大人,剿灭余孽,还大人一片了了青天,林大人晓得主公一片苦心,自当鞍前马后与胜家我一样为主公驱使。”不过此时的信长上总介倒是像睡着一般。义氏悄悄的观察着信长,口中喃喃的念叨:“不就是擒而斩之么?”这时信长上总介微微张开了眼睛撇了一眼,然后迅闭上开始装睡,这个倒是让义氏冷汗直流。 边上的柴田似乎没注意到这一切,还是不死心,“清州乃是弹丸之地,我柴田权六郎率领众豪族,一股而捣之,在配合林大人,一定做的天衣无缝。区区小子安敢使大人伤神,实在是我等臣子罪过。”说完一幅痛心疾的神情。 “哈。”信长美美的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拦腰:“权六郎你说什么?”说完眼睛却是盯着义氏。 “嗯,大人。”柴田胜家楞了楞“我等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 信长手上的茶杯已经冷了许多,慢慢的吹着水漂浮着的茶叶,“很好,义氏你有什么要说的么。”说完漫不经心的说着,但是信长的眼神乃至嘴巴的动作其实是在喝茶。 “这个,大人简单的说就是叫过来,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了杀头的动作。 “义氏大人,织田信胜平时甚为小心,怎么可能随便到这里来呢。”胜家生气的说道,想要反驳。 “接着说。”又传来了信长的暗暗的声音。 “是,然后就说信长病危,要他前来观望,如果真的有不臣之心信胜大人自是会过来,如果没有那么自当是本家一大臂助。到时请柴田大人帮助一二,就能做到最好,到时就要麻烦柴田大人了。“说完义氏向着柴田胜家拜到。 “好,权六就这么做,下去吧,明天来找我。”信长招呼着柴田胜家与义氏离开。 “您啊,又孩子气了。”这时关上门后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声音。 “义氏大人实在是足智多谋啊,柴田胜家佩服,以后自当多多请教了,晚上酉时末,期待大人在那古野的酒肆,当然大人您可以带家眷。联络一下感情。“柴田拍了拍义氏的肩膀快走了,就留下慢慢在廊间徘徊的义氏,隐约看到走廊之间留有一丝淡淡的血迹。 ----------------------------- 六点多(酉时5-7点),义氏带着镜还有胖子,走出了那古野的天守。此时的那古野正处于热闹的时候,灯红酒绿的天下。四处带着一阵阵的吆喊声,几个店小二辛勤的拉着来往的顾客,酒徒,武士,乡间小民穿梭期间。不乏一些流莺拉着往来的客人,殷勤的贴上自己的身体,搞得一些路人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一些客商担着大批货物正停下来休息,和那些高傲的野武士讲着低俗的笑话。“胖子你知道是哪里么?”义氏看着周围的店铺。 “大人可以问问那些打杂的。”点了点不远处的酒家。 “昂馆”(ん馆,这个字读多啦a梦歌里面的那个ang,ang,ang,多啦a梦和我一起那个ang)义氏抬头看了看招牌。这时走上来了一个伙计:“请问是织田家的大人么,柴田大人在此设宴。” 义氏点点头,走了进去。里面可谓是十分宽敞,全部青檀木制作的家具摆放着整整齐齐,不远处的舞台上上演着能乐力士,客人稀少,或许这个与那位柴田大人有关。地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用来烤瓷器的清漆,使得地板出了层层的光亮,烛火映衬着更闲的光亮数倍。远处用高大的屏风隔了开来,做出里间,外面附近还有三三两两的商人,武士坐在一旁。 “你们怎么能不让本大爷我进去呢,本大爷也是织田家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义氏的耳朵,“唉别打啊,谁说本大爷是野武士的,本大爷可是木造家的儿子。”顺着传来的声音,义氏快步的走了上去。 第一百一十章 夜宴欢场 “一益。”这时传来了一声呼喊,“是谁叫本大爷呢,大爷可是木造长益。”颇有自豪的说道,对于这个名字看来这位忍者出生的家伙非常满意,颇有一些自豪。 “你叔父我。”这时泷川一益从内室走了出来,“安静点,各位这个是我的侄儿,多多包含了。”说完拱了拱手。不过四周那些武士却不买这位新来的泷川大人,毕竟一个足轻头来说这个时代也是很多的,有可能你今天上位了,明天就下来。再说这个人也在火头上,怎么可能让消的下来。 义氏快步的走了上去,把身体摆到了四十五度:“各位实在抱歉,恕在下管教无妨,鄙人乃是本家侍大家畠山义氏,特此赔罪。”对着周围那些酒客,武士。然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说话声,“那个人谁啊,不就是个侍大将么?”“你说这么大声找死啊,人家一刀就能劈了斯波义统,你认为你能接几刀,剑术达人,要命就少说点。” 这时走出了穿着一身华丽绸缎的男子,脸大如饼,两只眼睛如画在饼上一般,不过举手投足透露着一丝圆滑的气息。“义氏大人,只是一些小事,柴田大人已经久等您了。请。”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义氏走了进去,长益也大摇大摆的跟了进去,进去的时候还用手转了转靠在边上的灯笼,用手戳了一个洞。 柴田坐在主位,位置边上矗立着一人多的高的珊瑚,几个玳瑁有规律的挂在珊瑚之上。此时的柴田正在玩弄着一位请来的女子,面色通红的亲昵的和着流莺互相**,两只大手伸入了里面,胡乱的摸索着,弄的女子出一声声**的叫声,丝毫不管周围的情况。坐在附近的就是佐佐成政那位铁炮达人,此时和饿死鬼一般的快着扫荡着餐桌上的饭菜,满脸油渍,丝毫没有武士的神色,插满了丸子的竹签已经在边上堆起了小半桌。身后就是确安友拿着酒坛在不停的灌酒,似乎和中午的神情一样,喝酒如同牛饮一般。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武士坐在周围,那位泷川一益与犬千代,良之也在其中。饭桌其实到是也很大,有些中世纪那种骑士餐桌的感觉,大家胡喝海吃着,丝毫没有一点仪态,也不管来的是何人,只要座下就用油腻腻的双手递来一些吃喝之物塞给。 那名面色通红的女子看到新来的一位大人进来,似乎衣着不错,人又帅气慌忙的堆了一下柴田,柴田楞了楞看向了义氏这边,眼中确还是注视着女子胸脯:“大人您随便吃,算我柴田的。”说完又扑向了脂粉堆。这时边上的长益非常不客气的拿来了一大只鸡,递到了义氏面前,用脏乎乎的双手撕开了一半递给了义氏,然后自己吃了起来。看到这些人义氏有点走进非洲难民营的感觉,难道真的就是来吃的。 “噢,义氏侍大将大人,前田与力利康我们又见面的。”此时的前田犬千代利家靠了过来,带着一丝不懈冷声道,不过手里却是又抱着一名妖艳女子。 “前田大人,彼此彼此。”拱了拱手,“吃吃,说完递出了长益递来的脏乎乎的烤鸡。”犬千代白了一眼,然后夺过吃了起来。“噢,这个是陪酒的小妞么?来给大爷笑个。”熟悉的桥段又开始上演了,只不过这次女主角却是镜,男主人就变成那位满脸酒气的确安友大人。 “确大人,抱歉,我是畠山家的忍者,不是陪酒的小姐,请您找老板要吧。”镜小心的推开了确安友的安禄山之抓。 此时的确安友已经色心大起,借着酒力**裸的观察起了镜,纯黑色的麻木紧身的上衣,下身是与上身一样颜色连裤,外面罩着一件紫色轻绸缎,中间镂空起来,雕刻着樱花朵朵,酒气弥漫的室内,那张瘦长的脸蛋更显艳冶,眨着纤长的睫毛,眉毛微微一颦,粉嫩双唇微露显出了生气的神色,透露这浅浅的牙印。一脸无辜的眼神惹人怜爱,腿上雪白的布袜更显得几份姿色。“小妞,不就是个忍者么,多少钱,大爷我买你。大爷有钱,大人的俸禄是一百石。”一脸畏缩的笑容“大爷可有钱呢,怎么样来做大爷的贴身护卫。”贴身两字说了特别重。 “确大人您喝醉了。”镜面无表情的说道,身体警戒的抬到了一个高度。 “唉,不就是一个女的么,畠山大人借我玩一晚上吧,怎么说我们也是同僚么?”这时确安友又转向了义氏,带去了询问的眼神。 义氏不好意思的走了上去挡在镜的前面。“哼,不就是是个雏儿么,你这点本钱哪够,这种女人自当是本大爷这种雄壮资本才能享用。”说完拿了出了三个金判拍在了桌子上“给大爷给你这个,就陪大爷一晚上。” “确大人,实在不行,您喝醉了。”说完义氏紧紧的抓住了镜的一只手,镜的身体微微有些颤动,然后慢慢安定了下来。 “好啊,你去我家,我家那些十个婆娘随你玩,你只要给我这个玩一个晚上。”确安友露出一脸淫笑,以为义氏也是个大淫棍,要捞足成本在能撒手。边上那位利家也乘机起哄道:“就是,就是女人几个钱,是吧,义氏大人。哈哈哈哈” “既然如此。”义氏拔出春雨插在了矮桌上,咣当一声,震得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不过那位柴田大人似乎还在亲昵。“比武吧,赢了我他就是你的。” “畠山义氏别以为你仗着学过几年剑术就了不起了,我确安友可没这么傻。”确安友打个了酒嗝。(看起来不傻,还知道要命) “既然如此就别碰她。”义氏一脸正色的拔出了刀,“那么义氏大人,如果我想要呢?”这时传来了犬千代的声音,一脸高傲的看着义氏。犬千代非常相信自己的勇武,加上优秀的枪术以及家传宝刀大典太,对付这种十岁的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来说简单无比。“好好好,利家大人上。”“畠山大人加油。”酒席之间传来了叫好声,一些爱凑热闹的人顿时叫嚣起来,借着酒力更加卖力的喊着,酒桌上锅碗瓢盆的敲打声不绝于耳。 “义氏大人出去请吧,到时候输了可别怪我前田利家不给您面子。”微微一笑,然后擦了擦手就快的走向了外面浑身带着一丝傲气,似乎对于这种过家家的似的比武不放在心上。 “大人。”镜满脸担忧的捏着义氏的手,眼中流露着无比的恐惧,不想让这位走了出去。“姐姐别担心,我的剑术如何您不是不知道,放心好了。”温润的目光中闪出丝丝暖意,唇边挂起了如春风一般的笑容,说完抽出春雨,系好了腰带大步的追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合之力 义氏充满着自信的走了出去,不过柴田胜家抬起头来道:“义氏大人,别闹出人命。”说完又低头开始亲昵的,如果不是听到这位说话的话,谁都不能想到居然这位一直在冷眼旁观。定了定神色,把春雨插入腰间然后晃晃荡荡的走了出去。 “畠山义氏来吧,如果本人输了我这把大典太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输了……”利家一脸坏笑的说,似乎对于这个毛孩子来说简直就是抢夺。 “既然利家大人如此豪爽”义氏打算追加了赌注“您这把刀少说也值点钱,这样我拿伍佰石的土地和您赌怎么样?” “小子少废话。”说完,前田利家拿着枪就捅了过来。一招直导黄龙使了出来,似乎要把这位义氏捅个透心凉。义氏见到利家如此,也不敢大意,连忙拿着春雨开始招架,但是枪与刀剑始终有攻击距离,利家把一干木枪挥舞着虎虎生风,周围割开了一段真空距离。而且使出的招式都是大开大合之试。看到义氏架开招式以后,迅提起了枪仍到空中,然后另一只手顺着惯性接下,把枪用力的向着地上一砸。“咣当。”四周的尘土飞扬,似乎有些战场搏命的感觉,走出来的那些好事者都站在远远的围观叫好。 见到又一击击空,前田利家有些着急,“小子,怎么就会逃。”砸在地上的枪迅向后一收,自己的身子转了一圈,利用回转之力收回枪来迅攻击。此时的义氏双目注视着利家的破绽,因为刀剑与枪始终有一段距离,再说答应柴田不能搞出人命来,这样击倒这位就有些难度了,所以义氏一直拿着春雨思索着。前田利家丝毫没有任何感觉,现在到了六点多,可是夕阳始终还是慢慢的未掉了下去,只是有着淡淡的红光,映衬着大地,显出了一片肃杀。夏日烦躁的知了声也在为着这些年轻人的打斗卖力呼喊。“哦来”前田利家怪叫一声,把枪当作剑一样的劈砍出去,这点利家占据了长兵器的极大的优势。 义氏看到如果这样打下去,自己绝对会给逼到走投无路,所以决定用自己的力量硬抗。看到枪扫了过来,义氏用力的向前一迎。春雨毕竟乃是镰仓名刀,横直的切开了那把前田利家的枪,在利家手上变成了一把棍子,枪头飞了出去,砸到了昂屋的招牌。“咣当”本身就不是坚固的招牌给砸了下来,吓得周围的人躲的远远的。“小子,别高兴的太早。”前田利家瞥了一眼手上没有枪头的木杆,然后迅仍了出去,接着拔出身上的大典太冲了上去。想借助仍出的枪杆给予义氏慌乱,然后利用这个时刻给予打击。 对于这种老掉牙的套路来说,义氏早已不放在心上。一边单手持着春雨,一边快的拔出鬼丸。刹那间,义氏左手劈开了飞来的木棍,然后一个侧身迅用右手劈向了大典太“咣当。”因为利家拔刀匆忙,怎么也没想到义氏会来这种方法,手上一斗,大典太也飞了出去。 “利家大人结束了。”义氏收回刀剑,摆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向前快步走起,捡起了地上那把大典太来(关于大典太的斩味(锋利度),在德川幕府时期曾经以人体进行过测试。在于江户千住的小冢原进行的试刀中,幕府刽子手山田浅右卫门吉睦用大典太光世斩断了叠加的两具尸体。)“谢谢大人赠刀。” “哼,”前田利家脸上的神色似乎比死了老娘还要难堪,迈着大步快的离了开来,见弟弟佐协良之也跟了上去,义氏小跑上去把刀递给了良之,要其转交。 “义氏大人不愧是剑术名家。”周围的那些武士,商家,客人连连称赞,要知道这位犬千代,不管怎么说也是尾张国数一数二的枪术达人,作为有着枪之又左称号的男子,这位义氏大人只是一合之力就完胜对手,而且还是互相无伤,对于这种高妙的剑术奥义来说,不是平时那些路上的剑客试刀杀人可以比的。 --------------------------------- “镜姐姐我们还是走吧,胖子就让他留在这里应付。”义氏说完就牵着镜的走离开,确没注意到镜脸上的神色充满着酡红,这个感觉就像心目中的英雄一般。镜知道自己是大人用一个金判买来的,还允许自己胡吃海喝,要求仅仅是生活上的一些帮助和照顾小玉子,有些时候这种事情就像种下一颗种子,然后在辛勤的浇灌下或者这颗种子就会生根芽,长成一颗参天大树,至少在镜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真是的,唯一的烧鸡给了那个利家那个苦瓜脸,镜姐姐你身上带钱了么?”义氏牵着镜的手快的跑开,口中抱怨道。这位光打架却忘记吃饭了,似乎有些小孩子一般的天性。 “嗯,有一些,您别忘了,您的扣子都是金的。”镜连忙收回神色,给义氏整理起了衣服,顺带摘下了领口上的两个装饰扣子。 几分钟后,就来到了路边的一家宽面店。店面不大,而且是临街,基本上也就是一个木台和几个长条的凳子,似乎比茶店还要简陋,但是那块占满灰尘的宽面招牌,似乎诉说着年代的久远。要知道在这个每天都死人的年代,这家面店能传承这么久,实在是难之又难。“老板,来……先来两份,然后一份一份来,烧多了面会涨开的。”义氏拿起筷子,敲了敲桌子,然后跪坐下来。看了看牌子上的菜单点了两碗素宽面,然后叫了几个野菜丸子。 “这个不是义氏么”一个奇怪的又熟悉声音传来。 义氏抬头瞧了过去,满脸惊讶,这种事情对于义氏的认知程度来说实在过于。“大人,您怎么在这里了。”不是别的,这位正是那位尾张大傻瓜织田信长,此时的信长穿着一件素布的灰色布衣,不过因为面粉的关系到时变的灰白,用一根白色的绳子扎起了头,一些面粉沾染上了脸上,如果这位不说话,谁都认不出这位是尾张的上总介织田信长大人。不过那个如鹰一般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周围,看似渺小的事物,在其眼里或许其大如牛。“你不是去和那个柴田大人吃饭去了么。”信长满脸笑容,拿下了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满是面粉的双手,注视着义氏的一举一动。 “这个,我和前田大人比武,然后……。”义氏透露出尴尬的神色。 “我知道,年轻人么总是冲动的,啊犬也是。”说话起来老气横秋,似乎这位已经七老八十的。 义氏放下筷子,慌忙的点着头,“你啊。”信长用手点了点义氏,然后把袖子卷了卷,“客官您要的素宽面和野菜丸子已经上齐了,请慢吃。”然后非常客气的像一个店小二一样端上了饭菜,一个一个恭敬的放好。 第一百一十二章 面店的主人 看着信长端端正正的摆放着面条,汤水还油滚滚的反动,飘起了鸟鸟的香气,一些奇奇怪怪的野菜飘在上面,却不影响这道菜的美味。“大人这个似乎不是很好吧。”义氏吞了吞口水,然后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说道。 “嗯~(拖起了重重的长音)。”信长皱起眉头,哼了一声。 “是。”对于这个时代主人赏赐东西实在是难能可贵,比如那位叫蒲生氏乡武士,曾经把自己的洗澡水分给属下洗澡,那些下人感激涕零。对于这种时代,义氏实在感慨万分,呆呆的看着飘在水上的那些面条和野菜,有点进亦忧,退亦忧的感觉。不过作为这个信长上总介似乎也没这个感觉,义氏只能挥动筷子开始大快朵颐。说实话,这个面馆的宽面味道到是不错,似乎有些清州一番的感觉,筷子摆动着那些缠绕着一起的野菜,投去了正在稀里哗啦吃面的镜。“老板再来一碗。”显然这位镜没有把信长这个小工看在眼里。 “大人,这个是牛舌菜,这个是白蒿(hao平),而野蒿是熏蚊子的,绝对不能吃。野蒿的叶略薄些绿些,白蒿的背面看起来比野蒿白一些,注意千万别把熏蚊子的野蒿当野菜挖回家吃。”镜看着疑惑的义氏拣起一些野菜研究着,就细心的解释道。看来这位野外生活指南到是的确一流,不过想想也是,镜小时候吃不好,挖挖野菜也是正常,再说这个时代多的是吃野菜的人。就是不知道这个清水面条镜能吃多少。 “小子,你学学你家女人。”信长收起了一脸正色的神色,随和的说道“来都来到这里了,就要放下架子。”然后瞧了一会义氏:“没想到啊,我信长在这里开了十年面店,你居然是第一个来的。” “第一个?”义氏露出一脸的不解,对于这种事情实在太迷茫的。信长是面店的伙计,这个就是问题的,更夸张的是十年之间只有义氏认出了信长,不过似乎是信长自己叫的。 信长随手搬来了一张马扎做了下来:“当然不是天天来,到时候一个月来个四五天,听听民间对我的评论,至于本家武士,我是第一个看到。那些自以为有了身份的武士都不来这种寒酸地方了,你到是例外。”略微带着一丝感叹,这小子居然玩微服私访,人材的确是人材。 “腹中饥饿,嘿嘿”义氏傻乎乎的傻笑道。“老板再来三碗,一起烧,汤就不要了。”镜继续端着碗在哪里叫喊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什么小伎俩。”信长重重的敲了敲桌子,边上的镜到是也不管继续吞着面条。 义氏看着有些火的信长,慢慢说道:“大人英明神武,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别说这种,胜家比你会说多了,来点别的。”信长一脸不在乎的神色,然后又端上了一碗肉丸子。“嗯,这个是免费赠送的,那位吃满十碗了。”说完点了点还在继续吃面的镜。 “大人啊,找一个合适你的土地吧,尾张实在太小了”义氏略带感叹的说完了这句话以后,也学着镜埋头苦干,留下了信长独自沉思。在付帐完毕以后,镜带着义氏离了开来,那位信长上总介还是坐在那张桌子面前沉思,如鹰一样的眼神似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盲从的眼睛,眉毛皱到了一起。也不管周围的苍蝇飞来飞去,专注的盯着义氏吃完的那一碗汤面。 -------------------------------- 后几日,义氏大人就开始休息了。这几天新进的家臣开始休息,倒是让义氏感觉到了放松。以前总是忙碌的奔跑,寻找奥义,剑道,乃至英雄的传说。躺在清州的武家町里,说不出的轻松,房子是艳和阿惜刚刚粉刷的,虽然不大,但是却是非常温馨。按照武家的传统,侍大将在本家的房子大概是五室两厅的概念,附带大大院子,虽然没有种着樱花树和松树,倒是植着不少竹子。对于竹子这种东西来说,竹子生长快,所以作为日月更替的武家来说最好不过,如果盘桓百年的古老家族,或许就不是这种东西的。周围的走道用鹅卵石细心的铺设起来,在添上一些石头做的灯笼,院子中间按照藤孝的设想摆放了不少假石,造成了庭院石山的感觉。附近在加上一些茅草的,使得这个本身不大的院子,充满着安逸祥和的气息。回廊上随处可见沼田这位书法家的题字,比如:什么小心火烛,岁岁平安,恶鬼驱除。大厅的正门还厚颜无耻的挂着一块剑道第一的牌子,这个到底是谁挂上去的就不得而知的。夜间的回廊处处点燃着新宫画的侍女版灯笼,不过义氏总觉得那些侍女有镜和阿惜,玉子的影子。 镜和义氏住在一起,阿惜,艳,玉子一间。还有藤孝与沼田,新宫与直隆。至于德本医生与信虎老师就去荒子城,德本医生负责照顾那位胖子的父亲,信虎则是在荒子城养老。在室内有些无聊,大部分时间在院中与镜,直隆相互比试武艺,当然是两打一个义氏。空闲的时候喝喝茶,陪着玉子说说话。让义氏感到家的温馨,新宫那小子常常拿着围棋和藤孝开始喝茶。他们两个喝茶就是喝一天,可以说俸禄全部用来买茶叶的。 此时的义氏坐在房里教着玉子地理知识,对于这种东西孩子倒是可以学习学习,本家之中只有这位穿越者最了解地理了。此时的玉子晶润的唇咧开,露出排洁白的牙齿,呈现浅浅迷人的酒窝。透露出了一脸惹人怜爱神色,肉嘟嘟的脸庞惹得谁都想上去捏几下,腰间别着一个大铃铛,走起来便出铛铛的清脆声。 这时镜走了过来,看着脸色就知道镜又带来了消息:“大人,信长大人昨天,以装病为借口,框来了在清州城的织田信胜大人。”与以往一样,镜清晰的说着事情的始末。义氏则把玉子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在胜家的代领下,信长先制人在室内砍死了自己的弟弟。现在全城动员,准备出兵清州,不过土前夫人大哭大闹,拦下了出征的部队,现在正在僵持着,大人似乎可以去天守内丸问问情况。”镜提出建议道。 “弥三郎哥哥,为什么信长大人要杀自己的弟弟。”这时在怀中的玉子眼中露出一丝困惑的神色,从小时候来说,镜乃至寿桂尼总是对玉子说,父母兄弟要相亲相爱,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这个。”义氏对着这个问题感到了一丝无力,对于成长的孩子来说这个问题实在太困难了。如果说应该杀,那么以前的教育都是错的了。“玉子,你只要知道哥哥永远会爱着你就可以的。”摸着玉子的头,然后捏了捏酒窝。 “嗯,哥哥就会欺负玉子,不过玉子也喜欢和哥哥在一起。”玉子亲昵的靠在了义氏的怀中。(别想歪了,玉子才六岁。你别说你小时候不是这么和父母说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信长的雅号 紧接着,义氏轻轻的举起了玉子,底下头去亲了一口玉子额头。“镜走吧,就我们两个人去。”匆忙的拿起一件锦织羽阵,披在了身上。义氏匆忙的向着院外走去,一只手穿着衣服,另一只手比划着:“你知道织田大人现在在干嘛么?” 镜思索了一会:“在房间里面脾气呢,清州现在属于无主状态,似乎那位林大人有些反意,至少是准备拿信长这个家督杀弟弟借口,来开刀了。”说完在义氏的背后整理起了衣服。 两人边走边谈,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天守阁的脚下。其实这件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义氏一直很迷茫。如果强有力的手段能解决一切,那么需要仁慈,仁爱干嘛?如果这个是乱世,但是这个会影响到下一代么。就像玉子的问题一般,如果玉子问信长这个问题,或许这位信长上总介就答道『何人不能杀,何人不敢杀』,如果问的是毛利元就,『或许是兄弟团结才是主要,天下靠的不正是这些人么?』如果问义氏?说实话只能答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终于有这天的时候,只要让自己不会后悔就可以的』。 在通过门口那些士兵检查,不过义氏这位名剑豪似乎在那古野城也有了名气,至少那些兵站乃是门口的士兵都对这位剑豪客客气气,每日都有一些武者前来求教。清州的一些剑豪都以求战的名义到了府上拜会。不过却给阿惜这位大小姐全部解决掉了,一些无法解决的都让直隆上的。真柄直隆这段时间倒是磨练颇多,自从伊藤走了以后就没好好修炼过,现在又到了修炼的时候。 一行人快步来到了信长的住所,门口那位小猴子正在看门。“义氏大人,抱歉现在不能进去。”看到义氏走了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是么,那么等等,你知道信长大人在干嘛么?”义氏做了一个明白的神色,停下了脚步。 “大人,随我来,但是别开门。”猴子招了招手。 室内传来了**的声音,“啊~”,“噢”,“我要来了。”这个是信长的声音,看来这位上总介大人正在兴头上,义氏等人当然不能打扰。室内出了一声声**的声音,不过女子出的声音却有些中性。“大人,知道了吧。”猴子坐在了廊下,一片感叹“对了,还要谢谢大人,我现在已经变成大人的小姓了。”非常的激动的看着义氏,对于上次义氏那句话来说,猴子还是非常感激的。 “哪里,对了藤吉郎,你原来是干嘛的?”义氏做了一个明白的表情,然后也随着坐在了廊上。“嗯,清扫走廊,做一些杂活。”猴子有些黯然,脸上的皱纹更显得越增多,光秃秃的头顶稀疏的有着几根头,或许这位信长大人觉得这位只是一个好玩的角色罢了。 “大人,好像不对。”这时镜推了推义氏,“噢,让我来听听。” “啊犬我快不行的。”(想歪了没,第一次xx描写就是这对基友)里面信长传来了气喘吁吁的声音,在新社会的教导下义氏满脸的冷汗,眼睛睁得大大的,“猴子你先顶着,到时候半时辰以后我在来,最好通知下大人,就说我在门口下了拜帖。”逾了义氏对于常识的认知。 猴子用力的点了点头:“大人可以在正厅休息,就说途中遇到了我,然后藤吉郎说大人正在办公,所以就到了正厅休息。”想出了一个解决的方法。 “好。”义氏继续拍了拍猴子,然后牵着镜走了,留下了一脸苦笑的猴子。对于猴子来说,如果能得到信长大人宠幸或许是天大的荣幸,可是自己长的和猴子一样,哪里像前田犬千代一般惹人喜爱。哪里像自己做了这么久还是一个小姓,不过那位义氏大人倒是对自己真好,鼓励自己,以前也是这样。猴子想报答,问题他这个样子可以么,再说好像这位大人不喜欢男人。 义氏满头大汗的走了出去,做到了厅中。接待的是一个小姓“义氏大人怎么回来了?”小姓疑惑的问道。 “我在路上遇到藤吉郎,说大人有些事情,所以打算等一会大人。”义氏端正身子,收回了刚刚的吃惊的神色。 “镜姐姐,你说。这个实在太意外了。”见到小姓走后,义氏看着面色潮红的镜。 “这很正常的,”镜微微感到烫的脸,收起了神色。“您不是知道那位晴信大人么。” “知道是知道,但是第一次看到总是……”显然这位义氏有些迷茫。“接受不了是么?看来大人喜欢女人啊。”镜有些傻乎乎的笑道。 义氏白了一眼“我可不是那帮人,这个实在对我打击太大了。” 过了半小时以后,猴子就匆匆跑来表示信长的战场打扫完毕,我们可以去接见了。随之见到了那位刚刚**完毕的信长,边上做着那位阿犬利家,此时端坐在一边,似乎没有生任何事情,只是有些不适应,毕竟利家的眼神没有了当初对义氏那般仇恨。或许是激战完毕原因。 此时的信长上总介煞有介事的盯着义氏,不过这种感觉似乎有些毛。“大人,关于您弟弟的事情。”义氏看到场面肃静,决定打破这个沉默。 “是么,你有什么意见。”显然信长上总介似乎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感冒,期间有些语焉不详,或许会搞火这位大人,虽然他泻火过了。此时的信长正在冷的冷看着义氏,对于土前夫人的阻挠,还有家臣的反对,似乎这位也是来拆他的台的。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对于清州大人似乎应该动手的。”义氏眨着眼睛说完了这句话,然后抿起了嘴巴。 信长非常难得的看到了这位和他想法一样的家臣“噢,那么怎么断呢?” “这个自然就是要看大人了。有些时候武力不是一种解决方法么?一个清州更本不需要豪族的力量。” 信长满意的点点头“的确,你小子很对我胃口,阿犬准备动员城里的士兵,那些豪族就让他们看看我织田信长是如何勇猛果敢。”说完双目炯炯有神,似乎那个清州城也在手指之中。 前田利家深深的趴在地上拜倒,然后走了出去。“至于你”信长提高了八度的声音说道,然后举起手来点了点义氏“前阵先锋,没有意见吧。” “这个,再下感激五内”,义氏能有意见么? 第一百一十四章 清州之治 随后信长的军队开始迅的集结,家中的一些反对派随之展开了攻势。因为信长集结的度非常迅,那些织田信光那位在外的叔父是个地道的反对派,因为这位信长上总介今日杀了弟弟,难免明日就会流放他这位叔父。要知道叔父这个概念可是可有可无的,连亲弟弟都会杀掉的人,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叔父呢。所以唇亡齿寒,作为信长的叔父,家中的反对派的呼声自当最高。 “义氏你怎么能这样,主公这个是推行暴政啊。” “义氏,这种事情你要管着主公啊,不能在胡来了。” “义氏啊,如果信长大人在这么错下去,我平手政秀有和颜面去见信秀大人啊。”平手政秀围绕着义氏叽叽喳喳的说道,看来这位魔王的老师也对这种出兵感到不合常理。 义氏给这位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平手政秀大人晃烦了:“平手大人,请您相信自己的主公,请问现在是什么日子?” 平手楞了楞:“现在都已经立秋时分了,在过个十来天就处暑了。”很迷惑的看着义氏,不知道这个和主公出兵有什么关系。 “大人,请问按照您的建议,主公几时才能出兵讨伐那位林大人?”追问道。 “这个,容老夫算算,起码也要个一个月。”平手思索了一会。 “大人,您要知道,现在都快到秋收时候,您认为一月以后本家还有兵可出?那些足轻不是都去种地了?再者说拖到冬天,您觉得这个攻打高墙深院的清州也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么?下面春天又要开始春耕,只有明年夏季才可以出兵。”义氏看着平手那张满是担忧的老脸解释道“夜长梦多,应早做打算啊。虽然可能现在出兵着急了一些,不过您认为清州城的那位林大人不着急么?” 平手在附近渡来渡去,停止了说话。突然停了下来感叹道:“政秀实在是愚钝啊,竟有如此深意,也罢。老夫也要随军参战,展现我织田家勇武。” 『您老去不是添乱么,万一一个流失什么的,说不定信长这个魔王要屠城三日』义氏心里想到,但是嘴上自然不可能这么说:“平手大人应该多多安慰土前夫人以及等一干重臣,毕竟这个时候最有说服力的就是您了。” “是是,老夫盲从了,我这就去寻他们去。”说完平手就提起裤子,匆匆跑了出去。 (其实还有一句没说,那位美浓的道三大人或许命不久矣,从当时光秀给义氏的那封信就能看出来。如果在夜长梦多,实在是早做决定比较好) 紧接着军队就开始整备了,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这位新进家臣,至于信长的母衣众铁炮旗本队,就由信长自己代领,不过那位泷川一益大人也在其中。整个队伍只有区区三十多名足轻,唯一的一面木瓜纹的棋子绑在了一位足球小队长的背上,按照他的诉说,这位叫做川八郎的足轻队长其实也是属于武士的行列了。不过却是刚刚从田里放下农活,一脸黝黑“大人,不知道信长上总介大人为何要出征,还几天就到农忙的时候,我担心这个天气如果下个雨就颗粒无收的。” “放心很快,最多三天就能回来的。”义氏安慰道,按照历史来说那位林大人对于派兵打仗实在是一无是处,唯一的能力估计也就是笔头嘴巴上面,教唆那位织田信胜大人自当有一份。 太鼓缓缓敲打起来,军队迅的向着城外出征。整个军队约莫两百多人,这个是信长能在尾张动员到非豪族管理的大部分士兵。对于数十人人战斗来说,个人勇武可谓是至关重要,所以这位信长大人特地把义氏这个剑术高人放在了先阵。 对于攻侵清州城,先要做到的就是野战,似乎那位林大人非常看中这次野战,派出了三百多人。按照镜的调查来说可谓是倾巢出动,或许是感觉到自己无能为力,所以打算在不毁坏的城池的情况下,给自己换回一些筹码。(就是打要打的,投降也是要投降的,但是打过了在投降和直接投降的待遇当然是有差距的) 半日后,那古野和清州城之间的平野开始了布阵。“大人,别布阵了,直接突吧。”这时新宫骑着马儿过来。 “直接突击?”义氏一脸疑问。 “对,您看着吧,您只要一突他们的队伍就散了。”新宫胸有成竹的说道。 “散了?”这个话如果是别人说的,义氏就会以为是无稽之谈,但是对于新宫的话来说,还是有可信性的。“阿惜,这样你带着一些足轻突过去看看,如果有什么问题马上回来。”义氏决定把这个意见五五分开。 此时的信长阵,信长骑在马上观察着前阵的变化,突然之间义氏的先阵,连阵型都没排好就冲出去,为的居然是一员骑着血红高大马匹的女将。“哼,孩子始终是孩子,以为十个人就能打败那些三百人么?”一旁的利家惋惜的说道,毕竟这些是信长的直属兵力。 突然之间,阿惜大概跑到敌军还有三十米的距离的时候,敌军开始有规律的溃散。“怎么回事,通知前部,快追击。”信长楞了楞,然后大声呼喊道。 刹那间,织田军也不管了阵型,也随着阿惜冲了上去。两百多个男儿打头的却是一位女子,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实在是难得一见。“大人,在追两百差不多要停下了,守护信长大人了。”新宫冷漠的声音又在边上响起。 “嗯,如何?守护信长大人?”义氏一脑子雾水。 “呵呵,林大人既然想换到最大筹码自然要博一博了,估计这时候我们的后方已经有豪族的动作了?” “不会吧,这么快。”义氏虽然不信,但是还是停下了马蹄向着信长跑去。 “噢,义氏很厉害么,算准了那个林秀贞只是装装样子,看来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进去了。”信长看到了来者,一脸笑容的说道,对于信长来说这个结果自然是最好。 “大人,停止进军。”义氏气喘吁吁的对着满脸得意洋洋的信长说道,虽然知道这句话可能会触眉头,但是也不得不说。 “停止?你昏头了吧,对面都溃散了此时不追更待何时。我们织田家要让那些豪族看看,对于信长大人英明神武的领导下,怎么会有如此低劣的人。”利家就跳了出来唱起了反调。 “大人,后军现一些土豪,率领着部分的军队参战了。约有五十多人。”此时一名传令跑了进来。 信长瞪了一眼前田利家,然后闭上了眼睛,脸上没有带着任何表情。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逆回击 对于后方斥候能观察到的距离,基本上敌人已经到了身边。所谓战场乃是瞬息万变之所,今时今刻占据上风,说不定明日就会马失前蹄。对于这种双方面的夹击,在加上敌军的兵力优势,打赢信长还是有希望的。 “大人,应该是您的叔父织田信光煽动的,可惜没有证据,现在唯一的表明就是帮助林秀贞。”传令继续汇报着战况,背上的靠旗给风吹的来回飘动。 “传令前军停止,就地结圆阵,开始防御。”信长立刻在马上拔出压切,挥舞道。可惜的是,这些只是农民,想要服从这种快的指令基本上是难上加难,虽然带着兵器,但是这种素质其实和庄稼汉没什么区别。然而敌军却是有备而来,虽然都是这般的人。 这个时代的人是非常奇怪的,比如这场战斗来说。两军厮杀只是为了赚取足够的利益,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大部分人的,或许这位林大人多杀了织田的一个足轻就能获得更多的封赏,至于这位织田大人却希望杀光对面,好得到清州城。两军的喊杀震天,似乎都要为了一个人头一贯赏金而拼命,那些佃户不光要种田缴纳百分之七十的重税,而且如果有了这种战斗也要上阵杀敌,一个人头一贯,所以那些佃户的腰间别满了人头。 横七竖八的木瓜纹来回摇动,那位林大人的家徽也招摇着。军队开始了互相搏杀,似乎大体上是人多的一边占着优势。“你们还干什么,杀敌去啊。”信长收回压切,对着前田例假和义氏喊道。 “但是主公您……”前田利家露出了关心的神色。 “滚,快去。”信长暴虐的打断了前田利家接下来的话,看样子非常愤怒。至于义氏看到信长说完了这句话后,就飞快的冲了出去。 四周开始了混乱,不过敌军也开始混乱的厮杀。四处有倒地的人,有着想要杀掉对方抢夺头颅的人群。至于那位木造长益的马项上已经挂着不下十数个级:“大人,您才来啊,看看我的战功。”占满血的双手擦了擦脸血迹,揉搓着脸部“吐”的一声(就是洗脸的时候出的那种声音)。这时义氏想起了那位伊藤,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的。 义氏双手持着宝刀互相挥舞着,身后数十名足轻在新宫的掩护下缓缓向前推进,沼田以及藤孝互相靠着背向外劈砍着。战斗进行了数十分钟,信长兵力越来越少,至于木造长益的马背上已经都是级。突然在地方增援的后面尘土飞扬。“可恶,又是敌军。”信长满脸怒火的啐了一口“织田家的儿郎门,拿出你的勇气来,让他们看看那古野武士的勇武。”大叫着在四周奔跑,指挥着队伍。 随着敌军接近,还有林秀贞的军团反击,信长的军团渐渐的开始了士气溃散,对于战斗来说,这个就是溃散的前兆。突然间,来者迅侵吞着敌人的军队,为的就是一位蒙面侠客(胖子)与一位全身重铠的老者(信虎)。“荒子城前田利康推参。”一声大哄之后,就入虎入羊群,开始了屠杀,给织田的军队背后注入了一剂强心剂。 “利康,好样的”信长怪叫了一声“敌人的增援已经给我军杀光,现在敌人只是就在前面的。” “胖子你怎么来的。”满身是血的义氏走到了胖子的马前。 胖子看了看那边杀的正起劲的武田信虎:“还不是那位也喜欢凑热闹么,结果就来过来了,刚好赶上你们这件事,看来我是立功了。”胖子一脸笑容,似乎歪打正着的。 “别得意,先要搞定前面这些敌人。” 虽然有了新鲜血液注入,但是军团的混战似乎还在站开。那些男子也等不到秋天稻谷收获的时候,那些土地上的粮食又无偿的变成了国家东西。战斗厮杀着昏天黑地,足足开始了两个多小时。这场野战以信长的军队剿灭了全部敌人而获胜,不过似乎这个不是信长想看到的。战场上横七竖八的躺倒着无数的无头尸体,一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佃户贪婪的用线穿着人头。一贯的赏金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如果能杀上个四五个人那么就是一年的收入了。如果更好一点,或许就能给提拔成了武士,就变成有了贵族身份的人了,还有名呢。在血色一般的夕阳下,映红着这片本来就是鲜血的土地。山羊坡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似乎说的就是这样么? “把林秀贞给我揪出来。”信长一脸愤怒,一只手按压者脅差,牙齿咬得紧紧的。军队也不管战场上的残留迅杀向了清州城,不过此时的清州早已城门大开,似乎在迎接着这位胜利者。 “大人,林秀贞已经给压倒,似乎刚刚给困在了地牢之中。”传令压来那位林大人。 “信长上总介,秀贞冤枉啊,是您的弟弟的小姓誓要报仇,把我困在了地牢里,运用我的命令调兵遣将。”秀贞疯狂的磕头着,地上粘上了丝丝的血迹,不过这点血腥对于信长来说已经麻木的。 “你要我怎么说,磕了我那些子民会回来?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的。”信长看到如此的林秀贞,一把拔出压切。 这时林秀贞微微带着一丝要哭的声音(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大人,我林秀贞怎么敢和您作对啊,就凭我这个身子。”咚咚咚的磕着“再说我父母都是在大人您手上,我如果杀了大人,我不是不孝么。” “是么,您的意思我也属于不孝么?”信长冷冷的哼道。 “不是,不是,您是大义灭亲,我是小人利欲熏心。大人属下真的不知道。”还是继续用力的磕着。过了许久这位林大人晕了过去。 “抬走。”信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走去天守,利康你也来。” 清州城的天守似乎比那古野的更加舒服,因为信长这位追求新奇的个性使得那古野的天守,弄得洋不洋,古不古。清州天守就中规中矩多了,大厅的拐角占着几位看门的忍者与武士,随之拐了进去就可以看到大厅。上位者距离下面也只有大概二十厘米左右的台阶。当年信胜的位置上背后放着一件巨大的黄铜阵羽织。然后天守墙面上面挂着大大的一面木瓜纹棋。信长正了正身子,一步一晃的走道了自己的位置上做了下来。至于后面那些人,畏畏缩缩的站在了下面,听候调遣。四周火把明亮,却照不亮此时信长阴冷的目光。 第一百一十六章 怒焰 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其实来到的这里只有前田利家,佐协良之,泷川一益还有柴田胜家,还有他们的一些家臣。义氏身后就是胖子,长益等人。“你们,先座下。”信长盯着四周,举起手指,点着每个人的人头。“不知道各位对此有何看法。” 众人默不作声,“你们倒是说啊。”信长站了起来拔出了压切,可以显示出此时的愤怒。 “不说是么?”信长点点头,似乎知道了什么:“胜家你先来。”信长抽出了刀指着胜家。 看到了信长指名道姓的点到了自己,柴田胜家自然不能推诿“大人,这个虽然是险胜,但是不是说明大人您独具慧眼么?利康大人的出现实在是对着战局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决定,在加上将士们浴血奋战才有了现在的局面。”为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噢。”信长收回了目光,“阿犬你来。” “这个,”前田利家思索了一会,“大人,这个是大人武运昌隆,背叛者注定有背叛者的下场。”说完深深拜倒。 “轮到你了,义氏。”信长也不管前田利家什么神色,就着急的开始追问。至于利家的焦急的目光,似乎信长一点都没放在一眼,这种空话估计他自己也会说。不过这个时候只能说空话。 “殿下,英明神武,一统江山,实在是千秋万世之功绩,让我等汗颜。”说完义氏夸张的伸出手拜了出去,血红色的身体与地板连接在了一起,好似一件迷彩服一般。“古有周公,穆公,今有信长公。实在是我等之幸……”匍伏在地上,对着地板喃喃说道。 就在义氏唧唧歪歪继续说的时候,信长重重的说了一句:“利康你知道擅自调动是什么罪过么,荒子城现在可是我的土地。”非常的生气的看着胖子,似乎胖子的死期将至。 “这个,臣不知,臣只知哪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把一片丹心全部献给了织田家。不求闻达诸侯,但求主公安康。当时正是存亡之时,我等自当一所悬命(日式成语,奋战不懈),至于后事主公自当水之东流去(既往不咎)。”胖子连忙说道,对于这种解释机会自当要把握好。“再者言,殿下乃是非于常人,我等怎可一测天威。”对于这种话,义氏相信胖子绝对是一流水平。 “好好好,那么请您把您的丹心显出来吧。”听到了胖子说完话以后,信长抽出压切把仍了过去。胖子,一脸冷汗,霎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一张包裹的脸部都能清楚的看到眼睛之中的惶恐。突然信长拍了起手来,“好了,这把刀就赏给你了。至于我的,义氏你把你手上那把左宗三文字拿来。”无耻的说道,看来这位图谋已久这把今川义元刀剑了。 “如果你想拿回去,可以找我比试,比试。”信长一脸坏笑的看着义氏,似乎胜券在握了。 “臣如何敢伤到殿下贵体,实在惶恐。”义氏连忙把扑倒在地上的身体竖了起来。如果别人不知道这位,或许以为是一个胆小鬼一般。 “你们去休息,休息。两个时辰后开宴。”信长大手一挥,站了起来,眼中带着自信的神色。走向了台阶下面的义氏,拔出了腰间别的那把左宗三文字,吹了吹刀身“你啊,不懂得保养都起毛了。要不要其他的刀我也替您保养一二?”撇了一眼义氏,大步的走了出去。 义氏拖着疲惫的身躯了来到了公共汤池(温泉),晚上就要宴会了,总得把这身血水洗干净。温泉中依旧泡着不下数十位大人了,水面上漂浮着一丝丝的血腥气,虽然身上的血在边上的地方洗的了差不多呢,但是也难免有些。血水凝固后花开,冒出了一丝丝的白泡泡。因为阿惜与镜是女的,所以就特地跑到了边上的澡堂,因为没人服侍,义氏只能独自在水中泡着。汤池非常大,看来清州城的温泉时常有些达官贵人来往。附近的水上漂浮着清酒带来的香味,此时已经给血水沾染,不过还是闻得到一大鼓酒气。汤池很大,分出了不同的地方,武士泡的,还有杀敌过后泡的,平民商人的,女眷等等,区分的十分详细。 “哈,真舒服。”这时靠在边上的柴田胜家叹了一口气道,这位柴田大人脱了衣服居然满是胸毛,和欧洲人一般。毛从肚脐长到了胸口,如同一颗大树。慢慢的游了过来“义氏大人,战后泡泡温泉真是舒服阿。”继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要不要来一杯。”说完推来一块小木板,上面飘着两个酒杯。 “谢谢大人,到时候晚上还要喝呢。”义氏想到晚上那位信长大人的作风,连忙推诿道。 “也是,也是年轻人阿,要多练练。”柴田的老脸像开出一朵花一般“您还真厉害,这个都能算到。”对于胖子的来到,出乎了太多人的意料。 “哪里,哪里,歪打正着,其实是胖子想出来杀几个人,否则怎么只待个二十多个人呢。”义氏怕胜家误解,连忙解释道。 “也是,也是。”胜家点点头,猛地喝下了一口酒。 晚上的宴会持续了很久,连那位磕晕的林大人也上场的。真是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感谢那位林大人,居然把信长大人灌醉了。信长上总介有如木造长益一般,脱光了衣服甩了起来,和那个世界的那些球迷一般。高唱着《若幸》,其实唱什么义氏也不知道,含含糊糊,总之这位大人显得异常兴奋。宴会上谁都没有提出早上的事情,尽情的享受着。连那位阿犬也不怎么对义氏难,倒是没难还是没借口这个也就不得而知。胖子与信虎互相的干杯,显然对于这个天大的功劳非常满意。而义氏少了一把左宗三文字,胖子多了个压切。 突然信长站了起来,拔出了左宗三文字,切下了案的一角“今天开始,代表着新的未来。尾张大部分土地已经在我织田家的名下(比如叔父的那些),所以我信长。嗝”显然这位是喝多了,摇摇晃晃的拿着刀在林秀贞面前晃来晃去。“我信长就要告诉那些人,我织田信长不是好惹的,现在我就要越这把刀的主人。”显然把义元胖子当作奋斗目标了,胡乱的挥舞着。 突然林秀贞第一个拜倒,接着一干人等连忙拜倒:“愿织田家武运昌隆……” “快来人,林秀贞大人给殿下不小心砍到腿部了。”一个旗本连忙拉着倒在地上血泊中的林大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远方来的客人 倒是因为林大人给信长上总介误伤了。『作为殿下所谓的惩罚惩罚过了,如果再来那么就有伤臣子心了。』以上的语录出自平手政秀。所以这位林秀贞大人只是草草的结案的,没收了领土,变成了织田家的笔头家老,成了这位魔王秘不幸还是幸运,弄不好又得砍到一次,倒在血泊之中。命运之神眷顾着这位大人还是开了个玩笑,这个需要时间来检验的。 清州城顺理成章的就变成了织田大人的管辖,因为那些直属的足轻都在上一次战斗之中消失殆尽的,这位魔王大人一声令下,全部人跑到了清州的田里干活。“大人,那位实在太过分了,居然要收粮食。”阿惜无奈的挥舞着镰刀抱怨着,似乎在他记忆里面只有区区几次的收割经历,不过都是抢收,所以这位小笠原的大小姐非常讨厌这项运动。 一边的藤孝倒是乐此不疲:“阿惜小姐,您要知道,我小时候就希望自己有一百石的田地,掌管着手下数十个农民,等到的农忙的时候收割每年的果实.”站起了身来,望着太阳。“这种日子实在是求之不得阿。”感叹道。 “大人,有些时候我觉得,我有点土地,然后看看,写写诗就能过了这一辈子的。可是每每想起那些为您牺牲的人,我藤孝总觉得要做些什么。”手里的麦穗捆扎在了一起,汗水低落在了上面。 “这个可要不得。”这时新宫也话了,不过依旧在低着头切割“你要知道我的鹿岛,经常干这个(白皙的皮肤还常常干这个),藤孝阿,不是我说你。你认为你逃得掉么,这个是宿命,神已经指引着我们了,那些来自千引和黄泉比良坂的恶鬼已经盯上我们了。” “你别说的这么邪乎了。接着干活吧。”义氏对于这两位茶客倒是一些无奈。 水田很大,按照这个进度来说似乎要收割好几 天。农活真不是人干的,还好长期的剑术训练有着一定的臂力。收了割,割了收,如此反复,一日反复上万次。肩胛骨就是最疼的地方,按照这个情况,今天晚上的汤池估计绝对会爆满,就是不知道池水会不会臭掉。(有个小池要洗干净自己,在泡的) 对于这位心血来潮的大人,柴田乃是下面的足轻头都一脸无奈,本以为脱离了那些农忙的身份就不用干活了,没想到这位资本家似乎还在压榨着大家的剩余劳动力。中午的午饭是尾张特产的宽面,味道其实和那次那古野吃的野菜宽面差不多,只不过这次野菜放得更少的。似乎大人都吃的很开心,或许是饿得原因。至于那位大人,看到大家如此高兴,决定晚上继续吃。 “畠山大人,有个乞丐在路旁昏倒了。”一名传令走了上来,这个没有食物的时代经常生这种事情,基本上就是饿死埋了草草了事。“这样,大人的宽面比较多,就分他一碗。”义氏不假思索的说道。 “是的。”说完传令就走了下去。 等大家吃了差不多的时候,准备干活的时候那名传令又回来了。“大人,那个乞丐死活不肯走,说是要大人留下姓名,以后报答大人的恩典。” 义氏眉毛挑了起来“居然有这种事情,我去看看。” “大人不必了吧,这种人都是借着杆子往上爬的,或许是看上了大人有饭吃才有此一说。”传令在一旁提醒道, “了解,我还是去看看比较好。反正无聊,看看也好,其他我自会知晓”义氏点点头,非常了解这个时代的特性。 见到义氏走来,这位浑身恶臭的乞丐走了上来,跪倒在了地上:“多谢大人一饭之恩,如果将来鄙人有所成就,自当拜大人所赐。”但是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酸腐的恶臭。脚边就是那碗信长版的宽面,不过这位乞丐袖口,脸上占满酱油的颜色。 “这个。”义氏想要拉起来,可是这个乞丐实在太脏的。披头散,脸上的灰尘厚厚的一层,穿着的棉衣比身上小的一号露出了短短的手臂,真不知道这位冬天是怎么挨过来的。破烂的棉絮乱飞,露出里面黑黑的皮肤,皮肤上面的泥垢厚厚的一层。有如猪在泥浆之中打滚一般,嘴角微微露出一些干涸的血迹。不过眼睛确实清澈透亮,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一双眼睛有如此的实在不多,谁都不知道前途如何,谁也不清楚未来如何,你认为你的人生何去何从。记忆之中,信长有,晴信有,氏康也有,那位义元胖子偶尔也会闪闪光,至于其他人,义氏的师傅雪斋算一个,其他的就是藤孝,新宫等人。连那位直隆也是灰蒙蒙的一片,似乎英雄的距离与他可望而不可及。 “请大人留下姓名,他日我有所成就定有厚报,实在是再下任务繁多,还要前往南近江。”乞丐解释道。 “他人有厚报,你不觉得您说的话太过了么?你有什么实力厚报。”义氏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线,看着这位厚报。 “再下,可能别的您不行,再下的剑术还是有些自信。”说完乞丐捡起了两根树枝演示了一番。似乎这个是当年的二刀流,“这个是谁教你的。”义氏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连忙说道。 “嗯,富田大师的一位徒弟,请告知您的姓名将来厚报之。“乞丐非常虔诚的说道。 义氏抬头看看了天,抑制住了激动的心情:“再下畠山义氏,织田家侍大将。” “畠山义氏侍大将么,再下记住了。”乞丐拱了拱离了开。 义氏顿了顿:“鄙人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弥三郎,希望您牢记了。” 乞丐的身子抖了抖,刚刚挥舞着的树枝在手中掉了下来,踩在了树枝上面一声清脆的声音,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登场拉,哗啦啦啦~震惊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二井 “您真是弥三郎?”乞丐的双手有些激动,脸上泛起了潮红的神色溢于言表。连说话都一些颤抖。 义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二井你小子。”说着把手捏成拳头朝着二井的胸部打去,不过二井慌忙避开“大人,脏。” “嗯,也是,我去叫人来给你洗洗,怎么你要去南近江?我这里有些盘缠。”关心的问道。 二井一脸喜悦:“不用的,我找的正是您,听闻您随义元大人出征的,所以就来看看。”(千里寻弥三郎记)看来小时候的那些话似乎还是环绕着二井的耳朵。 “镜姐姐,麻烦过来下。”义氏小跑过去叫来了镜和艳。“这个是我的朋友,麻烦你们带他换下衣服,和洗洗,这位可是富田大师的高徒。”两只眉毛也随之挑起。 等到了镜送走了二井,义氏显出了一脸兴奋,对于这个小时候的朋友来说,为了一句承诺千里寻他,实在是难能可贵,更有甚的是乞讨过来,期间不知道经历多少磨难。捏了捏拳头,就是这份心,义氏也要用心回报。 因为收割不是一日之功,十数亩的土地要收割,怎么说也要十来天。义氏甩了甩麻的手臂『看来大人的确是个优秀的资本家』。晚上那群人干好活以后,直冲冲的跑向了温泉,连新宫,藤孝都不要了礼仪,大步的奔向了汤池。 义氏自己一个人慢慢晃到了自己暂时的房子,拉开的卷门。一位青年正在给一个大桶之中倒着热水。一身纯白色的素衣,中间的腰部用着草绳系着,草绳精心的挑选过,草结上参杂着一丝丝的花纹。**着双足,虽然有些开裂,但是也不妨碍这双脚对身体的协调。在加上这个年代算高的个子(1.6),显得更加俊美。头是马尾已经用白色的丝带扎了起来,但是还有些湿漉漉,似乎是刚刚洗涤完毕。丝毫没有注意到义氏已经开门进来,抿着嘴似乎在等待什么表情,看哗哗的流水倒入桶中。长而浓密的睫毛,配上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随意的摇着头,甩动着凌乱的髻。义氏不由得扶着门框呆了,摸着残破带着灰尘的门框,夕阳之下阳光映射进来,显示出了一片祥和,似乎又回到了一岁的时候,母亲也是这个表情期待着父亲每日打渔回来。 “义氏你看什么呢,臭死了,赶快去洗澡”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镜和艳端来了两桶水正走了过来,一只手捏着鼻子,看见了正在呆的义氏。“没什么。”义氏傻乎乎的笑了笑了,走了进去。 “这个是谁?”对于这位温润如水的青年来说,实在是不能了解。 “二井阿,您难道自己带来的人都忘记掉了,太薄情了。”镜显示出了一脸惋惜的神色。 “镜姐姐,您别这么说,弥三郎和我六年了没见面了。再说这个打扮也是第一次,以前我都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二井慌忙解释道。 义氏点点头,对于二井的这个新造型实在是难以理解,总觉得带着一丝什么,似乎他也要和信长公,一样的?“对对,二井好好休息吧。这种活到时候我自己来也可以么。” 二井微微一笑,露出了贝齿:“您阿,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逞强。对了,再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能当上您的属下。” 义氏脱下了衣服:“其实您不说,就是扯也要让你当,不过因为我的封地是弟弟的,所以俸禄不会太高,希望您能谅解。” “无妨,只要能追寻大人。”二井摆摆手,似乎不在乎这个。 哗啦,义氏浸入了水中,把胳膊放在了桶上“二井,你为什么不去出仕,就凭你这个剑术,开个道馆或者找个大名当兵法指南实在是绰绰有余。”舒服的水流让义氏忘记的了暂时的疲惫,镜在后面给义氏敲打着背脊,这个实在是太奢侈的。 二井继续倒着水:“您记得我对您说的话么,我既然答应您了,无论如何也要做到。”面无表情的说道。 “谢谢。”义氏底下了头,对于这种场面似乎好多年不见了,在这个时代就是下克上的年代,信义,礼义,道义背离的年代,竟然把六年前的一句话记到了现在,而且还是孜孜不的追求。对于义氏来说这个是怎么也无法报答的『只要我义氏在一天,定要给你一场富贵』心里暗暗想到。 ------------------------- 后来介绍完毕二井之后大人就散场了,不过二井对于别人好像似乎有些不理不睬,除了对于义氏和身边的女的,这个是义氏在会谈以后总结的。不过应该不会吧,义氏摇摇头去掉了这个思想『难道我也和信长一样,喜欢上了这位』对于这个奇怪的结论实在是汗颜。二井顺理成章的就成了义氏的私人护卫。当初是那位打手伊藤,现在就换到了二井,虽然二井的剑术没有那么高妙,但是做人做事还是非常的小心。为此我特地把鬼丸国纲插到了他的腰间。对此这位是感激涕零,君主的赏赐,将军用过的东西,实在是荣幸之至。现在每日二井都拿着鬼丸在细心擦拭。 数十之后,终于干完了所谓的农活,平手政秀带着一干人等出回了清州。临走时,平手面带微笑的看了看二井和义氏,似乎带着一丝奇妙的神色。回行的马车载着整整的一大批的水稻运回了那古野,每个武士都要带着他的随从然后水稻的数量回去过磅,采集第一名的就能得到信长大人的奖赏,至于什么大家就不清楚。这时猴子的马车也赶了上去,似乎非常多,按照个人来算这个猴子似乎是采集量第一名的了。一个人采了两人份的,义氏叫了叫猴子,不过猴子依旧面无表情的赶着车子,似乎要快的前往那古野报喜,对于这种心情,大家也能理解。 一日之后,当检验员检验完毕后,猴子就顺理成章的成为采集水稻能手这一称号,成为了本家的武士一员,这个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也只有信长这位奇奇怪怪的主公才能想到。至于边上的那些小姓都恨的直跺脚,为什么这个长的和猴子一样藤吉郎居然可以收到武士的身份,这些可是那些小姓做梦都想要的。 “藤吉郎。”义氏叫住了那位低着头,一步一晃,拖着疲惫身躯的猴子。猴子转过头来,露出了大大的两只金鱼眼。 第一百一十九章 勤劳奋斗 “义氏大人,谢谢您了,我藤吉郎终于是武士了。”此时的猴子似乎有些泪流满面的感觉,不过配上那对金鱼眼,木下藤吉郎已经升级为眼镜猴了。对着义氏深深的鞠了下。 “这个,藤吉郎。”义氏有些尴尬“没事的,我相信您的。”捏了捏拳头。 “谢谢,谢谢您一直这么支持我。”猴子对于这位一直鼓励他的男人非常感激,毕竟像他这种下级武士,也没什么相貌,想要混出头还是非常困难的。可是这个男人一直鼓励着他,对于义氏这种优秀姓名,还有优秀教导的人来,鼓励他实在是…… “好了,你是不是干了十天,基本上没怎么睡,快回去休息吧”义氏看着升级后的眼镜猴,颇为感慨,为了一个武士的称号,连命都不要的。 猴子点点头,看来的确干了十天(中途肯定会休息的,达芬奇是这样的,晚上的时候,工作一小时,睡1o分钟,再工作一小时,再睡1o分钟,这样一天仅睡1小时。)看着这个重度失眠患者似乎有些狂躁的。 等到猴子走后,二井走了上来:“大人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颇有感慨的说道。 “是么?但是你呢,饿了好多次了吧。”义氏看着二井居然会说这种话。 二井低头踢了踢地上的石头,低着头道:“哪里,人家饿得不行的还是有钱买东西的。只不过钱太少了,所以只能乞讨。” “请相信我。”义氏拍了拍二井的肩膀也走了开来。 秋天到了,四处都是忙碌的人群,虽然那些稻子已经收割的差不多了,但是还要晒干,还有碾磨等等。那古野的街头随处可以看到买卖粮食的商贩以及那些缴纳公粮的佃户。此时的义氏正在信长开的面店吃饭,只不过那位信长公不在罢了。 ---------------------------- 此时传来了他的岳父想要看看这位年轻有为的尾张霸主,所以打算在正德寺会面。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情,大家就不得而知了,只是知道各自都打着算盘。记得当初这位美浓来的归蝶公主自此改称浓姬,意思是美浓来的公主。据传说她出嫁临行时,道三曾送给归蝶一把短怀刀,对女儿说:如果信长真是传说那样的大傻瓜,那么就用这把刀杀死他。而浓姬的回答却是:或许这把刀也会刺向父亲呢。 作为这场政治婚姻的归蝶来说,父亲把这个女儿当作间谍来使用,信长则是利用翁婿关系来求的美浓的援助,否则也没这么容易取得尾张的土地。作为媒介的归蝶来说,她的思想左右了美浓与尾张的关系,这个在战国时代也是不多见的。而策划这次正德寺会面的就是这位历史上的女强人,不过作为美浓的蝮蛇道三似乎也对这位尾张的傻瓜有着兴趣。 作为诈术起家的男人来说,看看这位男人是否优秀,如果不行那么又是另外一个土岐氏的。归蝶如果真的嫁给一个傻瓜,不把信长做掉才怪呢,但是外面的言传又如何呢?但是作为道三来说,一切要自己看到才是对的,所以就接受了这次的正德寺会面。 至于尾张的信长则是抱着另外的想法。“殿下阿,不是老夫多嘴,正所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刚刚收复了清州,就赶上了这次的事情,实在古怪的很阿。”平手正在阐述自己的想法。 至于胜家却在一旁恭维着信长大人如何,如何。其他人等都在台阶下面呆。 “这个,既然是开会,当然是要听听大家的意见。”信长很民主的说出了这句话。“既然这样,阿通(小野阿通,有兴趣的去看看她的十二段草子),你去拿纸来,大家认为我要不要去写在上面,最后写上名字。至于你们别耍小手段。” 最后一人一份的收到了纸片,因为信长别着刀像考官一般走来走去,个人只能闷着头写东西。最后信长满意的点点头,“知道了,准备去正德寺。”至于是不是真的,按照大部分人的表情看来,其实不是真的。不过主公话了,臣子们就应该准备起来。母衣众的铁炮擦拭的干干净净,旗本也擦亮了武器,靠旗也开始大量的缝制。 “大哥,大哥你是写什么的。”这时胖子与猴子追了上来,因为猴子是属于信长小姓出仕,所以也破天荒的得到了一次票选的机会,看来这个猴子很珍惜这次机会,民主投票。 “嗯,赞成大人去。” “是么,我也这么想的。”胖子琢磨了一会说道。 猴子的眼镜已经摘掉,看来是休息好了“义氏大人,您为什么支持呢,这种可是鸿门宴。”问道,显然能说得上话的只有这位义氏的。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平手,猴子就属于不合礼法,如果这个是胜家,猴子就会变成死猴子了。 “藤吉郎,选择的是赞成吧。”义氏看了一眼正在问的猴子。 猴子点点头,满脸的惊讶。“机会每个人都有,只是有没把握了,你抓住了,成为了武士,如果信长抓住了,或许他日美浓就是他的了。”放下这句话后,义氏就渡着步子离开了,留下了若有所思的猴子。 晚上义氏又给柴田胜家叫去了会餐,这次的目标又换成了二井。不过当二井刷刷的几刀快的把桌子切成了n段后,此后就敢打畠山义氏带出来的人的屈指可数。民间甚至传闻,畠山义氏对于剑道的体悟已经过冢原和上泉了,看看交出来的弟子就知道,一个比一个牛。 日子过的还是非常快的,因为要正德寺的会面准备,畠山义氏这位给委派成了前部带队的,所以倒是内政没有任何事情。相反,胖子倒是忙的死去活来,任务就是督查那些农忙是不是按照分量缴纳公粮。 第一百二十章 正德寺 浓姬嫁到尾张已经两年了,但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道三很是着急,他很想了解信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可利用的价值,这样才能够根据信长的能力以及性格制定下一步的策略。如果他真的是个傻瓜,毫无利用价值,那就在会面时当场抓住他,顺势要求织田氏臣服。要是织田氏不臣服,转而另立新主(比如信光),那就打着护送信长回国的旗号攻打的尾张。 几日之后,所谓的翁婿见面似乎就要开始的。这位尾张的傻瓜信长上总介似乎对于这次会面还是非常认真的。队伍早早的就集结在了那古野的本丸,不过按照信长大人的说法,这些士兵都穿的如同兵痞一般,不过那位平手大人破天荒的答应了这个非常仪容。对于外界来说,这位男人虽然快的统一的了尾张,但是大傻瓜的名号似乎还是笼罩在他的头顶。母衣众是唯一精装部队,但是**的上身,似乎非常与这位尾张的傻瓜搭配。每个人的铁炮上都悬挂着重重的布袋,按照历史来说这个应该是他们的铠甲。 因为这个属于会面,所以大多数的武将在了后尾复命,如果正德寺有什么风吹草动,那这些后面的武将就会站开援救。此时的信长的穿着一件黄格子的半边衫,露出了结实有力的‘肌肉’,当然是相对于这个时代的。头扎成了马尾,摇头晃脑的骑在黑云之上,这种装版如同那次老爹葬礼之上一般。随之附带的那位在边上形影相随的阿犬,至于那位正主归蝶已经去了正德寺。对于这次翁婿的见面来说,目前的信长脸色隆重,倒是非常不符合这身装版。 义氏也有幸随军出,职位呢就是招待道三颠的茶头,虽然这些都是由商人来担任,不过本家出现一位茶人还是非常了不起。军队从那古野出,渡过犬山城,目前这个城池是属于信长的叔父,织田信光所管理。接着就是长良川,正德寺其实就在附近。镰仓时代的中纳言二阶堂行政移居城于此。那时美浓平原是重要的粮食产地,所以每当秋收的时候远远望去都是金灿灿的丰收佳景,有诗曰:“笑语今岁天下足,来春尤闻稻叶香!”所以这座井之口城就改名叫了稻叶山。 原先作为隐退修养的地方的城池,现在已经变成里三层,外三层的坚城,数里之外都可以见到标志性建筑白色的三层五阶天守,似乎这个就是这位买油和尚的杰作。古人云,掌控了美浓就掌控了天下。 前往正德寺的周围要经过许多大大小小的乡村,然而这位信长上总介每每都是**着半身,随意摇着头,走在走道上。路人也不乏指指点点,却也满不在乎。“您看看那些路人的目光。”二井在边上说道,似乎对于义氏投靠这位随性主公感到遗憾。 “是么,你到时候就知道这位的厉害之处了。”义氏伸出了手来制止了下面的话语。 “那么大人,您对义龙怎么看呢?”提出了另外一个话题。 乱世之中,利益最重,对于那位斋藤义龙来说,继承美浓乃是重中之重,如果能够顺利继承,道三是仇人又何如。“或许这位道三大人想把位子传位给自己的幼子,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不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所以那么为义龙大人就酝酿着如何抢这个位置了。不管怎么样信长将是很大的棋子。” 二井若有所思的点头道:“原来如此,二井受教了。” 其实接下来所谓的传奇故事开始了,那位斋藤道三事先化装成一个干瘪的老头,躲在了信长必经之路上观察。其实那位道三大人貌似不化妆也是个干瘪的老头。此时的义氏非常注意着周围的老头,似乎想要提前认出这位美浓的蝮蛇来。 突然间,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映入了眼帘,光秃的头顶,一张纸糊一般的四方脸,留着一脸的山羊胡,额头的皱纹显示出了年事以高的概念,不过身体的肌肉确实健康异常。眼镜非常犀利的盯着信长走过的马匹,头摇来摇去,似乎认为这位信长公非比寻常。 义氏看到这位如此就打着马儿走上前去,其实这里是属于一个农居之家,外面零星的曝晒着刚刚研磨好的谷子,杂草和麸皮堆在了一边。门口挂着几只破到哪里去都不知的灯笼。义氏嘎吱的打开了一扇衰败不堪的木门,这时那位老人头转了过来:“颤颤悠悠的说道,请问大人有什么事找老朽么?” “道三大人倒是好闲情雅致,居然不在正德寺呆着,跑到这里来了。”义氏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位惊慌失措的老人。 “不不,武士大人您搞错了。”老人一脸震惊“我怎么可能是那位斋藤道三,我是叫做。”思索了一会报了一个名字“山崎屋规秀才是老朽。” “是么?”义氏的脸角微微抽了抽“山崎庄五郎,长井规秀大人(以前道三的名字)?”斜着脑袋看着道三。 老人楞了楞,随之摆正了身子:“年轻人不错,你是怎么现我的。” “这里是农居,门口那些稻子按照一个老人来看是绝对收不完的,第二么就是大人您实在穿的不像这个房子的主人。” “呵呵,英雄出少年,不知英雄如何称呼。”似乎那位道三大人很高兴。 义氏礼了礼身子,做好了见面礼:“再下织田家侍大家畠山义氏,见过斋藤道三大人,不知大人是否认为信长大人有失仪容,然后出击伏兵将其拿下” “既然您识破了,我也只能乖乖回去了。”道三很轻松的走了出去。临行之前说了一句“看来我要对这位上总介女婿好好观察观察的。” “的确,大人是要仔细了,否则您就会后悔万分了。”义氏鞠着躬,目送着那位道三大人离开。 约莫在过了一个小时,当部队进入一片小树林的时候,信长就叫大家更衣的。那些足轻穿上了带来的擦拭着雪亮的铠甲,那些母衣都拿出了那些新式的国友统,也就是近江国友村制造的铁炮,至于那些南蛮流传的东西似乎还没到这个近畿,或者说过于昂贵,这位一穷二白的上总介大人买不起。至于信长快的下马换上了那件南瓜衣,说实话穿在那位身上还是真有些意思,英武之中透露着一丝丝年轻人的朝气。内部换上了一件非常正式的礼服。 第一百二十一章 正式的会面 随之换好衣服以后,这位织田上总介就开始下马步行,样式非常正规,似乎和刚刚那个痞子样,有着天壤之别。四周的高大的松叶遮挡住了阳光,零星的踩落在松枝上,出嘎嘎的相声,正德寺就在不远处。在这个时代寺庙往往成了外交所的代名词,那些僧人也就变成了外交者。 信长非常有礼节的迈入了正德寺,似乎边上那些家臣都认不出这位就是号称尾张大傻瓜的信长上总介了。信长每迈出一步,边上都有一些斋藤的家臣指指点点,似乎认为这个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但是这位好像非常喜欢这种感觉,然后快的步入了正厅,在一位僧人的领导下带入了茶室与这位斋藤道三详谈,一起进去的就是义氏。 道三似乎刚刚打扮完毕,衣服也比刚刚豪华多了,一件贴金箔的娟秀吴服在身上,散出一股浓烈的商人味的气息。坐在边上的居然是那位熟人,金桔头光秀大人。义氏楞了楞,不过那位光秀大人似乎更是呆了。 “十兵卫,泡茶阿。”道三用手肘撞了撞一旁呆的明智光秀。“无妨,无妨,小婿给您吧。”说完信长侧着身,拿起了茶壶给道三倒起茶来。这位道三大人满脸笑容,心花怒放了。其实这次见面聊的都是一些家常,比如归蝶如何如何,因为归蝶不能生育,这位道三还表示了歉意。信长如何,这段时间忙么,这种家庭琐事,至于义氏只能呆的坐在一旁陪笑。 “来,我来介绍一下。”道三在聊了差不多的时候,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这位是我新进家臣明智十兵卫光秀,已经在美浓干了大概六年了。”露出了一副非常欣赏的眼神“光秀是唯一一个正面和老夫抗争的男人。所谓的美浓三人众阿,西美浓十八将阿,在老夫面前动都不敢动一动,如果将来老夫有什么不测,光秀阿。”道三似乎有些感慨。 点了点自己女婿“这位信长上总介就是一位可以投靠的对象呢。” 信长连忙委婉道:“大人说笑了,还有您的孩子义龙呢。”这时信长提起义龙,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刺激道三这个就不清楚的。 “呵呵,是么。”道三有些尴尬的笑出声来,似乎带着丝丝的苦涩“这位小友是田山义氏吧,十兵卫阿你可以多多交往阿,英雄出少年呢。”叉开话题,对着义氏点了点。 光秀点点头:“大人,其实再下来美浓就是这位关系,真是英雄少年。”目光注视着义氏。 “噢,看来我这位家臣还是非常不错的咯。”信长眉毛一挑似乎有些高兴。 “自然,上总介大人的眼光自然高人一等。”光秀连忙说道。 就这样,从家务会谈就变成了道三,信长,光秀三人对于义氏的个人采访。小到光秀的女儿玉子最近长到多少重了都问出来了。在长达一个下午的拷问之后,这几位就6续散场了。临走的时候道三对着家臣说出了那句历史上让他丧命的那句话,[我的儿子只配给那位上总介当拉马的奴啊],自此所谓的尾张的大傻瓜这句话,道三再也不相信了,如果说信长是尾张的愚者,估计这位可能会点点头. 就这样正德寺顺利的举行了这次会晤,信长就带着人马匆匆赶回了那古野.然而派给义氏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开垦田地.所谓的这个时代的开垦田地,一般来说就是开荒,因为尾张属于平原地区,所以大部分土地都是能开垦的,但是因为战乱,还有信长当时没有统一,所以这位打算在秋季的末尾多开垦一些,好做好来年的准备. “各位对于开垦有什么心得么?”义氏坐在厅中召开了简单的会议。 “大人,其实您不必紧张,这种任务就是增加石高,只不过有开垦的快慢而已。其实这些快慢与投入的金钱成比例,一般来说一百贯就能开垦出一百石的土地,当然这个土地经过三年的种植才能变成良田。”藤孝解释道。 “那么如何投入呢?” “把一部分的钱用来投入购买农耕的用具,然后一部分的钱用来支付那些开垦工人的钱款,剩下的就可以自主使用,比如增加薪酬,让那些商人众来帮忙。” 义氏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久,下面对于藤孝的意见也提出了很多方法。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次的费用估算在伍佰贯左右,实行分段承包。也就是说把后世那种包工头试的方法拿了出来。干的多的名词高,拿大头,少的反之。不过这个有些缺点,如果大家都串通好了,这个效率就更加低下了,所以这个方法偶尔为之比较好。 余下就是带着钱款去招收苦力开垦了。听说第一名有着很多钱款来,倒是吸引了不少秋收完毕以后的闲置在家的农民。附近秋收完毕以后,两百多户的人口在上次战争中壮丁的数量锐减到了二十多人。所以这次能招募到的都是一些老幼妇女,不过这样也方便管理。 几日以后,这些老幼妇女也干出了青年一般的劳力,倒是让义氏高兴了不少。田地的开垦可以说进行的非常顺利,每日也就是站在田地之上督查督查。“大人,清州的商人伊藤总十郎想要见下大人。”镜传来了话语。 “让他过来吧。”义氏点了点头。 “噢,您就是上次在昂屋见过的老板啊。”义氏看到这位满脸市侩气息的男人,立刻想到了当初。 总十郎满脸笑容:“都说大人,少年多金,今日一见,实在是足慰平生。” “伊藤大人请说正事吧。”义氏回道,对于这种商人的称赞实在是一无是处,除了让你飘飘然以外。 “呵呵。”伊藤尴尬的笑了笑“大人,这次是麻烦您来做一笔生意的,虽然您可能看不起我这种人,不过希望您能答应。”作为一个商人废话是必要的,绕晕以后才能站开攻势。在说了一大堆所谓的正事以后终于开始了正事“再下想应承您的田地开垦部分任务,鄙人按照市价给你打折后十石土地八贯钱,一个月内可以开垦一百石。这样您的任务可以完成的更好。” 义氏算了算,这种还是非常划算的就应承了下来。“不知,伊藤大人下次开垦如何呢?” “呵呵,第一次合作自当我要让步,以后就是十石土地十贯钱了。”伊藤习惯性的搓了搓手。在付完八十贯以后,那位伊藤就提着钱款,带着佣人走了。“好像我不需要花钱请人。”义氏楞了楞,似乎刚刚被那位说晕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冬日前的稀嘘 日子随者时代车轮,那古野的冬日即将来临,周围都准备好了厚厚的过冬的准备。北面的美浓的川流的水开始渐渐冰冻,那其实是飞弹山脉的一个分支。十月乍暖寒还,便以有些白雪皑皑。一股急流从山上飞泻而下,穿过稻叶山,流过清州城。 义氏此时正在室内部署着任务,冬季的降临,土地霜冻,可以说很多事情都难以赶筑。冬日正式狩猎的时节,初冬将至,到春天来临,狩猎就是最好的季节。这位信长公倒是非常喜欢这种冬日的游戏,走马猎鹰一派浩浩荡荡。 所谓的冬猎在这个时代简单的说就是自助打猎,一些排场大的大名或许会有一些随从,其余全部都是自助旅游一般。如今这位信长公就带着他的猎鹰,三五成群的邀来了属下和他一起狩猎,这种上级武士的赏赐,对于这些非常有着武士道精神的人来说,乃是一项殊荣。此时的猴子正在内流满面的跟随着信长。 其余则是三三两两的成群结伴,不过那位啊犬却是依旧守护在那位信长上总介的身边。“义氏大人。”平手政秀走了过来拱了拱手,“年轻啊就是好,向我这种老骨头也只能随你们看看了。”似乎有些对于岁月的感慨,不过也是平手现在也快接近六十多了,满脸唏嘘的胡子,这位尽心尽力的服侍着织田三代。 “大人不必如此,我想上总介还是需要您的,至少目前的织田家需要您。” “呵呵,是么,那么老夫这把骨头或许还要坚持坚持。”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的健朗。 此时柴田胜家走了过来“义氏大人,大人打算搞一场比赛,您需要报名么?” “打猎比赛?”义氏疑问的说道。 “对,奖励是一百石的土地。”这时走在边上的猴子跑了过来,一脸向往。不过柴田撇了一眼后,就不搭理这位了“一百石土地的奖励,这非常多了。” “太荒谬了,老夫要去和他说说。”此时的平手政秀有些微微生气,毕竟打猎这种鹰犬游戏怎么能和俸禄扯在一起呢。 义氏见到如此,微微的拉了拉平手的袖子在耳边说了一些。“嗯嗯,如此甚好,老夫这就去和殿下说。”说我满脸笑意的离了开来“柴田大人,田山大人要好好比赛哦。” “哎,义氏老弟,你和平手大人说什么呢,这个老顽固居然改变主意了。”柴田有些吃惊,在影响中对于这位平手大人是一位保守派。 义氏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秘密,好好比赛吧,反正一百石的奖励是绝对不会跑的。” 不过多久,那位信长公叫各位准备五名家臣参加比赛了,因为猴子属于编外人员,所以就只能站在一旁观看的,“哎,藤吉郎想参加么。”义氏挥了挥手招呼猴子呢。 猴子一脸笑容:“大人,这个我做梦都想,您想想和这么尊贵的大人在一起。这个实在是一项荣誉啊。”似乎非常幻想这个事情。 “呵呵,是么。”义氏对于这位非常爱幻想的猴子表示一些同情。 “大人,大人您说我有机会么?”猴子着急的说道,看来似乎谈到这个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这个”义氏有些尴尬“这样吧,你要么来我这里?”打算帮一帮这个猴子一把。 “真的么,义氏大人。”猴子的话语中微微有些颤抖。 “是啊,怎么不喜欢” “太谢谢您了。”猴子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 “这个,别么,反正是狩猎。” “一百石土地呢。”对于这个时代猴子这种所谓的编外人员武士也只能吃着小米,不要说是水稻了,一百石的土地意味着每顿都能吃到大米饭了。 “好了,好了,这种。”义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百石土地一年管理权,你要么?”道出了奥秘。 “这个,我也要。”猴子有些激动,不管是怎么,一年能吃到一些也是非常好的。 “走吧,和我一起去狩猎。”拍了拍猴子瘦弱的肩膀“你加油,你可是为了你自己的一百石努力的。” 正式参加的人还是非常多的,许多人都选上了自己最好的精英,一些似乎就是那些道场的师范,一些就是所谓的名门武家,听说似乎有那位取了信行妻子的男人池田兴恒(信长后来诛灭了同母弟弟织田信行,并且将信行的妻子改嫁给恒兴。)在所谓的精挑细选以后,阿惜,新宫,二井以及义氏与猴子一队,至于胖子么,就要去了镜,藤孝,沼田,和信虎。至于这位信虎想当年号称是甲斐第一,不过也是想当年,也是号称而已。自封的称号似乎很多,也就是叫叫有些威力而已。信长满脸笑意的看着周围,似乎认为这一百石不够想要多一点。向着义氏投来赞许的目光,表示这个注意还是非常不错的。 走马猎鹰的活动,开始大家就像鸟兽一般散了出去。冲入树林惊起一片鸟兽。树林是那古野西面的,如果是南面就是热田神宫了,其实这么久似乎还没去观赏过【是不是日子国的比较昏头了呢,还是觉得没啥意思】义氏心里有些想法。因为神宫附近的动物都是受到保护的,所以呢也只能在西面。 比赛的开始地点是在一块河川附近,其实这种附近的动物都给狩猎完毕了,剩下的也只是一些小小的鸟类与动物。随着太鼓有节奏开始奏起,七七八八的人群就开始冲了进去。马声,噪杂声响动着整个森林。 几只鸟飞了出来,因为这个时代的羽箭实在过去轻飘,射不到这个高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飞走。“藤吉郎把那个拿来。”义氏挥了挥手。 猴子迅的递来了一门铁炮,为了这次的狩猎,义氏特地把望远镜绑在了铁炮上,还在中间用毛笔画了一个圈。“砰。”一阵剧烈的响声之后,一只小野鸭就摔了下来。此时的猴子激动的手舞足蹈,似乎认为自己距离一百石土地使用权更进一步了。倒是那位信长大人看到了义氏这般,立刻从母衣众的手上拿来了十杆铁炮。枪炮声不绝于耳,不过一些不是很有钱的家臣也只能在一旁干瞪眼,人家是主公您总不能说些什么。 第一百二十三章 食不厌精 狩猎继续进行,此时的义氏已经持着弓箭,毕竟太小的东西,铁炮这种高性武器直接就会打的粉碎,这时的猎物虽然已经到了初冬,但是还是非常稀少,似乎早已经给狩猎,猎的七七八八的,剩下的或许就是那些最聪明的动物的。 潺潺的流水声音已经给周围的马蹄声掩盖,其实这种地方已经消失了所谓的大型动物,如果真的想要找到,其实就是您的武运昌隆到一个难以掩盖的地步。平时的时候这片地区虽然是属于私人的猎场,但是也不乏那些所谓的暴民为了生计打猎,就连热田神宫附近的动物也会惨遭杀害,人恶的时候哪怕是自己的肉都吃,何况这种无所谓的神明呢? 信长上总介依旧起着那批黑云在四处转悠,有些时候这种打猎的感觉就是和天下一般,虽然这种想法过去奇妙,至少对于当时的信长来说,但是这位似乎有着对于胜利的执着以及渴望。上总介仔细的观察四,满意的点点头。羽箭四处飞舞着,追逐着一只只跑来跳去的动物。到底是那群动物为了生存而逃跑,还是那群人为了追赶而生存,这个义氏就无从了解的。树木的映衬下隐蔽着身影,呼呼的风儿吹过,散出一丝丝的空灵。 四处都是呐喊声,追逐声,不过只有零星的队伍狩猎到了东西,毕竟在这种时代吃的已经可以说是消失光了。中午的阳光追逐着那些勤劳的人们,似乎到了午餐的时候。一晚大米饭,两指宽的小鱼一条,腌萝卜一小碟,白水煮野菜一盅,味曾汤一碗。您别说,这个说,这个是猴子吃的,其实这个是那位信长上总介吃的。至于猴子么,义氏敲了过去:“藤吉郎你吃什么呢。”望了望猴子的餐盒。 猴子有些腼腆的递来了餐盒,义氏瞧了瞧顿时有些不可言语,小米饭稀饭,其中参杂着一些大米,腌萝卜两块,还有薄薄的一片鱼肉卷。这个就是为什么那位柴田大人请客,那群人吃的这么起劲的原因的。“藤吉郎过来吧。”看着猴子如何可怜,义氏挥了挥手招呼这位过来吃点。午餐不是很丰盛,不过倒是和大家一起吃,梅子的饭团。说起这个梅子,有一定的防腐作用,且能杀死逐渐变质的饭团里的大肠杆菌和葡萄链球菌,战国时代的日本人未必知道这点,不过后来的科学证明,梅子放在饭团里着实是益处多多。其实说起这个吃的除了饭团以外还有一条一指宽的小鱼,以及一些鱼糜,这些是按照鱼露的方法来制作的。当然这个封闭的时代是不可能有这种东西的。 热乎乎的一个饭团加上鲜嫩的鱼糜,藤吉郎像饿死鬼一般的冲了过去,口水哗啦啦的流下:“义氏大人,这个。”点了点吃的。 “没事拿去吃吧,一人一个饭团一调羹鱼糜,还有条小鱼。”随性的说道,其实按照这个时代的富庶程度,这位义氏可以算是大有钱财了。毕竟身价一千贯,就相当于一个佃户家庭一百年的收入,还有土地的这种,附带的钱款在尾张日子过得滋滋润润的。 “这个。”猴子捏着饭团流下了眼泪。 “藤吉郎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实在太谢谢您了。”猴子深深的鞠躬道,似乎看到了当年镜的影子。“真不知道您,怎么这么富有。” “呵呵,是么,你以后又土地也会的,现在这个年代人都吃不饱,管什么禁肉令呢。”义氏露出一脸不在乎的神色。 猴子点点头,塞入了一个饭团,“不够么,再拿一个吧。” “够了,够了,太多了会有天罚的。”猴子慌忙解释道。 “天罚,估计我的那位镜早就给雷劈了几万次了。” “这样。”猴子伸出了爪子又抓走了一个饭团。 “义氏这个是什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似乎那位上总介在看着碗里的鱼糜,拿着手指抓了一点舔了舔。“不错么,怎么来的。”看来这位大人对着这碗鱼露腌制的鱼糜非常感兴趣。 “这个,就这样,腌制还有一些特别的方法,就这样做出了。”义氏有些尴尬的回答。 信长正了正身子:“那么回去写来方法。”说完后就端着那碗鱼露腌鱼糜离了开来,留下了一脸诧异的义氏。 “义氏这个实在太好吃了。”猴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带着微微油腻的手“您知道么,当时我在远江的工作,就是您介绍的那位松下家兵卫大人家里。记得有人和我讲过一个关于大米的故事。”似乎有了一些谈性,猴子也不怎么拘谨了。 “恩,你说。”义氏做了做示意。 “当时武田和今川两家合力攻打北条家位于武藏国的松山城,两军苦战多日,北条军水源被切断,眼看就要落城。”猴子用着动听的声音诉说着,其实这些声音也不是很好。“满以为松山城指日可下的联合军,现松山城的守城官兵居然在城头最显眼的地方用水洗马,本来饮水都应该成问题的松山城守军,居然还有富裕的水去洗马,这令攻方非常沮丧。最后,双方和谈成功,松山城被今川家和平接受。”对于这种战术猴子自然最积极的诉说着,手舞足蹈,似乎当时的战斗就是这位参加。 “您知道么?”猴子这时故意卖了关子。 “怎么,难道洗马大的不是水?”义氏有些楞了楞。 “义氏大人不愧是聪明绝顶。” “少奉承了说正事。” “后来当胜利方问起洗马的事才知道,其实当时城里确实已经没有水了,士兵在城头用来洗马的是大米。他们将用盆装着的大米从马身上倒下去,远远看起来就和用水在冲洗一样。当时的士兵大都是足轻。”猴子颇有感慨的说完了这个故事。 至于其他人,至少那位柴田大人是吃的满嘴油腻。至于镜,在一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面前吃下了二十八个饭团,这个对于那些本身就很少吃大米的乡下师范来说,这个就是他们一年的东西了,可能他们从来没吃过自己种的大米。 在匆匆吃过午餐以后,人群又开始了躁动似乎又准备开始打猎了。“大人谢谢您的午餐,要出了。”藤吉郎巴结的走了过来,早上见到义氏还有阿惜新宫技术以后,深深的佩服万分。认为这次得到一百石的土地管理还是非常有希望的。 “你先等等,我这里在吃一些。”义氏找到了一些风干的牛肉干,吧唧吧唧的吃着。 “这个,我先去找找吧。”猴子焦急的走了开来,看来还是那些土地吸引了大。 第一百二十四章 山鲸 猴子为了那些土地,休息也就不休息了,跑到周围打算找些大型动物,不过对于这种应该来说不可能的。义氏和一群人继续悠闲的吃着午餐,似乎那群也给义氏带坏了。“你看看人家义氏多镇定,你呢,阿犬。”信长看着这位不争气的阿犬,打算教训道。 “是的殿下。”前田利加虚心的接受道。 看来那几位对于义氏的休息感到了非常不解,毕竟这种比赛时间就是土地啊。等到过了半小时,义氏才吃饱喝足,拍拍屁股开始了下午的狩猎。其实也就是拿着弓箭打一些小鸟,这个就像小时候拿个弹弓打麻雀一般。说不定这种的羽箭还没铁质弹弓威力大。 义氏打算稍微走走,沿着河边看看淙淙流水,突然见到猴子匆匆的跑了回来。“义氏大人,来了个大的。”声音非常高调的哄到。 义氏提起了精神“哦,是么。” “对对。”大口喘着气“山鲸(野猪,因为禁肉所以改名了,有些自欺欺人),山鲸,好大一只。” “叫上胖子,我们两个队伍一起去。”义氏来了精神,招呼着周围,似乎要干着一票大的。猴子连忙走到一边,叫人去了。 少顷,在东西准备好了以后,一行人快的出的。倒是弄得边上那群人一头雾水,这个义氏大人刚刚这么悠闲,现在变得如此匆忙。穿越过了一小片泥泞的土地以后,来到了一片树木密集的地区。“这个,野猪在那里。”义氏问道。 “这个,看看地上脚印吧。”阿惜回答道,看来山里的狩猎出生的就是不一样,在仔细观察之后,终于找到了目标方向开始缓缓前进。野猪对于这个来说,实在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因为这个时代的羽箭插不进,只能贴身肉搏,皮又厚危险的很。 终于在一条小溪边上现了正在喝水的野猪。“快铁炮给我。”义氏伸了伸手“其他有铁炮的预备。”说我三竿枪准备好了。“我数到一二三一起射,然后没枪的就把长枪仍出去。”义氏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做好准备。 “一二三。”‘砰,砰砰’虽然子弹都打在了野猪身上,只有其中一打到了要害,其他的只能激起野猪的血性。喝水的野猪抬起了头来,吭哧吭哧的冲了过来“该死,准备好下一步。”义氏着急的说道。其实下一步也就是近身肉搏,四周的武士都抽出了刀来,可怜的猴子没有刀只能边上找来一把素枪站在一旁。其实打野猪,这么多人倒是安全许多,可是猴子一个头昏脑热冲了出去,怪叫了一番,野猪就盯着猴子冲了过去。“快点,藤吉郎把野猪吸引住了,现在,上。”稍微示意了下,就快冲了出去。随着刀剑劈砍下去,劈砍到了颈动脉,野猪终于停下了他的血性倒在了血泊中。 “我说藤吉郎,你怎么,不要命了么。”看着做到了地上,微微有些惊慌的猴子。 猴子腼腆的看了看义氏“这个,希望您不要介意,我想想这个就是一百石的土地的使用权,你答应给我管理,所以,所以……” “所以你连命都不要了。”带着微微生气的说道。猴子点点头,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脸“大人是这样,希望您真的能答应我那一百石土地。” “你。”义氏给这位气笑了“知道了,知道了没受伤就好,找个绳子绑起来吧。” 就当那些武士在追逐着野鸡,小鸟的时候,义氏这里已经扛回了一头野猪,仍在了信长面前。“大人,这位想要一百石土地的使用权的,您看如何。” “是么,你不要么?这个也是非常好的管理手段,怎么说一年也能拿到十石大米”信长撇了一眼,然后踢了踢死透的野猪。 “对,给这位藤吉郎吧。”颇有些大肚的说道。 “恩,好我知道了,对了这个你既然喜欢这个武士,我把它派给你好了。”信长看到义氏这么喜欢这位猴子。 “这个暂时不方便,大人等有一天我当上城主了再说吧。”对于这种越谴的事情还是少做做比较好,比如那个织部佑现在基本上都不提起的。义氏一脸正色,似乎是忠心无比。“行,不错。”信长很高兴的看了看义氏,“去叫人拿萝卜来,我们煮萝卜炖山鲸。” “大人,这个麻烦您把这个交给我,我来处理。”对于这种大型吃食义氏才不敢交给信长这位没啥口味的人来。 “那好,你烧的好我在奖励你一百石土地使用权,如果没烧好,你在赔给我一头。”看似轻松,问题这个野猪不是想有就有的。野猪的皮很厚,而且臊的很。所以处理一下是非常必要的。猴子也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大人,大人,您说真的,您当城主会找我藤吉郎当寄骑?” “是。”义氏不耐烦的说道。然后拉着阿惜和镜就去处理的。杀猪刀没,就直接用春雨,不过这种刀用来杀猪到底是如何,总之很快。在一下午的时间,处理一大堆食物,有烤的,煮的,还有鱼糜腌制的等等一系列的野猪口味。特地还把野猪的胃给平手政秀顿了过去,说这个补胃的,平手大人年纪太大胃不好可以试试可以。倒是让这位魔王的老师感动了一番,连连夸义氏懂事。 夜间,簇簇的篝火升起,大家都围绕着火堆边吃着热的烤饭团和野猪肉。还有悦耳的音乐,那位信长大人又开始娱乐,只不过这次主演是哪位平手老师,奏乐的是信长上总介。跳的是源家物语里面一段,应该是武藏坊这种段子,不过义氏却弄了半天还是迷迷糊糊,只知道这种情况只能鼓掌。一日的狩猎似乎完毕的,给大家留下了非常好的回忆,君主的恩赏,还有一百石土地的使用权,信长连续放了六百石,其中义氏两百,不过全给了猴子,这种管理类似人的,自从上次开垦以后就觉得了。信长还非常高兴的给那些属下打着野猪汤,这个让那些乡下的武士激动地汤都端不稳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北面的消息 随着狩猎完毕,日子似乎过了数十天了,期间那位猴子不停的再奔波关于土地的事情。对于这个两百石土地的奉行来说,实在是少的可怜,不过这位猴子却忙的不亦乐乎,冬天土地都硬邦邦的,猴子还满怀信心的跑来跑去,似乎他的热情就能融化这片土地,来年的春天就能种下无数稻子。 义氏依旧无聊的坐在了院子中,享受着冬日的阳光,边上是镜给义氏按摩着头部。院子里玉子正在胡乱的追逐着,似乎在追那只给阿惜扒光了毛的野鸡,嘻嘻哈哈追逐着不亦乐乎。“大人,您不觉得您太闲了么。”镜捏着义氏太阳穴慢慢说。 “多晒晒太阳有助于骨骼成长,你看看这几日我好像又张高了一些。”闭着眼睛继续享受着冬日的时光,微微扭动了身体。 “您啊。”似乎有些叹气“怎么还是个和孩子一样,您都十二了,是不是该做打算了。” 义氏伸了生脑袋“打算?现在尾张那位大人或许躲在本丸内,让那位妈妈一样的侧室生驹吉乃掏耳朵。”(此时的信长上总介。哎呀,吉乃你掏的轻点。) “您就不正紧,也不想想以后怎么样?”镜提出了一个问题。 “以后。”义氏坐正了身子思考了好一会,“以后再说吧,守护好你们才是最主要的,我可不愿意把你们的性命换成我的铺垫的台阶。” “大人。”镜似乎有些微微的感动。 阳光照耀着走廊之间,带走了那些阴霾的感觉。园中的那些假山之上,微微的寒露融化,朝着水渠渐渐流去。走在廊间带着微微烘烤的气息,室内的佣人基本上全部都给打法走了,有事情自己干,反正义氏有镜服侍。“大人。”直隆走了过来。 “哦,直隆啊,这几天的训练如何?信长大人看来非常喜欢你那个刚猛的枪术啊。”这几天信长上总介那位开始了冬季练兵,太高级的武士身份不适合,太低级的了武艺又不好。所以信长准备让义氏这位去,不过因为义氏偷懒,让直隆这位家臣顶替,却收获了更好的效果,毕竟战斗这种东西不是和剑术一样。一个是枪是剑,毕竟战场上一寸长一寸强。有一次让这位信长上总介现了这位,就喜欢上这位外表粗犷,内心含蓄的真柄直隆。 “托大人的福,一切顺利,这次有消息要告诉您。”直隆似乎又从军营带来了小道消息。 义氏点点头“走去室内说,昨天收了一些甜菜(甘蔗别想的,甜菜种是是问欧洲人要来的,尾张别想种甘蔗),叫眼睛兄(德本医生)研磨出了汁水做了一些豆包。” 这个时代甜品属于级贡品,比如那个时候的金平糖。说起来这个东西,义氏后来才知道,这个糖已经早过了保质期的。为什么呢,因为当时欧洲的糖是靠印度种植的甘蔗制作的,然后在把砂糖运到欧洲做成糖果,最后在送到日本来卖,运到欧洲时,价格几乎就和黄金等价了,所以只有国王和富豪们才能吃的起,他们几乎会在所吃的任何食物中加入糖。因为吃糖太多影响牙齿健康,还间接催生了欧洲最早的牙医行业运到欧洲时。 豆包至少在室町时代就已经出现在了日本,但因为糖在当时属于名贵食品,所以甜的豆包是很名贵的,对很多人来讲简直同人参果无异。不要说一般百姓无缘品尝这人间珍馐,便是一般中等家庭也不是想吃就可以吃到的。有钱人买两个甜豆包送给长者做礼物,着实就是极有面子的事,收到豆包的人也会觉得礼物分量沉重。这感觉同现在韩国贿赂政客排骨和五花肉没有区别。 “豆包。”虽然直隆跟着义氏见过许许多多的东西,但是甜的东西还是第一次吃,急忙跟了过去,似乎忘掉了接下来的谈话。 “走了,室内就有一些,但是不是很甜,毕竟这个甜菜比较少,我打算等下次有了封地在种一些。”义氏带着直隆走向了室内。“镜姐姐,麻烦把昨天晚上蒸好的豆包拿几个过来。” 过了一会,几只小的和小笼包差不多大小的豆包端了上来。放在了一个精致的檀木盘子中“原来,真甜。”直隆大口大口的嚼着豆包。 “你别光顾着吃啊,什么事情?”看着直隆似乎被这几个豆包吸引住了,义氏连忙打断这位思路。 “吧唧,吧唧。大人,北面那位信长殿下的岳父道三大人,打算让位给自己的儿子斋藤义龙了。”直隆心不在焉的说道,看来豆包的杀伤力和猴子对于那几块饭团的差不多。真不知道这个豆包给猴子,灵长类动物会怎么样。 “是么,然后呢?”抽走了在直隆面前的豆包。 “您别。”直隆有些尴尬,擦了擦手,然后舔了舔嘴唇“然后义龙拒绝了父亲的提议,所以现在还是那位道三大人。不过坊间传闻义龙想要杀父,毕竟那位弟弟威胁实在太大了。” “弟弟?”义氏有些楞了楞。 直隆点点头“据说道三大人有想让幼子孙四郎继承的想法。” “哦原来如此。”义氏明白了一些“所以内部不和吧。” “就是这样,道三大人有些下不来台的。” “那么家臣的评价呢?” “因为是美浓是土岐的领地,大部分人还是抱着观望的态度,不过那位义龙大人似乎认为自己不是道三亲生的。毕竟道三大人的妻子是当初的土岐氏的小妾。” “原来这样,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义龙代表是的土岐,斋藤道三代表是国贼了?” “对对,似乎有这个意思”直隆点点头,伸手想去拿剩下的。 “好了,甜的吃多了牙齿会坏的,够了。”义氏一把收走了豆包,然后走了出去。走在路上,暗暗想到,该生的似乎还是要生,道三会死么?【如果我,如果我早点去救那位道三大人会如何?】义氏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过节的前夕 (可能感觉又没有战争的,不过既然是绘卷就另类一些,目前这几章节就是介绍生活,这个绝对是级难民的感觉。小羽可以很负责的和您说,日本料理退去层层光辉以后,全部都是舶来品。如果您有一些别的提议也可以在讨论区提出。) 日子飞快的度过,尾张下起了零星的小雪,如果在东海道或者关东,估计现在也是飘着鹅毛大雪,更不用说是越后,6奥的。观赏雪景,喝着茶,吃吃豆包,人生真是悠闲万分。自从眼睛兄搞到了糖用甜菜,院子中的假山也扔掉了,开垦出了一小片甜菜院,可以供给几个人的口服,因为甜菜属于喜寒植物,倒是让这个地区种植省心不少。 “如果没有战争,我去开个豆包店倒是不错。”此时的义氏坐在台阶上,对着火盆烤着手。 “您总是这样,比如那位柴田大人拿到了俸禄分给下面那些属下,就没什么钱。您倒是好,天天享受这个,享受那个。简直比那些公卿还要浮华,您是不是想当第二个义元公。”二井天天看到义氏在这边呆,看不下去了。 义氏搓了搓手:“二井啊,有条件就可以享受啊,钱这个东西是好啊。” “但是,您的钱哪里来?还不是你弟弟的前田利康的。”对于败家子来说,这位似乎很反感。 “哦,没呢,您怎么不看看那些商人怎么过的,我很羡慕那些有钱啊。”有些感慨“出游几年间的,我至少也有几千贯的积蓄了,按照这个花销来说,我可以用十多年了。”翻出了旧账,不过觉得二井有点像管家婆,好像小时候不是这个样子么。 “您。”二井有些微微生气:“你还是算个僧侣出生么?吃肉,攀比,奢侈什么你都沾了。”搬出了大道理来,似乎有些干涩,有些底气不足。 “呵呵,是么,二井啊。”义氏递过去了一个刚刚烤好的豆包。“你觉得那些胸怀大志的人能让人民吃饱么?其实这个是我们暂时不能改变的。”说完快的牵着二井粉嫩的小手,走上了那古野的街头。 四周虽然是飘着小雪,但是辛劳的生意人为了一天的生计只能辛苦劳作。随处可见叫卖的人群,卖的都是一些日用品,小到缝衣针,奇怪到各种各样的粪瓢。“二井你多久没逛过这种地方了。”义氏不假思索的说道。 “这个,好像很久了。”二井有些微微脸红。 “不会吧,你到这里来都干了一些什么?” “这个,我在您的室内学习东西,每日念经诵佛,然后就是请教信虎和德本医生。”似乎这位勤奋好学的僧侣。 “既然这样,我带你去看看好东西。”说完要求二井和他一起小跑去了南面。南面就是那位伊藤总十郎的伊藤屋。伊藤屋不愧是清州数一数二的大店,不过其实也不是很大,位于那古野的这间总店也只有四百多大小,这个还包括了内饰,茶室,院子这种。伊藤屋的店门口雪给扫的干干净净,一名见习店员在门口搓着手招揽着顾客。 “这位大人您来了,本店刚刚进来一批明国的茶器和画轴您要看看么。”看来这位见习还是挺会看人的。 义氏点了点头,拉开了破布的门帘走了进去。“这个不是义氏大人么。”传来了一声叫声。 “哦,池田大人,幸会幸会。”义氏拱手回应道。这位就是池田兴恒了,取了那位死鬼织田信胜的老婆的男人的,其实这位年轻人还是有些前途,至少在做事上能让信长满意。 “不知道大人,想要选什么呢?” “随便看看,池田大人呢?” “呵呵,我也随便看看,对了听闻您懂得一些茶道,正好您来了,帮我看看茶器吧。”说着就牵着义氏的手走进室内。 “伊藤老板,拿些东西来。”高呼道。 不一会,伊藤总十郎笑呵呵的端来了一堆的茶器。“不知道大人想送给谁呢?”老板问道,对于这种买茶器一般都是送人的。 “恩,信长大人,所以要选好一点的。”池田快的回答道,不过却是郑重万分,看来要过年了要送礼了。 “既然这样。”伊藤总十郎微微思考了一会,对于这种给信长上总介的东西真是一个巴结的好地方。走进室内鼓捣了一会拿出了一个釉色纯正的花瓶“恩,大人这个茶壶您看怎么样。” 池田对于这种不了解,就像义氏投来了咨询的目光。“这个,伊藤老板是花瓶吧。”有些委婉的说道。 “那里,这个可是正宗朝鲜的长壶,看看这个釉色,看看这个漆。”见到义氏误解,这位老板快的解释道,点着瓶子上的光泽口,快的擦拭着,让他显得更亮。 “池田大人,你想想信长大人会喜欢一个第一眼就看成花瓶的茶器的么?” 池田飞快的摇了摇头。 “那么您在看看这个。”伊藤收起花瓶连忙进去鼓捣去的, “池田大人,我想。”义氏看了看焦急的池田兴恒“大人喜欢奇异的东西,您可以去界看看,那些南蛮的货色。” “对,对,义氏大人您说的太对了。”说完,池田兴恒一溜烟的就跑走了,逃的倒是快。在这种店铺不买东西就是不礼貌的,看来这位打定注意义氏会买了。 “池田大人。”伊藤老板抱出了一卷长长的画轴。 室内就只剩下义氏与二井“田山大人,池田大人呢?”伊藤老板一脸雾水,怎么一会功夫人就不见了。 “恩,去界了,他说您这里都是一些旧东西,界才有新货。” “哎,是啊,这种小地方也只能这样的,谁买得起啊。”伊藤有些微微感叹,打算把那卷画端了过去。 “您都拿出来,给我也开开眼界吧,我想一定是好东西。” “这个,这个好吧。”伊藤把卷轴放在了地上。“您看看这个如何,喜欢么?” 画面画的是猪鹿蝶三张画和不如归(杜鹃),“您看看这张不如归是明朝的,其他就是当年的绘扎(日式扑克牌卡片一样的,大型的其实也可以说是绘卷笑~)” “这个,不如归多少钱?”义氏楞了楞,想起了那个故事。 伊藤撇了一眼“大人,您是不是要送给上总介大人?” 义氏点点头,“那么您拿走吧,不过记得多多美言几句。”言语中带着一丝惋惜,不过随之又回到了商人的本色。 风雪慢慢变小,义氏和二井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大人,那个不如归您喜欢么?”二井背着画轴,一路向回走去。 “这个,下次送礼的时候你随我一起去你就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佳人兮 约莫过了数十天,整个尾张都洋溢着新年的气氛。当时的新年是按照明国的二十四节气来过的,简单的说就是中国式的新年,鞭炮,烟火,年糕。整个尾张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人群,人们也淡淡的忘记了这个处于战乱纷飞的年代。屋外下着小雪,但是人们却匆匆的走在路上,来往的客商也更加的繁多,似乎都是为了归家做准备,一点都影响人们。 玉子兴冲冲的吃着甜豆包和豆沙年糕,因为在了解到那些金平糖都属于过期制品以后,玉子的糖分都是从甜菜摄取了。其实,孩子对于甜食还是非常喜悦的,记得有心理学家说过,甜的东西能让人心情变好,反正义氏住的地方到处喜气洋洋。新宫为了过年,酿造了无数的敬神用的酒,藤孝在门口糊着对联。 此时的义氏,正在和镜关注着锅里的栗子。对于栗子这个东西,其实日本早早就有了,可是那群傻乎乎的人不知道这个怎么做,虽然偶尔有几个农夫把这个东西扔进火堆烤烤。糖炒栗子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从中国传到日本。但是,最初的日本人并不会自己做炒栗子,所以完全依赖从中国进口。正因为糖炒栗子的来之不易,需要漂洋过海来到日本,于是就显得异常名贵,几乎成了宫廷食物。得到经过连日海上折腾早就冷到底的糖炒栗子,天皇和公卿们还是特别喜爱,宴会上还要专设甘栗使者给大家分栗子吃。也就是说,早期的糖炒栗子几乎是天皇的御用食品,只有他愿意的时候才会赐给下面百官也尝个新鲜。对于这个砂糖昂贵的地方,也只能用甜菜汁水混合着栗子了。 “义氏你又在鼓捣什么东西。”一声炸雷一般的声音响彻耳旁。 义氏抬了抬头,连忙缩到了一边:“大人您来怎么不说一声,我好预备您。” “预备我?”信长不雅的坐在了地上(没有跪坐)“你每次预备我都给我吃什么?”疾言厉色的说道。 其实义氏是给冤枉的,按照当时大名的习惯一般都是三菜这么个标准,也就是上次在野外介绍的那样一晚大米饭,两指宽的小鱼一条,腌萝卜一小碟,白水煮野菜一盅,味曾汤一碗。如果额了就不行了,特别是哪位平手政秀大人的影响力,所以每当信长到了这里的时候,大家的伙食标准就迅下降。如果别的家里,大名来到,能吃这样的菜是非常好的,但是现在不一样,在义氏这里伙食是变着花样吃。 “这个,太好平手大人会说的,比如哎呀大人您怎么又吃牛肉了(当时武士取得牛皮,牛肉是给农民下层人吃的),这种贱民的食品会污染您的。”诸如此类,嘟嘟嚷嚷道。 “把小姐夫人都叫来。”信长招呼了一下边上的小姓,“我这里是特地混出来的,你给我吃些什么。”看来信长非常期待这次。“对了,你上次的那个鱼露什么的不错,我很喜欢,现在我们每天都在吃。” [可怜的娃,东南亚的农民吃的东西,您也觉得是美味】心里暗道,不过明面却不能这么说:“大人,为国事操劳,我等也只能如此了。”面带虔诚的说道。 “哼。”托起了重重的鼻音。“义氏这个是什么,栗子么?”点了点一些拨开壳,吃了一些的栗子。说完也没等义氏解释,就抓了一把。 “大人,这个是……。”义氏刚刚想解释,这个是没烧熟的栗子。 “吧唧,吧唧。”信长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不错,不错,就是硬了点,这个栗子真好吃,等等我拿点走。” “大人,这个……”义氏又想解释,门又给拉了开来,走进了几位女眷。 “来来,大家尝尝看,义氏又鼓捣了新东西。”信长把栗子分到了个位女眷手上,信长抓了一大把,每个女眷手上几个,然后又抓了一把。 “大人,这个……。” “你烦不烦啊,这个就是我妹妹市,怎么喜欢啊。”信长抬起头来白了一眼义氏,然后继续啃着栗子。 听到阿市义氏楞了楞,转过头去看了看。寻找中,一卷乌黑的头映入眼中,如同黑玛瑙一般闪耀(黑玛瑙,佛教七宝,就是传说中的黑力士)。在这个时代吃不饱的年纪,只有这位大家闺秀或许营养不错,不过如此闪亮的头到是第一次见到,不禁呆住了,眼睛顺着向下看去,因为年纪小的关系,眉毛还没有踢掉。眼睛扑闪着,透露着聪慧的气息,正在享受栗子的美味,一双樱桃一般的檀口,轻轻的舔着栗子的表壳,似乎认为美味都在这个上面。看到义氏呆呆望着,摇了摇手上的栗子,一双大大的手镯带在了手上。 边上那位只见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贴身水靠,更显得纤腰一束,一支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只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 义氏心想这位应该就是归蝶了,至于还有一位乃吉呢,怎么没带来。 定完了神:“大人,这个是栗子没烤熟的。”终于说出了想要说的话。 “什么,”信长跳了起来“你在干什么,你不是拨开了那么多。”看着地上那些拨开的空壳,信长怒了,幸好压切没有带在身上。 “大人,那些在这里。”义氏端来了一个小钵头,里面装着许多栗子。“大人,这些剥开来,然后刷上蜂蜜和甜菜汁水烤着吃的。”一脸委屈。 “扑哧。”边上的归蝶笑了“殿下,您也真是的,没搞懂就要我们吃这种。” 信长见到归蝶如此,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第一百二十八章 豆包兮 (尾张大傻瓜,你说傻么?) 既然都说出这种烤着吃话了,镜在屋内的火堆中,放上了一块铁板。“这个是什么。”信长看了看铁板。 “殿下,这个是把铁板烧红烤在上面,这样就不容易焦了,刷点油就更好了。”义氏涂着蜂蜜一边解释道。 信长满意点点头,望着后面归蝶和自己的妹妹,装出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态,原来就这样,我也会做的感觉。归蝶痴痴的笑了笑:“殿下,您还是这样。田山大人您这里真好,刚刚阿市说都想住过来,如果我要看着这位,我也想搬来。” “住过来”义氏呆掉了。 “怎么,我妹妹不配么。”信长的看到义氏扭扭捏捏,声音慢慢大了起来。 归蝶把信长拦在了身后:“玩笑,我们说您这里环境好,不愧是东海道出生,我想雪斋大师的善德寺也是这般。还是非常喜欢这里的,殿下您说是么。”说好了回头看了看呆呆的信长。 “对对,归蝶你说的好。”信长连声附和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原来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人居然怕大老婆】心里想到。 “义氏大人,我能这样叫您么。”边上的那位美女开口了。 “实在是受宠若惊,您这位公主太客气了。” “呵呵,我很喜欢您家里灯笼上的那些侍女,似乎有些侍女像这位镜姐姐。”说完点了点门口,又点了点镜。语气十分客气,配上天真的眼神,让人不觉一动。 义氏一脸懊悔,知道惹出事情了。(就是院子中的那些)“这个是在下的一位家臣画的,名叫二条新宫。”点头道。 “是么,能给我画一张么。”可爱的说道,似乎有些大小姐的纠缠。这时边上的信长上总介摆出一副我不知道的死人脸孔,看着正在烧的铁板。 义氏推了推边上的镜,示意去找下新宫。自己把栗子放在上面烤动。“这种事情我们来吧。”归蝶包下了烤制过程,义氏只能呆呆的陪着信长讲话。 “我说,你小子还有什么私藏快给我拿出来。”信长在一旁威胁道,似乎要到这里把义氏榨干。 “这个,大人您说的是关于什么的。” “比如,那个筒子,南蛮人叫望远镜是把,拿出来给我看看。”信长提起了那副达伽马提督的望远镜,义氏一脸无奈从边上的包包中拿了出来。这位大人倒是好,把望远镜当做万花筒来玩,而且这个望远镜可以伸缩,给信长拉的和手风琴一般。怀疑这种古董对于这位好奇的主来说,能用多久。信长像小孩子一般在边上拨弄了许久,这时那位公主凑了过来。“请问义氏殿下,您家里有这么多东西,还能买得起这种东西,为什么有些家臣饭都吃不饱。” “对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信长突然在边上来了一句。 “这个,其实是大人对下臣宽松,我也就这么一些家臣,然后也吃肉喝酒,所以生活条件看起来比较好,虽然很多人认为吃肉不行,但是我觉得都吃不饱的年代还管什么。” “但是看起来您像吃的饱的人,为什么还吃肉。” “这个,个人喜好。”傻傻的说道,总不能说:“阿市馆,我是穿越过来的,我穿越之前天天吃肉。”在继续深谈的时候,那位新宫跑了进来。“吱拉”门开了开来,走进了身上抱着一大堆画画工具的新宫“不知道是哪位要画,还是大人您请甜豆包吃?”这句话一出,在边上信长上总介立刻扔掉了望远镜,跳了起来“田山织部佑义氏。”重重拍了拍榻榻米的地板,不过没有太大的声响“你居然,说你没东西,豆包呢,快拿来尝尝。”看来这位对于豆包的追求也是非常高的。 “义氏大人,我也想吃。”这时那位阿市馆也插嘴道。 义氏无奈的白了一眼新宫,不过因为新宫知道说错话了,站在边上默不作声。镜见到如此,小步又跑了出去端豆包了。“你倒是好,甜豆包,你不知道现在砂糖一斤是五百贯么。”对于这种东西,或许快赶得上欧洲的胡椒了。 ‘“大人不是砂糖,是甜菜。”义氏只好解释道,对于这种东西信长倒是没商业头脑,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么下次多做点,送过来给我们尝尝,等等我带点回去给土前夫人尝尝(信长妈妈)。” 信长一家在豆包和栗子的击打下,终于缴械投降了。所谓的美浓见多识广的公主也放下了矜持,敞开了肚皮开始胡吃海喝。边上的新宫边吃边画,给阿市公主画了一幅美人豆包图。吃豆包这种优秀的活动对于阿市来说实在是太喜欢了,然后决定把那副画裱起来,纪念自己吃过大量甜豆包。 在用餐完毕以后,信长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义氏的肩膀:“小伙子,好好干,现在才十二岁,建功立业还有大把年纪。机遇我会给你们的,但是你们要拿出实力来。” 义氏听到这里连忙点头,“多谢大人提点,在下铭记于心。” “还没完呢,要慎重。”信长白了一眼“恩,我这里有一个机会不知道要不要。” “请殿下明示。” “这个,你看看阿市也非常喜欢你,也喜欢你身边那些朋友,我把她放在你这里寄养好不好。当然了每个月的生活费这种我会送来,但是如果伺候的不高兴了,嘿嘿。”信长一脸奸笑,望着这边。 “大人,这个实在是……” “实在是感激吧,看来你非常喜欢这种,前阵子柴田胜家就说要接阿市过去,不过给我回绝了,我这次把这个机会给你了,你要好好珍惜。”没等义氏把话说完,就拍板定下“阿市以后你就住在了这里了,我看你挺喜欢这里,你和义氏也年纪差不多,很好,很好啊。”一脸讪笑,看来一堆豆包就能换来一个美女了,到底是义氏的幸运还是无奈呢? 阿市摆正了身子,向着义氏鞠躬道“那么田山大人,以后请多多关照了。”一脸喜悦的看着义氏。 第一百二十九章 新年来了 自从一堆豆沙包换来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以后,义氏这间不大的侍大将的房子更显得拥挤不堪。信长还算是仁慈,送来阿市以后就送来一年的伙食费,二十贯。现在阿市每天都在菜地里面和玉子辛勤的看着甜菜。看来这位对于甜菜来说,实在是喜欢的紧啊。如同钻石长在地里一般。 “大人,您说这个天气等到下一季的甜菜成熟需要多久?” “大人,如果我们把甜菜种在火堆边会长得快么。” “大人,我们去种甘蔗吧。” 诸如此类的问题,看来虽然说是美女的胚子,但是问题还是十二岁。不过好像十二岁就可以嫁人的。 日子还是过的非常快的,小雪过后就是大雪接着就是新年了。这一年,义氏经过了许多许多,这个是他料想不到的,原来所谓的义元胖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挂的,挂之前还考虑干掉自己。觉得自己生命有些危机,或许是你最亲近的人就会暗中捅你一刀,这个世界实在太匪夷所思的。或许今天那位信长上总介在边上和你吃着豆包聊天,明天不高兴了就拿你祭旗的,所谓的英雄,城主,但是先要有命花。记得最简单的例子,元服的时候那些孩子都要出阵,义氏也一样。初阵多数只是去历练一下,看看战场就可以回家,不用真的去第一线打仗,可是小小年纪就跑去一线打仗的武将也不少。武田信玄元服时,父亲武田信虎带他上信浓前线也只是想让他历练历练。没想到的是,信玄在父亲撤兵后,假称殿后,带领数百人的近卫队就攻破了父亲八千军队没能拿下的海野口城。上杉谦信的初阵是在栃尾城平叛。十四的少年在敌人向山上撤退时命令军队原地休息,心里暗自计算时间,等敌人翻过山头开始下山时,命令全军出击,他的部队居高临下,将敌人冲得乱七八糟。(ps这里jj不见了。) 说起初阵,得不得说说那为福岛,另一位一线武将福岛正则的初阵则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滑稽。他自小被丰臣秀吉养大,培养成了战争机器一般的勇武男子。他的初次作战是攻打三木城的熊见川合战,他手持长枪第一个冲上战场,拼死力战杀死敌人,割取了级。没想到,同伴仗着身强力壮,将他割取的级抢走。福岛正则争他不过,只好再找了个敌人战斗,将对方杀死,斩下级。没想到,这颗人头再次被同伴抢走。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正则这下没了气力,坐在那里哭。有个好心人赶紧过来安抚,不知说了多少安慰的话,终于使正则再次燃起斗志,杀入敌阵,割取了第三颗级。就这样,福岛正则终于赁借这颗初阵得到的级,挖到人生第一桶金,得到一百石俸禄。 初阵的少年们并非都有前面这几位那么幸运,能够第一次出战就扬名天下。信长最喜欢唱的那人间五十年的歌名为《敦盛》,是纪念源平合战中被敌人割去脑袋的倒霉初阵少年平敦盛所做。 所以打仗这种提着脑袋的事情,不是闹着玩的。不过新年或许不应该想着这么无聊的事情,家里热热闹闹的,大家围坐在一起吃东西,这个犹如中国一般,这个倒是义氏特地下令的,大家在一起吃饭,一小盘一小盘看的揪心。反正都是熟人,也没下人,唯一的上位就是那位阿市馆,不过相处多了也就没那么了,毕竟才十二岁的孩子,如果有什么鬼机灵的话大家早玩完了。 所谓的武家新年还是很隆重的,在新年前夕,义氏就带着一干家臣到了那古野,随之还有那些大人,比如前田利家,柴田胜家,平手政秀等等。负责接待的就是那位丹羽五郎佐长秀大人。 “义氏大人您也来了啊,殿下带来了豆包快来尝尝吧,一人三个,您可以赏赐给您属下一些,现在殿下做事真是越来越熟练的。”似乎有些感叹道,一张年轻的面孔出现了一丝希冀。 义氏微微一笑:“丹羽大人实在是劳苦,新年也要这样接待。”说完深深的鞠躬了一下。 “那里,那里您太客气了,为殿下服务,乃是我丹羽三代的职责。”丹羽长秀连忙谦虚道,然后做了一个这边请的手势。“阿市馆,土前夫人在那边请您过去。”示意阿市去那边。 新年召开是在那古野的主天守召开,所以地方还是比较大。四周洋溢着新年的气氛,那些站在边上的足轻满带笑容,相互交谈着,似乎在说自己新年应该买什么。对于一年五贯的俸禄来说这个还是非常的不错,至少有大米吃。 义氏走到了一边,因为是上层会议,自己的家臣只能带三个。胖子带了一些,义氏自己带了一些慢慢步入了室内,那群大人们互相交谈着,拉着关系,接着这次机会彰显着自己伟大。边上有几个孤孤单单的下层武士站在一边,比如那位猴子,和桑山重晴。那位新近的家臣金森长近倒是和柴田那边打的火热。“哎,藤吉郎过来过来。”义氏见到在一边呆的猴子,招呼道。 猴子见到义氏这位叫他,自然快的走了过来:“义氏大人新年好,在下没去看您实在是罪过啊。”一副虔诚的脸孔赔罪道,居然还要您来叫我。 “呵呵,是没钱拿礼品给我吧,没事,到时候可以来看看啊。”一边说一边示意猴子坐在。 “您。”猴子脸色微微一红,似乎被说中的。“您还是如此目光如炬。”点了点边上那位,“这个是桑山重晴大人,也是和我一般属于新进的家臣。”点了点边上一位骨瘦如柴的男子,似乎有些那种长期没吃饭的感觉,一脸的胡子渣,非常不注意仪表,不过仪表这个东西还是需要有钱来注意的。“久仰义氏大人大名。”拱手说道,头低的很低。 第一百三十章 新年合会 “桑山大人不必如此客气,看来你们很早就来了吧。” “对,我和桑山晴重早早就来,为了就是能见到那位阿市馆。”似乎猴子有些激动,插嘴道。 “没吃饭?” “对。”猴子点点头,不过一副眼神迷离的神色。 “这个,你把这个甜豆包吃了吧。”义氏把前面的三个豆包推出去了两个。 “什么?”猴子楞了楞,“大人这个您平时也吃不到,怎么能给我呢。”“藤吉郎,你干嘛呢。”桑山推了推猴子“大人既然这样,我们就谢谢您了。”说我一双爪子飞快的拿起一个豆包,然后慢慢的咬了一口脸上露出了一副迷醉的神色。 “大人真是不好意思。”看来这位猴子还知道要脸,不过也迅的拿起一个豆包。 四周喧嚣的声音盖过了猴子等人吃东西的痴相,那些能拿到的豆包的大佬也美滋滋吃着豆包,毕竟这种东西还是稀少的。有些喜欢分享的,拿出一个豆包分成了两半赏赐给了属下,对于这种上级的赏赐,自然是感激涕零。有些家臣跪下荣幸的接受了赏赐,然后藏在了怀中。似乎那个东西如同金子一般,放多久都不会烂掉。 两两交谈着,阐述着所谓的将来理想。比如那位池田兴恒大人,正在和那位原田直政诉说着以后的理想,背后还放着一个大袋袋,似乎要准备会议完毕送给那位喜欢舶来事物的信长上总介吧。附近的矮桌上放满了各式的糕点,只不过数量少的可怜,基本上都是盘子的份。全部吃下去,估计能做到个半饱不错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正主终于出现了。随之而来的就是那位土前夫人,以及那位原田直政的妹妹,直子。怀中抱着一个小孩,似乎是刚刚出生的庶长子胜带刀。信长意气风的走了出来,一身华丽的吴服,体现出了今日信长的高兴,或许这一年是应该,毕竟那位刚刚统一了尾张,至少是表面上。信长的叔叔一辈的人都表示了对于这位信秀孩子的支持。 丹羽长秀快的跑向了信长,对于这种事情,平手政秀慢慢放手让这些年轻人去做了。丹羽长政非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的表现,一个二十岁的少年有如今这个地步,也让信秀这种老一辈的臣子安心的。 先丹羽长秀在殿上等信长上总介坐下后,就开始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和纸开始读诵今年的成就。其实也就是关于今年如何,如何,家臣万众一心,共破难关。对于尾张的各位实在表示感谢,特别是在外守护尾张的各位,比如那位织田信光叔父感到表谢。等到丹羽差不多朗诵完毕以后,就开始信长讲话的。其实这种约莫也不是将来的畅想,不过那位畅想还是非常简单的,就是好好展领地,准备今年夏季的征伐。至于那里,这位大人就不是很清楚的。 此时那位猴子还在边上一脸崇拜的倾听,似乎认为这位大人所说的都是金玉良言。“您认为大人夏季大人会征伐谁。”这时在边上的桑山晴重开口了。 “征伐,这种事情,难说。说不定斋藤家也打过来了。”义氏脱口而出,说出这句话。 “斋藤家。”边上猴子转过头来:“义氏大人您疯狂么,现在我们和斋藤家是同盟,怎么有这种事情。”一脸诧异,看来似乎刚刚的话听进去了。 义氏动了动跪着麻掉的腿,伸了伸懒腰“好了,好了,这种事情谁都不知道呢,你就安心吧,不打仗不是很好么。”朝着猴子淡淡的说道,似乎话语中还带着一丝哈欠的感觉。 “义氏大人,您可是侍大将的,您也要想想晋升啊,不打仗我们这种足轻大将怎么赶上您呢。”说我还用手撞了撞在边上的桑山晴重。 桑山重重的点点头:“身为武家自然是要建功立业,建立一番不朽的功勋,不然怎么能光宗耀祖……”唱述着未来的,似乎武家的观念这位也是中毒颇深。不过应该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义氏其实是这个感觉吧。 “柴田权六郎智勇双全,特此赏赐明国茶壶风秋一只。”这时信长开始分礼品。 “看看柴田大人拿到那只明国茶壶的。”猴子一脸羡慕,对于这种奢侈品来说猴子想都不敢想,毕竟饭都吃不饱还想这个? “丹羽长秀赏赐草枕子一本……。”信长开始放新年礼物,似乎有些圣诞老人的味道,不过选的东西倒是像那位平手政秀准备的。 “看来似乎与力以上都有,义氏大人您知道您是什么么?”猴子思索了一会问道。 这时桑山插话道:“藤吉郎又不是给你的,再说这种到时候就知道有必要去猜么。” “这个,臣子应该去思考主公所想的,这个才是臣子应该做的。比如我当小姓的时候就去了解大人今天吃什么,今天高兴么,这种事情才是作为小姓的我们应该了解的。“猴子在一旁解释道,然后向义氏投来了目光:“您说呢?” 看着猴子一脸通红,尖嘴猴腮的样子实在不敢恭维,如果不熟悉的人还以为这个类人猿似乎面色狰狞。“这个,我也不清楚,按照礼单来看这个似乎是平手大人准备的。”点了点正在玩赏手上的茶壶的胜家“您看看殿下会送这种东西么,按照殿下性格似乎应该送的是宝马,刀具最差也要送一些头盔这种。可是如今送的是茶壶,这种或许是平手政秀大人的建议。”顿了顿看了看猴子:“或许大人懒得准备这种,就丢给了平手大人。” 猴子一脸惊讶:“原来大人如此了解信长殿下,实在是。”感到惊喜与羡慕的眼神出现在了脸上。 “田山义氏,技艺高,才华出众,特此赏赐平手政秀老师精心制作的屏风一扇。”信长念到这里,然后示意义氏去边上领东西,毕竟这种东西太大的。 “大人,看来织田家的那些老臣似乎认可您了。瞧,平手大人,还有丹羽大人,佐久间大人那些老臣都在看您呢。”这时边上的藤孝推了推义氏,示意那些重臣团的注意。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三途河一遭 在那些元老重臣望来以后,义氏虚心的点了点头接受。对于这些老人,义氏有些说不上的无奈,有平手那般忠心耿耿的老臣,也有那见风使舵的林大人。这个才是让人觉得有些不适。义氏站起身来,深深的向着平手鞠了躬,然后随着边上的小姓带到了一旁屏风存放的地方。其实说起存放地方,不如说是天守的一个阁道,其实最早以前这个地方是给臣子出恭的,不过时代改变了,这个小地方也就成了忍着守护的地方,今天却成为了存放杂物的地区。 屏风约有一米多高,外表用一块巨大的麻布遮挡了起来。“义氏大人这个是您的屏风,您看您如何处理。”小姓在边上等候着义氏的吩咐。 “叫人帮忙带回去可以么?” “当然,这个是殿下赏赐给您的东西。”小姓就走到一旁去叫人了。 义氏好奇的走了过去,想看看这个一人多高,两米多宽的屏风到底画的是什么。拉开布后,一面纸色偏黄的屏风就映入眼帘。上面画的是一个光头和尚,坐在一片巨大的草堆上对着空气在述说着什么,和尚衣衫褴褛,袈裟也是破烂不堪,但是脸色淡定。附近的松树正好承托着此时的实景。右下角写着,天文二十三年,平手政秀尾张绝做。 这个似乎不是送给义氏的,义氏一脸纳闷,这个画好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义氏大人,您觉得这个如何。”耳边传来了平手政秀苍老的声音,不过现在却显出了年轻的气概。 “真是太谢谢您的画的,画工实在是一流,似乎可以和雪舟等杨一般。”听到平手的声音在耳边,义氏连忙谦虚的先后转头,拱手道。 这时的平手满脸笑意的看着义氏:“义氏这个实在,雪舟等杨,老夫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平手大人实在谦虚了,不知大人送与在下这个是何意。”对于这章稀奇古怪的画作,还有平手的题词,实在感到困惑。 平手笑而不语,摸着自己胡子。在义氏面前直直的站着。室内似乎丹羽长秀继续在宣读着奖励,那些拿到的和没拿到的相互攀比着,虽然这位信长大人在上面,但是却也不乏窃窃私语的说话声。 “还是请大人明说吧,这个在下愚钝实在说不出其中三昧。”眼睛注视着画,嘴上说道。 “是么,您知道这个谁么,这个和尚。”平手走了上去,点了点那位衣衫褴褛的和尚。 义氏思索了一会,带着疑问的口气:“一休宗纯大师?” “呵呵,还猜不出,狂僧不是给您猜出了么。”平手笑呵呵的说道。 “但是在下好像是在是不明白个中道理,总觉得这个东西不像是给我的。“ “的确,这个东西不是给你的。”平手微微感叹道,摸了摸屏风的框架。“其实这个是给殿下的。” “信长上总介殿下?” “对,您知道一休大师么,我那个时候最大的希望,就希望殿下和一休一般。虽然癫狂,但是也要做出样子。”(当时殿下初阵,仅仅是为了向家臣们传达“少主已经成*人,织田家后继有人”这一含义,所以任务很简单:信长在吉良大滨城下各处放了几把火后于野外扎营过了一夜,翌日便安然返回了那古野城。当平手政秀看到容貌清秀白皙的少主头戴红色头巾、身披铠甲和阵羽织,骑着高头大马指挥军队的英姿时,一定是深有感触,激动得老泪纵横,心想自己的学生终于长大成*人,与过去的吉法师说再见了,可是没过多久还是老方一贴。) “但是大人不是做出了么。”义氏一脸疑问的看着平手政秀。 “呵呵,是么,您就是像上天来拯救我一般,让老夫走了一遭三途河。如果没有你,或许今天这个屏风就挂在信长大人的室内了。” 似乎记忆中,这位大人是自杀的,或许和这个有关。“难道平手大人认为殿下不行,想要死谏?” “的确有这个想法,当时在下在神社做了一对愿主政秀的石狮子,结果信长大人似乎在神明的庇佑下还是如此,那天我听闻义元大人溃散的消息以后,听到了一些您的传闻就打算来看看。” “然后如何?” “真是英雄少年,听闻您的讲解,就是信长仍土的那些举动,老夫才知道,原来我误解了殿下。实在是,所以特地把这个屏风赠给您了。” “那么太谢谢您了。” “也是,这个也要改改,这个绝似乎应该换个词,您说绝妙行么?”平手注意了下最后的题词,毕竟这种绝这个字实在是。 “大人您实在是为了织田家尽心尽力,在下实在是佩服。”对于以死明志这个方法,义氏只有敬佩,在这个时代如此忠心实在难得,除此以外似乎没有任何感想。就像那位楚国大夫屈原一样?如何到头了汨罗江一投,楚国如何?所谓的以死明志都是一些文人迂腐的思想,但是如此的忠心实在是难得,一些时代需要这些人,但是一些时代不需要。 “谢谢您的画作,在下一定会珍藏的。” “那么就好,对了过几日可能有客人来到,应该是三河的那群,似乎那个叫松平元康的是你小时候的玩伴吧。”平手提到了那位假冒的胖子,(德川?) 义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要到见那位假冒的胖子了“对平手大人,这位是我在善德寺一起长大的朋友。” “那么就好,到时候我会通知您的,想来自从上次见面以后就没有太多联系了吧。”平手认为那次义元死后,义氏就与胖子失去联系的。 “对。”义氏点点头“我倒是真想我那位三河的朋友,松平元康。”满脸笑意的期待着。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如归 (先本章题目可能有些很好奇,不如归在日语里面的解释是杜鹃。这个是个完全中国化的词语,杜鹃的叫声似人语不如归去,望帝春心托杜鹃典故而来,所以各位看官牢记了,中国文化不能忘本啊。余下的就是在下文中解释) 所谓的礼品颁会结束了,信长在丹羽长秀念完那些繁杂的书信以后,就快的站了起来,一脸喜庆,似乎这个该死的东西终于结束,他也能放年假了。至于义氏拖了一群足轻武士帮忙把这个屏风抗了回去。 回去第一个人言的就是那位阿惜“大人,您这个实在太不雅的,虽然是平手政秀大人给的,但是放在室内,茶室好像都不雅啊。” 对于这个屏风似乎有些煞风景的感觉,这时边上的艳畏畏缩缩的:“大人不行就放在我房间吧。”艳和玉子在一起,房间一般没人去看的,倒是堆这种最奇妙。 “这个,”义氏挠了挠头:“容我想想。”示意周围安静安静。“就放在茶室里面吧,狂就狂点了。”就这样拍板定下,这个奇怪的屏风就搁在了茶室。 因为现在是新年,义氏这群人开始有趣的打年糕活动,其实年糕这种吃多了腹胀,不过打年糕倒是能体现出年味。打年糕先要掺好米,就是把糯米与晚米按一定比例掺和起来,晚米掺入比例的多少,视糯米品种的糯性,自己一家的口味偏好而定,当然当家人有多年积累的经验。这个多年经验就由信虎来准备,在过水(清洗这种)与石磨磨粉以后,上锅蒸就变成了喷香扑鼻年糕了。 玉子高兴的都要疯掉了,就差整个人跳到年糕里面的。“玉子,玉子你要学学你哥哥义氏,他小时候可没你这么调皮。”镜在旁边看住了活蹦乱跳的玉子。 一伙人都在房内吃这个神奇的年糕的时候,猴子走了进来。“义氏大人,您在吃什么呢。”看了看一大盘厚厚的年糕明知故问道。 “哦,快坐下吧,年糕趁热吃,可以沾点这个豆沙。”推出去了一个小碟子。 猴子连忙摇摇手:“信长上总介叫我通知您,那位三河的松平元康来了,您是不是要去看看。”拒绝了年糕的邀请。 “这样啊。”义氏站起来擦了擦手,拿起一块手巾卷起一些年糕“这个给你路上吃好了。”塞了一些年糕给猴子。 “利康就不必去了,这个就镜陪我吧,其他人继续吃。”义氏说好了就走进室内,拿起了那副用檀木盒子精心包装的画卷。“您是把这个礼品给殿下?”猴子一脸疑问的看着义氏,似乎这个时候不合适。 “呵呵,没关系,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猴子拿起一块年糕吃了一口,然后匆匆的带着义氏出去了。 路上的道路猴子一言不,就是拿着手卷上的那些年糕在不停的吃。不多久,就到了天守,不过这时候四周的守卫多了许多,“泷川一益大人您怎么在这里。”义氏看到了在边上守卫的泷川一益。 “呵呵,义氏大人,那位三河的松平殿下来了,所以我等就负责主公的安危边上的是我朋友平道真郎。点了点不远处向着义氏挥手的一位大胡子武士。 “义氏大人别聊了,快走吧,主公请人向来没耐心的。”猴子急忙说道。似乎这个就是为什么猴子不敢逗留太久的原因了。急忙拉着义氏走了开来,义氏拱了拱手快的离开了。 传来远处泷川一益的叹息声,越近去那些守卫就越多,似乎有点像监狱一般。“大人到了,请您自己进去。”猴子笔直的站在一旁。 义氏看了看一脸严肃的猴子:“走吧,你也进去看看。”拍了拍猴子说完硬拉着猴子走进了室内。 “哦,义氏你来了啊。”信长瞥见了匆匆走进的义氏。示意在前面的一个垫子上坐下。坐在边上的就是那位假冒的胖子,的确长得和家里的那位前田利康(后文松平元康专门指那个假的了)差不多,一样的肥肉,连脸上的那个酒窝都相似万分。这时那位松平元康站了起来“弥三郎大哥您安康,可是让我担心死了。我还以为您在南近江有什么不测呢……”似乎语言有些凝噎。 “呵呵,没事,我不是来了么。是么胖子。”说我重重的拍了拍松平元康的背。 松平元康重重的点点头:“对对,大哥的安康就让我放心了,所以听到上总介关于您的消息实在是感激,特别是这位我小时候认识的上总介大哥。” 这时信长一脸不满道:“你们兄弟见面倒是忘了我,实在是。”说完露出了一副生气的表情。义氏与元康都只能低头默不作声,期待着这位大人的话。“哦,义氏你叫镜手上拿的是什么。”突然注意力转到了猴子手上的那副画。 这位大人的目光游离程度可是一流的,“这个是献给大人的礼物,而且是伊藤屋老板的一片心意。”慌忙解释道。 “好,难得那位老板有此心,到时候猴子你去找他来见见我。”信长满意的点点头。“好了,镜拆开吧。”信长示意赶快打开这份礼物。 “大人这个不好吧。”义氏装模作样的劝说道。 “哼。”这位殿下不满意的哼了一声“怎么平手老师托您管教我的?” “在下不敢。”义氏头低了下去 信长不耐烦的道“知道就好。”说我自己一把拿过画轴拆了开来。“哦,还是檀木的,你倒是很费心么?”低着头白了一眼义氏。 义氏做出了一副给殿下您自然是最好的表情。弄的这位喜怒无常的殿下又露出了笑容。 “元康你来这里是干嘛。”趁着信长在拆东西的时候,义氏推了推边上的松平元康。“呵呵,义氏我来这里是想和殿下同盟的,毕竟……您说是么?” “毕竟什么,您说清楚。”义氏装作不解。 这时信长拆开了画卷,抬头一脸笑意的说“义氏你又在和松平殿下说什么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天下人的征程 (天下人征程等于不如归行方) “大人没有什么,您喜欢这个么?”义氏点了点信长手上的那副杜鹃。 上总介脸一斜,眼神沉重的瞪着义氏,“怎么,义氏你送我这个什么意思?对于我的思念?”(杜鹃有寄托思念的意思,信长男女通吃) “呵呵,这个需要您自己品味。”义氏在一旁谦虚的说道。 “是么?”信长底下头仔细的思索了一番,捏了捏下巴。“松平殿下您认为呢?”递出了画卷,想要那位在边上的松平也看看。 “这个。”松平元康小心的接过画轴,仔细的抚摸了一番“不如归行方?”仔细的思索了一会,摸了摸脑门,用着疑问的口气说道。 “不如归行方?”信长默默的念道:“似乎很符合啊,义氏看来你的礼物还是非常好。”似乎这位大人很希望这个。“对了这个是画上的鸟吧。”信长突然说起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松平连忙点头:“殿下这个当然是义氏大人送的画卷。”“那么他是不会叫的咯?” “自然,画卷上的怎么会叫呢?” “那好。”信长脸上顿时来了喜色。“我考考你们一个问题,希望你们回答一下。”看来这位主公似乎要出些奇妙事情。 “不知上总介殿下如何?”松平一旁用揣测的口气说道。 “比如说这只杜鹃。”信长把这幅画摊了开来放在地上。“看看这个是一只鸟吧。”点了点画上的杜鹃。 松平和义氏连忙点头,“嗯。”信长重重的拍在了画上,“你说如果想要让这只杜鹃叫你,你会怎么办。”问出了一个奇妙的问题。 “这个。”似乎那位松平元康陷入了沉思。 义氏连忙说道:“在下愚昧,希望殿下指点一二。”连忙把这个最大的机会仍给了信长。 “哈哈,不过我说了你们都要说哦。”信长点点头,拿手指了指周围,两条眉毛竖了起来。 “自然,自然。” 信长清了清嗓子:“其实呢,这个很简单。”一脸正色“既然是一幅画,当然不能叫呢,撕了就是么?”说完伸出头看了看周围,面带笑容的注视着周围的表情。 四周的人都陷入了沉思,连站在边上的猴子也陷入了思考。“哎,哎轮到你们了。”信长敲了敲地板。 “这个,您不妨问问您边上那位?”义氏慢慢开口道。 “我边上?”信长扭头看了看现了抬着头思考着猴子“猴子,义氏叫你呢,怎么样你也说说看。”对于这种问题信长也来了兴趣。 猴子微微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那么在下就斗胆了。”说完挺直了腰板。“如果不能叫,我~就~想~尽办法~让他~叫。”一字一句的郑重的说道。 “哈哈,有意思,猴子你很有趣。”信长拍了拍手,“就这样了,你现在是足轻组头吧?” “是的殿下,廖赞了。”猴子胆颤的说道。 “现在开始你就升为本家与力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看他叫,当然干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殿下。”猴子跪了下来,语中带着凝噎,对于这么一句话就变成与力实在是难得。看来这位殿下心情非常好。 “好了,你就别感谢了。你们两位呢。”信长示意还在思考的元康和义氏。 只见松平元康面色郑重,脸上厚厚的肉块也绷直了起来“上总介殿下,如果不会叫,我会等它叫。” “哈哈。”这次信长听到这句话笑的快岔气了。“自己叫,松平殿下这个可是一幅画。” “谁说画不会自己叫?殿下听过神笔马良这个汉文故事么?”松平解释道。 “好好好。”信长重重拍了拍手“您的事情我会考虑的,不过现在我要听听那位思考最久的田山义氏。”指了指那位躲在一旁一言不的。 “殿下。”义氏深深拜了拜“如果这幅画不会叫,我自己叫出声音扮作杜鹃的声音。”用深沉的口气,说出了这个奇妙的答案。 “一幅画居然有这么多解释,我信长算是见识的。”这位上总介一脸自豪“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知道长岛东边有一块五千石的开拓地么,我就让你自己叫叫看。” 对于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在下晓得,不知殿下何意?” “我让你在那里建一座城,你就当城主吧。但是你要负责帮我搞定那些西面的和尚,我可不想见到再一次的一向一揆,如果再来我就要了你的命知道么?”信长一脸奸笑。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实在让义氏不知所措。“这个,再下实在惶恐。” “好了,好了。”信长打断了义氏下面的话语“至于你弟弟的俸禄全部取消了,让他跟着你去吧,那些两千石的土地我给你两千贯,足够建城了。我算算开垦出来足够作为你的城池,怎么说也有五千石。”对于扭扭捏捏的义氏,信长有些生气的说道。 义氏深深的拜倒:“在下领命。” “好了,我要和松平殿下说事情了,详细的事情你去找丹羽长秀。”信长认为该说的话都说好了,打算把这位轰出去了。“猴子,送义氏殿下回去。” “是。”猴子重重的点了点。 走出了天守,猴子一脸喜悦的喊了出来。“义氏大人太谢谢您了,不,义氏馆主。” “我怎么变馆主了?”对于猴子突如其来的话语,义氏有些接受不了。 “呵呵,您终于要成为城主了,虽然只有两千贯的建设费用,不过盖一座馆是足够的。最主要的就是您的那句话让我变成与力了?”猴子面色通红。 “呵呵,是你自己说的好么,和我无关。”见到猴子如此,义氏也只能这么回答。 猴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现在只能在织田家,如果我还是足轻组头我一定会投靠您的。”猴子一步迈着归去的路程,随着义氏步伐。“您不会觉得信长大人太儿戏了么?” “儿戏。”对于猴子的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不过大人似乎都这样,这个时代都需要这样的人啊。”义氏重重叹了一口气,这个感觉似乎经历无尽的沧桑。“不如归行方,藤吉郎我相信您也一定行的。”大步迈了出去,留下了长大的嘴巴的木下藤吉郎。 第一百三十四章 离去前奏 “大人,大人。”镜在边上呼喊着“我终于知道您的意思了。”看来当初对于伊藤屋的那句话终于明白了。 义氏摆出一副知道了的表情:“是么?其实我感觉这个和我预想的很大差距啊。” “不管怎么样您总是城主了么,而且又回到了起点,还有织田家这个大靠山。”镜看来这几天和大家处多了,对于这个还是有看法了。 “是么?”义氏做了一个停下来的动作“镜的意思是让我下克上?” 镜摆出了无奈神情“这个是您自己理解的,不过时代不是很正常么,林大人不是也干过么。”似乎这个下克上词语说出来简单又容易“大人没有给您足够的机会,您不是正好么?” “呵呵,机会,容我想想。”继续又迈开了步伐,向往了丹羽长秀的府邸。 丹羽长秀的住宅其实距离义氏家并不是很远,只不过没有太多机会前往罢了。作为本家一流的家老住宅,他的父亲丹羽长政住在一起,边上就是平手政秀的住宅。两家的关系倒是非常的要好,毕竟从幕僚就住在对面,天天照面至少表面上看起来高兴。 门口的院子比较小,而且只是有篱笆简简单单的围了一圈,篱笆里面就是种满了长青的松树,一些简简单单的石头拼凑出了一副世外田园的情景。义氏慢慢的步入门厅,轻轻的敲着门。“咚咚。” “义氏大人,不知道您到此处干嘛。”不是别人,正是本家的主人丹羽长秀大人。 义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要麻烦丹羽大人开门,在下实在过意不去了。” 丹羽一脸笑意,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请问您是来找家父的么?家父在平手大人家喝茶呢。”点了点不远处平手政秀的宅邸。 “在下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丹羽长秀大人您。”道出了来意。 “是么?”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人找他还是非常高兴的,毕竟大部分来找都是自己的父亲。“那么您请进来。”做出了一个欢迎的手势。 “呵呵,没想到您居然是来找我的,父亲在家里特地的赞美了您好久,说您是年少多金,作为儿子的自然有些,毕竟夸奖别人自己不好受么。”一路带往正厅。 义氏和镜连忙小步跟在后面:“呵呵,长政大人廖赞了,在下何德何能,实在是长秀大人才是本家一员,忠心耿耿。”注意着周围的摆设,的确向这种数十年的尾张家族不可能是像义氏这种初来乍到的新人所比拟的,周围的文化底蕴非常丰富。 带到了正式,丹羽长秀示意义氏做了下来。“不知义氏大人来找我是何事?” “这样的。”义氏道出了来意…… “原来如此,您的意思在尾张和伊势中间筑城?”长秀思索了一会。 义氏点点头:“殿下确实有此意。” “这个还是非常麻烦的,您不知道哪里虽然是尾张的领地,实际上是一向宗管辖么?”对于义氏想要去的地方长秀一脸担心。 “大人,这个在下知道,不过殿下心思想法您也知道,不管如何希望丹羽大人能给予我二千石。”义氏非常虔诚的拜道,带着隆重的口气。 丹羽抿了抿嘴“我知道了,您可以先回去,明天我把钱送到府上。”对于这种事情,这位年轻大人似乎还要和父亲商量商量。 在离开丹羽长秀家以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家里众人,顿时炸开了锅。对于成为城主大家当然很高兴,但是去那种地方实在危险极了。周围人都聚集在了一起,讨论将来,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还是非常激动。 这时那位阿惜突然开口了:“大人,实在不行等那位信长上总介出去狩猎的时候我一箭射死他。”提出了一个非常爆炸性的提议。 “算了一切都生了,只能看着办了,那些和尚对我还算可以,藤孝您有什么意见么?”对于边上那位细川藤孝,义氏还是非常看重的。 藤孝听到这个话,仔细的思索了一番“大人不妨先建起城来,看看一向宗和上总介大人的反应。毕竟这种思想谁都不知道,与其在这里呆讨论,还不如拿出一些实际行动看看” “那么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微微哀叹道。 ----------------------------- 次日,丹羽长秀大人就托人送来了两千贯的费用和一些劳工作为筑城的民夫。托人送来的来着就是那位丹羽长政。“义氏啊。”长政眉毛微微白,不过脸色倒是非常不错“这个大人的心思在下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希望您能好好干。”带着关切的口语说道。 “呵呵,谢谢长政大人关心,这个在下自有分寸。”对于长政老者的关心,义氏还是很谦虚的回答。 长政满意的点点头:“既然事情都已经定下,我也不能说什么,不过我给你带来了一个人,希望对您有帮助。”说我点了点边上那位。 “哦,这个不是伊藤总十郎老板么。”顺眼望去,居然是那位伊藤屋的老板。 伊藤老板依旧是那副商人的脸孔,一脸媚笑:“真是谢谢义氏大人,您的那副画藤吉郎大人告诉我殿下很喜欢。所以听闻您这次去筑城,所以想来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您能帮我筑么?”对于老板的话,义氏是这样理解的。 “哪里,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也不能为了一些钱冒着生命危险,不过您所需要的土木这种我倒是可以非常便宜的卖给您。” “是么,那么还是谢谢您了,沼田您和这位伊藤老板谈谈吧。”对于这种胜于无聊的东西,义氏实在不怎么感到兴趣。 “哎。”在伊藤和沼田走到一旁谈天的时候,义氏懒懒的伸了伸懒腰。“义氏你打算如何?”此时胖子出现在了边上,敲了敲义氏背部,似乎有些疑问的口气。 无奈道“如何,还不是先造造看看,其他再说。”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您那位父亲前田利久怎么样?” 胖子点点头:“他打算也过来,毕竟荒子城彻底成为了织田家的领地了。” “这个事情还要麻烦您向他解释一下的。”似乎有些对不起这位老人,对于这位前田利久来说或许是义氏欠的最多的,连自己祖业五千石的土地也没了。 “没事,他相信您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也相信我。”胖子的语句铿锵有力。 第一百三十五章 筑砦记 (砦zhai二声) 似乎年还没过,可怜的义氏就给赶到了那个连商人也不愿意去的鬼地方开垦城池了。在买到了许多修筑用的木材以后一辆辆的大型板车运载着一批批的木材送向了远方。土地给冻得硬邦邦的,这个倒是让本身泥泞的尾张土地好走了不少,毕竟那块地方都是荒地。至于义氏作为先锋开垦队这个消息倒是很多人不知道,前来送别的就只有猴子,以及平手和丹羽。 送别也只是简简单单的进行,对于这种危险的地方,那些老人不停的哀叹,似乎认为殿下做过火了。义氏知道一句话,就是危机往往是转机的开始,或许这个是他踏上前进的一步呢?宅邸里的房子的东西送给了猴子,猴子非常喜欢这种奢华的风气,不过甜菜这种一手资料倒是给拔得了干干净净。其实义氏的宅邸来说可以说是猴子梦想的地方,见到义氏如此客气,猴子感激涕零打算报答义氏,说要推荐一个人给他。 随行的到倒是那些原班人马,只是多了一位前田利久大人。经过眼睛兄的调理,这位病怏怏的大人似乎可以骑马的,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虽然有些晃动,不过骑在马上也有那种感觉,胖子非常关心的照顾着这位养父。其他的就是一些荒子城的前田家臣,为了跟随这位前田利久大人而来的,在加上随行的匠人队伍也有一百多人浩浩荡荡的出了。至于阿市本来按照义氏的想法是送还回去的,不过那位阿市馆不管这些,带着玉子(坐在一起)在马上跟了上来。 目的地是让这位殿下最头疼的地方,与长岛接壤的地区。不过义氏打算稍微清理出一块地区,可以和木曾川隔河而治,至少义氏是这么设想的。其实这块土地还是非常肥沃的,但是因为一揆的关系,所以荒芜了下来。附近的田地似乎还有一些农人辛勤的种着东西,其实冬天也只有白菜这种作物可以种植,不过对于这种吃不饱的年代来说,有菜不错了。 伴随着板车嘎嘎的声音,义氏的队伍一点一点向前慢慢前进。说起来筑城似乎要大量的木材以及石料,不过按照信长殿下给的军费来说盖一个砦基本上义氏都要垫钱进去。砦在中文中同寨,一般是指在山上结木为墙所成的非永久性工事,像山贼之类货色的老巢就是所谓的山寨了,这个词时下很流行。 这些保有砦的头目被称为豪族,无数个砦结合起来就形成所谓国人势力。后来丰臣秀吉统一日本后,在全国大搞“兵农分离”和“太阁检地”,唯对肥后国网开一面,这地方民风彪悍,要是敢夺了这里豪族们的砦和土地,那就是要了他们的命。后来来这里做领主的佐佐成政不识好歹,想把这里的土地弄到手,结果造成全肥后国的大混乱,所有的豪族都揭竿而起,造成了“肥后国人一揆”的大乱。后来,造成这种局面的佐佐成政被勒令切腹自杀才算了事,可见这些地头蛇的能量究竟有多大。后来成为西国霸主的毛利元在还只是安艺地方的小领主时,手下管理着区区几个砦子,听说左近的大势力尼子家和大内家打起来,为了自保便聚集兵力。各砦的头目有的带来五十人,有的带来一百人,好不容易才凑出不到千把人,听起来都是万分凄凉。 砦一般建立在略微高些的土丘山坡上,用一圈木头栅栏围起来,在里面建上几幢木板房就成了一个完整的砦。好一些的砦木头栅栏只是外围防御,里面还会有一圈木头墙。这样的砦其实并没有多少防御力,所以一旦真的有敌人来攻,多数守不过一晚上就会被攻破。砦里的生活并不比砦外乡村的农家好很多。砦里的豪族们住着的是木板房,比起一般农家的草房自然要好些,但是这些砦里的房子多数也是泥地,没有铺设木板。有的条件好些的房间虽然有木板地,也铺设不起榻榻米这种奢侈品。砦中有安放武器和粮食的部物,一般还会养几匹马供豪族和主要武士骑乘,所以马棚也必不可少。砦里最好的房屋是供给砦主家小居住,两侧的长屋则是一般武士的集体宿舍。整个砦的占地面积只有几百平方米,所以生活区域很拥挤狭窄。当然了,砦所修建的地方都是道路要冲,能起到一定程度的防卫作用,而且又能控制农村,所以对于一国势力来讲,住着豪族的砦是构成国的基本元素。 打个简单的例子,比如那个猴子的一夜城,简单的说。夜间,秀吉命令蜂须贺的手下抵挡住斋藤军的骚扰,另外一组人把上游飘下来的木材拖上岸,在预定的筑城地点挖出防御沟壑,垒土为基,在上面竖起木栅栏,然后用木材在里面搭建起几间木房充做营房。等到天亮时,这座墨俣城已在一夜之间建成,斋藤军惊叹而退。看起来,这座所谓的城,其实不过是个砦。这样的砦只要事先加工好材料,一夜之间就能建成,可见它的防御能力是多么有限。 所以这位年轻的义氏目标就是建立这么一个简单的砦,似乎好久都要住在这种简易的农民房里面,不过为了将来,想到这里义氏咬咬牙,似乎认了。至少在信长眼里这位田山义氏已经从一个侍大将变成一位从属织田家的小规模的豪族,至于能不能活过冬天似乎就那位大人所想的。 对于砦的建立,义氏还是有些打算,一方面要整顿那些士兵防止本愿寺的攻打,另一方面也要快的建立起来,否则吃亏的永远只有这位义氏。此时二井骑着马走了上来“大人,您还在为建砦烦恼么?”面色从容。 “当然。”义氏抬起手哈了口气,手来回揉搓“您要知道,边上就是那群吃人的和尚,虽然熟,但是您认为我在他们家院子里面盖房子他会答应么?”一脸无奈。 “大人放心么,给我二十名士兵我一定完成任务。”二井自告奋勇的想要接下任务。 义氏白了一眼:“您?”似乎不怎么相信这位,毕竟在义氏眼里这位也只是有几手武艺的剑客而已。 “大人,真的,希望您给我这次机会,您就放心建。”非常郑重的口气说道。 “这个该死的冬天还真冷啊。”义氏继续揉搓着红的双手“既然这样,你去和藤孝商量商量,毕竟二十个人太少了,到时候把直隆叫上,还有阿惜也叫去吧。虽然阿惜可能有些冲动,不过战场上这位可是打猪(日本没老虎,体现英武只能用野猪来说明)英雄长尾辉熊。” 第一百三十六章 筑砦的麻烦 队伍继续又规律的向前走去,冬天的到来显得越来越寒冷,队伍的前进变得越加缓慢,其实这种时间出来谋生的那些匠人人们都穿的不是很多,因此队伍队伍还是前进的非常慢的。每走了几里路,就停下来,就地生火烤手,虽然义氏不能给他们提供衣服这种,但是这种人性化的考虑还是想的道的。 越走越靠近海边,空旷的海面吹着微微带着咸湿的海风。冬天其实最冷的就是在海边了,因为潮气大,让人觉得更加呼气困难,加上那些海风大的让人难以走动。“该死。”二井你知道距离目的地还有多少么?”义氏为了躲避这该死的海风,走下马来步行。 “大人,快到了大概还有几町的距离了。”二井顶着海风艰难的说道。 义氏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各位,就在这里了,走到那边土堆上,就在那个地方的。”义氏指了指不远处的土堆,表示在那片树林开阔地边上盖房子。“大人这个不好吧。”对于违抗上总介大人的命令,显然二井有些担心。 不过义氏却一脸不在乎:“我想大人也会体谅我的,到时候我的安全就交给你的。” 二井重重点了点头,离了开来、 其实造这种房子倒是简单明白,就是把那些木材堆积起来然后就是外围,接着搭盖几个木房子就是所谓的砦了。义氏快的指挥着那些工程队员开始开工,工作量也不打,唯一的缺点就是怕那些秃驴现打了过来,所以这位在思考怎么样快的建筑。 “你们,快点用板车去沙滩边上铲一些沙子围在外面。”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方法。指挥者那些工人去海边挖一些沙子堆积在周围。 工人在听到命令以后就快的开动的,只有留下前田利久和德本医生。“前田大人,真的不好意思,您这幅年纪了还要您为我奔波。”义氏缓缓的走了过去,看着一脸桑老的前田利久在火堆边。 “呵呵,没什么,既然是殿下的注意我也只能如此,再说现在我只能算一个田舍侍了,说不上什么家督的。下一代就看您和利康的。”这位前田利久大人倒是一脸不在乎的神色。 “那么您好好休息,德本医生麻烦您好好照顾这位了。”义氏见到利久这么说,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安慰一番然后离去。 因为那些武士都给二井要去防御那些和尚的,所以留下的也只是一些前田家的武士,但是武士毕竟是武士也只能帮忙看着那些匠人的工作,似乎有些奴隶主的意思,不能上地干活,这个是规矩这位义氏当然不能破坏。这样更加让这位义氏闲了下来,留下的也只有玉子,阿市与镜了。【连个参谋的人都没,真是。】义氏暗暗哀叹道。周围的建筑进程不紧不慢,唯一的不解之处就是门口那一堆堆的沙土,毕竟这种东西要和泥土混合在一起才能使用,而且这么早就堆积起来让那些匠人有些纳闷。不过是领主的要求,这些匠人自当也不能说一些什么。 先建的就是馆主的房子,其实这些木板房子看着让义氏有些害怕,这种木质的东西万一地震了会不会塌下来把他压死,所以在义氏的要求下只能快的搭建一个避风的地方让前田利久住进去,其他的方面最后再说。这个要求倒是让那些匠人对着义氏有些好感,毕竟如果是别的领主一般都把自己的屋子最先盖好,因为很多时候到后面木材都会用光的。 因为是砦属于全木质结构,在傍晚的时候已经盖好了不少的房子,至少那些匠人晚上有地方睡觉了。晚上因为那些匠人的辛苦,义氏特地让镜烧了一大锅的小米稀粥,看着清光光的稀粥,那些匠人眼都红了,小米稀粥,这个是多么的美味。然而这位义氏却躲在房子里面吃着独食。 冬天的晚上黑的特别快,所以工程也只能快的停了下来。那些匠人在吃完晚饭后,就快的躲进木房子里面睡觉了,毕竟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不过义氏在要求他们睡觉之前,在外墙堆的那些沙土里面撒上海水,然后插上木板。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一些声音“大人,大人,有人夜袭。”镜推了推义氏。 “二井到底在干什么,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他人呢。”义氏快的站了起来“你是怎么现的?” “呵呵,听地是忍者必须学的一门课程,野外作战的时候我每次都是半睡半醒的,这样可以防止对方夜袭,大人时间不多了,对面的敌人靠近这里大约五百米了。”带着焦急的口气。 深深的吸了一口寒冷的口气,“传令下去,全部武士准备拒敌,那些匠人也拿起长枪列阵。”义氏快的走出屋子,把春雨插在了腰间,但是义氏的动作却吵醒在边上睡觉的阿市,前田利久等人, “该死的和尚居然搞夜袭,而且二井也不知道到那里去了。”义氏捏了捏拳头愤怒的说道,不过这种说归说打还是要打的。在那些匠人和武士列阵完毕以后,快的压制到了浇水好了,插入木板的沙土后面。现在经过几个小时的冻结,那些木材和沙土用海水冻在了一起,硬邦邦的,好似一面高大的城墙,这个其实已经到了砦的防御标准的。 对面敌人见到砦中识破了夜袭,也就大胆起来,打起了火把。只见对面一百来僧侣带着镔铁长枪,高举着火把看来。因为木板挡住了视野,那些僧人只能试探性的开始进攻,第一次进攻就是一批箭雨,不过这里威力非常小,基本上全部插在了木板上面。似乎箭中有些涂抹松脂的火箭,射到了木板上面。把前面的防御工事照的清清楚楚。 在见到反击只有零星的箭雨飞来,那些僧人大胆的走了上去。口中喃喃的念着阿弥陀佛,倒是一副不畏死的表情。这个表情义氏在上次问和尚借兵的时候就看到过,突然响起了零星的枪响,这些尾张的土包子们一脸不知所措的神情,有些骚动,不过这些人在镜的安慰下还是有些颤抖的拿起了长枪。 “敌人的头领田山义氏已经给大师做法杀死了,快冲啊。”突然间不知道敌军谁喊这么一句,那群僧兵就提着长枪冲了上来,似乎这一幕和那个时候如出一辙,只不过这位义氏没死罢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团结之力 随着那些不要命,高喊着阿弥陀佛的僧兵冲了上来,义氏手上的这些匠人开始动摇了,毕竟这些都是没见过多少血的匠人,又不是那些种地的足轻,有几个匠人向后退了出去。义氏吸了一口气,“吱拉”拔出春雨砍到了一个逃散的匠人。举着头颅仍了上去,“谁敢撤退犹如此人,我田山义氏在此。”振臂高呼,似乎表示那些僧兵说的都是谎话,也有杀阀果敢的决断。松脂火把照耀着义氏沾满鲜血的稚嫩脸庞,不过想到这位就是尾张的名剑士的时候,那些匠人倒是壮大了胆子。 “馆主没有死,那些妖僧在胡说,馆主是尾张的名剑士别忘了。”突然人群中有人喊了这么一句。只见义氏身先士卒的拔出弓箭朝外射倒了一个人,匠人和武士的士气顿时高涨起来,快的拿起兵器,全神贯注的看着外围的僧兵,口中高喊:“义氏,义氏,义氏。” 这个倒是让那些僧兵纳闷了,本来应该说大师做法就能杀掉对面的将领,然后上去杀人领着头颅拿悬赏就可以的,为什么今天那些匠人居然反抗的这么厉害,而且看起来那个义氏好像没死。 不过那些僧兵还是依旧遵从着佛的旨意,高喊着阿弥陀佛继续冲击。“该死,这次轮到我犯愁了。”义氏口中喃喃的说了一句,不过麻烦归麻烦,打还是要打的。镜紧紧的贴着义氏背部,阿市,玉子有艳照顾倒是让义氏省心不少。 因为缺少弓箭,僧兵部队已经快越近到了木板的附近,因为这种是冻过的木板,所以猛力敲击就会折断。匠人拿着长枪向外捅着,僧兵拿着枪向里面捅着。义氏见到匠人的士气似乎有些开始下落,立刻拔出春雨,“前田家的武士随我义氏上阵杀敌。”说我快的冲了出去。 杀人不过点头的,随着年纪的增加,在加上营养的支持,义氏如今犹如猛虎一般冲入了敌阵,迅的用着宝刀切断敌人的枪头然后劈砍出去。两把宝刀快的收割着生命,那些边上的前田家的武士见到这位义氏大人如此勇武,纷纷也鼓起勇气。“长枪方阵,突击。”义氏高喊一声,随手拔出一把枪来冲在前面,对于这种情况来瞧,突击似乎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杀掉更多的敌人才能让这些懦弱的匠人唤起血性和胆量。 随着长枪方阵的突击,虽然击伤了一些敌人,但是自己一方的损失也在逐渐增加,毕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义氏这里武士只有十来个,加上匠人就四十出头,对面可是一百多的有组织,有规模的僧兵集团。 “该死,难道我要撤退么,可是刚刚得到的机会。可恶。”义氏皱着眉头,“不行,我要相信二井,我知道他可以的。”更加捏紧了手上的春雨,向前砍去心里默默期待着[二井我可把命给你了] 敌人见到义氏的部队越来越少的,全部都围了上来,似乎要把这位当场宰杀。那位僧兵头领似乎叫嚣着全军突击了。总之黑压压的人群冲了上来“看来在劫难逃了?”义氏无奈的说了一句,然后继续提起春雨向前砍杀。 终于似乎等到了二井的军队,敌人的后方出了巨大的惨叫。“二井终于来了。”义氏长长的虚了一口气“大家,援军来了,把那些所谓的佛陀送到西方极乐去吧。”然后大叫道,砦中的匠人也冲了出去,分享着战斗的果实,至少杀了人有钱拿这个是真的。 在和尚的后方扬起了木瓜旗,而且迅的开始向前进,前进的度如同烈风袭击一般。“僧人们快停下。”似乎一声熟悉的声音的响了起来。“田山义氏我愿证寺证惠也请您停下。” 那些暴动的僧人立刻停下了杀伐,转而进入了防御阶段。“各位停下,愿证寺大人麻烦出来现身。” “咚。”一个光头迅的给推到了义氏面前。似乎正是那位愿证寺大人,不过浑身用绳子绑了起来。二井和藤孝,新宫等人接着走了出来。 “这个是怎么回事?”义氏胡乱的摸了摸脸上的血,然后看看地上的打滚的那位愿证寺大人。地上的那位愿证寺大师正一脸惊恐的看着义氏,眼中露出了无数的恐惧,显然这位知道义氏也不是个善茬,可比那位木造家的具政强多了。 “您可以问问这个老和尚。”二井一脸不知道的神色,抬头看了看天空。 义氏见到地上的那位愿证寺,连忙做出一副惊讶的神色:“恩,怎么愿证寺大师,您怎么来了,地上冷啊。”用满是血水的手擦着愿证寺的衣服“大师您看看,地上都是血,没关系吧。”带着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个。”愿证寺见到义氏扶起了自己,看了看身上的绳子。 “这个是谁干的,这么大胆居然敢绑愿证寺证惠。”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您看看,居然让您这样。”急忙解开了绳子。 愿证寺理了理松垮垮的衣服:“误会,误会,居然是无量居士。” “对对,是误会。”义氏连忙附和着。 “您看看我。”愿证寺带着一副老年痴呆的表情“我还以为是尾张的山贼呢,打着旗号来夺取土地,我带着这些信徒来帮助那些农人。”解释道。 义氏点点头:“对,事先也没和大人您商量过,这个就是在下的失职了。” “是啊,是啊,我还以为这些是强人,直到现居然是上总介下属的武士,我才幡然醒悟,原来这个是前来帮助农人开垦的武士啊。”恍然大悟道,看来这位也是借着杆子向上爬的角。 “咯咯”边上传来了阿惜的笑声,不过马上给镜捂住了嘴巴。 “既然这样,不妨愿证寺大人到那边坐下来说说。”义氏点了点新建好的房子。 “妙极,妙极。”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僧兵散了回去“大家,这个都是误会,请先去长岛城,其余情况我和无量居士商量以后再和大家一个答复。”说完小步走向了木屋。 见到愿证寺那位老和尚走远,义氏一副死了爹妈的脸孔:“您倒是好,把我搁在这里,要不是我武艺好早给那些疯和尚大卸八块了。”向着二井抱怨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豪族成就 二井微微闭着眼睛,但是眼中路出一些光彩。“如果不演出的像一点怎么能骗到那个和尚全军突击呢?”对于义氏的问题来说,似乎过于简单了。 微微带着不满的口气“这个,你难道不能实现告诉我一下么?”对于这个答案虽然义氏想到了,但是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二井脸色微微红了一下“呵呵,因为我知道您相信我,我也相信您,仅此而已。” “……是么?”义氏问了一句自己还是二井这个就无从知晓了。 镜在边上递上了一块毛巾让义氏擦脸,在战场之上镜的准备总是万全的,这个让义氏非常的省心,在擦完身上的血渍以后,大摇大摆的走向了那间所谓的砦中最好的房子。其实门口是宽敞的,向里面偷偷看去,就现那位愿证寺老和尚盘腿坐在地上,一副然自得的神色,也不怕这里的天气寒冷会不会冻出什么关节炎这种,口中喃喃的念着阿弥陀佛。到底是心情平静还是祈求所谓的佛主保佑这个就不是义氏能想到的了。边上不远的火堆边上坐着的就是前田利久和眼睛兄,还有艳和阿市。对于这位愿证寺或许最恨的就是那位前田利久了,如果没有这个糟糕的老和尚前田家的家督至少现在表面上还是这位利久大人的。现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位利久大人咬牙切齿的站在火堆之上,毕竟这位就是害的利久祖祖辈辈的祖业丧失的罪魁祸。 义氏整理了一下笑容,迈着大步垮了进去,随手拿了一张垫子坐在了这位愿证寺大人的面前。然后眼睛直直的盯着这位微微闭着双目的愿证寺政惠。“无量居士别来无恙。”这位愿证寺大师停下口中的佛号,双手合掌,依了依身子表示道。 看来刚刚的来的时候的惊慌对于这位大师已经没有半点犹豫了。“大师您无恙吧。”义氏也回了一个佛礼,然后静静的等待。看着这位所谓的一向总老和尚耍什么花头。 “呵呵,佛主告诉我们,一切都是虚幻。”这位和尚开始说起了佛理。 义氏点点头,毕竟这位也是旧佛教的主:“大师一切本空,看来一切都是无妨,在下也是一心向佛。”继续和这位猜着哑谜。约莫过了五六分钟,两人的谈话基本上都围绕着佛学来探讨,显然两位的本事差不多。 似乎那位和尚先摒不住了,毕竟这里是义氏的地盘,而且一来附近没有自己的人,二来这位似乎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住。“不知道义氏大人对于今日之事有何看法?”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呵呵,误会,您不是说了么?”义氏继续当时的话题。 和尚点了点头:“我想也是这样,上总介让大人来镇守这里,实在是伊势人民之福啊。”显然这位把这里化作了伊势地接。 “恩,大师您错了,长良川对岸才是伊势。”义氏提醒道。 “哦,对对,老夫老糊涂了。”这位和尚连忙解释道,然后仔细想了一会:“不知道义氏大人可有心当此地区的坊主?” “坊主?”显然义氏给弄迷糊了。 “自然您当然是属于织田大人的管辖,但是也能有权利管辖一向宗的僧侣。”和尚解释道,显然这个条件很有诱惑力。 义氏点点头:“但是我想上总介大人是不会同意的。” “不知道无量居士能给我一个时间单独见见上总介么,关于这个事情我可以和他谈谈。”和尚眉毛皱了起来,看了一会身后的那位前田大人,然后说出了这句。 义氏用手摸了摸下巴,“关于这点,我似乎能帮到您。” “那好,其他还有事情么?”和尚拍了拍手,显然这位是想走了。 义氏搓了搓微微寒的手,“大师不妨吃点东西再走?”显然提出了一个请求,不过这位大师倒是对于夜宵感到的一些兴趣。 “既然这样,那么在下就满足一次口腹之欲了。”显然这位觉得这位义氏不会害他,毕竟如果要弄死他,干吗大费周章的下毒,直接一刀砍死就得了。这位狗头狗脑的凑了过来,只见义氏从袋袋里面拿出了几个包子(豆沙包战术),然后随手拆了一块木板(附近的墙壁上的),拔出春雨当做柴刀,迅的切了几个长长的木条串了起来。在火堆面前烤了起来,等到烤了一些时候,包子的表皮微微泛出金黄色的时候,义氏把热乎乎的豆包递给了那位老和尚。和尚二话不说结果豆沙包就吃了起来,露出了一副安然的神色,显然对于这个夜宵很满意。”不知道,无量居士有没多的。”和尚飞快的吃光的包子,然后舔了舔手,盯着义氏手里那半个包子。 “呵呵,既然大师喜欢,等下次陪大师去见上总介的时候,我给大师送一些。”义氏急忙说道。 和尚点点头:“好,好。”显然非常满意义氏的态度,然后依了依,“后日鄙人会到这里,希望无量居士代为引荐。”似乎打算告辞。 义氏点点头:“那么请大师慢走。”做了一个允许的动作。 等到和尚走远,义氏继续从袋袋里面掏出了几个豆沙包烤了起来。不过却一脸正色,似乎在思考什么。此时边上的阿市走了过来,跪在了刚刚和尚做过的地方,有些担心的问道“义氏您觉的我哥哥会见那个和尚么,不会杀敌他么?” 显然阿市问出了问题关键所在,这位信长大人做事不着边际,说不定心情不好了把这个老和尚给砍了。倒霉的可是冲在第一线的这位义氏。 “嗯,这个我事先会和平手大人打招呼的,似乎殿下应该会听平手老师的。”义氏思索了一会。 “看来是的,我也去和哥哥说说,至少他不会这么冲动。”阿市关心的说道。 义氏向着阿市拜了一下:“阿市馆主谢谢您对我的照顾,而且还陪着我风里来雨里去,今天的就是如此,这个如果二井不来实在是对您太危险了。”满脸抱歉神色,对于这位公主来说实在太过于愧疚的。毕竟按照信长殿下的话来说,这位是到义氏这里来享福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馆主大人 阿市低着头:“其实我很羡慕您,那个时候游历这么多地方。”口中喃喃说道“很羡慕您有一身好武艺,而且有些不同的伙伴给你带来奇妙的事情。他们相信您,您也相信他们。”抬起头来,害羞的看着义氏。 火光在周围跳动着,木材中传来了微弱的水分造成的噼噼啪啪的声音。火光的跳动,更加显出了这位阿市殿下的美丽动人,火光照耀着如同白雪一般的肤色,两只微微带着水汽的眼里露出了一丝丝的哀怜。“该死。”义氏摇了摇头【现在就这样,以后呢?】对于这位美女义氏有些动心的。 “义氏大人您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么?”阿市见到义氏摇头,以为自己说错了,连忙问道。 义氏迅摆摆手:“在下只是过意不去。”连忙挥去了心中所想。 “其实。”阿市继续用那清澈的眼睛看着义氏“虽然哥哥的意思是您好好照顾我,但是我求求您,您能答应我么,好好带着我游历一番,或许不久的将来我就要作为一场政治婚姻嫁给某个大名或者家臣,但是我希望您可以在我这个时候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义氏看着阿市这个样子,真的难以下口,转过视线接着去烤着包子:“阿市,您知道么,很多时候大家都羡慕我有一个好师傅,还有好朋友,甚至他们羡慕我的生活。但是您知道么。”顿了一顿,用手轻轻剥去了包子上面那层烤焦的表皮:“很多时候我所背负的更多,您羡慕我如此的悠闲的再这里吃这个,但是您却没现我提着春雨在外面奋斗的情景,当时我就觉得我快完了,二十个人与一百多人的战斗,您说能赢么?”一口塞入了包子,烫的喉咙起了剧烈的咳嗽。 “您,我知道了。”阿市慌忙的走了过来帮着义氏拍了拍背,免得这位给噎死了。 次日,草草睡过几个小时以后义氏就起了来,开始监督那些匠人干活。毕竟虽然和尚停止了进攻,而且看样子是不会来打的,但是还是要防止那些所谓的山贼过来抢夺,毕竟这个也算是个军事建筑了。 匠人在藤孝等人的思想工作,外带把昨日的级清算以后,打起了精神开始干活,毕竟谁都不想生昨天这种事情,早点干好,早点回家吧。至于那些多余的武士给委派到了凌晨激战的场所收尸去了,毕竟一般来说胜利者都是义务承担这项工作的。 砦的修筑如同昨日一般,还是非常的迅。内部的搭建已经基本上完工了,简易木板房,对于那些农民的草屋来说这些或许是不错了。义氏懒洋洋的躺在了一块木板上,享受着冬日的阳光,都要到过年了,还不安心。闭着眼睛,听着周围叮叮当当的响声,游荡在半睡半醒之间。 与此同时,那位愿证寺可不好受了,此时刚刚睡醒正在房间里面打脾气呢。“你们这些饭桶,平时就知道吃着大米饭,现在呢,敌人在后面袭击了我们,连我都给绑住了。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佛陀无量,我看都是废物。”这位六十多岁的和尚满脸怒容的训斥着那些所谓的饭桶。 在完气以后,愿证寺开始思考将来的走势,他认为这位邻居一定要拉拢过来,不然想要在尾张传教还是要花费一些时间以及麻烦的。看看那位前田利久的愤怒就知道,尾张的那位信长已经对本愿寺持有敌意态度了,这次前去一定要弄到机会,让一向宗在尾张更加的扬。 夜间,砦已经盖到差不多了,外面的围墙也整理完毕,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监狱一般的建筑。镜陪着义氏看着周围,似乎有些领导视察的意思。砦的占地不大,大概也几石的土地。其实按照义氏的打算是越盖越大。最终把这里建筑成一个连接伊势,大和尾张的要塞。镜看着想若非非的义氏呆了呆,然后轻轻的说道:“大人想好了么?把这里叫做什么?”似乎应该个这里命名了。 “名字?”义氏脑中迅的出现了一个词语“就叫名古屋吧。”(真的再161o年修筑的,在热田神宫附近) “名古屋?”镜喃喃的说了一句“可以啊,大人就叫这个了,我去叫新宫也个招牌。” 不过多久,新宫就拿着凿子在一块木板上面刻出了名古屋三个大字。然后轻松的拍了拍手:“大人您看怎么样。”拿着招牌对着义氏晃了晃。 义氏满意的点点头:“看不出啊,你倒是挺有一手的么,看来你别去打仗了,当个木匠算了。”结果招牌打算自己去找个梯子挂在门楣上。 新宫一脸正色:“这个也是一种战争。”一字一句的说完,“是么馆主大人?”眼中的神色紧紧盯着义氏。 对于这个词来说,非常适合现在的义氏,虽然现在义氏拜领着织田家,但是实际上已经可以算成了一名豪族了。“馆主,你看到我手上有农人么?”义氏一脸无奈,显然这个地方刚刚开垦所谓的农民基本上没了。“这样,你去麻烦藤孝一下,就说来这里种地三年免税。” “大人三年免税,您吃什么?”对于义氏说出这句话来,显然镜不能理解。 义氏看看一脸担忧的镜:“那么你认为就算来了一些农人养得活这么多人么?”点了点周围的那些武士。“其实,我们农人有了粮食,我们可以从他们手中收购,至于钱完全可以靠商人么,这里可是通往伊势大和的重要道路,税收这种就是要抓的重点了。”解释道。不过看着镜似懂非懂的神色,义氏还是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这种东西还是和藤孝等人商量比较好。 第一百四十章 独立日 次日,那位和尚早早的就来了,衣着非常的简朴,与当日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此时能看出这位和尚似乎有些大师风范,不过也是此时而已。义氏在接到通报后,整理好了衣着就走了出去迎接。和尚满脸笑容,亲切的用一双老手摸着义氏。“无量居士啊,等等还要麻烦您带我去见上总介殿下了。” 义氏连忙收回了手:“大师,我已经安排好了行程,请大师自己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点了点不远处的轿子。 “呵呵。”和尚露出一丝笑意“既然这样,我也只能为您走一趟的。”拍了拍义氏的肩膀,看来这位胆子还算大。 义氏连忙低头虚心的说道:“麻烦大师了。”说完递上了用楮树与夹竹桃制作的和纸包装过的豆包,“这个是给大师您的,以后我也会天天送给您。” 和尚此时满脸惊讶:“这个实在让您太破费了,贫僧有些不好意思的。”不过还是顺手接过了湿漉漉的豆包。(不知道各位现什么没?) 在送走了和尚以后,阿市和藤孝也骑马跟了上去,毕竟没有通过气,万一把那个老和尚一刀宰了怎么办。看到众人都离开以后,义氏美美的伸了个懒腰,毕竟这种让人烦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接来下似乎就要好好整理整理这个所谓的名古屋砦了。 算算了手上的资金少的可怜,两千贯用的精光,剩下的也只能用自己当年的积蓄了。“哎,又要吃萝卜了。”义氏微微叹了一口气。 ----------------------------------------------------------------------------- 尾张那古野天守阁 此时的信长在平手政秀和阿市的劝说下终于接见了这位一向宗的和尚。信长此时还是一脸闷闷不乐的神情。见到那位和尚在自己面前做了下来,一脸不高兴的神色,不过还是淡淡的说道:“不知道大师造访那古野有何事?” 和尚依了依身子:“上总介殿下,贫僧其余的话也不多说了,贫僧想要在此地传教。希望殿下能答应。” 听到这里,信长一把拔出压切,快步的走了上去。“这种事情您认为我会答应么?”满脸怒火的哄道。 “呵呵,贫僧只不过一具臭皮囊而已。”和尚一脸从容。“但是殿下在此地传教的不是贫僧,乃是您属下,无量居士田山义氏。” 听到坊官事义氏的时候,这位上总介楞了楞,两只眼睛露出的疑惑的神色。“义氏,怎么回事?”信长放下压切又座了回去。“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传教,显然这位似乎有了一丝兴趣。” 和尚暗暗的虚了一口气:“殿下,那位无量居士的附近管辖的一宗总贫僧可以让其管理。” “哼,就那么点地方,你们爱干嘛干嘛。”显然这么一小块的地区这位殿下打不起兴趣来。 和尚点点头:“关于坊主的问题,其实殿下也不希望臣子如何,您看把那位义氏剔除出家臣如何,就当一位从属豪族?”继续开始蛊惑。 信长眯起了眼睛::“从属豪族,呵呵您倒是好算盘,您知道哪些豪族都是墙头草么,为了保存地盘,我只要打过去那些就望风而降了。”很显然对于愿证寺的说法,上总介嗤之以鼻。 和尚思索了一会打算下血本了:“义氏能帮助贫僧,贫僧表示三年之内绝不涉足尾张。”显然这位想用时间换空间,牢牢的控制住伊势的局势,用义氏这个来保护自己不受到尾张的攻伐。然而此时的上总介信长也在思索,短期内,和一向宗作对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尾张又属于战乱过后,三年时间刚刚好让尾张休养生息,【不就是三年么,到时候我打到长岛看你怎么想。】信长心里想到,但是表面不能如此:“田山义氏是我家臣,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和尚见到那位上总介殿下有些心动了,就是放不下面子“殿下,我想义氏大人一定会忠于您的,您的那位妹妹不是和他在一起么。”和尚似乎认为阿市是监督义氏的一颗棋子。 这时信长才醒悟过来,似乎自己的妹妹跟着那位田山义氏跑掉了。“阿市你过来一下。”轻轻的说道,但是眼中充满着怒意。至于那位和尚似乎在怡然自得,看来上总介要答应了。“啪嗒。”信长打出了一个耳光“你还有武家女的一点修养么。”直接把阿市打倒在地上。满脸怒气的指着这位没出息的公主。 “难道不是哥哥要我跟着义氏的么。”阿市站了起来,揉着脸孔,对着信长说道。边上的愿证寺看着这个楞掉了,平手政秀连忙跑了过去阻止了信长的下一次进攻。“你,你好,你去跟着那个义氏去,现在开始我织田家再也没你这个人和那个叫什么田山义氏的家臣,至于那个义氏想从属谁和我无关。”气呼呼的挥了挥手,然后迅的站了起来走了开来。 平手在一旁关心的看着阿市,然后慢慢的说道:“市馆,您也知道信长殿下还是非常疼您的,这个也是气话。” 此时藤孝走了上去,悄悄的靠着平手:“殿下倒是厉害,这个倒是不错的借口,只不过苦了市馆,就看那个和尚上不上苦肉计的当了。”平手见到藤孝识破,做了一个眼神,示意不要在说了。 与此同时,那位和尚彻底的震惊的,坐在一旁闭着眼睛念着阿弥陀佛。平手在安慰好了阿市以后,理了理衣着:“愿证寺坊主让您受惊了,义氏大人也给殿下开除了,您满意了?”一脸无奈的看着微微闭着眼睛,念经的和尚。 “平手您可不能这么说,一切因缘而起,因缘而灭,贫僧只是过客罢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做就留,希望上总介殿下好自为之,贫僧会遵守诺言的。”依了依,把一串佛珠放到了平手政秀的手上然后走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政通 傍晚,藤孝就带着红着眼睛的阿市到了名古屋,一进门阿市就扑到了义氏的怀中哭了起来。义氏一脸无辜的看着藤孝和镜,本来此时的义氏正在围着火炉思考着将来的开垦计划。突然间就看到阿市冲了进来,扑到怀中哭了起来。“义氏,哥哥不要我了,就是因为我到您这里来。”满脸泪痕的看着义氏。 一脸错愕“这个,殿下怎么会不要您了呢,您可是织田信秀的亲女儿啊。”拍着阿市的背部慢慢说道,显然义氏对于这位公主的说话时傻了。 藤孝在一旁连忙开始了解释。等到藤孝说完,义氏看了看阿市“藤孝不是都和您解释了,这个只是苦肉计,您到这里只是短暂的。”看着哭的雨带梨花,义氏看到有些无奈。 “嗯,我知道,但是从小到大的哥哥就这样……”说到这里阿市哭的更伤心的。 义氏一脸无奈,微微叹了一口气。镜在旁边见到如此,一把拉开了义氏:“来,市馆请跟我来。”说完就慢慢牵走了市。义氏见镜去安慰阿市了倒是放下心来,不过这个时候更让义氏的担心的是三年内一般来说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和尚了,按照信长的表现三年之内是无法让义氏取得一些东西的。【看来也只能这么走了。】义氏微微感叹:“藤孝,召集人来,我们商量一下今后吧。”看起来要开会了。 如今的名古屋也只剩下那些武士的,匠人在到钱以后统统都走了,毕竟这个地方实在比较危险。前来参加的基本上是义氏所有的家臣加上前田家的一些,比如那位前田利久大人和他的护卫前田清四郎。说起这位前田清四郎,是早就服侍前田家的武士,如今这一代已经服侍了前田家四十多年了,这位本来没有名字只是叫做清四郎,因为念在服侍了这么多年的份上,前田利久特地把自己的家族姓名给了他。如今这位满脸胡子的大叔变成了一位前田家的家臣。 见到各位全部都做了下来,缓缓开口道“各位,上总介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说,可能三年之内我们没有办法得到上总介殿下的帮助,可能要取得帮助的是边上伊势的和尚,不过一般情况我也不会去,毕竟大家可能对于我以前的那次伊势战斗有所耳闻。” 下面那些人都开始交头接耳,连那位信虎都好奇的和旁边那位前田利久在说一些什么,显然这两位老人似乎成了朋友。此时阿惜站了起来“大人,那么我们现在能干什么呢,名古屋现在一个农人也没有。”向义氏问道。 “这个。”义氏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我决定招募那些农人来,就说名古屋城三年免税,开多少石的粮食都是他们的,而且我义氏给他们提供保护,对外战争绝对不征召。”打算开始了这个和藤孝,新宫讨论多时的结论。 “那么,徒儿我们吃什么?”显然这个是信虎的回答,不过也只有在这里大家才会如此的宽松,毕竟义氏的性格大家都知道,有问题就可以提出,吃饭也在一起,大家都清楚。没有了农人的粮食,义氏能吃什么? “是这样的,师傅。”开始了解释:“本人打算在此地运用一部分的钱款修缮一个码头,来方便清州,东海道的商船,收取利润,至于纪州的因为有九鬼的水军,我们就无法考虑的。”这个是第一点金钱来源,又开始比划着“第二,本地区免除关税,开放乐市乐座。对商人在此地贩卖提供安全保障,交易后才收取钱款,免除贩卖税率。因为此地是连接伊势大和的重要通道,浓尾平原也有部分商人行走这里,因为这里战争频繁才造成了商人稀缺,但是如今有着一向宗和尾张几年的休整期,这里一定会繁华起来。具体的乐市乐座的方式,新宫这里有书稿,你们可以看看。”点了点新宫。“第三大力开展手工业制作,一这里靠近海边,我们也将拥有码头,方便运输,二,尾张的陶瓷也是非常优秀的,在加上我们这里靠近山区有着许多木材,靠着贩卖木材以及陶瓷买卖可以取得利润。我们的粮食就可以从交易中取得。” 听完义氏简单的言,似乎都满意的点点头,畅想着明日的未来。 “安静,安静我还有一些要说。”义氏示意大家安静一下“因为现在没有织田家的援助了,所以大家可能困难一些,武士也要下地干活,不过不是种田,是种植一种保密蔬菜,所以前田大人希望您能开导一下。”看向了前田利久。 “我知道,请馆主放心,我前田利久和前田清四郎一定会管好下面那些武士的。”拍着胸脯打着保票说道。 “那么有劳您了。”义氏朝着前田拜了拜。 前田利久连忙站了起来:“馆主大人,现在我前田利久也算是您的家臣,您实在是……。” “应该,应该。”满脸微笑的看着利久,“恩,德本医生甜菜的这种种植就有劳了。” 夜间的讨论还在继续,毕竟名古屋实际占地只有区区几亩,农民的房子住满也只有二十多人。这种将来的计划也只能以不应来应万变,在一系列的讨论之中,又通过了攥钱法(就是说破损铜钱和新旧铜钱按照三七开来交易,免得使买卖双方遭到损失)。通商令(向各大商会邀请,送免税许可)等等…… 讨论完毕,义氏艰难的扭了扭肩膀“今天还真是累,看来这种事情还要亲力亲为。”然后敲了敲那块漏风的墙板,无奈的笑了笑,看来没赚到钱之前修缮是别想了。此时镜拉着阿市做在了火堆之前,这位市已经哭的眼睛都红了,见到如此,义氏递了一个眼神。镜缓缓开口道:“女人啊,就是政治的牺牲品。”微微的感叹道。其实不光那个时候,将来也是,运气好的可能自己是庄家,运气不好的别人就是庄家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人和 阿市对于义氏的话还是很有感触的,虽然止住了哭声,但是想想小时候就宠她的哥哥,对于信长未来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实在是感到悲哀。一夜无语,对于这种事情,义氏不能多说,阿市不想多说。 清早大家就出去干活了,其实也就是征召农民,威逼利诱拉拢着这个乱世的那些无法求生的人们。院子里面一下子清净下来,只有一些武士还是维持着名古屋的安定。距离过年大概还有十来天了,想到这里,义氏看了看空的荡荡的砦,实在感慨啊。招募流民的任务倒是还是算简单,这里靠近伊势,那些战乱所涉及的人都纷纷跑到了这里,大概就一天就来了几个农夫定居。毕竟这里三年不用交税,还有保护来说实在是太好了。 看着那些满心欢喜的人民来说,乱世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有一口饭,一个安全的地方就足够了。不像那个时代,人永远是不知足的。或许等安定以后人都会这样吧。傍晚的时候,此时的义氏正在和那些新来的农人宣传名古屋的政策,因为商人这个东西需要传播实在是急不得。 此时农民之中有个浓眉的青年向着义氏走来,脸上的表情非常正色,穿着一袭青色麻布外挂。“请问您是田山义氏么?”朝着这位鞠了鞠。 义氏歪着头,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男子:“对,我就是,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么,看起来您好像不是来此处定居的。” 男子呵呵的笑了笑:“在下是奉家兄的安排来找您的,希望您能收留鄙人。” “家兄?”显然义氏不清楚这个。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嘈杂声,“馆主,馆主那几个农民打起来了。”一名武士跑了过来。 “哦?”义氏看了看远处,示意这位稍稍等下,自己快步的跑了过去,看看那边出了什么事情。男子也跟了上去,显然他对于这个也很感兴趣。 “馆主。”两个农人在给武士拉开以后,纷纷抱拳向着义氏说道。两人互相打的鼻青脸肿,但是却满脸怒容的看着对面。 看着两个面黄肌瘦的农人:“请问两位到底为何?”还摸了摸腰间的春雨。 一个农人见到义氏来了,快的站了出来:“馆主,小的叫平三郎,这个家伙拿了我的春天的种子,说成是他自己的。”点了点那边的袋子,显然这个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弄出来了,不过这个馆主其实就是居委会会长的感觉。 义氏揉了揉爆炸的脑袋看向了边上那个,“您别听他胡说,这个分明就是我寺四郎的。”说完还紧了紧手上的袋子。 “那么袋子上有名字么?”义氏接过袋子仔细的瞧了瞧,显然很失望。“没有”平三郎摇摇头,对于这个该死的问题义氏无从下手。“馆主就让我来试试吧。”那个青年走了上来。自告奋勇的要求道。 “那么就麻烦了。”义氏向这位表示谢意。 男子看了看两个农人,清了清嗓子:“那个平三郎你过来。我问你一些问题。”向着农人招了招手,然后附耳说着一些悄悄话。过了一会,又看看同样的忐忑不安的寺四郎,也过招呼过去。在问完了问题以后,男子满脸笑意的看着两个农人,看的都让义氏心里毛了。 “好你个平三郎,居然诬陷寺四郎。”突然大叫一声。 平三郎跪在地上:“没,馆主大人您要相信我。”突然向前抱着义氏的大腿哭着说道。 “哼哼,还不死心。”男子冷哼一声,我问你:“您说这个是你春耕的谷子,为什么他泡过水了。” “小人选种当然要浸水过了,您看看这些谷物多饱满,一颗颗的”平三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解释道。想拿过袋子来仔细看看,给男子解释。 “浸水选种,您不看看这是熟的么。”男子捏了一把米在手中,用力一捏,就一些粉散了出来。 此时见到事情败露,平三郎跪了下去:“馆主,是我财迷心窍,看到那个袋子没人就拿了起来。” 显然义氏不想听了下去,挥了挥手要那些武士处理。然后带着男子到了一旁,拱手致谢:“此事还是谢谢您。” 男子莞尔一笑,小事而已馆主不必当真:“在下的哥哥就是木下藤吉郎,鄙人叫做木下小一郎,哥哥说要我来帮助您,而且我听闻馆主的事迹,觉得您是以为优秀的主公。您唯才是举,宽容下属,对于我们这种出身贫寒的人家还多有照顾,哥哥多次向我提及了您。”显然这位非常看好义氏,毕竟庶民出生想要向上爬实在太难了。 “呵呵,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的。”义氏挠了挠头:“士官手续这种也就不办理了,我现在也没什么权利。”看来看木下小一郎“这样,我给你介绍一下大家,有些人在外面没回来,不过这里几个都在。”拉着小一郎进来馆中。 向着仅有的几个家臣介绍这位,显然猴子的弟弟对大家的第一印象还是非常满意的。木下的工作就是帮助义氏督导那些农人,显然这个居委会的管事员就落在了他的头上,美其名曰奉行。晚上为了欢迎这位木下,和那些新来的农人,义氏举办了一次宴会,其实不丰富也就是小米吃饱,萝卜吃饱,一人在一个小鱼,不过那些农人倒是非常喜欢的过了,显然这个比他们过年吃的还要好。 很快的,在义氏的督导之下,五天之内就接收了一,不过却有很少商人在此地驻足,此时的义氏迎来了一位大客户,伊藤总十郎。至于这位想要乘火打劫,还是雪中送炭义氏需要问了才知道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舶来的客人 此时的伊藤总十郎收起了一副媚笑的脸孔,摆正了脸色看着义氏,看来这位认为义氏给信长上总介抛弃了,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现在这位义氏求他的时候到了,商人就是这么现实。“不知道义氏馆找在下有何事?”伊藤抬起头,微微闭着眼睛看着义氏。 对于这种人,义氏丝毫没有办法。“伊藤老板还是请内谈吧。”义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用麻烦。”伊藤总十郎举起了手:“您有话就在这里说吧。”义氏抿了抿嘴巴,还是说出了想法,虽然不可能实现,但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伊藤老板,在下想关于尾张的陶瓷和木材的贩卖与您商量一下。” 满脸笑容道“呵呵,陶瓷木材么,恕在下无能,如此大规模买卖我伊藤没这个实力。”干净利落的回绝了。 “如此么。”义氏低头思索了一会“那么还是有劳您不远而来到这次的,这是一些礼物。”义氏递出了一些甜豆包。 伊藤接过豆包:“义氏馆,如果还有生意可别忘记老朋友我,不是我,不讲情面,实在是我的无能为力。”急忙解释道。 “了解,了解,伊藤老板有兴趣可以参观参观,我要去忙我的事情了。”义氏也就拱了拱手告辞了这位老板。 回去的路上义氏摇摇头心里暗暗想到【看来尾张这一路行不通了,只能试试甲斐和金泽的商人众,还好甲斐有信虎的关系,金泽那位藏田五郎佐也有一面之缘】似乎也只能看运气了,看来过年之前是不会有商人了。现在码头都修好了,就是没商船来这里。 “馆主,馆主。”此时木下小一郎匆匆跑了进来,“码头来了一艘大船和几个红毛鬼,大家都害怕的逃跑了,我们无法和他们沟通。”一脸惊慌失措的神色“您说怎么样,还击么?” 听到了这个消息,义氏连忙一脸喜色:“快列队叫武士准备好,随我去看看。”匆忙的穿好铠甲,准备出。码头距离砦还是有一些距离,骑马也要十多分钟。但是快要到码头的时候,就看到一艘的大大的盖伦帆船停泊在码头,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帆船约莫有五米多高,浑身用雪松制成,四根主围全部用上等的布匹缝制而成,上面挂着大大的一面旗子,是一个太阳的形状,但是左边用天蓝色漆成,右边是黄色,太阳上挂着一张笑脸。的确,这艘盖伦是这个时代的人们难以见到的。上面挂着阿方索四世的葡萄牙国旗(每一代的阿方索的国旗都不一样有兴趣的去可以看看)。 “叽叽咕咕”,“哇啦哇啦”那些红毛鬼子说着一些葡萄牙语,但是岸上的人全部都不明白,也不清楚这个时代会一门外语是怎么样。船上的人见到义氏走了过去,似乎有个领头的人过了来。一米六几的个子(欧洲比较小的人了),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男子,穿着一身金色提督服锦缎,马靴咚咚的作响走下了加班,胸前戴着一个非常精致的鱼形图标,看来这位是一位标准的基督徒(有兴趣的可以查查基督教和天主教的区别,如果懒得查估计小羽下一本书也会写。) 义氏楞了楞,似乎自己也不会说葡萄牙语,但是用英语音简单的说了一句theportugueserepub1inetbsp;显然男子楞了楞急忙点点头,然后下船走了过来唧唧歪歪说了一堆。不过义氏还是听不懂,这时边上传来了一种熟悉的声音:“您好。”(汉语) 义氏楞了楞,满脸惊讶,然后快的说道:“您好,请问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么?” 一个矮小的东方人走了过来,向着男子翻译了一些,然后看了看义氏:“您好,我们是葡萄牙来的商船队,本来想去中国的,可是因为暴风雨的迷航失去了航道就到这里了。我想这里应该是扶桑吧。” “对,此处就是扶桑,不是界有葡萄牙的商务会馆的么?你们怎么会这样。”显然对于这个舶来的船只疑惑万分。 男子继续翻译道:“我们想去中国的,可是却阴差阳错的到了这里,所以没有带翻译,唯一的东亚翻译就是我这位。” 见到义氏点点头“所以难以交际,没想到遇到您了,实在太感激了,我们当初在南面看到一些海贼,但是因为我们是盖伦所以他们不敢靠近。” “原来如此,在下田山义氏,您也可以叫我清子陵(重生之前的名字)。”义氏客气的介绍着,没想道,居然还是会用到这个名字。 男子点点头用着奇怪的话向着那位提督介绍,提督用着一口流利的葡萄牙语,念着。“提督的名字叫做阿尔贝罗·萨尔门安特,我叫做柳确。”点了点阿尔贝罗,然后点了点自己。(阿尔贝罗出场咯) 义氏很高兴的伸出了手,向着阿尔贝罗握了握手。用英语说了一句很高兴认识你,结果阿尔贝罗迅的接过手握了握也回了一句。看来这位也会用英语。 “太好了,居然遇到一个能讲西方话的东方人,我的那个翻译只会说波斯语,不过我不是很精通,总算遇到遇到我一门精通的语言的。”阿尔贝罗用着非常纯熟的英语说道。 边上小一郎看着义氏和红毛鬼一边握手一边说笑,看的都傻了,当时说汉语就有了疑问,至少小一郎能勉强懂一些词语,至于后来的一句都不懂的。 “您还会说什么,法语,意大利,希伯来,德语,西班牙?”阿尔贝罗显然很兴奋。 “提督您是在太客气了,我也只会说这些一点,倒是您懂得真多,向您这么年轻。”的确这位阿尔贝罗看起来只有十八岁左右,非常年轻的提督,或许也只有年轻的提督才会飘到这里来。 阿尔贝罗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清子陵,您也一样,这么年轻就会懂得这种东西,我想在这里英语这个岛没人会吧。” 【糟糕露馅的】义氏心里想到, “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想知道。”阿尔贝罗继续接上了话题。 “这样,您请这边走。”义氏点了点道路,示意这位到名古屋做客。“就是我家里十分寒酸,还请您多多关照了。” “无妨,我好久没有下船了。”阿尔贝罗伸了个懒腰,用着葡萄牙语招呼着船上的那些人下船,随之下船的还有一个级小正太,似乎只有九岁大小。(这位是谁,阿尔贝罗的跟班) 第一百四十四章 贸易的初始 长着一脸的小正太奔奔跑跑的沿着加班走了下来,阿尔贝罗兴冲冲的看着那位下来,“这位是?”义氏点了点那个红色头的小男孩。 “胡安,我叫胡安,我是阿尔贝罗提督的随从。”显然这位似乎也会一些英语。 就这样,船只上面的水手66续续的走下了船,“真是打搅您了。”阿尔贝罗带着歉意道。 义氏摇了摇头:“您只要不嫌弃这里简陋就可以的,在下的名古屋实在寒酸的很。似乎和那些吉普赛人差不多。”微微嘲笑自己的无奈。 “您可别这么说,向您这样的人,一定不会长居于此的。”制止了义氏接下来的话语。 盖伦帆船上的水手非常多,约莫有六十多人,还有人扛着火枪走了下来,唧唧歪歪的吵闹着,似乎各种国家的人都有连非洲人也有。“大人。”镜轻轻的拉了拉义氏的手:“那些人怎么都这么怪异,还有您怎么会说这种语言。” “这个。”显然义氏语塞了“我当时在义元公这里学习汉语,比如那位就是明国人,至于那些黑的,是非洲人,总是上次胖子送的那个地球仪到时候我给你点点看。这位是阿尔贝罗提督,到时候来我们这里做客,总之你放心吧。”含含糊糊的介绍了一下,然后就不解释其他的了。 不久就到了名古屋,“天哪,这个是您住的地方?”阿尔贝罗满脸吃惊,这个房子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显然意识到自己说出话了:“实在冒昧了。”阿尔贝罗一只手放在胸口致歉道。 “呵呵,您无需如此,这个地方的人大部分都这样,他们只吃鱼,不吃肉,这里是佛教您应该清楚,就像明国一样,不过我却吃肉,您来到这里算好,我可以用肉类招待您,否则您只能吃萝卜了。”义氏开始了介绍。 阿尔贝罗点点头:“原来这样,看来世界还大啊。” “对了,阿尔贝罗您去过哪里?” “恩,非洲,印度,东南亚,和这里,本来想去中国的。”显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边请”义氏走到一边搬来了一些马扎,显然这些外国不习惯坐在地上,那些水手闹哄哄的跑到了外面,可吓坏了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农人。“这个,提督麻烦您安抚一下您的水手。”显然义氏楞了忘记掉了这点。 “胡安你负责下,我和这位清子陵好好谈谈。”阿尔贝罗一脸笑容。 此时的义氏正在吩咐镜准备晚宴,毕竟不能叫这些葡萄牙人吃萝卜吧。“提督加勒比呢?” “加勒比,呵呵那个是西班牙人的地方,我们葡萄牙人怎么去呢。”显出了一脸无奈。 义氏点点头,显然他忘记掉了这一点。 伸了伸懒腰“好久没有上岸了,水手虽然健康问题还是可以,但是还是有些,对了我聘请您当我的翻译吧。”阿尔贝罗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翻译。”义氏对于这个有些好奇:“抱歉,我还有我的朋友们希望我变成城主。”连忙拒绝了邀请。 “城主,那么以后的贸易就要多多关照了。”显然对于商业的东西,他提起的兴趣。 义氏点点头:“可惜现在资金不足,不过我这里倒是有好的投资项目。” “哦,您说说看,资金的我可以负责,这里您熟悉。”阿尔贝罗很快的就进入了角色。 “如此,如此……”义氏介绍了一下陶瓷贸易和木材贸易,还有关于海外的舶来贸易与黄金交易。 “原来您们这里黄金这么多,我实在来对地方了。”阿尔贝罗越听越喜欢。 “您可能不知道,海对岸的中国一斤黄金等于十斤银,在这里是一斤等于四斤银,所以这个利润也还是非常大的,不过明国开放的港口比较少,所以这个有些困难,不过您可以考虑我刚刚给您的建议在这里做做近港贸易为以后打下基础。”然后义氏抽出了一副简单的日本地图,表示界港到,清州,在到小田原是一个优秀的商业线路可以考虑,在上面指指点点。 “您这个是。”阿尔贝罗目光游离开来,现袋袋之中那副望远镜。 义氏见到这位如此,抽了出来递给了他,阿尔贝罗轻轻的接过,却现了上面的达伽马的名字,然后轻轻的抚摸起来。“不知道您是怎么来的。”对于这个来历还是非常好奇的。 “恩,比勒拉神甫送给我的。这个是达·伽马提督的,你这种葡萄牙非常崇拜他吧。”这位达·伽马可是葡萄牙的英雄。 “呵呵,恩里克王子(亨利王子),迪亚斯提督,达·伽马提督都是我的偶像啊,您这个望远镜卖给我么。”显然这位对这个很感到兴趣。 “这个,送给您吧,在我手中也只是一个望远镜。”义氏委婉的拒绝了金钱交易。 “那么谢谢您了。”阿尔贝罗爽快的手下了望远镜,看来老外似乎没东方人这么多花花肠子。“您既然没望远镜了,到时候我去船长室给您一个,至于其他我的也不多说了,我交定这个朋友了。”这位显出了年轻人的气概。 “我也一样。”义氏拍了拍阿尔贝罗的肩膀。 两人一直聊了很久,聊到了晚宴开始,因为名古屋穷,所以镜连比带划的拉着胡安等一群人跑到山里去打野猪去了。晚上的晚宴就是烤野猪肉,葡萄牙人从船上搬来了朗姆酒(55-76度高浓度烈酒),至于那位提督叫胡安拿来了一瓶波尔图的葡萄酒(葡萄牙港口,非法国的波尔多)。 “您尝尝,这个是波尔图的葡萄酒,我想你在这里也喝不到这种东西,平时我省着喝,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阿尔贝罗显然很高兴,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烤猪蹄。15世纪的葡萄牙不知道拿到现在能卖多少,不过现在喝起来感觉不是很好,毕竟那个时候还没脱糖这个工艺,储藏年数多了有些奇奇怪怪的味道,但是却不影响两人的感觉。 第一百四十五章 科技革新 显然两人喝醉了,那些水手也醉了。歪歪倒倒的随地倒在了地上开始睡觉,为了不让这些水手感冒,那些农人只能在边上升起了一簇簇的火堆。冬日的缠绵,航海家的梦想,男人的魅力。在房子内,义氏已经给抬到了木板上盖起了被子,阿尔贝罗和胡安靠在了一起,一只手拿着空空酒瓶。 镜默默和艳整理着的房间,脸上带着幸福的神色,馆内实在不大,但是两人却细心万分。醉酒醒来有两种人,一种是非常嗜睡的,还一种显得非常早,显然义氏属于后一种。动了身子,看了看身上的被子还有远处的阿尔贝罗提督,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边上的镜和阿市她们用那扇一休宗纯的屏风隔了开来的内饰,捡起衣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门口的火堆还继续在燃烧,因为冬天的原因,那些农人倒是起的很晚,不过却见到那位大米男寺四郎。 地上的水手横七竖八的躺着,义氏微微扶着自己的脑袋,显然宿醉的感觉还是非常难受的。脚边落下了一只火枪,义氏慢慢的捡了起来,仔细的观察了许久。枪声已经显示出这支经历了许多次的战斗,这只火枪使用燧石与钢片撞击的点火装置(弹簧点火开关),结构大概是枪管侧面有一击铁,击铁夹着燧石,扣动扳机时,一个v形弹簧将击铁松开,核击装在绞链上的弯钢片,钢片盖在引火药池上,这样就产生一片火花,将子弹射出。火药池上有一保护盖,用来防止雨水进入和火药溢出,盖子在射击前通过扳机打开,装上弹药后再用手盖上。 相对于这个铸造火枪比这个时代好太多了,尽管作战中火枪对长矛的使用比例在缓慢增长着,同时火枪的性能也在逐步提高,但是多数战斗是通过白刃战决定胜负的。当时杀伤力最大的兵器不是新流行的火枪,而是老式的长矛、长枪和剑。不过,火枪虽然还处于初级展阶段,在作战中却是不可缺少的。 拿着沉甸甸的火枪,义氏感到一丝困惑,自己不可能是科学家去研究这个东西,如果大量推广这个东西,到底值得吗,虽然火枪会提高军队的杀伤能力,但是这个基本上是微乎其微的。 一声细小的声音在耳旁出现“清子陵您对这个感到兴趣?”显然柳确醒了过来看着义氏手中的火枪。 义氏抬头望去“柳先生有什么见教么?”此时的柳确衣衫褴褛,看来长时间和外国人混在一起也沾染上了欧洲人的脾气。 点点头:“我想您应该也有统一这个地方的想法,您要知道每个人都一样,提督的梦想就是这片的海洋的强者,大海不就是欧洲男人的梦想么?”动了都眉毛,“您觉得我说的对么?” 义氏适当的摆正了身子,表示了感到称赞的表情。 “您觉得扶桑的马匹好么?”柳确见到如此继续道。 在义氏脑中出现一个和毛驴一样的动物,“马?显然这种和毛驴一样的东西,实在太可怜的。”义氏摇摇头,“我觉得这种就是毛驴么”点了点远处的马房,除了阿惜和自己的大宛马,其他清一色都是矮种马。 柳确微微一笑,从接过火枪,拆开了火药。“有个故事可以给您参考一下,我听提督说,在欧洲的瑞士那个时代正是新旧武器的交汇的时候,当时有一个骑士团却使用长戟,以及火枪。不过那种极端大型化的火枪可以保证在1oo米左右的距离上击破早期的胸甲。”用手做了一个大大的胸甲的动作“当时的记载说,这种大型火绳枪常常是开一枪就打死好几个人或好几匹马;但是很明显地,它们只能在长矛兵和堑壕的掩护下组成固定的阵地来对抗敌军,仍不能代替弩为步兵们提供充足灵活的火力。”打开了后膛拆出了火药,捏了捏粉末“火枪这个东西和长弓不一样,不需要训练就可以使用,与弓箭相比,火枪射的一或二盎司重的弹丸具有更大的和更容易使人伤残的冲击力(包括穿透力),由于火枪在任何情况下无法进行精确的瞄准,另外,枪弹所引起的伤口常常会引起血液中毒,这些方面也是枪的优点。由于这两种兵器各有利弊,没有更多的选择余地。”用手挑出了一些颗粒指给义氏看。 义氏对这位男人的博学感到了奇怪,眼睛睁得大大的。“您别这样。”柳确对于义氏的表情有些尴尬“和葡萄牙人呆多了就这样的,那些人没太多花花肠子好处的很。” “您说的对,那么长弓呢?”显然义氏对于英格兰的人弓箭感动了兴趣。 柳确放下了枪,做了一个笔画的手势:“长弓使用的木材这里就没,而且弓体长两米米。使用者要求有相当的身高。在英格兰,要成为长弓手的要求是身高一米七五米以上,您觉得扶桑人可以么?我觉得您大了或许可以使用,但是别人?” 说道这里义氏脸红了红,看来身高限制了展。“看来战斗还是只能用长枪和长矛?”面对了这个现实,义氏一脸无奈。 “呵呵,这个也不一定,船长有着一把最近才在西班牙明的火枪。” 显然义氏对于这个有着非常大的兴趣“那么能给我看看么?” “呵呵船长室呢,我怎么有机会呢。滑膛枪,就和那些滑膛大炮一个道理,您见过滑膛炮么?”您要知道这个火枪是一盏茶一枪,滑膛枪三枪也只有一盏茶。”柳确用了通俗的方法的解释。 “那么就是一分半一枪咯,真快啊。”微微有些感叹“看来我要多赚钱,才能造出这种东西了。”伸了伸懒腰。两人在背靠着屋子说了很多关于战争的故事,显然这位柳确似乎也是一位高人。 冬日的清晨的寒风凛冽,却阻挡不住义氏这颗求知的心。远处的欸乃的雾气淹没了远处山林,显出了一丝丝的祥和。虽然有太阳,但是却难以穿透这个沉淀多时的雾气。 第一百四十六章 年关将至 午时,一干人等都醒了过来,显然新的一天开始了。因为语言不通,义氏也只能自己当做翻译陪同这位阿尔贝罗来参观。木材,还有陶瓷等东西,显然这位葡萄牙人对于贸易有着充足的天赋,补足了义氏计划上的疏漏,最后这位充满漏*点的葡萄牙男子扔下了大笔钱款和胡安小正太放在这里,然后去东海道观察商铺,临走的时候还招募了一个当地的汉语翻译。船队变成了日语翻汉语,汉语变波斯语。 胡安留在了这里,显然成了义氏的跟班,毕竟语言不通,能对话的只是义氏。新年只有区区几日了,整个名古屋洋溢着新年的气氛,因为舶来船队的到访,让这些农人还有武士充满了兴奋之情,毕竟以后的生活有着落了,南蛮人么都是有钱的主,如果没钱怎么会漂洋过海到这里呢? 几日之内传来一些消息,那位藏田五郎佐因为路途问题拒绝了交易,倒是甲斐的以前帮助信虎的商人跟了过来,这个倒是让义氏兴奋了许久,毕竟甲斐的黄金丰富比尾张好太多。详细的洽谈就交给了藤孝,自己悠然自得等待着过年。对于这个时代的黄金实在多的要死,马可波罗的遍地黄金倒是非常有依据的。 义氏从阿尔贝罗的船上搬下了许多东西,阿尔贝罗也非常客气,见到这位这么通晓异国他乡的友人实在感到惊讶,惊讶之余也佩服不已,对于义氏的身份也充满了谜团,不过更让这位年轻人认可了这位男子。搬下的东西倒是非常多,比如大一桶橡木朗姆酒,一座非常豪华的自鸣钟,落地式足足有一人多高,表盘听说是阿尔贝罗在卢安达当地的钻石原矿挖来的,基本上镶嵌满了钻石,如果这个东西拿到现代来,按照戒指的大小拆成钻石估计可以弄出一万多个戒指。附带的还有一座新式的固定式望远镜,这个是因为没有望远镜特地赠送的,临走时义氏还厚颜无耻的要了一块小型的条式破旧怀表,这个倒是让义氏高兴不少,毕竟时间能够知晓在战斗之中还是非常有用的,接着就是一些波尔图葡萄酒。至于多余的瓶子,就用来灌注朗姆酒,灌了一些偷偷的让阿市送给自己的哥哥信长殿,那位似乎也挺喜欢酒的。 似乎贸易就这么顺利,没有丝毫的阻碍至少是表面上的。只不过现在接近过年了,手上却没有多少钱。年关将至正是人们庆祝的时刻,每家每户都拿出了最好的东西,来渡过这个寒冷的冬季,期待明年有着更好的收成,名古屋也不例外。 此时的义氏正在研究南蛮传过来的固定式望远镜,的确航海的用品就是好用。远处的树林的看到清清楚楚,南蛮的打磨的技术就是优秀,航海这么久潮气也没影响外壳的,只有一些漆缓缓的拨落。 这刻正在对焦,义氏找到了一个鸟窝正在观察。“嗯?”这样看看,“哎,镜。”似乎现一些动静。义氏让开了道,让镜观察。“大人,按照这个似乎一些有组织的盗匪。”观察了一会,下了结论。 “真是的大过年都不安心。”义氏摇摇头,“该准备一下了,刚刚有点起色就有人盯住我们了。”微微叹了一口气,乱世还真乱啊。 镜匆匆的跑了出去,义氏走到了房中,阿尔贝罗留下了十多支火枪,对于这点阿尔贝罗还是非常够朋友的,毕竟已是倒台了,他连个根据地也没了。义氏抄起枪,给了了边上的前田清四郎,还有附近的武士。至于阿惜就不用了,她的弓箭个人觉得比铁炮好用。 一行人知道了敌人来袭,纷纷拿起了武器,连那些农人都非常激动了拿起的武器,至少那些农人觉得这个领主非常好,似乎应该是木下小一郎的工作不错。寺四郎此时抄着一个竹竿跑了过来:“馆主您让我参战吧,我要打死那些抢我们的粮食的坏人。”满脸怒容的看着远方。 “这个,”显然义氏有些尴尬,您的热情是好的,但是您拿这个竹竿捅得死人么?看着这位满脸热忱,义氏迅的抽出了春雨,拿住了竹竿卡擦一声切出了一个缺口,“恩寺四郎这样才能上阵杀敌不是么?” “是是,馆主。”这位露出了一脸兴奋。 看着这位:“您可以通知大家想要杀敌的没武器的可以向您这样,级我会给你们酬劳的,至于不想的请在家里躲好。”示意这位叫大家准备。 寒风凛冽却挡不住大家的热情,各个都热火朝天,毕竟您要断了人家的生计,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刚刚安定下来就来这一出。武士开始把沙土搭载了木板之上,让防护更加牢固,火枪也准备好了,连那位胡安也凑了上来,感觉到了众人的神色不寻常。 贼人似乎从望远镜来看不是很好,拿的武器也只是差到极点的肋差,偶尔有几个背着弓箭似乎是山中打猎的猎户。“大家准备好,敌人不强,似乎只有二十多人,我们应该应付的来。”义氏大声叫道。 那些土匪见到行踪给现了,开始了交头接耳,其中的几个小喽啰和一位穿的还算不错的男人交谈了一番,男人一脸络腮胡,露出了一副凶相,肥大的身体慢慢的挪动对于这个小破砦能现行踪感到吃惊。 挥了挥手打算要这些人撤退,似乎认为现了就不干了。“敌人好像要跑了,我们如何?”义氏向着周围求助到。 “大人追吧。”阿惜娇喝一声骑着马就冲了出去。“天哪,”义氏拍了拍脑子对于这位女的实在没想法的。“走吧,赶快追上去,火枪队也装弹完毕也快冲上去。”一般这个时候都是火枪部队冲锋等打散了队伍,奇兵部队在追击,这位阿惜却冲了出去,【似乎找机会该说说这位了】这位这样下去可不行。 远远的看去,那些强人开始有规律的退却,似乎这伙人常常干这一行,做到干一行,爱一行。此时的阿惜却无脑冲了上去,开始使用了骑射技艺。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大盗贼 阿惜呐喊着冲了上去,拉开了弓箭射出镝矢,可是没射多少就掉了下来。虽然这位阿惜是骑射高手,虽然马匹优秀,但是不知道怎么着却给打下了马来。这个让跟随在后面的人感到了纳闷,不过纳闷归纳闷救下这位才是主要的。“火枪掩护。”义氏着急的叫了一声。噼噼啪啪的枪声响起,让那些准备杀回马枪的强盗退缩了一点。 “可恶,这种破砦怎么还有这种东西。”领头满脸怒容,啐了一口,显然碰上了一个扎手的点子。有铁炮这种玩意的一定有大名的支持,或者有着商会关系,不是这种二十人的盗贼团能对付的。 不过义氏却不管这些,等待铁炮装弹的时候,义氏又叫武士拿起了弹弓开始了弹射石子的。这个是义氏特地给那些武士装备的,毕竟这个不属于中国的大规模战斗,二三十人的斗殴非常常见,所以弹弓这种平面攻击时非常优秀的。在加上这个时代木丸弓箭的伤害能力,实在和这个弹弓差不多。 对于这个弓箭似乎可以详细说下,日本弓的威力和射程都是相当的有限,无论是丸木弓还是竹弓。在很多影视作品中我们都可以看到浑身插满了箭却能站立不倒的武士,身上插了二三十支箭却竟然还能走路。虽说是在一定程度的艺术夸张,但竹弓的威力贫弱也是不争的事实。至于说到射程上,与其相邻的中国,朝鲜都早早的造出了射程达两三百步的强弓。在中国民间有”百步穿杨”的传说,但是日本传说中的神射手那须与一却只是射中船上的折扇。虽然只是民间传说,却也从一个侧面显示出了双方弓箭展水平上的差距。但是日式弓箭呢?很可怜的只有二三十米。所以义氏这里让武士舍弃了弓箭,采用了弹弓。(看过源义经的朋友也可能会对一个场景有印象,就是年轻的义经在到了奥州之后,手持重藤弓于自己的住所练箭,而箭靶和他的距离大概还不到十米。) “怎么回事,孩子玩的东西拿上来了。”头领对于武士拿起弹弓射击好了再杀敌感到不解时候,“哎哟。”一颗弹弓射到了身上,这个感觉其实和弓箭射到差不多。 “该死的下贱人。”(在这个时代使用弓箭是认为下贱的表现,更别说弹弓)头领满脸怒容,但是他知道这个不是怄气的时候“快撤,快撤。”连声大叫。 说时迟,那时快。义氏等人已经借着弹弓的掩护的杀了上去。“您要一骑讨么?”随手用春雨宰杀了边上了一名贼人。 “可恶,爷爷不会放过你的。”嘴上这么说,但是脚底似乎开始抹油了。身子快的向后跑去。 突然间,二井一个转身就出现头领的后面,把刀抵住了腰间“您好像走的太早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头领,如果此时的义氏见到二井绝对是脸带桃花色。随着头领给抓到,那些强人也纷纷投降,要求不要杀掉他们。 义氏笑呵呵的看了看二井,眼神表示了一下感谢,然后快的走到了强人的面前。“您倒是好兴致,怎么想到名古屋来过年?” “呵呵,您死到临头还要笑。”突然强人头领开始大笑。见到义氏一脸疑惑连忙解释道:“你快放了我,不然我的朋友夺下你的那个砦,一定会来救我的。”似乎说道还有援军。 “哦。”义氏显然很有兴趣。倒是边上的阿惜焦急起来“义氏,快点回去看看吧,砦里还有很多东西呢。”显然认为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您别担心,如果有援军这些人怎么会鬼鬼祟祟出现在砦外呢,再说五六十人的组织早给那些和尚打趴下了。”点了点西面的长岛城的方向。“嗯,您还有什么可以的说的。”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 “可恶,我豪杰石川五又卫门居然落到你这个孩子手上。”头领一脸不甘的神色,头上的鸟窝头也显示出了这位现在的窘迫。 看着这位鸟窝头,义氏心里乐开了花“您不是号称侠盗,怎么就偷我的头上了。”显然按照义氏的财富程度实在称不上富裕。 “你别装蒜,听说前几日有搜南蛮大船过来,运来大批量的黄金。然后那些南蛮人早上就死在你的砦里面(醉倒了),你别狡辩了,有人看到了。似乎还看到你这个馆主还一个明国交谈着。” “这个,您怎么听到的?”对于这种小道消息实在感到困惑。 石川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尾张附近的酒馆,我随便听到的。” “该死”义氏拍了拍额头“这个是谣言,看来那位信长上总介也知道这个事的。石川我带你去看看南蛮人的东西吧,你就知道了。”示意这位石川五又卫门跟着自己走。 “您。”石川五又卫门感激的看了一眼义氏,跟了上去。不过边上的农人用着愤怒的眼神的眼神看着这位,虽然有听过他的大名,但是总觉得是英雄,今天见到了却是一位糊涂的盗贼罢了。寺四郎有些兴奋的拿起了竹枪去刺这位,却给木下小一郎拦了下来。路上这位盗贼十分好奇的看着周围,有些武士拿着弹弓在随处瞄准,还有一些扛着铁炮“喂”显然这位想要叫义氏,却叫不出名字。 “呵呵,忘记自我介绍了,在下名古屋馆主,田山义氏。”挺直了腰板,正色说道。 石川却不管这些“您的铁炮怎么来的,是不是杀了那些南蛮人拿的。”显然还是不相信这位不是杀人的主,义氏砍人的动作实在太熟练的。 “呵呵。”义氏拔出了春雨,在石川五又卫门眼前晃了晃“这个可是镰仓宝刀,春雨,足利晴氏您知道么。”顿了顿,看了看满脸惊讶的石川五又卫门“您说这个刀剐你会怎么样?” “你,你会不得好死的。”这位显然感到了生气。 突然间吐来了一口口水“你才不得好死呢。”这句话惹毛了边上的农人。石川想要反抗,但是看到衣着不整,就知道这些是农人,不是这个滚蛋馆主的武士,忍了下来。对于这个义氏对于这个盗贼更有兴趣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成功的起点 一行人各怀心思的步入了名古屋,特别是那位石川五又卫门,一脸疑惑的看着的周围。那些没有出去的农人,用着奇异的眼光看着押来的石川五又卫门。脸上露出了奇异的表情,似乎同情这位又憎恨这位。在记忆之中,一般作为强盗,领主拉到砦中来,基本上都要处以极刑,一是来恐吓那些不乖的领民,二就是来泄自己的**。这些伊势过来的难民似乎都见过这种刑罚,人性的冷漠已经深入了骨髓。 踏入了义氏的馆中,出于一系列的考虑义氏没有留太多人,打算和这位绑住的石川五又卫门单独谈谈。“哼,你还说没南蛮人东西。”带着不屑的口气和神气的看着义氏。“那个是什么。”朝着自鸣钟努嘴道。对于这种笨重的家伙,全身用黄铜制作,而且还出哒哒的声音,显出的华丽的感觉。 “呵呵,您如果见到这位会说什么,把胡安推了过去。”义氏示意胡安过来一下。胡安有些畏畏缩缩,毕竟这种二十多岁,满脸胡子的邋遢男人,长大实在恐怖,一米七几的个子倒是在这个时代还算高。显然他没见过这么粗鲁的东方人,在他印象之中都是温文儒雅的,那里有这种扶桑人。 石川满脸怒容:“道德败坏,你居然和一个红毛鬼。”声音渐渐变大了,仔细的瞪着胡安。 “哈哈。”义氏对于这位认为胡安是自己抢来的小姓(男宠)“您还是真是风趣。” 石川见到义氏调笑他,一句话都不说,头扭到了一边。“也不和你多解释了,这个是那位南蛮人留下托我照顾的孩子。”拍了拍胡安一头的红,让他去了一边“至于您认为那么大的船只有这点东西么。” “你一定是藏好了。”显然这位不甘心也不相信。 义氏一脸笑容:“您可以问问那些领民,我现在放你走。”解开了石川五又卫门的绳子。 “别以为我会放过你。”恶狠狠的说道,活动了一下麻手腕,然后快的向外走去。直隆想要拦住这位,却看到义氏用手势让他离去。石川很快的就走了出去,问着边上的 傍晚,那位石川五又卫门碰了一鼻子的灰离去了,但是始终没有进馆中和义氏说过一句话和他的心得,也不知道这位到底在思考着什么。下起了稀稀落落的小雨,显得更加寒冷,隆冬的感觉更加逼近。“馆主,今天您为什么放走了那位?”藤孝此时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义氏看着窗外(ps其实就一个洞)稀稀落落的雨点,出滴答滴的声音。“您来了,来过来座。”点了点屋中的火堆。“我们好像好像好久没有聊过了,这段时间真是辛苦您了,为我东奔西跑这么路。”缓缓跪在带着一丝愧疚的语气。 藤孝依旧那副政客的表情:“您不必如此,我和大家都相信您。” “是么,我总是觉得自己毫无进去,有些时候想要当做城主,但是现在却落到了这个结局。”见到藤孝如此说,更加愧疚。 “您总是这个脾气,有些时候搓着不是就是最好的老师么,说句您不喜欢听的,伊藤很早就和您说了,该迎上去,就要上去,别畏畏缩缩,这个是乱世。今天您也看到了,那些盗贼虽然属于侠盗,但是在留言面前道德也如同纸张一样薄。”藤孝很认真的思索说道。 似乎这位如果不常常提醒,就会忘本。“您说的我也知道,但是安津浓,织田家,我对自己有些惶恐了。”看来这位受到了挫折太大了,毕竟您刚刚成功了就给打击了,这个是怎么样的心情。 “危机往往是转机的开始,馆主您要相信这句话,我一直相信您有这个能力变成天下人,从我偷油被您抓到那一刻起。”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乱世直到有人站出来才能安定,但是站出的人太多就显得更乱了。大人我希望您用您智慧解决这个。” “我知道了。”义氏点点头,“那么到时麻烦您把那包豆包送给老和尚的。”对于这个义氏观察了很久,似乎那位和尚没有征兆。 “大人我就知道您还是有后手的。”藤孝一脸笑意,看来这位终于长大成*人。“这个时代您不狠,那么就是受人欺负。要做到收放自如,虽然我藤孝没这个能力,但是您还是块璞玉。” 清早的雨点的还是在下,义氏昨天晚上和藤孝谈了许多,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昏昏睡去,早上滴答滴的雨声吵醒了他,藤孝地上那一袋豆包已经给藤孝带去了长岛城。义氏露出了一丝微笑,“镜姐姐,麻烦叫胖子和新宫过来。” 胖子现在依旧和抱着头巾,看来习惯了这个打扮,显然越显得神圣,听说和二井学习了一些广目天王(毘,嘿嘿),头巾包扎乃至神态都有了极大的改变,似乎是一位面恶心善的佛教徒。 “大哥(馆主)您找我们何事。”两人对于这位的叫来不是很了解,一脸困惑的看着。 义氏示意安静,然后带到了雨中的空旷的地方。虽然下着小雨,但是空旷的地方最不容易惹人倾听,“胖子,长岛的和尚估计过几天就会出现身体问题的。”看了看一脸玄乎的胖子,似乎胖子眼中露出你怎么知道那个和尚会出问题,“然后你带着木造长益好好说动那位木造大人出兵攻击安津浓的坊间,传闻这位对于安津浓的坊间有着一向宗头疼不已。” 接着望向了二条新宫,“新宫,明日你和藤孝一起送豆包过去,至少要拿到一向宗对我的许可,至少是这块地区的,这个地方实在太小了。”义氏抬起了头望着天空“该是展翅的时候了。”捏紧的了拳头。 胖子显得很兴奋“大哥不管您做什么,我都支持您。”认为义氏蛰伏了一年,显然是出动的时候,新宫露出了一脸欣慰,现在的表现似乎不错。 “请你们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微微合掌,一脸正色,眼中充满了自信的神色,与以往那些安良的神色不同。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一样的小年夜 义氏在名古屋静候这位愿证寺的病情。作为一个善良的年轻人来说,义氏似乎开始了蜕变,毕竟这种时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仁慈只是强势者给自己套上的光环。名古屋内计划着一场巨大的变革,只不过这一次计划只是高层脑的会晤,对于阿惜还有前田利久都没涉及,毕竟这种计划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加安全。义氏知道阿惜不会说出去,但是一些行动也会看出来。新年继续要过,但是战争与土地阴谋继续计划着。 名古屋的农人还在为新年操办着,各家各户因为免税的关系,都挂起了一些鱼肉。自从义氏强有力的击退了盗贼以后,这里来往的商贾慢慢变多了,一日的税收也有二十多贯。可以见到一些小贩开着店面做着年糕贩卖,还有伊势的特产龙虾出售,当然本地的酱菜也是非常热销。因为陶瓷厂属于大型建筑,现在只是在规划之中,等到阿尔贝罗来了以后再投资,木材砍伐倒是很好,因为农闲的时候,农人感激义氏很多就义务帮忙,不过义氏还是支付了一定的薪水,名古屋的人们更加感激这位年轻的青年。但是也有不和谐的声音,毕竟这种大手笔的花销,在有些农人看来就是浪费,毕竟如果没有充裕的资金,是无法保护这里,况且这里的地方又如此的渺小。这个是非常满意的。武士也分担出了一部分管理这些和保护这些,小一郎不愧是农人出生,优秀的管理技术使得这些吵吵闹闹的商人和农人安定下来。 此时的小一郎正在和那些商人解释关于税率的情况,基本上义氏把名古屋的内政统统交给了他,这个到让沼田这位暂代奉行安心了许多,改成专管修缮和补助安定的,简单的说就是巡逻的加泥瓦工。小一郎出色的表现赢得了老一辈和年轻人的喜欢,信虎觉得这个孩子虽然出生不好,但是管理能力绝对是一流,至于藤孝非常看好这个年轻人。 一边是藤孝在汇报“馆主,豆包已经送过去了,那位要您找一个时间过去,他会详细和您说,您在尾张的权利,似乎他认为您对于权力追求的很。”看来藤孝对于那个和尚说了不少话,似乎这位愿证寺对于豆包非常满意。 “权利?”义氏咧嘴一笑:“如果这样,我追求的就是长岛城的坊主了。” “那位还是非常小心的,每次都把豆包分给了我一个,然后递给了边上的僧侣,然后等我们吃光自己在晚上吃。”看来愿证寺也觉得食物下毒是很正常的事情,当时怎么不弄点高级毒药直接把那个上总介毒死算了,居然看都不看什么都吃。(那个生栗子) “恩,老家伙还是小心,不过这个夹竹桃可不是年轻人吃了就有效的东西。”(义氏用来包装的是用夹竹桃和褚树制作的,前面提及过,夹竹桃是用来生产强心剂的,但是服用过量就会造成心率衰竭,年轻人剂量需要很大,但是这种老和尚需要的就少了)看看藤孝的脸色“我问过德本医生,按照这个剂量那个老和尚估计在新年前一天病,我已经叫木造长益通知他的父亲的,就说那位老和尚已经病倒。” 藤孝满意的点点头:“既然这样那么我们是时候准备了。”充满了自信的口气。 -------------------------------- 长岛一向宗集聚基地 愿证寺政惠此时已经倒在了榻榻米上睡觉,医生诊断是胸痹。对于年纪大了,这种事情也常见,只不过这次比较厉害罢了。“坊主,坊主。”一名沙弥冲了进来。愿证寺艰难的撑起了自己,用肘部顶住地下。“什么事情,你不知道我要休息么,僧人要入定,我等更要慎重。”微微带着不满的神色 “坊主。”沙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其实有些事情的。” “事情大么?”愿证寺微微闭上了眼睛。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沙弥觉得木造打安津浓这种实在太过愚蠢的。 “是么,既然这样晚点再和我说。”愿证寺又躺了下去。 义氏算准了时间,带着一干人等骑着马匹前往了长岛城。一路上哼着小曲,显然是很高兴的时候。当时的那位看门的山贼僧兵见到这位财主来了,连忙迎了上去,一脸媚笑的说道:“无量居士您来啦。” “哦,你还在这里看门啊,什么时候我和那位愿证寺大师说说,把你掉上去。”看着一脸笑容的山贼僧兵说道。 “呵呵,您还记得小人啊。”搓了搓手“实在太感谢您了,长岛现在出了一些事情,您的探访可能不能接见了” 义氏露出了一脸不解,其实这个是明知故问“哦怎么回事。”仍了一吊钱过去。 “嘿嘿,居士这个就不用了。”然后把钱挂在了马上“您总是这客客气气,其实不瞒您说,愿证寺大人病倒了。” “什么,病倒了。”义氏大声的叫了出来,惹得边上的路人分分回头。 山贼僧兵露出了一脸焦急:“您别啊,这个是秘密。”做了一个静声的动作。 “明白,我更应该看看愿证寺了,我好歹现在也是尾张的坊主了。”依了个佛号,然后继续把钱扔了过去,骑着马匹慢慢的渡了进去。 山贼僧兵的同伙走了过来“堪太,那个是谁啊,给你这么多钱。” “您不知道啊,那个就是剑术达人田山义氏,听过没?” “他啊,看起来就比愿证寺大师好处多了,我也希望有这么一位大人。” “哎别看看我们是和尚,其实和山贼有什么区别呢,冬天没粮食了不是还要自己动手干活么?”看了看骑着马远去的义氏背影。 “对了,他不是尾张的一向宗坊主么,你帮忙帮忙我们去投靠他吧.”同伙鼓动道。 第一百五十章 扇拔 等到夜间,愿证寺单独召见了那个沙弥。一脸祥和的神色:“看看,现在才对么,做事要慎重,说吧什么事情”带着非常和善的口气。 “坊主,木造长政在攻打安津浓坊间。”沙弥慢慢的说出了理由。 “什么。”显然这位不敢相信。 沙弥以为愿证寺年纪大了没听清楚“木造长政在攻打安津浓。”补充道。 此时愿证寺满脸通红,一脚踹了出去,“混蛋为什么不早点说。”刚刚说要慎重现在本性露了出来。 “但是,但是……”沙弥想要解释什么,就看到愿证寺捂着胸口痛苦的倒地了。“别管我,快去被马.”疾言厉色喝道,此时的义氏正在门口等着愿证寺的召见,听说晚上醒来准备商量一下关于尾张和伊势僧人的向导问题。现在正在安安静静的大厅上,一脸悠然的跪坐着。虽然那些僧侣告诉这位可能愿证寺大人不会接见,但是义氏有着非常的自信,这位和尚一定会出来。 没过多久,就见到那位愿证寺大人匆匆的走了过去,脸色慌张,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但是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哎,愿证寺坊主我在这里。”大声叫着,连忙跑了上去。“您快说说我的权力吧。”显出了一脸焦急的神色。 “这个,安津浓木造生战斗了,我要赶快过去。”头也不会,急忙朝着前面走去。 “您别走啊,我还要管理那些僧人呢。”义氏拉着愿证寺的衣服,嚷嚷说道。看起来这位就是十二岁的孩子。 见到如此露出一脸厌恶:“你们听着,我没回来之前这里一切都听这位的。”点了点义氏,然后快的跑了出去。 至于义氏心里耶了一下,然后示意身后的镜拿出了东西分给那些沙弥。“来来过年了,没打仗的去的都来吃点东西,这个我做的年糕。”然后自己咬了一口年糕,一根一根的分给那些和尚。马上开始拉拢人心了,至于愿证寺早就带着一干僧兵冲去援救了。 --------------------- 长岛西部郊外树林中 数十个武士分散在道路两旁的周围,却也不知道明天的太阳在哪里。昨日的夜间,义氏和前田利久商议了许久,召唤了这些人来。其中以为就是这些人的头领前田清四郎。他们的职责就是拖住那些长岛城的援军,为木造军创造机会以及和新宫等人创造条件。那个晚上义氏说了很多话,一是这些人作为前田家的武士来说,忠心是第一的,但是义氏选择了他们,并且告诉他们,如果他们阵亡了,他们的家人就会拿到一大笔钱,这个对于这些武士来说似乎也是一辈子想要赚的,而且挑选出来的家中都是还有劳动力的。第二,就是这次的任务,作为义氏来说也不清楚没有没成功性,有可能一个人都不会死,也有可能全部阵亡。所以要他们做好思想准备。 于此,“啊”阿惜打了一个哈欠,搓了搓微微红的手“义氏那个混蛋,叫我站在这个寒风里面这么久了,太阳下山就站着了,还不允许生火。”满脸怒容的诅咒道。这位阿惜的防寒保暖做的是最好的,毕竟小笠原出来之前自己就有一大笔钱,身披野生狼皮,上面还编制了一些貂裘的制品。相比边上的那些武士已经冻得瑟瑟抖了,但是他们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生火,如果生了义氏的计划也完了,他们的也完了。 “哈哈,丫头,义氏这个是看得起你,你看看你和新宫,人家多相信你们。”此时信虎在一旁,对于伏击这种东西,老练一点的人参加总是没错,所以特地带上了信虎。 “您,真是明天就过年了,现在还要出来。”继续抱怨,看来对于这个安排实在是不怎样。 “正所谓兵无常形,水无常势,馆主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然后新宫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笠原大人,有人来了。”指了指前面隐隐约约的火光,然后小心的走到了对面的树林之中,新宫和阿惜正在暗地里伏击着那位长岛的和尚头。四周静悄悄的,可以听到远处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和僧兵行进的步行声,似乎长岛派出了一百来个和尚,因为马匹的关系,所以只有那位愿证寺老和尚在骑着,在加上身体和边上照耀着的火光,更显出这位和尚的尊贵和非同一般。 信虎眯起了眼睛,“哎,瞧见没,那个骑着白马的似乎就是愿证寺。”点了点远处骑着一匹矮小的马驹的愿证寺。 “知道,我要准备一下,争取一箭射死那个老头,见到那个破和尚我就火大。”阿惜微微带着沉重的声音道。边上的铁炮足轻也装弹完毕,按照三人一组实行三段击。希望能在有限的时间狙击掉这位愿证寺。不过这个实在比较困难,所以义氏就准备了一批武士当做死士拖延时间。穿着的是北田家的服装,而且有少量的足轻挂靠着北田家的家徽靠旗。 晚上的天气,因为小雨的关系没有月亮,这个也增加了战斗的容易性,区区几匹的马匹和一堆僧兵正在开始了急行军。按照新宫的计划,是等愿证寺的部队过中部的时候开始拦腰截断,新宫和阿惜开始狙击。当时的新宫还抽出了纸扇子在那里祷告,作为一个虔诚的神教徒来说。扇子还是有些典故的,就在傍晚源氏军队准备收兵的时候,从平氏军队的战船中突然驶出一只小船,有一位装扮艳丽,貌若天仙的少女站在船头,挥舞着一把金色的扇子。在充满杀气的战场上突然出现这个仪态万千的少女,把源氏军队都看呆了。领兵的源义经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他命令那须与一射掉那名少女手中的扇子。在汹涌的波涛上,少女乘坐的小船上下晃动,再加上少女正在舞动的扇子,想要在那么远的距离里射中小扇子,实在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那须与一不慌不忙的瞄准,一箭射去,正中那名少女手中的扇柄。金色的扇子在夕阳中翻转飘舞,十分美丽,看得周围的士兵一起欢呼。那须与一在屋岛上的一箭留下了千古佳话。新宫这么做就是期待那些那须与一俯身一般,让自己有一些好运气。而且他与阿惜的弓都是特制的,全部用动物的劲做成,不是那种普通的木丸弓。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克 愿证寺骑着那匹白色马匹,一脸焦急的看着远方,长岛到安津浓约莫半日的路程,在加上急行军估计在四个小时就能达到。按照这个情况,愿证寺想木造那种所谓的武家也只是表面功夫,就是不知道是谁去教唆这位的,毕竟和尚在安津浓的功夫还是花费很深的。比如在新建的寺庙之中加入了大量的防御设置,连沟壑然后还有外围的围墙都加固了,美其名曰帮助木造大人防御西面的筒井家。 然而此时的义氏正在给那些山贼和尚分食物,留下的都是一些老弱或者一些不服群的和尚。不过还是运用手中的权利把他们集结起来,大声叫道“各位,安津浓已经危在旦夕,虽然愿证寺大师前去,但是我等岂能落后,看着别人喝酒吃鱼,我们也要奋起。愿证寺大人可能看不上你们,但是我义氏不一样,你们也是信仰佛主的,我决定带各位前去安津浓立功,如果不想去的站到左边,其余人在右边。”话音刚落,就看到一群人僧兵跑到了右边,有几个胆小的僧人畏畏缩缩不敢行动,见到大部分都跑到了右边只能也跟着大家走到了一边。 “你。”义氏用手点了点最后过去的那个男人。 一个瘦弱,双腿罗圈的男人走了出来,浑身抖,“无~无~量居士,您有什么事么。” “呵呵,因为出战但是这里也要守护啊,还要保护那些町民,怎么可能都去呢,还有要保护町民的人么。”点了点左边的方向,言下之意只不过把胆小鬼不想出战的人换做了保护町民的英雄,就这样右边又分出三十多个人。 于是乎,义氏带着那些自告奋勇僧兵浩浩荡荡的出前往了安津浓,期间义氏还看到了那位看门的山贼僧兵堪太的身影。高呼着“阿弥陀佛”向着城外走去,似乎喊得越大,就会变得金刚不坏,永登极了。 “咚”一直羽箭划破寒冷的空气,飞快的射过了愿证寺的脸颊,射到了边上了一名僧兵旗本身上。“该死,是什么人。”显然愿证寺和尚给吓到了,一脸惊恐,然后滚下马去。 与此同时,树林这边也阿惜捏着拳头骂了一句“该死。”,然后又拿起了弓箭继续瞄准。一是射没射没这位和尚,反而让他意料到危险。第二么这个和尚居然掉到马下面去了,想要射中更加困难的。新宫屏住呼吸正在继续瞄准,现在和尚已经给僧兵扶了起来,附近的僧兵都开始混乱的。“咚”这个是新宫的,依旧是没射中,愿证寺的白马的给挡下了那一箭。马儿吃疼,长长的嘶叫了一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铁炮预备。”信虎也沉不住气了。满脸怒容,该死的和尚运气怎么这么好。“砰砰,开始瞄准了愿证寺附近开始射击,毕竟后座力太大瞄准实在太困哪的。不过躲过了射击的愿证寺也不好过,虽然看起来似乎有漫天神佛的在保佑这位佛陀的。其实掉下了的时候就摔到了手了,铁炮这么一开响,马受惊踩到了这位大师的小腿,只听见喀拉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愿证寺一脸狰狞的面色,到底是可恨这些伏兵还是骨折了就不清楚了。“镇定,前阵找出敌人来。”大声的嘶叫,中间带着一声声吃痛的声音。似乎还是有一些号召力的,一些山贼僧兵回过神来向前走去,不过铁炮继续开始了射。毕竟黑暗中未知的东西都是恐惧的,开始畏畏缩缩的向前走去,一步一挪。 新宫与阿惜继续抓住机会向前开始射,因为人群的阻挡虽然占据着高地,但是也非常难中。和尚开始了上山,信虎一脸怒容的大叫一声“北田晴具在此,愿证寺老和尚快快投降,交出长岛或许能绕你一命,让你滚回加贺。”似乎这位就是北田家当主。 毕竟这位年纪也相仿,愿证寺也没真的见过这个南伊势的主人。“杀,杀,杀,杀光那些阻挡佛的人。”愿证寺一手握着佛珠,一手拔出太刀,因为脚部的关系,一只脚立了起来,挥动着的刀剑。 前田清四郎带着为数不多的冲了出去,按照义氏的指示高喊着“安津浓坊以失,木造大军正在赶来,长岛已经给义氏夺取。”给这些和尚早上心理上的动摇。然后提着肋差冲“撤,撤,撤。”愿证寺因为受到重伤,打算先找到地方整顿军事在予以反击,再说北田的出现是他意料之外的,长岛城的义氏也是心头的一个问题。 义氏见到前面的枪响就知道已经动手了,但是喊杀声震天,似乎愿证寺没有阵亡。一脸焦急的面容,边上的僧兵看到这位如此关心他们的大师实在是感动。“无量居士我们快点过去吧。”拉了义氏的裤腿,毕竟这位义氏是骑在马上的。 “嗯?哦,好好。”楞了冷,然后急忙点点头,凝视着远方。 愿证寺艰难的爬上了马,然后向着后面跑去,离得越远去。然后看到了义氏骑着马匹向着这边赶来,而义氏也走到了这边。“无量居士快救我,救我。北田居然打来了。”一声狼籍的冲了过来,头也不回大声的叫道。义氏快走了上去,把周围救了下来。 “还好您来,实在了太感激了。”愿证寺大口的的吸着气,因为急奔跑自己的护卫都落在了后面,然而义氏特地的也避开了这边的僧兵。见到这位老和尚大口的吸气,连忙一掌拍到了这位的胸口,愿证寺刚刚好在吸气,进入了短暂的昏迷。 然后大叫“全军撤退,愿证寺大师昏倒了。”接下了给自己打倒在地上的愿证寺惠政。 第一百五十二章 定 装出了一副痛心疾的样子:“愿证寺大人,您要坚持住。”不停的摇晃着的愿证寺骨折的手臂。后军的僧兵跑了过来,而这边的僧人匆匆的赶了过来。远处的军队还在厮杀,前田清四郎的太刀迅的斩断着周围僧兵的身体,屠杀似乎是单方面的,随着愿证寺的倒下,前部先阵的士气已经陷入了低迷。在加上义氏所倡导的撤退论,更加让部队雪上加霜。带着卍字棋的足轻头似乎也倒下了几个,在随着阵中的愿证寺的马印后撤,以及后部逃命的声音,使得前阵越混乱,人的逃跑是本能,互相踩踏着,也不管身边的人如何。 根据信虎老道的经验,这种一定对方有所变故,面带笑容通知各位撤军。“北田家的武士,愿证寺已经讨死,我们快快去长岛汇合。”大吼一声就消失在了茫茫夜幕之中。前田等人随便砍了几个人,就抬着扛着受伤的队友向后撤去。 接下来就是义氏的事情了,似乎是这样。等到那些人跑到一旁围着愿证寺的时候,义氏面色的愁容的看着怀中的老头。“居士,敌军似乎退了。”其中一个传令跑了过来,对着义氏大声说道。 “知道了,退了就退了,愿证寺大师昏倒了,先是大师的安慰最重要。”用着最悲痛的神情说着。“居士,赶快回长岛吧,那边有医师。”一旁的七嘴八舌的僧人提醒,见到义氏还是抱着这位一动不动,看起来似乎是傻了。 “恩,心痹需要赶快治疗,在晚了就来不及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巴不得这位赶快死在大家面前。心里暗暗诅咒,这个老人渣怎么能活这么长时间。 周围的人马上找来了一大块木板,应该是运输军械板车上面拆来了,然后手忙脚乱的抬起了这个和尚。在抬起的时候,木板不小心划破了那位和尚的一小块皮肤,不过这点小伤对于武士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是对义氏来说这个是一个机会,连忙向着四周望去寻找可以找到的东西。 思索了半天,那些足轻一点一点的向前慢慢前去,有扛着的武器的,有推着均需的,终于现了一些可以使用的东西。“那个你过来下。”点了点一个扛着铁炮僧人,看来这个妖法武器,这位愿证寺大人非常喜欢。 “嗯,居士有什么事情?”僧人一脸疑问,小跑过来。 义氏面色愁容,“你那个铁炮借我一下。”然后接过了铁炮,拆开了火药壶,倒出了一些褐色(参杂硫磺)的火药。然后走到了愿证寺的身边,“怎么样,愿证寺大师如何。” “居士,大师似乎还在昏迷。”抬着的僧人一脸担忧。 义氏点点头,“你去休息会吧,这里我来抬会到时候你再来,都打了一晚上战斗了。”假心心的接过木板。 “居士您。”武士有些感动。 义氏露出了纯真的笑容“呵呵,没什么,去吧,去吧,前面的朋友快点了,争取第一个到长岛,这样就能早点治疗大师。”吆喝着。 “是的,居士。”足轻显然使出了吃奶了力气。 就这样两人一步一步的快的想回走去,此时的义氏一手抬着木板,一手把火药摸到愿证寺惠政的受伤的伤口上,然后把插在边上的火把的点燃了火药。“吱拉”迅的一亮就消失了。脸上露出安心的神色,然后迅的抬到了城中。(本来是用破伤风的,不过这个死亡实在太慢了,所以只能如此,和尚挨得住,可是义氏等不及了。) 送到医馆以后,义氏就带着一干人等回了名古屋。路上藤孝一脸遗憾“馆主,看来计划失败了,唯一得利的就是那位木造大人了。”神色之中暗淡无光,毕竟商量了这么久也没什么见效。 “藤孝,明天就过年了。”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毕竟太晚了。“我相信明年会好的。”捏成了一个拳头敲了敲藤孝,对于这种还是少说比较好。 藤孝缄默不语,低头继续思考着。似乎明天的新年没有带来任何欣喜。 ----------------------------------------------------------- 名古屋清晨 此时名古屋洋溢着新年的气氛,虽然义氏没有取得太大的胜利,但是在那些和尚心里已经有了崇高的地位,毕竟对于这位十三岁的青年来说,勇猛果敢似乎已经是他的代名词。周围的农人与孩童也不知道昨日晚上义氏如何,只是知道这位馆主大人早早起来再哪边呆思考。 昨晚义氏睡下以后就开始做恶梦,梦见那个愿证寺在他面前晃动,杀掉了所有人,最先是那些足轻,然后是武士,接着是阿市,镜,最后义氏也死了。一头大汗的惊喜,打开表一看似乎已经早上7点了。然后端着一杯茶,拿了几个草团子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思考了。 孩子的嬉闹声和鞭炮声也打动不了这位沉思的馆主,“大人,您不要灰心。”阿惜坐在了一旁,似乎没有往日的生机勃勃的样子。 “嗯,阿惜你要一点么?”义氏见到这位,递过了一个团子(实心的,纯糯米做的)。 阿惜摇摇头,一脸愧疚:“我每每都给您添麻烦,您还这么包容我,真的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我却使不上……”似乎在对昨日的自责。 “没事,事情过去了,以后改就好了,再说大家也很喜欢您啊。”漆黑的眼神中充满着温润如水的神色。 阿惜一口把团子放到了嘴中,然后站了起来,拍了拍沾满灰尘的狼皮大衣“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说我背起弓箭朝着练武场走去,似乎更加想要提高自己的箭艺。【说不定,这次对她来说是个好事?】自嘲一番。 第一百五十三章 除夕 新年不会随着计划的改变而变化,依旧踏着脚部前来。无论有多少的忧愁,似乎也在这一天忘怀,毕竟喜庆的气氛是会传染的。下午,阿惜一扫早上的苦闷神色,和那些孩童一起打起了毽球。因为计划的关系,使得一些习俗没有延续。 开始了门口的装饰计划,一干男人跑到了山中,砍伐松树用来装饰名古屋。就连前田利久这位大病初愈的病人也拿起了斧子跟进了山中,按照他的说法,新年么也要粘点喜气。积雪比较稀薄,加上昨晚的雨点,使得路面的雪冻得牢牢的。踩上去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因为当时穿的都是草鞋,冻的义氏冷的要命,无奈之下只能明了野猪毛拖鞋,简单的说就是草鞋外面叫镜包了一层厚厚的野猪皮和毛。这里要说一下,在日语里面,猪这个词是指山猪野猪,而豬才是食用猪。 毕竟是使剑常客,砍树自然不在话下,几斧头下去一颗所谓的参天古树就倒了,如果放到现在早给人抓进拘留所吃年夜饭了。雪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出了清脆的声音,这个更让人感到了一丝丝的高兴。本来女子是应该呆在家里的,不过义氏也不管这里,统统把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叫了出来。阿市和艳瞪着大大的眼睛的看着镜和阿惜砍着木材,玉子高兴的都跑到了信虎的脑袋上,似乎信虎非常喜欢这个小女孩,似乎就是自己孙女一样。奇怪的是二井却呆在名古屋,这个让义氏觉得一头雾水,倒是阿惜对着义氏笑了半天。 砍伐好了木材就送到名古屋城中,开始用来装饰了,做成了门松。其实所谓的门松不单单是用松树做成,其中还有竹子等材料,在加上一些碎布头做的装饰物,小松树意味着成长和繁盛。如果没有院子的农家,会在住的屋子前面对两堆土、插上两个松枝作为门松,看上去就是迎神的祭坛。门松从元日一直插到新年第7天,叫做“松之内”。松枝是被迎回家来过年的神灵呆的地方。日本有一个和中国类似的谚语,叫“笑门福来”。 在新年的时候是不能食用肉类的,这个对于别人来说没什么,但是对义氏这种人来说实在是打击。意味着三日之内只能吃吃海鲜,别人想想你看看吃海鲜多好,但是在那个时代肉类才是海鲜。 作为领主的义氏,开始放了阿年玉(ぁ年玉)就是压岁钱,装在了一个小小福袋之中,其实里面只有三文钱(在日本最吉利的数字就是三),那些孩童拿到钱以后告诉父母,惹得小一郎都要疯掉了,认为这位馆主大人没事什么疯,送钱干嘛。那些农人都感激的热泪满满,好领主啊,居然还记得这些人们。 快到傍晚的时候,长岛城派来了僧侣,一是作为感谢,愿证寺大人似乎已经平稳下来身体也好了许多,但是知不知道打了一掌这个就是问题的。第二就是作为一个过年的僧侣前来庆祝,顺带捎带过来一个小型钟。这个唯一让义氏感到了,和尚堆在边上的好处。虽然人家念的是阿弥陀佛,干的是山贼勾当,不过今天倒是出奇的好。作为送钟的人,义氏现了那位看门的勘太。 “义氏大人,我前来投靠您了,希望能为您守护你的门口。”堪太面色通红,激动。 义氏笑了笑:“呵呵。过年了,我就算答应你一个愿望吧。” “是是,我叫堪太,边上这位是喜之郎。(囧)”点了点附近的那个捧着钟的男子。 “可以,可以,你们去和那边的小一郎说下,就说我同意了,详细你们问他去。”点了点远处还在给农民围攻,一脸凄惨样的小一郎。 除夕晚上,日本人称之为“除夜”,除夜时他们祈求神灵托福,送走烦恼的旧年,请神就交给了新宫这位神主,至于求佛自然有和尚来帮忙,义氏现这个真是整容豪华。一个乡下的土豪族又有神来又有佛。 夜幕降临,一群人围在了火堆边上。架起了灶头,因为不能吃肉,所以改成鱼肉锅,期间还加入了豆腐,冻豆腐,豆腐皮等等一堆材料,鱼肉豆腐味增汤。刚刚起锅,小一郎就端着碗过来排队了。 义氏一脸疑问:“小一郎,你怎么搞的,那些农人似乎听声音还在闹吧。” “呵呵,没事。”小一郎贼兮兮的笑容,似乎也慢慢和着义氏改变了“您新来的两个看门的来的真是时候……”显然堪太和喜之郎两位在门口当门神呢。 至于这位长岛城的来的和尚彻底傻了,原来义氏和那些下贱的武士一起吃饭,似乎还有庶民出生。不过想想也自然了,这位爷其实也不过是个低俗土豪罢了,只不过这个豆腐还真是好吃,一口气吃了好多碗,显然这位长期在长岛没吃饱的男人今天摸了摸肚皮吃饱了。、 自鸣钟敲到第十二下的时候,所谓的午夜就到来了。以前没钟的时候总是估摸着时间,现在好了。那位滚圆肚皮的和尚拿着小木棒,用力的敲击着挂在木杆上面的小钟。“咚,咚,咚”,义氏等人跪坐在门口,心里喃喃念着。 艳悄悄的走了过来,月色更加让这位显得朦胧,如同月宫中的仙女一般,“馆主,谢谢您。”红着脸递来了一个福袋,看来这位是胆子小,一般这个时候都在祈祷,送礼也要等一百零八下的钟声敲打完毕。 “哦,艳,你新年什么愿望。”义氏显然很吃惊,第一个送礼物的居然是这位不怎么说话的艳,不过艳总是默默的支持者义氏。 “是,是。”义氏的话显然让这位更加的害羞“馆主能带领大家好好的过下去,每天都像新年一样。”红着脸说完了这些话。 第一百五十四章 新年 (重度腹泻,更新缓慢中,努力一日一章,拉的腿软了,囧) “每天都像过年一样。”义氏楞了楞重复了这句话,或许在那个时代不算什么,但是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时代来说实在是难能可贵的梦想。就像父辈一般,那个时代天天能吃肉一样。“会的,一切都会有的,大米会有的,大鱼会有的,艳你说是么?”望着艳那双扑闪的大眼睛。 艳重重的点了点头:“大人我相信您。”出语之声虽然细微,但是铿锵有力。“那么,您的愿望呢?” “我的?”义氏点了点自己,然后抬起头“很多啊,比如,玉子能快快长大,阿惜能在听话一些。”顿了顿瞄了一眼,当然还有艳你也要越变越漂亮啦。 听到这里艳露出了一丝惊慌,“谢谢大人您。”说完以后,快的走到了一边,显然是害羞了。 “咚,咚”的钟声依旧在敲着,周围又陷入了沉寂。义氏颠了颠手上的福袋,很好奇的拆开了艳送的礼物,福袋上面绣着一只雄鹰正在振翅高飞。看来花费了很多时间来隽绣。义氏鼓捣了半天原来是个达摩不倒翁(有兴趣的可以百度一下,到底长得啥样),达摩右眼已经点上,活灵活现,看来艳似乎有些画画的天赋,点上眼睛的意思就是说艳的新年愿望许下了。至于左眼,就是还愿的眼睛的,这个似乎要义氏点了,看来艳还是非常聪明的。 新年的钟声完毕,众人都站立了起来,互相传送着新年的问候。各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气的气氛,“馆主,新年开福。”“多多成长。”“武运长久”等等不过很快的就开始上床睡觉了,大家都希望梦的一个好梦。祈求来年的顺顺利利,如同美梦一般。 其实礼物来说似乎也就只有几个女的给了,男人们都是一系列的问候,除了那位神主。二条新宫用竹子编制做了一大堆护身符,上面扎上了鹿岛特制的符号,祈求各位能够泰安,毕竟武运之神似乎这个特别灵验。总人对于这位虽然沉默寡言,有事还是冷语之人有了从新认识,这种悄悄的关怀之心油然而生。 一般来说拜访和中国一样,先要拜访老的,然后再是小的。义氏因为作为馆主自然是当其冲,早在睡眠之中,门口的堪太和喜之郎就截下了一群群前来拜访义氏的农人。“您醒醒了,太阳都照屁股了,你的那些臣子都快把这里拆了。”镜推了推睡的如同死猪一般的义氏。 显然任凭外面风吹雨打,我依然巍峨不动,直挺挺的躺在木板上。“嗯?”显然这位似乎还是睡眼惺忪。 “您快去看看吧。”镜连忙找了一件挂阵给义氏披上。 义氏接过衣服,一跳一跳的走到了门口,就现一群农人正拿着萝卜,小米等粮食在门口守护。义氏见到如此,也只能合掌一拜“各位新年好,我田山义氏向各位拜年了。”然后深深的鞠躬了一下,农人利马炸开了锅。其中一个农人挤了上来,拿着一盘荞麦面递了过来。“我知道,我谢谢大家,请大家回去吧,大家生活都不好,快回去吧,多烧点,让自己吃吃饱。” 然后转头走了回去,这个场面实在对义氏来说难以控制的。只能勉为其难的让堪太和喜之郎继续干活。 早餐是很丰盛的,吃甜菜竽艿、荞麦面等,喝屠苏酒。屠苏酒的材料就是肉桂,防风这种,然后装入绢袋,在除夕那天,将盛有药物的绢袋沉入井底,第二天正月初一早晨取药,浸入一瓶清酒中,煮沸数次后饮用。其中一味的材料川乌含有乌头碱,属剧毒成分,一定要使用炮制过的乌头。所以这个职责就交给那位精通医药的眼睛兄的。而且这个还能防止瘟疫,实在是一种特别的东方习俗,元旦每人饮一杯屠苏,一年中就不会得瘟疫。可见瘟疫实在是那个时代的大敌。 屠苏的酒的顺序是从少开始,所以最先喝的就是玉子。对于女孩来说,喝了一小口和中药一般的屠苏酒实在让她难以接受。“听传来的情报说,那个愿证寺昏迷了。”等到义氏喝完以后,藤孝靠了上来。 “昏迷?”义氏对于这个还是非常诧异的。 藤孝点点头:“今天早上那些和尚过来说,这位大人突然间昏迷了,昨天晚上突然热然后就开始冷,接着就昏迷了。那些医生怎么治都治不好,所以来和您通气一下,可能这段时间您无法去长岛看那位的。” “这样,其他说了一些什么么?”继续追问。 藤孝思索了一会“其他似乎没了,大人想知道什么?” “比如那位病情的近况。”似乎义氏有些焦虑,毕竟这位老头僵而不死实在太玄乎了。 “这种怎么可能和您这么说呢,毕竟下面的都希望这位早点死,我们也正希望呢,那位木造大人现在笑开花了,听说等打掉长岛那个贼点就来给您庆贺。”一脸泰然“其实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和馆主也不是如此么,所以这个希望还是不要太大了。” “哥哥,哥哥,吃面条。”玉子端着一碗荞麦面走了过来。 “呵呵,藤孝看来我还是很忙的。”接过了玉子送来的面条。 新年似乎就这样完了,毕竟一个乡下土豪怎么可能和那些高家相比呢,记忆之中那位义元胖子过个年要连续十几天,然后还有什么樱花日,什么海节,秋风,所谓的天皇生日这位都要庆祝一番。似乎走到这一部也是自己咎由自取,想到这里义氏有些感慨。毕竟在这个时代,北条氏政因为吃饭的时候多淋了一次酱汤就给自己的父亲北条氏康骂做亡国之君。 第一百五十五章 和尚的召见 愿证寺的身体似乎一天比一天不行的,似乎意识模糊,嗜睡,还有昏迷,看来败血症的情况越明显。愿证寺叫一个沙弥前去名古屋,来传召这位名古屋的土豪,似乎期间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这个也是个机会,义氏决定带着一干人等去会会这个老和尚。 义氏直接受到了召见,而且是在愿证寺的卧室之中,四周贴满了阿弥陀佛的黄色咒纸,附近还有释迦摩尼的雕塑。这位趁着难得清醒的时候开始了会谈,其实这位是躺在床上的。因为骨折的关系,愿证寺的一些部位用木头固定在了一起。 愿证寺证慧现在眼睛深深的凹陷了进去,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口中唔怕唔怕的哼着呢喃的东西。跪在边上的是一位剃着光头,一脸稚嫩面庞的少年,似乎也和义氏差不多年纪,现在正在闭着眼睛祈祷着奇迹生。 “居士。”愿证寺艰难张开了嘴巴“这个是我的儿子,愿证寺惠如。”用说的口气示意边上那位。 证如睁开了眼睛,朝着义氏依了依。 “小师傅您好。”义氏也回了一礼。 “居士,把您叫到这里不为别的,只是想让您帮帮我的儿子。”从被子之中艰难的伸出手,点了点惠如。”您太客气了,您只不过是暂时的,每个人都会得病么,一会就好了,您要相信。不就是骨折么。”在一旁鼓励道。 愿证寺无力的放下手“您别骗我,我知道我快要去见佛主的,虽然出家人讲究四大本空,但是我还是放不下惠如。”露出一丝慈父的关怀,现在这位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孩子的。 义氏瞧了瞧,这边依旧念着经的惠如:“证如这般聪明,又精通佛学,实在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呵呵,您就别骗和尚我了,念佛估计证如行,但是别的哪里比得上您的万分之一。”突兀的笑了笑,显然对于自己的还是非常了解的,义氏这个人精实在太可恶的。如果自己的孩子有自己一半的能,愿证寺惠如也不会低三下四的来求这位只有数十人的乡下土豪。“对了,如果我死了您有什么建议么?” “您别说这种,其实您可以去加贺看看啊,如果长岛没您了,木造一定会打到这里的,虽然您认为我是名义上的尾张一向宗宗主,但是鄙人言轻力微啊。”似乎带着一丝感慨。 愿证寺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或许您的建议是好,但是我怎么对得起祖父本愿寺莲存啊,长岛的基业就要毁在了我的手上。净土真宗讲究的是善人能往生,恶人则更能往生,此地罪恶无数,我怎么能放弃呢。”面色潮红,咳嗽起来。 “父亲大人。”证如连忙上前照顾这位病恹恹的父亲。 “留得五湖明月在,不愁无处下金钩,愿证寺证惠大人,长岛的这些兵带去加贺就是您的孩子最好的资本。您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也要有足够的身体,如果您觉得证如年纪太小可是去加贺学习,学习。”追言道。 愿证寺示意不用安抚自己“您说的话我也考虑过,我把这个城交给您,您看如何?到时候证如回来,您在还给他。”说出了石破天惊的话题。(老和尚死之前还有绝招呢,怎么会轻易把长岛送给义氏呢) “这个,在下实在没这个能力管理。”义氏连忙拒绝。 “证如,去和僧人说,我们动身前往加贺,要大家分批行动。”愿证寺似乎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这里就交给了居士。”看了看低着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义氏:“居士我想休息了。”下达了送客令。 义氏走了出来,一群人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馆主,馆主,愿证寺证惠怎么说呢。” “嗯,他把这里让给了我。”义氏没好气的回答。 阿惜显然不明白各种奥妙“这个是好事啊,我们终于有住的地方了,对了,对了。”焦急的说道“您说我们叫您殿下还是坊主啊,还是继续馆主。” “嗯?”义氏思索一会“随便吧,我觉得还是大人好,至少表面上我看起来算是个大人。” 新宫在一旁追问道:“您感觉到不对么,其实何必忧虑呢,至少先踏上了这片土地再说。”按照新宫的意思就是示意义氏稍安勿躁,静待来时。 一位沙弥匆忙跑了过来:“居士,似乎愿证寺晚上就要离开这里的,所以请您去交接一下管理手续。” 似乎这位行动还是非常快的,到底是什么原因驱动着这位老和尚一反常态,义氏实在无从晓得。一行人快的走到了仓库,沼田负责了清点计算,按照和尚的嘱咐,大部分的物资这位都要带到佛国去,剩下的只是一些些的口粮,僧人全部要迁徙,所颁的补贴也极为丰厚,所以使得义氏陷入了数十人的团队管理一个城的尴尬境地。 与此同时,木造具政攻陷了安津浓以后,就转头向东。似乎愿证寺的病情他们也得到了消息,毕竟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自古皆有。如果打下了长岛,木造就有了和兄长北田具教叫板的本事。在木造具政眼中,所谓的兄长也只不过一届武夫,就是比自己早生了几天而已。自己却要作为过继到木造家,连自己姓都不要了。刚刚好长岛就是一个机会,如果拿到长岛,抓到愿证寺证惠就能逼迫那些僧人对雾山御坊搞一向一揆,到时候自然是自己代之,毕竟乱世立贤,自己的能力可比那个糟糕的武夫强太多了。 现在木造的军队已经浩浩荡荡的从安津浓出了,虽然沿途的那些豪族都没加入,但是长岛的和尚也没有几个的。听说父亲大人去奇袭了和尚,不过自己却没有消息,愿证寺证惠拖着病怏怏的身体逃走了,听说多处地方骨折,总之是不是父亲都不要紧了,现在的目标就是长岛城,木造具政心里暗暗想到,看了看在身边的木造具清。 第一百五十六章 来自西面的敌人. 夜晚,义氏正在城中思考着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时候,一名传令走匆匆的跑了进来。“报,大人,木造具政已经率部前来。似乎打着杀死愿证寺,归还佛教一的口号前来。” 义氏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知道了,你快去通知别人。”愿证寺证惠老和尚已经走了快一个时辰了,这位到底是属兔子的还是属什么的,就无从得知了。 义氏站在天守望了望空空如野的兵营不禁有一丝感叹。木造按照道理来说是绝对不会放过义氏的,就凭着义氏现在的身份,说不定还会斩草除根,织田信长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来帮助这个快要倒台的人。或许现在只能靠自己的。 “大人,木造家的使者来了。”藤孝这个时候如同幽灵一般的出现在身后。 义氏吓了一跳,“藤孝你别这样啊么,对了使者是找愿证寺的吧。” “嗯,是的,但是我和那个使者木造具清说过了,就说愿证寺已经逃走了,这里就打人您一个了。” “他是如何的说的呢?” “总之他希望见您一面,现在就在楼下的经堂。”示意了一下以前和尚念经的地方。 “走,我们去会会这位。”义氏摸了摸腰间的春雨走下楼去。 只见那位叫做木造具清的男子和阿惜打了起来,到底是小笠原惜,揍的男子和猪头一般。眼睛上,身体上,处处残留着给狂扁的痕迹。地上留着散乱的铠甲以及推倒在地上的灯油。木造具清畏畏缩缩的躲在了墙角瑟瑟抖,见到义氏走了过来。“田山义氏,你这些属下怎么回事。”大声叫道,突然旁边的直隆看了一眼这位,然后他又开始用手捂住自己的头闭上眼睛了。 此时的木造具清丝毫没有高家的风采,衬在内部的内衣也散乱开来,更别说外面保暖的服装的。一件铜革大铠掉落在一边,上面留着踩踏的印迹,因为冬天的关系这位冻得鼻涕都流了下来,头现在用手挡着,一副囚犯的样子。“您是~木造大人?”义氏故意托起了长长的鼻音。 “田山,田山阁下,您您您。”这位显然怕的说不出话来了。 义氏看了看周围,“木造大人您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样。”明知故问。 边上的阿惜抬着头看着天花板,直隆在擦拭着自己的长枪,连新宫都抱起了玉子教玉子怎么使用弹弓,看来这位木造大人不得人心啊。 “没事,没事,摔得摔得。”拍拍地上的灰,准备站起来。 义氏见到周围人没动连忙叫唤道:“你们快帮忙啊,把木造大人扶起来啊。”点了点木造具清。 “别别,我自己可以。”木造艰难的站了起来,然后朝着义氏鞠了一下。 义氏回礼以后,点了点蒲团“大人请坐。”然后自己也做了下来。“不知,木造大人来访长岛有何贵干。” “这个。”木造看了看周围的人,壮了壮胆子道“我代表哥哥来劝降愿证寺证惠的,需要他交出长岛。” “您不知道愿证寺和尚已经逃到加贺了么?”义氏有些纳闷。 “这个,我了解,容我回去和哥哥商量商量。”木造想要起身离开这里。 见到木造起身,“那么,送客。”义氏示意边上的武士送送这位。 木造微微一笑:“谢谢,不用不用。”连忙跑了回去,连掉在地上的大铠也懒得拿。 义氏腾的站起来“是谁干的。”重重说道。 “是我。”“我。”阿惜,直隆,新宫等人都叫了出来,连玉子也挥挥手说道。 义氏一脸无奈,“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总之想办法迎敌吧,按照情况来说木造那些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对于这群人来说,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 木造具政正在思考着入主以后的事情,就见到自己的弟弟具清一身破烂的跑了回来。“怎么,那些和尚把你抓走了?”焦急的问道。 “不是,和尚惧怕大哥的武名逃走了。” “呵呵。”显然听到这话木造具政很高兴“那么弟弟你怎么这样呢。” “还不是那个田山义氏。”一脸无奈。 具政点点头“快去穿衣服吧,今日之仇我木造居政要十倍给你讨回来。”捏了捏拳头,看来看长岛的方向,示意军队前进。 然而义氏开始了所谓的防御工事,能动员的人只有三十几人,加上所谓的足轻也只有七十来人,想要对抗木造的五百人大军无异于以卵击石。义氏也只能使用奇策来退敌,但是这个实在是麻烦,计谋不是说说就来的。义氏知道,哪怕客客气气对待那位木造,敌人还是会占领这里,与其低声下气还不如放手一搏。 看着乱糟糟的室内,给打乱在一地的东西,糟糕的铠甲,流落在一地的灯油,还有几个散乱的蒲团。义氏见到如此,心中突然想到一个方法,看看空空如野的长岛城,决定就是这个了。“镜,快点叫大家来这里,我有一些安排。”连忙叫唤了在一旁的镜。 一群赶了过来,义氏就开始了计划准备。其实设想是一个,但是计划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正所谓夜黑风高月,杀人放火天。义氏打算来个火烧长岛城,大冬天的西北风又猛,这段时间过年以后天气一直晴空万里,大冬天放火的好时候。反正是个和尚贼窟,烧了也不心疼。于是乎,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防火烧城的计划。毕竟以小搏大,自己的损失也是要很多。 放火的准备工作其实有很多,一是要有自然条件,显然干燥的冬季是最适合放火的。第二自然是要有充足的燃放条件,长岛这种木质房屋寺庙当然也适合,如果是那古野这种就不行了,当然名古屋也适合烧,就是不太密集的。第三就是燃烧材料的选择,一般都是桐油,但是这个时代太少,不过这种东西和尚是不会带走的,倒是留下了一些。 第一百五十七章 火烧前的预备 说起纵火行家,那么就是号称烧掉曹操八十万大军的周郎了,一把熊熊烈火烧掉了曹操的南下长江的想法。不过按照义氏的推算的燃烧程度来算,火烧长岛顶多算个火烧博望坡的程度,不过毕竟对面人烧啊,五百来个人,烧一烧就没斗志了,冲一冲就垮了。再说了,那个木造具政也就是个一条兼定那样的主(ps:兼定说:我冤枉啊,我还在吃奶呢),人家一个好歹烧的是曹操一个是夏侯。 放火也是每个小孩子心中的梦想,直到大了似乎心里也有那些思想,烧起来吧,烧掉那些所谓的烦恼,烧掉那些让人忧虑的事情,义氏也开始了特地的准备。长岛属于半木质,半石质结构,所以外部的部分义氏不考虑了燃烧,在一干人等的合计以后就决定在本丸进行。先防火自然是要请君入瓮,进入放火地点。这个木造和义氏都想的地方,长岛城。一个想进去,一个想出去。 长岛的天守其实也就是属于馆的那种,只不过给包在了城里,现在叫做原生态,那个叫做情非得已。先叫人在馆的内部的木槽之中开了内槽,这样容易使燃烧更容易,在加上在馆的地下放入桐油,如果一旦燃烧整个馆就会燃气熊熊烈火。 在馆的外围都是一些松树,现在义氏已经用锯子锯开了树木的一半,这样树木燃烧以后就可以快的倒塌,一是可以增加伤亡,二就是增加燃烧。接着就是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松针扫在一起助燃。随后就是把那些僧人的住房也埋好一些易燃的东西,随着夜幕的降临义氏等人悄悄撤出了长岛,随之就是等待木造的入主。而长益(前田利益)和镜带着部队悄悄的潜伏了起来。 “传令”一名传令匆匆的跑入了木造的军阵之中,此时的木造正在零时搭建的阵中喝着清酒。 “进来,进来。”此时的木造具政显然非常高兴,“弟弟你说说,哥哥我怎么去好好替你收拾那个义氏。”小口的眯着浊酒,虽然木造位高,但是喝酒的机会却不是很多,除非重大节日,现在对于今日来说是木造的一个节日。 “嗯,哥您说的对,您到时候抓到那个义氏一定替我报仇,好好毒打一顿,然后做您的马倌。”显然这位木造具清还是有些善良,至少没像那位信长殿一样,把人头割下来当酒樽。在那个时代这位算是标新立异了,毕竟有管公的看护。 传来气喘喘的道“大人,前军打探完毕,田山义氏已经弃城逃跑。”连贯的说出了这个对于双方都非常好的消息。 “好好好。”木造具政端起酒盏猛喝了一口,微微有些呛然后把剩余的一点递给了传令“来这个赏你的。”把剩下的酒赏给了传令,显然这个似乎也是收买人心的一个办法,毕竟这种传来喝酒的机会少的可怜。 “谢,大人。“传来接过酒杯退了下去。 木造具清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哈哈,大哥那个乡下土豪畏惧大哥的武名跑了,实在是恭喜大哥,贺喜大哥。”连忙拱手“到时候还希望大哥为我做主,号召土豪讨伐这个砦中做城的田山义氏。” 具政点点头:“对对,听说这个人还有很多新奇的南蛮玩意,到时候一并抢来,一些献于父亲,这样就看得起我等,我木造家并不比所谓的北田家差多少。” “大哥,所言极是,就是您不是有一养子。”似乎木造具清想不起来了。 具政一脸不悦:“叫木造长益,我现还是笨,那种祖传姓名叫做泷川的糟糕忍者我居然会收做养子,实在对自己感到不可思议。” “大哥,这个是您信守诺言,答应了那位义氏,想想看,就看看他的叔父,叫什么泷川一益的现在才是那个信长手下当做一个铁炮众,侄儿却是您的养子实在可笑。”木造具清很得瑟的再一旁附和。听的木造具政连连推杯换盏。 因为喝的醉醺醺的,木造前往长岛是给人抬了过去。喝醉酒的一般分两种,一种就是酒品好的,还一种就是酒品差的。显然这位木造大人属于下一种。此时提着刀,胡乱的的指挥着下面武士的干活,手上还搂着一个流莺。“你们快点干,这点小事都干不好,长岛城怎么会没有人,你们快去分散找找,看看那些树林之中有没什么农民,全部抓回来。”对于坚壁清野的长岛感到非常困惑,第一批的移民是随着老和尚搬走的,第二批就是义氏带走的,其他剩余的屈指可数。 木造暴虐的驱赶着手下,在加上乘着酒精的作用一边用手揉捏身边流莺的身体,一边拿着武士刀驱赶着那些出走了一些的农人“呸,还神女,我看就是一流莺。”玩完了女人,木造裹起衣服一把**的女人仍在了地上。 “可恶。”阿惜此时在远处用着望远镜看着情况。 “您别这样,镜可是要您紧紧盯住。”木造长益连忙阻止了阿惜接下来的事情,木造这个怪胎阿惜也拿他没办法。按照阿惜的思想来说,这位长益的思想实在太前卫的,这次又是因为他是忍者出生义氏特地委派的,否则阿惜宁愿跟着武田信虎也不愿意跟着光着屁股的阵前武士。说起今日的木造长益的扮相倒是正规了许多,不过忍者的衣服都是黑色的,这位的夜行衣是黄色的,按照长益嬉皮笑脸的解释来说,这个就是火光的颜色,多好掩饰啊。 “阿惜,您要记住,如果您为了救一个人,却丧失了救万人的机会,我一定会先杀了你。”带着嘻哈的神色说完了一段庄重的话。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冬天里的一把火 阿惜转过头冷冷的“哼。”了一声,又注视着前方的那位流莺。**着身体,喃喃的再冻着僵硬的路上呼喊,呼喊着求救的声音。阿惜用力提着地上的冻土,显然显示出了此时的愤怒的。“哟,我们的小笠原惜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传来了镜的笑声。 “镜姐姐您别这么说我。”阿惜见到镜也过来帮腔。 镜用手压低了阿惜的身体:“你可怜她,谁来可怜我们?你要知道我小时候比他还可怜,我适应了活下来了,她没适应死了。”点了点远处似乎只有进气的流莺。见到如此,阿惜不怎么在多说话。 木造两人现在晕乎乎的在长岛城内打着酒酣,似乎在幻想着周围的那些豪族的投靠,到时候振臂一呼,那些北伊势的豪族揭竿,浩浩荡荡的杀向南伊势,看看父亲让不让位置给他。 “报。”一名传令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大人走水了走水了。” 木造具政揉了揉眼睛,一脸不悦“走水就走水,自己处理去。”说完又倒头躺下了。 镜先在城下町的一定放了一些火,试图吸引那些救火部队。不过多久,就来了不少提着水桶的足轻前来灭火,现在正属于三更半夜,那些人睡眼惺忪,显然也不把这种当做一回事。“哎,那个穿黄衣服的,快来救火啊。”一名武士看到了穿着黄衣服的木造长益。 “嗯,嗯,是大人,我这就去提水。”说完迅的领着两桶桐油跑了开来。望着远去的背影,武士喃喃道“难道我眼花了,他手上不是有水么?”摇了摇头走了开来。 一行人快的走到了城下町的内部开始放火。就这样,整个长岛城的中,外部都燃烧了起来。惊醒了那些还在打盹的将领,不过木造两兄弟依旧醉呼呼的。“大人,长岛城烧起来了。” “去死吧,哪里烧起来了。”一脚踹开了传令,看了看周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远处有些火光,“呸,就那点也叫火?”继续躺了下去。 木造具清动了动身子“大哥,什么事情?” “没事,没事。”具政躺了下去。 冬天刮的是呼呼的北风,再加上干燥,点火的地方又密集,长岛城的五百的多个士兵都调动了起来,只有数十人来看官长岛城本丸了,其他全部去救火了。外围传来了噼噼啪啪的木材爆裂之声,人们的呼喊之声。 此时的镜带着忍者部队悄悄的绕过了看守的门卫,渡入了内部,其实忍者部队也就只有几个人而已,镜,阿惜和几个新训练出来的忍者。因为长益的衣服太显眼了就没带。找到了松针的地方倒下了桐油然后一个人预备,接着镜跑到了天守馆底下的空当之中预备,剩下的就是阿惜用火箭射到了松树的树枝上。等到阿惜一射,就看到三处地点起火,原本不大的天守彻底给火焰包围了。 长益此时迅带着武士冲入了天守阁的外围,争取解决掉那些看守的士兵。“救命啊,敌军攻了进来。”几个足轻组头连忙向着里面逃跑,却给在内部的镜等人抓到了机会。只有一会,敌人就彻底解决完毕,义氏的计策也就成功了大半。 现在的义氏在东部的天守后面烤火,见到火起。“直隆,沼田接来下的机动部队就看你们的了。”看着穿着重铠的直隆和沼田。机动部队就是把握战况的部队,这个对于指挥要有充足的领导能力以及判断能力,能预料什么地方的敌人好捏,什么地方难,我军什么地方需要增援。 “是,大人。”直隆与沼田接过命令以后带着三十多个足轻就出了。北风吹着一丝丝的火星带去西方,然而此时的西风却燃烧着熊熊大火,整个长岛陷入了火海,当士兵现,这边火灭了,那边的火起了,想要打水,却现所有的水源都给义氏弄的干干净净,丝毫没有可以使用的东西了。天守之中一层经堂已经给烧的不成样子,火势向着二层蔓延。“哥,今天晚上可真舒服,暖呼呼的和春天一样。”木造具清打了个酒嗝。 “弟弟睡觉,难得这么舒服,明儿还要去替你抓那个该死的田山义氏。”显然很不满自己的弟弟打扰自己的美梦。 “哥。哥”木造具清显然察觉到了不对,站了起来快的摇着木造具政。 “你别摇我么,啥事说啊。”这位还是想睡。 “哥,你闻闻。”拍了拍木造具政的脸。 木造具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啊,有些不对。”座了起来,不过还是晕乎乎的,显然酒精的作用。 “你在摸摸地板。”木造具清摸了摸周围的地板。“怎么这么热?”“弟弟你下去看看,看看那些该死的武士都到那里去的。”木造具政心里一紧,连忙道。 木造轻轻的走去,却咚咚的跑了回来“大哥,大哥,烧起来,烧起来了。” “可恶。”按照木造具政的思想应该是跑的出去了,没想到走到台阶一看,上层的梯子已经给烧断了,火苗一点一点的露出那个通往上面的入口,在跑到天台一看,整个天守阁陷入了火海。“该死。”拔出了武士刀,“难道我的武运就要到这里了么。”仍了一把给自己弟弟。 “哥,要切腹么。可是我不想死。”木造具清有些唯唯诺诺。 “是以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劝降是什么态度,和哥一起切腹吧。”木造具政一脸无奈。 “不,我不。”木造具清疯狂的拔出武士刀刺向了自己的兄长的胸口。“吱拉。”木造具政长叹一口:“鸟儿啊,何时带我见到春日啊~”带着一脸不甘和依恋吃惊离开了这个世界。木造具清无力的坐在地上,一手拿着插着兄长的刀,一手撑住自己。 “哗啦。”终于,上层天守阁楼(其实这个也是个馆,只不过因为那些大人因为下面是僧人的经堂就住到了上面的阁楼之中)的柱子在燃烧之中崩塌了,木造的两位也在这次战斗中划下了帷幕。 第一百五十九章 和尚的计策 随着熊熊业火,本丸终于顷刻间崩塌。“哗啦”木造军中的自信心也全部塌了。“完了,完了。”武士们口中喃喃念道。义氏的机动队始终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为什么。足轻快的朝着长良川汲水,挑来水去扑火。可惜的是,谁都认为木造大人似乎是死了,不过有些抱着幻想的忠心的武士依旧督促着那些农人。 “似乎要吓吓他们的,不然他们还是不会走。”沼田看了看情况,对着直隆说。 “您居然这么说,那么我就出吧。”举起手来,向前挥动了一下。“机动部队预备。” 那些足轻在武士的刀下,逼着挑水前往本丸。“杀。”数十人的机动队出了震天的喊杀声,长良川汲水的足轻快的丢下水桶向着西面跑去(枪都给放下了,都带着水桶,救火带武器干嘛?),“敌人来了,敌人来了。”足轻疯狂的喊着。一些武士想要控制这些情况,但是足轻一把抢过刀来反而杀掉武士的大有人在。 所谓的农民军队快的完蛋了,一些跟随的豪族也开始了撤退,毕竟老大都死了你还玩什么,别人都反攻过来了。本来这个时候就是追击的最好时刻,但是机动队只是象征性的杀了几个人都停下来了。“您看这样如何了。”直隆用着枪点了点远处溃散的木造军。“呵呵,该收场了。”沼田微微一笑,掉转了马头朝着义氏的方向骑去。 长岛城四处都是蛋白质燃烧的气味,使得整个地区臭气熏天,无辜的民众也卷进了这次战斗,随处可见烧的再地上打滚的人群,听到一声声惨死的叫喊声。阿惜却救回了那个奄奄一息,全身**的流莺。长益看了看一脸忧虑的阿惜:“呵呵,您还真是多愁善感,怎么不悄悄那些给烧死的人呢。” “我管不了这么多。”阿惜头也不回无视这位的存在,脱下了自己外套裹住了流莺的身体。 镜走过去递出了几件衣服:“我看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么冷的天一定会缺金(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说,中医自古就有,木对肝,火对心,土对脾,金对肺,水对肾。简单的说就是受凉引起的肺病)。”不过镜的心中似乎还是有那么一些仁慈,至少对义氏来说也会这么做吧。虽然我救不了天下人,在不妨碍我朋友的情况下,我会救更多人。 “阿惜好好看护着,是时候撤退了。”变魔术的似地又变出一件给阿惜穿的衣服。“嗯。“阿惜点点头,把女子放到一间没有着火的房子之中,顺带留下了几个饭团,这个是阿惜明天的早饭。镜拿回了饭团,扔下了几个解饿军粮丸。“记住,永远不要这么可怜她们。” 木造的军队溃败的很快,一场烈火粉碎了木造的野心,也终止了他的野望(ps还是野心换个词o(n_n)o)。)义氏却无暇观察敌人衰败的表现,从和尚的退却的,还有粮食运输的痕迹来看,和尚一定是隐藏起来了,或者是会杀回马枪。现在义氏要做的就是制止这个和尚的野心。 此时的愿证寺的军中,愿证寺证惠的尸体已经冷却多时,愿证寺证如正掐着佛主喃喃的念着觉本大密咒。虽然念着觉本大密咒,但是脸上一脸愤怒却显示出。如果在中国,大乘佛法一般都是地藏菩萨本愿经,当然密教就不是了。 按照父亲临死之间所说的:“孩子,您觉得义氏如何。” “父亲,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呵呵,好人。”愿证寺露出了一脸无奈“好人也会咬人,为了利益谁都会拔刀,这个是乱世,好人为了生存也会杀人,孩子记住乱世是不存在好人,好人都往往都是死的那一方。”剧烈的咳嗽,显然这位时日无多。 “父亲。”愿证寺证如一脸悲伤。 愿证寺艰难的伸出手:“孩子,我死之后……”话还没说完,愿证寺就闭上了眼睛,一只手软了下来,点着长岛的方向。 “父亲。”愿证寺证如声嘶力竭的喊叫起来,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接起了长岛一向宗的重任,他的哥哥们都到了各地展势力,自己这个最小的孩子却留在了长岛侍奉父亲,这个创举倒是有些创新,毕竟有些时候你八十岁了,你大儿子六十了怎么侍奉你。 “坊主。”一名僧兵跑了回来,来来往往的僧兵传递信息,“坊主大人,田山义氏一把火烧了长岛城,顺带把进攻木造具政与木造具清烧死了,现在木造军全军撤退”迅禀报着战场的情况。 “可恶。”愿证寺证如捏着佛主,出骨头嘎啦的声音,义氏的心理的地位从一位善人迅下落到了十恶不赦的恶人“可恶的义氏,你就是念阿弥陀佛也不会度的恶人。”重重甩下了这句话。快的翻山的马匹:“传令下去,全军回撤,进攻长岛城,我们要把父亲的安灵葬在长岛。”这位这么生气是有两个道理,第一义氏一把火烧掉了祖祖辈辈搭建长岛城,毕竟有数十年的历史的。第二么就是义氏一把火烧掉了那些和尚的骨灰,舍利子。您把愿证寺证如的祖祖辈辈的坟地都烧了,人家能饶了你么。其中貌似有莲如上人,法然上人的舍利子,文物古迹啊,烧了多可惜,应该叫镜搞出来卖给加贺的那些和尚的。 僧人接到号令之后就快的集结了起来,其实所谓的分散只是分开走而已,一个时辰之后,天似乎才蒙蒙亮,就集结完毕。一人手捧一本不屈不挠的斗志,传说这个是当年本愿寺莲如所写,里面用着简单的汉子诉说了一些佛法,似乎有些手捧可兰经的样子,一个疯的和尚似乎比一群疯猪可怕。(野猪,下文中家猪用豬表示) 第一百六十章 圆环套圆环 僧人拿着莲如上人的学习书籍,口喊着阿弥陀佛浩浩荡荡的杀向了长岛城。此时的长岛城火势基本上给熄灭了,毕竟一晚上了,能烧的都差不多烧光的,整个长岛只剩下断壁残垣了。看着瑟瑟西风吹过,带走了一丝丝的黑色的灰尘在空中打转。木材只留下一些乌黑的炭迹,显示过这里经过了一场大火,那座泥塑的阿弥陀佛也轰然倒塌,压坏了许多建筑。远处散落着各种车辆的零件,粮食袋子也散落一地,似乎这块地方是木造军的暂时存粮所产。 义氏正在愁眉苦脸的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从一系列的举动以及情报来说,和尚一定是杀回来了。 【逃?】义氏摇摇头,【这个怎么可能,和尚回来就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跑到名古屋人家会答应么?】 【战?】义氏脸上皱在了一起【这个又怎么可能,现在大家虽然还没到人困马乏的地步,昨夜也好好休息了,但是三十多个足轻和七十多个足轻怎么击败三百来号的僧兵,可别忘记对面的战斗力至少是木造军的两倍,那些都是不怕死的主】,有句话说的好,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那些和尚命都不要了你怎么打。想到这里义氏头彻底大了。 然而边上的新宫和藤孝也在思考着如何退敌,一群人坐在一块没怎么给烧的地方吃着早饭,也就是饭团一个。连这位信心满满的阿惜也感到了一丝慌张。“艳,你过来一下。”义氏点了点远处的艳。 艳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大人,请问什么事?” “这个,你骑着马把玉子和阿市离得远远的。”义氏低下头,显示出了此时的无奈,显然要拼命的时候怎么可能让她去送死。 “但是,但是我也会剑术,至少我打的过沼田。”艳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义氏见到艳这样说,也无话可说。站起身来,脸色铁青“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批过“滚”狠狠的哄的一声。 “大人。”艳的眼角露出两滴泪珠,呆呆的站起在义氏的面前,然而周围的人的神色全部聚集到这里。 “滚,我叫你滚,你没听到么。”义氏有些气急败坏,对于这位彻底无语了。镜走了过来,盯了一眼义氏,然而义氏报以了无奈的神色,“艳,先走,我们走。”镜慢慢的拉着艳走到了远处。 “哎。”义氏底下头,迅的坐在了地上。 此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各位,现在实在是存亡之秋,我也不知道各位能活多久,但是我希望各位留下来。”正是一手举着剑,一手高喊的二井。“你们想走的,对军需官沼田结算就能走了,但是留下来的都是在我二井心中的英雄,有一天你会对你的儿子,孙子说。爸爸,爷爷曾经追随着一个叫做田山义氏的人打了一仗,这一仗不知道前途如何,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胜利,我们是为了追求义而奋斗,我们追求武士道精神而奋斗(中毒太深了),我们忠于自己的大人,我们的大人爱护我们,与我们共同进退,奋斗着。虽然我二井不知道结局,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是胜利者,胜利者。”举起剑高喊,当第一声胜利者喊出的时候,就看到藤孝和新宫追了上去。胜利者,越来越的武士加入了进入,最后足轻也开始呐喊。 义氏抬起头看着在士兵中间呐喊的二井,虽然声音有些尖锐,不适合呐喊,但是呐喊的效果却达到了。看着那些高呼的胜利者的士兵,义氏感到了一丝军心可用的感觉。二井走了过来,拜了一拜“大人,没经过您的许可就这样,实在感到惭愧。” “没事,我觉得很好。”义氏笑呵呵的,刚刚的不愉快也随之冲淡。“二井,现在最主要是想一个办法击退那些和尚,光靠这些是在不管用。”言下之意,虽然士气旺盛,但是取胜实在困难。 二井扑闪了一下眼睛,神秘一笑:“我已经有对策的。”显然这位成竹在胸。 “噢。”义氏提起眉毛,想听完这位接下来所说的。 “大人,是这样。”二井露出了一脸神秘的色彩,把义氏拉到了一旁。听完二井所说之后,义氏很同意的点点头,似乎也只能做了。“二井,你说的可以试试,区域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义氏摆正身体,一脸兴奋,显然要打仗了。 和尚以为义氏不知道这个,毕竟按照那位愿证寺证如来说,此时的义氏正在收拾那些断壁残垣,所以义氏要抓住这个轻敌的机会,给与敌人痛击。接下来就是布置的时候了,义氏在安心等待着愿证寺的军队来访。 愿证寺证如此时骑着马迈向长岛,远处就看见袅袅的烟雾,显示出这里这里昨晚的大火。“可恶的义氏。”急忙扯着缰绳向前打马而去,人在愤怒的时候就会丧失目标,显然这位更加给了义氏机会。随着马儿向内走去,越加显出了愿证寺证如的气愤,小时候的家园就这样给战火损毁,远远望去就看到几个士兵在收拾木头。 愿证寺打算走上去抓几个问问,那个义氏到底怎么样。可是当打马前去的就现前面那个指挥的搬运的居然是一身华服的田山义氏。“哟,这个不是愿证寺证如大人么,令尊可好么。”义氏见到了骑着愿证寺证惠白马过来的男人道。 “好,好得很。”愿证寺证如点点头,“家父请您去西天做客呢。”大叫一声纵马而来。 “您一定有误会吧。”义氏连忙跳过木材堆,到了一边,这个都是设计好的。在对面大声呼喊。 “误会,误会你还烧我祖传基业。”愿证寺证如面色狰狞。 义氏连忙解释:“这个也是没办法啊,木造打了过来只有这个办法,否则这里守不住。” “守不住?”我看是您的名古屋吧,“来人,把这个田山义氏给我抓起来,我要把他切了,祭奠父亲的在天之灵。”不光叫喊着,连自己也骑马越了过去。边上的武士也走了过来:“愿证寺大人在下本身就是信仰一向宗,愿和坊主共同捉拿佛敌义氏。” “好好好。”愿证寺见到义氏众叛亲离感到了一丝的高兴“田山义氏,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看你今日怎么跑。” 义氏见到情况不对,连忙跨上了预备好的马匹,向后奔去,马匹依旧是萨卜(七十章的那匹马,就是三郎音译),度依旧是优秀,比那些矮脚驴快多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套圈游戏 萨卜不愧是优秀的大宛马的种,虽然说是杂交,但是还是留下了大宛马那优秀的爆力。至少与那些矮脚驴马相比实在是快多了,而且长时间的生活义氏的一个指令就能让这批萨卜到哪里,所以操控方面也得心应手。相反愿证寺证如的马匹就糟糕极了,像这种穷地方哪里可能有太好的马匹,为了让计略成功,义氏特地让萨卜放下了度好让这位“追上”。 一个纵越,萨卜又“艰难”的跨过了一段残垣,后面的追的那位可是满脸怒气。 不过这位还算聪明,至少要等后面的僧兵追上来一些再说,不过按照追上来的僧兵跑的特别快,这位回头初初看了一看就继续向前奔去。边上有一些义氏的士卒,见到义氏如此逃窜纷纷开始落井下石,这个让愿证寺高兴极了。 “你们快拦住他,谁能取得他的级,我封他为名古屋坊主。”愿证寺证如疯狂的嘶喊着,只有奖励才能激起那些人的血性。 “哦来,哦来。(喊杀的叫声)”足轻拿着刀枪拦着义氏,其实也是做做样子的。不过做样子要做足,就看到其中扮演足轻木造长益拿着皆朱枪刺了过去,当然是把握分寸的,然后义氏看到后在马上做了一个托马斯回旋安稳的避过。 追在后面的愿证寺证如一脸痴呆,对面那个是逃命还是在做马术表演,不过后面的僧兵一点一点跟上也顾不得这么多,要就是做掉这个义氏其他再管。至于落在后面的僧兵纳闷了,为什么跑着跑着,会有一些别的僧兵跑在了自己前面。 为了躲避阿惜射来到箭,义氏彻底抱住了马腹。马匹继续疾驰,愿证寺也在疯狂的追赶。跑着,跑着跑到了长良川的桥上,冬季的长良川因为浓尾平原的流水倒是没有结冰,水流依旧凶猛的渡过,拍打着岩石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日本武尊在这里终结,但是愿证寺配么? 是时候收网了,就看到义氏跳下了马来,站在桥头。此时愿证寺也追了上来,见到义氏下马有些欣喜:“田山义氏你死期到了。”提着一柄素枪刺了过去,当要跨过一块草丛的时候突然马失前蹄,一律绊马索拦住了去路。整个如同人一般飞了出去,只不过胸前没有惊现s。 “快点,别管我,替我杀了那个田山义氏。”对着后面追来的僧兵叫道,还没有醒悟此时战况。就看到僧人拿着一张不知道哪里找来大网扑了过去。“对对,抓活啊。”愿证寺大见到如此更加兴奋,眼中流露出胜利的目光,义氏的死期不远了。不过网却迅的罩在了自己的身上,“你们干嘛想造反。”愿证寺如同野猪一样在网中胡乱窜动。 义氏面带微笑的走了上去,“堪太,喜之郎,不错啊。这次功是你们的。”对着堪太和喜之郎夸奖道。看着在网中乱串的愿证寺证如“呵呵,愿证寺这些可是我手下的武士,才不是您的僧兵,只不过衣服像么。”用手摸了摸堪太的衣服,指点给这位看。 “可恶,你要杀要刮,我悉听尊便。”愿证寺证如一脸怒容:“别指望我会叫那些僧兵退回去。”把头瞥向了一边。 义氏觉得这位少年有些可爱起来:“您知道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么。”点了点长良川那奔腾的激流。 “啪嗒,啪嗒。”木造长益和阿惜等人也赶了过来。木造长益骑在松风上一脸正色,双手抱拳,横着皆朱枪:“大人,僧兵大概距离还有一里地,估计一盏茶后到。” “辛苦,辛苦。现在把这个孩子抬到桥对面去。”点了点木桥的对面,远处藤孝也带着工作部队开始了工作。 只见木造长益一把就提起了愿证寺证如,看来这位肌肉男如同提小鸡一般提起的愿证寺的时候,义氏也呆了呆。一太刀的力量讲究爆,但是义氏的力气与这怪胎比倒是小了很多。“走了。”一声怪叫,就拎着愿证寺骑过了长良川木桥。 阿惜倒是在后面嘻嘻哈哈的笑着,“大人,您那个动作真帅,什么时候教教我。”显然对于刚刚那个托马斯,阿惜彻底给义氏的风采迷倒了。 义氏看了看在网中的愿证寺,然后对着藤孝说:“如何,工作准备好了么?” “嗯,一切准备完毕,现在就看镜姐的了。”藤孝点了点周围那些木桶。 等到零星的几个我方僧兵过河以后,就看到一群拿着素枪的僧兵冲了过来。不过先见到的就是给绑在桥头的愿证寺证如。此时的义氏用纸做了一个大喇叭,“对面的听着。”开始叫了起来,有些把自己看做维和警察的感觉一般。“你们快放下武器,愿证寺证如现在在我手上。”顺带还用脚踹了一脚愿证寺的屁股,“哎呀。”显然愿证寺证如这一叫很管用,那些僧兵就开始犹豫不决。 “可恶的田山义氏,僧人们不要管我,我死了自然可以去见西天佛主,怕这个干吗,我们现在要渡这个恶鬼。”这位有些勇气,至少比那位木造当时好多了。 僧兵军团开始窃窃私语,显然他们没有推举一个能够号令的人。“快啊,杀掉义氏的就能代替我的位置。”这句话一出,那些僧兵提着素枪就冲了过来。 “该死。”阿惜走了过去,用力的打了愿证寺证如一拳。 “哈哈,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你们这群恶鬼,快放了我,我说不定给你们留个全尸。”愿证寺证如看到那些僧兵如同长良川的川水一样冲了过来。 义氏双手一合:“您失算了。”掏出了一个火石点燃了一根根火药引线,这些可是义氏的家底,全部从阿尔贝罗船上拿下来的火药,这一场战斗就彻底用的精光。“您知道么,等等就能看烟花了。”有些风趣的回答道。 显然义氏的冷静让愿证寺看到一丝不对,就看到义氏迅的爬到了埋好的沙袋背后。“轰隆。”一声,地动山摇,长良川的水也给震了起来,更多的是人的尸体,手臂,尸体,头颅随处可见。这座只有三十米长的木桥彻底给炸瘫掉了,水面上漂浮着一群群的尸体,落水者,冰了的水流冲打着那些僧兵流入伊势湾。 第一百六十二章 劫后余生 躲在后面的僧兵也给波及到了不少,气流冲击过去,只见到一片片的士兵向后倒了过去,至于那位愿证寺证如已经给炸的尸体全无,毕竟在桥上挂着又没掩护。义氏这里也不好受,高处麻袋做的沙土也倒了下去,压倒了身上。就这样一次爆破炸死一百多个僧兵,那群躲在后面的僧兵开始乱作一团,虽然前面就是长岛城坊主的位置,但是你要去还是要有命享受。 僧人开始了动摇,义氏艰难的爬了起来拍了拍手上沾满的黑色灰尘,和担掉了身上那些飞来的肢体。满地随处可见死掉的尸体,有些没死透的躺在地上哎呀的呻吟,如同炼狱陀罗一般。对面的僧人见到义氏的这边有人爬了起来,有些躁动,两军就这样互相张望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隔着长良川。长良川的水依旧哗啦啦的流去,湍急的水流冲走了不少尸体,但是也有不少尸体阻挡住了水流,整条陷入了殷红。在黄泉比良板似乎就是这个场景,所谓的西方净土这里绝对不是。 僧人想过去杀掉义氏,义氏也想冲过去击溃僧兵,不过双方就这么僵持着,毕竟谁先过河谁遭殃,湍急的水流让人成了靶子,在加上冰冷彻骨的温度,谁下水就意味着死亡。虽然人死到一定程度能堵住水流,但是谁又能如此呢? 义氏对于这次爆破的威力实在乎了想象,本以为防护工作做的不错,但是才现,剧烈的冲击让自己的手臂也有些受伤。用来护住头的左手滴答滴答的留着鲜血,边上那些没想过有如此激烈的男人,似乎也丧命不少,毕竟谁都想看看那些黑色的东西是怎么爆炸的,幸好义氏说了不少安全观念才让己方的损失降低了。 然而镜和二井却带着二十多个武士出现在了僧兵团的补给处。按照二井的策略先把愿证寺的军队彻底一分三,让愿证寺脱离军队,然后自己的部队假扮僧侣让愿证寺证如上当,开始追击。接着战斗中期把敌人集中在桥上,截断攻击方法,自己袭击粮草。 随着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破响声,二井的部队开始了动手,在人们纷纷吃惊的时候,武士们高喊着杀了出去。掌管粮草的只是三十几个僧兵,在很快的时间之内迅击退了,二井没有追击,毕竟己方这里的人真是拼一个少一个。和尚不愧是山贼出生,过冬的粮食全部都堆在了一起,虽然只是一些小米和萝卜,但是数目却夸张的要死,之中还带着一些金判,看来老和尚为了方便都搞成这个,反倒是方便了义氏…… 在二井的指挥之下这些粮食迅给搬走了,藏在了附近人家的地窖之中,因为实在太多,没想到有这么多一部分,二井就地焚毁了,毕竟奇袭讲究的效率,打的快,撤退也要快。看到远处浓烟,就知道二井得手了,在加上那些僧人开始快撤退。本来这个时候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但是因为桥给炸断了,义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离开。 僧人看到给焚毁粮食彻底陷入了困惑,自己手上只有一日的口粮的(军粮都是自带的)。开始唧唧歪歪的讨论起来,“你们看看哪里。”其中一个僧人现废墟中竖着一块牌子。 “看看这个写的是什么。”众人推推嚷嚷,找出了几个能看懂牌子上竖的字的男人。 “各位没有过冬口粮的僧人,请放下武器,此事乃是奸人所惑,请大家冷静。缺粮的各位明日请到名古屋领取一人三斗粮(这里指小米)。如果想留下的,可以留下,我们会安排住处,如果想去加贺的我们在奉送路费二十文,名古屋城主田山义氏。” “哎哎,你们快看,那个田山义氏给我吃的啊,还有钱拿啊,比愿证寺大人还好,我们过冬才二斗。”其中几个僧人吆喝起来,不乏义氏的间谍。 “对对,这个年头有吃的才是爷,我们不是也是为了吃的才来这里的。”山贼僧兵甲道。 “对对,又不用打劫就有吃的,兄弟我们去。”山贼僧兵乙。 在这一唱一和之中,僧兵斗志彻底给瓦解了,考虑着明天去名古屋的行程,偶尔有几个说大家去名古屋抢粮食的,给一群僧人臭骂了一顿。到时候抢到了,万一没命吃怎么办,还不如大家一人三斗比较好,反正比愿证寺老和尚给的多,到时候去加贺还有二十文拿。 “二井,你为什么还要给那些僧人粮食。”对于这个事情,镜非常不解。 二井捋了捋凌乱的髻,把包头巾扎的更加紧一些。“如果您没了吃的会如何呢,那些所谓的山贼出生的僧人又如何呢”似乎觉得镜的问题有些简单了。 “哦,我懂了。”听到了二井的提问镜马上醒悟过来。“您怕他们去抢夺农人的粮食啊,而且名古屋似乎就是当其冲。” “天下往生,罪孽皆如此,轮回五谷,六道非常理。能少一些,就少死一些吧”二井闭上眼睛,双手合什,望着天空向着西方空中喃喃念道。 匆匆数句后,二井就带着武士们离开了,埋着的粮食等过几日在来看看吧,至于那些金判初略数数倒是有五百多枚,愿证寺倒是真是家财万贯。这种东西倒是便于携带,匆匆忙忙装在马匹之上以后,就离开了一片废墟的长岛城。 义氏见到僧人退去以后,自己跑到了水边开始了洗涤皮肤。长良川的依旧奔流,带去了一片片的尸骸,一个时辰之前的景象已经无处可见,唯一找寻的到的地方也就是那一座炸的支离破碎的木桥,以及桥边的尸。蹲在河边,用手掏了一些水,让寒彻刺骨的水滴在了伤口之上,过于寒冷的天似乎让义氏忘记了伤痛。此时艳走了上来递上了一块抹巾,义氏抬头看了看,接过以后把巾盖在了自己的伤口之上,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似乎谁都不曾开口。终究是艳城府低了一点,还或是想要问的东西太多,不过此时想说的也只是一句。一张小嘴微微张开,带出了一片白雾:“战争结束了,我能回去了么?” 义氏把手上的巾布退了下来,站了起来,口气之中似乎有些迫于无奈的感觉“战争似乎什么时候能结束呢?”说完之后似乎对自己的话语很满意,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弧线,在走过艳身边时,把巾布放在了艳的手上,悄悄的用耳语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您想回来时候就回来吧。”留下了攥着巾布,一脸甜蜜的艳。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战后的结论 (本章开篇取自伊势物语,故事讲的就是主人公在原业平是平安时代歌人,六歌仙、三十六歌仙之一。他是个有名的风流美男子,将热情倾注在众多的女子身上。据古注,在原业平共与3733个女子相交。义氏也到了成年的年纪了,感情,爱情,友情,事业到底追求是什么……) 十几骑,数十人,就这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名古屋。本以为这次能入主的就是长岛,如今却才现众人踉踉跄跄回到地方,还是那漏风漏雨的名古屋城。随着传令的报道四周没有敌人,紧张的脸色都放了下来,这几日实在太累了。大家总在鬼门关边打转,看看周围少掉的那些武士,也知道他们回不来了。 名古屋远处来来往往不少牛车和手推车,不过战争使得来往的商贾减少了许多。不过显然大战争才的商人还是有着不少,比如那些向着胜利大名或者失败大名推销那些祖传秘方的跌打药酒的男子。名古屋是个砦,所以不大的地方,到处充满了市侩的气息,不过放眼全国如此开放的地方也只有义氏的名古屋。 骑着马儿慢慢的渡进了砦内,那些看守的士兵纷纷让开了道路。迎接这位大人的显赫归来,不过义氏的回来也没平时没太大区别,也就是骑着萨卜,本来都是走着回来的。 义氏简单的与胖子打过招呼以后就在艳的服饰下睡了下去。此时的胖子正在安安稳稳服侍着,坐在地上前田利久。不久,二井与镜也赶了回来。不过见到义氏睡去,也没感禀报,这种事对于义氏还是算不上多少。 利康露出了一脸欣慰的面容,那些带去的家臣都回来了。动了动身体,找了一个火棍,松了松放在室内的火堆。“二井,和镜过来和我讲讲你们是怎么打的吧。”对着两人轻轻说道,怕影响到了在屏风后面熟睡的男子。 二井和镜微微颔,就坐在了面前,“利康,去倒茶。”点了点在一旁给自己捶背的胖子。 “是。”胖子连忙起身,开始准备。 二井连忙伸手阻止了胖子的举动:“怎么能麻烦前田大人呢,我们几个小辈还是要听您的教导。” “呵呵,老了,一把老骨头了,信虎还能带去打仗,而我只能坐在这里。”有些无限惆怅,一张老脸紧紧的盯着跳动的火堆。 “不说这个,父亲您不是想问他(她)们战况如何么。”胖子一看不对,连忙把话整到了正轨之上。 利康看了一眼胖子,点点头:“其实这种我都知道,每天有传令过来告诉利康事情的展状况,毕竟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这里也好做准备。”语气越加越低沉。 胖子连忙接下了话题“对对,父亲为此操劳,这几天茶饭不思,真想拿起压切杀敌,为大哥进献一份力量(当时信长给胖子的,见116章)” “人老了,不中用了。”四十几岁的前田利康出了六十多岁男人的感慨“当时听说愿证寺证如带着兵打来的时候,我有点想要去那古野请信长上总介殿下来帮助我们。”顿了顿看了看胖子“然后利康及时的劝阻了我,说我在等等,要相信他大哥。”真是看儿子越看越喜欢,胖子颇有当年松平清康的决断。 二井投去了赞许的神色,镜在一旁微笑着点着头,胖子却害羞的挠了挠头:“其实这个是听说了二井的话,才想到的。” 二井的语气有些尖锐“我的?”显然有些吃惊,这个怎么能和自己扯上。 “您相信我,我也相信您,这个不是您说的么?”胖子向前探了探,对着火堆用二井那种女人腔调说出了二井当时对义氏说的话。 二井点点头,认可的胖子的话语,于是乎接来下就是对前田利久讲述着战斗的进过。口才不错的二井说的这位前田利久捏起了拳头,自己也要大干一场。至于说道了后面的粮食和金判的时候,前田利久开口了。“您做的很对啊。不过现在没了长岛的那些和尚,我怕南面的北田家和西边的筒井有所异动,就连北伊势的河芸、三重、朝明、桑名、员弁都可以与我们一抗,更不用说那位尊氏的能臣千种忠显后代忠治。还算幸运的是,这位守护着鹿铃山脉,别人想要打来到是还要问问这位肯不肯。” 镜点点头,不过这些讲了没有用:“这种事情还是请大人起来再说吧。” “呵呵,谁说我没起来。”义氏的声音出现在了后面“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怀中摸出怀表,睡了四个多小时,看来他们谈的忘记了时间。“镜去叫那些懒鬼都起来吧,我们要讨论讨论未来了。”啪嗒合上了怀表那块黄铜色的金属。 镜匆匆的走了出去,义氏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不错啊,你很相信我,其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呢。”用着嘻嘻哈哈的口气。胖子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头,表示理解。 众人66续续的走了进来,先进来的信虎,此时的心情非常好,两撇八字胡也都敲了起,来换上了一件黄色的吴服,腰间插着两把肋差,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跟在后面的前田清四郎,显然这位离开了前田利康以后就暂时做了他的跟班,看情况来说是利久借给他的。接着进来的就是新宫和藤孝,显然两人睡眼惺忪,刚刚给叫了起来。衣服也没怎么理好,看情况是镜从从大冬天的被窝里面拖出来的。“大人,大人什么事情啊。”显然两人很迷茫,对于突如而来的叫唤。名古屋的内室空旷,信虎用着惊奇的目光看着两位来着。胖子点了点远处两个蒲团,示意这几位稍安勿躁。 随着接二连三的家臣到来,室内就变得喧嚣起来。众人交头接耳开始讨论起战况,有些前阵子那古野新年会议的味道。木造长益更是用夸张的表情,向着周围没参战的小一郎等人吹嘘着大爆炸此时的情况。不过当时议会都是足轻大将以上一级别,现在最高的也就是义氏这位侍大将,但众人的团结倒是非常,毕竟都是出生入死一番过。义氏看了看周围分散的人群,招了招手,“各位都靠过来啊,反正没几个人,围着火堆来说说。”点了点前面燃烧着正望的炉火。 第一百六十四章 炉边谈话 在义氏的招呼之下,众人却没有太多动作。大家还是有些拘谨,各个都绷着个脸,看着周围谁动了,显然那位木造长益有点想向前的感觉,四周静寂无声,只有中间的炉火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义氏清了清嗓子,“嗯。”周围的众人连忙打了一个激灵,纷纷向着义氏看去“你们干嘛。”义氏一脸呆板,显然看着这群庄严肃穆的家臣有些无奈。几日之前还是名古屋的豪族的时候众人都嘻嘻哈哈,现在真的谈了起来倒是拘谨了很多。 “你们怎么这样,前阵子不是好好的么。”义氏有些纳闷,随即追问道, 藤孝向前跪出了一步:“您现在是一城之主了,我等也要有相同的礼节,到时候他国见之岂不是贻笑大方。”一脸正色,解释着为什么不向前。边上的人们的眼睛都藤孝的话语传递来了思绪。 义氏摸了摸耳边鬓,把脸斜到了一个部分:“当初我安津浓时也未如此啊.”显然想找出一些解释。 “大人,那个时候您还小。”藤孝不紧不慢的堵住了义氏接下来的想说的。 “这。”本来义氏还想说些什么,现在卡在台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台下众生相。藤孝等人一脸正色,阿惜与木造长益则在鼓励义氏,镜与胖子等人则期待着义氏。 “我知道了。”义氏明白了什么,伸出了手点了点木造长益,“长益那边去。”点了火堆处,又指向了阿惜“小笠原惜,你也去。”不一会,通通的点了过去,就留下了藤孝一个人站在边上。 “细川藤孝。”义氏故意拉长了调子,望着低着头的焦虑。 虽然低着头,但是可以看到藤孝显示出了一丝焦急,显然对于义氏的忽略还是很在乎的,“你也做过去吧。” “是。”藤孝连忙站了起来,快走到了沼田和新宫中间坐下。动了动身子摆了一个舒适的姿势。 等大家安定下来,义氏也走上前去。看了看众人,连那位低头在盘算什么的木造长益也看在眼中,“以后究竟是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每一天的都和昨天一样。”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个就转开了话题:“下面就是来说一下未来了。” 说出这句后,众人都开始了思考,连阿惜也一脸正色,看着炉火,至于是呆还是如何这个就不清楚的。“大人。”前田利久显然是有很多话语“我思考了很久,关于这个在下有一些意见。”率先是这位病怏怏的大叔打破了沉寂。 众人的神情也随之转到了前田利久身上,藤孝顿了顿缓缓的压低声音道:“大人,我还是先向大家介绍一下伊势吧。”显然藤孝的话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利久也点点头示意这位文化人先说。 伊势此处号称拥有小战国之称,大大小小的豪族并立,南部三势力北田家,长野家,关家三家为大,余下都是从属与之上大大小小的豪族。至于北义氏千种家为,在加上羽津、赤堀、茂福、富田形成了南北抗衡的实力。目前北田家通过联姻已经掌管大部分南伊势,一年前率五百骑宣生城夺取,现在又委派木造瓦解,虽然木造已经消灭,长岛的和尚也消失,但是这片土地没了强有力的守护者觊觎的人更多了。 听完了藤孝的大致介绍,都感到了名古屋城实在内有外患。义氏抬头看着周围人的脸色,连本来想说话的前田利久也继续开始了思考。“前田大人。”义氏悄悄的说了一句,提点了一番。 “哦。”前田脸色一松,抬起头来“呵呵,我还是有些建议,记得我在尾张的都是一位中立派,一直来往于各家之间。”显然义氏忽略了这位最大的高手,游斗余尾张数十年,直到信长一统才给拉下马的前田利康。真是一番光辉战绩,期间的辛酸也只有这位老人知晓。 藤孝的神色立刻转到了前田利久身上,想听听这位前辈的高见。“在下就献丑了。”先客气了一番,开口道“人之所向并非一开始就是唐宫汉瓦,而是能一个遮挡风雨的地方,民尚不能温,如何谈奢……” “前田大人之语真是人深省。”说出一句的居然是木造长益。 藤孝等人还没缓过神来,细细品味着前田利久所说的。前田利久把手插在袖子中,向着长益感谢:“藤孝先生知晓政治三味,其一味慎,二味胆,三味各种滋味不足道。”望向了藤孝接下来就是藤孝来解释了。 藤孝还在思考着前田利康所说的,边上的新宫用手肘推了推才醒悟过来,“哦。”摆正了身体略微思索了一番“其实,接下来按照利康的话就是借势,我们用上总介的武名来促动千种家的,再用千种家的促进各个豪族的,在用西部的豪族来牵制信长殿,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展。”算是初略的解释了前田利康的话语,“殿下,此事请交与我与利久大人负责吧。”主动请缨道。 “但是利久大人。”义氏显然有些担心那位大人的身体。 “无妨,无妨,老夫还有利康。”点了点坐在一旁当做乖宝宝的胖子。 “那么这样,藤孝,沼田,你们负责西部,东部尾张就有劳前田大人了。”义氏点头答应了接下的行程。 “嗯,大人,您的家徽如何呢?“这次是阿惜问了,显然没有家徽来区分军队很麻烦,现在一百人倒是很好认,明日僧兵来了就会乱套的。 “这个。”义氏紧皱了一番眉头。 新宫在一旁继续面无表情的提醒道:“大人乃是源氏血脉。”言下之意就是说,义氏的家徽不能太出格,天马行空。 “这样,你们看这样如何。”用火钳夹住了一块黑炭在地上画了起来。先画了三个圈,约莫十厘米,摆放为上面一个下面两个。圈是黑色的,圆圈之中有一个三厘米长宽的正方形。然后组成了三个圈圈,每个圈圈有个铜钱一般的口。简单的说就是三个铜钱。点了点图形“就这个了,三目拔丁纹。”从前的钉子是1字形,所谓“拔”大抵是指钉子被抽拔出后留下状如垫圈的样子,后来根据这个垫圈的模样设计为家纹。另外还阐释了杠杆的原理,大致是说重点、支点、力点三点融合,凝聚成一股不可抵挡、战胜万难的力量,而钉拔就是象征这种凝聚的精神。“我希望田山家,大家万人一心,共渡风雨。” 第一百六十五章 寂寥之夜 对了这个三目拔丁都得到了认可,义氏所赋予的意义大家也纷纷赞同。阿惜在听到这个以后,连忙拉着镜和艳跑到了后面去缝制这个新式的家徽。“先不管家徽了,我们说下别的吧。”义氏定了定神,收回了游离之外的神色。 “大人,我有些事情想要和您说。”二井借机提出了僧人的事情。镜给阿惜拉到一边缝纫去了,现在就剩下二井一个人了。得到义氏许可的目光之后:“大人,此次收缴僧人大概得到了2ooo贯,剩下就是大约五百石的粮食,因为地窖不够,所以我运来了两百石的粮食停在外面。”报出了掠夺来的东西价值,周围听到了这个喜讯纷纷露出了喜色,毕竟这是一大笔钱款。 “但是,明日那些僧人明天我许可他们,一人能拿三斗,如果去加贺还添置路费2o文。”二井不紧不慢的说完了解下的话。 众人的脸色都变的,最夸张的就是武田信虎,“二井,你干什么,就一个庶民出生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在这里说什么,我徒儿给你权利,你居然这样。”站来了起来,指着二井破口大骂,随后还附带一些甲斐的乡土之语。 直隆见状,连忙把信虎拉到了一旁,然而二井就笔直站在对面,一动不动任凭信虎指责。义氏也不怎么好开口,别打起来就可以了。“算了,师傅,这么晚了先散了,其余的事情我和会二井单独说的。”义氏叹了一口气,“小一郎麻烦等等了,其余人去睡吧。”义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二井你和我出来一下。”点了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二井。 城外树上偶尔传来几声唏嘘鸟叫,店铺后面凳子上睡着一个盖着一个毯子的伙计,其他的民房之中微微亮着几盏油灯。扑哧扑哧的鸟儿飞过,只留下声音,夜一切都寂静的诡异。二井小步跟在了义氏的身后,现在二井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等待着老师的批评。在这时,义氏脸色淡定,二井用眼角偷偷瞄着义氏,但是却没现什么。沉默的如同这个黑色的夜晚一般,随时会隐遁。走了一小段路“二井。”义氏用着试探的口气轻轻说了一句。 二井没有说话,只用一双因为浑浊而显得忧伤的眼睛望着天空。“二井。”义氏用着疑问的口气试探性的问着。“什么?大人我在听呢”二井一个激灵,搓了搓冻僵的手。 “没事了,你的意见很好。”义氏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眼神,“走吧,早点休息呢。”推了推一脸木讷的二井。接着向前走了几步,忽然转头回来,好像又忘记了什么,“明天还要你钱给大家呢,记得通知下小一郎详细的。”一个人离了开来,只留下继续呆呆的二井,远处一只鸟儿停在了二井身后。 “对于下午言谈,事情的经过是历历在目。”显然义氏不能忘记这些,藤孝的劝解,信虎的辱骂,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困扰着大家。义氏一脚踢开了路边的一块石头,石头咕噜咕噜的滚向远方,不过却觉得更加心烦。浑然的绕了一圈名古屋就回去休息了,路上的农人招呼和士兵的问号也全部忽略了。 镜和艳还在缝制着家徽,阿惜却早不知所踪回房睡了。对于烦心的事情睡一觉就好了,在义氏心里就这么想的。紧了紧被子,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有人在推他,“义氏,义氏。”是镜的声音,但又那么遥远。 “别吵,天还没亮呢。”义氏不舒服的扭了扭身体,“义氏,义氏。”这个是阿惜的声音。 “有完没完。”显然义氏有些不耐烦了,微微张开眼睛却现四周黑洞洞的。突然嘴上有一些感觉好似一张嘴对了上来,出了“呜呜”低沉的声音。接着迅的就是一双如同水蛇一般的双手缠住了义氏。 义氏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渐渐吻着义氏的女人陷入了兴奋,更加急需的求索者,双手也在义氏胸前摸索着。义氏想要用双手推开,却现自己的双手迎合了上去。摸到了那个柔软的东西,于是乎更加卖力的揉搓。女子出了一声**的声音,声音很像是镜的。“镜?”义氏楞了楞了,颤颤惊惊的说道。 “别说话。”镜用伸出一只玉指点了点义氏的嘴巴,然后用那晶唇接了上去。四周慢慢变的明亮,烛光如同太阳一般慢慢照应开来,映出一副绮丽酮体,与墙上艳丽的影子。镜对着义氏笑了一笑,那笑容妩媚之极,笑容之间眼中流露出了无限春光。 把手放到了脑后,用手解开了那一尾乌黑的马尾。一肩秀散了开来,披到了胸部,原来镜可以如此的美丽,一袭黑色的素布麻衣更显出身材的奥妙。“我美么?”镜摇了摇散乱的头。 义氏不由得呆了,只是口中喃喃道:“美……” 镜用手遮住了嘴巴微微一笑,着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更显滋味。义氏不满足手上的动作,向下不由自主的摸去。“别。”传来镜制止的声音,不过这声更让人觉得欲说还休。一手制止了义氏的双手,一手摸着自己的裤中,爬了下来。突然灯又暗了下去,只有微弱的泛光,印出了点点身影。镜嘴巴对着义氏闭上的眼睛开始吹起,然后淡淡说“来。”镜叫了一声做好了准备。 “哎。”义氏突然睁开了眼睛,夜色栏杆,月光照应在门口。门口灯笼的烛光照应着装饰的铠甲,印在了玄关之中。先摸了摸脸蛋,镜消失了,义氏想要动了一动,却现下身湿了。 “大人,怎么了。”远处的烛光下传来镜的声音。 “没事,没事。”义氏焦急的说道“你怎么还不睡,我醒来尿尿。” “别着凉了,这几天风大,我这里快好了。”显然镜还在操劳,继续缝纫着家徽。摸了摸下身,义氏尴尬的笑了笑,自己成*人了。想着那个时候时候历历在目,以前是哪个女的在梦中忘了,但是今世是镜悄悄的走进了义氏的梦中,还有阿惜的影子。“该死,怎么还有幼女。”突然想到阿惜那个满脸傲气的脸庞。 脱出来裤子,看着一色的鸡汤实在感到汗颜。还好裤子其实是像布一样包好的,也就是那种级长条的浴巾。随手找了床前的一块布擦了擦,然后反着包了一面穿了起来。严寒之中跳了跳,走向了马桶。【好像成熟了?】对着自己尴尬的笑道。 第一百六十七章 招降纳叛 一觉起来已是**点十分,名古屋的外围传来了喧嚣的声音。义氏抬头向着四处望去,却未现镜的身影,或许镜早出去多时了。匆忙中穿好衣服,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四周虽是冬日,和煦的阳光照着让人觉得暖意,有些农人正在晒着家里的竹器,商贾们伸出双手卖力呐喊。 不过大门口那些僧人聚集的地方却没有太多人群,那些农人非常畏惧这些暴徒。僧人没有生事,一个一个安安稳稳的排在那里领着粮食,两边沾满了守护的武士。小一郎正在量着米放,边上还有一小块的僧人席地而坐,还有说有笑在谈论着一些什么。 义氏慢慢的走了上去,地上虽然是干燥的沙土,却也见到了一些湿润的地方,看来血迹给打扫过了。一群人一个一个排在了一起,安静的领着三斗粮食与二十文的差旅费。一旁的武士拿着武士刀威武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些所谓的贱民,真是一物降一物。 义氏走了过去,武士们纷纷让开了道路。一阵风刮过,呼呼作响,头顶之上更有抽裂之声,义氏抬了抬头,向上望去,只见一面一米多的三目拔丁纹高高在头顶迎风怒号,一个新的家族即将建立起来。 二井和镜在边上看着分时候的安定程度,义氏的目光过去,她们也注意到了义氏。双目焦距,对面两位出了会心一笑。义氏快的走了过去,点了点镜“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晚这么辛苦。”言语之中带着一丝肉疼,昨晚的梦影响了一番。 镜脸上闪过一丝嫣红:“没事,大人,我怕小一郎控制不住局势,我就跟着二井来了。” 此时小一郎还在拿着秤砣量着米“我说镜,您就这么不相信我啊。”回过头来露出一脸苦笑。 “没没,我和镜姐姐都相信您呢,谁不知您是方圆百里最伟大的奉行。”二井连忙拍上了一句马屁。 义氏看了看二井,忘掉的昨日的不愉快。“二井啊。”义氏拉长了声音。 “大人什么事呢。”二井头转了过来,露出一脸笑容。 “额。”见到这样也不能多说一些什么“没事,就是说,你们好了以后,通知我一下。”然后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渡了回去,在这里呆着也不是什么办法。 潜意识之中不知不觉走到了武田信虎房前,这里虽然没有人看守,治安也是最好的。义氏楞了楞,怎么自己会走到这里。刚刚想踏步回去,却现门拉了开来,前田清四郎突然现了想要逃走的义氏“哦,义氏殿,您要找信虎大人么?他现在和我家主公在室内喝茶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点了点里面。 “哦。”既然已经请了自然就不能逃了,“谢谢。”义氏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室内屏风之后传来阵阵笑声,这两位喝的很开心。义氏绕过了屏风居然现后墙这里开了一个口子,延出了一小段的距离用来做露天茶室。本来房子的构造就是前面一个玄关,信虎把后墙的地方开了一个大口子,然后把拆下的木头扑了出去,在一片泥地之中,扑出了一个四米见方的木质茶室。在义氏呆的时候,前田利康现了,急忙招呼道:“义氏来来,快来。”伸手挥了挥。 信虎见到义氏过来也非常高兴,前田清四郎推上门,退了出去。“来来,怎么样?喜欢这里吧。”点了点这片独有的土地。义氏点点头,“哈哈,前田大人我就说我徒弟喜欢这里,好歹说也算个茶人。”端起了小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这个与昔日不同,记得十年前某日信虎师傅是拿着水壶,然后放入一把茶叶如同牛饮一般。现在却一反常态,实在有些吃惊。面对义氏的面容,信虎面不改色的继续喝了几口,然后缓缓开口:“徒弟纳闷我为什么喝的这么慢?”向着义氏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义氏点点头,跪坐了下来。“呵呵,人生就像这个茶壶,年轻的时候时候不觉得水多,老了就觉得水多了……”信虎有些感慨。 “没没,师傅大人老当益壮。”义氏连忙回口。 “老当益壮?”信虎笑容更加灿烂:“那么说到底我还是老了。”放下了杯子,伸了伸懒腰:“人啊,要服老。小徒儿昨天的事情你替我去给二井道歉吧。” 信虎这位倔强的老头服软了,“师傅您。”义氏有些不解。 “前田大人和我说了,我明白了,其实我觉得现在才是最好。”信虎推来了一杯茶,伸出手点了点外面。“你看看这片松树林,还有一些竹子参杂其中。”不远处,阳光照着郁郁葱葱的生长着的树木,松间夹杂着阴影阴沉在矮小的树丛之中,不远处还有山涧流入的清泉,出淅沥沥的声音。“天下难得一静,此处是极乐净土。”前田利康追言道。 义氏也点点头,原来名古屋还有这种地方。“怎么样想换换么?”看了看义氏羡慕的眼神。 “不,师傅您住在这里最好了。”义氏惶恐“前田大人,您怎么今日没去尾张。”对于前田利久还在这里有些疑问。 利久拿手点了点义氏“我先叫利康去打探了,明日我在去,这样心里有个准备,对了我还要问大人要些活动经费。” 义氏忽然忘掉了,社交要钱的。“您说大概多少?” “不多,不多上总介大概五百贯就能打了。”言语之间显出了轻描淡写的神色。 五百贯对于上总介不是很多,但是对于义氏倒是一大笔,信长这里给个五百,然后在千种家五百,玄乎的很?“对了前田大人,藤孝的经费拿了么?”忘记掉了藤孝。 利康解释道“哦,拿了早上问镜拿了,是三百贯。” 义氏点点,“等等我就叫人送来,请稍后。” “无妨,还早呢,你弟弟还没来呢。”眼神却没对着义氏,注视着茶壶。“对了,和我们坐一会吧,昨天这么早就散了,还有话要说吧。”用言语拦住了想要走的义氏。 “嗯。”义氏点头许诺,拿起了茶杯。“我想的问的就是两位,既然知道二井这个事是对的,为何还加以阻拦。”很不理解信虎会破口大骂,利康却在一边看戏。 “哈哈,小子你还没长大啊。”信虎重重的拍了义氏的肩膀,【没长大?】义氏心中笑了笑,【我昨天就长大了】 “回去再想想吧。”本来想留下的,现在又给赶走了,义氏一脸迷惑。摇着头渡出了屋子,连前田清四郎的问候也没在意。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尾张之行 僧兵来的不是很多,许多僧人都拿着二十文钱与三斗粮食去了加贺,期间还有一些分散的去了石山和关东。关东那位总安也把一向宗办的火热。僧人们不都不怎么仇恨义氏,见到义氏了都是说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在叫了一声居士。 前来就地安顿的僧人大部分都是就进的山贼,现在既然义氏分房子,那些山贼也就安定下来。不过令人头疼的是,这些山贼毕竟是山贼习性改变不了,如果放着对于农民是负担,但是如果把这些流放了又损失了当日二井的诺言。这些山贼只是口头上念着阿弥陀佛,其实手上沾满着血腥。 义氏这几日也为此头疼,收编已经过去了三日,但是山贼和农人的矛盾更加剧烈了。虽然二井用一部分借口驱散了僧人,但是为了保证领地之内的安全,还是留下了三十多名僧人。本来按照义氏的考虑这些僧人是混合在农民之中,不过刚刚混合一天就闹出了斗殴,偷窃等等活动。 现在义氏已经把那些山贼分了开来,加强看管免得祸及那些商人和农人。虽然这些有着极大的战斗力,但是义氏没有那么多钱来搞兵农分离。总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就是要用这批山贼来修筑名古屋,虽然用掉了八百贯的的纳贡费用,但是还有一千多贯的结余。 此时的房中,和煦的阳光照耀着大地,斑斑点点的影子映衬在玄关之上,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暖意。义氏和小一郎对面对的坐在一起,从面容看来,小一郎比昔日消瘦不少,原本就流露着菜色的面庞更加不堪。“小一郎这几日辛苦了。”义氏想说些别的,但是找不到太多的词语。 小一郎做了个静止的动作,“大人,您不必如此,这个是我的本分。” 这句话说了,更加让义氏难看,露出了一脸惨兮兮的笑容。 “您啊,我身为您的属下就应该尽忠,这些属于职责所在,怎么能有异议呢,再说我很喜欢这个工作。”小一郎的笑容更腼腆了。面对这个和义氏差不多大小的青年,实在感觉有愧,“对了,?” “对,可以试试加固一下么?”显然义氏对于这件破破旧旧的名古屋加强防御。本来长岛城是最好的地方,可是义氏一把火毁掉了这里。所以方圆百里之内,也只有这个地方可以试着在加固一下的,否则以后就难办了。虽然藤孝和利久有能力解决附近的威胁,并不代表义氏自己就放松警戒。 “嗯,最近商人来往非常多,如果想要筹集材料还是很快的,一些商人都希望与我们有来往,连那位伊藤也感觉到了。” “好的,一切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问问大家,当然你也可以来找我。”其实义氏还是挺喜欢找他的“对了,我应该给你加个帮手了,你看看那些僧人里面有些能干的你找成助手吧,你现在是足轻大将吧?” “对。”小一郎点点头。 “这段时间真是委屈你了,这样把我认命你为田山家的与力,一切就拜托了。”义氏低头拜了拜。 小一郎满脸喜悦,“大人,大人快起来。”连忙拉起了拜倒在地上的义氏。“木下小一郎实在肝脑涂地,以报大人栽培之恩。”对于这位庶民出生的孩子,义氏还是很重视的,相比他的哥哥就不怎么好过了。 那古野天守阁 天守之中的士兵层层包围,此次会谈非常重要。负责接待的是平手政秀和前田利家,平手和几个月见的不一样,现在使劲的再咳嗽,肺都要咳出来了。不过信长还是让这位负责接待。天守之中增添了许多肃穆的气息,前田利家表面之上非常客气,一直低着头欢迎着自己的哥哥前来。 “平手殿。”前田利久一身正式的吴服,深深的鞠了一下。 听到叫自己,咳嗽的声音更加大了。“哦,前田利久大人,您能来我实在太高兴了,还这么客气奉上了五百贯的仪呈。”一面捂着胸口,一面装出一副微笑的面孔“义氏还好吧?” 利久点点头:“托上总介的福,一切还好。” 平手点点头:“他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真是英雄出少年,最近伊势尾张两地的酒馆茶肆之中多有流传。”非常满意义氏的表现。 传来了咚咚的声音,从远处的廊间传来,是哪位上总介走了过来:“哦,田山义氏来奉上仪呈了?”人未到,声先来。 “是的,上总介大殿下。”前田利康急忙回道。 信长一脸不悦之色,盯着下面两位前田看了一会:“怎么田山义氏怎么没来?” “是的,大哥目前在名古屋管理之中,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利康抬头解释。 “哼。”重重的鼻音,显出了信长此时的不满,“面子还倒是大,我妹妹呢?”挂记着自己的妹妹阿市,土田夫人为此哭的死去活来,现在好义氏求上门来了,自己也能顺利的收回自己的妹妹。 利康拜的更低了,怕这位上总介疯“阿市馆现在在名古屋好好呆着,一日三餐天天供奉。” 前田利家在一旁面露喜色:“义氏大人如此用心,把阿市馆敬如神明一般。”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是言语之中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 “嗯,阿犬。”信长看了看在台阶之下的前田利家。“你去通知下丹羽五郎佐,到时候有空把公主接回来。” “是。”前田利家给信长支了出去,不过信长却摸了摸腰间的左宗三文字。 “你,前田利久你倒是好,我当时召见你的时候你说自己身居百事,现在却为了一个小土豪到我这里求情来了?”显然不满意这位的作风,当年信长上位的时候,前田利久这位中立派派出了两个弟弟,自己依旧保持着中立,现在如同丧家之犬赶了出去,利马就改换门庭的。 信长一语说的利久老脸通红,自己想想也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政客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脸皮厚了。一旁的利康见到不对,连忙抢言道:“大殿下,在下已是前田家家督,父亲只是隐居,家中的事物还是我来管辖。” “呵呵,小胖子你倒是转的快么。”信长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对着胖子点点头。 平手慢慢站了出来,向前走了一步:“殿下,您既然已经逐出了田山义氏,今日田山却有归纳之心,您看如何?” “从属豪族那么多,我哪里管得过来,他爱干嘛干嘛,我那天出征伊势他别管就可以的。”信长有些不耐烦,对于义氏这位心理虽然欣赏,但是摇摆不定的风向让信长感到不爽。 第一百六十九章 胖子的智慧 按照信长表情来看,这位满脸不屑毕竟一个手上只有一百多人的豪族来给这位尾张的国主来谈条件实在有些礼越。前田利康做到了,不管怎么样从织田的态度来看,还是认可的。 利康见到如此也不怎么多说,信长觉得无趣,转身离开了。平手政秀一脸愁容:“前田利康大人,您实在太不应该了,这种事情要义氏亲自来才好。”有些责怪义氏的无理,又担忧信长会如何。 利久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眼睛点了点信长出去的路程,这时平手才明白,原来信长没有走回去,而是用天守的阁道走到外面去了。“平手大人,我们父子先告辞了。”利久微微致歉,快的追了出去。 那古野的天守外面种植者各样的花草,虽然寒冬凛冽却不乏其中奇葩之花,利久却叫不出那些花草的大多数名字,偶尔有几株梅花含苞待放。传来阵阵幽香,其中还夹杂着那些不知名的花草香味。 信长如同忍者一般伏在了草丛之中,折下了一株还没开放的腊梅花,拿着枝条的一边,轻轻的闻着花蕊。“信长殿?”利久有些微微若若的喊道。 信长转头回来看了看,露出一副吃惊的面容,现在没料到这位会追了上来。“利久你叫利康过来和我谈谈吧。”朝着在远处摸着树枝的利久挥挥手。利康有些语塞,不过还是快的退了下去。 胖子快步的跑了上去,低着头站在了信长面前。信长略微思索了一番:“前田利康,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见过?” “这个。”利康显然给吓得有些冷汗,不过还是非常镇定的达道“大人阅人无数,期间可能见过在下,鄙人早年虽在东海道生活,期间也来过尾张游历,可能殿下目光如炬,早早的就现了” “是么?我觉着你很像我小时候的一个人”信长显然有些狐疑,“你怎么看你哥哥的?” 信长的话非常的难以回答,如果刚刚答我没见过您,或许信长就不是这个表情了。至于哥哥这个问题不论怎么答都是不满意的,“信长殿心中自有分晓,我做弟弟的只是到家族团结一心。” 信长拿着梅花的杆用力甩了一甩,打在了胖子那件青铜具足上面。花苞星星点点的落下,信长这个动作倒是吓坏了在远处观看的前田利久。“我听闻田山家的家辉出来了,怎么想独树一帜?” 胖子抬起头,接受者信长的敲击“殿下是想如何?我介绍一番?” 信长轻蔑的笑了笑,如果这种都不知道,信长早给人砍了“三目拔丁,意欲倒是不错,有人和我汇报了,你知道轮岛那些田山家和义氏有关系么,比如那个叫什么田山义续?” “这个,或许有些渊源吧,听闻大哥的父亲也是那边的血脉。”胖子一一具言。 信长把手上的枝条扔掉,拍了拍手上残留的花粉,“你到底和我说了什么,都是废话。”有些怒意,胖子则像一个小孩子一般低头认错,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看着胖子认错的态度,“算了。”信长有些没好气。“现在这里就我和你两个人,我也不怎么多说了。” “谢殿下。”胖子连身鞠躬。 信长又随手折下一直,放在了胖子的手中。“你瞧瞧。”点了点花苞,这支梅花上面有几个花苞和花朵。“比如说这个是我。”点了点开放到了花期的花朵,随之又把手指到了上面一朵早已凋零,留下一个花托的花朵“这个就是义元大人,这个花托就是如今的今川氏真那个娃娃,你见过吧?” “这个,在下未曾的见其中一尊荣”胖子连脸都没红,就答道。 信长点点头看来很满意胖子的表现:“这个就是义氏。”点了点信长意欲自己那朵花,边上其中有一朵小小的花苞。“看到没,这朵花开放的时候就是我这朵凋落的时候。” 信长有些担心,毕竟义氏这段时间的表现还是让信长有所担忧。“大殿下,您不觉得这个花期太长了么?”“哦,有些意思。”信长露出了一脸笑容。 “等到义氏那朵开放的时候,您的花朵早就凋谢了。”胖子不紧不慢的解释着。“其实那朵不是义氏,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我也不清楚,我觉得这个才是。”点了点在枝条反面的一朵连体的花朵“或者这个比较像我和我大哥。” “好好,那么你回去告诉义氏,我决定了,他有什么困难的就告诉我,我能帮的一定帮,就像三河那个松平一样。”信长露出了一脸狡诈的眼神,特别是说松平的时候看了看胖子。 胖子也有些喜色:“那么,我替哥哥向您致谢。”弯下腰,准备鞠躬。 信长把胖子那枝条的手紧紧的捏了一捏,然后就走了。见到信长春风满面大步而走,期间哼着一些十二段草子的乐曲。利久连忙扶起站在雪地中的胖子“大殿下怎么了?” 胖子点点头:“成了,信长殿答应了。” 利久摸了摸胡子,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实在是太有才了。“走吧,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义氏去。”牵起了胖子的手快步离了开来。 利久和胖子两人,跨上马匹朝着名古屋前进,本来这种协定是要签署契约的,不过一来说信长这么有身份的国主和你一个小豪族签署这种实在太忧伤面子了,虽然这位不拘一格,但不表示他不要面子,而且好面子极了,这种话都是躲在一个小树丛之中说的。第二么,就是这个时代这种口头承诺的可信性不高,但是双方心知肚明就好了,表示小伙子我还是很看好你的,如果你强了我很高兴,但是哪天弱了,对不起,你的土地我要了。 任务结束,两人信马由缰一路前行,利久和胖子说着一些奇奇怪怪以前在尾张的生活的话语,这片土地还是对这位老人非常感慨的。两人走入了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只有几条林荫小道,毕竟西部的长岛这里开不是很好。偶尔可以看到几个推着车的小商贩前往名古屋贩卖一些生活用品。“嘶”利康的马突然叫了一声,紧接着人就掉了下来。冬日的土地干涩,摔起来还是非常疼的,胖子快的胯下马来“父亲,怎么了?” “快走,别管我。”利久连忙推开了胖子,示意胖子赶快上马。 胖子一脸困惑“父亲这是如何。” “快走啊。”利久大声喊道,声音都开始变形了。 “咯咯,好感人的父子诀别啊,不过你们谁都跑不掉了。”林中传来一声尖锐的笑声,让人听不清这个是男的还是女的。 “您要钱么,我这里都给你。”胖子快的拿出了自己身上的盘缠,几个金判,向前用力一仍,仍到了前面的路上。 第一百七十章 遇险 金判掉在冻土之上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显得无比悦耳,但是对于胖子来说这个倒是非常的糟糕。前田利久坐在地上,出颤颤巍巍的声音“利康别管我,快走。”一脸恐惧的神色,盯着远方。 “父亲。”胖子紧紧的握住利久的双手,想把摔在地上的利久提起来。 利久皱了皱眉头,一横心朝着胖子推了一推,“别管我,快走。”因为反作用力,自己咕噜咕噜滚到了一边的草丛,而胖子却向后退了几步。 一名瘦小的男子从草丛之中跳了出来,全身上下包裹着黑衣,与明亮的冬日显得格格不入。男子虽然瘦小,但是行动举手投足之间可见其之干练。身上的腰部处隐隐约约有些反光,应该是小太刀的所映射。男子出了咯咯如同母鸡一般的笑声,在嘲笑这些愚蠢的人类,死前的挣扎。“吱拉。”男子的手上突然变出两把小刀,是小二刀流。胖子见到如此,快的站了起来,跑向马匹。 “咯咯,没用的。”男子把小刀放在口中舔了舔,舌头如同蛇一般。 胖子什么也没管,快的跑到了马匹边上,想要跳上去。 男子一甩手,一柄小刀就飞了出去,扎在了马的屁股之上。“啪嗒,啪嗒。”马匹吃疼快的跑了起来,胖子向前用力一伸,拉住了缰绳。但是马匹的力量大过了胖子的体重,拖着胖子向前跑去,更不幸的是缰绳缠住了胖子牵住的手。 胖子满脸怒容,显然这个是对马匹的“该死。”,拔出了腰上的压切,用力切断了手中的缰绳。扑通一声,胖子坐在了地上。 “咯咯。”如同母鸡一般的声音又飘荡在了空气中,“人啊,就是这么无力。”男人露出了一脸笑容,虽然面部遮住,但是胖子知道这个绝对是一脸淫笑,或许还带着一脸大黄牙。 慢慢的朝着胖子走过去,胖子快的解开了手上的缰绳,跑到了草丛的树林之中。“利康别管我,快跑。”利久艰难的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的肋差。“走啊,别管我。”利久显然对于胖子的走来,非常生气。在这个时代遇到这种危机,最先逃跑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这样,我替你挡住他。”利久站在了胖子面前,做了一个比刀的手势。 男人笑的更加大声了“好厉害的父亲啊,是不是儿子也要有所表示。”阳光照在身上,却显示出更加的深邃。 此时胖子也把刀放在了面前,竖了起来,一副剑豪的表情,或许是跟着义氏跟多了。虽然气势不错,但是身材就不行的。“让我来当你对手吧。”高叫了一声。 “这样,我们父子共同战斗。”利久也竖起了刀来。 “看起来像笨蛋啊。”男子一声嘲讽。“父子情深,呵呵这个倒是少见。” 胖子挪了挪步伐,“你到底是谁?” “咯咯,这个你不必要知道,想知道自己去问伊邪那美命吧。”男子冲了上来。 胖子一个侧步,现在这个是信虎所教的,在俊河胖子只学了一小些,不过现在来说这个就是保命的技能。 “还想反抗?”男子有些吃惊,“不过现在就杀了你们不好,那么这样。”男子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些什么。 “喷”男子把掏出来的东西扔在了地上,立刻散出了大量的烟雾。弹药带着麻醉的作用,霎时间一层淡淡的烟岚就掩盖的胖子。 “咳咳。”胖子和利久吸入了大量的气体,身体感到了无力,先是脑部开始糊涂,然后手脚有些不知不觉。“这个是什么。”胖子语气越来越软。 男子慢慢走了上来,“哈哈,这个就是让你束手待毙的东西,这个可是本忍者流秘方。” “你用这个秘方,就不怕别人知道,查出来?”利久已经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查出来,吸过这个的人都死了。咯咯。”男子又变出了一条绳子,想把两人绑起来。“本来呢,你刚刚就死了,不过我的主公想要见见你。”男子一边绑着胖子,一边说道。 “你主公是谁?”利久动了动身子。 “咯咯,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反正我的主公想要见的是你儿子,只不过你死了,我怕这个胖子干出一些别的事情,咯咯,那么你就好好享受这个最后的时光吧,或许祈祷祈祷会有神来救你呢?”用力打了一下利久把他打昏。 胖子快的挪着身体,显然这个药力来的快散的也快。身体有了力量,不过现在给绑的紧紧的,“父亲……” 男子很鄙视的看了一眼“别叫只是晕了。” “咚~。”一支手里剑从胖子身边飞过,扎在了男人的右手臂上射出了一大片鲜血。“什么人。”男子有些诧异怎么会有人暗算他。此时的胖子给溅的的满脸鲜血,只能在那里摇来摇去的晃动。男子迅的一个后空翻,向后跳去,落在了不远处。然后抽出了腰间的小太刀,不过因为右手的伤势,小太刀拿在了左手上。 “咯咯。”那个暗算的男子也出了这样的声音,不过显然是模仿忍者的,他的声音沙哑万分。 忍者朝着天空大叫“是谁?”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个程咬金杀出来。 “扑通。”男子从树上跳了下来,“放了他。”居然是石川五又卫门,五又卫门点了点胖子。 “不可能。”男子显然对这位从天而降的,五又卫门感到疑惑。 石川五又卫门继续一脸无奈的表情,盯着一个鸡窝头。用手轻轻点了点男子伤口。“你好像中毒了?” “可恶。”男子快的一个转身,跳进了树林。 胖子艰难的用屁股顶起了自己“五又卫门怎么是你?” “哈哈你一定很吃惊吧。”五又卫门做了一个拍手的动作绕到了胖子的背后解开了绳子。 第一百七十一章 杀出来的程咬金 胖子还是小心的看了看远处,眼睛朝着远方:“您说对了,这个真是让我太吃惊的。” 此时那位利久大人醒了,见到了五右卫门一脸怒容。“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贼寇,安敢欺我,”大声朝着五右卫门说道,绑住的身体还来回的晃动。“什么,你把我儿怎么了。”见到胖子一脸鲜血,痛心加气愤极了,对于义氏当时的决定实在后悔,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这位会试刀杀人。 “嘿嘿,老匹夫怎么样。”五右卫门故意露出一脸山贼的气息,这个样子才是他的本色。 胖子倒是推了推了父亲,“这位是救下孩儿的五右卫门阁下,您愿望他了。”快的给利久松了绳子。 五右卫门却在一旁伴着鬼脸,恐吓着这位利久大人。“这个。”显然利久不知道自己昏倒了一小会居然生了这么多事。“是在下疏忽了,谢谢您救了我们父子。”对于在那边伴着鬼脸的低头致谢。 “您您,不必这样。”显然五右卫门感到有些吃惊,这位大人反差太大了。 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用手向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阁下,请去名古屋休息一番,我们父子也好感谢一二,到时候还有一些事情请教。”急忙推着五右卫门向前。 这位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到做人要像雷锋一样,做好事不留名,留了就快逃。“这个不太好吧,义氏这个……”阳光照在那蓬松的鸡窝头上,眼中露出一丝恐惧。 利久看见这位扭捏也不能怎么劝说“名古屋有各种酒食,就当我们父子招待您这个恩人一下吧。” “这个。”五又卫门舔了舔嘴唇,这位好久都没有开过荤了,特别是解散了山贼以后。“那么我就却之不恭了。” “对对,这个才是想武家男儿。”利久快的点着头,做出了请的手势。 五又卫门用手指点了点地上的马蹄印,现在马儿已经跑了,这个请的手势有些尴尬。利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利康快的捡起了地上的几个金判,仍给了五又卫门,“我们还是拿这个去买吧。” 一行人沿途买了马匹就回到了名古屋,藤孝此时已是满面春风和门口那些人谈论着,跟着义氏的前途如何如何,就如同十九世纪我们去美国挖金矿一般。说的那些士兵,山贼两眼放光,盯着利久等人如同见到肥肉一般,弄得五又卫门有些不自在了。 藤孝定睛看了看,远处那位糟蹋万分的男人怎么是不久之前的五又卫门。“哎,石川阁下,我们又见面了。”打了一个招呼。 胖子做了一个进去说的动作,把五又卫门请了进去。名古屋这几日显然有了极大的变化,特别是义氏的房间。按照藤孝的说法,天守就是气势的表现,虽然义氏对待下属很好,但是这个修的好才是有实力显示自己,所以小一郎运用了有限的钱大刀阔斧的改革了这个这个小破屋子。 这位山贼忍者头一次见到这般的布置,有些结合体的感觉。进门就是用三块木板隔开的玄关,从外面看来这个名古屋只是一件破破烂烂的房子,内部显示出了胡安,小一郎的建筑才华。玄关之上有着用新宫画的侍女灯笼,因为没有客人来访就没有点上,现在这个天气采光度不错,倒是不用太在意。地下有着用着木板一阁一阁划开的木质地板,颜色是用松木和竹子构成,显出了不同的风格。墙壁之上学习了欧洲的做法,挂上了两把铁炮,对于这个铁炮用来装饰,在这个国家也就只有这位义氏的。 玄关就有这么多道道,真是让这位大开眼界,就连胖子也吃了一惊,义氏的房间怎么变这样的。不过胖子和利久都是久经政场,当然做出的表情也就不同。“咯噔。”五又卫门重重的踏一步,踩在了地板之上出了声音,然后快的走了出去。 “您怎么走了。”对于五又卫门的离开胖子有些疑问,快的转身拉住了他。 五又卫门不高兴的回头看了一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和义氏的命算是扯平了。”推开了胖子,大步跨了出去。 此时义氏刚刚走了出来,匆匆就见到一个所谓的鸟人跑了出去。“您怎么走了?”显然对于来的客人有些疑问。 “田山义氏好好对待你的子民,如果你做错了,我还会来取你级的。”远处破空中,传来了石川五又卫门低沉沙哑的声音。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不明白闹得是拿出戏。“义氏,你房间怎么变这样的。” 义氏没好气的说:“还不是藤孝。”用余光瞥了一眼藤孝,“本来木材买好了,还有大量的竹子打算加工外围防御的,结果藤孝说大人的地方要盖得豪华,这样才能镇的住那些土豪,所以就变成这样的。”显出了无奈的口气。 “哦,难怪我看外面没什么改变,原来都是改变在室内了?”胖子有些理解的点点头。 义氏点了点大家的房子“不光是我,每户人家都装了越冬的壁炉。” “壁炉?”胖子对于这个舶来词显然有些陌生,此时传来了利久的声音“哦,老夫知道了。”突然而来的声音倒是吓得众人惊慌失措。“这位以为您和那些大人一般奢华,刚刚有所成就,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建筑,实在优势所望,可能这位看好您,所以……”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 胖子有些明白父亲所说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这位,还是叫一名足轻去找找这位吧,说清楚比较好?”看了看周围在找寻一个合适的人才。 “这个。”义氏略微思索了一番“总之先进去再说,我堪太这里很熟悉,到时候叫他帮忙吧,伊势太杂乱我有些担心。”对于这个动荡的社会实在感到了担忧。 一行人跨入房间,参观这个新修筑的名古屋主城,这个地方显然是大家最想看看的,连胡安现在也跑出来凑热闹了,虽然听不懂大家的话语,但是知道这个自己设计的房子得到了大家的赞扬。 第一百七十二章 茶屋酒肆 大家对于房间的热情还是非常高的,在胡安蹦蹦跳跳,满脸喜悦的神色之中,跟了进去。义氏轻轻的摸了摸胡安的头,点了点前面,示意这位在前面带路。为了显示房子的气派,在五又卫门离开之后,义氏点燃了所有拉住以及该要准备的地方。 进门之处就能看到几盏明亮的灯笼,画风还是静,艳等人,不过现在却多了阿市。转入内部是用阿惜的皮衣做成的狼皮门帘,显出了一丝霸气。这个是阿惜特地拿出来的,显然这位为了这个新家是大出血了,不过为此义氏特地隔开了一小间的房间,给这位北信浓的公主。 拉开门帘进去扑面而来的暖气,显得与这个冬日格格不入。“这里真舒服。”利久显然对于这里很满意,虽然有些贵,但是还是非常享受。小一郎在一旁拍了拍胖子:“你父亲和你房间里面也有这个保暖设施。”,胖子点点头非常感谢小一郎的提点,冬天最怕的就是寒冷,虽然呆在室内,火堆燃烧显然不能满足,壁炉就可以大大的加强热量。壁炉的背部是用石头堆砌的外部在用木板隔开真空,用义氏的话就是说防止热胀冷缩的爆炸,不过小一郎显然不明白这个,倒是胡安晓得,连连夸奖义氏聪明。 其实壁炉的构造非常简单,也只是让那些人换个方向开炉子,所以整个名古屋内都安置了这种方法。室内的地板全部都是用那些竹子和木材铺设,竹子是内部,地板是接待的地方。草编的榻榻米换成了用清漆刷过的木地板。阳光照射进来,显得无比透亮。窗户不单单只是开了一个大洞,边上内嵌了一个槽,用来搁置门板,可以来回拉动,义氏把室内的门用到外部,显然这个对于保暖也是有很大用处的。虽然现在室内还空空荡荡,不过这样独特的家,倒是让大家感到了一丝丝的温馨。 “我如果能当上国主,我也要搞这么一间。”藤孝显然非常羡慕这个,对于文化人有这么一间温暖如春的茶室,跟让人幸福。 小一郎摸了摸嘴角“藤孝大人五百贯就可以的,按照您现在跟着大人十年就可以的,当国主都不必。” 藤孝煞有介事的思考了一会:“当初我只要一个金判,现在都涨到十个了,不过好像还是不够用啊,义氏你要带着我们大家好好努力。” 义氏白了一眼“都是你出的注意,人家五又卫门跑了,要问的都没问道。” 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谁说的,路上我们也谈了一些,不过您得请我们喝茶吃点东西”点了点靠近壁炉的那间茶室。 胖子在满口食物之后终于述说了所谓的经过,其实这位山贼当初见到义氏执行的政策以后,觉得这位可以带来安宁,就解散了自己的团队,自己独自一人跟踪起来。当五又卫门现胖子给袭击以后就找机会来帮助他们,其实他也没想到这个有敌人的袭击,只是说很纳闷怎么出了那古野以后就有别的忍者来跟随前田父子。 “新宫你占卜看看,这个到底是谁。”义氏显然有些迷惑,按道理来说上总介既然说了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哪怕暗杀应该杀的是自己再者说,难道是知道了胖子的身份? 新宫瞟了一眼周围,“大人还是不必了,晚上请前田两位大人来吧。”觉得义氏有些碍事了。就这样所谓的正事谈好了,“大人,茶也喝好了,我还是去自己房间看看吧。”胖子吃好了就准备抹抹嘴巴走了。 晚上新宫和胖子说了很多,胖子听的连连点头,出来的时候点头的动作。义氏睡去以后,胖子还找过镜,迷迷糊糊的义氏零星的听到的一些单词,具体怎么样义氏也不清楚。不过早上起来见到胖子,还是和昨天一样。 因为剩余木材的关系,其实也是义氏个人的建议,修筑一些民用设施,毕竟罗马不是一天能建成的。名古屋在义氏的心理还是要建一个巨大的城池。新开的茶摊倒是非常简单,其实这点是为了吸引商人来往,所以茶水是免费的,管理的者就是那群流氓山贼。这群厉害的山贼倒是可以很好的控制场面,不过还是要有武士盯着免得那些山贼强抢商人。 义氏悄悄渡了出去。也要学学信长的微服私访,其实呢现在的酒肆去不来,也只能去茶屋了。取下了肋差,一件破衣服,这几日因为长岛城等的关系,所以义氏对于情报的了解可以说是空的。不远处就是茶屋,来来往往的商人以及名古屋的农人,充满着喧嚣。三三两两的围绕在一起,谈论着各种各样知道的情报。“哦,鹫老板,您好,多打搅了。”义氏快的踏出,阻止了这位鹫老板的想要对义氏说的话。“快给我安排一个位置吧。” 鹫老板也是个老人精,见到义氏如此,连忙点点头“哦,客人您又来了啊,这边这边。”连忙拉着义氏走到了一张凳子上,用那块在背上抹布快的擦了擦桌子。“您稍等,我这就给您拿茶。” 义氏点点头,跪坐起来。边上都是一些谈论着某某地方生了什么,名古屋的谁谁家里杀了一只牛,等等。义氏独自一个人坐在那边呆,把手平放在桌上,让阳光照在手上,抓住,放开。一个瓶子放在了义氏的面前晃了晃,因为太阳的关系抬头比较困难,只能见到几撇精干的小胡子。 “我能坐在这里喝一杯么”男子慢慢的说了一句。 “哦,可以您请”义氏有些楞了楞,看着这位旅人。 男子带着一顶大斗笠,遮住了自己的头,“呵呵,我叫福场学贵范,名字比较拗口还希望您多多关照了。”看起来是个旅人。男子放下了酒瓶,把头上的斗笠拿了下来,放在了桌上。 第一百七十三章 山伏 拿开了斗笠,头上包着一小块头巾,这个与二井不同,这个头巾小的可怜,而且还是绿色的。胸前挂着一串念珠,右手拿着一根木棒,棒子上有几个铜质的榫口。背后背着一个大大的肩箱,用一根根绳子绑住了自己胸前。脚上一双破旧的草鞋,露出了几个冻得通红的趾头。 福场把酒樽推到了义氏面前“来喝一杯吧。” “嗯嗯,谢谢您的款待。冒昧了在下还没介绍,我叫弥三郎。”义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了头。此时老板走了过来,“客人这个是您的茶,还有小米糕。”端着一些食物放在了义氏面前快的退了下去。 “哦。”福场眉毛挑了起来“好像那个老板很怕你啊?” “呵呵,我是名古屋的田山义氏的家臣。”见到老板这样,义氏也不能说自己没任何身份。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拿走了义氏前面的小米糕,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对了,你到这里来干嘛” 义氏看了看周围,继续抓了抓手指尖的阳光,“到这里听听一些趣闻,看您也是一位旅人,是否能和我说说有趣的事情。” “哦。”福场舔了舔手指,显然小米糕意犹未尽,“这样。”,‘咕咚’把背上的肩包放在了桌上。打开了箱子,拿出了一个金刚杖的头。“看看这个如何?” 看着那个金刚杖,义氏显然有些楞了“您是僧人?”对于这个打扮的僧人,义氏实在见的比较少。对于这个时代的和尚,正统续存和一向宗等都见过不少,连洋和尚都见过,问题没这位透着古怪。 “嗯,算是吧,您可以叫我山伏。”福场用手指点了点酒,在桌上写出了山伏两字。阳光照在酒上,显的如此晃眼。 “您倒是挺浪费,用酒写字”另外一个男人坐在了桌子的边上,用鼻子吸了吸一副陶醉的样子。右手捂着一杯茶放在了桌上。看了看山伏,也就座了下来。对于这个职业不是很陌生。“小伙子,你没见过山伏?” “呵呵,人家估计不是这里的人吧。”福场看了看义氏。 男子略微思考了一会,同意的点点头,或许在伊势大和与纪州这里才有这种职业吧。看了看周围,“你们知道田山义氏么?”显然这个男子常常和别人吹嘘,天南海北都知道一些。 “哦。”说道自己义氏显然感到了兴趣。“您不妨说说看。”就连边上的山伏也拿出了一个小杯子给边上这位倒上了一盏。对于这种人,显然要给些甜头,然后才会说话,这种人就是靠这种生活的,贩卖小道消息。 “呵呵,谢谢。”男子口头上说了一句这个,但是眼神之中却没感觉到,有些理所当然。或许见过了许多牛鬼蛇神,人就变成了这样,生活阅历丰富。“你不知道,前阵子这个名古屋的主人打过几次战斗知道么?” 两人点点头,这个战斗众人都清楚了。“你不知道,义氏是楠木正成转世懂么?”伸出了头,朝着边上两人看看。然后喝下了那一盏。“老板来些糕点。”高声的对着鹫说道。“这个,客人这个要您付钱的。”鹫习惯性的说了一句,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说错地方了。义氏看了看,从怀里艰难的摸出了几个铜钱仍在了桌上,“拿一些吧。”递给了鹫老板。 “看您也没什么钱,不如去投靠义氏吧。”那个人有些煽动性的对着义氏说道,难怪名古屋这几日的前来投靠的人多了,原来坊间还有这个传闻。“看我们一见如故,我就和你说说义氏怎么战斗的吧。”这位和说书的差不多,口水直飞,唾沫四溅,所谓的田山义氏有三只眼睛,拿着一柄钢叉,简直就是柯遇突智。见到了人就会放火,然后会产生爆炸,如同惊雷一般,在听说风神雷神也听候调遣,各路八方神明等等。不过义氏制止了这位,在说下去,这位就是伊邪那岐命了。 问为什么不是加具土之神?那个男子讪笑了一番,小小的加具土怎么能和柯遇突智相比呢?在神话之中两位都是火神,不过地位显然柯遇突智高的很多。到底义氏是今楠木还是柯遇突智这个就不知道了。“对了,您就不怕您说错话了,楠木可是个短命鬼啊。”义氏接上话道。 “哼,这个年代,有命就不错了,还在乎长短?再说人活着能打这么一场战斗实在是痛快淋漓。”男子有些小看了战斗的残酷。“对了,几年前的战斗知道么?” “几年前?” “对,就是义元死的那场。”男子快的说道,不过怎么会扯到这么远呢。义氏是经历者,当然明白。 “您可能不知道,六角定赖几年前就死了,可是前几日将军封赏的时候才知道这位已经不在了,六角家的保密工作真不错.”对于这位南近江的阴谋者来说,尚未见过一面就死了实在有些遗憾。义氏露出了一脸感叹的神色。 “小伙子怎么,你佩服他?呵呵都是些老不死了,什么波多野拉,朝仓拉不都换代了。”现在这个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这个人也会说几句好话“对了,你别看这里没和尚了,但是石山加贺都是的,看似念佛的,其实都是强盗啊。”用手挡住了风,悄悄的说道,这位给那些山贼和尚敲诈过,不过这位靠这个吃饭的敲诈就敲诈吧。“对了,听说天皇赐给了本愿寺显如《三十六人家集》”“哦?”义氏显然不知道这个道道,总是以为和尚是非政府的组织,原来现在也是有政府的啊。 男子白了一眼:“你可能不知道,那些和尚每次都要娶从一位,一位或者关白的女儿,这个朝廷关系硬的很啊。”用手做了一个硬的动作,不过这个爪子做起动作来实在看不出怎么样。 “您知道三好长庆吧?”男子又扯开了话题。 义氏点点头,示意这位话多的男子,“早云死了,经久尸骨未寒,道三老态龙钟,我看这个三好就是下一位下克上的枭雄,不对,现在已经是了。”反应过来,连忙道。“三好长庆的父亲因为一些小事给细川杀了,这位为了报父仇,隐忍了二十年,直到几年前突然反叛,夺取了细川晴元的政权,接着就大破三好长政与细川晴元。” 山伏仰头灌了一杯:“一朝隐忍,他日飞天。那些大名不都是这么走过来的么?”用眼睛瞟了瞟义氏。 (战争后,没过几年,六角定赖,波多野植通相继去世,将军家的权利慢慢变大,不过六角义贤追寻先祖的方法,依旧取得了巨大的成就,相反,浅井与朝仓却慢慢没落了下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 修验道 “其实在下就希望有几亩田地,不用缴纳太多税率,能吃个饱,不用卖命打仗就可以的。” 突然男子想到了什么:“对了,对了,听说西国大内家要打毛利家了。”这个新闻倒是值得听听,山伏点点头,显然西国事情有些感兴趣。一般来说西国那些人,在东部人来看,都是一些田舍侍,所谓的西国在意识上也就一个尼子经久,如果算上一位别的,可能是那位自称西国无双的侍大将,陶隆房,嗯不对,应该叫做陶晴贤。 “领兵的是那位杀了大内义隆的男人吧。”对于这位陶大人与大内家的恩怨是数不清出,到底是陶大人忠心为大内家还是想扶持一个傀儡呢,这个还是问题。记得那位大内义隆和义元殿一样,是个风雅的男人。 男人说光了所有的趣事,在从桌上拿了几个糕点塞在衣服里面就走到边上去了。那位又座了下来,开始新的谈论。福场在一旁看了看还在继续思考的义氏,敲了敲桌子。“您思考什么呢,那位都走了。”努嘴示意了那边的男子。 “哦!”义氏惊了惊,“我在想我师父记得和我说过关于山伏的,但是现在想不起来了。”毕竟都十多年以前的。 福场笑了笑“如果有缘我们就会见面,到时候您就知道我是什么了。”这位也站了起来,把那铜杖的榫口插入了金刚杖,背起肩箱。临走的时候,双手做了一个道家的手势,双手环抱(具体怎么样,自己去百度吧^_^)然后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义氏继续陷入了沉思,连那位山伏怎么走的都不清楚,【阿弥陀佛?道教-----修验道】明白了什么,抬起头的时候太阳照得耀眼,眼睛都给闪了一下,等缓过神来,这位修验者都走的不知所踪的。“还会再见?”义氏晃了晃福场留下的酒瓶,把留下的那一丝清酒倒入了口中。 名古屋的日子简单又无聊,天天就是和小时候一样,区别就是小时候是师傅教你,现在是义氏教导那些农人训练武艺,虽然这个地方治安不错,但是常常生斗殴。偶尔还会经过几个流浪的剑客,然后随处的试刀杀人,想彰显自己的武艺,或者说给当地的土豪看看自己的能力是如何。 鸟儿开始频繁的鸣叫,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的。义氏和往常一样看着镜收集来的情报,“哦。”义氏在那些情报之中现了一封信。对于这个落魄的小地方很难收到什么,大多是一些推举信,介绍自己如何如何厉害,自己如何如何强大。不过这封从做工到黏糊之上,非常公正,信上没写名字,就是写了田山义氏亲启。 义氏打开了信,嘴笑露出了一丝弧线,是老朋友寄来的,明智十兵卫。记得前阵子要镜帮忙写玉子的生活状况,还有一些关于道三和义龙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快就寄了回来。信上前半部分是对于玉子的总总感谢,不过语法之上总是有些欠妥。义氏把信放在了一边揉了揉脑袋。 镜总是善解人意,见到了义氏这样,靠了过来让义氏靠在自己腿上。不过随着义氏长大,总是有些尴尬,不过镜倒是不管这么多,对于忍者来说,主人高于自己一切。一边慢慢的替义氏揉着脑袋,一边慢慢说“您总是这样,看这么久,这里光线不好。”毕竟在没电灯的时代大家都去睡觉了,不过义氏却不习惯所以总是挑灯夜读。“您看到光秀大人的信了吧。” 义氏的眼睛转了转,镜就明白了。这几年的默契是一点一滴的锻炼出来的。“我可以看看么?”,义氏懒洋洋的伸出右手随手摸了摸,摸了一会把那封信摸了过来。放在了脸上,“请义氏过来一叙。”镜缓缓念道。“嗯?”这句话显然不曾现,这句不曾在信中见到。“镜你看错了吧,信中是没这句。” 镜思索了一会,点点头“好像是。”继续给义氏按摩着。因为房间就两个人,这封信是用念的方式读的,看的时候就觉得语法怪异,念起来更是狗屁不通。让人觉得明智光秀是个乡下农人,不过在这里却不是这么以为,光秀是一位比藤孝还要注重传统的男人,从恭敬的字体上看出这封信还是很花心思的,为什么念起来会这样。“镜,你为什么会说请义氏过来一叙?”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个,大人您把这个信用左边开始向下念就清楚了。”在古代念法当然是从右到左,镜慢慢的把信放在义氏的脸前,摆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请义氏过来一叙,是这么写,其中或许还有别的?”义氏看着信纸喃喃道。两人坐了起来,把纸铺在了地上,光滑地板上因为麻布垫着保暖的关系,倒是看的不是很清楚。义氏和镜两人都头对头了,凝视了纸张半天。终于现了一些什么,原来每个句子的末尾字用来组成一句话,美浓危机,请拜托前来,光秀顿。 “呵呵,难怪这小子会这么积极的回信,而且还如此快到这里。”见到破解开了信上隐含的信息,义氏乐了。 镜把信拿走到一旁,在蜡烛面前把这封信烧掉了。回过头看着在一旁偷着乐的义氏“您打算如何?” 白了一眼“还不是睡觉,然后明天找人讨论讨论,玉子的父亲是要帮帮的,我看那位信长的岳父才是主角,到时候还要和上总介扯上关系,总之晚上思考会睡不着的。”事情就这么简单而又复杂。义氏走到了一旁,拿起一根柳条嚼了起来,而镜给这位慵懒的大人收来的被子,现在睡觉的时候都把被子放在壁炉附近烤热了再睡。记得以前小时候,义氏的被子都是镜睡热了,然后让给义氏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美人恩 清晨,义氏就给闹哄哄的声音吵了起来,喧嚣之声覆盖了整个名古屋。躺在被窝之中,迷迷糊糊就听见喧嚣之声,本来闭着眼睛以为慢慢会消减下去,结果却越来越大,从尖锐程度听起来,是阿惜的。门口阿惜双手叉着腰,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对着那位丹羽长秀数落着,原因就是那位上总介要接走阿市。 这点大家都明白,这个乱世都是利用来利用去,对于女子这个也不见怪。虽然阿惜知道,但是总是接受不了。丹羽让阿惜疯的两个原因,第一就是阿市对于名古屋来说显然是一个家庭的,一时间就这么离开了实在太可惜的,第二就是丹羽也是个小年轻,和善的面孔,如果是织田大魔王到这里估计这位就没这么放肆的。 义氏两踉跄恰的跳了出来,披着一件短短的薄衫,“阿惜吵什么,丹羽大人是来接阿市的,这个早就说好了。”显然有些怒意。 丹羽见到义氏跑来,还如此责骂,有些愧疚“义氏,这个也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阿惜小姐。”毕竟他也知道自己的这次来的实在有些欠妥。“这个是殿下给您的照顾阿市馆的仪俸。”示意后面的武士端上了一小盘金判。 阿惜在一旁冷笑:“信长殿下的巴掌倒是真贵,打一下四百贯。”盘中整整齐齐的托放着一百个金判。“镜把她拉走。”这时的义氏穿好了衣服,冷声的对着阿惜道。“丹羽大人,我们里面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又到了温暖如春的房间,丹羽真是眼前一亮。“您这里倒是真好,难怪阿市馆要常驻了。” “您说笑了。”义氏点了点阿市的闺房。此时的阿市已经梳妆完毕,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房子中间,虽黯然无神,却显示出了另外一番魅力。丹羽和义氏都是年轻人,见到阿市这般实在有些动心。睛如秋水,面似春光,浑然的眼眸之中闪着一丝清澈,抬起投来缓缓道了一句“义氏大人您来了” 叫的义氏酥酥麻麻的,恨不得当场把这位阿市搂在怀中怜惜一番。此时的丹羽长秀早就分了神,显然这位见过不少美女的义氏还是定下心来。咳嗽了一下,“嗯,好像太热了有些干。”佯装说道。 这时那位丹羽长秀也缓过神来,阿市见到不起作用,撅起了嘴把头扭到了一边。“丹羽大人早食吃过了么?”看着丹羽脸色就知道没有吃过,镜端来两份小米粥。“也都是熟人了,边吃边说吧。”在这个时代吃饭说话还是很不礼貌的。 “这个,在下唐突。”接过了碗筷,合掌了一下“相信您也知道鄙人的来历了。”淡淡的说道。 义氏扒拉了几口,“嗯了解,这个其实个人也做不了主,您不妨问问阿市馆。”把这个皮球推给了阿市。阿市听到转过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义氏。“丹羽大人,您还是问这位吧,这里是名古屋,我们女人啊,始终做不了主。”还微微朝着义氏叹了一口。 “这个……”显然丹羽有些迷惑,这个到底两人是在演什么。 义氏瞧了瞧丹羽,“这样,还是麻烦您出去一下,我和阿市馆商量商量。”丹羽看了看两人的表情,更加困惑,镜走了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这位丹羽长秀迎接到了外面,让藤孝和这位聊聊。 见到长秀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义氏叹了一口气“您这是何苦呢,再者说……”有些话没有说完,阿市转过头来注视着义氏。突然义氏重重的拍了一下矮桌,小米汤打翻在了地上,捡起了一地黄糊糊的粥渍,一只碗咕噜噜的滚到了一旁,反倒了在地上。“小笠原惜你给我出来。”怒喝一声,把剑道的聚齐的招式用上了。 边上隔门微微开了一个缝,阿惜一点一点移了出来,显然给义氏现了。“您怎么现我的。”阿惜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藏的这么好怎么给现了。 “哼,从镜的表情和我的感觉就知道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显然阿惜的打岔不管用,义氏闭上眼睛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我,我……”阿惜急的哭的起来,两个有些通红脸蛋更显得红润,大大的眼睛湿润着,喃喃的口中说道。 “哎,你说说从镜第一个进来就有所反应的,作为忍者来说是最明白危险的,不过转瞬间就消失了那个感觉,应该是认识的人了。再者我也是学剑的,如果连心眼都没,早给人砍死了。”道出了自己的感觉。 “嘿嘿。”阿惜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在一边傻笑。“阿市馆,不管怎么样我很珍惜我们现在的感觉,但是该走的始终都要走,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等等我和阿惜陪你一起去次那古野吧。”虽然义氏不能阻止阿市的离去,但是送送也好,顺带自己也要去美浓。阿市看了看义氏,捏了捏拳头。“谢谢您,您能闭上眼么?”带着哀求的口气道。 义氏看了看阿市与阿惜,慢慢的闭上了眼。其实义氏知道了阿市想要干什么,这个狗血的对白桥段上演了无数次,但是自己亲身经历又是一回事的。阿市亲在了自己的脸颊上,然后快的收了回去。在这个时候,一般猪脚都会睁开眼睛,不过义氏没有,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使得阿市羞的更厉害了,本来还能躲在一边说不是自己干的。 “自古最难消受美人恩。”颇有感觉的说了这么一句,“阿惜去叫丹羽大人来吧,到时候我们也一起去那古野。”站起身来,收拾起了地上的东西,刚刚什么都没生。 就这样一行人踏上了路途,本来这次义氏是打算一个人都不带的,结果却捎上了个阿惜,在镜的苦苦哀求之下又带上了镜。至于阿市的房间,义氏特地叫上了小一郎,主要是让这位给阿市馆在那古野的房子也修缮一下房间,冬日还是很冷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离别 来去匆匆,丹羽长秀已经习惯了这种来来去去生活。年轻人要有一些朝气,不过丹羽已经和他的父亲一般,死气沉沉。阿市馆坐在一旁的轿子上,边上是阿惜骑着马匹在护卫,让人奇怪的是,一位性格暴躁的女生怎么能和这位文文静静的公主处在一起,世间万物真是奇妙万分。 废除关卡已经得到了广泛的认可,路上来来往往就见到了一批批的商人,有的背着肩箱,有的坐着牛车,还有的徒步行来手中抱着一些贩卖的小玩意,警惕的看着周围。因为名古屋的掐住了尾张的咽喉,如果关卡税收提高到一个程度会大大的阻止整个尾张的商业的利润,不过义氏先人一步学习了六角家的方法在加以改进,使得整个伊势道的商路通畅,倒是让上总介的腰包也鼓了起来。 来来往往那些京都的御商,界的南蛮商人,清州,小田原的东海道商贩行走在这条路上。在加上伊势的海患颇多,尾张成了巨大的交易枢纽,现在商人都喜欢经过名古屋在前往南近江贩售。田畴,松软的泥土散着清新湿润的气息,冬后皑皑白雪化开散落一团春水,滋润着这片土地,一眼望去几个稀稀落落男人出现在视野,光着脚站在寒彻冻骨的水田和旱田上种植着一年赖以生存的粮食,虽然这位上总介会收掉不少,但是比起以前来说,余留下来的够糊口了。至于名古屋,三年免税的口号打出,在加上和尚的剿灭,义氏在伊势之中的声望也节节攀升,周围附近的小豪族也认可了这位新人。 是到了燕子飞回来的时候,满天的雁群哗啦啦的飞过,偶尔空投下几个原生态炸弹。花丛中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远处的山峦还有一丝丝的积雪,薄薄的雾气掩盖着初春的景色,虽然偶尔有阵阵的风吹来,告诉我们冬日还未走远,但是路边的小矮树已经告诉我们,他们出芽了。 阿市对于这种非常感兴趣,兴奋的望着周围,想要把这一刻永久的保存。在那古野这位公主能出去的机会很少,偶尔几次也是小小的露出一个脸,就一群群趋之若鹜的男人冲了过来。本来到阿市这个年纪早就嫁掉了,比如自己的姐姐犬,早早的做了人妻,为什么自己却还留在哥哥身边,是否想要用自己来换取最大的筹码,阿市脸上的忽然暗淡了下去。 “阿市馆,您怎么了,虽然我知道您回去一定会不高兴,但是,但是您有困难就写信给大人,如果您哥哥把您嫁给不喜欢的人,我一定去抢亲。”阿惜在一旁见到市如此,连忙出言道。 “抢亲?”阿市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很快的摇摇头,因为这个是他的命运如果他不嫁人,或许带给的就是家族的兴衰,她知道自己身下来就是自己的政治筹码。不过阿市还是露出了一脸笑容“谢谢您,小笠原惜大人。”阿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自己有些鲁莽的。【那位大人喜欢的不剃眉毛的女人,但是我】阿市捏了捏拳头,望着远处的神色更加困顿了。 黄昏时分,一行人变踏入了那古野。样子还是那个样子,城池还是那个城池,但是义氏,乃至阿市都有一种陌生感。“丹羽殿下请带阿市馆回去吧,我就不送了。”在马上拱了拱手。 “这个。”丹羽有些吃惊,这位的主要事情是来见信长的,“您,家父与平手大人时常想念您,您可以去看看吧。” 义氏点点头,伸出了右手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转过了头去,与其相见分别不如不见。阿市的轿子缓缓走了过去,留下了呆然的义氏。“大人,阿市馆向您招手呢。”阿惜骑着马回来对着义氏道,对于送别连手也懒得抬一下的义氏有些生气。 义氏独自摇摇头,“检与神方教驻景,收将凤纸写相思。武皇内传分明在,莫道人间总不知。”道完后,提起缰绳,“走阿惜,镜吃面去。” 店是那件老店,人也是那几个。“您也在啊。”显然那位信长殿也在店中。 “呵呵,我估计你要来,而不是去天守找我,所以我就到这里来看看的。”信长熟练的拿起一块抹布给义氏面前的桌子擦了擦。“怎么样,我妹妹没事吧。” 没等义氏说话,阿惜就抢先道:“武家女子,哪里这么金贵。”白了一句,对于信长强行让阿市回去时代感到气愤。 不过信长却没生气,如果在殿上这位绝对会提着刀杀人,难道是双从人格?“哦,这个是你家臣那个姬武士吧,叫小笠原惜。” “劳烦您记住在下贱名。”阿惜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 信长有些乐了,“对了,义氏你知道北条家么?” “北条家。”略微思索了一番,脑中就出现了那位右眼给劈了一刀的犀利的男人,在加上那位光头和尚幻庵。“在下与北条氏康有些渊源。” “哦,这样甚好,等等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叫成田氏长的男人跑到这里想要求官。”信长点点头,想把这个内应皮球踢给了义氏。 显然义氏也看出来了,如果不接受和信长就算谈崩了,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的。这位成田大人是东国过来的间谍。“不知道,那位大人带妻女了么?” 信长煞有介事的瞟了一眼,“没想到你也是狠人啊,带了怎么样愿意接受么?” “殿下之事在下五内于心,到时候您把他请到名古屋吧,我会叫藤孝处理的。”义氏点点头,拿出了筷子在桌上敲了敲。信长见状,连忙跑到边上端起了面条,递给了义氏等人,至于镜的那位师傅还在酝酿,毕竟这个食量实在太恐怖的。“你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这顿饭我请吧。”信长拍了拍义氏的肩膀就走了,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看来问这位要好处费也没了。 阿惜瞧了敲走远的信长,悄悄对着的义氏说道:“大人那位怎么会在这里卖面。” “这个叫个人兴趣,你小孩子不会懂的,吃好面赶快回那古野通知藤孝去,迎接那位成田大人。”低着头也没怎么理会,拨弄着面条。 “是”阿惜拖着长长的声音,这次没有和义氏犟嘴。 (义氏所说的是李商隐的一碧城三其中一句。相传李商隐爱上了深宫中的一位女子,但是苦于身份差距太大,后来又做了那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那,接着女子也还情道了一: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一寸相思一寸灰。最后两人终于走到了一起,但是一个是妃一个是官员。李商隐有离开的时候,也就是情断之时。相关的选集可以看看李商隐个人的传说~)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夜宿 送走了阿惜,义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位实在有些头疼。不过这次阿惜这么乖倒是让义氏放心不少。暮色降临,那古野也不是昔日的地方。本来在这个时候,镜陪着义氏吃完晚饭,就慢慢悠悠荡回屋子看书去了。如今那套房子已经属于自己,变成猴子的了。虽然可以去敲敲门,不过还是不去比较好,毕竟义氏在心里上对于猴子还是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两人随处逛了逛,就慢慢悠悠的进入了昂馆,随处可见行脚商与农人。镜慢慢的关上的窗户,心里在想着什么。“怎么了?”义氏见到镜呆呆在半闭半掩的窗户面前呆。 “嗯?”镜回过头来,摇了摇脑袋把窗关了上去。接着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下楼去,留下了义氏独自一个人无聊的拨弄着烛火。不一会,镜就提着一大桶水上来了,身上带着两块毛巾。义氏呆呆的跪在有些霉榻榻米上,看着镜在自己面前扭着毛巾。水汽慢慢的冒了起来,在镜脸上的鬓角留下几个晶莹的水珠。义氏整理好了自己的内务后,镜变出了一根柳条递给了义氏,拿着水下去了。 义氏“吧唧吧唧”的嚼着柳条,然后叼着用柳条的前端烤着烛火呆,思考着明日的行程。廊间传来了木屐的踩踏的声音,然后门拉了开来,一名半遮半掩的女子,拖着粉红色的长袖探进了头。见到这样,义氏警惕的站了起来,抽起了边上的春雨。见到刀剑,女子很快的缩回头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门,房内什么都没生。只留下抽着刀,独自站立的义氏。 接着过了一会就看到洗漱完毕的镜走了进来,见到拿着春雨站着呆的义氏“大人怎么了,拿着刀。” “嗯?没事,刚刚有个神女闯了进来,结果我有些不解风趣的拔刀了。”义氏收起刀,跨出一只脚,然后一个手撑着地,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在了榻榻米上。 镜点点头,跪着走到了一边铺开了被子。“原来我们的大人也长大了啊,变一位英俊的男人了。”摊在了比较干燥的榻榻米上。此时的义氏差不多有十六岁,但是身高却有一米七上下,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还是非常高的,那位男女通吃的上总介也是这个身高。在加上上期修炼的原因,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警惕,给人一种非常放心的感觉。 见到镜这么说,义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算是默认了。镜快的脱去了外衣,穿着一件暗紫色的绸衣钻进了义氏的被子。“镜姐姐。”义氏有些害羞的说道。 “嗯,怎么了大人?”镜转过头开,看着义氏。 “这个,晚上我们一起睡吧。”下了很大的决心,慢慢的道出。 镜笑了笑“为什么呢?” “这个,那边的榻榻米霉了,我这个地方我们两个人睡也可以。”义氏有些唯唯诺诺。 镜抿了抿嘴唇,点点头,“那么大人睡进来吧。”镜钻了出来,示意义氏先睡进去。在镜的服侍之下,义氏很快的就扒光光的,跳了进去。躲在被子之中,露出头来拿着眼睛无辜的看着镜,有些镜强迫的感觉。 镜却搬来了另外的被子铺在边上,然后也躲了进去。“谢谢您,这样就可以的。”镜与义氏中间有一层薄薄的纸隔着。“镜姐姐。”义氏把手顺着这边被子伸到了对面那张,中间却给镜用手抓住了。 “大人,我知道您长大了,但是别这样好么?”镜面色潮红,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但是嘴上却如此。 义氏有些无奈,但是却又不敢太过放肆,在义氏心中保留着那份纯真。把头扭到了对面,不想看见镜,好让自己静一静。但是镜却以为义氏生气了,面色中带着一丝慌乱,连忙积到了义氏的被子之中。“大人您别不理我。”镜口中的气流轻轻的吹过义氏的耳边。 义氏转过头来,两人额头相距的距离只有几厘米,“不是,我怕我把持不住。” 镜露出了欣慰的神色,“那么我转过去”迅的翻了一个身,把一头乌黑的头留给了义氏。因为被子比较小,镜的身体露出了一些,义氏见到壮了壮胆子,在被子之中摸索了一番,抱住了镜的腰,把她拉到了自己身体之上,就这样两人弓的和虾米一样叠在了一起。 “大人,请不要这样。”镜开始慌乱,呼吸开始急促。 “不是我看您冷了。”找到了借口,亦或是真是。 镜头虽然转了过去,但是还能猜得出此时的脸色。“镜姐姐,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紧紧的搂住了镜的腹部。 镜微微喘着低沉的气息“会的,自从您一贯钱买来我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但是……”还有下文,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是请您娶一个公主以后再来做这些。” “为什么。”对于这句话义氏显然有些愣。 镜弓的更弯曲了,就如同沸水中的虾米,身体出了微微的颤抖,口中带着一些呜咽。过来良久,镜绷直了自己的身体,用着幽幽的口气“我配不上您。”说完以后眼泪在眼眶之中缓缓的流落了下来。 听到这句话,义氏如同雷打了一般,抱着镜的手更加紧的。此时已经猜不出镜到底是如何的表情,就知道哭的很伤心“您应该娶得是公主,娶得大将的女儿,女儿家应该把眉毛剃掉,而不是我这个普普通通连农民都比不上的忍者……”义氏把手捂住了镜的嘴巴,闭着眼睛喃喃的说了一句“睡觉。” 一夜无语,缓缓醒来十分,却现那扇窗户是关着的,不知道是昨夜的风大还是如何,窗户打了开来,几许阳光缓缓的照射了进来,窗柩之上停在几只矮小的画眉,互相啄着,打闹着,跳来跳去。而镜如同小猫一样蜷曲在了义氏的怀中,显然是昨日哭的倦怠了,而义氏手上捏着一团软绵绵热乎乎的东西。 义氏好奇的捏了捏却惊醒睡梦中的镜,眼看不对,连忙闭上眼睛装起睡来。镜缓缓的把义氏的手拿开,然后一点一点的向外移去。站起身来向着窗户走去,画眉见到人起来了,唧唧咋咋的叫着飞走了。镜低着头,看着窗外,披着一件义氏的外衣,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神女,那个时候的一种艺妓,一般从奈良时代到平安时代的日本由于依然流行走访婚,实际上“待夜而”的更多的是男子,女子一般在自己的屋子里等待男人的来访,听候窗下响起的情歌声或者笛子声,看是否是自己熟悉的身影,然后决定是否回应这个男子,是否开门延纳。艺伎和游女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差别的,不过相比之下,艺伎要“高雅”得多、“尊严”得多,她们以举办沙龙的性质来接客,很少露骨地去出卖**,关于两者的差别。文中的这个是女子是来找男人睡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美浓游记 义氏又乘着春风昏睡了过去,醒来已经快到了正午,镜出奇的没叫自己。缓缓张开,只见镜嘴角轻挑,靠着床边的矮桌对着外面傻傻呆。边上是两双筷子和两碗已经凉透的小米粥。 “镜姐姐你披着我的衣服想什么呢?”义氏走了过去,看着镜满脸幸福的脸庞,伸手拿回了自己的衣服。 “哦,哦没什么,您要吃早饭了。”镜慌忙的站了起来,用手擦了擦自己裤子。 对于这句,义氏从怀中摸出了阿尔贝罗的送的怀表,“现在是中午十一点二十分。”瞧了瞧道了一个数字。 “这个,实在是抱歉。”镜急忙的想要去收拾食物。 义氏伸手阻止了想要收拾的镜“好像吃两顿也很正常啊。”(在这个时代农人都是吃两餐的),快的端起了一碗小米粥喝了起来,还出了呼噜噜的声音。 “您啊,就和小时候一样。”镜亲昵的点了点义氏到底脑袋。 吃光了所谓的早食以后,付了二十文房钱,义氏和镜就骑着马匹出了。地点就是美浓的稻叶山,对于义氏来说稻叶山还是第一次去,上次也只是犬山城的正德寺。跨过所谓的疆界,就体现出了两地的差距,毕竟尾张属于新兴政权,对于信长来说牢牢掌握也只有几年而已。犬山城靠近美浓,作为尾张一个战略要地来说,这里还是非常重要的。相反美浓的对面却是金黄色的河川,偶尔有几个渺小的如同名古屋的砦,甚至比这个更小,更加精致的阵屋一般的住宅区。 两地的差距从道路上就能很好的分辨,不知道道三是特意还是无意的。美浓到尾张的那段道路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尾张的路属于那种羊肠小道,行走的地方只有一人的脚步,地上随处可见新生出来草苗狗尾草,至于美浓的道路虽然达不到柏油路的境界,但是宽阔非常,可以经过两辆牛车的宽度。从远处看来就像一条小路突然变成了通天大道一般,在旁人看来羡慕万分,但是义氏知道这里或许也会是昔日的黄昏。 骑马走在路上,随处可见穿着破旧衣服的农人,从面色看来过的比尾张的农好很多。浓尾平原号称近畿的粮仓,一路上随处可见碧绿如春的稻苗。相比来说,道三在夺取这里以后缓和了许多,人民也富裕了起来。在加上商业的推广,使得这里的褚树的美浓和纸大大的满足的各国所需。 因为走得晚,义氏只能在高须城的城下町中休憩。对于美浓来说,没什么好玩的,一般来说此地特产就是美浓的陶瓷值得玩的在飞弹山麓,不过义氏不是过来玩的,所以这个兴趣也只能作罢。高须城的城主就叫做高须盛兼,不过到这里来没有太大关系,所以也就和这位高须大人没有任何关系了。 在美浓此地的特产就金碟馒头与柿子羊羹。所谓的羊在扶桑人来叫做和羊,反正自己生产的都带个和字。对于羊肉来说,这个民族实在不怎么要吃,这个羊羹也只是在这片区域短短流传罢了。刚巧今日住宿的地方就有这两样的东西,“老板来点美浓特产的清酒,在来三十碟馒头(一碟大概是半个),五碗羊羹。”义氏坐在席上,兴奋的叫道,对于吃的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带着镜吃饭有一个好处,就是你放心大胆的乱点,吃不光的镜会给你消灭的。义氏无聊的拖着脑袋,拨弄着筷子。镜看着呆的义氏笑了一笑,“您倒是真把这次当做旅游了,叫了那么多东西,还喝酒我怕您又宿醉了。” “怕什么,反正你在呢。”义氏从边上拿了一个竹筒碗,倒了一点酱油。 这时老板走了过来“看您买这么多,这个是送您的。”端着一条一指宽的小鱼,和当地特产的清酒,听说酒是用飞弹山麓的清泉酿造喝起来别有一番滋味,有些农夫山泉的味道,“这个是本地的特产盐烤香鱼。”点了点如同沙丁鱼一般的小鱼,老板的赠品倒是还真是小可以。 义氏用筷子一切二以后,一口就干掉了这个连吐骨头都费劲的香鱼。接着就是那些馒头和羊肉羹。对于吃的来说义氏一向不感冒,至于镜能塞饱就可以的,有义氏在前面冲着,吃什么对于她来说都无所谓。义氏非常的高兴诉说着各种各样的故事,甚至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也透露出来了,人是会孤单的,特别是这个时代,镜现在在义氏心中是最可靠的存在。不知喝了多少酒,义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在酒醉的时候还要求抱着镜睡觉。 次日义氏又睡到了日上三竿,不过自己的裤子乃至浑身都给拔得精光。义氏紧张的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看着在给自己洗衣服的镜。 “大人您醒啦,这个是您的衣服。”镜点了点枕头边换洗的衣服。 ‘“我是怎么了?”对于自己扒光感到了纳闷。 镜继续低头搓着衣服“您昨天吐得一身,还……”下面话有些难以启齿。 【难怪这么舒服,难道又梦了?】义氏心里想了想,还是快的穿起了衣服:“今日要见光秀大人,还是换一身衣服比较好。”连忙为夜晚的荒唐打了一个借口。 走到了稻叶山城下,这座所谓的天下名城也落现在了眼前,城池如同梯田一般。在底下的就是正门,接着上去一片梯田就是四之丸,接着就是三之,二之,分城本丸。“大人,您什么时候能建一座这样的城啊。”镜抬起头远远往往在山顶山的稻叶山城。 “会的,一切都可以,总之先找人问问看。”义氏拉着镜走到了卫兵这里。“请问这位大哥,您知道明智光秀大人住在哪里么?” 足轻轻蔑的撇了一眼“怎么你们夫妇又是来找明智大人伸冤的?” “不是,不是在下是明智大人的一位远方亲戚,前来投靠他。”义氏谦卑的说着,然后从口袋中掏出几个铜子。 足轻白了一眼“看你穿的这么好,没想到也是个吃白饭的家伙,在那边。”用素枪点了点山间的一片区域。 “谢谢,谢谢。”义氏快的拉着镜走了上去。 镜有些困惑“大人怎么不在问问详细一些?” “人家都说了这么明白了,光秀住的地方人一定很多,总之大约的方向都知道了,还怕找不到那个金桔头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 善良的金桔 稻叶山山间的道路是用一块块青石板铺成,走起来颇有一丝风味,显出了道三这位卖油郎出生的精明。武家的东西都留在表面上,是这个时代的传统,道三一有钱就修缮,使得这座稻叶山坚不可摧。 行进到了一半的都是对面走过来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带着一顶高帽,嘴唇下一缕给剪过的胡子渣,腰间别着两把肋差镶嵌着斋藤的家的浪纹,人这位风一吹就要倒了。此时颤颤巍巍的从义氏身边走过,如果不是腰上的两把肋差义氏都不能判定这个是个武士。 少顷,就见到了一些农人扛着锄头在远处满脸失落的回来。“哎,这位小哥,你也是来找明智大人的吧,快回去吧他今天又不见客。”一个大伯式的人物见到义氏走来,连忙招呼道。 “嗯,在下是光秀大人的远方亲戚,前来投靠。”义氏急忙说道“但是就不知道光秀住在哪里。” 老伯颠了颠肩上的扁担“这样啊,瞧就那间比较大的屋子。进去小心一些,那些都是明智大人的心血。”指玩了路就走了。 光秀的房子比较大,已经做到了部将的级别的,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十年前的足轻头居然这么快就爬到了部将,或许不久就是中老了。房子周围是高大的泥质围墙,中间用镂空的技艺雕出一些花口。一个非常俊美的让人狂的男人在门口踌躇的望着,见到义氏走来,做了一个让义氏回去的手势。 不过义氏却没管这么多,连忙迎了上来缓身道了一句“请问明智光秀大人在这里么?” 男子捏着下巴,细细打量了义氏一番“是,这里就是明智宅,您有什么事?” “这个,我们是来找明智大人的,关于他的女儿玉子。”义氏略微思索道出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男子显然有些惊慌,以为玉子给绑架了。竖起了神色“怎么样,你们要多少钱快说。” “不是,我们只想和光秀大人谈谈。”镜在一旁插话道。 “好吧。”男子低着头下定决心一番,慢慢的走了进去,把义氏等人凉在了外面。不过大门倒是开的,可以到院子中走一走。泥巴墙下便是一片片的黄色的迎春花。“大人光秀的家好漂亮。”镜在一旁羡慕道。 “或许安宁的日子才有这个功夫打点这种吧。”义氏尴尬的笑了笑,不过远处传来了女人的叫声。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麻子的女人抱着一盆盆栽桃花尖叫起来。一脸惊慌失措的神色,慌乱的看着周围“秀满呢?秀满快来……”这种叫声使得义氏有些慌乱,大约过了几秒,冲出了一个一脸大胡子的男人,看到义氏在前面想要说着什么,二话不说,拔着肋差就朝着义氏冲了过来。 对于这个一脸胡子,满脸怒容冲来的男人,义氏想要解释但是又没时间。只能快的一个闪避跳到了边上。而趁着男人在冲过来收力的慢慢缓冲的时候,义氏迅的绕道了边上一个手刀把胡子男打翻在了地上。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那名女子紧紧的抱着盆栽,一步一步向后退去。对于这个一刀就能打翻大胡子的男人,感到了恐惧。 这时这位正主终于跑了出来,“高呼着我的玉子呢?”拔出了腰间的肋差,头上顶着一定日轮式盔。急忙跑到了女子的前面,女子见到光秀来了,连忙躲到了身后。 “嗯,这个不是弥三郎么。”见到义氏显然有些不知所谓,本来有些愤怒的目光变得无比尴尬,以为来着是一个强盗来要挟自己换些钱的,或许还有另外的深意。 义氏把手放在了胸口,“怎么可是您叫我来的,不欢迎?” “不是不是,您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收起刀剑,走向了义氏。“这边请,那个是侧门,有违待客之道。”带向了来时的正门。 “你啊。”义氏点了点光秀,这位实在是有些古板。 “熙子麻烦叫一下给打倒了沟尾。”原来躲在光秀的身后的女子叫熙子,“不好意思了,这位是内子熙子,也就是玉子的母亲。”对着义氏介绍了一番,原来光秀的夫人是个麻子脸。 “让您见笑了,我夫人长得不是很好看。”光秀非常谦虚的再前面诉说着。“义氏大人,熙子以前可是大美人,可是在与光秀大人婚前得了天花,不过光秀大人还是娶下了这位。”在一旁的美男子也走了过来,连忙插嘴道。 “秀满这里没你的事情。”光秀有些不悦,这样有违礼仪的事情显然不符合光秀的眼光。 “是的。”明智满秀连忙退了下去。 在光秀的带路之下慢慢的走进了室内,室内有着一些猫猫狗狗懒洋洋的活动着,一名十几岁的少年在一旁照料着。对于镜的好奇的眼光,光秀笑的有些含蓄“让您见笑了,我看那些动物可怜就收养了下来。” 拉开了茶室,只见几只翅膀受伤的鸟儿停在鹰架上,见到人来了有些恐惧的向后跳去。“这个实在是抱歉,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来了,茶室长久不用了,我就用来照顾动物了。” “没事,没事,您还是说说正事吧。”义氏对于这种不怎么在乎。 光秀思索了一番,脱下了头盔露出那盏标志性的金桔头,“总之您先等会,我去泡茶。”站起身来,毕竟在茶室没茶招待,对于明智来说有些不可理喻。等到光秀离开,义氏对着镜说道“看看光秀大人又秃了不少,看来以后叫明智光秃(秀)算了。” 镜白了一眼“您又不正紧了,看看人家明智大人多遵循礼法。”对于这位时常来些孩子气大人有些无奈。义氏站起身来,拨弄着那些鸟儿,和小时候见到的鸽子一般,或许也就是那么无奈。“大人,为什么光秀要保护这些鸟儿。” 义氏抓起了一只鸟儿,细心的打开了翅膀看着伤口“因为他们不会为了一些利益弄的你死我活,或许这个利益只是口头上的”颇有感叹的说了一句。 (“月さびよ明智の妻の咄(はなし)せむ”这句是江户时代的俳句诗人松尾芭蕉在经过越前、在称念寺借宿时,为了纪念光秀的妻子而吟作的诗句。光秀的正室名为‘熙子’,虽然在很多史料里并无记载,但是因为民间传闻甚多,都统一以熙子来称呼。熙子是土岐郡妻木村的小豪族妻木范熙的女儿。妻木氏也可以说是土岐的庶流。熙子从小以美貌闻名,不久,定了亲事,对方便是明智光秀。能和土岐一族的明智家结为亲事,对于妻木家来说是件光荣的事,范熙十分高兴。可是,就在临近婚礼前,生了一件事,熙子患上了天花。在当时,天花是能让人送命的重病,范熙一家急的焦头烂额,到处求医。所幸的是,熙子保住了性命,不过,脸上却留下了一辈子去不掉的痕迹,也就是说,她成了麻子。本来妹妹打算代替姐姐嫁给光秀,不过光秀却说,“麻子脸并没有任何关系。如预定的一样,我是要同熙子本人进行婚礼的,请如此转告妻木殿。”就这样,妹妹被送回了。听到了光秀的话以后,范熙、熙子、妹妹以及妻木家上下高兴万分。) 第一百八十章 蝮蛇与卵 光秀还是快的端着一些茶具走了进来,虽然有些匆忙,但是礼仪之上的丝毫没有于越。或许这个就是金桔头能造蝮蛇手下干这么久的原因吧。倒完所谓的礼仪开始以后,光秀微微的喝了一口滚烫的沸水“其实把您叫来还是有很多事情的,这几日我给人监视了。” “监视,义氏有些意外,“谁能监视您这位明智大人啊。 光秀看了看窗外“现在这几天或许好了,毕竟我家里动物多,外面晚上一有什么情况就会知道。” 义氏看了看面色烦恼的光秀“那么您知道是谁么?” “其实猜猜也知道,应该是义龙殿下吧,在下支持的是道三大人,所以……”光秀有些含蓄对于这种事情来说,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个是美浓自己的家事。“把您叫来实在是我个人想法,再者说您与道三也有一面之缘,死亡您能帮帮他。” 对于光秀的解答实在让义氏费解“您太看高我了吧,我也只是能拿把武士刀砍砍人的家伙。” 光秀定了定神“既然这样,不妨您和我去一次稻叶山的本丸找一下道三大人吧。” “这个实在是,未经传召他国之人前来……”义氏对于光秀这一点有些意外。 “嗯?您居然会怕?”光秀站起身来眨了眨眼睛,“您现在可是名古屋的城主了,怎么外交和睦不好么?”这位金桔头原来也有花花肠子,给外表迷惑了啊。 义氏有些无奈,站了起来示意这位可以走了。“你啊,见人家道三大人一点礼貌也没有,这个给你。”把地上的那个茶壶的水倒了出来,找了边上的洁具擦了一擦。“你知道这个是什么么,这个茶具叫做‘平陵’总之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拿来送给道三大人不错。”一把把那个略带潮湿的茶壶赛到了义氏的怀中。 “熙子,这里就麻烦您了。”光秀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那些猫狗走了出去。至于义氏在一旁点头哈腰的道歉“实在打扰到您了,真的是太抱歉的。” 走到路上,光秀详细的介绍了稻叶山,其实他来这里的时候修缮还不是很完善,经过快十年的修缮,这座稻叶山已经从四之丸的高度移动到了现在本丸,光秀的意思有些说是道三大人怕死才会如此,不过在这个时代或许只有怕死或者天下人才会修筑这种。稻叶山的道路都是由青砖铺成,两旁是木材制作的隔板用来抵御突击进来的地方,墙上还有各种各样的垛口这些是用来射击的。 光秀点了点远处和土堆一样的东西,“您知道那个是什么么?” “这个?”就见到远处约莫十米见方,圆圆的用土堆积起来的建筑,里面见到就是木质结构。“我不清楚,对这个实在有些困惑。”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镜见到:“难道是瓮城?” “对,这个就是稻叶山的瓮城。”点了点远处,对于这个大概只有一百平方米的东西就叫做瓮城,义氏有些迷惑,在印象之中,这个应该是比较高大的土墙围着一圈,不过在这个地方建造或许才能造出如此小巧精致的玩意。 进入本丸的范围以后,四处都种植着奇怪的花草,这座稻叶山也透露着古怪,三三两两的园丁在打理着这些花草树木,本丸已经用白色的石膏粉刷一新,边上还有一些暗淡的地方,台阶也是用石头而成,相比那古野来说这里就多了一丝霸气,不过向内忘去还是一些早已腐烂的木头和刚刚用清漆刷过的。 “这边。”点了点远处的房子“那边是道三大人住的地方,请随我来。” 只见周围是郁郁葱葱的竹林,有些桃花岛的那种迷阵的感觉,“道三大人内心其实还是很脆弱的。”光秀在前面带路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说了这么一句。 行程不约多久,但是早已转的头晕眼花。见到开阔处,突然有些感慨,原来道三大人的地方是如此幽静碧暗。前面是一件破旧不堪的木质房,难以想象这位道三大人就住在这种地方。 在侍女的示意之下,一行人慢慢踏入了房间,道三大人在二楼。一楼是那些侍女武士睡觉的地方,层层包围之中就是道三的宅邸。两人慢慢悠悠的向着阁楼走去“哦,光秀你来了啊。”传来一句苍老的声音。 “是的,我还带着义氏来看看您。”光秀踏着台阶,一步一步小心的上去。见到了那位道三大人,比以前苍老了不少,当时在正德寺这位斋藤道三可是风光一时,如今憔悴的面容,嘴角的胡子唏嘘掉了不少,有着和光秀一样的秃顶,如果不是光的这位的毛一定也掉光了。 道三抬起头看有些微微愣“嗯,这个不是那田山义氏么。” “劳烦您记住在下贱名。”义氏微微鞠躬。 “呵呵,年轻人啊。”道三点点,对着光秀“实在能能干啊,我到底老了。”出了一些感叹。 “您把这座观光用的稻叶山筑城一座天下名城实在,小子实在感到惶恐,我何时才能如此。”义氏急忙道。 道三撇了一眼,眼中露出一丝精光“是么?我怎么听闻您好像把长岛给毁了。”一语中的,义氏有些无奈。 光秀见到连忙在一旁打着圆场“道三大人年轻的时候也有这种事情么?” “哈哈是啊,我都成那些坏蛋的典范了。”虽然这么说自己,但是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的表情。“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情?”望向了光秀。 “这个,义龙大人在监视着在下。”光秀道出了来意。 道三点点头:“是啊,美浓三人众,义龙也在调查,连那个安藤的女婿也在监视,出动的力量是蜂须贺党也有关系,总之这次事情牵扯很大。”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道三有些心不在焉,不是他的。 光秀颔“您应该准备一些什么的。” “准备什么,我给外人看笑话,我道三怕自己的儿子还是我道三怕儿子杀我?”光秀说完后,道三微微有些愤怒。这个愤怒显然是出自对义龙的作风。这位在过年的时候曾经打算把位置给自己的儿子,但是义龙却拒绝了。不过隐居的大名,也有不少参政的权利,比如那位伊达家的晴宗。 (这段时间有些忙,望各位海涵) 第一百八十一章 突如其来的变故 目前看来道三对于自己的儿子斋藤义龙还是非常头痛的,言语之间透露着一丝无奈,对于自己其他的儿子来说,三子孙四郎(很奇怪把跳过三了)实在太过于年幼。室内过程中,突然一个男子走了进来拉开了门跪在了一边。“道三大人,您请出来一下。” 这时光秀见道三走了出去,点了点那位一脸浩然正气,浓眉粗眼的男人。“那位就是道三大人的随从,也是一员使枪好手,叫小牧原太。”穿着一件过于宽松的大衣,肥肥大大的身材不属于一位枪术达人所有的能力。 记忆中这位道三大人最初也因为使的一手枪术绝妙才给前任土岐留下的,而且还把自己侍妾赏给了道三,或许这位和武艺高手有所亲密?。“光秀,您觉得会是什么事情。”义氏有些糊涂,一般来说这种事情都是等对话完毕以后,再者说这种机密的事情他怎么进来。 “或许是关于义龙大人的情报吧,最近我看这位和义龙走的很近。”光秀略微思索了一会道出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那么,请问我在走上面的时候看到一名病恹恹的男子……。” “你想干什么。”就听到道三大声说完这句后,就出奇异的声音。接着“咚”只听得室外出了物体倒地声音,后迅的有着拉开门的动作。“怎么回事。”光秀楞了下迅站起来,外室传出了咚咚猛力的脚步声。拉开槅门只见对面的门歪歪曲曲的摆放着,撞击过,接着就现晕倒在了一旁的斋藤道三。 “道三大人。”光秀有些激动。 义氏瞧了敲“你追出去看看,这里我不熟,道三大人交给我。”义氏连忙点了点远处,这时一个名侍女匆匆走了进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道三。只见光秀走到边上,翻出一把肋差,冲了出去,这个度不亚于那些所谓的世界冠军。 道三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弯曲的着身体。义氏慢慢推开,就现道三的腹中插着一把小太刀,血出来的非常慢,插的不是很深。不过这位大人晕了过去,“道三大人,道三大人。”义氏掐着道三的人中,拍着那张一点弹性都没有的老脸。至于镜已经在一旁准备了扎带。那位侍女见到道三大人倒下,已经慌慌忙忙的跑下楼,尖叫着。 在门口的那些武士没有阻止到那位小牧原太,一行人闹喊着追了出去,楼下随着呼喊之声,不过那位早有准备,骑着快马跑了出去。“快撤退,稻叶山外天守快给包围了。”道三微微醒转,不过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倒是让义氏有些愣。 不过义氏知道,这位如果不包扎起来,倒是大出血了神仙都救不活了。道三说完了这句又晕过去了。“大人帮忙把道三大人摊平吧”镜在一边把包扎用的东西准备好了。 那位侍女匆匆的端来清水,义氏把布浸在微微有些暖意的井水之中,稍稍扭了一下就盖在了伤口上,之间镜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义氏“止血药。”淡淡的说了一句。义氏点点头,均匀的把药洒在了伤口上,连同刀上也倒了不少。然后用毛巾捂住,用力一拔把那把太刀拔了出来。只见道三口中微微叫了一声,醒转开来,额头上掉下了一粒粒豆大的汗珠“义氏,快走,不然你也完了。” “这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下一定要救您。”义氏正了正神色,大气凛然道。 道三微微思索了一会“那么就快扶我离开这里。”艰难的想要站起来,不过还是没有太多力气。 义氏点头许诺,一把把这位道三大人的手拉住了抗在肩上,侍女有些想要阻拦,不过义氏眼睛一竖,那位畏畏缩缩的退到了一边,不敢多说什么。“道三大人坚持住,到了外面我们就找医师。”一边打气,一边示意镜在边上寻找一些能够代步的工具。 只见镜一个滑步,拉开了窗户直接翻了下去。义氏到现在才觉得带镜来是如此的正确,一步一个踉跄扛着道三慢慢渡了下去,周围的留守的武士见到这位半扛着道三的年轻人。道三抬起眼睛示意周围,显然这位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不过勉强对这位义氏有些,毕竟这位不属于美浓,帮助自己和义龙显然是帮助自己利益大。 走到外面,就看到镜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辆破破烂烂小型牛车,牛口中还在反刍嚼着一些东西。在义氏有些愣的时候,光秀走了出来,一把接过道三,到了牛车上。“您……”对于神出鬼没的光秀有些意外。 光秀双手放在胸前露出有些懊恼的神色“没追上,不过追上也没太大用处,总之快离开这里吧。”拔出刀来砍倒了边上的竹子上端把木材盖在了道三的身上。 “等等。”镜连忙阻止道,这样其实不安全。匆匆跑进去拿了一块灰色麻布盖在了道三身上,然后在盖上了竹子。 光秀看了看周围“麻烦您带着道三大人出去吧,我太惹眼了。” 义氏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么您赶快去通知那些支持道三大人的。” 光秀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个或许也只有外面那些大人了,道三大人对于内臣抓的还是很紧的,至于美浓三人众因为利益的关系所以都支持他。”其实道三对于美浓什么三人众,十一党,十八将,乃至三十二足轻头什么什么,在外部的管理都是非常松散的,就是为了防止内部夺权。毕竟你夺得以后,就会谋求他们的利益。 道三在车内,又晕了过去,不过这个对于掩护倒是不错。义氏脱下了外套,抽出太刀随处砍破了几个口气,然后在地上踩了踩,如同一个流浪的野武士。越过竹林,只见内部那些旗本一点事情都没,道三大人还是安静的躲在那间竹林之中喝茶。 瞧了瞧义氏推着车走了过去,挥了挥手示意这个下贱的武士快走,一般来说武士都比较矜持,不怎么会去做那些低劣的商人做的事情,不过这位却是干了,更加看不起,至于镜则躲在前偷偷的保护着,防止意外的生。 第一百八十二章 携逃 (昨天错了,这章当做一百八十一了,海涵。这章的重点是那个老头,不知道哪位能猜出来,提示么,就是茶器)稻叶山的路带着牛车倒是好走许多,馆内生的事情还没有任何人现,只不过从高处望去,就只见城下的城门开始了关闭。“哎,哎。”一个足轻跑了过来,“大人有命,今日提早关闭城门” 义氏赶忙叫牛挺了下来,露出了一副商人的面容,这个样子有些当时伊藤总十郎猥琐程度。“大爷,小的真的赶集,麻烦您通融一下,这一车竹子在下能赚个十文呢,。”媚笑的递出了二文钱。 “哼,你不是赚十文么,就给这么一点。”兵痞觉得给的少了。 义氏有些尴尬“现在才三之丸呢,下面还有呢。” “嚷嚷,嚷嚷什么,你在叫,我要你个十文。”伸出了五个手指。 义氏抬头满脸吃惊的神色“一共五文?您这个是我的命啊。” “什么五文,再来五文,要么你滚回去。”兵痞不耐烦的看着义氏。 “这个。”义氏艰难的摸了摸衣服里面,勉强掏出了五文。“大爷,您这个还让小的活么。” 兵痞一把接过钱“滚,快滚,老子看到你就烦。”去检查别的士兵去了。 义氏嘴笑微微一笑,赶着牛车向着下一处走去。非常顺利的是再又掏出十文的,兵痞放走了这位,理由是你今天卖不掉,你连十文都没了。就看到那个兵痞收起好了,自言自语道了一句“最好天天关门,这样我就可以凑个一贯买个女人了” 快到外之丸的城门的时候,只见所有大门都封锁了起来,限制了那些人的行动。“该死,早知道不给那些看守钱了。”一个商人捧着一些东西在边上嚷嚷。这个关门还是很糟糕的,镜在一旁钻了出来“大人,怎么办我看过所有路口的。”望向了混乱的周围。 义氏思考了一会,“走先找个民居看看。”然后牵着牛车走到了一间屋子,敲了敲已经腐朽不堪的木门“请问有人在么?” 过了许久,一位满头白的老人,拄着一根柴火杖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来收钱的么,老头已经没钱了。” “大爷,在下只是想讨口水喝,休息休息。”义氏递出了一些钱款。 老人敲了一眼,推开了钱“互相帮助也是应该,不过做人要诚实。”点了点车上。 义氏尴尬的笑了笑“哪里,您真是说笑了。” “是么,可能是小老儿看错了。”走到了边上点了点远处的井水。“您可以再哪边喝点水,小老儿这里没啥吃的,见谅了。”拄着柴火棍走了进去。 义氏连忙关上了柴门,示意镜进来。“怎么样,什么办法。”把水桶扔到了井中,快的拎着一桶水上来。 镜慢慢的翻开竹子,把道三拖了出来。“倒上去吧。”示意倒点水上去让这位清醒一下。 不过晕过去的也只能如此,水缓缓的倒了下去,这位道三殿醒转开来。“如何了。”显然这位对于这种失礼没有太多的追究。 义氏望了望外面“很严啊,您知道怎么出去么。” 道三笑了笑,“我把自己困住了。”自己苦心所造的房子,居然把自己困住了,这个不能说是一个笑话。这时老者走了出来“这个不是斋藤道三大人么?”言语之中出现了无限轻蔑。 道三有些意外,看了看老者,连忙拔出义氏手中的春雨。不过义氏却阻止了这位的动作“您相信这位把,不然他看到您早就出去通报了。” 道三微微一愣“这个老夫失礼了。” 老者点了点头“您可是这个地方的主人,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您呢?”道三的动作有些愈多,然后看向了义氏,带着一丝早已料得的口气“年轻人想要出去?” “这个,老人家我是想出去,可是这个城里城外。”义氏点了点外面,那些巡逻足轻已经包裹住这个城池。 老人看了看道三“您的属下还是很忠心啊,那么这样你和我来。”老者用火棍点了点房间,示意他们进去。 内部的装修可以和当初的名古屋相比,破破烂烂,没有一点优越,远处的一间房间用破破烂烂的榻榻米打拼成了一件茶室,这个倒是让义氏有些意外,毕竟你连饭都吃不饱还喝茶?矮小的桌子上放着一只四十多厘米高的筒状茶桶,茶桶砧青磁筒型花器,粗粗一见就见到了非常纯正的釉色,加上无暇的光泽。很难想象一个破破烂烂的家中居然有这么一个漂亮的东西。 老人见到义氏望过去,“怎么样,喜欢么,要喝点么?” 义氏摆摆手“不必了,我喝过井水了,还真是麻烦您了。” 老者从后面门带了出去,道三继续躺在了车上。经过了重重反复,终于到了稻叶山的后山。“您看着这条路没?”站在高台之上,只见下面都是陡峭的山峦。 义氏吞了口口水“这个好像没路吧。” 老人一把伸出手朝着义氏押了一下,头向着山底,就只见高台扶手内部有一条极小的泥路,如果不仔细看,或许以为是一条引水渠。“怎么样,沿着就能下去了。”老人摸了摸胡子。 义氏点点头,真是谢谢您了。叫出了道三,道三望了望“义氏这个这个是何苦呢,这种道路实在太险峻了,我走走倒是无妨可是您。要么你走大门,我走这里?” 义氏摇摇头“不可能,您出去了受伤绝对逃不了太远,这样绝对不行,义氏有些坚决。”道三站在义氏面前有些犹豫,曾几何时这位道三大人风光无限,如今就要落到这个地步。抬起投来深深的望了一眼义氏“您这么做真的值得么?” 义氏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个翻身垮了过去。道三转过头去看看老人,但是老人已经消失,继续看着随着义氏翻过去的镜。“我真看不透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不过年轻人,人生就像是一场赌博,我不知道你赌的是对的还是错的。”一步一步走向了围栏“我见过这么多的人,您是让我看不透的人之一。” 义氏笑了笑“那么道三殿,还有其他人呢?” 道三一个纵身也翻了过去“比如光秀,还有我的女婿也可以算是。” “鄙人还能和上总介和光秀大人一提,实在是在下的荣幸。”义氏小心的帮助道三翻了过来。“走吧。”点了远处的路程。 不过道三眉头微微皱在了一起,腹部的伤口继续裂了开来。接着就是蜿蜒曲折的山路,其实这个不能算是路,只能算做细小的山石拼接而成,踩了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虽然稻叶山不是很高,但是掉下去也有四十多米,必死无疑。道三望了望山底“年轻人,如果死了,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死?走这种路怎么会死?”义氏有些轻描淡写的感觉。 道三啪啪的拍起手“好有勇气,如果我死了,您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么?” “事情?”义氏转过头来,脚底摸索着路。 道三颔“如果我死了,这个国家你能替我管理么?” “哈哈,您开什么玩笑,我只是伊势的一个小土豪,您还是要您女婿或者光秀大人吧。”有些吃惊, “是么?田山义氏大人,我可是很看好你的。”道三终于跨出了那一步。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失踪的道三 如果不是道三大人,义氏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走这个路,如今只能自嘲似的当做所谓的野外拓展训练。镜倒是非常习惯这种,对于忍者来说这种不算什么。周围的风景可以说是非常不错,苍翠的古树,劲力的松石,但是义氏却如同类人猿一般的跳来跳去。至于那位道三大人,长久不锻炼的,走起路来气喘吁吁,不过也难怪这种险峻的地方实在太难以前行的。 过来许久终于爬过了许多课大树以后,一行人终于到了目的地。道三见到到了路上,立刻倒了下去。“道三大人。”义氏慌忙的叫了一声连忙扶起,只见道三黄色的衣服腰部的血流已经渗出不少。显然这位失血过多又晕了过去,看着接连昏倒的道三,义氏有些汗颜。 不过除了稻叶山以后所谓的盘查就送了不少,不过光秀在那里,或者说情报到底如何了,义氏还是不清楚。大约走了山道,豁然开朗,只见整个稻叶山城耸立在眼前,虽然属于后山,但是一眼望去只见,山城内部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着,四处都是盘查的士兵。 应该是找个落脚的地方,最近的地方是井之口,不过实在太危险了,所以决定还是前往当日的高须城,临近高须已是深夜,四周的路上静悄悄的,只有一丝丝的风声吹过,偶尔有几乎人家还开着灯,高须城中的兵站士卒靠在兵站上打着盹。义氏和镜架着道三敲开了旅店的大门,在扔下了一百文以后,老板娘睡眼惺忪的点了点远处的一间房间,就转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把道三放在地上,义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实在太累了。镜倒是白了一眼,好像在说你自己活该非要惹出这么多事情,看了看道三继续昏迷,脸色微微有些红,在摸了摸头,这位刀伤后感染导致风寒了。 镜急忙的出去提来了冷水,敷在了道三的头上,“你身上有没什么治疗风寒的药。”义氏问道。 “大人,忍者是不会带这种东西的。”镜否决了义氏的一丝幻想,这个小地方也没有所谓的医生。“那么,”义氏思索了半天,也毫无头绪,你总不可能不用药就治病吧,针灸你还得找针呢。 两人就傻乎乎的坐在了地上思索着,就看到店外传来了吵闹的声音,非常熟悉。因为心烦,在加上熟悉走了出去。“你们这些点,为什么晚上睡觉也要这么贵。”只见阿惜双手插着腰,对着老板娘叫嚣着。 那个老板娘一脸不屑“姬武士,我看就是那些吃饱了饭没事做的高家给你弄的吧,或者没儿子只有你这么一个。”嘲讽着阿惜。 “你”阿惜面色铁青,就看到拔出肋差一刀砍了出去,把老板娘的一只左手砍了下来。胡乱的嚎叫惊醒了宿屋所有的旅人,老板娘见到自己的手给剁了急忙晕了过去。虽然在这个时代试刀杀人非常多见,但是如此深更半夜的砍杀倒是不多见。旅人纷纷走了出来,看着阿惜的动作,无聊的瞧了瞧又揉了揉眼睛回去睡觉了,偶尔有几个人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不过很在在阿惜满脸怒意的眼神之下给顶了回去。人们麻木了,如此血腥也只是唤醒了短短几分钟的良知。 不过这位来的倒是真好,义氏快的走了过去,对着阿惜说道“快走,上马。”说完示意后面的镜把那位在房中的道三抬出来。 “什么什么。”一脸血渍的阿惜望着义氏,对于这位的出来显得如同天孙降临(传说中拿着三把武器的男人)。 “快去备马。”义氏推了推阿惜,就见到一个男人拿着一把肋差,高喊着冲了出来,想要杀死阿惜。义氏走到一边一个肋击,打晕了男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女人和一地的血迹,无奈的摇了摇头。 很快道三给架了出来,接着阿惜在门口招收示意,出了那批萨卜又多出了奇奇怪怪的一批马。义氏也没多管,一把抱起道三仍在了马上,自己骑在后面,示意镜坐着萨卜。“架”随着马儿扬起的尘土,那些前来抓捕阿惜的兵站士兵给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您来的到是时候。”义氏一边架着马,一边说道。 阿惜撅着嘴“哟,您倒是现在欢迎我了么?” “这是您乃本家姬武士。”故意把姬武士三个字加重以后,阿惜愤怒的捏了捏拳头。然后加快了萨卜的脚程,看来义氏的这匹马是刚刚阿惜从马厩之中弄来的。“对了你身前那个老者是谁?” “这个。”义氏有些犹豫“嗯,稻叶山的一位大师,我救了下来,刚刚好遇到了你。” “这样啊。”然后扬长而去,弄得义氏只能吃了一嘴巴灰尘。 因为马匹的关系,行程到也快,一路飞驰着,不过马匹究竟也是动物,约莫到了尾张境内,只见义氏的那批马,口吐白沫。“大人,大人你的马不行了。”阿惜焦急的说道,话都没说完,只见马匹前蹄一跪,侧着摔倒在了地上,因为缓冲的关系,义氏与道三整个人飞了出去。不过还好,镜整个身子侧了过去,一手一个人,把道三和义氏牢牢抓住。只见那匹马如同越野飞车一般,向着外面甩了出去。 等到萨卜慢慢停下,镜把义氏和道三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哼哼”阿惜嘴角微微带着一丝嗔意,“您以为这个是萨卜啊,就是萨卜这样跑到名古屋都会吃不消,何况这种劣等马。”显然是责怪义氏这个笨蛋怎么连马的基础常识都不懂。 太阳刚刚微微亮,那古野上面的旅人也多了起来,偶尔有几个来来往往的商贾走过,义氏上前交涉了一番,用了一个金判买下了一批算是看起来比较好的马。 稻叶山天守阁 当初遇到的那位病恹恹的男人居然就是斋藤道三的儿子,斋藤义龙,按照道理来说这位应该是满脸胡子,英武万分。此时正坐在上位“各位,道三逆贼已经给我诛除,我土岐氏终于拿回了证券。” “恭贺大人”第一言的就是小牧源太,接着就是一干臣下,光秀也在其中。义龙走了上去看了看三位传说中的美浓三人众“三位,美浓的边境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的重托,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希望各位好好努力了。” 三人听到以后,连忙鞠躬致谢,对于美浓的国主是谁这几位并不在意,在意的是他们能取得最大的利益。至于光秀低着头默默看着地上的榻榻米,心中若有所思。“光秀你在想什么,放心好了,道三贼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光秀点点头,算是掩护了过去,至于那些美浓的旧众,比如那位古田重然,则出奔跑到了织田家去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新来的僧人 终于在太阳微微落山的时候,义氏骑着萨卜先到了名古屋,因为度的关系,所以反而让镜和阿惜慢慢来了。一到名古屋,只见义氏抱着道三冲入了德本医生的房间,此时的眼睛兄正躺在地上着呆,拉门咣当一声,就看到义氏把一个老头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眼睛兄急忙站了起来“病情怎么样,如何得的”知道义氏这么心急了火的送来,肯定是急事。 义氏大口喘着气,然后说道“刀伤,烧了。” “知道了,你去准备水来,热水,冷水都需要,然后叫几个士兵过来帮我。”德本医生进入了正题,显然也没把周围的人当做回事。等到水打来,人叫好以后,德本就要义氏出去了,这么累留在这里帮忙显然也不合适。 许久,德本医生走了出来。进入了义氏的房间。看了看义氏,然后把都是水的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他没事了,说说吧,这个怎么来的?” “嗯,我当时遇到了这位中刀的和尚,然后带到了这里。”义氏连忙编了一个事情,毕竟你说道三来了这里还不乱了。 眼睛将信将疑的看了看义氏淡淡说道:“我什么事情都随你,但是您要记住,名古屋是大家的心血。” 义氏用力的点点头,表示应。半夜的时候,镜与阿惜也到了房内,不过这位阿惜已经没有了争吵的心思,回到了自己房内就睡着了。镜拖拉着把义氏叫了起来,眼睛中充满着疲倦,不过还是用着温柔的口气道“您把那位道三大人如何了?” “眼睛治好了,不过这个身份比较麻烦,我们在寻思寻思。”倒头就睡了。第二天一早,就有传令来告知斋藤义龙以土岐氏的身份重掌大权,而且杀光所有道三的儿子,特别是哪位孙四郎,直接切腹了。对于这点义氏早料到了,至于道三的传言听说是逃亡的时候因为腹部的刀伤,失血过多,死了。尸体给狼叼走了,找不到了。人们长吁短叹一番,所谓的蝮蛇终于给自己的儿子咬死的。不过乱世终归是乱世,若干年以后也难以有人提及,最多也只能说说,哦那位斋藤道三啊,是个人物啊。 几天过后,道三的身体慢慢好转,只不过听到了自己的儿子的事情以后,低着头郁闷了好久。义氏因为政务的事情,倒是寥落了这位许久。此时的义氏正好接到了阿尔贝罗的来信,这位非常的顺利,在小田原,三河等地都开设了商会,然后感谢他,因为他的名气使得自己受益匪浅。半月以后,就要带着船过来贸易的。义氏正在头疼这个伐木设施以及陶瓷,毕竟这种不是一时半会的,虽然小一郎这位已经准备了不少,但是还是麻烦啊。 “义氏。”道三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看了看一个人独自坐在地上思考的义氏。义氏微微抬起头看着一脸虚弱的道三“您怎么不去躺着,到我这里来干嘛?” “呵呵,老朽还要劳烦多久,真是不好意思,所以特地来向您讨个身份。”道三眼睛一转答道。 “身份?”说起来这位在这里修养也要有个掩人耳目的身份,总不能说“哎,我叫斋藤道三,其实我没死。”这个会吓坏了不少人的。思索了半天“我只是对外说,您的是一名僧人,其他我就不晓得了。” 道三摸了摸嘴上的胡子,皱起眉来思索了一番“您说,我叫做三休宗道好么?” “三休宗道?”义氏反复的念了会“一休宗纯,道三?” 道三点了点头“在下儿时最羡慕的就是一休大师了,目前也取得名字挂怀一番。不过现在您可是要叫我三休宗道大师了?”说罢,合掌拜道。 义氏也回了一礼,“那么大师您就在此处休息几日吧。” “贫僧知晓。”毕竟人家是蝮蛇,虽然你救了人家,但是不代表人家会承你情,道三就是这么一位人,或许会上演农夫与蛇,义氏就是那个可怜的农夫。道三领到所谓的身份以后就退了出去,不过却迎头撞见了进来的信虎。 道三有些微微愣,不过信虎倒是满面喜色“道三大人,别来无恙?”对着走出来的道三说道。 三休宗道微微抬起头“我想您认错了吧,贫僧只是三休宗道,在下只是和道三大人长得相似而已。”微微合掌“道三大人,已归尘土,世间早已没了此人,您提及那些亡者,实在不该。” 信虎走了几步,坐在了义氏面前“徒儿您倒是厉害,怎么把道三救出来的。” “师傅,这位不是道三,是三休宗道大师”点了点三休宗道,然后三休转过头来拜了拜。 “是么?”信虎相信将疑的瞧了一眼,三休依完之后垮了出去。“我说徒弟那个绝对是道三,我认识的很啊,我以前在信浓的时候见过。” 义氏知道瞒不下去,点点头。信虎微微叹了一口气“都是同病相怜的人啊,我儿子倒是还好,这位儿子更直接。”想到了以前,“对了,道三可不必我,人家带歹毒的很,我最多也就暴躁一些。”信虎倒是很会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在得到义氏的点头之后,信虎就晃荡着脑袋走了。 几日之内,道三也没什么出格,总是拿着一本佛经在那边诵读,一副自己是僧人的样子。别人问他,他总是巧妙的答道,自己可能和道三长得比较像,当时在美浓游历,给人抓了起来,结果义氏救了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所谓的风声和疑虑也消除不少,偶尔有几个好奇人问问这位风头正盛,义氏救来的和尚问题。不过道三毕竟也是出过家,就是因为太好色了就赶了出来,如今这位心力交瘁,估计也没那个心思了。 因为美浓的动乱,倒是增加了不少伊势道的商人,使得这里更加的繁荣,在加上那些商人十传百,百传千的诉说,名古屋已经成为浓尾平原比较大的商业集散区了。一日的税收也高达了三十多贯,这个对于小地方来说已经是个遥不可及的数字。一般来说,尾张一年的石高折算下来也只有几万贯,义氏一年也约莫有一万这个可是极大的数字。 第一百八十五章 归来的阿尔贝罗 没有战争的日子是最好的,名古屋吵吵闹闹的,各种商人叫卖的声音都出来了。还有不少的零散商人开起了店铺,因为优秀的商人管理条例,所以这里诞生了一家大型店铺是一位叫做太一郎木材商人开的,此人非常魁梧,带着黝黑的皮肤,一副山里人的样子,早年是伐木工出生,家里倒是积攒了不少余钱,但是因为木材砍伐的税率太高,为人比较木讷,所以导致生意失败,最近义氏这里免除了关税,倒是让这位高兴不少,所以名古屋就成了他贩卖的地方。他旗下的太一屋也轰轰烈烈的贩卖起了木材,因为人老实巴交,在加上小一郎的从中协助,这间木材贩卖顿时火了起来,这样倒是省了义氏自己在去找人了,直接定点加工了。 带着丝丝暖意的春风吹来,也吹来了阿尔贝罗的盖伦帆船。名古屋内传出了一些消息,弄个整个名古屋沸腾了。偶然有几个鸟儿停在屋顶,给下面吵杂的人群给吓走了,走在路上,随处可以听见那些行脚商的诉说。就连那些是商人没有关系的种地农民,也纷纷扛着锄头到着茶店喝了一杯。再添上几个乃是伊势,尾张最劲的一股旋风。 人们都想看看那些长得红绿眼的怪人,一是来瞧瞧那些人到底长得是怎么样,二么就是看看有什么商品,等到义氏解决了自己也能捞一点。至于那些农人都邀朋呼友,如同去动物园看东西一般。 上午阿尔贝罗的信就到了,不过一直到了下午在码头等待才能看见,胡安拿着望远镜远远的望着,名古屋实在呆不下去了,义氏天天都不在,自己如同傻瓜一样的坐在里面,难得阿尔贝罗来了,赶快就拖着义氏迎接去了。 阿尔贝罗的船只,只有一艘盖伦,不过看起来吃水线是非常的深,看起来这位运来的货物还是非常的多。还好伊势此地有着优秀的深水良港。胡安抬起头,朝着义氏唧唧歪歪的兴奋的说着一些什么,因为太兴奋了,满口葡萄牙语弄的义氏糊里糊涂。这几日在名古屋胡安倒是教了这位义氏大人不少的葡萄牙口语知识,使得这位义氏能够勉强的打打招呼了。 船只在风的作用下缓缓的驶进了伊势内河码头,不过却在远处抛锚下来,接着就听到船上传来了叮叮当当的铃声。原来所谓的盖伦帆船的卸货是停在远处,然后船员放下小船运了上来。一艘稍微豪华一些木质的就是阿尔贝罗的座驾了,不过木船始终是木船。此时的阿尔贝罗换上吴服,头还用白色的巾布罩了起来,不过偶尔露出的一丝丝金黄色的毛还是惹人显眼。义氏快的迎了上去,就听到“我的朋友,我阿尔贝罗来了。”用着不熟练的日语答道,还有一些关东的语调,倒是惹得众人大笑。 “您终于来了,几日之前就收到您的信息了。”义氏上前亲切的握着阿尔贝罗的手。 阿尔贝罗自嘲的说道,“还是谢谢您了,没您的介绍那些大名哪里肯见我们这些外地来的土包子。提及了您,他们才让我勉强通商”都是一群老人精,晓得可以借这个机会卖卖义氏的面子,再者说谁会和钱过不去,阿尔贝罗可以财神。 “不说,不说我们先去名古屋。”点了点马匹。 一路之上,阿尔贝罗兴奋的诉说着东国的见闻,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充满黄金的国度,相模的金山就让这位吃惊了,不知道甲斐的挥如何。阿尔贝罗毕竟是商人,哪里有商人不喜欢黄金呢。向着胡安介绍着自己的所见所闻,为了防止义氏笑话自己有些还是用葡萄牙语说道,不过胡安还是出卖了他。打个比方,阿尔贝罗第一次见到有切腹这么一个东西,就对着一个武士说道“您切腹啊,切腹给我看看吧。”众人大笑,惹得阿尔贝罗一阵尴尬。 至于那些商人,都围绕着阿尔贝罗的帆船指指点点,考虑着要买些什么运到附近去卖,赚点小钱,货物运输还是很麻烦,余下的都用小船,然后带着马车一步步的运向名古屋。“哟,您的城池已经这样啊。”见到义氏的名古屋大有改观啊,可谓是今非昔比,阿尔贝罗感到十分吃惊。 “哪里比的上您呢,还不是靠您的资助才这样。”义氏谦虚道,胡安在一旁高叫着,要阿尔贝罗去房间内看看自己设计的屋子。这位舶来的客人已经非常习惯喝茶,然后跪坐在了榻榻米上面,用他的话说就是“给我一个软点的垫子就可以的,我也能忍受” 从阿尔贝罗的诉说来说,他已经掌握住了北条家与松平家的商业,因为今川和松平对立,再者说也仇视义氏也就没考虑进去了。况且在东国,北条的家的相模水军也算是一流,不过用大炮打过去,那肯定是必胜的战斗。 此次回来主要是看看义氏的准备如何,如今在监工胡安的回报之下,义氏所有的情报统统卖给了阿尔贝罗,看来这位也是坏坏的。因为那位太一郎的关系,倒是让整个名古屋有了充足的木材资源,在加上窑内缓慢烧出的一些瓷器,可以装下。剩余的仓位阿尔贝罗打算用附近的纺织品,按照他的想法,就是纺织品包裹着瓷器,这样就不容易碎了。 其余就是整理那些所谓的劳工问题,水手很好雇,毕竟在阿尔贝罗的船上可以吃饱,剩下的就不是问题了。阿尔贝罗赚阿尔贝罗的钱,义氏继续整理着名古屋。因为有了翻译的事情,所以下午的事情就不用义氏亲自出马了,交给了藤孝与小一郎。 整个名古屋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外国人,胡乱的吃喝着一些肉类,看的道三目瞪口呆,毕竟在公开场合大肆喝酒吃肉实在是有损名望,不过这个负面的东西并不能代表名古屋的不成功。络绎不绝的口碑,诉说着名古屋那位神奇的男人义氏,不得不惹起了他人的眼红。就在阿尔贝罗离开半月后,名古屋来了一个自称是千种家的使者。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战争疑云 名古屋 一位号称是来自西面千种的家的使者来到了名古屋,穿着一件浆洗的白的吴服,一脸傲气凌然的神色,对于义氏这位小土豪来说,自己能来造访简直是对那位的抬举。这位自称千种家的使者,名叫千种平治。看起来和千种家有着血族关系,不过其实是这位忠心耿耿,所以主家特地的封赏名字。以前叫什么,自己依旧忘记了。 名古屋因为阿尔贝罗的船队原因,商货的吞吐量造成了极大的提高,所以这位西部的千种就眼红了,毕竟这种东西不可能靠战争来取得,你一打对面商人跑光了,你拿到了名古屋这间破旧的砦有什么用? 砦的外面,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逃税的行脚商,虽然不敢光明正大的摆放,不过偷偷摸摸义氏倒是睁一眼闭一眼,毕竟这种是控制不过来的。比走过去,偶尔有几个拿着货品的商人像你推销东西,不过倒是惹来了一些砦内商贩的鄙视。酒肆之中,传出喷香的各种烤禽的味道,袅袅的炊烟以及,喷香的烤制惹得大家食欲大开,在这个不吃肉的年代,或许只有名古屋这里能看到烧制肉类食品的地方。不过价格是非常的昂贵,偶尔有几个腰缠着几贯钱的男人,在这里落座享受美食。 千种看了看周围那些贱民,心中暗暗鄙视,不愧是土豪,哪里能和我们千种家比,想当年本家千种忠显跟随足利尊氏一取天下的时候,这些所谓的土豪还不知道是哪个山头的猴子呢。对于名古屋之中的摆设,倒是让这位大吃一惊,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连忙安慰自己,这种就是土豪才干的事情,有钱了就如同爆户一般的装饰自己的门面,像我主千种忠治励精图治数十年,可不是此等小民可比的。 义氏把这位接待了茶室之中,藤孝等人也在一旁。定了定神色“您请。” 千种平治也没多说什么,这个是应该的,率先喝了起来。等到这位喝了差不多,藤孝率先话“不知,千种大人近日可好。” “好的很啊。”使者冷笑了一番,一位藤孝诅咒那位。 藤孝点点头“麻烦告诉大人,我祝福他武运昌隆,不知使者来此有何贵干?” “这个。”千种平治,也没多想“关于你们这个商会,损害到了我千种家的利益,所以前来协商一番?” “协商?”义氏有些愣,这位有些好说话么。不过那位从衣服之中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封用着油纸包裹住的信封。义氏拆开,却猜不透这位到底在写着什么。这个字可比张胜,龙飞凤舞,这个是给鬼看的。义氏端详了半天,把信递了出去“麻烦使者给我念念吧。”对于这位千种大人的字实在是太难认清的。 平治瞥了一眼,拿过纸来,粗粗的念了一番。大致的意思是以下,关于这位名古屋的商贩,要由千种家与田山家共同管理,至于商人的关税,这位千种家对于这里的商人可是适当的降低一些,以吸引更多的商人。 第二就是加强对于商人的守卫,运用千种家的力量守护这些商人,以防止那些宵小之徒,联合两地商会,控制市场。使得边上那些豪族无法来挂念这些商人的利润,加强田山家与千种家的合作。 第三就是关于税收,收的上来的百分之八十的利润都要归于千种家所有,这样用钱来增加保卫系数。至于南蛮交易,义氏要付与千种家百分之三十的利润交易,来增进双方感情。 听完诸上几点,义氏敲敲一脸坦然的使者,“这个,麻烦您稍等一下,我和臣下商量商量。” “哼,这点小钱都不出,怎么成大事。”显然这位是把自己当爷了。义氏等人退了出去,新宫,二井等人一脸愁容。“这个如何是好。”显然这几位有些忧虑,就连平时号称温和的小一郎都有些火“那个千种到底是在干什么,这个摆明了是算计我们么。” 义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以至此,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答应再说,至于到底是实话实说还是阳奉阴违,这个我们在细细讨论吧。”看了看周围,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拉开了门来。 倒是那位使者吃惊的很,这位大人的觉悟倒是很快,看着周围那些人愤怒的眼神,倒是有些胆颤了。义氏微微的瞧了一眼平治,那位倒是打了哆嗦,有些畏惧“您如果觉得事情严重可以再思考思考,在下回去会和大人说的。” “不必了,我答应了,您先在此休息一日,我现在修书一封,明日请您送去。”义氏的口气非常随和,不过在这个环境之中有些威压致势。“这个,您看着办。”这位叩后,就快的退了出去。 “哼,欺软怕硬,我们脸上一不对这位就改了。”没等那位走多久,沼田啐道、 “好了好了,总之来讨论讨论怎么敷衍吧。”如今此事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位千种的人品问题是小事情了。 冈村城 这里就是号称千种常6守忠治的居城,此地号称伊势狭道的冈村。一位面容较为白净的男人,带着一顶乌帽子,踢掉了眉毛,一副高家面容的男人就是忠治了。此时正在一个人的小碗的酌酒,毕竟听到那位带来的喜讯以后,兴奋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这位有着十足的公家派头,生活之中一点一点都是有着京都的风采,不过京都的那位足利大人也没这位过得好。 跪在下面的就是那个报信之人,平治。忠治看了看“平治啊,你的诉说来说这位义氏很快就答应下来了。” 平治点点头,那时义氏的态度让这位记忆犹新。“没错,看到您的书信以后他就立刻答应下来了。” “噢。”这位有些吃惊,两个没有眉毛的地方翘了起来,显得非常不自然。“看来这位也没传说中的那么精明么,只是个勇夫。” “对对,大人您只听在下只言片语就能得出如此结论实在是厉害非常。”平治连忙拍了上去。 那位微微显出怒意“家祖告诉我等,忘乎所以武家大忌,此话以后休要再提。”不过还吃承认了自己的如何,毕竟是以后再提,现在这个可是拍对了。 “平治啊,以后还要多麻烦麻烦你了,北田家始终是本家最大的心腹大患啊,他日北伊势攻略,我千种难啊。”满饮了酒碗之中的酒。 第一百八十七章 长治久安 话说义氏送完信使以后,就召开了一次会议。毕竟对于千种家不能来正的,那么就只能玩阴的了。对于这些条例来说,义氏有很多种办法,然而最简单最直接的就是作假帐。对于这个时代连乘法口诀都比较困难的年代,做一本假账糊弄那个所谓的高家千种是在是轻而易举。 简单的说,比如那位太一郎贩卖了木材获得了一贯钱,抽取两成利益,那么就是两百文。因为这个贩卖有些工本费支出,所以这个就是可以大做文章的时候。有些和现在的票抵扣差不多,比如你的过路费的票可以算在成本里面,这样一下子利润就掉了下来。 义氏拿着笔墨七算八算,就看到两百文的利润立刻缩水成了三十文。然后递给了小一郎。只见小一郎一脸惊愕的神情,原来账可以这么做。“好好看看,算起来是百分之六十给他,那么就是十八文,对于那位千种大人来说也算是一笔比较大的收入了。”拍了拍小一郎的肩膀“对了,你别拿这种来糊弄我。” “这个。”小一郎听到连忙拜倒在了地上“在下受到大人栽培实在是感激五内,做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实在难安此心啊。” 敲着一脸惶恐的小一郎义氏笑了笑“瞧,把你吓的。” “大人切莫开此等玩笑。”小一郎对于义氏的玩笑感到了一点都不好笑。 这段时间德本医生除了帮村里面的人看看病,就是种植甜菜了。所以几个月来虽然是冬季,不过这个甜菜有着耐冻的关系,长势倒是还算可以。第一批的甜菜收割完毕,在研磨以后就开始加工。因为糖的制造,这门垄断生意倒是让义氏了大财。 先制造完毕以后,义氏找来了一些工人制作起了各种精巧的甜点,放在了茶屋出售。使得那位鹫老板笑的嘴都合不上了,这个私人的茶摊也就变成了义氏的公立的。现在已经变成了大大的一间茶屋,鹫屋。分两层,下层是给那些行脚商休息用的,至于上层就是贩卖糕点甜品的地方。你在鹫屋,不买点糕点上二楼就是没身份的表现,此事一出,吸引来了附近的一些小土豪。 那位千种对沼田送过去的钱倒是没什么认可,毕竟在他们心中这些税收是足够多了。比如什么富田家,还有掘尾家都来到了此处。一是尝尝这个所谓的甜点,第二就是来看看义氏有什么好处可以捞。不过在示意上总介和千种家后,那些人也只能乖乖的吃点心了。 甜菜利润的巨大的,一间制作的糕点。千种大人对于义氏很高兴,看完了假账以后连连夸义氏这个帐写的清楚,措辞清晰,而且还说这位大人诚实。毕竟在他的眼里十几文的利润来说还是很多了,毕竟在那个时代农人才是最重要的。 一次的行程约莫给了那位大人十几贯钱,对于一日半贯的利润显然非常满意。酒席只见兴奋的表示,自己还要投入更多的兵力加强守护,然后让大家好好赚钱。 时代在变,不过伊势的格局却微妙的保持在了现在这个状态。到底是春耕的农忙还是说这个格局是众人最需要的,这个众人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名古屋的农人也开始了耕作,因为土地种出的粮食是给自己的,所以那些农人耕种起来倒是非常积极。骑着萨卜走在田野之间,处处可以见到整齐碧绿的秧苗,一旁的水流从一旁的河川流向了田地。远处森林在春日的阳光照射下,慢慢恢复了生机。一旁的田地之中,零星的散落着不少农户,这些都是小一郎出钱给那些难民建造的。 山林之中传出了几只鸟儿的叫声,踏马寻去,林间惊起不少动物。伊势倒是个优美的地方,至少对于名古屋来说,北面靠近山脉,西面不远有着淙淙流水,南面就是面朝大海。至于东面,面朝大地,春暖花开。 “大人,是不是有些钱该把这里修筑的大一点了,我期待着您把这里修筑的和那古野一样。”记得阿市对义氏这么说过。看着账面上与日俱增的钱,看了看这阵子又给风挂的有些糜烂的木板,毕竟海边潮气大,木质的东西实在太容易腐烂了。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开始动工修筑名古屋城了。 一般来说砦的升级都是从当中开始,因为名古屋地区属于平地,按照义氏的设想,利用两川的河流作为屏障来抵御,当做护城河,不过这个意见很快就给家臣否决了。为此义氏郁闷的好了,毕竟这里是扶桑不是明国,修筑那么大的城池是不可能的。 不知不觉之间走入了道三的房中,此时的道三正在念着佛经,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您来了啊。”道三合掌道。 “额?”义氏有些楞,显然走入了这里是自己没想到的。 道三看透了义氏心中所想“您是有一些烦心的事情吧,来说给三修宗道来听听。” “这个,大师您知道怎么筑城么?”义氏略微思考答道,显然这个问题对于自己这个门外汉来实在过于困难,即使有了筑城记也没有太大用处。 “呵呵,这个筑城还是非常简单的,我介绍给你认识一个人吧,或许他会帮你。”三休轻松的说道。 对于道三的介绍这位有些不敢苟同“一个人,商人还是怎么?” “是个武士,早年和我是朋友,不过因为反对我夺取美浓就下野了。稻叶山的设计就是他出的点子,现在在……”早年的东西实在困难,三休思索了半天“对,对,是在褚之町,叫做增田次胜。”拍了下手站了起来,“我给你写封信,你去看看吧,不过我是不陪你去了,估计他也不怎么想见我。” 义氏敲了敲露出一脸失落神色的道三“真是麻烦您了。” “呵呵老朽已经是三休宗道了,可不是当初的道三。”言语之中显出了轻快,但是从眼神之中带着深深的惆怅啊,毕竟你都五十多岁了,给儿子弄成这样,实在是可悲。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三休的推荐 似乎是去美浓的井之口町,义氏倒是有些想要春日巡游的感觉。“殿下,这种事情还是派个人去吧。”小一郎在一旁听到义氏亲子要去,建议到,毕竟如果义氏走了,估计自己的政务更繁忙了。 “你啊,好好干吧,你身边不是有几个新来的么,你要学会放手啊。”义氏故作正紧。其实这次去探访,说白了是去游玩的。所以在名古屋之内开始了抓阄出游,因为小一郎,沼田与藤孝要管理政务,所以这次旅行就没他们的。镜因为是贴身护卫,倒是不用抽签就选上了。 一群人站在了屋内,就连那位信虎师傅也凑热一般的走了过来,美其名曰年纪大了要多动动。大家如同小孩子一般,躲在了房内开始抓阄。此次出去的名额有三个,加上义氏两人一共五个。玉子因为年纪的关系,所以不负责带出去。此时真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义氏。 “嘿嘿,本小姐这次去定了。”阿惜抡起袖子,如同爷们一般。信虎则轻蔑的看了一眼“小姑娘,这个可不是单单靠勇气就能行的,得靠这个。”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说完把瓮拿了过来,手伸进去掏了掏,似乎天不作美或者说是信虎的脑袋也不是很够用,总之这位没抽到。阿惜倒是嘻嘻哈哈,显然在嘲笑着这位智力不怎么过关。“这次我来,我来。”非常兴奋一把从信虎手中夺过瓮,摸了一会。不过在打开纸以后一脸的垂头丧气,显然这个表情就是没抽到。 新宫则是在一旁祈祷,似乎好久没出去了,自己的骨头也散了,德本推了推眼镜煞有介事的摸了几下,掏出一看,是个去字,然后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怎么没抽到?”胖子在斜着头一边说道。 “当然是抽到了咯。”然后兴奋的说道。“嘿嘿,那么我也来。”胖子摸了摸瓮中,取出纸来,显然没有眼睛兄的好运。至于直隆,拍着胸脯说道“大人,请容许我锻炼自己把。”似乎在他眼中变强才是要之事。 结果新宫的缓兵之计似乎起了作用,剩下的就是二井和艳了。“二井你先来吧。”点了点低头在边上的二井。“额?哦哦”快的接过罐头,摸出了纸来。不过脸上却没任何表情,“你摸到的是什么?”对着二井道。 “您先抽吧。”把瓮递了过去。新宫看了看艳“艳,你也来啊,把东西递了出去。”不过艳却非常害羞道“我所谓了,您先来吧。”说完就一言不了。 “这个。”新宫对于这位似乎也没办法,本来他是想让众人抽好了自己拿最后的,一般来说自己都能轮到么,因为他下了神降的。“哎似乎与我无缘啊。”把那张不去的纸头卷了起来。 似乎艳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跟了出去,行程有义氏与镜在加上眼镜兄,二井和艳。倒是一番贵人出游的打算。二井的样貌可以算作小姓,至于其他两位就是妻子,眼镜就是一位仆人。看着几人的扮相,义氏点点头,带着一顶乌帽子架着牛车出了。如果不知详情的一定以为这个是那家的高家贵族带着侍女出去游玩了。 义氏到井之口其实有些方便,北面不远处就是尾张和美浓的交接,哪里长期属于无人管辖,不过义氏倒是不怕这种。毕竟说起砍人,除了没那些剑豪厉害,对于一些山贼喽喽还是非常简单的。去之前义氏还特地跑到了鹫屋,找了许多行脚商问问路程以及要求去的地方,毕竟对于这些山道来说,行脚商还是非常近的。 出游日子似乎已经到了,一行人的行李倒是不是很多,打包在了一起放在牛车之上。众人在门口送别着离开,互相挥手,阿惜撅着小嘴,瞪着义氏,看着远去的背影,骑着自己的萨卜懊恼极了。 一行人唱着和歌,坐在牛车上一路前行,走走停停。北伊势与浓尾平原接壤的地方行人稀少,偶尔有几个行脚商前来,因为名古屋的落成,倒是缓慢的增加行人。不过错综复杂的山道成了掩盖山贼强人最好场所。 几日后便到了褚之町,随处找了一件宿屋停下来,休息了一番。褚之町因为生产美浓当地和纸的原料,褚树而得名,此地附近约莫有许多大户人家,做着纸业贩卖。来往的商人也用肩箱背着一叠叠厚厚的美浓褚树和纸。在宿屋之中,最重要的就是换下身上衣服,对于这些世外高人来说,浮夸的作风当然那些人不会喜欢的。换上了一套正式的衣服以后,义氏就让众人去打听这位增田次胜。 夜晚的月亮高高挂起,越让人寒的鸟鸣让人觉得这个夜晚显得非常寂静。似乎那位增田次胜还是没有找到。个个面色愁容,本来快乐的行程似乎现在一下就变得失去一些味道。茫茫人海,大海捞针,因为三休的介绍义氏等人才到了这里,如果找不到展开了地毯式搜索,这个时间似乎又不允许。 “大人,我们明日再去问问吧,实在找不到只能回去了。”眼镜兄推了眼镜,无奈的答道。 义氏略微思索了一番“镜,你知道怎么样找人么,动员力量。”似乎对于忍者来说这个还是有些诀窍的。 “这个您当然可以委托各种各样的忍者,不过那位义龙大人刚刚取得政权或许这里的查访还是很严的。再者说忍者也是人啊,不是神。”哪怕你是再好的忍者似乎也没辙。 “如此就在找一天吧。”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了下去。“镜啊,在陪我去喝点酒吧。” “这个,您。”显然是担心这位喝醉了。 “无妨,酒不是要多练练么。”义氏笑了笑,牵起了镜的手走下了楼。老板似乎很热情,立刻端来了两篇浊酒,看着飘着米粒的甜酒酿义氏笑了笑。坐在台桌边上的是一位留着小胡子的年轻人,眼睛如同小米一般小的可怜,头用一根麻绳扎了起来,不过穿着一件破旧麻布衣服,正在桌上吃着自己带来的小米饭。 义氏喝了一会,借着酒性靠了过去“请问您对这边熟悉么?” 年轻人有些愣,慌忙的点点头“我小时候就是在这里生活的,请问您想干嘛?” 第一百八十九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义氏递出了几文钱,买了几个水萝卜然后拿出一叠放在那位的前面。“嗯,在下想问一些事情。”示意男子也吃。 男子点点头,客气的接过盘子“老板,你也过来听听吧.怎么熟悉也没您熟。”招呼过来的老板。 “呵呵。”老板讪笑的走了过来“那位客人是找一个人,早就问过我了。” “哦?”男子点点头,“那么您是找什么呢。” “这个您以前呆在这里倒是好办了,不知道您是否认识一位叫做增田美浓武士,现在已经下野了。”义氏连忙提及到。 男子微微露出一些吃惊的神色“您说的是不是增田胜次?” “哦。您认识这位,这位已经五十多岁了吧。”镜在一旁插嘴道。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没落“那位已经死了。”口气之中带着无限惋惜。 一言出过,四周静悄悄的,周围也没有太多的客人。老板笑了笑,搓着手拉开了财猫门帘转入了室内。周围的烛光也映衬着此时的悲哀,沉寂了一会男子笑了笑“您的说的人正是家父,增田次胜。” 义氏微微闭上眼,颔致歉,“其实这次来是找您的家父有些事情,既然如此在下实在是愧疚万分。” 男子正了正神色,转回了以前那副面容,这位心理素质不错“不知您找家父有些什么事情。” “这个,您知道道三大人么?”义氏缓缓说道。突然男子听到以后脸色微微一变站起身来“你想干嘛,是不是道三的余孽来找我的?” “不是不是,您一定误会的。”连忙摆手道。 男子的看了看义氏也没有太大的歹意,便做了下来“家父就是道三害死的,” “怎么可能,道三大人推荐我到这里来的。”义氏对于这句话显然不敢相信,换忙的拿出的衣服内的信封“您请看看这个。” “这个。”男子有些狐疑,不过随之接过信以后慢慢的舒缓的了神色“都尘归尘了,我也无需多管了,我一个乡下野人也不能了解那些庙堂。” “或许我能帮到你呢?”义氏连忙说着。 “帮我?”男子露了露自己的胳膊,和桌上的那些萝卜差不多“我增田长盛只是会写算术土木,武艺,您太看高我了。” “不是不是,我要找的就是会土木的人才,或许我可以给你足轻大将的位置。”义氏连忙解释,免得这位误会。 “呵呵,这个倒是好,不过美浓的豪族我可不愿意。”增田长盛显然对着这些美浓的国人众有着深深的厌恶。 “在下伊势田山义氏。”正了正神色拿出几个铜钱重重拍在桌上“老板钱仍桌上了。”就拽着这位走入了房间。次日一早一行人踏出了房间早早离开了这间褚之町,原来这位因为父亲的关系,所以到了不远处井之口町落户的。听这位说,自己的父亲就是给道三的害死的不过,在看过信以后这位明白是哪位义龙指示的。看来父子的之间的隔阂早就开始了。所谓的游览就结束了,回到了名古屋,面对满肚子怨气的阿惜说光好话总是把这位安抚了下去。 对于名古屋,以及义氏的大名这位增田倒是有所耳闻,不是因为他的武勋,倒是因为乐市的关系。增田其实也是做些和纸加工的匠人,经常要到褚之町卖自己做的和纸,所以在那些商人的口碑之中听过了这位伊势的田山义氏。 在义氏大笔一挥,拨下了五千贯的经费,小一郎与这位增田长盛就开始了名古屋的修筑。其实五千贯造不出太好的城市,不过让这个名古屋变的大一些还是能办到的,毕竟现在的农人远离名古屋非常容易遭到骚扰,所以加大城砦还是必要的。 名古屋几日之日就笼罩在了一片尘雾之中,处处喊着各种各样的劳动号子,因为商人的集散的关系,这里的材料变得非常便宜,甚至义氏还公开的出售了官家店铺。官方投资出售一片黄金区域,这个倒是有些后世商业街的味道,义氏把码头的那片的商业规划叫做伊势港。 其实这段时间倒是生了非常大的事情,本来这一年那位叫做今川义元的胖子在桶狭间落马,不过义氏的改变倒是让这位提前了不少。其余的事情就是武田的信浓攻略开展了质的飞跃北信浓的村上已经给打的节节败退,此时来了一位东国的使者。 在堪太了解情况以后,义氏见到了这位使者。不过是小笠原家的那位老伯,“这个您怎么到这里的。”对于那位的实在有些疑问。 “老朽有些话想和您说,请您不要与阿惜公主说。”老人有些微微颤颤道。 “您请讲。”义氏端来了一块垫子,对于老人家这位还是很尊重的。 老人脸色沉重的接过垫子,点点头“小笠原家完了……”微微叹着,武田的攻略已经毁灭了那个家族。“村上大人放弃了我们小笠原一族,小笠原一家都给武田逼着切腹了。”站起身来向着门口招招手,带进来了一个六岁多的孩子。 “这个是我们小笠原家唯一的男丁,希望您能好好带着他。”抚摸着孩子的头。 义氏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这个事情要和他的姐姐说么?” “不用,您的剑术无双希望您好好的带带这位,让他以后好为我小笠原一族报仇。”老人愤怒的捏着拳头。 “您不留下来么?”追问道。 “不,老朽留下只是多添个饭碗,既然大事以落,我要回信浓煽动那些豪族反抗武田。”话语坚定误会,下了决心。 义氏看了看男孩,“这个小笠原,你叫什么。” 男孩唯唯诺诺的答道“义氏大人,我叫猪若丸。” “哈哈,好,源义经叫牛若丸,你叫猪肉丸,不,猪若丸,好好,以后就和着门口堪太学习护卫,到时候我再教你剑术。”义氏抚掌大笑,对于这位猪若丸还是非常关心的。 第一百九十章 远方的召唤 那位老者就这样离了开来,其实对于义氏来说那位小笠原信清的灭亡是迟早的。毕竟那位做人的方法是实在过于了,人尽皆知其一生为权欲反复无常,小笠原的城池也再村上的领导下十年之内登峰造极。然而连人命都不吝惜的人,又怎会在乎是否多一石领地、多拥有一件宝物呢?恐怕他自己也未曾明白,内心深处只想拿这个世道好好“消遣”人生罢。至于猪若丸来说,来到名古屋这间新砦来说还是非常新奇的,虽然马场是一个风光,但是这个近几风景又是另个面貌,名古屋的房中与多处的地方不同,使得孩子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神秘的地方。再加上砦中的一些商人,贩卖着山里见不到的东西,更不用义氏房内的舶来品了。猪若丸的任务就是帮助义氏守护门口,至于喜之郎与堪太来说,多一个人倒是很好,虽然小孩子可能帮不上太多,但是偶尔客串一下还是可以的。 坐在房中继续思考,对于钱来说是够了,但是遇到战争来说名古屋基本上是一败涂地,毕竟能够动员的兵力实在太少。至于精兵更不可能,兵农分离这个最直接的东西,也没有钱,毕竟那些兵都是要养的,所以这个时代造就了大豪族的战斗能力是越来越高。至于遇敌总不可能再烧一次名古屋,所以作为名古屋的治安队长直隆就担起了这个职责,义氏还是很细心的参考大家的建议的。现在直隆坐在义氏面前,低着头“您觉得这个事情怎么来确定,虽然我们招募了部分僧兵……”但是对于僧人来说,这实在是不够。名古屋的安全不可能靠几个区区的山贼来守护。 “我知道。”义氏认真的点点头,“你觉得怎么样能改变。” 直隆摸了摸微微长出的胡子“其实我当时以为我靠着一身勇气就能守护这里,但是现在却现要与沼田配合起来。”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您应该招募更多的武士来保护这里的。” 对于直隆的建议义氏都想到,只不过要的问的不是这些。义氏伸出头,用手靠着额头,地上的木板出了嘎嘎的声音“难啊,这个武士可不是说有就有的,要从小培养的。” “您可以自己锻炼一些啊。”直隆快的说道。“自己锻炼?”显然给弄糊涂的。 直隆静静的看着义氏,“比如我的儿子,对于您来说肯定是您的武士,但是如果您的需要我的亲人也会出士。” “但是你儿子出生要好久。”义氏快的插入话语,直隆来说才刚刚考虑这个事情,对于义氏来说连对象都没有,至少娶的公主是没的。 “您不必如此,您不是还有师傅么?”直隆再一旁提点到,对义氏的打断丝毫没有怒意。 “噢”义氏长长的噢了一声,“看来我又要去玩了。”满带笑容,“对了你建议我去哪里?” “这个,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北6。”直隆有些害羞。 “知道,知道。”义氏站了起来“镜准备准备要出远门了。” ------------------------------------------------------------------------------ 一群人又围了起来,这次因为是长时间的出去,所以名古屋来说一定要有人管理,义氏这个甩手掌柜倒是轻松,不过按照如此来说“沼田,小一郎你们继续管理,藤孝新宫这些其他事情全权给你们了。”至于那位胖子则是在幕后,毕竟身份实在太过于悬殊,以偶有了别的城池这位倒是城主的第一人。 “是。”对于义氏的命令来说,这次倒是还是很认真的,毕竟义氏这次出去的久,还是要有人管理。一群纷纷允诺,至于带的就是啊惜与镜,如果不带这位指不定又惹出什么来,毕竟阿系的破坏能力还是非常高的。猪若丸也带上,按照意思来说这位要去北6好好锻炼,毕竟名古屋实在是没有好的师傅,义氏也忙。 至于信虎则是在义氏的秘密要求之下看住了道三,虽然这位是廉颇老矣,但是尚能饭否还是未知数。大家也没太多怨言,晚上众人聚在一起,吃着渔船从远处打捞上的海鲜,对于远处的海鲜准备还是非常麻烦的,一般来说渔船要行使很远才能捕捞到鱼类,所以这个价格是非常之高。不过名古屋这个商人集散区倒是好了不少,毕竟鹫屋除了贩卖甜点就是这类高档的货色,这种东西可是那位足利尊氏将军都吃不到的,更不要说附近的那位土豪信长的。 记得以前织田信秀有件趣事,当时剿灭了斯波取得了守护以后,要求斯波家的厨师给自己烧一顿好的,当然新主人来说,自己就要使出看家本事。费了好大的一些功夫给这位新来的大人烧了一顿非常好的料理。 织田信秀吃了以后说不好吃,打算让这位切腹。吓得厨师冷汗直流,厨子要求信秀再给他烧一顿,如果烧的不好自己甘愿切腹。经过一番折腾,信秀算是认可的这位厨师。事后平手满面带笑意的对义氏说,当然是信秀大人吃不惯斯波家的菜咯。这种乡下土豪当然是重口味,斯波那些高家就是清淡了许多。 吃着那些深海的鳟鱼,一些人说说笑笑,对于义氏的离开至少是几个月了。毕竟这种时机还是难得的。深夜,义氏扶着饱饱的肚子荡入了房间。“镜,你觉得这样好么?” 镜认真的给义氏摆好了床铺,“这个没什么,这次出去要这么久,我可放不下你,在我眼里你生活能力还是那个八岁的孩子。”微微一笑,“早点睡吧,东西都准备好了。” “对了,要给富田师傅买点礼物么?”义氏想起了什么。 镜用力的把义氏拉到了被窝之中“早买好了,备前的船长” “钱呢,这种刀好贵呢。”义氏爬起身来,对于刀的价格还是清楚的。 “你就睡吧。”镜把义氏按在了被子之中“我的俸禄买的,到时候你可得还钱哦。”带着小女人的微微嗔意。 第一百九十一章 灭亡 次日,义氏在睡了一个懒觉以后就起身的,镜这次倒是出奇的没有叫唤义氏。不过门口的那些劳动号子惹起了这位的清梦。招募来的农人快的干着活,使得名古屋喧嚣震天,让人不能懒觉“哎,下次回来的时候,这里就变得更好了。”挽起身来。 “您又在那边感叹的。”镜给义氏披上了一件羽织,劳心的说道。 义氏只是眨了眨眼睛,开始洗漱。至于阿惜见到了义氏起身,就背着一个大包包走了过来“您怎么才起来,快走了。” “怎么,怎么,着急什么。”义氏满口的柳条转过头来“嗯,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哈哈,你就不知道了吧。”阿惜把包包仍在地上,翻了出来一堆东西“看看这个是名古屋的舶来品,然后这个是西国的特产。”仔细的数落着包包中的东西,有些异次元口袋的味道。 义氏瞧着地上的东西吧,吐掉了柳条“你带这个去干吗,去北6卖?”“嘿嘿,我知道你们去金泽,我可以去信浓看看,反正也不远,虽然父亲对我不是很好,但是不管怎么说。”阿惜顿了顿,扭了扭腰上的肋差,点了点上面的三目拔丁“看看,这个,我现在可是田山家的侍大将。” 对于阿惜突然说的那些,义氏难以解释“这个。”停留了好久“小笠原家……” “怎么太远,没关系,我反正有萨卜。”阿惜叨叨着。 “总之先走吧。”义氏抬起头,叹了一口气“到时候再说了。” 众人的离别之后,阿惜起着萨卜开始早上未完成的话题。“这个,村上的战况知道么?” “怎么,村上清义击败武田那个大叔了?”阿惜丝毫不关心天下大事,不过这位马虎大师倒是以此为荣,两耳不听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个就是他的借口。 义氏停下了马来,“小笠原家灭亡了。” “灭亡了,哈哈您别笑了,我小笠原阿惜还在这呢。”等到说完,阿惜回过神来“我父亲死了?” 义氏默然,镜则在边上轻轻的点点头。“您开什么玩笑,小笠原马场比你那个破名古屋大多了。”偶尔有几个行人路过,诧异的看着马上的这群人。喧嚣之声盖过了那些步行踩踏。 “阿惜,这时真的。”镜略带惋惜,这个事情迟早要知道。 “假的,假的。”阿惜猛然的拉着萨卜,快的朝前,抛下了义氏,对于这种事情义氏显然没骗他的必要。 镜向前的望了望,“别追,到时候上去就行了。谁都有这个感觉。” “大人乱世什么时候才会结束?”镜望着远处,目光呆滞。 义氏提起缰绳“结束,我看现在才算开始。”纵马向前。 许久在河道一旁现了低头哭泣的阿惜,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货物。那块南蛮来的天鹅绒锦织随着涓涓细流飘向远方,水流如同阿惜的心情一般带去了无数。“哭够了么,够了就走不够就等等。”义氏在一边脸色铁青说道。 阿惜擦了擦脸,点点头,跨上了萨卜。满地的货物丢在地上,义氏想要去捡起,“随着流去吧。”阿惜甩了甩凌乱的短“我知道今天开始,我要背负着小笠原的使命。”言语之中带着男儿的豪气。 “噢,怎么要去灭村上?”义氏追问。 阿惜摇头“我不能这样,我还背负着小笠原家的使命,冲动不能解决问题。” 义氏点点头,“那么东西就那样的,走吧,越前,直隆随后就到。” 路程行程约莫五日,期间阿惜少言寡语,倒是像变了一个人。路上使得义氏也没这个心思去游玩,越过北近江就到了北6,虽然是春日,但是颇有一些严寒。小京都越前一乘谷依旧如同以往一样的繁华,南来北往行脚商乃至僧人来往,茶屋之中落座着不少公卿。那些就是京都流亡来的,以前那个高家义元也是如此接待各地来往的落魄公卿。“大人,我有事情要离开一下。”直隆在一旁告假,义氏点头应允。 “这个我们是不是要住几日?”镜在一旁建议,指了指远处的酒肆。 义氏思考了一会,望着远去的直隆“这里不光直隆有我,我也有。”神秘一笑垮了出去。 一行人在问了不少路人以后,就踏入了武家砦“您是想见谁?”阿惜在边上疑问道。 走向了一间门卫,“请问朝仓宗滴大人在么?”义氏递出了几文钱。 “这个,朝仓大人谢绝访客。”显然是给堵在了外围天守的武家阁。 “这个,我们他日再说。”义氏扭头就走,然后拉着镜到了一旁,向着四周瞧了瞧,附耳道“有什么办法进去?”望着四处高大的围墙与巡逻的士兵 镜抬起头瞧了敲义氏,然后扭头看了看周围“晚上就可以。”其实这位朝仓大人远远不如以前南近江合战阵亡的朝仓景孝,虽然这里遗留着一代家主朝仓家训,不过这个实在是疏远极了。突然那个士兵走了过来“这位武士,您就别想办法了,朝仓宗滴大人为了新家主都快愁死了。” “这个是如何?”义氏有些愣,虽然素知这位无能,但是从一乘谷来看管理的不错。“您就别楞了,这个都是宗滴大人的管理,剩下的就是鱼柱大人在一旁辅佐,总之这位恕不见客。”点了点回去的路“您还是打了这个心思。” 第一百九十二章 祖宗基业 虽然有着士兵的阻拦,但是这位朝仓宗滴大人还是不得不见的。记得几年在南近江的曾对义氏说过那些天下大事,还有那位虽然老迈,但是付出了武家之魂的捂着,朝仓孝景。“大人,那位是一位什么样的人?”阿惜和那位两位素未谋面。 义氏抬起头,望过围墙,看向天守阁“朝仓左卫门尉孝景。”用手点了点空气“乃是真的武者,不管是对加贺的战争还是南近江的策略,他的祖祖辈辈比如那位朝仓敏景的基业不断的扩大,贡献出了生命”望了回,目光落在阿惜的身上“殊道是,世事无常,我想这位家督也不会料到,今日的朝仓之局?” “今日?”显然这位阿惜更本不明天下。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本愿寺与朝仓的常年战争在几个月前和解了,一心想要剿灭那些一向宗的朝仓四代,谁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儿会如此。” “哦。”阿惜点点头,“世事无常,大家永远猜不透历史。就像谁都不会认为刘邦那个混混会变成高祖。”义氏默然,许久之后露出一丝笑意,踏向了去酒肆的路途。 日暮西陲,酒肆之中的客人越来越多,不乏那些带着乌帽子,涂着一口黑牙的高家。“高家,腐朽不堪的人罢了。”坐在义氏一旁的大汉喝了一口酒,轻蔑的说道。见到义氏看了过来,点了点头,示意不要听进去。 有些行脚商拿着各种食物走了进来,向着四周的客人兜售。“哎,年轻人,来个糕。”一个高家向着一个贩卖糕点的小贩叫喊着。不过那位小贩没有听到,义氏看了看镜与阿惜,也招手示意那位过来。 小贩见到义氏的招呼,立刻走了过来,端上了放在竹篮之中的米糕。“怎么,那边有个高家也要买你的东西,你没听到?”义氏对着那个黑牙指了指。 “哼,都是一些付不起钱的吃客。”小贩带着鄙夷的眼神看着那个高家。不过给周围另外的一个带着乌帽的高家听到了。“哎,我说你这个贱民怎么说的。”连忙站起身来,声音倒是如同太监一般,说着一口京都的腔调,自己是京都过来的一般。 “这个。”小贩向后退了几步,在这个年代贱民始终是贱民,那些高家至少有着优秀的血统。高家见到小贩退后了,抡起瘦小的拳头想要打去。在抡起那个如同鸡翅膀一般的手臂的时候,边上的那位大汉一下站起捏住了高家的手臂。“您想干嘛?”眼睛之中带着无比鄙视的神色。 “你,你。”显然那位给噎住了话语,“快来人啊,目无法纪的打我鹰司基孝了。”高声的呼喊道。 “哼。”大汉一甩手把这位鹰司大人的手放了下来,座了回去,看来这些人也不敢惹毛这些高家。至于那名小贩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你以为这样就算了?”鹰司瞪了一眼大汉,示意出去找了一些帮手。 大汉抬起头看了一眼鹰司,继续坐在桌上喝酒。义氏起了爱才之心,毕竟这位大汉有些勇气,“您还是赶快走吧。”对着大汉说道,毕竟这种地方还是非常危险的。 “怎么抓的又不是你。”大汉对于义氏这种胆小怕事的人见多了。没说多久,就看到进来了几个兵站士兵,“对就是他。”鹰司点了点这位大汉。就看到足轻拔出太刀,素枪冲了过去。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些士兵有个五位之多。眼看要给刺到了,大汉一个起身,提起了矮桌挡住了攻击。 “跨擦”木材给武士刀劈了开来,周围的客人全部躲到了一旁,老板则是焦急的看着,毕竟客人都逃走了钱都没给,最大的损失就是把自己的桌子砍断了,这个怎么办。义氏快的抽出了春雨,一个一之太刀的用力方法,一刀切断了集中在一起的素枪与武士刀。 众人微微一愣,大汉赶忙抱拳“多谢。”离了来开。这次矛头就转到了义氏,“你。你。”这位鹰司大人显然又愣住了,至于那些士兵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毕竟义氏这一手还是吓人的,一刀切断五把武器。 “你想干嘛?”鹰司终于你好了。 义氏瞧了瞧地上的剑,然后插入了春雨。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鹰司,这位脚都抖了起来。“您就是鹰司基孝?” “对,在下就是?”鹰司双腿打着摆子,颤颤说道。 “座”义氏突然说了一句无厘头的话语“老板这里整理整理,上点吃的。”对着远处呆的老板说道。接着望向了那位忐忑不安的鹰司大人“请问您与鹰司基忠是什么关系?” 见到义氏这么问,这位鹰司倒是好受了一些“正是先主。” “哦哦,您就是那位有名的从一位鹰司大人后代,真是失敬失敬。”连忙拱手。 鹰司一下回到了常态“呵呵,您真是少年英雄,武艺了得。”这时老板端上两尊浊酒。鹰司立刻举起一盏“来,我敬你。” “大人真是抱歉。”义氏对刚刚的事情有所后悔。鹰司则是接着竿子继续向上爬,义氏也只是一个落魄的武士。“那是,我鹰司基忠先主可是堂堂的从一位,我这个血统可是留着正统的藤原氏。” 义氏则是在一旁露出一脸希冀,阿惜则是认真的思考了许久“为什么您不在京都。” “咳咳。”鹰司连忙咳嗽起来,想要用自己的声音盖住阿惜“这位是您的女眷?” 义氏望了望阿惜,只见阿惜点点头,自己也只好应允。鹰司看了一会,心里认为这个一定是个想来朝仓家谋个出生的人,不过这样也有好处捞,那种隔三差五去骚扰一番自己也有些钱了。 “您是不是想入士朝仓家?”鹰司满脸笑意,但是这个笑意有些像大灰狼。老板则是叫来了帮工在一旁打扫着给大汉踢起矮桌。 义氏低下头,悄悄的附耳过去“这个希望鹰司大人介绍一二。” “哈哈,这个好说,不知您想见哪一位?如此豪杰,我想朝仓家也是很欢迎的。”鹰司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唧唧咋咋的说了起来,什么朝仓家有着优秀的历史,还有什么什么,总之把朝仓夸得和京都一般,繁华的地带,有着贤明的君主。 京都,现在那位足利大人还是愁三好乱党吧。“鹰司大人我想见一下朝仓大人?” “朝仓大人,朝仓左卫门督义景?”毕竟这里姓朝仓的实在太多了。 “不是,不是。”义氏连忙摆手:“朝仓宗滴。” “这个……。”鹰司思考了好一整子“我也不知道,宗滴大人在不在,我只能带您进去,其他就看了您了,到时候可别忘记我鹰司。”鹰司有些尴尬,毕竟宗滴是非常讨厌这种人的。 “好好。”义氏连忙许诺“若朝仓家收下在下,在下结草衔环,已报来生。” “嗯嗯”鹰司点点头,然后高手又叫了两瓶清酒,走了之前还捎带走了一瓶。望着醉醺醺的再前面带路的鹰司,镜靠了过来“大人可行么?” “怎么,不相信我?”义氏有些吃惊。 “不是,不是。”镜连忙辩解:“您说为什么不去见那位新的家督。” “这个。”义氏缓缓的道出了理由,应仁、文明之乱使得京都许多公卿贵族逃到越前,极大的繁荣了一乘谷的平和文化。产生了当代第一儒学家清原宣贤等著名文人,当时被称为“连歌第一人”的宗祇、宗长,“五百年内的大学者”、曾出任关白的一条兼良,和歌名门冷泉家第五代为富都曾慕名来到越前。在唧唧歪歪的一堆介绍以后,醉醺醺的鹰司带着义氏跨入了大门,然后倒在地上睡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芙蓉出水 在问了一堆士卒时候,得出了那些朝仓大人谢绝见客,至于家中的所有人,乃至自己的家督,都是一律不见,都是对外宣称抱病。“我看您还是不行。”镜敲了敲义氏“肩膀这种还是要靠我。” 显然义氏让这位鹰司带路不行,看着那位吐得一地还在上面滚来滚去的鹰司,微微叹了一口气。镜则是从衣服之中变出了一根绳子,望着义氏吃惊的神色,镜掩嘴偷偷笑了下。三人在武家区域寻找了一会,毕竟门派上面都是朝仓使得让人更混乱,途中遇到许多朝仓家的武士,那些人则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对新来的人。 朝仓家的武士宅邸漫长的望不到头,这个基本上就是一乘谷的全部宅邸所在。靠近天守的就是那些家老,中老的住宅,至于远处那些偏僻的就是初级武士的了。外墙之上不乏各种诗词,远处清原宅的门口围着许多高家。 终于似乎绕到了宗滴的家附近,看着高大的围墙,以及远处巡逻的侍者。“这样”镜爬到了附近的一颗,树上把绳子系在了上面。接着绕住了自己的摇,“大人,你也上来。”镜示意义氏上来拉住绳子,好让自己跳过围墙。 弄了好一会,镜终于翻过了这座墙,接着拉了拉绳子示意义氏与阿惜也翻了过来。阿惜崛起嘴巴“您是做贼?” “哈哈,偶尔也要这样么。”把绳子系在了阿惜的腰间抛了出去。 少顷,三人终于翻过了高大围墙,宗滴不愧是朝仓家的家老,院子的墙大,但是整个院子摆设的更是高妙。毕竟一乘谷也是西6的文化的忠心,随处可见各种假山,以及竹林。偶尔有着添水敲击的声音,几只鸡在院子之中抛着地上的虫子。 “您说那个朝仓大人在哪里?”镜把绳子收进了怀中,拨开了前面的竹林阻挡住的视野。 义氏则是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间间找吧,反正那位肯定在的。” “等等。”阿惜用手揽住了镜,“你看看那件房间似乎有些声音。”示意前面其中一间房子有些动静。三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镜则是边上望风。义氏吮了吮手指,用口水戳破了那个高档和纸糊上的门壁。“这个……”义氏当场楞掉了。 “什么,什么,我也看看。”阿惜把义氏推倒了一边,望向了里面。只见里面一位女子,此时正在木桶之中洗涤身体,迷离的水雾笼罩着身体,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加上空气的雾气,更加的迷离。带着晶莹一般的嘴唇此时正微微抿着,两条细细的眉毛皱在了一起,望着门口。娇弱的身躯,在木桶半遮半掩的烘托之下越玲珑,雪白的肌肤在欸乃之中,更显得白皙。一席挂瀑黑色的头束到腰间,一双玉手拿起边上的浴巾,遮挡住了自己的身体,一条修长的双腿跨出了水面。 “她要出来了。”阿惜轻轻的说了一声,然后拉起了地上的义氏。 弄在边上镜露出迷茫的神色,不知道这个两人干什么。“吱拉。”女子围着浴巾,缓缓拉开了阁门。 “这个。”义氏已经彻底楞掉了,至于阿惜低着头拍着地板。 女子脸色微微一红,快的拉上了阁门。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三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呆住了。按照这个情况,阿惜则是冲了出去直接砍死别人,镜则是快的穿好衣服追出去。这位的做法实在太让人汗颜。 三人就在门口等待了许久,然后那位女子拉开了阁门“请进。”示意了室内整理好的垫子。 “这个。”阿惜倒是吃软不吃硬,一时间羞愧的无地自容。义氏颔“谢谢。”跨入了房中。 女子看了看三人“我叫做朝仓,不知各位来此地为何?”脸色微红,声音温润,语气之中夹杂着丝丝温柔的味道。 “朝仓小姐。”义氏略微思索,那位朝仓小姐倒是脸色微微一红,想要辩解什么。“在下想见一见朝仓宗滴大人。” 朝仓认真的瞧了瞧义氏“想来你们也不是坏人。” “哦,何以见得?”义氏对于这位朝仓小姐似乎有些兴趣。 朝仓似乎和义氏双目对视,底下了头“这个,这个。”用手在榻榻米上戳了几下“您要见的宗滴大人就在边上的第三间房间,但是请不要吵到爷爷。”细声说道,言语之中带着一些恳求。 “谢谢。”义氏拜倒,然后走了出去。 朝仓小姐站了起来,望着跨出去的义氏“您请叫我……。” 义氏回过头来”您有什么事情么?“ “没,请您小心。”朝仓挥了挥手。 三间拐弯就见到宗滴的房间,不过这个房子好像和别的一样。轻轻的敲了敲了门栏。“景纪么,明日再来吧。”传来了宗滴熟悉的声音。“宗滴大人。”义氏拉开了门来,只见宗滴低头擦拭着自己的武士刀。 “谁。”宗滴听出了不是自己的儿子,连忙站起身来。“哪里来的贼人。”大喝一声,冲了上去。面对这位老人义氏也不敢出手太重,只是用灵活的步伐躲过了攻击,“朝仓大人,我是田山义氏啊。” 在朝仓宗滴第三次劈空的时候,停下了手中的刀。看着义氏大量了一番,接着走廊之中传来了阵阵骚动。“没事。”宗滴高喊了一声,对了义氏点了点放在自己枕边的九十九茄子。 义氏小心的走上前去,拿起了九十九茄子“真是国之一品啊。” 朝仓宗滴理了理了理凌乱的髻,把武士刀放在了刀架之上。“你是怎么进来的。” 摸着如同流光玉转的九十九茄子,拿起了边上的炭炉之上的水。“想见您真是难,当然是用了一些小手段。”把水倒入了茄子。 “哈哈,年轻就是好啊。”宗滴爽朗的笑着,“不知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义氏快的给宗滴倒了一杯,然后给边上的阿惜与镜也放上了茶水“路过这里想看看您。” “看看我?”朝仓宗滴抬起手点了点自己,“居然你还记挂着,我这把老骨头,真是难得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惊言 义氏默不作声,等待着宗滴的下面的话语。宗滴吹了吹烫的茶水“朝仓家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啊,还值得你来.” 义氏抬起头看了看宗滴,微微说道。“这个,比如那些诗词连歌高手,宗长。”小京都的地方云集中各种和歌高手,因为四代人的构筑,所以一乘谷吸收了京都文化,使得文人都在此云集。 “是么,那么你应该去找他们,不应该找我。”点了点房子外面,宗长,宗诋等人。虽然宗滴这么说,但是朝仓宗滴在这里也算是一等一的文人,有着相当的茶艺以及文学造诣,否则怎么可能拥有这种九十九茄子这种名器呢。 寂静了好久,宗滴似乎看透义氏的心思“呵呵,说这种没用,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么。” “在下愚钝。”义氏没等宗滴话说完,就追语了上去。“你倒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这是难啊。”宗滴长吁了一番,敲着脑袋。 义氏详装好奇“我看这里处处安平,您看那些人都是络绎不绝的来到这里……” “算了,你这种人越了圆滑。你有什么办法,为了此事我茶饭不思。”宗滴脸上的皱纹越加法多,满嘴怨言。 “朝仓之事我也不便多言,之事想祭拜一番朝仓孝景大人。”收起了茶具,道明了来意。 宗滴闭上眼睛,“您还是记挂着那个时候啊,是啊,物是人非了,朝仓也不复往日了”带着无限的感慨,当时煮茶骑马,透着无限期待,谁知道几年之间,义元死了,朝仓孝景“这种也不多说了,你能来看我就很好了。”其实朝仓一族,因为长期的文化熏陶,倒是让朝仓家的家督越来越懦弱的,义景似乎如果身在安平乐道的世间,倒是一位出色的文人墨客的。 “对了。”宗滴似乎想起了什么“你见过义景大人的妹妹了么?” “义景的大人的妹妹?”这个好像和义氏八竿子打不着。 “哦。没见过啊,那么我去带你看看。”宗滴站了起来,示意义氏去边上的房间见那位朝仓家的公主。 对于想要去见女眷,这种还是有些要注意的“请问那位叫什么名字啊,在下也好准备一番。”总不能拉住公主,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宗滴嚷嚷“樱子,那位可是樱子公主,我的孙女,义景的妹妹。”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朝仓孝景大人离开之前,似乎和我说过什么,还是关于你的。” 义氏起身,踩在软绵绵的榻榻米上“还有我的事,这个怎么关系到了我。” “哈哈,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宗滴卖了关子带路出去。 ------------------------------------------- 宗滴带着义氏走到了那位朝仓小姐的门口,“你先进去吧。”点了点里面,示意义氏进去。 “这个。”似乎这个应该是朝仓小姐,怎么又变樱子了。(战国女子是没姓名的,阿惜除外那个是姬武士)慢慢的拉开了门,之间朝仓小姐在室内,写着什么。 见到门给推了开来“义氏阁下您来了,见到我爷爷了么?”急忙追问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见过我孙女。”朝仓宗滴走了进来。 听到宗滴的声音,朝仓连忙低下头,害羞的什么也不说,只是双手来回的揉捏。“这个,他不是朝仓么,怎么会是樱子。” “哈哈,她的声音太小,你第一个音啊没清楚。”宗滴哈哈大笑,朝仓与樱子言基本上相同,只是开始多了一个啊的音。义氏倒是给弄了一个大红脸,“你觉得樱子怎么样?” 看了看继续害羞低头的樱子“您的孙女知书达理。”望向了远处写的东西“您瞧瞧这个字写得多好”望向放在矮桌之上樱子写的一些东西。 “这个是我随性而写,倒是让您见笑了。”樱子低声的说道“爷爷自从孝景大人去世以后就闷闷不乐,只是接到关于您的情报的时候都会走过来,和我说您的干的真好。” “你倒是把爷爷卖了?”宗滴急色说,这个似乎是给自己的孙女揭老底了。 义氏对于这个祖孙两个倒是好笑。“对了义氏,你是不是还要去别的地方?” “对,我要金泽看看我的富田师傅。” “这样,到时候你能把樱子带上一起么?”宗滴言语之间有些央求? 义氏对于这位说的话直接傻了,带上一个柔弱的女子,如果是玉子还能抱在手里,似乎这位连马都不会。“哎,樱子从小没出过一乘谷,我这把年纪带不出去,希望您能帮帮忙。”言语之间露出了恳求。 ----------------------------------------------------------- 一乘谷天守茶室 此时坐在中间的,穿着一袭华色吴服,带着一顶高帽,脸上挂的干干净净的男子就是朝仓义景,此时拿着单波茶壶喝着茶呢。“宗滴大人啊,你说啊,我这个茶客不比京都呢。”春季的茶叶也是新鲜,难得的可以告别那些砖块碎茶。吐了吐口中的茶叶沫“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关于您的妹妹。”宗滴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事没有事先告知这位。 义景放下了茶杯“怎么了,您这几日都在房内,怎么思考着樱子的事情。” “根据您父亲的遗言,那个樱子要嫁给田山义氏。”宗滴略微思索,想起了以前的话语。 义景满不在乎的点点头“我知道,怎么,那个还没来呢。” “不是,那位来了。今天接走了您妹妹。”宗滴放下茶杯,说出了刚刚的事情。 义景放下茶杯大声的说道,似乎这个消息太让人吃惊的。“什么,那个叫什么田山义氏的田舍侍把我妹妹接走的?”头上的乌帽子也歪了下来。 宗滴挥手示意这位安静一些,“什么安静,那个田山义氏不就是个东海道的田舍侍,我连见都没见一眼,就把我北6朝仓家的公主拐跑了,什么样子。”朝仓义景刺溜了站了起来,把那只单波茶壶摔在了地上。 “那位可是民间流传着今楠木的男子,我想樱子嫁给他也不是坏事。”宗滴急忙给义氏辩解着。 “今楠木?”义景嘀咕了一句“什么今楠木,不就是个乡下的田舍侍么,楠木正成也是这种人可以相提并论的?人家留着可是橘氏的血脉啊,低贱的下人这辈子也就是个土豪罢了。”一边挥手,一边高呼,神情之中充满着不屑。 第一百九十五章 田舍侍或田山侍 义景还在茶室之内高呼,宗滴看着这位高呼血统论的大人“田山流的可是登能田山家的血脉,恒武平氏,后来足利义纯改姓田山,这个可是源氏的血脉了。” “这种我知道,我可没功夫和宗滴大人您扯这个。”义景听的有些不耐烦了“田舍侍罢了,那些什么登能田山,看到我朝仓义景也要叫我一声朝仓侯爷,他一个田山外流的血族,连我面都不见,就把我妹妹带走了,算个什么东西。” 越前东寻坊 “阿嚏。谁在咒我呢。”义氏揉了揉鼻子,“樱子小姐这个,就是越前东寻坊的。” 看着怪异嶙峋的石柱,强烈的海风吹嘘着海水,用力的拍打着岸壁,卷起了丝丝的海潮。“真是壮观啊。”樱子把手放在胸前,用心的体验着这个惊涛拍岸之处。 阿惜在边上则是纳闷,这位小姐身为越前之人,怎么连这么近的东寻坊都没来过“您来过这里么?”踩在了其中的一块岩石之上。 海风吹拂着樱子的头,散散的飘了开来,显出了一种柔和的美丽“我从小就在一乘谷,唯一的出去一次新年的聚会,父亲与哥哥一直把我藏在了宗滴大人的府邸。”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这样啊。”阿惜似乎弄清楚了“不过,这么无聊您是怎么过的呢?” 樱子微微的颦了一笑“书法,父亲与哥哥的字很好呢,我也要写的和他们一样。”用手把头缕过耳朵,看来这位命苦的娃似乎给关的够苦的,微微哀叹道,不过海风似乎掩盖过了叹息之声“每个人都盼望着进来,可是我盼望着出去啊。”感觉有些围成的味道,在外面的人想进去,在里面的人想出来。 “呵呵,你就不怕我拐跑了你,把你卖了?”义氏对于这个樱子有些好笑。 樱子低下头,露出了一抹酡红“我以后还要做您的……”似乎声音越来越小,在加上海潮之声,此时义氏见到这位不怎么想说,也就不认真听了。 离开了东寻坊,就很快就能到了加贺边境。因为越前的战争结束,所以这里倒是安静了许多,那位朝仓义景给本愿寺显如那个小和尚头封为了越前的法主。因为战事的结束,倒是让越前港空了下来,毕竟谁愿意走海路呢,慢着呢。行脚商来的,当然是为了图块,至于港口之中停泊的就是那些大船了。 樱子好奇的看着周围“义氏大人那个是什么。”点了点远处停泊在的盖伦帆船。 “这个是南蛮人的海船,镜望远镜给我一下。”义氏伸手问着镜拿着包包之中的望远镜。镜翻了一会包以后,递出了阿尔贝罗送的航海望远镜,不过机架因为太大所以没有带回来。 樱子敲了敲这个铁管“这个又是什么。”樱子如同好奇宝宝一般,缠绕着义氏问这个问那个。义氏微微的旋转了一下镜筒,把焦距跳到了合适的位置,“又是葡萄牙商船么,看来这里也有那些商人的足迹了。”把望远镜递给了樱子让他试试。 四人走向了港口,因为外籍商船,所以来往的马车与牛车停满了港口。义氏弄了好一阵子才走入了里面,“哎哎,真神奇啊,那些人头居然是红的和黄的,镜姐姐快看快看,还有黑色的人啊。”把望远镜递给了在边上的镜,手舞足蹈的说道。 边上传来了葡萄牙语之声“哦,原来在异国他乡也能遇到这么多美丽的小姐。”一个红色头,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帆布衣的男人出现在了樱子面前,眼睛其中充满着爱慕之色“这位小姐,能告诉我,您的姓名么?” 樱子看到了这位冒冒失失的外国人,连忙躲到了义氏的背后,紧紧的抓住了义氏的衣服。对于这个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语言不通,连忙抓了抓自己的头,向着四周看去。“您好,请问您是找您的翻译么?”义氏这个时候从胡安学来外语用了上来。 “哈哈,居然能在这里遇到向您这样的朋友。”男子见到义氏说着葡萄牙语心里倍感亲切“我见到这位美丽的小姐,实在太冒失了,我叫若昂·法兰克,是这艘葡萄牙商船的船长。”面色潮红,显然是激动坏了。(约翰法雷尔,是日语音译,杰恩法兰克是中文直译joaofrannetbsp;“法兰克船长您好,我叫田山义氏,边上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向着这位法兰克船长介绍着镜与阿惜还有樱子。 法兰克点了点头,非常绅士的下了腰,不过衣服之中散着阵阵的海水咸味,阿惜看到了连忙捂住了鼻子。“抱歉,海上的人都是这样。”脸色微微一红“几位小姐,还有田山先生您可以叫我若昂。” “那么您到这里来是干什么?”义氏对于这位有些疑问。 “哈哈,尊贵的客人请这边请。”点了点上船的路“我是一个葡萄牙探险家,这次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看游记上面的扶桑,中国我已经去过了,真是个好地方,相比这里……” “怎么?”义氏有些疑问。 若昂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里只是适合商人,不适合我这种探险家,不过我这里有些武器倒是可以卖给那些战阵的领主。”在前面带着路,因为这个地方与中国相比实在差距太大。 义氏点了点头,“对了,对了。”若昂跳转了回来,倒是吓坏了跟在后面的樱子“您怎么会葡萄牙语的,我到这里的翻译是四个人,我要把葡萄牙语换成波斯语,然后波斯语在换成汉语,最后才变成扶桑语。” “这个,前阵子有个叫阿尔贝罗的教过我。”义氏倒是一五一十的道出了来意。 “阿尔贝罗·萨尔们安特?哈哈那小子居然比我先到,看来这次打赌我输给这个爱冒险的商人了。”若昂有些垂头丧气,“对了,您愿意做我的翻译么?” “不,我在这里还是一位领主,所以……”面对这位人来疯的盛情邀请,义氏有些不好意思。突然在远处,看到了那位在一乘谷酒肆之中的大汉,此时正在用着简单的手势买着船上的东西。 第一百九十六章 铁炮天下一 义氏向着若昂示意失礼了一下,走上了那个大汉边上。只见大汉满脸都是汗珠,艰难的用手表示希望葡萄牙的火枪能降下价格,不过边上人似乎不买账。“这位先生,我们又见面的。”踩着松软的沙土,轻言道。 “嗯?”大汉转了过来“哦,是的,我们又见面了。”边上的若昂见状,拉着义氏的袖子,对着义氏说了一大堆话,其实是问这位是谁。大汉似乎见到了救星“这位先生,您既然和提督这么熟,您帮忙说说吧,这个火枪实在太贵了。” 义氏点点头,在边上划出了一块地方唧唧歪歪和若昂说了起来。不过似乎若昂还是不答应,“亲爱的朋友,这个是原则问题,我从葡萄牙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才带着这么一些钢打式轮,你瞧瞧。”说完拿起了铁炮,用手摸了摸“看看都是上等机械黄油,这个保养是绝对好的,不会因为海水使得这些生锈。”接着打开了枪膛,折了几下,表示这个枪的性能是绝对好。 义氏还想再说什么,不过若昂却摆手“亲爱的朋友,如果您要我可以无偿送给你,要么您叫您的这位朋友以这个价格。”若昂一脸正色,把一支火枪的都提到了原则性了。 “这个,”义氏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先生,真的抱歉,那位若昂提督说,要么送要么您买。” 大汉摸了摸身上,拿出了四个小金判。“我只有这么一些钱了,还是希望您帮帮忙。”脸色羞愧,但是眼神之中还是非常喜欢那把枪的。 “这样,这个多少钱?”义氏追问道,从内衣之中摸出一个福袋(艳新年送的那个),倒出了四个金判。“您看这点够么?” “您是借我钱?”大汉有些微微愣,“但是我没什么钱还您啊。” “好了,好了,看你这么喜欢铁炮,剩下的就算是我给你的心意吧。”把四枚金判赛到了大汉手上。“这年头喜欢这个的可是不多,武士们都喜欢刀。” 大汉重重的点点头,交出了八个金判给了商贩,拿来了钢打式轮,用着双手慢慢抚摸,似乎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见着稻富入迷的神情,义氏也不能多说,“好了,若昂这里事情也完了,您打算带我们去哪里?”转头回去却现,在边上数钱入神的若昂,【探险家,我看是探钱家】义氏抱怨道。 “等等。”大汉向前牵住了义氏的衣服“请告知在下姓名,他日也好以报先生大恩。”脸色诚恳,似乎这个四个金判就是卖身契一般。 义氏回过头来“好像您没说你自己的姓名。” “对对,在下失礼。”大汉连忙放下了义氏的衣袖“鄙人稻富佑秀。”连忙抱拳躬身道。 义氏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愣“您可是丹后忍木城城主,稻富大人,在下田山义氏失敬了。”快回礼道,原来这位拿不出钱来的人,居然是丹后的城主。想来丹后一色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守护代了。 稻富佑秀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在下的钱都用来学习铁炮了,在加上丹后这个地方实在过于贫穷,我这个城主也不善管理,所以……” “哦,那么稻富大人铁炮技艺无双的?”义氏感到了好奇,毕竟闻名不如见面。 稻富给晒得红的脸上,更加羞愧“在下只是好奇,可没您与愿证寺大人技艺高。”似乎那位愿证寺老和尚当时打柳生的时候变得闻名遐迩了,“对了您愿意收下在下么?” 义氏一脸惊讶“收下您,您可是丹后的豪族,忍木城城主。”对于这位的建议实在是有些意外,你说臣子似乎还好,城主直接投来当然是大事情了。 “您与那位船长这么熟,还会他们的话语,所以我希望您帮助我,至于一色家那边,我还有别的家人,足够继承家督。”脸色沉重“我的目标就是成为铁炮天下一,希望您能帮我,田山大人。” 面对这位人来疯,义氏也没任何办法,只能点点头,默许了这位的跟上。“若昂先生,不介意我多带个人来参观吧。”义氏一脸苦笑,看着跪在地上的稻富佑秀,看来这位对于铁炮已经入迷的。 似乎那位的钱数好了“没事,那位买了我的火枪,自然也是我的客人。”若昂说完,收起了袖子,放下了手中的钱币。 因为越前的港口吃水量比较大,又是因为长时间的修缮,所以码头的距离和岸边隔了很远,使得船只很容易停泊。踏着吱吱啦啦着清脆的声音的木板,若昂走在前面,不停的有着各种各样的外国人对着这位低头哈腰。众人很快就上了甲板,樱子则是兴奋的看着周围,毕竟这种国内都难以见到的东西,自己今天见到了。“对了,诸位小姐一定没吃过葡萄牙的东西吧,我就做东一番,诸位可是不要拒绝。”若昂似乎想到了一个好点子,可以用美食攻略搞定这些,很快坐在了昏暗的船舱之中,挂着一些煤油的灯火,还挂着一些当时葡萄牙的画卷以及武器。“这位就是家父。”点了点远处画中的一位公爵。却现这位若昂居然长得比自己的父亲帅气多了。饭桌倒是属于欧洲那种主流,长的很,餐具全部都是用银器制作而成。“诸位这个是用热那亚的银器制造,所以这里的制造乃是欧洲一流。”若昂打开了一个脸盆一样的盖子,兴奋的说道。然而义氏翻译的有些尴尬,显然这些小姐先生们不知道热那亚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无奈只能用尾张烧与船长烧来做比喻。 很快菜色就在营养师的烹制而下,上了上来。葡萄牙海鲜汤,海鲜匹萨,还有炸虾天妇罗,生火腿等。说起这个天妇罗就是以后日本菜色里面的甜不辣了,天妇罗是日式料理中的油炸食品,不是某个具体菜肴的名称,而是对油炸食品的总称。而具体的种类则有蔬菜天妇罗、海鲜天妇罗,什锦天妇罗等等。 天妇罗的历史是相当悠久的。てんぷら源自葡语tempura,即“快一点”之意,当时是为了以较快的度可以取得充饥的食品,所以使用这种油炸的料理方式,是葡国人在大斋期(1ent,基督教节日,指复活节六个半星期以前)吃的,大斋期禁吃肉,葡萄牙人就吃鱼代替肉。拉丁文“adtemporaquadragesimae”就是“守大斋期”的意思。由葡萄牙传教士于16世纪传入日本,后来于日本流行。 看着这些菜色还有甜不辣,弄得义氏在想似乎以后是不是能在鹫屋卖这个玩意的。阿惜缓慢的擦着嘴,眼睛瞄着周围,很快就现了放在边上当做船来摆设的葡萄酒,一艘海上航行的葡萄酒。然后唧唧哇哇的说了一大堆,就是让这位提督来分享。若昂倒是匆忙,美女有命,岂可违抗,连忙起身开了起来。就这样在阿惜的要求之下,众人喝掉了这瓶若昂压船的葡萄酒。 第一百九十七章 踢馆 义氏到底是不善于喝酒,压船的葡萄酒起码有个三十多度。按照义氏的酒量,十几度的清酒就能倒的人,现在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突然借着酒劲“您。”眼睛看酒杯似乎有些重影“对了,阿尔贝罗和你说什么赌了。”想起了刚刚的话题。 “这个,当时我在印度的时候遇到他,就和打了一个赌,说谁能先到明国。”若昂提起酒瓶,给义氏满上了,“你说,我怎么没想到那个混球小子,居然都跑到扶桑来了。”言语之中感到十分惋惜。 “哈哈。”听到这里义氏笑了起来,因为酒精的关系义氏倒是大胆了起来“阿尔贝罗其实没到中国,因为暴风雨的关系直接飘到这里来的。” 若昂听到这里“好好,义氏你真是帮得我大忙了,不然我的马克西米就要没了?” “马克西米?”显然义氏有些呆,这个打赌和马克西米有什么关系,“似乎这位可是天主教的国王的名字。” “对对,您知道的可是真清楚,我们的打赌就是那块马克西米挂毯……”没等若昂说完话,义氏已经扑通一声倒在了桌上了。镜白了一眼义氏,这位唧唧歪歪说了半天,居然自己醉倒了,现在倒是好了没翻译了。 ---------------------------------------------------------------------- 金泽客栈 “哎呦,镜,这是在哪里?”义氏现在醒了过来,甩了甩头,四处张望,似乎已经在了酒肆之中。 镜听到了声,连忙走了过来,拿掉了义氏头上的毛巾。“说您不能喝,您又喝了吧。” “真是又麻烦你了。”动了动松软的衣服,穿了起来“我是怎么回来的。” 镜白了一眼“您那个若昂先生可管不了这么多,还是稻富抬来的。” “怎么,难道不是那些船员?”义氏有些纳闷,毕竟那位是船长,随便叫几个欧洲壮汉足够把义氏抬到这里。 镜想起那位若昂就有些怒意,“您交的那个朋友,看到樱子眼睛都直了,你倒了以后就借着酒劲在那边和樱子谈情说爱呢,那些翻译都翻的牙酸掉了。”显然这位若昂趁着义氏醉倒了打算占樱子的便宜。 “哎,交友不慎。”义氏感叹道“然后呢?” “嘻嘻。”镜听到这里掩嘴笑着“还好阿惜聪明,这里不是有哪些神女,流莺么,阿惜直了个地方让那个若昂去找他们的。” 义氏听到连忙点点头“那么我是稻富抬回来的咯?” “对,这里可是金泽,人家用板车运来您的。”镜给义氏穿好了衣服,“差不多要见您师傅了。”拿起了边上的春雨,插在了腰间。 金泽倒是熟悉,毕竟在这里住了几年,义氏很快的就找到了道场。金泽的道场倒是和以前差不多,人来人往,里面传出了各种劈砍之声。几年前修筑的小楼,此时也给清漆刷了一遍,义氏四处望了望边上,随处找到了一个师范“这位师傅,请问富田师傅在哪里?” 那人瞧了瞧义氏以及身后的人“哦,这位武士,富田大人不在,请您他日再来吧。”告罪道。连忙告罪道。 “那么钟卷师傅呢?” “我说你烦不烦,钟卷师傅这几日不见客。”师范双手插在胸前,不耐烦的说道。 义氏见状,也只能赔笑道“这个那么请问道场的主事的呢?” “哎,我说你说这个,说那个,烦死了。”师范里都没理,就转身进去了。 义氏转头回去,望了望镜,看来就是要镜想办法了。镜却扭到了一边,“偷偷溜进剑豪宅,你当忍者都是那般勇气?” “这个……”看来似乎只能硬闯了,哎那个师范,义氏招了招手。“我说你这个人,烦不烦啊,怎么来踢馆啊。” “对对,踢馆。”经过这么一个点题“我就是来踢馆的。”突然想到了什么。 “妈的。”师范啐了一口,拔出腰间的肋差就劈了过来,显然是给义氏这位惹毛了。 见状,一个翻身躲开,跳到了一边。“我说你还守点规矩么?” “管你什么规矩,来人啊,这个人是来踢馆的。”就看到师范吼了一声,摆了一个步伐冲了上来。一般来说在这个时候杀人时没事的,不过对于义氏来说都是自己的小辈,所以也只能打伤。 见到冲了过来,毕竟到底是富田的道场用的套路义氏都是晓得,在加上自己本身仗着春雨的之势。倒是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个师范直接弄晕了,不过弄晕了这位倒是不打紧,这一下那些师范都不管什么了,一恼火的全部冲了上去。 看着一窝蜂的剑客冲了上来,似乎这个不是踢馆了,是群殴了。没办法,阿惜也拔出了刀来,边上的稻富也楞了,没办法义氏这么一喊,大家都得上。众人杀的群魔乱舞,伤到人也不管了。见到一群人打斗了开始,镜连忙拉着樱子避到了一旁。樱子倒是非常兴奋,连忙挥舞着小拳头,毕竟在朝仓不可能见到这种东西。 钟卷此时正在室内研究者新剑法,拿着一把肋差劈来着。门口传来了咚咚的声音,种卷有些恼怒,摸了摸满脸的招牌胡子。“我说你们不能安静一些,富田大师现在在休养。” “不是,不是,外面来了个西边的武者,在踢馆呢。”侍从连忙说道“外面那些师范已经挡不住了,都要拆招牌了。” 听到这里钟卷摔下手中刀剑“快去带路,我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敢拆外他流的招牌,”一路冲到了外面。“那个小子,报上你的名号,我钟卷流,钟卷自斋通家恭候。” “哦,钟卷大师您认得出我么。”义氏见到,把剑摆在了胸前免得认没认出来,命没了 钟卷摸了摸嘴角象征性的大胡子“乡间小名,怎么可与我钟卷相提并论。”看起来是认不出这位义氏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瞎子 “那么来一决胜负吧”义氏振剑道,看来好久没动手了,是该舒活舒活胫骨的。 “等等。”突然钟卷喊停了,敲了义氏一会“是弥三郎吧。” “这个,是的,钟卷师兄。”义氏收回了春雨,害的刚刚过于认真的。 钟卷摇摇头,示意下面的师范打扫一下战场。“其实我也算认不出你来,不过看着你的气势足够能把那些人直接砍倒,不过却是弄伤,也只有出于同门的你能做了。”钟卷哀叹一口气,道明了为什么会知道是义氏。 很快在一行人的收拾之下,门口的狼藉就给摆平了。那些歪斜的门框也放了上去,因为义氏这一闹,倒是似的道馆的人变得多了。毕竟你想想人家那个剑豪是这里出生的,居然剑术这里厉害,一个人能打这么多。如果那些农人去学习,多了不得。 道场内部与走的时候,别无他样。使得义氏有些触景生情的,当时伊藤与二井在这里的修炼是多么让人怀念的时候,如今伊藤那个混小子不知道过得怎么样的。钟卷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没落的义氏,拍了他的肩膀。 很快,就到了富田大师的房间只内,远处就能听到富田的声音“哦,是弥三郎来了吧。”声音非常爽朗,倒是让人精神一振。 快步的走上了廊间,拉开了阁门。只见富田大师此时正端坐在室内,微微闭着眼睛,毕竟是岁月不饶人。鬓角已经有白色的头微微泛出,嘴角的皮肤有些干涩,穿着一件浆洗的白的蓝色武士服坐在了之中。如果不提起,还忘记了这位居然是富田家的家督。 边上坐着一位长得和富田大师的男人,不过富田大师的头是有些洗漱的武士冠下髻,这位却是一头美豆良。头向左右分开,束于耳上而刚好当住耳朵,“这位是大哥您的徒弟,那个田山义氏?” 稍动脑子就明白这位剑客就是师傅的弟弟,富田景政。“哦,在下田山义氏见过富田师傅,富田景政大师。”连忙回礼。 富田景政点点头,表示了认可。“徒儿你来了?”富田师傅动了动耳朵,然后点了点边上的位置示意坐下。“大哥,我们的事情……”那位景政好像有些话要说。 “弟弟你在等等,我和我徒弟说几句。”闭着眼把头转向了义氏的方向,“再说了,这位也不是外人么,不就是个家督么。”言语之中轻描淡写,显出了一代宗师的气度。 “师傅,这个是我给您的礼物。”拔出了插在镜腰间的,船长。 “噢,是刀么?一听就知道声音不错。”富田师傅听到声音,连连点头“快拿来,让我摸摸。” 对于富田师傅的种种,义氏有些犹豫“师傅你的眼睛……” “哈哈,瞎了么。”感觉就像这个不是他的一般,把腰向前一弯,伸出手来。义氏小心翼翼的把刀放在了这位手上,富田满脸的笑容,轻轻抚摸着刀身。“瞎了好,瞎了什么都看不到了。”在说话的时候,边上这位弟弟脸上微微红,感觉这个话就是对这位说的。 “不过,弥三郎,你要知道,我富田眼睛瞎了,心可是没瞎。”把刀扔到了右手边,又坐正了起来。这时那位富田景政一脸不屑“我说,田山义氏,你听说把我家公主拐跑了?” 原来这位富田景政是出仕朝仓家的家臣,公主当然就是说是樱子了。不过因为樱子长期住在宗滴的家里,所以这位倒是不认识坐在后面的樱子。“我昨日去问主公的事情的时候,就见到义景侯大雷霆,看来你的事……”露出了一脸讪笑,似乎等着看义氏的笑话。 “哦,义氏你把朝仓家的公主拐跑了?那个听说可是个美女,看来我徒弟好的很。”毕竟是师傅,向着徒弟。“对了,樱子在哪里,你不会卖掉了她吧?” “师傅,瞧您说的。”点了点躲在后面的樱子“这个就是樱子公主。” 听到义氏介绍自己了,樱子也不好躲在了镜的身后,微微走了出来一点,不过还是低着头“见过富田大师,见过景政大人。”虽然声音细微,但却让人觉得这个声线清晰的女孩,可人,在加上面容。 “哈哈,好徒弟你可找到一个好媳妇了,弟弟你听听。”富田大师把手放在了耳边“这个声音就好听,更不用这个是北6第一美女称号了。”原来樱子是北6第一美女,不过你关的越多,绯闻当然越多,所以有这种事情倒是正常。听到这里樱子把头靠在地上更低了,然后悄悄的躲在了镜的身后。 “好了,既然义景候这么说,家督的位置就是你了,你先去休息休息,明天你写份东西,让钟卷交给我。”看来富田大师所谓的事情就是这个了,因为眼睛的失明,所以家督的问题就轮不到这位大哥了,再者说富田大师又无子女,景政听到后,连连点头,快的退了出去。 “哎,人啊,就是这样,我富田算看透了,对了你来也有事吧。”看来富田已经看透了人生,对着义氏叹了一口。 “为何师傅知道我有事?”义氏有些疑问。 富田大师摸了摸地上,拿起了一个茶杯,微微喝了一口“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汉的司马迁不是这么说过么?其实我弟弟来这里只是为了家督,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道场的事情吧,总之先说吧,你是我徒弟,能满足的我师父一定会答应的。” 富田说的倒是让义氏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都明儿点了出来“这个,我来的时候确实这么想,不过看到您以后,我就不这么想的。” “哦,怎么想?”富田有些吃惊,弥三郎居然转了话语“不过也是,我从小就看不透你,我要是看透你了,我早就去伊势找你了。” “呵呵,谢谢师傅夸奖。师傅既然不是家督了,我请师父去名古屋修养一段时间,我这里有德本医生为您治疗,不管怎么样治得好也是最好,治不好也有人照应。”义氏快的道出了来意,对于师傅来说话绕太多也不好。 “你让我想想,没什么事我就去咯。钟卷你带你师弟去房间休息,就是他和二井住的那间。”原来义氏离开以后,伊藤与二井的房间还是空了开来,里面还留着当时的情况,可见富田是多么想念这几位。 “哎,我说师弟,师傅会答应你么?”钟卷在前面带路,好奇的说道。 义氏顿了顿,略微思索了一番“不会吧,师傅不是说了‘让他想想,没什么事他就去’这个让他想想,没什么他就去,问题就是下半句,应该是有事就不去了,你认为师傅会没事么?”说完这个义氏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总之,还希望师兄多多做做工作,到时候把师父接了过去,也要治治眼睛,德本医生可是明国来的,可不比这里坊间小医。” 第一百九十九章 诗词 三四月的天,虽说是春日有些暖日,但是倒来的春寒使得这个天气倒是寒冷了许多。房子是当初弥三郎住的,里面和以往一样,不过却没有一丝灰尘,估计是师傅让钟卷叫人天天打扫的结果。 天气有些寒冷,樱子因为来的时候是属于那种私奔类型的,所以衣服倒是也就身上这件。此时因为天气的问题,换上弥三郎的衣服。“哟,樱子妹妹,你穿这身弥三郎小时候的衣服倒是很合身么。” “呵呵,没想到义氏大人小时候就这么高了。”樱子掩嘴轻笑,看来义氏的衣服非常合身。 镜瞧了瞧,给樱子整了整衣服“看来道场的服装很精神啊,我的衣服就不怎么适合你了。”毕竟忍者的衣服来说,大部分都是束胸的,不怎么适合高挑的樱子,至于阿惜身子好,穿不了那么厚的。 “对了您以前是如何的?”樱子似乎对于义氏过去有了兴趣,“哈哈,你问我小师弟的,我来和你说说吧。”这时钟卷走了进来,见到了穿着一身道场服的樱子,眼中露出惊讶之色,看来樱子的样貌可是老少通杀,这时钟卷笑的和花朵似地,别提多猥琐的。 听着钟卷对着樱子说着,想起了另一个美女。如同惊鸿一瞥,一念在思想中划过。“阿市。”义氏默默的念道,“樱子和阿市比谁漂亮呢?好像这个也是个问题。” “哈哈,原来大人你和二井住了这么久。”阿惜高声的笑道,这个事情对于义氏来说,“您啊,还是真不懂风情。”“不懂风情?”义氏显然有些纳闷,“大人我怎么不懂风情了,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我也样样俱全。”拍着胸脯连忙映衬。 “哟,是么,还吟诗作对,琴棋书画,”阿惜有些不敢相信,向着四处望了望。“噢,这里还有笔墨啊,你会太鼓我们倒是知道,字也算写的不错,但是就没看到你写诗。” “恩,怎么要我写诗?”义氏听出了言外之意,“那好,反正我以前在这个房间写过字。”开始鼓捣起来,很快就找到了以前的东西。“看来师兄收拾的还是挺勤奋的,哟我的章还在这里呢。” 卷起袖子“镜,来给我研磨,怎么样汉书还是和歌?” “和歌?”阿惜白了一眼“作诗吧,当然汉书。” “对了,樱子小姐会么?”突然义氏想到了什么,不是听说这位在房中天天就是靠着写诗写字当做消遣娱乐的。 “这个,大人您先请。”樱子低着头,看来是害羞的。 义氏凑了一眼,无奈点头,大笔一书,想想是准备抄袭了。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略微思考了一会,就用二王之书法写了一“精卫”还是清初的顾炎武,不过这时那位还没出生呢,出版权就在了义氏的手上。 “还大海无平期,我心无绝时。”樱子连连念了几遍,挎着这位写的好,弄得义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了,对了,樱子你也写一吧,要过大人。”阿惜则是鼓动樱子,正准备要义氏下不来台呢。 樱子默不作声,不过阿惜却把笔塞到了樱子手中。“小女子就献丑了。”倒是就落笔了,‘天涯孤旅只一人,四季日夜连晨昏,秋风如霜雨似针。长夜独行久,庭院几许深。忍看邻家天伦暖,遥闻欢颜笑语声,生非命薄却如今,梦醒人不见,泪眼映孤灯。’一临江仙转笔而成,字体比义氏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这位的确是才女了。 “各位见笑了,触景生情,却写成了一阕词。”樱子有些尴尬的说道,不过从字里行间能看出樱子无奈与可怜。看来这位比那位阿市悲惨多了,“没事,就我们在呢,大家是一家人呢。”义氏连忙说。 “噢,写诗呢?可惜我眼睛不好了,看不到你们写的字了。”人未到,声先来的便是那位瞎眼了富田师傅,此时正杵着木棍,摸着门框走了进来“其实不是不让他们收拾这里,我怕收拾的我不认识了。” “师傅,请您还是去伊势吧。”义氏站起身来,快的去迎接门口的富田师傅。 富田有些想通了一般“但是这个道场谁来?”感觉是不放下这个道场。义氏深知,这个道场乃是师傅的一番心血,大部分时间都在光耀这块门楣,说起金泽道场谁不能提起这位富田势源。或许天不从人愿,或许是辛劳过渡,本身就有眼疾的师傅,害瞎眼了。义氏连哄带骗之下,得到了这位的点头默许。其实义氏知道是这位放不下心来,毕竟富田对于这位徒弟还是满是盼头。富田有些眼疾,但却不代表这位教不来徒弟了,毕竟对于大名来说,道场之人乃是大名所求。金泽的道场其实也就是朝仓家的,这里给与朝仓家培养了大量士卒。殊不知,一番心血接给了外人,不过自己弟弟也不算外人,但是此番苦处与谁言之。 钟卷倒是有些不自在,“师傅走了,我怎么办啊。”如同走丢家长的孩子一般,作为义氏来说,这个道场还是会留着的,毕竟留着那么多念想呢,‘念想在了人就在了,哪天不在了,或许人就没了’这个是道三常常说的。 “你啊,留下来呗,反正您也自成一派了,外他流,钟卷流么。”阿惜在一旁说道,倒是阿惜这个直爽的性子,使得话语也简单了不少。 富田默许“这样,义氏你着急么?” “不着急,名古屋还有那些家臣呢。”想起了那些辛辛苦苦的人们,不知道新的名古屋建筑的如何了。 “那好,我就不管一些日子,然后看看钟卷的处理手段,觉得可以我就和你去伊势,反正我这个眼睛,也不可能太好了。”富田有些自暴自弃,不过这位能去倒是不错。此时又拄着拐杖走了回去,说是不参合年轻人的事情。事后问了问师兄,大月景秀看过师傅,说是眼睛治不好了。 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躺在了金泽的道场之中休憩,稻富的铁炮技艺倒是提高了不少,这点不是义氏提点的,倒是那位瞎眼的剑客师傅说的。‘平常心,平常之无心,无心才能成道。’让这位启了不少。其余么倒是有了空闲训练镜与阿惜了,富田流来说是小太刀的高手,正好,忍者常用武器就是小太刀,所以这种训练到可以让两人迅提高不少。虽说富田眼瞎了,可是心不瞎,光听着声音就能辨出刀锋哪里的力道没到,弄的阿惜彻底佩服死了这位。本来想偷偷懒的,结果一个瞎子在边上指点你的剑术错误,这个多尴尬啊。 第二百章 急转 那位出来倒是带着不少钱财,若昂在逛完了神女集中区,又晃晃悠悠的找到了义氏,说是打算用六个金判的价格卖给他一些火枪。这个价格倒是让稻富有些给人卖的感觉。面对这位时而正紧,时而疯狂的男子来说,有些捉摸不透罢了。 在掏光了衣服上所有的金判,连纽扣的备用金币都摘了下来,换到了三十多把钢打式火枪。若昂见得到了钱,本来还想一亲樱子芳泽,不过给阿惜挡了回去。至于没有富田师傅管理的道场,钟卷自砦大胡子倒是还是管理的像样。在加上那日的踢馆,使得来往之人变得越之多,使得钟卷忙里忙外,没时间招呼义氏一行的。 道场的生活倒是轻松,非常符合阿惜的性格。每天就看到穿着义氏以前的道场服,拿着竹刀和人打来打去,有时可能手上或者脚上有些淤青,惹的镜天天拿着鸡蛋在敷来敷去,阿惜到还是乐此不疲。有时想想这位大小姐如果是富田大师的女儿倒是不错,一定能光大这个流派。 春寒已过,不过那些靠天吃饭的人却笑不起来了。那些刚刚种植的秧苗蔫起来,倒是急坏了这片的农人,【不知道名古屋的会不会如此呢】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现在补插或许来得及,可别到了秋天弄粮荒啊。” 远处传来了咚咚的木杖敲击声,这个就是师傅来了“呵呵,徒儿你别过来了,师傅我可以。”富田爽朗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耳旁,“其实道场就是给那些人保护的地方,学好武艺,可以保护自己,免得遭到强人杀害。”富田师傅的听力倒是一流,几日之前已经给那位弟弟处理好了家督,现在这位鹫不是富田家督了。弟弟景政倒是很高兴,连连说要富田师傅放心,他会光大流派的。 对于此,义氏倒是不怎么很同意。至于富田说的道场一语还是有些看法,与其以暴制暴不如直接实行全国刀狩“夫始皇聚天下之兵于咸阳,溶之铸大钟,十二铜人,每种万斤。”躬身答道。 “哦,你还有这般志向,不过现在是不行的。”富田听到义氏说后微微颔“怕是老夫看不到那天了。” “师傅,您健康的着呢,也就是瞎了罢了,瞎了好,看不到那些东西,心自然也是静的。” “呵呵。”富田露出了一脸希冀“其实我年轻的时候就想把我的流派扬光大,不过天不从人愿,还好收了你们这些徒弟。”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到还是真想二井与伊藤,对了二井的事情你知道了么?” “知道?二井不是在我这里仕官么?”对于师傅的话义氏有些纳闷。 “没事,没事,就是想到了他们,对了伊藤在上泉这里学习吧?”转变了话题。 义氏把富田扶到了走廊台阶之上,师傅慢慢的坐在了台阶之上,一手拿着竹竿撑在了一边“没事,看来伊藤我是召唤不来了,不过上泉也是个大师,答应了就没事了。那个二井看来我要到伊势……”没等富田把话说完,只见二井匆匆的跑了进来,后面追着一群道场的门徒。 “见过师傅。”二井正了正身子鞠躬道,脸上带着大量的风霜,似乎好几天没睡好了,此时瞪着两个大熊猫眼,满脸愁容“义氏大人,名古屋打起来了?”言语尖锐。 “打起来了?”义氏有些纳闷,不就是几个人打架么,难道你二井找了一个借口来到这里观光“到底怎么样,你还是说说吧。” “总之,总之你快走吧,长良川合战开始了。”二井快的拉着义氏,朝着外面跑去。 “等等,我去叫人。”义氏脑筋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 名古屋 在义氏走后没几天,梅户高贯打着旗号,起了进攻。不过攻击倒是礼仪,先派来了使者,然后确认日期,有些宋襄公的味道,不过一行人却知道,他们是在等待着什么。这位可是富田家的主流,如果攻了过来幕后一定有着其他富田家的支持。 名古屋的修筑已经进入了后半期,增田与小一郎已经把此地修筑的有些城池的味道了。在修缮几日倒是不怎么惧怕来犯的敌人了。商业町的商人纷纷绕开了道路,本以为安定的伊势又重新燃起了战火。二井作为了解北6之人,给委派出去寻找了义氏,毕竟家主不在还是十分麻烦的。 一片乌云笼罩在了名古屋的上空,随时可能挂起狂风暴雨。前田利久与胖子作为援军邀请去了织田家,至于沼田则是去了千种家求助。然而织田迟迟不肯兵,似乎在等待一个良好的时机,毕竟你们的死活和那位上总介没有太大关系。至于千种家,那位千种忠治则是答应的含含糊糊,看起来千种家也有为难,整个北伊势又陷入了死寂的修罗杀场。 村外围的农人纷纷携家带口躲进了名古屋保护周围,商人都拆掉了店铺离了开来。战争可以说是一触即,但是却不见那位梅户高贯有着任何的迹象。 天文二十五年春一场变革着改变北伊势格局的战争爆了,连义氏都没想到的是,这个战争会来的如此之快,以至于连自己都到不了场。 几日之后,名古屋可是进去了战备状态,人人紧绷着神经,足轻武士纷纷拿起了自己的武器,农人们也分到了各种各样的战斗工具。义氏不招募农人出外合战,但是不表示那些农人没有守护家园的职责。 梅户高贯的军队摔着二百多人的军队,在长良川对岸几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了。几里之外,高的开始修筑了一系列的攻占设施,看来这位知道是打持久战了,在修筑的时候,还不忘给名古屋派来使节,说什么头降就可以保留性命。藤孝则一脸正色,连使者看都没看,就把他轰了出去。 第二百零一章 出战之争 梅户的军队驻扎完毕以后,就开始修筑阵了。三百多人的阵倒是好造,不一会功夫建议的阵就修筑完毕,至于名古屋这边也不敢出击,毕竟对于对面到底有什么伏兵来说,藤孝,新宫等人还是怕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把阵修筑了起来,不过对面这里造,藤孝也不甘落后,在增田的指引之下,前面的防御工事倒是造大了一圈,还准备了大量的松油与切好的竹子。 两军就这样神奇的对垒中,也没有任何的争端,倒是一副和平的样子,看来这盘棋大的很啊。长良川河畔就是隔离带,“新宫啊,你说多久大人才回来啊。”藤孝看着北方,有些郁闷,毕竟这种地方主事的还是义氏。 新宫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个纸扇子“我可不是神仙,不过估摸着还几日吧,二井还是很认真的。”看起来用扇子就是请神来了,不过这个时候新宫也知道这个只是装装样子。 “但愿如此吧,对了信虎如何?”想起了那位信虎老大人,看起来这段时间在加紧训练士卒呢。信虎面对大敌来犯,赶忙训练士卒,有些临阵磨枪的味道。 消息在斥候的传播之中,快的播散了开来。一日后,梅户的军队开进长良川,开始制造浮桥,从浮桥的宽度来说可以容纳千人过河,看起来这位是有大手笔了,否则也不可能造这么大的浮桥。 信虎满脸愁容,把一杯茶放在了地上。“三休大师您有什么办法。”信虎此时坐在了三休大师的面前,考虑着战事的问题,对于藤孝,二井来说战斗对于他们还太嫩了一些,能说说话的就是这位三休宗道。 三休闭着眼睛,没有答应的意思。“这位施主,三休以不是当初的道三了,请您另请高明吧。”合掌映衬,这件事情如同与他没什么事情一样,不过对于三休来说,只要义氏倒了,自己也就暴露了。 “那么我与您说个泡茶的方法吧。”三休微微合掌。 信虎站了起来,脸色焦急,“都这个时候,您还和我说泡茶的事情。” “别急么,听了再说。”三休睁开了眼睛,“茶水可是非常讲究的,您不是天天在冲泡么?” “我是天天泡,可是敌人都打来了,我泡个什么啊。”信虎用力的甩了甩手,“你不急,我还着急呢。” 三休端起地上的茶杯,看了看漂浮的茶叶以及升起的雾气“茶经上说啊,水常先,求火亦不后,你这个水啊也只是长良川的河水罢了。”语慢而清晰,像是宣扬茶水之妙一般。 “我说道三啊,你就别扯这个了,到时候打过来了,你只能用血水了”信虎的样子都快哭了,你说揍他吧,道三一打准挂,不揍吧,这位不肯说。 三休不管这位,继续说道“而苏东坡云,活水仍需用活火烹,活火呢就是炭要有火焰。” “等等,你说什么。”信虎想到了什么,示意这位等等,但三休还是管着自己继续念叨着“所以这个炭好的话,火焰浅蓝,焰活火匀,看着都觉得妙不可言。” 说完,信虎就冲了出去,三休见状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继续开始念佛。“前田清四郎,干活了。”大声的朝着外面嚷嚷。 夜晚,信虎带着前田青四郎等武士偷偷的溜了出去。当晚的天气作美,月亮不是很亮,也不是很暗有着朦胧感,“怎么样,东西都带全了么?”信虎敲了敲背着一大袋东西的前田清四郎,袋子里面出了嘎啦嘎啦的声音。长良川的水流因为春季的到来,雪水消融使得越的湍急,水流冲击之声,倒是掩盖了行踪。远处三三两两的工人,在岸边憩火休息,兵站士兵软绵绵的打着哈欠。 “带了,信虎大人,这些木材足够烧个三座了。”有些抱怨,本来就烧个一座,怎么带了这么多。 “你笨啊,哪里要烧,总之赶快运了去。”信虎拍了拍清四郎长期带帽的光头“瞧见没,上游没什么人,就那边溜进去然后把这些垫在桥的中央,绑住塞好。”做出了一个快去快回的表情。 ---------------------------------------------------------------------- 梅户阵 入夜,点点的篝火映衬在了铠甲之上,梅户高贯此时穿着一身漆黑薄铜甲,坐在了阵中的马扎之上。满脸愁容,头顶还带着一顶日轮帽“我说他们怎么还没来,不是说还有大动作么?”回头之余,铠甲刷刷作响。 边上的这位问话年轻武者就是富田家的支流,富田户高“家主,这个局大的很,总之那些豪族对于您的号召还是有些怀疑的。”年轻的武者虽有些孩子气,却现凝重之色。 “怀疑。”梅户用手捏了捏拳头,烛光之影,照在了地上显得越变大“难道那些人就愿意那个千种独霸这个地方,就连名古屋那个商业区那个千种忠治都要插一脚。”对于北伊势的混乱,小豪族的出头也只能这些了。 “哎,不都是说我们没能力么?”富田户高倒是有些老实。 “啪嗒。”头上的盔掉在了地上,头散了开来“还不是都一群怕事的,那天我做大了,还不是保证各位的豪族利益,哪里像千种一般处处提防的紧。”许诺着种种的美好,眼中出现了一丝希冀。不过火光之下却显得有些吓人, 其实对于梅户来说,自己的目标也只是田山义氏,不过对于这个新修筑的名古屋的,倒是让他们愁大头了。说以前还是小砦的地方,怎么几个月之间得了钱就修的这么大了。光靠梅户这些兵力来说是打不下这个地方的,就算勉强打下了,他靠什么人员来守护。那些所谓的支流早晚把自己这个主家给吞并的。现在也只能等待,那些豪族带着兵力前来才行。 此时的梅户正在加紧的修筑阵中,这样就可以等到更多的人,到时候攻下了名古屋还不是这位说的算。修筑阵来说倒是一笔钱,更多的就是粮草之费了,春寒倒是已过那也打蔫的秧苗,这位就招募的农人前来攻打,如果没打下名古屋,这位可是对于那些武士来说,估计就没过冬的粮食了。 第二百零二章 起手 梅户阵前 春日的早晨倒是明朗,空气的声音传了许远。“我说富田,门口怎么这么吵啊。” “梅户大人,都骂了您半天了,您怎么还没动静啊。”富田户高有些焦急的说道。“你不听听门口。”竖起耳朵一听,就听到老远传来了叫骂之声。 侍女端来了一盆清水,梅户拿着毛巾轻轻的点点水,敷在了脸上。“你也要来一点,消消火么,这个可是北边的雪山积雪,冷的很啊。” 见到这位坦然“大人,都骂到这个份上了,您至少也有些表示吧。”富田焦急的说道。“是么,都说些什么呢?”梅户拍了拍手,担掉了水迹,把毛巾放在了盆里。 “这个。”富田焦灼着。 “说吧,你年轻人耳朵尖来和我说说。”打开了帐子的门帘。 “说您是山里的山猪,毛大肉多,胆子小,窝在阵里不出来,出来了就横冲直撞。” “哟。”梅户眉毛一竖“还变相骂人呢,通知全体士卒,到岸边只许射击,不许出击。”讪笑了一番“不就是要我出击么,我应他就得了。” 长良川河畔 士卒刷拉拉的朝着河边开进,藤孝见到对面有人过来,连忙派队开始还击。军队是弓手交替,倒是双双如此,也没多大伤亡,不过相对来说还是对面伤亡多,义氏这里弓箭倒是优秀的劲角之弓。这边想要等人杀过来,那边又等人杀过去,两军也只能互相打个照面,伤者很快就抬了下去。这里有着德本组织的医生队伍,那边的伤者只能包扎一下啊,看着了事。 信虎眯起眼睛,抬起头来,“藤孝啊,你说你这么骂人家是出来了,可是不过来啊。” “这个也办法啊,长良川与木曾川的水流阻隔了起来。”骑在马上,看着奔流的水流带去了那一根根的箭枝。 信虎露出了一脸苦涩“为义氏守护这片土地还是难啊。”转头看了看藤孝“我在想,义氏在这里会怎么样呢?” “这个也说不准。”新宫骑着马儿,向前怂了几步“有些时候觉得大人挺神秘的,神秘太过也不好啊。” 藤孝转了下眼睛想到了什么“各位,我有一个办法,你看行不行。”跳下马来,示意几位靠过来侧耳倾听。“来来,侧耳听来。” “好好,我们来听听你这位文化人的建议。”信虎乐呵道。 名古屋伊势湾码头 此地已经没有当初的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的,偶尔有几只运输船输送着来往的客人。稍微比较大的一些商人,都开始了志摩的航线。海面上漂浮着几艘渔船与小商船,不是那些商人胆子大,而是商人离不开这里。 藤孝招呼来了航渡的船只,挑选了三十几员士卒跳了上去。“清四郎,接下来就拜托了。”藤孝把武士刀塞在了前田清四郎手中。 “藤孝先生尽管放心,我前田清四郎定守先生言。”双手合掌,接过刀来。 船只引来,前田清四郎走了上去,蒌蒿一撑,乘着西风吹响了远方。看着远去的士卒“信虎大人,您觉得能成么?”藤孝敲了敲在边上送行的。 “老夫觉得您这个行,奇袭之策莫过于巧变。” 剩下的就是等待了,等到义氏回来,清四郎的奇袭也就开展,到时候就能击败梅户。战场之变,瞬息万变,谁都不能料到下一步棋。没想到的是,这边船只飘过,那边就变了一番。梅户的援军也到了一些,来了约莫数百,虽说不是很多,倒是充实了一些。 等到人来了到了一批,豪族就成了先阵一阵,度过了河来攻打名古屋了。“传令”一员斥候跑了上来,背后插着三目拔丁“报大人,梅户军渡河强攻了,百名士卒已经在前阵开始战争了,新宫大人已经派兵迎敌,请两位大人早做定夺。” 藤孝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士卒,一脸苦笑“信虎大人,这个刚走,对面就来人了。” “走吧,迎敌去了。”信虎挥手,打着马儿快向前。 长良川的浮桥擦得吱吱响,农人拿着切掉头的竹枪一股脑的冲了上来。对于这些人来说,都是梅户用来打头阵的,对于义氏来说名古屋可没这种送死的农人。死的都是义氏的兵卒啊,农人死光了谁耕田,虽说不指望,但是哪天粮价飙升,义氏这里也饿死难受啊。 初太郎是一名普通的足轻,刚刚给了豪族征召起来的。现在拿着一柄自己亲手削制而成的竹枪冲了上来,这种人要多少有多少,几百人就能组成了一个方阵。初太郎口中盘算着自己到底能砍着几个人,得到一个级的话就是五百文钱,虽说与别家有着一贯的赏金来说算是一半,但是好歹也能买个几斗米粮。这样就能使自己嗷嗷待哺的孩子吃上一点奶水的,也可以让自己的老妈妈喝上点小米汤了,如果运气再好一点或许自己就能变成武士,到时候就能吃上白花花的大米饭了。初太郎添了添舌头,想想这个可人的香气,初太郎又紧了紧手中的竹枪,他可是靠着这个来获取级的。 “赶快,架着木板。”新宫大声的呼喊,前部的防线,用着一块块的木栏隔栏。素枪插入了木板隔开的枪口,向前捅着。素枪与竹枪之间差距立刻就显现出来了,纯铁切到了竹竿顿时断了一节一节的。 足轻还是向前冲刺,一个人头一贯的悬赏对于这种北伊势乡下取得大量利润的一点,所以农人的生活越加困难,不少人就铤而走险干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至于以前的长岛城就是那种窝点了。 初太郎猛的向前一冲,竹枪插在了木板之上,立刻卷毛了起来,没等拔了出来就看到一柄素枪打断了他的竹枪,接着肚子上就露出了一个窟窿。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死吧,死吧,死光了我就不用给那些豪族掏钱了。”梅户在远处看着战斗冷笑着。 第二百零三章 布局 金泽马场 小笠原的覆灭倒是让北6的马价涨了许多,信浓的战事则是,让了大批军马集中地的出产减少,在加上越后混乱的豪族动乱使得产马量大大的下低了不少。金泽的马场变成了劣马集中地,还有一些战场之上淘汰下来的残疾马匹。看着这些跛脚的矮种驴,义氏真想牵头明国驴来给这些人看看。 不过二井倒是激灵,不知怎么的,居然在别的地方搞到了不少好马,虽不能与萨卜相比,但也算精挑细选的上乘货色,更重要的是便宜了不少。出的钱则是富田大师给的,义氏这位败家的主把钱都用来卖了铁炮。“师傅这个不好意思呢。”义氏对于拿到手的钱财真是感到了愧疚,这个可是师父道场的钱。 “好了,好了。”富田拿着拐棍赶走了赶义氏的屁股“道场你也找点人,打仗肯定要用,会铁炮的人我这里也有一些,你小时候带来的铁炮的都给他练练的。”看来富田为了这位徒弟压箱底的都上来了。 买的虽说是好马,脚力倒是不错,骑了起来倒是也没太大问题。北6赶到伊势约莫有四五日,快马加鞭也要三日来说。跑的太快,马匹太累就会口吐白沫,有了前车之鉴,义氏到了不敢如此,毕竟马匹来说三十余匹倒是贵的很。 “直隆那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名古屋都这样的,那小子怎么一点音讯都没”骑在马上的义氏抱怨道。“对了,二井你见过直隆么,在一乘谷。” “没,大人。”二井回答的倒是干净利落。 “是么?”用手抓了抓脸旁“战事的事情倒是麻烦,我这里去也也不是办法,容我想想办法。” 梅户阵 前去的足轻全给打了回来,还阵亡了不少。“梅户大人,我朝明桑三可是出力最多,您该怎么补偿我。”看起来是在开战后总结,这位就是朝明家的家督朝明桑三。 “对,对,在下虽没朝明如此之多兵力,但是全村上下的老少皆出……”员弁太夫在一旁嚷嚷着,看来这位村上也是损失惨重。 梅户一脸满不在乎的神色,反正死的也不是他的“两位大人,您这话可就错了,战场之上刀兵无眼,损伤可是在所难免。” “可是,大人,虽说春耕已过,您不看看这个秧苗都打蔫了,我还等着人回去钟呢。”员弁太夫倒是个农人,这点来说耕田的人都没了,他吃什么啊。 朝明桑三在一旁附和着”对啊,梅户大人,这个人没了,我们种什么去啊。” 见到这群人唧唧歪歪的“好了,好了,各位在等等,容我想想。”说完示意边上的侍卫把这几个村长拉走了。 看了看一直在边上呆的富田户高“我说富田啊,你说其他人来了没,我看这一百人,打过去连名古屋看都没看到就死了半数,逃走了半数。” “到时候就有信息了,云林院,细野,分部等大人。应该隔日就到了。”富田略微思索一番。 “但愿能到,到时候我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眼中露出一丝精光,一个切手, 名古屋前阵 现在的前阵防御工事已经给那些竹枪切破的七七八八,增田正在带着部队增补起来了。遍地鲜血淋漓与断瓦残垣,随处可见散落的具足,插在土中矗立的一支素枪显得引人注目。“新宫啊,你打的倒是快啊,我刚刚来,这里就结束战事了。”藤孝拔起了土中的素枪,挥了挥。 “这些都是农人,拿的竹枪,我们可是纯铁素枪,当然一会都击败了,不过……”新宫点了点藤孝手中的素枪。 “不过什么?人多了就麻烦了。”脸微微一斜,名古屋的援军实在没有太多希望了,真不知道前田两父子怎么回来。 这个倒是真话,一百人的攻势打到这里当然会能全部击退,但是如果来个两百来人,一窝蜂的过来这些木板攻势就不能阻挡敌人了。后方的阵营之中伤者也会增多,几日来德本医生是忙里忙外,如果伤亡在惨重一些,或许这位会累的半死。 一日之后云林院,细野,分部都率部到了,约莫总共加起来约莫千人,打着号称三千人的旗号,浩浩荡荡的杀向了名古屋。“富田,第二阵突击。”坐在军中,示意富田叫细野藤敦率部出。 第二阵乃是细野的军队编制而成,可以说是清一色的足轻,背后背着自己编织而成的木丸弓,少许的衣服之上用着竹子围住了一片算是当甲。太鼓一击,名古屋的浮桥之上立刻多出了不少士卒,又争先恐后的向前冲去。喧嚣之声盖过云霄,北伊势的山中鸟雀飞了起来,惊起了一片。度过了长良川就是一片开阔的平原,部队沿着河流平平分摆了开来,有二百来人。 新宫的忍军早已勘探完毕,两百人击退之后还有还有林院寺的一百多名僧兵,这个可是难啊。林院寺虽说没有长岛这帮和尚厉害,但是比起那些足轻来说可以说是以一当二是没有问题的。 细野的阵型倒是散乱,不过散乱也有散乱的好处,箭失难以攻入,“嘿嘿哦”士卒背着细野的靠旗乱叫一声“冲啊。”就看到不知道哪人喊了一声,一群人冲了上来。“放箭,放箭。”新宫高声的叫道,自己拿着弓箭也在瞄准。 “好了,新宫。”信虎拔出武士刀“你放心迎敌,林院寺的就交给我了。” 新宫用眼睛瞥了撇,咚得射出了一箭“那么我可是放心了,信虎老大人,一切就拜托了。”迅的拿起腰中的弓馕又搭上一支。“走了,清四郎,咱们来个扯断他的后路。”翻上了马匹。 新宫现在率部在前面抵挡,信虎则是骑着马绕过了敌阵来到了桥上。林院寺的僧兵负责守备桥梁与第三阵的攻击,见到了有敌人前来,纷纷叫唤着冲过桥去。“该死,清四郎赶快到火药撒一圈然后点火。”信虎急忙叫唤着,抄起刀来砍到了边上的僧人,其余的武士则是在桥头抵挡着。习惯的是好像清四郎去奇袭了,没办法信虎纵马一跃,踩在了浮桥之上。僧人见状纷纷拿起长枪竖了起来,使得信虎毫无办法。手上拿着一包火药回马,轮回的绕了一圈,却给守的滴水不漏。 “信虎大人,把袋子仍过来。”远处传来了响亮的铃铛之声。 第二百零四章 中盘 到了这个时候,信虎也不做多想,“给接住。”用力的捏了捏手中的袋子向后一扔。叮当,叮当的清脆声音从耳边擦过,只见木造长益骑着松风快一闪而,一弯腰拿起了快要掉到地上的袋子。“好类”高叫一声,用力扯了一下马缰,用牙齿咬开了袋子。 黑色的火药随着风飘散开来,准确的掉在了浮桥之上每一个的地方。然后一个飞跃跳到了对岸,砸起一片沙土,纵马狂奔。 “哟。那小子还这个本事。”信虎有些吃惊,这位的马术倒是有些小笠原的本色了。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火折子仍到了地上“走,大家快走。”嚷叫了一声。僧兵此刻满嘴的黑色的颗粒“呸呸”的吐着口水,信虎这边也不好受,虽说是顺风,坐下的马匹,“呼呼”的打着墙壁。迎着风也倒是吹了一身,如同黑脸的张飞一般。 张飞倒是也罢了,可这位从火海中冲了出来,加上一脸黑色,活脱脱的阎王。足轻见到分分的让开了道路,子不语怪力乱神。足轻见状透露出了一脸惊慌神色,加上浮桥之上火势越来越多,顿时乱了起来。几日之前,信虎让清四郎偷偷把木炭藏在了桥下,说是浮桥,却也是个隔空的木桥,下面还有一些桥墩,短时间是砍伐不来的。只能用火烧之,烧早了没用,烧晚了人走茶凉。三休的茶道之说倒是让这位有了一些提点。 在河对岸的僧人纷纷念着降魔咒,足轻见着回不去了,又听到在木板之后的阵中的回马纵高声呐喊“投降免死。”,开始了左顾右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间,军中的细野阵的大旗倒了下来,“北伊势豪族,细野藤敦求见田山义氏大人。”此举一出,周围的足轻都跪了下来,松软的沙土之上,振起了一片尘土。 藤孝与新宫相视一笑,走上了前去。远处只见一名名跪在地上的人们,阵中则是一批矮种黄马边上跪着一位全副铜甲的武士,看来这位就是细野大人了。两人的步伐越来越近,这位细野头也是低的越来越低。 “请问您是细野先生么。”藤孝清了清嗓子,对着地上这位头都快到土里,如同鸵鸟一样的男子说道。 细野晃了晃屁股,然后艰难的拔出了头来“义氏大人可真是慧眼如炬,一下就看出了鄙人。”抬起头来,一位面黄肌瘦,露出了一脸媚笑的男子出现在面前,虽说是光头,但是额头上的汗水,黏上了不少沙土,却不敢放肆的吐着沙土,只能像狗一般吐露着舌头。 藤孝见状,点了点头“我可不是田山义氏。” “啊。”这位装作惊讶“哎呀,在下真是瞎了狗眼了。”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与相比您就是了,看看一身高家的装束,定是名门之后,我等乡间小名怎可追的您的万分之。您的风采,您的身子尤甚义经,想当年源氏之主在伊势开垦识字,教导万民……”这个越说是越离谱,源义经都出来了。 新宫见到彻底傻了,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斋服神主,怎么变成了高家服装,也就是帽子可能有些像。“源义经?” “哦,哦。”细野似乎认识到了自己错了,连忙用着尖锐的声音“不不,大家都说今楠木。” “楠木正成活了三十八岁,源义经活了三十岁,您觉着呢?”说道这里藤孝在一旁乐了。 “好了,好了,藤孝就别难为这位大人了,在下二条新宫,我们都不是义氏。”想要扶起了地上趴着的细野藤敦。 见到不是义氏,这位倒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言传说田山义氏剑术过人,自己这个小命遇到这个杀星还不是没了,听闻说是剑豪都喜欢试刀杀人。“是是,两位大人是误会在下了?” “误会在下。”倒是有些猪八戒倒打一耙的本事了,藤孝一旁冷言道。 细野藤顿吞了吞口水,如果今天不把这事变圆了,怕是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的。“其实是这样的……”这位细野说是自己给那些梅户威胁了,其他也不想打仗,你们看看秧苗都蔫了谁喜欢了,就是打起来当然跟随义氏大人,你们不想想今楠木啊,梅户什么人,顶天算个依予守,可是依予守有几个呢,随处变个都说自己是依予守。相比那些人连依予在哪里都不算。 随后这位可就开始哭冤了,此时赶上了倒春寒,农人都给征调了,谁去种地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藤孝先生,我是带着部队来帮助您的,可谁知您的展开了还击,刚巧后面也有梅户之人,我也只能做做样子,您看这个不是马上投降了。” “对对。”藤孝点点头“那好,我们就回去了。” 细野有些维诺,站在一旁“怎么,细野大人走啊。”藤孝在前面挥了挥手。 “哦,哦,大人我这就来。”装作快步,招呼起了边上的一个旗本“我说,平良啊,这里就算你最有文化了,来和大人分析分析。” “这个。”叫做平良的有些犹豫,怕是这位怪罪。 “哎,叫你说,你就说,大人面前怕什么。”细野用力的拉,把平良的头拽了过来“快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这个大人,我看。”平量用手挡了挡“这个梅户您也回不去了,您在这里也是第一波的。” “废话,大人我知道,说点实际的。”用手拍了拍那位的脑门,“哎呦扎死我了。”看来是拍到帽子上扎尖的地方了。 “大人您没事么?”平量拿起了细野的手吹着。 “好了,好了没事,你说吧,怎么样?”摔了摔手。 平良用手做了杀头的动作,悉悉索索的说了一堆。“好好好,瞧你这个激灵,大人我晚上回去赏赏你。” “哎,细野大人在干吗呢?”藤孝回过头来叫了一声。 “哦,哦没事,我叫我旗本给我理理衣服。”瞥了一眼,动了动自己的领口,快的跑了上去。 第二百零五章 杀子 新宫用右手撞了撞身边的藤孝,头却是面对着正面,三步两步的跨开距离,免得后面听到“哎,我说藤孝啊,你觉着后面这位怎么样。” 先是用目光斜着看了一眼边上“哎,你一说,我也觉着了,是不是有些小动作。”然后藤孝向后瞄了瞄,只见那位露出一口黄牙对着两人讪笑。 “你看是不是要有些准备。”新宫一直正着头,用手互相转着“不光是提防着那些和尚,还要注意这个细野,要么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做出了开弓的动作 “哦,这个怎么说?”转了过头来向前垮了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不可,这位少了细野大人军心就乱了,到时候更控制不住了,要抓住证据,证据懂么,二条。”用力的捏了捏手。 平良贼兮兮的望着前面,转头一脸媚笑的对着细野道“大人,前面似乎在说着对您不利的话啊。” “废话,大人知道。”拍了平良的头一下“哎呦,你怎么还不把帽子摘了。”显然又刺到了手。 梅户阵 至于梅户那边,现在正是闹翻了天。僧人们此时开始诵读着降魔咒,军营之中倒是像开着一场法会。 “梅户大人,您知道么,阎摩罗王出现了。”云林寺秋正一脸恐惧,把刚刚的信虎看做了阎罗王了。 “怎么二十诸天都出现了?是不是还要有大梵天,帝释天,多闻天王,持国天王呢?”梅户给这位和尚逗乐了。 如同见到了知音“对,对,我还看到了散脂大将。”这一提不好,云林寺倒是想起了那位骑马飞奔的男子,赤身**,简直就是一个散脂大将么。“这仗我不打了,我不打了。”突然想到了什么,恐惧的摇摇手,然后向后退去,接着就是快的拉开门帘跑了出去。 “哎,细野那个家伙临阵倒戈了,云林寺又跑了,剩下的豪族都在犹豫呢。其他地方的战况呢?”朝着富田看了看。 这位梅户大人胸有成竹的原因,乃是北方的那位六角义贤大人出兵攻打冈村。冈村就是千种的居城了,这位才这么有恃无恐。“你说六角的军队战况如何了?” “大人,听传令来说已经围住了冈村,此时分兵过来援助我们呢。”富田递出了一封信。 “噢。”提起音调来,拿起信纸甩了甩“哈哈,好,我到底是六角大人,比这些人靠得住。”递给了富田“瞧瞧,如果打下了名古屋,我就是那座城的主人,至于乐市,六角大人不会眼红的,毕竟人家町下也有。”看起来是信中给这位许下了不少诺言。 对于六角来说,北部是浅井已经臣服,朝仓又是个硬骨头,至少宗滴没死不能硬来。西部乃是将军府邸,这位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去打将军,再者说打了就是全天下的公敌,地方这么少的他可不能做这样的事情。南部就是筒井和尚,这位可是盟友,在加上南伊势的北田家有着姻亲关系,所以入侵北伊势就是当务之急了。 北伊势虽说是小战国,硬骨头也只有千种一家,和尚给义氏灭掉倒是少了顾虑。别的小豪族是望风而降,刚好这位富田家的家主有心去攻打名古屋,六角义贤也愿意看他们狗咬狗。 傍晚入夜之后,名古屋却没有往日的安静祥和,战场上面修缮的敲打之声叮叮咚咚,今夜无人入眠。“大人,差不多都准备好了,是不是该动手了?” “嘿嘿,你小子。”这次细野倒是长了心眼,敲了敲那位的光头在拍了上去。 这次的计划是运用自己手上的兵力,创造暴动,然后杀死藤孝与新宫名古屋一干等人,最后夺城。现在细野的居住的木板房边上已经聚集了一些武士。“您觉着何时动手?” 突然门给撞了开,一个重新来的就是浑身赤膊的木造长益。“哟,细野大人和您的随从在商量什么呢?” 当场给撞破,这位有些汗颜,不过很快的镇定下来,只是把嘴用力的闭着,想把刚刚的话给吞了回去。一横心“平良,上。”大叫一声,立刻抽出了边上的太刀砍了出去。 “显形了吧。”新宫背着一把切金箔楠丝弓走了出来“嘿嘿,神的旨意还是很准的。”拿着哨箭对着两位说道“怎么要我放一炮么?”然后拉起了弓箭朝天射出了哨箭,只听得一声响彻云霄,划破夜空。 冰冷的月光照在了细野的身上,映出了反白色的影子。周围的火光就亮了起来,接着迅就有一群群的武士围了过来。然后一些足轻给压卸到了细野藤顿的面前,跪在了一边。“全部绑起来,足轻留任。”藤孝跑了出来,打手一挥。 细野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武士刀,神情却陷入了木讷之中。火光与月光照着刀上,却照不亮这位的前程,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策怎么就给识破了呢。直到这位拿着刀的动作,保持到绑到了一身绳子才醒悟过来“哎呀,实在是在下愚钝,误听了小人之言。”一脸懊丧的对着藤孝说道。 “无妨,您的命在下还是记着,但是您的一家……”藤孝好像想起了什么,对这位解释道。 “啊,啊”怪叫了起来“梅户把我家人怎么了,细川大人快告诉我。” “您说背叛者有什么下场。”藤孝一语,倒是让这位哭了起来。细野嚎啕大哭,手又给绑了起来,脸上带着一流的鼻涕窜。木造见状走到了藤孝边上“先生还是走吧,这位倒是真性情。”看起来木造长益对于这些同道中人倒是有些共鸣。 “对,明儿还有战斗,得好好睡睡了。”藤孝抬起头,看着快要到了天边的月亮“真是,不知道能睡多久。”拍了拍打着哈欠的嘴巴。 第二百零六章 官子 “报。”一名传令冲冲的跑了过来,藤孝看了看木造具益“看来是没机会睡觉了,战况怎么了?” “大人,北田的援军参与进来,此时正在长良川河畔射击掩护,又开始造桥了。”传令急匆匆的报道着战况。 “什么,北田也参与进来了,那么千种呢?”对于这个变故过了藤孝的思想,本以为只有六角会参战的,北田具教什么时候横插一杠,冒了出来。 “千种大人此时正在冈村笼城,六角此时率军围城,分军不日也能到达。” “哎,迎敌,木造去通知所有大人”藤孝摇了摇头,“就算义氏回来了,这个胜率实在是,现在就看胖子的努力了。 浮桥很快就搭建而成,领兵的乃是鸟尾屋满荣,北田家的铁杆派,就是这位一律促成此次战斗的将领。虽说北田家目光短浅,但是鸟尾屋满荣却是有些眼光,此时就是借着六角大军的春风,来攻打义氏。当然与梅户相比,这位可是有着相当的实力。不用在乎梅户的眼色,反而梅户要看这位,打下了名古屋,梅户只能喝喝汤。 鸟尾屋政治上有些眼界,在行动之上颇有一丝大将的果敢之风。此刻骑在马上,带着一顶乌帽子盔在指挥作战,外表看来,脸上的胡子比头还多,倒过来看起来倒是自然。晨曦微微露出,照在了那顶黑油色的帽上,更显得一番神色。 至于名古屋防线,修缮不利,导致了防线很快的就给攻破,挡在前面的木板给足轻拆的七七八八,可以说现在鸟尾屋要打的就是名古屋。现在的名古屋已经越的了砦的范畴,已经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小型城池。 虽说没稻叶山一般,城池也算上了三层构造。外丸,二之丸,本丸的构筑。外丸用木板与石木搭建。看起来难看,防御能力倒是一流。石头在前堆筑起来行程一道弓箭防线,后面用木板防止散乱的飞失。大门用实木做成,与边上的木材围出了一个铁桶。 “散射。”新宫举着弓箭,高声的叫道,一只只着黑色的箭头射向了外围。这个箭头是义氏特制的,想当年匈奴围剿之时,采用的就是这种黑色的箭头。到底这个是什么玩意呢,其实做法也是非常的简单。把一些镔铁羽箭,浸在马粪之中,几日之后酵生锈,这些箭头就变得铁黑。扶桑的弓箭来说,可以说是一点杀伤力都没,身中十几箭不死乃是家常便饭。但是这个马粪黑箭就不一样的,射中的就是破伤风,这个玩意可没药医。一星期之后,就会病,不过按照这个时代来说一星期略微显得长了一些,所以这种特制的弓箭也只是在笼城的使用一二,或者奇袭。 至于义氏这边的破伤风医疗,德本医生已经按照汉方草药制成了牛黄镇惊丸,五虎追风散。如果有什么大人物受伤吃上一些,倒是不用怕得了。 -------------------------------------------------------- 梅户阵 梅户的阵已经突破长良川,堂而皇之的扎在了名古屋之前。现在梅户对于北田的军队还是有些感激“哈哈,还是鸟屋尾大人,您实在太厉害的。”拱手了一番“在下敬您一盏。”端起了桌前的一盏清酒。 “呵呵,梅户大人过奖,在下只是受主公之命攻打名古屋,没想到能得到梅户大人之军助阵,实在感激。”端起了酒盏满饮了盏中清酒。 【好你个满荣,我辛辛苦苦叫来的援军,反倒变成你的附属了】梅户心中暗想,不过现在可不是搞内讧的时候“鸟屋尾大人风采,今日一见,实在是毫无遗憾的,请满饮此盏。”打了一个眼神示意边上的侍女赶快倒酒。 鸟尾屋摇摇手“酒喝多了,就醉了,到时候可不能打仗了。”推开了边上的清酒,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富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梅户,然后捡起了一个下酒的萝卜。 “对对对。”梅户赶忙着点点头“不知道,鸟尾屋大人有何打算,名古屋在您的谋划之中还不是手到擒来。” 【哼,我是手到擒来了,到时候我没兵了,你在反将我一下,我如何面对主公】微微讪笑了一番,把筷子放在桌上,摊了开来“围城。” “这个,孙子曰: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而分之,我军实在没有十十之数啊。”梅户有些焦急,探出头连忙说道。 鸟尾屋见此,敲了敲周围“不久听闻您有三千大军,这个小小的名古屋也不是就是三百余人么。何来不是十十之数。”吧唧吧唧吃着萝卜“莫不是,梅户大人想要亲自攻城,在下定当摇旗呐喊,为各位大人助威。”拱手对着边上的豪族也拜了拜。 “没事,没事,只是梅户大人的建议,我们接着喝,围城,围城。”富田在一旁举杯,打着圆场。 伊势北部 北部的山区刚刚有着微微的晨曦照应,山间的寒露还是存在,空气留着希希的水汽。光影射来,星星点点。萨卜四腿跪地,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义氏正在靠在萨卜的肚子上,盖子毯子呼呼大睡,二井走了过来,摇了摇义氏。张开了一只眼镜看了一眼,随之快的闭上“我说二井,天刚刚亮你就把我拉起来了,你不知道今天要好好休息么?” “不是,镜有消息了?”二井把手摆成一个挡风的手势,对着义氏附耳轻轻说道。 听完二井的叙说,“果真?清四郎还有藤孝都知道了?”眼睛虽没有张开,倒是有些清醒的。 “对对,您早做定论。”镜点了点那些睡在地上的士卒。 “走走,和那些道场的徒儿们说,只要胜利不要级。”站了起来,拿掉了摊子,端起了边上的铠甲与春雨。眼神之中透露着坚毅,他知道这次只能胜利,不能失败,如果输了,自己就万劫不复了。名古屋,梦想,父亲师傅的嘱咐,还有直澄的诺言,用力的拔出了春雨,朝天一指,向前用力一甩“只能胜利,不能失败,全军上马,出。”用着最大的声音,吼了起来。 第二百零七章 逆风战 梅户军的围城也开始了,北田军与梅户的豪族纷纷率部,西面,南面,北面,就留下了东门。按照梅户的话来说是围三打一,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个只是兵力不足所说的笑话。围城也只能看哪方面的先动手。 满荣料想六角会来,梅户也在考虑着六角军团的到来,到时候名古屋的判定就让六角去吧。一个是有姻亲关系,一个是默许未来的城主,满荣只是关心战争,梅户在算计着到底怎么样才能搞定两方。 围城就是等断粮,东门的守护分早中晚三班,也就是靠轮流守护,松懈的很。只见一个黑影快的穿入了名古屋的外丸,紧跟着只见一个八爪勾勾住了门口的一颗槐树,跳了进去。“是谁。”新宫搭起了弓箭朝着黑影射了出去。 “咚。”似乎正中了目标,“哎呦,新宫你要射死我。” “镜,你怎么在这里。”新宫见到掉下来的居然是镜,赶忙迎了上去。 镜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还好槐树给我挡住你的箭,不然就射死了,快带我去见藤孝。” “好好,有消息没。”新宫一把拉着镜的胳膊,朝着本丸跑去。 清四郎现在收到了阿惜射过来的信函,行动是在今夜子时,月亮在头顶的十二点时候。三路突围,直捣联合军本阵。 “大人,你怎么这么喜欢打逆风战?”二井起着马,转头对着义氏满脸疑问的说道。 “逆风战?”喃喃的说道“谁喜欢打逆风战啊,我分明在金泽休息,这个梅户高贯就打了过来。”拍了拍打起哈欠的嘴巴“你不说我倒是不困,一说到是困了。” “好了,好了,还说什么不要级只要胜利,说的太早了。你这个样子阿惜看到准把你射死,人家都这么努力,你却在这里睡觉。”二井白了一眼,用双脚夹着马腹用力一压。 前行到了一片树林之后就开始休息了,此处阿惜与镜都熟悉,是当初太一郎伐木,贩木的地方。名古屋遭到了袭击,太一郎就去了别的地方找生意的。现在是一片废弃的场房,也适合众人在此处休息。 生起火来,烤着冷的硬的饭团。义氏有些无奈“你说,这个战斗啥时候能玩啊,胖子还没叫道援军吧。” “是啊。”这时阿惜冒了出来,一把夺过义氏手上的饭团。“嗯,里面还有一些冷。” “你,你,这个是我的啊。”义氏对于这位有些无奈,从怀里又摸出一个插在了树枝之上“总之这场战斗就看胖子的能力了,我怕啊,到时候什么都没了。” “好了,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二井算是安慰了一声,递来了她烤的饭团。 夜晚十点 “啪嗒”义氏甩开了藏在怀中的怀表。 “大人,您就别甩了,太阳落山以后你都甩了几百次了。”阿惜在边上鄙视的看了一眼“藤孝这里有钟,清四郎还是懂的月亮的方位,再说他处的进,听到有动静就会出来的。” “是,是。”义氏合上了怀表,下午的时候镜也回来,告知了名古屋的情况。梅户的军队与北田的军队搭乘了某种默契,双方都只防不攻,等待着名古屋的粮绝。按照他们的计算,名古屋这种新兴豪族,如果没有任何补给,是不过一个月的,到时候千种平定,六角的军队就能长驱直入,总之名古屋是彻底完了。 等到一个多小时过后,到了出兵的时候。道场的人纷纷装填完毕了火枪,把马匹寄宿在了此地。不会使用火枪的,则是扛起了木栏,制造掩体。梅户的阵大部分兵力全部留在了围城,满荣的自己则是住在了阵中,相较而言,奇袭梅户就成了最好的目标。 等到掩体运输完毕,铁炮队已经在了梅户阵的附近。“十二点了。”义氏打开怀表,喃喃的道了一声。抬起投来看了看月色,自己此时已经看不到了影子,脚底下只是一团光影,“射击。”猛的挥手,高喊一声。 只听得噼噼啪啪的枪声,在阵中休息的人们纷纷中弹,雪白的布帘之上,飙出了血迹。梅户的阵营顿时炸了开来,天气晴朗的月空,顿时笼罩起了黑色的烟尘,弥漫着一股火药的味道。“敌袭,敌袭。”倒出呼喊着此类的声音,以及赤膊没带任何武器奔跑出来的人群。铁炮队整齐的排列在了一起射,冲上来的武士纷纷倒地。不愧是钢打式,欧洲铁炮的威力比土质的火枪高了不少。 奈何的是,装弹度太慢,道场众只能一边退后,一边射击。“对方人多,快上啊。几个人的奇袭算什么。”阵中传出富田急忙的叫唤声,“看看敌人已经退却了,快上啊。”富田捏着武士刀冲了上去,只见拿着铁炮的人,拼命的向后跑去,在富田眼中是自己的勇气吓怕了敌人,显得更加的勇武。 几百米之后,等到铁炮部队进入了掩体,又开始整齐的射击。“别管他们,就这么一些人,武士们拿出你们的勇气来。”砍倒了边上几个向后退却的武士。【这里怎么会有掩体的】 道场众的战力倒是比那些富田家的武士高出了不少,在一片铁炮炮击完毕之后,星散的武士都给道场众砍杀而亡。富田挥动刀的手着感到了丝丝无力,“快,快……”没等富田呼喊完毕,一直羽箭就直中胸膛,“敌将富田户高给我小笠原阿惜讨死。”背后插着三目拔丁靠旗的阿惜,骑着萨卜,挥舞着弓箭高声叫道,剩下在富田身后的足球与武士一哄而散,逃命起来。 与此同时,富田的追击倒是让清四郎乘虚而入,在阵中放起了火来。梅户高贯见到,连忙去找马匹,想逃向了自己的前阵,自己的全部兵力全部都在前阵了。“梅户高贯休走。”清四郎提着武士刀冲向了。梅户虽说是武士,此时此刻也没了一骑讨的胆子,总之保命要紧,到时候找在义氏算账。 至于藤孝的军队,则是半路拦截住了北田帮助梅户阵的军队,好给义氏,清四郎创造时间。义氏见到远处火起,跨上了马匹,招呼着剩余的士卒,对于梅户的前阵开始突击。正当准备令的时候,听得远处滴滴答答的马蹄之声,回头看去只见一声,至今都难以忘记的声音,在耳畔浮响“田山织部佑义氏大人,许久不见了。”说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射杀雪斋的,六角义氏。 第二百零八章 结 对于这位的出现,应该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想不到的是名古屋的事情居然这位家督也来了。“哟,这不是六角大人么,您怎么不在观音寺打坐参禅,跑到这里何事?” 六角义贤扶了扶头上的乌帽子“在下早就想再见您一面的,几年前一别,义氏大人风采尤甚啊。” “那么,请您就继续看看我的风采。”用力甩了下缰绳,把脚下的马匹转了方向“架。”高声一叫跑了。 “快追,不要放跑了那个弥三郎。”六角义贤见到义氏跑了,连忙招呼附近的旗本追杀义氏。 镜拿出了剩余的火药倒在了地上的,对着六角神秘一笑。“砰。”火药的爆炸卷起了激烈尘土,“扯。”烟雾之中空响了几个铁炮的声音,大家纷纷撤了开来。 “咳咳。”六角义贤剧烈的咳嗽着“算了,算了别追了,我怎么没想到把甲贺的忍者带来。” 梅户的阵已经趋于崩溃,出了梅户本人,可以说也只剩下前阵的些许兵力。三股势力很快就合流起来。木造具益浑身**,只是穿着一个小裤衩,鲜血已经沾满了浑身,如同染缸出来一般,胯下的松风的铃铛也没有当时的清脆。随手劈倒了一个人,义氏看了看周围,“撤”高声的叫道。如此之多的兵力,对田山军来压力重重,再加上一会就到的六角义贤,再把这些有生力量放在了外面,就显得岌岌可危了。 突然之间,鸟尾屋满荣的军队开始了骚乱,接着就是开始内讧一般的厮杀。不对看着这个棋子是木瓜纹么,看起来战况越显得奇妙了。义氏高喊一声“全军回城,改道南门,突击。”掉转马头直入名古屋。 此次为的丸竖木瓜纹,就是佐佐成政带队。听的法螺一响,轰隆一声,南门的木门直接给推倒了,迅让出了几米宽的道路,从中蜂拥而出的士卒,朝着鸟尾屋满荣的军队杀了过去,三目拔丁与丸竖木瓜纹交相挥动,队伍就这样裹着冲入了本阵。 “杀啊。”木造具益此时像是昏了头,直接朝着东面杀了过去,不想接名古屋的道路去南部合流,想要靠着个人勇武冲了过去。周围的士卒见到,恐惧的向后退去,分分给这位散脂大将让开了道路。 “我鸟尾屋家臣,秋平安吉来取你性命。”只见阵中一位武士按耐不住,见到溃败,提起素枪冲了上来。 木造具益莫不作答,用皆朱枪挑起地上的一柄刀,向着秋平安吉甩了过去。“哐当”两刃,交锋擦出了一丝火花,紧接着因为后座力太大,秋平安吉直接给砸的落马的。木造丝毫不管,直接架着松风踩了过去。 义氏见状连忙高喊“鸟尾屋家,秋平安吉讨取。” 梅户的军队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其余豪族的军团正在北部开始笼城,见到中路崩溃纷纷开始撤退,鸟尾屋也大喊着撤退。不过这位贴着最近的损失可就不能估量的。“佐佐内藏助大人,别来无恙。”义氏见到了骑在黑马之上,一身黑衣的佐佐成政。 “义氏大人可是许久不见,没想到今日也有如此手笔。”成政有些羡慕的说道,不过倒是弄得义氏一头雾水。 “呵呵,大人请,在下还要去多杀一些敌人。”也不管义氏惊讶的表情,纵马狂奔而去。 黎明,血色的夕阳从东方升了起来,带去了夜色的凄凉。名古屋门口随处可见,断手,残脚,一些农人用着手趴着地下,向艰难前爬去。鲜血流满了土地,停留着片片的卡夫卡(乌鸦),不时出“嘎嘎”的叫声。鸦在日本的文化中是度亡灵魂的使者,由于日本文化认为但凡人死都会成佛,但是无法成佛的就会成为在人间徘徊行恶的怨灵。另外乌和鸦是不同的东西,与鸦相反,乌也是一种类似于怨灵的妖怪,是鸦死后化做的。 海潮之中,雾气使得低迷的气味在水雾之中飘了开来,散出了一阵阵的血腥之味,远处的阵营上的篝火燃烧着,破旧的布给拉开了巨大的口子,显示着这里曾经是一片阵区。战斗似乎结束了,义氏站在名古屋的天守阳台向外望去,偶尔有几个士卒从尸体堆里爬了出来,艰难的用枪撑着自己的身体向着西部走去。 “结束了”义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重重的拍在了阳台上的扶手。 “不,大人没结束。”艳走在了义氏边上,默默的给义氏披上了一件外套。 樱子走在栏杆之上,双手合什默默的念着一些什么,“五业的罪孽,往生春的纯,八幡的大菩萨啊,何时解救国的人。” 转身过去,见着用着新漆漆过的崭新地板,拍了拍手,闭眼合掌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大哥,我回来了。”胖子拉着自己的裤腿快的跑了上来,楼下则是利久在与信虎等人交谈。 看着面容有些消瘦的胖子“哎,胖子你这几天辛苦了。” “不,大哥,为您尽力是我的本分,否则我们还要去流浪呢。”胖子谦虚的说道,然后顿了顿看了看义氏身边的樱子“这个您新带回的嫂嫂?” “多嘴,这个是越前的樱子公主。”介绍起来边上的这位樱子。 “利康大人您好。”声音叫的胖子苏苏麻麻的,胖子一脸淫笑“嘿嘿,大哥您可真有本事”翘起了大拇指。 “好了,好了别理这个胖子,去吃早饭去。”义氏无奈的摇摇头,打算向下走。 胖子用手拦住了义氏“大哥,咱哥两是不,对了还有个人你要见见。” “哦,谁啊。”还有人见,义氏有些纳闷,利久大人胖子是不会这么说的。 楼梯之上传来的脚步之声,接着就是一张皱在一起的脸。【嗯,这个不是猴子么】心里想到,嘴上高兴的说道“哎呀,藤吉郎你来了啊,你弟弟见到了么?” “大哥我走了。”胖子赶快说了一声,快的下楼去了。 藤吉郎一蹦一蹦的走了上来,见到了身边的樱子顿时呆了起来。 “怎么,藤吉郎一起去吃早饭么?”义氏拍了拍看着樱子出神的猴子。 “哦,哦好,好,对了,利康大人和您说了费用的事情了么?”猴子红着脸说道。 义氏摇摇头“您是说级的奖赏是么,到时候写个表格告诉我好了,走吃饭去。”拉着猴子就向下面走。 “不是,不是。”猴子慌忙的躲开了义氏的拉拽,移开了对樱子的视线,吞了吞口水“一共是六千四百七十八贯零三百二十七文钱。” “什么”义氏听到这个数,人呆呆的矗了起来,高声的叫道。 猴子挠了挠猴头,有些尴尬“您没听错,一共是六千四百七十八贯零三百二十七文,去掉零头您给个六千四百贯就可以的,按照利康所说一个级十贯钱来说就是这样。” 义氏拔出春雨,用力的朝着地上一插,只见猴子朝后翻了个跟头。刀身来回的晃动,义氏捏着拳头:“前田利康你这个胖子,给我滚上来。”脚用力的踩在了地上,吼了出来。 第二百零九章 余后之势 距离长良川合战已经经过了一个多月了,真的春天也临近了。为了偿还织田家的六千四百七十八贯零三百二十七文,不现在是去掉零头的六千四百贯,名古屋众磨磨蹭蹭的开始偿还欠款。 从猴子的口中得知,胖子这次是签订了不平等条约,杀敌级十贯,全部由义氏拿出,粮草军械等损耗按照市场赔偿,使得这次的援军变成了雇佣军一般的性质。按照这个汇率来看,杂贺,根来众也没这么高的价格。难怪那时的佐佐成政杀敌的如此积极,原来是义氏这个冤大头当上了。 所幸的是,在众人的努力之下名古屋至少保持了商路这只生金蛋的鸡。对于这笔欠款也只能厚皮赖脸的分期付款,代表洽谈呢又是这位“始作俑者”前田利康。 至于那位抓起来的细野给义氏放了,这位与那些豪族狗咬狗,毕竟在这个时代灭族可是大事,不管怎么说都会遭到管公的神法,义氏也乐意看到。 春天补种又开始忙碌,农人们放下了素枪,拿起了锄头到了田中干活,拔起那些打蔫的秧苗,从新插入了翠绿禾苗。按照这个进度粮食的收获可能推后一个月,但愿别在来什么大灾害了,虽说是但愿,可是这几年来大灾不断,小灾天天有,听说前阵子石山的寒流导致了大批蝗虫过境,至于这个蝗虫怎么变出来的就有很多说法了。说什么三好乱党遭到天罚,足利一族命不久矣,更神奇的是某某大神携着十八路天兵天将要来拯救扶桑的。 别的豪族,特别是那位梅户来说已经给六角吞并的,富田也给北田家划分去了。可以说这次战斗胜利最大的就是六角,不管战况得利永远是这位观音寺的狡诈男人。 商路的开通,加之去掉了不少关隘使得名古屋变得更加繁荣。时而出现一些着装打扮的公卿,带着一些仆从随从闲逛,“大人您是不是应该和这些来往的公卿交谈交谈了。”樱子对于京都来说就是最熟知的,点了点天守望下去,那些拿着扇子不知道在扇着什么风的人们。 义氏摸了摸怀中,倒出了几个铜板“如今就这些了,不去也就算了。”这个时代的公卿可以说是向钱看,别看风雅的很,杀价起来可是古今典故,唧唧哇哇的一大堆道理。买到了便宜货物临别还加上一句,我源氏买你东西可是你的福气。 “等等,那个是谁。”义氏突然在人群之中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镜,镜快去拿望远镜给我。” 焦急的盯着熟悉的男子方位,免得这位漏了视野。很快,镜就送来了望远镜,义氏伸出手点了点远处,示意镜也帮忙瞧瞧“镜,你瞧瞧那个披着红色衣服,穿着吴服的是谁。” “这个。”眯起眼睛看了好一会,“好熟悉的身影,对对是上总介大人。” 听到镜这么一说,义氏赶快把望远镜放在了樱子的手上,掉转身体向楼梯跑去。走时不忘把春雨插在腰间,脱掉了外面那件挂阵羽织。楼下的侍从见到这位大人匆匆跑了下去,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纷纷抽出刀来跟了上去。 还好倒是镜跟了下来,安抚了一下就迅跟了上去。穿过厚重的铁门,义氏踩着木屐一溜烟的跑到了路上。左顾右盼一番,朝着认为去的方向跑了过去。商业街上各种吆喝充斥着耳朵,“哎,哎,这位大人我看看您的刀削就不是很好,来到这里来看看。”义氏给一个商贩拉住了手臂。“您过来瞧瞧把,我这个可是上等明国水牛皮,瞧瞧这个鞣革,瞧瞧这个韧度,看看就收你二百文不为过吧。”从地上捡起了一个进口货给义氏把玩着。 “老板这个东西等等再说,您见过一个披着红色披风,穿着着黄色吴服的男子?”对着卖刀削的老板说道。 没等老板跟上话语,就听见边上传来了一声“您说的是我么?” 转头看去,就是那位织田上总介了。“上总介大……”义氏显然有些吃惊,不过信长很快的就用手示意义氏无需废话,做了一个跟上来的手势。 “这位大人您在在看看这个刀削。”老板还是不忘推销着自己手中的刀削,紧紧的抓着义氏的右臂。义氏楞了楞,微微用大拇指推开了春雨,露出了一小节,淡淡的道了一句“宝刀是不用装饰的太华丽的。” 老板的手快的松了开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义氏则是把春雨藏入刀削之中,追了上去。信长带着义氏去的地方就是熟悉的鹫屋,上总介抬起头看了看高高悬挂起来藤孝书写的鹫这个字,认真的点点了头。把披风一甩,提起脚来跨入了鹫屋。 很快的,在鹫老板引领之下带入了三楼,严格的说这个不能说是三层。只是在二楼之上用着上等木材搭建起了一个的阁楼,阁楼的装饰倒是豪华,那些裸露的木材全部用着上等清漆漆了一遍,地板则是用了镂空的花印,镌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 只是一个矮小的阁楼,弄的义氏与信长都不能抬起头来(义氏的身高一米七多了),但是却分出了三六九等,一楼就是行脚商人,二楼就是武士阶级,三楼就是公卿,高家以及一些有名的土豪了。信长与义氏在一张桌子之前座了下来,周围桌子约有二十做张,但是坐满的也是只有十余人。 此处靠近外围,加上清净倒是一个陶冶情操的地方,在加上得天独厚的二层复越式建筑,使得伊势美丽的景观一览眼底,奔流的木曾川与长良川在此处如海,伊势北部森林透露着神秘之感,远处海边的渔村传来轻微鱼橹之声。 桌与桌全部是用席子当做门帘隔开,营造成了一个小小的包间,信长看了看挂在席子上的木牌。“老板,伊势清流两瓶,龙虾一只,在给我来一叠你这个叫什么天妇罗的东西。” “抱歉,这位大人,伊势清流只有三盏了,您看。”鹫老板有些尴尬,毕竟来的是义氏,不能拿水来勾兑,当做一瓶来卖。 信长有些不耐烦“那么就来两盏,顺带来两瓶清酒。”挥了挥手打这位下去。 义氏则是双手抱拳,靠着矮桌上呆。信长眉毛微微皱了起来“怎么我吃你点东西,你还肉疼?” “不是,不是,我这个正呆呢。”义氏连忙摆正姿势,对着信长傻笑。 “瞧你就这点出息,真不知道你这个今楠木是怎么给称呼的。”信长白了一眼,转头看向了外面。“我说你这个地方倒是真选的好,要不我那古野和你换换?”口中颇有兴趣的说道。 义氏见状赶忙说道,这个话可不好玩“您在说什么笑话,这里虽好,可是潮气大啊,住久了膝盖疼。” 信长拖着下巴,点了点头,牙齿出了嘎嘎的声音。很快鹫老板就把菜端了上来,跪了一下就退了出去。信长见状对着炸虾用着筷子戳了戳“你这里吃的东西还真多,这个是什么?” “哦,这个是南蛮的一种食物,非常适合我们的口味,我就引进过来了。”义氏拿起炸虾。 信长点点头,也学着义氏吃法吃了起来,“味道不错,说起来你这段时间认识很多南蛮人吧,有空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难怪了这位是在打那些南蛮人的注意,穿的这么显眼,还带着披风就是让别人认出他来,到时候好敲上义氏一笔欠款。 第二百一十章 公卿所求 炸虾天妇罗很快就吃完了,一盘也只有区区的四只的虾。信长见到义氏楞了好一会,拿起边上的手巾擦了擦满是油腻的手。“其实也不是问你要钱,对于钱这个东西我虽然喜欢,但不喜欢打理,如果我想要你义氏的利润的话,坐在这里就不是我了,而是猴子或者五郎佐了。”盯着义氏的眼睛淡淡的说道。 双目交会好一会,义氏依旧是面容不变,其实内心翻江倒海,不知道怎么与上总介信长说。“好了,好了,你就别呆了,听说南蛮有一些新奇的货物,你折换成市价打个折兑换给我,就当弥补剩下的欠款了。” 听到这样说,义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快的拿起了边上的清酒给信长倒上了一盏“不知道,上总介大人喜欢什么样的?”推给了信长。 “这个。”信长用眼睛瞄了一眼桌上的酒,“比如上次那个望远镜,还有什么的,反正最好两个月之内给我送到。” 义氏点点头,阿尔贝罗船队平均是一个月来一次名古屋,算算这次几天之内应该也是到了,到时候用利润买他船上一些货物还是可以的。 见到义氏点头后,信长上总介很快的喝掉了清酒,神秘的对着义氏招了招手“其实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你的事情。” 【不是为了我的事情?】显然义氏有些纳闷了,这里是名古屋,信长来这里不是为了义氏是为了什么。虽然心里有些嘀咕,义氏倒是不能把这个事情明着说了。“那么您有什么现没?” 信长做了一个静声的动作,把手放在了唇边,微微拉开了席子。但是每户都是用席子隔开,难以看清面容,也只能从着装勉强的辨认出身份。“这个您是说那些土豪还是说带着高帽的高家。”透着席子之中隐隐越越的缝隙,也只能如此来说这些人。 信长抿了抿嘴巴,一个转身快步的跨到了围栏之上。“上总介大人那边危险……”义氏慌忙的说道,不过换来的只是信长的一双冷眼。 “来,弥三郎到这边来看看。”信长点了点边上不远处的一间雅室。义氏扶着栏杆,探出头,颤颤巍巍的用着余光撇去。是两个高家对坐在一起,吃着烤鱿鱼和蔬菜天妇罗。“你瞧着那位带朱色乌帽子的人没?”点了点那边身着水墨娟秀,一脸雪白的高家。不过这么距离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这位脸色其实是蜡黄的,手臂形如朽木,骨瘦如柴。眉毛图的也有一些邋里邋遢,隐约的可以看到重影。 “名古屋有这个很正常啊,商业区么。”对此义氏有些不以为然,这里出现外国人都正常,出现几个高家,土豪在正常不过的。 “嗯,你在看看边上的那个。”又点了点,坐在对面的男子,因为背对着,倒是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身材有些丰满,倒是有些像一个武士,不过却带着一顶平平的银箔冠冕,一件土黄色的高家服装用着一条朱绳扎了起来。 “认识么?”信长座了回去,剥开了桌上的龙虾,用力的吸着虾脑中的白膏。 义氏更加的伸出头,思索了好一会,总觉得那个高家在哪里见过。“要不要我提点提点你?”信长此时双手已经都是白乎乎的虾膏,看来是吃的不亦乐乎。 “容我想想。”义氏伸回头来,脑中飞快的转动着过去的记忆。“对了,对了,那位是从一位劝休寺尹丰。”想起了在冠礼之上的那位高家,不过现在和当初已经不好比了,当时可是白白胖胖,这几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信长白了一眼义氏,满是虾膏的手在布上擦了擦,因为擦得不是很干净,又拿起了义氏前面的那块新布。“从一位,哼哼。”重重的两声鼻音“现在已经不是了,从一位现在是近卫前久。” 原来如此,义氏点了点头,看来是官没了,孝敬少了,所以就吃的不好了,本身来说皇室就是清水衙门,靠的就是外族的接济以及卖官。官位越大当然回扣也就越多,像是这种退休的老人也只有一些乡下土豪会巴结的。 信长低头,轻轻的说道“你知道他对面的那个是谁么?”慢慢的倒满了一盏清酒。 对于这位义氏很难用背影分辨出来,而且也是不熟悉的人。 谁知道,在信长喝掉口中的酒后,用手蘸了蘸空的酒盏,沾上了一些酒水,在矮桌之上写了四个字“梅户高贯。” 义氏彻底傻了,这位主怎么有胆子在这个地方喝酒,“您没看错吧。”义氏笑了笑。 信长摇了摇头“当时打你之前他来见过我,就是这身装束,瞧瞧右边的那个朱绳还是打了一个蝴蝶结。”用大拇指向后推了推。 “您的意思是说这里什么人都有?”义氏忽然明白了什么。信长听到满意的点点头,用手微微的撩开了席子,“其实我在等一个人。” “谁?”义氏把头转了过去。 “他。”信长点了点刚刚走上的那个面容清秀的高家,“走,弥三郎陪我去见见这位一条兼东。”说起这位一条兼东,就是正一卫关白了,至于太阁就是上一届的正一位二条良晴。如果按照历史来算,下一次的正一位就是近卫前久。至于大名鼎鼎的猴子,也就是近卫前久认的养子,藤原秀吉。 你认个老爹,改名叫藤原就可以拜领正一位了,所以这个时代你有能力就足够的。至于以后的丰臣就是自己加封的而已。 义氏也不做多想,快的跟上了信长。只见信长理了理领口,然后朝着一条兼东拜了拜。不过这位似乎没领情,一甩脸就走了开来,望了望后面却现没有人了,看来这位是自己来的。信长用肘部推了推义氏,言下之意就是让这位名古屋的主人来接待一番。 义氏倒是便装,有些不合礼仪,不过面对信长杀人一般的目光,只能鼓起勇气走了上去。拉开了席子,就见到了这位用着奇怪的脸色看着自己。有趣的是,他画眉毛的地方居然也能竖了起来,如同眉毛就是长在那边一般。 “哪里来的无礼之人。”一条兼东操着一口标准的扶桑式汉语,也就是传说中的京都官话。 听到这里义氏楞了楞,偷笑起来,看起来这位是没学好汉语。“在下是名古屋的田山义氏。”用着一口标准的汉语答道。 “哦,原来是名古屋的主人啊,您好。”这次就是日语了,不过显然没有恭敬的神色“在下只是听说这里可以见到南蛮人和美味的菜肴,所以就到这里来了。”看了看矗立在一边的鹫老板。 “您看您喜欢吃点什么?”义氏立刻摆出了一副侍从的脸色。 “就那个闻着挺香的,炸虾,还有伊势清流,接着在来几个蛤蜊,与两条新鲜海鱼。”拿起了席子边上挂着的牌子。 不过鹫老板很快就想说,伊势清流没有。义氏倒是快的堵住了老板的嘴巴,用手挥了挥这位退下去。“呵呵,您能来是鹫屋与名古屋莫大的福气,你看您还要些什么么?” “不用了。”一条兼东挥了挥手。义氏呆呆的站在了一旁,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义氏大人,您怎么赶快上菜啊,是不是还要先给钱?” “不,不,我说了,您能来是莫大的福气,哪里能要钱呢。”把餐牌放在了怀中,“我这就去,我这就去。”露出了一脸赔笑的脸。 走出了席子,鹫屋老板看了看义氏,一脸无奈:“大人您也知道,这个就一盏了。” “什么一盏。”义氏把鹫老板的头拉了过来“看到没,我那盏没喝,加上剩下那一盏,全部兑水,参个两瓶给他,还有蛤蜊煮的生点,看我不吃死他。”推了老板,把餐牌放在了他的怀中。 然后对着信长一脸苦笑,信长却是满脸不屑“给轰出来了吧,看来对于这些势力的狗,只能来硬的。”拔出了腰间的左宗三文字。(压切给胖子了)。 “别别,您别这样。”眼看着信长就要爆了,义氏赶忙拉着信长回了雅室“您别着急,容我看看别人。”又趴在了门栏之上瞧着附近的高家,想要物色一个新的。信长满脸怒意的看着趴在栏杆之上,四处的张望的义氏,却只听得“嘎吱”木栏的断裂,然后“噗通”一下楼底溅起一片尘土,紧跟着就传来了“啊……”的一声。 第二百一十一章 伤病 “哎哟,眼镜兄你拆的时候轻一些啊。”名古屋之内传来了义氏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边上给义氏正是永田德本。距离上次摔伤已经两个多星期了,现在的义氏正在室内接受德本医生的重新包扎,按照中医的角度来说伤药不可多敷,敷了几天要给透透气,不然就会造成皮肤溃乱。从拆开的纱布来看,可以把义氏包成了一个木乃伊了。 当时义氏从鹫屋掉了下来,摔成了右手,右脚骨折。叫完了那一声以后直接晕了过去,幸好给随之赶来的镜抬到了医馆,否则义氏要休整的时间更长的,这期间义氏给德本牢牢的绑在了一块床板之上,出了左边的身体,右边的身体和粽子差不多。偶尔天气好的时候,堪太和喜之郎会抬着这块床板到太阳好的地方晒晒,免得霉变了。 “哎,你别捏啊。”义氏冷吸了一口气,眼睛斜着盯着自己的受伤的地方,悉悉索索的说道。 德本用力的捏了捏义氏的手臂与大腿,卷了卷纱布露出了白起皮的手臂“你都不怕死,还怕疼?” “掉了脑袋也就几秒的事情,你这个是折磨我,你天天这么捏我,啥时候才算个事?”义氏听到眼镜兄这么说,露出了一丝不悦。 眼镜兄推了推鼻梁之上的眼镜“好了,好了就别叫唤了,你的伤我看起来是好了。”拿起了边上的一幅拐棍“可以靠着这个走了,不过你少动动,明国有句话叫‘伤筋动骨一百天’,虽说不全对,但是少动动还是好的。”递出了拐杖。 义氏摔了一个白眼,接过拐棍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您换好了?”樱子见到义氏走了出来,连忙说道。 “这几天还是要多谢谢你和镜还有艳了。”对于这位公主,要他做粗活服侍义氏实在有些对不住,义氏红着脸答道。 “不,不,没事的,反正我是您……”樱子红着脸底下了头“我去喊堪太过来扶您。” “别不必了。”义氏用满是绷带的手揽住了匆忙形色的樱子。“我自己现在能动了。”艰难的挥了挥受伤的右臂,表示自己好了一些。 义氏受伤的时候,大小换洗,乃至沐浴更衣,乃至拉撒全部都是由镜与艳轮流完成,在镜的眼中看到义氏的下体也没什么不正常,期间还洗了一次牛奶。至于名古屋未处理的政务,义氏不麻烦了藤孝,躺在木板之上,听着樱子诵读,遇到重点时,时不时叫着樱子记着一些东西。 “好了,好了我扶您。”樱子走到了义氏的左边,搀起了手臂放到了胸前酥软的地方,“对了,上总介的那些货物今天已经送了过去,这个月与上个月一共是三千贯利润,都折算成了南蛮物品,在加上阿尔贝罗给您伤病送的礼物,一股脑全部都给了那位信长殿下了。” “好的。”透露着轻松的口气,这些债务总算是还清的,义氏是个不喜欢拖欠别人东西的人,特别是这位喜怒无常的上总介。 “还有,东西送到的以后,信长上总介要利康大人把这个给您。”樱子从吴服之中摸出了一封信,赛到了义氏的左手。 “怎么现在才给我?”晃了晃手中的信。 “本来想您到您的房间以后我在和您说的,信我看了没事吧?”樱子低下头,等待着义氏的责罚。 “看就看呗,我不是和你说了,我受伤期间所有资料你可以都可以过目。”用着温和的目光安慰着受惊的樱子,向着信努了努嘴“信上都说什么了?” “我给您念念。”打开信,露出俏皮的神色。 樱子与自己的归纳以后大致的意思是如下,先信长希望义氏早点痊愈,又好纵横沙场。其次就是说,义氏掉下去以后,信长把那位一条兼东吓了一统,当他拔出左宗三文字,在那位眼前晃了晃,这位居然尿裤子了。堂堂关白尿裤子,真是千古奇谈,不过干出这个事情的也只有信长。剩下的就是说,京都现在急需资金,投资一小部分钱就可以买一个不错的官位,希望义氏去打探打探前锋,到时候觉得可以自己在去。 总之信就是教唆义氏去京都,花钱买个官,顺带看看那些价格,免得信长在去当冤大头。“您要去京都么?”樱子看着犹豫的义氏。 “好啊,好啊又要去旅行了,我要看武山送火。”这时阿惜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看来这位是打算去旅游的。 义氏则是微微了笑了笑,摆起了八的手势“阿惜,夏天八月十六才有这个节日,也就是中元节,现在还早着呢。” 阿惜听到露出了一脸遗憾,双手拨弄着衣角“这样啊,大人您说夏天去可以么,我们在晚晚,到时候五个月以后就有很多钱了,到时候买个太政大臣玩玩或者您给我也买一个。” ----------------------------------------------------------------------------- 很快,几日之后,名古屋就迎来了义氏的师傅,富田势源。富田大师只是叫了一个道场的徒儿带路,就到了伊势,对于这位盲剑客来说,本是推崇自己的剑道的人生,如今开始了转变,希望用着自己的残余的生命对义氏做着最后的贡献。其实富田大人只是只有四十余岁,但是从衰老的程度来看却年过半百。 富田一身粗布的麻衣,腰间别着义氏赠送的船长“徒儿啊,得到你击败了那些敌人的消息,我当夜就赶了过来。”闭着眼睛,手中端着茶杯把玩着“我一直在想,我如果早一天帮你训练士卒,也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了,在这个乱世之中,你们有着强力的兵员才是最主要的。”言语之中带着后悔,在他的思想之中如果自己早来一些,义氏也不用赔掉这么多的钱款。 “师傅您操心徒儿心灵了。”因为身体不允许,只是只能用着手指微微敲地,开始叩手。“我打算给您在北部搭建一个道场,此处山中强人颇多,学徒也会相应的增加一些,就是……” “就是如何?”富田闭着眼微微前后晃着脑袋“剑客如果连这点都怕,我又何以教导他人?” “那么谢谢师傅,其余的我会叫小一郎办理的,这几日请您尝尝鹫屋的东西。”对于这位师傅义氏只能不住的感谢,其他也无以言表。 第二百一十二章 心之眼 几日后,严岛之战结束,西国无双的侍大将定亡的消息传遍了全国,不论是茶屋酒肆,乃至豪族大名都在讨论这个问题。一个崭新的西国格局就要上演,谁都晓得到底是日落西山的大内家或者说是如日中天的尼子家,亦或者是说那位新兴的毛利元就。 义氏可不管这么多,静静的坐在了道场的一条长凳之上,后面站立着的是艳。名古屋的道场馆主是富田势源,这个名牌一打出,前来学习之人络绎不绝。“直隆,你的刀应该砍的在快一些,力量收的小一些。”富田大师虽然看不见东西,但是光靠着一双耳朵就能听出众人剑术的哪里不足,指导者直隆的剑术。 本来一个道场建立都是会有大大小小的剑豪前来踢馆,不过名古屋前来送死的剑客只是屈指可数,偶尔有几个来了就走了。第一这里是馆主是富田势源,他的中条流剑术诞生了大大小小的流派,主流是不能撼动的存在,第二富田是个瞎子,你把富田给砍了,然后大肆宣扬你把一个瞎子剑客砍了就是天下无敌了?第三这里的主人是田山义氏,你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名古屋你乱来就不怕周围的士卒找你麻烦,在这个时代剑豪试刀杀人是常事,豪族派兵追杀也是常事。 “义氏啊,没想到伊势居然有这么多好的苗子。”富田感慨的说道,虽然看不到,但是从来往的人群之中,这里的人比金泽多的太多。不过义氏却是知道,这些都是北部山中的山贼,或者说是很勇好斗之人。 义氏拾起了地上的竹刀,“优胜劣汰,不能打的早不在这片土地上了,你说是么,师傅?”随手武了一个剑花。富田大师点点,算是默认了这一情况。 “砰。”前面传来了两声竹子敲打的声音,力道清脆干净。周围的道场的徒全部转向了这边,就连富田也转头过去用着耳朵听着方向。 出声音是两人,左面一边是熟悉的真柄直隆,一边则是一位不是认识的武者。武者约莫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道场统一配的道场服装,脸上凝重,手中牢牢的攥着那把竹刀,右眼肌肉有些微微的跳动,留着一个大光头,令人可笑的是前面的额头部分长着些许头。“哎”武者高叫一声,把竹刀盖过头顶继续用力的劈了出去。 富田动了动耳朵,对着义氏有些神秘的说“你觉得直隆多少招能赢。”指着两人的方向。 听到师父这么说,义氏定睛了看了看场上,两人摸着刀开始四处的转圈,有着伺机而动感觉。不过从直隆的能力来说,光拼力道来说,直隆还是有着先天的能力的。“师父,十五招?”义氏有些疑问的说道。 “是么,那么艳呢?听信虎说,你也学过几年剑术”转而去问了站在义氏身后的艳。 “这个,小女子只是求的个自保剑术,如有一天无需大人操心”艳朝着行了一个礼。 义氏回头看了看“叫你说,你就说把,反正也只是猜猜。” “那么。”艳轻轻的报出了一个十招的数字。 “咣当。”,“咣当”武者与直隆相互交手了两个回合,重重的打击依旧弥漫在了道场之中,空气中带上了冷静的吸气。“还一招。”富田竖起了一根指头,义氏刚刚露出微微吃惊的神色,只见武者的竹刀给直隆打了脱手朝着义氏飞了过来。 义氏连忙拿起拄着拐杖,单脚跳到了一边,“好险。”喘了一口气“我说直隆,你瞄准点,差点把我这个残疾人给打伤了。”对着直隆大声的说道。 “好了,别怪直隆了,你不是没事么。”富田露出了微笑,摇着头。 武者和直隆走了过来,纷纷朝着义氏抱拳道歉。“好了,好了,直隆下次注意点,打的是我还好,伤到别人不好玩了。”义氏挥着竹刀表示着不满。 “很有前途的武者,你叫什么名字。”富田朝着那位说道。 武士紧了紧腰间的腰带“在下成田氏长,是藤孝大人手下一员足轻大将。”躬身道。这位就是当初信长仍过了来的男子,到现在义氏才现了这位。印象之中应该东国派来的间谍,看来藤孝处理的不错,官职也多,只不过把这位雪藏了起来。 “哦,原来是成田大人,不知北条大人可好?”义氏对着成田笑了笑。 成田连忙掉转身来“承蒙大人关爱,能收下氏长这位野武士,在下也没什么机会得见北条氏康大人,实在遗憾。” “既然这样,成田先生有兴趣做我们道场一员么?”富田立刻就想到了帮助义氏一下。 听到这里,成田氏长连忙躬身致谢“直隆你带他好好去练练吧。”挥了挥手示意这位可以走了。 等到成田远去,富田转身了过来“徒儿你很想知道,为什么为师会说只有三招吧。”道出了义氏心中的疑问。 “对,师傅。”义氏松开手上的剑,放在了一边“按照道理来说,互相用着力量的击打,两者差距不大,为什么师傅您说只有区区三招就能分出胜负呢?” “呵呵。”富田大师笑了笑“你现直隆的最后两下与第一下的时间差距么?”说起来两人打斗的时候,相互敲击两下以后中间有着短短的停顿。“哦,您是说直隆在停顿的时候,想到了什么方法?” 富田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神色“你闭上眼,静静的听着打斗时候的声音你就会现,直隆在第三次敲击的时候用出力量是巧劲,前两次都是蛮力。”用手做了一个互相交击的动作“剑道是要用心的,如果光靠眼睛是取胜不了,随机应变,借力打力才是取胜的法宝,对于你来说一次战斗之中与十人砍杀还是可能的,所以怎么节约体力,节约时间也是要学习的” “谢师傅”义氏做了做手势招呼着边上的艳,看了看周围“这样艳,你陪我练练,就是交错一下剑术。”把地上的竹刀仍给了艳示意陪自己稍微弄弄。 第二百一十三章 纵横论 随着时间的流逝,义氏的伤也好了差不多了,现在的义氏可以不用拐杖,慢慢走动了。现在已经是清明时分,鼠化为鴽(ru四声鹌鹑类的小鸟)。燕子传言莺送信,过了春风就是情牵意惹的清明了。清明节,是二十四节气中最美的节令,在这个美得令人心悸的时节里,有明丽的天空,清新的空气和花枝招展的田野。有沾衣欲湿的杏花雨和吹面不寒的杨柳风无声濡润的绿树幽簧,竹篱茅舍以及田坎上肩扛犁铧手持耕鞭的农人。 站在鹫屋三楼之上,轻轻的靠着修筑的铜丝镌栏杆,酌着一杯浓浓甜米浊酒,望着楼下奔跑的人踩起的涟漪,品尝着初夏的味道。 很多人把清明节当成一瓶美酒,喝完酒后就随手把空酒瓶扔在风中。而义氏却把清明节熬成一剂苦苦的中药,不时喝上几口,来纪念的我的远去的人,有了他们,才有了义氏的今天,道是“随天地以周旋,寄日月而消长”。 酒肆之中,则是一群带着高帽的高家寻酒做乐,淡妆浓抹,尽心之至。时不时的传来觥筹交错之声,配合着淅沥沥的雨声。倘若那些先人九泉有知,不知道会是如何一个表情了。猛然的倒下了最后一口浊酒,一丝辛辣遁入腹中,口齿之中留着淡淡的甜味,拉开席帘,拿着一尊小酒走了下去。 却现鹫老板带着一个熟悉的人走了上来,义氏过了一个眼神,鹫老板赶忙安排了一个位置。义氏把酒樽放在了扶手之上,打了一个酒嗝,晃晃而然的走了上去。“前面那位武士留步。”叫住了那位在前面找人的武士。 “请问您是梅户高贯大人么?”义氏很恭敬的鞠了个躬,脸色凝重的看着转过身来一脸吃惊的梅户高贯。 “您是?”梅户高管摸着下巴,细细的大量了义氏一番。 “您请。”义氏做了一个去那边的手势。 梅户把眼睛转了四十五度,扯上了一句礼记之中的话语“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不知先生是不是应该也介绍一下自己” 义氏收起手,用着神秘的口气说道“是时候您就知道了,我不害大人,大人也必不害怕。” 梅户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义氏说的话“这位小兄弟,不过在下还是约了人,改日再奉陪。”想拱手告辞。 “这个,能给在下介绍一二么?这个酒肆的花销就由在下支付了。”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脸。 梅户呆了呆,对于这位丧家之犬能有几个钱吃饭呢,既然不害他,吃他一顿又何妨“那么,小兄弟这边请。” 两人走向了一张矮桌,座位之上坐着一个肤色红黑,浓眉大眼的的山里和尚,见到了梅户身后的义氏张了张嘴巴,不过也没说什么。在义氏眼里这个和尚倒是像一个人,不过怎么也想不起。 和尚闭上了张开的嘴巴,朝着边上座了座。瞧了瞧率先坐下的梅户“这位就是梅户大人了吧?”和尚依了依。 “嗯,这里是三号间。”看了看周围席子上的编号“我按照您的要求到了,承祯大师。”拜了拜,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交给了承祯和尚。 承祯和尚抬起头来看了看义氏“这位是?” 梅户看向了义氏,看来是要编一个名字了“在下名叫弥三郎。” “噢,弥三郎,看来和这个地方的城主一个名啊。”承祯喃喃的念了一遍,打趣的说道。 义氏则是露出一脸惊慌,那位可是田山义氏“在下只是一个野武士,到处推销着自己的理念。” “是么?”承祯和尚点点头,又看向了梅户。“梅户先生,信上的事情您做的怎么样的?” “这个。”显然有些犹豫看了看义氏,还是下定决心说了“基本上做好了,现在伊势已经出现了平静的形式,六角,田山,北田相互对持,然田山背后又有织田家作为靠山,形式就这么定了下来。” “嗯。”承祯点了点头,望向了义氏“不知道弥三郎先生,您对此有何高见?” “我觉得胜率最大的就是六角家的,其余倒是不怎么看好。”义氏想了一会,慢慢的说道。 梅户听了显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神色,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倒是承祯满意的点点头,从怀中递出了一封信给义氏。“弥三郎看看。” “承祯大人。”梅户在边上急忙的说道,用手制止了承祯的传递。 承祯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无妨。”然后放到了义氏的手上。 “这个。”毕竟这种军务的事情,外人知道的还是不好“在下就越谴了。”拆开了信封。义氏脸上一脸平和,但是心里的七上八下,翻江倒海,这封是一封给六角义贤的,说是三好家的动向,目的就是南近江与大和。 “在下看好了。”义氏恭敬把信纸折了回去,递给了承祯,承祯则是满脸笑意的看着义氏。 义氏向着周围瞧了瞧,“在下有个建议,不知道两位想要听听么?” 承祯合掌,梅户点头示意,到底看看这位如何之说。“不知道两位知道苏秦么?” “哼,一怒而天下惧,安居而天下熄。”看来梅户这位倒是有些文化。 至于承祯则是一味的合掌,表示义氏说下去。 义氏摆了一个说教的手势, “纵观北田家,北畏亲家六角之强,东惮田山,织田之逼,近则惧家臣豪族变于肘腋之下,当斯之时,进退狼跋。再者言之,‘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当是时六角,田山等皆为敌。” “啪啪。”承祯拍起了手来“好一个‘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妙的很啊。” 义氏微微脸红,忘记掉了说这句话的人还没出生。“再者说,六角家与田山家联合有三大妙处。” “哦,是么,请高人接着说。”承祯对义氏算是承认了。 “一么。”义氏略微思考了一会“六角与田山现以相连,来往商道皆可免税,南近江到东伊势商贾之利可坐收,定当贾十倍。”然后用手摆出了一个二的标记“横盟一成,则无畏于东西之患(大和也是同盟--),可安心操盘京都之势。” “三么。”又甩出了三的手势,神秘一笑“北田家数十年也只是控制了南伊势而已,田山义氏只用一年有余就平定长岛,东部。孰优孰劣,我想明眼人一看便知。” “哈哈,说的好。”承祯用着筷子敲着手掌,大声笑道“田山义氏果真是雪斋高徒,少年英雄,妙极,妙极。” 第二百一十四章 酒肆之盟 义氏露出了泰然一个接受的表情,拱了拱手“您也不赖,六角义贤大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承祯大师。 至于边上的梅户则是吓得屁滚尿流,一脸惊讶的神色,到底是惧怕义氏还是说义氏口中的这位承祯大师呢? 承祯放下了筷子,合掌道“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位认为呢?”眼睛直直的盯着义氏。 “从我进来的时候,你的对我的眼神,我就怀疑了。毕竟这个是非常惊奇的,我想您这种和尚不可能见到义氏的,再者说你把那封信给了我才是错误的选择。”认真的看着承祯,其实主要是你这个名字,六角承祯,加上以上的东西我才才出来的。 “呵呵,的确妙极。”承祯拿起了桌上的手巾,摸了摸脸上。红色的皮肤立刻擦掉,露出一脸白皙。从怀中拿出了一面铜镜,仔细的擦着眉毛,嘴唇之上的装束。坐在边上的梅户高贯右眼肌肉颤抖了起来,撑着身体的手抖了起来,看来是对这位吓破胆子了,真不知道刚刚给承祯的信是什么。 过了一会,等六角擦了干净脸孔,叹了一口气“甲贺的忍者化妆卸妆麻烦,本以为能骗了你,还是给你识破了。剑豪啊,就是一手好功夫。”把满是朱红色的手巾放在了桌上“义氏大人麻烦给我一支笔好么?”朝着义氏投去了希望的眼色。 “好的,我这就去取。”义氏也知道要留下一些时间给六角与梅户相处。 匆匆的走下了楼梯,在楼梯的一个拐角之上,看着两人的跪坐的姿势。只见梅户突然跪了下来,不住的开始磕头。【看起来那封信的问题了】应该是关于谋反的事情,毕竟这个豪族现在投靠的是六角。按照义贤的个性,这种人是多余的,到时候要看两人的盟约而定了。 见到义贤没什么反应,义氏摇了摇头走下了楼去,问鹫老板要来了纸笔,准备跨上的楼梯的时候,“砰。”的一声一个物体从楼上掉了下来,和上次一样,继续撞击起了一堆灰尘。 义氏放下纸笔,快的跑了出去,只见梅户高贯,头着地掉了下来,鼻孔之中留着滚滚的鲜血,显然已经是断气了。摇了摇头,呆呆的站在了下面等待那位六角大人。鹫老板则是吓傻了,本来上面一层已经用铜镌了一边的扶手是不会掉的人的,很显然这个是给人推下去的。不过在乱世之中这个算不了什么,“大人,这个怎么办?”鹫老板站在一边双腿打着颤,靠了过来,附耳对着对着义氏说道。 看了看脑袋摔的七七八八的梅户高贯“埋了吧,还能怎么样?” 这时楼上的客人全部一溜烟的跑了下来,这个还包括了那位六角大人。六角义贤走到了义氏的身边,拍了拍义氏的身体“年轻人,南伊势交给你了,不过只有三年时间。”露出了刚刚义氏出谋之时三个手指与自信的表情,跨着大步扬长而去。 “六角义贤。”义氏摸了摸腰间的春雨,“对了。”猛的拍了一下额头。 鹫屋的事情也就不管义氏的,义氏跛着脚,一步一跳的跑回了名古屋的本丸,周围的士卒见到了这位神色凝重大人有些吃惊,一般来说义氏从来没这么过。义氏向着四处望了望,在本丸之中对着周围大声的叫道“镜,镜。” 很快,内室的樱子,镜,艳等人都匆匆的赶了下来,来到了大殿的入口,还有在门口刚刚好遇到的二井,显然是以为义氏遇到了什么情况。 “大人什么事情。”镜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义氏,显然这个表示是件大事。 义氏拿起手握成拳头,竖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镜“知道梅户高贯的家眷在哪里么?” “这个,应该在冈村城,当时六角剿灭千种的时候,梅户的败军逃到了那边。”趁着镜思考的时候,旁边二井擦话道。 “那好。”义氏又点了点二井“你们两个,不要问为什么,赶快去冈村想办法救回梅户高贯的家眷,能救多少救多少,至于千种家的能遇到也救些回来,不过梅户家的第一。”用手推了推,“快去快回,安全第一。” ----------------------------------------------------------------------------------------- 跛脚的义氏,慢慢的走到了大殿之内,做了下来。脱掉了草鞋,随意的坐在了地上。艳见到了,连忙给义氏按摩了起来。“您是不是又跪了?德本医生说了,您这个脚现在还不能跪。” 义氏听到只是笑了笑,招呼了阿惜还有樱子过来,玉子此时也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满脸都是墨汁“大哥哥你叫唤什么呢,樱子姐姐教我写字,听到你的叫唤就不管我,扔下笔就跑了出来。”对着义氏愤愤道。 义氏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玉子来给哥哥抱抱,看看都变大花脸了,樱子姐姐教的怎么样了?”用着袖子擦着玉子脸上的墨汁。 玉子透着粉嘟嘟的小嘴“嗯,樱子姐姐的字可漂亮呢,比藤孝先生的好很多,教我也很细心。”看来樱子倒是一个贤内助,不知道谁娶到这位有福气。 “对了大人您这么着急干什么?”阿惜一脸奇怪的看着义氏,在他心中这位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何时有过如此惊慌。 义氏看了看周围,放下了玉子“你猜猜我在酒肆之中遇到了谁?” “谁啊,前阵子是清明难道你遇到了亡者?”阿惜白了一眼义氏。 “不是,我看到六角义贤的。”故作神秘的说道。 “什么,大人您没事吧。”樱子马上焦急的说道,要检查义氏的身体。 义氏则是摆摆手,解释起了事情的经过,在说完以后阿惜点了点头,明白了义氏为什么这么火急火燎来叫人。给义氏捏着推的艳话了“大人是怕那位祸水东引,把高贯的事情嫁祸给您,到时候各地的豪族拖着您的后腿,六角就能顺利的谋划三好的事宜的?” “对,艳说的也是我想的。”义氏点点头。 “等等”樱子若有所思的想了,红着脸说道“但是,他们会相信您么?梅户手上可没六角杀人的证据,人可是死在名古屋的啊。”一语中的。 听到这里,义氏左手捏成拳头,用力的敲击着右手的手掌“难办了,居然还是上钩了。”重重的叹了一口。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三年之约 不过镜总算是带回了一部分梅户的家眷,具体的方法都是二井所策划,这个倒是让义氏大大的看高了二井这个小沙弥。 当时走了没多远,聪明的二井就猜到了其中奥妙,一般杀人灭口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梅户这位土豪所示的应该是效忠书,至于效忠谁二井不清楚,但是背叛的一定是冈村的主人,六角义贤,按照惯例来说突破口就是六角了。 按照二井的计划,镜悄悄潜入了冈村,找到了家眷的住宅。六角则是把梅户高贯在名古屋死的事情推给了义氏,梅户的家眷都开始愤愤起来,想要去联系附近的豪族来推翻义氏这个罪恶的暴虐。镜按照二井的构思,先去调查了六角的居室,找到了那封快烧的破烂的信笺。在把那信笺给众人看过以后,终于换得了一些人的支持。 “大人,你为什么要把信笺给我们看,害的我们的父母兄弟都给六角害死了。”这个是二井救回梅户的女儿哭着对着义氏说的。这句话让义氏思考了很长时间,如果不把信笺给他们看,那么死的也只是一个梅户高贯,但是给了他们,没跟着镜离开的家眷都给六角撕破脸砍了。 义氏静静的坐在了地上,一只手摸着微微留起来的胡子,头朝着天花板思考。说实话,他想了一个月,这句话都没想清楚,也不敢去见那些家眷,唯一的见面也只是接来的时打了一个罩面而已。 “大人您又在思考什么?”樱子走到了义氏的边上,端来了热茶水。 义氏收回了游历的目光,看了看樱子“樱子你说,我这么做是对么?” “这么做?”樱子有些迷茫,不过很快的就反应过来“大人您应该习惯这种,这个就是下克上的代价。” “但是,我现在叫了镜去了,我觉得我罪恶更加深了。”端起了地上的茶杯,吹了吹。 樱子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感激“您有这个心就可以的,您能背上一世的业念也不是一件好事么?” “一世业念?”义氏听到慢慢的说了一遍“好了,听你这么说我也不多想了,三年之月,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初夏还真是热啊。”吐了吐舌头,用手扇了扇风。 -------------------------------------------------------------------------------------------------- 门口的松针显得更加鲜艳翠绿,草丛之中,松树之上偶尔传来了几声知了的鸣叫,显示着夏季的来临。名古屋的人们都商人也开始贩卖了起了各种夏季用品,榻榻米,团扇,或者是丹后的丝绸。海风吹来,倒是让名古屋比起一些地方凉爽许多,但是避暑胜地还是北部丛林。 几个月来,商人的利润又有了四千多贯,这个使得义氏笑的何不拢嘴,特别是最近,随着六角开通商路,日收入以几何数字增涨。拿出了一些钱款,在名古屋北部的森林之中修筑了一个小的阁楼,义氏美其名越避暑山庄。(按照正规的说法叫做离宫) 想起了信长所托的事情,义氏决定动身去一次京都。不过三千贯的金判携带还是费力的,所以义氏干脆就弄成了货物,拉着去京都,到时候三千的东西还能再变出一些钱来。京都是奢侈品消耗的地方,所以各种画卷,表物,名人字画,刀剑装点着满满一牛车,就这样三千贯的东西就变成了一些高价货物。 现在田山与六角是蜜月期,义贤又去了观音寺,所以伊势的战争可以说是完全结束了,至于那些小土豪义氏也不用恐惧。名古屋的修筑使得砦变城了,几个月的道场等事宜,让名古屋的战斗人口达到了千人。长良川的河畔都是开垦的农田。 收拾好了包袱,架着小牛车,带着一干家眷,旅游又开始了。感觉又回到了几年前,也就是这个样子,到处游历着,从来不用思考未来怎么,人生又是怎么样。行动为了方便期间,所有女眷一律女扮男装。 阿惜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武士服,上面绣着小笠原的家辉,樱子则是用白色的头绳扎住了一头乌黑的秀,穿着一声田山家小姓的衣服,看着两人义氏颇有感慨,这男儿装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两人。 镜则是照旧的一律黑衣,原本觉得自己还算俊美的义氏站在这群人里面,有些自惭形秽了,不会旅行还是要照旧的,牛车一赶,两个轮子就咕噜咕噜的转向了西方。先到达的目的地就是冈村城,听镜说,千种忠治现在活得不错,在冈村的城下町卖着画。 城下町巨大的人口吸引了大批商人前来做生意,他们在这里建立了名为“市”的买卖市场,还有一些商人获得大名赏赐的特权,对有些商品进行专项生产经营,他们的经营据点被称为“座”。座商是城下町最有势力的人物,他们把持行业搞垄断,经常借着大名的信任狐假虎威,甚至会凌驾于一般武士之上。按照镜的指点,很快的就找到了千种忠治的画室,不过与其说是画室,不如说是一间商铺。门口站着三两个的小姓与侍女招呼着来往的客商。小姓与侍女看到骑着牛车到的义氏连忙迎了上去,特别是看到了侍女看到了樱子的扮相,连忙用手牵着樱子,把樱子的手臂放在自己胸前。弄的樱子好一阵尴尬,“这个,我们是来卖东西的,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嗯,这位大人您要卖什么?”一个番头走了出来,看样子是以前千种的家臣,没想到啊,千种这位豪族居然会去经商。“我们千种屋可是应有尽有,因为刚刚开张名气不是很响亮,不过给您的价格一定公道。” “这个我知道,下车把,给这位看看货色。”跳下了牛车,拿出了一柄武士刀。 这个是当初在名古屋市场上看到的天目一期一振,义氏觉得好就买了下来。“这个,番头见到这把刀。”犹豫了起来“这样,我去告诉我家老板。”把刀赛回到了义氏手中,做了一个去市内谈的手势,然后小跑了进去找千种去了。 走在店里,随处观察着货物,看起来这里民生用品倒是齐全,值钱的却是只有一些,周围墙上有一张六角写的乐市任免书。 第二百一十六章 行路趣事 找不到自己所要的货物,义氏摇了摇头,打算走出了出去,反正这位千种忠治其实也没什么好见的。不过跨出几步,千种忠治就追了出来,虽然擦掉了公卿的浮华,但是没有眉毛的地方倒是让这位好笑了不好。 “这位先生请留步,这把天目一期一振在下买不起。”千种忠治倒是诚实,“不过在下想用一样东西换您的这把刀。” 义氏听到转了回来,敲了敲千种屏住了笑意“那么您想换什么呢?” “我想用一个冈村城换这个。”千种倒是语出惊人“请里面谈。” 走在院子之中义氏有些好奇,不过千种的解释顿然了“伊势也只有您会带着这么多钱乱逛。”看来义氏好游玩的习性已经传了开来,冷不丁你就会遇到传说中的名古屋城主,田山义氏。 “千种先生可以去名古屋做生意么,在下还是非常欢迎的。”义氏拱手道了道。 千种笑了笑“等您取得这里,我在做生意也不是一样的么。” “这个也是。”义氏点点头把剑搁在了千种的手中“三年之后我在取这把剑。”望着一脸吃惊的千种扬长而去。 离开了千种屋,牛车又咕噜咕噜的向着北方前进,一不留神的时候,春天已经远远地离开了我们,又一不留神的时候,夏天就这样悄悄地来临了。泥泞的路边可以看到一片繁忙的景色,对于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来说,能过上一个安稳的日子就足够的。 日本下层民众的生活一直非常艰苦。如果按照明国的标准来看,那时候的日本从来不曾存在富农,到处都是贫农。即便是城下町的武士和平民过的也不咋样,不比乡下的贫民强多少。一般农家住的房屋格局有些像中国的四合院,一间居住的正房和两间做堆房使用的耳房,三间房中间是小小的空场,房子和院子会用简单的树枝藩篱围起来。贫穷的农家家无长物,本来就没什么好偷的,门上从来不带锁这种奢侈品,路人可以随便推开进入。藩篱的目的不是为了防贼,是为了防止自家养的鸡跑丢了,但是一般农家根本没有鸡,有的村子也就是地主家里能有两只生蛋鸡,还有一只作为全村闹钟使用的公鸡,于是一般人家连这道简单的藩篱也会省掉。 那时的农村因为战乱出现很多荒地,政府管辖也不很宽,大量荒地被自由开垦,自耕农大批出现。战国时代村庄经常受到军队和山贼的骚扰,为了自卫,农民们大都聚集居住,并且依附地侍。地侍顾名思义就是守在自己乡下那一亩三分地哪里都不去,更不会出本国国领,只在保卫本乡本土的防御战或者短期作战时被领主征召去打仗的乡下本地武士。他们只为了自己的地活着,自己也下地干活,顺便替领主收取农民的地租,在自己扣点油水后再交上去。有了这些乡士的保护,一般的小山贼甚至军队都不敢随便招惹。这些地头蛇乡士组织起来的“上物下心”组织往往会吸收全村百姓,甚至邻村百姓来参加,这种乡村组织是准武装组织,在领主租税过重的时候会进行抵抗,在山贼来抢掠时也会武装反击。也许正是这种组织的出现,战国时代村庄的规格都是几十户民家的房屋围成一圈,中间是用来开会的会场,会场中央还会有瞭望台。在农村占有主导地位的村干部地侍们时常召集农民在这里开会,决定上交领主的租税数目或募兵作战。可以说,战国时代的农村多数都带有一点军事化组织的意思,有的村庄一手拿刀一手拿锄的地侍占到全村人口的三分之一,这样的村子一般山贼就更不敢招惹了。 特别是在甲贺这种山区,普通农家还早不起木板房,多数是先建立几根木柱围出房屋的范围,再以这几根木柱为基础夯土版,建筑草泥板墙,最后屋顶再盖点茅草了事。多数战国农家住的都是这样的草泥房,仅有的一点整块木板用来做推拉门,窗户是用树枝削出的木棍拼接凑合。糊纸的推拉门对农家来讲是及其奢侈的装置,有的农民甚至一辈子都没见过纸,反正他们上厕所也不需要纸,一把稻草就解决了。屋内多数只有泥地,只是在火塘周围会有一圈木板,全家睡觉都在这里,免得直接睡泥地落下风湿病。家私陈设能有个柜子、水缸和几只陶罐便已经不错,其他家具想都不要想。在正屋中间的位置挖一个方形的坑,周围用木板围好,就是全家生活中最重要的火塘。火塘平时用来生活做饭,晚上照明,冬天还要取暖,全家晚上所有的生活都是围绕着火塘进行,连睡觉也是在火塘周围。 越的靠近京都,事情变得越好玩,可能是以前没有来过这里,亦或者走的匆匆,甲贺之地真是卧虎藏龙。仍下了数十文钱,义氏走入了一家温泉店,在老板狐疑的目光之下带着镜等人与牛车上的货物踏入了单独围圈成的温泉。本来按照义氏来说,这个是分开洗的,镜倒是不避嫌,说是上次受伤都看个精光的,直接把义氏脱光,穿着一条裆裤仍到水里,和三女一起泡澡了。 中世纪的欧洲人是全世界最不爱洗澡的人种,就算是童话里的白雪公主,想象她活那么大只是在刚出生洗礼的时候洗过一次澡,便可知其实她根本白不到哪里去。日本人和欧洲人正相反,一天劳累后最喜欢端着装有毛巾之类洗浴用品的木桶跑去澡堂子泡热水澡洗白白。汤是中国传来的舶来词,就是热水的意思,至于钱汤的意思,据说是当年镰仓时代这种澡堂子刚出现的时候,只要缴纳一文钱就能使用。所以所谓钱汤,就是花钱就能洗的公共大澡堂的意思。钱汤里面是大热水池,男男女女从不同的门进去,却是在同一个大池子里泡着,而且大家也都习以为常。许多路人走到城下町时劳顿不已,就会找间钱汤去泡个热水澡。浑身洗舒服,骨头都泡软了,谁还想出门呢?自然愿意多给俩钱在澡堂子里过夜。钱汤老板看到有利可图,便单独开设房间,供旅人休息,这就成了早期的旅店。澡堂子和旅店连在一起经营的习俗,直到现在还是个保留下来的传统。 第二百一十七章 情定三生 随着住宿人数的增加,澡堂旅店在住宿方面的收入增加,提供的服务也越完善,有些澡堂甚至还会提供色*情服务。许多武士着了店主的道,在这些旅店里和提供色*情服务的女性纠缠不清,最后被骗得连“武士的灵魂”武士刀都卖掉,最后只穿着一条兜裆布被踹出去。 日本全国有26oo多座温泉,因温泉里的水总是在咕嘟咕嘟的冒泡蒸烟,所以最早被称为“地狱汤”,就是好似地狱一样的热水池。后来,因为天皇来参观,大家觉得地狱这名字不吉利,才改了名称。寺院的僧侣和各地大名、领主都控制着许多温泉,当做财政来源。有的武将还将温泉当做军事设施,武田信玄以及真田幸村等名将都曾经将富含硫磺的温泉当做军用“秘汤”圈起来,供武士们疗养使用。 当然在义氏洗好了以后,走出了温泉栅栏,一群服务员就敬业的围住了义氏与三女。不断的用身体挑逗着着义氏的极限,弄的四人好一阵尴尬,终于在镜掏出了十文钱后,终于打了这些女子。把货物放到了房屋之中,开始休整。樱子与阿惜一间,镜与义氏一间互相隔开,毕竟在镜心中义氏永远是自己的要照顾的小弥三郎。 刚刚的服务员的敬业使得义氏一身欲火,毕竟义氏也算是三十四年的男人了,梦中也不知多少次了。见到在一旁给自己折着被子的镜,快的走了过去一把抱了起来。“镜姐姐。”眼神之中露出了迷离之色,用着轻浮的口气在镜的耳边吹气道。 镜转过头来,眼中露出了无限柔情,流过了义氏的心坎。“大人,别。”镜拒绝的话语使得义氏更加觉得刺激。 抱着的镜的手更加上下求索着,从衣服的缝隙之中深入了小腹。 “大人不行的,求求您了。”镜的眼中流露出了恐惧的目光,低声哀求着。 义氏呆了呆,然后快的吻了下去。四片甜蜜的唇瓣,两个纯洁的灵魂,一份不死的爱念----这便是一个吻的美丽元素,深深的探索着镜的空中。有人说,女人是用耳朵恋爱的。可男人如果会产生爱情的话,却是用眼睛来恋爱的。 此时的义氏双目化成了一股浓情,七八年的爱恋在这一刻迸了。义氏能感觉到镜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跳,以及思想上的那种惧怕。退出了舌头“不要怕,我才是大人。”神情的道了一句又吻了上去。 镜的慢慢安抚下来,两只手也不推开了义氏,只是身体上有些放不下罢了。随著对方的吻,心跳慢慢加快,双手搭上对方的臂膀,迎合对方的唇,麻麻的触电感从唇瓣传了过来。男人独有的气息传来,镜脑中如遭雷击,若是别的男人,镜绝对的用力推开,但眼前的却是自己心中的义氏,她不知道怎么办了。 镜浑身已经香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义氏将镜轻轻的放在榻榻米上,隔着粗布麻衣抚摸着镜美妙的酮体,闻着朝思暮想的那丝丝的体香。呼吸越来越急促,两人额头之上也纷纷流出了汗滴。 义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有了这个想法,当初收留镜也只是一时的良心现,或者说是别有用意。谁知道几年以后,这个面黄肌瘦的小姑娘居然长成了一个美丽动人的大姑娘,在梦中,幻想着与镜上演着一出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爱情。 “大人。”镜用手摸着义氏的脸庞“你答应我一个事情。” 看着身下的镜“别说一件,我这辈子都答应你。”抚摸着镜一头乌黑的头,把马尾的之间的束给解了开来。 “我知道您的个性,但是请您答应我,别娶我。”镜快的说完了这句,用嘴巴堵住了义氏的口。 义氏抱起了镜的腰,将她抱在怀中,此时衣服绳结也被解开,胸前的黑色麻布网也随之凋落肚兜随之松落,镜慌乱中做了最后的补救,向前贴在镜胸膛,用白色绷带绑住的的胸线呈现在了面前。 义氏觉得镜的身体又柔软又温暖,提起了镜的身体,把头塞入了梦软之中。甚少接触阳光的白玉**立刻暴露在光天化日下,平坦的小腹上襄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叫义氏看得血脉贲张。 向下探去,修长到完美的秀腿一点一点轻吻着,直到光滑的脚背,手也不闲着解开了镜胸前的束缚。除去自己的衣服,两人算是坦诚相见,把镜翻身抱住,在他略带潮湿的头上轻吻着。镜转了过来,面色潮红显然已是动了情了。 义氏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轻轻的一点一点进入了最心爱的女子体内…… 一夜漏*点,就连义氏也没想到自己的**居然到了如此高涨的地步。看着早早起来,整理着狼籍的镜,义氏有些愧疚,毕竟在他心中镜不应该就这么草草的开始。 “大人,您醒来了,昨晚的事情让您失望了。”镜满脸愧疚的看着义氏。“但是我是干净的。”把手放在了胸前,似乎是昨晚用力过猛把绷带弄断了,如今的比起往日更迷人了不少。 昨天与镜事情之中,却现镜不是处*女,为此镜特地在早晨提及了起来。不过义氏知道,作为一个忍者在激烈的运动之中这种早就脱落的,就像鄙视自行车一样,鄙视这个该死的职业。 “我理解,这个并不重要。”义氏笑了笑“重要的是即使我不能娶你,也要给你幸福。” 镜眼中噙着泪,望着义氏。突然义氏伸出了手,露出了一个小指“我们来拉钩吧,情定三生,永世不变。” 望了望义氏“大人。”镜哭了起来。 “没事,这个不是很好么。”义氏一把搂住了镜,用手拉出了镜的芊芊玉手。“来拉钩。” “嗯。”镜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伸出小指,“情定三生,永世不变。”动情的说道。 (终于推倒了,最近在一直考虑要不要推倒,最终还是决定写了这篇。为什么叫情定三生呢,这个就是天大的秘密了,有兴趣的可以可以加群问我。) 第二百一十八章 平安京 (京都之行融入了一些个人看法,所以只是一家之言,看过了之。无法修改段落了,如果您看到一团的话,估计就是起点的东西出问题了) 义氏与镜穿着浴衣走了出去,隔壁的房间阿惜也走了出来“哟,大人您又洗啊。” “嗯嗯。”义氏有些像犯错的小孩一样“对对,洗一个在走。”连忙牵着镜走入了浴池。 看着义氏离开的背影,“嗯?大人怎么现在不害羞了。”阿惜满脸疑问的说道。 昨晚的运动,义氏与镜出了一身汗,脱开浴衣义氏咕噜咕噜的把头塞入了水中。洗了一把脸算是清醒后,看着带着满脸温馨的笑容镜,望着边上的木栏“镜,阿惜现了我们么?” “您啊,做都做了,还怕什么?”镜转头头来嘲笑着义氏的胆小。 算是又洗了一遍正式的鸳鸯浴后,又踏上了旅行。此次要去的就是京都,现在距离几日之后就可以到达,说起平安京来,这里倒是可以谈谈。 京都在过去几百年间都是日本最大的城市、都和文化政治中心,更是如现在某半岛国家都那样的样板城市。除了京都之外的地方,一律可以被称为乡下。 大和国的朝廷见识到中华大国都的威严,认识到只有建立一座大城市,才能震慑远夷,并增强劝过人民的凝聚力。此外,能建立这样一座大城市作为都,也才能真正使日本成为国,而不是一个大部落。在京都建立前,大和朝廷换过好几个都,宫殿既不气派也不舒服。 此时的日本在经过干涉唐朝统一朝鲜半岛的战争失败后,大批百济国的王国贵族和百工人等流亡到日本,大大充实了日本的人力物力,逐渐具备建立大城市的基本条件。日本是山国,具备能够建立大都市条件的平地极少,京都选定的位置在日本本州岛中央,紧邻琵琶湖,又是交通要冲,极适合建立都市,于是京都的营造计划就这样开始了。 京都的设计图是由从中国回归的遣唐使设计,这些出过国流过洋,在唐帝国都长安见过大世面的学生娃,画出的设计图就是一座微缩版的长安城。仿照贯通长安的长安街,他们修建了宽度达86米的朱雀大街,以朱雀大街为分界线,整座京都的主市区被分成左京、右京两部分。 这两大市区各自建有官方管理的国营大市场,这也是完全仿照长安的市场设计。皇宫(日本称为内里)在长安北部,仿照中国皇宫的布局面南背北,周边是贵族、官员住宅和公署等官方建筑。虽然建筑规模上比不得唐朝宫室,却也修得精致,开创了日本建筑风格的先河。 京都的城市外围用并不很高大的围墙包围,这道围墙比较低矮,也不很厚,起不大到防御作用,基本上只是个装饰物,好看而不实用。围墙将京都围成正方形,城内是一个个小正方形住宅区的----坊,这些棋盘形的坊又被街道所隔开,街道两边种满柳树和樱花。这些街道的名称依顺序用一条、二条乃至八条、九条命名,后来许多公卿以住宅所在地为姓,住一条胡同的姓一条,住三条的姓三条,住九条的就姓九条,武士们则以所住的乡下某村的名字为姓。所以,只要一看人的姓氏,就可知这人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 春日一到,南北约四千八百米,东西约四千两百米的这座大都市里樱花盛开,柳树飘舞,映照着以红白作为主色的建筑群,真正好一片锦绣城池。 京都建成之日,天皇和百官黎庶都兴高采烈的搬进来住,天皇决定为这座新都命名为平安京。不过,人民大众后来给这里定的新名字是京都----数百年的乱世使平安京这名字有名无实,与其如此还不如实实在在叫它做京都的好。 正方形的京都城在初期地形考察上很不科学,有些工程就是豆腐渣工程。当初考察时完全没有考虑右京区多沼泽不适合生活,所以后来迁居此处的居民怨声载道,很快就6续搬家去左京居住,右京逐渐荒废变成农村,左京的居住秩序被打乱,顿时人满为患。后来平安朝末期,平清盛一度想把都迁去福原,后来群众反对,百官不满,和尚神官拿菩萨佛爷托梦不乐意做接口阻挠,最后福原工程烂了尾,京都作为都又维持下去。 正所谓树大招风,作为全日本唯一的大城市,京都在战国乱世一开始就成了混乱的中心。应仁之乱使京都几乎化为灰烬。 细川家联盟的东军兵力有16万,山名家联盟的西军有11万,这两支由各地乡下武士组成的大军人数有27万之多,京都本身的常驻人口才不多15万。如此众多的军队以京都为中心开始混战。 无论谁杀进城里,都会对对方脑在京都里的房舍进行焚烧抢掠,大火蔓延吞没了附近百姓和公卿的房屋。进入大城市的乡下暴兵全无纪律,烧杀**无恶不作。 一些依附于两军的盗匪和野武士也流窜进京作恶,两军对这种活动也视而不见。像属于东军的足軽骨皮道贤组织的强盗集团虽然干的是强盗的生计,却也攻击西军,所以虽然他们顺便将京都无辜百姓也一起加以攻击抢掠,理应维护京都治安的东军脑便也默许了。 等到东西两军经过大混战后各自溃散,全国已经陷入了战国时代,京都的大部分街区也已经被烧毁,人口凋零。作为一国都的京都,早已失去往日的威严,无论天皇还是平头百姓都成了生活在废墟上的难民。 生活在在城里的公卿们不再能享受昔日的繁华,没有人再给支付他们工资,他们甚至要为生计愁。有些本事的公卿开始做生意,有的人依靠祖传的配药手艺搞起成品药批,据说生意还不错,甚至可以有盈余来接济同样穷困潦倒的天皇。对于大多数没有本事的公卿来讲,他们只能靠卖儿卖女过活。 要些面子的就托关系联络地方上有钱有势的武士,把女儿嫁给人家儿子做媳妇。地方上的粗鄙武士也很高兴接受个贵族儿媳妇给家族换换品种,在接受血统高贵的儿媳的同时,他们会给儿媳的娘家一大笔买断费用,嫁出女儿的公卿们靠着这一大笔聘礼能活好一阵。 至于不要脸的公卿,就索性逼女儿和儿子出去做泄欲工具,不少公卿家的女儿被大名看中要去做妾,儿子也被买了当侍童,姐弟二人共侍一夫的事也曾生过。 有些大名喜欢附庸风雅养文化人,有不少公卿便离开世居的京都跑去依附,做了人家食客。上杉谦信进京时,颇有几个公卿哭着闹着要和谦信回越后国。天皇的日子不好过,不但宫殿破旧无钱修缮,连天皇本人也都快吃不上饭了。 为了维持生计,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只要听说哪家有力武士生了儿子,天皇就会写下委任状,怂恿手下公卿带着委任状上门任命官位。公卿带着委任状跑到生儿子的武士家,内堂帘子下塞进委任状就走。如果对方对委任状上的官位满意,就会在原地放上一笔钱,算是所谓感谢费,其实就是买官钱。 第二百一十九章 山城游记 (如果您看到一团的话,估计就是起点的东西出问题了) 至于那位足利师兄的一家,同样住在京都,同样室町幕府的足利将军在卖名字。听说哪家有力武士的儿子长大要元服了,将军大人就会吧自己名字里的一个字写下来送到对方那里,对方如果满意也会送上一大笔钱,给儿子起的名字里就会加上这个字。 像武田信玄的儿子武田义信的义字就来自当时将军足利义辉,同时得到义字授权的武士在同时代还有很多。拿到的这些钱财勉强够天皇、将军和公卿们喝碗粥的,根本不会有盈余拿来修缮房屋。 有一年,台风将皇宫吹得摇摇欲坠,台风过后不少宫室都变成危房,可是天皇哪里有钱来修缮房屋?天皇尚且如此,一般百姓就更惨了。原本整齐的街道成了贫民窟,街道上走着穿着破烂的行尸走肉,房屋破旧不堪,有些早已变成废墟,也没人能去清理。 掌握着京都的三好家对京都的恢复根本没有多少兴趣,在他们执政期间,倒是放过好几把大火,烧过几处残存的寺院和住宅。 不过,京都还是吸引了很多百姓和商人,就在这样的战乱中,人口居然又逐渐增加到了2o万人,竟然比全盛的平安时期还要多。这要归功于京都便利的交通,大坂和堺的商人看中这里的便利,蜂拥而至,使这座曾经的雍容之都居然变成了商业都市。 只不过,商人才不会花钱搞市政建设,所以到处依旧还是破破烂烂的危房与废墟。这种情况一直到织田信长进京后才有所改观。信长支付了大笔钱财来修缮宫殿和公卿房舍,对百姓的房屋也一同加以修缮,并为将军修建了二条御所来居住,京都逐渐恢复了生气。 在丰臣秀吉崛起后,为了拉拢皇室和公卿,花了更多的钱财资助京都复兴。后来为宣示权势,丰臣秀吉投入巨资在京都修建豪华居所聚乐第,聚乐第大量使用黄金做装饰,金碧辉煌的程度远过天皇的宫殿,成为桃山时代的标志性建筑。 建成后第二年,秀吉又举行盛大仪式,欢迎后阳成天皇来巡幸。年轻的天皇被聚乐第的华丽所惊叹,几乎产生了赖在这里不走的念头。 整个战国时期,许多有实力的大名都怀着乡下人对大城市的幻想,期望着将自己的旗帜插到京都城头。从今川义元到武田信玄,许许多多的人都曾经率领大军上洛进京,企图占领这座早已风光不再,只具有象征意义的城市,但他们都没能如愿。京都这座古都,寄托了战国大名们最多的梦想。 走在京都的街道之上,义氏一直在考虑为什么,这个并不是繁华的京都人人都向往,就连自己也不能免俗似的来到这里,虽然说这里来是办事的,但是心中总是有一些难以割舍的,【大唐文化?】义氏摇了摇头,看向了孩童嬉闹的街道之旁。 看着一车的货物到了京都,总是要寻个地方出售了,至于地点应该左京的商人众。商人众的地区是一个新的地方,没有一条,二条街道有名,但是往来的樱花树,以及青石板铺设而成的座町使得这里的富庶远近皆知。一条,乃至到九条都给战争摧毁,商人座却是如杂草一般顽强的生长着,即使给踏平,还是有着不少甘愿冒着切腹的生命来到这里居住,今天要见的就是这个其中的一位中岛四郎。中岛四郎以前是一位靠着贩卖吴服起家的商人,现在因为有了一些闲钱,许给了京都总代管一定金额之后拿到了座的许可,现在这件店已经不光卖着吴服还有各种奢侈品。 人说有了钱以后,就会变,至少对于那些商人来说改名字是很正常的。吴服商店已经改名叫茶屋,中岛四郎也叫做了明延,不过他更喜欢喜欢人家叫他茶屋明延。“茶屋先生,您说这里的货物可以兑换多少钱呢?”义氏指向了那一马车的东西。 明延没有看着义氏点的方向“我想您是第一次来京都做生意的商人吧。”双手插在袖子之中,呆呆的看着义氏。 “这个和我第一次来京都做生意有什么关系。”对于这句话义氏显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茶屋站起身来,从边上的货物拿下了一匹布匹“这个就当是学费了。”放在了一边,直盯盯的看着“来往京都的这么多豪商来说,能做到今天非一朝一夕,当然你也知道。”打开了边上的布匹“比如这批布匹,我做起来的衣服就可以卖给那些公家,他们就是卖给那些农人,为什么呢。” “对于京都的商人来说,金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所收获,什么是收获呢?”茶屋拍了拍手“就是帮助自己的大名,守护京都,否则这些商人来说将无法立足,这些零零总总的商铺有着各自支持的大名,或小或大,对于一个有着座的买卖商人来说,是绝对不会放弃这些大利润而去获得小利润。”微微跪起身来“一只苍蝇来说,先回去叮最臭的,而不是最近的东西。义氏大人您明白了么?” 很快义氏在损失了一匹布匹以后就离开了茶屋,没想到的是居然和这么多商人打交道的义氏在这里碰了钉子。看来京都之行,不只是买官,卖官还要扶持商人众。从茶屋的话语之中了解到,你光光送上一些钱是不能够买到官职的,还有自己要在京都有着产业以及势力,是不是供奉上一些,才能获得你想要的东西。而商人可以再大名的手上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林木开采权,矿石修筑,金山开挖等等。 脱离开了这些道道,就有着名不正,言不顺的味道。你可以不要官职,不要那些弹正,但是这个也表示了不要了争取这个天下的机会。和三人拉着牛车,继续走在了京都马路之上,原本平坦青石板路在义氏眼中,变得咯脚。拉着一车货物,以及怀中揣着不多的钱币,义氏有些何去何从的迷茫,到底是打道回府,亦或者在寻求门路。 第二百二十章 巧妙之法 夜晚,义氏插着春雨,踏着木屐一个人走在了商人众的街道之上,出的嗒嗒的声音给街边的吆喝所掩盖。一些外乡来的难民,**着身体躺倒在了关上的店门边上。烤豆包的味道飘散在空中,让人垂涎三尺。摸了摸怀中,掏出了几文钱,递给了商贩,换来了一个用油纸包住的咸豆包。卖豆包的边上就倒着一个快要饿死的青年,相对于此义氏有些恻隐之心,不过还是狠狠的咬上了手中的豆包,油腻腻的汁水溅的满手都是,烫的义氏连忙丢掉了手上的豆包吹了起来。 豆包摔在了青石板地上,出了沉闷的声音。饿死的青年座起身来,伸出一张黑黝黝的双手想要去捡起义氏掉的都豆包。看着这一情景,义氏觉得自己也是朱门中人了。既然不能救万民,那么也只能早点结束这个乱世了。仁对于这个时代已经遗忘与陌生的,就像最早传到了扶桑的礼记一般。 中国儒学仁重于礼,“对内在心性的主动塑造和追求远重于对外在规范的严格遵循和顺应。……日本则不然……所致力的是外在理性的建立、即对行为规范、姿态仪容等礼文细节的坚决确立和严厉执行,而并未去着重内在心性的塑造……” 扶桑人的思想来说认为要靠外在的“礼”,而非内在的“心”。“认为,仅凭口耳说教似的道德灌输和内在良知的自我制御,是不能挥实际作用的,事实上也是靠不住的。主张,社会公德的真正建立,需要的不是内在自觉,而是外在训练。” 中国人强调私德,只要心是好的,外在言行可以不拘甚至放诞。许多人缺乏公德观念,却认为自己内心良善,“心”成了简捷的托词。扶桑人强调公德,在外在的言行举止上礼节繁多,哪怕流于虚伪做作,至于内心是否真诚并不注重,“礼”成了便利的装饰。对有违公德的事情,否定之的着眼点不是对行为本身自内心的检讨,而是外在的“礼”的层面上给别人“迷惑”。由此义氏也就明白,当身处可以不计较别人的社会环境(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战争中的敌国领土上)时,“礼”的约束自然崩解,心中之恶自可毫无顾忌的倾泻而出。 下克上之风尤甚的今天,义氏也感到无比困惑,正的能做到仁对义氏来说不可能,但是把仁的思想带入到生活之中,让自己的领民能感到还是可能的。 摇着头,掏出了几个钱又买了一个豆包,摇头晃脑的走向了街边。商人众不单单是商人的地方,还有茶屋酒肆。每每到了夜晚,这里流莺都要装出一副妩媚的样子出来接待客人,两腿之间的吴服距离也越来越高,在这个生活部景气的年代,这种事情越的多见。 看着这些拉着客人的流莺,露出雪白白大腿,起初义氏对这些画着浓妆的流莺和色眼迷离的看着他们绝无好感。但随着年纪增长,义氏渐渐学会用一点理解的态度去看待。“人家看的不是大腿,是寂寞啊。”,川端康成在《睡美人》中用细腻的笔触描述了一位老男人对年轻女性**的畸恋,在那些中年男人脸上,义氏似乎看到了同样的对衰老和死亡的由衷恐慌。而反过来打量女流莺,我看到的是一种不知所措,混杂着对青春仿佛陡然暴富之后的挥霍欲和困惑感。 用刀锋赶走了那些一拥而上的流莺,穿来了不懂风情的叫骂,义氏则是呆着继续的逛在这个的商业街上,看着边上那些流民以及拿着素枪靠在一旁睡觉的足轻。 走过街边的转角,义氏看到了一个熟人,也就是在甲斐呆着好好的那位比勒拉神甫。“比勒拉神甫。”义氏赶忙的跑了上去。 听到有人叫他,这位也转过头来。见到了熟悉的义氏,胖嘟嘟的嘴角带起了笑意“哦,弥三郎啊,都这么大了。”记得与他见面,是五年前的河越城的时候,当时还要这位隔湖造水库呢。 “哦,真还是谢谢您了”神甫激动的牵着义氏的手“多亏您的留言,原来甲斐的山里人拿了我的东西以后就要杀我,还好我长了一个心眼偷偷溜了出来。” 想起了以前对这位说的,义氏点了点头算是接受“您没事吧,没事我们去吃点什么?”点了点商业街前面的酒楼。 “这里的东西我吃不惯,您要不要去我的教堂吃些便餐?”拉着义氏的手也没问就带去了。 比勒拉的教堂在左京的一片泥潭之中,周围是一些零星的难民住在,只是用稻草简单的大概而成。教堂也是不是很大,不过却是用木板搭建而成,走入了里面在昏暗的蜡烛之下,一些穷困潦倒的人在祈祷。 “其实我们晚上是不吃饭的。”比勒拉笑了笑“主来说大家都是平等的,看到这些人,我觉得我也应该和他们一样。” 招来了一个侍从,附耳说了几句,拍了拍肩膀就叫他去了。走入了内饰,靠近了比勒拉点燃了半截蜡烛,画了一个十字,唱了一声阿门。“您来京都有什么事呢我的朋友。” “这个,实不相瞒,在下有一批货物出手,但是却无人购买。”对于这种人,义氏也省去了客套,直来直往起来。 比勒拉露出了一个原来这样的表情“您可以分批卖出啊,没有必要找到一家,凡是千贯以下的货物,其实都能找到买家,只不过利润低了一些。” 一语点醒梦中人,义氏还愁着卖出货物的时候,人家早就有办法了。“谢谢您。”义氏也合了合手,虽说不信,但是也还了一个礼。 “这个我也有些忙要您帮帮,您不知道,意大利的使节团也到了这里,还有西班牙以及荷兰的。”看来这片土地的贸易,更多的人着眼起来,如果能获得一席之地,对于明国的商业贸易来说更是优秀了不少。 侍从端上了两个小面包以及两碗刚刚热过的蘑菇汤,按照比勒拉的习惯吃饭是不说话的,所以两人默默的吃完了手上这点东西,在开始了谈论。等到神甫喝光了最后一滴蘑菇汤后,擦了擦胡子上沾上的汁水。义氏开始了诉说了自己的想法,其实对于这种来说是无法制止的,只能说介绍更多的大名给这位认识,然而最好的莫过于两位,一位是西国的大友,另一位就是近畿的信长上总介。 (今天是24日了,小羽在这里祝福大家平安夜快乐~)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京都访造 吃了一顿蘑菇面包后,两人得到了所要的情报,义氏独自一个人转了回去,至于比勒拉却去寻找信长公情报了。离开了教堂,很快就有一群穷人围了上来,伸出了饥荒的双手向着义氏讨要着钱财。那些人认为来这里的富人信仰天主教的话,都是一些平生做着亏心事的男人,即使义氏祭出了春雨,这些人也伸着双手向着义氏。 【怎么会这样】义氏有些疯狂,对于这些人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只是一瞬间,但是饿死来说却是什么滋味呢,至少义氏现在感觉不到。无奈掏了掏怀中的铜钱,用力抓起向后撒了出去,快冲出了出去。 回到了宿屋,比勒拉的方法很快就得到了认同,这样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可以好好睡个好觉。义氏望向了在给自己整被子的镜,扑了上去…… “您怎么又来了。”茶屋明延看着带着一把刀来义氏,有些吃惊的说道“难道把这把刀给我当学费?” 义氏慢慢的抽出刀,在茶屋面前慢慢的放在了地上“这把刀名叫佛宗切先水减,这把刀是用零散的玉刚淬火而成,包裹的粘土也用高野山特有的粘土。在限定的加热的次数敲打而成,钢片成型之后用那智瀑布冬天的泉水,急冷冻。”如果义氏去当个推销员倒是不错。 茶屋点了点头“不过本店不接受大宗买卖”又把刀推了回去。 “那么什么算是大宗买卖?”义氏把佛宗切先水减收了回来,眼中的满带着深意。 茶屋明延微微抬起了手,然后心领神会笑了笑“那么如此,这把刀四百贯如何?”伸出了四个手指。 义氏也伸出五个手指“呵呵,那么您在加上五十贯把昨天的布匹买下吧。”在茶屋面前晃了晃。 两人的交易的交易的很快就完成了,义氏获得了四百五十贯,至于茶屋则是得到了那把佛宗切先水减。一下午跑了许多京都大大的小小店铺,大的店铺卖名贵的物品,上到琉璃水晶,下到卷轴画卷。小的店铺贩卖各种精致工艺品与布匹。很快就换来了三千多贯的钱款。接下来就是找门路的,京都的高家义氏不是很熟悉,不过有一个人义氏却是很熟悉。 ---------------------------------------------------------------------------------------- 递上了一个金判“请与将军大人说,他的师弟弥三郎来访。”门口的侍从垫了垫分量,迅的收下,转身进去了。“大人,您给他这么多钱干嘛?”阿惜在边上嚷嚷道。 义氏把食指放在了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很快的带着斗笠的足轻就跑了回来“义氏大人,大人请您进去,请恕在下有眼无珠。”掏出了刚刚放在口袋的金判。 义氏来到的是二条城的二之丸,将军都是在这里接见客人的。二之丸御殿里共有远侍,式台,大广间,苏铁之间,黑书院,白书院等六个隔间,可以从梁柱间的雕饰看出繁华,而串联各隔间的纸门画,多半是“狩野探幽”及其门徒所绘制的,二条城也因而俨然成了“狩野派”日本画的史料馆。走廊铺的地板走上去会有黄莺般的叫声,以防外人入侵。 二条城一向以樱花种类丰富见称,是京都屈一指的赏樱胜地。在城内的樱之园,可观赏到有“樱花王者”称誉的八重樱华贵庄严的身姿,不过却过了花期,望去只见到凋零的枯树。 拉开了新绘的槅门,见到了不见时的将军大人。足利义辉现在可是比以往更显精干,一双眼中带着让人无法侧目的凌厉感觉,神情之中带着喜庆的气息不过也包含着对三好乱党担忧。“参见将军大人。”随着义氏一声呼喊,阿惜,樱子也跪了下来。 义辉抬了抬手算是认可了义氏的礼仪“不知师弟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可不是单纯的看看师兄吧?”把头伸出了出来,右手压住了右腿,撑住了脑袋。不过义氏并不笨,在说了一大堆客套话之后,总算是抚平了这位师兄的疑虑,顺带从内衣之中抽出了一把富田师傅兼制的小太刀送给了这位。 不过怎么样还是要绕到了点子上面,对于这个方面义氏早就谋划好了“早年承师兄的恩情送义氏鬼丸国纲,在下一直不敢忘怀。”深深的拜倒在了有些臭味的榻榻米之上。 足利见状连忙叫义氏起身“师弟你这是说什么,师兄弟互相帮助也是同门之谊而已。”摆了摆了手说是算不上什么。 义氏抬起头,眼珠一转用着感激的口气道“早年师兄赠刀,才使义氏度过层层危机,至今不敢忘怀,尝尝擦拭着刀剑,想起了师傅与师兄。这次来京都特地奉上两千贯来偿还赠刀之义。” 足利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望了一眼边上的一色藤长,好像在说学着一点。这个话还是有些技巧的,一般送东西不能说是自己送的,要说这个东西是欠人家的,现在来还了。而且义氏也没把话给说满了,这个只是义而不是情。 拿钱钱财,替人办事足利心领神会,却不知道义氏要的是什么,藤长马上在边上说道“那么要什么?” 过于直白的话语说了出来,弄的足利与义氏好一阵尴尬,足利义辉用着杀人的目光看着后面的藤长,看来刚刚的眼睛是看坏了。 此时不怎么会开口的樱子,却开口说道“将军大人说的可是‘奈良要什么?(日语那么与奈良同音)’” “对对。”见到有人救场足利跟上了话语,免得后面那位又拆自己的台。“奈良也需要东西,我这里就用不到了,就给奈良的弟弟吧。”用力的挥了挥手,忍痛割爱了,割多少就是另说。不过好歹奈良的弟弟也算是将军的血脉,总比那些外流的好多了。 “这样,师弟麻烦参加我的酒会,藤长带我师弟下去。”足利叹了一口气,叫身边的藤长把这位带到了客房。足利摇了摇头,羡慕着望着离开的义氏,对于这个神奇的师弟有些感慨。从小机智过人,在伊势这个小战国靠着两百人打拼到现在名古屋的城主,外交手段乃至言辞都是一流,就连传说中的捞钱手法都是一流,吃的也比自己好。现在背后一个皮肉小姓都比这里藤原姓的一色藤长优异许多。(樱子男装打扮的,小姓作品相关有介绍)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夜宴与官职 “樱子,你还真是聪明。”走在廊间,看着小心走在边上的樱子。 在前面的藤长转过头看了看两人“没想到义氏大人也好此等雅风。”奸笑了一笑又带着向前走了。 休息的地方在西侧的宿屋,不过二条城的休息地方却比不上那些街边的高级宿舍,只是比那些木屋好上一些。刚刚走到门口,未拉开门就听到室内传来了**的声音,藤长却和没事的人一般,拉开了门走了进去。里面的男女搂抱在一起,男人回头看了看就继续做了起来。“嗯,义氏大人请在此稍作休息,晚上我会叫您的。”藤长做了一个随便请的手势就走了出去。 看着远处躲在墙角的两人,义氏无奈座了下来。许久男人总算把事情办好了,穿了一件浴衣走了过来。“义氏大人,在下别所安治,不知道您是不是也来求事呢?”别所安治梳着一头油亮的野郎髻(就是最常见的武士头),穿着一身草格浴衣。 “别所大人您怎么知道在下的姓名?”对于叫出了义氏的名字有些好奇。 别所满带深意的看了看义氏身后的三人“藤长走之前说过了”看着义氏的眼神,自己认为要解释一下“这种事情也要分场合,不然给杀了都不知道。”突然伸手想要去拉身后的樱子。“不妨您把这位侍童借在下玩一会?” 樱子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躲到了镜的身后。见状义氏站起身来淡淡道了一句“别所大人晚上见。” “无趣。”别所安治哼了一声,“要么我们一起来?”还想在解释什么,很快传来拉门关上的声音。这位,“不识好歹的乡下土豪。”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又朝着墙角的女人去了。 宿屋前面是一片池塘,池塘中竖立着含苞待放荷花以及圆润如玉的荷叶。三三两两的园丁坐着手划船在池中打点着荷叶,偶尔有几条鲤鱼从湖中跳了起来,边上则是翠绿的草丛堆以及用着青砖铺设的道路。樱子走了上来,两人相互对视,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大人京都也都是这样的,如果真的有需要您可以拿我去的。” 义氏只是摆摆手,并没有说什么。【靠一个女人在守护自己,自己又怎么守护别人】心中默默念道,用力的打在了边上的一颗松树之上。阿惜倒是和没事的人一样,这个不符合他的个性,或者是小笠原的灭亡使得这位变的冷静了? 等待的时间是无聊的,不过等着等着也就到了日暮西陲。这位藤长也就走了过来,招呼了义氏与别所参加足利家的宴会。宴会的会所是在二之丸的偏殿,虽说是偏殿但是这里却修筑着富丽堂皇。两边粗粗的放着十多个篝火架,木材熊熊的燃烧,把周围映衬着光亮堂堂。 门口的拉门是用上等桦木制作,上面画着足利尊氏狩猎的画卷,里面传来了太鼓的击打声音。在一边的别所一脸惊讶的神色,简直就是一个刘姥姥进大观园。至于义氏也只是对于那些画卷感到欢喜而已。 藤长转过头来鄙视了一眼别所安治后,就拉开了阁门。“两位大人请。”做了一个向内的手势,室内正演出着葵之上的能剧,随着太鼓的敲打之声,传来了一些微弱的鼓掌之声。义氏坐在左边,别所坐在右边,至于带来的三人则是坐在了尾席。 “义氏大人,别所大人欢迎两位参加本人的宴会。”义辉正了正身子,此时的将军大人已经换上了一件随性的吴服。“来来我来介绍一下。”上座的就是关白一条兼东,这位和义氏也算是打过照面了,“义氏大人身体可好。”死样怪气说了一句。 “托您的福,在下一切可好。” 至于那位别所,这位看都没看就闭上了眼睛。右席边的则是太政大臣近卫前久,近卫前久对着义氏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少年英雄之后也就闭上了眼睛。至于其他人,则是左大臣,右大臣,大纳言。甘露寺伊长,正亲町实胤,九条稙通等人也纷纷到了会场。 随着足利将军的拍手示意以后,几个体态丰腴的侍女就走了上来,端上了食物。虽说是宴会,也逃不出三菜一汤的悲剧。一条三指宽的秋刀鱼,大米饭一碗,不过这一碗倒是垒起了很高,九条葱拌豆腐,白水煮野菜一盅,豆酱汤一碗。 对于这些吃白食的公家来说,其实也算是丰盛的,京都的讲究的是食不语,寝不言。所以没等到全部高家吃完,义氏等人是不能说话的。至于第一个吃光的居然是那位别所,而不是躲在角落一旁的镜。 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巴,别所刚刚想要开口就给足利将军用杀人的眼光堵了回来。约莫过了一刻钟,能剧上演到了**的时候,九条稙通总算把最后一口饭给噎了下去。看着这位快到九十的老人也能吃上这么二两重的米饭,看来的确京都的生活不是太好。 能剧演出完毕很快的就退了下去,足利看了看周围,便朗朗道“今日得忠贤田山义氏,别所安治等人造访,实乃是我武家之胜,天皇之福,各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对对对。”很快下面的高家纷纷都开始赞颂了足利将军的太平盛世,攀比对象当让应仁之乱之前。 闲话归闲话,该说的还是要说,足利清了清嗓子算是制止了阿谀的嘲讽。做了一个眼神,藤长向着义氏送上了一份任免书。“田山义氏忠心可鉴,实乃是武家幸甚,特此任免为伊势守”国守一职,名义上是日本六十六国之一的太守,可是这职务早就没有了实际意义,只是个象征。一个国守的职位经常同时货卖多家,比如当时全日本光挂着武藏守职务的就有三十多人,反正不用给工资,封起官来自然特别大方。 又望向了那位别所“别所大人喜诞麟儿,我特把辉字赠与,您看叫别所辉治如何?” “在下感激五内,谢将军赐名。我等别所家定当为将军一族守护西部……”开始滔滔的长篇大论,约莫说了十多分钟也没足利有什么表示也只能作罢。 等到这位说完,近卫前久微微张口道“素闻义氏大人在伊势颇有贤明,实乃是天下万民之幸甚,特此臣代表天皇赐予您正六位中务大丞。”看了看呆的义氏“怎么了,田山中务大丞义氏以后我们可就是同殿为官了。” “哦,哦谢天皇陛下,谢将军殿下,谢近卫大人,谢关白大人……”磕头捣蒜,一一拜谢。 第二百二十三章 冤大头 总算是收到了任免书,义氏与足利也心安理得,该收的也收了,该给的也给了。不过住宿是别想了,在藤长犀利的眼神后面,义氏又跑去商人街找了宿屋。怀中揣着任免书,心里倒是踏实了许多,不过伊势守来说,在伊势漫山遍野到处都是,说不定你进山打猎遇到一个猎人,就说是以前祖上的是什么什么伊势守,至于中务大丞基本上就是一个小官,走在一条到九条道上,冷不丁就遇到一个五位侍从,更别说什么从一二三位了。 夜晚,在昏暗的油灯之下总算是写好了给信长的殿下的书信,油灯把额头熏得焦黑,不过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用舌头舔了下毛笔的笔尖,署上了田山中务大丞义氏之后,吹了吹放在了一边。 按照道理,清晨义氏是要回去的,不过按照道理来说还是要在这里拜访一个人。“多谢近卫前久大人多多提拔,在下田山义氏实在感激万分。”推上了一盘用楠木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一百个金判。 对于这些金判,近卫前久很快就露出了笑脸,连连称着义氏懂事,识大体。等到义氏又推出半盘金判说是这个给天皇的时候,近卫前久惊呆了。毕竟义氏现在给的钱是三好的工资的一百倍,而且一条兼东抢占了,捞不到什么好处。 “不知道,中务大丞要见天皇陛下么?”近卫前久看了看匍匐在了地上的义氏,略带关心的口气说道。宫里规矩多,要想面见天皇,需要至少从四位官位,天皇想见从中国渡来的大象,公卿们研究半天,为了不破坏规矩,给大象敕封了一个从四位下的官位才拉进宫。 义氏抬起身“那么就劳烦您介绍一下太子吧,天皇不是此等草民能窥得一见的。”虔诚的道。 ----------------------------------------------------------------------------- 午后,一个酒足饭饱的时刻,近卫前久打了一个饱嗝,抚了抚端正的有些倾斜的帽檐。中午的时候是义氏请客,到了酒肆之中好好的请了这个吃上了一顿,光是炒米这位吃的就是满嘴流油。 满是松树的庭院之中,跪坐在了之中,上面用着番伞撑了开来挡住了强烈的光线。前面放着一些精致的点心,边上则是樱子拿着茶勺给烧着的水中添着茶叶。镜则是带着阿惜去了一边玩耍,免得闹出什么事情来。 在一阵锣鼓唢呐之后,这位姗姗来迟的正亲町太子总算出现了。在义氏印象之中,太子应该是满脸白粉,一口黑牙,带着虚伪的笑容,如同明朝时候的公公一般。不过这位正亲町倒是让义氏大大的失望了不少,作为后奈良天皇第二皇子,母亲是万里小路贤房之女万里小路荣子,名叫方仁的男子却是四十多岁的大叔。脸色也没有白粉的痕迹,牙齿也是泛黄的颜色,眉毛虽然剃掉了不过上面的两点却没有什么画上。 看了看坐在番伞下的两人算是认识后,毫不犹豫的座了下去拿起了一块糕点,没有搭理在两旁的人。 近卫前久有些尴尬“这个,太子殿下这个是中务大丞。”介绍起了身边的这位,委实来说太子太不给他面子了。 太子头也没抬,口中还是吃着东西“近卫前久大人,您不不是说带我来赏您院子中的荷花么?” “对对,这是,这是但是总要吃好东西么。”近卫前久有些尴尬,义氏则是直挺挺的坐在了边上。 “这个,太子殿下,在下田山中务大丞义氏前来求见,特奉上荷花一朵与大人观赏。”从背后拿出了一个紫檀木小盒子。 太子放下了手中的食物,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瞧了瞧义氏,不过更有兴趣的则是他盒子中的东西。抽掉了上面的装饰以后,一块块雕金的荷花金判就出现在了盒子之中,按照金判的数量来说大约价值一百贯。 “你这个人有些意思。”太子淡淡的说道,面容丝毫没有什么惊讶。“我算是认可你这个中务大丞了。” 一下午,就跪坐着就那般喝茶,吃着点心,等到日暮西山,这位太子也就拍了拍屁股带上了莲花以及背后的一堆喇叭队。 “义氏大人,这位以前从没认可买官的人,您可是第一位了。”近卫前久看着远处的背影,竖起拇指对着义氏说道。 “是么,那么都有些什么人呢?”对于买官卖官来说,这位应该是清楚的很。 近卫前久略微思索了一会,摸了摸剃掉眉毛的部位“就拿现在来说吧,如今在将军大人的领导之下,皇权总算有些样子了。”顿了顿看向了义氏“三好,六角等人也只是象征性的拿了几十贯钱来买卖官职,比如说正五位大藏头,三好家花了一百贯给三好实休买走了。在看那位赐名的,听说是举办了昨天晚上的那次宴会的花销,其实我知道那场也只不过只有几贯而已”也就是说,别所安治只是花费了几贯钱就见到了将军,那些士卒为什么会把钱退出来,恭敬的请义氏进去,这些都是不无道理的。 义氏的脸孔有些涨红,显然是当了冤大头的感觉,不过花出去的钱,扑出去的水,希望能起到一些价值。 穿了叹气声“说实话,中务大丞大人,当时足利大人说保举您成中务大丞,包括天皇一共给三百贯,这个可乐坏了我们。”近卫前久有些愧疚“您到底给了将军多少钱?”望向了在边上呆的义氏。 义氏闭起了眼睛,思索了良久,淡淡的道了一句“两千贯。”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位太子会对义氏说这个人有意思了,感情是这个。 当时天文二年夏,天皇派遣朝廷敕使前往关东,请求今川、北条、朝仓、长尾各大名献金,结果只有周防的大内义隆单独进献了二千二百贯的巨额献金。朝廷既惊且喜,天文五年二月后奈良天皇的即位典礼终于得以举行。感念大内氏的功德,朝廷将其升任为大宰大2。 在近卫前久满怀热泪的握手之下,义氏总算是出了这间破旧豪华的公卿宅邸。说是什么让自己安心,这些花出去的钱没白花。近卫前久还说,请义氏放心,倒是这笔钱他会打点打点,一年之后绝对会晋升,不过对于义氏来说剩下的一千贯在买个从五位官职业没什么意思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寻山入庙 本以为可以拿着任免书回到了伊势去风光一番,现在则是有些垂头丧气。找来笔墨把给信长的书信稍稍改了一些地方,好让自己心安一些。看着送信的行脚商远去,义氏摇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于此镜则是提出了去寺庙之中拜拜,让佛主保佑保佑自己家的这位大人武运昌隆。 本来想要去的就是那间金阁寺,不过因为战争的关系这里阻止了游人参观,想要获得参观的许可也只能去请求京都的奉行,而不是将军。为此义氏来到了山城的第一大寺,清水寺。山城三景,第一就是足利的现在居住的地方二条城,其余则是金阁寺与清水寺了。 相传这座寺庙是由大将军扳上田村麻吕于兴建天宝年间,是由延镇上人在此开山立宗。清水寺因寺中清水而得名,顺着奥院的石阶而下便是音羽瀑布。清泉一分为三分,别代表长寿,健康,智慧,被视为具有神奇力量。游客路经此地一定会来喝上一口,据说可预防疾病及灾厄。 清水寺的山号为音羽山,主要供奉千手观音,原本属于法相宗这一宗派但目前已独立,成为北法相宗的大本山。慈恩大师创建,慈恩大师是唐僧在日本的第一个弟子。清水寺与金阁寺(鹿苑寺),岚山等是京都最为著名的名胜古迹,四季朝拜者不断。另与石山寺,长谷寺等自古以来做为日本为数不多的观音灵地而闻名,平安时代以来,经常出现于日本文学作品当中。 走入山门便是仁王门,说起这个仁王其实是佛教徒对佛的尊称,不过在扶桑还有一个成语叫做仁王挺立,这个是牛若丸(源义经)与武藏坊弁庆的一个小故事而传开的。武藏坊弁庆,也就是义经最忠实的部下,传说中最强的狂僧兵,他在衣川战场上的仁王挺立流传至今。所谓仁王挺立其实是说弁庆当时身受重伤,连内脏都露了出来,但仍然挺立继续作战,甚至掏出内脏扔向敌人……直至死后很久,敌兵依然不敢靠近他。 走在山上的山道指望,远远的就能望到三重塔,听周围游客传说,这间佛塔乃是天文十七年的时候供奉的,也就是说是1548,义氏大概十四五岁的时候。随着泥土的台阶拾级而上,变可看到越来越多的苍天古树盘绕在周围,显得此处幽静万分。与此同时相比的金阁寺则是显得土气多了,一种是千金一掷的豪情壮志,一种则是幽静僻远的默默。 游客不是很多,不过道路之上则不乏可以见到一些插在土中的香火,闻着檀香微微熏制的味道,带着众女拾级登山有些妙不可言的感觉,前日的那些不愉快也就随之淡忘。转头看去再边上的一间小寺庙之中,义氏现了一位熟悉的身影。依旧的岣嵝的背部,零星的戒巴以及破旧的僧袍,这位可是当年义氏在沿河寺的主持宗衡。当两人擦肩而过,义氏不想搭理,这位则是无法认出,毕竟三岁的孩子现在这么大了也难以见得。 “大人。”樱子在身后微微的拉了拉义氏的衣角。 转过身来坐在了台阶之上“怎么?累了么,那么就休息休息。”拿着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不是,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见见法华三昧堂。”见到的义氏表情,樱子则显得更加害羞。 “呵呵,这个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了,我们是一家人啊。”义氏露出了一脸笑容,“对了那个地方在哪里?” 阿惜回头看了看四周“哎,那位师傅。”快的叫住了远去的宗衡。 宗衡回过头来,好奇的大量了一下三人,行了一个佛礼“不知四位施主有何见教。” 义氏连忙站起身来,还礼,行动之中还表示了阿惜的无力感到抱歉“宗衡大师,请问法华三昧堂如何前往?”恭敬的答道。 宗衡点了点头,指了指山中间的一座寺庙,告诉了义氏等人的方向。现在的这里距离山昧堂倒是还有些距离,三昧堂是修在了兰雾之中,所以显得有些中国道家的仙风道骨今的感觉。 “对了。”宗衡依旧合掌看向了义氏露出了一脸疑问“请问这位施主在下好像未曾见面,何以知晓在下姓名。”一个偏远小寺的主持在此地认出则是有些意外。 义氏知道了自己快人快语说错了错口,不过相认总是有些尴尬,在骏河来说这里是个判主的骂名。想到了一句佛家禅语,连忙依身弯腰答道“不可说.说既是错。” “施主妙言,在下宗衡受礼,在下欲往山下一行,明日如果欲往阿弥陀佛堂,在聆师傅妙言。”恭敬的拜了拜,转身下了山走去。 “对了,大人,您是怎么认识他的?”阿惜求知的大眼睛望向了义氏。 看着远去的宗衡“我小时候就是给雪斋师傅拐到的第一个寺庙,就是他的。”到底是无奈还是有些回忆的伤感,义氏无从知晓。 行程许久,走的义氏双腿都有些麻,后面三人倒是神采奕奕,镜与阿惜还好说说,为什么樱子也这么能走?总算来到了法华三昧堂,为何有了这个名字,这个还是有些讲究的。天台宗立有四种三昧,其中之半行半坐三昧又分为方等三昧、法华三昧等二种。法华三昧以三七日为一期,行道诵经,或行或立或坐,思惟谛观实相中道之理。 堂中供奉的是摩诃迦叶,左手执袈裟之角,右手手掌向外,作施无畏印,坐于赤莲华上。不过此地是严禁女性参拜的,迦叶的个性较拘谨,一生重视苦行与戒律。迦叶极端反对女性可以出家,也对阿难在佛灭后所传的‘小小戒可舍’的佛陀遗教,不表赞同。相传迦叶曾受佛咐嘱,在佛陀灭后,入鸡足山入定,拟等候弥勒佛出世时,将如来袈裟传给弥勒。禅宗所传‘拈花微笑’的典故,讲的也是佛陀传法给迦叶的故事。 不过樱子到这里拜的不是这位主角而是在偏殿的供奉的神仙,义氏定睛一看原来是朝仓始祖,此地是由朝仓贞景奉进而成,所以有个一个神有些不足为奇。樱子双眼经闭,如雪一样雪白的面颊露出桃红色的晕红,口中喃喃的念道“请朝仓家主保佑我夫君能够武运昌隆,身体健康,请保佑樱子有一个幸福的人生……”靠在了团殿之上重重的磕了好久。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变脸 看着面色激动的樱子,义氏有些疑问“对了,樱子你许什么呢,这么认真?” 慢慢的抬起了身来,双手合什。“好了,好了大人您就别缠着人家了,说出来就不灵了。”镜在边上给樱子打着掩护。 因为樱子的关系,晚上就住在了这间三昧店中,偏房倒是整洁。虽说是夏季,但是夜间的山中雾气弥漫,显得让人迷失于寒冷。雾是山的灵魂。在迷漫的山雾中,你可以感受到她那别具一格的魅力----随风而动的轻飘,放纵不羁的豪迈,变化莫测的神奇,还有一份挥之不去的凝重。 三女都在整理着自己的东西,义氏则是呆呆的望向了窗外,靠着窗台之上,望着满是雾气的外围,有些让人难以察觉的感觉。寺中晨声暮鼓的感觉像是离开了喧嚣的尘世,这个在混乱的时代是难以察觉的,觉着又回到了宁静的时节。 清晨,晨光刚刚露出山脊的时候,三昧堂的钟声就响了起来。惺忪的眼睛张开,挪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不知什么时候,或者是昨晚睡去的时候,尚未关上,室内弥漫着淡淡的雾水,平添出了几分幽瑟。 今日造访的便是三从塔,以及里面的内殿。三昧堂在山的一段,所以走到三重也需花些时间。人们说求佛的路总是孤独的,在义氏这里到没太大问题,身后扮作男装的三女打打笑笑惹来了路人异样的目光。 “施主,我们又见面的。”突然宗衡这个营养不良的和尚头出现了。 对于这位出现的委实有些意外,本以为是在阿弥陀佛堂与这位相遇,没想到在三重塔门口遇上了。 “里面请吧,施主。”看着宗衡虔诚的邀请,义氏彻底是给弄无语了,本来想这位是能不见就不见的,到时候名古屋又要和这种和尚搞不清楚了。天下名山僧占多,伊势也有而且多的很,到时候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位主持,又要变一个长岛了。 义氏摆着无奈的脸色,随着这位踏入了僧堂。宗衡在此地的地位倒是不是很高,也没有太多沙弥朝着这位拜访,只是领着去了边上的一间独立的茶苑。对于僧人的东西来说可是在这个时代用着奢侈来说。比起一路上见到的那些草泥建筑和木板建筑的普通住房,寺院的房屋可是气派多了,多是砖瓦结构,内部空间也非常广大,僧房的木质地板全部远离地面悬空建筑,方丈等高级僧官员的房间都是铺满榻榻米。 不过在这个地方,房子太大也就觉得冷了,当时这个时代也没什么空调,点上的火堆也不能包裹住整个房子。和尚早就嫌僧房空阔寒冷,自当年空海和尚从唐长安城带来男色文化后,和尚之间就流行豢养娈童,将小沙弥作为性对象。战国时代国家对寺院戒律管的更松,加上本愿寺等具有大名级别势力的僧人希望自己的权力能够世代相传,和尚们纷纷开始娶老婆。不要说贫家女子,就是公卿们也乐于将女儿嫁给和尚做老婆,本愿寺显如的老婆就是左大臣三条公赖之女(也就是前几日会堂之中的一位),算起来和武田信玄还是连襟。显如的父亲本愿寺莲如就更了不得,他的十三个儿子与十四个女儿(他生孩子跟甩仔似的,真的还有时间念经礼佛吗?)都与大名和公卿家结亲,形成联盟。可以想象,拥有如此庞大家庭的寺院法主们,绝对不会生活在狭窄的僧房里,必然会建筑起不下王侯之间的高楼广厦,过着富贵奢华的生活。这种和尚娶老婆的行为还要作为僧界潜规则偷偷摸摸进行。听说前阵子,武田信玄为了加大税收,干脆制定法律条文,公开允许和尚娶亲,只要缴纳一笔数目可观的娶妻税,随便你和尚娶老婆纳妾。和尚们有的是钱,缴点税就能公开娶老婆生儿子,谁不乐意?日本和尚从此除剃光头外,和普通人再没什么区别。集体宿舍也远比普通武士要好。不光房间干净整洁,彻夜有免费油灯可用,这个就是为什么藤孝要跑去偷油的道理了。被褥也很齐备。寺院的厨房完全独立,离住宅区很远,为保证做出供应全寺人食用的饭食,修建的非常广大,且有多个灶台,并独立建有专门为寺院上层做饭的小灶,还有专门的酿酒作坊。此时,和尚吃鱼也已经没人管了,寺院里飘出荤食和酒的香气是常事。 着这里的茶室真是有些莞尔,于此来说自己在名古屋稍微装点的家伙也就是寒酸彻底了。本以为自己的茶室还有点洋气,看来也只是能骗骗乡下这些破豪族,真的主在这里。“施主请。”点了点远处的蒲团。 “哦,大师请。”义氏慌忙的请着这位,至于三女则是老僧入定,在义氏身后牢牢的着呆,就连一向来好动的阿惜此时也闭上了眼睛,听义氏折腾。“施主,老僧特地来与施主谈论佛道,所以厚颜相邀。” 义氏也开始了装神弄鬼,不就是个和尚么,好歹我也算是个佛教徒出生“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双手合什虔诚的说道。 “施主说的大妙,不知施主姓什名谁,和尚自当有个称呼。”见到义氏妙语连珠,这位起了结交之心。 睁开眼,凝视了好一会,嘴唇微微张弛“田山义氏。” “呵呵,施主的名字倒是有些像一个人。”和尚露出一脸笑容,显然是不相信这位主。 看着这位不敢相信的神色“我就是小时候雪斋带去沿河寺的那个小子,弥三郎。” “那么请恕在下无礼,施主请回吧,送客。”听到这么说,宗衡站了起来,朝着外面叫道。 第二百二十六章 京都变乱 无奈的笑着给这位赶了出来,看来作为雪斋的下一代这位继承了今川家的外交僧的位置了。对于这种僧人保证原则来说,还是让义氏有些欣慰的,至少可以看到他们的职业操守。赶出茶室以后,匆匆的浏览了一边三重塔,变没了兴致。 在镜的好说歹说之下,答应前往阿弥陀佛堂拜拜菩萨变转身下山。行程倒是很快,不久便到了目的地,阿弥陀佛堂只是单单的供奉阿弥陀佛这个与大雄宝殿有所不同。释迦摩尼佛是我们这个世界此劫的佛陀,阿弥陀佛是西方极乐世界的佛陀。(多的就不说了,在下去就变写佛经的) 在三昧堂樱子拜的仔细,这里三人非常虔诚的跪了下来,依依叩拜。“这位施主是田山义氏吧。”边上一位年轻的和尚走了过来,声音倒是有些无量界的感觉。不过顺声回过头去,却现有些大失所望。头顶的头有些微微长了出来,一双深深内陷的眼睛,留着一簇小胡子。让人觉得有些不像是和尚的感觉,原本的小袖装束则是变得和新宫神主一般的打扮,只是外面的衣服能勉强的认出感觉。 “哦,哦大师您好。”义氏含糊的回答着这位的话语,和尚的山里的情报和与忍者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你打听某某公卿今天去哪里喝酒了,那么可以找忍者,但是你如果问某某公卿今天去哪里参加茶会了,僧人的消息的就来了最快了。 见到义氏爱理不理的表情,这位还是很有耐心的开导着这位“中务大丞,贫僧出云朝日山承见过大人。”开始打算揭义氏老底了。 “哦,朝日大师您好,您辛苦的。”义氏像没事人的一样不咸不淡的答着话语。 朝日似乎到了顽石说法,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的水准。“在下有些情报想说与中务大丞一听。”看向了义氏,希望义氏眼中出现一些幸喜或者说接下去的表情。 “那么大人请说。”这次义氏干脆连看都不看这位,双手合什拜了起来。与这位和尚交谈,他还不如拜佛祖来比较好。 “在下能收集一些京都的,情报,比如高家的茶会,参与地点……”慢慢的说着,然后观察义氏的表情,然而义氏则是一直闭着眼,口中喃喃的念着阿弥陀佛。 朝日山承思考了许久,走上了前去,用手把宽松的袖子捞了起来,手做成一个喇叭状。“中务大丞殿下,天皇归西了。”悄悄的说道,然后快的站好,如同孩童一般认错了一样。 拜佛的义氏猛然的张开了眼睛,放下了合什的双手“朝日大师,您说个价吧,大家都是明事人。”这位对着义氏说东西当然是要钱的,相对于忍者来说僧人的情报昂贵了不少,毕竟僧人是堂而皇之的进入,需要门票的。 朝日笑了笑如同大鱼上钩一般“一百贯。”轻松的说了一句,竖了竖手指。 “镜,拜好了没,拜好了我们回伊势了。”理都没理这位,现在义氏可不愿意当冤大头了。 “那么您说多少?”朝日吞了吞口水,一脸媚笑的看着义氏。 义氏摸了摸身上,掏出了一个金判摇了摇,示意就这么一些。很快这位装作吃亏的表情露了出来,不过等义氏钱往衣服里面塞的时候,一双肥大的双手轻轻的握住了义氏的手臂。义氏也终于那位的小袖为什么要改了,原来是收钱的,这样有地方来存放这些东西的。 “中务大丞义氏殿”看来这位收了钱连称呼都尊敬了许多“昨日天皇与太政苑归西,明日便要求山城各类僧人前往度,不过。”看向了义氏,还想在要些钱财。 义氏摸了摸怀中的武士刀,这位立刻就开口了“三好家知道消息之后,就打算进攻二条城,打算乘乱搅上一搅……” 义氏深深的进入了沉思,“大人,大人,你在这里什么呆呢?”镜推着义氏,叫唤着魂魄一般。“嗯,嗯朝日大师接着说。”口中喃喃念道、 “什么啊,大人那个和尚早走了,您都在这里了好一会呆了,我们都拜好了。”阿惜有些带着白痴的目光看着义氏。 “啊,走了。那好,我们也赶快走,看着这个天啊,似乎又要变了……”望向了远处的云朵。 对于朝日来说,简直就是幸福的一天,原来乡下来的豪族这么有钱,一个金判。一般做这行的这种情报卖个一百文就不错了,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还好前天去了将军府邸打听到这位冤大头,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金判。 与众人说了一遍自己思考的详情,之后就打算买些驿马直奔出去,京都实在是危险的地方。三好家与足利家的争端今日就要开始,左右京又要死了不少人。本来思考的是让镜打着自己的旗号招募一些农人去伊势避难,不过后来想想也算了。真的逃到了伊势的农人,也都是胆小之辈如何打仗呢。 骑着马匹,一日之后便到了京都交接,此时来往的兵站士兵已经开始严格封道,通往龙盛寺的道路已经给筒井与六角封的死死的,听茶馆的老板说,北近江的道路也给浅井封死了,足利义辉这个不听话的小朋友该打屁股了。按照三好的设想,这位年纪轻轻的将军你在京都爱干嘛干嘛,就是别传权就是。可是足利从小便是抱着光复足利尊氏的目标而奋斗。 “大人您是怎么看将军大人的?”镜看向了义氏,想听听这位夫君到底怎么说的。 牵动着缰绳,把马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上“如果这位浑浑噩噩,那么就会默默无名的去了以后或许他就会象很多将军一般。后世最多评价一些哦,足利义辉傀儡吧。所以人生是很难选择的。”回头望向了二条城的方向,不知道这位贪心的将军师兄到底如何了。 “如果大人是这位将军呢?”樱子想了想朝着义氏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我是将军?”慢慢的重复了一边樱子刚刚说的话语,如果自己不是出生在小渔村,而是在山城?“呵呵,我也不知道,总之努力的人一定会有收获的,天道勤酬,劳谦君子,有终吉。”用力的挥动了马缰,名古屋还有很多政务呢。 第二百二十七章 消息 回到了名古屋等到大约秋季的时候,从京都传来了不少的消息。第一条的消息不是关于天皇的,而是关于将军的,与三好家京都郊外展开了野战。接着的消息就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六角打着三好援军的大旗参与三好军的进攻。很快就穿来了足利义辉放弃二条城,退守荒子城的消息,庇护在六角的旗下。三好也很快的默认了这个感觉,两军一拍即合,一个控制京都,一个控制将军。与天皇来说足利小朋友就比较不乖了,所以三好也就认同了这位六角大人的请求。 消息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京都三好把年号改成了弘治元年,如果义氏不知道的话,以为这位是想谋朝篡位,很快的周围的豪族就开始叛乱了。阿波,岐赞,界的区域各地的豪族开始了暴动,紧接着三好拿到了朝廷的讨伐诏,开始对着这些暴动的豪族开始了讨伐。与此同时,派遣奉行在京都敛财六百贯房产税来安葬天皇。三好这一手玩的非常漂亮,把足利以谋害天皇的口实拉了下来,还借着死亡的借口清除了周围的异己。 不过让义氏最吃惊的不是京都传来的,是来自东方的,也就是箕轮城的消息的,武田晴信暂时与村上妥协,对长野家的箕轮城的展开了进攻。业正跟随其父宪业入仕了关东管领山内上杉宪政。然而身为关东管领的上杉宪政,在面对新兴的关东霸主北条氏时,在义氏的参与河越野战之中打的狼狈逃窜,如此的糟糕战绩,使得山内上杉家的声望急剧下跌,属其麾下的各地豪族争先恐后投向了北条氏康。长野业正如中流砥柱一般,牢牢掐死了关东要冲,武田晴信终于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慢慢退兵。这一站使得长野业正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在战国出耀眼的光芒。北条氏与长尾竞相拉拢。 长良川的合战使得义氏在伊势的声望转瞬之间过了那位国司,成为了流民竞相投往的目标。在加上三年免税的口号,使得不大的名古屋又一次扩建了许多町砦。人民越多麻烦也就越多,光光靠着自己的手段是难以管理的,这个就只能靠着那些豪族来帮忙。 为了安抚这些豪族,义氏举办了一个商路入股的概念。也就是说义氏把名古屋的一些商铺提供大额贷款来购买股份,然后这些商人赚钱,自己坐等收益。起初这些豪族不相信义氏的所谓这个笑话,为了防止自己给吞并,拿出了区区的几十贯,不过在一个月之后便受到了五六贯的收入,大大的刺激了这群的投资的漏*点。 现在这些商路与农人的利润一半之中有些豪族利益,所以纷纷的拍着胸部叫义氏放心,说什么自己会安定好这些流民,以及农人的开垦问题。反正涉及到了利益,这些人才是真的开口。总算是安定了这些豪族,义氏则是要管管一些别的事情了。 所谓的三年之约也只是一个短暂的概念,具体这位能守多久,义氏是不清楚的,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谋划好这片土地的计划。大盗谋国,有些适合义氏这个概念,如果说出去自己以前只是两百的豪族要取得伊势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过现在来说可行度却是高了不少。 可是伊势并不是这么好取得的,从消息来说,筒井顺昭这位老朋友现在在考虑帮助义氏照顾照顾名古屋。前阵子在六角的土地之上又建筑了一间兴福寺的,随着长岛的一向宗的灭亡,本地宗教有着抬头的趋势,然而筒井顺昭则是附近的有名的和尚头。 “藤孝先生,您是知道最近的宗教动向么?”现在的义氏正在询问着众人的想法。 藤孝摆正了身子“大人都问过别人了么?”这件事情义氏找了大部分人都谈过了,可以说名古屋分三方,第一就是文治派,如利久等人,和尚搞好关系,送上一些钱财等到时机成熟再做打算。第二就是武功派了,信虎满脸怒气对着义氏说着和尚只要搞暴动一律杀光。第三就是静观派了,人物当然是前田利康这个胖子,说是只要等待到时候就有机会了。 向着藤孝诉说着方法,义氏也为此思考了许久,不过还是问问藤孝这个方面比较好。“大人,您觉得这些都好么。”藤孝还是一如既往的打着马虎眼,不过义氏知道这个是锻炼自己才说的。 “您就别啰嗦了,我都思考了两天了。”义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人如何不和三为一,至于其他的,我可是没想好了。”藤孝简单的举出了一个例子,和三为一就是说把三个方法融合在一起,这个看起来是个不错的注意。 夜间,义氏回到了室内,抱着镜,轻轻的抚摸着镜乌黑的头。“大人好像又什么心事了?”镜口中透露着关切的心思。 “还不是关于兴福寺的,筒井可能对于这里有着不同的打算,我一直在思考这个,今天遇到藤孝我更加迷茫了。,手指轻轻的绕着乌黑的头把玩。 “大人您可以问问樱子啊,这种事情我看她很有主见。”镜转过身来,面色潮红的对着义氏。 “这样啊。”义氏认真的想了一会“不过等明天吧。”说完就扑了上去。 “大人别,您先把这件事最好吧,现在天还早。”镜慌忙的挣脱开来,在镜的眼里大事才是主要的,自己永远是次要的。 “那好。”义氏站起身来,拉住镜的手“去叫樱子来下我这里吧。” 樱子带着疑问的表情过来,手上有些墨汁的颜色,显然是还在教玉子写些东西,就急匆匆的过来了。“大人,您找我什么事?”樱子毕恭毕敬的坐在了地上,现在的樱子已经对义氏不会太拘谨了,想起刚来的时候面对义氏都是红着脸,抬起头也不敢。 听完义氏所说的方法以后,樱子有些好奇“大人,您怎么不考虑一向宗,在北6这个可是制约佛教的法宝,加贺与朝仓的争端就是最好的例子。” 灭了,在扶持一个一向宗,听起来是天书的感觉,不过这个也是不无道理的。灭佛到兴佛也只是一念之间,何况这种小型宗教争端,在舆论上义氏还是占优的。樱子躬身告辞后,又跑去教玉子去了,义氏抬起头来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镜,搂住了腰部,对着脸颊吻了下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良缘 扶持一向宗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光思考什么地方地方,怎么样控制就变得尤其重要的。不过这个就不是义氏所思考的,为了报复藤孝所谓的支支吾吾,义氏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这位。看着细川藤孝一脸苦瓜的样子,别提有多兴奋的。 几日之后,从北6来了一位自称是天使的人,天朝使者抑或是别的,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这位天使是来自朝仓家的使者,名字叫做河合吉统。本以为这位是来要还樱子的,看着楚楚可怜的樱子的表情,义氏干脆说是抱病不见这位。 如此这位就在名古屋的鹫屋里面住了下来,因为盘缠奇缺,所以目前在给鹫屋里面捏丸子,打工赚些住宿的费用,到时候等这位田山中务大丞义氏的病好。义氏也不能光装病,自己也要打探打探,就悄悄的溜到了鹫屋,叫来了鹫老板,打算见见这位,当然这个机会也是要自己刻意营造的。 今天,这个微微留着胡子,竖着一个武士髻,满脸愁容的男子,就给鹫老板委派到了店中给客人端盘子。说是今天一个小随从生病了,所以要这位临时顶一顶。河合吉统一想,这个好,终于不用搓丸子了。便换上了一身杂工的衣服,开始给客人端盘子的。 “哎,您来了啊。”鹫老板殷勤的朝着义氏点头哈腰,这时镜客串的演员也走了进来。顿时难为了鹫老板,毕竟两边都不能得罪。“哎,吉统过来一下。”朝着在边上给那些农民端盘子的河合吉统招呼道。 悄悄的附耳“我说河合吉统啊,两位都是大人物,我这里招呼不来,你招呼一下这位客人,我去招呼给中务大丞买吃的侍女,懂么。”点了点在边上撅着嘴,吹口哨的义氏。 河合吉统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位大人请走这边。”带着义氏走向了三楼。 “我说你是新来的?”义氏满不在乎的瞧着这位,留着胡子,腮帮内陷的男子。 “对对了,大人真是好眼力。”一边走着,一边殷切的说道。 义氏露出了微微生气的样子,看了看周围“怎么,鹫老板呢?怎么叫你来接待我?” “这个,后堂刚刚出生一些事情,所以老板去处理的。”回过头来,不好意思的搓着手,做出了捏丸子的动作。 “是不是又有人从三楼掉下去的?”看着义氏吃惊的神色“哪会呢,三楼现在都装修好了,掉不下去了。”河合吉统慌忙解释道。原来三楼和牢房差不多了,全部用木头拦了起来,“煞风景啊,煞风景。”看着用着桦木切割而成的三楼,义氏有些稳稳嗔怒。 “大人啊,这个有钱没命花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朝着义氏笑了笑,带向了靠近窗户的一间。“其实这个可以打开。”用手在窗户边上摸了摸,桦木窗户就露了出来,头就可以探了出去,当然你想自杀这样也可以。 “哦,还有这个巧妙,至于菜色你,你就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随便的点了点牌子上的菜肴,至于给不给钱这个就不是河合吉统的事情。 等到河合吉统把菜端了上来的时候,义氏点了点自己桌位的前面“相比你也是个武士吧,坐下一起吃?” 看着满桌的菜肴,这位留下了口水,想当初他在一乘谷一年也只能吃上这么一顿,吞了吞口水就快的座了下来。“大人真是慧眼。”河合吉统不痛不痒的拍了拍义氏的马屁,然后给义氏盛满了一盏。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哪里人啊?”义氏一边用筷子挑着生鱼片,一边用着眼睛微微斜视着河合吉统。 这位有些腼腆,不过还是很顺利的回答了义氏的问题,他叫河合吉统,来自北6的朝仓家,原因则是自己有主家的使命,因为田山义氏的生病,使得自己无颜面对朝仓义景大人,所以就在这里打工的,等待着义氏的接见。 “哦,这样啊,您还是位大人,在下可是要多多巴结巴结了。”虽然言语这么说,义氏表情到不是很认真,似乎在表示你是朝仓家的我敬你,但是天高皇帝远,就是天皇来了我义氏也不会鸟你的。 “来来来,喝酒喝酒。”义氏给这位又满上了一些,总之既然你不肯说那么灌醉再说就是了。 “谢谢。”这位见到义氏对自己这么客气有些感动,“您真是像我本家一位老人。”看着义氏慢慢说道。当然义氏知道这位是谁,就是朝仓滴宗了。 “那位喜欢诗词,还有汉学,时常给这小姓讲着论语的故事,告诉大家应该怎么做人,怎么做事,把朝仓家怎么延续下去。”思绪有些抽*动,在喝下几杯酒之后红色的脸庞,使得河合吉统更加的激动,内陷的腮帮也鼓了起来“难啊,生命就这么没了。” “没了?”义氏不清楚这位说着一些什么“朝仓大人后来怎么了?” “死了。”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给自己的倒上了一杯。有些借酒消愁的感觉,义氏触动了那段,“你说朝仓滴宗死了?” 上个月听到天皇的死讯之后,在看三好的动作,一时激动连声长叹朝仓没了机会后就呕血而死了,当时朝仓滴宗正在兑山城养病修养。朝仓滴宗上次的见面没想到是最后一次,樱子如果知道这件事情也就麻烦了。 “所以说啊,这位大人,如果我不能办好这件事情的话,我怎么面对朝仓滴宗大人啊。”晃动着空空的酒瓶,伸出舌头,慢慢接着掉下来的酒。义氏推上了自己的这瓶,这位带着感激的眼神看了看,给自己满上了一盏。 “那么您这里就是告诉田山中务大丞这些事情?”如果这个,义氏应该也是放心了。 “咕噜。”这位干脆对着酒瓶喝了起来“不是关于樱子的,朝仓滴宗的大人遗言是朝仓与田山两家结为亲家……”呼噜呼噜,倒在了桌上睡着了。 义氏呆呆的站了起来,低着头皱着眉毛,这位清楚有些时候事情是不能左右的。“大人,大人?”鹫老板推着走下来的义氏,可是义氏像是得了失魂症的感觉一样。能娶到樱子固然是好事,但是义氏还没有准备好,这边和镜打的火热,这边却要与樱子结婚。不知道樱子喜欢自己么?作为一个正室,义氏要考虑的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而是忠诚,就如同猴子老婆宁宁一般。作为后太阁时代,宁宁基本上是与茶茶对着干的,三成支持宁宁,福岛两人则是茶茶这边,纷乱的后宫,麻烦的人生啊。 “哎”义氏长长的虚了一口气,有时候女人太多也不是好事。 第二百二十九章 樱子的心事 回到了名古屋,义氏打算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樱子,毕竟相对来说樱子还是有知情权的。“樱子,我有些话和你说。”义氏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一脸迷惑的樱子。 “大人,您怎么也学我羞起来了。”樱子见到扭捏的义氏,掩嘴笑了起来。 “这个。”这句话好像还是不能说出口,看着樱子的表情义氏还是鼓起了勇气“你喜欢我么?”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白痴,脱口而出的答案有点让义氏煽自己的耳光的冲动。 不过樱子还是看着义氏,很认真的思考起了答案,看着低头沉思的樱子,义氏有些愧疚的感觉。“大人,您知道么,自从朝仓宗滴爷爷见过您以后就和我说了您了。”双手在怀中拨弄,从拨弄的度来看可见内心之混乱程度“有些时候我觉得您就是一个混蛋,吃肉,喝酒,整天想着一些阴谋诡计。”听到这里义氏有些汗颜,这个都是哪跟哪。“但是随着后来爷爷收集到的情报越来越多,我对您的了解也就越的加深。” 看着义氏好奇的眼睛,樱子的口齿越清晰“您能从一个小小的侍大将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在是不能让人小看的本事,您的勤奋以及认真过了我的认知,您对事物的态度的也大大的让爷爷感到意外。”不过这个并不是义氏所需要的答案,但是女人这种东西都是善变的,今天如何明天如何亦或者等等又如何,义氏也只能做一个听众。 “直到那天我遇到了您,现您真的有些纯真。”说道这里樱子脸上露出了一抹嫣红,想起那个时候樱子好像在沐浴,义氏就这么在窗口偷窥“其实我是一直困在一乘谷,直到您来的哪天,我兴奋极了,记得爷爷说过要把我许配给您。我在乎的不是您的好坏,而是自由您明白么,您能感受一直困在那间狭小的房间之中的恐惧,就连最近的冬寻坊也没去过的高家公主。”说起这个樱子笑的更厉害了,不过义氏能深深的感受到樱子的凄惨。 自由对于一个吃不饱饭的年代来说是奢侈的结果,不能说是樱子是如何,只能说是富裕和自由只能选择一个,如果您想要两个,就要不停的奋斗,这条路很多人走过,不过牺牲的是大多数。 樱子停止了笑声,泪水掉在了义氏面前的榻榻米上。义氏虽然铁石心肠,但是亲近之人落下眼泪也有些无奈,“乱世之中没什么值得同情的,特别是女人。”这个记得是雪斋以前和义氏说过的。 站起身来,从怀中摸出了一块巾帕来,递给了樱子,“我知道了。”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按照樱子的话,嫁给义氏只是自由,那么义氏也有自己的打算。与其养一个定时炸弹还不如作罢算了。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樱子用手巾擦去了泪水,言语之中带着一些自信的口气“后来我和您走在了一起,经历了这个大半年,我觉得在您身边是幸福的,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样,但是您会关系镜姐姐的生活,关心玉子的学习情况,关系阿惜又惹出什么事情来。还有信虎,利久大人的身体等等”然后一字一句的说“生活在您的周围真的很幸福,我希望一直陪伴在您的周围,直到永远。” 说道这里义氏有些红脸了,对于这些义氏觉得是理所应当的,镜对自己这么照顾不呵护起来怎么对得起她呢,还有光秀的委托。问好了这句话,义氏放下了心中的重担“宗滴大人……” “大人我知道,河合吉统来的时候我就单独去见过了,不过我说您是病了。”樱子淡淡的说道,如同宗滴的死与他无关,到底是哭累了,亦或是早就哭过了这个义氏也就无从知晓了。 ---------------------------------------------------------------------------------------------- “河合吉统大人,我们又见面了。”义氏似笑非笑的看着拜倒在台下的河合吉统。 “这个。”这段时间的鹫屋生活已经把这位的棱角摸去了不少,人越的显得圆润起来“早说了您是慧眼如炬了,今日再见果证此言。” “那么河合吉统大人有些什么事情呢?”该走的流程是要走的,沼田佑光在一边问道。因为藤孝给义氏抓去找一向宗去了,所以现在现在拿着钱去找和尚了,人也就不再了。其他的新宫,胖子等人都一一到席。 “在下代表朝仓义景侯爷像大人您提亲,把本家的樱子公主嫁与田山中务大丞。”又朝着义氏深深的拜倒了。 等到一大堆流程走完,大家都已经跪的双腿麻,不过结婚来义氏娶得是正妻,这个门道可就多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个六礼都是要涉及道的,朝仓义景看起来看不起这位义氏,所以全权也就委托给了河合吉统,倒是让义氏省去了一大堆的麻烦事情。至于信长那边也是要通气一声,毕竟在义氏这里还是受保护对象,也可以顺带捞上一笔贺礼的钱。 所谓的纳采,也就是男方欲与女方结亲,必请媒妁往女方提亲,得到应允后,再正式向女家纳“采择之礼”。也就是俗话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了河合吉统这个现成的也就不用跑去北6见那个该死的朝仓侯爷了。 过了纳采,接下来就是问名。过了纳采,接下来就是问名。男方遣媒人到女家询问女方姓名,生辰八字。男方遣媒人到女家询问女方姓名,生辰八字。这点也就是俗称的算命,这里可是有些神棍高手,反正义氏也搞不懂,在新宫七算八算之下,田山义氏命中富贵,樱子有着旺夫兴子的八字,在加上两人命中注定结合在一起。总之一句话,义氏你结婚就是了,樱子是你这辈子的不二人选。 纳吉。男方问名、合八字后,将卜婚的吉兆通知女方,并送礼表示要订婚的礼仪。接着就是纳征。通俗一点,就是送聘礼,义氏要娶这位公主的代价可不小,某某名人的字画,还有金判,大大小小合计四百多贯。算来算去义氏亏了,不过心里暗暗想到有一天自己要去北6抢回来,也就泰安了,接着就是选择良辰吉日迎亲的。 当时娶妻来说手续可以说是非常简单,不过娶高家的女儿就不一样的,约有身份这个排场也就要越大。 第二百三十章 迎亲 战国时代,儿子的婚姻是为了和敌人结亲,获得联手机会。女儿的婚姻虽然也是为了双方得到同盟机会,可女儿是要远嫁到对方家里的,所以嫁出去的女儿就成了人家家的人质抵押。如果双方撕毁盟约,第一个被杀的就是在人家手上的女儿。有时候,儿子也是需要作为人质送去对方那里寄存,只要对方觉得双方的合作尚有潜力,就会把自己的女儿送给这个人质儿子做老婆。当然,这并不代表作为人质的身份结束,如果需要的话,人家杀起女婿来也是毫不手软。 不管是娶妻还是嫁女,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要门当户对。 在那个重视血统的年代,对配种的要求很高,低贱的血绝对不能玷污高贵的血,身份低微者没有资格同身份高贵着结婚。要是小儿女们敢私定终身,搞不好两人都要被处死。公卿是最重视血统的,所以他们坚决不会允许天皇家的血统出现任何问题,天皇的皇后必须从几家贵族的女儿中选取。 德川秀忠当了大将军后,在父亲德川家康授意下,将女儿和子嫁给天皇做皇后。按道理,德川家乃是天下人,实际地位远在空有名号的天皇之上,让女儿做皇后亦无不可。可就是这样的身份,天皇也是怨声载道,后来和子皇后生的儿子无缘无故死去,据说是公卿们为了避免德川家低贱血统的皇子登上皇位,所以将之毒杀。 不知道哪根筋搭劳的朝仓义景,会把樱子嫁给义氏。按照这位的说法义氏也只是低贱的田舍侍,总不可能靠着说自己是源氏就是源氏来说的。如今却把女人送了上来,应该是宗滴的遗嘱,毕竟这种东西来说朝仓义景自尊心上是不需要用女人换和平的,这个妹妹送了就送了。 婚姻是复杂的让人头痛,光准备新宫,利久等人就弄了好几日。总算在处暑后的几天挑选了一个吉日。来往的使者倒是不少,比如北田家的鸟屋尾满荣,不清楚这位打着什么注意,然后是六角家的后藤贤丰,至于周围大大小小的豪族也来了不少,细野藤敦,云林院秋正也到了会场。让人最吃惊的则是那位信长上总介也来到了会场,边上则是猴子与丹羽长秀。听猴子说,那位前田利家大人在信长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目前在荒子城种地,倒是有了一番唏嘘。 “义氏啊,您还真是好福气,北6名门的公主。”信长竖起眉毛,打算看着义氏的表情。 “这个,接待不周,接待不周,没想到您会来。”对于这位到访实义氏实在没想到,本以为来丹羽和猴子也算是正常了,冷不丁来个前田利家也是可能。 “哦,是么,不欢迎我啊。”信长装做生气,转身离了开来。 义氏做出了急切的动作,拉住了信长的手臂“您这是何苦呢,既然都来了,看看在走么,名古屋这里还有一些南蛮的东西”为了留住这位义氏抛出了玩具这个杀手锏。 “是么,在哪里。”信长听到这个顿时来了兴趣,朝着义氏点的地方走去。 “呵呵,田山老弟,没想到啊,你居然也结婚了。”丹羽长秀依旧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与他的父亲丹羽长政无疑。 猴子也在边上起哄道“对对,你居然也结婚的,还是北6名门。”对于血统来说,猴子有着过公卿的追求,看见樱子如此漂亮又如此高贵心里暗暗的鄙视起了自己。 “对了,藤吉郎你是不是也有心上人了?”义氏想起了猴子的那位正妻,宁宁。 说道这里,脸皮有些厚的猴子脸上倒是看到一丝害羞的神情,不过很快就给义氏的成功所打破了“呵呵,也只是一个浅野家的一位,哪里比的上您的朝仓家的樱子。”言语竟是羡慕的口气。 “好啊,到时候记得通知我,我给你送礼物去。”义氏拍了拍猴子的肩膀。 义氏此时穿着一身吴服,身体早已沐浴干净。樱子不是在北6嫁娶,所以在名古屋的鹫屋之中开始了出。站在二之丸的门口,远远就能听到各种乐器吹打的声音。看着轿子抬着越来越近,义氏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双手来回的再吴服上搓动,擦去手上的水滴。 从这边看去轿厢是一个横卧着的长方体屋形物,全部为木质,右厢有推拉门供人进出,左侧有窗户。轿顶好似屋顶形状,轿顶再上是一根粗大长木板,这是的轿夫们抬轿用的轿杆。樱子有些呆然的盘腿或跪坐在里面。轿厢里面铺设着榻榻米,所以不会很硬,适合长时间乘坐。但是,轿内空间过于狭窄,所以里面的东西填鸭的不是很多,一些花朵,绸缎的也只能挂在了外面,轿顶饰以鎏金凤鸟。由于轿子很矮,也不能站起活动和变换姿势,乘坐时间长了会腰酸腿软,如果做这个义氏宁愿自己走路的。这样的轿子非常大,需要四人来抬,抬轿的都是名古屋的一些壮行,倒是可以让行进之中有些稳定。轿夫喊着“嘿咻嘿咻”的号子保持步履一直。 总算花费了大概几个小时,轿夫走上了一千多米的路程,来到了名古屋的二之丸。此时的义氏已经骑着萨卜,昂眺望起来,萨卜毛色倒是有些红灰,如果是正宗的雪白,义氏就是白马王子了。 王子接到了公主,爱情也要开始上演。富田势源与河合吉统作为两方的家长,参与婚姻的过程。流程可谓是复杂之极,终于在弯腰,拜谢,磕头之下,算是认可了义氏这位夫君。接下来就是吃喝了,为了方便省事免得那些人闹洞房,义氏祭出了绝招,“朗姆酒”。在这个只有十几度的粮食饮料的阶段,这个甜甜的七十度甘蔗饮料立刻风靡了席间,桌上的那些小鱼平盘也失去了颜色,一个小时以后,几桶橡木桶的朗姆酒见底,室内残留着一阵香甜的气息,一群人趴在了席间呼呼大睡。义氏为了防止自己醉倒,特地让镜在边上替着自己掉包酒水,还算是清醒的义氏一把抱起自己的公主,“樱子殿下,让为夫来伺候你吧。”一脸奸笑,冲入了洞房。 第二百三十一章 圆梦 樱子是漂亮的,至少在义氏眼中。看着怀中脸色微微红的樱子,义氏双眸之中充满着怜惜的色彩。女人在这个乱世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不过此刻两人从两人眼神之中现的只有互相的哀怜。婚房是大家精心的布置的,为了过一个难忘的夜晚,义氏花了大价钱从富士山的积雪从中搞来了一些冰块放在了房中,在加上温润的井水使得房中充满了丝丝的凉气,不过在冰凉的冰块也冻不住这段化开的溶情。 拿起了桌上的酒杯,满了上来,互相交换着双手,眼中满是对方的身影“合卺”个古老而又陌生的名词在这一刻熟悉。此项之后便是夫妻便是连做一体,和合为一。 随手放开了酒杯,坐在了榻榻米之上。“樱子,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夫妻了。”义氏微微拨弄着樱子额前的髻。 樱子则是满脸殷红,不知是酒还是害羞。义氏把樱子的把头绕成一个圈,慢慢的松开。“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来名古屋的,是不是看上我了。” “大人。”樱子言语之中带着羞意“不是您想的这样。” “是么,不是这样难道是这样。”用手一伸,一把把樱子推倒。 “瞧你这傻样?”樱子看到义氏呆呆的看着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娇媚无比的横了一眼,脸上洋溢着羞喜交加的神情。只觉得心底深处的某根心弦被触动了,樱子让我深深的着迷。 抬手轻轻的把樱子抱了起来,解开了吴服腰上的束带,樱子先是浑身一震,然后就软软的倒在了义氏的怀中,娇喘微微的小嘴正贴在义氏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弄得义氏的耳朵痒痒的。 虽隔着衣服,但是能清晰的感觉到樱子胸前的两座玉峰紧紧的贴住了义氏的胸膛,那大小、那硬度都让人充满了向往;樱子为了掩饰自己的神色,把扭头扭向了一边,秀挡住了义氏的脸,幽幽的香沁人心鼻;怀里娇躯的温度正在逐渐升高,耳边传来的娇喘也更加急促。不知什么时候,义氏的双手已顺着樱子身体的曲线下滑,来到了她那丰满的臀部,不能自已的抚摸起来。 “呼……”樱子的娇喘声变得更加急促,她的双手也紧紧的抱住了义氏的后背,娇躯在怀里蠕动着。用手调整了一个角度使得樱子的脸对准了义氏。樱子的脸红的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放射出无比的柔情和蜜意,仿佛要把义氏融化似的。 “大人……唔……”樱子刚想开口说话,义氏的就吻在了樱子的小嘴之上,在四唇接触的那一刹那,两人彻底的沉沦了。 “呼呼……”两人的呼吸都十分的急促,我们的嘴唇激烈的交缠在一起。都紧紧的搂着对方,好像要把对方的身体跟自己融为一体似的,想不到平时温柔娴静的樱子会突然变得这么狂野,让义氏有种异样的感受。 香滑软腻的小舌有如一条灵活的蛇般伸进了义氏的口腔,诱惑着神经,右手在樱子那丰满的臀部大力的揉捏着,而左手则从解开的系带的吴服下面探了进去,隔着衣将她的胸前抓在手中,用力的抓捏起来。 慢慢的松开了樱子,她四肢张开,软软的躺在床上,媚眼含情的望着义氏,任由在她的额头、脸上、脖颈上留下一串漏*点的吻。可惜身上的衣服阻止了前进的步伐,樱子似乎洞察了义氏的的心思,红着脸朝着羞涩的一笑,将上身微微抬起,同时将双臂平摆了开来。 闭上了眼睛,呼吸着动人的体香,头在玉体之上来回游走。轻轻的伏在了樱子的身上,樱子睁开眼睛羞涩的看了一眼,又立刻闭上了眼睛。义氏没有再迟疑,用身体引导着对方。在两人下体接触的一刹那,明显感觉到了樱子身体一颤。 义氏并没有立刻就采取行动,而是低下头去找樱子的樱唇,娇喘微微的樱唇自动迎了上来,与此同时她的一双**缠上了义氏的腰部,微微分了开来“开始了。” --------------------------------------------------- 初夏的炎热使得义氏早早就醒了过来,看着满地的残迹,以及榻榻米上的殷红,义氏嘴角挂起了一丝弧线,这个代表在这个时代又有一个人值得奋斗了。看着浑身**的樱子,义氏随手找了一件衣服给这位披上。 走出了门,四周望了望却现镜早就在门口等着义氏了。“大人,恭喜您了。”镜的言语没有一丝感情,递上了洗漱用的工具。 “你这个是怎么了?”义氏用手把柳条掰了开来,好奇的看着镜。 “只是有些失落。”对于义氏镜倒是丝毫不保留,只要义氏想知道镜就说。对于义氏来说,镜在心中的地位远远大于樱子,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白白培养的。“镜,要么我和也你这么来一次?”把柳条塞入了嘴中,一脸认真的说道。 “好了,好了大人快嚼吧,真是的一点都不懂女孩子心思。”抛来来了一个白眼。 众人昨晚喝酒完毕以后就散了开来,毕竟都是有随从的纷纷拉去了。不过还是生了一些事情,比如那位细野藤敦大人与后藤贤丰打了起来,毕竟家人的死还是与这位有些关系的。“大人恭喜您了。”义氏的身边冷不丁的出现了那位稻富佑秀的身影,身后还站着一位与这位长相相似的年轻人。 “这位是?”看了看边上这位着装,乃至相貌都相似的青年。 “正是在下小犬。”稻富佑直连忙躬身。 男子摆正了一个姿势“在下稻富直秀,见过田山大人。”行礼算是见面过了。 “一色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么?”很显然这位可是城主,贸然的离家出走可是大新闻,特别是在一色家那块破地方,在得到了两人的解释之后“嗯,随我来。”招呼着两人带入了义氏收藏铁炮的房间。 第二百三十二章 流传的技艺 走入内室却现那位信长上总介抱着一杆钢打式轮呼呼大睡,翻身之余还不忘紧一紧抱在怀中的火枪,如同昨天晚上义氏怀中的樱子一般。看着零星倒在地上的火枪,望远镜还有各种各样南蛮传来的东西,义氏觉得这些东西怎么不把他炸死算了。 义氏的脚步似乎惊醒了这位上总介殿下,不过信长睁开眼看了看,随后又闭上了眼睛,顺带摸了摸怀中的铁炮。 “义氏大人,这位是。”稻富佑直有些楞了,这里怎么有个人,还不把这义氏放在眼里。 义氏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用手轻轻的点向了信长。“信长上总介。”悄悄的说道。 两人做了一个明白的表情,原来这位就是被称为尾张大傻瓜的男人啊,做出如此出格的动作也没什么好好奇了。义氏随手拿起了地上的一把钢打式铁炮与手边的望远镜,本想要交给稻富,却没想到躺在地上的信长爬了起来。“弥三郎。”幽灵一般的声音在身后出现。 “这个,信长殿下,您是怎么了?”义氏连忙转过身去,对于这位为什么会爬起来显然是充满了困惑。 信长脸色不悦,撅嘴道“我还没玩够呢,要么你把这个给我打包带回去,要么我买下这个来。”对于这位提出了看似无理的要求,义氏也只能点头应允,毕竟人在矮檐下哪里能不低的头呢。不过弱者也有弱者的办法“信长殿下你说这样如何,您和我这位家臣比赛打靶,谁中的多就拿能走这些,如何?”算是想出了一个算是折中的办法,不过里面还是要动些手脚的,送给这位还不如给稻富,本来就是打算把这位认命为铁炮训练组头的,倒是也有个证明的地方。 “行啊,你家臣是那个稻富吧,这次我比定了,你就好好交出你的武器吧。”抄起铁炮抗在肩上拍了拍义氏就大步走了出去。 “大人。”稻富拉了拉义氏的衣服,“无妨,上总介对于这种不重要,你要给我好好赢他。”义氏在后面用手捏成拳作鼓励样。 ---------------------------------------------------------------------------------------------------------- 比赛的地方则是道场的远方,道场有着当初留下来的铁炮众,所以在长良川的边上修筑了一个铁炮靶场。钢打式的射程大概是三百米左右,普通铁炮大约是一百米,所以钢打的训练也就尤其重要了,毕竟一百米的铁炮来说什么枪感,技术来说都是说废话。 一柄铁炮的成本大概是三十贯上下,雇佣一个农人的价格大约是一贯左右,一柄铁炮约莫可以射大约百次,也就是说试三炮也就一个农人的价格。所以按照经济学的角度来说,这个简直就是奢侈与浪费。 铁炮场是用海边的沙土铺设,射击距离大约是百米,对于这个时代人的瞄准技术来说这个可是大难度。以前说过那须的神射也只是十几米之外来回摇动小船上的扇子,现在目标则是百米之外半米见方的牌子。 铁炮众的训练武器是钢打式,弹药则是阿尔贝罗特地运来的。九州是硫磺的产地,本来这种松黄色的石头随处丢弃在了山间无人问津,近几年随着铁炮的日益广泛,开采业随之增加。不过硝石这种高档货物日本则是没有了,靠的是离海的琉球供给,不过现在采用的则是来自明国硝石,当然昂贵的价格使得铁炮射弹丸的成本也高了上去,否则也不会造成义氏也难以负担这个价格。 “大人,大人也让我一起吧。”猴子见到了信长快的跟了上去。其实昨天猴子一直没喝酒,躲在了一边双手捏成了拳头不知在干什么与想什么。见到猴子跟了上去,信长的心情变得更加好了“行啊,让你看看殿下我是怎么打败那些人的。”大声的笑了起来。 主持当然是不能是盲眼的剑客富田了,所以为了公平起见,丹羽长秀则成了这次裁判长。“哈哈,义氏你还是很放心我的人么”看起来对义氏的安排还是比较对这位的胃口,当然用了义氏的人来说,信长输了免不得闹出事来。 反正义氏相信稻富的能力就足够了,“信长殿下先射,然后再是稻富您看如何?”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无妨,猴子准备装弹,不就是十么,奖励我拿定了。”把枪放到了射击位置,瞄准了前面的靶上。 夏日的温度对于射击来说有些妨碍,特别是远处的海边环境。一般来说从靶场看了过去,迷雾般的水汽绕了起来,增加了命中的难度。“大人,这个距离好像有些困难。”稻富看着远处有些犹豫,一般来说三十米射靶子对于他来说是容易的,但是百米的距离。 “好了,好了这个不符合你啊,武者不是不畏惧任何风险的。”捏了捏这位黝黑的臂膀。 “是的,大人。”看来义氏的鼓励有了一些效果,这位算是打起了精神。 义氏拿起了钢打,然后递到了稻富的手上“其实呢,我料想那位也打不中,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东西。”拿起了望远镜与脚架。 “看好了。”神秘一笑,摸出了绳子先把枪固定在了脚架上,接着把望远镜绑在了枪伤,用力的拆在了地上。“瞧这样就可以的。” 稻富凑过了头去“哇,大人您真聪明,直秀你也来看看。”招呼着边上看着义氏明的稻富直秀。 比赛总算是开始了,义氏这边招呼着稻富,信长已经射了四了,不过也只有区区一命中。猴子倒是叫的起劲,说什么信长殿下是当世那须。 第二百三十三章 比赛 总算在一声声的枪声后,信长殿下结束了此次的枪击。不愧是从小玩这个到大的大人,虽然钢打有些不顺手,不过成绩确实有些好,十中三,百米的成绩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哎哎,田山义氏到时候输了这个我可是拿走了。”挥动着手中的钢打式,耀武扬威般的看着义氏。 义氏拿起了钢打交给了稻富,期间还不忘的说上了一句“稻富加油。” “放心,大人。”稻富拍了拍胸脯。 “这个,义氏大人您这个枪。”丹羽这时走了出来,对于义氏拿出的枪有些疑问。 “无妨,无妨,丹羽,义氏这个小子就喜欢耍花头,反正不管怎么样,我这把枪是不会给他的。”信长倒是坦荡,反正对于义氏这种花招倒是不做计较。 “大人,无妨。”稻富解开了绑住的绳子,抽出了抢来“您说的武士是不能畏惧然和风险的。”把枪抗到了肩上。 “砰”说完便射了出去,运气的是居然还是中了。稻富竖起了拇指“大人,相信我。” 随着火药味道的散开,比赛也落下的帷幕,三比三,倒是一个让人无奈的结局。 “猴子,我们回尾张了。”信长嚷了一句就掉头离开了,手上则是刚刚拿走的钢打。 猴子快的跟了上去,弯腰算做是向着义氏告辞。“田山大人,您多包涵了,主公就是这般。”丹羽走了过来,万分歉意的为着信长道歉。 “好了,好了丹羽大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信长上总介也走远了,您就先去吧。”在义氏心里信长这个东风还是要借的,一个人操心的世界太烦恼了。 “殿下。”稻富佑直有些愧疚的看着义氏,对于刚刚夸下海口的有些难以启齿。 “很好,有一个武者的风范,这个枪你也收着吧。”抓住了稻富的手,把手指搬动到了稻富的掌中,竖起食指摇了摇“记住到时候你来训练这些道场众的铁炮技艺,不过弓箭也要训练,火药实在太贵了。”抬起头做出认可状。 有了专业人士,铁炮队的训练终于不用操心了,以前富田师傅心静论倒是大大起到了作用,不过这些新手缺乏的是指导而不是单纯的诉说。 走到了室内,义氏哼着小曲,显然早上的插曲没有坏了义氏的心情。昨夜的残留,樱子与镜作业的残留收拾完毕了。因为身体的关系樱子没有去教导玉子,而是呆然的坐在了室中,边上则是镜在给这位主母梳理着头。“很好啊,这么快就是一家人了。”义氏见状坐在了樱子的前面。 “啊。”樱子回过神来“夫君,您来了。”这一声夫君叫的义氏酥酥麻麻,浑身的毛孔顿时通透了开来。 “来来,给夫君抱抱。”义氏快的扑了上去,“您别这样,镜姐姐在梳头呢。”樱子躲了开来,跳进了镜的怀中。 “大人,您就饶了主母吧。”在一旁的镜也为樱子说起来话来。 “祖母。”义氏对于这个名次有些纳闷,不过想想也是,下人叫樱子应该叫的是主母。“主母太难听了,以前怎么叫就怎么叫。”连忙为樱子正名。 “大人。”镜还想申辩一番。 “那么可以,你叫我夫君的话,我允许你叫主母。”看着镜狡诈一笑。 “您……”镜没好气的看了义氏一眼。 ------------------------------------------------------------------------------------------------------------ 这段时间倒是生了一件可以说是不大不小的事情,总之名古屋依旧义氏这个甩手掌柜领导之下蒸蒸日上。可以说领导人不需要会太多的本事,只要会领导就可以的,看起来义氏的家臣团还是很努力的。 月余后,义氏接见来自尾张的使者,丹羽长秀。“丹羽殿下,这次我们又见面了,家父今日可曾安康?”看着跪在自己前面的丹羽长秀,义氏不痛不痒的打着照面话。 “多谢中务大丞关心,家父身体健朗,时常挂记大人,还有尾张的一干家臣”抬起头,丹羽言辞倒是有些犀利。听这个话的意思,倒是有些有求于义氏的想法,尾张一干家臣,不知道前田利家大人还想我么? “哦,那么替我拜谢各位,不知您今日来访有何见教。”示意边上的猪若丸给丹羽长秀奉上垫子。猪若丸平常在道场修炼,有时会来本丸学习一些礼仪方法,现在可以说这位六岁的小朋友是自己的小姓了。 “先是信长殿下奉上了当日购买铁炮的俸金。”端上了一大盘金判,粗略看来约莫百枚样子。拿人东西从不给钱是那位信长上总介的作风,如果给钱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而且给的数量也太多了,那些东西百贯就能搞定。 “嗯,那么替我谢谢信长大人,不过丹羽大人还有别的事情吧。”义氏目光从金判之上拿了开来,看向了丹羽长秀。 “这个。”原来丹羽长秀这幅外表也会骗人,看来老实人也不能相信“田山中务大丞居然看出来了,其实这次是有关信长殿下一族的。” “殿下的一族?”近期来看尾张的信长一族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动。 “这个,织田信敏包藏祸心,但是本家人手不足,所以希望殿下从中一二。”随着丹羽长秀头又一次低下,义氏觉得有必要划开一定界限来。 “这个,信长殿下不能用暗杀这个方法么?”一般来说,暗杀是在这个时代解决最快的方法。所谓的暗杀不是说我们在动画之中看到,一个忍者夜黑风高冲了进去。暗杀对于忍者与剑豪区别就是一个是化妆的一个是直接上。比如义氏走在马路上,然后一群拿着武士刀冲了过来的就是剑豪的暗杀,然而找个没啥人的地方,然后一群蒙着面的人拿着小太刀冲了出来,这个就是忍者。 “这个,在下试过,可惜的是都给那位侥幸逃脱,现在的卫护越加的严厉,我们也难以靠近的。”看来这位信长为了省钱,找了几个不入流的。 第二百三十四章 征伐口诛 面见丹羽的表情,义氏有些无奈,到底是这位太诚实了或者是越可爱。暗杀这个东西都能搞成如此,倒是古今笑话来谈了。至于结果如何,义氏就不是很清楚了。“如此,那么请通知上总介,在下秋收完毕定当前往,以助上总介一臂之力。”义氏算是默许了答应,不过日期却拖到了秋收之后。 “义氏大人,要不得,要不得。”丹羽长秀急切的说道,甚至还站了起来“如果秋收完毕本家也有应予兵力的,但是兵贵神,织田信敏乱党一日不除,尾张一日不安啊。”说出的话有些含含糊糊,听起来费力极了。 “五郎佐先生,这个好像是本家的事情,与我田山家无关吧。”坐在一旁听着丹羽言的藤孝,顿时擦嘴强调道。藤孝本是去寻着一向宗的,不过找了月余只是找到一些,结果就在靠近长岛的原址的地方建了一座小茅草堂算做了事。宗教斗争也算看算是机遇,估摸着筒井的大军半年之后才有所准备,现在也不觉着急。藤孝觉得这位实在太过失礼,也就提声强辩了。 “这个。”丹羽听到了藤孝的话语一时凝噎,认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乖乖的座了下来。毕竟义氏现在虽说不是很强势的势力,但是信长想要与这位破盟实在不明智的选择,毕竟当时的私下的,不过长良川合战之后这个就搬到了台面之上,虽说没有书面协议,但是在周围的大名眼中两者已经是同盟关系,再者说还有本家的乱党。 义氏微微摆手,示意藤孝无需咄咄逼人,“丹羽大人,十日之后我定当前往名古屋一行,望长秀大人转告。”算是折中的想了一个办法。 丹羽拜倒后,起身微微作揖算是告辞。等到丹羽走出本丸之后,下面的家臣团就炸了开来。 “义氏殿下,您真的决定去名古屋了?”这句话是木造长益说的。 没等义氏出口,信虎就在边上解释道“长益啊,你不清楚有些时候,盟友的强大就是自己的强大,如今的伊势已经不能在结仇了,否则四面楚歌,如何还有我等容身之处。” 信虎倒是讲出了一些道理,不过还没说到了点子上面。看着堂下家臣的喧闹,看来这件事情难以抉择,“藤孝,新宫,还有二井你们过来。”招了招手,示意前面这几位来一下。 “有什么想法说吧,一个一个来,先是藤孝。”点了点藤孝,毕竟这次他的想法最为激烈。 讨论后,藤孝不出意料提出了与两人相反的意见,一味的反对援助织田,因为织田越强大对田山的压力越大,今天这次讨伐开了先河,相比以后也会叫上这个乖巧的小弟,长此以往田山也只是信长的一个从属家臣,而非所谓的大名。 至于新宫与二井的意见则是派出少量兵员,敷衍一下。到时候让这位看出我们有些心思,让信长把话说清楚,到底如何。 义氏皱起眉头,仔仔细细的思考了一番。砸吧砸吧嘴巴,【如果说信长能一统天下的话,藤孝的话是对的,但是如果不能呢?】心里暗暗想到,“如此,我就赌那位大人看不到天下。”重重的敲在了身前的榻榻米,堂下喧闹之声顿时安静了起来。 “好了,好了散会,十日之后,派兵尾张。”义氏站起身,把春雨摆放到了腰间,拍了拍手看着堂下呆的人群。 其实对于名古屋来说,可以动员的常备兵力大约是三百人,这个里面可是不包括哪些耕田的农人,全部都是那些一向僧兵以及常备的武士。抽调出两百人来,暂时也没太大影响,不过如果损伤太大的话,就会造成兵员的短缺。 幸好的是,道场这里倒是可以贴出募兵布告,毕竟在名古屋是不允许随便你试刀杀人的,毕竟这里都是商人,你乱来的话,义氏的口袋里面的钱就变少了。 那些道场众想要真刀真枪的干一场,那么就去找义氏这里报名,奖品是一把镔铁肋差。一把肋差的价格大约是两三贯,对于他们来说是奢侈的事物,不过折算起来这些道场众的能力大概一个打四个,以斩一贯的价格,还是有些合算。只是钱只是预支了,唯一的就是出兵吃的是大米。 十日之后,名古屋大大小小的家臣都给义氏带了出去,这次已经想好,唯一的要求就是级的奖励要这位信长殿下支付,价格也公道大概五百文。说到这里义氏觉得自己也有些难以名状的感觉,从一个良好少年变成了一个把人当做货物来买卖,甚至靠着杀戮来扩充自己**的男人。 “您还真是守约居然带着兵来了,既然如此设宴。”信长见到义氏带着两百余人的部队踏入那古野时有些兴奋,士卒清一色带着肋差。 义氏刚想回答,只听得信长身后传来一句“中务大臣,这个可多亏信长殿下当日与您的两千贯,还有那天的援军。”却见前田利家站在信长的身后冷声道。 此话一出,顿时周围的感觉像是下降到了冰点。可以说信长是恩人,但是努力的还是义氏自己。“阿犬,退下。”信长转过头去愤怒的看着前田利家。 后来听猴子说,这位在荒子城中天天苦思冥想,希望得到信长殿下在次赏识的机会,然而这次征讨就是最好的机会了,就决定带上二十多员足轻追随大人,口中大喊为了上总介大人万死不辞,信长一高兴,也就恢复了那位的官职。 “中务大臣殿下了,请在热田神宫稍作休息几日,两日之后大军出征。”信长点了点那古野远处的尾张神宫,晚上的宴请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么在下就一切托付给了上总介殿下了。”义氏躬身致礼后就离了开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 热田神宫 热田神宫,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三大神宫之一的热田神宫祭祀神器--草薙剑。本以为信长上总介能安排一个好地方,结果跨入热田之森,却现这个大大的出乎义氏的意料。 如果随着桶狭间的生,此地在信长的大力督导之下声望扶摇而上,可是如今义元的早死却给这里带来了残破衰败的迹象。门口的木瓜树与樱花树死气沉沉的低着头,地上到处是散落的树叶,从远处来开如果不告诉义氏这里是热田,会以为这里是衰败多年的神殿罢了。 门口用着朱红色朱漆涂抹着门栏已经开始腐烂,院中的青石板也长出了许多的杂草,神宫的殿的台阶之上,长满各种的狗尾草,偶尔有几个面带菜色的巫女无聊的打着哈欠。常年的战乱,在加上年久失修使得这里变得如同荒废一般,谁都不能想到这里还藏着草薙剑。 见到义氏骑马进来,一个穿着斋服的巫女睡眼惺忪的朝着义氏看了看,又靠着贡桌睡了下去。走下马匹,木屐踩在了杂草之上,感到了无限唏嘘,心中总有些剥夺了这间神宫繁华的感觉。“这位大人,欢迎您来到热田神宫。”顺声走出来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神主,穿着一身与新宫相同的衣服,不过内陷的眼眶,向内的腮帮无疑向着义氏诉说这里的悲惨。 “这个,上总介殿下与我说来此地驻军,所以望介个能通融一二。”义氏转身躬身道。 “咳咳,既然是上总介的话,老朽也只能照办,只是此地简陋希望大人海涵了。”老神主倒是好说话,不过如此破旧就算是山野盗贼也不会来打搅,何况义氏这种豪族呢。 走到了正殿前面的奉纳,义氏从怀中掏出了艳的福袋,垫了垫分量约莫二十五块金判的重量。“哗啦。”解开了上面的绳子,只听得金判哗啦啦的声音,响彻了周围,就连那位在睡觉的巫女也给醒了过来。“啪啪。”义氏双手拍了一拍,敲了敲头顶的腐朽的铃铛,闭上眼许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愿望。 “这位大人您实在太客气了。”老神主见到义氏仍了这么多进去,实在是感到了万分的惊奇,怎么这个财主会给上总介打到这种地方的。 “无妨,奉纳一番乃是我田山义氏的心愿,希望您成全。”义氏依旧闭着眼拜着。 据《信长公记》记载,在热田的祈愿的时候信长本队骑马六人,足轻两百,与田山不一而和。“那么请田山大人写这个奉纳牌吧。”雪中送炭无疑是让人感激的,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块上等的白桦木。 祭祀神来说,留名也是必要的,神主也没怎么多想。弘治元年,田山义氏与热田神宫奉纳一百贯……噼噼啪啪算是写下了百字的。 “热田大神会感激大人您的慷慨的,我还要在此地修筑一块塀为大人您消灾祈福。”看来在这个捐献待遇还真是不错,有留名还有留物的。当初在京给了这么多钱财换来了几百贯的东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对了,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柄草薙剑?”说道这里义氏对于那个玩意还是有些兴趣的。 老神主略微思索了一番“这边请。”做了一个手势。约莫不过许久,便是到了一间破旧的不能再破旧的泥瓦房边。周围的蜘蛛网一间黏住了,“这间就是藏剑堂了。”看着这间破旧的房子,义氏觉得自己的钱没有捐错。 轻轻推开房门,只见腐朽的木门出吱拉的声音,零星的掉下了一些灰尘。室内的正中有着一块用着黄色绸缎掩盖住的物体,很难想象物体之下就是传说中的三神器。义氏小心的走了进去,空旷的室内随着木屐踩踏传来了一声声的回身。慢慢的揭开的解开了黄绸,却现一柄腐烂不堪的剑放在自己面前,铁锈已经过几层,如同树皮一般,用手一捏可见铁锈的斋粉潸然而下。 传说中的东西竟然是一柄如此之物,“大人看好了么,看好了就盖回去吧。”老神主习以为常的看着义氏吃惊的表情,淡淡的说道。 素戋鸣尊须佐之男命治服了八岐大蛇,并从大蛇尾巴上获得的宝剑。传说只要有八岐大蛇,其上空必有云彩飘浮,因此最初称宝剑为“天丛云剑”。这些当然是耳熟能详的,但是却不知其余。后来听新宫说,八岐大蛇也可能反映出古代八云国的“制铁文化”。八岐大蛇也可能是铁矿山(原头)的隐喻,大蛇腹部流血的模样就是铁砂)混在河水中混浊的样子,而它尾部内铁剑的坚硬。 说起来这剑的持有者是那位伊势的日本武尊,为什么流落到此处也就是个谜团了,不过义氏可不是历史学家没功夫研究这个。 几日之后,那位信长殿总算是出现。“中务大丞,近来可好?”隔着拉门便听到了信长的声音,看来这位是准备好了。接着就是传来了拉门的声音,因为此地年久失修,阁门其实有些松动,经过这位暴躁的一拉只听得哐当一声,破烂不堪的阁门终于不堪重负欣然倒地。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卿卿我我了。”信长大步的跨了进来,踩在了阁门之上。 “上总介大人您来了。”义氏站了起来,樱子则是躲在了义氏的背后。 “我来,我当然得来,否则叫你来的钱不是白花了么。”信长的言语倒是直白,说完后满脸笑意的看了看义氏然后点点头“这里本来我也想修缮的,没想到你抢先一步。”看来这位把义氏送到这里就是为了修缮。 接下来就是出征了,据了解这次信长带来的约莫有五百人,加上义氏的大约两百。对面织田信敏则是五百人,当然防守方战斗还是占优的,具体的行动也要看信长了与信敏的对决了,这个就不用义氏操心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和合之力 “中务大丞大人,远处就是织田信敏的居城了。”信长用着马鞭点着远处用着木栏杆围了一圈,内部则是用乱石简单的堆积而成的城池,眼前这座末森城基本上就是当年的名古屋砦么。 “上总介大人,这个好像有些小题大做了吧。”义氏拿出望远镜看了过去。只见几十个萎靡不振的士卒扛着素枪,迎接着战斗的到来。接着对面快的跑来了一个男子,腰间的武士刀晃动使得男人步履维艰。“上总介大人,对面好像有使者来。” “是么,中务大丞我们就见见吧。”信长跳下来把,走向了后面零时搭建而成的围栏。接见使者的地方也只是简单的几块白布围了起来,表示重要人物都在这里,信长此次出战只是带着前田利家以及佐佐成政,不过从哪些足轻头里面依稀的可以辨认出确直政,金森长近,平野长泰等人。 “在下罪臣户田胜成参见织田上总介信长殿下。”刚刚拉开门栏,只见得这位就通的一下跪了下去,头如同药杵一般出了咚咚的声音。 “你叫户田胜成?”信长见到这位十几岁的青年,摸着胡子有些好奇的说道。 “罪臣乃是户田胜成。”抬起头来,露出了一脸畏惧的声色,信长见到则是万分满意,如同自己的霸气感染了这个家伙。 信长点点头“看来信敏这家伙的手可真长,户田胜隆的儿子都给拉来了。”冷哼道。 “家父实在愧对上总介大人栽培,今日造成已经切腹谢罪。”说完眼泪从眼眶之中流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这样啊,那么你父亲的这件事我也就算了。”信长算是大肚的摆了摆手,“不过信敏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个,信敏大人觉得此事对不起信长上总介,决定也切腹谢罪,来表明他的志向,但是求信长殿下放过其一家人。”户田算是止住了哭声,开始诉说了条件。 信长微微闭上眼,思索了一会,然后转向了义氏“中务大丞您说呢?” “这个?”见到信长把这个难题抛给了义氏,义氏犹豫的再那边皱着眉头。 不过只见得那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跑了几步,在义氏前面又磕了下去“中务大丞您可要答应,信敏一族三十余人则都靠您的生存了。” “信长殿下您看这样如何,涉及有关信敏的一干人等全部流放。”算是做了一个仁慈的决定。 “那么就这样,户田你觉得如何?”看向了跪在地上来回晃动的户田。 “是是,上总介大人,中务大丞仁慈。”慌忙的站了起来,小跑了过去。 “义氏你觉得对面会答应么?”信长见到那位走了以后冷不丁的答了一句,不过眼中之中像是早已料定了一般。 听到信长的问话,义氏把身子侧了过去“我想应该会吧,毕竟这个条件还算好。” 信长露出一脸皎洁“你啊,还是不了解我们一族。”信长把手放在身后,算是放松了一下。 只听得末森城一声炮响,一百余命足轻就背着蓝色木瓜靠旗冲了出去,至于信长这边则是粉红的色的木瓜靠旗,以及黑白的三目拔丁。为了节约成本,义氏手下的士卒的靠旗一律采用本家的颜色,这样敌人也就分不清对面到底是谁指挥了。 “报上总介大人,后方现敌人援军,应该是策动了东海的国人众,兵力约莫一千人。”一名传令快的跑了进来,跪倒在了地上,右臂上面插着一支歪歪扭扭的羽箭。 “义氏大人知道了吧,为什么把你叫来。”信长望向了在一旁呆的义氏,站起了身来。“成政铁炮队预备,利家后阵足轻就交给你了,全面抵挡国人,给义氏大人做好准备。”看起来这位还算是够意思,让义氏去打末森城,自己则是当做殿军。 义氏一手捏着春雨,一手紧握着拳头,神色严重的走了出去。其实要学习的还是很多,信敏这么做一是为了拖延时间,第二也是为了为了自己换到一个好筹码,自己死了不要紧还有自己的儿子,但是全家给驱逐出了尾张那么一切都完了。 “大人如何。”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木造长益,边上则是盖着脸的胖子。 “这样,前田利康率部开始散射,防止敌人接近。”点了点胖子。 “其余人则是掩护射击部队,敌人接近开始反击。”算是下达了几个简单的命令,就开始快的还击了。 掏出怀中的怀表,下午一点三十七分。虽说信长与义氏有着七百余人,还有优秀的铁炮队,末森城也只有三百余人,不过国人众的加入一下子使得战况开始了逆转。为了防止敌人的快推进,信长把部队拆成三份,分开的抵挡。 虽说末森的部队前进缓慢,时不时还有士卒中箭倒地,但是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犹豫这段夏季的闷热使得士气有所降低,藤孝与新宫不得不站在阵后扯着嗓子开始为士卒呐喊,不过两人的口才倒是不错,只晓得一会之后,军中就出了“哦,哦,哦”的声音,箭羽的幅度更加的大了。 “啊~。”眼看着敌人要接近了,只听得阵中传来了巨大的吼叫之声,木造长益骑着松风,拿着皆朱枪飞的冲了出去,随后的则是道场众的士卒。两军的优劣立刻就显示出来了,肋差与竹枪的劈砍也显出了差距。刚刚招募的足轻如同纸片一般,顺势就给木造率领的军队切成了几段。 二井带领部队也不甘示弱,两翼的部队开始了包夹。配合着木造的冲锋如同包饺子一般的把中间这坨肉,包了进去。 “中务大丞殿下,上总介大人第一阵崩溃了。”信长传令传跪在了义氏的马前,气喘吁吁的说着。 现在的义氏有着两个方法,第一就是包饺子完毕就去迎战国人众,第二则是继续攻打。 第一个当然是非常保险的做法,不过估计迎战完毕以后联合军的军队也就不能继续攻城了,第二则是要牢牢的把握时机。 看了看怀中的怀表,两点十六分。半个小时信长亏一阵,那么义氏只有四十五分钟的选择。捏了捏手中的怀表,“传令,全军末森城。”挥手喊道。 第二百三十七章 奇妙的方法 上总介可以给义氏大约半小时的时间,如果攻城失败那么义氏也只是回去帮助信长了。虽说信敏的先锋部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但并不是代表末森城城中没有守护的兵力的。从战场的上面的状况来说义氏只是单单损失了二十几人,就迅的击杀了对面百人,也就是末森城中还有百人。 外围是木板隔住的简单的防御攻势,一些足轻拿着竹枪透过缝隙来刺杀冒出的敌军。听到号令,前军的军队开始了一点式冲锋,毕竟攻城一点突破比群攻好很多,这样能减少许多的伤亡。本说是这个时代武士一般不拿护盾的,冲锋才是胜利的表现。义氏为了减少伤亡,特地用着竹子制作了两面大盾,军队则是躲在了后面,这样可以躲避了直接射来的箭矢。 不过对于抛射来说,这个躲避就基本没有任何效果,不过这个时代弓箭没有伤害,所以抛射也就给义氏忽略了。很快两面竹盾就推到了第一道防线之前,随着咣当一声,竹盾向前推倒砸在了木板防线之上。接着木造长益一马当先,踩在了盾的上面跨过了防御工事。 “胖子,备用队也开始准备,只有二十分钟了。”按照这个进度夺城的难度太大了,义氏决定上备用队伍展开一搏,加快进度。 一段的木栏很快就给义氏的部队踏破,开始对于城池直接攻击。不过隔着石头城垛,使得部队推进放慢了度,毕竟石头不像木头,砍不来的。越过石墙传来了一些稀疏羽箭,队伍则是围住了城门的开始攻侵。 毕竟是援军,义氏也不能带着撞木。“该死这个怎么办。”攻破那扇铁门虽说很快,但是对于义氏来说这个时间实在太长的。 焦急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现。“镜,我军的铁炮队的火药在哪里?” “大人,在后阵。”镜点了点身后的军需处的地方。 义氏快的下马,跑到了后阵。“得就这个了。”义氏打开了用着橡木桶装着的黑火药,拍了拍有些厚实的铜壁。 “去找几个力士来,把这个推倒那个城门去。”随手点了几个军需官员。 很快,几个算是营养健康的男子出现在了义氏的面前,快的抱起了木桶向着前线开始运输。“快点,用马车。”指向了在一边的用来拉饭团的马车。把饭桶卸了下来,火药桶滚了上去。 “怎么对面把饭桶也运了上来。”织田信敏此时正在天守馆上看着战况。 “大人,放心吧,对面在折腾也弄不破这扇特制的大门,等到一炷香后织田信长也只能乖乖的退却了。”户田在一旁献媚的说道。 很快的马车就停在了木栏之前,力士抱着桶穿越了前线。遍地的尸骸与箭矢扎满了这几米见方的地方,不知有多少田山家的勇士倒在了这扇门之前。“退后集结。”二井见状立刻明白了义氏,大声的喊着要求士卒离开城门。 士卒们听到叫声之后,连忙推让着向后逃窜,毕竟既然有命令,丢性命实在是不值得。“哈哈,大人田山义氏去援助信长了,我们胜利了。”户田见状连忙赞叹信敏的高瞻远瞩。 “对对,我们在等等,到时候他们退出了,我们两面包夹,这样尾张就是我信敏的了。”捏着天守之上的扶手哈哈大笑,似乎感觉到这个天下也如同如此简单。 “轰”只听得一声巨响,那扇户田所说的坚固大门立刻给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残破的木屑飞泻在了空中,一些木质的地方有些暗淡的火光。 “全军突击。”木造长益见状立刻把皆朱枪向前一指,纵马越了出去。 随着大门的炸破,越来越多的士卒涌入了末森的天守,在天守下面开始了混战。“可恶的田舍侍。”信敏用力的敲着扶栏,身边的户田早已不知去向。 转过身来面目狰狞看向了后面,“去把夫人小姐全部叫来。”对着身后的一员小姓叫道。 “哦,胜成你回来了啊,怎么样胜利了么?”随着拉开的阁门里面端坐着一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户田胜成的父亲户田胜隆。 “父亲一切安好,大人请您去天守一观战况。”富田胜成连忙躬身,拉着着这个听说是切腹的父亲。 “好,好,看来我们户田家没支持错认。”胜隆欣慰的点点头,慢慢的站了起来,觉得自己的举动真是英明万分。“扑哧。”一把一寸多长的小太刀捅入了胜隆的腹部,“父亲要怪就怪田山义氏吧,孩儿这是没法。”“吱拉”抽出了快的小太刀。 “你。”胜隆口含鲜血,眼睛睁着大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双手无力的抓住了户田胜成的衣领。 户田胜成把胜隆摆放好了姿势,一手拿捏着刀子插入自己的腹部,跪在了一块案几之前,腹部以及案几用着白色的棉布包裹起来,装作切腹的样子。然后走出了殿堂,“你们,你们快把我捆起来,放在了我父亲身边。”走出了室内找来了家臣。 “大人,天守阁起火了。”传令气喘喘的传来了前线的最新情报。 义氏点点头,拿起了望远镜。只见天守之中燃起了烈火,鲜血溅满了内室。 “别怪我,你们。”信敏拿着太刀用力的砍着四处逃窜的妻妾,打算让着这些女人陪着自己。“大人,您别摔啊,那个是您的孩儿啊。”突然一个年级有些苍老的妇女抱住了信敏的大腿。 信敏眼睛一瞥,用力的把手中的物体摔倒了地上,接着拔出腰间的肋差插了进入。溅出的鲜血使得这位更加兴奋,随着太刀的挥舞,一个个尸体倒在了地上。“火啊,烧尽这些吧。”信敏凄惨的笑着,如同地狱来的大雷一般,喊着一口血口大牙。 “田山义氏,织田信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快的冲入了火海。 “哗啦。”天守很快就随着大火,塌了下去,溅起了一片尘土,零星的火堆点燃了周围的灌木。 义氏放下了望远镜,“啪嗒”一下打开了怀表,指针停留在了二点四十九分。 第二百三十八章 小人之态 国人众见到了末森城火起也就停止了讨伐的势头,转为防守,争取全军撤退。按照信长的性格可就不同意的,连忙派出了兵力开始了围剿,给这些所谓的国人看看把某位大人物惹急了什么样子。 义氏骑着萨卜踏入了一地灰烬的城中,看着轰然倒下的馆以及还在燃烧的些许火苗。“还有人活的么?”转头看了看边上的士卒。 士卒抱拳“大人此地无一生存,只是附近的武家町还有一些,大人不妨可以去看看。” “知道了,带路吧。”摆了摆手算是叫这位上的。 离开了主天守,末森城可以用悲惨来形容,一系列的泥板房,一些武家的门口划出了菜园种植了一些萝卜等作物。“信敏以为战争能带来财富,却没想到战争带来的后果却是如此。”二井走在了边上看着颇有感慨的说道。 “是么,那么你觉得如何才好?”听到了这句话,义氏转过头。 “这个,战争是一种无法避免的手段,当人们产生分歧的时候就会用各种手段解决,然而战争就是最快解决的方法,人的物欲是无穷的。”二井说完摇了摇头,轻轻了叹了一口气。 “大人,前面现了户田一族。”一面士卒点了点前面那件装饰的算是比较豪华的房子。 义氏跳下马来,用手扶住春雨走上前去。“吱拉。”门给拉了开来,只见到一员老者拿着一把小太刀插在了自己的腹部,前面则是一块白绫。边上则是给绑住身体,口中含着白布四处晃动的户田胜成。 见到义氏走了进来,这位晃得更加起劲的。如同一个不倒翁一般,左右摇摆。嘴中不时的出“呜呜”的声音。 走上前去,抽出春雨在这位面前晃了晃,结果户田脸色一下变得刷白,身体前后摇摆,似乎像是做着不要杀我,磕头谢罪。义氏高高的举起了春雨,舞起一个刀花把这位身上的绳子给松了开来。 户田胜成连忙抬起了手把自己的嘴巴上的布拿掉,“多谢田山大人相救,多谢中务大丞相救……”咚咚的磕着地板,重重的回音在室内回响。 义氏淡淡的看了一眼,收回了春雨,打算走了出去。没想到这位向前跪了几步,抱住了义氏的大腿”在下感激宇内,如蒙大人不弃在下甘愿与大人牵马直鞭,以抱大人再生之德。”霎时间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抹在了义氏那条艳新做的吴服之上。 “这个。”义氏显然给这位恶心到了,不过那位却以为义氏有些心动:“大人啊,您就收下我吧,我户田没了父亲,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让我叫您一声父亲吧。”说完更抱紧了义氏的大腿。 【父亲,我才十八啊】义氏心中顿时无奈极了,用力的抽出了自己的双脚,结果木屐则是留在了那位的怀中。 “多谢大人赐鞋,多谢大人。”这位如同得到一件心仪的宝贝一般,重重的捧在了怀中。 对于这位的举动,义氏算是彻底的给折服了,没想到人能无耻到这个地步。“户田大人您就好好守着吧。”义氏瞧了瞧摇摇头转身离了开来。 到了门口,总算看不到了那位的表演,义氏心中算是放下了一些。“大人。”二井早就在了一旁恭候着义氏的出门。 “如何,其他的武士呢?”义氏提起没有鞋子的哪只脚在裤子上搓了搓,搓掉了上面的沙土。 “大人,那些武士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反抗的都给信敏抓了起来关在了一起,至于那些支持的纷纷就转头到了信长殿下,现在正在片区正厅会客,您可以去看看。”眼睛顺着身体望向义氏的脚“大人您这个是。” “哎”义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别提了,二井你快给我找个鞋子吧。” “嗯,大人我的给你。”二井快的脱下了自己的木屐。 义氏低头看了看,那双用着朱绳绑住的木屐“二井你脚怎么这么小,和女人一样。” “大人您还是快去吧。”二井的脸红的和苹果一般,不过这个时代苹果还没在这个岛屿上种植。 走到了正厅,房中长期不用散出了一阵阵霉的气息,两旁的门户虽然,却散不透这股奇妙中带着怪异的气味。打开不过那群武士则是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满脸笑容的看着坐在前方的上总介。信长则是满脸倦意的打着哈欠,无神的望着前面、 义氏慢慢的走了几步,却现了那位户田大人,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义氏与二井谈话的功夫,这位大人就如同罪臣一般跪在了这里。 “哟,中务大丞你来啊。”信长现了走了上前的义氏,连忙叫了起来。 周围的武士也抬起了头,转向了义氏这边,心中各自所思。“嗯。”义氏算是嗯了一声,走到了信长的边上座了下来,便丝毫不动了。 闷热的夏天使得空气更加浑浊,夹杂着汗水,霉的气息,弄的义氏有些恶心。下面不少的武士都坚持不住了,唯独那位户田大人却露出了如沐春风的感觉。“看来户田大人很喜欢这里啊。”信长冷声的笑道。 看来这个样子倒是使得这位更加瞩目,也不知是好是坏,但是看起来这位的目的达到了。“中务大丞与上总介坐在这里使得在下神采奕奕,才知道信长大人的统一的尾张是如此,您们两位的气势实在有着铠天吞地之举。”见到信长问道,户田满脸笑容快的接上了话语。 信长点了点头,这种马匹话语这位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听说你是后来劝谏那位大人给绑了起来?” “对对,上总介大人英明。”这位见到义氏没有了权利,就开始巴结了信长了。 “那好,以后你就当信长的我的家臣吧。”点了点户田,“其余人,原来怎么样,现在也怎么样。”算是解决了那些人的落户问题。 第二百三十九章 则物观 “大人。”二井追了出来,叫住了想要回名古屋的义氏。 “嗯,什么事情,二井我们要回名古屋了。”义氏走出了那件霉的屋子,大口的享受着新鲜空气。 “大人,边走边说吧。”指了指军队的方向。 义氏点点头,并肩与二井走在了一起。“大人你现户田有问题了么?” “这个,我晓得。”露出一个了解的神色“你看看他父亲肚子上那把刀好了,一般武士切腹都是这样。”义氏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腹前,然后做了一个从左向右的动作。“你看到那个刀的方向了吧。” “嗯,反掉了。”二井动了动眉毛点了点头。 作为切腹这么神圣的举措,如果连方向都搞反了,怎么来赎罪。这个就是那位户田最大的破绽了。“那么为什么信长殿下会把那位收做为家臣,难道没有现了。” “哈哈,上总介可不是笨蛋,有些时候小人可比那些自命清高的人士好管理许多。”义氏看着二井疑问的神情笑了起来,“所以信长的队伍之中有着小人也有清高人士。”顿了顿“打个比方说吧,你见过织田家那些小人爬上过高位么?”看着二井低头的神情,义氏觉了万总风情,很快的摇了摇头【该死,我怎么这么看一个男人】 “信长大人聪明的很啊,比如那位把当了信长的官职就会专心的巴结信长的喜好,这样两位都高兴了不是么。”义氏拍了拍二井的肩膀,快步的走了上去。 “但是。”继续低着头思考,抬头现远去的义氏,“大人等等还有问题。”二井追了上去,有些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气势。 “哦,还有什么呢。”义氏转了回来,随处找了一块石头座了下去,点了点边上示意二井也找一块。 “那么织田家那个藤吉郎算小人么?”二井的话语一下子堵住了义氏的想要言的嘴巴。 “这个,信长殿下有着那种魄力,明明知道那个是条毒蛇,还是会去抓住他。”义氏想了半天总算是想了一个合理的结果。 “有些是小人,有些事毒蛇,还有一些则是清流。”二井算是明白了义氏的话语。“哦,那么大人也有这个魄力。” “我也有?”义氏觉得自己一直小心谨慎,道三的事情也没透露出去二井也不清楚。 “嘻嘻。”二井笑了笑,跳了起来就不管一脸呆然的义氏了。 -------------------------------------------------------------------------------------------------------------- 战斗总是没损失太多,死亡的人数义氏给予了不少钱财,使得前来名古屋参军的人更加多了,毕竟在这个没有任何保障的地方,田山这里还是很好的。有着名师指点,这样就增加了生存能力,偶尔靠着参军赚些闲钱也算是不少。 不过最大的事情不是这些前来参军的人们,而是秋收的时间道了。虽说春天的春寒使得稻苗晚产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一些没有打蔫的长了出来。农人都背着镰刀开始了收割,名古屋的内丸之上张贴着许多代笔写的告示,招募收割的助手。 外丸则是一些力士靠在城角之下等待着买主,招募他们干活。秋天因为劳动力紧张,使得义氏手下一些拮据的武士,纷纷放下了身份参与到了农活之中。一般来说都是私底下干的,不过义氏倒是仁慈,特地贴出了布告,告诉那些武士如果真的有需要可以通融一二。 一年的建筑,本来只有十来户的商人町已经变成了五六十户的大型商业区,尾张的生意也全都到了名古屋来往。“中务大丞殿下,这个是一千贯,您把森林的采买权卖给我吧。”伊藤总十郎围绕着义氏苦苦哀求着,现在尾张的商业以及全面倒向了名古屋,使得原本风云一时的商人有些挂不住脸了。在加上义氏时不时送去一些新奇玩意给信长,弄得这位去找信长的时候碰了一鼻子灰,钱给了但是权没拿到,虽说有着尾张的铁矿的贩卖,但是商人来说钱越来越多才是重要的。 “这个,你去问太一郎吧,您和他商量商量,那位一年可是给我三千贯。”义氏闭着眼中,心里带着节气的感觉。【好个伊藤现在知道求大爷我了吧,大爷不理你,再说了一千贯算什么,太一郎与阿尔贝罗的木材生意一个月就一千贯,你这个奸商能给自己多少呢】心里是这么像,但是表面上可不能这么做“伊藤大人您难得来这里,不如去鹫屋吃些东西吧。” “额,额,哦。”伊藤楞楞了,很快就明白了义氏的意思。 “大人您可真坏。”樱子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望着伊藤那个肥胖身体,满是失落眼神走出去的样子。 镜则是在边上替着义氏打着圆场“那位当初就看不起我家大人,现在知道大人得势了就追了上去,十足的小人么。” “呵呵,不是,不是,那位钱没给到我心里的标准,怎么说也要是个五千贯我才把这个采买权给他。”义氏倒是“诚实”说起钱来,比起那位伊藤总十郎更像是一个商人。 五千贯虽说那位努力努力就能达到,但是这位可没这么傻,这个摆明是卖给义氏做苦力,给打了还要添上笑脸。本以为义氏这个呆头不会做生意,所以特地奉上了一千贯给他看看眼界,木材采买就能拿到了。 在伊势这辈子没见过钱的豪族多的去了,可是义氏的名古屋如今造的越来越大堵住了商业来回的路口,使得西面的货物根本难以送到了义氏这边。在加上混乱的伊势,那些小土豪都收了义氏的好处,当然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些外来抢食的商人。毕竟你在豪族家门口卖东西,玩意那天那个中务大丞不高兴了,这一族不就是完蛋了,再说了给边上人现了,死的更难看了。 第二百四十章 三河一向一揆 义氏这里算是安担了不少,不过三河可就乱套了。本就是春季的春寒使得农人的粮食减产,在加上松平家的新家督才立威几年,所以顿时本地的农人开始了暴动。毕竟想当初今川来说此地的税负是相当的低廉,如今松平为了抵御那些豪族,土税也就高了,人民经过那些一向宗的游说,纷纷举起了反旗。 当地的一向宗与虽没有长岛如此之大,但是在当地有着‘不入的特权’,简单的说当地守护你不能打我。如今闹了起来,松平也就不管这么多了,当然要起兵围剿。其实这个还是有些原因的,听说是酒井正亲跑到了和尚庙里面为非作歹,所以和尚才把这位抓了起来。 不过天下乌鸦一般黑,一向宗的和尚与松平家两位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本愿寺空誓可就看不下去了,侵犯到了自己的主权,就教唆人民开始了暴动。不光有人民的暴动,就连那位所谓的忠诚的三河武士也参与了进去,本多正重、渡边守纲、蜂屋贞次、酒井忠尚等等。 为此松平派出了使者来到了伊势与尾张,本来清闲的义氏又要进入了头疼的战斗。幸好的是北田依旧还在讨伐着南伊势的豪族,筒井则是把目光转向了西边的三好。看着跪在底下的那位酒井忠次,头顿时大了许多。“忠次大人好些休息,在下与众位家臣商讨一番在给您答复。”义氏也只能这样,总之还是要问问胖子的意见,毕竟出兵还是一件大事。 “中务大丞殿下,信长上总介都出兵了,希望您也能帮帮家主吧,此次贼势浩大,还是恳求您这位帮帮您的幼时玩伴吧。”酒井一张正方形的国字脸,脸上部位恰到好处的放在了这张脸上,使得有些英武不凡。人倒是一腔热血,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之上,出了咚咚的声音。很快这位头上就青了起来,见到这位的忠贞义氏颇有一些感慨“总之,您先起来吧,给我一个时辰。”义氏竖起一指手指。 这话话犹如定心丸,毕竟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要商量商量,“对了酒井大人能告诉我三河的兵力以及上总介的援军么?”义氏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败仗可没人喜欢。 “这个,中务大丞殿下,三河现在东部的防线已经失守,大小豪族全部叛乱,西部有着少数国人众也乘机起哄,三河之中能动用的兵力不足两千,至于上总介殿下则是派出柴田胜家大人率一千前往。”酒井也不管头上的伤势,继续磕头起来,只见得义氏都有些肉疼。 “了解,猪若丸带这位去德本医生这里包扎一番。”点了点堂下的那位磕头王。 转回室内匆匆的叫来了胖子“三河的事情你知道了么?”义氏气喘吁吁,眼睛直直的盯着前田利康。 “嗯,大哥我知道,我建议大哥还是出兵。”胖子的回答倒是赶紧利落,丝毫没有一些拖泥带水,这个使得义氏有些迷惑,毕竟三河的松平可是假的。 “此话当真?”义氏好奇的说了这么一句。 胖子倒是拍着胸脯“大哥只管援军,我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三河埋下一颗重重的伏笔。”看来这位是成竹在胸了,既然如此义氏也就决定派兵了。 “酒井殿下,那么择日启程,我会带五百精锐前往帮助竹千代的”看着头上这位包扎好的酒井缓慢说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看来这位磕头的功夫十足厉害,不管头上的伤势,结果磕出了某国国旗,这个倒是让义氏有些笑。 随军出征倒是常备队,木造与阿惜担任先锋,二井及新宫中阵备队,后阵则是由胖子与直隆郎担任,随军顾问是藤孝,不过这位对于打仗似乎欠缺了什么,如今义氏还是想找到一个好军师来帮帮自己。至于铁炮稻富的特别队也带上了,毕竟高科技的东西来说还是很管用的有事。 次日,随着整齐的军队号令出之后便开始军队远征,此地去三河约莫三日,这样也放心了许多,如果本地出现了太大的变故,急行军对于义氏来说还是可能的。初秋还是留着夏天的韵味,一些春寒的禾苗长势喜人,倒是惹得边上那位酒井一路感慨此地优良,不咸不淡的说着义氏如何如何,如果自己的主公能得到这片土地的也会如何如何。也不想想当初的伊势可比松平家困难百倍。路上闲的无聊,义氏倒是问起了这次的前因后果,酒井人倒是一五一十的讲出了所谓的事情,听起来还算是公正。春寒的到来使得各地收缴粮食的进度缓慢了起来,有些城主还有一些余粮则是靠着这些充了上去,至于没有的则就是打着别的主意了。 当时的一向宗可是有钱有粮的家伙,一位叫做菅沼定显打起了这位的注意,便派了上文提及的那位敢死队长酒井正亲去征收粮草。和尚见到当然生气了,毕竟两边都是嗜金的主,便写起了檄文,交与各地的,金咸崎,野寺,土吕三收到之后,则是集合了门徒千人,去攻打那位不听话的主攻。 不过和尚的作风到底是和尚,打算要那位投降,然后交出城来让自己劫掠一番就既往不咎。菅沼可是怕了,毕竟自己这里没什么兵,于是乎把这位酒井正亲当做主谋供了出去,斩立决了。不过和尚可不买账,见到有了借口纷纷号召起来当地的豪族,毕竟松平乃是新立,和尚就找到了那些对于松平家有所隔阂以及仇视的家族联合起来,打算把松平推翻,建立又一个加贺。 算是说明了前因后果,义氏也了解不少,总之就是狗咬狗结果变成了群魔乱舞的混战。“对了酒井大人,那个酒井正亲与您什么关系。” “额,劳烦您挂心,其实三河有很多大型家族,比如那位本多正次与本多正信两位其实是隔代旁亲,至于酒井正亲其实与在下如果算上关系的也就是爷爷的,姑妈的……”本以为这位有些老实,原来也是个狡猾的主。 第二百四十一章 征伐 三日之后便是到了三河,期间趣事也没多少,偶尔也就是在阵之中与镜画眉一番,樱子则是呆在了名古屋继续教导玉子。三河虽说有着富饶的土地以及淡水环绕的河流,但是在松平的治理之下却没有以前今川义元的时候显得祥和,至少从来往的人们身上感觉到了对于战争的恐惧。 “中务大丞义氏殿下,柴田大人已经到了一天,就能等您了。”来到了松平的居城,冈崎城下,酒井下马便邀请着义氏前去。 胯下萨卜,正了正南蛮铜具足变跟上了这位。“啊。”没等踏进天守的正门,便是传来了兴奋的声音。“义氏大哥,我知道你会来的。”松平元康跑出来,用力的抱住了义氏,边上的足轻的神色则是有些怪异。 可惜的是,义氏身高马大,在加上阿尔贝罗送的南蛮铠甲使得这位有些难看。“嘿嘿,多谢大哥前来帮助小弟。”松平这时装出了乖宝宝的神态。 “呵呵,元康不必如此,到时候我伊势攻略还要仰仗三河武士与上总介大人呢。”义氏试图隔开了一些距离,抱拳道。 “对对,柴田大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牵着义氏的手,满脸期待的走入了本丸。如果说自己家里不养着胖子,义氏也难以料想这位。几年的转变,这位松平大人容貌已经和胖子相距甚远,到时候给胖子改头换面一番,说是德本治好了胖子,利康也就能顺利的以真面目示人了。 “呵呵,中务大丞您来了。”听到外面的响动,柴田胜家也走了出来,身后的跟着的就是那位最瞧不起义氏的前田利家了。 “柴田大人,前田大人。”义氏抱拳行礼,算是见过面了。 客套话说了不少,不过最着急的还是松平元康。“各位,这个废话我们就不多说了,还是赶快商议一番如何退敌吧。”元康的话语最先打破了众人的心怀鬼胎。 走入了正厅,三人便做了下来,作为信长的武功派的柴田第一个话“三河守,伊势守两位大人,在下以为我军兵力上面占有,更有三军相助,直接展开野战定能一战定胜。”直来直往自然是这位的本色,不过相对来说暴民最好的方法也是如此。 “但是柴田大人,如果可以采用计策的话或许会减少伤亡。”元康看起来想要节约一下自己的兵力,把目光投向了义氏。 “元康大人何须如此,也只是一群暴民而已,苦思冥想岂不是弱了我织田家的威风。”柴田连忙堵住了义氏,义氏也只好放下打算比划的手势。 “那么如此,有着兵力上面的充足,柴田大人左翼,我元康中阵,中务大丞犹疑,两位看如何?”元康思索了一番,点头道。这样就没等义氏话,就算下定了下来。 “哦,哦,我没意见。”事到如今,义氏也有什么好说的呢, 接下来的则是商讨一些如何攻略的事宜的,把三河划分出三块,分别让三位大人前来攻袭,然后把元康的军队在一一驻扎,稳扎稳打,方法虽说有些老土,不过如此也是小心谨慎符合了这位的作风。 回到了军中,胖子与前田清四郎不知道去了那里,不过义氏料想起来应该去办正事去了。“您商讨的如何?”镜见到义氏回到阵中,慢慢的给这位脱下了铠甲。 “真是,为了气派弄出了这个东西。”义氏微微的叹了一口去,南蛮来的东西都是纯铁制作,弄的义氏走起路来累死了,早知道应该带个本地货,反正就是装饰铠甲,轻一点更好。 “呵呵,那个是大人您呢,一些不会武艺的还觉得这个衣服不能他们的性命。”镜笑着拆来了义氏手臂部位的铠甲。 义氏想想也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镜一边拆着东西,一边慢慢说道“其实大人啊,真的断送他们性命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对于镜能说出这种话来,义氏倒是有些吃惊。 ------------------------------------------------------------------------------------------------- 义氏慢吞吞的吃着晚宴,桌上放着从凤来寺搞到的保护动物,红角鸮。慢慢的吐出了几个翅膀骨头,安心的享受着这个战斗的时光。“报大人,柴田大人已经顺利向前推进,新野城,随时向着广濑城进军。”传令这个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走了进来。 可以说柴田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向着前面推进了三里路,这个战斗的度还是非常快的。不过一向宗来说兵力应该全部集结在前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打退。不是义氏不相信柴田权六郎勇武无双,而是这个败退的实在太快。 义氏放下了红角鸮,擦了擦手“镜,被马我要见元康大人。”义氏战力了起来,慌忙的拿着春雨走了出去。 “义氏大人,您这么晚了在找在下有何事。”元康走了进来,慢声慢语的说道,弄得义氏有些吃惊。 “这个,您知道柴田大人的消息么。”不管如何,三河如果失守,那么义氏也是不愿意看到的,最好的是保持现状。 元康点点头,脸上的两块肉也晃动起来“不愧是大哥,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想到了。我这次来找大哥就是为了此事的。”毕竟关系到自己的安慰,这个元康也就不藏着噎着了。 “如此突进,恐怕是有所变故。”义氏转回了身来,带着元康进入了自己的阵中。 “对。”元康依旧点着头“看起来是诱敌深入之策,我们不得不防。”随手找了一件马扎座了下来。 “对,我也就不向东推进,把兵力派到柴田后军作为援护,您也分散一些兵卒来帮助。”对于战斗来说,义氏还是有些心得。 “诚如所愿。”元康摆着身子,坐在马扎之上朗声道。 第二百四十二章 神算 (有兴趣可以猜猜到底是谁出的注意) 为此义氏还是开始了夜间行动,本说是清晨在出兵的,但是义氏心中还是打着鼓,柴田权六郎的冲锋实在太猛的。敌人即使没有太多动作,这个空间换时间的战术还是成功,免不得伸出一些枝节。 “义氏。”二井叫住了准备跨上萨卜的义氏,面色焦虑。 “怎么?”见到二井的表情,义氏有些愣“援军呢,有什么事情呢。” “这个。”二井略微思考了一会“大人我总觉得有些……” 拍了拍二井的肩膀“当然,所以我才要去援助柴田大人。”面对二井的担心,义氏觉得两位想到了一起。 二井捏了捏拳头“大人,我能留守在这里么?”言语之中带着一丝坚韧,不过义氏没听出罢了。 “随便了,有个照看也好,你带铁炮队在这里休整吧,长途奔袭铁炮没什么用处。”义氏点点头,二井不想参战也就随他去了,现在重要的是去援助柴田大人。 军队开始缓缓前进,路边的草丛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声蛙鸣,偶尔有几个受惊动物跳出了草丛,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祥和。月光映在黑色泥土之上,反射出了白色的光芒。阵前的木造长益松风出叮当的铃声,陪着和行军整齐的步伐。 两边士卒的火把,使得几百人的军队如同长龙一般,映衬在义氏的脸庞的光线,照出了兴奋的表情。 “利家,听说弥三郎派兵来帮助我们了。”此时的柴田正与那些士卒开展了酒会,毕竟一日之内连攻两城委实是件大功。 前田利家撇了一眼漆黑的庭院,转过头来“田山义氏只不过来抢功劳的小丑罢了,柴田大人可要多多提防。” “呵呵,无妨无妨,利家放心,我柴田权六郎自有办法。”举起酒杯,向着四周举了举。 “报。”一名传令插着柴田的靠旗快跑了进来,“大人,东部出现了三十多人的僧兵团体,试图攻城。” 听到传令的报告之后,柴田胜家猛的喝掉了面前那盏酒“利家看到没,这个就是那些暴徒的实力,来随我去看看。”可能是酒喝多了,脸色通红亦或是长久的胜利使得这位高傲自大了。 慢慢靠近天守阁,变现远处零星的火堆在燃烧,似乎是前来攻城的僧兵。 柴田看了看周围,笑了起来“哈哈,拿铁炮来。”伸出了手,示意边上的侍者递上上总介赏赐的铁炮。微微瞄准,“砰。”的一声便看见到一个火光慢慢熄灭了下来,接着周围的火光开始了混乱。 天守这里则是众人大呼小叫的开始柴田大人英明,“报,敌军蜂屋贞次在后丸开始攻城,约莫一百余人兵力。”传来又传来了看似胜利的消息。 “看到没,看到没。”柴田胜家放下了铁炮,抬起手点着周围的人群“这个就是那些僧人的实力,利家备马,随我去会会那些人。” 很快,新野城中大军开始了整备,蜂屋贞次也没料想到柴田的军队会如此迅的整备。“撤,撤快撤。”大声的叫喊着,想要让自己的损失减到最小。 柴田满脸通红,酒精的关系使得这位嗓门也变大了不少,高声的呼喊着打起的话语,呐喊着开始追击敌人的部队。 “有敌人,敌人啊。”蜂屋的部队高声的喊着,纷纷丢下了武器,大步的后开始退却。 柴田胜家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没等全部军队开始调动,便带着四百士卒追了出去。足轻为了争夺级,大步的跑了上去,如同前面跑的就是一个一个的金判。“快,快蜂屋级一十贯,活捉三十贯。”柴田骑在马上,用着利润刺激着这些足轻的感官,“哦,哦。”一声声高声的声讨之声,一浪高过一浪。 很快部队追出了二十多分钟,蜂屋的部队已经给斩杀了大半。“柴田大人差不多了吧,已经追了这么久了,您看这边都是小道,行军……”边上的一个旗本,走了上来告诫柴田。 “啪。”酒精加上正在兴头上的柴田,重重的挥出了一个巴掌“我柴田胜家岂有杀不光敌人的道理。”狠狠的说了一句,然后抽出腰间的肋差“二郎们,继续追啊。”朝着天空狠狠的挥舞着。 “啪。”只听得一根征箭划破了夜空,如同烟火一般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接着周围芦苇之中的伏兵就现行了。柴田见状,脸挤在了一起“都是乌合之众,即使有了伏兵也不是我等对手,赶快结成团阵。”声嘶力竭的喊叫了起来,毕竟夜袭的伏兵对于柴田来说还是稍稍显出了一丝稚嫩。 “那么这个如何了。”远处传来了蜂屋的声音,话音刚落周围的芦苇变燃烧了起来,火势封住了柴田向后的退路。毕竟足轻到底是农民组成,见到火势开始了混乱,虽说没到溃散的地步,但是柴田来说已经没有任何还击的能力了。 “柴田大人,我前田利家来了。”看来前田的后续部队也到了。“快快灭火,救出柴田殿下。”前田利家,连忙叫喊着周围的士卒的打水,扑灭芦苇的火势。 “可恶,区区几百人就把我柴田胜家搞成这副样子。”柴田用力捏了捏拳头,其实对于这次战斗来说,除了烧死了几个足轻以及溃散的人来,柴田军队其实没有损失太多,就连放火后的敌人追击也没进行。 “报,新野城给叛军夺走了。”传来这时不合时宜的送上了一句柴田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语。前田利家带出了新野城中大部分兵卒,没有注意防守。结果就造成了失守,只是柴田怎么都想不通的是三十几个士卒怎么会夺下自己的新野城。 不过想不通归想不通,城池还是要夺回来的。柴田觉得这些士卒的城市,也与早上无异,在打一遍就能夺回了。毕竟是小城,也只有区区的一个天守而已,面对柴田千名士卒来说,可以说是压倒性的胜利。 “柴田大人回去吧,三河不是你这种尾张呆的。”远处传出了一个和尚的喊话。 “你这个秃驴,看我不打死你。”柴田抽出肋差,大声的叫喊着,显然这位今晚是给弄疯了。 “呵呵看看是谁弄疯谁。”和尚挥了挥手,箭羽便开始了向下散射,没等柴田反应过来,只听得后军也开始了混乱。蜂屋带着约莫三百多人反杀了回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鬼谋 “柴田大人,我们来帮你了。”义氏的声音犹如天籁,柴田此时才感觉到这位青年是如此顺眼。 三河葵与三目拔丁的旗子在战场上舞动,本来行程双向包夹的蜂屋变成了柴田,松平,田山三路军队的围剿。战局在援军到达之后开始了迅的逆转,城内的和尚也坐不住了,开始了对外派出兵力,毕竟这边有着压倒性的人数。 木造长益此时已经如同着魔了一般,松风的马蹄已经不知道踩到了多少士卒的身体,出嘎啦的声音,皆朱枪的挥舞使得周围的士卒难以靠近。 也不知什么时候,城中的部队尽数撤了出来,开始有规律的退散。义氏本想开始追击,奈何的是蜂屋的军队如同狂了一般,高声呼喊着佛号,开始了进攻。与这些僧人是讲不来任何道理,低下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蜂屋贞次,快快投降,免得涂炭生灵。”元康的声音在身旁响了起来。义氏知道,不管怎么残杀,这些都是三河的人口,如果继续如此战乱下去,那么地方一统的美梦就对自己说再见了。 “元康大人,投降可以,但是你要放这些人回去。”点了点周围的僧兵。 “难道还要犯上作乱么?”柴田胜家看出了其中的曲折,连忙回口拒绝了要求,开始了继续向前进攻。 元康则是在边用力的捏着坐下马匹的鬃毛,目光震裂。如果说让义氏猜猜这位心中在想些什么,定是咒骂着柴田如何如何不给面子,不过元康的神色转瞬即逝,留下的只是一副果敢的神色。“既然如此,义氏大人继续进攻吧,让他们看看我们三河武士是如何勇猛。”元康的这边的是三河武士,那么对面呢,三河僧兵? 因为包夹战术,在加上新野城的守军退却,蜂屋的军队完完全全成了瓮中之鳖。“蜂屋贞次已给我前田利家活捉,尔等快快投降。”远处军中传来了那位前田大人的声音。不过僧兵对于前田的更加愤怒,连声高喊着为着蜂屋大人报仇的话语。在他们眼中,一个人死掉是光荣的,就不用再这个世上受到诸多苦难了。 本以为自己话语会阻止僧兵的攻击,却没想到柴田军这边的攻击更加猛烈了。“哎,他们还是不知道三河武者是如何忠贞。”边上的元康看着远处,言语之中带着一丝自豪。忠贞,那位蜂屋大人可是您收下的城主,为何反叛了呢?当然这些话语也只能在义氏心中说说而已。 终于在厮杀到了天明之后,义氏等人疲倦的踏入了城中,柴田大人的用着嘶哑的声音对着两位说着感谢的话语,看来晚上的烟火以及吼叫以及把他的嗓子彻底弄烂了。 看着绑着如同和粽子一般的蜂屋贞次,有些踌躇。这位一看就是一位莽夫,从外表看来有些健壮,但是更多的是让人觉得这种计策不可能是这位想出的,也不是那位阁楼之上的和尚。毕竟如果要是义氏就在城中防火,然后在撤退。 “哈哈,松平元康你快投降吧,冈崎都要给本愿寺法主攻占了。”这位看着几人狂笑道。 利家看不过去,一个手刀把这位打昏了过去“死鸭子还嘴硬,元康大人,既然大家都合兵了,不如直捣黄龙。” “大家稍作休整,在从长计议吧。”元康站了出来露出了疲倦的神色,一日的奔袭浪费了大部分的士卒体力,在加上参与到了援助柴田的战斗之中。 大家本想放心一会,谁知道镜出现在了义氏的身后,几句话语之后,义氏的脸色就变成了猪肝的颜色。“可恶,没想到这群和尚是在调虎离山。” “如何,如何。”听到义氏这么说,元康顿时焦急了起来,本来是休息的时间却又收到了战报。 “南部城池全部失守,敌人的大军已经逼近冈崎城下。”义氏摆正了身姿,慢慢的说出了变故。原来和尚把联合军的兵力全部吸引到了北部,然后在南部开始了疯狂的反击。新野城只是掩人耳目,真的目的是在冈崎。 “可恶的和尚居然把我们耍的团团转,我柴田一定要……”这位忍着痛说了一些话,不过还是没有把说光。至于边上的前田利家则是说起了风凉话“看看,义氏大人您干的好事吧,敌人可是突破了你的防线。” 听到利家这么说,元康与义氏立刻转变了神色。元康小心的看着义氏的动作,深怕义氏提起刀来一刀在自己面前砍了前田利家。“你。”义氏只是点了点利家,便默不作声。 “哈哈,中务大丞您知道了错了吧。”前田利家想乘胜追击,“利家现在可不是口舌之勇之时间。”柴田在边上轻轻的说了一句。 元康挥了挥手,“各位稍作休息,三个时辰之后火回援。我想冈崎的守将还是能坚持住的,毕竟还有一千多员的士兵。”元康做事冷静,毕竟疲兵作战乃是大忌。 踏入了阵中,原本的睡意渐渐全无,义氏双手放在背后来回踱着。毕竟自己给别人牵着走不是自己的作风,“您该休息了。”镜想要脱下义氏身上的铠甲。 “慢着,在让我思考一会吧。”义氏阻止了镜的动作“去把所有阵中将临全部叫来。” 很快,铠甲的声音塞满了矮小的阵中,众人也没太多倦意,今天的事情实在太多。本以为简单的一向一揆如同钉子一般钉住三河,当要抽出的时候变撕开了肉中的血肉。 “各位有什么办法。”看着坐在下面新宫,藤孝等人,义氏显得有些头大。 “大人,请恕在下无能,不能提大人分担。”阿惜,木造,乃至藤孝都说出了此等话语,这个想要逆转战况实在是困难之极,只有新宫继续低头在思考着。 “这个殿下,有一个方法,但是委实过于危险,毕竟三河不是我等领土实在没必要搭进去太多。”新宫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对于他们来说,三河只是客场,如果失守了也最多是改头换面一番,三河始终是三河,到时候指不定还会派出使者来名古屋讲和。 “总之有方法就说吧。”义氏来说,听听也不是坏处。不过人就是这样,有了念头就要付诸实施,刚巧的是义氏也有这个个性。 “围魏救赵。”新宫抬起头,露出一脸事不关己的神色“如果想要围攻冈崎必须要两千人以上,否则是攻打不下来的。如今和尚全数算上也约莫两千人,那么我们就赌,叛乱的愿证寺空誓的坊间还有多少士卒。”说出了这个惊险万分的计划。 第二百四十四章 超越 听完新宫的计划,藤孝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二条新宫,你这个是让主公涉险。”藤孝把手捏成拳头,重重的敲在腿上。 新宫则是露出一脸无辜“这个,您是冤枉我了,是大人要我说的。” 看着堂下的两人,义氏有些莞尔。“大人,和尚又开始攻城了。”没等义氏抉择的时候,只听得镜快的走了进来,悄悄的对着义氏说了一句这个。 “可恶,这个到底是谁。”木造愤然的站了起来“到底是哪个和尚出的注意,在这么下去全军都要给拖垮的。”用力的踩踏着地板,木板出了咚咚的声音。 “总之你们好好休息,我去找松平大人。”遇到如此伏击,敌人摆明了就是使用疲兵之策。最好的方法就是轮流休息,从表面上来看,僧人只是有一些,可能是逃窜的僧兵又追了回来。没等走出多远,见得柴田胜家拿着长枪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田山中务大丞,快随我一同去杀敌。” 元康也走了出来,只不过没换上出阵的铠甲,看来也是考虑到了这些。“柴田大人,您冷静一些,这个是敌人的疲兵之策。” 柴田满脸怒意“疲兵就疲兵,看我柴田怎么把这些人给拆了。”出了嘶哑的声音。 “那么柴田大人请自己领兵吧,我与田山大人好好休息,明日我等先走。”对于这位血气方刚的柴田权六郎,是彻底没有想法了。 “哼,利家我们走。”露出了不满的神色,走了出去。 “松平大人早些休息吧,还四个小时了。”义氏从怀中掏出怀表看了看。 “嗯,中务大丞也一样。”元康躬身始礼,便转回身去。 -------------------------------------------------------------------------------------------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天气慢慢的转入了凉爽。“大人,大人起床了。”镜推着义氏,焦急的说道。 “镜在让我睡会,累死了。”义氏如同孩子一般,扭捏着身体不起床。镜则是露出了一脸无奈,拿起了一个木棒在义氏身上敲了起来。因为昨晚义氏是和衣而睡的,万一出了什么战斗状况,义氏也就不用穿这个笨重的南蛮铠甲了。“咚,咚”纯铁制品,声响大了许多。 “别闹了,我起来就是。”义氏揉了揉眼睛,迅的爬了起来。 “走,出冈崎。”跳了起来,套上木屐快的走了出去。 出门没多久,就见到松平正在正在指挥着酒井开始整备军队。“义氏大人您早。”酒井见状连忙行礼。 义氏用着眼神示意表示感谢“松平殿下,不知柴田胜家大人如何了。” “还不是昨晚给折腾了不行了,现在正在呼呼大睡。”酒井有些看不过去,为什么织田会派这么一个男人来。不过在松平元康的眼神之下,酒井很快的灰溜溜的跑去整备军务。 既然如此,义氏等人也就不等那位睡觉的大人了,本身来说就是如此,疲兵之策来说,疲劳的军队肯定是有的。 军队行到了半路,便传来了冈崎的城的围攻军队退了出去。“中务大丞这个如何是好。”面对这些来无影,去无踪的僧人元康彻底困惑了。 “松平大人,先去冈崎,按照原方法去开始攻侵吧。”义氏也只能想出这个下策,保险期间这种办法虽说不是万全之策,但是以不变应万变来说还是值得的。 元康点点头,把头向后转了过去,眼神中露出一丝忧虑。 未曾料得的是没走上几步,又传来了僧人又开始对新野城开始进攻的消息。“看来那些僧人要把柴田大人玩死啊。”元康有些感慨。 “总之还是按照计划行事吧,昨天对付疲兵的方法,我想这位还是能用的。”对于援军来说,联合军就是被动的方面了。“真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我们都给玩的团团转了。”义氏倒是有些佩服这个为和尚出谋的幕后主使。能把义氏,元康,胜家玩的团团转的也不是等闲之辈了。 踏入冈崎境内,原本二层天守的冈崎已经多处损毁,外围的城墙也多出了许多的缺口。大门也给砸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本丸的损伤倒是不是很大。从昨晚来说,敌人也只是打破了二之丸的城门。 “元康大人,我父康正前来请降。”没等元康踏入了,二之丸,那位石川数正便走了出来。带着一顶日轮盔,穿着黑漆铠甲,脸上露出了刚毅与文弱两种神色。这位就是元康幼时的另一位玩伴石川数正,义氏倒是见过不少面,于此义氏还现了躲在人群之中的胖子。看来此事与胖子的关系还是有很大的关系。 石川康正与石川数正不愧是老人精父子,一个三河,一个叛乱军。不管谁给灭了,都能得到对方求情,而且如果风向不对了,第一个倾倒的也是这群人。但是目前风向应该是向着和尚的,这位这时候来请降是为何。 只见得那位跪在了地上,脸上露出忏悔的神色,眼泪在框中打转“元康大人,在下康正前来请降,求您保留在下孩儿血脉一条,本人愿意切腹谢罪。”无数次的话语出现在了义氏的耳边,不过元康面露喜色。 “哪里,哪里,康正大人知错能改,乃是我军之福,而且还在危难之中施予援手。”元康连忙扶起了这位,不管于公于私这位是杀不得的。这样哪怕风向改变了,听说元康杀降臣,那么谁还会投降呢,谁不定反击一番还能取得胜利。于私,这位可是自己最亲近的玩伴的父亲,虽说这位是假的,但是杀了更不是露出了自己的人情。 “这个,多谢三河守不杀之恩,在下愿意戴罪立功,为大人平息这场战斗。”石川康正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 “哦,那是太好了,不知有何办法。”元康显出了兴奋的神色,为此他可是茶饭不思。 “请派鄙人出去讲和,无需多少条件,定可与三河往日相同。”石川康正拍着胸脯,打着保票。也就是说,不需要什么条件双方就停战了。 当然这个是元康愿意看到的,现在没有吞并一向宗的实力保持现状也是最好。“好好,赐石川正康新野城二千石土地。”装作大方道。 第二百四十五章 逆转的真相 义氏估摸着在冈崎呆了两日,也只是观花赏酒而已,因为石川的和谈,两军交战的战火终于熄灭了。“镜,没想到松平这里有菊花可以玩赏。”义氏看着镜一脸淫笑,摘下了一朵绽放的雏菊放在嘴边。 看起来镜是看出了义氏的思索“大人,晚上还没疯够么。”显出一丝嗔意。 对义氏来说,镜生气的样子也别有一番滋味,轻轻的把菊花插在了镜的头上,然后手指把卷曲镜的丝。 “哼。”远处传来了哼的一声,义氏与镜连忙摆正了姿势,如同偷情男女给抓了一般。“本以为回来能看到大人英武表现,没想到如今再次捉弄我家镜姐姐。”二井一脸笑意,慢慢的走了过来。 “二井啊,今天天气真不错,适合赏花啊。”义氏抬起头,不咸不淡的开始扯开了别的话语。 “是,否则大人怎么会在此地呢。”二井眼角微微眯起,似笑非笑。 义氏见扯皮不过也就认了,反正镜是自己的大家都清楚“闲话少说,我说二井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几天之前都去哪里的。” “哼,大人倒是清闲,我为大人出生入死,大人连句关心的话都没。”二井紧捏着拳头,不过表情还是笑意,对于义氏来说,二井的忠贞是毋庸置疑的。为了当初的一句话,居然一路乞讨去寻找义氏,在这个年代几乎可以奉为圣人。 义氏转身过来忙忙施礼“多谢二井大人为本人出生入死,本人无以为谢。”一脸正色“不过您总要说您的功劳吧。” 二井白了一眼“关于那些僧人的,否则你以为那些会和松平元康这么快讲和?”三国同盟来说缺一不可,特别是义氏拖死在了三河之地,伊势攻略如何取得进展。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义氏提起了精神,急忙的问道。 “嗯,就这样……,……”言语之中显出了轻松之感,但义氏却吓出了一身冷汗。二井的方法就是带着义氏给的两百人开始了奇袭,从南线避开了本愿寺的军队乃至城池,走到了远江地界。然后在远江扮作僧兵烧杀抢掠一番,以惊动这位在引马城坐享其成的鹈殿城主,让他引入了战斗。接着转瞬之间北上,突击三河的金矿解放那些挖矿的奴隶。光是引出这些还不足够威胁,直接掉转进入了信浓的山区。引出了当地豪族以及武田的注意,本来说武田也不会管如此偏远地区的暴动,但是由于豪族新入,这位还是表面上面要做做的。 就这样顺利的引来的军队,二井悄悄的渡到了本愿寺空誓坊中大闹一番,扬长而去。其中的艰险也只有二井知晓,九死一生的战斗给说的如此,义氏不免有些担心。 “没事吧。”义氏连忙走上前去抓住了二井瘦小的胳膊“来给我看看。”拉开了衣服。结果的是二井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大人,别啊。”二井涨红了脸。慌忙的拽动着手臂“大人,人家二井先生好得很呢。”镜赶忙站了出来,阻止了义氏下面的拉扯。 “哎,二井你这种和我说说么,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大家交代。”看着二井,义氏懊悔极了。 二井只是露出标志的笑容“大人,您相信我就足够了,不是么?”依旧是那句老话。 “好,我知道了。既然没事了,人都到齐了,到时候到了名古屋我要好好赏你点什么”对于二井表现义氏除了感谢只能拿出一些物质上的了。“对了,不如你帮我去做城主吧,我给你三千贯你去西面给我造个砦。”义氏突然想到了什么。 “大人您说什么呢,二井只是想跟着您。”二井听到义氏这么说,连忙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回去的路上在想想给你什么东西。”义氏低下头,捏着下巴思考起来。 ------------------------------------------- “义氏大人您要走了么”元康双眸之中透露着感激,用力的捏着他的双手。 义氏点点头“胖子好好干,柴田大人几日之前就走了,我也有名古屋要管理,接下来就是看你了。”把目光转向了远处“为了这片土地的人们,好好努力吧,至少也要吃饱饭,别在闹暴动了。” “呵呵,大哥您说什么呢。”元康露出了一副苦瓜脸“总之,元康知道了,您如果想要攻打南伊势,与我通气一声,绝对派兵相助。” “好了,好了,我走了。”义氏跨上了萨卜,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一个月的三河一向一揆也算告一段落了,距离离开名古屋算起来也有十日了。虽说是胜利的,但是对于义氏来说更本没弄清楚,到底是谁弄出这种事情的,又是谁把自己弄的焦头烂额。二井的问题解决了,但是胖子呢,这几天和石川数正走的这么近在谋划什么。 “喂,利康过来一下。”用手招了在前面骑马的胖子。 “大哥什么事呢。”胖子打着马儿快走了过来,一脸喜色。 义氏露出看白痴的眼睛瞧了一眼胖子“笑什么呢,这么贼。” “没,我就觉得二井实在太厉害的,没想到大哥小时候能遇到如此良将,天下一统指日可待啊。”胖子望向了二井,义氏点点头。谁知道胖子接下来的话语越来越放肆“而且还这么漂亮,主要人家喜欢大哥,本来我要来做小姓多好,又能守护我,又能打仗,行军也不用找女人了……”胖子露出一脸淫笑,嘴角挂出了一丝口水。 听到这里义氏真想把这个猪踢下马去,“好了,好了打住打住,石川数正和你什么关系啊。” 胖子听到这里急忙回过神来“嘿嘿,大哥就是大哥。”双手来回揉搓“本来想回名古屋在告诉您的。”慢慢把声音放轻了下来。 “好了,好了这附近没什么人,说吧。”义氏把眼睛转向了别处,懒得看这个猥琐的胖子。 第二百四十六章 考验者 “大哥,大哥。”胖子见到义氏有些着急“大哥就是大哥。”一直干笑着“其实呢,我去找了石川数正。”放下了嬉皮笑脸的神色,不愧是办大事的人,脸色转变之快让人汗颜。 义氏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胖子接着说下去“我知道,然后呢,石川和你也算是幼时的玩伴,你到了三河第一个接近的你的也是他吧。”对于石川数正来说,他们两父子充当着黑白脸的角色,父亲与儿子的接近的对象绝对不一样。 “石川家这两个老狐狸密谋的时候给我抓到了。”胖子神神叨叨来了上了一句“他父亲看到我后,似乎现元康不是真的,就与儿子在商量什么。结果我闯了进去……” 对于胖子的莽撞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不过能让父子两屈服,胖子的水准还是一流的。“大哥,你别用这个眼神看我,我会怕的。”吞了吞口水,把声音压的更小了“石川父子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就决定帮助我做内应了。”对于这个来说,石川父子的胆子还是非常大的。乱世之中,胜者王侯,哪怕胖子不是真的,石川父子也有能力在变出一个。反正都出了一个假的松平元康,在造一个又何妨。如今胖子这么大的一个筹码在手中,怎么能不利用一番呢。再者说两人也聪明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要投降,什么时候要封口。 除非胖子大声的跑到松平元康面前说他是假的,否则石川数正父子一点都没性命的忧虑。那一天胖子真的打回了三河,那么自己也就能许得该要的封赏了。 “总之,你这件事情做的还是对的。”义氏拉住缰绳把马停了下来“大事还是和我商量商量吧,涉险的事情实在难为胖子你了。”毕竟冲到石川父子这里,人家不高兴直接把胖子剁了就好玩了。 “是的,大哥。”胖子郑重的点了点头。 --------------------------------------------------------------------------------------------------------------------- 几日之后便是回到了名古屋,秋天倒是最适合睡觉的季节。天总是蓝蓝的,让人心醉,偶尔飘过的云朵,变换着各种图形,任你遐想无际。秋天象征着成熟,能给人们带来收获的喜悦。金灿灿的稻穗已经全部入库,虽然说是免税,农人不用缴纳稻米。不过农人自组织,把自己种植的稻米用着非常低廉的价格卖给了义氏。对于农人来说,义氏这位领主无疑是优秀。 城墙下面偶尔开着几朵牵牛花,给来往孩童摘了起来,吮吸着根部的汁液。“樱子啊,我们也去走走吧。”对于这副美景,义氏有些动心。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 樱子正端坐在边上,脸上的竟是幸福的神色,有些时候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大人,那么我准备准备,在叫上镜姐姐吧。”对于义氏要求,樱子当然利马去办,但是还是有些害羞,总是想拉着镜帮忙一番。 “大人,藤孝大人找您。”镜走了过来,阻止了义氏接下来的荒唐动作。 “哎,又有事情了。”带着歉意的眼神望向了樱子,伸了一个懒腰“真是,藤孝在哪里呢?” “大人我在这里。”藤孝倒是不避嫌,走了进来。随手还带来一张坐垫。 义氏白了一眼,随便摆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藤孝,难得你会找我啊。”藤孝的建议虽然多,但都是要义氏出马,像是挤牙膏一般,捏一捏这位才会挤出一些。 “大人的事情,在下不敢忘怀,今天在鹫屋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一向僧人,从言谈举止来说算的上一位难得的大师,所以请殿下早做些打算。”本来藤孝早上是到鹫屋去吃东西,结果在二层现了一位一向宗的僧人,两人聊的投缘,藤孝也就去请示义氏。对于眼下来说,找到一个一向宗主持来帮助义氏搞定筒井的和尚攻势才是主要的。 “我知道了”义氏点点头,站了起来。“那么我扮作一个客商与这位好好交谈一番,在从长计议。”毕竟把伊势的宗教领导交给别人,还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如果在弄出伊势一向一揆,义氏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换上了衣服,叫上了樱子与镜当做小姓随行,便走向了鹫屋。行到二楼,便现一个光头和尚坐在了房间一角,斜靠着围栏,悠闲喝着茶。颀长的身高,消瘦的身骨,嘴角微微弯起,如同等待着猎物上钩。 义氏走了过来,在边上的桌子随性的摆出了几个小钱。“哎,过来给大爷点吃的。”高声的叫道,然后一把搂住了边上了樱子,手开始不自主的乱动起来。边上的和尚,不自主道的了一声阿弥陀佛。 “和尚,非礼勿视知道吗。”义氏故意装出一副痞子气,对着边上的这位和尚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只是随言而语,不必当真。”和尚依旧合掌,带着一副不紧不慢的神色。 “哼,臭和尚而已,有本事上三楼去。”白了一眼,继续搂住了怀中的樱子摸了起来。 “大人别。”樱子给义氏弄的有些动情了,如果不是和尚在边上义氏真想把樱子抱回去好好的轻吻一番。“那么好。”义氏点点头,又拉住了边上的镜。 “对了,和尚我这里个事问你。”义氏一边摸着镜的娇躯,一边看向了和尚。 “哦,施主有何忧虑,和尚懂得定会给您一一排解。”和尚显得无事,也想听听这位的言。 义氏思索了一番,不过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止。“你说和尚,我只要念阿弥陀佛,死了以后就能见到佛主了么?” 第二百四十七章 才智无双 “您也是一向信徒,何必问在下这种问题呢。”和尚合掌,收回了看着义氏的视线,闭上眼睛慢慢说道。 义氏呆了呆,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表情转瞬即逝“您说什么呢。”当然有些死不承认的感觉。 见到义氏不敢说自己名号“无量居士,在下正信失礼了。”缓慢道出了自己的名号。 “呵呵。”义氏也只能干笑一番“正信大师,不知师承何处,将要去哪里?”既然对面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义氏也就不做作了,松开了镜的身,转到了正事上来。 “无量居士问这个是为何,贫僧来只是考验世道。”和尚的话语之中带着玄乎,也弄不清楚这位到底为什么。两人对视了一会,又陷入了沉默,周围的也十分“配合”的停止了吵闹。终于只见那位喉结微微动了动“不知道,元康殿下在您这里过的好么。” 义氏装作没听见的一般,继续凝视着对方,可是心中如同大江一般。最后义氏算是憋不住了“您到底是谁。”艰难的说了一句。 和尚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在下就是正信和尚而已,三河~本多正信。”故意把最后的名字拖到长长。 “您就是本多正信。”义氏有些吃惊的叫了出来,引来周围的人目光,不过很多人又转了回去。总算知道这位正信正是给后世评为家康的智谋袋(智囊)的男人,不过这位现却没有迹,算起来应该是在大久保忠世手下。估算起来,好像三河的一向一揆这位也有参与。“难道说,三河的那些道道都是您主意。”义氏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 “呵呵。”正信嘴角挂出了一丝弧线,算是默认了自己的注意“无量居士,您别说的这么难听,道道。在下这个可是计策,考验世道的策略。”探出头来想要纠正义氏说错的语法错误。“在下只是想要考验一下三位新近崛起的大人,正巧遇到了这次机会。” 摆正了脸色,冷哼一声:“说的倒是好听,亏得自己是三河武士,难道一些该有的忠贞都没了。”对于这种狡诈之徒,义氏态度开始了转变,难免不是下一个斋藤道三。 对于义氏这么说,正信只是笑笑“您就不想听听我的结论?”似乎抛出了一个诱惑性的建议。 “把性命当做儿戏的人,还在这里和我说什么大道理?”虽然义氏想拂袖了之,不过还是有些坚持坐在了这里,看看这位怎么申辩。 正信倒是露出了一脸吃惊的神色,没想到义氏居然有这种想法。略微思索一番,囫囵道“孔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无量居士现在是乱世啊,您还在拿这个说事么。”正信长叹了一句。对于正信来说,生命来争取真理的年代已经过去,义氏还拿着仁慈道德来说事未免有些过于迂腐了。三河和尚与元康谁都不是好人,也不用说什么这边是仁义,那边是暴虐的话语。 义氏低下头认真的思考了许久,许久抬起头时,眼中已经充满了自信的神色:“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话语之中掷地有声。 正信冷笑了起来,“看来是您是死不悔改了。”顿了顿,打算放下了这个话题“我又见过了三河守与上总介大人,您知道他们怎么说么?”向外看了看,如同在这里能见到那些端坐在天守中大人物一般。 “您今天的问话?’义氏呆了呆,难道这位还见过其他人。不过两人的思想义氏也好猜一些,认真的思索了一番“我想信长殿应该如此‘以杀止杀,杀到那些人拿不起反抗的刀刃来。’”学着信长口气说起来,顺带带着怀疑的眼光看了过去。 “不愧是今楠木,信长殿下当时就拔出了刀来。对我哄到‘反抗的全部杀到他们不反抗就可以了。’”非常东方化的思维,这个就是为什么这位能够取得天下又快的消失。人生对于上总介来说就是赌博,然而这位运气好的是每每都赌对了,只是在最后一步一位叫做金桔头的男人出千了。 “不说上总介了,那么元康呢?。”看来对于义氏答案颇符合胃口,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下面一个了,正信把义氏的思路引道了接下来的话题。 “这个,等到人民都觉得疲倦了,在收拾他们?”对于这位义氏实在有些难以猜透,虽然从表面上看是的,但是说的话一定不是这种。 “呵呵,您觉得也是和我的一般,不过那位殿下确实这么说的‘人民需要仁义的世道,我需要努力啊。’”从正信眼中看到了不屑的眼神,“记得在你弟弟来名古屋找你的时候我也问过这个答案,他干脆的回答我,等待时机。”随后这位就到了这里,毕竟三河这位呆不下去了。 “那么您是想如何?”义氏狐疑的看着这位,不知道这位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 “三位我选择了很久,但是我还是希望您能收留在下。虽然说在下也只是一个一文不值的武士而已,但是个人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分量,身上几斤肉卖给大名也有个好价格。”正信把自己当肉一般贩卖,带着期待的眼神。 “好吧。”虽说有些毒蛇掉进脖子的感觉,但是身子中都养了道三那么一条还怕多么,虱子多了不痒,和尚再来一个又何妨。“在下特聘您为伊势本地的一向宗坊官,大师应该不会拒绝吧。” “诚如所愿,固不敢辞尔。”正信露出一脸奸诈的笑容,如同自己的计谋得逞一般,双手合什的说道。 义氏拍了拍镜的屁股,“去,和鹫老板说来点好久,我要和这位喝点。”连声招呼道。 第二百四十八章 飞脚猴 一向宗的事情也算是定了下来,那间茅草屋的主人也就换成了本多正信。至于正信的事情,义氏也没和人多提起,只是含含糊糊的说着,茅草屋来了一个一向宗的大师,和尚的攻略就放心了。看着藤孝等人狐疑的目光,义氏也只能唯唯诺诺的打消他们的疑虑,毕竟三年之约如今也快过了一年。 冬日临近,名古屋又升起了壁炉之中的炭火,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猪若丸,你不是今天训练么,怎么跑来了。”传来室内懒洋洋的义氏的声音,现在名古屋没什么事情,好动的义氏总是想找些事情。每天除了与樱子和镜画眉深浅,也就只是跑到道场之中指点指点了。本以为冬季能兵去和那位北田大人玩玩,结果三河的一向一揆与尾张的援救搅黄了义氏进度。 如今这个士卒训练也不是说好就能好的,也只能雌伏起来,就如同冬眠起来的动物。如果拿出一种动物来比喻义氏的话,可以用刺猬来形容。记得以前义氏学过,刺猬在冬眠的时候连呼吸都没有了,现在的义氏就如同没有呼吸的刺猬。春天到了,这个满是刺的小动物就滚动起来,前往这个满是山楂的北田家。 门慢慢拉开“中务大丞。”一听的一声尖叫,一个猴头就露出出来。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义氏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对于这只灵长类的动物出现在面前,感到了无比震惊。 “哼,还把我藤吉郎当做兄弟呢,我是打算结婚了,所以来请您的。”猴子走向了壁炉,伸出了如同树干一般的双手烤起了火来。 义氏忙慌的换上了衣服,毕竟穿着内衣来说还是不礼貌的。“真是,你不会叫个下人来通知我么。” 猴子白了义氏一眼,用爪子拿起了烤炉上镜给义氏热的烤饼。“哦,真烫。”在双手之中把玩,“您认为我有这个钱叫人来么?”从衣着之上看起来猴子似乎也当是无疑。 “哼,你不是还有个弟弟的。”义氏一边穿衣,一边嘟嘟嚷嚷。 “小一郎啊,是有钱,可是他说这个是您赏给他的,所以……”估计是这小子在小一郎这里碰到了钉子,婉转到了义氏这边。 插上了春雨,表面上面的功夫总算是做好了,本来这些是樱子给我做的,不过猴子在这里内眷还是少出来比较好。“不错,不错,藤吉郎有出息了,哪家的小姐啊。” “中务大丞,赶快拿上礼物随我走吧,明日就开始拜堂了。”猴子吃完了手上的烤饼之后,连忙抓住了义氏的衣角。 “别着急么,难道走了去么?”义氏白了一眼猴子。 “当然,我木下藤吉郎可是远近闻名的飞腿。”猴子拍了拍胸脯“就怕您比我不上我,我可是能上山下海,无所不能。”听着猴子的诉说,义氏觉得这位委实就是一只活脱脱的灵长类动物。 日本是山国,平地甚少,即便有一些道路也绝少平坦大路,多是山路或者土路。 马匹这种在上古时期由征服日本的骑马民族带来的骑乘工具并非所有人都可以随便使用,武士和贵族拥有骑马的特权,一般百姓,甚至有钱的商人也不可以随便骑马。日本几乎没有驴和骡子,又不适合作为交通工具,加上山多路难行,那么一般人能够依赖的交通工具就只有双脚了。 身背货物的游商要靠双脚,农民要靠双脚,甚至很多武士也要靠双脚,好在日本并不广阔,靠双脚走遍全国也不是件困难事。不少武士在青年时,或者成年后都是这样依靠双脚走遍日本,寻求磨练武艺的机会。至于小时候的义氏差不多也是如此,为此才能练出一副好身体。 说起猴子的这个封号“飞脚”,其实来说分很多种,以接力方式为幕府传递信件的是“继飞脚”,诸侯和商人雇佣来传递信件的叫“大名飞脚”,替民间在城市之间送信件的叫“町飞脚”,路过的所有小地方都停下所以度比较慢的叫“并飞脚”,送特快信件的叫“早飞脚”做这些工作的人就叫做飞脚。 想要做个好武士,先要有一付好脚力才行。 说起武士,不得不提一位叫做宫本武藏的男人,本书估计也不到那个年代,所以特地往前的提一提这位以后的男人。想当年,武藏作为浪人到处寻求出仕的机会。作为一介贫穷的浪人,武藏自然养不起马,只能依靠双脚走到哪里算哪里。碰上哪里有战争,就去报名做个步兵。大名直辖的武士很少,多数不过数百人,就算加上国人乡士也不到哪里去,主要的兵力是募集农民做足轻。但是,作为杂兵的农民并没有多少战斗力,所以需要很多能打仗的武士掺杂在他们中间,所以在战前还要募集大批的流浪武士作为临时军人。这些流浪武士很少会有马匹,一般都只能充当步兵。 在战场上,武藏拼命作战获取军功,如果本军获胜,就有机会出仕于该国作家臣。如果自己倒霉碰上参加的是失败一方,那就只好撒腿逃跑。所以说,武藏来说简直就是逃跑专家,一生参加过数十次战役,可能胜利的寥寥无几,多数都是给打的逃跑。虽说这位剑术给吹的神乎其神,但是一个打一百还是没可能的,所以只能逃跑。 “好了,好了。”看着猴子一脸的怨念“你先去找阿惜,就说借点马匹,顺带和他说,萨卜我不骑了,换个别的马。”对于这位来说,义氏无话可说。 “哈哈,不愧是中务大丞,财大气粗,您应该去买个幕府总代管,这样天下的财政都是您的了。”猴子拍起了义氏的马匹,不过从眼中可以看到猴子的无限向往。 等猴子离开,义氏才大呼上当。如果不借马匹,这位一天之内走回去太不可能了,感情是来借马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 欺负与被欺负 本来来说,灵长类动物应该找一个相同的物种来相互结合,如今听猴子说是浅野家的最漂亮的女儿,义氏倒是有些吃惊。“我说藤吉郎,来参加你婚礼的都有谁?”义氏骑在马上,背上背着送给猴子的礼物。 本来我把这些事情都忘记掉了,不过镜倒是贴身秘书一般,早就准备好了给猴子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义氏也不清楚,不过从分量以及镜交给义氏的表情来说,看起来是非常贵重的东西。 猴子底下了头,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好像有很多,总之您去了就知道了。” “但是,我住哪里?”猴子可是有家可以回,难道叫义氏独自找个宿屋,真后悔没带镜来。 “嘿嘿,您么,当然是自己想办法呢。”对于这位义氏彻底了无语,什么朝三暮四也都是形容猴子这种人的。 猴子点了点远方“大人您看那古野到了,其余您就看着办了。”猴子就连归还马匹的想法都没,就奔向了自己的房子。 “这个,我还是去吃点面吧。”跳下了马匹,义氏走在了前面,牵了起来。经过上次的战斗,听说柴田胜家损兵折将,不过信长还是很够意思的封赏了阿久比城三千石的奖励。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那间面店,也不晓得信长还会在这里打杂么。 “你这个下人怎么搞的。”难道一个带着高乌帽子高家男子高声尖叫起来,然后猛然的向右踹了出去,结果跪坐的端上东西的男子向后滚了出去。“我十贯钱买的镶金箔贴金雕凤明国绸,就这么给你端上的汤洒到了。”恶狠狠的说道,就连在远处的义氏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接着就是见到佣人拍了拍灰站了起来,用着熟悉的口气说道“嗯,这位大人,这位大人我这就赔你。”感情这位倒地是信长殿下,不过义氏没有上去,倒地看看两人有什么好生的。 “哼,低贱的下人,你怎么可能买得起这种。”甩起了袖子,迈开了大步离了开来。很快面店里面老板就跑了出来,慌忙的看着信长的全身,就差磕头谢罪了。远处看起来,信长也没怎么说,收起了面条准备倒掉。 “慢着”义氏大步的走了上去“不愧是上总介,居然浪费粮食。”阻止了信长向外倒面条的动作。 “哼,不就是一些朝庭的走狗么,看到武士连屁都不能放一个,也不就是欺负欺负平民。”如果说这个话的是平民,也只能全当是气话来说,问题说这个是织田上总介,这个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得,今天面条算是赏你的。”信长把面条收了回来,仍到了义氏的面前。 “我说您怎么又在这里卖面条了?”对于这位国主,当杂役变成了正事。信长从面店的里面拿出了一双新的筷子“快吃吧,哪这么多废话,面条都涨了。”狠狠的插到了面条里面,如同插的是那位高帽子高家一般。 “对了,义氏你到这里来是为了猴子的婚礼吧。”信长在义氏边上座了下来,摸着自己的那一簇小胡子。 义氏点点头,快的吸着面条。“饿死鬼转世,你那个鹫屋有这么多山珍海味,跑到我这里来吃野菜面条还这么香。” 义氏满嘴面条“大人您不知道。”接着面条就给喷了出来一些,信长露出了恶心的神色。“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会腻的,今天正想着换换口味呢。”咽下了最后一口面条。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扯这种的,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参加猴子的婚礼。”信长皱起眉头,擦掉了义氏喷到身上的面条,悄悄的说道。 “您就去就去,还和我说什么。”义氏端起了碗咕噜咕噜喝起了汤来。 信长把身子靠近了一些“我要微服私访,让别人人不出来。” 义氏放下了碗筷,快的打了一个饱嗝。“嗝”,一股野菜的味道就弥漫了在周围,使得信长捏着鼻子走到了一边。“你这个人还是雪斋和尚教出来的么,怎么镜不在你都干一些乡下人人不如的事情。”两人简直就是一对活宝。 “您不知道,我早上给藤吉郎拖了起来,直到现在我才吃上东西,唯一的烤饼结果给他抢走了。”倒在了地上,抚摸着自己肚子“您要去就去咯,到时候化个装就可以的。”对于信长有这种想法不足为奇,最重要的就是看看自己臣子和谁交往,其次就是凑凑热闹。 “好了,我知道了,对了晚上睡我这里吧。”信长白了一眼义氏,收起了桌子上的碗筷。 义氏听到猛然座了起来“我睡您这里?”信长大人的雅风义氏可是吃不消的,这个实在是过于…… 信长见到义氏的表情很快就知道这位到底在想什么,只见得用来擦桌子的抹布仍了过去。“你小子想什么呢,我是说阿市很想你,所以特地让你去见见,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义氏连忙点着头,最后还不忘的拜上一拜。 ----------------------------------------------------------------------------------------- “义氏大人,真的是您么,我不是做梦吧。”走到了义氏面前,兴奋的说道。看起来这位是常常在梦中梦到义氏这个白马王子。不过说什么,义氏长得至少也算帅气,如果放到营养不良的扶桑简直就是天下第一了。毕竟一米八的个子,加上强壮的身体,文气的外表,在加上连得一身好武艺。简直是少女杀手,这个年代大家都喜欢嫁给英雄,特别是义氏这种年轻有为的。 “好了,小公主,明天藤吉郎结婚,所以我来凑热闹,因为没地方睡就到你这里来借宿没问题吧。”见到的阿市公主热情义氏无奈的说道。 “没事,没事,您尽管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阿市连忙把义氏扶了过去,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之上。“对了您的樱子这次也没跟过来么?”见到义氏独自来到这里的时候,阿市忽然想到了什么。 “没,在名古屋带着呢。”义氏笑了笑,点了点远处的地方。 阿市露出了桃红色红晕,看了义氏半天“哦,对了义氏你觉得我和樱子比谁更漂亮一些呢?” “这个。”说实话是难倒了义氏“只能说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阿市馆您这个要我怎么说?” “嘻嘻。”阿市似乎像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答案笑了起来。“您就会哄人家开心。” 义氏一脸纳闷,我怎么哄大小姐开心了。 第二百五十章 女人相 当晚义氏睡在了阿市房间的边上,本来按照阿市的想法是在睡在一间房子里面。不过对于公主来说是有损英明,毕竟这里不是名古屋是那古野。对于义氏来说也是好事,万一把持不住,在加上郎有情,妾有意,**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情。 坐在房中的义氏一直在思考,樱子与阿市相比到底谁更漂亮。从文化角度来说,似乎这位一乘谷的樱子更胜一筹。毕竟不可能是信秀这种乡下豪族能比拟的。从容貌来说,义氏觉得两人差不多,但是坊间传说是阿市更漂亮一些……就这样想着想着睡了过去。 “义氏殿,醒来了。义氏殿,醒来了。”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叫声,“别吵,镜再让我睡会。”义氏扭动起来,想要赖床。 “殿下,我是阿市。”耳边的声音原来不是镜的催促,却是这位在边上的阿市大小姐。因为阿市的房间是按照壁炉设计的,所以迷糊的义氏错误的以为这里是名古屋。 一个激灵,连忙坐了起来“阿市馆,失敬了。”脸上倦意立刻就消全无。 “吱拉。”可怜的是,这个时候走进来了一个摸着浓妆的女子走了进来。“田山义氏,你想对我妹妹怎么样。”快的跑了过来,一把拎起了义氏。 “您是谁,您怎么进来的,来人啊……”阿市见状,连忙叫唤了起来,毕竟在阿市馆中没有这号人物。 “别吵,我是你哥。”女子狠狠的瞪了义氏一眼,然后低声说道。 “哥。”阿市楞了楞,显然不相信这个浓妆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的哥哥。虽然说信长有些举动出格,但是弄成这副样子,实在有些诧异。 “咳咳。”义氏给信长勒的生疼,出了轻微的咳嗽“您轻点啊,我怎么了。”艰难的喘着气。 “啪嗒。”义氏掉在了地上,“你们两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事情,阿市你可是我,武家的女儿啊。”信长有些崩溃的,一大早过来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和这个田山义氏凑在一起。 “哥,您说什么呢。”阿市红起了脸躲到了一旁。义氏则是正了正衣服,然后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可以解释的神色“大人你误会了,我其实和阿市没怎么,今天阿市馆叫来我起床的。” 听到这里信长算是消了一些火气“就算是叫你起床也不可以,你见到武家公主给你这种懒汉服侍的么。” “这个……,樱子好像算一个,再说好像您也是来叫我”义氏也不知道怎么了,脱口而出。 “你……。”信长用力的甩了甩袖子。“阿市去拿点化妆品来,我来补个装。”撇开了义氏,招呼着在墙边的阿市。 “哥哥您怎么扮女人。”阿市走了过来,撇了撇嘴。 “我除了女人没扮过,其他都拌过了,万一去参加婚礼给认出来了怎么办。”信长甩了甩头,朝着阿市抛出了一个媚眼。说实话,信长这副扮相对于男人来说杀伤力来是充足的,没想到信秀生的都是女儿的料,信长殿下女装也如此的新颖独特。其实信长小时候基本上什么都拌过,到时候到了会场给熟悉的人认出来这个就不好玩了。所以无奈之下也只能装作女人来露脸跟在义氏身后。 “知道了。”阿市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身去给自己的哥哥那化妆品补妆去了。 “你小子给我记住,有了樱子就别打我家阿市的注意,其他你自己看着办。”信长捏住了拳头,在义氏前面晃了晃。“你小子动作太快,本来等到你有些实力我把阿市嫁给你也无所谓,但是你倒是好取了那个朝仓老鬼的女儿,所以我的就别想了。”本来的话信长还是有些心思把阿市嫁给义氏的。 “但是,我还是可以娶么。”义氏撞起了胆子,对于现在的信长来说已经是哥哥的态度了。 “什么可以,我信长可没要到靠女人的程度”拍在了榻榻米上,胸口掉下了一个圆圆的铁球。“您以后说不定就要靠了……”义氏低头慢慢说道。 “你说什么?”信长竖起了眉毛。 “没没,我是说要靠这个啊。”捡起了滚了出来的铁球。 “哼,本小姐当然是靠这个了。”拿回了铁球,塞入了吴服。“义氏过来帮忙,这个没系紧,绑住它。”原来信长在胸口包了一个绑带,好系住这两个铁球。 许久,阿市馆倒是拿着化妆盒子来了。不过也换上了一身男装。“哥哥给。”快的递出了自己用来化妆的工具。 “这个,阿市你干嘛?”信长接过盒子好奇的看着阿市,此时阿市已经别上了肋差,头上用着白色的头绳系住了头,一副潇洒男儿的打扮。 “哥哥去,我也去。”阿市摆了一个poss,倒是让人眼前一亮。对此信长也只是点点头,默许了阿市的胡闹举动,或许他是怕阿市告密,告诉自己的夫人浓姬或者是小野阿通。到时候后院起火,这个不是完蛋了。 义氏背上了那个檀木盒子就带着两人出了,后面一个女人一个男子。莽莽撞撞就走出了那古野的天守。这里距离猴子的家还是有些距离,不过一路之上却是传来热闹的声音。“哎,听说了么,木棉藤吉大人今天结婚呢。” “是啊,还是浅野家的小姐,还请了很多大人物呢。” “是哦,我们这些小人物就只能看看了,迎亲队伍是在昂屋吧。” “对,对我们快去吧。” 听着周围的声音就能大致判断出猴子到底在哪里的,上午就是夫人的轿子抬向猴子的武家宅。“对了,猴子现在多大的官了?”义氏转过了头去,望向了‘漂亮’的信长大人。 “这个,好像是尾张奉行吧,官不是很大,权利倒是不少呢。”信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哎,你们几个是来参加藤吉郎大人的婚宴的吧,有请帖么?”突然一个士卒拦住了义氏等人,伸出了手来。 “这个大哥,我来送礼给藤吉郎大人的,这个是礼物。”义氏放下了背上的物品,一脸媚笑。 “那好,东西留下,你们可以走了。”满脸不悦的赶着义氏朝着外推。 “但是,我们真的很想见藤吉郎大人啊。”义氏摆出了一副痴呆的面孔。 原来藤吉郎非常喜欢提拔民间的人士,或许这个也和自己出生有些关系,所以各种各样乡下能手就络绎不绝的前来投靠猴子了。不过这个也惹出这种事情来,变成投靠需要交点介绍费了。“这样啊。”士卒砸吧砸吧了嘴巴。“你身后的两个,随便给大爷一个,大爷就让你过去。”满脸淫笑的看着义氏身后美丽的信长和英俊的阿市。 第二百五十一章 秃鼠与猴子 这个时候把事情闹大是不好说的,义氏摇了摇头。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个银判。“这位大哥。”如同老样子摆上了一副商人脸孔。 足轻垫了垫分量,把钱捏在了掌中,继续伸出了一只手指头,摆出了一副苦瓜脸。看样子还是要一个,这时候在给可就是不明智的选择了。义氏微微的动了动,把春雨向前挤了一段。 “你,你,你要干嘛。”显然这是给义氏吓到了。 只见得义氏向后退了一步,踩起了一些尘土。“啊哈。”掏出了春雨。只见得一瞬之间,义氏用着刀柄敲着那人的手肘一下,银判掉了下来,接着只见得银判变成了两半。 “大,大爷您过去。”士卒马上让开了道路闪到了一边。一般来说对阵剑豪的话,当场给杀了以后猴子也不会专门为这位报仇的。 于是乎,义氏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您还真英武呢。”阿市掩着嘴偷偷笑道。 “切,保不准这个小子来那古野关口的也是这么逃税的。”信长啐了一口,虽然说表情上是这么说,但是还是有些赞许义氏的。 总算是走到了猴子的家中附近,这里可算是热闹极了。从周围的人群以及表情来说,大家都还是非常期待的,不过感觉本地的家臣却只有寥寥几个,或许在内室吧,外面这些也只是一些不入流的武士。 “哎,义氏。”远处传来了猴子的声音,此时正骑着昨天义氏这里弄走的马匹。现在马匹上面挂上了各种的彩绸,铃铛还有涂抹上了一些特质的颜料。看到猴子,义氏不禁想起了一个成语“马上封侯。”喃喃的念道。 “哈哈,大人您真逗。”阿市在后面笑了起来。 “嗯,你怎么带了两个人来,这个是谁啊?”猴子此时两眼放光,也没听到义氏刚刚的话语,如果知道说不定就跳了起来大吵大闹了。 “这个。”义氏顿了顿转向了后面,先点了点阿市馆“这位叫做耕布,是在下的昨天新收的武士”然后又指向信长“这位是耕布的哥哥,哦不是,姐姐信短。”(耕布--织布or耕田,其他我不说了) “耕布与信短?”猴子看了看两人,“哦,那么耕布小姐一定是大有来头呢。”猴子满脸期待,如果是大人物的话这位要好好巴结巴结呢。 义氏略微思索了一会“两位只是不同的庶民,否则怎么只有姓呢,那里像你藤吉郎一样有着木下这么响亮的名字。”算是迎合猴子拍了拍马屁。 “这个可不像你。”猴子在听到耕布(信长)没有血统之后,神色立刻开始转变了起来“一般来说都是我拍你马屁呢。”一般来说,猴子看女人第一就是看血统,第二么就是看相貌。有些像那些腐朽的公卿作风,不过这个或许也是下层人士想要追求的。 “呵呵,今天你是主人,当然要说些吉利的话。”义氏笑笑装作没事一般。 猴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义氏的话语“对了您拿什么礼物了?”话题又转到了义氏的东西上来,按照这位的个性当然喜欢大红大紫,越土,越豪华这位就越喜欢。如果送上雪舟等杨的画作,这位指不定仍到哪里去或者变卖掉了。 不过义氏也没拆开过礼物,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阿市则是在后面微微道了一句“您不请人进去么?”对于猴子的礼节,实在是有些过了。 “对对,义氏请。”连忙点头哈腰,不过还是没有下马。相比来说,义氏的身高其实与猴子骑马的身高差不多。所以猴子还是非常乐意骑着马来突出自己的醒目。 总算是到了猴子的屋内,客厅之中以及庭院之中都站着大大小小的人群。义氏走了过去不少人点点头向他致意,相比也是一些尾张的老者了。不过从暂时来说,义氏是没见到比猴子职位大多少的人。 “快快拆开来看看。”猴子焦急的说道,没等义氏放下盒子就上去抢了。 “淡定淡定,猴急什么,我又不是你老婆”义氏白了一眼,打掉了猴子的爪子。小心的放了下来,总之这位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镜只是说要轻拿轻放。 “好好,义氏大人快拆开看看吧。”周围的人围了过来,都想看看义氏的盒子里面是什么,毕竟主人都这么好奇。 解开了盒子上面的丝带,猴子眼中充满了兴奋的色彩,马上就要见到义氏的礼物了。慢慢的打开了盒子,却见得里面用美浓的和纸包住了整整一层。“哎。”边上传来了唏嘘的声音,不过马上也有人反驳“你嘘什么呢,你看人家的东西是先是檀木然后再是和纸,一定是好东西,哪里像你这个傻子用个破布头。”这句话倒是引了大家哈哈大笑。谁东西不好的那位也只是低头称是了。 拨开了和纸之后,又见到了黄色绢包裹住。“嘶”在义氏拨开了最后一层的时候,众人惊叹了。就连阿市与信长也不住的点头,只见得义氏手中存放着一只晶莹剔透水晶雕刻的老鼠,就连老鼠的胡须也分的清清楚楚。把玩在手中有种晶莹剔透的感觉,在加上光线的反色让人沉迷在了其中。义氏感觉一丝异样的气息,连忙用手抓住了身后的信长伸出的手来。一般来说,信长看到什么好东西的话就会直接拿,但是拿了不就露馅。 “义氏大人,您取笑我吧。”猴子有些尴尬,毕竟猴子也只是义氏叫叫。其实猴子有个响当当的外号--秃鼠,这个不是摆明镜在嘲笑猴子么。 “姐夫您可不能这么说。”边上走来了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青年武者,一身还算是过得去的华服,感情这位就是猴子的小舅子,浅野长政(长吉)了。说起这位的血统,是清和源氏赖光流中土歧氏的支流。 见到猴子好奇的目光,浅野长胜慢慢说道“鼠乃是十二生肖干支第一,也表示着姐夫您蒸蒸日上,早日第一。”浅野的话语慢慢打消了猴子的疑虑“再者说,鼠表示着谁属第一,这个给您了,不就是您将来……”浅野的话没说完,边上的人都高声的叫了起来。 听到之后猴子笑容渐渐的展开了“您啊,这份寓意还真是不错。”躬身道谢,不过在义氏捏住信长的手之后,这位干笑了一笑“您慢慢玩,我去迎接别的客人了。” 此时的信长如同火山爆一般,等到猴子走后咯噔一下站了起来。压低了声音“田山义氏你这个是在干嘛。”低沉的声音之中还是带着无尽的怒意。 “这个,这个是镜给我准备的,我也不知道有这种啊,再说了可能是那个浅野长政强辩而已吧。”义氏连忙辩解道,免得误会扩大。 “不是这个,你怎么不给我做一个这样,我要老鹰的。”信长甩开了义氏的手,猛的说道。 第二百五十二章 五摄家 “真热闹啊。”义氏感叹了一声,把目光转向了这些相互交谈的人群之中,隔三差五有着各种各样的人从门口进入或者出去。算是摆脱了信长殿下的纠缠,自己带着阿市来到了边上分享着猴子带来的热闹喜庆。 “这个可不多见呢。”阿市言语之中有些兴奋,对于这个平民阶级的猴子能请到这么多人还是十分有水平的。 “呵呵,是呢,这个就说明上总介殿下有着如此之多的栋梁。”义氏似乎是客气话说过嘴了,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 阿市微微白了一眼,吐出了舌头“义氏你又把当外人了。” 【哎呦,的天守之上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觉有些莅临天下的意思,或许这个只是伊势的弹丸之地,不过也足够了。哲人的哲学义氏不懂,不过人生的道理这位还是懂的一些。 把眼睛转向了别处,这里大多数的人义氏是不认识,目光只是从他们猥琐的面容之上扫过。远处各种各样的人群聚集在一起,很快义氏就现了当天那位踢信长的高家。远处看起来非常显眼,不过显眼的不是他的装束。这位的装束在人群之中显出了高家富贵的气息,没有那种市侩人群的气息,一席雪白的布衣,上面用着泼墨笔法镌刻着仙鹤。乌帽子也是用黑绸制成,远远看过去这位只是文人打扮一般。之所以说是显眼。这位的声音大的让周围的退避三舍,就连周围的听众不得不保持了距离。每当这位的口水喷出,周围的听者就向着边上退后几步,如果有敢于奉献的精神,那么结果只是一脸唾沫。 围住这位的人大多数带着媚笑,偶尔有水滴渐到之后,用着袖子擦了擦,继续换上同样的脸孔。“大人,那位高家真特别。”阿市拉了拉义氏的袖子。 “是比较特别。”义氏点了点头,对于高家来说温文儒雅就是这群人的代名词,他们总是把自己和贱民区分开来,用着程朱理学教导着自己的言行。那怕受贿也要避开众人的耳目,拉下脸也是迫不得已,等到有了权力一副死人脸孔又摆在了你的面前。 “您对那位有些什么看法。”边上的一个青年走了上来,口中喃喃道了一句。白皙的皮肤如同琼脂,从侧面他看到她的脸颊消受,长着一些的微微的茸毛,耳朵小巧。如果从福气的角度来说,这位是无福之人。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那位的作风,两撇淡淡的眉毛竖起。就算是瞎子也能从这位的身上闻到一股用着檀木的熏香。浆洗的白的乌帽子以及一身有几个补丁的吴服。可以说这个男人集合了女人该有的特征。义氏见状楞了楞,不过很快就摇了摇头,【难道二井看多了,我现在也喜欢男人了。】 “高家,就是这般么。”随口道了一句。 “让您失望了,在下五摄家之一,鹰司兼准。”朝着义氏拜了拜,这位可是流着正统高家血脉的男人,对于义氏这种偏门相比实在是伟大许多。不过奇怪的是这位怎么会在这里。 “您”义氏显然是给这位态度吓到了,“在下田山义氏,见过鹰司大人。”虽不知道官职,但是来说这位实在比义氏大了许多,想当年藤原良房血脉如今可各个都是大小官职。 鹰司倒是面不改色,微微还礼“在下从六位下中务少丞,见过田山中务大丞义氏。”感情这位比义氏的官位还小,最好玩的是这位如果按照朝廷官职来算,是辅佐义氏的旁官。“义氏大人可要多多感谢在下,您的工作我都帮您完成了。”官职是近卫等人给的,不过朝廷还是要办章行事的,中务大丞的工作就交给了下面的人完成,不过到底是谁就不清楚了。眼前这位就是提义氏顶缸的人了。“这是,这是。”既然遇到了正主,义氏也不能小气,从怀里摸出了一小把金判。大约有个四五个。 “这个您收下,以后还望您多多包涵了。”抓住了鹰司的袖子,掏出了‘芊芊玉手’,原来高家的手是这么顺滑,义氏心里暗暗道。不过今川胖子乃至近卫前久两位的手这位也摸过,今川是肉多手如同摸在了肚皮之上,丝毫感觉不到任何骨头,皮肤也好的可以。至于近卫前久的话,也只能说皮包骨头,白皙润滑。 “这个。”鹰司兼准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了看意思。本来鹰司不是这个义氏,没想到义氏这么快就拿出了钱塞到了他的手中“人人都说田山义氏大人大方,今日一见实在慷慨的很。”快的把钱藏到了袖中,躬身拜倒。 “无妨,无妨,以后您可要在庙堂之上多多努力。”义氏收起了钱袋,警惕的看着周围。毕竟财不露白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鹰司顿了好一会见到义氏还在呆,走上前了几步“义氏大人您知道那位是谁么?”点向了继续在喷口水的男子。 “谁啊,应该也是你们朝廷里面的人吧。”叫谁义氏叫不上,也只能含糊的说道。 鹰司放低了声音“这位叫做一条耀吉,从三位権中纳言” “什么,一条幺鸡(麻将牌)。”对于这个名字来说实在有些爆炸性,不过当时的麻将这里还没有,至少义氏是没看到。 “嗯,一条耀吉。”肯定的说了一句,怕是义氏没听清楚。“边上是从七位左卫门少尉,从五位勘解由次官,正六位内膳正。”点着周围人群一一叫着官职。用手指带着义氏与阿市的目光到了边上,“正四位,从四位。”可以说猴子的庭院之中站着数十名身居朝廷的官员。 “您知道这位藤吉郎大人么,他每官位高一介就给一贯,像我这个从六位就给五贯,那位一条大人给十二贯。”原来猴子叫来的朝廷官员是用钱请来的,本来一个乡下武士也叫不到这么多熟人。就像义氏的元服义元也只能叫到个正二来助助兴。 “要不是我父……”鹰司还有话,不过眼疾的义氏突然现了那位信长大人怒气冲冲的朝着一条幺鸡走了过去。“哎,哎,耕田你别乱来。”快步的跑了上去,想要挡住信长揍人的冲动。 [bookid=name=《约定时刻》] 第二百五十三章 耕布的理想 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信长抡起袖子的手,“耕布你想干嘛。”挡在了前面。信长的表情那位一条大人是没瞧见,但是却瞧见了义氏的神色。 很快这位就出尖叫声音说道“这位小哥你想干嘛。”接着幺鸡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义氏,眼中出现了无比的轻蔑。朝着边上瞧了瞧,想要示意这些人是多么的无理。 “嗯,纳言大人,失敬了,”义氏连忙鞠躬致歉,对于前面的權中两个字义氏是决定象征性失明了。对于这种所谓的京都的人来说,马屁还是重中之重。 “呵呵。”一条幺鸡笑了笑,算是接受了义氏的马屁。“那么您的官职呢?”一般来说认得出自己的当然是朝廷中人,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撕破太大的脸皮。 “中务大丞。”义氏淡淡的说了一句,以表示自己的谦虚。顺带向后用力一挤把信长挤到了自己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是么。”望向了周围想要显示出义氏的低微以及自己的品级高尚。 不过这位的态度,却更加引起了身后的躁动,义氏赶快牵住了信长的手,“那么一条纳言大人,京都再会。”免得夜长梦多,赶快把这位快要爆的大人推出这个是非之地吧。 “哼,五摄家,不就是一群腐朽的高家么,一条,近卫,鹰司,九条,二条都已经腐烂不堪了。”信长用力的踩在了地上,踏出了深深的印子“等到有一天,我要把这群吸血的蛀虫全部灭族。” “哥您可不能说这个话啊。”阿市表情已经无法用吃惊来形容了。在他们的思想之中,藤原等人的血脉是万古不变的,已经越了这个时代人的思想。不过义氏知道说出这种话来的也只有信长,特立独行男人有着越未来的思想。 “阿市腐烂的政权已经形如朽木,这种木头无论如何辛勤浇灌,是永远不能再焕新枝,就让我拔掉这些树干来换取别的生命生存的机会。”信长有些激动的颤抖起来,“难道天下的贤才就只能是那些所谓的血统么,天下的掌管只能是那么人的许可么。我要拥有足够的实力来改变这一切。”这时的信长有着不逊于天下布武的感觉。 “是,是大人您收声,在心中想想。”义氏唯唯诺诺的退到了边上,至于还有许多的话语,义氏则是拉着阿市的手走到了一边,免得打扰这位思索。 “义氏大人,我哥哥他。”阿市显然对于信长激动的表情看到诧异,阿市压低声音的说话倒是显得更加动听。 “别管他了,就让那位好好泄一番吧。” 很快的,猴子迎亲的队伍就迎了进来。坐在轿子之中的女人正是猴子的夫人,宁宁。其实说这位长相也只是说是一般,不过有着一股女人特有的聪明的气质,第一看到就会非常省心。 “哎,看来是娶了一个好老婆。”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个里面是对良家妇女进入猴口或者是一种对于猴子的还是会成功的感悟,义氏也就不清楚了。 “大人,您家里不是有一位么,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啊。”阿市牵住了义氏的手,靠在了他的背上。 “哎,哎阿市,你现在可是男人的身份。”对于阿市的喜欢,义氏还没有到送去性命的地步。急忙退了几步,保持与这位的距离,这个态度实在是有些把义氏当做好‘风雅’的男人。 “对了,那个不是利家与阿松么,还有良之呢之么。”阿市松开了义氏,突然看到了人群对面。 义氏有气无力道“是啊,又是那两个兄弟。” “对了,我有些趣事您要听听么,关于良之的。”阿市好像想到了什么,嘴笑浮起了微笑。也没等义氏同意,阿市就开始唧唧歪歪介绍起来。原来松是利家与良知两人梦中情人,只不过利家是明着来的,处处送花留情,然而良之则是默默。有一天,良之在松生日的时候送上了一匹绸缎,结果晚上利家去拜访的时候因为没有带礼品,说成了自己送的东西。在当时一匹布可是花了良之半年的俸禄,这样贵重的东西松觉得足够可以当聘礼了。所以,在松的乌龙之下,利家就这么娶到了松。 义氏露出了明白的表情,原来这么懒散与傲气的利家居然能娶到这么一位可人的妻子,良之都二十三岁了也没有什么妻子,原来是这档子事情啊。 “对了,那位又是谁呢。”义氏用着下巴点了点远处那位有些滑稽的和尚。 “金森长近大人还有确安友”不过阿市没有看清楚自己点的到底是谁,只能笼统的说道。还好自己认识那位确大人,倒是很快就分出了滑稽和尚。 “与金森大人相同的茶人则是那位从美浓来的古田重然大师了。”说起来是大师,其实那位一点也没茶人的觉悟,只是手中捧着一个比较值钱茶碗罢了。 “那么那位呢?”望向了留下一脸哈喇子的男人。 “您这个都不知道,户田大人呢,不是听说还叫你父亲啊。”阿市有些吃惊,怎么义氏都认不出自己的儿子了。 “这个,没这回事。”义氏连忙打消了接着问下去的兴趣。 ------------------------------------------------------------ 繁琐异常的婚礼总算是结束了,灵长类动物也算是抱的美人归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义氏牵着马匹偷偷的溜了回去,回去的时候只是匆匆的和信长殿下说了几句,要求这位照顾好阿市馆,冬天到了要添加一些衣服诸如此类的话语。 “大人,您回来了。”镜见到义氏走了进来,激动的叫道。一般来说义氏都喜欢带着她出去,如今没了兴致,在此见到这位有些激动的感觉。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日么,大人难道连一天都生活不过来么。”对于这位全职保姆,简直过到了上帝有的生活了。 镜端来了水盆,一点一点给义氏擦拭着身体,清除着两日的奔波。 “总之,还是家好啊。”义氏倒在了地上,摆出了一个大字。 [bookid=name=《约定时刻》] 第二百五十四章 年轻的渔夫 “真是,这么快就要到了冬天了。”义氏两手来回揉搓,想要获得一些温暖。见到了义氏的动作,镜很快就把义氏双手捏了起来,总之不管什么时候镜的手永远都是最舒服的。 “大人啊,今年冬天是挺冷的啊。”镜有些感叹,往日住在房子之中也没觉得太多,壁炉生起火来也不用如此。名古屋靠海使得空气导热率增加,温度散的也就越快了。“在住在这个地方,我要得风湿了。”义氏伸了伸双腿,到时候连骑马都不行了,怎么去争霸天下呢。 站起了身来,走到了天守之上眺望着远处的海面,活动活动胫骨。【如果不是生活在这个战国时代,出海旅行也是非常棒的吧。】拿出了望远镜。“就这样,每天站在桅杆之上,拿着这个”义氏举起了四处眺望,如同现漂流物一般。“哎,这个是什么。”义氏好像现了什么。远处的海上漂浮着一艘小的不能再小的船只,上面的家徽破破烂烂,已经不能在辨析上面的符号图画。 “镜,随我去看看。”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身就走出了天守。一般来说当天气寒冷的时候,出门不穿衣服出门的话,很容易给门风吹成重感冒。“大人等等。”镜很快的给义氏披上一件羽阵织。 毕竟是远处的海洋,义氏想要过去是坐船。骑着萨卜怀中抱着镜就奔了过去,港口管理的人员则是沼田,至于小一郎则是名古屋。“大人您怎么来了。”沼田看到了骑着马过来的义氏,以为这位是检查自己的工作。连忙从袖子之中抽出了手来,躬身等待着义氏的到达。 “沼田,船在哪里?”义氏跳下了马匹,把缰绳放在了镜的手上,不管行礼的如何。 “这个大人,这个天气您还要出海么。”沼田有些疑问,毕竟冬天接近到了,伊势湾也差不多开始封航了。船只大多数都回来了,出海捕鱼实在是受罪,一般也捕获不到什么了,再说也到了封鱼期。 突然义氏看到了边上停留着的一艘小船,破旧的船体体现出了年代的久远“镜上来,沼田这个可以用吧?”快跳上了船只,招呼着在边上停马的镜。 “可以是可以,但是大人您……”沼田习惯性的点点头,然后还想补充什么。 义氏拿起了小船之中的桨橹,撑到了码头木隔之上。接过了镜伸出的双手,带到了船上。 “大人,您要小心。”对于义氏的冲动,镜还是非常担心义氏的举动,甚为欣慰的是,那艘破旧的小船也就在了不远处。 很快,义氏就划到了那艘船只的边上。船中躺着一位十几岁的青年,边上用着粽叶包裹着几个早已吃光的饭,人已经昏倒在了船中。船只就随着洋流飘散。“哎。”义氏推了推船只,想要摇醒那位青年。 “镜还是把他抬过来吧。”见到青年没有醒转,义氏决定把男子接了过来。 镜把手探了探鼻息后,点了点头,扛着这位来到了义氏的船上。终于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把这位抬到了岸上。“沼田赶快找个车子,把这个抬走。” “大人。”沼田有气无力,对这个救来的青年没有丝毫的好感,这个时代每天都有死亡,这个只是大人有些小题大做。 ------------------------------------------------------------------- “那位醒了过来。”几日之后,德本医生传来了回话。 义氏则是兴冲冲的带着镜去看望这个给自己救下的青年。刚刚进门就看到露出一脸不是这个孩童拥有神色青年,寂寞的坐在了房子中央,从德本医生了解道这位才只有十四岁。可怜的是义氏认为男子有着十八岁左右的大小了。 “你好。”义氏在那位前面座了下来,男子身上绑着一圈圈的布条,听说的是背部乃至胸口都给砍了几刀,能活下来真是命大了。“我叫田山义氏是这个名古屋的城主。”先介绍起了自己。 少年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没想到自己是给名古屋的城主救了。“多谢您的帮助,我九鬼嘉隆实在无以为报。”九鬼用力的艰难的磕在了地上,因为身上的伤势使得这位龇牙咧嘴起来。 “好了,好了,不能就别了。”义氏挥了挥手,淡淡笑道。“您应该是定隆的儿子吧。”略微思索一番,从记忆中调出了一段资料。“那么您应该在志摩率领水军,怎么会到这里来的。”这个渔民的儿子应该还是打渔或者抢劫。 “这个,不瞒您说。”嘉隆正了正身子,让自己摆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在下本来是接手哥哥的水军,可惜的是管理无方造成了属下叛乱……”支支吾吾之中说出了来历。 其实战国时代下克上之风尤甚,说不定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就是这般。从他的口中得知自己的哥哥,九鬼家七代家督澄隆的突然病死的情况。义氏猜想也许是嘉隆为了夺取家督的地位,不惜手段,而后谎称病死。为了夺取势力而杀害亲戚,这种残酷的行为,在当时的战国乱世,是司空见惯的。 作为的部下的人们当然看不过去,当然要反叛起来。或许的是这位基础工作没有做好,导致了现在这场的悲剧。总之一颗棋子到了义氏手中,说什么也不能放跑了。“你好好养伤,等来日我送你回志摩。”义氏站了起来,赞许的点点头,顺道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语。 “大人,那个九鬼小弟弟好可怜呢。”见到义氏走出了房间,镜走了上来,心有戚戚焉。 “嗯,是可怜呢。”义氏面露惭色不过心中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对了,大人,您不是要进攻伊势么?”镜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啊,三年之约,到时候如果不打不下伊势,吃亏可是我们。”对于镜话题转到了这里有些诧异,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么,大人。”镜牵住了义氏的手“我们帮帮这个小弟弟吧。” “嗯?”义氏楞了楞,然后爽快的点头“对,要帮,要好好的帮一帮。”爽朗的笑道。 更新计划 小羽目前的存稿已经把伊势攻略给写完了,最近在琢磨着新书约定时刻。可以说绘卷的上半部已经终结了,田山义氏已经从一个小小的田舍家,变成田舍,在到小土豪,豪族乃至城主与伊势国主。 目前手上的关于战国的资料也运用的差不多了,需要寻找新的,所以打算开始休整一段时间,专心攻略新书。新书应该来说不是算长篇,应该很快就能完成,也算是给自己换一个心情和为绘卷积累一些读者。而且最近写的时候,现自己写作遇到困难,描写减少了,对话变多了,这个不符合自己当初的想法。 下一半部分绘卷着重就开始讲述义氏怎么去夺取天下,以及各种千奇百怪的攻略了。至于风土人情就要看休整时间能找到的资料了。至于爱情的话,可以说下半部分还会增加新的女主角,对于感情有些痴呆的义氏也算让许多女主找到了归宿。 特此,说明一下攻略伊势的章节将改为一日一章(万分抱歉),等到夺取之后就会停止更新,希望各位原谅。 大家如果找我的话可以加入秋秋群:62677263,有疑问的话小羽还是会一一解答。新书《约定时刻》讲述的是生在一个叫长盘市的小地方,男主角遇到了十位风格迥异的女性,一年时间,主角立志改变他们的看法。 主角们有自己的幸福,有着他们的约定,同时他们也是不幸,他们也会离开这个地方,无论 情愿与否。这个乐园如同现实生活里的青春一样,你无法永远拥有它,总有一天会与它告别。当你抓起一把海滩上的细沙打算找寻些什么的时候,它只是轻轻地从你指间滑落,而当你脚踏实地地站在海边遥望大海的时候,你才会蓦然现,它是你最坚实的基础。青春的回忆,并不一定都是快乐和美好的,而即使幸福的时光只是当中的一小部分,甚至是仅仅是一个刹那,都将是以后的回忆中最甜美的梦乡。这大概也是本人想要述说的。 欢迎各位支持新书,放心小羽绝对不会放弃的。离别之于爱情好比风之于火焰,它能够使微弱的火焰熄灭,亦能是剧烈的火焰熊熊燃烧。 请继续支持小羽,支持绘卷。支持新书《约定时刻》推荐,收藏。 新书的连接就在下方,推荐上就有。 第二百五十五章 寒流 如果不是冬天呼啸的北风接踵而至,义氏都要忘记了这个日子过得是如此之快。不是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约莫四日,不是冻得抖,义氏也不知道居然到了深冬。干涩的风刮着天空那老是阴沉的脸,把季节也风化为没有血色的标本;硬硬的泥士压着枯死的草根,把心情也压抑得没有了愉悦的颜色。 这个冬天,是我浪迹这个名古屋第三个冬天了。听本地的居民说,这是一个一片荒凉的土地,就像古代四国一般(四国那时候流放犯人的);听镜说,好久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雪了。就像落泊的旅人,惊惶地穿行于黎明与傍晚之间,失落地独行于这冰封的伊势湾。看着天空中最后一丝霞光被从远处屋舍染出的篝火掩盖,看着最后一抹低矮的山形被渐积雪隐藏,心便如同那荒原上的风中枯草,瑟瑟抖。 虽然没有李白笔下的“燕山雪花大如席”般的夸张,但是从这种时节可以知道远在6奥,北6的人们不知会如何。 记得今年冬天下过几场场,第一场是在初冬,扬着脸也看不着,晚上下完就化成了水,第二天起来只见薄薄的冰絮儿。第二场是在十几日之前,林林总总下了一日,变停了下来,留下了一地白瑞残留,树根上,鸟巢中都留着一些存货。 记忆中的冬天都狂风大作。总有风乱摇,树木也受不了。这样的冷天,树们最好就是一动不动地深睡着,呼噜也不要打一个。 第三场的雪则是眼前的,单薄的草鞋已经不能驱散周围的寒冷,把头缩在狼皮的羽阵中,呆呆的望着落下的六角形的雪。名古屋一眼望去遍地都是白色的一片,偶尔有几个黑色的地区则是商人集中的地方。 连日的积雪以及压塌了附近的农人的房子,一些穿着木屐的男子哆嗦着背着柴草在房顶之上加盖,至于妇女则是在门口以及屋顶附近去除着积雪。“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啊。”义氏眼睛直直的盯着远方,眼眸之中失去了应该有的色彩。 “是啊,大人,伊势湾也冻住了一些,码头的船只都难以靠近。”樱子手上端着一个小炭盆放在了义氏的面前。 本来有山有海还有雪是让人最有兴趣的时候,可是如今名古屋一城的难民就让义氏无从下手。不管是仁德或者是利益的驱使,各种豪族都想进办法来解决眼前的损失。 “让小一郎,沼田和藤孝来见我。”义氏转过了身来,眼中露出了无限的担忧。积雪以及飘散到了身体上的一部分,领口上留着薄薄一层霜雾,看来这个雪还是停不下来。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天气预报,依靠的也只是庄家把式的经验,比如太阳出现的时间来判断明天。向这种大雪封山的时候,显出了人类的无助。 “大人,您叫我。”三人穿着厚厚的冬装跪在了堂下。 义氏用下巴点了点靠近火炉的垫子,示意他们坐在那边。“你们有什么办法,受灾的人群好像还在扩大。” “这个……”三人纷纷摇头,自己的工作已经做到了极限,当然也了解到义氏问的不是那种表面上的。安置,帮助都不是他们管的。 义氏担掉了领口上的雪渍“既然没有办法。”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放名古屋天守,空武家宅,全部积蓄炭薪免费放,集中人口……”一条一条列出了能抵御那些过冬的方法。 “但是,大人这样损失远远大于保护的啊。”在这个人命如同货物年代,众人的观点就是如此。用一贯钱来衡量人生存的利益,只有武家,高家才是应该保护的。 “难道你也值一贯么。”义氏噔的站了起来,口气有些强烈。 藤孝连忙拜倒“属下不敢。”重重磕在了义氏的前方。 小一郎倒是露出了一丝思索的神色“大人,可以用借贷法。”喃喃道,然后声音越来越高。 “借贷法?”义氏把目光转到了边上。 小一郎开始解释。大致的意思就是说,把炭薪还有粮食等物品借给农民,等到来年春天农民在一一偿还。木材这种东西,北伊势的山林多的是,所以无须担心砍伐,现在也只是大雪封山。到时候冰雪有些消融就能阻止人群去采伐了。 至于粮食义氏有着三年免税的口号,农人完全可以拿这个当做抵押。毕竟义氏这里的田地基本上都是刚刚开垦出的新田,如果农人跑了义氏倒是赚上一笔。一般来说,开垦出来的地,第一年不怎么适合种植食物。 义氏听到连连点头,露出了赞许的神色“可以可以,小一郎你和沼田操办一下,到时候写个日程给我。”嘴角也挂起了如同春日的微笑。 “多谢大人。”很快小一郎磕头之后快的退了出去,顺带还瞧了一眼倒霉的细川藤孝。 “藤孝。”义氏用着鼻音哼道,显然是很不满。 藤孝摸了摸光头“在下还是有利用价值,大人还没放弃呢。”看起来是看穿义氏心中的想法。 “到底是这么多的年的朋友了。”义氏变回了口气,本以为吓吓这位“好了,你有南边的消息么。”对于外界的信息一般都是藤孝与镜负责,所以问问明面上的。 “这个,南部因为是山区基本上所有道路都已经封闭,在加上房屋都是老式的,所以压塌的不计其数,不过北田依旧封锁了大部分的对外通道,也只有几条商道供商人通行。”藤孝不紧不慢的一一列举出了北田家的动向“从来往的商人调查道,国内的酱油布匹紧缺。” 义氏颔,算是认可了这位的工作成果“藤孝,免费支援一部分酱油与布匹,不过数量要控制到恰到好处,记得还有宣传。” “是的大人,我会控制到那些人愁的。”藤孝笑了起来,不过这个感觉如同冬日的寒风。 第二百五十六章 仁者不忧 本以为这个攻势是缓慢的,如今却达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也不知道是义氏运气好还是北田那个家伙没做好人民工作。从镜递来的消息来看,北部接近义氏的流民大量的涌向了名古屋,如今名古屋门口已经给人踩出一条道来。雪已经下了七天了,严寒的天气这些农人穿着草鞋,裹着一章摊子,拖家带口的前往了名古屋。如果条件好一些的或许怀中会有一个炭盆,至于一穷二白就是为了活命的匆匆用树皮包裹了一圈就走了过来。 “冻伤,严重冻伤。”这种的患者已经塞满了德本的医馆,本来活血的红花也都用罄。走进医馆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药材味道,地上都是一些皮肤溃烂的农人,有些躺着的则是双腿已经冻坏了的。 在那些农人听到义氏免费放以后炭薪,酱油等物,天天期盼着自己的大人北田能分给自己一些,好挨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可是运转的车轮不停的向着南方前去,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偶尔给抬下的几担柴却给抬到了砦中大人的屋中。 其实义氏给的数量更本不能救助全部人民,也只是数量上的多而已,酱油之中的水量非常多,藤孝说起来就是雪水进去了所以稀薄了。南部的人民无可奈何,开始了暴动。看着一车车的炭从眼前经过,开始拿起了锄头抢劫起来。暴动已经从农民与农民之间相互残杀,晋升到了农人与武士的战争,也就是一揆了。 “宗道大师,您觉得这样残忍么?”义氏座在了道三的前面,好久没有去看过这位蝮蛇,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残忍,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道三抬起头顿了顿,望向了义氏,边上则是镜默默在一旁给炭炉添加着火炭。“您是圣人么?” 道三的问话委实有趣,圣人对于义氏来说是可望不可极的。就连孔老夫子的君子都达不到,如何谈论圣人呢。 这时本多正信走了进来,唱了一句佛号“义氏大人,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放下了手中的佛珠,做到了义氏一旁。 也不知道这两位怎么认识,居然会聚到了一起。“想必大人在雪斋老师这里学过论语吧。”道三把一个赞同的眼神投向了正信,缓缓对着义氏说道。 这一句义氏还是记得,不管是以前的素质教育还是雪斋教导都提到了这点,只是每种人的看法不一样。 “大人想要学习仁德不如我与正信大师与您讲讲吧,算是开导一番。”道三合起掌来,喃喃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正信点点头,一手转着佛珠一边看着义氏“一切来自于什么呢,来自于你内心的仁厚,由于你宽和,所以你可以忽略了很多细节不计较,由于你心怀大志所以你可以不纠缠于这个世界给你小的得失。”正信话锋一转“也就是说这一点小的损失是为了以后大宽怀,当然您要抱着只能带来一次的结果,我想大人做的比北田家好,人们都喜欢你这个就足够了。” 镜放下了手中的活,静静的听着正信的说教,这种对于两人实在是人生教育。道三把手伸到了茶杯之中,点了点水一笔一笔开始写起字来“这个“惑”字,迷惑的惑啊,是上面一个或者的或,下面一个心字底。”重重的点下了最后一点。“那么当世界面临众多的抉择,可以这样走,也可以那样走的时候,就要看你这个心字底托得是不是足够大。前途选择,只是需要选择一条通向成功的道路而已,大人既然选择了何须困惑呢?”说完之后道三与正信两人相视一笑。 “哎,讨论论语呢,我也来坐坐。”也不知道怎么,藤孝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对于文化人来说,藤孝读的书一定比义氏多太多,对于知识了解也远远胜于。向着两位合了下,便快的座了下来。 “所谓勇者不惧,当这个世界上有了太多的畏惧、恐惧、惧怕,这一切压来的时候,当你自己的心足够勇敢,足够开阔,你自己知道有一种勇往直前的力量,那么你自然而然就不再害怕了。”放下了信,递给了给边上的镜“所以大人您既然踏出了这一步,其实不用管所谓的后果,只是您觉得对的,就走下去事情已经生,面对选择只要去选择最有利的就是了。” 刚刚的话语如同醍醐灌顶,不过义氏暂时没考虑清楚这些之中的道道,站起身来拖着脚步朝着天守走入。外面的雪已经慢慢小了下来,不过门口已经堆积着厚厚的一层积雪,踩在上面出嘎啦嘎啦的声音,在室内的时候穿着是木屐,义氏眼神呆滞也没换了就出来。 一步踩在了雪上出了透心的凉爽,“是啊,刚刚那句话就是这个意思啊。”义氏猛然踩在了雪上,双脚陷入了雪中不过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温度“天地万物皆为平等,天地不讲仁恩,只是任自然,将万物看作草和狗。”很多事情无需看了太过于重要,不管是圣人还是君子保持一颗平常心就可以,列岛的人民死亡如果都要义氏背负是何等的重负,不如卸下这些,开创一个时代才是重要的。 “大人,大人等等我。”镜追了出来,带出了义氏的鹿皮靴挥舞着。 “抱歉,抱歉一时思考就变成这样的。”义氏挠了挠头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 走到了室内,突然想到了什么。“镜,藤孝那个小子到底给我什么东西。”本来藤孝到道三宅是给义氏带信,结果弄来弄去正事却是忘记掉了。 “给。”镜从怀中摸出了一封来自南方的信函。 义氏慢慢打开了信函“准备一下,南方有个使者前来谢恩。” “谢恩?”镜楞了楞,这个用词是怎么回事,再说了人家不把义氏恨死了还谢恩。 “对,是-谢恩,看看信上就这么写呢。”义氏把信仍到了镜的面前。 第二百五十七章 内应 前来谢恩的男人是叫做长野稙藤,一双黄豆大小的眼睛,留着一把花白的胡子,身高也只有一米三多,哪怕在瘦弱的扶桑人之中,这位也算是矮了。义氏接见的时候还以为是幼儿园的小朋友,结果算是个小糟老头子。让人更加郁闷的是找个稙藤大人还是驼背,算起来也有一米的高度,这个才是让义氏最难以接受的。 “北田家使者长野稙藤参见中务大丞殿下。”跪倒之后,这位如同球状开始前后摇摆,只听得咕咚一声这位向后倒了过去。 义氏眉毛微微一皱“长野大人无需多礼,田山与北田实在是一家。”示意在边上的猪若丸扶起这位老人。 “多谢大人体谅小老儿,小老儿实在感激涕零。”低下头装作哭泣“小老儿幼年家贫,深得北田大人赏识才有今日的位置,为了一口残羹冷饭苟活至今,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只见得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这位可是南部伊势大城主,还是苟活至今,从家谱来看这位到这里的日子比北田还要长上三分。 义氏露出了吃惊的神色,这位如果去奥斯卡绝对是双料演员。“长野大人您好好休息,到时候我在与您详谈吧。”也打不准这位到底干嘛,义氏还是休整再战。 “别,大人定是嫌弃小老儿无用,汉语曰:廉颇老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忙慌向前爬了一段,咕咚咕咚的走到了刚刚滚过去的位置“小老儿斗胆,一饭斗米,肉十斤,被甲上马。” 你以为是你辛弃疾啊,这些东西随便找个人来都可以。说道这里义氏想到了镜,“……可是再为在下忧虑,大人,大人。”长野的叫魂的声音把义氏拉回到了现实。 “哦,哦老大人风采尤甚,实在是千古一大盛事,不知老大人刚刚与在下说了如何。”义氏回过了神来,算是说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语。 “在下特地前来感谢大人的援助我军的物资。”说起这个话的时候没有什么仇恨的感觉,反倒是一脸的欣喜。 义氏点点头“农人能够喜欢,我田山义氏也算做了一件功德之事。”变双手合什道了一句佛号。 闭眼的唱号的时候,微微张开了一只看着那位的表情,不过看了半天也没觉得太多怪异。等到睁开眼睛,义氏略微思索了一会“老大人如果想要逗留可以再鹫屋稍作休憩,在下定会备好驿马送老大人回去。”义氏站起身来,算是下了逐客令。 “不,义氏大人,在下是想真心投靠您的。我长野稙藤,不长野一族定会帮助大人夺得南伊势,以还伊势一个朗朗乾坤。”这位终于憋不住了,开始大口的呼气了。 义氏好奇的撇了一眼,不过却没有坐下来。“是么,那么大人请去找一下细川藤孝吧。”挥了挥衣袖就走了开来。对于这位葫芦里面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的老头,还是交给处理麻烦事的藤孝好了。 舒活舒活胫骨,走到了天守的阳台之上叹叹气。一大早就遇到了这么一位,实在有些煞风景的。淅淅的雪已经停止,留在台上的只是一地的积雪以及阳光反射。雪过后太阳也变得越加耀眼,在加上反射的缘故,义氏也不敢站在外面太久,免得给紫外线灼伤了眼睛。 “大人,什么使您烦恼。”樱子走了上来给义氏整了整凌乱的领口。 “没事,怎么样,还习惯么。”这几天的寒冷过义氏的认知。 樱子不以为然“您别忘记了,我可是北6的大美女。”后面的三个字成了哔叽哔叽(应该是念bijin) “呵呵。”义氏笑了起来,抚摸着樱子的头。“你说啊,什么时候才能跳出这个小小的伊势。” “大人觉得这里不好么?”樱子靠近了义氏的怀中。 “好,但是拘泥在这个弹丸之地,再多的雄心壮志也没了。”搂住了樱子,吻了下去。 镜用手阻止了义氏亲下去的动作“嗯,大人,等等在和樱子亲热,那位又来了。”看来最煞风景是镜,不过义氏这样弄来弄去那位长野是要等死了。 摆出了一脸无奈,把胸口的衣服又整理了一番。“回来再收拾你们两个。”在两人鼻子上轻轻的挂了一下。 很快又见到了那位廉颇大人,“哦,长野老大人,藤孝大人是如何说的。”义氏直接道出了来意,和这种人浪费唇舌实在是无奈之举。 “这个,藤孝先生说问大人讨个官职就能上任了,在下也不敢太过奢求,一切凭您做主。”这位又拜了下去。 【该死的藤孝,皮球怎么又提到我这里】这个可是大麻烦,这位官职给大了权利太大,官职给小的怕是知道的了自己的意图。事到如今,义氏定了定神色“不知道大人愿意当内应么?” “内应?”这位连忙开始了三拜九叩“大人不愿意老夫也就不便强求了,可是大人为何将在下推往火坑呢。”说着说着这位又开始凝噎。 “非也,非也,我一年之后定会攻打伊势,到时候还要仰望老大人相助。”然后做出了一个握拳的动作“之后里应外合,定可换大家一个朗朗乾坤。”刷拉站了起来“有着长野相助,天下之幸,百姓之幸。”说着自己也哭了起来,可能是表演没到家掉不下眼泪。 “呜,呜”的跑回了室内找镜去了。 “大人,老臣愿意,老臣愿意。”长野朝着义氏拜了三拜便跨着大步走了出去。 镜和樱子听到了义氏的哭声便赶了出来,“大人您又是绕那出?” “镜快去看看门口的那位走了么。”点了点后面,继续摆出了一副苦瓜脸开始哭起来,不过怎么哭都不掉眼泪,真不知道长野老头怎么多泪水,说起来下次要多学学这位。 “走了,大人”镜快的跑了回来,告知义氏。 总算收住了呜咽的声音,转过头来对着两人讪笑道“嘿嘿,美人们,这回轮到你们哭了。”朝着两人扑了上去。 第二百五十八章 喜临门 一年又一年,大雪已经停止,门口的积雪消散了许多,名古屋的农人也开始去偿还义氏的木材。农人们争相的背着斧子,携家带口的前往北伊势的森林。一堆一堆的车马拉着满满的木材,运向了名古屋的仓库。 “哎,这么多木材。”义氏看着在仓库堆得满满的各种松木,感到了无限无奈。“小一郎你有什么办法没,现在伊势湾都封航,阿尔贝罗也来不了。” “大人,这个也没什么,如今的流民已经有三千多人了。”小一郎略微思索后就得出了了个结论“大人不如您去筑城吧,再向西部推进一些,这样也能控制商道。” “筑城?”义氏楞了楞,这么多木材倒是造个城绰绰有余,不过谁当城主才是最主要的。【二井?上次问过了,那位不同意】。“知道了,小一郎你先继续清点,我去找胖子看看。” 踩着残留的积雪,义氏一路小跑到了胖子的房中。“大哥,找我什么事呢?”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义氏,胖子有些迷惑。 “这个,胖子你觉得那些木材应该怎么办?”等到坐稳,义氏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木材?”胖子眼睛直直的瞪着义氏。 “我是说最近那些农人采伐的木材。”义氏盘腿座了起来。 “哦,那些啊,全部用掉不就可以的。”看起来对于胖子是不算什么,不过这些像似废话。 “那么怎么用掉”义氏如同一步一步带入陷阱的大灰狼。 胖子挠了挠头“不如造个城吧。”道出了义氏心中所想。 “好,这样你去和小一郎报道,去建个砦吧。”义氏挥了挥手便站了起来,也不管胖子惊讶的神色便快的溜了出去。远处传来“哎,大哥您总要让我过个年吧。” 溜到了名古屋天守,钻进了房中。“大人,您这么高兴是怎么了?”樱子走了出来,见到了满面春风的义氏。 “没什么,我也算是小大名了,手下也有自己的城了。”捧起了樱子的脸蛋亲了一口。 樱子红着脸,捏了捏手“那么恭喜大人了,兴奋的说道。 “是啊。”转身搂住了樱子,抱在了怀中。有些时候义氏很喜欢这样,抱住樱子的时候有些大男人思想。 “对了,城主是利康大人吧。”樱子把手搂住了义氏的脖子,眼睛露出了无限温馨。 美人乡,英雄冢啊。义氏真希望自己永远和大家在一起,也不用管着那些麻烦的豪族。“是,是,樱子真聪明。”挂了挂樱子的鼻子,两人真希望在如此温馨中度过了一生。 突然间,樱子眉毛微微一皱,接着把头转向了边上。“呕。”吐了出来。“镜,镜,快过来看看。”见到樱子吐了出来,义氏连忙抱起了樱子大声的喊叫起来。 也不知道是食物中毒还是什么,额头上汗珠一滴滴掉了下来,难道自己才结了半年婚就要……在义氏胡思乱想的时候,镜与艳都跑了过来,“大人,大人樱子姐姐怎么了。” 樱子脸色雪白,不过露出了一丝微笑,在义氏眼中这个是多么委屈。“坚持住,樱子没事的。”义氏有些声嘶力竭,见惯生丝的他如今也只能任凭命运摆布。 “大人,快去找德本医生,。”艳推了推在一边心急火燎的义氏。 “对对。”义氏快步的跑了起来,出去的时候就连木屐也顾不得了。 “大人,没事的,不用麻烦德本医生,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有些……”樱子在怀中想要辩解什么,但是雪白的脸色让义氏伤痛不已。 “眼镜。眼镜”很快义氏就到了德本医生的房间之内,“樱子她……你快看看吧。” 德本这个时候在帮那些农人涂满防冻膏药,见到义氏进来,连忙冲了出来,顶了顶鼻尖的眼镜。“快说,到底什么问题了。”德本一手搭住了樱子的脉搏,一边问道。 “这个,吐了还有头晕这种。”义氏也不怎么说的上来,总之把刚刚生的事情告诉了眼镜。 德本医生微微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好了,殿下可以出去玩了,没事,到时候我叫镜来通知你,艳过来搭把手。”放下了樱子的手,推了推义氏。 “真是弄得这么神秘干嘛,走就走。”听到樱子没事,义氏算是嘘了一口气,动了动微微红的脚,去找鞋子去了。 眼镜兄摸着脉门留着好一会,然后笑了起来“恭喜主母了。” “恭喜?”樱子对于德本这句无厘头的话语有些迷惑。 德本医生双手放在背后,摆出了一副神棍的样子“从脉象上来判断么,这个应该是……”拉长了音节。 “是什么?”樱子不着急倒是边上的艳着急起来。 “喜脉。”德本笑了起来“恭喜主母,田山家后继有人了。”躬身拜道。 “什么……”樱子不敢相信这个是真的,自己就要做母亲了,这个十九岁的少女就要当妈妈了。虽然说在这个时代十九岁已经属于大龄少女了,年芳二八妈妈的不再少数,但是樱子还没有这个做母亲的觉悟。 “这个,在下去通知大人。”镜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句便走了开来。 樱子望着镜走开的时候的表情,感到一种没落的神情。德本不知道从哪来找来了一副药剂“这个是姜川莲,陈皮等物配置而成,对于您的恶心呕吐有很好的效果,至于养胎的药物等开春了我在给你配置。”递出了一大包的药剂。 “这个……”看着德本递出的东西,樱子是彻底傻了,难道要义氏给他煎药,太不可能了。 “哦,对。”见到樱子奇怪的眼神,德本很快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每日会煎好给您送去,顺带和大人说下,要节制了房事了。”两手搓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镜 镜走了出来,整理了一下仪态。“大人,您可以进去了。”对着门口徘徊的义氏说道。 “如何,如何。”见到镜走了出来,义氏急忙牵住镜手,想要问出一些所以然。 镜努力的装出了一个笑脸“恭喜大人有后了”话语之中带着无尽的惋惜。 “嗯?”很显然义氏没有察觉到镜的神色“你说是真的么?”抓住了镜的胳膊,摇了起来。 镜抬起头,抿着嘴巴,微微的点了点头。“哈哈,我要当父亲了……”开始疯了起来,冲进了室内。 “德本医生,这个是真的么?”义氏来回的摇动眼镜兄,晃得那位眼镜都掉了下来。 “是的,是的,大人您别摇了。”德本用小指推起了眼镜,用着嘴巴努了努樱子的方向。 义氏赶快走了过去,顿了下来,刹那间四目交汇。“怎么样?”许久,义氏口中喃喃道了一句。 樱子松了下肩膀“哪里会有事呢。” “是的,是的都是妊娠反应。”总算清楚了刚刚的事情,把手放在了樱子的肚子上。 “大人,才两个月呢,只是有可能。”樱子羞了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义氏机械的点着头“要好好保养,要注意营养……”唧唧歪歪说着保健科学,在边上的德本医生听的一愣一愣。 “好了,好了。”樱子胡乱的摇摇头,义氏也太会唠叨了。“对了。”樱子的眼神突然暗了下来“大人喜欢男孩还是女的?” “男孩还是女的?”义氏略微思索了一番“随便啦,反正是樱子大人肚子里面我都要。”嬉皮笑脸了起来。 “是么。”樱子打起了精神“到时候大人可是要好好对待,别像我一样。”说道这里樱子似乎想起了小时候。一个人寂寞的围在了院子之中,尽管锦衣玉食,可是毫无自由可言。每天都是在书房之中度过,偶尔来探望的也只是自己的父亲,在加上母亲的早亡,一个人孤苦伶仃,后来父亲死后自己就给托付给了朝仓宗滴爷爷。 小时候樱子总是以为别的高家孩子如同自己一般,围在了一个大房子之中,每天就是练字学习。直到认识了义氏之后,才现人生是这么美好,嫁给的男人居然高大的帅哥。这种关怀的情节是在那间小宅,那座‘小城’无法得到的。 “放心,我自有分寸。”义氏也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对于义氏来说放羊好像很适合他。 樱子站了起来,脸上恢复了淡淡的粉红,也不知道幸福还是血色恢复。“大人我们回去吧,别麻烦德本医生治病了。”向着德本微微躬身致谢。 义氏扶着樱子,小心的走去了名古屋。见到义氏跨出了门去,德本医生干笑了一下,拿着药杵转身进了病室。 “大人,我没事了。”樱子慢慢走出了义氏搀扶的范围“您真是,去看看镜姐姐吧。”踮起了脚尖,亲了亲义氏,然后推了出去。 说到底义氏也算是聪明,有了这些提点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蹑手蹑脚走向了镜的房间,拔出了刀慢慢的插入了门缝,想要轻轻削开门栏一看一二。“什么人。”里面传来了急切的声音,接着两把苦无就飞了出去。 “不会吧。”义氏快的叫了一句,真是有苦说不出,连忙把刀竖了起来阻挡住了苦无。很快之后,里面悄无声息了。义氏在门口稍微休息了一会,却也不见得里面的动静。“镜。”担心起来,快的打开了门来向内跑去。 “大人别……”话音刚落,传来了义氏撕心裂肺的叫声“哎。” “大……大人没事吧。”镜见到义氏踩到了自己刚刚仍的棱卷之上。 义氏强行装出了一个笑容“没事,没事木屐厚着呢。”一瘸一扭走到了边上,座了下来。 “大人,让我看看。”镜走了上来,给义氏脱下了木屐。因为木屐的高度倒是让脚步少了一些损伤,不过还是刺的血层层,脚底已经有些模糊。 “大人,您这是何苦呢,还几天就过年了。”从怀中摸出了金疮药。 “是啊,过年了,镜啊一年了。”义氏倒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为什么樱子有我的孩子了,你却……”记得第一次和镜在一起就是在春季的时候。 “哎呀,镜你轻点。”义氏的话使得镜有些出神,不知不觉手上的力道重了许多。 镜连忙用收回了手来,放在了嘴上“抱歉,大人弄疼了么。”看着边上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义氏点点头,然后用手指了指心“心疼了……” “大人,您答应我的过,不娶我,我就不应该有孩子……”镜说道这里便哭了起来。【罢了,罢了】义氏叹了叹气,这种还是不要提起来比较好。“总之,你快把我脚给包了吧。” “哦,哦”镜马上收回了手来,细心的给义氏包起。 当晚以为樱子的关系,义氏睡在了镜这边,喃喃细语一语**。 ------------------------------------------------- 年关将至,名古屋也开始热闹起来。与去年一般,整个地方都开始了沸腾,因为农人钱款不足,所以今年的货物偏向了大众了许多,市面之上减少了许多奢侈品,取而代之是一些非常常见的工艺品,福袋,门松摆设,就连和纸也比往年便宜了一些。 胖子在领导了一堆木材以及两千贯之后就去了不远长岛城废墟开始修筑砦了,为了回家过年这个梦,义氏特批这位过年可以回来看看。 樱子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就连一些农人都送来家里面仅有的鸡蛋,一些连鸡都送不起,则是送上了一担柴火表示谢意。希望田山义氏百年之后,孩子也是像着父亲一般对人民。 第二百六十章 千手千眼 过年还是大家最期盼,虽然远在扶桑,但是中原流传的习俗一个也没落下,比起义氏那个时代,这里的年味实在温馨。新宫的特质灯笼,不过今年的画风又改了许多,也不知道是那家闺女给这个闷骚男看上了。 至于门上的那些字条藤孝变成了屈居二线,席书法家的位置变成樱子。倒是鹫屋内的装饰改成了藤孝,一进鹫屋就扑面迎来一股书面气息,不过这个背后则是透露出浓浓的市侩气味。 仓库木材预存的关系,名古屋的门松改头换面,气派了许多,显得有些大豪族的味道,不过外人看来也只是一个叫田山义氏的装富而已。配合大家的选择,在外面的部下全部转回了名古屋。 期间三休宗道,本多正信,前田利康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回到了名古屋室内。“正信大师你叫人运来的是什么。”义氏好奇的看着正在指挥工作作业的农人。 正信微微合掌“在下也算是一个僧人吧。” 【这个是不是废话么】义氏点点头,“所以咯这个就是佛像。”走上前去,微微扯开了一个布匹的一个角落。 “佛像?”义氏呆住了,名古屋放什么佛像,这个还是有很高的要求。 “这个是在下与宗道大人花费一月雕刻而成的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正信合掌起来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哦,这个好。”义氏很用力的点点头,观自在从字面解释就是“观察(世间民众的)声音”的菩萨,是四大菩萨之一。她相貌端庄慈祥,经常手持净瓶杨柳,具有无量的智慧和神通,大慈大悲,普救人间疾苦。 当人们遇到灾难时,只要念其名号,便前往救度,所以称观世音。在佛教中,他是西方极乐世界教主阿弥陀佛座下的上菩萨,同大势至菩萨一起,是阿弥陀佛身边的胁侍菩萨,并称“西方三圣”。“西方三圣,不错不错。”想要走上前去撩起角落看看雕工。 “大人,等送进去还要开光,您就稍微等等吧。”正信阻止了义氏的动作,毕竟之前撩起来信徒会觉得这个不灵的,再说义氏怎么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小时候和雪斋怎么学的。 “哦,哦,对对。”义氏收回了手来,虔诚的拜了拜算是赎罪一番。“正信大人把这个送到哪里去呢?” “三休宗道大人这里啊,他不是您的外交僧么?”正信有些白痴的看了义氏一眼,本来撩佛就很失礼了,现在又要问这么无知的问题,三休您请来干嘛的,难道是供着的?义氏如今是打落牙望肚子里面吞。 还好现在是过年,不愉快总算是很快渡了过去,跟在了正信身后渡入了三休的房内。“对对,在门口放着,那个院子附近稍微造间草堂,门口在做几个土包当香炉。”三休在一旁指挥着。 “这个,大师您……”义氏对于如同包工头的三休宗道有些愣。 见到义氏问,三休很快的走了上来“义氏来的正好,我前几日小一郎说木材太多,就打算盖个寺庙,就在这里了。”用手画了一圈,示意就是那边。“对,你们小心一些。”对着搬运的农人叫道。 “这个,哦,供奉观自在菩萨是么?”木已成‘佛’,义氏也不能在做什么,点头应承了下来。 “来大人去瞧瞧正信大师手艺,这个技术相当的优秀。”脸上露出了喜色,拉住义氏的手朝着佛像走去“看看,正信大师雕刻的技术,瞧着没,这个腿”嫌弃了一角。 “这个,怎么还会有腿毛……”义氏彻底傻掉了。 “当然,所以才说雕的好啊。”三休双手合什,虔诚。 “不是,我是说观自在菩萨不是女的么?”张开了嘴巴喃喃道,然后仔细的盯着传说中的腿毛牌观音。 “女的?”在边上的搬运的农人纷纷转过头来好奇的看着义氏,“哦,您说的是明国吧,在这里可都是男的。”把义氏推倒了一边,让头攥了进去,看看雕刻的观自在。义氏将头伸了进去,便是看到一个彪形大汉,双手合什,头上有着千手,千眼。其实也不清楚这个到底是密宗还是天台宗的佛像。 “哦,哦知道了。”义氏颔之后就溜了开来,如果在待下去指不定再闹出什么乱子,还是走为上比较好。 ----------------------------------------------------------------------------------------------------- 名古屋室内 靠在了镜的腿上,弄成了一个标准的膝枕。望着天花板喃喃道“镜啊,你说做两个观自在如何,一个男的左边,一个右边女的。” 镜用着小指点了点义氏的太阳穴“您啊,就会胡来,神明岂能如此,嗡嘛呢呗咪吽”口中慢慢说了一句六字真言。 “呵呵,也是。”见到信徒如此,义氏也只能干笑一下,来掩饰自己的无知。 “对了,利康说砦已经造好了大半,剩下就是一些石材方面问题了。”镜放下了手指,拨开了橘子。“这次回来除了过年看看父亲与你意外,还想 “名字?”义氏闭上了眼睛开始思考,“不如叫川越吧。”其实在现代地图之上名古屋的位置就是川越,也好区分开来,还有的是篡改的心思。“呜。”嘴中塞上了一瓣橘子。 门外了传来了嬉闹的声音,玉子与樱子在一起陪着阿惜制作年糕,传来了扑通扑通的声音,还有玉子嘻嘻哈哈拍手的声音。“玉子别吃啊,还没放糖。……” “樱子姐姐,没甜菜还是甜的呢,来阿惜姐姐也吃一些……”看起来玉子已经尝了最新的年糕了。过年就应该这样,大家在一起,明天会更好,不是么? 第二百六十一章 求见偶像 总算是挨过了一个新年,义氏也算是又长大了一岁,弘治二年算起来义氏也有十八岁了。算起来是承担法律责任,奈何是管人法律是看拳头,恰巧义氏的拳头就是比较硬。 胖子在拉走了几大车砖石之后便去修筑传说中的越川城了。“哎,差不多是应该想着南方出了,还两年了,可是这个也只是表面上的。”义氏捏着天守的扶栏眺望着南方。 收回了目光,移动到了天守的下面,一个眉清目秀黝黑少年吸引住了义氏。少年留着一头长,上面沾染了不少灰尘,但是双目之中却是炯炯有神,双臂的肌肉结实而富有力量,看到这里义氏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似乎也就是这般求学。 少年穿着一件斋服,却没有一点出家人觉悟,胸口绑住佛主油光亮,像是烤肉留下的油水。背后背着腰间插着一把土土气气肋差,背后用着青布盖着一把棍子一样东西。 “您好。”少年微微合掌,想要装出一副出家人的样子“我想请问田山中务大丞义氏是否住在这里?” 今日是轮到了堪太看门,到底是一向宗的老地痞,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少年有些不简单,但是也不能这么放了进去。把手放在下巴之下略微大量一番“少年,这里是。”点了点头。 “哦,谢谢。”少年合掌,打算就地垮了进去。 堪太连忙用手揽住了少年“你不能进去,大人是不见您这种人的,否则每个人都见不是忙死了。” 少年挠了挠略微想了想,然后忽然明白了什么。顿了下来,找出了包包摸出了几文千。“大哥,这个给您,求您让我进去吧。”铜钱上面满是泥土。 “这个。”堪太看了看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如今这位除非给一个金判,否则是绝对不放行。一般来说给一个金判男人都是有钱的主,放进去给大人增加利润,到时候在把钱还给人家,义氏会给一贯钱的补偿。 退了回去,双手合什“小师傅想要捐钱前往前面不远的三休宗道大师,观自在寺院。”点了点道三屋子方向。 “这个,您能让我见见义氏大人么,求您了。”少年收回了钱,带着求助的目光。 见到这样堪太也摆出一副面孔“我也求求您了,这个是规矩。” “好吧。”少年点点头,然后捡起了地上的包包有些没落。 “对了,小师傅,如果要去道场的可以去北面不远的富田大师的中条流。”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少年。 “您说的是田山中务大丞的师傅富田势源师傅?”听到堪太话语,少年露出了喜色。 “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我看你会两手。”堪太露出赞许的眼神,有些把自己当做伯乐感觉。 “谢谢您,我可是会些武艺。”拔出了腰间的肋差,本以为是一把破破烂烂的刀剑,抽出刀削才知道也算是一把上等宝刀,在冬日的阳光之下显得熠熠生辉,在加上打磨技巧也算不错,照起来有些晃眼。 “好了,好了,少年快去北边吧。”堪太好像给阳光晃到了眼睛。 “艳,帮我找件土气一些吴服。”朝着室内叫了一句,一般来说义氏的衣服都是艳做,所以要衣服也是要找艳来。 很快艳拿出了一件土色灰色吴服出来,义氏伸开了双臂艳来给自己穿好。“大人,您是不是又要微服私访啊。”对于这个名次来说艳已经不陌生了。 “嗯,是啊看到个少年。”义氏嗯了几下,把腰提了起来。 “知道了,不过名古屋大部分都认识您,到时候可别麻烦了。”现在义氏走了出去,经常会冷不丁跑出一个大妈送东西的,尤甚着还介绍他们的女儿给义氏做妾。想到这里义氏露出了尴尬的神色“算了,算了来不及了。”跳了跳,没等义氏正式穿好,随便套上了双木屐就冲了出去。 ---------------------------------------------------------------------------- “堪太,那个少年去哪里的?”义氏走出了门,随手找了一把肋差拿在手上,一边拿着束带希住衣服,不过拿着刀希裤子倒是有些滑稽。 至于堪太浑然没有注意这些,看起来是义氏看到自己受贿了。不过这个也不算什么“哦,哦大人朝着北方走了,好像走的挺快,大人您小心……”没等这位说完,义氏跑了起来就来了一个趔趄。在义氏转头回来投来一个杀人眼神之后,一溜烟跑了过去。 至于路人见到这位大人,双手系着裤袋以为调戏了那家的姑娘刚刚回来。纷纷让开了道路,再说见到这位火急火燎周围大妈大姐也不敢缠着这位义氏。很快就在街角的一个转角看到一间面店,看起来样子有些相似信长在名古屋的开的宽面馆,总之脏乱差一眼就能看的出,至于所谓的味道义氏也不清楚。 “老板,给我一碗面,少年放下了肋差,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朝着老板说道。忘了提出说了一点,当时是没有拉面,所谓的面条也只是比较切得细的手工面。很快一碗清光光的清水面就端了上来。 义氏吞了吞口水,看着那个瓷碗的角上少了一大块缺口,面条搅动起来有些汁水流出,晃动在了桌子之上。碗好像是别人吃过洗也没洗就撑了起来。回头看去就看到那人把别人吃剩的面条又倒进了锅中。 艰难的咽下了口水,【难道要吃这个?】心中打着退堂鼓,突然心一横“不管了,老板给我也一碗面。”总之要找个机会套套近乎吧,面条吃不吃无所谓。义氏做到了少年的对面,盘腿坐了起来。很快老板就把面端了上来,露出商人的眼神看着义氏,看起来这位是不认识义氏。 义氏微微拿起了两根长得和树枝差不多筷子搅动起来,除了面条似乎就没别的了,传说中阳春面还有葱,但是这个……等等,这个是什么,好像夹住了个什么黑的东西,“我……不会吧,还有蟑螂” 第二百六十二章 剑枪之说 看着面条之中的蟑螂,义氏强忍着作呕的心情,把面条推了开来。“老板……”义氏的语气有些颤颤悠悠。 “哦,您有什么事。”老板拿着黑黝黝的手擦了擦围裙。 “您看这个。”义氏点了点面条,然后用着筷子夹出了传说中的半截小强“这个……” “哦,客官这个不算什么。”老板用手挑出小强扔到了边上,踩了几下,把面条继续端到了义氏面前“好了,这样就可以的。” 义氏脑门之上已经出现了无数条黑线,“老板钱扔这里了。”少年已经把东西吃好,仍下了钱放在矮桌之上。见到少年吃好,义氏也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伸到怀中摸了摸,“?”没带钱…… 算了,一般来说武家吃饭也是不用给钱,再者说义氏也没吃。快的跟上了少年,不过很快义氏的衣服就给那位老板拉住“这位客人,您还没给钱呢。” “你。”义氏神奇是焦急和厌恶的集合体“你给我吃这种还要钱,我没动过筷子,退了。”恶狠狠的说道,毕竟要任务就是跟着那个少年。 “但是,客人您不能这样啊。”老板看起来是掉钱眼里面,拉住武士是一个什么罪过,老板应该清楚。 义氏转过头来,用手顶了顶春雨,抽出了一小节刀来。“这个……”老板见到义氏把刀抽了出来下意识退了几步。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突然少年指着义氏叫了起来“吃面是要给钱,你怎么不给钱。”指责起来义氏形式上的错误。 “哼,这种面条,不给钱也罢了。”见到少年这么说,提起了一些兴趣打算看看下面会有什么事情生。 “你,你”少年脸孔红了起来,看起来是找不到话来“这个是田山中务大丞的城池,容不得你放肆,我抓你去见兵站长。”少年鼓起了勇气朝着义氏走了过来,想要抓住肩膀,扭送这位去见见兵站长。 义氏把春雨拿了起来“是么。”不相信的少年的话语,不过没有抽出刀削。见到两人打了起来,老板连忙走了过来想要阻止这个势头“这个,少年啊,这位武士大人说的没错,他没吃可以退的。”这么打了起来自己生意接下来是不用做。 “吖,老板你别管,我会把这个猖狂的人送到兵站长着。”少年放下背包和后面青布盖住一仗四尺的东西。拔出了带着刀削肋差做了一个打斗的姿势。 “哟,小娃娃还会用刀,可别切到自己手了。”义氏开始了挑衅,神色之中露出无尽的鄙视,不过思想却没有任何放松,这小子剑术从身体上来看应该是个不错的苗子。 “啊”少年高叫道,抬起了武士刀,气势开始了外放,想让义氏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吞了下去。出了啪嗒啪嗒规律的节奏,武士刀的刀刃也从左边下面缓缓移动到中位。“喝”少年朝着义氏正面劈了下去,想要击晕义氏从而带走这个。义氏嘴角露出一抹弧线,单手拿着带着刀削的春雨轻轻一个横放便是化解了少年的攻势。 见到义氏出招,少年眼中闪过意思怪异,不过很快少年抓住了刀柄用力的开始劈砍。打击的部位看起来都是人体的软肋,只要击中少年可以确信对面这个不给钱武士会乖乖随着自己去见兵站长。 “不行,不行。”义氏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右手拿着春雨叮叮挡住了少年攻势。“喝,别小看人。”少年似乎中了义氏挑衅一般,加快了劈砍的度。 “哦,还有几把刷子么?”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没想到这么小的青年有着强的力量,渐渐的手一些酥麻的感觉,不过在一只劈砍的少年眼中也露出了疲倦的神色。“啪嚓。”一瞬之间少年的刀削破了开来,露出了那把闪闪光的宝刀。 见到刀削破了,少年快的向后退了几步“您还是和我走一趟吧。”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义氏透出一丝狡诈,慢慢拔出了刀削中的春雨。 “那么,我会打到您认可我的话语。”没等话语,双手提着刀继续快劈砍起来。从度上来看,比起刚刚刀削打斗时候快了许多,剑法逐渐刁钻。双方刀剑之上损伤也在逐渐加大,如果义氏在不还击,春雨就要和废铁一样的。看起来是逼着义氏出手。 不过少年是做到了,但是结果却是出乎意料。义氏一个顺身,用身体绕过了攻势,来到了少年怀中,身体距离背对着他。“喝”吼了一声,接着就见到义氏拿着刀柄重重敲在了少年拿着刀的手上,迅一个肘击把他打到了地上。 完美的狗吃屎,就连手上宝刀掉在了地上出了清脆的啪啦啦声音。“可恶。”眼中之中露出了刚毅神色,这个神色让着义氏看的出神了,曾几何时自己也有这种精神。用手抓在了土中,抠出了一个爪印,然后袖子擦了擦站上沙土嘴唇。 转身向后向着放下背包方向走去,连丢在地上的刀剑也不想捡了起来。“哎,年轻人,你的刀。”义氏看着少年,急忙叫道。 少年身体顿了顿,然后蹲了下去捡起了那个用着青布盖起来的一仗四尺的东西,慢慢说道:“我游历到现在,你是第一个让我拿出这个的。”眼中之中带着傲气,好像自己如同胸前惊现s或者说基因变异必杀。 用着牙齿咬住了绑住青布绳子,拉了开来。就见到一把一丈四尺四寸三分(大概换算起来是四百三十厘米,也就是四米多长),柄上镶著青贝装饰长枪。光枪头便是有一米距离,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少年轻轻松松就舞动起来,可见这把长枪攻击能有多少可怕。 周围的人慢慢聚集了起来,街头斗殴这种事情可是在名古屋比较少见的。“来吧。”义氏定了定神色,伸出手来向内收了收。“小心了。”少年顺口道了一句,便是挥枪冲了上来。 “喝”双手捏住刀便努力夹开了挥舞过来的枪身,因为惯性的关系,挥舞之中力道,包裹刺等一些常见的技艺在少年的舞动之下虎虎生风。也不知道在边上围观的人谁喊一声“这个不是田山义氏大人么?” 少年突然楞了一下,接着就是义氏拿着刀向左倾斜用力掐住枪身,快跑到了少年的面前。“哈。”一边用着刀剑架住一边重重一掌卸开了少年拿枪的力道,等到枪要掉下的时候,双手一推,少年就如同丢线风筝给义氏打了出去。 第二百六十三章 心中偶像 “啪嗒,咕咚。”先是枪掉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就是少年飞出去倒在了地上的声音。很快少年的嘴角就露出了一丝鲜血,看起来是受内伤了。不过少年很快就站了起来,快的走了过来:“在下锅之助,见过田山中务大丞。”鞠躬起来,眼神之中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哦,锅之助啊。”义氏眼神之中露出了失落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以为这个名字是叫做平八郎的男孩。“好的,你受伤了还是跟我来吧。”拉住他的胳膊朝着名古屋走去。 “但是……”锅之助很快抬起了头来,注视着义氏“您为什么不付钱。”感情这个小子还在注意这个事情。 义氏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悄悄的用着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我追你出来的时候没带钱” 差不多明白了道理,锅之助从腰带之中掏出了两文钱递给了老板“这个是中务大丞的饭钱。” “这个。”见到递过来钱来的居然是锅之助,老板彻底傻掉了 “好了,你就拿着吧。”义氏挥了挥手,这个恶心的蟑螂面条义氏是不会再吃了。“锅之助随我去下名古屋医所,带你看看给我打的怎么样了吧。”捡起了散落地上武器,牵着锅之助的胳膊朝着名古屋走去。 “这个,锅之助。”义氏手中领着那把沉甸甸的长枪,好奇望向了少年。 “中务大丞大人,这个是在下师傅送与在下的。”见到了义氏的神色,很自然的解释起来。“我的师傅就是长坂彦五郎,东国一个武者。”说起自己的师傅,这位倒是带着一丝高傲的神色,一般来说徒弟都是认为自己师傅是世界上最强的么。 “那么……”义氏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个枪是不是叫蜻蜓切。” “对。”锅之助重重的点了点头“不过,中务大丞您是怎么知道的。” 说道这里,义氏有些难以名状“总之你以后就知道了。”一路上便是不在言语,拉着锅之助到了德本医生的医舍之中。“哟,大人您来这里,第一次健健康康。”德本带着一丝嘲笑,一般义氏跑过来身体都有问题,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不过说出来的语句的感觉有些怪异,不过德本才不管这些,很快就走到了锅之助的面前,摸了起来。扯开了衣服,就见到大大的两个手掌印在胸前,“您练的是什么铁砂掌?”德本医生好奇看着义氏。 “这个,不小心没带钱的结果,总之看看吧。”面对德本的神色,义氏找了一个借口溜了出去。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这个还是离得远些比较好,到时候德本治好了锅之助自然有人告知义氏的。“看起来那个小家伙还是我的粉丝呢。”义氏想到这里突然露出一丝皎洁的笑容“本多忠胜啊,我的小弟。”这个感觉实在太好了。 名古屋内室 “大人给。”艳走了过来,递出了一个福袋,好像是上次新年他送义氏的。 “这个是。”就是义氏忘记掉带的钱包,看来还真是麻烦啊,没钱寸步难行。“谢谢了。”对于默默关心的艳,义氏有些感动。 艳见到义氏如此神色,连忙躬身起来“都是我不好,让您出丑了。”说到这里义氏的表现到底算是出丑还是什么,这个就不清楚了。 “好了,好了。”赶忙打住了这位的道歉“对了,你也知道那件事情?” “嗯。”艳点点头,看来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义氏殴打小朋友的事情是传了出去。“那么大家都是怎么说的呢?”说道这里倒是听听留言的版本。 艳略微思索了一会,把手放在了下巴“好像是这样的……”义氏偷偷跟随着一个年轻的美妙的少年,到了一间面店,要了一碗面条,在一旁偷偷观察起来。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没带了钱,给少年现了,两人便是打斗起来,少年为了打到义氏这个邪恶的魔王,开始使用各种各样的道具。最后少年还是在义氏的淫威之下屈服了,乖乖跟着义氏走入了名古屋。这个都是谁跟谁啊,“大人。”艳小声说道。 “说吧。”义氏白了一眼,反正都这样了,也不怕还有别的绯闻了。 “我……”艳的声音小了起来“其实我相信大人是不喜欢男人的。” “……”这个不是废话么,义氏一脸黑线,不过很快镜就带着锅之助来到了天守。 镜瞧了瞧左右,然后示意锅之助到对面那块垫子上。现在的锅之助身上已经用绑带包好了,还带着一股淡淡中药的气息。此时跪在垫子之上,低着头静静的聆听着义氏的言,不过其实义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义氏晃了晃身子,眼睛直直的盯着锅之助,想要从眼神之中了解到什么。 锅之助神色突然一变,连忙拜道“在下乃是三河人士,父亲本多忠高,师傅乃是血枪九郎,长坂彦五郎。”磕了几下然后继续说道“在下略粗通武艺,希望能得到您的教导。” 看起来这位是来求师的,找的对象则是田山义氏。“那么你要学什么?”一般来学习总是有目的,义氏也要问问看。 “这个,师傅说了,兵法他是教不来的,希望我能在旅行之中学习。虽然在下只是十岁”听到这里义氏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十岁,还真的和当初我一样,这么小就出来玩了。】不过锅之助没有现义氏的神色,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但是已经游遍了三河尾张,伊势也有粗略涉及,希望您能收下在下修习武艺与兵法,当然最好是在您这里士官。” 十岁士官,这个实在是太让人感到惊奇了,就算是义氏也算是十二岁元服,有了姓名以后。锅之助这个年纪就想当武士,看来是追求疯了。“好了,你先去富田大师的道场报道,然后每次出征你就做我旗本吧,倒是学一点。”要义氏教这位兵法实在太不可能的,所以也只能让他随军学习一些。 “是的。”锅之助流出了泪水,好像似是太热血了男儿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预谋伊势 春天就是虫儿破茧出壳时候,义氏的伊势攻略也要开始计划了,一个冬天日子使得大量难民前进到了名古屋,田地越来越不够用了。与其开垦新田不如进攻南部获得土地,义氏的思想也随之飞向了南部。 先得知消息的居然是那个好动的锅之助,看起来是义氏的言行告诉这位充满着热血的少男。富田大师这里天天报道,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得到出战的机会,义氏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些少男少女总是挤破头,或许他永远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武名是过生命。 “藤孝,前田利康。”义氏招来了两人坐在了自己的面前,眼睛直直的盯着,弄的两人有些不好意思。 “大哥,您这个是……”还是胖子笑嘻嘻的打破了周围的沉寂,“不会是有想找我们出去游玩吧。” 听到这里义氏愣了愣,然后随手拿起了右边的一块靠垫。“前田利康,你这个胖子。”仍了出去。“就知道玩,你造了那个越川叫你父亲,利久大人当城主,前田清四郎当助将自己跑回来溜达。还不是镜告诉你在鹫屋吃饭,我还不知道你这个鬼东西呢。”本以为越川城修筑完毕以后,胖子就乖乖的跑去当城主了,镜在给义氏买粥的时候现胖子偷偷的在鹫屋的二楼吃着各种点心。 “您。”胖子显然语噎,本以为自己躲在二楼不去三楼不会给人现,却没料到给镜这个眼尖的人现,不过这个也不能怪镜,谁叫是胖子那个糟糕的头是镜制作的。 “好了,好了,这次叫你们过来是关于未来。”义氏抬起手来示意两人安静一些。 “未来?”藤孝与胖子显然对这个名次感到了疑问,毕竟这个是他们想都没想过的。“这个,是伊势吧。”聪明的藤孝问起来就是一点就透。 “对,所以问问两位,目前对于出兵伊势有什么建议么?”慢慢颔,用着余光撇着两人。 藤孝陷入了沉思,胖子倒是兴高采烈“大哥打吧,我支持你。”看起来胖子就是为了逃避当城主才怂恿起来。 “利康大人,向来稳重,今日怎么……”藤孝对于胖子的出格表现实在是感到汗颜,义氏白了一眼露出了一个别管那个家伙的神色。“总之大人还是要借势。”藤孝第一句话就是比胖子高明许多。 义氏当然也想到了这点,所以单独的把两人召唤过来,毕竟外交方面两人的本事实在是比义氏这个座谈客强多了。“那么问谁呢?” “豪族之力,大名之约,朝廷之意。”藤孝竖起了三根手指,不过前面两个义氏还是清楚,怎么会有第三个思想,在这个乱世不是谁打谁都是很正常吧,要是听朝廷的话三好乱党好像也不会去欺负自己的师兄足利大人了。 其实义氏不清楚,三好才是最遵守‘法律法规’与游戏规则,只不过立场不一样。中国古时候有‘清君侧,靖国难’的典故,三好的手上的王牌则是一位叫做足利义荣的将军而已,也算是将军两家的分权斗争,出兵倒是有些道理。奈何的是义氏这个田舍侍是弄不清楚这种道道。 藤孝思考了许久“这个信长大人与松平元康大人两人,大人的方法应该熟悉吧。”言下之意就是朝着两人借兵,当然这个义氏把援军划了进去,毕竟征讨伊势靠着这么一些手上的兵力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不足。 “了解,我这个当然是想到了。”如果这个想不到义氏也不用呆在这里了。“至于豪族等人,细野,林苑寺等豪族也考虑进去了。”开始了补充。 “嗯,殿下有这个心是好的,但是请别忘记还有那些小乡的土豪,只要能动员起来就全部动员起来,天下人的第一步往往都是如此。”藤孝露出狡黠的笑容。想当年,也不是前阵子,毕竟毛利那个老头还没死。前阵子毛利大破大友就是用了这个方法,三三两两的豪族聚集起来,有些只有一个两个人,在一堆乱民之中毛利元就终于聚集到了三千余人,浩浩荡荡的杀了过去,或许天下人也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朝廷呢?”说道这里,义氏就弄糊涂了,自己好歹是伊势守呢。 “那么大人请去请教本多正信先生,这个我等无从教您。”胖子抢先一步,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似乎这个里面的水还是很深,胖子也懒得多费唇舌和义氏说这个牵线的道理。 “既然利康大人这么说,在下也推荐本多正信大人。”藤孝也一一叩拜,弄的义氏哑口无言。“对了,大人,利康大人前去尾张,藤孝我去三河,不过希望大人从中支付在下一些活动经费以及许可。”这个回到了正事上面,开始了要权与要钱。打仗起来信长怎么说好歹也是花费了三百贯以及那些士卒伤残补贴,三河更不用说了,伤残补贴还是公道无比,只是钱款是没的因为是防御战。 “好了,好了知道了,信长大人漫天要价我也随它去了,至于松平大人念在友人一场也不会太多,总之你们两人尽可能的取得支援。”挥挥手便是让两人下去,下面则是要寻找出使豪族以及找本多正信问问清楚朝廷的门道。 目送两人离去,胖子和藤孝勾肩搭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倒在了地上,和这些人说话真是费力,藏着掖着真不知道干吗。 “大人。”镜很快就走了过来,把义氏的头垫了起来,形成了义氏最喜欢膝枕。双手捏在了太阳穴之上“两位大人说的不无道理啊,这个是锻炼您呢。” “哼,锻炼我,胖子那个去鹫屋吃饭也是锻炼。”对于这群让人头疼属下义氏感到了彻底无语。 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大人,这个其实您有这么多属下才是您的福气,您不觉得利康大人的表现让人忽略他的存在,藤孝的性格让您减少了许多操心,总是默默的完成,还有阿惜让您多多注意,成长也是如此快乐。” 第二百六十五章 正信的谏言 名古屋多本正信宅 前去的时候,正信已经适应自己的角色,开始给那些信徒讲着经文,为了不打扰到正信与信徒的交谈,义氏搬来了一块蒲团坐在远处聆听本多正信大师的讲解。其实本多正信不算是僧人,只是一个武家,因为一向宗信仰的关系,义氏才委派过去当做大师,现在看起来这位的水准远远要高于那些酒囊饭袋,至少与本院寺莲如同室说法也不会趋于下风。 “诸位,常颂南无阿弥陀佛可保众位平安……”讲解的东西倒是自己听过许多遍的道理,但是在正信的口中却是那样值得自己相信。 正信的好像是现了自己,不过却没有停下的口中的动作“……:僧人: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无遗踪之意,水无沉影之心,是不是得了禅意?禅师:芦花两岸雪,江水一天秋。”说起了禅语故事,不过好像这个义氏说的。 很快正信双手合什道了一句佛号,示意众人自己今日讲经完毕。“如果各位还想听经,可以去三休大师这边。”站起身来点了点三休的方向,自己却是拐进了内室。 信徒们一脸兴奋,快步的走了出去,一边讨论着问题,一边商量着要不要去三休宗道这边听课。人散场了差不多了,义氏转身拉开了内室的门帘,想要先去寻找本多正信。 “殿下久后,正信在此道歉了。”如同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了义氏的身旁。 “额,额”义氏习惯性的退后了两步,然后做出了抱歉的神色。“正信大师,去室内说话吧。” “大人请。”用手做了请的动作,一手拿着佛珠,一手形了一个佛礼。“其实大人来的意思,在下都清楚了,伊势之事不可在拖。” 听到这里,义氏感觉自己都给算计进去了,不过这种看穿的算计义氏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藤孝每每和自己交谈都是半遮半掩,深怕义氏问出点藤孝什么,可是这位本多正信可是直言快语。或许是两人都知道事情,性格使然罢了。 “殿下,请坐。”拿出了一块蒲团,递给了义氏。正信的房子装饰有些像当时雪斋,看似平凡实则气息中透着华丽的气息。 “哦。”义氏把目光转了过来,点了点头,垫子就塞到了屁股下面。 “伊势相比两位大人都去做工作了吧?”正信说出了刚刚与藤孝与利康商议的事情,口气来说是带着问的口气,可是眼神却是如同早已料到。 微微颔算是认可“在下只是想来问问,朝廷与豪族方法。”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一股脑搬了出来,来问这位意见。 正信把手中佛珠滚了三圈,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先说简单的豪族吧。”吞了吞口水“其实那些见风倒的豪族目前对于大人来说是您的士卒。” “这个我清楚,但是万一战况改变,那些全部倒戈在下不是……”只要一不留神,自己处于劣质,见风倒的豪族还不是纷纷倒戈义氏还有命么。那些豪族的理想就是守护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如有还有一分田地可以捞当然是勇往直前,不过当一分田地无法得到的时候,他们不会涉险赌博,‘素质’高一些会采取中立的方法,低素质的则是临阵倒戈,加入反叛军来瓜分原来老大的土地。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义氏也算胆小这种不怎么能敢于利用。 “其实大人不必忧虑,名古屋的带了的利润,已经远远出三千石土地的利润,豪族不会为了几百石的土地而放弃的您的利润。”正信的所说的则是乐市带给那些周围的利润,“至少您在没有彻底完败之前,那些人不会加入讨伐军的行列,您只是需要做到哪一点就好了。”听的义氏连连点头,以前义氏用兵都是出奇,不过奇策带来的都是赌博一般的风险,如今想要让风险减少只能方方面面考虑起来,考虑越多,胆子也就越小,这个目前自己最痛苦。无家无业输得起,家大业大玩的起,如今的义氏只有一份家业,有这种思想也是情有可原。 “好了,大人可以派三休宗道大师去各地布道,顺带联系豪族,当然我也会和三休大人一起为大人联系各个豪族。”两个人都派出去,三休可是道三,也不清楚这位认识不认识。义氏带着犹豫的眼神看着本多正信,有些不敢放心。 “道三大人与在下已经神交已久,当日一见实在是足慰平生。”见到犹豫的义氏,正信想来也不是下点猛料比较好。 “嗯?”看起来是两人现了,义氏也不知道说什么。 “大人把道三救来难道就是想要那位大人了此残生?我看大人也没有这个思想罢了,其实道三大人还是感激殿下,人如双刃剑,出手伤人,收手伤己。”本多正信露出魅影一般的笑容。 “算了,就随着正信大师之言,其余还是一切交与大师了。”人生就是赌博,既然有了道三这个人才,为何不用起来。自己到时候留着一手就好了,正所谓真小人可比伪君子好防多了。 “看来是大人是看通了,至于朝廷方面,这个还是需要一位知书达理之人前去了,奉诏讨贼这个名号可是要办理下来,倒是好豪族倒戈又多了一层护身符。”不过义氏深知,北田氏乃是三国司之一,撬动的力量也是绝非小可。 看到义氏的神色,正信略微思索一会“借口是人造成,比如说大量的难民涌入表示了那位民政工作不足,朝廷可以加派新的国司,或者说是天降大雪实在是对那位的批判,冻死多少人。”见到正信滔滔不绝的言谈,义氏才知道对面这个一向宗和尚是如此阴险。 “好了,好了,我回去考虑考虑,在下去天下神罚,什么一向宗暴动都出来了。”义氏挥了挥手算是告辞了,心中思索起来,朝廷方面到底是委派谁去,不过正信的借口却是一流。 第二百六十六章 备军 终于在蹉跎一番之后,点了点樱子与镜作为自己的代表前往京都去获得朝廷批文。保护的武将则是那个身强力壮的锅之助,在义氏什么天下第一,磨练一番话语之后,这位满是星星的看着主母,来体现自己的能力。 胖子与藤孝去找东边的援军,两个僧侣则是与那些豪族打交道去了,如今懂得礼法的也只有沼田与樱子了。苦苦哀求之后,樱子便是女扮男装当做义氏的使者去初始京都,讨伐书这种取得倒是简单,礼法对后,便是奉上一笔客观的钱财就能取得。 按照义氏的想法是自己去的,可是万一上总介比自己先到,难免闹出什么大事来。樱子带着幽怨的眼神看着义氏,弄的两人恨不得放弃了行动。看来还是要找一些能说会道人来帮自己了,总之现在看起来都是一些打打杀杀的武将,能用来‘烹小鲜’人实在太少了。 几日之后,最先到达的松平元康的军队,不过也只是一部分的前部,“咚咚”磕头的声音响彻着名古屋的内室,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酒井大人把自己头当做榔头一般使用。“田山中务大丞殿下实在高义,在下感激五内。”这次自己特地问过了藤孝,免得闹出了上一次援军十贯的笑话来。 “是,元康大人也高义无双,实在是我等楷模。”藤孝在一旁附和着。 “咚咚。”酒井依旧磕着头,“在下实在惭愧,只能献上这份忠勇供田山大人驱策。” 义氏听到这里,示意猪若丸给这位准备一个磕头的垫子。“酒井大人请身吧,我田山义氏感激。” “是。”说完之后又重重的磕了一次“在下此次钱来携援军五百,十日之后元康大人自会带援军一千五相助。”听起来这次元康倒是大方,彻彻底底出了两千人来相助自己。 几日之后,胖子也回来了,带的则是猴子。按照信长的说法,对于北田这种货色自己是不用来的,要猴子这种参军就足够了,于是乎猴子带着两千士卒跨过长良川来到了名古屋之前的越川城开始休整。奇怪是猴子自从宴会之后,就很少有消息传来,就连这次见面也没见过,到了前田利久的城中驻扎起来。 整个伊势彻底沸腾了,特别是在义氏贴出了布告,奉天皇诏书讨伐国司北田。就连罪状也不是单单一条,足足是有十条之多。有些还是足利将军亲笔玉批。 一:北田具教勾结六角匪类,结为姻亲之家,罪不可赦。(六角辰与北田晴具的婚姻关系) 二:北田晴具老年昏庸,妄图把图政局,退隐之后还想涉政(当时国司来说,退隐之后只能老于山苑了,这个是属于政府公务员而不是家族企业) 三:南伊势长期征战十数年实在是国司无力,特此废黜,警惕世人。(陈芝麻,烂谷子也翻了出来) 四:协助叛军,却不援护,实在是不义之举(当时攻打名古屋的时候) 五:僧人为安定世人,如今却以各种借口剿灭,实为夺权(就连长岛的僧人灭亡也推到了那位的头上) 六:贼军犯上作乱,未曾向朝廷提供滴点,却以從义之位干政(简单的说,保护费没交够) 七:伊势雪灾实在是长岛愿证寺亡灵作乱,北田一族未曾度,才引如此悲剧。特此追封愿证寺大师为,伊势光国大轮法师(一人的道,鸡犬升天) 八:身为高位却不以民做主,实则逆臣。(天皇真是青天大老爷,义氏内流满面) 九:志摩水路水患一国之巨,却无力剿灭(就连他国的事情也算到了伊势之上) 十:昨夜,天皇做梦梦见国司弑君,实在是犯上作乱第一人(没借口了,就开始胡编乱造了) ----------------弘治二年三月 手中拿着那封樱子带回来,加盖着各类大印,近卫前久,天皇大印,足利将军亲笔书信。如今伊势的各个路口都张贴了出来,就连援军筒井也要考虑考虑加入这个战局是不是有损道义了。 总之田山义氏这位圣人如今是站在了道义的风口浪尖之上,讨伐北田一族实在是迫在眉睫,就连那位长野大人也送来书信,告诉义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雾山御所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北田晴具的高乌已经彻底歪掉,把手上一张天皇御批状扔到了家臣的面前。 家臣纷纷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父亲大人,不如我们也上供一笔钱款,也取得一纸诏书。” “钱款,我北田家还有钱款么。”晴具的乌帽子已经掉在了地上“在说了,我们有那个田舍侍的钱多么,把持了北伊势的商路,如今还在耀武扬威。”对于自己这个只是知道打架儿子无奈万分。如果他能学得田山义氏的一半,也不会弄的如此狼狈。 “事到如今,也只能拼死一搏,来争取一些延缓的机会。”具教双手拳握,睚眦尽裂。 “既然具教大人有如此勇气我等实在是不可拘于之后,定当勇往直前。”在边上鸟屋尾满荣追言道。 “我等亦是肝脑涂地,以报大人恩典”吼出这句话的则是龟山城城主关盛信大人。 北田具教讪笑起来,“有诸位大人英勇实在是本人之福,幸好老夫料到北田小儿有由此一举,长野大人。”把音提了起来。 “属下下。”那位圈成一团的长野大人站了出来“在下定不辱君命。” 至于到底辱不辱君命,其实这位长野也不清楚。按照乱世法则,那边强盛,这位就更从谁,如今看起来是田山义氏强了许多。在加上那边的豪族动员以及援军可以达到七千人大小,当然义氏打出了旗号是两万人。两万人什么概念,现在的南已经如同风中残烛,摇曳不清了。 “都退下吧,晴具附耳过来。”看起来不光有着这个后手,还有别的后手。长野看着自信满满的北田晴具迷惑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初阵 军队开始集结进,先阵则是由二条新宫,小笠原阿惜,木造长益,三人配合,至于先锋,主将则是由他们去争吵去了。 中阵义氏领军,本多正信,细川藤孝参将,中军大将武田信虎。之所以派出那位信虎老大人,是因为义氏这边能够统帅一军临危不乱的将才实在太过于稀少。像阿惜与长益两人攻城有余,而守城不足,毕竟冲动实在是难以预料的问题。 后阵则是真柄直隆,前田利康两人,至于利久大人与前田清四郎则是镇守越川,沼田与小一郎依旧处理着名古屋的内政。二井的潜力义氏始终还是未曾现,也只是把他当做一员可以信赖的参军随将带在身边。 “对了,二井呢?”义氏突然想到出阵的时候,二井那个蘑菇头怎么没出现。 “大人,我带你去看个东西。”镜则是牵着义氏的手,好奇的前往了一个地方。“嘘,现在要屏气凝神。” 走到了武士宅的一片区域,则现二井身边有个女孩满脸幸福的看着二井。“唉。”义氏刚刚想要说些什么,就给镜用手捂住了嘴巴,示意义氏多看少说话。 “二井大人,您真的要去南方了么?”少女眼神之中满怀期待,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二井。 “这个,很快就会回来的,梅户小姐”二井则是毕恭毕敬如同雷击一般树立着,向后迈出了一步。 看起来二井是有人喜欢了,这个才是好事呢,听说藤孝前几日又纳了一房小妾还偷偷的不告诉义氏知道。义氏露出喜色,顿了下来,继续观看这场爱情电影。 “这个,自从我第一次遇见你,你就是一个好人。”久经沙场的义氏听到了这句话,立刻明白了意思(ps:题外话,为什么义氏不知道二井呢)梅户小姐跨出一步,拿起了二井的双手,紧紧握住。 “这个”二井抽出双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在下只是尽力而为,也谈不上好人不好人,小姐当日一饭之恩,在下实在是感激五内。”看来这位梅户小姐二井很早就遇见过,似乎就是去寻找义氏的时候饿肚皮了给施舍的其中一员。 “不是,我只是看您有那份纯真的可爱。”梅户小姐慌乱的摇着头,腮红顿现。 二井彻底给那位搞的没有想法“小姐的幸福实在是在下所想,在下定是为小姐找到一份幸福。”慌忙开始开始告罪。 【二井这个小子居然临阵脱逃,也真不够爷们,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告白,我早就上了】义氏这边在心里咒骂二井,二井则是那边想着义氏。“其实我喜欢您。”也不知道怎么了,可以说是义氏运气好,这么大的爆炸性新闻都听到了。 “你喜欢我?”二井彻底愣掉了,如同一只呆头鹅一般,义氏则是满是兴奋的神色,【哈哈,呆小子傻眼了吧,美人投怀送抱】 “不,梅户小姐你一定搞错了。”二井胡乱的摇着头,一步一步退后起来。 “不,从那天把饭给你,我就知道您一定是一个刚毅的武士,我的身体以及未来值得交与您。”梅户小姐声音越来越大,弄的义氏这边都开始指手画脚起来。 “梅户小姐,我只是一个小沙弥,不可能配上您这么一个公主的。”当二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如同当时镜对义氏说的一般,听到这里义氏牢牢的抱住了在身边的镜。 “不,我不是一个公主,而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梅户小姐答。 “不,我不是一个主公,而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义氏在这边对着怀中的镜亲昵的说道。 “大人……”镜的眼睛开始湿润,奈何的是二井似乎不给面子“梅户小姐请自重,在下要去出阵了。”套起了笼手,想要逃出这个是非之地。 “二井大人,我会等到你回来的。”梅户小姐的言语之中已经带着哭腔。 见到二井匆匆走了出来,义氏赶快的跳入了树林。“大人,您觉得二井大人如何。”镜抚摸着义氏的脸庞,呆呆的注视着。 “那个小子太单纯了。”义氏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些沧桑的感觉说道。 说道这里镜笑了起来,不过接下来的话镜则是闷在了心中,至于二井与义氏的事情这种还是慢慢的烂在肚中,推起了义氏,示意两人该回去了。 “哦,二井你来了啊。”义氏很快就遇到了二井,此时脸色的潮红还未退去。“大,大人……”二井有些语噎“我正找您呢。” “没事了,你军中的问题我已经叫镜处理了,倒是跟着我出征就可以了。”义氏挥了挥手表示不在乎,其实中阵也没太大问题,前阵攻城就可以完成了。 前队的部队已经集结完毕,浩浩荡荡的开始穿过越川朝着南部进军,各族的豪族也加入了讨伐的队伍。如果遇到了抵抗的队伍,就如同石沉大海,既可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猴子的身影则是出现在了阵营之中,也不知道刚刚与谁交谈过了,此时正事满面春风。“哦,藤吉郎。” 义氏交换住了向前走去的猴子。猴子转过身来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不过很快就屁颠屁颠的走了上来。“对了猴子,结婚高兴么?” “嗯?”猴子抬起眼神,露出明知故问的神色白了一句也没说什么,然后道“算了,别说了大人我现在叫羽柴秀吉了。” “羽柴秀吉,就是说丹羽大人和柴田大人名字之中各取一字?”历史又回到了正轨,猴子也换了名字,只不过他弟弟则是自己阵营之中,羽柴秀长则是成了历史的堆积物。 猴子则是露出了惊奇的神色,感觉田山义氏料事如神一般。“义氏大人,您可是将来的伊势国主,到时候可要提点一二。”用手肘敲了敲义氏。 “这个,秀吉这么刻苦,如果来投靠我义氏,实在是感激不尽。”义氏说出话的时候有些犹豫,猴子这个人应该说是毁誉参半,不过等着自己思考的时候,猴子就拒绝了加入,显然上总介大人的吸引比自己大多了。因为上总介大人给的权利一定比自己给猴子大,猴子对于权利来说是抓的最紧。 第二百六十八章 乌龟壳的论断 (新版本,如果觉得觉得没以前的构思好的话,留言吧)历史的车轮虽然有义氏这个螳螂来阻挡,可惜的是螳螂终究是螳螂,滚滚尘埃过后,便是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迹。“田山大人,如今的北田家已经把战线团缩到了南部一代,北部部分可以说是完全放弃了。”秀吉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说道。 依旧是空间战术,北部有着巨大的不稳定,相比于南方,北田家至少有着繁茂的枝叶,这个之间的枝枝叶叶可不是一道朝廷的诏书所能改变的。再者说胜者王侯败者寇,这个年纪抱着一种哪怕成为朝敌也要勇于拼死的精神。到时候又一次应仁,就可以更名换姓,以前的光辉,未来的前途统统全部到手了。 “秀吉说的对,这样的难啃的乌龟实在有些……。”面对让城池形成掎角之势的北田军,实在有些难以下咽。对于松平元康的这些话,义氏听了倒是有些莞尔,没想到居然有这种说法,其实用来形容胖子倒是不为过,北田加最多也就算个刺猬而已。你只要舍得用东西敲的话,照应会敲的稀巴烂。 “总之先休息一日,等情报到手,在做打算吧。”义氏淡淡的道了一句,目前来说是一帆风顺的进攻,只不过这个胜利取得的实在太过与简单,自己没付出多少,北田家也没伤及颈骨。 秀吉端正起了身子,朝着两人拜了之后,便是退了下去。“没想到啊,那个猴子居然也是这般。”元康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秀吉也不是这般,这次能来也算是一次锻炼,总比那位柴田大人来好。”对于元康的问,义氏也为了猴子求情起来。 “这个也是,人啊……”元康顿了顿站起了身来“不管怎么样躲藏,始终会给有心人现的。”便是跨着大步走了出去。至于义氏的脸上则是停留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到底是对于猴子的努力所成功的了解,还是随后元康那番话的深意。 “事多忧,不如少思。”随即摇摇头,对于这种东西义氏也算是不做太多想法了。 便是起身走入了阵中,本来的话是打算住在城里,不过也只是一日的功夫,随便找个地方躺一趟也算是过去了,也没太多的要求了。到时候走到了城,然后在折返到这边,实在太累了。 “大人,大人。”阵外营中传来了阿惜的声音。 “阿惜大人,义氏大人正在商讨军务,请您别进去。”接着就是锅之助稚嫩的声音,接下来就是猪若丸的阻拦。 “你们几个小的别拦我,说谎话是要打屁股的。”阿惜恶狠狠的说道,看起来猴子的离开给这位看到了。 “好了,好了,阿惜进来吧。”义氏揉了揉太阳,算是醒了醒脑袋,继续来接受小笠原的会见。 很快,营门的布帘就给拉了开来,也见得阿惜穿着重凯走了进来。“义氏你是怎么教孩子的,这么小就会说谎了。”看起来对于门外的借口实在有些对少男成长不利。“在说你编了编个好玩一些的理由,这个实在是过时了。” “了解,坐下吧。”指向了边上的一张马扎,穿着铠甲跪下是不可能了。 “为什么您不接下去打了。”阿惜对于义氏来说,向来是直来直往的说话。 “我们这里粮草不足,军械不足,而且相关的人员还没有完全到位,您看看那些豪族一些就没参加此次进攻,如果说全部到的话,这个伊势也算是指日可待了。”吞了吞口水,义氏继续说道“在说北田家家大业大,也算是名门一族,有着国司的实力,实在是让我等不可小觑。” “你。”阿惜站起身来,满脸怒气“您只是会说这种不痛不痒的话语么?” “那么如何,连元康大人都说这个和乌龟一样硬。”为了给自己打起掩护,搬出了刚刚松平元康说出的故事。 阿惜座了下来,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似乎自己的计划是完美,便是开口“大人,这种只需要用一种力量把乌龟壳敲碎就可以了么。”至于这个力量阿惜没有言明,不过义氏倒是可以猜到一二。 不过很快阿惜就从义氏的眼中读到了一些不能理解的困惑“难道这个不对么?” “不对?”义氏缓慢的念了一边,不能说这个也是一个办法,只不过这个实在太过与粗鲁。“对对可以,不过阿惜。”义氏把身体稍微稍稍靠前了一些,用手招呼了一下,让阿惜靠过来一些。 接下来就是阿惜一脸困惑,手上拿着马扎坐在了义氏的面前。“其实呢,敲乌龟有别的方法。” “哦?”对于义氏的计策,阿惜倒是很相信,毕竟从以前判断来说这位的本事也算是高明,至少比那些和尚妙多了。 “先呢就是要放松警惕,给乌龟一个宽松的环境。接着就乌龟就会伸出那脆弱的颈根,到时候便是出击的时候。”见得义氏这么神神秘秘的说话,阿惜有些似懂非懂的神色便是点起头来“所以这次我们要稍稍耐下性子来,机会就会来到了。” 阿惜站起身来,迷迷糊糊的就朝着外走了出去。乌龟要等头探出是客气困难,最主要的是就是大军可不是义氏自己,还有一部分可是援军。就算元康,信长答应常驻,那些豪族可没这个胆子。 弘治二年三月二十三日 距离出征已经六天了,除了前三天的接触,义氏已经完完整整的在阵中呆了三日了。期间那位长野大人送信过来,说是时机未到,便是不投诚,到时候时机成熟就可以化解掎角之势。 对于这个等待,义氏显得有些焦躁了。时机,时机,说来说去都是这种,实在是太难为自己了。军队的士气开始一天天低落,就算自己在努力,也只能保持在一个缓慢的下降过程,北田家这缩头着么久实在是匪夷所思,难道他就不怕憋死?那些豪族看起来也快动摇了,如果在不还击,不光义氏这边低落,那边倒戈的人数也会增加。 弘治二年三月二十四日 长野大人送来了信,说是二十六日晚上便是开龟山投降,还带了边上的城池豪族归顺,只不过义氏觉得这个乌龟的动作远远没这么简单。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夹之势 投诚信来说,这个感觉起来过早了,如果专心投诚也不用等那么时间,刚刚到等待了三日,战况没有改变的时候突然加入。当然也不排除等到义氏焦灼时候,在反水的人呢,所以这个难度基本上迷雾重重。 又是见到那位圆滚滚的大人,弯腰驼背之后便是一团一米见方的球体。“在下长野稙藤,见过田山中务大丞义氏殿。”开始依旧如同是客套话一般的开场。 “长野大人虔诚来投实在是我军之福,还有各位大人。”望向了边上的几个一起来的豪族。可以说豪族的大小不大不小,像是如同算计好的,五名豪族头领加起的人数也算是有两百人,这些人的加入更本改变不了战局。 “实在是在下无能,不能劝说关大人加入本军。”长野开始数落自己的过错。这位所说的关大人便是龟山城城主关盛信。 这个时候便是要说一些客气话了。“哪里,哪里,有长野大人便是可顶三军,在加上诸位我田山义氏有何忧虑呢。” 说道这里,豪族众便是一一跪了下来,大呼小叫开来。“哦,长野大人好像有些忧虑。”义氏突然现了长野那位把手放在了袖子之中,来回摆动,有一种不清楚到底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样的神色。 “没……没事,谢谢中务大丞关心,小老儿有些年岁了,手变是不好了。”开始了胡乱的解释,也没晓得义氏接下来说的到底是什么。 “是么?”义氏似懂非懂看了一眼“这样,我这里有德本医生,您去找他一下吧,猪若丸带长野大人去。”便是挥手让那位滚蛋了。 -------------------------------------------------------------------------------------------- “田山大人,您如果在不下令的话,军队就无法战斗了。”秀吉脸上出现了焦急的神色,看起来猴子很需要用这个战斗换来自己的武名。头上的马兰子盔饰晃动起来,如同自己和战神一般勇猛。 “那么秀吉可以率军出击一二。”至于元康倒是不客气的还击了,看起来这位松平元康大人越来越看不起这个猴子了。 “你,我们可是盟军啊,三河守大人。”猴子开始了焦躁,把目光投向了义氏。 算是过了几秒,周围安静了下来,“这样吧,下午展开一段试探性的进攻,也好看看对面的反应。” “多谢义氏大人,在下马上去准备。”等到义氏许可,猴子道谢了一身便是走了开来。 “哼,越来越放肆了,难道织田家的人都是这么一个德行么?”松平元康狠狠的道了一句,站起身来也走出了营门。【我到底算不算是织田家呢?】对于元康的话语,感觉到也把自己说进去了。 “算了。”吸了一口气“锅之助,下午的阵你随军出征。”叫唤起来了边上的那位磨刀霍霍的锅之助。 “是,大人。”兴奋的表情,似乎又看到了又一个伊藤景久那小子。 “抱,北田大军开始接近了龟山城,随着长野的倒戈,看起来那位坐不住了。”一名传令走了进来,单膝跪在了地上。 “是么?”义氏点点头“通知三军,随时开始反击。” ---------------------------------------------------------------------------------------- 弘治二年三月二十五日下午龟山城外野战区 天空的太阳弥漫着一丝烤熟的味道,虽说是春天,但是汗水从额头滴下的感觉告诉大家,夏天也快到了。海边上飘散着一种腐鱼的腥味,专心致志的时候味道更加的可怕。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猴子骑在了马上,略微的眺望着远方,手上抓住马缰的动作微微有些兴奋。“这次我羽柴军绝对会一马当先的。”边上则是信长委派的参将,原田直政、与户田胜成,也就是叫义氏父亲的那位墙头草。 “那么先阵就拜托羽柴大人了。”元康的神色自若,酒井也在边上驻马。 随后猴子便是起着马朝着前方踏去。“这次战斗的主将是北田具教,副将则是那位鸟屋尾满荣,以及那位未曾倒戈的关盛信。”元康开始念叨起来,“只不过那位鸟屋尾大人好像还未在战场上出现过,义氏大人这个可要防备一下。” “了解,元康大人请吧。”便是要求松平元康开始了进攻了,至于消息的话应该是服部半藏搞来的,否则怎么连镜都没有消息,这位元康大人就能拿到呢。 除了前阵的援军,各方的豪族也做好了准备,木造长益,小笠原以及新宫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义氏大人,我没有什么事情么?”锅之助则是在一旁嚷嚷起来,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把他扔到前线去。 “呵呵,你是保护我的。”对于在马下的一脸兴奋的锅之助,义氏也只能这么说了。 “保护您,我看是您保护我吧。”义氏的剑术奥妙可不是这种小毛头能理解了。 “哦。”远方的尘土开始了飘动,拿起了望远镜便是展望起来。 “在下乃是北田家,足轻大将平良安,快快受死。”也不知道前阵哪里冒出了一个骑马的足轻头,按照北田的家水平,马匹可不是一个足轻大将能买到的。 “谁还记住你这种足轻头。”也只是消得一箭功夫,阿惜便是射出了一箭直中脑门,那位平良足轻头便是领了便当下场了。“北田家平良安给小笠原惜讨死。”看起来阿惜还是记住了那位的名字来增加自己的威风程度。 “报”一名插着三目拔丁靠旗的传令出现了在义氏的面前“不明军队出现了我军后阵两里。”也差不多只有一千米,看起来义氏要给包夹了。 第二百七十章 情理之中 听到传令的报道,义氏一时之间愣住了。见到义氏没反应,传令又放慢了语重新说了一次“中务大丞大人,不明军队出现在了我军后阵,大约两里的区域。” “嗯,我知道了”微微点头,脑中也不知道到底在想着什么对策。 锅之助站了出来“下去吧,快点在探明。” “是。”传令便是开始继续探查了。 “锅之助啊,这个时候该怎么办?”看着身边锅之助焦急的神色,义氏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个……”锅之助挠了挠头,表示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大人,都这样了,您还问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现在已经快火烧眉毛了,这位大人还悠哉悠哉的问锅之助问题。 义氏闭上了眼睛,认真的思索了一会“人啊,只有在焦急的时候才能锻炼出自己的本色来,小子替我当传令吧。”缓缓的道了出来,“传令后阵摆开应急姿态,中阵加紧援护前阵,传令稻富铁炮队预备战斗,通知个阵注意,把信虎大人叫来”对于义氏连珠炮一般的指令,锅之助倒是一一记下,不能说这个记性还是不错的。 很快,信虎就打着马儿钱来了“义氏啊,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处理的不错。”见到面了也算是夸奖一番,不过剩下的意思也只是说--义氏啊,你做的对,我也没办法了。 “晓得了,在下有个任务要给师傅您,不知道……”很快信虎就打断了义氏的话语“什么,可以不可以,我也就五十多,老什么。”现在这位保养的倒是不错,比起当初在骏河的时候可是好很多了。 义氏颔“既然如此,那么就委派您绕到敌阵后面去了,我们也要夹击。” 信虎愣了愣“绕到追击来的敌人后面?”对于这个建议想法是好,但是说根本不可能啊。 “不是,你绕道那位长野大人后面。”义氏满脸担忧的说道。 “了解,是怕那位诈降吧。”信虎算是理解到了义氏的苦心,身边的随时随刻的炸弹使得义氏不光担心战况还有那些降将的待遇。 前阵收到了信息,但是说停止战斗已经不可能了。况且优势是在田山家这边,与木造相交的军队先阵已经完全崩溃,剩下就是前阵的战斗了。“什么都别管,射击,射击。”新宫大声的吼道,如果这个时候主将不起带头作用的话,战况是会受到影响的。 前阵的勇武大大的改变了战况,冲锋最猛的猴子却已经深陷泥潭,即使联合机在猛,猴子的前阵户田部队冲到了中阵的防御区给北田军完全包夹了。“元康大人,羽柴大人的军队已经陷进去了,您是不是要开始救援了。”中阵的酒井正在代替元康指挥着战况。 “救援,据情报说前阵的部队至少也有千人,就这么冲进去,那位羽柴大人胆子也太大了,我可没这么大胆子陪他向里面陪兵,算起来对面也有三千人左右。”放下手中的便签揉成了一团“酒井,传令下去,前阵转防守,配合田山家对后阵还击。” “您是说给包围了?”酒井脸上微微有些变色,看起来羽柴军队是完完全全救不会来了。 “算是个坏消息吧。”不过元康却笑了起来,“那么你,过来一下。”招呼了身边穿着一身随处服装的男人,只不过男人脸上蒙着布,有些忍着的扮相。 “那么我去后阵整备了。”酒井也有些识相的退了出去。 “这样……,这样……然后这样。”元康对着随从冷笑起来,这个笑容完完全全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感觉。 ------------------------------------------------------------------------------------ “大人,对面前阵已经完全崩溃了。”锅之助在一旁提点着义氏。 “是么,那么我军后阵呢?”对于之中报喜不报忧的孩子,义氏还是有爱提点提点。 “这个……,完全对接了,松平家也在帮助对抗,现在是开始焦灼。”对于这个来说铁炮一时间是没太多用处,这个也只能偶尔放放冷枪,主要是没数量上的优势,三十多人铁炮部队是改变不了战局的。 长野阵 “各位豪族大人,此次乃是共襄盛举之时,田山义氏已经给腹背受敌了,我长野答应北田大人策动内应。”长野开始正色喝到。 对对,大人英明。长野大人有损武名,但是委实是一片忠心……边上那些跟随的豪族开始歌功颂德起来。 “现在处于西中阵,朝着田山义氏动进攻吧。”长野佝偻的背部艰难的竖直起来,不过这个样子还是依旧的猥琐。 “哦,哦,哦。”士卒们换上了北田家的军旗,这样的反戈就算成功了。 如果说田山把这位派到了中阵的中间,那么是全完了。 “长野老儿,你话说的也太满了吧。”只听得一声冷笑,武田信虎的军团立刻包围了长野的阵中。 “你这是……”长野愣了愣,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给包围了。 义氏等这位投向之后,稍稍的委派了几个心腹埋伏在一起,把外围的兵力都换成了田山家,至于长野家的一部分直属兵力都仍到后阵去当炮灰了。 “可恶”长野老头高叫了一声,托着背朝着马匹的地方跑去。 “我等可是无辜的。”一群豪族纷纷跪了下来,示意信虎不要杀他们。这群人就是这般,为了自己的土地不停的反叛,如果说杀了的话,以后谁还来帮助义氏呢。刚巧的是这群人堵住了信虎去追那位长野老头的去路,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只有这些跪下的豪族心知肚明了。 “看起来似乎西阵信虎搞定了,还真是快啊。”拿着望远镜完完整整的看光了西阵生的所有事情,义氏莞尔一笑。“这个,镜,通知信虎老师,就说继续打着北田的旗号,把敌人引过来,还有朝着后阵突击,突击的时候示意,突击区域也纷纷扬起北田的家的旗号。” 第二百七十一章 意料之外 “呵呵,看到没,这个就是田山义氏所谓的战力。”北田具教见到中阵的军旗纷纷改易大笑起来,对着一个面色黝的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也就是本次战役的参军,藤方朝成。“这个是自然,大人英明神武,在加上血脉高贵。岂是田山义氏此等田舍侍能比拟。” “这个自然,田山义氏也只是有钱的乡巴佬罢了,也只有杀杀我那个笨弟弟的本事,对于在下。”北田顿了顿“在回去找师傅练个十年在比吧。” “这是,这是。”身边的臣子也附和起来,“鸟屋尾大人也多虑了,田山义氏怎么可能是老大人与您的对手呢。”藤方继续附和着。 “嗯?”北田具教看到了阵中一个人闷闷不乐,“木造雄利,你一个人在干吗呢。” “哦,大人在下是在思考,是不是大人应该让在下冲锋陷阵了。”木造深知这位狂妄起来的时候,说一些建议可是要人命,如今也只能婉转的答道了。 “对对,你说的对。”具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连点头。“传令后阵开始备军,中阵突击。”说完之后众人便是领命下去。 木造雄利因为第一个提出,也受到了北田的突击命令,此时正在营门口考虑如何对敌。“雄利,我听说了你的事情了。”这时传来了老者的声音。 “哦,父亲。”来者就是木造的父亲木造俊茂,这位可是当时的正四位参议,不过现在已经出家了。政治嗅觉如同狐狸一般灵敏,怎么可能是雄利这种小青年能比你呢。 “你向北田具教提出全军突击了?”木造俊茂微微眯着眼睛,摸着自己的白的胡须。 “是的父亲,孩儿这就去备军参战。”木造雄利有些兴奋,打败田山义氏的话,或许北田家就又会重振起木造的威名,也不会低于那个鸟屋尾了。 突然间,木造俊茂喝了一声“胡闹,你知道你在干吗么……”劈头盖脸的骂了下去。 “可是父亲,我这个也是为木造家……”当然的是,木造雄利也无法理解自己父亲的说法,现在的机会千载难逢,北田家征战的机会可是不多,想要出人头地也看今朝。 “木造家。”木造俊茂重重的道了一句“我们木造家在伊势算是呆不下去了,北田晴具处处找老夫的麻烦,现在倒是好,你给他一个这么大的借口,走随我来。”便是牵着木造雄利的手走出了阵中。 ----------------------------------------------------------------------------------------------- 北田军已经开始突击,前阵的抵挡更加困难了,幸好的是倒戈识破,倒是让战况变成了简简单单的一场夹击,本来中途懒腰切断就更加危险了。 “换旗。”信虎高呼了一声,中阵的北田家军旗倾刻之间就变成了三目拔钉和武田棱。“突击,突击,别给那些呆子留下思考的时间。”信虎大声的叫到,周围的士卒出了高声的呼喊。 木造长益见到后阵变旗,便是纵马向着前奔去,向着包围猴子的军队开出。“快点,快点后撤,田山家的援军已经到了。”对于北田的攻击,使得羽柴军队有了喘息的时候,刚刚猴子的军势已经围的和铁桶一般了。 或许战斗的时间漫长,不过胜利也只是短暂的一刹那享受。前部战场的厮杀程度已经过极限,到处都是横尸,沙土之上流动着斑驳的血迹,这个完完全全只是互相的厮杀,为了是什么?这点义氏清楚,具教也清楚,只不过感想不一样罢了。 至于后阵军队,随着一声声的炮响和呐喊声,反击的队伍也占据了上风。 “鸟屋大人,奇袭部队遭到了顽强抵抗,北田大人这边已经陷入了焦灼状态”传令开始对战况诉说起来。 “别说了,我知道了。”鸟屋尾狠狠的捏了捏拳头“如今只能上这个了,传令后阵把那个运上来,示意前阵短暂后撤。” ------------------------------------------------------------------------------------------- “利康大人,敌人奇袭部队有些开始松动了,有规律的开始后撤了。”前田清四郎向着胖子禀报战况起来。 “这样,传令下去稻富区域零食搭建挡板,叫元康大人配合掩护一下。”提起元康,胖子有些不自然的神色,这个到底是什么,如今做的也只是忍耐。 “轰。”巨大的响声从后阵传来,接着就是漫天飞扬的尘土。马匹开始不自然的躁动起来,后阵的士卒开始向着西部山区逃窜起来,口中大声的呼喊着“鬼来了。”诸如此类的话语。 “这个是什么?”义氏也听到了后阵传来的声音,提起望远镜一瞧,只见得一片区域尘土飞扬,根本看不清楚,很快继续有了第二次的响声,视野变得更加的狭隘。就连在边上的锅之助神色之上都露出了一丝畏惧。没有受到的影响的也只是前阵的那些士卒而已了。 “义氏大人这个是什么。”对于这个奇怪的声音,锅之助第一反应就是问义氏了。 “哼,居然有这个。”义氏也没想到,北田军居然有大筒(大炮),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搞到的这个玩意,“去告诉元康,这个是南蛮大筒,想办法让军队和对面军队肉搏起来,看看那位鸟屋尾大人敢不敢炮击自己人。”对于这样义氏想到的也只能如此,恶狠狠的说道。 战场实在是瞬息万变,原本好好的战况,北田军居然祭出了大筒这个玩意,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不过从炮击的威力来看这个只是实心弹,倒是好很多,如果是炸裂弹,义氏可以说这次征伐是完败了,能活着回去也算是个大问题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奇妙的战况 后阵的部队在胖子的指挥下开始向前冲击了,这么混乱的局势能有一部分的士卒开始向前,不能不说胖子对于指挥还是有些手段。边上的那些豪族都彻底崩溃,即使没有遭到炮击的豪族,都乱哄哄的开始退散起来。一些人纷纷开始犹豫,是不是要像着那位长野大人一般,继续倒戈了。 不管怎么样,大炮的轰鸣使得那些犹豫在前线的部队,纷纷加入了战况。毕竟你朝着对面战斗才能保存实力。豪族也不管怎么说,撤退是没任何希望了。 “可恶的田山义氏,居然把兵都涌到了前线来。”鸟屋尾对于这样的战况有些无可奈何。 “大人要停止炮击么?”边上的参军开始建议道。 “停止?继续轰。”鸟屋尾的拳头已经狠狠的握住,脚上也踩出了一个重重的鞋印。“别管那些所谓的自己人,那些豪族也不都是墙头草,继续炮击。” “这个,大人会影响士气的。”参军似乎有些不甘心。 鸟屋尾动了动眉毛“士气,你认为停止炮击我们会赢么?”毕竟义氏这边的兵力有着差不多与鸟屋尾相同的数量,在加上豪族都加入了战斗,自己的这边可都是看戏的居多。 “这个,是……”参将便是领命下去了。 ---------------------------------------------------------------------------------------- “轰。”第一颗炮弹降落在了鸟屋尾与胖子的军队之间,狠狠的炸开了一个巨大的洞穴。 一时间全部的士卒都听了下来,愣住了。对于自己的将军为什么会来炸自己实在是有些……至于田山军则是对那位鸟屋尾大人充满了敬佩,至少士卒与义氏是这般,不过两者的思想则是不同。 士卒是思考那位大人实在是疯了,至于义氏是佩服这位的用兵果敢,如果义氏也下到了这般,炮击自己人也要考虑再三,万一打到了胖子这个也就不好说了。 可以说义氏的前阵战斗已经开始渐渐的取得了胜利,至于后阵变成了崩溃边缘。这边炮击不顾一切的精神,把这些豪族都逼入了绝地。可以说后阵的战况正如同前阵北田军一般。 “大人,这个战况……”锅之助则是在一旁提醒起来。 “怎么办?我可没办法”义氏也不算是神,这种混乱的战局能想出办法来说只能算是天助了。“或许会有援军呢,哈哈。” “……”对于义氏这种乐天派的精神,边上的镜也只能报之一笑了。 “报。”一名传令冲了进来跪倒在了地上。“敌军后方出现了我方,二井大人与前田利久大人带来的援军。”此话一出,阵上的人全部都都陷入了沉默。 “呵呵,看吧,我说是有援军,难怪二井这个小子出阵之前磨蹭了这么久。”当然义氏也不能说这位是找小姐谈情说爱,表白还给拒绝了。 大家很快也换过了神色,脸上对于这个出乎意料的援军感到了一种兴奋。“好了,想必元康大人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开始反击吧。”义氏抽出了春雨“通知中阵士卒,开始对于后阵突击。” “喝!”一时间中阵出了巨大的吼声。 -猴子阵 “哼,敌人都溃败成这样了,还叫唤什么。”对于义氏的出了噪声来说,猴子显然是不知道后阵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毕竟人家现在还是属于半围困在北田军中。 “刺溜。”不知道哪里飞来一只羽箭,从猴子的眼前穿过射破羽柴家的靠旗,五七桐立刻出现了一个小洞。 猴子愣了愣,脸孔立刻皱在了一起。“大人!”户田这个时候从边上走了出来,“咚。”一只飞失吹了出来,射在了户田的肩膀之上。“哎呀。”这位就一头栽下了马去。 猴子到底是灵长类动物,一个转身便是跳下马来。用马匹的腹部来抵挡敌人的冷箭,如同猴子一般四处的张望起来,不过接下来的几分钟却是没有任何的袭击。 这时候户田也拍了拍肩膀站了起来,口中有些念叨“真是,哪里来的吹失。”运气的是,这个吹失虽然有毒但是说射到了那位户田大人的靠肩之上,忍着的东西一般都是对要害吹,否则没太大效果。 猴子皱起了脑袋“户田大人,赶快去杀敌吧,这里有我呢。”听到这里这位户田也就没头没脑的走掉了,本来还想说自己向猴子要个赏赐,没想到无缘无故的给打下了马来。 ------------------------------------------------------------------------------------- “咯咯,义氏你算是有个好臣子啊。”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摔着援军过来的织田信长。 也不知道二井到底怎么了,居然说动了信长来参战,“上总介大人,您实在是多虑了,羽柴大人,柴田大人,佐久间大人何曾不是独当一面的能手,还有丹羽长秀大人,林大人……”前田利久则是在一旁打着哈哈。 如果二井投靠信长的话,信长也保准把二井这个小子当做异类,信长会放权,但是不会放的和义氏这般。基本上义氏对于二井的话,把小半部分的军权全部交给了他,这个只是单单的信任而已。 “二井,你怎么不做声。”信长对于正主的没有话,显得有些不高兴。 “这个上总介大人,希望您能把大筒阵营攻陷下来。”二井还是关心的只是战况,而不是信长所说的什么那些臣子的话题。 “是么,大筒给我?”对于新奇的东西,这位还是非常喜欢的。 二井撇了一眼淡淡道“上总介大人,本家已经替您出资向京都买官了,这个还不够么。” “呵呵,说笑,说笑,佐久间准备夺取那个大筒吧,争取抢下来反炮击”信长也只能干笑着回答二井的问题。 第二百七十三章 果实 “不可能,信长那个家伙怎么会出现的。”鸟屋尾对于信长的到来可以说是难以置信。 “大人,赶快做决断吧。”参将面色从容,似乎这些丝毫不管他们的事情。 “决断,决断,你认为我方给包夹了怎么出去,我们只是奇袭队伍,奇袭队伍,知道么?”虽说这个是奇袭队伍,但是从目前来说,这个是被奇袭的感觉。当然这个如同当下流行的话语被字句有些像似。 “不管怎么说大筒看起来是保不住了,都毁掉。”鸟屋尾决定把这些都拆了,其实阵中的大筒也只有三门而已,还是那种小口径的甲班炮,似乎从南蛮那些不法商人这里购得。 “但是,大人北田大人会怪罪的。”这么贵重的东西销毁掉,那位北田大人不疯才怪呢。 鸟屋尾冷笑了一声“怪罪,你认为织田信长把炮筒对准龟山城或者我军的时候,北田大人就不会怪罪了?” ---------------------------------------------------------------------- “加进攻,快点,快点。”信长陷入了疯狂,看起来横飞的血肉才能唤起这位潜藏在内心的那种爽快的感觉。 后阵的趋势也逐渐明朗起来,少了大筒的支援,鸟屋尾这边的战斗逐渐变的艰难起来。可以说战争胜利基本上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北田军也没援军,田山这里也没了援军。 弘治二年三月二十六日 也就是战斗结束的后一天,龟山城也顺利易主,此时的义氏正在龟山城中会见各位“领导”,在座的有信长上总介,三河守,侧位的则是佐久间大学士,酒井大人,以及丹羽殿下。至于猴子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参加这次聚会,其实义氏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猴子这个家伙会没来,说是自己中吹失了需要修养,但是说从忍着报告来说,中吹失的则是那位户田大人。至于为什么,或许猴子是想表现什么,总之信长也算是默许了那位的休假。 本信长大人来了,这位更应该出现好好表现一番才是。至于跪在地上领导则是那位长野大人以及鸟屋尾。那位长野大人做梦也想不到,龟山城这么快就给义氏顺手捎了下来,本以为自己细软准备完毕,就可以逃之夭夭。 “这位是上总介大人,这位则是三河守大人。”义氏有些玩味的介绍起来边上的两人。元康一副风轻云淡,信长上总介则是有些痞子气一般在边上用着指甲挑着牙缝。看起来中午的饭菜倒是很附和这位的胃口。 鸟屋尾的神色有些呆滞,三门大筒拆了一门就给信长缴获了,其中一门因为使用过度倒是成了废弃品,需要拿回去修理才能使用。长野大人就显得有些好笑,如同粽子一般,跪在了殿堂之下。其他一干豪族因为没上档次,就交给藤孝这种人审讯了。 “哦,你就是那个鸟屋尾。”信长眯起了眼睛,瞧着那位呆的入神的鸟屋尾满荣。“很好,你的大筒不错,哪里买的。”没想到信长开口问的却是这种东西。 这下使得鸟屋尾彻底疯了,自己做梦也没想到让自己败退的援军是这么一个家伙“织田信长,你休要得意,现在可是在六角与北田家的包围之中,你们就是插翅也难飞。”恶狠狠的说道。 元康拿出了一卷文书扔了出去,元康的准度倒是不错,端端正正的仍到了面前“边上的人帮忙给那位看看。” “这个是……”鸟屋尾低下头认真的看了起来,只不过似乎看到后面头底的越低。“不可能……,不可能的……”口中有些喃喃道。 “既然大势已去,何不投降,共讨朝敌。”义氏也在边上说道。“这里三位大人随便你选,除了在下不才,其余可都是明主呢。”算是小小的拍了一下。 鸟屋尾看起来沉浸在了文书消息之中,反倒是那位边上的长野牌‘粽子’高呼起来,在下愿降,上总介大人,三河守大人,中务大丞大人,在下愿意投降。 这时信长站了起来,拔出了腰间的左宗三文字,走了上去,脸上露出微笑的神色,看起来是要给这位亲自松绑。长野见到,赶快的磕头起来,但是绑的太紧或者是这位的人长的实在太可怜,磕头的机会也就没了,如同不倒翁一般来回摇动。 “噗哧。”左宗三文字的剑身插入了长野稙藤的胸中,大量的空气涌入的肺中。长野稙藤开始大口的呕血,口中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向着后面倒了过去,眼睛的睁得大大的,死也没明白这位为什么会突然杀自己。 “咯咯。”信长怪笑起来,血溅到了外面,滴在了地上,溅到了鸟屋尾的身上还有面前的卷轴之上。信长用舌头舔了舔嘴角溅到的血迹“无趣,田山义氏我回那古野了,丹羽长秀好好盯住那个家伙,可别忘记我的利息。”便是转身离了开来。 “不可能……六角家怎么可能。”看起来鸟屋尾对于面前的书信还是不敢相信。信中所说也就是六角家一时糊涂,相信这个朝敌,为了匡扶宇内,必将带兵前来援助。 “怎么不可能,这个可不是六角高赖的年代了,这个是六角义贤。鸟屋尾大人,您可要醒醒。”在刺激下去,这位变成了植物人义氏可就算罪孽深重了。 “麻烦您给我一间房子,我要切腹。”鸟屋尾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 “您倒是运气好,我这把小太刀可是师傅亲自打造,切东西可是锋利。”义氏拾起了放在鸟屋尾面前矮桌上的小太刀抚摸道“还有,你别打什么鬼心思,寸刃你是不可能打过我的。”对于鸟屋尾的花花肠子还是要堤防一二。 此时的鸟屋尾满荣已经身着素服,头上也系好了白色的带子。双手微微颤动的拾起了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的小太刀,捏在了手中。“义氏大人,麻烦您把在下的躯体运去北田家。” “自然,您还有什么要求说吧。”义氏点点头,看着脸色沉重的鸟屋尾。 “我……”鸟屋尾口中缓缓道,不过义氏也听不清这位到底在说什么。 第二百七十四章 生死之道 “我……”鸟屋尾额头沁出了点点汗珠,看起来这位对于生死之间的事情似乎还有所迷恋。 “说吧,一般的我都能答应,当然如果你想找人切腹给你师范,我这里可没。”义氏看着那位有些莞尔,切腹这个好像自己倒是不常见,除了师傅雪斋那次以及户田的父亲,户田胜隆以外也就没见到过多少次了。虽然说自己还是从小接受了一些相关的知识,但是也没专门教你怎么去切腹。除了某些地方,教育学生学习自爆。当然拉,义氏也想过,拿几个叛军的将士,身上绑上炸药一溜烟仍到北田军中。 “大人。”鸟屋尾见到义氏想的出神,有些提醒道,“我能问您一些问题么?” “嗯……嗯?”义氏把眼睛撇了过去,收回了思索“你问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大家都在等六角的援军。”说起了六角,鸟屋尾的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些没落的神色,不过这位知道,即使六角派出了军队,那种数目也只是回天乏术。 “大人如果有一天,您在我这个位置上会如何?”到底是要死的人了,也不怕把话放的太绝了,鸟屋尾满荣紧紧的盯住了义氏。 听到这里,义氏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哈哈,你这个话要是说给上总介,你现在就小命不保了。”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其实我不可能在这里,你知道么?” “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怎么会没可能呢。 “战场才是武士的荣誉体现的地方,即使失败了,也要战斗到最后的一兵一卒。”义氏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似乎回想起了不少的往事。便是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人生最痛苦的不是自己死,而是看着别人死。” “看着那一张张的惊悸的脸孔在自己面前,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脑中充满的都是不惜,这个可不是完完全全用武运一词就能否定的。”说完捏紧了拳头“人生的就是一场赌博,想要安安稳稳也不可能收获太多,成王败寇,天下王着又有几人?”义氏说的越来越激动。 “那么大人您想成王么?”鸟屋尾在一旁问道。 “这个可不是我一个人想成就成,一个人活只能活一次,但是死也只能死一次。”义氏看起来刚刚的话语都是还在继续劝诫这位鸟屋尾,有的放矢。 “我也怕死,但是……我不得不死,大人您明白么。”鸟屋尾看起来对于义氏的劝说有所动心了。“我知道,我死了再也看不到了,北田家的什么,或者说是您田山家的如何,外人称为在下为铁杆派,但是也只是在北田家而已。”从眼中义氏看到了那种不甘以及没落。 “我不得不死,我的妻儿家尾来说是那么困难。 “那么我就放您回去吧。”见到这位落泪,义氏也有一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不必了,请您帮忙吧,我要切腹了。”鸟屋尾拾起了矮桌之前的小太刀。 切腹者认为这是光荣赴义,对武士而言,死于自己的手里既是保全荣誉,也是接受惩罚的正统死法。武士常常切腹自杀以免被俘,或是因为领主已死,藉由切腹以死明志。也有些令人难以理解的武士,采取切腹的方式来抗议领主所下的决定。这样的行为被视为最高的忠诚的表现,即便领主不予理会亦然,然而很少有人在家臣宁可切腹自杀而不愿服从其命令时,不重新考虑的。 切腹虽然是很痛苦的,事实上这种痛苦也是刻意要造成的。切腹者要用一刀以上,切开自己的腹部。至于为什么选择剖腹作为武士最崇高的死亡方式,主要人们主张人的灵魂是宿于肚腹中的;因此,武士便在有必要将自己的灵魂向外展示的时候,采取剖腹以示众人的方法。 切腹还要帮忙,这个可是一种非常滑稽的事情,至少义氏是这么认为的。其实来说,那位鸟屋尾大人,要求是是一种介错的仪式。毕竟切腹的过程太过痛苦,很多时候切腹者会委托其信赖者为他「介错」。需要切腹者会找一位自己最亲密的好友、家人、兄弟或是剑道高的人来执行。当然义氏不算什么高人,但是至少是剑道高手。 “大人,荣在下说最后一句。”鸟屋尾满荣把刀顶住了自己的肚子。“锋芒毕露,言之过早,他日被隐云所暂遮的清月,必将泛出光芒。”把到划开的自己的腹部,“喝。”义氏提起春雨重重的劈了下去,鲜血溅满了室内,到了义氏一身。 “辞世词?还是劝诫诗?北田师兄,看起来这一次是我赢了。”想到这里,义氏脸上露出一种莫名的感觉。 说到底,鸟屋尾最后的话就如同投降了义氏,在切腹劝诫一般。“传令下去,鸟屋尾满荣用上等棺木备至,把尸缝好,送去北田家。”便是起身离开了刑房。 ---------------------------------------------------------------------------------------- 现在的住宅是在龟山城的宅邸之中,暂时的城主由藤孝来担当,几日之后等战况稳定,在从那些降将之中选出几个代表来。至于把大本营安放在哪里,这个就是战后的结论了。 “大人,热水已经备好了。”镜在边上提醒起了义氏,刚刚的介错使得义氏一身都是那位鸟屋尾的鲜血。 “嗯,我知道了。”义氏点点头“镜,你说我真的是锋芒毕露么?” “不是啊,大人我总觉得您是藏着噎着。”镜倒是说出了义氏的方法“不过大人,您的思想实在太前了,这些露出的一点点的光泽就让人觉得恐惧了。” “是么,去帮我把胖子叫来,我洗好了去见见他。”说起来胖子可是藏拙高手,有这么一位现成的师傅不用,实在是太浪费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意外的来客 盥洗之后,便是找了胖子谈了一段时间。胖子也没怎么多说,意思也只是说自己的地盘不要太过庞大,至少看起来要和上总介差不多这样才能有相互支援的可能。如果说一方过于庞大就会遭到另外一方的警惕。谁把谁吞并也是未知数,潜伏的时候就要忍得住,哪怕有一天即使失去太多,也要加油的憋住。 真的胜利只是看结局,而不是看途中。随后胖子也说了一些汉朝的典故,也就是刘邦的故事,当然义氏也算清楚。为什么屡战屡败的刘邦最后能在垓下逼项羽自刎,败仗王也变成了汉高主了,与刘邦相比义氏可算是好多了。 三月二十九日龟山城 有些意外的事情生了,除了六角的援军,还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可以说义氏算是认识,也就是当初推荐去三好家的三好一辈,三好长庆的叔父--三好康长,也就是后来的三好笑岩。随着笑岩进来的是一位带着日轮盔,贴半铜铠甲胴具足男人。男子比较矮,脸上倒是一副精干的神色,只不过与三好康长相比少了一些圆滑的本色,看起来就像边上的丹羽长秀一般,不过能力却没那般突出。 “在下三好康长。”“在下蒲生定秀,见过田山中务大丞。”两人以来便是开始通名。从情报来说,六角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蒲生定秀此次前来也只是带了两百余人,至于三好康长只是十余人。看起来是私下的会面,但是也不清楚这位会如此堂而皇之的进来参见义氏。 边上的元康倒是耐不住性子“三好康长大人,您不觉得您太放肆了么?”微微抬起了头,用着余光看着那位,毕竟三好家目前来说可以说人人厌恶的一族。三好长庆可谓是这个时代下克上的精髓,无数的豪族相继模仿。可以说北条早云是启蒙入门,斋藤道三算是示范,三好一族就是特级模范代表了。 早云尸骨无存,道三‘以死’,剩下也只是三好如今却是如日中天。却不知,如今的危险正在迈向这位下克上的高手,另外一个黑影想要代替这一切。“相比这位就是三河守护松平元康大人了吧。” “正事在下。”元康把手肘部撑在了腿上,眼睛紧紧的盯住那位三好的表情。 “蒲生大人能来,在下真是感激五内。”义氏见状,连忙打起了圆场,看起来那位三好大人有些别的话要对自己说。 不过三好康长却不领情,也没等义氏回答便是开口道“三河守大人,这次是共讨朝敌北田一族,您不知道我家将军的敌人也是那位么?”口中的我家将军也就是指代在三好长庆手上的那位傀儡,足利义荣,似乎也在提及应仁之乱还未结束,不过感觉却是如同三好胜利一般。想当年山名全宗与细川胜元,举手投足便是天下兵马聚集与两京之地,如今却落得了一个凄惨下场。山名后人也只是在但马等地挖着鸟山银矿,细川却早已日入西山,残留余党在一边暴动而已。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松平元康乃是三河武士,岂可和这些乱臣贼子相提并论。”说这个话的时候,松平元康大气凌然,如同自己真的是信奉朝廷一般。 “既然如此,在下就恭祝三河守大人武运昌隆了。”三好康长一脸奸笑,不过看起来这位倒是有些成竹在胸了。 元康听后便是不在言语,把头扭到了一边。“承蒙义氏殿下挂怀,我家主公也十分挂念殿下。”终于是轮到那位蒲生大人开口了。 “嗯,几位车马劳累,想必大家也见面过了,今日我为众位接风洗尘。”言下之意便是私下会面,到底有什么事情,你们快说了。 ------------------------------------------------------------------------------------------------ “多年不见,义氏殿下风采实在令人感慨,我三好家没得到您这位臂助实在是三好康长的愧疚啊。”看起来还是对以前没有招募到义氏的事情感到愧疚。 “旧话就不必了,两位到来实在是出乎在下意料。”义氏也没想到三好与蒲生会同时走了进来,感觉上事情远远没有这个这么简单。那位蒲生一副老好人的面容也是虚掩的。 三好干笑了一下,便是开口说了起来“其实这次来我是有些私事想麻烦您一下。” “私事?”对于麻烦义氏这个外人来说,实在是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想必您也不会和三好家走到一起,只不过我希望您能给三好家十年的时间……”三好康长的话语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如日中天的三好向着田山义氏这个小豪族求援了。其中的奥妙夹杂实在是难以知晓,或许是麻痹义氏的神经,或者说是三好家真的不行了。 “这个其中的关节,在下也不便多说,总之希望您能答应在下,实在不行等您与三好家接壤的时候能叫在下再来一次。”三好康长重重磕在了义氏的面前,一脸正色。 义氏一时间到底怎么说也不清楚,这个完完全全是出乎意料的答案“这个……或许是松永有关?”试探的性质的问了几句。 不过康长便是没有搭话在一旁虔诚的攀附着。“在下蒲生也有一件私事请求大人,我已和三好康长大人说过,现在就看您了。”毕竟现在来说义氏与六角家接壤,这个倒是有些对于豪族利害的问题。 “说吧,债多了愁。”无可奈何的表情,感情两位到这里来是让义氏帮忙的。 “六角义贤大人独断独行,与定赖公相比实在……”不过六角义贤只是适合刷刷阴招,光明正大的本事至今倒是未曾看出,至于六角定赖就厉害多了。 义氏点点头,示意这位继续说下去“这几日家臣分裂有些严重,对立严重,希望您支持一下六角义贤的嫡子,六角义治,好让我等能借助外界的势力逼迫那位隐居。”看起来又要生一种家督的争夺,下克上的年代,义贤的位置迟早是义治,何苦呢。不过或许这个道理义氏永远不明白,拿到手上的才是最保险。 “了解,我会考虑考虑的。”义氏开始含含糊糊的回答起来。 “为了感谢您的报答,在您一统南伊势之时,岗村城等地的北伊势一律给予大人您,好让大人当一个真正的伊势守护。”看起来蒲生的筹码下的也算是很大了,好歹也有八万石左右的石高。 “好的,我会考虑的。”义氏闭上了眼睛。 两位见状,便是开始退了出去。突然义氏想到了什么“蒲生大人是不是有个儿子,叫鹤千代,去年生的吧,真是可人的孩子啊。”不过这位没有回答,只是在关门的时候,义氏看到那位小腿微微的弯曲了一番。 第二百七十六章 继续前行的脚步 战斗又继续开始了,只不过这次义氏可以算是胜券在握了,北田一族的所谓的智计,也用磬,剩下的只是那些逃到御所的残兵败将以及散兵游勇了,能打仗的鸟屋尾也切腹了,如果说北田具教与晴具能翻起多大的浪花,那么义氏早就给几个国司当做蚂蚁按死了。 如今义氏的面前几座大城也就只有松岛城和北田的居城雾山了,其余的城池什么森本,木造大内山等全部都是至少来说是新修筑的,这个可就是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军队刚刚踏入进内,那些豪族就竖起了旗帜表示投降,听候义氏的调遣。 至于此时的北田已经无心战事了,仅仅派出了几个使者来。要求的东西也算是简单,北田一族显出国司茄子这个茶器在加上北田晴具切腹换来义氏退兵停战一年的合约。当然义氏可没这么傻,为了一个破茶器去换停战,至于北田晴具的性命这位实在是有些难以决定。毕竟这个不是玩游戏,杀人夺城之后还会投降的人可是很少,特别是这种有些骨气的大名,投降义氏更是不可能了。但是遵从战国准则,灭族之后还是要留下几个人来的。按照历史教训来看,如果杀人不杀干净的话,这个后患无穷啊。 南伊势伊势神宫山麓马场 今天是北田一族按照惯例祭祀神宫的日子,毕竟现在是四月份了,几日之后便是赏花节。伊势最好的花木全部都种在了神宫附近,在说春天也是最适合打猎郊游的日子。“父亲大人您为何提前来这里了。”北田具教跳下马来,望着在边上一脸淡然的北田晴具。 “孩子啊,你认为明后天,田山义氏会给你机会来么。”晴具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哼,不就是个黄口竖子么,田舍翁的孩子能翻起多大的浪来,还不是织田信长帮他,如今走了,此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看起来义氏的师兄还是不死心,认为自己的敌人还是一个毛孩子。 晴具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走吧,陪陪为父打一场猎,然后去看樱花吧。” 许久之后,北田父子便是在一间木屋中座了下来,“具教 啊,你说我们看了多久的花了?”望着院子之中那些盛开的樱花说道。 “回父亲大人,算上这次便是有三十次了。”这位倒是对自己父亲的感情不错,非常认真起来,在乱世之中也算是少见。 “是啊。”晴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刚刚生出来的时候,每年的这个时候便是来这边看花,你看看如今这里也算是修筑了有着一番风味了。”庭院之中樱花一共有十多种,最多的是山樱,吉野樱,和八重樱。山樱和吉野樱不像桃花那样地白中透红,也不像梨花那样地白中透绿,它是莲灰色的,八重樱就丰满红润一些。此外还有浅黄色的郁金樱,枝花低垂的枝垂樱,“春分”时节最早开花的彼岸樱,花瓣多到三百余片的菊樱……掩映重叠,争妍斗艳。 义氏毕竟不算是土生土长的人口,对于樱花的联想,不是那么灰暗罢了。 具教点点头“这樱花,一堆堆,一层层,好像云海似地,总在脑海里闪现。”当然这位也不清楚,父亲为什么说这个话语。 风儿起了,吹下了片片的樱花,然后又由无数的樱花汇聚成了花海。晴具站起身来,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凋零,便是道了一句回去吧,就是无言。弄的在边上具教有些迷惑,不过回去也是应该,樱花在漂亮也比不上自己武家光耀来显得重要。 ----------------------------------------------------------------------------------------------------------------- 四月二日,伊势的前线防御阵营松岛城递出了降书,其实义氏也没费力攻打,只是详攻了一番,对面便是认为自己拿到了筹码就跑出来投降。守城的大将就是那位关大人,关盛信。义氏也没多说,只是指点了几下,便是要这位继续守城了。 四月四日,军队便是来到了雾山御所之下,敌人看起来防御倒是算是很兼顾,城下町的商人农人都给武装了起来,似乎这位是要殊死一搏。城中静谧无比,只是传来了武士的兵器与盔甲的碰撞声,战马的厮叫声,还有弓箭的绳绷之音,四周的静谧压抑的让人有些难受。 “中务大丞殿下,赶快炮击雾山吧,也好让我等早早回去。”说这个话的是猴子,不过现在看起来猴子对于义氏的神色显得更加有些扑朔迷离,雾山打下来这个是义氏的,如果炮击了轰的一塌糊涂了义氏修缮的钱款也算是很多了。 义氏愣了愣,没想到猴子居然说这个话,这种话像是没大脑的人说。“在下也同意羽柴大人的建议。”边上的松平元康也开始附和道,看起来两位都不想让义氏好过。 “既然如此,稻富把大炮架好,开始炮击。”不过一门来说,这个效果实在是小的可怜。倒是不用怕损坏太大,问题就是说羽柴以及松平的军队会不会在城中放火或者是增加战利品乱杀人民,不是说义氏爱民如子,而是这个时代人太少了,想要打更多的土地,必须要有一堆人。 “轰隆。”炮弹的弹道划过天空,顿时溅起了一层灰色的土壤,雾山御所的城池之上,便是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弹坑。两军都没有出击,出击的只是划出弹道轨迹的大筒而已。“父亲大人,对面在炮击我方,是不是应该……”具教有些着急,这样下去总不是会事情。 “不要着急,对面大筒也只有一门,弹药也是我方当时,如今也最多只是有十数了。屏住,就是胜利知道么。”晴具的定力倒是不错,不过即使屏住或许雾山最终也是会改旗,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第二百七十七章 混乱的战况 烟雾让雾山御所看起来更像似雾山一般,只不过这个是黑色的硝烟而已。炮弹毕竟是有限,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很快这边的弹药就开始告罄了。“大人,库存的炮弹已经用光了。”传令继续来汇报当前的战况。 “知道了,通知两位大人,哦,不三位大人。”所指的也就是猴子与元康还要加上一个留在这里当监督的丹羽长秀。“开始攻城吧,敌人的外丸已经差不多,打进去就可以完事了。” 义氏的命令之后,援军队伍开始了缓慢的进攻,至于边上的豪族都把兵权交给了义氏,倒是省心了不少。整个雾山给义氏的联合军包的如同铁桶一般,北田一族想要逃跑,除非是飞出去了。 雾山御所 “父亲大人,对面已经快攻破外丸了,三之丸的战况艰难。”北田具教脸色显得有些微微着急。“请让孩子率部出去吧,这些都是一等一的武士,一定可以扭转战况的。”当然北田具教这位义氏的师兄剑术也算了得,收下云集的剑客不占少数,相比足轻集团来说,这个剑客队伍就显得攻击强大了。 “这个还为时太早吧。”晴具显得有些无奈,也不知道用什么来劝诫自己的儿子。 “太早,太早,父亲大人,都这个时候了,难道还什么早么,既然您不肯率兵出击,我……”具教没多说什么,便是提着自己的剑向外走去了。 晴具一脸没落“难道,北田家真的完了?” 雾山御所三之丸 “现在正是生死存亡的时候,击退了田山义氏,我必将传说一之太的奥义。”战斗的时候主将都喜欢说一些空话来激励士气,这些剑客大部分都是抱着学习一之太的奥义来,北条具教当然也是瞄准了这个弱点。 “哦,哦,来”剑豪们高呼起来,抽出了自己的武士刀。 不过这次的敌人不是义氏的队伍,而是猴子的。具教看出了联军的不和,羽柴秀吉的队伍每每总是在最前面,然而边上的松平元康却不援救,所以先击败羽柴秀吉在攻击义氏本阵才是上策,至少这位是这么想的。 “卡擦。”竹竿制成的竹枪在武士刀的切割之下,纷纷开始折断。接着就是身体的断裂,以及血肉的飞溅。羽柴秀吉这边的部队开始了急的向后撤退。“户田大人,户田大人赶快整备军队。”原田直政随手砍倒了几个向后退却的足轻。 “你们,赶快上啊,快上啊。”这个叫声不像是一军的指挥,反倒是有些畏惧的神色。 北田一族的剑客部队也算是一种精锐的兵马,短暂之后,羽柴军队便是陷入了溃散的混乱之中。 “可恶的松平元康,田山义氏居然……”猴子如今显得非常的焦急,丹羽长秀则是在后阵望着前面的战况感到焦急。 附近的军队开始了援护,只不过义氏的部队只是算是杯水车薪,偶尔抵挡的也只是新宫的后续射击部队,接壤的军队可以说是屈指可数,有可能是义氏这边的部队也畏惧敌人的勇武。 后阵 战争始终都是这样,谁都算不准接下来生是什么事情,天运是永远不可能预测的。“报,义氏大人,后阵出现了伊贺乱波。” “乱波?”显然义氏对于这个名词有些陌生,所谓的忍着也是江户时代开始流传的,这个时代应该确切的叫做乱波,只不过大家都知道义氏的这个意思,也就不多说了。 “大概多少人的忍着队伍?”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忍军,义氏实在有些纳闷,自己和伊贺井水不犯河水,就算要帮忙这么来帮忙败仗呢。 “大约二百余人,看起来像是弃忍的组成的队伍。” “是么,相比元康也知晓了,总之传令下去,让后阵做好准备。”义氏挥手示意前面的传令下去。“锅之助,你是怎么看的。” “这个大人难道是圈套?”锅之助挠了半天头也没想出了所以然。 “呵呵,镜来给他说说吧,这个你最清楚。”毕竟来说镜是伊贺土生土长的人。 镜思索了一会,缓慢的说道“这些可能是伊贺派出的援军,相比来说,北田家的混乱才能给伊贺带来最大利益,不过三太夫不会这么做,这么做的一定是有别人的支持,这个人到底是谁,我也不清楚了。” 义氏讪笑了一番,算是认可,至于锅之助似乎还是一头雾水。 忍军都是见的不光的,如果见光了这个战斗能力其实来说和那些足轻拿个竹竿高不到哪里去。但是为什么会派出这个两百人来,实在有些诧异,如果说意思一下,十几人就可以了,如果想要翻盘必须要五六百人才有可能。 也没等到后军有多少大的动静,那位传令又跑了进来。“报告大人,我方右路出现志摩水军一党。”传令所说的志摩水军也就是录属北田一族。说的好听一点叫做水军,难听一些就是海盗倭寇了。这些人明面上维护着志摩海岸的安全,其实也就是为了打劫商人而生存的男人,在加上背后政府支持,这个和那个时代的某个国家一样。看起来是两个政府,其实这个里面混乱的事情,多的让人难以解释。 当地的水军水军领叫做向井正纲,传说井氏卷入将军足利义教与镰仓公方足利持氏的争端中从属于将军方,不幸战败自此失去领地移居到伊势田丸臣属爱州氏,走上水军之路,成为三国司之一的北畠氏的水军部队。 传说中这位擅长一种叫做踏入扇的游泳技巧,简单的说是用前脚掌踏水的游泳。这位如果和今川氏真一般活到安定之世,或许还是几位体育健将,一个足球,一个游泳。 水军到底也算是一伙强盗,可以说没有任何纪律可以来约束,唯一的也算是听从一下自己的头头而已。不过来势汹汹,倒是有解开围困的把握,看起来义氏还是没有把这些算进去,战斗还是很困难啊。水军,乱波,其实算是小事,最主要的是义氏忘记掉了北田家最厉害的军队,还没有出手。 第二百七十八章 北田的秘密武器 战况已经变得有些想当混乱了,西部是那些不足一道的水军土匪,北部的后阵则是伊贺的忍军援军,前军交战的又有剑豪的部队,可以说,义氏的军队已经四面受敌了。毕竟这片土地来说,北田的枝枝叶叶可不是义氏这种新来的小朋友就能一口气连根拔起。 乱波部队运用快的急行军向着阵中开始冲击,目的地不是义氏这边而是羽柴秀吉这里最为薄弱的地方。可以说,稍微有些头脑的将领都会选择这个软柿子。猴子的军队很快就给弄的开始崩溃,远处听得,只是一声声灵长类的动物的叫声,以及控制军队杀伐溅起的血肉。 “唉,唉你听说了么,指挥我们的武士其实是一只猴子。”不知道什么,羽柴的军队之中流出了这样的传言。 足轻乙“不会吧,指挥我们的居然是一个猴子。”足轻乙一脸震惊,难怪为什么自己的军队会兵败如山了,原来是一个猴子来指挥。 “难怪这样,我们赶快跑吧,在下去我都要死了。”足轻丙在一边建议道。 “对对,别管那个户田,原田了,赶快跑吧。”足轻甲继续开始蛊惑道。 很快这些士兵开始溃退之后,足轻甲又开始找别的士卒宣传这个所谓的猴子论断。看起来,这个是伊贺混入的忍着呢,这个根很深,很深啊。似乎从战场开始就开始陷入了这般的情况,伊贺也是料想到了如此。 猴子已经在马匹上急的团团转了,周围的足轻已经开始慢慢减少,剩下的也只是边上自己培养的一些旗本了。伊贺的忍军很快就越过了足轻部队,开始对猴子包夹。这个度让人有些不可意思,毕竟忍着也是人,这个度完完全全就是像是演出一出自编自导的剧一般。 猴子的脸皱了起来,周围的喊杀之声已经让他难以承受,喉咙之上艰难的动了动。“全军撤退。”终于吐出了这句话语,然后大声的喊道。“全军撤退,退到本阵附近,”既然我输了,田山义氏你也别想过太好的日子。 “啪嗒。”战马腿部开始弯曲,接着就是跪了下来,只见到羽柴秀吉从战马之上滚了下去。 “快去看看,到底什么事情。”边上的新宫有些着急,右翼的部队已经全线崩溃,就连那位羽柴秀吉大人是生是死也是问题。 “大人,军中流传着伊贺忍着的说对面的士官是一只猴子的传言。”新宫的传令禀报道。 “该死。”新宫啐了一口“告诉那些士卒,豪族,就算那个是猴子也给我打,不然死的更难看。”如今流言似乎阻止不下去了,也只能顺着下去,就算这边是猴子指挥,如果不战斗自己就会死的更快,新宫也算是这个意思。 -------------------------------------------------------------------------------- “报告大人,织田军,户田胜成战死,羽柴军目付三若晴道阵亡,羽柴秀吉生死不明,原田直政大人正在率部向着田山义氏阵中靠拢。”雾山的传令向着那位坐镇在城中的北田晴具禀报道“北田具教大人已经突破了敌阵,与伊贺援军汇合,志摩水军与三河松平元康开始焦灼。” “是么。”听到这里北田晴具眉毛一松,站了起来。“藤方朝成,快去备军,我要出战了。” 看着那位北田晴具自信满满的神色,边上的那些士卒都感到了一种欣喜。北田晴具此时已经裹着大铠,背后背着一柄檀木丸弓,腰间的肋差闪闪光,大步的迈了出去。 “父亲大人,我们是不是要随着那位出去。”木造雄利在边上提醒着边上显得有些老态龙钟的木造俊茂。 “额,额……”这位开始装起了耳背,弄的边上的一些家臣笑了起来,纷纷的追着那位出去了。 “父亲大人,都这个时候您还……”对于木造雄利来说,此时正事建功立业之时。 见到了附近的家臣全部都走*光了,木造俊茂站了起来挺直了背脊。“随我来……”淡淡的道了一句,可是眼中充满着那种自信的感觉。 --------------------------------------------------------------------------------------------- “喝”,“喝。”约莫十数分钟之后,雾山御所的本丸大开,传出了一种让人胆颤心惊的叫声。这个声响远远不是一门大筒所能造成的。 “报。”传令此时显得有些狼藉“北田晴具率三百余人的骑马队,向着我们军开始冲锋。” 这样的响动就是北田晴具率领的军马部队。这个也就是为了晴具让义氏的大筒故意炮击的自己的雾山了。如果说没等弹药用光,一枚炮弹砸到了战场之上便是战马崩溃,士气完蛋了。 南伊势的土地适合驯养战马,这里的牧草除了东国几个稀有牧场之外,这里也算是一等一的马匹饲养地点了,想当初南伊势的征讨,北田一族世世代代就是靠着这些杀手锏来攻城掠地,如今又指望着这些繁衍下来的战马能解决当前的危机。 对面的马匹奔出的尘土远远比大筒炮击造成的大了许多,远处看来便是见到了地狱修罗一般。这样大的马匹战斗,是义氏难以看到,毕竟这个时代缺少的就是马匹,虽然这种马矮的如同驴子一般。 骑在马上的武士背上背着一柄弓箭,腰间放着一把大型太刀,装备精良的程度可以和道场里面那些优秀学院相比了。身着的大铠后,插着的靠旗显得更加醒目。 “啊~~。”士兵开始了突击,义氏举起了望远镜,满脸懊悔,自己怎么会没有算到这个会有这个玩意,当初北田一族就是靠着这些才鹤立鸡群的。 不过,战争永远都是会诞生意外,这个可爱的意外或许也只是义氏才这么以为。只是见得对面的马匹越来越快,便是要到了前阵木造长益接壤的地方,纷纷跳下了马匹,拿着太刀冲了上去。见到这里义氏长大了嘴巴,彻底如同木鸡一般。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太刀的破绽 按照道理来说,所谓的骑兵应该就是拿着长枪,然后腾腾的冲了过去,之后便是一地的狼藉。却没想到今日,义氏却看到了这个所谓的事情。对面骑兵眼见接近了敌人,便是跳下马来,与那些足轻开始了游斗。这个马匹完完全全就是用来当做载人工具,而不是用来冲杀。这些可以说是跑的比较快的一些足轻罢了,至于差别只能从身体素质还有身上的装备来区分。 可以说这些人下马来的战斗力只能比那些道场众高上一些,唯一的用处就是来追击敌人。义氏看的傻眼,自己的士卒也开始了傻眼,毕竟这个天兵天将对于那些士卒来说是比较恐怖,各个装备精良,还拿着一柄明晃晃的太刀。 战斗还在继续,厮杀的砍伐之声,变得更加残酷。惨叫之声,某某的讨取之声不绝于耳。很多时候义氏都有些想要退缩的感觉,但是避开这个战况,从而导致的会是更多。 木造长益的松风陷入了敌阵,周围的所谓的优良骑兵也给扫去了大半,这位的勇武可以说是义氏百倍,毕竟打仗像这么不要命的还是在少数。 “啊,啊”北田具教见到自己父亲无比勇猛,提起了马匹朝着右翼的空档向着义氏起攻击。周围的武士也纷纷响应起了自己大人的感召,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太刀。领导的勇武可以会大大的感召下面的属下,刚巧这位领导的勇武算是不错。 军队已经顺利的向着右翼开始了希冀,武士们争先恐后的砍出刀来,又拔出。只是见得一个个如同草芥一般的生命倒了下去,其实这些生命换来的也是一种杀伐更快的技艺而已。北田具教骑在马上,手中紧握着太刀,心中暗想“如果能把那个田舍侍给杀了的话,一定可以逆转战况的。”眼睛向着周围快的瞄了几眼,便是下了一个心,用着太刀向着中阵的方向点了点。 突然一直不是很强,都是由着破破烂烂的农民组成的军队出现了。这只队伍可以说,这些剑豪也不知道砍了多少,如今又冲了出来,完完全全有些当做靶子的意思。足轻绑着头巾,手中的竹竿却是换成难得的素枪。 “哼,足轻永远是足轻,哪里可以比的上我们这些武士。”北田具教有些得意,只要击溃了这些农人,田山义氏的三目拔钉倒下指日可待,虽说那位师弟有些武艺,不过再怎么说砍倒个旗子的能力,具教还是有的。否则自己冢原这里的高徒之名岂不是白费了。 “啊。”足轻把素枪摆成了一排,然后紧紧的握住了尾部。见得足轻之后,传来了一声枪衾之声,那些足轻便是开始鬼叫着冲了出去。“扑哧,扑哧。”那些手中提着太刀的武士如同肉串一般给刺了一个透心凉,身后的战马开始胡乱的奔跑。一些在后阵的武士开始了犹豫,这样规模整齐的足轻突击可是非常难以见到的,毕竟当年也只有太田道灌试过这种,其余的还是把这些当做炮灰来使用。 在说训练这些农人,工作力度也是很大,耕田的农人来听从指挥,是非常困难的。北田具教愣了愣,只不过一愣之间,又有十几个武士给扎到了枪尖之上。 “可恶,快点还击,他们整队之前必须开始攻击。”北田具教的脸上有些变形,起着马匹冲到了前线随手便是砍刀了两人。 那些农人的身后的一个白衣男子,着着一件蓝色大铠,一手提起着太刀,在指挥着战况。北田心想这个就是对面的大将了,只要杀掉他,那些所谓的枪衾的阵法也就不足为虑了,农人如同苍蝇一般。 便是拍马追了上去,想借着马力以及自己优秀的剑术来达到一招毙命的效果。“受死吧,死在我北田具教手下,你应该感到光荣。”用力的提起了剑,大叫的声音就是为了引起这位的注意,让他用剑来抵挡自己的攻击。因为一太刀的奥义就是击破对面的防御,从而达到杀伤。如果对面没有防御的话,这个剑术便是有些困难。 男子不是别人,正事二井。见到那位北田教具冲了上来,心中一紧,一手握住了太刀寻找着可以抵挡的姿势。见到自己的妙计得逞,北田教具马变得更加的快捷。“啊。”只听得北田具教一声大喊,两把太刀接触在了一起。“哐当。”二井的手中的太刀飞了出去,擦在了地上,整个人掉下了马去。 见到倒在地上的二井,北田具教显得有些得意,便是把太刀刚刚举在头顶想要刺了下去。只见得北田具教的动作慢了下来,接着就是见到高举在手中的太高如同落叶一般掉落到了地上,拣起了一方尘土。 低下头,只见得自己腹部之上撕开了一个口子,插着一柄小太刀,血水滚滚的流出“怎么可……”能字未出口,便是一头栽下了马来。 二井深知这个是一太刀的剑术,当初和义氏对练的时候,自己腕力不足没少吃亏,每每都是给义氏一刀打飞剑来结束战斗。后来加上二刀流的剑法,让自己的右手的太刀卖了一个破绽,化解地方的一太刀攻,在用左手的小太刀攻击就能打到目的,便是有了今天这个结局。 后来义氏听到了这个消息,笑了不停,二井问他为什么。义氏只是答了一句“相同的招术对圣斗士不能用第二次。”便是不再言语。 “北田具教讨死,尔等快快投降。”二井艰难的爬了起来,拍了拍尘土便是开始大叫。听到这个消息,周围的武士便是开始崩溃,毕竟他们的目的不是胜利而是所谓的一太刀,既然消失了,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处呢? 消息总是传播的很快,特别是这种所谓的坏消息。北田教具阵亡,这个可是一个大新闻,北田一族的嫡长子就这么死了,木造的那位也死了,剩下的是谁?北田一族目前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血脉了,其他都是别人家的儿子了。 北田晴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在战场之上两眼一黑,便是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 第二百八十章 伊势之主 北田晴具栽下之后,便是给人匆匆扶上了马匹。这个事情并不能大肆传扬出去,毕竟对于接下来的战斗可以说是不利,两位主将一位阵亡一位病倒,北田家又处在存亡之秋。“赶快扶着大人进城休息。”一名传令答道。 众人便是一边牵着马匹,一边朝着雾山的本丸前进。战场缺少了主将,变得有些毫无头绪。士卒只是晓得进攻防守,外丸之上的将领还是需要上级的指挥才可以,战况只是暂时的。很多东西都需要请示。 虽说这个消息还未穿了开来,二井讨伐了北田具教这个剑豪倒是让这位的武名以及战况迅的开始转变。北田具教是什么人,堂堂的冢原的弟子,一太刀的传人。这个技艺只是流传给了少许几位,就是连自己的儿子都没学会,然而这位北田教具居然习的,可见二井斩杀之人的能力有多强。 这个好比一个足轻和义氏比武,居然把义氏给揍了一般让人震惊。毕竟对于北田一族来说,二井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至少剑术上来说。这段时间的奇袭以及战术安排让这位在伊势变得有些名气了。 “快点抬着大人进去。”北田晴具如今如同货物一般挂在了马背之上,周围的人要喝道。 很快这位就是如同货物一般,运进了雾山御所。“啪嗒。”这位从马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掉了下来,缓缓的张开了眼睛,警惕的看着周围。“哦,哦木造雄利啊,你在这里呢。”见到了在边上系着一袭大铠的男人。 “是的。”木造雄利非常虔诚的底下了头,朝着那位大人点头示意。 “战况如何了,我任命你带我作为监军去督战吧。”便是挥手走了开来,看起来这位的是要纪念自己的孩子了。 等到北田晴具远去,木造雄利便是有些动容了。全军的指挥权呢,这个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你是不是又在想别的了?”木造俊茂的声音又在边上出现了。 “父亲大人,北田把军权给我了。”木造雄利脸上出现了一些自傲的神色,毕竟如今这位木造家在北田一族可以算的上数一数二了。 “哼,你难道打算去抵抗田山义氏么?”俊茂的话有些难以琢磨。“现在都有这个条件了,你还怕什么?” “我知道了,田山那边就麻烦您了,这里请交给我。”木造雄利正色答道。 田山中阵 战斗似乎还在继续,丝毫没有一些所谓带来的变动。北田教具的死亡只是让部队士气低落,溃散一些。 “大人,外面有个老人想要见您,说是奉上一件天大的礼物。”锅之助从营门带来了话语。 “是么,战况这么激烈还有人投诚么。”这个时候来人实在有些小人之态了,和那位阵亡的户田大人有的一比了。“总之传他过来吧。”所谓的阵其实就是一圈布围住的,里面大人办公的地方,那圈布也就是为了不让外面的士卒看到里面而已。 很快,锅之助就领着那位木造俊茂大人走了进来,这位大人可以说也是显得有些老态龙钟,装出一副让人觉得怜悯的神色。“在下,木造一族领木造俊茂见过田山中务大丞义氏殿下。”便是颤颤悠悠的跪了下去。 “老大人请起,您能来到这里实在是我义氏的福分。”连忙接起了这位,示意在边上锅之助弄个马扎过来。 颔客套之后,便是进入了主题。“不知大人送我一件什么礼物呢?”义氏面带喜色,饶有趣味的问道。 “这个,您觉得雾山御所与北田晴具相比之下孰轻孰重呢?”见到义氏的神色,这位开始卖起了关子。 “那般重要?”义氏略微思索了一番,看了看周围“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是雾山御所吧,得了这里,周围便是瞬间瓦解,北田一族也便是如同秋后的蚂蚱一般。” 木造俊茂也未表示什么,脸上也没什么神色,好像义氏的问话不是对他所说。许久之后,这位微微叹气,然后用着慢条斯理的口气“大人,您不觉得北田晴具才是最大的敌人么?”其实按照义氏所想,不管怎么说,这位都是会否定义氏,毕竟这个什么来说都是有理由的。 “不过在下关心的还是您的大礼”对于这位含含糊糊的口气,义氏还是直奔着主题。 “报。”传令冲了进来,对着义氏面带喜色的说道“雾山御所已经投降了,我军迈入了主天守……”传令话还未说完,木造俊茂便是开始屡着胡子,向着义氏示意自己的礼物却是如此。 传令开始说着接下来的话语“北田晴具下落不明,似乎给人放跑了。”这句话如同雷击,那位木造俊茂呆在了当场。许久之后,口中喃喃念叨了几句“你说木造雄利放跑了北田晴具?” 传令想说什么,不过见到边上这位陌生人后,便是闭上了嘴巴,毕竟有些时候在战斗之中还是可以用假消息骗人的,不过很快在义氏的许可眼神之下,这位便是一五一十的吐露出来。“那位木造雄利大人本想抓住那位,可是不知道怎么了,这位哪里找来了马匹逃走了。” “逃走了?”木造俊茂眼神还有些呆滞,如果这个不是自己的儿子,木造雄利早给他打死了。居然连这么一些事情都干不好,自己收下木造一族好歹也有五十多人埋伏在附近,就连在城中区区一个北田晴具都抓不到,人家可不是剑豪,只是一个所谓的文化人罢了。 战斗开始了停止,伴随着北田一族的出逃,可以说伊势已经在在义氏掌握之中,剩下的也只是一些山野土匪以及一向和尚。至于边上的志摩国这边也有了攻击口实,可以说平定一方指日可待了。 “木造大人在下所说雾山可对?”义氏走了过去“麻烦请木造大人您领路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还礼 渐渐的迈入了雾山,便是看到了一地残破与萧条。那些原本是属于敌人的士卒,又在那些豪族、将领带领之下变成了义氏的士卒。刚刚还在战场厮杀的两人,立刻变成了好朋友,实在是有些讽刺的感觉。 残阳夕照,便更是让萧条之感之中显得一丝荒凉以及遗憾,两旁樱花夹道给战火烧的有些漆黑,地上的青色石板铺成的道路流淌着暗红色的印迹。本来雄壮的本丸,如今看来却如同消瘦的老人,在战火洗礼便是不在有着昔日的那般精神。 “义氏殿下,前面便是本丸。”木造俊茂用手颤颤悠悠的指着前面一座富丽堂皇屋子,便是言道。不过很好以为,这位的颤悠悠的神色便是伪装。 北田晴具也算是伊势响当当的文化人,不过称号却是自己给自己套上,毕竟国司来说手中的势力压迫着下面的那些人,便是有了孰与城北徐公美。您便是说自己的是天下第一的文化人,伊势这般也会如此。在说了,当时文化人也没什么标准,国司见过的世面多些便是有了这些称呼。 可不是那位的孩子北田具教,说说是冢原大师的徒弟,居然给二井当场击毙。这个里面不排除大意,这种事情可不是一个如何如何就能婉转的。踏入了正面,脚下的地板出了老旧损坏的音色,像是诉说着这些木地板的如何古老,这个家族如何的光辉。门口的公卿嬉戏图格挡住了向内窥视的目光,边上老旧的灯笼却是擦拭的干干净净。 木造俊茂把义氏带入了本丸的正殿,边上规规矩矩的跪着一些人,其中一位便是那个夺得城的木造雄利。见到义氏走了过去,边上的人的眼中之中有带着羡慕,有带着嫉妒,还有是带着不屑。“这位正事在下的犬子,木造雄利。”木造俊茂说起来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便是有了几分自大的神色。 “在下木造雄利见过义氏大人,实在是本人无能。”看起来这个孩子倒是老实,没像自己的父亲这般油滑。 “无妨,无妨,有雾山就可以了,如今我这个伊势守护也可以算是堂堂正正的了。”义氏有些自嘲的笑了一番。 坐在了大殿之上,环顾着下面的那群北田一族的臣子,可以说从现在来说这些便是义氏的臣子了。左手边上放着一个茄子茶具,这个就是当初要送给自己的国司茄子了。对于茶道这个玩意,义氏会,但是说痴迷到是没那么。毕竟这个上面沾上的口水不知道有多少,特别还是那位北田一族。 “木造雄利,木造俊茂。”开始当然是要封赏一些东西,毕竟来这地方主要是那两位。 两人便是慌慌张张的站了出来“木造俊茂为松岛城城主,这个可谓是伊势之前的防线以及最大石高的地区了。”如果的伊势,算上六角一族将要交割的地块约莫有五十万石,其中豪族大约占据了十万,剩下的四十万便是算在了义氏手中,松岛一城便是有三万石左右,在加上那些臣子的俸禄,义氏一年大约有二十五万石的石高掌握在手上。在加上常备足轻兵力约莫七千余人,不过伊势此地民风彪悍,倒是是只得出征的地区。 “谢中务大丞栽培,老夫何德何能。”木造俊茂跪在了地上开始磕头。 “木造雄利赏赐国司茄子,封部将一职,就在雾山随我一起出征吧。”便是把这个所谓的口水茶器仍给了那位木造,将两人拆了开来。雄利老实,俊茂狡诈,两人呆在一起难免生变。便是用借口支了开来才是。 谢恩之后,便是正事了。松平元康,丹羽长秀,羽柴秀吉以及自己的臣子便是走了进来。“羽柴大人您没事吧。”义氏瞧了一眼猴子略带关心的说道。 “哼,您可希望我如此?”猴子一副死鱼脸孔,这次的暗算如同义氏一般,想把这位算了进去。 “您要这么说,可是伤了两人的感情了。”义氏略微有些叹息。 猴子过了许久,点了点头“这个倒是,您对我的恩德,我羽柴秀吉自当铭记于心,只不过我想说的是,我秀吉的命可大着呢,这次死的只是您的儿子。下次……”猴子的脸上露出了笑意“田山大人,您也可得注意注意了,说不定就是您这个老子了。” 猴子的话越来越放肆,弄的在一旁的丹羽长秀连忙赶了上来打起了圆场。“无妨,无妨,羽柴秀吉也只不过在提醒在下而已。”把目光转向了边上的松平元康,这位此时正在闭目养神,似乎刚刚的话语与这位无关。总的来说,这位受到的损失是最小的,羽柴可谓是最大的。 睁开了眼睛,缓缓开口道“中务大丞大人,多余我也不说了,清算的事情麻烦您与酒井忠次说一下便可,今日我休息好了,明日便是回三河。” 义氏点点头,毕竟人家来了也算是仁至义尽。“藤孝过来,取三千贯来,赠与松平大人一千,至于羽柴大人也一千,剩余钱款,便是去京都给信长大人打点之钱。” “既然如此,我今日休息之后,便是也随着三河守大人回去了。”猴子便是出言。 “在下走的是水路,难道羽柴大人要与在下搭船一同去三河。”松平元康道了一句之后便是离了开来,看起来这位是对于猴子的表现所不满,或者说至始至终都没看得起猴子一眼过。 至于余下的封赏便是等次日,奉行们统一一个数字便是开始进行了。如果要那些豪族报出,就算列岛一统说不定也满足不了这些人的胃口。想当初蒲生氏乡打一个小城,下级武士报出的价码便是高过了那个城池的两倍,何况人家领主也要分羹呢。 “田山大人,在下可能知道那位北田大人去哪边了。”就在去内室的时候,拐角之处便是见到了那位木造雄利。 第二百八十二章 战后的残余 既然错了索性了 义氏停下了脚步,挥了挥示意那位走的近一些。北田的后院倒是显得有些文雅,毕竟所谓的文化人感觉的确有些味道。满片的竹林,松叶铺满了地上的小石子,远处的石头山摆放着出各种韵味,添水不停的敲击,偶尔惊奇一些飞过的燕雀。山脉的泉水从池水之中流过,里面喂养着一些红彤彤的鲤鱼。 “这个是地方是晴具休息的地方?”随手抓了边上的喂养处的稻米壳,洒进了池中。水中的鲤鱼便是惊了几下,一片涟漪之后,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的,当初在下就在这边追丢了那位北田晴具。”木造雄利倒是也不隐瞒,用手点指向前面一片竹林的区域,有些马匹的痕迹。 “是么。”示意坐在了鱼台石头之上,把手慢慢的浸入了水中。边上的鲤鱼便是受惊一般飞快游到了一边。 “这些便是伊贺的忍着领着走了,当初还有一些影武者在附近混淆。”木造仔仔细细给义氏说了一边事情的经过,就连北田的表情以及动作都一一显示出来。 “好了,逃了就逃了,以后你在我手下好好干吧。”义氏站了起来,用沾满水的那只手拍了拍木造的肩膀“木造雄利,努力加油就是了。”便是踏入了北田晴具的寝室。 周围便是多出了一个侍女,一些有些畏惧的跪在了地上,另外有些献媚的看着义氏,那种眼神夹杂着义氏有些汗毛竖起。“田山义氏,你这个乱贼。”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名侍女拿起了一把匕便是朝着义氏刺了过去。 义氏一个闪避,便是用灵犀一指夹住了那柄短小的匕。只得玩味的是,义氏这个举动却是有些像是6小凤一般,那种玩味的神色便是又露在了脸上。手指用力一转,那把匕便是叮叮当当掉在了地上。侍女双腿一软也倒在了地上。 随后而来的便是一些侍卫,大大小小便是夹住了那位侍女的胳膊,抬了出去。只不过那种眼神仇恨的感觉,义氏却是不多见,这个世界麻木了,那位侍女却未。义氏便是来了兴趣“把她带来。” 周围的侍者便是把那位夹到了自己面前。“你叫什么名字?”义氏开始仔仔细细大量起了那位的装扮。侍女穿着一件比较大的衣服,样貌也算是清秀,眉毛细小,脸颊消瘦,只不过长期营养不良,肤色显得有些暗淡。脸上愤怒的神色溢于言表,只不过生气的时候倒是更加增添了几分魅力,可以说和当年的镜有的一比。只不过镜是吃不饱,而这位是没的吃。 “呸。”女子倒是有些刚烈,对于义氏的问话显然不放在心上,毕竟乱世么,不乏胆子大的人。 边上的士卒倒是多嘴“他叫春。” “春是么?”义氏瞧了瞧她的神色,脸上露出了那种不愉悦的感觉。“感觉倒是像冬啊。”那种凌厉的眼神,如同冬日的风冷一般,倒是有些像是糟蹋了春这个字一般。 “我喜欢。”义氏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色。 便是的那群侍卫便是松开了春,“大人喜欢,不妨……”只不过义氏喜欢的只是个性,而不是那个人罢了。 那位便是松开跟在了义氏的身后,想看看义氏到底耍着什么小九九。内部便是女眷之所,里面住的都是北田一族的妻妾。拉开了绘着少儿不宜的隔门之后便是见到了那些所谓的公主殿下。 对于义氏的到来,想必这些早已有所准备。北田晴具,具教的女眷全部都呆在了一起静静的等待着新的主人。一般来说,如果要寻死,这些早就弄一卷白绫去了,呆在这里的都是打算留下来侍奉义氏的。 女眷之中颇有姿色的倒是不少,有甚者甚至浓妆艳抹,静静的等着那位义氏殿下莅临指导。男人分两种,看到女人血就流向其中一头,刚巧的是义氏这位是流向上面的。不是说义氏不好色,主要这个对面实在有些过了。这些是未亡人还有那些丢下的妻眷,对于义氏来说没什么必要。第二么,义氏认为有感情的生理需要才值得肯定,至少自己从那个时代来,是这么说的。最后么,如果说一个流浪汉对面放着一百万和一个美女,只能选择一个的话,当然是一百万呢,义氏也是这个心态。 “嗯,未亡人站在这里,北田晴具的妻女在那边。”义氏划了一片区域之后,那些女眷便是开始移动。 “你。”转过身来,敲着那个叫春的家伙。“把北田晴具的妻女全部送到……”略微顿了顿,很快用手点了点北部的方向“六角家,想必你们的夫君也在那边吧。” 当场便是有妻妾跪了下来,要求义氏不要送过去。当然这个不可能,否则只是送一些过去,便是落下了口实,说什么贪图什么,只是打一些人老珠黄。至于剩下的这些教具妻妾“你们想去找晴具就去找晴具大人,想去找你们的族人也可以,想留在这里做侍女也可以。” 便是不在言语,随他们去了。很快那些女眷就开始了唧唧歪歪的对话,义氏则是出去到了外面透透气,这种生死之间压抑感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好体验。“嗯?那个是谁。”似乎看到了一个眼熟的男人从他身边走过,看起来是随从,不过似乎随从还没到出来地步。 义氏小步的走了上去,抓住了那位的肩膀“这位先生请留步。”话音刚落,那位便是如同兔子一般跑了起来。 不过义氏的肩膀如同鹰爪一般深深的刻入了内部,这位有些踉跄“石川先生,来此何事。” “这个。”见到给认了出来,便是转过身来。 “在下未曾见过您是鄙人手下的随从。”义氏看着这位,脸上露出了一丝弧线。 石川倒是有些害羞“其实在下只是想看看您。” “是么?”义氏颔之后“那么你走吧。”其实义氏也算明白,这位其实是来看看这些北田一族的处理方法,是不是对那位的胃口而已。 “那么谢中务大丞了,您是个好人。”石川说了之后,脱下随从的衣服塞到了义氏手上,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第二百八十三章 志摩的客人 到底是不是好人,这个需要时间来验证,而不是一两句人言而已。那位叫做春的家伙也和那些北田一族的家眷一同去了观音寺。“伊贺忍?”义氏口中随口说了一句,眉头紧在了一起,不管怎么样,那个伊贺忍着是不是谁派来,总之现在也算是说不清道不明了,北田晴具能跑的地方,也就只有六角这位亲家这里了。 虽说看起来如同水火,但实际这位却是喜欢这位北田晴具,这个如同一把双刃剑,对于六角义贤这种善使双刃剑的男人来说,这个无疑是值得搏一搏。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边上的志摩也算是快肥肉。对于义氏来说,这个才是最近所要观察的事情。 “大人,有人求见。”猪若丸走了进来,通禀了事情。 “说是那路人了么?”义氏停住了左右来回的脚步,略微放下了神色。 “并未。”猪若丸回答的有些干脆,这个时候来的也算是一些小人物,就算是大人物义氏也没这个心情。脸上便是出了几个闲人勿扰,没事别找我的神色。 “是。”猪若丸便是离了开来。望着远去的背影,义氏有些感叹。小笠原一族的男人,虽说那位父亲确实不算怎么样,但是与阿惜相比这位稳重的性格倒是不错。有些时候义氏会觉得这个孩子是不是那位大人所生。 闲坐在庭中,座看着流水之下的鲤鱼起跃,便是有着几番风味,只不过这个时间并不是很长罢了。猪若丸便是又跑了过来“殿下还是去一次便是,场面似乎有些……” “混乱?”本以为是这位难以找到言辞而已,不过随着表情的变动,却告诉这位并不是如此。 随便整了整衣服,便是匆匆走向了客厅。 只不过按照道理来说,内部应该是有些嘈杂,至少从这位匆忙来告诉义氏的神色来说。但是想象只是想想而已,走了进去,便是见到了两位端坐在地上的客人。一位自己熟悉,可以说不算是客人,黝黑的皮肤加上稚嫩的脸庞,便是九鬼嘉隆。此时的状态有些目中无人,就连义氏进来,这位却也看着天花板。双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嘴唇紧闭。看起来倒是算是个溢于言表的男人。 至于边上那位,穿着倒是有些风格,一袭锦缎制成的羽织,露出了淡蓝色的外衣,带着一顶金箔乌帽子,本应该来说这位是高家出生,但是从身体各个方面来说,却是打消了义氏的这个幼稚的想法。眉毛很浓,眼睛如同铜陵,嘴唇厚实远处看起来如同一个庄家汉子一般老实,在加上那种面容,感觉和和气气,顺着向下,便是见得一双结实的双臂,黝黑的皮肤之上划上了大大小小的刀伤,有些武士的气概。这位可以说便是武士与高家的结合体,在加上那些神色倒是有些老好人的样子。 见到了义氏进来,这位便是开始活络起来“在下向井正重,之子向井正纲。” “哦,您就是那个有名的海……上霸王吧。”其实倒是算是义氏说错,这位顶多算是水匪罢了,谈上海贼之言便是错误了。 这位眼神之中便是察觉了一些,不过还是很安然的接受“中务大丞寥赞,在下也只是算作一名渔夫罢了。”渔夫,说起来这个时代的这种人便是从渔夫在变成海贼的。 边上的九鬼才缓过神来,看起来这两人便是一言不的站在了这里,等到了呆回来的义氏。 “这位便是九鬼嘉隆,想必向井大人认识吧?” “在下晓得,特地封上百金,多谢中务大丞养育之恩。”便是从边上推出了整整齐齐的金判。这个养育便是照顾九鬼嘉隆,看起来这位是想把这位接回去,正在义氏盘算的时候,却现里面的价值远远不止百金,看起来约莫有三百多。 这位当然洞察到了义氏的神色“剩余这些是本月船镖的钱,请中务大丞笑纳。”也就是说这些是护航加上打劫赚来的钱。 “哦,难得向井大人有这份心。”有钱不拿才是傻子,先收下在说。 “请大人让在下把这位古人之子领回去,再下每月定当如数缴纳船镖。”也就是说,这位每月都缴纳保护费,你就把酒井给我把,让我少了个心腹之患。我向井就是算做你田山义氏的水军,咱们各管个,有困难的便是会出兵。 “不知道您的船是那些人呢?伊势的商人算是照顾照顾么?”对于这些钱来说,还是那些商人比较重要,毕竟义氏算是靠这个起家。 “当然是打点那些全部商人呢。”有钱不赚王八蛋,这位也是如同义氏这般。 “那么,猪若丸送客。”义氏把钱推了回去,便是招呼了那位打道回府了。 “这个……”向井有些愣,不过义氏带着九鬼嘉隆便是快的走向了后庭。依旧是那鲤鱼池边上。 “说吧,有什么话就问吧。”义氏把小半个屁股便是坐在了池子的石头垫子之上。 “这个,大人为何不把在下交与那位,这个可是百金之多。”九鬼嘉隆的神色有些迷茫,如此优越的条件,就算是自己也想把自己送出去了。 “你想去么?”义氏闭上眼,微微道。 回答当然是摇头,这个就是羊入虎口,哪有活路。“那么我在问你,如果说刚刚的回答,你会怎么答。” “这个。”这小子毕竟跟了这么久了,如果还没点通,便是无可救药。“如果说当初,我也是如同向井一般,如今却有些迷惑,但是说如果我不靠船镖,我能吃什么呢?”回去打渔,当然是不可能。 “呵呵,你只要记住今天的这个话,便是有活路了。”义氏站起身来,手上沾了一些水,在这位脸上划了几下。“记住,海水是咸的才让人感到向往,安静的淡水是激励不起人的斗志的。” 更新计划 糟糕的成绩啊,看起来轻小说还是不适合在起点文啊~ 既然这样,小羽也不能辜负大家众望,这几日的调整也差不多能把绘卷继续弄下去了。也不多说什么了,只能说自己努力写,争取早日把绘卷完稿了。 至于那本约定,存稿还在,如果自己心情好的话,可能会继续补一些直到完本,毕竟那本书给估计字数也少,没什么好犹豫的。 绘卷的话,小羽会努力更正错别字环节。 最后么,说下除了猪脚的游历属于那种游离于历史之外,其他都是有依据的。 本多是小时候八岁就开始逛三河了,至于二井也就是**的话呢,其实历史上说是八岁的时候就算是第二次离家出走了。本书的设定遇到二井的差不多也存在于第二次,至于年纪问题,这里稍微做了小小的修改,让猪脚和二井看起来更般配一些。 起稿的时间是九月份,当时天道还没有出,所以各位不用问小羽是不是玩过天道才想到这个事情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归来者 战争总算告别了一个段落,藤孝则是陪着丹羽长秀去了一趟京都。听传来的消息便是,那位近卫前久大人,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天天巴结着和藤孝在那边讨论所谓的诗词歌赋,丹羽长秀也算喜欢,便是久居了下来。 信长殿下的官职,便是如此蹭蹭的涨了起来,正五位,中务大辅。官职倒是好像是非常配合着义氏,一个是正六位中务大丞,信长殿下便是中务大辅。下次见到,便是气势少了一节。总之这几位在京都的花销,便是达到了一日三十贯,在加上打点的费用,便是要打算花光义氏给的一千贯才是回来。 至于那位信长中务大辅,则是很高兴的寄来了信件,说什么义氏很了解什么,诸如此类的夸奖之词。这些事情便是小事,大事倒是很多,也算是这几日不了解天下。 总之义氏还是搬回了名古屋,这个地方实在不值得义氏住太久,金窝银窝不如义氏的狗窝,在说了义氏的房子可是狗窝加强版。 等到义氏回到了名古屋已是夏末,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了海边的彼岸,树上的知了也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一切便是沉寂在了虚无的空间,田山义氏终于回到了名古屋。 街边的商贩便是开始散场,偶尔几个勤快的商人依旧在那边贩卖着为数不多的货物。如今的雾山到名古屋的道路之上,便是大大小小的商业全部打开了,整个伊势已经激活了全部的活力,京都,南近江,伊势的商路便是畅通无阻。 “殿下您回来了。”樱子早已在一旁等待这义氏的回归,身边是艳扮作侍女的。 “回来了。”义氏艰难的抬起了头,家的归属感让这位不知疲倦的奔波了两日,踏入了城门便是感到了浑身的酸胀。 夏天已经到了末尾,天气便是还是如此。整个房间却没有任何男人,便是有些阴冷的感觉。“七个月了吧,孩子怎么样的”义氏微微的合上了眼睛,口中喃喃的说道。艳把义氏的头放好了位置,开始坐着按摩。 “一切安好,德本医生的药还是真不错。”樱子抬起头,满脸向往的说道。毕竟自己要做母亲了,田山一族也如同枝叶一般分了开来,“如果说孩子长大了……” 樱子停下了语言,义氏却是在迷糊之中睡了过去。 ---------------------------------------------------------------------------------------------- 次日,清晨,义氏便是早早的起来,梳洗完毕带着锅之助逛了出去。“大人,您这么早叫上我是干吗呢?”双手放在嘴前,用力的拍了拍。 “这个,陪我去趟鹫屋打听一些事情。”见着边上半睡半醒的锅之助,义氏便是有些感到作为恶人的快感。 座的的地方便是一层的市井之徒的地区,这些地方武士很少来,来的也算是一些野武士,见得锅之助把刀放在了桌上,一群在边上的农人便是离了开来。这个时代就是如此,权利大的让的有些吓人。倒是有些地痞流氓坐在了这边,面不改色的谈论着一些什么。 “好几日没见您了,这次您要些什么。”鹫老板见到义氏,便是快的迎了上来。 “这样好了,你和我说说这段时间的趣事好了。”用手点了点远处的座位,示意老板座了下来。 “行,我去拿些炸虾和酒来。”老板说完便是离了开来。 “镜姐姐不是每日都会给您一些报告么,还来这些听新闻干吗?”锅之助有些不解。 这个倒是算是义氏的习惯了,书面上的东西总没有说的动听,在说了那些可能会忽略一下言论的涉及面积,比如有可能是只有伊势一块才是产生的言论,便是造谣了。义氏笑而不语,只是把桌子之前的筷子微微敲打了几下。 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坐在了义氏的面前,斗笠之下便是留着一对剑眉,下巴之上系住的绳子勒出了深深的印子,一袭破布麻衣,腰间插着四把太刀。“请问您是田山义氏么?” “是你谁?”锅之助站了起来,有些恐惧,顺手把腰间的太刀了横在了自己的面前。 义氏用手制止了边上的动作,“在下便是,请问有何高教。” “不知道,中务大丞大人,您认为谁是英雄呢?”问题有些老套,不过这个便是义氏困惑依旧。 “英雄?当今天下?”这个老套的问题似乎又摆在了义氏的面前“三好一族,不是近在京都如此么?” 男子解开了下巴下的绳子,“看来您就是和以前一般,没多大变化啊,弥三郎。”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在上野的那位当年的剑客,伊藤景久。“哇塞,你小子怎么回来的。” “呵呵,难道就不能回来么?”把斗笠放在了一旁,这位与义氏约莫有快十年未见了,如今见到便是兄弟重逢的那种喜悦。“没想到啊,你居然变成了伊势的主人了。” “哼,这个自然,二井都来了,就等你呢。”鹫老板的酒肉便是上来,义氏随手捡了几个便是闷口灌了下去。 “咳咳。”剧烈的辛辣味道使得这位有些飘然。“你小子,富田师傅也在这里,你去看过了没?” “哼,我可是专程先来见你的,高兴吧,弥三郎。”伊藤白了一眼不会喝酒的义氏,便是给自己倒上了一些。 至于边上的锅之助却是看的云里雾里,似乎这位大人是老友重逢了。“对了,剑圣大人放你回来了?” “当然,我剑术高,三下五除二便是把那位所谓的剑圣放倒了。”伊藤拍着胸部,豪气冲天的说道。打败那位上泉大人啊,可倒是有些技术含量了。 “您说您能打败上泉秀纲大人?’锅之助见到前面这个有些不修边幅的男人,居然有着如此出众的剑术,显得有些错愕。 “小子,要不要比一比?”伊藤抽出了腰间的太刀,讪笑了一番。 第二百八十五章 剑道与武道 “比就比,谁怕谁了。”锅之助站了起来,自己的枪术也算是数一数二,就算对面是个剑豪又如何,二井哥哥都杀掉那个所谓的一太刀的传人,自己为何不可呢。骄兵必败,自己拿出十二分的本事,义氏大人也没办法和我打斗,何况这个狂妄的大人呢。 “行,那么富田师傅道场这边。”伊藤随手便是把斗笠仍到了头顶之上,只是一只手便是把锅之助这个毛孩子给提了起来,夹在了腰间。 “哦。”义氏的眼睛瞪大了起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位可是这么多时间了,这个能力的范围已经出乎义氏的意料了。 见着夹着锅之助远去的伊藤背影,义氏便是挥了挥手叫来了边上的鹫老板。“去把,这个叫来……,然后这样,这样。”附耳了几句便是离了开来。 富田势源可以说是太师傅了这一辈了,不过这个时代可没这种称呼,伊藤那个小子也就是叫叫师傅而已。“哦,伊藤啊,看起来你是没变多少啊。”富田眼睛闭着,口中喃喃的说道。“上泉大人近况如何了?” “承蒙安康,不过最近长野家给武田军包围了,战况可以说十分惨烈,上泉大师怕是我有什么闪失,便叫我离了开来。” “你就不会帮他一下?”富田倒是有些微微怒“明明知道危险却会退缩,只是知道安稳却逃避麻烦,你还有脸来见我?” “抱歉,富田大师。”伊藤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道歉而已。 “好了,好了,伊藤能回来才是最高兴的,在怎么说这位也是给掳走的。”义氏则是在一旁打着圆场。 至于锅之助,撅着那双嘴巴,眼神之中带着一些傲气“富田大师,我要和这位伊藤景久比较一番,希望您能指点一二。”这位到底是孩子,语气的客气话之中带着一些别扭。 “是么,那么我可是要好好看看了。”富田露出了笑脸,头来回的点着。 锅之助便是走了开来,去准备去了。‘“伊藤,你小子,爱州香移斋的剑术学了么。” “这个,嘿嘿当然是咯,否则我在那边多无聊,在长野我又不能乱杀人。”伊藤露出了小时候那个猥琐的笑容,才让义氏觉得这个到底还是以前那个伊藤。现在都有假扮的元康了,何况还有假扮的伊藤,只不过这位的难度系数高一些,剑术的要求还是很大的。 两人便是进去准备了,至于义氏便是走向了富田老师的身边。“弥三郎啊,你觉得这个事情……”所指的当然是伊藤的归来而不是所谓的与锅之助比武。 “师傅,您是关心上泉大人么?”义氏略微思索了一番,做在了一旁正色答道。 “按照你的推断来说,上野一国会如何。”对于战斗来说,富田当然比不上义氏这个坐镇一方的守护来的熟悉。 “从各方面来说,武田拿下上野是迟早的,至于长野大人似乎在今年的开春因为战争的的原因,给拖垮了身体,毕竟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如今指挥的似乎是他的长子,长野业盛。”不过义氏没算到的是,这位长野大人就在自己入主伊势的时候,便是西去了,留下了一句“今日我躯归黄土,它朝君体亦相同”这句在中原也闻名的辞世句。 其后便是伊藤出走,在所谓的剑圣以及十六枪的本事之下,还是未曾能阻止武田军的第四次的出兵。最后,便是那位长野之子切腹,上泉秀纲便是随着那位武田军中任职了。并不是所谓的剑圣归隐,而且给晴信其中一个字信字,变成了上泉信纲。 和富田师傅说了一段时间之后,两人便是走了出来。一身的道场服装,这边拿着一柄太刀,手上则是用这竹档裹住。 至于那边的锅之助,倒是一身轻装,除了手上那根三尺长的晾衣杆,便是毫无他物了。 “小子,你那个晾衣杆能打人么?”伊藤便是开始了挑衅。 至于回答那位的则是锅之助虎虎生风的舞动,一干三尺的晾衣杆便是在手中如同短小的太刀一般。这般舞动,倒是让伊藤认真了起来。 很快,便是见到伊藤目光凝重,与当日的嬉皮笑脸不同,此时目光倒是有些当初剑豪的感觉,这种似乎是强敌的感觉。“弥三郎啊,北田教具如果如此,也不会那般了。”倒是有些惋惜那位冢原大师的弟子,只不过后来清点战况的时候,那位北田教具的人头似乎给某人割掉了,只是留下了身体。 “看起来这段时间伊藤学到了很多。”毕竟自己的剑术也算是优秀,当然可以谈论一些。“相比来说,锅之助上来就用了全力,倒是让那位警觉了起来。” “呵呵,人家哪里像你,都藏拙,这个可是值得战斗的时候,藏着噎着也没什么必要。”富田老师倒是对这个方面有所解释。 “战斗么,当然要讲究一击必杀呢,这个也不是一太刀的奥妙么。”和师傅的剑术理解不同,有所意义倒是不一样。 “好了,看打斗吧,到时候和我说说如何。”富田便是不在言语。 两人便是开始焦灼,锅之助拿着晾衣杆绷得紧紧,似乎等待着对面的出招,至于伊藤也在等着对面的出手,毕竟都不清楚套路来说。 “喝。”一会之后,便是伊藤率先出招,到底算是年长一级,对面不出,自己便是来了。锅之助一柄晾衣杆挥舞起来,形成了一段真空的距离,风的声音便是盖满了道场。本来这种比武来的人便是不多,这么一下,只见得开始之后,道场众便是呼喊起来。 伊藤一个顺身,便是让自己的身体进入了一部分的真空区域。不过当然没伊藤这么容易,锅之助猛然的挥了过去,两人的刀棍便是开始交锋。“咔嗒。”棍子的头上一节便是飞了出去。至于伊藤的刀的一段也飞了出去。 锅之助的舞动停了下来“真刀真枪吧,这个实在。”对于伊藤来说实在是太亏了。 “哪里,这里就是战场,我半截断刀也能嗜刀杀人。”伊藤微微沉了一下,便是退了开来重新打斗。 伊藤的对话倒是让人为之一振,不过手上这个约莫只有三十公分的竹刀,到底怎样才能打败锅之助呢。 锅之助的枪又舞动了起来,周围又是一层真空区,虽然少了一节,但是这个威力越的大了起来。 “没用的。”伊藤又冲了进去,拿出了那一节断刀便是夹了起来。“哐当。”似乎碎裂的声音又开始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世事沉浮 只见得伊藤的断刀挡住了接着顺过去的棍势,又如同刚刚一般飞出剩下一节的断刀,以及棍子。“该结束了。”伊藤说的时候,口中充满着自信的口气。只见得左手向边上擒住了飞出去的那段棍子,右手把断刀剩下最后一段的距离想上夹住了棍子。用力的边上推了出去,左手用那破损的短棍的指向了锅之助的喉咙。 “额,嗯……”锅之助眼神之中出现了惧怕,这个度简直是自己无法达到。 “哈哈,二刀流,弥三郎,怎么样。”收起了严肃的神色,那种吊儿郎当的神态便是一跃而上。 “啪啪。”边上传来了掌声。“木造长益便是来讨教一番。”顺手便是提起了皆朱抢,挑起伊藤的割瓶刀仍了出去。 “你把他叫来的?”富田老师在边上听出了一些怪异。 “是啊,长益太过于傲气了,折损一番也算是好处。”义氏转身在边上,谦虚的说道。 富田点点头“这般也是,那个孩子磨打之后便是更好了。” “锅之助,瞧好了,这个才是枪法。”木造长益便是一边说,一边开始了突刺。与锅之助大开大合枪术相比,木造长益的皆朱枪完完全全是点的攻击。凭借着长度,用着度上突刺来解决问题,如果给刺到便是出了一个大窟窿。真刀真枪,出了一些问题义氏也算是难逃其咎。不过一般来说,顶多算是受伤一些,玩命还没到这个必要。 就见得木造长益怪叫一声,皆朱枪的点攻击如同雨点一般出现在了伊藤的面前。这个可不是刚刚靠着格挡就能取得胜利,枪路是笔直而不是弯曲。割瓶刀也算是长太刀了,用来防守便是还算可以,只不过伊藤似乎一步一步给逼退了。 “喝。”木造长益跳了起来,把枪重重的从上面砸到了地上,木地板之上便是砸出了一个大窟窿,很快顺着木杆的弹性,枪便是又飞了起来,继续刺了出去。 边上的道场众喝彩起来,这个破坏力简直如同铁锤砸到地上一般。 伊特眉头一皱,这个强势打法,对自己来说是不利,一定要抓住破绽。 很快,木造长益一个翻空,皆朱枪便是又砸在了地上。“啊。”伊藤一个虚晃,用着割瓶刀挡住了向左而来的枪路,两脚的木屐便是快踩动,开始近身攻击。 “可没这个简单呢。”木造长益朝后跳了一步,用力把皆朱枪向后收了过来,身体转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大圆的弧线,来回收距离。 至于边上的锅之助则是看呆了,原来枪能这么来。大开大合,木造也会,只不过是用来防守的。 “扑哧,扑哧。”两人喘起起来,“伊藤先生您真不赖。” “呵呵,哪里,哪里,这个枪术可以和奈良的宝藏院一般了。”嘴上客气道,身体却开始继续的猛攻。 “啪嗒,啪嗒”兵器交汇的声音,传动着整个室内。 木造长益一个后空翻,抽出了皆朱枪,如同刚刚一般继续用力砸了出去。“看到没,后空翻来控制距离,这样枪才能保证胜利。”义氏拍了拍在一旁看的如痴如醉的锅之助。 这边未说光,便是只见得伊藤跳了起来,踩在了枪的木杆之上。木造一边用力的收杆,想要让这位从上面下来,至于伊藤,则是牢牢的踩在上面,一步一步的向前跑去。 四周静谧了起来,就连义氏也呆住了。“结束了。”伊藤转瞬之间绕到了木造的背后,一手用着刀削挡住了边上回收的棍势,另一只手把刀顶住了腰部。 “这个,浮舟的技法,加无想剑啊。”义氏颇有一些感叹。 “但是,大人,浮舟我知道,无想剑呢?”不过义氏的思绪便是回到了当初在越前的时候。 “如果我胜利了,我便是可以叫伊藤一刀斋了。”当时的期盼的目光,如今便是实现了起来。“连影子都能斩断的技艺啊。”口中感叹了一声,便是离了开来。 -------------------------------------------------------------------------------------------------------- 伊藤便是就这般留了下来,在道场之中负责一些打杂的事宜,只不过这位打杂就是搞定那些踢馆的家伙。本来这个富田道场不是很多人来踢馆,倒是这个打架王来了便是与日俱增起来。连德本医生这边的骨科患者也变得多了起来,剑客倒是有些胸襟,不管是抱着什么态度,这段时间大大小小徒弟便是多了起来。上野的战败在整个列岛传播开来,当义氏把这个消息告诉伊藤的时候,这小子也没有多说什么。看起来早已经知晓这个事情了。 至于别的地方,便是有些怪异。本来来说,长尾景虎应该继承自己哥哥的事业,继位关东领管一职,如今长尾的家的家督却是变成了长尾政景。当时长尾为景,生了两子。一子从小体弱多病,不过却继承了家督的长尾晴景。可惜好景不长,弘治元年便是因病去世了。按照历史来说,这个时候便是长尾景虎继承,改名上杉谦信,如今的家督之位却是他的叔叔长尾政景代管。 长尾一族变成了上杉一族,长尾政景改名为上杉政信。 “二井啊,越后的事情你知道了么?”义氏有些呆滞的看着二井,总觉得事情越来越脱离自己的想法了。 “晓得了,长尾一族从此绝后了。”二井不咸不淡答道,看起来这个事情如同与他无关一般。 “这样啊,你说那个第二子,长尾景虎到哪里去了,怎么会轮到那个叔叔辈的。”义氏的目光变得威严起来,口气也显得有些生硬。 “噗通。”二井跪了下来“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百八十七章 麟儿 二井的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战国时代的战况变得越混乱。西国的那位大友义镇如今却为了天主教的事情,把家中闹得沸沸扬扬。变成了天主教教徒的切之丹大名在家臣的建议之下,出家为僧改名叫大友宗麟,不过这位总麟还是身在佛,心在主,时时刻刻不忘记自己是个天主教徒,从来信上面来说,这位貌似有个很洋气的名字,堂·佛朗西斯科。 这个归这个,那位信虎师傅的儿子晴信也不改名成了信玄,这个时代总是流行改名字么。时候找自己的那位师傅问了问,这个只是呆呆的看了义氏一眼“他改名字和我什么关系?”这个倒是也是,名字对这个时代人来说只是个代号而已。 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些,重要的是,樱子肚子之中的孩子大了起来。按照德本那个眼镜所说,现在估计到了怀胎十月的时候了,差不多应该生了。至于产婆义氏都精挑细选了好几个,就是怕生产的时候出些以外。 樱子一手捂住胸前,一边来回的走动‘“大人,您说这个会很快么?”态度便是有些拘谨。不过相对来说,义氏就不清楚这种了。 “德本医生不是和你说过了?”义氏倒是不以为意。 “这个是,但是……”看起来樱子有些胆颤起来。似乎这些认知已经过了樱子所想,心里的焦虑越来越严重,有些心理学上所谓的产前焦虑,从那些产婆口中得知生产的痛苦,还怕自己生出的孩子不是男的,是女的。不管怎么说,义氏话语算是用磬,樱子还是神神叨叨。 弘治三年秋十月二十一日 樱子总算是给送入了产房。这一天义氏等了好久,樱子也是。地点则是名古屋的内部,雾山虽然目前属于义氏的直辖,但是那个地方的建设水平还比不上名古屋的豪华。在说了,这边的商人众的范围可比那片大了不少,南伊势慢慢的在没落下去,在加上志摩海盗的侵袭,南边的展远远比不上北部。 “殿下,您不能进去了。”德本医生来回的搓着手。 “怎么,你能进去,我不行?”对于阻挡自己看自己妻子的眼镜兄来,便是有些霸道了。 “大人,我也不进去,您不进去可以了吧。”德本讪笑了一番,便是从边上拿出两个靠垫来。 这样,义氏算是点点头,便是坐在了门口。因为生产的事情,倒是惊动了不少人,那些伊势的豪族都纷纷送上了礼物,那位木造俊茂还分别送上了两套,一套男一套女的。胖子倒是送上了一套铠甲,听说是某位大人物小时候穿,至于藤孝等人送上则是书物。那位信长殿下书函则是说喜欢这个孩子,如果可以那位殿下便是收养。 赤露露的威胁啊,当然义氏回答就是,这个是第一个孩子,义氏怕樱子舍不得,到时候下次有第二个了在说。 “唉,大人,你想好什么名字了么?”对于孩子来说,这个可是关系到家督的继承。 “名字,当然是叫弥三郎了”义氏白了一眼,无奈道。家督的位置的名字一般都是长辈。如同堪九郎,彦五郎等。所以义氏的名字也传承道了。 “那么女孩呢?”对于这个德本眨了眨眼睛。 “这个……就叫弥不就行了?”义氏愣了下,便是快的答道。 眼镜搓了搓手,腼腆道“您还真省事啊。” “自然,反正那些孩子觉得自己名字不满意便是会去改名字,**心这个干吗。”义氏倒在了台阶之上,望着天上的云朵。来到这个世界便是有二十年了,如今却已经成为爸爸了,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啊。 “啊~。”似乎到了生产的时候了,室内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大人,您稍安勿躁。”德本的行动倒是很迅,一把按住了义氏抬起了手来。“这个生孩子都是这般,这些产婆经过我的训练,应该没什么事情的。” “那么……”义氏慢慢的座了下去“拜托了。” 许久之后,惨叫的声音终于停止,换来的便是响亮的啼哭声。后来听德本说,孩子没叫,倒是产婆拍打了半天才叫出声来。当时吓得产婆可是六神无主,毕竟哑巴来说田山一族也会受到名誉上的影响。 “大人是男的。”德本义氏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 废话么,如果叫声都听不出义氏算是白当爸爸了。“我儿子的声音我当然认得,总之快放好,现在抱多对孩子不好。” 走入室内,便是看到热气袅袅,四周便是一盆盆的热水。樱子脸色苍白,不过却是满脸的喜悦。“大人……” 义氏连忙阻止“什么都别说,我已知晓,好好休息吧。”听到这番话之后,樱子便是一脸幸福,闭上了眼睛昏昏睡去。 锅之助这时匆匆跑了过来“大人,大人,有人找您呢。” 这个时候应该来说没人找了,豪族的话可没胆子见义氏,毕竟现在风头上,捐出的钱可是要大出血,至于属下,自己走过来就可以的。刚刚义氏陪着眼镜呆好久,也没见人来。义氏便是走在了前面,锅之助在后面跟着,锅之助还不忘的跟上了一句“他说您见了他一定不会后悔的。” 完蛋的是,义氏刚刚现这位就后悔了。“义氏大人,许久不见了,我可是想念的紧啊。” “哪里,哪里近卫前久大人,前阵子我不是叫藤孝去了一次京都么。”虽然心里后悔,但是脸上还是一副笑面。 “天皇大人最近也想念您啊,所以特地叫我来了一趟。”近卫前久来回的摆动,显示自己的虔诚。 义氏端正了身体“在下定当感恩戴德……”总之先歌颂起来。 “有些时候和中务大丞您商量一番,这个……明年的年号,天皇陛下说是改为永禄。”当然这些事情并不是一个近卫前久这样的人能来告诉义氏的,相比起来定是有别的事情。当然消息的时候便是要给些钱款。义氏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个金判塞到了那位手中“红包”本来是别人送他,反倒如今自己送了出去。 “呵呵,中务大丞如此客气,满月酒在下也定要来讨上一杯。”这个该死的,还不满足,反倒是满月也要来要钱了。 “这个自然,一定,一定。”当然也只能打落牙向内吞了。 “天皇陛下承蒙您的照顾,便是要在下来……”得,重点来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呢喃 本章算是新年的特别版吧-- 感谢这段时间支持我的各位,小羽一一记在心中,今天了不知道明天有空么,如果没空的话,大年初一小羽会补上,反正手上有存稿。不过只是大概有四五章的样子。 --------------------------------------------------------------------- 近卫前久一脸正色,双手合什“天皇陛下感召田山中务大丞,特此奉与您的儿子弥三郎为织部佑。” “额,嗯?”义氏装作不满起来。 近卫前久见到义氏满脸不悦,以为自己的官职少了,便是又开口道“天皇陛下还说了,如果中务大丞觉得这个事情有些玄乎的话,可以在考虑一下正七位的官职。” “没事,没事,天皇陛下所说岂可是我等武家能改变。”义氏便是搪塞起来。“锅之助,去取五百贯交与近卫大人,等等我们还要畅饮一番。”便是示意近卫前久进去自己的室内,稍作休息。 “田山大人都是老熟人了,您其实可以在要一些大的官职么。”近卫前久倒是不避讳,这个都是潜规则,说出来也不算什么,相比来说田山这个田舍侍一年的朝奉可以过整个列岛的武家。 “算了,难道我要去当关白?”义氏倒是看的开,坐在了地上,从边上捞出了一瓶葡萄酒。“这个可是葡萄牙的波尔图的葡萄酒,金贵的很啊。” “承蒙,在下也能赏光一些。”毫不客气的从边上拿了两个杯子。 酒过三巡,近卫前久便是有些醉意,至于义氏大部分的酒却是倒了,不能说是浪费其实也算是套话而已。“近卫大人,听说将军……”其实义氏这边将军的消息一点都没,只能靠着自己的想象诉说。 “是啊,最近听说将军大人连薪水都要不出了,还在那边穷兵黩武,在下可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便是猛然向着喉中倒入了一口酒。 “其实将军大人一直在号召那些反对三好的人,包括您应该也收到信了?”迷茫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些无奈。 听到这里,义氏眨了眨眼睛,想起了很早之前收到了将军的信来,当是叫樱子用自己的口气写一封回信,也就是说定是要帮助师兄重振武家。最后此事却是不了了之,到底是将军不放在心上,还是说义氏也就不算清楚了。 两人喝的烂醉,义氏昏沉沉的睡过之后,次日醒来猪若丸便是告知那位近卫前久拿了钱便是走了。看起来似乎给骗的是义氏,而不是那位近卫前久。摇摇头,便是不在管这些琐事了。 镜一个人待在房中,给义氏整理着昨夜酒渍,见到义氏走了过来,便是有些奥火“您倒是好,喝了这么多酒,外面都盼着您去看儿子呢。” “是么,弥三郎可是我的孩子,樱子宝贝不得了,我现在碰都没办法碰。”说起这事,樱子便是把弥三郎当做金子一般,藏着掖着。或许在大一些,便是不会了。打开了胸前的怀表“差不多到喂奶的时候了,说起来樱子是高家小姐,奶水倒是很充足么。” “哼。”镜冷哼了一句,当然也知道义氏接下来想说什么,便是儿子吃不消自己去吃掉一些。 见到镜那一颦一抑的神色,义氏便是有着愧疚的感觉。 仔细的打量着面前明艳动人的镜,**有着精致细腻的肌肤、玲珑丰满的身段,真是越看越爱,於柔媚中另有一种长期习武的刚健婀娜,在日光无法直进的房内内,更显得洁白晶莹,光滑圆润,修长双腿如白釉般细滑的肌肤,覆盖在既坚韧又柔嫩的腿肌上,形成柔和匀称的曲线,臂部丰满非常诱人,两股之间有一条很深的垂直股沟,外形曲线富於女性美,一双莲足只手可握,幽香薰人,真是美不胜收,引人遐思。 见到义氏这般神色,镜便是有些畏缩起来,大人便是要白日宣淫。 立刻将乾燥的唇,吻上镜略嫌苍白的艳唇,用舌头分开了牙关,伸入小嘴内部,浓烈交缠,但不断涌过来的唾液使她吞都来不及,更不用说问。 热情的吻连续到粉白嫩颈上,一边如雨点般落下急促的吻,一边将火热的**整个压在镜**裸的美艳**上,受到嘴唇爱抚敏感的部位,镜禁不住的热烈喘息起来,狂似的扭动娇躯。 义氏开始用舌头爱抚下面的处*女地,双唇贴上雪白柔嫩的大腿,舌尖一撩一撩的搔着,巧妙的吸吮四肢不能动弹的镜,大腿内侧凝脂般肌肤的敏感部位,偶尔不灵巧的亲吻,再运用高的指技执着的爱抚,不断来回摩擦臀部,顺着滑向腰腹,在纤腰与丰臀上尽情地揉捏,大腿根部的内侧,接近山丘处,受到指尖微妙的搔痒,使镜不自觉的用力弯起上半身。 镜吐出憋住的呼吸,好像对义氏抗议似的摇动下身,喘息暗道:“啊……怎么会这样……我……我……啊”雪白的大腿间,叮咚的水声。 显然镜慢慢开始动情了,毕竟算是老夫老妻了,如此便是不在遮羞。 ………… 镜的腰不停的活动,她的下身大胆的摆动,来配合义氏动作,她内心隐藏着的欲念,随着身体所受的刺激而爆,这时她只觉得快感,整个盖过了其它五官所传来的感觉,眼前天旋地转,一股绯热的感觉从身体里掠过。 镜雪白的喉咙随着不停颤抖,连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都看不清楚,更不知道自己口中正不断**。 只见镜浑身不停颤抖,面上泛起了一阵红霞,好像有强力的电流通过一丝不挂的身体,电流从背部一直传到上头部,脸上身上泛出**妖艳的桃红色,圆润的粉臀不由得挺起来,好像是在回应义氏的动作,柔细雪白的双手环抱义氏的肩头,手指深陷义氏背上肌肉。 ………… 良久之后“多谢这段时间陪我。”义氏在镜的服侍下穿起了衣服,樱子这半年来说,因为怀孕的关系,是碰不得,委屈的义氏也只能找镜来泄了。 “好了,好了,我都是你买来的,你想干吗就干吗了。”镜嘟嘟嚷嚷,倒是一脸甜蜜,与刚刚那些幽怨不同,似乎找到了自己心中的归属。“对了,中务大辅大人给您写信了,似乎又有战事了。” “中务大辅?”义氏愣了愣,脑中立刻出现了信长那张猥琐的笑容。 第二百八十九章 浮野的阴谋 信上也未说什么,只是诉说了一些思念的情况,想让义氏带儿子过去给信长看看,这个孩子长的如何。这段时间信长也非常的挂念义氏,距离上次伊势战争便是过去半年了,在加上这边有些事情,义氏最好带些人过去帮忙。末尾还附上了一句,报酬当然少不了。 “镜,那封信你看过了吧。”义氏把寄来的信纸揉成一团,仍到边角的炉火之旁。 镜略微思索了一番“大人还是去比较好,在那位面前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是么?”乖宝宝的样子义氏倒是觉得自己装的很像么“那么备马么,既然还早我就早点去吧,你就不用了,应该很快。” “您真的不带我么?”镜神色便是有些忧郁,不过义氏还是那般面孔,便是作罢。“那么你把二井与伊藤带上吧。” 听到这个建议,义氏倒是点点头,反正要带一些士卒“顺带带上两百人,城守就给藤孝了。”拉开了隔门,“猪若丸,去把锅之助那个小子给我叫来。” ------------------------------------------------------------------------------------------ 很快,二井,伊藤与锅之助三人便是来到了义氏的面前。如今锅之助倒是与伊藤打的火热,武艺的交流倒是让两人成了好朋友,如同哥哥弟弟一般,这个感觉倒是有些把义氏凉在了一旁。马匹也算备好了,士卒都在自己的面前待命。“这次去那古野,就你们三个陪我一次。”翻身上了萨卜,示意跟上。 伊藤一脸兴奋,与昔日无疑。缓缓的抽出了割瓶刀“小子看好了,到时候我可是要试刀杀人了。” 看起来与往日一般,杀人为乐还是伊藤那个小子的兴趣。 中午出,傍晚便是到了那古野城中,信长见到义氏有些度便是给众人接风洗尘起来。在室内举办了大型了宴会,这位可是号称摆谱的主。 “哦,丹羽大人,柴田大人,羽柴大人……”义氏见过那些一些些的尾张派的老人“哦,佐久间大学士,好久不见了。” 众人一番客气之后,便是就座下来。反而倒是猴子有些坐立不安,焦急的来回走动。“我去出恭一番。”义氏找了一个借口便是离了开来。 很快,猴子借借故走了出来。与那段时态度不同的是,如今的猴子对于义氏倒是恭恭敬敬,似乎终于明白伊势战场上的事情了。 “中务大丞殿下。”猴子一手掩住了鼻子,一边在茅厕的一边悄声的说道。 义氏蹲在了大缸之上,抽出了几张美浓纸在手中揉了揉“伊势的事情搞清楚了么?” “嗯,还是不清楚,但是我相信您。”猴子如今的话语倒是让义氏有些别扭,不过看起来猴子的话语并不是这些“这次估计您要去浮野。” “浮野?看起来是在尾张的北部一小片的地方。”那个地方便是织田信长的庶兄,由于信广是妾腹之子,因此无继承权。当时今川义元方面的太原雪斋攻下安祥城,将信广掳去做人质,后来织田家以松平竹千代当交换条件。看起来又是一起夺权的事件,尾张也是如此不安定。 “我话就到这里了,抱歉了,义氏大人。”猴子便是走了出来,看起来对于自己的寡言感到抱歉而已。 “您……”猴子彻底呆住了,“您怎么拿这个擦屁股。”哆嗦的指着义氏手上的美浓和纸。 “不拿这个拿什么?”纸擦屁股倒是很正常啊,义氏便是奇怪起来。 “当然是这个。”猴子仍过来一团茅草。 ----------------------------------------------------------------------------------------- 酒过三巡,信长便是起了谈性。“义氏你边上的那位是谁,我可没见过啊。” “这位是在下的朋友,伊藤景久。”作为师叔还是给伊藤一些面子,在说了给他也是给自己,目前看起来,伊藤的剑术有些上泉大人的真传了。 “是么,擅长什么?”信长眯起了眼睛,期待着看着伊藤。 “剑术,中务大辅大人。”伊藤回答言简意赅,看起来觉得有些厌恶信长。 这些目光便是给边上的前田利加瞥见,立刻就抓到了机会。“哦,只是剑术而已,想必比中务大丞高出一节吧,在下当初可是中务大丞的手下败将,如今苦练一番,正想讨教一番。”毕竟义氏的剑术,在此地算是数一数二,这位怎么又可能和义氏相比呢。如果自己赢了,便是说自己高于义氏了,可算是一石二鸟的计策。 伊藤没说什么,慢慢的抽出了腰间的割瓶刀,桌上放着便是厨师切好的生鱼片,对于这些来说便是很薄的一片了。伊藤用着刀尖挑起了一段鱼片,向上扔了起来。鱼肉在空中翻舞的时候,伊藤一招横切,这些轻薄的鱼肉便是贴在了自己的刀刃之上。把刀刃的侧面完完全全用鱼肉包了起来。 “啪啪,好一把鱼肠剑。”信长鼓掌起来,边上的前田利加便是缩了回去,不过口中嘟嘟嚷嚷起来。 “中务大丞大人。”看起来信长倒是非常喜欢义氏的这个官职,叫上自己中务大辅便是比那位高上一层。“这段时间斋藤义龙便是要攻打我家兄,信广的浮野,想要义氏大人前去相助。”信长顿了顿”期间可能有些危险,不过秀吉一再强调说是你行,我便是希望您来了,本来我是想要三河那位松平大人的。” 第二百九十章 那古野的秘密 难怪猴子在茅房的那番话语便是这样,到底是害义氏还是如何,这个便是要看以后的情况。义氏脸上依旧带着那副痴呆的笑容,心里则是开始打起了算盘。【这般如此,便是应付起来,只能见招招了。】 许久之后,便是酒宴结束,那位信长殿下兴匆匆的把义氏唤了过去。这时,这位脸色通红,左手搂住了吉乃,另外一只手便是慢慢用着小盏喝着酒。如果刚刚不是亲耳听见,义氏打死也不相信这位大人会在这个时候叫他过去。 “田山……”看起来是酒喝多了,口齿有些问题,最后那个义氏这位始终都是说不出来。 义氏倒是不打紧,端坐在之前。吉乃也算是见过几面,此时这位掩嘴笑了起来,“大人,阿市大人想你呢,快去吧,这个当哥哥的不好意思说出口。” 原来倒是这个事情,不过阿市也快一年未见了,现在的小姐是越来越深闺了,也不知道最近怎么样。 和锅之助吩咐了几句,便是一溜烟跑到了内侍家眷的地方。阿市的住宅倒是没有多大改变,很快就能摸清楚了地方。先便是敲门起来,许久却是没有人应门,内室之中却是能现几个稀疏的人影。【算了,客气什么,反正那位都允许了】算给自己心里找了个借口之后,便是拉开了隔门走了进去。 “您。”“您。”传来的却不是阿市的声音,义氏如同呆头鹅一般矗立在了门口。 这位却是那位美浓的公主殿下,浓姬,归蝶殿。“您怎么会在这里。”义氏愣住了。 “我还问您怎么会到女眷这里来呢。”说完便是快的关上了门。 正当义氏奇怪的时候,一边的一只手搭住了义氏的肩膀,然后就是给蒙着了嘴巴。“别出声,悄悄的和我来。”如果是别人义氏早就当场击杀了,毕竟这点反应都没有剑术也算是白学了。用着余光现是阿市之后,便是收回了刀剑,静静的向后退了出去。 “哦,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一片地方。”义氏有些感叹,阿市的院子之中不远处却是有些亭台歌谢的处所。假山与一片只有三米见方的水池,宁静的月光泄在池面之上,空中划过的气流偶尔带过几丝波光。 阿市点点头,静静的站在月光之下,这种直射加上朦胧的感觉,显得魅力十足,在加上那双幽怨的眼睛,直视着义氏更加让人越怜惜。“您多久没来这里了?”阿市的第一句问话倒是这个,如同旧居深闺的怨妇一般。 “这个。”义氏搬起了手指“大约三百零四天。”这幅认真的神情倒是让阿市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阿市双手捂住义氏的手指,一个一个向内翻了回去。“对了,弥三郎如何了?” 当然这个指的就是樱子的孩子了,而不是义氏。“当然不错,现在吃得好,睡的香,那边都快成祖宗了,刚刚出生便是织部佑,我都没这个福气。”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弥三郎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了。 “那么是想你还是像樱子。”阿市便是开始如同长舌妇一般唧唧歪歪的问起话来,夜便是深了,就连鸟叫也难以听到,不过阿市谈性倒是不错,从弥三郎一直说道了义氏的伊势战争。看起来这段时间她找人说话的机会太少了,言谈之中不乏那些所谓的哥哥虚词而已。“您知道么,那位长的和秃鼠一般的羽柴大人,天天借故来这边看我。”慢慢的阿市的话题便是转到了抱怨。 “猴子来看你?”看起来那位娶了老婆也便是色心不改。 “对对,猴子,您的比喻真是恰当,还有呢,前段时间柴田那位大叔还向哥哥提亲。”说道这里,阿市的神色便是有些暗淡起来“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当然没有像义氏这般,宁愿做个小的也不像那个莽夫一般。 “好了,你哥哥便是拒绝了吧。”说道这里,阿市的神色算了好了许多。 良久之后,阿市便是有些倦怠了,看起来这段时间的说话是想当的费精神。不过义氏却是来了兴头“对了,那位浓公主怎么在你房间里面。” “这个,嫂嫂说要见个客人,因为那边哥哥和吉乃姐姐有事情,所以就问我借地方了。”原来是见客人啊,借用了阿市的房间。“嗯……嗯?”义氏突然想到了什么。“见得人你认识么?” 阿市摇摇头,“不过倒是很帅气的男人,不过头却是秃的,一身桔梗吴服,倒是有些藤原一族的感觉……”慢慢的阿市算是简单的形容了一番。 义氏的脑海之中便是出现了一个人的雏形“对了,那个人的头是不是和金桔一般。”言语之中还不忘提点了一番。 “嗯?”阿市努力的思索了一会“唉,真是的啊,义氏你是不是见过啊。” “其实这个人你也算是有些渊源,他是玉子的父亲,明智光秀。”说道这里,义氏便是牵着阿市的手走向了那所灯光依旧通明的房间。室内的人影也在那边继续的交谈,里面似乎传出了一些啼哭的声音。 “撕拉。”门便是拉了开来,“明智十兵卫,你的玉子在我手上,快快出来,不然我杀了这个孩子。”义氏沉下了声音,示意边上的阿市装出玉子的叫声。 “唉,中务大丞大人,这样老掉牙的手法已经用过了。”明智光秀穿着一身水色桔梗服便是走了出来。 光秀的样子与以前无疑,倒是让旁人好生羡慕,义氏走了上去,用胳膊顶了顶“玉子在我这边吃好睡好,还有名师指导,你这个甩手掌柜可真是好,在大一些便是接回去嫁给某个大名,您真是赚到了。” 听到这里,光秀脸上便是出现了彷徨,对于道德来说光秀十足算个好人,虽然浓公主长的没阿市这般貌美,可是道三却是说是美浓第一美女,当然吹嘘的嫌疑也可能在里面。不过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归蝶也算是可以了。说起来,貌似是信长冷落了这位,看这位对吉乃的宠幸远远高于这位,在加上看起来光秀算是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义氏大人,我可能要去一次京都。”光秀的话语倒是让义氏有些以外。不过随着话题的深入,倒是慢慢能理解这位了。“毕竟在下忠于的斋藤道三已经不在,我继续待下去也是徒劳,便是想去京都游历一番散散心。”对于义氏这边,光秀便是觉得没有太大必要。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没有说,义氏便是开始了补充。“想必是斋藤义龙大人对尾张的攻略,您参加了便是要害了这位浓公主吧。”把目光移到了边上泪眼惺忪的归蝶身上。 “这个……”光秀腼腆的笑了笑,算是认可了义氏的话语。 恭喜财今日两章一起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浮野之乱 光秀不久之后便是离了开来,至于那位浓姬则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你这件事情告诉了哥哥了么?”义氏看着面前的阿市,问起来。 “没呢。”阿市懒洋洋的哈了一口气“好好的一对恋人拆散开来,这些聚会都要打扰,您不觉得您过分了么?”其实阿市的言下之意便是自己,光秀与浓公主,义氏与阿市也是这般。“难道恋人真的如同您讲的故事那般?”这个故事也是以前义氏说的那些白雪公主等童话而已。 “好了,好了,明天我要去见那位织田信广大人了,早些休息了,我回去了。”时候也便是到了,义氏也该回去睡觉了。 听到这里阿市却是有些焦急起来“您是要去浮野?” 义氏点点头“又不是龙潭虎穴,走一遭便是。” “相比是羽柴大人的想法吧,这个消息我听到哥哥说过。”阿市脸上那种担忧无疑是期盼良人归来的感觉。 “唔。”阿市还不知义氏要做什麽,义氏已经“咬”上了阿市娇艳的樱唇,他什麽也不做,只能静静的含着阿市充满清香的朱唇。只是这短暂的亲吻,阿市的香舌再不受自己的控制,主动伸出和义氏的舌头紧紧的缠在一起,或许是男人的本能,还是阿市的香舌太过诱人,紧紧的和阿市趐软无力的香舌纠结在一起,旁若无人的舔舐着阿市檀口中每一个角落。 良久之后,分出了一条长长的津言“相信我,我是伊势守护,田山义氏。”义氏此时充满了自信。 阿市便是点头默许,回味在刚刚的那段旖旎。 -------------------------------------------------------------------------------------------------------------- “大人,前面便是浮野,看起来那位织田信广亲自来迎接了。”锅之助在前牵马,点着远处唯独起着高头大马的武士。 “好了,好了。我也应该下马了。”义氏便是翻身下来,缓步走了过去。如今已经过了秋收,那些农兵也能募集起来,用作战争的排场了。今年浓尾平原收获倒是不错,可不能和伊势这般贫瘠的土地相比。相对来说,有了粮草便是有了战争,没了粮草便是也有战争,人的**是无穷无尽。 面前的武士没有信长那种威严的感觉,倒是有些平易近人的感觉。慈眉善目,脸颊微圆,嘴角微微弯起的时候,便是露出两个酒窝。头顶上日轮盔加上一身平金大铠,倒是显出了织田一族的气势。听阿市说,这位长的如同给哥哥杀掉的弟弟织田信行(信胜)一般。似乎有所提点,这个长的当然不单单指代相貌,还指代别的东西。 “哦,感觉伊势守,田山中务大丞义氏殿下前来。”织田信广的音便是尾张特有方言,如果不是义氏待过一些时间,也搞不懂这位的话语到底说的算是什么。在加上那些口齿不清楚的感觉。“在下口齿有些不清楚,希望中务大丞莫怪。” “无妨,无妨,语言便是能听懂就好。”义氏摆摆头,便是满不在乎。 “这段时间便是要麻烦中务大丞了。”直接奔入了主题,看起来这位想让义氏认为战况已经非常糟糕了。“斋藤义龙对此地攻略,实在实在是愧对家督啊。”略微停顿了一番,用着斜眼瞧着义氏的状态“不知道,家督为何没来此地,反而您这位大人来了呢。” “伊势与尾张乃是唇齿相依,唇亡齿寒,我田山义氏岂可坐以待毙。”说道这边,义氏便是如同热血青年一般,让人觉得如同愣头青。 接下来便是酒宴,因为今年的收获关系,这位倒是有些大米管饱的条例,这次算浮野的晚餐便是还算可以,唯一差一点的就是没有肉类(本书的指代的肉类是非鱼肉这种,以前提及过),那些鱼肉小的可怜。 夜晚,义氏便是睡在了浮野内部的馆所之中,边上则是二井,伊藤锅之助。“大人,晚上可能会有刺客,您可是要小心一二。”二井满脸担忧的看着义氏,这个神色与阿市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这个我也想到了,所以……”义氏冷笑了一番,拍了拍伊藤的肩膀。 深夜馆所 月光静静的泄在了地上,映出几个斑驳的身影,接下来这几个斑驳的声音便是一晃而过。义氏房间已经悄无声息,偶尔传出伊藤的呼噜声音。接着就是吹失捅破了纸门,丢进去了几个迷雾弹。 里面传出了咳嗽的声音,接着就是人体轰然倒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人,“唉,唉田山义氏到底是哪个?”忍着看着地上那些七倒八歪尸体。 “笨蛋全杀了不就的。”其中一个倒是爽快。 “全杀了就没效果,瞧估计那个就是。”睡的和死猪一般,穿着华服的男子。忍着高高的举起太刀“死吧。”用力的插了下去。刀剑穿入体内的声音,盖过了一个黑影掠过响动,忍着众少了一个人,不过却没有人现罢了。 次日清晨,浮野馆所之中变是传出了尖叫之声吗“义氏,义氏大人给人暗杀了。”诸如此类的话语,很快那位织田信广大人走了过来。双腿一软跪在了义氏‘尸体’面前“唉,都是在下不好,去请求什么援军……”装腔作势开始哭闹起来。 便上走过了一个小姓,附耳说了几句。这位脸色一震“全部死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不对,便是快步的离了开来。很快消息便是传到了那位斋藤大人与信长殿下的耳中。 “田山义氏。”信长口中缓缓的道了一句“权六郎,随我去浮野。”便是点着身边的男子说道 第二百九十二章 将来 “您终于来了,义氏大人……”看到了信长的道来,这位便是留下了鳄鱼的眼泪。 信长眉毛微微的跳动了一下,眼神之中出现一些怪异的神色“那么中务大丞的尸体呢?” 织田信广泣不成声,想当年信秀死的时候也未如此伤心,边上有人便是替这位答道“殿下,那些人已经运回名古屋了……” “是么?”看起来这位倒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口气“对了,这里还有义氏的人么?” “有,那位二井大人带兵还是驻扎再此。”听到二井的声音,信长容色一动,快步离了开来。 见到信长离去,织田信广的双手握拳,显得有些愤怒,口中呢喃道“我织田信广难道连个外人都不如。” 此时的二井面色愁容,头顶的头巾便是系扎的更紧,手上捏着一串佛珠,口中喃喃的念着一些什么。“二井大人……”信长的声音传来,不过二井却未有一丝动容。 边上的添水传来了敲击的声音,此地便是有些禅意。在加上二井此时念着佛号,更显得有些曲径幽处“二井师傅,义氏大人……” “中务大辅殿下,生者以死,无需多言。”二井回绝起来便是果断,对于信长的关切之心毫不放在心上。 “义氏大人今年几岁了?”信长倒是说出了一个不相干的话题。 “二十一。”二井淡淡的答了一个数字之后,便是继续念了起来。 “二十一岁便是国主,想当年松平清康也未曾有此,如果三十岁便是龙幻雾化。”当然这位却绝口不提所谓的三十岁天下,到底是自己的私心还是所谓的自己能得到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二井双手合什“多谢中务大辅赞扬,想必义氏大人定会高兴的。” 突然信长似乎想到了什么“现在的家督呢?看起来可是没人了,总不会又分裂吧。” “不牢您的挂念,我们会侍奉弥三郎大人的。”二井所说的便是义氏的幼子,不过这个孩子如今还在喂奶,掌权之争可谓血流不止。别看义氏这边表面上团结,万一义氏真的死了保证会出大乱子,细川藤孝这个政客难免不会卖主,斋藤道三,本多正信两个蛇一般的男人说不定会想出什么毒计,在加上冲动的信虎与阿惜,就算二井等人忠心耿耿也难免不出一些状况。比如受人口实,以幼子的权利来接管伊势等等,在加上樱子是朝仓一族,那些小京都一乘谷的狐狸也会伺机而动。 “是么,我看义氏未死吧,否则您怎么还会在此地如此安静的念佛呢。”信长看出了一些什么变是出言嘲讽道。 “大人,您听过一个关于生死的禅语么?”二井如同一个虔诚的老师,在孜孜不倦的教导着信长。 信长对于这种东西当然不喜欢,这位更喜欢的新颖的东西,所谓的枯燥玩意这位可是听不进去,所谓的天主教来说对于信长来说也只是一些玩意而已。“那么请听在下道来。”二井算是清和清喉咙“一人去求词,求来便是父死,子死,孙死。那人便是有些怒,写的人便是解释起来。‘如果你的儿子死在你面前你将悲痛欲绝,如果你的孙子死在你面前,你和你的儿子都将悲痛欲绝,如果你们一家子按照这个死法便是真的幸福。” “胡闹,胡闹,二井你说这些便是玩笑之语么?”信长脸色便是变了起来。 “中务大辅也是一番好心,二井你就别逗这位了。”义氏从边上缓缓走了出来,跟班则是锅之助。 “呵呵,我就你到你没死。”见到了义氏,信长脸上便是出现了一些似笑非笑的笑容。相比这位也是希望义氏死掉吧,来这里也是为了确定义氏死没死。 其实那位信广估计也算是看的出来,义氏的手法不算太高明,杀的那人便是化妆,至于为什么信广不当面揭穿,其实这个里面还是希望自己的那位弟弟能来一次浮野。 ---------------------------------------------------------------------------- “斋藤义龙已经率部渡过河了,随时都要对此地动进攻了。”信广面色焦急,双手摆动显出了心中的焦虑。 “知道了,权六这里就给你了。”信长大手一挥便是走了出去。 见到到嘴的鸭子飞了出去,这位自然是开始了阻止。“但是,但是柴田大人……”这位刚刚想说些不好的话语,不过柴田胜家却是不好惹的主,说好听一些叫自尊心强烈,说差了便是二愣子。“我柴田权六郎如何,难道连个区区的斋藤义龙都打不过么,织田信广殿下,您也太小看在下了吧。”看着那种要吃人的眼神,织田信广吞了吞口水,艰难的把话语咽了下去。 织田信广目送着信长离去,口中便是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义氏,过来下。”如今的义氏便是扮作信长身边的小姓随着走了出去。“你说那位接下来会如何?” “当然是奇袭那古野了,浮野这种小城,一个来回便可易主。”这种明眼便是一眼就瞧见了的计策,说出来也没多大区别。 “是啊,为什么我织田家就只有秀吉和长秀现了。”说道这里,信长便是有些没落的感觉,很快这位便是找回了以前的感觉。“林通胜只知道如何巴结我,佐久间那个脑袋也不知道在干吗,柴田更不用说了。”数落着自己的臣子的时候,便是有些傲然,看起来义氏这边就没这种人。不过个性鲜明的人倒是不少,各个都是问题儿童,至少信长这边不用操心。 “中务大辅殿,总之还是快点出一些迎敌之策吧。”义氏拉回了话语。 “哈哈,这个无须担心,二井已经准备好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家督的决断 对于二井的能力,这位信长中务大辅倒是比义氏相信了许多,战国的风云儿判断能力与义氏相比,显然在人才一方面比义氏这位后来者高了许多。行事作风之上虽说狂妄,但是狂妄这种的刚胆的性格可不是义氏几件事情就能改变的。 按照传令的报道来说,已经越过了浮野,只不过这些是表面之上。这个倒是让这件事情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了。信长一手拿着这扇,一边嘴上神神叨叨的说着一些什么,眉毛微微竖起,看起来像似沉溺在自己的能剧之中。对于外界来说,义氏目前还是属于死亡范围。 从信息上来说,听说那位柴田大人这几日快憋住鸟来了。织田信广自从信长走掉之后,便是没有个这位好脸色看,一会说什么柴田大人敌军前来,我等是否应该早做准备,一会什么,防御器材不够了,柴田大人是不是应该叫农人加工一些,总之这位柴田大人不干不行,干了又是一些琐事。 看起来信长口段之上唱到了高兴的地方,手中的纸扇开始来回的摆动,在不熟悉的人看来,这位便是有些新宫请大神的感觉。“大人,那位在干吗。”锅之助拉了拉义氏的衣角。 “嗯,这个能剧呢,你还小是不会懂的。”义氏手指点了几下,算是告诉了这位如何。 “是么?”锅之助倒是有些迷惑,信长的的神色越变得戏谑。看起来这位唱的倒是不算是能剧,嘴中念叨的便是别的东西。 “那个孩子过来一下。”眼尖的信长倒是现了锅之助。“是不是纳闷我在干吗呢?” 锅之助听到便是认真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哈哈,田山义氏,你居然这里有这么纯真的少年,我还以为都是老狐狸。”当然所说的就是细川藤孝,二井,胖子等人。 “看情况,那位我那位大舅子便是知道这个事情了,所以打算进攻浮野,而不是那古野。”信长把纸扇塞到了锅之助的手上,便是继续喝着能剧的词去了。 浮野城外 “义龙殿下,明智大人前日出奔,只是留下斋藤利三在守护那些土地。”说话便是算是部将的远山景任。 “远山,十兵卫在逆贼手上拿到了多少的土地?”所说的逆贼便是斋藤道三,谈起了自己的父亲,这位脸色变是有些潮红起来。 “大约一万石左右,不过全部都是飞弹山麓水田,倒是一片肥沃的地方。”说道这里,远山眼中羡慕的神色便是露了出来。 “嗯,这次好好干,浮野便是交给你了,打下来,我把明智光秀五千石分给你。”斋藤义龙越激动,咳嗽的声音慢慢大了起来。所谓的美浓八尺巨汉,如今佝偻起来便是消瘦。远山景任受命之后,便是跨着大步走了出去,对于义龙的状态却是不放在心上。见到远山走了出去,义龙的神色便是慢慢沉思起来“河尻(靠)秀隆。”用着低音叫了起来。 边上一位普通的男子走了出来“大人,什么事?” “你跟我时间算是长了,我也不知道我这个病到底能坚持多久了,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和你说说的。”义龙脸上便是消失刚刚的血色,浮出了白色感觉。 “大人,我河尻是您一手提拔上来,如果没有您我还是一位足轻……”河尻的话语,给义龙制止住了。 “好了,好了你的忠心我知道,但是我不能给你美浓三人众那些权利,就像稻叶那个傢伙完完全全就是顽固老儿,氏家就是两头草,前日背叛道三,他日可就卖了我。”说道美浓三人众,这位便是起了一些血气,看起来这些东西能让这位八尺大汉拉起精神来。“我倒是时日无多了,只是我的孩子龙兴。” “您说我要去寻找道三大人么?”河尻当日还是去抓捕道三,说是没收到尸体,定是以为躲了起来。 “你。”听到这个话,义龙又剧烈咳嗽起来,地上的沙土溅出一片片的血色。“我与斋藤道三不共戴天。” “但是如今只能……”河尻的话语越来越小,只见得斋藤义龙吐的晕了过去。其实这个还是轻微,最眼中义龙得的便是这个时代无法医治的麻风病。 外阵 “突击,突击,谁能共破城门,我远山便是把他提拔为足轻头。”远山挥动着太刀,疯狂的嘶喊着,前面五百多名足轻开始对于浮野袭击起来。 织田信光如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指挥还是柴田胜家。不能说,这位战斗能力还是有,就是过于冲动罢了。连番的枪阵倒是让敌人无法接近远山。 “全部上去,全部上去。”远山对于这些不是属于自己的兵力开始挥霍起来,反正只要打下,飞弹山麓便是五千石粮食就是自己了。 突然间,二井的军队如同一把利刃插入了义龙军队之中,三目拔丁的旗子飘扬起来。“我乃田山义氏,不怕死便是来吧。”二井叫喊起来,倒是让边上那些敌人有些畏惧,战斗是生者之间的事情,可不是死者的故事。 军队开始了突入,慢慢的突破了远山的外围防线,直逼阵心。 “哈哈,我就知道田山义氏那个小子没死。”柴田见到远处的异动,便是兴奋起来。“快点,备马,夹击斋藤的部队。”柴田胜家开始指挥起来身边的小姓。 “柴田大人,您做的太晚了。”织田信广一只眼角微微颤动,从暗处走了出来。“这个只是一个弹丸之地,信长把我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你要干吗。”柴田咬住了嘴巴,周围的武士把胜家包围了起来。 “哼哼,我就知道田山义氏没死,你这莽夫今天就死在这里吧。”信广挥手一动,边上的武士拔出了刀刃劈砍了过来。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世事沉浮 周围的木板出了嘎吱的声音,昏暗的天守之中几个豆大的烛光在空气散出石蜡的气息,屋外的阳光因为隔门的阻挡,只是流入了稀疏。八个武士团团围住了柴田胜家,肋差已经拔出到了胸前,神色凝重,柴田胜家的勇武这几位也略有所闻。 “哼,我柴田胜家怎么会怕了你们这些人。”虽然口头上这么说,但是这位看起来是不行了。 织田信广的笑声越来越大,空旷的屋子之中传出了一声声的回音。对于这位自不量力的柴田大人,明年就是忌日了。 “要怨恨就怨那位家督大人吧。”话语落下,那些武士便是冲了上去。 “啪啪。”柴田胜家拔出腰间的肋差艰难的开始了还击,“战场才是武人的荣耀,我柴田权六郎怎么能死在这个地方。”起手重重的砍到了一个武士,不过手臂之上却是划出了三五条血痕。 “滴答,滴答。”血从肩膀之上滴到地上,柴田胜家大口喘着气,眼睛瞪的大大。 那些武士似乎想要耗死这位,就在外围看着这位鲜血留了出去。“啊~”柴田胜家一个大步朝着外围砍了出去。 “别动。”一个声音从边上冒了出来。柴田胜家头从边上转了过去,却见到伊藤景久一脸猥琐的笑容,把着割瓶刀架在了织田信广的脖子之上。 “对,对,别动。”织田信广竖起了双手,连忙摇摆起来。 “扑哧。”武士丝毫没有管这位织田信广,太刀狠狠的插入了柴田胜家的腹中。 “该死,怎么会这样。”伊藤用力的勒了勒了织田信广的喉咙,那位呛的便是说不出话来了。 为的一员武士话了“那个小子,快把织田信广大人放了,不然连你一起杀了。”此时的柴田胜家已经蜷缩成了一团跪在了一旁。 “别,别杀啊。”织田信广双腿摆动起来,一滴滴的水滴掉在了木板之上,散出了淡淡的的雾气。看起来这位倒是失禁了,弄的伊藤满脸不屑,要不是为了救了那位柴田莽夫,早就切了手上这个人质了。 武士倒是不管“看来先是解决你比较好。”剩下的七人便是围住了伊藤,想要用剑招逼得这位放开手中的织田信广。 不过伊藤剑术和这些人不能相比,除了剑,就连脚上的木屐都飞了出去。一个回合之间,便是倒下了三人。“可恶。”武士头啐了一句,只见得剩下三人便是开始动摇,“啊。”领高喊一声,便是冲了上去。 “扑哧。”太刀很顺利的插入了信广的腹部,接着迅的穿了过去到了伊藤腰带之前。“哼,你这么想要是么?”伊藤向后微微小跳一步,用力的把挡在前面的织田信广踹了出去。 剩下的三人便是做了鸟兽散开,伊藤顺手拣起了边上踢飞的鞋子,走向了织田信广。看起来这位织田信广只有进气,没出气了。“柴田大人您没事吧?”伊藤扶起了蜷缩在一旁的柴田胜家,递出了一段白布以及一些德本制作的刀伤药,这些倒是剑客必须带的。 柴田胜家失血过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谢谢,不过伊藤大人快传令过去夹击远山军队吧。” “哦,哦。”伊藤飞快的跑了出去,找了个传令便是回了过来,后面跟着的则是几个医师。“伊藤先生,这个……”看着满地狼藉,柴田胜家到现在也没了解这里到底生了什么。 伊藤挠了挠脑袋“义氏没死,我是潜伏在这边保护您,本来想想没这个必要,我就溜出去找人打架了,谁知道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中刀了。”看起来这位不负责,听到这里柴田胜家脸色便是有些猪肝一样“没办法,我只能抓住那位织田信广,没想到那些人连织田信广都打。” “是么”柴田腹部血迹已经凝固,医师在认真处理着伤口“原来这样,我知道了,伊藤景久浮野的军权暂时给你了,我去修养了。”便是起身,一瘸一拐的艰难的走向了房间。 “给我?嘿嘿,可以出去打架了。”听到这边,伊藤想都没想,抄起割瓶刀便是冲出了浮野城。 “唉,唉,二井你怎么都到这里了。”没想到的是战况出乎的顺利,远山军队溃败,伊藤走了几步连个人都没看到,便是胜利了起来。 二井白了一眼,“里面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伊藤景久在怎么可能,最多就是信广不知道怎么样的。” --------------------------------------------------------------------------- 一日之后,义氏与信长便是再次来到了浮野,斋藤义龙只是损失了五百多人便是退了回去。相比来说,能撬动尾张这块家族的矛盾,自己手段便是达到了,这个手法颇有一些当年道三的痕迹,不愧是两父子。 织田信广倒是命大,中了刀居然活了下来,不过现在虚弱的躺在了榻榻米之上。“义氏大人,家督。”艰难的起来,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微带笑容两人。只不过义氏一种幸灾乐祸,至于信长倒是似是而非。 “好了,你安心养病,我和柴田马上便是回去了。”嘴唇微微动了几句,然后走了出去,留下一脸镇静的织田信广。 “义氏,你笑什么?”回去的路上,信长对于一脸笑容义氏,有些迷惑。 “这个,您终于体会到了平手老师的心血了。”对于现在信长,义氏也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如此下来,这个天下对于那位来说便是更进了一步。 信长听到这里略微想了一会“唉,对了义氏,我和你商量个事,你把二井借我吧?”用着手指点着远处骑在马上独自领兵的二井。 第二百九十五章 瞬转 当然二井义氏不肯借信长,就算同意,看样子二井也不会,这个其中的奥妙至少来说义氏是不清楚。几日之后,便是回了那古野,期间还见了一次阿市。关于这次的诈死来说,稍微有些头脑的便是可以看出来,义氏做的倒是有些失败了,好再这个不是最重要。阿市看了出来,不过见到义氏回来,还是长长嘘了一口气。 从阿市口中得知,那位浓姬殿下这几日心情似乎好了许多,看起来十兵卫到访倒是让这公主高兴了许多。如果义氏悄悄的告诉这位道三没死,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名古屋宗道宅 “好几日未见大师了,在下心中实在挂念的紧。”义氏双手合什,拜了出去。 三休宗道脸上变得更加苍老,这年过后便是有六十五岁了。想儿子斋藤义龙也算有四十多了,这位不老不行了。“您实在客气了,不知道那位美浓守护如今如何?”宗道的口气有些让人迷惑,让人猜不透自己说什么让这位能满意起来。 “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义氏来这里也是为此。“我还是先把本多正信叫来吧。” “等等,有事你先说吧。”宗道感了一些不妙,连忙扯住了义氏的胳膊。 “这个,正信就在一旁,我叫锅之助去叫下。”义氏站了起来,缓步走了出去叫了在门口玩耍的锅之助。 见到义氏不肯说下去,宗道转出了几步,去给义氏整一些茶水去了。 很快,正信一手捏着佛珠,就走了进来。“大人。”合什一番,便是快跪在了一边。 “大人,现在可以说说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么?”总算这位口气急切了起来。 义氏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信纸,递给了宗道。“我这里还有一份备份,正信你也看看。”递到了边上。 许久,宗道叹了一口气,“天命。”短短两字而已。 至于本多正信目光一直投射在了纸上,不过从余光之中可以看到那种正信特有让人有些悚的神色看着义氏的表情以及道三的神色。 义氏不在多言,三人就保持的如同沉默一般。总算是过来一段时间“你知道么,义龙才是我的亲儿子,其他的不是。”宗道的话语让义氏和正信彻底呆住了。 “那个麻风病是祖传,我的父亲就是这个病才……”说道这里宗道想起了以前,为什么会出家呢,就是因为父亲的早没,就是因为这个病况。 “您是说,那些孩子全部都是别的?”义氏不敢不相信道三的话语。 道三思索了良久,拉开了成年往事的伤疤。“说到底,为了以前那些土岐一族的愧疚,我才想把这个国家重新交给土岐一族打理,没想到,还是演变成了这样,更没想到的是今天却是如此。” “您是说斋藤义龙是您的亲生儿子,其他都是?”义氏说了良久,才吐露了出来。 “是的,这个麻风状况和我的父亲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何,我却没有得到。”宗道的神色便是转到了惋惜。“没想到,病情如此恶化,我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看起来宗道以为义氏拿来是为了确定病情。 “不是,不是您过虑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美浓这片土地还是给您的女婿吧。”说起这个当初也不是道三写了一张让国状么。 “但是大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您不取六角一族,武田一族,乃至飞弹的那些三木”说道这里本多正信的语言激动了起来,对于这种人来说时机才是主要,一切都只是铺垫而已。 “正信,拿了以后,你认为那位信长殿下会如何?”当然如果取得了美浓,这位大人就如同给困住了一般,谁会答应这样的事情,在说对付那位大人的方法可不是这般。软刀杀硬汉,杀信长自有办法。 “额,这个也不无道理。”想到了那位织田信长拔出的刀刃在本多正信眼前晃动的感觉,正信有些退缩。 “好了,好了也就只是斋藤义龙病危,其他也没什么,我是来通知父亲一下。”看来对于把正信叫来是多余了,本来还想这个安慰一下呢。 ----------------------------------------------------------------------------------- “大人,对于这个事情您相信么?”镜一边逗弄着怀中的弥三郎,思考着义氏所说宗道的表现。对于樱子来说,道三的事情还是少知道比较好。 “相信?”道三的表演是炉火纯青,弄的义氏有些,不过按照遗传学的角度来说。所谓的麻风,应该是自己也会。“总之观察一段时间吧,这位道三大人有些异样你赶快和我说。对于这位,不得不防。 “知道了,看你操心的。”镜把弥三郎塞到了义氏的手中,转身出去去叫樱子进来了。 “今年粮食收获二十万石,土豪大概是十万左右。”樱子把算好的账本仍到了义氏的手上。 义氏随手翻了几下“好了,农人只要肯下地就是,商业区的利润小一郎盯着呢,反正都能吃饱,便是。”对于这些数字,义氏也只是含糊了几句,毕竟吃进肚子的才算自己的。 这段时间秋收过后,才能体现出伊势这片地方的富庶,在义氏的带领之下,小战国变成了商业小团体,那些所谓的豪族门下的商客云集,来来往往,本来为了寸土的争夺,现在倒是变成了贩卖权的争夺。倒是让义氏省心不少,你们爱干吗干吗,总之到时候打仗的时候别少几个人来帮忙便是。 “大人,有个商人来找您,不过我们不认识,小一郎走了进来,身后出现了一个当初约定的身影。 第二百九十六章 从武士到商人 “千种大人您怎么来了。”义氏快走上去了几步,拉住了千种显忠的手臂,这位如今满脸变得市侩气息,留着一瞥精干的小胡子,当年武士的痕迹已经在商场中打磨的滚圆,看不出一丝所谓的豪族气息。 千种显忠脸上肌肉摆放到了一个位置,然后慢慢的跪了下来“叩见,田山中务大丞。” “好了,好了都是这般了,我怎么好意思呢。”义氏连忙扶起了这位。 “我怕我不来,您会忘记我。”对于义氏客气,这位装出了一些受宠若惊的表情,如果要是在当日,绝对是一副死鱼脸孔。 义氏摆手了几下,示意边上的上一些茶水“那会,我这段时间不是忙着处理事情呢,你瞧瞧这个。”便是点到了边上那本账本。“这段时间秋收起来,这个糊涂账。” “其实这次在下是来谢谢义氏大人的照顾。”让身后随从封上了一张礼单。义氏缓手接过,便是仔细看了起来“珊瑚三株,东海明珠十颗,青天石一包,翡翠原石一块。”这些礼物算起来也有四千贯上来,看起来这位是下大手笔了。 “谢谢您的礼物,在下真是无以为报。”对于义氏来说,自己的商队可以说还没有港口,志摩何时平定才是最重要的。 千种显忠开始叩头,之后便是想转身出去了。“千种大人请慢。”义氏拦住了这位。 “伊势守,这个大人已经是过去了,请叫我老板。”千种转身过来解释道。 “那么,千种老板,请您静候佳音。”目送者那位离去之后,义氏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 瑟瑟的西风吹来,才知道名古屋到了冬日,路边的小摊在商业的支持之下,丝毫未觉得这里是冬日,就连一些年糕店门口也一反常态的摆出了热乎乎的年糕。那位斋藤义龙的病似乎已经拖不下去了,听美浓行脚商的消息说,那位大人每日都在卧榻之上处理美浓的事情,美浓三人众则是得了一种不能出门的怪病,只要一出门就会死。 当然这个怪病也只是说说而已,到底在谋划着什么,恐怕连斋藤义龙也不清楚。 乘着西风最后的一般航程,阿尔贝罗的帆船也划入了伊势湾。“义氏,真是好长时间不见了。”阿尔贝罗衣服闻已经已经臭的不行了,在加上身上的香水味道,混杂在鼻尖的味道,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呵呵,你总算下船了,怎么样,这里的生意。”看着船队慢慢变多,就知道这位的能力了。 “当然,我在相模雇佣了一些海贼,给自己造了几艘盖伦帆船,不过这段时间日子也不好过。”看着这位膘肥体壮的身体,不好过当然不能从这位身上看出来。 看着义氏狐疑的眼神“您去过界么?”连忙解释起来。 “界港?说起来西面也就是到了京都,没呢,怎么了,不是说是自由港么。”对于这个义氏也只是知道这个,界受到三好一族管辖,说起来那位三好长康大人不知道怎么了。 “我冬季打算休息一段时间,您能陪我去一次界么?”阿尔贝罗的回答倒是非常冒昧“还是非常抱歉,我知道您很忙,但是商业上的事情已经等不住了。” “商业上?界难道不运行您交易么?”这个所谓的自由港那么就是什么了。 “就是无法,您大概不了解对马海峡的事情么?”所谓的对马海峡也就是九州西北一片海域,那边的对马国由世世代代统治的宗家管辖,也就是韩国所称呼的竹岛。阿尔贝罗的话题转到了那边,义氏更是云里雾里。 见到义氏迷惑的表情“那么您知道香料群岛的事情么,比如马六甲。” “东印度群岛,不是你们葡萄牙管辖么?西班牙在地球那边呢。”说道这里义氏便是知道了一个大概,这个是人力无法阻止,世界就是这般。 “葡萄牙……我们只是有着一些冒险精神的人罢了,哪里比的上那些荷兰商人,有着政府支持,整个东印度群岛已经全部都在那些人手上了,现在为了垄断对马海峡的贸易,分分扬起了炮舰外交。”炮舰外交不是英国佬的手段么,怎么荷兰人都上来了。 “那位范·鹿特丹听说是这段时间日本列岛的商务长。”说起荷兰的姓名,可比日本更加强大,比如这个范也就是van这个音,便是从哪里来的意思,鹿特丹便是rotterdam,也就是从鹿特丹来。 “好了,好了,阿尔贝罗先生我陪您去便是。”闻着那个味道,义氏都快吐了,随便挥手几下便是走了开来。 ---------------------------------------------------------------------------------- 交接了几次商业的价格,以及货物的利润之后,义氏便是晃荡到了名古屋。“大人,听说您要界?”消息倒是穿的快,阿惜立刻出现在了义氏的面前。 “这个……谁和你说的?”义氏的眼睛瞪的如同铜铃。 “胡安啊,那个小子没想到现在说话一口关东腔调,还好我算是信浓人。”阿惜拉住了义氏的手开始摇晃了起来。 义氏白了一眼“去把藤孝等人叫来,我有些话。” 几小时之后,藤孝,正信就连木造那个二愣子也来了。“你们怎么都来了。” “阿惜叫我们来的。”木造搓着手,显然和义氏这个冤大头出去是很爽的事情,公费旅游。 “好了,好了,这次和以前一样,藤孝与小一郎管理这里,伊藤与二井和我出去,散了散了回去吧。”便是一溜烟跑回了房间去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歌舞祭者 虽说已经十二月了,晨曦犹如泼墨,远处的山峦朦胧可见。从伊势出,这里便是一片山道,寒冬时节,路旁商贩却未减少,颇有一些增多的趋势,赶在路旁的一位靠着卖南蛮货物的商贩,一道儿踏上了路途。 边上则是阿尔贝罗单独一个,身上那种体味已经减轻了许多,在加上压低的帽檐,倒是很难现这个是外国人,或许是语言过于接近关东腔调,倒是让那些茶店老板以为是东国人。渐渐日头越来越高,阳光变得有些刺眼,锐利的光刃穿破潮湿的让人觉得软绵绵的云层,泄在了地上,泥泞的路途顿时觉得清爽起来。 “这里已经是大和了,界港很快就到了。”山道颇多,骑马也是麻烦,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葡萄牙的小子只会开船,不会骑马。 界港位于本州西南,大阪湾东岸大阪港南,北至大阪港附近,当然这个大阪现在还没造出来,我们姑且以石山御坊为界线。西北至神户西港,南至和歌山港,还接通纪伊水道。界港的开无疑是对商业一大振兴,总百年前开到如今,这里已经变成了畿内数一数二的优秀商业区。在加上摄津,河内,和泉三国相邻便是集中在此地做起了卖卖。熟不知,这个地方因为自治都市倒是惹得那些大名开始打压起来,界的没落就是从安土桃山开始。或许界从未风光过,这个地方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港口而已。 两日行程之后,便是到了界的附近。从这里可以名古屋城下繁华,以及那种难以见到的各色人种。“阿尔贝罗,你差不多可以脱帽子了,我在这里倒是向外国人了。”界港倒是畿内一个唯一允许吃肉的地方,当然这个肉不是鱼,当然名古屋是特例。 黑人,白人这个只是泛指,说细了来了便是,明国商人,波斯商人,以及那些葡萄牙,荷兰商人“看那个就是高卢鸡。”阿尔贝罗满脸蔑视点着远处的一个带着高帽的男子。所说的高卢鸡便是法国了,看起来这位对于法国不算是很友好呢。 “阿尔贝罗!”远处传来了一声呼唤,就看到一个华服男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哈哈,快点把画给我。”不是别人正是若昂·法兰克。 “你这个人怎么见面就说这个,这个是我朋友田山义氏。”阿尔贝罗连忙介绍起了边上这位。 “不用,不用我们认识,你的事情还是他说的呢。”就这么一句话,显然义氏就给卖了。 阿尔贝罗拉着了法兰克的手,走到了一边说了几句不能让义氏听到的话语。“好了,好了,你说这些没用。”法兰克大声的打断了阿尔贝罗的话语“商务大臣下午就到了,到时候就可以见到了。”一脸不屑,看起来阿尔贝罗说的一定是一些花花肠子。 很快,两人便是走了回来“义氏,那边有个歌舞团,我们去看看吧,听说这段时间那个歌舞团在这边巡游。”法兰克一脸淫笑,用嘴巴点着东部的一个酒肆区域。 -------------------------------------------------------------------------------------------- 酒肆外面围满了人,倒是里面却没有几个,只有几个洋人在里面。桌上反正一些鹿肉,马肉还有一些认不出的肉类。到底是门口这些人没钱买肉还是不吃这个义氏就不清楚了,或许他们有着一些身份,和这些洋人坐在一起吃东西掉价。不过老板倒是精明,这里吃的东西总比别的地方贵上一些。或许洋人才不管这些价格,边上传来几个明国商人的谈话。 “这个海上的贸易不好做啊,朝鲜那边贿赂又加重了。”商人甲叹气道。 “这点算什么,那个只是一个属国而已,最可气的就是那个汪直。”当然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倭寇头,中国海盗了。刚巧的是这个海盗现在就存在这个舞台之上,传说中的明国走私大王,什么赖擦擦和这个就不能比。这位事迹不多说,有兴趣的自己去搜索下。 “海盗算什么,巡抚道台给的才是……唉,珊瑚二十株,明珠五百……” “别说了,别说了,喝酒,喝酒。”说起来走私也有走私的难处。 几人点了一些常见的肉类便是座了下来“听说在这里就是演出三日,我们算是运气好,这个才是第二日。昨天我来看了,这个舞女长的可……”法兰克色相又冒了出来。“我可是出了五百贯了。”这个手指露了出来,大大的五字在两人面前晃动了几下“那个女的就是不肯睡,说是十万贯。” “哦,口气倒是不少,十万贯也快,也就两年功夫。”阿尔贝罗打笑说道。 “算了,算了,我只能过过眼瘾了。”法兰克叹了一句,便是注意起了桌子上的肉类去了。 一声鼓响,便是走出了一个男子,穿着一身黑衣,头顶一定乌帽子,可是那两条垂辫便是落在了腰间,脸上神色微微显出酡红,一双柳叶眉,嘴唇微薄,远处的光景让义氏难以看清别的部位。几声太鼓之后,男子便是跳了起来,体态轻盈,如同飞燕一般在舞台上旋转。“大人,那个是女的。”二井白了一眼张嘴的义氏,淡淡说道。 至于为什么二井会说,估计还是义氏这个方面迟钝的神经罢了。“女的?” “废话,如果不是女的,我敢睡么?”在边上看的如痴如醉的法兰克擦了一句。 “那么,演出完了,我们去见见吧。”说带这里义氏来了兴趣,不过边上的二井倒是有些吃味的感觉了。 第二百九十八章 艳遇 等到歌舞剧结束,台下便是扬起了纷纷扬扬的掌声,一些好热闹的人开始了叫嚣。剩下的便是捐款了,因为是整修出云大社,倒是算是公益事业。只不过这个钱到底用到哪里去了,或者多少用到了点子上,这个大家却不知道了。 那些外来的舶来客人出售颇为大方,扔出了一些金判,看起来这几位是大商人了。明国的几个商人就更加夸张了,“我家大人赏明珠十颗。”一个尖锐的声音滑坡了空气,而且说的是汉语,倒是让一些有头有脸的侧目起来。 说话的人趾高气扬,交头接耳几句之后便是仍了一带宝石上去。“谢谢,各位,小女子出云阿国谢过。”阿国解开了头上的乌帽子,露出了一缕青丝。 对于这位样貌,众人开始指点了起来,在这个时代女人低贱如草,这般特立独行的巫女倒是少见。因为样貌艳丽倒是惹得众人侧目,扔上台子之上的钱币声音倒是显得悦耳起来。 “多谢诸位,小女子在此谢过,明日还有一场,希望大人多多观看。”阿国致谢之后便是走了下去。 很快,一群男子便是蜂拥而上,想要去追逐。看起来,追星族哪个时代都不缺乏。“唉,法兰克,人家都走了。”义氏在边上提醒起来。 “哼,想你这种人当然不知道了。”法兰卡给自己碗里仍了一块鹿肉“我可是费了一个金判从那个随从这里打听到那位住在哪里了。” 见到这位得意洋洋的神色,阿尔贝罗倒是有些吃惊,看起来大大咧咧,心思倒是算细腻。几许之后,整个酒馆之中谈论的话题便是从海贼转到了出云阿国的倾奇舞剧团。“您说那个真的是女人么?”诸如此类的话题,“是啊,连声音都和男子一样,没想到帽子脱掉之后原生居然如此。”刚刚的舞台之上阿国从相貌到声音全部都是男子扮装,倒是卸妆之后却是女子了。 酒足饭饱,一群人便是晃晃悠悠走向了南边的一些贫民区。“哦,还是个大善人么。”阿尔贝罗有些吃惊,附近住的都是一些乞丐和一些底层的劳动者,看着佝偻的背部,就知道这些便是挑船工了。 远处三三两两的人围住在了施粥棚之前,拿着破碗,乱哄哄的站在一起。“大家,站好站好,每个人都有的。” “请问这个是出云的舞蹈团么。”义氏随手拉了一个施粥的人。 那人警惕的看了一眼,细细的大量了一番义氏“你是哪个?” “嗯,在下是慕名而来的观赏者,想要……”没等义氏话说完,便是给赶了出来“去,去,去,早结束了,明天中午,前面那个酒楼。”继续卖起了粥来。 “唉,法兰克,人到底在哪里?”阿尔贝罗也着急了起来。 法兰克挠挠头“这个……我就知道在这里,我还以为可以遇到。” “傻子都知道在这里。”阿尔贝罗白了边上一眼,四处寻找起来。 “这位可是田山义氏大人?”从转角处走来了一个男子,循着义氏说道。 “嗯,嗯?”义氏有些吃惊,怎么会在这里认出自己来,看来自己是太显眼了?“在下正是,不知……” “请您和我来一趟,不过不要带别人。”男子把目光转了几下,看了看边上捏着刀的伊藤,以及两个葡萄牙人。 “这个……是出云阿国小姐么。”法兰克当初叫嚣了起来,至于边上的阿尔贝罗则是带着建议的口气“是不是可以在多带一些人,比如那位。”指了指随时准备砍人的伊藤。 “我们只邀请这位一人去,如果义氏大人怕了,就是当在下没说。”男子口气变得强硬起来。 看着众人关切的眼神,义氏把伊藤的刀推了回去“无妨,我去去就回,晚上我会在那个酒店出现,放心好了,我的剑术也没差到那个程度。” “但是大人……。”二井双手捂在胸前,关切的神色不言而喻。 -------------------------------------------------------------------------------------------------- 男子带了大约有二十分钟的路程之后,便是到了一间低矮的房子之中。周围都是杂草,茅屋破旧不堪,里面冒出了一些烟雾,远处看起来便是和前面相同的破旧房子,很难想象这个是自己要见的要人屋子。 “真是,稀客,小女子恭候田山中务大丞。”站在门口的便是阿国,近距离看起来这位的样貌的确可人,如果是樱子是那种清新的美丽,这位就是妖艳的味道了。很少有男子能抗拒这个魅力,加上化妆的感觉,眼线之上涂出长长的一条黑丝,唇腮便是粉嫩透红。耳朵之上穿着两颗用蓝宝石镶嵌的坠子。脖子之下便是珍珠的项链,一直流到了鼓起的胸前。 或许是特地来勾引义氏,这个装扮便是让人看的有些口干舌燥,在加上几日没有泻火,义氏便是有些动心了。“大人,里面请吧。”阿国弯下了腰来,示意向内。一瞬间,义氏便是见到了继续丰润。 “嗯?嗯好,谢谢阿国姑娘。”推开破旧的木门,里面便是只有一口煮着水的锅子。水蒸气倒是让房内暖和了起来,“还真的简陋,没想到阿国姑娘住在这个地方。” “呵呵。”阿国笑了几下“难道义氏大人以前住的不是这般么?”说起以前,哪怕名古屋刚刚建好,也就是这样。“算我冒昧了。”义氏收回了刚刚说出的话语。“不知您找在下何事。” “应该是您找我有事吧。”阿国眨着眼睛看着义氏。 当然是法兰克的事情,没想到现在却是变成了义氏自己的事情。“呵呵,阿国姑娘,那些施粥是您的事情?” “当然了,请问会有商人来这里干这些么,他们不都是掉钱眼里面了,您说是么义氏老板。”果不其然,看着阿国的神色,便是知道自己也给骂了进去。 第二百九十九章 命中注定 抱歉抱歉忘记更新了会补的 面对着阿国的神色,义氏也不知道如何说,说重了怕是伤了这位的心,说轻了也只是笑话而已。眼前的锅子冒出的水汽也使得场面变得有些尴尬,柴火爆炸声音便是显得聒噪起来。“水开了,我是不是要泡茶给您了。” “不必了,在下并不口渴。”义氏阻止了阿国接下的动作。 “难不成大人怕小女子下毒害您?”阿国也没管义氏,继续用着茶勺倒起了锅中的开水。 义氏愣了愣,露出了一个苦笑“既然如此,在下心领。” 等到茶水盛满便是开始慢悠悠的喝了起来。“大人可要小女子给您独舞一番?”这些话语便是带着一些关西腔调,倒是让义氏觉得耳目一新。 “阿国姑娘,您觉得在这个乱世之中,这样坐下来喝喝茶也是一种享受么?”义氏端起茶水示意对面的也喝下这个。【要死一起死,三途河我还有个女伴】心里倒是这么想。 “难得大人有这个心思,小女子先请了。”便是头一台,用长长的水袖掩住了嘴巴喝了下去。 “请。”高高举起了杯子,喝了一口。 阿国站了起来,眉目之中有些松动“那么请让小女子独舞一曲。”便是挥动起了水袖跳了起来。 “嗯,不错。”义氏在一旁喝着歌唱了起来,“不对,这个……”咕咚一声,义氏便是倒在了地上。 -------------------------------------------------------------------------------------------- 很快,那个带路的男子便是走了进来。“呵呵,还是那句汉语,英雄难过美人关。”带路的男子笑了起来,看着地上晕的和死猪一样的义氏。 “好了,请您赶快把钱款以及少主人的下落告诉我吧。”阿国急切的目光看着男子。 带路的男子顺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义氏“十四年前京都的寺院收养过一个男子,听说便是从西国而来,然而护送的忍着回来的时候却因为身体状况病倒在了近江。带路男子抬起了手点了点义氏“当时的信便是这位收了起来,自然消息也就在了他的手上。” “那么怎么才能得到那个信呢?”阿国脸上看着义氏便是有些心痛。 带路男子笑了笑“他现在不是在你手上么,到时候威胁一下便是可以取得了。”向前走了几步“此人乃是我三好家的大敌,不可不除。”便是拾起了义氏腰间的春雨。 “不可。”阿国突然拦住了带路的男子“我说过您只是需要把信息告诉我便是,不可伤害他。” “哼,你现在不正是做着伤害他的事情么。”带路男子不管面前的阿国,继续抽出了春雨。 阿国神色坚决,挡住了义氏“你会造到神罚,他是我的命中注定。” “咯咯,什么命中注定,不过也罢你既然喜欢这个小白脸,我便是留他性命。”带路男子收回了春雨插到了自己的腰间。“不过东西我却是带走了。” 等到男子走后,阿国轻轻的抚摸这义氏的脸孔,深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义氏。却见得义氏的眼睛缓缓张开,接着便是身子慢慢起来。“阿国小姐,您有什么话说么。”似笑非笑的盯着警惕的收回了手,一脸吃惊的阿国。 “您,您怎么会起来的。”阿国慌乱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检查起了自己刚刚倒出的茶叶。 义氏笑了起来“曼陀罗花不是么,枝叶挤入茶中那种干涩的味道可是一尝便知,好歹我也算学过一些医术。”便是把面前的茶叶倒了出去。 “但是……”看着义氏的演技倒是有些真的。 “演习当然要投入一些,我只是稍微少喝了一些,只不过手足有些麻木而已,昏迷……除非是牛喝水了。”解释起了刚刚的举动,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摇了摇“其实还是有一些,十年前义元大人阵亡的时候,我见过那个男子,便是松永弹正久秀。”十年来,这个音容倒是未改变多少。 阿国总算听明白了义氏的话语“那么说,您倒在地上装睡便是想偷听我们的话语了。” “正是。”义氏颔。 “噗通。”阿国跪了下来“请您告诉我的那封信的寺庙到底是哪里吧。”所说的寺庙便是刚刚提及的那座少主的屋子。 义氏扶起了阿国“我能问几个问题么?” “都在这个份上,您问便是。”阿国的那种眼神看起来义氏倒是罪人了。 “少主人是谁,你又是干什么,具体的事情到底如何”义氏连着说出了三个问题。 阿国略微想了想,把杯中的茶叶倒了出去。“我给您冲一次新茶,请听我慢慢说来。” --------------------------------------------------------------- 阿国很小的时候,便是山阴的巫女了。父亲听说是侍奉尼子经久的一位名人,老来得子,便是把阿国奉给了神社。虽说从小到大未曾见过父亲一面,只是到一年之前,尼子一族灭亡之后,一位以前叫做山中的男子找了过来,说是要复国,复兴尼子一族。告诉了他父亲的一些事情,最重要的便是要找到在近畿的少主复国。 阿国借着歌舞团的幌子,便是周游了起来,在加上复国所需要资金便是开始借着复兴大社的幌子捐起了钱来。一路所来见到一地疾苦,便是心中善分出了一部分钱来救助灾民。至于与松永久秀认识便是在岸和田城表演的时候,这位居然一口气捐献了一千贯,也不要求阿国什么,阿国便是感激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松永。 “呵呵,老狐狸。”听到这里义氏赞叹了几句“但是为什么他会知道我来这里。”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听说在名古屋有忍着观察您的行动,不过局限也只是出不出城而已。”阿国想了一番解释道。 “这样,但是为什么他杀我的时候,你要阻止。”想到这里,义氏漏掉了最重要的问题。 阿国的语言开始颤悠起来,连神色也变得不自然,两塞变得酡红,头也低了下去“因为……因为您是我命中注定的丈夫……” 第三百章 不好笑的笑话 “您是在开玩笑么?”听到这里义氏的下意识的退后的几步。给人的感觉这个消息倒是能越刚刚松永久秀。 阿国见到义氏的神色,低头哀怜起来,眼泪便是在眼眶之中打转,那种哀怜的神色比褒姒,妲己过之而无不及。“您真的这么认为么?” 看着对面认真的神色,义氏也不知道说什么。“您一定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吧。”阿国自言自语的开始解释起来“我小时候求签的时候,神告诉我的夫君名字叫三郎。”说道这里义氏嘴角笑了起来“三郎,三郎,天下之大三郎何其多。” “您请听我慢慢说来。”示意茶杯中的水,对于义氏的笑意阿国不以为然。“我的夫君是一位有名大人的臣子。”渐渐的随着阿国的诉说,似乎范围变的小了起来。义氏的神色便是端庄起来,从阿国的神色之上未见到骗人的感觉。 “这么说来,出云大社倒是有些神通。”义氏附和了几句。“那么,您的夫君未来呢?” “您听我慢慢说来,随后因为和主上臣子不和,从而离了开来,最重要的他的名字叫做名古屋。”说道名字的时候,阿国的眼睛未曾离开过义氏的神色。 四目相交“哈哈,我可是叫田山弥三郎,可不是什么名古屋三郎。”狂言之后,便是片刻安静,义氏的陷入了沉思“名古屋,名古屋,名古屋的弥三郎……”没想到阿国却是想到了这个份上【不过,那个叫名古屋的三郎男人估计现在在玩泥巴,倒是便宜了我】义氏有了几分算计,便是安静了下来。 “我都知道了。”义氏的话语显得沉稳起来,接来便是无声的沉默,义氏不知道说什么,至于阿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时间就这样渡过了许久,屋外的阳光射到了屋内,日头下飞过几只归过的乌鸦。“我想我应该回去了。”义氏缓慢的站了起来,因为长时间的跪坐,倒是有些蹒跚的感觉。 “等等,您还没说哪间寺庙。”阿国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了义氏。因为蹒跚的关系,两人顺势到了地上,做成了一个女下男上的姿势。“您想要把我留住么?”看着压在身下的阿国,义氏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我是想,相比您的那几位也不答应,特别是路上跟着你的那个女的,那个眼神,简直要把我的吃了”阿国把头侧到了一边,详装说道。 义氏爬了起来,坐在了地上,认真的思索了一会“京都,鹿院金阁寺,朝日三川净” “朝日三川净?好奇怪的名字,这个应该是汉诗吧。”阿国呢喃了几句,而义氏到现在才现这个好像不是名字“这样,你去京都找一个朝日山乘的和善花钱打听打听看看,或许有些消息。”京都的熟客看起来就这位认识了“至于慈善的地方,则是那边的基督教堂,附近有一些比勒拉神甫的‘子’。” “谢谢您。”阿国起了身来“尼子一族复国之时,不管千山万水,三途河川,我出云阿国定当拜访以续今生之缘。”拜谢之后,便是推了出去。 ----------------------------------------------------------------------------------- “哦,哦您终于回来了。”伊藤早就在酒肆外面等着义氏回来。 “呵,你小子倒是挺巴结么。”对于伊藤出来接自己,义氏倒是感到了意外。 这时老板走了出来“这位武士大人,您的这位家臣功夫真是了得,三下五除二便是把那些流氓击退了,您这几日的住宿费用在下免了。”对着义氏感谢起来。至于伊藤也不知道溜到了哪边玩去了。 “大人您来了,那两个葡萄牙人说是商量什么事情去商会了,明天会来接我们的。”二井开始对下午的事情做出了解释,“唉,您脸上是怎么了。” “脸上?”义氏愣住了“没什么啊?” “您是不是找那位风流了。”二井的眼神露出了锐利的光泽,递出了一个铜镜。义氏端详了一番,却见到刚刚阿国倒下眼彩划在了义氏的脸上。 “哦,这个没什么。”义氏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 “但是您的武士的灵魂呢?”二井现在已经陷入了万分的愤怒。 义氏摸了摸腰间“武士灵魂,这个是什么。” “田山义氏,你的春雨呢,是不是拿去当花酒的钱了。”二井用力的捏住了义氏的手,放到了以前放在春雨的位置。 “哟,二井的你的手比阿国保养的还好么。”义氏愣了一下,说笑道。 二井白了一眼“这个好笑么。” “好了,其实是这样……”义氏叽叽咕咕如同倒豆子一般说出了刚刚的事情。“您的春雨给三好家的那位松永久秀拿走了?” “是的,不过那位为了把我弄晕,拿一把刀倒是干吗。”显然义氏想把重点仍在这里。不过二井却不买账“还三途河畔,看来我们这些人可没这个福气了。”听到这里,义氏后悔没吧把刚刚阿国的事件要删节一些了。 ---------------------------------------------------------------------------------- 清晨的莺啼叫出了声来,昨夜义氏倒是转辗反侧没睡好,不是说义氏不习惯,而是给二井整的。这位也不知道怎么搞,本来镜和樱子不在二井倒是可以帮助义氏一些生活的上的事情,没想到这位听说老板房钱免费,自己找了一间独立的房子去了,让义氏自己睡一间。晚上的热水,冷水洗澡倒是让自己感冒了起来。“阿嚏。”鼻涕不自觉从鼻尖滑落下去。 “商务会馆的马车来了,该走了。”伊藤在门口叫了一声,便是独自管自己走了出去。 “唉,我还没吃早点呢。”义氏嘟嘟嚷嚷道。 第三百零一章 战争之外的战争 这次去的则是富人区,总算是让义氏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富庶,自己也只能算是暴户,田舍侍。那些商店门口的招牌用着模铜大字书写,瞬间便是可以看到许多老字号,那些十人众的商店门口的商贩更是络绎不绝,来往人除了背着大包小包的钱,还有布匹茶叶等。 收回了目光,车厢之内便是欧洲那种典型的马车,倒是让义氏外来者好奇了一番“哦,义氏你对这个也好奇?”阿尔贝罗见到了义氏的神色,揶揄道。本以为这位什么都知道,原来却是还有不知道。 “对了,这个是什么木做的?”抚摸着室内门木,义氏有些好奇。 “印度支那的花梨木,当时这些木材是用来给明国的一位大员造宅邸的。”(印度支那,中南半岛,因为是作为外国人,阿尔贝罗应该说这个,这里特地解释一下)说道这里,阿尔贝罗露出了羡慕的神色“你想想,那么一船印度支那花梨木。” “好像您在嘲讽我买不起那么一船。”义氏也笑了起来,边上的车轴则是用一些黄铜制成,只不过这些铜锌因为质地以及纯度的不同,倒是让这些假黄金看起来有些像白金。“唉,唉,阿尔贝罗,这个车子是在这里做的?” “嗯,不是,听说会长是在那霸做的。”说道了那霸,阿尔贝罗探出了头去眺望着港口的远方。 ------------------------------------------------------------------------------------------------ 很快,马车便是到了一间会馆面前停了下来。会馆门口的各色人种聚集在了一起,不过却没有一个本地人。等到义氏走了下来,却见得那种投来了奇怪的目光。远处走来了一个高大男子,眼睛暗淡无光,头则是淡黄的亚麻色,皮肤比较深带着一点朱红,身材虽说高大,但是各个部分仿佛草草塑成或是随手乱堆的,笨重而没有风度。脸上的线条也乱七八糟,满面的肉疙瘩,颧骨与牙床骨很凸出。反正谈不到雕塑上的那种高雅和细腻的美。 “这位就是范·鹿特丹。”阿尔贝罗在边上低声道了一句。 义氏微微露出了一个微笑,口中嘀咕了几句“不是说菲兰德尔画派一流,难免都是如此抽象,难道尼德兰都是这般雕塑,还真是一件件艺术品啊。”(菲兰德尔,当时的西班牙殖民地安特卫普泛地区,属于荷兰境,现今比利时,附带说下荷兰当时叫尼德兰也就是如今的比利时加荷兰) 听到这里,阿尔贝罗笑了起来,点起了头来,至于在远处那位鹿特丹则是一脸迷惑,很快便是摆上了一张臭屁的脸孔“这里只欢迎外国人,你这个杂碎来这里来干吗。”这位满口的荷兰语,只有那句杂碎倒是用关西强调说。到底是让义氏听懂还是听不懂,反正至少义氏是猜出了大概。 这个时代可不比现代,义氏踏在地上的这个国家可是贫穷落后的代表,或许比那些黑非洲还要差上一些,矮小的人当做奴隶都没人要。没等义氏反应过来,便上便是走来了一个留着一脸大胡子,但是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左右则是簇拥着一群人,边上的一位义氏倒是认了出来,就是那天赏赐给阿国珍珠喊赏的男人。此时如同哈巴狗一般围绕着那位。 这位动了动喉咙“他们不欢迎你们这些人,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男子说的是汉语,那种口语倒是有些吴侬软语的味道。 阿尔贝罗也没管那位,便是拽着义氏走了进去。见到阿尔贝罗领了一个东方人进来,里面的外国人便是从那位男子转到了义氏。“阿尔贝罗,你怎么能带一个本地人来这里,你这个是破坏规矩。”一个看起来像是议员的男子叫嚣了起来。 “这个是我的兄弟,有什么不可以,门那先生。我在说了这里是东方,我可不记得里斯本条约写着你们能来这里。”阿尔贝罗顶了回去。看起来那位则是西班牙人,当时大海是属于现者,葡萄牙和西班牙通过协商,把这个地球切成了两半,亚群岛,里约热内卢以东的海域都是葡萄牙,西部南美则是西班牙。 “哼哼,你们也只是在印度混混罢了,香料群岛可是荷兰人的。”门那也不甘示弱的还击起来。 “你……”说道了痛楚,年轻的阿尔贝罗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好了,既然是阿尔贝罗的兄弟,我汪直愿意,大家给在下一个面子如何?”文质彬彬的男子原来叫汪直,向着众人拱手了一番。 “既然是汪的提议,我们赞成。”很快,那些舆论便是站在了阿尔贝罗这边。 “多谢。”义氏回了一句,拱手说了起来。 阿尔贝罗赶快把义氏拉到了一旁,用着最小的声音告诉了义氏。“那个看到没,这里的海盗头,汪直,手下都是你们这里的倭寇。”说道这里阿尔贝罗向着周围看了一会,开始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那位吃人不吐骨头的海盗头。当时的走私,明朝虽然没有海关收税,但是却有“片板不准下海”的禁海令。汪直的行为其实就是杀头大罪。不过中国自古就有“宁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格言, 汪直的走私经历最早应该是在东南亚开始的,因为那些地方太穷了,汪直的商品都是他们的生活必须品。因此,在汪直领略到了走私带来的利润。当时的东南亚都是蛮荒之地,人口少市场小。于是,汪直放弃了苦心经营的东南亚市场。 从而到达了这里,这个叫做扶桑的地方。“唉,阿尔贝罗开会。”法兰克聒噪的如同一千只鸭子的声音把义氏等人拉回了会场。 第三百零二章 汉奸与枭雄 看起来汪老板的英雄事迹是听不来了,也只能端坐在一起。“唉,你叫什么名字做到我身边来。”汪老板指名道姓的点住了坐在了阿尔贝罗的身旁的义氏。 “在下田山义氏,您可以叫我清凌。”义氏壮着胆子说了几句。 “哦,是么,口音还是有些北方的方言啊。”对于义氏的汉语来说,当然是普通话,可是当时的话语则是凤阳官话。 “这个您要我说江浙一带的话语也是可以。”义氏便是用着江南的口语说了起来。 “哈哈,好,我们算是老乡了。”汪老板排起了义氏的肩膀,边上的那些欧洲人则是带着一种羡慕中夹杂着鄙视的眼神看着义氏。 恨不得自己去学一次汉化,还要是方言。在这个鄙视的眼神之中,义氏微微有些畏缩,毕竟这个地方和他的瓜葛实在太少了,万一得罪了哪个都不好。“清弟,不介意我这么叫吧?” “不介意,不介意。”义氏口头这么答着,心里却是鼓捣起来,谁感忤逆你呢,这位可是比信长更加恐怖,人家信长顶多看你不顺眼捅你一刀,这位可是直接砍死,边上还有喝彩的说死的好。在说了,信长最多算个土豪,边上这位可是军火商。 战国时代,什么东西都缺。而汪直却什么东西都有,而且不仅仅限于生活用品。为什么今天汪老板能坐在这里,因为还有更牛的商品,那就是枪。当然有人会说:难道汪直自己会造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了,那么枪从何来呢?那当然是贸易了,因为汪直就是作商人生意的。当时的列强在全世界扩张,穷的叮当想,对中国的瓷器和丝绸仰慕得不得了,但是又没有钱买,于是只好拿枪换了。而且还生怕汪直不要他们的破铜烂铁,不惜贱价出售。得了便宜的汪直马上把枪卖给了混战的日本人,从而获得了更高的利益。 此时的汪直财大气粗,俨然成了走私派的领袖。但是走私终究是走私,在海上航行的,最怕的还是海盗。面对海盗的抢劫,汪直从郁闷逐渐转为恼火。因为他的船队运的不是什么日用商品,而是军火。你们海盗***瞎眼了啊?连军火也敢抢?于是汪直组织了自己的护船队,成立了自己的私人武装。但是慢慢的,汪直现原来抢劫比走私来钱更快,于是汪直的成分便由一个商人变成了一个强盗。 成为强盗后,汪直的野心膨胀,他觉得以自己的实力应该要有一个办事处才行。但是大6去不了,于是汪直把目标盯在了日本。准确的说是日本的冲绳岛。也就是明国的琉球群岛。 在岛上,汪直成为了实际上的皇帝。而且这还不是终结,因为他还创建了国号“宋”。面对汪直的这一举动,日本人似乎很平静。并没有派兵干涉,这是为什么?我敢肯定的说!在当时的日本没有一个诸侯是汪直的对手。而且汪直还是他们的军火供应商,拥有如此的条件,还有哪个人敢对汪直指手划脚的? 当然这位最后还是失败了,这个是后话,汪直死后,他的养子毛海峰立即起兵攻打大6,于是倭寇又开始横行。百姓们又开始遭殃。但是却成就了大明的武将们,戚继光、俞大猷成为了民族英雄。而胡宗宪也属于有志青年。那汪直算什么? “其实那些欧洲人太臭了。”汪老板用手捏住了鼻子,一脸嘲讽的说道。其实这个还是和宗教有些关系。中世纪的欧洲人,在他们的清洁词典里没有洗澡的概念,以至于每天清早的洗手、洗脸和漱口就是他们所谓的卫生习惯。 历史展到16世纪时,法国演变成为著名的惧水民族。那个时代的法国人认为水是对人体有害的东西,先水会通过皮肤渗透进身体内脏,而热水能使毛孔张开导致污浊的空气及瘟疫乘虚而入,从而一命呜呼。可以想象,古代曾风靡一时的澡堂和蒸气浴室,此时被“进步的新时代”斥责为传播疾病的祸水,泡澡尤其是集体澡堂,简直就是自杀行为。 那个时代的百姓,若必须洗浴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出于医疗目的,且必须在医生的监督指导下进行,浴后还得立即穿上保护衣以免毒空气杀人。缺乏抵抗力的孩子浸浴时更是如临大敌,浴疗前要给孩子涂上一层香油用以封住毛孔,以免年幼的他们因祸水而夭折。例如,法王路易八世的腿在其7岁之前从未清洗过。 当时欧洲人不明白黑死病流行的原因,看到身边的人大部分死去,特别是在共同场合聚集过的人,特别是澡堂,死亡率非常高,认为是病气通过人体毛孔进入人体的,而洗澡的人毛孔舒张,非常容易得病,由于对死亡的恐惧,所以黑死病大流行以后,洗澡才几乎成为禁忌, 所以为什么法国的香水这么有名。另外,当时人们还流行将香熏剂、香水、醋瓶和樟脑作为护身符,一碰到刺鼻的臭味立即嗅一下随身的宝贝。史料上形容,亨利四世闻起来简直如一块腐烂的行尸走肉,以至于其未婚妻第一次与其会面时,几乎被熏晕过去。 那些商人也只能干笑,对于汪老板敢怒不敢言。很快,似乎怒火就转到了义氏身边这个替罪羊上来,那种眼睛似乎在说,如果不是你来,这位就不会这么说,看不起我们了。阿尔贝罗也有味道,相比这些欧洲人来说淡了不少,或许和这段时间在这里有些关系。 “这次是来商量一个贩卖协定,清弟你就在一旁听听吧。”汪直开口了,义氏也只能干瞪眼的坐在了边上。 “这次着急大家前来,是我范·鹿特丹的荣幸,这次最主要的就是商讨一下管乐界的管理以及军火的卖卖。”鹿特丹唱起了主旋律。 第三百零三章 界协定 鹿特丹拿出了一卷有些泛黄的纸张,慢慢铺了开来“大家请看,这个是当年里斯本条约的复刻版。”上面写的正是两种字体,左边是葡萄牙语右边是西班牙语。义氏不认识,但是不代表边上的阿尔贝罗,法兰克,门那看不懂。 “我可以代表尼德兰告诉你们,这章现在开始算是废纸了。”这位便是把这章里斯本条约撕得粉碎。 “你。”法兰克用力的拍起了桌子。 “法兰克。”阿尔贝罗赶快的拉回了在飙的法兰克,至于那位汪老板则是用着盖碗茶喝着茶水,眼睛微微的眯着看着情况的展。 “哼哼,虽然我很想告诉你,现在还是西班牙,葡萄牙的时期,但是告诉你们现在这片海域是属于大家的。”口头之上话语虽说是这般,但是从眼睛之上的轻蔑在说‘你们已经是过去式,现在才是我们荷兰人的。’ “别拿你们臭名昭著的东印度公司来说事。”门那也摒不住气了,暂时与葡萄牙跳到了一条线上。 “我基德·安特也支持范。”一个英国微微卷的男子也叫嚣了起来。 阿尔贝罗这时也座不住了“基德,你这个抢劫莫卧儿商船的海盗,给本国女王通缉的犯人还坐在这里和我说什么道理,你这个是什么道理。”本来就看起来不顺眼的几个人,顿时商会之中闹了起来。 这时汪老板悄悄的拍了拍义氏的肩膀“看到没,这些没一个好人。”说道好人的时候,这位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如同智珠在握的圣人一般。清了清嗓子“各位,安静下来吧,相比这段时间都赚了不少,安安定定的赚钱有什么不好呢?” 门那朝着汪老板拱手了一下“汪,您认为这个海盗会遵守什么道义么,连自己祖国都会背叛的人,我有什么好说呢?” 不过感觉汪老板也算是一位,总之门那想说的是基德,没想到聪明的汪老板倒是把自己绕进去了。“是么,那么我走了,你们慢慢来。” 鹿特丹见状连忙拉住了汪老板“汪先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还给您准备了一座雕像。”鹿特丹使了个眼神,众人便是安静了下来。 “好了,我代表你们商讨几个事情,清弟就你来代笔了。”把一张宣纸仍到了义氏的面前。 “名字就叫界条约,其实商讨的也是与外国商会有关系的事情,第一条就是说,除了本人贩卖各式大筒以外,其他所有外国商会不能贩卖,赠送需要经过我的许可。”说道这里汪老板顿了顿“如果有人违反,这个人永远别在这里做生意了。”看着汪老板渗人的笑容,义氏总算体会到海盗头的气魄了。 “清弟你没意见吧,没事要大筒和我说。”回头还不忘问了义氏一句。 “当然,当然,和平才是最主要的。”义氏只能含糊的说道,谁信啊,还不是想搞垄断。 下面动喉咙的则是鹿特丹“接下来是我的建议,所有商会公平竞争,可以在平户与界共同贸易。” “共同贸易,你不就是想分上我们葡萄牙人开创的成绩么。”法兰克叫嚣了起来。 阿尔贝罗也在边上附和了起来,至于那位那门一声不响,虽然这位很想进来,不过眼前的局势不得不让这位有所保留。“这个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如果没有武力,说不定说打垮谁还不一定呢,您说是那门先生。” “嗯?”没想到义氏会问他这个问题“对对,我赞成清的话。” “那么我代表法兰克提议,枪支贸易要严格限制,不管什么会馆流出都要通报其他会馆。”当然阿尔贝罗这么说也是有意义,毕竟两个葡萄牙人都可以算做贵金,香料商,对于武器这个不是很感冒。用条约就能好好约束几个荷兰人以及那个所谓叫的基德商人。 “这个我赞成。”没想到在一旁的汪老板话,基德与鹿特丹刚刚想说,也只能把话吞到了肚子之中。 许久之后,义氏甩动着酥麻的双手便是走了出来。“界条约,我看也就是一张列强瓜分条约。”义氏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从这里他可以看到若干年后的清朝是如何。这种不能阻止的心情,义氏也不知道如何说。 汪老板架着马车便是回去了,阿尔贝罗则是一脸愤慨。坐在马车之上,阿尔贝罗便是如同给抽出灵魂的木偶,只是知道身体随着路基震动。“阿尔贝罗,你能帮我个忙么,可能这个路途有些远。” “嗯,什么?”听到了义氏叫唤了好半天,这位终于回过了神,不过那种疲倦的感觉抽空了这位的灵魂。 “这个给你,你看看。”义氏从袖子之中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麻纸。 “你这个是怎么搞到的,新大6总督的盖章,贸易许可证。”阿尔贝罗惊叹的叫了出来。这个东西可是比什么里斯本条约高上了不少,最重要的是上面的许可人是葡萄牙阿尔贝罗。也就是说,阿尔贝罗可以凭着这章纸合法的进入了美洲。 “我问门那要来的,总之你能帮我去一次新大6么?”接着顺手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世界地图。 对于义氏从怀中拿出的东西,这位倒是不好奇。“新大6有些食物,麻烦您能带一些种子过来。”把手点住了地图上的一个小区域。“这个地方西班牙叫做塔坝贡,也就是大脚人的地方,你懂西班牙语我都忘记掉了。” “总之我要的种子以及一些东西都写在了这个地图的北面,对了有空去这个地方看看。”义氏把手指点到了世界的肚脐,复活节岛上。 “我知道了。”阿尔贝罗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义氏,本以为这位是要运黄金什么,弄了半天却是种子这种,倒是让他吃惊不少。 第三百零四章 十人众的邀请 伴随着马匹清脆的脚步声,马车停在了宿屋的门口,伊藤与二井早就等在了一旁。然而在二井身边,端正的站着一个国字脸的大叔,大叔约莫四五十岁,脸颊的肉微微有些柔软,看起来像是得了面瘫,双手笼在了袖子之中。阵阵寒风吹过,让这位大叔打起了一个哆嗦。衣服不像是武士的装扮,吴服用的是广开口式,在加上袖口绸缎的陈色来说倒是有些下里巴人的感觉。这位或许是让人一脸看不透才是如此。 “义氏大人,这个是十人众的会长,今井宗久。”二井连忙介绍起了身边的这位大叔,毕竟按照这位身份来说,义氏哪怕是带名古屋都不能怠慢。 “哦,这位就是名满天下的今井宗久大人,在下田山义氏,失敬,失敬。”躬身道,至于车子中的阿尔贝罗则是慢悠悠的荡了回去,不管客套的两人。 “您才是名满天下呢,在下只是一个茶人而已。”这位倒是不说什么,把自己位置仍到了茶人的身上“在下想请您去一次‘侍庵’”这个侍庵便是茶道大家,千宗易的宅邸了。 也没等义氏吃上一口,就便是给昏昏然然拉去了喝彩,伊藤对于这个不感兴趣,也只能让边上的二井作陪了。 今井宗久虽说没有阿尔贝罗一般的马车,倒是有自己的牛车。义氏与二井,便是坐在了慢悠悠的牛车之上。“义氏大人,您这段时间可曾游历过界?” “呵呵,抱歉了,在下才刚刚到界,还不慎熟悉。”义氏随口笑了几下。 今井宗久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两人,感觉明白了一些什么“大人如此年少英俊,想必更是俗事缠身,不过既然来了界不得不去去纳屋啊。” “一定,一定,在下他日必当回礼一番。”界的商人倒是没像京都这般,拉帮结派如此厉害,让义氏算是松了一口气。 牛车缓慢的前行,这段路途倒是顺畅,也未曾遇上一些好奇的事情,更不知道今日的阿国的表演到底如何,本来想是问问二井,不过看看昨日的表情,义氏便是把话咽了回去,作罢。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可以说面前的这些景象都是一一附和。侍庵完全就是乱世之中的一片净土,四周清宁的熏香,加上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枝叶树木掩盖起来,只能露出几个偶尔的角落,让人分辨一番。“倒是个秒然地方。”二井显出了一些兴奋。 “呵呵,远方来的客人能喜欢在下的这个侍庵,在下便是心领了。”从树林之中,走出了一个瘦小的男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腮帮微微向内收缩,目光则是有些涣散。不过给人看起来倒是一脸宁静。此人便是这里的主人,千宗易,抛笙斋。 扶了几下头顶的布帽之后,这位便是带着几人进了室内。拖鞋完毕之后,义氏便是踉跄了进去了几步,至于二井与今井倒是恭恭敬敬的参拜了起来。如果说千宗易不认识义氏的话,一定会觉得这个便是瘦小的二井是义氏了。 门口摆放的则是圆悟克勤的墨迹。这个还有一个相关的故事,当年村田珠光身为奈良流的代表人物,又是奈良茶会的名人,从一休那里吸取了禅宗的精华后,立刻开始用禅来改造自己的茶事活动,他将圆悟克勤的墨迹必恭必敬的挂在茶室壁龛中,那是茶室最为显著的位置,每个来参加茶事的客人都要先向圆悟的手迹行礼。从此这副墨迹不仅是禅门重宝,而且也成为茶道至高的圣物。(它是珠光将禅宗与茶道相结合的见证。茶与禅的结合,是茶道形成的一大关键,从此,茶事活动有了深邃的思想内涵。珠光以后的历代茶人,几乎都参禅,而茶道也被认为是”在家禅”的一种,有”茶禅一味”(或”茶禅一如”)之说。 至于这个墨迹则是一张印可状,圆悟克勤是宋代禅门临济宗的禅僧,宋徽宗赐号”佛果禅师”,南宋高宗赐号”圆悟禅师”。他撰写的《碧岩录》为禅门第一圣典,嗣法弟子为虎丘绍隆和大慧宗杲。当时弟子虎丘绍隆要离开师傅,去云居山真如院担任住持,圜悟写给他一幅字。大体意思是说.虎丘追随自己参禅多年,成绩优秀,已达大彻大悟之境,特此证明。后来珠光从一休处接受的这张珍贵的印可证界最高的宝物。 据传书迹装于桐木圆筒中而漂流到萨摩坊之津海岸,因而又称为‘流圆悟’。 见到边上两人参拜之后,义氏总算是认清了面前的东西。“如此墨宝,倒是让在下失态了。” “呵呵,义氏大人茶道可是平心之学。”见到义氏这么说,千宗易算是抬高了一些眼界。便是将两人请了进去,除了义氏这个客人,还有一些客人。 “你怎么在这里。”义氏愣住了,在面前端坐,一脸悠闲光头和尚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昨日带路的男子,松用久秀。 “哦,田山伊势守,我可是等您好久了,听说您去开什么界会议了。”这位摆动着腰间的春雨,一脸虔诚的说道。 “我家大人春雨怎么在您手上。”二井对于这把春雨倒是有些孜孜不倦的追求。 “哦,这个是当年古河公方大人送与在下的礼物,何时变成了您家大人了。”松永久秀开始了装傻。 “诸位别吵了,大家都是来喝茶的,喝茶。”边上一个中年男子挡在了中间,身上衣服一身麻布,衣领之间可以看到一些斑驳的染料,如果说这个是油漆工义氏都相信,只不过这种人出现在这里似乎不怎么合适。对于二井与义氏狐疑的目光,这位明白了一些“哦,我还没自我介绍,在下长谷川等伯。”看起来今天倒是名家会场,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大人物了。 第三百零五章 茶禅如一 茶会道场的人,义氏可以说基本上一个都不认识,但是报上名号之后便是有些吓得半死。除了那位光头和尚松永久秀之外,其他人便是安静的闭目起来。也倒是让义氏弄不清楚身边的人到底是什么,以后应该怎么说话。“唉,你把鬼丸国纲给我把,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好价钱的。”松永久秀用着和蔼的口气,悄悄的对着边上的义氏说道。 义氏目光呆滞的盯着天花板,对于身边的松永久秀实在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茶道对于义氏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时间扼杀,就见得那位千宗易大人,从一个盒子之中拿出几块黑了吧唧的碳来,回头还不忘说上一句汉诗,说是这个碳是什么什么来历,煮水的味道是如何如何。接着就是煮开水,一群人傻乎乎看着那个炭炉的火苗燃了起来,义氏更是睡眼惺忪,才坚持了约莫二十分钟,这个感觉就如同过了一年。至于边上的二井这小子,倒是一脸泰然。 跪着其实是很难受,特别是跪在这个茶道的时候,先迈哪只脚、每一步要踩在榻榻米的哪个格子里也有定式。在加上流派众多,一些客人迈出的步伐不同,还要从新叫千宗易大师在说一次。 松永久秀边上一个清眉大叔倒是吸引了义氏的注意,左脸之上留着一条显然的刀疤,不过这个倒是武家的印迹,身上的衣服也如同千宗易一般,让人难以看出奢华的感觉,最重要的是这位气场,古时候便是有望气之说,虽说义氏不通晓,但是看着这幅样貌便是一位了不起人物。 接下来便是上茶具,冲水了。“这个是绍鸥茄子。”这位端上了一个小茄子,因为是饴色的茄子,加上古老的价值观,倒是让众人吸了一口气,边上松永久秀则是贪婪把目光定在了茄子之上。 一个到是一个丹波茶杯,二井也是这般,至于松永倒是自带茶器。“天明平蜘蛛。”等边上的松永亮出茶器之后,远处的长谷川等伯惊叹了一句。于是乎边上的人便是有些失去礼法的交谈起来。就连千宗易也站了起来“如此茶器,能借我玩赏一番么。”得就这样时间又拖了一段。 对于众人羡慕的眼光,松永倒是怡然自得,一些商贩都是拿出了看家茶器。“三好吹粉。”在一旁的二井悄声的对着义氏说道“大人相比那位就是三好家的当主了。”说道这里,义氏呆了呆,随之便是泰然起来。难怪边上这松永会如此客气,原来是三好长庆在这里。 一群人,光看着带出了茶器便是花费了一个多小时,义氏也算弄清楚几个人,一个是津田宗一,其他则是界的几个商贾巨头,剩下几个老伯大叔义氏就叫不出名字了。对于这些人,义氏实在是没有兴趣了,不管是无聊,因为一天的食物未曾果腹,在加上喝多了想尿尿,憋着的感觉实在太让人感到别扭。不过最恶心倒是茶道的方法,因为大家共喝一碗茶,,就是一碗茶端上来,不管有多少人,都必须从碗的同一位置喝茶,传到最后一人要正好喝完。这种喝法令与会的武士们有些歃血为盟的感觉,而量的掌握尤为重要,武士都很重视尊严,座位靠后的人喝不到,难免械斗,或者至少切腹,血溅当场。 和松永久秀歃血,义氏才没这么傻,稍微隔空舔了几口便是作罢,至于二井,好像倒是认真的喝了一口,不过这种表情怎么感觉倒是有些甜蜜蜜,难道说和松永这个家伙是甜的,不对啊,这个茶叶可不比现在的绿茶,可以说是杂碎茶叶。为什么要有茶道,就是因为这个东西难喝的可以。 接着总算是见到吃的东西了,不过这个实在也太多了一些吧。或许这个时代,只有在这里算吃的不错了。三碗米饭、一碗锅巴泡饭、一盘凉拌菜、两个炖肉丸子、三段烤鱼、一堆腌萝卜块、一些咸菜、几个蘑菇、少许海味、三碗大酱汤和一碗清汤、一道甜点、还有二两清酒。对于这种排场来说,可以说是奢侈的宴会了。酒足饭饱,茶也喝过了,不过过场还没结束,茶道里禅的内涵,不在于什么“直心就是禅”,什么“喝茶去”,而是通过繁琐的规则来磨练人心,当这些定规不再令饮茶者厌烦,当饮茶人信手而为就符合茶道礼法时,才算领会了茶的真谛,才能喝到一杯好茶。繁复而熟练的礼法是为了使人然物外,浓如苦药的茶汤正如人生,别出心裁的插花显示有限的生命背后人类生生不息的生命力,棒喝的偈语告诉人处处是真理。日本茶道,是用一种仪式来向人讲述禅的思想,正如参禅需要顿悟一样,其中蕴涵的那些人生的经验,需要饮茶者用生命的一段时光来领悟。 下面则是行赏千宗易的院子了,因为厕所不能去,所以义氏撑着没人拉着二井跑到了边上。“唉,帮我望风着,我去嘘嘘。”义氏一脸贼笑,跳进了竹林之中。男女大防,二井在怎么忠心也不可能去偷看这种东西,也只能有一眼,没一眼的尴尬的看着周围了。 “难得中务大丞有这个闲心陪老夫一起。”走入竹林深处,便是三好长庆提起了裤子,刚刚解手完毕。 “是啊,三好管领代长庆殿。”义氏稍稍拉开了裤子,开始小解起来。 “呵呵,都说您是少年英雄,在老夫面前如此坦荡,还能知晓,实在是难能可贵。”三好长庆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些赞许和讽刺。 “彼此,彼此,您是下克上的行家,什么繁文缛节,我想在下也就不必了。”义氏当然不甘示弱,单挑谁怕谁啊,现在可是千宗易的茶楼,宰个三好长庆也只是几分钟的事情,不过义氏当然没这么无聊。 给说到了弁庆的痛楚,三好长庆倒是也不否认“茶会之后,希望您可以来一次岸和田城,这个是再下的请柬。”从僧衣之中掏出了一张普通和纸制作的请柬。义氏接过之后,倒是看高了这位几分。 第三百零六章 耳掏 收下请柬,义氏拖拉啦的弄着裤子走出了竹林。“唉,二井你也要撒么,我给奖你把风。”低头看着三好长庆给的请柬,没想到纸张不出众,内容倒是有些吓人,说是足利义荣赏赐天下有功之臣,没想到这份还是指名道姓的请柬,说是义氏征讨北田一族有功,上面写着逆臣功臣诸如此类的话语。 “大人,您……”二井对于义氏的话语,显然憋得说不出口来,只能把话题转到了别处“您手上是什么东西?” “哦,这个啊,三好长庆的请柬。”递给了身边的二井。 “唉,田山大人,过来了。”长谷川等伯叫住了在一旁窃窃私语的两人。“您看这个鲤鱼。”点着远处池塘之中的鱼群。“这个是京都那些达官贵人手上,听说活了七十多年了。”这些鲤鱼都张着长长的胡须,如同鲶鱼一般,一动不动的停在水中。 因为年纪的关系,这些本来显得朱红色的鲤鱼变得如同银鲤一般,倒是让人感觉这些已经步入老年。听介绍说,池子之中的鲤鱼是当年安培景明所饲养后代所以才会有如此年纪.不过安倍的年代大约在公元一千年,一条鲤鱼产卵何以万计。 众人洒入了一些稻壳,鲤鱼便是慢慢悠悠浮了起来,对于鲤鱼的乖顺,千宗易倒是觉得很欣慰。如此便是一个茶人的生活了,养鱼,泡茶然后等人送钱来。不过在义氏眼中这个只是社交的手段,或者那位三好长庆也是如此认为,只不过社交的地方这个地方倒是不错。 下面便是三好长庆特地请来的人物了,或许是认为茶道乏味,这次去的是竹林之外的一间偏殿。本来这个地方是给大人物讨论事情的地方,不过这次却变了场合。一个穿着如同新宫一般的神主走了出来,新宫背后背着的是弓,这位则是一柄乐琵琶。其实这个声音不是很好听,但是从这里可以窥视出唐风的色彩,在中原已经失传的技艺,或许在这里能找到一些点滴。 食古不化,用来形容这些人倒是不未过,除了那位神主,一眼望去都是一些老人,倒是让义氏有些罪恶感,不过其他人倒是怡然自得,就连二井也是满脸期待接下来的事情。 “这位是源博雅七代嫡子,源博乐。”千宗易没有跟来,介绍的便是京都与界的来客长谷川等伯。 “诸位,请了。”源博乐躬身之后,便是开始演奏起来。因为不是神社,所有一些特殊的歌谣就不演奏了,能听到的也只是大和歌、大歌、东游等一些曲目,筚篥、龙笛、和琴、笏拍子演奏的乐器。催马乐杀伐过重,也给减免掉了。 日本的雅乐也与高丽,大唐有所不同,当时雅乐的声音太炫耀,太夸张了。于是,雅乐中的一些低音部分和其乐器被删减。使得乐音细,音调高。 演奏完毕之后,便是有了曲终人散的感觉,人们便是三三两两离了起来,义氏也不知道自己给拉到这里到底是干吗,算是认识人吧,多数还是叫不上名字,算是来玩吧,这个一点都不好玩。如果是镜陪着或者是樱子倒是不错,可以抱抱,搂搂手。倒霉的是为什么二井在边上,不过伊藤那个小子没来倒是算运气。 “义氏殿下,前戏我们也算完了,明日请来一次界的商业街,鄙人将扫塌相迎。”今井宗久叫住了离去了义氏,道了几句便是离了开来。 走了一半,“唉唉,二井,我们怎么回去。”突然现自己不知道回去的路途,也只能又折了回去麻烦那位千宗易大师。 “哦,我知道您要来。”千宗易站在了门口,看起来早已成竹在胸“我知道您这位雪斋徒弟一定喜欢茶器,来看看,这个都是我手工制作的。”便是一把揣起了义氏,走入了一间窑室。 室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茶器,从锅碗瓢盆到炭火炉子,可以说这个地方除了菜刀,厨房应该有的东西这里都有。义氏愣在了当场“伊势守,好多大人可没您这么眼力,居然对这种不屑一顾。”千宗易见到义氏一脸呆然,以为自己的东西不好,便是又拉到了义氏一间更小的屋子。 “来看看,这个是高丽青瓷。”说完便是把一个乞丐用来要饭的碗塞到了义氏手中“您把玩看看,这个釉色,这个纯度”可以说,这个东西用来讨饭是最合适了。义氏把目光转到了别处,“那个也是茶器么?” “对这里,都是茶器,您要什么我给您拿。”千宗易一脸媚笑,如果不是今井告诉义氏,这个千宗易也算界的十人众,义氏是打死不会相信这个人居然是这么世俗。 “就那个吧,多少钱?”义氏闭上眼睛,随手点了一个。 “这个……。”千宗易愣住了一下,然后转到了笑脸“这个可是国之一品,与义氏大人实在交相呼应……”此处省略一些,你情我愿之后,义氏便是拿了一个如同牙签一般的茶勺走了出去。 “唉,二井来看看这个,我花一百贯买的。”义氏叹了口气,递出了一个檀木盒子。 二井打开了盒子,脸上顿时青了起来,半响不出声音“大人您花一百贯买一个掏耳朵的东西?” ------------------------------------------------------------------------------------- “唉,唉,轻点。”此时义氏正在躺在榻榻米之上让二井给自己掏耳朵。 “我已经够轻了。”对于自己动作来说,二井还是很小心的。 义氏微微吸了口气“我是说你用那个耳掏轻一点,破了可是一百贯呢。” “咚咚”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义氏站起了身来,拉开了隔门“您怎么来了。” 第三百零七章 十人众的请求 “这个事情已经演变到如此了,我也只能先来了。”今井宗久大步的跨入了房内,在外人看来这个当然是没有礼貌,不过义氏知道,能把一个温和的商人逼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大新闻。今井宗久做到了地上,把手抬到了一半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嘴巴喃喃的动不起来。 “今井老板,您有话不妨直说”义氏也只能顺着口气答道。 今井宗久狐疑的看了看周围,从怀中掏出一张礼单,金箔大字。“这个是给您,以及您的夫人的。”把这个推到了义氏的面前。 “这个,您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这些事情吧。”当然义氏也没如此,把这种东西放到了一边。 “我希望您能帮我,劝劝那些外国人,在列岛就数您对于那些外国人有办法了。”今井宗久也没说什么事情的经过,就开始求人起来。 “今井老板,还是麻烦您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吧。”义氏扶起了跪倒在地上的今井宗久,响彻一方的大老板,居然还有求义氏的办事的时候。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这位摆起了身子“您知道宁波之乱么?”宁波之乱生于1523年(明朝是嘉靖2年、日本是室町时代的大永3年)。事件是两帮日本人在浙江宁波爆了争贡事件,幕府在堺港的贸易据点本来是山口的细川家所掌控,但后来渐渐的被应仁之乱中因兵事崛起的博多新兴势力大内家所凌驾,大内家还常常自行派出独立的使节团进行贸易,此后大内与细川常为勘合符产生对立事件。 当时先入港的是大内家的船队,然而对大内家相当不利的,是细川家船队的副使宋素卿事先已经贿络好市舶司主管太监,结果比较慢来的细川船队反而可以先行入港检查(大内变成非法)。大内家船队的人员一气之下(他们拿的是正牌该任皇帝的勘合符)就袭击了细川的船队,还放火烧了细川的船,明朝的港口官员在谦道宗设指示大内家的人员支援下,杀死了细川家的鸾冈端佐,,因此变成严重的事件。 “三十年前的事情吧。”义氏回头想了想,现在明国已经锁国了,陶晴贤谋反成功后,日明贸易转到宁波近海的双屿或是船山诸岛私下贸易、走私贸易,汪老板也不是如此么。 “就是这个,虽然是走私,但是我们赚的也是辛苦钱,如今……”今井宗久低头叹了一声“葡萄牙人用欺诈的手法占据了澳门,西班牙人用武力炸开了夷州(台湾,当时最早是西班牙占领北部,后来给荷兰占全部)”说道这里,两人双双惋惜,不过对面的那位今井老板的想法当然与义氏不同。 “那位汪先生把琉球占据了起来,建立了宋国,您知道么琉球的船只,不仅往来那霸与福州之间,还北上日本、朝鲜,又南下安南(越南)、吕宋(菲律宾)、暹罗(泰国)、亚齐、爪哇(印尼)、马六甲等,遍布整个南洋。”说道这里义氏算是明白了大概,简直就是对这座岛的贸易封锁,然后趁机哄抬物价,不管是钱币还是货物,基本上这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明国的走私品。就连义氏手上拿的铜钱,嘉靖通宝,永乐通宝,宣德草点通。(钱币这部分略过,有兴趣自己去找资料) “这个如何,那些人同意么?”对于这种义氏也没有办法。 “但是,您可以去说说看。”今井宗久依旧把目光投向了义氏。 “其实还有一个别的方法。”对于这个义氏教这位偷渡,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我找找东西。”站起了身来,从一堆杂物之中找出了一副世界地图。“这个东西是南蛮的舶来品,不过我都注上了汉语,您自己看看那些地方商船还能使得过去。”义氏对于这种也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嗯,多谢您的东西,在下回去研究研究,他日请您拜访纳屋。”今井宗久得到地图之后,便是开始快的告辞了。 “大人,您不去帮他说情么,这种还是无用功。”二井从室内走了出来,端出了早饭。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我们去商会看看,能能搞到几个大筒。”义氏向嘴巴之中塞了一个馒头,拍了拍手上的面粉。 -------------------------------------------------------------------------------------------- 商会当然是在富人区,商业的垄断丝毫没有给这个社会带来一些变化,人们还是无助的看着未来。生活?还是等战争结束吧。“这个是什么。”伊藤点着远处的一间怪异的房子说道。 “教堂,南蛮人的神。”义氏回口道了一句。 “南蛮人的神这么痛苦啊,能拯救人么。”伊藤倒是不依不挠的追问起来。 “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对于新来的神甫,义氏倒是也想认识一下。 教堂的风格倒是简谱,与这些富人区的房子显得格格不入,看起来不是天主教了,而是最近荷兰的新教。新教不接受教宗的领导权,没有自己的权力中心,废除了天主教的教阶制,认为教徒无需神职人员即可与神直接交通。所以门口信徒倒是颇多,不过都是穷苦大众。 里面奏响起了圣歌,哈利路亚这种赞美主的话语不断,不过义氏不清楚这些农人到底清楚这个是什么么。至于伊藤早就开始拖着下巴,细细的打量着里面的建筑,乃至神甫的衣服。 “几位远方来的客人,主祝福你们。”一个黄色头的青年走了出来,不过却没有尼德兰人那种糟糕的样貌,口语也是正宗日本话,很难想像这个是外国人。“我来自大洋彼岸,我的名字叫做西特·恩思。”从名字可以看出这个倒是一个德国人,不过这个时代不存在德国,普鲁士,奥地利才是这些的名字。 ps:开放了调查阿国**玉子阿惜热门推倒人选调查 第三百零八章 热那亚 “牧师您好。”义氏双手合什,做了一个佛家的礼号,表示自己是佛教信徒,这个只是来看看的。 至于把神甫改成了牧师,西特牧师倒是一脸震惊,毕竟这个时代新教徒可以说是屈指可数,他在这边早就给叫成了神甫,都忘记掉了牧师这个词语。穿着修士袍,左手递出了一本神经。把书放在了一边的茶几之上“愿主保佑您。”西特摸了摸圣经,敷在了义氏的头上。 如果不是义氏事先与伊藤打好了招呼,对于这种无礼的举动或许一刀砍了过去。“您慢慢参观,我去帮助那些应该帮助的人了。”这种举动在这个国家当然是无礼,不过从中也能看出一些东方人所要求的良心。西特摇动着地中海头,走向了远处。 “哦,哦,义氏先生,您也姓这个么。”鹿特丹从室内走了出来,现了在门口参观的义氏等人。 彩色玻璃窗窗户之上,刻画了几张圣母领报,弯曲的光线从那些油彩之中射了下来,显得有些阴森。对于鹿特丹来说,这个就是异教徒。“不是,我只是来看看。”义氏也不想多说,反正这次不是来求这位办事。 “是么,如果您没什么事情多来这边看看吧。”鹿特丹礼节性的道了一句,便是扭着那张苦瓜脸走了出去。 -------------------------------------------------------------------------------- 走出了教堂,便是到了商业会馆的集中区。因为大炮贩卖的垄断,义氏想通过一些别的手段搞到东西,否则为什么伊势北田一族能有大筒来炮击呢。会馆街道是狭长的,约莫只有而是多幢,不过从建筑上来看,仿佛到了欧洲。那些红色调的木板屋顶显得格外显眼,在加上那些哥特式,巴洛克,洛可可以及自己说不上名字的造型。门口的木板上用着自己国家的语言书写了店铺的名字。 “那位先生,您是要买东西么?”一个带着原帽的小孩走了过来,灰色的屋檐帽子之上插着一根鸟类的羽毛。衣服则是苏格兰花呢,淡淡圆领之中还带着一些意大利的风格。 没想到的是,说说是洋人,不过说日语的人倒是很多“孩子,你是哪里的会馆?” “这个,我们没有多少钱,只能在船上交易。”用手点了点远处界的港口,示意这个是私运货物。 “这样啊,但是我没有任何的安全保障啊。”义氏故作姿态的喃喃道了一句。 少年便是有些着急“不可能,不可能,我塞尔吉奥不会骗人。”一脸镇定的说道“我向着圣母起誓,我们热那亚共和国的东西绝对比这里的便宜。” “好吧。”义氏微微点了点头,“伊藤跟紧点。”虽然这个小家伙一脸诚恳,也不代表义氏是好欺负的主。 塞尔吉奥七绕八绕之后,便是带着义氏来到了一座泥土房子面前。“这个就是我们的会馆。”如果从外面看来,这个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泥塑品而已,充其量也最多只有两百平方。 “丹特大叔,我带客人来了。”塞尔吉奥朝着里面喊了一声,从门口走出了一个老头,有着一头火红如火的头,脸上的褶子皱在一起显示出了岁月的痕迹,干涩的嘴唇之下留着一把红色大胡子。穿着一件皱的不能在皱的,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绿色水手服,破旧的衣服卷了起来,露出两块结实的肱二头肌。 “哈哈,塞尔吉奥,干的不错。”那位叫丹特的大叔欢心抚摸了下塞尔吉奥的头顶。“来来,这位先生,不知道您怎么称呼,不过我还是请您先进去。”说完,拉开了一扇破旧的木门。 “塞尔吉奥,快点,给这位先生冲一点阿拉伯咖啡去。”丹特领着义氏走入了房间,这个地方不能是说房间,可以说宫殿也是小了。地上纯手工制作的土耳其地毯铺设在了中央,地毯的大小约莫有一百平方左右,至少整个客厅之中已经覆盖了起来。地上可以看出一些穆斯林的裱画以及一些拼接的地方,只不过这个拼接手法显得有些过于简单,倒是丧失了美感。 中间的木材则是北欧著名的斯德哥尔摩的家具,上面镌刻着北欧神话的诸神,不过怪异的是这里能看到一些希腊神像,比如波塞冬。墙壁之上绘出了大幅的油画,完完全全就是当时热那亚与威尼斯共和国盛况的时候。画布用的不是油纸,而是一批批欧洲的锦缎,以及天鹅绒。“让您见笑了,这里没有油纸,所以我只能这个画了。”丹特见到了义氏一脸镇静,连忙解释起来。 一般来说到这个地方有两种人,一个是土包子式,一个就是义氏这种半行家了。为了不弄脏地毯,义氏是赤脚进来。为此,丹特还特地说过塞尔吉奥,不要带那些不懂艺术的人进来。“您的咖啡。”这个时候塞尔吉奥已经把热腾腾的咖啡端了出来。 “谢谢。”义氏接过咖啡,坐在了中间的椅子之上。“没想到这个地方还真是别有洞天。”义氏对此表示了感叹。 “这位先生不知道您要买什么,我努力会帮您搞到的。”丹特进入了主题,对于他来说日益窘迫的收入才是最主要。 “这个,您这里有什么?”义氏倒是如此,你有什么我便是要什么。 “这个,您所想要的,我这里都有。”丹特愣了一下,然后皱起了眉头。 义氏微微吮了一口咖啡,缓缓的抬起头来。“那么,我想要大筒……” 第三百零九章 创造 “您是开玩笑么,这个可是汪在控制,我们怎么可能卖给您。”对于义氏的话语,丹特先生显然给惊了一下“如果您想要火枪的话,我们还是有办法的。” “那么,丹特先生可以介绍一下您的来历么”既然坚决的回绝起来,义氏想了解一下这位的过去。 “既然这样,我也就开诚布公了。”丹特拿起了一勺糖匙,倒了一些砂糖进去。“其实,我是一个落难的商人……” 丹特出生是在佛罗伦萨的一个贵族家庭之中,因为受到了艺术的影响,就开始创作了画作,但是艺术的故乡,从事此类工作的人当然也是非常多。丹特其实算是一个不起眼的画师,因为是贵族家庭,在加上热那亚与威尼斯共和国的常年征战,导致了这个家庭背负上了巨大的债务。 这个时候,奥斯曼土耳其又垄断了东方的交易,热那亚这个昔日的辉煌的都市也陷入了瘫痪,不过从西面那些弹丸小国却是传出了绕过非洲便是能看到东方。这位便是举债全家,把贵族的名号也赌了上去,建造了一艘意大利式多桅宽式帆船。 要知道,热那亚造船技术虽然一流,但是这些地区却是风平浪静的,所谓的波浪也只是浪头而已。不过越过了开普敦之后,就能体会到了厄拉加海域的时候,这艘意大利式帆船顿时给浪击的破损起来,在北上到了印度洋,到了锡兰附近的时候,这艘船彻底变成了报废船只。出售了一些船上的货物之后,休整之后便是进入了香料群岛,目的地是中国,不过因为航线加上暴风雨的关系。毕竟如果躲过了开普敦的雨季,直线航线便是可以一往无阻。不过因为锡兰休整的日子,南中国海的暴风使得这位漂泊到了琉球群岛,在当地人的指引之下,这位便是到了界。船上的水手当然跑到了别的船只之上找活去了,也只剩下塞尔吉奥以及自己了。说起来这个真是个失败的船长,或许那些人以为只要有一艘船便是可以到达了东方。 “那么您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呢?”对于奢侈品来说,义氏当然不喜欢。 “这个,砂糖大约还有半桶,我还有各种各样的欧洲油版画,金银餐具以及最新式的布料。”这位认真的开始数起了自己带来的货物“对了,对了,还有宗教的仪式的东西。” 对于这位带来的东西,义氏算是彻底无语,唯一能看的上的便是一些布匹,不过这个时代又有谁用的起,砂糖么,半桶能干什么呢。 “这样,您除了会油画,还会什么?”义氏一脸无奈,直盯盯的盯着丹特。 “这个,我学过弹道学,海事基础理论,也学会炼金术……”这位贵族开始报出自己学过的东西,因为年纪的关系,这位大叔算是彻底糊涂了。 “等等,炼金术,您会制造什么,真水银?。”听到了熟悉了句子,义氏追问起来。 “您开什么玩笑,我会那个我还跑到这边?”如果这位会把非金属变黄金的话,丹特也不用千里迢迢来到这边掘金了。 说道这里,义氏露出了抱歉的神色“我的意思是说,除了那些比如一些工业冶炼,或者说火炮的制造。” “这个……”丹特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很早的以前的大筒我还是会一些,毕竟炼金术要学习金属的冶炼,从水银,铅,砷,还有金银之中的冶炼。” “好了,好了,丹特先生,这样您给我造大筒以及帮助我冶炼吧。”义氏打住了这位的唠叨。“当然我也不是白给,您的物资我会全部买下,然后给您一部分钱让您生活有保证,然后就是您给我干五年,大约您五十五岁的时候,我给您造一艘大型盖伦帆船,上面装载着中国的茶叶,丝绸,还有陶瓷。我还叫优秀的提督带领您回热那亚,您看这样如何?” “您是说,一艘大型盖伦帆船?上面都是茶叶,丝绸,陶瓷?”丹特脸上的神色溢于言表,对于义氏所勾勒出来的画轴深深的吸引住了。“我干,我干,这些东西我全送您了,今天我就开始给您打工,只要五年我就能风风光光的回佛罗伦萨了。”丹特把自己的咖啡也推到了义氏的面前,满怀深情拉住了义氏的胳膊。 --------------------------------------------------------------------------------------- “你说那个老头和那个小孩可靠么。”伊藤努着嘴巴,点着备后的两人,把自己的刀抗在了肩上。 塞尔吉奥一步一跳的跟在了后面,认为自己终于可以逃离这个界町去新城市生活了,至于丹特架着自己马车,跟在了后面。“老板,你们也上来吧。”这位倒是不习惯叫义氏大人,总喜欢叫老板,不过也随他去了。 马车停在了西特牧师的教堂前面,义氏示意把那些宗教用品搬了下来。“哦,义氏先生,您怎么来这里了。” “哦,我有一些礼拜用品,想要捐助给那些人民。”示意车上可以卸货。 “真的么,这个实在太好了,都是意大利的高质量货物,虽然有些不附和我们的教义,但是您的心,我们体会到了。”西特的神色此时比刚刚的丹特更加疯狂,作为一个新教徒,能拿到这么多的捐助显然是一件难得的事情。就算那位鹿特丹先生,也只是一个抠门的吝啬鬼了。 “您如果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我,我能帮上您的,一定帮您。”西特打起了包票。 “无妨,这些商业会馆我也认识,我只是想向主表达一下心意而已。”义氏当然说起了冠冕堂皇的话语。 西特把手中的圣经递给了义氏“这个是我写的汉文版的圣经,希望主保佑您这个大善人。” 第三百十章 该来该往 休息了一日之后,便是踏上了回去的行程,只不过义氏却不想回去。“三好和泉守的请帖就是本月十五日,算算也便是还有七日。”对于对着众人说了几句。 “大人您是想如何呢?”二井目光盯住了义氏的脸孔,想要从面部表情来找出答案。 “我看二井你带丹特先生去伊势,然后等我去好了三好家在回去,如何?”义氏把请柬抽了出来,在手上敲了几下。 伊藤倒是一脸无所谓,反正就是跟着义氏,没什么问题。“不行。”二井出言便是制止起来。“还有七日呢,您如果去京都打个来回也应该够了。”对于义氏的话语,二井脸色显得想当难看。 不过义氏可没二井这么大条神经“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去,我最多在这边呆呆,然后七日之后再去。”对于二井的猜测义氏倒是急忙的澄清起来,毕竟二井的身份算是樱子等人的监察员。不过为什么樱子会委托这位,也就不清楚了。 这个监察员可以说,让义氏不要乱找女人,应该找一些门当户对,如果像阿国这种戏子的话,当然是不能娶进来。 “好了,好了既然如此,你和我去,伊藤带他们去名古屋。”义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让伊藤去伊势吧。 听到这里,伊藤呆然“您就这样?” “难道怎么样。”义氏回了一眼“对了把这个借我。”说完伸手便是抽出了伊藤腰间的割瓶刀“松永偷了我的春雨,还没刀用,你这个暂时借我,回名古屋给你。” “不行,不行,你这个是去三好家,说不定我这个也没了。”伊藤开始胡乱的拽了起来。 “快回去吧,那个懂打铁,你叫他给你打个南蛮突剑便是好了。”义氏拍了拍伊藤的肩膀,示意这个瘟神赶快走吧。 --------------------------------------------------------------------------------------------- 休憩了一日,义氏便是觉得无聊起来“二井,这样待下去也太无聊了吧。”双手无聊的环绕起来,看着给自己整理东西。“对了,对了,这里附近有个有马温泉,我们去泡泡吧。” “还要渡海呢。”二井白了一眼,低头收拾起来。 倒是义氏开始叫唤起来“内海而已,而且就这么一些路,兵库地区,很快便是到了。”有马温泉这个位置位于界的西部,四国的南部的岛上。地域面积也不算大,这里还是三好一族训练水军的地方。 “还是不好吧,那边都是海贼,这段时间也不太平。”二井依旧强调起来。 “好了,别收拾了,我叫老板管下,反正还来要住的。”快的系起了腰带冲了出去。 界随便找了一个船家,付了一些钱款,便是摇橹而去。这些路,在海面漂泊便是也要些许时间,大约半日之后便是到了岛上。作为兵库来说,在奈良时期这里作为商业重镇曾经繁荣过,不过这个也只是昔日的事情。 偶尔可以看到成片的房屋,只不过因为百年以来的战国以及风雨变得如同残渣一样。淡路岛百年沧桑,这些便是见证。“看那块石头,像什么呢。”二井突然点着远处的一块石头,对着义氏呼喊起来。 一路上来,本来不想游玩的二井,性质倒是比义氏高了许多,对着路边的东西指指点点。“石头而已,百年之后便是另外一个形状了。”义氏对于这位一路上的惊奇,简直无奈极了。路人看起来,义氏就如同带着自己小姓出来游玩的高家,问题是自己真的对男人没兴趣。 “这里除了温泉,还有什么么?”义氏无精打采的看着远处。 “这个,还有一些神社,听说这里是神户的腹地,汤泉神社。”也就是日语之中温泉神社意思,据传此二神造访有马时,见到三只受伤的乌鸦在一水洼洗浴,数日后其伤竟不治自愈。此水洼就是温泉。“我们先去神社摆放一下吧。”二井快步的跑了上去,这个性质简直比来的时候差的太多了。 乌鸦在这个国家便是神鸟,门口的大社之上停放着三只涂金的乌鸦,听说这个是三好长庆,请人花钱修缮。“这位客人,这几日不对外开放,抱歉。”一名神主走了出来,拦住了义氏。 “不对外?”义氏呆了呆“怎么,温泉停水了?” “不是,三好家的客人在这边洗涤,所以怕惊扰到了贵客。”神主满脸歉意,示意义氏赶快离去。 “这样啊。”义氏做了明白的神色,从衣服之中掏出了请柬“您看这个可以么?” “哦,哦田神中务大丞大人,欢迎,欢迎,我这就叫人给您准备。”见到了请柬,神主连忙客气起来。 “不用准备了,随便给个房间,我休息几日,自己去岸和田城。”收回了请柬,义氏递出了一个银判,示意去忙吧。 向前走了没几步,一个带着高帽的高家便是走了出来,见到了义氏便是快的引了上来。两人仔细端详了一会“这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义氏一脸迷惑,面前的人好像在京都见过,不过这个应该是三好一族的朝廷的人员,怎么京都高家会到这里。 “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从六位鹰司中务少丞兼准,当日不是参加羽柴大人的婚礼,您给了我不少路费么。”鹰司强调起了自己。 “不过您怎么会来这边。”对于这位来到这里,显然有些…… 鹰司倒是习以为常“很正常,这边也有些赏钱,我们这些高家还不是看那些大人物的脸色么,就连几个从一位也来了,大人您可要小心啊。”鹰司把手放在了嘴巴之上,微微的颦了一下,便是离了开来。 “哦,义氏大人,您还真是好福气呢。”见到鹰司走远,二井冷哼了一句。 “什么?”义氏回过了头去。 “我说您福气好,身上带请柬了。”二井慌忙的找了一句话来。 “是啊,哈哈,走白吃白喝了。”大步跨了出去,准备冲向温泉。 第三百十一章 温泉物语 在神主的带领之下,义氏便是到了一间不算太大的屋子之内。不过摆设都能透露出这里渐渐的时代气息。就连隔门也画卷也变得泛黄暗淡起来,茶柜之上矗立着一个青瓷花瓶,上面挂着一张大大的汤字。 室内的东西非常简单,除了刚刚看到,也就只有几床被子而已。“二井,换衣服准备泡澡去了。”到了温泉来说,日头也不算早了。黄昏十分的感觉却是最好,一边泡在水中,一边享受淡路的美食,实在是一种享受。 二井却是开始扭捏起来“要么您去吧,我就不去了。” “你干吗呢,走啊。”义氏连忙拽住了二井的胳膊,“说起来,我从小到大没见过你洗澡,没见过你找女人,你是不是生理上有病啊。“义氏从头到尾大量了一边,讪笑起来。 “您……”二井面色潮红,如果对面是伊藤的话,这位估计早就揍了过去。“您认为那位从一位,正二位在一起,有好事?”抬起了头来白了一眼,转到边上摆弄起了行礼。 “呃……说起来也是。那么等夜深了再去。”义氏也不知道假不懂,还是真不懂。总之来这里不泡泡,就太亏待自己了。 门外传来了一些和歌的声音,以及脚步。能清晰的听到了几个人的声音,比如那位近卫前久大人也来了。“美丽的有马……”看起来这位是喝醉了,歌曲变得有些走调“我~难以忘记~~嗝~” 义氏摇摇头,推开了院子的隔门。“唉,这个地方还真不错,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小庭院。”门口是一片约莫二十平方的庭院,中间只有一个小小的水池,边上的添水不停的敲击起来,山泉从假山的一边水管引了下来,到了添水之上,慢慢敲入水中。边上则是依旧碧绿的松针,以及那些光秃认不出是什么的树木。地上的小圆石,用着满满的树叶铺上,露出了几个迷离的踩踏点。 “良辰美景,似乎应该有些什么。”义氏讪笑起来。 对于义氏那种眼神,二井愣了愣“您干吗呢?” “当然是吃饭咯,这里都是海鲜,我去取些清酒来,对了,记得帮我换的衣服准备好。”义氏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二井见到义氏转身出去,立刻走入了房间,开始了盥洗的准备。 先便是把头巾解了开来,露出了乌黑的丝,直接盘到了背部,虽然有些蓬乱,但是不能不说这种感觉还是非常好。找出了一根白色的头绳,把后面的头系住,扎成了一个马尾。然后拿起了剪刀,剪掉了一些过于长的地方。 接着脱下了外面这件宽大的武士服,便是露出了雪白肌肤,以及圆滚的地区。从背包之中拿出了白色的绑带,按照镜的方法,把自己的胸前牢牢的捆扎起来。接着便是换上了一件宽大的和服,如果外人看来,这个也只是一个长的比较俊美的男人而已。 二井匆匆打扮没多久,义氏便是带着酒菜走了进来。“很快么,来来,先喝酒。”义氏有些疯,带了十多瓶的清酒。“听说这个是当地的特质米酒,不会醉人。”不过义氏是撒谎了,哪里有酒不会醉人呢。 酒瓶之中的酒如同甜酒酿一般的东西,其他则是一条条的海鱼以及一些萝卜等等的下酒菜。“对了,还有这个。”义氏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荷叶抱住的东西。“瞧瞧,刚刚搞来的牛肉,那些高家不吃,我全拿来了。”对于鱼肉来说,牛肉对义氏下酒更喜欢。 “你先喝喝看。”义氏便是把酒推到了二井的面前,带着示意的目光。 “那么我就先喝一些了。”二井把酒倒在了盏中,缓缓的吞了下去。“哇,哇不错,不错,再来再来。”义氏见到二井很爽快的喝掉了酒,立刻劝酒起来。 “大人,您也喝啊。”二井回了一句,又喝下了第二盏。 “对对,我也喝。”义氏给自己倒上了一盏,浅浅的泯了一口“对了,我先换衣服,你在喝点。”便是又给二井倒上了一盏,自己跑到了边上换衣服去了。 两人推杯换盏,夜色也慢慢深了起来。“没想到啊,我还以为只能和伊藤这个小子做在这里,现在却是你了。”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二井。月光静静的泄在了地上,以及水中。添水依旧慢慢的敲打,二井也只是短暂的笑了一下,继续向着喉咙之中倒了一杯。“您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很无聊,如果伊藤在的话,您就可以干一些别的事情了。” 听出了二井的话语之意,义氏摇摇头。随手拾起了一块牛肉“你要这个时代,远远不是那么简单,就连身边的人都在骗你”说到这里义氏把目光转向了边上“比如下克上,子克父,臣克君。我所相信的也只有你们了。” 听到这里,二井低下了头,拿起了边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您觉得我会骗您么?” “会啊,每个人都有秘密,这个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便是开始骗人,只不过一个谎话要用一百句谎言来解释,接着这个秘密有一天如同肥皂泡一般破灭了。呃,不是肥皂泡,雨中的泡泡”这个时代可没肥皂,义氏才举不起这种例子。 “谢谢您的体谅。”二井颔,目光之中带着一种柔情。只不过义氏好像因为话太多了,再加上这个米酒甜的感觉好,现在已经喝的有些醉熏熏了。对于二井的目光,显然是看不到了。 “唉,大人,唉大人。”二井推了推边上的义氏,得到的也只是呆呆的义氏的头颅摆动,眼珠还是在中间,看起来已经醉到了没有精力转眼了。 一阵凉风吹过,“哇。”义氏一口吐了出来,只不过自己丝毫没有感觉到,呆然的倒在了地上,来回的滚了几下。身上便是沾满了自己的呕吐物。 “您……”二井彻底傻掉了。 第三百十二章 汤池 胃里的混合物,溅得地上一块一块。二井匆匆找了几块毛巾把地上擦了擦,不过义氏是越滚越远,直接从台阶之上滚到了落叶从中。身上的混合物便是越的增多。“二井……这个地还真冷啊,我们回屋去吧。”义氏打了个酒嗝,又吐出了一些。 “您。”二井一脸无奈,一把把义氏抗在了肩上。 “二井,你干吗呢,我们继续喝啊,我还有事情问你呢……”义氏眯着眼睛呢喃的说道。 “您说吧,有什么事情。”二井把义氏背到了自己的背部。义氏则是两只手挂在了二井的胸前,让二井艰难的背着。 “呼呼……”看起来倒是因为舒服,居然睡着了。不过睡觉之中,打出的酒嗝倒是又吐出了一些到了二井的身上。 有马温泉 “噗通。”义氏狠狠的给仍进了水中,奈何的是这位显然是醉晕了,加上霭氖的雾气,更加显得扑朔迷离。此时的义氏已经给二井脱了个精光,仍到了水中。二井则是穿着宽大的浴袍在岸上给义氏洗涤着身体。 口中念念碎碎道“您不会喝就别喝,又醉了。”拿着毛巾不停的擦拭着义氏的身体。 “咕噜,咕噜……”义氏把头埋到了水中,如同孩子一般在水中吹起了泡泡。 “您……”见到这里,二井算是彻底没脾气了,真不知道以前镜是怎么处理这个醉酒的义氏。 “来,小妞给大爷我笑个。”义氏一把拉住了二井的胳膊,用力的朝着怀中楼了起来。“咣当。”二井便是直接给义氏拉到了水中。“不笑啊,来大爷给你笑个。”见到怀中二井的神色震惊,义氏则是露出了自己牙齿讪笑了起来。 既然二井也掉了进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穿着衣服给义氏洗了起来。义氏对于二井倒是算坦诚相见,至于二井就不算了。胸前的绑带因为泡水的关系,倒是送了开来,白色的布匹一部分飘在了水中。 义氏很好奇的抓了过来,然后在自己手上绕了几圈。“小妞,这个是什么。”在手中晃了晃。二井见状,羞愧的头都低了下去。不过看起来义氏还是醉醺醺,把绷带绕在了一起,然后沉在水中一挤。出了“卜噜,卜噜”的声音,“哈哈,你放屁了。”听到这里二井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 入了夜,两人洗涤便是完毕,二井又背着深睡的义氏回了寝屋,如今这位在背上已经睡的如同死猪一般,丝毫感觉不到周围的一些变化。把义氏慢慢盖好了被子,二井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看起来自己的秘密还是没给这位现,不过刚刚在温泉可是够惊险。 “吱拉。”隔门给拉了开来,走进来了一个光头。 “您……”二井警惕的站了起来“那个出云阿国也来这里了么。”二井压低了声音,对着自己前面的男人的说道。借着月光,二井能很清楚的看见,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当初带着义氏去参观阿国舞蹈的男人。 “您一定很意外吧。”男子借势座了下来“我还未自我介绍,在下三好家臣,松永弹正久秀”男子一句一字的顿挫起来,特别说道名字的时候还是拉长了语调。 二井的神色一瞬,不过却端正了起来。见到面前的二井不动声色“想不到有如此妙人,那位田山大人还不值得珍惜。”松永饶有趣味的打量了一番二井。“本来想趁夜找您的大人商量一番,如今我看也是不得法了。”算是夸奖了起来。 “那么请您回去吧。”二井跪谢之后,便是示意这位赶快离去。 “呵呵,不过在下前来还有一件事情。”这位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剑,无疑这个是当初给拿去的春雨。“在下有些改变主意了,这个还是给那位剑客吧。”松永久秀讪笑了一下,把春雨仍到了二井的面前。 刀剑的滚动的声音,倒是惊醒了义氏,不过这个只是酒醉的呢喃而已。看起来这个倒是剑客的直觉,只不过这位醉的实在太深了。 “请转告那位大人,五日之后的宴会,请去界多逗留几日,在下必当亲自到访。”松永久秀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笑了几声。月光反射了回去,倒是让二井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很快,这位也离了开来,二井一手抱着春雨,一手靠着墙壁昏昏然睡了过去。清晨之后,阳光便是入了屋中,隔门的关系,几只鸟儿飞到了屋中,一些便是停在了昨日的饭菜之前吃着剩余的米粮。 “二井,醒醒。”义氏轻轻的拍了拍二井的脸蛋。 “嗯?嗯……大人您醒了?”二井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一脸疑惑看着自己的义氏。 “你。”义氏的目光落在了二井的胸部,惹得二井一阵潮红。“春雨怎么在这里。” “嗯?哦,哦。”听到义氏的话语,二井长长的换了一口气,便是说起了昨晚的事情。 “这样啊。”义氏算是听清楚了一些“总之到时候在看吧。”不过目光还是投向了二井“我说,你……昨天晚上还好吧?” “好?很好。”二井慌乱的答道“没什么事情,我也洗过温泉了,今天就不陪您一起了。” “是么?”义氏似是而非的看着二井,随即摇摇头,便是作罢。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晃荡着身体便是走到了院中试试自己的春雨去了。塌落在满地的落叶之间,义氏快的挥舞着春雨,如同劈开这个天地之间的感觉。至于二井还是一脸呆然,看着屋外的义氏。 第三百一十三章 狼狈 明日便是岸和田城,三好筑前守的宴会了,义氏与二井整理完毕之后,便是离了开来。从有马温泉到岸和田城还有些路途,沿途的风景倒是让二井怦然心动。“二井,别叫了,来喝点水。”义氏递出了一个竹筒。这个里面装上了一些有马当地的泉水。有马温泉其实不单单是一种。有马温泉的水质富涵矿物质,泉水中含有约为海水2倍浓度的铁盐泉,泉色似铁秀红的‘金泉’和无色透明碳酸泉的‘银泉’。传言武士如果受伤后,在此地浸泡,也会使伤口较易复原。 乘船几许之后,便是到了三好一族的管辖之地。和泉守护,这里汇聚着历代的名家,细川,大内,中村等人。此地最有名特产也算是柑橘,不过与纪州相同此地的柑橘的也只能算是一种奢侈品。临近冬季,有马也能吃到一些,不过那种干瘪的如同棉花的味道的东西,实在是不值得品鉴一番,倒是那些神主,客人吃的不亦乐乎。 岸和田城算是一座大型天守,一片一片接近山的城池连接在一起,城下町以及乐市也展开了起来。配合上了界的活力,使得这里充满着那种落日一般的漏*点,不过或许三好长庆是看不到这天了。藤屋,是一间百年老店,这里拥有着前几任的守护的题词,很清楚的可以见到大内一族,细川一族的痕迹,不过三好长庆倒是算上是一位优秀的文化人,这种古迹亦不毁去,反而是让自己的诗词跟在那些人的后面。显得更加的大肚以及那种天下唯我的思想。 义氏今日便是住在这里,客人都是来往的参加祝贺的人群,里面可以见到许多认识以及不认识,虚伪以及势利的人。“唉,这个不是田山中务大丞大人么。”一个华服老伯叔拉住了义氏。 不过义氏看起来不认识这位,依稀的记得这位当初在茶会之上见过。“您好,您也来参加这个啊。” “当然,我天王寺屋也收到了邀请。”这位便是天王寺的老板,津田宗达。“还是谢谢您的地图,我们已经找到了去明国的方法了,就只剩下出海了。”看起来对于义氏的地图,这位倒是开始了偷渡。如今市场之上已经严禁销售亚洲地图了,为的就是这里。 津田宗达绕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便是离了开来。商界,政界,以及豪族都聚集在了一起,几处僻静的地区却都坐满了熙熙攘攘的人,从那些狰狞的面目表情之上,义氏了解的也算大概。 “田山中务大丞,我们又见面了。”一个声音叫住了义氏,“不知道,我的礼物好么。”松永久秀从后面走了出来,边上跟着几个随从。 “礼物?”二井满不在乎的呵了一声。 “是么,这个可是古河公方的宝贝,如今在您手上可是名正言顺,让我背上这个恶名,在下实在好生羡慕。”松永久秀便是开始做做。 “那么多谢,松永弹正久秀大人了。”义氏回了一句。 没想到的是,这位却是借着杆子向上爬了起来。“相比伊势守,初到和泉,实在有所困顿,在下有一人推荐于您,好做一番向导。”说道这里,从松永久秀身旁走出了一个素衣男子,头顶绑着一块绸绢,身着一身僧袍。“这位是十二郎,您也可以叫他弥介”指着旁边的十七八岁的少年说道。“这位可是久仰您的大名,作为千宗易的大师弟子,听我说到您的时候,这位就拜托在下,让他来与您一见。” “这个,既然是松永大人的推荐。”义氏把目光转到了身边的十二郎“您叫十二郎吧,那么一切就拜托了。” 十二郎身体硕壮,看起来倒是不像是茶人,更像是武家“能和名动一时的豪杰在一起,才是鄙人的心愿。”这位便是跟在了义氏的身后。 “好了,人也送到了,我也走了。”松永笑了一番,不过那种感觉义氏实在如同这个天境吞下冰块的感觉。 -------------------------------------------------------------------------------------------- 那位十二郎住在义氏边上的房间,二井与义氏住在一起。“我说,您要一个间谍在您房子边上?”二井神色之中透露出了不满。 “间谍,你看那个人像么?”对于二井的话语,义氏讪笑了起来。 “那位摆明了就是放一个间谍在您身旁,打听您的一举一动。”二井怒了起来,义氏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义氏双手搓了搓“你没看到那个孩子的眼神么?” “眼神?”二井仔细的思索了一会“没啊?” “那种是隐忍的神色,有一种不甘久居人下的神色。”义氏故作高调的道了出来。 “是么,您觉得这样人好?”义氏说道这里,二井的疑惑更大了。 “吱拉。”门口的门给拉了开来。“田山大人,请您帮帮我吧。”十二郎走了进来,跪在的地上。见到这位跪了下来,二井与义氏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您……”对于突如其来的十二郎,义氏也不知道说什么。 “不瞒您说,其实在下是荒木信浓守义村之子,荒木村重”十二郎掷地有声的说道。“听到您来此地的时候,在下就想了,如果能得到您的帮助,在下的家业一定有望,所以我就拜托松永弹正殿安排我们的见面机会,为此我还送了一只隔兰水箱。” 看起来这位是想光复祖上的业绩,三好一族无望,就倒向了义氏这边“那么荒木你有什么要求呢?” 荒木村重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请您让我当您的武士把,直到的我的俸禄能达到城主的时候,希望您能帮助我成为小大名。”这位的口气完完全全就是一种豺狼盯视猎物的感觉,义氏一时之间也无法作答。 第三百十一四章 岸和田 “让我好好考虑吧,你下去吧。几日之后这个事情我会处理的。”义氏此时面无表情,直直的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荒木十二郎。 “诺。”这位应允之后便是下去了。 “狼顾之相。”二井艰难的吐露出了四个字。义氏漠然,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便是不在言语,双手靠着头,倒在了地上。“二井,该准备礼物了,时间也算不早了。” “您到现在才想好,我还以为您不准备了。”听到这位转了话题,有些嗔意。 “没事,没事,千宗易大师的耳掏包装好送过去便是,好歹也是百贯之多,就说这个是当初在茶室包装好的。”义氏倒是想到了自己百贯买来的冤枉货,还不如引祸东流。 次日一早,荒木十二郎便是叫醒了义氏。清晨,露珠微分,不过荒木早早拉开了门来,唤醒了义氏。从这位了解道,三好管领代长庆敬业奉公,每每起早,管理着三好一族的事物。所以,这个时候前去那位大人必当相往。 随手递出了请柬,便是有小姓领入了岸和田城之中。周围的人员稀少,倒是附和了义氏的本性,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少见比较好。不过该见的还是要见,第一位便是松永弹正久秀殿。 “您还真是阴魂不散。”二井冷冷在一旁道了一句。 至于这位则是选择性的失聪,堆出了一脸笑容“田山大人,您今天带了什么礼物,能给在下赏光一二?” “礼物倒是有”义氏把头甩向了身后荒木十二郎手上的盒子。 “久闻田山中务大丞出手大方,今日一见实在……”松永久秀出了啧啧的称赞声。 荒木村重手中提着一个巨大的紫檀木盒子,外面固定的绳子则是用金箔镌染,盒子的木板之上刻画着圆悟克勤说道的画面,很容易想人联想带这个是关于茶器。 “这个是千宗易大师这边买来的,相比那位大人会喜欢吧。”义氏玩笑的说了一句。 “哦,千宗易大师的作品,一定乃是国之一宝,能否让在下窥见一二?”松永久秀焦急的说道。 “这个不好吧……”擅自把礼物拆封,当然是如此,况且这个盒子拆了就没那种美感了。 “也是,也是,我这里有一柄宝剑,名曰般若多光,乃是佛家高僧渡化九十七日开光所成,实在是镇宅良品。”松永久秀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刀剑来。“不如我们交换一番,想必此等货物也配得上千宗易大师的作品。二来,也让在下有些把玩的心思” 义氏低头沉思起来,不过心中却是暗笑。自己把后世的包装方法拿到了这里,这位松永倒是让换茶器,抓准了义氏都是送人的心思,还不如做一番顺水人情感觉。看起来这位收获颇丰,边上远处的宝物多多少少的准备起来,光腰间的刀剑就有六把之多,远处还有一些佣人拿着茶器,书籍以及珊瑚等货用来兑换。 “哦,十二郎倒是和伊势守处的很好么。”松永叉开了话题,好让义氏多多思考一番。 “如此也罢。”义氏总算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笑容,一脸正色带着一些惋惜叹息道“也算是顺水人情,松永弹正赠我宝剑,我不可无礼,奈何今日只有此区区一物,他日定当携礼答谢。”用眼神示意边上的荒木十二郎把盒子给那位松永殿下。 等到义氏步伐迈入城中,三人大笑起来。尤其是在边上苦着脸的二井,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大人,有这等好事。”二井揉起了泪水, “好了,好了,反正都是给三好长庆,也没什么区别。”义氏把般若多光递给了礼单的人员,便是踱入了房间。接待的地方是一片大会堂,只有一层大小,看起来像是新筑,周围散着淡淡的清漆的气息。此时第一个小姓端来了桌椅以及早食。桌子是梨花木制成,桌上的餐盘则是精工细选,有些还漆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淡彩。食物不多,却是非常精致,还有一块南蛮来的蛋糕。 在战国时代,蛋糕这个东西其实不是很好吃,至少不附和这个国家的口味,主要就是糖的问题,在这个糖料缺少的地方,用来面的糖料越来越少,所以这个东西清淡的如同卖饼一般,在加上卖饼可以粘着东西食用,这个就不可以了。所以蛋糕在这个国家普及还是等到糖料普及吧。 这次的蛋糕味道倒是还算不错,看起来三好家是下的血本了。不过到的手的蛋糕也只是只有一口大小让人尝尝味道而已。主食还是一碗茶泡饭,水茄子以及糯米饼。当然这个食谱算是不错了,至少对于边上那些扒饭的人来说。 正主却是不见踪影,随手拿着毛巾擦了几下之后,一位义氏熟悉的男人坐在了自己面前。“伊势守,柑橘要来一些么。”三好康长拿着几个柑橘,坐在了义氏的面前。 “哦,康长大人,您也在这里。”义氏不客气的摸了一个橘子拨开了皮。 “听说松永久秀送你了一把春雨。”这位的消息倒是灵通,所以特地来打探了一番,毕竟这位还是不怎么相信义氏会干出这种事情,当初不去三好家也是为了松永。 “呵呵,如果说这个武器是在下自己的,您相信么。”义氏随手塞了一个橘子到了口中,橘子味道不好,干巴巴,也很淡,不过倒是很配合起了义氏的神色。 “这样啊,难怪了。总之这段时间,那位在谋划着什么,您也要小心一二。”三好康长又拿着手中的几个橘子跑到边上找人打听去了。 里面走出了一个华服男子,面色苍白,不过带着一种娟秀的感觉。容貌与那位三好长庆所差无疑,相比就是三好的嫡子三好长义。外界传闻,这位嫡子身体不是很好,每每靠着药物维持,此次南蛮舶来听说还是请了西洋医生来治病。 不过今天,这位倒是神情不错,不过不错的只有神情。不过见到几个进来的人之后,这位马上就转阴了。几步走到了后堂。“香川之景大人,高山友照大人。”欢迎欢迎,三好康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几位大人,也只是短短回应一番便是座了下来。 第三百一十五章 将军与臣子 那位三好大人总算是来了,今日的三好长庆与往日不同,那日如同茶人一般的服装今日便是换做了高等丝绸。走路起来的姿势也颇具气势,在旁人眼中这个便是如日中天的三好一族的家督了。这位身旁跟着几个高家,有些不认识,不过其中一位则是菊亭晴季,那些目光未曾离开过三好长庆的身体,如果不是有事相求,这个一定是小姓一般了。 三好长庆走了出来,室内便是开始有些喧闹起来,众人交头接耳。“这位大人您好。”边上走来了一个陌生的武士,体态矮小,蓄着一脸白色大胡子。手上不乏许多老茧,看起来如同农人一般。不过能坐在这里,却都是大人物,倒是让义氏不能小觑。高帽一顶在头顶之上,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黄的牙齿。 “您好,请问……”义氏想探探对方口气。却未道的是,这位开口了起来“想必大人不想让别人知道名号,老夫也不想,只是探讨几个问题而已。”老者立刻把义氏的话堵了回去。 “冒昧了。”义氏带着歉意的说了一声。 “这位大人,老夫想问个问题。”老者摸了摸胡子,瞧着义氏思索了一会。“请问那位是三好长庆殿吧。” “嗯正是。”看起来这位倒是不认识。 “如此么。”老者笑了起来,“失礼了。”确认之后这位便是离了开来,留下了一头雾水的三人。 不过迷惑归迷惑,这种简单的问题倒是还是和义氏没太大关系。三好长庆还在与那些高家们谈话,一手依着靠桌,一边在那边兴致勃勃的谈论起来。其他人也只能在一旁干等着。 “无聊啊。”义氏打起了哈欠,“二井你盯住会,我睡会。”义氏低下头,便是开始睡觉了。 ………… “唉,唉大人。”二井用着胳膊撞了几下义氏。 “嗯嗯?”义氏睁开了眼睛,然后快的向后倒了过去“三好大人,您……”面前的三好长庆端坐在义氏面前,探出头来观察着义氏熟睡的姿态。义氏有些怪罪的看着边上的二井。 “您别怪了,能在这里睡觉的也只有你们三人了。”点了点二井,荒木以及义氏。“没想到啊……”三好长庆一手持着纸扇,敲击了起来。 “三好殿下安康。”义氏也只能回了一句。 三好长庆笑了笑,便是把此事淡过“伊势守,边上可都是您的熟人啊。”三好长庆示意边上的几位,菊亭晴季是一脸的微笑,至于近卫前久则是装成了不认识。其他的一些高家,比如甘露寺伊长等。 “多谢您的赏光,以及您的礼物,我很喜欢。”说道礼物的时候这位特地顿了一下,到底是松永的问题还是自己的理解,义氏却不清楚。 “您喜欢就好。”义氏摆倒。 三好长庆也没多说什么,便是起身招呼别人去了。几许之后,义氏快要摇头晃脑昏昏欲睡的时候,室内走出了一个剃光眉毛的男子,高帽子隆起,一身金箔制成的服装,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闪闪光,脸上的神色更是那种视天下无物。这种神色有两种人,一种是成功的,一种就是失败的。显然这位注定会失败,因为这个是三好家的傀儡将军--足利义荣。 将军到来,一群人便是三三两两稀稀拉拉的跪了下来,口中揶揄着参见等词语。那些高家也跪了下来,面色隆重的磕头起来。对于他们来说,谁给的钱多,他就给谁磕头。这位足利大人,见到众人的表情当然是乐和起来,不过三好长庆从身边走过透出一个眼神,这位便是闭上的了嘴巴了。 会议很快就散掉了,看起来这次聚会也只是召集一帮人来说,我三好一族这里的将军才是真的,来着不光有公卿还有各路豪族。义氏从事后的名单之上现了几个有趣的名字:毛利右马头元就、六角弹正义治、筒井大和守顺昭。三人倒是惹得义氏开始侧目,本来听说斋藤义龙也要来,不过因为身体的原因却是作罢了。 义氏挠了挠头,把目光收回了礼单上的名字,走出了岸和田。 -------------------------------------------------------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在界等待那位松永大人,也不知道这位是有什么想法,总之义氏是不想与之见面,不过看起来事情生到这里还是见见比较好。界町约莫一日路程便是到了,宿屋便是依旧的屋子,老板见到义氏来了笑语盈盈的接入了房间。 “十二郎,足利义荣的事情你知道么?”义氏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荒木认真的思索了一会“知道一些,不过三好一族的权利都掌握在三好以及松永两派之间。”所谓的两派也就是三好属下的两位三好大人,一群则是靠着三好三人众为的武功派,一群则是以松永久秀为的内治派。从现在的情况来说,三好长庆的弟弟十河一存支持的是三好三人众,所以使得权利有些一边倒,不过松永等人也不是吃素的。纠集了一些三好的末端家众,以及一些三好三人众看不起的武士。所以这股力量是来自下层。 “这位武士大人,打扰到您了。”藤屋的老板站了出来“下面有些叫松永的武士大人找您。”用手点了点阁楼之下。 义氏走了下去,却是见到松永久秀一脸激动的向着身旁一个朴素男子介绍什么,时不时的身旁的男子出一声声的会心的笑声。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义氏的来往,义氏也只在来楼台偷偷的注视着几人。 却见松永久秀从怀中递出了一张礼单,然后那位青年满是高兴的收了下来。义氏才觉得不妙,这个老狐狸摆明就是演给自己看的。义氏大步走了下去“松永大师,别来无恙。” 松永久秀见状,连忙收起了接下来的东西,露出了一个讪笑。“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六角义治殿下。”指了指边上的青年。 第三百一十六章 凡夫俗子 对于义氏的到来,显然这位是非常的高兴,一脸阳光的笑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义氏。不过在外人眼中却是一种冒昧的神色。“您就是有名的那位田山伊势守大人,六角义治实在冒昧了。”这位觉得自己的礼节有些问题便是恭维起来。“我与松永大人早就能您多时了,来这边请。”伸出了手来,示意几人去远处的一张桌子。 界的环境的确不错,特别是适合这种商务或者政务会谈。阁楼的角落之中,有着一扇隔门,隔门之间便是会谈的地方。此时,这里已经摆放满了各色的菜肴,不乏一些南蛮而来的东西。看起来这几位倒是对这次有些期待。 “来来,义氏大人,来喝酒。”松永久秀一脸诚恳,如同一位长者一般劝诫起来。“薄酒一杯,两位能赏光实在是我松永的福分。”一捂袖便是灌了下去,喝完之后还不时出了一声“哈。”的声音。 见到这位如此,六角义治与义氏当然也不能不喝。“松永大人真是海量。”六角义治道了一句,便是闷了下去。 至于边上的义氏,则是偷偷的朝着外面倒掉了一半,闷了下去“这个,真香。”义氏赞叹了一句。 “这个自然,这个可是琵琶湖的稻米和富士山的雪水,这个滋味。”六角义治倒是精于此道,说出了来历。 松永憨笑的点了点头,给三人倒上了之后“两位能够相聚,以及互相喝酒也是一种缘分,来喝了。”松永举起了杯子,朝着两人。自然六角与义氏也举了起来,和刚刚一般,义氏又把酒倒掉了一些,想看看这位到底是干什么。 酒过三杯,松永绝口不提什么事情,也只是说说界的生意如何,京都的几个高家趣事,以及年前一些关于足利一族的事情。当然这些也算是一些情报,至少这位说出了关于足利义荣以及足利义辉之间的矛盾,其实这个也就是应仁所留下,言语之间这位还故作醉意,以为让别人觉得自己喝酒多了就会吐出一些话语一般,暴露出了种种对三好一族的不满,观察着席间众人的神色。 当然按照义氏的酒量这个时候也差不多醉了,所以义氏也学着边上这位憨笑起来,至于六角则是满脸笑意的看着这位,以为边上的这位大人已经有些醉意了。“素闻松永大人,在三好一族待遇颇丰,今日一闻,怎得如此。”六角义治便是追问起来。 听到这边,松永久秀一脸懊悔“想当初我辅佐三好公统一一族,今日却是落得如此下场,也只是在下的出生而已。悔我小时候干过卖油郎,又当过几日僧人,这些成年旧事都给那些三人众挖了出来,说什么如同窃国之贼道三一般。”这位给两人倒上一杯,又自己突兀的说了起来。“再加上十河一存乃是三好长庆公的胞弟,兵权在握,我等实在……”这位摇摇头,示意边上两人把酒喝了,自己也闷了下去。 六角义治听的津津有味,也不知道这位说的到底是真假,总之看起来从神色来说,这位是绝对相信了。“如此,实在是淹没贤才了,我六角一族有此等良臣也不得如此地步了。”所谓的如此地步,也就是说六角定赖公当年操劳而死,如果像着松永此等辅助定能一统寰宇。当然如果真的去辅佐,或许六角定赖会早死几年也说不定。 “唉,唉也罢,也罢,喝酒喝酒。”松永倒上了酒,然后看着席间的义氏“伊势守,您也说说吧。” “这个……松永大人学识广博,实在是我等无法比拟,只能说三好大人定是有重大任务交与您吧。”义氏醉眼朦胧的看着松永久秀,不时的拿着酒在桌上画来画去。 “中务大丞果然独具慧眼,三好公为了给予在下立功的机会,几年之后便是把大和一国交与在下。”用手点了点东面,然后一脸神秘的说道。 “如此,不是说我们等三家接壤之后……”六角义治显得有些焦虑,从席间来看,自己显然是最弱,毕竟这位还是有些近两,晓得自己没有祖上六角公的能力,或许连父亲也比不上。 松永久秀方寛了心思“您无需焦虑,六角一族乃是名门大户,京都东的守护,又与长庆公乃是多年盟友。长庆公与定赖公击掌为盟,实在是美谈。”还击掌呢,何曾有过此等事宜。 “也是,也是,他日松永大人出兵,在下定当率部。”六角义治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看了看周围。 “我等也当如此。”义氏重重的拍起了桌子,看起来表示自己的义愤填膺。 “好好,有两位相助,我松永实在感激不尽。他日大和夺得,鄙人定当奏明三好公,将东、北地区赠与两位大人。” “唉,我等有心无力。”听到这里六角义治认为时机到了,便是开始吐露要素了。 “放心,殿下事情,我田山义氏早已知晓,只要一声令下,在下便是您的一只后援。”义氏拍起了胸脯,连忙赞叹。 看起来松永也是知道“殿下安心,三好大人早有此意,此次前来亦是为了此事。”松永见到了义氏开口,这位也不甘落后“想当初定赖公叱咤畿内,如今六角一族却落得偏门旁类实在是让人唏嘘,我等定当完成六角公遗志,为众人做出一番表率。”松永的话语实在比义氏高明了不少,却是见得六角义治提起了袖子伤心起来。 “多闻子克父乃是大逆不道,战国之中却是屡见不鲜,这个实在是无奈。”六角义治摇摇头“早年闻此事,在爷爷定赖之说时,我不曾相信,今日我不得不信,此时此刻,或许只能我义治才能对得起定赖公的重托。”不管是这位是演习还是如何,对于六角一族的忠心看起来是对的。 六角一族从当时近江一统,如今便是划出了南北近江,当时将军也要靠着定赖调停,今日却苟延残喘,让人唏嘘无限。接下来便是喝酒做乐,至于义氏则是倒在了酒桌之上开始了睡觉。 其实松永还是想套一些义氏的话语,不过这位却是装睡起来。这位也只能憨笑,转而去问六角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 归程与归途 酒宴结束,义氏便是给二井抬回了房间。荒木则是作为义氏的代表接待了剩下的事情。二井继续给义氏收拾着身上的残留“大人,您不会喝就别喝,弄的这一身我怎么处理。”衣袖之上,领口之上全是酒渍。“还是伊势守护,中务大丞全然如同乡野村夫一般。” 义氏这时晃动起了脑袋“演习,自然如此。”满脸疲惫的站了起来,不过却是一脸的兴奋。 “您?没喝醉?”二井惊奇的看着站立起身的义氏。 义氏无奈的笑了笑“谁说喝酒就和醉的。”从怀中摸出了一张文书,“瞧瞧这个,松永乘着酒醉的时候塞给我,要我签署,不过我借着酒疯把这个捞过来了。” 上面全部是出自别人的手笔,文书之中未见关于松永,也只是提及了伊势,近江两地。目的也就是为了签署这个,好让自己有所支持,将来三好一族之中分量有些增加。二井初略的看了看“好像没有太大问题,即使是您的臣子这个也不构成通敌的罪名。” “这个是。”否则松永久秀怎么能在如此党派斗争之中慢慢爬到了三好一族的顶端。 二井皱起了眉头“这个近江是六角一族吧,您是怎么看到那几位。”那几位也就是六角定赖,义贤,义治三人。 “高赖血脉,如今可是越加稀薄了。六角义治实在太年轻了,系于言表。”义氏感叹了一句,当时与六角定赖或者是六角义贤见面的时候每每总是见到一种神秘的感觉。如今见面的时候却是如同早已聊算于心,无需多言。 对此二井倒是深表赞同“不过您为什么和这种人同盟。”与这些酒囊饭袋相处,义氏实在有些不明确了。 “您要知道织田中务大辅大人,三河守护松平殿下,两位是青年俊杰,与两位相比那位六角大人就……”二井的话语不在言语。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二井没有说,也是不敢问,如此一来义氏完完全全就困守在了伊势一国,边上都是同盟国,如果撕毁条约义氏的信誉也就会大大下降。 “好了,好了相信我便是。”义氏拍了拍二井的脑袋,走出去换衣服去了。 ----------------------------------------------------------- 几日的出行总算是结束,该是回名古屋的时候,可以说这段时间的收获还是不少,虽然路途上的惊险不断,不过惊喜还是远远大于惊险,有些时候坐在牛车之上回去的时候,如果那个时候阿国如何,如何义氏应该怎样。便是有些耐人寻味,在加上旅途之中的一些奇怪的事情,更加让义氏觉得此次出行便是意义深刻。 “对了,大人您买上过节的礼物了么。”二井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新年又要到了,送礼的时候便是到了。 “这个。”如果不是二井提起,这位倒是真的忘记掉了。“怎么办,路上找一些。” “算了,算了,界的东西名古屋也有,差不多就可以了。”二井白了一眼,嘘了一段。 荒木倒是一脸孩子气“是啊,听说名古屋已经成了畿内最大的商业区域了,能在您的手下谋得一官半职,实在我的福气。” 几日之后,义氏便是在名古屋继续享受自己的温柔乡。期间想去见见那位丹特,不过听小一郎说,这个家伙带着塞尔吉奥建立了一个作坊,每日都把自己锁在里面,不让外人知道。不过这个也是炼金术的一种,按照欧洲的习俗就是这般,哪怕就是获得了贱金属变成贵金属的方子,使用者也会毁去,让后人专研。所以炼金术是一种不会传授的学说。 至于二井倒是出奇的乖巧,此事阿国的事情,这位倒是间接性失明,本来义氏出去有个村妇一个眼神就要在房子之中与樱子以及镜讨论半日。 “大人有您的信件。”猪若丸拉开了隔门,递出了一份信件之后便是离了开来。 “嗯?”义氏还是与樱子搂搂抱抱,这段时间的禁欲倒是让自己显得有些色急,而且樱子自从怀了弥三郎之后,也未曾温存过了。两人正在情话绵绵的时候,便是猪若丸不和时宜的声音。 “您别摸了,干正事了。”樱子此时给摸的喘息起来,讨饶一般。“好了,好了晚上在收拾你。”义氏趁机揩油了一把,拾起地上的信件。 “哪里来的?”樱子趴在了义氏的背上,看着义氏手中的信封。 “尾张,中务大辅给我,上面写着……”樱子正在等待义氏念出的时候,义氏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要变天了。”义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斋藤义龙死了……”双手紧紧的拽住了信笺,站了起来,这个事情远远比什么六角,松永要重要的多。 三休宗纯宅 “大师您看好了么。”信笺交给三休大师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三休面色平淡丝毫未觉得这个是个大事情。只不过从行动来看这位似乎已经僵化了。 等到义氏的话语重复了约莫四五次之后,这位与刚刚义氏一般唏嘘了一口“汉文子夏曰‘商闻之矣,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天命不会是那般。” “大师,您觉得以后如何,信上说您的孙子如同当年的上总介一般,只是知道吃喝玩乐。听说那位固执大人(稻叶做顽固一词)写信劝诫,您的孙儿在喜乐之时,刚刚好觉得桌子不平,便是拿着信件垫桌了。”义氏便是想探探这位的口风。 “罢了,罢了,老夫能在此地了此残生亦是不错,能看到您的那一天便是老夫明目之时,弥三郎,你可要加油啊。”三休宗纯做出了不想听的神情,缓步的站了起来。“何处归途,老夫亦不明了。”望着门口呼啸的北风吹过,那种凝重的神色,让义氏也感到了一种无奈。 第三百一十八章 骚动 美浓的变化,在短暂之内显得平静起来,似乎周围的豪族都想找到一个平衡点。如今的美浓如同隔夜的秋江,漂浮不起一丝风波。武田信玄在等待,织田信长在等待,六角义贤也在等待,就连在飞驒国的三木,江马如今两个死敌也在停战等待着机会。美浓的战争在外人眼中随时会爆,如同漂泊在暴风雨之中的帆船。 眼下,义氏要处理的不是美浓的事宜,而是在西北部的南近江。昨夜,六角的忍着来找过义氏,甲贺一族全票支持了六角义治获得家督,三好一族也援兵过界,夺还京都的名义朝着南近江出。在距离京都东部十里的安沿寺落脚。 等待的便是义氏的兵力,六角义治想借助外界以及内部的能力,来逼迫自己的父亲隐居。支持自己父亲一方,乃是家中的家老素有六角两藤之称的后藤贤丰与进藤贤盛。 “这次战斗不算太大,我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总之阿惜,新宫以及真柄陪我一趟便可。”义氏说出了打在腹中的底稿。这种事情当然也没太多意义,只是派兵恐吓一番,最多在算上战斗一会,毕竟自己不算是主力。如此一来,义氏便是开始浩浩荡荡的朝着目的地出了。 南近江观音寺 此处位于琵琶湖南岸,风光自古秀丽。就连狂僧一休为为此地心醉过一番。 城内的小馆之中,六角义治焦急的等待着来往的文书,从透露的神色来说,这种是期盼是带着一种肯定。这位这位认为自己得到的援助越多,此次的胜算也就越大。“六角大人,伊势守已经在岗丰驻军了。”蒲生定秀走了进来,一脸喜色。 至于六角义治则不然,“蒲生大人,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殿下。”看起来这位还是对此有些孜孜不倦,连忙纠正起了语法错误。 “嗯,六角殿下,您是不是应该做些准备?”蒲生所说的准备也就是准备兵马,随时夺权。六角一族善于弓术,义治的能力也如同其父一般,十数米命中实在是轻而易举。 “这个……”说起嗜杀自己的父亲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这位还是继续犹豫起来。 “殿下,成王败寇,您可不愿意把自己的位置给您的叔父吧。”蒲生见到义治有些动容,便是劝导起来。 六角义弼乃是自己的叔父,与父亲意见乃是与自己都是不同,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好,蒲生大人快去准备,今日便是还政之时。” “您不能进去。”门口传来了喧哗的声音,却是见得低声大喝“我乃后藤贤丰,闲杂人等让开。”其余的便是几个武士跟了进来。很快,门便是给一脚揣破,隔门瘫倒在了地上,出吱嘎的声音。之内六角义治与蒲生定秀两人一时间呆住了。 当日接待义元的便是后藤,与义氏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素闻蒲生大人与少主要好,如今六角大人出巡找您陪伴,您却在此地是何用意。”后藤贤丰摸着自己微微翘起的胡子,看着两人。 蒲生脸上的肌肉来回颤动,随时随刻都有爆的时候,至于六角义治则是一脸不屑“您殊不知父亲命我多学政务,我在此处请教蒲生大人有何不可,倒是后藤大人您……”六角义治冷笑起来。 后藤贤丰递出了一张墨纸“白纸黑字,通敌卖国,不知少主人与此事有何关联?”看起来一部分六角的忍着还是截获到了一些信息。 “是么,父亲每每隐居之后还操办在下政务,您更是助纣为虐,以家老的口气下达命令,难道你们这些就不把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见到那位摊牌,这位也说出了心中的料想。“今日事情已经容不得你们搬弄,我才是近江守护,而不是您,后藤但马贤~丰~大人~~”义治从腰间抽出了太刀直接砍了过去。 “扑哧。”这位后藤贤丰万万没想到这位六角义治居然如此莽撞,他一死代表着两个阶级的崩溃。之后便是近卫武士做了鸟兽散,事情的生还是如同义治料想的一般。看着到在血泊之中的后藤贤丰,六角义治有一种非常爽快的感觉。如同人看到比自己更悲惨更挣扎的命运能得到某种平衡安慰,甚至快感,这也许是人性的卑劣,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一种人之常情。 可是这位义治意料不到的事情生了,其中一员武士近臣逃了出去,把这个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父亲。结果导致的便是整个观音寺的动乱,儿子在天守附近,至于老子则是在郊外的马路之上。毕竟属于冬猎,所带的人也算是不少,在加上城中的内应等,使得六角义治如同困在玻璃盒之中的苍蝇。看起来都是出路,结果一条也没。 -------------------------------------------------------------------------------------------- “早说了,是个傻子,您还帮他。”阿惜对于战报一脸不屑,从城中传来的求援信号越来越激烈,看起来一日之间的围攻对于这位殿下打击还是非常大。 对于眼前的阿惜,义氏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或许义氏所想的这位永远不明白,或者说永远都不想明白。应该如何,或者说该是如何,自己不清楚。新宫倒是一脸泰然“大人,别人都没动,我们何必呢,让那位在吃吃苦头吧。这种才不是重头戏。”按照新宫的想法,这些也只是前奏。义氏闭住了眼睛,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事情生的就如同戏剧一般,观音寺的战争变得热闹起来。本来是六角父子上演的一出戏剧,在后藤贤但马丰死后,这个矛盾便是扩大到了家臣,在由家臣变成了豪族的动乱。永田、三上、池田、进藤和平井等重臣纷纷反叛,把义治流放出了观音寺,从而夺取了政权。开始在观音寺之内对六角义贤展开了战斗。至于给放逐的六角义治给松永久秀接走了,战场变的更加扑朔迷离。 第三百一十九章 波澜 整个近江已经陷入了疯狂,这个是让义氏都没算到。六角的家族问题影响到了边上的浅井一族。作为浅井家督浅井久政,因为自己的家督作风软弱无能,在加上自己的养父也是下克上取得权势,所以动乱一起,北部残存的京极氏也打着光复的旗帜攻了过去。 京极近江守吉高原本是北近江守护,因为当年年幼无知在加上浅井亮政老奸巨猾,使得这位丢失了大半的近江。如今这个机会正是千载难逢,作为海赤雨三将为的家臣团受到了六角一族的影响,朝着自己的主公难,表示要求这位屡战屡败的殿下退隐,可以说浅井久政经过高屋一战之后,便是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一方面要面对自己的家臣,第二方面还要刻意的迎合高屋之战胜利的一方六角式,就连自己的儿子老婆也是六角家的姬。可以说这位是名副其实的窝囊,而且还要加个废字。 不过这位也是有些能耐,近江自古水患多于兵灾,这位从政之后近江的水患好转了不少。约莫一年之间琵琶湖的水都漫入了京都,近江波及的面积也只是一些。而且这位倒是讲道义,可以说这个是充满着迂腐的武士。作为臣子来说是一等一忠诚,不过却没有家督的魄力。 义氏也不知道哪里脑子线搭住了,居然对着新宫提议到应该去北近江附近帮助浅井久政,而不是在六角这边看戏。等到久政这边事情结束,相信可以获得更多的帮助,到时候就能慢慢蚕食六角的南近江了。对于义氏的想到新宫倒是不反对,反正目前看起来在岗丰也是无聊。 一行人便是小心翼翼的绕过了南近江朝着北近江出,其中经过的地方不多,却是最混乱的地方。不过混乱也是无妨,越混乱代表着这个地方只要给足足够的利益便是可以放行。永田、三上、池田、进藤和平井,都是在那边,到时候义氏给钱的给钱,游说的游说,毕竟谁都不想得罪这个伊势守护,特别是这位还是去北近江帮忙。 去北近江之前,义氏还去了一封信。信上说是十年之前匆匆一别,却是未曾料到今川大人损消。如今逆臣反叛,余孽造肆,特地率部援助,以表当年撤退感激之意。其实义氏与那位连照面也未见过,只是在军议之中听过几次名字,浅井亮政身体不适,这位零时代替而已。 不过自己却是有着小小的私心,希望这位多挨几年,坚持到了信长上洛,这样阿市就不会嫁给那个该死的浅井长政短命鬼了。如果二井知道义氏这个心里有这个想法,说不定就把这个大卸八块了。 当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战况便是热闹起来。永田、三上两位重臣因为分赃不均在观音寺之外打了起来,这个战斗的时候趁机让六角义贤溜入了观音寺之中。这位一进去,那几位分赃的立刻就开始和谈,目前打着先把六角赶下台,其他以后在说的想法,又开始了追击。期间这位倒是有使者找过义氏,不过义氏推脱说,要帮浅井一族。 北近江小谷城 一位端庄少年坐在了一位长者面前,长者一脸忧虑。少年有些唯唯诺诺“父亲大人,雨森大人建议您隐居。”这句话是他花费了好大力气才说。 “长政,你是怎么想的?”浅井久政面无表情,如同泥塑一般。 “我不知道,父亲大人请您告诉我吧。”浅井长政倒是一位孝子,或许是受到父亲的影响,重大的事情总是犹豫不决,所以这位来问父亲了。 久政从怀中摸出了信长寄去的信“看看吧,回信就你来写,你要他来就来,不来就不来。”久政递出信后浑身一松,感觉就是把全部的重担压在了浅井长政的身上。这个是暗示什么,到底是示意长政不要轻举妄动,还是打算把位置给他。 当晚,浅井长政彻夜难眠,翻来覆去。枕边的六角公主则是敦促着自己夫君早日休息。 “伊势守殿下,感谢您的拳拳之举,鄙人代表家父感谢……”浅井长政起身来回的写着那些如同废话的一般的信纸,身边的废纸越来越多,这位才觉得如果自己是家督或许也会。 可是时间却不等人,义氏在次日清晨便是到了北近江的界限。接待的是海赤雨为的海北纲亲。海北纲亲自幼勤学兵法,一心要创出一番事业,然而一直没有机会。后来,由于浅井亮政在北近江国一带崛起,纲亲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他投奔了浅井亮政。初来乍到,纲亲没有得到同僚和主公的重视,反而处处受人嘲笑。但很快,纲亲以出色的智谋征服了大家,使众人开始重视他这号人物,渐渐地纲亲开始在浅井家家臣团中树立了威信。 这位跟随亮政时代的老人,如今也是有了五十于岁“您居然来了,真是稀客,我想有您的相助北近江的局势一定会稳定下来。”这位不参与浅井一族的动荡事情,因为他知道,家中越乱这个便是越难守护。 “多谢海北大人,在下还是要向您多多请教兵法了。”义氏躬身答道,这个给猴子称做“纲亲乃我军法之师也!”的人,自然是要虚心请教一番,然而据史书介绍,海北纲亲却从未与秀吉正面交锋过,但秀吉竟能记住他的名字,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后面跟着一个比较年轻的孩子,一脸稚气的看着义氏。“这位是?” “哦,这个是在下犬子,说是非常仰慕您,所以特地带来与之相见。”海北推了身后的孩子“来友松,去见见伊势守。” “这个孩子一定会成为优秀的武士的。”义氏附和道。 “不,我让他学习绘画,因为我相信不过多久这个乱世就会平定,我们这些武人也就没有任何用处了。”海北滋味嘲笑道。 “好了,好了,在下也是心向茶艺,真是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义氏对于这位海北大人倒是生出了一些好感。 “小谷城之中多有不便,请义氏殿下去北部山本山城稍作休憩。” 第三百二十章 草芦与鱼 (晚上还有一章一般在以前的时间布,如果忘记了qq群上叫我下) 山本山城,一座小的可以说是砦的城池,不过义氏几百人在这个地方倒是刚刚合适。山本山的城主是以前京极一族的家臣,阿闭淡路守贞征。当时借助着京极一族的动乱,趁机投降了浅井亮政。后来随着国人势力的庞大,便是修筑了今日的山本山城。可见这位在北近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位便是遏制京极吉高重要的棋子。 原先的阿闭城因为战略的需求转型成了自己的防守据点。当夜,因为义氏的到来,阿闭贞征举办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宴会。或许是想展示自己的实力,或者说给义氏一些旁敲侧击,海北特地是把义氏安排到这里。 阿闭淡路守一脸慵懒的样子,头顶的乌帽子刚刚新戏,却是头蓬乱。衣服虽说是新换,但是穿在那位身上却是有种酒色过度的感觉。不知道这么一位什么能成为北近江的守护。或许,君主不重要,重要的则是臣子。 酒宴很平常,那位大人只是粗粗介绍了几位重臣便是散了会。从义氏了解了一番,也算是安安平平,特别出众的人倒是没有多少,一眼看去也是几个靠着阿谀以及一些能力夹杂在一起。 山本山靠近琵琶湖,当晚义氏独自走出了城门,骑着萨卜打算是去转一圈。隆冬十分,湖北的风很冷,冷的有人让些彻骨。义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想去找家人家喝点东西,顺带问问一些情报。 琵琶湖的湖水很清澈,夜晚湖中便是还有几只零星的游船以及渔船。远处的灯火之处,渔民打捞着自然的馈赠。晚上,把灯火聚集在一点的时候,鱼群便是尾游而来,这样便是可以捞到了大批的鱼了。 至于花船则是从京都的二条河游了下去,当初近卫前久曾经示意义氏可以去享受享受这个,不过义氏则是摇摇头。如今看过,却是见到湖中传来一声声的神乐笛的声音。 “这位武士大人,您怎么还在这边游荡,现在日子可不太平。”一个农人见到义氏一身华服,牵着一匹马走在了湖边。 “哦,这位大叔,怎么了?”义氏饶有趣味的问道。 大叔叹了口气“现在日子不太平,您没听闻到么,前些日子的南近江生动乱,这段时间北近江的那位京极大人也在谋划着什么。”对于战乱,义氏从这位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多谢,提醒,不知道附近可有什么有名的人物?”义氏点了点头,忙问道。 大叔笑了笑“山本山的阿闭淡路守咯。”提起这位阿闭大人,看起来大叔倒是不怎么待见。老农上下打量,好像试图揣测义氏的身份,然后又主动问“恕我无礼,不知大人是从哪家来的?” “我是伊势田山家的。”对于农人来说,义氏到没什么隐藏。 “这样啊,那可能已迟了一步,或许那位渡边先生已经给招募了。”大叔抬头仔细的看了看义氏,带着一些惋惜。“十天前京极家派人来访,五天前阿闭家重臣也来过,听说这几日这位就在收拾行礼了” “哦,您倒是很清楚么。”对于大叔这么八卦的能力,义氏倒是起了兴趣。 “我们生活的这江州浅井,自古以来就是多出名将之地。可是能比得上勘兵卫大人那般才能的却也不多。乡里人无不引以为荣,连勘兵卫大人今天吃了什么,大家都知道。”大叔很自豪的说道,认为这里出了一些名将当然是了不起。 “嗯,那勘兵卫喜欢吃什么呢?”义氏连忙追问起来。 “哎呀,这可不能说!”大叔意味深长地堆出满脸的笑,消失在湖边。 河毛森很好找。进村后又行了五六丈路,只见一条小河流淌过林中。河上架着一座土桥,桥边朝天插着一杆破枪,穗尖上挂着一个木牌。“渡边勘兵卫源了寓居”,每个字右边都向上斜,一看就知道写字的人非常顽固。 义氏见状,干笑了一番,这位可真是有些顽固的意思,没准这么晚来给人赶出了门外。走在土桥上,河里的小鱼被脚步声吓得四下逃散。除了偶有野鸟的啼鸣,周围一片寂静。 草庐之中短促着闪烁着豆光般大小的火光,义氏轻轻的敲起了柴门“勘兵卫大人在家吗?” 室内传来了一声叹息,很快门便是打了开来。开门的是一位蓄着满脸胡子的三十岁大叔,渡边了紧紧的盯住了义氏一会“您是来招募在下的?那么请回吧。” “不是,不是我是过途的旅人,听闻您十分好客,所以想在您这里借宿一晚。”义氏连忙解释道。 “是么。”渡边了好像还是不相信,眉毛抽*动了几下“这样啊,后面有间柴房,您就睡那边吧。”立刻关上了门来。 义氏摇摇头把萨卜拴好,合上了柴门,心中想了想倒是郁闷起来。本来可以好好的睡在城中,游湖的时候兴趣起来便是来到这个地方,如今却是要睡柴房。如果这么走了,倒是可以,不过义氏还想找找机会。 “咣当,咣当。”柴房传来了敲击的声音,弄的在室内的渡边了有些心神不宁,今天是他选择的日子,到底是跟随那位京极大人还是阿闭,实在是有些困惑。 “您到底是干什么。”渡边有些气冲冲的走了出来“不是说是睡觉么,你在这里生活干吗?” 却是见到义氏在一个火堆之前烤起了鱼来,这个鱼当然是刚刚去前面的桥上抓来的。“渡边先生要吃一些么。”义氏举起了边上用柳枝串住的鱼条,朝着渡边了晃了晃。 渡边了座了下来“像您这样的武士我倒是第一次见。” “嗯,反正渡边先生要走了,这些鱼留着也是给人吃了,还不如今日吃了算了。”义氏倒是爽快,因为自己随身带着盐与调料,倒是鱼肉变得好吃起来。 渡边想想也是,便是放下脸色,吃起了鱼来。“听说有武家找您,您打算好了么?”渡边了摇摇头,露出一脸干笑,撕下了一块鱼肉放入了嘴中。 第三百二十一章 风雨欲来 渡边仔细的盯了一会义氏,口中的鱼肉算是嚼过了几下。面前的火苗冒出了吱吱的声音,时不时的溅起了几个火,星树木的影子映射在了周围。“您是哪里的武士?”渡边了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这个在下只是路过,听闻到您的传闻才来看看,实在没有什么别的。”义氏连忙摆手解释起来。 渡边了眼中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算了,反正明日便是要去了。”突然这位似乎想起了什么“这位武士我应该怎么叫你。” “弥三郎好了,是不是我也应该叫您渡边大人了。”义氏用着谦词说起来。 对于这种无聊的奉承,渡边也没放在心上,重要的是这位却是没有什么参考的对象“您觉得我去阿闭这里还是去京极这边。” 义氏也不说什么,一味的吃着手中的鱼肉。渡边见到这位不想说话,只能自己独自的说了几句,算是有个听众。“我的那位善于出世的朋友告诉我,应该去阿闭这里。” “哦。”听到这里义氏来了精神,善于处世这个倒是不错。“不知道您的那位朋友叫什么?” “这个啊,现在在矶野丹波守秀家这边仕官,名字叫什么不说也罢。”对于这位看起来渡边倒是十分保守“您居然起了兴趣。”对于义氏的插话,显然开始了不满。 “好了,那位说的不错,京极一族也只是有弹丸之地,如今浅井一族只需片刻定可消灭与无形。”义氏顿了顿,本来想说田山的援军,不过看起来不用援军也是可以胜利的“六角变故,可以说北近江完全从六角独立出去了,您要知道这个可是大有可为。” 听了义氏的话语,渡边不住的点头,用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义氏接下的话语。“这个,领地增加了,先必须迅增加家臣,否则怎么能管理的上呢。”当然不管怎么说,浅井能剿灭京极阿闭一定会受到封赏。 “难怪。”渡边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当初说客来的时候便是这么说。”渡边正了正身子,然后把鱼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看起来倒是把义氏当成了朋友。“我家主公对勘兵卫大人,就好像追求心爱的女人一样锲而不舍。请您一定来我家大显身手。主上虽然有才,但确实谈不上善于用兵打仗,所以特地聘请您作为我们的将领”渡边说的时候惟妙惟肖。 当晚义氏和渡边说了不少,只不过这些都是一些所谓的理想以及梦想。渡边算是一个老实与顽固的结合体。有些时候义氏告诉这位不对的方法,这位却是孜孜不倦的开始纠正,阐述自己的想法。次日一早义氏就早早的骑着萨卜离了开来,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义氏。 --------------------------------------------------------------------------------- 靠近山本山的时候,这座城池已经开始了兵备。出入城中的人都要受到盘查,义氏在仍了不少大钱之后,总算是入了内。这种盘查也只是形式上,给钱便是能进去。如果什么时候这些士卒能去掉这个习气,或许乱世能结束的早一些吧。不过内部城中的倒是认真,至少义氏想要回自己的营门之中,就是受到了三重盘查,好在自己有信物,否则连家门也回不了。 “您来了?”阿惜冷哼了一声,对于迁走萨卜没和他说一声,实在是有些恼怒。 “是是。”义氏急忙放下了刀剑,便是开始看起了战报。京极为了早日光复,今日便是开始动生前往小谷,一路之上豪族响应不少,有些更是携家带口,毕竟这个地方主人以前还是京极,不管怎么说。什么时代都有感谢以前的人,至少以前的当主给了这些人足够的利益。 为此,周围的城主也是派兵前来支援,至于浅井则是端守在小谷做好第二波防线,这次援助的城主有两名,矶野丹波守秀家以及宫沢平八。从阵容上来看,三人也只是关系较好才来。毕竟宫沢平八前阵子入赘了矶野家,改名为矶野员昌。 让义氏感到好奇的不是这些人,而是渡边所说的那位善于处世的智者。在这个时代,有着这些人才会让乱世搅的天翻地覆。 军阵之中阿闭便是带着义氏开始迎接几位远道而来的勇士,矶野秀家可以说是个老头,一眼看去便是一个地方武士,想要在怎么增加却是不可能,不知道那位善于处世的男人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一个主公。至于矶野员昌的武名则是在此地广为流传,每次大小战役都会委派员昌担任前锋,以求凭借员昌的勇猛先声夺人。 两人身旁只是带着几个近卫随从,义氏端详了几下便是放弃了去见那位的打算。“这位是田山伊势守殿下。”阿闭开始介绍起了身旁的义氏“还是要多谢这位能来到这里帮助我们。” “是是。”众人呢喃的呼喊着,对于义氏的来访也不是很感到兴趣。 一行所谓的礼仪之后,几人便是进入了军议之中。“素闻伊势守善于用兵,我等自当见教一番。”先开口的便是阿闭,也不知道这位昨天晚上算计了多久义氏。 听到这边,众人的目光便是围绕起了义氏,有的露出了不屑,一些则是幸灾乐祸,有些则是期盼着义氏有什么计策。“这个,我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几位都是熟悉这一带的良将,我义氏自当俯听耳罢了。”对于这种当然是能推就推咯。 “既然如此,我就冒昧了。”看起来阿闭就是等待这义氏的话语。 第三百二十二章 处世 “我军在前阵列队,依靠山本山的地势固守,便可高枕无忧。”本以为这位有些好计策,听完之后,众人只是默许点头。阿闭淡路守贞征倒是一脸兴奋,认为自己的能力出众,使得众人无话可说。 义氏开始仔细观察起了那些豪族身边的人神色,可以说基本上都是一脸不屑,认为这个实在太小儿科了。很快,会议便是散了开来,期间还说明一些布阵的需求,义氏则是放在了前阵,至于那位矶野员昌则是前阵先锋。毕竟这位靠的就是自己的勇武。 按照情报来说,京极的军队明日便是会开进山本山,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等待了。“直隆你过来下。”义氏对着散会走出了营门的直隆招呼道。军营之中人群三三两两走了出去,对于义氏的喊声直隆似乎没有听到。 义氏快步的跑上了几步,想要去追赶直隆的步伐。“咣当。”义氏与一名武士撞了个满怀。 “您。”这位便是昨日相见的渡边了,没想到这位这么快便是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哦,弥三郎大人,真是巧合。”对于拦住自己的去路的人居然是熟人,渡边有些兴奋。“来来,明日便是合战,我请您喝酒去。”一把抓住了义氏的胳膊,向着外面拽了出去。本来想嘱咐真柄的事情,也只能作罢。走到一半的时候,渡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您先去前面的茶屋等我一会,我马上就来。”从怀中塞了几个钱在义氏手上,一路蹦走了。 留下则是一脸苦笑的义氏,顺带还是捏了捏手中的零钱。坐在了茶屋的凳子之上,递出了几文钱给了老板,说是来点糕点以及茶水。周围都是一些武士,义氏坐在这边倒是不怎么显眼。毕竟战争要开始了,这些人便是满怀着梦想来到这里。当然可能这些身异处,不过他们的目标都是一点,赚上一些钱,好让日子好过一些。 或许是送归餐,茶屋的东西卖的很快,就连刷锅水一般的茶叶送到了义氏手上也淡出了鸟味。清晨的日子总之有些无聊,头顶的太阳越来越接近,就连冬天的感觉也变得燥热。新年早就过去,春季的感觉还是没有到来。 周围还是嘈杂的人声“唉,那位小哥,是第一次参战吧。”一个看起来和善的青年坐在了义氏的面前。 义氏露出了一个胆怯的神色,顺势给这位看在了眼中“唉,第一次,很快就好了。不知道叫小哥叫什么。”看起来这位倒是一位自来熟。 “弥三郎。”义氏没好气的回答道。 青年武士拍了拍胸脯“我是河田伊豆守入道的儿子,河田长亲。”说起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这位感到了无比光荣“不要紧,相信您一定会出人头地的。”这位所说的意思,义氏当然清楚,也就是得到名字之类。 说道这里那位“您不知道,过些日子听说上衫一族的当主上洛了,那个才是最好的机会呢。”河田想到了什么朝着义氏嚷嚷了几句,显然义氏提不起了兴趣,这位便是拿着茶壶独自喝了起来。 一会功夫渡边便是带着一位国字脸的男人走了过来,男人的眉毛很粗,给人一种英武的感觉。穿的是短身羽织,露出了健壮的胳膊,胳膊之上刀疤静静的诉说着过往的历史。 很快两人便是坐在了义氏面前“这位是?”对于坐在义氏面前的河田,渡边有些困惑。 “哦,这位是河田伊豆守入道的儿子,河田长亲。”义氏开始介绍“边上这位是阿闭大人的部下,渡边了。”义氏相互示意着,却是现渡边带来的男子自己显然不认识。 “自我介绍一下。”国字脸的男子微微笑了一下,一手托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鄙人矶野大人侍大将,藤堂高虎。”那位藤堂说话之后,义氏与河田都瞪大了眼睛。河田是没想到坐在自己面前的都是这样的大人物,自己却是一个乡下的野武士罢了。 至于义氏貌似是在会场之中见过这位,藤堂高虎这个名字也是让人有些玩味。光凭借着外表来说,这位武士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善于处世的男人,从胳膊上面的刀痕来看,这个绝对是一位勇猛果敢的武士,对于这种伎俩来说一般都是不屑的。或许成功的人物总是这般,让人第一眼猜不透才是最好。 不过那位似乎没有揭穿义氏的打算,只是双目交替这位便是开口“您就是那位侍奉田山伊势守的近侍吧。”对着义氏说道。 “哦,嗯,正是。”义氏有些以外,不过在藤堂高虎的眼神之后便是了然。有些时候和善于处世的人在一起也是不错。 “您就是田山伊势守的近侍。”河田脸上出现了羡慕的神色,自然也会觉得弥三郎这个名字不怎么怪异了,毕竟主公赏赐名次是很光荣的事情“您要知道许多将军都是走您的这个路。”说到这里,义氏倒是觉得没错。至少以后的锅之助,猪若丸等人义氏还是会位于重任。“好了,好了,相信您一定会找到自己的主公。”义氏连忙安慰道。 “好了,好了老板来些酒。”渡边爽朗的笑了起来,“今日我便是阿闭家的与力,不醉不归。”不过因为茶屋好酒都给那些武士分光了,一行人值得去了稍微远的酒家。 “唉,义氏殿下,您怎么会来这里。”高虎叫住了在一旁前行的义氏。 “呵呵,您就是渡边的朋友啊,我也是啊。”义氏挠了挠头,点了点远处扛着枪的渡边了。 高虎做了个明白的眼神“唉,渡边,阿闭大人这里呆的好么?” 也不知道怎么,高虎说了这个一句,渡边回过头来“可以啊,阿闭大人今日便是给了几下一贯当做酒钱,说是好好喝喝,明日努力上战场。”说道这里,渡边怀中掏出了一吊钱塞在了藤堂手上“我知道你要养你家夫人,需要钱是吧?”递给了藤堂。 “这个,不是,您知道田山伊势守么。”高虎见到渡边误会了意思,也只能把话挑明了。 “知道了。”渡边听了有些不悦。 “这位可是近侍,等等喝酒的时候让他讲讲田山大人的趣事吧。”藤堂话题一转便是仍到了义氏身上。 义氏抿了抿嘴巴,有些赞许的看着藤堂高虎。毕竟这位想是把渡边推荐给自己,洞察出了心思。但是却猜不透义氏的心思,便是把这个消息推给了义氏,让讲述之余来断定义氏的风向,以及渡边的能力。这样便是可以做一个顺水人情,也好看看义氏到底如何。 第三百二十三章 斡旋 酒肆之中,义氏也未多说什么以臣子不多言的向着几人说道,毕竟自己还是没有打算接纳,再者说顽固的渡边碰碰壁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几人相互推杯换盏起来,不多时便是有些醉意,义氏以不慎酒力以及近卫侍保护大人为由快离了开来。 夜山本山 一名使者到了义氏的面前,这位是京极的重臣,京极喜兵卫。光看名字来说,这位便是京极一手提拔上来。喜兵卫已经矗立在了营门多时,来回走动了一番。这种感觉像是不是来使者,而是一种表面的功夫,让外人看起来义氏准备了通敌。这样好让接下来的谈判自己能拿到更大的筹码,就算破裂义氏这边也难免授以口实。 许久之后,这位便是随着锅之助入了大门。义氏满脸通红,显然酒力还在作,一手靠着脑袋注视着走入的来者。 喜兵卫拍了拍衣服,顺势跪了下来“京极近江守吉高之臣,京极喜兵卫见过田山中务大丞义氏。”抬起了头看着义氏的反应。 义氏呆然了一会,挥了挥手。“在下前来是想劝诫义氏大人,近江乃是我家主公,您这位朝廷奉命的守护还是呆在您的守护之地。”未料想到的是,这位一出言便是没有任何客套,便是让义氏滚回老家。 义氏半闭着的眼睛,下面的喜兵卫则是一脸欣然。“在下的话以至此,告辞。”喜兵卫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便是踱了出去。 “慢着,你就不怕我砍了你?”义氏睁开了眼睛,微微露出了愠色,不管什么人看见义氏便是给三分面子,这个乡下的武士居然干出这种事情,而且是在自己的营帐。就连门口的锅之助也抽出了刀剑挡住了这位的去路。 喜兵卫转身过来,摸了摸唇间留出的几根胡子。“素闻田山义氏大人重于利益,重于贤才,两国相争不斩来使。” 听到这里,义氏算是点点头,这位见状便是理直气壮的走了出去。见到锅之助还挺起了胸来,故意晃荡了几下。“锅之助,把他给我抓来。”义氏重重的拍在了自己的案牍之上。 过了一会,喜兵卫便是给困到了义氏的面前,一脸吃惊的神色“您难道不怕我家大人,您所谓的仁义都是虚假的么?” 说道了仁义,义氏脸上的表情更加丰富了。人与人的动作表情也只是表面之上,所谓的圣者仁仁如何,反正义氏知道自己,为了活下去必须装出一种态度。“不斩来使我是绝对会做。”义氏慢慢的开口起来。 听到这里,喜兵卫长吁了一口气“那么如此,请把在下放了吧。”喜兵卫以为自己服软几下,义氏便是长了面子,就会让自己回去了。 “这个自然,锅之助松绑。”义氏站起了身来慢慢走了下去“不过,虽说不斩,可未说过不羞辱一番。”说道这里喜兵卫的心彻底凉掉了,要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剑豪,如果当场刺杀绝对是小命不保。“来人,把衣服全扒光,浇上墨汁,送出营门。”这个可是比砍人手脚轻了许多,不过如今可是冬春交替,外面的温度不管怎么说也有五度左右,一个人走回去见阿闭绝对是…… “田山义氏,我家主公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切腹吧。”喜兵卫疯狂的摆动着身体,想要挣脱锅之助的手臂。 夜慢慢深了起来,送走那位使者便是有几个小时了。明日便是阿闭与京极开战的日子,义氏想到这里便是又开始想起了以前的话语。“希望你答应我,好好活下去,取得天下,完成为师这个愿望。”曾几何时,义氏认为这个是个不可能的任务,如今自己倒是觉得有些能力。天下,始终是个难以完成的梦想。 “殿下,有个叫藤堂的人想要见您,说是您一定会见的。”锅之助跑了过来打断了义氏的思路。 几许之后,下午见过的高虎便是走入了义氏的视野。“没想到伊势守还有如此闲情逸致。”高虎有些玩味的说道。 “下午还是多谢了。”义氏对于这个还是有些感谢。 高虎拍了拍手,做了一个好了的表情。“大人,这次来呢,特地告诉您一个事情,也就是说……”高虎示意义氏附耳过去。唧唧歪歪之后,义氏露出了一脸镇静的表情“你是说阿闭贞征会晚上夜袭我?” “这个自然,您要知道那位可是京极的老臣,这个可不算背主,叫来的也是都是当初的臣子。您在鼓里也是正常,毕竟这个关系表面上来看也是援助军么。”高虎拍了拍义氏的肩膀,便是打算离了开来。 “唉。”义氏想要叫住高虎,但是等到高虎回头,却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好了,伊势守殿下,我是不会留在您这里的。”高虎看着义氏焦急的表情,乐了起来“您的聪明才智是会限制在下的展,主公越无能我等臣子才是能光,或许还能把自己当做一个货品卖了,您这样的人我是侍奉不来。”高虎的话没有说完,不过义氏也知道了下面的几句。到时候觉得主公无能换一个便是,俸禄还有所提高,这样何乐而不为。 高虎见到义氏沉思的表情之后,大步的走了出去。“锅之助,备兵,朝小谷撤退。”义氏良久之后,下了一个命令。 ------------------------------------------------------------------------------------- 入夜十分,天上的迷雾已经漫入了大地。义氏的军营已经人去楼空,留下了几个淡淡的火光。“该死,他是怎么知道的。”阿闭贞征愤怒踢掉了地上一段燃烧过的木炭。 矶野秀家开始安慰那位阿闭大人“好了,好了,这位看起来是知难而退逃了,也没什么,明日败上一阵便是可以让主公进攻小谷,到时候打的浅井久政向我等讨饶,不是更好。” 听到这里,阿闭的心情便是好了不少。“真是,真是,快去和京极殿下说下,免得夜长梦多。或许战斗可以在今晚触。”毕竟义氏是个不定期的炸弹,早日达到小谷才是上策。 ps:高虎大概8岁,现在提前了1o年,忘记说明了. 毕竟按照进程来说高虎是没机会出场,所以还是提前把他弄出来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算计 义氏的军队总算趁着黎明,急行军到了小谷城下。守城的将领已经通知了浅井久政,许久之后,小天守的隔门打开,一员英俊的男子起着马走了出来。 “田山大人,您深夜到访不知何事?”来者便是浅井长政,仔细的盯着骑在萨卜背上的义氏。 义氏也未多想,做了一个告罪的神色便是说道“阿闭贞征意图谋反,勾结京极,我特地回来禀明。” 等到义氏说完,浅井长政只是憨笑一番。“如此,那么请义氏殿下去总持寺稍作休息一番。”便是回马离去,显然是不相信义氏所说。毕竟浅井的内乱也算结束,久政依旧担任着家督,这个只是父子之间的争夺,如果遇到外人还是会联手起来。 义氏无奈摇摇头,似乎认为自己来错了地方。“他不接受您的好意罢了,居然这样。”阿惜骑了上来,便是为义氏道起了不平。两腮通红,紧紧握住了马鬃,显然如果是浅井长政是阿惜胯下的马匹,早就吃疼叫了起来。 本来按照义氏的想法是直接回去,擦手六角的事宜,不过新宫却是拦马摇头。“殿下还是去总持寺稍作休憩,两日之内定生变故。”见得新宫神秘之色,义氏也只能点头,前往医王山。 宗持寺乃是列岛名寺,不过这个出名不是这里的香火,而是叫这个地方的寺庙颇多。摄津国三岛郡三岛村,纪伊国海草郡野崎村,近江国波田郡南乡里村。就连关东的古河也有一座,当然义氏去的则是近江的这所。 寺庙荒凉,留守的只是几个小沙弥,所谓的高僧大多都是去云游了。本堂之中佛像早已腐朽,只是挂着一副有绢本着色爱染明王像,便是寺庙。在这个时代安营扎砦是个颇费功夫的事情,所以行军打仗一般都住在寺庙。沙弥见到伊势守护来了,便是供出几个厢房居住,士卒则是睡在了佛堂。 战报一张张的送了过来,只是这个看的义氏有些出乎意料。二月十三日,阿闭贞征率部与京极逆党大战与田上山,斩一百俘虏三百。二月十四日,阿闭贞征配合当地豪族,把战线推过了全长山。京极一族被迫迁往附近的八幡神社。 接二连三的战报让义氏难以相信,这个就是那位阿闭淡路守的能力。那位只是想着一味的笼城的男人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情,实在有些可怕的很。期间,浅井长政还送来一份信,信上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语,以及附近的战报,说是义氏多心,如今战况可是与当日所说不符。表面来说是关心之情,但是字里行间则是透露出一种深深的鄙夷,义氏胆小如鼠,一听到风声不对便是掩面而走。 事情的展当然不是浅井长政所料想的一般,当夜便是有使者来到了宗持寺。“殿下,我们又见面了。”使者便是藤堂高虎,如今这位却是穿着一身华服,看样子这段时间是升官不少了。 “您。”义氏实在是有些纳闷,为什么这位会作为京极的代表。 高虎眼睛微微闭上,炉间的堂火微微炙烤着他的脸颊,说是使者这位却是没有任何一点交涉的觉悟。“您这次是代表谁?” “这次在下只是代表自己。”高虎良久之后说出了这句话,几许之后两人就继续变成了沉默状。 “您是故意把我调到这边的吧。”义氏总算吐出了心里的话语。这个战况看起来高虎是觉得义氏有些碍事,便是让义氏暂时离开了阿闭的军营。 两人相交了几下目光,“如果说在下是为了您的安全,您会相信么?”高虎的话语倒是让人费解。“当时在下建议主上要求把您派为先阵,只不过他们怕是有所变故就要求在下把您吓走了。”如果按照高虎的计策,义氏就算不死也会掉层皮,本以为简单的近江却是落处了如此下场。或许把镜带来侦查一番才是上策,那些雇佣的忍着还是没有答道镜的那般水平。 义氏听到这里只能干笑一番,算是认可了高虎所做。“那么这次您来这里又是为何?”按照如此计划便是一步步演,诈开小谷城,接下来北近江便是归附。似乎没有义氏一点事情,至少现在来说。 “我与您也算相交数日了,您应该猜的透吧?”高虎白了一眼义氏。 “您的意思是说您把这个消息告诉浅井殿?”义氏略微思考了一番,便是答道。 高虎也未点头也未摇头,只是呆然的矗立在那边。“您要知道这个计划是在下的,与淡路守相交实在是在下的计划一部分,当然第二部就是与那位浅井大人相交。”高虎开始说起了自己的计划,不过这个也只是点题,详细的当然是不方便透露。 “在下此次前来只是像您通气一下,战斗的时候还是少不得您这只援军。”高虎所谓的使者便是告一段落。 等到高虎走出营门,阿惜带着一缕的神色走了进来。“你都听到了?”对于前身而来的阿惜,义氏追问起来。 阿惜点点头“算是听到了一部分,大人您为什么会相信这个人的话。” 相信这个人,显然义氏也不知道怎么,第一次到底是帮助自己还是害了自己义氏也都不清楚。“我说我不知道你相信么?”义氏摆了一个无奈的脸色。 阿惜则是狐疑起来,来回的朝着义氏转了几圈“您会这样真是少见,不过听那位说,战况都了如指掌。” 何止是了如指掌,简直就是一手策划。义氏不得不对这位藤堂高虎重新认识起来。“但是说,您认为和这样人在一起好么?” 阿惜的问题对于义氏来说当然是多余,就算义氏看的上,高虎也不喜欢和义氏这种人在一起。“你知道么,高虎才是真的善于处世啊。” “什么善于处世,我看是小人才是。”阿惜开始了将嘴,把营门中案牍之上的书卷打落了下来。 义氏弯下腰,慢慢收拾起了地上的书籍,拍了拍堆满灰尘的封面,轻轻的吹了一口“您知道么,真小人总比伪君子好。”书是《阵书》,义氏随手颠了几下,便是塞到了阿惜手中。“白起,诌狗也。”便是留下一脸呆然的阿惜走了出去。(ps:阵书的作者,白起) 第三百二十五章 父子之比 次日,白鹭的叫声传入了宗持寺,洁白如雪,颈细而长,脚青善翘,高尺余,解趾短尾,喙长三寸,顶有长毛十数茎。义氏推开了隔门,端坐在了之前。乱世之中,宁得片刻安宁便是求之不得。不过静下心来欣赏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按照道理来说,高虎昨夜便是撑着夜色去了小谷,向着浅井久政说明了自己的计划。然而这位期待义氏要做的就是绕过阿闭开始了夹击。义氏的这个举动完全就是给高虎逼迫一般,虽说自己是兵权在握,但是指挥的人却是千里之外那个侍大将藤堂高虎。 振奋了一下,便是叫唤了锅之助整备兵马起来。既然人家这么看好义氏,义氏也不能在北近江丢下了这个脸面。 小谷城浅井长政宅 高虎匍匐在了浅井长政的面前,一脸正色的拜倒。“鄙人阿闭淡路守贞征侍大将,藤堂高虎,见过少主。” “怎么,淡路守有新的战报还是援军?”浅井长政对于这段时间的战况还是非常满意,清晨梳洗完毕之后,便是小姓通报,一个来自前线的使者来到了小谷。这次战役,浅井久政已经完全把指挥权给了长政,所以这个算是长政第一次的战绩。 比起儿时的那种走马掠阵,这种亲临战场的感觉实在太让人喜欢了,弹指之间便是千军万马。“并非是援军,实在是在下有些事情想要告知少主。”高虎装出了一番不善言辞的感觉,给人一种木纳无比。 渐渐的,长政便是有些着急,不过看着高虎泰然的神色却是放心了不少。“阿闭贞征大人,是京极逆贼的内应。”就在浅井长政开始自我催眠的时候,高虎抓住了机会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嗯!你说什么?”长政眉毛竖了起来,这样在外人看起来便是更加英俊,不过现在的事态却是和这个相貌无关。 “少主,阿闭贞征这几日的表现只是表面现象,那位大人早已与京极吉高珠胎暗结,谋划着近江的意图。”高虎不紧不慢的说道,看起来这个事情与自己无疑。 长政当然不会只是相信这个片面的事情“相比您才是珠胎暗结,京极倒是会用反间计。”讪笑起来,相信一个哪里来的侍大将还不如相信自己的淡路守才是真的。 一言一行能让这位信服没人能做到这样,高虎也不是毫无准备。从怀中摸索了几下“这个是来往的信件,在下带来了几封。”可以说高虎给的信全都是自己精挑细选,完整的信给高虎拆成了一节一节,使得阿闭贞征的罪行又上了一层。接下来高虎便是开始了闲扯,说是矶野大人昨日早食是什么,阿闭晚餐又是什么。言下之意便是要些饭食来祭他的五脏庙。 长政越看越火,手中的信纸顺势揉捏在了一团,浑然不管高虎接下来的请求。“好了,我知道,还有什么么?”咬住了钢牙,感觉如同一只吃人的老虎。 如果说再拿出一些什么,高虎便是没有侍大将军一般简单,虽然这位的证据足以左右战场,高虎却是不在多说“在下出来时曾偷听到,阿闭大人明日前来小谷城邀功,到时候诈开城门……”接下来的话语高虎便是不在多言。 浅井长政咚的一下站了起来“好你个阿闭淡路守,居然串通外族,你……快点把这个事情告诉我父亲,我去准备一二。”到现在浅井长政还是叫不出高虎的名字。 入夜,小谷城和往日一般,商贩早早的收摊起来,城中的炊烟掩盖住了兵马的行动。一些原先给征兆的足轻享受着美味的饭团,作为耕了这么久田的农人,难得吃上几次米饭实在是让人感到感激。军营之中传诵着浅井长政用兵如神,比起某某大将有过之而无不及。 士兵们开口欢笑,但是浅井父子则是笑不出来。“父亲大人,一切都准备完毕,阿闭似乎还在鼓中,到时候我们……”浅井长政做了一个杀头的举动。 浅井久政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早上那个叫高虎的侍大将你打算如何?” “这个,自然是封赏一番,然后调用到我的部下来。”对于自己父亲问这个问题实在有些怪异。 浅井久政思索了良久,就连侍女送上了饭菜也未抬头。“你觉得这样好么?” 长政听到父亲的召唤,愣住了一下,连忙把饭团塞入了嘴巴。“父亲大人,这个是忠心耿耿的人才,怎么能埋没呢?” “忠心耿耿会卖主求荣?”浅井久政有些不屑,端起了碗中味噌。因为长久未动,味噌的粉末都沉到了碗中,这位拿起了筷子搅动了一番。 “哼。”长政对于自己父亲的用人显然不是很在意“当然是忠于我浅井氏,这种才是武家典范。”在长政眼中藤堂高虎就是一等一的忠诚,如果这个话放在了义氏的耳边,也不知道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或许高虎跟着这种人才会施展他的才学,踩着这些人的肩膀一步步的向上爬去。 “是么?”浅井久政表情还是露出一种狐疑的神色,不过话语却是打住到了这里“那个高虎我不管,不过阿闭淡路守不能杀。” “为什么。”听到谋反的臣子不能杀,难道是切腹,这个好像也不是父亲的意思。 “矶野一族与那位相近,在说北部的豪族听命实在是与那位有关,总之在浅井没有掌握北部实际政权的时候,这个人不能死。”浅井久政胃口很差,只是喝了几口味噌汤便是放下碗筷回去休息了。留下了独自一个在房中休息的浅井长政。 “或许听听他的意见也是不错,让我来见识见识这个新来的侍大将。”长政思索了良久,呢喃了一句。 第三百二十六章 算计 当夜,映着烛光,浅井长政连夜召见了高虎。表面之上说是为了见识一下新近的家臣,实际上是在认识一下这位侍大将的能力以及忠诚。浅井长政对于这位了解也只是相貌上的,不过和大多数人一般,见到高虎浑身黝黑的肌肉以及上面的刀痕便是可以感觉出,这个是一位出生入死的武士。 “高虎殿下以前在哪里谋事?”长政所说的便是高虎的前主,矶野秀家之前的主人。 高虎憨笑了一番“在下原先出仕的是宫野寺,后来经僧人介绍便是来到了矶野家。”高虎笼统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来历。 长政略微点了下头“你觉得浅井家什么位置适合你。”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端坐在自己面前一会的高虎。 “一切全从殿下作主,能给浅井一族尽忠实在是我等武家的本分。”显然高虎是在说自己不得门路,向浅井这样的一族必定会恪守武家规范。自己宁愿当一个足轻武士也比矶野这里当一个侍大将要好。不过大家都是如此,如果能熬出三十年,部将位置还是有的,至于矶野这种小豪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灭了一样。 “既然这样,父亲叫我不要杀阿闭,那么山本山划出一千石给你,全当是目付的薪酬了。”浅井长政还算是有脑子,让高虎与阿闭两人相互站在了对立面,这样北近江的局势也就好控制了一些。不过长政见到高虎忠厚老实便是怕这位治不住这位“你全全放心,一切有我,安心在小谷待下去吧。”当然那个一千石只是俸禄,工作地点还是小谷。 “但是。”高虎有些了犹豫“在下只是想尽一个武家的职责。”从高虎脸上犹豫的表情,长政似乎读到了‘我只是一个莽汉,不懂得什么内政。长政大人还是让我去战场杀敌吧。’ 对此这位少主颇为满意,站起了拍了拍高虎的肩膀“我相信你能做好。” ------------------------------------------------------------------------------ 次日清晨,阿闭淡路守便是带着军马回了小谷。如今的这位正是意气风,衣锦还乡,本来矮小的身材骑在马上便是高出了周围几个足轻的身高。阿闭贞征的名字已经传遍了北近江,可以说现在风头正劲的便是这位淡路守。只是用了区区四日便是铲除了根深蒂固京极一族。 路上那些怀春的少女期盼的看着骑在马上的阿闭贞征,就连那种猥琐的相貌顿时也变成了大智若愚的外表,然而意外却是接二连三的生。“哦,是雨森大人么。”远处走来了一个带着高屋圆顶盔的男子,穿着一身重甲,走路的时候出了噶哒噶哒的声音。 “正是,不知道雨森大人何以穿的如此隆重。”阿闭贞征显然有些兴奋,这位行头还是如同高家一般,这位本是破落的高家之后,如今自己努力到了,当然是要光复祖上。 “作为一个武士自当如此,携甲重甲以备不时之需。”雨森冷笑起来,笑的阿闭有些沭,不过这位还是全当以为这个雨森是羡慕自己,毕竟现在海赤雨算什么,阿闭淡路守才是真的。 “这样么。”阿闭闭上眼睛微微眯了一眼“我可是流着三条血统的高家。”却是没等话说完,阿闭贞征便是给雨森一把抓下马来。“乱臣阿闭贞征已经给我雨森弥兵卫活捉,投降免死。”一手用力的掐住了阿闭贞征,一手高举起了太刀。雨森本以为这位会反抗几下,所以下手便是重了一些。没想到这位一受到惊吓,便是晕了过去。 许久,“咚。”阿闭贞征给重重的扔到了地上,出了清脆的声音。这位慢慢醒转了过来,现在浑身给绑住,这位艰难的用着下巴跪了起来。“浅井殿下,您可是要为我做主,雨森他诬陷我。”阿闭贞征惊醒之后,顺势看一眼周围,便是带着一脸哭腔,望着那位懦弱无比的浅井久政。 不过久政的身边则是少主,那位则是不耐烦的看着堂下的阿闭。“少主啊,您要记得儿时您还去过我山本山玩耍呢。”见到久政没用,这位便是打起了亲情牌。 “闲话少说,几日之后便是自有分晓。”浅井久政合起了羽扇“赤尾孙二郎,你立刻清点士卒,去北部近江山本山,田上山接管驻军。”听到这里,阿闭彻底低下了头,显然知道了自己的计划败露。 “阿闭大人可有悔改之意。”长政这个便是红脸,父子一唱一和倒是不错。 听到这里,少主的声音如同天籁“有有,在下愿率待罪之师,剿灭京极残党。” “这个大可不必,赤尾大人与矶野员昌乃是世仇,这方面便是交与你去说服。”长政打住了他的话语。 阿闭便是点头称诺,不过这位却是回过头现了站在一旁的藤堂高虎。“原来是你。”阿闭贞征算是认清楚了这位看似忠厚的好人,一味的咕咚矶野秀家再到自己,完完全全都是在这位的掌握之中。至于为什么在这里,则是浅井安排,到底看看这个事情是不是高虎的阴谋。 “原来那日你所说的都是虚假,都是为了今日的得事。”阿闭贞征愤怒的看着高虎,这位性格懦弱逼成这样,高虎还是有些水准。 高虎则是三步跨作两步站了出来“殿下,在下与矶野家臣渡边堪兵卫乃是好友,经过介绍便是认识田山伊势守义氏。”看起来高虎又要编造起了故事“当日,我与田山大人饮酒作乐,义氏大人现不对,听说在下是矶野殿下的近臣,便是出了此次的计划。” “是么?”浅井久政目光一转,这么一想也是对,田山义氏这个人精难怪跑的这么快,原来是这个事情。 至于浅井长政则是流出了一脸阴冷的目光,“阿闭大人,还不快去。”便是不再言语。 第三百二十七章 休 “阿嚏。”义氏重重的打出了一个喷嚏,整了整身上的羽织。“是不是又是哪个女的想殿下了?”阿惜白了一眼,继续盯住了前方。 “哪里,哪里。”义氏挠了挠鼻子“分明山里潮气大,这个天气也怪冷的。”清晨的雾气很大,特别是在北近江这种山间。加上琵琶湖的水汽,使得群山之中陷入了迷雾。如果赶上了天气不是很好,或许能下一天的大雾也是说不定。那个时代可是没什么除雾的手段,也只能听天由命。 义氏在此地已经从深夜埋伏到了黎明,为的就是狙击京极吉高。(ps:这里说下这位可不是将军手下的礼法众-吉高,只是名字像似而已)。为了不生火引起注意,义氏只能吃着冷的硬的饭团。 “来这个给你。”阿惜见到义氏拨开了饭团准备向着嘴巴里面塞的时候,一把夺过,然后又放上了几个带着淡淡温度的饭团。 “这个是……”义氏垫着手中的饭团温度有些好奇。 “给你吃,你就吃。”阿惜却是回过头,紧张的盯住了来往的道路。 饭团拨开之后,散出了淡淡的女子的气息,放在鼻尖显然比米的味道香了不少。“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心思。”义氏赞许的说了一句,便是吃起了带着阿惜味的饭团。 从战报来看,阿闭贞征到了小谷之后便是会给浅井囚禁,接下来便是京极吉高上入小谷。如今义氏狙击的地方便是京极吉高进入小谷的必经之地。或许是上天的帮助,或许是原本就这样,这场终年不散的雾气掩盖住了行兵的气息。等到上午八点多的时候,义氏却是从山脚之下见到了几个零星的火把,接着便是越来越多。约莫有五百余人,从这个窄小的山道之中穿越而过。 一夜的苦等总算没有白费,京极吉高终于带着支持自己的豪族踏入了陷阱。或许这位早已胜券在握,总之这位的部队装甲明亮,枪矛之类全部换成了铁器。好给外人看到一种自己才是近江守护,什么六角,浅井都是不在话下。或许是这位的排场,倒是让战斗的难度减少了不少,虽然袭重甲,携兵戈,却是队伍散漫,三三两两炫耀着自己的武器如何。 “好了,通知新宫,真柄准备开始。”义氏拍了拍阿惜的肩膀,示意这位开始出信号箭。 其实山间不能算是夹击,只不过按照伏击的地点来说这里是最好,一面是山,前面后面都是路,一边则是草丛。滚木推下去便是可以砸到一些,本来义氏想骂人的,居然找了这么一个地方,要找就找完全封闭的山谷么。可是后来想想也是,古往今来,在这个岛上死在这种地方的英雄不计其数。就连野钓伏这种极低的手段都能成功,这种东西又算什么呢。 很快火光便是传遍山脚,周围的芦苇开始燃烧,因为雾气的关系,火势倒是不是很猛。前面是真柄拦住,后面截住去路的则是新宫。那位京极则是骑在马上作着自己的春秋大梦,听到战况还以为前面有些豪族拦住去路,想要阻挡一番来显示自己的武功。一般来说,这种战斗死了几个人之后,便是会停止。“传令下去,随便意思一下便是。”可怜的京极近江守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军队可不是当地豪族的试探投诚队。 过了许久,喊杀声还是未停止,显然是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就连山上也时不时的推下了滚木垒石。“快点反击,反击。”京极总算是认识到了危险性,招呼起了士卒。奈何的是,这个反击的呼声越来越少,随着山谷之中水汽的稀薄,远处芦苇从中的火光便是映射出来。前有截堵,后有追兵,边上便是垒石之势,那些士卒也不管什么,朝着远处的芦苇从中奔去。身上的铁裆甲胄倒是成了累赘,纷纷脱了下来开始溃散。 义氏也没想到,这些所谓的军队居然连那些山贼都不如。那些国人众,山贼或许还知道同生共死,想到这里义氏也不在多言,只是示意几下赶快结束战斗便可。 --------------------------------------------------------------- “放开我,田山义氏你这个懦夫。”京极如同一只粽子一样塞在了义氏的面前,远处则是几个奉行正在清点投降的士卒以及残留的铠甲。 对于京极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实在是有些以外“近江守居然知道在下名字?”义氏一手捏住下巴,重新仔细的大量起了面前的京极近江守。 “伊势守,这里可是近江与你无干,赶快把我放了,或许我可以与你结为盟友。”京极的话语倒是让义氏打回了显示,感情这位还以为小谷的主人是这位。 义氏眉头皱了几下,出了长长的吸气的声音。良久之后“近江守,您听过一个成语么,叫城下之盟。”一边饶有趣味的说道,一边仔细观察起了京极的神色,对于这种这些玩味的感觉义氏很喜欢。 “你。”京极听到这里噎住了话语“好吧,你开价吧。”看起来这位继续作着他的黄粱美梦,弄的义氏也不好意思揭穿这位。 “锅之助,把他带下去,好吃好喝看住,别让他找机会自杀了。”义氏叫住了身边的锅之助,嘱咐道。免得这位心理打击能力级差的家伙,说不定拿着筷子自杀去了。 同日,阿闭贞征劝降了矶野员昌,赤尾的部队推入北近江边界。 一星期后,北部京极残余在朝仓与浅井的联合军的打压之下顺利平定,可以说北近江顺顺利利的归于了浅井一族,浅井长政在此次战斗之中表现卓越,父亲久政隐居。历史终究没有在义氏的干涉之下改变,所谓的剑眉男人还是从少主登上了家督的位置,而且这个位置经过这次战斗显得更加牢固。 至于南部的六角战斗已经区域白热化,松永久秀的京都驻防军被迫转入战斗,此刻一名叫松永久通的男人等待与义氏见面。 第三百二十八章 呆然 “伊势守殿下。”听声音来说这位是个年轻少年,见面之后义氏倒是细细的大量了一番,看这位最多也不会出十八。样貌与其父,松永弹正久秀有着天差地别。久秀的样貌可以说是多变,一会是市侩小人,一会又是圣人君子,一会则是一种推杯换盏,推心置腹的朋友的样貌,同样是人,两条眉毛嘴巴在他的表情之下变得让人难以置信。 至于他的儿子,显然没有父亲这般。一眼看去,便是有些阴冷的孩子,或许在这样的父亲教育之下,性格上便是有些缺陷。这种感觉就是如同义氏去医院看那些自闭症孩子的感觉一样。 或许是思考的太过入神,等待这位叫了三声伊势守的时候,义氏才醒转过来。“哦,哦,抱歉,在对比你和父亲的样貌呢。”这种事情,倒是没什么可以隐藏。 久通做了点头状“家父与伊势守乃是至交,特地嘱咐在下与您多多学习。”说道这个话的时候,这位显得想当自然,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父亲以前干的事情义氏不清楚,但是这个是儿子,或多或少都会接触以及学习到父亲的为人方法。 “在下与松永弹正殿下相识,却是有十数载了。”义氏略微思索了一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就像惋惜朋友一般“想当年,在下只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松永弹正殿下便是未少关照在下,每每在最为难的时候给予在下坚强的信心。”特别是在最为难三字的时候,义氏提高了音调,满脸笑意的看着面前的少年。 听到这里,松永久通连身施礼“岂敢,岂敢,家父只是给伊势守殿下激励而已。小子在学时,家父常常对在下教导,田山大人可算是其中一位说教对象。小子每每听到,无不摩拳擦掌,热血沸腾。”算是恭维起了义氏“今日一闻,实在是认为您与家父乃是忘年之交。”眼神之中却是越崇拜起来,却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久通的掩盖神色已经与其父一般,系得真传,让义氏丝毫见不得一些端倪,只不过久秀的神色是随着话语改变而改变,这位则是如同得了面瘫一般,给人一种毫无表情的感觉。 “过奖,在下可是要多多学习弹正殿。”义氏示意这位赶快坐下,寺庙之中也未有什么太多习惯。 “小子此次前来只是向您传达一下父亲的意见。”不管如何,主题还是要进入“父亲已经获得京都朝廷掉停,希望义氏殿下几日之后前往观音寺。”弄了半天,原来松永早就算到这个机会,乘机调停局中,这样六角就埋下了重重的隐患,几年之内想要动弹可是困难,在加上义氏这个外力,可以说南近江的家臣只能听于调度。虽说是表里不一,不过这个表面上的安定却是足够。姜还是老的辣,义氏抽身北近江几日,松永便是做到了这种工作委实是件大事。从动乱之后到接纳六角义治,在到京都守护,接着便是拿朝廷义份,这个一切全部都是如同流水一般,顺顺利利。如果这个内乱不是义治搅动出来的,义氏会相信这个后藤贤丰完全就是松永雇人杀害的。 等到通知完毕,这位在锅之助带领之下便是出去了。几日之后,看起来这位是没说清楚,有些义氏到了就开会,义氏不到就不开的感觉。不过这个期限也只是两日到五日之间。这段时间义氏把京极叫真柄押送去了小谷,还是需要等待几日。 --------------------------------------------------------------------------------------------- 稀薄的雾气充满了早晨,琵琶湖畔这种久违的宁静让义氏浑身毛孔都散了开来。双手拨开了芦苇,从萨卜身上放下了一个马扎,自己独自坐在了湖边。春风吹过,带起了淡淡的涟漪,义氏的心也由这里飞到了那边。等到入神的时候,萨卜打了一个响鼻,唤醒了迷雾中的义氏。站起身来,微微舒活起了颈骨,从马背之上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渔具。渔具是义氏问路上一个农人买的,因为没零钱便是给了衣服上的金扣子一颗,渔人兴奋急了,说是要不要带者他去打渔,家里还有饲养着鸬鹚。 慢慢的抛出了鱼竿,浮标便是落到了不远处。这里是东北岸,远处的雾气更加浓厚,不然可以望着湖面看到竹生岛。冬春交替鱼肉最为鲜美的时候,岸边自然也没像义氏这般闲于垂钓的人。 “哗啦。”水中的波纹动了起来,未想到的是刚刚想要拉到鱼的时候,背后出现了恐怖的声音。“田山~义氏。”一声过后,咬住的鱼便是散了开来,手中的鱼竿摔在了地上。 “你又不经过我同意牵着萨卜出去了,他今天可是没吃大豆。”阿惜心疼的看着萨卜,一边率着毛。萨卜的睫毛很长,此时低下头闭着眼安心的享受。 义氏则是开始嘟嘟嚷嚷起来“又不是没吃,你没看到我是来放牧的么。”义氏带着萨卜来的地方算是水草肥美的地方。 “你懂么,萨卜天天吃这个保证胖,就没爆力了。”马也有马的食谱,大量的蛋白质才能保证马有着强劲的肌肉,才有爆力。在说了,萨卜是优秀的大腕马,可不是列岛上这些普通的山地马。 义氏知趣,便是拾起了鱼竿从新穿上饵料仍了下水。本以为阿惜会牵着萨卜离了开来,没想到这位却是坐在了一旁。今日的阿惜还是与以往一般,秀长的马尾用着白色的丝带系住,身上穿着淡蓝色的内衫,外面用着腹甲罩住,腰间的带子之上镌着小笠原的家徽,脚上则是鹿皮短靴。阿惜把掉到眼睛前面的头缕到了后面,呆然的看着远方,双手环抱在双脚之前。 两人就是这般默契,约莫过了十多分钟。或许是这位觉得呆累了,把头转到了一边,凝视住了湖中的鱼群。“您说会上钩么?” “这个自然,刚刚不是就差一点么。”对于阿惜呆然的问题,义氏不禁哑然失笑。 阿惜似乎没听见义氏的回答,继续抱着双腿“一条能繁衍千千万万的后代,即使给您钓了起来,还有别的能帮助繁衍。”说道这里阿惜的声音越来越低了下去,义氏依稀的只能听到了几个为什么。 第三百二十九章 鱼与族 (有人说少感情戏了,所以特地加几章,如果有什么意义欢迎提出。晚上应该还有。) 来回的几个为什么之后,阿惜的心情看起来很低落,双手抱住腿的姿势更紧了。“阿惜。”义氏算是忍不住了,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 阿惜浑身惊了一般,颤抖了一下,接着转过头来,用着木讷的神色望着义氏。这个时候义氏总想说些什么“嗯,你知道鱼为什么能生这么多,而人只是这么一些。”这个问题对于现在来说当然是很简单,用着科学的方法便是可以解释,不过用哲学角度来思考,这个倒是个难题。 阿惜抬起头来,用着迷惑的眼神看着义氏。对于这种问题显然这个有些呆然的女孩答不出。不过阿惜比较喜欢较真,努嘴了半天之后,还是放弃了。 义氏把马扎换了一面,对住了阿惜“因为人靠的不是数量而是质量。”义氏意味深长的赞叹了一句。 阿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双手继续环抱起来。口中喃喃的念叨了几句“质量。” 或许是义氏的话太过深奥,亦或是这个概念让人有些猜不透,抓不得。“您是说小笠原一族不适合在这个时代?”阿惜缓过了半天,才是吐出了一句。 总的来说,可以这么归纳,不过义氏当然不能摆明说。“你要知道,那片地区可是有着吃人的老虎,相比来说小笠原大人就稍显稚嫩了。”这个老虎当然就是武田信玄,不过还是见到阿惜那种神色,义氏端正了一下身子“打个比方来说,小笠原大人就好比湖中的鲢鱼,而武田信玄是岸边的鸬鹚。”说道这里,义氏夸张的做了一个白鹤晾翅的动作,惹得在一旁阿惜轻笑起来。 “如果鲢鱼想要不给鸬鹚吃掉,就要变得更大,当然鸬鹚想要吃掉鲢鱼也要让自己变大,这个意思你懂么?”来回了比划了一会,算是给阿惜初略的解释了一番。 阿惜轻轻笑了起来“殿下,知道了,不过分明是人您又扯到了鱼的身上去了。”之后便是站立了起来“我要像您多多学习,争取也做到一只鸬鹚,而不是臃肿肥大的鲢鱼。就算咬食不下眼前的猎物,我也能选择别的。” 说道这里,义氏认为有必要纠正一下这位的观点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鸬鹚必须要靠鱼来生存,而鱼不需要。这个也就是守土与开疆的区别。”钓不到鱼,义氏也只能悻悻而归,收拾起了手中的渔具。 “是么?”阿惜把双手放在了身后,前弯曲起来“那么您已经不是鸬鹚了。” “嗯,嗯?”义氏把渔具丢回了马上,好奇的望着身后的阿惜。 阿惜一把扑上了义氏的背部“我觉得您是鹰,来背着我翱翔一会吧。”双手松开,完全靠着背部的力量加在义氏身后。那两团松软的东西,顿时让义氏有些血气上涌,没想到阿惜也有如此美妙的感觉。 “唉,我们去那个岛上玩会吧。”迷雾散开一些之后,阿惜可以隐约见到对岸的岛屿。竹生岛,琵琶湖中第二大岛屿。此岛距离葛笼尾崎不远,所以来往渡口也建到北岸。想要在这个时候过去,不如找渔民租个小船,泛舟湖上过去也是一种美事。 “我可没带钱。”义氏摸了摸空空的口袋,一脸坦诚。 “这个就可以了。”阿惜搂住了义氏的脖子,一把扯开了胸前的吴服。接着拿着一颗扣子胜利的朝着义氏挥手起来。 “唉,唉你别这样,这个可是可以来回好几次的船票呢。”义氏肉疼的说道,剩下的扣子也只有两个,衣服便是耷落下来 阿惜见到得手便是快的跳了下来“殿下,我去前面找人家,您去把马去茶店拴好。”一溜烟的功夫人便是不见了。义氏摇摇头,牵着萨卜朝着附近的茶屋走去。 一会功夫,阿惜便是带着一个老渔翁到了集合地点。船是一艘破旧不堪的渔船,上面海苔侵蚀的痕迹依稀可见,老渔翁约莫五十多岁,不过却是满头白。幸好的是,这个只是内海湖泊,如果是伊势湾的那种浪头,天气一不对,这艘小船便是消失在无踪的大海之中。义氏跨上船之后,老渔翁则是用着一种早已料到的神色看着意思。 “呵呵,是去竹生岛吧,上面的都久夫须麻神社可是好地方。”渔翁招呼着一旁的阿惜便是起船。竹生岛之上便是一个小斜坡的山体,登上多达一百六十五级的石阶之后,建有都久夫须麻神社和宝严寺。古以来就被信奉为西国三十三所寺院巡礼的名所之一。坚田落雁,比良暮雪,三井晚钟,唐崎夜雨,濑田夕照,粟津晴岚,矢桥归帆及石山秋月则是近江八景。不过在义氏眼中,这些便是有些仿造遣唐使在苏杭西湖所说一般。 船上的感觉倒是不错,手轻轻的泛在湖中,任由着湖水从指尖划过,那种寒澈清新的感觉让义氏有些飘忽起来。“殿下,听说您幼时来过近江。”阿惜有些好奇。 “这个啊。”义氏想起了以前“这个地方可不是好地方,那个时候还在路边遇到死人。”说起死人,义氏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想起了那个请求,不知道京都的寺庙寻找的如何了。至于女人,眼前倒是有一个,只不过这个个性实在太过与强烈,义氏来说也只能当做兄弟来看。 到了竹生岛,渔翁示意在这边等义氏,到时候晚上便是在送回去。一个金扣子足够自己三个月的生活费了,今天就呆等义氏游玩了。零走的时候,还好声嘱咐道要好好玩玩,特别是要去神社许愿。竹生到只有一万平方米,所以站在斜坡之中,便是岛中景色饱览。 岛中倒是一个藏宝阁,历代将军以及天皇,大名所收藏之物一部分便是转移到了此处。所以宵小也就特别多,为了堤防这些。上面便是有着京都的巡卫来回监视,藏宝阁则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义氏也只是到了神社参观一番。来往的游客,青年居多,而且还是一男多女,倒是像义氏这般也是少见。 “听说没,这里的婚姻签很灵。”一个华服的妇人走了过去,满脸兴奋的神色。 第三百三十章 竹生岛 义氏也算是知道,为什么渔翁用着那种眼神看着义氏了。“唉,唉,殿下前面好多人。”阿惜牵着义氏的手,浑然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地方,撒娇似的朝着前面人群挤了过去。 远处是一颗高大的古藤,斑驳的树荫挡住了初春的阳光,藤条上面缠绕着各种的红线,义氏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是干什么。扭曲而丑陋的身躯盘结着一世的哀愁,却是让苍老自甘隐没于滚滚红尘。古藤忘记了在此地站了千年,也忘记了经历的人间的欢乐与苦难。却是不知人在其身上刻画纪念。 “大人,快快仍上去。”远处这种声音此起彼伏的传了过来,看起来一位高家男子带着他的妻妾在这里抛绳牵姻。高家听到之后便是一手用力开始向上仍了过去,不过准头却是差了许多。 “殿下,殿下。”阿惜拉着义氏的衣服“我们也去玩吧。”点着远处的签解的地方。却是没等义氏同意,两人已经站到了一名神主的身前。“两位,是来拿绣牌还是抽签?”神主带着乌帽子,一脸兴奋的看着义氏与阿惜。 “都要,都要。”阿惜扯起了嗓子,快的从义氏的身上又拆下了一颗扣子仍在了神主的身前。神主见到了金扣子讪笑了两下,抬起头看了一会义氏。“这个是两位的绣牌。”从身上摸出了两块用红绳牵住的牌子,交给了阿惜。义氏用余光观察了几下,却是现这位还有三块,四块乃至七八块合在一起的牌子。“两位只要把这个仍到树木之上,便是可以保佑两位心想事成了。”用手点了点头顶的古藤。 “对了,先抽签,抽到什么我才许愿。”阿惜拉住了走向一旁的义氏,在他眼里求签倒是更好玩一些。神主见状,便是从地上找来了一个笔筒,递给了阿惜。“两位都可以试试。” “啪嗒,啪嗒”阿惜虔诚的闭着眼睛开始摇动,手的摆动度忽快忽慢,似乎有一种期待而又恐惧的感觉。“吧嗒。”一只竹签掉到了地上。‘丁酉--属火利在夏天宜其南方。’从签来看,这个当年唐朝传来的是六十甲子签,也不知道多少人用过,一些字已经给摔的破破烂烂,只能依稀可见。阿惜兴奋的拣起了地上的签交给了神主。“这个啊。”神主认真的看了看,便是“欲去长江水阔忙,前途未遂运未通。如今丝轮常在手,只恐鱼水不相逢。” 阿惜摇头晃脑起来,给人一种似懂非懂的感觉。不过一些话语是听懂了,什么鱼水不相逢,显然这个不是个好签文。“哼,一定是骗人的”这个时候开始耍起了小性子,想要拿起刚刚的签罐头重新再来求告一次。 “这个,只能一次,试多了就没用的。”神主急忙阻止了这位的动作。 “我不管,什么鱼水,丝轮,我只要再来一次,一定可以改变的。”阿惜翘起了嘴巴,嘟嘟嚷嚷的说道。 见到这位开始捣乱,神主向着义氏带去了求助的目光。“好了,好了轮到我了。”义氏夺过了阿惜手上的签,插入了签筒。“劈啪,琵琶。”均匀的摇动声音便是又开始了。 “吧嗒。”义氏的签也掉到了地上,“哦,戊申--属土利在四季四方皆宜。”义氏大声的念了出来。六十签义氏也算是学过,不过这个不是雪斋教授而是新宫。“枯木可惜逢春时,如今还在暗中藏。宽心且守风霜退,还君依旧作干坤。”义氏随口便是答道。“这位可是?” “对对。”见到义氏朗朗上口,神主便是也不在多言。为了防止阿惜捣乱,义氏快的拉着阿惜走向了别处。远处的茶店,义氏跪坐在了地上“大小姐,您能不能别干这些事情。”这个当然是签文的事情。 “哼,什么鱼水都是些胡说八道。”阿惜端起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对了,殿下你怎么知道签文的。” “这个,新宫教过我。”义氏有些不好意思。 “那么,那么我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阿惜快的催促着义氏。 义氏面露难色,不是自己说不出来,而是这个姻缘签实在太过于暧昧“这个,签……”义氏呆然了好一会,阿惜则是一种快点说,快点说的眼神盯着义氏。“如果是财利,便是目前不理想,如果是才学,便是还需要等待时机,目前难以重用。” 听到这里,阿惜倒是恍然大悟,一副难怪的神色。接着便是用着死鱼眼睛瞪着义氏“这个签倒是还真是准,像本小姐这种无双可天下无双,投到您门下可谓是家老一级,如今却还是一个侍大将。”说道这里阿惜长叹了一口“怀才不遇,怀才不遇。”连连说了几句。 (特地说一下,这里求的姻缘签,本签则是如果你有中意的对象,就钩住吧,莫等待,让他跑掉了。小羽都快成神棍了。)“是,是。”义氏只能无奈的点着头“有机会,有机会。” 阿惜见到义氏许诺也便是不在追究“对了,您的签文呢。” “这个啊。”义氏倒是想起了自己的这个。“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目前虽然是寒冷的冬天,但转眼春天一到,枯木逢春,自然生气盎然。”义氏顿了顿,随着的义氏的话语,阿惜也提起了悬着的心“但现在,只有等待机会。不必心急,等到风霜退了,你就拥有春光明媚的时光。由剥而复,否极泰来,这是自然的定律,就像那四季循环,冬去春来,严寒的冬霜退后,就是春光明媚的春天。”神神叨叨的说了半天,却是没有一句在点子上。 “唉,唉我是问那个财运这种。”阿惜猛然的敲击着桌板,诉说着自己的不满。 “时机未到,尚需埋头努力。”义氏总算是憋出了几个字,倒是这个还算是符合。毕竟义氏现在就是在龟缩之中,等待着时机。至于爱情方面,签文说是看起来是由坏事变成了好事。不过眼前的阿惜倒是真符合,谁取这位谁倒霉。义氏摇摇头,咽下了茶水“好了,去仍东西吧。” 第三百三十一章 迷途 古藤下的新人已经散曲,留下的只是一树的红绳。相传,红绳仍的越高,这个福运到的也是越快。阿惜抬头望着古藤的顶端,斑驳的林荫之间透露出依稀的光景。树顶之上可以见到的红绳似乎已经拂袖不堪,看起来这些年却是从未有人仍了上去。 “您是打算仍到顶上么?”一个巫女蹦跳的走了过来,“您还是选择边上一些比较好,很多人都是这样以为,却是仍了整整一天也未上去,毕竟这个实在太高了。”巫女沉思了一会“好像听我师傅说,二十七年前有位曾经仍了上去。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筒井顺兴。”记忆中,这位兴福寺的武士顺兴的妻子,恰恰就是越智氏的女儿,顺永以来的宿敌、南大和的名门越智。或许也是上天的安排,让的这位孩子成了大和的主人。 阿惜可是没这么多思想“那些是那些,我可是小笠原阿惜。”阿惜用力的朝着上面仍了出去。不过事情远远不是阿惜想象的这般。红绳没有飞到了顶端,又落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巫女见状却是埋头摸摸离开,至于阿惜还是红着脸气喘吁吁“我才不信我仍不上去。”这种毫无目的的追求,到底是一种可贵的精神或者是说是一种无脑的思想,义氏不敢肯定,至少这个是一种人生的态度。 木牌又随着阿惜的挥动,飞上了天空,掉在了最高的枝头之上。“殿下,殿下看到没。”阿惜拉住了义氏的手来回摇动,如同炫耀自己的战果一般。义氏抬起头望了几眼,却是见到最顶端的树梢之上,挂着一块新的朱红色的木牌。 “哦,不错么。”义氏算是鼓励了一下。不过树顶鸟类盘踞,或许是木牌侵犯到了领土,白鹭踩在了树梢之上,来回晃动的叶片让木牌掉了下来。“啪”挂在了阿惜够不到,但是非常低的树梢之上。 “可恶,可恶。”阿惜双手攥着拳头,如果背上有弓箭,这位早就开弓把头顶的白鹭给射下来烤了。 “好了,拿下来便是不灵验了,这些高度也算是够了。”义氏安慰道。 阿惜却是不管身边的义氏“不管,不管,我想办法上去把它弄下来,这样才好。”嘟嚷着嘴巴,准备拉起身上的衣服去爬树。 “唉,唉大小姐,走了,走了。”义氏一把抱住想要爬树的阿惜,揣到了一边。 “你摸哪里呢。”阿惜嘟嚷了一句,红着脸看着义氏。 “嗯,嗯?”义氏也不知道怎么,顺手还捏了捏。那种柔软的感觉立刻充满指尖,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嗯,不错么,手感可以。”嘟囔了一句。 “滚开。“阿惜算是彻底暴怒了,一下从义氏的怀中跳了出去。 ------------------------------------------------------------- 阿惜暂且放下了木牌的事情,一路之上一言不。义氏偶尔说了一句,阿惜也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几下。总算是上了船,两人的行程便是告一段落。回去的时候,锅之助见到义氏如此的装素,不免有些担忧。“殿下,您把阿惜大人这般,回去没什么问题吧。” “滚,滚滚,小孩子懂什么。”听到这里,义氏不由得觉得这个锅之助碍事了一些。一屁股做到了坐垫之上,便是查看今日来往的书信。 看起来真柄已经处理好了京极残余的事情,从情报来说,浅井让京极吉高切腹,削减原有石高的百分是八十。保留原有臣子,阿闭贞征依旧是淡路守,驻守山本山。矶野员昌寝反,赏赐石高一千。至于其他人等依旧保持了原来的样子,藤堂高虎的消息从离开之后便是开始断绝。浅井久政为了感谢义氏,特地赠送了三百贯的酬劳。 钱款倒是可怜,不过近江一国能拿出这些,义氏倒是有些感谢久政,为此还是附上了一封感谢信,上面写着一些武运昌隆诸如此类的感谢话语。当然自己也要回上一些,以示感谢。 观音寺的会谈越临近,义氏如果这般去如同被动一般,想要获得一些谈判中的利益,则是要做好准备工作。眼下商谈的人却是不多,义氏朝着锅之助挥了挥手“走,一边玩去,顺带叫上新宫大人来下。” 良久之后,新宫才是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身上的衣服皱巴巴,一脸倒霉的样子。就连身后的束带也给折落了一只翅膀。“唉,新宫你怎么回事。”义氏好奇的追问起来。 “唉,一言难尽,你是不是给那位阿惜大人吃什么东西了。”新宫无奈的摇摇头,表示自己的愤慨。 “好了,观音寺的消息你知道了吧。”义氏抖动了一下手中的‘宣传册’,上面清清楚楚归列了几条条件注意事项,以及参加会议的人群。 新宫点了点头,“其实这个事情。殿下未曾觉得有些怪异?” “怪异?”义氏追问了起来,接下来的会议感觉就像松永导演的一般,倒是没什么怪异,总之这位主导的事情总是没太多好事。 “殿下,您看这里。”新宫打开了信纸,用手指点在了墨迹之上。“领北田殿。”意味深长的说了三个字。 “北田殿。”义氏呆了一下,这个字显得比边上的字小了一些,而且字迹有些模糊不清。“看起来我还真没看清楚。” 新宫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殿下,随机应变……” 对于新宫点出的问题,一时间义氏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也只能随机应变来面对北田一族。出现在会场之中北田晴具,那种杀妻夺子的眼神便是让义氏不寒而栗。如此,也只能做好一切最坏的打算,或者说干脆就避开那位大人。 第三百三十二章 新仇旧恨 观音寺客所 既然叛乱平定,义氏也就不在多多追究,便是让真柄领军回去了。南近江与伊势的道路也在去年因为商业的关系修缮了起来,倒是快了许多。义氏只是带着阿惜与新宫,以及锅之助三人前往了观音寺。 战事刚刚平定,观音寺已经腐朽不堪。从外表来说,那种年岁的痕迹被一层层的烟火所掩盖,就连城中花园的植物也刚刚新番了一次,一些尚未清理掉的痕迹验证着这里曾经遭受的变故。住所之中,难免能碰到一些当地的豪族以及家臣。义氏休憩在房中的时候,便是来了一个访客。这个倒是出乎义氏的所料,按照以往便是松永找到义氏商谈一番才是。没想到来的是一位叫朽木晴纲的朽木馆馆主。 “伊势守殿下,在下近江朽木晴纲。”朽木约莫五十多岁,一脸风霜的脸上可以看到一些熟悉的面部,这位便是比六角一族有着相同血脉的朽木殿。当年佐佐木一族移居至此之后,一族建立了朽木庄,昙川上流的溪谷里的盆地与京都相临,连接着若狭和京。所以这里的守护也变成了与六角有着血脉的一族。后来因为地势的关系,血族慢慢淡化了下来,朽木一族成了将军的庇护,也造就了近卫朽木族的血脉,。山谷盆地的地势给这里作为将军避难所提供了极好的条件。朽木氏历代多在将军家出仕。比如眼前的这位正是将军殿下的特笔头。看这位的样子倒是将军师兄委派过来,而不是那位松永殿下委派。 “朽木馆主,在下与您虽然未曾见面,但是却是有过不少交集。”义氏讪笑的说道,这个倒是不假。藤孝当年虽说是将军的随从,不过也是朽木的后备众,所以给义氏挖了也不心疼,毕竟这种人多的是。 朽木晴纲露出了笑意“都说田山大人聪慧过人,今日一见实在足慰平生。”先说了一句客套之话,便是奔入了主题“将军殿下特地委派在下前来,一是来调查一下关于这里的臣子纠纷,第二便是三好一族的近况。”这位倒是坦诚,或许是将军的授意才会如此。足利义辉也不是吃素的料,从那种手段来说也是有些高妙,不过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 “在下了解,等到一有什么情况,鄙人便是会知朽木馆主。”义氏匍匐虔诚道。 见到义氏的表现,朽木一脸得意,从袖口之中拿出了一纸文书。“这个是将军大人给您,算是讨伐诏,名字没写,您想与谁为敌便是写上去便是。”将军殿下的奖励便是一张借口状,这种事情倒是不少见,不过一般都是塞钱之后马上写取,如今这个填鸭式的表格也只有自己的师兄的做的出。从书信之间,必定还流露出一脸得意的神色。 次日,锅之助就早早的推醒了义氏。“殿下,殿下,昨夜有书信放在门口。”锅之助不停的摇动着的在睡梦中呢喃的义氏。 “嗯?什么书信,拆开念念吧。”义氏继续躺在了榻榻米上,享受着春天的感觉。 “上面没说明是谁写的。”锅之助事先提醒了一下“北伊势,田山中务大丞义氏殿,具领亲启。教法本日,参与者进藤贞治、三云成持、蒲生定秀……”一大堆人名之后便是早做定义,以防变故。 “上面怎么没北田,这个语法还是够混乱的。”义氏嘀咕了一句“等等,锅之助拿来给我。”义氏一手撑起了身体,接过了书信,仔细端详起来。如果把这个字这样拆开,“田山具教参与。”义氏胡乱的道了一句“不可能吧。”眼睛顿时瞪大了不少。 听到这里“二井大人不是当场讨死了么?”锅之助连忙说道。 义氏不再言语,口中来回的念叨着“北田一族,北田一族。”随后伸出了一个懒腰“唉,不管,逢山开山,遇水搭桥便是,就算北田具教在场也不会拿我如何。”站起了身来,脸上则是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观音寺正厅 等到义氏入座,便是人声鼎沸,里面的家臣豪族分派划党坐立在一旁。主座上面则是义氏熟悉的六角义贤以及六角义治。两人见到义氏走了进来,分别投以友善的目光,这些目光的背后则是暗暗指代支持自己。不过,这些的眼神很快便是消失,毕竟那位松永弹正坐在了一旁。“哦,哦这个不是义氏殿下么。”松永倒是‘现’了走入的义氏,连忙告罪。相比这位是把义氏量了有一会的,不过义氏却未搭理。 落座之后,义氏悄悄的观察着周围的变化,因为自己的身份显著,倒是坐在了上席,不过却是这点遭到了无数眼神的窥视。俯瞰下去,那些人的目光大多数停留在了六角以及松永身上,不过却是有少数落在了义氏,比如那位朽木。还有这位,义氏的老熟人,北田晴具。 北田晴具的面容比往日更加苍老,丢了伊势之后这位没有切腹便是有了莫大的勇气,或者说是胆小。住在观音寺之中,所谓的流言蜚语亦或是种种刁难,使得这位国司感到了无比压力。今天,或许这位能在观音寺的会议之中划分到一片地域作为自己的领土,假以时日或许能够给一族带来复兴。然而今天,这位阻挡自己的人又出现在了面前。能不让这位感到切齿么。 北田晴具双手紧握,满脸愤怒的盯着义氏。看起来今天义氏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这位原国司。开场第一句话便是松永开说,六角等人如同客人一般。“今日来此,想必大家都有坐下来谈谈的心思,鄙人代表朝廷在其中调停一二,希望各位能给在下一个面子。”松永一脸诚恳的请求着席间的几位。 六角父子如今互相厌恶,什么都没说,眼睛看向了外面。余下的家臣则是期待接下来的话语,至于朽木则是望向了义氏,希望这位能提出一些什么。至于北田一直盯着义氏,台上面言的到底是什么这位根本就不关心。 第三百三十三章 君主的权利 松永弹正久秀一直在高台之上高唱着和平为贵的宣言,看起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住了。义氏则是在座位之上感受着那种针刺的眼神。“松永弹正殿下,吾等是来商讨结果的。”台下的三云成持率先打破了寂静。这位三云大人有着不怕三好一族的本钱,自然声音就响了不少。而且这位算是人精,六角两父子都没得罪,在加上松永是他请来的,所以这位率先言倒是弄的松永无话可说。 “额,三云大人既然有好的提议,我等自当附耳。”松永面色一变,示意这位开始言。 三云一脸高傲的神色看了一眼松永,那种表情表示算你还算识抬举,我没少花心思把你请来。六角等人投去了赞许了目光,至于新宫则是一脸你完蛋的神色看着三云。那位大人稍稍的把袖子提起了一些“家主争权,实在是我等这些臣子的责任。”脸上正色无比,没有意思悲痛的感觉。“然而,就是这些,一些所谓的臣子还率部威胁大人。”三云朝着台上两位跪拜了一下。看起来这位除了六角父子,其他人都得罪了。“所以,我建议新定家督,由新任家督来裁决。” “不可能。”说话的便是进藤贞治,“家中都已经混乱到如此,家督上位一定会大肆清洗残党,各位难免与六角大人有所瓜葛的全部都会。”这位冷哼了一句。堂下之人反应颇多,连连点头,不乏一些交头接耳“你看,我两边都不支持,如果六角父子继续从政,我们不是。”诸如此类的话语,便是连贯起来。 三云持成想要反驳一些,但是看到台下的脸色,便是吞下了话语。“好了,好了,在下是来调停,几位也无需在做争吵。”松永打起了圆场,“相比是赞成新立家督吧,但是却是怕家督以后反悔,给几位不公平的待遇。”一脸和善的盯住了台下几位位高权重的大人。 台上的六角义贤则是焦急万分,这些话便是说是让自己下台。连连使出了几个眼神,好让支持自己的臣子说上几句话。“不可,不可,我认为六角义贤大人还未到隐居的年纪,这几年又是战功卓著,比如高屋一战。有着不逊色于定赖,高赖几位先主。”说话的乃是六角一族的弓术侍大将,吉田重政。 听到有人为自己说话,六角义贤顿时士气高涨了不少。“六角大人想必之后必定会对义治大人心存芥蒂,我还是赞成早早隐居。”蒲生定秀这个老狐狸终于在这个时候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松永摸了摸了唇间的胡须“在下有一个方案希望诸位聆听一二。”等到众人的神色全部转向了松永,这位便是开始言起来。“其实这次会议无疑是两个问题,第一就是家督的选择,第二便是家督选择之后臣子所得到。” 台下的人纷纷点头,示意这位赶快开始。松永吞了吞口水,向着众人告罪一番“在下只是外人,所以期间有些可能会不尊重到各位大人的言语。” “无妨,无妨,松永弹正快快说来。”三云成持急忙说道,生怕自己会漏听掉几句,给自己的利益减少起来。 松永故作神秘起来“其实,家督可以把一些权利放给家臣。”说完之后便是不再言语,让那些心怀各异的家臣来思考吧。 “但是到底是什么权利呢。”蒲生率先追问起来,不过松永却是一种事不关己的神色。 “那么就看六角大人能放多少了。”朽木终于憋不住了,开口说话了,其实这些言语只是刺激六角父子,让他们快点掌权而已,毕竟将军的意思是要扶植一个亲自己的政权。 六角父子如用热锅上的蚂蚁,想要开口,但是却不敢。生怕自己说了什么,遭到反对,另一方便是借题挥。“这样也好,我赞成松永大人的。”六角义治已经抛出了自己的筹码。 下面的臣子也纷纷点头“既然如此,我们支持义治殿下的决定。”那些认为有利可图的便是快表决起来。接下来便是没有六角父子的事情了。 那些家臣纷纷开始捞起了权利,不管是忠心或者是私心的人,全部都是为了这个分权开始了论战。六角父子也只能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的家臣瓜分着自己的权利。六角的旁支挂瓜分走了六角一族的宗族修缮,蒲生则是人口检测,三云乐市批改权…… 六角义治心在滴血,不过如今则是笑脸相迎“能有如此贤臣辅佐,实在是我六角氏幸甚,六角义治幸甚。” 许久之后,松永所谓的分裂近江法则出台了《六角氏式目》,这个实质上是六角家当主与家臣相互制约权力的约定。义氏如同看客一般,看好了这一场家臣与家督的争夺。离席之后,松永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及赞许的态度让义氏有些迷惑。 走在阁楼的台阶之上,义氏的木屐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与其一同出来的则是北田晴具,此时的这位刚刚获得了大约五百石的土地,当然是支持那位三云大人所得到的。“哦,北田大人。”义氏率先转身朝着这位施礼起来。 “哼,田山大人,您可别有了今日。”北田晴具冷哼一声,显然对义氏的态度不满。 阿惜在一旁站了出来“北田大人,或许您连这个机会都没了。” “你。”北田晴具用力一甩手,愤然离开。 “阿惜啊,你把那位气走了。”义氏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位离去。“我可是还要问些问题呢。” “算了吧,就他那种人会回答么。”阿惜白了一眼义氏,朝着离开的北田晴具做了一个鬼脸。 “伊势守,伊势守。”远处传来了呼喊声,很快朽木馆主便是站在了义氏面前“可算找到您了。”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跑了起来,此时气喘吁吁的看着义氏。 “朽木馆主,您这个是如何?”义氏装作不知情的说道,其实这位是故意避开,去见见那位北田大人了。 朽木无奈的看了一眼义氏,平时聪明的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傻呢。“总之,我们边走边说。”拉住了义氏的双手,示意回房间在谈。 第三百三十四章 归途与前途 “义氏殿下,您实在太辜负将军大人的嘱咐了。”朽木晴纲有些微微火,如果坐在自己前面的不是伊势守护,这位早就提起了自己的官威。 义氏见到这位如此说自己,脸上便是露出了赔笑的神色。眼神斜过边上,隔门完完整整的给锅之助拉好了,整个室内便是只有朽木馆主与自己。“朽木馆主,您请听我慢慢说来。” “哼,大人巧舌如簧老夫略有所闻,不过倒是要听听您到底怎么解释。”朽木的眉毛竖了起来,如果义氏不在这里给他一个解释,这位或许会抽出刀来砍了义氏,不过砍不砍的过是另外的事情了。 义氏双手搓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朽木馆主,将军的殿下便是扶植一个对抗三好的政权吧。” “是又如何。”朽木完全觉得义氏这个是废话,不屑的说了一句。 “但是您可曾想过,六角父子如果一旦掌权,便是如同昔日一般,至少也只是表面上听从而感激师兄。”义氏的话语说道,朽木晴纲连忙打断了“现在可是连表面也没了。” “不是,不是。”义氏连忙摆手。“如果一个武士攻占了一座城池,同样的功绩放在将军面前和放在三好面前,谁的功绩大?” 朽木顿了顿,艰难的说了一句“将军殿下,毕竟现在将军在畿内有些势单力薄,不过将来……”看起来这个老家伙还是满怀希望的么。 “那么好了,六角家彻底分裂了,每个人都只是攥着一小部分的领地,同样的领地贡献给将军的利益当然比三好多了。”听到这里,朽木笑了起来“如此,老夫了解,难怪松永这个老狐狸开口的时候你没说道。” “多谢伊势守了,老夫先回去告知将军,下次请您到朽木馆中游湖。”见到自己的利益得到,朽木晴纲连忙站了起来,准备告辞。 其实这个比方是很正确,不过义氏却是隐去了一件的事情,将军这里得到的利益当然是三好,但是松永如果独立门户,松永给的好处远远会大于将军。不过京都的事情也没什么,反正和自己这个伊势守护没太大关系。 “锅之助,收拾收拾回去了。”义氏叫唤起了门口的锅之助。 -------------------------------------------------------- 近江就这样,彻底分裂了开来,所谓京都的命脉也给七零八落。足利的政权完完全全陷入了一种无人响应,如同真空一般。琵琶湖的湖水依旧在流淌,从二条河顺流而下,便是到了美浓的山川。松永久秀开完会议之后便是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了身影。告罪的是他的儿子久通,不过从那位面瘫一般的表情上面,义氏没有看到任何一点信息。 “当别人想要看穿你的表情的时候,你无法改变表情,便是永远保持一个表情。”这个便是松永教导儿子的话语。 从美浓过去,便是看到了一些车马。路途上的大名商队也算繁华,毕竟伊势道路开通之后,畿内的商业网络更加畅通了许多。“哦,木瓜纹么。”义氏看到了远处的织田家的家徽。 没想到能在美浓境内遇到织田家的商队,倒是一件稀奇的事情。斋藤龙兴顺位之后,居然连敌对的织田家也不管了,到底是什么,悲哀么。义氏也没管多少,便是绕过了商队,离了开来。 “大人,您回来了?”艳与镜已经在门口等了义氏许久了,躬身的神态显出了微微激动。 “哈哈,回来了,弥三郎呢?”义氏有些激动,抽出了腰间的肋差交给了艳。 “樱子在里面逗弥三郎玩呢,现在弥三郎能简单的说一些妈妈爸爸的之类的话语了。”镜显得有些兴奋。 弥三郎,如今也算是有八个月了。不过还是不能脱去孩子的感觉(和猴子一样)“来,叫声父亲。”义氏把手伸到了樱子的怀中,逗弄着儿子的脸蛋。 “哇,哇。”见到了陌生的大手,弥三郎立刻哭了起来。 樱子见状,连忙打掉了义氏的手,晃荡起来“你这个父亲,一个月都不见人了,弥三郎当然不认识你了。”对于义氏长期在外,樱子当然能理解,不过作为母亲来说,当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尽可能的得到一些义氏的爱。“来,来弥三郎,看着这个。”樱子手中便是多了一个拨浪鼓。 “对了,二井找你有些事情,你去问问吧。”樱子怕义氏待在这里又弄哭了怀中的弥三郎,还是赶快赶走算了。 二井找自己,平时这个闷罐子总是把心思放在自己怀里,什么时候拿出来过了。就算给自己捞出来,消息便是大家都早知道了。义氏心中胡乱的想了一会,走向了二井的武家宅。本来说,藤孝、新宫、以及二井的战功来说都做到了部将的位置。不过这位却是喜欢住在下层武士的宅邸边上,说是早会的时候可以早点到天守。从樱子的宅邸之后,几步便是到了二井的房子。 二井的房子义氏来的很少,不是说不想去,而是觉得没意思。里面很小,又很空荡荡。除了几座佛像之外,便是一个柜子,一个锅台便是没了。“咚咚。”义氏轻轻的敲起了门来,“二井,我来了。” 很快,隔门便是给拉了开来。“殿下您终于来了。”二井有些失落的神色看着义氏,这种眼神便是有些不希望这位来到这里。 “怎么不欢迎我?”义氏愣了一下,便是开起了玩笑。 “欢喜,欢喜,您能莅临寒舍,实在是二井的三生有幸。”二井胡乱找出了几个垫子,垫在了锅灶之前。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的那种神色便是掩盖不了。 “好了,早和你说了,搬出去,换一间大屋子,然后找些人伺候你。怎么说你也算我田山家的部将,这样的环境实在太对不起你了。”义氏向着四处张望了一番,对于这种低劣的环境,感到了一番唏嘘。 “这个……”二井话语噎住了,许久之后在义氏那种鼓励的目光之下“殿下,我想出去游历一番……” 第三百三十五章 追寻 “哦,这个事情啊。”难怪这位难以启齿,怕是扣自己的工资了。“没事,出去好了,到时候我叫小一郎给你选几个随从,至于俸禄,我会照应给你留着的。” “不是,不用带随从。”二井连忙制止了义氏的好意。 “既然这样啊,那么你能帮我一下么,锅之助和猪若丸这两个小子好像没什么阅历,你出去的时候就带出去吧。”轻装简从倒是二井的个性,这个义氏当然知道。 二井对于眼前义氏的恳求却是下不了决心“殿下,我想一个人去游历一番,听师傅说,剑道就是在不停的游历之中学习。”二井眼神恍惚,从义氏的直觉来说这个是说谎。二井素来老实,面部表情却是没有松永这般,就连樱子也比不上。 “是这样么。”义氏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嗯正是。”二井连忙点头称诺,连忙把头转向了别处。目光交汇之后自己能从心里感到一种空虚以及欺骗的恐怖。 “我知道了。”义氏点点头“晚上有宴会,你也来参加吧,也算是给你的饯行。”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殿下。”二井快的跪立起来,抓住了义氏的胳膊“这件事情能保密么。” 义氏低下头,看着二井脸上那种期待的神色,默许的点了点头“不过宴会还是去吧。” 当晚的宴会进行的很晚,就连身为城主的胖子也回了过来。二井没有什么表情与往常一般,只不过这位喝下了大约十多瓶清酒之后,便是朝着各位告醉之后离了开来。“镜,虽然这样不好,但是还是帮我盯住吧。”义氏叫住了背后给自己倒酒的镜。 镜做了一个了解的神色,便是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当晚镜带来的情报不多,只是说二井喝酒之后便是睡了过去,不过显然是没有醉。十多瓶请酒没醉,这个本事倒是不错。二井离开的话语便是从此再无一提,义氏以为就这样过去了。但是一个月之后,一个消息传给了义氏。二井失踪了,就连守护在门口的町兵也没感觉,当时二井说是生病了,德本检查之后嘱托三日多休息。三日之后再去换药,等到第三日德本以为二井病好了,便是打算去看看,却是找不到。拖到了第五天,德本现不对,便是告诉了义氏。 “义氏,这个二井似乎离开了五天了。”眼镜兄推着鼻梁之上的眼镜,看着面前的那位伊势守。 “我知道了,谢谢你。”该生的事情似乎是生了“我会处理的。” “嗯,别操劳了,我叫艳给你做一些药膳来。”德本见到义氏一脸平静的神色,想必是知道了什么。 ---------------------------------------------------------------- 当夜,义氏辗转反侧未曾入眠,就连搂在怀中的镜也能感觉到义氏的心思。“大人,您在想二井大人吧。” “是啊,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说走就走,这个一定有难言之隐。”义氏用力的搂住了怀中的娇柔,轻轻的吻在了镜的额头。 “大人才智无双,为什么不去猜猜二井大人到底去了哪里。”见到义氏的心事,镜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唉,我想是如此,但是人海茫茫,我一点线索都没有,而且是去了五日了。”叹了一口,“五日啊,从这边可以达到关东,或者鸟取。” 镜目光停留在义氏苍白的面容之上“大人,您只要有心便是可以找到,内务的政事就交给藤孝先生与小一郎大人吧。”不免的有些惋惜。 “可是这样,会不会造到反对。”义氏出去至少都是办事,不管是观音寺还是北近江这种事情必须要自己出手,而去找二井这种小事或许得不到家臣的同意。 “您觉得二井大人的战斗能力如何?”镜突然插入了一句。 “很好,简直有些时候就是神来之笔。”对于二井的脑袋,义氏到现在都没想清楚这个到底是怎么生的。 “那么就好了,他可是您的最大的臂助,文有藤孝,武有二井,杂事小一郎。”镜算归结了一句“您的臂膀没了,难道不值得您找回来么?” “对,对。”义氏心里如同放下了石头,狠狠的轻在了镜的头顶,重新进入了鱼水交欢。 “大人,您真是没个正紧……” ----------------------------------------------------------------- 胖子的城主让他父亲前田利久代替了,为了就是防止义氏这段时间不在,一些无法处理的事情生。义氏把一部分的权利交给了胖子,一部分给了藤孝,另外一部分则是给了樱子。一些重大事情必须三人同意才能决定。这种‘三权分立’做法,虽说进取无效,不过守城有余。 现在主要问题已经解决,剩下的就是怎么找到二井。“大人,您和二井大人在越中认识吧。”樱子怀中抱着弥三郎,慢慢引领着义氏的言语。 “是啊,既然是和越中有关系,不如去问问长尾氏吧。”樱子搂住弥三郎笑了起来。 “这个?那么我现在就备马去越中,应该是那边的寺庙能找到线索。”义氏明白的点了点头,对着樱子报以致歉的微笑。 “您啊,我还没说完呢,这几日上杉政信大人正在上落到访,想必二井是去那边了吧。”(长尾政景改名为上杉政信)樱子把弥三郎交给了义氏,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函“您可是要知道,当时我看了这个以后,二井就问我长尾一族的事情了,想必这次事情应该与那位有关。” “是么。”如果牵扯面大了,或许事情更麻烦了,义氏摇摇头,也只能任命。 第三百三十六章 寻踪 寻找二井已经大约过去了十天了,义氏从名古屋开始越伊贺,过大和,上南近江。贴身的近卫也只有镜一个。本来义氏是想叫锅之助,顺带游历一番。不过这次主要任务是找到二井,义氏必须带上一个适合的人选,忍者出生的镜便是上上之选。 义氏的打扮是一副游历的剑客,带着斗笠,腰间两把不差不好的肋差,一袭蓑衣,身后则是精心妆点之后位普普通通的镜。樱子所说,二井的出走看起来是和长尾一族上洛有所关系,不过长尾上洛的地点,以及接见将军等等这些便是保密。思前想后,义氏还是打算去京都碰碰运气。 原本义氏可以在名古屋享受春日的阳光,带着镜去神社的樱花大道之上,带着樱子去观赏伊势的瀑布。如今却是为了二井,又奔波到了近江这个鬼地方。 空旷的稻田边缘出现两个人的人影,此时的春季农人都在地中劳作。“啊。”义氏懒懒的叫喊了一声,几日的憋屈实在是让自己有些难过。“该死的二井,我找到一定剥了他。”愤然的说道。 “好了,好了,大人,还二十天。”镜安慰起了边上耍起孩子气的义氏。义氏答应樱子,只找一个月的二井,真的找不到的话,自己只是出钱雇人找上情报。“从忍着的情报来说,上杉一族的上洛看起来惊动了不少人,您猜会不会二井和那些长尾一族是世仇?” “世仇?”义氏缓缓的念了一遍,这个倒是有些可能,长尾政景长期居住在越中,二井没机会下手,直到现在。看起来所谓的脉络也清楚,义氏的信心也找了回来,脚下的脚步便是快了起来。 -------------------------------------------------------------- “让开,让开。”前面一些武士驱逐着阻拦着自己大人出巡的农人。 “瞧见没,这个就是武士老爷了。”一个年纪较大的妇女带着自己孩子对着远处起着高头大马的武士指指点点。 “是的,孩儿以后也要当武士。”孩子紧紧的攥着母亲的手,眼中露出期盼的神色。 很快,一个武士找来了一块木牌插在了土地之上。义氏与二井好奇的走了过去,却是看到几个穿着还是可以的人在那边念了起来。“上杉政信大人前来上洛拜访,特地在六条町开设粥棚,向京都穷人施舍粥米(当然不是大米,是小米)” “哦,哦,上杉大人万岁。”一个农人叫嚣起来,便是有很多跟着起哄起来。 许多的农人还是满脸兴奋,不过却是有一个人摇着头走了过去。“唉,那位先生请留步。”义氏快步走了上去,拍了一下那位的肩膀。摇头叹息的男人转了回来,一脸呆然的看着义氏。“不知道这位师范我们认识么。” “十分冒昧。”义氏缓身施礼,“在下只是想问一下先生,为何众人露出喜色,先生却是这般。” 对于义氏的问题,摇头男玩味的看了一眼义氏“那些流民全部不都是那些人搞出来的么,难道几碗粥就能改变他们的命运了。”说完之后便是不管义氏,自顾自走了。 “真是怪人。”镜看着男子的背影,缓缓的说道。 “好了,继续找二井的消息吧,他说的也没错。”义氏拉住了镜的手,遁入了人群。 京都这几日的情况有些变幻莫测,从观音寺之乱开始之后,整个京都便是笼罩在一股迷雾之下。这股迷雾不但掩盖了所有的气息,就连身处其中的人却是也不知道了方向。足利义辉近日从外城迁入了距离京都不足几里的二条城。鹿苑寺也在三好一族指挥之下贴上了全新的金箔,波多野一族向着京都供奉了大约一千贯的礼钱,获得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丹波守。京都的政权如同平安时期一般,完全看不出这里是乱世的感觉。各个守护都是安分守己,就连远处的上杉一族也是定期朝拜。现在义氏不关心这个,关心的则是二井出现的问题。 用粥米把大量流民吸引到了六条町之后,上杉政信又做出了一个举动,在京都公开招募一些武士。这些武士便是自己的旗本,地址则是在二条河门口。这种感觉,义氏忽然想到一种感觉,这位上杉政信在做安全工作,保护自己。先是支开那些流民,至少自己在京都的这段时间流民大部分在六条町附近,接着便是野武士。毕竟那些都想变成真的武士,自己现在有这个能力与声望,从那些里面挑出几个也不是难事。这样京都的治安就会大大好转,好让自己人生安全得到保障。 不过一个意外的事情生了,来自出云的歌舞团为了感谢前阵子京的观众,特地从丹波再巡回到了这里。地点则是在高家的聚集地,最热闹的一条街口。这个消息完全就是向着上杉政信挑衅一般,流民吃饱之后肯定便是去观看歌舞,上杉政信所谓的准备工作也就全部完蛋。 如果说撤回施粥,自己的声望则是开始大大降低。为此,这位开始和那些歌舞团干上了。 “听说没,朝廷说是近日有女子着男装,以戏班借口,私地开办流莺。”街口之上便是多了这些流言。 义氏在京都寻了几日却是还未看到二井,大海捞针,何况是在京都这个人口密集的地区。口中嚼着几个豆糕,一步一步踏在石板之上。“弥三郎大人,真想不到是您。”远处传来了一声娇艳的女生,接着便是木屐踩踏石板出清脆的撞击。不愧是舞蹈的行家,就连走路都能这样。义氏想都不想便是知道了来者。 “阿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进来可好。”义氏一手抱着豆饼,一手提着买来的货物,转回了头去。 第三百三十七章 平安京的迷雾 阿国的装扮与他日有了许多区别,穿着一件纯白朴素的斋服,内部的蓝色水干衬托出了一种清新的气质。与那日那种妖艳的神色,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一个神职者便是站在了义氏。“殿下还是这般空闲,实在让小女子好生羡慕。”阿国见得义氏悠悠闲闲的叼着豆包,怀中夹着摊贩之上买来的杂货,身后则是跟着镜。 “呵呵,难得,其实我到京都是来找人的。”义氏从嘴上取下了豆包,一脸羞愧的神色,毕竟在美人面前这个狼狈的样子还是有损自己的风度。“不知道阿国姑娘为何出现在这里,不去准备舞蹈,近几日可是开始要表演了。” 阿国掩住了嘴巴,颦了一笑“您都说还几日了,我就不能逛逛么,上次听闻这里的豆包不错,所以过来买一些。”京都的街道一如既往的如此,流民乞丐在人群之中穿梭,偶尔掏出那黑乎乎的手。见到有乞丐向着自己,阿国从怀中掏出了几个铜板扔到了远处。 “殿下快走吧,不然这些便是围了上来了。”阿国赶快拉住了义氏的胳膊,连拖带拽走入了路边的一间酒店。背后则是镜带着一种奇怪的眼神,当然是怪罪义氏怎么一点定力都没有,这样就给拉走了。 当然义氏也知道下面的谈话,阿国警惕的看着身边的镜。“没事,这个是我最好的贴身护卫。”义氏故意把贴身两字家中了不少,聪明的阿国顿时知道了什么意思。 “那么镜姐姐请坐,老板上些清酒和小食。”阿国仍了一个银判过去,然后跪坐在了义氏之前。 “有事快说吧,我还要找人。”义氏敦促着这位赶快说事。不过阿国却是拿起了桌上的酱油,朝着盘子之中小心的倒了一些。嘴上嘀咕了几句“没想到您有心思逛街,不愧是有美人相伴。” 听到这里,义氏给噎了一下,至于边上的镜则是继续一脸呆然。总之只要义氏不太出阁,这种事情当然是随便他怎么做了。“好了,好了。”阿国放下了搅动的筷子“您听说了,金阁寺的事情。” “嗯,三好一族翻新了鹿苑寺,这件黄金寺庙又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金装。”提起这个时候,义氏也不知道有什么感觉,即有羡慕的感觉也有一种浪费失落的神色。 “就在我找到朝日大师的时候,后一日金阁寺便是开始闭门装修起来。”这种实在是太有些巧合了,京都方面一定比阿国早得到了情报。“既然闭门装修,我们歌舞团巡游了三日便是离了开来,但是一月装修之后,我们便是又回了回来。” “那么找到了什么线索了么?”义氏连忙追问起来。 阿国摇摇头“虽说是装修完毕,但是听说金阁寺之内鹿群繁衍过低,需要繁育几年才能对外开放,如今能进入金阁寺之内也只是朝中的几个重臣。而且一些地方都是给戒严起来。” “怎么,你要我帮你进去调查?”义氏当然很容易就猜到这位接下去的联想。 阿国脸上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殿下说的正是,难道殿下不想早日结束这个么?阿国可是等的不耐烦了。”当然也就是说解决了这个事情,阿国就能嫁给了义氏了。 “咳咳。”义氏装作咳嗽起来,来提醒边上还是有别人。镜什么也没说,只是呆然的盯住窗外。一会之后,老板便是把菜摆放了上来。“您的本事通天,还可以叫那位松永大人帮您啊。” “不可能,我觉得这个事情就是松永大人策划。”阿国给义氏倒上了清酒。 “是么,那位也参与进来了么。”义氏嘟囔了一句,松永加入了这个事情,或许更加困难了。本来以为金阁寺或许还有别的线索,这位加入了进去这个京都的迷雾便是又混乱了起来。从二井的失踪,到阿国的帮忙,是不是应该还有别的事情等着义氏? “我吃饱了。”镜双手合什说了一句,放下了碗筷。却是见得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包括义氏咬住吃掉了一半的豆包。“那么就多谢阿国小姐招待了,我会带我家大人好好帮您打探的。”说完之后,镜便是领着义氏走了出去,留下了一脸震惊的阿国。 走在了回去的路上,义氏看着拉住自己手的阿国“镜,你真的打算帮她找人?”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当然了。”镜回了一句之后便是不管义氏多少话语再也不开口了。 休息了一日,还是未在京都找到二井的消息,倒是上杉政信到达的日子定了下来,便是三日之后,接着停留十日的访问,之后才回去。也就是说义氏要在剩下的十三日之内找到二井,否则看起来是没希望了。 既然是漫无目的寻找,不如在寻找之中问问所谓的尼子一族。 京都弹正台 作为中央官职之一独力于朝廷之外,负责管理风俗,揭左大臣以下不正行为的部门。不过这个部门如今已是有名无实。“松永大人,这个田山大人如今似乎也参与了进去。”一员消瘦的高家畏畏缩缩的站在了台下。 “是么,看起来那个丫头倒是会借势。”松永久秀点了点头“虽说我抓不来田山义氏,不过,哼哼”松永冷笑了几句“去……就这样,然后……懂了吧?” “是,是小的知道。”弹正台的官员听到之后连忙退了下去。 “田山义氏,鹿苑寺可不是你这种中务大丞现在能去的地方。”松永久秀脸上的表情顿时多彩起来。 第三百三十八章 潜入 京都的天气,如同迷雾里面一般,在第二日便是下起了盖天的大雾。从宿屋走了出去,路上能见到的东西全部都隐藏在了其中。或许这个是上天的安排,要求义氏带着镜前往那个秘密埋藏的金阁寺。 金阁寺靠近西部地区,高家的保护圈之内,所以这里的保护还是非常不错。高大的阔叶林,一些矮小的灌木树丛以及裸露在风沙之中的灰堆诉说着足利一组的繁荣昌盛。身旁的菩提院的僧人敲击着木鱼,不时的出一种低沉的诵佛声。 金阁寺的装修已经完毕,因为是属于戒严,所以义氏第一步则是找到了一间在金阁寺不远的楼台饭屋。饭屋约莫三层高度,顶上坐满了来自四方的旅人,可以见到许多武士,画家以及匠人。老板倒是和气,不管是什么阶层的人,都允许在三层驻足,倒是让酒楼的人气高了许多。 “这里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义氏嘴中叼着鱼骨头,看着屋檐之下远处的金阁寺。 “大人,您还真是来旅游的。”镜白了一眼,从背包之中拿出了纸笔,“来帮我研磨。”推上了一块黑乎乎的砚台。 “你倒是准备的真积极。”义氏本以为镜是带着来看看,敷衍一下那位。 “先当然是准备地图,接着就是踩点。”镜提起了笔来,轻轻在画卷之上点了起来。镜的美术水平倒是不错,从这边看过去的金阁寺完完全全在其笔下显现出来。“哎,别呆了,把望远镜给我。”镜娇喝了一声,把义氏从纸前思路拉了回来。 “哎,这个不是弥三郎么。”突然,耳边出来了一个声音,顿时把义氏吓了一跳。转身过去,却是见得一位年轻武者,一手摸着下唇,一手顶住胳膊,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 “画的真好,弥三郎夫人的水平真不错。”青年武者有些羡慕的看着一心沉在绘画之中的镜。 “你。”义氏抬起了头,眼前的人似乎见过,却是又想不起来了。 “河田长亲啊,您看您真是贵人,早把我这些乡下武士忘得一干二净了。”对于义氏的失礼,这位倒是不太在意,毕竟堂堂的伊势守护的侍卫没必要记住这么多的人脸,依旧一副笑脸。 义氏站了起来,拉住河田的手便是向着边上拽了过去“来来,相逢即是有缘,长亲不如来陪我喝一杯。”便是不管镜了,坐到了另外一旁的桌子之上。 这位不是在近江参与了战斗,怎么会跑到这里了呢。河田似乎看出了义氏困惑,用茶水润了润嗓子“这个还不是没戏了,您以为我们这些野武士参与一场战斗就能晋升为武士老爷么。”这位讪笑了起来,如同嘲笑着自己的无能。 “听说上杉政信大人上洛了,所以特地来碰碰运气的。”不过从语调来说,前几日的选拔看起来这位也是未有选上。 对于这种孜孜不倦武士,这个时代要多少有多少。有的怀揣梦想,想要威震列岛,有的只是为了名誉,有的则是家族的使命,不管怎么,倒在这个历史洪流之前的人实在太多,太多,多的让义氏感到了恐惧。 “会有机会的。”义氏也只能如此鼓励自己面前的男人。 “是啊,我想是会的,最近我遇到个高人,说是能帮我加入上杉家。”河田长亲不咸不淡的说着几日的故事。 等到镜踩点完毕,加上绘图完成已经到了第二日的中午时分了。看着一卷不同时刻,不同地点的侍卫轮班表,以及入侵顺序图,义氏对于镜感到了深深的佩服,不愧是伊贺最出色的小忍者。期间阿国没有找过义氏,不过托人带了一封信,上面说是松永已经注视到了义氏的举动,要他自己小心一些。 “大人,我们晚上差不多可以溜进去查看一下外围。”镜的步骤是分两步,第一是趁着晚上夜深的时候混进去,查看一些有烛光照应的屋子和外围的亭台。第二部则是早晨前去查看那些漏掉的屋子。金阁寺非常大,其中还有不少容易惊动的动物,这个让探查的难度又加大了不少。 当夜,便是行动的时候到了。天气很晴,可以说是干燥,义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抬起了头来“你说远处还有瞭望台,这个怎么进去。”金阁寺哪怕是在十多年之前,应仁之乱的时候还是会有人戒严,毕竟金箔会惹得多少人眼红,如今看似安定之下的京都人手当然是更加多了。 “用这个。”镜掏出了一个飞钩,一下便是仍过了围墙,套在了远处的一颗树上。“我看过了,这里的最适合当门进去。”镜解释了一句,便是拉住身下翻了进去。 义氏摇摇头,用力的绑住了面前的黑布,也追了进去。堂堂伊势守护去做贼,这个倒是鲜见。从‘门’这里翻了进去,便是中央是个小池塘,上面去年的荷叶已经腐烂的只是露出几个根来,里面的浮萍掩盖住了湖中的鱼群。远处有几只鹿半跪着睡觉,胸前系住了几个铃铛。 “大人,来跳进去。”镜也没管义氏如何反应,便是抱着身边的这位跳入了湖中,然后抽出了两根芦苇管。义氏来不及唤起,给噎住了几口水,“大人,别乱叫,听我的。”镜用手堵住了义氏声的嘴巴,让后扔出了几块石头砸中了鹿群。 “叮当,叮当。”清脆的铃声响起,鹿群受惊跑到了远处一些。接着便是有几个足轻,带着火把走了过来,仔细的看了几眼之后,转了回去。 “呼。”义氏叹了口气,没想到松永这么狠,这种事情都想得出。 “大人,别起来,在等一会。”镜按住了冒出头来的义氏,大约过了五分钟,那群足轻又走了回来,匆匆的看了一眼便是离了开来。 等到,远处镜才拉住义氏走出了湖中。“镜,我能不能不去。”义氏打起了退堂鼓,这个实在太难了吧,还不如蒙面杀进去呢。 回答当然是否定的“那位阿国姑娘可是以身相许,您认为您不努力,我会同意么。”言下之便是‘认真一些,兴许本小姐心情好了让你们乱来去’。 第三百三十九章 更多的秘密 金阁寺之中能藏住地方区域不多,不过藏住东西并不是表示这里有义氏所要找的东西,刚刚的房间之中放着的是将军的亲生弟弟,足利义秋殿下的亲笔书函,上面写了一些关于当年观音寺狙击今川氏的许可,这些事情将军家也参与了进去。一般来说找东西的话想要掩藏的东西一定会放的很好,但是松永却是不同,室内杂乱无章的放着任何可能成为线索的东西。完完全全就是把一个金阁寺的秘密全部放在了义氏之前。 足利义满当年与一休宗纯的书信,金阁寺护国的画卷……这种无端的举动如同哦恐吓着义氏一般,‘田山大人,秘密越多,人可是越麻烦,您还是早早收手吧。’杂乱的信息之中,丝毫未有见到一些关于尼子一族的消息。 “大人,看起来很麻烦了。”镜已经翻了几个房间了,里面根本没有任何自己需要的情报。 义氏低下头,故作沉思,湿漉漉的衣服在深夜之中便是有些寒冷,一阵春风吹过便是打起了一个寒颤。“先走吧,尼子的孩子即使站在我们面前也认不出,况且人家到了这里也是会改名换姓。”把面前的书信收好,推了回去。“总之,有空再去问问阿国姑娘,现在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 几日的功夫也就这般白费,悄悄的溜入了金阁寺想要打探消息,奈何的是这个消息却是数量多的惊人,义氏也只能打道回府。留在了宿屋之中,镜打算给义氏换上新的干燥的衣服。“这个是什么。”镜在门缝的夹角现了一封书信。 “尼子的孩子消息,如今在三条街某处。”书信之中只有短短几行字,落笔的人上面写着‘友’这么一个字。 “殿下。”镜把干净的衣服和纸条交给了义氏。 端详着纸条一会“总之先和阿国姑娘讨论一会吧。” “就知道问别人,您到底是怎么想的。”镜顿时生气起来,这个让义氏有些困惑。 对于义氏一脸的狐疑,镜总算是耐下心来说了几句“其实,大人,我不是不支持您干这些,只是这个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那位也不知道什么心思。”在镜眼中喊出嫁给你这种话实在太过分了。不过在劝说之下,义氏也算是弄清楚了大概。 三条街 这里的地方可以说是住在京都的中产阶级的地方,表明没有武士的奢华,高家的浮夸,也没有那些商人的市侩。这里只是匠人居住的地方,从这边望去可以见到一些手工艺人的作坊,比如说京都有名的匠人本阿弥光悦就是住在此处,而义氏的线索也只是到了这里。 三条街,一眼望去便是可以收在眼底,问题的是,两旁的住户约莫有五十多户,这个难度系数也太大了。不管如何还是先问问比较好,义氏拉住了身旁的一个老伯。“大爷,请问这里有金阁寺过来修行的和尚么,前阵子住在这里的。” 老伯是个竹篾匠,手中的竹丝在其手中来回搓动,依旧低着头不过嘴上却是说道“老头也不怎么关心,每日低着头做做东西,这位武士老爷您去问问别人吧。” 如此义氏问了路上的一些匠人,得到的情报还是没有,直到一个年轻人拉住了义氏的胳膊“唉,这位武士大人,前面不远处有间屋子,里面住着一个几年前搬来一对夫妻,男的是个花匠,每日早出晚归,却不种什么花,您可以去问问他。” “谢谢。”义氏拿出了几个铜板,买了一刀和纸当做谢礼,便是走向了远处。屋子的地处有些怪异,别的匠人都是临街而驻,这间屋子临街的地方却是空地,院落之中种植了不少花木,如同一间盛开在花海中的屋子。镜看的有些情迷意乱,拉住了义氏的手“我也希望有这样的一间屋子。”对于镜的要求义氏一般都是满口答应,毕竟这位跟了自己这么久了也只是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在院子之中种满樱花,剩下的这个条件也不算什么。相比来说,这位付出的才是更多。 “咚咚。”义氏敲起了门来。 “外子不在,请几位改日来访吧,买花请去里屋找三兵卫老板。”室内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显然是这位不想让几位见到。 “但是,夫人我们是来找您的。”义氏有些不甘心。 “可是我不想见你们,茂朝去赶走他们。”室内传来了呼喊的声音,接着便是出来了一个大胡子的男人。 “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见过。”义氏突然觉得人前的人有些面熟。 大胡子也有有些愣,眼前的男子似乎以前见过,就那个剑术一招就把自己给放倒了。“哦,哦田山伊势守义氏大人,熙子主母是光秀大人的朋友。”说话的也就是在稻叶山之中给义氏一招放倒的大胡子,沟尾茂朝。 义氏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难怪便是有些熟悉,原来是自己以前见过。“义氏大人么,快快进来。”熙子也走了出来,欢迎着到访的来客。 室内的装饰与稻叶山无差,只是稍微少了一些奢华的气息,多了一些香气。毕竟光秀现在的身份看起来还是野武士。“我家玉子可好。”熙子拉住了义氏手,端切的望着。 “这个,玉子最近已经十四了,也算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而且还写的一手好字,是时候应该找个好人家嫁了。”义氏咳嗽了几下,抽出了手来。 “是啊,义氏大人您帮我们夫妻物色几个人选吧,玉子也算是您的妹妹。”熙子继续把这个皮球提给了义氏。 “那么到时候在看吧,听说中务大辅大人对玉子有些在意。”信长的孩子,这个时代真是乱套了。 “说起来细川大人有孩子了吧,是男的还是女的?”熙子眉头一皱,想起了一个问题。 “哦,你是说雄千代啊,现在已经八岁了。”义氏若有若无的答着话,熙子则是不住的点头“那么听听我夫君的意见吧。” 第三百四十章 神话还是事实 (ps:有人投了催更,小羽就努力努力。这几章可能引入一些神话故事,当然战国还是战国,不可能是三途河大作战。投票项我改了个调查,关于神话的引入,如果觉得有好建议的话可以在群里或者附带的论坛说明一下。还有各位指出错误的朋友。 本来小羽还是有些存稿的,但是u盘借朋友给格式了,所以大约三十多章要重新写,更新可能缓慢。) 等到约莫傍晚的时候,明智十兵卫带着阑珊的脚步的踏了回来。“夫君大人您回来了。”熙子连忙迎了上去,刚刚这位与镜聊了不少关于玉子琐事。 光秀与以前比起来更显出了一些颓废的感觉,就连光秃秃的金桔一般的秃头也不有亮光。眼皮有抬没抬张了开来,“嗯,我回房去了。”低下头,慢慢荡了回去了。听熙子说,几个月之前光秀还是好好的,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似乎卷入了什么事情,让光秀有些身心疲惫。 “大人,有客人来了。”熙子小心劝慰了一句。不过光秀却是没有抬头“那么好好招待一下,有什么事情和沟尾说吧。”对于来客,光秀显然是没兴趣。 “这个是田山大人。”熙子提点了起来,别的客人熙子自然有方法回绝,义氏这等聪明或许能帮上夫君,还是见一面比较好。 “弥三郎?”光秀呆了一下“我现在就去。”听到了名字,光秀立刻来了精神,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却是听的匆匆脚步之声,光秀抛去了以往的礼仪,大步的走向;客厅。此时的义氏在和镜有一搭没一搭的玩赏着附近的字画。 “义氏,义氏,哈哈你居然能找到我。”光秀咧嘴笑了起来,拉住了义氏的右手捏住 义氏白了一眼“十兵卫,说吧,什么事情。”光秀这等热烈的欢迎显然是有时所求,倒是义氏忘记掉自己来这里失去了。 听到这里,光秀底下了头,对着义氏附耳一番“此事事关重大,,只可进你我耳,切莫第三人知道。”当然这个也包括镜。 镜见状,知趣的走了出去,去寻找熙子说闲话去了。光秀合上了镜走出的隔门,接着走向了一副弥光悦的画作,卷起了画轴,室内之后便是露出了一个暗格。随着动作的深入,光秀的神色也随之严肃起来,暗格之中有一个檀木盒子,光秀拿了出来,放在了义氏之前。 “先要说的是,这个是关于山阴山阳一十一国的秘密。”光秀提起了口气,如同诉说着一个苍老的故事。 对于这位的叙述,义氏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也就是阿国要找的那个尼子的后代。“山阴是神话的源地,这你应该知道。”光秀停顿了一下,声音便是有些玄幻起来。“太始,很久很久以前,与地面没有区别的天空中,笼罩着黑压压的乌云,大海也如泥泞的沼泽一样混浊。乌云层叠,雷鸣电闪,连降不停的倾盆大雨让整个世界一片混沌。为创造世界而生的神,是男神伊耶那岐和女神伊耶那美。两人站在众神居住的高天原的虹之桥上,将天沼矛伸进大海搅拌,猛地提出矛时,矛尖滴下的海水就凝成了美丽的小岛。”光秀的故事完完全全如同古事记一般,不过说道这里却是话风一转“你知道八雷与黄泉比良坂的来历吧,当时伊耶那美身边的八雷丧生之后便是化作了八块石碑,分散在了各地。”对于这种稀奇古怪的神话义氏却是不放在心上。后来则是千引石窟的石头镇压住了邪魔,世界太平了便是。对于这位说这种东西,义氏实在不知道这位打什么鼓。 “听说八块石碑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只不过我不知道这些石碑在什么地方,但是有一个人知道,就是山阴山阳一十一国太守--尼子经久。这位曾经知道,他把这个秘密告诉他的从孙子,也就是当时在京都金阁寺沙弥,觉庆的师弟觉生。”觉庆便是足利师兄的弟弟,未来的那个足利义昭。 义氏心中一紧,难道说那个信是对的,线索便是在光秀这里?“其实我也在找觉生那个沙弥,只不过是受人所托。”义氏缓缓道出了来历“十兵卫还是小心为上,看起来似乎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光秀似乎还是没有清楚义氏所说的东西,直到义氏详细说明之后,光秀的一脸正色“我对这个没有任何兴趣,不过将军看起来对于这个传说有所兴趣,在下已经在将军这里做了食客。”难怪光秀会和义氏说着这些,原来是和自己的师兄所有关联,“不过在下觉得将军来去寻找这种只是徒增笑料,但是弥三郎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能解开这个秘密。”按照这么说,光秀似乎是认为义氏闲杂懒散,喜好游历,才告诉了这个秘密。 “不过这些都是空话,足利也未曾得到什么也获得了这三百年的幕府,得到什么秘密也未能改变这个世界。”光秀结束了自己的畅想,慢慢的打开了盒子“看好了,这个是弥光悦一个月之前在金阁寺制作的礼物,但是这个上面却是出现了这个。”打开是一个碗状的茶器,墨绿色的感觉沁人心脾。唯一的瑕疵则是碗底附近有一些手指印。 “你仔细看看这个手指印。”光秀把茶器端了起来,好让义氏借着太阳仔细观察起来,阳光透过茶器,映射到了碗中,显出一种朦胧的美丽。 “怎么会有六个手指。”义氏顺声道了一句。 “对,弥光悦没六个手指,而且制作的时候是在金阁寺之中堆炉之中,也就是说有人进去了,而这个堆听说是与天国沼碎片有关。”故事的展已经出了义氏的认知极限,看起来也只能随着事情展来决定了。 茶碗就放在了义氏不远处,义氏与光秀呆呆的看了好一会。虽说是六个手指,但是这人已经混入了人群之中,六个手指的人可是非常难以现的。“光秀大人,今日还是多多休息,明日陪我去找一次觉生。”秘密的谈话结束,气氛便是回来了。光秀塞入了茶器,拍了拍义氏肩膀。 “这段时间琵琶湖的收成不错,我带你去附近的馆子吃些鱼吧,顺带和我说说玉子的事情。”看起来有人分享负担,忧愁也会少了不少。 “嗯,镜,出来了,光秀大人请客了。”义氏站起身来,高吼了一声. 第三百四十一章 觉生 酒足饭饱之后,义氏便是带着镜离了开来。酒席之间,光秀倒是豁达说了不少关于未来的畅想。所谓的大叛臣也只是想在乱世之中当一个花匠,但是家族的使命使得自己不得不踏上仕途。光秀喝了不少酒,便是醉醺醺的走了回去。 在房内的时候,义氏仔仔细细与镜说了一遍关于如何面对接下来的问题。觉生其实是云州之狼的从孙子,当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山阴山阳十一国的太守为什么会知晓这个秘密。结果便是尼子太守了解到了京都之中隐藏着这个秘密的线索,派出了自己的从孙子从小化作沙弥打探情报。可惜的是天意弄人,本以为后代会现这个秘密,可是无端冒出了一个叫毛利元就的土豪,凭借着不逊于尼子的才智斡旋在西国。 尼子一族慢慢凋零,毛利也就如同毛虫看到了树叶,一点一点腐蚀起来。直到几年之前,月山富田城破,尼子经久当年所造的大屋,轰然倒塌。可惜的是,倒塌之后原本废墟的地方爬出了一个叫山中鹿介的男人,为了光复尼子一族昔日的光辉,来寻找作为第四代主人,尼子家的唯一血脉,觉生沙弥。 “不管如何,今夜还是去金阁寺附近搜寻一番,或许可以遇到那个六指男人。”义氏故作沉思说道,对于秘密的关心,不单单只有自己与将军,或许还有别的人。 “大人还不如制造一些机会引那个人出来。”对于主动出击,还不如请君入瓮。 “机会。”义氏喃喃的念叨了一句,从怀中拿出了前天得到的纸条。看起来是除了六指人知道以外,还有别的知道。或许那个人只是想杀掉六指男,让义氏出手,或许是让义氏去杀掉光秀这个碍事的家伙。总之这个事情简直是扑朔迷离,与其多费心思思考,还不如等着隐形的人出现比较好。 “大人。”趁着义氏思考,镜带着与当时一般纸条走了进来。纸条继续继承着言简意赅的精神“明日子时,京都贺茂御祖神社。”字迹去当初一般。 “贺茂御祖神社神社,”义氏看了一会地名,但是不清楚京都怎么会有这个地方。京都神社众多,这种看起来如同家族神社一般,一日之内找到便是显得有些难度了。 “要是细川大人在这里就好了。”镜嘟囔了一句,对于细川这个文化人来说,这种东西简直就是小儿科。 “是啊。”义氏点点头,深表赞同“等等,我们去问十兵卫。”突然想到了一个不逊于细川知识分子。 “贺茂御祖神社?”光秀看着纸条念了一遍,“呵呵,这个怕是一个文字游戏。”很快便是看穿了这个所谓的陷阱。“额,伊势守大人,那位告诉你了地名只是让你有个意识,想必这个地方子时之后必定会生事情,到时候您一定会寻踪过去。” “但是光秀你知道贺茂御祖神社在那里么。”义氏颔,追问了几句。 “呵呵,下鸭神社呗。”光秀讪笑了一声便是开始解释,当时京都八世纪迁都过来之后,本地神社贺茂便是成了京都的守护神社。贺茂御祖神社称做为下鸭,贺茂别雷神社则是为上贺茂神社。“今日便是五月份的葵祭,想必会有大规模的祭奠,总之子时我随你去一趟便是。” 下鸭神社夜 当时,人们深信农作物不丰收是加茂神在降灾。为了避免灾难,求得丰收,人们在马的脖子上系铃铛,让马奔跑,来祭奠加茂神。在日本古老的神话中,为了感谢日神的恩惠,人们把向日葵系在牛车上,到神殿去参拜。葵祭的名字是由此而来。来往的大人物,近卫前久便是主持人。 临近子时,来往的群人还未散去。门口已经给葵花塞满,不是祭奠话,义氏倒是认为里面的近卫大人在练什么绝世武功了。近卫前久大约在十点的时候离了开来,内房之外只是留着一些村民以及祭祀的牛群。 义氏等人埋伏在了神社的远处,用着望远镜看着内部生的事情。很快,一堆黑衣武士便是冲了进去,赶出了一批神职人员。接着大约过了几分钟,走进了一个穿着白色小忌衣的男人。“怎么会是他。”光秀面色略微有些怪异。 “怎么了,他是谁?”看起来这个是京都的一个神职人员,但是似乎是在野,毕竟京都皇室的神职义氏还是见过,可没这种衣着。 “这位是叫做京八直贤。”当然这种名字义氏当然没听过“还一个名字你应该知道,便是京有名的剑客,吉刚宪法。” “但是,这个装束。”眼前走过的那位,身上未曾带过一把刀剑,不管义氏如何,身为一个剑客自当是剑不离身。 “所以便是疑问了。”光秀嘟了一声,示意义氏接着看下面的情况。 内房点起了淡淡的烛光,露出了几个人影,来回的晃动。紧接着室内出了千瓦灯泡的亮度,整个内房如同白昼一般。光芒散了几秒之后,室内的人影消失了。只是留下了晃动的烛光。 外面的环境开始变动起来,收网的时候便是到了。一群为数不少的士卒围住了神社,背后的身影终于显出了身色。从望远镜之中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背影,不过远处的松脂火把油滴落在了向日葵之上,慢慢的开始蔓延。点点的火光映射在了身旁,那熟悉的背影出现在了眼前。“松永弹正久秀。” 难怪会是如此,看起来这位早就知道了义氏来到这里,接下来的事情简单想想也就可以了。幸好的是,有光秀才智,才能让义氏从台前转为了幕后。得手之后,这位便是率兵离了开来。熊熊的烈火燃烧着下鸭神社,吞噬起了内房。 几分钟之后,内房打开了房门,武士全部跑了出去,那位吉刚大人踉跄的冲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位矮小的武士。不巧的是,矮小武士冲向的地方便是义氏躲藏的地方。 义氏赶忙抽出了村雨拦在了胸前,准备抓个活口问问这些人到底是在干什么。很快,矮小男子便是进入了义氏捕猎区。 第三百四十二章 战国三秀 矮小男子蹦跑的度并不是很快,用黑布遮住脸的上,只是露出了惊恐的眼睛。手脚并运,连忙扒开了挡在身前的草堆。早已等待的着这位的义氏,一个急转用力的抓住了矮小男子的手臂。 义氏的刀剑顺势拦住继续蹦跑的矮小男子,“阁下是否应该留下来做客一番。”轻轻说道。 矮小男子把脸转了过去,朝着义氏看了一下,突然之间义氏如同感觉到了什么,手松了开来。从那个眼睛之中看到的是一种熟人相见的吃惊,而不是那种给抓住的惶恐。 见到义氏送开了胳膊,矮小男子三步并作两步,朝着黑夜深处跑去,直到隐匿。“大人,你怎么放跑了那位。”镜看起来也是没有抓到人,本来以为义氏抓到了男子,准备过来帮忙。 义氏拍了拍手,担掉了手中泥土“我感觉这个人很熟,非常熟。” “跑掉的那个人?”镜略微张望了一下,却是没有看到任何踪迹。 “是啊,这种眼神对视,简直就是熟人之间的问候。”把村雨插了回去,慢慢解释道。 此时,光秀也走了过来,不过看起来这位也是没有抓到任何人来拷问情报。“唉,空手而归了。”嘀咕了一句朝着义氏看去。眼睛是顺着义氏上下大量了一番,却是现了一个地方。大步向前,一把拉住了义氏的衣角。“义氏,这个是什么。” “手印呗,刚刚跑掉的那个人抓了一下,大概。”义氏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吴服之上给抓了一个黑灰色的手印。应该是内房燃烧之后,逃跑的时候摸到了碳黑的部分。 “不是,不是,你看这个手指。”经过光秀的提醒,镜也现了不对。义氏的吴服之上出现了六个手指印,其中一个小指不是很清楚而已。“那么就是说,我放跑的那个人和上次弥光悦茶碗有关。”这种简单的推理,一下便是想到。 “先回去吧,不早了。”义氏底下了头来,脑中跳过了一个一个的面容。 镜牵住了义氏的胳膊“光秀大人,那么如此我和我家大人就先走了,有事您到那间宿屋来找我们。” 回去的路上,周围的村民已经剧集了起来,下鸭神社火灾可不是一件小事,就连朝廷的京都官员也来了不少。敲锣打鼓,水车运送。一行人,疲惫的回到了宿屋之后,便是草草的睡了下去。不过却是到了清晨,隔壁房间传来了一种略微带着提示的声音。 “唉,你听说了么,贺茂御祖神社昨夜走水了。”房间边上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声音,不过贺茂御祖神社几个字却是家中了读音。 “贺茂御祖神社是哪里?”当然边上还是有个路人乙负责解释。 “这个都不知道啊,下鸭神社呗。”解释的人说完这句之后,余下的声音便是小了起来。 “既然松永大人这么喜欢在下去下鸭,我也应该准备一二才是。”义氏诡笑了一下,拉住镜的手便是出去了。 夜晚的一把火,可以说烧的下鸭一点都不剩的,如果义氏能在废墟之中找到线索,松永是绝对不会让他去的。走入内室,地上残留着昨日的水迹,黑乎乎的木炭漂流在二条河运来的清水之中。偶尔可以现几个烧着但是未全毁的神像。周围满是踩踏的痕迹,从这些脚步来看,不光松永来过,一些村人为了救火也来到这里。 检索一番之后,义氏便是装作失魂一般走了出去。“殿下不必沮丧,想必会有贤人帮助与您。”当然镜也是逢场作戏而已。 事情生就如同以前一般,失魂落魄的走入了宿屋之后便是继续见到了一张纸条“明日午后,平等院。”这次倒是没有说什么别称,由平安时代权倾一时的藤原赖通改建其父别院,平等院乃为引入宇治川水,依佛教末法之境,在水池之西建造阿弥陀堂,水池之东则建构象征今世的拜殿,打造“净土庭园”之喻的代表建筑。 不过去那个地方又是见什么,义氏倒是吃不准。正所谓事不过三,或许平等院是一个陷阱。总之义氏与二井嘀咕了一阵之后,身影便是消失在了繁华的京都。“感谢您收留在下,神甫。”义氏为了掩人耳目,便是乔装打扮之后去了京都老熟人的地方,彼勒拉神甫的教堂。 “没事,帮助您就是帮助父的子民。”彼勒拉画了一个十字。 ------------------------------------------------------------------------------------- “什么!田山义氏消失了。”松永久秀阴晴着脸,看着台下的弹正太,“不是属下无能,而是田山义氏实在太过狡猾了。”那位弹正台有些唯唯诺诺。 “下去吧,你去盯着那个矮子,田山义氏给我来。”松永怒喝一声便是走出了京都的弹正台。 为了以防万一,义氏还是带上了光秀,不管怎么说,这几年光秀在京都的人脉绝对是会过义氏不少。作为将军的家臣,这位为了抓捕那个六指的男人,光秀要到了不少近卫,义氏身边便是多了几个将军家的随从。 平等院倒是不大,在光秀用出了将军的许可之后,领路人便是带着义氏寻了进去。“您是找一位大人吧,如果说没将军的命令,我实在不敢带您去那种地方。”说着便是点了点远处的一间破败小屋。 从外面看来这个地方倒是柴房,游人当然不会驻足在这种地方。光秀示意那些近卫在外面埋伏好,然后义氏牵着镜的手走了过去。“唉,唉大人,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个坏风景的地方。” 用下巴指向了边上的柴房,“是啊,一个破屋子,我们进去要口水吧。” 一唱一喝之后,义氏便是推开了门来。“吱拉。腐朽不堪木门转了过去,里面席地而坐了两个人,室内都是一些祭祀用的纸片。“田山大人,您怎么来这里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熟人羽柴秀吉。 第三百四十三章 天下三秀 “哦,秀吉啊,我和镜来京都游玩,走到这里来看看有水喝没。”义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目光则是转向别处。室内站立着两人,地上留着安培时期的阴阳代表图形,五芒星。只不过这个称呼按照时代来说,应该叫做安倍桔梗印。 四周都是白色的纸片,上面书写着一些不认识的字符。堂中的那位吉冈大人,手上携着一打厚厚的咒符。“哦,这样啊,来来,伊势守我带您去。”猴子便是牵着义氏的手走出了屋外,吉刚则是继续留在了里面。 “对了,秀吉啊。”义氏开始继续装糊涂起来“里面是怎么回事啊。” 秀吉低叹一声,“您可能不知道,我家大人命令我到京都找几个师傅来求福。”顺手把门给带上“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怎么了,说是京都的灵气能带动那古野的平安,便是叫我这个没事做的家伙,跑到京来了。” 猴子说的有模有样,倒是真让义氏这个旅人有些信以为真。“信长大人总是这般稀奇古怪,秀吉大人倒是辛苦。” 两人便是开始聊了起来,光秀则是在远处巡逻。镜拿出了几张篆符,递给了秀吉。“秀吉大人帮我拿一下可以么,我也想给大人请些愿望。”对于镜的要求,好色的猴子当然不能拒绝,把目光艰难的从镜的胸前移开,盯住了手中的篆符。 镜在一边拾起了一堆土,在空中洋洋洒洒了几下,接着朝着猴子一个微笑。那种神情,完完全全就是一种带着妩媚的感谢。弄的猴子一阵心痒,如果这个不是义氏的贴身忍者,猴子一定会好好的去贴身‘照顾,照顾’这位。 接着镜烧了几张纸之后,便是拉着义氏走到了一边。“羽柴殿下,这个法术施法的人要和授予人在一起,您能回避一下么。”镜双手合什,俏皮的吐出了一小节舌头。 “当然,当然。”对面美女的请求,猴子自然不敢怠慢。 义氏与镜便是走到了一边“我说,你可是真不给我面子了。”虽说义氏知道这个是镜的办法,但是从大男子角度来说,靠着自己的妻子去换来东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镜的忠诚度当然是绝对,不过这位还是有些放不下。镜俏皮一笑,用手捏了捏义氏的脸蛋“您就知道生这种无聊的气,那位可是人精的很,不这样能相信么。” “人精,我看是猴精。”压住嗓子,低低的喝了一声。“好了,这么着急的拉我来干吗。” 镜满是胜利的挥了挥手“大人,我现了不少。”义氏从头到尾没未看出什么,这个镜却是敢说自己现不少。 “我和您进去的时候,现地上的安倍桔梗了吧?”镜开始解释起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与阿惜一般,那种志在必得的神色,不过义氏为什么会想到阿惜倒是个问题。 “阴阳师吧,这个我当然知道。”这些常识还是有的,不过义氏潜意识之中把这种人和那种神棍划在了一起。 “那个是式神召唤的篆符。”式神是一种阴阳师所召唤的灵体,这个力量当然是与施法的人有关。传说当年优秀的式神师可以千里之外取人级。 “是式神么,我担心的事情生了。”光秀也参加了进来,一脸忧郁神色显示出此刻的心情“你知道么,那位为什么叫做京八直贤。” 众人当然是摇头的表情“阴阳师鬼一法为祖师的京八流的末裔,所以知道事情严重性了吧,那位羽柴大人知道了传说,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要靠着传说中的通灵师来完成,眼下最好找的就是这位剑客身份的阴阳师了。” 说道这里,义氏算是放下了心来,也不就是会变几个魔术的魔术师么,镜的手法变多了义氏也知道,这位把锅碗瓢盆,暗器一类藏在哪里。 “其他呢。“义氏嘟囔着示意说接下来的东西。 “您看这个。“镜把刚刚的篆符拿了出来,交给了义氏。篆符是用金箔外涂,所以这种东西一般用于有钱人的祭祀,这个时代沾染工艺当然不是很好,金箔粉很快便是掉了下来。篆符之上便是出现了两个手印,一个纤细的便是镜,另外一个则是猴子的。“什么,猴子有六个手指。”看着篆符,义氏简直不敢相信。 猴子义氏见面的次数也是颇多,握手到交谈,却是未现。如果不是决定性的证据,义氏都不敢相信认识这么多年的猴子居然是偷弥光悦茶器的人。“看起来那位羽柴大人也知道了这个信息,麻烦您在回去探探口风了。”光秀走了出去,示意那些包围的近卫撤走,既然找到了人,也算是认识包围这种就没什么意思了。 “唉,义氏大人,您近侍可真是为您着想。”猴子一脸献媚的神色,不过义氏从眼神之中可以见到这些是抛给身边镜的。 镜却是保持了距离,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用眼睛撇了撇义氏,表示大人在身边实在不方便。那位吉冈也走了出来,不过行头却是换了一身,腰间的肋差给插了回去。“久闻大名,刚刚未曾打招呼实在是在下眼拙,冢原大师的高徒,鄙人实在敬仰的很。”无聊的说着客套的话语。 “在下与吉冈大人还有别事,觉生师傅还要找我们呢。”秀吉到底是试探义氏还是在说话,义氏参不透,但是说是不管如何,还是先避开比较好。 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义氏便是先行离开了。镜则是潜伏在了猴子的身后,去看看到底觉生在那边。 就在几人分开走出门口的时候,这时走入了一个光头男人,松永弹正久秀。平等院之中聚集了三个无关的人,只不过这三人无关的人经过一条线索连接在了一起。久秀,光秀,秀吉三人停在了院落之中,却是见得久秀背后走出了一个带着乌帽子的神主。 第三百四十四章 各显其能 神主略显年轻,一袭青布色的粗衣。见到了周围的人之后,顿了顿身形“在下尼子国久之孙,尼子胜久,或许你们可以称呼我的觉生。”觉生的身体掩藏在了久秀的身后,就像完完全全就久秀这个羽翼包围一般。这位倒是精明,本身在德分寺出家当和尚,为了隐秘起来便是跑到了神社当了神主。 在场的人无不惊讶,至于松永弹正则是露出一脸满意的神色。“中务大丞,秀吉小友,多日不见,可曾安好。”得意的神色溢于言表,“明智大人,不知道将军的待遇如何,不如来我们三好家吧。” “你。”光秀撇了一句,便是也不说话。 “怎么,人我都给你们带来了,你们还想如何。”久秀装出了一副好人的样子,颇有一些无奈的意思。 “那么多谢大人,觉生大师请这边走。”猴子率先一步,抓住了觉生的胳膊,想要拉到一边。 见到自己给猴子抓住,觉生朝着松永抛出了一个求救的眼神,但是那位却是不在眼中“义氏殿下,这几日京都花好,不如带上您的女伴与再下一同游历一番。” “松永久秀,我可是把秘密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能这样。”觉生被猴子强行拉走,便是则是吉冈宪法在护航。过河拆桥,这种是**裸的放弃。 “啪嗒。”一柄长枪插在了地上,枪柄之上的红缨随着风儿飘动起来,猴子一脸吃惊。按照这个力道应该是义氏仍出去的,但是那位却是知道义氏不可能会来趟这个浑水。猴子侧身一紧,抽出肋差放在了胸前,至于吉冈宪法已经准备好了刀剑随时开战。 “羽柴大人,我尼子与织田家进水不犯河水,为何今日处处为难本家,还不惜得罪众位大人。”平等院的高墙之上站立着一个带着三日月盔的男子,样貌算是俊秀,只不过这种俊秀却是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勇武。声音算是不大,但是之中却是带着不怒而愠的音节。 “哦,我还说是谁呢,原来是四处逃跑的野鹿。是不是金阁寺的鹿群没关好,把你这个鹿给放了出来。”猴子一脸讪笑,不过手中的武器却是紧了起来“忘记掉了,您可是云州之鹿,不过您这个鹿到京都来干什么。” 来救那位的便是尼子的残余,山中幸盛,这位虽说是勇猛果敢,但是去跟错了主人。不过这位却是不知道,还是以着复兴尼子为目标,孜孜不倦的追求着。到底是愚昧还是贯彻理想,这个义氏也不清楚了。 “放下少主。”山中淡淡的说了一句,从院墙之上跳了下来,拔出了腰间的三日月刀剑。至于周围的人,则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镜则是目光游离到了别处,四处想要去现什么。 猴子依旧是那副尖酸刻薄的表情,小人物的神色完完全全在这位身上演出了淋漓尽致“少主,我看您这位叫谁谁死吧。”不过倒是真的,从这位许下七难八苦的誓言之后,尼子一族差不多就开始衰落,死死的,切腹的切腹。唯一留下的血脉,如今也是当年给称做叛逆诚久的儿子。如果不是尼子一族人才凋零,山中也不会到京都来找这位。 “希望松永殿下别插手此事。”山中的目光转向了身后的久秀,久秀则是一脸笑意,手中拿捏着平等院之中的山茶花,显然表示了我现在赏花,你们爱干吗,干吗。 得到了松永的默认,山中又开口朝着义氏说道“义氏殿下,阿国姑娘在您的宿屋等您,您还是早些回去较好。” “无妨,我和光秀大人在商量商量。”义氏退后了几步,靠近了身后的明智光秀。 “可恶,山中鹿之介,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勇武就可以了,你家少主还在我的手上。”秀吉把刀夹到了那位的脖子之上。 “你。”山中顿了顿“你杀吧,反正杀了少主你什么也不会得到。”没想到的是这位却是这么干脆。 “你,你还算人家的臣子么。”听到这里,猴子显出了焦虑。至于手捏山茶花的松永继续抬起了头来,敲了一眼之后,继续观赏着眼前的风景。 “秀吉大人,在下只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比剑的。”对于这种私下的战斗,一般剑客是能避就避,而且眼前这位技术还算是不错,而且仗着自己的刀剑不错,吉冈上去单挑难免会出什么意外。见到身旁的吉冈逃跑了,猴子呆住了一下,就在这时尼子转身了一会,立刻挣脱了猴子的束缚。 “山中,给我杀掉他。”自己安全了,这位便是开始报复了。猴子这种瘦小的身体来说,能不能抗住一下还是问题。 山中走上了几步“少主既然安全了,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京都之中难免藏着毛利一族的手下。”小声的道了一句“多谢几位大人相助,义氏殿下,关于您要的消息,到时候我会告诉阿国的。”便是夹住了那位不听话的觉生离了开来。 “消息。”义氏喃喃的道了一句讪笑了一声。这种倒是有些把矛头指向了义氏,随着山中的离开,义氏则是变成了众矢之的。“咳咳,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先回去了。” 走向了门口,向着在那边呆着的久秀告罪的一声“宿屋之中还有美女等待,恐怕还是不能与松永大人举杯畅饮了。” “无妨,伊势守年少多金,就我这老头可没这么多姑娘喜欢。”久秀自我嘲讽道,不过远处则是猴子纷纷的眼色。 ------------------------------------------------------------------- “您回来了。”阿国已经跪在了门口,室内给整理的干干净净,就连镜的包包也给阿国打包了起来。室内的花瓶之中插入了本季新开的牡丹,室内之中放着几个小菜以及一小瓶清酒。这种态度倒是让镜有些生气,本来是自己的事情,这次却是来了一个别的女人和自己抢。就算镜脾气再好,和女人分享义氏,但是也要看时机。 虽说自己是忍者出生,从未想过成为义氏的妻子,但是就这样一直在身边照顾也是一种幸福。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女人,也要像自己这般,而且这种女人还是带着功利性的态度,这种却是让镜有些不满。 “多谢您帮助山中幸盛大人,小女子今日便是还恩来了。”阿国的檀口微张,吐出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第三百四十五章 面对 眼前的阿国虽说换了一身朴素的装素,但是却是掩盖不了那种从身体之中散出魅力。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独特的香味。山阴山阳除了神话的源之外,便是美术的故乡,从瓷器到雕塑,提起那边总是给人一种向往的感觉。阿国的身体虽未施粉,却是带着那种沁人的味道。 义氏是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成熟的男人。面对这样的美色没有动心,那绝对是说谎。而且美女还是哭着喊着要你泡她,这种感觉完完全全就是面前的阿国脱光了衣服,等待着义氏的宠信。 丰满的胸部包裹在了衣襟之中,中间的勾勒之中淡淡的露出了几个让人窥视的地方。或者说是刻意为之,更要命的是这位却是毫不在意自己的装素,拜倒的时候更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裸的勾引,镜在边上快的想到。 镜定了定神色,一把抱住了义氏的胳膊,两团丰满便是蹂躏在手臂之上。义氏的脸色顿时涨红起来,这个时候可不是玩火的时候。 “咳咳,阿国姑娘您怎么来了。”义氏轻声咳嗽了一下,示意身边的镜快放开自己。未想到的是镜却是把身体挪动了一个部位,完完全全靠在了义氏的身上。这种无声的示威倒是让阿国有些难堪,毕竟不管如何,哪怕嫁给了义氏,镜这关还是要过。 室内整理的很干净,丝毫没有离去前的杂乱,或许是这几日太过忙乱,亦或是这里只是店家收拾,镜的工作便是放弃了这边。阿国抬起了身子,慢慢把手深入了胸前略微打开的地方,春光外泄,但是也不是时候。“您。”义氏也不敢做太多的动作,但是嘴上的言语还是道了起来。 “多心了。”镜笑了一下,女人间的东西,义氏还是不清楚。 “这个是那位叫二井大人托我给您的。”阿国从胸前抽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信纸。信纸上什么都没写,只是本身雪白的地方散着淡淡的墨渍,如同水泡过了一般。 “该说的,该留下的我都做到了,伊势守殿下,我先回去了。”阿国站起了身来,打算步了出去。 “等等。”义氏把手侧在了一旁拦住了去路,“等我看在走也不迟。” 阿国望了望身旁的镜,得到许可之后,便是继续座了回去。阿国的姿势很暧昧,但是此时的义氏却是一门心思放在了书信上面。二井的性别这么久,自己也能猜到大概,特地是那次酒醉之后,朦胧中捏到了那胸前的白兔,更让义氏觉得自己的猜想没错。再加上村雨拿回的时候,二井衣衫不整,很轻易的便是现了。 义氏兄长顿,弟二井旧居贵处,添蒙照顾有家。但族中有命,实在不敢违逆。擅自出走实在是愧对殿下,后闻殿下不辞辛苦从伊势出走四处寻奔,弟泪足与胸,但是族命难为,不可与之相见,以作此信以为聊表。兄长切莫寻弟,待到时机成熟,二井定当远赴伊势,亲自为兄赔罪。 书信之中却是未有多少信息,只是说二井给自己一族叫走了,实在是对不起义氏。看起来这位是怕义氏惹上大麻烦,才是未把这个事情挑明了。不过义氏却是这种人,说放弃便是放弃,特别是对自己亲人。 镜则是在一旁黯然伤神,不过旋即也泰然起来。毕竟如果自己走失了,想必也是这般,放下所谓的天下,去追逐那一片小小的幸福。有些时候女人很容易满足,只要一片小小的地方可以遮挡风雨。 义氏狠狠的把信捏成了一团,信纸上面的字可以说是模糊不清,只能依稀分辨。这个不是阿国揣在怀中烘烤所致,而是二井的泪水。可见,二井不想让义氏担心什么才写了这个。“阿国。” “大人,阿国在。”对于面前这位阴晴不定神色的义氏,阿国有些后悔留下来了。不过这位心想也没什么,毕竟这位算是自己未过门的夫君,不管如何最多要了自己身子罢了。 “二井把信给你的?”略微抬起头,问了一声。 “没有,这个是托人送到舞台的,我还以为是那些高家的求爱信。”毕竟算是明星,每天收到的东西算是不少。“后来听下面的人说,有个佣人给了一个金判说是二井的,让我转交给田山中务大丞,我便是拿了过来” “这样么。”义氏露出了失落的神色,不过这个转瞬即逝,“二井一定在京都,这次出行就连松永调查之后才现了我,不可能二井特地去来,一定是在京都的时候见过我。”义氏自信满满,似乎找到了突破口。 “多谢阿国小姐。”义氏躬身致谢“镜,我们走,去找那位长尾,不~上杉关东领管政信。” ---------------------------------------------------------------- 长尾政景,越后长尾一族的房长之子。妻子是谦信的姐姐,仙桃院。自从上一任家督,长尾为景的儿子晴景病死之后,这位便是继承了家督的位置。本来说,长尾一族应该是由晴景的弟弟长尾景虎继承,可是就在晴景病死的前几日,这位却是失踪了。突然的打乱,打乱了越中。越中本身就是一个豪族林立的地方,在加上气候严寒,比起南部的沿海,这里的耕地并不适合种植太多粮食,抢夺便是成了这里的经济来源。只不过飞驒国和信浓也是荒芜之地,所以抢夺的地点也只是在了领地之中。 家督死后,整个越中便是崩溃,此时长尾家站出了一个人,此人便是今日的关东领管,上杉政信。当时河越野战之后,这位消失了踪影,却是在长尾一族遇到了政景,两人一拍即合,政景便是当做了上杉宪政的养子。 第三百四十六章 平喜二景虎千代 此时的政景到了京都已经六日,居住的地方则是距离京都不远处鸭川。此地古时洪水泛滥,经过治理后此地则是成了枭之处,这里也是义经、弁庆的传说流传的历史遗迹,男扮女装的源义经在这里击败并收服了拦阻旅客、为收集千把名刀而战的恶僧武蔵坊弁庆。据说这也是现在纳凉地板的起源。 也不知道是谁,在此处修建了一所叫鸭筑的小屋供那些来京都的客人消遣。鸭筑底部用着鸭川的流水穿过,静静的坐下便是可以听到那种叮咚的声音,传言将军在此处花了重金,不过这个也只是传说,那位足利义辉殿下,未曾到过这里,更别谈什么居住。 这位专程来到京都上洛,并不是专程来到这里见那位足利将军。只是接任之后,自己这位关东领管至少要有所表示,这次来这位是来接一位人,仙桃院的妹妹,平喜二景虎千代。也不知道那位怎么找到二井的消息,便是一纸调令把那位转到了京都。 “公主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我怕……”一个苍老的男人出现在了政景的面前,一袭蓝色的布衣,腰部则是用大铠包裹,露出一族的徽章,徽章很繁杂,或许是清洗平凡,亦或是血迹的沾染,只能依稀见到几只裸露的鸟的翅膀。 “宇佐美……。”上杉政信刚刚想要火,见到不是别人,却是收了回来“虎千代又绝食抗议么,父亲大人还未到来,如果见到妹妹如此……” “听闻田山义氏近几日到达京都,我们不如邀他来这里做客,这样公主殿下也会吃点什么了吧。”宇佐美摸了摸苍白的胡须,小声的说道。自从这位越后的兵法家,自从被上杉政信掘之后便是一直感谢,虽说家督得到的有些不耻,不过这个并不代表这位对于长尾家的忠诚,毕竟这种在乱世之中实在太过与常见。 听到了田山义氏四字之后,上杉政信的眉毛微微促动,可以说这四个字算是这位的怒鳞。“哼,我没把他活剥算是不错了,你倒是让他来见我。”自从虎千代八岁第二次离家出走之后,这位却是再也没见到,拐跑到了伊势去了。前阵子自己父亲的上杉宪政来到春日山的时候,这位带着自己的妻子仙桃院接待了这位落魄的领管,未想到的是这位却是看上了自己的夫人凌。 这位当然是满脸不满,不过这位却是抛出了一块大肥肉。有着四百年的上杉氏因为人脉凋零,准备认一个养子,身为长尾的家督自然想争取这个名额,毕竟这个名额便是可以让自己从一个土豪家督变成一个光明正大带着名门血脉的家督。 这位找到人一合计,老婆送出去当然不是,思前想后便是想起了凌御前还有一个妹妹,八岁时遭到迫害离家出走,后来失踪的虎千代。听闻了伊势有个叫二井的武士,每次出战包裹着严严实实,但是十足是一员良将,这位便是叫忍着去打探了一番,在加上自己的合计,便是料定了此人便是自己的妹妹,虎千代。“二井,二景。”想到这里,政信冷笑了一声,“宇佐美,快去找个侍从,就说我在琵琶湖宴请田山中务大丞义氏。” “您不是说不想见他?”宇佐美一脸疑问,一会呆的功夫这位便是许可起来。 “去和虎千代说下,就说明日去琵琶湖见他的义氏大人,这次是我允许,先吃点东西,明天还见人。”政信摆了摆手便是让宇佐美出去“对了,把色部胜长叫来。” ------------------------------------------------------------ 此时的义氏正在考虑如何去找那位关东领管,却是有人送来了请柬。请柬是用金箔制成,外面镌刻着繁杂的花式,就连传令的士卒居然阵笠有着一米多高。“你是说,上杉政信大人邀请我去琵琶湖赏景?” “正是。”这位侍从也不知道二井的身份,当然也是绝口不提。 “是么,你先回去,禀明大人,义氏感恩自会前往。”便是从袖中掏出几个大钱。 侍从远去,义氏转了过来。“镜,你说这个如何?” “当然是去咯。”镜白了一眼,端正的收拾好了请柬放在了一旁“不管如何,还是必须要问问二井的情况。 “这个自然。”义氏满脸兴奋,毕竟这段时间功夫总算是没有白费。 ---------------------------------------------------------------- “宇佐美大人,您是说义氏要来这里。”此时的二井被上杉政信关在鸭筑之中,只是有两餐赠送,其余时间则是呆无聊。当然这位听到自己要赠给那位当年给义氏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上杉宪政。虽说自己的身份不让义氏知道,但是说嫁给这种人实在是毫无乐可言,或许这个就是人生,女人永远只有听从男人的。这个便是二井想方设法想要让自己变成男人的感觉。 “宇佐美大人,我们也只是见过三面而已,您无需这般,总之我是不会见义氏的。”对于磕头宇佐美,二井也没有太多感激。 “可是,您自幼出走,长尾家才是如此地步,也只有您能帮助长尾一族了。”宇佐美虔诚的磕头起来,事到如今也只能来软的了。 说道了家族,二井的脸色便是软了下来,见到公主的神色缓和了下来“明日公主可以穿着武士的服装,至少这几次见面我们会全力配合您的。” 对于义氏,二井充满着愧疚,当初的诺言今日便是不可实现,不过让自己用女人的身份去见义氏这个怎么可能,她不能骗他,不允许自己在义氏的心中出现一点点污点,自己永远都是那个让义氏放手去干的二井。 第三百四十七章 游湖 京都的清晨下着淅沥沥的小雨,门口的松树止不住滴着水滴,远处池塘之中偶尔有鲤鱼从中冒了出来呼吸空气。石头制作的灯笼内部的蜡烛还未烧光,继续在门旁点燃。出了宿屋,义氏随手抬了一把和伞便是与镜步入了雨中。 这里距离琵琶湖也算有些路程,雨天骑马倒是麻烦,总之自己去便是,早一些晚一些那位上杉大人定是不会怪罪。青石板之上滴答的声音不绝于耳,溅起的水滴落到了木屐之上。从左京(这个左指代的是右边)出到知恩寺,在过号称是大饼神的小野神社,便是到了琵琶湖的入口。“这位可是田山大人?”过来接迎的不是侍从,而是前阵子见过的那位宇佐美定满大人。 “正是。”义氏作礼,相互叫唤名字之后便是舍6登船。船只可以说只是一叶扁舟,不大的船舱之中只有四人的位置,在加上船头的船家,一艘五人的船只便是从这边出,去了冲岛。冲岛算是琵琶湖之中最大的岛屿,不过却是未有太多值得让人去的地方。 船只布置的不算典雅,看起来像是敷衍义氏一般。船阁之中用着木格挡住了雨,下面放着一副围棋。这种粗糙的设计当然没有江南的那种乌篷船显得有些韵味,不过和宇佐美这种老头坐在船上实在是有些煞风景。 “闲来无聊,久闻殿下兵法高,不如我们来手谈一局。”宇佐美坐在了一端,示意义氏在那边坐下,来下一盘棋来。 对于这位义氏算是还有些知晓,虽说这个时代的兵法家也只是大名的秘书一般,不过能做到位极人臣,可见政治的觉悟以及能力都能受到君主的影响才可以。“哪里,哪里,您可是越后兵法家的始祖,我田山岂能班门弄斧。” “呵呵,您也不是雪斋的高徒么。”这位也未强辩,拿起了白字便是按了上去。这个时代的时候,围棋还是按照汉唐古法,执白为先,白为阳黑为阴。 “也罢,也罢,不管如何,输了在下也未丢多少脸面。”毕竟按照围棋来说,先手占的可是很大的便宜。船上有些吃食,主要的还是一些果子。除了李子与桃子之外便是没了什么,远处水桶之中游动着几尾新鲜的琵琶湖水鱼。如果觉得饿了,便是切开食了便是。 船上你来我往,下着棋,时间倒是不觉得无聊,镜则是在一帮默默服侍着义氏。随着右边棋子越来越少,战况也便是到了**的时候。只是这个时候,义氏穿着木屐的脚微微感到了冰凉,低下头一见,却是见得船底有着水咕噜咕噜的冒了出来,很快便是到了大脚趾的位置。义氏站了起来,白了一眼宇佐美定满,走出了船舱。摇橹的船家似乎在他们下棋的时候早就游走了,此时的船只似乎漂泊到了湖的中央。 “宇佐美大人您这个是什么意思。”镜冷冷的叫了一声,看着继续低下头思考的宇佐美。 “田山义氏,棋还未下完你怎么能走。”这位抬起了头,水已经淹过了脚跟,却是如同没事一般。 见到这位还在管着棋路,镜不禁有些火,船都沉了,你这个老头还有心思在这边下棋。“是么,我想应该是结束了,因为我无棋可下了。”义氏一把抓住仅剩的数十颗棋子,高高抬起双手一颗一颗掉在了湖中。“您知道么,我已经在死地了。” “哈哈,哈哈我懂了,不愧是田山义氏,高妙,高秒。”宇佐美拍起了手,大声的称赞起来。如果宇佐美想要逼义氏继续下的话,必须要杀掉义氏几颗棋子,作为代替品,可是如果义氏的棋盘之上少了几颗,这副棋便是盘活了,再需几步宇佐美便是一定输了。 “都说田山义氏聪明无比,今日一见足慰平生。”宇佐美笑的很高兴,只不过气息却是有些混乱。“既然这样,更是不能让你去见大人,我宇佐美定满一生终于长尾一族,不可能去当上杉家的走狗,将军大人还未册封,我便是长尾一族的家臣。”这位用力的推开棋盘,只是见得棋盘底下本身只是有一个小口,两边的棋碗来控制上面与下面的压力,随着棋子的减少,这个洞口便是慢慢打开,接着水流便是流了进来。“为了长尾一族,你必须死。”宇佐美用力一脚,整个棋盘飞了出去,船底的洞口越的增大。 “一起死?”义氏冷哼了一声“你认为这种淡水湖泊能淹死人,宇佐美老大人,您以为这里是大海边么。”对于这位的故事性义氏实在没有太多精力听。冲上去一个手刀便是打闷了过去。 虽说解决了这位,但是不能不代表这个船不会沉下去。“怎么办。”义氏冷笑了一声,水已经慢慢上来,船指不定哪会就会沉了。 “大人,我们把他补好吧。”镜拿起了远处的水桶倒掉里面的鲤鱼,开始朝着船内挖水。 “补好,知道了。”义氏找回了给踢飞的棋盘,用力的压了上去,接着把昏厥的宇佐美盖了上去。这样水进来的流便是慢了不少。 ---------------------------------------------------------- “大人,宇佐美大人与那位田山义氏已经在下棋了。”传令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船夫。 政信点点头,带着一股赞许的颜色“色部你做的不错,宇佐美一族的一千石石高就给你了。”为了杀掉义氏,政信不得不舍弃宇佐美这个棋子,不过这个也算是附和他的意思。毕竟宇佐美知道他的事情实在太多,而且这位是反对自己去当上杉宪政的样子。 有些时候,人很容易做成了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或许应该装糊涂的时候就要装糊涂,色部满脸兴奋,带着一脸贪小的神色离了开来。毕竟色部认为,属下贪财这种才是让上级感到兴趣的事情,无欲则刚没有领主会喜欢这种人。 第三百四十八章 虎千代 琵琶湖的雨越来越大,淅沥沥的雨声已经转化成了阵阵狂风般的下落,地上的水洼已经堆积起,从高出汇聚在一起成了小溪。冲岛唯一的地方便是弁才天神社,不过这里却是简陋无比,从这边到京都来说,还是到近江为好。不过恶劣的环境不能改变这位上杉政信的心情。桌子面前是一盏来自越中的清流,虽说京都的菊酒味道不错,但是这位怀念故乡的大人还是喜欢上了越中那种辛辣的感觉。酒杯之中漂浮着浑浊的米粒,狂风吹过拣起了点点波纹,很快便是消失在了杯中。 “派人去打捞那位伊势守,顺带做好工作。”上杉政信定了定神色“就说是出了叛徒宇佐美定满,想要谋杀伊势守护,奈何的是中务大丞剑术高,在临死之前劈开了那个贼子。”等待传令离了开来,但是这位却是又想到了什么“回来,通知下去,宇佐美一族全部抹杀,一个都不要留,女的送到京都送给将军大人。”说完便是坏笑一声。 “啪嗒,啪嗒。”雨滴从额头之上,顺着脸颊掉到了地上,义氏与镜紧紧的依偎在了一起,背后则是拖着一个形如朽木老头。“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只有东部的弁才天神社,或许那位大人就是那边。”镜抬起肩膀,用力的扛起了宇佐美的另一只手臂。 本来按照镜的想法,便是把那位仍到船上便是,生死无关,义氏都做到这步了便是仁至义尽。可是义氏却是摇摇头“宇佐美大人可是上杉政信近臣,想必定是知道二井到底在什么地方,等到醒来便是问问。” 弁才天是梵天从自己身体里诞生出来的女神,后来成为他的妻子。也因为如此,某传说中,梵天的第五个头就是因为他娶了自己的女儿而被破坏神湿婆砍掉的。按照梵文读法来说应该是萨罗斯瓦蒂,也就是水源充沛的意思,建造这里倒是不显得有些突兀。在加上列岛之上,这位则是七福神之一。这里义氏曾经远远的眺望过,不过今日却是登门造访。 神社非常小,小的只是一间阁楼和几个矮小的房屋。远远看起来这些在雨中的房屋随时便是会垮塌。见到没有躲避的地方,义氏拖着宇佐美走到了远处大树之下,“宇佐美大人,宇佐美大人。”推了推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对于这位义氏倒是有些钦佩,特别是沉船之前那句话‘为了长尾一族,你必须死。’ 宇佐美艰难的张开了眼睛“三途河么,中务大丞您可是休要怪老夫了。”对着面前的义氏叹了一口气。 见到这位这么说,义氏心里乐开了花“是啊。”故做沉思的底下了头“不知道二井到底在哪里,过的可好。” “好的很,虎千代在冲岛的神社上……”提到这里,这位黯然了下来,想必是这位见不到了,这位便是有些对不起公主了。 “神社的哪里。”义氏快的追问了一句。 “后阁的偏房。”宇佐美回了一句,也不知道这位问这个干吗。 “那么走吧,义氏拉起了宇佐美。”擦掉了眼睫上的雨水,朝着远处望了望。虽说风雨之中能见度并不是很高,但是凭借着自己的视力还能勉强分辨出偏房在什么位置。 “你们耍我?”宇佐美见状,微微有些生气,本想吹起唇上的胡须,可惜的是雨水的浸润让这位吹不起来了。 义氏讪笑了一声“那边您可能去不来了,远处有船,您到那边躲躲雨吧,年纪大了生病就麻烦了。” ----------------------------------------------------------------------------------------- 二井此时已经换好了平时的装素,腰间插着两把肋差,额头之前用着白色的带子系了起来。远处看来便是一位英俊的少年,慢慢接近却是可以见到少年有着羊脂玉一般的皮肤,浑身散着淡淡的香气,有一种女人天生就会出一种让男人迷醉的味道。房间之中为了掩盖气息,点起了檀香来熏烤。 “公主殿下,田山大人死了。”走进来通报的是一名侍女,这位的名字叫做樱子,可惜的是样貌却是未有朝仓樱子这般。蜡黄的脸孔,饥瘦的身体,只是装素能看出这位也算是富裕人家。 二井一时之间却是未反应过来,呆然了一会,等到樱子说起了第二边之后,二井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知道了。”眼神之中的神色却是不敢相信,似乎想要是追问着樱子说上,“你一定是说错,义氏没死呢。” 寂静之后,樱子便是退了出去。漫天的雨点便是化作了相思的流水,从眼角之上流了下来,低落在了地板上“为什么,为什么。”呢喃的说道。 “出生是死亡的开始,死亡是现实的延续,生是梦的结束。”室外传来了疲倦的声音,这种声音慵懒而又轻杂,配合着雨点的打落更是让二井有些微微失神。“微笑是虚伪的,真实又是痛苦的,融合的心会伤害你么,虎千代”隔门给拉了开来,义氏带着疲倦的神色,跨入了进来。 “很抱歉,我还没有死。”说道这句话的时候,义氏有些自得。 二井呆然了一会,快的冲了上去抱住了义氏,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之中流了下来“我知道,我就知道,我家大人才不会这般。”对于在怀中哭嚷的二井,义氏有些无奈,不过身旁的镜则是传来了鼓励的眼神。 义氏微微颔“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走了二井回去吧。”义氏一把抱住了二井,准备拖拉起来。 “这个,大人。”二井的神色有些慌张,心里想是回去,但是身子却是留在了这里。 第三百四十九章 初露 “不能走?”义氏瞪了一眼,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语到底是什么。 二井紧闭着双唇,双腮通红,如同沁出了水滴一般,朴素的衣服在二井的身上更显出几番俊美,那种男人才有的风情要女人扮演起来更显得让人怜惜。义氏随即紧了紧怀中的可人。 眼泪在二井的眼中打转,随即流落了下来。“大人我骗了您。” “我知道。”义氏紧紧的抱住怀中的二井,生怕这位走了开来,那一瞬间的距离却是两人之间的最大的隔阂“说出来吧,还有什么。” “我。”二井艰难的凝噎了几下“我骗了您,我是长尾一族,而不是寺里的小和尚。” “是么,你现在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义氏紧了紧怀中的二井,把下巴压在了他的头上。 “还有,还有。”二井的泪珠止不住的掉了下来“我是长尾家的公……”也没等主字出口,却是见得义氏呼出的巨大男人气息掩盖住了二井的樱唇,娇艳的滴出水滴一般的嘴唇。嘴唇上被一处温暖的潮润给堵住了。却是感觉一条丁香小舌,在那又黏又滑的舌头在主人灵巧的带动下,在二井口腔里横冲直撞。在汲取义氏口腔汁液的同时,也将一股甘甜如密露一样的液体渡进二井的嘴里。 良久之后两人双唇分开,渡了开来。“走二井,我们回去。”义氏牵住了二井的手臂向外跑去。 “中务大丞,虎千代可是我上杉家的公主,岂能你说带就带。”此时的上杉政信走了进来,低着脸,一脸黑色。这位也不清楚,这个眼前的田山义氏怎么会活着跑到这里。 “二井是我田山家的家臣,岂能由你这个乡下土豪说来就来。”义氏也不管这位如何,反正如今这位还未是关东领管,这次来京都就是任命官职。当然这个自封也是可以,朝廷也只是过场,不过好面子的这位上杉政信还是要走了这步。 “你,你就不怕我上杉家把你这个区区伊势小国给灭了么。”对于这位不给自己面子,上杉政信有些微微火。 却是听得义氏冷哼一声“你就不怕我村雨把你这个区区武夫给砍了么。”对于这位的恐吓来说,义氏当然是不放在眼里,不就是率兵么,在说了越中这么远打到伊势要何年何月。 “你。”政信吃瘪,随即转到了二井的身上“虎千代你还算是我上杉家的一份子么。” “当然不算了,他是我家二井。”义氏道了一句,却是见得镜绕道了二井的背后,一下把她打晕抗再了身后。 “造反,造反了。”上杉政信跺着脚,朝着屋外大声的呼喊着。瞬间便是涌入了十来个武士,“别管虎千代,给我砍死这个田山义氏。”这位也拔出了腰间的肋差,不过却是不来攻,而是躲在了一旁防御起来。 “花擦。”手起刀落,几许未曾动过的村雨又砍了下去,血液便是渐满了房间,射在身上的血液随着残留的雨水低落在了地板之上,义氏完全步入了修罗道的感觉。“还有谁,我田山义氏历经剑道二十载,随不说天下无敌,可鲜有敌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住,又谈什么天下。”可以说义氏算是彻底愤怒了,本来有些优柔懒散的神色转瞬之间变成这般凶神恶煞倒是让那位上杉政信有些愣。 “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政信既然拦不住这位,还不如捞一些好处。 “我会娶她,至于嫁妆便是武田家的那边的金山的百分之二十。”这个是当年河越夜战的时候,武田信玄为了感谢义氏赠送的口头承诺,如今义氏便是把这个承诺仍给了政信。 说完之后,便是示意镜带着二井走了出去。雨似乎也停了下来,草苗之上掉落了星星点点的露珠。野外的草地踩踏之后溅起了泥泞,三人的脚上已经带着灰色的泥土。义氏挡在了身后,示意镜带着先走。或许是打击太大,总之那位长尾政景没有追来。 远处宇佐美已经等了许久,这位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艘新船,样式算是简陋,不过看起来却是没有沉船的危险。“你把公主带走了?”见到镜身上的二井,宇佐美有些出神。 “先走吧,雨停了。”镜把二井仍在了船上一个小位置之上,慢慢摇醒。 见到了义氏就在身边,二井却是又激动的开始失声痛苦起来“大人,大人,二井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扑到了一身的身上。 对于二井的动作,宇佐美微微有些吃惊,也未想到自己家的公主竟然与那位大人好到如此。自己应该做什么,上杉家是容不下自己了,想必自己的一族也会受到牵连,或许……想到这里宇佐美放下了心思“老朽还有些事情,公主殿下请自便。”趁着这边事多,这位倒是说了一句便是溜走了。 “好了,好了。”义氏慢慢的打开二井头上的束带,一缕乌黑带着长便是散了开来,空气之中弥漫着沁人的味道,在加上雨后的清新,这股味道变得越浓烈“好香。”义氏有些情不自禁的说道。 怀中的二井停住了叮咛,抬起头来瞧了一眼“您胡说什么呢。” “没有呢,你叫镜也闻闻看,很香的。”义氏抓住了二井的手臂朝着身边的镜递了过去。 “你把我什么人了。”二井面露愠色,不过心里来说对于义氏这些举动却是不感冒。 “大人,您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的了?”二井看了看身边的义氏,有些疑问,按照道路来说这位大人呢神经有些大条,都这么久了应该不会看出一些端倪来啊。 “这个。”义氏有些坏笑的看着二井的胸部,弄的这位公主缩回了身子“摸都摸过了,还在乎这么干吗,我可是打算娶你的。”义氏装出了一副猪哥的样子,倒是吓退了二井。 第三百五十章 比睿山 游湖的船只渐渐多了起来,毕竟没有人喜欢下雨出来,雨后初晴才是让人心爽。破烂的小舟漂浮在琵琶湖的湖面之上,偶尔吹过的春风带来一些冷意,却是没有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感觉。二井躲在了义氏的怀中接受着爱抚,感情这种东西很是起来,一旦迸开来便是如同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收不住。或许野马不能代表这种,但是二井的心情就是这般,有着欣喜还有着其他的感觉。 义氏砸吧砸吧嘴巴,略微思索了一番“冲岛附近回去有三条路,第一个就是回京都,不过看起来实在太危险了。”说起京都松永、猴子等人都在,难免会卷入什么风波,至于麻烦的事情,这位现在压根不想多想,只是想把怀中的二井带回伊势去。 “嗯,第二条则是南近江,不过经过观音寺事件,这里实在是太过与混乱,求得庇护有些……”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北田一族现在卡在了义氏上岸的地方,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情想必这位会插手。 “思前想后,我打算去北近江的朽木馆找朽木晴纲大人,这位也算是师兄的嫡系家臣,想必能得到周全的庇护。”义氏倒是有一句没说,上杉政信是不会放过带走自己妹妹虎千代,京都方面局势就显得混乱,如果自己走的太早或许伊势就有些麻烦,还是在附近逗留一段时间在做打算。 “全屏大人做主。”二井此时已经大脑短路,或许义氏说叫这位脱光衣服,想必这位也会毫不犹豫。爱情是盲目,也是盲从。 朽木馆在琵琶湖的西北部,毗邻京都,天下三关的其中一关便是再此地。当年平安京建设的时候,此地的关隘建设的异常险峻,不过百年之后这里的关隘也只是让人瞻仰罢了,京都的防御攻势等于零,能来到这里统治的除非有威震近畿的能力,否则一切皆为泡影。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在义氏使出了几个大钱之后,这位终于通传去了,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义氏一眼。从这种眼神来说,简直就是这个就是伊势守护么,落魄的连我都不如。很快,朽木晴纲便是走了出来,与昔日一般,苍白的髻,光秃秃的脑门,一袭朽木的草叶徽吴服。“义氏大人怎是这般。” 义氏笑了笑“游湖落了雨,到您这里避避换上件新衣。”当然不能是告诉这位真实的情况。 “这般么。”朽木晴纲摸了摸胡须“这样,您去那边的驿站随后便是有人给您带路。” 带路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姓,约莫十三四岁,这个时代却是大人了。恭恭敬敬的领着义氏朝着驿站走去,“这位大人,您来的可真是时候。” “嗯?”义氏撇了撇头,有些疑惑,自己可怎么是时候了。 小姓朝着周围看了看,顺手接过了镜的打赏。义氏倒是感激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镜,毕竟机密事件还是看给的钱够不够分量了。“几天前来了几个京都的大人,说是比睿山上藏着一些什么,便是住在了这里。”小姓带到了地方“这不,这里刚刚空出来了。”驿站不打,约莫住人的地方只有三间,义氏却是要了一件便是休憩起来。“对了,帮我找两件女式,一件男式的。”顺带与那个临走的小姓道了一句。 小姓则是怪异的看了一眼,这难道不是两个男人么? 驿站布置的有些粗俗,可以说这里简直就是如同柴房,一间空荡的屋子之中摆放着一只不知道给摔了几次的大茶壶,倒是让义氏觉得这个是琵琶湖里面捞出来的考古器皿,文绳时代。 当然寻常人家也是住不起这种地方,能在这里便是京都的高级官员或者是与朽木有些关系的人。很快衣服便是送来,女式的衣装不是吴服,而是几件细小的束衣。或许说是钱的不够,小姓给的衣服有些用料短小,镜穿着起来倒是合身,只是微微有些短。至于二井可就惨了,本身就不习惯女装的她,特地换上这件小号衣装之后,胸前便是束缚起来,露出了雪白的肚脐。这种装束放在现代也是夺人眼球,何况是这种蛮荒时代。 “不错,不错。”义氏流着口水说道,修长的**紧紧被布料包裹在一起,体现出那种纤细的身材,浮夸了以往身体。雪颈微露,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二井白了一眼,把刚刚的武士服继续套了上去。义氏这才止住了口水。“准备出吧。”艰难的咽下了口水,动了动眉毛。 “去哪里?”二井与镜显然有些迷惑,难道不是在这边休息么? “比睿山。”义氏一手拉住一位,便是拥了出去。比睿山义氏以前来过,当时可是藤孝的这个狸猫精让他好不自在,这次却是又要别的事情打探。不过这种地方也是没什么可以玩的地方,天台宗的总部而已。这里的和尚完完全全不守戒律,可以说所谓的佛门只是给他们藏污纳垢的一个地方而已。这里的找到安分的和尚与外界那些破解的和尚想当,所以在比睿山更是要小心。 里面所谓的阿阇(者音)梨,也只是一个称号而已。要求阿闍梨不但要众德具备,而且还要具五明,这些也只是过场。从山脚之下便是可以见到比睿山之中的从云堂,以及一些不守戒律的僧人。 一手拿着念珠,一手便是带着酒壶在那边畅饮,说是什么什么地方又有多少供奉。“唉,这位大师,我能请几位喝点什么么。”义氏排出了几个大钱,打算先从下面喽喽这里打听点东西。 “嘿嘿。”僧人摸了摸光头“老板再来一盘兔肉,这位小哥请客。”欣然接受了义氏的好意。眨了眨眼睛非常上道的说了一句“小哥,想问些什么?”顺带撇了一眼身旁的一位美女和那个长的可人的小姓。如果不是见义氏腰间的村雨华丽,以及义氏手上的老茧,这位或许会干一些强抢民女的勾搭, 花钱买情报,这位倒是上路,也未是要义氏多少口舌去绕。“这位大师……” “别大师,我只是是个小沙弥而已。”和尚拦住了义氏的口道。 第三百五十一章 山间善恶 历史是奔流不惜的大河,从这边流去的时候必将带走一些,以及带来一些。比睿山百年来的沧桑不是这段时间的生活而改变,从山脚望去,按照那位的指点便是可以见到延历寺的山门。山门又称三门,象征“三解脱门”,即“空门”、“无相门”、“无作门”。 跨入山门,便是有僧人满脸笑意的向你讨要钱财,这个便是香油钱。不过看着远处金箔制成的佛像,义氏有些厌恶。镜倒是还好,双手供奉上了一些大钱当做香油。 僧人倒是有所提示,里面有些大人物在,所以内部的从云阁不能让太多人进去。示意义氏小心一些,那些都是武士。不过义氏到了这边倒是有些偏向虎山的义氏。 “这位武士,前面有些事端,不如在此处端坐一番。”一位满脸笑意的和尚叫住的带着镜等人。 和尚年岁不大,约莫四十多岁,不过从眼神之中可以见到那种高龄的沧桑,如同百岁的老人一般,那种无为的神色倒是让义氏有些却步。高大的松树在和尚的头顶,透过树间的缝隙,斑驳的阳光映射在了地面之上。和尚的衣服破旧,袖子之上有些黑乎乎的泥土。 “这位大师,再下找前面几位大人有些事情。”对于这种看起来是和尚的家伙,义氏也不好太撕破脸,而且这里可是天台宗的大本营,随时一挥手便是白白千千的僧兵,到时候伊势的暴动什么,让义氏便是焦头烂额。 “是么,不知道您是找哪位大人。”和尚一手转着念珠,便是走到了义氏的面前,拦住了去路。 “这个。”义氏一时间打不上来,只能凝住了话语。 “呵呵,那么这位大人请到那边,回答在下几个问题,我便是让大人前去。”和尚拉住义氏的手便是向前,义氏想要挣脱,却是收不开来,只能眼睁睁的见得那位牵着自己的手走入远处的矮房。 房子不大,却是异常豪华,外面用着纯金打造了一座佛像,但是从佛像的眼神之中看到的不是那种威严或者是慈眉善目,而是一种狡诈的笑容。义氏心里嘀咕了几句,和尚真是败家之类的话语。虽说这个过度号称黄金之国,不过如此的浪费也是有些过于奢侈。 打个简单的例子来说,所谓的金判也只是薄薄的一层金片而已,至于金箔按照科学研究表明,一克金的延展度可以用锤子敲出十二平方米的金箔。金阁寺糊上一层也最多有着这座金佛的金子一般。打开隔门,便是见到了许多名家字画,不过最让义氏吃惊的则是在那些名家画作屏风之后,却是见到了不少浮世绘。 这个浮世绘当然不是现在西方所指的那些,至于梵高的什么唐基老爹就不用多言了。从绘画的内容来看,基本上都是一些妓画与伎画(娼妓与艺伎),女性,**,性感美,色*情是其标志性特征。用现代艺术眼光看,可算“人体绘画艺术”,但其中大量的**交媾题材尚不能与中国“春宫画”相提并论,缺少艺术性,技法拙劣,但对于欣赏性感美还是具有一些审美意义的。 浮世绘的字面意思为“虚浮的世界绘画”。“浮世”来自佛教用语,本意指人的生死轮回和人世的虚无缥缈。即,此岸或秽土,即忧世或尘世。日本语言中自“浮世”一词出现开始,就一直含有暗指艳事与放荡生活之意。因此浮世绘即描绘世间风情的画作。 见到这种,义氏更加露出厌恶的神色,和尚到底是不正经的男人。“呵呵,喜欢么。”和尚道了一句。 义氏摇摇头,便是不在作答。“没事,没事,你那几位娇妻如此,也不必看这些劣作。”和尚把目光收了回来,细细的大量了一番义氏“其实这些不代表任何,重要的则是内心。”这位故作深奥的道了一句“不知道这位武士大人,什么是善恶?” 义氏愣住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接下来的问题。天台宗所立之善恶有六种(这里不说,有空自己去找),这位问起来当然不是这种简单的东西就能解决。“合于理的叫做善;乖于理的叫做恶。”思前想后,总算是道了一句。 “那么什么是合于理的叫做善,什么是乖于理的叫做恶?”和尚依旧满脸笑意,等待这对面的回答。 “劳烦大师指点。”义氏总算是踢到了铁板,潜身拜到。 “那么武士大人,我问你个问题,如果菜地里面有一只虫子来吃你的菜,你会如何。”和尚笑语盈盈的看着义氏,还不忘的提点上了一句“您大胆说,不必顾虑什么佛门戒律。”从言语之中,义氏得到了一些提示,杀生也是有必要,但是不管如何虫子与菜的问题始终是无解。 “我想如果把虫子拿起仍到了远处草堆便是。”提到这里义氏有些违心说了一句。 “哈哈,您不是真心的把,想必是捏死了算数。”和尚如同看穿了心里一般,哈哈笑道,弄的义氏好生不自在。“无妨。”和尚挥挥手示意义氏不必在意“但是您如果这想的话,您是虫子如何?” “这个……”如果自己是虫子便是难逃给捏死的命运了。 “在下了解,您如果触碰到了别人的利益的时候,别人便是会伤及自己。”恍然大悟之后,脑中的片段便是剧烈转动起来“如果自己是个虫子便是不要去促动别人的利益,除非你有本事做能捏死对面的打算。或者说自己本身就是菜地中的刺猬,别人想要抓你也要掂量掂量。”顺着和尚的言语,义氏慢慢感觉到了不同于善恶的问题, “公道自在人心,善恶只是站在高端人的一个手段而已。”和尚站起身来,拉开了隔门,却是见得一道白光射了进来“想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田山中务大丞义氏殿下。”照在了的义氏的身上,身边的景物便是变得模糊起来。 “大师,您还未说您的名字。”义氏艰难的摆动着,身体受不住了控制。 “呵呵,贫僧号称狂僧,名字不提也罢,多丢脸啊。”和尚的声音响在了耳边。 第三百五十二章 从云阁 随着白光越来越胜,义氏迷糊了过去。“大人,大人。”耳旁传来镜那熟悉的声音,迷糊的睁开眼睛,却是见到身旁二井关切的眼神以及镜急切的神态。 “额,我这是怎么了。”义氏胡乱的摇了摇头,面前是刚刚请客喝酒的和尚的地方。不过和尚告诉情报之后便是拿着钱走了,义氏也不知道灌了多少酒。 “您喝醉了,便是晕了过去,都好一会了。”镜端正的扶起了义氏,用白巾擦了擦义氏身上那些酒渍以及斜脸留着的口水。 “是么。”义氏瞧了瞧周围,心里嘀咕了几句,难道是梦?“看来真不能喝酒。”追了一句便是站起身来,此时的义氏倒是没有以往酒醉产生的迷糊,倒是和往常一般。 “大人,您没事吧。”见到义氏站了起来,二井有些担忧道。 “无妨,先上去看看从云阁之中到底有哪位大人。”也不管周围如何便是塌了出去,心中倒是挂念着那位叫做狂僧的和尚到底是谁。继续向前拾级而上,能见到那苍老的松树,斑驳的林荫依旧照在地上,可是下面的僧人却是消失了。 “您在想什么。”二井似乎看出了义氏心中的忧虑,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个,我是不是要叫你虎千代了?”对于二井的问题,义氏倒是没头脑的道了一声,弄的身旁的伊人有些好不自在。 扭捏了一番,却是微微颔,算是认可了这个称谓。“那么,虎千代,你知道狂僧是谁么?” “一休宗纯大师啊,您问这个干吗。”虎千代道了一声,对于义氏提起这个有些好奇。 “是么,难怪了。”口中叨念了几句,便是收回了神来。身边的镜本想追上几句,不过见到义氏神色恢复也就不在叨唠。 比睿山的延历寺建成是为了当时恒武天皇为了保护京都而建成的寺庙。说起恒武天皇,便是有着一半朝鲜族血统的男人。或许有些民族会自豪的以为自己的祖上某某女人给某某大人物睡过之后,这些便是自己民族的子民了。都城从藤原京也就是奈良南部定都之后,经过迁徙到了恭仁京,只不过这里四十年之后恒武便是迁到了长冈京。只不过长冈这个地方,风水不好,每每生了瘟疫,霍乱,天花,兵戈以及一些农业天灾,再加上僧人也对京都的权利有所窥视,这位便是又把遣唐使叫来,迁到了平安京。然而那些窥视天皇皇位的僧人,则是给这位存放到了比睿山。 或者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比睿山的僧人就未曾安心过,天下之乱僧占多也是不无道理。“几位不可过去了,如果您有什么,在下可以帮您。”一位年轻的师傅拦住了义氏等人,示意前面不可通行。 义氏点点头,远远的绕了开来。与镜交换一个眼神之后,镜便是匆匆的离了开来。“唉,虎千代休息会吧。”随便找了一块圆石便是座了下来。 “大人,我觉得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虎千代有些犹豫,看着那些阵仗心里有些毛。 “怎么怕了?”义氏开起了玩笑,不过虎千代却是不把这种当做玩笑来听,准备反击的时候镜在远处挥手了几下,示意义氏可以过去了。 镜的手段倒是不错,虽说不能正大光明的走了进入,却是从小路之上未看到什么拦路的家伙,一些寻走的武士也只是认为义氏算作是里面的大人物。一些献媚的家伙还凑了上来,问义氏要去哪里带路么。当然义氏毫不留情的决绝,然后瞪了一眼。那位便是带着失落的神色离了开来。 走入了延历寺,七绕八绕之后便是见到了大堆武士守护的地方,里面的那些大人物义氏倒是一个都不认识。“快找找,这里一定有通道。”一名长的满脸络腮胡的武士高声的喝道,对于这些下贱的阶级自己应该有些态度。 “十河大人,您稍安勿躁。”一名僧人端上了茶水,示意这位稍稍休憩。 “哼哼,定是松永给了你们不少好处,三日来一间小小的房间却是也查不出东西。”那位叫十河的大人不屑的说道。松永、十河,从情报来说,能直呼松永名字也只有三号长庆的弟弟,十河一存。似乎从云阁之中有什么秘密,而松永看起来是知道。 “我们晚上再来吧。”义氏敲了一眼,便是转身回了过去。室内之中继续传来了十河一存的怒喝以及那位僧人的息怒的话语。 夜色下的比睿山显得更加辉煌,平时不能见到的豆油在这里却是如同长明灯一般点亮,远处的禅房之中传出了女人呼喊的声音,以及喘息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肉的香味,倒是有些让义氏食指大动。 继续回到了午后见到的地方,此时的僧人都已经散曲,外围停留着三两个侍卫守护。倒是让人不难察觉,或许这里真有东西,却不是很贵重罢了。镜丢出几个迷香,侍卫便是晕了过去。 走入室内,里面其实也未有什么东西,空空荡荡的大殿,里面端着一座三米多高的阿弥陀佛。四周都是豆油的长明灯,地上散落着几个破旧蒲团以及打破的茶碗。“看起来倒是真没东西。”镜初略的看了一会,这里能见到的东西不多,能藏着地方更是少了起来。 “蒲团里面也没用。”虎千代拾起一个已经给拆开的蒲团,朝着里面掏了几下。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义氏神秘的说了一句,便是把目光朝着那座阿弥陀佛看去。 “会有神罚的。”二井拉住了义氏的胳膊,对于一个虔诚的信徒来说,毁坏佛像来说简直就是罪大恶极。镜倒是不管,既然义氏觉得可以,自己上去便是,有什么神罚便是朝着自己,只要大人没事便是。 阿弥陀佛头顶之上便是有个小榫口,把口按了下去镜没觉得生什么。接着手臂部分转动了一百八十度之后,渡世的手势改成了渡己之后,佛像内部出了噶哒一声,声音很低,不仔细听却是难以听见。“嗯,推推看。”义氏努嘴示意。 “嘎啦,嘎啦。”殿堂之中出了巨大的响声,接着佛像背后出现了一个小洞,小洞之上内嵌了三个大字,“从云阁。” 第三百五十三章 从云到凤凰 十河一存算作是三好家除了长庆之外权利最大的人,这位长庆的胞弟早年过继到了十河家之后,便是作为三好的家的外援开始活动。在加上这位战场之上勇猛果敢的精神,使得哥哥异常的看重,加上亲如手足的血缘,这对兄弟便是在乱世之中活了下来。作为下克上的一人,三好长庆虽说是毒辣,但是对于外人来说,自家人来说却是绝对的护短。三好义贤的这位弟弟也是如此,不管如何长庆都会放手让他们去做,自己从不擦手。 然而现在却是来了一个京都的卖油郎的男人,如同快箭一般,从一名小小的足轻族头爬到了自己身边一样的位置。对于大哥来说,松永的忠心显得过头了,正所谓物极必反,十河心中总是有些不快。为了守护家业,为了三好一族,十河这段时间总是与松永对着干。哥哥长庆倒是两耳不闻,只是有些时候自己做错之后,给自己擦了擦屁股。 “哥哥还是关心我的。”十河喃喃的道了一句,神色便是尖锐起来“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找到松永所藏的秘密,让这只狸猫显出原型来。” 比睿山的这几日,这位无心享受那种世外桃源的感受,一心只是在那间房间之中寻找。但是不管怎么找,就连地板也掀开了大部分却是未看到什么。难道自己找错了?这位心里这么想到。晚上的风小,适合出去解闷,这位有些心思到了院中转了一会。却是现周围的武士全晕了过去,心中一惊,赶忙靠了过去。 少顷之后,便是听到了巨大的声响,接着几秒之后推门进去,却是未现什么人在内部。这位顿时疑云起起,饶有趣味的大量着眼前的大佛。 “想不到这个内部也是如此华丽。”义氏弯腰抚摸着岩壁之上的雕刻。从云阁之中不光有着本地佛宗天台宗的画像雕刻,亦是有密教等雕饰,就连古事记中的那些神鬼也在其中。洞口算是很小,里面也算是气闷,义氏的身高在里面只能弯着腰,艰难的前行。身边的虎千代也好不到哪里去,快到一米七的个子在这时代也算是佼佼者,何况还是女儿生。 洞口虽说是埋死,里面黑漆漆,不过墙壁之上却是可以见到油灯。油灯的油线稀疏,没染起一段时间之后便是会自动熄灭,倒是让这里的油历经了千年。进洞之后便是可以看到一行雕刻‘从云万里路,千年共沉浮。一载等高呼,百岁凤凰愿。’ “不愧是个宝地。”义氏抚摸着墙壁,连连赞叹道。 “大人,外面有人,想必这般是出不去了,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镜在佛像合上之后,却是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想必那些武士都追了进来。 岩壁很潮湿,附近有山间顺流出了山泉,偶尔行走的时候,脖子之中可以中到天空之中掉下的炸弹,冰冷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道路很长,一直难以看到前段的路途,也不知道是谁打造了这条长长的密道,也不知道这条密道到底通向何处。从墙壁之中内陷的佛像来看,越往深处那种惊恐的神色便是越的增加。 梨俱吠陀之中神王,一个一个便是在眼中呈现。义氏停在了一个岔道之中,岔道分三段,其中一段深不见底,一段燃着油灯的光亮,另外则是短的如同一座土墙。“天道,人道,阿修罗道。” “大人,选什么?”镜瞧了瞧,有些惶恐的说道,毕竟这种陌生的地方,可能会出现什么东西呢。 “先去那个矮小的土墙看看吧,阿修罗道,到底是什么。”义氏倒是不管这些,只是瞧见便是上去看看的心态。老话说道,好奇心害死猫,猫有九命人可是只有一条。虎千代紧紧的攥住义氏的手臂,艰难的看着远处。 “放心,只是个小土墙。”义氏嘱咐了一下,便是上去。土墙什么东西都没,只是头顶之上写着修罗道三字。想到这里义氏便是有些冲动,打烂它。抽出腰间的村雨,把刀削插在了土中挖了起来。土倒是非常松软,几下便是挖开了一片巨大的空洞。接着露出了一块石板。上面用的小篆,从年代来说简直是上古时期了。文字不多,翻译过来便是说是这种一样的石碑在列岛各地,同时知道八块石碑下落的人便是有机会得到天下。 对于这种东西义氏觉得只是玩笑而已,但是心中一紧,或许这个就是尼子一族的秘密?用手擦了擦石碑的上的泥土,线索越的增多。一些奇形怪状的图案在石碑的下面,这个有些像是一部分的图形。“总之先拓下来。”义氏道了一句,便是撕破了身上的吴服。朽木的衣服不是牢靠,但是这个时候倒是合适。倒上了油灯上的油,接着把泥土覆盖上去,有些模糊的图形便是印在了布的上。 “盖住,收好。”义氏把布小心的折叠起来,藏在了怀中,接着用土掩盖了起来。或许刚刚挖的时候这么松,原是有人抛过这里才是如此。接着便是顺着人道走了过去,天道太黑,或许下次有机会拿着火把再来一探究竟。 形成约莫十个小时,走的义氏又饿又渴,最主要的还是不能站起腰来。打开怀中的怀表,看了看,露出无奈的神色。虎千代与二井则是怜惜的看着义氏“我们回去吧。”镜有些担心,或许这样下去会越走越远。 “在走会吧,前面有个大空地。”义氏点了点远处的一片开阔地。在洞穴之中,有着这种实在是有些奇异。抬起头却是现了一丝光亮,崖壁之上有几个用来攀爬的内陷槽,镜几下便是走到了上去。用力一顶便是推了开来。“大人,有出口。”镜低声的道了一句,继续环顾起来。算是没有危险,义氏与虎千代也爬了上来。等到关上门的时候才现,里面的这个东西必须要从下面打开。上面是无法打开,而且这个厚厚的木板如同石头一般,不管如何却是敲不开来。 “这里是哪里。”虎千代朝着四周看了看。 “平等院,凤凰堂。”义氏脑中出现了这个名字。 第三百五十四章 出洞 未曾想到的是,这条由着比睿山从云堂的地道衍到了京都的凤凰堂。或许是开始的诗词的关系,倒是让人觉得不怎么意外。既然安全出来,三人找了一个安全的出口便是混了出去。京都局势有些混乱,上杉政信不愧是老道的政客,虎千代走失之后这位便是带着士卒盘查起来,丝毫不怕三好,将军放在眼中。 至于那位一心想着虎千代的上杉宪政则是给幽禁起来,外界听不到任何的传言,就连将军册封的时候,这位也未曾出现,只是找了一个代理笼络了一番。平安京此时暗流浮动,不过等湍急的水流打到身上的时候,义氏已经远远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永禄二年夏 回到伊势的义氏,早已经开始军备,因为这位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东部的信长中务大辅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准备吞并这个畿内最大的粮食产地美浓。浓尾平原自古就是京都粮食供奉的地方,这里出产的琵琶湖水浇灌的米粮以及成熟的气候,比那些关东条件更加好。在加上这里靠近畿内,得到的政策也比远远的关东安分的多。 信长只是开始常规的军备,而一个人则是动了战争。号称近江之鹰的浅井长政,似乎抓住了什么机遇,抛开了六角的争端,带着一千多人的部队迈入了美浓境内。因为山道的修缮,一部分的伊势领地与美浓连接在一起。这位为了行军安全,派了一个使者到了义氏名古屋之中。 天守依旧是那般,门外的白漆映着阳光反射开来,隔门周围站立着不少旗本。虎千代因为身份的关系,调入了义氏的内部护卫队,算是阿惜的上级。大大咧咧的阿惜到今日才知道虎千代居然是女,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本来阿惜以为自己是个男人婆,原来还有这么一个隐藏的着么深。虎千代的身份也就不了了之,总之城内的谈资绝对不是这位越后的公主。 浅井的使者这次来,算是通知义氏借用伊势道的关隘砦,夹道城。虽说是城,其实也只是一个小篱笆围成的院子,里面能存放下的士卒最多也只有百来人。浅井的兵力当然能轻易取下,但是这么做便是得罪了这位伊势的守护。 浅井家的使者倒是有趣,通知完毕之后,便是名字也不报,便是住在名古屋之中。接连了两日,也未曾提出要见义氏一面。倒是也乐得清闲,义氏便是与樱子在闺中玩乐。 “大人,浅井的使者想要见您。”镜推开了门,通告了一声。本来这种事情是锅之助或者猪若丸做,不过很多时候义氏每每在干坏事的时候也会撞个正着。外人看来没什么,倒是义氏心里有些别扭。如今这位在樱子的房中的时候,传令便是由镜或者艳完成了。 “好吧。”义氏撑起了身子,依依不舍的把手从樱子怀中抽出。“偏厅吧。”使者来往是应该在正厅,但是这位居然不给义氏面子,凉了自己两日,所以义氏倒是有些公报私仇的打算。亲了一口樱子如同蜜桃的脸蛋,快步的走了出去。 偏厅的装饰比正厅更加华丽一些,正厅是一种端庄的美丽,偏厅则是义氏心血来潮的试验品。里面挂着那位热那亚大师的画作以及各种的舶来品。也不知道那位大炮研究到底如何,算算日子也快一年了。科学家或许都是这般,日以继夜,丝毫不在乎时间。 使者倒是让意思没等多久,便是垮了进来。穿着一件朴素的羽织,领口周围全部掉毛,裤腿卷了起来,见到义氏便是大大咧咧的座了下来“伊势守,我们又见面了。”藤堂高虎一脸诡异的笑容的看着义氏。对于这位的笑容,义氏都是有些悚。 “您别这般,浅井长政只是把我当个小使者而已,毕竟夹道城弹丸之地,否则也不会叫我来了。只是说在下与您有些交情,好说些话。”藤堂高虎怕是义氏不相信,便是开始解释。 “罢了,罢了。”义氏挥手阻止了这位接下去的话语。实在是猜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说是十句话十句是假的,能有半句是真也算是庆幸。转动着手中的茶壶,微微的吮了一口茶水。“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变色。变得隆重起来。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人也。”高虎算是拍上了一句马屁,接下来这位也就不藏着噎着了。“这次浅井一族进攻美浓大人也应该知晓,却是知道为什么么。”当然这种话语不是问句,而是对自己接下来的话的解释“本来说,浅井还是没有到这个实力,刚刚吞并了京极残余,这些时间是用不来兵。不破郡菩提山城城主竹中重元却是来摆放了我家大人。”余下的便是不必说了,那位竹中重元通敌卖国,示意让浅井入主斋藤。 当然这个也只是表面上,最大的阴谋就在于这位的翁婿关系。竹中重元的儿子重治,其实算是个不出名的孩子,却是娶了安腾守就的侄女。婚姻当然是带着政治色彩,竹中家的关系也就绑在了安腾一族上面。这位美浓三人众第一个寝反,也就表示剩下两人的默许。 “这个与我有何关系”对于高虎的介绍,义氏实在想不通到底有什么联系。 “您认为那位吃得下美浓这块土地么?”高虎冷笑一声,似乎不把自己的主公放在眼中,有种视天下万物为无物的狂妄。“织田在窥视,信浓的武田也在,就连飞驒山中的几个山猴子也在,掌握半个近江国的男人能吃下么?”高虎的声音越来越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所以我希望您,不管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动。” 这些倒是附和义氏本意,“你为什么给浅井求情?”如果这位溃败了,义氏是最有可能痛打落水狗的人。朝仓一族女婿,想必朝仓一族上下也会讨论半天,按照义氏的用兵度。等到那些讨论出来小谷城早就破了。 “高虎言尽于此。”得到的只是一句简单的回答。 第三百五十五章 动荡 其后便是宾主尽欢,推杯换盏的招待酒席。为了拉拢浅井,义氏不光开放了夹道城,还送上了大军一日的粮草作为劳军。美浓的风雨依旧未曾吹到了伊势,近畿的商人依旧搬运着货物,战争道具,来赚上一笔战争开始之前的钱款。 作为劳军的人物,本来是叫些侍大将等人去便是可以,却是因为战略关系,义氏不得不走上一趟。这个时代永远比这个时代的明国更加复杂,所谓的大名也只是一般的土豪而已。不管是战斗或者是政务全部都要亲力亲为,有一天你要是厌倦了便是归隐交给儿子或者说你已经可以受封为征夷大将军。 浅井的态度倒是不冷不热,只是含糊的对着义氏说了几句开场的话语便是。参战的人不算太多,浅井家臣名将也只能算是赤尾清纲,表面上看起来这位掌握兵权,一副武家第一的态度,暗地之中对此不满人大有人在。 此次寝反的大人物则是日根野备中守则。这位与浅井家有着姻亲关系,办起事情来也就特别积极。见到义氏前来劳军,这位便是上蹦下跳起来。“田山大人,田山大人。”日根野则长着一脸络腮胡,因为自己受到瞩目的关系,此时的衣着也便是华丽起来。一身五枚胴具足,上面的雕花则是用着银箔装饰。头顶上半月日轮显得异常光鲜,想必是这位擦上了不少油来。 “哦,是日根野备中守啊,您辛苦了。”依旧是无聊的场面话,义氏口中说出来倒是让那位兴奋不少。 “哪里,田山大人年少多金,长的又一表人才,这次能够剿灭叛徒斋藤义龙实在是我等福气。”话题便是朝着美浓战争之上带了过去。 这位身后站着两人,一人约莫四十多岁中年男子,一脸木讷的神色,眼中带着微微的笑意像着义氏示意。双目交汇,这位连忙表示自己的谦虚,低下了头来。身上的金箔盔甲泛出淡淡的红色,想必这种乡下武士买不起了太好的东西,金箔之中也只能用黄铜代替,结果则是年久失修,氧化出来了。 至于另外身边则是一位俊俏的男子,说是男子却是有些妖冶,那种眼神的感觉完完全全如同阿国一般,给人一种沁心的感觉。头上与虎千代一般,系着一条白色的头绳。身上的衣服则是简陋的吴服,从袖口之上便是见到露出的针头,胸前与胳膊的位置则是整齐的镶嵌着一对三叶桐。这位青年倒是起了义氏不少的兴趣,不光光是俊俏的外表与二井那种羞涩的神色相差无疑。就连走动的姿势也算是与虎千代相差无几。 义氏望着有些愣神,俊俏男子则是故意避开了目光,偷偷用着眼角大量着这位。那位日根野见到入神的义氏,连忙讪笑一身“这位是竹中重元,边上则是他的儿子,竹中半兵卫。” 听到日跟野介绍,义氏算是有个大概的了解。“见过师兄。”耳旁传来了一声细小的男生。这种声音像似压低了声带,慢慢从喉咙之中出。 “哦。”扶助了腰间的肋差,仔细大量着称自己为师兄的小兄弟。 “冢原大师游历时候曾教过再下几次剑术,叫您一声师兄不为过吧。”这位眨了眨眼睛,示意起来。 “无妨,无妨。”冢原师傅门徒遍地,能够上台面的也是没几个。师弟太多有些时候也不算是件好事。这些作为师兄的也是麻烦,要应付着这些同门,有些入门比义氏早的,为了攀上交情也会屈身说自己是师弟。揭穿之后,便是以义氏剑术高为由,拍起了马匹。 谈话的论调也就是围绕着美浓的战争,其实这种胜负对于义氏来说无关紧要,而且这位深知浅井一族不可能获得这个粮仓。倒是眼前的这位志在必得,想必是浅井许下了不少愿望。 那位大人走在前面,趾高气昂,义氏等人则是跟在后面。“竹中大人怎么看。”义氏追了一句。两旁的士兵正在搬运粮草,见到义氏回了一句,不由的抬起头瞧了几眼。粮草堆是圆形,偶尔有掉下的米粒给搬运士卒放入了口袋。其实搬运粮草是肥差,毕竟中饱私囊不算太多,上级也算睁眼闭眼。 “嗯?”竹中重元有些疑惑的看着“您问的是什么?” “比如说此次的胜负。”义氏停下了脚步,慢慢道了一句。身旁的那些士卒也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此次的事情,毕竟来说这种东西关系到赏金与生死。 竹中重元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有些艰难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战争其实也算是五五之数,大人何必如此孜孜不倦。”身后的半兵卫连忙为父亲打起了圆场。 “正因为战争有胜负,我等武人才是有所指责。”义氏说起话来的时候便是有些大义凛然“如果说连胜负都预测不来,怎么去保护自己的生命。” “殿下高妙,我等父子实在不及万分之一。”竹中立刻堵住了义氏的嘴巴。如此便是不能多说什么,也只能跟在那位日跟野之后。粮草犒劳完毕便是晚宴,喝上一顿奉承的宴会,便是回了伊势。 “义氏殿下留步。”高虎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耳旁,亦不知道这位神出鬼没的功夫是如何练出来。 转过身来却是见得高虎一声是伤,就连嘴角也是带着淡淡的血迹。“您这是如何。”向来人精的这位,却是弄的如此。 高虎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提及。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在深夜这种火把映射的感觉实在是让一些有些难以预料。“大人,您去劝劝长政大人吧,这位明日便是要进军了。” 对于高虎说的话,义氏当然知道,作为一个外人来说美浓的局势不管如何,长政这个近江的豪族是捞不得半点好处。想必这位的伤势便是劝诫留下,也不知道这位为什么会如此,在义氏的脑中,这位遇到祸害却是躲得远远。“那么,有什么好处呢。”义氏一脸诡笑,就连边上的火把上的火也感受到了气氛,扭捏起来。 第三百五十六章 智者的对决 高虎一脸的愧疚,摇了摇头。“多谢殿下,高虎了解了。人永远改变不了上天的安排。”见到那位失火落魄的走了出去的时候,义氏有些冲动,拉住他的肩膀,对他说‘这件事情交给我吧。’命运就是这般,作弄人之后,还是把重要的事情反转过来。此时的义氏不得不回了名古屋。 美浓的战争远远比伊势来的恐怖,不管是从地理上来说还是地利上来说。四周都是强国,不乏有着野心的大名,再加上一马平川的平地,北部的飞驒山脉.再加上大名的无能,这块肥肉则是人人想要窥视。浅井长政的举动则是给了那些大名最好的提示。一时间,信浓,尾张,近江的间谍来往无数,期间行走的山僧等也越来越多。 六月二十一日近江战争开始,浅井长政攻克敌军喜多方城、大桑城、鸟峰城。浅井长政一马当先,斩对方勇将平正喜三郎。次日,攻下菩提山城。大军会师于美浓大约二十町,两里的地方。 “唉。”义氏揉了揉胀的太阳穴,合上了卷轴。“你觉得如何。”室内端坐着四人,风格便得有些迥异。樱子一脸沉思,粉嫩的脸上之上带着一些潮红,显然是刚刚春潮未退。至于镜则是收拾起了房间之中的杂乱,偶尔停下动作仔细的听着义氏所说的事件。虎千代自从身份被揭穿之后,樱子与镜快的接纳了这位,如今显然有些情同姐妹的感觉。到底是刻意为之好为以后做准备,亦或是别的道理这些便是义氏不操心的时候。 “反常之事必有妖孽。”虎千代笼统的说了一句。 义氏斜靠在了樱子的腿上,这种事情倒是常坐,见到虎千代在也就不多追究起来。“妖孽,你是说浅井长政或者是斋藤龙兴是狸猫精。”开起了玩笑。 “大人。”樱子扶起了这位,撅起了嘴巴“虎千代可是拿到书信就送了过来,您就这样说?” 听到樱子的话语,义氏倒是不好意思接着说笑起来,一五一十的讲起了关于高虎的事情。 “如此么。”虎千代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这位长长的嘘出一口气“苦肉计。” ---------------------------------------------------------------------------------------- “高虎大人,您是不是应该去在等些时间。”一名脸色猥琐的男人附和着高虎说道。两天的休憩,高虎身上的伤势倒是好了不少,眼角之下的伤痕依稀可以见到,其他地方却是消肿了下去。猥琐的男人名叫大叶孙六,这位的来历高虎未曾问过,但是能力倒是不错,也就收下了这个手下。 “不必了,现在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不然我的伤势岂不是白费。”高虎紧了紧手中的肋差,大步垮了出去。菩提山城距离稻叶山不远,城主则是安藤守就,听闻说这位见到浅井长政兵临城下便是大开城门,恭迎起了新主人。 为此那位不问政事的斋藤龙兴也起了火来,显然是对这位美浓三人众其中一位的做法感到了愤怒。至于稻叶一铁这位固执老儿与氏家卜全两位则是得了病,一铁的病状是斋藤龙兴就会烧呕吐的神奇症状,至于氏家隐晦一些,说是与稻叶一铁情同手足,说是要去照顾这位。 六月二十三日,浅井长政向着稻叶山动了攻城战。守城的将领是斋藤义龙的原班人马,城守是一名叫做长井利道的男人。稻叶山的攻击程度可以说是非常艰难,当年织田信虎用了二十二年才打下了美浓东部一小部分,如今想要夺得全部却是用了三日,其中的蹊跷道理便是千言万语亦说不清楚。 “长根野大人,难道浅井殿下只是给我等这些?”安藤守就微微有些怒,面前的卷轴上的加盖着印章的书信让这位难以置信,这位的许诺是给这位美浓重臣。 “不光这些,大人还打算交给您飞驒山脉三千石的石高。”长根野微微有些兴奋,看起来是三千石的石高,但是飞驒山脉之中非常难以开垦,三千的石高实际受到也最多只有一千。送给这位无疑是火上浇油。 “我知道了,长根野大人您先回去明日我便是启函给浅井殿下。”送走那位这位安藤大人一脚踢在远处的桌上。上面的书信散落在了地上,边上的小姓惊了起来,连忙收起了地上的书信。“别了,收拾起来找个地方烧了。”小姓呆了一会,连忙收拾起来“对了,把竹中半兵卫叫来。”听到召唤,小姓连忙点头。 营门外便是传来了低沉的声音“安藤大人,进来可是受气了。”不是别人,正是召唤的竹中半兵卫。 “你看出就好,你父亲怎么说。”安藤守就一脸阴沉,显然是在火头之上。 “父亲当然是无事,但是我建议您在思考思考。”竹中的脸色带着媚笑,不过这种感觉让安藤很不爽,若不是有求于人,哪会让这位在这里放肆。半兵卫倒是抓住这个机会,开始难。 美浓战争的第四日,便是转折的日子。那位浅井长政有些好大喜功,对于四日能兵临城下实在是对于自己武功最大的肯定。虽说稻叶山外城还未共破,但是说里面已经有些人心惶惶. “传令三军,撤退一部分士卒开始笼城,其余人……”长政想要切断美浓商人的货物,然后进行攻心。对自己的能力来说,这位深以为荣。“大人……大人……”一名传令匆匆的跑了进来“安藤守就寝反了,后部的奇袭军队已经对我方本阵开始突击,就连……就连稻叶一铁与氏家卜全也……” 第三百五十七章 破碎的梦想 “就连两位将要投降的大人也响应起了安藤的号召,我方的后路已经给切断了。”或许是事情太过与激烈,为了求生传令口中的话语也便是清晰起来。半响之后,长政才反应过来,这位当然不会说自己听错了,或者说那位传令说错了。 优秀的将军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可惜长政不算太优秀,外界的评价也只能说是勇猛果敢。“可恶,再给我几日。”手中的军配出了沉闷的声音,若是木头制作或许早已折断。当机立断,才是上上之策,长政也深知此道“传令下去,笼城部队分出一半突围,剩下详攻稻叶山,把近臣都叫上。”吩咐了起来。 传令得令,半跪之后便是迅跑了出去“等等。”长政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叫回了那位。“顺带把藤堂高虎叫来。”说完之后便是挥了挥手让其快走。 危机的时候人的反应很快,不需要多少功夫便是进来一堆人,只不过长政还是没有话的意思。面对眼前的这些人,比如竹中重元,赤尾清纲,宫部继润列在了前面,至于家臣则是在后。竹中重元一脸惊慌,赤尾则是微微闭着眼睛等待着这位新家督的看法,至于宫部一手捏着佛珠,口中喃喃念叨着什么。 “大人还是赶快吩咐吧。”竹中重元等不下去了,这次的谋反这位也是有份,等到得到这里的情报,这位便是做好赶快溜走的打算。 “再等等。”长政拿着军配来回走动,从表情上来看这位还是很着急,不过这位却是一直说是等等。 外面传来了响动,那名传令又冲了进来“大人,高虎大人已经不在营中,似乎已经带队还击去了。” “好好,好。”长政高叫三声“传令下去,全军后撤到夹道城,高虎为殿军。”当时,高虎为了劝诫这位不要贸然用兵,连连顶撞了不少长政,气的长政当即打了几个耳光给高虎。可是那位还是不死心,长政便是给了一百士卒让他自生自灭。如今却是要靠着这些,长政不免有些羞愧。 “在下愿意当做殿军,保护殿下安全。”赤尾清冈站了出来,被誉为家中三老之一,这位不光是文治第一,还要争上一番武功。传言之中这位不善战,这次的出阵更是让赤尾颜面扫地。武士不惜性命,在乎的只是声誉,如果能博得一个忠勇果敢的名称,想必一族乃至近江都会敬佩。人总会死,落得个好名声才是最重。 ------------------------------------------------------------------------------------------ “大人,是不是应该撤退了?”大叶孙六一脸惊慌的看着如同潮水而来的美浓士卒,这边也只有一百余人的足轻部队,想必再坚持一盏茶的时间便是全部溃退了。 高虎阴沉着脸色“再等等,大叶此次升官财全是靠这战,只要坚持到了援军来到,一定可以扭转战局。” “援军?”大叶孙六一脸不屑“都这个时候,谁会管大人您,上次在营中见到的那位竹中重元的儿子还说您只是趋炎附势之徒,谁知道趋炎附势之徒会在这里当做殿军,那些忠勇第一的则是起着快马跑了出去。” 两人谈话的功夫,美浓的军队又向前推进了一些,再过一会,高虎就要拔出武士刀来砍杀了。“再坚持坚持,我相信赤尾大人一定会来的。”高虎表情略微好转。军中的流言就是这位故意散步,赤尾清纲心高气傲一定受不了这种,必定要找到机会来证明自己,此次的殿军既然有先锋冲了出去,赤尾必定不甘落后。 转瞬之间,战况却是逆转起来。赤尾的援军到了高虎身旁“高虎大人不愧对浅井家忠心耿耿,赤尾再此配个不是了。”能让心高气傲如此折服,高虎的手段不愧是一流。旁边的大爷孙六对自己的大人越来越佩服起来。 “援军来了便是好,赤尾大人才是救再下于水火。”高虎下了马匹,躬身致谢。“再下有一对策,还望大人权衡一二。”两人附耳一番之后,却是连连点头。 安藤守就本以为自己寝反之后,所得到的东西比斋藤给自己的更多。如今却是三千石飞驒山脉的土地,便是起了联名信,叫上了其他二人一起突击浅井。这种分赃不均的大多数在山贼之中多见,如今却是在那些手握重兵的家臣之上。有些时候,政客与那些菜市场的大妈没有什么区别。 安藤的还击只是报复,这些士卒全部都是他的家底,而不是斋藤的士卒。追击的时候这位总是很小心,生怕有什么损失。这样的举动倒是博得了一个爱护部下的美名。“大人不应该再追了”竹中半阴的声音出现了安藤的耳旁。 “哼,现在是痛打落水狗,浅井都已经乱成这样,妄图靠着二千士卒就像吞并美浓,最大的臂助居然调遣他方,他不给,斋藤会给我。”安藤守就紧紧的咬住牙齿,日根野如果在这位面前,绝对会给这位生吞活剥了。 浅井撤退的殿后军队只有五百,高虎手中的一百人已经死伤殆尽,而追过来的军队却是有三千人。这种战斗的结果也就是用生命来换时间,好让那位能到夹道。高虎寻思之后,在樽井一带的小川附近设立栅木严阵以待。这位早就料到有了这天,木栅栏便是前几日制作而成。这种简易的防御攻势到是能减缓不少推进度。等到大军来到的时候,赤尾清纲镇守在阵中指挥殿军,高虎则是带着一百骁勇走菩提小径迂回到敌后。 夜晚是高虎最喜欢的时候,这种环境让高虎很安全。比起阳光,月光,高虎更喜欢今天这种天气。朦胧带着黑暗,只有火把能看清楚对面。阵前是三千多的士卒,一部分来回攻击栅栏,损毁的程度也日益加剧,或许到天明这些攻势就彻底报废。不过高虎不会等到天明,他今晚便是要行动起来。手中拿着义氏送的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地方,额头之上偶尔皱了几下,随即又松了开来。 “杀啊。”高喊一声之后便是开始奇袭。夜晚的战斗结束很快,受到了惊吓的安藤部队退缩到了大恒城之中。趁你病要你命,高虎未等那位休息好,便是开始了火攻大恒城。只不过这次是详攻,想要造成疲兵,这样浅井退回去的时间就更长了。 第三百五十八章 美浓的窥视者 斋藤的军队趁着混乱开始逃跑,按照正常来说,赤尾的追击的已经达到了目的。高虎却是未闲着起来,他登上南宫山以观察斋藤军动向,从高处开始了突击。战争就这般结束,进攻用了五日的时间,撤退到了夹道城则是用了三日。用了八日的时间,战争就匆匆的一瞥而过。六月的雨水毫不缺乏,从飞驒顺流的长良川的山泉满溢了出来,冲淡的地上的尸以及血水。战争不管什么都没有微笑者,战争就是解决人的**最好的手段。 大雨接连的下了三日,冲淡了美浓全境,看不到任何入侵的痕迹。一场雨水便是打灭了所有的梦想,梦想也只是单单浅井氏。若是六角一族未签订内部的家臣契约,相信这位义治绝对会抓住机会来彰显自己的武勋。如今长政花费了不少代价,游说了部分重臣,减缓了入侵的时刻。 美浓东部武田则是与上杉军队焦灼在了海津城,上杉政信军略之上无法抵挡住武田的进攻,倒是这位善于挖起了墙角。用武田信虎师傅的话来说,当年这位给流放出来之后,武田家元老级的人物造到了清洗,武田信玄这位改名狂为了让自己的手下继承那些家族,便是让自己的下属去做了人家的样子。简单的例子就是那位男宠高坂昌信,为了控制高坂家,信玄把所有一干人等全部降职,接着把春日虎纲送做了那位的养子,改名成高阪昌信。 武田家的隐患便是这些,上杉政信灵活的运用了家族的矛盾,使得信玄一边要安抚内部,一面又要在海津开战。如果这个事情仍给信长或者义氏当然是没什么,毕竟两位都是甩手掌柜,信玄可不是这般。古语曰,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信玄做的太多了,很多事情都是大权独揽。 雨水渐渐的停了下来,这几日关于美浓的战事,义氏一言未。对于这种局外人的事情,自己还是少参与比较好,倒是三休宗纯来了一趟,说了一些佛经故事。言下之意便是说,自己有这么一个孙子,城破之后,不管如何希望义氏去求求情。 美浓战争成就了三个人,第一个便是赤尾清冈,用兵如神的能力受到了浅井家上下一致褒奖,就连隐居的家督浅井久政也亲自上,拜谢一番,救了自己的儿子。 第二便是藤堂高虎,这位现在可是浅井家的大红人,身上的称号则是一堆一堆,勇猛果敢,刚毅无常,浅井家的福将。再加上身上那些刀疤的痕迹,武家第一的势头渐渐的过了矶野员昌。若不是义氏亲眼所见,或许或许会以为他身上的刀疤会是在美浓战争之中自己砍上去的。这位的圆滑的出世能力,就连胖子也比不上,本以为前田利康的态度算是和蔼,相较而言那位伪君子的能力实在让人汗颜。 至于第三位的则是号称美浓的救世主安藤守就,也不知道那位脸皮如何生的,或许在这个时代人都不要脸。不过斋藤龙兴倒是清醒起来,既不褒奖也不批评,只是让那位自生自灭,享受着属下的阿谀。 看能剧是这个时代不多见的娱乐活动,相比那些乡下人的活动,这种舞台剧整好可以体现出安藤这位的身份。舞台之上演出的是源义经扮作女人收降弁庆的戏码,这种舞台剧义氏看过一遍便是再也不想见到第二次。 倒是台下的那位安藤大人,津津有味摸着唇角的胡子,眯着眼睛仔细的盯着。这种戏码,安藤大约看了几百次,也不知道疲倦,到底是喜欢那个扮源义经样子的女人,亦或是想要弁庆这样的人才便是不得而知了。或许半兵卫算一个,但是这位心里总是有些芥蒂,当初把侄女嫁给半兵卫便是来消除这个感觉。可是如今,这种感觉越强烈,就连一向活泼的侄女如今只是痴痴呆呆,问到了半兵卫的事情也只是偶尔提出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大人倒是好兴致。”刚想到这里,这位不想要见到的人便是出现在了面前。竹中半兵卫倒是不算客气,拿起了这位眼前的一个李子便是啃了起来“不知道大人还想要些什么。” “什么,那位斋藤大人不是给我了么。”对于这位安藤实在不想说太多的话语,总觉得那些话语之中听着诚恳,言语之中却是露出试探。若不是借用这位的智慧,想必这位也不想与之打太多交道。 “难道大人就止步于此了?”竹中的眼神带着戏谑的色彩,让这位有些不爽。安藤守就隐藏了一番色彩便是笑了起来。“难不成,半兵卫会给我一些建议?” “是,大人觉得稻叶山怎么样?”半兵卫脸上的神色变的诡异起来。 “去,去都叫他们退下,准备宴席,我要宴请竹中半兵卫,不,竹中重治。”安藤守就连忙站起了身来,拍了拍手示意能剧退场。 那古野天守 “美浓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信长合着这扇,一脸笑意的看着下面。这种笑意背后则是深深的寒意。堂下的羽柴秀吉,柴田胜家,丹羽长秀微微的抬起头示意主上下达任务。 平手政秀已经到了退休的年岁,乱世只要你还有能力燃烧,这个时代是不会允许你。虽说平手泛秀已经继承了平手下,但是平手一族来说政秀的影响力还是谁都不能越。今天政秀的到来是信长特地叫来,一般这位都在家中与丹羽长重几位老大人下将棋。 “权六愿意为大人分忧,自当率部前往。”柴田或许是习惯了,亦或是想表达什么。每每总是第一个蹦出来。出头鸟往往是最先遭打,不过天天出头却没事,或许是尾张的人早已习惯。不过也好,这样不管什么都能探探口风,这样家臣的关系倒是也不多见。 “不知道各位对美浓有何看法。”信长淡淡的说了一句。 第三百五十九章 浓尾战争的序幕 距离信长的那次集会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如今以是初秋。从浅井家解开了这个战争序幕之后,整个美浓平原的战火便是开始燃烧起来,就连名古屋靠着木增川与长良川的出海口之上,也能看到不少漂浮的尸体。为了防止瘟疫等疾病,德本医生特地花了大价钱买了不少药材。 秋天正是收获的季节,可是美浓流落出来的野武士以及农人却是让人不得不有些揪心。沦落他乡,没人愿意这般,可是战火蔓延了出来,也只能一味的奔跑。夹道城的修缮使得大部分美浓的农人都到了伊势这片短暂的净土而来,随之而来的也是大量的治安不定。 墨俣是一片沙洲的土地,如今却是到了兵家争夺的时候。地面之上满是丢弃的兵甲,织田家的家徽靠旗也给踩的粉碎。前一次是佐久间信盛出马,却是给来回巡视的斋藤家家臣杀得个人仰马翻。战争波及到了周围,比如这位在小高屋工作的多二郎。本来能在美浓有名的瓷器店工作,一个月拿上两贯钱的花销,实在是让人羡慕。一个农人拼死耕田一年也只有八贯,三倍的工资可以让多二郎活的很滋润。战争使得这位放弃了优秀的待遇,背井离乡来到了伊势。都说伊势是块近畿上的乐土,自从田山义氏成为守护之后,三年之间却是未生任何战争,这种情况哪怕是在平安时代也是难以瞧见。 捏了手上剩下的钱款,这位想到伊势开间窑坞,赚上一些辛苦钱,至少也能混口饭吃。想到这里,多二郎咧嘴笑了,手上长时间与泥土粘合在一起的手裂了开来,也浑然不知。 “啪嗒。”手中的几吊大钱,都给冒出了一个强人拿走了,强人拿着一把靠背的砍刀,锐利的刀锋之上滴下不少血来。看起来这位刚刚干了一票,又打算干第二次。 “你要干吗。”多二郎紧了紧腰间的肋差,这把肋差他可是花费了五百文买来,算是半个月的工资。美浓的铁器暴涨,五百文工资买到的肋差也好不到哪里去。抽出了短小的肋差,多二郎哆嗦的看了一眼强人。 “小子,把其他值钱的给大爷拿出来。”强人一脸兴奋的样子,这位只要再抢到一贯钱就能进名古屋过好日子了。见到眼前拿着肋差的肥羊当然不能放过。 听到这里多二郎丢下了背上的陶器,仍掉了手中的刀削开始狂奔起来。或是强人手上的钱太多不方便,也可能是这位想省些力气,也就放了多二郎跑了。 露出了伊势最险恶的地带,多二郎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远处便是隐隐约约可以见到名古屋的天守,洁白的瓦顶,在太阳的照耀之下散出银白色的光泽。“真是有钱的大人,居然用银箔装饰。”多二郎一脸羡慕。名古屋的天守之上只是土瓦结构,凑巧的是靠近海边之后,长期的风雨使得名古屋的天守之上结上了厚厚的一层盐渍,远处看起来如同银箔一样。 随着越来越近,却是见得一群人在周围乞讨起来。见得多二郎这个新人过来便是立刻有好多人围了上来。走进一瞧却是一位身无长物的家伙,便是识趣的散了开来。“这位大人,我想进名古屋。”或许是商人的天赋,这位对那些足轻说话口气倒是不算太过于恐惧,带着一些阿谀的感觉。 足轻拉下头上的斗笠,抬出了一只眼睛敲了敲,接着指了指远处一张告示。多二郎带着不安的心情走到了告示之前,上面却是如此写道。进入伊势需要缴纳十贯的安家费,如果未有十贯,可以每日早晨辰时在海边领取小米粥一碗,前往大和,尾张等地。 十贯也算是个大数目,逃难的能带这么多钱出来,也都是算是富人一族了。义氏为了未来也只能想出这么一个注意来。有十贯的人,必定有着良好的生钱手段,不管是黑是白,在名古屋之中一定会创造利润,这样便是做到了藏富于民的宗旨,留着命在这些能变钱的人,一定还会变出更多。虽说带着一些功利的心态,乱世之中这种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挑选手段,就是对于名声太过于损毁。 大名弄的和商人一般,也只有义氏这种脑瓜的人才能想得出。多二郎摸了摸裤裆,吞了吞口水,走向了足轻这里。“大人……” “怎么又来了,钱呢。”足轻有些不耐烦,对于这种落魄的人,每天要接待多少都不清楚。 “给。”多二郎喊出这句时候,如同浑身脱力一般。手中三个金判缓缓的掉在了地上,出清脆的声音。 “哦,看不出么,你还有钱。”足轻敲了一眼,拣起了地上三个金判。“你进去,喜兵卫找这个家伙两贯钱,他一个令牌。”便是接着打盹去了。 “没想到你家伙还是有钱的么。”喜兵卫回头敲了一眼,然后从那边的桌子之上找出了钱款给这位“我家大人也是为你们好,流落到了这里没有钱的话还是一样困难,而且还会造成治安混乱。”多二郎也不管怎么,总之就是不住的点头。 “这片你们的屋子,这个是房契。”喜兵卫从怀中塞给了他一张纸,便是离了开来。 美浓的骚乱依旧未停止,佐久间撤退之后便是柴田胜家。这位用着勇力倒是击退了来犯的敌人,可惜的是,人员损伤过重,倒是让建筑的工人都伤了,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织田信长为此大怒,所谓的家中重臣连一个小小的砦都造不好。而家中第一个筑城名人现在已经是一方的大名。正好有一个人想借着这个机会向上爬,便是来到了名古屋。 “大人,羽柴大人到访,说是有要事相商。”锅之助走了进来,对着正在研究南蛮货物的义氏说道。这段时间,那位热那亚的炼金术师快鼓捣好了大筒,说是送上一些炮弹的样品给义氏看看。手中黑色的纯铁制成的炮弹,掂在手中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坑坑洼洼如同烂泥地一般。 第三百六十章 猴子与猿松 “见过田山中务大丞。”猴子一脸端正的神色跪在了义氏的面前。几月不见,自从京都一别。这位越有些风采,浅蓝的吴服之上端庄的绣着几只朝天飞去的仙鹤,背后则是一大块云朵。这种衣服穿在义氏身上当然显得帅气不少,但是在这位身上则是有些不伦不类。用一个成语来说明,或许义氏能想到沐猴而冠这个词语。 放下了手中的铁锭,义氏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秀吉啊,京都就这样走了,不和我说什么么?” “这个。”猴子红了一下脸“其实我们还有事情,中务大辅大人实在不能太过宣扬。” 猴子的解释倒是也不算太突兀,义氏也就默许了下去。“那么这次来呢?” “完全都是私事。”猴子合起了双手开始揉搓,与那些商人一般,这种态度完全都是自保的神色,给人一种真小人的感觉。乱世之中命才是最重要,脸已经无关了。“听说小一郎擅长土木工程,所以打算把我这个弟弟借去一段时间。” “你是说你要筑城?”追上了一句,按照猴子的能力这种事情应该算是小事,在说了织田家的筑城一般都是由丹羽一族完成。土木工程正事丹羽长秀的强项。“不瞒您说。”猴子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开始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这样么,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这样。”义氏站起了身来,为了维护织田家的派系对立度,这位伊势的领主可是没少花心思。每逢逢年过节,丹羽乃至平手一族都是会送上一份厚礼,至于柴田等人则是武家用具,猴子则是大量的金判让他打点。最头疼的则是织田中务大辅,这位可是吸金的主。“锅之助,把虎千代与小一郎都叫来。” 少顷,小一郎与虎千代同时走了进来。见到小一郎的时候猴子还算正常,却是虎千代走了进来之后彻底显出了猪哥的本性。虎千代穿着一身白色水干,腰间的系带绑住原本就纤细的腰身,裤子之短装,显然是刚刚在剑道馆中修习,就被叫了回来。身体之上散出淡淡的香味,室内立刻弥漫起来。汗水从额头渗下,落到了长长的睫毛之上,更让人觉得动人万分。 “这位是?”猴子仔细的大量起来,对于女人来说,能俊俏到这个程度也是罕见。 “你见过。”义氏讪笑了一下,牵住了虎千代的手,拉到了一旁,接着用眼神示意小一郎随便坐下便是。 “难道是二井。”脑子倒是不算很笨,立刻就是猜了出来。见到了对面点头,猴子立刻哇哇叫道“太厉害了,义氏大哥,您……”当是时猴子也不知道说出什么话来,只是一位激动哇哇乱叫,随后便是“我也要找个这样的贴身护卫。” “好了,好了,我把虎千代与小一郎借你,好好去干,不过受伤了我可饶不了你。”义氏挥了挥拳头,示意这位注意一些,虎千代可是自己的女人。 “咳咳,我知道,我知道。”猴子不住的点头,随后便是退了下去。 剩下的便是虎千代与义氏的谈话了。“大人,我去有什么用?” “小一郎的事情多多操心,最主要的就是怕那位强逼。”对于小一郎性格,义氏还算是了解,这位简直就是老好人,就连阿惜那位大小姐找东西鸡毛蒜皮的小事,小一郎都会尽心尽力的完成。如果猴子强逼这位回去,义氏丝毫没有任何办法。虎千代的这次去就是为了看住小一郎,在说了,一个女人还是个剑道高手相比猴子动手也要掂量掂量。 “我知道了。”虎千代做了个领会的神色,笑嘻嘻的朝着义氏的脸上的捏了一下。 “你,好啊。”义氏扑了上去,抱住了这位调皮的少女。 ------------------------------------------------------------------------------------------- 其实有些话义氏没有说,按照正常情况来说,猴子一定会去找蜂须贺小六这个流氓头,光靠小一郎的本事自保起来实在太困难了。猴子为了安全一定会叫自己弟弟打头阵,这种是不用猜测也能想到的事情。 事情进展也如同历史一般,找到了蜂须党之后,这位土匪便是带着一干人等投靠了织田家。明眼人都能看出,整个美浓迟早易主,不如还未换的时候站好立场。接下来便是猴子的墨俣的一夜城,这种简单的事情对于义氏来说如同小儿科。当年名古屋砦也不是一夜而成,外围的墙壁还是冰固而成,简直可以说刀枪不入。 但是没见识的乡下人,还是大书特书,毕竟就连家中的两位重臣能都没完成的任务,给一个小侍大将完成,无疑是狠狠的扇了一个柴田胜家的耳光。一座一百多平方的小砦平地而起之后,猴子在织田家的地位如同坐着火箭一般,从小小的侍大将已经变成了部将。不过里面的门道也只是信长用来权衡家臣的一个手段而已。 其余的则是虎千代的风头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斋藤家的日根野弘就本身来说是抵挡一方的名将,却是给虎千代这个家伙彻底算死了。当晚猴子准备偷偷筑城的时候,虎千代便是扯虎拉皮带着一百多个足轻号称千人,浩浩荡荡朝着前方的斋藤家攻了过去。本来一百多人是起不到太多作用,毕竟城中的守军有两千多人,可是虎千代用着筑城的下脚料做了一个建议的攻城车,彻底吓坏了那些躲在城里的家伙。一般来说,上攻城车这种玩意,兵力当然是千人有于,两方便是在城外开始焦灼。一方面那位日根野弘就开始朝着稻叶山求援,需要支援。 等到清晨虎千代丢下一地的攻城道具撤退而走的时候,日根野弘就才知道自己彻彻底底给织田家耍了一顿。追出去的时候才现,猴子已经在墨俣筑上了新城。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上位者的烦恼 斋藤龙兴自从从父亲手上接过美浓这块土地以来,已经过了五个年头。从二十三岁的毛头小子变成了二十八岁的男人之后,这位丝毫没有任何的改变。再过两年就是而立,但是这位似乎也认为自己立不起来,也就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打算了。每当秋季的时候,看着满仓的粮食,这位都有些欣喜,可是如今的稻叶山的粮草的粮草却是少了一半。虽说来年的粮食却是够食,但是没人会觉得这些吃的会多起来。 龙兴的样子与父亲有很大的区别,这位也时常在想是不是自己不是那位亲生。道三爷爷如此睿智,父亲大人又勇猛果敢号称美浓第一巨人。可是自己矮小与家臣一般,就连手中的素枪也难以挥动,这个还是武士么。正当这位踌躇的时候,下属推荐上来了一个男人。印象中,这个男人自己见过,当时还把他当做女的,打算娶回来温纯一番。斋藤龙兴也喜好男风,小姓这种事情也不少干,但是说这个男人与自己的属下有些关系,所以这种强制性的东西也就不参加了。 但是他现在来找自己干吗?难道是来与自己温纯一番,想到这里斋藤龙兴体内的血液不由的兴奋起来,与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男人在一起实在是一件值得让人兴奋的事情。“来人,备酒,欢迎半兵卫。” 等到酒席上了齐全,主角便是到来,对于这位的宴请倒是毫不在意,直接便是座了下来。庭前的酒肆摆满着各类的时蔬,餐盘之中的分量也只是够一口,但是十样之多的款式倒是让人欣喜。宴会之中还有各式的歌舞以及太鼓的演奏,就连平时难得一见的雅乐演出也在其中。 “来,来半兵卫多喝些。”斋藤龙兴举起了盏来,示意这位多喝一些。毕竟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到时候上床也方便。 “斋藤大人,等等宴后有私下活动,希望您能抽出一些时间。”竹中举起盏来示意,眼神之中的魅色不减,看的斋藤龙兴不住的点头。酒宴当然是很愉快,一个有求,一个爱慕,两者没撕破脸之前,当然是宾主尽欢。 斋藤龙兴特地带着这位来到了距离自己卧室只有一墙之隔的偏厅,这里是用来存放东西的杂货屋,里面有着当年道三以及义龙存放着各种用具。竹中率先开口“大人一脸忧郁,想必是这几日定是有些困惑?” “这个无关紧要,这些也不是一天两天解决的事情,反倒是现在我有些事情需要竹中大人帮忙。”斋藤龙兴滴下了口水,蹒跚的朝着竹中走去。 竹中依旧泰然,智珠在握的时候才会如此泰然“大人,您只需听我几句话,便是可以在一月之内消除烦恼。”斋藤龙兴也不是傻子,听到这里便是停下了脚步,女人男人这种可是要多有多,江山的机会可是只有一次。 “是么,算是我会错意了。”龙兴有些大肚的表态道,“不知道半兵卫有何良策?” “这个。”竹中脸上露出了一丝腼腆的笑容“其实这个是安藤大人谋划的,在下的年岁当然是想不到这种东西,我只是一个传声筒而已。” “哦么。”龙兴有些失落,如果是竹中的计策不管如何,这位都有提拔的理由,这样便是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抬起的手便是放了下去,期待这位能说出一些动人心弦的话题。 ---------------------------------------------------------- 稻叶山的晚上显得寂静无比,竹中则是带着一大堆酒肉开始犒赏士兵起来。这位对于斋藤的话语全部都是骗术,不过借助于自己的样貌倒是迷得那位神魂颠倒,竹中有种失落的感觉,难道人都是这么容易。不过这位却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的眼神看的他如同襁褓中的婴儿。 稻叶山靠近飞驒山脉,林间之中偶有飞出的鸟类,再加上幽闭的环境,这种显得诡异万分。地点则是在北部的城门,这里靠着飞驒山脉,所以这里的大门小的只允许两人通行。一般来说这里差事是最轻松,却是油水最少。“唉,难得竹中大人来看大家,还这么客气,我们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 “呵呵,这是斋藤大人拖我给你们,南门的兄弟也有份,总之安心吃吧。”竹中露出和善的笑容,示意起来。酒肉是竹中特制,几个小时之后人就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半兵卫让自己的弟弟久作分批把武器运入了城中,用来谋划接下来的行动。 这个便是这位精心策划的一次夺城,竹中游说那位殿下使之出去狩猎去了,说是重振武家雄风。至于城守的那位大人早给竹中灌的七晕八素再加上事先斋藤通气过后,整个稻叶山的城池全部都给了竹中把关。至于那位可怜给骗去狩猎的斋藤大人,现在给关在一间小木屋之中,呆呆的吃着下属给他打来的山鸡,浑然不知道自己老巢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阿春,这个鸡肉盐放多了,在找些水煮煮吧。”斋藤龙兴挥舞着手中的鸡肉,烦恼的说道。 “大人,雅兴不错,就不知道明天的心情会如何了。”侍女笑了笑,把鸡肉取了出去。 “你不是不知道,我觉得活在这里能保护住美浓,天天吃喝也算是不错了。”这位倒在了地上,丝毫感觉不到秋日带来的潮湿。 “或许吧。”那个叫阿春的附和着,这位却是给竹中买通,短暂的限制起了那位大人的行动。 与此同时,稻叶山城之中的军备全部改换成了安藤家,稻叶山的主人便是在一夜之间换了。安藤守就当然兴奋,毕竟这般容易主人便是自己,就连做梦都未曾想到。至于竹中则是悄悄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第三百六十二章 家臣与臣子的算计 竹中的离开并未带来多大的波澜,这位在斋藤眼中安藤的下属似乎也是无奈之举。斋藤在林间狩猎的时候,约莫到了晚间却是收到了来自稻叶山的书函,当是时竹中因受胁迫,利用斋藤龙兴对自己的信任开始夺城的计划。书信之中饱含悔意,情切之极,看的斋藤龙兴恨不得立刻把那位招到怀中怜惜一番。余下则是竹中的后续计划,一方面是忏悔的书信说是自己呆不下去,出奔而去,第二则是建议斋藤龙兴利用长井以及剩下美浓三人众的两人牵着安藤,说是这个只是劝诫,好让那位有面子下台。 秋天的风波来的快,结束之后美浓如同大病初愈的病人。病去抽丝,游丝一般的美浓已经经不起继续的折磨,然而一双黑手才刚刚试探了出去。 “您是说要去见竹中半兵卫。”天守之中,义氏一脸震惊的说道,美浓的事情,实在是看的义氏有些胆怯,天下之间的智者为何在这块如同跷跷板的土地之上轮番进。 “正是,殿下不觉得那位是位可造之材么。”堂下一脸肃容的三休宗纯提着佛珠,对于竹中的赞扬这位从坊间便是可以听到。“今孔明加上您这个今楠木,天下安康,四海生平。”对于这种褒贬不一的词语,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如同某某时代的某某作品一般,一举成名天下知,参照物亦同古人一般。如果说是那位用兵如同义氏,倒是能博得一些好感,不过也只是一些好感罢了。 “您和我一起去?”对于白苍苍的三休宗纯来说,在名古屋养老才是最重要,如今的信虎亦挡不住岁月的侵蚀,四月以来,那位师傅就连续病了两个月。病因则是年轻的时候风寒导致,信虎满含热泪的看着义氏,眼中的恳求之情无疑是一个武士最重要的写照。我能信,我还能杀敌,绝不是尸位素餐,混吃等死的老废物。 三休站起身来,拾起身边的斗笠带在头顶。“这般便是行脚僧打扮,殿下无需关心老夫,命数已尽自当去见西天佛陀。” “也罢。”对于竹中,义氏心中有些挥之不去的怨念的感觉,“孔明么?”低叹一句之后便是摇头随去了。 关于竹中的消息倾刻便是在美浓传播起来,人便是在近江伊吹山归隐起来。但几日之这位借着东风接受了浅井郡草野三千贯的封地。义氏所做的便是挖浅井家的墙角,想起挖墙角,义氏便是想到了一个老熟人。 “高虎大人多日不见,如今风采。”义氏砸吧起了嘴巴,一脸羡慕的神色,从侍大将爬到了家中重臣只是需要一年的光景,实在是太让人汗颜。 “哼。”高虎冷笑一声,不过这种冷笑倒是朝着自己的感觉“与中务大丞想比,高虎所做的只能算是雕虫小技。”很快变恢复了表情,兴奋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听说竹中到了浅井家之后,这位夜不能寐,毕竟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斗争实在太过于残酷,高虎如今能做到的也只是排除异己。 “竹中大人这几日正在远处的琵琶湖观景草庐之中避嫌,看起来是在躲我。”高虎倒是不隐瞒,一五一十的说道“您如果能把那位挖走,我高虎当然是全力支持,浅井方面在下也会想办法……”自言自语的说道,满脸坏笑。 “好了,这次来只是当个说客,成功与否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事后的任务就给你了。”义氏拍了拍高虎的肩膀,从背后的篼中掏出了一些金判过来,这些当然是善后的余款,总之没人会嫌弃钱的多少。 “不客气了。”高虎把钱收了下来“那位我也去招呼过几下,样貌倒是如同小姓一般,可是这个心思我也琢磨不透,总之您还是小心为上。” “多谢。”淡淡的道了一句之后,便是起身而去。远处的室内传来了数金判的声音,已经高虎疯狂的讪笑。身旁的三休宗纯一脸淡然,微微拉开了一些斗笠“那位可是个人才啊。” “是啊,不过那位不适合我,或许说是我不适合他。”义氏有些无奈,藤堂高虎在义氏心中无疑是一个完美的代表,优秀的政治手腕足以在家臣之中如鱼得水,如果把这位仍到了织田家会是如何?义氏的脑中冷不丁想到了这个问题。 竹中居住的地方比较难找,虽说是琵琶湖沿岸,但是这种地方芦苇众生,再加上秋季过后的人烟稀少,找到一个问路的都比较困难。琵琶湖的湖水从沿岸灌溉上来,远处的稻田之中分割成清晰的纹路,潜水区中偶有鸟类路过在这里汲水,却是难以看到农人的忙碌。 山峦之中草庐倒是显眼,毕竟没人愿意住在这种地方,也不知道那位浅井是如何,居然让一个俸禄三千贯的贤者住在草庐之中,亦或是这位装样子的功夫到家了。门口与那位渡边大人不同,草庐没什么水池这种陶冶情操的玩意,只是门口有一片旱田,田地旁边是一块山坡地。可以说这个是快小号的梯田。意欲也非常明显,田与山,只不过这个田代表的是畑字,义氏的名字则是畠。 “好个意味深长,你知道么,轮岛一族的田山都是以白作为开始,而伊势则为火字。这个不是在欢迎您,又是如何。”三休对于眼前的一些,赞许的说道。 “我可不是大贤,他是选主公,我是请他。如果这般,何不自己来伊势呢?”对于这种做法义氏有些不屑,这种低级的逢场作戏式的东西实在是难以接受。 “或许人家是这么以为呢,故作身价亦或是人家压根没想到这个道理。”道三开始解释起来。“当年姜太公用直钩钓鱼,难道按照您这么一说也是做戏了?”门口传来了让人迷惑的声音…… 第三百六十三章 下克上的初心者 从声音而来便是竹中从室内走了出来,一袭过腰的单色绢绸,头系起了长长的马尾。手中攥着一本黄石兵法,如同归隐山林的贤者一般。语句的度有些缓慢,但是目光之中咄咄逼人的感觉实在让人有些难受。 “兴周八百年姜子牙,开汉四百年之张子房,您倒是如此看高自己么?”义氏斜着眼睛,把目光注释到了黄石兵法四字之上。 竹中晃动了几下手中的书籍便是仍到了一边。“我可未是自比,这些全是您说。” “年轻人么,当然有些傲气。”宗道站了出来打起了圆场,用手抬起了斗笠一些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年轻人。 “您。”见到了昔日的偶像,这位一时噎住,呆然的感觉完完全全就是心思给掏空了一般。双目无光,只是露出一脸吃惊的神色。 “您不请我们进去坐坐么?”三休笑了起来,拍了拍竹中的肩膀。 那位心中一紧朝后跳开了一步“冒昧了,斋藤大人请来,义氏大人请。”缓缓打开了房门示意几位进去。房子布置的还算雅致,空气之中弥漫着青蓝草的气息,室内的家具不多,也只是几个吃水的钵(唐僧讨饭的那个碗一样),以及一口大锅而已。里面残留着昨夜留下的粥糕,因为米水较少,倒是冻结的不是很牢,只能有些粘稠而已。外围一圈则是竹子编制而成的书架,上面竹刻的古书以及活页抄约莫有四十多本。 坐在了草席之上,前面放着一个喝过的水碗。“这个是?谁来过了么?”义氏有些好奇,到底是谁这么灵通来到了这里。 “哦,织田家的羽柴大人。”竹中倒是不加掩饰“那位真是为好人,只不过有些太过于功利了。”说完了这些之后,这位的目光便是再也未从斋藤道三的脸上移了开来。 三休倒是也不隐瞒,一五一十与竹中讲了这几年的事情,却是一件谏言未出。这位还是在等待,等待着义氏出邀请,自己要做到顺水推舟时候。“三休大人真是福大命大,小时候我就时您为吾等楷模,当日义龙殿下兵变的时候在下建议父亲尽管其变实在是愧对您。” “好了,道三以死,留下的只是三休。”这位双手合什,便是不在言语。 “竹中大人以后打算如何,我想浅井家也不是久留之地。”义氏开始旁敲侧击的问起话来,一手拨弄着面前的水碗,示意这位应该给客人倒上一些了吧。竹中则是装作视而不见“若不是殿下见过了藤堂高虎。” “我与高虎算是故交,否则哪里能找到如此隐蔽之处。”回答当然也不出这位的意料,听完之后默许的点了几下头算是知晓。 “有些时候与聪明人说话实在太过于费脑子,一言一行便是大家都知晓了,相遇在一起亦不知能说些什么。”竹中拾起了一个碳薪插入了锅底,之后便是点上了火烛。“大人,您能给我什么待遇呢?三千贯的薪酬。”头也未曾抬起,将自己面前的水钵中的水倒入了锅中。 “未曾想好,明日再给您个答复。”义氏摇摇头,对于这位招募的心里顿时充满着矛盾的思想。 “也好,晚上就留在这里吧,被褥这边也有多。”站起身来,去准备餐具去了。晚上的晚饭当然是锅子之中熬制的清粥,味道倒是算不错,粥中放了一些不知名的香料,送到嘴中别有一番滋味。 “年轻人好好谈谈吧。”三休用水剿灭了用来照明的炭火,盖着被子缓缓睡了过去。义氏则是与竹中走到了外面的天井之中。院子里面鲜有零星的小石,屁股一张便是坐在了地上。晚上月亮很亮,似乎这个时候应该是明国的中秋节。“西北望乡何处是,东南见月几回圆。昨风一吹无人会,今夜清光似往年。” “义氏大人还会孤寂,重治倒是有些好奇。”竹中抬起了头来,注释起了头顶的月光,淡淡的撒了下来,地面之上露出淡淡的如同薄雾一般。 “月光照耀的地方,我未曾想拥有过,却是想守得自己这身。有时候,这种想法出现在心里的时候,自己总是有失落的感觉,完成了之后任务又是什么?人没有了目标之后所谓的动力?”义氏神色越没落起来,总觉得自己如果能平定天下之后又能如何,让人民过上好日子?这位可是没这个精力,现在所做的就是还债,还上那些友人的血债以及利息。 “殿下应该去守护他们,守护自己珍惜的东西,毫不放弃,而不是去坚持什么诺言。”竹中斜着靠在了屋檐之下,言语轻松的说道。 对于这位的回答,义氏只是点点头“我到真是有些招募您的心思了。” “是么,难怪您下午这么犹豫,在下还是未有什么打动您的本事?”自己丝毫未被注意,如同给道三逼迫而来的感觉,让这位自我感觉很好的名军师有些恼怒,雪白的脸上倒是出现一些红色的愤怒。 “下克上么,高手还在里面睡觉呢,你只能做的像一个臣子,而不是主公。您还太嫩了,竹中半兵卫重治殿下?”最后两字的殿下如同刀子一般深深插在了那位的心口。 “你……”抬起了手来,紧紧的攥住了拳头,若不是义氏的剑术无敌,或许这位早就抄起家伙上。 “哟,哟,这位小哥再与这个小姓干些什么呢。”就在两人恼怒的时候,远处传来五六人的脚步声以及大汉的呼喊。看起来这几位倒是来者不善,有些绿林的意思。 五人则是一身的土匪装束,身后则是一员武士的打扮,倒是有些落魄的野武士的感觉。“本来只是想求些钱财,不过看到你们……”对于竹中这样的男人来说,实在是当小姓最好的料了“把你的小姓给我,然后把钱交出来,我们便不杀你。”把刀举到了义氏的面前几步的地方,高声的呵斥起来。 第三百六十四章 春的羁绊 义氏抬起头默默注视着几人,月光洒在身上显得有些神秘的感觉。“大哥,那个小子好像不对劲。”一名山贼小声的道了一句。 “怕个屁,这种样子我也会做。”为的野武士给了那个山贼一个暴栗“既然你们不给,来帮我把他们绑起来。”向前跨出了两步。 “大人,大人,听那位说这个有些武艺。”那位挨过打的山贼小声的提醒道。倒是彻底卖出了背后的主谋。“是么,有人买通你们来抓我们了。”竹中把双手拦在了胸前,眼睛直直的盯着野武士。 “是又如何,总之你的命现在归我了。”说着便是提着绳子冲了上去。 “嘿。”义氏朝前用力的提出一脚,却是见得那位野武士一下子便是飞出去了三米远,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散起了阵阵的尘土。 “咳,快给我揍晕这些家伙。”野武士倒是有些素质,没有痛下杀手。若是冲动起来,难免会追起了刀剑。 “是么。”义氏冷笑一声,一个肘击又倒下去一个男子,男子脸上涨成了猪肝的颜色,倾刻之间丧失了战斗能力。 “大人的本事的确了不得,若是村雨在手想必这些毛贼几下便是魂归西去了。”竹中满脸兴奋的看着正在前面打斗的义氏。三个毛贼团团围住了义氏,游斗起来。激起了兽性的人,纷纷拔出了肋差,反正都是干这行饭,不如假戏真做算了。 “您别管我,安心,想我也学过剑术应付几下也是可以。”竹中朝后退了几步,冲入室内取出了两柄肋差,其中一柄仍向了义氏。 “咣当。”两剑交汇,出清脆的声音。冢原大师的剑法以快著称,加上强劲的臂力达到招招毙命的效果。义氏取到剑之后,一个反身便是直接砍倒一个。度之快就连半兵卫的剑都未有拔出。 半兵卫倒是学过一些初级剑法,与山贼游斗起来倒是也稳稳在上风的感觉,若是给些时间很快便是能解决掉眼前的这些。至于野武士看到了场面不对,一脸惊慌的逃窜起来。“您好像还有任务吧。”一柄长枪拦住了这位的行踪,却是出现了一个带斗笠的僧人,那位脑中却是出现了僧兵这么称呼。 “老头快快让开,不然我砍死你。”野武士狠狠的道了一句,便是强行的冲了过去。 “咣当。”一个侧身的横扫棍打在了脚上,接着倒棍一下把那位打晕了过去。“怎么样,两位收拾好了么。”三休宗纯踩着脚底的那位野武士高声的喝道。 “完事了。”义氏一身是血的走了出来,这种感觉已经很少在又了,自从成了伊势守护之后,打架斗殴的时候都是伊藤或者锅之助两个人去做了,村雨擦在腰间倒是成了所谓的武家摆设了。 一地的尸体以及一位给打昏的山贼与踩在脚底的野武士。“宝刀未老,当年的枪术您还未曾忘记啊。”竹中满脸笑意的恭维起了这位以枪术闻名的大人。 “呵呵,老了,你没见得义氏么,如此凌厉的刀法。”用下巴示意起来,地上全部都是断掉的刀剑,可剑义氏基本上每刀下去都是寸寸带力,这个也符合了冢原的剑术。 把那个山贼如同粽子一般绑好,仍到了室内,接着找了一些土块把尸体掩埋起来便是收场。“唉,是不是长的和猴子一样的男人找你来的?”一盆水扑了出去,竹中半兵卫就追上了话语。 “您既然都知道,何必在问我呢?”野武士低下头,有些愧疚神色。作为武士来说,这位丧失了所谓的精神,但是为了活下去,振兴家业这位不得不继续苟且。 “那位给了你什么?”义氏对于这位忠肝义胆的武士有些赏识起来,看起来一个小小的心愿就能让其五体投地,或许自己能收降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 “我本是美浓的武士,浓尾战争之后我便是流落到了近江。本以为能在伊势安家,却是需要十贯的入城费,来到近江之后我便是与那些强人在一起,干着一些劫富的勾当。那位大人遇到我们之后,许诺让我们去尾张安身,我想想也只是绑架,却不杀人,就许下了这个事情。”男子吞吞吐吐的说了起来,之中语病错误义氏也不想追究起来。 “这般么”听完了叙述,义氏略略的点头“我就是田山义氏,这样你愿意在伊势安家么?” 听到这里,男子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您就是伊势守护田山大人,实在冒昧了。”男子摇动了几下头“早应该想到,您的剑术如此厉害,还出现在了这位竹中大人的宅邸。” “好了,这样,你先去找到那位大人,就说是竹中半兵卫殿下反抗的时候给山贼砍死了,其余的你想怎么说便是,明天早晨鸟屋的那间茶店我们等你,到时候你随我去伊势。”义氏松开了这位的绳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这位赶快离开。 “我死了?”竹中有些诧异。 “当然不是,只是稍稍的欺骗一下那位,经过这次我打算聘用您了,至于俸禄则是。”义氏把手放在了下巴之上略微思考起来。“纪州南部,一万石。” “您把这些如同镜花水月的东西许给我,不觉得太过分了。”竹中一脸笑意,丝毫没有看不起的义氏的义氏。 “是么,我觉得那些地方倒是适合你,一万石呢,作为我的直臣你算是最高俸禄了。”开起空头支票起来,义氏倒是毫不含糊,如果打下了纪州想必家中的藤孝,虎千代等人也会过这个数了。 竹中沉思了良久“也好,那位羽柴大人给的只是五百石的俸禄,比起浅井家还算少了起来。士为知己者死,我竹中的命全就托付给大人了。”竹中把锅底的碳薪抽出放在了地上,倒上了豆油。 月光在火的表演之下便是暗淡起来,空气之中飞舞着草木的灰尘。“那些三有些惋惜的说道。 “不,全部都在在下脑中了。”双手握拳,口气凌厉万分。 第三百六十五章 三顾之礼与猴子的梦想 收下了竹中半兵卫,义氏倒是未有什么欣喜的感觉,或许是竹中的样貌使得自己有些含糊。男人是男人,但是这种妖冶的感觉实在有些不爽。倒是三休一脸兴奋,拉着竹中唧唧歪歪也不知道说什么,总之那位大师与竹中的对话过了义氏足足有几倍之多。 至于那位羽柴大人则是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哭了,千辛万苦的导演出一场勇救智者的戏码,在义氏手上几下便是如鸟兽散。“大人。”竹中行走在途中,突然叫住了义氏。 “哦,竹中什么事情。”耐下性子,回过头来算是认真的大量起这位。 “一直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如果没遇见您之前,羽柴大人的招募再下一定会去。”竹中倒是算是老实,不过这种马后炮对于义氏来说没什么说的必要“您觉得您比羽柴大人有什么优点。”问题倒是好玩,三休宗纯也在身旁竖起了耳朵。 “这个么,羽柴大人出身贫寒,深得下层武士的青睐,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比如那位现在还在与之交涉的那位野武士,不过这个也是个缺点。太过与注重下层,忽略了上级关系,很多时候政效难以达到。”义氏顿了顿,提起了路边的一块石子,石子滚的不远,但是却是落在了一潭水洼之中,出沉闷的声音“当年我在织田家差不多也是与羽柴大人一般的起点,为什么前田利家处处针对我,却是未有太多惩罚,因为我能给那位织田大人以及柴田大人足够的利益,而羽柴大人没有。”义氏把双手交叉起来,停住了脚步“羽柴大人如今在织田家只是中务大辅的一颗棋子,当年我再织田家则是织田家的副裁判,这样解释合理么?” 三休未什么表情,抬起头来继续前行进,而竹中却是有些再追问的感觉。“那么,您觉得您行动有些失礼了么?”话刚刚从口中说出,便是弄的竹中有些追言的感觉,对于自己的上级说出这种话难免给穿小鞋了。 “想必是羽柴大人对您三拜九叩,携礼带物,而我义氏只是带了一个三休大人来。到头来的晚饭还是要您请我等”义氏讪笑了起来“不过你觉得一个对于礼物轻重来对人判断的军师是一个好军师么?” “你。”竹中对于义氏的回击显然说不得一丝反驳,这位自诩为名军师,也深知战场之中瞬息万变,岂能用一面对错来判断整个战况。 ----------------------------------------------------- 与此同时,猴子则是在近江物色新的良臣,或许是义氏的授意,一名叫藤堂高虎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位大人为何失意。”落脚点是在一间偏僻的山间茶屋,也费的高虎不少心思才找到了这位。 高虎此时倒是一副浅井家的打扮,腰间的肋差闪闪光,手上提着两瓶清酒仍到了猴子的面前。“哦,浅井家的武士啊,谢谢了。”猴子微微抬头,看了高虎一眼,把酒倒入了喉咙之中。对于猴子来说,酒肉这种东西就是奢侈品,偶尔的零花这位全部都给了下属,问题是手上能用的也只是只有蜂须贺小六这位美浓的夜匪,但是在外人眼中给与这位的防备却是过了功绩。有流言说,什么样子的主公找什么样子的人来,无疑这位就是土匪头了。 “不知道大人有何烦恼,说出来听听也罢,这里是近江也不会传来传去。就全当在下是个路人也好。”高虎谈性慢慢浓了起来,渐渐诱导着猴子的话语。 猴子抬起怠倦的眼皮“也好,其实这次我是来找一个能帮我的武士,可是……”随着羽柴口中的酒精含量,这位猴子话也慢慢变得多了起来。“我知道我可能比不过那位大人,但是有着良好的属下或许能过那位大人……”猴子迷迷糊糊的道了不少话语,便是醉倒在了酒桌之上。 高虎宅 “水。”饮酒过量导致身体脱水的案例倒是不鲜,听到了床上的客人这般,高虎家的侍女连忙端起了水来给这位灌了下去。 “咕噜,咕噜。”猴子缓缓张开了眼睛,“这里是哪里。”好奇的环顾起了四周,装饰不算繁华,却是看的让人舒心。 “哦,这里是藤堂大人的宅邸,我家大人与您喝酒,您醉倒了就抬了回来了。”侍女慌忙答道,起身之后便是通知高虎去了。 很快,屋外便是传来了响亮的声音“羽柴大人醒来了,看起来我不应该请您喝酒。”高虎一脸笑意,端坐在了猴子的面前,见到高虎的样子,猴子满脸愧疚的神色。“让您贱笑了,秀吉实在是……” “好了,秀吉大人好好休息吧。”高虎帮猴子倒满了水便是想要出去。 “高虎大人。”猴子有些焦急的说道“秀吉不才,但是请高虎大人辅佐于我,秀吉愿以师之礼相待。”却是见得猴子连连磕头下去,若不是高虎的卧室地板是榻榻米制成,想必这位却是磕的头破血流起来。 高虎一脸震惊转过头来,见得秀吉却是如同鼓槌一般。心中大喜,脸色却是装作艰难状。“羽柴大人盛意拳拳,高虎心领,但是这个在下已经是浅井家的家臣。” 羽柴秀吉一咬牙“秀吉愿意用部将的俸禄聘用您,虽说在下如今也只是一个侍打击。” “嗯?羽柴大人您可有两千石俸禄?”高虎有些疑问,八千贯的年薪对于猴子来说是一件巨大的债务,信长给猴子的俸禄只有四千,剩下四千如何去找?幸好猴子这几年倒是有些积蓄“在下有两年支付您的钱,如果两年之后我没到两千石的俸禄秀吉也难面对高虎您。” “也罢,您居然这般看得起在下,高虎愿意全力以赴,以对秀吉大人您的赏识。”高虎一咬牙,装作郑重的神色踩在了榻榻米之上。身旁的侍女则是一脸吃惊,看着自家的大人这般就拜倒下去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风雨之前的预备队 “中务大辅给殿下珍珠十颗,珊瑚树一支,金五十两,檀香木一块,铂金铁涂铠甲十副,镔铁剑十柄。”丹羽长秀一脸正色的念起了手中的信纸,从来往来说想必那位大人定是有求于人了,否则也不会如此客气。目的当然是美浓,稍稍用脑子想想便是可以。 “多谢丹羽大人,回头我让藤孝给中务大辅备上厚礼。小一郎,带丹羽大人去下去休憩。”义氏嘴先追了出去,堵住了那位的接下来的话语,只是仍出了一个让我思考思考的话语。 丹羽长秀微微笑了一下,转身就告辞了出去。多年来的默契倒是让义氏受用不少。“怎么看。”义氏斜靠着头,看着堂下的家臣。 四周静谧无比,偶有天守外面传来的鸟鸣,以及室内守卫转动身体铠甲造成的摩擦声。“大人。”竹中率先站了出来,作为新近的家臣,必须要有足够的机会表现自己,让大家接受才是。 “说吧,只是讨论讨论。”侧手起来,示意那位赶快说吧。 “美浓粮秣充足,再加上兵马优秀,若是信长殿下想要强攻,想必是倾尽全国之力亦难取得太多胜利。若是胜利,牵连甚广,殿下不得不早做打算。”竹中说的正是众人担心,一番话来倒是惹得众人连番点头。美浓这块难啃的骨头,没人愿意去多费心思,再加上信长的强大倒是让伊势感到恐惧。 言下之意便是出少量士卒配合一番便是,那位三河的松平大人也会如此。“不,我觉得应该帮助信长殿下取得美浓。”虎千代的话语不算很大,却是让人有种振聋聩的道理。“这个是表现本家忠心的时刻,这里的几位也算是近臣,虎千代在这里直言了。”微微鞠躬一下示意自己的失礼“按照大人的设想就是依靠信长殿下作为屏障,来挡住东方的攻击。 若是信长不取得美浓,应该是信浓的武田信玄会有手笔。若是武田家取下了美浓,天下粮仓在手,那些山里的猴子吃饱了之后威胁便是会更大,加上甲信民风彪悍他日为敌便是一只劲旅。”虎千代立起身来娓娓道来,一副指点江山的态度,风头倒是立刻盖过了那位躲在一旁的竹中重治。“到时候美浓控制之后,武田对尾张采取焦土作战,我等也不能安心起来。”虎千代的分析完完全全就是从以后考虑,战略之深倒是让那位竹中有些羞愧。这种则是必然,倒是虎千代的打击有些像是情人之间,义氏也知道怎么,出去一圈便是找到了一个长的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带了回来。说是军师一职,弄的家中的樱子赌气了半天。 “既然虎千代大人这般说,在下也有些建议。”作为受聘的军师,丢掉的面子一定要自己找回来。“美浓一役在于人而不是兵,希望大人多多建议中务大辅攻心为上。”特别是最后四字的时候 “藤孝也是这般,赞同攻心为上的方针。”许久之后,细川藤孝第一个站了出来,余下便是熙攘的附和之声。 ----------------------------------------- “攻心为上?”信长口中喃喃的念叨着义氏送来的书信,“私以为上兵伐谋,攻心为上。有安藤,氏家等人,辅之以长井等家臣,有大恒,福新等城……你们倒是看看,一个伊势小大名居然写这种东西呵斥我。”信长大声的叫道,愤怒把手中的书函仍到了众人面前,“我等请命赴死……”阴阳怪调起来学着柴田的声音。 “我等不能为大人分忧实在是罪该万死。”柴田一口公式性的语句。 “打也是你们说的,现在倒是好,田山那个小子说美浓三人众倒戈之后才会出兵,你们倒是怎么办。”信长站起身来,吓得身后的几个小姓连连退开了几步。远处刀架之上的刀剑已经给这位取下了一把,认真的看起来话,就会现这些上面刻着一些田山义氏赠的小字。 不光如此,下面的臣子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利家愿意为大人分忧。”前田站立了出来。信长只是斜斜的看了一眼,这位顿时软了下去,默默的退到了原来的位置。 “我家大人非常认可田山大人的计策,请大殿下把寝反的任务交给我家大人吧。”堂下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这位正是猴子用八千贯请来的藤堂高虎,在织田家中这位倒是算是老好人的感觉,上下打点一番倒是让猴子的矛盾顿时少了不少。如今的话语便是让这位推上了风口浪尖,至于柴田则是在边上看着猴子的笑话。 “是么,秀吉你有什么建议。”听到下面有家臣赞成,信长微微有些欣喜,其实这位也知道美浓的攻略要从三人众着手,只不过这个难度实在太大。 “这个。”猴子艰难的站了出来,朝着四周探了几下,待得到高虎肯定眼神之后“大人,方案在下已经谋划完毕,但是还有些瑕疵,希望殿下给在下几日,便是交与大人一个优秀的答复。”撞起了胆子,高声说道。 “好,那么散会。”信长把刀剑塞了回去便是离了开来,留下的只是一群叽叽喳喳的家臣。几个走掉的家臣,则是拱手向着猴子示意,说是升官了别忘记他们这些下属。 “高虎,你可是害苦了我。”猴子一脸的苦瓜脸,这个样子看起来更磕碜。“刚刚利家大人都给瞪回去了,我们凑什么热闹啊。” “您不知道利家大人想什么么?”高虎一脸笑意,一副胜券在握的神色。 “还不如去伊势教训田山大人,这个可只是说说玩的笑话。”猴子脸色依旧不好,“好了,说说看有什么办法吧,事到如今只能自己努力了。” “您既然用八千贯聘请再下,我也要拿出价值来。”言语之中带着自傲的意思。 第三百六十七章 同士讨 织田家的美浓攻略自信长之父织田信秀以来到永禄四年已整整耗去了二十个年头,却只攻下美浓东部的城池,由安藤守就、氏家卜全、稻叶一铁等西美浓三人众仍牢牢稳守住美浓西部,正中央则是固若金汤的稻叶山城。 可是如今,日益离心的安藤守就却是不安现状起来,或许是当时竹中的谋划过于深刻,这位安藤大人如今给斋藤龙兴软禁在了北方城。谋逆的事情倒是未传出多少,却是让安藤博得了一个劝诫的美名。后来问过了竹中,这个完全就是一起精心策划的离间计。家臣的背离,使得这位氏家大人感到了力不从心。 “长井利房、日比野清实已经投靠了织田家了。”席间上面端坐着两个男子,一名脸色铁青,给人一种巍峨之中带着坚固的神色,另一员则是一副文职装束,有些画师巧匠的意思。“氏家大人,东美浓已经彻底给织田家吞并了。”那名文职装的男人便是美浓三人众之一的氏家卜全,至于言的则是顽固分子稻叶一铁。 “那么又如何,龙兴大人最近还在为清酒之中的杂质顾虑,我等忧愁什么。”氏家卜全从怀中掏出一卷宣纸来“来来,一铁看看我新近临摹的兰亭序。”便是让这位鉴赏起来。 “卜全,你觉得你的事情有些与那位大人一般了么?”对于面前这位的男人,一铁有些看不下去,愤怒的推开了送来的书卷。 “但是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氏家低下头,拾起了滚到了远处的兰亭序临摹本,淡淡的道了一句。 “我们又能做什么?”一铁听过之后连番叹息了一番。“好了拿来看看,让我看看你与王羲之有何相同的地方。”说到这里心境居然好了起来,招呼起了前面的氏家。 美浓境外 四周都是一人多高的杂草,荒芜的地区就是蜂须众也未曾到达的地方,草丛之中却是矗立着两个人。“高虎,你叫我来这里是为何?”传来的声音便是猴子,至于另外一人就是领路而来的藤堂高虎。 “大人,您不觉得这里适合埋兵么?”扒拉下了草堆之中几处高大的草木,高虎露出了头来。 “是又如何,斋藤家可没笨到这个程度来这边送死。”猴子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埋伏的地方距离城池较远,这里又是难以开战的地方,斋藤家的追击遇到了这里也会反路回去。 “您知道这里守将是谁么?” “稻叶一铁,那位大人可算是有名的将领,可不会傻乎乎到了这里。”猴子提不起了性质,打击起了那位的积极性。 “但是说,我若是知道对面部队的编制呢?”高虎向前跨出了一步,从怀中掏出一卷书卷。战国时代部队编制是极为保密的事情,当年家康的石川数正叛变之后,家康便是让整个三河的军制改成了武田流。 “你哪里来的?”猴子顿时起了兴致,不想刚刚那般垂头丧气起来,虽说三人众的攻略未成功,但是若是挫败了敌人也可以将功折罪一番。 ----------------------------------------------------------------------------- “大人,织田家的军队在城外叫嚣。”一名传令冲了进来,室内则是正在讨论那副兰亭序的字画的两人。 “唉,想要休息也不能,走吧。”一铁站起身来,示意边上的这位也随他一同出军。 “高虎,对面人都已经出来了,我们才两百多人,你的那个内应真没事吧?”猴子有些踌躇,从城中追出来的大军足足有两千余人,奈何的是信长给这位的兵权只是有三百。数量上的差距实在难以弥补。 一路狂奔之后,猴子的军队便是带着一铁的部队来到了设伏的地点。“前面一定有诈,一铁我们还是退回去比较好。”氏家敲着远处高达的草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嗯,传令下去,全家撤退,”一铁也点头颔,示意部队快退去。两千人追赶两百人的阵仗却是很大,调转的命令需要许久。几许之后,所谓的全军撤退的命令却是转成了全军前进。 “叫他们退后,传令呢,传令呢?”一铁见得自己的士卒猛然的冲向了前面,心中顿时一紧。那位传令早就已经给高虎买通,同传起了假情报,再加上军制的熟悉,高虎利用了大量的金钱把整个一铁部队传令系统笼络成了间谍。军制的泄露,使得庞大的队伍在短时间之内产生了混乱,战场却是如此。等到稻叶一铁安抚下了军队之后,两千人的队伍已经有一半踏入了荒草重重的埋伏圈。 “倒是太紧张了,居然没什么伏兵。”擦了擦额头之上的汗水,稻叶一铁有些侥幸的说道。“传令下去全军撤退。”军队的混乱也恢复正常,军队一点一点向外退了出去。 “唉,那边不是松野重定大人的马印么?”一铁见到了远处的军队,便是带着氏家靠了上去。 松野重定其实算是一名乡下土豪,只不过偶尔不知道从哪里习得了铁炮技艺,倒是在斋藤义龙时期混的还算可以,如今这位在龙兴的执政之下,继续过着城主的日子。“哦,一铁大人,我也是追击织田军到了这里,您去那边打探过了,有伏兵么?” “没呢,刚刚进去了一半折返了回来,里面却是空无一人。”稻叶一铁板着脸孔说道。 “是么,那么我再进去瞧瞧。”听到这里,松野放下了心思,招呼几下之后带着部队踏入了高虎早早准备好的伏兵地点。这位想是追到几个织田余党,好去找龙兴讨要一些军工。对于一铁来说这种可是小事,但是说这种小石高的城主来说这些可是升官的好机会。 松野重定整个队伍全部陷入了杂草之中开始四处搜寻起来。“走吧氏家,那位也找不到什么东西的。”一铁不屑的看了一眼,光凭百人的队伍就像找到如同兔子一般的织田军实在有些可笑。 “等等,你看那是什么?”氏家拉住了准备转身的一铁,指了指草丛之中的烟雾。 第三百六十八章 离间计 四面的火起完完全全包围住了那位松永大人,漆黑的烟雾之中传来了厮杀声。分明就是埋伏在里面的织田军的动作“但是为什么他们不袭击我们呢。”一铁有些困惑的说道,难道是人多,但是也没这么说法。百人的队伍完全可以借助火势给稻叶军致命一击,获得的战果也是更多。 草木丛的火势很快蔓延到了边上,整个野地全部在了火焰之中。“传令下去撤退出去,派兵救援松野大人。”面对呆滞的一铁,氏家也只能自己率令起来。野地之中混战的喊杀声过了火焰燃烧的声音,空气之中漂浮着草木灰的痕迹以及蛋白质的味道。 一铁的军队加入战况缓慢的变好了一些,松野队伍井然有序的退了出来。至于那些织田军则是消失在了草垛之中。“多谢一铁大人救命之恩。”松野道了一句之后便是示意手下赶快离开,临走的那句话显然是带着嘲讽的神色。 “一铁,一铁看来我们是完了。”氏家赶了上来,朝着望着北方呆的稻叶一铁说道。 “或许吧.”原本固执万分的这位这时也底下了头,“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 “高虎大人,您可真是奇才。”猴子一脸兴奋看着眼前的男子,一副忠厚的表情之下却是有一颗灵巧的心灵。 “嗯,承蒙大人不弃,愿以八千贯俸禄招募在下,在下实在是鞍前马后以效犬马之劳。”高虎倒是平和起来“但是,请大人让在下尽一个武人的本分。”这位便是强调起来,自己应该上阵厮杀而不是在阵后待命。 “但是,高虎有所闪失,让秀吉如何是好?”猴子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死於战场是武士的本色,在说了这些计策是伊势家的竹中大人给我的。”高虎倾刻之间便是把竹中与义氏卖了出去,来博得这位新主人的好感以及隐藏自己的能力“那位竹中大人说了,感激您看得起他,不过他已经心有所属,这次的计策算作是您礼物的回赠。” “唉,我知道了,高虎你下去准备准备吧,或许主公要对美浓开始征伐了。”听到这里,猴子底下了头,一脸的失落。 城居一铁宅 这几日的功夫美浓倒是未有太大动静,就连织田家也偃旗息鼓起来。氏家卜全依旧在家中摆弄着自己书法作品,至于安藤则是继续软禁在北方城。顽固据称的稻叶一铁大人也派出了手下开始在稻叶山活络起来,打听着龙兴接下的安排。 “大人,竹中大人私下拜见。”侍从拉开了隔门,叫唤起了在室内之中独自擦着武士刀的男人。 “竹中重元么,叫他进来吧。”稻叶一铁继续擦拭着手中稻叶江。 侍从很快便是领了人走了进来,隔门刚刚拉开便是听见了有些让人不快的声音“大人如此雅兴,与我家大人相比起来实在是难及之万分。” “是重治么,你父亲呢?”稻叶一铁转身侧了过来,放下了手中稻叶江,眼睛直直盯着了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父亲等等就到,这时在外面给您准备礼物。”半兵卫从怀中掏出了一份礼单,递了过去。 “哦,金十两,名刀十柄,南国香木一块。”粗略的看了几下之后,这位抬起了眼神“田山大人倒是好手笔。” “不是,这个是中务大辅殿下给您的礼物。”小声的纠错起来。 听到这里的话语“是么,浅井,田山,如今又到了织田家属下,您可真是乖巧!”稻叶一铁有种莫名的高兴,看着眼前的男人居然如同丧家犬一般给人轰来轰去。 “不是,鄙人只是代表我家大人在信长殿下的使节,美浓战争一结束我便是回去。”竹中倒是不卑不亢, “是么,信长殿下是如何说的?”稻叶一铁也不想再此多做解释。 竹中倒是轻松起来,一脸自得,现在那位稻叶大人可是到了求人的时候.“这几日听闻坊间传闻您与织田家有染,收下礼物会不会对您有所顾虑?” “清者自清,我稻叶一铁只要在美浓一天,自当谨守武家规范。”竹中的话语带刺,弄稻叶一铁脸色铁青,把收在眼前礼单又退了出去。 面对退回来的礼单,竹中倒是满不在乎,继续又向前退出了距离。“大人何必如此,这个便是竹中寄存在您这里,不过多久相信您会收下的。” “来人,送客。”稻叶一铁站了起来便是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了在室内一脸自得的竹中。 坊间的传闻如同流言的一般,迅充满了整个稻叶山城。传闻说是安藤的囚禁使得美浓三人众对这位新任主公心灰意冷,本来这种空穴来风的东西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在某些人的润色之下便是了一系列连贯的事情。斋藤龙兴惧怕织田信长,也怕美浓三人众生于腋肘之患,便是开始夺权的工具。第一步便是把那位劝诫自己的安藤守就囚于北方城。剩下的便是借机剥夺其余两人的权利,奈何的是稻叶一铁生病,氏家在家中练字也抓不得什么把柄。 刚巧的是,那一次的奇袭使得这位有了借口,根据松野的禀报,斋藤龙兴这段时间也是在踌躇,刚巧遇到了房间的传言,这位与织田家有染,便是狐疑起来。等到竹中离开,剩下的随从便是大肆宣扬起来,再加上一铁家中的内应使得斋藤龙兴不得不放下玩乐,专心起来。 几日之后宴会,那位独自宴请了稻叶一铁,只不过那位没有去。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是这位真的病了,听说是腹泻不止。当然这个是镜干的好事,在那位吃的东西里面下了德本特质的泻药。 第三百六十九章 开端的战争 “您如此费尽心机的帮助中务大辅,难道心里就没有一丝觉悟?”竹中端坐在了义氏面前,毫不客气的夺过了在手中把玩的茶器。 “觉悟,这个才是最好的觉悟。”义氏脸上的神情变得泰然起来“难得糊涂……”用汉语道了一个四个字的词语,便是继续玩赏起了身边的送给弥三郎的礼物。 “难得糊涂?”对于义氏突然冒出的话语,这位天才军师也解起来。 “哦,是应该解释解释。”想起了这个典故还未出现,义氏有必要与这位讲讲自己人生的哲理“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心安,非图后来福报也。”听完了义氏的叙述,竹中许久未说话,只是低下头在那般思考。 “或许道三大人说的对,您真的是一位智者,能在乱世之中保护您想要保护的东西。”说完了这句话,竹中的感慨有些让人迷惑。 “好了,好了,你也是我的家臣,身为主公保护你也不是我的任务么?”算是安慰了一番。 至于在美浓,稻叶一铁终于忍受不住咄咄逼人的斋藤龙兴,带着氏家卜全寝反起来,至于在北方城的安藤则是给秘密救走。可以说美浓的屏障彻底给打了开来,然而这些时间却是用了四个月而已。稻叶山如今只是风中残烛,攻下也只是时间问题。 墨俣军议 为了配合那位信长殿下的排场,三河守护与伊势守护携带着重兵来到了猴子新筑的墨俣城中。这个美浓的桥头堡在丹羽长秀的施工之下,倒是变成了一座可以容纳千人的小城。墨俣只是沿河的一个河滩,所以上等料理自然是难以吃到,宴会的主题也只是河鱼以及附和那位中务大辅的话语。 “难得两位能帮助我夺回岳父托付给再下的美浓,实在是感激不尽。”信长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丝毫未有什么羞愧,或许这位从来不需要羞愧,什么事情在这位眼中都是应当。 多日不见的松永元康已经经过朝廷的敕命改成了德川家康,为此义氏还特地找过胖子问过,不过得到的回答也算是中肯“人总是向上看,不过却是不要忘记不忘自己限度。那位所做的并没什么过分,我如果走到那种程度或许也会如此。” “能帮助大哥实在是我与义氏大人的共同心愿,谁人不知伊势,尾张之地乃是畿内最安全的地方,相较而言三河远江就是……”这位底下了头来,一脸的惋惜。身后男人一身赤红,额骨吐出给人一种红鬼的感觉。虽说皮肤为红色,倒是也算得上一名美男子。 家康的话语当然是有后话,此次带来的军队可以说少的可怜,区区守护带来的只是五百人。三河远江地区倒是也不算太平,作为老虎屁股后面的男人,免不得心惊胆跳,既要防备今川家的袭击也要防御在远处射冷箭的武田。在说志摩一国因为航路封锁的关系,使得这些水贼不得不打起了三河的注意。这个守护倒是委实有些冤屈。 “没事,你能带人过来我就很满足了。”家康的话语让这位自信心迅膨胀起来“五郎佐,去取二十斤金与三河守,就当做援军的谢礼了。”这种态度完全都是上级赏赐下级家臣时候出现,倒是德川一一忍了下来,不住的感谢,眼角之中还留下了几颗泪珠,看的在一旁义氏有些乍舌。 接下来的戏码便是轮到了边上这位伊势守护。“我与中务大辅乃是旧臣,您想要壮大我田山义氏便是出兵相助,这些无需有何顾虑,也未曾想要什么恩惠。”对于信长的手笔义氏可算是领教过了,当年的官职也是靠着自己送上的钱捐的,至于剩下的战后抚恤完全靠着是自己伊势商业之中汲取。至于旧臣之恩,则是故意让那位爽爽。单独的酒肆来说,这种过去的事情并不算太过与丢脸。 “是是,田山中务大丞乃是余最好的朋友。”听完了义氏的话语,这位举起了杯子“竹千代,弥三郎,来喝了这杯。” 然而杯酒之后,义氏却是知道这次的主角并不是两位军援,而是在席间三位闷闷不乐的大人。“久仰三位,田山义氏在此致敬。”便是继续灌下了一杯。 “哦,哦!”安藤守就反应倒是很快,顺势接上了语句“久闻田山大人,年少多金,今日一见实在足慰平生。”话语倒是与别人的奉承一般,义氏也只是嬉笑的接受了这位的好意。 氏家继续闷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至于稻叶一铁则是放下手中的酒杯,仔细的看了一看对面那位笑意盈盈的义氏大人。“我也如同安藤大人一般,足慰平生,若是及的上您的万分,或许我一铁也就不会坐在这边了。”话语倒是算是耿直,弄的义氏有些不好意思。信长则是不以为意“一铁大人您算不知,田山这个家伙鬼灵的很,比如在面馆之中……” 富有深意的望向了这边,至于义氏继续低下头倒上了酒来。“三位能够弃暗投明实在是信长的福气,早年岳父大人把美浓传于在下的时候,就在,希望三位能够继续辅佐于我,好还天下一朗朗。” “臣等愿意……”席间的臣子纷纷跪了下来,朝着那位中务大辅磕头起来。 “呵呵,起来吧。”信长挥了挥手“三位的职位我也就不在变动,只不过这次稻叶山的攻击还望几位多多帮助。” “多谢殿下,安藤愿意号召国人一同召讨斋藤龙兴。”安藤守就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自从大恒城的城主给夺之后,这位便是回到了一穷二白的身份。若不是事先把家眷转移,难保那位斋藤龙兴不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氏家愿当前部先锋,劝降各路城守。”氏家卜传也站了出来,第一次议会就把自己仍在了大爷的位置上,难保以后这位稀奇古怪的信长殿下给穿起了小鞋。至于一铁倒是一言不,继续端坐在那边。 第三百七十章 战斗伊始 “一铁大人怎么不说话?”信长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半斜着头看着堂下的那位稻叶一铁。这位也知道,稻叶一铁素有顽固之称,认准了一件事情之后便是一头撞死也不会回头,当年氏家与安藤在讲笑话的时候曾经打笑过此人,狩猎的时候这位说是要打到山猪,如同一撞南墙,花费了五日的功夫也未在美浓山中找到山猪,后来这位气的回家病了三日。病愈之后这位有提着弓箭入山打猎,安藤看他可怜便是偷偷找来一只山猪放了过去,结果这位遇到了终究算是打到。 “臣下深知,难覆殿下厚望,实在难以有所建树,希望殿下能够允许在下在田山大人手下呆上一段时间,也好帮助盟军。”一铁说完之后紧紧闭住了嘴巴,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宴会主席之上的织田信长。 “是么。”信长略微想了一番把目光转到了义氏这边,义氏给的目光却是我不知道。“也好,义氏这边也没什么美浓熟人,就麻烦您多多照顾这位伊势守了。” “承蒙大人关照,一铁感激不尽。” 酒肆散场之后,这位稻叶大人便是牢牢的跟在了义氏的身后。“您这般是为何?”义氏转过身来,瞧着身后的男子。 “不为什么,只是对您有所好奇。”这位话语没什么拐弯抹角,听起来倒是算舒畅。“只是觉得美浓三人众的调略倒是像是出自你的手笔,我想看看只有二十二岁的您到底有什么值得让人侧目的地方。” “是么,给您看到侧面的地方又如何,美浓的土地我是不会染指。”义氏迈出了脚步,对于这位顽固分子实在不想说出太多的话语。 “是么,或许却是应该是这样。”一铁见到义氏的走远,淡淡的道了一句。 ------------------------------------------------------------------------------------------- 美浓这台绞肉机彻底开始运作,当夜晚上,安藤守就便是率领一千人对于稻叶山周围的小城开始突击,国人众的威力加上氏家在背后煽风点火,一些城池直接开门投降,更多的则是稍作抵抗就开始倒戈,换上了一个好名声。 次日清晨,战火波及到了稻叶山的外部城池,如同信长所说,这里已经是到了风中残烛的地步。“大人,约莫在进行三日的围攻便是可以进攻稻叶山了。”虎千代手中拿着军情,脸色凝重的看着义氏。 “是么,关于稻叶山镜调查的怎么样了?”稻叶山经过三代人的维护之后,这里可以说畿内数一数二的坚城,相比名古屋而言这里的城池有着依山傍水的有利条件,防御起来可谓是滴水不漏。 “镜昨天晚上已经回来,刚刚睡下。我粗粗问了几句,只是回答说是当年的小道已经给彻底封住,现在稻叶山的办法只有硬功,长井道利为了维护斋藤家,在山体之中埋藏了大量火药,如果外丸攻破那位就直接炸开山体让外丸的城墙直接崩溃。”虎千代继续面无表情的诉说着,周围军议的家臣也无不侧耳。 “如此么,看起来长井已经做好决一死战的准备了。”竹中道了一句“难道真的要开始硬攻?” “长井道利是道三大人的三弟,其智谋不下于其兄,我倒是有过几次交际,想必如果挡住了这次进攻,或许说美浓的实权全部都在那位手上了,斋藤龙兴可就是傀儡,攻侵起来却是更加困难。”一旁观阵的稻叶一铁也不时的出一些见解。 “不过这些都是信长殿下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在说吧。”义氏挥了挥手示意散会,捏起了自己太阳穴。 这几日的奔波委实让自己有些劳顿,再加上稻叶一铁不安的居心,让这位做事起来实在是小心翼翼。本想借着当年的山道,翻越而去夺下稻叶山随了这场战争便是,可是…… 战争的手法开始展开,织田家臣便是开始各显神通起来,最出名的便是猴子的军团,一夜之间便是让北方十城的守将全部倒戈,义氏料想起来其中也有高虎的身影。只不过猴子上串下跳的身材挡住了那位光的颜色。 后来猴子得到了尾张封赏的一千石土地,倒是大大振奋了在战斗之中的漏*点,一般封赏都是结束之后,也只有这位信长殿下敢在未胜利之前便是大肆犒赏起来。 为此猴子特地来找过一次义氏,说是给他出出主意,怎么去攻下稻叶山这个难啃的骨头。义氏倒是想了不少,其中不乏大筒炮击,当然这种事情按照猴子的薪水是干不出这种。 “大人,有位老人找您。”锅之助走了进来,朝着义氏禀报道“道三未死,稻叶暗道,说了这些您便是会去见他了。” 听到这里,义氏突然站立起来,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快,快请来。”示意锅之助把那位叫了过来。自己则是在营帐之中来回走动,思考着这位为什么会到访的原因。 老人缓步走了进来,与当年相比,老人脸上已经没有昔日的光彩,只是一脸的随和。背后带着一个背篓,背篓上面用着帆布盖住,让人有些不免猜疑里面到底是什么。“锅之助帮我挡住人,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要进来。”道了一句之后,义氏伸手给老人铺设好了毯席。 “义氏殿下辛苦,本以为美浓会是您的土地,看来义隆倒是失算了。”那位叫义隆的老人摸起了自己的胡子“道三大人还好吧?” “承蒙关照,道三大人已经遁入空门,如今在伊势衔草结庐,过的好不自在,连在下都有些羡慕。”义氏满脸笑容,打笑起来。 “是么,看起来道三与你说稻叶山的进攻方法了?”义隆老人了解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第三百七十一章 大内 “未曾说过,道三大人说稻叶山城经过他的修缮之后便是由义龙完善起来,期间的工程远比自己的繁杂许多,再加上这几年的荒岁,或许稻叶山的一些密道已经给杂草乱石掩盖。”义氏低下头来,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当年您走的密道今日已经封闭修缮起来,再者言之,道三大人都未料到的地方,您却是知道……” 四周是帆布围住的围栏,空旷的地方未有人在,空气之中的寒冷程度让人有些一紧。“呵呵,太看高了,大人可知道南蛮的舶来品?”义隆略微向前跪坐了一段距离,放下背包之后的藤箱。 “当然,您是说大筒么,当然我也想过这种,可惜的是手上却是有未此种利器。”装作惆怅的感觉,至少在帮助信长的时候,义氏可没到拿出禁用品来战斗,毕竟面对的可是汪老板的威胁。 “呵呵,当年明智大人从西国救下老夫之后,便是随入了美浓,老夫已在美浓生活有十余年……”义隆的话越来越多,不过却是当年的话语,终于快要憋不住的时候这位道了起来“您知道稻叶山之中有铁炮备队吧?” “十年前铁炮流入九州之后,便是展起来,美浓富饶之地当然也有。”义氏不以为意,铁炮去炮击城门这个无疑是以卵击石,近距离连牛皮都射不破的东西,如何去攻打钢铁筑城的城门。 义隆放下背后的藤箱,慢慢的推到了义氏面前。“您可知这个是什么?”抽开了掩盖在上面的布料,便是出现了一只桶状物的茶器、 “这个?”义氏小心的提起,仔细的观察起来,表面之上有些因为年岁造成的老化,但是无疑这个是一件茶器中的上品,从釉色到茶器的做工。“贴花青瓷茶器吧?” “对,这个还有一个别称。”老人满意的点了点,话语有些神秘“大~内~筒。” 说完之后,四周无声,义氏还是捧着茶器仔细端详起来。“什么?”突然反应了过来“大内筒,这可是西国的镇国宝啊,大内义隆的宝贝……”一系列的话语从口中道了出来“等等,难道您就是大内义隆?” “哈哈,大内义隆的名字居然还有人知晓,若不是与昏君同道?”这位的问话有些带着揶揄,也不知道这位感受是如何。本来说大内一族领西国题探,声望过尼子,大友。当年城破之后这位本想**,却是给道三任命到西国学艺的光秀所救。毕竟明国的合堪贸易是垄断在这位的手上,光秀的铁炮技艺便是在大内家学习。陶隆房纵火之后这位便是救出了大内,来到了美浓定居。 “您只不过丧失爱子,才做出一些事情来。”义氏连忙阻止了这位的话语。 “是么,不过这几年我也算看开了,当年我给光秀救了出来之后,来到这里却是因为光秀与我的养子很像……”听到这里这位畅述起了过去与未来“这几年我也算看开了,你算是末流的血族却是伊势守,那位信长大人也只是乡下土豪,比不上当年的守护斯波。”这位对于血统重于能力的人来说,能做到这步便是最好了。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您把这个交给松野重定,想必那位一定会投诚过来。那位可是掌管美浓铁炮部队的大人,由他指挥搬运火药来炸瘫入口大门来说应该轻而易举。”那位的神色又回到了当年那位大内西国的感觉,挥斥方遒。 ------------------------------------------------------------------------------------------------ 茶器的工作义氏还是交给了竹中,毕竟对于稻叶山来说这位比较熟悉。至于大内义隆则是拄着拐杖缓慢的走出了营门,这位说等待美浓安定之后还会回去,稻叶山的确是一个适合了此残生的地方。 送走了大内筒与竹中,义氏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稻叶山的战斗似乎也快到了生的时候,这个时候减少伤亡倒是上上之选。漫步在营门之外,望着远处士卒们搬运着货物。“大人,您又呆啊?”耳旁传来了虎千代熟悉的声音,说出的话语吹过了义氏的耳旁。 “呵呵,天时地利人和,那位大人全有了,我们又劳烦什么呢?”向前迈出了几步,躲过了这位的突然袭击。自从琵琶湖回来之后,义氏与虎千代之间的关系便是跌入了一个低谷。两人有些走的太近却不敢太近的感觉。 虎千代眼神朝着脚底看去,踢开了身边的石头。“那么您不会想想别的么?” “别的?”义氏脸上的神情变了起来,仔细的端详起了眼前的这位“听说长良川河流之旁适合垂钓,我们不如去坐上一会吧。”从怀中掏出了怀表,稍稍的看了一下时间。 美浓境内的河川都是从飞驒山脉直流而下,水中清澈程度远远大于入海口的伊势。在这边淡水垂钓便是更有一番滋味,清澈的湖水之中游动几尾草鱼。让人有种脱下木屐,冲入水中抓鱼的感觉。“其实好像这里倒是适合抓鱼。”水流从上游流了下来,带来了几根枯朽的数值,飘过之后草鱼忽然一个紧张便是游到了更远处。 “反正是闲的无聊,您再等等又有何妨。”虎千代已经甩出了鱼竿,插入了土壤等待着浮标的移动。 见到身旁的美女如此说,义氏也不能立刻就煞了风景。“啊。”双手在嘴前敲了几下“阳光照在身上,更觉得让人舒服。”迅把鱼钩仍入了水中,便是倒在了地上“帮我看会,我先躺会。”也不管虎千代如何反应,这位双手枕在脑后便是倒了下去。 “您!”见到这位懒散的大人,虎千代用力的跺了一脚。 ps:光秀早年的铁炮技艺是在西国学习的,当初也是道三安排的。 第三百七十二章 浓尾战争 竹中的劝降以成功结束,那位的口才加上传说中的西国国宝大内筒,终于让那位松野大人同意寝反。不知道感谢的是谁,总之那位信长殿下则是叫来了猴子到义氏阵中,顺手捎上了一些礼物。 “义氏殿下,您的手笔可真是阔绰,我家大人也不敢相信。”猴子眼神之中的神色有些崇拜的感觉,大内筒这种一流的茶器居然送给了一个不知名的武者来换来一个寝反的机会。而且这座换来的城池也只是别人的嫁衣,这种魄力想必猴子一定是不会做出来。 “呵呵,信长殿下与义氏有恩,我能有今日还不是那当年上总介赠予。”回答起了礼貌话语,义氏倒是毫不含糊。 猴子像样的寒暄几句之后便是离开了营门,高虎则是跟在了身后。“大人,明日相信信长大人就开始攻城了,您可是要早早做好准备。” “高虎你知道么,义氏大人的举动……”猴子的话语之中充满着担忧“一种是懒散闲散的对世态度,这种连西国之宝都不能打动的人,又有什么能打动?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后面几句完全是用汉语所说,声音之大弄的周围的士卒纷纷转来了侧目。 “我想义氏大人还是有些**的吧,人存活下来一定是有什么。”高虎迈出了几步,把声音压低了起来。猴子听到了身旁的音节,便是知道自己的话语也太过于放肆了。 “是啊,所以他或许是第二种人吧,就像大殿下一般,天下全部都是他的,舍弃什么始终都会回来。”吐出话语的时候,猴子的身体明显有些紧缩。 高虎脸上露出了附和的表情,一手放在了怀中“或许那位只是第三种呢?胸无大志,巴结奉承,安心能在乱世之中存活下来?” “希望吧,高虎走吧,再说也没用了。”猴子脸色瞬间便是转了回去,带着自傲的神色离了开来。 ------------------------------------------------------------------------------------------------- 清脆的法螺吹响,出征的号令便是开始进行起来。稻叶山的对阵已经埋伏着四千大军,周围则是围住稻叶山的则是氏家游说过来的土豪。这些人本只是借风观赏的意思,不过那位大人则是强势出击,拔出的刀子架在脖子之上,逼得那些见风倒的土豪出兵。 稻叶山之中的全部守备已经交给了长井道利,这位道三的三弟在稻叶山之中的声望已经过了主家的龙兴。 “唔~”先阵的声音出,足轻们喊出巨大的声音,朝着外丸开始进攻起来。稻叶山城的外丸是一个单独的城池系统。城池倚靠着稻叶山,下面则是一览无余的浓尾平原,外丸便是筑在这个地方。可以说从四之丸开始的城池是山城,外丸则是平地城池。想要攻打必须要做好两种攻城的设施。这个也是道三设计的时候一个亮点。 巨大的桐木在阵中待命,先阵的士卒只是带着竹枪朝着远处出了进攻。织田家先阵的将领居然是猴子手下藤堂高虎。义氏,与信长,家康三人则是在中阵略阵。 “哦,秀吉你的属下倒是不错么。”信长收回了单管望远镜,骑在黑云之上,一脸侧目的说道。“是不是八千贯俸禄请来的那个藤堂高虎?” “嗯?”猴子抬起了眼神,这个事情很少人知道,毕竟主家的给的俸禄远远没有自己给的俸禄高,这种很容易给人造成了误解“恕秀吉无礼,这事情实在太过与……” “哈哈,好了,好了,你觉得钱不够的话,高虎就寄到我的名下吧。”信长毫不客气的挖起了墙角。 “这个……”猴子一脸尴尬的神色。 “中务大辅还是问问本人的意见吧,秀吉大人既然敢出这么高的俸禄,一定有其的理由。”本来不关什么事情的德川家康居然话了出来。 “是么,那么阵后叫他活着来见我。”听到这里信长便是丧失了兴趣,丢下了一句话来。 外丸凭借着坚固的阵壁,抵挡住了先阵的进攻。外围的城墙之下已经堆积起了一层厚厚的尸体,在场的人无不感到兴奋而不是惋惜。空气中的血液能刺激着这些如同野兽的人类,或许义氏已经也迈入了这种境界,灵台谨守或许只是最后的防线罢了。 “传令下去,先阵向后退一些,前阵辅助,把撞木推上去。”信长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拔出了腰间的左宗三文字。 撞木上阵倒是让战斗进度大大加快了不少,毕竟稻叶山之中的兵力已经少的可怜,否则一定会率部出来破坏撞木。“啪啪。”城内传来了零星的枪声,这个便是松野的部队。枪声过后则是嘈杂的人声,信号已经出,等待的便是义氏的号令。 “虎千代,全看你了。”侧目过去,看着身旁戎装待的虎千代,挥手起来。 “是,大人。”铿锵之声过后,却是见得虎千代起着马从后阵之中绕了出去。“哗啦。”稻叶山之中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先损毁的并不是外丸,而是在半山中腰的三之丸。松野把铁炮部队所有火药全部存放到那边,开始了爆破。 随着三之丸的爆破,内部的寝反部队与守城军开始战斗,外丸的大门也随之打开。 “杀啊。”柴田胜家举起了太刀,胡乱的喊叫着,周围的近臣劈砍着游走进来的敌人。外丸的燃起了熊熊烈火,烧烤着本来就异常寒冷的岩石。“快快,收拾掉这些,把这里损掉。”丹羽长秀指挥着工程兵在战场之中游斗。外丸的城门非常短小,容纳的人数实在太过于可怜,必须损毁掉外围的城墙才能开始攻城。面对漫天的箭雨,丹羽要做的便是在最短时间之内拆除掉这些碍事的石头城墙。 第三百七十三章 稻叶的未来 “赶快注水,都已经烤的这么红了。”丹羽疾声的呼喊着,士卒们带着早就准备好运来的水倒向了城墙。“哗啦。”随着热胀冷缩的效应,稻叶山的外围城墙如同泥瓦一般彻底爆裂了。 “进去,进去冲啊,这里交给我来。”丹羽敲着中阵的猴子军团,不由的呼喊起来。 “丹羽大人确实有一手啊。”义氏不住的称赞起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组织士卒拆除城墙,急智也是不比寻常。 “呵呵,外丸与三丸都已经攻陷,田山大人是不是应该出些力气来?”信长很快便是把义氏赞美丹羽长秀的话语,受用成了自己。 “我已经叫虎千代去了后山开始进攻,两军已经会在……”义氏从怀中拿出了怀表粗粗看了一眼“正午的时候,也就是未时。” “是么,我倒是很期待你那位家臣的表现。”听到了这里,信长一脸羡慕的神色。 -------------------------------------------------------------------------------------------- 稻叶山的进攻已经步入了白热化,从山城之上飞下的箭只已经如同暴雨一般。二之丸的门口便是随处可以见到插满着羽箭的武士,身上有着十多只箭还提着武士刀在那边继续战斗。柴田胜家的军队随着士气的低迷有些开始溃散起来,毕竟没人愿意冲到前面去送死起来。倒是藤堂高虎一马当先,身中羽箭三只还在继续战斗,大大鼓舞的羽柴的部队。 “啊犬你也上啊。”看着远处还在厮杀的藤堂高虎,柴田有些不甘,不能就这样给比了下去。 “是。”前田利家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这个时候可不是退缩的时候。随后两军便是继续焦灼在了二之丸的门口。山城之中的瓮城遍地,使得攻占难度大大提高,再加上山道难以运输大型攻城机械,使得这些破门的动作都是由人力来完成。 “这可不妙啊。”竹中附耳悄悄对着义氏道了一句。在略阵的信长脸色也不觉得好看,有些通红的意思。中阵的前阵也调遣了出去,再下去的话,后阵的备队出击整个军团就没防御突事件能力了。 “如此铁桶,能打到这个程度也算不错了。”义氏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声,眼前的山体之上处处冒着黑烟,空中不乏撕裂的**以及飞下来的流失。 “哦,哦,哦。”耳旁的中务大辅出了巨大的喊声,义氏顺目把眼神转到了二之丸的时候,二之丸内部已经插上了三目拔丁。可见虎千代已经从小道绕了上去,攻打了进去。可能是因为正门的连番失守,小道的部队全部顶到前阵去了,使得看守的士兵不足才让虎千代抓住了机会。 “殿下,斋藤家来了使者。”一名传令走了出来,对着阵中马上的信长说道。 “不见,告诉他们,除非把稻叶山送到我手上,其他别的不必谈了。”信长撇了一眼,高傲的说道。 “中务大辅,不如还是见见吧,或许是关于长井道利投诚呢,美浓的人心光靠三人众还是不行的。”这时在一旁的德川家康插话了进来。 听到了身旁的建议,信长总算是默许的点了下头,家康则是连忙挥手示意这位赶快下去。 良久之后战争还在继续,随着虎千代的加入,本丸的贡献也指日可待。此时的阵中走入了一个五十多岁,尖嘴猴腮,蓄着一脸的山羊胡,背后的头长到了腰间,在战国这种这种头倒是让人少见。 “鄙人长井道利,见过尾张守护,伊势守护,三河守护。”阵中走入的便是那位暂代城主长井道利,就连这位也在其中,稻叶山的胜算可以说是掉到了最低,想必这位也是来捞些好处。 “嗯,您这次来是如何,想要我退兵?”信长闭上了眼睛,微微露出一条缝来,窥视着这位。 “不是。”长井摇摇头“我只是想问些问题。”慢慢道了一句。 听到这里,信长勃然大怒,抽出了腰间的左宗三文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可是道三的弟弟,也不是就是国人众的事情。若是不服全砍了便是,余可不在乎这些墙头草。”对于眼前的男人,信长丝毫没有一些所谓谈判的心思。 倒是信长的话语彻底打乱这位的步骤,没想到的是回答的问题居然是如此坚决,弄的这位进退难分。“长井大人还是说出条件吧,大家都是明白人。”义氏装作好人的道了一句,看着台下那位道三的弟弟。 听到这里这位点了点头“其余我也不说了,只是说,中务大辅给我现在有的俸禄,我便是帮助大人安定美浓。”道完之后这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知道了,你下去吧。”信长收回了肋差,把目光转到了别处。 远处的本丸城墙已经开始崩溃,随之踏入的便是大军进入。斋藤龙兴始终没有那些武人的觉悟,焚城自裁。或许这位从头开始就没想过当过一天武家。稻叶山这个纪念着三代斋藤一族的城池终于在永禄三年的冬季彻底失守。 随着带来的便是一名叫做织田信长的霸主步入,这位喜怒无常,有着难以让人琢磨的心思。使得那些国人对于这位新来的主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稻叶山已经彻底给摧毁,城墙的周围彻底沦陷出巨大的坑洼,如果想要再次修复也需要一年时间。无数的城下町毁于战火,无数流民在美浓境内胡乱逃窜。这位是美浓的恩人也是美浓的送葬者。 “斋藤龙兴已经带到。”柴田胜家着(zhuo)着一件浮金大胴具足走了进来,金箔的颜色已经给暗红的鲜血染红,这位一脸自傲的神色。抓住了敌方大名可是大功一件,与猴子的功劳相比自己当然是最棒。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从墨俣开始,本来目空一切的这位有了一位参照物。 第三百七十四章 凤鸣 斋藤龙兴的相貌与道三,义龙相差甚远。印象中道三一副黑色的脸孔,满脸风雨沧桑的感觉,眼睛直直的盯着你给你一种毒蛇掉到脖子之中的感觉。而义龙则是雪白的脸孔加上高大的身材,有些长期患病却是又坚强的存活的感觉。 “哦,您就是龙兴大人。”见到了这位,信长的心情当然是非常好。斋藤家的最后也流落到了这位的手上,可见美浓已经是自己手中之物了。 斋藤龙兴撇过了头,把目光转到了一边,丝毫不理睬信长的话语。信长倒是并不生气“身为一个武家必须尽责尽心的守护领土,随时做好慷慨赴死的准备,您做好了么?”双手靠在胸前,慢慢踱步到了那位之前。 这位身体可以明显感到一震,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是么,哑巴么?”信长捏住了自己的下巴。“这个一定是影武者,真的斋藤大人已经随着稻叶山城落陷切腹了,哪里会在我这个仇人面前摇尾乞怜。”说道这里信长出了放肆的笑声,不住的拍打着手掌出清脆的节奏。 “权六,你怎么能抓一个影武者来呢,来把他放了吧,想必这位也是不情愿陪着斋藤而死。”打手一挥便是让这些人走了出去。 --------------------------------------------------------------------------------------------- 斋藤龙兴就这般保住了小命,其中的蹊跷便是有着浓姬的嘱咐。这位夫婿也做到了要求,还特地羞辱了一番倒是遂了心愿。从言语之中,可能想刺激那位,让他自裁吧。“唉,城落了,梦醒了。”从稻叶山之中走了出来,踩着一地焦黑的痕迹,道路之上坑洼的石头掉入木屐,让人有些硌脚。远处预留的火焰还在燃烧,新来的主人看起来是打算彻底摧毁这里,建筑上新的城池。 “大人,中务大辅又扩大了领地,您是不是也应该动手了?”虎千代拿出了一件羽织,披在了义氏的背上。寒冷的冬天,倒是真需要这种东西来御寒。 “是啊,大和一国。”说道这里的时候,义氏牢牢的捏住了手心。大和一国埋葬着真柄直澄与雪斋师傅。这里有着悠久的历史,奈良京,藤原京,这里是古老的一国。 虎千代慢慢的把羽织上的扣子系了上去“筒井家这段时间自从僧人事件之后却是未生任何了,您不觉得怪异么?” “当然,五年前后,本来敌对的筒井家居然保持起了中立,其中不乏六角造成的影响,但是说之间的古怪实在让人感觉……多烦恼,不如少烦恼,距离兵备还有半年呢,好好休息才是最主要。”义氏抬起了头来,望向了天空。稻叶山背部却是山林,偶有不知名的鸟声从山中传出,此时传出了一声悠长的叫声,撕破了落日前的余晖,在场的人无不侧目起来,努力分辨着声音到底从哪里出。 “知道是什么鸟么?”听到这里义氏,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看着虎千代说道。 “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鸟的叫声而已”显然单纯的这位有些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是么,我觉得是凤凰,想必也有人这么认为。”便是踏入了寝馆开始休憩起来。 晚间的宴会,因为战斗的结束使得宴会更让人垂涎,满桌的食物,已经过了岛国人民四菜一汤的传统,达到了十菜的数量。那位中务大辅大人,脸色红润,想必没开始之前便是喝了许多酒。大冬天的时候,这位从衣袖之中抽出了一只手来,捧住了清酒的盏来。“余信长,在这里感谢各位。”一句话之后这位便是灌下了一杯。众人也只能附和下咽下这杯,很快的便是那位又抬起盏来“多谢两位守护相助,若是没有几位,稻叶山也需要些时日。”朝着德川家康与田山义氏举杯起来。 酒过三巡,这位真的意图便是流落了出来“不知道各位,下午可曾听过一声鸟鸣?” 众人点头,可是未有人站立出来说这个到底是什么鸟,虎千代则是把目光转到了义氏这边,眼神之中的意思便是您可真是厉害。“贫僧自幼熟读经书,诗经曰:‘凤凰于飞,亦傅于天……凤凰鸣矣,于彼高岗。’贫僧虽虚度三十余岁,但今日却是听见凤凰之音,实在三生有幸。” 凤凰的一说,显然是让许多人侧目起来,也不知道这个自称贫僧的人到底是谁。不过义氏却是认识,就是那位有钱便干的朝日山乘大师。义氏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压低了嘴上的声音,朝着身旁的虎千代道了一句“文王有德故有凤来仪,想必那位也是如此想的。” 贫僧以为“西周与岐山,有凤来仪,今日稻叶山中鸟鸣甚之,实乃祥瑞。贫僧斗胆建议殿下改名为岐阜。”岐自然不多做解释,阜则是山麓意思,也就是说这里是换汤不换药的岐山。 “好好,朝日大师说的妙,此地便是改为岐阜。”听到这里,应该出场的戏剧结束,这位也算是总结陈词起来。“丹羽长秀。”信长提高了音调“岐阜的修缮便是交给你了,我要让那些人看看,什么才是天下有德的地方。”天下有德四字的时候,这位的眼神居然是朝着义氏瞪了过去。 酒宴依旧在进行,之间的插曲却是未有多少时间。“大人我还真是佩服您,您居然听过凤凰的叫声。”虎千代端起了席间的酒来,敬上了一杯。 “这个可是随便的鸟鸣,那位大人说是凤凰便是凤凰咯。”义氏闭眼灌入了眼前的清酒。“很多时候,装糊涂比装聪明要有用。”说完之后便是搂住了虎千代的脖子“来,自从你变成女的以后,我们哥俩好久没喝过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征程新发 距离浓尾战争结束已经经过了一个月,期间倒是未有生太多事端。临走之间义氏问了那位一句话,倒是让人有些玩味。“信长殿下,斋藤龙兴虽说与您有姻亲关系,您放走他应该不止这些吧?” 对于这种话语,信长有些诧异,很快便是道了一句“无关是非。”接着就是送义氏离开了美浓。翻译出来则是没办法,或者说是不得已。但是如果再深究一些的话,便是没有必要去追究什么是非,也就是人生凡事都无法按照理去走,追究是非毫无用处。 伊势永远是繁荣富庶的地区,自从战争结束之后,这里的战火从未燃烧起来,只是对外的派兵,内部的土地已经接受不了鲜血的染指。那块长岛城门口的巨石,昔日泛出红色鲜血的光芒也给大雨冲刷的腻出了洁白的样子。 要说一些大事,便是丹特先生的闭关造炮终于取得成功。一门由纯铁,制成的大筒终于出现在了世人眼前。大筒的样式并不是那些种子岛流传进来的货色,有些像似小学徒制成的试验品。不过这种也足够对付这个岛上的‘猴子’了。大筒的仿制是按照威尼斯炮舰的规格制作,外形可以说是尽善尽美,炮身之上镌刻着常春藤的枝蔓,也不知道那位丹特先生就不怕受力不均匀炸膛么。 接下来便是批量生产,不过这种东西保密系数太高,造多了也不是,造少了也不是。到时候给汪老板现,虽说不算什么,但是免不得破财一番。利器要用在刀口之上,不过这种感觉也真是憋屈。就如同手里攥着核武器,但是核弹井的技术在别人手上。 试炮的活动也只是在黑夜之中放了一,不过倒是惊动了不少伊势的农人。在小一郎的安抚之下,这件事情便是不了了之,说是义氏的火药库走火而已。 大和,期间的恩怨交割已经有了五年之久。从兴福寺到柳生一族,之间的故事实在太过于繁杂,再加上伊贺盆地,使得这块古老的土地又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五年前,兴福寺的当主筒井顺昭对伊势开始了蚕食。驻派僧人,传经到建立据点。本有一向宗控制的区域也慢慢倒戈了过去。谁知道,义氏的展度过于迅,软刀功夫没有开始,整个伊势便是席卷了过去。之后便是长长的拉锯,本多正信的一向宗信徒与兴福寺的和尚相互敌视,背地之中的明争暗斗无不让人侧目。不过正信老奸巨猾,当然是赢多输少。 筒井顺昭的能力周围也有评价,绝对不是偏安一隅的男人。可是为什么五年的时间却是没有太多动作,实在让人费解。 “大人,讨逆状已经填写完毕,是不是要到大和,伊势等地?”藤孝手中携着一卷黄绢,这个是当时将军给许可状。已经就拿着这卷东西去征讨,所谓的朝廷大忠臣,实在是有些让人费解将军的意图。 “这个是要,但是还是要添加一些佐料。”说道这里,义氏露出了怪怪的笑意。 长冈城城下町 长冈自从六角划拨到了义氏这边之后,这里成了商人交易的集散地。两地的物价不均,而这里的路程最近,所以这里赚钱也是最容易的地方。“麻烦给我找一下,千种老板。”义氏手中递出了一张拜帖,恭敬的说道。此时的这位身着素衣,外人看来倒是算做一个不成功的商人。身后的锅之助玩玩全全是一个穷商人雇佣的少年武士。只不过身后的忍者倒是有些姿色。 学徒轻蔑的看了一眼,露出不屑的眼神。对于这种所谓的装样子的老板见识多了。“你等等啊,我去叫老板来。”这位其实不识字,只是带着义氏的拜帖走了进去。 “锅之助,瞧见没,明国的汝窑,这里都能搞到呢。”义氏端出了一个花瓶一样的瓷器,仔细的端详起来。其实对于这种没什么兴趣,不过在这个时代也只能追求这些。“宋代的东西,这里放着如此摆放可是不菲。” 可见千种自从武士变成了商人之后,这腰包之中钱倒是赚上了不少。“这个……”学徒红着脸走了出来“田山大人,我家老板请您进去。”最后的话语变成了瓮声细语。 “哈哈,小子,记住了,以貌取人可是会吃苦头的。”义氏放下了手中的汝窑,踏入了后门。 “您的排场倒是真大,叫个小学徒把我凉在外面。”踏入了室内,义氏就毫不客气的来了一个下马威。眼前的人正是千种显忠,这位已经有些微微福起来,看起来是山珍海味吃的太多了。 “您这个可是折杀我了,我千种就是再大胆子,也没这个。在说我又是您的手下败将。”千种装出了惶恐的样子,但是大家都清楚这些只是场面的玩笑而已。 千种叹了一口“这次殿下所来何事,我找您可是有些麻烦,自从那位阿尔贝罗去了那个……” “西印度?”义氏有些迷惑的说了一句。 “对对,你看看那些欧洲人也真是的,居然连印度也分不出来。”这位话语带着一些揶揄“西印度之后,我这里南蛮物品也只能走界的道路,可是这个价格实在太高,您也不来帮帮我。” “可不,我这次就来了。不过不是南蛮的生意,只是大和的一国。”义氏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书函。“几日之后,这些东西便是会出现在大街小巷,伊势也会进入战备的状态。” 千种顺势接过,脸色有些焦急的神色。“如此么,您的野心也不只是这里,我了解。”合上之后,这位的眼神等待着义氏接下来的话语。 “封锁商路,大和西部的商业全部禁运粮食,味噌,酱油,海盐等物全部禁运。”义氏一笔一划的在榻榻米之上写出了几个字来。 “但是,我们这些的利润不就是没了?”对于义氏的话语,商人当然不可能做这些东西。 第三百七十六章 禁 千种谈起利润的时候当然是放在了商人的角度,不过眼神却是一副武士阶级的态度,对于战略来说,这位也深知,禁运之后带来的效益。不过大和一国的商品可不是由伊势与近江提供,京都的那些以及界的商人都不可以小觑。这边的商人放弃了,就代表那边会开始运输。 “当然,我可没说奢侈品,奈良自古富庶,每年纪州的柑橘也不是那边买去了大半。从平安时期开始书法文风,就连动物饲养也成了癖好,您可以在那边做做文章么。” “是么,但是在下担忧的可是京都与界的商人,这里我可以倡导一下,毕竟下次大人打下大和之后,给我们的承诺便是。”千种倒是不避讳,直接谈起了价格。 “京都的问题我早已想到了,至于界还有能人帮我,这些不必担忧了。”一脸从容,丝毫没有把这些放在眼中。“对了,我这里有个热那亚画家,你有空可以来名古屋看看,或许叫他做些画拿去卖也是不错。”脑中出现了那个糟糕的丹特的先生,业余时间还是给他一些希望。 “千种晓得,稍后我便是去做。”千种忠治老板匍匐在了地上,叩起来。 -------------------------------------------------- 京都的问题有些困难,不过在将军大人的督导之下,这些商人明面之上便是不敢向着奈良出售生活必需品了。至于界,义氏更是放心,找到了汪老板,以及那些欧洲商人,许下一大堆空头支票之后,这些人便是禁运了货物。毕竟那些欧洲人觉得碳薪,味噌,酱油这种东西实在太过于便宜,利润实在太低,也就一一应承起来。有了商会的督导,不怕那些界町的十人众不敢不听,再加上宗教徒的威力。在那些新教徒以及天主教徒眼中,奈良的那些僧人绝对都是地狱的暴徒。 一番下来,这里便是顺利的开始起了禁运的浪潮。几日之后,整个檄文便是传遍了畿内,就连信长也写信过来打笑义氏,说是看到中务大辅的成就眼红了,是不是打起了大和的主意。不过这位信中的言语却是不善,攻打大和无疑是火中取栗。 就连平手政秀在清州的时候也写了一封,上面叙述了信长殿下的思想,虽说言辞激烈,但是也是一片苦心。期间加上了不少自己的看法,对于大和来说,名门筒井的向心力可不是这点。 --------------------------------------------------- 奈良的禁运的效果还是取得了不少,粮食的价格迅在豪族之内炒了起来,因为盐,鱼等物都是大和不具备,全靠从四周运输,再加上奈良川湖稀少,这个也是为什么当年恒武天皇会从这里迁都。 此时的义氏正在处理着来自各地商人的诺言,这些林林总总,分团的如同芝麻一般的信件,实在是让人头疼。就连奈良之内的商人也送来了投诚信,说是少量进口一些米鱼等物,让其贩卖,利润的一半全给这位大人。 “大人,富田大师说是有事找您。”猪若丸推开了隔门,匍匐了进来。此时的义氏已经彻底崩溃,周围散落着一地的书籍、信纸。一手靠着头,一手无精打采拿着那些烦人的书信。 “是么,我这就去,你帮我这里收拾一下。”听到这里,义氏迅的站起身来,指点了几下便是背着肋差走了出去,留下了如同苦瓜一般的猪若丸。 富田大师的道场已经修缮了不少次了,这里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从吸引伊势一国的剑客到周围国家全部以伊势富田为,期间义氏出力也可谓是良多。 还未走入便是传来了高声的呼喝,远处有几个门徒见到了义氏便是赶快在前面引路起来。室内的茶屋,这时里面端坐着两个人,一个便是富田师傅,听到了义氏的脚步之后,这位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至于另外一位则是一身的黑衣,头顶之上带着覆布的斗笠,腰间的刀剑倒是让人眼神一亮。 “徒弟,你可知道谁来了?”富田话语有些激动,看起来身旁的这个人可是有名的剑师。 黑衣人把头顶的斗笠取了下来,露出一副疲倦的神色。不过双目却是炯炯有神,如同鹰一般锐利。眼角之上留下了一丝刀剑的伤痕,不过从伤痕之上来说似乎是近几日才刻画上去。 “您是……”义氏脑中迅旋转起来“上泉伊势守信纲大人……” “哈哈,伊势守,不是在你面前么。”上泉笑了起来,自从十年前一别,义氏就只是听闻到了这位的传闻。当时伊藤说是这位剑客去了武田家,不过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位上泉大人为了研究传播新阴流剑法,辞去了武田家的兵法指导,周游列岛起来。”富田的几句话便是让这位摆脱了背主的名声,走向了另外的一个高度。或许这位来到这里也是为了讨要这个说话也不一定。富田大师谈性正浓,慢慢的介绍起了这位“对了,这位去见过你师兄足利将军了。” “呵呵,将军永远是将军,而不是剑豪。”上泉笑呵呵的道了一声,不过这句话之后倒是让义氏看高了几分。剑客要敢于直言,虽说这句话有些晚,不过义氏清楚,这位在京都实在是没什么能帮助自己的那位师兄。 “最主要的不是这个,这位在大和收了一些徒弟,其中一个在那位临行之前的试练的时候居然伤了这位。”示意起来眼角的伤势便是徒弟做为,大大的抬举起了这位。 “富田大师我可是老了,又不是当年,若是伊藤在绝不可能伤到他。”上泉阻止起了这位的话语,不过脸上却是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第三百七十七章 意外的援助 上泉信纲此次来到的事情也不是太过与复杂,也只是看看老友而已。倒是伊藤屁颠屁颠的找到了这位师傅,说是互相打斗一次,这里道场的众徒实在太过于软弱,就连一些清州,伊势自诩的剑豪也在伊藤的刀剑之下,吓得连番讨饶。 当然这种事情不可能生,至少在富田眼中这个是算是大逆不道了。可以说上泉的来访只是为名古屋添加了一件小事,这个对于大和的攻略实在是有些无关紧要。如果说唯一能扯得上关系的便是这位的徒弟,柳生宗严了。 大和的禁运依旧在开始,一月之间,大和内部的农人便是开始向外流出,就连城内常备的兵力也在随之减少。大和的粮价已经涨了四倍,一些寺院之内的僧人开始抢夺起来民间的存粮。或是说一些大型寺院遭到了暴民的围攻,期间的动作也有一部分是伊贺的忍着。 这段时间那位千种大老板的来信倒是频繁,不时的报出了一些数字让义氏开始参考,比如大和的存粮,以及到场的利润。期间抹去的数字倒是不去追究,毕竟商人重利,里面的门道义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这位提出了一些封锁的看法,不过却在信中提及,闻多山以及奈良地区的粮食价格趋于平稳,似乎有能人在其中,而且纪州的封锁似乎不是很成功。书信的提及未有多少,不过看的义氏有些头疼。 “我觉得应该叫些忍着去调查一下,虽说纪州与奈良山多地缓,但是从书信来看,这里倒是成了我们的死穴。”双手揉搓着跳动的太阳穴,义氏无奈的叹息起来。“看样子倒是成了给别人做嫁衣了,藤孝有什么办法么?” “这个或许是杂贺一党吧,殿下可以叫伊贺的忍着去查探一番,毕竟有钱的时候谁都不会拒绝。”这段时间的封禁正是藤孝负责,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这位也有些难辞其咎。藤孝虽说有些懒散,不过大事上面却是绝不马虎。 “嗯,了解,这些便是给你了。至于封禁,我的意思就是通知商人,适当打开一些吧,借口就是说讨贼再义,但是黎民则是无辜。”义氏随口道了一声,便是挥手几下示意藤孝下去了。 几日之后,谍报便是传来,杂贺众在四国购入米粮,从熊野滩来进行海运。再加上水军也隶属这条商路本来是利润最低,只能糊口的事情,却是因为大和的封锁,导致了这里变成了黄金航线。 “是么,纪州不下,大和不定?”义氏眼中直直的盯着信纸,口中念出了几句话,看着伊贺忍着众送来的书信,最后的叮嘱便是八个字。心中所料便是,伊贺的忍者在对于大和来说,这里的统一远远是别分裂好,如果说义氏入主之后,伊贺盆地彻底成了成了这位的后花园,难免不坐地起价,再者言之,这位委托起了敌国对宗主国的任务,之间的来龙去脉也不是几句话就能说的清楚。 “纪州,纪州,杂贺众啊,你可真是讨厌。”揉碎了眼前的纸团,随手扔向了远处。义氏这个伊势的主人终于体会到了战国那些豪族错综复杂的人脉关系,以及大势力所要做到的事情。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之后,对着隔门之外在例行检查的侍从叫了一声“帮忙叫虎千代过来。”“大人,兴福寺的事情您已经知道了?”虎千代腰间捧着一大堆纸卷,一脸焦急的神色,时不时把腰间将要掉下的纸卷收紧起来。 “兴福寺?大和的那帮秃驴有动作了?”听到这里,义氏不禁有些诧异。本以为筒井憋的如同乌龟一般,几年之间却是未有动弹,为何到了今日才会,这个实在是让人费解无比。 虎千代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您看这个。”手卷之上是一些明细的列表,等到义氏看了过去,脸色变的铁青起来。“志摩,大和,纪州,还当我田山义氏好欺负了。”却是未有看光,一股无名业火便是生了起来。信函上面,诉说了纪州的雇佣军奇袭了义氏所早的高方城。因为当地豪族的无能,转瞬之间便是落陷。高方是商路途中一个中转站,附近的座遭到了巨大的袭击,商人的货物给掠夺了许多。本来这些商人死活义氏可以不管,但是说以商立国的伊势,却是不能少了这些。 更让义氏气愤的是,志摩的向井正纲居然与熊野滩涂上的几个水匪袭击了南伊势的商路。这些水贼就是看中了义氏这点优惠商人的心里,才出此计策,不得不的说,对面看人看的非常准。 “传令下去,叫那些足轻族头以上的人来天守集合。”愤然的站了起来,看起来这位是非常生气了。 很快,天守之内便是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一些下级武士也参与到了此次军议之中。义氏的脸色非常难看,到如今这个完完全全扇了一个巨大的耳光。“诸位想必是不知道我召集各位到这是何事。”义氏转了几圈,下面的武士立刻安静了下来。 整个会场之中,只是传来了交头的表情。再义氏默许的表情之后,虎千代拿出了卷轴。“各位,这个是最新的情报。昨夜,志摩的水贼,以及杂贺的那些山贼骚扰了伊势的重要商道,所以殿下决定先攻略志摩这个弹丸之地。”虎千代出言之后,会场之内立刻炸锅了起来,就连义氏的嘴巴也变的大大的了。 义氏的意思是说大家商量一下,要不要出兵。虎千代倒是好,一口咬出,义氏就要征讨志摩了。下层武士当然是满脸兴奋,战争便是最好的晋升之道,若是朝上真柄,伊藤可以说是指日可待。 “我赞成。”堂下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转头见去却是那位在伊势漂泊了一年有余的九鬼嘉隆。 第三百七十八章 目标的转变 九鬼嘉隆为了这天已经不知道等待了多日夜,努力学习着兵法,剑术,为了重新夺回志摩的控制。奈何的是,向井一族对于义氏的关系却是暧昧不清,义氏也不能太过分的打压起来,毕竟两国水道还是由志摩的海贼控制。可是,今日的事情完完全全给了义氏一个最好的借口,出兵志摩。 随着九鬼呼喊声,更多的低级武士站了出来,纷纷要求义氏立刻兵。“臣下反对。”室内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声音,却是竹中喝出,顿时间堂内所有武士的目光转到了这位身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至于九鬼嘉隆紧紧握住了捏住的拳头半跪着,脸色上并不不妥,身体却是出卖了这位。 “竹中说说看吧。”义氏欣然的点起头来,会议就是要这般,若是没有反对的声音,这种战争实在太过于可怕了。 “兵贵神,在下以为没有建立一个完全的计策之前,对于志摩的攻略的还是要暂时停止。臣以为,雷霆一击方能掣肘那些反复小人。”竹中神色自信,娓娓道来。“汉末时,太祖将征袁尚及三郡乌丸。……嘉言曰:‘兵贵神。’”典籍信手拈来,倒是给人一种侧目的感觉。 义氏慢慢的也冷静了下来“那么这样,藤孝、新宫、正信还有虎千代与竹中,对了九鬼你也过来。”挥手示意这些人开始集合“其他人散了吧,几日之后我便是通知三军。” ----------------------------------------------------------------------------------------- “重治,还有的别话吧,说说看。”义氏目光直直的盯着这位的脸孔,想要在这位肌肉抽*动的时候就能读出他心里所想的东西。 竹中微微一笑,先用歉意的眼神看了一眼九鬼,接着便是把目光转向了虎千代“想必虎千代大人也料到了,志摩如此大胆的原因便是后有臂助,之间的援助不是大和就是纪州,想要在西部拖垮我们的步伐造成两线作战,所以虎千代大人不管殿下同意与否直接唱起了进攻的主旋律。”说道这里,虎千代脸色微红,朝着义氏递出了歉意的神色。“正如我所言,兵贵神,臣下非常赞同虎千代的计策,若是晚些,便是恐生腋肘之患。”随着竹中话题一顿,立刻转折起来“不过,却是不是现在,志摩的进攻未必弄的大张旗鼓,有些时候隐蔽一些才是最好。” “对。”正信突然插口了一句“志摩的进攻预示着西部的敌人会随之而来,我们要做的就是防备西部,不如……”脸上出现了诡异的表情。 “佯攻志摩,狙击那些援军?”义氏突然想到了正信的意思。 “其实这两件事可以分开做。”新宫有些不屑起来“不就是一些纪州的土匪么,您可别忘记您的弟弟镇守在西部,有了前田利康的帮助这些打了就抢的山贼也不必如此。”对于几个人的慎重的决议,在新宫眼中却是一些没必要的行动。 “义氏殿下,请您进攻志摩吧。”九鬼嘉隆终于忍不住,磕头了起来,对于故土的眷恋,对于父亲的梦想,这位不得低下头来。 ----------------------------------------------------------------------------------------------- 三日之后,名古屋开始了兵备。只不过这次的兵备,并不是所谓的全城,调遣的也只是常规的备队,人员只是数百,按照义氏所说这里的军队要在沿途招募,所以前往志摩的足轻可以说是良莠不齐。至于胖子,前田利康则是负责起了西部的守卫。 春日的阳光和煦,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战争的气氛,对于外界宣称,义氏这次带了数百人去的则是伊势神宫,对于这里的祭典,每年的守护都会前往。历年的北田一族对于祭典甚微慎重,除了除夕之外此次的祭典就为最大。比起京都繁杂的环境,这里的节日更接近于地方化,除了日本武尊在这里长眠之外,伊势并没有太多值得称道的地方。 对于出征来说,义氏的军队彻底变成了祭典队伍,前段便是由巫女组成的神乐团,雅乐的龙笛在阵前吹打,阵中的太鼓随着队伍缓缓向前。给人一种伊势的守护威慑四方,来镇定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你瞧,新宫这个还真认真。”阿惜一手捏着羽箭,一手在嘴巴之前煽动,显然是对这些嘈杂的东西不怎么感冒。 “好了,好了,木造大人更夸张呢。”虎千代指了指远处彩绘的倾奇者木造长益,这位此时已经彻底成了染料色,就连东南亚运送来的山竹果,义氏赏赐给了属下之后,这位居然拿来当颜料用了。浑身出了一股腐烂水果的味道,这位倒是引以为荣,不停的向着周围炫耀着。 下层武士知道这次的计划并不多,义氏对于这些说是等待时日,毕竟对于志摩来说,消息还是要保密起来才是最好。春天的夜晚,海风很大,鲜鱼从伊势湾垂钓起来,这里的海鲜比名古屋的味道更好一些,不过好在哪里却是让人有些不知,或许这里的环境更为恶劣,所以这里的鱼的肉质更紧一些。 “大人,还有四日便是到了志摩交界处,志摩只是小国,只有一万的石高,可以说是穷困至极,所靠的只是渔业。”生为渔民,九鬼自然知道什么样的鱼肉最为新鲜。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要征收志摩的田税?”义氏把到口的三文鱼塞入嘴中,有些不解的看着这位,却是想到志摩未平,这位就开始打起了注意。 第三百七十九章 兵贵神速 “不是。”九鬼嘉隆深深的匍匐下去“九鬼停留在伊势的这段时间,仔细观察,现殿下的田税乃是别国的一半,可是经济却是别国的几倍有余,所以想要求教殿下,志摩一国的出路。” 九鬼的话语其实倒是算是有些技巧,毕竟这位身为这里土生土长的国人,志摩的依靠还是要倚靠这个才十八岁的少年。这位旁敲侧击的问话,猜测着义氏攻略之后会把这里的权命交与谁来办理。 “在商言商,九鬼你要学的东西我不能交给你,不过我觉得……”义氏停下了口中的动作,用着巾布擦了擦嘴巴“你如果觉得想要真的成为志摩的主人……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地方。” “哪里?”九鬼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急促的看着义氏。 “阿尔贝罗的船上,还几个月这位就从美洲回来了吧。”从鱼刺的堆中找出了一根比较细长的鱼刺塞入了牙缝“有些时候,大海的男人就应该去大海去锻炼,而不是这些如同浅谈的地方。” “多谢义氏殿下。”九鬼听到这里,心中产出了无名的激动。 志摩伊势湾口 “船头大人,听说义氏那个小年轻去祭祀伊势神宫了。”一名向井海贼众对着自己家的大人说道。 “呵呵,这个自然,那个家伙也只是会装神弄鬼,害的我白担心了三年。”向井正直脸色变的阴晴起来“三年啊,你要知道,我的心腹大患居然躲在了那个小小的名古屋里面三年,我却不敢进去抓人。”这位言语变得激烈起来。 “假以时日,我们这些人便是可以成为武士了,再您的号召之下,周围的那些豪族都以您马是瞻。”海贼众一脸的媚笑,一个下层阶级的海贼变成一个提刀入市的武士,这个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情。 “好了,好了,听说最近伊势湾的商船少了不少,你们可是要盯紧一些了。”向井嘱咐了一句便是离了开来。 在向井眼中,本以为义氏是个雷厉风行的家伙,奈何的是这位居然麻木了三年,肘下的患处居然丝毫不问,这种完全就是昏庸的翻版。“小土豪就是小土豪,像我这样如同大海的胸怀怎么可能只是停留在伊势一国呢。”向井走在路上,不听的想着。 伊势神宫 “来年的花祭让我们用鲜血染红这片土地,来年的花祭让我们用英灵祭典这片土地。全军出,目标志摩。”义氏抽出了武士刀,擦在了用樱树搭建成了支架之上“志摩一国欺人太甚,我田山义氏觉不可能见领民如此。”周围参加的人员不是太多,却是当地数一数二的豪族群落,就连当初叛变北田一族的木造雄利也在其中。 “义氏大人终于动爪了么,我还以为老夫有生之年见不到您的英姿了。”木造俊茂比起当年来说,已经显出了老态龙钟的神色,拄着拐杖的手不停的颤抖,眼神却是万分激动。 义氏向前跨了几步,对于这位木造大人,心中倒是有些感激,在伊势之中这位的政治嗅觉最为敏锐,随时知道风倒地吹向那边,这位在南伊势的调和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地步。“木造老大人,您可不能这么说,伊势都是我们的领民,既然志摩的敌人如此残暴,我也只能救民与水火。”如今,这位说起这种话来,已经脸不红,心不跳了。 “是啊,我也是老大人了,义氏殿下不必说什么客套话了。”木造俊茂胡子微微颤动,脸上露出了一些红润“雄利就交给大人您了,孩子已经做好了武家的觉悟,您就放心驱使吧,木造一族一千人大人您也带走。”为了这次志摩攻略,木造俊茂下了最大的本钱。 “多谢,多谢。”义氏对于这位慷慨的木造大人也不知道如何感激。 等到义氏走到了远处,与那些豪族开始攀谈的时候,木造雄利终于憋不住了心中的疑问“父亲,千人则是我们木造一族的全部家底,我看……” “为父想要在有生之年见到木造家的崛起,这次的赌博就让我看看田山义氏的军略吧。”木造俊茂紧紧捏住了拐杖“原谅我,把你也派了出去。” “不是,为了木造家,雄利不算什么。”木造雄利的话语非常简单。 “知道就好,雪中送炭远远比锦上添花来的重要。”木造俊茂说完之后便是推了自己儿子一下,示意好追上去了。 伊势神宫的樱花满地,出征的凯歌已经奏响。不知道何时这些远去的英灵才能重回故里。义氏的军队已经到了急行军的度,从伊势神宫,直接奔向了志摩。留下了一部分巫女继续在神宫之中举行庆典。“殿下前面第一站便是丸田城,志摩小的可怜,所在的城池也只有五座,除了眼前的丸田便是,越贺、滨田、五所以及鸟羽。”竹中一边点着地图,一边介绍起了战况。“鸟羽已经成了向井水军的城池,只不过那位偏向于砦一些,所以防守则是在水上最强。” “是么,竹中有什么建议?”义氏推开了地图,眼睛直直的瞪着竹中。此时的竹中与义氏相隔不足一肘的距离,再加上竹中的面容,不得不让人产生一种奇怪的思想。从鼻口之间呼出的气流,迅弥漫着军议之中。 “大人。”竹中慢慢退后了一步“请让我去一次丸田城,想必那位土豪城主一定会开城投降。”脸上的红晕微微散开。 想想也是,这些都是墙头草,叫个说客进去游说一二便是可以完成使命,有着田山家一万石的俸禄,那些墙头草也不敢怎么把竹中怎么样。 义氏颔“一切摆脱,只不过丸田寝反之后,这个消息……” “臣知。”重治未有什么动作,便是一溜烟的奔跑出去。 第三百八十章 卷 丸田城作为与伊势接壤的城池,这座小小的砦城,可以说自从义氏到来之后,油水最为丰厚的城池。一方面义氏的商团给周围带来的富庶,这位的丸田城主可以享受到,另一方面,这位对于商人的税收大大提高起来,使得志摩地区的商业价格,完全在这位的掌握之中。 从政治上来说,义氏对于这位城主的关照程度远远大于别的志摩城主,总想拉拢这位让西志摩的界限靠入伊势。至于在志摩一方,对于这位墙头草城主,向井许下的承诺则是最重。如今则是这位丸田与二郎抉择的时候。 竹中依旧是一副处事不惊的神色,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位如坐针毡的大人。“素闻丸田大人操守无双,实在是让我等汗颜,作为一个武者能有丸田大人的武者之魂,竹中羡慕的很。” “呵呵,寥赞。”这位丸田与二郎只能如是说,虽是春日,额头之上的汗水却是从脸颊之下掉了。 竹中的话语慢慢变的多了起来,若不是这位是义氏的特使,早就给轰赶了出去“我家大人攻略丸田实在是迟早的事情,丸田大人的勇武果敢实在是让我主欣赏,所以特地让在下与您通知一二……”嘴上的表情略多却是未有太多的声音出。 那位不住的擦着额头的汗水“呵呵,竹中先生……田山大人准备进攻志摩了?” “是啊,大军已经在伊势交接之处等待您了,希望您能做好武人的最后准备。”说道这里,对面已经咕咚一声跪在了竹中的面前。“竹中先生,求您救救我吧……”咕咚,咕咚磕头的声音如同捣蒜“与田山大人作战实在不是本人本意,在下虽谨守武士之道,却不敢与天为敌。汉……汉之力……”这位已经吓到给口吃了,看起来竹中的恐吓已经答道了目的。 “既然如此,丸田大人不如把城池交与再下,几日之后再还给您?”竹中站起了身来,若是眼前的这位不同意便是一走了之。 “好好,这样拳拳拜托竹中大人了。”丸田长长的嘘出一口气,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丸田城的攻略便是在竹中的恐吓之下完成,倒是给人一种有些遗憾的心思。丸田城的寝反并没有惊动太多人,不过向井却是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不能不说,这位的功夫下的很深。 “田山义氏匹夫欺人太甚。”对于忍者送来的情报,这位除了生气却不能做出一些什么。义氏征讨志摩其实算作是内部的事情,无需朝廷的奉诏。志摩一国屡遭水匪之患,向井正是其中第一。所以伊势守护讨贼事先根本没必要通知。 “快,快,冲进去,冲进去。”阵前的木造长益高声的喊着,后面的士卒如同潮水一般向着城内涌去。越贺、滨田两城在竹中的手段之下也随之倒戈,唯一的五所城主则是打算负隅顽抗,或许这里离鸟羽实在太近,若是什么反复这位必定是万劫不复。这位五所成的抵抗也是象征性,城门打开,稍微死了百十个人便是递上了投降书。 五所城的攻略完成,剩下的也只是志摩一国的城池,按照竹中兵贵神的法则,今日夜间便是可以开始奇袭起来。志摩的东西实在是穷困,所谓的午餐也也只是海鱼烩小米。“殿下,这里的国主您打算任命谁?”志摩虽小,却是一国。虎千代提出的道理倒是不无对错。 “这个啊,直接并到伊势就可以了。”这种当然是不算问题,十万的石高而已“至于名字。”义氏从嘴巴之中挑出了一根鱼刺“伊势志摩国咯。” 既然这般话,虎千代也没什么好多言,默默的吃着碗中剩余的饭菜。“大人,有向井的使者。”室外的隔门传来锅之助的声音。 很快,使者便是走了进来。室内也只是只有几人,除了虎千代就剩下藤孝与竹中。来的使者倒是熟悉便是若干年之前见过的向井正直。 “向井见过义氏伊势守。”这位匍匐在了地上,做出了令人有些汗颜的动作。 “哦,向井大人可不是伊势的使者啊。”义氏这时候刚刚吃好,拿出了白巾擦了起嘴巴,对于眼前这位实在是没必要太过与恭敬。 “非也非也。”这位从地上匍匐姿势改成了跪坐“在下乃是志摩的使者,并非向井的使者。” “哦,志摩的使者。”义氏来了精神,也不知道这位三大五粗的男人会说出什么来。 义氏有些兴趣,这位的游说水平也就多了几分。“素闻殿下救民水火,志摩之事却是又染战火,殿下之言可是救民水火?” 听到这里边上的藤孝冷笑一声“那么向井大人所做?我家大人攻略伊势以来,未曾带来战火,您可曾做到?想必是火烧眉毛了才会如此吧”话语依旧刻薄,却是句句在理。 “藤孝大人高见,鄙人也是如此想法,志摩给义氏殿下实在是上上之策。”对于向井说出这种话来,众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只不过表情却是没有表现出来,这位向井大人倒是聪明,从不按照常理出牌。 “所以鄙人代表鸟羽城城主,像您投诚。”说道这里,向井重重的磕了下去。 “哦,难得向井大人有如此觉悟,义氏代表两地向您致谢。”对于眼前的这位,安抚下来才是一二。 向井致谢之后“既然如此,请让我告辞,明日便是送上鸟羽城给予大人。”漫步的退了出去。等待那位走远,室内顿时炸了开来。“太放肆了,真以为我家大人会是如此天真么?”虎千代率先话,言语之中疾色之。 “正是,兵临城下的城下之盟,殿下应该早做定义。”竹中也料到了这位的反复,仔细的关上了隔门,道了一声。 第三百八十一章 雕虫小技 一日的等待自然是非常之快,随后便是有使者进来交割。鸟羽的城主名叫大田三郎,早年是个卖咸鱼的农人,不过在一次志摩与伊势的斗争中,给当地城主看上,从而招募成了近侍。好景不长,志摩小国在水患与北田家的作战之后终于沦陷,北田家为了掌控志摩,就让那位大田三郎替代起了原来城主的位置。 如今这位面容消瘦的男子正端坐在了义氏面前。“大田城主……”义氏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可惜的是这位如同得了失魂症一般,依旧是呆然一般,丝毫不理会眼前的伊势守护。 “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叫医生给您看看。”义氏拿手在这位眼前晃动了几下“锅之助,帮我把德本医生叫来。” “殿下不必,只不过在下心中有所得失而已。”大田终于话了起来,让人疑问的是,这位为什么要这么说。 却是见得那位抖了抖身子,摆出了一副讲故事的态度“在下从二十三岁仕官,如今已有二十余年,生死之道早已见惯,却是未见得志摩之国战火停燃。三年前,在下本以为志摩一国也随着伊势买入了太平乐土,如今却是……”大田余下的话未说,但是义氏也知道接下来的意思。 “大田城主放心,有义氏在一日,伊势的战火便是不会烧到志摩。”拍起了胸脯连胜承应起来。 “但愿殿下如此。”大田深深的拜倒,脸色之上的神色如同古井一般,惊动不起万分波澜。 鸟羽城,志摩的最后一站。作为地名的鸟取是由「泊场」转化而来,(日语里泊场和鸟取同一音)因为在古代鸟取这个地方是专门的停船场所。 鸟取由江户时代开始到明治时期这期间,作为江户和大阪两地间船运通商的枢纽而繁荣。继丰城秀吉之后掌握天下的德川家康,将其作为商业港湾都市进行较大规模的革新整备。 “殿下,全部准备完毕。”虎千代跨入了隔门,此时的这位穿着阵笠羽织,高耸的前胸出现在义氏的眼前。一卷乌黑的长留在了腰间,给人一种清馨的感觉。半跪的时候,脸颊之上的酡红隐现,可见这位是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是么,那么就等着吧,趁着天色还早,找点事情干干吧。”等待来说,时间自然是最慢的。 “殿下不如去参观一下鸟羽的城景吧。”虎千代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是道了一个地方。 鸟羽靠近海岸边,所以这里的景观与名古屋无疑,显然虎千代是想让义氏牢牢的呆在这里。 ------------------------------------------------------------------------ 入夜,整个鸟羽陷入了寂静,战争带来的疲倦,使得士卒早早的入睡。只不过有几个人却是睡不着,其中一位便是那位大田城主。如今的城主义氏早就自己取代起来,至于未来,那位未曾料到自己。 “向井大人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大田大人面无血色的跪坐在了一个大汉之前。 “大田大人不必如此,我家大人说了,驱逐了田山义氏,这里的城主还是您的。”大汉面露喜色,连口许下了承诺。 “不必了,城主还是另选吧,刀口舔血的事情,我大田实在不想干了。”大田摇摇头,站起了身来。这位深深的知道,即使成为了城主,依旧是那位的傀儡,所谓的建树也不能停止。 “扑哧。”一柄小太刀插入了腹中,血飙射到了屏风之上,却是见得大汉一脸冷笑。“大田大人,您太天真了,鸟羽的城主应该是我。”随后,那位的尸体就迅的给处理掉了,室内依旧恢复了寂静,只不过原城主的屋子主人却是换了一个。 入夜,鸟羽的城门偷偷的给打了开来,随后闪射出了零星的火光。随后这个火光便是变得越来越多,渐渐的整个城池如同白昼一般。“不要放跑了那些水贼,全部剿灭,伊势的海湾从此就平静了。”城中出了尖锐的声音,为的便是木造雄利。 对于这些水贼,伊势的人民早就深恶痛绝,如果未有这些海湾之中的匪患,三河的商路开通,日子也不会这么不好过。若不是义氏的到来,这里的伊势永远只是军阀林立的地区。 与此同时,鸟羽附近的水砦也遭到了袭击。“按照向井的思维,应该会从这里出兵,大人可以先绕开中路袭击水砦,其后在与木造的军队形成夹击的形式。”虎千代一丝不苟的汇报着战况。 “好了,好了都已经打到门口了,多说无益。”对于这位的严谨的态度,义氏有些不适应起来。水砦比起城池来说,显得更复杂一些,这里包含着众多的船只,以及水门。所以说鸟羽的砦攻略,从岸上来说若不是毁坏船只,难以造成太大的损失。 “快,把火药运上去。”阿惜在一旁低声的呵斥着,对于损失来说,用些一劳永逸的办法才是最好。 随着水门强行打开,整个水砦陷入了混乱。对于向井来说,这位是绝对想不到义氏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偷袭过去整个砦。砦不打,偶尔能算做的水门,也只能通行一小快地方。随着士卒的冲入,整个砦燃起了熊熊的火光。木材制作的船只随着火药,一点点散做了风灰。空气之中,飘散着焦糜的味道,深深的吸入一口总让人咳嗽上了一阵子。 水寨之中除了那些水贼,剩下的便是家眷。其实这里的人也不算富裕,抢劫也算是一个风险的勾搭,越富有的地方,抢劫的油水才是最高。如同志摩一般,穷困的土地永远是造不出富豪来的。这便是人类的惰性,千百年未曾改变过。“似乎,现在是真的要改变的时候了。”义氏紧了紧拳头,凝视住了远处的火光。 第三百八十二章 善变 水砦的火势已经通向了天空,无数的海船顿时化为了一堆焦炭,夜空之下的鸟羽港如同白昼,对于见不到电灯的年代,义氏有些回忆起了那些灯火辉煌的年代。空气中飞舞的碳灰如同夜空的精灵,在热气的推动之下,旋转着起来飞像了天际。 港内的喊杀声渐渐的淡了下来,接下来便是拖拉的步伐,以及一群群给绑在一起的贼人或者说是家眷。“虎千代,这些都别管了,赶快去半路伏击吧。”对于这些在,实在比不上剿灭掉主力值得称道。 虎千代很快便是带着士卒离了开来,接下来的事情义氏便是放心便是。一人拿着村雨在港口之中来回的走动。大火已经烧的有一个多小时了,放眼望去全部都是通红热的物体,想要找个清凉的地方便是要去很远。港口的路算是狭长,稍走几步便是遇到了难以前进的东西。义氏东绕西绕走了一会,才算是走到了一个比较冷清的地方。 火依旧在燃烧,并没有说是结束。远处的几间隔门也烧破了纸类,火星一点一点从上面掉了下来。“啪嗒。”传来了隔门倒塌的声音,放眼望去却是见得一个弱小的孩子躲在了后面。见到了义氏的走来,那位孩子连忙奔跑了起来。 “那个,停下。”义氏拿出了大人应该有的威严,低声的喝了一声,很快那个孩子便呆立起来。跨出几步,便是可以见到一个约莫八岁的幼童,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得孩子胳膊细小万分,若是跑步起来当然是磕磕碰碰。 男孩的目光转到了义氏的面前,微微的颤抖起来,向后退去。“你叫什么?” “平……平太”嘴巴磕磕碰碰的道了起来,对于孩子来说面对起义氏实在是太过与恐惧。 “知道我是谁么?”脸上露出了悦色,仔细的盯着那位。 “敌人~”孩童默默的道了一声。 “哈哈,是是,你好好呆着吧。”对于孩童的胆色,义氏不禁佩服起来。 -------------------------------------------------------------------------- “压上来。”室外传来了锅之助的声音,此时的已经已经落座到了鸟羽城中。几个足轻便是压着那位向井大人走了上来。 “哦,向井大人我们又见面了?”义氏高坐在上位之上,一脸笑意的看着那位阶下之囚。 “殿下冤枉啊。”向井一脸悔过的脸色“都是那大田三郎教唆在下,才范得如此罪过,恳请义氏殿下带那位来于在下当面对质。” “哼。”藤孝的冷哼传来,“当面对持,想必向井您已经做好可以去三途河的准备了吧。” “什么?冤枉啊,大田诉说,我若是出兵帮助其夺回鸟羽,这位便是许可小人在两地私掠,丝毫不管。”向井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出了咕咚的声音。 “也罢,我不杀你,你走吧。”义氏站起身来,背着手慢慢渡到了屏风之后。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向井连忙站了起来,一路狂奔朝着营门跑了出去。 少顷,却是见得一男子走了进来。“请殿下赎罪,九鬼已灭杀逆贼向井。”九鬼嘉隆浑身浴血的走了进来,腰间的肋差不住的向下低着鲜血。 义氏未有回头,只是朝内走了进去。志摩一国只是再转瞬之间便是平息起来,问题的就是鸟羽的城主交给谁才是最好。“大殿下找木造何事?”转入了室内,木造雄利已经匍匐在了台阶之上。 “你觉得鸟羽这个地方怎么样?”义氏顿了顿,抚摸起了周边的扶手“比如空气,这里比起伊势来说更显得潮湿吧?” “回殿下,这里的水土肥沃,无需耕种便是可以长出粮食,再加上这里临近渔区,可以说是富饶之地,缺点自然是水患。”木造也未思考,便是道出了心中所了的地方。 “很好,你的领地是?”义氏显然忘记掉了当时的分封。 “回大人,父亲受封松岛,在下则是再军中听命。”木造双手合拳,显出了激动的神色。当年的受封也只是三年前了,武士应该获得更多的荣誉。 “既然这样,鸟羽以及港口的管理就交给你了。”松开扶手,不过手上的汗水却是留在那边,落下了一块大大的巴掌印。 ------------------------------------------------------------------------------------------ 志摩的事情终于完成,不过这些只是开头的一点小菜,真的战斗还未曾开始。从前田利康的战报来看,西部的战斗已经到了异常诡异的程度。杂贺雇佣军在山林之中作战,运用铁炮的贯通能力,使得伊势的守军难以前进。不过前田利康优秀的作战手段使得这些杂贺铁炮部队只能焦灼在山林之中,想必用不掉多少时间,这些人便是因为弹药匮乏造成撤退也是正常。 “唉,杂贺还是最头疼的。”对于送来的战报,对于那些惨烈的伤亡数,实在是提不起精神来。 “大人还是对大和孜孜不倦,若是停止,想必这些人便是撤去了。”竹中见到满面愁容的义氏,不由的道了一声。 “怎么纪州的攻略,伊势虽说是接壤,可是说哪里有道路前往呢……”对于纪州,义氏当然是也想先攻,奈何的是大和未取,和谈什么攻略“莫非是海道?” 第三百八十三章 另一春 海道的提议也在鸟羽烈火之中作为了泡影,若想要组建一队能够去纪州的船队,义氏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过于庞大。鸟羽的水军的掌控也顺手捎给了那位木造雄利,对于木造一族来说,只要伊势大旗不倒,这些人是绝对不会叛变。 永禄四年春 大和的进攻可以说是以失败告终,唯一的收获则是剪除了志摩这颗毒瘤。其实按照义氏的设想,若不是志摩抢先运作,等到大和攻略之后,志摩这里一封降书便是轻易弹指。 春季的花潮已经过去,漫步在林荫的伊势神宫上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木屐踩踏下去的时候,片片樱花便是折裂开来,转瞬之间却是变成了一副凋零的花道。除了义氏,来往的客商对于这里的美景也驻足起来。远处开着一间以樱花为酒引的茶店。 “镜好好去看看吧,会名古屋可没这种了。”此次的出行,义氏只是带着深爱着这片花海的镜来这里。 “嗯,大人,小酌一番不是更有情趣么。”镜从怀中掏出了几个大钱在手中掂量了几下。虽说樱花凋零,不过能席地而作,坐在那些凋落的花瓣之上,这种感觉更为妙言。 “老板,两壶樱花酒,再来些小菜。”义氏挥起手,招呼了几下,便是快入座了进来。茶店之中的客商云集,不乏着那些背着竹篮兜售的小货郎。从这里还能见到千种的家徽,若是以家徽为商标,千种可是算是武家第一人了。 春天则是播种的时候,这次出兵完后便是开始春耕,所谓的战斗也相继推迟起来。“大人,这段时间伊贺的忍着……” “别说这种,现在就是你我,我们只是一对小夫妻而已。”义氏晃动了几下酒瓶,倒在了盏上,酒瓶之中流出了一丝丝带着香味的酒气,偶尔可以见到几片漂浮在酒上的樱花花瓣。“良辰美景,花前日下,人生几何?”喝完了之后便是将酒灌入了喉咙之中。 镜也算是有些才学,虽说未有樱子一般,但是这些初级的俳句,也能附和上几句。“哦,能否让我也参加一番。”一名神主装扮的老人也走到了一旁,对于义氏与镜的嬉笑之法也深感兴趣。“无妨,请。”义氏右手向前一探,示意那位在前座落。 “鄙人就是这里神官,荒木田守武,义氏大人真是有些好兴致。”男子认得义氏倒是不值得太过与惊奇“神宫无聊,便是以俳句为乐,我若是做得好词,殿下可是休怪在下了。” “哈哈,委实有趣,镜,我们来听听这位有些如何狂妄的本事?”倒上了一杯樱酒递了过去。“河岸似前额,青樱写双眉,蝴蝶翩翩舞,落花疑返枝。”言毕,便是闷口了下去“多谢殿下赐酒。” 听到这里,这位却是有些水准起来。“荒木神官居然在这里,可是让我好找。”远处传来了一声呼喊。转言望去,却是见得一位行脚僧打扮的男人,面容倒是有些熟悉,却是未曾想起来。 “福场又打算寻山去了?”见到老友来了,这位起身告罪了一下,便是转身过去了。 “是啊,没想到你在这里和人玩了起来,怎么俳句?”那位叫福场的便是当年在名古屋酒肆之中遇到的行脚僧,也就是山伏,福场学贵范。 “嗯,这位是本家大人,伊势守护田山中务大丞义氏。”这位道起了长长的名号。 “我们见过,福场大师。”义氏随着站立了起来,双手合什起来。 “呵呵,是啊,是啊。”这位不好意思的挠头起来,当年这位可是吃了义氏不少东西。“殿下有兴,在下也附和一句,当是赔罪。”转身之后,放下了藤箱,眼睛从桌上转到了天空。“树下肉丝、菜汤上,飘落樱花瓣”嬉皮笑脸的道了起来。(若是按照中文来说其实没什么,若是以音的话,其实这个算是名句了) “却是不错,不过福场大师打算去哪边呢?”义氏对于这位的目的地有些好奇起来。 “在下是修验道的僧侣,您可是说在下去那边?”福场讪笑一声,对于外界来说,这个职业永远都是神秘。 修验者为得神验之法,而于山野作苦行修练之人,其主旨以修持咒法,证得神验为本义,故强调跋涉山林,苦修练行。修行之法不偏一宗一派而广通诸宗,故以‘道’名之。日本修验道行者称为山伏,有‘入法性真如之宝山,降伏无明烦恼’之意。 他们也谈菩萨、佛,但也有仙道、曼陀罗和一些藏密、道教混合的仪轨,这一派叫”修验道”。 “高野山?”镜在边上抢先道了起来。高野山大约是伊势到纪州之间山群的总称。这里是真言宗地盘,不过在千百年之后,这里成了修验道的灵山。由山林抖擞采果汲水之实修实行,期身神洁净为本义,极轻视教相教义,盛行后,遂与真言密教相结合,组织教义,建立曼荼罗,施行灌顶。 修行中有地藏菩萨前来救他,后来又有不动明王教他不动明王经,最后道教的元始天尊和西藏金刚藏王也来授法,所以该教派信徒相信他们是现时所有佛教密法、道教、藏教的真正传人。 “呵呵,小姑娘知道的不少么。”福场满意的点点头。福场的装束还是算作正常,若是在山中遇到,则是身穿葛皮、藤皮或树叶制成的草衣,食用山中自然生长的野菜,居于岩洞,如同野人一般。“在下可是充满着验力。”抽出了锡杖准备念诵起来。 日本曾经有圣德太子的满怀里想,以及亟欲前往中国留学的佛僧等立意宏大者,这是我们无法否定的事实。不过佛教在日本,却普遍被视为一种能够获得现世利益的咒术,而诵经就相当于是施行咒术时的咒文。 然而随着密宗日趋兴盛,修法却取代诵经变成最有效的咒术。进行修法时,不同修法者将会使结果有及大差异,而验力高低就是造成此现象的原因。 “大人。”镜顿时紧张了起来,拦住在了义氏的面前。 第三百八十四章 伊势路 “无妨,这位对在下也只是相持救助的法则而已,福场大师也算是老友了。”义氏满脸从容从镜的身后走了出来。不管怎么说,躲在女人身后总有些什么。从之间滑落的樱花的片段掉落在了地上,锡杖杵着的地面,从下翻上了泥土。 “来年的花开应该更加美丽吧。”福场收起了折叠锡杖,准备背起藤箱。 “福场大师留步,义氏有些问题请教。”见得这位离去,义氏连忙拦住了去路。 “哦,守护大人何事?”对于义氏的问题,这位也算是有些兴趣。 却是见得义氏目光一转,脑中思绪稍作了一下“听闻大师是去高野山?” “然,此处都是艰难苦修之处,若是守护大人有兴,福场倒是可以带路一番。”对于问出的问题,倒是有些好玩,便是半做玩笑的说了起来,一旁的神主也细耳侧听起来。“此地算作是纪伊山地的灵地和参拜道,殿下若是喜欢什么白滨温泉、胜浦温泉、汤的峰温泉,我自然可以领路一番。” 听到这里,镜连忙叫喊起来“我家大人公务繁忙,怎可能荒于嬉戏。” 义氏继续在一旁苦思,眉头之上的皱纹越显得浓密起来。“福场大师,此事事关重大,还望万万答应。”开口之中却是惊人之言。 “殿下若是不说,我这位修验者怎可答应。”福场可是没有头疼脑热到这个程度。 “高野山群山千里,却是于纪州相通,在下想请福场大师为我带路,前往纪州”所求的事情总算是露了出来,说完之后义氏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这位的答复。 “伊势路么,我知道了。”福场点点头,却是未言答应不答。 雾山 福场已经给镜安排去了上宾的房间,此次在这里讨论的就是纪州的攻略。堂间的隔门之上,已经换上了最新绘制的纪州地图。藤孝则身凝视着地图,一言不。至于竹中则是埋头苦思。阿惜在一旁拨弄着腰间的肋差,可以说会堂之上有些众生相。 “高野山,真言宗。”虎千代口中的六字已经来回说了不下十次。众人对于新来的看法还是未有什么定论。 “熊野古道古来作为熊野三山的参道,随熊野诣的兴盛而盛极一时,如今此处的道路已经年久失修,就怕是有人带路也难以长途奔袭。”率先言的便是藤孝,这位凝视许久总算出吐出了话语而来,只不过这个话语有些泼义氏的冷水。 “大人若是打便是,路途艰难也亦难有蜀地之患,又和忧虑。”边上的阿惜倒是坦荡,看起来这段时间倒是读过一些。当年邓艾偷渡阴平,也是一举成名,其险峻如何与之相比。 “百馀里无人之地,山高谷深,粮运艰难,部队行此险地,一旦敌人有所察觉,那将是全军覆没。即使敌人没有察觉,自己能不能从险地中从出来仍然是个问题。”作为保守派的新宫也提出了起来。“既然是奇袭,最多也只是百人而已,这百人人将面对杂贺守军,如果杂贺临威不乱,固守待援,那么我等这几百后无援军,内无粮草,能有作为吗?恐怕很难。” 新宫所说句句在里,很难让人有反驳的机会。“胜战之机便是要我等创造,如此良机岂可错过。”竹中猛然的站立了起来,“殿下在下愿为奇袭部队,请殿下恩许。”言毕边是跪倒下来,恳求之色溢于言表。 终于那位口中六字的虎千代也结束了打转“竹中大人勇猛在下佩服,意思虎千代也算了解,只不过……西线的大和到底由谁去才是合适?”跨上了一步,把手指点在了秋山城之上。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转了过去,却是听到清了清嗓子的声音“此处乃是与我军交接之地,不如殿下以重兵出于此地,配合前田利康大人开始详攻,我便是率一旅亲师,随着那位福场大人前往纪州。”按照道理来说,若是大和有难,杂贺定是倾力相助,唇亡齿寒的道理千百年之间不知上演了多少次。 对于这次的计划,众人可以说是绞尽脑汁。长途奔袭,走过毫无人烟的地区,言起来实在有些恐惧。伊势自古与纪州从未生过任何战斗,若是义氏开了这个先和,想必以后便是战火不断。“虎千代与半兵卫的建议在下也算认可,只不过……六角”藤孝想起了北部野心勃勃的六角氏,自从那位信长大人从清州迁到岐阜之后,尾张的兵力可以说是少了一大片了。 “没事,六角如今已动弹不得,东有织田,浅井,西部将军殿下与三好一族,再加上南近江错综复杂的家臣,您不见得那位蒲生大人也是对我家大人有些意思么。”藤孝的话语倒是惹来了新宫的不满,智囊提出的问题也太过于简单了。 讨论还在继续,义氏则是一个人溜了出去,独自站立在天守之上。“殿下,春寒还未退去,加些衣服吧,不然樱子姐姐又要怪罪我了。”贴在了义氏的背后,牢牢的抱住了这位殿下。 “哦,里面烦闷无比,出来透气而已。穿着又会热了。”转回了身来,轻轻的抚摸着镜的脸颊“今天怎么会这样,如此热情。” “这个……”镜红起了脸,显然意思到自己的动作有些过了“其实这次听里面人说,虎千代大人是不是打算去熊野?” “嗯,你也知道了啊,看来里面的话倒是大声了一些。”义氏点点头,里面却是传来了更大的声音,看起来为了那些行军与否的争吵的更为厉害,不乏一些尖锐的声音,弄的义氏有些听不清到底是竹中还是虎千代之言。 镜扭捏了几下“我也想随着一同去熊野,毕竟虎千代不善于山林行军,又是女……” 第三百八十五章 古道寻踪 伊势道的行军总算是定了下来,虎千代作为纪州军团攻略的要头领,负责熊野道的出兵。夏季的末尾正赶上的一年几次的台风,整个纪州乃至伊势也造到了袭击,就连伊势神宫门口一个鸟居的石块也给砸落了下来,那位神主大人还特地跑去了名古屋找了义氏谈话了一次。 当然是诸如什么什么,经费补贴。两人也算熟悉,义氏也就直接叫这个偌大的市场永远是逛不光的。但是作为男人来说,一次当然是携美同行,但是若是天天背包,也是一件劳累的事情。 青石板制成的路途之上,远处的镜正在精选着调味料。对于在山野之中,这位可是没本事,无盐而食。“味噌,昆布还有。”镜把手指放在了嘴唇之上,显然是对这些调味料有些困惑。 “还有甜菜糖啊。”义氏从角落之上拿出了一小袋名古屋的特产,把手指伸进去刮了几下,趁着那些糖粒没有掉下来的时候,迅的塞入了镜的嘴巴之中。 “呜呜。”镜神色出现了惊慌,把手放在了腰间的肋差的位置上,却是见得是义氏,也只能把头转了回来,不住的摇头“殿下别这样。” “呵呵,纪州的橘子不错,糖还是少带一些比较好。”说完便是扔出几个钱到了老板手上,把甜菜糖塞入了镜的怀中,顺带揉搓了几下。“这次风险太大,其实我倒是不愿意你去。”镜的脸上便是出现一片潮红,羞愧无比。 “将军若不身先士卒,又如何去领导那些足轻呢?”镜露出羞红的神色,鼻尖的呼吸便是急促起来。至于那袋子甜菜糖,怀中依然安心的呆着。“这次我去也是大家同意,在说也有虎千代相伴,您就放心好了。”这位甩动起了身后的马尾辫,倒是让那位卖家老板看的有些痴呆。 调味料的商品总算是买好了,身后推车的足轻倒是已经累的虚脱。从装备来说,这里已经足够,但在镜眼中这里有些最后一次的感觉,所以从闲逛之中带着深深的依恋。“喜欢这里么?”义氏牵住了这位的右手,团握在了手中之中。 “是殿下亲自建筑的地方,我们在这里也算是六年了,怎么会不喜欢呢。”对于镜言语,周围一个商人也转了过来,看着这对如同恋人一般的男女。有些好事的青年时不时的出一些口哨的声音。“您看他们都在看我们呢。”嘀咕了几句,便是跑了开来。 伊势路伊势神宫入口处 “大人,从这里翻过中门便是高野山区,因为山脉复杂,再加上最近台风侵袭,道路损毁严重,行走时候请小心了。”福场抽出了背后的锡杖,小心的矗在地上。山路狭窄,踩下的地方会掉下许多乱石,林间更烦人的便是蚊虫。 镜一脸谨慎的跟在之后,时不时的注意着身后的虎千代。高野山为灵山妙地,之中倒是不乏信仰者。只不过路途险峻,一路之上却是难以见到来往的僧人。“两位可能不知,平时若是这个时候,一日之内倒是可以见到不少,今日倒是反常起来。” “这个不是更好,方便我军行军,不过此处都是荒地,福场大师能找到开阔的地区休息么?”对于山林来说,夜宿当然是最重要,可不是到了点就能找到地方安歇的,若是有合适地方早些休息也便是, 福场微微抬起了头,拨开了林间挡住视线的树木“这里都是一些荒山,最近的地方也算是寺庙了,只不过……总之还是快些走吧,能走多远是多远了。”锡杖拨开的树叶又靠拢起来,僧人脸上重新又回到了那种神秘的感觉。 林中漫无目的的行走,按照这位山僧所说,行走大约十日才能走入熊野境内,也就是说十日之内,只能如同野人一般在山间行进,这个让两位女式倒是有些受不了。不过想到能代替义氏,倒是也不算太坏。 到了落日的时候,军士可以说还是在离伊势神宫不远的地方,从山峰之上便是可以见到满是落樱的伊势神宫。“虎千代大人,离开落日不远了,准备准备吧。”福场讪笑一声,便是收起了手中的锡杖。停留的地方,可以说是算是一块水源区,只不过这里的水源是山间的溪谭。本是清澈的山泉,因为台风的关系变得浑浊不堪,漂浮着四处刮来的木片。 “烧水,做饭吧。”虎千代摇摇头,微微的用手浸入了水中,洗涤起来。 “来,来这里,这里。”见到虎千代用脏水洗涤的时候,在一旁的镜则是看不下去了。“您说您真是的,又不是去学那位修验者,来用这个。”说着便是从腰间的竹筒之中倒出水来。 “这不是浪费么?”惊恐的说道,在山间浪费这种东西可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是为了洗手。 “好了,好了,我这里带白矾了,哪里像你什么都不带,逛个市场就给我家大人骗走了。”镜嘟嘟嚷嚷了几句,便是用力的抽过了虎千代的双手,倒上了净水。 “我……”这位红起了脸,却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了刚刚的话语还是镜的盛情。 -------------------------------------------------------------------------------------- “利康,利康,你可是又胖了。”天守之中传来了义氏的笑声,打笑的对象则是越川城城主,前田利康。 这位如今系着一头武士的簪,脸上的遮羞布也在德本‘医治’之下取了下来。“您可又是开我玩笑了,我怎么可能胖的起来,这些日子……杂贺的那些人可是让我伤透了脑子,我父亲差点还给流弹刮过。”见到了义氏,如同见到了父母,这位连忙抱怨起来。 “好了,好了这次来就是帮你,你既然这么不想见那些山猴子,我便是放你假,回去睡觉去吧。”正起了脸色,祥装生气的样子。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两途 (忘记了--睡了一半爬起来掉)踏入了越川,此地的修缮已经过了当初砦的概念,一座中型城市拔地而起,与名古屋不同的是,此地却是见不得多少商贩。从门口入内,却就是鲜有商贩,走在路上的行人从着装来讲,也都是农夫等人,却是少了一些常见的手工艺人。远处的石川数正的宅邸门口,围绕着不少前来申诉的农人。 从室内走了出来的时候,前田利康并未陪同,按照义氏所说,这位去整理这几日对杂贺的情报去了,倒是好让自己更好的了解这位弟弟。“唉,大伯留步。”随手便是拦住了一个扛着锄头的农人,一头的斗笠之上带着几点杏黄色的斑点,想必是天上的坠落体。 义氏这么一喊,那位农人便是停住了脚步。“这位武士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情么。”平民阶级对于武士的恐惧在这一刻全部停留在了这位的脸上,语气也带着颤抖的感觉。 这样义氏也不能太过与恭敬,只能挺起胸来“那个,这里的市场在哪里?” 听到这里,那位大伯总算长吁了一口。“武士老爷,这个小地方可是没有市集,您要买什么,若是一些柴米的话,小老儿这里倒是有些。”这位大量了一番,细细的看了看义氏“若是想求官的话,您这身行头足够了,可以去前面那位石川大人这里。” “额。”义氏语噎,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借口“我只是想找个市集看看。” “这样啊,您不会是杂贺的间谍吧。”听到这里,老人瞧了瞧这位眼前的打扮“唉,这里有个杂贺来的间谍,快来啊。”却是听得大叫之后,周围的一群的足轻便是冲了进来。义氏也不敢反抗,双手举过头顶,村雨刀具便是从腰间落了下来。 “快走,快走。”几声呼喊之后,义氏便是由着一群足轻架了开来,至于那位老伯则是一脸媚笑的看着几位兵爷。“扑。”一个闷拳砸在了义氏的肚脐之下,便是腹腔一热,口中粘稠便是吐了出来。 “快走,随我去见石川大人。”足轻过足了手瘾,便是一手提着义氏走向了远处。义氏变得有些萎靡,不过精神倒是还算不错。目的地是当然是石川数正的宅邸,这位负责起了越川的守备,以及日常工作。石川的宅邸倒算是不大,约莫只有名古屋足轻大将房子。门口的农人已经围住了宅邸,不过士卒的经过倒是让这些迅散了开来。 石川数正的宅邸有些三河的味道,外围的竹林之间虽说繁茂,却是多了一些踩踏之痕。“大人,抓到一个似乎是杂贺来的奸细.”足轻吼了起来满脸喜悦。 “是么。”石川听到了便是走了进来,却是见得义氏的样貌这位神色便是怪异起来。“你先下去吧,这个我单独审问。”石川挥了挥手,那位足轻则是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临走的时候口中便是叨唠了几句。 “对了,你去找门口的管家拿十文去,算作奖赏,不过你这次抓错人了,还有别这么粗暴下次。”石川似乎想起了什么,叮嘱了一番。 至于足轻,则是满脸笑容,依依奉承起来。“你倒是很爱惜士卒么。”义氏见到了那位走去的背影,有些玩味的说道。提起手来,顺手擦去了嘴角上的鲜血。 “大人,您没事吧。”这时这位总算是焦急起来,若是说这位无动于衷,义氏倒是想试试这位的人性,以及佩服起了胆识。“这几日杂贺间谍以及伊贺的忍者,频繁出入,守备也是我要求的。” “好了,事情我也不多说了,总之我没责怪你的意思。”见到这位解释,义氏也就不在有些追究。盘腿座了下来,室内的地板纯木制成,却是少了削减的痕迹,跪坐起来总是让人有些难受。义氏低下头,微微的想了一会,却是见得石川一脸淡然在一旁聆听着。这种感觉让人不怎么舒服,或许在这些人眼中,前田利康才是主公。 “为什么这里没有市集。”义氏终于道出了心中所想。 石川似乎也料到了义氏的问话,准备张嘴,却是又闭了起来,似乎觉得自己的说话有所准备,难以让人去信。约莫三十秒的时间,这位眼睛闭开了十数次,“市集虽说能增加商业收入,但是殿下不觉得这些太看世道了么,伊势的西部实在太过于混乱,特别是现在。”石川长叹一口,慢悠悠的说了起来。手拍在了大腿之上,出了清脆的打击声。 “您还是未说到重点吧?”第一句话语当然是最轻的,否则一针见血对于上级来说这种实在太过于残酷。 “是的,您不觉得伊势的商会太多了么。”说道这里石川站立了起来,从屋中书屋的地方抽出了一份地图。上面的笔墨尚未干透,显然是早晨刚刚绘制。空气之中立刻充满了墨汁的味道。“您看这里,这里……”石川的手指在地图之上跳动,所点的地方不下十次。“这些可是有万贯的商会,您不觉得这些人只是一些盘剥利润的小人么?伊势的货物已经够丰富了,可是为什么越川的龙虾还是要百文,若是去您名古屋想必也只是需三十……”石川越来越激动,看来伊势的商人实在太多太多,多的阻挡了民生展。 义氏听的连连点头“我知道,大和的事情一完我立刻就采取措施,到时麻烦石川大人……”顿了一会“给些建议了。”本想说是过来帮忙,还是改成了给些建议,毕竟这位对于义氏的态度实在不怎么好。 ----------------------------------------------------------------------------------------- “熊野本宫已经有三日的距离,两位再努力努力便是可以达到,远处有片温泉这个倒是难得的好去处。”福场的锡杖底部已经损毁,衣服也变得破烂不堪,随处可以见得给枝叶钩破的地方。 第三百八十七章 根来 纪州自古以来便是温泉之乡,按照地理学来说这里是属于半岛,西部则是四国岛。山林之中的温泉多含矿物质,所以这里的温泉也就成了武士修养最好的地方。“熊野温泉。”远处一片平地之上露出几坪大小的池子。荒郊野地能有这种洗涤实在是让人舒心的一件事情。从高野山的山峦之上远眺便是可以见到和歌山,自古便是风景的咏叹调,可是比熊野古道来的其间有些滋味也就不足与人道了。 池子上面的字是朱红刻印,却是因为年久失修,早已模糊不清,汤池两字只是留下了印刻痕迹。“两位大人可以先下池休憩,到时候再叫士卒清洗。”福场倒是还算是有些廉耻,要避嫌一番。 温泉之中冒出霭氖的雾气,这里的温泉的温度却是太高,只能拿起盆子取起水来在身上慢慢洗涤。但十几日未曾洗澡的两人倒是玩的不亦乐乎,或许行军之中能遇到这种也是辛事。按照福场所说,再送一日便是到了离别的时候,山僧也是有山僧的任务,带路只是偶尔客串一番。 “两位大人,西去五里便是熊野滩了,我想我也不必送了,此地远处有间真言宗的庙宇,在下前去挂单。”福场的离开比原先少了一日,虎千代倒是不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的主业可是升仙。在这个迷信的时代,虎千代的信仰也不是漫天的神佛么。 离开了温泉便是踏入了一条较为平坦的路来。似乎就是为了那个温泉而单独修筑,泥泞的路上杂草纵生,却是依稀可以见到一些给脚踩踏而平的地方。从绳文时代开始,这里便是开始修筑,却是因为奈良京的没落,这里又寂静了下来。不过现在却又不太平起来,因为战争的脚步慢慢接近了这里。 沿途休憩了一日,镜已经派出了一些忍者去打探情报了。对于纪州与熊野来说,先把杂贺攻略才是上策。“镜,您看这个。”虎千代手中拿着一封刚刚受到的书信,脸上的神色有些糟糕。 接过信之后,镜的脸色也变得不好起来。“杂贺那些人还有一千人在城里,铃木左大夫在杂贺城中镇守。这个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啊。”沉思了半秒之后,镜抬起了头来,清澈的眼睛之中出现了肯定的神色“还有别的么?” 虎千代闭上了嘴,头来回的摇动,长长的马尾甩动了几下却是万种风情,只不过现在却是没有人去欣赏。 “我去。”镜把手中的信捏了捏,向前跨出了几步。 “不行,太危险了,镜姐姐你必须和我在一起。”虎千代拉住了这位的胳膊“而且现在不是去杂贺城的时候,而是去第一个地方。” “哪里?”镜本想挣脱这位手来,却是听得,慢慢停了下来。 -------------------------------------------------------------------------------------- “找本家大人有何事?”一名光头的男人站立在了虎千代的面前,头顶光秃的脑袋之上泛着强烈的闪光。所在的地方乃是根来众的大本营,此地虎千代花费了四日从熊野古道缓步而上,至于士卒则是留在了熊野滩等地。 根来众的当主津田算照其父早年在西国学习铁炮,这几年穿入畿内以来,津田便是率领着当地豪族总算是拼打下了一片土地。 “本家行踪不方便透露,还望这位海涵。”镜在一旁打起了掩护。 “既然行踪不便,那么还是快走,这里可不欢迎你们这种人。”光头对于这种无理取闹的人,这种当然不欢喜。 虎千代抿了下嘴巴“这位大师麻烦通传一番,就说是伊势田山家臣来访。” “虎千代你……”镜顿时变得焦急起来,森林之中的山舍便是绕了袅袅的回音。只不过那位见状连忙进去通报。“这边没人赶快走吧。” 虎千代如同磐石一般,站立在石阶之上。“不能走,不然所有的全部都前功尽弃了。” 两人交谈之间,那位光头已经走了过来“几位,津田师傅有请,请这边。”多了一些恭谨的神色,不过眉宇之间却是多了几分自得。津田大师的住宅不算太大,若是那些佛堂比起小巧玲珑起来,但若是比义氏的宅邸,简直就是阔绰。 “看茶。”踏入带着榻榻米的室内,便是见到那位津田。这位有些虎千代的样貌,用着白头抱住了头顶,简单的说就是一个阿拉伯人,只不过这个身材不算。一件矮小的羽织披在身边,后面则是有着一只鸟的样子。“两位可知这里是哪里?”等到落座完毕,虎千代等人便是听到了这句话。 虎千代微微闭上眼睛,吮了一口茶水,茶叶不好倒是有些霉的味道,但却不影响喉咙中的音“根来寺。” “错。”那位拍了一下手“您见得这个是什么。”指了指背后的样子,便是把身绕了过去。镜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色,至于这位则是满脸得意“飞翔八尺乌,两位明白了么?我根来寺可是与杂贺一族同根同袍的兄弟。” “自然,所以我家大人特地命我来告诉几位一些好消息。”对于这位言语之间的暗示,虎千代丝毫不妨在眼中,依旧平淡的说道,如同面前的不是敌人而是像义氏这般的友人。 津田并未言,只是用下巴努了几下。“敢问大人一年收入几何?”虎千代的第一句话便是抛起了老底。 “你敢,我家大人的事情岂可由你这些外人来道。”那位带路进来的光头断然喝道。至于津田依旧未曾言。“用此等茶叶,也便是三五千石,若是纪州通商之后,三五千石之地的税收便可达到万石之余,若是以井蛙之心窥天下,津田大人却是也认得纪州只有三十七万石而已。” 第三百八十八章 该出现的人 “虎千代大人,您言过吧,您可别忘记这里是根来寺,可不是您眼中的名古屋。”津田翘起了嘴唇,一手放在膝盖之上不助的拍打。室内寂静无比,未曾出一些声音。 终于虎千代还是开口起来,这话是沉思许久的答案,亦或是那位津田算照其实有所留意。“雪中送炭,与锦上添花想必其恩必大,津田大人若是今日相助,虎千代定有所报。” “哈哈,哈哈。”室内传出了放浪的笑声“都说田山义氏,足智多谋,今日居然派出你这么一个女娃儿来,实在让我津田……”狂笑之后,这位站了起来。“雪中送炭也是要看什么人,虽然我不清楚义氏是不是一个兔死狗烹之徒,但是我却知道武士要坚持自己的原则。若是说纪州军是弱势一方,我是不是也可以临阵倒戈,雪中送炭?虎千代大人,您太天真了。” “五郎,送客。”拉开了隔门便是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句赶人的话语。 那位叫五郎的和尚迅催促起来“我家大人不把你们抓去邀功算是对的起你们两个了,快走,快走。”推嚷起来,很快虎千代与镜便是给赶出了根来寺。 赶出之后,五郎便是走入了津田的房间。刚巧的是这位大人没有回去房间,而是在院子之中的水边呆立。“大人,不识抬举的已经给我赶出去了。”五郎和尚恭敬的对着津田说道。 “嗯好的,你准备一匹快马,我要去三号家一趟。”这位把手从冰凉的水池之中抽了出来,水滴在地上,沙土便是滑入了一团。 “殿下这个是为何,三好可是窥视纪州以久,上次那位香川大人来的时候殿下还羞辱一番,今日……”五郎颤颤的说道,生怕激起了这位的脾气。 津田双手拍了几下算是清除了手中的水来。“很多时候身不由己,既然田山出现在了纪州,就表示整个纪州才是变天的时候,而不是大和,五郎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不过现在还是给我快快准备吧。” 根来寺的门口长着一颗约莫百年的大树,树下正坐着两个端庄的美人。“怎么办,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去熊野强攻港口夺得些船只?”镜苦思起来,想出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 “在等几日吧,我现在写信给大人,再候些时候” 三日后岸和田城 城依旧是城,但是人却不如以往。这几日,三好长庆如同风中残烛,岸和田城之中的医师已经砍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则是在城中医治这位。自从前阵,那位的弟弟十河一存攻打足利前阵时,掉落水中不幸溺毙,掉入的水中则是有马温泉,当年义氏也在湖中沐浴。长庆痛哭三日,身体日益消瘦。此时主事的事情则是转为了三好的弟弟,义贤。 “劳烦这位大人同传一下,就说纪州津田算朝求见。”这位对于三好家来说,自己的身份就如同萤火一般。 “这位是根来寺的津田大师吧,义贤大人这几日也精于政务,实在难以抽出时间相见,便是叫鄙人来与您会谈。”茶室之内传出了一声和善的声音。漫步之后,便是走入了一名僧人。“在下松永弹正久秀,久仰津田大师大名。” “哦,松永弹正殿下,您才是让在下久闻啊。”见得这位走来,津田算朝立刻跪了下来。 “呵呵,想必您定是为了田山的军势吧。当日我派香川元景去您这里的时候,您便是好一番羞辱,说是与国贼为伍实在是羞愧万分,说他是寡廉鲜耻,三好殿下是不知廉耻。”松永开始打笑起了这位“您今日来见我可是要得廉耻?”虽说是嬉笑之语,眼前的这位却是如同如坐针毡。 “松永大人,鄙人并无此意,在下只是就事言事。”津田一脸羞红,慢慢的说道。 “是么,那么我也可以告诉津田殿下,当年的话语本人原话奉还,三好一族不会参与也不会前往纪州。”松永的话语掷地有声。 “那么……在下告辞。”遇事碰到了壁障这位也只能退缩起来。 “还有,田山伊势守最近需要帮助,我想您可以去看看。”松永闭上了眼睛,淡淡的道了一句。 等到那位离了开来,茶室的侧门打了开来。“多谢松永殿下。”虎千代躬身起来。 “我倒是奇怪,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松永倒是有些奇怪,为何虎千代居然会和这位较前脚后的来到了岸和田。若不是自己有准备,想必这位一定会见到三好义贤的。 “不瞒您说,这几日我家大人已经开始对纪州征讨,大和只是说是暂时详攻,可是奈何的是纪州兵力不足,就想到借势……”虎千代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对于这位松永大人隐瞒便是没用,这位可以从您的脸色之上察觉出来。 “了解,当然当年在下拜托您家大人的事情,也非常认真帮我办了,这些小事当然是顺手之劳。”松永的话语虽说坦荡,但是言语时候的口气却是凌厉。“您还是先去比较好,我会说服我家大人。” 几日后的纪州,虎千代又出现在了根来寺,只不过这次是那位请来了虎千代。或许对于津田来说,识时务这个词还是陌生。“两位实在是辛苦了,能到寺中来,实在是我津田之辛。”态度转变之快让虎千代等人诧异,只不过这个只是诧异这位的殷情。眼前的茶叶换成了京都的名盏,怀石料理的点心也精致起来。 “呵呵,津田大人想必是为了当日所说之事吧,其实这几日熊野滩上的不少豪族已经给我们策动成功,您若是想要送炭可是没这个必要了,还是去铃木一族吧。”虎千代的回击异常凌厉,在边上的五郎和尚敢怒不敢言。 “这个……在下的实力也只能锦上添花,希望您海涵借个。”津田算照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第三百八十九章 另一个秘密 既然有人仍催更了小羽也不能藏着了,本来想存些稿子。其实并不多,大约提前了十几天的量,今日4更。 本来在熊野滩见风倒的那些豪族,在津田的说服之下便是开始倒戈。可以说,除了熊野滩重要地区城主,半数的豪族都已经开始晃动,只不过这些只是暗地之中。为了防止变故,镜派出了大量士卒作为检察。 平須賀城此地距离杂贺城约莫有一日路程,这位城主已经让出了居城,虎千代成了临时的城主。书信已经送出,等待的就是义氏的回信以及战略方针。平须贺算作是沙地上的城池,这里的城主或许没什么筑城天赋,沙地上笼出的城池简直变成了易攻难守,所以这位的风向也就变的特别快。当虎千代的士卒来到了城下,这位平须贺城主便是痛哭流涕,三拜九叩的开始致歉。 “殿下的书信已经送出,想必几日之内就会有所动作。”镜安静的禀报着,对于这些山林之间的村夫,所谓的信义却是不会存在。 “姐姐没必要如此,汉语不是说么‘仗义每多屠狗辈’这些人也未必不守信誉,只是说这些人游走在了两极之间。即是要终于大名也是要忠于家族,两者的关系实在让人迷惑,我也不是这般,就给大人骗了过来。”想起了琵琶湖的雨前,虎千代脸颊之上出现了丝丝酡红。 听到这里,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或许没有一族的人永远不清楚,或是自己的一族就是大名,这个更本不用区分“不管如何,我会为了我家大人牺牲,这点清楚就够了。” ----------------------------------------------------------------------------------- 纪州永远是最神秘的地方,这里的丛山峻岭以及荒野沙滩都充满着神秘的味道。若是以山阴山阳两地为神话源,此地便是神话的结尾。平须贺的远处便是一条大河流过,因为台风的关系,河床此时早已干涸,留下的只是淡淡的溪水。 河床的上游蓄积着一泉清水,山峦从这里出。“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没有人说起来过。”虎千代指着远处干涸的河床。 “哦,这里水流入熊野滩,因为前阵子台风的关系,这里水流便是改道了起来。想必到了雨季这里水又能堆积起来了。”平须贺城主对于这种事情有些习以为常,这条河便是季节河。 “那边有条瀑布,去看看吧。”镜提议起来,等待的时间当然无聊,这个时候找些事情也算是正常。瀑布其实应该算是溪水,却是台风关系,阻挡了溪流,从石壁之上掉落下来,形成了瀑布。不大,却是从远处听的玲珑的水声,敲打的声音让人激动。 “两位小心,若是游玩我还是请向导前来吧。”平须贺城主有些退缩起来。 “怎么了,平须贺城主,莫非那个瀑布有什么不妥么?”对于这位满脸惊悸的神色,虎千代不由的疑问起来。 “这个……。”平须贺的声音慢慢变得细微起来“远处瀑布之中有一山洞,本来却是无名之地,但是洞口却是有快巨大的石头,石头之上镌刻着三字。”话题道了险处,这位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千引石。” 在神话之中须千人才能搬动之巨石,就是伊邪那岐命堵住黄泉比良坂的东西。“但是黄泉不是在出云的山林之中么。”对于神话来说,镜有些不屑起来。 “对,那边是入口,而这边就是出口。总之万万去不得。”平须贺胡乱的摇头起来,若是这两位死了,这位如何面对义氏的讨伐大军以及纪州的豪族。 “平须贺殿下稍安勿躁,我与虎千代只是去瞧瞧,未有什么松脂火把,也不能走远。您若是害怕,可先回去。”言毕,镜便是拉住了虎千代的手走向了远处。留下了只是不住摇头的平须贺。 走入了远处,石头封闭住了洞口,却是显得一片祥和。除了石头之上的千引石三字略微显得神秘,其余则是带着宁静。潮湿的土地之上长出了几颗青草,显然是刚刚生长出来。石头给水流打磨的滚圆,却是见不到任何风化的地方,倒是让人感到神奇。石头很大,允许通过的地方也只有半人,镜努力塞了塞自己,便是艰难的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见不得任何的东西。虎千代在外面递出了几个烧着的树枝进去,谁料到刚刚塞入便是传出一声尖利的喊叫,接着便是东西落入水中的声音。“镜,镜没事吧。” “没……没事,就是火把掉到水里了。”低沉的声音传来,倒是让虎千代放下心来。 内部的石头光滑万分,镜好不容易接过了虎千代的第二支火把。“里面有些神像,只是太吓人了,刚刚进来我便是见到,所以……”却是石窟后面用着石头雕刻了许多神像,个个龇牙咧嘴,丝毫没有一点神的价值。 “这个是。”镜又现了一点“虎千代,这里也有修罗道唉,我先出去,到城里取些笔墨来把这个拓下来。” 十数分钟后,在平须贺异样的目光之下,虎千代与镜匆匆的又奔向了千引石。挖开了修罗道的泥板之后,便是露出一小块石头。石头与从云的不同,这里的拓算是只有半快,字里行间的空格完全是需要另外半块拓印来覆盖。“或许还有一半在出云国……”虎千代抿了抿嘴巴,认真的说道。 “不管如何,今天还是有收获的。”镜小心的收起了拓布,藏到了怀中。“顺带写一封信给大人,若是我们在纪州陨落,大人也好知道这里有这块石头。”镜的想法已经到了最消极的时候。 “镜……” “没事,走吧,说着玩呢。” 第三百九十章 牙签武士 数日过来,义氏的信函便是送到了纪州。“大人就是这般嘱咐么?”虎千代手持着书信,曲着身体看着眼前的使者。 前往纪州的使者只是两人,稻富佑秀以及儿子直秀。两人的打扮则是浪人的身份,一顶漆黑的斗笠,着着芭蕉叶的吴服。背部的两把铁炮惹得众人侧目,有些小豪族还打起了招募之心。 “对,殿下说,杂贺铁炮技艺无双,而在大和体会不到那种感觉,便是叫我们父子来助阵了。”佑秀微身底下了头来,背部的芭蕉的纹饰显露了起来,却掩饰不住身体兴奋造成的颤抖。 “两位辛苦,战争方案我会拟定,到时我便是送与两位参详。”虎千代微微颔,自从看过了义氏的书信来说,纪州的战争也打入了一剂强心针。“稍作休憩,我想明日便是行动时候了。” “诺。”高喝一声之后,稻富父子便是提着铁炮走了下去。 杂贺城主天守 “大哥,为何父亲打仗不叫我等去,偏偏带上那个土桥老儿,那家伙我都看不下去了。”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年,虽说眼瞧过去只有十七八岁,可是脸上的络腮胡却是已经长满,完全是一个不附和身体的造型。 那位叫大哥的男人,与这位弟弟相比起来稍微好了一些,脸上修饰的光滑,却是多了一些黑黝。一身梧桐的大铠,端坐在马扎之上。“父亲要我等守护杂贺自然有其道理,弟弟你还是多去练练手吧。” “哼,重兼大哥,我等铁炮备队有着百柄铁炮,在加上四段射击,有什么可以畏惧。”说话的便是铃木重意之子铃木重秀,天守不算太大,破旧的屋舍常年未有维护,声音却在之中围绕起来。 “有这个心思便是可以了,土桥一族可是我们铃木的支柱,万万不可得罪,今日的话题便是到此,若是父亲听见,又免不得叨扰你一番了。”重兼见得眼前的弟弟有些无奈,只能安心的劝慰起来。但却是好说歹说,也不能改变这个弟弟的心思。 “报,大人,突然有不明军队出现在杂贺城后门,打着的旗号居然飞翔八尺乌”这时一名传令冲了进来,背后的靠旗凌乱,想必是慌乱之中弄成这样。 重兼率先站了起来,至于重秀则在拿着牙签继续剔着牙齿。“重秀出去看看,你还在干吗?”对于这个不成器的弟弟,重兼是快哭了。 “大哥,雏鸟才以鸣求食,武士只能用牙签剔牙缝,这个不是武士之道么。”(日本谚语)重秀慢悠悠的站了起来。即使在饥肠辘辘之时也得装出一副刚刚用膳完毕的样子,还得用牙签剔剔牙缝。重秀的此意就是说在慌张的时候,也必要装出一副泰然的精神。 离开了天守,一行人便是见到了城下的军队。“唉,是铃木兄么,我是津田啊。”等到两位出去之后,城下的津田便是开始叫喊起来。 “哦,津田大师啊,您带这么多士卒来这里是为何。”重兼脸上出现了和煦的神色,但是行动以及语言之中无不带着警惕。瞭望高处的扶手之上,重兼紧紧的拽住了栏杆,生怕下面会冒出什么变故。 “啊,重兼大人,您说什么,我津田这几日耳朵有些问题,能下来说么。”津田开始装样起来,当然这种所谓的诈术若是有人相信却是傻瓜一级了。 “哦,这般么,我叫人下来给您传话。”重兼依旧站在了瞭望阁之上,用眼神看了看身旁的一位青年。这位青年便是重秀口中的土桥一族,族长之子土桥守重。族长便是老一辈,不过此时都全部出阵了,按照他们的说法便是年轻人留在后方,让那些年老的武士去略阵,毕竟大和的战斗比不上纪州。祖辈的根基全部都在这里,若是全部战死,那些儿孙怎么又记得这些三代呢。(日本情况和中国不一样,所谓的祭祀极限差不多是祖父一辈,也就是说最年长的人祭祀自己认识死掉最老的那个比如爷爷一辈,若是年长的逝去之后,这个的儿子便是不用祭祀曾祖父了。当然这个只是个比喻。 土桥守重约莫二十一二岁,长的算是清秀,不过这个只是按照纪州山里人的说法,若是比起京都的那些贵公子来说,这个只是下等人的长相。土桥守重遵守着父亲离开所说的话语,莫生事端。这位安静的走了下楼,慢慢的打开了偏门走了出去。一阵风挂过,吹起一片尘土,惹得津田算照打起了喷嚏。若是平时,这位定是会加上一句‘大人是打算准备洗耳恭听了?’今日这位无力的抬起头来,看着远处道“重兼大人说,您为何带着这么多足轻前来杂贺。” “哦,原来是这般。”津田装作了恍然大悟的样子,躬身了一下便是说道“素闻这几日三好家有异动,我便是派出探子查看一二,却是现泊城已经给三好一族掌控起来,随时准备攻击纪州北部。”泊城其实是一片淡水河滩上的淤泥砦,这里治理的只是商人,那些商人为了运送货物方便而修筑起了城池,丝毫没有一点战略价值,历来都是一族门休整兵马的地方,城主也有向风倒的习惯,历来如此,众人也就习惯。 泊城的失守其实对纪州没有太多影响,但是在大和战争爆之后,却是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如此么,那么请重兼殿下快快入城休息,至于士卒可以安置在鸿巢城。”转身之后朝着身后带着牙签的武士嘀咕了几句。 “哦,多谢重兼美意。”津田抿了抿嘴,挥手示意几个身后的武士把队伍带走。 “重兼大人不如随我一同去瞧瞧,鸿巢可是我军铁炮训练的地方,素闻津田大师精通此道,我重秀自可是要请教一番。”牙签继续叼在嘴中,给人一种地痞无赖的感觉,若不是这位名头,津田早就摆出了死人脸孔,如今也只能赔笑起来道几声一定一定。 第三百九十一章 九幽之下 阵中的虎千代与镜扮作了津田的侍从,津田的马匹边上的近卫便是这两人。铃木重秀与那位津田大人并排骑在了马上,手舞足蹈的宣扬着铁炮射击中的技艺。“你瞧瞧那位。”镜点着远处马上如同孩子一般的铃木重秀。 “怎么了?”虎千代带着奇怪的眼神,压低了声音。对于铃木重秀的举动,虎千代好像习以为常了。 “我总觉得那位刑事好像太过与荒唐了。”镜捏住了下巴,皱起了眉头“或许乡下土豪就是这般,没什么了,赶快走吧。”很快这位便是找到了一个理由,自言自语之后便是解开了心中迷惑了。 “哦,那个是你侍从么。”远处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见到铃木重秀的眼神往了过来。津田目光则是游离到了别处,只是一味的干咳。 “哈哈,津田大师原来也有这个雅号。”铃木吐掉了嘴中的牙签,细细大量起了镜与虎千代。 “少殿下寥赞。”津田继续打起了哈哈,只不过脸上的神色实在难看至极。周围的士卒目光依旧朝着前段,仿佛只有四人的空间。虎千代与镜的打扮是与周围近卫一般,若不是仔细看却是难以现。就是义氏亲临,想必也要花费一些时间。 铃木重秀笑了起来“是啊,京都的贵公子么,津田大人倒是雅兴……”这位打起了拍子,正是当下最流行的节奏,马蹄上的铃音合奏起来。从大师变成了大人,之间的意味不足为外人道。津田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露出了凄惨的笑容。 镜与虎千代底下了头,不敢与那位注视在一起。至于铃木重秀,继续喝着拍子,只不过音节之上出现了许多的疏漏。虎千代微微抬起头,瞧了过去,却是两人四目相交之后,铃木重秀露出了微微的笑容,转到了正面,继续喝着那个不搭调的曲子。 鸿巢城 这里是山林之间的小砦,却是能驻扎下足有万人的军队。当然津田带来的士卒也只是有千人。之中也包括了着虎千代的奇袭精锐。鸿巢半数是淹没在山林之中的城池,至于另外一半就是开阔的平地。这里有着最大的好处,就是鸿巢城边缘有着一个不小的硫磺矿。比起九州漫山遍野的火山来说,这里是微不足道。但是,给纪州军使用却是绰绰有余,这个也就是为什么杂贺的军团居然有这么多钱使用铁炮。 硫磺水是强酸性,煅烧之后就是硫酸。所以这里的水土破坏的非常眼中,街边的小溪流之中流入着淡淡的黄色,山林之间的鸟雀饮用之后也死在了溪边。“砰。”林中的声响不绝于耳,仿佛回到了火器时代,这个冷兵器与热兵器交融的年代,能有这么一片大规模训练场不得不说杂贺一族能在纪州立足是不无道理的。 “来来,津田大人,快快随我去看看,这个城池可是我引以为豪的东西,这里一草一木全部都是我选的。”重秀牵住了津田的衣袖,用着手指点着远处。“年少时,父亲与哥哥曾经带我到了这里,对着我说,重秀你点一片地吧,这些就是你的领土了。”说道这里,这位的话语顿时徒然加了不少自豪言语“说是父亲欺我年幼,我便是骑在这批老马之上,当然这个当年只是一匹小马驹,便是绕着骑着了一下午,这片地方便是成了我领地,津田大人您这里是多少么?” “足足有七千石,如今这里已经开采到了快到万石。”说道这里,重秀自得之色露出在脸上,津田则是陷入了沉思。 “自大,愚蠢。”一系列的名词便是出现在了津田的脑中,使得这位赔笑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入夜,鸿巢城枪炮鸣响的声音终于渐渐的消逝起来。只是山中传来了一些不知名的鸟叫以及知了烦躁的声音。突然一支火把出现在了旷野之中。“南蛮八幡大菩萨,铃木先主庇佑,奉明还愿。”一柄马印出现在了其中,火光映射之下出现了一个少年,嘴中继续叼着一根牙签。 “大人,装弹完毕随时可以射击,但是津田大人与大殿下相交甚笃,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情。”边上的近卫悄悄的说了几句。 “是么,乱世之中有人为了一口米饭而杀人,为了纪州三十万石的土地换取一个落魄的杂贺一族没什么必要。”说道这里,这位提起了手中的铁炮,“砰。”枪声惊过了夜空,巨大的声响出之后便是阵阵的铁炮声音。 室内的津田陡然站立了起来,外围迅燃起了火光,很快便是烧如了院子之中。“大人,铃木重秀似乎现了我们秘密,开始奇袭了。” “可恶,快点组织起士卒反击,要早些结束战斗,不然援军到来我可就是完蛋了。”津田抽出了武士刀,迅朝着门口走去,“虎千代大人,您醒醒。”敲起了隔壁的隔门,却是未有声响。 战斗开始了约莫五分钟,但是津田的部队却是溃散起来,漆黑的夜色之中,铁炮射手在远处疯狂的射击,那些足轻只有挨打的份,很快便是作为鸟兽散遁入了山林。“牙签武士,您是不是应该停火了。”虎千代一身素衣出现在了铃木重秀的身后不远处,嘹亮的声音过了远处的枪声。“大智若愚,您倒是越像我家大人了。” “呵呵,聊赞,津田居然给几个女人寝反了,实在是我没想到的,我还以为是美人计,现在一看原来是田山家的虎千代,果然用兵入神。”铃木重秀对于虎千代出现当然是万分吃惊。“你为何会知道我晚上要夜袭?” “直觉可以么?”虎千代当然不能明说,这种下午对视的眼神完全与义氏一般,自得之中带着诡异。不同的则是义氏的行动则是谨慎,或许是剑道的奥义,这位可没一之太刀剑术那般。若是沉住气,引去杂贺城中,才是最恐怖。 “碰。”巨响之后,一个弹丸随着夜空之中飞了过来,直直的射向了虎千代。这个时候,这位终于体会到了恐惧,这个是生死之间的感觉。 第三百九十二章 战场武人本分 铁炮弹丸细小,却是威力十足。虎千代此时穿着一身素服,可不是重甲披身。对于火药炮弹来说,这些劣质的东西可能射不穿牛皮,但是薄薄的素服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空气之中流动气息越明显,淡淡的火光之中散出微弱的光泽。 虎千代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感受死亡的临近。脑中映出了当年义氏与自己相遇的时候,那年便是信浓的北部,崎岖的山道之上,朝着远处扔出了一个饭团。“二井啊,太刚易折,太柔易靡,该放下的时候就放下吧。” “放下了,一切全部放下。”虎千代口中喃喃的念叨起来,‘一世荣华一杯酒,年月就在一醉间,岁月如同梦一般。’对于未来,这位已经充满着迷惑。 “砰。”一声闷响之后,眼前出现了一团血雾。鲜血的味道,充满了空气,身上却是未有一点疼痛,虎千代慢慢张开了眼睛,却是见得镜挡在了自己面前,几秒之后,却是见得眼前的人儿跪倒在了地上。“虎千代,赶快指挥士卒反击,还愣在这边干吗。”镜怒吼起来,之后便是晕厥过去,软软瘫倒在了地上。 “反击,反击,不能给敌人第二次装弹的机会。”虎千代吼了起来,对于镜的受伤,而且是为了自己,实在是孰不可忍。就连远处的铃木重秀也吐掉了牙签,一脸端正起来。敌人的报复来说,这个才是最残酷。看样子替虎千代挡枪的是某个重要的人物,这次真是踢到了铁板之上。不过这种想象也只是多余,阻挡前面复仇军队才是最重要。 日本这个名族与中国不同,若是某人帮助了自己,那么自己便是欠下了这个人的恩情。不管怎么说,子子孙孙必须偿还,不管恩人的对错,所以说这个国度是一个没有善恶观念的民族。他们敬佩强者,欺辱弱者。 足轻交战在一起,便是没有了头脑,混乱做了一团。至于铁炮则是全部成了废物,若不能开枪,手上的东西还不如一根烧火棍子好用。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十数分钟之后,铃木的鸿巢城便是做了溃散状。那位牙签武士则是带着士卒开始逃跑起来, 至于虎千代则是抱住了镜,在那边嘶喊。军队之中的医生是不可能出现,唯一的方法就是期待镜平安无事。鸿巢城的山火燃烧起来,晚间的风摧枯拉朽一番,整个鸿巢便是落入了废墟。远处的山林之中也燃烧起来,硫磺矿脉之中的奴隶纷乱的跑了出来。“虎千代大人,您这次可干的真是漂亮。”津田算照提着铁炮出现了在了面前,黑灰色的炭渍露在了脸上,惊慌之色之中夹带着喜悦。 “是么,那么津田大人可带士卒快些离开,若是去根来寺尚能保存,拒敌一二。”虎千代此时心情全无,敷衍几句便是让其离开。津田倒是深深的瞧了一眼虎千代怀中的镜,有些玩味的离开。 “镜,镜,你还行么?”镜的胸部与虎千代一般,着布衣,紫藤花在胸口环绕,如今花开之处却是一团血雾,抛开衣物,白布之处却是染成了鲜红,镜已经疼的昏迷过去。来回的晃动,总算是让镜微微醒转。 “虎千代啊,没事吧?”镜醒来见到了虎千代,一句话便是此语,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血色。 “没事没事,镜药在哪里?”虎千代见到镜醒转过来,双手胡乱的摸着镜身上的东西,她知道这位身上藏着一些常用的枪剑伤药。反复摸索之后,这位还是放弃。 “没用了,这个是铁炮,可不是一般的刀剑,当年大人用此法杀害愿证寺,今日却是还到我的身上。”镜的嘴角露出了几丝欣慰的笑容,不过还是从身后摸出了一个小药瓶。“我不想死,但是或许看不到明年的樱花,或者连明日的太阳却是也看不到了。不过我却是相信,死在战场是武人的本分,或许我不能算作一个武士吧”塞到了虎千代的手中“有些时候明明知道死亡,却是还要做无谓的挣扎,我有些时候会笑那些人太过与天真,直到现在我才想到,原来这个只是求生的本领。”镜一点一点的说着,鲜血继续从胸口慢慢流出。而虎千代则是打开了瓶子,把伤药倒在了镜的胸前。 “为什么要救我?”说道话语的时候,这位言语之中带着一些哭腔。 “为什么,因为大人喜欢您,我相信大人在这里也会这般,而且……”镜说道这里微微低下头来“其实我有些羡慕你,我是一个低贱的忍者,而您却是高贵的公主。而且您有着聪明的指挥能力,我只是能做一些繁杂的琐事。您能帮助殿下攻城掠地,我只能在家中为大人收拾收拾被铺。”镜一点一点开始叙述起来,口中的叨扰似乎诉说着自己的无能。 “别,镜你别这样。”虎千代安慰起来“相信我,纪州很快就会平定,我已经有方法了,大人很快就会变成这里的主人。” “是么,我期待着,不过……虎千代你能答应我一个事情吗?”镜的呼气变得急促起来,脸上的煞白却是变的有的血色了。未等待虎千代反应过来“答应我,我走了以后好好服侍我家大人,就和我一样,我怕离开了以后大人就不会穿衣,就不会收拾被褥了。”说道这里镜脸上出现了欣慰的笑容,直直的盯住了虎千代。 “最后,若是死了把我埋在樱花树下吧,这个是在伊势神宫放在身上的祈福之物。”镜从怀中带着血迹地方拿出了一个福袋,里面装着薄薄一片樱花的花瓣。“奈何花开花落,星光闪烁,不知何时熄灭,刹那的邂逅……”镜安静的闭上了眼睛,随后便是战火烧倒了天守坍塌的声音。 (晚上考虑把明天的那一更提前掉,至于镜的死亡本书落笔之前就在大纲安排之下了。为什么,这个还是等本书完结小羽在给您答案吧) 第三百九十三章 疾风怒涛 送别的钟声响起,根来寺之中僧人吟诵起了地藏王本愿经。落日之下,一卷白绫盖住了逝去者的尸体。“虎千代大人节哀,想必镜小姐也不想您这般。”津田的话语依旧带着虚伪,对于镜这位眼中如同路人,伪善生到了最妙。 “我知道了,容我再念几段。”虎千代双手合什,双目紧闭。虎千代心中充满了恐惧,恐惧着如何面对义氏,如何面对樱子,如何面对弥三郎。欺骗,怎么可能瞒住一辈子。这今日的战报送来,本来回信的任务是镜做,现在只能自己亲自操刀。 相反,大和方面的战况倒是极其顺利。本来是被动防守伊势军团,如今攻入了奈良地区“看起来纪州已经给搅了个天翻地覆,听说昨夜铃木一族的军队星夜驰援回去了。”义氏满脸笑意的看着战报,不时的点着几处给着身旁的竹中与藤孝分享,可见这位心情如今是大好。 锅之助扛着竹枪走了进来,这位也算是有十四岁,按照义氏的想法,大约在过半年就能给他主持元服仪式,名字也就率先用了起来。“忠胜,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马扎之上的义氏,显然很希望自己的心情有人分享。 “殿下,刚刚来了一个剑客说是要见您,结果我和他打了一架。”本多忠胜笑容如同木造长益一般,猥琐之中带着狂妄。 “那么结果如何?”义氏上下大量了几下忠胜,倒是未见伤处,可见是胜利了吧。 “当然是给狠狠揍了一顿,所以我就特地他来见大人了。”忠胜双手握拳,说道自己给揍的时候好像很高兴,也不知道这位脑子是不是越来越像长益了。 很快,从营门之外走入了一员剑客打扮的男人,腰间的肋差用着镀银装饰,倒是格外显眼。身上的吴服镶嵌着大颗粒的方解石,远处瞧见倒是有些水晶的味道。摘下了头顶的斗笠便是露出一张中年人的脸,额头的顶上可以很清楚的见到一丝剑痕。“在下柳生宗严,见过田山伊势守。” “哦,您就是上泉大人的徒弟。”上位的义氏满脸好奇的看着这位,丝毫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情。 “呵呵,守护大人就是健忘,您可记得当年我与您的决斗?”这位打算拨开了旧情,眼睛直直盯住了义氏。这位抽出了腰间肋差,外表光鲜之后,却是一节断刃。“似乎快有十年了,您从一个少年长成这般,实在是我宗严未曾想到,本以为殿下会去开设道馆,如今却是镇守一方守护。” 义氏的记忆之中很快出现那年冬天的战斗,这个时候自己还只是一万石的小土豪,就连行动都要看着愿证寺与木造一族的脸色。“您今日是在寻仇?” “非也,大人剑术之深邃鄙人早已无法比拟,您的剑已是万人之力,在下只是匹夫之勇,不足道哉。”柳生道了几句之后深深行礼一番“战场之后,我便是带领了整个柳生,您可是知道,我柳生一族原是菅原道真之后,此等有失礼节之事,我柳生宗严可是万万不会做。” “那么您今日来是为何?”收起了神色,义氏的状态总是算做了上位者的感觉。 “不知殿下听闻几个传说么?”这位便是开始讲述起了大和的故事。这位微微举起了手来,露出了数字一“第一,殿下知道筒井顺昭其人么?” 筒井顺昭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名声远远比那些织田信长,德川家康高上了许多,为何的是这几年如同隐蔽在大和一国之中,丝毫不出任何声响。“这几年的隐蔽,让世人都忘记掉了这位少年英杰的大和守,可是我觉得……这个守护是假的?” “假的?”柳生的话语实在让人意外。 “是的,其实筒井殿下早已经死去,现在处理政务人全部都是仓松以及岛左近两位大人,您这几日交战,未曾现那位勇猛万分的岛左近大人未曾出现在战场之上么,其实是不能出现,因为他一走,整个筒井城……” 柳生的话语如同抽茧拨丝,一条条本来不连贯线索交集在了一起。“有理,那么第二点呢?” “第二点便是有些传说的味道,三轮山本是奈良境内的神山,可是最近有着各国武士在内游动,不知道找些什么,从西国而来的武士大有人在,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到这里。”柳生的话语之中带着冷峻,更添加了一些传闻的味道。 不过义氏却是心中早已定数,可能是那些与京都有关的传闻,从信件来说,镜与虎千代也不是在纪州现了千引石么。 “第三点便是奇怪移动,您现三好一族了么,自从三好进入泊场之后,囤兵就到了两处,一处以三好义贤为的东征军,一处则是以松永久秀的纪州军,实在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所以我柳生必须找到一方投靠才能保存我一族的乡庄,然而您则是冢原大师之徒,想必也不会套为难在下,所以鄙人便是找到您了。” “是么,那么多谢柳生大人。”义氏微微颔“忠胜,送柳生大人下去休憩,顺带拨上五千石粮草赠与。” “柳生宗严拜谢殿下。”听到这里这位跪了下来,待到谢过之后,这位便是离了开来。 “殿下如何评价此人?”见到远去,藤孝按捺不住,道了起来。 义氏只是笑笑,便是退了下去。留下了竹中与藤孝两人。“细川大人啊,柳生与我家殿下可算是故交,若是说出此等话语也不算是太过与露骨。” “但是他若是有些剑客骨气,岂可说出此等话语。你若不见冢原大师,富田大师。”藤孝急色起来。 “哈哈,您可知,一族的荣誉永远大于自身,藤孝先生,您是不是古书看多了?” 第三百九十四章 噩耗 军势开展的万分顺利,大和的详攻也变成了正式攻略。大和的东部约莫五万石的城池地界已经全部划入了义氏囊中,按照这个进度约莫三五日便是可以直入奈良京。“殿下此时若是攻打此处,便是可以吸引来自南部的豪族,届时予以厚恩,那些豪族倾刻之间便是倒入我军门下,到时大和可定。”竹中点着身旁的地图,仔仔细细的向着义氏说道。 “竹中啊,你的策略还是悠着点吧。”义氏双手环抱于胸前“纪州的军团自从前日却是没了音信,我可是焦虑地方很啊。”站立起身来,走入了地图之上,重重点在了根来寺三字之上。连日来,义氏派出了三批人马前去探信,奈何的是根来寺的津田却是说虎千代前日早晨便是率兵离开入了深山,至于其余之事,这位并无一一相告。 “殿下。”营门之外传来了一高叫,接着便是木造长益走了进来“殿下啊,殿下,虎千代大人昨夜已经攻破秋山,井户两城,南部地域已经尽数落于我军之手。”这位兴奋时候便是做起奇怪的动作,如今走入进来虽说是夏日,衣着之上却是染料改的后衣,额头之上汗水低落下来,却是带着淡红色,看起来这位画过妆容。若是非主流,这位一定算是一位达人。“虎千代大人希望您能亲自去一次井户城,她在那边等您呢。”顺手把传令的书信递了过去。 “我知道了。”义氏微微颔,示意这位坐在边上等待接下来的安排。 “殿下,乘胜追击啊,大和一国虽说有四十四万石,城池却是只有三座中城,分别为筒井城、多闻山城、信贵山城。其中信贵山城目前属于三好驻军,所以大和一国实在是掌中之物。”竹中继续走到了地图面前,努力用自己的见解使义氏信服“奈良地区是一片盆地,自古易攻难守,唯一守护的点便是信贵山城与东部的高取山城。如今高取山距离我军只有半日之距,若是率领大军攻下此处,何愁大和不定。”竹中的手指重重落在了高取山城之上,快的讲解使得这位气喘起来,脸色憋的通红。 “竹中你没事吧?”见得这位如此,义氏慌忙的站了起来“木造,木造快去叫德本医生来。”见微知著,不管是在战场之上还是医术之上都是要注意的方面。 几许过后,德本医生从帐中走出。推了推鼻梁之上的眼镜“殿下,竹中殿下这几日内火旺盛,恐怕对于战斗之事太过与操心,静心调养几日便可,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可是要早些告知在下。”德本顿了顿,之后摇了摇头“本以为竹中大人算是个冷静之人,谁知道是为冲动之徒,但却是因为太过与冲动导致身体的不适,使得这位不得不冷静下来。若是医好此病,我看对大人……”对于一个冲动军师来说,显然是最大的敌人。 “医者仁心,德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了。”义氏打笑起这位。 “嗯,在下不敢。”便是匆匆退了下去。 井户城 竹中因为气急病,大和的战况倒是缓了下来,义氏一行人便是率部进入了井户城。井户城的原来城守,原来是井户若狭守良弘。此人算作是大和筒井一族的二朝老臣,如此投奔义氏却是让大和豪族心寒。“见过义氏殿下。”井户良弘算做是一员高瘦的武家,留着一缕唏嘘的胡子。天守之中除了此人便是只剩下虎千代与养伤的竹中。藤孝等人则是派往了前部,进军起来。 “井户若狭守啊。“义氏微微瞧了几眼,”在下有些事情想问于您,您可是要好好作答。” 井户听到此处,慌忙跪了下来“请殿下想问,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你算做是筒井一族近臣,为何率部投降于我。那位筒井顺昭大人可是带你不薄,当然你也别说什么天威,天恩之类的废话。”义氏略微道了几句,这位井户大人的脸色便是涨红的如同猪肝。 许久之后,这位微微扶地,“殿下有闻元之木阿弥之说么?” “元之木阿弥?”对于这位的话语义氏低声喝了几下,把目光转到了虎千代与竹中身旁。这两位也投来了无助的神色。筒井顺昭有一个面貌、身材、声音都与他酷似的“影武者”,奈良的僧侣木阿弥,当顺昭意识到自己的最后时刻已经来临,他把家中的一门众、宿老召集到枕侧,部署死后的安排。他的嫡子,时年刚刚两岁的藤胜将成为兴福寺众徒新的领袖、筒井氏的下任当主,一门众、顺昭弟弟顺政,将作为“后见家老”辅国,为了防备敌人趁家督更替之际袭击。花费了一些口舌,这位总算是把这个词语解释清楚了。 弄清楚了阿弥的故事,当然义氏对于这位倒戈也就能猜透的一二。“当年我辅佐筒井大人一统大和,兴修水利。如今那位松仓重信居然大权独揽,把我封地借故全部克扣,只是剩下井户城三千石。”转瞬之间,这位便是开始倒起了苦水。 义氏对于这种场面见的算是快要吐了,如今也只能在上位之所端坐。目光游离在外,脑中思索着别的事情。等待这位哭诉完毕,安慰几句便是退了下去。“虎千代,我家镜呢?”连忙说出了心中的问题。 “镜……”听到这个敏感的词汇,虎千代浑身抖动了一番,接着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中邪了?山地之中倒是多些蚊虫,回头要德本医生看看吧。”义氏还以为这位得了病关切起来。言语未闭,却是见得虎千代一脸泪水跪在了地上,匍匐不起。“请殿下赐予在下切腹。” “到底怎么了!”义氏见状猛然站立起来,拉住了虎千代衣襟把这位从地上拖了起来。 “镜……镜姐姐死了……” 第三百九十五章 哀嚎 “镜……镜姐姐死了。”虎千代低头跪了下去,连番磕头起来。井户的主天守阁之中破旧不堪,地板上未有榻榻米等物,红漆染过的木板早已腐蚀起来。虎千代接连的磕头之下,地板出了咚咚的声音,接着便是那些腐朽木板损毁的声音。 义氏如同雷击,呆呆的站立在上位处,对于周围举动丝毫未有任何感觉。几许之后,虎千代似乎磕头过度,昏了过去,义氏则是双手甩动,在那般空虚的走动起来。“殿下,殿下。”竹中摇动着义氏的身体,想要唤醒这位。 “嗯,嗯?竹中啊,镜怎么了?”义氏口中反复了道了几声,竹中也一一作答。“殿下,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啊。”却是见得义氏咕咚一声跪了下来,头耷拉在一边,双目无神的盯住了远处。 “节哀啊。”竹中拉住义氏的胳膊,细声说道。 “节哀?”听到这里,义氏微微抬起头,斜视起了身旁的竹中。这种眼神如同看着死人一般,丝毫不带着一丝感**彩。这样的目光使得竹中有些退缩,但是这位却是点头了几下。“刷啦。”义氏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竹中的胸口“你知道什么,你知道镜对我多么重要,区区几句话就能解决?。”竹中顺着义氏手劲立刻给提了起来,悬在了半空。“啪嗒。”义氏放下了这位,竹中便是重重摔在了地上。接着这位追上了一脚,虽说不算太重,竹中却是在地板之上滑出了约莫半米之远。“殿下节哀”竹中依旧面无表情的说着话语。 “哼,就是你这种人也配谈感情?想必在乱世之中早给磨灭了吧。”说道这里,义氏突兀的狂笑起来。“爱到不能爱,聚到不能聚,这个算是什么?”疯狂的嘶叫起来,之后便是闷头跪倒在了地上。 --------------------------------------------------------------------------- “殿下已经半日未进米水,您还是再想些办法吧?”德本医生焦炉的看着隔门之后的义氏,身旁则是额头之上磕的鲜红的虎千代。虎千代目前还在昏迷之中,白色的头扎已经由血浸的沁红。 “我能有什么办法?”竹中摇摇头,绝望的看着里面。 “不能在这么下去,您若是修书去名古屋找主母大人来?”眼镜思前想后,算是想到了一个比较好的办法。 竹中摇摇头“此地到名古屋来回也是需要两日,日久恐怕突生变故。”双手放在了下巴之上,光洁的下巴倒是给人一种清高的感觉。“现在也只能等虎千代大人醒来了,想必这位当事人出现,殿下或许会问些什么问题,到时候在从中调节吧。” “但愿。”德本哀叹了一声,用着毛巾重新浸入水中盖在了虎千代受伤的额头之上。 翌日,虎千代在德本医生的疗养之下微微醒转,至于义氏已经绝食一日。天守之中只是义氏一人,外围则是满是谒见的臣子。其实这些人算不上是臣,只能说是当地倒戈而来的豪族。“殿下如何?”虎千代醒转过来便是这句话。 德本轻轻取下这位额头之上的白布,微微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用着眼神余光指向了天守阁的义氏。“我这就去切腹谢罪。”虎千代连忙爬了起来,冲向了义氏的天守。 “虎千代大人,万万不可。”德本一声一把拽住了虎千代的袖子,“您若是死了,殿下想必更伤心了。您还是劝劝这位在说,不管如何,先让殿下吃一些吧,不然……“ “我知道了。”虎千代向后退了几步,从德本的拖曳之中散了开来。 少顷,虎千代与竹中一身素服,跪坐在了义氏面前。“殿下安康。”竹中的第一句话便是废话,当然这种也只是试探一番,当然义氏的神色也未曾改变。“殿下,镜姐姐如逝水不可复归,稍作休憩,在容我慢慢禀报。”虎千代低着头,丝毫不敢抬过万分。 听到这义氏微微抬起头,口水从嘴角流下丝毫未有感觉,目光涣散的看着虎千代。“说。” “当然,我与镜姐姐涉水而去鸿巢,却是造到铃木重秀识破倒戈之法。在乱军之中,我率部击破伏兵,却是造到铃木重秀的狙击,万分之刻,镜姐姐……”说道这里,虎千代泣不成声。 “快说。”义氏已经糊涂,向前跪走几步,拉住了虎千代的胸口。 虎千代吱唔起来,缓缓道了起来。说道痛处,两人相抱而哭,气噎起来。“铃木一族……”义氏双手握拳,重重敲在地板之上“竹中传令下去,即刻征讨纪州。” “殿下万万不可,大和未定,三好一族窥视其中,六角也在周围游弋,此时出兵恐怕……”竹中立刻顶了过去。 “恐怕什么,我田山义氏何曾怕过此类?”话语到了要处,直直的盯住竹中。 “殿下,战场生死乃是武人本分,殿下如此岂可对得起逝去的恩师?”竹中向前几步,便是跪了下去“韩信当年有胯下之辱,张良亦有拾履之羞,殿下若是以此女子之事……” 义氏一把抓住竹中,可是却是落得虚脱,人混了过去。“殿下?”眼前的竹中,缓过神来,扶助了倒下的义氏。 ------------------------------------------------------------------------------------------------ “水,水……”义氏艰难的爬了起来,身旁的德本医师连忙送上水来。 “德本啊。”义氏猛然灌了几口水艰难的说道“我梦里见过镜了,她叫我安心攻略大和……”义氏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丝毫不管身旁的听者。“唉,对了德本。”义氏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举到了头顶“把虎千代与竹中叫来,我有话说,顺带给我那些吃的。” “是是。”听到这里,德本欣喜万分,连忙从身旁拿出几个饭团递到了义氏的手中。 第三百九十六章 倭州 “叩见殿下。”虎千代与竹中两人跪在了卧榻之下,两人的声音也不敢太过与洪亮,相反竹中的声音压低以后,倒是更让人有些怪异。此时的义氏身体虚弱,却是未到那般。倒是有些小题大做的感觉。边上的德本医生仔细的观察着义氏的变化,生怕又出现了什么变故。 四周无声,只有义氏从卧榻之上转动木板出腐朽的声音。“虎千代,镜葬在哪里了?”举起了身旁的茶杯,微微吞下一些水,眉头一皱慢慢的说道。眼神却是未离开下位的虎千代。 虎千代浑身颤抖了一下,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义氏的目光随和,看起来放下了事情。“三轮山,大约距离井户城南部三十里之地。”在鼓励之下,虎千代终于说出了应该说的话语。 “是么,等到大和平定,我便是去祭拜,不过……”音节突然提高了八度“竹中重治,你的病好了吧?” 听到叫起自己的名字,竹中赶忙提起神色“回殿下,一切安好,本人日日按照医师调理,以无大碍。”赶忙施礼以显出自己的诚心。 接着传来了一声清脆合掌,伤病带来的痛处已经在这位脸上消逝全无“好,我命令你,起一纸诏书声讨筒井……不,木阿弥,就说是欺主骗下,奉君命而不从。顺带送信与足利将军之处,请求其任命新任大和守护。”谈到了守护问题的时候,义氏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筒井顺昭的儿子叫什么来着?” “回殿下,筒井顺庆,目前才八岁。”竹中一脸诡笑,当然最后一句话只是擅自添加上去。室内众人除了德本医生,都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筒井城 “我松仓重信辅佐筒井三代,岂可屈居于田舍侍。”一员四十多岁男子一脸愤然,撕碎了眼前的手书。书信当然是竹中写给筒井一族劝降书,说是交出木阿弥,期间还说是什么将军之君命,义氏的任务变成了清君侧。 身旁则是一员红铠武士,头顶系住了一根红色头扎。约莫二十五六,年轻的样貌之中带着老建的稳重。此人便是大和一国之中的并列家中的“左近右近”只不过这位专权多年,从顺昭时代便是侍奉起来。比起岛左近来说,无论是资历或者说是年岁都要大上许多。很多时候,大和一国的事情完全都是由这位说的算,而岛左近则是负责兵权。 这几日战事失利,使得这位对于岛左近也起了脾气。“就连井户那个小儿居然投靠了义氏,左近你收到了对面信么?”这位也怀疑起了身旁的重臣。对于岛左近来说,这位其实算是侍大将,只不过筒井顺昭现其能,破格提拔起来。岛左近也尽心尽力做好了自己的事情,倒是让那位松仓无话可说。 “未曾收到。”岛左近躬身一番,细细说道。脸上的表情丝毫未有什么,在昏暗的室内倒是显出了几分刚毅。 “是么?”这位带着不相信的眼神瞧了一眼,很快这种神色便是转瞬即逝“筒井大人临终之前,我等皆是托孤重臣,如今井户大人却是倒戈,森大人却是装病不出。”这位的手搭在了岛左近的左肩之上“一切全劳烦你了。”话语有些语重心长的感觉。不过在岛左近听来却是有些大逆不道的意思,完全无视掉了筒井家的当主。 “在下定然不辱筒井一族的英明。”岛左近的声音掷地有声。 ------------------------------------------------------------------------------- “前面不远便是森好之大人的居城,此人算作是当年的托孤重臣,似乎不满松仓的专权,隐居在此地。”竹中用手指着远处城池。此地名曰贝吹山城,可以说是依山而建的一座小砦。防御的攻势也未有多少,就连那些豪族都感到风声鹤唳,这位的城池还如同远远一般。 站在一片竹林之下,“我看那位是不想战斗。”虎千代若有所思的说道,此句倒是说出了几人心中所想。 “殿下容我进去游说这位,不管如何,有了这位森大人,大和的攻略也能提高一部分成功率。”竹中抢先说道,生怕身旁的这位抢走了他的功劳。 “不必。”义氏伸手拦住了向前迈出竹中“就在此地生火做饭,稍作休憩之后便是带使者通传进去,示意明日午时开始攻城。” “诺。”虎千代喝了一声,便是大步离去。 “唉,真把自己当男人看啊。”义氏摇摇头,看着虎千代纤细的身躯。 贝吹山的军团其实也不算多,真的主力全部叫藤孝等人拉去封锁道口了。义氏则是用小部残余开始攻城。这个让人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个不可思议的举动倒是让义氏的攻城变成了劝降。 入夜时分天空之上的乌云密布,很难从城内望着见外围的景色。“大人,入夜了,寒。”侍女跪在一旁提示起来。 “几更天了?”这位被叫做大人便是贝吹山的主人,森好之。眯着眼睛,观赏着庭院之外的景色。黑色的乌云之后透露着朦胧的月光,路阶上结着薄薄一层露珠。 “回大人,刚过子时,还是早些休憩。”侍女依旧跪在那边,丝毫不敢抬头。乡下之间传闻着一些吃人妖怪以及落魄武士的故事。越是晚,空气中诡异的成分越恐怖。“八嘎”尖锐的鸟叫划破了神秘的夜空,夜间不知道什么事情,一个石头掉在了水池之中,很快惊起了一只乌鸦,低鸣一声之后森之好微微率起下巴之上的胡须。“更衣,我要出城。” “是。”侍女可不是武士,丝毫没有任何劝诫的事情,听说上一届的武士劝诫起了这位大人,给森大人打到了乡下耕田去了。这位可怜的侍女可胆子步那位的后尘。(倭州就是大和,别意外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逝去与得到 “顺带给我准备一些金判。”跨出屋敷几步,回头道了一声之后这位便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城外的军营之中,几个懒散的足轻斜靠着临时搭建的防御攻势打盹起来。斜斜的篝火映射出几个疲倦的面容。“你是何人?”足轻突然听到脚步,一个激灵便是晃动起来。 “麻烦禀报一声,就说贝吹山城使者来访。”森好之本想报上姓名,却是半路之中却是把口中的话语噎了回去。 足轻狐疑的大量了一番“都这个时候了,想必我家大人都睡了,你这个使者可真是。”这位大大咧咧说着“想必你家主公犹犹豫豫吧,这个年头想见我家大人的人多了,我看你还是明日再来吧。”这位拿起了素枪用着横杆挡住了森好之的前行,继续向着营门外推去。 “这个劳烦您还是通传一下吧。”森好之一脸焦急的神色,从袖子之中拿出了几个大钱,递了过去。 “唉,和您说吧,若是平日我肯定放您进去,但是镜大人如今逝去,夜间的禀报也就消失了,我看您还是明日再来,或者说开战之前吧。”足轻把钱推了回去,有些钱可以拿,但是有些钱却是烫手的很。 森好之低下头,叹息一声。背后的龟兽纹完全展露出来,整个人完全佝偻起来。今日的天气不算太好,月光却是也只得见得半抹,依稀能照得出回城的路来。“那个等等。”等到森好之走出约莫三四分钟之后,传来了重甲浮动的声音,之后便是那个足轻追了出来。森好之神色一紧,莫非是追兵? “您倒是运气好,我进去小解的时候现我家大人居然没睡。我稍作禀报便是出来找您了。”足轻拉住了这位的手臂,眉飞色舞的说道。显然如同义氏的醒来完全是这位的事情。不过森好之还是露出了喜悦的神色,把刚刚未交出去的几个大钱塞到了这位手中。 营门之中只是有义氏一人,此时穿着单薄的衣服在烛台之下。一手放在下巴之上,另一手捧着一本竹刻的书籍。显然看的有些兴趣索然,不住的打着哈欠。“外臣森好之叩见田山殿下。”这位三步并作两步跨入室内,跪了下来。 义氏浑身一震,手中的书也给抖落在地。眉头一皱之后,望了下去。那位森大人如同做了坏事,头也抬不起来。倒是也不管什么,义氏站了起来,向前迈出几步把地上的竹简捡了起来,方案在案牍之上。“森大人好不吓人。”口气之中带着冷冷的意味。 “臣下知罪。”森好之听得义氏说话之后,身体便是匍匐的更低。身旁的蜡烛带来的光芒却是拖不起一丝影子,完全在那位身下。之后便是几秒的无声,义氏有些无趣的看了一眼,便是继续打开了手中的竹简。 待到半个时辰过后,森好之终于跪的有些双腿麻,身体颤抖却是不敢抬起身来。“无趣,无趣,想当无趣。”案牍之上的义氏,重重的喝了几声,把手中的竹简扔到了森好之的眼前。 那位森大人则是微微探起头来,两人视线相交之后,这位便是继续龟缩起来。“森大人觉得您无聊还是这些书无聊。”义氏总算是了话语,只是见得森好之的额头之下流下了一滴滴的汗水。 “臣无聊,臣无聊。臣深知,殿下公务繁忙,臣……却这个时候”森好之的话语带着颤抖。 “是么?”义氏继续跨出了几步,蹲了下来,好好瞧了瞧这位的相貌。“都说森好之大人能言善辩,为何见了我口吃到了这个地步。” 听到这里,森好之大气也不敢喘出一口“殿下,天威难测,臣实在是不敢冒犯君颜。” “是么,总算是正常了,这个才像是您的话语。”义氏嘴角挂起一丝笑意,从地上拣起了散乱的竹简,只不过这次没有扔到了案牍之上,而是拿在了手中,来回敲击。每当竹简与义氏手敲击出声音之后,森好之心就为之一跳。“深夜造访,大人所为何事。” “自然是尽臣子之力。”或许是惊吓过度,这位算是鼓起了勇气而来。跪坐的姿势也较为自然了一些。 “是么,我可是等您好久了。晚饭过后我便是提卷夜读,等到此时您才来这里,实在是……”接下来的话语义氏当然并不说下去,而是要这位延续下去。森好之也算是人精,很快便是接上了话语“实在是罪该万死,但是殿下念在臣下之功,请饶恕臣优柔寡断之罪。” 听到这里,义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不少“如此甚好,森大人可以安歇了,明日我便是率兵入城。” ------------------------------------------------------------------------------------------ “咣当”一声重重瓷器摔破的声音。“好你个森好之,居然投降了田山义氏。”松仓紧握双拳,愤愤说道。“岛大人,森好之这个背主之臣的家眷,一部分在筒井城之中,还望麻烦把那些人处斩。” “松仓大人这个可不好吧。”岛左近有些犹豫,对于这位过分的做法,这位委实有些不太赞同。 “是么,就让那些反贼杀到城中来,枭了你我级才算是人生美妙之事?”松仓反诘一句之后,白了这位一眼“想必是岛大人这几日提防那个田舍侍过于辛苦了,这些琐事还是我来吧。”说完之后,一手抢过了岛左近腰间的令牌便是大步走了出去。 岛左近摇摇头,把腰间给扯断的绳索解了开来,走入了内室。“筒井殿下。”这位朝着一位八岁的孩子拜了下去。口中的筒井殿下便是筒井顺兴,只不过现在全部权利都落在了松仓手上,就连最后的底牌也给这位抢了过去。“左近无能,不能保护殿下万一。”岛左近跪了下来。 第三百九十八章 荒于嬉 “自筒井顺昭殿下招募在下为近卫以来,左近无不兢兢业业,深怕办错任何一件事情。”这位对着八岁孩子敞开了自己的心扉,至于眼前的人儿能不能听懂,这个倒是不是这位能考虑的事情了。“可是天不从人愿,五年前大人去世之后,大和便是如同覆水。”提及到了覆水两字之后,这位微微哀叹了一声,双手跪坐在前的姿势也变得生硬起来。“我等便是把希望寄予殿下,可是这几年来,森大人的外交手段,井户大人内政缺收,松仓大人的专权……”岛左近的话语字字珠玑,虽说知道大和的病脉,却是难以力挽狂澜“或许我左近智商不足,留下的也只是这么一片热血。” “左近大人今后打算如何。”未料到的是,那位筒井顺兴居然开口起来,一时之间,那位岛大人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良久过后,筒井顺兴依旧是一副孩童的样子,只是微微抬头起来,窥视着岛左近几眼。“左近在一日,便是要保殿下一日。” “噗通”侧门给打了开来,筒井顺兴的表情立刻变成了忙于嬉戏的孩童,至于岛左近则是转身过来,见到破门而入的男子。“把他给我抓起来,囚住。”松仓此时满脸怒火,手上则是提着一柄带血的武士刀。 这位走到了岛左近的面前,脸上的怒火化作了一腔笑意“岛大人,岛大人,我是不是应该说您是忠诚呢?”对于突如其来的闹剧,岛左近还是在呆之中。鲜血从刀上滴落下来,低落在了地板之上,远处则是蜷缩在一旁筒井顺兴。 这位提起了刀来,从怀中找出一块白布,轻轻盖在了刀刃之上“岛大人,言多必失这句话您可知道。”这位说完之后,轻轻的吹了一口刀刃,刀锋之上出了嗡嗡的声音,目光则是转到了身旁的一位侍从,想必是这位通风报信。“蓄士马以讨不庭,我松仓为何在您口中则是专权?我可是先主的托孤重臣。”提及后几个字的时候,这位的语气倒是略微显得恭敬,只不过这些恭敬丝毫不是所谓的臣子的口气。 “压下去。”这位对于岛左近的动作算是客气,若是其他人想必早就给当场卸掉级了。 “殿下受惊了。”松仓跨出了几步,安慰起了这位小朋友。至于筒井顺兴则是呆滞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松仓大人为大和一国实在是尽心尽力,顺兴之幸,筒井之幸。”这个话语若是放在别人口中自当是玩笑话语,可是从八岁孩童之中迸出当然是是让松仓欢喜万分,毕竟若是没有别人对这位提及,这些便是真心实意的话语了。 松仓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跪了下去“多谢殿下寥赞,但是这个口气却是像是井户大人的意思。” “唉,松仓大人正是。”筒井嬉笑起来,孩童的神色实在是欺瞒最好的手段。 “哈哈,哈哈。”松仓重信大笑着走了出去,显然看起来这位心情非常好。 ------------------------------------------------------------------------------------ 贝吹山城投降之后,东部的大和已经彻底囊入了义氏的手中。剩下的只是一些收尾工作,接待一些土豪,叫沼田佑光做一些土地丈量的工作。“殿下,粗略估算,我军几日以来进攻的土地大约在十四万石,当然豪族的份额还未算清,不过想必也不会太多。”文职的工作从镜换成了沼田佑光,这位也变成了义氏军中的笔头。 “嗯我知道了,至于南部的田地你能丈量出多少来么?”对于这些字面上的东西义氏倒是不算太关心,毕竟这些田地对于那些豪族来说是赖以生存的土地,义氏能获取的也只是重新开垦的田地。大和与伊势接壤的地方是一片繁茂的森林,再南部则是和歌山,之后便是高野山。这些不适宜人居的地方,义氏也要改造一番。至于以后未来会怎么样,这位是从未想过。 “殿下我……”沼田刚刚要提出自己的问题,却是见到藤孝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沼田看了几眼之后,向着义氏躬身之后,叫了一声师傅便是立刻开来。“殿下,筒井城昨日生政变了。”藤孝走上前去,对着义氏附耳道了几声。 “是么,岛左近给囚禁,内部的一干重臣分别受到了禁足?”义氏张大了嘴巴,眼神之中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是啊,也不知道那位松仓怎么想,或许是森好之与井户两位倒戈之后带来的反应吧。”藤孝大致的猜测了一下,附和了几句。“竹中大人与虎千代大人过些时候也会来,想必已经在路上思考对策了吧。”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竹中与虎千代便是匆匆走了进来。今日的虎千代倒是一反常态,换上了一件薄纱制成的衣服,玲珑的曲线出现在了义氏的面前,惹得这位艰难吞了吞口水。“殿下,这个可是喜事?” “喜事?”藤孝敲了一眼,一脸木讷。 “当然,如今殿下已经取得东部大和,剩下的西部有三好一族与筒井纠纷,若是此时。”竹中顿了下话语,很快传来了虎千代的插话“若是此时,殿下趁机与之停战,休整起来会是如何结果?” 一个问题很快摆在了众人的面前,不过这个不算是问题的问题,义氏很快便是相通了其中的关节。“驱虎吞狼?”激动的时候,四字汉语便是从口中吐了出来。 “对,正是如此。”竹中满意看了一眼,微微缕了缕额头之前的碎。“筒井与我军交战的时候,一定会使出两分力气,才会造成节节败退的现象。现在只要把其中一部分的力抽去,便是筒井一定会全力还击三好,到时候可是有一场好戏上演。” 到时候,纪州军团也不会坐视不管,从战况来说,在众人眼中胜利者永远是三好一族,只不过这个是快慢的问题。所以这个快慢的把握度不能由三好来掌控,而是由义氏来。 第三百九十九章 三轮山的樱花岸 对于义氏的停战,那位松仓大人倒是很快的接受下来。只不过签署的时候,那位脸色有些不悦。但是不管那位脸色如何,停战倒是总算签署,大和东部约莫十二万石土地全部规划给伊势地区,南部的林区半部归属也属于义氏。 “殿下,如今三好长庆的身体变得越不行,前日听说那位面见使者时候,气的呕血三升。”竹中一身简单的素服,手中携着几卷书来,显然是这些对话只是无聊的时候的攀谈。这位的前面放着一些细小的点心,其中一个便是奈良有名的鹿煎饼。其实来说这个是喂动物吃,不过义氏倒是拿来当零食了。这个有些猫粮狗粮当做下酒菜的味道。 脆脆的薄饼一口下去便是出松脆的声音,几粒麦粉从义氏口中掉落下去。头向前一探,伸出舌头来舔了回去,没有一些所谓大人的形态。“是么。”说出话来的时候,口中的一些东西也喷了出去,这位倒是不以为意“那个使者是哪一家的?” “长宗我部一族。”竹中简单的道了一声名字,便是灌了一口水下去,这个硬邦邦的石头实在是太难以下咽了,也不知道这位殿下怎么吃的这么开心。 义氏很快便是把手中的饼吃了精光,回头还不忘用舌头舔了几下手上剩下东西“这个也难怪了,想必是土佐的问题吧。” “殿下正是。”竹中的目光有些游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其实土佐的事情倒是有些麻烦,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本来想继续拿起饼的义氏,倒是停下手中的动作。对于四国的来说,应在竹中口中只有喜没有忧。 “殿下当年的设想倭州、纪州平定之后便是西国海道,三好一族盘踞多年的老巢再加上一个土佐的豪族,殿下认为还有可以暂时攻取立足之地的地方么?”竹中的话语句句都在点子之上,不过也只有这位能相信义氏,毕竟大和现在只是半个,纪州鹿死谁手还未知。就已经想到了四国的攻略。 “那么,长宗我部一族你是怎么看的呢?”义氏挑选起了一个简单的问题。 “到时候见了就知晓了,无端的猜测才是浪费神色。”竹中拍了拍手,把手上的饼屑拍到了地上。“殿下,三轮山的事情是不是您应该处理一下的。”说道这里,义氏的情绪显得更为低落了。 看着手中硬邦邦鹿饼,义氏感到了一丝无奈,十年前在伊贺靠着就是这些坚硬的忍坚烧饼相识,相知。 三轮山七月 人说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本以为是火星西沉的时候,三轮山的酷暑还在干扰着义氏。镜就是葬在了这里,可以说葬在了半山腰之上。若是那天义氏取得了天下,或许这位才能入主本宫。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三轮山则是有仙,有龙。这里是神教的源地,这里在在绳文时代与弥生时代就是原始信仰自然崇拜的对象。该处并排著许多2oo~3oo米规模的巨大古坟,其中有的被视为崇神天皇、景行天皇的陵墓,而箸墓古坟也有人推测是魏志倭人传中出现的邪马台国女王卑弥呼之墓。 而这里龙则是这里敬奉的神,大物主。这位在古事记从未提及样貌,却是在日本书记之中写出了是蛇身之神。镜若是葬在这里,也可以受到神灵庇佑。只不过这里实在太过与荒凉,可以说是荒凉的可怕。满地的乱世不管,这里遗留着许多废弃的石像以及石头制作的灯笼。“虎千代,镜葬在半山腰的哪里?” 这里来说,按照正常情况是禁止入内,却是因为守护的不利,使得这里变得容易参观起来。山体半腰则是一片陡坡,按照虎千代的说法,镜在那片向阳的地方下葬了。虎千代给了不少钱,使得山顶上的大神神社也就睁眼闭眼。 “殿下……”虎千代的眼中泪珠打着转,若是再多一些话语,多愁善感的这位一定。 “我知道了,回去吧,明天的这天在来看她。”义氏还是不敢跨出那步,或者说是不想跨出。若是睹物思人,这位的情绪也不知道会变得如何。 “对了,沼田。”义氏的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去把南坡的草除掉一些,然后种上二十三株樱树。”(镜死于二十三岁) 三轮山终究只是徘徊的一段,继续回到了贝吹山之中。在外的日子也是无聊,一部分的守军也撤了回去,毕竟那些农人还是要准备秋收,至于义氏则是暂时把家安在了这里,毕竟所谓的战斗还是要继续。 “三好家有使者来访。”忠胜这次跑进来禀报的时候倒是恭谨了许多。 几分钟之后,天守之内便是走入了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男子的眼睛细小,或许比嘴唇之间的胡子还要‘稀疏’。宽大的袖袍之上,印刻着一族的家徽,只不过义氏眼拙,倒现在也未看出什么端倪。“在下香川元景,奉松永大人之命前来。”这位躬身一拜之后便是站立起来看着义氏了。 “不是说是三好的使者么,怎么又变成松永的了?”义氏故作疑问的说道,显然这些话语自己能认为打击到眼前这个放肆的家伙。 “鄙人乃是松永殿下第一直臣,殿下说了,义氏大人乃是当事英豪,嘱咐在下需小心办事。”这位开始小心作答起来。 “那么三好一族呢,莫非松永殿下想要……”嘴角露出一丝弧线,富有深意的看着这位。 “我家殿下思想想必您已经心知肚明,这次前来只是为了纪州与大和之事。”这位开始放弃了所谓的口舌之争,开始点题起来。 第四百章 松永的梦想 “且慢,且慢。”义氏站立起来,向前阻止了几下“本人有些话想问香川大人。” 香川元景提起头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殿下若是想问三好一族,请恕我香川不能作答,若是别的问题,香川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义氏突然之间话语给噎了回去,良久之后,义氏算是想到了一个与三好不算搭边的问题“香川大人可是憎恨三好一族亦或是三好长庆? “三好长庆”听到义氏口中话语,这位突然狂笑起来。弄的周围的足轻纷纷侧目而视,看着这个怪异的男子。这位长袖一挥“殿下知道我香川一族的来历么?” 待到义氏侧目,投去了不解的目光之后“当年香川氏也是赞崎的名门,同在南北朝时代就是西赞崎六郡的守护代,战国以来更是作为细川家的代表世代承袭赞崎的守护代,可以说当年三好长庆只是我父之臣,如今我却是为之臣。”待到这里,义氏总算是明白这位是卧薪尝胆,待到时机成熟,定是要光复家业的男子。 转迹便是想到了松永其人,难道他的臣子全部都是这般的人臣?奇人敢用奇人,若是义氏可是未有如此胆量。“香川大人,请说转述松永大人的事情吧。”对于这些家臣之间的斗争,义氏可没心思参与进去,能做到的则是自己能捞到多少好处。 很快这位略微看了几下周围,便是进入了主题。“当年松永殿下与义氏大人有个约定,如今正是实现约定的时候到了,我主以三好家重臣的能力入主贵信山,在加上您的援助就可以完全脱离三好一族的控制到时候与您平方天下也不是不可。” 香川元景在义氏面前开始绘画起了所谓的大饼,只不过这个大饼所需的面粉如今却是在别人手中。“我知道了,一旦松永大人兵贵信山,共取西部大和,我便是出兵做援。”稍稍点头之后,两人便是仔细开始讨论起如何防御的计划。 多闻山城 城门之上挂着松永的军旗,马印上面镌刻着家徽以及八幡大菩萨保佑神明数百字的祭语。只是消得一日功夫,这位松永殿下率部进入了西部以及北部的大和,按照战况来说只是需要五日便是可以把筒井一族的土地尽数收入囊中。 “父亲打算真的叛变大人?”声音低沉,言语之中微微透露出了兴奋的神色。说话的便是松永久秀的儿子久通。 “不,三好长庆如今病入膏肓,是未有多少能力能管我们,可是三好义贤则是佐政起来,这位可是比他的哥哥更加难缠。或许是我们以前的动作太多,使得那位警觉起来。”松永久秀摸了摸胡子,有些溺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过,三好家一定会离开,只是不是这个时候。” “但是父亲,田山这里……”久通有些疑惑,这位与父亲可以算是盟友,但是做出这种举动来说,义氏怎么可能原谅父亲。 “呵呵,我会送他一份大礼,还有三好长庆大人。”说起礼物,这位脸上出现了兴奋的神色,随之按奈不足打算起身。 多闻山的兵备完成之后,松永便是率部开始对贵信山城开始攻击。而义氏则是以停战守护的借口入驻了筒井城。此时,松仓正在置酒高歌“原来田山殿下是如此高风亮节,我松仓倒是误会殿下了。”这位举起了杯子,朝着义氏示意了几下。义氏此时打着救援筒井的旗号,带着一些士卒入驻了筒井城中,作为城代的松仓重信当然万分高兴,便是给义氏开始接风洗尘起来。 当然开场的场面话语义氏是要说起来“当时,将军殿下念筒井顺兴殿下年幼,便是把东部的十万石划到了伊势的,待到成*人之后我便是交还这片土地,还望松仓大人勿要生疑。”这种话语连骗小孩都不信,松仓只能一味的点头称是,不管怎么样,只要西部不失,这位还是有争天下的本钱。 “这是,这是殿下之义实在高举,我松仓重信难及万分。”赔笑的神色更加诡异,至于以后的酒宴弄的两人也不知道说上什么。 入夜 虎千代悄悄的走入了义氏的卧室,“殿下,殿下。”声音只是在外,义氏却是无心睡眠。月光暗淡,却是可以从外围照了进来,室外站立一个瘦弱的身体以及一个孩童的样子。“哗啦。”隔门就这般拉开,月光轻轻的泄入了房间一会,很快便是又消失了无影无踪。 义氏从角落指出拿出一根蜡烛擦在了烛台之上,用手掩住风,点了起来。把蜡烛向前拿了一些“这个孩子是?”烛光清晰的照射着义氏面前的两人。“回殿下,我叫筒井顺兴。”孩子声音略微小,却是字字带着钢骨。 “哦。”义氏睡意全无,一把抱起了眼前这个孩子。“八岁这般了得,倒是有志不在年高。” “殿下寥赞,孔融四岁让梨,甘罗十二为相,我都已经冠名付姓,殿下可别把我筒井当小孩看待。”筒井顺兴在义氏怀中躬身起来。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力。”义氏一把放下了这位,灭去了眼前的灯火“这样我便是可以把你当做一个成年人了。” “多谢殿下。”幼稚的声音还是在室内回响,不过这个感觉有些当年义氏孩童时期的感觉。“筒井一族已经没有争夺天下的能力,我已经深深知道,就连这座城池现在也在松仓大人手上,我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护自己,可是唯一的守护家臣岛大人前阵子也给囚入牢中。我希望……” “你希望如何?让我去救岛左近?”义氏向后退了几步,倒到了卧榻之上,寻找了一个算是舒服的姿势。 “是,不过救下了岛大人之后,这位就是您的臣子了。”听到这里以后,义氏不由得愣了一下。 第四百零一章 京都的邀请函 两人的会谈只是简短了几句,之后筒井顺兴这个孩子给虎千代送了回去。次日清晨,筒井城便是出了一些响动,听说是昨天夜里,筒井城囚室岛左近以及一干人等皆被歹人劫持,狱中大火,死者无数。 “啪啦。”一个茶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松仓重信在室内来回的走动。“你们居然连个人都看不住,义氏小儿来了,我再三嘱咐要万分小心,你们却是……”这位的手指来回着眼前几个侍从。“好了,把那些死去的或者失踪的人家眷统一看管,以免生变。” 此时的义氏则是在筒井城郊外的一间茅屋,此地距离筒井城约莫半日,义氏早就在夜间动身去了郊外。室内端坐着一个头散乱的男子,脸角的胡须之上沾染了不少尘土,身上的衣服多是破洞“您就是田山伊势守?”虽是落魄,但是气势之中却是不带任何。 “哦,岛大人如何晓得是在下?”义氏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位落魄的男子。 岛左近神色暗淡了一下,低下头。室内的光线不明,倒是给这位带上一些神秘的色彩。义氏拨弄了几下堂间的炉火,使它烧的更猛烈一些,好看得清这位的样貌。“殿下只是想看在下窘态?”岛左近总算是说了一句,努力让自己的脸靠近火堆。天气也算是七月,如此靠近惹得岛左近脸孔炙烤的通红,那位却是未有一些感觉。 “并非如此,请看此卷。”义氏从怀中抽出一卷书卷,这个便是昨日虎千代从筒井顺兴手上要来。传递过去之后,义氏向后退出几步,做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看着眼睛的岛大人。 “左近无能,还枉为人臣,求义氏殿下赐予在下白布一条,肋差一柄,切腹谢罪,以报先主之恩。”这位一声叹息,手上卷轴滑落余地。 “岛大人,您的书卷还未看完,请看了后半段在于我说这事情?”义氏把岛左近置于地上又拾了起来,小心放到了那位手上。 “怎么可能。”待到后半段这位比起刚刚的失落之色之中夹杂着一些不信。“殿下年幼,如何写的如此书卷,莫不是义氏殿下欺我?”岛左近如今是彻底糊涂,就连问话的语气之中也带着深深的迷惑。又想加重语气的质问,又不敢太过与激烈的质问,生怕错怪了自己新的主公。 “哈哈。“义氏抚掌而笑“岛大人若是不信,可是留的性命于我,待到停战期满,我便是率部共破筒井城,以鉴真伪。” --------------------------------------------------------------- 松永的大军到了现在还未出现,弄的义氏一头雾水,贵信山城却是共取,为何的是筒井城却是不打。只是让大和变得分裂起来,但是这一些土地并不能给松永一族带来独立的机会。不管如何,日子已经过了半月,作为的援军的义氏也只能打道回府。 贝吹山城经过半月的休整,使得这里的战略地位大大提升起来。森好之与井户两人不愧是有力的干将,这座矮小的砦城,也修筑起了全新的天守。街边的卵石也铺设一边,此时的贝吹山与筒井城想必也不让分毫。 “筒井未用两位,实在是他的损失。”义氏不住的点头,欣喜的看着眼前的变化。 “殿下寥赞,我等不善于兵法,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森好之躬身,深深拜倒。此时的野外已经是八月,落叶铺满街道,跪倒之下便是传出了莎莎之音。 “可是,天下要的就是这些治世的能臣啊。”义氏赞叹了一声,旋即拉起了地上的森好之。“传令下去,封赏森好之大人东大和五千石土地,户井大人允许增开新田三千石。” 大家得到了好处,才是最好。这些浅显的道理,却是得不到这个时代的人认可。随手接过了手边的新来的信件,无聊的翻看起来。一般都是一些土豪的告状,说是哪里的土豪侵犯到了自己,又是如何如何,至于另外一封则是那位家主阿谀奉承,以外界势力来勾搭,通敌私款等罪证。“嗯,这个是什么?”似乎其中的信件倒是让人有趣起来。 “我等退去。”森好之见状,躬身一退便是走了下去。 “‘义氏贤弟,见字如见汝面,当日攻城未及实在是愚兄之罪过。奈何三好义贤早有对愚兄堤防,不得已而为之,还望海涵。此时,乃是落叶十分,愚兄特地在京都置酒,赔罪与贤弟,还望前来。’松永弹正久秀顿。”看到这里,义氏突然笑了起来“森大人?”提起了音节,却是不见得身边这位,看起来这位倒是去避嫌去了。 “堪太,去把……”义氏脑中倒是想不出太多人名“伊藤那小子还有本多忠胜以及虎千代大人三人叫来。” 闲来无事,既有松永久秀的邀请,义氏全当是放松心情去游历几日,顺带带上一些供奉作为朝廷仪表。说起来这阵子的要上交以及打点的钱似乎应该增加了。至少,朝廷上那些大人会是这么认为。大和到京都其实没有路途,一日功夫便是到了龙盛寺城,距离京都也只是咫尺之遥。“听说千种已经把商铺开到了京都,这次总算不必在从外地拿上一些东西来这里置换了。”骑在马上,对着众人打笑起来。 “殿下可是说笑,以殿下今日之威,那些商人巴结还来不及呢,前阵子就有京都的商人过来问藤孝先生要大和南部木材采伐权,给伊藤大人当场打了出去。”虎千代连忙说道,提及到了身旁的伊藤的时候,那位居然脸红起来,倒是惹得众人更加欢乐。 义氏微微把手举起来,略在了胸前“好了,松永并未把日子写在信上,就表示这位在京都的耳目已经过了我们的想象。” 第四百零二章 待客之道 京都已经几年没来,这里的环境也大大改变起来,左京的洛阳也变得如同明国一样,青石铺设的路面之上见不到一丝战火摧残过的痕迹。“太平的味道。”虎千代用着鼻子吸了一口气,对着这个感觉实在是留恋不已。 “这几日征伐,倒是多了一些戾气,休整一段也是不错。”义氏牵住虎千代的手,向前跨去。“左京实在不是我等所居之地,瞧见没。”义氏用手点住远处几个来回浪荡的高家。那些头戴高帽的家伙,如同地痞流氓一般。 本多忠胜听见义氏的话,倒是有所觉悟“殿下的意思是说,太平年间的祸害便是这些,至于乱世则是诸侯。” “我可没说。”义氏用手拦住嘴巴,向前跨出一大步“前面就是酒肆,先把腹中填饱在说,到时候去了右京可就没机会了。” 左京的菜色已经回到了奈良,平良时期。菜色之中你可以寻得各式鲜蔬,几人便是开始小酌起来。这等悠闲的时光倒是不得见多,席间义氏还和歌唱曲与堂上的雅乐师相和起来。“义氏殿下真是有雅兴啊。”一人走了过来,用手敲击着台上的木板。 “哦,鹰司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义氏的歌和刚刚停住便是见到了故人。人就是鹰司兼准,身上依旧散着淡淡的檀香味道,身后的高帽与当年不同,光鲜万分,身上的芭蕉色吴服染料也选用起了上称。 “我收到信件,说是殿下在此,自然过来感谢一番。”鹰司躬身道,这位自从认识之后,义氏每年都要人送上不少金判支援这位。 义氏倒是也不客气,心安理得收下了感谢,用手点了下桌子,示意他赶快坐下。“怎么,松永久秀给你送的信?” 开场话语便是让这位难以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那位松永弹正殿下如今在京都呼风唤雨,不少公卿与那位大人都有关系,就连我这个小小丛五位就收到了十贯的礼金。” “哦,是么,那位手笔可真是大啊。”说起来义氏不得不感叹那位手段,就连从五位这种小官职都送上了这么多钱款,那么从一位等能给到多少,天皇陛下又是多少呢?“那么你来就是见见我?” “是的,特地来感谢义氏殿下,若是殿下不嫌弃,家父想请殿下赴宴。”鹰司站立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张请柬。这个感觉倒是有些他请客,义氏吃饭的感觉。抬起眼睛微微斜视一眼,收下了那张金箔写成的请帖。 “我知道。”懒散的打开请帖,看了一下时间“我会按时赴宴。” “多谢殿下。”听到这里,鹰司也不便久留,走了出去。见到那位走了出去,义氏把请帖仍在了桌子之上,出了一声叹息“二条街,看起来晚上又要住在这里了。” 夜间,赴宴的时间倒是到了。按照请帖所指,所要去的地方就是鹰司的家中,居住在二条街之上。步入夜间,这里灯火辉煌,天色还未完全暗淡下来,却是见得各式轿子来往于其中,不乏一些带个仆人的高官位的大人,入席的一些还是当地土豪,就连当时在大和向着义氏哭诉的豪族也在其中。并不短小的街道,这时却是人满为患。义氏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那位鹰司兼准大人的宅邸。 这里只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门口的门楣也到那么宽敞地方,只是台阶的地方倒是让人侧目,看起来这个宅邸似乎有着光辉的过去。灰旧色的色调充满着这个看似落魄中带着繁华的宅邸,外围的竹林诉说着当时的繁华。“哦,是田山中务大丞义氏殿下么?”一员六十多岁的老者走了出来,一身简朴的衣着,若不是头顶的乌帽子,义氏一定会以为这个只是家中的仆人。系数的胡须之上,带着一双精练的双眼。身上的衣着带着三叶滕文,正是鹰司一族的标记。 “正是,见过鹰司老大人。”义氏倒是不敢怠慢,连忙执意,身后的几位家臣也纷纷拜见。 “呵呵,客气,客气,若不是殿下相助,我鹰司一族血脉似乎都要决断了,何以对得起我哥哥的威名。”老人微微叹息一声,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不对连忙拉住义氏的袖子“殿下里面请。” 室内不乏一些名人的手书,就连当年红极一时的洲宅和尚笔墨也能见到。“真是个宝地。”虎千代微微赞叹一声,这种感觉绝对不是乡下土豪可以比拟。 入到席间,宾主的位置相继成型,义氏则是坐在了那位老大人的边上。“在下学识短浅,若是有冒昧之处,还望老大人海涵一二。” “呵呵,看起来殿下对我一族有些好奇,兼准没和您说么?”这位举起了眼前的酒盏,微微致意。深深的吸气一口,享受着酒肉的凛冽味道之后,这位老大人终于吐出了口中的话语“鄙人的名字叫鹰司兼平,您基本上不可能听过在下的名字,但是您应该听说我哥哥的名字。” “是谁?”席下的伊藤突然感兴趣去来,连忙说道,至于义氏则是红起了脸,怒视了一下。对于有着冒昧的属下感到了致歉, “不必,不必,伊藤先生率真万分,比起那些势利眼来说可爱多了。”这位摸了摸嘴唇之上的胡须“哥哥英年早逝,只是当了三年关白便是离去。” “您是说鹰司兼忠大人?”这时候轮到吃惊的便是虎千代了,没料想的到这里原来是二十年前关白的住处,不过见到这里的装饰也能明白不少了。 “鹰司一族已经成为往事,从当日开始,鹰司一族便是绝后了。”这位苦笑起来,言语之中如同光辉岁月之中抹去一缕。 “绝后,不是还有兼准么?”义氏呆了一下,难道是兼准有些生育问题? 第四百零三章 兼准 义氏的话语也是众人的心思,只是那位鹰司大人频频举杯,示意各位暂时稍安勿躁。酒过三巡,这个鹰司兼平大人有些醉眼迷离“殿下可知这几日将军在如何?” “将军殿下?”听到了问话,义氏故做沉思。对于义氏来说这位实在是不怎么熟悉,若是讲松永一派的说词,万一这位是将军门客义氏在此地饶舌便是出不了那位。却是了得虎千代站了起来,举起酒来“鹰司殿下,将军一定在精于政务,想必对于各路诸侯都有所烦恼。” “所有诸侯?”这位有些迷惑,也不管身旁的义氏,向着这位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虎千代用眼睛看了一眼义氏,示意这位稍安勿躁,一切自己会处理好之后。义氏便是开始吃喝,丝毫不担心接下来的事情。“将军继位事,各地的守护也只是掌握一国之地,两三国者,如今川氏,大内氏等皇族血脉以及高家血脉,可是时至今日……” “时至今日,如何?”这位有些焦急,急切的想知道。从表情看来,众人也明白这位是将军向的大臣了。 虎千代微微一笑,举起了酒杯,如同当时这位凝噎众人的话语。鹰司脸色一红,显然知道自己太过与激进,“时至今日,西国山阴山阳两地的太守易主也有三四次,百万石的大名毛利元就当时也只是小小的一个土豪,就连尾张的守护织田氏如今也变成了美浓守护,更不要说武田一族,甲斐到信浓两地……”剩下的目光则是投向了义氏,只是未是明说。 “喝酒,喝酒。”鹰司一阵干笑,连忙招呼着众人。 酒宴已经到了最后,桌上可以吃的东西基本上给横扫。只是听的鹰司拍手了三下,室内便是走了进来一位女子。衣着半身百丽,期间却是带着一些淡蓝,腰间的吴服之上镌刻着几朵紫藤花色。头顶依旧是乌帽子,只不过这个帽子当时是盘住头,现在却是盖在上面。头不算太长,只是到了脖子便是停住。走到了义氏的面前,凝视了几秒之后跪了下去。 “这个便是小女,鹰司兼准……”上位的鹰司兼平笑了起来,一脸得意的神色。 “什么?”义氏口中呆然的道了一句“这个是你的女儿兼准?” 前面的兼平不住的点头,至于那位跪在地上的兼准抬起头来“正是。” “来,兼准快服侍殿下就寝。”那位兼平站了起来,挥起了袖子快离去,至于虎千代等人见到状况不妙纷纷离开而去。室内只是剩下两人,如同大眼小眼相互对视。不能说,这位的感觉实在有些怪异,虎千代不管怎么说脱下了衣衫绝对是女儿身的感觉,至于男性的特征只是小时候的行动造成,这种在义氏潜意识之中作祟的感觉。但是眼前的这位,完完全全就是男儿的打扮,就是换成了女性实在让人有些京都贵公子感觉。若是走在路上,追求这位的女人一定会把二条街挤满。 “殿下,让我来带路吧。”无声之后,兼准终于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嗯?嗯。”义氏算是想起了什么“那么劳烦兼准大人带路了。” 这位的宅邸倒是很大,有着当年关白时期的风采,客房这种当然也有准备,不用义氏去酒肆之中找间带着霉味的宿屋过夜了。义氏的客房十分雅致,门口是一片竹林,虽说是枯黄的树叶,但是却不能掩盖这里曾经的辉煌,竹林下的水池已经一片浑浊,上面漂浮着竹叶落下的痕迹,边上的添水早已停止敲击,就连导管也随着风中摆动。远处的几间宅邸依旧是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大人也可以早些休憩了,余下的义氏自己会做。”义氏拉开了隔门,示意请那位在给自己铺被子的兼准大人出去。 “能听我说一些废话么?”兼准眼眶微红,露出了楚楚可怜的神色,跪坐在义氏的被褥之上。不过从神色上来说,这位应该不是故意。 点点头,把隔门拉的更大,好让月光透露进来。街道之外的嘈杂声透着风声传来,室内留下的只是寂寥的回音。“想必宅邸昔日也是如此?”打破了夜色的寂静,义氏率先说出了话语。 “是的,叔叔在时,宅邸之中三日一宴,如今却是门可罗雀,若不是殿下资助在下,想必连这宅邸修缮的费用都不足。”听到这里,无端的感叹以及这位风情倒是让人侧目起来,月光微弱,烛光暗淡,兼准却是异样的美丽。 听到这位的感叹,义氏不禁想起了一句话‘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只不过这些话说在这位身上总是一些煞风景的感觉。义氏不由的干笑几声,算是附和。“其实我算作是鹰司家的最后一代,父亲也不让入赘他家。我的官职也是当年兼忠叔叔给我临时位置。” “哦。”单方面的诉说,义氏只能点头,不过也算清楚这位为什么会混在这里了。 “但是家父今日……”说道这里,这位总算是底下了音来“其实家父看好殿下,希望我能嫁给殿下为妾。” 听到这里,义氏露出了笑意,月光泛在脸上跟显出了几丝深意“您的意思,生了孩子就是要姓鹰司?” “殿下,若不是觉得鹰司这个姓名辱没了您的孩子,或者说您田山两字才是真的正统藤原氏?”听到这里,兼准不由的生气起来,生为高家的血脉的这位,即使在落魄也就比那些贱民好上万倍。 “至于理由,我想您生气的理由就算吧。”义氏把隔门拉上,走了进入“还有,我对长的和男人一样的女人没什么兴趣。”左了一个请回的手势便是钻入了被窝之中。 第四百零四章 强买强卖 见到义氏这么说,那位兼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跪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待。义氏躺了下去,室内继续充满着兼准散出微微的檀香的气息。弄的有些心烦意乱起来,终于忍不住坐立起来“兼准,你打算座到天明?” “父亲要做大人的侍妾,若是早早回去……”下面的话语不用说也是能猜想得到,这位目光无神,若不是室内毫无光亮,义氏或许心头一软,只是这个声音就能让感觉到了无助与凄凉。 “你嫁给我这种人可是没什么好下场,或许那天就是河边冢骨,家中归人。”义氏从被窝之中重新爬了起来,拿出了火折子重新点燃了蜡烛“我知道你可怜,但是说天下都是可怜之人,我也算是吧。”用手挥了挥把一丝烟雾挥去之后,火折子又重新熄灭放回了原处。 “河边冢骨,家中归人。”兼准默默了念了几遍,抬起头来。暗淡的烛光变不能添加太多气氛,倒是使得冷清的感觉更甚。“这样吧。”义氏突然想起了什么,吹灭了蜡烛,轻轻走了过去抱住了兼准。 那位身体一震,显然是感受到了相互的感觉,接下来便是默默享受着相互依偎的感觉。“有些时候,你我都是可怜人,只是这个可怜人在别人眼中并不可怜……”义氏轻轻拨弄着兼准的头,用着鼻子深深埋入了兼准秀之中,那种从体内散出了淡淡檀香让义氏欢喜不已。 夜就这样过去,偶尔可以听到街道外送别的声音,一些达官贵人相互依喝着那些虚伪的贺词,室内的两人却是在相拥之中入眠。义氏起的很早,早的都有些难以置信,或许只有当年练武的时候才会如此勤快。至于兼准则是给小心放入了被中,自己一人走了出去。 “殿下昨晚一夜可好。”兼平一脸笑意的看着义氏,用着自己的想象规划着义氏所谓的昨夜荒唐。 “哦,不错。”义氏伸了伸懒腰,深深吸了一口气,早晨的空气之中带着微微晨露,吐纳之间便是有着不少水滴进入了喉咙之中。只是过道之上的相逢,几句话语便是擦肩。想必那位去室内找自己女儿去了。 约莫到了八点的时候,义氏怀表已经翻开了多次,伊藤等人终于醒转起来。纷纷拉出意犹未尽的神色,对于这里的招待,显然是感到了非常满意。“大人,您可不知道,昨夜我和忠胜在谈天,随手打落了一个画卷。”这个谈天,显然就是借口,一定是又在那边嬉闹打斗,也不知道这个伊藤三十多岁了,连孩子都有的人,怎么会这么胡来。 忠胜靠了上来“您知道么,瑞泉寺莲乘的画也有。”这位可是镰仓时期的人物,画作保存到今日而且放在了客房之中,可见其内珍宝无数,或许义氏的房间东西更好,就连那些装饰的花瓶也是什么名器,却是晚上无光,没有精神欣赏罢了。 此时虎千代也着装完毕,正在调试着武士刀与肋差的位置,边上的忠胜则是在一旁端详,参考着位置的正确与否。“殿下,中午有宴会,应该早些准备。” “嗯?什么,午宴?”义氏转过头来看着虎千代,显然不明白这位说什么,若是说这里,更本没太多必要。 “是,昨日殿下就寝时分,将军大人送来请帖,说是今天中午请您去二条城赴宴。”虎千代一边解释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烫金请帖。 义氏向前一伸接过了请帖,然后用着怪异的眼神看了边上三位。“了解,你们也准备一下吧。” --------------------------------------------------------------------------------- “伊势守要走了么,若不是小女伺候的不周?”那位鹰司大人富有深意的看着众人,身旁的兼准则是如同受惊的鸟人,畏缩在一旁。 “兼平大人,我家大人乃是受到将军传召,您这番实在是误解我等了。”虎千代连忙给义氏解释起来,这位倒是在气头上,以为自己女儿给义氏玩好了之后,这位寡情薄性的男子便是一走了之。看样子是来逼宫,逼得义氏娶下这位。 见到那位气急,义氏也只能站了出来“鹰司大人,小女与在下实在是相聚甚远,昨夜我等相敬如宾,未曾辱没鹰司一族门风。在下只是一第庶出一族之子,怕是辱没了小姐……”口中唧唧歪歪讲述着如何,如何不配,也未等说完,那位便是拉住义氏的手“早就听闻伊势守眼光甚高,早年娶了朝仓一族之女之后便是未曾纳妾,但是我鹰司一族血脉怎么说也能与朝仓那些想必,若不是您觉得我鹰司家道中落,反而看不起我等?”这位的话语句句紧逼,就等着义氏开口许诺。 “罢了,则日我会从伊势送来聘礼赢取鹰司小姐。”义氏摇摇头,反正这种东西,嫁过去以后便是自己最大,女人这种东西多了也烦心。 听到这里,鹰司兼平一脸媚笑,摸着自己的胡须“我就说,殿下也是通情达理的人。马匹已经在外备好,就等女婿您出了。”说道女婿的时候,这位丈人抓住了手,重重的拍打了几下,如同敲在了心脏之上。 ------------------------------------------------------------------- 走在前进的路上,伊藤一脸不解“殿下,那位如此,您怎么会答应此事?” “哈哈,我家大人是得了便宜卖乖。”忠胜倒是直言不讳,对于义氏的做法深表满意。 “京都的浑水大人其实不想趟,只不过似乎这个请帖来说,已经趟进去收不回来了。” 第四百零五章 幕府变乱 二条城距离京都不算太远,若是归类起来,也能算入京都地区。只不过这个地区,实在是大的可以。从丹波到若狭,能听从那位幕府将军的豪族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就在这些屈指可数的豪族里面,不少是为了那些虚名而去。而那些大名也睁眼闭眼,只要那些为了虚名的豪族不妨碍到自己的攻略,也就放其而去。 二条城步入秋季,这里道路之上却都是落叶堆积,鲜有人经过。当年平源二氏争雄的时候,京都的土地可是冬日积雪也未曾出现过,算是拿近一点来说。应仁之乱的京都使节,也未慌乱到如此。这次的宴会主角是将军殿下,迈入二条城之后,交上请帖便是开始在偏厅安心等待着将军的应召。 其实今日来说,将军的客人比较多,从来回的侍从来说,看起来来的客人官位还是不小。伊藤等待的有些不耐烦,便是随手拉住了一个看起来行色匆匆的侍从“唉,这位大人,里面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侍从停住了脚步,朝着里面看了几眼,便是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地位不俗,只能微微躬身“这位大人,将军可能在接待三好一族的使者,具体是什么,请赎在下眼拙,看不清那位到底是谁。”言毕之后,那位便是匆匆离去。 “听到了么,三好的使者唉。”说起三好,伊藤的话语提高了一些,显然是对那位邀请了三好又邀请义氏不满。 义氏皱起眉头,但是却不说什么,只是呆然的看着外面。二条城内部的装饰还算可以,几个请来的园丁在院落之中修剪着所谓的树木。原石台阶之上,散着淡淡的水痕。“砰。”二条城外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躁动的士卒开始移动起来。 “莫不是有敌人来袭?”忠胜把隔门关了起来,室内顿时昏暗起来,透着依稀可见的光芒,众人的紧张之色露出在脸上。一是猜测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冒天下之先,第二则是对于二条城中的军力。对于这位幕府将军来说,所谓的指挥能力如同纸上谈兵一样幼稚,这位从未学过兵法,似乎也未想学过兵法.这位的梦想是做一个将军,做一个好幕府将军。廉政奉公只是个人,对于那些一个月只是有几钱的‘大人’来说,这里的薪水还不如两个匠人。这些人可是高傲的武士,还要奉养那些下属,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这么一些钱款。 于是乎,被主求荣,里通内斯这些在二条城中屡见不鲜。“波多野打进来,波多野打进来。”城内终于传出了敌人到底是谁,而义氏也只能团缩在那间偏厅之中。 “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将军殿下。”伊藤好像忍不住了,深深的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息,双手紧紧的握住腰间的割瓶刀。义氏把目光转向了身边的虎千代“殿下的意思呢,若是将军殿下赢了您去当然是最好,但若是输了……” “唉。”义氏摇了摇头,上位者要做到的就是当机立断,可是如今的事情远远过义氏的预料。与这位将军殿下可以说是不算熟悉,两人的目的也只是暂时。脑中胡乱的思索着,室外则是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哗啦”隔门快的拉开,听得咕咚一声,一位乌帽子的高家跪在了地上。伊藤等人纷纷拔出刀来,对着冲进来的男子。“别别,我是一色藤长,藤长……”这位脱下了帽子,露出了散乱的头“殿下,当年我们见过,见过。”这位一色藤长与当时却是少了不少锐气,就连求助的语气也变得低声下气起来。 “哦,藤长大人,我等可未带士卒前来,只能寄托在将军殿下的屋舍之下庇护,您这匆匆前来是为何?”义氏装作不知的开始询问,至于门外则依旧是那些士卒匆匆的脚步以及呼喊。 “哎呀,殿下都这个时候您还说这些官话,波多野叛逆已经打到本丸门口,您却是留在这里……”藤长用力甩手起来,一把拉住的胳膊。 “不是说三好的客人在么,想必那位一定会劝诫一番。”义氏如同一座大山,端坐在地上。 “您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坐在那里那位可是松永弹正久秀。”藤长吼了一声,之后便是众人的起身,以及匆匆的脚步。 “藤长殿下,我现在就去。”义氏在走廊之上快步的行走,周围的士卒蹦跑过去,纷纷侧目,就看到义氏一把抓住一色藤长如同拖小鸡一般带着这位。“还有,等等我进去的时候您不要进去,想办法给我们准备一条逃生的路线……”一一开始盯住,准备着接下来的后事。身后则是拔出武器的伊藤与本多,虎千代则是低头在后面,一手扶着武士刀。 “哗啦。”隔门给拉了开来,室内端坐着两人,第一则是脸色铁青的将军殿下,另外一位则是满脸笑意的松永久秀。见到义氏进来,将军神色算是变好了一些,看起来还不怪这位私闯的罪过。 “哦,义氏老弟,您也来了?”松永即刻站了起来,靠了上来,显然做出一种献媚的状态。至于将军看到这里,把头扭向了一边,嘴里也不知道哼唧着什么。 “松永殿下你这个是什么意思。”义氏向后退了几步,开始质问起来。 “什么意思?”松永依旧是惊讶的表情,如同亲兄弟突然问话的感觉之间断裂一般。弄的远处的将军差点拔出刀来劈了过来。谁知这位话锋一转“将军殿下,这个只是我两的会客,这位闯了进来,虽说义氏大人是我贤弟,还望将军殿下公私分明。” 虎千代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拉住义氏继续退后了一下。“松永弹正久秀大人,波多野的女儿是三好长庆的正室,您到底什么意思……”终于道出了其中的天机。 第四百零六章 弑君 跪坐在一旁的足利义辉终于明白了什么,缓步的站立起来,地上的榻榻米虽是柔软却是踩出了重重的声音。腰间的刀剑摆放到了最好的位置,准备随时需要便是抽了出来,眼睛直直的盯住那位松永弹正。 “哎呀,哎呀你们这个是看我干吗。”这位把手放在后脑之上,来回的揉搓,显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接着就是缓步的退后,露出了可怕的表情“将军殿下,在下是无辜的,三好一族其实与我松永没有太大关系啊。” “你。”足利义辉拔出了腰间的刀来,走了上去“事到如今,我只有委屈一下松永大人了。”想要抓住这位来要挟对面退兵。至于松井则是一脸惊悸,如同受惊的野兔一般。 “您这是误会,误会。”松永不停的向后退去,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临去的时候还踢翻摆在身后的茶点。汁水溅落了下来,从升起的烟雾来说这个是滚烫的茶水以及一些糯米制成的糕点,那位全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味的向后退去,口中继续是那般误会误会的话语。 眼见得足利义辉与松永两人越来越近,那位松永殿下已经贴住了身后的隔门,两腿来回晃动,一步一步如同螃蟹一般。“将军殿下,您绕了我吧。”看起来是最后的话语,那位足利义辉一撇嘴“无需多言,只是囚你退兵而已。”言毕,便是向前用力抓去。 那位一跳,倒是让将军扑了个空,惹得这位更加生气,势必要把这位抓到痛打一顿。“义氏大人救我。”松永这时对将军放弃了求饶,转而到了身旁的人来。“松永殿下,我保证您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只是退兵为主,还望您多多配合。”一行人与松永拉开了距离,免得足利义辉抽出刀来的时候伤到自己人。 “哗啦。”隔门给推了开来,一群带着铠甲武士冲了进来。“将军殿下,似乎我是时来运转了。”松永咧嘴笑了起来,至于身旁的士卒则是抽出了素枪对准了将军。 “你这是要干吗?”足利义辉半蹲了起来,随时准备起了拔刀式。至于义氏一行人则是紧紧的贴住当中的义氏,生怕这些乱兵会转变目标。 “将军殿下,我松永给您两个选择。”这位稍稍的向前了几步,手上摆出了一个二的姿势。“其一么,将军殿下便是起草一份文书,说自己是假冒之人,三好家的足利义荣才是大统之道。”淡淡的说话之后,这位并没有接下去说第二个,只是观察着将军的表情。至于这位义辉睚眦欲裂,狠狠的看着那位。 “哦,看来是不接受了,其二么……”这位笑了笑,从腰间解开了一柄肋差仍了过去“此刀命曰三条一文字,想必也配的上将军殿下切腹了。”刀仍了出去,并没有倒在地上,明晃晃的刃部直接插在了,直射的让人有些心慌。 “你。”足利义辉大喝一声,看样子是给激怒了起来。一把拔出地上插着的刀,仍了回去。说是力大,直接插在了松永身边的一个足轻身上。“我幕府从明德年间到现在已经过去三百年,岂可由你这种腌臜小人在我面前吠吠狂叫。”足利义辉深深的知道,现在天守之中似乎只是剩下自己与义氏两人。 “是么,我看只有二百五十年吧,想必将军一定会在幕府历史之上留下重重的一笔。”松永则在一旁纠正着将军的语法错误。 “哦,好热闹的时候,看来我来的还算准时。”一人从门口踢门而入,跨步了进来。着了一身长绢,一脸笑意的看着众人。至于那个松永则是笑不出来了,警惕的注视着来者。 “哦,光秀,快派兵把这个抓起来。”足利见到进来的是明智光秀,不禁大喜。慌忙要这位赶快加兵救助自己。光秀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足利微微躬身“鄙人来的匆忙,士卒都在后面,还有几分钟便是可以到达。”明智的话语看起来是说给将军,其实说给松永听的,让这位知难而退。 “早说了,你这个莽夫不足与之谋,十兵卫还是如此忠诚实在是人臣本份,在下佩服。”听完了叙述,松永一脸得意“若是将军殿下不问光秀,我恐是有诈,如今你还有你们”这位的手指点到了义氏等人“笼中鸟,瓮中鳖。”张开的手快合上。“全部抓起来,若是反抗立刻处死。” 足利从腰间抽出了刀剑来“光秀你快带着义氏跑,他们要的只是我的性命。”也不知道这位为何,居然一时之间做出了这伟大的举动。光秀只是点了点头,冲了过去拉住义氏的手,就像里间跑去。“田山殿,就是里间,您也是笼中鸟。”松永见状还不忘嘲讽几句。 “知道将军为什么要你走么?”关上了里间的隔门,光秀朝着义氏看了一眼,便是四处寻找起来。 “知道。”义氏点了点头,将军如今是升天无望,唯一就是让众人逃出一些,而义氏则是知道这位将军弟弟的人,哪怕是在京都,很多重臣也不知道足利义秋到底是躲在什么地方。若是义氏一死,难免会给松永所害。 “尔等无耻小贼,快快受死。”隔门之外的将军殿下似乎还是奋战起来。说起这位剑术,其实算是尚可,再加上手中的刀剑之锋,迁延一段时间还是尚可。 “对了,就是这里。”光秀一脚踢开了其中的一个柜子,露出了一个矮小的侧门。“这里是下天守的暗道,从这里跳下去,再想办法出去。”言毕,这位便是直接滑落了下去。 “五月细雨露还戾,且寄吾名杜鹃翼。翩然上云霄”。室外的足利似乎知道大限已道,喝起了绝命词。 虎千代呆了一会,有些黯然失色。义氏一把抓住了这位细嫩的手来“这个就是天下人,天下的征途其实现在才算开始。” 第四百零七章 窜逃 从天守的暗门之下滑落下去,便是可以到了二条城主天守的背后。拿二条城来说,这里的防御可以说不算是太过与坚固,其中的一点是这里经历太多的战火,损毁返修,损毁返修这些耗资巨大的工程让这位足利将军拿不出太多的钱款来。 “其实将军殿下还是太过于幼稚了。”光秀朝着天守无奈的叹息一声,这种叹息义氏经常可以见到,无奈的臣子以及昏庸的君主。“义氏啊,天守的防御只是片刻,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城池,不要把敌人都想的太天真了。” 战火已经燃烧到了天守阁内,从室内还能清楚的听见一声声铁炮的响动。“从这边。”光秀收回了目光,拉住义氏按照自己最熟悉的路开始逃窜。路途不算隐蔽,只能小心为上,天守的正门已经攻破,来回都是盘查的士兵,就连那些侍奉足利的家臣也给囚禁起来。只要在院落之中出现了异常的状况便是一拥而上。 “现在似乎难以出去了。”众人躲在了一堆灌木从中,看着门口来回巡视带着波多野军旗的三好士卒,虎千代悄声道了起来。 “大人,我们杀出去吧。”伊藤紧了紧手中的刀剑。 忠胜这时突然感叹了起来“唉,要是镜姐姐在这里就好了。”听完,众人顿时沉默不语,至于光秀眼睛如同鹰一般锐利,继续盯住了来回士卒。 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些不算清晰的吼叫声,一匹棕红色枣马便是载着一人冲了出去。“拦下,拦下。”后面的士卒疯狂的喊叫起来。 “是时候了。”光秀拍了拍义氏的肩膀,便是从草丛后面小心的绕了过去。骑马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色藤长,这位知道义氏与光秀还在城中,便是以自己为诱饵来给众人创造机会。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使得众人的神经更加兴奋,待到那些士卒大部分都去抓捕一色藤长的时候,义氏一行人便是撒腿开始狂奔。都是一些习武之人,体力尚好,在加上营养丰富,比起那些罗圈腿的足轻来说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总算冲刺到了外丸附近,义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光秀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朝着义氏附耳道了几句“足利义秋殿下再哪里,我们是不是应该赶快去拜访。” 小步的爬出了外围围墙,义氏就见到了一个人,可以说是一个熟人。“哎呀,女婿,女婿你可真是命大,都打成这个样子你都能出来。”鹰司兼忠长吁短叹,还不忘拍了拍义氏衣服上的灰尘“你若是死了,我女儿可不成了寡妇,想要光耀鹰司一族可就成了难事了。” 义氏抬起头来,白了这位一眼,只不过这位似乎还未把话说完,依旧在那边唠唠叨叨的说着。幸好的是这位察言观色的能力尚可“你瞧见没,我都把我女儿带来了,快快就在前面的马车。”马车不算太大,按照情况也只能坐下四个人,现在可是非常时刻,除了前面马匹之上坐着的兼忠以外,一行人全部挤了进去。矮小的空间之内,让众人觉得难受,但逃命也没办法。 “太慢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到大和。”光秀忍不住嘀咕了几句。 “大和?光秀殿下去大和干吗?”兼准有些疑问,对于光秀来说,兼准算是照面过几次,只不过这个人按照父亲的评价来说就是人是好人,就是太过于充满幻想了。 ------------------------------------------------------------------------ 在那位兼忠的帮助下,义氏一行人终于离开了京都这个混乱的地方。对于朝廷来说,征夷大将军的更替实在是起不到太多的变化,朝廷的作用也只是靠着金钱来封赏属下。从应仁之乱开始,朝廷已经多年没有以自己的意思册封过人了。至于三好一族弑君的消息已经传播开来,最先开始是波多野,之后便是三好一族的策划。畿内的情况已经过了想象,暴风是随时准备刮起。三好一族属下的豪族纷纷叛变起来,为的便是松永久秀。这位从二条城陷落之后,回到了多闻山城便是打起了剿灭三好乱党的旗子。这个在乱世之中显出了异常显明的态度,至于本来在丹波无所事事的波多野一族也因为自己的旗号卷入了进去。 山阳道的大部分守护也把矛头指向了三好,至于大本营四国,长宗我部元亲这个乡下来的家伙,已经吞并了岐赞阿波大约五万石的土地,三好一族的内乱随时准备爆。 “请问觉生师傅在么,就说田山中务大丞义氏来访。”踏入了奈良的东大寺,义氏连忙拉住了一个扫地的沙弥。这里与当年其实没有太多变化,参天的古树只是附和时节的长出不同的叶子,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未现,改变的只是长藤树下的鹿群以及一个个沙弥。 义氏作为当地半个守护,不管怎么说这些沙弥还是要给足面子。很快,义氏便是领进了会客厅,等待着那位觉生和尚的出现。“我知道你们会来。”人还未到,声便是循了进来。几年未见的觉生已经变得高大不少,身体结实起来,比起当年瘦小的身体来说,这位总算是可以算做一个武士了。至于是不是武士的代表,只能看接下来的表演。隔门缓缓拉开,便是走入了一个手上拿着佛珠的足利义秋。 “恳请殿下还俗,以光复昔日足利家光辉。”光秀一见到便是磕头起来,对于足利一族来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这么居然如此认真。 “那么你呢,义氏殿下。”觉生盘腿做了下来,目光紧紧的盯住了义氏。 第四百零八章 另一个将军 “还望足利殿下三思。”抬起头,与觉生的目光相互汇聚,甚至可以从那位的眼神之中看到一种不屑以及羡慕的混合体。茶室不算很大,一群人挤在了之中便是有些气闷。伊藤刚刚要准备把隔门打开,却是见得觉生站立起来,一把拉住伊藤的手。“这位大人,秘密会谈的时候,再有些人听见可是不好了。”伊藤憋气,只能姗姗而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田山大人了啊,您可真是忠心于幕府啊,我若是回去当上了将军,一定册封你为……左大臣,您看如何?”按照正常情况,义氏应该满心欢喜的去接受这位的册封,但是今日,义氏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奇怪。表面上来说,脸上的喜悦之色出现,但是行动却是没有,哪怕一个磕头谢恩也是未出现。 “我义氏不能守护将军殿下,岂可要此等赏赐。”转瞬之间便是变出了哀悼的神色,把这位以故的兄长拖了出来。“若将军不能怪罪在下失职已算义氏的福分了。”这样的话语说出之后,那位觉生殿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是低哼了几声。 室内陷入了一片沉默,良久之后光秀打开了话题。“将军殿下,我们现在依靠的也只是义氏殿下,您说我等暂时寄居于大和国内,等到义氏上洛成功,将军殿下便是可以执天下之权柄。”这位已经开始给觉生安排了进取之策。 “光秀殿,觉生大师。我只是伊势守,尚且无能进攻大和,又何来上洛一说。”开始推脱起来,光秀则是投来了疑问的眼光。平日来,这位积极进取,为何到了现在却是处处把自己放在了地处。“在下以为,越前朝仓候,世居高位,一乘谷又是有小京都之称。再者言之,若狭与京都只是有百里,上洛之事也是非常简单,外加浅井一族相助,何愁霸业不成。” 觉生听的连连点头“义氏大人真乃是国之栋梁,幕府有伊势守实乃是我的福分。” “多谢殿下寥赞,我与朝仓算是姻亲关系,这就修书一份给与殿下,顺带附上良马资费以助将军殿下。”义氏拜谢叩。 “好,好,义氏殿下快快请起。”觉生眉毛胡乱跳动,显出了这位的激动。从手上拿下了佛珠,塞到了义氏的手中“伊势守,这个可是我每日诚心所成,今日赠与你还望你武运昌隆了。” 义氏见状,感激涕零。 ---------------------------------------------------------------------------------------- 那位觉生殿下似乎已经急不可耐了,等到议会完毕便是匆匆走了出去,如同一个落魄的穷人一下变成富人的感觉,脸上那种受气的神色转位了趾高气昂。若不是自己的哥哥死去,这位只有永远的出家,做为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随后到老死。运气好一些或许会给将军追封一个护国法师,总之这位是永远无出头之日。 义氏站起身来,拍了拍跪的有些酥麻的腿,望着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义氏,你这是在想什么。”光秀一脸愤怒的看着这位,有些要吃人的架势。 “没想什么,我只是觉得越前朝仓才有能力上洛。”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室内的空气浑浊,还弥漫着一股汗臭味“我现在的目光只是大和与纪州,若是想要进攻山城要等到五年之后,将军殿下能等么。” “这个……但是你有将军作为依靠,你可是正义之师。”看起来光秀还不死心,继续劝诱着义氏接纳足利义秋。 “三好长庆也有足利义荣,那么他是么?”义氏倒是反诘了一句,弄的光秀有些郁闷,最后这位只是看了一眼便是离了开来。 “殿下。”见到光秀离去,虎千代终于是迎了上来。 “哦,你也是来劝说我的吧,怎么觉得那位将军殿下应该接纳过来?”义氏摸着嘴唇之下的胡子,倒是有些上位者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好,特别是谈及天下变化的时候,将军居然的来去居然由一个从四位,伊势守来决定。 虎千代有些焦急“将军殿下若是在伊势就如同进入了笼子之中,我们只是要构筑一个繁华的殿宇,养起来……这个算是一个很简单的方法了。”义氏走向了门口,背对着虎千代,朝着外面那些枯老而繁荣的树叶看去。“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畜军资?” “在下不敢。”虎千代言语上是这样,但是从表情上来说或许是认为这个是对的。义氏转过身来,笑了笑,抓住了虎千代的走出了茶室。几步之后,便是到了树荫之下。“虎千代啊,幕府可不是当年的幕府,山名一吼便是众将云集,如今这位只是说是摆设,放在家中嫌多,拿在外面嫌烦。”弯身下去,从地上拣起了一块石头仍了出去,打在了树上。秋日的到来,惹得落叶纷纷落下,或许足利一族也就是如同大树一般,剩下的只是凋零。 “你见到那位的表情了么,这位可不是寄人篱下的主,你见到他第一句对我的话么?”眨了眨眼睛,满是期望的看着身旁的虎千代。 “册封您?”虎千代终于做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是的,将军还未继位而成便是把自己放在了主人的位置,若是善于隐忍必定后而图之,可惜的是,这位急功近利。只是眼前来说,这位认为与我们有共同的利益才会如此,当年这位可是没好脸色给我看呢。”若是推断没有错,这位将军将来便一定是心怀不满,从历史的角度来说是这样,的确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说三道四了,那位未来的将军殿下可是来了。”用着下巴点了点刚刚换装完毕的足利义秋。 第四百零九章 继续前行的步伐 送走了那位足利义秋殿下,大和又落得清闲起来,至少那位如今在众人眼中可是个烫手的热窝窝。从大和转途到了名古屋,总算是在休憩了时候。战争经历了一年,却是异常艰难,蚕食的部分也只有十万石的土地,消耗的金钱士卒不计其数。“大人,您回来了。”樱子欢喜的扑了出来,斜斜的依靠在了义氏的身边。 想到这里,义氏不禁有些感慨,物是人非的唏嘘。“镜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沉重的话题,立刻化解了无端的相似。轻轻的抚摸着樱子的头,把下巴放在了她的头上,但愿这一刻的温纯能够永恒。 “哦,哦殿下又在搭理樱子姐姐了,不管我了。”玉子也不怎么会是,居然蹦跶了出来,撅起嘴巴的时候更显得积分可爱。这位从接来到现在已经二八之年,按照这个时代的推断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可是没有经过光秀的允许义氏到不怎么敢太做主张。玉子一头乌黑的秀散落到腰间,长长的吴服无法遮住的纤细的身材。举手投足之间体现出一股贵族的气势,若是和义氏放在一起,义氏绝对是田舍侍,浑身冒着一股傻气。 玉子的出现,使得气氛缓和起来,义氏堆出了笑容“你啊,樱子姐姐都照顾你半年多了,给我几分钟都不肯。”手在玉子的鼻子之上刮了一下。这位玉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哼,我去找艳姐姐玩去。”见到赌气而去的玉子,义氏又转了回去抱住了樱子。 怀中的樱子随着义氏的身体来回晃动,相互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馨。“夫人啊,弥三郎我也去看过了,现在是追着我叫爸爸,与我当年还是有的一比呢。” “咯咯,弥三郎要是和你一样,我们家就绝后咯。”樱子的都胡乱摆动,溺在义氏的怀中“大人啊,镜姐姐走了之后,您想过再娶几个么,一族的延续靠我可是不够呢。” 义氏心中大汗,居然还有老婆鼓动再娶,不过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一族的大小决定了延续的存亡。樱子见义氏想的出神,也就不在出声,静静的靠在这片属于自己的海湾之中。良久之后,义氏拉住樱子的手,拖拉起来“谁说我没的,我现在不是找了一个么。” 对于跟到名古屋而来的兼准,义氏也默许了这位。樱子粗粗的看了一下便是欣喜的拉住了这位的手,跑到了房间说悄悄话去了。“对了,大人,您可以看看桌子上的一些文书,有一张中务大辅殿下的请柬。”无奈的讪笑之后,便是走向了书房。 请柬是信长写的,不过从笔锋来看,似乎是平手政秀代那位平手老爷子到底如何了。已经过去十年有余,平手政秀这个老头也快七十岁了。请柬的内容则是一次秋季的茶会,本来说春夏两季才是召开的最好的时候,这位在秋季召开其中也有不少门道。 --------------------------------------------------------------------------- 茶会还是要去,休憩了几日之后便是赶上了稻叶山的茶会。其实义氏手上的器皿没有多少,跑过去也只是探探中务大辅的口风。这次去义氏没有带人,只是起着萨卜单身前往,对于稻叶山的距离一人来说也只是一日多的功夫,不过现在稻叶山改名叫了岐阜。 岐阜秋季算是最美的季节,这个时候召开茶会倒是有些情调,黄色稻田之间夹杂着一些红色的阳伞。“哦,义氏殿下您来了啊。”马匹刚刚入城便是给人堵了起来,有几个足轻便是前来牵马。转身过去,却是见得猴子在门口迎接着客人。 “嗯!你怎么在这里,信长殿下怎么把你这个红人拉来在门口接客了。”这位的样子实在有些感觉像似龟公,猥琐的身材加上猥琐的神情。跳下了萨卜,随手把缰绳交给了身旁的足轻,便是与猴子聊了起来。 “唉。”猴子叹了口气“我哪里像老哥你这样运气,殿下说我认识的人多,便是在这里招待。您要知道……”这位悄悄附耳起来“当初本来是柴田等人,结果接待那位武田大人的使者的时候,差点打了起来,也只能换到我了。” “哦。”义氏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什么,武田?”突然注意到了语句中的最重要的信息。 “是啊,除了武田还有德川也送去了邀请函,浅井,上杉,朝仓……本来是打算宴请将军,只不过这个……您也知道。”猴子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这个茶会表面上来说是一次秋日的宴会,实际上似乎这位大人在宣传什么。 背后一个犀利的目光看了过来,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完全是置于冰窖之内的感觉。义氏转过身去,向着四周望去却是没有任何人。“你看什么呢?” “没没,我看看我家马在哪里。”义氏打起了哈哈,顺带问清楚自己应该去哪里,便是离了开来。留下了猴子继续在城门口。岐阜如今的装饰比起当年更加雄壮,翻新的痕迹浑然难觉,如同这里是经历了百年的豪华古城。想必这个理由也是信长要众人来的意思,一年之间便是修筑的如此完美,所用的耗材石木不计其数,财力物力也宣扬着天下即将崛起了一个崭新的诸侯。“噢,这个不是田山中务大丞义氏殿下么,京都的游玩愉快么?”道路之上传来一声老熟人的声音。 第四百一十章 交易品 听到这里,脸立刻沉了下来,转身望了过去。腰间的肋差紧紧贴住手的一段,准备随时拔出刀来隔杀这位。“唉,唉,您这么能对我这样。”松永久秀一脸紧张,快步了几步走了上来,一手握住了义氏的拿刀的手,另一手轻轻的把刀塞了回去。“慎重,慎重,武士的刀拔出来了,可就难以收回去了。” “哼。”义氏狠狠的用鼻息哼了一声,甩步向前走去。 “义氏殿,等等我。”松永快步的跟了上来,“您别走的这么快么,这里山路陡峭,我这把老骨头可不像您这年轻人这般。”说完便是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丝毫没有一种老头样子。 稻叶山的石台阶比较低,走起路到非常麻烦,一小段的路程便是抬起数脚。义氏站在了一半台阶之上,转过身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松永殿下,我田山义氏与您井水不犯河水,您这跟着我又是为何?”头微微向前,神色之上有些按耐不住的气愤。对于松永来说,义氏实在是不想和这种人打起交道,太花费脑子,一没想到自己便是给人卖了。 松永见到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您可误解我了,我与您同路。我的宅邸便是再您的边上。”说道边上的时候这位脸上是笑容,至于义氏则是冷漠的回视, “那么松永殿下呆会见,我去见阿市馆。”双手合什以示抱歉。 --------------------------------------------------------------------------------- 稻叶山的内眷住宅比起那古野好上了万倍,青葱的竹林加上四季长青的松柏勾勒出一副恬淡的武家住宅。市的屋子就在里面,几年未见也是有些想她,只不过这只是单纯的思念而已,对于信长来说,阿市是绝对不会嫁给义氏这种人。在信长的眼中,义氏只是一只诡计多端的狸猫,自己对于其只是需要压迫而不是需要笼络。然而义氏为了做到这点付出了太多太多,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断送掉所谓的前途。 “咚咚。”轻轻的敲击着桦木而制的隔门,一种退缩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哗啦。”隔门拉了开来,露出了一张期待已久的精致面容,只不过这个精致面容的背后却是一副憔悴的脸色。“您居然来了,快进来进来。”阿市一把拉住了义氏的胳膊,也不管什么就向着里面拉去。 “呵呵。”义氏干笑几声,挠了挠头,盘腿做了下来。目光向着四处打量了一番,室内装饰是按照奈良时期设计,期间却是带着一些舶来品的味道。看样子这个地方信长倒是特地按照自己的设想构筑,“哦,还有钟呢。”突然现了藏在角落一只巨大的钟,外围是用一些钻石制作,内部的钟表则是用黄金镶嵌,显出了无比富贵。 “哦,这个是当时来了个法国商人送来,具体叫什么我也说不上,不过哥哥看了很高兴就放在我房间了。”见到义氏的话语,阿市连忙解释起来。 “哦,法国商人。”听到这里义氏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只不过这个只是暂时,主要是阿市疲惫的神色,眼中流露出那种深深的忧郁惹得让人怜爱。“市,你到底怎么了。” 阿市很快低下头,双手摆弄着绸布制作的衣角“没,没什么,就是有些睡不好罢了。” “是么,听说浅井长政是个英俊的帅哥。”义氏随便说了一句,勉强算起来是旁敲侧击。 阿市很快便是上当“您,您怎么知道。” “呵呵,信长殿下的心思我还猜不到呢,浅井一族作为北方敌人,当然是拉拢最好,然而你可是一个重重的筹码。”对于信长来说,南部有着德川与田山两位守护,东部则是武田,西部六角浅井。攻略的方向当然是朝着西部,至于东部武田则是交给上杉。听说的是,这次也有武田的使者来访,有些让人生疑。 “是啊,完全不能抗拒……您能向兄长求求看么,我看您也算是守护,而是还有七十多万石的土地,比起那个浅井什么简直就是天差地别。”阿市突然哀求起来,眼中的水雾也越加增多,就差最后几句其实我喜欢是您这种话语了。 “这个。”这就是为什么义氏敲了门以后又退缩的原因了,因为他不能给阿市许下诺言“抱歉,我没这个能力。”之后便是两人的无语。 钟敲击到了四点的时候,阿市才缓过神来“义氏,你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吧,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哦,那么我先去找中务大辅了。”义氏爬起身来,打算漫步走了出去。“等等。”阿市把手放在胸前,轻轻的叫了一下。 等到义氏转身回来带着疑问的神色的时候,阿市就如同小妻子一般把义氏的武士刀摆放好位置,在领口之上阔拉几下,好让这位看起来更有气质。“谢谢。”义氏把头探了出去在市的耳朵边上轻轻说了一句。这位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红云,没料到的是义氏居然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阿市脸上轻了一下。 “您……”换来的只是远去的义氏。 ---------------------------------------------------------------------------------------- 四点的时候,晚上的宴会还是没到开始时候。这几日都是小宴,只是为了那些提前来的人准备,真的茶会还是在后日的中午举行。至于信长出不出现,全屏这位的心情。若是想要寻找信长,应该去市场里面逛逛。不过还是在小宴之上先事先做好工作,到时候才能决定自己的前途。 夜间宴会的主人是丹羽长秀,这位笔头家老来开办倒是不算怠慢众人。义氏四点来的时候,自己算是中间入席了,期间有几个武士已经站在了远处交头接耳。“义氏殿下我们又见面了。”松永久秀如同鬼魂一般出现在了义氏的身旁“看来您到是休憩的不错,作为邻居我感到非常高兴啊。”这位打过招呼之后便是做到了义氏身旁的一个席位上。 “唉,您别这般不快的表情,来来,我早就认识那些武士了,要我给你点点么?” 第四百十一章 茶会的感言 松永的目光指向了稍进处的一位扎着白布的武士,一身朱红色的素服惹得众人瞩目。指尖轻轻接触着酒碗,与身旁的一位长者相视之后便是一饮而尽。“知道他是谁么?”松永用手敲了敲桌子,示意来吸引义氏的目光。 “不知道,不过不想知道。”义氏轻轻的举起眼前的清酒尊之后,缓慢的倒在了盏中。清水滴入盏中出了动听的滴答声,这位从容不迫的神色倒是让松永吃瘪了不少。“哟,这个不是松永殿下么,您脸色不好啊。”朱红色武士站了起来,举起了酒杯朝着义氏示意了一下,便是倒了进去的味道如同参了水的白酒,入口随是淡淡,却是后劲十足,若是牛饮义氏定出丑态。 “不劳挂怀,您还是想想您家主公的处境为妙。”松永低声道了一句便是座到了自己位置上去。 义氏借势向前爬了几步“这位武士大人,您是武田家的?”稍稍瞧了一眼这位的装素,有些山间来的打扮,腰间的绳结也特别的牢固,在加上一些松永的提示。 “噢!您怎么知道我是武田家的?”武士顿时来了兴趣,眉毛一提便是转了身来。 “这个,您觉得处境微秒这个词语用在谁那位大名身上才是最好?织田信长、德川家康、田山义氏、上杉宪景、武田信玄亦或是浅井长政。”不紧不慢的道几个名字便是看了这位的脸色起来。周围是66续续走进来的使者,不乏一些熟悉的面孔,相互致礼致谢。 “请恕再下愚钝,还望您解释一二。”取来了身旁的酒瓶给义氏倒上了一盏。 “德川一族的威胁只是今川与武田,再加上骏河一国国力偏弱,难成大气。守城足足有余,何来处境不妙。按照这里推论下去,武田一族才是最危险,也就是为什么你要代表武田信玄来到这里的原因。其一,这位四处树敌从南部今川到东部北条,再加上北部虎视眈眈的上杉一族,可以说唯一的结盟对象只是织田一家。”说道这里,义氏觉得有些口渴,吮了一口盏中之物“可不是符合了处境为妙这句,其二么……”轻轻把盏退回到了自己的桌上“附和这个话语的还有一人,只不过我就是田山义氏。” 言毕,只是见那人立刻躬身起来,朝着义氏拜倒“在下真田昌幸,拜见田山中务大丞义氏。”语言之诚恳惹得那位在一旁的松永都侧目过来。“世闻殿下为今楠木之称,昔日在下不以为意,今日一见昌幸实在是惭愧。” 义氏赶忙扶起这位,免得自己成了众矢之的。“昌幸大人您不必如此,武田信玄未来说明力有未遣,而我出现在这里实则是无奈之举。” “非也,其实在下也是建议我家大人亲自前来,这次的茶会决定了几年之内畿内的局势,您可知道将军新亡,幕府逃窜,京都乱变,再加上那位大人……”昌幸用手点了点远处朝着这边看的松永久秀。至于松永则立刻把头缩了回去,继续吃着席间的饭菜。看样子这位的人缘实在不行,没人感靠近这位吃人的毒蛇,或许下一次农夫就是自己了。 简短的谈话之后义氏便是回到了自己席位之上,该问的也算是问好,脑中勾勒的画笔也是足够。“真田昌幸,武田家的智者只是这般么?”这个奇怪的问题拷问着义氏的神经。不知不觉到了酒会的开始。丹羽长秀作为半个主人,主持了宴会,当然期间的话语也不过是几家和睦相处,共创幕府辉煌。至于这个幕府到底是什么,主人到底是谁,义氏到现在也没搞清楚。 等到酒会过后,打开怀中的怀表已过九点。“此间乐,不思回也。”松永在义氏耳边低声了一句便是提着要来的清酒浪荡着走去了宿屋。秋日夜间挂起了一阵凉风,吹的让人有些抖,要好的武士三五成群走了出去,义氏在人群之中就如同另外一个松永久秀一般。“殿下晚上还有事么,能陪我小酌一番么?”一只手搭住了义氏的肩膀,眼前便是出现了用着稻草绑住的四瓶清酒。 “哦,高虎啊,吓了我一跳。”见到来人,义氏会心一笑便是许诺起来。 走入了高虎的宅邸,可谓是空前绝后,很难想象这个是一间侍大将的屋子,无尽的奢华尽在其中,期间还不乏一些珍惜之物。“来来,这个是北国特地送来的海豹肉,今日难道一见您,自当小酌一番。”(当年伊达政宗用这个贿赂过德川手下重臣) “哦,海豹肉。”就算是猎奇,这种稀奇玩意义氏也是第一次吃到。见得高虎小心从搁架之上取出几张油纸保住的袋袋,里面拿出一大块风干的肉干。“有酒有肉,人生美哉。”低喝了几句韵律之后,便是把腰间的肋差用来切肉起来。正常情况武士可是视这个如生命,岂可用来切食物。递上一大块肉之后,这位便是取出了酒瓶仍给了义氏。 “高虎啊,看来你的志向实在是高远。”义氏见状微微叹了一口气,表面上来说高虎宅邸奢华,其实在给人一种只是要钱的表示片面,在加上新奇之物猎奇心以及不拘小节的仪态。 “呵呵,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我,不过也只有您会这么觉得,那位羽柴大人期间还对我说过,自己将来也要营造如此大的宅邸。”高虎讪笑了一下,举出了一个不好笑的例子。 “难道你不觉得羽柴秀吉不够努力么?”义氏撕下了一块肉放入了嘴中。海豹的肉其实不算好吃,再加上这个风干的味道显得干涩无比,没有一些肉质的鲜嫩。牙齿之间的表情也露在了眉宇之间。高虎见状,便是小心的切开了更小的一块,看起来这位是把义氏当做以身试物的对象。“不是,恰恰是太过与努力了,您可是知道物极必反这个道理。”说道物极必反时候,这位终于用力咽下了喉咙中的肉块。 第四百一十二章 谈会 清酒的尊调随着高虎的手在地上旋转,如同一个陀螺一般“该说的废话已经说了,该喝的酒也是喝了,殿下醉了没有?”高虎的眼睛仔细的盯住酒盏的转动,似乎这样做才能测试自己到底醉了没有。 “呵呵,我能看清楚这个转动,想必我也没醉。”义氏用手拦住了转动的酒盏“手下的武士常常抱怨自己的上级如何,但是真的到了上级的位置又会抱怨属下的无能,人永远只是看着别人碗中的肉块多寡,却不注意自己的碗口大小。高虎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高虎嬉笑一番“您的肉块理论倒是犀利,好了,好了来说说今日席间的事情吧,看来您与那位松永殿下结怨已久。” “不足以外人道,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与松永弹正的关系是什么,战略上的盟友吧,但是他处处害我,敌人吧,这位又是恐惧于我。”略微思考之后,算是得出了一个比较奇怪的理论。 “那么那位又何尝不是呢,他陷害您就是想要除之您而后快,恐惧您就是因为您手握重病又陷害不成。”高虎解释起来,这位的分析有些拨云见日的感觉。 义氏听后连连点头,深深的以为这位真是十足的聪明,不过这样的话语说出倒是让义氏变得更加迷惑。按照竹中与虎千代的判断,难道连这些区区的小事都明白不来么,心中顿时困顿起来。脸上的表情也越怪异,烛光之下显得阴沉起来。 耳旁传来一句悠长的话语“殿下手下不乏智者,却难以决断,这个是为何。但是为何我高虎几句话间便是解开了其中要害?”言毕,换来的便是连续点头的义氏。高虎露出一些惭愧的神色“因为当初我也是这样,可以说我所做的与松永弹正没有太多差别,才会这么清楚那位的心思。有些时候,必须经历才能了解到。” “是么,看来你也算是诚实啊。”阴晴的脸色总算是变好了一些,不管怎么样这位能说出来胆识的确不同。“废话少说,看起来你的问题不是席间的松永,想必是武田家的使者吧,你都知道什么,要我参考什么?” “殿下明鉴,有些话只能与外人讲,毕竟秀吉大人听到了一些信长殿下的话语难免对我心生隔阂,您就不同了,是您介绍我来这里的。”这种感觉如同绑在了一根绳子上的蚱蜢一般。“我先问您一个问题,若是您派出使者参加重要会议会不会派出一位毫无名气的使节,即使这位使节学富五车,能言善辩。” “不会,重要的会议派出这种人显出了对于信长殿下的不尊重,按照你的意思真田一族?”义氏对于真田一族的了解只是在短暂的层次之上,这位可是情报调查专家,当然是有所了解才敢如此说话。 “正是,真田一族只是信浓的低级土豪而已,十足的乡下人,作为喜好面子的信长殿下怎么会默许一个毫无名头的男人在这里给自己行礼,就连浅井一族前来的使者也是安养寺经世,这位可是当地有名的僧人。”当时来说,信浓的真田一族自从小笠原的灭亡之后,这位真田信隆才逐渐显出头角,至于他的儿子名声在信浓也未有什么,用来当做使者实在是有些过分。听高虎的意思,信长殿下倒是没有生气,也不知怎么。“其实这次来的意思,武田是向信长殿下联姻,这位打算把姑姑的女儿嫁给信长殿下。” “联姻么,想必殿下一定会答应,即使这位女人长的如同夜叉。”义氏总算是明白了信长殿下的想法了,除了拉拢武田之外,还要拉拢北部的浅井,这样以来南近江也就是在掌中了,集结浓尾两地全部兵力,就算六角一族是百足大虫,照应可以乱棍敲死。 高虎满意的看了一眼“是的,但是我现此次前来武田的使者其实是两个。”用手指在义氏的面前晃动了一下。 “两个?” “对,两人,其中一日我与羽柴大人在室内详谈,在屏风后面出现了一人背影。虽说是背影,我却未在来往宾客之中现有这种相貌之人。等到会谈完毕,下午殿下便是拍板订下了与武田联姻之事。”高虎满是肯定的语气说道。 “这般么。”义氏的头来回的晃动,把记忆也拉到了刚刚进城而来的时候,那种犀利的眼神似乎自己在别处也见过。“天色不早,我还是回去休憩,阿市馆还等着我这位故人呢。”听完了叙述,义氏再也按耐不住,便是起身告辞了。 高虎的宅邸与阿市的相聚甚远,一个是在中丸处一个则是在本丸天守阁附近,从这里迈出简单,想要踏入更显得困难。面对层层盘剥的士卒,义氏有些冲动高喊一声自己是来见信长的,只不过现在还是不像惹这位的麻烦。交出了算是有半贯的通行费之后,义氏终于是到了自己应该到的地方。夜色使得这里更加的幽僻,平日无人问津的地方,到了夜间更显得孤单。宅邸的边上石灯笼之中点着几盏忽明忽暗蜡烛,来回巡夜的士卒打着哈欠。“小姐您就别等了,外面风大您还是回去吧。”一位侍女的声音从里面幽幽传出。“傻孩子。”听到这里,义氏算是有些微微感动。更加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咚,咚,咚。”自鸣钟的声音传了出来,在走廊之中来回传音显出了几分空旷。“您看看,都十点了,该就寝了。”侍女规劝着等待的阿市,便是幽幽叹息之声,接着便是隔门移动的之声。合上之后,阿市似乎又打了开来,把头探了出来,犹豫一会之后又合了上去。“等等。”义氏一把抓住了想要关上隔门阿市的手,用力把她脱了出来。 第四百一十三章 摔 “您。”阿市通红的脸孔看着归来的义氏,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本不抱着希望,然而希望又出现在了眼前。 “呵呵对我出现感到意外了吧。”义氏转手把阿市放在了怀中,轻轻的推开了隔门“和我聊聊吧,实在是有些心事。” “怎么了,哥哥应该没有出席酒宴,您就这样?”阿市轻轻用手拨弄着义氏头前掉落的头。对于忧虑的义氏显然有些心疼。 “好了,好了我和你说说吧。”义氏打断了阿市接下来的动作“你哥哥打算娶武田信玄的姑母的女儿,这个事情你知道么?” “这个,好像听人提起过,只不过哥哥似乎对这种政治婚姻感到有些无力。”阿市有些不以为意,这种小事情是对义氏来说简直是隔靴搔痒,怎么可能会让他这么烦恼。 义氏头低落下来,微微哀叹了一下“是么,其实你哥哥把你嫁给浅井是拦不住了,至少他的野心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点。” “但是,刚刚坐拥浓尾两地,怎么能……”阿市脑中变的混乱起来,脸上也出现了气愤的红色。 隔门随着侍女出去而带上,室内只是剩下了两人,昏暗的烛光之下把两人的背影拉的斜长斜长。只是重重的叹息声与惋惜的神色,乱世之间连弟弟都可以切杀的男人,对于一个妹妹又有什么舍不得呢?一族的兴旺只是表面的借口,真的借口是满足自己的**。 好武艺,脾气暴躁。有时充满正义感,时而表现出慈悲的一面。他的态度傲慢,极为注重名誉,经常隐藏自己的决断,巧于运用战术,不服从规律,也很少听从部下的进言。别人对他抱持一种异样的敬畏,他不喝酒,轻视全国的王侯,他与大名说话时,采取俯视的态度,彷佛对待属下一般。对于这种人,义氏又有什么办法呢? “阿市,好好思考一下吧,早做准备总比没有准备好,或许这个结果让人担忧,不过我觉得浅井长政会是个好丈夫。”义氏狠心一咬牙,站了起来,女儿情长的事情已经不适合这个一国的国主。 “弥三郎。”见到义氏打算走了出去,阿市迅站了起来,向前冲了几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间。“不要走,在陪陪我,都只有几天功夫了,难道你连这些时间也不愿意么?”阿市的举动已经放下了公主的尊严,义氏也只能缓步起来。“市殿下,请赎义氏无礼了。”一把拉开了身前的可人,奔直向着外奔去。这次义氏来到这里只是想说,阿市已经是浅井的未过门的媳妇了,一切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可是感情这种东西放的下来么,奔走出去的时候,义氏的心如同刀割。至于远处传来叮咛哭泣之声敲打在了义氏心上,多情自古伤别离,两人其实算作是两情相悦,却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不能不割舍掉爱情。‘爱情难道就是这样?’义氏脑中反复的出现着阿市哭泣的样子。 失魂落魄的走在归去的路上,偶尔盘查的士卒走来询问,义氏直接抬出了田山中务大丞的名号,吓得那些士卒连忙告罪,说是派人在前面引路。也不多想,只是低着头突兀的走着。 “忒,你这厮实在太大胆了。”一只大手抓住了义氏的胳膊,用力的向后拽去。 义氏心情也不算太好,听的“喝”一声大喝,便是拉住后面伸出的手来,摔出了一个过肩摔。身后的武士如同一颗流星飞向了远处,落在了近处草丛之中。草丛中传来了凄烈的叫声,如同杀猪一般。“哎呦,田山义氏,你是不是打算弄死我?” “唉,唉殿下,殿下。”那些士卒算是听清楚起来,连忙放下了带路的灯笼,向着甩出的地方跑去。拖拉几下,那人便是从草丛之中站了起来。“咳咳。”那人详装咳嗽一番,提起了眼前侍从的灯笼。“还认得我么?”语气显然是非常不善。 “信长殿……”义氏彻底呆住了,本以为是哪里来不起眼的士卒,拉住义氏,没想到的是这位。“这么深夜了,您跑到这里找我干吗。”露出一些委屈的神色。 “我就是和你说,明天早上我请你吃早饭。”信长嘟嚷了一句“还有你现在可以滚了。”一甩手义氏便是迅的遁走。 “哎呦,我的腰。”信长冷冷的吸了一口气,“快,快传医官。”夜空中传来了嘹亮的声音。 -------------------------------------------------------------- 次日清晨,晨光微露,义氏便是给人带到了岐阜的天守之中。这位信长殿似乎只是宴请了义氏一人前去,因为太早,很多在馆内的士卒还未起身,只是听闻信长殿下早就在等待这位。岐阜的天守早晨来说,阳光会从天守的隔板之间落下,之后便是缓慢的掉落到地堂上。 “哦,义氏你来了?”快要进去侧门的时候,平手政秀突然出现在了眼前。“听说昨天晚上你把大殿下打了?”说这句的时候,这位完全就是贴耳而言,几年未见,这位显得更加苍老起来,声音的气息也让人感到这位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了。 “好像是。”义氏有些无奈,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信长会在半夜冒出来。 “总之你自己小心为上,还有关于阿市公主的事情,我希望你克制一下。”平手拍了拍义氏的肩膀,在他手中塞了一个纸团便是推了进去。 信长已经端坐在了上位之处,眼角之上有些刮破的伤痕,裸露的手臂也有些淤青。这位拿起眼前的筷子,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示意义氏赶快入席。席间的东西还算是不错,作为早餐是一碗清淡的茶泡饭,只不过这个量只是有寿司大小,边上则是几片萝卜。旁边的小碟子之上放着一块一平方厘米的酱肉块和一小块土司。“听说这个是南蛮来的东西,你也吃的习惯便是叫你来了。”信长瞧了义氏一眼,便是把肉块放在土司之上,有些得瑟的吃了起来。 第四百十一四章 市 良久之后,战战兢兢总算是吃完了信长示意的早食,那位全然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小野在一旁递上了一块洁白的毛巾之后,信长总算是像是说话的样子。谁知这位张开了嘴巴却是吐出舌头在周围舔了一圈,做了满足状态。之后便是把白毛巾捂住了嘴巴擦拭起来“义氏~噗噗~等等随我来下房间。”信长的话语含糊,但是精神的紧张还是听清楚这几句看似嘟囔的话语。 信长快的离席,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在外人看来两人只是宴请而已,再者说义氏与信长的关系,大多大名还是略有耳闻。义氏揣着平手给的纸团慢慢打开,里面却是见得书了一个‘忍字’。笑了一下,向着平手老爷子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是迅的追了上去。 “嘎啦。”隔门拉了开来,信长回头看了一眼便是走了进去。“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不用客气。”虽说是随便找个地方,这位的屋子之中满满当当,除了铠甲、武士刀之外便是各种釉色的茶器。台阁的顶端放着一些木质盒子,里面用着锦缎包裹着一些,想必就是书籍或者是上品的茶碗。南蛮的自鸣钟这位的房间也有一座,自鸣钟边上则是一副巨大的近畿地图,上面除了一些村落的信息之外便是连河川的流向也注明了出来,什么时候季风,什么季节河道会枯竭或者是改变航道。 义氏向着周围稍稍看了几下,总算是找到一个算是大的地方,跪坐下来。“你昨天晚上看我妹妹了吧。”信长微微斜着头,注释着在一旁小心翼翼跪坐的义氏。 “是的。”义氏低沉道了一句,现在局势还不明朗,这种废话还是少说为妙。 “做的很好,我不希望织田家出什么问题,为此我作为哥哥很感谢你。”信长居然向着义氏道谢,语气有些捉摸不透,但是从角度来说可算是难得。“但是,昨天晚上你对我的事情是什么。”信长狠狠的瞪了一眼,义氏刚刚要说话这位便是举起手来摆动了几下“算是我欠你的吧,我也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这个也是没办法。我如果作为哥哥很乐意把阿市嫁给你,毕竟他喜欢你,不过……” “我知道,您是美浓的主人,尾张的殿下。” “知道就好回去吧,记得明日来参加茶会。”信长点头之后便是把义氏轰了出去。 ---------------------------------------------------------------------------------------------- 当夜,一位侍女悄悄来到的义氏的房间,带来了一封口信,说是阿市想见见义氏说些话语。思考了良久之后,义氏跟了上去。至于邻居的松永见到义氏给带走,满脸狐疑的看着远去的背影,只不过这个不想在这里放肆而已。 夜色不算太暗,时间只是七点多的光阴,秋季还未接近冬季,天空之中还散着淡淡的光亮。但是若是放在都市之中这个绝对是漆黑一片,不过这个时代也是算做亮了。“公主在里面等您,信长殿下已经外出请僧人来岐阜,所以请您尽管放心。”侍女颦身之后便是离去,只不过这个话语带着十足的暗示性。 拉开隔门便是见到了精心打扮过的阿市,那种眼角带着忧虑的神色从脸上消失而去,反而是脸颊之上的朱红暗暗,加上微弱的烛光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衣服比较轻薄,用的是上等明国丝缎,上面的一针一线完美的融合在了丝绸之上,这种淡红色更显出了今日不一样的感觉。阿市端坐在地上,没有起身,眼睛微微的向上抬起,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进来的男子。“您来了。” “嗯。”义氏只是点点头,跪坐在了前面“今天早上你哥哥召见我了。” “别说了,我都知道,只是这次希望能听听您向以前一样,和我说些故事,我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阿市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了微笑,只不过这种笑容带着深深的凄惨。 义氏点点头,这些要求若不能满足也不用当什么朋友了。“从伊势湾离开便是进入了大和一国,三轮山的中途……”脑中便是迅想到三轮山这个地方,话语停了下来。几秒之后“这里是魂归之处……”没料到的是,阿市突然扑了上来,按照义氏的伸手来说完全可以格挡开来,问题就是这样会对阿市造成巨大的伤害。轻巧的身体扑在了义氏的身上,一抹红唇立刻堵住了义氏的口中,本来义氏想要对开眼前这位。可是,阿市一边轻吻一边用着嘴渡出的气说出了一句让人难以回复的话语。“求求你,给我一些最后的安慰吧。”义氏心中的防线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仅有的一点心智也被这呢喃的声音感染。干就干,不就是玩了浅井长政将来的老婆么。 阿市双眼露出凄迷神色,樱口中的香舌和义氏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刚刚的生疏的技巧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兴奋,两人互相吸吮,两唇相合,热烈的吻、吸、吮、含,交换彼此的唾液,彷佛对方口中的唾液包含了彼此间的爱。 “弥三郎,疼我一次吧,只是一次。”阿市把手放在了胸前解开了系带,绸缎便是在如同牛奶的肌肤之下滑落下来。此时看见阿市半裸的身体,如瓷器般光滑的裸背、细致白皙似绵雪的玉手、纤细小巧不堪一握的柳腰,月白色肚兜包着饱满的双峰,两点嫣红可以淡淡透出,偶尔从肚兜边缘露出无限春光,丰挺雪嫩的**若隐若现,白色丝质亵裤上绣了高雅美丽的花朵,方寸之地因亵裤剪裁合度,裸露的肌肤感受到清凉双手,赶紧抱胸遮住月白色的肚兜,整张俏脸红的像出血一般,低下羞惭无奈的娇靥“能别看么?” ps:说一些题外话,每个女主角个人安排一个结局,千篇一律的xx倒是没这个设定。市这里的设定只是一场政治的筹码,所谓的主角虎躯一震,信长服软,我觉得还是不太可能。毕竟信长这种人依旧是把自己看成永远的上位者。 第四百一十五章 天下间 次日清晨,义氏便是早早启程,跨出了阿市的房间。室内凌乱,一地的狼藉之处,阿市则是微微闭着双目躺在地上。昨夜的疯狂,终于让这位品尝到了多年的夙愿,至于义氏也算是了却了一桩繁杂的爱情。“今夜别过,你我形同陌路,只是在无端念想的时候才会想起今日之事。”阿市噙着了泪说完这句之后,终于成为了女人。 茶会形式浩大,昨夜以来便是开始布置。展开的地点是在稻叶山城距离大约十里的寺庙之中,庙宇的名字义氏不算是清楚,只不过在路人的指点之下来到了茶会所在。门口迎客的是丹羽长秀,这位一身干净的吴服,不停的向着过往的大名,豪族,武家致意。一些稍微小的豪族见到丹羽的架势,都吓得躲在一旁。这种人在那些豪族之中都是抖三抖的人物,突然鞠躬当然是如同雷击。 “丹羽大人,几时在这里了。”义氏把拜帖仍到了边上笔头手上,朝着丹羽说了几句客套的话语。 “呵呵,清晨就在这里恭候了,只不过来的都是一些小人物,大人物的场面还没来呢。”丹羽用手点了点里面“不过羽柴与柴田也在,您去找他们聊聊吧。” 谢过丹羽长秀,义氏便是跨入了茶会所在的寺院。寺院完全是仿唐氏建筑,只不过这里是新筑,廊间的回廊式网孔之中还带着一些清漆的痕迹。茶会的地点是佛堂的后面,一片非常大的院落。对于这种众人用一只碗喝一口苦的如同马尿一样的东西,义氏从来不感冒,感兴趣的只是前来的几个男人。 远处猴子与柴田正在分庭抗礼,怒目圆视。短短的茶会就显出了织田两派的区别,柴田身后是佐佐木成政等一干尾张旧臣,而猴子的身后则是以陇川一益、堀尾吉晴等尾张,美浓新近派。至于稻叶一铁,氏家卜全等人倒是不见踪影。前田利家跟在的是柴田之后,不过眼睛却是瞄向了猴子一边,似乎在示意不要动怒等话语。 义氏如同没有看见,大大咧咧走了过去“柴田大人,羽柴大人,请问我的座位在哪里?”相互施礼之后,柴田胜家扭头了一下看向了上位边上的一片桌子。至于猴子则是用手指出了位置。 “多谢。”之后便是不管两人走了上去,坐在席间观察着猴子与柴田两人的斗气比赛。比起喝茶,显然是看戏比较精彩。见到有外人而来,柴田与猴子还是很默契的收回了怒气,座了回去。 时间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慢慢来的大人物也渐渐变多,浅井族人,武田使者,上杉陪臣……一些人走入的时候趾高气昂,视天心无无物,一些则是小心谨慎,生怕说错了话语。松永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溜了进来。坐在了义氏不远处的位置上,见到义氏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位举起了茶杯示意了几下,弄的一身的不自在。 目光转移了一会,便是见到了门口走入了一个猥琐僧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朝日山乘和尚,看起来这位的日子过的非常得意,身上宽大的袖口也缝了回去,衣服也是新做,袈裟上披有些活佛的感觉,的的确确是个优秀的神棍。义氏走了下去打算活动,活动,没走几步便是给人拉到了一旁“您总算是动了,我还以为您不动了。”说这话的就是高虎,牵着义氏走到了后院的一间风墙后面。 “这次不是为别的,我只是想问你几句,信长殿下真的打算娶武田家的女人了吧。”高虎一字一句郑重的说道,看起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是的,昨天我问过阿市了,回答很肯定。”义氏点了点头,相互叫唤了一个眼神,高虎则是马上知道了接下来的意思。“我家大人问的话语,要我调查,最好的是在茶会开始之前就能决定,这样决策也更加方便” “了解,了解,你这个臣子还真是煞费苦心。”义氏拍了拍高虎的肩膀便是走了回去。 从风墙之后转身,便是又有男人走了上来。男子义氏没有见过,不过从神情来看是找义氏有事的。身上是白色的武士铠甲,内部衬着一件羽织,羽织内部依稀可见一个汉子,具体是什么义氏暂时看不出来。男子的脸上多了一些尘土,看起来是刚刚赶到的使者。 “冒昧了,在下上杉家臣,直江景纲。”话语从喉咙说出,却是带着重重的唇音。眼睛一挑,便是如同看着死尸一样的注视着的义氏。这位便是直江兼续的养父,直江景纲,只不过当时这位的景是拜领上杉景虎,现在是拜领上杉景政。 “哦,居然是上杉家的景纲大人,您的名字实在如雷贯耳。”义氏却想向边上的高虎寻求帮助,却是见得那位早已消失了踪影。 “呵呵,殿下寥赞。”直江的声音依旧让人感到有些恐怖,“其实您已经娶了虎千代便是算作我家姻亲,这次前来还望您能仰仗一二。” “好说,好说。”义氏也不知道这位到底是何来意,只是亮出的亲情牌。 “此次前来,素闻武田家与织田家姻亲之事,所以特地前来询问殿下您一番,作为外部大名,您的消息可最是灵通。”这位的话语看起来是恭维,倒是话语之中带着一些轻蔑。 “有吧,应该是有。”义氏含糊了一阵,打算离去。 直江见状也不好阻拦,或许是自己的话语太过与放肆,羞愧一番便是退了出去。没料到的是,义氏刚刚回到上位之上,屁股也没坐热,真田昌幸便是寻了上去。刚刚却是没人寻找,如今这位倒是成了热窝窝,就连堂下的众人的目光也变得怪异起来。“殿下,请寻个安静地方,与我说上两句。” 第四百一十六章 成其大业 似乎又走到了那片墙角边上,真田昌幸眼睛微微闭起,只是稍稍露出了一些。“古往今来,这个世间英雄不少,尼子经久,北条早云,斋藤道三……可叹的是,胸怀大志者多,成其大业者少,有些人倾其一生才能谋得守护一位,更有甚者默默无闻,早就武运已尽。” “您这是什么意思?”义氏顿时起了疑问,所谓的商量也只是义氏之间的问话而已。 “我感叹的是,那些胸有大志的人,只是太过于重结果,而不重过程,天下何难?”昌幸颇有感慨的说道。 “您若是与我说这些话语,义氏便是不必奉陪。”义氏一躬身,便是拜谢而走。 “您别。”昌幸一把拉住将要离去的义氏。“其中一说便是时运,然而如今放在您眼前便是天大的一件机会。”这位故意提高了音调,好让义氏感到兴趣。 身旁的松柏依旧是墨绿色的色彩,松针随着风儿吹过,掉下了几根,其中一片便是落在了义氏的眼前。“天运我等不可抗拒,况且说女人之事与我何干。”便是拂袖而去,留下的只是一脸愕然的真田昌幸。 “昌幸啊,没想到吧。”待到义氏走出了视线,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在了真田昌幸的身后。 “哦,大人。”昌幸见状连忙拜倒。 这位昌幸称做大人的人便是武田家的特使,其实义氏应该认识,只不过这个认识只是十年前的河越夜战的年代了。“世事不拘泥与常理方能致胜,行事不窘与他人方能有别,若是人人都一样,那位也不是田山义氏了,你说是么?” “是,大人教训的是,昌幸必然铭记在心。只是……”昌幸似乎还有一些话语,不过很快在那位大人的眼神之下便是了解的点了点头。 ------------------------------------------ 几声敲锣打鼓之后,整个茶会便是进入了今日的**,那位千呼万唤始的信长中务大辅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这位依旧是那日早晨的装扮,吴服上的木瓜花似乎还站着一些汤渍,这种所谓的不礼貌的状态在那些马屁精眼中便是成了‘亲近’大众的样子。这位很自然走上了上位的地方便是座了下来,余下则是那些笔头开始宣读茶会的致辞。关于什么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天下共赏的话语。 之后便是众人开始称贺起来,之后便是茶会的开始。其实这次茶会所谓的寂寥的心思早已全无,每个人都是勾心斗角随时准备着从对方的话语之中套取有利的情报。“外臣直江景纲晋见织田中务大辅信长殿下,并替我主上杉宪政问候殿下安好。”没料到的是,第一个‘跳’出来的居然是上杉家的家臣,而不是武田或者是那位浅井家的使者。其实浅井家的使者早就按耐不住,随时准备起身的感觉。 “哦,替我感谢上杉大人的好意,直江大人一路而来可是幸苦万分,你我可是第一次见面呢。”信长有些得意,所谓的龙和虎都朝着自己来朝拜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所谓的畿内早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多谢殿下,素闻殿下近日在东部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不知如何,我主甚为挂怀,有必要时,我主定当替信长殿下分忧。”眼睛一斜便是把目光从信长的身上转到了右边武田的席位。 信长倒是很为大肚“既然是小麻烦何必劳烦关东领管大人呢,这位可是武田家的真田昌幸大人,想必两位也算是熟人。”这位顿了一下“直江大人大老远前来,岂可怠慢,取一凳在武田家使者旁边,好让两位多多交流,或许可以冰释前嫌。”信长的话语立刻就把这位直江景纲大人话语堵的死死的。 直江景纲便是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小姓取来凳子之上,用着杀人的目光盯着身边的真田昌幸。至于昌幸则是从碗中取出了茶来慢慢的吮吸,悠然万份,那位气的不行,也只能回头。没料到的是,昌幸喝完茶之后,冷不叮的冒出一句“此茶甚好,直江大人可要共饮之?”按照常理来说,茶会和一碗茶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说现在这个话语绝对是放肆。 那位安养寺大人见到对面两家已经是水火交融,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不应该提亲。却是未了得,真田昌幸突然站了起来,俯身拜倒之后便“我家主公姑母有一女,年方二八,有诹访神灵庇佑,长的甚是美丽,亲友无不赞叹其端庄娴熟。今日希望能嫁于英雄为妻,然中务大辅乃是畿内王者,所以我家主公以为,嫁于殿下,两家定然能结为秦晋之好。”说道秦晋之好的时候,昌幸把放在两边的手合在一起,显出一脸媚笑。 “哦,原来这事,我准了,他日我定是要丹羽去甲斐迎亲。”信长满意的点点头,瞬间决策下来。至于真田则是快的退了回去,回头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边上的直江大人。气的那位吹胡子瞪眼,已经乱的自己作为使者应该有的方寸。 “好事成双,既然武田一族与信长殿下有所涉猎,那么贫僧也就斗胆为我家主公求一桩婚事了。”关于阿市的婚姻其实是信长找来,而不是浅井来求,只不过这样让这位信长殿下的脸面上好看一些。“素闻殿下之妹,阿市乃是天下第一美女,我家大人尚未婚娶,又是年少有为,希望殿下能恩准,这样对于织田一族来说定是人丁兴旺,大吉大利之事了。”安养寺和尚双手一合简单的拜扣。 “嗯,浅井长政有近江之鹰之美誉,而且尚未娶妻,也算是对得起我妹妹,此事我准了。”信长点点头,把目光转向义氏这边,分明就是说你义氏怎么能娶妻呢。至于接下来的话语就让人匪夷所思了。“高虎,你作为俸亲使者前往近江。” 第四百一十七章 家康的决断 在场诧异的不光是只是安养寺,就连素为镇静的高虎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这位浅井家的旧臣叛逆居然会给信长出使浅井,这个其中道理义氏等人也连连摇头。至于远处的真田与直江则是云里雾里,毕竟对于浅井和高虎的关系还未传播的这么远来。 “属下领命。”高虎向前跨出一步,维诺了几句。 对于阿市来说,这个完全就是注定的结局,义氏不能改变也没有能力改变,唯一的举动只是沿途的懊悔,信长的话语如同促动了义氏的神经,拿在手上的酒樽也不能放下,只是眼睛直直的盯住信长的口,怕是这位立刻就能改变,这样也好自己上去求婚一番。 信长只是微微闭着眼睛,手中的这扇来回敲击,生怕漏掉了某一个节拍。那些堂下的臣子也随着信长扇子的起伏来决定自己的头浮动大小。待到敲击了有三十下的时候,信长缓慢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目光开始了转动。席间来的那些使臣都不清楚这位殿下到底唱的是什么戏。 信长目光大约转了有一分多钟,缓慢的停留在了很远处的一张偏席处,这位满意的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今日茶会便是到此,诸位与我商议之事,余都会思考一二。”这位口气变得难得客气起来“至于守护请留下来,与我去偏厅一叙。”说道这里,信长便是把扇子插在了脖子之后,摇摇摆摆便是离了开来。留下的只是几个刚刚吃过的几个空碗与餐桌上的几个饭粒而已。 “守护?”义氏在思考的着信长刚刚离开之前的话语,如果说是单独召见自己去房间说一声便是。高虎从身后拍了一下义氏“殿下,尾端的末席座的是谁,你知道么?” “末尾?”义氏摇摇头,自己坐在的位置与末尾的席间的距离实在有将近百米之远,关心这种小人物,义氏是没有这个功夫。 高虎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用手点了点义氏。“您说您聪明吧,关键的时候居然糊涂了。”把袖子一提,侧耳了过去“您要知道,坐在那里可是德川三河守家康大人。”三河守几字掷地有声,分明是在提醒信长接下来的话语。 “什么,德川胖子在那里?”义氏楞了一下,不由的话语大了起来。 “嘘,嘘,言多必失,声大必查,这次聚会可是你们两人前去,难免有些侧目之人在注释您呢,毕竟您可是风头正劲的一位主公。”高虎连忙捂住了义氏那张大嘴巴,作为信长所说的守护,众人当然想到的是在上位处呆立的田山义氏,不少人都要向着义氏打探一下关于信长接下来的情报,好做出一一对策,毕竟这种外交会议,使者云集是非常少。 “好了,好了,那么你呢?”义氏点点头,把高虎那张都是老茧的手从嘴上抹了下来。 “呵呵,我早就料到了,信长殿下会叫我去。其实这次联姻,信长殿下只是想要一个暂时的盟友。”高虎摸了摸嘴唇之间刚刚长起来的胡子。 “暂时的?”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您可是聪明人,自然会猜到。”高虎摆了摆手“您这样关心我,我也应该有所回报与您,其实高虎我还不算太笨,尚有遗计几策。到时候定然能化险为夷。”推了推义氏“殿下应该早去了,那位德川殿下早已不做踪影了。”待到义氏远去,藤堂高虎立刻给了不少使者围住。 ------------------------------------------------------------------------- “德川三河守,您瞧瞧这个是什么。”信长把手中的信重重在摔在了那位有些瑟瑟抖的胖子身前。 “这个。”德川家康向前爬了几步,畏畏缩缩的拿了起来。义氏则是刚刚从屏风后转了进来,见到情况不对,只是稍稍站在了远处静静的等待事情的展。 信长背对着德川家康,脚步移动的度慢慢变得快了起来,最终坐在了远处的一张虎皮长凳之上,所谓的虎皮只是短小的一些。看起来不是本土的东西,倒是有些舶来品的味道。虎皮不算是完整,不过放在岛国来说,可以是威震四海的至宝了。 “这个是五德写给我的信。”信长刚刚坐下似乎望了什么,提起了手中的扇子点了一下信的方向。听到这里,德川家康的脸色哗啦一下落了下来。这位是给德川家康的嫡子作为儿媳。因五德和信康之间,生有两名女儿。由于她是织田家的女儿,使得由今川家出身的婆婆筑山殿,也就是幼年那位赖名,对她并无好感;造成婆媳与夫妇之间多有龃龉。 上面写的是五德一封记载丈夫与婆婆共十二条罪状的书信回娘家,指出筑山殿疑有与武田家密通、行为不检,以及信康素有暴行等事项。这个东西在德川眼中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期间内通的关系来说,从姻亲停战之前,织田一直与武田乃是交恶状态,德川也随这位大哥对于武田的攻伐写下了浓重的一笔。 现在这个十二罪状的出现,表示着这位德川殿,可能与武田暗通曲款,阳奉阴违。德川家康本来微胖的脸上,汗水已经止不住地在了地上,本来无声的房间之中只有滴答的落地之音。“罪臣定当严加查看,找出内奸所在。” “是这样么。”信长撇了一眼远处的义氏,然后顺势把目光收了回来,丝毫没有去看着在那边惊恐的德川胖子。“总之,我觉得五德很不安全,我想把她调回来。” “但凭殿下做主。”德川重重磕在了地上。 “还有。”信长似乎感觉到漏了什么。“至于筑山殿和信康你怎么处理呢?”走了下来,扇子重重的拍在了德川的右肩之上,脸上多肃杀之色。 第四百一十八章 重新征伐 当夜,德川三河守就乘着快马回了三河。至于信长接下来对信长的话语只是恐吓几句,让义氏交出大和连接到美浓一小部分地区说是征伐六角来以备不时。这里划拨给信长的土地大约有三万石,虽说石高不算太多,但是地处却是交通要地,与甲贺,伊贺两忍者砦却是最近。有了这一点,信长就非常安心了。毕竟对于外界情报来说,自从北近江六角一族混乱以来,甲贺的忍者大部分的任务都受到了义氏控制,信长自然也明白义氏这些小九九的思想。 一个月过后,名古屋的天守收到了三封信,一封是高虎写来的,上面写着关于阿市的消息与自己如何出使的故事。高虎倒是聪明,用了阿闭一族的与浅井家的关系,期间在拜访了浅井长政的父亲久政。这位身为父亲虽说退隐,但是在决策之上尚有决定权。当年高虎出奔的时候,曾经造访过他,说是前去织田家之后一定会促成两家联姻之势。 当然那位久政殿下自然是一脸不屑,如今见到了高虎带着姻亲队伍过来,久政的脸色自然变得很不自然起来,少不上了奉承之色,高虎对于久政自然是晓之以理,动以大义哄得那位一愣一愣,显然是以为高虎为了浅井家好才会去出仕织田,作为外援臣子。剩下的就是阿市的情况,自从阿市与义氏成了露水夫妻,两人的消息就未曾出现在周围人的耳中。这次拖来的只是高虎的简单几笔,无须担心。 第二封信是三河传来,其实这件事情已经弄的天下皆知。德川家康回到三河之后,事情的展就彻底展露了出来。那位筑山殿整夜苦思对策,却是遭到了家臣的暗杀。期间到底是谁出手的,这个众人便是不清楚了,不过从动机上来说德川家康也有一手,但是说赖名与前田利康的关系就变得更让人扑朔迷离了。之后信康便是以切腹谢罪,具体谢罪的是什么,这位没有对外界宣称,只是说切腹的刀是势周村正,让众人的目光转移了起来。 至于第三封信只是属下送来的日常书信,只不过这封是武田信虎的出兵信。信虎老师已经有六十有四了,上面的言语就是信虎以老,尚未能看到天下制霸,义氏休憩以够。大和已经攻略,从伊势已经可以连通,若此时不取纪州,将来恐成难征之地。对于纪州来说,一直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三好一族有着实力却是因为京都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至于筒井则是没有命来征伐。这片土地之上,稀薄的土壤不能养活太多士卒,看起来辽阔的土地,拥有着比伊势多一倍的地貌却是只有三十万石的大小。再加上众多土豪的瓜分,单独一个铃木一族也只能靠着雇佣军来在这片土地上存活下去。 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纪州经过当初义氏的动乱,团结一心的局面已经不能再出现了,所谓的根来寺也只是风中摇摆的墙头草。义氏看着信虎的书信有些摇头,这种事情干什么不当面说呢,非要弄一封如同折子一样的东西送了上来。能表明什么呢,信虎可是自己的师傅啊。 “殿下。”樱子在旁边见到义氏摇头,便是猜出了这位心中所想。“信虎师傅这是对您表面决心,况且听闻这位身体近日有些不好,受了一些风寒。” “风寒,德本医生看过了吧。”义氏把折子仍在了桌上,向后倒到了地上。“我也知道要出兵,但是说……” “您是怕兵员不足?”樱子斜着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有些不争气的家伙。 “不是,纪州都是些山野的村夫,比的是谁的拳头大,所谓的忠诚只是谁给的饭多就是跟谁。”义氏停了下来,眨巴了几下嘴巴,似乎想找到什么比喻“说是狐狸吧,那些人的智慧又不足,说是鹰把总缺少锋利的爪牙,只能说弃之则去,饱之则去,弱之则去的家伙。” “那么您打算如何?”樱子顿时起了精神,这种事情樱子素来是看好义氏,毕竟偏门之法多出于正道, “这个么,我打算一战定胜负,也就是说不利用纪州本地土豪丝毫力量,击破最大的杂贺一党。”义氏从地上爬了起来,手重重的撑在了地上。“去通知虎千代,准备兵备了。” ------------------------------------------------------------- 秋日,界町 从名古屋到纪州需要十数日功夫,期间义氏却是消失了踪影,只是留的虎千代其中,至于义氏则是去了一次界町。东海属于季风性航流,港口之中停满了来自明国,那霸,吕宋的货船,商务会馆之中人潮涌动,不光是那些交易品商人,还包括着慕名来给外国人打工的家伙。 “请问汪老板在么。”义氏拉住一个像似来自明国的家伙,用着汉语问了起来。抓到的那人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向前继续走去。几秒之后停了下来“哦,抱歉,抱歉,和外国人说话太多了,我都忘记说汉语了。”男子抱歉的笑了起来“会馆里面,您请吧,到时候别忘记亮出您的身份,若是巡抚道台什么,我们也好做些准备。” “不是,不是,我是伊势国的守护。来和汪老板是谈生意的。”义氏听出一些画外之意,连忙塞了几个大钱过去“您也幸苦了,来与我说说这个道台巡抚的事情吧。” 那人颠了颠钱的分量,分明是没看在眼中。“这位大人,我们还是很忙,您还是去宅邸之中打听吧。” “这个……”看来这个人来头还不小,再者说这些飘洋过海而来的哪里会这些钱看的上眼。义氏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翡翠递了上去。就算是贿赂松永一级别的人,这个也差不多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准备工作 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想来异国他乡能遇到能说汉语的人倒是少,我推掉一些工作与您小酌一番,像您请教一些当地的问题吧。”一手向前,便是把翡翠囊入怀中。双手一拱“稍容我进去吩咐一番。”便是走入了室内之中。对于这种小人,义氏也不由得出一声无奈的笑意。 作为访客,义氏身上已经揣着大笔收据,这里都是界町商人的货款,利用千种家的势力搞来的货款。在这样没银行的时代,这种收据才是最好的货币。毕竟拿着大把的金判出去买东西实在是太不可能了。这些收据便是给那位汪老板买东西,作为海盗头头,自然是要好好巴结一番。 时间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那个年轻人终于走了出来。身上是一件黄色青布绸衫(青布是做样式,不是颜色。也就是和古代文人那种衣服,只不过是黄色),手上还提着一把折扇,折扇下的靠坠用的是上等波斯天青石。腰间别住了义氏送的那块玉,口中哼着一些小曲。从样子来看,这个倒是一位大人物了,看起来翡翠还是没算白送。“久等了。”这位把扇子放在之前拱手了一下,脸色却是毫无羞愧之意。“走,去明……”看样子这位说道餐馆倒是犹豫了一下“就宿屋吧。” 界町自然可以找到这种烟花之地,花了几个大钱便是入了一所雅致的阁楼之中。说是阁楼,其实也不算,只是用着木板简单搭成,想要在上面做太过与激烈的运动基本上是不可,只是让人有些情调而已。义氏是来谈正事,这种情调倒是不错。其实这里姑娘算是不错,只不过带来宿屋的是那位青年。 随便叫个几个上眼的姑娘,义氏便是跟着那个青年走上了楼。“失礼了。”这位把身后的靠布向后掸了一下,座了下来“请问先生贵姓。” “清,清凌。”义氏用着流利的汉语说道,当然话语则是吴语,男人讲了出来倒是有些江南女人的意思。 “哦,您倒是汉人?”青年表情似乎庄重了一些。 “这个……还望赎罪,不能透露。”义氏连忙拱手。 “哈哈,到这里来的可是比流放八百里还要惨,我手上也可是命案连连,你到是混到了守护。”这位嬉笑了起来,用着这扇敲打着桌子。吓得边上几个艺伎以为这位是需要上酒,倒酒伺候。连忙拿出了琵琶弹拨起来。“我倒是想要托大一番,叫你一声贤弟如何?” “单凭大哥做主。”义氏也算是混了这么多年,这些杆子自然要顺着爬上去。 “好好,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毛海峰兄弟了。”青年的名字叫做毛海峰。听到这里义氏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大哥,您可是汪老板的义子?” “正是,怎么样你看愚兄穿这件衣服如何?”毛海峰显得非常高兴,特地抖了几下他身上的黄色青布绸衫。 义氏仔细盯了一会,身边的艺伎把酒送到了义氏唇边。待到吞下去之后,眉头一皱“好,好,只是这个色?” “哈哈,我父是王,我自是太子,着此种颜色有何不可。”说罢便是狂笑不止,搂住了身旁的女人,大手一顿乱摸。自古黄色是皇家颜色,不过汪直在琉球自封为王,这位倒是不算越谴。只不过这位目前是明国通缉犯,反正横竖一死,自然是爽才是道理。“对了,大哥我是粗人,不过我听说你这个伊势守聪明无比,所以才有结交之意。容我与你说说事情,帮我分析分析吧。” “但凭大哥吩咐。”义氏连忙受身施礼。 “你我不必这般。”毛海峰倒是爽快,连忙给义氏倒上了一杯“这里酒淡出鸟味,还不如我船上的杜康。”口中啐了几下,脖子向前一伸,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这几日,两江总督送信过来,劝说我父亲投诚,说是所做之事既往不咎。”从毛海峰话语的语气之中似乎感觉到了一些无可奈何“叶落归根,我父亲也算是有些年岁了,自然想要风风光光回去。” “那么,汪老板的意思呢,打算投诚?朝廷方面又是谁在操办呢?”义氏也提起了精神,推开了身旁的艺伎。 “嗯,表面之上是两江总督,不过分析起来是胡宗宪将军。”这位名声虽是不好,贪墨之事也时常生,但是也算是忠心耿耿。再加上张居正辅在其中斡旋,这个也就是为什么汪老板不敢率兵和朝廷做对的重要原因了。 “这个略有耳闻,只是我怕是……”义氏有些犹豫。 “怕明国把人骗去,然后……”毛海峰把手放在脖子之下,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义氏举起了眼前的酒樽,点了点头,如同敬酒一般。“大哥,此事容我三思,几日之后写封信来详细叙说。” “呵呵,我是个粗人,这个就麻烦贤弟了。对了贤弟找我父亲有什么事么?”总算是谈到了正事上来。 “是这样的……”义氏唧唧歪歪对着毛海峰说了一些话语,连连得到了那位的点头。“贤弟放心,你的事,就是我毛海峰的事情。这些小事愚兄帮你做主了。” “那么多谢大哥,我有些礼物在仓库之中还望大哥转交给伯父。伯父这几日斡旋与南蛮人之间,实在是长我汉家儿女之气,应该多多休憩,免得操劳过度。”义氏从怀中掏出了几张收据,重重的拍到了毛海峰的手上。 那位只是口中说了几声要得,要得便是开始把酒起来。 =------------------------------------------------ 义氏摇了摇灌着不少酒的头,从宿屋之中荡了出来。至于那些艺伎是打算义氏留下来,当然是不可能,毕竟早些日子回去才是最好。 汪老板的事情总算是搞定,捡来了一个白认的哥哥。不过和这种人扯上关系,还是靠着自己的血统,毕竟在海外,明国人可是看不起这种自称日出之国的家伙。“唉。”义氏摇了摇头,还是把这个弹丸之地搞定吧。自己伊势的守护拿在明国来说,就如同一个县长。至于那些土豪说不定连个亭长都不如。 第四百二十章 纪州攻略 “殿下回来了。”阿惜在营门口,连忙迎了上去,把萨卜牵到了自己的手中。 义氏在马上稍稍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帐中。“看这个仗势好像有使者?”微微的把眼睛眯起,盯住了那近卫森严的帐篷。“这个不清楚了,只不过藤孝大人目前在里面与人交谈。”阿惜也不管,用力的把萨卜向内一拉,义氏便是从马上掉了下来。 “唉,你怎么能这样,好歹我也是风尘仆仆的从界而来,我可是马不停蹄的跑了一日才到和歌山附近的。我不拿主公来压你,你居然这样对我。”义氏几步踉跄,才安稳落地。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双脚便是有些麻木。长期的骑马让腿部僵直,这个样子倒是有些猿人的感觉。 义氏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是拉开了帐篷的门走了进去。却是见得细川藤孝与一个青年男子在谈话。细川的身旁是沼田,详细记录着谈话纪录,看样子这些东西不管如何,都是会与义氏详谈。“重兼大人……这个是我家殿下。”见到义氏走了进来,藤孝连忙站起身来。 却是见得那位刚刚站起,准备施礼。义氏就眉头一皱“铃木重兼?”侧目询问着。 “是,鄙人正是,家父铃木左大夫。”重兼也不敢放肆,还是继续把应该礼节做全。 “重秀是你弟弟吧。”义氏跨出了几步,走到了自己应该走的地方。 “是……”重兼还是非常艰难的点了点头。 义氏匆然的站立起来“既然是您弟弟,那么就不用谈了。”双手一挥“猪若丸送这位大人回去。”那位似乎也知道这个结果,依身之后慢慢退了出去。 在一旁沼田把笔记递了上去,慢慢的放在了义氏前面的桌上。“铃木一族打算投降我军,开出的条件也算可以,割让纪州十万石的土地……”沼田有些怕那位铃木重兼走远,慌忙的提出。 “不必了,我意已决。”义氏把放在自己身前的美浓纸直接捏成一团走了出去。 “师傅,您不劝劝大人?”沼田把目光投降了在边上一言不的细川藤孝。 “哈哈,你啊。”藤孝举起手点了点“大人的自然有他的做法,我看看应该没错。” 杂贺城 “父亲大人,万分抱歉,重兼我辜负了您的重托。”铃木重兼跪在了地上,朝着自己父亲道歉起来。 “我早就清楚了,田山义氏一定不会给我们好脸色好,不过却没想到这么严重。”铃木重意失望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儿子赶快起来“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不能不说,这位少年真还是有些冲动”说完之后,开始回味起了自己的话语。 “父亲是不是觉得冲动两字有些不妥。”在一旁继续叼着牙签的重秀站了出来“其实田山义氏这个举动还是有些深意。”语句多有轻浮之意。 “深意?”重兼眉头一皱,若不是当时这位不通知自己就枪击根来寺那些人,也不会惹下今日祸端。不过虎千代善于用兵,这点真的与自己说了,想必也会同意重秀的做法。 “是,田山义氏此次前来,目的只有一个……击溃铃木一族。”话语说的时候如同这个没自己无关一般。 “那么我们要不要求助于三好?”听到这里,铃木重意显得微微有些害怕起来。 “父亲,这个是引虎吞狼啊,三好一族的势力可是比田山还要庞大。况且近日松永背叛,长庆病危,或许他们分身乏术,但是若是给与机会,我们可是毫无反击之力。”重兼站了出来,对于义氏来说,这位还是怕着三好。 “那么这个如何是好。”重意看着堂下的两个儿子,有些无奈的叹气起来。纪州都是一些山野村夫,聪明人没有几个。唯一能依靠的便是两个还算博学的孩子。 “汉语曰士无贪生之意,将有必死之心。父亲只需做好单独迎敌准备即刻,无需求援,也无需多虑。只是安安稳稳守住杂贺便可。”重秀吐掉了牙签,连忙站了出来。 重意点了点头,感叹了一下“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 这几日,义氏从大和奔道纪州,期间无数的土豪纷纷投诚。义氏一个都没见,只是说要其稍安勿动,等待号令即刻。这种话语当然是那些最要听,自己不出兵,还能博得新主公的欢心,这种傻子才不干的事情,谁会不干呢。一路之上进军顺利,不日功夫便是到了距离杂贺城几里的地方,作为铃木一族来说,这里已经是坚壁清野,没有一点防御攻势。至于杂贺城,则是隆起了几层的高墙,内部砖石磊磊,似乎有种拼过这一次便是生的觉悟。 周围的村落之中农人已经消失,留下的只是几片耕种过的薄田而已。这里地广人稀,在加上难得有优秀的土地,所以这里只能种一些柑橘,至于粮食大多是靠外来。不过海运亨通,倒是让这里不至于农人哗变。 附近的树木全部给铃木重秀砍光,一些地势较为高的区域则是多了一些坑洼的地方。比较起来,远处只是有一小片可以驻军的地方。“大人,这个地方有些像似故意留的。”虎千代看了一下,就现了其中的不妥。 “呵呵,我也现了。只不过,我觉得应该涉险一下,这个游戏才好玩。你说呢?”义氏诡异一笑,看着远处朦胧之中的杂贺城。从山顶见状,安营的地方选择倒是只能在一片比较矮小的树林边上。“对了,虎千代接下来的安排就给你了。”义氏拍了拍身边的这位肩膀,便是一溜烟跑的不见了。 “这个大人。”虎千代摇了摇头,便是进入了紧张的工作之中,对着下面的士卒命令起来。 第四百二十一章 一搏 杂贺城 此时内室,铃木父子全部都在茶室之中。铃木左大夫脸上神色比起前几日来说,今日可谓是红光满面。 “我儿啊,你的计策真是不错,田山义氏已经踏入我们的圈套了。”露出了几日来难得露出的笑容。 “但是田山义氏如此快的下营,总觉得像看破了我们的计划。”铃木重秀口中摇着的牙签来回晃动。 左大夫脸色顿时转了回去“那么,晚上的奇袭?”显然是看破了失望的感觉。 “不管如何,田山义氏已经走到了这步,我们就派出少部士卒奇袭一下,若是有变,大军在外接应。”铃木重秀算是想出了一个折中的道理。 “好,就依我儿所说。”左大夫认真的点了点头。 当夜,天空中并不是铃木所想的那种黑风之夜,明朗的夜空月光的反光照得大地都显得有些白。偶尔的几批马匹都带上了嚼口,包上了破布。义氏的营帐距离杂贺城其实距离还算远,行军约莫需要二十分钟,在这里驻营便是如同铃木的诱导一般。营门之中,日常的巡查照样开始,几个士卒来回的走动。毕竟第一天入战,人的精神才是最好。 铃木重秀的口中继续是那根牙签,隐蔽在一片树林之中。这里只是唯一的一片树林,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必须先要干掉那些守护在营门口通风报信的机警之人。问题是,今日的光线实在太好,即使在树木之中也难免露出行踪。正在踌躇的时候,一只鸟从树林之中飞了出去,惊动起了那些守夜的士卒。那些人的目光也随之转来,铃木重秀额头之上冒出了阵阵汗水,万一给现,连奇袭都算不上了,这些哪里够坚持到自己父亲率部来救自己。 好在的是,自己士卒隐蔽的还算可以,总算在一阵虚惊之后,巡夜的士卒把目光转向了空旷的野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再不动进攻,难免这片树林还会出现别的鸟来暴露自己的踪迹。铃木重秀把手一挥,周围的士卒便是西索的开始向前移动。 待到铁炮全部上膛之后,只见得铃木重秀打出了一颗子弹,便是贯通了一个士卒的脑门。之后,便是奇袭开始,一群铁炮在竹林之中射击,足轻则是一步步的跑向前去,用力的攻击着不算太过与牢固的营门。 “奇袭,奇袭。”营内传来了各种嘶喊的声音,在树林之中只要前面的足轻能缠住义氏的军队,铃木的重秀的奇袭部队就能造成巨大的伤害。有了树林这个天然掩体,铁炮这种高杀伤武器无疑是战场上的一把利剑。 义氏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依旧是重甲覆身,对于战场来说,主将是不可以卸下身上的铠甲,除了那位不认为自己是武士的今川治部大人了。很快,本多忠胜就跑了进来,看起来奇袭的事情变得有些突然起来“大人,很多铁炮开始对着阵中枪击,不少士卒都中弹了,门口的营门已经给攻破,战斗比想象的还要激烈,虎千代大人已经在准备了。” “是么,比想象还要激烈。”义氏闭上了嘴巴,静静的听起了营门之外,密集的铁炮声。“既然这样,叫内阵的全部给我堵住那些足轻,绝对不能冲入营中。”说完便是推了一把本多,示意赶快出去传令。 义氏刚刚走出营门,阿惜便是把一件薄衣罩在了他的身上。“大人,晚上有些冷,还是加点衣服吧。” “哦!”义氏有些惊奇,向来大大咧咧的阿惜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情。“对了,你怎么不去参战。” “正门实在太过于混乱,我想要射击却射不到那些足轻,想要射击那些在林中的铁炮,却给树林阻挡,难以造成杀伤。”阿惜神色变得气急败坏起来。 “好了,我既然敢把营扎在这里,当然有我自己的想法。你既然不想去前阵,就随我去找虎千代吧。”义氏瞧了下枪炮出的方向,便是走向了后阵。 到了后阵,虎千代此时正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最后的工序,几门丹特特制而成的大筒。正常情况来说,想要击溃躲在树林之中的那些铁炮部队,必须先把门口的足轻击溃,然后杀入树林之中。然而有了大筒,只是需要灌入焙烙朝着树林射便可。 “推上去。”虎千代一身银白色亮色铠甲,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耀眼。头顶的白色盔也给人一种英姿飒爽感觉。若比起以前的二井,此时这位绝对是有着女人的味道了。 “准备好了?”义氏瞧了瞧身旁的火盆。 “嗯,只是需要推上去就可以开始炮击了。”虎千代略微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没想到,铃木的铁炮能力居然有这么强。” “所以拉,还是苦了当时的前田利康。”义氏莞尔,便是跟着那些足轻走了上去。 一门门乌黑的青的大筒在月光之下,炮管齐刷刷的对准了那片本来就不算太大的树林。“准备。”虎千代低喝了一声,后面的足轻纷纷拿起了火把,准备点燃导线。“。”一声高喝之后,火药吱吱声便是从耳旁传来,空气之中便是弥漫着淡淡的硫磺气息,给人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轰。”一声滔天的巨响盖过了铁炮传来的枪声,接着便是看到几个火球从义氏的阵营之中飞了出去,划过天际落在了树林之上。这种东西对于人员的杀伤其实不算恐怖,恐怖的是在这种干燥的树林之中,点起的火来。当时铃木重秀特地注意了一下,若是想要用火攻,这里与义氏的营中距离太远,弓箭手必须带着炎失走出阵来。无奈的是,义氏扔出的居然是焙烙,这种粘合剂如同石油一样的东西,这种东西在大筒堂中只能射几枚,不过这几枚也足够烧起这片树林了。 顷刻间,铃木重秀引以为荣的铁炮部队开始血和火的深渊之中。铁炮这种东西,遇到了高温就是生爆炸,遇到了水汽就会失效。这个时代限制太多,不少铁炮纷纷炸膛起来,就连重秀手上的枪管也给其仍了出去。 “撤退,撤退。”重秀高声的喊着,这种话语带着深深的无奈,以及不甘。本以为义氏会花极大的代价来共破自己,自己却是灭在了区区几个染着小火的焙烙玉之上。“哼。”重秀重重的踢飞了在眼前烧起了一根树枝。 第四百二十二章 血与暗 惊天的变故使得大多数的士卒全部都忘记了手中的武器,四处张望着,如同觉得这个是夜空之中闪出的闷雷。东部的火起,如同一道闪电滑坡了夜空。“哇啦,哇啦,”士卒开始了哗变,就连义氏的这边的军团也停下了动作,若不是‘闪电’击溃的地方是自己营中,想必哗变的就是反方向了。铁炮这些人尚可理解,大筒这种深邃的东西就要用更多的实践来体会了。 随着那些士卒的哗变,惹得门口的士兵难以溃退,倒是便宜了那位铃木重秀。不过按照焙烙的损伤,至少部分的铁炮不能用已经算是最好了。“虎千代,你看我们今夜休息如何?”看着绝尘而去的铃木重秀,义氏对身旁的虎千代提出了几个疑问。 “呵呵,您是殿下您说如何就如何。”虎千代甜甜一笑,对于早说早起的建议来说,当然是大家高兴。 阿惜听到,乐和一声便是快溜了出去,看起来这位显然是对这种简单的战争毫无兴趣,若是明日的攻城肯定是有些好玩了。晚上其实义氏可以不必出来,对于虎千代军略,义氏是一百个放心,如今出来则是有些透透气的感觉。“这个,我觉得……”准备回去的时候,义氏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虎千代啊,你觉得铃木一族晚上还会来么?”转过头去,看着在指挥士卒拆卸大筒的虎千代。 “应该不会,明日便是我军的决战,今夜铃木一族精锐已经损失大半,若是轮到明日攻城,想必那些铁炮会因为枪管使用过多而全部报废,而且再次夜袭铃木的士卒也会疲倦,对于我们来说,以疲伐疲,委实有利。”虎千代略微思索了一番便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嗯,我想也是,多虑了。”义氏把手放在了下巴之上,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铃木重秀,已经收拾起了那些溃散以及哗变的士卒,停留在了距离义氏营地不到千米的地方。这里刚刚可以看不到营地,向前数百便是可以见到那片冲天火光的树林。“吧嗒,吧嗒。”一匹马停在了铃木重秀的身旁,“孩子,田山义氏多为狡诈,今日之败也是意料之中。等我军明日重整旗鼓,定要报今日之仇。”说话的便是这位的父亲重意,这位对于儿子的失败全然是了解,本身就是必败之仗,若是胜利当然是皆大欢喜。 “父亲。”重秀捏了捏手中那根烫的铁炮炮管。 “不必多说了,回去吧,重秀。”重意现在来说就是以一个父亲的心态。 “不,绝对不行,我们还要对田山义氏展开奇袭式的野战野战。”重秀的话语掷地有声,“现在田山义氏一定是疲倦之旅,而我军气胜。况且田山义氏有大筒相助,明日攻城定当是披荆斩棘,所向披靡。此时若不决后患,等到明日想必我们定无还手之力。” 听到大筒两字,重意的神色沉了下去。这位也知道这种东西其中的奥妙,若是据守杂贺城,定会给炮的七荤八素。“也罢,我现在就去杂贺城带领全部铁炮部队前来,你在此地稍作等待,让将士们好好休息。”铃木重意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抛出了自己全部家底。 铃木一族大约有五百人的铁炮部队,以及千人的足轻。这次是全部倾巢而出,务必在今夜击破义氏,以待来年再做决战。至于义氏的营门,则是开始彻底的休息,门口只是一些清理尸的士卒。 “杀啊……”一声暴响,整个军营便是沸腾起来,如同煮沸的开水,四处都是晃动的人群。一些从后阵跑到了前阵,一些则是从前阵退到了后阵。“怎么回事。”义氏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带上了自己的头盔。 “大人,不得了了,铃木重秀又奇袭了。”这次本多忠胜的口气就没有像刚刚一般慎重了。 “知道了,虎千代大人呢?”义氏把肋差别入腰间,便是大步的向着帐篷之外跨出。 至于忠胜快步的跑出跟在义氏身后。“也刚刚起来,正在阻止士卒抵挡,不过效果不是太明显,对面的铁炮实在太多。”夜空之中传来了激烈的响动,这个太多也多的让人实在恐怖了起来。 噼噼啪啪的声响,以及一声声士卒的惨叫,如同一把利刃割在了义氏胸口。“可恶。”义氏重重的踩了一脚,本以为对面会因为明日的攻防战,那些铃木一族会乖乖回去,没料到的是这位居然逆向而行,实在出乎了义氏的预料。 天空之中暗了下来,如同祭典着死亡的沙场,月亮已经给云遮了起来,透不出一点光亮。依稀可见的只是远处铁炮枪管之中火药出的零星火光。“大人,已经有些顶不住了。”真柄浑身是血的走了过来“这次带的士卒实在太少了,受到奇袭来说,我们若是有五倍之兵一定可以逆转。” “唉,尽力吧。”义氏淡淡的道了一句,这种完全就是自己的战略抉择错误,导致了晚上的问题。“轰隆。”一声巨响,继续从天空之中传来,这次不是大筒,而是阵阵的雷声。空气之中变得更加沉闷,四处飘扬着火药以及炭火的味道。 “卡擦。”一道闪电劈落在了远处的山洼之中,天空之中顿时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雨点越来越大,落在了地面之上拣起了几个小泥。“哈哈哈哈……”义氏如同疯了一般,在雨中疯狂的大笑。“快叫阿惜,准备弓箭部队开始还击。” 雨点滴在了重秀的枪管之上,腰间的火药壶已经完全湿透。按下了遂枪,得到的只是一声无声的枪响。“唉……”重秀看着手中的铁炮,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天意如此,为之奈何……” 第四百二十三章 游击战 狂风夹杂着雨点使得天空之中到大地出现了一帘水幕,期间流淌的不光是清澈的水滴,还是夹杂着腥味的血气。狂风之中,无数的箭支从后阵射了出去。天空之中立刻出现了一片白羽,在风雨之中箭的精准度是非常低的,但是铁炮却是完全报废。淅沥沥的雨点立刻剿灭了营门周围那片树林的火光,战场也随之开始有序的前进。 “天要亡我,为之奈何。”重秀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这种天意的抉择实在是给人一种难以预料的打击。如同一个赌徒,压上了自己全部家当,堵在了数字一之上,轮盘也转到了数字一之上,正准备收钱的时候,居然地震了,滚轮之上的球跳到了边上二上。 “大人,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周围的士卒开始劝诫起来。 “田山义氏,我与你势不两立。”铃木重秀抬起手中的铁炮,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顿时炮身摔成了两段。 雨后的战场就如同清洗一般,刷去了前来击退的敌人,刷去了一地的尸水。四处都是倒在地上标志着铃木家飞翔的八尺乌,奈何的是这只八尺乌如今却是飞不起来-折翼。 “殿下,铃木一族全军溃退,我们取得了大胜。”真柄有些兴奋的看着义氏,满脸上都是浮着的水滴以及鲜血稀薄后的颜色。 “我知道了。”义氏只是淡淡的道一声“传令下去,全军休憩,以待明日攻城。”此次的战斗之后,义氏的军中流传了一个有些神秘的传说,传说这位主公能操纵风云,该打雷就打雷,该下雨就下雨。两场战斗,一场巧合促成了这次纪州攻伐战的序幕。 次日,雨还在下,只不过变得稀薄起来。零星的雨点飘在脸上才能感觉到昨夜的疯狂,想到义氏不禁抬起头来,看着雨点从天空飘下。几滴雨点飘入了眼中,使得义氏艰难的挣扎了一下。“从地狱升华到天堂的感觉怎么样。”身旁传来了那虎千代的声音,这位也抬起头看着天空。头盔没有佩戴,这样的头直直的垂到了脖子之后,加上头上几滴轻盈的水滴,如同莲花仙子一般。 “呵呵,很好啊。”义氏感慨了一声“本以为会溃败的不成样子,看来天是在我这边。” “这件事情我也有错,您说的没错。”虎千代的头继续摆在了那个位置“或许是镜在天上保佑我们呢?”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义氏嘴角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很多事情,我们是无法预测,能做到的只是挣扎,然而挣扎有成功的也有徒劳的。” 两人的会谈似乎以匆匆而来的本多忠胜而结束。“殿下,大人,军势已经集结完毕。” “是么,准备出吧,把大筒带上。”义氏总算是把头转了下来。 雨后的杂贺城,显得有些肃然。一片萧条的景象,内部只是一群来回行走的行尸走肉。“殿下,经过昨日一役,似乎杂贺城中士气低迷,我们稍作冲杀便是可以击退了。”忠胜有些志高意满,对于这种杂牌军来说,显然是简单几下。 “不行,我们要分兵防止奇袭,杂贺的战法就是奇袭,不管如何,宁可放慢攻城也要防止。昨夜我们若不是天助……”说道这里,义氏还是说不下去了,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实在太丢脸了。 “诺。”忠胜重重的点了下头,若有所思离了开来。 “锅之助的磨练之路任重而道远啊。”虎千代看着远去的那位孩子,随意的拍了拍义氏的肩膀,来化解刚刚的尴尬。 “少年得志,往往后半生多舛,戕情害物。往往需要不停的磨练,我似乎觉得给他放手还是太早了。”义氏把手放在下巴之上,眼睛微微闭拢。 “哈哈,您可是算是早慧了,居然这样评价别人。”虎千代不宜对这位身旁主公笑了起来。 ‘杀’正在谈话的时候,后军便是出现了杂贺军的身影,缺少了铁炮的杂贺部队在有准备的后阵之上,占不到任何便宜。形成的局势只是夹击的感觉。只不过这个夹击实在太过于弱小。城内散出来的士卒,完全就是散兵游勇的感觉。倒是后阵全部都是精锐。 义氏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看着后阵的表现。眼中突然对一名身着红铠的武士起了瞩目之意,家徽的纹章义氏不认识,只是见得八幡南蛮大菩萨七字的马印。看起来在义氏军营之中地位还不低,为什么自己不认识。几下之下,前面的一员骑兵没下马便是给直接诈上了一个窟窿。一柄短枪舞动起来虎虎生风,有些过前阵的木造长益。 冈部扫部助讨死……户田土佐守讨死,阵营之中传来一声声讨取的声音,战场很快的便是从防御转到了反攻阶段。“殿下,杂贺有使者前来。”沼田的身影出现在了义氏的身旁。 “就说,打开城门,我才接见。”义氏挥了挥手,便是要沼田下去了。 几分钟之后,杂贺城的城门打开,后阵的敌军扯了出去,消失在繁杂的山林之中。留下的只是一柄柄短枪,武士刀以及破旧的铠甲。枪婴上的红布迎风飘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殿下城门开来,可以进去了。”沼田恭敬的用手指了下远处打开的城门,示意义氏可以进城了。 “嗯,我知道了,你去后阵叫来那个穿红铠的武士,马印的字是八幡南蛮大菩萨。”用了下巴示意了一下后阵,便是向前走向了杂贺城。 军队缓缓开入了杂贺城,这个零时搭建而成的坚城,未有攻击便是打城而投,对于杂贺一族有些扇耳光的感觉。“大人,您叫我何事。”红衣武士走了上来,待到细看原来是那位岛左近大人,难怪会是如此陌生。 “您可真是将将之材,等会我一定好好褒奖你。”义氏用拳头敲了敲这位胸的腹甲,出了噹噹的声音。 “多谢大人,但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岛左近当下便是跪了下来,弄的周围的将领全部侧目过来。 “说吧,我义氏也不算不是通情达理的人。”义氏微笑的扶起的左近。 第四百二十四章 人生决断 岛左近微微张口,却是又把话语硬憋了回去。大约过了有三十秒,这位跪在了地上“请容许我去各地修行。”看着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武士跪在了义氏的面前,众人感到了一些慌乱。 “打算去哪里?”义氏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信浓、甲斐、越中、越后。”左近艰难的蹦出了四个地名,便是有些听天由命的感觉。 义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都是好地方,这样……”把头转向了身后“虎千代你帮我写一些信给你的叔父就是好好照顾这个青年,阿惜还有你不要跑。”叫住了躲在人后的,准备悄悄离开的小笠原惜。“小笠原一族虽然已灭,但是有益之士尚且不少,你也修书一封,让其多多关照。”双手扶起在地上跪着的岛左近“我与武田信玄算是朋友,至于信浓则是求真田一族帮忙,想必这种事情他们不会不答应。” “多谢殿下。”左近的言语之中多是呜咽之声,显然是给义氏这般大肚感动了。 “好了,回去吧。你这样要我怎么进城。”义氏咧嘴一笑,把这位紧紧抓住手腕的手拿开。 杂贺城现在等待的是这个胜利的主人,义氏骑在萨卜之上,腰间的村雨与鬼丸国纲惹显出了身份的象征,再加上一身重甲,显出了少年英姿。周围则是让那些在城中的町民,纷纷围绕着道路,看着这位新来的主人。途道半路,义氏忽然从萨卜之上跳了下来,双手合什朝着町民示意了几下。“各位,我是伊势的守护的田山义氏,今后也是纪州的守护。身为守护就是守护你们,让你们不受到贼人欺负,保护你们的商路畅通。义氏虽不才,但是却是敢言,从今日起,诸位的生活一定比一天更好,若是有违今日之语,欢迎诸位举兵讨伐再下。”义氏的话语如果一颗重磅炸弹,在这种年代何曾出现过这种守护。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必定是有几斤斤两,况且伊势的展也是有目共睹。 “哇,哇”街道沸腾了,杂贺的民意瞬间倒向了义氏这里一半,对于农人来说,念旧是可能的,但是新来的主人既然这样说话,至少没违背铃木一族命令之前,还是会支持这位田山大人,然义氏只要这些便是足够。 余下的路,义氏不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势进入了天守,脸色凝重,脚步沉重。毕竟还有更大的事情等待着这位,另外便是做样子了。踏入门内,便是跪着一个少年,听到了踏步之声,这位的头便是抬了起来。“你是铃木重秀。”在远处,义氏悄声的问了一句。 “请殿下赎罪,在下并非是铃木重秀,我乃是土桥重治之子,守重。殿下可以问问身边的虎千代大人,那位大人与在下有一面之缘。”虎千代自然是想起那日城外的传话,只不过土桥并不认识虎千代,毕竟谁会关心津田身旁的一个侍从。 微微颔,义氏提起手来示意这位起身跟上自己。天守之中显得破旧不堪,地板也多年未有清漆涂抹,就连殿下跪坐的地方也出现了团团污渍。看样子,这里实在是不好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吐出之后,义氏把目光转向跪在自己面前不远的土桥。“铃木父子呢?” “回殿下,昨夜便是逃跑了,只是留在下守城。”土桥守重维诺的道了一声。 “那么有话留言给我么?”慢慢底下的头,抬起了眼角,瞥见了这位。 “有,铃木大人说……不,铃木重意说,若是他投降会如何?”土桥小声答道,生怕义氏一时暴起,砍了自己。 义氏眼中精光一闪,这种夹杂着愤恨的眼神似乎是难以见到“沼田,你这就拟书。就说若是铃木重意想要投诚……”顿了一下“铃木现在去了哪里。” “熊野地区,说是有机会他会回来的。”土桥守重说完之后头已经埋在了地上,脸上也出现了冷汗。 “是么,那么告诉他,他是会回来,只不过是隐居之后在和歌山当个扫地僧而已。铃木重兼继任家督,他们既然这么熊野就赏赐他们熊野滩五千石,至于重秀会影响兄长继位,应该切腹。”义氏拔出了腰间的村雨,重重插在了自己的身前的地板之上。室内顿时无声,只是刀剑晃动之声。 夜,杂贺城之中召开了较为大的庆功宴,附近的豪族以及望风而来的族长都参与了宴会。可以说,现在是最放纵的时候。义氏也暂时忘掉了忧虑,端起酒盏在周围晃动了一圈,显然显出了微微醉意。“殿下,醉了么?”耳旁吹过了一阵香风。 “哦,重治啊,你现在才来杂贺啊。”竹中这段时间在处理义氏军势留走的后事,所以会战没有参与。义氏举起了酒杯,朝着喉咙之中倒去,这个时候似乎只有酒才能忘记忧愁。 “大人,是不是遇到了忧虑?”竹中的面容变得诡异起来,似笑非笑的样子。 义氏甩了甩几下自己的腮帮“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些打了就跑的杂贺众到底该怎么清楚,你要知道这些都是山猴子,逼急了跑到山中与您野战,疲于奔命啊。”用手敲了几下自己眼前的桌子,示意那些人赶快上些酒来。自从镜亡后,就没有人限制义氏喝酒了,至于伺候则是下人,回到了名古屋便是樱子与艳。 “这个还是很简单,铃木一族最擅长的就是铁炮,我们只是要切断起铁炮来源,那些手中的东西便是只是一根烧火棍子了。”看起来这种问题对竹中来说不算什么“您若是说如何切断,臣早就想好了。”竹中向前跪了几步,从手掩住嘴巴悄悄在义氏耳旁道了几声,很快得到了义氏连连点头。 第四百二十五章 埋伏 对于那些山林中的杂贺一族来说,限制弹药材料流入才是至关重要。硝石这种东西是完全的舶来品,只需写一封书信给界町的商人,这些短小的人情还是会卖给义氏。大宗量的硝石是无法运向纪州,至于分部运送,这样的成本会更加提高,也就不必在管了。第二便是硫磺等物,硫磺多是九州特产,纪州的矿脉已经由虎千代控制,所以只要严加看管,杂贺一族也难以拿到必须的材料。 外加上熊野滩虽是水路,却是鲜有船只来往毕竟这里商船补给的港口,而不是贩卖的港口。 熊野城 “可恶的田山义氏。”铃木重意把手上的书信重重摔在了地上,本是竹简书写的东西,顿时散落在了一地。“居然瞧不起我左大夫,重兼备马,要我去那厮一决雌雄。” “父亲大人不可,您这一去可是中了田山小贼的鬼计。”重兼连忙拦住了自己的父亲。 重意也缓过了神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颇有无奈的看着台阶之下的两个儿子。本来纪州十族,最强大的便是自己铃木家,凭借着优秀的铁炮技艺,在十年之内扬名立万。“田山义氏去年便是控制了大和的经济,如今控制区区一个熊野实在是易如反掌。父亲只可静待时日,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一线转机?熊野城中存粮只能坚持到开春,以后我们怎么办?”铃木重意瞪了一下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到时候一定会有大量的士卒逃亡,如今的土桥重治也因为儿子的倒戈,而在熊野之中两面为难。一方面不能取得铃木的信任,第二方面也不敢背叛,毕竟这里都是他们的族人。 重秀依旧那副叼着牙签的面孔“父亲大人,既然不裁军,我们就去抢夺粮食吧。至少损失大了与裁军相差无几。” “就这样吧,你们两兄弟负责去。”重意艰难的点了点头,望着吴服之上那只飞翔的八尺鸟。 永禄四年十二月 北国已经到了冰封雪飘的年代,纪州只是微微露出了萧瑟的感觉。杂贺众还是没有清除干净,树叶枯黄的年代,纪州山林之间的野味也鲜有出现。“你说,今天铃木重秀会出现在这里打猎?”义氏有些好奇的看着身旁的阿惜。 “自然,本小姐是什么人。”阿惜有些不高兴的撅起了嘴巴,这样的风情倒是让冬日的无聊更显出几分色彩。“您要知道,纪州,伊势山林多麓,期间的野味也是不少。与我故乡信浓比起,不逞多让。当时我也是好奇来打打野味,居然看到了铃木家的士卒,我就知道,过几日他们还会来。”开始了解释,只不过这个解释完全是其一面的以为。 “瞧瞧,有动静了吧。”阿惜一把拉住的义氏的手,便是蹲在了树丛之后。 却是见得几个山民一样打扮的足轻,在野地之中寻找着什么。“唉,大人还真是……铁炮都这么紧缺了还要我们来打猎。”足轻甲嘟嚷着说道,显然经过几个月的封锁,熊野的弹药已经用磬。 “大人也是为我们好,你要知道,这个准度不练就会消失。与其空放,还不如打些猎物,祭祭牙祭。”足轻乙连忙纠正了这位的错误。 “说的也不错,只不过吃肉好像不对吧?”足轻甲认真的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这位的话语。 足轻乙白了一眼“山鲸,秋叶这种东西咯。”自欺欺人,这个才是这个时代最好的表现。 之后,足轻便是开始行动,互相找着自己需要的猎物。“不行,在这么下去绝对会给现。”义氏心中一警,这次带的只是数十人的小队,本以为不相信阿惜所说的话语,没料到的是这次居然是真的。 “我去抓来。”阿惜喝了一声,便是一步奔了上去,见状义氏也抽出了村雨跟在后面。“啊!~”一声低喝,阿惜便是抽出了自己手中的太刀架在了那人脖子之上。余下的便是举起手来,缴枪不杀的动作。 义氏也跨出了一步,抓住了足轻乙。村雨的锋利让这位从心底感到了恐惧。“说,铃木重秀在什么地方。” 足轻似乎完全给吓破了胆子,口中只是喃喃了几句。“铃木重秀在哪里?”义氏的刀逼近了这位的脖子。 “在……在前面”死亡让这位暂时缓过神来。 “有几个人?”义氏继续问了起来。 “只是有十数人,大家都分散了开来,在打猎。”清晰的语句,让义氏很快明白了接下来的事情。一个手刀便是打翻了这位,剩下那位也给阿惜处理掉了。低下头,朝着阿惜示意了一下。本来是打算回去搬救兵,不过看铃木这里士卒这么少,倒是觉得战决才是重要,若是放跑了这位,下次难有这种好机会了。 向前几步,便是可以听见林中传来的枪击之音,以及飞起的鸟儿。‘铃木重秀啊,铃木重秀,这笔账我总算是到了和你算的时候了。’义氏心中道了一声,快步拨开了眼前的草垛。只是见得几个青年拿着铁炮在四处瞄准,腰际之上挂着几只中弹的鸟类。 本来是可以叫阿惜狙击掉铃木重秀,问题就是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这位,早知道应该把那个足轻带过来认识一下。“这样,你们先冲出去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和阿惜在后面包抄。”义氏简单的吩咐了一下便是绕到了那片树林之后。 铃木重秀似乎还未注意到身边的变化,口中的牙签还在得瑟的颤抖。对于今日的野味显然感到了兴趣,每日都吃那种清淡无味东西,实在让人感到有些无聊。几天一次的狩猎,才是这位最感到兴奋的时候,却是没想到这次的狩猎是其人生最后一次。“杀啊。”义氏的属下率先跳了出来,挥动着太刀劈砍上去,只是有十几人的铃木随从,立刻感到了危机,把这位大人保护了起来。 “露出原型了吧,阿惜我们走。”义氏冷哼一声,便是从后冲了上去。 只是一瞬功夫,一人便是被义氏砍在脚底,这里夹杂着无端的仇恨,恨不得立刻就砍了眼前这个杂种。 第四百二十六章 饮弹 铃木重秀,立刻就被义氏制服。铁炮掉落在了地上,出了清脆的声音。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绝望,转瞬就被那天生的不以为意代替了。背后的八尺鸟,似乎也遇到到了今日之事,光彩也不在放出,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你就是铃木重秀?”义氏把刀紧了紧,身子移向了前部。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铃木重秀用舌头在舌腔内部舔了一圈,带着笑意看着义氏。 “那么只有这样了。”义氏重重砍了一下,只不过砍出的部位是刀背,这位立刻给打昏了过去。“全部给我绑好,带回去。” 舞鹤城 这里是纪州的边陲小城,本来若不是铃木一族逃去熊野,义氏也不会在这种地方驻军。此时铃木重秀的身份已经给众人认了出来,只不过那位还在昏迷之中。义氏身旁陪着的人只是两人,一个是竹中,还一人便是虎千代。 “哗啦。”一盆水浇在了绑在地上如同粽子一般的铃木重秀。一个激灵之后,那位清醒过来,晃动了一下身体,便是出现了嬉皮笑脸的神色。“义氏殿下,可好?” “托您的福,我的武运依旧昌隆。”义氏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不过我看您差不多到头了。” “到头了么?”铃木底下头,沉思了一会,把头抬了起来看着前面的三人。“从那日夜里我就觉得我铃木一族从此无望,不用您在今日提醒。” 揭起了往日的伤疤,义氏脸色变的更加阴沉。至于虎千代在边上紧紧抓住了义氏的手,免得出现太过的变故。:“‘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也。强行更改天命,得到的却是这般下场。” “哈哈,田山义氏,我佩服你有这样的运气,也有这样的运气来教训我,但是我铃木重秀觉不会这样受你侮辱。”晃动着身体,想要挣扎开绳子。“你即使绑住了我,我都不会屈服与你。” “我让你屈服?我从未想过这种事情,因为……”义氏把脸向前凑了几下,淡淡的道了一句“你不配。”话语虽小,但是室内之人全部都听见,一抹阳光折射在了铃木跪得地方前部,让屋子之中显得更加肃静。 良久之后,义氏瞧了瞧那位说的毫无生(生龙活虎的生)气家伙,总算是下了最后的通牒“你认为你是武士么?” “是。”铃木重秀也知道自己回天乏术,镇静的回答着义氏的话语。 “自裁吧。”淡淡的道了一句,算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听到这里,铃木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不甘。言毕之后,脑袋便是耷拉了下去。 “既然这样,那么我来当你介错吧。知道这个是什么么?”义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支小型铁炮,可以算作手枪或者短筒。在铃木眼前晃动了一下。“我用这个来送葬你。”说罢便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瞬间便是把枪塞入了铃木的嘴巴。 “啊~啊。”铃木重秀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这种恐惧从身体之上散出来。眼睛看到人,却是模糊,耳朵听到的音节却是什么都不知,嘴巴想要说出话来,却是啊,啊的音节。“只是要一下就能解决你,但是你知道镜忍受了多少痛苦么?”大声的喝了起来,冷汗从铃木重秀的脸上滑落了下来,有几滴掉在了乌黑的枪管之上。“砰。”一声巨响之后,一个无头的尸体咕咚跪倒在了地上,大动脉的血飙满了整个室内,铃木重秀的级如同一个熟透的西瓜,摔裂在了地上。 一切都解决了,该解决的都解决了。如同浮世的尘埃,在光线照耀之下,顿时消散。铃木一族投降,转封熊野五千石,铃木重意和歌山的寺庙出家,隐居。 三轮山镜墓前 一块小型墓碑之前,插着几只这个季节难得见的樱花枝.却是见得义氏双手合什,在墓前祷告着什么。“时候不早了,殿下应该回去了。”竹中出现在身后,用着耳语呢喃几句。 “我知道,但是舍不得啊。”义氏虽说回过头来,眼神望着的方向还是背后的墓碑。 “岛大人在边上站了许久了,我看您还是见他一面比较好。”用着眼神交流了一下,示意边上远处的人来。 会意之后,几步便是见到了岛左近。岛左近已经卸下了战衣,只是穿着一件浅色吴服,腰间别着一把还算锋利的肋差。“叩见殿下。”岛左近见状,连忙跪了下去。 “不必,这次你来是像我辞行的吧。”义氏看了一眼,直接道出了这位的来意。 “是。”左近如同犯错的小朋友一般,矗立在了一边。“殿下对我情深意重,我却……” “好了,好了,别弄的和生离死别一样。”义氏咧嘴干笑一下,弄的这位赔笑起来。“这样才对么,你又不是不回来了。”用手敲在了岛左近的肩膀之上。“游历是件好事情,能遇到许多的伙伴,还有……” “抱歉,让殿下想到伤心的事情了。”这位的直觉很快就现了不妥。 “没事,回忆有时也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吗?”装作点头的做了几下动作。“你就放心去云游吧,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 岛左近很努力的点了点头,最后朝着义氏跪拜一下便是下山而去。而义氏又继续走到了墓前“镜啊,感谢你的保佑,能送给我这样一名良臣。” “为什么是良臣?”竹中在一旁显出了自己送上的礼物,双手合什朝拜了几下。 “筒井十年,尚未贫贱却不能移其志,义氏大军伐而不屈,这样的人是大丈夫。而做到其中一点之人便是可是英雄了,何况两点都做到?”义氏说完之后,重重的拍了一下,算是把愿望送上天际。“来年的时候,这里一定都是满山的花海吧,重治?” 第四百二十七章 天子与将军 永禄五年春,这个是一个新生的集结,从名古屋出,到纪州熊野,这里的路途要走十日。义氏的疆土可以到了百万石的大名了,作为两国的守护,压在身上的担子也越沉重。竹中重治因为当初的许诺,已经追封到了纪州熊野一万石土地的知行。然而虎千代则是有着大和五万石的俸禄。至于藤孝,新宫乃是阿惜全部都是万石的俸禄。这些大肆的犒赏为的就是稳定那些蠢蠢欲动的豪族。 内堂中传来了音律的节拍,京都来的‘贵公子’鹰司兼准,展现了起妩媚的一面。不过义氏到现在还是没有吃掉这位,只是在眼前过过眼瘾。至于樱子似乎一族运气还算是不错,又怀上了一个义氏的种,此时正在侍女的服侍之下享受着难得的歌舞。 “殿下。”虎千代走了进来,驱赶开了几个乐师,坐在了义氏不远处的地方。“三好长庆死了。”淡淡的道了五个字,不过这五个字却是字字万金,对于这个下克上的家族来说,三好长庆完全就是主心骨,失去了这位,那些三好三人众,乃至叛离的松永久秀都会抓住机会,开始侵吞这位留下的东西。樱子见状,便是站了起来,走向了外面。毕竟这种机密的事情,义氏既然没找她商量,这位也就乖乖在外面晒晒太阳为妙。 “死了么,事情传的快么。”撇了一眼,倒上了一杯茶给虎千代递了过去。 虎千代微微抿了一口“似乎只是畿内的人知晓,若是传到信浓还需三五日。”略微沉思,答了一个笼统的答案。 “对于摄津和泉方面你怎么看?”义氏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飞快的答了起来,看起来这些话语这位早就准备好了“我觉得大人只是需要注意周围豪族的动向即刻,纪州与伊势素来都是暴民之地,若是好好管理好这些人,军队的素质也会提高很多。” “嗯,是的。所以这次有事情要你帮忙,其实当初我就拟定好了这个。”义氏用手撑起了膝盖,从堂下找出了几张和纸。“这个是兵农分离的计划书,我只是自己闲来无事写的,你可以看看。至于操练人选,我倒是觉得伊藤这个家伙不错。”几张纸,便是拍到了虎千代手上。 次日,名古屋之中正在准备着兵农分离的准备,而一名使者踏入了进来。使者长的一双俊秀的脸孔,眉毛较为粗,眼神之中带着精干。从怀中掏出一份拜帖便是在名古屋之外落脚了下来。 之后,便是有人请了这位进去,见到了端坐在堂上的义氏。“嗯,原来是满秀大人,多年不见,可曾安好?” 明智满秀微微依身,向着义氏行礼了一下“托您的福,鄙人一切安好。” “嗯,那么就好,光秀大人几月前我们还曾在大和相聚过,这次来的话还是将军的事宜吧。”义氏摸了摸嘴唇之下的胡须。 秀满舔了舔嘴唇,向着周围看了看。室内除了义氏便是有那位细川藤孝,这位眼睛闭上,似乎在闭目养神,身前则是一柄木棍,也不知道做什么用途。再下去则是笔头沼田佑光,此时抬起头,一手摆好了姿势,等待着明智秀满的开口。边上则是虎千代与竹中重治的并席,两人之后则是一脸不屑的二条新宫。 “是的,将军前阵子在朝仓家过的很不愉快,现那位大人全无进取之心。而您坐拥百万石之地,想必您一定辅佐将军上洛成功,光复足利一族昔日光华。”言毕,这位跪在了地上。 桌旁的藤孝,张开了沉睡的双眼“若是我家大人这么做能得到什么?” “自然是幕府的英雄,义氏殿下之名将载入史册,以留后世瞻仰。”秀满的话回答的很快,不带着一些犹豫。 “那么我家大人失败会如何?”藤孝也不反驳,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若是失败,天下英雄相继而起,幕府一定会重振昔日光辉。”秀满也感受到了藤孝话语之中不满,含糊的道了几句。“这个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义氏殿下举手投足之间便可完成。” “请秀满大人下去休憩一番,容我家殿下三思。”藤孝撇了一眼,立刻变成了坏人的模样。至于明智秀满也只能服从这位安排,所谓的舌璨莲花,这个是不存在的。 等到那位走后,室内那些无精打采的人,立刻显出了本性。“太过与放肆了,足利尊氏也不是一个土豪变成将军的?为何我家殿下不可以取而代之,反倒是要辅佐那位上位。”新宫率先跳了出来,说出了大家的心思。只不过,这个只是众人想到的一点。将军不同于天子,这位如同一个衰落的大名,只是这位大名以前祖上有着风光的色彩。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殿下可以把将军接到名古屋之中居住,却不停其话语,依旧按照自己的方略。”竹中的简单的阐述了一下自己的建议,若是得到众人的许可,自然会有更多的补充。 虎千代摇摇头“不行,将军我们也见过,是一位坐不住的人。当时那位听到自己大哥的死讯的时候,是什么表情,那位列为没有亲临现场,也听我与殿下说过一二。”想起那位足利义秋殿下兴奋之色,实在让人汗颜。 “虎千代殿下的话语有理,藤孝也认为,将军如同一只白眼狼,若是殿下不让出其位,这位一定会在暗中削减殿下的势力。再者言之,不管朝仓如何,殿下作为朝仓一族的女婿,也应该与那位殿下划开界线。”藤孝立刻总结起了众人的话语。 “也好,那么把秀满叫上来。至于其他我自有分寸。”义氏略微点头,便是示意门口的侍从可以把那位找了回来。 第四百二十八章 送去的麻烦 满秀见到这几位快就讨论好了,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不过这些疑惑并没有显露在脸上。只是在行礼之间稍显了几下生疏,看起来是在思考什么。“秀满,朝仓与我乃是姻亲关系,这个将军殿下……若是转途而来,定是稍显龃龉。”当然这个时代这种当然不算是理由,不过当做借口来说也算是可以。 “殿下何惧这些世俗礼仪,之后便可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总算是抛出了一个政治利益。 “我又何尝不知道呢?”义氏微微叹了一口气“光复天下不是吾辈这种出生低微的人能解决,我倒是推荐一人,定可以匡复寰宇。” “何人?”听到如此盛赞,秀满总算是安心下来,至少自己回去可以找岳父交差了。 “织田中务大辅信长。”义氏闭上眼睛,脸上不带任何神色。 美浓岐阜 春季的景色比起秋季来说好上了太多,这个时候召开茶会才是最重要的。可惜的是这位信长殿下似乎现在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听说前阵子,武田这只老虎单方面撕毁了三国同盟,导致了身为今川家女婿的儿子,武田信义谋反。当时信虎老师对义氏淡淡道了一句“武田一族就是反复屠杀,谁也逃不出这个魔咒,若是这个魔咒破灭的时候,也就是武田一族灭亡的时候了。”之后便是自裁信义消息传来,信虎老师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哀叹一声。到底是惋惜自己的孙子还是说自己儿子的做法。 春猎秋猎,岐阜信长正在北部山麓之中开展着大型狩猎活动。城中的代理城守则是有丹羽长秀代替,这位见到义氏终于长长唏嘘了一声。“您可是总算来了,我这个内臣做的比您这个大名还要累啊。”丹羽捏住了义氏的手,抱怨了一番。 “可不,中务大辅大人就喜欢这样,长秀你就继续辛苦辛苦吧。”义氏咧嘴了一下,从怀中送上了几个大钱。虽说这位不善于专营,不过义氏给的钱这位还是会接下,不然这位就送到了他父亲这里。 “呵呵,你就这么客气。殿下去狩猎,估计明日才能回来,你还是稍作休憩。”丹羽微微致歉,言下之意便是’殿下的脾气你也是知道,这个时候叫回来基本上是不可能,还是多等等。’ 城内,高虎似乎也随着猴子一同去狩猎了,不过按照高虎的技艺,的确是应该好好表现一番了。 义氏单独一个人走入了丹羽给自己安排的宅邸。这里只是短暂的休憩,却是如度日如年的感觉。本来在这里,至少有着阿市陪伴,相互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如今这位彻底成为了孤家寡人。自己也与信长的距离越加疏远,两人的距离如同丝线一般,从繁杂的线头逐渐变成今日几根相互缠绕的粗线。直到有一天,这根粗线慢慢变细,直到绷断,那么两人也就是摊牌的日子了。能做到的只是在摊牌之前,给自己抓住更多的本钱。 “咚咚。”想的出神,却是听到隔门之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义氏快步爬了起来,有些疑问的看着门外的方向。拉开时候见到了一名侍女站在室外,娇小的身材显出了略微的害羞。“什么事情?”警惕的看着在自己眼前不足一拳的侍女。 “这个……”侍女显然是有些胆怯了“浓姬殿下请您去馆中一叙。” “哦知道了,带路吧。”义氏一脸疑问,为什么这位会叫自己去见她。 很快,侍女带路之下来到了信长休憩的地区。浓姬招待义氏的则是偏厅,里面放着的东西不算杂乱,比起当日信长屋敷来说,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浓姬一身紫色的吴服,长长的后缀拖拉在了身后一米的地方。头上的头簪则是金鸟飞凤,手镯之上尚能见到几件宽大的金器。“我们有多年未见了,义氏殿。”浓姬打笑的对着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义氏。 “呵呵,我多次来岐阜也未见馆主请我,我也不敢擅自就来探望。”义氏算是客套的说了一句,不过说出之后就为自己的话语感到了后悔。 “那么阿市呢,殿下可是旧人念故?”一句话顿时让义氏接不出任何的话语,只能跪坐在之前干笑几声。 浓姬笑的更欢,似乎这位很喜欢把人如此玩弄,也不知道信长会不会以为这位的性格。或者说,这位浓公主对于信长只是一件政治工具。“其实我很羡慕你,但是又鄙视你。你作为一个男人居然没做到敢爱敢恨。” “光秀大人也不是这般么,您都已经做了他人妻,还在想着这些未本之份。”义氏自然是开始还口,对于这种‘恶毒妇人’显然是没什么好感。 几句之后,浓姬便是陷入了沉默。“我也知道您会这么说,只是说我实在太想知道光秀殿下的近况了。”这位拉下了脸来恳求起了义氏。 “是么?想必信长殿下的谍报网络比我更加广大,这些事情早就知晓吧?”其实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信长真的清楚将军殿下的意图,不过明智秀满拜访自己信长应该知道。 门外传来鸟鸣的声音,偶尔是几个侍女欢笑的音节。若是细细静听可以听到池塘之中鲤鱼跳跃起来,出了水滴溅出的声音。“秀满拜访您我知道,但是光秀……” “也罢。”到底是同病相怜的感觉,义氏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阿市在小谷城之中的感觉。这种幸福的感觉,只是只有一次,便是永远忘怀不了。“这几日我打算向信长殿下谏言,接纳将军殿下。之后便是上洛,想必光秀殿下会作为直臣加入织田家。” “真的?”眼中立刻出现了兴奋的神色,这个无疑来说对于归蝶是最好的消息。 “真的假的我不清楚,但是说我会向信长殿提出归奉将军归洛。”其实不想佛了这位的兴,只不过义氏实在不能确定信长会不会做,或者说是做到什么样子。 浓姬还是沉静在刚刚话语的喜悦之中“一切就拜托大人了。”深深的依了下去,然后向前移动了几下,义氏耳朵边上吹上了一口气“殿下喜欢么?” 第四百二十九章 信长的野望 义氏连滚带爬离开了浓姬的屋敷,对于这位美人计,实在心中没什么胜算。不管出于什么心态,义氏对于光秀,信长乃至浓姬三人的关系就变得微秒起来。至少现在来说,这位美浓的公主对于自己还是有些信赖。 次日,信长带着大部队回到了岐阜。听说这次信长大显神威,猎杀了一头山鲸,不过对于义氏来说这种活动也只是多少年的前的消遣活动了。显然对来往的使者不算很重视,信长也未到了城中就召见义氏,而是把这位凉了起来。不过探口风的人还是不少,义氏无奈的摇了摇头,送走了高虎,陇川一益等人。就连柴田胜家也亲自来了一次,说是送上新猎的鹿肉,其实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殿下近日来说,甚是无聊啊。”义氏举起手前的茶壶给信长倒上了一杯水。两人的会面则是在一间茶室中进行。 “无聊。”信长透露出了一脸无所谓的神色“还不是春猎秋猎,茶会茶道,偶尔还会去面馆看看。”一抬手便是把茶水喝了个精光。 见状之后,连忙继续添水。“最近的事情也不是无聊的事情,想必殿下也不会乐于去尝试这种?” “尝试?我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只是重温一下而已。”死鸭子一般的口硬,硬是不想透露自己的思想“田山小儿,你找我到底干吗?若不是闲来无事,找我饮茶吧?”眉毛一挑,继续把身前的茶会喝光,显然是非常不满意义氏慢悠悠的话语。 义氏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殿下是在等待六角的借口吧,如今南近江的纷乱已经造成了这里变成了畿内最混乱的地方,而这里夹杂着无数的势力,从我田山开始,到三好一族,这里关系着无数,若是牵一则动全身,想必殿下也没胆量较量一番吧。” “哼,明知故问,若不是如此,想必你也会对南近江有所垂涎。”信长很鄙视的看了一眼,便是不在做声。 “我这里有一物,可使殿下顺利进入南近江,不过……”义氏陡然提起了几个音节,至于边上的信长也提高了兴趣。 信长迅的把目光转向了这里,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淡定的神色“如此好物,你却不用,肯定是有坏处了。” “呵呵,此物对我来说坏处颇多,不过殿下来说却是好处大于坏处。”义氏态度陡然恭敬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这个是明智光秀的女婿秀满写给您的书信,希望您过目。” “噢?”接过书信看了几眼之后,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到底是说将军是物还是这封信?” “但凭殿下做主。”应该说的话便是说光,义氏则是准备功成身退。 “义氏,你在这里休憩几日,等到将军殿下来了之后再走。”不过信长似乎没有放走的义氏的打算。 美浓立政寺 居无定所的将军从越前出,正是三月十五,谷雨前后的日子。不管怎么说,这位还是顶着将军的行头,那位朝仓义景还是把全套礼仪做到了周全。率领旗下的朝仓景恒、重臣前波藤右卫门及士兵八百名为他送别。在表面上听命于这位没落将军,这位离开越前之后便是到了浅井的小谷。浅井长政只是在地藏堂会见了这位将军,诉说了一些织田家的闲情逸话,这里的只是简单的几次交谈,不过政治意义十足。对于信长来说,这位足利义秋殿下只要与其在一起,‘他’义秋的意志便是与自己在一起,所谓的征夷大将军也就是本人。只不过这位没了解过那位貌似忠厚,而满肚腹黑的觉生大师。 十日之后,将军从浅井的地域走出来到了岐阜。相对来说,这次旅行有专人护送,对于他来说有着充足的安全感,至少不会像自己哥哥一般,暗遭黑手。安顿的目的地就是立政寺,也就是今日的主场。这次行动当然少不了推波助澜的光秀与义氏两人,而且这个计划按照两人的设想一步步完成起来。 等到信长前往摆放足利殿下,已经是四月末了,看起来这位是故意晾着那位号称征夷的将军殿下。这位足利将军铁青的脸色,瞪着来访的使者。不过在那使者诉说之下,这位将军脸上居然越变越好,甚至开始褒奖起了那位未见过面的信长殿。“第一是国纲大刀一把,以及苇毛马一匹、铠甲两件、沉香百斤、缩布百匹……信长殿下怕失了礼仪,特地筹集十余日才凑到今日之物”村井贞胜面无表情的念叨着,不过这位将军显然是对这位表情感到满意。甚至会是以为那位宠辱不惊,不过也是在有这么多礼物的前提之下。 “那么快快请信长中务大辅进来。”这位浑然忘形了,似乎忘记了某些人,不过在光秀的眼神示意之下,这位倒是想起了别的“还有那位忠心耿耿的田山中务大丞,两位都是国之栋梁,幕府之辉啊。” 听到了传召,信长正了正衣身便是大步的垮了出去,义氏则是小心跟在了身后,如同随从一般。义秋见到两人进来,便是对这位信长殿下甚是满意,不过转目到了义氏则是露出了那种不屑的神色。 至于信长也开始大量起了这位未来的将军,想比来说,这位将军殿下长的不算太难看,端庄的相貌之下留着一颗柔弱的心,这位信长至少是这么想的。对于足利来说,这位的哥哥接受过剑道的洗礼,有着敏锐的神色。至于这位只是还俗之人,虽说给人想当柔和的感觉,但是这股气息让信长有些不爽,特别是那过于弯曲的眉毛以及拗到一起的脸孔。当信长暗中观察的时候,足利义秋已经激动起来“中务大辅对我的忠心,我义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多谢殿下,这个只是臣子应该做的。”信长露出了宠辱不惊的神色“只不过这个只是暂时,我信长何德何能够得到殿下如此称赞。” 第四百三十章 一个都不能放过 “不不,中务大辅能有这片忠心实在是让我足利感激万分。”足利义秋很自然的把自己位置摆高了起来,弯曲的眉毛之上多了几分喜悦之色。若是有这种忠心万分的臣子,那么所谓的天下何愁不定,说不定能创造比自己先主更加大的功绩。这位不禁沉思在了自己的幻想之中。 堂下的织田似乎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余还配不上您的赞美,但是还是深深的感谢将军殿下。我一定会和光秀先生好好商量,尽力而为,好早让您重返京师,希望您能在这里安心住下来。” “那么全部仰仗中务大辅了。”足利对于信长的话语中的余、我两字想来是忽略起来,毕竟这般忠诚的臣子实在找不到第二了,这些也可能只是信长口头禅而已。足利义秋如是想到,不过这位浑然是忘记掉了,现在他只是左五位下,左马头。 “我等告退。”信长道了一声便是退了出去,义氏也跟在身后。几步之后,信长便是抬起了身板,眼神之中露出了不屑的神色。“田山义氏。” “在,中务大辅有什么事?”快步几步,迎了上去。 “将军殿下的辅佐官是一色藤长?”向着义氏询问起了将军殿下身边的几个随从,不过按照情报来说,这个应该知道。 “嗯,此时应该在偏厅等待您的召唤,还有明智光秀大人”义氏恭敬的道了一句。 谈到这里,信长从容一笑便是来到了另一个房间,与那位将军殿下的辅佐官会面。一色藤长比起当日的神色来,显得和气起来。毕竟有人接纳自己的主公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不免也对眼前的这位信长公看高起来。身旁则是那位明智光秀殿下,对于信长来说,这位年轻时候受过自己的岳父道三教养之恩,危机的时候却不出现,而在那之后美浓生多少混乱这位未曾回来过,从这些表现看来-这位不算是位好臣子啊。这种判断之后,信长也便是对光秀不存在好感了。光秀一脸严肃,跪座在了一旁,按照道理来说这位是朝仓家的臣子,只不过现在的任务是辅佐将军。 相对来说朝仓义景心中也有一些小算盘,自己嫡子病死便是失去上洛的心思,但不表示这位全然不会留意。信长第一句并不是对一色藤长说的,而是把目光转到了那位明智光秀身上“都说您是个美男子,没想到……” “非常抱歉。”光秀也不生气,只是郑重的侧身一下。那金桔一般油光亮的头显然妨碍了信长的观瞻。 “那么你在朝仓家能拿到多少俸禄呢?”信长侧起了身来,一手在鼻子之上摸了几下,全然是放肆的姿势。 光秀踌躇了一会,悄声的道“大约是一千石。” “什么只有一千石,那么你认为你值多少。”到底是故作震惊还是说早就料到这个是全然不知。 “信长殿一千石是何意思,光秀实在不解。”明智继续摇着头,表情之上也略显狼狈。身旁的一色藤长也迷茫的看着信长,对于这位的礼数实在是与刚刚的情报以及自己的判断出入太多了。 “我只是想问,你认为你的俸禄值多少?你明白了吧,我知道你对朝仓义景失望至极,而田山义氏又不接纳你,所以才来这里?”这里的话语终于绕入了边上的看客义氏,不过这些话语还是无从下口。 “但是……臣子尽忠……不会以自己的俸禄多少……”光秀的话语显得结巴起来,向来有机智的这位在信长面前如同小学生一般,这个是让义氏大大出乎意料,或许信长与众不同的思维只有义氏能配合。 信长大笑起来,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既然从越前匆匆而来早就对朝仓家失望至极了吧。足利义秋为了恢复自己的身位,去了若狭。若狭守护武田义统早先娶了义秋的妹妹为妻,是义秋的妹夫,本来对义秋的事情倒还尽力,但不巧的是若狭国内正值动乱,义统自身与儿子元次之间的矛盾还无法妥协。”这位停下了话语,看了一眼之后居然说了一句比较好玩的话语“武田义统虽然是姓武田,可是还不是山中的老虎。对义秋上洛之事便更是力不从心了。无奈之下,义秋又转而向越后的上杉宪政送交书信,催促其上洛,但辉虎与领国武田信玄间的争执又使其无法从容上洛。”其实信长有些话语还是没有说,毕竟一色藤长站在边上。这位将军如同无头的苍蝇,在胡乱的撞击,就连在九州的岛津家也送去了信函,按照道理来说岛津是除了大内之外最忠心于朝廷的势力,不过这个表现也只是当年近卫前久去萨摩的讲座而已。 “京都围绕着那些松永,三好等暴徒。至于松永来说,近日已经投靠于我,按照朝仓来说,他更本没能力去镇压这些家伙,而我……织田信长却是最有能力的,把那些家伙赶出京都,重振武家雄风。当时秀满的书信也写上了这些,有些话语应该是你的授意或者是按照你的意图写,所以我才问你,明智十兵卫啊。” 信长的话语让光秀脸色出现了红白之色,一针见血,真是少见的人物。而且这些关系如同与自己无关,好似看着一匹马匹一般,来向着众人评价着这批马的优劣。“我信长迟早有一天会到京都的,而你觉得我合适么?” “信长殿下是最合适,不然义氏也不会推荐与您。”光秀实在不感与这位太多的交集,只能把战火推向了身边的人。 信长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义氏的作用“朝仓给你一千石的俸禄。”略微沉思了一下,这位竖起了三根手指“我给你三千石如何?”光秀一脸木纳,这位信长殿下如此清晰的看透着他的底线,让光秀不知道如何回答。此时,信长又愉快的笑了起来。 第四百三十一章 目标南近江 终于信长的目光转到了那位辅佐官一色藤长的身上,突然的转变让那位显然是吃惊不少。一色藤长急忙将自己的神色回收起来,较为认真的注视着信长的口型。“藤长先生,您觉得公方大人与先代想必,哪位比较优秀呢?”这位的口气显然是与刚刚质问光秀一般。 藤长的脸上一正红白,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向着身旁的义氏投去了求救的眼神“先代将军算是我的师兄,喜好武功。而现在这位刚刚还俗,算起来的话还是偏好文职。想必辅佐官才是最重要,我义氏相信,一色藤长大人不会辜负中务大辅您的托付。”义氏在一旁为着藤长开脱起来。 “哦,这样么?”信长疑问的看着一色藤长,显然不会以为这位长的尖嘴猴腮的家伙能辅佐好那位家伙,不过这位或许只是这样希望。 “我一定会好好辅佐将军殿下,这点请您放心。”藤长跪叩下来,不知道是惧怕信长的威严还是诚心相向。 “哦,我知道了。”信长恍然大悟“不过在我看来,这位将军有些优柔寡断,娇生惯养,而且似乎还容易受到蛊惑。”一边思考,一边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藤长受惊了起来,立刻从地上转回了身来。“这点请,中务大辅殿下放心,我一色藤长一定会尽心尽力辅佐公方的。” “还有足利殿下名字似乎不是很好啊,秋的名字有些……”信长思考起了那位公方的名字,秋自然有落的意思,作为将军家来说这个可不算是个好名字。 藤长思索了一会,向着信长投去了疑问的神色“光昭天下,昭字如何?” “可以,可以。”信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么我这就去请示公方。”一色藤长立刻起身,急忙退了出去。 室内只是剩下了三人,义氏对于那位的话语显然有些不屑,口中低声了道了一句“名字再怎么改也没有用,人与生俱来的本性是根深蒂固的,即使把名字改了,对于他的天性是不会有丝毫改变。” “弥三郎你说什么?”信长好像是听到了什么,转头了回来对着义氏问道,显然是觉得这位的话语多余了一些。 “不,不。”义氏连忙推脱起来“我说,先代只是走错了道路,若是以剑豪的身份,想必就是列岛名震了。而他不清楚自己的实力,敢于去挑战松永久秀,乃至三好家,才招致了杀生之祸,难道不是么?” “这个算是你刚刚的话语接下来的么?”信长饶有趣味的看着义氏,对于刚刚那些冒犯的话语也不多说。 义氏用着鼻子哼出一声笑意“对于先代来说,他的什么都是上上之选,但是这位不知深浅去试探着自己根本就不能动的势力。若是以剑豪来说,这个是勇气可嘉,但是作为公方来说……” “哈哈,田山义氏,果然是识时务。”信长大笑起来,拍着田山的背脊不住的狂笑。对于信长来说,你只要做到识时务就足够了“几日之后我打算征讨六角氏,你去准备准备吧,这段时间幸苦你了。” 对于信长来说,春播完毕,夏日的军备便是可以开始,而义氏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居城名古屋。期间信长居然向着朝仓义景送去了一封信,这封信声势倒是颇大,看起来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迈入天下的准备。信上的信长特地拉下了脸面,说是自己与浅井结成姻亲关系之后,对于朝仓来说也是朋友了,不会再有任何敌对关系。对于将军在其中斡旋,那位义景也只好认同下了这位将军支持者。 六角佐佐木氏所奉的家主为右卫门佐义治,他目前也住在本城的观音寺城;而如今隐居起来的义治之父承祯入道,则住在箕作城里。光是那些知名的豪族重臣们所拥有的城池,就有十八座之多。期间还夹杂着无数的势力,不过在信长眼中,这些豪族所牵扯的势力远远没有手上的将军来得大牌。 信长的设想是让那六角佐佐木屈服,不然又如何能打开入京之道呢?就像从前今川义元强迫信长与他进行降伏之战似的,对上洛之战而言,这里是必经之道,因此无论如何都必须打通。信长本来准备和六角义治谈判,以期达到兵不血刃而上洛的目的。但是六角氏太过迂腐,或者是以为自己堂堂名门望族,岂有屈服那古野的无名小卒之理。毕竟对于这些人来说,投降是非常丢脸的时候,特别是还没打起来就投降,即使是当年将军也不是在自己的城中求得庇护。 况且六角义治很轻易的以为,自己有那些豪族的保护在加上外加势力,自己的南近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陷落下来。十日之后,美浓与南近江交接之处,居然屯兵了一万。这里有着三河守护的军队,也有伊势守,北近江的浅井一族也参与了进来,就连一向看义氏与信长不爽的朝仓也派出了自己的援军。这个时候六角义治才深深的感到恐惧,不过恐惧归恐惧,义治还是打算保护自己手上这一方大约四十多万石的土地。 一万人的大军对于寺庙来说显然是不够住了,兵则是全部囤积在了伊势北部,义氏的城池之中,这个也就是当年夹道城。“这次你是主人了,是不是应该好好犒劳我们这些前来的人啊。”信长很自然敲起了义氏的竹杠。 之后便是流水宴的菜色,让那些远道而来的大名享受着珍馐。至于个人的表情则是不同,信长是很享受,德川则是一脸泰然显然是对这种眼前的东西毫无欲念。至于浅井一族领兵的是浅井长政,双手正在拿起筷子在碗中拨弄着什么,看起来心思不在上面,朝仓义景没有出马,带兵的只是自己属下朝仓景恒。对于这些下层人物,与那些守护在一起吃饭显然是非常荣幸的事情了。 酒过二巡,或者说刚刚到了兴头之上,那位信长大人准备酒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使者相见的消息。“让他进来。”信长打出了一个酒嗝,示意着传令,浑然不觉自己显然是光着身子,吴服系在了腰间。 第四百三十二章 佐佐木氏决断 进来的算是义氏的老熟人,蒲生左卫门大夫贤秀。这位比起当年来说,从士气到面容显然是了差了许多,不过佐佐木义治搞出这么多乱子,这位想要擦也不干净。“感谢中务大辅您接见再下,我代表我家主公祝您武运昌隆”蒲生非常恭敬的说道,虽说不算是外交达人,但是一些礼数还是说的有板有眼。 “你有什么事情,莫不是佐佐木那个黄口小儿叫你来和我谈判?”信长看起来是借助酒兴直接质问起来,不过若是放在平日来说,想必这些话也是应该。 “感谢信长殿的宽容,上次已经派出使者示意我家主公投降,可惜的是观音寺城中小人作祟,使得主公无法以自己的意志传达。而如今,殿下大军而来,那些小人人人可威,便是示意在下前来讲和了。”少许的几句奉承话语,终于让那些耍酒疯的信长殿下有些收敛,似乎不是真的醉了。蒲生贤秀的话语真假让人琢磨,不过总的来说,南近江以名门望族自称的佐佐木氏是不可能这么拉下脸面。 “嗯,这样不错。丹羽你去准备交割手续吧。”信长点了点头,也没听条件,直接叫出了丹羽长秀。其实在这位心中,或许以为自己不去攻打观音寺已经是最好的恩赐,若是别的肯定不会做到别的。 “不,不,中务大辅殿下您会错在下的意思了。”蒲生连忙磕头起来。 信长得闻,眉毛一皱,眼睛直直的盯住在那里磕头的蒲生贤秀显出了一些不耐烦的神色“那么你是来挑战的?” “不,不。”蒲生贤秀连声告罪起来,把目光转向了另外一旁的将军殿下。“公方大人,先代将军与我六角家多有缘分,我主上也帮助不少。公方大人上洛,佐佐木式自当鞍前马后以效犬马之劳。”这位起身朝着信长示意一下。“我先主佐佐木高赖,当年挽乾坤于既倒,扶社稷于将倾,握天下兵马而无恃傲,进退得体,荣辱自若,而其忠直无改!当年之意也是我六角氏之意,希望将军明鉴。” 提起先代,这位将军脸上露出了一些不悦的神色,那弯曲的眉毛变得有些扭曲。“佐佐木义行(也就是高赖)当年围攻幕府之事我等历历在目,此等之举怎可能是挽乾坤于既倒,扶社稷于将倾。贤秀大人,您颠倒黑白的能力也是太过了吧。”把头向前探了出去,一脸不屑的看着那位。 其实对于佐佐木氏来说,前期与后期的决断都是想当明智。从应仁开始不停的保护自己,这个才是高赖所要做的。公方殿下的话语让蒲生贤秀哑口无言,总不能说自己的先主其实是暗中终于幕府,之后才是显出身份。“义治殿下愿意让路让公方殿下上洛,还望中务大辅恩准。”言下之意便是不要打我,我让路给你,上洛成功之后便是井水不犯河水。“ 信长冷笑一声“这个就是义治的诚意么,那么回去告诉他,除非按照我刚刚说的话做,否则大军过后,鸡犬不留。”一挥手,便是示意这位赶快离开,别逼得信长火。 或许是这位来的关系,酒宴没经过多久就散了开来。义氏这位主公也只是晃荡了几下,便是走出了夹道城。“义氏殿。”刚刚堂间的声音又出现在了耳边,看起来这位蒲生贤秀还是不甘心,或者说想要从义氏这里问到一些什么。 “哦,贤秀殿,席间之事我也不能多言,还望海涵。”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贤秀也知道义氏对于这种事情来说也是无能为力。“中务大辅之话不是空言,我若是回去观音寺之中便是人人岌岌可危,我蒲生一族也是危难于头。”贤秀的话语之中带着另外一层意思。 “左卫门大夫您还有什么话要对我义氏说。”义氏哀叹一声,看着这位四十多岁大叔。 “蒲生一族已经做到了誓死的准备,但是我贤秀还是有一件事情放不下。希望义氏殿下看在我等多年交情之下,我将我的儿子鹤千代托付与您。”蒲生一脸黯然,义氏的名声在外,保存他一个小小的儿子还是非常容易。 “这件事情我答应你了,不过你做好了誓死的准备,但是六角氏可没这个觉悟。”义氏淡然道了一句。 话语看起来是说到了那位心口之上,只是淡然的摇头了一下。“晚些时候我会派人叫人送来鹤千代。” 对于鹤千代来说,年岁其实还是个流鼻涕的小鬼,这样的孩子长成未来的名将实在有些好奇。义氏对着眼前这位孩子彻底迷茫了,幼小的身材之下,包裹着一个更幼小的身躯。脸上还横着两条鼻涕,显然是离开父母不习惯,才会这样。“来擦一下。”义氏找了一块布递了过去。 “多谢殿下。”没料到的是这位毛孩子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让周围的人难以置信起来。 “噢。”忽然起了性质,或者是对这种孩子感到了好奇“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把你送到我这里来么?” “想要保存蒲生一族的血脉。”这位继续拖着鼻涕,有些吱吱唔唔说道。 回答当然并不算太过得体,不过这个时候的孩子已经算是尚佳。“既然知道,那么就在这里好好过下去吧,想必战事结束,你父亲也会接你回去。” “多谢田山殿下。”两行鼻涕随着磕头时候掉在了地板之上。 “堪太,我这里都成收容所了,你先照顾他吧。”叫来了门口的随从。 此时的观音寺中,六角如今可是岌岌可危,那位义治殿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把老大人叫回来吧,他如今在箕作城,不管如何这位也是您的父亲啊。”秀贤单方面的建议起来。 “不是我不想,就算请回来又能如何?况且若是我们两人意见不一,又多生事端。”义治这里还算清楚,自己应该做上一些什么。“还是笼城吧,一万人大军想必粮草坚持不了多久,还有去请三好与松永两位大人的援军吧。”算是下达了一个比较明智的简易。 第四百三十三章 覆辙 “你注意到了什么么。”义氏举起望远镜看着依湖而筑的观音寺城,对着身旁的虎千代说道。 此时的观音寺城已经给一万大军笼了有一日了,看起来六角氏还是非常坚强,或许这位只是找到一些可以谈判的筹码。只要信长显出一些疲惫的时候,就是这位翻盘或者投降的时候了。 “高大的天守,坚固的城墙,想必高赖公也想到了自己子孙万代之后定有兵灾。”虎千代淡淡的道了一句,从期间看来倒是说不出一些羡慕或者说是敬佩。观音寺可以说是一座依山傍水筑成的城池,这里夏日有着琵琶湖吹来的凉风,冬日还能在天守之上观雪景,天气晴朗可以远眺湖中的湖心岛。 这座带着美景的城却是不乏坚强之美,城墙的坚固可以说是难以想象,或许是五代人的修筑,或者是说这里汇聚了三代人的思想。筑天下城,敢为天下人豪迈,不过佐佐木氏的落日似乎也结束在了这一代上。 不过那位信长殿下却不这么以为,只要能取得观音寺,自己的目标就迈出了一大步。或许浓尾离京都实在太近,或许这位的目光长远,忽略掉了脚下这一步。大军笼城所造成的困扰并没有给六角氏造成太大困扰,高赖年代,城中的水利系统就非常繁荣,从琵琶湖中引水而入。所以切断水源是不可能的事情,至于粮食来说,听来往的忍者说里面的存粮可以让六角氏挨到秋季,再加上士兵的减少可能这个程度还会增加。 “一万人,怎么连这么一个破城都攻不下来,还要笼城。”信长拿着这扇,在后部的马匹之上胡乱拍打,显然这位是毛了。“长秀,长秀抓紧攻势,还有快叫人进去通知那个佐佐木小儿,城破之日便是他的忌日。”时间的消耗战或许是这位心急的大人所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日子还是要过,当最后一抹阳光落在了琵琶湖的对岸,新的一天也算结束。迎接而来的则是漫长的黑夜。众人没了酒会的意思,只是随便吃了几个饭团便是离开了。 夜是静谧的,夜也是让人恐惧,而今日的恐惧或许又要重蹈当年的覆辙。“奇袭,奇袭……”阵中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喊声,呐喊之处便是信长的本阵。不过织田信长并不是那位东海道的弓取,这点伎俩当然瞒不住这位重铠披身的武士。 “又一个不平静的夜晚。”义氏合上了自己的刚刚看了一半的兵法书,披上了羽织朝着阵外探了出去。微弱的烛光在阵中照耀,似乎又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夜晚。“大人,您是不是想起别的了?”身为护卫的本多忠胜,看着走出来的义氏。 “是啊,当有些时候又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人总是感慨万分。”双手插在胸前,哀叹了一声。 “大人那个时候您才十几岁吧?”本多看起来想多问一些话语。 “呵呵,十二岁,算起来已经有十四年了。”把头抬了起来,望着天守阁的方向。灯火或者是燃烧的火焰,照亮着整个夜空。“当年我还是个侍大将呢。”对着自己的身份感慨起来。 本多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义氏“大人,我一直有个问题,若是当年治部义元大人未死在观音寺而成功上洛呢?” “如果?”义氏把眼睛转了过去,重复了一句“若是如果说不定我就不存在这个世上了。” “不存在这个世上?”本多对于义氏的话语显然迷惑起来。 嘴角露出笑意,拍了拍身边上这个孩子的铠甲“你知道么,今川治部义元大人想除掉的人有那些么?” “谁,先代将军?”本多显然是没绕过话语。 “对,还有别的,比如我啊,田山义氏。”低声的谈了一句,话语之中多带了无数的感慨。 “什么!”本多大惊,显然是不相信为什么是这个答案。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在今川家侍奉想来那位大人要的不是聪明的人,而是忠诚的人,你懂么?”义氏若有所思的道了一句,显然本多不清楚义氏这么说。“今川义元算是雄主,可惜他的儿子氏真呢?聪明的君主才能率领聪明的臣子,庸主要的就是忠心而聪明的臣子了。” “但是殿下当时也不是雪斋老师的徒弟么,这些难道不足以表明您的忠心了吗?”对于这种话语,显然是费解的。 “但是我还是织部佑,未经主上允许就接受官职,源家的义经就是这么死的。”想到这里,义氏笑了起来。“去看看战况吧,不行的话叫新宫去帮忙下。”或许是不想说了,示意了一下便是回到了帐中继续看书去了。 次日,战火的烟尘已经消失,六角氏的奇袭以失败告终。当太阳升到了头顶的时候,那位织田中务大辅召集了大部分的主将以及大名。这位坐在了上位的席上,边上则是兵法不善,而且有些惊魂未定的足利义秋,不现在已经改名叫足利义昭的公方殿下。“昨夜各位可曾睡好?”信长一手敲击着扇子,一边用着犀利的眼神看着堂下诸位,就连那位公方殿下也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众人也不敢开口,互相看着,希望有人能第一个跳出来。果然一声话语便是从人群之中”托殿下福,昨夜义氏睡的不错,甚至还梦见我家师。”至于雪斋的出现,义氏其实未曾梦见。 “噢!”信长提起了神色,看起来是想义氏为什么了。 “殿下是勤王的王师,而六角只是乘乱的宵小。若是当年高赖健在或许会是一番局面,但是如今是义治,这些不足为虑的小人,若是勤于思考花费在这些跳梁小丑的身上,怎么又能安定天下的大事呢?心思是要放在重点上,若是人人都为这些小事而担忧,那么国家大事谁在担忧呢?您说是么,义昭大人。”最后的话语表面是给公方,但是实际上还是说给信长。 义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含糊的道了几句是…… 第四百三十四章 信长的梦想 “既然公方殿下也没有意见,这件事情我也就作罢。”信长若是大肚的说道,其余人终于长吁一口气,或许是信长的话语,众人的脸色变的好之后,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很快,便是静谧起来,因为堂上的信长脸色变得怪异。应该是放下了,怎么会又生气起来,终于也捉摸不透这位殿下的心思。另外一旁的公方,也不知所措起来,探出头,朝着信长示意了一下“中务大辅,为何心事重重?” “将军殿下。”信长把身体朝着公方一方,适当的跪了下去。“六角一族向我军请降了。” “请降了?这不是一件好事么?”足利义昭脸上变得舒缓起来,不过不清楚这位殿下眉毛深沉的背后。 “是一件,不过京都方面……”信长扇子重重的敲在手上,抬起头望着头顶的帐篷。 “松永、三好等宵小只是匹夫之徒,殿下稍显示威便是可以恫吓其投降。”一言不的德川家康此时居然站了出来,聊聊几语之后,信长的眉毛便是渐渐舒缓起来。“若是如此,请德川大人修书一封以告京都方面吧。”看起来这位是装样子的,所谓的生气也只是接下来的话语。德川家康吃了一个哑巴亏,也只能默然答应。 丹羽长秀从帐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大家算是熟悉的人,蒲生贤秀。“蒲生大人,我们又见面了?”信长有些欢喜的道了一句。 “多谢殿下接见再下。”蒲生面无表的道了一句礼仪,显然这位对于六角氏的投降感到了无限的无力与苍白。 “我们几日未见了?”看起来这位信长的殿下的心情非常好,居然打笑起了这位投降的臣子。 “三日。”冷然的一句,蒲生贤秀的头抬起,目光呆滞的望着信长的方向。 “三日,佐佐木行高殿下也未想到自己的子孙居然拥有着天下坚城,却守得不如一座破砦来的多。”站立起来,巡视着众人“诸位随我去观音寺中吧。” -------------------------------------------------------------------------------------------- 一百年,似乎会改变不少,不过这座观音寺却是牢牢的控制在了佐佐木氏的手上。台阶上的青苔已经长满,碧绿色的蔓延在那些能见到的地方。“殿下小心。”猴子在前面带路,时不时的提醒起身后的信长注意湿滑的台阶。这天正值五月十三日,这个时节偶尔会有风雨大作。雨又总是下一阵停一阵,搅得人们心里也跟着阴沉起来。虽说气温不高,可到了傍晚以后,天气就变得异常闷热。 “百年沧桑易改,观音寺居然落魄到这个程度。”满是唏嘘的道了一句“六角义治和他父亲呢?”忽然想起了什么,或许信长应该问问这几位‘始作俑者’。 “这个……”身后的丹羽含糊起来“昨夜他们趁着我们军疲惫,乘坐琵琶湖的游船跑了。” “游船?”信长看起来抓住了一个语句点。 “是,那些停泊在琵琶湖夜宿的花船……”丹羽有些脸红“这个是属下的失职……” 信长的心情陡然变的好起来,就连跨出的步伐也变得大起来,百来节的台阶也轻易的跨越了上去,至于丹羽的失职,信长并没有说什么。“看来信长殿下的心情很好啊。”身后的虎千代跟着义氏缓步的爬上了几步。 “是啊,到底是乡下人的心思。”义氏讷然的道了一句,抬起头看着在高处有些兴奋的织田信长。 “乡下人的心思?”虎千代显然不清楚义氏这句话的含义。 “也就是说,殿下还是有些‘妄自菲薄’,毕竟他是那古野的土豪,而佐佐木氏则是百年的豪族。这种人屈服在脚下,可不是斋藤一族这些暴户可以比拟的。”义氏算是通俗的解释了一下。“百年豪族乘坐着花船,放弃了观音寺,这种是奇耻大辱。” “但是韩信有胯下之辱,张良有拾履之羞,难道这些人不会报复?”虎千代明白了信长的心思,却更不清楚那几位佐佐木的做法了。 “呵呵,六角义治不是韩信,也不是张良。”眯起了眼镜,也不在作答。 几步之后,众人终于到了观音寺的主天守之处。若是以兵力强攻,或许要死伤数千人才能攻破这座坚城,而且这里的损毁也是颇有巨大之处。“以后我要在这里修筑一座新城,规模要过岐阜。” 其实观音寺已经算是华丽,去掉台阶个的上那些绿痕,可以说算是一座优秀而又华丽的城池。石头制成的青石台阶,用的是上等河石打磨而成,赤脚走在上面,夏天可以说是非常清凉。百米之上便是有一个休憩的亭子,可以让人驻足,里面有着一些当年时代名工巧匠留下的东西。 之后便是妻妾、私人房间以及侍女们的房间。房内的休息室,铺着优质的榻榻米,并且用木头做成一个瞭望台。在与第一层的间隔之中,种满了各类草木,还有各种鱼类满布在水池之中。这些便是高家人的生活,处处体现着贵族的气息。北部是琵琶湖,南部则是一览无余的平地,可谓是易守难攻的极致。 信长的话语不是空穴来风,每共破一个国便是要营造一个新城,岐阜是这样,想必近江也是如此。“恭喜中务大辅殿下,恭喜将军殿下。”众位的豪族连番呼应着,就连一些当时在踌躇的豪族也加入了这个队伍。 如今在观音寺集结的军队已经过了三万人,京都的攻陷也是指日可待。“公方殿下?”信长的目光转到了一旁随同的足利义昭。“您觉得这里作为都好么。” “都?”足利义昭已经明白了信长的意思,但是这位不敢相信这位的说的话语。 “是啊,湖水之南,被山之北。”这里所说的便是风水学的角度了,这个角度就是龙脉聚集的地方。 第四百三十五章 京都的另一次 (关于木曾义仲,请看本书相关的介绍,就能稍微了解一下当时的京都情况了) “公方殿下,还是早做休憩为妙,或许明日京都的门就给您开放了。”信长也没有深究起来。足利义昭只是深笑了一下,便是以劳累告辞了。观音寺不消得几日时间,那些望风的豪族乃至大名都率部前来,信长的上洛军队空前的爆炸起来,这个度可以说是比滚雪球还要迅。 距离京都也不过数十里地的距离,从天守之上便是遥望着那段。 来自三河家康的部将松平信一的军队,以及一乘谷城朝仓义景亲自率领的援军也都到了,目前由信长指挥攻向京洛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三万三千人以上,山科、宇治、田原、醍醐等地,都被他们的旗帜所湮没。 “处处都是木瓜花。”这个是义氏能想到的一个比较奇妙的话语。至于此时,在京都的街道之上流传着一些不算是谣言的谣言。 “到底最后会变成怎么样?” “真是太可怕了,三万三千人的军队……” “或许是第二次应仁之乱呢?这些豪族也不就是为了控制天下的命脉么?” “不!不!也许更糟糕,你们想想,听说这次来的是尾张的傻瓜织田信长,是个无药可救的暴徒。” “暴徒知道么,暴徒。” “天哪,难不成京都又要摧毁了?” “何止啊,木曾义仲的那样的暴行又要生了。” “唉,这次将军带回来的是什么人啊。” 有时人们会以相当乐观的态度抱持期望,然而有时又会有无谓的恐惧。 应仁之乱使得京洛之地化为一片焦土,暴行使百姓闻之色变,因此他们认为这一次织田氏的入京,一定会有与当初木曾氏入侵时相同的行为。甚至还有更糟糕的情况,毕竟两位将军的存在已经经过了五十年了,众人都习惯了。 至于松永、三好又是怎么行动的呢?当丹羽的信函送去,信长的军队跨过了二条河,那些人便是引军退出了京都。他们所拥立的将军足利义荣,也退出了富田普门寺城,而由三好彦次郎率领三千士兵守护着。 按照松永的性格,对于疾风一般的信长军队,松永等人实在没有时间调整他们的军力部署,以及收集兵力来对抗信长的大军。若是那位佐佐木在观音寺多花费一些时日,那么三好就有机会与其合作起来,在南部平原与信长展开一场混战。或许看起来这个就是第二次应仁的翻版,其实应该就是。 松永舍弃京都还是有其用意,让其进入之后再找到机会,一举歼灭信长以及新立的公方。因为不管怎样有纪律的军队,一旦入京之后,一定会先松一口气,沉迷于女色酒气,而他们的劣行会使百姓感到厌恶,然后士气就会逐渐低落而至崩溃。 这虽然是个古老之都,然而对于入侵者却有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 对于对方的作战方式,信长当然嗤之以鼻,用着高傲的态度对着来往的信使说道:“这有什么可怕的?在来到这里之前,南近江的十八座城都已经彻底降服,难道还能凭空变出万人军队来?” 对信长而言,这等于对方自动开了城门让他进去,虽然对方还在京城周围伺机而动,但是这和他们已经‘离开’京师的情形并没有两样。 听过派往京师的密探报告之后:“好,我们就来取这京师之地吧!”在三井寺住了一晚之后,他们全军与义昭并肩而行,堂堂皇皇地进入洛中。这位胆量倒是让足利义昭深深佩服起身旁这位比自己大十岁的男子。 时年正值永禄五年,尾张的大傻瓜若不是取得天下,就是终老尾张。在他出这番豪语而使得平手政秀大为吃惊的十二年后,也就是在他三十岁时,终于以支配者的身份将自己的足迹印在京洛之地。信长的宿所位于东福寺。公方义昭的宿所则位于清水寺。这一天,京师街道上一片死寂。没有谁敢来看新霸主的模样,大家都担心这位新入侵者会给予他们比木曾义仲更严厉的暴行,因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京都,只要谁武力强大,谁就有资格控制它;不过近四百年来,一直都是由近江源氏的六角及新兴势力松永弹正久秀等人所控制。就连当时的将军殿下也只是控制了北部一小部分的土地以及二条城。 当时松永枪击足利义辉之后,松永带回了一个高瘦的男子,站在牌坊之下,向着众人高喊起来“这个才是你们真正的将军。”高瘦的男子便是足利义荣,这位控制在松永与三好手中的傀儡。‘力量才是这个时代唯一可靠的东西,这个是没有办法的。’那些町民也只能默认起来。 但是,对于六角与佐佐木氏,信长只是用了短短半个月的功夫便是剿灭了这群‘乱党’。就连众人心中以为的天下守护松永久秀,再听到信长的声威之后,也悄悄遁走,跑到了不远处的贵信山城。从这点来说,信长的可怕性也不比那些人啊。町民的思想总是幼稚,或许是不算成熟。 当夜,义氏继续宿在了和信长一起的东福寺,明日便是入洛的第一天。周围虎视眈眈的波多野,松永,三好都在等待着这里能出乱子来。石板台上的大盆里装满了热水。只不过时间久了,水已不似起初那样热气腾腾了。义氏盘腿坐在盆中,虎千代则是用一个装满米糠和切碎的无患子果实的布袋为他搓背。渐渐的,他便感觉到了阵阵睡意。 “大人,醒醒。”虎千代轻轻的在义氏耳旁叫了几声。 “哦,几更天了?”看起来是睡了不少时间,就连桶中的水也变得有些凉起来,不过夏日的闷热倒是不觉得太过与寒冷。 “二更了。”虎千代连忙回答道。 “哦,不算太晚,可是要早早休憩了。”义氏从桶中站了起来,示意虎千代给自己擦拭身子。 虎千代用着白布仔细擦拭着义氏身上的水迹“平手大人在客厅等您。” “哦,平手老大人啊,那么稍微擦擦吧,我这就去。”几下之后,穿着宽大的浴衣便是走入了偏厅。 第四百三十六章 平手的嘱托 正厅之中,平手政秀眼睛微微闭住,并不是太过神秘,而是这个年纪老人特有的方法。晨间的操劳,使得这位疲倦万分,再加上年岁的关系,这位信长的老师,如今已经吃不消继续行军起来。而信长也知道,把这位老师放在了阵后,随着部队推入才继续前行。本来就是九、十点的时间,催人睡意的阶段,义氏都刚刚小憩过,更何况这位平手政秀老师。 义氏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平手身旁,潜到一张坐垫之上端坐起来。平手似乎未掘,继续眯着眼睛享受着短暂的休憩。白天信长拉着群臣登高而望,就连那些豪族都显得疲倦,更何况这位老师呢?良久之后,平手政秀脑袋晃动了一下,稍显清醒起来。“哦,哦,中务大丞殿下,老夫失礼了。”见到在一旁凝视着自己的义氏,平手政秀连忙匍匐了起来。 “平手老师,您别这样,只是私人的会面要不得多少礼节。”义氏连忙扶起了这位“谁都有年岁大的时候,我还是小子的时候不是受到您的照顾么?” “说是这样,但是您是大人了啊!”平手的话语自然一语双关,既然这位这么尊重自己,义氏也不好强推起来,反正拜都已经拜过了。 “其实这次来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问问关于京都的事情。”平手的话语开门见山,毕竟两人算是熟识,多余的套话也没有必要。 “京都?平安京想必会太平几日了吧。”想到这个名字,义氏心中不由笑起来,从恒武天皇开始,这座平安京陷落的次数比天皇更换还要勤快,今日是某某将军进军,明日便是豪族以勤王之名入城。所谓的天下平安的愿望,也只是一个两字的希冀而已。 平手政秀用手缕了一下翘起的胡子,若有所思的说道“您听说这几日京都的传闻么?” “传闻?”显然今日刚刚才进入洛中,而自己又在西部的东福寺,又怎么能清楚京都之内的留言呢。 “是啊,人人都说这次是第二次应仁之乱,永禄之变啊……有甚着甚至把殿下比作了木曾义仲……”在那些人眼中,木曾就是一个大叛臣,早已钉死在了武家的耻辱柱之上。“联想起殿下小时候的事情,我……”信秀初亡的时候,平手作为主持人,却是苦苦等不到作为家督的信长,当时的情况算是这样,这时有位和尚向政秀与林佐渡示意:“请烧香。” 第一位应该是吉法师公子,但是没来,所以只好请勘十郎先出来烧香。想起那位堪十郎殿下,早就已经不在人世,这个是无端的唏嘘。最后,信长还是来了,不过头依然往上系着,胸口敞开,腰间绑了许多带子,周围还是吊着不少袋子,手中拿着那把四尺大刀,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之后把香仍到了牌位之上……回想起这种事情,平手不由的担心起来,就连一生只有一次的父丧,居然也做成这样。更何况是晋见天皇,拜服将军。虽说这段时间殿下还是有所收敛,但是一切全部都是凭着信长自己的意思在做,若是他人站了出来,横加指责,想必信长一定会暴跳如雷,若是那个人是天皇,说不定会拔刀相向。平手想到这里,身上不由得惊起一身冷汗,想要找人看住那位殿下一二,但是这些作为臣子的却不能忤逆信长的意思,所以这位便是找到了义氏。 “关于信长殿下的想法,我实在难以深知,不过……从京都之行来说,殿下觉不会做木曾之事,至少不会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乱民之选,因为殿下想要是整个天下,而不是单单一个京都。”说道这里义氏长叹一声,信长的心思之远,实在是我等不能否极。 “最好是这样,义氏有什么建议么,若是生了事情?”平手看起来还是不甘。 “其实夜间您不觉得太平了么,若是放在平日,京都的一条道之上都是兵勇,定是抢虐一番。就算是将军当年进入京都也是如此,为何信长殿下未做?这点足以表面,这位大人已经明白其中分寸了。”义氏给平手解释起来。 换来的便是平手连忙告退,看起来这位老大人晚上又不得安心,定是去町中来回打转,看看有没什么宵小之徒。“虎千代。”义氏揉了揉有些困顿的眼睛“派一些人去协助平手大人吧,这把年纪操劳如此实在是太难得了。” “诺。”虎千代低声了一句便是离了开来。 这一天,京师街道上一片死寂,就连那些行脚的商人也避开了洛中,转路到了西部地区去做生意。入京的第一夜在宁静中过去了,第二天虽然有人悄悄地打开大门,但仍然是在不安中度过。偶尔有带着阵笠足轻扛着素枪从门前经过,却是吓得那些店铺又重新关闭。 直到三日过后,这个局面才稍稍改善起来,坊间的言论变得奇怪起来。“你家给抢了么?” “没啊,我连听说都没听说,这几日实在太安静了,我都怀疑这里不是京都了。” “是啊,我也有些不习惯了。” “难道这个不是我想的那样,这位新来的大人军队军纪非常严明?” “是,是,就连寝反女人的事情都没。” “唉,想当年……”农人们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 应仁之乱的时候,乱军三路安营扎寨后,就乱哄哄地往的朝着京都开始搬运战利品。 他们不仅抢掠从米、酱之类到衣物、武器、蔬菜、被褥等物,连良家妇女、家畜等也不放过。 有个人戴着奇特的苎桶,在瑟瑟的腊月寒风中跑回来,抢来了念佛用的坐钲。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乱军甲嘴里叨叨咕咕地从田间小道蹦蹦跳跳地跑回来。 “喂,你这是在搞什么把戏?” “这个嘛,我以为是个年轻姑娘,结果抱起的女人是个老太婆,一气之下把她勒死带回来了。算我倒霉。” “又碰上个老太婆……。” 第四百三十七章 义昭的封赏 战争持续了百年,老百姓两三代人自暴自弃,丧失了生活信心。第一代人看到这种状况,认为这个社会完了。 第二代、第三代从出世之日起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世界,他们从未见过和平、道德、自由之美,所以也就不可能会有什么“良心”。 人的感受性具有敏锐的一面,虽然有时也能创造优秀的文化,但也时时刻刻在不由自主地还原其动物的本性。 破坏比创造省力,而且有时破坏比创造能带来更大的欢乐。 当年的京都,纷乱远远不是这般。日吉是当年应仁之乱的幸存者,记得当年在京都夜晚的马棚,所有的马全部卖给了山名氏,只是剩下了几匹瘦弱的或者分娩的母马。一名醉汉扯着嗓子对着众人喊喝着““哈哈……怎么样?知道我的用意了吧。在那里点火,满院都如同白昼,别的不说,先可以取暖。不,仅这一点还算不了什么,等一会儿,来个烤全马,大家带着酱,吃起烤马肉来就别的什么菜都不必做了。这叫一举三得,我的独家兵法。哈哈……”正像他说的那样,火光照亮了庭院,同时渐渐暖和起来。被捆绑的马仍然忍受着火刑,痛苦地挣扎着。 要说何为可怕,没有比乱世之时暴徒不以罪恶行为为恶的野蛮行为更可怕的了。 从昨天到今天,从今天到明天,无止境的破坏不断扩大,最终把所有的人都变成恶魔。 集聚在这里的一伙人,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罪恶多端的坏人。不能不说他们不这样做就无法生存。他们是可怜的群体牺牲品。与此同时,事实也表明他们变成了丧失人性的冲动的动物。不,令人恐惧的还不只这些成年人。最后也不知道醉汉哪里找到了一个婴儿,居然仍到了火堆之中。那匹马在疯狂地挣扎,它挣断绳子站起来了,撞到篱笆上,两眼闪闪光,把壁板也踢掉了……至于婴儿几下便是消失的了声音。 最终的结果,马与婴儿全部人的腹中餐食,周围渐渐地暗下来,火舌显得更红。大概破坏的顶点便是屠杀。熊熊烈火的旋涡使那些脱轨失常的暴徒们越陷入可悲的兴奋之中。为了防止点燃的火熄灭,从四面八方找来拉门、饲料桶、农具、木柴,总之碰上什么拿什么,顺手统统往火里扔。这些暴民从不把京都当做天下的府,还要一直向东前进,向关东、奥州方向流浪,他们认为总会在那里找到住得舒适的地方的。他们是怀着这种茫然的空想背井离乡的流民群体,虽然嫉妒他人的财富,但也并不吝惜…… 然而今日,这位信长殿下居然做出了最伟大,最英明的决定,守护任务就是守护人民,消失百年的规矩终于在今日的京都重现了。 “要是信长殿下作为京都的奉行就好了。” “错了,应该是守护。” “京都守护,那个可是将军殿下啊。” “将军殿下算什么,还不如这位信长殿下呢” “嘘,这个话可不能乱说。” 信长的军队没有抢夺,也没有**妇女,更不要说吃人肉这种荒唐的事情。那些停留在二条河,一条街的死尸全部给收拾的干干净净,京都似乎又回到了平安时期那种刚刚新筑的时候。 “你们听说了么,信长殿下是个大善人唉,京都的每个人都可以去东福寺拜访他。 “嗯,前天我还看到茶屋的人去了,听说信长殿下非常高兴,把京都的修筑任务交给了茶屋。” “我们回去告诉乡亲吧,也去看看那位。” “是啊,能一睹那位的风采也就足够了。” 在这些流言之中,信长的声望如同坐火箭一般,直接过了那位足利义昭公方,而且以前认为京都沦陷早就逃亡的公卿也回来了不少。听说为了拿回自己祖上的基业,都去信长这里送礼了。 十几日之后,松永久秀如同当时在稻叶山的茶会所言一般,归降了信长殿下,至于三好政康等人,很快便是在几万大军追击之下狼狈的退守到了和泉,所谓的将军足利义荣,本来应该是三好义继背着这位逃到阿波去的,奈何的是半途途中这位年轻的将军,居然死在富田城中,结果呢便是新来的这位公方殿下变成十五代将军。 “将军殿下,您晋见天皇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信长面无表的说道,这次给的是天皇的东西,信长的准备也算特地的厚重。不过却是放出风声,让那位高坐的天皇陛下送来的礼物不是将军殿下,而是京都的掌权者织田信长。 毕竟按照道理,觐见天皇必须要四位以上的官职,朝廷便是给这位丛五位的将军殿下,封上了参议、左近卫权中将。“您的忠心,我义昭实在不知道怎么还给您,您真的是如同义昭的父亲一般。”足利对于信长的举动感激涕零,作为臣子信长居然做到了如此优秀,实在是难以置信,至少在这位眼中是这么的。 只是投靠了六个月就让流浪的公方变成了征夷大将军,义昭深深的以为信长就是自己的福将。再拜访完了天皇之后,这位将军殿下提出在本国寺中,设宴招待这些殿下,以及告诉他在与天皇通气的时候的结果。 “信长殿下说来摆放,礼物已经送到了门口。”和田唯政小心的对着那位将军说道,显然刚刚出的信息,信长便是收到,备上了礼物。他很高兴,而且是高兴的很。宴会的时节是后日中午,这里不光邀请了信长,还有一些各地的豪族以及守护,毕竟足利义昭要恩赐这些人才能体现出自己的将军的价值。 “将军殿下在想什么?难道疯了么?”虎千代十分疑惑的看着送来的书信,这些书信无疑就是刺激信长的,刚刚变成将军便是把自己位置放了上去,对那些信长手下的豪族指手画脚。 “谁知道呢,也许是活腻了。”义氏嘟囔了一句。 第四百三十九章 谁的封赏 一色藤长见到状况突然生了改变,连忙跳了出来“将军殿下,我等已经吃饱了,剩下的菜色能减就减吧,实在多的赏赐给那些左京的乞丐吧。” “嗯。”义昭沉思了一会慢慢的点了点头“就这样办吧,一色交给你去处理了。”神色之上出现了一些轻蔑了感觉。 “还有,明日将军应该是在本国寺举行一个正式的就任仪式吧。”信长的话语却是不依不挠,弄的堂上的那位足利义昭显得不耐烦起来,不过这位却是很快把那种标准化的表情带在了脸上。“是啊,我还特地邀请了各地的能乐高手,大约有十三番。” “哦,十三番啊。”信长如是的说道。 “嗯,十三番,这种盛大的祭典当然要摆放出样子来。”足利义昭有些兴奋的说道,身为高家自己的排场当然是要做足,虽然以前在寺庙之中只是一个念念经的和尚,但是如今却是万人之上。这位宁愿忍受那种低矮疼痛的骄子,也不愿意骑马或者走路。排场富贵或许在这位生命中,或是在这位天生的血液之中就流淌了骄傲的意思。 信长轻微的磕头了一下“余觉得五番就已经足够了,而且现在皇居尚未建造,室町御所也还没有完成,如果现在就这么盛大地举行,那将来怎么办?我们必须考虑到将来,因此请你现在不要那么铺张。”看似诚恳的话语在义昭耳朵这种如同霹雳,这位脸色变得非常不自然起来,却是只能隐忍不。“好,五番就五番,惟政,这件事情你赶快去做吧,别耽误了中务大辅的行程。”官位的时候义昭喊的特别响,或许是在敲击这位,你才是中务大辅而不是将军。 “嗯,多谢将军准许,在下有一书要交给殿下。”信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用着上等请愿纸写的东西,递了上去。足利义昭微微看了一下,便是收在了怀中。之后便是信长拜谢,准备告退。却是如同忘了什么一般,又道上了一句“现在京内的平定只是一种假象,并不是真正完全的平定,接下来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松永宵小虽然暂时臣服于将军殿下的威仪难免恐生事端,三好等人也不甘心自己的权利就这么失去。” 足利细细看着信长递上的请愿纸,听到了耳旁这样的呼喊,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双手紧紧抓住了那条丹波绸缎编织而成的裤子。信长送上去的请愿纸上面写着《异见十七条》,这些完完全全就是一种限制将军行动的方针,而临走的那些话语简直就是威胁。不过堂下的众人似乎没感觉道异样,佩服着信长的沉稳。 ---------------------------------------------------------------------------------------------- 几日之后,信长便是没有太出阁的举动,足利义昭的继位仪式也顺利的举行起来。这个让那位将军深深的迷惑起来,难道真的说,那位中务大辅不贪图自己的赏赐,那些饭菜的东西真的为了节约军费,而那十七条是为了更好的教化天下,足利义昭深深的陷入了迷茫之中。 京都的事情已经结束,信长只是示意让丹羽代笔写了一封交给畿内商人,寺庙的信款。内容不算太多,只是要求这些商人,僧人交出一定量的金钱,交出所有的武器,由信长来保护他们。“石山本愿寺奉纳五千贯、奈良寺院奉纳一千贯……”村井简单的向着信长汇报着这几日的收入。 “嗯,不错,界町的商人呢?怎么只有几家交出了一万贯。”等到结束,信长的脸色一变。 “这个,那些商人都不打算交给您这笔钱。说是界港是自由的城市,应该由十人众来保护,就是将军陛下也不能坏了这个规矩。”村井连忙解释起来,生怕这位会把脾气到了自己身上。 倒吸一口气,信长的嘴巴没有张开,只是眼睛直直的盯着村井。“这个……那些商人在港口边上挖了几条壕沟,招募了不少浪人,看起来准备抵抗。”村井终于把自己应该说的话语说光了,长长的吐出一口浑浊的气体。 “哈哈,哈哈,那些只是想着钱的商人居然会抵抗,不过那些就是一群拿着泥巴玩的小孩,怎么可以和真的军队相提并论呢。”信长大笑起来,这种笑声充满着破坏的**。 又过了几日,到了京都众位豪族大名动身的日子,信长也来了,不过却是没有踏着准点来到。义氏只是笼统的向着几个熟悉的人打着招呼,身后的虎千代则是提着佩刀保护着前面的殿下。“义氏,信长殿下你要小心了。”光秀也不知道哪里冒了出来,在义氏耳旁道了一声。 “什么?”义氏有些疑问的看着在自己身旁的明智光秀。 “我是说,在信长殿下眼中在这个不论是将军、大臣、关白、摄政什么都不能做的乱世里,信长所期待的,并不是一个空有其名的职位。或者说原来是身份相当低微的斯波氏家臣,怎么可以和将军居于同等地位的自卑感,总之我觉得里面的事情实在太过与蹊跷了。”明智光秀算是解释了一句。 “好了,好了。你才是伴君伴虎,我这个伊势守护可不怕这种事情。其实我只是想说一句,识时务便是可以,其余的你自己慢慢思考吧。”义氏讪笑了一下,拍了拍光秀的肩膀。或许光秀永远也不清楚,因为信长所生活的世界已经越一般常识。光秀看起来也明白了这点,抬起头望着天色空空的天空。 第四百四十章 河内 离开京都已经有三个月了,本来是大肆封赏足利义昭,因为信长这位头功着没有任何赏赐,自然也没有人敢提及这档子事。倒是让那位将军殿下深深的以为,织田信长真的是一位忠君爱国的武士。 夏日的炎烈的季节早已过去,干炙的大地之上那些镂空的花洞诉说着今年夏季的痕迹。永禄五年的夏季水份稀缺,就连长良川的入海口当时流入的水的痕迹也只是短短的涓涓细流,那种磅礴的气势早已消逝。山间溪流停掉了不少,如今义氏面前的盏茶的水是三休宗道花费了一些时间从熊野南部搞来的泉水。 茶勺把水缓缓倒入了面前的茶杯,三休宗道眼睛微微闭上,只是露出少许见光黑色的瞳孔。“茶水之道乃是心静,外物而为,内物而不绕……”向着义氏讲述着茶水与佛学的道理。 而义氏则是专心听着,这样的交汇自从雪斋去世之后便是鲜有耳闻,如今三休宗道如同一个老师一般,向着义氏讲述着人生的哲理,不免有些‘触景生情’。 “虽说天下大旱,但是人心早已干涸,殿下也不必多虑了。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结束这个乱世,或者是辅佐一个人结束。”茶水叮咚的倒在了前面,让人毛孔一振。 只是三休宗道单方面的诉说,这次的茶会讲解就用去了三个时辰。待到义氏从屋敷之中走了出来,双腿已经跪得毫无知觉,一脸苦笑,一脸接受着艳的‘放松式’按摩。“殿下,河内有使者来访。” “河内?三好氏么,什么时候来的?”有些纳闷,现在信长已经风风火火在界町‘打劫’,三好应该乘乱获得一些什么,反而有人跑到自己这里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早些时候,因为殿下再听三休大师讲经,所以我们也不敢唤您。”艳用力的搓着那双早已麻木的双腿,在一旁瓮声细语回答着。 “现在那个使者呢?”把艳的手从自己的腿上拿下,随便甩动了几下便是算作舒畅。 “客观中稍歇,从面容上来说那位倒是不着急。” “不着急?看来倒是我着急了,那么你再给我按会,我先养足精力再去。”义氏讪笑一下,从新又把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午后,等到午睡完毕,义氏的车驾才缓缓中天守之中驶出来到了客舍。其实正常情况义氏都是骑马,这样快而且方便。坐着那个小如猪圈的马车实在感觉不到一丝舒适,闷热的环境之中窝藏着一个大号的人物。只是为了稍稍报复一下那个河内来的使者,反而倒是让义氏自己受到了不爽的苦头。 总算到了客舍,义氏艰难的从狭小的空间之中走了出来,踏着带着各种旅人味道的客舍。这里招待那些京都来的公卿也招待着乡下来的走卒,比如那些信浓来的长的如同山猴子一般的使者,空气之中夹杂着一些高家用的脂粉味以及汗酸味。 “嘎啦。”隔门拉开,却是见得一人在屋中煮着水,清洗着茶具。 “又要喝一肚子水了。”义氏心中如是的想到。“原来是三好笑岩大人,您这位早已入道的人才会如此悠闲,想必别人早就急着见我了。” “哦,殿下您来了。”笑岩不卑不亢回答着“您是忙人,而笑岩我只是一个空闲的武士,问您要些事情,还不如您找些时间。”把炭火之上的水壶取了下来,快的倒入装满茶叶的杯中,之后杯中的茶叶经过热水的浸泡,洗清掉了之上的杂质。 “那么品茶吧。”既然您不着急,我义氏自然奉陪到底,反正是你这个三好笑岩秃头求我心里如是的想着,立刻站了起来,帮助那位准备起了茶具。若是在外人看来,或许会以为这个和尚是义氏请来的品茶师傅。 总算到了黄昏的时候,那位三好笑岩总算是沉不住起了。“不知道殿下听过一个词么?” “哦,什么?”义氏把茶水灌入了肚子,不过这个感觉实在不好,面对着一个光头的大和尚,又没侍女服侍这样的东西实在就是苦修。 “茶汤政道。”岩笑淡淡的道了一句。 “这个自然,右府公一手创办,这些常识我义氏还是知晓一些。” “那么,今日之事?” “自然也算是政道一般,不过我可是没什么情报,还是希望您先告诉我为好。”终于放下了苦的涩的茶杯,对于这种玩意义氏是不想在灌在胃中,因为他还想吃些晚餐。 “这个……”三好笑岩看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咬牙“河内的残部愿意归降于中务大丞您,求得您一隅保护。” “河内残部?” “是,大约一千余人,都是三好旧部,松永,三好三人众以及义继殿下的纷争,使得这片夹杂在三者之间的土地难以生存,适逢中务大辅殿下进攻界町,才让河内局势稍缓。”三好笑岩把身体摆正了起来,朝着义氏跪了下去“我代表那些士卒,求您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活路。”义氏捏着下巴“河内之事看似简单,其实复杂至极,我若是擦手进去……” “不,不完全不需您擦手,那些士卒会到伊势或者纪州” “但是,这个只是你的设想三好岩笑大人啊,且不说信长会想什么,就连三好义继,松永久秀为了一千人的兵力都挣得你死我活,可见其意不在之中而是在河内一国。您要知道,这个两人的拉锯只是暂时的,其中一定有一方会获得河内,两人的角逐也只是表面的现象,或许两人珠胎暗结,早好到哪里都不知道了。”顿了顿,嗓子有些话语颇似急躁,却是不想再喝上那苦的要死的茶水“我若是擦手进去,河内便是混乱一片这个是松永不愿意看到的,更是那位中务大辅殿下不愿意看到的,请恕再下胆小,不能帮上您这件事了。” “不,殿下话中言话,笑岩已经全部明白,多谢您的赐教。” 第四百四十一章 幻 等到三好笑岩走出名古屋客舍的几日之后,河内的战况变得明朗起来,部分的残余反而转投到了织田信长的界町征伐众之中,这个让那位松永弹正殿下很是懊恼,明面上,那位织田信长殿下是从属关系,这批士卒带着河内的豪族全部转投到了信长的属下。暗地之中,河内的仇恨度顺利转移到了那位即将成为的天下人。 “殿下,松永弹正久秀邀请您参加几日之后在贵信山城的赏花会。”猪若丸拜上了一张请帖。 “赏花会?”贵信山城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看的地方,只是偶尔几株凋零的快要秃顶的花木,有些像着松永久秀那个光头一般。 “我觉得殿下还是不要去了。”猪若丸见到义氏的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哦,你也这么想么。”眉毛一提显然对这位小笠原的遗子看高了几分“叫藤孝帮我代笔一封回信吧,就说我公务繁忙,无暇前往,还望赎罪。” 几日之后,让人意外的事情生了,松永久秀居然登门拜访起来,身后则是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瘦小且有些睡意的了老头。一头银白色的头,一根檀木制成的拐杖。“想要邀您赏花,却是得到您公务繁忙的消息,这个实在让我松永感到羞愧。您日以继夜的为了伊势纪州两地的子民操劳,实在是忠心之臣。”松永久秀摆出了招牌式的微笑“如今天下已经平定,将军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我们这些作为武士的臣子,应该放下刀剑,衷心于城内建设。奈何的是,我松永才薄力德,无法像您这般,唯一期盼的便是境内安定,风调雨顺罢了。” “松永殿下客气了,您的政治手腕岂能是我义氏这种黄毛小子能比及,您处理领地事物的方法已经得到了周围豪族的认可,多多休憩又有何不可,倒是我只能亲力亲为,却不得一些时间做自己想要的事情。我到非常羡慕您有这般功夫。”照面的客套话一套一套,跟在松永之后那位老头倒是一脸的不屑。 “您身后的这位是。”义氏显然是意识到了,询问起来。对于这位穿着吴服的老人感到了一些莫名的压力以及给嘲弄的感觉。 松永转过身,朝着后面这位微微鞠躬了一下“这位是伊势有名的幻术师,果心居士。” “老朽见过中务大辅大人。”果心居士示意了一下便是表示了理解。 “请,请……”虽说不清楚这位带着一个幻术师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义氏还是把两人请入了会客室。待到端坐完毕。松永开始张开那张让人有些厌烦的嘴巴“听闻义氏殿下您这几日都在理政,鲜有休憩时间,所以我特地请来了居士为您表演一些幻术。”松永一抬手,示意果心可以开始了。 “那么还望居士您露上一手,让我等瞧瞧了。”义氏自然也是非常客气。 果心从自己位置之上走了出来,从怀中拿出一根引导棒。“我有一图作为礼物赠予中务大辅殿下,还望您接受。”说罢,便是把引导棒一指,一副画卷便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义氏的面前。“小粟宗丹的地狱变相图?”义氏缓慢的打开了桌上的画卷,到底是名家手笔,非常完美的诠释了地狱与佛国的概念。“多谢您的礼物了。” “看来松永殿下也是望眼欲穿,您不如给其看看也好。”果心看样子现了在一旁探出头想要一览真迹的松永久秀。 一副画而已,自然也没什么好藏着或者珍惜的。“且容我细细观看。”松永高兴的接过画卷,扑在了桌上准备仔细的观察起来。没料到的是,铺开之后却是如同白纸一般,上面那些阿鼻之状与佛主的画作全部消失。“这个……”松永张开了嘴巴,显然是难以置信。而果心的话语似乎出现在松永的耳旁“您所得的权利与地位如同这张白纸,几十年之后就是空空一片。若是给您看了地狱之图,恐怕您这样的恶人做梦都要吓醒,我还是不与您瞧了。” 松永弹正愤怒的合上画卷“我想这个世上还没有让我这些武士可怕的东西,您还是太小看我和与义氏殿下了。” “哗啦。”引导棒重重敲在了地上,等到两人的目光给引到了地上的时候,出现了奇怪的声音。本来晴朗的天空,此时乌云密布起来,外面传来了阵阵雷声,室内那些用来照明的蜡烛也随着吹入的风变得东倒西歪起来。 室内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或者说出现了两个女人,只不过在这些人眼中那个女人的样貌随着心里的改变而改变。“夫君,我们又见面了。”等到回过神来,松永才察觉眼前的女人正是数年前已经过世的爱妾,顿时额头之上冒出了细细的冷汗,牙齿也停不住的开始打颤。“可以了,可以。” 却是听得松永如同中邪一般,口中高声的呼喊着,而义氏则是满脸的愤怒,拔出了腰间的村雨直接仍像了女人的方向“无耻之徒,休得骗我。” “咣当。”刀剑狠狠的插在了之前的地板之上,随着刀剑落地声音,屋外的阳光也露了出来,那些轰隆隆的雷声也停止了起来。“我今日饶你一命,若是他日你再以镜之貌招摇撞骗,我田山义氏定斩不赦。”重重的拍打在了桌子之上“滚。” 果心居士也没料到,义氏在幻术中看到了镜居然是这样反应,对于女人来说,这个就是义氏的逆鳞。 之后那位松永弹正吓得可是不轻,畏畏缩缩的朝着义氏拜谢之后便是离了开来。看起来两人看到的东西却是不一,到底具体是什么,义氏不清楚,但是似乎也逃不出女人两字。至于那位果心居士,听在门口的堪助说,受到殿下呵斥之后便是化作一只老鼠跑了出去。 第四百四十二章 岛的一端 永禄五年冬纪州西部海岸 天气灰蒙蒙的,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偶尔有海鸟飞过,只是能听清几声凄惨的叫声。在这个不算风和日丽,也不算大雨倾盆的日子,义氏只是带着几个随从来到了海边。其意自然有其的自己的意思,只不过只是未说而已。樱子十月怀胎,产下又一子,在隆冬时节降生的第二子,义氏命名为雪千代。这个有些女人气息的孩子,承载了一族另外一股希望。 海风阵阵,吹散着天空刚刚聚集起来的乌云。“大海才是男人的梦想。”看着滚滚海浪吹打而上沙滩,义氏不禁感慨起来。 “是么,您是打算随着阿尔贝罗先生的船远渡南洋?”虎千代在一旁打笑起来。 “有些时候我到是愿意随着船队就这样离去,这里勾心斗角的事情实在太多,而大海有着宽旷的胸怀,容纳着肮脏,美丽以及那些逝去的魂魄。”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呆呆的望着那些卷起的浪,呆然的呆。 “听说您要进攻四国了?”冷不定的冒出一句话来。 “谁说的,我可从未说过这个事情。” “不用说谁说了,就连想想都清楚。名古屋城下町的那些商人都快猜出您的行动了,把伊势的木材大批量的运往纪州好做您这笔大生意。” “哦,是么,看来倒是瞒不过那些商人的眼睛。”义氏微微点头“我是决定进攻四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虎千代转过身来,仔细的盯住义氏。 “只不过,三好一族如同百足大虫,死而未僵,僵而未腐,腐而未灰。其势力在阿波、赞岐盘根错节。而两地只是加起来也未有四十万石,却土地广袤却又伊势纪州之举。”话语不是义氏的,而是在一旁的竹中重治,海风吹动着这位散乱的头,抑郁的眼神之下倒是活脱脱一位美男子。“而长宗我部一族新攻土佐,还掌握着半个伊予,其势难档啊。”长叹一声,从地上抓起一把砂子,沾上一些水捏成了团,用力的扔向了海中。 “我也忧虑的就是这个,你要知道你越是焦攻,三好与长宗两家说不定联手起来以御外敌,而不动则是让其修生养息,难啊。重治所虑也是我之所愁啊。” “这个……东部海岛多有海军,还望殿下近日多多造些船只,以策完全。” “嗯,这个我知道,当年我们两个还不是在神户汤泉神社……”想起以前那些事宜,义氏不由的从心底笑了起来。 “轰隆。”隆冬时节也不知怎么,居然响起一阵闷雷,海边的天气实在让人诡异。“大人,海风起来了,还是回杂贺城休憩吧。” “等等……我好像想起什么了。”义氏抬起手,拦住了拉住自己向前而走的虎千代。“主公你知道孙子兵法么?” “嗯,自然,此书我竹中早在脑海之中。”对于低级的问题,竹中自然可以托大一些。 “那么你知道风林火山么?”如同白痴一般,又追问了一句。 “嗯,前几年,武田信玄还以此为旗。” “那么你知道风林火山出自哪一段么?” “这有何难,容我道来。”白了一眼,却是张口便说“出自军争篇,……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难知如阴;不动如山,动如雷霆。……此军争之法也。” “嗯,不错,武田信玄只知其中四法,而所谓兵法大家,天文地理,阴阳遁甲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而军争六法之中,难知如阴,动如雷霆两法甚难。不过……”义氏停下了话语“竹中计策多变,如同阴云闭月让我等难以察觉,而虎千代你一而动,行军之势疾如雷霆。” “殿下讲这些话是何意?”竹中对于义氏的话语迷茫起来。 “易经,蒙卦有曰: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本卦上卦为艮为山,下卦为坎为水为险。山下有险,草木丛生,故说‘蒙’。”义氏点播起来。 “哦,哦我了解了……不是我求助于愚昧之人,而是愚昧之人有求于我了。殿下所言愚昧之人……”雨点已经落了下来,不过竹中与虎千代两人还沉思在义氏的话语之中,显然这些兵法之语深得两人口味,待到缓过神来,义氏早就起着马不知跑到哪里避雨去了。 几日之后,织田信长的界町征伐军踏入界港,只是交战了约莫半日。那些十人众便是显出了二十万贯巨资,奉纳给了织田信长。自然战事也就不了了之。 “殿下,殿下,‘盲童’来求您了。”竹中拿着一卷书信,疯狂的朝着杂贺城天守方向奔去,口中大喊着一些让人迷惑的话语。 “好了,好了瞧你这个样子,好像全城都是盲童。”义氏冷笑一声,示意竹中坐在一旁,细细说来。 “三好义继派出了使者,正在客舍等待您的召见。”竹中喘了一口气,兴奋的说道。素来沉稳的这位也悟出了其中玄妙,自然为自己大人高兴起来。 “来的是谁,三好的重臣还是一门?”义氏倒是不着急,反正是‘盲童求我’。 “重臣,中川濑兵卫清秀,不过那位荒木十一郎似乎听到了风声,也跑了过来?” “荒木十一郎?”义氏想起了当年在茶会上见到的那位野心勃勃的青年,自己早就忘记掉这位,只是安排在了名古屋做一个足轻头而已。看样子这个家伙受到了重用,居然爬到了随军出征的位置上来。“我知道了,叫人替我更衣,我准备接见他们。还有给我准备……” 义氏本想说出来的话语半道却是噎了回去,只是把手一挥,示意竹中去通知便是。“荒木十一郎……有趣,有趣。”踏着那些陈旧的地板,空气之中带着隆重的味道。 第四百四十三章 反抗 “外臣中川清秀叩见田山中务大丞义氏。”一名裹着青布头的男人出现在了义氏的面前。可以说这位实在是有些长的不算太过于清秀,一脸的胡子,如同山野的村匪一般,若是按照他日三好家的仪表来说,这样的家伙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自己交涉员的名单之中。 “您就是中川清秀啊,久仰了。”义氏算是客气的点了点头“这次您是代表?三好长庆?三好义贤或者说是……”把手放到了胸口。 “三好义继公特地派出鄙人来探访您。”中川清秀眼角一跳,有些失落的说道。当然明白义氏所说的三好长庆,三好义贤早已不在人世,留下的只是空与恨。自然也明白,若是三好公在,对于义氏这种宵小之徒怎么能如此放肆的对着自己冷嘲热讽。不过也归是这样,这位只是在能心中想想而已。 “义继公么,四国风景秀丽,岂是我纪州这片穷山恶水能比拟的,想必那位定是好不自在吧。”四国按照道理来说都是流放犯人地方,说是风景秀丽其实也是险山恶水。 “您就别取笑四国了,若不是那里土地贫瘠,三好长庆公当年也不会垂青于京都的富庶了。”中川清秀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其实这次来是关于土佐的事情,长宗我部一族已经有所觊觎我家主公的领地。所以义继殿下特地请您前来相助。” “条件呢?”义氏淡淡的道了一句,无利不起早,自然相助也是要有利息的。 “条件则是西土佐地区分与殿下,虽说不多却是有二十万石之数。”石川面无表情,或许是这样的利益实在太过于明显。 “好我答应你。”义氏双手一合,显然是非常满意现在的局面。 “殿下不可啊,这个完全就是三好一族的奸计啊。”此时在远处的荒木村重连忙跪了下来。 “奸计。”义氏脸上露出了不悦“你要知道,濑户内海之中,三好与毛利水军最强,我军若是与其为敌,恐怕需要一番胜负,然而三好义继既然请我们驻入赞岐,阿波,自然最好。”算是小小的拍了一下这位使臣的马屁。 “但是,若是攻打成功,我军西面就要面对大友等势,而且西土佐距离纪州也实在太远,殿下若是获得实在不智。在下与长宗我部一族的滨田善左卫门、右卫门相较甚笃,不如取其级让我献于长宗我部殿下,两家定能分平赞岐,阿波。”荒木算是送上了一个比较好的建议。 “这个。”中川清秀已经汗如雨下,显然是被荒木的话语吓得有些出气了。 “荒木十一郎你是什么意思,未经我允许却是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在这里放口胡言,这纪州到底你是主还是我是主。”义氏勃然大怒,重重的敲在地上。显然顿时周围鸦雀无声。 “不,不荒木十一郎绝无此意,但是三好一族已经是风中残烛,若是殿下攻之定然败退,其事易如反掌,到时赞岐,阿波便是属殿下。”荒木村重连忙磕头在了地上,出几声沉闷的声音,如同棒槌敲打在了碎石之上。 “三好一族已是风中残烛,那么长宗我部呢?那位趾高气昂,视天下无无物,从不尊奉朝廷,擅自屠杀守护,此等罪恶之徒,我若不讨,怎可对得起逝去的将军以及足利义昭殿下。”义氏朝着北部拱手了一下,倒是那位中川脸上的神色挂不住了起来,三好之劣迹岂止是罄竹难书,义氏的话语倒是像是讽刺,字字扎在了他的心上。 “哗啦。”荒木村重抽出了腰间的武士刀,朝着中川清秀劈了过去“我劈了这个贼子,再向殿下请罪。”言毕,便是舞动起了刀来,砍了出去。那位大人,只能抽出腰间的肋差,大型的道具早就已经交给的城守,却是没料到义氏这里来了这一出。慌忙的躲散起来,口中高呼“义氏殿下救我,义氏殿下救我。” “啊,贼子哪里跑。”荒木村重找准了一个间隙,把刀仍了出去。“咣当。”义氏这时这陡然站了起来,挡住了飞来的刀剑。“荒木十一郎,你这个匹夫竖子,我定杀你。”大喝一声,便是把中川清秀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荒木村重见到自己一击不能得手,连忙朝着外面奔了出去。“莫要放了那人,给我抓回来。”脸色铁青,自己的臣子居然敢当面顶撞自己,还要动刀动枪“这个,濑兵卫你受惊了,这个是在下御下不严,还望你海涵一二,等等抓回荒木,我定不饶他。” “不,不,无妨,无妨。”这位很显然是给吓傻了,只是淡然的道了几声。“殿下的意思呢?” “意思?是说四国的事情吗?”露出疑问的眼神,之后得到了许可神色“自然是与三好义继殿下同心同德,以抗不臣。” “甚好,甚好。”中川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出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此时,门口的本多忠胜跑了进来“大人,让荒木村重跑了。”在义氏耳旁嘀咕了几句。 “什么!”义氏瞪了一眼“传令下去搜捕荒木村重,把他一族收押,若他十日之后不回来,我便是处斩其全家。”用力一挥袖子便是快步走了出去,留下了一脸愕然的中川清秀。 与此同时,这位出奔的荒木已经游荡在了界町的码头之上,边上还站着一位狰狞大汉。“多谢您的相助,我想您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这位扶起了额头之上的斗笠,露出那张有些惶恐的面容。 “呵呵,也没料到义氏会是如此,我顺路见到你是如此,也好帮帮你。”大汉不是别人,算做是义氏的熟悉的石川五右卫门。“只不过,到了四国我就不能助你了,你还是多多小心为好。”石川淡淡的道了一句,看着缓慢而来的河船“有句话,我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吧,您的我的恩人。” “田山义氏准备在几日后处斩您的一族,不过您去只能是一命救众命了。我觉得……”石川有些无奈本把这人救下,却是搭上了更多人的性命。 “不行,我荒木绝不能回去,家族之仇,我来日必报。”荒木十一郎睚眦具裂。 第四百四十四章 痛定思痛 “那么您一路走好。”石川五右卫门看着踏入甲班上的男人,有些莫名,为了这一个男人却是杀得了其一族。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一些什么呢?或许去劫义氏的法场,或者说跑到义氏面前谈判?‘不可能,他定杀我。’石川艰难的皱了一下眉头,转入了一间小房之中。 与此同时,义氏则是站在天守之上呆然的望着海的一端。“大人所虑何事?” “哦,虎千代啊。”义氏转了过来,瞧了一眼。白色的吴服一线入眼,在她身边是一脸淡然的虎千代,带着丝丝幽怨的眼神凝视着长无心头的海岸,她就像一朵绽放芳华的芙蓉,那样的清醇,带着幽雅的气质。淡淡的哀思柔娆在她身边,那么的令人魂思梦牵。心里也为之一振,口中也就道出了心中所想“关于荒木村重……” “殿下与其有些交易吧?”声音低沉,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你看出来了?”嘴角一咧,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不,竹中与我说的,他说……”顿了顿看似就在阻止自己的语言,或许竹中的话还有很多,只不过虎千代一时间不知道选些什么话来与其交谈“荒木十一郎,我虎千代也见过,当时见到就是一个沉稳的家伙。却是在这次会上无端打闹,肯定有您授意,或许这个是苦肉计。” “哈哈,给现了。”义氏合掌大笑“看起来我要把那位招回来了,都给看出来了,我可是失败极了。姬若子(长宗我部元亲)也不是笨人,看来我倒是失算了。” “不,重治说了,苦肉计只是其一,苦肉的背后还需放上一策才是重中之重。” “这个是什么意思。”眉头一皱,显然是不明白虎千代所说的事情。 “竹中已经见过荒木,又商量了一个事情。但是却是不同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样啊,我知道了,不过竹中怎么会见到荒木呢?” “当时荒木在逃窜的时候,刚好给竹中抓了个现行,之后竹中便是交谈几句之后。便是借故露出破绽,让石川五右卫门救走了荒木村重。不过石川却是蒙在鼓中,或许几日之后会来劫狱。” “我知道了。”义氏的目光又转回了无端的海岸,希望这位能言善辩的家伙,能取得长宗我部元亲的信任。 “殿下您还没回答的我的问题呢。”耳旁继续传来了虎千代那种哀怨的声音。 “问题?”一声哀叹“你知道么,我当时对荒木说,我要处斩其全家的时候,他怎么答复我么?”义氏紧紧的抓住了那条木质的栏杆,用着荒木特有的口音“若以全家性命换来我一族兴旺,我荒木村重愿意答应殿下。荒木氏已经默默无闻太久了,哪怕只是光华一闪,也比那些碌碌无为的蝼蚁要强上百倍。”‘咚’义氏狠狠的锤在了扶手之上。 数日之后,到了监斩的日子。荒木一族三十余人皆压到了纪州的海边。那些哭天的涛声已经盖过了海浪的声音,捆绑着跪在地上的。周围站着一些看热闹的渔民,在这个乱世之中,所谓的可怜已经消失。那些凑热闹的人露出满脸笑意“看看,这个是哪家啊,居然要义氏殿下亲自监斩。” “您不知道吧,荒木一族,那位荒木十一郎可出席了,居然敢在殿下面前动刀。” “哦,难怪了。听说人的耳朵味道不错,到时候我准备去买来尝尝看。” “就知道吃。”渔民打落边上那个满口胡言的男人手中颠着的钱币。 那些荒木氏一族的人,只是痛恨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么一个逆子。或许他们到死也不会明白,原来就是这个逆子出卖了大家。海边的空气显得更加潮湿起来,太阳也越的大了起来。冬日的海峰挂在脸上有些麻木的感觉,如同一柄冰凉的刀刃。“时候已经到了,殿下可以示意了。”竹中站在了义氏边上,用着耳语说了一句。至于竹中身后则是跟着几个吴服的男人,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或许是他的家臣? “哦,你去说吧。”淡淡的道了一句,目光则是游离在之外。 “时辰以到,荒木村重还未出现,按照殿下所说,一族处斩。”竹中用着尖锐的声音道了一句,那些处刑的士兵纷纷举起了刀来。 一个男人飞快的绕道了义氏的背后,“得罪了。”低喊一声,便是把一把太刀架在了义氏的脖子之上。按照的义氏的本事,这种事情自然躲得过去。不过却是以为这个是竹中的计策,义氏倒是很好的配合了一下,因为他知道来的人五右卫门,自然没什么危险可言。“快,放了那些人,都去那艘船上。”石川五右卫门,一手勒住义氏的脖子,一手用着刀在面前挥舞。 “啪嚓。”一把刀狠狠的捅入了义氏的腰间,来的人便是竹中身后那些看起来的家臣。“你……”义氏道出了一声,便是软了下去。倒在了石川五右卫门的怀中、 “大人,大人……”石川显然着急了起来,摇晃了几下,便是让义氏躺在了地上,丢下了刀连忙朝着外面跑了出去。不过也没人注意那位石川,整个处刑场混乱了起来。“保护大人,保护大人。”喊得最响的便是竹中。 处刑的事情押后了几日,而义氏则是腰部中刀,昏迷不醒。听那些看戏的渔民说道,义氏的一刀下去之后,整个腹部射出的血有几米之远,沙滩的远处都能看到殷虹色的血滴。 ------------------------------------------------------------------- 土佐冈丰城 荒木村重已经迈入了土佐的地界,旅人的斗笠已经给海风刮的有些变形,掩面的黑布之上已经有些零星的盐分。负责接待的他的便是老熟人,滨田善左卫门、右卫门。两兄弟其实只是有十七八岁大小,只是几件粗陋的麻布,显然两人混得不算得意。 第四百四十五章 白皙 “十一郎,你总算记起我们这些老友了。”滨田善左卫门大喝一声,连忙向前捏住了这位的肩膀。 “唉,失意的时候才想起你们这些幼驯染(日语总角之交的意思,不过也可以指代女女之间)。倒是让我多多抱歉了。”荒木村重闷下了脸来,表示出了惭愧的神色。 “哈哈,有什么,我家主公可是盼你如同繁星盼月。而且你我同为一主,可谓是美谈一件。”身旁的善右卫门也附和了上去。“自从当年在温泉乡一别已经有六年,你可是在畿内混的风生水起,我们兄弟两个只是在这个地方打打那些小土豪。” 荒木没有作答,只是眉毛一翘,露出一丝笑意而已。善左卫门一把手拉住“来来,随我去见主公,我家主公可是早就设宴等到您了。” “这个……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 “待罪之人,荒木十一郎,见过长宗我部宫内少辅元亲殿下。”荒木村重还未踏入天守之内,便是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直接闷在了地上,丝毫见不到任何脸上的动作。 “踏踏踏踏。”一个面若白皙的男人走了出来,梳着一个卷式的长辫,眼睛微微上吊,给人一种锐利且狐疑的感觉。嘴唇微薄,看起来到是一个沉默之人,脸上只是留着稀疏的胡须。其人把食指中部放在嘴唇之上,眼睛则是看着边上士卒的反应。大约几秒之后,这位的脸上出现了笑容“哎呀呀,您可不是待罪之人,实在是大忠大勇之人。田山义氏居然不用你这良将,实在是其损失。”连忙扶起了这位荒木十一郎。 “我……深感元亲殿下大恩,荒木定永世不忘。”把头艰难一甩,做肯定状。 “好了,好了,酒宴已经准备好了,还是快快入席。”元亲很亲密的牵着这位十一郎。 酒宴不算太好,不过在土佐已经是尚好之选了。“真是怠慢你了,不过土佐也只有这些,倒是让京都来的您受些委屈了。” “不,不没事。我已是流离之人,能得到殿下的接见已经是万幸,怎可去要求这些东西如何。”荒木的回答非常得体,丝毫不像一个冲动之人,倒是有些谋定后动的感觉。 “是这样么?”元亲底下了头去,举起酒盏“我敬你一杯。”说罢便是一手挡住脸来,闷了下去。 “不知道……荒木你知道你走之后的消息吗?”饮毕,长宗轻轻的甩起袖子,捏在了手上。 “我走之后的事情?您是说我一族为要挟?”荒木非常从容的回答起来。 “是的,田山义氏数日之前说斩您家眷于纪州岸口,昨日想必已经执行了。”元亲有些哀痛的看着荒木,不过眼睛却是认真的盯着这位,生怕漏过任何表情。 荒木底下头,哀叹一声“恕我无能,我乃荒木一族长子,却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家族。他日……”狠狠的捏住了自己的手掌“我定要田山义氏血债血偿。” “呵呵,有机会,有机会。”元亲安慰了几句,便继续开始了酒宴。待到酒宴结束,两人的话题也只是京都的一些趣事,丝毫没有谈及任何政务之事。“善左卫门,送荒木去客舍。”元亲大喝一声,叫来了善左卫门,还不忘待上一句“荒木,明日我定会来拜访。” 冈丰内室 长宗我部元亲面前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这位算是一族之中的席家老,而且还辅佐了其父国亲,可谓是两朝元老。不仅如此,还娶了国亲的妹妹,按照礼法,长宗我部也应该叫一声舅舅。“吉田大人,你说此人……” “少主公想必已经探查过了,此人隐藏的极深,我稍作打探其人便是以其他借口支了开来,得到的信息也只是只言片语。我想他做出当面攻杀的义氏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这位吉田大人全称吉田孝赖,长的是仙风道骨。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照此看来这个荒木村重倒是像安插在我军的一颗棋子。我们不如就来个将计就计。”元亲露出了奸诈的笑容,倒是这个样子更加适合他的样貌。“吉田大人,麻烦备车我要去见见这个十一郎。” “我这就去办,不过如此沉稳之人,想必殿下开始许以重诺会看出一些端倪。” “那么怎么办,放着?” “不,老臣以为……遣其为使,出使三好义继这里,来个借刀~杀人。”吉田双目一闭,做出了一个切菜的手势。 客舍 荒木村重算是茶人,对于茶道的艺术自然也有其造诣“荒木深感元亲殿下大恩,能收留于在下于水火之中。今献上薄技一次,还望殿下海涵。” “无妨,无妨。能品到利休居士高徒的茶艺,我元亲这个乡下人才是幸甚,幸甚。”元亲接过茶碗细细的品了一口。“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请您帮助的。” “殿下千万不要说这些话语,能为殿下添上一些绵薄之力,实在是我荒木应当做的。”非常庄重跪了下去。 “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殿下请吩咐。” “是这样的,你看三好一族已经有些对土佐用兵的念头了,我的意思派你为使者,前往三好处一探究竟。” “这个……”荒木神色一震“荒木愿意,不知何日启程” “嗯,今日天色已暗,明日便是。我聘用你为我长宗我部家的侍大将,俸禄五百石,虽说少是少了一些,不过还望你原谅我这个不毛之地的领主。”见到答应,长宗自然是笑逐颜开。若是真心来投,自己是皆大欢喜,若是虚情假意自由三好一族来帮助自己解决掉这个家伙。 第四百四十六章 棍棒与糖果 稍歇一日,便是到了荒木来到了土佐的第二日。长宗我部元亲已经派出小姓给这位荒木侍大将送来了崭新的衣装。上等的明国绸缎,武士刀刚刚抛光,显得寒光凌凌,下坠还别着一块软玉。怀中揣纳上了赠与的钱款便是跨入了行程。 从南部到北部,也不过一日多的日程,骑着快马荒木很快踏入了三好家的土地。按照习惯来说,这位应该去茶舍查探一番,而现在却是直奔一人之家。荒木一脸庄重,用手扶了下因为车马颠簸倒置歪斜的帽子,今日见到的人非同小可,若是得到此人相助,自己的使命想必也能搭成可能性也会大大增加几分。“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响起,荒木一脸淡然的矗立在了一旁。 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男子带着携着佩剑,留着一缕短小精干的胡子。“你是何人。” 荒木躬身一拜“在下十一郎,奉我家主公之命拜访田山大人。” “你家主公?”男子摸了摸胡子,皎洁的看了一眼。 “我家主公身份神秘,实在不便相告。”荒木不紧不慢的道了一声,拜谢了一下。 “既然这样,我家田山大人也就没有见你的必要了,十一郎大人您请回吧。”这位倒是不依不挠,拽着荒木就要向外走去。 “直政,何人在外喧哗。”室内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叫声。 “我家大人叫我了,你快走吧。”那位叫直政的男人,也不管门口的这位,走向了室内。至于在门口的荒木当然不会离去,只是向内探了一下便是漫步垮了进去。“你,你怎么跟进来了。”直政满脸吃惊。 “不得无礼,既然是有人拜访我,何必拒之门外呢。我算算有多久没来人了。”一个带着乌帽子,一脸从容的男子,按照岁数已经有五十多岁,不过倒是多是健朗。“自从我失去了河内之后,我这个门庭可是门可罗雀。今日门庭之上却是听得喜鹊鸣叫,我就知道有贵人相来了。” “多谢田山大人接见,十一郎感激不尽。”荒木跪了下去,拜上了一次。 此人名叫田山高昭,按照祖宗家谱来说算是义氏的一族,田山毕竟是源远流长。在其哥哥赖政期间整个河内田山已经变成了有名无实的傀儡政权,由游佐信教把持着,不过这位倒是忠心耿耿一心想要扶持自己的哥哥赖政,重回主家光荣。不过三好却是进入了河内,这些不善于战的小人臣子自然敌不过当年三好大军,便是落了下来。而到前阵子河内之乱,三好笑岩又把土地交给了信长,弄的这位只能跑到了赞岐来落脚了。 “怎么,还不看茶,愣着干吗。”田山摆出了主人的姿势,不过这位清楚这个姓安见叫直政的男人,是奉三好的命令来监视自己的。 “哦,哦。”直政连忙朝着外面吩咐去了。田山昭高快的探出头去,对着十一郎的耳朵悄悄道了一句“你到底是谁的臣子。” “长宗我部。” 脸色紧然一变,显然这位对于这种人交涉太多,就连性命都不保“直政送客。”高昭站立起来,背着他踱了几步。 十一郎也没料到如此反应,连忙向前爬了几步。没想到的是,高昭弯下腰来“今夜夜深时,我与你西村口详谈。” “多谢大人款待,十一郎告辞。” ----------------------------------------------------------------------------------------------- 德本医生眼镜之上都是一层厚厚的雾气,用手指稍微擦了擦便是挤干了扭动的热毛巾。“殿下的刀伤深及脏腑,若不是抢救即时,恐怕有姓名之忧,不过还在昏迷,恐怕也不是什么好兆头。”把毛巾盖在了腹部,清理起那些结痂的死皮。“竹中大人用计实在太过凶狠了一些。”用着责怪的眼神的看了一眼在义氏身旁陪伴的竹中重治。 “乱世之中,想要得到什么必先要付出什么,殿下既然要长宗我部的性命,自己也要搭上一些。”话语轻描淡写,好似死的不是自己的主公。 “你……”虎千代脸上出现了愤怒的神色“这些道理我都知道,但是这个是我家殿下,我们的主公啊。”轻轻的抚摸着义氏的脸庞,就差一句这个也是我的情郎了。 “好了,好了事情都这样了,反正殿下也未有大事,就留言出去。殿下遭到荒木报复,重伤昏迷,不知生死。”竹中摆了摆手,示意此事休要再提了。 “咳咳。”床上传来了义氏的咳嗽之声,接着是沙哑的声音“我本以为你是老实巴交的家伙,居然这么狠毒,咳咳……” “殿下,莫要说话,如此咳嗽可能让伤口迸,少不了留些血。”德本连忙按住了义氏的腹部,深怕这位做太多的运动,造成创伤流血。 义氏只是甘甘一笑,随之又慢慢闭上眼睛。“殿下刚刚苏醒,还是需要一些时日调养,你们还是出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那么麻烦德本医生了。”两人谢了一下便是走了出去。 德本从边上倒了一些水递到了义氏的口边“大人喝点水,渴了吧,不过得慢些,喝多了肝肾估计受不了。” “嗯。”含糊一声,义氏慢慢张开嘴巴,一抹甘霖流入了口中。 至于在外面,虎千代狠狠抓住了竹中的袖子“我家大人还好没有什么不测,若是有什么不测,我定是要你陪葬。” “瞧瞧。”竹中脸色一皱,推开了虎千代紧紧抓住的手“殿下的事情我自由分寸,一刀下去顶多伤及脾脏,绝无性命之忧。” “你怎么知道……莫非。”虎千代连忙拉住了竹中的衣服,“解开我看看。” “你……”竹中哭笑不得“虎千代姐姐,你就放过我吧。” “解开。”虎千代狠狠抓住,竹中也不是这位常常习武家伙的对手。缓缓解开了腰带,露出了白布包裹的地方。竹中皙白的身上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伤口的地方似乎与义氏相同“你要那个人捅你了?” “没,战场上的瘀伤。”竹中淡淡笑了起来,表示没什么事情。 “不可能,你上战场的时候基本上都在后阵监军,怎么可能亲自冲锋陷阵。” (昨天太忙,错了。)补回去了 第四百四十七章 叛逆与投机 夜,静谧的听不到一丝鸟鸣。仿佛大地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而这黑暗之中,只是在村口有着如同黄豆大小的火光照耀,十一郎持着一盏灯笼,静静的站在槐树之下,等待着那位田山昭高。这位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可是那位田山大人始终没有出现,莫不是给安见拦住了去路,出不了宅邸? “哗啦,哗啦。”远处传来快慢并作一起的脚步,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走了过来,不过显然不是那位田山大人的身影。“那位可否是十一郎,村口有人病倒你快去看看。”说罢,男子便是什么也不管,朝着夜色更深处走去。 荒木眼珠一转,连忙吹灭灯笼之中的蜡烛,只是取出里面的烛芯,便是朝着村口走去。行走的算是很慢,用着最大的能力静听着四周的动静。很显然,还是能听到一些可以入耳的声音。比如沉重的呼吸声与焦躁的踩踏声。村口没有任何人,只是有一间破旧的小屋亮着灯,屋敷可以说是破旧不堪,门口的隔门已经露出了光线,四周则是漆黑的民房。里面只是有一个带着乌帽子男人的影子。 十一郎并不着急,缓缓的把怀中的火折子取了出来,点燃了刚刚剩余的蜡烛,扔进了漆黑的民宅之中。烛光很快随之一闪,便是消失在了漆黑之中。心中一紧,提起脚便是侧步狂奔,因为他知道,这些民房的边上暗中埋伏了大量的士卒,不管是安见还是田山,自己都插翅难飞。狂奔之后,这位靠在了树杆之上开始了休息,大口的呼吸着冬日之中带着一些寒冷的空气,喉咙之中也疼痛无比。毫无目的的跑动之后,十一郎居然停在了田山的宅邸门口。 ‘或许是潜意识之下’总之这位小步跨入了室内,推开了隔门。“啊,田山大人。”却是见得田山高昭一脸哀痛,端坐在了地上。 “你居然来了,安见没把你怎么样吧。”昭高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快步的起来拉住了这位的手来。 “殿下这里实在太过于危险,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在谈吧。”十一郎牵住这位的手,便是向外拽去。 “这个。”昭高停顿了下来,很显然是犹豫了起来, “欲成大业,何惜一地啊。”十一郎有些愤怒的说道。 或许是受到这位的刺激,或者说是心底那份野心激励起了这位田山昭高大人,眉头一皱,便是跟了上去“此地十町之外,有间温泉旅馆,早年我来四国的时候曾经住过,地处荒芜,人迹罕至。” “好,那么麻烦田山大人带路。” 两人路上也未有多言,只是一味的狂奔,终于在日出破晓的时候赶到了那间温泉旅馆。“店家,一间房间,送些酒菜去泉中。”昭高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吝啬的拿出了几个大钱。“要上等的。”随后又加了一句。 “呵呵,我来吧。”十一郎拦住了这位继续掏钱的动作,从怀中拿出一块见石银。 “呼。”长长嘘了一口气,田山昭高泡在了水池之中,上面用木板浮着一瓶清酒。巾布放在了脸上,浑身顿时享受无比。“唉,好久没有这么逍遥了。” “我也是啊,这阵子东躲西藏,深怕仇家上门寻了我仇。” “对了,十一郎,是行刺了田山义氏大人?” “嗯!?”对于义氏的受伤这件其实十一郎不清楚,但是却是含糊回答了几句“期间有些关系吧。” “我与田山义氏同宗同族,就盼望着这位能打到四国,好好扶持我这个不成器的守护。”这位倒是毫不隐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您要知道,虽说这个血脉在这个时代不算什么,兄弟阋墙的大有人在,可是把权利放在外人手上,还不如仍在自己人手中,毕竟百年之后,至少家督的姓名还不会改变。”举起了酒樽,喝上了一杯“这些只是酒中之言,不知道十一郎到底想要怎样。” “我这次是代表我家大人,前来查探三好家的虚实,而您算作了解颇多的一员外臣。我苦思之后,决定救出您,这样您既没退路,也无进路。”轻轻的把飘来,带着酒香的木板又推了回去。 “你。”田山昭高显然没算到这一截,眼睛狠狠的瞪了这位一眼。 “呵呵,请听我细细说来。”十一郎把身子向前移了几下,抱住了一块木块,很舒适的趴在水上。 冈丰城 “殿下,殿下,出大事了。”吉田慌慌张张的跑入了长宗我部的房间,就连衣服也变得扭曲起来。 “怎么?”此时的这位正在与臣子商讨关于三好家的事宜,对于这位吉田冒冒失失的走了进来,感到有些不悦。 “殿下,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田山义氏遇刺了,生死不明。”显然是为义氏感到担忧。 “你说什么?”长宗我部心头一惊。“殿下,您担心这个干吗,畿内的事情呢。”在一旁的福留亲政一脸泰然,对于本家第一武士的称号,这位显然是非常满意。 “你可知道我收纳了荒木?”元亲嘴唇微微张开,牙齿却是闭着。 “知道了,若是死了谁管殿下您收了谁。”至于福留继续一脸坦然,对于畿内的事情,四国还早呢。 “非也,田山义氏的族人定会为其报仇,而矛头的指向的地方。”元亲重重踩了一下。 吉田点了点头“就是我们四国啊,到时候三好一族乘机……殿下,看起来荒木村重倒是真心投降,若是他死在三好了,我们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快,传人,叫那个荒木村重回来。”长宗我部一把拉住身旁的父留,拖拽了出去。“还有,吉田,麻烦你去下岛的对岸,给我以探病的名义,问问清楚。” 第四百四十八章 生死不知 从室户港坐船到界已经花费两日,再加上之中的旅途,那位叫吉田孝赖的老大人,已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满脸风霜的脸上已经露出不少疲惫之色。作为外交使者,特别是探病的这位,自然要备上厚礼。来到了纪州城下,寻了几个商贩一打听,却是听说,义氏病重,给人送到了名古屋之中养伤。 淅沥沥的雪飞扬在空中,整片大地全部覆盖上了银白之色。官道之上积雪也颇深,吉田孝赖哈出一口气,暖了暖冻僵的双手。此时的这位搭着一团商人的车队朝着名古屋前进。“这位老板,田山守护大人,近日病情你知道了么?“ 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升斗小民怎么能清楚那位大人的身体呢,只是希望我家守护大人快快好起来,近年来向他这么认真的守护已经不多见了。”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筒,显然里面还是存着一些温的的茶水“我只是大和的茶叶商人,若是您问我田山大人喜欢喝什么茶,我倒是可以回答你。 “那么田山大人喜欢喝什么茶呢?”吉田顿时感到了兴趣。 “甜茶。”老板神秘一笑。 “甜茶?”吉田眉毛一皱,显然是不清楚甜茶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老先生,我家守护大人与人不同,不是我们这些外人所能猜忌,您还是安心赶路吧。”或许是老板善意提醒,亦或许是现了这位的用心。临走的时候,吉田问老板买上了半斤甜茶,作为送给义氏的私人礼物。 踏入了名古屋,显然对于这种大型城池感到了莫名的压力,只是十年功夫,这座昔日的砦已经变得金碧辉煌。踏入天守的两旁皆是樱花树枝,门口则是几颗刚刚移载的松树。向侍者道明了来意之后,便是在一旁茶室侯着了。 少顷,走入了一面色白润,系着一头马尾的武士,长的有些妖冶之貌。身上吴服则是三目拔丁,腰间别着一柄华丽的武士刀。“在下乃是长宗我部元亲家臣吉田孝赖,特此来拜见大人。” “哦,你知道我是谁么?”细细的睫毛一眨,很显然的是这位不是义氏,而是竹中重治。不过这位吉田大人却是没有见过义氏,自然也会有可能认错。 “殿下年少有为,又为两地之守,实在是万民之幸。” “呵呵,是么,过奖了。不知道您这次来所为何事?”竹中眼睛一瞥,把双手放在了胸前摆弄了几下。 “素闻,殿下给奸人所害,我家大人特地奉上一些礼物,叫臣来探视殿下。”说罢便是把怀中礼单拿了出来,东西不算多,只是一些常见的礼物。不过竹中还是点了点头,笑嘻嘻把礼单放在了一旁“那么多谢长宗我部大人了。” “不用,殿下乃是国之一柱,若是少了殿下,畿内南部还不是乱做一团。”吉田非常恭敬的说道。 “嗯,那么回去麻烦告诉元亲大人,我义氏多谢他的礼物,等等我叫人备上一些东西,就算是还礼吧。” “啊,这怎么舍得。”吉田连忙推脱起来“殿下可是帮助将军殿下的功臣,我等这些乡下豪族可就早就望眼欲穿。若不是三好氏挡在之前,我等也随义氏殿下振臂一呼,护送将军殿下上洛。”吉田的话语显然是没有把信长放在眼中,把功劳完全扔给了义氏。 “朝廷有如此忠臣实在是国家之幸,我一定转告将军。”举起手,朝着北部示意了一下。 “殿下无碍便好。”吉田总算是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明日我就回四国,禀报我主了。” “但请。”竹中起了身来,便是离开了茶室。 “咳咳。”义氏一手捂住了腹部,防止咳嗽让伤口震裂导致破损。“你倒是装大人装的很像么。”一脸无奈,艳则是在一旁扶助了义氏,免得这位摔跤。 “呵呵,第一次,第一次。”竹中一脸自嘲。 义氏安了安手,示意不要在说这种废话了“我倒是觉得你装的太像了,会不会过了一些。”望着离开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探出一眼。 “我倒是觉得应该这样,您要知道长宗我部这种人多疑,你若是以现在这个身体去见那位吉田孝赖,或许长宗我部就不会放心。但是我若是代您去见,那位现了破绽之后,一定会以为殿下病入膏肓,至于西征四国的事情也会暂时搁浅。想必那位一定会出迅雷一般的攻势击破三好,否则两军联手,万万不是殿下之敌。” “嗯,一切按照你说的办吧。我还是安心养伤。”义氏点了点头“艳扶我回去。”朝着身旁的艳道了一句。 至于四国的时候,十一郎已经把这位田山昭高大人彻底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之上。只是苦肉计之事没有与其说明,淡淡道了几句,若是当场倒戈义氏,定会取得其信任。田山昭高大人会得到封赏,自己也有机会接近田山义氏,报一门之血海深仇。 长宗我部元亲看着堂下了两人,满脸兴奋,看起来荒木十一郎倒是个人才,短短几日之内,便是拉拢了原河内守护的田山昭高。有了这样的砝码,进攻三好也多了一份口舌之语。“多谢田山大人相助,我元亲定当永不忘怀。”长宗我部元亲朝着那位昭高拜了下去。 “万万不可,殿下看得起我昭高已是万幸,何求什么报答。只是想拿回祖宗基业便可。”按照十一郎的话语,田山如同倒豆子一般的倒了出去,说完之后还惶恐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荒木。 元亲自然把这些看在眼中,得意万分。或许这位以为荒木把这位牢牢的抓在了手中,自己自然是得利最大了。“今日有个歌剧,我还请田山大人与我一同欣赏。”拉住了昭高的手,便是带了起来。 “哦,哦,好好。”显然田山昭高心思还是不在这个上面。 第四百四十九章 谋 四国因为西征军队的事情,如今已是闹得沸沸扬扬,不管是长宗我部还是三好氏,都秣兵厉马等待着机会,就连伊予的西园寺与河野也把目光转到了东边的战场。不管是那一方得胜,他们要做到的就是在这个乱世之中存活下去。 至于畿内则是陷入了短暂的安宁,京都已经有些路不拾遗,夜不掩户。看起来到是不可能,但是却是生了。信长回到岐阜已经有两个月了,期间足利将军倒是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在朝廷之中享受着权利的幸福。偶尔会送上一些京都,以及信件。“大人,公方大人又东西来了。”十兵卫如今已经变成了近臣,这位顽固刻板还有些小聪明的男人,现在在织田家可谓说是大展宏图。就连羽柴秀吉这个猴子也没有这个光秃秃‘金桔’来的厉害。 “哦,是么,有什么。”信长对于将军送来的东西很有兴趣。 “看起来倒是像讨好您。”十兵卫把礼单递了过去“按照上面所说,有铜炉一鼎,镌纹印一块。” “噢!”显然信长来了兴趣,慢慢把礼单打开。“倒是真的,这个将军也太有意思了。”摸了摸那些露出的胡子,脸上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这些东西,可是王公贵族才能享用,信长自然也不能免俗。 “殿下还有一封信。”十兵卫庄重的把信递了上去。 “念。”白了一眼,并没有接下光秀传来的东西。 “对于信长殿下恪尽职守,精于政道的表现,我足利义昭感到了深深的敬佩。而京都之事,足以表明殿下有大忠之德,我特地赠上铜、纹两印,而殿下亦该享有此物。以后有关国家治安,全仰仗阁下,万物推辞。惟政代笔。”光秀面无表情的念完了足利义昭写来的信函。 “是么。”信长站了起来,脸上喜悦的神色却是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凝重。 越前一乘谷 越前靠北,而冬日的这里,已经下了五日的大雪,深深的雪已经埋住了所有肮脏的东西。而几日未见的太阳,让这片土地变得更加阴冷起来。朝仓义景这位侯爷,把同族的朝仓景恒以及忠臣前波藤右卫门,家老山崎长门,在一间城中的偏厅之中密谋起来。 远处就能感到一阵寒气,四周无人,就连加炭的随从也难以见到。室内是一个地炉,里面烧着热水,白色雾气飘在空中,瞬间便是凝成了珠水。朝仓义景把手靠近火炉,烘烤了一番,脸上那些苍白的神色顿时出现了一丝红润。“侯爷,您这次叫我们来是……”拿出木棍在火塘之中搅动几下,好让炉火充分燃烧。 “这阵子公方殿下的举动,几位知道么?”谈及了公方殿下的时候,义景的声音变得小了起来,目光也随之朝着周围侧目了几下。 “略有耳闻,听说京都的一切事物都由中务大辅做主,就连天皇家的炭用采买都是他定下的买家。”前波吉继斜着眼,小心的说道。 “是啊,这样的臣子是忠臣么,我义景不敢认同。”得到了附和,这位便是露出了狐狸的尾巴。动了动冷的有些硬的脚趾,义景把手盖在了脚上,好让其暖和一些。“想必列位也是看不过去,而我身为朝廷砥柱,安能见公方大人陷于水火,而不相救。” “殿下英明。”山崎长门连忙追上了话语,其余则是纷纷点头示意。“听说,那位把得来的钱全部用来修筑庙宇和修缮御所了。” “还要修缮御所?难道将军成了他了,这可不行。”朝仓义景胡乱摇着头。“而且近日来,浅井与本家的关系有些疏远,而那位浅井长政反而与他的夫人感情不错。若是要取得浅井的支持恐怕有些难度。” 安奈在一旁的景恒终于打开了嘴巴“殿下,我们的任务打倒信长,而不是这些琐碎的事情。” “对对。”显然叉开了的话题又重新归了回去。“我们应该商量一下,怎么样逐出信长在京都的势力,让我们的大纛飘扬在京都御所。” “不如写信让三好残党围攻本国寺,我们则是在暗中支援其军。这样一定可以把信长的势力逐出京都。”景恒苦思许久,想出了一些不算太好的方案。 “但是这是让将军殿下深陷险境啊。”义景倒是还算是聪明,料到了其中的关节。若是让三好乱党格杀了将军殿下,事情败露,自己可就是第二个松永久秀了。 “那么,到时候我们就有借口把那位接到越前,而我们要迎接他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公方在我们的掌握之中,那么信长的势力即使在京都又有什么用呢?” “好,好好,景恒不愧是宗滴老大人推荐的人。你觉得在什么时候动手比较好呢?” “越前已经冰封数日,车马难行。想必冬日定是无法行军,而三好散党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我们需要一位使者带着军粮前去帮助他们,这样或许可以为我们所用。”景恒的思绪越来越清晰,在一旁的几人也听的津津有味,毕竟自从朝仓宗滴去后,整个朝仓家再也没有出一个像样的人才了。 “嗯,前波关于三好散党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景恒还有什么建议?”朝仓义景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 “殿下我有一事,还望殿下准许。”在一旁的山崎长门,有些焦虑的说道,看起来这位是怕朝仓景恒把所有的功劳全部抢光。“殿下让在下去信浓,把斋藤龙兴接来。” “斋藤龙兴?”显然义景对这个不谙世事,有些白痴的美浓领主有些看不起。 “但是这位是美浓救主,到时候就有借口与美浓方面交涉,而且或许还有深感的旧部以及那些愤恨不平的部众,定为能我军所用。” “好,好,诸位尽智尽勇,我朝仓家之幸,你的事我准了,明日便是动身吧。” 第四百五十章 四国的归程 话题从遥远的越前转到了名古屋,从称病推脱的义氏,转到了西征大军。“殿下春耕已近,这时出兵恐怕有损民生大计吧。”谏言的是武田信虎,这位天皇明应三年出生,属虎的老大人已经渡过了六十九个春秋,若是明年就是这位七十大寿。却是在此兢兢业业的为自己的徒弟谋划着未来。 “师傅大人,关于这件事情我已经交给藤孝去处理了,请您放心吧。”义氏伤情未愈,这时还是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边上则是打着水给义氏擦拭着身体的艳。 “藤孝这个家伙我是放心,但是这个时候西征,你身体尚且不行,长宗我部兵势尚锋,士气日胜,实在不是出击的时候。” “咳咳。”义氏笑了起来,不过显然过量的表情惹得这位疼痛起来。“师傅大人啊,我说过要去攻打长宗我部了么?” “什么,你不去打?那么你去四国干什么,难道是假道伐虢?”信虎缕起了自己的胡子,苍白的胡须让这位更添加了积分飘逸之气。 “师傅瞧您想的,我哪里有这么多道道。”打了一个手势,让边上的艳小心的扶起了自己。“其实这次是四国,只是暂时驻军。”神秘一笑。 “暂时驻军?” “对,长宗我部因为惧怕我,所以才派出吉田孝赖前来试探。而我的病情如此之重,这位就是消灭三好最好的时候,若是假以时日,等我伤情完善,到时候敌人可不就是三好义继了。” “呵呵,到底是年轻人,信虎我是老了。”信虎听完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次就让我率部出征吧。” “师傅您?”义氏摇摇手“这可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廉颇七十尚有余勇,我可是还未及七十之岁。”信虎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自己身体尚可,还能征战四方。 “嗯,既然师傅这般,我也就随师傅您的意思了,不过军中大小事物还望听从二条新宫,还有这次师傅麻烦叫上本多正信大师,有他相随,我料定无太多事故。” -------------------------------------------------------------------------- 冈丰城 冰雪纷飞的北国已经是万里寒冰,可是南端的四国却是见不到一丝雪白,只是阴沉沉的下了几场雨,更添了一些寒冬的感觉。长宗我部元亲正在堂上,指挥着下人用着细绳包裹饭团。身为领主,这位倒是亲力亲为,要在数日之间准备起五千大军,委实有些困难。 “这个烤一下吧,味道可能更好。”元亲手脚熟练的把一个包裹好的饭团扔到了取暖用的堂火之中。 边上则是一干重臣,全部都在制作着临行前的餐饭。“再过几日就是春节了,殿下若是此时进攻赞岐,阿波恐怕耽误了农时。”一脸焦虑的则是一位叫久武亲直武士,身为土佐的奉行,自然对这些事情最清楚无比。“这次可是殿下倾巢而出,若此战失利……” “呸呸,你说什么呢,殿下自然是武运昌隆,三好家的老子在的时候,尚且惧怕我家殿下,何况这个黄口小儿。”说话的自然是主战派的福留亲政。 “这个……久武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但是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长宗我部元亲拾起边上一根火棍,把仍在炭火之中的饭团赶了出来。“三好家就像这个已经烧过的饭团。”元亲慢慢拨开了饭团上的包裹的东西,把里面的饭粒取了出来分给了众人。“外表坚硬,而内心软弱。但是为什么会造成其外表坚硬呢?就是因为田山义氏在后面推波助澜。”顿了顿把饭团塞入了口中,显然这位是很满意这个香喷喷的味道,待到吮吸完毕“而田山义氏如今却重伤未愈,或许还是昏迷不醒。硬邦邦的三好是因为义氏这个外援在,而只要一不在,软弱的饭团永远都是软绵绵的。” “殿下妙喻,而如今我军也不得不与这个饭团一战,或生或死,还望仰仗各位了。”吉田孝赖站立起来,朝着几人拱手了一番。 “我等粉骨碎身,也不惧也。”家臣们纷纷站立起来,高喝。元亲满意的笑了起来,赞叹人心可用。 随后几日,冈丰城兵马躁动,处处带着战争的气氛,而这场战斗的主角元亲则是整装待。一身全钢制成的铠甲,这些便是南蛮舶来的战甲,虽说穿在身上略显宽大,不过在众人眼中却是身份的象征。自从二十岁出战,自己临阵还向身旁的家臣请教御马之事,到后面的鬼若子称号,元亲想到这里,抬头望着自己大纛。 战事略显急躁,一些农人都是刚刚准备下田的农民,元亲花费了大量价钱才让那些准备耕田的农人与自己展开战争。毕竟春秋两季,一般情况是不许对外扩张。这个也算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元亲大手一挥,便是让军队朝着北部的城池开去,从土佐到赞岐,只是半日路程,本按照稳扎稳打之策,高松城作为阿波的门户,只是消得一个半日便是攻打下来。福留亲政身先士卒,如同饿虎扑食,那些守城的士卒断骨折筋,溃不成军。射出去的漫天箭雨也在主大将的激励之下,如同草芥,长宗我部的士卒拼死向前,叩开了战胜利之门。 “殿下,这次是本次战斗损耗的帐册,请殿下清点。”久武亲直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一大堆的和纸账本以及竹简让人看的有些悚。 “怎么这么多?” “本次战斗可以算作是奇袭,而高松作为赞岐与阿波的门户自然是重兵防卫。里面的军械无数,还有大量屯垦用的春耕的种粮,皆是粒粒饱满。” “哦,还好带上你来了,不然这些东西真是叫人头疼。”元亲用手按了按太阳穴,随手拾起一本帐册。“这些谷物送回去吧……”淡淡道了一句,便是把账本仍到了那一堆书卷之中。 第四百五十一章 视如草芥 “殿下您说什么,我久武亲直没听错吧?”这位内政奉行,一脸镇静看着和颜悦色的元亲满脸诧异。毕竟三好家算作敌国,这种做法完全是昏庸的代名词。“殿下莫不是想学宋襄公?” “宋襄公?”听到这个名词,元亲愣住了一下,很快眼神之上便是理解的样子“我还没有把话说完,你就这样……我是说,把这些谷物送回去,不过送回去之前把这些谷物全部蒸一蒸。” 久武亲直很快明白了元亲的意思,这完全就是掘坟抛祖的手段。 这种种子看似饱满,若是种到地上,到了秋日定是颗粒无收。如若是长宗我部一族取得了赞岐,阿波自然是努力区分这些,好让农人耕种上新选的种子。若三好一族如百足之虫,难而僵之,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家伙义继或许会把这些种子播种在地上,这个便是文种与夫差的故事。 “请殿下放心,我定是让这些种子看起来如同是良种一般。”久武兴匆匆的便是打算下室了。 “对了,给我军留下一些,如果送的太多回去定会生疑。”元亲见状还不忘添上了一句。 对于内政的东西只是缓步而行,军势则是急如风雷。另一日过去,长宗我部一族的军旗已经插满了三分之一个赞岐的土地。对于这位只是有三十万石的大名,一下次只是在三日之间便是扩充了十万石的土地,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然而东部的这边,三好义继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三好义继只是有十八岁大小,几年前才经历了出阵的少年,如今则是在三好三人众的扶持之下成了当主。而当时这位年轻的孩子,从先代公方之中获得了‘义’这个字,从三好重存改成了三好义继。可笑的是,这个义字如同笔画一般,如同一把刀剑,削去了足利义辉的级。 “你们倒是说说看,一个个都是瘟鸡一般,到底是在干什么?”三好义继拍着桌子,大声的呼喊着,堂下则是三人众三好长逸、三好政康、岩成友通,以及一干家臣中川清秀、内藤如安、土歧赖次等人。“当时你们鼓吹说是杀了足利义辉便可执天下之权柄,可是如今呢?天下权柄呢?”义继把手向前用力的伸出,如同向着这三人众讨要什么。“反倒是我成了天下罪人,成了那些叛逆豪族的代名词,这时你们这些智者又在干吗?置酒高会或是闭门不出?”连番的怒骂倒是让这位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这些三好三人众完全视其如同傀儡,而自从松永背叛之后,这三人也开始表里不一,开始暗中分裂,互相拆着对方的台。 “这个……殿下,我等皆属无奈,京都的事情,完全就是松永弹正久秀这个奸臣**。”三好长逸急色道,把这些罪责全部仍在了天下叛臣,松永久秀之上。反正那位的名号之多,也不在乎多算几个了。 “长逸大人说的是,至于西部的战事,我们也没料到有如此之快,而西部重镇在半日之内失去,实在是我等始料未及。”说话的是个消瘦长者,应该是三好政康。 “始料未及,你何时料准过了?”边上传来一声冷哼,岩成友通双手放在胸前,一脸得意的神色。“你……”政康怒然“那么有通大人又有什么高见呢?难不成是清谈高论,嘘枯吹生?”想起这般话语,到是得意了几下。 “哼,我可不是尔等有名无实之徒。”这位白了一眼,还不忘加上几句挖苦的话语。“殿下,我意中川大人与田山义氏有约,若是请其相助,我等定可剿灭长宗我部,甚至可以取得获得土佐一国。”岩成跪在地上,缓慢的禀报起来。 “殿下不可啊。”听到这里,政康连忙跪了下来“田山义氏狼子野心,早就对四国虎视眈眈,当日中川大人回来之时,便是约定与我等共取土佐,便是分划一半。若是此人前来,完全就不是驱狼搏狗,而是驱狼搏羊之策?” “那么政康殿下的意思,我三好家也是如羊一般?”岩成站立起来“少主自小聪明,又得先主赞许,我等才选其为主。这些事情自然分的清楚。”岩成把目光投向了在一旁的看戏的义继殿下。 “这个,既然不叫田山义氏,那么政康大人有何高见呢?” “这个……深沟高垒以避之,待到春耕结束,也是我等反击之时。想必到时长宗我部军中定是积怨以久,再徐图进取。”政康只是简单几句,看样子也是没有什么好的计策。 “深沟高垒以避之,深沟高垒以避之?我三好一族,自从父亲大人去后,便是处处深沟高垒以避之?而今日呢?丢了京都不说,就连和泉,河内也全部损失殆尽。三好一族彻底从畿内抹去,而如今却是又怕上了一个乡下来的田舍侍,你要我如何面对以逝的父亲大人和这些臣子们?”义继的话语清晰,倒是处处点在了点子之上。 “这个……。”政康顿时无语,边上岩成则是满脸得意,显然是自己得到了殿下的认可,你政康的好日子到头了。 “殿下,两位大人都说的有道理,不过田山义氏近几日却是遭到刺客袭击,生死未知。不过从情报来说,或许是昏迷未醒,若是此时去请援助,或许就难以成功。即使成功,想必得到的答复日后也可反复。”长逸的话语倒是算帮上了政康一把,身旁的那位立刻投来了感激的脸色。 “这个……”义继陷入了苦思,这位清楚,若是这般,赞岐,阿波等地至少要失去一半。“殿下,长宗我部遣人送还了大约五百石新谷,说这个是春播之用,现在使者在外等候。” “嗯?居然有这等事情,来快叫他进来。”义继挥了挥手,站立了起来“等等,叫他去大厅,我换身衣服再去。” 第四百五十二章 援军 换装完毕,这位三好义继有些当年长庆风采,不过这个也只是有些。毕竟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不管是怎么学习,只是能学习到皮毛。把这扇放在手上,紧紧握住。坐在了上位的地方,眼睛仔细凝视着使臣走进来的地方,至于三好三人众也跟在了一旁。 久武亲直走了进来,却是没有拜倒。一手渡在背后,一手则是放在胸前,大拇指朝着身体指着。“你是何人,居然见到我家殿下却不行礼。”岩成有通见状,连忙跨出了一步。 “久武亲直。”淡淡道了一句,脸上出现一丝从容之色。“久闻三好氏,佞臣专权,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退下。”义继喝了一句“那么不知道久武大人,就算您为本家送上了五百石种粮,也不能如此无礼吧。”把扇子敲在手上,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使臣。 “正是,长宗我部家奉行,久武亲直见过三好左京亮义继殿下。”久武跪了下去,这个无疑是狠狠的挑拨了一次这位与家臣之间的关系。“这次我只是前来会知一声,我家殿下以天下苍生为计,特地送来五百石种粮,还望三好义继殿下收下。” “那么回去和你家主公说一声,我三好义继谢了。”义继点了点头“把院内的兵库茶器拿来,赠予长宗我部大人。” 交易便是在你情我愿之下,完成了。至于三好家则是耐心等待着明日的粮草划拨。而中川清秀则是当夜趁着船奔向了名古屋。 之后的战况便是变得恶劣起来,为了等待义氏的援军,三好义继等人把大军全部回调到了阿波国的东部,这种空间换时间的战术让长宗我部元亲头疼不已。到处都是投降的豪族,期间还不乏一些野心家。这些人对于元亲来说就是拖累,他不光要分出兵力去驻扎那些早就空掉的城池,还要有警力来守护町村。每当战事开始,也就是流匪横行之时。 “这位大人,麻烦通禀一声,就说外臣中川清秀求见。”这位中川大人终于在三日之后的傍晚来到了名古屋。 “我家大人这几日伤病复,还在休憩。恐怕没有机会见您了。”堪太拦住了在一旁等候的中川。 “这个……我可是三好家的特使,殿下前阵子答应我家殿下出兵相助。”中川心中一跳,背后已经出现了丝丝冷汗,若自己完成不了这次援军请求自己可完全成了三好家的罪人。“、 “此一时,彼一时。我家大人前阵子遇刺,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这几日正在静养,还望海涵。”堪太还算有礼节的说道。“您可以在驿馆等上几日,到时候等我家大人病况转好,我定会叫人通知与您。” “这个……也罢。”中川摇了摇头,退了出去。对于他来说,三好家估计是回不去了,自己还是以三好家之名借宿在义氏这边,如若是三好义继给击败,自己也好以食客为借口留在这里,毕竟赞岐阿波这种地方实在太过与危险。想到这里,中川的心情算是好了一些,打算渡了回去。 天守之中传来了突突的脚步之声“中川大人,我家殿下叫您进去。”喜之郎慌忙的从里面跑出,从喘气程度来说,这个事情倒是非常紧急。中川一听,脸上露出了喜色,毕竟不管如何,自己已经到了名古屋,之后的错便是不在自己了。“中川清秀大人,请随我来。”喜之郎在前面快步的带着其向前“殿下这几日伤情未愈,还望中川大人多多海涵,莫不要让大人情绪太过于激动,不管是欢喜或是悲伤。” “了解,了解,我一定会慎言。”中川微微颔。 一进室内,便是闻到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室内之中飘散着浓浓的水汽,让房间的温度高上了几度。几个侍从在一旁拨弄着地堂上的火炉。“大人,中川大人已经待到。” “知道了,让他进来。”里面传来了义氏虚弱的声音。踏入室内,便是见到了一位双眼浮肿的男子,散乱的头让人认不出这个就是田山义氏。几日之前意气风的田山义氏,如今变成了病入膏肓的病人,这个不免让人惋惜万分。 “多有不便,中川大人也不必客气了。就坐在那边吧。”义氏‘艰难’的抬起手,示意了远处的一张马扎。中川自然非常识趣的把凳子搬到了边上,一脸急切的神色。“嗯,中川大人有什么事情么?”义氏用手拨弄着在额头之前散乱的头。 “这个……”中川清秀愣住了,如果这样直说难免刺激到了义氏。 “但说无妨,我义氏还算健朗。”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在外人看来却是一丝苦笑。 “大人,长宗我部元亲几日之前已经攻入了赞岐,阿波,我家殿下已经退守到了东部的城池,或许现在已经在大洲城中进行防战。已经危如累卵,或许不日我家殿下就会退守淡路,四国之地尽数长宗我部。”中川连忙从马扎之上走了下来,跪坐在了地上。 “咳咳,如此叛逆之臣。”义氏详做大怒,咳嗽起来。“扑哧。”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直接喷到了棉被之上。 “殿下,殿下。”中川此时着急起来。 “无妨。”义氏抬起手制止了这位,口中已经满是鲜血。“我定会叫人与你相助,详细你就和二条新宫大人详谈吧。”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三好一族永远不会忘记殿下的大恩大德。”中川激动无比,磕头如同捣蒜。显然这位目的达到,之后便是与这位全然无关了。 “我要休息了,你且下去。”等到中川走后,义氏从身旁找出一块白布把口中的蜂蜜吐了出来。“取点水来我要漱口,顺带去叫重治来,我有话和他说。”爬了起来朝着门口的守卫喜之郎低声喘道。 第四百五十三章 臣子的忧虑 少顷,竹中重治便是小步走了进来,全一袭白装,头没有用细绳扎住,留在了额头之前,脸上带着淡淡的得意,嘴角向上弯曲。若淡色白着,一身风流,吴服全画着浅绿色的竹叶。竹中慢慢抬起手,把额头之前的头拨动到了一旁,露出一双炯炯的大眼睛。“殿下找我何事?” 艳这时把德本医生的药带了过来,用的只是竹筒装作的茶杯。“刚刚中川来过了,至于我要你干什么,你可以先想想。”眉头一皱,便是把苦涩的药水灌入了喉中。用手擦了擦带着药渍的嘴唇,眼睛直直盯着站在一旁的竹中。 “这个……殿下是不是问我,应该什么时候出兵。”竹中带着疑问的口气问了过去。 义氏则是上下点了下头,表示正确。把竹杯交给了身旁的艳,清了清苦涩的嗓子。“新宫做事我还是放心,但是我要做到的就是在什么时候逆转战局。” 竹中跪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了一份地图。平铺在了义氏的被褥之上,用手指在了淡路之上。“此地可谓是三好家的最后筹码,里面的水军可以说随时有能力称霸濑户内海。如果三好家派出这里的士卒,可以说拿出了王牌,其他的退守只是暂时性,若是击败了淡路水军,才能说击败三好家。”竹中头盖住了脸上的表情,不过从语调说来,想来是非常自得。“而长宗我部一族已经料想到了其间的种种关节,所以占领的地方只是内6地区。若是阿波北部,或许战况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那么你的意思呢?”义氏把身子探了出去,用手轻轻拨开了竹中额头之前的头。 “咳咳。”竹中有些尴尬,本想快的向后缩去,奈何的是眼前是自己的殿下,也只能白了一眼,继续底下头来。“我意,新宫殿下可以早早兵,在长宗我部没有深入东部内6时候,突袭敌军,把战场移动到北部战场。而这时殿下也可以要新宫故意卖上几阵,让三好家使出最后的底牌。” “嗯,嗯,不错。然后呢。”听起来越变得有趣,心中的心思也奇妙起来。声音有些诡异,让人猜不透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放下了竹中的头,把手放在下巴之上闭上了眼睛。 “之后,我们的任务便是让其成为和局,这样对于我们来说利益才是最大。”讲完了最后的话语,竹中显得有些慌乱,细心的收起了前面的地图,揣入了怀中。 义氏眼睛还是闭着,没有一丝张开的意思。只是把手放在了太阳穴之上,敲动了几下。“就这样吧,你去写信给新宫,叫他早些动手。” “诺。”轻声一句,便是小步跑了过去。而义氏则是缓缓躺了下来,艳也乖巧的走了出去。“竹中先生,您的计策真是高,殿下也不省心不少。”艳目光之中带着一些崇拜与羡慕。不过这位深知,自己只是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可以。 前面的竹中停下了脚步,把身子转了过来,双手放在脑后,扎着自己的马尾。“其实这些殿下都知道。”低叹了一句。 “都知道,那么您更厉害了,殿下想什么您都知道。”艳的语调变得急促起来,对于这样的聪明的人在殿下身边,是殿下福气。 “呵呵,是么,古往今来,君王讨厌两种人,一种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一种是什么都知道。而两者之间,第二种更为甚,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谋臣忘;功盖天下者不赏,声名震主者身败。”竹中想到这里唏嘘一句,随后摇了摇头。有些时候,他会认为自己努力是不是应该的。 “这个竹中大人,殿下有些话耳赋于我,不知道当讲不讲。” “说吧,我听着。”竹中双手在后,仔细的看着艳的嘴型,看来这位是非常想知道义氏到底是怎么说的。 “良弓难张,然可以及高入深;良马难乘,然可以任重致远;良才难令,然可以致君见尊。是故江河不恶小谷之满已也,故能大。”(良弓不容易张开,但可以射得高没得深;良马不容易乘坐,但可以载得重行得远;好的人才不容易驾驭,但可以使国君受人尊重。所以,长江黄河不嫌小溪灌注它里面,才能让水量增大。《墨子》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竹中脸色一震,双手耷拉了下来,头散了开来,披在了眼前。“我知道了,看来我竹中还是没有看透殿下,那么我有什么可以忧虑的呢?”本来竹中设计刺杀义氏,对于主上来说这个是极大的罪过,不管怎么说都会耿耿于怀。而义氏则是用恰当的话语,以及耳赋艳在恰当的时机转告给了竹中。 --------------------------------------------------------- 淡路水砦 新宫一手携着三好家的通关文书,交与了当地的船从,另一手则是拿着义氏寄来的信件。武田信玄在远处指挥着士卒上船,准备渡到四国,这位信虎殿下虽说脾气暴躁一些,但是这几年已经收敛了许多,而且又有新宫与正信在背后为其打点,可以说除了指挥的事情,之后的内务政事完全不用,倒是符合了这位的本性。 踏在船舶之上,身体随着海水的流动而浮动起来。望着海的西段,新宫用力的捏了捏寄来的信件。“这次是您第一次单独出战?”正信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上的佛珠了出去。 “是啊,当年来鹿儿岛我只是一位神主,而现在却是手握重兵,有着万石的领主,本想在这个乱世单独的渡过,却还是卷入其中。”新宫收下了正信的礼物,带在了手腕之上。 “那么,您喜欢现在这个感觉么?”正信双手合什,依了一下。 “这个……或许是现在吧,一个人可真是苦闷。”新宫尴尬的笑了起来“明日便是开始作战了,正信大师也回去休憩一下吧。” 第四百五十四章 特使 数日之后,战场已经陷入了白热化。从大洲城来说,受到了外界的激励,士气高涨。反观长宗我部这里因为将帅用心,攻城的步伐倒是没有停下,可以说整个战场陷入了拉锯的状况。白天长宗我部攻下了前砦,夜间三好义继便是派兵夺回了失地。外阵之中,长宗我部元亲脸上带着灰土,一脸疲倦,若不是自己是总大将,早就倒在地上席地而寝了。一件大铠多处破损,袖子之上也见到了不少箭头射破的痕迹。手上端着一碗茶泡饭,而目光则是空洞的望着营门之外。本以为自己应该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赞岐,阿波,这样义氏即使有心西征也要估量估量。而现在却是在战况最焦灼的时候出现了,无疑对长宗我部一族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去请泷本寺非有大师进来。”把手上的筷子仍在了案牍之上,想到了什么。 很快,阵中便是走入了一员光头和尚,袈裟不算太久,却是也满是尘土。头光秃,却是暗淡的颜色,脸上留着短须,有些莽汉的架势。不过却是一位心思细腻之人,这位是长宗我部家的专用外交僧,有着与毛利家安国寺惠琼想当的名声。“殿下叫我何事。”泷本寺非有用手轻轻把袖子卷起,之后把头甩动了几下,沙土便是从光秃的头上甩了下来。 “义氏派兵前来援助,这个信息已经是人所众知了。”长宗站了起来,快走了上去。“这人魄力非同寻常,重伤之下还不忘这里算计我,所以我打算让你去和西征军团长谈判。” “谈判?”泷本寺非有用力的抓了抓腮帮“我们没有任何筹码,义氏也不可能有任何推让,这个有些无意义了。” “无意义?若是我割让出一个淡路国呢,与其停战呢?”长宗我部元亲用力的捏了下拳头。 泷本寺非有低下头,沉思了一番。“这个……我尽力吧。” “一切全部看你了,有必要时把阿波与淡路一同给他给他吧。”元亲一字一句的吐出了心里了极限,自从自己出阵以来,都是胜利为主,即使是失败,自己也有能力爬起来,把敌人打败。问题是,这次遇到是一位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若是失败在了这里,自己一族将是永世不得生。 “殿下,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非有看着踌躇的长宗我部,有些心痛的说道。 “那么就不必说了,还是快去快回吧。”元亲苦笑一下,这位自然是知道泷本寺非有想要说什么。 “诺。” 至于新宫一行,已经下船走到了阿波地界,只还有半日功夫便是可以到达大洲城下。四国的一路上可以说是静谧无比,任何豪族都没有异动,那些支持的家伙也非常鉴定支持着自己信赖大名,毕竟这个来说就是反身的一战,不管怎么说家族地位只要赌对了,自己就是胜利者。“新宫大人,有使者来了。”只是下船未有多远,便是有传令靠了上来。 “噢,赶快列队欢迎。”新宫在马上用手示意了一下,等到传令走后,用手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一身神主的装扮,显出了一身质朴,淡抹色的雏菊镌刻在吴服之上,外面套着一件淡蓝色大铠当做护甲,背后一柄明国紫檀木弓与数十只翎毛羽箭。 “二条,是哪里来的使者?”正信在一旁也打马上来,军中只是有几匹坐骑,用船只从界港调运而来,其余的都是步足。 “应该是三好的使者吧。”新宫眼睛微微眯起,朝着远处看了一眼。“不过,你说会不会是长宗我部的使者,下船就接待,这个礼节也太过了一些,若是大人前来,倒是还算合乎情理。” “嗯,我去找信虎大人叫他去挑选一些士卒,您就安心在这里接待吧。”正信做了一个了解状,打马便是朝后阵走去。 此时的武田信虎端坐在马上,不过脸上已经显出了疲倦之色,这样操劳的远征对于一个年到七十老人来说实在太过苦闷了。现打马而来的正信,信虎收起了倦容,目光严肃的看着太空。“信虎大人可是第一次来这里?”正信没有直接进入话题,而是用着随和的语气问了一声。 “没有,只是想着以后若是能做上小车到这里游览一番便是人生幸事。”用手按照马鞍甩动了几下“还能起着驰骋在战场之上,也是我辈心愿,从东国打到西国,也不枉此生了。”非常满意的用手摸着白的胡须。 “那么殿下倒是遂了您的心愿。”补充了话语上去,用着眼神注释着信虎接下的动作。“正信,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管是在名古屋还是在这里,我料你也有事情吩咐我吧?” 正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额头微微向下摆动了一下“有使者要来,我的意思您找几个激灵的随从,故意以显弱小,但是要铠甲鲜明。” “铠甲鲜明,以显弱小,你这个可是让我为难了。”信虎随口了一句便是沉思了下来。 “兵不厌诈,信虎殿下难道连这种小事都办不了?” “怎么可能,我这就去。”吹动了一下嘴唇之上的胡子,便是哗啦一下跳下了马来。沉重的铠甲踩在地上,松软的沙地之上便是陷入了一个重重的坑硬。 终于在使者来之前,信虎找到了士卒排列好了队伍。可以说前面都是一些高大的士卒,一脸精明的样貌,个个腰板挺得笔直,脸上也是肃穆之色,不过相对来说少了不少杀戮之色。这种感觉是信虎特地安排上去,其余的便是盖新的甲胄,丝毫不带上一些尘土。这样让人以为起来便是有些造假的感觉。旌旗招展,士卒列队在旁接迎着前来的使者。 第四百五十五章 勇士的勇气 使者只能说是走马而来,身后便是几个沙弥的随从。几步向前,便是靠地作揖起来。“几位如此欢迎在下,实在感到莫名。”泷本寺非有用力把的眉毛向上靠,好装作一番客气。 “哪里,哪里,这次前来相助三好,还望您多多相助。”新宫自然看出了一些端倪,表情却是一片阿谀之色。 “呵呵,在下并不是三好使者。”泷本寺非有合了一个法号,用来表示歉意。 新宫立刻装出一脸诧异“难道是当地豪族,大师您是哪里的主持?” “泷本寺的主持,长宗我部家的使者。”非有讪笑一下,出现了一丝不应该的精明。目光向外游动几下,详细打量着周围的情况。远处沙地之上,武田信玄正在呵斥一个新来的士卒,看起来倒是像犯了什么大错。 “无妨,那么大师前来到底何事?”新宫收起了脸上的得意之色,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不屑。 “这个……关于和谈。” “和谈……”轻蔑的话语从嘴唇之上蹦出“难道长宗我部大人就如此没有骨气,连与之一战的胆量都没?若是如此,何必谈什么赞岐,阿波攻侵呢?” 泷本寺没有给激怒,只是淡淡等待了新宫把话语说完,之后过了几秒,这位双手合什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我想这位大人错了,我家大人以天下苍生为本,而三好逆党却屡次侵反我家殿下境内。我家殿下屡受公方殿下恩典,不日之前更是获得了赞岐守护一职,自当领天命而讨逆贼,何来攻侵之说?” “公方殿下授予您家殿下守护一职?不足为信,想必是您家那位大人自己写的矫诏吧。” “新宫大人如此说,也未显诚心了。我家殿下说了,如果新宫大人暂时不插手四国之事退守观望,等到我家殿下取得赞岐、阿波与淡路三国之后便是把淡路一国赠与田山大人。” 鼻息冷哼,淡路之图可谓是地广人稀,唯一的用处也只是遏制畿内的水路。领地之上也有五万多石的石高,可以说是鸡肋至极,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并没有作答只是眼睛直直的盯着这位泷本寺非有的光头。 看起来倒是不满意这位的答复,泷本寺也只能告退一下,走了回去。 ---------------------------------------------------------------------- 泷本寺非有跪在地上,一五一十把自己见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长宗我部元亲。这时已经距离北部湾一别已经有一日,可是战场似乎还未见到新宫的援军。消息也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样子。“按照你这么说,他们是不肯和谈了?” “殿下,那厮狂妄之极,待我率百人之众,定叫田山小儿的军队杀得个有去无回,有生之年定叫那厮再也不敢入四国地面。”福留依旧是豪气干云,几日的围城憋的这位实在耐不住寂寞。自己早间打下的城池晚上不备就给人夺走,然而率部追出却是又是闭门不出。 “好,福留。”元亲站了起来,重重的拍在了福留的肩膀之上。“我给你五百精兵,让你前去攻打北部海岸的新宫军队。” “多谢大人。”福留接令之后也没等到身边的几位谋臣反应,便是快的走了下去。 “大人,福留大人此去可是凶多吉少,二条新宫也算是田山义氏手下一员名将,虽说没有竹中与虎千代两人厉害,可是善使弓箭,能把一柄檀木弓箭射的如同铁炮一般。”吉田在一旁提醒起来,对于福留前去,本以为殿下是不会同意,没料到的是殿下却是如此昏聩。 “只是五百众,福留可以好好看看那田山义氏的军队到底是如何。传令下去,暂时停止攻城,等到情报回来在做定夺。”元亲没有管边上的吉田是如何解释,摆起手制止了话语。众人也不能怎么说,只是等待着那位福留大人能够取胜。 战况变得诡异起来,至少对三好来说可以说是大松一口,可以安心的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三好义继站在天守之上,见到了久违了太阳,此时的这位才刚刚梳洗完毕。可以说,这次战斗是他见过最困难的时候,不过一族众志成城再加上外界的因素,使得自己暂时小胜一场。 福留经过一日的奔袭,并没有安定下来,而是直接对新宫的本阵展开了进攻。对于这种打法,也只能有这种勇将才能想到,以逸待劳极伐疲惫之师。若是坚持上半小时,想必福留亲政的大军便是土崩瓦解。 而新宫这边,遇到了福留的军队,如同虎入羊群,士卒开始了无须的溃散。身上那些重甲大铠倒是成了累赘,丢的满地都是。反观对面,倒是杀的越起劲。“大人,这次殿下又要赐给您感谢状了。”身旁的近卫对着留福献媚的说道。 这位到底欣然接受,摸了下脸上的胡子渣。“待我去取了新宫的级,在与殿下报知。”说罢便是拿起钢枪,快步冲上阵去。四国国穷,这位可怜的福留大人靠的也是一双‘飞腿’穿梭在战场之间。 “二条新宫拿命来。”见到的前方的二两引便是新宫的家徽,这位高家血统倒是成了众矢之的。福留亲政大步向前,一个横扫便是挂翻了新宫身旁的几个近卫。“咚。”弓响一声,一只羽箭便是插在了福留的右臂之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便是从内部涌出,拿着钢枪的手送了开来。铛铛一声清脆,福留的武器掉在了地上,身后几个近卫拼死把这位莽撞的大人救了出来。 “二条新宫你这个胆小鬼,只会逃命么。”福留一手捂住伤口,一边还在嘶喊大叫。显然是想激怒新宫。没料到的是,又是一只羽箭,狠狠的插在了左臂之上,福留吃疼,大叫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第四百五十六章 弃子 福留亲政已经在军营之中,这次的战斗可以说是大胜,只是付出了少量的代价便是将二条新宫的援军打得溃不成军。这里战场便是有些醍醐味的感觉,这种胜利自然是福留亲政最喜欢的感觉。用力的捏了捏手,如今的这位双手已经包扎完毕,按照情况来说半年之内是别想举起钢枪挥舞,否则手臂就会造成永久性的伤残。远处一位僧人在地上放着青雀流云镂纹的香炉,造型简单别致,从中腾起的青烟像是要把人拉进一个袅袅的梦境,蓝田日暖,云起成涛。福留哀叹一口,便是用眼神示意下面的随从去整理军册了。 “大人,这次我军收入颇大,田山义氏的军团可以说都是装甲精锐,上等的铠甲居然有百副之多,完全没有破损,有些只是小地方的散乱。”一旁的目付禀报着战场所收得的情况。 福留亲政竖营的地方是沙地旁的一间寺庙,如今这里军械已经堆积如山,显然从表面看来也是一场让人兴奋的事情。 “到底是本家‘福留的荒切’,我果真没看错人。”走廊之上传来了长宗我部元亲兴奋的声音,以及匆忙散乱的脚步。几个侍从听到家督的声音,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着便是快拉开隔门跪在了地上。长宗我部元亲披着重甲走了进来,踩在有些霉的木质地板上,不时的出一些吱嘎的声音。“当年福留飞驒守你只是用了五百精锐便是在冈丰城抵御了安艺国虎五千大军,那位可是土佐有名的军事家。而今日你又为本家立下大功,我元亲都不知道应该给你一些什么了。”目光凝重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壮汉,手臂虽有伤势却不能掩盖其朴实与果敢的本质,这个也是元亲放心给这位兵权的原因。 福留当即跪了下来,双手想要摆动,却是给元亲拉住,轻声道了一句不用跪了。“殿下之恩,我福留亲政无以为报,有和谈什么殿下应该赏给我什么。这个本就是臣子应该的事情,殿下不必了。” “不,你自然认为不要,可是若是每个人看到你的恩赐,就能明白我元亲是个赏罚分明的家督了,否则我如果不给你什么,他们一定会有些流言。”元亲拉住了福留的手解释起来。“这样,田边岛城是你的封地吧?” “是的,臣已经有三千石的俸禄了。” “这样,边上有一间郡秦泉寺,我也一并交给你打理,算是这次的奖赏。” “多谢殿下。”福留笔直跪了下去,把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不过并没有用手,这个倒是让元亲默认了他的做法。 等到两人交谈完毕,外面才有些人走了进来,为的便是吉田孝赖这位席谋臣。 “殿下,福留大人此次功勋可谓空前,但是对于新宫之军不得不防啊。”前面的话语自然算是奉承,但是后面的话语加了上去就变成了转折。福留算是个直人,不过也听清楚了里面的意思,当即站了起来。“吉田老大人,我福留可是击退了二条新宫的大军,上面的装备铠甲不计其数,您可以瞧瞧的手边的这些账目,这些可不是敌人特地修改过的。”双手的问题,这位福留倒是理直气壮的把书册用脚踢了过去。 “不得无礼。”元亲在一旁喝了一声,自己去取来了那本不算很厚的册子。“按照上面所说,这次福留攻击的倒是二条的主力,从泷本寺的情报来说,这些只是新军,毕竟对于义氏来说,春季阻止起来青壮实在是不宜之事。” “殿下所说,甚是,可是……”吉田孝赖还想说什么,却给元亲拦了下来,毕竟有些事情不能在福留面前说,这样会打击了他的积极性。 屋外传来了剧烈的响动,就连在远处的香炉也跌倒在了地上,四处散落香灰让空气中增加了几分凝重。“殿下……二条军对远清寺快要包围事态,叫您出阵投降。”一名传令跌撞的跑了进来。 “什么。”元亲手上的书册掉在了地上,出了沉闷的声响。吉田摇了摇头,苍白无力,自己的话语一语成箴,可是却没有那种兴奋的感觉,敌人来的太快了。“不可能……敌人的精锐已经给我击退,怎么还有可能派出兵力包围寺庙。”福留亲政高声着嘶喊。 “我们都给骗了,殿下昨日在战场上福留大人遇到的都是本地豪族的士卒,而今日包围的则是田山的精锐。”泷本寺满脸是血的走了进来,额头之上已经见到了一条明显的伤痕,身上的僧袍也是给撕烂了开来,露出了几片黝黑的皮肤。大吸一口气,靠在了墙壁之上“我刚刚现敌人的诡计便是跑了回来,可是却现敌人已经开始围攻寺庙,用兵之法实在是神。” “别感慨了,快想办法吧。”吉田眉头一皱,沉思了起来。 “殿下,西门尚未包围,殿下可以从这边冲出去。”泷本寺非有艰难的站了起来,用手指了一下方向。 “不可,或许这个是围三缺一,就像把殿下向着殿下引去那边。”吉田连忙阻止起来,这位可不敢殿下以身犯险。 福留亲政这时猛然起身“你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我去杀开敌军,让殿下解出重围。”向外走了出去。“披甲。”这位的手已经完全不能动,就连穿衣也要侍从服侍。元亲用着眼角撇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冷吸一口气,轻声道了一声“走西门而出,不过要等福留冲出去一段时间。” “殿下……”吉田自然是明白元亲是打算干什么,要舍弃掉这位福留大人,来换取自己的逃生。 用着鼻音重重出一声不满“一个连刀都拿不起的武士还是武士么?武士就应该在战场上散出他的光芒。”元亲的眼神露出一抹狠毒,紧紧的盯住了吉田孝赖,如同吞食黑夜的野兽一般。 ps:1:安义国虎如果写成繁体应该是安芸國虎,这芸字在这里翻译成艺。因为繁体的“藝”字比划很多,所以便把中间的“埶”字去掉,变成了“芸”字。而这里的芸也是指代安艺国,以国别为姓。 2:至于上文福留的荒切称号,则是有横刀立马的意思。 第四百五十七章 争胜 福留亲政就这般给长宗我部元亲给放了出去,对于一名武士来说,死于战场是最好的觉悟。人生匆匆数十载,但若是留名便是流芳百世,他日踏在这片土地之上的时候,能想起一位叫做福留亲政的武士,或许就是他最大的心愿。双脚踩踏在了地上,手艰难的拿住了钢枪站立在东门之上。“没时间一个个打了,突,突击。”声嘶力竭呐喊从福留口中迸出。 “前阵那个就是长宗我部家的第一勇士?”武田信虎饶有趣味的看着阵前的家伙,对着身旁的新宫淡然道了一句。缓慢的从腰间拔出了武士刀来,寒光凌凌,却是少了一些杀气。 二条新宫坐在马上,把羽箭从身后的箭筒拔出。用手量了量距离,随即闪过一丝失落,这些距离他是不可能射中。“真的勇士不是说在阵前如何骁勇就能称之勇士,这种样子也只是匹夫之勇。”本多正信在一旁不合时宜的附上了一句,言语之上带着一些奚落的口气,脸上右侧的肌肉也不自然的抖动了下。 “那么什么是真的勇士呢?”武田信虎把目光转了过去,这位到底是不是长宗我部家的勇士现在对信虎已经无从重要,而本多正信的话语更让人觉得深思。 “敢进敢退,谏言于生死之间,坚持自己的原则。”正信的话语没有说完,只是戛然而止“我也不是勇士,体会到的也只是这些。本家看来……您可以问问虎千代大人。”正信言毕便是走到了后阵,对于这些战场厮杀这位实在没有什么兴趣,不如在后阵等待着军前送来粮草簿册更显得有趣一些。 信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人难道一句奉承的话语就这么难么。” 新宫把游离的目光收了回来“信虎大人,前阵已经有些松动,麻烦您去阵前激励一下。”用弓箭的末尾点了一处有些崩溃的地方。可以说这位的勇气的确是感染了三军,这些士卒有着拼死战到最后一刻的觉悟。而自己则是努力让军队不受到损失才是真,对于围三缺一的打法也只是有隔岸观火的打算。 武田信虎接令,提着太刀拍马上去,不时的从喉咙之中吼出几声。 “敌将快来吃我一枪。”福留亲政拿住了钢枪,用力的刺了出去。脸上则是留下豆大的汗粒,手上的伤势让这位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哼,就凭你。”武田信虎停下了马匹,用着太刀重重砍了下去,只听得咣当一声,福留亲政的长枪便是掉在了地上。 “可恶。”这位双手一手,地面便是溅起了一片尘土。福留亲政眼睛直直的盯着距离自己只有一米在马上的武田信虎,嘴巴慢慢长大高喊一声。“啊。”声音洪亮如同炸雷一般,信虎的马匹慌忙退作两步,而福留亲政这时抓住了时机,双腿一迈,便是用自己的身子撞了过去。一刹那之间,重铠撞击在了战马之上,阵中便是传来一声巨响。马匹吃疼,不停了使唤径直奔了出去,而马上的武田信虎则是垂直摔了下来。一片血迹便是染红了阵中,一柄寒光凌凌的太刀如今已经吸食满血,地上传来了两声沉重的铠甲着地的声音。“呼哧,呼哧。”武田信虎用刀插在了地上,艰难的扶起了自己。刀上沾满了福留亲政的鲜血,就在落马的一瞬间,武田信虎一个侧刀垂直劈了下去,借助掉马的力量,把福留亲政连人带甲劈成了两半。没有停留,顺了一下染成了鲜红的白色胡须,高声喊道“福留亲政由我武田信虎讨取了。” 其后,长宗我部军的主心骨如同抽掉一块,士气顿时一落千丈。反之,这边则是越战越勇。‘中流砥柱’,福留亲政在这里非常适合着这个成语。战场之后便是草草结束,胜利的这方开始打扫战场,而那位福留飞驒守,再也见不到他的封地以及刚刚还没焐热的郡秦泉寺。 “殿下,福留亲政大人阵亡了。”传令走进了元亲刚刚宿营的本阵,跪在了地上,脸上则是带着阵阵泪珠。对于这位,下层武士都非常爱戴勇猛果敢的福留大人,而本家的二十一章感谢状则是那些士卒的目标。 “福留是我本家第一大将,父亲在事曾经为我父亲打下了半个土佐,可以说我们踩着的地方都有他的血迹。对于我来说,福留亲政就是我的叔叔一般,对我这个不成器的家伙,一次次的鼓励……”元亲脸上皆是懊悔的神色,底下了头,垂直着看着地板。 众人听到这里,无不落泪,一些家臣都有些泣不成声。而元亲则是慢慢抬起头,慢慢的凝视着周围,嘴角流露出一抹弧线。此时的荒木十一郎也在其中,元亲的举动全部落在了他的眼中。“大人,我们应该哭么?”田山昭高在一旁拉了拉荒木的袖子,对于新近的家臣来说这个实在哭不出什么来。 “低头哀叹便是。”荒木撇了一下,只是道了一声。几个随从递上了几片巾布送给了几位哭伤心的大人。 “诸位,现在不是哀叹的时候,应该考虑到敌人又从什么时候来犯,是为福留大人报仇的时候。”元亲的话语字字刚健,转瞬之间就把家臣的矛盾挑到了敌人那一面之上。“殿下让我们去杀了二条新宫,为福留大人报仇。”说出这话的是在本家算是沉稳的久武亲信。这位也是在元亲属下赫赫战功的武士,不光如此这位的也颇有一些政治手腕,使得元亲甚为器重这位,依为股肱之臣。 元亲并没有做声,只是带等待,等待着吉田出声,这个时候应该这位老大人最清楚自己的意思。“不,殿下之敌乃是三好义继,田山义氏只是三好一族的走狗,若是夺下了三好一族的城池,才能告慰福留大人的在天之灵。”荒木见状,也知道自己应该出场了。对于家臣来说,自己有着独特的地位以及身份。在外人看来,这种举动无疑就是避战的消极措施。 第四百五十八章 撮合 长宗我部元亲眼睛直直的盯住躲在吉田孝赖背后,出声音的荒木十一郎。应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心情,元亲也不知道,如果是掩饰自己应该做什么,如果是答应,那么家督的威严又是如何。“夺去的是我们一族的士气,我意……”陡然语调,惹得众人侧目。元亲张开了嘴巴,但是喉咙的话语却是吐不出来,这种情况完全就是如鲠在喉。“全军全撤,静待时变。”艰难吐出了话语,目光阴冷的扫了过去。 作为家督的命令,这些人只能遵守,纷纷拜倒之后便是告退。等到众人退去,吉田还是呆然的站在一旁。元亲把手举到了头顶,然后重重的锤在地上。这个动作如果敲打在了吉田的心门之上,吉田孝赖准备张口却是给“你也下去吧。”这么一句堵了回去。声音之中带着些许无奈与愤恨。 吉田孝赖缓缓从跪坐爬了起来,缓步着走了出去。“咕咚”只是听得身后作响,长宗我部元亲从上位之上滚了下来,面色铁青,双眼紧闭。“快,快传医官。”吉田连忙扶起了元亲,大声嘶喊了起来,军营之中便是激起了一片嘈杂。 “滴答。”雨点掉在了木板之上,出了清晰的声响。久病的义氏总算是重伤痊愈,如今站在天守之上透着空气。身后则是在忙碌的德本医生,正在用着药杵捣着今日换的新药。“春雨贵如油,想必金秋定是一个丰年。”咕咚,咕咚的声音徘徊在室内,永田德本颇有感慨的说道。 把手伸了出去,眼睛直直的盯住了下面的花树。“是啊,想必樱花也会随之开放。”哀叹之声,眼神之中露出淡淡的哀愁,悠长的目光凝视着天际,如同一颗沧桑百年的桦木。脚下没了浮夸的感觉,身子也回到了自己的掌握之中,义氏转身走了下去。“殿下不可淋雨啊。”德本只是提醒了一声,便是继续鼓捣了自己东西。室内用着檀木熏香,鼻息之中皆是淡雅的气味,让人凝下了心来。“又在想镜姐姐?”樱子从身后抱住了在台阶之上呆的义氏,这种感觉给了樱子非常大的安全感。义氏没有做声,只是转过了身去,回身抱住了樱子。把头紧紧埋入了樱子漆黑中带着芬芳的秀。樱子脸上出现了几许酡红,此刻仅是小女儿姿态。“殿下。”樱子的芬芳从义氏的耳边划过,落到了鼻尖。 “什么事情?”义氏继续闭着眼睛,用力的吸吮着这短暂的芬芳和这旖旎的气息。 “本以为殿下一生活马背上,却现殿下有时也在梦中。”两人抱的更紧了起来。 “咳咳。”楼梯之下传来了几声咳嗽之声,这里是上天守的必经之地,两人的旖旎倒是阻碍了城中侍女的动作,而出声的则是在下面一脸泰然的竹中重治,这位双手放在后面,后面则是拿着一卷绢布书信,目光得意的看着上面,颇有一些‘棒打鸳鸯’的感觉。对此这位倒是乐此不疲,至少从表面看来是兴趣盎然。 “殿下好性质,大病初愈就是这般。”见到义氏与樱子分了开来,竹中才缓步踏上了台阶。依旧是那身青布吴服,上面隽秀着几只清脆的嫩竹。 樱子羞红,只是在义氏耳旁留了一句“我去看看雪千代。”便是匆忙的走下了楼梯。 义氏狠狠的瞪上一眼,显然是责怪这位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两人缓步走上了阁楼,席地而坐起来。侍从慌忙的收拾起了地板上的狼藉,端上了两盏茶水。“说吧,有什么事情?” “这个是给殿下的。”竹中把手中的书信交给了义氏,其实他已经看过,上面汇报的便是四国的事情。而长宗我部元亲受到刺激,急火攻心昏了过去,赞岐,阿波经过新宫与三好家攻克已经全数收回。“嗯,这个算是好事情。”义氏轻轻的把手上的绢帛信纸放在了一旁,举起了茶盏舔上一口。 “现在新宫等人已经在边境停军,等待着殿下接下来的安排。” “这样是么,那么就撤军回来吧,四国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我只是援军,而不是侵略军。” “知道,我这就回函。”竹中点了点头,准备站起身来。 义氏把头抬到了最高,直直的望着天花板。“还有别的么?” “近几日,您的姐夫可能有事求你。”竹中淡然到了一声便是快步走了下去,丝毫没有一点君臣的觉悟。 “这家伙。”义氏摇了摇头,讪笑看着这位走下去的背影。“越前么,会有什么事情呢?”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四**营之中 “新宫大人,您若是出兵,定是可以剿灭长宗我部乱党,还四国一片朗朗晴天。”还未走入室内便是传来几声聒噪。出者自然是身为三好家的使者,中川清秀。几日来,新宫所率领的部众给了三好家深深的印象,这些并不多的士卒完全就是以一当十的家伙。伙食虽然比起那些下贱的农人好上了一倍,但是战斗实力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而这个也是义氏所要做到,让那些对自己军队感到恐惧,不敢与之为敌,即使想变成敌人,也要把自己的能力扩大几倍。多算则胜,少算则败,这群三好一族也要好好考虑义氏所能容纳的事情。 “中川大人,本阵粮草不足,而且军械破损厉害,急需从畿内调运,想必三五日之内定是有本家信函,到时候我再与义继大人详谈。”推脱,话语只是含糊,更显出了一些不耐烦的语气。 “本家殿下说了,所有军械都由我军供给,粮草也由本家支付,请新宫大人派兵援助本家对于土佐的攻略吧。”中川从怀中拿出了一份礼单,塞到了新宫的手中。“小小敬意,还望二条先生海涵。” 新宫狠狠的瞪了一眼,接过了递来的礼单。这个动作使得中川清秀一阵窃喜,正当这位欢喜不已的时候,那份礼单却是在烛火之下化作一团袅袅的烟雾。 第四百五十九章 北方来的使臣 自四国一战之后,双方不平衡的势力又相继平衡起来。一方面长宗我部元亲为了重振旗鼓,等待着秋季的作战,另一方面三好义继重新恢复了实权,开始对三好家中的异己排除,从而达到真正的实权在握,大战只是需要静待时变便,或许也只是需要零星的火星。 而名古屋这时,迎来了来自北方的使臣。有着被誉为“五百年内的大学者”,曾出任关白的一条兼良的孙子,一条兼嗣。“和歌名人,才学无双泰斗之孙到我这里来干什么。”义氏一脸不屑,用手惦着看着堪太递上来的拜帖。上面字迹清秀,言语清晰,洋洋洒洒解释用当等辞藻。眼神转瞬抬起,望着身旁几位重臣。 细川藤孝微微耸了一下肩膀,把袖子整理完毕,便是向外跨跪一步。“殿下,一条兼司此次前来定然不是为了探望殿下伤愈如何,只是以此为借口,像我军打探着什么。” “打探?”缓缓的竖起了懒散的身子,鼻息之中也加大的了吸气。“越前据此有两国之遥,而近江浅井皆是其盟友,与我何干?” “兼嗣此人并无多少城府,也只是礼行到位,如此看来朝仓家定要看看本家态度如何,若是傲慢无比,想必之后定是毫无交际,而若是客气相迎,日后定是有事相求。”藤孝略微思索一番,便是初略估出了来意。 义氏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传令下去,宴请一条兼嗣,藤孝为主附吟唱和歌,我只是照面几下。” 可以说宴会非常成功,之后一条兼嗣虚伪的道了几声义氏乃是国之栋梁,朝廷砥柱便是离城而去。从表现看来,这位只是勘察病情,但是实际上为了打探义氏对大名之间的态度。不日之后,就有一封以朝仓义景为名的信函寄到了名古屋之中。外表非常朴素,没有任何华丽的包裹,若是堆在信件之中很难让人察觉。信件的内容非常简单,三好乱党密谋袭击本国寺义昭的居所,而义氏这段时间拯救过三好义继,期间可能于其有关。朝仓义景特地禀书以告知,约一同去洛中保护将军殿下安危。这封不起眼的信只是在夜间公文之间随手现,义氏当看完之后便是呆然了半分之久,缓慢的提起手在旁边盛满豆油的油灯之下化为了灰烬。 “堪太。”义氏对着门口低叫一声。 一名少年走了进来,不是堪太而是小笠原一族的猪若丸。“今日我是我值夜,殿下有何事。” “去传虎千代与竹中还有……。”本想叫醒细川藤孝,但是还是停住了喉咙,便是甩动了一下手臂。 “殿下已经初更十分了,该休憩了有什么事情不如明日吧。”猪若丸沉思几秒之后,轻声附和上了自己的建议。 “初更了么。”义氏脸上沉了下去,疲倦之容也显现出来。用手揉了揉酸痛的后颈“那么更要叫他们来了。” 只是半刻之中,楼梯之下便是传来了匆忙的脚步之声,侍从拉开了隔门,虎千代与竹中两人衣装落魄如同逃难之人,踏入室内的时候,木屐也甩在了远处,周围的侍从连忙拣起放到了一旁。“朝仓约我一同上落,救出在洛中的将军。” 义氏的话语非常低声,但是这一句话语如同响雷,劈在了室内,让虎千代与竹中两人顿时睡意全无。“您是说,朝仓义景准备反叛信长公。” “可以这么说,但是他写给我的书信只是要求我去守护本国寺的将军。理解之上也可以说,所以我特地叫来你们帮我参考一二。”义氏一手撑在了案牍之上,目光尖锐的看着两人。 “殿下若是不去,朝仓义景定会把殿下划到信长联盟之中,而去殿下则有生命危险,不光朝仓义景可能倒打一耙,就连信长也不会坐视您接近自己掌中的万物。”虎千代哀叹了一声,这个完全就是一条万难的选择题。如果把信件的内容告诉信长,信长也只是会付之一笑,这种空穴来风的信件不乏多寡,人人这般天下早就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殿下,我建议您去。”烛光下,竹中的头慢慢抬了起来,一切显得无比从容“不过要带上一个人。” “谁。” “羽柴秀长。”竹中的话语阴冷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生机。的确若是带上了猴子,不管怎么样信长一方绝对不是坐视朝仓义景有所越权。 义氏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写信告诉美浓方面,等到猴子一来,我便是提兵前往本国寺。”看来夜间叫来两人倒是颇似真确的抉择。随即提起笔来,写上了寄望美浓的信件。 “殿下,这个只是先前的策略。”竹中站了起来,从怀中取出了一副详图,扑在案牍之上。上面用着黑墨已经划着不下数到痕迹,详图周围也有毛损之处,显然是带在身上多时了。“朝仓义景倒是抓住时机,肯定会对信长大人展开剿灭战,而这个就是大人您问鼎之机了。” “莫要谈问鼎之语。”义氏连忙堵了上去,搁下了手中的毛笔,上面只是写着‘臣田山义氏’五字。对于问鼎天下来说,义氏知道自己的实力尚且太早,而周围强敌林立,太早跳出来无疑是向火坑之中,嘴上这么说,但是却是还是有此意图“你切细说,容我三思。” “是这般,朝仓一族与信长大人两军相交之机,我等自当援助强势一方,待到两军拼杀殆尽,大人可反戈一击,那么畿内数十年之内再无大人之敌,而倒是可以许诺信浓方面三河、远江之地。四国三好与长宗我部相持,可以说天下之权皆在殿下掌中……”竹中的声音很轻,很小让人一听便是过,但是室内三人却是全神贯注聆听着每一个细节。 “竹中半兵卫重治。”待到讲到一半,义氏前跨出了一步,用手捂住了竹中那张刚刚要张开嘴唇。“此事陷我与不义,莫要再提。”淡然道了一声便是座了回去。留下的只是一脸震惊的竹中与虎千代那淡然的微笑。“今夜到此,回去睡吧。”提起了放在一旁溅起墨汁的笔来,对着书信之上未写完之处,添上了话语。 第四百六十章 乱臣之心 信函的寄送出去,越前的野心越增大起来,对于京都的将军殿下。朝仓义景已经安奈不住他的野心,眼馋着织田信长所得到的一切,以及那种权倾天下的感觉。自以为聪明的这位现在正在一乘谷的天守之中等待着回复自己的信件。自己已经派出了本家的景恒打入了公方内部,不断的挑拨着公方与织田信长对立的关系。 “公方先生大事不妙啊。”满脸焦急的朝仓景恒连滚带爬,踉跄的走到了足利义昭之前。这位将军比起流浪的时候已经胖了不少,显然是这段时间的滋润。“什么事情啊。”足利义昭见得这位越前来的使臣显然是满脸不满,单凭自己当初在朝仓家的礼遇就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现在又来这边叫嚣,这种感觉实在让人作呕。但是足利义昭还是艰难的吞下了口中的茶水,提起了眉毛,有些不悦的看着这位,鼻息之间不满意的举动已经弥漫在了空气之中。 “三好乱党……”朝仓景恒大口的喘着气,只是吐出了四个字,但是这四个字分量足够胜过千百句话语。身为将军的足利义昭也脸色一紧,怠慢之色即刻消失无踪,眼睛直直的盯住了在一旁喘气的朝仓景恒。 而这时,这位心中已经淡然一跳,知道这条大鱼完全在自己掌握之中了。深吸一口气,把自己预备好的话语一口气道了出来。“三好乱党密谋对本国寺起进攻,还要重蹈先代公方的计划,打算新立足利义荣的亲族来继任您的位置。” 足利义昭眼睛瞪得大大“怎么会这样,织田大人不是派出了光秀先生守护京都么?” “守护京都这个是自然,但是让公方殿下受惊……”景恒的话没有结束,只是停下来等待着公方先生的问话。“还有什么。” “若是受伤那就更好了。”朝仓景恒一脸哀痛,如同公方伤言之语便是自己如受凌迟一般。 义昭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中务大辅连副将军都没接任,如此忠义的人怎么会害我呢?”显然对此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不,不殿下这个只是表面现象。殿下知道他以殿下的名义奉缴了石山,界两地的税负么?” “这个自然清楚,中务大辅为国操劳,拿那些不肯缴奉的商人与僧侣的钱不是很正常么。”足利义昭很淡然的看了一眼,对于这位交代的话语多了一些不满。 “不,不公方殿下,您真是太仁慈了。”对于仁慈这个字景恒只是淡然的道了出来,若是说上呆瓜与天真或许才是真的评价。“信长殿下用税负为公方您建造了新的室町御所,然后取悦您,接着便是将您关在那里,其次再营造禁里,并且暗中算计。这样的时间并不少见,往往改朝换代的家伙都是这样的。”景恒说完这些话,头便是狠狠的跪在了地上。 “殿下,筱原长房下属,已经把部队调往了本国寺了,现在已经在三十里外驻扎,而明智大人……”一名传令匆忙的跑了进来,跪倒在了地上,这一切便是朝仓景恒一手鼓捣出来,至于明智光秀现在已经在京都的二条河判与越前来的和歌名家对着连歌,若是赶到战场之处,也要一个时辰有余。 “光秀怎么了。”义昭猛然站立起来,脑海之中出现了织田信长那种似笑非笑,充满压迫的眼神。 “光秀殿下现在还在二条河畔与那些歌赋大家在连歌作乐,现在正匆匆赶往战场驱逐筱原长房一干乱党。”传令禀报完毕也随朝仓景恒跪在了一旁。 足利义昭的身体开始微微晃动,艰难的退后了两步,咕咚一声跪在了一块蒲团之上。脑中出现了当日的情景,那些拒绝仕官,拒绝封赏,以及限制自己的行动。‘信长不接受官位而急忙地回到岐阜,那是因为他自己想做大将军。’公方脑中出现了一个隐约之中的意图。 信长总是以他的喜好来约苏自己,而自己府中的膳食则是尾张的厨师,那种大咸的滋味自己身为一个高家来说,实在是难以忍受。本应该实用着上等料理,却是和那些贱民一般吃着这种粗造的食物 一种无形的约束在空气之中弥漫开来,足利义昭深深的感到了自己的权利以及地位感到了动摇。而跪在自己前面的家伙可真是一位聪明人,足利义昭如是的想到,或许朝仓义景这位侯爷可以依靠。而朝仓义景则是跪坐起来,在公方殿下出神的时候早已退了出去,一颗种子已经埋下,只是需要勤加浇灌,这颗种子一定能在公方心中生根芽。 与此同时,义氏的军队也来到了京都开外,只是在河源边上搭开了一片临时地域做来休息。用飞腿来观察着京都的状况,随时准备迈入京都。“殿下,羽柴大人已经率部赶来了。”喜之郎小步走了上来,对着义氏附耳道了一句。义氏慌忙的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行装,向前跨出几步迎接去了。 来的不光是猴子,陪同的还有着一个义氏不认识的青年,约莫二十岁上下,眼神四处游历,显然不在意中,但是转到了义氏这边却是如同现了一块瑰宝一般。让人觉得有些寒气作呕,着的是一身大黑吴服,外贴铠甲算作是战袍。腰间的武士刀也裁了下来,只是取了一柄小号的肋差。“伊势守出来相迎,实在是折煞我了。”羽柴秀吉一脸懊悔,慌忙的跪了下去。而义氏则是恰到好处的拉起了猴子。 “无妨,无妨,你我算是老友,故人见面谈什么。”说罢便是牵着猴子的手走入了自己的内帐地区。“秀吉啊,你身后是何人?”对于在一旁打量自己的家伙,义氏有些不爽,显然这种感觉给人揣测透感觉,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哦,我介绍一下,这个是小寺家客居再殿下黑田官兵卫孝高。”猴子有些兴奋,指点起了边上的少年。 “在下,黑田孝高见过中务大丞义氏殿下。”对于这个青年消瘦,有些营养不良的家伙就是黑田孝高显然有些意外。“殿下还是快快进入正事要紧,三好乱党可快是要攻入本国寺了。”孝高阻止了义氏的思考,禁立在旁低声提醒了一句。 第四百六十一章 真的聪明人 “三好乱党居然有如此实力?”义氏冷声了一句,对于这些贼人的进攻能力,自己也算是领教一二。自从三好长庆衰落以来,就再没有什么能征善战的臣子。大部分的军势也都调转去了四国回防,怎么可能还有太多的战力就攻打京都,这个无疑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自己前来的为的是什么?也只是在必要的时候帮上一下而已,最主要的就是演戏给身旁的羽柴秀吉看看。想到这里,义氏的目光抬了起来,神色凝重的看着身旁的猴子。 营门之外,军势依旧是属于休整状态,谁都不会以为这场战斗来的这么快。黑田孝高抿了抿嘴唇“大人,三好乱党没有实力,但是如果这次事件是有人做戏呢?”尾音拉的很长, 黑田的猜测倒是附和了义氏心中所想,不由的看高了几分。“既然如此,羽柴大人有何意呢?” “但凭义氏做主。”猴子在一旁有些得意的道了一声,自己带着黑田来果真没错。 军营之中顿时传来了整备之音,这时的猴子也与黑田走入了外围。“半兵卫啊。”义氏看着两人走去的背影,嘴角之上多了一丝弧线,叫唤来了身旁的竹中。 “殿下何事?”竹中此时也对那位黑田有些诧异,听得义氏叫唤才慌忙上前。 二人早就出了营门,打点行装去了。而义氏的目光却是始终在那段。“殿下可是为黑田官兵卫所惑?”边上竹中轻声的道了一句。 “嗯,嗯!这家伙还真是聪明。” “聪明?殿下真的以为么?” “是啊,一眼就能看清楚的心中所虑,就是你也没这个本事吧。”义氏的目光回了过来,撇了一眼半兵卫便是走向了一旁拾起了自己的铠甲。 “臣是没这个能力,但是您觉得他如此炫耀自己的本领好么?” “炫耀本领?” “一位资历尚浅的臣子,却是在主家面前表现自己,这个能给主家一面带来什么感觉?” 义氏陷入了沉思,显然这些方面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多多堤防此人,难怪信长殿下会把此人交给猴子了。” “对,即使是殿下也有怀疑在下的时候,更何况羽柴秀吉这位出生贫寒的家伙。您要知道,小寺一族也算是播磨数一数二的强番,如今家道中落,但是凭借着祖宗恩典也能召集到想当一批家伙。这样的臣子不但不能替主家排忧解难,而会替主家引来更多的麻烦。” 竹中的话语如同醍醐灌顶,对于黑田孝高这种人来说,只是位居小小的侍大将之职,却是如同主家号令一般。长此以往,羽柴秀吉定生倦怠之心。这种人只可当身旁参谋,却是不可当心腹之臣。想到这里,义氏也随即释然。“竹中你才是真的聪明人。” “不,殿下才是,若是无殿下当日嘱咐艳的那番话语,半兵卫也如同那位黑田大人一般。”竹中非常的谦虚的道了一句。 “不,你有一点和黑田不一样。”义氏神秘的一笑,把拾在手中的铠甲披在了身上。“黑田是爱炫耀,你则是藏着噎着,好像我什么都不知道。”说罢便是轻轻的拍了拍竹中的背后,诡笑的走了出去。 “臣惶恐。”却是听得背后竹中重治跪在地上,颤栗抖的声音。 良久之后,义氏已经跃马于战前,而竹中依旧跪在了营地之中,朝着义氏的方向深深的拜服着“大人,大人,殿下已经走了,看不到了,快随军吧。”此时本多忠胜作为义氏本阵护卫,留守在其中。 “嗯,走了么,我还以为殿下一直在我边上看着我。”竹中面色铁青,写满了后怕的感觉,单手撑地站了起来。余威由在,这个是竹中这个时候唯一能想到的词语。 而此时义氏则是骑在马上,与黑田,羽柴等人匆匆赶往京都的本国寺。几人在马上解不言语,只是目光凝重的注释前方。等等见到将军自己应该怎么办,难道说用朝仓一族来说挡箭牌。 旋即摇了摇头,这种实在太不显示。目光望了过去,却是见得黑田坐在马上,嘴角之上露出些许得意之色,看来定是自己有所谋划。至于猴子依旧在苦思之中,本身眉头之上就是川字,如今却是看不道眼了。 吴王射狙,义氏如是的想到,旋即摇摇头,这种时候没必要去指责别人,因为自己或许也是那只摇手的猴子。行程至半便是见到了织田军的退兵,慌张的从身旁经过。“你们是哪里的。”义氏在马上,遥望着远处荒野之上三三两两的散兵。 “这位大人,我们是京都守护明智光秀大人的士卒,但是敌势太猛却给冲散了。” “敌势?”义氏脑中顿时疑问。 “义氏大人,定是筱原长房一干乱党之军,在畿内,三好一族只是留了此人驻守。”边上黑田不和时宜的又添上了一句,这句多来的话语让人觉得有些不爽,至少猴子是满脸不屑。 士卒跪在了地上“这位大人,京都情况万急,敌势不可数数,还望兵相救。” “来人,带这位下去休息,好生照料。”义氏举起了手,示意身后的随从。把头扭向了一边“敌人看起来很多,我这里百人或许只是螳臂当车。” “不,殿下,若是此军冲挡敌阵自然是有去无回,而我们要做的只是守护住将军殿下既可。”黑田孝高连声建议道。三好乱党戮入京都为的是什么,就是那位公方殿下。若是守护住了公方殿下,自然一些问题迎刃而解了。至于京都那些公卿大臣,三好乱党眼睛或许都不会抬一下。 “黑田孝高真乃当世张良,秀吉啊,你可有福气了。”义氏颇有玩味的赞叹了一声。 “是么,那么多谢殿下寥赞了。”猴子没好气的道了一句,无奈的脸上出现了几丝无奈的笑容。 第四百六十二章 将军的气概 随着马蹄的降低,本国寺的屋檐终于可以在眼中收入。从迈入京都的地界开始,这里的路就变得肯洼不平,路旁的白骨也数量也逐渐增多起来。这些丧生在这片土地的英灵,他们的魂魄终究没有跨回自己的故乡。“将军的参拜仪则有所讲究,先则是要沐浴、洁肤,还要附带上重重的厚礼。”半兵卫打马走了上来,递上了一块较大的毛巾,上面已经用水沾湿。 义氏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是开始擦拭起自己身子起来,而反观边上的猴子则是一脸不屑“殿下真的打算遵从那些已经虚无缥缈的仪轨?” “呵呵。”义氏干笑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捂住“半兵卫快去取清水给羽柴大人梳妆。”连忙吩咐起来。 “不必了。”猴子只是在马上简单的致谢了一下,目光倒是对竹中那种半遮半掩,有些女儿态的样子感到一丝欢喜。“幕府将军之威早就从当年应仁年间结束了,就连天皇陛下五位的晋见也不是早就名存实亡了。当年天皇陛下还在畿内道上卖过其的字画……”边上传来了几句黑田的话语,不过很快越来越过分。而黑田说的是这些人想说而不敢说的,想做而避之不及的事情。“黑田……”秀吉脸色多出了一些不悦,而黑田官兵卫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太过与出风头,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本国寺之内,四周都是林荫的树木,很难想象这个幽僻的地方是将军殿下的栖身之所。外围是戒备森严的侍卫,而里面那些僧兵也拿起了武器,这个时代不是平安时期,这些好逸恶劳的家伙的能力也只是战斗一途。“在下伊势守,田山中务大丞义氏前来参见公方殿下。”下了萨卜,义氏便是朝着带着警惕的守门士卒递上了拜帖。士卒白了一眼,便是取了帖子走了进去。良久之后,一色藤长这位将军殿下的随从便是跑了出来。本来不悦的脸色,见到义氏身后那群整装待的士卒“义氏殿下,快请,快请。” 若不是我身后这群救兵,或者将军殿下连见都不会见我一面。颇有无奈的讪笑一下,算是配合了藤长的邀请。猴子则是大步跨在后面,显出了自己来时的身份不一。 “叩见公方殿下。”义氏身体之上虽说已经擦拭干净但是铠甲之上那种血腥之气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消除的掉。足利义昭眉毛微微一皱,有些不爽的瞧了一眼义氏,不过不管怎么样在自己为难的时候援助者,这位还是不会让其离去,至少是在自己为难没结束之前。 足利义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次义氏殿下与羽柴大人一共带了多少人来本国寺呢?” “只有五百余人。”义氏拜服在了地上。 五百人来说,即使是精锐这一次战斗也是非常困难,何况又是如此的急行军。就算不懂军略的足利义昭也能嗅出这其中的不寻常。“那么你打算如何。” “臣愿护送将军殿下离开本国寺,去一地躲避一时。” “躲避?”足利义昭脸上的愠色越浓重起来,“中务大丞大人,您认为躲避就能解决这些三好乱党?” 此时,隔门也给拉了开来,一位义氏不认识的男人走了进来,跪在了地上。“本家朝仓家义景大人也出兵于越前,半日之后便可到达,将军殿下可移居若狭,等到敌势退去,便可回到洛中。” “咚。”足利义昭的拳头重重的敲在了榻榻米之上“你们一个个都是封疆大吏,却只是知道一味逃避,对面是什么?”足利义昭的手点着南部的方向,以此示意着那群三好乱党。“流民,暴徒集结成的军队,你们却要我躲避这些家伙,未战先退,我正一位征夷大将军难道就是这般无用?”室内顿时鸦雀无声,只是有那位将军的喘息之声。“你们既然想退,那么把兵权交与我便是,看我怎么与之对敌。”足利义昭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想法,他想试一试义氏以及朝仓景恒的越前军队势力到底如何。再加上明智光秀驻守京都的一千人,或许抵挡这些暴民足够了,公方殿下如是的想到。 兵权,虽然只是小部分的士卒,但是这些都不是属于将军殿下。“若将军殿下执意不肯,臣愿意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义氏抽出了肋差,与刚刚懦弱的气息完全是天壤之别。见到义氏如此,身旁的几位也纷纷同意起来。 “那么藤长与几位办理一下交割手续吧。”义昭站起身来,不耐烦的离了开来。 等到将军离去,义氏爬起身来,室内只是剩下了他自己与身后的虎千代。“其他人呢?” “朝仓景恒去办理交割手续了,至于羽柴大人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虎千代一五一十的回答了自己看到的事情。“不过殿下,那些虽不算上精锐,但是都交了出去,恐怕就是有去无回,毕竟将军殿下……” 义氏用拳头撑起了自己,接上了虎千代下半句的话语。“将军从未掌兵,而且从敌人的行军度来说,这些绝对不是流民,而是训练有素的士卒。不但这样,掌兵的大将还是颇有统帅能力。 轮到吃惊的便是虎千代,既然知道这样,殿下为什么还要建议将军如此。“呵呵,有些时候自己失去的东西,别人也会失去,况且我根本不想要那个东西”言毕,便是跨出弥漫着檀木熏香的房间,好呼吸一口这个乱世之中浑浊中带着一丝希冀的气息。 “羽柴大人。”黑田官兵卫矗立在了猴子的背后。 “什么事情,我们并没有带兵前来。”对于这里,猴子还算是打气喘出了一口。 “是的,我们没带兵,但是光秀殿下却是有兵。” “你是说把光秀的兵交出去?”猴子的眼神变得诧异起来,按照光秀的在织田家的时间自然没有猴子长。但是光秀却是京都的奉行守护,而自己只是一位小小的部将,如何使得动这位大人物呢。“请殿下去藤长大人处奉纳,而我则是去找光秀殿下,那位大人一定会吧兵权交给将军殿下的。” “果真?” “自然。” 第四百六十三章 退却 将军殿下果真拿到了所有京都守护兵力的兵权,不过到手的权利却是又只是在转瞬之间消失了一干二净。眼中的流民,暴徒在转瞬之间变成了一个个夺命的刽子手。或许这位将军殿下永远都想不通,这些三好家的乱党怎么会有如此的战斗力。 “殿下,已经不能再拖了,赶快离开本国寺吧。”一色藤长在边上哀求着在寺中‘运筹帷幄’的足利义昭。 “我们能去哪里呢?”足利义昭无奈的看着这位对自己最忠心的臣子。 “不如请几位大人来,就连光秀殿下也在寺中休憩。”一色藤长想到了一个不算注意的注意。而这时的义昭只是哀叹一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藤长赶快去寻人。“公方殿下吃了败仗一定会叫我们前去商量,若光秀殿下不交出兵权,这里面我们讲话的分量就会小了很多。”黑田官兵卫矗立在一旁,有些得意的与猴子讲述着自己想法。在京都的兵力之中明智光秀的士卒最多,但是这个最多只是半日之前。剩下到援军出现,这些早就都是疲兵,士气低迷。舍弃这些早就已经失败的士卒,换来将军殿下信任,这个完全就是一笔非常值得的买卖。 良久之后,在京都的三家使臣全部集中在了寺庙之中,这时按照敌人攻击度来说,也只是有半个时辰就会在本国寺边上了。 足利义昭头上的乌帽子已经滑落下来,眼神之中也失去了昨日那种锐利的神色。战争绝对不是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这里汇聚着无数人的智慧。身为将军殿下可以没有率领部队的才能,但是要会率领下面的臣子。但是京都的洛中,更本没有一个可以为足利一族抛头洒血的武士,至少是从那些豪族表现上看来。 “殿下,贼势已大,而我家殿下来信函,敦促鄙人尽快把殿下接去若狭躲避,京都的治安就交给我朝仓一族了。”时机已到,景恒率先站了出来。一番有些豪言壮志的话语,让那位将军殿下眼中看到了一些希冀。 对于朝仓景恒的态度,猴子与光秀也显然料到。这几位早就准备好的家伙,迅也跪了下来。“殿下,若狭偏安一隅,只是弹丸之地。而近江物产丰富,东部则是美浓。若是南近江战线吃紧,殿下可以移居美浓这所天下之所。浓尾之地的居民早就盼望殿下这位圣君莅临。”相比起来,猴子的话语就显得更加恭维了一些。 足利义昭脑中快的思索着,这些难道真的是要把我拘禁起来。若是在了美浓自己可就真的没有什么说上话的机会了。但是若狭只是弹丸之地,领地也不足三万之余,前往这种北部的山坳之中,显然是降低了自己尊贵的身份。等等还有一个人没有说话,这时足利义昭的目光投向了在一旁的田山义氏。可是这位居然是双目紧闭,显然这种事情与其无关。这位心中啐骂了百遍,还是张开这张金口。“义氏大人有什么建议么。 “建议……”义氏张开了眼睛思索了良久“臣以为,两位大人的建议都是不错,殿下可以听从其中一人。” 该死的踢皮球,当然这个时代还没有这种东西。话语又绕了回去,足利义昭无比郁闷,这种是自己绝对不能决定下的东西。“殿下,若是真的犹豫不决,义氏倒是还有个办法。” “噢!”足利义昭兴奋的抬起了眉毛,显然是对这种家伙颇似无奈起来。“近江比睿山距离此地不足五十町,将军身出佛门,去那处自然别人说不上一些什么,只是需堪引一枚,说是登山荣法便是。” 听到这里,足利义昭当即拍板下来,比睿山自最澄大师从唐国穿入以来,已经经历了三百余年,现在也变成了天台山的本宗,此地可谓是出家人之中的佛门圣地。历代将军也多有造访,此时的义昭前去自然是伤不掉什么面子的问题。而且里面的僧人个个悍勇,可谓是僧兵之中的佼佼者。 等到众人退了出去,侍女们把几位大人跪着的垫子收掉之后。足利义昭一脚重重的踢飞了在地板之上的榻榻米。“他们还把我当将军殿下么,特别是这个田山义氏。”这位狠狠的啐骂着,刚刚的态度实在让人恼火。 “殿下息怒。”一色藤长递上了一杯早就凉透的茶水“不论是光秀殿下还是羽柴大人,抑或是朝仓一族,他们都有掌控殿下的意思。” “这些我自然知道,一个个都要我去他们的属地。当初那位暗造禁里他们想必也早就思索过了。”冷哼一声,一口便是把茶水灌入了喉咙之中,或许太过与生气这位连忙把口中的茶水给呛了出去。“殿下小心,但是义氏大人有所不满这个之自然的,但是殿下不觉得这位义氏大人没有对将军殿下有所不臣么?从进来的仪态到上贡的数量这些完全就是盛世时期做法。就算将军说一切从简,但是那位却是完全按照了书中的礼法来行事。 “嗯,或许他的态度只是为了对于我夺他兵权有所郁闷吧。这样你先去比睿山,我随后便来,这位我再考察几日便是。”义昭继续陷入了沉思,打走了在自己眼前的藤长。 ----------------------------------------------------------------------------------- 将军殿下已经率部迁出了本国寺,此时义氏也准备在回程的路上了。“羽柴大人,那么义氏我暂且告辞了,名古屋的事物还是颇多,将军殿下就摆脱给您与十兵卫大人了。” “好说好说,将军殿下身份尊贵,我与十兵卫自然不会怠慢。”猴子脸上露出了几日之内难得见到的喜悦,显然这种开心的程度是自内心。 却是没等义氏走远,一色藤长便是起着马匹追赶了上去。“义氏殿下,将军殿下说您深通佛理,晚上想与您一同听经。” “听经?”义氏有些纳闷,这种无聊的事情自从小时候经历过之后就没参与过了。 “是啊,这位比睿山延历寺有名的法源大师,这位可是最澄大师的传世高徒。” “传世高徒啊,那么想必十兵卫殿下比我更加喜欢。请转告殿下,就说义氏实在难以抽身,今夜之事还望殿下多多体谅鄙人。” 第四百六十四章 叛变的条件 与此同时,与信长相互同盟的武田信玄则是谋划起了一起最大的阴谋,以用远江,骏河土地为诱饵,教唆这位多年的宿敌暂时放下兵器,与其站到一起,共御外悔。而期间又对今川义元之子氏真暗中挑拨,已达到从中渔利。挑拨手段不算高明,但是德川家康还是实实在在的栽了一个大跟头。就在其准备出兵讨伐俊河的时候,三河本地的武士成功的给武田信玄策反起来,家臣之中已经豪族之中的叛乱是一波又一波。 口中常常说的三河武士是最忠诚,也暂时消失在了家康的口头禅之中。成功的策动以及优秀的计谋,让武田信玄尝到了甜头,原来北方那位上杉政宪的策动之法是如此好用,而三河的武士团则是不堪一击。武田信玄决议,暂时调转矛头,以达到击破德川家康来进入洛中的道路。相反,信长一方则是焦头烂额,不光将军离开了京都,驻入了比睿山延历死,就连京都整个就给三好乱军攻了下来,天皇本人被迫给叛军抚清了罪名,这位织田中务大辅反倒成了历史的罪人。 京都之中已经陷入了又一次的混乱,商人们拿出钱款来犒劳这位乱军,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烧毁自己的店铺以及家业。公卿大臣纷纷折礼相交,去阿谀那些只是乡下武士的家伙,甚至用上了上等的绢帛来换取自己一命。 “先代公方还知道用自己的鲜血守护着我们,可是这一代居然……” “别说了,赶快跑吧,你看天皇都给囚禁起来了。” “昨天佐藤老板连百石大米都不要就逃离了这里去了丹波。” “那么我们能去哪里呢?” 京都四处都是这种流言,或许这些流言就是现实。 如果京都又给烧毁了,这个就是十年内第四次修筑了。对于弱者来说,给与他们最基本的生产条件就是最大的满足。“京都毁了。”义氏合上了从京都传递来的信函,这里基本上都是三好乱党攻击京都的消息,就连本身支持信长的松永久秀也开始蠢蠢欲动,若不是义氏就在贵信山城边上磨刀相待,或许这位立刻就会提着兵杀到京都为自己夺下一块蛋糕来分入口中。但是当时间过了半个月,大叛臣织田信长居然带兵杀了回来。听说前阵部队只是五百骑的先锋,面对的敌人则是三千人。不过京都或许就是京都,其中的魅力是无法阻挡。人们到了这里便是懒散起来,抢劫,掠夺,强*奸无数次的生,女人已经磨灭了他们本来的斗志。 “听说了么,中务大辅回来了。” “真的么,你别骗我们啊。” “当然是真的,那些骑兵的军旗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整个三条街道全给淹没在了木瓜花下。” “回来了,真是值得信赖,比起那位在山中躲避的将军来说,实在好上太多了。” “是啊,若是信长殿下当上了将军会是如何呢?” “别这么说,万一给人听到可就麻烦了。” “怕什么,那个胆小的将军早就跑到山中去躲避了,能有什么耳目。在说你也不是这么想的?” 这些话语之中满含起来,但是信长并没有率领所谓的三条街道都给淹没的队伍前来,只是区区五百人。不过早就给磨灭雄心壮志的筱原长房,以为这位信长大人会带领大部队回来,便是急匆匆的从京都退了回去,当然沿途自然少不得一番烧杀抢掠。 “将军殿下,乱党已经溃逃出了洛中,整个京都已经暂时恢复了安定。”一色藤长端正的递上了一份羽柴秀吉从京都东福寺寄送来的信件。期间不光书写了信长军队的事情,还添加上了新二条御所建成的事宜,表示新筑的二条城,比起当年来说更加气派,更加雄伟。这里调集了畿内优秀的名木,玉石,京都似乎又回到了建设上面。 对此,足利义昭感到的只是深深的恐惧,自己二千人击溃不了的士卒,织田信长只是派出了五百骑兵就能在瞬间扭转战局。最诧异的就是,信长花费大价钱造成的御所,已经快要完成了。“我们刚刚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御所才修筑了一半?” “是的,但是听说为了战争时期,御所方面紧急普请,如今修筑进度已经快接近尾声了。”一色藤长略微思索了一番,对于北部的御所自己其实关注的不是很多,毕竟这位以为信长殿下所谓的花费万贯金钱给将军造的住所只是简单的一句空话。 足利义昭的眉毛变得更弯曲起来“藤长你觉得信长大人,会花这么多钱修筑一所御所来囚禁我么?”这个疑问实在太让人感到困惑了。 “会的。”门突然给拉了开来,朝仓义景跪在了地上。对于这位没礼貌的家伙,足利义昭本想直接轰出去,但是这位所说也是不无道理。见到没有把自己赶走,朝仓义景心中顿时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公方殿下,您要知道,越是华丽的地方就能越消磨人的斗志,你没见到只是短短几日之间驻入京都的这些乡巴佬便是消失了斗志,变成了如同瘟鸡一般的家伙么?” 对于京都的魅力,足利义昭自己也能深深体会,只是在自己东福寺期间,京都的只要是安定,庆典便是不断,不时有诗人上门吟诵着不同的诗句,那些在当地讨生活的人也会聚集到京都,何况还有右京那些一贫如洗的穷人们。京都是纷乱的,也是最容易让人迷失的。 “那么,有什么办法呢?”面对自己要给囚禁入了笼子,即使这只笼子是黄金筑成,自己这只‘金丝雀’还是喜欢在空旷与惨烈的风雨之中。 “朝仓义景大人早就现了中务大辅的用心,若是殿下同意,义景大人近日便是助殿下脱离中务大辅控制,做上堂堂正正的将军。” 足利义昭心动了起来,但是自己知道,只是朝仓一族,自己能斗过信长的机会基本上是全无。便是还坐在地上,详装思考起来。“公方殿下,织田信长的两支援军,德川已经在三河给武田打的喘不过气来,而田山义氏从这几日的表现来看,似乎不想卷入这场战斗之中。” “但是,就凭朝仓义景殿下实在太单薄了一些,拯救社稷苍生这个任务实在太困难了。”一色藤长终于提出了将军殿下不敢提出的问题。 第四百六十五章 阴谋的伊始 朝仓景恒呆然一愣,很快脸上便是出现一些欣喜之色,因为他知道只要能告诉其全部实情,想必这位将军殿下一定会答应自己,从而完成义景殿下交给自己的任务。“虽然浅井备江守长政身为信长的妹夫,但是其父久政表示,即使斩掉其媳妇的级,他也要长政成为我方的人,他还特别派密使来告诉我这件事。而且再加上北近江的伊香、坂田、浅井三郡里面十个寺,他们都是众所周知的小大名,也是颇具实力的寺庙。”说完了自己的这些筹码,朝仓景恒歪着头注视着,对于自己来说还有一个最大的支援,只不过朝仓家并没有把这个支援放在口头之上。 本愿寺的法主显如上人的夫人和义景的夫人是姐妹,而显如的儿子教如也娶了义景的公主,所以和朝仓家可以说是有双重的姻缘关系。而且再加上义景也是比睿山延历寺的大檀越,所以在此要说服僧兵加入己方是轻而易举之事。虽说这个受封也只是朝仓滴宗走后的几年,但是这样的关系显然是对朝仓一方有利。 越前的兵力似乎有三万人,如果算上那些小豪族的兵力也有四万之多,再加上浅井一方加入织田包围纲,那么这个就是稳操胜算。心中如是想到的义昭,顿时起了一些精神。“既然这样,藤长,去拿酒来顺带叫些女人过来。”开始风雨前的放纵,而朝仓景恒的任务也圆满的完成了。 至于在京都,信长已经亲自莅来到了公方殿下的居所,于此相同的是,猴子则是派出了使者去迎接这位早就躲在比睿山上的将军殿下。“京都的事情完成了么?”信长看着眼前残破的东福寺,脸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大致上是完工了,只是剩下草木的修剪以及栽种。”光秀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为信长解释着二条御所的构成。“嗯,干的不错,我一定向天皇陛下册建议封你一个不错的官职。” “多谢殿下,在京都的西鹿寺中有些降犯。” “降犯,这种小事情好像没什么比较和我说吧。”对于这种没骨气的家伙,信长是素来看不起。若不是自己今日心情大好,想必也没这个功夫与明智光秀在这片残破的地方说上什么。 “但是是岩通有成。”光秀还是把应该说的话语全部说了出来。 “三好三人众之一?”信长显然很诧异,不是说只是简单的筱原长房所带领的乱党。对于能捕获到这种家伙,织田信长脑中也感到一丝的诧异,不过很快脸上那种诧异就给理所应当的表情给代替了起来。自己已经威震天下,加天下恩威于四海。对于这种日落西山的三好三人众来说,自己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带我去见见。” 行程约莫三十分钟,便是来到了西鹿寺。这里不算太大,只是因为鹿群的驻扎让这里有了一些名气,在乱世之中这群鹿过的甚至比人都好上百倍,这个算是一种无聊的笑话而已。织田信长下马,快步的走了进去,对于这种向自己恭敬行礼的僧人,这位连抬眼都没抬。‘嘎啦’清脆的隔门给拉了开来,岩通友成坐在了其中,边上则是一位自己熟悉的松永弹正久秀,对于这位的到来,信长显然是没意识到,不过脸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之后便是大步的跨到了席间自己的位置。目光没有盯着那位岩通,在其眼中这位松永久秀才是自己最想要问的家伙。“中务大辅殿下,我特地来了岩通殿下向您请罪来了。” “请罪?这个有什么呢,我只是想知道,松永殿下,这次的事情你有谋划么?” “如果说,我松永说没,殿下相信么?”松永久秀干笑了一声,眼睛直直的盯住了上位的信长。 “不信。” “既然殿下都不信,我松永在说什么也只是白说。对于殿下来说,我跳出来是一件好事啊。 “好事?那么您还真是诚实啊。”信长表面上这么说着,其实心中早就有宰人的冲动,若不是这位煽动三好乱党,那种朝仓一族的小喽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打入了京都来了。 “多谢您的褒奖。”久秀心安理得的把这件事情接受成了赞美。“北方的朝仓与东部的武田就在等着我跳出来,如今我出来,那些人早就已经坐立不安,开始行动起来。这样对于中务大辅殿下不是一件好事么,而我今天带着岩通殿下投降大人,我认为朝仓与武田一定会败在你的手下,所以我松永久秀才会来降服。” 颇似大胆的分析,但是这种口气倒是对上了织田信长的胃口。但是信长开始张开了嘴巴“我曾经让蝮蛇道三当的我岳父,是因为在外人看来我只是一个尾张的傻瓜,而今非昔比,你觉得我还会重演昔日的荒唐闹剧么?” “殿下,我是一个想当诚实的人,至少对于中务大辅殿下来说是这样,即使我杀死了先代公方,但是我不是向着天下人说,公方殿下是我杀死的么?蝮蛇殿下只是敢做却是不敢说,您觉得像我这样的人,难道帮不了你什么忙吗?”即使面对着刀剑,松永久秀那张枯木生辉的嘴巴还是依旧是舌灿莲花。 “哼,如果还要说的话,那就是你的**,以及你那颗表里不一的心和你所使用的一切手段。天下并不是玩具呀!要看佛面也只有三次,你的这些小把戏,有时候会置你于死地,你知道吗?等我退下后,希望你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信长到底还是放过了松永久秀,让这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毕竟自己来说,如果不告诉信长殿下自己策动了这次畿内的暴乱,迟早有一日自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给田山义氏的大军冲入了贵信山城中来。“多谢殿下的宽宏大量,我愿意奉上茶器以及人质,信长殿下给与我的再生之命的感激。” 信长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夏季到了之后,我打算在京都举行一次盛大的祭典,几位可别忘记参加了。”说完了这句,信长便是站了起来,快的走出了寺中,对于那位本想张口的岩通大人,是彻底的遗忘了。 “松永大人,您觉得这样好么?” “好,往往给忽略掉的地方,才是最危险的地方。”松永久秀的心中似乎又躁动了起来。 第四百六十六章 春日祭 在心中留下莫大的创痕,抑郁的度过好几年,最终在伤痕愈合的时候,这个也变成了永远无法忘记的回忆 在这样的夜晚,独自望着夜空,就会觉得自己特别渺小。义氏啊……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你究竟是为什么而过着这样的日子?梦想呢?目标呢?你能描绘自己的将来么? 镜的离开已经有一年了,名古屋又是一年樱花开满,沿路上的那些农人用自己的舞蹈描绘着春日的喜悦,而义氏却不能欢喜起来,对于这种感觉只是带来的莫名的悲哀。“或许,自己应该忘却这段爱情了?”心中呢喃了几句,把目光又转到了天守之下,那颗最大的花树下。这颗是镜与自己一起栽种的花树,精心的修饰之下,这颗幼小的树苗终于在名古屋开花结果。从一个小砦的名古屋到如今的城池,这颗在天守之下的花木只是淡然的注视着。 又是一个樱花盛开的季节了,樱花开了又谢,又快到了一个令人浮躁不安的夏天…… 义氏默默地伫立着,静静的看着那片樱花,无数的鲜花汇成了一片粉红色的海洋,在微风中起伏荡漾。而就徜徉在这无边的春色里,一片惆怅…… 起风了,樱花簌簌落下,美得令人心醉,飘飞的花瓣散着淡淡清香,义氏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多想永远停留在这短暂时刻里,可惜义氏不是它们,犹如大山里的一棵小草,没有它们的舞姿,没有她们的清香……只是在下面留念着开放的日子。 走进樱花丛中,美得令人几近窒息,静静的站在树下,微风掠过,一朵樱花飘落在义氏的手心,樱花真的很美,因为它绽放的时候,很灿烂。 但,那璀璨的光芒瞬间便会消失。绽放过后,留下的是什么?双手合什,朝着天空祈祷起来,愿镜在能天国过的安好。 再也不愿记起曾经为了一个美丽的梦有过多么大的努力,回忆不起这份泡影般的梦给了他几多伤……他就像是在梦里游荡,不知道这一切怎么会生,又将会如何继续。义氏只求时间能为其停留,让这一切成为永恒。他喜欢这所有盛开的樱花,花的清香让他想起:曾在心中那一刻最深刻的人。想留住那刹那的永恒,想永远看到这片樱花林,想要这样经过每个春夏秋冬……即使战争再残酷,自己也要坚持到这株花树来年的开放。 梦,总有醒来的一天。如同樱花盛开得是那样的耀眼烂漫凋谢时却是悄然无声···现实总是那样的残酷,他所期待的一切终究只会是镜花水月。 他心走了,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那种感觉就像在寒风中翩然坠落的樱花。或许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他们终将天各一方,让时间去冲淡一切。 梦,终究是要醒的。 默默地站着,目送美丽的樱花在风中飘落,飘进了义氏的心,带走了他的情。“殿下。”一件羽织披在了义氏的肩上,让其从幻境拉回到了现实。 回过身来,却是见到一双带着哀伤的眼神,轻抬臻,玉唇颤动了一下。“还在思念镜姐姐的事情么,若不是替我挡下那一次,镜姐姐就能与殿下长相厮守了。”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掉在了满是花瓣的草地之上。 抬起手,轻轻的抹掉了那一瞬的痕迹。“回去吧,留在这里的只是无端的念想。”拉住了虎千代那白皙的玉手,放在胸口之前。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的之音“回去叫堪太砍掉这颗树吧,送到镜的坟前化了。” “不,殿下千万别这样。”虎千代脸上出现了焦急的样子,对于这颗树来说,自己知道这个是义氏最喜欢的东西。 “死人已经珍惜不来了,带来的只是悔恨,要珍惜的只是眼前的玉人。”手指拨弄起了那白皙的脸颊,顿时起了一丝红晕。虎千代焦急万分,在这颗带着镜的灵魂的树木之前与自己的殿下如何,还是没有什么胆量。“大人,信长殿下邀请您去京都的祭典。” 扫兴,有些煞风景的意思。白了一眼之后,那双大手终于放了下来,只是牵着其的手走入了天守。 京都的洛中 天皇陛下的宅邸又重新的修复完毕了,当时的天皇,生活极度窘困,在宫里可供召唤的人数,只有十二三人。皇居到处是倒塌的墙,街上的孩子都可以偷跑进去,可以说,每栋建筑物都荒废不堪,四周显得一片寂静。更有传闻说会有怪物跑出来,所以不可长时间在那儿逗留。这座鬼宅也在中务大辅‘英明指导’之下从复了昔日的光辉。这些在有心人眼中变成了,树恩德与天皇与四海,完全成了信长成为当上将军的铺垫。 足利义昭不出这个钱,而切也出不起这个钱,但是信长出的起。就如同奉纳施舍,将军不施舍,那么臣下也不能施舍,否则在天下人眼中免得自己不像好人。足利义昭如是的想到。可惜的是,这位‘好人’做的事情更加让新进位的正亲町天皇感到高兴。 在京都之中,信长把粮食借了出去,而用来偿还的利息却还到了天皇的宅邸之中。这种感觉绝对比施舍更好上一番,再献上去,使得皇室与百姓之间有着深厚的联系,对于信长这种有心的做法,那些京都的公卿都感动的痛哭流涕,在宴会之中把这件本不起眼的事情夸大了不少。洛中的民众每个月会献上十五石的米利息,一年共献上一百八十石的米,这足够天皇陛下生活了。他要让人民明白且常常思及皇室的衰微。 与此同时,京都的樱花也开放了起来,比起名古屋的花海,这里充满着历史的痕迹,苍老的梵音述说着世事的无常。 第四百六十七章 密谋的后果 随着信长邀请的临近,义氏只是携着虎千代与藤孝,再带上本多忠胜踏上了京都的行程。京都的这个时候虽说是最热闹的时候,但是这个热闹之中夹杂着无数的个人喜悦,不光是那些农人的感觉,就是那些野心家也活动了起来。不断的手腕,操控着这个乱世的节奏。东国的那些家伙开始扩张与侵略,其度不亚于信长在畿内攻城拔寨的感觉。而西国的岛津家则是彻底开始逆转,击破了身为自己亲家的肝付一族。 从一条道上到九条街上,已经占满了庆祝热闹的人群,就连左京那些贫民也享受到了信长殿下给予他们的物质。京都一片歌功颂德只要那些贫民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执掌京都的是谁,将军殿下是谁,甚至就是天皇改换如何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马路之上是道中奉行羽柴秀吉,这个只是管理着道路之中,名宅之中大小事物的职责却是掉在了猴子身上。不能不说,虽然是小官职,但是猴子让整个京都维持了一个相对整齐的环境。信长召开会议的地方有些奇特,并没有选在京都有名的寺中,而是选择在了靠近东郊的一片神邸里,这里供奉的是六角家的守护神的地方。 “短短几年功夫就是如此,这个是在夸耀着什么么?”本多忠胜看着神殿之中的摆设,有些疑问的说道。身旁的藤孝笑了笑,并没有说上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头。“有些时候,显现适当的实力与夸耀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行程没有多久,一名小姓便是走了出来。看样子倒是认识义氏,拦住了他,示意信长殿下单独召见。 信长召见的地方是在内院的一个幽僻地方,四周只有稀疏的竹林,就连神社特有的常青藤也鲜见。不能不说,这个是一个难以让人察觉出来的地方。几只京都特有的鸟儿从天空之中飞过,像似什么人惊动了他的休憩。准备踏进房门,却是从里面听到信长的话语,看起来倒是有客人在里面交谈。“公方大人对新筑的二条御所满意么?” “当然……将军殿下为此……”话语戛然而止,显然是惧怕着自己说错了什么,良久之后“信长大人,昔日足利义政公喜欢把玩的九山八海之石及在细川家庭院的美户石,现在都放在居里,使得界港的那些喝茶人士们十分羡慕。” “界港茶人的闲话与将军殿下似乎没什么关系。” “是,是,是殿下说的即是。” 里面信长的话语变得沉闷起来“将军殿下非常喜欢别人在意什么,按照这么说,公方殿下或许会邀请一些京都的名流?” “不,总之殿下过分亲切地招待他,反而使得在不幸环境中成长的人可能会怀疑你别有居心。” “呵呵,我知道了。麻烦你了,下去吧。”信长声音变得高兴起来,从声音来说此时这位的神态或许也变的很好。正当义氏在呆的时候,隔门给推了开来。却是见到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的大叔走了出去,光秃的脑袋之上有着些许鬓白。只是抬起看了一眼义氏,便是匆匆的逃离了这里。 义氏脱去木屐,进入了玄关,在白布上抹去了泥土。此时,里面的信长走了出来,满脸懒散的神色,靠在了一根木柱之上。“你都听到了。” 义氏心中一震,头连忙低了下来。“听见了。” “那么你有什么要说的么。”信长并不着急,显然若是义氏不说出话语,这位中务大辅有精力在这里与他耗着。 义氏唯唯诺诺的抬起头“越前的使者还在他身边出入,您以前就说过,将军大人算是一个比较懦弱的家伙,很容易受到蛊惑……”重复着信长当时的原话,即使这位想找出一些语病来,也只能说义氏的话语说的不算时机。 “一阵子不见,你变得越加狡猾了。”信长搬起了脸孔,怒目圆视的看着义氏。 义氏继续畏缩起来“殿下,不是我变得狡猾了,而是您有所顾虑了。” “是这样么?”信长把靠在柱子上的身体收了回来,转过了身去,回味着义氏刚刚话语。 等到进入室内,除掉了信长的上位以外还有两张空的位置,左右席间之分,看起来除了自己还有一个大人物会来。矮桌之上只是摆放着一瓶清酒与一叠酸梅,显然看起来这个会议不会开太长时间。“抱歉,抱歉让几位久等了。”门口传来了德川家康那种特有的三河腔调,之后则是护卫来的酒井大人。见到义氏与信长都在里面的时候,德川瞪大了眼睛,把头斜了一段距离。“酒井你先下去,到时候我会去找你的。” “哦,看来三河守大人与以前一般,还是这样细心。”信长对这位脸上黝黑,带着些许精装的男人更看高了几分。 “哪里,比起伊势守来说,我还愚蠢的到带家臣前来,实在是我失职。”家康把话语一瞬间丢到了义氏一旁。 义氏连忙拾起边上的白巾,把口中喊着的那颗酸梅吐了出来。“我只是误打误撞,但是您想,若是给您的臣子听到了,使得事情泄露出去,让他们成为嫌疑人,这些当然是不明智的举动。” “没错,如果真的泄露出去,那么怀疑他们,实在是不智之举,三河守您可真是用心良苦。”信长眯起眼睛,大量着有席端坐的家伙。 “殿下以将军的名义邀请了不少守护前来,但是听说那位越前的大人不肯来?” “自然,可以这么说,夏季的时候那位越前的大人一定会来京师,而且似乎有留在这里的决心。”说道这里信长顿了顿,仔细的观察其了身旁两人的面色。家康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而义氏则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感觉。“朝仓已经派人告诉公方殿下,我信长有觊觎将军位置的野心。” 家康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看起来这位倒是并不吃惊。 第四百六十八章 策划的反击 良久之后,家康似乎想到了什么。用手摸了摸自己鼓出的腮帮“按照这个情况来说,公方殿下是一个不能忍耐的家伙,这样的气量怎么能做天下的将军呢?只能说,注定输得就是他了。” 对于德川的话语,信长深表同意,对于这种家伙来说,这样的将军确实没有什么守护天下,甚至就连一个小小的东福寺都不能守护。“明日,我打算叫邀请来京都的家伙们看能剧。” 醉翁之意不在酒,信长所邀请的从他口中得知除了席间的两人,还有飞驒的姉小路国司,此外还有一色式部大夫、菊亭季亭。信长的诉说的时候把手指放在了下巴之上,显然这些‘小人物’来对于信长来说,都现在实在太过于微小了。眉毛皱在一起,想着那些小人物的名字,似乎对于这位殿下来说也是一种苦差事。“对、对、对!还有上次背叛的松永弹正,我也把他叫了来。凡是居住在京师附近的公家们,我尽可能将他们都召集过来。至于演能项目,则由观世大夫及金春大夫二人负责表演第七番舞,我已经派友闲法印通知他们了。” 谈话似乎很简单,会议也就此结束。然而次日,盛大的能剧表演,为了一饱眼福的人们挤满了京师街道。 “信长公正与大坂的石山本愿寺交涉,希望对方能将那块地让给他。” “问那些富的流油的和尚要钱?” “但是本愿寺的人却很干脆地一口回绝了。” “喔,了不起啊!本愿寺居然敢拒绝信长公所提出的要求!”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不过信长公却因而感到事有蹊跷,于是派出密探前往打听消息,才现原来本愿寺的背后,有越前的朝仓和甲斐的武田在控制着哩。” “哈哈哈……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你就是信长公所派去的奸细喔!不过,我认为攻打越前只不过是个流言!” 坊间的留言如同的决堤的河水,本来让欢快的能剧变成了一场猜疑大会。“义氏殿下,我们又见面了。”松永久秀如期而至的走到了义氏的面前,对于这个家伙,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个家伙。一如既往,如同老友一般的问候。“松永殿下,近日可好?” “好的很,贵信山城周围都是殿下的士卒,让我这个天下罪人感到非常安全。有您这样的盟友,实在是我松永的福气。”双手合什,朝着义氏行了一个佛号。对于他来说,自己吃准了义氏不会拿自己怎么样,至少没翻脸之前,义氏的士兵只能在自己领地外围戒备,而这样的强者在门口,那些弱小的家伙自然不敢打伊势守护的主意,也只能退到了一边。这样一来,使得贵信山城的治安可以说在畿内之中算得上是数一数二。 舞台上的剧情正演出到了最精彩的地方,但是义氏显然是没心思去看这种精彩的演出。“松永殿下对于京都的口风也有所耳闻吧?” “嗯,信长殿下准备出兵越前。” “您真的确定?” 松永笑了笑“对于朝仓这种家伙来说,扶植一个不听话的傀儡显然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即使让将军掌握到了实权,或许朝仓义景就是第二个信长殿下。所以不管怎么说,我松永到信长殿下倒下的那一刻都是支持中务大辅。”非常取巧的话语,即使真的朝仓一族获得了京都,对于松永来说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相对来说,义氏殿下比我更烦心吧。” “您倒是说对了。”讪笑了一下,显示了自己的无奈。于松永这种蝮蛇商量结果,得到的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而让义氏诧异的是,松永居然为自己出谋划策起来。“殿下知道三好乱党与本山石愿寺吗?”说完之后,松永便是趁着人群之中的混乱走出去,留下了一脸诧异的义氏。 “是说四国还是石山呢?”义氏低下头,呢喃了几声。对于这个时候出兵,表面上避免了与朝仓的战斗,但是实际上或许说这种战斗更为残酷。 “不大人,并不是。”边上的虎千代自从现了松永之后,目光也从抬上的情节转了下来。“松永大人的意思是说,殿下可以以此为借口,吞兵于西部。这样也对中务大辅有所交代。” 德川家康当日便是率部回了自己的曳马城,理由则是说京都的物价颇贵,让其这种乡下来的家伙无从适应。这种笑话便是在坊间变化了无数版本,从没钱到吝啬,总之这位德川殿下在京都的风头一时间盖过了任何人,自然也包括了信长殿下。 “石山的警备么?”信长撇了一眼义氏,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物件。 “是,想必信长殿下几日之后就会前去若狭,而此时的石山的和尚一定会蠢蠢欲动,而三好一族的家伙或许也会卷土重来。我弥三郎,一定会替殿下您守卫好西部的安全。” “你。”带着有些狐疑的声音,不能不说义氏给人的感觉即使在眼皮之下也是不安。“这样,我派平手作为监军……你没有意见吧。”虽说是商量的口吻,但是显然这种态度不像是商量。按照自己的眼力来说,信长手中的物件是当时有名的茶器。只不过,这个手势以及观赏的角度来说,这个完全不是一个喜爱茶器的家伙所表现的。 “你要知道,朝仓既然会派出使者前往公方这里,也表示这位动员了全部力量,比如山中的那只老虎,就连道三那个糟糕的孙子都给接到一乘谷之中了。所以我要做的是尽快击溃朝仓知道么?”一双如同鹰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给人一种非常精明的感觉,如同看破着一切。义氏却依旧没有张口,若是在这个时候请求辅兵的话,或许自己在信长眼中的评价就会归类到松永之徒了。话语良久之后,总算是松了开来“既然你觉得那些和尚值得你派兵监视,那么……就去吧。” 第四百六十九章 失望的人儿 十日之后,整个大和陷入了相对安静的状态,贵信山城的那位松永弹正久秀殿下,随着织田信长的北部征伐军出兵了。一时间,整个大和精神也随之懈怠下来,听说就连筒井城中那位苍松重信大人,也允许在自己禁里之中的筒井顺昭出外踏青去了。 “老朽在这里可是多多打扰了。”平手政秀满脸歉意的看着义氏,对于那位年轻不懂事,而且善于凭借自己决断的。朴素的装束,身上的淡灰色吴服之上虽说没有补丁,但是多是皂角搓洗过的痕迹。脸上那种皱纹也显现出来,比起当年那种循循善诱的老人,更显出了几分暮年之姿。可以说,除了义氏,那些新近的家臣,比如本多忠胜,看起平手大人眼中最多的是那种对老年人的怜悯。 几人处的地方是距离和泉只是有百町的乐宫山山顶,可以说这里鸟瞰下去,整个东部和泉全部尽收眼底。“平手大人,只是要站在这里,就能见到那些和尚的一举一动。而且从这边前往京都也是非常方便,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义氏至少能保护将军殿下的安全。” “那么就劳烦您费心了。”平手政秀眯起了眼睛,艰难的看着远处。“可以说,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啊。”感叹一番,便是坐在了马扎之上。 与此同时,远处的小谷城之中,也有踏青的人儿。小谷城本城设于山顶,其下有中城,在距离不远处还有京极曲轮、山王曲轮、赤尾曲轮(屋敷),整个建筑都是依山而造,翠绿的山峰围绕着城堡,景色优美,令人惊叹。一直站在本城宫殿内的人,是当家主人浅井备前守长政的妻子阿市,她从刚才就一直望着西方的蓝天。 此时这位的怀中已经多了一位玉如白皙的家伙,沉睡在母亲的怀中。在这个时代之中血统不是重要的,或许可能父亲都是不明不白,但是至少来说母亲才是最清楚的。只是在国人思想之中,处子之说明清过后才显现出来,也就是程朱理学。而朱之余传播礼仪到了此处,也要等到德川幕府中期,所以,在这个时代女人对于男人这种思想还是没有出现。 “夫人,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看得那么出神呢?”身旁仅有的一个侍女走在了一旁,这个是阿市从尾张带来的家伙,也是在这里除了浅井长政以外能说上话的家伙。 我若是说想义氏殿下,这种话语能说么?心中如是的想到,却是不能言出。脸上拉下了神色,转过了身去。“越前的使者还在么?” “好像在,今日早晨在赤尾屋敖食过了早食便是受到了大殿下的接见。”侍女略微思考,便是回答出了阿市提出的问题。那位已经隐居的殿下,虽说手中的权利全部移交到了自己的儿子手上,与家臣的关系也不算友善,但是自从阿市来到这里之后。浅井久政活动的次数也越加频繁起来,‘出镜率’甚至过了当时家督就任的时候。这样的感觉,不得不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这位浅井久政,对于阿市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一方面是对这种妖冶的女人有着很强的抵触,这位认为,武士不应该沉迷于女色之中。比如自己的夫人,就是一位长的不算起眼的家伙。而市姬出现在了小谷城之中,便是给这个城市之中注入了一股新鲜空气。即使那些在北部的人儿,听说阿市馆要去祭祀,都会不远万里的前来,想要一睹芳容。 “武士之所以浸淫茶道,歌艺……是因为要去除身上的这股戾气。”浅井久政记得在少年十分就这么教育长政。 第二点,则是这位出生的关系,织田家。至少来说,织田信长的做法以及那种低俗的称号,是这位视自己为高贵血统的家伙,难以忍受。不管是佐佐木氏,还是朝仓,流淌的血脉之中便是充满着京都贵公子气息。而织田市只是乡下的一个土豪的女儿,怎么能配的上自己的血统。 这些阿市都知道,但是为了自己的哥哥,自己只能忍受下来。因为他相信,直到有一天,自己心爱的人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束手待毙,像织田请和?”赤尾屋敷之中传来了巨大的响动,此地的使者是前波吉继。显然是充满着不满,而坐在自己面前的则是浅井长政以及远藤喜右卫门、弓削六郎左卫门等隐居派重臣。“备州守,柴田权六、佐佐成政、蜂屋赖隆等人都已率领五千名士兵兵临城下了,这时你还说要握手言欢!你知道吗?这时已经不是握手言欢!而是我方向他们请和。请和的意思就是,我们要将武器全部放下,然后束手待毙。到最后我们的头颅会被高高的悬挂在城门口,成为那位织田信长殿下耀武扬威的产物,难道你不懂吗?” “因为是朝仓煽动将军,扰乱京都的治安。”浅井长政显然不给前波吉继太多的面子,直接点出了朝仓一族的要害。 “殿下,您这么想就错了。”身旁的隐居派重臣,远藤喜右卫门开口了起来。“当时,信长殿下曾经答应过我们,不管什么情况,面对朝仓动武都会通知本家,而朝仓殿下煽动将军殿下这些事情完全就是谣言。为了一件谣言的事情就大动兵戈,您觉得这种事情有失道义么?” “是啊,是啊。”见到有人帮腔,这几位家伙也露出了自己的意图。“殿下大人,织田信长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他杀了自己的弟弟信行,又夺了斋藤的家的家业,这些难道不能证明这种人的恶毒么。”对于浅井家背叛佐佐木,乃至自己的先组浅井亮政劣迹却是只字不提。 “大人。”门口传来了急切的谄媚之语,隔门很快就给拉了开来。走了进来的就是浅井久政,这位昔日的家督,如今在众人眼中却是如同真的家督一般,而浅井长政这位推举出来的家伙却是又给雪藏起来。 第四百七十章 佳人之恩 当浅井久政循声走了进来的时候,整个室内除了那种阿谀的声音之外便是听不到任何反对的声音,就连海赤雨三人,经过朝仓一族的游说,也倒戈到了那边。不然,如此重要的会议怎么会在赤尾一族的屋敷之中协商。“经过到达的传令说,对方已经在距离若狭不过百里的地方,准备进入战斗状态了。”浅井久政一脸担忧,但是这些担忧只是担心自己族人能否获得最大的利益。 “但是,父亲大人。”浅井长政跪在了地上,此时的这位已经满是无奈,家督的权利不掌握在自己手上。如此下去,即使击败了织田信长,或许浅井一族就如同佐佐木氏一般,把手中的权利全部分散给了那些家臣,自己的家督如同傀儡一般。“这个是背信弃义。”一字一句,面色沉重。 “你怎么能说是我们自己背信弃义呢?当我们家与织田家交换誓书时,织田家曾经不管如何,若是敌对朝仓,会会知我们,你觉得这些那个尾张的傻瓜做到了么?”浅井久政一脸愤怒,在他眼中,对于这样的夹击基本上是稳操胜算,即使自己再怎么样,一般来说华丽的辞藻与优秀的文章都是属于胜利一方。“但是现在信长自己却公然违背他所立下的誓言,这个难道也不是背信弃义么,所以我们也没有必要再死守着那些誓约!因为是织田o信长他先破坏誓言!” “父亲大人!” “你还有什么意见吗?”见到长政的犹豫,身为父亲的这时候应该指点指点这位年轻的家督。“难道就因为对方先背信……就因为这个理由,我们就必须参与这场战争吗?” “不仅如此,如果与朝仓家联合作战,我们还有获胜的把握;打胜了,自然对我们有好处了!”浅井久政也只能老实的道出自己心中所想,甚好的是那位前波大人在刚刚就离开了屋敷,去院落之中透气去了。不然,浅井长政也不会在这里说出这种话来。 “公方殿下倚侍织田先生的力量而回到上洛、借织田先生的力量而登上将军宝座、以织田先生的力量而建造了二条御所的将军家,口口声声称呼织田先生为父,说他是救了自己的再生之父而写下感谢状的将军,在墨汁未干之际,就忙不迭地和朝仓、武田、比睿山、本愿寺秘密联合起来对付织田先生。你认为这样的人就有道义可言吗?” “你还漏了斋藤龙兴大人与六角承祯大人。”浅井久政不以为意,提醒起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他们两个已经是过气的家伙,连领地都没的人,怎么能称为援助呢。”浅井长政还想解释什么,但是却是现自己的父亲已经没有了耐心。“你认为浅井家之所以能有今天,是谁给予的呢?你要记住,是我----你的父亲,以及你的祖父所给你的。还有,为什么北近江佐佐木源氏的六角和京极两氏都不敢对我们出手呢?那是因为有朝仓家作为我们后盾的缘故,因而使得我们浅井三代能在近江附近站稳脚跟;这种恩义我们怎能遗忘?信长对我们又有什么恩义呢?就送来了一个女人,就把你迷成了这个样子,身为一个武人,就该有武者的义气,而你却是个没有心肝的家伙!” 长政迎娶阿市为妻,或许就是这件事的起因。像阿市那样与生俱有倾国之姿的美女,使得家中所有人对她种下了嫉妒的种子;如果没有这种嫉妒心,他们一定会有更宽广的心胸,冷静分析刚才长政所说的事情,然而如今他们再也听不进去了。“远藤,你去告诉门口的前波大人,就说备州先生不与我们同行,至于我这隐居的老人,则必须履行这世间的道义,因此我一定会率先打头阵,请他回去告诉他们,要他们安心。跟织田信长这种傻瓜来说有什么誓约可言?”浅井久政把话语说到了绝对上面。 而此时天守之上,阿市已经清楚的现,在其小谷町城这种,那种躁动不安的气氛。“小姐,还是回去吧,现在的虽说是春天,但是也是很热啊。” “你能帮我一个忙么?”阿市的脸上出现了哀求的神色,这种样子绝对不是一个上位者对于下属侍女的表情。 “小姐您说,只要是您的事情,不管什么,我里菊一定会办到。”叫里菊的侍女跪在了地上,从早上开始这位的表情一直就是沉闷无比,即使当日浅井久给予其巨大的压迫之后,也没有这般的神色。 “你去大和,把这个交给田山义氏。”阿市舔了舔嘴唇,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锦囊,里面如同历史上演的一般,只是几颗小小的豆子而已。“小姐,只是几颗豆子?” “当然还有别的,那边有个锦盒,是南蛮来的茶果子,也放在其中一并交与田山义氏大人。”阿市轻声的嘱咐了一句。这个时候,她的心中是充满着犹豫,自己遇到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呢?若是交给了自己兄长,那么回到美浓之后,整个小谷一定给杀的鸡犬不留,甚至就连自己的夫君都会丧生在自己兄长的屠刀之下。而若不事先会知,那么自己的哥哥也会命越前,田山义氏十多年的忍耐全部付之一炬。这种麻烦的事情,妇道人家还是思索不来。阿市如是想到,便是更快的催促起里菊把东西包装好,送到大和去。 “可是时间会不会来不及呢?”见到一匹快马,经过士卒稍作检查之后便是冲出小谷城中。“希望,那位大家能够平安吧。”阿市脸上出现了淡然的神色,如同一块白玉一般透着无暇。对于西方的无端的朝拜,以及哀求。而此时,在怀中的茶茶依旧酣睡自然。“小家伙,都这个时候了,看来你真的比母亲我更镇定啊。”浅浅的笑容流露出来,一扫刚刚带来的阴霾。 第四百七十一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里菊的马匹只是用了一日便是从北近江奔跑到了名古屋。而却是听得义氏在大和的山川之中,顿时感到了无比失望。“这位大人,这个是阿市馆特地要求我送给殿下的。” 里菊奉上了一个锦盒,打开来说只是一些常见的南蛮舶来品。而侍卫堪太显然是对袋中的豆子没有放在心上。“若是着急,殿下现在在大和西部的乐宫山,明日便是回来。”听到这里,里菊艰难的拾起地上的锦盒,因为她知道,阿市看她的时候,那种眼神显然就不是简单的送礼这么简单,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南蛮锦盒。 “来人,给她换一匹马。”堪太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毕竟那些下人都知道,自己殿下与那位尾张公主有所涟漪。 马匹疯狂的在街道上奔驰,一路扬起的尘土瞬间迷住了向前的视线。第二日的清晨,乐宫山的太阳还在山间的一半,这里充满着丝丝寒意。神社之中也寂静在黑暗之中,却是在神社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田山义氏给身旁的本多叫醒了起来,简单的套上了一件单衣,便是匆匆走了出去。行走在神社木质走廊之上,脚下传来了丝丝寒气,山中的云霭弥漫在脚趾间。显然这种不算炎热的季节给人带来阵阵寒意。神社之中的长明灯依旧在那边燃烧着,远处的地上坐着一个披头散的女子,身上的衣服虽说是上好的料做,却是沾满了尘土。见到义氏慢步走了过来,女子连忙从自己的背上解下了锦盒,递了过去。“阿市殿下拖我给您的东西。”女子细声的道了一句,不过显然话语度之上,多了几分焦急。 “给我的?”义氏接过了盒子,朝着边上细细看了一遍。细细的抚摸起来,上等的缅甸檀木,显然是价值不菲的舶来品。放在地上,传来了厚实的声响。轻轻推开盒盖便是可以见到一些装饰物,只是一些小物件,大部分还都碎了开来。“哦,还有这个。”义氏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饼,这种南蛮的茶果子显然在这种潮湿的天气之中不适宜存放,在口中的味道便是软的如同馒头一般。“这个是。”义氏的心思终于留在了那个锦囊之中,但是没有打开了。 他在思索,自己应该怎么办,阿市居然这样的东西交给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手拉开了黄绳系数的带子,把漆黑色带着金边的锦囊斜斜的,几颗豆子滑落在手中,而或许是心里的原因,这些豆子并没有接住,一颗掉在了地上,滚到了远处。一抬头,义氏把手中的豆子全部塞到了嘴巴之中,闭上了眼睛,咀嚼了几下。 “殿下没有要吩咐的。”里菊抬起头,有些犹豫的看着义氏。阿市这样的神情,要求自己带来的东西,居然只是这样简单的几个茶果子? 略微思索了一番,义氏抬起了手,“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吧,回头我会派人告诉阿市馆,就说他送来的东西我很喜欢,豆子挺好吃的。”说完之后,便是回到了房间之中,对于跟在自己身后的本多忠胜,他转过了身去。用右手的食指朝着他点了点。“记住,今天的事情,阿市只是给我送来了礼物,礼物是茶果子,市馆的礼物很好吃,殿下我非常喜欢。”口气则是万分凌厉。 男孩不清楚这位殿下的所思考的是什么,但是能确定的是,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等到辰时的时候,那些在神社之中的人都起了身来。侍从从后殿,送上了今日的早食。“平手老大人,这么早来叨唠您真是不好意思。”义氏跨入了平手的房间,手中则是端着送给平手政秀的早食。非常简单,只是一碗小米稀饭而已,清淡无比,上面漂浮着两片略带咸味,用着酱油刷过一层的小萝卜片。 “哪里,我都已经起来了,您给我送来早食,才是让我感到羞愧。”平手慌忙的接下了义氏递上的食物。 隔门轻轻的给拉上,义氏则是盘腿坐在了平手面前。“有句话我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 “但说无妨,即使一些落不得吉法师耳朵之中的话语,在我这里没什么。”平手政秀开了一个好头,这样对于义氏的压力来说也能大大的降低。“您觉得这次信长殿下,征讨越前几天可以结束。” “这个啊。”平手放下了筷子,对于这种事情这位显然也是没有考虑过。“从吉法师这几日的准备工作来看,只是做好了十数日的军粮,我想信长殿下也只是认为越前的战斗只有一个月最多。” “原来这样。”义氏点了点头,距离信长出已经有三四日了,而迈入越前的捷报相信,夜间也能从越前传来。这位中务大辅大人,终于开始动手,侧清将军殿下的身旁的那些小人。“那么您说,我现在派出一只精锐前去助阵,信长殿下还会需要么?” “这个,不清楚了。”平手笑了笑,对于这种事情,就连织田信虎看了自己的儿子十八岁也没看清楚,何况这位身为下位者的老师平手呢。 “那么我知道了。”义氏跪拜了一下便是轻轻的走出了房间。 在此时,越前冰封的道路已经融化,地上却是没有风干完毕,有些潮湿泥泞。不能不说,南部的樱花开放,这里却是如同春季到来的感觉一般。“金崎城的朝仓景恒并不怎样嘛!原先大家都以为这座城不好攻,没想到我们不到一天就把它攻下来了。”织田信长骑在马上,朝着在身旁牵着马的明智光秀说道。这位信长面前的先锋,如今却是给这位殿下牵马。理由则是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光秀先前在越前带过,这里的地形他最熟悉。“但是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小心一点好,千万不能仓促行事。” “哈哈哈……说得也是!如果两三下就击溃对方,那岂不是让你太没面子了吗?无论如何,朝仓毕竟是你以前的主家啊!” 第四百七十二章 冷色 信长放肆的嘲笑着朝仓义景,对于这种蒙受祖辈恩惠的家伙,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看高的可能。在乱世之中,这种善于吟诗作赋的家伙是不能当好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暮色渐渐的变暗了下来,信在执马者光秀的带领之下来到了越前的一所寺庙住宿。越前是有名的文化地,这里可以说文化人的待遇想当高,自然僧人在这里的地位也就水涨船高。本身就是一向一揆与佛家争端的时候,这里的寺庙也像着外界传闻的一般,修筑的富丽堂皇。 可以说,整个木质的佛殿,其价值可以比上纯金铸成。馆舍四周都是五百年之内,有名的和歌,连词达人留下的笔墨。就连当年被称为圣代时期的醍醐天王,也在此处留下了重重的笔墨。“光秀,我要与士兵一同用餐。”信长把缰绳随手扔到了光秀的脑袋之上,大步的跨入了寺中。 即使是像义氏这种不信任何宗教的家伙,在这种寺院之中也是恭恭敬敬,不过这位不管对于什么,只要不妨碍到自己的利益,全部都是恭恭敬敬。信长则是不然,脚步踩在了地上,整个佛堂之中传来了其一人的声音,可以说他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在里面出的声音。 “那个人就是织田信长啊。” “是啊,看起来不傻。”两个沙弥,对着从走廊远处走过的中务大辅开始指点起来。 “只不过,这样的人真的能治理天下么?” “你问的问题,就如同我们真的能上佛国一样,谁知道呢。”在这种时代,佛也只是一种所谓的职业,真的潜心修佛的家伙,应该给暴君屠杀干净了。 信长刚刚休息没有多久,就有南边来的使者前来。信长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笑容,对于自己的妹夫这位深深的以为,这种家伙见到自己战绩斐然,一定会派出部队相助自己,到时候定是要与之分一杯羹。或许是北部若狭的领地,亦或是京都的通道上几万的土地。这样的筹码信长都思考了无数次,只要在使者面前一一透露出来便是。“宫部继润求见信长殿下。”一员光头僧侣,脸色有些惨白的拉开了信长的房间的隔门。四周没有人,只是有信长自己。 德川家康现在的部队在自己的左侧,而松永久秀这家伙,似乎领会了信长的心思,来往的时候非常活跃,与其子在争夺城池的时候,总是一马当先。给人一种错愕的感觉,这样的家伙居然是谣言中谋杀将军殿下,毒死三好长庆的男人。 这一刻,信长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处于一种很微秒的境界,身体僵直起来,本来起身欢迎的道辞也硬生生的吞入了口中。不过,显然使者没有注意到信长的表情,只是尴尬的站在远处,并没有太过于越谴。 这个时候徐冰川知道,浅井家的家臣对自己的敌意是非常大,从当年长政奇袭美浓来说,这种七七八八的账算在一起,已经有一堆了。他却一心相信长政终究能够压制住这股反对势力。信长一直这么相信着,却是看到自己眼前的家伙,顿时丧失了一半的勇气。 看情况,浅井家不打算派出援军了。 ‘但愿这个家伙是来调停和解的。’在心中,信长如是的说道。 眼睛直直的盯住前面的家伙,如同要把这位吃掉一般。本不算热的天气之中,额头之上却是隐约出现了汗水。“我代表,浅井备州守向中务大辅殿下问好。” 和尚就这样说完,而信长依旧沉静在自己的思索之中。大约过了五分钟,宫部继润的额头之上汗水已经滑落到了脚底,刚刚干燥透的木板此时又浸满了汗水。 “备州守的心意我已经收到,回去转告备州守殿下,就说这次是他人生中最错误的选择。”信长的表情也转了回去,带着无比从容。 宫部继润缓慢的把手中的契约放在了地上,慢步的朝着身后退了出去,他的目光一直在注意信长,深怕这位可怕的家伙,会一刀砍死自己。这样摒弃同盟的家伙。终究信长没有开口,在宫部眼中,这位君主是一位大肚的人,毕竟他没有杀自己,而是让自己离开了寺中。 在外围打算叫信长与士兵一同吃饭的光秀刚巧也走了进来,见到了满脸恐惧,双腿颤抖的浅井家使者,这位心中也猜出了大概。 轻声拉开了隔门,光秀并没有走进去,而是跪着慢慢爬了进去。一封书信砸在他的脸上“自己看吧。”信长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以正常的脸色看着光秀,不过僵硬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朝仓家与浅井家乃是世代盟约,而信长殿下公然违背,如今此信交付的时刻,便是与中务大辅断绝的时刻,从今开始浅井备州守与大人断无任何干系。”信上的文字大概也只是这个意思。 “真来的不是时候。”光秀紧紧的捏住了拳头,这样的时刻居然生了这种事情。现在大军已经深入了朝仓的腹地,而按照送信的程度来说,浅井的部队已经在出路上。即使大军回撤,也会受到朝仓军的两面夹击,这里的地势又不熟悉,士卒们完全没有作战经验。“你去召集所有将军来这里。”信长用手敲了敲额头,对着在自己面前的光秀说道。 等到门合上,出那种啪嗒的声音之后,这位信长殿下脸上居然出现与那位使者一样苍白,僵硬。 心中还是在战斗,折算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失败。大约只是五分钟,走廊之上便是出了金属撞击的声音。随后,声音戛然而止,停留在了隔门之外。从外来说,这里聚集着织田家大量精锐,柴田胜家,佐久间大学士,丹羽长秀与森长可。后面则是跟着松永这个家伙与德川家康。至于最后,只是依稀看到一个影子的则是羽柴秀吉。 第四百七十三章 越过生死路 几人进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按照自己的位置座好。而是笔直的矗立在远处,等待着这位的命令。就连客将德川家康,这时也与那些家臣一般,脸色凝重。 “不能不说,我们陷入危机了。”信长张开了嘴巴,脸上出现了一丝会心的笑容,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给陷入危机的众人带来什么笑点。 “信长殿下,我一直认为备州守会参与此次进攻,没料到居然他会这样。”德川家康率先开了口。对于浅井长政来说,这个年轻的男人在众人眼中评价算是不错,识大体。 信长舔了舔嘴唇,那种干涩的滋味自己已经好久未有体验过了。“备州守是这样,但是我们没料到他的家臣居然有如此实力,能让家督改变命令。”说道这里,信长的眼睛扫了过去,落在了那些自己的臣子之上。 “殿下,下令吧,不管什么,我们都会跟着殿下。”柴田胜家大声的说道,而身旁的几个家伙似乎对于这种话语不放在心上。“你说呢,右卫门。” 在一旁的佐久间听到柴田的问话,连忙点头了几下。“殿下不管说什么,我佐久间一定会奋勇直前。” “对,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柴田的最后添上的话语,并没有得到在场人士的认可。 沉默良久的猴子,从几位大人的后面站了出来。跪在了地上,匍匐起来“我觉得,我们应该撤退。” “撤退,‘奉行大人’。”冷哼的回答,柴田权六不悦的看着说出这种话,没有骨气的家伙。“如果我们一遭遇夹击就自行撤退,岂不是显得太过软弱了吗。” 这些话语都在信长的眼中,对于这些丧失勇气,或者心怀鬼胎的家伙,没有太过于的指责,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也深深的恐惧之中。勇气,只是无知者的莽撞的产物。 “就这样了。”信长站了起来,朝着德川家康走了过去。“家康大人,您身为我军的客将,这样的险情,我们不能把您丢在这里。权六……” “在。”柴田胜家受命,站了出来。 “你。”信长用手点了点他,接着用手指了指在一边默默无语的丹羽长秀。“你们两个带着一半的部队,护送德川大人,无论无何都要为他开辟一条道路,即使是用你们的鲜血,让其回到远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其余的人,则是与我一同攻击朝仓。”听到这里,德川家康终于坐立不住。那种淡然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怪异的神色“中务大辅殿下,我觉得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之下我们应该撤退,重振旗鼓,彻底击溃浅井与朝仓的联合军。” 对于浅井来说,腹部的袭击可以说是致命。信长大军的粮草补给线彻底的给切断开来,就连援军也难以到达。在这个时候贸然进军得到的结果也只是败亡,若是侥幸击败了朝仓在一乘谷的军队,或者说朝仓彻底放弃,打算以空间换时间的战术,那么信长的部队就会受到合围。 猴子以赞同的眼神看着远处的德川殿下,这样的时刻,聪明人不多了。敢于面对失败的聪明人,才是真的聪明人。“我赞成德川殿下的建议。 “我看你是惧怕朝仓一族与浅井长政那个小毛头吧,只是撕毁了协议,就让你这个奉行大人迫不及待的回到美浓去治理土地了?” “权六。”信长呵斥起来,“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 “柴田大人,不是我藤吉郎懦弱不战。如果是惧怕刀剑与箭矢,在攻打金崎的时候,我怎么会冲在一线。而信长殿下,若在此地受伤了,那么京都的将军会怎么想,美浓尾张的臣民会怎么想,而那些墙头草的豪族又会投靠谁呢?”对于这样,猴子露出了难得的反抗的话语“柴田大人,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保护大人撤回到金崎,然后慢慢撤退到南近江。” 信长并没有做出什么赞叹的话语,只是慢慢的走了出去。这样的压力给他实在太大,慢慢的闭上眼睛体验着风吹过耳旁的感觉。“一切就按照德川殿下所说的吧。”转回身来,信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于心不甘,自己居然会没有预料到这种事情,而就是这样一点小事,居然让自己陷入了无端的痛苦之中,甚至还有可能丧命。而让人讽刺的是,受命杀害自己的人,居然信长费尽千辛万苦,从美浓一路扶持早京都的将军殿下。而指挥出地,则是自己用大量钱财筑城的二条新城。 这次可以说,又陷入了十年前的那种困境,只不过当时只是尾张一块,而现在则是天下一块,但道理却是相同。 最后商量结束,由猴子负责殿后,而德川家康则是帮助猴子抵挡前来突击的朝仓援军。 信长骑在了自己的爱马之上,扯着暮色降临,开始朝着已经攻下的金崎城撤退。田山义氏这个小子,难道算准了浅井长政会背叛,才这样离开了这里。看来,胜利的家伙是这个人啊。信长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被自己挥来唤去的家伙,如今有一天升到了自己头上,这种感觉却是让人不爽。 在近江小谷城的附近,几匹快马跑了过来,上面插着的是浅井家的靠旗。一方面是来自南部的信息,听说到了浅井长政的背叛,即使信长阵亡在了北近江,她也要拥立其长男奇妙丸,如果浅井以及信玄来袭,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与这些入侵者拼杀倒地。 第二则是信长撤退的消息,这种信息大大的激励起了小谷城中的武士信心,对于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情,这些家伙干的自然格外认真。 最后一条消息则是来的有些扑朔迷离。田山义氏带着一千人的士卒,打算借道北近江,前往一乘谷。这个可以说是一个最好玩的笑话,毕竟按照现在的立场来说,田山义氏算是敌对势力。哪怕现在倒戈,浅井长政也不会放这种家伙前去。 但是这个家伙为什么会这样呢?浅井长政的目光之中出现了疑虑,既然自己背叛了兄长,那么一定要击败兄长,否则死的只能是自己。 第四百七十四章 出乎意料 “鄙人本多正信,见过浅井备州守。”本多一脸淡然,坐在了浅井长政的面前。从长政摆出的架子来说,这次谈判可以说更本就是无功而返的事情。两旁除了几个近卫之外,就连浅井久政也参与在其中。 浅井长政把手中的书信放在了地上“中务大丞的借道书信我已经看过,但是本多大师,您觉得这种事情,有些太过于玩笑了么?”凌厉的目光,带着阵阵寒意。正信言辞稍有过越,这几位好面子的家伙想必也会给其一些‘教训’ “玩笑。”正信那种独特的眼神流出出来,期间带着的不单单的只是那种一味的从容,还带着一些嘲笑的感觉。这种感觉自然让那位浅井久政感到非常不爽,毕竟来说这种可是对面求自己的时候。“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情完全就是可行的事情,备州守父子遵守信义,堪称天下武家典范。而我家殿下,也寻备州守之道,援助北部的信长殿下。”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现在与织田家交恶吗?”浅井长政似乎忍不下去了,这种家伙居然讲出如此放肆的话语。 “不,我家殿下,事先通知,不是让备州守更做好准备么?即使备州守不答应我家殿下,我家殿下也就可以突围而去,前往越前。” “突围,我浅井长政虽说不上比的起那些上古名将,但是阻拦田山中务大丞在北近江的事情还是做得到。” “那么浅井殿下真的不答应我家殿下的请求了?” “答应,那么中务大丞愿意交出伊势,纪州,我浅井长政也答应放田山殿下从我小谷城下而去。”长政对于这种放肆的话语彻底给激怒了起来“赤尾,去准备准备,我倒是要看看田山义氏有什么本事,能从我小谷城城下而过。” “那么,我对浅井殿下深表遗憾。”本多正信的交涉失败了,只能露出一些遗憾的表情。 “你……”长政的手点住了前面的本多正信“回去告诉你家殿下,若是想要从小谷城下而过,必须踏着我浅井长政的头颅。”声音掷地有声,看来是准备好了一决雌雄的打算了。 ------------------------------------------------------------ 而在这时,义氏的军队已经到达了南近江,因为平手政秀的关系,观音寺城非常容易弄到了通关文牒以及战事需用的船只。琵琶湖从南部调水前往北部的时间也只是需要半日,但是琵琶湖属于内湖,这里的水路军队也一直有浅井掌握,而信长只是新来者能调集到的也只是一些游玩用的花船。 船只已经使出了观音寺几里了,从湖中只能依稀的看清晰观音寺那片高大的天守。“浅井长政还真是天真了一些。”义氏坐在船中,享受着短暂的旅行休憩。这种小号的船舶,全部调运士卒也只能达到大约五百人。不过这样还是足够了。 “正信大人的计策还真让人捉摸不透,别人是避之不及,我们倒是故意贴上去。”半兵卫给义氏倒上了一杯酒,都说是在这种天气之下品尝京都的美酒更让人陶醉。 义氏点了点头,深感赞同“是啊,想必浅井长政已经在北近江的南部严阵以待,而我们却是在琵琶湖上喝这种东西。”轻轻晃了晃酒盏,朝着竹中的酒盏上撞了一下。“那位大人知道我们在干吗,一定气的跳脚了。” 晚风吹过琵琶湖的湖面之上,带来了呼呼的声音,让这场战场更充满了无数的悬疑。 半夜十分,义氏的船只顺利抵达了目的地,朽木馆。按照自己的计算,信长的撤退军队,这几日会在这里经过,而这里的馆主朽木晴纲,也算是加入信长一方的家伙,表面上是将军的臣子,但是这些京都的使臣,哪一个都不是信长手下的家伙呢?就连一色藤长那个将军身边的辅佐官,也不是对信长殿下言听计从。馆中灯火通明,看起来信长倒是在这里休憩,义氏只是带着半兵卫与伊藤两人便是踏入了馆中。 朽木馆与当时的无异,依旧是那般古老中带着破旧,这里的馆主大人也只是那种草色的吴服,可以说信长大人的到来,并没有给这个外围臣子带来多少好处。或许今天就会转变了,朽木一族可是织田信长的恩人。院落内并没有多少声音,看来大家都掩埋在这场战争的阴霾之下。远处靠近流水小谢的地方是朽木晴纲的住所,不过这里现在已经成了织田信长休憩的地方。小谢由一条破旧的木桥通往半岛中的别院,可以说这里有着出家人所需要的禅意。“你到底还是来了。”信长并没有如同义氏想象中一般,在室内休憩,而是拿着一柄马扎在湖边垂钓。使了一个眼神,便是让身后的两人带兵前来,在这里驻扎。“陪我钓会鱼吧。”信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鱼竿,朝着义氏这边扔去。 熟练的把钓饵穿好,然后扔到了湖中。夜钓可以说,算是无聊。边上是一盏石制的灯笼,里面放着一根细长的蜡烛,看起来这个倒是朽木特地准备给信长殿下的。“我并不喜欢钓鱼,这种等人上钩的时间,我无法预料到。”信长并没有看着义氏,而是依旧注意着湖中的掉线。“而,你似乎非常喜欢钓鱼么?”信长的话语一语双关,表面上看着义氏熟练的动作,义氏垂钓的姿势,感到了赞叹。另外,一方来说,可以说义氏一直在等待,等到着鱼群上钩的时机,等待着信长与浅井交战的日子。 “殿下,您觉得钓鱼是一种陶冶情操的玩意么?”义氏提了提鱼竿,把脸转到了一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觉得呢?”信长并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了过去。 第四百七十五章 问与答 “武士之所以浸淫于茶道、钓鱼、书法等东西,并不是是为了去学到什么,而是用来学会等待,就如同殿下您热爱的狩猎、相扑一般。”义氏缓慢的说着,而信长这个时候仿佛成了一个最好的听众。“您喜爱的东西,锻炼着您那敏锐的视觉,而我则是学会了等待。” “等待。”信长似乎有所觉悟,头慢慢的沉了下去。“你知道么,我的那些家臣不止一次的要我小心你,就连平手老师也对你的能力感到了深深的忧虑。” “得到如此多的评价,我义氏应该是荣幸之至了。” “但是,我却没有你的一点把柄,你知道么?”信长把手摊了开来,用力的捏了捏。义氏也如同在信长掌中,却是完全无法用上劲或者说来寻找弱点,可以说是化为虚无。“我深信,每个人都有失败的那一面,而你显得太完美了。” 信长把头抬了起来,今夜的夜空月牙只能看到依稀,天空之上还散着淡淡的烟雾。时而朦胧,时而清晰。“太完美了,就如同着夜空中的月亮,本以为看透你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地方飘来一朵云,遮盖住了光芒。” “我倒是觉得我自己总是做一些蠢事。”有些自嘲的解释起来。 “蠢事?”听到这里,信长连忙转回了他的头。“如果你的事情算是蠢事,那么我的家臣是什么?我在这里败退又是如何?” 静,夜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只是风吹过湖面带起的一些波澜,现在的义氏不知道如何回答信长的问题。“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对,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也表示着浅井长政与朝仓义景那些自诩为‘天下救世主’的家伙,前来征讨我们的头颅。” “那么,我们就去京都吧。” “京都!”信长鱼竿掉在了地上,脸色变得有些怪异“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位京都的将军,我们去了会是如何?他们巴不得我们到京都来,然后合围住我们,到时候我们的头颅就会悬挂在二条河口,让那些贱民,公卿观赏。时不时的会有人指着我们的头颅说,看那个就是反叛朝廷的逆贼。” “我们去京都见的并不是将军。”义氏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计划“我们要大造声势,让全京都的人都以为我们到了那里,而我们则是……” 信长突然明白了义氏所说的道理“到时候北近江的防卫或许就松散一些,到时候我们可能有会时机突破。”兴奋的诉说着,这几日的阴霾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或许是运气的关系,信长脚下的鱼竿动了起来,今夜第一次鱼汛到来了。“嘿,看我的。”解开了忧愁,起手的度也快了起来,很快,一条小号的草鱼便是从湖中‘飞’了出来,掉到了边上的水桶。 “或许,我也喜欢上了钓鱼。”信长朝着义氏,眨巴了一下眼睛。 次日,清晨,朽木馆主收下了信长赐予的一副金箔铠甲,便是派着小姓带着信长离开了馆中,前往京都。但是信长并没有真的向西前行,反而派出了光秀,带着一部分的士卒前往京都。对于光秀来说,不管怎么说,好面子的将军殿下是不会拿这位怎么样。而他自己则是如同义氏建议的一般,缓慢的朝着北近江前进。 从这里到若狭,在到北近江路程可以说非常之遥远,行走都要三日,功夫何况要运输这么多的士兵。而也只能这样,遇到了敌人便是一边战斗,一边撤退。竖起的旗子也只是织田家或者德川家一些小将。“真是讽刺,我居然要借着这些家伙的名声来躲避。”信长在马上,看着歪歪扭扭的靠旗,有些怨色。身后的靠旗,是泷川一益从北部撤退部队之上,取得的一面旗子,主人或许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上面的八番神明护佑也沾染上了泥土,墨迹变得浑浊不堪。 “后面有军队追了上来。”泷川一益这位忍者众负责人走了上来,向着信长禀报着现在的战况。 用力的抓着自己身下的黑云鬃毛,表情变得有些惨痛起来。“传令下去,后阵准备迎敌。”信长是打算放弃后阵,自己开始撤军,这样也不知道能为自己挽回多少时间。 “殿下,是松永大人的军队。”另外的传令也汇报了上来,这个让在马上的信长松开了抓住鬃毛。“告诉松永殿下,军队合并之后,我要见他。”又把头转到了一边“义氏啊,松永居然来了。” “是的,真是意外。” ………… 松永久秀与分别的时候并不算有太多差别,光秃秃的脑袋透着一些天真的神色。看起来就是一个‘善良’的僧人,而衣服上那些带着灰迹的样子,更增加了一些信服力。“没想到你会追上来。”信长在马上,淡淡的道了一句。 “呵呵,殿下睿智世所罕见,我本来打算也是循着殿下的意思去京都,碰碰运气。谁料到居然有人说,殿下已经让败退部队前往京都,这样我就清楚了,这些只是疑兵之计。” “那么,浅井就会知道了。” “不。”松永回答的非常干脆。 “为什么!”信长终于转回了游离的目光,刚刚那种彷徨的感觉一消而散。 “因为,他们不配。” “不配?” “对。”松永故作沉思,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哈哈,松永弹正久秀,我觉得你越的好玩了。”得到了肯定回答,信长的勇气更加旺盛。“那么把你的力量交给我吧,等到时候,我会还给你的。” 松永打着马儿,去了后阵交割相互的事宜。信长则是朝着那边大义氏望去“有些时候,那个人和你一样难以琢磨,不过那位目的非常明显,而你!”顿了顿,眼睛在眼眶中转了一圈,似乎想不到一些形容词来形容“不思进取,慵懒无比,却是能得到这么多地盘。” “可能,我的运气比您好一些吧。” “呵呵,但愿吧。” 第四百七十六章 谦逊 不能不说,小谷附近的守卫全部给那位备州守派去了前线,城池下的那些士卒只能镇压一些零时的叛乱。若是在这个时候进攻小谷城,甚至都有可能破城,彻底剪除浅井一族。 “你觉得接下来应该如何。”信长右手拿着马鞭,指着远处小谷城的天守。这样的袭击对于浅井来说,即使不能致命,也能让这位体验到信长的怒火。 “当然是等到晚上,趁着夜色慢慢退出去。” “退回去?” “是的,光秀大人的兵已经在京都受到了包围,而滨松(曳马城后来改名叫滨松,也就是家康的居城)大人从三河带来的士卒也不知所踪,看起来已经脱困了,那么我们这个时候把浅井的部队引诱过来,无疑是不智的举动。” “不智?”信长陷入了沉思“按照你这么说,是彻底放弃浅井了?” “如果能不动刀兵就能解决事情,那么对于两方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信长收回了手,眉头上出现了沉思的神色。“按照你这么说,难道我还要给浅井长政一次机会,让他好好认清楚我方的实力。” “不可能,浅井长政这个家伙我也见过。就从眉宇之间的那种感觉来说,就是一位刚毅的家伙,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而改变其的原则。不过……” “不过什么。”信长显然注意到了其中的语句。 “不过,我们想要攻打他们并不算容易,肯定会有完全的准备。” 言毕,信长把马头掉转像了南部,看样子是准备退却了。不管怎么说,信长接纳了义氏的意见,这样在平时是绝对不会生的事情,独断独行,从进入北部的近江来说,这完全就是冲动所产生的后果。或许,钓鱼态度感染到了信长,不能不说以后的信长或许更加难对付了。 “殿下。” “什么事情,现在距离入夜还是有些距离。” “我想说……”看起来这种话语或许会刺激到那位殿下,将军的事宜。不管怎么说,对于信长来说策划这件事情的就是自己奉上的足利义昭。 “将军的事情?”看来他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边上,时常的挂在自己的闹钟。 谦虚的神色“是的。”义氏不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去处理将军殿下与信长的关系,不管怎么说京都方面或许就不利于信长与自己。跟着倒霉的家伙也是自己了。“你在想你自己的事情吧。” “我?不是这样,我只是认为将军这里时间拖得越长,我们的敌人或许就会越多。” “真的会是这样么?” “应该吧。” “你不会真的这么想吧。”信长有些诧异的看着义氏,对于将军殿下。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把将军带到自己面前,这位的远见卓识绝对比自己要深刻的多。为什么的是,这样的事情会迷糊。 不他一定是装的。信长就这样想着,但是却是不露声色。“你觉得公方殿下,真的能复兴武家?” 良久之后,义氏面色从容,缓缓的吐露出了话语“我知道这些事情是公方殿下策划,但是不能说公方殿下是能拯救天下,或者说来治理这片土地。这种家伙,充其量也只是乡巴佬土豪而已,这样的道理您也明白。所以您才会修筑二条城,在外人眼中如此坚固。可是将军殿下确实没有这个能力,脆弱的心灵必须要有坚实的城墙来抵御。” “哦,您看的到是很清楚,所以才会把他安排到我这里,让我帮他?” “不,殿下拥笃公方殿下可以让那位在暗中觊觎您位置的人无所遁形,比如说浅井与朝仓。这些家伙当时表面上对于您可是言听计从。” “看起来是很清楚,但是我想看的是你的表现。”信长打趣的说道,不过这个话语并没有激起义氏的笑容。“其实义氏你要知道,公方殿下依靠的也只是快要日落西山的足利幕府这个招牌,如今又多少人能听将军的号令,所谓的号令也只是为了自己一己之私的产物。将军的话语别说传到九州,虾夷等地,就连出不出的了京都都是问题。”信长的话语放了轻一些“就连天皇陛下这个傀儡的家伙,现在也只是成了撰写诏书的家伙,只是名声好听罢了。” 义氏的脸上消失了那丝红润,变得惨白起来。 军势随着信长的撤退,回到了南近江。浅井与朝仓的联军一时间也难以逾越,在北部地带形成了势均力敌之势。而义氏这边,因为三好一族的关系,使得在四国的三好义继不得不继续保持这种暧昧的态度。 随后几日,信长去了一次京都,见到了那位足利将军。从谍报来说,他们的会谈非常短暂,只是有十数分钟,不过收到的效果确实显而易见。将军殿下以幕府的名义来居中调停两家,浅井朝仓自然是非常愿意,他们想要停战,等待着下一次的机会。而信长则是非常顺从的听从了将军的建议。 然而就在京都流传不会生大战的预言之后,从朝廷方面出一封奇怪的文书。在这里,包括浅井朝仓,乃至本院寺那些拥地的家伙,因为不供奉朝廷奉纳,表示这几位为朝廷的敌人,要求附近的大名一同剿灭这些不供奉朝廷幕府的家伙。 无疑,这样是十足打了公方殿下一个响亮的耳光。而这声耳光下去,得到的却是沉闷的回答。将军殿下立刻做出反应,示意那些臣子的供奉只是因为天灾的关系,再加上这几日兵灾所以皇室乃至幕府有些短缺。 从而示意,这几位赶快补足这些拖欠的东西。“将军殿下看来两方面都得罪了。”义氏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显然这个家伙不适合当做领。 第四百七十七章 三好家的邀请函 这样的事情并不能给信长带来多大的困惑,而生活依旧在继续。从忍者的密谋来说,四国如今陷入了疯狂。三好义继在春季播种了长宗我部送来的那些蒸熟的稻谷,而如今却是连芽苗都没有出一根,不得不说这招的歹毒不亚于当年范蠡,文种之谋。 “义氏殿下。”香川中务丞元景跪在了前面,如同捣蒜一般。“您可是要救救四国万民,长宗我部这个家伙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什么事情?”义氏的目光有些游离,无聊的望着天守之外的景色。一只白雀从檐间飞过,串入了天守之中。 “您没有听闻四国的事情?”这样的大事情就连虾夷这些南蛮地区都能听见,何况离四国这么近的伊势国呢。 “但是……”义氏表示了自己的难处。“其实我知道,但是你觉得在信长大人的联军之下,我会庇护到你们这些反抗他的人么。” “不,不,这个只是将军殿下说解除我一族的犯下的错误,所以义继殿下才会……”看来,这位开始含糊其辞。不过对于将军来说,为了把自己脱离信长殿下的‘魔掌’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一些,赦免谋杀将军的罪名,把这些全部归结到了松永弹正久秀殿下身上。 义氏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那么说到底我们还是敌人了。” “不,不。三好义继大人已经显出了他的诚心,特地要求在下,在大和奈良的东大寺邀请殿下。” “你是说,三好河内守已经在奈良了?” “是……是的,三好殿下已经在寺院之中聆听泽庵宗彭大师的教诲,而殿下也是佛门出生,所以三好殿下希望中务大丞也一同前去,这位可是在几内有名的佛学大师……”香川元景开始胡乱的解释,总之还是得到了义氏点头的认可,比较那位服软了,这个才是最重要。 四日之后,军势到达了奈良,这里可以说是四方势力聚集的地方,所以在这里会谈就显得意味深长了。东大寺,这里的名气与露天的佛像一般有名,再加上那些长青的树木,与京都那些奢侈繁华比起来,奈良旧都更显得肃穆一些,这些恬静之中带着些许淡雅的感觉,确实比起哪里都要好上一份。 周围是讲解的云游僧,以及一些题记的诗人。走入寺院,就可以见到在石壁边上那些题字邀文的家伙,不得不说,在乱世之中这些家伙依旧怀揣梦想,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名垂青史。“殿下看什么呢。”本多忠胜对于义氏满是兴趣的游玩感到了疑惑,这里其实义氏来过很多次了。 “有些地方一次就能体会到了,而有些地方你去的越多,才能体会的更深。这苍老的梵音以及这片留着七百年前武士们血肉开垦出来的土地,不能只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说你能了解到了。” “传闻,三好义继只是一位年轻的少主,不过大权都把持在了三人众的手上。” “传闻信长殿下还是尾张的傻瓜呢,所谓的留言并不是什么都能相信。很多事情就连你眼睛见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何况那些在市井上流民的传言呢,要是如此,天下早就打乱了。” “忠胜受教了。” 说是听僧侣说法,但是这些只是虚无缥缈和‘言过其实’的过场而已。三好义继早就安奈不住,想要寻找帮手。具小一郎这个奉行估计,四国总的损失大约在四十万石左右,这个可以说是三好家大半的财帛收入,当然这位殿下也会把这个问题看到如此之重。现在三好家的要的是喘息的机会,无端的树敌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三好义继,一个算作是三好家的接班人的男人,可以说这位能维持三好一族这份业绩,委实不容易。自从长庆离去之后,三好一族剩下的摊子可不是简简单单几个人就能维护起来。短短两年之间,三好家畿内的实力全部给剪除,留下的只是在四国老本的家业。而现在长宗我部这个土佐的乡下侍者居然要公然挑战三好家,不得不说这个家督重重困难之中,寻得片刻栖身之地。和泉,河内,摄津的土地失去,使得三好失去了畿内的位置,但是三好家却是得到了东部大名的强援,不得不说这位的手腕算是高明,既洗脱了谋害先代将军的恶名,又得到了反对织田信长的大名援助。 而现在三好家的任务,就是要消除西面那个田舍侍的威胁,不过这个田舍侍似乎比起畿内的那些大名来说,更加难缠一些,毕竟三好义继不能再丢弃什么了。义氏脑中想好了这些,“三好义继么?”目光紧紧的盯着这位新立不久的家督。 “是,这次前来就是来取得您的谅解。”三好义继底下了头颅,这颗看似‘高贵’的头颅的已经不知道几次屈尊了。 “就只是简简单单的谅解么?那么义继大人,我原谅你,你可以走了。”话语说的非常绝对,一时间室内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就没有别的了?” “别的,想必三好一族都丢失光了,谋杀将军殿下的勇气呢?敢走细川领管的实力呢?这些你本应该拥有,如今却失去了,你有什么筹码与我谈判?就凭你只是有四十万石的土地,况且今年你能获得什么?”义氏的问话一串一串,如同一把快刀割入了三好义继的内心。 义继抿住了嘴唇“能给我一些时间么,只是需要半月,相信中务大丞殿下就能看到三好一族的信心了!”话语掷地有声。 “那好,我在名古屋恭候您的到来。” 会谈只是简短的几句便是结束,三好的家臣也集中了起来。“太放肆了,居然这样对殿下。”三好长逸朝着义氏远去的方向,恶狠狠的说道,不过这些话语也只好在背后说上几声。 第四百七十八章 郦生说齐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没料到的是三好义继居然回过头,用着疑惑的眼神。 “是……是”三好长逸顺势跪在了地上,今日的大人越显得成熟。这位的智慧不能比上先主长庆,但是其狡黠不亚于长庆蛰伏在细川之下。长逸也只能忍受下来,这位少主现在的能力不是自己能够抗衡。“告诉你,我不是傻,我也知道出兵长宗我部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害处,但是我们能选择么?” 三好义继用着哀叹的语气“按照情况来说,我们领地内的粮食已经不能坚持到明年开春,我们只有从外界获得,而获得的方法只能靠掠夺。曾经树敌无数的我们,到如今只是鲜有恶意之敌,可以说我们能够攻打的敌人也只是长宗我部了……” 接下来的话语,义继没有说,但是从情况看来,如果继续屏息相待,长宗我部一族所得利的东西远远大于三好。但是义继出兵之后,就有可能你转这个局面,因为这个方面是义氏在其后推波助澜,于情于理田山义氏不能不说出兵相助。这样的话,既能得到领土,也能暂缓粮食上的危机。 永禄五年夏 三好义继,在赞岐西部起兵两万,朝着西部开进。可以说这些手上的部队是三好一族倾其所有,拿出的家底,如果不能够击退长宗我部获得土佐的土地,那么三好家的消亡也只是暂时的问题。 “没料到真是个敢作敢当的孩子。”义氏一脸喜悦的合上了从前线刚刚传递来的文书。消息隔着两日,看情况三好义继的军队已经开始焦灼,而等待的也只是义氏在后部兵带来的利益。表面上,两军是敌对关系,暗地里两军已经可以说暗通取款,互相瓜分着土佐的土地。“你说两日之后,三好义继的战事会是如何?” “可能感到压力重重。”虎千代迅的回答了义氏的问话。 “压力?” “是的,长宗我部元亲不管怎么说,都应该会猜透三好义继的用意。而若是他示之以弱,那么殿下一定会带去无穷尽的征伐,所以长宗我部此时也在苦撑。”虎千代的目光转向了一旁,今日会谈的算是小集会,身旁也只是有虎千代与竹中半兵卫两人与负责安全工作的伊藤景久。“殿下应该早做准备。”此时,一言不的半兵卫开口了出来,“既然是焦灼时期,义继与元亲两人该做的工作都做好了,那么就是凭借殿下的势力了。” “你是说,他们会派出使者来?” “不,不是使者应该是说客。”半兵卫急忙纠正起了义氏话语之中的错误,对于两家来说其实就是势均力敌,暂时还看不出两家之中谁能得到先机。而义氏要做的就是看那些说客能拿出什么东西来,正当几人思考的时候,伊藤拉开了隔门。“义氏,门口来了自称是长宗我部的使者泷本寺非有。”没料到的是,长宗我部这个家伙居然在开战之前就派出了使者前来名古屋,可谓是煞费苦心。 “泷本寺非有么。”义氏站起了身来,稍稍探出了头观察了一眼门口的光景,树枝下的知了叫的有些烦人。“如此热的天气,就说我在睡觉。让其在太阳之下晒一会吧,这样……应该就能显出他的诚意吧。”收回了步子,朝着一旁的伊藤看了一眼,如是的说道。 义氏离开了天守,今日了自己的宅邸。外围是一圈水幕池塘,里面算是飘上一些盛夏季节特有的荷花。一旁艳打起了蒲扇,煽动着燥热的空气。汗水不曾留下,但是闷热的感觉委实让人感到一些心慌气短。“殿下,吃个葡萄吧。”樱子则是在一旁给其喂食,这个可是当年德本医生从洋人手上搞到的好东西。 走廊之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很快内室之外传来了伊藤的声音“殿下,三好家也有使者在外门求见。” “这样啊。”义氏一口吞下了樱子送到嘴边的东西,稍稍咀嚼一下“既然这样,不能委屈了长宗我部家的使者,就让两人站在一起吧。” 屋敷外的伊藤起身,准备回走的时候,义氏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有,你去准备一个油锅,放在他们的前面。” 很快,一锅油便是在两位使者面前高筑了起来。柴火在下面加热,远处飘出了呛人的烟气。显然,两个使者对于这个架势是吓坏了不少。“哼,想学别人做说客,别是做了一个郦生说齐,有来无回。”一旁的泷本寺非有朝着三好家的使者冷哼了一句。 “是么,泷本寺大师,我觉得烹谁我不敢谁,但是我看您现在快是不行了。”说这话是三好派遣来的使者,筱原长房。军旅出生的家伙,再加上比这位晚到了半个时辰。自然会比那位在烈日之中杵着的泷本寺非有大人更显得精神一些,何况这位大师如今也是脚步虚浮,显得摇摇欲坠。 “哼,贫僧已经站了有半个时辰,到时候贫僧就算语不达意,要下锅烹炸一番,也要晒死你这无耻之徒。”没料到的是泷本寺非有居然恶狠狠的放出话来,这位是随时做好准备牺牲了。 “是么,那么就恭喜大师您快些修得正果了。”回了一句,两人又继续站立在了阳光之下。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义氏终于许可了下去,示意泷本寺入前晋见自己。烈日之下,就算不倒,这样的感觉定是让人口舌生烟,更何况还有斧钺油锅,更显得气氛凝重。“外臣,泷本寺非有叩见中务大丞殿下。”这位大师已经喉咙已经嘶哑,用着嗓子缓慢的吐出了几个单音的字节。 “泷本寺非有大师么。”义氏撇了一眼,递上了一杯茶水。“实在是让您辛苦了,居然在如此烈日之下站立了这么长时间,是我义氏太娇贵了。” 泷本寺用水微微润了一下喉咙,连忙补充到,生怕自己的行动让义氏误会起来。“不,不,殿下公务繁忙,这些使者的礼仪是我们应该做到的。” “那就好,不然我就有些与心不安了。” “不,胆颤心惊的是我一方才是,殿下雄才大略威震畿内,而四国民众众望攸归,曾无与二。希望殿下救其与水生火热之中。长宗我部殿下并无称霸之心,可三好义继却是屡犯我境。” 第四百七十九章 破局 泷本寺非有的头缓慢的底下,朝着义氏拜倒下去“殿下若是出大义之兵,那么乃是四国人民之福,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大人于四国之土。” “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兵。” “不,是出大义之兵,讨伐不义之徒。先三好义继从其父,多毁于畿内,元亲大人不免痛于心中,以求转机。而今日,三好义继如同风中残烛,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数日。殿下若是助其,能得到的只是一片土地,换来的却是无穷尽的敌对。不管是山阴山南道的毛利一族还是,西部的大友宗麟,皆会对殿下虎视眈眈。而这些由我家殿下抵挡,那么大人也不必忧虑。” 泷本寺非有的建议算是可以,毕竟山阴山阳道的几个家伙也不是吃素,四国的大友也是雄踞一方的雄主。 “哈哈,泷本寺大人。毛利元就已经年金七旬,时日尚且不多,又何谈什么天下之争。其子元辉守土有余而攻略不足,不足为道。大友宗麟早年算是一位枭雄,而如今呢?兄弟阋墙,内臣反叛,再加上信仰天主教,成了切之丹大名。还妄图把天下之土造成上帝的乐土,你说这种事情可能么?”义氏的一语中的,泷本寺非有想要再做什么解释的时候。他已经站了起来“我应该去听听三好家的使者了,泷本寺大师要随我一同前去么?” “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那好,泷本寺大人随我一同前去。” 行程只不过三分钟的路途,而那位泷本寺大人脸上早就露出胜券在握的神色,比起前来的脚步更显得轻快无比。而那位筱原长房一直站立在阳光之下,未曾有所变动。这次的会谈,义氏并没有邀请这位前往内室。稍稍打量了一下,率先开出了口来“你是三好家的使者?” “是,鄙人三好河内守义继殿下的直臣,筱原长房。” “筱原长房?”义氏的眉头皱在了一起,这个名字似乎自己听过,可是并没有放在脑中。良久之后,带着一些狐疑的眼神。 “呵呵,殿下应该知道在下的名字,今年春季,筱原我若是时运相于,肯定能与殿下见上一面。” “时运相于。”琢磨了一声,总算是想起了这位在京都的干的事情。“你倒是胆子很大么,在这里也敢谈这个事情,就不怕我把你再在这里晒上一段时间?”说起晒一字,泷本寺非有的精神大作,现在这位心中所想的便是除掉眼前的这位,即使义氏不出兵相助,也会结怨于三好义继。 “晒?”筱原长房笑了起来,其声如同洪钟,很难想象这个家伙是在烈日之下站立了这么久的家伙。“大丈夫生于乱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么又有什么名节忠义可以谈呢?我尚且不惧斧钺之利,锅炸之威,更何况区区几个时辰的站立。” “哦!”不由的看高了一步,这位比起泷本寺非有,从行动上倒是做到了不辱君命。“那么你是来当郦食其?这个世上郦食其这样的家伙可是比比皆是,到头来还不是妄送了卿卿性命。” “郦食其多,那么苏秦、张仪就没了么?筱原所想的只是不辱君命,若是舍得我的性命能换来殿下的答应,那么我筱原做一会郦食其又有何妨。” “那么谈谈我所要做的答应吧。” “我家大人三好义继愿意向殿下乞降,请求保留赞岐一国土地。”话语一出,不光义氏都感到吃惊,就连泷本寺非有也惊愕万分。三好义继居然愿意从属义氏,还交出了阿波与淡路两国。“你为什么这么说。”义氏把手放在了嘴唇之下,仔细的思考起来。这位说的这些话绝对是事后才构思成功,否则从属之事也不会如此的简单,一定是三好义继先写信前来探测,接着才派出使者商量相关事宜。“这样吧,泷本寺大师您先回去吧。”终究,义氏并没有把两人之一仍到了锅中。“筱原大人,请入室详谈。”右手一侧,示意做了邀请状。 泷本寺非有自然也不敢多做停留,其一则是怕义氏反悔把自己仍入锅中,其二则是要赶快通知自己的殿下,做好防范。 入室,请茶,待到礼仪全部做全。“这个是你的主意,三好义继还不知道吧?” “是,不过殿下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什么道理?” “殿下一定会帮助三好家,长宗我部在我军的攻击之下已经显出疲态,这个时候殿下入侵四国,如果羊入狼群,不日的功夫长宗我部一定会缴械投降。到时候三好家就处于殿下的包围之中,这个可不是癣疥之痒,而是心腹大患。那么三好一族一定不能久活。”筱原的道理非常明确,三好一族不能也不想成为义氏心腹大患。“而殿下若是从属,到时候赞岐一国土地也够延续家族,三好义继也不会殿下之敌。” “你似乎还有什么未说吧。” “这个……因为三好一族已经没有能力争夺天下了。”筱原的脸色暗淡了下来。“因为自从粮食疲乏开始,三好一族再也没有机会问鼎,与其如此还不如辅佐一名能够平定天下的大人,这样至少也能立后代于万世。” 三好一族确实如同筱原所说,现在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到时候把粮食紧缩在南部一带,也可以安稳渡过冬季,等待到春季的来临。“你有把握说服你家殿下么?” “殿下已经知道自己身在绝路,再加上我在旁劝说一二,相信他一定会赞成我的建议。” “那好,一切就拜托你了,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要求?” 缓慢的抬起手,点住了近处的筱原长房。“是的,我想问三好大人讨要你作为三好一族对我的寄骑,随我……一同面对天下吧。” 第四百八十章 预谋的决战 义氏很顺利的接受了四国东部的土地,而长宗我部元亲则是与三好义继签订了停战协议。可以说,整个四国又陷入了僵直之中,不过这种僵持的力量是不对称的。一方面,长宗我部一族没有实力做到鲸吞大象的水平,另外一方面义氏则是在准备与织田信长会盟开始后的第一次合作决战。而这一次的目标就是浅井与朝仓的联军。 在京都,虽然将军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但是大家还是没有把这层窗户纸点破,将军殿下也很顺从的保持了这个姿态。将军殿下在暗地之中不管做出什么举动来,表面上依旧是一副谦顺和煦的样子。而信长则是利用起了这一点,借着将军的名义开始对朝仓浅井制裁起来。 “上次的谣言似乎对信长殿下非常不利。”藤孝恭敬的拜递上了真柄直隆从四国送来的文书。阿波国的守护任务暂时寄放在了真柄直隆手上,而沼田这位藤孝的土地也远赴其地协助四国的开。 义氏缓慢的把文书铺开在了桌子之上“谣言?” “是的,从洛中到四国,可以说流传着无数版本的故事,不过基本上就是说信长殿下这样的家伙,居然也会给浅井朝仓联军打的匆忙遁入山林之中。” “嗯,这个算是真的,不能说是谣言。只不过,这些话应该是朝仓放出声来的吧。”用笔在书卷之上划出了一个钩钩表示阅过。“可是,这样的消息有什么好呢,无非是激怒信长殿下……”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说,为的就是尽快的开始战斗抑或是朝仓联军有所王牌?” “对,按照风声来说,西部的长宗我部之所以不敢与我们为敌是惧怕我们的实力。而殿下现在如果把兵力全部送到前线,那么他们一定会乘机攻袭三好家。而武田信玄的部队也在东部的岩村虎视眈眈,随时准备率领骑马队从信浓冲入美浓。” “他们是想看看信长殿下能拿出多少资本来对付这场变故。表面上的敌人是浅井与朝仓,但是实际上的敌人要多的许多,所以我们要战决。” “殿下所虑的,也是臣所虑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这样的事情就变得难办了。”眉头之上出现了难得的皱纹“一切就要看信长殿下的表现了,或许……等到八月份天气转凉的时候,那位殿下有出乎意料的举动。” 事情如同预想的一般,信长已经派出了重兵把整个北近江前往南部的通道锁死,战况可以说是一触即。信长心中抱着一线希望,自己的妹夫能够回心转意,来帮助自己。这样美浓方面的压力就会减少很多。 小谷城的屋敷之中传来了一句苍老的声音“这里是尾张的那个傻瓜送来的第十七封书信了。”浅井久政阴沉着脸孔,把书信放在了蜡烛之上。“我知道你一定有所动摇,但是身为武家,绝对不能够背信弃义……” “但是是我们先……” “住嘴,还不是你那个媳妇干的好事。”人失败了总是想找原因,浅井久政也不例外。若不是乃菊前往义氏这边送去了一盒南蛮的果子,义氏会去援助信长么。 “但是,只是一盒果子,这个是父亲您亲自叫属下查阅的。” 浅井久政冷哼一声“一定是我们的疏漏,从今天开始,你的妻子市我打算接到我这边来。” “您这边?” “是的,武士如果太过于注重所谓的感情,你将会被你的妻子牵着鼻子走。到时候,我们浅井家怎么能立足于世,记住没有你的祖父与我,你是不可能有今天的。”浅井久政铁青着脸孔,离开了长政的房间,几个带甲的武士踏着重步也随了出去,与其一同的还有织田家嫁过来的公主。 父亲久政已经成为一个完全看不清时势,只活在自己褊狭观念中的老人。从他居然选择那个缺乏远见的六角承祯为搭档,说其将来也能平定这场动乱,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长政实在想不通那些老臣究竟怎么鼓吹久政的。或许此刻他们认为能号令天下、平定天下的人,是现在的将军,因此根本无法继续与他们会谈下去了。这里的长政,不禁紧闭起双眼和双唇。 “将军殿下,麻烦您拿出一些骨气来吧,至少让我们看得到您的行动。” ------------------------------------- 信长预想到的比义氏要多上许久,就连规划于己方的几个家伙这位也打上了敌人的标志。他把松永久秀与筒井城的苍松重信划拨到了义氏的名下,让其盯住北部本愿寺和尚的动作,接着让飞驒的国司守护住一条通往信浓的山道。而德川方面,信长居然下达了死命令,要其出兵一万。其实这个是德川家康的倾国之力,如果调走了这批家伙,那么整个远江三河可以说是空城。 至于义氏这里,收到的信函就显得怪异起来。“信长殿下只是要我们在七月份之前,在南近江奉送上四十万石粮草。”让身旁堪太把这封书信递送到了下属的臣子身旁。 只是听到了这些话语,堂下的竹中就笑了开来“殿下,不必了。”推手示意自己不需要过目“敢问殿下今日是几月几日?” “六月二十四日。” “是的,那么我们只是有六天。筹集这些粮草的士卒要把四十万石粮草运往前线的话,总共需要多少士卒。” “这个……”对于这些事情,义氏把目光投向在末尾处的小一郎。 “如果六天都在运输的话,大约需要一千人。”小一郎跪坐出来,迅的回答道。 “好,那么我们还有筹集粮草的时间,可以说我们实际上只是有三日的时间。那么就需要两千人的军队了,再加上现在已经是下午时节。可以说我们真的只有两日,输送的兵力也就增加到了三千。” 竹中的意思很明确,信长会把这批输送的士卒收编到自己的属下,直到战争结束才会还给义氏。而战争结束,或许着三人人的输送队伍早就在姊川流干了所有的鲜血。 第四百八十一章 姊川会战 永禄五年秋 此时已经入了深秋,可是气候与夏季一般,就连树上的知了也未停止鸣叫。在这蝉声此起彼伏之中,隐居的家督浅井久政,趾高气昂的与家臣门坐在了山王寺之中商谈。 右边不远处是一条叫妹川的河流,而远处一段则是姊川。“听说织田信长已经派出了军队在对岸驻扎起来。”用着扇子点在了一副牛皮制成的地图之上,用手顺着河道的流向划出了一条线来。“从探子清点来说,他们的大约在一万人两千左右。” “一万两千……”远藤喜右卫门尉直经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敌人看起来是很多,不过现在虽说是秋天,但是如此的热度,简直就是如同夏季。”赤尾见状,连忙替着久政殿下分担起来。“在这种热度之下,他们从美浓赶了过来,期间还有远江三河德川的三千人,以及伊势这边田山义氏的援军四千。” “没必要惧怕这些家伙,朝仓义景答应前来的援军也在路上了,而前军大将朝仓义景率领的两千人,昨日已经在了京极城附近,想必下午就能到了。”浅井久政把扇子移动到了京极城上“这样我们的也有一万军队了,而按照信长的性子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在几日之内与我们野战。” “但是信长知兵,也会想到这样的突袭显然不能达到效果。” “是的,海北大人,所以他们一定会引诱我们。”久政开始了其的解释“赤尾大人,到时候就麻烦您了,届时信长会用各种办法引诱我军过河,您要想办法阻止将士们前往不要让其上当。” “是,谨遵大人教会。”赤尾重重的磕头之后,小步退了出去。 隔门拉开,向后几步,缓步的朝后前行。“赤尾大人。”远处传来了长政的声音,看来是要叫住这位。 “浅井殿下。” “浅井殿下?”长政对于这个称呼似乎陌生了很久“我还以为你会像着以前一般叫我少主。”干笑了一下。 赤尾连忙弯下了身子“臣不敢,只是老殿下……” “我知道,你们也有你们的苦衷。我只是想知道,父亲大人决定与信长打持久战了?” “是的,信长一面只有一万两千人,而我军这里却是有一万人,再加上6续前来的朝仓联军与本愿寺的僧人,可以达到三万之多,到时候就有能力反击了。“ “三万人……”浅井长政抬起头望了一眼天空“这个只是越前家伙随口说的数字而已,你要知道信长这种家伙怎么可能只带区区一万人就来攻打小谷城,他三个月的准备难道只是操练士卒?” “那么殿下的意思呢?” 浅井沉思了一会,提出了一个建议。“我也不清楚,但是赤尾你要知道,不管生任何事情,哪怕是想信长一定会在附近村庄到处放火,引诱我们出城,我们也绝对不能出去,至于姊川前线,就放一只疑兵吧。” 建议是好,但是对于小谷城中那些家伙来说,显得有些不显示了。“士卒的劝阻我会尽力,但是殿下……姊川前线的事情,请恕我赤尾无能了。” “我知道了,你快点去准备了。”无奈的点了点头,挥手示意让其离去。 姊川前线织田信长阵 信长穿着一件崭新的羽织在阵中来回的走动,显然这几次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多了起来。先是德川家康只是派出了三千人,而剩下的七千人则是说是以后来到,但是万幸的是,德川家康本人也随着军队来到了姊川前线。第二则是田山义氏并没有如约的送来四十万石粮草,只是送上了十万石粮草,再加上四千士卒。这样来说本是很好,问题的是田山义氏这个家伙居然亲自押运粮草。 第三点则是浅井久政如同一只乌龟一般,不论自己自己叫骂,对面的家伙始终不肯渡过姊川前来于之野战。 秋季的炎热让帐中,让人昏昏欲睡,而无聊的战况更加深了困倦的局面。柴田胜家已经在一旁睡了过去,只不过身子没有倒在地上。而猴子与丹羽长秀则是打起了长长的哈欠,德川家康也并不住热气,大口的灌着从姊川河上打来的凉爽泉水。 义氏则是拿着酒杯,滴了几滴水在桌子上胡乱的画着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信长的脸孔出现在了面前,是一种充满了不满以及无奈的复合体。 “啊”义氏狠狠的打了一个哈欠,眼泪从眼眶之中溜了出来。“等待着浅井他们打过来。” “浅井他们打过来。”听到这句话,信长陡然怒了起来,重重的拍打在了矮桌之上。前面的酒盏翻倒在了地上,滚落到了一旁,柴田胜家浑身一抖,醒了过来。至于其他人的目光也转了过啊。“你有办法么?” “暂时没有。” “那么你倒是快想啊。” “哦。”义氏点了点头,继续在矮桌之上画着随心的图案。 “殿下。”远处的柴田胜家站了出来。“请殿下给与我三百士卒,我去前阵的村落之中放火烧杀一番,想必那些人就会追出来了。” “你去找丹羽商量一下,就可以去了。”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对于柴田的忠心来说信长是非常满意,但是这位能想到的事情屈指可数。 义氏抬起了头来,从身旁拿出了一柄马扎安放在了信长的身后。“殿下……您先休息一下,这样转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么我不转就有办法了?”信长满不在乎的拉出了马扎坐了下去“你与浅井久政那个家伙算是认识,想想办法吧。” ‘“嗯……”义氏缓缓的点了点头,良久之后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殿下,殿下。”突然室外走入了一重铠甲士,身形到不算陌生,脸孔却是因为背部阻挡,难以瞧见。见到了信长坐在义氏的前面,连忙走了过去。“殿下,我黑田官兵卫有办法了。” “噢。”话音刚落,众人顿时起了兴致。就连信长也一扫阴霾,毕竟这个时候太需要有办法来打破僵局了。“殿下知道包原隰阻险,五忌么?” “包原隰阻险?”信长自然不清楚黑田官兵卫所说的是什么。 “那么,中务大丞殿下呢?” “不明。”义氏笑了笑,把酒盏端了过去。 第四百八十二章 诱击 其实对于包原隰阻险,这五字只是排兵布阵的时候要注意的地方。包者,草木茂盛的地方,这种地方存兵视线容易受阻。原,广阔平坦的地方。容易暴露目标。隰,低洼潮湿的地方。容易生疾病瘟疫。阻,行动受阻碍的地方。容易被困。险,险要不易通过的地方。容易被袭。而浅井久政的部队正属于这么一个地方,五字之中独占三字,可谓是势如累卵。 黑田的解释也并无二意“所以大殿下,我的意思是这几日也是入秋,阴雨时节到了。可以在姊川上游决一水库,到时候便是可以决堤放水。浅井久政其军也不就成了汪洋之中的几个虾米了么。”神色之上解释那种视之无物的感觉,不过信长看起来并没注意到这些,依旧沉浸在破开局面的喜悦之中。 “这样。”信长离开了义氏的矮桌之前。“秀吉,堤防工程算是你的建议,那么也全权委托给你了。”黑田毕竟来说是属于猴子的属下,信长这么做也并无不妥。况且丹羽与柴田两人前去敌阵诱敌了,土木工程的能手现在也没有几个了。 “德川大人,田山大人,两位就静待佳音了?” 众人鱼贯而出,纷纷寻找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是义氏还是留在内阵。“包原隰阻险,你觉得官兵卫的计策不行?” “我只是忧虑。” “忧虑,说来听听。” “这个……殿下您听听这个蝉声。”义氏把手放在耳朵之旁“虽说已经入球,但是蝉鸣之音不绝于耳。就连清暑的雨都未曾下过,何况决堤所用的大水呢?” 信长的脸上骤然变色,阴沉下来。这次的计策只能说是徒劳无功,唯一的希望便是能在几日之内等到大雨。“你认为什么时候能下?” “不清楚,或许三五日,或许一月有余。” “一月?”信长重复了一声“到时候,浅井长政的联军就守住了北近江,东面的老虎也下山过来,我们还有什么,你田山义氏可能还有四国据守,而我呢?”一把抓住了义氏的衣襟。“到时候,我就成了那些人的阶下囚,会把我头颅拿来祭祀在其的神社之中,以祈求国家的丰收安康。” 义氏踮起脚尖,好让自己的位置舒服一切,待到缓了一口气。“其实,我有办法诱击浅井久政。” 信长的脸上的依旧是那种狐疑的神色“此话当真?” “是,不过我要向殿下推荐一人。” 扑通,义氏给信长摔了出去,扔到了地上。“说吧,我仔细听着。” “羽柴秀吉殿下的侍大将,藤堂高虎。” “藤堂高虎?”琢磨了一声“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还是秀吉在浅井这里挖角来的。” “是的,到时候让藤堂写一封诈降信给与浅井久政,骗其信任。到时自然可以手到擒来。” “你是在耍我么?浅井久政是什么人,一个比兔子还要精明的家伙,这种东西会看不出来了么?” 义氏连忙摆手“我们自然不会这么简单,但是诈降信中加上砝码呢?” “砝码?” “殿下,请过来,容我细细述说。” ---------------------------------------------------------------------------------- 两日后的姊川对岸,浅井阵中就显得有些懒散。本来按照这几日的估计来说,信长会把大部分的心思放在诱击上,可如今已经两日有余,对岸的那些士卒连个人影都难以看到,何况在阵前那些叫嚣的挑战者。 “织田信长这些日子在搞什么,三天前还在村落之中烧杀抢掠让诱我们出击,可是现在却是没了动静,难道回军了?”若不是每日见到的炊烟,浅井久政很难相信织田信长的军队就驻扎自己不远处的对岸。 “久政殿下,可能信长的军队在密谋着什么。” “对,远藤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们能干什么呢?时间越长,对于他们来说应该越不利。” “报。”一名传令冲了进来,跪在了地上“我军斥候在门口附近抓获一行商,从身上缴获书信一封。” “书信?远藤你先看看。”久政点了点在自己身旁的参谋远藤喜右卫门尉直经。 远藤稍稍看了一眼,便是附耳了上去“我军降将藤堂高虎寄来的给长政殿下的书信,说是准备投降我军,顺带……” “你可以先下去了。”浅井久政摆手了一下,示意跪着的传令离开。 “大人,您请看。”远藤把信递给了在上位浅井久政。 罪将藤堂高虎,百拜,书呈浅井备州守。臣祖上皆为近江之侍,戍守乡里,恩负浅井。心中早就挂怀浅井一族,但因联姻之事,故不敢明言。而今日,却现已经献身于倾覆之中。在织田军中,高虎无不挂怀浅井老大人与备州守识人之慧,无不敢忘焉。而今,织田逆贼要陷殿下于大水之中,罪将拼死以报殿下之恩惠。 罪将察之,今日织田军中多兴土木,筑水库于上游河川。而现在又为秋雨时节,到时信长决堤放水,备州守与老大人皆为所擒。故,罪将率部与河堤之口以测内应。 “好,好,好。”看完了藤堂高虎的书信,浅井久政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喜悦,合掌大叫“我道是织田信长这几日如同睡着了一般,原来在河川上游驻堤。远藤去重赏来人,就说与高虎约定三日之后,我便是亲自率部前往。”其实在他们眼中,高虎这些人只是为了自己的打算,毕竟明面上来说,自然是浅井军势胜率大上许多。 “诺。”对于浅井一族来说,自己现在只是陷入了僵持,但是之后便是进入了胜局。若是不出意外便是可以轻易的共破南近江的防线,长驱直入。而现在高虎的倒戈无疑是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想必到时候不用武田的援军,也能轻易击破。而自己则是一扫当年背负的那些败战的耻辱。 第四百八十三章 背水一战 三日后,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雨势不大,就连干涸的土地也不能滋润,只是让暑气稍稍消减一些。浅井的军队就这样冒着微雨朝着姊川前进,按照约定藤堂高虎这个时候已经在堤口率部侧位内应。“老殿下,这件事情不告诉长政殿下没事吧?” “没事,如果告诉他,他一定会阻止我奇袭,毕竟这样的战斗一定会杀死他的哥哥,自然那位阿市也痛断肝肠。现在他唯一希望的是我们两军相持,就这样在小谷城下安守。不然他怎么会命令所有士卒不许出击?” “老殿下圣明。”远藤直经附和上了一句。 姊川的源地在金粪岳,由此南下经东草野村至伊吹山西麓西折,然后在汤田村与同以金粪岳为源地的草野川会流,经过虎御前村后流入琵琶湖。此川川面颇广,但由于夏季河水干涸,最深之处也不过二、三尺,因此涉水而过并不困难。天色昏暗倒是附和了奇袭的原则,这样浅井军队在破晓时分,渡河而去,攻击还在驻堤防的织田军队,一定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说那个家伙真的能上当么?”信长已经率部埋伏在了主要道路之上,这样只要浅井一番中计,那么一切就形成了瓮中捉鳖之计。 “高虎已经在远处了,看情况来说浅井久政还是非常相信这件事情,况且今天的天气也不算好,这样也更加能加深其的印象。”扒拉开了草丛,义氏也露出其的头来。 在三町之外,藤堂高虎已经着装完毕,一身的重甲大铠,手上拿着一柄素枪,身后则是五十人的足轻。“罪将藤堂高虎见过久政殿下。”见到了远处前来的马匹,这位就明白了这次来的不是备州守,而是比儿子糊涂百倍的父亲。 “呵呵,藤堂先生能有一片忠心,实在是我浅井武家的楷模,和谈什么罪将呢?” “多谢殿下。”高虎站了起来,用竖枪指了指远处“前面四町的地方就是敌军的堤防之处,殿下可率兵决堤而杀之,这样信长所谓的计策也就前功尽弃。假以时日,其定然退兵。” “嗯,好。”久政露出满意的神色,摸了摸有些白髯的胡须。“藤堂先生就作为随军参军,与我同行吧。”不过心眼还是有的,这样给与其殊,又能以防不测。 军势继续前行,大约过了三町的距离,高虎突然停下了马来。“久政殿下,我出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安静,而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您说是不是其中有诈?” “诈?” “是的,可能我行踪给现了。” 看着前面空旷的地面,远处只是有十数人在堤口施工。“碰。”一声炮响,四周的军队顿时冒了出来,打算合围浅井久政。“保护殿下。”远藤纵马大叫一声,四周的士卒围了过来。“久政殿下,不如我们移师北部,哪里就是姊川。效仿韩信,做背水之势。将士没了退路定当用命。兵法上云‘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吗?如果是有退路的地方,相信士卒一定会受到埋伏而溃散。” 浅井久政抿了抿嘴“远藤按照高虎所说的去做。” 而信长一方已经率部突出,而面对的则是如同背水阵一般的敌军。“田山义氏,高虎是你推荐的人,现在怎么这样了?” “这样?怎么了?”义氏陷入了迷惑。 “背水之阵,对面是打算对我们殊死抵抗,你这个计策不但失败了,还让我们陷入这个样子。” 其实对于高虎来说,如果把浅井久政骗入圈套之中,自己难免有所损伤。而现在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呵呵,殿下还不知道高虎的为人么,其实他是让浅井一族彻底消亡。” “彻底消亡?” “对,您看对面是背水阵吧?” “是。” “那么对面是韩信么?” “不是。” “那么您是赵王么?” “不是。” “自然了,对面浅井久政也无韩信之能,您也没有赵王之昏。韩信之所以背水一战是因为他知道赵王不善于用兵,所以才是如此。而您呢?”说道这里,信长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局势渐渐的变的明朗起来,所谓的背水一战也只是浅井的军队一厢情愿。他们的士卒只是一些种地的农人与底层的武士,更本没有一丝团队合作的能力。而此时的高虎也加入了讨伐的行列。“浅井久政,背水一战可胜否?”拿起了长枪便是刺了过去。 久政一阵惊慌,从马上摔了下来。“可恶的高虎,迟早有一日你也要这样。” “呵呵,久政殿下,我的迟早一日想必您是看不到了。”言毕,素枪便是直直的刺杀过去。浅井久政双目紧闭,等待的着死亡的降临,酿下的苦酒,今日尝便。”殿下快走,这厮由我来抵挡。”远藤直经在一旁杀了出来。高虎虽放弃了大好机会,也不敢继续追杀只是与远藤相互厮杀。毕竟这位浅井大人始终是逃不出这乱军之中。 “兜档布洗干净了么,远藤大人,这个可是你临终的装束。”游斗之中,高虎开始微微挑衅起来。 外围的军队开始陷入了骚乱,此时浅井长政率部突了进来。“父亲大人快快上马。”连忙拉起坐在地上的久政,不管怎么说,这位浅井久政殿下也是自己的父亲。 “额。”久政只是答应了一下,便是匆匆走上了马匹。 “敌将远藤直经给我藤堂高虎讨死,众位莫要走了浅井久政。”素枪上悬挂着远藤喜右卫门尉直经的级。 “看看,这个才是我织田家的武士。”信长拿着自己的左宗三文字点着在前阵竖起头颅的武士。“浅井久政经过这次,死亡一定过三千人,可以说是大大的胜利啊。” “但是,似乎还是让浅井久政走脱了,不然……” “无妨,这个家伙在才是更好的事情。” 第四百八十四章 浅井父子 呼哧,呼哧。浅井久政喘着粗气,时不时的朝着身后望去。他们已经逃到了琵琶湖的东部,可以说距离决堤的地方已经有六里之距。那位似乎还是不放心,生怕身后的追兵会上来,讨取他的级。“父亲大人,可以了,已经很远了。” “不,我们要回小谷,回小谷。”浅井久政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言语之间带着颤音。看起来织田信长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 “父亲大人。” “不要叫我父亲大人……”话语刚落,浅井久政失力过多,从马上摔了下去。 噗通,溅起了一阵尘土。浅井长政连忙停下马来,快的跑了过去。“快扶老殿下去那边的树荫避一会.”指挥着回马众安排自己父亲的事情。“快,你去叫医官。”浅井长政辅助自己的父亲,在下人的帮助下,终于把这位大人放到了树荫之下。 很快,随军的医官便是跑了过来,拉出浅井久政枯黄的手臂整段起来。少顷,医官跪在地上拜了一下“备州守大人,老大人只是劳累过度,再加上受到了惊吓,所以让邪风入侵。到时候回到小谷,我给其开一副压惊的药物,再加上调养不日便是可以不药而愈。” “这就好。”长政长长嘘了一口气,心中也责怪这位。没事给自己行这么大礼干吗,还以为自己父亲有什么大事。“你先下去吧,到时候去小谷城就劳烦您了。” “诺。” 等到医官退下,浅井长政从马上取了一只不大的木碗,在远处的琵琶湖中勺了一碗清水,好等自己父亲清醒过来服用。 大约三十分钟之后,浅井久政缓缓醒了过来,眼神呆滞,只是望着树荫上的叶子。一片叶子落下,掉在了木碗之中,漂浮起来。“猿夜叉。”久政低声道了一句,一旁的长政连忙跪坐上了几步“父亲大人,猿夜叉在。”然后把木碗递给了久政“父亲大人,请用水。“ 久政用左手艰难的撑起自己,靠在了大树之上。眼睛望着远处,旋即盯住了木碗。提起手“咣当,当”木碗给打翻在了地上,旋转起来,里面的树叶也飞到了一旁。 “孩儿再给父亲打一碗。”浅井长政跪拜了一下,连忙去拾起碗来。 “你要干吗,座回来。” “是。”浅井长政虽然不解,还是非常听话坐在刚刚的地方。这里已经给木碗中的水沾,裤腿上面已经有浓重的水滴。 “猿夜叉,你的水是琵琶湖里面取的么?” “是,孩儿看水源清澈无比……” “清澈无比……”久政冷笑了起来。 “这个树叶落在其中,孩儿未曾现……”浅井长政看起来还是为木碗中的叶片而感到后悔。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浅井长政的脸上“你知道么,里面沾满着失去将士的鲜血,居然还说这水清澈无比。” “孩儿知错了。”浅井长政从身上解下水袋,给木碗中添上了半碗水。 久政微微点了下头,用最抿了几口。“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尝一脬肉,而知一镬之味,一鼎之调。”久政所说的都是小中见大的话语,可惜的是这位孩子似乎还不明白自己父亲的苦心。“猿夜叉,你恨父亲么?” “恨?” “怨恨自己的父亲没用,从小时候的婚嫁到现在的出兵,无一不显示出我的错误。” “这个……” “看来是恨啊。”久政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从你的祖父亮政开始,我们浅井一族就努力在这个乱世之中立足。我父亲亮政靠的是朝仓的援军,才能获得北近江的土地。而我靠着佐佐木氏驱逐了京极氏,而你呢?” “我……”长政顿时语塞。 “是的,你连一点目标都没有。你进攻朝仓做了信长的马前卒能得到什么,只不过是一口剩饭,而背叛呢?我们就有机会获得近江,是近江,整个近江。我知道或许我没有能力击败信长,但是我们浅井一族不能这么下去了,你知道么?” 长政的思维似乎回到了自己还是小时候的时候。当时的父亲也在湖边对着自己说过这样的话。“猿夜叉,你觉得父亲怎么样?” “父亲大人是个好父亲啊。” “好父亲,真是讽刺。那些臣子把我看作庸主,而你却说我是好父亲。”久政把手深入了湖水之中“其实父亲我,真的不想依靠别人了。你爷爷亮政年代,对着朝仓景孝口头稽,才能获得这块来之不易的土地。而我必须要让你娶佐佐木家的女儿,才能获得赶跑京极氏的援军。我们虽说是战国大名,实际上连那些土豪都不如。在人前是风光的大名,人后则是那些家伙的走狗……” 话语回到了现实“你父亲我老了,但是心没老。我们不能依靠别人,苟延残喘。我们要有自己的土地,我知道朝仓义景无能,我知道将军殿下心中狭隘,但是这些并不是能阻止我们获得近江。我已经等了五十年了,五十年了,人生还有几个五十年啊,猿夜叉,你回答我。” “父亲。”浅井长政头重重扣在了地上,在自己脑中的父亲与今日见到的完全不同, “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情呢,或许以后全部要交给你了。” “是,我一定不会辜负您所托。” “好,这才是我浅井家的孩子。” 而此时的湖边,义氏一人独自站在那边。脚下之血水与水混杂在一起的河流,从脚底缓缓的带着余温流过。手上是沾满血水的刀剑,朝着下面滴着血水。用手一甩,村雨狠狠的插入了土壤之中。琵琶湖的湖水带着血水送去了江心,这里流着多少将士的鲜血,到头来都是如同一场梦幻。远处是给高虎割去头颅,浅井家的远藤直经的尸体。身上的铠甲是士卒拨了下来当做战利品带走,而那把用来自裁的肋差也不知掉落到了哪里。 “有朝一日,我会这样曝尸荒野么。”心中无奈的想到。 身后传来了轻巧的脚步,似乎从后面靠了上来。义氏连忙把手放在了刀上,好做防备。 “义氏大人,您可是好兴致啊。” 第四百八十五章 功臣的结局 “原来是高虎大人,吓了我一跳。”义氏拍了拍胸口,表现出一副心有馀悸的样子。“您到这里来是为何,不是提着远藤直经的级找信长殿下去了?” “找信长殿下。”这时高虎突然笑了起来“那么义氏大人,怎么不去找其拿本战的功。” “我自然会去,只是不明白您为何如此?” 高虎眉头紧皱,似乎不相信义氏所说。总之看起来这位还是打算说出心中所想了。“殿下您知道田单与乐毅么?” “知道,一位燕国攻赵七十城的名将,而一位则是帮赵收复失去七十城的帅才。” “名将,帅才……您的话语看起来倒是别有深意。” “别有深意?” “您知道他们的结局么?” “乐毅最后攻赵不下,让田单用了反间计,差点被杀。最后跑去别国终老。而那位田单大人倒是善终了。” “对,自古功高震主。您只是一届外臣尚且知道进退有序,那么我呢?我这个羽柴大人的手下,还不是任人宰割。” “愿闻其详。“对于田单与乐毅这对天敌来说,充满着津津乐道的故事。 “您要知道,自古贤明的君主与昏庸的君主是屈指可数,剩下的都是一些平庸的家伙。我不能断定信长大人是怎么样的人,但是我知道,不管什么人都会犯错。比如后来燕惠王在骑劫被杀、齐国复国之后感到自己可能对乐毅是怀疑错了,于是他后悔了,他派人到赵国去跟乐毅说想让他重新回到燕国继续任用他。乐毅呢,他给燕惠王回了一封自肺腑的长信,他在信里说,自古以来善始者未必善终,当年的伍子胥的悲剧就是其的前车之鉴,他当年如果能够看清楚阖闾与夫差的不同也不至于会落得个自刎且浮尸于江的下场了,我一定会吸取这个深刻的教训来保全自己。” 高虎的言语清晰,很快便是分析出了乐毅其人,之后的田单只是寥寥数语便是述说完毕。田单之所以能终老,是因为有一个肯帮他说话的老人与一个敢于谏言大臣。“所以殿下,即使信长殿下这里有这样的家伙,我迟早有一日也要步其后尘。”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这份功劳我也不需要了。”义氏收起了在地上的剑,不过脸色依旧凝重。 “您问好了我的东西,是不是应该我问您一些了?” “问我?” “是,您是在为浅井忧虑?” “遭此一败,您认为那些家臣会让浅井久政掌权么,一定会重新扶持那位年轻的主公。浅井长政可比其父难对付多了。”一说道他的名字,脑海之中便是出现了长政那种不冷不热的表情。 “哈哈,大人。其实浅井长政比他父亲好对付多了,其人在重要事情上总是犹豫不定,您要知道当断不断,其根自乱。这样的家伙迟早有一日要毁在其自己的优柔寡断之上。” “但愿吧。” 两日之后,众人给叫到了寺庙之中。从通传使者来说,看起来信长样子是十分生气。小步慢慢踏入室内,却是见到柴田胜家跪在了远处,头深深的埋在双手之下。“长光寺居然给六角承祯夺了,你还有脸来见我?” 长光寺是近江南部的一座小寺,其实没有太多的防御价值,只是信长的粮道从此地经过。所以才显得尤为重要。而寺庙在南近江内陆,可谓是距离甚远,按照情况来说浅井的军队是不可能到里面。 “臣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信长站了起来,手上的檀木这扇彻底弯曲了起来。若不是用的是上等木材,想必这把扇子早就成了‘斋粉’。扇子直接仍了出去砸在了柴田的身上。信长深知,浅井与朝仓的异动在前,之后便是那些豪族的举动。更深的是,二连三传来浅井、朝仓的联军打算控制信长的上洛路,伺机夺回京都,至于那些本愿寺和武田那些家伙则是藏在更深的地方。 “德川大人,田山大人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麻烦你们了。” “但凭殿下做主。”德川家康与田山义氏两人双双跪了下来。 “德川大人,后方就交给您了。丹羽长秀会协助您防守观音寺城。” “诺。” “田山大人,至于前阵就交给您了,佐久间信盛与柴田胜家也交给你指挥了。” “是。” 看起来,信长也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如果再使用浓尾士卒,得到的只是败亡。 补充:有一次,田单过淄水时看见一位老人渡过冰冷的淄水河之后冻得不能走路了,于是便脱下自己的皮袍给他穿上。这本是一件好事,可是齐襄王知道这件事后却很不高兴,他说,田单这样收买人心,是不是想早晚有一天取代我呢?看来我要早点防备才行!没想到他的这番话被不远处一位串珍珠的老人听见了,于是齐襄王把这位老人喊过来问他对这件事的看法。老人告诉齐王说,您的正确做法是应该在公开场合表扬田单的这种行为,在朝廷上嘉奖他,这样大家就以为田单之所以这样做是在大王您的熏陶下,受您的教导的结果,老百姓就会称赞说,田单的做法是因为受到我们的圣明的君王的影响啊!这样不是更加显出您的贤明了吗?齐襄王听了这话很高兴,就接受了这位老人的建议。但作为位高权重的田单,肯定有很多在背后对他的地位眼红忌妒,恨不得置他于死地而后快的人。齐襄王手下有九位受宠的臣子,他们觉得有田单在,自己的地位肯定受影响,会失宠于齐王,于是他们就在襄王面前一起说田单的坏话,他们告诉襄王说安平君与您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君臣的差异了,他对内安抚百姓,对外结交诸侯贤士,早就居心不良啊!这样下去对大王您来说不是很危险吗?这番话实在是够歹毒的,它如果得逞了,则足以致田单于死地。齐襄王听了这九个小人的话果然心里很不爽,他两次直接叫着田单的名字而不是称呼他的官职让人把他召进朝廷。田单很害怕,袒露着身体进到宫里来请死。这次挽救田单的人是大臣貂勃,他问齐襄王,你跟周文王和齐桓公两人比起来怎么样?齐襄王说我当然比不上他们两位了。貂勃于是说,你往远处说比不过周文王,往近处说比不过齐桓公,可是周文王得到吕尚尊之为太公,齐桓公得到管仲尊他为仲父,而你得到安平君却只称他为一个“单”;想当初燕**队进攻齐国,眼看我们就要亡国,安平君靠着一座即墨小城和疲惫的几千士卒,坚持战斗,最后杀死燕国的大将骑劫,收复了齐国的土地。那时候凭他的实力,他如果想称王,那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有谁能制止他,如果他当时那样做的话还轮得到您有今天吗?可是田单为了道义没有那样做,他把您从偏远的地方接回临淄城,使您成为齐国的国君,这样的功劳自古及今也难再找,你却对他只称一个“单”字,这是对待功臣应有的态度吗?----即使是婴儿也不会这么无知啊,您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变糊涂了呢?貂勃的这番话让齐襄王恍然大悟,他立即杀死那九个宠臣,并赏给田单万户的封地。) 第四百八十六章 更深的谋略 浅井长政的队伍从山的那端冲了下来,骑兵部队遇到了那些足轻,自然视同土鸡瓦狗一般。很快,柴田与佐久间的军队就陷入了混乱之中。“可恶,该死的浅井小儿。”柴田权六郎的队伍已经和佐久间汇合,按照两人多年的合作习惯,此时已经是用着大股部队去击破那些残兵败将了。 “柴田大人,现在怎么办。”佐久间的前阵已经受到突袭而崩溃,而中阵队伍的溃败也只是迟早的。 “怎么办,当然是快撤退。这次的指挥可是田山义氏那个家伙,我们的溃败,身为总大将的那个家伙也难辞其咎。”柴田不好气的道了一句,又拔出了刀来。显然这位还是想要斩将立功,溃败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笔人生上的污迹。 远处大约一里的地方,义氏已经屯兵在观看了。“战况已经很激烈了,大人应该去援助了吧。” “不,柴田大人现在的作战满是消极状态,我们加入进去也难以获得胜利,不如在等等。”手中紧紧的握住村雨,希望浅井的部队厮杀的更猛烈一些,又希望浅井能让自己的士卒少损失一些。人总是这个矛盾,而在这矛盾之中时间就这样流过。 “不要放跑了柴田那个家伙,至于佐久间那个废物就让他去吧。”浅井长政提着长矛,在阵中高叫起来,不能说这位贤明的君主,确实有几分战斗能力。 “可恶的黄口小儿……”佐久间怒气冲天,拔出了腰间的太刀。“黄口小儿,我就让你看看你眼中的废物是怎么击退你的。”不能说,浅井长政的挑衅非常成功,佐久间的军队已经把击败浅井长政放在了要任务。 “愚蠢的家伙,这么简单的挑衅都会上当。”柴田胜家把马头扯了一下,准备奔去佐久间的部队之上,好让那位镇静下来。 部队与部队撞击在了一起,这里已经失去了任何人性,脑中的设想就是把自己前面的家伙干掉,好用他的头颅去换得一石大米,晋升之道。马匹冲了下去,完全是用人体挡住,尸体与兵器还有马匹碎裂部分混在一起。浅井长政的大纛随着部队也混在了人群之中。 “对,就是现在。”义氏高叫一声,浅井长政现在已经混在大军之中,这样突袭进去,就算这位能跑掉,不死也要退层皮。 剩下的援军只有一千,不过这个时候起到的效果远远过了千人。湿地本身就是漫天的芦苇,难以现到底有多少士卒,只是从喊杀声到出现时机来说,都是恰到好处。 “浅井长政你已经跑不掉了。” “活捉浅井长政,赏百贯。” 浅井长政并不像他的父亲,在团团包围之后选择撤退。而是继续带领着军队抵抗,或许是这位总大将的精神,浅井的军队还没有给击垮。 “浅井的军队似乎很顽强啊,只是短短几日间的功夫,实在是让人感到诧异。”在久政手上的军队丝毫没有一点凝聚力,只是靠着高额的悬赏来激励那些足轻向前。 虎千代满是赞许的颜色“和殿下想必就差上了许多了。” “你就知道赞美我,好了,准备放火吧。” 湿地之上最难进行火攻,特别是这段时间阴雨连绵。义氏要做的只是燃起一些火来让浅井的士卒进行恐惧。很快,湿地上便是飘起烟雾来,借着风势烟雾飘去了阵中,让混乱的战场变得更混乱起来。“加把劲,不能烧死浅井长政,也要先把其呛的半死。”在湿地的火势之上,盖上厚厚的茅草来增加烟雾。 “包围后阵,专门攻击那些退出去的敌人。” 柴田胜家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家伙,在一片烟雾之下,自己的任务从击退变成了驱逐,把那些家伙全部赶到了义氏所需要的地方。 “大人,还是退吧。”海北清纲脸上都是灰迹,不住的咳嗽着。显然这位是刚刚吸入了大量的烟尘。 “不,不能退,退了这些士卒就完了。” “已经输了殿下,田山义氏已经包围了后路。” “不可能,他们没这么多兵力。” “义氏把前阵的士卒全部压了上来,阵营是空的。” 浅井长政眉头狠狠的皱在一起,用力的把手中的长毛插在了土地上。“今日之耻,我来日定会清算,田山义氏我们走着瞧。” 日暮十分,一批批马匹在足轻的带领下走回了先阵。可以说这次的战斗算是一次大捷,不过自己这里折损也将近一千五百多人。“去,去把这些全部清点一边。”佐久间拉着一匹上好的马匹,递到了一旁的目付手中,看来这位趁乱斩杀了一位大将。 柴田胜家一脸铁青,再加上满是炭灰的样貌,如同地狱来的阿修罗。“佐久间,快和我来。” 重铠穿在他的身上,血水顺着铠甲的缝隙掉在了地上。“田山大人。”走向了在粮草官这里义氏。 “噢,原来是柴田大人,您没事吧。”其实自己也知道,这位是来者不善。 “有事。”柴田眼角跳了一下,把长枪仍到了地上。“您把我和佐久间两人当做诱饵,我没意见。但是你连说都没有说一句,这实在是有失道义吧?” “不,不。”惊慌的神色流露了出来。“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我和虎千代打算趁着敌人中埋伏的时候,奇袭浅井的大营。奈何的是,进军到一半就听到您受了围困,我才前去援救。” “哼,那么真是感谢了。”皮笑肉不笑的行礼了一下,便是大步垮了出去。 “义氏殿下得罪了,柴田大人就是这个脾气。”佐久间和上了一句,也跟着柴田离了开来。 “把这些钱粮簿册全部点清,晚上送去信长殿下这里。”义氏把手上的账册放了下来。或许用这些战功,才能封住信长的嘴巴以及获得兵力的补充。 第四百六十九章 失望的人儿 十日之后,整个大和陷入了相对安静的状态,贵信山城的那位松永弹正久秀殿下,随着织田信长的北部征伐军出兵了。一时间,整个大和精神也随之懈怠下来,听说就连筒井城中那位苍松重信大人,也允许在自己禁里之中的筒井顺昭出外踏青去了。 “老朽在这里可是多多打扰了。”平手政秀满脸歉意的看着义氏,对于那位年轻不懂事,而且善于凭借自己决断的。朴素的装束,身上的淡灰色吴服之上虽说没有补丁,但是多是皂角搓洗过的痕迹。脸上那种皱纹也显现出来,比起当年那种循循善诱的老人,更显出了几分暮年之姿。可以说,除了义氏,那些新近的家臣,比如本多忠胜,看起平手大人眼中最多的是那种对老年人的怜悯。 几人处的地方是距离和泉只是有百町的乐宫山山顶,可以说这里鸟瞰下去,整个东部和泉全部尽收眼底。“平手大人,只是要站在这里,就能见到那些和尚的一举一动。而且从这边前往京都也是非常方便,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义氏至少能保护将军殿下的安全。” “那么就劳烦您费心了。”平手政秀眯起了眼睛,艰难的看着远处。“可以说,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啊。”感叹一番,便是坐在了马扎之上。 与此同时,远处的小谷城之中,也有踏青的人儿。小谷城本城设于山顶,其下有中城,在距离不远处还有京极曲轮、山王曲轮、赤尾曲轮(屋敷),整个建筑都是依山而造,翠绿的山峰围绕着城堡,景色优美,令人惊叹。一直站在本城宫殿内的人,是当家主人浅井备前守长政的妻子阿市,她从刚才就一直望着西方的蓝天。 此时这位的怀中已经多了一位玉如白皙的家伙,沉睡在母亲的怀中。在这个时代之中血统不是重要的,或许可能父亲都是不明不白,但是至少来说母亲才是最清楚的。只是在国人思想之中,处子之说明清过后才显现出来,也就是程朱理学。而朱之余传播礼仪到了此处,也要等到德川幕府中期,所以,在这个时代女人对于男人这种思想还是没有出现。 “夫人,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看得那么出神呢?”身旁仅有的一个侍女走在了一旁,这个是阿市从尾张带来的家伙,也是在这里除了浅井长政以外能说上话的家伙。 我若是说想义氏殿下,这种话语能说么?心中如是的想到,却是不能言出。脸上拉下了神色,转过了身去。“越前的使者还在么?” “好像在,今日早晨在赤尾屋敖食过了早食便是受到了大殿下的接见。”侍女略微思考,便是回答出了阿市提出的问题。那位已经隐居的殿下,虽说手中的权利全部移交到了自己的儿子手上,与家臣的关系也不算友善,但是自从阿市来到这里之后。浅井久政活动的次数也越加频繁起来,‘出镜率’甚至过了当时家督就任的时候。这样的感觉,不得不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这位浅井久政,对于阿市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一方面是对这种妖冶的女人有着很强的抵触,这位认为,武士不应该沉迷于女色之中。比如自己的夫人,就是一位长的不算起眼的家伙。而市姬出现在了小谷城之中,便是给这个城市之中注入了一股新鲜空气。即使那些在北部的人儿,听说阿市馆要去祭祀,都会不远万里的前来,想要一睹芳容。 “武士之所以浸淫茶道,歌艺……是因为要去除身上的这股戾气。”浅井久政记得在少年十分就这么教育长政。 第二点,则是这位出生的关系,织田家。至少来说,织田信长的做法以及那种低俗的称号,是这位视自己为高贵血统的家伙,难以忍受。不管是佐佐木氏,还是朝仓,流淌的血脉之中便是充满着京都贵公子气息。而织田市只是乡下的一个土豪的女儿,怎么能配的上自己的血统。 这些阿市都知道,但是为了自己的哥哥,自己只能忍受下来。因为他相信,直到有一天,自己心爱的人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束手待毙,像织田请和?”赤尾屋敷之中传来了巨大的响动,此地的使者是前波吉继。显然是充满着不满,而坐在自己面前的则是浅井长政以及远藤喜右卫门、弓削六郎左卫门等隐居派重臣。“备州守,柴田权六、佐佐成政、蜂屋赖隆等人都已率领五千名士兵兵临城下了,这时你还说要握手言欢!你知道吗?这时已经不是握手言欢!而是我方向他们请和。请和的意思就是,我们要将武器全部放下,然后束手待毙。到最后我们的头颅会被高高的悬挂在城门口,成为那位织田信长殿下耀武扬威的产物,难道你不懂吗?” “因为是朝仓煽动将军,扰乱京都的治安。”浅井长政显然不给前波吉继太多的面子,直接点出了朝仓一族的要害。 “殿下,您这么想就错了。”身旁的隐居派重臣,远藤喜右卫门开口了起来。“当时,信长殿下曾经答应过我们,不管什么情况,面对朝仓动武都会通知本家,而朝仓殿下煽动将军殿下这些事情完全就是谣言。为了一件谣言的事情就大动兵戈,您觉得这种事情有失道义么?” “是啊,是啊。”见到有人帮腔,这几位家伙也露出了自己的意图。“殿下大人,织田信长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他杀了自己的弟弟信行,又夺了斋藤的家的家业,这些难道不能证明这种人的恶毒么。”对于浅井家背叛佐佐木,乃至自己的先组浅井亮政劣迹却是只字不提。 “大人。”门口传来了急切的谄媚之语,隔门很快就给拉了开来。走了进来的就是浅井久政,这位昔日的家督,如今在众人眼中却是如同真的家督一般,而浅井长政这位推举出来的家伙却是又给雪藏起来。 第四百七十章 佳人之恩 当浅井久政循声走了进来的时候,整个室内除了那种阿谀的声音之外便是听不到任何反对的声音,就连海赤雨三人,经过朝仓一族的游说,也倒戈到了那边。不然,如此重要的会议怎么会在赤尾一族的屋敷之中协商。“经过到达的传令说,对方已经在距离若狭不过百里的地方,准备进入战斗状态了。”浅井久政一脸担忧,但是这些担忧只是担心自己族人能否获得最大的利益。 “但是,父亲大人。”浅井长政跪在了地上,此时的这位已经满是无奈,家督的权利不掌握在自己手上。如此下去,即使击败了织田信长,或许浅井一族就如同佐佐木氏一般,把手中的权利全部分散给了那些家臣,自己的家督如同傀儡一般。“这个是背信弃义。”一字一句,面色沉重。 “你怎么能说是我们自己背信弃义呢?当我们家与织田家交换誓书时,织田家曾经不管如何,若是敌对朝仓,会会知我们,你觉得这些那个尾张的傻瓜做到了么?”浅井久政一脸愤怒,在他眼中,对于这样的夹击基本上是稳操胜算,即使自己再怎么样,一般来说华丽的辞藻与优秀的文章都是属于胜利一方。“但是现在信长自己却公然违背他所立下的誓言,这个难道也不是背信弃义么,所以我们也没有必要再死守着那些誓约!因为是织田o信长他先破坏誓言!” “父亲大人!” “你还有什么意见吗?”见到长政的犹豫,身为父亲的这时候应该指点指点这位年轻的家督。“难道就因为对方先背信……就因为这个理由,我们就必须参与这场战争吗?” “不仅如此,如果与朝仓家联合作战,我们还有获胜的把握;打胜了,自然对我们有好处了!”浅井久政也只能老实的道出自己心中所想,甚好的是那位前波大人在刚刚就离开了屋敷,去院落之中透气去了。不然,浅井长政也不会在这里说出这种话来。 “公方殿下倚侍织田先生的力量而回到上洛、借织田先生的力量而登上将军宝座、以织田先生的力量而建造了二条御所的将军家,口口声声称呼织田先生为父,说他是救了自己的再生之父而写下感谢状的将军,在墨汁未干之际,就忙不迭地和朝仓、武田、比睿山、本愿寺秘密联合起来对付织田先生。你认为这样的人就有道义可言吗?” “你还漏了斋藤龙兴大人与六角承祯大人。”浅井久政不以为意,提醒起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他们两个已经是过气的家伙,连领地都没的人,怎么能称为援助呢。”浅井长政还想解释什么,但是却是现自己的父亲已经没有了耐心。“你认为浅井家之所以能有今天,是谁给予的呢?你要记住,是我----你的父亲,以及你的祖父所给你的。还有,为什么北近江佐佐木源氏的六角和京极两氏都不敢对我们出手呢?那是因为有朝仓家作为我们后盾的缘故,因而使得我们浅井三代能在近江附近站稳脚跟;这种恩义我们怎能遗忘?信长对我们又有什么恩义呢?就送来了一个女人,就把你迷成了这个样子,身为一个武人,就该有武者的义气,而你却是个没有心肝的家伙!” 长政迎娶阿市为妻,或许就是这件事的起因。像阿市那样与生俱有倾国之姿的美女,使得家中所有人对她种下了嫉妒的种子;如果没有这种嫉妒心,他们一定会有更宽广的心胸,冷静分析刚才长政所说的事情,然而如今他们再也听不进去了。“远藤,你去告诉门口的前波大人,就说备州先生不与我们同行,至于我这隐居的老人,则必须履行这世间的道义,因此我一定会率先打头阵,请他回去告诉他们,要他们安心。跟织田信长这种傻瓜来说有什么誓约可言?”浅井久政把话语说到了绝对上面。 而此时天守之上,阿市已经清楚的现,在其小谷町城这种,那种躁动不安的气氛。“小姐,还是回去吧,现在的虽说是春天,但是也是很热啊。” “你能帮我一个忙么?”阿市的脸上出现了哀求的神色,这种样子绝对不是一个上位者对于下属侍女的表情。 “小姐您说,只要是您的事情,不管什么,我里菊一定会办到。”叫里菊的侍女跪在了地上,从早上开始这位的表情一直就是沉闷无比,即使当日浅井久给予其巨大的压迫之后,也没有这般的神色。 “你去大和,把这个交给田山义氏。”阿市舔了舔嘴唇,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锦囊,里面如同历史上演的一般,只是几颗小小的豆子而已。“小姐,只是几颗豆子?” “当然还有别的,那边有个锦盒,是南蛮来的茶果子,也放在其中一并交与田山义氏大人。”阿市轻声的嘱咐了一句。这个时候,她的心中是充满着犹豫,自己遇到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呢?若是交给了自己兄长,那么回到美浓之后,整个小谷一定给杀的鸡犬不留,甚至就连自己的夫君都会丧生在自己兄长的屠刀之下。而若不事先会知,那么自己的哥哥也会命越前,田山义氏十多年的忍耐全部付之一炬。这种麻烦的事情,妇道人家还是思索不来。阿市如是想到,便是更快的催促起里菊把东西包装好,送到大和去。 “可是时间会不会来不及呢?”见到一匹快马,经过士卒稍作检查之后便是冲出小谷城中。“希望,那位大家能够平安吧。”阿市脸上出现了淡然的神色,如同一块白玉一般透着无暇。对于西方的无端的朝拜,以及哀求。而此时,在怀中的茶茶依旧酣睡自然。“小家伙,都这个时候了,看来你真的比母亲我更镇定啊。”浅浅的笑容流露出来,一扫刚刚带来的阴霾。 第四百七十一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里菊的马匹只是用了一日便是从北近江奔跑到了名古屋。而却是听得义氏在大和的山川之中,顿时感到了无比失望。“这位大人,这个是阿市馆特地要求我送给殿下的。” 里菊奉上了一个锦盒,打开来说只是一些常见的南蛮舶来品。而侍卫堪太显然是对袋中的豆子没有放在心上。“若是着急,殿下现在在大和西部的乐宫山,明日便是回来。”听到这里,里菊艰难的拾起地上的锦盒,因为她知道,阿市看她的时候,那种眼神显然就不是简单的送礼这么简单,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南蛮锦盒。 “来人,给她换一匹马。”堪太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毕竟那些下人都知道,自己殿下与那位尾张公主有所涟漪。 马匹疯狂的在街道上奔驰,一路扬起的尘土瞬间迷住了向前的视线。第二日的清晨,乐宫山的太阳还在山间的一半,这里充满着丝丝寒意。神社之中也寂静在黑暗之中,却是在神社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田山义氏给身旁的本多叫醒了起来,简单的套上了一件单衣,便是匆匆走了出去。行走在神社木质走廊之上,脚下传来了丝丝寒气,山中的云霭弥漫在脚趾间。显然这种不算炎热的季节给人带来阵阵寒意。神社之中的长明灯依旧在那边燃烧着,远处的地上坐着一个披头散的女子,身上的衣服虽说是上好的料做,却是沾满了尘土。见到义氏慢步走了过来,女子连忙从自己的背上解下了锦盒,递了过去。“阿市殿下拖我给您的东西。”女子细声的道了一句,不过显然话语度之上,多了几分焦急。 “给我的?”义氏接过了盒子,朝着边上细细看了一遍。细细的抚mo起来,上等的缅甸檀木,显然是价值不菲的舶来品。放在地上,传来了厚实的声响。轻轻推开盒盖便是可以见到一些装饰物,只是一些小物件,大部分还都碎了开来。“哦,还有这个。”义氏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饼,这种南蛮的茶果子显然在这种潮湿的天气之中不适宜存放,在口中的味道便是软的如同馒头一般。“这个是。”义氏的心思终于留在了那个锦囊之中,但是没有打开了。 他在思索,自己应该怎么办,阿市居然这样的东西交给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手拉开了黄绳系数的带子,把漆黑色带着金边的锦囊斜斜的,几颗豆子滑落在手中,而或许是心里的原因,这些豆子并没有接住,一颗掉在了地上,滚到了远处。一抬头,义氏把手中的豆子全部塞到了嘴巴之中,闭上了眼睛,咀嚼了几下。 “殿下没有要吩咐的。”里菊抬起头,有些犹豫的看着义氏。阿市这样的神情,要求自己带来的东西,居然只是这样简单的几个茶果子? 略微思索了一番,义氏抬起了手,“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吧,回头我会派人告诉阿市馆,就说他送来的东西我很喜欢,豆子挺好吃的。”说完之后,便是回到了房间之中,对于跟在自己身后的本多忠胜,他转过了身去。用右手的食指朝着他点了点。“记住,今天的事情,阿市只是给我送来了礼物,礼物是茶果子,市馆的礼物很好吃,殿下我非常喜欢。”口气则是万分凌厉。 男孩不清楚这位殿下的所思考的是什么,但是能确定的是,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等到辰时的时候,那些在神社之中的人都起了身来。侍从从后殿,送上了今日的早食。“平手老大人,这么早来叨唠您真是不好意思。”义氏跨入了平手的房间,手中则是端着送给平手政秀的早食。非常简单,只是一碗小米稀饭而已,清淡无比,上面漂浮着两片略带咸味,用着酱油刷过一层的小萝卜片。 “哪里,我都已经起来了,您给我送来早食,才是让我感到羞愧。”平手慌忙的接下了义氏递上的食物。 隔门轻轻的给拉上,义氏则是盘腿坐在了平手面前。“有句话我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说。” “但说无妨,即使一些落不得吉法师耳朵之中的话语,在我这里没什么。”平手政秀开了一个好头,这样对于义氏的压力来说也能大大的降低。“您觉得这次信长殿下,征讨越前几天可以结束。” “这个啊。”平手放下了筷子,对于这种事情这位显然也是没有考虑过。“从吉法师这几日的准备工作来看,只是做好了十数日的军粮,我想信长殿下也只是认为越前的战斗只有一个月最多。” “原来这样。”义氏点了点头,距离信长出已经有三四日了,而迈入越前的捷报相信,夜间也能从越前传来。这位中务大辅大人,终于开始动手,侧清将军殿下的身旁的那些小人。“那么您说,我现在派出一只精锐前去助阵,信长殿下还会需要么?” “这个,不清楚了。”平手笑了笑,对于这种事情,就连织田信虎看了自己的儿子十八岁也没看清楚,何况这位身为下位者的老师平手呢。 “那么我知道了。”义氏跪拜了一下便是轻轻的走出了房间。 在此时,越前冰封的道路已经融化,地上却是没有风干完毕,有些潮湿泥泞。不能不说,南部的樱花开放,这里却是如同春季到来的感觉一般。“金崎城的朝仓景恒并不怎样嘛!原先大家都以为这座城不好攻,没想到我们不到一天就把它攻下来了。”织田信长骑在马上,朝着在身旁牵着马的明智光秀说道。这位信长面前的先锋,如今却是给这位殿下牵马。理由则是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光秀先前在越前带过,这里的地形他最熟悉。“但是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小心一点好,千万不能仓促行事。” “哈哈哈……说得也是!如果两三下就击溃对方,那岂不是让你太没面子了吗?无论如何,朝仓毕竟是你以前的主家啊!” 第四百七十二章 冷色 信长放肆的嘲笑着朝仓义景,对于这种蒙受祖辈恩惠的家伙,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看高的可能。在乱世之中,这种善于吟诗作赋的家伙是不能当好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暮色渐渐的变暗了下来,信在执马者光秀的带领之下来到了越前的一所寺庙住宿。越前是有名的文化地,这里可以说文化人的待遇想当高,自然僧人在这里的地位也就水涨船高。本身就是一向一揆与佛家争端的时候,这里的寺庙也像着外界传闻的一般,修筑的富丽堂皇。 可以说,整个木质的佛殿,其价值可以比上纯金铸成。馆舍四周都是五百年之内,有名的和歌,连词达人留下的笔墨。就连当年被称为圣代时期的醍醐天王,也在此处留下了重重的笔墨。“光秀,我要与士兵一同用餐。”信长把缰绳随手扔到了光秀的脑袋之上,大步的跨入了寺中。 即使是像义氏这种不信任何宗教的家伙,在这种寺院之中也是恭恭敬敬,不过这位不管对于什么,只要不妨碍到自己的利益,全部都是恭恭敬敬。信长则是不然,脚步踩在了地上,整个佛堂之中传来了其一人的声音,可以说他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在里面出的声音。 “那个人就是织田信长啊。” “是啊,看起来不傻。”两个沙弥,对着从走廊远处走过的中务大辅开始指点起来。 “只不过,这样的人真的能治理天下么?” “你问的问题,就如同我们真的能上佛国一样,谁知道呢。”在这种时代,佛也只是一种所谓的职业,真的潜心修佛的家伙,应该给暴君屠杀干净了。 信长刚刚休息没有多久,就有南边来的使者前来。信长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笑容,对于自己的妹夫这位深深的以为,这种家伙见到自己战绩斐然,一定会派出部队相助自己,到时候定是要与之分一杯羹。或许是北部若狭的领地,亦或是京都的通道上几万的土地。这样的筹码信长都思考了无数次,只要在使者面前一一透露出来便是。“宫部继润求见信长殿下。”一员光头僧侣,脸色有些惨白的拉开了信长的房间的隔门。四周没有人,只是有信长自己。 德川家康现在的部队在自己的左侧,而松永久秀这家伙,似乎领会了信长的心思,来往的时候非常活跃,与其子在争夺城池的时候,总是一马当先。给人一种错愕的感觉,这样的家伙居然是谣言中谋杀将军殿下,毒死三好长庆的男人。 这一刻,信长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处于一种很微秒的境界,身体僵直起来,本来起身欢迎的道辞也硬生生的吞入了口中。不过,显然使者没有注意到信长的表情,只是尴尬的站在远处,并没有太过于越谴。 这个时候徐冰川知道,浅井家的家臣对自己的敌意是非常大,从当年长政奇袭美浓来说,这种七七八八的账算在一起,已经有一堆了。他却一心相信长政终究能够压制住这股反对势力。信长一直这么相信着,却是看到自己眼前的家伙,顿时丧失了一半的勇气。 看情况,浅井家不打算派出援军了。 ‘但愿这个家伙是来调停和解的。’在心中,信长如是的说道。 眼睛直直的盯住前面的家伙,如同要把这位吃掉一般。本不算热的天气之中,额头之上却是隐约出现了汗水。“我代表,浅井备州守向中务大辅殿下问好。” 和尚就这样说完,而信长依旧沉静在自己的思索之中。大约过了五分钟,宫部继润的额头之上汗水已经滑落到了脚底,刚刚干燥透的木板此时又浸满了汗水。 “备州守的心意我已经收到,回去转告备州守殿下,就说这次是他人生中最错误的选择。”信长的表情也转了回去,带着无比从容。 宫部继润缓慢的把手中的契约放在了地上,慢步的朝着身后退了出去,他的目光一直在注意信长,深怕这位可怕的家伙,会一刀砍死自己。这样摒弃同盟的家伙。终究信长没有开口,在宫部眼中,这位君主是一位大肚的人,毕竟他没有杀自己,而是让自己离开了寺中。 在外围打算叫信长与士兵一同吃饭的光秀刚巧也走了进来,见到了满脸恐惧,双腿颤抖的浅井家使者,这位心中也猜出了大概。 轻声拉开了隔门,光秀并没有走进去,而是跪着慢慢爬了进去。一封书信砸在他的脸上“自己看吧。”信长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以正常的脸色看着光秀,不过僵硬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朝仓家与浅井家乃是世代盟约,而信长殿下公然违背,如今此信交付的时刻,便是与中务大辅断绝的时刻,从今开始浅井备州守与大人断无任何干系。”信上的文字大概也只是这个意思。 “真来的不是时候。”光秀紧紧的捏住了拳头,这样的时刻居然生了这种事情。现在大军已经深入了朝仓的腹地,而按照送信的程度来说,浅井的部队已经在出路上。即使大军回撤,也会受到朝仓军的两面夹击,这里的地势又不熟悉,士卒们完全没有作战经验。“你去召集所有将军来这里。”信长用手敲了敲额头,对着在自己面前的光秀说道。 等到门合上,出那种啪嗒的声音之后,这位信长殿下脸上居然出现与那位使者一样苍白,僵硬。 心中还是在战斗,折算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失败。大约只是五分钟,走廊之上便是出了金属撞击的声音。随后,声音戛然而止,停留在了隔门之外。从外来说,这里聚集着织田家大量精锐,柴田胜家,佐久间大学士,丹羽长秀与森长可。后面则是跟着松永这个家伙与德川家康。至于最后,只是依稀看到一个影子的则是羽柴秀吉。 第四百七十三章 越过生死路 几人进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按照自己的位置座好。而是笔直的矗立在远处,等待着这位的命令。就连客将德川家康,这时也与那些家臣一般,脸色凝重。 “不能不说,我们陷入危机了。”信长张开了嘴巴,脸上出现了一丝会心的笑容,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给陷入危机的众人带来什么笑点。 “信长殿下,我一直认为备州守会参与此次进攻,没料到居然他会这样。”德川家康率先开了口。对于浅井长政来说,这个年轻的男人在众人眼中评价算是不错,识大体。 信长舔了舔嘴唇,那种干涩的滋味自己已经好久未有体验过了。“备州守是这样,但是我们没料到他的家臣居然有如此实力,能让家督改变命令。”说道这里,信长的眼睛扫了过去,落在了那些自己的臣子之上。 “殿下,下令吧,不管什么,我们都会跟着殿下。”柴田胜家大声的说道,而身旁的几个家伙似乎对于这种话语不放在心上。“你说呢,右卫门。” 在一旁的佐久间听到柴田的问话,连忙点头了几下。“殿下不管说什么,我佐久间一定会奋勇直前。” “对,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柴田的最后添上的话语,并没有得到在场人士的认可。 沉默良久的猴子,从几位大人的后面站了出来。跪在了地上,匍匐起来“我觉得,我们应该撤退。” “撤退,‘奉行大人’。”冷哼的回答,柴田权六不悦的看着说出这种话,没有骨气的家伙。“如果我们一遭遇夹击就自行撤退,岂不是显得太过软弱了吗。” 这些话语都在信长的眼中,对于这些丧失勇气,或者心怀鬼胎的家伙,没有太过于的指责,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也深深的恐惧之中。勇气,只是无知者的莽撞的产物。 “就这样了。”信长站了起来,朝着德川家康走了过去。“家康大人,您身为我军的客将,这样的险情,我们不能把您丢在这里。权六……” “在。”柴田胜家受命,站了出来。 “你。”信长用手点了点他,接着用手指了指在一边默默无语的丹羽长秀。“你们两个带着一半的部队,护送德川大人,无论无何都要为他开辟一条道路,即使是用你们的鲜血,让其回到远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其余的人,则是与我一同攻击朝仓。”听到这里,德川家康终于坐立不住。那种淡然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怪异的神色“中务大辅殿下,我觉得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之下我们应该撤退,重振旗鼓,彻底击溃浅井与朝仓的联合军。” 对于浅井来说,腹部的袭击可以说是致命。信长大军的粮草补给线彻底的给切断开来,就连援军也难以到达。在这个时候贸然进军得到的结果也只是败亡,若是侥幸击败了朝仓在一乘谷的军队,或者说朝仓彻底放弃,打算以空间换时间的战术,那么信长的部队就会受到合围。 猴子以赞同的眼神看着远处的德川殿下,这样的时刻,聪明人不多了。敢于面对失败的聪明人,才是真的聪明人。“我赞成德川殿下的建议。 “我看你是惧怕朝仓一族与浅井长政那个小毛头吧,只是撕毁了协议,就让你这个奉行大人迫不及待的回到美浓去治理土地了?” “权六。”信长呵斥起来,“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 “柴田大人,不是我藤吉郎懦弱不战。如果是惧怕刀剑与箭矢,在攻打金崎的时候,我怎么会冲在一线。而信长殿下,若在此地受伤了,那么京都的将军会怎么想,美浓尾张的臣民会怎么想,而那些墙头草的豪族又会投靠谁呢?”对于这样,猴子露出了难得的反抗的话语“柴田大人,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保护大人撤回到金崎,然后慢慢撤退到南近江。” 信长并没有做出什么赞叹的话语,只是慢慢的走了出去。这样的压力给他实在太大,慢慢的闭上眼睛体验着风吹过耳旁的感觉。“一切就按照德川殿下所说的吧。”转回身来,信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于心不甘,自己居然会没有预料到这种事情,而就是这样一点小事,居然让自己陷入了无端的痛苦之中,甚至还有可能丧命。而让人讽刺的是,受命杀害自己的人,居然信长费尽千辛万苦,从美浓一路扶持早京都的将军殿下。而指挥出地,则是自己用大量钱财筑城的二条新城。 这次可以说,又陷入了十年前的那种困境,只不过当时只是尾张一块,而现在则是天下一块,但道理却是相同。 最后商量结束,由猴子负责殿后,而德川家康则是帮助猴子抵挡前来突击的朝仓援军。 信长骑在了自己的爱马之上,扯着暮色降临,开始朝着已经攻下的金崎城撤退。田山义氏这个小子,难道算准了浅井长政会背叛,才这样离开了这里。看来,胜利的家伙是这个人啊。信长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被自己挥来唤去的家伙,如今有一天升到了自己头上,这种感觉却是让人不爽。 在近江小谷城的附近,几匹快马跑了过来,上面插着的是浅井家的靠旗。一方面是来自南部的信息,听说到了浅井长政的背叛,即使信长阵亡在了北近江,她也要拥立其长男奇妙丸,如果浅井以及信玄来袭,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与这些入侵者拼杀倒地。 第二则是信长撤退的消息,这种信息大大的激励起了小谷城中的武士信心,对于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情,这些家伙干的自然格外认真。 最后一条消息则是来的有些扑朔迷离。田山义氏带着一千人的士卒,打算借道北近江,前往一乘谷。这个可以说是一个最好玩的笑话,毕竟按照现在的立场来说,田山义氏算是敌对势力。哪怕现在倒戈,浅井长政也不会放这种家伙前去。 但是这个家伙为什么会这样呢?浅井长政的目光之中出现了疑虑,既然自己背叛了兄长,那么一定要击败兄长,否则死的只能是自己。 第四百七十四章 出乎意料 “鄙人本多正信,见过浅井备州守。”本多一脸淡然,坐在了浅井长政的面前。从长政摆出的架子来说,这次谈判可以说更本就是无功而返的事情。两旁除了几个近卫之外,就连浅井久政也参与在其中。 浅井长政把手中的书信放在了地上“中务大丞的借道书信我已经看过,但是本多大师,您觉得这种事情,有些太过于玩笑了么?”凌厉的目光,带着阵阵寒意。正信言辞稍有过越,这几位好面子的家伙想必也会给其一些‘教训’ “玩笑。”正信那种独特的眼神流出出来,期间带着的不单单的只是那种一味的从容,还带着一些嘲笑的感觉。这种感觉自然让那位浅井久政感到非常不爽,毕竟来说这种可是对面求自己的时候。“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情完全就是可行的事情,备州守父子遵守信义,堪称天下武家典范。而我家殿下,也寻备州守之道,援助北部的信长殿下。”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现在与织田家交恶吗?”浅井长政似乎忍不下去了,这种家伙居然讲出如此放肆的话语。 “不,我家殿下,事先通知,不是让备州守更做好准备么?即使备州守不答应我家殿下,我家殿下也就可以突围而去,前往越前。” “突围,我浅井长政虽说不上比的起那些上古名将,但是阻拦田山中务大丞在北近江的事情还是做得到。” “那么浅井殿下真的不答应我家殿下的请求了?” “答应,那么中务大丞愿意交出伊势,纪州,我浅井长政也答应放田山殿下从我小谷城下而去。”长政对于这种放肆的话语彻底给激怒了起来“赤尾,去准备准备,我倒是要看看田山义氏有什么本事,能从我小谷城城下而过。” “那么,我对浅井殿下深表遗憾。”本多正信的交涉失败了,只能露出一些遗憾的表情。 “你……”长政的手点住了前面的本多正信“回去告诉你家殿下,若是想要从小谷城下而过,必须踏着我浅井长政的头颅。”声音掷地有声,看来是准备好了一决雌雄的打算了。 ------------------------------------------------------------ 而在这时,义氏的军队已经到达了南近江,因为平手政秀的关系,观音寺城非常容易弄到了通关文牒以及战事需用的船只。琵琶湖从南部调水前往北部的时间也只是需要半日,但是琵琶湖属于内湖,这里的水路军队也一直有浅井掌握,而信长只是新来者能调集到的也只是一些游玩用的花船。 船只已经使出了观音寺几里了,从湖中只能依稀的看清晰观音寺那片高大的天守。“浅井长政还真是天真了一些。”义氏坐在船中,享受着短暂的旅行休憩。这种小号的船舶,全部调运士卒也只能达到大约五百人。不过这样还是足够了。 “正信大人的计策还真让人捉摸不透,别人是避之不及,我们倒是故意贴上去。”半兵卫给义氏倒上了一杯酒,都说是在这种天气之下品尝京都的美酒更让人陶醉。 义氏点了点头,深感赞同“是啊,想必浅井长政已经在北近江的南部严阵以待,而我们却是在琵琶湖上喝这种东西。”轻轻晃了晃酒盏,朝着竹中的酒盏上撞了一下。“那位大人知道我们在干吗,一定气的跳脚了。” 晚风吹过琵琶湖的湖面之上,带来了呼呼的声音,让这场战场更充满了无数的悬疑。 半夜十分,义氏的船只顺利抵达了目的地,朽木馆。按照自己的计算,信长的撤退军队,这几日会在这里经过,而这里的馆主朽木晴纲,也算是加入信长一方的家伙,表面上是将军的臣子,但是这些京都的使臣,哪一个都不是信长手下的家伙呢?就连一色藤长那个将军身边的辅佐官,也不是对信长殿下言听计从。馆中灯火通明,看起来信长倒是在这里休憩,义氏只是带着半兵卫与伊藤两人便是踏入了馆中。 朽木馆与当时的无异,依旧是那般古老中带着破旧,这里的馆主大人也只是那种草色的吴服,可以说信长大人的到来,并没有给这个外围臣子带来多少好处。或许今天就会转变了,朽木一族可是织田信长的恩人。院落内并没有多少声音,看来大家都掩埋在这场战争的阴霾之下。远处靠近流水小谢的地方是朽木晴纲的住所,不过这里现在已经成了织田信长休憩的地方。小谢由一条破旧的木桥通往半岛中的别院,可以说这里有着出家人所需要的禅意。“你到底还是来了。”信长并没有如同义氏想象中一般,在室内休憩,而是拿着一柄马扎在湖边垂钓。使了一个眼神,便是让身后的两人带兵前来,在这里驻扎。“陪我钓会鱼吧。”信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鱼竿,朝着义氏这边扔去。 熟练的把钓饵穿好,然后扔到了湖中。夜钓可以说,算是无聊。边上是一盏石制的灯笼,里面放着一根细长的蜡烛,看起来这个倒是朽木特地准备给信长殿下的。“我并不喜欢钓鱼,这种等人上钩的时间,我无法预料到。”信长并没有看着义氏,而是依旧注意着湖中的掉线。“而,你似乎非常喜欢钓鱼么?”信长的话语一语双关,表面上看着义氏熟练的动作,义氏垂钓的姿势,感到了赞叹。另外,一方来说,可以说义氏一直在等待,等到着鱼群上钩的时机,等待着信长与浅井交战的日子。 “殿下,您觉得钓鱼是一种陶冶情操的玩意么?”义氏提了提鱼竿,把脸转到了一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觉得呢?”信长并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了过去。 第四百七十五章 问与答 “武士之所以浸淫于茶道、钓鱼、书法等东西,并不是是为了去学到什么,而是用来学会等待,就如同殿下您热爱的狩猎、相扑一般。”义氏缓慢的说着,而信长这个时候仿佛成了一个最好的听众。“您喜爱的东西,锻炼着您那敏锐的视觉,而我则是学会了等待。” “等待。”信长似乎有所觉悟,头慢慢的沉了下去。“你知道么,我的那些家臣不止一次的要我小心你,就连平手老师也对你的能力感到了深深的忧虑。” “得到如此多的评价,我义氏应该是荣幸之至了。” “但是,我却没有你的一点把柄,你知道么?”信长把手摊了开来,用力的捏了捏。义氏也如同在信长掌中,却是完全无法用上劲或者说来寻找弱点,可以说是化为虚无。“我深信,每个人都有失败的那一面,而你显得太完美了。” 信长把头抬了起来,今夜的夜空月牙只能看到依稀,天空之上还散着淡淡的烟雾。时而朦胧,时而清晰。“太完美了,就如同着夜空中的月亮,本以为看透你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地方飘来一朵云,遮盖住了光芒。” “我倒是觉得我自己总是做一些蠢事。”有些自嘲的解释起来。 “蠢事?”听到这里,信长连忙转回了他的头。“如果你的事情算是蠢事,那么我的家臣是什么?我在这里败退又是如何?” 静,夜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只是风吹过湖面带起的一些波澜,现在的义氏不知道如何回答信长的问题。“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对,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也表示着浅井长政与朝仓义景那些自诩为‘天下救世主’的家伙,前来征讨我们的头颅。” “那么,我们就去京都吧。” “京都!”信长鱼竿掉在了地上,脸色变得有些怪异“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位京都的将军,我们去了会是如何?他们巴不得我们到京都来,然后合围住我们,到时候我们的头颅就会悬挂在二条河口,让那些贱民,公卿观赏。时不时的会有人指着我们的头颅说,看那个就是反叛朝廷的逆贼。” “我们去京都见的并不是将军。”义氏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计划“我们要大造声势,让全京都的人都以为我们到了那里,而我们则是……” 信长突然明白了义氏所说的道理“到时候北近江的防卫或许就松散一些,到时候我们可能有会时机突破。”兴奋的诉说着,这几日的阴霾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或许是运气的关系,信长脚下的鱼竿动了起来,今夜第一次鱼汛到来了。“嘿,看我的。”解开了忧愁,起手的度也快了起来,很快,一条小号的草鱼便是从湖中‘飞’了出来,掉到了边上的水桶。 “或许,我也喜欢上了钓鱼。”信长朝着义氏,眨巴了一下眼睛。 次日,清晨,朽木馆主收下了信长赐予的一副金箔铠甲,便是派着小姓带着信长离开了馆中,前往京都。但是信长并没有真的向西前行,反而派出了光秀,带着一部分的士卒前往京都。对于光秀来说,不管怎么说,好面子的将军殿下是不会拿这位怎么样。而他自己则是如同义氏建议的一般,缓慢的朝着北近江前进。 从这里到若狭,在到北近江路程可以说非常之遥远,行走都要三日,功夫何况要运输这么多的士兵。而也只能这样,遇到了敌人便是一边战斗,一边撤退。竖起的旗子也只是织田家或者德川家一些小将。“真是讽刺,我居然要借着这些家伙的名声来躲避。”信长在马上,看着歪歪扭扭的靠旗,有些怨色。身后的靠旗,是泷川一益从北部撤退部队之上,取得的一面旗子,主人或许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上面的八番神明护佑也沾染上了泥土,墨迹变得浑浊不堪。 “后面有军队追了上来。”泷川一益这位忍者众负责人走了上来,向着信长禀报着现在的战况。 用力的抓着自己身下的黑云鬃毛,表情变得有些惨痛起来。“传令下去,后阵准备迎敌。”信长是打算放弃后阵,自己开始撤军,这样也不知道能为自己挽回多少时间。 “殿下,是松永大人的军队。”另外的传令也汇报了上来,这个让在马上的信长松开了抓住鬃毛。“告诉松永殿下,军队合并之后,我要见他。”又把头转到了一边“义氏啊,松永居然来了。” “是的,真是意外。” ………… 松永久秀与分别的时候并不算有太多差别,光秃秃的脑袋透着一些天真的神色。看起来就是一个‘善良’的僧人,而衣服上那些带着灰迹的样子,更增加了一些信服力。“没想到你会追上来。”信长在马上,淡淡的道了一句。 “呵呵,殿下睿智世所罕见,我本来打算也是循着殿下的意思去京都,碰碰运气。谁料到居然有人说,殿下已经让败退部队前往京都,这样我就清楚了,这些只是疑兵之计。” “那么,浅井就会知道了。” “不。”松永回答的非常干脆。 “为什么!”信长终于转回了游离的目光,刚刚那种彷徨的感觉一消而散。 “因为,他们不配。” “不配?” “对。”松永故作沉思,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哈哈,松永弹正久秀,我觉得你越的好玩了。”得到了肯定回答,信长的勇气更加旺盛。“那么把你的力量交给我吧,等到时候,我会还给你的。” 松永打着马儿,去了后阵交割相互的事宜。信长则是朝着那边大义氏望去“有些时候,那个人和你一样难以琢磨,不过那位目的非常明显,而你!”顿了顿,眼睛在眼眶中转了一圈,似乎想不到一些形容词来形容“不思进取,慵懒无比,却是能得到这么多地盘。” “可能,我的运气比您好一些吧。” “呵呵,但愿吧。” 第四百七十六章 谦逊 不能不说,小谷附近的守卫全部给那位备州守派去了前线,城池下的那些士卒只能镇压一些零时的叛乱。若是在这个时候进攻小谷城,甚至都有可能破城,彻底剪除浅井一族。 “你觉得接下来应该如何。”信长右手拿着马鞭,指着远处小谷城的天守。这样的袭击对于浅井来说,即使不能致命,也能让这位体验到信长的怒火。 “当然是等到晚上,趁着夜色慢慢退出去。” “退回去?” “是的,光秀大人的兵已经在京都受到了包围,而滨松(曳马城后来改名叫滨松,也就是家康的居城)大人从三河带来的士卒也不知所踪,看起来已经脱困了,那么我们这个时候把浅井的部队引诱过来,无疑是不智的举动。” “不智?”信长陷入了沉思“按照你这么说,是彻底放弃浅井了?” “如果能不动刀兵就能解决事情,那么对于两方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信长收回了手,眉头上出现了沉思的神色。“按照你这么说,难道我还要给浅井长政一次机会,让他好好认清楚我方的实力。” “不可能,浅井长政这个家伙我也见过。就从眉宇之间的那种感觉来说,就是一位刚毅的家伙,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而改变其的原则。不过……” “不过什么。”信长显然注意到了其中的语句。 “不过,我们想要攻打他们并不算容易,肯定会有完全的准备。” 言毕,信长把马头掉转像了南部,看样子是准备退却了。不管怎么说,信长接纳了义氏的意见,这样在平时是绝对不会生的事情,独断独行,从进入北部的近江来说,这完全就是冲动所产生的后果。或许,钓鱼态度感染到了信长,不能不说以后的信长或许更加难对付了。 “殿下。” “什么事情,现在距离入夜还是有些距离。” “我想说……”看起来这种话语或许会刺激到那位殿下,将军的事宜。不管怎么说,对于信长来说策划这件事情的就是自己奉上的足利义昭。 “将军的事情?”看来他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边上,时常的挂在自己的闹钟。 谦虚的神色“是的。”义氏不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去处理将军殿下与信长的关系,不管怎么说京都方面或许就不利于信长与自己。跟着倒霉的家伙也是自己了。“你在想你自己的事情吧。” “我?不是这样,我只是认为将军这里时间拖得越长,我们的敌人或许就会越多。” “真的会是这样么?” “应该吧。” “你不会真的这么想吧。”信长有些诧异的看着义氏,对于将军殿下。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把将军带到自己面前,这位的远见卓识绝对比自己要深刻的多。为什么的是,这样的事情会迷糊。 不他一定是装的。信长就这样想着,但是却是不露声色。“你觉得公方殿下,真的能复兴武家?” 良久之后,义氏面色从容,缓缓的吐露出了话语“我知道这些事情是公方殿下策划,但是不能说公方殿下是能拯救天下,或者说来治理这片土地。这种家伙,充其量也只是乡巴佬土豪而已,这样的道理您也明白。所以您才会修筑二条城,在外人眼中如此坚固。可是将军殿下确实没有这个能力,脆弱的心灵必须要有坚实的城墙来抵御。” “哦,您看的到是很清楚,所以才会把他安排到我这里,让我帮他?” “不,殿下拥笃公方殿下可以让那位在暗中觊觎您位置的人无所遁形,比如说浅井与朝仓。这些家伙当时表面上对于您可是言听计从。” “看起来是很清楚,但是我想看的是你的表现。”信长打趣的说道,不过这个话语并没有激起义氏的笑容。“其实义氏你要知道,公方殿下依靠的也只是快要日落西山的足利幕府这个招牌,如今又多少人能听将军的号令,所谓的号令也只是为了自己一己之私的产物。将军的话语别说传到九州,虾夷等地,就连出不出的了京都都是问题。”信长的话语放了轻一些“就连天皇陛下这个傀儡的家伙,现在也只是成了撰写诏书的家伙,只是名声好听罢了。” 义氏的脸上消失了那丝红润,变得惨白起来。 军势随着信长的撤退,回到了南近江。浅井与朝仓的联军一时间也难以逾越,在北部地带形成了势均力敌之势。而义氏这边,因为三好一族的关系,使得在四国的三好义继不得不继续保持这种暧mei的态度。 随后几日,信长去了一次京都,见到了那位足利将军。从谍报来说,他们的会谈非常短暂,只是有十数分钟,不过收到的效果确实显而易见。将军殿下以幕府的名义来居中调停两家,浅井朝仓自然是非常愿意,他们想要停战,等待着下一次的机会。而信长则是非常顺从的听从了将军的建议。 然而就在京都流传不会生大战的预言之后,从朝廷方面出一封奇怪的文书。在这里,包括浅井朝仓,乃至本院寺那些拥地的家伙,因为不供奉朝廷奉纳,表示这几位为朝廷的敌人,要求附近的大名一同剿灭这些不供奉朝廷幕府的家伙。 无疑,这样是十足打了公方殿下一个响亮的耳光。而这声耳光下去,得到的却是沉闷的回答。将军殿下立刻做出反应,示意那些臣子的供奉只是因为天灾的关系,再加上这几日兵灾所以皇室乃至幕府有些短缺。 从而示意,这几位赶快补足这些拖欠的东西。“将军殿下看来两方面都得罪了。”义氏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显然这个家伙不适合当做领。 第四百七十七章 三好家的邀请函 这样的事情并不能给信长带来多大的困惑,而生活依旧在继续。从忍者的密谋来说,四国如今陷入了疯狂。三好义继在春季播种了长宗我部送来的那些蒸熟的稻谷,而如今却是连芽苗都没有出一根,不得不说这招的歹毒不亚于当年范蠡,文种之谋。 “义氏殿下。”香川中务丞元景跪在了前面,如同捣蒜一般。“您可是要救救四国万民,长宗我部这个家伙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什么事情?”义氏的目光有些游离,无聊的望着天守之外的景色。一只白雀从檐间飞过,串入了天守之中。 “您没有听闻四国的事情?”这样的大事情就连虾夷这些南蛮地区都能听见,何况离四国这么近的伊势国呢。 “但是……”义氏表示了自己的难处。“其实我知道,但是你觉得在信长大人的联军之下,我会庇护到你们这些反抗他的人么。” “不,不,这个只是将军殿下说解除我一族的犯下的错误,所以义继殿下才会……”看来,这位开始含糊其辞。不过对于将军来说,为了把自己脱离信长殿下的‘魔掌’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一些,赦免谋杀将军的罪名,把这些全部归结到了松永弹正久秀殿下身上。 义氏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那么说到底我们还是敌人了。” “不,不。三好义继大人已经显出了他的诚心,特地要求在下,在大和奈良的东大寺邀请殿下。” “你是说,三好河内守已经在奈良了?” “是……是的,三好殿下已经在寺院之中聆听泽庵宗彭大师的教诲,而殿下也是佛门出生,所以三好殿下希望中务大丞也一同前去,这位可是在几内有名的佛学大师……”香川元景开始胡乱的解释,总之还是得到了义氏点头的认可,比较那位服软了,这个才是最重要。 四日之后,军势到达了奈良,这里可以说是四方势力聚集的地方,所以在这里会谈就显得意味深长了。东大寺,这里的名气与露天的佛像一般有名,再加上那些长青的树木,与京都那些奢侈繁华比起来,奈良旧都更显得肃穆一些,这些恬静之中带着些许淡雅的感觉,确实比起哪里都要好上一份。 周围是讲解的云游僧,以及一些题记的诗人。走入寺院,就可以见到在石壁边上那些题字邀文的家伙,不得不说,在乱世之中这些家伙依旧怀揣梦想,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名垂青史。“殿下看什么呢。”本多忠胜对于义氏满是兴趣的游玩感到了疑惑,这里其实义氏来过很多次了。 “有些地方一次就能体会到了,而有些地方你去的越多,才能体会的更深。这苍老的梵音以及这片留着七百年前武士们血肉开垦出来的土地,不能只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说你能了解到了。” “传闻,三好义继只是一位年轻的少主,不过大权都把持在了三人众的手上。” “传闻信长殿下还是尾张的傻瓜呢,所谓的留言并不是什么都能相信。很多事情就连你眼睛见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何况那些在市井上流民的传言呢,要是如此,天下早就打乱了。” “忠胜受教了。” 说是听僧侣说法,但是这些只是虚无缥缈和‘言过其实’的过场而已。三好义继早就安奈不住,想要寻找帮手。具小一郎这个奉行估计,四国总的损失大约在四十万石左右,这个可以说是三好家大半的财帛收入,当然这位殿下也会把这个问题看到如此之重。现在三好家的要的是喘息的机会,无端的树敌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三好义继,一个算作是三好家的接班人的男人,可以说这位能维持三好一族这份业绩,委实不容易。自从长庆离去之后,三好一族剩下的摊子可不是简简单单几个人就能维护起来。短短两年之间,三好家畿内的实力全部给剪除,留下的只是在四国老本的家业。而现在长宗我部这个土佐的乡下侍者居然要公然挑战三好家,不得不说这个家督重重困难之中,寻得片刻栖身之地。和泉,河内,摄津的土地失去,使得三好失去了畿内的位置,但是三好家却是得到了东部大名的强援,不得不说这位的手腕算是高明,既洗脱了谋害先代将军的恶名,又得到了反对织田信长的大名援助。 而现在三好家的任务,就是要消除西面那个田舍侍的威胁,不过这个田舍侍似乎比起畿内的那些大名来说,更加难缠一些,毕竟三好义继不能再丢弃什么了。义氏脑中想好了这些,“三好义继么?”目光紧紧的盯着这位新立不久的家督。 “是,这次前来就是来取得您的谅解。”三好义继底下了头颅,这颗看似‘高贵’的头颅的已经不知道几次屈尊了。 “就只是简简单单的谅解么?那么义继大人,我原谅你,你可以走了。”话语说的非常绝对,一时间室内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就没有别的了?” “别的,想必三好一族都丢失光了,谋杀将军殿下的勇气呢?敢走细川领管的实力呢?这些你本应该拥有,如今却失去了,你有什么筹码与我谈判?就凭你只是有四十万石的土地,况且今年你能获得什么?”义氏的问话一串一串,如同一把快刀割入了三好义继的内心。 义继抿住了嘴唇“能给我一些时间么,只是需要半月,相信中务大丞殿下就能看到三好一族的信心了!”话语掷地有声。 “那好,我在名古屋恭候您的到来。” 会谈只是简短的几句便是结束,三好的家臣也集中了起来。“太放肆了,居然这样对殿下。”三好长逸朝着义氏远去的方向,恶狠狠的说道,不过这些话语也只好在背后说上几声。 第四百七十八章 郦生说齐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没料到的是三好义继居然回过头,用着疑惑的眼神。 “是……是”三好长逸顺势跪在了地上,今日的大人越显得成熟。这位的智慧不能比上先主长庆,但是其狡黠不亚于长庆蛰伏在细川之下。长逸也只能忍受下来,这位少主现在的能力不是自己能够抗衡。“告诉你,我不是傻,我也知道出兵长宗我部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害处,但是我们能选择么?” 三好义继用着哀叹的语气“按照情况来说,我们领地内的粮食已经不能坚持到明年开春,我们只有从外界获得,而获得的方法只能靠掠夺。曾经树敌无数的我们,到如今只是鲜有恶意之敌,可以说我们能够攻打的敌人也只是长宗我部了……” 接下来的话语,义继没有说,但是从情况看来,如果继续屏息相待,长宗我部一族所得利的东西远远大于三好。但是义继出兵之后,就有可能你转这个局面,因为这个方面是义氏在其后推波助澜,于情于理田山义氏不能不说出兵相助。这样的话,既能得到领土,也能暂缓粮食上的危机。 永禄五年夏 三好义继,在赞岐西部起兵两万,朝着西部开进。可以说这些手上的部队是三好一族倾其所有,拿出的家底,如果不能够击退长宗我部获得土佐的土地,那么三好家的消亡也只是暂时的问题。 “没料到真是个敢作敢当的孩子。”义氏一脸喜悦的合上了从前线刚刚传递来的文书。消息隔着两日,看情况三好义继的军队已经开始焦灼,而等待的也只是义氏在后部兵带来的利益。表面上,两军是敌对关系,暗地里两军已经可以说暗通取款,互相瓜分着土佐的土地。“你说两日之后,三好义继的战事会是如何?” “可能感到压力重重。”虎千代迅的回答了义氏的问话。 “压力?” “是的,长宗我部元亲不管怎么说,都应该会猜透三好义继的用意。而若是他示之以弱,那么殿下一定会带去无穷尽的征伐,所以长宗我部此时也在苦撑。”虎千代的目光转向了一旁,今日会谈的算是小集会,身旁也只是有虎千代与竹中半兵卫两人与负责安全工作的伊藤景久。“殿下应该早做准备。”此时,一言不的半兵卫开口了出来,“既然是焦灼时期,义继与元亲两人该做的工作都做好了,那么就是凭借殿下的势力了。” “你是说,他们会派出使者来?” “不,不是使者应该是说客。”半兵卫急忙纠正起了义氏话语之中的错误,对于两家来说其实就是势均力敌,暂时还看不出两家之中谁能得到先机。而义氏要做的就是看那些说客能拿出什么东西来,正当几人思考的时候,伊藤拉开了隔门。“义氏,门口来了自称是长宗我部的使者泷本寺非有。”没料到的是,长宗我部这个家伙居然在开战之前就派出了使者前来名古屋,可谓是煞费苦心。 “泷本寺非有么。”义氏站起了身来,稍稍探出了头观察了一眼门口的光景,树枝下的知了叫的有些烦人。“如此热的天气,就说我在睡觉。让其在太阳之下晒一会吧,这样……应该就能显出他的诚意吧。”收回了步子,朝着一旁的伊藤看了一眼,如是的说道。 义氏离开了天守,今日了自己的宅邸。外围是一圈水幕池塘,里面算是飘上一些盛夏季节特有的荷花。一旁艳打起了蒲扇,煽动着燥热的空气。汗水不曾留下,但是闷热的感觉委实让人感到一些心慌气短。“殿下,吃个葡萄吧。”樱子则是在一旁给其喂食,这个可是当年德本医生从洋人手上搞到的好东西。 走廊之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很快内室之外传来了伊藤的声音“殿下,三好家也有使者在外门求见。” “这样啊。”义氏一口吞下了樱子送到嘴边的东西,稍稍咀嚼一下“既然这样,不能委屈了长宗我部家的使者,就让两人站在一起吧。” 屋敷外的伊藤起身,准备回走的时候,义氏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有,你去准备一个油锅,放在他们的前面。” 很快,一锅油便是在两位使者面前高筑了起来。柴火在下面加热,远处飘出了呛人的烟气。显然,两个使者对于这个架势是吓坏了不少。“哼,想学别人做说客,别是做了一个郦生说齐,有来无回。”一旁的泷本寺非有朝着三好家的使者冷哼了一句。 “是么,泷本寺大师,我觉得烹谁我不敢谁,但是我看您现在快是不行了。”说这话是三好派遣来的使者,筱原长房。军旅出生的家伙,再加上比这位晚到了半个时辰。自然会比那位在烈日之中杵着的泷本寺非有大人更显得精神一些,何况这位大师如今也是脚步虚浮,显得摇摇欲坠。 “哼,贫僧已经站了有半个时辰,到时候贫僧就算语不达意,要下锅烹炸一番,也要晒死你这无耻之徒。”没料到的是泷本寺非有居然恶狠狠的放出话来,这位是随时做好准备牺牲了。 “是么,那么就恭喜大师您快些修得正果了。”回了一句,两人又继续站立在了阳光之下。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义氏终于许可了下去,示意泷本寺入前晋见自己。烈日之下,就算不倒,这样的感觉定是让人口舌生烟,更何况还有斧钺油锅,更显得气氛凝重。“外臣,泷本寺非有叩见中务大丞殿下。”这位大师已经喉咙已经嘶哑,用着嗓子缓慢的吐出了几个单音的字节。 “泷本寺非有大师么。”义氏撇了一眼,递上了一杯茶水。“实在是让您辛苦了,居然在如此烈日之下站立了这么长时间,是我义氏太娇贵了。” 泷本寺用水微微润了一下喉咙,连忙补充到,生怕自己的行动让义氏误会起来。“不,不,殿下公务繁忙,这些使者的礼仪是我们应该做到的。” “那就好,不然我就有些与心不安了。” “不,胆颤心惊的是我一方才是,殿下雄才大略威震畿内,而四国民众众望攸归,曾无与二。希望殿下救其与水生火热之中。长宗我部殿下并无称霸之心,可三好义继却是屡犯我境。” 第四百七十九章 破局 泷本寺非有的头缓慢的底下,朝着义氏拜倒下去“殿下若是出大义之兵,那么乃是四国人民之福,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大人于四国之土。” “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兵。” “不,是出大义之兵,讨伐不义之徒。先三好义继从其父,多毁于畿内,元亲大人不免痛于心中,以求转机。而今日,三好义继如同风中残烛,也只不过是苟延残喘数日。殿下若是助其,能得到的只是一片土地,换来的却是无穷尽的敌对。不管是山阴山南道的毛利一族还是,西部的大友宗麟,皆会对殿下虎视眈眈。而这些由我家殿下抵挡,那么大人也不必忧虑。” 泷本寺非有的建议算是可以,毕竟山阴山阳道的几个家伙也不是吃素,四国的大友也是雄踞一方的雄主。 “哈哈,泷本寺大人。毛利元就已经年金七旬,时日尚且不多,又何谈什么天下之争。其子元辉守土有余而攻略不足,不足为道。大友宗麟早年算是一位枭雄,而如今呢?兄弟阋墙,内臣反叛,再加上信仰天主教,成了切之丹大名。还妄图把天下之土造成上帝的乐土,你说这种事情可能么?”义氏的一语中的,泷本寺非有想要再做什么解释的时候。他已经站了起来“我应该去听听三好家的使者了,泷本寺大师要随我一同前去么?” “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那好,泷本寺大人随我一同前去。” 行程只不过三分钟的路途,而那位泷本寺大人脸上早就露出胜券在握的神色,比起前来的脚步更显得轻快无比。而那位筱原长房一直站立在阳光之下,未曾有所变动。这次的会谈,义氏并没有邀请这位前往内室。稍稍打量了一下,率先开出了口来“你是三好家的使者?” “是,鄙人三好河内守义继殿下的直臣,筱原长房。” “筱原长房?”义氏的眉头皱在了一起,这个名字似乎自己听过,可是并没有放在脑中。良久之后,带着一些狐疑的眼神。 “呵呵,殿下应该知道在下的名字,今年春季,筱原我若是时运相于,肯定能与殿下见上一面。” “时运相于。”琢磨了一声,总算是想起了这位在京都的干的事情。“你倒是胆子很大么,在这里也敢谈这个事情,就不怕我把你再在这里晒上一段时间?”说起晒一字,泷本寺非有的精神大作,现在这位心中所想的便是除掉眼前的这位,即使义氏不出兵相助,也会结怨于三好义继。 “晒?”筱原长房笑了起来,其声如同洪钟,很难想象这个家伙是在烈日之下站立了这么久的家伙。“大丈夫生于乱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么又有什么名节忠义可以谈呢?我尚且不惧斧钺之利,锅炸之威,更何况区区几个时辰的站立。” “哦!”不由的看高了一步,这位比起泷本寺非有,从行动上倒是做到了不辱君命。“那么你是来当郦食其?这个世上郦食其这样的家伙可是比比皆是,到头来还不是妄送了卿卿性命。” “郦食其多,那么苏秦、张仪就没了么?筱原所想的只是不辱君命,若是舍得我的性命能换来殿下的答应,那么我筱原做一会郦食其又有何妨。” “那么谈谈我所要做的答应吧。” “我家大人三好义继愿意向殿下乞降,请求保留赞岐一国土地。”话语一出,不光义氏都感到吃惊,就连泷本寺非有也惊愕万分。三好义继居然愿意从属义氏,还交出了阿波与淡路两国。“你为什么这么说。”义氏把手放在了嘴唇之下,仔细的思考起来。这位说的这些话绝对是事后才构思成功,否则从属之事也不会如此的简单,一定是三好义继先写信前来探测,接着才派出使者商量相关事宜。“这样吧,泷本寺大师您先回去吧。”终究,义氏并没有把两人之一仍到了锅中。“筱原大人,请入室详谈。”右手一侧,示意做了邀请状。 泷本寺非有自然也不敢多做停留,其一则是怕义氏反悔把自己仍入锅中,其二则是要赶快通知自己的殿下,做好防范。 入室,请茶,待到礼仪全部做全。“这个是你的主意,三好义继还不知道吧?” “是,不过殿下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什么道理?” “殿下一定会帮助三好家,长宗我部在我军的攻击之下已经显出疲态,这个时候殿下入侵四国,如果羊入狼群,不日的功夫长宗我部一定会缴械投降。到时候三好家就处于殿下的包围之中,这个可不是癣疥之痒,而是心腹大患。那么三好一族一定不能久活。”筱原的道理非常明确,三好一族不能也不想成为义氏心腹大患。“而殿下若是从属,到时候赞岐一国土地也够延续家族,三好义继也不会殿下之敌。” “你似乎还有什么未说吧。” “这个……因为三好一族已经没有能力争夺天下了。”筱原的脸色暗淡了下来。“因为自从粮食疲乏开始,三好一族再也没有机会问鼎,与其如此还不如辅佐一名能够平定天下的大人,这样至少也能立后代于万世。” 三好一族确实如同筱原所说,现在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到时候把粮食紧缩在南部一带,也可以安稳渡过冬季,等待到春季的来临。“你有把握说服你家殿下么?” “殿下已经知道自己身在绝路,再加上我在旁劝说一二,相信他一定会赞成我的建议。” “那好,一切就拜托你了,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要求?” 缓慢的抬起手,点住了近处的筱原长房。“是的,我想问三好大人讨要你作为三好一族对我的寄骑,随我……一同面对天下吧。” 第四百八十章 预谋的决战 义氏很顺利的接受了四国东部的土地,而长宗我部元亲则是与三好义继签订了停战协议。可以说,整个四国又陷入了僵直之中,不过这种僵持的力量是不对称的。一方面,长宗我部一族没有实力做到鲸吞大象的水平,另外一方面义氏则是在准备与织田信长会盟开始后的第一次合作决战。而这一次的目标就是浅井与朝仓的联军。 在京都,虽然将军的事情已经众所周知,但是大家还是没有把这层窗户纸点破,将军殿下也很顺从的保持了这个姿态。将军殿下在暗地之中不管做出什么举动来,表面上依旧是一副谦顺和煦的样子。而信长则是利用起了这一点,借着将军的名义开始对朝仓浅井制裁起来。 “上次的谣言似乎对信长殿下非常不利。”藤孝恭敬的拜递上了真柄直隆从四国送来的文书。阿波国的守护任务暂时寄放在了真柄直隆手上,而沼田这位藤孝的土地也远赴其地协助四国的开。 义氏缓慢的把文书铺开在了桌子之上“谣言?” “是的,从洛中到四国,可以说流传着无数版本的故事,不过基本上就是说信长殿下这样的家伙,居然也会给浅井朝仓联军打的匆忙遁入山林之中。” “嗯,这个算是真的,不能说是谣言。只不过,这些话应该是朝仓放出声来的吧。”用笔在书卷之上划出了一个钩钩表示阅过。“可是,这样的消息有什么好呢,无非是激怒信长殿下……”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说,为的就是尽快的开始战斗抑或是朝仓联军有所王牌?” “对,按照风声来说,西部的长宗我部之所以不敢与我们为敌是惧怕我们的实力。而殿下现在如果把兵力全部送到前线,那么他们一定会乘机攻袭三好家。而武田信玄的部队也在东部的岩村虎视眈眈,随时准备率领骑马队从信浓冲入美浓。” “他们是想看看信长殿下能拿出多少资本来对付这场变故。表面上的敌人是浅井与朝仓,但是实际上的敌人要多的许多,所以我们要战决。” “殿下所虑的,也是臣所虑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这样的事情就变得难办了。”眉头之上出现了难得的皱纹“一切就要看信长殿下的表现了,或许……等到八月份天气转凉的时候,那位殿下有出乎意料的举动。” 事情如同预想的一般,信长已经派出了重兵把整个北近江前往南部的通道锁死,战况可以说是一触即。信长心中抱着一线希望,自己的妹夫能够回心转意,来帮助自己。这样美浓方面的压力就会减少很多。 小谷城的屋敷之中传来了一句苍老的声音“这里是尾张的那个傻瓜送来的第十七封书信了。”浅井久政阴沉着脸孔,把书信放在了蜡烛之上。“我知道你一定有所动摇,但是身为武家,绝对不能够背信弃义……” “但是是我们先……” “住嘴,还不是你那个媳妇干的好事。”人失败了总是想找原因,浅井久政也不例外。若不是乃菊前往义氏这边送去了一盒南蛮的果子,义氏会去援助信长么。 “但是,只是一盒果子,这个是父亲您亲自叫属下查阅的。” 浅井久政冷哼一声“一定是我们的疏漏,从今天开始,你的妻子市我打算接到我这边来。” “您这边?” “是的,武士如果太过于注重所谓的感情,你将会被你的妻子牵着鼻子走。到时候,我们浅井家怎么能立足于世,记住没有你的祖父与我,你是不可能有今天的。”浅井久政铁青着脸孔,离开了长政的房间,几个带甲的武士踏着重步也随了出去,与其一同的还有织田家嫁过来的公主。 父亲久政已经成为一个完全看不清时势,只活在自己褊狭观念中的老人。从他居然选择那个缺乏远见的六角承祯为搭档,说其将来也能平定这场动乱,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长政实在想不通那些老臣究竟怎么鼓吹久政的。或许此刻他们认为能号令天下、平定天下的人,是现在的将军,因此根本无法继续与他们会谈下去了。这里的长政,不禁紧闭起双眼和双唇。 “将军殿下,麻烦您拿出一些骨气来吧,至少让我们看得到您的行动。” ------------------------------------- 信长预想到的比义氏要多上许久,就连规划于己方的几个家伙这位也打上了敌人的标志。他把松永久秀与筒井城的苍松重信划拨到了义氏的名下,让其盯住北部本愿寺和尚的动作,接着让飞驒的国司守护住一条通往信浓的山道。而德川方面,信长居然下达了死命令,要其出兵一万。其实这个是德川家康的倾国之力,如果调走了这批家伙,那么整个远江三河可以说是空城。 至于义氏这里,收到的信函就显得怪异起来。“信长殿下只是要我们在七月份之前,在南近江奉送上四十万石粮草。”让身旁堪太把这封书信递送到了下属的臣子身旁。 只是听到了这些话语,堂下的竹中就笑了开来“殿下,不必了。”推手示意自己不需要过目“敢问殿下今日是几月几日?” “六月二十四日。” “是的,那么我们只是有六天。筹集这些粮草的士卒要把四十万石粮草运往前线的话,总共需要多少士卒。” “这个……”对于这些事情,义氏把目光投向在末尾处的小一郎。 “如果六天都在运输的话,大约需要一千人。”小一郎跪坐出来,迅的回答道。 “好,那么我们还有筹集粮草的时间,可以说我们实际上只是有三日的时间。那么就需要两千人的军队了,再加上现在已经是下午时节。可以说我们真的只有两日,输送的兵力也就增加到了三千。” 竹中的意思很明确,信长会把这批输送的士卒收编到自己的属下,直到战争结束才会还给义氏。而战争结束,或许着三人人的输送队伍早就在姊川流干了所有的鲜血。 第四百八十一章 姊川会战 永禄五年秋 此时已经入了深秋,可是气候与夏季一般,就连树上的知了也未停止鸣叫。在这蝉声此起彼伏之中,隐居的家督浅井久政,趾高气昂的与家臣门坐在了山王寺之中商谈。 右边不远处是一条叫妹川的河流,而远处一段则是姊川。“听说织田信长已经派出了军队在对岸驻扎起来。”用着扇子点在了一副牛皮制成的地图之上,用手顺着河道的流向划出了一条线来。“从探子清点来说,他们的大约在一万人两千左右。” “一万两千……”远藤喜右卫门尉直经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敌人看起来是很多,不过现在虽说是秋天,但是如此的热度,简直就是如同夏季。”赤尾见状,连忙替着久政殿下分担起来。“在这种热度之下,他们从美浓赶了过来,期间还有远江三河德川的三千人,以及伊势这边田山义氏的援军四千。” “没必要惧怕这些家伙,朝仓义景答应前来的援军也在路上了,而前军大将朝仓义景率领的两千人,昨日已经在了京极城附近,想必下午就能到了。”浅井久政把扇子移动到了京极城上“这样我们的也有一万军队了,而按照信长的性子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在几日之内与我们野战。” “但是信长知兵,也会想到这样的突袭显然不能达到效果。” “是的,海北大人,所以他们一定会引诱我们。”久政开始了其的解释“赤尾大人,到时候就麻烦您了,届时信长会用各种办法引诱我军过河,您要想办法阻止将士们前往不要让其上当。” “是,谨遵大人教会。”赤尾重重的磕头之后,小步退了出去。 隔门拉开,向后几步,缓步的朝后前行。“赤尾大人。”远处传来了长政的声音,看来是要叫住这位。 “浅井殿下。” “浅井殿下?”长政对于这个称呼似乎陌生了很久“我还以为你会像着以前一般叫我少主。”干笑了一下。 赤尾连忙弯下了身子“臣不敢,只是老殿下……” “我知道,你们也有你们的苦衷。我只是想知道,父亲大人决定与信长打持久战了?” “是的,信长一面只有一万两千人,而我军这里却是有一万人,再加上陆续前来的朝仓联军与本愿寺的僧人,可以达到三万之多,到时候就有能力反击了。“ “三万人……”浅井长政抬起头望了一眼天空“这个只是越前家伙随口说的数字而已,你要知道信长这种家伙怎么可能只带区区一万人就来攻打小谷城,他三个月的准备难道只是操练士卒?” “那么殿下的意思呢?” 浅井沉思了一会,提出了一个建议。“我也不清楚,但是赤尾你要知道,不管生任何事情,哪怕是想信长一定会在附近村庄到处放火,引诱我们出城,我们也绝对不能出去,至于姊川前线,就放一只疑兵吧。” 建议是好,但是对于小谷城中那些家伙来说,显得有些不显示了。“士卒的劝阻我会尽力,但是殿下……姊川前线的事情,请恕我赤尾无能了。” “我知道了,你快点去准备了。”无奈的点了点头,挥手示意让其离去。 姊川前线织田信长阵 信长穿着一件崭新的羽织在阵中来回的走动,显然这几次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多了起来。先是德川家康只是派出了三千人,而剩下的七千人则是说是以后来到,但是万幸的是,德川家康本人也随着军队来到了姊川前线。第二则是田山义氏并没有如约的送来四十万石粮草,只是送上了十万石粮草,再加上四千士卒。这样来说本是很好,问题的是田山义氏这个家伙居然亲自押运粮草。 第三点则是浅井久政如同一只乌龟一般,不论自己自己叫骂,对面的家伙始终不肯渡过姊川前来于之野战。 秋季的炎热让帐中,让人昏昏欲睡,而无聊的战况更加深了困倦的局面。柴田胜家已经在一旁睡了过去,只不过身子没有倒在地上。而猴子与丹羽长秀则是打起了长长的哈欠,德川家康也并不住热气,大口的灌着从姊川河上打来的凉爽泉水。 义氏则是拿着酒杯,滴了几滴水在桌子上胡乱的画着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信长的脸孔出现在了面前,是一种充满了不满以及无奈的复合体。 “啊”义氏狠狠的打了一个哈欠,眼泪从眼眶之中溜了出来。“等待着浅井他们打过来。” “浅井他们打过来。”听到这句话,信长陡然怒了起来,重重的拍打在了矮桌之上。前面的酒盏翻倒在了地上,滚落到了一旁,柴田胜家浑身一抖,醒了过来。至于其他人的目光也转了过啊。“你有办法么?” “暂时没有。” “那么你倒是快想啊。” “哦。”义氏点了点头,继续在矮桌之上画着随心的图案。 “殿下。”远处的柴田胜家站了出来。“请殿下给与我三百士卒,我去前阵的村落之中放火烧杀一番,想必那些人就会追出来了。” “你去找丹羽商量一下,就可以去了。”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对于柴田的忠心来说信长是非常满意,但是这位能想到的事情屈指可数。 义氏抬起了头来,从身旁拿出了一柄马扎安放在了信长的身后。“殿下……您先休息一下,这样转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么我不转就有办法了?”信长满不在乎的拉出了马扎坐了下去“你与浅井久政那个家伙算是认识,想想办法吧。” ‘“嗯……”义氏缓缓的点了点头,良久之后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殿下,殿下。”突然室外走入了一重铠甲士,身形到不算陌生,脸孔却是因为背部阻挡,难以瞧见。见到了信长坐在义氏的前面,连忙走了过去。“殿下,我黑田官兵卫有办法了。” “噢。”话音刚落,众人顿时起了兴致。就连信长也一扫阴霾,毕竟这个时候太需要有办法来打破僵局了。“殿下知道包原隰阻险,五忌么?” “包原隰阻险?”信长自然不清楚黑田官兵卫所说的是什么。 “那么,中务大丞殿下呢?” “不明。”义氏笑了笑,把酒盏端了过去。 第四百八十二章 诱击 其实对于包原隰阻险,这五字只是排兵布阵的时候要注意的地方。包者,草木茂盛的地方,这种地方存兵视线容易受阻。原,广阔平坦的地方。容易暴露目标。隰,低洼潮湿的地方。容易生疾病瘟疫。阻,行动受阻碍的地方。容易被困。险,险要不易通过的地方。容易被袭。而浅井久政的部队正属于这么一个地方,五字之中独占三字,可谓是势如累卵。 黑田的解释也并无二意“所以大殿下,我的意思是这几日也是入秋,阴雨时节到了。可以在姊川上游决一水库,到时候便是可以决堤放水。浅井久政其军也不就成了汪洋之中的几个虾米了么。”神色之上解释那种视之无物的感觉,不过信长看起来并没注意到这些,依旧沉浸在破开局面的喜悦之中。 “这样。”信长离开了义氏的矮桌之前。“秀吉,堤防工程算是你的建议,那么也全权委托给你了。”黑田毕竟来说是属于猴子的属下,信长这么做也并无不妥。况且丹羽与柴田两人前去敌阵诱敌了,土木工程的能手现在也没有几个了。 “德川大人,田山大人,两位就静待佳音了?” 众人鱼贯而出,纷纷寻找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是义氏还是留在内阵。“包原隰阻险,你觉得官兵卫的计策不行?” “我只是忧虑。” “忧虑,说来听听。” “这个……殿下您听听这个蝉声。”义氏把手放在耳朵之旁“虽说已经入球,但是蝉鸣之音不绝于耳。就连清暑的雨都未曾下过,何况决堤所用的大水呢?” 信长的脸上骤然变色,阴沉下来。这次的计策只能说是徒劳无功,唯一的希望便是能在几日之内等到大雨。“你认为什么时候能下?” “不清楚,或许三五日,或许一月有余。” “一月?”信长重复了一声“到时候,浅井长政的联军就守住了北近江,东面的老虎也下山过来,我们还有什么,你田山义氏可能还有四国据守,而我呢?”一把抓住了义氏的衣襟。“到时候,我就成了那些人的阶下囚,会把我头颅拿来祭祀在其的神社之中,以祈求国家的丰收安康。” 义氏踮起脚尖,好让自己的位置舒服一切,待到缓了一口气。“其实,我有办法诱击浅井久政。” 信长的脸上的依旧是那种狐疑的神色“此话当真?” “是,不过我要向殿下推荐一人。” 扑通,义氏给信长摔了出去,扔到了地上。“说吧,我仔细听着。” “羽柴秀吉殿下的侍大将,藤堂高虎。” “藤堂高虎?”琢磨了一声“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还是秀吉在浅井这里挖角来的。” “是的,到时候让藤堂写一封诈降信给与浅井久政,骗其信任。到时自然可以手到擒来。” “你是在耍我么?浅井久政是什么人,一个比兔子还要精明的家伙,这种东西会看不出来了么?” 义氏连忙摆手“我们自然不会这么简单,但是诈降信中加上砝码呢?” “砝码?” “殿下,请过来,容我细细述说。” ---------------------------------------------------------------------------------- 两日后的姊川对岸,浅井阵中就显得有些懒散。本来按照这几日的估计来说,信长会把大部分的心思放在诱击上,可如今已经两日有余,对岸的那些士卒连个人影都难以看到,何况在阵前那些叫嚣的挑战者。 “织田信长这些日子在搞什么,三天前还在村落之中烧杀抢掠让诱我们出击,可是现在却是没了动静,难道回军了?”若不是每日见到的炊烟,浅井久政很难相信织田信长的军队就驻扎自己不远处的对岸。 “久政殿下,可能信长的军队在密谋着什么。” “对,远藤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们能干什么呢?时间越长,对于他们来说应该越不利。” “报。”一名传令冲了进来,跪在了地上“我军斥候在门口附近抓获一行商,从身上缴获书信一封。” “书信?远藤你先看看。”久政点了点在自己身旁的参谋远藤喜右卫门尉直经。 远藤稍稍看了一眼,便是附耳了上去“我军降将藤堂高虎寄来的给长政殿下的书信,说是准备投降我军,顺带……” “你可以先下去了。”浅井久政摆手了一下,示意跪着的传令离开。 “大人,您请看。”远藤把信递给了在上位浅井久政。 罪将藤堂高虎,百拜,书呈浅井备州守。臣祖上皆为近江之侍,戍守乡里,恩负浅井。心中早就挂怀浅井一族,但因联姻之事,故不敢明言。而今日,却现已经献身于倾覆之中。在织田军中,高虎无不挂怀浅井老大人与备州守识人之慧,无不敢忘焉。而今,织田逆贼要陷殿下于大水之中,罪将拼死以报殿下之恩惠。 罪将察之,今日织田军中多兴土木,筑水库于上游河川。而现在又为秋雨时节,到时信长决堤放水,备州守与老大人皆为所擒。故,罪将率部与河堤之口以测内应。 “好,好,好。”看完了藤堂高虎的书信,浅井久政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喜悦,合掌大叫“我道是织田信长这几日如同睡着了一般,原来在河川上游驻堤。远藤去重赏来人,就说与高虎约定三日之后,我便是亲自率部前往。”其实在他们眼中,高虎这些人只是为了自己的打算,毕竟明面上来说,自然是浅井军势胜率大上许多。 “诺。”对于浅井一族来说,自己现在只是陷入了僵持,但是之后便是进入了胜局。若是不出意外便是可以轻易的共破南近江的防线,长驱直入。而现在高虎的倒戈无疑是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想必到时候不用武田的援军,也能轻易击破。而自己则是一扫当年背负的那些败战的耻辱。 第四百八十三章 背水一战 三日后,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雨势不大,就连干涸的土地也不能滋润,只是让暑气稍稍消减一些。浅井的军队就这样冒着微雨朝着姊川前进,按照约定藤堂高虎这个时候已经在堤口率部侧位内应。“老殿下,这件事情不告诉长政殿下没事吧?” “没事,如果告诉他,他一定会阻止我奇袭,毕竟这样的战斗一定会杀死他的哥哥,自然那位阿市也痛断肝肠。现在他唯一希望的是我们两军相持,就这样在小谷城下安守。不然他怎么会命令所有士卒不许出击?” “老殿下圣明。”远藤直经附和上了一句。 姊川的源地在金粪岳,由此南下经东草野村至伊吹山西麓西折,然后在汤田村与同以金粪岳为源地的草野川会流,经过虎御前村后流入琵琶湖。此川川面颇广,但由于夏季河水干涸,最深之处也不过二、三尺,因此涉水而过并不困难。天色昏暗倒是附和了奇袭的原则,这样浅井军队在破晓时分,渡河而去,攻击还在驻堤防的织田军队,一定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说那个家伙真的能上当么?”信长已经率部埋伏在了主要道路之上,这样只要浅井一番中计,那么一切就形成了瓮中捉鳖之计。 “高虎已经在远处了,看情况来说浅井久政还是非常相信这件事情,况且今天的天气也不算好,这样也更加能加深其的印象。”扒拉开了草丛,义氏也露出其的头来。 在三町之外,藤堂高虎已经着装完毕,一身的重甲大铠,手上拿着一柄素枪,身后则是五十人的足轻。“罪将藤堂高虎见过久政殿下。”见到了远处前来的马匹,这位就明白了这次来的不是备州守,而是比儿子糊涂百倍的父亲。 “呵呵,藤堂先生能有一片忠心,实在是我浅井武家的楷模,和谈什么罪将呢?” “多谢殿下。”高虎站了起来,用竖枪指了指远处“前面四町的地方就是敌军的堤防之处,殿下可率兵决堤而杀之,这样信长所谓的计策也就前功尽弃。假以时日,其定然退兵。” “嗯,好。”久政露出满意的神色,摸了摸有些白髯的胡须。“藤堂先生就作为随军参军,与我同行吧。”不过心眼还是有的,这样给与其殊,又能以防不测。 军势继续前行,大约过了三町的距离,高虎突然停下了马来。“久政殿下,我出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安静,而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您说是不是其中有诈?” “诈?” “是的,可能我行踪给现了。” 看着前面空旷的地面,远处只是有十数人在堤口施工。“碰。”一声炮响,四周的军队顿时冒了出来,打算合围浅井久政。“保护殿下。”远藤纵马大叫一声,四周的士卒围了过来。“久政殿下,不如我们移师北部,哪里就是姊川。效仿韩信,做背水之势。将士没了退路定当用命。兵法上云‘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吗?如果是有退路的地方,相信士卒一定会受到埋伏而溃散。” 浅井久政抿了抿嘴“远藤按照高虎所说的去做。” 而信长一方已经率部突出,而面对的则是如同背水阵一般的敌军。“田山义氏,高虎是你推荐的人,现在怎么这样了?” “这样?怎么了?”义氏陷入了迷惑。 “背水之阵,对面是打算对我们殊死抵抗,你这个计策不但失败了,还让我们陷入这个样子。” 其实对于高虎来说,如果把浅井久政骗入圈套之中,自己难免有所损伤。而现在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呵呵,殿下还不知道高虎的为人么,其实他是让浅井一族彻底消亡。” “彻底消亡?” “对,您看对面是背水阵吧?” “是。” “那么对面是韩信么?” “不是。” “那么您是赵王么?” “不是。” “自然了,对面浅井久政也无韩信之能,您也没有赵王之昏。韩信之所以背水一战是因为他知道赵王不善于用兵,所以才是如此。而您呢?”说道这里,信长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局势渐渐的变的明朗起来,所谓的背水一战也只是浅井的军队一厢情愿。他们的士卒只是一些种地的农人与底层的武士,更本没有一丝团队合作的能力。而此时的高虎也加入了讨伐的行列。“浅井久政,背水一战可胜否?”拿起了长枪便是刺了过去。 久政一阵惊慌,从马上摔了下来。“可恶的高虎,迟早有一日你也要这样。” “呵呵,久政殿下,我的迟早一日想必您是看不到了。”言毕,素枪便是直直的刺杀过去。浅井久政双目紧闭,等待的着死亡的降临,酿下的苦酒,今日尝便。”殿下快走,这厮由我来抵挡。”远藤直经在一旁杀了出来。高虎虽放弃了大好机会,也不敢继续追杀只是与远藤相互厮杀。毕竟这位浅井大人始终是逃不出这乱军之中。 “兜档布洗干净了么,远藤大人,这个可是你临终的装束。”游斗之中,高虎开始微微挑衅起来。 外围的军队开始陷入了骚乱,此时浅井长政率部突了进来。“父亲大人快快上马。”连忙拉起坐在地上的久政,不管怎么说,这位浅井久政殿下也是自己的父亲。 “额。”久政只是答应了一下,便是匆匆走上了马匹。 “敌将远藤直经给我藤堂高虎讨死,众位莫要走了浅井久政。”素枪上悬挂着远藤喜右卫门尉直经的级。 “看看,这个才是我织田家的武士。”信长拿着自己的左宗三文字点着在前阵竖起头颅的武士。“浅井久政经过这次,死亡一定过三千人,可以说是大大的胜利啊。” “但是,似乎还是让浅井久政走脱了,不然……” “无妨,这个家伙在才是更好的事情。” 第四百八十四章 浅井父子 呼哧,呼哧。浅井久政喘着粗气,时不时的朝着身后望去。他们已经逃到了琵琶湖的东部,可以说距离决堤的地方已经有六里之距。那位似乎还是不放心,生怕身后的追兵会上来,讨取他的级。“父亲大人,可以了,已经很远了。” “不,我们要回小谷,回小谷。”浅井久政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言语之间带着颤音。看起来织田信长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 “父亲大人。” “不要叫我父亲大人……”话语刚落,浅井久政失力过多,从马上摔了下去。 噗通,溅起了一阵尘土。浅井长政连忙停下马来,快的跑了过去。“快扶老殿下去那边的树荫避一会.”指挥着回马众安排自己父亲的事情。“快,你去叫医官。”浅井长政辅助自己的父亲,在下人的帮助下,终于把这位大人放到了树荫之下。 很快,随军的医官便是跑了过来,拉出浅井久政枯黄的手臂整段起来。少顷,医官跪在地上拜了一下“备州守大人,老大人只是劳累过度,再加上受到了惊吓,所以让邪风入侵。到时候回到小谷,我给其开一副压惊的药物,再加上调养不日便是可以不药而愈。” “这就好。”长政长长嘘了一口气,心中也责怪这位。没事给自己行这么大礼干吗,还以为自己父亲有什么大事。“你先下去吧,到时候去小谷城就劳烦您了。” “诺。” 等到医官退下,浅井长政从马上取了一只不大的木碗,在远处的琵琶湖中勺了一碗清水,好等自己父亲清醒过来服用。 大约三十分钟之后,浅井久政缓缓醒了过来,眼神呆滞,只是望着树荫上的叶子。一片叶子落下,掉在了木碗之中,漂浮起来。“猿夜叉。”久政低声道了一句,一旁的长政连忙跪坐上了几步“父亲大人,猿夜叉在。”然后把木碗递给了久政“父亲大人,请用水。“ 久政用左手艰难的撑起自己,靠在了大树之上。眼睛望着远处,旋即盯住了木碗。提起手“咣当,当”木碗给打翻在了地上,旋转起来,里面的树叶也飞到了一旁。 “孩儿再给父亲打一碗。”浅井长政跪拜了一下,连忙去拾起碗来。 “你要干吗,座回来。” “是。”浅井长政虽然不解,还是非常听话坐在刚刚的地方。这里已经给木碗中的水沾,裤腿上面已经有浓重的水滴。 “猿夜叉,你的水是琵琶湖里面取的么?” “是,孩儿看水源清澈无比……” “清澈无比……”久政冷笑了起来。 “这个树叶落在其中,孩儿未曾现……”浅井长政看起来还是为木碗中的叶片而感到后悔。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浅井长政的脸上“你知道么,里面沾满着失去将士的鲜血,居然还说这水清澈无比。” “孩儿知错了。”浅井长政从身上解下水袋,给木碗中添上了半碗水。 久政微微点了下头,用最抿了几口。“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尝一脬肉,而知一镬之味,一鼎之调。”久政所说的都是小中见大的话语,可惜的是这位孩子似乎还不明白自己父亲的苦心。“猿夜叉,你恨父亲么?” “恨?” “怨恨自己的父亲没用,从小时候的婚嫁到现在的出兵,无一不显示出我的错误。” “这个……” “看来是恨啊。”久政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从你的祖父亮政开始,我们浅井一族就努力在这个乱世之中立足。我父亲亮政靠的是朝仓的援军,才能获得北近江的土地。而我靠着佐佐木氏驱逐了京极氏,而你呢?” “我……”长政顿时语塞。 “是的,你连一点目标都没有。你进攻朝仓做了信长的马前卒能得到什么,只不过是一口剩饭,而背叛呢?我们就有机会获得近江,是近江,整个近江。我知道或许我没有能力击败信长,但是我们浅井一族不能这么下去了,你知道么?” 长政的思维似乎回到了自己还是小时候的时候。当时的父亲也在湖边对着自己说过这样的话。“猿夜叉,你觉得父亲怎么样?” “父亲大人是个好父亲啊。” “好父亲,真是讽刺。那些臣子把我看作庸主,而你却说我是好父亲。”久政把手深入了湖水之中“其实父亲我,真的不想依靠别人了。你爷爷亮政年代,对着朝仓景孝口头稽,才能获得这块来之不易的土地。而我必须要让你娶佐佐木家的女儿,才能获得赶跑京极氏的援军。我们虽说是战国大名,实际上连那些土豪都不如。在人前是风光的大名,人后则是那些家伙的走狗……” 话语回到了现实“你父亲我老了,但是心没老。我们不能依靠别人,苟延残喘。我们要有自己的土地,我知道朝仓义景无能,我知道将军殿下心中狭隘,但是这些并不是能阻止我们获得近江。我已经等了五十年了,五十年了,人生还有几个五十年啊,猿夜叉,你回答我。” “父亲。”浅井长政头重重扣在了地上,在自己脑中的父亲与今日见到的完全不同, “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情呢,或许以后全部要交给你了。” “是,我一定不会辜负您所托。” “好,这才是我浅井家的孩子。” 而此时的湖边,义氏一人独自站在那边。脚下之血水与水混杂在一起的河流,从脚底缓缓的带着余温流过。手上是沾满血水的刀剑,朝着下面滴着血水。用手一甩,村雨狠狠的插入了土壤之中。琵琶湖的湖水带着血水送去了江心,这里流着多少将士的鲜血,到头来都是如同一场梦幻。远处是给高虎割去头颅,浅井家的远藤直经的尸体。身上的铠甲是士卒拨了下来当做战利品带走,而那把用来自裁的肋差也不知掉落到了哪里。 “有朝一日,我会这样曝尸荒野么。”心中无奈的想到。 身后传来了轻巧的脚步,似乎从后面靠了上来。义氏连忙把手放在了刀上,好做防备。 “义氏大人,您可是好兴致啊。” 第四百八十五章 功臣的结局 “原来是高虎大人,吓了我一跳。”义氏拍了拍胸口,表现出一副心有馀悸的样子。“您到这里来是为何,不是提着远藤直经的级找信长殿下去了?” “找信长殿下。”这时高虎突然笑了起来“那么义氏大人,怎么不去找其拿本战的功。” “我自然会去,只是不明白您为何如此?” 高虎眉头紧皱,似乎不相信义氏所说。总之看起来这位还是打算说出心中所想了。“殿下您知道田单与乐毅么?” “知道,一位燕国攻赵七十城的名将,而一位则是帮赵收复失去七十城的帅才。” “名将,帅才……您的话语看起来倒是别有深意。” “别有深意?” “您知道他们的结局么?” “乐毅最后攻赵不下,让田单用了反间计,差点被杀。最后跑去别国终老。而那位田单大人倒是善终了。” “对,自古功高震主。您只是一届外臣尚且知道进退有序,那么我呢?我这个羽柴大人的手下,还不是任人宰割。” “愿闻其详。“对于田单与乐毅这对天敌来说,充满着津津乐道的故事。 “您要知道,自古贤明的君主与昏庸的君主是屈指可数,剩下的都是一些平庸的家伙。我不能断定信长大人是怎么样的人,但是我知道,不管什么人都会犯错。比如后来燕惠王在骑劫被杀、齐国复国之后感到自己可能对乐毅是怀疑错了,于是他后悔了,他派人到赵国去跟乐毅说想让他重新回到燕国继续任用他。乐毅呢,他给燕惠王回了一封自肺腑的长信,他在信里说,自古以来善始者未必善终,当年的伍子胥的悲剧就是其的前车之鉴,他当年如果能够看清楚阖闾与夫差的不同也不至于会落得个自刎且浮尸于江的下场了,我一定会吸取这个深刻的教训来保全自己。” 高虎的言语清晰,很快便是分析出了乐毅其人,之后的田单只是寥寥数语便是述说完毕。田单之所以能终老,是因为有一个肯帮他说话的老人与一个敢于谏言大臣。“所以殿下,即使信长殿下这里有这样的家伙,我迟早有一日也要步其后尘。”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这份功劳我也不需要了。”义氏收起了在地上的剑,不过脸色依旧凝重。 “您问好了我的东西,是不是应该我问您一些了?” “问我?” “是,您是在为浅井忧虑?” “遭此一败,您认为那些家臣会让浅井久政掌权么,一定会重新扶持那位年轻的主公。浅井长政可比其父难对付多了。”一说道他的名字,脑海之中便是出现了长政那种不冷不热的表情。 “哈哈,大人。其实浅井长政比他父亲好对付多了,其人在重要事情上总是犹豫不定,您要知道当断不断,其根自乱。这样的家伙迟早有一日要毁在其自己的优柔寡断之上。” “但愿吧。” 两日之后,众人给叫到了寺庙之中。从通传使者来说,看起来信长样子是十分生气。小步慢慢踏入室内,却是见到柴田胜家跪在了远处,头深深的埋在双手之下。“长光寺居然给六角承祯夺了,你还有脸来见我?” 长光寺是近江南部的一座小寺,其实没有太多的防御价值,只是信长的粮道从此地经过。所以才显得尤为重要。而寺庙在南近江内陆,可谓是距离甚远,按照情况来说浅井的军队是不可能到里面。 “臣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信长站了起来,手上的檀木这扇彻底弯曲了起来。若不是用的是上等木材,想必这把扇子早就成了‘斋粉’。扇子直接仍了出去砸在了柴田的身上。信长深知,浅井与朝仓的异动在前,之后便是那些豪族的举动。更深的是,二连三传来浅井、朝仓的联军打算控制信长的上洛路,伺机夺回京都,至于那些本愿寺和武田那些家伙则是藏在更深的地方。 “德川大人,田山大人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麻烦你们了。” “但凭殿下做主。”德川家康与田山义氏两人双双跪了下来。 “德川大人,后方就交给您了。丹羽长秀会协助您防守观音寺城。” “诺。” “田山大人,至于前阵就交给您了,佐久间信盛与柴田胜家也交给你指挥了。” “是。” 看起来,信长也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如果再使用浓尾士卒,得到的只是败亡。 补充:有一次,田单过淄水时看见一位老人渡过冰冷的淄水河之后冻得不能走路了,于是便脱下自己的皮袍给他穿上。这本是一件好事,可是齐襄王知道这件事后却很不高兴,他说,田单这样收买人心,是不是想早晚有一天取代我呢?看来我要早点防备才行!没想到他的这番话被不远处一位串珍珠的老人听见了,于是齐襄王把这位老人喊过来问他对这件事的看法。老人告诉齐王说,您的正确做法是应该在公开场合表扬田单的这种行为,在朝廷上嘉奖他,这样大家就以为田单之所以这样做是在大王您的熏陶下,受您的教导的结果,老百姓就会称赞说,田单的做法是因为受到我们的圣明的君王的影响啊!这样不是更加显出您的贤明了吗?齐襄王听了这话很高兴,就接受了这位老人的建议。但作为位高权重的田单,肯定有很多在背后对他的地位眼红忌妒,恨不得置他于死地而后快的人。齐襄王手下有九位受宠的臣子,他们觉得有田单在,自己的地位肯定受影响,会失宠于齐王,于是他们就在襄王面前一起说田单的坏话,他们告诉襄王说安平君与您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君臣的差异了,他对内安抚百姓,对外结交诸侯贤士,早就居心不良啊!这样下去对大王您来说不是很危险吗?这番话实在是够歹毒的,它如果得逞了,则足以致田单于死地。齐襄王听了这九个小人的话果然心里很不爽,他两次直接叫着田单的名字而不是称呼他的官职让人把他召进朝廷。田单很害怕,袒露着身体进到宫里来请死。这次挽救田单的人是大臣貂勃,他问齐襄王,你跟周文王和齐桓公两人比起来怎么样?齐襄王说我当然比不上他们两位了。貂勃于是说,你往远处说比不过周文王,往近处说比不过齐桓公,可是周文王得到吕尚尊之为太公,齐桓公得到管仲尊他为仲父,而你得到安平君却只称他为一个“单”;想当初燕**队进攻齐国,眼看我们就要亡国,安平君靠着一座即墨小城和疲惫的几千士卒,坚持战斗,最后杀死燕国的大将骑劫,收复了齐国的土地。那时候凭他的实力,他如果想称王,那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有谁能制止他,如果他当时那样做的话还轮得到您有今天吗?可是田单为了道义没有那样做,他把您从偏远的地方接回临淄城,使您成为齐国的国君,这样的功劳自古及今也难再找,你却对他只称一个“单”字,这是对待功臣应有的态度吗?----即使是婴儿也不会这么无知啊,您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变糊涂了呢?貂勃的这番话让齐襄王恍然大悟,他立即杀死那九个宠臣,并赏给田单万户的封地。) 第四百八十六章 更深的谋略 浅井长政的队伍从山的那端冲了下来,骑兵部队遇到了那些足轻,自然视同土鸡瓦狗一般。很快,柴田与佐久间的军队就陷入了混乱之中。“可恶,该死的浅井小儿。”柴田权六郎的队伍已经和佐久间汇合,按照两人多年的合作习惯,此时已经是用着大股部队去击破那些残兵败将了。 “柴田大人,现在怎么办。”佐久间的前阵已经受到突袭而崩溃,而中阵队伍的溃败也只是迟早的。 “怎么办,当然是快撤退。这次的指挥可是田山义氏那个家伙,我们的溃败,身为总大将的那个家伙也难辞其咎。”柴田不好气的道了一句,又拔出了刀来。显然这位还是想要斩将立功,溃败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笔人生上的污迹。 远处大约一里的地方,义氏已经屯兵在观看了。“战况已经很激烈了,大人应该去援助了吧。” “不,柴田大人现在的作战满是消极状态,我们加入进去也难以获得胜利,不如在等等。”手中紧紧的握住村雨,希望浅井的部队厮杀的更猛烈一些,又希望浅井能让自己的士卒少损失一些。人总是这个矛盾,而在这矛盾之中时间就这样流过。 “不要放跑了柴田那个家伙,至于佐久间那个废物就让他去吧。”浅井长政提着长矛,在阵中高叫起来,不能说这位贤明的君主,确实有几分战斗能力。 “可恶的黄口小儿……”佐久间怒气冲天,拔出了腰间的太刀。“黄口小儿,我就让你看看你眼中的废物是怎么击退你的。”不能说,浅井长政的挑衅非常成功,佐久间的军队已经把击败浅井长政放在了要任务。 “愚蠢的家伙,这么简单的挑衅都会上当。”柴田胜家把马头扯了一下,准备奔去佐久间的部队之上,好让那位镇静下来。 部队与部队撞击在了一起,这里已经失去了任何人性,脑中的设想就是把自己前面的家伙干掉,好用他的头颅去换得一石大米,晋升之道。马匹冲了下去,完全是用人体挡住,尸体与兵器还有马匹碎裂部分混在一起。浅井长政的大纛随着部队也混在了人群之中。 “对,就是现在。”义氏高叫一声,浅井长政现在已经混在大军之中,这样突袭进去,就算这位能跑掉,不死也要退层皮。 剩下的援军只有一千,不过这个时候起到的效果远远过了千人。湿地本身就是漫天的芦苇,难以现到底有多少士卒,只是从喊杀声到出现时机来说,都是恰到好处。 “浅井长政你已经跑不掉了。” “活捉浅井长政,赏百贯。” 浅井长政并不像他的父亲,在团团包围之后选择撤退。而是继续带领着军队抵抗,或许是这位总大将的精神,浅井的军队还没有给击垮。 “浅井的军队似乎很顽强啊,只是短短几日间的功夫,实在是让人感到诧异。”在久政手上的军队丝毫没有一点凝聚力,只是靠着高额的悬赏来激励那些足轻向前。 虎千代满是赞许的颜色“和殿下想必就差上了许多了。” “你就知道赞美我,好了,准备放火吧。” 湿地之上最难进行火攻,特别是这段时间阴雨连绵。义氏要做的只是燃起一些火来让浅井的士卒进行恐惧。很快,湿地上便是飘起烟雾来,借着风势烟雾飘去了阵中,让混乱的战场变得更混乱起来。“加把劲,不能烧死浅井长政,也要先把其呛的半死。”在湿地的火势之上,盖上厚厚的茅草来增加烟雾。 “包围后阵,专门攻击那些退出去的敌人。” 柴田胜家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家伙,在一片烟雾之下,自己的任务从击退变成了驱逐,把那些家伙全部赶到了义氏所需要的地方。 “大人,还是退吧。”海北清纲脸上都是灰迹,不住的咳嗽着。显然这位是刚刚吸入了大量的烟尘。 “不,不能退,退了这些士卒就完了。” “已经输了殿下,田山义氏已经包围了后路。” “不可能,他们没这么多兵力。” “义氏把前阵的士卒全部压了上来,阵营是空的。” 浅井长政眉头狠狠的皱在一起,用力的把手中的长毛插在了土地上。“今日之耻,我来日定会清算,田山义氏我们走着瞧。” 日暮十分,一批批马匹在足轻的带领下走回了先阵。可以说这次的战斗算是一次大捷,不过自己这里折损也将近一千五百多人。“去,去把这些全部清点一边。”佐久间拉着一匹上好的马匹,递到了一旁的目付手中,看来这位趁乱斩杀了一位大将。 柴田胜家一脸铁青,再加上满是炭灰的样貌,如同地狱来的阿修罗。“佐久间,快和我来。” 重铠穿在他的身上,血水顺着铠甲的缝隙掉在了地上。“田山大人。”走向了在粮草官这里义氏。 “噢,原来是柴田大人,您没事吧。”其实自己也知道,这位是来者不善。 “有事。”柴田眼角跳了一下,把长枪仍到了地上。“您把我和佐久间两人当做诱饵,我没意见。但是你连说都没有说一句,这实在是有失道义吧?” “不,不。”惊慌的神色流露了出来。“我从来没有这个意思,我和虎千代打算趁着敌人中埋伏的时候,奇袭浅井的大营。奈何的是,进军到一半就听到您受了围困,我才前去援救。” “哼,那么真是感谢了。”皮笑肉不笑的行礼了一下,便是大步垮了出去。 “义氏殿下得罪了,柴田大人就是这个脾气。”佐久间和上了一句,也跟着柴田离了开来。 “把这些钱粮簿册全部点清,晚上送去信长殿下这里。”义氏把手上的账册放了下来。或许用这些战功,才能封住信长的嘴巴以及获得兵力的补充。 第四百八十七章 决战的开端 织田信长的军队已经从中军靠了上来,这位殿下已兵力不足为借口,彻底把义氏的军权废掉。而观音寺的德川家康正在协助丹羽长秀抵抗着本愿寺的那些秃头。不能说,朝仓义景的军队来到了近江,浅井的军势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敌人的目标是姊川这边的本阵,这回终于轮到他们进攻了。”信长脸上露出了难得从容,现在来说等待着朝仓前来进攻才是最好的战术。 “大人,浅井一方有使者来了。” “使者?” “是的,就是那日联姻的使者安养寺氏种。” “叫他进来。” 按照信长的想法来说,这位安养寺大人算是亲和派,或许这位会带着不少士卒前来倒戈。这样击败浅井的机会就更大了。 “安养寺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是的,中务大辅殿下。”这一次,安养寺氏种并没有像着那日,对信长做上了一切所需要的礼法。只是低下身,跪拜了一次便是。“中务大辅大人,贫僧前来……为的是送上这封书信。“ “哼,怎么浅井长政到现在才知道屈服。”信长跨出了几句,嘴上不服输的道了一声。一手拿过了书信。“放肆。”没料到的是,信长刚刚看了大约过半之后,就把书信扔到了安养寺的脸上。 “不,浅井大人的意思就如同书信上写的一般,希望信长殿下洗干净脖子,好好擦干净身子,等待着肃清的长枪。” “你就不怕我杀你么?” “杀我?贫僧已经错看过您一次,本以您是一位贤明的君主,可没料到您却是一位十足的暴君。” “暴君?”听到了这个名词,信长居然大笑起来。“那么我告诉你,你又会看错一次,我织田信长不是你眼中的暴君。”把手放在背后,渡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这封是我早就写好的信,麻烦您交给那位自诩天下无敌的浅井长政与朝仓义景,让他看看什么吃颤动天下之师的威力。” 安养寺完成了使命,缓步的走出了大营。而室内的气氛变得越凝重起来,最后通牒已经掉落在了地上,而大战随时准备开始。 次日清晨,就连露珠尚未凝结的时候,大约是在清晨四点的时候,浅井长政的大军已经渡过了姊川,攻击在睡梦之中的织田军队。“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这样敌人如果狙击在河的半道,那么织田军的胜算就会增大许多。 先阵先锋,柴田胜家。副将氏家卜全,稻叶一铁。已经在树林等待完毕,士卒从昨夜的凌晨就埋伏在了草丛之中,等待着敌人的前进。 “就是现在,冲啊。”奇袭给识破,现在就迈入了反击的时候,就变成了短兵相接。 “放箭,不要吝惜你手中的东西,阻止这些家伙过河。”安藤守就在前阵指挥着弓箭部队,试图用密集的箭羽掩护从侧翼杀入敌阵的主力军。 “浅井的军队不能在这里败退。”雨森弥兵卫作为浅井前阵大将正在率部抵抗着。 朝仓与浅井的军势也不是吃素,见到信长军队杀出。朝仓景恒派出了中条流的当主,富田景政。而这位与义氏已经有十多年未见,义氏从毛头小孩长成了大人。而那位大人却老成了与富田势源师傅一样的老人。 敌人的反击变得猛烈起来,前部的箭羽已经抵挡不住,对面的联军已经成功渡河,朝着中阵开始进攻。“一流的剑豪,谁能前去把这个家伙砍了。” “我………市桥长道”一位年轻的武家站了出来,这位是市桥家的孩子,长利的嫡子。自幼学习兵法,有朝一日希望在战场上斩敌级的功绩。 “好,你这把左宗三文字借予你,希望你能替我干掉那个家伙。”信长把腰间的佩剑仍了过去。 “诺。” 这位市桥长道,其实算不上一流的武者,顶多只是二流的家伙。但富田景政可是修炼了四十年的剑豪,按照常理来说是不可能被这种满心建立功勋思想的毛头小孩给击败。 “富田景政拿命来。”市桥长道高喝一声,便是快步的跑向了富田的军中。或许是军势太过与混乱,富田想要你转这混乱的战况,他也快应下了战斗。刀剑相交,本是上等刀剑的左宗三文字与普通太刀交合没有占到一丝便宜,反而巨大的力量让其虎口流出鲜血。 “啊……”鲜血的刺激,让市桥彻底疯狂起来。义氏则是闭上眼睛,只要乱了方寸,败亡只是迟早的。凌厉的进攻全部给富田景政挡了下来,稍后的一个破绽,富田景政一个横切便是砍中了市桥的腹部,鲜血顿时流了下来。对于富田来说,这个冲上来的家伙,连名字都不清楚,不过他清楚,这把是当年义氏手中的左宗三文字。而现在流落在了信长手上。 “织田信长的佩刀在此,织田信长已经撤退了,丢下了你们这些士卒了。“ 军势士气哗然起来,信长给击败了,就连左宗三文字也在那个家伙的手上了。 “可恶。”信长后悔了,自己的刀落在了那个家伙手上,简直就是最大的错误。“义氏,那个是你的师叔,你能替我把刀夺回来么,只要夺回就可以了。” “这个……我尽力吧。”一手放在了村雨之上,缓步向前。 “纳命来。“撑着富田景政拿着太刀耀武扬威的时候,义氏的村雨已经劈了出去。 “咣当。“挥动着的左宗三文字顿时从那位手上脱落,而富田景政则是快步向后跳了一步。”你,弥三郎?“ “是的,师叔,就让您看看什么是我的兵法吧。“说了一声之后,村雨又砍了过去。“咣当。”兵器交割的瞬间,巨大的力量直接让富田手中的太刀断了开来。 “你不能这样……” “扑哧……”村雨直接捅入了富田景政的腹部“武人的刀剑锋利也是一种实力的表现,富田师叔您明白么?”嘴角一抹弧线,村雨快抽了出来。“富田景政给我田山义氏讨死……你们朝仓最勇猛的勇士也只不过是我一合之敌……” “噢,噢。”顿时那些泄掉的士气,重新又燃了起来。 第四百八十八章 教育 战斗就是这样,人总是寄托着依赖性,把胜利放在自己的同伴之上。“噢,噢。”高声呼喝起来。 信长并没有感到欣喜,而是眯起了眼睛。“到底是剑道高手……”平手政秀作为参军,满是感慨的说道。 而这样的话语,信长他并不想听到,毕竟战争胜利归结于这种人的话,自己的声势一定会有所减弱。“大人……”光秀见状,从一旁走了出来。 “哦,十兵卫,你有什么事情么?” “关于田山中务大丞殿下,我有些话要说……”言语多算上了一些犹豫。 这家伙一定是来解释什么。 信长想到这里,把脸沉了下来。“战争之后的事情,战后在和我说。” “是……”光秀缓缓的退了下去。 眼睛继续凝视远处的战场,田山义氏已经走了回来。右手的村雨之上,沾满着鲜血。“大人,您的刀……”近卫的侍从,从田山这里接过刀,左宗三文字递了过去。 “知道了。”缓慢的点了下头,就把刀插回了自己的刀鞘。 耳旁传来那个侍从的声音“大人,我想去前阵替大人分忧一番。” “你……”信长的头抬起来,本想呵斥一番。突然停住了话语“高虎,怎么是你。” “殿下,劳烦您记住再下的贱名。我藤堂高虎也只是一个羽柴殿下一个武士。羽柴殿下在中军辅佐殿下,我也只能在这里游弋……” “你要去前线,这个可是很危险啊。” “战场乃是武人本色,不上阵厮杀,怎么能体现自己的价值。” “既然你这么说……”抿了抿嘴“羽柴秀吉三百人就归你管辖,而叫秀吉到我阵来吧。” “诺……” 高虎立刻领着秀吉的三百人投入了战斗。只是百人的援军,远远达不到你转战斗的局面。可是在高虎冲入的地方,敌人却惧怕其勇武,缓缓移动到了一旁的战场。“好勇猛的武士。”不管是中阵的织田军,还是在对岸的浅井联军,都为这织田家突入的勇士感到赞许。 “都是一些玩泥巴的孩子,没时间一个个打,给我突出去……”高虎提起素枪,高声的呐喊着。 “敌将,纳命来。”对面先阵大将海北纲亲,看起来受不了高虎这样的突入。 “哈。”两人的长枪交错在一起,而身旁那些足轻似乎也不管这些,胡乱的朝着对面刺杀。在这一刻,不单单是两人的战斗。 “殿下,那个好像是高虎大人。”虎千代也现在焦灼的藤堂高虎。 “是的,对面的是海北纲亲?” “嗯,也算是浅井有名的枪术名人,看样子高虎大人有些吃力。” “高虎这么做总是有他的道理。”义氏倒是不以为意。 “不好,高虎大人好像中枪了。” “什么。” 远处高虎与海北游斗的时候,只是见到海北虚晃一枪便是刺中了高虎的腹部。不过,这位高虎殿下浑然不觉,继续提起枪与海北继续战斗着。 “义氏,义氏……”光秀匆匆跑了过来。“信长殿下要您去帮忙,把高虎殿下从阵上救下来。这样的武士实在太少了。” “我知道了。” 提着村雨,快的砍倒了身旁的几个,冲了上去。“高虎大人,缓缓退下来,接下来交给我。” “田山大人,您终于来了。”高虎一个转身,便是撤退到了几个随从的人后面。 “怎么,你知道我会来?” “是啊。” “不过你的付出算是大了点吧。”义氏举起刀,替着高虎挡掉多余劈砍过来的刀剑。 “代价算什么,只要我的命还在,一切都会回来的。”对于腹部的伤口,高虎就连眉头都没皱上一下。“殿下,我是在找机会救您,您知道么?” “救我?” “您不觉得的风光太耀眼么,只是几刀就砍死了朝仓家的兵法师范,信长殿下喜欢有能力的家臣,可是您不是家臣啊……” “那么你的伤……” “这个可是技不如人。”高虎笑了起来,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难看许多,看样子是伤势的影响。 “田山义氏纳命来。”海北居然见到义氏这般视如无物的冲进来救走高虎,显然是给藐视了。快朝后几步,长枪从身旁穿插而过。“海北大人,您可不是义氏殿下的对手。”忍住伤势的高虎,还不忘的挑衅几句。 “哼,谁胜谁负还是未知数。”也不知道上当没有,海北的枪朝着义氏继续刺去。 “这些只是用来充当场面的招数只是用来糊弄小孩子的。“义氏随口道了一句,用刀把素枪的头压到一旁,一把抓住吐出的部分。 海北见到枪头给抓住,用力向后抽了过去。“没这么简单。”大吼一声,义氏把枪与人都拉到了近身的部位。踢腿,手刀,侧击。一连串熟练的动作,海北无从招架,整个人都给义氏抓了过来。“别动,再动肋骨就断了。做一个断肋骨的武士可不是一个好武士,到时候我放了你,你就什么都没了。”或许是话语的关系,海北纲亲如同小鸡一般,给义氏抓回了本阵。 抓捕海北的事情并没有大肆宣扬,可是那些在附近的足轻已经清楚。自己前阵的总大将,居然给田山义氏单人抓走了。 “高虎你辛苦了。”信长亲自走了过去,看望在前阵负伤的高虎。 “没什么,我与义氏殿下在您的领导之下,才能击败敌人。受伤只是武士胜利的印证。” “嗯,我要嘉奖你。” “请殿下也嘉奖义氏殿下吧。” “嘉奖他?”信长脸很快就沉了下去。 高虎跨出两步,缓缓的跪了下去“您的正确的做法,应该再外臣面前表扬他。这样,对于外人来说,田山大人就是您的附属了。而且这样是在您的熏陶之下,不管是士卒还是家臣都一往无前,而且您可以用我这个例子来教育更多家臣。我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受到您的熏陶,那些农人只是会称赞,我与义氏殿下做法是受到了您的英明指挥。” 一时间,气氛冷了下来。“高虎,我很不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话语。不过你今天的话语值得我思考。” 第四百八十九章 战斗的胜利 太阳初升的时候,前阵的军队已经消耗殆尽。整个姊川堆满了尸体,河流为此改道,从这边的溪流道上流入了一旁的田野之中。林中鸟兽散光,只是里面传出几声人类痛苦的呻吟。而费尽心思要冲入中阵的矶野员昌,也为右翼的稻叶一铁冲散。 “休整?”信长看着在一旁请求休息的柴田胜家,眉头皱在了一起。 “是的,经过休整,想必两军战士一定会……” 没等柴田胜家说完,信长把军配砸了出去。“你这家伙……难道敌人就不累么?”停顿了一会,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光秀。“十兵卫,这家伙居然惧敌,那么我命令你,现在他的位置就是你了。” “是”事到如今,光秀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任务。 柴田慌忙跪在了地上“我不是惧敌,请让我再为殿下建立功勋。” “既然这样……中阵的军权就交给你和光秀了,至于前阵全部调去后阵休息,把后阵改成中军。” “但是……这样后军。”此时光秀也站了出来,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信长一脚踹了出去,直接踢在了光秀的铠甲之上。薄薄的铁片铠甲立刻出现了一个凹陷。“你连面前的敌人都不能解决,即使防御了后部又怎么样呢?” 浅井军队更本没有想到,信长会在这个时候继续攻击,而不是转入防御姿态。当休整完毕的中军攻入了前阵的时候,浅井的军队陷入了败退的境界。 而就在这个时候,浅井的后阵居然开始松动。松动的方面的却是来自引以为颈的朝仓联军。“家康大人,率部奇袭了朝仓本阵,导致朝仓义景当场阵亡。”传令走了进来,跪在了地上。 “啪嗒。”信长手中的代替折扇掉在了地上“抓住机会,传令全军,不要让那个长政逃回小谷城去。”掉在了地上的紫檀折扇,就淹没在了信长匆匆的脚步之中。 “怎么德川家康会奇袭到本阵的。”义氏跨上了马匹,还不住的问着身旁的家伙。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会出现在朝仓联军手上,况且德川这个家伙应该在观音寺防守呢。 “不清楚,只是知道,德川大人好像知道了什么,快的从观音寺进军了。” “知道了什么消息?” “是的,忍者部众只能得到这些信息。” “可恶……若是镜在这里的话。”撇了一眼虎千代,拔出了村雨。“浅井朝仓联军已经如同朽木,只是要我们的刀去收割便是。” 混乱的战况,延续到了下午三点,浅井朝仓联军已经从姊川溃逃到了小谷。传言,带来的两万军队,实际上回去的只是有五千人。而信长这边一万八千人,却只是损失了八千。基本上都属于早晨的出阵损失。 小谷城此时已经给围的如同铁桶一般,而长政也学习了乌龟,一直把头龟缩在了城内。在笼城的时候,信长居然有着闲情雅致,来拷问起了海北纲亲。 “你就是浅井的家的海北纲亲?” “是,信长你想干吗?” “我想干吗?”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向前走了一步。亲自为这位海北大人解开了身上的绳索。而这个动作让自恃为浅井三代家老的海北纲亲,悲愤交加。 “是应该感到欣喜还是感到悲哀呢?”信长围绕了他一圈,把手放在下巴之上,一面点头,一面缓慢的说完了这些话。 “这次算我技不如人,败给了田山义氏。即使你给我亲自解开了绳索,但是我海北并不会答应你的请求,投降于你。” “不行。” “什么不行,难道我海北纲亲是一点骨气都没有的武士么?” 信长的声音严肃起来,大喝起来“海北” “是。” “谁叫你投降了?我信长说过这种话语么?” 听到这里,海北底下头“那么你为什么要替我解开绳索。” “这个只是一你相情愿的想法,我只是想要帮我认认人。” “认人?”海北满脸狐疑。 信长并没有说话,只是摆手了一下“先是活人,你瞧瞧远处的那个家伙是谁?”用手带着海北的视线移动到了一旁跪下的人群之上。“现在,海北大人,您能说了么?” “那个在反抗的家伙是谁?” “矶野员昌。”这位矶野大人的名声并不是太好,所以海北的眼神看过去,并没有太多的感受。 “真是一位勇将啊,来人把他放了,如果他愿意回去给浅井长政效力也随他去。”信长淡淡道了一句,又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家伙。“那么身后的这个呢?” “这个……怎么可能,赤尾。” “原来是赤尾清纲,难怪会有如此锋利的刀剑。” “您打算把他如何?”海北不由得为自己朋友担心起来。 “你若是他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 “来人,去把他也放了,和刚刚的条件一样。” “接下来的这位我可真不认识了。”远处拖上了一个家伙,可以是说非常狼狈的样子,蓬头垢面。 “京极高知……” 信长立刻决定下来“好,就这个家伙,去告诉浅井放走京极大人就需要交出一万贯。” 下面的的事情就显得残酷起来,几个用姊川的水清洗过的头颅,放在一块木板之上给端了上来。级头梳理的非常仔细,如同陶瓷一般。一个个的面部紧闭,那双唇合上的样子更让人感到凄凉。 “这个是安养寺大人的级。”海北对着木板之上第一个级说道。 信长缓缓闭上眼睛,把头抬向了天空“两年前,这个家伙还在美浓城中和我说着笑话,而现在却……” “不说这个了,传令厚葬他。下面那个呢?” “朝仓家的景镜殿下。” “这个就是景镜,真让人感到无奈,本以为是一个美男子。”对于尸来说,在漂亮的东西也只是冢中枯骨。 “没时间和你琢磨这些话语了,武井夕庵,你作为佑笔一一帮助这位海北大人认领。” 第四百九十章 兵戈无用 “殿下在那边琢磨着浅井家的对策呢。”光秀看着远处,不由的对信长敬佩起来。这样的大名才是自己真的想要的。 “光秀殿下……”秀吉走到一旁“您真的是这么想的?” “是啊,您瞧瞧一万贯呢,如果浅井不给这些钱,那么浅井长政的援军势必会土崩瓦解。” “您只是觉得这样?” “是啊,京极氏在这边扎根如此深厚,即使得到了小谷城……” 猴子一脸无奈,打断了光秀的话语“十兵卫,我不是说这个……您真的不知道殿下的用意?” “用意……”明智光秀抬起头,停顿了下来。“向大人这样的雄主,他自然有自己的事情……” 远处的询问还在继续,此刻武井夕庵已经记下了数十个级的名字。“海北大人,请问这个是谁的?” “这个……我不知道……”看到级之后,海北亲纲话语之中带着颤抖。 武井夕庵看样子都认识这个家伙,但是海北却不知道,一定有所隐瞒。“海北大人,这个可是朝仓家的中流砥柱,朝仓景恒的级。” “您既然知道,何必又羞辱于我。” “你到底还是不明白我家大人的想法。” “明白那个傻瓜?我海北还没到这个愚蠢的境界。” “您就不知道,这些头颅要送去京都么……”这句话的声音非常大,基本上在周围的家伙全部听到了武井大声喊出的话语。 “京都……”海北低着头,反复琢磨着刚刚武井佑笔所说的话语。左脸的肌肉慢慢跳动起来。 “光秀大人,您明白了么?殿下会把这些级呈给将军过目,不久之后就是浅井父子与朝仓一族的级,您应该明白吧?殿下会让将军清楚,由于他听信这些人的话语,让这么多的人牺牲。让他感觉到这样的做的事情,是无意义……这也是不负责的煽动所造成的后果。” “武井大人,殿下要我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了,请您杀了我吧。”此时海北眼中流满了泪水,跪在了地上。 “这个可我不能做主,不过殿下的意思是放您回去。” “放我回去?” “是的,让你好好祭典那些亡灵,顺带告诉浅井长政殿下,这些级的去向和将来的打算。” 信长的兵马已经分散了大半。自动来降的横山城由秀吉担任守备;此外,由于必须控制辗转南至佐和山城的矶野员昌,因此特地在城东的百百屋简单建造了新城,由丹羽长秀驻守。 虽然小谷城的浅井部队此番作战失利,但是却仍留存着大半实力,这是绝对不容忽视的。于是信长派遣市桥长利从北山、水野信元从南山、河尻秀隆从西面的彦根山将小谷城团团围住,并封闭所有的通路,此外又派人在小谷城四周筑了一道土墙,如此一来,信长的部队就可放心地上放下小谷城,干自己的事情了。 按照小谷这样的城池,一时半会是拿不下来,信长采取了攻心的态势。 夜间,军队进入了小谷山光明寺。这里是有着微风的山峦,所以夜间这里也格外清凉。细细的山泉从一端落了下来,掉在了一块大石头之上,溅出了无数的水花。虎千代,拿着蒲扇在一旁为义氏扇着凉风。 “嗯,虎千代,知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么。“ “应该是秋份过后的季节吧?” “是,七月七日啊。”义氏站了起来,取来了一盏灯笼。“你瞧瞧天上的银河,他们在做准备啊。” “只是一年相见。” “是啊,我和你能天天见面,也不是一种恩赐?” 虎千代缓缓的靠在义氏身上,眼中的眼神完全失去了那种在军阵的感觉,而是一种小女人的姿态。“殿下……这样的感觉真好。” “哈哈,虎千代没想到你也会说这种话语。” “您又笑话我了,对了……您知道么,寺里有浅井长政的手书。” 虎千代抿了抿嘴巴“是的手书,我觉得浅井大人是不会领信长殿下的恩德的。” “上面写着是什么呢?”义氏朝后转了身体,把虎千代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简单的十六字,佛所游履,国邑丘聚,国丰民安,兵戈无用……“ “兵戈无用……”义氏也没想到,浅井长政居然能写出这种禅语来。“似乎与信长大人的天下布武有所背驰。” “所以说,浅井长政是不可能接受这份情的。” “但是,你接受了就可以了。”义氏弯下了头,缓缓的亲上了虎千代的嘴唇。 次日,信长就带着军队离开了小谷,去了京都。作为陪同的义氏也不得不随着大军前往京。信长这一次的上洛是让天下看见一件事情,他‘织田信长’又打开了通往京都的道路,那些宵小之徒是不能阻挡他的天下布武的想法。 不然,长此以往,信长无法上洛消息传来,那么京都乃至整个畿内他的声望就会动摇。军队的中央,有几批托马,载着那些头颅运向京都,里面放着上等的香料,免得这些东西腐烂起来,让将军损失了他的威仪。信长不光连这些都想好了,就连将军会出现什么表情,他也成竹在胸。 “按照信长殿下的做法,是不是知道了幕后主使,应该除掉将军啊。” “除掉将军,那位可是将军呢。” “但是他连弟弟都能杀掉的人,将军这种扶持起来的傀儡呢?” “谁知道呢,或许他当年给弟弟一次机会,现在也给将军一个机会。” 京都的街巷之中,流传着这样的谣言,信长的上洛让这些谣言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信长显得非常客气,不光在禅院布施了三百贯的香油钱,还去了皇宫一次。献上了征讨浅井得到了一百石大米,这样皇室的开销又可以支持一年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一言堂 “臣织田信长……” “田山义氏” “德川家康。” 三人跪在了新筑城的二条御所客舍之中,对面是那位眉宇之间透露着些许不满的将军殿下。 “几位为国尽忠,实在我的足利义昭的福分。”足利义昭缓缓张开了嘴巴。今日的将军殿下穿着一件不算太华丽的衣服,手上拿着与信长相同的折扇。“中务大辅殿下快快起身,与我说说您的事迹吧。” “是。”信长道了一句,缓缓的跪坐了上来。当挺直了背脊之后,用手挥动了一下,身后的侍从连忙端上了一块木板。 室内之中,顿时充满着檀木的熏香,只不过气味之中带着一些淡淡的怪异。当然德川殿下与义氏知道在那片五彩绸缎之下,掩盖的到底是什么。两人的头弯的更低了。“是南蛮的舶来品?” “不是,是近江的一些礼物,想必将军殿下一定会感到惊喜。” 听到这里,足利义昭的眉毛汇合在了一起“既然您这么说,您的忠心可真是日月昭昭。” “呵呵,那么就请将军殿下过目吧。” 足利义昭把右手的折扇仍到了左手,小心的拉开了厚绸盖住的木板。“真希望是个好东西啊。”口中缓慢道了一声。 “噗通。”折扇掉在了地上,足利义昭满脸惊讶的神色。“这个……这个是……” “将军殿下,这些就是臣代替将军您讨伐的逆贼的头颅。” “逆贼……逆贼”足利义昭反复了几句,很快明白了信长所说的东西“这个就是那些搅乱世俗家伙的头颅吧。”为的头颅,就是煽动将军殿下的朝仓景恒。 信长向前跪走了一步“是的,那位就是朝仓景恒大人,他联系了本愿寺的那群和尚,妄图颠覆这个世界。” “朝仓大人啊……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家伙。”足利义昭脸上出现了一些惋惜的神色“不过,中务大辅您居然能为国缴清叛逆,实在是我福气。所以……” 信长拦住了将军接下来的话语“请您不必这么说,这些只是我要做到的东西。若是向您要求什么,这个就丧失了作为臣子的本份了。” “但是,作为将军殿下,应该给您一些特权吧,这样才能更好的廓清宇内。” “如果将军殿下您有这个心思的话,那么就请答应在下,您所布的书信,最好都由我签名,那么天下就会认为,我的权利就是将军殿下的了。” “好,好好……”足利义昭含糊的点着头,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法在变更什么。或许会认为,自己刚刚的话语是多余。 他应该也会提出这些,义昭用这种话语来安慰着自己的心。 足利义昭把折扇端正的放在身前。“中务大辅的心思,我已经能会知。那么义氏殿下,我就把大和守护的位置给您,这个可是奈良时期的京都,还望您能忠于幕府。” “是,将军殿下请您放心,我一会与德川殿下一般。”说起问题的时候,义氏并没有把话语绕到信长身上,毕竟这样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嗯,我知道了。那么德川大人,远江的守护您也接受下来吧。我义昭没有什么才能,这种还是要靠您了。” 翌日,二条城御所。义氏等人离开之后,那些豪族也加入了犒赏行动之中。在这个时代,没有武力的‘征夷大将军’,充其量就是那些野心家的傀儡罢了。那些豪族,以搞掉的口吻,问着将军,求告着官职。 “您,想问我要什么呢?”足利义昭把双手捏成一团,认真的盯住眼前的家伙。边上的一些豪族已经许好了相当高的承诺,就连一些不存在的官职,都编制上了。 “公方大人,我松永久秀才是真的忠于幕府的人啊。” “你……”义昭满脸皆是不善,这种家伙怎么可能是忠于幕府的家伙,或许这个才是这几年天下霍乱的根源。 “公方先生,我从贵信山城到您的二条御所来的时候,在市井之中听见一些流言。” “乡下小民的话语,自然是不足一提。”足利丝毫不在意,可是他的眼神出卖了自己。在信长的禁里之中,这种东西是非常难以听到,现在就连自己的书信都要其签名。 自己难道真的就是他信长养的一只宠物么? “看来,公方先生对我的话语有所兴趣。谣言称,您与信长殿下意见不合,以致离心离德,而且公方先生,您。还命令其他势力,暗中讨伐信长殿下。” 足利义昭迅的摇头否定“我的书信一律由信长签字,而且这个事情也是我提出的,这些谣言自然就是不攻自破。信长中务大辅才是我幕府的股肱之臣。” 义昭把话说的非常清楚,只不过松永自然不相信这些。在自己的舞台之中,主人翁永远无法体会自己立场与环境是多么滑稽。当义昭把那种对松永愤怒,高昂的语气转变成了犹豫,客气的时候,松永弹正久秀就知道自己的事情变成了有希望。“您是堂堂的征夷大将军,但是信长这家伙居然把您和身为家臣的信长殿下放在同等地位!建议您今后所出的书信,全都经由信长签名,您说这不是太荒谬了吗?” 将军殿下是一个容易受到鼓动的家伙,松永短短的几句就让其感到了不妙,或者说自己的境况陷入了迷惑。 “公方殿下。”松永乘热打铁“一旦浅井、朝仓及甲斐的武田都能听命于公方先生,那么只要你一封信,他们一定都会赶到京师来,那么廓清寰宇的时候也就到了。” “对,就这样。” “那么,天下就会安定下来,将军殿下一定会成为真的将军殿下。” 久秀果真是个天生的叛贼。当信长得意风光时,他背叛主君前去投靠;而今当信长面临极大的困境时,他又忘恩负义地公开表反叛信长的言论。而且,由于他知道武田信玄已经开始活动,因此他自己的策略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当然,这只老狐狸根本不将义昭放在眼里,他只不过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利用义昭罢了。当然,在表面上,这位显出了无比顺从,不管是信长一方还是将军一方。 第四百九十二章 天下的变乱 “大人……”松永的教唆似乎还不止这些,他要搅动整个京都,乃至畿内。这样才能从乱世之中脱颖而出,让近畿的势力重新洗牌,这样自己才能有一席之地。“这次,信长殿下前来京都就是为了拿到天皇与您的敕令,那么就能名正言顺的征讨石山那群和尚了。” “是的,征讨状上面有我的名字,而一色藤长也是这个意思。” “那么关键就在这个地方。”松永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将军这样的态度完全就是最好的傀儡。 公方殿下,您可真是一位当傀儡的材料。 不过有了今天的我,或许明天就有别人。所以我要抢在别人面前取得将军殿下的信任。 松永这样想到,深深的拜倒在了地上。 “那么,松永弹正久秀殿下,您的意思是?”足利义昭的话语变得客气起来,比起刚刚那种盛气凌人的态度来说,这个足以是让臣子感动的态度。可是,松永久秀不是将军殿下的臣子,也不愿意为着日暮西山的足利幕府贡献自己的力量。 “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公方先生您的。您要知道,天下的权利都是您的,我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您赐予的。”松永久秀连忙纠正足利的话语。 “那么,松永大人,您的建议是?” “本愿寺愿意参加这场战斗,他与朝仓家有姻亲关系,而且朝仓义景还是本愿寺的大檀越,如果接受了将军殿下的征召,天下的概况不就明朗起来了么。” “您的想法是这样么?” “这个只是初略的想法,如果再加上武田信玄或许就取胜的概率就大了许多。而武田信玄早就有帮助将军的意思,他已经部署好了一切,信玄集结了安房的里见、常陆的佐竹、越中的椎名及加贺等一向宗信徒,再加上相模的北条、中仙道的木曾等势力将上杉的出口完全封住,因此对于上杉来说,在几年之内是弹动不得了。”松永久秀开始给将军殿下画起了大饼,可以说这份是一份可以想到,但是永远吃不到的东西。毕竟北条氏康不是傻子,上杉政信也会煽动那些信浓的豪族,给信玄增添上无数的麻烦。 “如今他已经占领了骏河,将海盗们召集起来组成一支水军,目的即是为了便于在上洛之战时,将上陆军从堺港运送到大坂。再加上浅井、朝仓两氏、比睿山、园城寺早已与他联成一气,还有石山本愿寺、远在中国的毛利,也会接到武田密使所传送的消息,如此一来,将使他们的联合势力更为巩固。更有甚者,即使是在近畿附近,也会有人响应他的号召而陆续起兵。”松永把地图无限放大,如同天下全部都是信长的敌人。 “所以,你的意思,要我去与本愿寺协调?” “是的,如果大人能亲自写信说服对方,那么信长末日就到了。” “但是,那些和尚与我交情不算太深啊。” “这个我可以告诉您一些事情”说到这里,这个天生的叛徒似乎很为自己的计谋感到得意似的说道“你不妨告诉本愿寺的人,就说信长已经被基督教所收买,如今一心想毁灭日本佛教,因此你不惜与他决裂。你一定要把这件事说出来。况且您也是佛教出生,在本土的内斗只是派别之间,而外来的基督教就不一样了,大友宗麟就是前车之鉴。” “但是久秀,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哈哈哈!一半是真、一半是策略运用。大人!你不要忘了,信长和基督教徒来往的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据啊!因此我们当然必须好好地加以利用。先,南蛮寺的前身为永禄寺,是以日本的年号立名的,其后由于禁里所生的动乱才迫使南蛮寺改名。你不妨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那些信徒们,我相信他们一定也很了解这件事情。不过,还有一些信徒们所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在信长建造南蛮寺之前,传教士菲罗等人曾特地至岐阜城拜访信长,与他密谈过。” “这件事我听说过。” “没错!但是除了拜访之外,信长还与他们订了秘密约定。当本愿寺的人问你如何证明信长被基督教收买时,你就说信长收了对方所送的八件宝物,这可是真事呢!” “有八件宝物啊?!” “是的。第一件是可以看见七十五里外的望远镜,第二件是一副如鸡蛋般大的近视眼镜(放大镜)。” “喔!” “第三件就是信长送给大人的长及十五间(一间为1.8米)的大虎皮五十张及珍贵的猩猩皮毛。” “嗯!” “第四件是长四十五丈的新铁炮,第五件是伽罗百斤,第六件是八叠蚊帐----这种蚊帐叠起来后可以放入只有一寸八分大的手提箱内,是被基督教教士施了魔法的蚊帐啊!” “喔,这是真的吗?久秀!”似乎将军殿下也为这些新奇的事物感到了震惊,这样是何种 “是的!我不可能捏造事实呀!第七件宝物是由四十二种珍贵金属串成的链子,每一颗珠子代表一个国家,目前全日本只有一条,是基督教徒身份的象征。第八件是一个大地球仪。” 久秀似乎相当陶醉于自己的叙述似的继续说道:“有了这些事实,大人自然可以编出一番说词。但最重要的是,必须使本愿寺的人相信,由于信长接受了基督教的八件宝物,因而与对方订立了铲灭佛教、支持基督教在日本布教的约定。这就是造成你和信长决裂的主因,也是你要讨伐信长的理由。如此一来,我相信本愿寺的和尚们一定会起兵攻打信长。当然信徒们也一定会起而响应,因为如果他们在此时还不行动的话,不就等于束手就擒、自取灭亡了吗?” 听到这里,义昭像小孩子般猛点头。看来,他似乎已经决定采纳松永久秀的建议了。 第四百九十三章 朝仓义景的赏赐 兵法的形态就是如同流水一般,变化无常。因为织田军的威势,天下不得不重整起来,与其战斗。而其盟友,田山义氏与德川家康不得不为那位爱‘惹麻烦’的大人,缴清那些背叛者。 名古屋 这座在乱世之中刚刚建立的居城,与那些古老的城池来说,十年实在太短了。而古老只是过去的象征,有一日,义氏要天下的号令从这里出。冬日的风从伊势湾的南部挂来,带着阵阵腐鱼的臭味以及树木的清新。墙上也结起了厚厚的盐渍,堪太用着长毛大板刷,刷着天守阁内部的污渍,毕竟今日有一位客人要来,而且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 而这位客人,就是来自越前的文化人,大檀越兼越前守护,朝仓左卫门督义景。这位的是从南近江借道,之后在从夹道城前来。护卫的兵力足有五百人,护卫是倚为心腹的前波藤右卫门,而礼车也带上了足足有十车。 远处,木下小一郎与细川藤孝已经在三十里开外就欢迎这位到来,毕竟朝仓打的旗号就是看妹妹,作为弟弟的一方的义氏,自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边上的农人,对于这种盛大的场景从未见到,自从义氏到这里来之后,像这样奢华的出游已经不可能出现。最多只是骑着萨卜,绕着城池荡上一圈。 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孩子以及带着孩子的母亲,此时街道上也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朝仓义景殿下可是视信长大人为眼中钉,这样前来,或许是来鼓动义氏大人,与其相助。” “或许,事情已经谈成,您看这样多的礼物,怎么可能是看妹妹的礼物呢,分明就是盟约中的礼物。” “是啊,畿内如此多的大名都敌视美浓的信长,若义氏大人在这样下去,迟早会陪着信长殿下陪葬的。” “所以,您看他不是妥协了么。” 这样的流言布满了整个名古屋,而进进出出的行商人与忍者把这些消息带给了各地的大名。不过义氏暂时并不为此担心,因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糊弄眼前这位来自朝仓的便宜‘哥哥’。 朝仓左卫门督的仪仗非常夸张,前面是十人的侍卫,没有敲锣打鼓,却充满威严。看起来是展示着越前的君威。中间就是朝仓义景的轿子(轿子四面是空的),这位大人就半躺在轿子之中,上面是用上等绸缎垫成的靠垫,不过这位朝仓义景躺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似乎并不舒服。或许在舒服的东西,座上三日也觉得乏味。轿子身是用金箔包裹,上面绣着朝仓一族的家徽以及一只白鸟。周围的木栏雕刻着佛陀以及挂上了檀木佛珠。 后阵的侍从,扛着大量的礼物。“朝仓大人,能来到伊势,我等实在是荣幸之至。” “田山义氏呢?” “殿下在城中备酒欢迎大人,而我与小一郎大人,两位为您领路。” “哼,这样算是待客之道么?” “抱歉,抱歉。殿下已经备好了水酒,等待您前往名古屋。” “该死的地方,居然这么热。若是在越前,想必这里就是一片银色。”说罢,朝仓义景用手点了下远处山峦。“我的到来,可是给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好好上了一课吧。”义景的话语越来越放肆,而藤孝与小一郎依旧陪着笑脸。 “大人……前波藤右卫门吉继在一旁小声的提醒起了朝仓义景。 “是这样,若是义氏殿下来越前的话,我一定会按照这样的礼节。” “是的,朝仓大人是重礼法的人,我们义氏大人只是田舍侍者,所以有所不周请您还多多海涵。” “嗯,我知道了。”朝仓义景挥了挥手,示意下面的轿夫赶快前行。 ………… 朝仓义景很快给侍从带入了内室之中“来,弥三郎,快叫叔叔。”樱子怀中抱着雪千代,而右手则是牵着弥三郎。 “叔叔好。”弥三郎非常恭敬的跪在地上,朝着这位朝仓义景鞠躬起来。 “好好,到底是我朝仓家的血脉,这么有礼节。”朝仓义景显然是非常高兴,话语之中却是带着暗讽。 “哥哥,夫君已经在室内等您多时了,请您进去吧。” “知道了。”朝仓义景点点头,对于女人人来说,自己这种恪守武士法则的大名是不可能去求她或者是指望这种嫁出去的女人。说不定,樱子会提议,让自己去帮助自己夫君。朝仓义景很清楚,自己的妹妹到底会说什么话语。 或许,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在去吹风。 “义景殿下,您可来的真快。我收到您的信函之后,连忙开始整备” “没必要这么客气,我只是来看看我的妹妹与弥三郎,您可不必这样。”朝仓义景不咸不淡的回答着。而身后的前波藤右卫门则是从怀中递上了礼单。 “这个可是非常多的东西,让您破费了,真是的不好意思。”义氏拜倒在了地上,以一个受施舍者的态度来面对朝仓义景,而那位朝仓殿下则是非常的顺从点头起来。 “我们两个之间,如果连这点小礼物都推辞的话,我朝仓义景就显得太不大方了。” “是是,朝仓大人的恩德加于四海,所以我决意……您看这些礼物”义氏缓慢的把礼单扑在了地上。“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散下去,分给那些农人,士卒。让他们感受到朝仓大人的恩德……” “你……” “怎么,朝仓大人,有什么不可么?”义氏见到义景皱起眉头,连忙说道。 很迅的摇头“没没,这样可是更好。” 这位心中简直是气疯了,田山义氏这个不识时务的东西,居然把我从越前带来的珍品,送给那些农人,士卒。这个可都是大手笔,比如那个挂画,可是樱子当年最喜欢的东西。我现在送过来,这个家伙居然要送给别人,而且好人还是他的。 当然脸上还是那种木纳的表情,眼睛微微闭起。 “朝仓大人,还有一些东西我会放在室内的,到时候我会叫樱子挑选好的。” “殿下能这样想,真是最好了。 第四百九十四章 远方的威胁 朝仓义景比起父亲孝景来说,实在是太逊色了。那位朝仓的孝景殿下,义氏也见过,可以说是一位集文化人与武士的综合体。他能明白,武士为什么去磨练这些东西,而朝仓义景只是学会了皮毛,只是学会了与那些文化人吟诗作对罢了。 “义氏殿下,这次前来,我是向您通报一件事情。” “事情?” “是的,如果您不是我的弟弟,我是绝对不会告诉您的。而您与我有这层关系,即使在敌对的面上,我也不得不和您说上一说。”朝仓义景非常虔诚的说道,似乎那种来自越前的傲气消失的荡然无存,立刻变成了一位虚心的学者。 义氏满是喜悦“您如果能分享这些东西,实在是我的田山义氏的福分。” “没什么。”义景挥了挥手,对于这位斩了富田景政的家伙,真的是算是好感全无。“您知道四国的长宗我部氏么?” “了解,可以说是算我的敌人。” “是的,事情非常简单,那位大人,准备征讨信长大人,而您因为是同盟关系。那位大人会随着石山的本愿寺对四国开始攻侵。若您不去救助三好义继,那么您就成为众人的敌人,即使击退了来犯的军队,那么您的信誉也会全无。” “嗯,这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啊。”义氏皱起了眉头。 “既然我来这里,那么当然是告诉您方法了。” “方法?劳烦您倾囊相授了。” “本愿寺的敌人是美浓的信长,而您是因为美浓的信长而卷入了这场纷争。只要您能向着天下表明,织田信长是天下霍乱的根源,您愿意追寻义昭将军的领导。那么石山的本愿寺一定会认为殿下是帮助佛陀的善者,对您的攻击也就会随之取消。” “您的是意思是放弃与美浓方面的同盟?” “不是,应该是与美浓的织田信长划清界限,在畿内,可是除了您与三河的德川家康以外,他找不到了任何援军。如果您也认同将军,不,您是一定会遵循幕府的领导,所以我相信您是一位识时务的人。”朝仓义景从身上拿出了一份手书,这个就是将军殿下从二条城偷偷传递到越前的书信。 “不,这封书信并没有信长的殿下批文,一定是您伪造的书函。而将军殿下只是你们这些人手中的玩物罢了。” 听到义氏的话语义景愤怒的站立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朝仓义景可是越前的侯爷。朝廷的左卫门督,越前守护。” “是,这些都是您的,但是并不代表将军殿下会听从您的命令。信长大人是将军亲自册封的人选,是平定天下的不二人选,如果与您一般,那么这个世道只是再会陷入混乱。” “你……田山义氏,我妹妹嫁给你,你就这样对我的这个哥哥?” “那么浅井长政也不是在您的教唆之下,背叛了出来么?与浅井殿下来说,我这里真的操守。”义氏也不甘示弱回上了话语。 “我们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我要回越前了。” “那么就请您回去吧,至于礼仪,请恕我这个乡下的田舍侍招待不周了。” 朝仓义景气呼呼的离开了房间,临走的时候还朝着抱着雪千代的樱子瞪上了一眼。如同在说,你要好好管管你这个夫君。 “樱子,有话就说吧。”见到在门口徘徊,满是心事的樱子,义氏招呼了一下。 “大人。”樱子跪在了地上,看起来真的是开始哀求。 “怎么,你也建议我?”义氏咧嘴了一下,颇有一些无奈的样子。 樱子抬起头,缓缓的点了一下“哥哥的话语我都听到了,大人,畿内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信长殿下的势力了,如果您在这样,我怕……我怕会失去您。” “失去我?其实,樱子如果背叛的话,我早就知道姊川之前的袋中豆的故事,如果没有我的接迎,或许信长殿下就会死在途中。我在蚕食其土地,可谓是易如反掌。但是,这样能得到什么?我只是会得到一块尾张的土地而已。而天下的权势呢?会落到武田信玄,或者朝仓义景的身上。这些家伙会全心全力对付我这个畿内最大的豪族,我怎么可能会偷安,或许这一次的包围纲的目标就是我。所以……信长只要存在一日,我的危险就会减少一分,全力经营着我的土地,直到有一天,我有能力阻挡天下所有军势的时候……”义氏停了下来,把头抬了起来,或许是这样太累了,也或许这些话语讲到了应该结束的时候。 “我明白了。”樱子本就不算太笨的人,很快了理解了夫君的苦心。即使信长在这次包围纲中给击溃了,义氏还是会壮大。毕竟,这位大人已经有了去四国的心思。 “又要走一阵子了,雪千代就拜托了。” “没有什么,雪千代很乖的。”樱子笑了起来,缓缓的靠在了义氏的怀中。满脸都是幸福的表情“或许我才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毕竟我的夫君可比我哥哥聪明多了。” “你哥哥……”听到这里,樱子居然拿那个给书读的中毒的朝仓义景作为比较,实在是感到无奈。 五日之后,义氏并没有带着军队前去四国,只是带着本多忠胜,与阿惜两个武士,三好一方由筱原长房负责。至于虎千代与竹中半兵卫,按照义氏的意思,是让两人去帮助信长,毕竟甲斐的老虎从信浓下山,可是要吃人的。 “殿下,我们什么都不带,真的没事么?”本多忠胜扛着蜻蜓切,一脸迷惑的看着义氏。 “带了,你没看到我身后的五百士卒么?” “五百士卒,这个实在太少了吧。即使算上阿波的真柄大人,也最多只有四千人。可是石山的和尚与长宗我部元亲,两军汇合在一起可是足足有一万人。” “一万人?是不是还有水路呢?本多啊,士兵的多寡并不代表什么,重要的是如何审时度势的安排兵力,我们的目标是防御,而不是战斗。淡路的三好水军与真柄的军队足够地方石山那群和尚,至于长宗我部元亲这里东征的军队,只是需要坚守就是。” “就是,大人怎么说就怎么做,本多小子,我都不操心,你操心什么。”阿惜在一旁附和着,看起来倒是对义氏盲从起来。 “是……”本多低下头,又继续赶路起来。 第四百九十五章 少胜的将才 三好氏,因为从属的关系,把整个阿波赠与了义氏。所以现在,这位从属的主人,自然要有能力帮小弟‘出头’。三好义继可以说,从能力上来说,是一位守土的将才,只是赞岐实在太过穷困,又加上粮食危机暂缓,可以说,三好家,是一位大病初愈的病人。 “您终于来了,我可是盼您如同日月。”筱原长房在前面跪了下来,等待其的是义氏身后那些五百士卒的援助。 “呵呵,筱原大人,真的让您不好意思。作为两家的联络人,这个责任实在太过繁忙了。” “不,能为您效力,实在是我筱原的福分。您这次带了多少人马,来帮助我们?” 义氏竖起了五个手指,在筱原面前摇了摇。“五千?” “不,只有五百。” “您只是说前期吧,现在攻势已经越强烈,您后续部队到来的话,或许会有困难啊。” “不,并没有后续部队,一共只有五百。”义氏咧嘴了一下,拍了拍筱原的铠甲。 脸很快沉了下来,义氏这五百人可谓是可有可无。基本上对于这样的战况来说,是更本没办法逆转什么。“做好必死的打算了?”见到阴沉下来的筱原,阿惜在一旁有些好奇的说道。 “是的,即使不能击退长宗我部远亲,我筱原也要奋力死战,直至战斗最后一刻。” 长宗我部,从土佐开始进攻,直到抵达东部的城池之后,这位才停止了动作,准备笼城。 对于长宗我部来说,这些动作只是为了达到逼迫义氏,而不是真的倾其所有去攻击快要灭亡的三好氏。毕竟这样是让敌人陷入绝境,势必会殊死反抗。三好义继虽说不是老虎一样的人,可是磨光爪牙的猎犬,照样能用牙齿咬碎动物。 每日,长宗我部元亲派出士卒,在世田山城之外叫嚣,看起来如同挑战一般。而三好义继的士兵则是牢牢守住城门,等待着援军的到达。“田山义氏这个狐狸一样的家伙,怎么可能把兵力分到这个落魄的四国来,整个赞岐顶多只是有十万多石,失去畿内任何一块土地都不止十万,本身就不多的士卒,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元亲手中不停拍打着折扇,一身覆金箔胴具足,显出了此战这位的态度。 “殿下说的是,只要我们能坚持到城中绝粮,那么整个赞岐或许就会归属到殿下的手中了。”久武直亲在一旁非常附和接着元亲的话语。 “哈哈,直亲,这次你可说错了。不是或许,是一定会。我相信,不光赞岐,乃是整个四国都会归我的怀抱。” “殿下宏图,乃是我等下臣不能及。” 久武直亲话语未落,阵中的帘布就给拉了开来。其哥哥久武亲信走了进来,脸色匆匆。“弟弟,你又在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语了。” “哥哥……我这可不是您口中不该说的话语,您要知道,殿下很快就回取得赞岐,甚至四国。到时候,我们久武家一定会……” “住口。”亲信狠狠的叫了一声,把手中的书信砸到了弟弟的脑袋之上。“殿下,就让我弟弟给您念一下书信吧。”对于元亲来说,这位是不能放肆。 “说吧,既然是你的意思,一定有可取之处。” 直亲打开了书信,匆匆的扫了一眼。“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殿下,田山义氏只是带了五百人来四国。” “什么!”长宗我部元亲也没想到,这位义氏会真的来四国,而且带的士卒只有五百人。那么,如果田山义氏的到来,整个三好家就会受到鼓舞,投降的心思可谓是全无。而这些兵力,对于畿内的战争来说,丝毫收不到印象。“这个是天大的机会啊,直亲!” “属下在。” “知道田山义氏在什么地方么?” “传言,就在遭到笼城的世田山城之中。与当地的守城大将,筱原长房汇合了。” “是这样么?”元亲拿着折扇缓慢的敲着手“那么,就让那个那位田山大人,感受一下深入敌阵的恐怖吧。直亲,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 这座世田山城本就不是一座坚城,土石搭建而成的简易城墙。若是造到猛攻,或许就会半日之内攻陷。为此,筱原从对面开始笼城以来,就缓慢的开始修缮城池。“殿下已经在城池外埋伏好了,就等筱原大人您的动作了。” “嗯,忠胜。殿下没有什么要求么?” “要求,殿下只是说,您如果有什么好的办法,在不影响到诱敌深入的这个战略的时候,一切由您做主,包括我与那五百士卒的使用权。”本多非常恭谨的对着筱原长房说道。 “好,情报我已经放了出去,想必那位长宗我部殿下不日就会对城池展开猛攻。而兵法有云虚虚实实,此次长宗我部元亲对于本城的攻击一定会缓慢加大进攻度。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让其一口气用出全部兵力。” 这些事情自然是好的,但是诱出全部兵力实在是太过与困难“全部兵力?您有办法么?”而且这么多的部队,或许奇袭的人员不够,就会导致自己本方陷入混乱。“难道您决定弃城?” “难怪殿下会把您交给我,我现在就稍微于你说上几句。我们向着敌人展示我们的混乱,是因为我们的队伍操练有数。向敌人展示弱小,是因为我们心怀勇气。向敌人展示疲惫,是因为我们精力充足。而现在呢?我们三条一点都没有做到,弃城谈何容易。我意,坚守城池。就连殿下的军队也让其继续埋伏。” “但是,只有半日的功夫啊。” “对,我们只要坚持半日,等到长宗我部元亲趾高气昂的进入城池之后,才是我们的出击的时候。” “了解了,我这就去准备。”本多点了点头,对于兵法来说,自己要学习的实在太多了。 第四百九十六章 以少胜的战斗 世田山城不算什么坚固的城池,而筱原长房所率领的军队在城墙上开始了死战。“绝对不能让敌人进城,如果进来我们西部的防线就会失去,到时候……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土地,你们的妻子,你们的父母全部都会沦为敌人的奴隶。将会配到矿山之中,将会把我们的级系在城墙之上。”声嘶力竭的呼喊,把防御的坚固程度推到了最高点。 至于在远处半里的地方,长宗我部元亲亲自在指挥着战况。“对面的敌将是筱原长房吧?” “是的,筱原家的孩子,筱原孙四郎。他的父亲您见过的。” “我见过?” “是的,当年殿下还小的时候,国亲殿下曾经带您去拜访筱原氏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就是那位筱原弹正忠荣升到右京亮样子吧。”吉田孝赖用心的回忆着以前的东西,仿佛这些东西历历在目。 “吉田老大人可真是念旧啊。” “呵呵,人老了就是这样。殿下,筱原在城头,可是义氏却没有出现啊。” “没有出现?或许跑了吧,那位筱原在为义氏争取时间。” “但是,我恐怕其中有什么阴谋。”吉田说完,望着远处,有些无奈的神色。 “明明知道其中有诈,却是不知道这个诈从何而来。其实我也是这样,不过我们只要攻破城池之后,再多的阴谋也随之消散。” “是的,殿下英明。”吉田点了点头“战况有些吃紧,我这就去前线督阵。” “您请小心了。”元亲附和了一句,又陷入了沉思。 世田山的战斗可以说就是四国的姊川会场。这里人不多,两房却是充满了厮杀的**。只是有两米高的城墙,却阻挡了数千人,那段矮小的木门阻隔了无数的亡魂。“轰隆。”长宗我部这里的人实在太多,那块木板制成的木门终于倒在了地上,那群木板之后的足轻,如同失去了灵魂,停留在了那一刻。突刺,刺穿……血依旧在留着,可是城池却陷入了苦战。 “大人……敌人已经开始撤退了。” “撤退么,大约多少人?”长宗我部元亲看了看远处,满是鲜血的土地。看样子这位是不打算追击了。 “似乎只是有五百多人了。” “传令下去,叫士卒们清点战场。至于拿到的东西,就不必上缴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整一下。” “诺。”传令离了开来,这样的战斗在四国可以说是少见了。一座小城居然让长宗我部元亲动用了大部分的兵力,如果每个城池都是如此,那么土佐今后,或许就再没男人了。 ………… 一路的狂奔,就连那些跟在身后的士卒也认为,筱原长房丢了城池。一脸的无奈,毕竟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败兵,无论走到哪里,也都是给人认为是一群落魄的家伙罢了。“大家,请停下。”筱原拉住了马匹,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我们丢了城池,但是我们不能丢了信心。我已经在城池之中散落下了大量财物,这个时候敌军一定会在那边疯狂掠夺,而我们杀回去的话,就能获得一线生计。义氏殿下的军队已经在世田山的上山等待着我们,让长宗我部这个无鸟岛之蝙蝠,今天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翱翔于天际的雄鹰。”(无鸟岛之蝙蝠,“山中无老虎,猴子做大王”。) 世田山就是一座山城,东部就是一片山脉而建成的山城。后部是枯草堆满的山林,以及乱石堆积而成的乱葬岗。义氏已经在这里蛰伏了有一日,南国的冬日并不是如同北国一般,树叶凋零。这里的树木依旧保持着想当的样子,用来隐蔽军队再好不过。 而山下的长宗我部军则是陷入了混乱,城池之内散乱的堆放着义氏埋藏在天守阁,民居之中的铜钱。如果按照预期估计,这些铜钱足足有一千贯。一群足轻,身后背着鼓鼓的袋子,里面存满着收集来的铜钱与一些天守之中的存货。一贯铜钱足足有一百五十匁,也就是十五斤重。 吉田满脸焦虑朝着元亲走去,就连一些所谓的礼节都省了下去。“大人,天守之中的钱款出奇的多,基本上每个足轻都能拿到百文。有甚者可以收集到几贯。” “什么……快点阻止士兵”元亲听到这里,也意识到了不妙。这个完全就是一个圈套。 哗啦,一声巨响。世田山的主天守塌了下去,烟尘滚滚,地面上扬起了一层迷雾。 不多时,传令冲向了元亲这里。“大人,北门的山间现了敌军。滚石已经砸破了北部天守,在天守之中的士兵,基本上全部阵亡。” “一定是大筒,田山义氏这个,真会下血本……转令下去,全军迎战。今天丢掉的钱款,我明日会加倍补偿。” 很快,传令就消失在了尘土之中。看样子,军队陷入了混乱,更多的手段也是无用功。传令一方面无法正确传达元亲所下达的命令,另一方面。这些混乱的士兵实在太多了。 “轱辘,轱辘。”透着烟尘,带着火的滚木从山上滚了下来。随处砸在了地上,这里的防守道具是临时制作,并不是太多。除了带来的大筒,这里的东西只是够吓人而已。而现在如此混乱的军队,这些滚木已经足够。 借着从山上滚下这些火,义氏带着军队杀了下来。这些只是世田山城没有经过训练的足轻,不过此时也是斗志昂扬。剩下的就是等待决战的结束,或许义氏更本就没指望这次战斗的能获得胜利。 筱原的队伍也到了城外,对于那些溃逃出来的士卒开始追击。这样的战斗持续了十五分钟,之后世田山城之中的骚乱开始缓慢的停留下来。“大人,敌军已经退了。” “退了,退了就退了吧”元亲无奈的看着城池之中的惨状。这座世田山已经彻底变成了废城,造到了自己攻击之后,又遇到了义氏的攻击,现在就连主天守都塌了。“传令下去,准备回西部城池之中,休整。” 第四百九十七章 元亲的梦想 长宗我部元亲这次遭到义氏的埋伏可以说是人生最大的转折,居然会在这样的弹丸之地失手。虽说夺取了城池,到不如说是三好家送给他城池。望着一片满是尸体,废弃物的城池,这位殿下以一副哭笑不得的心态面对。 “大人……对面有使者来。”正当准备回城的时候,吉田孝赖在元亲耳旁悄悄说上了一声。这样的情景,如果说元亲怒火冲天,或许就会斩了来使。 元亲狠狠的捏了一下拳头,对于这样的家伙前来,实在是说不上是来谈判,简直就是来嘲讽自己。“来到人是谁?” “听说是细川藤孝。”吉田略微思索了一会,又补上了一句“义氏手下的家老,拥有出色的辩才能力。” “这个我知道……但是,不是说对面只是有阿惜与本多两人么,怎么会多出这么个家伙。”元亲有些诧异“总之先叫他进来吧,若是有差池,我定是要他的狗头。” 很快,他们口中的‘细川藤孝’便是踏入了城池之中。这位并不是藤孝本人,而是义氏借其名来游说。城池毁坏的想当大,因为刚刚尘土的遮盖,并不能看清楚这里的全部。等到尘埃落定,这里满是荒凉。“还真是一片荒地啊,元亲大人。”义氏笑了笑,走到了长宗我部元亲的对面。 “为什么我跪下来。” “我为什么我要跪下?” “这个是应该有的礼节,您作为礼法达人,这些道理都不明白么。再者说,我元亲不管怎么说也是土佐守护,你这个义氏手下的家老,也应该遵循一下朝廷的礼法。” “上国使臣不跪,小国之君。在说,比官职您为什么不跪我呢?”义氏淡淡的道了一句。 “你……”元亲的怒气爆了出来,对面的这个家伙简直就是来说风凉的话。正当要开口的时候,义氏继续说了出去。“元亲,大人,都说您有一双慧眼,可是看起来到底给怒火蒙蔽了双眼。” 元亲收下了拳头,狠狠的啐了一口“你到底想如何?” “不是我想如何,是元亲大人您以一个什么态度来面对我们,到底是敌人,或者是友军甚至是墙头草。这个就是我要问清楚的事情。” “你认为我们可能是友军么?” “一切皆有可能,我想两军合力的话,土佐不日便是可以安定。” “你来只是说这些废话的么?” “您不觉得这个是上好的建议么?” “那么,细川大人,我也建议您。”元亲把手指点住了义氏的鼻尖前面“我元亲只要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受到这样的屈辱。” “哈哈……”义氏笑了起来。“您能告诉我,什么是您口中的屈辱么? “你来我的阵中冷嘲热讽,还要我向你这个细川左卫门督下跪,不是贻笑大方么?” “您就只有这么简单?” “话都已经说出了,那么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您。” “什么。”元亲恨的不赶快驱走这位,自己实在没心思与他墨迹了。 “我是大和守护,从六位下,而您这个土佐守护……则是从七位了。” “你……”元亲的拳头又紧了起来。没想到的是,义氏居然向前一步,用手包住了元亲捏住的拳头“您的相貌与您的性格,实在有些不符合啊。” “……你。”这位终于相同了其中的关键。“田山义氏,你就不怕我当场杀了你?” “元亲殿下。”义氏把手送了开来,“您认为,您在这么近的距离之间,你的士兵杀我快,还是我绑你快?”从头到尾,义氏与元亲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一个自己认可的距离,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就能从中获得最安全的保护。 “了解了,我收回刚刚的话语。没想到又给您摆了一道,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直到我有能力,或者又有时机了,我会卷土从来的。” “那么元亲殿下,您的梦想是什么?” “一统四国……” “到底是乡下的田舍侍,四国的石高总共也只有五十石,还没有我一个伊势多。而您呢,就算统一了又是如何,还是一位遭人唾弃的豪族,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有能力的暴户而已。” “你……却是,你说的话是对的。” “所以,现在有一个天大的机会放在您的面前。” “机会?想要帮你?” “是的,濑户内海已经与我在畿内的势力结成了一团,您只是需要修养几年,就能按照我铺设给您的踏板,登上近畿的陆地,到时候就没有人说您是,无鸟岛上的蝙蝠。而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大名了。” 元亲叹了一口气:“虽然我很清楚自己的势力,但是我也清楚您的,您的盟友信长殿下正在遭到包围,覆巢之下,按无完卵。我若是躲在你的羽翼之下,会是如何?而自己独自生存又是如何?” “元亲殿下,今日是我第三次说您的眼力了。您的眼睛只是有四国这么大,从来没有望过海的那一端,请恕我失礼了,您实在不是我眼中的那位…土…佐…守…护。一年后再见分晓把,到时候希望您能拿出一些势力让我看看。”义氏头也没回,大步的走了出去。 城砦的附近飘起的黑烟还未结束,血水与泥土混在一起。元亲底下头,呆然的望着地面上的尘土。 难道,我一直看错了? 我的眼睛真的只是在四国么? 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九州,山阳道,畿内? 元亲不断的拷问自己,从出生的那天开始,他的父亲国亲开始,自己就给灌输了,自己将来要成为四国的领主。让那些曾经笑话过自己的豪族,胆颤心惊。 “大人,那个藤孝大人已经走出营门了。”吉田跑了过来,站在元亲的一旁。 “我真的错了么?”元亲小声嘀咕了一句。 “大人,您说什么?”吉田孝赖看样子不相信自己的大人会说出这种话来。 元亲微微抬起了头“吉田叔父……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目光看的更远一些?” “嗯……”吉田呆了一下“殿下,您又跨出了一步了。” 第四百九十八章 阿惜的希望 四国战斗可以算是划上了一个完美的休止符,义氏在世田山城重创长宗我部元亲,不得不让那位退回了冈丰城。而安宅氏的水军,与本愿寺的这些僧兵作战之中,非常完美击退了从石山出来的敌军。不得不说,三好氏的实力不容小觑,若不是当年元亲的毒计,或许义氏攻入四国,会花费上更多的时间。 此时义氏已经在淡路港口之上,等待着迎接的船只。“大人……”阿惜在一旁,有些抑郁的看着海,随口叫了一声。 “嗯,什么事情?” “您说,为什么那些僧人也要参与进来?” “你是说那些和尚?”原来阿惜的眼神,望着是淡路对岸的本山石愿寺。本愿寺依山傍水,四周有潺潺的泉水流泻下来,还有一道坚固的城墙在寺外守护。当初莲如上人之所以建造这一座堡垒,主要目的即希望在社会动荡不安之时,能为信徒们提供一个足以庇护生命的地方,因此它的建造无不以坚固为要,最终成为一座无法攻破的法城。 “因为,有人告诉那些僧人,正因为信长是个不分佛、敌的叛教者。如果不能好好把握这个时机,那么日本可能将是基督教的天下了。”稍稍停顿了一下话语“法城的武力不正是为了维护佛法吗?这才是莲如上人创建本愿寺的宗旨,那些僧人或许就是这样想的。” “真的么?”阿惜的眼睛之中带着迷离雾气,让人感到了无比的怜惜。 “殿下,但是……他们是僧人,教化众人不是他们的职责么?” 在阿惜眼中,那些拿着铁炮的家伙,看起来到都是好人。有着拯救苍生为己任的思想,即使是那些躁动的家伙,也只是佛门之中的败类,那边的石山本愿寺之中,居住着的可是莲如上人的孙子啊。 “阿惜啊,那些已经不是僧人了。在这个世道之上,所谓的做学问的家伙已经消失了,因为这里没有他们生活的空间,宗教到底教人学习什么?难道是养兵?吃大鱼大肉?日日饮酒作乐?还是玩女人?这跟山贼的行径有何不同呢?那么他们有何面目自称为方外之人呢?”连续的问让阿惜顿时没有一句话回答。 “船来了,阿惜上船吧。”远处的海边,一艘艘三好氏安排的安宅船,开始接送义氏的队伍。 或许是畿内太乱的关系,义氏并没有直接从界港登岸。而是转道从纪州岸口,而转而到达大和。这样,航行的时间就变得更长了一些。 夜色,掩盖了船身,月光把安宅船的影子拖得长长,四周孤寂无比,只是有几艘陪衬在一旁的船只。“咚咚。”船的隔门给清脆的敲击起来。 “进来。” 很快,阿惜便是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哦,是阿惜啊,怎么了,这么晚到我这里来干吗。” “殿下……”阿惜跪在了地上。“您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么?” “一件事情?正常的我都会答应啊,你别跪着啊。” “不……我怕您不会答应。” “但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如果我真的答应了,到时候你的问题不行,我还是会反悔的。” “您……”阿惜眼睛之中流出了晶莹的泪珠,把头向下。泪水滴在木板上的声音,在义氏心中盖过了船外的海浪。 无奈的笑了一下,拉起了阿惜。用拇指轻轻的给她拭去眼角的泪痕“说吧,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情。” “嗯。”阿惜缓缓点了下头,止住了呜咽。“殿下,家族的传播是要有继承人吧?” “是的,你想到这个干什么?” “我怕……我会牺牲在战场上和镜姐姐一样。” 听到这里,义氏笑了起来。原来阿惜的问题居然是如此简单“别想这么多,到时候安安心心呆在名古屋,陪着我的孩子玩也不是一件好事情么。到时候我给你找一个有才气的青年,让他入赘就可以了。” “但是……我希望与殿下一同战斗。” “那也可以啊,你想这么多干什么。”义氏对于今天的阿惜感到了无比奇怪。 “那么,请您……帮我一下可以么……”说道这里,阿惜的声音越来越轻。 或许是义氏没想到那个方面“帮你什么?” “求您帮我替小笠原氏留一个血脉吧。” “你说什么……”义氏到现在终于明白了阿惜的话语。 “请您帮小笠原氏流一个血脉吧。” “这个……”义氏陷入了犹豫之中。“其实自己已经给阿惜留下了后路,如果告诉他会怎么样呢?” “殿下……”阿惜口中哀求着,人已经如同水蛇一般缠在了义氏身上。今日的阿惜,魅力十足,平日里面那种刁蛮气息,今日变得全无。如同在海中的精灵,趁着夜色游弋上的船。 很多时候,是男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把持不住,更何况是天天接触在一起可人…… 一番**之后,阿惜喘着粗气,趴在了义氏胸前。“阿惜……” “殿下,今天开始,我们依旧是如同以前的君臣的关系。我与您没有生任何事情。” “这点我清楚……” “还有……”阿惜看起来要补充一些什么。 “嗯,我听着,还有呢?”义氏爬了起来,端坐在船舱中的床上。 阿惜撇了撇嘴巴“如果我没有怀上小笠原家的血脉……可能……” “哈哈……原来是这样,这个可不像你啊。” “怎么不像我,难道要我用大小姐脾气对您说么?”阿惜又把脾气掉了出来,抛开了那还总小家碧玉的态度。 “对啊,这样才是小笠原阿惜。夜已经深了,你也该回去睡觉了。”义氏把羽织轻轻披在了阿惜的身上。 阿惜默默道了一声谢谢,转身悄悄的走了出去。“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一天。”义氏摇了摇头,倒在了床铺之上。船外涛声依旧拍打着甲板,而室内,一片孤寂。 第四百九十九章隐忍不发 ”六月后。也就是永禄八年,蠢蠢欲动的家伙终干出现。边的“老虎。下山了,在迅收拾了今”氏之后,矛头猛然调转,攻入了远江。小到砦城,大到曳马。只是在一瞬间稍作抵抗之后,都投降了武田军。 德”家康遇到了灭顶之灾。可以说整个三河顷刻之间就会易主。这些是大家没想到,也是德川家康没想到的事情。本以为,按照信玄一城一砦争夺,等武田信玄骑兵部队踏到冈崎城下需要一年事情这些时间足够德川帮助信长平定那些畿内的事情。到时候敌人就会不攻自退了。 “大人。”虎千代面色忧虑的踏进了隔门,此时的义氏正在与身为城主的前田利康下着围棋。对于三河的事情,这位也很是揪心。不管怎么说,德川家康现在的反叛或者死亡,都联系着信长与义氏的利益。所以,从越川掉来了前田利康,借着手谈的契机来与其商量一下办法。 黑子过半,看来前田利康已经大势所去。脸上留着豆大的汗珠。双手紧紧攥住在手中的白子。 “哦,虎千代啊。什么事情。”义氏并没有转头,而是把黑子下在了棋盘上认为重要的地方。 “这个虎千代犹豫了一下。 “没事,利康也不是外人。你就直接说吧。”对于这种事情,表面上还是要做一些。而端坐在前的利康,双手紧握,看来对于这幅棋局实在有些难以挽回了。 大约沉寂了三十秒,利康向后退了一步。“大人,我还是先走吧。” 一把手抓住了利康的胳膊“难得来名古屋一次,就连一盘棋的时间都没么?”嘴角上浮,看来是准备在棋盘上好好“欺负。“欺负。这个,胖子了。 虎千代缓慢走到了一旁“利康大人,这个是我和弥三郎的私事”所以 “噢,原来是这样”前田利康做了一个了解的表情,朝后退出了期盼。“大人”虎千代都这样了,我如果还这般。就太煞风景了。” “那好,你先去茶室,到时候我和虎千代说好话了,我去找人叫你。” 前田利康用袖子擦了额头上的汗珠,轻声道了一声诺之后就走了出去。 义氏站了起来。一把抱住了虎千代,用手逗弄着虎千代粉嘟嘟的脸蛋。“怎么。今天居然这么勤快的来找我?” “大人”您别这样。”虎千代这种欲拒还迎的话语,真的是让义氏欲火难耐。 “那么我怎么样,难道这样。”脸孔贴靠的更近了,两人的气息变成了暧昧。 虎千代外座了一下“大人,这个是您与利康大人的事情。” “前田利康?我叫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商讨三河的问题。” “不是”从我手上掌握的信息来说,前田利康大人在越川秘密收留了一位叫鸟居元忠今川武士。” “噢!”义氏起了兴趣,把身子端坐了起来“来说说看,这个事情倒是他没和我说么。” 虎千代吞了一口口水,把脸上那些红润压了下去。“今川氏在前阵子受到武田信玄的进攻,而导致了灭亡。氏真大人也给武田架空到了跳蹋崎馆,在武田信玄营造的禁里之中生活。” “这些我知道,我只是想说这个鸟居元忠我似乎没有见到过啊。” “是的,问题是他不是今”的家臣,而是德川家康的臣子。” “你是说,德川的三河武士有逃到名古屋来避难?” “一部分足轻武士因为名古屋武士名额的关系,我已经驱赶走了。另外一部分有能力殿下也收到信函确认过了,但是这位鸟居元忠大人可是德川家的部将。” 手放在了下巴之上“看来这个问题就比较麻烦了。” “是的,更麻烦的是鸟居元忠大人与前田利康大人是当年的幼驯染(总角之交)” “这个”义再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虎千代。” “在。” “我觉得前田利康一定有他的道理,我想暂时还是把这件事情隐瞒下去。到时候在注意吧。” “我知道了,但是,,殿下。” “还有什么事情么?”对于虎千代看似疑虑的口气,义氏充满了不解。眉头上流露那种觉得有些过的样子。 虎千代坐在了前田利康的位置上,轻轻的拿起了一旁旗盒之中的白子。“啪嗒。”一颗,一颗,一颗。五颗之后。情况变得徒然异常起来。 “怎么回事,居然是这样。”义氏猛地站了起来,看来自己显然是中了前田利康之前的诱导。本以为这位胖子城主多日不见棋力退步,原来其实是包藏祸心。“大人明白了么?前田利康大人一直在诱导您,装出一副善良的样子。或许棋局就会这样结束,而上面的局面则是他自己内心真实的表现。” 义氏不断的点着头,目光在棋盘之上的黑子游走。 “示敌人以弱是因为我们本身就强大,示敌人以懦弱,是因为我们原本就网强。因藕严整可以转化为混乱勇敢可以转化为怯懦。” “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义氏缓慢的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对了。出去的时候,别忘记把茶室之中的前田利康叫来。” 很快,在茶室中的利康就来到了义氏的面前,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这位前田胖子脑门上的汗珠已经消失的无踪,只是脸孔上还是遗留着刚刚那种遗憾的表情。“大哥,这个棋就不必下了吧。”“不必下?若不是我与虎千代关系,想必你一定会陪我下完了这些吧。” “但是 “不用说但走了,接着下吧。””如同演练好的一般。前田利康依旧在输旗,在封路之上也没有按照虎千代刚刚落子的方法,只是显示其几日退步的手法。“似乎。利康啊,你有些心不在焉。” “不”与您下棋当然是全心全力,您的手法高妙,而在下的手法劣拙。 “劣拙。我看您是藏锋吧?”义氏替前田利康拿起了白棋,“比如放在这里。” “居然可以这样我利康实在太过愚笨了。” 第五百章佛陀的愤怒 二个月后,可以汝是让人感到恐慌的个比防备石山的僧兵团与四国长宗我部一族的进攻,把畿内的兵员大量的送到前线。令人遗憾的是,两家的目光似乎并没有放在义氏这里。长宗我部元亲经过那次会谈之后,居然悄无声息的开始隐蔽起来,让人浑然察觉不到这位曾经在四国风光一时的家伙。而本愿寺的僧人,直接对信长开始进攻。再加上武田信玄的配合,他们决定在西近江剿灭信长的兵力,从而达到切断信长上洛的路线,这样这位信长殿下的声望就会有所受损,而六角、北田等豪族也会陡然起势,加快那个“佛敌。的灭亡。 而信长,则是派出了所有精锐,趁着敌人未到西近江的时候,直接攻破了据守京都的浅井门户,圾本城。而义氏这位救火队长也从大和,奔波到了西近江。 明智光秀一脸忧郁的望着远处营门,缓慢的见到义氏的马匹从原野上出现。“义氏”您可总算是来了。”光秀快步的向拼了几步,一手拉住了萨卜的缰绳,稳住了向前的马势。 “哦,光秀啊,您与秀吉这样的礼节可让我有些胆怯了。”义氏朝着两人笑了笑,从马上跳了下来。对于光秀的迎接或许是主动。而猴子在一旁低着头矗立着,显然有着信长的韵味了。“唉,秀吉你别低着头啊。” “这个”,不堪入目。”猴子依旧低着头。 光秀在一旁打起了圆场“大人,信长殿下现在在火头上,秀吉大人因为追击不利,脸上给信长殿下打肿了。 一旁的猴子缓慢的抬起头,旋即摇了摇。有脸之上,鼓起了很大的一个乌青。“这些无妨,倒是光秀大人” “光秀?”义氏细细打量了一番,对于光秀实在没有什么变化。一身革甲,头顶日轮盔。一副常见武人的打扮。 “秀吉别说。”光秀打断了秀吉的言,“身为臣子不能替主分忧,反而让其增加忧虑本身就是我们的不对。”“我也不是外人,我知道什么应该说的。”义氏拉了一下秀吉,让其到了自己身边。 这个”光秀殿下,因为放跑了敌人,让信长殿下用军配重重砸了一下,那么重的镶铁扇子砸在脑袋之上,” 总算清楚了光秀为什么会这样,毕竟日轮盔遮住了那颗圆润的光头。“了解了,我这就去看看信长大人。” “嗯”猴子缓慢的低下头,用着碎步退到了一旁。 而光秀却是用手拉住了义氏的袖子“总之信长殿平的意思您千万不要违抗。” “我知道”在火气之上的织田信长,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几步之后,就是军议的地方。门口空无一人,就连近侍都消失的无踪。缓慢的推开帘布,脚踩在了松软的沙土之中。“大将” “嗯,你来了啊。” “是的。”义氏有些拘谨,或许是开始的照应,让其不敢太过放松,好让自己保持成一个凌统者的态度。 “坐到那边去。”信长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其实这次叫你来。有两个方面。” “请您说吧,如果我义氏能做到的话。一定会帮助您的。” 信长的眼神有些狐疑,对于前面这个义氏来说,自己说出的东西,或许真的会遭到他的反对。而不是现在这种支持的话语,不过他一定要说,这样才能彻彻底底建立自己的威信。 “田山义氏,你看到了光秀与秀吉么?” “是的,,在门口是他们迎接我的。” “知道他们为什么么?” “秀吉大人追击不利,而光秀居然放跑了敌人。” “这样真是一个武士不应该做的事情啊。”义氏非常虔诚的道了一声。 “看来你似乎不明白光秀他们的做法,圾本城陷落了之后,那些叛党都跑到了比睿山上。而那些佛门中的卫士居然拿起了武器去保护这些叛党。当我拿着将军殿下,天皇陛下的诏书的时候,这些居然说这些都是我信长编写的矫诏 义氏接下了话语“于是您就下令光秀等人上山抓人,而秀吉因为不敢对比睿山攻击而放弃了行动,光秀殿下则是放走了您囚禁的僧人?” “对,就是这样。”信长很自然的点了点头,目光锐利的看着离着自己不远的义氏。眼神之中充满了迷惑“你应该怎么办。” “我只是想知道大将您对佛门的看法。” “佛门的看法?”说道这里,信长的火气变得更大了起来。对信长而言,比睿山公然与自己为敌,并且成为浅井、朝仓藏身之处的这种转变。无异于在他的胸口上插了一刀。 比睿山所拥有的悠久历史远非本愿寺所能比拟,而且又是守卫王城的镇护,俨然成为京师东北方教学两面的圣地。其后由于山法师的暴乱行为,以致后白河法皇辛苦创建的功业随着鸭”的流水而逝去。想到这里,不禁令人感叹人生的无常。 而这里的圣地召集着天下云集的信徒,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佛门向往的地方。若是真的屠上山去,或许就真的成为了那些和尚口中的“佛敌。 “我只是问你,,应该怎么办。” “大将就率兵将比睿山团团围住,直到他们粮尽援绝自动投降为止,然后将所有浅井、朝仓的部队绑起来。送到京都以及那些反抗您的家伙。” “仅这么告诉对方就可以了吗?” “是的,毕竟这些佛门的圣地,若是逼急了这些家伙,恐怕,” “怕什么?我们不止要做那些表面的事情,尽管京师和比睿山之间隔着一大片湖水,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会将它整个包围起来。如果对方仍然不肯答应,那么你不妨依自己的意见告诉他们,万一惹火了信长就不仅仅是他们需要小心而已,连根本中堂、山王二十一社的和尚们也难逃被烧成焦炭的命运!” “知道了,我了解您的思想了,作为使者,我想您派光秀与秀吉大人一同去吧。” “你都知道么,那么就替我转告那些耸顽不灵的家伙与我的家臣”信长白了一眼,站了起来。大步的跨出了帐中,对于这个充满无奈的地方,自己实在是呆不下去了。 第五百零一章幸福的一代 一是几步的距离,如同万年的遥场如同无情的炼,浴炼了一块块坚硬的如同石头的心肠。向前跨出了几步,又收回了腿,生怕遇到那些自己应该见,却是不能见的家伙。或许秀吉与光秀现在也是有这个心思。 猴子的脸色依旧是那种波澜不惊的状态,低着头,一直矗立在一旁。 “您辛苦了,大将没有把您怎么样吧?”语言稍快,看样子这位实在不想询问太多。他能做到的时候只是服从再服从,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值得说的东西。 “没有,只是有一些东西要我转达给你们。” “是”是什么。”光秀已经知道了话语中的含量,却不肯相信这些会是自己心中的那位信长殿下颁布下的东西。 “光秀大人,信长殿下要您作为使者出使比睿山。” “了解了,那么是让我用天皇陛下的敕命还是大将的口语呢?” “就算是矫诏都可以,这个你看着办。大将的意思让那些在寺院中龟缩的秃驴保 光秀点了点头,对于这样的结果看起来还是最好。“但是”那些僧人如果不同意呢?”猴子似乎把这件事情认为到了光秀身上连忙开始为其自己推卸所在的任务。 “那么我就率兵将比睿山团团围住,直到他们粮尽援绝自动投降”这个是大将亲口对我说的。” “了解了。”光秀点了点头“那么我这就去做准备。” “不,光秀殿下。”义氏的手缓慢的抬了起来“大将的意思是说,惹火了他,就不仅仅是他们需要小心而已,连根本中堂、山王二十一社的和尚们也难逃被烧成焦炭的命运。” 义氏的话语并不是很大声,但是这突如其来的语言简直就是如同霹雳,明智光秀与羽柴秀吉两人,呆立在了当场。这个简直就是如同地狱来的恶鬼出的声音,他们光听说都害怕了,更何况是要自己去执统 “啊!你要将所有的山门 “不是我……而是大将。” 光秀的神色木们起来,比起平日来的聪慧,这样的表情何其难以见到。 “的确,以此恫吓对方固然是个好办法;但是,义氏大人您也知道,比睿山不仅是镇护王城的灵域,也是显密兼学(兼修显、密二教之学)的大道场啊!” “我当然知道!而且它还是皇武两门的祈愿所呢!问题就是我只是来传达的命令的家伙,我不是大将。” “就是啊!因此不论对方犯了多大的过错,那里终究是圣地啊!您为井么不劝说一下呢?”光秀的话语开始激动起来,眼神变得无比网毅。这件事情是错的,从他的眼睛里面就能读到。 “十兵卫,” “在。” “去吧,你的任务只是通知而已,没必要增加烦恼了。”义氏哀叹了一声。示意眼前这位饱受折磨的家伙,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光秀拖着步伐向前迈出几步。而秀吉则是缓缓的移动到了义氏的面前。“大将还是有话对我说的吧。” “是的,光秀殿下只是使者,您就是说客了。想办法让那些僧人能感受到大将的愤怒,早早与浅井朝仓脱离关系。” “我知道了,大将曾经说过,假如他们不肯保们最重要的经文、寺宝、书籍全部烧个精光,半件也不留下。而且你可以明白地告诉他们,以大将的脾气,一定会说到做到,要他们绝对不要存有观望的想法。”猴子算是聪明人,能在这样的混乱之中还是有着清醒的头脑。“不过话虽如此,,大将真的会烧么?” 摇了摇头,双目紧闭。“我不知道,但是秀吉殿下,您如果不做到这些事情”,死的就是我们了。” 半个时辰之后,光秀从营门之中转途到了义氏休憩的地方。“没有打搅到您吧?”光秀现在已经换了一身衣着,变得正事起来。而脑门上的秃头用着假盖了起来,显得有些滑稽。身上悬挂着两把武士刀。此时还在空中来回旋转。可见光秀并没把这件任务太放在心上,毕竟这个实在太重,太重了。“没有,反正早间无聊,我也不知道做什么。不过你的任务好了么?” “正准备送去,是我撰写的矫诏,以天皇陛下与公方先生两人的联名信件。” “这个是矫诏么?”眼睛撇了一眼胸前露出的信封,对于义氏来说,公方与天皇陛下就是信长手中的愧儡,几封简单的书信还是非常容易搞到,这个是让人不用质疑。况且这种东西对于世人来说也只是一个名声问题,浅井朝仓已经无视朝廷,对于他们来说,是清君侧,剿灭信长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是的”但是比睿山毕竟是我国佛教的源地,按照大将的性格他一定会把它烧毁,岂不是使得日本的德义、道义荡然无存了吗?而且也会为你招来恶评哪!那是我们所看不到、也是最令人感到害怕的敌人啊!难道你不认为与肉眼看不到的文明为敌是很可怕的事吗?” “十兵卫。”义氏站了起来,重重的吼了一句。“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新生一代能够享受幸福,作为代价我们必须背负沉重的尸体,渡过鲜血染成的河川。当我认为这个世界完蛋的时候,你的下一代也会这样,我们要改变这一切。而现在你连这些都不能背负,又怎么去能解脱这个世界?” 光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新生一代能够享受幸福。”抬起头,眼神那种无望的感觉一瞬间就消失了无踪“谢谢您,这个是我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了。请您小心了,说不定附近会有袭击您的人。” “多谢,光秀大人,您可是要好好完成任务啊。”义氏咧嘴了一下。 第五百零二章焚 吕日。比雾山投降的信息并没有从光秀的口中传束,反恩刀州来的更加让大将怒的信息。这些山门中的秃驴丝毫不管这位满是傲慢口气的大将,毕竟对他们来说,火烧伽蓝圣地实在是太过与荒唐。 那些满口油腻的僧人一定会说“哼!他敢烧了比睿山?如果他真的这么做,只会使全国的佛教徒对他更为反感,促使织田方更早灭亡罢了。这么愚蠢的事情。他敢做吗?” “只是把天皇导公方殿下成为手中愧儡,**就无穷变大,就连圣洁之地都会威胁的人,一定会打下十八层地狱。” 而山门上的那些荒法师(凶猛的和尚武艺高强的和尚)也整装代。全新的铁炮,闪亮的铠甲,以及长长的素枪对准了山下的那些织田军。对于他们来说,这位织田信长的军队充其量只能在山下耀武扬威而已,自己一方只要拿出足够的实力,那么这些士兵也就不攻而退了。 营门之中,残土尚未铲平,又添加上了无数鲜血。半日之前,大将受到了伏击,差点丢了性命,多亏了近侍的帮忙,才逮捕了突围下来的僧人。而这样大将显出了更为愤怒的表情,把这些家伙杀掉,在用盒子把这些法师的头颅送到山顶上去看看。 家康的书信不断的从东边送了过来。来往的频率可以说是过了全部信件的总和。此时,这位信长殿下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管怎么样,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解决掉盘踞在山上的浅井朝仓乱党。否则如果一旦东近, 而在山上的那些浅井朝仓联军。对信长的围攻也感到了一些无奈。“什么?我们怎会被久困于此呢?粮食可以从北近江渡河或经过比良的山阴送过来啊!我看哪!倒是信长这家伙要当心一点才对,因为火马上就要烧到他的屁股了!哈哈哈!到了那时,我们再一举攻下山去,一定可以打得织田军抱头鼠窜。”他们认为只要等到本愿寺的反击成功。武田信玄的下山,那么畿内的王者也就不在会是山下的这个家伙。 第三日,天下着微微细雨,显得有些潮湿。脚擦在地上,总是会溅起一些泥来。不过这并不是能剿灭那位大将心头中的业火的雨滴,反而如同油料一般。越增添了其的愤怒。“山下的家伙,你们不是耍放火烧圣域么。我们有佛主保估。你看就连老天都站在这里。” 接二连三的骂声以及刻不容缓的战况,使得那位决定在今日对于比睿山攻山。 “我已经给那些秃驴这么多时间了。但是谁来给我时间?”信长满眼的怒火,为了让那些秃驴放下武器。交出那些浅井朝仓联军,可以说这位大将花费光了全部心血,可是得到了依旧是这样的结果。畿内的情况本身就非常复杂,更何况在这样的多事之秋之中。还要给那些家伙时间,简直就是对于这些山门佛陀最好的照顾了。 “但是”,主公能三思而行,千万不要烧了比睿山。请你接纳我的谏言吧!”光秀站在一旁,反复的诉说着,这种事情即使有了义氏的开导,这位也不能接受,不光他,就连平手政秀,林通胜等一干老臣也不能。一旁的猴子也跪在了地上“您这么一来会招致千万人的憎恨啊!我们怎能冒犯本国教学两面的祥圣地呢?这将使你的子孙后代永远背负着羞辱啊!在众人憎恨的情况下。你又如何统治人民呢?这岂不成了无道之人吗?” “你们这些懦夫!我绝对不会听从你的意见,因为我根本不认为那是一座法城。对我来说,凡是妨碍我天下布武的行动的,不论是险恶的山塞或伽蓝城堡,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它铲平,因为它们就是和平的大敌啊!你必须记住,我所要创造的,是一个新的世纪,因此不仅是伽蓝城堡,连那三千名和尚我也不会放过!”信长停顿了一下话语“你要知道。现在的和尚并不是整天在寺中为人消灾祈福的家伙,无法无天、乱行不法等等,这些都是造成今日混乱情形的主要原因啊!正当全国人民一心祈求和平时,他们不仅不能保祸端;你想,这么的佛教徒能真正造福人群吗?金挂头,把我战马来 来。 战况非常激烈,比睿山毕竟是圣的。在这里守护着的家伙各个都充满了视死如归的精神。一个僧人倒了下去,另外的僧人站了起来。折断了素枪,就用肋差,当肋差断掉之后他们就用手,用牙齿,要干掉眼前这些佛陀的敌人,他们护法的僧人,” “有些时候,我觉得要到这种情况。那些僧人才会有些血性”不过。似乎是徒劳的……义氏微微闭上眼睛,信长的军队已经攻击到了半山腰上。可以说。到了晚上整个山门就会成了地狱的屠宰场。 虎千代并不认为这个是值得同情。或许这样的思想的人这个时代只是有几个。“咎由自取啊,殿下。从古到今僧人都是受到讨伐的对象。因为一个王朝的腐朽之后,整个世界也腐朽了,而这些寺院就如同生长在身体之中的腐肉。如果不早切除,那些一切的一切就会如同今日一般,继续上演。 夜晚的时候,从山下树林间的火已经焚烧到了山顶。夜空之中充满着雾气与潮湿的水汽让整个战场更添加了迷幻的成分。打从比睿止。成为圣地后的七百年来,即直追求着成为世外桃源的梦想,而且无时无玄不在期盼着梦想有朝一日能够实现;然而,如今圣地却变成了地狱。 痛苦的嘶叫,浓烈的烟雾,鲜血沾满了泥土,和那些泥土娇柔在一起。炙烤成为坚硬的土块。接着又有鲜血溅洒下去。让这些泥土松软下来,接着无限循环。今天的故事,或许哪天就会在此出现,” 第五百零三章魔王 或许今日的火是那群和尚咎由自取的结果。但是看着如晓”烈的景象。从心底里面那些良知之中爬出一些怜悯的人还大有人在。正殿已经给焚毁,那些山门的小沙弥彻底成了这些悲剧的陪葬品,尸体堆满了正殿门口的玄关。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远处明智光秀双拳紧握,紧紧的敲打着地面。满是泥土的双手扒拉着大地,想要把那些失去的灵魂从地低的黄泉深处拉回来。秀吉站在一旁。眼泪之中充满泪水,这个曾经是数代人的佛门圣地,今日却是由其焚毁,不能不说是让人刻骨铭心的记忆。 义氏的嘴角露出一丝弧线,这个表情是充满苍白无力的感觉。“有些时候真的生了,却说实话,我知道会这样,但是,”心里的郁闷无法用言语来排挤,织田军犹如狂的猛兽,丝毫不存在一些怜悯与哀怜。宽约四十步的根本中堂已经全被烧毁,山王二十一社当然也不例外。所有的神灵、灵社、僧坊、宝塔、佛像、经卷,都在顷玄之间随着火势而化为云烟了。 那些在八王子山间盲目地四处逃窜的老弱妇孺固然令人同情,但是在信长严厉的命令之下,所有的僧徒、儿童、智者、上人都无一得以幸存。在一阵烧杀之后,只见地上布满了数以千计的尸。流洒在地上的血迹逐渐地汇成一条小河,在满是灰烬的地上缓缓流动。 严格说来,此次战乱的原因是由于浅井和朝仓方从圾本城逃到此地,以致山上的僧徒全部惨遭杀戮。 更甚的是,在这些被杀的人当中,绝大多数人根本与此事毫无关联。只是由于其中一小部分人决定帮助浅井和朝仓逃避信长的追击,以致造成全山被烧毁、所有僧徒全部被杀害的局面,, 日子总会过去,新的一天还会来到。翌日的凌晨,比睿山的火依旧在燃烧,却是没有昨夜的旺盛。当年的宗纯大师已经不在义氏的梦中。梦中存在的只是那些枉死的冤魂。双脚踩在地上,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 “我们有没有遭到天谴呢?”双手缓慢的合什,不能说这次行动算是非常成功。 “对,我们没有遭到天谴,义氏大人,”信长在一旁缓缓的走了过来。从他的目光之中丝毫见不到一些迷茫,或许他真的有自己的目标。这些神佛也只是他脚下的垫脚石而已。义氏点了点头“这个是您的威严过了天威。”嘴上这么回答。但是终究会是怎么样,自己还是不清楚。 “你好像有些不满意,不过田山义氏我和你说。”信长的眼睛瞪得大大“昨夜我睡的很好,睡之前我还担心我会做噩梦,但是现在想想来说,简直就是这段时间最好的日子。你要知道遭到天谴的不是我们,而是比睿山的那些和尚。他们是因为对于世俗依赖以及过分的谄媚而导致了今天的惨剧。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啊。 “是,,您说的对。” “我当然说的对,现在浅井朝仓的实力已经没有可以一战的能力了。我也应该去京都拜访一些将军殿下了。”说道这里,信长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会想象,公方殿下的表情会是如何的吃惊,如何的让人寻味。那种对于满是信心的家伙,遭到了空前毁灭是怎样的感觉。或许比睿山的火能浇灭公方殿下的全部野心。 山谷中飘散着浓浓的烟雾,与清晨的水滴混杂在了一起。袅袅的从林间盘旋上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吧,这里已经没有值愕看的地方了。” 京的事情就不是义氏一个人的问题了,他回到了名古屋。本来是以为是板本城的援军,结果却闹成了比睿山的焚烧,在这位帮凶眼中。世事就是这么无常。两个月后。也就是永禄八年的春天,一封封的信函如同雪花一般寄到了名古局。一封是以私人名义送来的信函上面的落款是西国的老人。 本以为是那位大内义隆老者,却现这封信函是当年美浓茶会的时候认识的一位老者。 “想必大人不想让别人知道名号。老夫也不想,只是探讨几个问题而已。”老者的话语简洁明了,只是询问了一下到底是不是三好长庆的家伙。如今却是送信过来。简短的几句话语。却丧失了自己时其的认识的机会。 他就是毛利元就,这样和蔼的家伙居然是西国第一智者,或许样貌之外的聪慧是让人觉察不到。信函并不繁杂,只是说自己当年是如何欣赏义氏,也没有料到四国的攻略会是如此快捷。自己的儿子攻略不足。希望义氏多多关照,有一天真的能用得上毛利氏的时候,拿这封信去。此时,已经距离毛利元就的死亡有五个月了,而信则是缓慢的从西国送来,可以说这个遗言只是一股所谓的希望而已。 第二封则是东国的函件,这封是让”难以相信的东西。北条氏康在小田原城走完了人生的五十六年。而丧葬的会议打算在开春的几日后举行。出邀请的人并不是北条一族的家督,北条氏政,而是在甲府武田信玄。 参加北田氏康的葬礼,而其中一定有什么玄妙才是最大的迷惑。 “半兵卫。”义氏朝着隔门大声的吼了一声,让身旁的堪太去叫叫那在在宅邸之中的半兵卫。 “咚咚。”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就传到了耳旁。隔门迅的拉开,披头散的半兵卫跑了进来。“您叫我什么事情。” “只是有些迷惑,你先着看这个 书信仍了过去,急切的脸色立刻转变了起来“北条氏康死了?” “是的,前几日的快到春节的时候。” “真是一件让人感到欣喜又充满困惑的事情。”半兵卫的脸上出现了些许感慨与期待的混合体 第五百零四章鉴性 溃上了东国的行程,相模的狮子怀是敌不讨岁月的侵袭仁孙干义氏才十六上下,那位北条氏康大人已经有三十的年纪了。而现在义氏只有三十四岁,那位北条氏康却已经入了土。不能不说。让人感到一些世事无常。岁月才是人生最大的敌人。人只争朝夕。 武田信玄五十二岁,织田信长三十九岁,或许这个才是义氏最大的本钱。 ,,三具前的室内 “半兵卫,为什么武田信玄会去帮北条氏举办葬礼,他们可是敌人啊。” “是的,但是这个时代不存在绝对的敌人,武田信玄想要上洛,那么敌人必须减少。相模的氏康亡故就是最好的时机。” 只,,我知道了,这次邀请我去也就是劝说我加入其的联军,一起共同讨伐织田信长。” “是的,殿下说的没错。” 把手放在下巴之上,来回的揉动了一番“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前往,只是派出使者表示一下身份就走了。” “不”大人,这个机会才是教唆东国那些大名最好的时机。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北条氏加入我们这一方,算上最坏的打算也要保 些大名。 从三河开始出,可以说整个)东海道充满了死气沉沉的味道。通行的虎千代对于这一条条道路充满了陌生。这个不是二十年前的骏河,也不是心中的那片繁荣浮华的东海道。向前跨出步伐,只能望着前途无尽,周围的风景丝毫没有留恋的地方。 “前面就是骏河的善德寺”义氏的嘴唇有些颤动,看着随着今川氏破败的雪斋屋敷,顿时感慨万分。当年那种凡脱俗的寺庙,如今却变成了一间破旧不堪,满是苍凉的寺庙。门口的松树也未裁剪,落叶一半掉在了屋外,一半落在了室内。“咚咚。”单手抬了起来,轻轻的敲打在了腐朽的木门之上。空旷的声音回落在整个室内,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缓慢的时间过后,一名光头僧人走了出来。双眼内陷,手指瘦长。“请问”您找谁”没有看到人。第一句话便是说了出来。“等等”这不是弥三郎与二井么。”和尚对于见到的归人。感到了无比兴奋。 “哈哈,总算认出我们了,鉴性大师。”义氏双手合什,拜了下去。 “快,快,快进来。”鉴性来了性质,苍白的脸孔之上也出现了些许红润。 本来善德寺的门是永远不会关上的,如今却锁在了其中。门的锁上也把人的希望锁在里面,如今的鉴性就如同冢中枯骨,就剩下一丝游离的气息。走入了熟悉的茶室,几人端坐了下来。“鉴性师兄,三鉴呢,怎么就你在这里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从喉咙之中吐了出来。 “呵,他们都走了。”无奈的话语。 “走了?是的,这里实在太荒凉了。数十年前。雪斋大师突然亡故。导致了这间寺庙的衰败。索性的是,寿尼归老夫人对这里关照有加,我们还能勉强糊上口。可是几年前,老妇人去了西天,这件寺庙就成了没人问的地方。氏真大人只是每年过来瞧几眼而已”话语中满含着泪水“而现在,这里则是武田的领土,我们这些今川故人怎么能存活下去。其他的师兄们都去了别处谋生,而我,”惨淡的笑容“只能守护住师傅的东西,就算死了,我也要葬在这间寺院之中。” 简单的建议,目光中充满着期待“随我去名古屋吧。” “不行,这里是师傅的地方,任何地方都代替不了。”鉴性的言语果敢,对于这间事情,他没有丝毫的推让。 “那么,我就不强求了。” “是,这个伤心的地方请您赶快离开吧。”鉴性站了起来,看起来是义氏的话刺激到了他。就连简单的看茶也没有行到。 “师兄。” “不要说了,请走吧。”鉴性满脸的怒火,刚刚的话语如同刺痛着鉴性心底的那份坚持。 无话可说,义氏只能点了点头。走到门口的那一瞬“记住,弥三郎。师傅最大的希望就是让自己的徒弟能够真的统一这个乱世,义元大人失败了,可是您依旧在。好好努力下去,让在天国的师傅大人,看看您的努力吧。” 听到这里,义氏明白鉴性没有责怪他。“知道了。师兄。我会努腐存的木门缓慢的给关了上去,鉴性的额头上露出了豆大的汗珠。 整个人靠在门上面,不停的喘着粗气。“鉴性大师,您似乎没有答应我们的要求啊。”远处的树丛之中走出了一个人影。带着奇怪的火男孩面具,背后则是一个五十多岁男人的样子。 “那个是我的师弟,他会完成师傅的梦想。我绝对不会答应你,在茶水之中下毒。” “下毒,咯咯别这么说么。你要知道,我家殿下才是平定天下的使者,完成你师傅愿望的人,田山义氏的死亡,才是真的对天下苍生做出贡献,才是对这个乱世结束增添进度的人。” “不可能,即使我们三鉴死去,也不能让我师弟就这样离开我们。” “那么,你可以去见你的师傅了。”火男孩的老者抽出了腰间的武士刀,捅了出去。噗哧,刀剑进入腹部的声音“我相信。你很快就能见到你的师傅了。”面具后面的那种笑容,即使无法看到也能从中感受得到。 “你们的家督武田信玄么,他离死亡的日子也近了,毕竟谁都逃不过死亡”这位大人啊,有一日你也要步我的后尘。”鉴性倒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如同当年雪斋去世一般从容。 “争取在去相模的路上把他干掉,别让他见到小田原。”火男孩面具的老者对着空中说了一声。而在善德寺树上的忍弃,很快就跳了开来。紧紧的跟上义氏的步伐。 第五百零五章 追杀 二有读者提出问题。其实绘卷里面年岁是很快赏外荆儿那些募兵的年限都省略掉了 义氏是天文蚌出生的也就是骤年 那章的记年是永禄8年晓。义氏是二十九岁。多算了两年 义氏生弥三郎的时候是弘治二年野也就是力岁 弥三郎的实际年纪才。岁,当然还没有到旧岁元服的年纪。 义氏一行左继续的朝着目的地前行。遥望着圣地的富士山,那位被称作山里人的家伙“武田信玄。今日也走出了山中。东海道的弓取殿下,却如同滑落的流星,让人感觉不到其的存在。远处是骏府馆东北方鬼门方向的龙云寺,里面葬着寿桂尼外,还葬有今川氏辉及今”义元。 这几处薪新的墓地碑文下面,却是让人感到凄惨的荒废。落叶铺满了石子做的地面,只是才篆刻着的新的墓碑与满地的落叶难以相交在一起。“守护的人一旦逝去,被守护的人也难逃厄运。”用手轻轻抚摸去了寿桂尼墓碑上的残叶,把身体转了过去“忠胜,去把那边的石碑清洗一下,那里长眠的就是今川义元了。 太阳给云闭了起来,地面上立玄出现了阴影。背后的松树上传来了沙沙作响的声音“义氏殿下”守护的人一旦逝去,被守护的人也难逃厄运,这句话我觉得您用在自己身上。”声音在树上传出的时候,已经有一个黑影从上面跳了下来。 “忍者!” “是的。”树荫下站立着一个全身附着草色的忍者,头已经有些花白,看起来已经上了岁数。双手插在胸前,双手中紧紧握住了一双苦无,露出的眼神之间就像瞧着死人一般。“你想干吗?”义氏警惕的朝后了一步,脚踩在了落叶之上,半蹲了下去做好拔刀的准备。 忍着把手中的挥了挥“当然是杀掉你咯。” 在听到了那人的声音之后,义氏如同一支离弦的箭一般,这个就是生死存亡的时候,自己不会因为丝毫的停留,而增加受伤的机会。“咣咣。”村雨猛然的砍在了苦无之上,那镶铁的东西,很快就给锐利的刀锋切断了下来。 “哟,田山大人,我都没说完。您就动武了?”忍者一边说话,一边把手中废弃掉的苦无朝着面前仍了出去。“等你说完,我就没命了,接招吧。”一太刀的锐利刀卑如同话语。切断了两人之间的空气。 忍者一今后空翻到了远处“唉。唉您别这样。”随着脚步的移动。身体越来越朝着身后树丛中移动。 “怎么样?”大步的跑了上去。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干掉眼前这个家伙。 接下来就是林间的战斗,矮小的身材,灵活的身法让忍者进入了状态。“你知道么,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守护你的镜已经不见了”草色忍者停着了下来,眼神之中出现了狰狞。“去见那些归人吧。” 林间起了一股骚动,从矮树丛之中站起了另一个家伙,手中提着一尺五的弓箭,巨大的箭头已经装在弓身上面,两人仅仅距离十几步,即使在灌木从中,对面也是非常轻易的对于义氏开始杀伤。义氏的目光盯着眼前的敌人,丝毫没有死亡的觉悟。用尽了全部力气,朝着草色忍者使出了刀法。 就在提起刀的一瞬间,箭从上弦的弓上拉了开来。这一复,时间凝结在了一起,短短的几秒就如同一个世纪漫长。死亡就是这么近,距离只是箭头的丝毫。 “咣当”飞出的箭头在义氏的侧身之中,躲开了要害,射在了左肩。 而草色忍者已经飞了起来,朝着义氏扔出了一把苦无。 “呼。”一旁的虎千代冲了上来“即使没了镜姐姐,大人由我来守护。”朝着义氏扑出了出去,飞镖非常准确的击中了虎千代的背部。可以说,这一次是由虎千代替义氏挡下了要害的杀招。 “哟,还有殉情鸳鸯。”草色忍者的脸上出现了轻蔑的笑容,对于这种替人挡刀的做法,实在太不值得了。“这样你也会死。” 远处的弓手又拉起了羽箭,可以说虎千代与义氏两人是命悬一线。草色忍者提起了小太刀,也冲了上去。“去死吧。” 义氏咬着牙,用左手撑起了自己。“卡擦。”骨折的声音,但一瞬间村雨还是横在了自己面前,挡住了小太刀的刀锋。“呼。”羽箭的箭头擦过了脸颊,落在了一旁。转目过去,就见到弓手的胸部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上面是长矛穿过的痕迹。 “可恶。”草色忍者却现义氏不停的用着刀剑抵挡自己的进攻。而本多忠胜的脚步也越来越近。 “这次算你走运,不过,田山大人”祝您与虎千代大人武运昌隆。”忍者后跳了一步,立刻没入了林中。 “大人,,没事吧。”本多忠胜。手中提着太刀,站在了前面用背对着义氏。 “没事,他走了。”松开了村雨,义氏的嘴角含着笑意。用着下巴顶了顶趴在自己身上的虎千代“起来了,虎千代。” 可是,身体上压着的虎千代却没有一丝反应。“咳。”一声宴嗽,义氏的口中吐出了一大口血水。 “大人”本多焦急了起来,对于这样的事情,自己这个才二十岁的少年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 用手擦了擦嘴巴,身体靠后退了一下,缓慢的抬起了虎千代的头。只是见到苍白的脸色,以及嘴角留下的鲜血。“不可能。”一声惨叫的声音穿过了树林之中。 惊起的鸟兽飞散在了空中,在树上的忍者终于放肆笑了起来,接着消失在了山林之中。“忠胜,帮我把虎千代放在远处的草堆上,然后从我包?取出药来。” 这个时候也没什么礼仪,忠胜非常迅的照着义氏的办法做了起来。“你到边上看着,我要给虎千代上药。”说完一句之后。义氏直接用手撕破了虎千代背后的肌肤。本来如同凝脂的肌肤,已经泛出了重重的青色,从拔出的伤口的地方,已经看到了黑色的血液。 身上的肋差拔了出来,直接割开了虎千代背部中镖的地方,当第三刀下去的时候。 虎千代的身体起了动作,死死的抓住了义氏的衣襟。“忍着,一切都会好的。” 第五百零六章 伤痕 :个钟讨去了,虏千代已经脱力的趴在了地卜。紧紧抓口襟的双手也松了开来。口中的气息缓慢的朝外释放,表示自己还活着。总算那些淤血快给割了开来,鲜血沾满了整个背脊,就连让人怜惜的心情都没有,义氏稍作休憩,探下了头。 一口一口缓缓的把那些带着毒的鲜血吐了出去,地上的青草也染上了厚重的黑色。“这次好了,忠”就当要做上最后一步的时候。身体不听使唤,倒在了地上。 “大人”大人只忠胜顿时着急了起来。虎千代的存在犹如名古屋的手足,而义氏则是心脏。如今,整个田山军团顿时瘫痪了下去。这让身为护卫的本多忠胜难辞其咎。 夜 忠胜的左边扶着刚刚昏迷醒来的虎千代。后面则是背着脸孔都青的田山义氏。“医官,医官。”重重的敲打着骏河的一间诊所的门。 “来了,来了。”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呼喊。很快一个蒙着面的女子便是走了出来。身上一件粗服的衣服,却掩盖不了其本色之中的。双手中沾满着水滴,不断的从细滑的指尖流向地面。见到了本多身上背着的,这些,家伙,这位女医官简直就是崩溃了。“你哪里搞来的这种病人。我这里可不收。” “求求您了,我会给您很多钱的。”忠胜摸了摸衣服,立刻递出了几个金判。 “钱?我如果治好了这种家伙,或许我的命就没了?” “但是,医生的职责不是治病救人么?”忠胜着急了起来,对于眼前这个不肯医人的医官,满身的怒火。 “是的,是治病救人,但是不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我的存在是救更多人,而不是救一个?”女医官眼睛一白,把手上的水滴在衣服上擦了擦准备转身离开。 “你”本多忠胜从腰间拔出了太刀。“快给我家大人医治。否则我就杀了你。” “哈哈,”你威胁我?” “是的。”忠胜的眼睛之中充满了对于生命的期待。 而在一旁的虎千代则是拉住了其的衣角“忠胜,别这样。” 医官瞧了一眼虎千代,眼中多是不满“嗯”中毒的家伙省些力气说话吧。”又转向了忠胜“如果你觉得我不会害死这个家伙的话,尽管来试试吧。”拍了拍朝里走去。 医馆的内部是一片不大的茅屋,前面是一座小桥,水流从桥底穿过,映射出晚上的寒人的月光。义氏给搀扶看到了满是草药味道的室内“那个叫忠胜的家伙,你就不怕我把你家主人害死?” “如果他死了,我一定会叫你陪葬。”忠胜拔出腰间的肋差,狠狠擦在了地板上。刀尖开始晃动。室内一片寂静“当然,杀了你之后,我也会自裁。” “呵呵,有趣的小子。”女人眼睛闪了一下,似乎在那块纱布之下,是一张如同月牙的笑脸。“那个女的,你先忍一会,我给你家大人治疗。” 谢谢您。”安静的点了点头,虎千代出非常恭敬的声音。 “吱拉。衣服撕扯的声音。“很严重的毒疮啊。”医官稍稍看一眼“下午的时候生的话,为什么现在才送来?” “我们在外面,走到这里找到您已经很困难了。” “是么,不过你家大人运气还算不错。手骨折了。” “骨折了还算不错,您是什么意思。”忠胜拔起了地上刀。 “年轻人,实在太沉不住气了。”医官笑了笑,走到了一旁。拿起了忠胜手中的肋差“这边刀不错,比我的好太多了。借给我用下。”说罢便是放在火上烤了起来。“其实你家大人已经重了毒,而左手的骨折使得他血液无法流通。毒液也就难以侵入体内。” “多谢您忠胜给那位拜了下去。 医官端起了盆子,用手切入了义氏的皮肤之上,把整个箭头地方的肉翻了起来。这种手法简直就是如同翻死尸的感觉,插入的瞬间。鲜血顺着肋差滴在了盆子里面。 “您是不是经常干这行?” “是的,你来之前我诊治了一个给蛇咬的家伙,可惜啊”顺着医官的眼神,远处的一块榻榻米之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老者。 “你 “嘘,轻一些。现在治好了。只是在休息。” “叫虎千代是么?”女医官已经治疗好了义氏,现在则是给虎千代换着背部的药剂。 “是的,医生您呢?” “美代子”刚刚抬进来的人和你什么关系?”轻轻的用着药剂抚摸着虎千代背脊。 “那个,是我家大人。”想到这里。虎千代脸上出现了一丝让其不自觉的笑意。 “你家大人,虎千代大人?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吧,这个伤口处理的方法可算是不错了,那个,粗鲁的武士会做到这样么?” “粗鲁的武士?您是说本多忠胜么?” “是的,一个。男人给女人吸毒,身体还这样”你们的关系可不简单。”美代子察觉到了什么。言语之中出现了椰愉。 “算是吧。只是我家大人什么时候能醒来?” “我不清楚了。三天之内吧。就是左手可能骨折伤情有些严重,需要静静调养。” “多谢您,美代子。” “哈哈没什么,只要我头在,什么都好说话。” “对于刚刚,忠胜的事情。我对你抱歉了。”虎千代满脸愧疚。 美代子把手放在了唇上“本来我是想整整那个小子,不过听你说与那位大人的做法,深深感动了我。不管怎么说。我会好好治疗你和他的。” “实在太感谢的。” 次日的早晨,忠胜靠在门外。右手扶着蜻蜓切守护在门外。”孩子,起来了。”医官抚摸了一下忠胜的头顶。 “啊,,啊敌袭么?” “什么敌袭,我要给你家大人换药,你还不闪开。 “这就”忠胜擦了擦流出的口水,很快的站到了一旁。 “就你这样的精神,自己都守护不了,还守护别人。”进去的时候,还不忘椰愉一声。 “不,即使不能怎么样,我也要为大人尽职。”“好了,出来我再和你说你去帮我把前面的水桶搬来。”点了点在远处的一个木桶。 木桶并不是满是水,而是一种面制的糊状,有些浆糊的样子看样子是涂在身上。 “是要拿进来么?”忠胜缓慢的把木桶放在了门外。 “不用,那个是喂鱼的。就放在桥上。” “你”这个木桶其实就是从桥上拿来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柑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零七章 逆流而上 喜代午替义氏换好了药剂,缓步的走到了桥米紧哦圳。住从桥底穿梭的鱼儿,从桥底算起,大约五步的地方,有一片布满鹅卵石的地方。鱼群在里面穿梭。比起那些水流平平的地方。多上了许多。 小子,注意到那边了么?”美代子的手点了点鱼群密集的区域。 忠胜则是没好气的眼神了“您要怎么样,我替您抓鱼?” “不是,帮我这些饲料撒下去。” “撒下去?” “是的,难道你连这些都不愿意做么?” 浆糊一样的饲料纷纷扬扬洒在了水中。顺着水流游向了下方。“那些鱼看来并不喜欢您的东西啊。” “是的美件子的眼神闪烁,望着远方。几分钟之后,桥底的饲料已经寻不得踪迹。此时,一条青色的鲫翻起了肚皮,顺着水流流向了下游。美代子的神色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死了么” 当然在桥上的本多也注意到了顺流下去的鱼尸,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忠胜,你说鱼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不清楚对于这种奇怪的问题,本性纯真的忠胜。实在回答不上。 美代子把身体转了过来,目光紧紧的盯住了忠胜。“瞧见没,这个。就是死亡”我每天见的实在太多。太多。人性麻木了。一切也就完了另外一条鱼顺着刚刚流去下游的鱼的踪迹,努力爬上了激流。对于刚刚同伴的死亡,感到了并不陌生。“安安心心活下去才是真,平淡就好,那些游荡在池塘中的鱼能够好好存活下去,欣赏着平日的风景。终归是死,不用这么辛苦啊。明白了么?武士老爷?” “人不断的拼搏,一心的向前奔去。忙绿着一个世纪,谁都不会停下来想着自己的末路。若没有艰辛的行动,又怎么去认证你这一生是否值得。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鱼群懂的。在那片湍急的水流背后是什么,但是为什么一往无前的前去,忠胜回答我 “大人”这个是义氏的声音,忠胜兴奋的转过了头到了一旁。义氏右手找来了一根树枝,撑住了自己。身上则是用着布条包裹在一起。并没有伤后的样子,而是一脸的从容。“您没事吧?” “先回答的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对于这样的回答,忠胜感到了无力。 “是因为,解开我们那些心中的未知 “多谢您的教导。”美代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快步的走了开来,看样子他是明白这深深背后隐藏的是什么。 撑着树枝向拼了几步“忠胜扶着我,准备出了。” “但是,您没事吧?” “没事,他们一定想借着我去小田原的时机干掉我,而那些想杀我的人,一定在那边等我。扶着我,叫上虎年代赶快出吧。” “诺 “多谢您昨天的照顾,这个是您的报酬。”忠胜弯下了腰,恭敬的鞠上了躬。递出了三个金判。 “不必了美代子推开了金判,“这位大人您好好换上草药,左臂请少用。” “了解了,不过这些算是我的心意义氏从衣服中掏出了一个金判。递了过去。“想必你丈夫也会同意我给你钱吧?” “您美代子眼中闪出了光彩。 “哈哈,虎千代,忠胜,我们走吧。”拍了拍忠胜的肩膀,示意赶快挪开自己。 骏河开始出到小田原就显得比较近了,平坦的大道已经走了不下数次,而且这里修缮的越完美。不能得益于北条氏康这个优秀的民政家。“大人,您为什么会这样说 “你们眼中的美代子已经看透了生死,不过即使看透的人也不知道死到底是什么感觉。他的丈夫或许就是因为战争关系,或者是因为遇到我们这样的家伙,而送去了性命,所以他不肯救我们。不过,我们就如同逆流而上的鱼群,追求心中的梦想,或许他的丈夫就像我们这样的人,人就是这样容易感动 小田原城 这里是整今日本最坚固的城池,比起那些京都,畿内的城池,如同父亲看儿子一般小田原是一座平城。却经过了无数年的修筑,从平地连接到了山地之上。巨大的天守甚至映日眼球的时候,会过“圣山“带来的壮瀚。下道是铺满樱花的驿道,正直开放的季节,茶屋下也落下了无数的花瓣。不过这些花瓣,如同送别着氏康,纷纷扬扬的从风中散落。 “我是田让家的家督,田山中务大承义氏。”义氏艰难的递上了拜帖。 对于这样的残疾人,实在难以想象是一位威震畿内的家伙。“原来是田山大人,失礼了。请您去那边稍歇,我去禀报我家大人。” 入住的地方,是靠近村落的一件屋敷。这个时代,村落是在外围。而小田原则是不同,利用简单的木板结构,把村落一层层包围在里面。即使受到了笼城,也不会造成粮食减产。内部的粮食依旧可以供给城内。 “真是一座坚实的城池啊抚摸着用青石垒砌的外天守,忠胜不禁感慨起来。 “是啊,北条三代都指望着这座城池,能帮助其夺取天下。一个稳定的基业,才是争夺天下的条件对于早云到氏纲在到氏康,三代来说这些基业足够有争夺天下的本钱。可惜的是,那位氏政殿下并不是一位聪明的家伙。充满野心,却缺少能力。 “是么,我觉得不管是氏纲,还是氏康或者是这一代的氏政都沉浸在早年的三岛瑞梦的幻象之中。这样的家伙迟早要灭亡。“虎千代倒是满不在乎,对于前代的氏康也并不是有太多的认可。 远方的墙角走出了一个武士。苍老的面容,一只眼睛已经缺失,流出了一条大大的刀疤“有趣的武士。居然还有在氏康的忌日的时候说这种话语。” 对于前来的家伙。义氏顿时警惧起来“您是?”。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五百一十章 背叛的诱惑 讪田棠秀身华丽的服装,袖口比较长,却是沾满了小晓孔点上出现了一些惊恐的样子,在嘴唇上的两撇胡子左右晃动,可以显示他现在的心里之中充满了不安。“信玄大人”您这个是什么意思。”对于突然召唤以及出现在之前的外人,居然是伊势守护,田山义氏。显然是这个难以猜测到,甚至就连应该做的表情都没有做好。 信玄把左手放在了松田的肩膀之上。安慰起来“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义氏殿下对您与小田原的建设有些兴趣。 听到这里,松田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是这样么?”有些傻傻的添加了一句。 “额?嗯!是这样,松田大人。您在小田原工作多久了?”对于的信玄含糊的话语,其中的奥妙还未清楚就迎来了问话。 “大约有二十年了。”松巩卜心的回答着。“当年您的事迹我也略有耳闻,不愧是少年英才啊。” “呵呵,松田大人认为小田原是怎么样的城池呢?” “坚固,统一的思想,这里的人都认为这里是关东的臂助。”松田的话语毫不掩饰,对于小田原来说是这一代梦想。“总之,这座城池是难攻不落的地方。” “是这样么?”听到这里,义氏突然笑了起来,眼神转了过去。而那位松田大人的神色则是变得闪烁起来。“再坚固的城池总有毁灭的一日,再风采的人总有死亡的一日。松田大人”不知道我这句话说的对么?” “这。松田开始语噎起来。两旁的腮帮涨的通红。 而一旁的武田终于停止了禁闭的状态“您就别难为松田大人了,这位可是我花了好大的钱请来的顾问。”把身子转到了一旁。平静的挥了挥手“松田大人您辛苦了。请下去休息吧。” 松田回复一句“是,”之后。便是用着袖子拖着地面,退到了后面。武田也没想到,这位松田大人遇到外人的份上会是这么懦弱。 “这个就是您的礼物么?”等到松田退回了屏风之后,义氏追问起来。本来以为这位松田大人是什么样子的一位人物。如今看来却是一位不成器的家伙。北条氏康居然会启用这种家伙,对于外人来说实在是不敢相信。话语刚刚想到这里的时候,耳旁传来了信玄的声音“这个就是氏康的托孤重臣,没想到吧。”氏康并没有传说中的贤明,居然会请用在外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的家伙,更何况这位松田宪秀大人似乎对信玄收买了。 “信玄”您就不怕,我把松田给您收买的消息透露出去?” “透露出去?”听到这句话,信玄满是不屑。根据现在的情况分析。这种家伙懦弱的性格以及那种北条氏根深抵固的思想,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家伙会背叛自己。毕竟他们还活在所谓的三岛瑞梦之中,天下雄主就是关东的北条氏,还有什么势力值得家臣去投靠呢?“这个话。放在您这里也不信吧。”信玄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婉转的提了出来。 很清楚的能感受到信玄的设想“是的,我只是想知道”您真正想要得到是什么?” “得到什么,三河,尾张可以么?那些织田家的家臣也有这种样子的家伙,或许天下间并不存在所谓的绝对忠诚,只是利益不够吧。”面前的信玄露出了一些孩童样子“我只是需要您答应我”放弃对于德川家的援助。但是您得到的会是更多。比如武田家的联姻以及” “是这样么,请容许我与我的家臣商量后再行定义。”义氏的头低了下去,这样的感觉并不是太好。眼前的信玄所抛出的那种低级的外交手段,在这个乱世之中已经上演了无数次。不管是朝仓的姻亲关系还是武田信玄的承诺,女人的裙带关系是永远不能修复两个男人之间产生的裂痕。 义氏缓步的离了开来,他现在需要的见的就是北条氏政,这位关东雄师的儿子能带给他什么东西,能得到的东西如果附和自己的利益的话。那么武田信玄所画出的大饼也就不怎么稀奇工 见到义氏离了开来,站在楼下的侍卫高板昌信快步的登上了楼梯,一脸焦急的神色。“殿下,您说要不要我去干掉那个家线” “干掉那个家伙?如果这么容易,我早就在十六年前就除掉那个家伙了。”信玄的声音不大,却是充满了不甘。义氏当年只是今川家的一个侍大将,信玄为了遏制今川家能臣的扩张,所以决定暗杀他。可是一次不成功之后,义氏也就再也不前往东国,隐藏在信玄心中那种野心也就沉了下去。而现在,德川家康的事情,让信玄头疼不已,而两个盟友织田信长与田山义氏则是畿内豪族的头领。借着氏康奔丧的日子,如果这个。时候除掉义氏的话,天下一定会大乱。所以信玄的野心又再一次的浮上了水面,不管是软硬,他一定把这位从畿内的同盟圈之中消去。“高板。” “在。” “去把骏河金山的安书拿来。” “您是要把这个给他?” “本身就是他的啊。” “殿下您在说什么,不光要嫁出您的公主,还要奉送上骏河的金山。这种事情怎么能生您的身上。”高板的话语越来越激动,这种割地的举措应该是失败者的动作。 信玄没有做声,只是瞪了一眼。 “武田信玄没把您怎么样吧。”虎千代见到义氏从阁楼中走了出来。焦急的迎了上去。 抖了抖新穿上的衣服,露出了一口白牙“没呢,就算他是老虎,可是如今他可是吃饱了,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可是,您也不能这样低估他啊。” “我可没低估他,我现在想的是。如何去面对他。”义氏把手举了向了远处的四之丸天守。 “您是说氏政?” “是的,和聪明人说话即使是敌人也不需要太多话语。可是,从消息来说,那位大人并不是很聪明啊。切颇为自傲。”,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州。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十一章 内臣的叛徒 义氏要毋的人或许凡经在天守!等的有此不耐烦了,而御协而玄则是身后,用着小步恭敬的向前行进。就连一个小小的石子,信玄都缓步绕了过去。如果周围有人的话。一定会说“真是一位动礼法的夫人” 但是义氏忍不下去了,这样的动作势必会增加自己对那位氏政对自己的厌恶程度。“信玄大人,”义氏转回了头。 “噢,田山大人对我的要求想通了么?。一张和蔼的脸孔外带一种特有的诱惑的语气。 “并不是这个事情,而是信玄大人”像您这样的家伙,我想起了一个人。” “哦,是谁啊?”对于义氏口中的人物,这位到是有些兴趣。 双手放在下巴之下,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信浓守的着装。“我的哥哥。” “您的哥哥?。 “是的,朝仓义景殿下。” 听到了这四个字之后信玄那种欢乐的神色消失无踪,眉毛拖拉了下来。“是这样么。” “是这样”见到那人终日算计别人,居然给自己抓到了几处弱点。顿时起了性质,拉住了在一旁虎千代手,快步走向了天守。 天守上的主人氏政已经招待了不少客人,从东国来的客人以及西国的大名,都云集在这片巨大的茶屋之中。放眼望去,一群一模一样的影武者聚集在了一起,而北田氏政与他们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到是很容易就认了出来。 向前跨出了几步小姓连忙把义氏接往了一旁的矮桌上,膳用的昆布以及山果。坐在义氏一旁的是一位留着小胡子的青年。“这位大人您好那位恭敬的点了点头。 “您好,您是?” “不值一提,我只是常陆的一个大名而已,哪里比的上这座城池的主人。” “哦,那么我也是畿内的豪族头领。说出来就怕您笑话了 “呵呵,是的,是的年轻人用着左手拖拉起了胡子,看样子他倒是非常喜欢这个样子。 北条氏政看样子并没有把义氏放在心上,只是见到他座了下去之后。用着眼神撇了一眼之后,就继续沉浸在外围的歌舞之中。东国的歌舞比起畿内来说。更有一番风味。这里的舞曲夹杂了山里人已经开化人的改良,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作为自己父亲的祭祀典礼,这位氏政殿下居然会在城中举办这种东西,实在是让人迷惑不已。“他日定是亡国之君。”远处一位老伯冷卑了一声,大步坐在了属于自己的地上。 听到了这句话,氏政眉头皱了一下。但是还是沉默不语。在这个时候。外围的一员的亲近大名走了出来。“止止斋入道先生,您这样说氏政殿下也就太无礼了吧。” 提出异议的人义氏并不认识。只是在这种场合来说,众人的态度就显得尤其重要了。不管是那位卢名家的隐居家督止止斋入道。还是说这位站起来的年轻。“你又是哪家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卢名的话语比较激进,或许是因为背后有着陆奥一族的支持。或者说他代表着陆奥等地的豪族的意见。 “大田原家,纲清。卢名止止斋。你的儿子对于我半岛城的协议都没搭成,你这个作为父亲就在这里耀武扬威,难道还要生第二次宇都宫之战这位抓住了一切能刺激这位的手法,不得不说,这位卢名家的儿子实在不怎么样,让这位身为父亲的总是要花费大量时间去操心。 “这到不见得,卢名大人至少是敢于一战,到是某些人,依仗着某些家督,作着为虎作张的事情说话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头顶上绑着一跟白色的带子。 纲清沉下了脸色,重重的敲打在了自己腿上。“老家伙 “那个。”请问那位老人是谁。”义氏把手指了指远处替着卢名入道大人说话的老人。 “您不知道?” “是的,毕竟我是畿内来的么。”说完之后,露出了一丝善意的笑意,用手挠了挠后脑勺。 青年朝着义氏这边稍稍动了一下“那位可是北条家的敌人,太田资正殿下。” “太田资正?河越野战后那位大人?。 “是的,他继承了扇谷上衫家,继续抵抗着北条。” “那么他怎么会出现。”对于这种家伙可是敌人啊。 青年看了一眼义氏,接着把头转了过去“不就是看看这位老朋友的死册么”。这种话语简单轻快,看来这位不管怎么说,从内心是不希望北条一族做大的。 “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缠绕在室内的歌舞立刻停了下来。身为北条的家督,北田氏政从属于自己的地上站了起来。眼神凌厉横扫了一圈坐在下面的那些家伙,接着把目光停留在了远处的武田信玄身上。而那位武田大人,把头微微底下,打起了小盹。“武田殿下真是好胆识啊。” “额!?”信玄突然醒转了过来,惊慌的望着周围。那位豪族,大名全部把目光指向了信玄的方向。一些家伙甚至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传说中的武田信玄居然是这样的家伙。只是有少数人露出了深思的面容。而义氏身旁的那位青年依旧保持着万古不变的笑容。“信玄殿下,这次后日就是我的父亲月祭,您这位信浓的大人物能来,我氏政实在感到有些诚恐 “哪里,哪里。北条家族与我武田家有姻亲关系,这种事情我信玄自然要奉上一片心意对于信玄来说,面前的这位氏政殿下远非其父亲,做事的圆滑程度也不够。因为他年轻,所以他冲动。热衷于创造新的领地,而且大多事情不经过思考。可是现在信玄不得不改变其的想法,有些时候,这位氏政大人还是得到了其父亲的真传。 或许小田原交给他,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那么实在是太谢谢您了,还替我找来了这么多的长辈。”提起长辈一词的时候,信玄才感到了不妙。这位家督分明就是对于信玄充满了恶意,包括义氏,太田等人,全部都是信玄私自寻找出来的家伙。而信玄想要谋什么,或者是于北条在讨论中分庭抗礼。,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忙蹦,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陨落之章 初生时刻 第五百一十二章 三岛瑞梦 …么的眼神交合在了起,纹并不是充满沟沥性的眼北略微带着敌意的眼光。把手放在了胸前。做出一副“高僧。定座一样的家伙,并不在少数。他们都为了自己的利益。在没有充足的条件之前。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难以开口。他们并不是表现什么,而是想要怎么生存下去。 而那位氏政殿下则并不是这样以为,充满挑战性的话语从口中接二连三的迸出来。“信玄殿下,两日后的家父祭典上,我想您的表现一定会很出彩,至少要过我这今年轻人吧。” “不,不,不。”信玄慌忙的摇着手“或许年轻的我给氏康大人带来了许多麻烦,不过见到氏康大人的逝去。作为朋友的我来说,您实在是感到遗憾与无奈,”未等到信玄的话语说完,氏政就跳了起来。 “无奈?信玄大人,您心中那些肮脏的手段以及卑劣的思想。我早就看了出来。说吧,您把那些大人叫到小田原,打着给我父亲祭典的旗号。想要说明什么。” 信玄的神色颇为无奈“您与您的父亲真不一样,思想上。您的父亲总是最慢,但是每每提出的意见却是一针见血信玄的言下之意便是说那位氏政大人实在太心急了。而在气头上的那位殿下浑然没有思考起这些话语“武田信玄,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是战是合不要磨磨蹭蹭的了。” “氏政殿下,,您真的是误解我毛信玄感到了惊慌,对于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实在是太难缠了。“或许早年的我给大家留下了一些偏见,放逐自己的父亲,流放那些家臣话语从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人也开始缓慢的移动,最终把身体移动到了面对义氏的这里。“早年家父给流放出去的时候,幸的义氏殿下援助。而现在父亲大人也准备回来,这个才是我等武田家家督应该做的事情。” “义氏殿下?”氏政的目光也随着信玄的眼神了转到了一旁。那种目光如同其质疑的口吻一样。 “信玄大人,刚才来访的时候曾经与我谈起这件事情,不过信虎师傅到底去不去甲斐,这件事情我还是不能确定的。”如实的话语。也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别人,还是能给自己挽回什么。众人的目光却并不是这么以为,或许会相信这位伊势守护口中谎话会是如此的荒唐。“只是我与北条家的关系还保持在二十年的那样,氏康大人对在下的照顾,本人铭记在心。对于东国也没有太多的奢求,只是希望给众人带来一些暂时的和平。”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信玄的邀请,以及氏政那种异样的目光。在田山义氏肩膀上,脸上都捞上了武田棱的痕迹。 两家的争吵也只是围绕在氏康的祭祀上面,一方面的举出那些不符合礼法的事情,另一面则是以攀亲的态度来对待北条家。武田信玄的态度是低微,虔诚的。试图把自己营造成一位和善,以防守战为优的领土守护者。 会议结束之后,众人就成团的离了开来。前往小田原之内的酒肆。驿站中寻找着合适的伙伴。这样大的聚会对于东国的人来说是鲜见的,毕竟在这种消息闭塞的环境之中,无数的法则都在自己的领地之中成立。交流的方向也只走向着临近的大名。而义氏则是在这一团团人流之中淹没了自己的方向。这里并没有认为可以成为伙伴的人,那些东国的大名都忙着与临近的家伙开始磋商。就连敌对国的太田资正殿下也加入了北条一家的讨论群组之中。 ,正 自己应该去找谁呢,实在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无奈自己踩在坚硬的木板之上。出那种咕咚的声音表示自己的存在。但是“自己连是一个伙伴的家伙都没有。实在是感到一些慌妙的态度。 “义氏大人。”背后传来了陌生的声音,慌张的转过身去,身旁的那位年轻人的样子映入了眼中。 “是您啊 “原来您就是田山中务大昼义氏殿下。让我这个小家伙实在是感到汗颜。若不是您看起来没事,我都不敢上来像您攀谈。” “我就这么无所事事缸。义氏用手点了点自己,笑了起来。 青年对于自己的话语显示出了抱歉“您若是没有事情,那么就青年陪我一叙吧,我刚巧有些问题想问您。” “这个”对于这种家伙,义氏还是选择了规避。多一个朋友自然好,但交涉这样的朋友也承担了不少的风险。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佐竹通三郎。常陆佐竹家的部将。只不过在下算是一个继承父业的小子而已,所以不值得什么称道。”通三郎挠了挠后脑勺,出现了一副腼腆的笑容。 对于佐竹家的存在来说,东国绝对是一位异端。这位不像北条家一般主张防御,每每攻侵都冲在第一位。但他的周围却充满了盟友,身为东国豪族的相马家居然给这种外交攻势而攻击的奄奄一息。近年来。就连一些消息都难得听闻,只是说那位大人在室内之中苦心谋划,期待着击败佐竹家。 “一位主战派,或许是值得交往的朋友。这样就能得到他们的支持。拖延武田与北条方面或许就会分担近畿的压力了。脑中这样的想到。脸上出现了礼节性的笑容“原来是佐竹家的家臣,我若是怠慢了就有损我与佐竹家的关系了。”那位通三郎刚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立玄闭上了嘴巴。“弥三郎。”疏远而有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半弯着腰喘着粗气。腰间的肋差横七竖八的排列在一起。头散乱了开来,用来梳系的头绳子也飘落在了地上。 “您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刚刚心中充满没落与寂寥的感觉在这一刻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陨落之章 初生时刻 第五百十三章 故人的谋略 ”大叔抖了抖衣间上的家徽。来显示自己的一族。“结城家的高昭啊。” “结城高昭?”上下打量着这位,显然是认不出人来。那些过往的脸色从脑中转过。一今年轻的身影出现在了脑中小山高昭?” 大叔拍打着自己的脑子,对于这位少女时候的朋友显然是露出了那种高兴的神色“对对,瞧我。我都忘记掉原来的名字了。”即使是充满乱世的时候,那种没有利益争夺的友情只是存在在少年。 “真是许多年不见干” “是啊,许多年了。”结成感慨了起来。把目光移动到了一旁。“您的朋友呢?”刚刚与义氏交谈的那位佐竹通三郎消失在了原地。真是一位不知道礼法的家伙,义氏的心中这样的想着。 “怎么走了,刚刚通三郎还请我去酒肆喝上一盅呢。” “无妨,无妨。来,来,和我走。”结城抓了义氏的胳膊开始拉摇起来。 酒过三巡,就连虎千代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对于这种聚会显然是很难得。“真应该多带一些人来。”义氏晃动着空荡的酒杯,满是不满的说道。显然这位想给义氏看看。自己的家人是如何的幸福,这种充满友情的炫耀也是难得的。 “您别喝了。”虎千代把有些微醉的义氏拉了拉身子,对于这种失态的样子实在是难以接受。 “呵呵,二井。经常听弥三郎提起你,原来是他金屋藏娇,藏下了您这样的一位美女。”结城与虎千代也开起了玩笑。 唉,你听见了么。田山义氏来到了小田原了。” “那种家伙啊,听说是武田信玄带来的。难道东国又要有战争了?” “不啊,他们是准备联盟攻打畿内了。” “您怎么能这么说啊。那位大人听说是与美浓的大人有着极大的关系的联合。” “怎么可能。畿内的豪族都对那位美浓的大人充满着厌恶,那种指使人的口气以及焚烧比睿山的恶行,都在整个列岛流传了开来。” “但是义氏大人加入了讨伐朝仓,浅井的联军啊。” “我这么说当然有我的理由。朝仓与浅井是身为幕府的敌人。那位大人才消灭的。可是现在,那位美浓的大人可是整今日本敌人,对于幕府如果姑息这样的家伙,那么所谓的幕府就是毫无尊严的家伙。我从京都的来的朋友说,足利义昭大人已经出了批判织田信长的橄文。交由本愿寺等宗派对毁坏皇家道场的人开始制裁。而本愿寺也决定对于佛敌信长开始剿灭。整个畿内都充满了战争的气氛,那位大人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躲避什么么?” “是啊。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还有更让您信服的理由。您知道浅井家与织田家的联姻吧,其实织田家的妹妹市姬是义氏殿下的梦中情人,那位大人为了报复浅井夺人所爱才开始参加姊川。而这次报复好了浅井,这位大人就加入武田联军。对信长开始报复”一旁商人口中的话语越来越离谱,那些多的让人难以辩驳的证据。使得义氏的脸上那股酒劲消失的无影无踪。 “义氏殿下,您刚刚的朋友我似乎讨厌我啊。” “讨厌您,那位可是佐竹家的人。” “佐竹家?听说哪里除了家督之外。就没有使者了。就连那位梅井的外交僧也在领地之中协商着豪族方面的事宜。” “那么,难道那位佐竹家的通三郎是家督?” “我想应该是怕我见到他吧。那位大人我也算是认识。只不过都在战场上”结城冷笑了起来。从口语中显然结城家的关于与佐竹方面充满了火药的气息。“我以结城家养子的身份从继承了结城家,小山与结城两族融合在一起成为了东国又一个新的豪族。相对来说当时是非常弱不过感谢您的河越之战,公方方面衰落的非常迅,而我们一族也接纳了大部分的古河领土。然而这时”结城的话语中断了开来,这些话语不用述说也明白。佐竹家开始了单方面的战场,力图剿灭这位将来会产生影响的结城家,否则西部又将多出了一位难缠的家伙。“您知道那位佐竹义重大人想和您说什么么?”略微思考后的结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应该是关于的东国的问题,只是问题到底是什么,我也猜不出来。” “既然猜不出来,那么就喝酒。”一旁的本多忠胜拿起了酒瓶给义氏满上了一大杯清酒。 夜间,淡凉的如同流水的空气。身体透露在这样的空间之中,充满了凉爽的感觉。而心中的烦躁很快就掩盖了这种难得的凉爽。近畿的战斗打响了起来。而自己还在这里参加氏康的祭典。或许这个就是武田信玄的分兵之计,试图调离身为君主的义氏,从而达到政令难以下达。“请不必担心了。前田利康大人会好好处理事物,真柄大人也会在四国安定好局势。细川与竹中大人一定会击退那些反抗的敌人。”虎千代手捧着一杯清茶,缓慢的放在了义氏的身旁。这个时候也只能鼓励自己身旁的大人。 “但是我担心的正是我的弟弟,他可才是真的三河主人。不管从本多重信那种暧昧的态度,还是鸟居元忠的潜伏来说,他对我的威胁实在越来越大了。”脸上出现了莫名的担忧。这个是乱世不走过家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弟弟,只是儿时玩伴的家伙,比起那种血缘束缚来说,实在太困难一些。脑中出现了樱子的样貌以及自己孩子天真的 容。 “殿下。这个时候并不是适合考虑这个东西。而是应该去思考怎么样解决眼前的问题。” “眼前的问题”我想很快就会解决了。”话语网落,本多忠胜小步跑了进来。停在了氏边上。恭谨的说道“门口北条家的女婿,北条纲成大人参见。” 陨落之章 初生时刻 第五百十四章 纲成的追问 举起了茶杯,微微抿上了口茶水六用着眼神做小意“看吧,这不就来了么?” 那位北条纲成大人,也没等义氏准备好。就匆匆的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铠甲满身的打扮,头顶日轮盔上沾满了已经难以洗清的血清。“弥三郎,生大事了!”见到了义氏,第一句话就是带着匆忙与急躁的口气。 “纲成大人么,您请坐。”对于这种事情,越是缓慢越表示自己不在乎,那么得到的筹码也就大大的增加。“先喝口茶水。”安慰了一声,抬起了手。用着眼神示意虎千代去准备给这位大人的茶水。 “我不喝了。”纲成蹬了一眼。“我只是想问你一声,你帮忙么?” “大人,您可是和以前一样。到底是什么事情,我都不清楚。” 纲成非常无奈的看了一眼,这位明摆着就是知道这种事情。“家督大人。对于武田家的敌视越来越激烈,我深怕会演变成一场战争,您与武田信玄这样交好,或许会帮助到北条家”对于这位纲成大人,义氏实在是没什么话语可以解释了。自己对于北条与武田来说吧不的他们打上了一场。 轻描淡写的眼神,这种事情并不是自己这种外人能够进来的时候。“氏政殿下是东国第一的大名,小田原城又是列岛最坚固的城池。武田家的骑马队再有能力,也飞不上如此高的本丸啊。” 比。,万比北 “您就不要打笑了,请您想些办法。让那位武田信玄大人容忍我家殿下的态度吧。毕竟他实在太过与年轻了。”纲成的头低了下来。 “这个”一手放在了下巴之上。做出了艰难的状委。“您知道上衫家么?” “您的意思是联合上衫对抗武田?” “是的,对于武田信玄来说上衫政信就是最大的敌人,两人的争端也从明面改成了暗地。 如果这个时候让其加入进来,或许会得到想当的帮助,即使参与了战争,对面也占不到丝毫便宜。” 纲成的话语并不能得到太多人的认可,这样的事情只是单方面的思想。从表现到思考,两人之间的代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误差。这些误差足够让两人产生的观念有着不同。从外界来说,那些商人们口中的话语影响到了北条家的决策。武田信玄所放出的烟雾弹,的确是充满着迷惑性。 “您真的能确定上杉政信能帮助我们缸” “您眼前的这位。”义氏目光移动到了一旁,示意着刚刚送上茶水的虎千代。“这位可是上杉家的公主。如果有他的帮助,相信武田家的侵略也就能够不攻自退了。” “居然这样,请您把她交给我。我这就给我家殿下举荐。”纲成弯下了腰身,如果能取得上衫家的支持,这位武功派的大人,一定会取的家中想当大的权利。即使这纲成大人不算太聪明。但是这么久的磨练。这些能得到的人情世故自然是非常清楚。 “你觉得呢?”义氏的目光抬了起来,如果虎千代能说服上杉宪政或许说就能解决暂时的危机了。 也没等虎千代点头同意,纲成就一把抓住了虎千代的胳膊“不管如何。北条家的命运就拜托您了。如果连尝试都没有去尝试,身为武士也只是失败的家伙。” 对于义氏来说,这样的事情只是托词。把权利交放到了外界,这无疑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身为北条家的家督。年轻气盛的那位氏政殿下,连武田信玄这样的简单的挑衅都不能容忍的家伙,怎么可能去容忍把自己的权利交给外界。何况,虎千代只是长尾家的公主,而不是上衫家的公主。 两者交流的结果只是更加的扩大北条与武田家的战争,大大的增加畿内战争爆的难度。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几刻钟之后。那位纲成便是带着虎千代匆匆的前往了氏政的居所。有着姻亲关系的纲成,自然那非常容易的接见到了氏政。 “您就是上杉家的公主?”氏政有些鄙夷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在我这里。不管是田山家的将领,还是说是上杉家的公主,都要遵守我制定的规刚,这位小姐您明白了么?” “知道了。”这位充满着傲气的年轻人,想要尊求别人实在是有些难度。“关于上衫家的事情。尊奉我家大人的意思,我会帮助您修书一封,以取得上杉家的联系。” “嗯,我知道。只不过这件事情是为了增加我的朋友”没等到氏政说完,虎千代就接上了话语“我知道氏政殿下不惧怕武田信玄,上衫家的加入是为了增加大义的名分,毕竟这种家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听到虎千代的回答,让那位氏政殿下不由的侧目,这些话语正是自己想要说的。东国的支柱怎么会惧怕一个放逐自己父亲的家伙,山里人永远是山里人,富士山的魅力永远都留在自己的眼中。曾经要求让佑笔把那些说过的话语全部一字不漏的写下来,可以现在那位氏政大人想想已经没有必要了。如果能吞并甲斐,自己的事业就会过父亲,何况骏河的臣民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想到这里,北条氏政的内心开始兴奋起来,那种表情如同中邪一般。三代人的梦想真的在他这一代实现了,从新九郎到北条氏的蜕变。 氏政清了清嗓子“作为北条家来说。抵抗武田这位暴君是义不容辞。如果轻易的就妥协,送给敌人各种各样的许诺。那么我们一族又有什么颜面芶活在这个世上。不如轰轰烈烈地战死沙场。那么对天下也就一无用处了!只会招来天下人的耻笑。”北条的话语豪气干云如同那位殿下面前的就是武田信玄,那位信玄殿下缩畏尾的样子在自己面前。 陨落之章 初生时刻 第五百十一五章 背叛 川北同时。浙畿生了巨大的变为佛敌的信长,联明入规模的扩招,试图把兵力集中在近江附近,达到遏制浅井与朝仓扩张的势头。而本愿寺的那些僧人。因为失去了伊势方面的势力,对于信长的影响程度也下降了不少。 但是这个时候,最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半个月前,武田信玄趁着义氏的出行与织田信长在圾本城攻略的时候,开始对三河生了进攻。主将是身为武田家四天王之一的山上景昌。带着无数的甲州军就骏河出,开始横扫三河。当时德川家康一连出了四封书信请求织田与田山的援军。可是信长出的回信都是示意让其死守,子于义氏方面作为主人的竹中则是以主将不在的借口拒绝援助。 接二连三的失败,让德川家康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败。一气之下。那位大人决定投降武田军。这个时候,终于收到信息的义氏才感到了不妙小田原与信玄的那些交锋只是迷惑众人的,他真的目的是攻略三河,如今他的目的搭成了。现在,信玄是时候向着义氏摊牌了。他如果把伊势与大和控制在自己联军手上,那么上洛的梦想也就不远了。 前脚的使者刚网离去,武田信玄本人就来到了义氏的驿馆之中。那种面带笑意的脸色与眼神,如同向着义氏诉说自己是如何的强势。“氏康殿下的祭典您已经参加完了。不日也就将要启程了,不知道我的送别礼物怎么样。”讽刺的话语。深深扎在了对面的心中。 “太过分了,武田信玄。田山家是不会怕你的。“本多忠胜听不下去了,站了起来。如果手中有着刀剑。想必那位一定会把刀剑仍了出去,干掉眼前这位讽刺自己大人的家伙。 “呵呵。年轻人,您应该学学您家大人。不管什么时候。不要把愤怒挂在脸上,这样会阻挡您的判断。” “你。”这种教的口气实在不爽,老实的忠胜还是把目光看向了义氏。 “忠胜,去和信玄入道说一声多谢教导。”闭上了眼镜,并不带着任何的表情。“还有信玄殿下。您如果是来劝说在下的话,那么我能清楚的告诉您。我的军队与您的一样。您不在山上景昌能进攻三河。我的军队也能抵抗您入侵伊势的队伍。” “是这样么?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对于回答来说,信玄也没想到面前的家伙是如此的强硬。想象中,这位大人或许会妥协什么,达到自己的有什么反抗的目的。 既然谈判失败,信玄也不能拖拉下去。 他目前要做到的事情需要非常多,与其在这里空废时间的交谈,不如要争取到自己的利益,他只要拿出足够的诚意,北条家一定会同意自己的停战请求,到时候,自己上洛的事情就能够搭成,或许成为幕府将军或者正一位也不是梦想。 名古屋会所 竹中半兵卫满脸苦涩的样子。坐在地上。一旁则是挠着脑袋的细川藤孝。对于德川家康的临阵倒戈。是他们远远难以想象的事情。本来是作为东部防线的屏障消失已经够过于悲惨。而现在那位大人,配合着武田的援军对伊势开始了攻略。武田军的目的非常明确,如果进攻尾张,那么信长的队伍与伊势的援军一定会有想当强烈的抵抗。所以他们要进攻伊势,从而达到像三河一样的效果,让义氏有所推让。即使是不参与信长讨伐的时候的援军,他们的目的也就做到了。 “竹中大人”耸田利康的声音出现在了室内之中。他背后站着养父前田利久以及武田信虎。 “您”对于这位的出现,半兵卫也没想到。本来不声不响的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我已经同两位大人商量过了,请您让我从越川出军,抵抗那些进入伊势的家伙。”前田利康递出了一封表单,上面书写了自己所需要的资费,以及兵员。“我已经从越川。雾山动员了大约三千人的军力。而且武田与德川方面的讨伐技文我也书写完毕。到时候。如果顺利。三河的武士与骏河的那些豪族都会响应我们的举措,九鬼嘉隆殿下也收到了我的信函,表示战端一开。他的水军就会封锁骏河一线的补给。毕竟相对于水军来说,山里人所拥有的只是那些破旧的渔船而已。”利康的话语让大人充满了信心。最危难的时候站出来的家伙,是主公弟弟。那么,众人口中对于前田利康,充满了感激与爱戴。 这些是前田利康想拥有与梦想,这样攻略三河之后,不管义氏是否同意,他都有办法让这些地盘归属到自己的名下。 细川藤孝作为内务总管代。清了清嗓子“前田大人的准备如此完善。我与竹中大人自然赞成。只不过武田的军队对于我们开始的进攻时间尚未确定,我想等到武田的军队对伊势开始攻略的时候,我们才调集军队吧。“对于这件事情,能拖拉一些就拖拉一些,毕竟现在的主人不是义氏。前田利康如此顺利的准备,藤孝怀疑其中的成份有些不良。 “但是,这样就丧失了先机,我们对于武田家可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如若不能抢占先机,我们即使战胜了对方。所受到的损失也会加大。细川大人,现在可是田山家生死存亡的时候,如果再想那些大义名分的话。我们就要去做宋襄公了。”满是忧虑的前田利康,注视着藤孝严肃的样子。 “竹中大人您也说说话吧。”一旁的本多正信站了出来,作为外交僧与国内寺院的法师,这位的话语也拥有着举足轻重的样子。 竹中的眼神充满了迷惑,自己应该说什么。时间并不等他,那种逼宫的态度跃然而上,一时间战与不战的选择变成了双方冲突的导火索。“兵贵神,这些不都是殿下兵法所需要的?”竹中算回答上了一句赞成的话语。 “那么,就请让我出击吧。” 比。,万比北 第五百一十六章 藤孝的忧虑 细川藤孝跟随义氏也有十五年位大人的成长杰疑泵甘典的关注之中。不管怎么说,那位大人的成长是令人满意,自己的建议那位也适当的遵从。简单的修改后,总是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作为顾问来说,藤孝充满了自豪。而现在前田利康的出现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本以外家中那种下克上的思想是绝对不会出现,众人可以安心的展。“父亲大人。”一声呼喊,拉回了藤孝的思虑。在藤孝面前坐着的是自己的儿子,细”忠兴。作为藤孝的儿子,忠兴从小就给灌注了不少政治思想,即使才刚刚元服的忠兴,对于事物的老练程度,远远比家中那些人大上许多。 “哦,忠兴。怎么不去找富田大师练武了,居然来找我。”即使再老练的政客,眼神中慈爱的目光永远掩饰不了。 “已经好了,天色不早了。母亲要我叫您吃饭去了。”忠兴长的一表人才,细白的皮肤,刚毅的眼神。眉毛浓密,充满了男子气概。对于女人的杀伤力也算是极大。 “晚了么。”藤孝抬起了脑袋,隔门外的天色暗淡了下去,风声从门缝之中溜了进来,出呼呼的声音。用力的撑起身子,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缓慢的走向了大厅。 今天的菜色非常丰富,不光是有寻常的萝卜鱼肉,鲜见的松耸也送到了饭碗之中。可以说,细川夫人的持家能力算是不错。“夫君,您今天来的可是真慢,别的时候您早就来了。” “没事,想东西入神了而已。”藤孝敷衍了一句,端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扒拉的几口饭菜。脸色的那种表悄越的深沉。“父亲大人,您今天从会议室回来就变得不对头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额,嗯?”藤孝回答迟疑了一下,这样更加深了忠兴心中的肯定。而藤孝则是变成了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小孩子不要管这些事情。” “不要管?父亲大人,您教育我的时候说政治上面不停别人的劝告。强行进行自己的轻视别人是大忌。您难道就不向我说说么,我一定能替您分担的。”忠兴的目光充满了坚定,一旁的细川夫人也劝说起来。“虽然有些失礼。不过请您用膳完毕以后。听听儿子的话语吧。” 见到家里都是这样,藤孝自然也不能拒绝这样的好意。“这个可是关系到我们细川家存亡的事情,忠兴如果你能参与进来,为父也很高兴。”这样的事情。让孩子参与进来实在太残酷。不过。孩子有这样的觉悟话,作为父亲也不能抚杀他的勇气。 饭后,细川忠兴小步跟在了自己父亲身后,脸上涨的通红,可以看出非常紧张。这个是父亲口中家族存亡的大事,自己怎么样也应该认真起来。“父亲大人,您有什么话么。”也没等藤孝停下脚步,忠兴就憋不住心中的话语。实在是太沉重了,自己或许不应该接下这件事情。无知有些时候是幸福,不用担忧任何事情。 “再等等。”藤孝转了回来,摸索着茶室墙壁上的空隙。“对,就是这里。”用木桓拼接成的墙壁,出沉重的声音。空气之中充满了过气的泥土味道与沉闷的感觉,木墙缓缓拉了出来,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只能说里面有一个小房间存放着一些水罐与满是灰尘的肉干。“咳咳,没想到会用这里。” “父亲大人,这是,”忠兴对于自己父亲能带自己进来这个地方。感到了新奇,对于那种恐惧的感觉立玄烟消云散。 藤孝拿出了火褶点燃了早就准备好的油灯。几盏米粒大的油灯,让昏暗的室内出现了几丝朦胧的色彩。“你也成*人了,这个地方或许也应该知道了。义氏殿下原来建筑名古屋的时候,特地给每户人家制作一个从内门进去的小隔间。那个时候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长岛的和尚不是善类。有一天名古屋攻破的时候,这件屋子可能给起到庇护的效 “嗯,父亲大人不过您带我来这里是?” “隔墙有耳,特别是关于那位前田利康殿下的。”藤孝非常小声的说道,从一旁满是灰尘的地方拿出两张凳子。“是时候和你说关于义氏殿下的事情了。” “嗯。”忠兴点了点头,庄正的座了起来。田山义氏可是名古屋那些年轻人学习的对象,从小小的侍大将荣升到现在畿内豪族,几年内这位上位可以说是非常的迅,用火箭来说也不为过,不过这个时代并没有这个东西。 “前田利康是主公的弟弟,你知道么?” ,王珐比北 “是的。早些时候那位利康殿下落魄之后,就来寻找殿下了。” “问题就在这里”主公其实对于田山氏是没有一丝好感,为什么还收容他。而且那位利康殿下现在身居高位也是主公心中默许。” “前田利康大人能力非常优秀,有这些难道不值得殿下肯么?就像父亲一样。” 藤孝有些欣慰笑了一下,对于儿子能想到这里已然不错。“不全是这样,你算是说对了一半。早些年,九鬼大人前来的时候,义氏殿下历练了有六年,那位九鬼嘉隆才做到了志摩的水军头。从这里可以判断出,义氏殿下用的人是知道底细,那位前田利康一定也与殿下有所交际。” 忠兴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父亲大人口中的实在太过与深奥。 “的单的说,义氏殿下一定知道前田利康以前是谁,从那种蒙面种种迹象表明。现在那位大人,利用殿下施予的信任,开始抓住权利。 或许等到殿下回来,前田利康的功绩就算是殿下不肯给,那么众人也会极力要求。只要他击退了三河来的那些家伙,或者说带着这些兵临阵倒戈换取更多的利益。” “怎么可能那位大人可是非常和善的人啊。” “和善”藤孝冷笑了一声。对于政客来说,这个词就是用来隐藏野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位大人曾经暗示我”他得到三河之后。要求主公把我送过去当寄骑。” 第五百一十七章 相信 了有隐情。忠兴的目朱古直的盯住自只父亲的嘴心,谓入的火光之下,更显出事物的迷离。 “是的,可以这么说。不光是这样,这里的事情似乎关系到了三河的德川家康大人,也就是义氏殿下儿时的那位玩伴。” “嗯,听过。那位德川殿下总是自诩为三河的优秀武士。可是现在那位“忠诚,的三河殿下不光自己的武士叛变而去,就连自身都成为了所谓的叛徒,不知道信长殿下会有什么想法。”忠兴也会思考,毕竟从父亲到义氏殿下的传闻之间,那位织田家的当主的确不算是善类他可以想象,那位信长殿下会是如何的表情。 “且不管信长会有什么表情,我们所要注意的三河方面的奥妙。鸟居元忠突然而至,近些日子那位三河的本多正信大人与前田利康大人也走得非常近。据我了解。三河方面石”代管数正也对名古屋来函件越来越多,总觉得前田利康大人在对三河接收的工作。”藤孝终于谈到了重点。只不过这些只是他能思考到的东西。不能不说,这个已经近似于答案。如果说前田利康就是松平千竹代的话,细川藤孝的表情会是 何。 “父亲大人,既然前田大人对您亲睐有佳,您为什么不去帮帮他呢。至少这样也是一条后路。”忠兴话语并不算错,毕竟这种时候不损害到殿下利益,能帮上一些忙的话也算是对得起那位夫人了。 听到这里,藤孝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些话语不能与孩子说,但是还是要知道。“忠兴,我问你。在田山家中,义氏殿下最信赖谁?” “父亲大人?” “不是,是死去的镜” “但是她已经死了啊。” “是的。镜已经死了,但是她又复活了!” “父亲您的话让我不明白了。”对于生死的话语,忠兴实在想不通自己的父亲会说的如此含糊,这样的考验太过与深奥了。 “那么头氏殿下最忌讳御” “嗯,”对于名古屋的事情。忠兴自然有所耳闻。市井之中流传的那些话语自然成了参考。即使是间谍出不同的声音,也是有理有据。“竹中半兵卫大人?他可是凭借了十八人就夺得了整个稻叶山,天下的智囊他可是算上一位了。” “呵呵”如果是忌讳的话。殿下怎么又肯把守城的任务交给他与我呢?”顿了顿话语“殿下最忌讳的人是本多正信大师” 忠兴对于父亲的话语感到了起来。没等到藤孝的话语说完,就喊出了自己的疑惑。“您说什么,那个一向宗的和尚?在家中可没有他多少传闻。只是做一些僧人应该做的事情。怎么能算得上是威胁呢。记得上次您带我去他这里的时候,他与我们玩的连歌游戏都一些下里巴人的曲调。” “哈哈”忠兴,你要为父怎么说你呢?”对于自己的儿子话语无知感到了无奈,何况自己的话语还没有说光。“就这样和你说吧。”对于儿子的教导只能缓慢的进行。一口气是绝对成不了胖子。“一向宗本身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殿下所做的就是顺导那些家伙,本多正信大师的出现网好填补了这个空缺,但是”你要知道,当年三河一向一搭就是他策划的。” “什么!” “是的,一个能煽动群众的人是多么可怕,从现在来说那位大师已经牢牢的把那些心向长岛与本愿寺的家伙全部规刮到了名古屋手上”不。是他自己手上。殿下所要利用的就是他把这些信徒转化掉,否则义氏就是下一个佛敌。你没瞧见么?尾张到美浓。整个寺院之中存在着沉闷的气息,生怕那位佛敌信长大人会有什么动作,或者说是那些反抗的势力在等到什么机会。我们伊势一些事情都没有生。与十五年前小战国那样的情况格格不入。” “了解了,所以前田大人想要借用佛门的力量。” “是的,其实来说当年二井是最麻烦的事情,能力太强又不停殿下领导。可是现在”如果是女人的话。”其实虎千代来说。作为男人是谁都放心不下的家伙。 能力过强,又不停服从,这样的家臣是充满野心。但是女人就不一样了。藤孝可以看出虎千代是非常喜欢自己殿下。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 “忠兴,现在问题在你面拼了。你父亲我如果答应前田利康大人。那么我在家中的地位就会大大下降。或许会低于那位本多大人,所应该做的荣誉全部都拱手送人。不答应。按照这个势头来说,三河一点攻略完毕。我的声望也会损失殆尽。” “父亲大人。”忠兴头磕在了地上“如果是您。或许会模棱两可。但是我觉得”请相信义氏殿下。他可是您从小就对我说的少年英雄”抬起头的时候,眼神之中充满了坚定的神色。 此时的义氏。已经骑着马朝着名古屋奔去。穿越过平坦的骏河平原之后要面对的就是重重的关卡。德川家康与武田信玄是不会让这种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士顺利经过。“如果镜在这里的话,“或许就会好很多了。”看着一行人穿过兵站。交割着手中的合堪引。 按照这样的进度,即使躲开了盘查,自己回去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到时候,战争结束,自己看到的就是一片废墟的名古屋。 “来……来。让让。”一个矮小的行商,拉着一匹托着大量货物的袋子穿过了人群之中。没有递出什么东西。就快的走了过去。“他是干什么的?”义氏拉住了身旁的一个家伙,问了起来。 “哦,剧团的戏子吧。不是说。从前眸子甲斐有倾奇舞的团队,现在准备去小田原巡演。” 倾奇舞”,戏子”,阿国么! 义氏的脑中出现了一个妖治的女人,那种迷离的神色,寒光凛凛。 第五百五十八章 倾奇舞剧团 所求得帮助的就是出云阿国的剧团,或许说服得动阿国,那么自己回程的路途就会变得简单。“那位小哥,请等等我。”义氏快步的跑了上去。 一旁的侍从准备拦住这位横穿而过的家伙,就在这个时候。义氏把手伸进了怀中,踹出了一大把铜钱,朝着天上撒了出去。 “撒钱了,撒钱了。”人群中立刻传出了爆炸的声音,有序的排队检查也变成了一场闹剧。 趁着这场闹剧激烈之中,本多也掏出了一些钱洒在了地上“那边也有,大家快拣啊。”吼出了一声。 远处的转弯口上,义氏终于追上了那位牵着马的小哥。“那位请等一会,您是倾奇舞剧团的么?” “是的,不过这位武士老爷,您如果想请我们的话,请回吧。团长大人可是受到北条氏政大人的邀请前往小田原。”抬出了北条氏政,一些豪族自然知难而退。不过,义氏与他人不同“为何我家老爷就比北条氏政小上了?” “您家是?” “伊势,田山家。” “噢,噢失敬了。”听到了这里,那位的态度转变了起来。“不过……伊势现在如此动乱,我们一行是筹集不到钱款的。” “那么,请您让我去见一下您的团长的吧。”义氏把手伸进了口袋,无奈的是那些铜钱全部都撒了出去。剩下的只是一块块的金判。摇了摇牙,递出了一块。“您看看……” “这个……” “只是一面,我不说话,让那位阿国大人看我一眼就知道我是谁了。” 到底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那位小哥还是点了头。 ………… “阿国大人,您要的货我送来了。”义氏跟在了随从身后,那位只是转入了一间民宅就寻的了倾奇舞的团的地方。坐在里面的正是出云阿国,一身雪白的水干,头用白色扎带编织起来。那种妖冶的神情此刻消失无踪,给人是一种清纯可爱的样子。 可惜的是,阿国只是点了点头,自己在干着自己的事情。对于一旁的义氏显然是没有注意到。“你愣着干吗,怎么还不走。”对于站在自己身旁的随从,停留的时间太长,口中开始抱怨起来。手上的剧本也不耐烦的放了下来,抬起头看了过去。 “额!这就去。” 阿国抬起头,脸上出现了惊讶的神色“等等。” “团长,您叫我?” “不,你走。身后那个人留下来。” 义氏则是报以一个抱歉的表情。 随从轻声的把带了上去,阿国便是兴匆匆的转过了身来。“您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义氏干笑了一下,拾起了阿国放在地上的那本剧本。书是清少纳言的草枕子,显然这本女性作家的东西,身为女人的阿国也非常喜欢。“怎么,倾奇舞会用到这种平安时期老掉牙的东西?”摇晃了手中的书本,这本泛黄的东西,对于男人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读性。 “您是乱世中的人,我可是天天盼着太平,义氏殿下。”阿国小心的接过义氏手上的草枕子。“说吧,您这样匆匆来找我到底什么事情。”这些小心眼,这位可人已经全部看透。忙着家国大业的田山义氏,怎么可能有空流出来找自己鬼混。 “呵呵。”干笑了一下,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开口。“其实,是想让你带我去伊势……” “了解了,不过现在我们要去北条家啊。” “……所以我才找你协商。”义氏一脸无奈,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阿国的身上。如果说赶不回去,那么自己就有可能面对支离破碎的名古屋。到时候,自己的家人,朋友都会在敌人的屠刀之下。 看到义氏这种脸孔,阿国大笑了起来。“您还真是……怎么说呢,老实?”不敢确定话语会是什么。这位殿下能回活到现在,领地越来越多,这个词语实在不适合。只能说对于女人比较纯真,阿国如是的想到。“当时邀请我的是北条氏康大人,可是现在他走了。那么我就没有什么可以去的了。”摊了摊手,表示起了自己的无奈。 “那么……” “是的,我现在决定去尾张演出,伊势的话,你也说要战争了。我不可能放弃我的团员,自己一个人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太谢谢您了。” “不用,到时候我可是会好好使唤您的。” “随便,随便。”义氏点着头,只要早些能到伊势,自己给阿国使唤一下又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 半日后,义氏一行加入了阿国的剧团之中。忠胜倒是非常高兴,在这个娱乐鲜有的年代,能与这样的剧团在这一起显然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过,虎千代则是一脸忧虑站在了义氏一旁。深怕那位阿国大人会把自己家的大人抢走,时时刻刻存在着危机感。 抬起头,看着坐在小车之上,用着画笔给自己瞄着眉毛的阿国,心里顿时起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殿下已经三十了,而自己足足大了殿下两岁,三十二的话的都已经人老珠黄了。殿下怎么可能还喜欢自己,而且比起樱子来说,自己又不乖巧,也不会相夫教子。唯一的能力就是会指挥一些男人冲锋陷阵。 “这真不是女人的做的事情。”虎千代心里这样说着。 看着阿国的从淡雅的装素,顷刻之间变成了妖冶的神色。实在带着嫉妒与羡慕,这个时候她想上去学学,怎么样让自己漂亮起来。鼓起了勇气,快步走上去了几步。“那个……阿国团长。” “噢,虎千代大人。您也上来坐坐吧,我们都是女人,可没什么忌讳。”阿国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在小车上空出了半个位置。 心里有所思的虎千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稍稍点头之后,就跳了上去。 “您有什么事情么?”阿国见到虎千代表情,自然明白了这位心中满是话语。 “那个……请问您能教我怎么变漂亮么。”鼓起了勇气,终于吐出了这么一句。 陨落之章 初生时刻 第五百五十九章 糟糕的关系 您说什么六阿国不敢相千代居然会说纹样一着朴素,身上的吴服带着尘土,胳膊上还留着淡淡的血迹。内部的素服已经穿的有些破烂,不过身上那种气味倒是非常舒服,给人一种安宁的味道。用鼻子噢了噢,空气之间的味道。 虎千代红了脸,把头低了下去。如果在说是什么,那么就是害羞了。“您身上的味道可是真舒服。”阿国算是小小的赞美了一句。 “您别笑话我了,我身上可是男人一样的汗臭味。” “不会。不余,其实您”阿国拉住了虎千代的右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弓腿上。 两人聊的非常投机,一个讲述自己化妆与游历史间的技巧,而虎千代迎合着阿国的话语,说了不少关于义氏的东西。很显然。那位阿国姑娘,对于义氏的小时候的事情。非常认真。 减少了过关查看,倾奇舞团进度自然快上了不少,一日之内就跨过了三河。而在这个时候,整个三河陷入了混乱之中。市井上与行走在路上的那些旅人纷纷开始逃散。 “听说了么,德川家分裂了。西部的三河到网崎一端的城池全部倒戈到了田山家。” “不,你听错了。分明就是网崎一端独立了,东部地区倒戈到了武田家。”市井之中的那些小市民互相述说着自己的猜想。 乱世之中还未确定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什么定论,等到战端结束,一切都才清楚。不过现在最令人疑惑的是,作为分裂到西部的那边的德川家。到底是谁在统领。为此,义氏决定加快自己的度。现在是西段,所以他决定一个人前往。 而此时的冈崎,真的主人已经变成了前田利康。看着地上腐烂的木板,门框上带着褐色的血迹,心中充满了不甘。而这些不甘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如果申明自己是松平竹千代的话,那么整个畿内都会陷入一片混乱,自己的“哥哥,义氏也不会同意自己接手三河。 前田利康身旁是一位满脸胡子的武士,这位就是鸟居元忠。网崎城的侵入,他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再加上内都有着石川数正作为内应。即使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酒井忠次。也难以抵挡。 作为德川家的家臣,酒井忠次算是完全做到了真的武士,而在这里的这些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些野心。“正信大师,可是多多谢谢您了。” “呵呵,没什么,我的侄儿正纯才走出力最多。他可是鼓动了整个三河的那些农人反抗家康”作为德川家的幕僚,本多正纯的存在却是成为了送葬网崎的杀手。正信把自己的位置靠在了后面,如果说石川数正与鸟居是冲在前面的家伙,那么正信则是躲藏在暗处。不管怎么说,除非在前面的那些家伙到,否则这把火是烧不到他的。 “我们应该对东部展开进攻。趁着德川家康立足未稳,武田信玄的队伍尚未集结完毕,我们一定会取的十足的胜算。”前田利康满脸忧虑。徘徊着。自己的兵力尚未受到损失。而家康却已经失去了整个西部。 “对,我赞成前田大人,我们只要一鼓作气,重新收复我们三河武士的三河,一定不是梦想。德川家康那个家伙,应该去武田家的山里”鸟居元忠恶狠狠的说了起来。声音非常大。看的出他非常激动。其实前田利康知道,自己越快的到越多土地,自己所有的筹码也就越大。他这么说也是符合自己的利益。 门外的竹中一脸淡然,对于这种会议他不想参加,只是默默的关注着事情的进展。在必要的时候做出正确的决定。他知道藤孝为什么不来这里,而且藤孝的心思他也明白。自己家的殿下,应该相信。只不过。这个实在太困难了,从东国到西部。按照这个进度。前田利康一定会攻破高天神,直逼曳马城。 “殿下真的会来么?”竹中心里想着,满是忧虑。 “您怎么不进去,他们可是在商讨呢。”耳旁传来了一声。 “哦,他们商讨他们的,我看的我风景咯。”竹中撇了一眼身旁的家伙,立刻收声了起来“您居然来了。” “是的,我来了。”义氏笑着点了点头。推了一把竹中。“去和里面那些家伙说,全军休整,等待我的命令。” “是。”义氏的存在如同强心针一样,半兵卫立刻提起了神来。 缓慢的拉开了隔门,前田利康等人目光投了过去。“竹中大人,我们打算进攻高天神附近的城池。您说呢?” 不管怎么样,利康还是说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说我不同意呢?” “那么请说说您的理由。”利康的神色有些饿不耐烦起来。 “我们已经取得了西部,对于三河来说我们是入侵者。那些豪族之所以帮助我们,是因为我们能给他们权利。但是如果说整个三河统一以后,那些豪族就不会援助我们,毕竟西部与东部互相牵扯的局面就会改变。我们东部的豪族甚至会开始叛变,去迎合武田家。到时候,我们可是腹背受敌。” “竹中大人,现在可是最好的时机。德川家康已经溃散了,如果这个时候不追击的话不就丧失了先机么” “是的,我们丧失了先机,但是能得到民众的支持才是最重要的。”义氏垮了进来,此时的他带着满脸笑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进去了。半兵卫到底算是自己的人。对于利康来说,他看竹中带上了一些有色眼镜。 利康长大了嘴巴,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这么快就走了回来,而且是在如此封锁之中。 若是绕路的话,怎么可能会在短短几日之内回来。“没想到啊利康,你的能力会是如此的出众。”赞美了一句话语,义氏就走到了前田利康所站在的位置上。他要告诉那些家臣,自己才是真的主人,即使你们是前田利康的家臣。 陨落之章 初生时刻 第五百六十章 三方原 此时,高天神城的德!策康内心!中充满了愤洞,十数年的家臣,居然在一朝就叛变了。这个是他意料不到的事情。就在几日之前,本多正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述说着自己的忠诚,背后就变成了鼓动那些农人对自己造反。 “我一定要给那些家伙颜色看看。”用力的捏了捏拳头,重重的敲在了地上。 而在身旁,一双手拉住了向下锤击的那只手。“德川大人,您不要忘了,您没有权利去调度那些士卒。”蒙面的男人,一袭黑色的绢衣,左脚的大拇指上有细线扎了起来,露出深深的痕迹。 “渡边服部,不是你说我撤出三河境内,武田信玄就会对我出援助么?” 黑衣男子就是德川家的世袭忍者,服部半藏正成。“是会出援助。只不过有一个条件。” “条件?”德川家康瞪大了眼睛。作为条件难道不是自己退守出去,然后与投降吗? 服部半藏一脸不屑,对于武田信玄来说若是如此简单的投降,又怎么可能让三河从属自己。如果将来有一日打下了尾张,那么这片就是飞地了。难以管辖再加上三河方面如果闭塞的话,武田信玄的工作也将会前功尽弃。 “作为武田方面的条件,就是您需要死在战场之上。” “战场之上!”重重的声音炸了开来,让身为德川家的家督战死居然是条件,这个是始料未及的事情。若只是切腹来说,这些却是让人信服。“你把这些告诉我。是想怎么样?。惊叹之后,德川家康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他知道这个时候,口丰的话语已是无用,关键是自己如何活下去。 “你作为家督来说,对于三河的贡献是巨大,如果您的死去,那些豪族一定会展开复仇。到时候,我们的士卒就是哀兵 “我知道,这个道理我自然清楚。只不过”你就容许我死掉么?” 说道这里,半藏笑了起来,蒙面背后的那种笑容多是渗人的感觉。“您倒是非常清楚,作为伊势服部精心培养的家伙,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死在战场之上。只不过,,你需要暂时死一次 “暂时?” “是的,在战场之上,你要卖上一阵,让自己给人一个借口。或许是乱军杀死,或许是部下背叛。” 德川家康率领了大约三千人的部队对西三蒋开始讨伐。期间,武田信玄也送来了大量军需,只不过士卒却未见到一个。对于这次战斗来说,德川家康内心之中充满了期待。如果自己击退了网崎的那些贼人,说不定就是真的能摆脱武田信玄与服部半藏的束缚。他明白,自己这位愧儡大名迟早有一日会遭到肃清,而现在正是自己反戈一击的时候。或许会有奇迹出现!当然。正因为他的期待心理,更显示出他的少不更事! 而作为前部排兵的半藏并没有这么想,而是命令德川家康摆出了一条长长的阵形。从高低对到地低。却是用的长蛇阵。对于这种家伙,前田利康迷惑了。本来对于高低冲击而下的敌人,应该采用据守的盾阵或者圆阵,现在却是摆出了一副长蛇阵的形态。真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家伙。却是难以抗拒。 而在前田利康背后的则是一脸从容的义氏,对于眼前的家伙摆出这样的阵形来说似乎并不稀奇。“吸气。”自己绝不对不能让义氏看扁了。否则自己永远都没有可能去触碰军势。 “他们是在挑战我们前田利康低声道了一句,如果这个时候不进军。或许士气就会暂时低落。等待并不是为了避免战斗,而是决定更好的时机。但是前田利康却是站立不住了,他一定要试试对面的深浅。 知%,万 一个是为了表现自己的勇武,而另一个则是故意被摆出了奇怪的。 “杀足轻们提起素枪,猛的冲下山去。现在,没有退路,只是前行。而德川家康也是如此,见到敌人杀了下来,自己的队伍也开始转动。按照服部半藏的计划,是让敌军冲入本阵,而自己暗杀德川家康。如果这个时候总大将死亡,整个阵形就开始溃散,到时候自己再登高一呼。把敌军包围起来,或许就会取得胜利。这样既取信了武田信玄,又让服部一族得到了三河,可谓是高的妙计。“是时候,该舍弃这颗棋子的时候了 军势落在了一起,正如服部半藏预料的一般。前田利康的军势冲入了本阵,德川家康开始了激战。作为近卫的酒井忠次则是安排了侧翼。半藏自己则是在本阵之中躲藏起来。 “德川家康就在那里。”作为冲到本阵的第一人,鸟居元忠,高声的呐喊起来。如果干掉眼前这个家伙,自己答应前田利康的誓言就能实现。 “该死怎么会这么快。”德川家康也没料到,等自己近卫做好准备。敌人就冲到了眼前,看样子服部半藏是真的准备抛弃了自己。一步跨上了自己的云雀,冲入了满是混乱的阵中。此时,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云雀已经吃了不少泻药,大约半里地之后就会腿脚软。 “大将已经完成诱敌的任务,赶快包夹起来。”半藏从后阵走了出来,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把战况掌握在了手中。一字阵的作用终于达到,两翼开始朝内靠拢起来。 “呼哧,呼哧德川家康跨上了马匹,朝着骏河方向疯狂的跑去。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打算。如果逃脱的话,自己或许会取得北条的支持,或者说成为武田信玄的幕僚。总之,自己是绝对不能落在服部半藏的手上。 想的出生的时候,屁股的下的马突然一退,整个跪倒了下去。而在马上的德川家康,则是顺着马头掉了下去,滚到了不远处。向前匍匐了几步之后,一个趔趄开始滚动。而一旁的树林开始躁动。出那种寻找人的声音。“快,德川家康就在附近,我已经听到马的声音了。” 陨落之章 初生时刻 第五百六十一章 家康之乱 品川家康深知,读此人就是来寻找自只的家臣,只不乙糊乖臣并不是抱着援救的态度,而是抓捕他的。身体靠后用力的怂了一下,紧紧的贴住件后的松树。步伐越来越近,而敌人越来越多。 “求求老天让我渡过这一关吧。”家康心中忐忑的叫了一声,而双手则是紧紧的抓住身后的树皮。 就在这个时候。小云雀突然从泥坑之中爬了起来,长长的嘘叫一声。朝着远处蹦去。“该死,这马怎么还能走。”附近的忍者传出了这种声音。很快追了上去。 听到这句话。德川家康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跪在了地上。“呼哧。”重重的呼吸从其中传来。 “哗啦。”树顶上一个黑影闪过,掉在了他的面前。 而家康则是朝后跌倒了下去,整个人打起了冷颤。这个时候。那种大气一体的感觉已经不需要了。唯一的**就是求身,求得眼前这位忍者大人的许诺。“那个。我这里有很多钱,三河这里也有很多。足够你当逃忍渡过一辈子了。”家康从衣服之中掏出了一封书信,上面自己写给酒井忠次的信函,这个里面早就写满了所有的事情,其中还加了一条答应寄信人任何要求。 “酒井忠次么?”在忍者身后。缓步走出了一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武田家幕后军势,山本堪助。“您的后手还真是多啊。”堪助笑了起来,那张老脸上的褶子顿时增多起来。眼神上那种轻蔑与得意的样子,浑然在目。 “您”怎么是你。”家康很诧异的看着堪助,脑中混乱起来。按照道理来说,服部半藏是不可能与武田信玄“勾搭。的如此深入。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德川家康大人。”这位满是笑意的点了点头。脸上转到了一张了然的神色。“噢!应该是世良田二郎三郎元信大人。” “你。”听到了自己的本名。德川家康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请给我一条白绫吧,让我做到武士的最后一步。”从腰间拔出了肋差,插在了土壤之中。 “我说过让你自裁了么?” “没有,但是我的存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没有必要。”堪助缓缓的顿了下去,用手拔出了在土壤之中的肋差。“既然服部半藏把你推向了前台,那么我武田家,也有办法让你兆复元身。” “您是说?” “对,我带你去武田家,到时候你依旧可以当你的三河守护。德川家康大人,您觉得呢?”堪助把肋差丢了下去,插在了土中。很显然是让他继续当傀儡还是说立刻了断。 “这。”对于愧儡的日子,实在不好过。那些时候简直就是地狱。索性的是服部半藏只是忍者,大部分的事情家康都能做主。而现在。效忠的对象是武田信玄。如果继续当下去,或许就连狗都不如。自己到底应该么?这个问题实在是困扰了自己。 “你不要多想了,活下去的话或许还有机会呢?”堪助算是鼓励的说上了一声,这个是在暗示自己么?如果以后条件允许可以谋反么? 不,他只是让我许诺,或许在三河之战之后,自己座回冈崎,交出权利之后就成了废物。 除非,除非。德川家康的心中突然想到了一条大胆的猜想,他可是自己见过最有能力的家伙。 “我答应您。山本堪助大人。” “嗯。这就好。加藤。好好保护好德川殿下哦。”山本堪助如同得到了一件至宝,满意的离了开来。 而此时,德川家康心中默默的道了一句。“义氏加油啊,三河如果能攻略下来的话,我的命一定会长久。” “走了,德川大人。” “是。”家康从地上爬了起来小步跟在了加藤段藏身后。 三方原的此时战况生了巨大的改变,比起刚刚一字阵的脆弱。突入的前田利康的军队却陷入了疲惫的状态。服部半藏用着忍者特有的手法,鼓动着全体士卒。说是总大将为了诱敌。现在已经安全退却。而送到酒井忠次这里却不是这样。 知%,万 酒井头深深的掉在了地上,对于德川家康的死亡,是他不能接受。而传令的忍者也瑟瑟抖的站在一旁,接受着其的狂风暴雨。“我知道了,家康大人的遗言是什么?”既然信康已经去世,德川家血脉陷入了凋零之中。二子是于义丸,也就是后来的结城秀康。这位出生是受到鄙视,可以说是家康与小妾私通的产物,自然继承性也成了问题。此时于义丸才两岁,大权下落自然要追问起来。 “德川大人说服部半藏大人要好好保护幼子。” “是这样么。”酒井忠次抬起了头,看着因战火燃烧灰蒙蒙的天空。“右翼的渡边边守纲大人与大久保忠佐是怎么说的呢?” “一切都支持德川大人的意思。他们一定会追寻先主的遗愿。” “我知道了。转告服部半藏大人。请他不要让我们这些老臣失望” “是的,服部半藏大人也说了。信康大人之死与您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这里,酒井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苦笑。德川信康,就是自己逼死的家伙,难道这些情况服部半藏也清楚其中的奥妙么?“适当的时候。必须连儿女妻子都要舍弃。而现在又有谁拯救你呢?德川家康殿下忠次回忆起了家康曾经说过的话语,显然是对这些话语不以 意。 包夹后的一字阵彻底变成了圆阵,这些三河武士刮练有素,前田利康很快就围困在了中央。前阵的鸟居元忠开始拼死力战,而这个时候士气已经低落了下来。而家康的大道。已经飘扬在了中央“厌离秽土、欣求净土。八字更显出了这些士卒的奋勇。 “该死,怎么会这样。”前田利集犹豫的看着地上的鲜血,自己前进到了这里,却要退去实在是不甘。 “大人,事情已经到这里了,还是退却吧。”本多正信站了出来。对于战斗来说他是一窍不通。他不是竹中半兵卫与虎千代两人,如果在如此逆境之中甚至会迸出更深的潜力。 第五百六十二章 下山的老虎 灿晋二方原的结束,整个战况变得有此乐观托四后…来了函表,表示让义氏在坚持坚持,自己的军队很快就会剿灭畿内的那些匪徒。浅井。朝仓的军队只是如同蝼蚁。信上实质的东西并不存在,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是如何的相信义氏或者是说干脆不管了东部。总之。义氏的脚已经踩了下去,丝毫没有回头的道理。 “大人。对面的军队已经退回高天神了。当地的豪族前来庆祝大人的荣归。”半兵卫面无表情的说着话语。对于这些豪族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去求得。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当年。记得以前的时候伊势攻略的时候。总是要参考那些豪族的意见,就连一个小小的千种家也需要得到许可。如果没有事先会知,自己的进度就会放慢。而现在,看着堂下黑压压的那群匍匐在地上的东西,脑中出现了无限的无奈。 “这位是东海国人众的吉田康赖大人,“那位是东海道的水淡者平昭二郎先生,”一面介绍着那些墙头草,一面露出鄙夷神色鸟居元忠。很显然当时前田利康去央求这个家伙的时候,准没有什么脸色转好。可是现在。即使鸟居拿出了非常恶心的面容。那些豪族却装出一副如沐春风的感觉。 “多谢诸位大人盛意恭恭,我义氏是给三河带来安定的,而不是来带战乱。诸位只是要做好本职身份。相信一定能给自己的领民一个好的交代。” 唯唯诺诺的是之后,那群心怀鬼胎的家伙就给义氏支了出去。现在不是与这些家伙谈话的时候。而是要专心面对大敌的日子。 “砰”一声巨响哉破了长空。从天守走出去便是见到东部的角楼之上已经燃气了一团黑烟。东部一片混乱。显然是什么东西刚刚爆炸了。而就在目的转到东部的时候,西部也生了巨响。 “主公。”传令匆忙的跑了进来。也没管身旁的那些家伙快的说道“敌人在角楼之中安放了火药,忍者队突袭导致全城生爆炸。” “知道了。”义氏点了点头,如此轻易的网崎,如果里面没有一些惊喜的话,怎么可能算是拱手送人的东西。“那么敌袭部队是隶属哪里的?” “从身法上来看并不是伊贺的忍者。” “是么,那么就是武田的了。”义氏咬了咬牙。该来的来的太快了。 听到武田两字后的那群豪族立刻哑了声音,不时的交头接耳起来。 “那位是武田信玄啊,甲斐的军神。” “田山大人再聪明也敌不过武田骑兵,那些可都是由黄金堆出来的家伙。” “城内已经混乱了,我们还是赶快走吧。” “可不是么,山里的那些家伙可是杀人不眨眼。” “是哦,那些可都是地狱来的家伙。” “我听说武田信玄每年的黄金都用来买婴孩,然后用这些婴孩去祭祀那些家伙。” 话语说的越来越让人迷惑。而这些迷惑往往是最好的手段。恐怖从心里出,也就是兵法所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安静。”在一旁鸟居大吼了一声,那些蠢蠢欲动的豪族终于停下了口中的话语。 “我知道诸位心里在想着什么”义氏抬起了头,朝着身旁的那些家伙扫了一眼。“我刚刚说了。我到这里来是带来安定而不是战乱,鸟居。” “恋” “你护送这些大人出城,不管如何要保护诸位大人安全出城。” “是。”那些豪族面面相觑。也不敢说太满的话语。只是简单的道了一句告别或者说走出去之后一定会调兵前来援救的话语。等到那些豪族都离开的时候。义氏的精神崩溃了。脸色青了起来。口中喃喃“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度。”双手抖,牙齿开始打颤。东门,西门以及南门已经造到了忍者袭击。而外围看起来。武田的军队在等着北部出去的部队。三河是属于平原地带,这样的地区最适合骑兵突击。 那些戎装待的武田骑兵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待着义氏的自投罗网。而如果据守不出,凭借着一群断瓦残恒能坚持多久,从东部来的步兵一定会越过这些高低不平的城池,而出进攻。 “竹中,”义氏吼了一声。在这个时候他身旁已经没有了任何人。 “大此时的竹中也感到了无奈,话语中也变得哀怜起来。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失败的战斗,而现在是让这场战斗输的光彩一切,让自己完完整整的回到名古屋。这难道不是自己的一场三方原么?想到这里,在一旁的义氏心中的信心转了回来。 把有些松动的衣袖拉了回去“传令下去。城内的部队分成小队朝四周分散突出。火枪部队在后掩护。” “那么您呢?” “我?如果这个时候退了下去,那些在城内的士卒就会心寒,怎么为我卖命呢?” “但是没了您,我们以后为谁卖命呢?”竹中并不认可义氏的话语。强调起身份来。 眨了眨眼睛,自己也没了话语,心中的那些勇气是突然而生。如果仔细思考之后,那些理由又会击打的粉碎,内心那种迷茫与彷徨重新占据了上风。“或许并不是这样的么?” “是的,大人请您先走,让我在这里指挥。”竹中的话语掷地有声。他已经有了应该有的觉悟。 “半兵卫。”义氏从喉咙中低沉的吼了一句。 “在。” 目光如炬,让人难以拒绝“答应我,安全的回来。” “是,一定。”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让人放心的笑容 义氏把拳头拿了起来,朝着竹中的手上包了上去。“一定。” 说完之后,义氏朝着外围走了出去。心中充满了自己所要做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竹中单独在城内送死。自己必须要吸引掉那些骑兵的火力。好让竹中有机会与时机去截断突击线。这样即能让自己逃生,也可以让冈崎之内的守军安然撤退。 第五百六十三章 背负的罪恶 二论是从外围怀是从内部看起来。网崎都属千劣势。众账不单单是由自身问题造成,亦有大量外在条件。善战者可以把这些劣势转换成优势,却需要大量的经验与勇气。险阻之地易与藏兵,而城池外一望无垠的平地却难以让人躲避。 对抗骑兵,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太多的方法,那种骑兵冲造成混乱之后夹杂入大量足轻的突击队,是屡试不爽的优秀战术。可是,战场上却是鲜见骑兵,是因为这些东西实在太过与昂贵。 现在义氏心里要抓住的就是这一点。武田信玄的骑兵队伍都交给了四名臣,而他自己则是在后阵指挥。如此迅的奇袭主将是不可能出现在阵前,那么逼迫让其队伍的硬拼来达到遏制敌人进军的目的算是一件比较容易搭成的事情。 指令完撤退部队之后,把全部的旗本留在了身旁。见着城墙之上的三目拔丁纹,心中那股守护的**越强烈。拔出了腰间的春雨,朝着旗本开始呐喊起来。“今天是撤退的日子。但是我绝对不能撤退。因为城池之内有着我们的朋友。亲人。如果这个时候,我们独自逃生,那么他们一定会给武田军抓走。到时候,他们的头颅将悬挂在城门之上,成为敌人炫耀的本钱。我们的妻女将会背负着沉重的罪名。因为我们没有去救朋友,我们是罪人。” 简单的几句话,算是激起了旗本的信心,那一声声的呼喝提起了一些士气。调转了马头,准备开始对准东部突围。拿出自己的大毒,指护起撤退的士卒才是大名所有的任务。没了盟友,将来还是未知数。但是没了臣民,灭亡是必然。 “殿下疯了么。”半兵卫在城墙之上见到田山义氏的大粪从西像东急运动起来,脸上的汗水不住的低落下去。“快,快,把城内的兵力全部拿出来。” 而在这个时候,前田利康站了出来。他本应该撤退离开这里,却因为感激义氏的做法而留了下来。让自己的哥哥先走,毕竟他是个好人。为了家族去忍受那些大名的无礼的刁难。有些时候甚至像一只狗一样给呼喝。可是他的领地越来越大,对于义氏来说这些是值得的。因为他有他的梦想。“半兵卫大人。您冷静一些。” “冷静?”半兵卫不以为意的喊了出来“都这个时候了,殿下如果说完了,那么我们还有什么?难道是您前田利康继承大统?”拉起了在自己面前,有些肥硕的胖子。 用手轻轻的扶开身前那位冲动的家伙,眼神之中出现了让人信赖的目光“殿下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去送死,而是要达到什么目的。哥哥相信您半兵卫大人,他知道您一定会猜透他的用意。” “用意。”当局者的半兵卫终于清楚了这件事的始末,却无法了解大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冲出去。“总之先让城内的部分士卒撤退,还有部分集合。许诺那些参加撤退战的足轻,如果好好的活到名古屋,我每人奖励两贯。” 武田阵 本阵是在网崎不远的平原上,西风飘过里面传来了阵阵腥味。大量的马匹遭到了投毒,而导致了腹泻。平坦的地上,偶尔会出现一坨坨的粪类。“该死的忍者,居然假扮倾奇舞团来盅惑我们。”山上景昌一脸愤怒的吼叫起来。手上拿着的是南蛮的千里镜,见到远处义氏居然在自己阵前送死,而马匹却难以行动。刚刚前往尾张的倾奇舞团因为战略封锁的原因,而在这里逗留下来。本想让士卒好好休息的他,却因为过分放纵权利而导致了导匹的水槽之中给人了下了泻药。不少马匹喝下了水,显然出现了问题。 “大人,大约还有三分之一的马匹可以使用,您看?”作为近侍监军的小山田茂信清点完毕之后,立刻出现在了山上的身旁。 “好,去叫上武田胜赖大人。今日可是他的初阵。让他试试,闻名天下的武田骑兵的威力。” “可是,看样子骑马部队不足啊。”如果说叫上了在本阵休憩的信玄四字的话,把那些骑兵分散了出去,作为突击队伍的骑兵可就不够了。 山上笑了起来“胜赖殿下只是初阵。不需要马匹。给他一些症状轻一些马就够了,让他在边上看看我是如何击败田让义氏的。” “是” 对于武田家来说,兵力自然是第一,可是武田信玄到底是下克上起家的人。对于家臣的防范多上了无数,就像自己长子的事情。现在他要杜绝这样的事情生,只能更大的限制将军的权利。 小山田茂信算是武田家的家臣。却不是一位好人。武田胜赖算是与他有着姻亲。所以支持那位大人也是必然。如果说,哪天胜赖上台了。那么自己这些鸡犬自然也会随之飞黄腾达。毕竟,在这个时候,武田家才是整个最有势力的豪族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脸上的动作做到了一个算是和善的样子。缓步走向了在内阵等待召唤的武田胜赖。“大人,恭喜您,山上大人允许您出阵了。” “哼。”鼻息之中吐出了一口“本来是父亲大人来,可是为了避嫌居然叫这种家伙参加我的初阵。”胜赖的口气不善,多是傲气的样子。“以为我真的是那种连兵都不会带的家伙么?告诉我,我的部队到底是哪里?” “就在门口那些。山田清楚那些是微病的马匹,那些是病马。而门口的这些却是中等状态的马匹。不能算是症状最严重,也不附和可以适合初阵的马匹。 “那些。”胜赖高叫了起来“怎么可能,叫我去拿这些兵马去打田山义氏?我可是未来的大将。”对于未来的大将来说,少年时候这样的污点自然是影响了他的英明。 “是,山上大人说的,他说您只是需要看就是了。小山田自然一副委屈的样子,那么武田胜赖就会把全部火气仍到了那个山上的身上。不管怎么说,让胜赖大人用病马可是一件大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六十四章 少年的初阵 许田胜赖。作为信玄最喜欢的儿子而存泣个儿秘”口血统不纯,而遭到了家中的质疑。相传。洱访湖的湖姬投胎到了诉访家的孩子之中,成了胜体访赖重的女儿佩访姬。武田信玄攻略信浓的时候。把这位充满魅力的湖姬掳掠成了自己的女人,而武田胜赖则是这位女人的孩子。 带着村上家的血统,且不是长子武田胜赖一些做法自然成了那些家臣中的标杆。不顺眼的事情都会生在那位身上,从小到大武田信玄的溺爱与家臣的敌视,造成了这位心理不平衡。从一些小事情就能生出巨大的变动。 小山田信茂双手微微揉搓了一番,露出了一个笑脸。“您也不必着急。信赖大人可以推脱说这些马匹暂时无法驾歌,希望山县前辈上阵掠敌。您在后阵为其壮威就是。” “为其壮威?”武田胜赖不敢相信,这位小山田信茂大人居然如此惧怕山县景昌。满不在乎的崛起了嘴唇,眼神上出现了一些鄙夷。“既然小山田大人惧怕敌军就不要随我之同上阵便是。” “不,不。您会错我的意思了,我是这样说的。” “怎么说?”胜赖没好奇的道了一句,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太刀擦拭起来。 小山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您要知道,阵中的马匹已经损耗了十有**,剩下的马匹一些马匹才能战斗。山县大人已经说了,他准备” “哼,我就知道这老家伙是不肯交出权利来的。”一旁的小山田信茂停住了话语,等待着信赖的数落。 “你且说。” “是,田山义氏已经出兵东部平原了。 “什么”田山义氏他疯了?就算整个网崎城中全部兵弈涌出,也是没可能击败武田家的骑兵的啊。” “是的,但是现在我们的马匹疼了。” “难道是他的干的?” “如果是田山义氏,那么他早就有准备了。怎么可能让我们在这里等待网崎城的损毁。” “那么,那么,”武田信赖也开始迷茫起来,收回了手中的刀剑。一些思想上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比较困难。武田信玄看中了这一点,便是叫上了小山田信茂去指导自己的儿子。 “不管田山义氏如何,他是准备与骑兵部队硬拼了。” “这可是一个获得战功的好机会啊。”听到这里,信赖终于按耐不住。像着家里家臣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自己可是讨取了田山义氏的人。这样想之后,信赖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不自然的笑容。小山田谢谢您的信息,求您帮我找一些马匹上我上阵吧。” “少殿下,您还是没清楚啊。”这位也不打算绕起了弯子,对于这种直肠子的家伙话语太深了似乎没用。“山县大人率部出,可是马匹过少造成了焦灼的状态。您这个时候去与之后去的效果自然是两样。” “您是说,等着山县昌景打了败仗,我在上去帮忙?” “可是这么说吧?”小山田点了点头。 “可是,我都是病马,山县大人如果优秀的马匹都敌不过田止义氏的话,我们怎么又有可能击退敌人呢?”对于战略上,这位倒是聪明起来。 “军中还有二成的马匹症状比较轻,到时候休息一段时间,坚持作战一个时辰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哈哈小山田大人,您可真是我家的智囊袋。父亲大人说听您的真是不错。”胜赖大笑起来,到时候山县再怎么神气,战功也自己的了。 几分钟之后小山田便是面见了山县景昌。适当的略过一些话语之后那位居然大笑了起来“看起来那位是怕事了?小山田啊。你这位监军可是够麻烦了,既要管那些士卒,又要管住让殿下操心的武田胜赖。” “是,是。”唯唯诺诺几声之后,山县停止了脸上的神色,把全部精神都赌在了接下来的大战之上。对于他来说。田山义氏这种家伙是应该好好教教七了。“大人,敌人的军营就在前面五里的地方。”传令飞快的在身旁跑过。跪在了地上。 “知道了,全部打起精神来。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是武田家的骑兵。这些可不是畿内那群毛猴子的一样的军队。”对于武田信玄的骑兵。义氏也未太多注意。只是清楚,甲斐的金山大部分的收入都添加入了骑兵身上。这种带着传奇色彩的家伙,自然是给人不少神秘感。或许惧怕就在这些神秘感之中。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要会一会这群骑马队伍。 村雨紧紧握在了手上,让身旁的足轻把素枪的位置都放高,对于骑兵的冲击起到了减缓作用。把阵形放开来,松散的方形阵是躲避冲击最好的办法。 “咚咚。”剧烈的颤抖声从远处压了过来。接下来就是劈天盖地的红色。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大地这个时候开始震动,身旁的那些足轻开始了颤抖。这如同地狱来的恶鬼,正压迫着人们的心脏。 足轻艰难的提起了手中的素枪,毕竟这些是义氏精心操练过的士卒。对于敌人的恐惧远远比那些野武士来得好。山县的大旗飘荡在空气之中,一眼过去只是五十多人的骑马队却有着千人的魄力。不能不说。武田信玄的骑马队的确一流。可是这么一些士卒就能击倒义氏么,显然是不可能的。 分散的方形阵对于躲避冲击有着极强的效果,再加上精心操练。一轮马队过后,到下的士卒显然与给捅落马的家伙成正比,按照这么下去山县的队伍肯定是输。而且第一轮的冲击最大,等待次轮之后,那种的威力就全靠骑兵手中的马刀威力了。 “可恶,这些农民怎么不逃。”山县心中高叫起来,本来这个时候即使在村上清义的对抗之中,大规模骑马队冲过去,那些牧场中的马匹都会分散。不过,他忘记掉了一点。他的骑兵实在太少了。对于义氏来说,压制心里这些恐惧还是不在话下。 第五百六十五章 逆风 ”喝,与息从腹中谦出来,提起的村雨便是把仰面冲采曲人劈成了两半。这个时候,死亡已经置之脑后,留下的信念就是活下去。战场之中,鲜血迸,马匹的嘶喊不绝于耳。两军混在在一起,厮杀的难分难解。 十数分钟之后,马匹的嘶喊声音变得轻了起来。从数量上占不到优势的骑兵,在这个时候终于松散了起来。毕竟马匹不是人,这样的战斗下去吃亏的当然是山县这边。 “啐。口中叶出了一口口水。山县昌景用力的牵着手中的缰绳,控制马匹突击的方向。现在这里就是他的劣势,等到自己退去,或许田山义氏就安然撤退了。 既然网崎他为那些网崎的士卒争夺时间,那么我就要这个家伙死在这里。 心里就这样想到,眼神又出现了网毅的神色。绝对不能这样下去,否则大人委托给自己的任务就会前功尽弃,就连在阵中的那位小少爷都会笑话自己。 就是死,也要拉他去垫背。心里默念了一句,立刻把攥在手中的刀紧了紧。可惜的是,战斗不是个人意志堆积出来的东西。个人勇武只是代表个人,山县连手砍死了两三个足轻并不能激起身旁那些家伙的士气。反而,田山义氏这边越战越勇。剑豪的身份加上越来越少的敌人,让身旁提着素枪的精锐旗本与足轻充满了斗志。只是要干掉眼前这些家伙。就能安然回去了。 一个反手刀,山县手中的马刀掉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用手捂住了受伤的地方。“撤退。”呼喊起来,毕竟再这样下去自己是赢不了义氏这边数百人的军团。继续战斗下去,无异于是送死。他要重整旗鼓。等待敌军回撤的时候,再利用马匹的度展开追击战。 见到敌人撤退,义氏总算是送了一口气,准备开始撤退的工作起来。对于他来说,即使敌人采用游击战术,对面如此少的军势是占不到丝毫的便宜。 而且网崎的那些农人也不会因为惧悄武田骑兵,而丧失了信心。 就在我们也撤退话语从喉咙喊出来之际,远方出现了一声辱骂。“田山义氏,你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快到我刀前送死吧。”不是别人。正是武田胜赖。这位自认为出现的时机不错,便是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马匹经过了开始回撤的山县昌景一旁便是停了下来。“山县大人。别来无恙?。高傲与鄙夷的态度浑然在一起。 “哼,安好。少殿下为何偏偏这个时候才来?”对于这位的出现,山县也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那位是在后面看着自己厮杀,却不出手? 胜赖嘴角抽*动了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满。“我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重重的道了一声,然后做明白状的点了下头“难道不是为了救您么。您可是本家的中流砥柱。我们这些孩童可是依您的为榜样说到榜样二字话语变得更重起来,看样子这个榜样并不是每战每胜。 山县心中黯然了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并不是出现的良机。骑兵部队不同于那些步兵,出现的时机往往要早上许多。如果刚刚再溃败之际出现,那么军队的士气才会高涨。而遭到溃败的军队也会拿出勇气来。现在,木已成舟,自己的军队是不能在冲锋了。 第二的条件就是等义氏开始撤退的时候,山县昌景与武田胜赖两人开始轮回骚扰。这样双方部队既的到了休息,田山义氏又遭到了无休止的打击。 “您给我的可是病马,我本想出现的再早一些。”把借口搪塞了出去,弄的昌景脸上气的涨红。 幸好,士气并没有泄露下去。只是士卒有些疲乏而已。只要军队鼓足勇气,击退这些。自己一定能获的先机。把手中的村雨正了一下,摆放到了一个位置开始继续砍杀。 时局又变得混乱起来,谁都占不了便宜,而武田家的骑兵却是已经倾囊而出。 嘶喊声破了云霄,战场之上的家伙已经陷入了红眼,心中的目的就是干掉眼前这些碍事的家伙。双方继续展开了无休止的夺还战,而武田胜赖则是在阵后面那群士卒的厮杀。“山县大人。您看。这些兵马也是如此威武 “少殿下,您可是要当心了。对面不是那些土豪,而是田让义氏。” “您的意思是要我感谢您么?如果没您拖垮那些士卒的精神,怎么会有我在这里?” “当然不是,只是要您小心。” “就这样的话,我心领了。”初阵来说,能做到这样已经委实不错。武田胜赖还是继承其父亲身上的优点。 战况如同天空的中的云朵,多变而又善变。就当两军厮杀开来的时候,义氏的援军也到了。这支是由竹中半兵卫率领的足轻军团登场在了平原之上。士兵是劣质的足轻。数量却是不少。如此众多的乌合之众,心中那种惧怕骑兵的勇气自然烟消云散。脑中满是半兵卫许诺着的黄金,铜钱。 突然加入的军队使得义氏这边士气高涨起来,而敌人这里却陷入了无休止的挣扎。就算骑兵冲锋了出去,在一片片的人海之中,迟早都是灭亡。那些武田的家的骑兵,拉住了缰绳,让自己保持在了一个能撤退的地方,好让自己的殿下布命令。 可惜的是,武田胜赖并不为意。对他而言,在多的足轻也只是足轻。对于武田骑兵来说。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可惜的是。这些卑并不是非常软,而他这块石头却是很硬。 “可恶,怎么会这样?。胜赖不住的啐骂起来。 “少殿下,准备撤退吧。在这样下去,殿下的心血可就全毁了对于山县来说,失败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武田信玄的骑兵全部毁灭。 “知道了,撤退。”有些不甘心,这位还是听从了山县的建议。看着远处耀武扬威的义氏,带着士卒开始撤退。 十一可能有几天比较忙。无更希望谅解。 第五百六十六章 真的战斗开端 面对接二连二的突袭。让武田胜赖的步伐打乱起脆也一的足轻立刻占据到了上风。可以说。战场的胜利天平已经倒向了义氏这边。武田胜赖一脸怒容。可惜的是再多的愤怒也不能现在的状况。“遭天杀的家伙,居然这样卑鄙。”口中反复的念叨着。对于胜赖来说。堂堂正正的决斗才是武人应该做的东西。可惜的是他也不清楚,凭借着刀的锋利,马匹的冲击又怎么算做是真的武士战斗呢? “殿下应该撤了,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们一定会失败的小山田信茂建议起身旁的胜赖。 “难道现在不是失败么?。声嘶力竭的喊叫,让起无所适从起来。 “是的,但是您这样下去就是惨败,胜赖殿下。” “撤退。”喉咙中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深深的吸上了一口气。面对第一次的战斗居然是失败告终,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本以为是完胜的局面落到了现在这样的下场。有些时候,人的力量往往是无穷的。一些细微的改变就能决定一生的改动。 武田菱的痕迹在远处渐渐的消失之后,提起心的义氏终于落了下来。其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武田信玄会派出如此少量的骑兵来到战场。难道说这些骑马部队就能解决自己了么?实在太轻敌了,还是另有隐情?“大人别看了,还是赶快回名古屋吧。”对于冈崎城来说,已经成为了一堆废墟。 满地的尸,就连手中的村雨都在砍杀中顿了锐利,眼睛之中只有那些不怕死的敌军。当太刀砍下去之后,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感染了他。“什么时候,我们的军队如果这样,也就不用这样卑躬屈膝的对着别人了。” “大人,这样也不是一种战术么?霸道带来的是毁灭与杀戮,您柔弱却能给世间带来一片清凉。” 听到这里义氏笑了起来,把村雨插回了刀削之中“半兵卫啊,难得你会奉承我。按照以往来说,你总是一副死人脸孔。” “您说什么呢,应该说的我竹中才会说。” 远处的武田军。士兵疲乏坐在地上。相互传递着手中的水壶。武田胜赖把素枪擦在了地上,用着满是灰尘的手擦拭着额头山的汗珠。“该死的家伙。如果那些马匹没病的话”满是不甘的眼神看着远处。他实在太想赢了。而现在急转直下的神情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真正的男子是不拘泥于世俗道理。一往直前的向前冲刺,不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而颓废。而我们武田家的家也真是如此。” “不要拿那种老东西来压我胜赖呼喝了一声,但一想到不对头便是抬起了头来。“信繁叔父。”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而是武田信玄的亲弟弟武田信繁。在武田家中他拥有着极高的声望,谦和的人品以及优秀的汉学造诣。 与其父的性格习惯可谓是相反,但是在家臣眼中这样的家伙绝对是优秀的君主。所以武田信虎也就想把位置交给他,无奈的是信玄的野心并不是单单如此。“家训是老东西。我也是老东西了。”信繁如今也快年过半百,两鬓上的沧桑代表着年纪与岁月的刻画。 “不,不,这个只是小子我随口胡说的东西” “呵呵,随口的东西才是心里话,或许我们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了。”信繁依旧是满脸笑意“失败不要紧,会有机会的。” “机会”听到这里。武田胜赖脸孔暗了下来,初阵的打击实在太大。一时间还起不来神色。旋即。想到了自己的叔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您。”立玄提起的精神。让胜赖的精神焕然一振“您是说有礼物?。 “礼物?。信繁琢磨了一下话语“可以这么说吧,来,该出场了。”双手合什在起来,出一声响亮的掌声。就见到在一旁走来的一位全身穿着泛红铠甲的武士。 “父亲大人。” “怎么,你把你信繁叔父叫做老东西?。 “不,不,我只是随口道的。”慌忙摇着头解释着。 武田信玄出现在阵上是一件非常让人吃惊的事情。“您不是说要锻炼我么?” “锻炼你,你不是已经锻炼过了?”信弈眨了一下眼睛,“这回知道这种东西不是你想象中的容易吧。” 听到这里,胜赖要出了羞愧的脸色。“但是父亲大人,您有办法么?” “办法?只是你舍不得罢了。如果说让田山义氏今天在这里逃了,我们花费的代价就不是这一千五百匹战马与武田家的武士了,而是更多血肉堆积起来的东西。” “那么您”胜赖已经猜测出自己的父亲准备干什么事情了。 “是的,一决胜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那些马匹变成这样,不过事到如今,只能用这些兵马。一千五百匹战马的威力即使消退掉了大半。给予敌人的也是恐怖。这些战马足够战斗半个时辰,剿灭田山义氏我想只是需要一刻钟便是 武田信玄为了干掉田山义氏已经下了血本,那些马匹经此一战之后等待的就是死亡,或者说就是废物。顶多是做一些简单的农活。 山县昌景已经在远处动员士兵,那些双腿软的马匹给士兵从地上拉了起来,喂上了一些不知名的药物。对于医者来说,这些是假荆芥。本来是用作猫的兴奋剂,只不过加大量之后对于马匹也有适当的效果。 武田信玄已经做好了拼光这些王牌的觉悟,也要让义氏魂断三河。马匹在服用完毕之后,大量的部队从营地上起行。浩浩荡荡的战马队伍委实装光,那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气势掩盖掉了一切。 “这才是真正的武田家骑兵。田山义氏。我现在看你拿什么来抵挡我们?”信玄的脸上都是笑意,那种笑意之中散着苦涩与愤怒。毕竟这个是武田信玄全部的家当,今日一战可谓是武田家的生死存亡。 第五百六十七章 难逃宿命对决 认相模胡麻输送队伍从二河前往尾张,马匹艰难的拉着繁刚推车向前推行。商人众只是有三十多人。可以说是野武士的混合体。这些家伙,奔波于各地找着讨生活的活计。“那个大哥,我可是这方面的好手,不如您介绍给我去卖油店的老板吧。”一名留着光头的男人,对着前面带头的家伙说的说道。 “你以前做过法店的工作?” “是啊,我可是京都有名的山崎屋的伙计,当年美浓守护道三可是我们店里的老板呢。”说起自己的历史,光头男人倒是兴奋起来,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胸脯。不过这位三十岁上下的家伙,说什么也不是那个年代的人。 “知道了。”头领点了点头,并没有出太多的话语。 “但是您这个东西质量也实在太差了,怎能会是黑的东西。”男人把随身的刀插入了麻袋之中,黑灰色的粉末掉在了地上。“您一面用着帆布盖起的东西。巨大的漆黑色圆柱,如果仔细现的话这个并不是什么用来压榨换胡麻的榨油器皿,而是一门小号的火炮。黑色的粉末也不是茬胡麻,而是混合而成的火药。 “老板要你动你就动,别这么多废话。”后面一位长的俊美的男人话起来,至于那个光头很快就消了声音。 在这个。时候,义氏的军队已经开始有序的撤退,一部分的士兵作为殿军守卫后方,而另外一部分则是快撤退。到了一段的目的地之后放慢步伐,利用斥候的情报来让士卒队伍快进军。 即使是这样,也不能抵抗武田信玄那种排山倒海的攻势。下午两点。太阳从正中央下到了西部。对于归途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让人喜欢的事情。而对于武田信玄来说,更是一件糟糕的事情。马匹可比不上人,耀眼的太阳会影响进军的度。而就在炎热的气氛之中,排山倒海的红色从东边一直穿梭到了西部。 “大人,探子从地上听到大量马匹的声音。”传令急忙参见了在前部带兵的义氏。 怎么可能,如果这样为什么不第一波就把我们击退。 难道他有什么后招,但是按照天气来说并不是太有利。疲兵之策也不是这个时拜 对于整个军队来说,这些足轻用不着用上什么计策,只要击退就可以了。 “传令下去,队伍快后撤与先遣部队回合。叫前部队员做好防御准备,对面可能是大量战马”对于武田家的骑兵来说,义氏实在是没有信心继续战斗。这样恐怖的东西出现在战场之上,可以说是自己的噩梦。而武田信玄就是要把这噩梦越带越深。 啪嗒,啪嗒,清脆的马蹄落在了远处。“武田信玄大人叫田山义氏出来答话。”一员传令叫了起来。一是为了确定义氏是否率先逃跑,第二则是敌军压力。在敌人眼中。武田信玄就是武田家的代名词。 对于义氏来说,向前跨出了几步。他知道这个是武田信玄的计策。而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踏进这个埋伏之中。“真是好久不见了,信玄入道。” “不算太久吧小田原的见面在历历在目。老话重提。你是答应不答应呢?” “您这样做,有些兵临城下的味道。未免有失道义吧?” “道义?”听到这里信玄笑了起来“我本以为你算个人才,原来却是如此迂腐的家伙。难道让我做宋襄公,等你回去在与你大战一场,签订一个城下之盟?”信玄眯起了眼睛笑道。背后的那些骑兵已经开始准备起来,手中的马刀已经亮了出来。随时准备战斗。 “既然这样,那么我就想要看看殿下您的实力是如何签城下之盟了。”义氏的眼皮缓慢的放下了一些。眼睛直直的盯住对面的动作。 “全军突击。”武田信玄高喊了起来,刹那间“八幡大菩萨。的旗帜与武田棱交杂在了一起,火红色的骑马队撕裂了平原上的空气。 “提枪,开始战斗。”义氏手中的村雨已经卷刃,现在手上拿着的是敌人身上缴获来的太刀。 军队与军队混乱在了一起,自己人与敌人已经交杂在了一起。就连武田信玄也拿着太刀冲入了义氏的本阵。可怜的足轻很快就给骑兵撕裂,留下了一地的鲜血与尸。惨叫声不绝于耳,骑兵的冲锋无异于是屠杀。 一边的士兵在急的减少,而武田这边士气已经旺盛到了极点。“砰”一声炸雷一般的声音划破了战场的喊叫,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只是脚下的马匹开始颤动。“怎么回事”这样的话语从士卒口中说出。惊扰的马匹开始四处奔跑,整个冲入的骑马方阵开始了混乱。响声接二连三的动,大炮的弹药砸在了远处骑兵人群之中。巨响带来的是混乱以及士气低落,趁着这个时候。义氏才开始了反击。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大筒”武田信玄抬起头,看着太阳之下有着一群士卒推着一门黑黝大筒瞄准着自己。抽出了自己的太刀,用力的拉住脚步的缰绳,就朝着那边冲去。如果在这个时候干掉眼前这个家伙。说不定胜利就会到来。也不管义氏的武艺如何,武田信玄的心中充满了厮杀的**。 “喝”刀砍了下来,对于义氏来说这一击绝对是出乎意料的攻击。混乱之中,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就连敌人接近的动作也未现。直到光的影子闪下来之后,才现屠刀已经离自己只有几寸的距离。 “咣当。”兵器交割的声音,一柄长枪搁在了义氏的肩膀之上,太刀砍了下去只是切到了坚固的枪柄。“蜻蜓切。脑中想到的只是这个东西,自己的命保住了。“武田信玄,现在你的对手是我。”拿着枪的并不是本多忠胜,而是一身男儿装扮的虎千代。,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五百六十八章 初学者 干虏千代的出现。可以说是意外中的意身借用岿把刀剑弹到了一旁。“上衫家的公主么。”武田信玄那渗人的目光直直的盯住虎千代。有种掐死那人的感觉。 “武田信玄,我是田山家的女人,并不是您口中的公主”虎千代不慌不忙的纠正起信玄口中的话语,然后用力的把枪收起,突了出去。 “田山家的女人么。”武田信玄用力的把刀拖拉了一下,如果在这么战斗下去他清楚自己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剑豪的对手。“那么下次再会了。”能进能退,武田信玄知道自己的军队已经不能战斗下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义氏的队伍开始整合,有规律的撤退。 黄昏西下,作为胜利的武田信玄一方在收拾着战场。那群士兵高兴的捡着地上死人残留的东西,不管是武田家还是田止一方。“父亲大人,,胜利了么?”胜赖的手中捧着一把从敌人这里缴获来的武器,看着坐在地上,用着军配扇着风的武田信玄。 “胜利?”信玄抬起了头,可是因为阳光的关系,眯起了眼睛。用着军配遮挡住了阳光,顺带用着嘴角掘了一下太阳落山的方向。“你看那个太阳,等等就落了下去。那么表示是不再出现了么?” “不,明天还会。” “是的,田山义氏还会出现。那么我们算胜利了么?” 胜赖底下了头。一脸的羞愧。 武田信玄大声的呼喝出来。“不。你还不明白。” “为什么,父亲大人。” “即使田山义氏失败了,战死在了这里,他的一族也不会就此放弃。而且背后还有织田信长,毛利元辉,,胜赖!” “在。” 武田信玄的军配敲落在了胜赖的肩膀之上“不以胜利为基础的战斗。是不能轻易的动的。统一天下的事业不是一代人的能够完成。”说完这句话之后,信玄用手撑起了自己,独自离了开来。对于这个年纪的人来说,黄昏实在太伤感了一些。 而这个。时候的义氏,半挂倒了在马背之上,有气无力任由虎千代牵着萨卜向西前进。“虎千代,”眼睛微微眯起,口中呢喃了起来。 “怎么了?” “大筒你是怎么搞来的7” “哦,那个啊。阿国小姐本来用来燃放节日烟花的道具,适当改良一下就成了大筒,只不过声音比较响。威力不足。”虎千代满不在乎的说道,似乎这件并不是一件值的炫耀的事情。 “那么,” “阿国么?阿国小姐已经去尾张了,说是见到您居然就这样溜走了。他也要报复您。”话语中带着俏尖,虎千代这个时候反应与战场上截然相反起来。 “是这样么,,还有武田信玄一定还会攻来的。” “是的,不过不会是现在,他们的马匹已经服用了泻药,如果等休整完毕一定是几个月之后。” 到现在义氏才算明白,为什么武田信玄的突击能力会是如此柔弱,与传闻中的骑马队差距甚远。“我们要加紧练,下一次武田信玄的队伍就不是这样惧怕大筒了。” “城池战么?”用手放在了下巴之上,思考了一会“现在是火器时代了,马匹这些已经落伍了。你看我们现在就凭借着一门的易大筒就能取得这样的效果,如果说更多呢?” “您是说更多的大筒?” 想到这里,义氏现了一个绝妙的战术。“虎千代,你能去名古屋调用一千员火枪队还有三千足轻么?” “您是要?” “我要死守网崎城。” 听到这里,虎千代惊声起来。 “您疯了么,我们费尽心机逃离了三河,您又要回去死守。” 三河的网崎城已经破败不堪。到处都是损毁的痕迹。就连城墙上那些门洞之上也出现了斗大的洞穴,这个无疑这个时候入主网崎是一件自杀的行为。“你以为武田信玄会来攻打我们么?” “难道不会,这个可是天降的大好机会啊。” “可是武田信玄手上有兵么?”义氏一步步诱导着虎千代,对于自己脑中的计策他实在是充满了激动的心情。他有信心,让网崎城成为武田骑兵的坟场。 “您是说他的骑兵?” “是的,城墙已经破损。突击城池最好的就是马匹。而武田信玄手上拥有最多的就是马匹,武田信玄会抓住机会,调用北部的骑兵部队与自己手上拥有的队伍混合。他会把全部的兵力投入到战斗,那么我们就有机会把他引以为豪的骑兵彻底击溃。” 听到这样说的意思,满满自信。“大人您有办法了?” “以身试陷,武田信玄不管其中有没有诈都会向着里面跳,对于大筒的战术他一定有所防备。他对于自己的骑兵部队充满信心,而现在我们就是要把他的信心一点点磨灭在他的眼前。” 网崎城是一片萧条,附近的农人已经全部避难去了,城池之内只是有一些老弱病残的家伙。只是有一间年糕店还在开张,士兵在内城修筑着那些破损的地方。简单的石子堆积在一起,堵住了一块块的缺口。一些位高的家伙与义氏在一起享受着战斗失败的后的食物。“这个年糕应该蘸这个味道的酱,大人您尝尝。”本多端来了一份黑色的酱料,散出淡淡的臭气。不过。看他一脸陶醉的样子倒是非常喜欢这种东西。一群人在火炉边上,安静的 “田山大人,您真的决定继续呆在网崎么?”作为本地守具的平西三兵卫有些疑。对着他来说,这位大人是在考验自己的忠诚还是在说真的去与武田信玄战斗。“是啊,这里的年糕味道不错,您说是么,平西三兵卫大人?”义氏动了动手中的年糕,把那堆怪忽忽的酱料推到了那位面前。“网崎是个好地方,武田信玄喜欢,德川家康喜欢,我也喜欢是么?”眨了眨眼睛之后那位平西三兵卫立刻安静了下来。 第五百六十九章 战壕 习崎城的第二天,义氏一个人溜了出尖,到了尾张附沂佩”。城寻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板田屋。三个字的招牌。因为尾张战事的关系,这里店铺也没有太多人。 店员无精打采的坐在地上,手中无聊的拿着担子胡乱的晃动。“请问坡田孙三郎老板在么?” “额,筑城么?本店今日休息,这位武士老爷您去边上找些农人吧。”店员也没抬头,只是简单的道了一句。有钱都不愿意赚的年悄了。毕竟筑城这个行业委实有些危险。一般说,太平年代这个的确是一件好差事,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如果给城池留下什么破绽,这些逃出的大名是绝对会去找他算账的。 “这位小哥,我只是想找老板问一件事情。”清脆的金判声音在掉落在了地上,边上一群的店员也起了精神。循循善诱的笑容出现在了那群店员的眼中“我只是想问一下圾田老板在什么地方,我不是找他筑城的武士。” “哦,是这样啊。老板在后院种地呢。”店员起了身。拣起了地上的金判,双手搓动了一番。 “种地?” “是的,萝卜啊,甜菜之类的东西。现在的战事太频繁,那些大名都把我们这种人也拉去战斗了,老板也就不怎么感接任务了。” 义氏点了点头,做明白状,自己小步的走入了后院的田地之中。远处一位带着斗笠,穿着粗布衣服的男人背着锄头,坐在地上沉思。看着地上的那些青菜,萝卜出神。若不说,一定以为他是一位农闲时候的农人。黑影出现在了坡田孙三郎眼前的地上,那位一时间反应过来。向后倒了下去。“您似乎不是尾张的武士,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呢?”见到义氏衣冠不俗,那位连忙客气起来。 “我是来自西边,田山家的武士。” “田山家么?这段时间风起云涌的一族啊,真是值得羡慕。”恭维了一句之后。那位的脸上徒然出现了变化。“如果说您要圾田屋去三河修筑什么东西的话,我是据对不会答应。在这个时代,我的钱已经够用了。”眼睛撇了一眼之后,就清楚那位的来意了。圾田孙三郎,用手拣起了地上的耙子,抗在了肩上。“我们修筑这种东西是为了抵御盗贼的威胁,而不是阻止和平。” “和平?” “是的,越多的城池只是会增加农人的税负,以及牺牲的人数。如果说你拿领民的钱去修筑一座东西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答应。” “不,不是城池。”义氏一把拉住了孙三郎的胳膊,不管如何,一定要以为优秀的指导在一旁。“我想要您修筑一条”顿了盾,眉毛皱在了一起。“水渠?” “水渠么?好,我答应你。”听到是农业设施,这位一口气就答应了下来。“是哪里的么?伊势?” “不,三河。”“您是打算在这里修筑水渠么?”孙三郎有些迷惑的看着义氏,三河城外不远处离着河的远处有一片空地。按照义氏的话来说,这里要修筑一片饮水用的水渠,从城外距离河口的不远处到城内,水渠的深度是一米,对于河口来说实在是有些深了一些,不过孙三郎拍着胸脯说着自己能在一个月之内完成,这个倒是让义氏大大的放心了下来。 义氏这里落下了悬着的心,而虎千代那边却是充满了迷惑。自己这位大人是真的决定在这里待下去了么,做这么多水渠难道真是为了引水使用?现在可不是兴修农业的时候,这可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夜晚,三河内室 安静的可怕的夜晚,就连鸟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院落中的添水停止了敲击,只是有水滴从竹管中落在地上。德川家康修筑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对内室修筑的太过奢华。只是添加了一些情趣而已。整个屋敷添加上了一些文化的色彩就算结束,被子也是用麻布毯子缝制而成。 “哗啦。”隔门快的给拉了开来,义氏一脸吃惊的看着门口气喘吁吁的虎千代。筷子上的豆腐滑落到了餐盘之上。“大人。您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说的是什么。那些铁炮么?” “不,是那些水渠。您是要与闻名天下的武田军作战,而不是去比拼什么国力的时候,就算您想修筑水渠,为什么不修在伊势这里?”虎千代的问也是群臣所要问的东西,只不过一些人权利不够,一些则是没有胆子。 “你觉得那些水渠比起平日的来说”有什么不一样么?”从新用筷子拣起在餐盘之上的豆腐。塞入了嘴巴。 “只是深一些,城内也连接上了。” “对,这不是水渠,而是战壕。” “战壕?”对于这种舶来词汇。虎千代自然不会明白。 把手放在地上,通俗的用手指指出一条条细线,在把手上的筷子放在地上,以用来解释。“其实来说,这个是用来作战的东西,只不过战事结束之后,还是可以用来灌溉,说是引水渠其实也不算错。” “但是,您口中这个叫做战壕的东西到底是怎么使用的?” “虎千代,铁炮运到了?” “是的,难道您是要用这些东西?短短的壕沟不能阻挡武田的骑马队伍啊。”在虎千代看来,如果挖出这种简单的陷阱,实在是不值的。对于武田信玄来说。突破坑注之处,一定是骑兵所要练的项目。 “不是,骑兵去越过他们,而是铁炮部队躲在里面。” “什么,躲在里面?”这些一米深的东西。可不是一种容易躲避的事情。 “武田信玄都是骑兵,如果进入这种战壕之中就变成了步兵。那么就没有丝毫优势,而如果不进入战壕。里面这些铁炮部队足够能把那些马匹全部击落,你可是要知道。人可以忍受铁炮带来的痛处,马匹可不可能。”义氏狡诈的笑容露在了脸上。 第五百七十章 准备发射的弹丸 面对武田信玄的来临。义氏巳经做好了宗全的准备。等放出之后,他才召见了身为铁炮大将的稻富估直。一身粗布的衣服,与当年无意,脸上岁月的玄画以及更加深沉的面容带着对世俗的不满。“大人,您要调遣的队伍已经都到了,而且都是经过实弹练的士卒。只是,这些铁炮实在太多了吧。”一千人的铁炮队伍是这个时代可以是难得的军队,而且这种东西往往贯于华而不实,毕竟这个东西与弓箭相比成本与效率都差上一些。 铁炮只是一分多钟一的华丽武器,少量的铁炮混杂在忍军之中的确能取得效率。不过大军团混战似乎不行,不过却也没有人试过如此之多的武器,毕竟百十人的战斗铁炮这个玩意的确是废物。 “多?你觉得铁炮的位置是什么?” “位置么,当然是辅助的手段,毕竟这个东西是不可能越过人进行射,弓箭是可以抛射的。”在这个时代,这个就是缺点,漆竟自己人在前面是难以射。” 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稻富的困惑。“你不觉得在前面人多是因为足轻太多,而我们现在全部都是铁炮队伍。最重要的就是。我们的铁炮队伍有地方存放。”义氏把手指向了远处的那些壕沟。“躲在里面。这样就可以分三层射击。我相信武田信玄如果接近网崎,一定会射成筛子的。” 稻富佑直算是清楚了自己大人的苦心,对于铁炮队伍他自己也有充足的信心。武田信玄的队伍或许会真的成为殿下口中的筛子,而自己的任务就是好好指挥那些铁炮队。 “大人,田山义氏开始集结部队了。”此时的武田信玄的阵中,那群骑兵队伍已经整合完毕。从三方原附近前往网崎需要半日,到时候休整完毕就可以攻城了。至于攻城的器械,武田信玄准备在城下制作,只要骑兵队伍成功围城,田山义氏再多的军力也会给自己击垮。 “集结部队了么,蝼蚁也会拿出全力来面对敌人,不过蝼蚁始终是蝼蚁。”对于丝毫没有战术的义氏来说,武田信玄对于他越的看不起。本以为是个人才的家伙,却屡屡出昏招,或许人真的老了?心老了可比年纪更难啊。 水野原吉是作为前部斥候的头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据实的禀报对方的部署。“从能观察到的情况来说,敌人有铁炮千人,冈崎城外那些用来引水的水渠并没有入水,到是一件让人庆幸的事情,毕竟那些如果做成护城河的话 “护城河?有什么用,一米多的壕沟。人都跳的过去何况马匹?”武田信玄鄙夷了一句,继续擦械着手中的太刀。 “至于足轻队伍不清楚有多少,总之田山义氏是准备用铁炮来对抗马匹。” “哼,他以为是上次么?铁炮,大筒这种东西是不能第二次击败我们的。”武田信玄当然清楚这种声音攻势,毕竟马匹是动物。不过他也有方法,在马匹的耳朵之中塞入棉花。这样声音就能减许多,马匹慌乱的动作也能奸笑。“对了,德川大人在哪里?”在武田信玄军中的德川家康是作为客将存在,那位也就是对于三河的存在。不管怎么说。豪族还是希望三河人的来治理三河,外乡人的接入是需要想当时间。义氏对于伊势来说,也花费了想当十年才站稳了脚跟,至于那些豪族愿意不愿意埋单是另外的事情了。 “我这就去叫德川大人前来?” “不必了,转告他一声,希望他能游说一些豪族,最好是城里的家伙。不管怎么说,能减少死伤不是一件好事么?” “是…” 半日后,武田信玄的队伍出了,那种骑兵队伍铺天盖地的消息已经传入了三河,人民开始动荡,士卒开始慌乱。依靠着天守城池,义氏有些迷惑起来。他已经想不出方法给士兵打气了,光是名号就能让人胆颤心惊,的确是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 城下的那些壕沟之中,铁炮队伍已经缓慢的进入。天守附近可以射击的位置也站满了人,黑洞洞的铁炮里面也找不到一丝生计。随着天空越来越黑,太阳都快要下山的时候。武田信玄的队伍终于出现了。马算是可以夜行的动物,可是铁炮的准星不是。看来武田信玄已经想好对付铁炮的方法,也料到义氏会怎么做。 “夜间的战斗么?”口中喃喃的道了一句,“虎千代。” “在。” 拍了拍虎千代的肩膀“把大筒运上来,瞄准主战场,把丹药换成油罐。” “您是打算对战场照明?” “是的,武田信玄知道我要做事情。而天再黑下去,那些铁炮就成了瞎子了。” 大筒运了出来,放在了正门外面。如果武田信玄对于城池开战进攻,那些铁炮队伍就可以不菲吹灰之力解决掉他们。“射。”下面的声音已经呐喊出来。随着稻富呐喊,队伍开始了连续射击。只是听到一声声的尖叫,武田信玄的马匹全部都到在了铁炮黝黑的枪管之下。 “杀啊”这个时候退却的话损失就会更大,骑马队开始了冲锋。借着夜色到是让人迷惑起来。 “咚,咚。”油罐砸在了战场之上。顿时明亮起来。可是随着明亮带来的却是无尽的恐惧。铁炮换弹的时候,骑马队伍已经开始逼近壕沟。如果越过壕沟,阻止足轻队伍前去救援,那些铁炮队伍就会孤立。到时候借用足轻的冲锋就能轻易解决掉这些拿着烧火棍的家伙。 但是义氏的军队并不是都由铁炮构成,为了对抗武田信玄的骑马队伍。壕沟之前都用竹竿尖制成了拒马。而足轻队伍也在城中待命,就是惧怕骑兵不要命的冲锋,导致了前阵崩溃。义氏如果前阵崩溃,就代表着失败,这个是无法与武田信玄比拟的事情。 第五百七十一章 冷与热 第五百七十二章 交锋 诲着钦炮的射越来越激场也讲入了白热渊引讣千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并不陌生,却再今天体会到了铁炮最强的方法。子弹利破夜空,就会带走一条生命前往天国。这些本来带着恐惧心思的田山家足轻与铁炮射手在这一刻全无惧意。他们清楚,自己的大人真的或许能扭转战况,不,应该是打赢这次战斗。 武田信玄的脸色并不好看,他没想到这些躲在地洞里面的老鼠居然有如此强大的爆力。光是一轮骑射,自己的骑马队伍就到下了两成。幸好的是这些东西只是一分钟多时间一,如果说再快一些,自己就毫无胜算了。 “水野,传令下去。告诉那些足轻,把攻城器械运上来。” “大人,我们还没有制作完毕。”武田信玄可没有时间把那些笨重的东西运上战场,本就是打算在原地制作。 “是,但是撞木这种东西却是随处可见。度叫那些足轻砍掉树材。把那些木头去撞断那些拒马。”战壕的拒马存在,就是让这些动物无法接近。 “报!”一员传令冲了过来。立刻跪倒在了地上,右臂上流出的鲜血。掉在了沙土地上。“总大将。先锋河洼信实重伤阵亡了。” “什么。”武田信玄挥了挥手示意水野赶快离开,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河注信实是武田信玄的堂弟,从血缘来说也算是一门。 “大人,河洼信实大人受到铁炮攻击,导致了身中三弹,下战场之后就,,穴山信友大人为了救他。也身受重伤,现在在后阵疗伤。” 双手紧紧的握住,对于前面的这个敌人实在是感到无端的愤怒。“我知道了,转告穴山大人要他好好休息。” 德”家康在战场上看的出神,手中拿着缴获来的铁炮有些兴奋,这种短小的东西,他自己在信长这边看到过,而且使用起来也不算方便,却是能造成如此的伤害。这个时代的人都错了,脑中也只是这样的思想。“德川大人,没想到铁炮是这样的用法吧?” “武田大膳大夫么,其实田山大人的铁炮就是拿来对付您的。” “我知道,看这个架势就是对付骑马队伍,试图制造胆让我以为我的骑兵是天下无敌。可是却摔了这么大个跟头”武田信玄微微点了下头,不过他来这个并不是为了和德川家康说这种无聊的话语。一手缓慢的接过铁炮。仍在了一旁草丛之中。另一手从衣服之中拿出了一封书信。“这个是三河城内将领的投诚信件,以及要求的封赏。” 稍稍看了几眼,就清楚了信中一些反复无常的家伙。豪族,自己的原来家臣,以及田山义氏放逐掉的名门“哼,还是老样子,这群人不止第一次了。”试图返回原来的宽松的政策,以及原来的制度。毕竟在义氏这边,是中央集中的政策,而在三河则是地方分权。豪族们自然愿意自己拥有大量的权利。“想办法混进城去,联络那些豪族,他们所说的事情你自己考虑,反正三河是你的。”武田信玄已经放弃了三河的主权。不管怎么说能把田山义氏赶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于三河如果不能得到,那么就让德川家康从属自己吧。 这个老狐狸终于扛不住了,要我帮忙了。当初那种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神色终于放尊重起来了。不管自己是如何赞赏田山义氏,能的到的东西还是要得到。“武田大人,我这就去倒戈,不过,,希望您可以给我一些许诺。”德川家康自然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哼,没看出来么,您也是和那些豪族一样。” “在武田大人您的手下,可是有些不安心的。”自己不是信浓人,而且是从属的夫名,自然有着不少难以执行的事情。 “你想要什么?这个”大人您不是有武田军制么,我想耍知道,” “你”武田家的军制,对于外人来说其实没有多少作用,也就是指挥士卒的法则,骑兵部队会按照信号行动。但是作为自己人来说,德川家康可以借用武田信玄的旗号指挥部队,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良久之后,信玄吸了口气。“我答应你,不过这些豪族的许诺你要自己给,而且战后的补助等东西。我都不会给你了。”他已经现德川家康的狼子野心,或许他一开始就知道。而现在这位德川家康大人也敲起了他的竹权。胜利之后。三河想要恢复也需要数年的时间,如果进军度快的话,是没有机会给他。 德川家康,起着一匹瘦弱的老马,走入了网崎的后门,他清楚在网崎城中每一个。地方,再绕过一片兵区之后,来到了武家宅邸。轻轻的敲打起院落的门之后。隔门给拉了开来。“呵呵。居然是您来” “没想到吧?本多正纯大人”德川家康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位本多正纯鼓动了一楼才让德”家康难看。而现在家康第一个找的就是他,是什么意思呢。 “是没,不过您还是先进来吧。”正纯把德川家康推了进去,把头在外面看了一下,便是关上了隔门。“您还是很欢迎我的?” “自然,叔父大人与我的政见不和,田山义氏给与三河农人的权利太多了,那些家伙就应该绑在田上。我想,您或许能听我的话。”正纯的眼神之中充满诱惑,如果说德川家康不答应的话,他就会采取措施。当家康在义氏面前的时候。在多的话语也不可能把正纯拉下水。即使这件事情是真的。“您的条件我答应,相信地方豪族也会支持我的政策。其他方面。我希望正纯先生您多多支持。”家康拜倒在了地上。非常虔诚。 “您是三河的主人,有着优秀的借口,许诺众人恢复到古老的权利。只不过我们或许会面对汪洋的敌人。”正纯还在思考着自己的利益。如果背叛,他自己就要面对田山家如同洪水一般的敌人。 “武田信玄已经答应援助了。” “好,我帮你。”弈旬书晒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蛤 第五百七十三章 家康的逆转 当日。花费了半天的功夫,家康凡经许诺了不少诺言。必一协次心中满怀着背叛与利益的思想出现在网崎的城下。家中的私兵聚集在了一起,而外城则是一群武田信玄的士兵。战斗已经持续到了第二天清晨。趁着兵势疲惫的时候,城池之中开始了动乱。 义氏在天守之中指挥着战况,如今战况越来越清晰,武田信玄的攻势已经越来越缓慢,骑兵部队撤回了后阵,采用弓箭与铁炮对射的方式开始战斗。“大人”本多忠胜匆忙的走了进来“有人谋反了。”也不管什么礼仪,大声的呼喝起来。 “谁””一时间,迷糊的精神立刻消失无踪。 “本多正纯,他拥立德川家康为三河的守护,在内部咕咚家臣谋反。”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么?” “西门。”义氏站了起来,快的把肋差别在腰间“去备马,我要去西门。” “大人,非常危险,哪里的守军基本上全部叛变了,一群一向宗农人开始在城内放火。” 义氏并不做什么解释,快步的走了下去。他如果不能解决农人的事情,那么这次的战斗就处于完全被动了。这个时候,西门的战斗已经扩展到了西南部,虎千代此时在整合内部的守军展开据守。战况并不乐观,那些一向宗的和尚已经不惧生死。” “本多正纯。”义氏的马匹冲到了人群之中,一声呐喊。周围的那些农人顿时停了下幕。而田山军这边,也停下了战斗。“快点,叫本多正纯前来答话。” 少许时候,农人的身芳产生一阵乱动。本多正纯出现在了义氏的面前。或者说是不远处。他知道要保持距离,否则的话,手起刀落自己的小命就交代了。“您找我的有什么事情呢?” “事情?我只是想找你来协商一下,整个三河我可以交给你或者德川家,不过我需要安全撤出网崎全部的士卒。” “和谈?” “是的,我想你是聪明人,德”家康一定答应了你很多条件。而我则是给你完成这个条件的机会,如果不答应,那么我势必会和你奋战到底。相信在东面的那位大人是非常乐意。” “那么按照您说的,我是非答应不可了?” “是的,这是一件好事情,难道不是么?正纯先生。” “的确是一件好事情,不过我并不认为您撤回去之后,会对三河停止染指。前田利康在这里有着不同的势力,就连你也有着想当的人旺。如果不除去您的话,这里是太平不了的。”正纯并不以为意,毕竟义氏的存在实在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那么,您就不怕我放弃同盟,转而对武田信玄?”听到这里,本多正纯拉下了脸色。这个是乱世,放弃同盟并不是一件多么不光彩的事情,城下之盟自然有着想当的说服力。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成为了叛徒,尾张方面不会容忍自己,田山不会,武田信玄跟不会为了他这种人去得罪自己的盟友。“好,我答应你。” “这才是聪明人。”算是赞赏了一句之后,义氏调转了马头“虎千代,准备撤军。” 网崎城陷落了,不过得到城池的不是武田信玄,而是德川家康。在这次战斗之中,或许得势最大的就是家康他了。他脱离了服部半藏的束缚,虽然说半藏到底去了哪里,他不清楚。但是自由自在的时候,真是一件让人羡慕的事情。而在此时,信长的军队已经越过姊”对浅井与朝仓开始了攻击。战况非常乐观。只是少量的时间,就解决掉了大部分的敌军。信长心中有一丝怜悯与期待,希望自己的妹夫能够回心转意,所以他打算率先攻打越前。 当义氏回到城池之中的时候。前波藤右卫门已经在这里等了六日了。 “不管怎么说,朝仓义景大人始终是您的哥哥,希望您念在樱子夫人的情分之上,去掉停这次谈判吧。”对面对于网崎城池没有一丝的赞赏与鄙夷,显然是时于义氏这种家大业大的家伙并不是算上什么。 “网崎事情让我力不从心,关于和谈的事情,我还是修书一封吧。”义氏淡淡的说了一句,网崎的战斗失败了。自己如同狗一样的在武田信玄的胯下穿过,索性的是。本多正纯放缓了城内易主的时间。这倒是唯一一件幸运的事情。 书信写好之后,义氏便是他前波藤右卫门送了出去,书信之中只是简单的提及一下朝仓的关系,最重要的是,义氏在上面写着,希望信长武运长久。分明就是一种鼓励战斗的书信,或许当前波藤右卫门交出信函时候,就是信长开始总攻击的时候。 当信长的军队攻破一乘谷的时候。义景之子爱王丸被丹羽长秀所杀。他的母亲、妻子则招致放逐的命运。那些家伙遭到了放逐,从那时起,她们的身边再也没有形影不离的随从了。 附近的村人看到一名贵妇在没有侍女伴随的情况下漫无目的地走着。于是将她带回家中,询问她是何方人氏,然而这名妇人却一句话也不回答。 终于,妇人开口向那户人家耍来纸笔,很快地写好一封遗书然后趁人不备之时投井自杀了。 打开那封遗书之后,现里面是一和歌。 步行时,只见云层都飘浮在附近 一旦想入深山,景象却都成了遥远的月亮 有人传说她就是义景的妻子,但事实如何,不得而知。 创造时势与追求时势者的巨大差别,为这越前的秋天更增添了无限的哀愁。结束越前战事之后,信长的下一个目标是浅井势的小谷城。当他的身影出现在虎御前山堡时。距离越前之战已经过了六日,即八月二十六日。 守护越前的任务由改名为桂田播磨守长俊的前朝仓家臣前波九郎兵卫吉继负责,至于鱼住景固则镇守鸟羽城、判臣朝仓景镜仍然镇守妾山城。奉行则由明智光秀、津田元秀及木下家定三人合力防守。信长的战后处置不仅赢得所有人的赞赏,而他也得以专注于完成攻打小谷城的夙愿。 虎御前山堡是羽柴秀吉为了攻打小谷城而苦心建立的根据地。,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以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五百第七十四章 朝霞的远望 刀果站在山顶上眺望,即可看到位干北方的小谷城顶端的棋讽六这个本堡垒即是当家主浅井长政的居所,其下的中城是京极的一环,再下即是隐居的久政所住的山王丸曲轮。最底端则是由家老赤尾美作所防守的赤尾曲轮。 浅井亮政、久政、长政视为根据的的小谷城,乃依山势而造,是个,险峻难攻的城池。除此之外,他们还拥有良好的装备和勇猛的家臣。、因此,如果从正面向它挑战。很可能耗费半年的时间也看不出任何成效。因为小谷城的曲轮都拥有良好的武器装备,而且曲轮与曲轮之间可以彼此流通、支援,因而单是这五个曲轮,就足以挥最强的御敌效用。 织田信长想用计策,让其从内部瓦解。所以没有把大量的士卒投入战斗,只是让少部分的足轻形成笼城之势,希望那位冥顽不灵的浅井备州守长政大人能够回心转意,继续投入信长的怀抱。为此,信长决定以私人的身份把义氏叫了过来。 信函上对义氏失去三河强调了一遍,不过这个在信长看来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这样这位叫田山中务大承的家伙的势力想必就会衰退不少,四国方面也有些炭可危的态势。索性的是,藤孝趁着伊势不稳的时候倒是去了四国避难,很好的解决了骚乱问题。不过为此,却付出了减免税收与少部分的金钱。二十九日早上,义氏就来到虎御前山,趁着天色还未完全亮,便登上了山崖。此时的天色似明未明,四周浮动着乳白色的迷雾,而对面的本丸则是在朝霞的照应之下显得若隐若现。“你来了?。织田信长出现在了面前,依旧是那种波澜不惊的神色与若有若无的态度。 “是的,右府大人此时的信长,在朝仓联军瓦解之下,已经摇身一变从中务大辅变成了右大臣。头向下低着,让人琢磨不透义氏的表情。或许太累的缘故,他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血色,两撇胡子也在汗珠侵蚀之下粘在了脸上。 信长点了点头,把铠甲的裆布向后甩了一下,座到了地上。“你也座吧 “是的 “你觉得这里景色怎么样?”信长用眼神环绕了一圈,来区分这些树木与草堆的区别。 山顶下去就是浅井一族的根据地。若不说战斗的情况,的确算是一个好地方。琵琶湖,山中的露珠。清晨的迷雾以及刚才升出的朝阳。“的确是个好地方。” “但是却在这个时候,是么?” “不是,我相信浅井长政等人只是暂时,右府只是需要片刻就能击败。而现在等待的就是机会或者说是敌军给与我们的时机。” 说道这里。信长笑了起来,拍了拍义氏的肩膀。“你要我怎么说你呢,不过我非常赞同你的言论,我们遇到的只是小困难。”信长嘴角露出一些不经意的自得“你的事情我也知道。武田信玄的骑兵的确是让人恐怖的事情,能全身而退可是非常难得。” 信长的话语让人深思,到底他赞同义氏的遇敌态度还是说希望武田信玄与他战斗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不过。不管怎么说,战斗算是平手,或许在信长心中是一件好事情。 “浅井长政,可与你不同。不过。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或者说你帮你自己。” “我?” “是的,帮我去做使者,去小谷城之中,劝降。” “秀吉与五郎佐去过了么?” “去过了,很可能隐居的久政已经决心迫使长政、阿市公主和她的孩子们与城共存亡,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信长站了起来,望起了远处的朝霞。这个时候,义氏才觉得信长并没有真的这么无情。或许心中还是有些人情味吧。 “如果浅井久政真的这么决定了,我不会阻拦,毕竟他是武家的女儿 “是那一刻,义氏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懒散的阳光洒在身上。却带不走心中的阴霾。 次日中午,义氏单枪匹马的走入了小谷城之中,这里已经是兵备的时候,人群中匆匆忙忙的家伙,脸上露出焦虑的神色,表示这场战斗并不是想象中的容易。拒险而退敌,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浅井大人想要先见您,您请这边走。”带路的是赤尾清纲,对于义氏来说算是有多面之缘。 浅井大人并不是长政,而是以久政为的老牌家臣团,对于他们来说,他们的利益就是浅井的利益。自然不会希望那位年轻的家督去担当一些事情。几步之后,就是赤尾曲轮,义氏抬头看了一下地形,的确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您觉得这里不错吧?” “是的,依山而筑,颇有镑礴的气质。” “呵呵,右府先生都把您抬了出来,似乎是已经没了耐心。我想这里应该就是我的归耸,清纲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三十年了,希望也死在这里 “您别说的这么悲凉,一切都有转机。 “转机?武田信长已经在东海道给你打的没有前进的机会,朝仓义景也新亡,只是留下了这座孤城。近江的一切。一切都快要拱手送人。难道这不是一件悲凉的事情。难道你会认为小谷城能毫无保留的存活下去?” “不能,但是可以”义氏试图想解释一些什么,可是聪明的那位很快就意识到接下来的话语。“请不要说了,就让我保留武人的尊严,我的一族倒是希望您能够帮忙。”突然间,赤尾停下了脚步。“我有三个儿子,其中两个在浅井军中,一个才八岁,希望您能帮忙。” “帮忙?” “是的,带他们出去,不要在浅井家了。把他们带到京都的相国寺。临济宗的长老与我颇有交情。希望他们能代为看管。不管怎么说,做商人也好,也和尚油好,转告他千万不要做武士了赤尾眼中满是期待,双手紧紧握住义氏。 第五百七十五章 和谈的使者 泛井久政。不算熟悉的名牢有次出现在了义氏的面心山大人脸色并不是太好,人也苍老了多岁。从武士的态度来说,这位剔着光头的家伙显然不像是一位武士,倒是有些像和善的僧人。右手上拿着一串念珠,不停的转动。神佛也帮不了他,这个是义氏第一点想到的事情。加贺的一向宗在怎么努力,也没有阻挡住历史前进的脚步,织田信长还是越过了越前的泥泞。 “你就是田山义氏?”浅井久政走过了满是白沙地的庭院之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义氏。 “是,浅井久政大人别来无恙?” “哼,坐吧。”久政哼了一声,也没什么礼仪,就让义氏坐在了那片庭院之中的白沙地之上。赤脚走在上面就显得咯脚,屁股在上面就更显出一些疼痛。不管怎么说,那位大人是不愿意义氏多呆在这里一分。 “田山义氏,我接见你是看在朝仓家女婿的份上。”久政自大的言了一句,边上坐着海北纲亲与赤尾清纲两人,显然两人不带着任何色彩。只是一味的听从那位大人的话语。 “朝仓家的女婿?那么,您觉得朝仓义景大人来的时候应该坐在哪里。难道说您是认为朝仓一族丢掉了一乘谷之后,就变得毫无重要,接待客人最差的东西,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田工中务夫承义氏,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您叫我行么,中务大承”那么朝仓大人您可就不对了,我是朝仓家的女婿而已,并不是织田家的使者田山丰务大承。”义氏笑了起来。那种笑容之后,浅井久政的脸色变得铁青,如同要活录了这位。久政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送义氏来的赤尾之后,就离了开来。“田山大人,您不应该刺激浅井久政殿下。”赤尾靠近义氏小声的道了一句。 “如果好好说,那位会把手摊开。头放在地上,然后对着我说。田山大人,请您向右府大人说,我浅井久政丝毫没有敌对朝廷的意思,请求右府大人宽恕。”义氏白了一眼,缓慢的从白沙地上站起来。“好了,例行公事,你应该带我去见浅井备州守长政殿下了。 “额,嗯!”赤尾重重的点了下头,到底是确定前面的话语还是准备带路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几分钟之后,义氏终于走到了谷天守之下。这个地方来过多次。却是一次比一次悲凉。或者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您慢慢谈,我先去禀报大人”赤尾口中的大人依旧不是长政,双手背在后面缓慢的走下了止坡。 浅井长政当得知义氏幕到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不管怎么说。这位大人他确实想要见一面。跨入大门的时候,就见到了巨大的屏风。上面只是有四个浓墨大字,兵戈无用。在这个时代,再好的想法也不能阻止浪潮的推进。放下意味着失去,而不是获得。茶水倒在了杯子之中,浅井长政目光严肃的看着义氏“你见过我父亲了么?” “是的,他与平日比起来憔悴了一些” “说了什么么?” “说了,只不过是朝仓家女婿的身份。” “看来他还在介意这个。”长政把茶水推了出去。自己抿上了一口。“羽柴秀吉与丹羽长秀都来过了这里,我拒绝他们的要求。” “是的,我能了解。或许这个就是武人最好的归宿。只是,我想知道阿市。” 听到这里,长政的脸色暗淡了下来“田山义氏 “是的。” “你觉得我很没用么?就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这不是什么事情,我也没用不是么?”长政的话语激起了义氏心中那份波澜,已经平静了多年的感情。您如果肯将的阿市与孩子们送回我方,城破之日就可以赦免您与父亲的罪过。” 听到这里,长政愤然了起来“田山义氏,你是在侮辱我么,靠女人来保护。”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用多说了,回去吧。”逐客令下了下来。义氏也说不上再多的话语。当离开的大门的时候,现长政一个人独自在室内喝着茶水,他要把这些苦涩东西带入心中,去寻找那一份甘霜。 “义氏大人。”一个侍女打扮的走了过来。“请跟我来。阿市公主想要见您。”这位不是别人,是当年送那份豆子的侍女里菊。 在里菊的带路之下,义氏很快就走到了一处幽暗的地方,远处就能听见孩子打闹的嬉笑声。“请这边走,夫人一个人在里面。” 久违的重逢,却是充满尴尬。一个要准备杀自己丈夫的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阿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也不清楚里菊居然会带义氏过来。“您来了?”阿市从地上跪坐起来。拿起了边上的一个垫子铺在了地上,手足失措的感受。 “嗯,”阿币,离开这里吧。” “离开,外面可都是士兵啊。” “到时候我们会开始烧山,从中间开始,一旦中间的京极曲轮为我方所占领,就等于切断了山顶和山底的联络线,这样右府就有机会救出你和孩子们了。” “孩子们,,这件事情能做好么?” “我相信秀吉会做的”他对于右府的事情一向来非常用心。” “羽柴秀吉就是那个,猴子么?”阿市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担忧神色。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羽柴秀吉,柴田胜家对于阿市的态度,这位心里清楚。这种只是无端的念想。但是城破之日就是不同。织田信长不会对有功之臣有什么抱怨。反而会把她赏赐给其中的一员。这才是自己的悲哀。想要拯救孩子必须答应。“义氏”把孩子带走可以么”这种话语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也不知道怎么说。 “妈妈,要离开我们么?”门口的督矗立在一旁,困惑的看着义氏。 “出去,去找茶茶去玩,”阿市惊恐的道了一句。小督么”义氏沉下了脸“我想这是比攻略这里还要困难的事情。” “弥三郎求求你了,他们是女的。成为不了武士的。一切与他们无关,况且”说道这里,阿市停下了话语“总之,您把他们带出去。这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好好抚养她们。”,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七十六章 奇袭的烟雾 让外围的包围圈!中。战斗却凡经准备蓄势待井几阮北不可能答应义氏许诺下的要求,织田信长也就是为了想要试试阿市的口风。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义氏潜入进去,那么一切都是有希望。使者在浓雾中消失,军队在其中备战。信长的脑中出现了柴田胜家,丹羽长秀,佐久间胜信等猛攻小谷的影像。除了充足的兵力与兵粮之外。信长还额外送了十足的火药。一旦,义氏出现在本阵之前,就是军队开始战斗的时刻。 翌日清晨,义氏带着一群孩子走出了小谷城。这些孩子是在浅井长政的默许之下离开,不管怎么说对于浅井长政来说,这个时间上舍不的的事情已经不存在了。剩下的就是与信长殊死一搏,如果胜利的话那么将会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 除此之外,信长还加入了大量使者。这些使者已经告诉久政,儿子长政已经愿意降服,对长政则说他的父亲已经降服;如此一来,父子两人的意志就会动摇而答应降服。进而避免了更多无谓的牺牲。 武田军早已返回甲州,根本不可能派兵支援他们,而越前的朝仓也已经灭亡。此时此匆,如果浅井父子还执著于个人的自尊而继续顽强抵抗,根本就是毫无意义之举。 信长说过,如果久政不肯降服。就从下放火往上烧。这么一来,城内的人不就成了袋中之鼠吗? 小谷城是依照山势从下往上逐段建筑而成的,因此如果考虑到风向的话,那么只要一放火,整座山就会在瞬间成为一片火海。 粒罗网曲轮的守将是浅井家狂当有名的勇士三田村左卫门、小野木土佐及浅井七郎等三位大将,因此只要织田军能取得此地,攻打小谷城的事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最有利的情况是,一旦占领此地,也就等于打开全城,如此一来,战争就算结束了。 最差的情况就是对久政用兵。那么山上的阿市就会成为信长心中的负担,不过义氏却不是这么想的。 “义氏叔叔,那些人白天举着火把想要干吗?”手中的小督很快就与义氏玩熟了,不停的询问着战斗的状况。不过这些战斗的事情,督并不是认为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嗯,仙们准备让战场更亮一些。如果还是不亮的话小谷就会变亮起来。” “亮么?”迷雾中的小谷的确是暗淡的色彩,缓慢的一些火苗变成了火堆。对于浅井父子来说,朝仓方很可能正陷于苦战当中。至于像朝仓义景这样的武将,以及敦贺、府中、一乘谷等城,竟然不战而降的情形,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事。浅井父子的看法是,无论战事如何不利于朝仓方,他们也可以在一乘谷守城,然后由亥山城的景镜率兵从外赶来救援。 随着火苗的变大,这一天,浓厚的山雾变成了迷蒙的秋雨,而天色也亮得较晚,因此当织田军的法螺声逐渐接近时,土佐穿着战甲,往窗边走了过去。 当他从窗户往外一看,现城外的石垣上有重叠的脚印。 “啊!奇袭!到处都是马印!” 不!比那些马印更让小野木土佐吃惊的是,石垣上站着的,正是那猴子似的秀吉和他的小侍卫们哪! 看来他们的年龄大约在十六七岁到二十岁之间,是一群还不知道生命宝贵的年轻人啊!此刻他们的眼中都布满了血丝,但是却仍奋力地往上爬,其中有些人已经顺利地爬上顶端。正丢下纲索,以便让他们的同伴上来。一切都结束了,这个是他想到的事情。 样子变得狼狈起来,难道山底的赤尾曲轮和山王丸曲轮都已经为对方所占?要不然他们怎能来到这里呢? 这里是位于中央的第三个砦啊!他感到无比惊讶! “有奇袭,敌人已经侵入了。”喉咙中迸出了声音。就在这时。只听到“哗”的一声,敌人已经冲了进来。 至此羽柴部队的目的已经完成一半,因为他们已经取得了小谷城的中腹。法螺声继续响起,接着大鼓声、弓箭、枪声齐鸣,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位于山顶的长政担心着父亲的安危。然而。位于山底山王丸曲轮的久政,却似乎对即将来临的战争毫不在意,悠闲地走到庭院里,赤着脚踩着地上的白沙字,那种疼痛他已经浑然不觉,正剪着盛开的秋日菊花,露珠从花瓣上滑落到了剪刀之上,然后掉在了地上,立刻给沙土吸收的毫无踪迹。 从不时传来的枪声、呐喊声看来,这个曲轮随时可能被敌军攻破。 时刻已近中午,天空的小雨变得更细更急了,衣服上沾满了露珠,连胡子上也带着水汽。 坐在一旁看着久政那满不在乎表情的,正是被连夜召来的鹤若大夫。 钠喊声愈来愈接近我们,看来这边就要出大事了。”鹤偌大夫把头磕在了地上,声音有些急促。 “你说的大事是指久政把菊花剪了下来,有些懊悔的说道。 快的回答“就是指敌人即将攻进这个曲轮里来呀!” “大夫!” “是!” “如果人生只有五十年,那么我已经比别人多活了十几年啊!”久政眯起眼睛笑着,两眼注视着水边那红白相映的获花。看来他对自己的敌人喜欢的敦盛也颇有感觉。“回顾我这一生,似乎找不出可以懊悔的事,毕竟我始终是为了实践信念而活啊!” “是的,这是谁都无法比拟的一生。” 浅弃久政不算成功,但是他做的事情并不是一件让人铭记的事情。或许今日的事情才是让人知道。“所以你就不要在一旁叫这种话语,我欣赏着我最心爱的菊花呢!何况。我并非因为失败而死,当最后关头来临时,我会依照自己的心愿去做!” “那么,大殿下是决心与对方一战了?” “哈哈哈!难道在大夫眼中。我现在没有在打仗吗?” “在打仗?”大夫的眼神之间充满了迷惑,他认为武人的就是在战场之上奋斗不懈。 第五百七十七章 顽固的武士 “是啊!我是说难盅你是读么认为的吗。我所谓的打出犹我直不停地在作战啊!” “是吗?” “你还不明白吗?所谓打仗,并不是非要拿刀持枪才算。当我能够欣赏菊花时,我就尽情地欣赏,这也是一种作战;当我能贯彻自己的意志时,这也是一种作战;当我笑着时。这也是一种作战啊!”他将菊花凑近鼻边,似乎正在闻着花香,然后慢慢地步上了台阶。 “报告,有急事要报告殿下!”神色仓皇地跑进来的,正是专门为久政沏茶的福寿庵。“京极粒罗网已经被敌人占领。如今他们的先锋正往下冲刺,就快攻破赤尾曲轮了。殿下!你也该有所准备了吧!”这个专司沏茶的老人福寿庵,此刻正拿着战鞋和刀枪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站在花坛底下。 久政走了上去,把刀枪拿到了自己的手上。缓慢的拍打了一下那位的肩膀。“福寿庵,你未免太过紧张了。” “是,是!”哆嗦了几句之后。就是不停的点头。 “你带着这全副武装做什么?是谁允许你的?” “啊!殿下怎么如此说呢?我们这个曲轮很快就要被攻破了,再过一会儿敌人就要攻到这里了呀!” “闭嘴!”顽固的久政听到这里。枕起长眉怒声叱喝道:“难道我久政还要你来指使吗?” 福寿庵一脸委屈“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卓经说过,一旦敌军取得这个曲轮,我就切腹自杀,而且绝不假手他人,所以绝对不许有人来吵我,难道你都忘了?” “那么”那么”难道你就毫不抵抗地等着敌人进来吗?他们可是地狱来的家伙,您不能让这种家伙踏入浅井家的家门啊。” 久政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两眼注视着手中的菊花。 “即使现在匆促地武装起来。又能怎样呢?我好不容易才把菊花拿到手啊!你看看我庭中的菊花,纵使我死了,它们依然会散出浓浓的花香,对不对?如果现在我为了对抗一两个织田家的杂兵,而使得这些菊花遭受摧残,那么不如不做任何抵抗,让这美丽的花朵永远留在我的心中。你想,哪一种比较适合我呢?” 福寿庵哑口无言地看看四周,突然双手俯伏在地,说道:“大殿先生。有件事情希望你能答应。” 久政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他已经没有任何希翼了。“你说吧!” “对于大殿先生的心愿,我并不是不明白,但是你不仅要将这千秋基业传给长政殿下,也要为你的孙子们着想啊!所以,我希望你能多加考虑!” 眼睛挣了开来,但却没有愤怒的感觉“什么?这么说来,你是要我投降了?” “这也是为了延续这个家族的命脉啊!依照大殿先生和织田的脾气。只会使你和少主、夹人和你的孙子们都遭到被活活烧死的命运啊!而这不仅不会使织田感到悲伤,反而会使他高兴的呀!福寿庵实在为此惋惜不已!” “大殿先生,请你接受我的请求。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为浅井家的后代着想啊!赶快派使者和织田军谈和吧!我求求你!” 久政良久不语。然后。他将菊花抛在地上。代替了他的回答:“福寿庵,请卸下武装吧!毕竟你已是献身佛法的人啊!” “这么说来,你答应我的请求啦?” “不!但从此以后,我也乐得能轻松自在地眺望这片清澈的天空啊!你走吧,拿着佛家三宝,那些家伙是不会伤害你,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入山林隐遁或者去京都找千利休大师,毕竟他可是界最优秀的茶人” “大殿下!”福寿庵还是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福寿庵、鹤若大夫,你们清楚地听着。我久政绝对不受任何人的话所影响,更何况现在也不是这种时候,无论如何我都要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纵使必须一死,也绝不后悔。况且,如今除了一死之外,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那么,浅井家的子孙们又该怎么办呢?鹤若大夫回答上了话语。” “是啊!”久政领说道:“为了号令天下,信长已经杀了不少人,你想,我浅井一族还能平安无事地继续生存吗?当然不可能!所以长政和我的孙,子们,也必须为了有我这样的父亲、这样的祖父而死!除此之外,实在别无他法啊!好了,你们不必再给我意见了。福寿庵!请你为我沏壶茶来吧!还有,鹤若大夫,请你帮我把那朵花插起来,或许这是我们三个人最后一次在一起喝茶了。想到这里。我觉得心情轻松多了。” 福寿庵闻言不由得失乒痛哭。 福寿庵只知道浅井久政自私地维护自己的自尊,殊不知这么一来,浅井家的命脉就要断送在他的手里啊! 想到这里,他想起了山顶上的长政夫妇和孩子们,内心不由得涌起一阵心酸。 他们有何罪过?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呐喊声从曲轮的木户口传来。看来,敌人已经从赤尾曲轮朝山王丸曲轮攻来了。然而久政却仍神色自若地往火炉里添加木炭。 赤尾清纲大人也死了么?鹤若大夫颤抖着身子将菊花插了起来,放在床前的桌子上。双手合什在一起。为那位忠勇的赤尾祈祷着。 这时福寿庵泪流满面地叫道:“大殿先生!请你再考虑一次、再考虑一次吧!无论如何,你总该为你那些可爱的孙女们想想啊!” 自我的胜利? 久政的心早已为死神所惑。 表面上看来,他是一名有着强烈意志的武士。然而,神佛会原谅他那顽固的心灵吗?人们会认同他吗? 为了贯彻自己的意志,他却将原本应在考虑之外的孙子和家臣们的性命视如草芥。 与其说这是一种武士道,不如说是标准的利己主义来得恰当。所谓的武士道,是指为了他人而不顾自己的牺牲精神。然而久政的做法,却全然不是。 这时的久政心情似乎很好,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命鹤若大夫打着小鼓,唱歌、跳舞助兴。然后。在翌日午前十点。他切腹自杀了。 第五百七十八章 之后的宿命 北在他切腹自杀的那天早上,木下部的精锐部队蜂须赞汝进了山王丸曲轮。这时,久政的家臣千田采女正全身插满了箭,走进久政的房间。 千田采女正跪倒在了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敌人已经从北门进入曲轮了。” “哦,他们已经来啦!” 久政依然神情自若地端起了离别酒。 “鹤若、福寿庵,你们也陪我喝一杯吧!对了,还有采女正!现在我马上就要自尽,所以绝对不能让敌人踏进这个房间一步,知道吗?” 他平静地端起酒杯。就在这时。福寿庵突然举刀朝自己的腹部刺进去。 “让我这个出家人先走一步吧!” 或许是因为福寿庵再也无法忍受久政那种自私自利的想法吧!虽然福寿庵死在自己的眼前;但是久政却仍悠然自得地端起了酒杯。由于过于执著于自己的信念,以致他根本不曾考虑到防守这个曲轮的士兵们因为他的不愿降服而惨遭杀戮的事实。 “哎!福寿庵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好吧!鹤若,你来为他补上最后一刀吧!” 身体不断颤抖着的鹤若大夫紧咬着他那血色尽失的双唇,慢慢地站了起来。 虽然鹤若只是一名艺者,却一心希望自己能像勇将般光荣地死去;然而此时的他却对久政感到畏惧。 由于鹤若大夫的最后一刀,福寿庵的头终于掉落在地,鲜血渐入了茶杯之中。这时,久政拿起茶杯一口气喝了下去,把在面前的太刀拿了起来,豪放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福寿庵,我们已经赢了!鹤若,你也看到了,凡是在我久政身边的人,无论是茶和尚或游艺者,都不能对信长退让一步,我们要光荣地死去!” 说到这里,他高举着刀刺向腹部。“为我补上最后一刀吧!” 鹤若似乎突然清醒过来,久政将刀抵在地上,用力地站了起来。一刀下去,久政的血飞溅在门槛上。“哈哈哈!我胜了”我胜了”话音刚落,久政已经一命呜呼了。 就在这时,敌军的攻击部队已经攻进房内。亲眼目睹方才那幕悲壮场面的鹤若大夫,突然崩溃似的高叫着: “等一下、等一下!大殿久政已经切腹自杀了,你们就让他安息吧!等一下、等一下,他已经切腹自杀了,请你们等一下。” 由于联络线已被敌军切断,因此在山顶上的当家主人长政根本无法的知山下的战况。长政曾数次冲击中城,希望能和山底取得联络,然而在中间进出的织田军的人数却有增无减,使得他无法越雷池一步。 从形势看来,或许山王丸曲轮已经沦陷了呢! 正当他想到这里,藤挂三河守突然跑了进来:“殿下!信长又派使者来了。” “什么?军使?我不见,而且我也没有必要见!对方一定是来劝降的,但是我怎么能背叛山底下的父亲呢?一旦父亲知道我向敌人投降。必定会自尽的啊!” 丢下这一段话后,长政即大踏步地朝山顶走去。事实上,他知道敌人终究会侵入中城,而进至本城也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一旦沦落到必须接受敌人怜悯的地步,这叫他情何以堪呢?虽然敌人尚未在中城曲轮放火,但是只要他们一放火,那么不到半玄本城也会立即陷入火海。 长政仔细思考之后,终于了解对方之所以迟迟不放火,完全是由于怜悯阿市。不论信长如何凶残,他和阿市的血缘关系却永远也斩不断。因为这毕竟是人间至亲啊。 为了尽孝,他必须支持父亲、贯彻父亲的意志尽管他这么深信不疑,但是他的这个梦想却有如水泡一般,永远也不可能实现。 原谅我吧!我不能背叛自己的父亲。长政口中呢喃了一句。 在理智和情感的交战当中,长政来到了本城。在这个只有几个房间的山顶上,阿市站在御殿上。 从西、南两边的窗户一眼望去,正是风景秀丽的虎御前山。如果没有战争,这里真是最好的嗓望台呀!这里可以说是一个世外桃源,除了四季变换的花朵之外,还有幻化无常的流云、空明的夜色、丝竹管弦般的风声及鸟雀的呢喃语。此外。空气也与山底完全不同,清新得可以涤尽尘虑。因此,反而更使人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悲哀。 “义氏已经带走了么?” “是的。”阿市缓慢的点了点头。 “事实上,右府已在昨天第四次派使者来了。” “第四次”阿币清楚,自己哥哥的使者全部给久政轰了下去,而义氏则是长政破例的接见了一次,或许这个就是他心中所要放下的东西。“是的。但是我一次也不肯与使者见面。就直接来到这里了。这一次的使者,我想大概是不破河内守光治吧?” “不破河内守,他怎么说?” “最初,他在本城外面不断地为我分析利害关系,接着又告诉我,一直在背后胁迫着浅井家的朝仓方已经灭亡了,因此我根本不需再违背心意行事。他还说,其实信长并不愿滥杀无辜,只希望能早日重建和平世界。” “啊!到现在他还在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在外面的家伙侃侃而谈,给人一种莫名的愤怒。那位不破大人看起来并不是很聪明,阿市是这样的觉得的。 “不,这不是冠冕堂皇的话。而是有其真实的一面。然而,我却没有接受。” “你明白吗?父亲就是那种为义而生、为义而死的人,因此他认为如果我们在朝仓家灭亡之后,就变节向信长投降,将会对武士道造成莫大的羞辱。”长政吸了一口气。看着山底下的烟尘飘入了眼眸之中 “第一次我拒绝了。当他们第二次来时,则明白地告诉我,只要我肯降服,不仅可以保住父亲的性命。浅井家也能继续延续下去,要我再好好地考虑考虑。但是我想到:即使我愿意降服,难道父亲也会降服吗?” 第五百七十九章 飘荡的秋日 ,市闭卜了眼睛,把身体靠在了长政的身边,用耳朵听知心跳。“我比不破河内守更了解父亲。所以我拒绝了。然而对方却不肯就此罢休,又第;度派遣使者前来。第一次使者告诉我,京极曲轮已经被他们攻陷,如果我还坚持不降而使得一族郎党全被杀灭,又如何能尽义呢?况且,这种有勇无谋的决策,只会招致天下人的讪笑啊!使者又说,信长一向很为我着想,因此希望我立亥出城与他们议和。他们所提出的条件十分合于情理。” 阿市睁大双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虽然她认为哥哥所说的没错,但是她却没有随便地点头。因为她突然明白,丈夫早已决心违背常理。与父亲一起殉死。 浅井长政就像一个叙述着,不断的说着话语,如同这场战斗的指挥不是他。“我告诉河内守,我和父亲早已决心战死在此,因此请他不必再多费唇舌了。而且我还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抗战到底,请右府先生尽管放马过来。 虽然我嘴上相当强硬,但是在事实上我们却输了,不过这也是浅井家的命运啊!至于你 长政终于停下了自己的独白。用力的搂搂了怀中的阿市“我想你应该明白,就是因为我的心意已决,所以才又第四次拒绝会见使者。” “那么,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阿市此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像着这样聪明的人又怎么不清楚接下来的事情。 “你应该明白的啊!”说到这里。长政闭起了眼睛,“好吧,我老实告诉你吧!我之所以没有会见使者而直接来到这里,是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情。”“什么事?” “请你到羽柴秀吉那边去吧!对父亲尽孝的事有我一个,人就够了。在父亲眼中他根本没有把你当做媳妇来看待,没有必要尽孝!”当他说到这里长政紧闭着双眼。肩膀不住地颤抖着。 可惜的是,阿市的行动没有按照长政所设想的那样,变得固执起来。 “阿市 “是的!” “我、我和你”我们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对吧?” “是啊!所以你就让我留着这些美好的回忆与你共赴黄泉,难道不好吗?” “我这都是为你着想啊!我也不想离开你,希望能和你长相厮守,但是,” “我不想再听了!无论如何。我们总是十分幸福的一对啊!” “那么。无论如何你都要,” “我要和你在一起!” 事情演变至此,长政不得不重新加以考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那么,为防万一,我最好命木村太郎次郎随时跟在她们身边。长政心里的石头落了下去。却又升起了另外一块。 之所以让贴身侍卫木村太郎次郎跟在身边,是为了当情况紧急时。可以由他为阿市执行最后一刀。支撑人类的精神力量之大,远乎我们的想象。意志并不全然由感情所产生。其中还包括十分理性的自我主张,以及追求正义的强烈感觉。“我想你应该见一次不破河内守”对于长政来说。让他见一面自己的哥哥的使者或许才真的能说清楚一切的事情。当阿市一个人见到不破光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几处不知道哪里找到的油灯点燃在了草堂的芦苇叶子上。“不破河内守大人,似乎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是的,阿市馆。当年您在尾张的事情我还是历历在目,您的哥哥也是。” “那么您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当说客了?” “不,不是。右府很担心您的安慰,示意在下无论无何都要让您平安的到达虎御前山。” 阿市笑了起来“就是这样么,如果我不愿意呢?” “不可能不愿意,您的公公浅井久政已经投降,在蜂须大人的带领之下前往了山中。为了一族,也为了织田一族请您也离开吧。” “那么,我家大人呢?” “他似乎已经不可避免的走上了衰亡的道路。” “我遵从我夫君的选择,河内守。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当小谷城落下的时候,一切就如同尘埃落定。” “您就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么?” “留恋?或许有,但是这个世间足够留恋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当被毁灭之后留下的只是记忆。哥哥不懂得这些道理,所以他也不能理解我的心情。”阿市缓慢的站了起来小步的离了开来。 留下的只是不破光治一脸懊悔的神色。他没有完成右府的命令。等待他的不知道是什么,只是他现在知道一个丽人将会化成一堆灰烬,这个是无端残酷的事情。佛陀与业火他似乎又再一次看到,当一切燃烧殆尽之后,或许又是新生。 “不破大人。”这个时候,阿市转回了身子,在火光的照耀之下,显得越圣洁与庄重。 “是。” “请把这个交给田山大人” “丰务大承殿下?” “是的,那位伊势的守护,还有请转告哥哥,我是武家的女儿,就应该做武家女儿的打算。”说完之后。阿市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朦胧的夜色之中。不破光治拿着灯笼,缓慢的走下了山去,衣服之中藏着阿市给与田山义氏的那封信。当快要结束的时候,不破河内守把头转了回去。却现在天守上阿市目光深邃的注视着远方。 翌日的清晨,生了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信长的军队已经开始焚山,整个小谷城化成了一堆火海。跟随在浅井家的士卒,能逃的就逃了。能降的则是降了,就在一夜间全部散去。 第二件事情就是浅井长政自裁了。当他监督阿市切腹完毕之后,他亲自担当了介错。当割下阿市头颅的那一刹那的时候,浅井长政口中说了一句我什么都知道。之后他也死了。谁都不明白他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阿市能明白长政口中的话语,因为那一刹那他看到了惊恐与失落。 第五百八十章 失去与得到 当战斗结束!后,信长在城内举办了场盛大的酒才旧上。织田信长用大刀砍下了浅井亲族亲政的头颅。在宴会上,奇珍全部端了出来,而这上面最精彩的莫过于三个人。浅井长政,浅井久政与朝仓义景。他们的头颅放在了粗糙的白木台子上,用白布盖着。当就会散场之后,信长挥动着扇子还在胡乱呼喝着歌曲。 “右府大人您特地叫我们留下来是为了什么。”光秀端正的坐在地上。与羽柴耸吉,丹羽长秀,柴田胜家等待着信长的话。 “我把你们叫来是给你们看一样东西。”信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把折扇放回了手中小步的走向了用白布盖住的头颅骨上。“哗啦。白布给撤了下来,散落在了地上。之后就是满屋的抽吸之声,明智光秀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供奉台上居然放着的是三个人头,上面用金色的漆涂在上面。而自己与那些朋友居然在附近唱歌跳舞。丹羽长秀吐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双手撑在地上。猴子则是闭起了眼睛,柴田呆然的看着信长的表情。信长又出了如以往般的豪放笑声:“网刚亲政这家伙倒是说了一句很中听的话。不论私心也好、私欲也好,凡是阻碍我的人,不管是鬼或神佛,我同样都不会放过,这是唯一可以拯救这个乱世的方法啊!哈哈哈 “您为什么要这样。”光秀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 “这样?我把这些酒樽放在三方上古代盛饭的短木盘,供奉神明也是用这个并没有什么不敬神佛的念想,根据真言宗所说,这要把祭祀这些骷髅七年,第八年就能产生神通力也就是以前提及过的验 光秀啐了一口,低下了头。他绝对不相信织田信长会这么想,这种都不存在神佛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去遵循这种东西。他只是想给自己报复找一个借口,光秀四处的张望起来,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义氏没有来这里才是正确的选择。 而田山义氏,在看过阿市的书信之后,把自己关在了房子里面一天。这一天就是信长高歌的日子。当第二天,透着晨曦出来的时候,义氏眼睛微红,手中捏着一封早已被水打的湿透的信函。 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这个就是佛陀所说的业,这个字会伴随您一身。 这个是阿市心中的一句话,或许用他来形容义氏会是非常好。 九月份,就进入了秋季,雨水慢慢的变多,直到汇聚在一起就变成了冷。织田信长击败的浅井长政。在畿内的声势他已经如日中天。从那之后,他就没有任何大的行动了。他修整了市区的街道,建造了桥梁和舟车,并且整理了山区。 这个不附和大将的思想,但是却是因为这样,这位右府与中务大承等到了一个好消息。德川家康作为武田家的从属国又从新倒入了信长的怀抱,这一次信长还是接受了这位。只是要求德川家康把三河的部分地界规到尾张区域,比起武田信玄给与的苛刻条件这个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名古屋茶屋 武田信虎非常端正的坐在了义氏的面前。从神色来说似乎是生了一件大事情。“义氏,有一个人想要见你。” “是的,师傅”义氏把头低在了的上,这位武田老师已经有七十多岁了,岁月的痕迹已经让他难以前进。 信虎把茶杯放在了地上,之后从茶屋的后面走入了一个。青年。皮肤黝黑,嘴唇显得有些厚重。看起来是一位不善于说话的家伙,眉毛之中总是带着像似与相同的神色。铠甲是朱红色,接着缓慢的坐在了信虎的身后。“见过义氏大人。” “这个。是?”义氏瞧了一眼,脑海中回想着自己见过谁。 “我时岛左近。” “你”终于清楚这位是在筒井家的青年,那些日子似乎是镜的日子“时间还真是过得快。”义氏笑了起来。 “是的,我已经不算当时的小年轻了。” “那么左近,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悄么?” “请求大人让我当您的家臣。” “你决定了?不后悔?”义氏收起了笑容,注视着这个青年。岁月在身体上过的痕迹表示着多少的艰辛。“是的,您才是能平定乱世的真正英雄。” “哈哈,你说能代表什么。我田山义氏。可不是一位雄主,顶多算是守土有余的懦夫而已。”岛左近的话即使是真理,义氏也不能听进去,自己要在人前装出一副样子来。这个是他必须切必要的手段。 “这不是我说的,而是武田信玄大人说的。”岛左近把头磕在了地上。“能与您交手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乐趣,这封是他留给您的遗书。” “噢!”义氏见到左近从衣兜里面掏出信封来的时候感到了吃惊,旋即觉了什么“你说什么,武田信玄死了。” 源朝臣武田大膳大夫晴信入道德荣轩信玄,死在了新春的后三日。他的墓葬在了聊踏崎馆的山外,墓碑的正面是对着富士山。对于信玄来说,做一辈子的山里人绝对是够了。是孙子继位,不过辅佐他的则是四子盛赖,那位在阵前见过的年轻人。而在一旁的信虎脸上,已经看不到任何表情,那种出家人大智大空的样子完全出现。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总之那位已经不能在伤下去了。这个不是武将所说的一念之争,而是去面对什么。 “你在武田信玄这里过的还好么?” “托您的福,那次三方原以及冈崎的会战都在阵中学习,您让我体会到了时代是在前进,刀剑有一日或许会真的淘汰掉。”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义氏把身体转了一个方向“师傅您请节哀,左近好好照顾一下信虎师傅,我准备写点东西回德荣轩。”这个时候。义氏决定对于这位敬佩的对手好好交代一下,他的后代以及应该面对的家伙,比如德川家康。 第五百八十一章 惊蛰 自从武田信玄死后。事情就变得明朗起来。在京都。将耸瑰巳经把全部权利下放到了那位织田右府手上,此间再没有可以威胁那位大人的势力。上杉家只是一群阴暗的家伙在当权,几种反叛离间的手段并不能阻止他的大业,就像武田信玄。在”中岛之战一战胜负,打到了春日山下,签订了越后之盟。 翌年,在春节的时候,观音寺举行一场盛大的聚会。参加的人非常多,不单单的是织田家,还有播磨的豪族赤松,丹后的一色家,飞辉的姊小路,大和的筒井,,最让人吃惊的是。这里还有六角义治,听说这位的父亲也在半年前死去,落魄不行的义治转头到了信长的怀抱之下。那位信长大人自然是万分欢迎的接待下了这位有些年纪的“年轻。 “义氏大人,您幕的可真是时候。右府决定在湖边赏景。”作为侍从服侍氏的是一位叫蒲生氏乡的少年。氏乡最后还是跟着父亲倒向了织田家,义氏并没有说什么。那位少年也就成了信长的小姓。“我可不认为这个是一件好事情。”义氏用手震了震衣服,把刀剑放在了一旁的矮桌之上。“这次赏景的除了那些有求的大人,还有什么么?” “有,,比如说松永夫人。” 听到这里,义氏笑了起来。“你这个小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老家伙似乎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动过了,在织田信长的领导之下一切都那么欣欣向荣。那位认为自己给世人所淡忘,然而愚蠢的人给迷雾蒙着眼睛,聪明的人却时刻保持警惕。蛇只有在对面所不以为意的时候才动攻击。“那位怎能了,说说看。”义氏直接坐在了地上,对于参加会议,还是听一切好玩的事情比较好。 “不清楚。但是那位开始了行动。听说武田胜赖与上衫政宪促成了联盟,再加上了将军与本愿寺。还有毛利家。” “松永促成的?他还真是厉害。只是稍稍蹦醚几下就闹出这么大的浪花。” “还有,信长大人知道么?” “右府么。他感觉注意到了,却表现出什么都不知道。” “看起来还是给那个家伙一些机会。再有才华的人,不为你用就要剿灭苗头,浅井长政是这样,松永久秀也是这样啊。”义氏穿上了统一配的木屐,大步的走了出去,留下了一脸吃惊的蒲生氏乡。 松永久秀的出现就如同惊蛰的蛇一样,终于在一声声的春雷之后给唤醒了起来。由山上俯瞰四周,北、西两方皆是景色秀丽的琵琶湖,东边是通往越前的北国道路,南边则是歧卓通往京都的道路。道路的尽头。即是信长初次兵攻打北国之前。曾在此举行一场盛大的相扑比赛的长乐寺。 琵琶湖眺望远去,扁舟在湖中。用着白布幔子盖起的小舟,里面载着各种乐器,太鼓带着水纹散播开来。“筒井大师,在奈良有这样的情景么?” “没有,右府大人。不过奈良有奈良的风景。我筒井只是潜心入道的和尚罢了,内部交与家臣,外围则是要求中务大承帮助,说起来还是有些汗颜。” “嗯,奈良的确是个好地方。我曾经去过。”不经意的话题挑起。信长的目光转到了一边,不是别人而是贵信山城的城主松永久秀。“松永弹正大人,您也可算是半个奈良人了。” 听到信长的呼喝,松永弹正久秀连忙从一旁的矮墙之后走了出来。一脸虔诚的样子。“您实在是太抬举在下了,如果能像筒井大人这样体会到奈良,实在是我这种修佛人的机缘。可惜的是,那种清静无为我久秀实在是难以做到。” “噢”竖起了眉毛,显然是不相信这位居然这么快就招供了下来。 “所以我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潜心修炼,希望右府大人能够给我一个机会。”松永弹正口中的机会不是什么,而是想要以退为近,把贵信山城交出去。 “你是打算隐居?把位置交给你的儿子?” 此时在一旁的松永弹正秀吉的长子。松永久通站了出来。“右府先生,我的父亲是打算把贵信山城交给有贤着,我们父子并不是适合治理这种城池。天下已经安定,武士就需要卸甲了。” 信长眉头皱在了一起,这个算是不大的马屁,却是异常“乖巧,的借口。天下已经安定。那么是否就是兔死狗烹。如果信长在这个时候罢免松永一族,那么得到会是什么。“呵时,既然你觉得不适合,就让你的父亲在操劳一阵子吧,贵信山暂时还没有人选,松永弹正大人,可是再要让您拖上几日成佛了。” “诺。”久秀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缓步退到了后面。 “播磨大人,飞蝇夫人,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你们了。”话题转到了一边。一旁的姊小路国司,与赤松左京大夫立刻明白了事情。 “但是右府大人,飞晖只是有八万石的石高” “我知道,可是你还有金山口再多的金银都召唤不来上卒,况且我与您也算是亲戚吧。”姊小路的正室是斋藤道三的女儿,与归蝶同出一门,牵线来说也算上一些, “我知道了,十兵卫,” 一旁的先秀站了出来,给任命到了飞辉帮助,而猴子则是委派了到了西国。飞辉对于美浓来说十分险要,掌管着越中部分区域与信浓连接的道路。只要在这里遏制下去。那么敌人是难以达到美浓。 “诸位,我打算在这里修筑一座新城。”见到再也没有人出声的时候,信长开口了。“就在这里的山上,把观音寺从新翻修一拜”按照思想来说,这座城不单单是一座城,是一个借口,一个用来面对天下人的东西,也是招摇着信长天下布武的权利相争。到了今天的这个时候。再也没有人说他是傻瓜,说他的形骸放浪。 第五百八十三章 又一个访客 ;圳老出鹰司家中的时候。只经天下昏上的积谜好的反应出光泽与色彩来。鹰司兼准一脸媚笑在一旁赔笑着念叨着下次再来,一边双手揉搓起热。而那位浦上大人则没有跟出来,对于义氏的要求他实在是需要考虑太多了。如果帮助那位大人夺回政权,那个领地内的金山经营权全部都要双手奉纳。 “真是一位不懂得舍弃的大人,天下可不是单单一个人就能完成。”朝后看了一眼,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义氏躲入了在一旁撑着伞虎千代的“庇护之下” 用手顶了几下伞顶上的积雪,厚厚的一团便是掉在了地上。用着微笑的面容,看着身旁的玉人“你怎么不进去听听?” “那种不正义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不正义?” “是的,在为难的时候胁迫别人。这个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对于虎千代的思想,他不想纠正,肮脏的事情由自己完成,留下一个纯洁的他也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么?“对了,你走了之后,大概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来了一个旅人。” “什么事?” “说是,要您晚间在前往清水寺的下院,光乘寺。” “知道是谁么?” “他说是您的老熟人,见面就知道了。还有他知道浦上大人也在这里。” 看起来这个是一个不能拒绝的约会,要见面的人已经猜的**不离十。“准备一下吧,我们去瀑布。”义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想再继续喝茶了。 清水寺平安时期的寺庙。因为多次战乱与大火,这里已经变成了破败不堪的地方。当年合战的时候可以抵御万军的堡垒也不复存在。武神板上田村麻吕,在这里修筑佛寺,所以这里祭祀着他的牌位。门口的瀑布从天空垂落到地上,矮小的原石上都是雪,可以想象是完全清静的感觉。可是就在推开门的一刹那。一名女人与小孩却是进入的义氏的眼中。女人大约三十多岁,领着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女孩非常可爱。不过在寺院之中有带着孩子的女人,简直就是奇闻,义氏没有预料到。 “让您久等了,请进”女人开口说了一句。 “额?嗯。”义氏很快的点了点头。在台阶上擦了擦鞋子便是走了进去,寺庙中没有女人不能进入的禁令,但是松永久秀把这些家伙安排在这里打击义氏显然是别有用意。 “请问您是哪家的夫人?在这里受到这样的招待,实在是想不到,我本以为是个光秃的沙弥” “呵呵,中务大承您真会说笑。我是松永弹正久秀的” “那么这个就是弹正久秀的千金了,真是可爱啊。” “呵呵。您请。这个是阿吟。”果然是松永的老婆孩子,带着家眷到这里来,究竟想要干什么。不管怎么说,都是不可以掉以轻心的。“请您带路吧,多可爱的孩子。”说道这里头氏把目光移动到了一旁“你叫阿吟是吧,将来一定会成为美丽迷人的女子。” 久秀的确在光乘院的客殿里面。他悄然无声的柱肘而坐。“久秀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义氏也不管怎么样,快的坐在了那个的面前。 而松永则是不慌不忙的欠身。在那种目光之下,义氏也感到一丝寒意。即使炭炉的火还在继续燃烧。“我这段时间见过安国寺大师。”这位倒是老实,却见过毛利家的使者。看起来畿内又要卷起风云了。“而那位善于卜卦的家伙,预言我的命运在两三年之内终结。” “是么?如果松永大人老老实实的带着这里,剃出家,或者就能到三年之后了。” “可是他的预言基本上都应验,所以我想让我的妻女见见您。” “那么您是?” “我会把他们托付给千利休大师” “什么,你给那个茶人?” 显然义氏不相信这位居然会做这种事情,久秀继续说了下去,语调低沉。“千利休大师是旷古钦今的大师,与其等我奄奄一息的时候,还不如在这个时候了断。而大师也答应了。” “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您。” “?” “是这样的,您如果取得天下之后,千万不要忘记我的夫人与阿吟。他们可是要您多多照料。” 疯了,这个松永一定是疯了,义氏感到了无端的恐惧,这个是干什么。难道是在捧起我?“正如大将所说的一般,我久秀很快就会跌倒在地。您就是会掌控天下的天下人。”这个时候久秀把身体转到了一旁“你们也下去吧,到时候你们就是踏入佛门的人了。千利休大师会把你们送入另外一个世界,脱胎换骨。你要经常教育阿吟,把千利休大师当做父亲,”如同一位父亲一般淳淳的教导,或许说这是最后一次。母女两人掩面离了开来。 到底是真的还是演戏。有些让义氏不知所措。 “是到了准备动手的日子了吧。” “是的,义氏殿下。” “就像我所说,如果您安心下来,那么一定可以活起来过三年,只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可能么,鼓动界地税抚议的是我。杀害足利义辉的是我,推戴义荣的也是我,我这种野心勃勃的人一旦放下权利,会善终么,真的能应验三年之约定么?”松永的话语一时间堵住了义氏,给人一种或许就是这样的感觉。 “或许会是这样。” “我期望破灭,之后就是窥察时机。 以求再来,所以右府也清楚这点。还没有等到时机成熟,他就抚杀在了里面。不过现在” “您是打算如何?” “我只是劝告您,这一次希望您不要去尝试做一些无所谓的事情,有些时候静观其变才是您所需要的。”松永其实很明确了,或许就是很好的暗示。 “谢谢您的忠告,不管怎么说借您吉言。有一天我一定会善待阿吟的。”说完之后,义氏就站了起来。离开了院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眦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八十四章 播州 吕年春天。大雪解冻的时氏的军队从凝户内海开低…糊摩国。这段时间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第一件就是本山石愿寺在石山城遭到了信长激烈的攻击,而形成了笼城之势。义氏为了配合信长的进攻,特地要求三好水军封锁了湘户内海。而现在这条内海真的成为了“内海” 第二件事悄就是义氏打算进攻毛利,一方面是为了配合信长的山阴山阳道攻略,另外也是为了那位浦上大人复国。不管怎么说,义氏会在山阴山阳两地埋下一颗定时炸弹才是真的。 第三件才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个小笠原阿惜居然在名古笠原一族在阿惜眼中是有了后代,至于最后,或许就是入赘来解释一切。 “您第一次来播州吧?,小作为向导的浦上宗景显得非常兴奋,在名古屋的冬日有些颓废,但是春光照在地上的时候,这位如同出洞的老鼠一样,不停的窥视着万物。 义氏骑在了马上,哼着曲子小这样的日子显得有些单调无聊。从海路到了播磨国,显然是带着一身的潮气。“是的,西国真是一个富饶的地方。” “哪里,哪里都是一些乡下人路过的是一条河”按照当地人的习俗应该叫做加谷川,这里有群青年在河水中洗涤着身子,显然是不觉得这里的兵灾就要来临,在这个时代,西国是生产银子的地方,而东国则是金子的地方。畿内鲜有这些东西,那些自尊心极强的家伙就显出了几分“品味对了浦上大人,这里可是您原来旧主的家里。您就没有一些?。“呵呵,殿下您都说了,这些只是那种事情了。赤松老大人早就已经西去,相信那位赤松义估大人想必不会认出在下了。” “呵呵,是么。”义氏并没有确定这些话语。毕竟他今天的任务不是去见赤松,而是前往备中军营之中。 因为本愿寺的笼城的关系,猴子就直接委派到了西国去防御毛利军。如今的毛利辉元可是将军御封的中国题探,所指也不言而喻。按照信长的设想就是要求猴子保持现状,不能让敌人前进一步。踏入羽柴秀吉的军阵之中便是见到了大量的攻城用具,对于秀吉来说如此大规模的阵仗实在是有些太看得起这个小小的备中城池了。按照信长的设想,是不允许猴子这样特立独行的去进攻。远处是尼子的居城,这里算是高山地区,运输如此啊庞大的设备倒是显出了猴子内政本领不一般。“义氏大人。您来宾松井闲友出现在了义氏的面前,如今这位也加入了羽柴西征的队伍之中。 “额?这吓是准备干什么,宇喜多的那座城池需要如此多的攻城器械么?。 “听说羽柴大人别有用处,但是到底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您请。早就为您准备好了饭菜。”今日的猴子显得格外殷勤倒是大大的让义氏有些吃惊,对于他来说现在的猴子比起当年多上了更多怨恨。头顶光秃的脑袋也显得越光洁。 几步之后,就见到了在军阵之中难得的菜饭。“义氏大人您可总算来了猴子那些有些褶皱的老脸立刻出现了义氏的面前。 “呵呵,你怎么这么希望我来?” “您可是特地来协助我的援军,我作为地主自然要好好款待一下,您还有别人么,都叫进来吃饭吧?” “别人,虎千代东部严防,竹中与藤孝在大和盯住那位松永殿下,而我弟弟则是在南部管理志摩。” “我是说随从。”猴子眨了眨眼睛。这位抠门的家伙什么时候会去注意这种东西。 “随从么?本多忠胜在门口替我牵马,实在是没有别的了7。 “啊!”听到这里猴子显出了一脸的失望,似乎在他眼中这一切并不是这样。“或许你要的是他吧?”义氏突然想到了这位为什么会如此殷勤“连忙走出了营门,叫上了那位浦上大人。” “呵呵,您知道了猴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示意众人都坐下来。在营中。见到了不少老熟人。特别是那位黑田官兵卫。“黑田先生。您可以解释一下门口的这些东西么义氏毫不客气的把吃的塞入了嘴巴,问道。 “是这样的,羽柴大人决定对宇喜多直家展开心理战。”多余的话黑田倒是没有说上,作为猴子的代言人来说,看起来是算合格了。 就在准备详细讨论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叫映的声音,说是宇喜多直家准备亲自来访。这些动作可是急坏在了一旁的浦上宗景,或许说那位浦上大人已经按奈不安想要杀掉这位突如其来的家伙。 大约过了有几分钟,门口的躁动停止了下来,一员长的一表人才的俊秀大叔走了进来。只能用大叔来称呼这位,不过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风靡万千的美男子。“宇喜多直家。我要宰了你”浦上宗景已经抽出腰间切腹的肋差,冲了上去。可惜的是,给两旁侍卫插在了空中。 “浦上大人,多日不见您可消瘦不了不少那个笑了笑,用手把竖直在空中的肋差退了回去。“在现在我是客人,对于你来说你只是客将。直家的话语句句带刺,惹得那个一脸通红,不住的乱叫。 “您就是宇喜多备中守直家大人?” “呵呵,我只是守护代大人”直家倒是开始避讳起来。“朝廷任命诏书没有到达之前,我只是代为守护这片土地。” “可恶的人。” “我是小人,但是我没给这片土的带来过战乱,而您?冉上大人?。宇喜多最引以为豪的就是自己的计策手段,通过联姻继承与暗杀轻易的夺得了大量土地。 第五百八十五章 条件的代价 喜多直家的言语算是放肆“却是带着实在的利咒凹北备中的大人,一切的选择权全部都在他的手上。“你想怎么办。”猴子还是话了起来,对于这位长的还算英俊的大叔,羽柴秀吉实在猜测不出有什么花样。 直家很简单的怂了一下肩“我想知道羽柴大人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猴子笑了起来。这种问话实在是显得有些“幼稚,了。 “对,如果说您想要攻打我国。那么我一定会奋战不懈,甚至请来毛利的援军。不过,如果您想保持现状,我一定会帮助您完成这个事情。”直家的话语清晰,吐字清楚。重点的是,很快让在座的那些家伙陷入了沉思。 猴子的脸上出现了阴睛难测的表情。有些让那位离开一会的意思。可是当直家现之后,立刻嚷嚷起来“我希望您能尽快做出决定。因为在这个时候您才不会欺骗在下。 无路可退,义氏脑中想到的就是词。猴子用了一下在案犊上的台板,用手微微的撑住了下巴。“就这样吧,宇喜多大人您回去吧。您不是有个孩子叫秀家么,就送到我这里来吧。” 扣子为质,看来猴子的意图变得明显起来。“义氏殿下您帮我说说话啊。”如果再不聪明,机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浦上也开始了攻势。 “浦上大人,这个是我家大人效定好的了。”黑田官兵卫在一旁插话了进来,示意直家可以早些回去了。 “那么,羽柴大人,我们再见了。”直家一脸笑容,方佛奸计得逞。就在快离开大门的时候,那位回过了头来“记得浦上宗景先生叫你义氏殿下吧?” “是的,宇喜多先生,您又有什么指教么?” 直家摇了摇头“没,少年英才如今也显得有些老了。”话就是这样。义氏已经不在是那个毛头小子了。直家嘴角的胡须稍微动了一下。便是跨步了出去。留下了一脸懊悔的浦上宗景,如今他的现在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浦上大人,我家右府殿下如果在京都有很多空缺官职。不如您前去?” “多谢羽柴先生了。”死气沉沉的回答。 夜间,备中的风挂起来总是有些寂宾,到底是什么影响了义氏,或许他不清楚。下午的时候,宇喜多直家差人送来了他的嫡子,秀家。长的如同父亲一般清秀的男人。沉默寡言。对于面对的事情显出了一些不慌乱的感觉。备中的计划显然告一段落,就连自己未清楚,宇喜多直家居然只是在只言片语之间就解决了如今的战况,得利最大的或许就是他了。 “大人,有位叫阿部善定商人打算求见您。” “阿部善定,商人,这么晚来见我?”义氏呆住了一下,看了看显的有些疲倦的本多忠胜。“叫他来见我吧,你早些睡去。” 几分钟之后,义氏就见到了一位面善的家伙与另外一位“面善。的人一个是长的和气,还一个是熟。“呵呵,这个不是宇喜多大人么。” “算是吧。不过晚上的主角可是这位阿部老板。”宇喜多直家用手推了一下在前面那个和善的胖子。“呵呵,我和直家大人算是亲家。当时他落难的时候还是找我庇护的。而现在他又一次落难了。” “何来落难一说,羽柴大人已经停止了进攻,你们应该是最高兴的吧。” “哪里,哪里。在夹缝中生存的小家族就是不停的倾斜,可是备中的土地实在太大了,大的让人不放心。所以,我们来找您谈一下。”“找我?你们为什么不去找毛利,不去找羽柴,反而来找我?” “因为,他们目标是备中这片土地,而您不同。”阿部算是说出了义氏心中的构思。“这片土地之上迟早有一战,我希望的是避免这一战。所以我们希望您攻略毛利家。” “什么,毛利家?”这一次又是让义氏吃惊的话语了。 “是的,如果您能阻隔毛利一族的入侵,那么宇喜多家就会太平。” “可是我能得到什么。” “我们会真心的相助于您。在战略之中为您提供便捷的驻军之地。还有高松,路宫山,冠山城等地,地的地形图一览。如果能能击溃毛利军,那么备中的民心就是属于您的了,毕竟这片还不是属于织田信长的土地,如果哪天您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出现在您的面前。” “空手白狼。” “或许是这样,但是人生就是一次赌博,义氏大人,这样您才有足够的赌本与右府抗衡。” “请不要说这介”况且我也不清楚您是不是真心的。总之,我与羽柴大人一样,您先把那些地图拿到我面前来吧。” 当夜,宇喜多直家立刻就把藏在衣袖之中的巨型地图拿了出来。他深知义氏一定会做。上面标记着中国地区的全部城池与毛利的城防,按照直家的话说,这个是他倾尽半身所勾勒出来的蓝图,妄图有一一天自己可以用上。可惜现实就是如此残酷,让他看不到一些希望,直到坐上了大名的位置,才现这一切比想象中更加困难。那些豪族的家伙,不是手握重兵,就是英武不凡,绝对不是那种可以欺骗的家伙。而自己的家底却单薄的如同一张白纸。 毛利一族盘踞了有五十年,但是尼子与大内却是名满天下,义氏手上不光有这些东西,还有更重要的东西。第一件是那位浦上大人,离开了备中并不代表放弃了中国地区。义氏可以安排给他别的地方,比如放在备前,用来好好看住那位宇喜多大人。相信这位有着世仇的大人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去找宇喜多三郎左卫门直家的茬。第二件就是更重要的事情,他知道阿国的秘密以及当年那位大内义隆殿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八十六章 高松城下 甫上宗景在听说宗了义氏的计出,!后,把头都磕肿了剃干备中地区来说,其价值绝对比备前地区来的巨大。备前二十四万石,备中二十万石。但是在宇喜多手上到手的利益绝对没有这么多,而且备中地区连接着鸟取附近的银山与金山矿脉,其资源程度绝对是备前国来的富庶。而现在第一点就是要面对毛利家当其冲的大将,备中高松城的守备将,清水宗治。 在本多忠胜驰援的快马渡过二十日之后,各地的援军全部到达了备前地区。这样那位宇喜多左卫门直家大人就可以非常体面的投降。 而达到备前的队伍异常复杂,是由四国的队伍与畿内的大名组成的联军。参战的包括长宗我部元亲,三好义继这对冤家,还有大和的筒井以及三河德川家康派出的小部分援军。数量并不多,却是有酒井忠次带领,看起来这位想借这个机会讨好义氏。织田信长对此却不闻不问。他的重心放在了右部的防御之上,以及观音寺的修筑。 这次的队伍由五万人之中,对于那些简单的城池就开始了围城攻势。有余数量巨大可以让敌人短时间投降,的确是起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光是两日功夫。义氏就成功劝降了官路山城、冠止。城。起到了极高的军事效果。 现在义氏把营地扎在了高松城的外围,这座算是一座坚固的城池。地势方便,四周空旷,毫无引火的地方,一条支流穿过城中,绝无断水之忧。“大人,送去降表的信使给守城的将斩了浦上宗景匆忙的走了进幕,一脸焦虑。这个是这几天第一次受挫,那位大人却显出了不寻常的表现。而在内室之中擦拭铠甲的长宗我部元亲则是露出了一脸不屑。 义氏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冷笑“是么,守城的是叫清水宗治吧。说是硬汉却不知道一点礼节,看来我要去会会他了。” “大人,您要亲自去?,小三好义继站了出来,显然这个时候斩了来使的那位清水大人怎么可能会去接见义氏。 “是,不过是城下喊话义氏淡淡的道了一声,便是披上了披风。“长宗我部大人,您这几天都在营中,不如陪我出去透透气吧,义继也跟着来。” “诺是。两人点头,缓慢的跟在了后面。 几人渡马到了高松的远处,义氏找了一个差不多的距离就停了下来。“义继,你年轻帮我喊一声吧。” “喊什么?” “就,”叫他集来搭话就是。” “是””几声呼喊之后,城中的士卒显然现了起来。立刻开始了射箭,可惜的是,箭头的距离掉在了远处,看起来这些位置就是算好的。元亲却一脸忧郁“大人,我们还是退后一些吧,这个似乎在铁炮的范围之内。” “哈哈,你不觉得射箭的家伙不是很高明么?” 远处地上的羽箭是掉在上面,并没有插在土中,显然是没有用力张弓的结果,而射击只是为了测试一下对面的胆识。几分钟之后,城头便是走出了一员穿黑衣的武士。“我是清水宗治,你是谁,报上名号来。” “田让。义氏,清水大人我们算是见面了。” 听到这里,清水的脸上出现了一些怪异的神色,如果说算是微笑的话。那么这个微笑并不算是好看的。“看来您是真有胆识,不过再有胆识的人都败退在我的高松城下。即使是您拿着五万援军也不例外。 “但是,您不觉得城池迟早有一日会弹尽粮绝么,即使是牛也要吃草啊。”说道,这里义氏狂笑起来。 “田山义氏,休要猖狂。万事皆是有变数,说不定他日我就在你名古屋门下置旗呐喊。” “期待着那一天,不过清水大人您知道您的举动会给众人带来不幸么?。 “他们都是武家子弟,自然有自然的觉悟。义氏大人,您如果退兵才是给我们最大的慰籍。”“既然是这样,您就每天在城中呆着吧。义继,我们回去 皿去的路上,三好义继一脸苦笑,摇了摇头。看起来这次是真的要打硬仗了。“义继,你在笑什么?是不是觉得变得困难了 “是的 “大人其实早就智珠在握吧。”元亲插上了话拜 “何以见得?” 长宗我部元亲停下了脚步“我与您交过手,觉愕您总是用另外的眼光去看待问题。其实刚刚您一直在思考对面的那位清水大人。” “是的,清水宗治是打算与城池共存亡了。如果时间拖得越久,那么毛利一族的重心也就越大,不管如何,这里就成了决战的场地 “您打算围城打援。是的,义继你与元亲大人继续在这里笼城。我到附近负责安排。你做副将,元亲为主将,我不在的时候切记不可闹矛盾。”听到这里。义氏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可以放心的去做自己事情。相信元亲与义继会处理好这些繁杂的事物。 当夜,义氏就找到了阿部老板。对于这一带的商人他算是有着想当人脉,最重要的是他会帮助义氏。先是要去恐吓那些商人,所以义氏示意叫阿部把周围的商人全部聚集起来。这一带实行的并不是界的自由制度,所以商人的权利比起界来说就小上了一些。众人站在石灰墙粉刷过后的院内,周围是一片浅浅的水池。会合所来了七八个。人,他们各个都身着时髦的坎肩,裙裤。连相貌都显得富有、飘逸。就战国的地方简直是鲜见,可以说他们是附近的有名望的商人。“其实这一次叫你们前来,是为了一件事情,就是备中,备前的商路。” 这句话他们听到了多次,变得不以为意起来。只是这一次来的人是义氏,叫的人是阿部才显得有些兴趣。而义氏说完这些之后,那些商人心中便是充满了无趣,基本上也就是捐金之类,这些土豪靠着勒索这些商人为生。 第五百八十七章 勒索 “您就是曾昌利新左卫门义氏朝着前面穿着大鲫道。对于这位家伙,可是附近有名的大武具商,既然是和武士打交道的家伙,从这边下手比较好。 大铠只是笑了一下“承蒙抬爱。曾吕利只是外号罢了,像我这种低贱的下人怎么可能拥有姓呢?” “您觉得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应该是军费,按照武士的说法应该是“战时特别税新左卫门很轻蔑的说道,看起来从这些家伙手中拿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难不成。您之要这些钱找仙女?”说起仙女。就是那些流莺了。这种话语倒是惹得那些商人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抓准了义氏是有求于人的态度。 “有你们在的话,如果这个不是战国,相信整个地区就会这样繁荣的。不过,您觉得开火到结束。整个町镇毁灭需要几山” “啊?义氏殿下您说什么?”新左卫门回过了神。 “摧毁精心建设的城甫确实可惜。这却是一件迫不得已的事情。我刚网问你从开火到全町镇毁灭需要多少时间?” 这句话激起了众位商人的怒火“田山殿下,您是想与备前,备中的商人为敌么?” “并非完全如此,但是问题尚未解决。总之,我的意思是让大家迁往界町或者博多。我打算在打下上松城之后,在这里重新修筑新街区。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新鲜玩意,你们也听过我的伊势湾的规模,对于我来说,天主教徒比起那些佛教徒更好相处一些”义氏的谈话何时告一段落,他也不知道。一旦决定做出了某些事情,便一往无前。 “您热心天主教徒?”义氏这么一说,不光是曾吕利新左卫门,身着坎肩裤裙前来迎接的几人都吓得亡魂丧胆。 “比起那些石山城之中的佛教,我相信这些天主教徒比较好一些吧。界町的荷兰商人范先生”那些家伙相信一定会资助我,毕竟他们到这里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传教啊。 “这个是真的么?” “我与南蛮人走的比较近,想必各位都是很清楚。在伊势湾见到的那些人可比在界町的更多,甚至还有教堂在附近展开。 “那么您会把我们赶出备前,备中,然后请那些天主教徒,重新修筑街区?” “是的,不过不光光是天主教徒。听说在他们国家还有新教与改革教派,我想让这些教派的家伙来到备中传教,一定会吸引大量各国商人”到时候,各个只能迁出到界町与博多。噢,噢,忘记告诉各位,四国也是屏于我的。”义氏的脑中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听说,右府大人也挺喜欢接见这些家伙,就连京都不都是有这种人的教堂了么?比如那位比勒拉神甫。” “我了解你们的心态,毕竟对于你们来说没有太多利益的东西你们是不会做的。所以我决定要那些洋人来配合我行动,如果我拿出自由传教这个约定相信他们给我的会是更多。” 解析来商人都沉默了下去,他们在想想这片区域是如何,而义氏要做到的就是趁热打铁。“随着南蛮船只的不断涌入。汉唐船也会随之而来,与我国交往的各国船只会像伊势湾一样,不会更甚起来。毕竟这里颍户内海还能遮挡风雨。” “义氏大人,给我一些时间,”曾吕利新左卫门带着一群商人便是退回了到了之后,商议起了什么。大约在一个小时之后,会和所的那些家伙一起出现在了义氏的面前。“让您久等了。刚刚听到您的话。感到非常意外。”一位管理器械的家伙说的道。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您居然会要准备干这种事情,这里可是不逊于界町的港湾。” “更让人吃惊的是,您居然要把这里变成南蛮人的根据地。” “我觉得没什么不妥吧?”义氏闭上了眼睛思索了一会。 “怎么会这样,南蛮人,不管是西班牙人还是葡荀牙人,或者是信仰新教的荷兰人,他们作为尖兵先输入的是天主教。然后建立根据地。逐步让那介。国家妾成附属地。” “噢,是这样?”其实对于义氏来说,致命不外乎传教,部队,殖民队。遇到和善的地方就像这里一样。如果是非洲或许就是先是部队了。 “对于日本人来说,一起都好说话。但是对于南蛮人我们这些是寸步不让。” “那么,您打算让我重新修筑港口了?” “不,我们决定配合您。” “是这样么?我的方针似乎就改一下了故做沉思的做起了样子“那么请你们把这里的粮食都收购了吧,这个是我刚刚想到的事情。” “啊?” “怎么,不是说配合我,难道是你们打算与那位毛利元辉殿下商量一下再给我答案么?” “不,不,我们会支持你的。” “放心吧,你们会有利益,只不过前期的投入可能大上了一些。” 为了对付高松城,义氏打算使用决粮的着数,在加上水攻。这个可是当年猴子对付这里的最佳办法,而现在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在使用一次。而且这个方法会更好更秒,因为义氏可以让那些家伙挣扎在饥饿之间。而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先是备中地区的部分笼城,商人把粮食囤积到了东部的港口之中。 使得当地的粮价开始疯狂上涨,而当其冲的就是高松城。 “毛利大人的求救信函已经送出去了么?”清水此时显得有些焦虑。他担心的是义氏一系列的手段。城中还算平稳,毕竟私运粮食可是有着很大的利润。为此,他派出了大量士卒在门口筑起水缸。这里的地势比较松软,是非常适合掘通道,所以那些水缸矗在地上就是为了防止土龙攻。 “已经送了,元辉还有小早川大人会在恰当的时候赶过来,应该是这样。” “希望吧,都快到雨季了”清水抬起头,看了看有些变得灰蒙蒙的天空。 第五百八十八章 又一次的水攻 广人苦恼的高松城。东北面是古田”鼓山。龙芒心四抖。沿着连绵起伏的山峦,达到西南,西南则是足守川。高松城筑于一片低洼的沼泽当中,城底座是高高的土垒,而城墙全是由大石条砌成。可轻易防御铁炮攻击,是著名的易守难攻之城。早些日子,义氏曾经派出先遣部队强攻,无功而返。反倒是折损了一千多人。因此,若要攻克改城,或是用渡船渡水过深水迟沼,或是从护城河狭窄的通道,纵队攻入。 不愧是毛利精心构筑的城池。躲在这个深邃的城中,别人无法从陆地攻入,若攻入必须打令人讨厌的包围战,直到城内弹尽粮绝。 躲在屏障之后的高松城的敌人就是这样盘算的,企图顽强的坚持到毛利援兵进城之后,打防御战。 因此,如果想放弃陆地攻击。攻陷高松的话,只好利用三面围绕的池沼。用大量的木材,制成木筏,不满池沼。通过木筏攻入,在增加几个攻击口。 “用普通的方法略显笨拙了一些。竹中轮到你说了。” “殿下已经做好了笼城战的所有步骤,相信附近的粮价已经开始哄抬起来”那么”半兵卫是义氏快马传掉过来的家伙,随着义氏战略的深入所需要的脑力也就不止一个人了。半兵卫继续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营门外面。地面上已经积水颇深。高松城的窄道完全给水淹没起来。现在可以说是孤城一座。然而这样的地理,完全是适合防守。 “索性把他全部变成沼泽。” “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这次需耍的条件实在太多,我特地把叫你来分析。”既然得到了相同的意见,两人就开始商量详细的计戈。义氏把地图扑在了桌上,用折扇在距离城一方出口大约半里的地方,花了一条大约有半尺长的线。也就是说“在这里驻堤,足守川自然不说,高野川,长野川等河水都流入了这里。这样以来“是的,殿下,这样高松就如同琵琶湖之中的竹生岛。”竹中很显然的点了一下头。 “可是,这咋。块地方始终是我的,如果毁坏成这样,会不会对今后的展 “泥沙从河之中滚入这里。一旦退去,便是平整了高低不平的湖底。等到我们决口之后,这片地方便是成为了肥汰的两天。之后,这里就会成为富庶的地区,那些商人也相信乐意见到这种事情。” “那么我现在就骑马去村落之中,沿途我会插上小棋子。大人请您去找人募集农人。” 就这样,修筑堤坝这天衣无缝的计划取代了武力攻打高松。为了维持信长的动向以及毛利军的军队。义氏才决定不用强攻法。若是太快的攻取,那么信长一定会认为西国早晚落入义氏之后,若是借着水攻,也只能算是取巧的手段罢了。 先是游说起那些在村落中的居民。毕竟这片地方以后就是一片汪洋。既可以解决农人问题,也可以适当提升一下自己在这片地区的威望。 城内的清水长左卫门尉总治和监军国司相元对于这个情况非常吃惊。“相元老先生,您觉得田山义氏这个是怎么了。”监军相元弓经是八十五岁的老头了,不过身体硬朗。早年担当毛利元就的顾问,如今却是到了前线做一个监军。 “听说,田山义氏打算在平地修筑睹望塔。不过,从那边射箭只能封堵我们的出口” “真是莫名其妙,战线越来越长。看起来倒是在准备对付援军的部队。” “嗯,大概是想用膘望塔把城池包围起来,这样我们的援军也难以接近,这几日的城中粮食价格又涨了半层,不过这样耗下去我们还是能坚持一年的。” 不管如何猜测,大约过了半个月。一条长长的堤坝便是修筑起来,大坝完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哎呀,居然是打算进行水攻。” “水攻,从那个堤坝开始,想把整个山谷都变成湖泊,真是一介。大胆的计划”国司相元也不得不佩服起来,如果日赖同春大居士毛利元就在这边的话会用什么办法呢? “不至于,仅仅这块地方,恐怕不能彻底成为湖底。” “是不能成为湖底,但是水位抬高。水会缓慢的流进来。有些时候。在外面的水远远比真实的水更吓人。” 大雨继续下着,下满了三天三夜。与此同时,各条河流,从四周流入了堤坝之内。 “用备前的水造备中的田,三好你觉得怎么样?”此时的义氏有些飘飘然起来,自己亲手修筑的伟大工程终于完工了起来。 “的蒋是,您可是为子孙后代造福。这个便是我们要学习的智慧。” 雨一直下了三天之后吗,城外的水已经涨过了防洪线,整个城池泡在了水中。相信在过几日,只要这些水不退去。外面的泥石就会松软起来。困在高松城内的清水宗治算是顽固的武士,国司相元则是见多识广的老者,可是看到如此大量的河水。也面如土色起来。房屋的周围。地势低洼的地方已经开始渗漏。人们不得不掀起地板,高高的架在半空之中,以防给水淹没。令人糟糕的是,附近的动物也纷纷出洞,无论怎样驱赶,它们都是向着高处走动。相反,义氏这边从濒户内海调集来了部分渔船,用铁锁连接起部分,架起大炮准备炮击脆弱的石土部分。一边等待毛利元辉的援军到来。一边则是盼望着那位清水先生能够出城投降。毕竟,大坝竣工之日就是高松没落之时。地利终究是战胜不了天时的。 然而等待的到的却是另外一位家伙。来自畿内的一封书信。送信的人义氏认识,就是先,秀的女婿,明智左马介秀满。 他带来了一件事情,与一封书信。这件事情的生是让人始料未及或许又充满着迷惑。 第五百八十九章 是不是的鼓励 泣马介秀满脸清秀的面容出现了在义氏的面前。室内仔石驯小的蜡烛点燃着光明。义氏觉得不够亮堂,便是拿出了一些南蛮的镜子的来反射光源。已经是夜里子时,这个的出现显然有些出乎意料。或许是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求见义氏,作为使者来说应该在天明的时候。 秀满的衣服上多是尘土,坐在堂内的时候,地板上也沾染了厚厚的一层土灰。眼神急切,却又欲言欲止。 最终义氏还是开了口“秀满,光秀这几日的身体还好么。前些日子在京都听说染上了一些风寒,这段时间又要出兵征讨波多野。” “尚且可以,大人的派我前来是来交给您一封信。” “信?”义氏呆了一下“那么就拿来看看吧。” “不,我不认为这封信应该交给您,而是希望您先回答我一些问题。” “呵呵,你信不过我?” “是的,您实在”是太“狡猾了。”秀满努力想出了一个词语,对于他来说或许义氏比起狡猾来说更让人不放心。毕竟他实在太安分了,安分的可怕。 义氏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这个说法。“既然你这么觉得”我觉得我们应该明天谈正事。” “不这就是其中一件事情。”对于义氏的回答,秀满早就预料到。却又没有预料到。毕竟如何果断的回答可是鲜有,人为了求知欲而去追求某些东西,是非常正常。而如此果断的回答,像是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您只是需要回答一些问题就可以了。” “回答问题么?”义氏敲了一眼,这么晚的晚上他实在没有心情去想这种无聊的事情。高松城近在咫尺,随时都有投降的机会“你要知道,毛利家很快就会在这片地方尝到败绩,到时候我就拥有了备中的土地。假以时日或许还能得到山阴。那么我给后代的基业就算完成了,我自然也就可以归隐山原了”开始了自顾自的述说起来。 “欺…” “这个不是么,日向守亲自出征。我义氏自然在山阴给其留下一席之地。” “您,”秀满紧了紧衣服小还是把信放到了地上。“这个是日向守给您的,希望您认真的看一下。信长殿下的会派出羽柴大人作为您的援军对抗毛利家,希望您到时候多多配合。” “猴子么,我知道了。来的可真是时机啊打着帮助同盟的名号,却暗地是捅刀子分田地的手段只不过现在并不是算账的时候。相信羽柴秀吉等到年终平会的时候一定会大放光彩。 等到光秀离开了屋敷之后!半兵卫也走了进来。一身将醒未醒的神色,一手捂住的哈出的哈欠,显然是没有睡的太好。“是秀满么,可是个优秀的年轻人。” “是啊,光秀三十岁的时候我就见到了他了,现在更加的出色。有着想当的素养,即使遇到事情也能沉得住起。”义氏点了点头,缓慢的抽出了信函。上面是日向守光秀亲笔书信,基本上可以说是嘘寒问暖的话语,说是如何想念玉子,要义氏赶快决定给玉子找个好婆家,嫁了出去。如果在这样下去,荒废了年华就嫁不到好人。罗罗嗦嗦的一大堆话语,如同一个长者的嘱咐。看起来年纪到了他这个岁数,也就变得唠叨起来。“书信最后一段却是留着一行不起眼的话语,不管手法如何,如果真的能让天下远离战乱,这种手法才是重要的。天下的安定才是最主要,这块地上的人们不是这么想么?。 “半兵卫你看看这封信。”义氏递了出去。 半兵卫接过信,在镜子一旁便是慢慢的瞧了起来“大人,光秀也真是的,赶快要把玉子嫁了么?” “怎么,要我怎么办,你娶她?” “哪里,我都这个年纪了。听说细川家的小子在新年合会上见过玉子就喜欢的不得了。” “细川家的小子?那个叫熊千代的孩子?” “是的,只不过现在已经元服了,叫做忠兴。相信在过一些日子大人就会提拔他做一些目付的工作或着协助他的父亲做奉行。” “真是让人麻烦的事情”我居然连这个家伙的名字都忘记了。” “您觉得如何?”“额,玉子她或许不喜欢,总之我还是喜欢听听她个人的意见。毕竟这种东西还是两情相悦的事情。”说道这里,义氏倒是带着哥哥的思想去思考起来,作为自己的妹妹玉子实在是有一种难分难解的情节在里面“继续看吧。”义氏挥了挥手示意起来。 “不管手法如何,如果真的能让天下远离战乱,这种手法才是重要的。天下的安定才是最主要,这块地上的人们不是这么想么”半兵卫把书信上的字念了出来“光秀大人的真实意图啊殿下。” “我不觉得这句话很熟,不是光秀说的”义氏皱起了眉头”良久之后,他终于清楚。这句话就是认识光秀之前说的,他为了劝说让其去道三收下某事所说的事情。 “其实殿下应该清楚吧?”说道这里,半兵卫带着诡笑。 “清楚?” “您刚刚说“日向守亲自出征,我义氏自然在山阴给其留下一席之” “哦,哦?”义氏脸上出现了一些不自在的神乌。 “人到了五十才会想着如何安居乐业,刚网这件事情您也说了。光秀听到了秀满的回复会怎么想。他会认为近江,丹波这些领地将要缴纳出来,自己会被下放到了山阴的荒野之中”您也真够坏的,至少光秀会认为自己的命运会同被驱逐的佐久间信盛一样。光秀在举棋不定的时候,您就暗示秀满,他可能要随着西征军下放到山阴” 义氏闭起了眼睛,缓慢的听着竹中的话语。“人到五十岁就开始想着如何安居乐业,眼看着就要被流放到了还没有收复的山阴之地,哪里始终会同毛利进行作战,即使战胜也难以安心。战败了呢,只不过松树千年终是朽,横花一日自为荣。您是在劝他谋反啊,田山中务大承义氏殿下”竹中半兵卫的话铿锵有力。,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八十九章 是不是的鼓励 泣马介秀满脸清秀的面容出现了在义氏的面前。室内仔石驯小的蜡烛点燃着光明。义氏觉得不够亮堂,便是拿出了一些南蛮的镜子的来反射光源。已经是夜里子时,这个的出现显然有些出乎意料。或许是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求见义氏,作为使者来说应该在天明的时候。 秀满的衣服上多是尘土,坐在堂内的时候,地板上也沾染了厚厚的一层土灰。眼神急切,却又欲言欲止。 最终义氏还是开了口“秀满,光秀这几日的身体还好么。前些日子在京都听说染上了一些风寒,这段时间又要出兵征讨波多野。” “尚且可以,大人的派我前来是来交给您一封信。” “信?”义氏呆了一下“那么就拿来看看吧。” “不,我不认为这封信应该交给您,而是希望您先回答我一些问题。” “呵呵,你信不过我?” “是的,您实在”是太“狡猾了。”秀满努力想出了一个词语,对于他来说或许义氏比起狡猾来说更让人不放心。毕竟他实在太安分了,安分的可怕。 义氏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这个说法。“既然你这么觉得”我觉得我们应该明天谈正事。” “不这就是其中一件事情。”对于义氏的回答,秀满早就预料到。却又没有预料到。毕竟如何果断的回答可是鲜有,人为了求知欲而去追求某些东西,是非常正常。而如此果断的回答,像是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您只是需要回答一些问题就可以了。” “回答问题么?”义氏敲了一眼,这么晚的晚上他实在没有心情去想这种无聊的事情。高松城近在咫尺,随时都有投降的机会“你要知道,毛利家很快就会在这片地方尝到败绩,到时候我就拥有了备中的土地。假以时日或许还能得到山阴。那么我给后代的基业就算完成了,我自然也就可以归隐山原了”开始了自顾自的述说起来。 “欺…” “这个不是么,日向守亲自出征。我义氏自然在山阴给其留下一席之地。” “您,”秀满紧了紧衣服小还是把信放到了地上。“这个是日向守给您的,希望您认真的看一下。信长殿下的会派出羽柴大人作为您的援军对抗毛利家,希望您到时候多多配合。” “猴子么,我知道了。来的可真是时机啊打着帮助同盟的名号,却暗地是捅刀子分田地的手段只不过现在并不是算账的时候。相信羽柴秀吉等到年终平会的时候一定会大放光彩。 等到光秀离开了屋敷之后!半兵卫也走了进来。一身将醒未醒的神色,一手捂住的哈出的哈欠,显然是没有睡的太好。“是秀满么,可是个优秀的年轻人。” “是啊,光秀三十岁的时候我就见到了他了,现在更加的出色。有着想当的素养,即使遇到事情也能沉得住起。”义氏点了点头,缓慢的抽出了信函。上面是日向守光秀亲笔书信,基本上可以说是嘘寒问暖的话语,说是如何想念玉子,要义氏赶快决定给玉子找个好婆家,嫁了出去。如果在这样下去,荒废了年华就嫁不到好人。罗罗嗦嗦的一大堆话语,如同一个长者的嘱咐。看起来年纪到了他这个岁数,也就变得唠叨起来。“书信最后一段却是留着一行不起眼的话语,不管手法如何,如果真的能让天下远离战乱,这种手法才是重要的。天下的安定才是最主要,这块地上的人们不是这么想么?。 “半兵卫你看看这封信。”义氏递了出去。 半兵卫接过信,在镜子一旁便是慢慢的瞧了起来“大人,光秀也真是的,赶快要把玉子嫁了么?” “怎么,要我怎么办,你娶她?” “哪里,我都这个年纪了。听说细川家的小子在新年合会上见过玉子就喜欢的不得了。” “细川家的小子?那个叫熊千代的孩子?” “是的,只不过现在已经元服了,叫做忠兴。相信在过一些日子大人就会提拔他做一些目付的工作或着协助他的父亲做奉行。” “真是让人麻烦的事情”我居然连这个家伙的名字都忘记了。” “您觉得如何?”“额,玉子她或许不喜欢,总之我还是喜欢听听她个人的意见。毕竟这种东西还是两情相悦的事情。”说道这里,义氏倒是带着哥哥的思想去思考起来,作为自己的妹妹玉子实在是有一种难分难解的情节在里面“继续看吧。”义氏挥了挥手示意起来。 “不管手法如何,如果真的能让天下远离战乱,这种手法才是重要的。天下的安定才是最主要,这块地上的人们不是这么想么”半兵卫把书信上的字念了出来“光秀大人的真实意图啊殿下。” “我不觉得这句话很熟,不是光秀说的”义氏皱起了眉头”良久之后,他终于清楚。这句话就是认识光秀之前说的,他为了劝说让其去道三收下某事所说的事情。 “其实殿下应该清楚吧?”说道这里,半兵卫带着诡笑。 “清楚?” “您刚刚说“日向守亲自出征,我义氏自然在山阴给其留下一席之” “哦,哦?”义氏脸上出现了一些不自在的神乌。 “人到了五十才会想着如何安居乐业,刚网这件事情您也说了。光秀听到了秀满的回复会怎么想。他会认为近江,丹波这些领地将要缴纳出来,自己会被下放到了山阴的荒野之中”您也真够坏的,至少光秀会认为自己的命运会同被驱逐的佐久间信盛一样。光秀在举棋不定的时候,您就暗示秀满,他可能要随着西征军下放到山阴” 义氏闭起了眼睛,缓慢的听着竹中的话语。“人到五十岁就开始想着如何安居乐业,眼看着就要被流放到了还没有收复的山阴之地,哪里始终会同毛利进行作战,即使战胜也难以安心。战败了呢,只不过松树千年终是朽,横花一日自为荣。您是在劝他谋反啊,田山中务大承义氏殿下”竹中半兵卫的话铿锵有力。,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九十章 缓慢的攻势 “你一,一你住口!义氏的整个身体都开始暴动。眼神也贯忻渍厉起来。这个时候竹中半兵卫显然是知道的太多了,义氏大声的呼喊起来“你,,你简直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傻瓜,难以容忍。信不信我把你斩了?” “这个是您的命令,那么我受死也心甘情愿。当年您与我的话历历在目。” 屋敷在寺院的三层舟,这里一时间鸦雀无声,只有青蛙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在吟唱。然而,一切全被义氏拔出的村雨杀气笼罩起来。“半兵卫你知罪么?” “当然不知道,我只不过是说了您的一些事情,您就要把我杀掉。我只是觉得殿下今天有些反常而已。” “还胡说八道,我是如同松永久秀一样的人么?”“您难道不是么?潜伏了数十年等待的就是今天!”半兵卫的脸色通红,方佛他也清楚了义氏心中的所想。 “咣当。”村雨无力的砸在了地上,木板出了沉闷的响声。门口的雨水还在继续下着,天空微微泛出一些月光的色泽,似乎快要晴朗起来。“半兵卫你早就现了么”义氏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 “是的,从那一天跟随您的时候就现了,您要的就是一场胜负,一场非常简单的胜负,而不是凌厉异常的战争”竹中拣起了地上的村雨,缓慢的推到了义氏的边上。“就如同这柄刀,切任何东西如同豆腐一样柔弱。”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后靠在了地上。一切都如同抽出了一般,自己的辛苦隐瞒的东西终于给人现,这种是充满无力的感觉。不知道还有人察觉出来了么?望着天花板,义氏这样想着。“殿下”半兵卫在边上轻轻的叫了一声。 “我先走了,不过请您记住,天下聪明人永远是少数,” 是叫我放心么? 真是爱显摆的半兵卫。 想到这里义氏的嘴角独自对天花板那种带着潮气的露珠笑了一下,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清晨,鸟儿的鸣叫惊醒了在睡梦中的义氏,看起来这段时间倒是开始放晴了起来。不过似乎地上那种泥泞的积水一时半会不能退去。“忠胜!”随口嘟囔了一声,却没有现他的影子。 匆匆的向外跑了出去,心里想着忠胜这个子怎么会不见的。 “大人”门口的侍卫见到了义氏自然道了一声问候。 “看到忠胜了么?” “忠胜大人么?现在正在释迦峰和不动山岳与敌人作战。” “作战?” “是的,昨天晚上毛利军动了夜袭,可是被半兵卫大人识破。现在已经现在厮杀到了天明,在过些时候应该就有战报传来。” 总大将是毛利辉元,而且有小早”隆景和吉”元春两个舒服保驾护航。大军一到便是展开了突袭,毛利元辉则是在距离高松二十多里的猿挂山摆设营阵。如果说当年猴子在这里的话要注意什么,不过现在这个可是义氏。 据报,场外厮杀的异常激烈。本遭到伏击的毛利军却越战越勇,隐约有些誓死抵抗的架势。使得一旁的长宗我部元亲的本阵部队也加入了战斗。对于毛利军来说,高松城内已经一片混乱了。如果他们救不出这些人,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 根据探子禀报,庶民们用草根充饥,食物中稻草根最好。之后,所有的草木食用殆尽便是开始食用军马。在加上阴雨连绵,甲胄都泡的开始懒,农人的衣裳也难以干凉。男男女女瘦弱如鬼。喊叫的声音可以说在城外就能听见。 最可恨的就是义氏,二三岔五用抛石车仍进去一小步粮秣来瓦解士气。如果说城内的清水长左卫门尉宗治把这些给与士卒那么就会引起民愤。而全部做成稀粥却会让贫民更加饥饿。如果这个时候在没有援军之下,说不定会生士卒的叛乱。 等到义氏披甲上马的时候,远处的烽火已经开始熄灭,随之带来的是一阵阵的黑烟加上腐臭。看起来战事结束了,而自己这边是胜利者。在半兵卫来到之前,另外的人出现在了义氏的面前。 “您就是义氏殿下吧,真是让人有些诧异。”前面的男人只不过一米五的身高,一身绢布的衣服。手上一槟檀木折扇,散出淡淡的香气。雨水与烟火混合后的味道倾匆消散。这个长的有些文俊的男人就是小早”隆景,他到这里来的任务就是当说客。初次见面理应是这样的寒暄,可是义氏没有这样的开场。 “您来这里是来宣布投降的么?” “您有着非凡的运气与智慧。” 小早川的话没有说完,义氏就追了出去“难道说我夺取天下这一天已经到来了?你就下这种定论?即使是,隆景大人,这些事情暂且放在一边,你作为投降的使者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真遗憾,这个是传话的人的误会。” “这么说,你不来是投降的使者?” “是的,我只是说来拜访,把拜访说成是投降真让人哭笑不得”早川讪笑起来,那种笑容却显得有些假。这个家伙还真是会愚弄人,说前来的投降使者,见了免就是来拜访的家伙,真是属猫的,一天三是 “是么?是来拜访的?那我也放心了。其实你要是真来投降的话,我也很为难。” 义氏这样说下去小早”自然也很自然的点起头来“我能理解。” “那么你从我表情上看出来了?” “是的,不过,,您也太小心了一些。” “过于小心?” “您在等待右府大人援军,这样您就有充足的兵力来阻挡我们,开始高松城却不能等这么久。小早川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玩味。早川这么说,义氏开始想了一下小难道真的是现了暂缓攻城的目的? 毕竟对于这么一座城池来说,只要付出一小部分兵力就能取得,义氏却在这里止足不前是为了什么?就是要等待机遇,既然没有运气那么就要创造机会你说我要把这群人全部饿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五百九十一章 停战 小水宗治站在天守点上。享受着难得的阳米,潮湿的和键协旧着腐烂的臭味。整个高松陷入水浸满的时候他已经感到了深深的元,力。 城池被水围了起来,本来的土的上都是满满的水痕,一叶叶小舟在城内行驶,穿梭着犹如水城。一个小小接出现在了城池的周围,缓慢的绕了一圈。 “怎么回事!” 宗治用手拍了一下扶手,眼神庄重的看着顺着水流向前缓慢行动的梧舟,船家身着怪异,显得破旧无比但是从船身来说却是一等一等的装饰。“唉,下面的船报上姓名。” “我们是小早川大人的使者与田山家的使者。”从船篷之中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小早”隆景的养子,毛利元就的第九子小早川秀包 “秀包大人啊,我这就准备。”见到是自己人,宗治脸上出现了喜色,他相信这里的水一定能退去。匆匆的向下跑了过去,跑动的时候还不忘提醒起在城内的那位国司相元老大人。 秀包趁着城内还在准备的时候,找了一位下属递了一份竹筒进去。这个时候清水宗治正在城门台阶后向下跑去。“长期困城,不胜劳苦。我军以备后出援军,但义氏率部包围再夹以水攻,增援力不从心,爱莫能助。事已至此,万般无奈。望屈尊投降。以救城内众生之命”清水越看越泄气,大失所望。向后座了下去,竹筒从手中滑落。从台阶上滚了下去。但是这个也是并非意料之外的事情。照这样下去,来多少援军也是无济于事。 “在这里咒骂也是无济于事。 丧失理智,惊慌失措,反而令敌人拍手称快,助长田山那个家伙的气国司出现在了台阶下面,拾起了竹筒,不用看也清楚这座城是保不住了。 “几年前,田山义氏用三好以及长宗我部两人用信劝诱在下,说是给我备中这片领地,要求我倒戈。实际上我都是严厉拒绝,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唏嘘,从那个时候田山义氏就在打这片地方的主义了。” “这个事么,我们大将也都知道。” “向田山义氏投降之类的事情,做梦我都没想到。如果打算现在背叛主家,还不如当初那些事情”恕我有些自负了,无法理解像您这样的人的心情。”清水宗治站了起来,一脸疲惫。这一刻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在现在放松下去,疲劳感与恐惧带给他身上。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清水宗治坐在了内室的堂中,这里是属于难得干燥地上。所以现在异常杂乱,昆布干,干衣服以及字画堆在了墙角。空气中的气味并不好闻。 作为义氏这里的谈判代表是长宗我部元亲,由他出面至少不会把局面弄的太僵,毕竟大家都清楚,毕竟谁都不可能故意去低人一等。 元亲摆出一份表单,推到了清水宗治面前。“清水长左卫门尉宗治大人,这个是本家大将给城内的援助。” “代价呢?”宗治很不客气追问了起来。 “代价,就是宗治大人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 “是的,这座高松城本家大将准备在这里成为一个市集城市,相信那些商人以及民众都希望您能离开 “可恶”清水重重的敲打在了腿上“要我离开这里,你认为这些人会同意么?”说完便是把目光看向了小小早川秀包。其实他清楚,这个是无用功可是必须要这么做下去,否则的话”他也不清楚了,结局”小早川秀包终于张开了那张许久不开的口“本家答应割让备中地区。给与商人众成立自由贸易区小以后这片地方和界、博多一样了。至于管理方面是由田山家,” “商人自由贸易区 “是的,这片土地是属于大家的,”长宗我部元亲闭上了眼睛,便是不再理这位清水大人,,在离开的时候,好久没见的炊烟又在高松城的一个角落徐徐升起,多少为这座城添加了一些活力。 手续办理的非常顺利,几日之后田山义氏无条件撤军,一片掘开排洪堤向濒户内海灌入湖水。之后。义氏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把高松城烧掉。水攻的几日这片城墙已经冷却,再准备一些柴火围住高松一定可以在几日之后破坏掉这座坚城。至于这些地方的控制权就交给义氏与商人就可以了。 “姬若子”条件就是这样?”本多忠胜对于长宗我部元亲这个家伙回来禀报有些意外。按照道理来说。守城武将切腹也是应该的。 义氏抬起了头,笑着朝着元亲敲了一眼,看样子他似乎也在问这咋。 题。 “大人,” “嗯!?” “您觉得一个失魂落魄的人还有什么价值么?” “没有。”义氏回答的很干脆;忠胜也在一边摇头表示否定。 “清水大人现在就是这样的人。即使那天他在守城了,就不会在干这种事情。”元亲说道这里显得有些失落。而义氏则是看穿了这位的心思。“一时的失落并不能代表什么,这件事情你做错了。清水不是你元亲殿下!” “额?嗯!”元亲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其实我一直都在关注你和三好义继,他变得越来越成熟,您呢?越来越消极,对我来说可能是好事,不过对于你的家臣来呢?土佐的男人似乎也要有些野心吧?”义氏讪笑了起来,那位元亲呆立在了当场。“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负责了。相关的事宜差不多你也清楚。”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让义氏操心的事情了,多少年的苦等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西方来的风吹来,能给这片大地上的植物带来什么呢?他不清楚,但是他要做的却是自己清楚。从师傅要求的,名门一族所需要,以及所有人期待着的。镜的死亡。阿惜的孩子,樱子的爱情一切都是要靠自己去维护的东西,不停的守护着他们这个就是自己要做的事。 第五百九十二章 和歌的咏唱 上时在京都的爱字山点中,开始了一场奇异的歌右以好手。如行佑房、兼如法师、大善院宵源、绍巴、昌叱、心前、法桥等人。也都来到了爱容山。 一抵达爱字山,光秀立即来到大权现的面前求取神签。非常相信算命的光秀,认为凡是人所不能决定的事情,都可以交由神签来决定;对他而言,这一点也不迷信。 求到签后,光秀点起了灯火小迫切的想要知道签上到底是凶或吉。然而,还来不及细看,他便顾然的放下了纸签,似乎没有勇气打开来看。一连数次,他都把虔诚求来的灵签投入火中,根本不曾看过其中的凶吉。最后,他又鼓起勇气抽了一次。 这里的神签只能抽三次,抽到签之后必须把它投入神前的火中,然后才能到西坊去。 当然,光秀在此的举动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住在西方的竹估,热心的的光秀准备了茶点及散着清香的粽子。然而,光秀却仍专心的想着自己的事情,随手拿起一颗并未取出叶片的粽子塞入口中。 行佑忍不住大吃一惊。光秀觉这事之后,只好摇头苦笑,然后录开粽页,津津有味的吃着。那种表情似乎带着苦涩与玩笑。 次日的茶堂之中出了奇怪的讨论声“真是奇怪耶!一向那么稳重的明智先生,居然也会生这种窘事!看他的样子,似乎正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当然这个就是道听途说来的吃粽子事情。说到这里绍巴两手抱在胸前,不安的看着昌叱和心前,然后说道:“各个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么?” “噢,经你这么一说,事情的确有点奇怪。当我入山的时候,现山里的每个入口都有明智先生的人在监视着,这意味着我们都不能轻易离开这座山了,对不对啊?昌叱!” “正是!或许外面的传言是事实哩!” “什么传言?” “大家都说右府先生和日向守之间不合,而右府先生又即将在二十九日出京,三十一日、一日两天在本能寺接见公卿百官,”那个叫昌北的继续回答着。 “那么,他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到底要我们做些什么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他们不安的互相看了一眼。突然沉默了。茶室之内寂静的可怕,就连炭炉煮水的声音都可以听见。直到此刻,他们才现这场连歌会赛其实是别有用心。 对于光秀来说,第一,由于他们的作品都会供在山上,供后世子孙小吟咏,因此只要参与,就一定能够留名” 其次,光秀准备坦白向这些和公卿、诸将们关系良好的连歌好手们说明自己的志向,希望能获得对方的支持,甚至实质上的帮助。对于这些人来说,相当于这咋。时代的外交家,与这些人搞好关系也就相当于的到了不少外援的支持,虽然只是口头上。如果真是如此,他们也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否则光秀一定不会方他们下山。不过,即使答应了!光秀也不可能在事成之前,就让他们下! 昌叱突然诧异的道了一句:“那么,如果他开口求助,我们该如何回答呢?” 行佑房把茶水倒入了杯中,轻轻的抿了一口,平静地说:“毕竟我们只是一群不问俗世家伙而已” 之后,便是等待着光秀进来。这期间所有人仿佛说好了一般,一句话都没有开口。 等到光秀到来之后简单的寒暄之后,众人的脸上出现了庄重的神色。正面坐着的人即是光秀,其余依序是行估、绍巴、昌叱”前、兼如、害源等人。一待所有的人入座之后,负责为他们执笔的光秀家臣东六郎兵卫,随即磨好了墨、准备好了笔,等着他们开始吟咏。 滴滴答答的雨声由窗外穿了进来,然而大家却都无心观看雨景。虽然过了梅雨时节却是最潮湿的时刻,一旦下起雨来,屋内便会显得格外阴森;而不断滴落在屋檐上的雨声,突然敲醒了他们心中的恐惧。 光秀会以什么题材来开头呢?,, 想到这里,众人的脸上都有着紧张的表情。 经过一番考虑之后,行佑房暗自决定,不论光秀以何种题材作为开头。他都要坦白说出自己的意见来。 “那么日向守,请您开始吧?”行佑房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光秀日向守先生,由你开始吧,, 光秀点点头,很快地拿起笔在纸上写着,然后以明澈、轻快的声音念道:“时间就是现在,下着雨的五月。”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无不变了脸色。 因为他所说的“时,字,和明智家的祖先土歧氏之音完全相同。 这也意味着土技光秀将耍统一天下,,治理玉下的决心。终于。光秀还是把他的真面目显现出来了”, “原来这样啊!那么时间就是现在,下着雨的五月口中喃喃的道了一声,行估房略微思索了一会便是大声的朗诵起来“夜晚的松山,水浅, 所谓连歌,完全采取自由挥的方式。并无一定格律,因此不论怎么连都可以相通。 时间就是现在,下着雨的五月; 夜晚的松山,水浅。 这意味着他了解光秀正在等待时机,准备有一番作为的心情。 为此,绍巴觉得自己必须多加考虑才行。 或许光秀也想借着连歌搜集众人的意见,以坚定自己的决心。然而。尽管绍巴和光秀时有来往,但是和信长的交情却更为深厚。 因此,他只好含糊其辞,不敢使用任何暗示光秀将会获胜的字眼,否则一旦光秀不幸失败,而信长仍统有天下时,必然会招致埋怨。绍巴向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吟道: “落花随逝水而去。”昌叱松了一口气似的看着光秀。 落花随逝水而去, 水涨之夜的松山。 如此一来,连歌的内容便已脱离天下、国家之类的话题,而变成他们之间一种单纯的游戏了。 然而尽管如此,连歌当中却仍含有强烈的暗示:不论你有多么坚强的意志,当落花随着流水东逝时,暗夜里的松山上之水量也会有逐渐增加的危险;这也算是对光秀的谏言吧? 第五百九十三章 本能寺的壕沟很深 纹感的米秀当然也了解其中的含此脸卜有着不悦的引”六 接下来的,各人都只是接下普通的句子。最后,由光秀说出最末一句,以便接续心前法桥的上一句:“醉卧色、香绝双的花下。” 光秀所接的句子是:“当此时玄。正是国泰民安之时。” 说完之后,光秀并未具名,而是命执笔写上其子光庆的名字。 醉卧色、香绝双的花下, 当此时刻,正是国泰民安之时。 句中最末的一句,又隐含了土歧两掌。或许是他在暗示,等到长男光庆的时代,将是明智家最灿烂的春天”这不仅描绘出他对未来的憧憬。也表明了他背叛信长的心意已决。 当连歌会赛结束时,已是深更时刻,侍者们随即为大家送上膳食。就在结束的时候,等到侍者把酒肉全部端到了台面上来的时候,是人最放松的时候。这个时候,光秀举起了酒杯,朝着众人道了一句“本能寺的壕沟很深么?”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全部呆住了,绍巴的筷子从手中滑落掉在了裤襟之上。从光秀方才所作的两句连歌看来,他其图谋叛的心意已经相当明显,并且要求众人都能支持他”但是除此之外,他并未强迫他们表明心迹。 光秀恐怖的瞄了一眼,旋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你们都不清楚这件事啊?” 这时,众人才恍然大悟,知道光秀在想些什么了,原来他是在暗示自己需要他们的帮助”这么一来,他是不是会放他们下山,那就不的而知了。众人颓然放下碗筷,一句话也不说的回房去了。 当然,对大家而言,这一晚无疑是个难以入眠的恐怖之夜。而对先秀而言,这也是他初次当中表露自己的野心,因此也一样辗转难眠。 此时的光秀已经占据在了龟山城内。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是等着信长开始所谓的行动,需要动员的豪族,士兵已经整装待。 所有的事情都进行的有条不紊,作为援助羽柴秀吉的军械已经送上了马匹,派出了使者送去中国战场,而自己做出的情况也是按照信长所要的吩咐。攻略山**的准备。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却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本来要随着光秀去战场的长男,十兵卫光庆,在回到圾本城之后,就一直烧并且昏睡着,就连医生也找不到原因。 光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懊恼。“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他怎么会变得如此柔弱,纤细的像是在风中的叶片而已。” 这件事情或许在提醒光秀,这个就是命中的凶杀所在,可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继续退后。口中看在躺在病床上的长男光庆,口中呢喃的道着“不管手法如何。如果真的能让天下远离战乱,这种手法才是重要的天下的安定才是最主要。这块地上的人们不是这么想么?” 当光秀的队伍在爱客山上时小信长就已经从安土城出了” 这个也就意味着光秀在山上说的“时间就是现在”就是指的这件事情。如果他不能即使把握机会,那么就等于平白放弃了一次机会。 在龟山城中,光秀立刻把士兵分成了三部分。第一队由秀满担任大将。其下有村上和泉、三宅式部、妻木主计头等三千多人。 第二队有明智次右卫门担任大将,其下有藤并河扫部、等四千人 戍。 至于本阵,则由光秀担任总大将,亲自指挥全局。斋藤内藏介、奥田宫内等五千人。这些队伍就是用来进攻山阴到的备队,这个时候此,秀已经开始孤注一掷了。 等到队伍集结完毕之后,光秀开始了次的召集,这群重臣来到了天守阁顶上,四周派人严密的守卫着。因为他要宣布自己的计划了。 “为了避免事情外泄,我不得不请各位来这里商量。我们必须考虑大人平常的作为,如果这样就贸然的去攻打山阴,是不是太危险了。”这里所指代的山阴自然不是西边,而重臣也明白他话中的含义。最早的时候,他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光秀会如此的顺从信长,如此的温润。 有些时候应该表现出一些愤怒”每个人都是这样的认为,并且经常对着光秀说起这种事情来。而光秀总是淡然的看着他们,当大家以为光秀又要做那种事情的时候;继续听从调命的时候。,光秀却是表现出一种奇妙的想法,因此当光秀的话音落下,便有如在阴霾的天空里露出一道曙光似的,那种期待很久的想法。 “殿下,我们只是假喜作战?” “反正都已经准备完成了。不如直接去攻击大人的军列吧!”正当重臣们议论纷纷之时,光秀沉稳的制止了他们。“往京师出的军队想当庞大,一旦此时行动,势必会遭到想当大的损伤。外围的势力也会因此而加入战场,这个对我们来说是想当不利,况且信忠已经作为先锋进入了京都。” “那么7” “奇袭,多少的家伙死在自己自大之下。”“那么是哪里。”家臣门开始讨论起来,“我们需要小心”之类的话语不绝于耳。 “各个稍安勿躁。先听我说!既然决定要起事,我们就要格外慎重。 我之所以会有反叛信长的决心。并非为了个人的私怨,而是要代天行道,讨伐这个不仁、不义的信长。当我到爱字山参拜时,已经将我的心意告诸众神”说道这里,光秀的脑中又想起了一位志同道合的伙伴。可是那位伙伴却从头开始就不是这样想着。 光秀停了下来,慢慢的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据我所知,大人今天就会到达本能寺了。而且,在明、后两天。也就是三十日、一日当天,所有京里公卿、政治人物都会前去拜访他。三日之后才会有别的行动。” “那么,今明两天他都会住在本能寺?”家臣已经明白了所说的事情了。一切就要开始,难得密布的乌云在这一刻散了开来,天开朗了么? 第五百九十四章 前夜 …复还在继续,关于这件事情来说是想当的机密与慎里…猜小要打岔。请听我慢慢说”网抵达一个地方的时候,不仅是大将,就连所有的足轻都会格外小心,毕竟大家都不熟悉。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当今天下绝对没有人取大将级的思想开始作祟之后,戒备就会逐渐放松。而,前来拜偈的公卿高家以及京都的诸将也会陆续来访,这些人为了讨好大将的随从,一定会请他们喝酒,这个也是人之常情”说道这里,光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似乎织田信长的级已经在他的手中了。“之后,到离开的一二日晚上,他们又会加强戒备。因为翌白就要出” “那么”家臣看起来明白了一些,点了下头。“晚上是最好的时机。实际有效的时间大约是两日。也就是两个晚上。” “对,我们将在一日与二日两天半夜到佛晓之前”说道这里,光秀已经按耐不住,非常激动的摇着扇子,所谓最好的时机,也就是这个时刻,他不断的告诫自己这件事情,心情也就越激动起来。 随后,明智光秀带领着这群兵马前往京都开始报道,把大军安插在了西南关卡的边界,让人以为这群是用来西征的军队。随后,自己亲身前往京都,从心底来说他还是想考验一下这位大人,或许算是最后的临别吧。 信长一行人进入京师之后,自山科起沿途即受到公卿们热烈的欢迎。最后终于来到位于下京六角通油小路东方的本能寺。由于信长在京期间将暂住此地,因此特地命人在寺的周围挖掘一条很深的壕沟,并建造起坚固的城郭及森严的大门日本能寺占地约一万,四周的壕沟里面。有着鲜红欲滴的睡莲点缀其间,寺内则布满参天古木,宛如一座森林。在这么广大的空间里。容纳一、二千名士兵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不过信长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调遣从观音寺带来的小侍卫与小姓来负责自己的安全,连森兰丸兄弟在内。加起来有五十多人。对于数千人的占地面积来说,这些实在太过于少了。因而,京都奉行的松永弹正又认为信长未免太过粗心,于是又从所司代处调派二百五十人加强守卫。然而。即使增加了这许多人。对于这个广阔的寺院而言,却还是微不足道。 “实在抱歉,京都已经抽调不出太多的人力了。”松永久秀匍匐在了地上。满头是汗的看着信长。对于他来说,这个可能是试探自己的一次机会。对于他来说,如果调集太多兵力显出了谋反的迹象,而太少又显示不出忠心。五倍之数按照兵法来说五而攻之,十而围之。即使谋反那位大将也有能力出逃。况且。安土城还在修筑,大部分的匠人全部聚集在了那边。 然而,信长却只是摇了摇头,毫不在意地说:“这件事情你干的不错。反正我只是在这里停留几日而已。” “是是。”信长的话语更让松永开始诚惶诚恐的拜谢。 “对了,松永我有事情你要问你,你说当年你在京都的时候,拜偈的公卿是谁来的最快?”信长看样子找到了一个玩点,开始问起来。 “这个 “照实说,毕竟差不多我也知道。” “有近卫先生及御息所、九条先生、一条先生、二条先生、圣护院、鹰司、菊亭、德大寺、飞乌井、庭田、田迁、甘露寺及西园寺。” “那么你说他们会来么?” “大人您是让京都变得功臣。而不是像我这样的家伙。想必来的人一定会更多。” “哼,那些公卿表面对我毕恭毕敬。实际上还是轻视我,说我是个乡巴佬。不过,”说道这里,信长的眼神落在了远处的松永身上。言下之意,也就是那位松永弹正也不过是个卖油郎而已。 席间的时候,下属司检所的家伙送来了表单,按照松永的念法,这里的确比当年要多上不少。 接着西园寺亚相之后的,还有三条西、久我、高仓、水无濒、持明院”以及庭田的黄门,劝修寺的黄门、正亲町、中山、乌丸、广桥、坊城,五过、竹内、花山院、万里小路及中山的中将、冷泉、西洞院、阴阳头”信长的意思是打算一个都不见,只是让那群家伙在寺院中开个茶会就可以了。在这种梅雨天内,公卿们拿着茶点叨絮着不肯离去,话题又离不了宫中的礼典及轶事,对于喜欢创新的信长来说显得有些不利起来。 早晨的时候,光秀曾经到了室内请过一次将表。作为出阵的要求,光秀很是“深明大义,的要求把自己的封底从丹波等地转到了尚未攻取的山阴,山阳道。这样使得信长不由得看高了一分。“光秀,你真是这么想的么?” “是的,武士就应该为你分担,把退路转到河水之后,我一定会攻略下山阴山阳作为自己的封地” “嗯…的确不错。”信长点了点头“不过你要做一件事情,就是银山的归属权你要交给茶屋四郎次郎打理,毕竟这段时间京都的会议等处都是他多多观照。” 光秀的笑容冷淡了下来,随即又立刻出现“这个没什么,武士只是需要粮食就可以,金银这些东西是身外之物。” “十兵卫,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当时,秀吉向我劝说的时候我就在犹豫要不要把你调去西国,没想到你现在主动提出,真是让我有些意外 “额,那么我今夜就动身出了。” “好。”信长点了点头,趁着光秀向外走出去的时候,一把拉住的光秀的手。“这个是今年新来的金祜,你尝尝看。”说完便是从果盘之中拿起一把,塞入了光秀的手中、 “金挂”光秀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再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始终要走这一步的。 第五百九十五章 半年的五十年 六夜的天与可以说是出奇的雨凡经讨去,天与却哭愕州不少。从高殿向外望去,只见四周一片漆黑,其中不时有萤火虫到处飞来飞去;而远处的蛙鸣,也使得这个安静的野望更显得悠远深长起来。 “明天就又要出征了”。信长对着眼前的酒杯感叹了起来“对了,叫人多加几个灯吧信长非常高兴的为自己到上了酒,然后用着折扇指指点点着边上留着刘海的森兰丸各种作战技巧。当指点过后,信长满满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有些轻浮起来。 “义氏在西边战斗,而那位家康大人到了界港去了么?听说玩的很是高兴吧?”这句话是面对自己的儿子信忠所说,问题的答案似乎有些让信忠难以清楚以及明白。脸上那种不知所措的样子。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姿态“是的,家康先生说这里和他以前所来的京都完全不同了,而且他还在南蛮寺前站了很久。只是说非常喜欢那里的钟出的声音。” “哈哈哈”每次见到那个钟的人,都会有那种感觉。根据你的观察,他对我是不是有进一步的了解呢?毕竟能造出如此宏伟的建筑,除了我信长之外,天下还找不到第二个人。小 其实信长的话有些满,对于舶来文化,义氏算是吸收的较快的家 了。 “但是有一件事情,却让我对德川先生感到抱歉。” “额?是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信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种东西不应该出现自己的儿子面前。“那些到绝妙寺来拜会的公卿您要我接待,之后现前来拜竭的德川先生 “那么说,他们以为德川家康是你的部下了?哈哈,这个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吧。” “问题就是,那群还当面向他求拜对于那样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 “什么!你的部下。”信长表情虽然惊讶,但是脸上却是带着喜悦的感觉。 “是啊,虽然我们一再向客人强调,德川先生是我们的贵客,但是他们却不这么认为,我已经是三位中将。而德川大人才是少将,理应在我之下。” “也好,或许看到义氏就不是这个想法了 “田山大人” “对,你还没见过吧。那个小子可是”说道这里,信长意识到了一些不妙,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无法察觉自己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很快,这种神色便是转到了嘻哈的样子“呐呐,开始了”我要准备跳舞了,阿浓把鼓拿出来,给我准备起来 说完,信长便摇摇晃晃的战了起来,结果森兰丸递过来的小鼓及浓姬手中的扇子。在座的人都对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的默契感到钦佩,一时之间全场变得鸦雀无声。 “虽然正直壮年,但是大人”您可别忘记了,距离你的人生五十年。只剩下半年了。”阿浓不合时宜的道了一声。 “吧嗦,这种事情我自由打算。”接着,信长随即踉跄的跳起舞来,看来似乎已经不胜酒力的样子。这时,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全都离他而去,这真是一场最愉快的酒宴。 细细思量,此世非常栖之所。浮生之迅疾微细。 尤胜草间白妥、水中孤月。 一度享此浮生者,岂得长生不灭? 非欲识此菩提种,生灭逐流岂由心。 信长高声念到。那抑扬顿挫的声音,那配合得恰到好处的鼓声及森兰丸那如画般的美好身影,更使得这一切犹如梦境一般。 酒宴仍然继续着。 留着刘海的森兰丸虽然不会喝酒。却始终笑着与人交谈,而酒量很好的信忠,则开怀畅饮;大家都十分珍惜这难得的美好时刻” 现在的本能寺,已是晚上十一点过后了,白天的忙碌及晚上的酒宴。使得他又累又高兴。作为信长的近侍兰丸在安顿好了这群家伙之后。便是骑着马晃晃荡荡的前往外门。兰丸刚刚走出正殿就听到下面台阶上传来匆匆的马匹声音,很快就是步伐向上的声音。“什么事,大将已经休息了。” “十万火急,请您转告治安奉行大人,” “什么事情”此时的兰丸还没意识到事情的变化,只是用出的哈欠。 “是这样的,我晚上在巡逻的时候见到山麓边上有些不对!” “那么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明智大人的军队。照理他应该是从丹波到备中作战去。” 听到这里,兰丸呆了一下“这个没什么啊,明智大人明天也要从京都出,到备中。这个没什么奇怪的啊。” “是的。起初我也觉得很奇怪。所以就远远的跟在他们背后观察了好一阵子。我回家以后,越想越觉的不太对劲”于是跟附近的农家借了匹耕马,赶来告诉你这个消息。不论事实如何,我觉得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将才对。” 听到这里,兰丸摇了摇头,眼泪从眼眶中下来。显然是已经非常疲倦了。 “我怀疑,会不会是明智先生企图谋叛啊?” “这次大人身边所带的侍卫那么少。而信孝先生却带着大军在大坡及界港等待着,可见大人一定是想要经海路到达四国。如此一来,大人当然会派明智的部队来到这里。”兰丸揉了揉眼睛便是没有继续解释了下去,人的自信,往往会使事情有意想不到的展。 以森兰丸来说,当听到在京师调动兵力,会觉得不可思议;想不到他非但不觉得奇怪,而且还有着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光秀不可能会有二心。当然,兰丸很坚持自己的想法,认为这件事的确相当奇怪,于是他又再度强调自己的想法。“小我认为你过虑了。哦,不!天色已晚。你不如就在这里睡一晚,天亮后再回去吧!另外,为了让你安心,明天一早我就派人物调查事实。”此时的兰丸已经远离了那位禀报的士卒,进入了自己的内室房间。 第五百九十六章 敌在本能寺 扒能寺的外围安静的天比,黑夜!中只是院内的灯米向凶”刚六马匹以及动物的声音在这一刻都没有出,只是借着月光的影子远处的草丛堆之中穿梭着兵马。在前部的街道之中,光秀把兵马聚集在了一起。然后分队完毕。“现在我们的敌人是备中、本能寺以及二条城。希望各位都能挥最大的力量,好好表现一番。万一有人不幸阵亡,我会把功劳留给他的孩子;没有孩子的,我会厚葬;现在请各个专心一志。敌在本能寺!” “敌在本能寺!”下面的士卒哗然的喊了起来。这一声声的叫喊惊动了京师,也惊动了在周围的人群。 士兵们都有着坚强的斗志,决心一举摧毁信长的霸业。光秀骑着马慢慢地走在阵前,心中对自己竟会走上谋叛之路仍然感到不解。 经过综合、分析所有的情报之后。他相信这次的计划绝对不会失败。因为所有的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如今信长停留在本能寺、丹羽五郎左卫门及掘久太郎也已经先从京师出了。 更有利的一点是,在本能寺负责守护的人数,远比他预期的还少;原本他担心的梅雨也已经暂停。而且还有满天繁星帮助部队的夜袭哩! 平心而论,光秀之所以能够成功的掩饰他的意图,不使谋叛计划外泄。除了是由于信长本身“厄运,当头之外,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中国之战上小根本恶暇去注意其他事情” 但不知何故,此时的光秀觉得有些寂寞了。或许是义氏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出现,帮助他一把。也有可能是原本应该和自己一起出阵、却不知何故地着烧昏睡在床上的长子十兵卫光庆苍白的脸、以及在伊势湾的玉子,,嫁与信长的侄子织田信澄为妻的次女、嫁给左马介秀满的三女,, 无论如何,我必须留给后行子孙们足以生存的生活地位。世界并不是这么简单,光秀为此迈出了一大步。愤然的向前了一步。 如果此时借着微弱火光,可以看到那张在数十年前稚气未脱的脸孔上有的神色。今天他周而复始的又回来了,明智十兵卫光秀。 “万一失败了,,一旦失败,那么明智家将永远被冠上逆臣、不义之名,永世不得翻身,, “不,一定要胜、非胜不可!这次我所拟定的战略可说是万无一失。怎么可能会失败呢?, 本能寺的外墙周围已经给士卒包围了起来,秀满作为先遣部队,举手一挥便是让攻城部队开始撞击城门。 门扉很快的被撞破了。咚!咚!数十响后,终于在那用铁打造而成的门扉上打出了一个洞来。 然后,一名士兵就像老鼠般的穿过了洞口,由里面打开了门闩。寺门打开了。然而。寺内却仍是一片死寂,似乎还没有人现敌军已经来到。安静的有些可怕,只是有远处的月光反射着水面上的光泽。巨木之下更是静得出奇,这使得众人的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现在,大声的呐喊吧!拿着你们的刀枪,奋力向前冲吧!”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好久不曾与孩子同席饮酒的信长。心情十分愉快,不知不觉地多喝 点。 模糊之中,他只记得浓姬扶着他回到房间;那之后的事情,他就浑然不觉了”他觉得自己像在梦中,又觉得很真实;倏地,他睁开了双眼。这时,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在这么深的夜里叫醒在隔壁休息的侍卫们,未免太不人道了。于是。他只好伸手到枕边的水瓶里掬水。 清凉的水使得他酒醉后的肠胃舒服了许多。 然而,入喉的清水,却使得他突然觉得寒冷。他不禁摇头苦笑,惊讶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醉倒了”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觉得空气中似乎透着怪异。 信长拥被坐了起来。他确信外面有人在活动着。虽然他无法由房内看到外面的情形,但是却可以清楚的听到地底传来咚咚,的声音。 “大将,有人闯进起来了。”森兰丸,飞快的拉开隔门,直接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什么,看到旗子了么?”信长心中倏然一紧,对信长而言这实在是相当讽刺的事。自己居然因为醉酒才导致了现在的这场灾祸,或者说,自己又与那些家伙有什么不同呢?上杉宪政,今川义元” “这个”是挂梗色。”森兰丸口气之中带着凝噎。似乎他也不能相信这个事情的生,简直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挂梗旗”想到这里,信长大笑了起来。把手伸到了一旁对着兰丸叫到“把刀拿来。” 等到兰丸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信长独自把头低在了地上“我真是笨 , 到底是责骂自己还是嘲笑自己识人不明呢,兰丸并没有这么多时间去思考这种。信长在思考着东西的时候,森兰丸已经拉住他的胳膊“大人,你待在这里太危险了,请暂且推到里面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天下接下来会是谁的呢?信长觉的自己就要断送在这件寺庙之中,或许连快墓碑都没有。到底谁能继承我的遗志,继续号令天下呢?到底是谁呢?…… 猴子?家康?柴田?一个个的影子在其脑子中掠过,最后停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难怪了,他会把这种的家伙介绍给我信长开始放声的大笑起来,一切的一切他都看清楚了,原来是这样的结局却是意料之中。他到头来还是给人摆了一道。十年一剑,不是三十年。这一剑有一个人整整磨了三十年。才一朝挥剑,而且这一剑还是要别人替他挥舞。靠近他最近的人”所有的侍卫都已经醒了,可是信长只是静静的望着中门,一句话也不说。虽然负责守卫的士兵有三百人,再加上寺僧、守门人、伙夫等,总共也不过三、四百人,如何抵挡得住明智家的大军呢?信长知道,此刻的军必然已经冲破中门,闯到内殿里来了。 第五百九十七章 生死的浓姬 只经都是足轻与武十,本能弄此时巳经围拢着如同鳃京都之中也是灯火通明。松永弹正久秀也加入叛变的行列,他清楚这个时候与明智光秀是不明智的选择,况且信长早就视他为眼中钉。 此时的正门,传来了咚咚的衬木撞击声,接着又传来让人魂飞魄散的声音。看来这寺内的三百名守卫,多半都已经被杀了。这时,四周已经不再像原先那样漆黑,甚至草地上的水洼处都可以一眼望见。 夏天的夜晚特别短。再过不久,天色就会全亮,耀眼的阳光将照在已经僵硬了的尸体上”这个信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全身心的放松。“归蜘” “大人。”耳旁传来信长那种郑重的声音,这声归蝶浓姬已经多年未曾听到了。就如同当时见面的那样,信长一手拿着酒盏,一手搂住怀中的佳人。“你是北方来的人,美浓的女人。我应该叫你浓姬而不是归蝶。”那种霸气中带着掠夺的口吻。 “光秀与你是表兄吧。” “是的。” “那么,出去见她一面吧,或许他会饶恕你的罪过。”信长此时笑了起来,自己都快要死的时候小还在想着别人。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应该更残忍,更暴虐的六天魔王。 而浓姬此时却不是这么想,她合掌默念,胸中感到一股刺痛。每个人都会对死亡感到恐惧”唯一能够解脱这种恐惧的方法,就是死。这是她历经了乱世的悲欢离合,所获得的智慧。 因为,在他的家族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寿终正寝。他的父亲斋藤道三不用说,就连他的母亲明智夫人、兄弟姐妹们”也都在骨肉相残的悲剧里死于非命。 难道只有我能寿终正寝吗?, 过去她经常这么认为,但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突然,她抬头看了看四周,苦涩的承认现实是残酷的。 我终究也要死于非命了呀!” 然而,这么悲惨的命运不仅没有使她害怕,反而是充满了自嘲的笑意。即使光秀喜欢她,她也喜欢光秀又如何呢?终究逃不出命运,她的命运已经是这样,而不是守在寺庙之中做大德善尊者,去终老天年。 只要这种人存在,世界就会陷于杀戮之中,永无宁日”一瞬间,浓姬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她明白为什么十兵卫会如此憎恶信长的原因了。 看来是不会有奇迹出现的了,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信长了。正如信长所料,将本能寺团团围住的明智势之人愈来愈多了。 占领了所司代馆之后,光秀即带着本队度过了本能寺的壕沟一三条掘河,逐渐地往这边移动。这也意味着当初光秀对信长所说的话,果然不幸言中。 现在也只是他还能活多久罢了” 浓姬拿着剃刀,由信长背后走了出来,昂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看来那些侍女们都已经平安了。如今,她唯一未了的心愿,便是亲眼看着信长举刀刺腹。 正如信长刚才所说的:“我这一生还真多亏了你的小聪明” 这些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 仔细想来。他们实在是一对令人不可思议的夫妇。 原本她是为了取丈夫的级而嫁过来,但不知何时却成了丈夫的影子。 德姬嫁到德川家时的浓姬,” 第一次目送信长上洛的浓姬” 如今想来,她却像是看别人的影子似的。变得非常客观。 他们由争吵而变得和睦。进而成为彼此不可或缺的另一半,共同分享喜乐、痛苦”, 当她把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光秀介绍给信长时,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迫使自己和丈夫分开的主凶;为此,她的心中更加地感到凄楚,她暗下决心。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愿意代丈夫死。虽然情势已经不容许,但是她仍然很乐意陪着丈夫一起死。敌人已经冲入了馆内,四周也变成了火海,信长的手中的左宗三文字终于开始动作。 在纷杂的身影当中,山田弥太郎、薄田与五郎、大冢弥三郎等三人都已身负重伤,脸上丝凌乱,看来都已经精疲力尽了。 有条人影从内殿的楼梯上走了下来。众人定睛一看,才现那人就是信长。 浓姬这才知道,丈夫根本不想退到寝所去。 或许他在等待光秀出现吧?” 果真如此,那么他是绝对不会退的。也就是说,他决定在众人面前切腹。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走近信长。一旦信长被俘,光秀必然会当中辱骂他;如此一来,叫这权倾一时的右大将情何以堪呢?而且,为了夸耀自己的功绩,光秀必定会将信长的头丢到三条河原”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无论如何,决不能让他的头落入敌人的手中”, 敌人已经冲入了室内,“我安田作兵卫要的是右大将信长公的级,你不要来穷搅和!” 浓姬很不以为然地笑着。她曾经听过安田作兵卫的名字,不过不知道他竟是个虚有其名的人。 当然,如果是在白天,作兵卫一眼就可看出挡在自己和信长之间的人,是名女子;但是由于天色未明,因此他并未现浓姬的身份。 “你是个女的?”作兵卫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拿着枪的作兵卫先是吓了一跳,待回过神的时候,又有一名敌军来到了作兵卫身边。当他现双方对峙的情形时,便毫不犹豫朝浓姬的右边冲了过来,以便作兵卫早点收拾信长。 啊!浓姬低喊了一声,随即提起手中的剃刀,朝来者砍了过去。帆, 来者闷哼一声,肚腹已经中了一刀,鲜血如雨般的涌出。 在下一瞬间,浓姬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笔直的站在作兵卫的面前。 此时此刻,浓姬一心只希望信长能赶快回到寝所去;她不断的在心中祈祷着。在那同时,他的心中充满了对丈夫的爱情。 “我愿意为自己的丈夫而见” 她很惊讶自己竟然有着这么一份柔情,, 作兵卫站了起来,取出放在肩上的大枪。在知道浓夫人绝对不会后退的同时,他的眼中燃起了杀意当作兵卫举枪刺来时,浓姬手中的剃刀利落的画了一个大圆,然后插入了对手的皮革当中,而她自己也因站立不稳而倒了下来。这时众人才现她已经中枪了,鲜血流满了一地” 第五百九十八章深意的那层火焰 二兵卫眼睛直直的盯住前面缓慢倒下的棠伙,不能说泣“甘有着不逊于男子的气魄。可是现在并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而是去取得织田信长的级。“既然是光秀,那么就不可能失败。”信长断然说道。既然知道光秀的计谋必定得逞,当然他就没有想到能活着离开这里。在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决定要死了。 此时的信长关上了隔门,门外则是由森兰丸把守着,他要做最后的东西。身为武人,他应该做到一些应该有的觉悟。把左宗三文字插在地上,从怀中拿出了六枚钱币放在地上。拔出腰间的肋差,直直的切了下去,把钱币朵了粉碎。 五十年的距离还有半年,可是我想我是活够了。 三途河的船票啊,我也已经缴了。 是时候该过去了,阿浓,信忠,, 想到这里,信长从心底感到了失落,这个时候信忠一定会死,接着织田家就四分五裂,再也没有争夺天下的权利了。 不!一个声音在心底提醒起了他。 从他死亡的这一刻,织田家就再也没有什么后继者了,即使是信忠。 想到这里,信长脸上出现了一丝宽慰,自己是如何的重要或者说是位高权重。 举起了那盏夜宴还没有喝完的酒盏,就灌入口中。信长这一身,极少饮酒,一般都是浅尝即止。如果他这次能少喝一些,或者说以前多喝一些练练酒量会如何?为什么会在这个该死的时候醉了。 门口的打斗还未停歇,做真正的武者,为自己的信念奋战到底”兰丸觉得体内滋生了一股新力量。 当他把作兵卫逼回堂缘时,所凭借的。已经不再是**上的力量,而是所向无敌的精神力量。 这个时候,内堂突然亮了起来。只是听见,里面有着疯狂的啸叫“平手爷爷麻烦您以后再送送我了。父亲啊,我终于知道你的苦心了”明智十兵卫,我信长的命是不会交给你,看清楚了。”只是见到隔门的美浓纸上溅起了一团血迹,接着火光开始燃烧起了那些给血迹溅到的地方。一转眼间。火舌已经吞没了整个内殿,而信长的遗骸,也随着火焰而化为灰烬了。如今,不论是作兵卫或其他人,都无法取得信长的级了。这场大火比起以前看到的火焰更让人深思,而现在的义氏已经悄悄的率领虎千代与半兵卫等人在京都不远处的比睿山上。“这场火。终究是燃起来了话语中带着些许无奈与自责。 “新的大火燃烧过后,我们应该修建一片新的建筑,这样才对得起死去的人与活着的人啊此时的半兵卫。已经不像当年那种带着女儿气的样子,这种看着火光燃烧,以及未来充满光明的感觉,让他的声音不住的颤抖起来。这一天终于来了。 夜始终会过去,天始终会亮。浓姬早已断气了。 然而,她的表情却非常平静,似乎还有着笑容哩!在当时,这可真是一件破天荒的大事,因为士兵们在一大堆男人的尸体中,现了一具女尸,而且看来只有二十八、九岁,上面还写了姥樱两个字,表明了她是侍女们的领”谁也想不到,她就是信长的夫人。 第二日,义氏没有行动,整个京都都是由光秀负责安顿。他去九条司拜偈了当时的公卿,试图让天皇传召给他,让他获得正一个的位置。这样的话,光秀就会在还在修筑的观音寺等待敕令使者到来。观音寺的攻略非常顺利,顺利让人生疑,可以见到的大人物全部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只是留下了藤堂高虎这个人精当做城守。 平手已经年近八十,当听义氏诉说信长的死讯的时候,这位老爷子当场晕了过去。而信长的三、四子则是满脸怒容,但是却毫不行动。信雄,信孝等待着家丰册封大位之后,再去讨贼也不迟。丹羽长秀还在苦思之中,而那位近侍蒲生氏乡刚刚元服。在观音寺中享受家庭的温暖倒是避过一劫。 义氏所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光秀在返回京都之前,等待光秀接到朝廷的敕令之前,击退如同散兵游勇一样的明智光秀。 光秀手上只有一万兵马,即使算上在贵信山的松永,也不出一万五。而整个伊势直接能调动的兵马就有三万之多。 今”义元、武田信玄、毛利父子、朝仓义景等等,他们的终身愿望就是攻占卓都夺取玉下,然而,转眼之间京都就到了义氏的掌中。 这样一来,义氏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你们的君主被杀了,你们不去报仇在家里干什么?你们还有织田家臣的脸面么?我这个伊势守是替你们报仇么?” 同样,对于那两个无动于衷的儿子可以毫不客气。“你们的父兄给杀了,你们可以不报仇在家里大吃大喝?你们还有一点战国武将的良心么?在紧急关头我要求你们出兵,你们却因为家督问题,你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众人 这样,义氏的立场就可以从被动变成主动,顺手摘下光秀的领地与封地,再加上取得一些“给叛军小占据的地方就属于他的土地了。那么,他在畿内的实力就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天下人了,到时候即使是猴子还是织田信孝等人,都会从属于他的军团。 当在观音寺之内的时候,光秀用手摸了摸在墙壁上挂着的绘画,这些是信长生前最喜欢的东西,还有一些舶来品。可是现在那个再也见不到这些东西了,想到这里,光秀有些感慨起人生的无常。 而门外则是冲入了家臣。斋藤利三。脸色有些慌张,可以说是一种意料之外的事情生了。“殿下,伊势守明天,,六号就要到观音寺来了 “什么!?”听到这句话,右手摸在挂画上的光秀突然紧张起来。画的纸张已经承受不了重量,向内破损的四陷起来。自己知道不妙,却又不能抽出来,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摸在画上,强装观赏。 在一旁守护的士卒也看在了眼内“真没想到,光秀大将居然把这么贵重的画涅破了 “可不是么,一定给伊势守吓破胆子了。” “唉,或许这个就是败仗的前兆。” 在室内的那群士卒如是的想到,而光秀则是思考着事情会朝着什么方向展 第五百九十九章天下的震撼 面,义氏的十与直线卜升,而另面黑秀的处境妙。这样下去他的士气一定不可能高涨起来,在加上各种流言,一定会导致民心尽失,到时候补充的兵员都难以得到。“义氏从名古屋出的时候,就率领了两万人马,而现在却是增加到了三真五千,而且这介。是南部的兵马。” “怎么会有这么多。”光秀虽然算到义氏会出兵,但是出兵之后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跟随者,即使不算上义氏那种用着大量金钱武装起来的士卒,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万五千多人到底是怎么变出来的。 “平手政秀与丹羽长秀的八千军队也加入了讨伐军,在加上池田中川两位的军队还有四千,另外还有蒋生等的杂牌军,加起来零零总总大约一万五千人。” “三万五千。”光秀从心底感到了恐惧,这个是压到性的力量,再加上是袭击可以说是压倒性的胜利。 斋藤利三也见到了光秀眼中的犹豫“殿下,现在修复京都也来不及了,观音寺也不行。当务之急还是返回圾本城吧。”“圾本城?再这么拖下去会有什么情况。你能清楚么?”光秀很清楚义氏的打算,除去东部的士卒,再加上四国长宗我部与三好义继都会相继前来,或许义氏还能用各种手段鼓动毛利元就。武田家已经如同风中残烛,上衫家的阴谋家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去帮助自己,而北条被结城,佐竹缠在了关东。可以说,一切都是义氏设计好的伏笔,只耍开战整个畿内只是一对一,不,是一对多的战况。 光秀相信,德川家康绝对不会来帮助自己,否则这个弑主的罪名他也要分担上一份,至于人精松永弹正久秀。早就在本能寺生的当天夜里消失无踪。听说是前往了贵信山城中清修,一切的事物都委托给了他的儿子久通。 光秀用力的撤下了挂在墙壁上的挂画。随手扔到了远处。吓得那群侍卫,跳到一旁。“斋藤!” “是,殿下。” “我准备和谈。” “什么,和谈我没听错吧!”斋藤利三绝对不会认为光秀是一个和谈的人,作为光秀来说应该是一个沉默的读书人,即使是和谈对面也不会答应停战。“相信对面是不会答应停战的。” “不,我决定切腹,把你们教给义氏。” “什么。”这个时候。斋藤利三跪在了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大人居然会说这种话。他要投降,一个傲气的文人居然要投降。 而说出这话的光秀,方佛放松了许多。如果说在本能寺中看到的信长脸上表情的家伙,或许在这里也能看到相同的表情。那种抛开一切,无欲无为的样子。“当时,我还是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弥三郎了。他告诉我让人民富庶的办法,我为此不停的追寻,追求。直到现在还在探索着道路,而他仿佛是我的推手,不停的向前推让。最终。我到达终点之后,我的使命也应该结束了。”说道,这里光秀嘴角微微跳动了一下“或许这个是嘲笑,我终究还是成功的垫脚石罢了。或许不应该对你这么说,我把家督之位传给玉子,而义氏作为玉子的哥哥,相信会把明智家给与更大的光辉”想到这里,光秀觉得自己这件事情才是真的对的事情。 他在本能寺之变之后,冲入了还在燃烧的火堆之中,用刀翻找着尸体。别人以为他是在寻找信长的失守,可是他清楚,他是在找自己的表妹阿浓的身影。 终于在墙角,找到了背后写着姥樱两字的侍女,他哭了。就在尸体下面的土堆上,阿浓用手写出了两个字“无念”他明白了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的信长是多么幸福。一个深爱着的女人,为了他的丈夫死去是多么伟大的事情。 “交涉地点就在九条河门口,相信那群公卿一定会希望见到我切腹的样子。” 而在这个时候,义氏的军队已经攻入了观音寺,这座即将完成的新城。“丹羽大人,这座城的普请就委托给您了,我想大将在天之灵也会希望见到这座城的完工之日。” “嗯。那么您觉得应该叫什么名字呢?” “安土,平安乐土。这个不光是我想到的事情,还是大将,光秀,义元,信玄。我的老师,乃至你们都想到的事情。战争就是结束分歧最好的手段,而战争之后修筑自己心里梦想的府邸的工作。右府在做,光秀占据至今也不是还在雇佣原来的人马修络着这座城么?” “嗯,您的确是被父亲称赞的人,即使大将在这里听到你的话也一定会赞同您的想法。可是,现在天下还未安定啊。” “很快就是了。很快,很快,说道这里,望着无边无尽消失在远处山头的台阶,义氏的话语变得越来越轻。 后面,本多忠胜飞快的冲了进来。“明智左马介在城下求见大人,说是商量关于投降事宜的。” “丹羽大人,我相信我的梦想很快就会实现,不过在见到那一亥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放松的。”说道这里,义氏顿了顿“我要去见一下平手政秀老大人,麻烦叫左马介休息一下,相信这几日的战斗他也累了,晚间我会在宴会之前见他的。” 这个时候,义氏想去见一面平手政秀。这位快到八十岁的老人。他心中有许多的不解,与迷惑,相信这位拥有着无数阅历的老人或许能解答这些事情。而平手因为当时信长的消息,昏迷到了现在,听说月刚清醒,给义氏叫人安排马车送到了安土城的静养处。 这里是早就修筑好的地方,庭院非常宽大,四周不光有半亩大的池塘,还连接着外城的琵琶湖,用小水渠引流到此。 竹林也是用大量树木移植,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毕竟那个时代可是树移死,人移活。添水不停的叫敲击着木条,在一旁的青蛙在石头上躺着享受阳光。草丛中知了,轻声的吟唱着。“义氏,你来了?”这个时候遥远又贴近,如今的平手政秀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看来信长的死去实在打击太大了一些。 第六百章 嘱托与寄托 年前,也是泣样的声音,肯定自只,认可自久音变了味道,一切都无所适从了。院子里面的鲤鱼跳了起来,蹦出水面,溅出的水花沾满了地面,也沾湿了在一旁义氏的脚磕。青蛙跳了回去。而现在义氏浑然不觉,只是用眼睛探望出去,声音出的源头。“我来了,平手大人。” “咳咳”看样子,受了惊再加旅途劳顿,老先生的身体已经想当不行。可是他还是杵着拐技出现在了义氏的面前。“坐在那边吧,这样的天,或许会让人心情好一些。”平手政秀用拐杖点了点远处的屋檐下。阳光晒到的地方。现在是初夏。气温已经有些热了,不过平手却是觉得晒上太阳会更暖一些,那种就连初夏都没化掉的雪迹。 “平和” “不用多说了。”政秀拦住了义氏想要张开的嘴巴。“我想你是知道这个事情的吧?” “事情?”不管是说的是什么。装傻还是必要。“您说的是什么,关于” 平手把手放在了义氏的肩膀上“天下的重担就要挑起了,我这一生基本上没看走眼,肯定了大将。也肯定了你。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突然。”这个时候平手政秀的眼神突然变得呆滞起来。“大将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义氏心中顿了顿,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当我回到伊势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件事情。然后” “举旗擒王?”平手的话语是反问,又像是自问自答。或许他已经不要知道答案了。“不过,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情么?” “当年?” “是的,你答应我,在我死之前,绝对不染指织田家。难道说,你的记性比我这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更坏了么?”平手用着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听到这里,义氏羞愧的底下了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位老人的话语,胜利就在咫尺,可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与做法。“有些羞愧了?” “不,某是难以抉择?” “抉择?这种不需要的理想,放弃就可以了。年轻了。不,你已经不年轻了。” 听到这里,义氏狠狠的否定了平手的话语。“我还是年轻着,不放弃梦想与坚持。就像当年的答应的一样,我要守护我所需要的人。我要帮助那些坚信我的人。一直付出,付出,忍耐。忍耐,等到时机成熟,一定要得到他们所想要的东西。其实……其实……其实。”说道这里。义氏把头垂到在了地上,口中开始了凝噎。摆成了一个九十度的样子。“平手老爷爷。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安稳的日子,有一个不大的房子,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愿逝去的与未逝去的获得幸福,而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有你这句话不管右府的事情是不是你所为,还是那些无聊的诺言。我都悻然接受了。”说道这里,平手站了起来,用手艰难杵住了拐权,背后靠着阳光,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义氏的头小时候。我也这样摸着有些哭泣的,吉法师,而现在又摸着你的头。或许就和你说的一样,我们需要的只是春暖花开,” 手中的拐杖缓慢的从平手的手中滑落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敲击着岩石出了不大的声音,这个声音却是在义氏的脑中不断的回响着。一切,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平手爷安心去吧。虽然我到您死也没承认这件事情,不过我希望这个谎言,能带来最后的温暖吧。 义氏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头也不回,他的步伐已经收不回来了。在阳光的照耀下,平手政秀依旧一脸笑容,摆出了抚摸的样子的老人。事情就是这样,见管了生离死别之后,人就变得麻木起来。但是一旦心底的那份漏*点给唤醒了起来,所有的东西都同时涌现了出来。义氏坐在了左马介的对面,眼神变得柔弱起来,比起那种网强的样子,更显得脆弱不堪。 佐马介,光秀想和我说什么。” 左马介双手跪在地上,紧紧抓住自己的裤腿。用着低沉与愤怒的声音“叔父他”,叔父他愿意投降。” “噢,我知道了。那么就准许他吧。” “嗯,切腹会在明日九条原进行,希望您去观看。” “切腹?” “是的,他觉得这件事情时不起右府大人。” “哦,这样啊。那么就不要切腹了。什么!”听到这里,左马介秀满也迷惑起来,他不清楚眼前的人想要干吗。如果说,光秀不在众人面前切腹,这些事情不足以平息民愤。义氏收降叛将的家臣是什么意思,难道义氏与光秀有什么勾结。这些杜撰的谣言会干扰着接下来的事情。从心底来说,他是不希望光秀就这样死去,可是他看到光秀的那种眼神,自己也觉得就这样逝去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活下来,就要背负无穷的罪责。与其这样愧疚的忍受一生,不如干干净净切腹表面的自己的清白。毕竟,切来开了之后,一切都是雪白,雪白。 “我要光秀出家,这样有着佛家三宝在,相信他是不会遭到什么。我还要在京都从新修筑本能寺,让他在京都当主持。” 听到这里,秀满突然愤怒起来,这个简直就是侮辱,**裸的侮辱。 按照义氏的想法,这位是要给仇人诵经念佛,这个比起受伤流血,丢失性命更侮辱。“你说什么。”秀满冲了过去。想要拉起义氏的衣领,好好的扇他几个耳光。可是刚刚有所躁动,就给在一旁的本多忠胜制止住了。秀满的脑海之中全是怒火。拳头高高的举起。 “你难道就希望玉子这么早就没了父亲么?”沉默,如同黑暗的深邃一般。那高高举起的拳头此时也变得无力起来。 槎不多要完结了 第六百零一章 今天也要努力(结束) ,义氏并没有尖京都,而是叫藤孝安排起了切事蜻为这种事情,不需要自己出面。收藏~顶*点*书城书友整~理提~供现在他把自己安排在了安土城内刚刚修筑好的本殿之中,趴在围栏的栏杆之上。眺望着远处泛着光泽的湖水,接下来是秀吉,柴田剩下等人的降服,他这样想着。 他脑中想的事情非常多,最让人感到疑惑的是光秀欣然的接受了义氏的条件,然后在本能寺的灰烬之上,用着蜡烛把自己本就不多的头全部点燃烧尽。据说,在一旁村人都为这种残忍的事情而感到了恐惧,可是那个时候的光秀浑然没有一些疼痛的感觉。等到髻烧断了下去,他用手摸了摸后脑有些嚼烂的地方,用清水冲了下去。双手合什在一起“总见院殿,凡尘的光秀已经随一场火下去了。”即使生命,火是重复着那场浩劫。“现在,我是南光坊天海居士。” 这个名字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中,在他遥远的记忆之中,曾经存在过。现在他和另外一个影子重合在了一起,不由得让他出神。 不管光秀会变得怎么样,我还是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幸福。如果说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是害死他父亲的罪人,他不知道怎么对待玉子。那种天真的笑容。 “大哥,”背后传来了沉重的声音,语气压的很低,让人感到这个并不是夏日。 义氏转回了头“利康啊” “是的,接到您的书信,我就从伊势奔来了,刚刚下马就来见你了。” “嗯好的,接下来我可能要给你安排一个重任。”说道这里,义氏的话语突然加重起来。利康跪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刚刚下马的奔跑显然让这个劳累不止,低着头,难以见到表情的样子。义氏的心里也有些打鼓,自从信长与光秀的那一瞬间来说,没有什么可以隐藏了。背叛始终都会存在,不管是面前的人,还是已经逝去的家伙,甚至不甘寂寞的光秀也有可能会重蹈覆辙。“我想把备中地区交给你,还有光秀的丹后”如果光光一个备中的话就有些流放的意思了,但是如果加上丹后,希望利康能理解我的苦心吧。 “嗯大哥我明白了。”利康跪立了起来“西国就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看护住的。” 义氏点了点头“还有元亲与三好义继,相信也都能帮助到你。” “是,还有“玉子小姐已经来到了安土。” 听到这里,义氏呆了一下。玉子应该好好的呆在伊势,怎么会到这里。难道是担心他的父亲,如果是这样,也不无道理。“利康你先下去吧,顺带帮我找人叫玉子上来。”对于凉在一边的胖子还是先离开吧。 相信玉子一定风闻了什么,出神的时候,玉子宅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义氏的面前。“哥哥,”父亲大人” “没事,你父亲在本能寺出家了。”义氏装出了笑容,用手搂住玉子的身子。 “嗯,义氏哥哥”玉子非常认真的努办的笑了出来,这种笑容义氏看到很多次,不是会心的笑容。“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了。” “不告诉哥哥你,只是我想告诉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的帮助哥哥的。”说道这里,玉子轻如飞燕的身子环绕了义氏一围,西洋式的裙摆摆动起来,给人一种多时不见的美感。 三日后,义氏在安土城受到了一封署名为加拉夏昭他比的来信。 义氏哥哥,我现在已经在京都了,父亲的罪业深重,我觉得作为女儿应该替他偿还,我也知道您也背负着不少使命,我相信全能的上帝能够解脱我们的罪过。在比勒拉神甫的带领之下,我相信我能找到属于我们的天国,请您不要来京都打扰我,我在这边为您祝福,祝福您的梦想成真。 义氏用手把信纸捏做了一团,朝着湖中狠狠的仍了出去。居然会是这样的事情生,难道玉子不能够好好的陪在自己的身边,就连自己最后一句话都没讲就离开么。可是自己会说么,不可能,他是我的妹妹啊。夜已经深了,义氏却在不停的挣扎。难道这个就是成为天下人的感觉。所有的人都离开自己而去,弟弟去了备中,玉子离开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全部离开,消失。然后自己孤独的站在这里,享受剩下的东西。到现在义氏才觉得,只是小小的名古屋就够了,他有利康的笑容,镜的服侍,虎千代的含蓄,玉子的活泼 自己终究希望得到的是什么,这个时候。古老的命题有出现在了义氏的面前。他始终是毫无目标的前行,直到达到别人所期待的目标之后,空虚立刻袭来。 我所希望的是安安稳稳的世界,和自己最爱的人,有一间不大的房子。并不是这种样子的安土城,越是坚实的堡垒,心中越是空虚。自己苦苦追寻的东西,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但是似乎已经无法回头,逝去的如同飘散的花朵。 不。心底大声的嘶喊起来。明明感觉距离很近,但伸手却又抓不到,即使这样,即使望尘莫及,亦有留在心中的东西,曾身处同一时间曾,曾仰望过同一样东西,只要记住这些,就算相互远离,也依然可以相信,现在只要不停奔跑,只要目标远大,总有一天,会赶上那目标! 突然间,疲乏的感觉袭击了义氏,那种抽出去的力气已经毫无用处,嘶喊与疼痛在此刻也变得空虚起来。 暖暖的光泽叫醒了沉睡中的义氏,微微张开眼睛,变得看到阳光从玻璃中射了进来,叫醒了沉睡在梦中的义氏。“额!”义氏用手揉了揉双眼,突然间他现一切都不对了。这里并不是安土,而是自己在那个时代的家啊我终于回来了,我回来了。义氏,不清凌的手紧紧攥住了被褥忍不住的激动。 但是”但是我还有最后的话没有说,即使是一句,能看到那个人的笑容,我相信我一生都不会后悔”我是从心底里面喜欢你的啊。虎千代。为什么,“为什么,就连这句话都不让我说就醒来了呢, 嘎吱,卧室的旋扭给打了开来。那段熟悉的声音又飘进了清凌的耳朵之中。“扫估上方。兰上方七办偻弓”3”早上好,义氏。今天大家也要努力啊刚……口阳…8。o…渔书凹不橙的体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