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好坏》 1、野蛮女友 2o11年中州城郊,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因为山中修建的一座度假山庄而闻名遐尔。 一个美丽到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级美女,一边走在这美不胜收的旅游胜地----南山度假山庄的青青通道上,一边做着与她的外貌极不相称的不雅动作,嘴里更是叽里咕噜的不断咒骂着。 偌大的一个旅游度假山庄,在这个酷日炎炎的大中午,除了四处溜达找男人泄愤的柳茜茜,哪里还会有什么其他的人在外面散步。 随着扣扣扣高跟鞋回音的不断传来,躲在其中一个房间里正在欣赏自己完美作品的张浩,脸上的笑容还没能完美的绽放,便僵在了半空当中。那表情就好像是吃苹果一口咬出半个虫子一样令人心里毛毛的! “茜……茜茜你怎么来了?” 张浩满脸震惊得看着脸上的笑容比春花还灿烂,腰肢扭的比毒蛇还要绕上三圈的柳茜茜,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个画面,一个上至八十老叟下至三岁孩童都烂熟的画面。 一脸笑容的红太狼,扭动着她那让灰太狼迷失心智的纤细腰肢,手里挥舞着一个平底锅,不停的招呼着灰太狼那金刚不换的脑袋。 天哪!为什么柳茜茜此时的表情看上去比红太狼还要可怕咧!为什么我永远是她手里的灰太狼,都被她拎着打了二十多年了,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搞不清楚二十多年前,为毛想不开非要迁来这里?难道就为了她个红太狼在这里等着我?可我不要做灰太狼呀! “该死的臭小子,居然一个人跑来这里?说,是不是藏了哪个小妖精在这里?要是让我捉到了,姑奶奶就平了她的小山峰,白送她一座飞机场!” 啊!这还是女人吗?真是可惜了她那张清新亮丽的面皮了! “茜茜,你就算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张浩嘴上说得中规中矩,脸上堆着比成龙还要职业的笑面。可他的心里却在想着,的确不敢让这座城市平空多出太多的飞机场!那样我会成为这城市所有男人的头号公敌滴! “咦?那边是什么?好像是面小镜子,那是你打算送给哪个小妖精的” 妖精?若真说起妖精来,恐怕没有人比你更像妖精了!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粘在我的屁股后面。 老妈的脑子也一定是被门挤了,才会天天帮着她向我逼婚!想我大好男儿,前程似锦,岂会甘心在她这颗带刺的酸枣树上吊死! “你千万不要碰它,它可不属于你!” 柳茜茜眉头一挑,从鼻子里哼了一句,听你的,除非地球倒转!笑话!我又不是那娇滴滴的美羊羊! 如果柳茜茜看到张浩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精光,相信她一定不会急不可耐的抱在怀里,让那个东西跟自己的小馒头亲密接触。 “呵!我还当什么精致的好玩意,不过是一面稍有特色的小镜子罢了!” 柳茜茜一面在手里把玩着那看上去有些古怪的小镜子,一面向张浩身边靠过去。 眼睛中闪耀出的绿色光芒,相信就是一头睡死的公猪也会立刻醒过来,冲着她以八百里加急的度向前冲去,何况还是一个有思想有iq的物理研究生了! “那个,那个,茜茜,你想做什么?这里,这里随时会有人过来的!” 切,你个死猪头脑子里成天净装这些玩意,姐姐不过才二十有五,还没正式迈进剩女的行列,更不会是那锁在深闺里幽怨了几百年的怨妇。成天替你老妈盯着你就够姐姐忙了,哪里会有那么旺盛的精力想那些事情!就是你白送,姐姐还要考虑考虑要不要收下你这烫手山芋咧!需知道,一旦收下了你这歪瓜,就意味着姐姐面前那一大片茂盛的森林便拱手让人了。我傻呀我!不过,这里又没有人来,偶就是照单全收了,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吧! 啪啪啪的拍肉声音不时从里面的小房间里传来,不用趴在窗户上从小孔里偷看,也能想的出里面正在生着什么。 “茜茜,我不行了,饶了我吧!能不能请你高抬贵腚!” “没用的家伙,才这么一小会就软趴趴了?连我这个小女子都不如,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你说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会像这么弱!看来以后要经常锻炼锻炼你了!” “就你这精气神,我一个人陪你还不得被你折腾死呀!给你找的那人呢?不会又跑了吧?如果一个实在不行,我再帮你多找两个,费用一律我出!” 这段对话无论听在谁的耳朵里,都会产生无边无际的绮思!只是不知道里面的这两位会是什么反应了。 若说这世上有傻瓜,怕也傻不过屋里那位了,这还有花钱给自己买帽子戴的?你说买帽子好歹也买个像样的呀,怎么专挑那绿色的买!真是服了大哥他了! “多找两个?就你找来这帮废物,来个十个八个都不够我一脚踢的,除非是那打国家比赛的散打高手,不然来多少也都会像你一样,不出几分钟便成了我屁股下面的坐垫!” 柳茜茜一听张浩那带着喘息的声音,知道让他给她举靶当陪练,是有点难为他,他那小身子板,不用打,二级风一吹都能给吹没了,怎么还能给她这么强悍的人举靶呢? 谁让他一见了自己就一副猫看见老鼠的神情,那唯唯诺诺的样子让姐看了气就不顺! 若不是自己二十年前一时心血来潮,脚踢了几个欺生的臭小子,也不会被张妈妈给赖上,当了她家儿子二十年的免费贴身保镖! 柳茜茜把张浩从地上拉起来,不自禁的把头一摇再摇,这男人太弱了,还好自己没有一口答应张妈妈提亲的事情。像他这种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堆女孩子巴上来的歪瓜,光替他赶走那苍蝇也会累自己个半死!这买卖不划算,太不划算了!若不是这小子看上去还算对姐的眼,姐早把他一脚踢大海里去喂鱼了! 偏他还一副不承情的样子,活像姐姐嫁不出去了,天天非粘着他不可!话说好像也真有那么一点意思哈!不过不是姐嫁不出去,是没人敢娶好不?要怪也怪你老妈,逢人就嚷嚷自己是她家预定的儿媳妇。你说有哪个不怕死的还敢来抢中州富的儿媳妇! 2、我被设计了 “茜茜,你这就走呀?” “小浩,你这么舍不得我走呀!那干脆我留下来陪你一起度过整个下午的时光如何?” 如果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此时此刻看见柳茜茜,就算不会如饿狼一般扑上来,也会站在当地血流而亡! 呃!谁稀罕你陪呀,连我在赶你走都听不出,还成天骂我读是谁傻呢!张浩的眼皮偷偷地向上翻了翻,便立刻垂下来,生怕被柳茜茜逮住,又给他一顿好果子吃! “呃,我是想说,如果你要走,最好先整理一下你的头,有些凌乱,知道的是因为你练功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给怎么样了呢!为了你的名声,你还是……” 不待张浩的话说完,柳茜茜凤眼一瞪,吓得张浩赶紧把嘴巴闭得紧紧的,估计此时就是傻妞重现,把自己变成一缕数字信息也钻不进去了。 “怎么,你小子脑子里除了这些yy还有没有别得了,姐是不是现在就先满足一下你呀!” 柳茜茜笑得妩媚万千的一步步走向张浩,吓得张浩浑身筛糠一般抖个不停!天哪! 真不能理解那小子是什么材料造成的?如此天姿国色的一个大美女,主动向她投怀送抱,他不但没有立刻扑上去,反而犹如见到洪水猛兽一般直打冷颤! “茜,茜茜,我,我们还是留着洞房再,再……” 听到张浩那结结巴巴的话语,柳茜茜的脸色瞬间黯然了下来。 “姐在你眼里就真的那么不堪?” 就在离张浩还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处,柳茜茜停下了继续向前走的脚步。站定在他的面前,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着对面那个不知道脑子里装了些什么浆糊的死小子。 “不,不是,其实是你……” 张浩很想告诉柳茜茜,她在他的眼里不是不堪,而是非常的不堪,不堪到能避过绝对绕路走,避不过也要从老鼠洞里躲着走的程度。 其实准确的说来,也不是不堪,只是你一个女女,表现的那么强悍做什么?这是个用智商说话的时代,又不是远古那用拳头说话的冷兵器时代。 再说了,你美则美矣,可你凭什么非要比我大上那么一岁呀!搞得好像我有恋母情结一样! 还有就是你已经美到堪比妖孽的程度了,凭什么还每天穿的好像我们家养不起你一样。你看看你,上衣紧的就好像你的那两垛毛毛球随时会炸掉一样,裤子就更离谱了,短的连屁股都包不全,也不知道是你的屁股太大,还是这裤子太小。 要不就是你学那人直接把裤衩穿在了外面。可就算你要学人,好歹你也穿条红色的呀! “张浩,你个死小子,又在想什么yy?告诉你,姐就算再不堪,也不会对你这种臭豆芽菜产生兴趣!” 嘎?这柳茜茜变脸的功夫是不是得到四川唐门的真传了?怎么前一秒还在伤感,下一秒就又恢复了她强悍的一面。 “我,我只是在想,你刚才拿走的那个时光旅行器可不可以先还给我?” 时光旅行器?他在说什么东东?我哪里有拿他的什么时光旅行器!不会是让哪个小妖精拿走了,他赖到我身上吧!怎么着,当姐是那无赖一族呀!有事没事的就可以赖上那么一把? 嘭!这一声传来,连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柳茜茜脚上的高跟鞋此时正拿在手里!而张浩的头上绝对是比刚才多了一个鞋后跟的印印! “茜茜,你又打我头,打傻了你赔呀?” 切,什么叫打傻了我赔,你本来就读书读傻了好不?连这也想赖在我身上,不用说门了,就是窗户姐也不会让你找到! “打你头怎么了,姐还想连你小弟弟的头也打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赖姐拿你的东西!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服呀,你咬我呀!怕你?” 柳茜茜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志得意满的样子,一条腿还不停的在地上点呀点的,把个张浩给气的是三魂冒烟,七窍出火了。可是他就是连像小老鼠一样吱一声都不敢!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后半生的日子可以好过一点! “茜,啊不,姐,亲姐,我真没赖你,正在你手里不停转动的那个小镜子就是我新明的时光旅行器呀!小心……” 天哪!我研制了三年的时光旅行器呀,连验证都还没有验证过就这样回去找它姥姥了!张浩的眼睛随着那不断向下降落的小镜子而游移,心情也随着那小镜子越降越低的高度而沉到了史上的最低点! 眼看那小镜子就要同大地来一次最亲密的接触之时,柳茜茜的脚轻轻一勾,那个小镜子又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她的手中。那动作熟练的就像在啃一个苹果一般想都不用想。 张浩那小心脏眼看就要从嘴中跳出来了,又嘭的一声落回了原点,那度之快,绝对是经常练习才会有的效果! 3、我被设计了2 “这就是你说的什么时光旅行器,没看出有多什么新奇呀!不过就是一面小镜子!” “哦,你用手轻轻抹三下镜面,那隐藏的暗门就会打开了,你便会看到两颗按钮!” “按钮呢?在哪里?” 很自然的,柳茜茜连想都懒得想开口便问着张浩。如果她此时不是被眼前出现的一幕给勾引去了心魂,她一定会看到张浩眼中那瞬间扬起的不明神采。 “那两个拉环就是按钮!左边的是进入时空的按钮,右边的是返回的按钮!你要不要试一下,去看一下史书上记载的大事,是不是真的存在?很好玩哦!” 张浩看着一脸兴趣盎然的柳茜茜,不由在她那本已翻江倒海的心里又掀起了一阵狂风。 “可以来去自由?” “当然!想去哪个朝代,想在那里呆多久都可以!甚至在回来的时候顺手牵羊拿点什么也不会有问题!” 才怪?送你去绝对没问题,你想要回来,怕就没那容易了,哥好不容易把你弄走,又怎么会傻得再把你给弄回来?你若去了就甭想回来了!嘿嘿……别怨我哦,谁让你压迫了我二十多年,要知道翻身农奴的火焰可是比那地主老财还要狠上三倍咧! “可以试一试,就去宋朝吧,去那个展昭存在的年代,我去会会他!” 柳茜茜毫无察觉到张浩在听到她的这句话时,眼中突然泛起的异彩,那光芒绝对比天上的那个太阳还要强上三分了!她还一个劲兴奋的想着展昭就在他面前! “那个茜茜,你还是别去了,要知道这时空旅行可不比坐飞机出游,那是有一定风险的,万一出点什么差错,我还不得让你那个老爹把我骨头给拆了呀!算了,还是便宜别人吧!” 张浩的手已经触及到了那个按钮,刚要输入通行密码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柳茜茜还有一个比她还要强悍百倍的老爹。一个弄不好,自己就会自食恶果,随着这柳茜茜一起去见了那古代未知的菩萨娘娘! “罗嗦!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算了,看你那熊包样,我给老爹打个电话吧!” 从柳茜茜掏出电话来,到她收线重新装入到口袋中,张浩的眼睛连眨都没眨的一直盯着,心更是紧张的快要跳出来了。 如果让柳茜茜知道,他的这个仪器还没有经过试验,不知道自己的脑袋还能不能保的住:如果让老妈跟未来岳父知道,自己就这样设计柳茜茜,把她送去了古代,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去申请专利,庆祝自己的成功! 管它了,咱就属一次黑瞎子,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先把这个红太狼送走,再去想别的办法对付那只老狼! “茜茜,切记这个旅行仪器不能丢哦,丢了你可就回不来了!这个东西跟你那个手机一样,是太阳能原理造成的,只要有太阳的地方它就可以正常运转,所以不用担心时间太长会没电,你想在古代玩多久都可以!” 呵,没想到这个小书呆,还真就有那么两把刷子哈!三年的时间还真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给成功了! 这可是他的科研成果,姐不做第一个旅客,谁配当第一?就是他小子也得排在姐的后面,当老二!老二?算了,为了不引起歧义,还是用第二吧! “小子,姐去了,想要点什么,跟姐说,姐给你带回来!” 张浩迅的把通行密码输入了进去,那度估计连刘翔都要靠边站了,眼中流露出的恐慌更是生怕这柳茜茜反悔不去了。 哼!我想要的多了,可惜你是带不回来了,就连你怕也一时半会回不来了!我把你送去一个古代,看你以后怎么欺负我? 当一缕金光完全笼罩在柳茜茜周身的时候,张浩此时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一脸轻笑的看着身体若隐若现的柳茜茜。眼中闪现而出的那不寻常的精光,跟先前在柳茜茜面前怯怯懦懦的小书呆完全是判若两人! 4、回不去了 哇!不愧是古代,果然完全绿色!树是绿色的,小草是绿色的,那没熟的苹果是绿色的,就连那远处的山都是绿色的!真是服了! 难道说咱国家的天空早在古代的时候就已经臭氧泄露了?那我是不是想办法去补一下呢!在这什么都可以用来补的古代,或许这臭氧层也可以补吧! 柳茜茜站在这莫明的陌生的土地上,不但一点也不紧张不害怕,居然还在盘算着要补一下臭氧层,好让她回去收取什么吸氧费! 如果她不是穿越时空时被时空流给挤坏了脑袋,就是回到古代以后,智商也跟着变回到古代的水平了! 真是汗流满地,外加鼻血横流! “好舒服!终于排完了!” “谁?” 就当柳茜茜还在神交太虚的时候,一个低低的男音从旁边的草丛里传了出来。蓦然地让柳茜茜一阵兴奋,都说这古代刺客比较多,劫匪也比较多,不会自己这么好命,初来乍到就让自己给遇上了吧? 这都什么人呀?稍稍正常一点的人都会想方设法的去避开这类事情,这主居然还满心期待! “是我,是我!女侠不要动手!” 随着声音的响起,旁边草丛里站出来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不到的少年,从他那青巾裹头,长衫垂地的装束,有九成九是个书生! “喂!你什么的干货?躲在那里布什么雷?” 柳茜茜看了一眼举着双手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的那少年,不由令她想起了抗日片里常有的情节,便学着荧幕上演员的调调问了他一句。 本来柳茜茜高抬起腿不管三七还是不是二十一了,想先给他一脚再说,却听到了他后面称自己为女侠的那一句,便冷不丁的把已经伸出去的腿活活给收了回来。谁让那声女侠听上去是那么受用呢! “小生杨伟,行路匆匆错过了店家,内急逼人便就地解决了,有失风雅,让女侠见笑了!” 阳/萎?这小子他爹娘还真够想的开的,好不容易生出个儿子,却希望他是个不能传宗接代的主!佩服!佩服! “小羊呀!你家中可还有兄弟?” 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像是灰太狼在勾引纯情美羊羊呢!管他咧,他压根就不会知道这世上有美羊羊这一号人物!我先勾引完了再说! “小生乃家中独子!” “哇靠!家中独子,还取个阳/萎的名字,你爹娘在哪里,带我去认识一下!强人哪!” 嘎?那个小羊为什么一头黑线咧?脸又为什么比那猴屁股还要红上三分咧?难道刚才他那巴巴雷还没有布完,现下又逼上了?天哪!真没想到古代游第一天就遇上这等强人! 等回去后,我得跟我们家张浩那小子好好说说!估计能笑破他肚了! “女侠误会了,小生姓杨,乃杨柳之杨,名伟,乃伟岸之伟,不是女侠心中所想那样!” 伟岸的伟?天哪,地哪,你怎么可以让这么美好的一个伟字偏偏遇上杨这个姓呢?这不是糟蹋中国文字吗? “得!你那姓是好姓,名也是好名,可连在一起就让人难受了!以后我还是叫你小羊吧!免得让人听了想入非非!” 杨伟瞥了一眼正经八百在训斥他的柳茜茜,嘴上不敢说什么,肚子里的蛔虫可是一直在抗议。 哼!也就你一个江湖女流氓,不守妇道的净想那些拿不到台面上的事情,放眼整个大宋除了你这小女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会作如是想了。 “喂!小羊,你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代?这里又是哪里?怎地如此没有人烟?” 杨伟趁柳茜茜四处眺望景色的空档,迅地翻了她两个白眼。心中的腹腓开始排山倒海的传来。 我说怎么看你都不像是个正常的人,果然是痴傻一族。谁家正常的女孩子,穿着比睡衣还要不如的衣服满世界跑呀!不过人家问话咱们怎么也要回答吧! 5、回不去了2 “此乃大宋仁宗十年,此处为郭镇后山,平时多有匪类出没,正常人没有急事,一般不会有人来此!” 如果是真的被切了,那秦始皇他娘又是怎么跟太监偷情的? 姐姐不敲爆你头,你肯定不知道姐姐这两个字怎么写? 嘭嘭两声传来,只见那个杨伟捂着头直往后躲,而柳茜茜却步步紧逼,脸上还挂着她那颠到众生的招牌笑! “救命呀!有人非礼了!” 听到杨伟喊出口的话语,柳茜茜很无力的翻了翻白眼!汗!姐姐什么时候非礼他了,就算要叫非礼,也是姐姐我叫好不好?他一个大男人对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居然扯着嗓子喊非礼?这不纯粹扯蛋嘛! “非礼了,救命呀!” 天哪!这都什么情况,山坡上总共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却都在扯着嗓子喊非礼,这到底是谁要非礼他们呀!难不成这山坡上的绿树小草合起伙来非礼他们? “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动,明明是你非礼小生,怎地也学人家喊起非礼来了?” 杨伟率先停了下来,非常非常认真的看着还在大喊特喊的柳茜茜,不明白这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也更加伤感这么美的一个姑娘家,居然是个患了失心疯的傻子! “该死的小羊羔,你那是什么眼神,当姐姐是傻子吗?吼!” 柳茜茜那好久都没有暴的狮子吼终天在今天被一个古人给激了出来。 跑哇!杨伟一看柳茜茜柳眉倒竖,凤眼圆睁,双手叉腰,活脱脱就是夜叉闹海重现人间。他哪里还会不跑咧,就怕自己爹娘赐给自己的这两条小短腿不够用的!那叫一个没命的跑! 嘿!看不出这古人还有当刘翔的潜质!嗯,把他抓回去,说不定中国还真就能出第二个刘翔呢! 柳茜茜托着下巴看着疯狂落跑的杨伟,心里不由一阵荡漾,2o12年的奥运会跑道上,一个头戴青巾,身穿长衫的文弱书生,俏生生规规矩矩的站在起跑线上,就在这时候枪声一响,他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笔直的向前射去,别人的两只手都在不停的摆动着助跑,当然他的两只手也没闲着,这不是正提着长衫拼命跑着呢! “柳茜茜,柳茜茜……” 直到身体的某个部位生了呼喊柳茜茜名字的声音,她才停下了那脑中刚构思而出的yy情节! 张浩的声音,这死小子难不成也随着自己来到这里了,奇怪,怎么他的声音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出来的? “别找了,小镜子在你后裤兜里,你拿出来就可以看见我了!” 柳茜茜用手一把从后裤兜里掏出那个小镜子,嘴里出了谁也听不懂的喃喃。 难怪自己屁股后面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顶着自己,害我还以为碰上灵异事件,被鬼压身了呢!原来是那小镜子在作怪!若不是还要用到它回去现代,姐姐早把它粉身碎骨了! “张浩,我要明天才能回去!你跟我爹爹说下哈!我要去皇宫印证一下那太监的真假!” 柳茜茜看着笑得有如狐狸一般的张浩,眼睁睁看着他伸手从边上揽过一个有如妖精的女子,气得鼻子都歪到了耳朵上。 “死小子,你等着,姐姐现在就回去收拾你,我这才刚走,你就给我出去乱搞红杏事件!姐姐要阉了你,然后再把你扔古代来当太监!” 6、回不去了3 “什么,你有胆再给姐姐说一遍!” “你还真当我怕了你呀!我那是不与你这小女子计较!我不告诉你回来密码,你休想回来!等什么时候我心情好了,自然会告诉你回来的密码,你就耐心在那边等着吧!或许一天,也或许一年,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哈哈……” 蓦然明白自己是被张浩这死小子给设计了,柳茜茜气得抓耳挠腮,一巴掌一巴掌的直拍着自己的头,那样子活像是七医里犯病的病人时的神情!其实柳茜茜的心里也直骂自己,从二到七,又到29o,凡是她此时能想出来的全都招呼到了自己个的身上。 “唉!别摔,要摔坏了,你可真就回不来了!” 看着柳茜茜举起手里的小镜子做出要往下摔的动作,张浩的心里没来由一阵紧张,说不上是为什么,直觉告诉他柳茜茜不能因为冲动便断了自己的后路! “茜茜,我会让你回来的,不过现在不行,等我下一个科研项目成功了,我自然就会把你召回来的!你先在那边玩上个三年,三年很快的!我保证这期间会为你守身如玉!” 柳茜茜不想再看到张浩那让她牙根都疼的脸孔,更不想再看到他怀里的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跟个小狗一样不停的舔着他的脸。 这一刻柳茜茜才知道,原来自己平素所谓的不在乎他,是因为他时时在自己身边,伸手便可携来。如今意识到自己真正失去他了的时候,才蓦然醒悟,这二十年来,他早就在自己的心里了。 姑奶奶真是瞎了狗眼,居然会相信他,平白无故的害自己陷入了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中间还没有去处的古代! 死小子,你想看姑***难堪,姑奶奶告诉你,不但门没有,连窗户都没有!没有了你那傻不拉的小呆瓜,姑奶奶一样可以活得逍遥自在! 明明就有个女人,有如春天里的猫一样勾引着你,还说什么会守身如玉,你守得住才怪! 就你能找到小三,老娘就没有红杏枝头的能力?老娘要不让你绿云罩顶,老娘就不叫柳茜茜!哼!三年?三年的时间,好,就三年!姑奶奶一定让你看到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小草为什么这么绿! “古代的帅哥们,你们都躲去哪里了?快点出来一个让柳大美女调戏调戏!柳大美女现在心里级不爽,如果你再不出来,小心姑奶奶直接把你阎了送进宫去!” 柳茜茜一边向前走,一边双手合拢成一个小喇叭状向四周喊话!那情景要多猛就有多猛!你想呀,一个穿的比大宋闹灾荒那年的难民穿的还少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很年轻很美的姑娘家,就那样一边走,一边喊着要调戏男人的话儿,那情景会有多诡异! 太阳他母后的小腿!那个小羊羔不是说这里时常有匪类出没吗?怎么姑奶奶喊了半天,连个毛都没看见!他们在搞什么飞机,快点出来几个让姑奶奶泄愤!不然姑奶奶这腾腾地上升的火势,难保不会在下一刻让藏在衣服里面的小白兔暴裂而出! “女,女侠,我在这里,你可不可以不要阎了我,我是独子!” 嘎?还真叫咱家喊出来一个,柳茜茜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兴奋的抬起头,然后又迅低下头去继续做着她先前的事情! 柳茜茜扫了一眼还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那个小虫子,真的很想回过头去一脚踢暴了他。可回头一想,眼看天色不早了,先蹭他个衣食住行再说吧! 于是她回过头去,斜着眼睛,冲着同自己保持了一定距离的杨伟勾了勾小手指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让那小子近前一些。 可那小子偏偏比张浩还要傻上三分,不但没有向前,反而直往后退!嘴里还叽里咕噜的直嚷嚷,自己一定是被鬼蒙了心智,才会返回来找这个女魔头! 女魔头?这个称呼倒还不错,好吧!做腻了现代的大姐大,就让姑奶奶来做一下这古代的女魔头! “亲爱的古代帅哥们,柳茜茜大魔头来了!” 正在往后退的杨伟,猛然间就这么直直向后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时候嘴巴还张的大大的,那空间绝对可以放进去一个鸡蛋!我保证!以我那所剩不多的人格保证! 7、女魔头1 越走离自己的家越近,杨伟心里的嘀咕声音就越加强烈。 嘭!柳茜茜在杨伟的头上敲了一个堪比原子核爆炸一般响声的爆栗。 啊!这女人的脸皮是不是比大树还要厚呀?怎么没事总把这羞人的事情挂在嘴上!赶紧领她回家,喂饱了以后立马放出去,不然我杨府岂不是会被她一人搅个鸡飞狗跳! 杨伟一边加快了步子的往家赶,一边在心里合计着要怎么样把这个女瘟神给送走。岂不知,请神容易送神难呀!更何况他请的这厮还是个人见人怕,鬼见鬼让路的柳茜茜。 半个时辰后,杨伟看了一眼翘着二郎腿,身子靠进椅子里去,一边用手剔着牙,一边不停的打着饱嗝的柳茜茜。 怎么也想不通,是什么样的人家居然教导出了这样率性而为的女孩子?从她身上所穿的衣服的料子来看,虽然衣服有点小,但依稀还是有料子可以看得滴。她当不会是出身于一般的寒门女子,只是若说她出身名门,抑或是富裕的大家,那她的教养还真是不敢恭维! 谁家若出了这样的女儿家,肯定会被满大街的人唾弃的寻死觅的活不下去了! 真可惜了,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呢!是一个堪比天仙的美丽女子呢! 不如,我杨伟就牺牲一下,收她入房,也免得她走到外面去遗害他人?不可,不可,家母一向治家甚严,肯定容不下如此言行举止的她! 轰!也不知道柳茜茜从哪里变出来一本书,就那样毫无预警的招呼到了杨伟的头上。 哦,是从杨伟的手里拿过去的。不信你看,原本拿着一卷书正在看的杨伟,此时手里只剩下空气了! 疼!原本单手托腮,正聚精会神的一边看着柳茜茜,一边在大脑中勾勒出一副婆媳大战画面的杨伟,在这轰的一声后,颓然的趴在了桌子上。 “你,你,蛮力王呀!用这么大力气!吃我的,用我的,居然还用这么大力!” 杨伟一边用手摸着自己被拍疼的头,一边直起身子瞪着两只小牛眼,当然那最后的一句话他是在心里补充说的!他现在还不够胆挑战柳茜茜的威严! 蛮力王?你个生不出儿子的臭小子,居然敢说我蛮?好,姐姐就蛮给你看! 柳茜茜一边在心里不停的盘算着接下来要如何收拾这个杨伟,一边笑得贼贼的向杨伟一点点靠近。那神情,那架式,整个一女骗子诱拐未成年少年的不良画面。 “你,你,你要做什么?君子有,有所为,有所不为,这,这是在我家……” 这杨伟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都被柳茜茜吓得成一级结巴了!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还好意思说这是在他家! “切,姐是女子,不是君子,所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柳茜茜一手托着杨伟的下巴,两只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直盯着杨伟,她就是要看看这个满嘴君子、老子的古代小书生,面对美女的挑逗究竟有多少定力!这丫也太逊了吧!居然,居然直接给姐姐我晕了过去!简直比张浩都不如嘛!切,我怎么又想起那个无良的人!让他去死吧! 8、女魔头2 2o11年中州的某酒吧内,靠近墙角的一个小包座,一个英挺俊朗,面目间处处又透着斯文的年轻人,正在不停的打着喷嚏,在他身边软软的靠着一个年轻美丽,脸庞面容间又透着妖艳的绝色女子,正在不停的替他轻拍着后背。两人间那契合的程度,看上去就好像是相知相守了多少年的清纯恋人一般。 我怎么知道?什么叫我怎么知道?用头梢也能看的出呀!她那双眼睛聚焦的地方除了那鼓鼓的地方,就是那鼓鼓的地方!摆明了人家陪在你身边,就是冲的那个去的呀! 不错这个不停打喷嚏的人,就是那个敢把自己青梅竹马的准妻子,送去古代的富二代,张浩!难怪他会一直喷嚏个不停,以柳茜茜那三分钟不到就咒骂一次的频率,他要是能停下就怪了! “胡说什么呢?可能是感冒了,我得回去吃点药!” 张浩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缠在他身上的女子,从兜里掏出来几张让她欢喜的直跳脚的纸甩给她便向外走去。 回到家后,张浩想也不用想的便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小药箱,从里面找出来一种看上去像是感冒药的东西,倒了一杯水直接把药扔进了嘴里。就当他要用水冲服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柳茜茜那尖锐的吼叫声。 “吃药?你知道感冒有多少种,随便吃药不但吃不好病,还会吃死人的,去,立刻给我去医院……” 张浩冷生生一个激灵,直觉得把嘴里的药一口吐在了地上,那样子好像吐晚了一点真的会没命一样! 又惊恐的抬起头扫视了四周一遍,确定没有人,只是他脑中出现的幻听,便自嘲的摇着头轻笑了起了。 我这是怎么了?她明明已经被自己送去了古代,一时半会回不来,自己怎么还总是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看来自己平时真是被她欺压苦了! 北宋仁宗十年,郭镇杨宅。 “什么?我欺压你?有木有搞错?姐姐这是在培养你的男子汉气概!看看你大男人一个,成天畏畏尾手无缚鸡之力的像个什么样子吗?姐姐可是说了,只要能让你有阳刚气,随我怎么**!” 柳茜茜右手里拿着一根不算太粗也不算太细的小木棍,此时正不停的敲打着自己左手的手心。在杨伟的面前来回不停的踱着步子。那样子真是有那么几分古代教席的气度呢! “真是搞不懂,娘亲是不是吃东西吃坏了肚子,怎么就会对这个女魔头言听计从!” 杨伟一边汗流浃背的继续双手撑地,做着21世纪标准的俯卧撑的动作,一边不停的小声嘀咕着。 柳茜茜听到了杨伟的嘀咕声,不由笑翻了肚内的五脏六腑!杨老夫人对我言听计从,与吃坏了肚子有什么关系?要说有关系,那也是与脑子有关系吧!这个杨伟还真是可爱的紧,看不出他还挺俱备这种冷幽默的天分! 9、女魔头3 画面切换到两天前。 正当柳茜茜要进一步教训假装昏倒的杨伟的时候,院子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三个人,三个女人,中间一个看上去可以做她姐姐的人,两边是两个看上去十几岁的小丫头。 “姐姐,我叫柳茜茜,因为被歹人所害,孤身一人流落异乡,幸而遇到了令弟这么个好人,肯收留我在这里,不然,今夜茜茜就要露宿荒野,怕就没有命在了!” 柳茜茜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呀,说着说着还不忘抬手在自己那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埃的眼睛旁边不停的抹着!直到把两个眼睛抹的红红的,活像是涂了辣椒水一样。 那边柳茜茜表演的那叫一个起劲,这边杨伟听的看的却是内牛满面。天哪!这,这什么人呀!转变的也太突然了,很难让人接受呀! “姑娘快别伤心了,既是暂无去处,就放心住在我们这里吧!杨家虽然算不得大富之家,这多一两个人还是养得起滴!” 嘎?没成想这古人这么好说话,自己一滴眼泪没流就能混吃混住了!柳茜茜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可她的脸上还是保持着那好不容易挤出的苦瓜样子。 “谢谢姐姐好意收留!呜呜……” 这柳茜茜没有做演员还真是白瞎了,看她现在这精彩绝伦的演技,拿个什么奥斯卡奖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 “姑娘这衣服也,太也单薄了,伟儿,回头命人来给姑娘量一下身子,给添几件像样点的衣服!总不能让外人说我们杨家苛待客人呀!” 嘎?杨夫人这话怎么左听右听,横听竖听,都像是在骂自己不守妇道呀!汗!自己在这里才待了多长时间呀,这么快就要被他们给同化了? “是,娘亲!” 杨伟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双手垂立在身体的两侧,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瞅着自己的脚尖。还真是佩服古代人这习俗!儿子见自己的娘亲需要这么拘谨吗? “娘亲?不会吧?伟哥,你没有骗我吗?” 狂吐!不是因为称呼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人为哥才吐,而是自己那想都没有想,便脱口而出的伟哥! 强忍着那排山倒海而来的吐意!努力压抑着自己胸腔中爆裂而出的悍劲!拼命的装扮着从古装电视剧里学来的那大家闺秀说话的调调。 “姐姐,真的是杨哥哥的娘亲?他不是在信口开河的骗人吧!哪里会有这么年轻的娘亲?” 其实不是柳茜茜在夸大其词了,这个女人真的很年轻,拿到现在来看也不过三十岁的样子,而那个杨伟再怎么看也要二十岁了!她总不能十岁生子吧?那也太强悍了! 10、太高调了1 “柳姑娘可还有什么家人?如若不嫌青青高攀,那青青痴活几年,就唤你一声妹妹了!” “呃!妹妹给姐姐行礼了!” “妹妹快些免礼,如此一来,你便是伟儿的姨娘了,你们两个年龄相近,可要替姐姐好生教导一番。这伟儿面相虽然还过得去,可就是缺乏一些男子气概,看上去总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姐姐有心送他去边关的军营锻炼一番吧,又怕一个意外传来,就此断绝了杨家传了六世的香火!” 阴柔?的确是有些阴柔!我就说这杨伟长的也不错,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一丝别扭,却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呀!阴柔是吧?这好办呀!想我柳茜茜最不怕的就是那阴柔,没有男子气概不是吗?姐姐给你换一层皮上去,看你还会不会阴柔? “姐姐,这好办呀!交给妹妹,不出一个月,准让他虎虎生威!” 柳茜茜就这样拍着胸脯说了那么一句,可偏巧这柳青青还就信以为真了。生生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了一个虐死人不偿命的女魔头手里。 那现在这杨伟不正在被柳茜茜给进行着那为期一个月的特训吗? “嘿嘿……小羊羔羔,你就乖乖给我锻炼吧!想三想四那没用!” 柳茜茜手里的小木棍在杨伟的面前就这样晃来晃去,晃去晃来,直晃得想偷懒的杨伟又赶紧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努力把自己的身体向上拔去。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脸上笑得比桃花还灿烂,眼中一汪柔情可以溺死人的女人,她压根就不是一个女人,她简直就是一个比男人还要狠上千分万分的女魔头! “柳姨娘,你看你到郭镇也有些时日了,都还没有好好逛逛吧?不如今儿让小子带你出去转转?” 柳姨娘?这称呼怎么听上去那么令人汗滴滴的呀!真他***汗死个人! “打住!你还是喊我茜茜比较顺耳一些!我又不是你爹的二房,你左一声姨娘,右一声姨娘的唤得那么亲热,莫不是皮痒了想讨一顿好打?” 柳茜茜凤眼微眯,柳眉上挑,手里的小木棍适时的跳出来晃动了两下膀子,就这样颇不在意的斜视着那汗流浃背,气力不支的杨伟。那神情,怎么看怎么像是后妈在虐待,呸!呸!呸,是**相公的儿子!哪里有人自认自己虐待咧! 嘎?这柳茜茜还真把自己当成是杨府的二房了?话说她真想当,怕也只能是三房或者说是四房吧! “那个,姨,茜茜,你真就不想出去走走,这可是个好时节呢!到处柳绿花红,阳光明媚……” 看来这个杨伟是真的有些吃不消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卖力的在向柳茜茜讲说这里的美好风光! 还真就别说,这柳茜茜在现代的时候,她的时间除了用来练功,就是四处观光。当然那观光的由头自然是张浩那死小子给出的!如果那死小子不是三天两头的换地方藏匿,柳茜茜也不会有大把的时间游山玩水! 杨伟那三寸不烂之舌,都快要被他给说烂了,终于柳茜茜的面上现出了那么一丝跃跃欲试的表情。 就这一丝若隐若现的心动表情,也足够杨伟兴奋半天了,他索性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手上沾染上的灰尘。笑得一脸春风灿烂的挪到了柳茜茜的面前。 柳茜茜猛得抬起头来,看着不请自到的杨伟,举起手里的小木棍就是一通招呼,直招呼的杨伟跳着脚满院子跑,她还是锲而不舍的在后面一直追,一直追…… 11、太高调了2 郭镇最繁华的大街上,出现了看上去好像是兄弟的两个人,这两个人走起路来也格外的引人注目。那个看上去好像是哥哥的人走路一拐一拐的,而旁边那个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弟弟的那个人,不但不扶一把,反而还不停的推推桑桑。嘴里更是不停的咒骂着他! 不用怀疑,敢这样招摇出场的人不会有别人,除了柳茜茜与杨伟!当然那个杨伟肯定是那个被骂被推桑的人。 嘎?这杨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这样同柳茜茜说话,不用说别人,就是柳茜茜与杨伟这两个当事人,也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爆出来的强悍,给震得七晕八素的! 你看这柳茜茜不是正张口结舌的看着杨伟,一只拧着他耳朵的手,不知道是放开好还是继续拧着好了! ***,这小羊羔羔是要造反了,张浩那小子都不敢如此的张狂,这厮就一个只知道书中自有颜如玉的小书呆,居然也敢冲姐姐大小声,那姐姐还用不用在这里混了? 柳茜茜不但没有收回那拧着杨伟耳朵的手,反而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两只眼睛也炯炯有神的瞟着杨伟,一脸我就不松开,你待怎样的泼皮无赖的样子,不停踮着脚晃呀晃的! “柳姨娘,小子不敢了,求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子这一次吧!” 柳茜茜满心期待着能给她出招的杨伟,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这下子让柳茜茜那眼镜给跌得那叫一个粉碎的彻底呀! 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娘亲嘛!他怎么就这样给我跪下了?还口口声声直喊姨娘!切!杨伟这死小子居然给老娘来这么一招,这厮绝对是故意的,我很肯定! 柳茜茜看着围观的人越聚越多,那叫一个气得牙根疼,咬碎了满口的银牙,也无可奈何了!只怪自己刚才太不低调,太不低调了…… 柳茜茜脸上堆笑的一把拉起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惨兮兮的杨伟,看着他从手指缝隙里露出的满眼精光,她很肯定这小子在跟她耍滑头!哼!等到了僻静的地方,有他吃排骨的时候! “这就是杨老爷新纳的小妾呀,怎么跟他的儿子搅和在一起了?伤风败德呀……” 听着围观众人的窃窃私语声,柳茜茜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既然这多事的路人都把自己当成了杨府新纳的小妾了,那干脆自己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的声名败坏个彻底吧!也算是帮那同为柳家人的青青大姐出一口憋了好久的闷气!最好能闹得让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姐夫把她给扫地出门了! “哟!你这不开眼的臭小子,姨娘是同你嬉耍来着,你还当真了,也不怕讨一顿好打?” 柳茜茜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停的向杨伟飞她那个可以电死一片人的飞眼!你想呀,那见多了世面的现代人,都抗不住柳茜茜那一通强电压,何况是那些根本不开化的古代人了。这杨伟还算是耐电性强的,犹自站的笔直直的,只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的围观者了。 凡是雄的,不论老幼,全都哗啦啦的鼻血直流,一个个捂着自己的鼻子四处寻医馆。那女的更彻底,全都一脸崇拜的把柳茜茜当成了神。前提是这些女的都***是从那个花红柳绿的地方跑出来的! 柳茜茜从来都没有想过她还有当妖精的潜质,还是那种明目张胆站出来勾|引男人的明妖精! 一不做二不休,老娘给他来个彻底的杀手锏! “小伟呀!你爹那老小子难得今天不在家,不如你就陪着姨娘四处瞧瞧,晚了就在外面住下,咱就不回府去了,如何?” 看柳茜茜那架式是要把那妖精的角色演到底了。光嘴上说着还不过瘾,这还扭着她那不堪一握的杨柳小腰,一步步的向杨伟身上靠过去了! 12、太高调了3 “呀!羞人呀!这杨老爷纳的什么妾吗?整个一不知羞耻的东西!连自己的小辈都勾|搭,浸她的猪笼!” 去死吧!你们这些呆板的古代人!连老娘在逗你们玩儿都看不出来!就算老娘真的是那春的猫,什么人都勾|搭了又怎么样?敢对老娘动手,老娘就让你们领教领教什么是街头小霸王! 本来捋捋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柳茜茜,一看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不由在心中呻吟了一声,这现代的那些八婆基因看来都是遗传得来的,这一听说要把谁谁家的小妾浸猪笼了,那跑得度真是比那个火箭还要快上那么一点点了! 汗滴滴!老娘犯不上跟你们这一群食古不化的古代人动粗,那将会有损姐姐偶的美好形象! 切!这么一闹,姐姐哪里还会有形象可言呀?都是这该死的小羊羔羔害人不浅。姐姐要是不找机会扳回这一城,姐姐我就跟你娘姓! 安静了,安静了,总算安静了!身后的那群苍蝇总算是安静了!柳茜茜一屁股坐 在了路边的石头上,双手在自己脸的前面还不停的扇呀扇的,好像那样真能替自己掬来一缕凉风一样。 咦?小羊羔羔人呢?不会是被那些人捉去了吧?汗滴滴,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哦!打架不会,这连逃命咋都不会咧! 什么都不会,你先前还敢那么高调的惹姐姐去犯众怒?真是见过大胆的,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大胆到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在乎! 柳茜茜慢吞吞的站起身来,一脸不情愿的向逃命来的路上找回去。心里不停的嘀咕着。 观音娘娘,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西方的上帝,你们千万要保佑杨伟那死小子逃到了半路上哦!我柳茜茜只是强悍了一点,可并没强悍到可以杀人不眨眼哦,呃,错了,是害人不眨眼哦! 柳茜茜正在慢吞吞的往回走的时候,杨伟这小子却正躺在某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嘴里咬着一根小草,晃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呢! 耳边突然便听见了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咒骂声音正从不远处传来。 “该死的小羊羔羔,最好别让姐姐我逮到你,不然非扒光了你的衣服,将你游街不可!” 这等强悍的咒骂话儿,不用问除了那个柳茜茜,不会有别人有胆量如此咒骂! 杨伟刚想要出声唤柳茜茜过来较量一番,耳边突然响起了临回家时他恩师交待的话语。 “二十岁前,你只能游手好闲,不可露出一身的功夫,直到你满二十岁,遇到你命中的贵人,方能露出你的一身武功,认祖归宗回到天波杨府,报效国家!否则将会给天波府带来灭族之灾呀!” 天波府?从小杨伟就知道天波杨府才是他真正的家,现在郭镇的这个家只是他恩师临时给找的一个遮掩的身份。 不知道恩师说的那个贵人出现了没有?自己二十岁的生辰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了。眼见得大辽撕毁了先前的盟约,再次向大宋兵来袭。 耳听得那天波府的众女将再次披挂上阵,以垂暮之年去对抗那虎狼之师,而自己身为杨家的后世子孙,却只能躲在这里被一个小女子欺压的仰天长叹!是不是太不孝了? 杨伟,天波杨府第五代孙,原名杨怀玉,他爹不是别人,正是那赫赫有名的杨文广。他自小便流落在外,杨伟这名字是他现在的养父给取的名字,杨怀玉是他的授业恩师给取的名字。说起这杨怀玉的功夫那可是了不得呀!那可是在青史上留名的大宋五虎上将之一的玉面虎。 “柳姨娘,小子在这里,在这里呢!” 尽管想了很多,可杨伟还是站起身来,向越走越近的柳茜茜,挥动着他那看上去不堪一折的小胳膊。 脸上更是笑得全是褶皱,比那已近古稀的老头脸上的褶皱还要多出去许多!真是怀疑他这张脸是怎么长的。 “死小子,老娘找你找的那么辛苦,你却好生躺在这里享受太阳光的爱|抚,说,你是不是把老娘的那份也给享受了?” 真搞不懂眼前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家**出来的女儿,怎么什么话听上去怪,她便说什么话。什么话听上去让人不解,她便讲什么话儿! 杨伟很想扇眼前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几个嘴巴子,可是他不能。且不说他现在的武功还不能暴露,就说他能用了,可也不能用在打女人身上呀! 那么他便只能低声下气的直陪笑脸。又作揖,又打躬,就差把脑袋扭下来给她当球踢着玩了。 虽然杨伟还是没有弄明白柳茜茜嘴里说的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有一点他弄明白了,那就是一定要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自然,自然,小子怎么敢把姨娘的那份给落下呢!” 汗滴滴!这古代人就算要拍马屁,好歹你也看准了再拍呀!怎么马蹄子在哪儿,你往那拍呢!这不是纯粹跟自己过不去嘛! “切!姐姐的那份你也敢享受?皮痒了还是活腻了?算了,好歹老娘的那份没有被浪费掉,今天就算了,下次如果你再一个人偷偷地跑出来晒日光浴,小心你那脑袋老娘给它当瓢开了!” 这柳茜茜还真是非一般强悍,高兴的时候是姐姐,不高兴的时候她又变成老娘了。 你说我做个好事,招谁惹谁了这是!人家做个好事都会有好报,你说我杨伟怎么就偏偏这么短命的捡回来个姑奶奶咧!得!姑奶奶就姑奶奶吧!谁让自己生来少人疼咧! 对于柳茜茜的话,杨伟是只敢听,不敢说,更不敢反驳,连纠正一下都不敢。所以,尽管那句话听上去是那么的别扭,他还是把脸腆得跟个什么似得! 那腆脸说话不算话,怕就是从这里来得吧! “柳姨……我现在是称呼你为姨娘呢,还是称呼茜茜?” 杨伟一边跟在柳茜茜的屁股后面往家的方向走着,一边歪着个头问柳茜茜,他该怎么称呼她。 看来这杨伟是真的被柳茜茜敲头给敲怕了,连怎么称呼都要一天问三问。 “姐姐现在高兴,随你怎么称呼!” 柳茜茜也说不上是在高兴什么,居然乐得咧着嘴直吼歌。吼了半天反正那杨伟一句没听懂。 换成是谁也不会听懂,因为她吼得是俄罗斯歌,喀秋莎! 汗滴滴哦!这柳茜茜跑到古代来唱什么俄罗斯歌呀?你就是站在现代的高岗上唱也不一定有几个人能听懂,何况是那个民风淳朴的古代了! 高兴?真不想搞懂这女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东东?这当了一次被人追着打着要浸猪笼的小妖精,居然还当高兴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想我杨伟活了二十年了,总算是碰上了一只只会说人话,不会办人事的天上掉下来的母鸟了! 13、脑袋被门给挤了 “唉呀!妹妹你总算回来了,咱府上来了个老头,指名道姓的要找你!那人是你什么人哪?” 汗滴滴的个天哪!我又还没见到人,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再说了,就算是见了也不一定真的认识呀!说不定这同名同姓的事情早在大宋朝就多的是了! “我说妹妹,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咋还这么不急不慌的?莫不是你曾经欠了人什么东西不敢去见人家?不如你现在说出来,咱们杨府虽然算不上富得流油,可总也是富甲一方的有钱人家,看在你我是异性姐妹的份上,姐姐怎么滴也不能让妹妹你吃亏不是!” 这杨夫人还真不是普通的能掰,这天上有的地上无的都让她一口气给掰全了。连那欠钱不还的事情她都能想得出来,你说她还有什么事不能想象。柳茜茜翻完了白眼,又开始蹲在一边按着肚子直往外喷。 还真是难为她了,那喷出来的东西,连擦一下都顾不上,便拉着杨夫人向那杨府的大厅走去了。 “柳姑娘她总算是出来了!” 大厅中的那个老头一直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自言自语的冒出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来。 柳姑娘?我家娘子都半老徐娘了,这老头怎么还称她为姑娘?是了,相对于他的年龄来说,青青在他的眼里的确可以称为姑娘了!难道这老头是冲称着青青来的? 坐在老头旁边的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人,不停的捋着下巴上的胡须,用他那双怎么睁也睁不大的眼睛左右直瞄那个老头。 “老人家,老夫的儿子都已二十有零,我家那娘子好像不能再称为姑娘了吧?” 这开口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给杨伟取名字的那伟大的爹,杨得草。 看杨伟这爹的名字便能猜想到,杨伟的那个爷爷是何等的人物,杨得草,羊得草,那岂不是预示着小日子过得很舒坦。果然是个望子成龙的有文化的人呀! “呵呵,杨圆外,老夫嘴中的柳姑娘另有其人,并不是指尊夫人!说来这女子与你们杨府还颇有渊源呢!三年后,你们合府上下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全看她的一念之间了。” 故弄玄虚!为什么那些胡子有几缕的老头,说话都爱故弄玄虚呢!如果这老头嘴中的柳姑娘不是指娘子,就凭她这柳姓,那渊源两字也算沾边。只是说什么我们杨府将来的结局全在她的一念之间,这话未免有些言过了!想我杨府,虽不是那可以任意操控他人生死的权贵之家,可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吧!又怎么会沦落到要靠一个姑娘来决定命运的份上呢?这老头说出来的话还真是有够可笑的!杨得草嘴上虽然什么也没有说,面上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可是他的眼中却深深的流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一种对那个老头所说之事非常不屑的神情! “柳姑娘,老夫有礼了!” 柳茜茜刚随着柳青青步入大厅,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大厅里有些什么人,眼前便突然出现一个须皆白的老者,深深的向她一揖到地! 汗滴滴哦!姐姐虽然从不拘世俗之礼,可让这么大年纪的一个老者,还是一个看上去有着几缕仙风道骨的老者对自己深深作揖,实在是罪过的很哪! 柳茜茜的行动一向都是跟着她的思想走,脑子里想到哪里,她便会做到哪里!你看她现下不是正一个箭步的闪身到一边去了。她可不会接受一个不明来历的老者的大礼,弄不好会生生折她的寿滴! “老东西,哦不,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仅凭您的年龄也不能向小女子行这么大的礼呀!何况咱们还萍水相逢的!” 不止柳茜茜深受这老者的惊吓,就连杨氏夫妇也是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还有那一脸不解表情的杨伟,他更是搞不清楚,自己的恩师怎么会来到杨府,又怎么会阻止他向他施礼相认,更不能理解他为何会冲着柳茜茜这个泼妇,行那如此的大礼? 难道恩师口中曾提到的贵人便是眼前言行不端的柳泼妇? 杨伟并不是一个按捺不住性子的人,也不是一个冒失的人,既然自己的恩师阻止自己同他相认,那么便一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所以眼下自己只要静观其变就可以了! “柳姑娘,就冲你不远千年赶来为大宋保疆卫土,就冲你不遗余力的为大宋保住唯一的血脉这两点上,就当得所有大宋人的大礼,更何况是老朽的这一礼了!” 高深莫测!绝对是高深莫测!难道那些稍稍有些年龄的古代人讲话都会这么高深莫测吗? 柳茜茜听完了这老者的话后,心中唯一的感觉,就是认为这老者是开口闭口都能说出高深莫测的话语来的高人。 “随便你吧!反正不但嘴长在你的脸上,腿也长在你的身上,你愿意怎样都随你吧!” 柳茜茜一摆手径自寻了个位子坐将了下去,毫不理会坐在这个位子的人应当是谁。她可是走到哪里都不会委屈了自己的人,所以管那个位子是谁的,自己先坐了再说。谁让那个位子最好呢,不但有热气腾腾的茶,还有好多盘看上去很可口的小点呢!不坐白不坐,坐了也白坐。老娘就不信,谁还有种将咱从这里拉起来! 柳茜茜不管走到哪里,从来都不会认生,不会认生也就不会同什么人客气了! 你看,这一屋子的人都站着,就唯独她一个人坐在那主位上,低着头又吃又喝的,连理都不理边上的人。 可能是感觉到了屋中的气场有些诡异吧,也许是她吃饱喝足了吧,柳茜茜这小姑奶奶总算是抬起头来了。 “咦?你们怎么都不坐呀!小羊羔羔,来姐姐这边坐,姐姐这有好吃的!” 虽然平素里左一个死小子,右一个小羊羔羔的叫着,这到了关键的时候,还是杨伟最得柳茜茜的心。 你看她这不是正在把杨伟往她那边招呼着嘛,连杨伟那堪比包黑子的脸都给自动忽略了! 适才那个又作揖又问安的老者,看到柳茜茜的举动,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着头捋着胡须笑了。似是对这种现状很满意,也似是对他们两人这间的这种关系期待了很久。 “徒儿,你可以离开郭镇了!为师也可以放心去远游了。记住,只要有柳姑娘在,便可万事无虞!” 老者一边在嘴里念念有词,一边向外走去,屋子里的所有人,包括柳茜茜在内都被这老头的举动给搞糊涂了,既不知道他嘴里的徒儿是哪一个?又不知道他嘴里的这个柳姑娘与他的那个徒儿又会有些什么样的关系? 14、姐带你跑 “徒儿谨记,恩师慢走!” 柳茜茜看着杨伟脸上那正往外冒着的血丝,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翻了翻白眼!心里更是毫不客气的直念叨,这小羊羔羔不是脑袋被自己敲坏了,就是被门给挤了,要不就是被驴给踢了?再不济也是被那游街的马给踹了,不然是断不会傻得冲着一个背影把额头给磕破了! “夫人,这一女子便是你先前提到的结义妹子?怎……” 杨得草看着稳稳地坐在原本应当他坐的位子上的柳茜茜,心里虽然在惊艳她的美丽与妖艳,可他的嘴上却丝毫没有要给她留情面的意思。 因为他后面隐去的半句话是,怎如此的行为不端? 亏得他这话没说出来,不然惹恼了咱们柳茜茜这姑奶奶,怕是他还真不好收场。 “怎如此不懂礼数是吧?姐姐我,啊不,想我大好的年华怎会比那个半大老头年龄还大,若是称姑娘吧,又很轻松的联想到了那更加不懂礼数的小日本;自称小姐吧,这又到了夜总会那地了,也太自贬身价了。有了,不管沦落到何境地,都会是一个万变不离其宗的娘们呀!那么本娘们就不懂礼数了,你待怎滴?” 汗滴滴哦!这世上若还有如此回话的人存在,那也就是柳茜茜了,换成别人,脸皮还真就达不到这厚度! 至少杨府中的所有人目前还没有这功力,你看这不是被她这一句话给撂倒了三两位嘛! 也就是说,这杨府大厅的三个人全都没有一个好好站立的,因为他们都站不住脚呀!描述详细一点就是,那两个年龄大的趴到了桌子上,那个小的则屁股同大地亲密接触中。 “怎都这么一副样子?哦!你们也都觉得他刚才的问话太过无理了是吧?” 柳茜茜纤手指着嘴唇不停在颤抖的杨得草,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扫了一下,那跟庙里的木雕泥塑有得拼的柳青青。目光最后停留处是那正与大地做着更加亲密动作的杨伟。其实也不能怪柳茜茜把目光停在了那杨伟的身上,他有吸引人眼球的资质呀!五体投地的拜服也没有他做的彻底呢!更何况,他老兄还是脸面向下,屁股又撅上天了,真难为他是如何做到的? “柳大姑奶奶,柳老娘,柳娘们,求求你先关上你那上下活动的两层行不?好歹让小爷我喘口气呀!不待这么折腾人不留余地的!” 杨伟这下子是彻底给柳茜茜跪在地上了,那样子比皇宫里的太监见到皇上时拜的还真诚呢!把个柳茜茜在一旁看得是眼前直冒金星,搞不清楚现在是怎么滴一个状况了。 折腾?姐姐什么时候折腾他们了?天理何在呀?姐姐不过是说了两句心里话而已呀!柳茜茜的眼睛那个翻呀,就是那街上烙大饼的也没她这么个翻法呀! “小羊羔,哦,杨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我柳茜茜虽然没做过什么坏事,可好事好像也没有做过,所以你行如此大礼是个什么意思咧?脑子没毛病吧?” 被杨家人这么一折腾,这柳茜茜的智商开始出现短路的故障了,她是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展成现在这样。 还好,那杨氏夫妇已经稳稳的分坐在了桌子边上,只有这个行动迟缓的杨伟还在磨磨蹭蹭的从地上爬起来。 “柳大姑奶奶,小弟求求你行行好,先免开尊口,保持沉默一会好不?” 那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杨伟,可不想再空对着天空下跪了,知道的当他是在遥拜恩师,不知道还真以为他脑袋被驴踢了呢! 柳茜茜看着杨伟那突然变得强悍的脸孔,心脏就这么漏跳了一拍,说她是心虚也好,说她是有些诧异也罢,反正她现在是乖乖坐在了一边,只是低头想问题,不再开口说话了。 “父母亲大人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杨伟什么也不说,突然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杨氏夫妇的面前。 没有想到小羊羔会突然来上这么一下子,那上面坐着品茶的两个老东西,就那么一下子被茶水给呛到了。整齐划一的放下杯子,拿眼睛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那眼神,那目光就好像是在看天上掉下来的怪物一样奇特。 “伟儿,你这是……” 柳青青就是柳青青,虽然那杨得草刚纳了一房小妾,虽然那房小妾在杨府还没待热乎就被赶了出去,可见这柳青青脸面上是柔弱一型的,实际上也是那种将小妾扫地出门毫不留情的一类人。 虽说在这件事上,柳茜茜多少帮了那么一点小忙,就算柳茜茜没有制造那啥的混乱,以柳青青的那强悍劲,这个小妾在杨府也绝对待不长! “孩儿,孩儿便是那老者口中的徒儿,请父母双亲原谅孩儿的欺瞒!” 杨伟一脸诚恳的又冲上坐的杨氏夫妇两人叩了一个响头,那杨氏夫妇还没做什么表示,一边的柳茜茜却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她怎么也想不通,这古代的孩子他怎么就那么的听话,偷偷的学了点本领,还要向父母双亲叩头谢罪。那像现代那些随便出入少儿不宜场所的孩子们,如果待在古代那岂不是会被活活打死! 呃!太血腥了!这画面太暴力了!柳茜茜心里一边想,浑身不由生生打了一个冷颤。 “小羊羔羔,你快些起来,姐姐带你逃离这里!可不能让他们生生将你给打死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一步迈到杨伟的面前,想都不想的伸手就拉他的胳膊。如果说这是在现代,柳茜茜的这种行为最多不过是见义勇为,可偏偏她现在待的地是大宋。在那里,她的这种行为就可以被称为是行为不检点,抑或是不知廉耻的荡|妇行为。 你说人家父母高高端坐在大堂之上,能容得你如此一个来历不明,行为不检点的女人,随便拐走人家好歹清清白白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吗? 15、陪姐浪迹天涯去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谁要打杀我们家伟儿?你把话说说清楚!” 尽管柳茜茜的功力来自于现代,可她还是不能做到彻底漠视杨氏夫妇两人。于是乎,柳茜茜把头往上一仰,眼睛斜瞟了两眼那上坐的两个老不死! 柳茜茜那在现代耍横的神态,在民风较为淳朴的大宋朝摆出来,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打家劫舍的女匪婆! 真是搞不懂现在这个状况,他们一堆脑袋还没开化的古代人,在那里叽哩咕噜的争个不停,那是他们还没有要问当事人的智商。你说你柳茜茜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混社会混了都好几年的人了,怎么遇事也这么的不开化,难不成这不开化的毛病是会传染的? “咳咳,我说这位姑娘,你要带走老夫的儿子,是不是先要问过老夫妻二人呀?” 杨得草还真像是那么一会事,你说你爹娘给你取个名字叫杨得草,你还真就没事留个山羊胡子,装起那什么小山羊来了?要装你也装个像点的呀!就你老兄那尊容,怎么看怎么像是那没有尾巴的小绵羊堆里的瘸腿公羊。 好像这厮的腿并不瘸呀,因何故走起路来左摇右晃的?难不成竟是在冒充大尾巴狼? 柳茜茜看着一步一摇正走向她和杨伟的杨得草,非常郁闷的想着,要怎么样把杨得草那两条晃过来摆过去的小干腿给敲断了!免得一会她带人跑的时候,他会拼了命的追出来! “就你那点造化,问了也是白问,连你那小妾还是个大姑娘怎么出的墙,你都搞不清楚,还站出来装什么圣人?趁早退回去吧,免得姐姐一时不高兴真敲断了你那小干腿!” 杨得草一听柳茜茜这话,那脸立马就绿了,比他的小妾给戴的那个帽子还要绿的鲜艳。 “小妾?你说我的小妾还是个姑娘家,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是你背后搞的鬼?” 手中的羽扇一收,扇子尖尖锐的指着柳茜茜,大有一言不和便会大打出手的架式,只是可惜了这杨得草是名副其实的草包,除了吃喝玩乐纳小妾,别的全不会!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姐看不过眼就替你料理了,你能奈我何?” 柳茜茜的话接的也够狂的,不但话儿接的狂,连神情也很狂妄。 呵,这柳茜茜还真就是那有胆有识的人咧,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就算要走也是要拿人家的,居然还敢这么嚣张的对待自己的金主,你说她这是白饭吃多了撑得难受咧,还是白开水喝多了不好消化? “柳茜茜,你给我闭嘴!我那不懂事理的父母,自有我杨某人提携教导,何用你瞎操心?” 杨伟忽得一下子甩脱了柳茜茜的手,好像很嫌弃的样子,用手弹了弹那被茜茜抓过的地方,然后双手倒背身后,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柳茜茜,直盯得柳茜茜心里毛毛的冷汗哗哗地流不尽! “小……呃,杨伟……不,杨公子,你那父母既然不懂事理,而你又是茜茜的后生晚辈,那为啥你可以提携教导,我却不可以批评教育咧?” 柳茜茜自从遇到杨伟,就没见过他如此有男儿气概的时候,她也没想到,成天一副痞痞的软脚虾模样的杨伟,也有像现在如此形象高大的时候? 这么跟你们说吧,如果在这以前的杨伟是一个有点猥琐的小痞子,那么现在他是怎么看怎么比那现代的熊男还要熊上个万分千分! 你别说,就目前杨伟这个熊样还真就把柳茜茜给唬住了,不光表面上给唬住了,就连她的那一颗小芳心都开始一颤一颤的乱抖! 从小羊羔羔一下子跃到杨公子,这进步多大呀!这变化那叫一个显而易见! “你,你,强词夺理!不可理喻!我懒得理你!” 杨伟一连甩了三下衣袖,活像刚才伏地跪拜时,衣袖上沾染上了那什么人的臭臭一般一甩再甩。 看了杨伟现在这表现,还真就别怪柳茜茜进步了,再怎么说你现在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岁地上,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不就是这么来的嘛! 不过这柳茜茜好像不是那轻易信邪的人,这不又开轰了。 嘭嘭嘭连续在杨伟的头上敲了好几个响栗,柳茜茜还不过瘾,若不是杨伟一下子跳开了,估计这会他都可以顶着一头栗子出去叫卖了。 “你这个疯女人,干么敲我的儿子?” 这杨伟跳到一边去,还没来得及叫嚣,那闷在一旁半天的柳青青可是活活憋不住了。现在她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了,直接双手叉腰,两眼圆瞪,一副比比看谁更泼的样子立定在柳茜茜的面前。 呵,有趣!这先前一个个都像是那刚生下来的小绵羊一样软软的,绵绵的。现在这算是冷不丁的爆一次呢,还是算是他们集体抽风了? 我还就不信了,先前软绵绵的小绵羊,就是借给你十个胆,你再怎么疯还能疯到哪里去?除非你前面是扮绵羊等着吃老虎!柳茜茜那天生遇强变强的个性又冒出来了。 “我说,你们这都中风了还是抽筋了,一个个卯起劲来立志当耍泼了?话说,这泼妇也不是那么好当滴,有本泼妇在,岂有你们的立足之地,都给我老老实实站好!小心惹毛了本娘们,老娘就让你们吃不了,也兜不走!” 嘎!这哪跟哪呀?原先不是准备着要逃出去浪迹天涯吗?这一下子怎么又变成泼妇竞技场了? 别说,一个柳青青叉腰怒目横瞪,一个柳茜茜不遑多让的一脚踩在桌子上,一条腿还很有节奏感的点呀点呀!那样子要多泼有多泼,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啪的一声传来,柳茜茜脚下的那张桌子就那么突兀的裂成了两半。现场的人不只柳青青惊吓得不成体统的直往杨得草的怀里钻,就是柳茜茜本人也是大吃一惊。 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这张桌子太弱,还是自己天天练的那功夫又见长了? “那个,那个,柳姑娘有话好好说哈,我那小妾走了就走了,老夫也不会再追究了,大不了我再重新纳一个。” 杨得草腆着笑脸直说软话,这话出在他的嘴里,越看越配他的形象。只是他那一句再重新纳一个的话儿一出,柳青青便如被蛇咬了一口一样,蹭的一下子跳离开了他的怀抱。 16、你小子看着办 不追究了?你说不追究了,就不追究了?姐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不追究了,姐还要追究呢!柳茜茜那蛮劲又上来了,说什么也要理出个二五眼来。 杨得草一听柳茜茜这话,原本绿了还没有恢复过来的脸色,此刻又变得刷白了!比那用白灰新涂过的墙还要白。 汗滴滴!不待这么变来变去的,这杨伟一会变成个熊男虎虎生风,一会又猥琐的跟那个二流子没啥区别,搞得柳茜茜心里直骂娘。 “老爷,妹妹既然需要,还是给了吧!” 真是难得刚才跑得比兔子还要快的柳青青,也会回过头来接话茬,就算现在柳茜茜站出来替他们澄清事实,说他们没有抽风都不会有人信了。 柳茜茜原本还纳闷这一家人变来变去的是怎么一回事,如今定睛看来,她总算搞明白了,原来这家人都是在想着拿钱送瘟神咧! 嘿嘿,小样,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句话,看来他们并不知道!只是还有一点颇令人费解,这小羊羔羔既然也想着拿钱请我走,为嘛他还一直站在姐姐的身后直拉姐的衣服! “别拉了,老娘好不容易混上一件可以蔽体的衣服,再拉下去就走*光了!” 柳茜茜虽然没搞清楚杨伟既想送她走,又一直躲在她身后究竟是何意图,但有一点她却清楚的很,就是这古代的衣料太不结实,怎么看都没有现代那牛仔布料抗拉抗磨。 “你跟他要十万两!” 柳茜茜好不容易把杨伟的魔爪从自己的衣服上拍掉的时候,一个细如蚊蝇的声音却真真切切传进了自己的耳中。 十万两?这是谁在替自己出主意,看他这个破落样,他能拿得出吗?可别银子没捞着,人却被他送进了牢狱中,要知道这可是赤果果的敲诈勒索哦! “不知柳女侠相让小老儿备下多少银两?” 要不人都常说世道多变,人心不古。你看这古代人变化之快都快赶上那变色龙褪皮了。先前是姑娘,后来是柳姑娘,现在又变成柳女侠了,还自称是小老儿,虽然偶心里总骂他是老不死,可他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哪里有现代小老儿的一丁点样子可寻。柳茜茜看着唯唯诺诺的杨得草,心里很无奈的对他重新作了一番批判! “最少要十万两,再少就不够用了!” 那个细如蚊蝇的声音又一次在柳茜茜的耳边响了起来,柳茜茜很不爽的四目扫视了一遍,除了大厅里那杨氏一家三口,再没有其他的外人了,到底会是谁捏着鼻子在自己耳朵边上狂吠呢? 耳朵边?柳茜茜突然意识到离自己最近的人只有杨伟那个小子了,而且那个小子又前后变来变去的令人费解,莫非他真是那个深藏不露的高人的高徒? 越想越诡异,越看他越像! 先不管是谁了,既然这老家伙开口问了,又有人在一边提携了自己一把,那咱总要试一试才会知道水有多深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这里的物价几何,那就先备上十万两,不够用回头再说!” 这柳茜茜一边说着还一边不甚在意的拿眼睛四处乱瞟,好像她丢了什么东西正在找一样。 十万两岂是一个小数目,就是再不知道这里的行情,柳茜茜也知道这个数目,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富户人家可以拿的出来,何况还是现在就要! 你说你一个敲诈的人可以心情很轻松的四处观光,那好歹也照顾一下,旁边那听到你狮子大开口后,脸色黑得差点直接去叩见阎君了的苦主杨得草吧!若真让他一口气没上来,去下面朝见黑白无常了,怕是一两银子你都拿不到手哦! “得,看你那怂样,不过区区十万两,就把你吓尿裤子了?告诉你,姐不是打劫,也不是强抢,姐这是借,懂吗?以后有了肯定还你!” 嘎?柳茜茜这话不说还好,这听上去你是借,再仔细一听那还是抢呀!你说你不明说出来,人家好歹还可以在被窝里偷着想想,有一天你达了,还会记起人家当初赠银的恩德,跑回来稀哩哗啦一通报恩,怎么滴人家也不会太吃亏呀! 你这样一说,摆明了就是暗抢嘛!这还有毛希望咧! “不过,请放心,为了报答你们的慷慨解囊,我会替你们把这不肖的儿子给带去****。哪天他成*人了,再给你们送回来!” 柳茜茜只是一个人倒背着手,一边在大厅里不停的游荡着,一会用手摸摸这个花瓶,一会又去敲敲那个摆设,浑似丝毫都不在意那些银两。 转完了回过身来才现,大厅里连她在内四个人,一半坐在地上捶胸顿足的哭天哭地! “咦?你们这是在哭些什么?老娘是抢了你们的,还是劫了你们的?都给我闭上那烦人的乌鸦嘴!” 这柳茜茜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着不知道。听说过打劫的,没听说过如此打劫的。 都说一个有道德的劫匪,通常都是劫财不劫色,劫色不劫命,这第一次遇上像柳茜茜这样,既要劫人家的财,又要劫人家的儿子的人! 难道你真就以为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人可以管到你?难道你真就以为那古代的衙门口门是朝南开的,只管南北,不理东西? 难道你真就以为你们在这里如此吵闹,不会有下人偷偷地跑去报官领赏银? 这还真说什么来什么,怕什么他就来什么? “打劫的人在哪里?出来让官爷瞧瞧长啥模样?” 官爷?柳茜茜耳听得大门外有人喊了这么一嗓子,别得没听清,就这官爷两字她可是听得真真的。 都说贼的眼睛最好用,老远看见捉贼的就跑没影了,匪的耳朵最管事,不用人提醒便能知道哪里会有肥羊可以宰! 这柳茜茜耳朵如此尖,她是属于贼呢,还是属于匪? 她的第一直觉就是跑,可是门口被两个穿官衣的人给堵住了,她还能跑去哪里!索性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去,静观其变。她就不信,她柳茜茜在现代那么胡闹都没有进过局子,来到古代还会有人把她送进牢狱里去! 17、想讹我? “杨员外,你的家奴报官说有人抢劫你们杨府,抢劫的人咧?不要告诉我说已经跑没影了,那样我也只能告诉你,你家被抢的东西也没影了!” 柳茜茜稳稳的端坐在一边,不停的打量着走进大厅来的那个官差的脸,虽然看来看去只能看到那一把胡子,但有的看总比没的看要好上一些哈! “杨员外,你什么意思?你说那边那个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小丫头是劫匪?你不会是被抢的老眼昏花了吧?她那样子连只蚂蚁都不一定能碾死,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抢劫的人呀!” 嘻嘻,对了,对了,俺是良民,大大的良民!不会抢劫,绝对不会抢劫。偶刚才只是在敲诈罢了。 柳茜茜一边用手捂着嘴偷笑,一边在心里乐翻了天。以貌取人,不管在什么朝代都是要不得滴!要知道你嘴里的这个连只蚂蚁都踩不死的小丫头,在现代可是连人都曾经杀过咧!虽然那是误杀!而且还是在网络游戏中!不过咱这勇于杀人的暴力倾向可还是有滴! “展捕头,你可千万不敢小看了她,就是她刚才要敲我们老爷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不但如此,她还想要绑架我那独生的儿子。你说说我们杨府哪里像是会有这么多银子的样子嘛!银子我们给不出,儿子肯定也不能让她带走。这不,她一直赖在这里不走!” 嘿,别说,这柳青青还真不赖,那杨得草都软的连句话都说不出了,那杨伟也在一边装死不吭声,还就她一个妇道人家出头把事情说清楚道明白了! 俗话说,最毒不过妇人心,今儿我要给它改了,最毒不过妇人嘴!她那嘴才叫毒咧!什么话难听说什么;什么话能把柳茜茜往死里送,她说什么;先前还一口一个妹妹叫着,现在就活像是结了八辈子没能报了的仇家了! “姑娘,杨夫人如此历数你的罪过,难道你就不站出来说点什么?” 那个被柳青青称为展捕头的官差,一边听着柳青青那红口白牙的讲说,一边不时的拿眼睛扫两眼,在边上一直稳如泰山坐着的柳茜茜。心里不由开始犯起了嘀咕,这个女人面对杨夫人的如此数落,还面不改色气不喘的端坐在那里,不是她有着良好的心理素质,就是她有着过人的本领,非常自信可以在自己手下走掉。不过目前好像还没有几个人在展某的面前有如此的自信?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岳飞就是这样被害死的,不是吗?” 汗滴滴,今儿这事跟岳飞有关系吗?好像他老人家都还没出生吧!可为虾米那些人还跟着我的话儿直点头,他们知道岳飞是个毛呀! 最奇怪的就是那个杨伟了,他居然也在不停的点头,既然如此支持姐姐,姐姐现在很想告诉你一句话作为奖励,那就是你老娘她输定了! “岳飞,哪里人?抽时间展某去拜会一下他!” 汗滴滴的个天哦!你现在让我给你找出一个岳飞来,还不如直接拿刀劈了我来的快一些。 “展捕头,不要听她胡说,她那就是在分散你的注意力,就是她刚才要十万两白银,还要带走我们伟儿。快快将她捉去衙门,不动大刑她是不会说实话滴!” 动大刑?奶奶个毛,老娘跟你有毛仇呀?杀了你全家,还是灭了你满门,要不就是抽时间诛了你九族。至于你如此算计我嘛!柳茜茜听清了柳青青刚才那话,两只眼睛不停的往上翻,恨不得立刻跑过去将她给抛上天去算了! 展捕头听完了柳青青这话,也不知道他是在考虑要不要给柳茜茜上大刑咧?还是在反感这柳青青指手画脚的教他怎么办案。反正他那清晰可见的两条浓眉,现在算是全纠结到一起了。就是拿把剪刀来,估计也剪不开了! “呃,杨夫人,展某一向秉公办案,展某经手的案子还从来没有接到过诉状呢?所以请您还是先退到一边去吧!” 嘻嘻,小样!就你那一脸凶巴巴的样子,说你是劫匪更加形象一些吧!姑奶奶劝你还是顶着你那张怎么看都像是幽怨了几百年的怨妇脸,死回你那囚笼里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柳茜茜听了那展捕头的话后,偷偷地冲着柳青青竖了一下中指。 只是可惜了柳青青根本看不懂这个骂人的手势!兀自瞪着她的两只眼睛看呀看呀的,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可否请问一下姑娘芳名,府上哪里?仙乡何处?” 汗滴滴,展大捕头,你这是在问犯人,还是在泡mm,抑或你这是在征婚? 呃!柳茜茜尽管已经在心里笑喷了,可她还是很矜持的扭捏了一下,说什么女人的名字不好随便打听! 汗滴滴,怎么看这两人都不像是一个捕头,一个犯人,越看越像是征婚节目里面那对对碰的一男一女在增加感情! “展捕头,这个女人刚才想要明抢老夫十万两白银,你何必对她如此客气,我可是有许多人证在场,容不得她抵赖!” 这杨得草总算是活过来了,他再不吭声,姐还以为他直接去见上帝了呢!就算他真有幸见到了,估计他也会被上帝一脚给踹回来。你丫居然是因为一句话没说出来给憋死的,太丢我老人家的脸了,给我滚回去重新死! “抵赖?老娘什么时候抵赖过,是你们这些不开眼的搞不清状况好不好?老娘都忍你们好久了!” 呼这柳茜茜终于是爆了,只是她为什么不继续装纯情小白兔到底呢?如果她一直装下去,这案子铁定就不了了之了,因为只有人证没有物证呀!再说了那所谓的人证中,怕还藏着一个无间人员吧! “看看,她自己都承认了,展捕头快些将她锁起来,这女人会功夫,那边那一张檀木桌子就是被她一脚给踩烂的!” 都快半死的柳青青终于找到机会又活过来了,你看她现在张牙舞爪的那样子,就算不吃了柳茜茜也要从她身上扒几层皮下来。 柳茜茜斜了一眼柳青青,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古代女人变脸的度怎么比现代人还要快,以前从电视上看到那些正脸为人,背脸为鬼,转脸便成妖的深宫女人的时候,还一直觉得那是导演拍的言过其实了,如今看来,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还说什么那张破桌子是檀木的,我怎么没闻到一点香味,该不会是见事情有转机,想要讹我吧? 18、郡主大还是我大? “如此一来,展某就得罪了,柳姑娘你是自己跟咱回衙门见包大人呢?还是要展某将你锁拿回去?” “展捕头,可否告知小女子你的全名?” “展行飞!可以走了吗?” 展行飞?我就说嘛,人家那展昭不管是港台还是内地拍的电影电视剧,全都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怎么可能会是一个胡子拉茬的莽汉咧!活像是落草为寇了多年刚被招安一样没有人型! 嘿嘿,既然不是那武功深不可测的展昭,不是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展护卫,那咱还跟他客气哈!打赢了姐姐我再说呗! “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想讨教一下展捕头的高招,如果小女子侥幸赢了,那就只好麻烦展捕头一个人回衙门了!” 柳茜茜这话说的虽然客客气气,只要不是傻瓜就能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不过就是你小子有本事就将我捉了去,没本事自己回去挨板子受罚。 也许是展行飞好久没有遇到过敢直接向他挑战的人了,也许是他被柳茜茜那赤果果挑衅的眼神给激怒了,总之这老兄是一言未,抽出刀就直接向柳茜茜劈了过去。 把柳茜茜给吓得险些直接晕了过去,电影电视误人呀!演什么见面先自报家门出处才动手,这小子明明就直接搞偷袭嘛!还好自己平时经常练习这一块的反应,不然就这一刀咱的小命就算是交待在这了!根本不用等什么三年再回去收拾张浩!现在就可以直接死回去变鬼吓死他! 饶是柳茜茜练了二十多年的散打功夫,一是她不熟悉那古代武功的路子,二是她毕竟是女流之辈,三就是她手里没有兵器,人家展行飞手里拿的可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所以没用过多大的功夫,柳茜茜就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打不过咱就讨饶,讨完饶咱在找机会跑,跑出去以后咱再想法子把身上掉了的肉给找补回来。这就是柳茜茜一向的打架原则。 “展捕头手下留情,小女子认栽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主动伸出小手去让人家绑,她可不会傻得以为那官差拿人都不用绳子绑!只是她向外伸手的同时,眼睛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站在边上皱着眉头一言不的杨伟。她就不信,有了那高来高去的老头留下的一番话,这小子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走而不闻不问。 展行飞示意边上一个拿绳子的差役向前将柳茜茜绑了,自己则将他的刀往身后的刀鞘里一扔就算了事了。真是怀疑那些古代人,怎么都喜欢闭着眼睛往后扔,他就不怕,哪一天失了准头,一刀插死了自己? 柳茜茜看着展行飞潇洒的把手里的刀往后一扔,嘴上虽然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直不停的向上翻,肚子里的那些肠呀肺呀什么的,也都开始活络起大骂活人了! “展捕头,衙门里刚收到的秘涵,包大人让你巡查的时候多留意!” 什么东西那么神秘,为什么这两个人一边看,一边还直瞄小女子,小女子不是已经束手就擒了,难不成还真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不成! 像,真像,而且她也姓柳,不会这就是那个淘气出走的郡主吧?那这麻烦可惹大了!展行飞看一眼柳茜茜,再看一眼差役送过来的那张画像,怎么看怎么像是同一个人!连眼底的神蕴都像极了! “展捕头,她,她,她不就是……” 刚进来的那个差役也随着展行飞在柳茜茜与那画像上看过来看过去,突然吱吱唔唔的语不成句了。 ***,怎么这样看着小女子,小女子虽然来自n年后,可小女子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人,不是不是洪水猛兽,也不是妖魔鬼怪。柳茜茜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将下巴抬的高高的,那意思就是随你们怎么看,姐姐也是活生生的人! “微臣叩见郡主,请郡主恕微臣有眼不识泰山之罪!” 虾米?他们这是在搞什么虾米?咋都冲着咱又跪又拜滴,自古可没有官拜民的先例,该不会是他们想趁我晕乎乎的时候直接给喀嚓了吧? 跑呀,不跑还等着他们喀嚓呢!柳茜茜一看他们跪在地上那中规中矩的样子,直接撒开脚丫子就是一通跑,那样子活像是小日本兵在后面追一样。 外面还没搞清状况的差役,一看见里面跑出来一个被绑着的小女子,还以为是一时看管不严让她给溜了号呢。 直接是喊了一嗓子抄家伙就上了,那叫一个劲头十足哇!如果没有奇迹出现,柳茜茜这丫死回去变鬼吓死张浩的想法怕真就要实现了。 天哪,我不玩了! 柳茜茜大喊了一声又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人虽然是蹲在了地上,不过她的两只眼睛却不停的眨呀眨的,谁知道她又在谋划什么鬼阴谋! “刀下留人!” 展行飞一边大喊着刀下留人,同时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挡在了柳茜茜的前面,那意思很明显,如果那两个差役来不及收回他们的刀,那么就让他为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郡主挨上一刀吧! 呼!吓死我了,还好有个人挡在了我前面,不然这一刀下来,老娘肯定报销了! 柳茜茜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收魂,一边小声的在嘴里嘀咕着。 “郡主你没伤到吧?” 惊魂未定的展行飞,捂着自己那只受伤的胳膊,转回身问着身后那个依然抱头蹲在地上的小女人。 “郡主你个大头鬼,谁告诉你我是郡主了?都吃错药了?我就是一敲诈勒索的女匪婆听清了没有?不过到底郡主有多大?她大还是我大?” 柳茜茜用手一摸自己那完好无损的脑袋,心里好奇自己都这样了居然还毫没伤,看来关于穿越女都是不死之身之事不是谣传!于是乎她的胆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壮观! 19、抖擞大了 “郡主你个大头鬼,谁告诉你我是郡主了?都吃错药了?我就是一敲诈勒索的女匪婆听清了没有?不过到底郡主有多大?她大还是我大?” 汗滴滴的个天哦!这柳茜茜还真是能问一些出奇的问题,不是寻常人连问的问题都那么的刁钻古怪! 院子里陪同展行飞一起跪着的众衙役,都是一头黑线的将头越垂越低。展行飞转头看了看那些头都要掖到裤裆里去的衙役们,知道自己此时是避无所避,躲无所躲了,谁让自己刚才有眼不识金香玉,把一个娇滴滴,刁钻透顶,蛮横的要人命的郡主给生生得罪了呢? “回郡主话,那个,那个应该是两头大!” 展行飞硬着头皮看了一眼一脸不是好笑的柳茜茜,嗫嚅着说了一句两头大的模棱两可的话儿,希望可以蒙混过关。 两头大?姑奶奶居然同那个劳什么子郡主两头大?有木有搞错? “不对呀,你们有人知道我年龄多大吗?怎么说姑奶奶我同那个郡主两头大咧?再说了那个两头大又是他娘的什么意思?” 柳茜茜仰着脖子,腆着笑脸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一个还喘气的人给了一个回话。可是这个回话也太***扯淡了!两头大?见鬼的两头大,姐就不信,这古代女子的年龄会同姐姐一般大还没嫁人! 汗滴滴哦!感情这两头大的意思在柳茜茜这里的理解是这么一个意思啊!那还真是很难在大宋找出敢同她两头大的姑娘家了。 “那个郡主的芳龄并不是秘密,天下人皆知,卑职也不例外!” 一会微臣,一会卑职,你拿你们这里的称呼绕我是不?当姐姐我是称呼痴呀!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姑奶奶打从三岁就看古代电影电视,还不到十五岁就开始研究古汉语文学,想要在这里等着我?说到底还不知道是谁绕谁呢!柳茜茜脸上的笑面没有变化,可她内心之中的那朵小花却早就笑翻了。 “展行飞,本姑奶,本姑娘问你,以下犯上在大宋该如何论处?” 柳茜茜如果不笑,我相信这院子里的一干众人还会跪得更加的自在一些,她就这么一脸假假的笑一直挂着,怎么会不让那些刚才得罪了她的人心里开始长出毛毛虫! “那个,那个,按律当斩,不过大宋还有一条下文,那便是不知者不罪!” 呵,这个展行飞还真不愧是展捕头哈!对这大宋的律条还熟悉的不错吗?这该知道的他全知道了,那些不该知道的,估计他现在肯定也还不知道吧! 好一个不知者不罪,不用说你不知道了,就是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究竟是谁了? 到底是被张浩那个臭小子设计,滞留在了古代的21世纪的级无敌美女柳茜茜,还是他们嘴中说的那个大宋劳什么子郡主? “呃,刚才忘问了,你们为什么冲我喊郡主?我真不是你们的郡主?” 柳茜茜小心奕奕的蹲下身子,把自己的两只大眼睛凑到展行飞的面前,不停的忽闪忽闪的直眨眼。眨得展行飞身子歪了两歪,晃了两晃,险些就那样扑到在柳茜茜面前的大地上了。 如果面前这个人不是郡主,展行飞真的很想对她说一句话,你脑子有病吧?好好的八王府你不呆,非要跑到这么一个小地方来坑蒙拐骗。累你老爹满世界的通辑文告找你不算,这找到了,找到了她还不承认了! 知道的会说这主是娇蛮任性贪玩的主,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八王爷怎么虐待她咧,居然让她宁愿跑到一个小地方干起坑蒙拐骗的勾当,也不承认自己是郡主。 “卑职叩请郡主千岁早日起程前往开封!莫让八王千岁的思女之泪淹没皇家都府!” 八王千岁?不会就是历史上青史留传最多的那个八贤王赵德芳吧!我是他的女儿?所有电影电视剧中好像都没有说过他有一个女儿呀! 那他这个女儿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不会是这老小子也玩红杏枝头,在外面偷偷留下的吧? 汗滴滴哦!姐姐来了一趟古代,身份居然来上了一个三级跳式的大变动! 从不知来历的女魔头,到王府郡主,好像又要变成那私生女了!柳茜茜怎么想都想不通,那姓赵的王爷怎么会有一个姓柳的女儿?想来想去,也只想出了一个私生女的答案还可以免强接受! “郡主,郡主,郡主千岁!” “叫魂呀你?鬼哭什么鬼哭?不知道本姑娘正在想事情!” 展行飞等一干人都跪在院子里半天了,也没见这个郡主让他们起身,话说他们也不好随便就这样起身了,不由斜着眼睛想偷偷的看下这个郡主眼下的心情如何,不成想一斜眼却看到了一个神游太虚的郡主正傻傻的笑! “呃,郡主,你看我们要不要先站起来回话!” 展行飞的这个态度还真是18o度大转变,同先前的那个威严的成个什么似的捕头大人还真是差了不只十万八千里。 先不用说他如今卑躬谦逊的态度了,回头看看那站在台阶上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的杨府中人,柳茜茜就想大笑三声,然后再喊上那么一句。 ‘哈哈哈,你们也有今天!统统过来舔老娘的脚丫子,老娘说不准一高兴就给你们一条活路走!嘿嘿,不然,黄泉路有多难走,你们后面的路就会有多难走!’ 还好,这些话柳茜茜只是藏在心里,并没有喊出来,只是她的举止看上去,就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郡主?” 没有等到柳茜茜回话的展行飞,又一次开口喊了一声,从他的那语气中可以听出,这老小子现在心情很不爽。 “叫,就知道叫,有这个叫的时间,你们不会自己爬起来呀,怎么还等我一个个把你们搀起来呀?睡醒了没有?” 柳茜茜目前只记得她的郡主身份了,却忘了绑着她两条胳膊的绳子至今还没有人给她解开! 等她想要抬胳膊展示一下她的英姿的时候,才现自己还被绑着! “那啥,快些给本姑娘松绑!” 柳茜茜斜了一眼,站起身后正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的那个展行飞,不明白这老小子是不是脑袋也跟那个杨伟一样被驴给踢了,没看到自己的双手还绑着,竟然还在那里悠哉游哉的观光! “郡主得罪了,您老人家是王爷亲点的人,卑职可不敢轻易放开您!万一有个闪失,您再跑的无踪无影了,卑职去哪里找个郡主出来还给八王爷!” 报复,赤果果的报复!这老小子绝对是故意的,打又打不过他,就算跑姐也没有他的腿长呀!凭什么他非要绑着自己呀!一个大姑娘五花大绑的被那么多臭男人围观,这,这像什么样子嘛!柳茜茜的嘴巴撅的都可以当拴马桩了! 抖擞,再让你抖擞,这下子抖擞大了吧!你丫就是一个混吃混喝的女骗子,还真把自己当郡主了! 20、我那大把的自由呀 杨府的大厅,一干众人又重新回到了杨府的大厅,该落坐的已经落坐了,该站着的正炯炯有神的站在门口把着门呢!唯一一个站着又没有把门的人,就是那个不停的在游说着柳茜茜的杨伟了! 切!你个没良心的小羊羔羔,没看到姐的两只胳膊还绑着呢,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被押解进京的犯人。可是这免费的饭票,免费的保镖?是要用我那大把的自由来换呀!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不要,万一他在半路上兽性暴,想要强我,我岂不是连跑的机会都没有!反正像个粽子似的绑着怎么也不放心!” 柳茜茜煞有介事的摇晃着她那让众人一头黑线的脑袋瓜子,不依不饶的就是不妥协! 笑话,不管是从电影上还是电视剧上,都能看到那些个公主郡主威风八面的神态,怎么自己好不容易撞上个郡主的头衔,一见面就是要被绑送进京呀! 还真是同人不同命,这不相同的人岂不是更加的命运不相同了!你说你给我绑成个粽子,就算一路平安的到达了京城,万一那个八王爷认出自己不是他的那个真郡主,一生气,一跺脚要把我给喀嚓了,岂不是更加的不妙! 不放心呀不放心!这柳茜茜怎么想怎么不放心。也别怪她不放心了,你说哪个冒牌货会甘心自己被人绑着走来走去,这一个走不好,小命岂不是要被走丢了! 杨伟看了眼一脸铁了心的柳茜茜,又皱着眉头转回身慢慢地踱向黑线越来越多的展行飞。 换谁脸上的黑线也不会少了,你说有你这样当着人家的面,公开说出来担心人家会在半路上对你用强吗?就算人家原本没有这个心,被你这一刺激或许还真就生出这么一个胆来呢! “那个展捕头,你看,她这绳子,是不是先给她松了,毕竟她也是八王爷府上的郡主之尊,若是一直就这样绑着,万一不小心伤了这郡主的金身,您也不好向八王爷交待不是!” 嘿,不得不说这杨伟还真是生就了那么一副巧舌如簧的媒婆嘴儿,他没当媒婆还真是可惜了!这一番话说下来,虽然在替柳茜茜谋福利,可怎么听怎么像是站在展行飞这边替他出谋划策! 可惜了,就算他心机再多,人家这一位跟刚才那位就是摆明了萦素不吃,你说你的,咱继续坚持咱的,把个杨伟搞得整个一猪八戒照镜子两头不讨好! “得!我退一步,如果小羊羔羔跟着我一起走,那个展行飞也只身一人不带其他随从,绑着就绑着吧!不过先说好哈,吃饭与嘘嘘的时候,你们必须给我解开,我可不想大好的青春年华,反而要雇佣两个保姆!而且还是男保姆!” 柳茜茜看了一眼臭脾气僵硬的跟那什么里头的石头一样的展行飞,只好想出了一个可以折中的法子! 这样一来,既没有那么多人看着自己,也可以顺便把杨伟这小子带出去开开眼界,何乐而不为呢!柳茜茜越想越美,如果她现在不是被反绑着胳膊,她现在指定会双手按在肚子上,笑个前仰后合。 “本来也就展某一人送你回京,你还想要多少人替你鸣锣开道?又不是多光荣的事情!” 这个展行飞绝对是跟柳茜茜八字犯克,这才谦逊了几分钟呀,这得意自大的捕头本性又露出来了! 只要能把杨伟一并带走,柳茜茜索性把那展行飞说的话,就当是他刚才放了屁一样一阵烟就过去了。 “杨公子去不去京城,本捕头无权过问!” 无权过问?在这个官大于天的昏暗封建社会,你一个小小的捕头居然跟我谈人权?姐姐到处找人谈人权的时候,估计你还在你娘的肚子里没有出生咧!这样说也不对哦,他是古人应当是优先生于我才对,奶奶个熊,真他娘的纠结!这到了大宋连句像样的话都不能说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这还让不让姐姐我活了! 你不是你无权过问吗?好,姐姐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无权过问! “展行飞听令,命你火办理杨伟及本郡主进京一切事宜,即刻动身,不得有误!” 柳茜茜脸儿一板,小蛮腰一挺,两眼圆瞪,就连那两条原本轻轻上扬的柳眉,此刻也极配合的冷凝了起来。这么说吧,柳茜茜现在就是一冷着脸端坐在那儿,正经八百端起郡主架子来了! 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她也见过猪跑呀!这没当过郡主,她在电视上可是没少看见那些郡主公主们作威作福的样子!怎么着也能学上她个三分不是! 犹在低头轻啜着杨府小丫头刚奉上的香茶的展行飞,猛然听闻那么一声喝,出于本能他一闪身便伏在了地上。那迅利落的反应,无不彰显出他那极高的武功造诣。 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才慢吞吞的从地上站将起来,连看都不看那坐在上座的柳茜茜。 “展行飞,你好大胆,你居然敢无视本郡主!” “错,不是无视,是不敢仰视,现在你除了是郡主以外,还是展某的犯人!直到京城为止!” 汗滴滴的个天哦!柳茜茜这下子玩**了,人家现在只把她当成是在逃的犯人,并不把她当成是王府的郡主,她也无可奈何不是,毕竟她本来就不是什么郡主! 所以被无视她根本就不会气愤到当场叫嚣,她只是在气愤她好不容易想出来的一个好法子,就这样被这个无视她新身份人的被破坏了! “小羊羔羔把这个无法无天无视本郡主的无赖捕头给我扔出去!奶奶个熊,让他知道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谁得地盘?不管是谁的地盘,反正就算用脚丫子轮,也肯定轮不到柳茜茜的头上,就不知道这主又在那里耍什么活宝! 估计杨伟听了柳茜茜这话,除了直接扑到在地外,连翻白眼的力气都会没有了! 21、憋死你丫的 你说人家都是求爷爷告奶奶,才能穿越到某个朝代,而且往往不是公主就是娘娘,再不济也会是个八面威风的皇帝宠信的郡主王妃一类人。 柳茜茜抬头看看天,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绑得密密实实的麻绳,那叫一个气闷! 柳茜茜现在算是跟杨伟卯上了,她现在死活就是非要带着他一起去京城,谁问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就是一脸我愿意,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无赖样子,你能拿她怎么滴?好歹她头上现在不还冠着那么一个倒霉郡主的名头嘛!柳茜茜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将那蛮横不讲理进行到底了。 “那个,那个,茜茜,好吧!杨某就舍命陪佳人了!” 汗滴滴的个天哦!这该死的小羊羔羔居然也能笑的如此引人暇思,难不成自己非要带他一起走的原因就是因为看上了他的美色? 什么乌龟儿子一箩筐!姐纯粹就是倒霉催的。一个张浩已经害得自己人不成*人鬼不成鬼了,这又要随身带上这么一个主,难不成咱命中的桃花开的正灿烂,走到哪儿都会有美男让自己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看着杨伟那高深莫测的笑,柳茜茜的心里,此时就好像有上万条毛毛虫一齐向她开嘴一般毛的难受! “那个展大胡子,人员齐备了,开动?” 柳茜茜终于露出了她那躲起来好久不露面的八颗牙,虽然被藏了n久,笑起来还依然白晰如往! 展大胡子?爷的胡子很大?这胡子只不过是爷拿来掩饰面容罢了,怎么到了她那里就成了展大胡子了?认识爷的人,见过爷的人,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喊一声展捕头或者是展大侠呀!再不济也会喊一声展大帅哥咧!就这丫头最打击人,自始至终就没正经叫过人! 展行飞很想伸出手去在柳茜茜那笑的如春天里的桃花一样灿烂的脸上留下五指山的印印,可是他不能,他不能拿他家大人的前途作赌注,更不能拿他全家九代人的命冒险。以这丫头的刁蛮劲,不灭了他家的九族她会罢休才怪咧? 展行飞虽然对于柳茜茜给他取的这个称呼,很恼火,可是他也很无奈,不然就不会憋得浑身都青了! 展行飞狠狠的用他的眼睛挖了柳茜茜两眼,接着又在心里恨恨的想着,哼!我好男儿不跟你恶婆娘斗,斗输斗赢都不光彩! 对于柳茜茜刚才的提议,展行飞一言不的倨傲的昂起了头,眼中还露出了一个到底还是我说了算的得意眼神! 展行飞那如同小孩子一般的神态,看在柳茜茜的眼里那就如同是一个笑话,一个轰动了国际的笑话一样。 胡子都一大把了,你说你还耍什么小孩子气呀!真是有够受不了这些脑残的人! 京城哦!开封哦!包青天呢,展昭呢!柳茜茜越想越兴奋,兴奋的都大笑出声了她还不自知。 这丫头疯了,这丫头肯定是疯了,换谁被绑了这么多天也会疯,何况还是一个自小娇生惯养,自由大了的郡主。 展行飞与杨伟两人不由对望一眼,那眼中充斥的信息却出奇的相同。他们都生怕这柳茜茜有个好歹,要知道如果这小姑奶奶身上少了三根头,他们脑袋拧下来给人当球踢都不够赔! “茜茜,郡主,茜茜郡主,拜托你快些醒过来好不好,要疯也等你进了八贤王府,俺们离开了你再疯呀!这早不疯,晚不疯,到京城了你却疯了,这不成心坑人嘛你!” 杨伟一边在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一边用手不停的晃动着犹在傻笑的柳茜茜,希望可以晃回她的神智。 姐姐不过是神游了那么一小会,这两人就当姐姐疯了,好,疯就疯,姐就疯给你们看! 柳茜茜这捉弄人的毛病看来是永远都改不了了!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没少折腾张浩,一会装晕,一会装傻,一会装失忆,反正那言情小说里的那些穿越女主们表演过的事情,她全都一一再现过了。 嘻嘻……别得柳茜茜不会,这傻笑的功力她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看这口水四处飞扬,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一刻也停不下来的人不是柳茜茜还会有谁。 看着手忙脚乱的想要摁住她,却又无处下手的两个大男人,她就想笑,险些忍不住破了功法笑将出来。 突然间她又意识到,这疯了的人,除了傻笑外,好像还可以伸伸胳膊,踢踢腿,当然了这一不小心,有人撞到她的胳膊或者腿上也不能怪她这个疯了的人不是吗? 也不知道是柳茜折腾累了,还是那两个被踢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大男人看出了点什么,反正他们三个人就这么同时停了下来。柳茜茜睁着一双无比清纯的大眼睛,骨碌碌乱转的看着面前这两个憋得脸通红,却始终没有谁敢伸手将她的脸给推远点的两个人,怎么样也想不通。因为他们谁都怕沾上这个小姑奶奶,从此就摘不下来了。 汗滴滴哦!这柳茜茜居然把两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儿,话说这柳茜茜的模样,在这大宋怕还真难找出第二个来呢,何况她现在还有一个郡主的身份,怎么这两人还是如此的不开面。 那皇家的女儿不是都会被争破头的抢吗?怎么自己都主动送到他们的面前了,却没有一个人敢将自己这朵小花给摘了? 柳茜茜的心里那叫一个想不开呀!她对自己的魅力早在现代的时候就知道有多弱了,可那是因为现代的人造美女多的回头一抓一大把呀! 最没想到的是这都来到了古代,自己这倾国倾城的面相,怎么还是如此的吃不开!难道这什么都落后的古代,唯独这方面比21世纪还要先进? 柳茜茜原本以为自己把脸这么一凑上去,他们两人肯定会脸红心跳的直流鼻血,不成想这两人却像是嗅到了什么难闻的东西一般,开始练闭气大功,奶奶个熊,闭气是不是?老娘就一直在你们眼前晃,憋死你丫的! 22、我要说什么? “郡,郡主,郡主回来了,安宁郡主回来了,王爷,王爷,安宁郡主回来了!” 安宁?谁家要摊上这么一个能折腾的主,那还安宁得了?杨伟很不敢苟同的将自己的目光调往了一边,他可不想被眼前这个顶着安宁的帽子,却搞得上上下下皆不得安宁的郡主给晃瞎了眼睛! 都说这八贤王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有时候就是连皇上也要惟命是从的这么一个强势的王爷,他的王府看上去也不过如此呀,跟京城里的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府第没多大区别呀!唯一不同的地方,也就是他的这个府中可以出现龙凤的图案,而达官显贵的府上不能出现罢了! “我的郡主小祖宗咧,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奶娘这把老骨头,就要被人给变成废柴给扔进后厨了!” 这,这谁呀,怎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往咱身上扑,奶娘?这邋遢的要死要活的老婆子是本郡主的奶娘?本郡主就是伏在她那黑乎乎脏兮兮的怀里,咕咚咕咚大口吃饭长大的郡主?汗滴滴的天哦!为什么不让我饿死算了! 你说这柳茜茜什么感慨呀!被眼前之人喂大的孩子是你吗?真是有够受不了,这演技也太好了点吧! “切,你什么人?离老娘远点!” 看着向自己身上直扑过来的老乞婆,柳茜茜直觉向旁边闪了开去。除了摆出了一个非常不郁的脸色外,还在肚子里不停的腹腓。老娘早晨好歹就吃过一个包子,喝过一碗豆浆,这肚子正饿着呢,眼见这午饭也不知道有没有着落,你再让我把肚子里仅存的这点东西给吐干净了,那岂不是会被活活饿死! “郡主,你嫌弃老身?你都不知道自从你翘家跑了以后,王爷就把老身扔进了灶间,这天天烧火扒灰的还能有个好样吗?呜呜……你看看这就是你落跑之后老身所受的待遇!” 嘎?搞了半天,这人不是一个老乞婆,还真是那个倒霉郡主的奶娘!那她做出这个样子就是为了留住那个倒霉郡主,好让那个倒霉郡主生出怜悯之心,而后乖乖的听她的话待在这府里头? 那我柳茜茜是不是要先安慰一下她那受伤的老心灵!毕竟咱一向可就是那尊老爱幼的典范咧! “那个奶娘是吧?你好歹也先去将自己收拾一下再出来见人呀,这蓬头垢面的成何体统!” 柳茜茜一板一眼的教训着眼前一身灰尘的老婆子,还真就像那么一回事!原本她也只是没话找两句话,没事找点事做,谁料想那婆子却真就拿着她的这根鸡毛当令箭了! 扭头屁颠屁颠的就往回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不停的念叨。 “老身这就回去梳洗,一会再出来迎接郡主!” 统共就出来了这么三两个人,这屁颠屁颠的又走了一个,难不成这个郡主在这个府里的地位是如此的卑下,这回府了连个来朝见迎接的下人都没有? 老娘还真他奶奶不是一般的倒霉!这撞上的还真是一个倒霉到不能再倒霉的郡主了!敢情这个郡主在这王府里是王爷不疼,娘娘不爱,下人不待见咧!搞不好还真就让自己给料准了,这丫就是王爷在外面乱惹桃花留下的祸根!难怪她会逃跑,在这样没有一丝温情的王府里,换谁都会跑没影了! “我柳茜茜回来了,王府里还有口气的都给老娘死出来!” 逆来顺受,这个成语根本就没在柳茜茜的词典里出现过;软弱可欺这四个字也从来都是被柳某人顺手就给丢到臭水沟里去的一类。 所谓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有仇绝对不过夜的人群里,那绝对不会少了柳大小姐的身影,这也从侧面印证了一点,那就是柳茜茜她就不是一个乐于吃亏的主。 听了柳茜茜喊出如此话语来的杨伟与展行飞,全都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在她说出下一句话语的当口,摔到了地下。 这姑奶奶还真敢喊,这也就是她这个人人畏之如虎的刁蛮郡主敢如此口无遮拦,换成任何一个他人,怕早就被王府里一干仆从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哪里还会如此安静的任她不耐烦的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小羊羔羔,你说这八贤王不会不要他的女儿了吧?那他还费那么大劲四处搜捕她做什么?你说他不会比老虎还要狠毒吧!” 大喊大叫了一通的柳茜茜,见偌大一个王府就是没有人出来应声,顿时她就如同破了一个小孔的气球一般慢慢的瘪了。 转头看到同她一样,一脸不知道这王府正生着什么的杨伟跟展行飞,顿时一股无言的心虚冒了出来。 “比老虎还狠毒?什么意思?” 展行飞看了一眼柳茜茜,又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杨伟,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自己心里憋了好久的疑问。 “笨,四肢达,头脑简单,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人!虎毒还不食子呢,他这么大张其鼓的把我给逮了来,又避不见面,这不摆明了他要做一次比老虎还要狠毒的事!” 柳茜茜的话语刚落,便从外面走过来一行人,其中被众人簇拥着走在中间的那个小子,身着明黄衣袍,头戴紫金冠,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腰间垂挂着一枚看一眼便知道价值不菲的玉佩。他的旁边跟着一个一身紫红衣袍的中年人,头简单的用一个白玉冠整整齐齐束了起来。腰间也同样垂挂了一枚相当不错的玉佩。 这两人脚还没有踏入到柳茜茜他们所置身的大厅之中,声音却已经遥遥的传了过来。 “安宁,放眼整个大宋也就你这丫头敢如此编排你父王了,朕见了王叔,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礼貌有加!也不知王叔哪一辈子与你修了这父女之缘,生生就在这世来扰他清闲!” 朕?王叔?这身穿明黄衣袍的人是大宋的皇帝?是那个八贤王赵德芳拼了老命都要保全的大宋皇帝? 汗滴滴哦!那姐姐是喊他皇兄咧,还是喊他御弟?御弟?这怎么那么像是西游记的情节!嗯,这个皇帝没有唐僧生的好看,自然老娘比那个女儿国的女王要强上百倍了,或许还不止! “安宁,你瞪着个眼睛做什么?还不快些见驾!想要父王禁你的足,你就明说!不用摆个臭脸!” 亲爱的的八贤王赵德芳老爷爷,哦不,应该称他老祖宗才对,不是姐姐不想去见驾,问题是姐姐站出来了说什么! 23、御猫是我封的? “皇上在上,柳茜茜给你叩头了!” “安宁,你怎么不叫朕皇兄了?罢了,罢了,要你规规矩矩的称呼一声皇兄,那得等太阳从西边出来!都起来吧!” 嘿,姐姐站出来参拜皇上,你们这些人跟着起什么哄呀!真是有够受不了!柳茜茜看着缓缓起身的杨伟与展行飞,很无奈的向他们两人翻了几个好久都没翻的白眼! “你们哪个是那郭镇衙门的展捕头?” 哪个是?这皇帝如果不是眼神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要不就是神经没育健全。 展行飞与杨伟两个人站在一起,就算他们穿上相同的衣服,也肯定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杨伟是个白面书生,而那个一脸大胡子的汉子,肯定就是那吃公门饭的展行飞。 何况那展行飞还一身捕头的衣装,杨伟一身白色的书生衫,这要是再问他们谁是展捕头,那这人的脑袋肯定是被驴给踢了,而且还踢得不轻! “小人郭镇衙门捕头展昭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展行飞一听皇上亲点他的名号,立刻近前一步双膝跪倒向皇上奉上了他的祖宗八代。 等等,展昭?他不是展行飞吗?怎么这回见了皇上又变成展昭了?难不成这厮跟咱是一路人,也是做的那坑蒙拐骗的营生! “喂,你不是叫展行飞吗?怎么这会又变成展昭了?” 柳茜茜轻轻地靠近展行飞的跟前,用了她认为比较小的声音问着面前这个改换了名姓的人。 “回郡主话,小人姓展名昭,字行飞,私下里及相熟的人一般都互称字号,但正式场合则要报自己的名字!” 嘎?还有这会事,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都怪自己当初听到他的名字时没有再详细的问一遍,不然也就不至于自己心心念念的偶像天天在眼前晃,自己却还以为他远在天边! “安宁呀,朕早就劝你抽时间多读点书,这下抓虾了吧!” 抓虾?我还抓螃蟹呢!真是什么皇帝嘛,居然这样说自己的妹妹!偷偷的白了一眼那个上座笑得一脸奸诈的某皇上,反正在柳茜茜的心里那个皇上的笑就是奸诈的。 “展昭,郭镇县公上报郡主下落的奏折里,曾提到说你武功了得,为人机警,可堪重任!不知你都有何本领呀?” 难怪俺们才刚进府,这个皇上后脚就到了,敢情咱的行踪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呀!人家早在这等咱半天了,咱这脸也忒大了点吧!不会是皇上这小子有什么事要求着姐姐吧!这无事献殷勤,可是非奸既盗呀! 再说了,这皇家的事那可是小不了,姐可得悠着点,别这郡主没当长远,自己的小命先给搭进去了。 “小人献丑了!” 展昭说完便一个纵身不见了人影,一眨眼的功夫又站在了我们的身后。这丫的是什么功夫?隐身术?应该不是吧,那种功夫应该是仙侠修真里才会有的,这实实在在的古代人应该不会吧! 刚要问一下身边的杨伟可有看清楚,展昭那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扭头却看到杨伟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盯着展昭,敢情这种功夫他也会? “嗯!身形轻如灵猫,果然功夫了得,朕想想封你什么好呢?” 皇上看了展昭露出的那一手轻功绝活,立刻把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一样,大赞功夫了得。了得个屁,连杨伟那白面书生都不以为然的功夫,又能了得了哪里去,说白了也不过就是一个轻功嘛!还真当姐姐不认识! “想什么想,他不就是一只四品带刀侍卫的御猫嘛!” 柳茜茜想都没有想,脱口道出了她从电视上看来的关于展昭的封号。 “四品带刀侍卫?御猫?嗯不错,就依郡主所奏吧!展昭近前听封,朕封你为四品带刀侍卫,另赐御猫称号,希望你不负你的称号,为我大宋捉尽那专干坏事的老鼠!” 汗滴滴哦!这个皇上的创意还真不是盖的,让一个四品带刀侍卫去捉老鼠?有意思,有点意思,这皇上还真不是一般的对姐的口味! “微臣领旨谢恩!” 展昭再次向着皇上那小子叩了一个头后,便非常容光焕的站了起来。他很自然的站在了柳茜茜的身后,柳茜茜却很不自然的一直往边上挪了又挪,搞不懂这个展昭突然之间粘上自己,是为了什么! “该死的大胡子猫,离老娘远点!” 柳茜茜非常嫌恶的瞪了一眼,紧跟在她身后挪来挪去的展昭,怎么也没想到电视电影上那个人又帅,功夫又好,人品也不差的展昭怎么会是这么个样子!真是倒霉的人穿越时空也不会有好运临头! “咳咳,安宁,皇兄还在这里,你是不是稍稍注意一下你的言辞,多少也要照顾一下皇兄的面子呀!” 汗滴滴哦!照顾他的颜面,你死小子高高在上坐在那儿,姐姐我还被绑着手站在下边,你的颜面还用的着我来照顾!好笑!可笑!冷笑!悍笑!姐姐就是给你板着张脸不笑,你能耐我何? 心里想归想,可这面上柳茜茜还总要顾及一下自己的小命问题,毕竟这儿她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撞上这么一堆眼瞎的人将自己当成了郡主,这要不紧紧的巴着,没准一会脑袋就要搬家!所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柳茜茜还是懂一点的。 “那个,啥,那个皇上,你看是不是先让人把我身上的绳子给收起来呀?这总放在我身上,不用说面子了,就是里子也难保哦!” 柳茜茜近前一步,高高的把自己手举起来,好让在场所有的人看清楚她嘴里说的那条绳子在哪儿! “什么面子里子的乱七八糟,安宁你就不能好好说话!真是没教养,丢我八贤王的脸哦!” 切,丢你的脸?你那脸还用姐姐来帮你丢吗?不是早八辈子就被你给丢光了,真是什么事都要赖我,还真当我是你那不开眼的女儿呀! “呃,我说王爷千岁,小女子要丢也只会丢自己的脸,您老人家那脸怕不是我丢的吧?再说了,若真是丢了,找展捕头呀,他可是四品护卫,理应替你去寻回来哈!” 当然不是我丢的,我认识你是八贤王赵德芳,你知道姐姐是哪一个哦!再说了,姐姐也不过现在才见上你这么一面,总不能就这么一会你那脸就没了吧?姐又不是郭靖那傻小子的几师傅妙手空空朱聪。 “岂有此理,你这丫头不好好惩治,我看是不行了,皇上,这事你就不用过问了,这丫头今天不打不行了!” 打我?凭你也想要打我?你在大宋贵为王爷,可在姐姐眼里,你就是根草,还是根快要枯萎了的草!敢打姐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柳茜茜心里虽然倔得牙根疼,可好女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那可是她一贯的宗旨。 这老东西说打人还真就下令招呼人进来打了,怎么滴一回事这是。真当姐是那没爹疼的野丫头了。姐虽说自小没有了妈妈疼,可那老爹疼起人来也是一点不含糊。 老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又眼看着现在这个刚想要靠上的暂时的爹招呼着人就要打自己板子,这一时间两相对比,柳茜茜那樱桃小嘴顿时一张,那叫一个哇哇大哭呀! 直哭的皇帝小儿在上面坐不住了,从上面走下来,不但亲自替她擦干净了眼泪,还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作担保,说什么有他在,没有人敢动她一手指头之类的。 柳茜茜一听这话,那眼泪收的也快,直接就不往下掉了,可扭头一看还整个一包公脸的八贤王,思前想后,这皇上作完担保后一抬腿走人了,这老东西回过头来再收拾自己一顿,那岂不是很不划算。 因此她看了看黑线越来越浓的八贤王,那刚拉上的水闸哗啦一下子又开闸了,看来势比前面还要凶猛上几分。 “我说皇叔,你就赶紧说句软话吧,再这样哭下去,可是会出人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从小身子就弱,受不得惊吓,耐不得一点风吹草动!这万一要是有个好歹,我看你去哪找那卖后悔药的!” 看不出这皇帝小儿还是蛮疼这个郡主的哦!这么看来,以后有什么事找他准成!柳茜茜眼睛里拼命往外泄洪,脑子里却千回百转的想着,怎么样从皇帝小儿那儿弄点什么! “皇上,您请回上座,这丫头再不管教留着也会是个祸害,我是管不好她了,索性今天送她去见她那娘亲,让她娘亲再另行管教吧!” 八贤王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气呀,谁都知道这八贤王的原配妻子狄娘娘,刚刚不久因为遍寻不着离家出走的郡主女儿忧郁成疾,不过数月光景便去朝见了那阎王真君。 狄娘娘离世的那一刻,据传八王爷就曾说过,定要找回不肖女,让她去陪她娘亲一同上路,以免狄娘娘一人上路孤单落寞。 如今再听八贤王挥泪重提此事,在场之人怎么会不心惊肉跳,整个大宋朝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八贤王那可是言必行,行必果之人呀!再看他现在这老泪纵横的样子,这郡主的小命堪忧呀! 24、太极可以这样打 “皇叔不可,皇叔膝下无子,只有此一女,你怎么忍心如此对她!这白人送黑人的滋味不好受呀!” 奶奶个腿,老虎不威你还真当成病猫在养咧?我且看你怎么个白人送黑人?就不信你能狠下心亲手了结了自己女儿的命!柳茜茜在心里赌,赌这八贤王不会比老虎还要凶,更赌自己不会这样短命。 “你的这个女儿将来贵不可言,可惜与你缘份太浅,必定早早就离你而去了!” 当时老爹只觉得那和尚不但白吃了我们两个包子,更是信口开河的胡说一通。现在想来,但愿那和尚的话不是毫无根据,不然姐姐我真就死在这古代了! 蓦然觉得好像谁一直在捅自己的胳膊,是谁呢?柳茜茜收回所有跑远的思绪,才现原来一直在捅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自己遗忘了半天的杨伟。 那个没良心的展昭死哪去了?刚封了他一个四品小官的时候,他一个劲的粘着老娘,怎么老娘一有事,他丫的就开溜了!这什么人嘛,还一代大侠,还南侠展昭,还御猫展护卫,我太阳他先祖!整个一过了河就撒丫子跑的驴! 还是人家杨伟有情有义,有始有终哇!好像电视上演的那姓杨的都不错,大宋朝的杨家将可就是典型的一窝傻瓜蛋式的忠臣。 除了那个有些坏的杨国忠,有些可怜的杨白劳,再就是那个不怎么会打理自家产业的杨广之外,这姓杨的还真就找不出什么坏人来了! “小羊羔羔,就知道你最好了,还好姐姐带你来了,不然姐姐就是死了,也没个收尸的!” 带着哭音的低低呜咽声,此时在大厅上响起又是一番别样的感觉。 “安宁不要胡闹了,快去向你父王认错,你父王平素那么疼你、宠你,只是被你气糊涂了,怎么会真的去跟你计较!” 胡闹?我有胡闹吗?好像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是你们在说,你们在做,我只是静静的听着而已,哪里有胡闹了,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 “冤枉呀,皇上,茜茜比那窦家妹子还要冤哪!是你们一直说茜茜是那个劳什子郡主,茜茜可是一直都没承认过啊,你们不能就这样屈打成招了!” 柳茜茜现在索性是豁出去了,什么祖宗十八代一口气全交代了,就差把她是一千多年以后的人这事给说出来了! “等等,安宁你慢点说,这正说你的事呢,怎么又扯出来一个茜茜,一个窦家妹子,她们都是些什么人哪?有什么天大的冤情,需要你在这个时候替她们奏达天听?” 嘎?这皇上的脑子正常吗?严重怀疑!你说你不知道茜茜是谁这还情有可原,毕竟咱还没有名到古今中外人人识得,可像窦家妹子这么闻名遐尔的人,你都不知道,这不整个一严重脱水外加脱线型脑痴吗? 敢情这北宋只传了九代全是因为他们皇家里选错了继承人呀!呃,打住,打住,好像不认识窦家妹子也不是他们的错哈,毕竟那是他们升天以后多少年才会产生的剧本。 “咳咳,呃皇上,先别管那两人是谁了,现在你先管管我吧!我是谁,我现在都搞不清楚,麻烦您老人家开尊口,告诉一声,我是谁?” 柳茜茜现在的智商看来是回复到了她颠峰时期的水平了,不然也不会问出这么有水准的问题。你想呀,她自己这么一无赖,如果这皇上开口说她是郡主,是公主,将来那真正的主儿回来了,也不能赖她鸠占鹊巢,定她一个欺君之罪不是! “我说皇叔,你看这安宁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怎么连她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了,我看还是先宣太医看看再说其它的吧!” 嘎?这古人也不笨嘛,不上套?居然不上姐的套,好,这个不上,咱后面还多的是,总之这郡主咱要当,这罪名还得有人替咱挡。 这瞅来瞅去也就上面坐着那小子最合适,要知道他一句话下来,谁还敢有什么微辞。 这柳茜茜一看这皇上跟八贤王二人,不但不上她的套,反而还正经八百的把太医给请了来,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要给咱来个全身大检查吧? 柳茜茜看着那老的走路都直打晃的太医,真想冲过去,仰头长啸,告诉所有的人,姐没病,姐这是被你们这一群半彪子给逼急眼了! “回皇上,八贤王,郡主千岁的身体状况生了很大的变化……” 郡主千岁?老娘要真能活上一千岁,那还不成老妖怪了?再说了,姐姐跟那个倒霉郡主真就长那么像,怎么人人都把我当成郡主了。 柳茜茜听到那老太医的称呼,险些大骂他睁开狗眼看清楚点。还好她没骂,因为她现这厮的眼睛根本看不清是睁着的还是闭着的,你说他睁着吧,这上下眼皮之间却看不到一丝的空隙;你若说他闭着吧,那就更离谱了,没理由一个闭着眼睛的人,还能看见小女子她呀! 太阳他先祖,这老不死的说话就不能痛痛快快,干净利索一点,这吞吞吐吐的都磨蹭半天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还皇家御医,像什么样子嘛!老娘一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他要是敢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老娘就让他那双不知道是睁着还是闭着的眼睛,清清楚楚的永远睁不开!柳茜茜看着磨蹭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有磨出来的老太医,心里那火呀,那叫一个蹭蹭的旺盛! “快说,郡主的身体状况究竟怎样?生什么病变了吗?” 切,这大义杀女的人,又紧张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了,演戏呢?谁信呀! “呃,回八贤王,郡主千岁的身体里的宿疾不但离奇的消失了,而且身体更是壮的有如一头新生的小牛犊。” 这老不死的非得要拖着那半死不活的阴阳长调说话不行还是咋滴,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非得整的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才说出来。真是非常想痛扁他一顿,直接把他扁回娘胎里去再重新活一次! “呃,那就好,那就好!” 皇上一连的说了几个那就好,可见这个小皇帝还是蛮有人情味的哈,那柳茜茜先前对他的鉴定,还真就有点对不住他了。 柳茜茜一听这老太医的话,直接就乐了,哪里有人夸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壮得像小牛犊,这不是变相的骂她是头小母牛吗?没想到这黄土都埋到脖梗子的老家伙,还蛮有幽默细胞。 噗,***,这老家伙骂的人好像就是姐姐我呀!柳茜茜跳着脚乐完了才反应过来,那小母牛说的正是她老人家!这叫她心里那一个闷呀!敢情忙乎了半天,自己伙着别人笑了半天的笑话正是她自己哪! “安宁呀,没想到你这跑了一趟人间,不但宿疾痊愈了,连身体也养的这么健康,快说说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柳茜茜听着那上座的皇上一口一个安宁叫着,心里那个别扭呀,你说叫什么不好,非得叫什么安宁,难道不取个这样的名字,她就会不安于室,不宁于家吗?姐姐虽然开放、豁达,可也还没做什么不安于室,不宁于家的勾当呀! “皇上,说了半天,绕来绕去,我还是不清楚自己是谁?” 柳茜茜这话说的太明白不过了,那意思很明显,你们先前宣太医来的初衷一点都没有达到。自己的身体本来就很好,还用他屁颠屁颠的说好话。该说的一句没说,不该说的,说起来没个头,当真是到了该活埋的年纪了! “哦,对了,太医,这郡主的脑袋没什么问题吧?” 噗!郡主脑袋的问题,好像他这个快退休回家吃自己的老头子说了不算吧,这皇上都不敢轻易动的脑袋,谁还敢对它有什么微辞。 看着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太医,抖抖擞擞的又要跪下叩头,那皇上才明白刚才他的那句话,被这个老太医想歪了。 “朕是说,这郡主的脑子没什么毛病吧?” 切,你脑子才有毛病咧?柳茜茜那是装糊涂,那是她求生自保的策略,懂不懂?如果说她的脑子有毛病,那这里所有人就都不会是健全的人了! 她还不得一个个把你们都给打傻了呀,打不傻以她的功力骂也能把你们给骂傻了! “回皇上,那人脑子的问题,它由于先是被一层厚厚的头盖在表面,紧接着又是被一层薄薄的头皮覆在上而,下面还有……” 那老太医絮絮叨叨了半天,也没有人听明白他究竟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就更不用说这脑子的问题了。 “得,得,说重点,她到底有没有毛病?” 关键时候还是八贤王够歹毒,一句话的事,就把他絮叨了半天没搞清楚的问题给提到了骨节眼上了。 “难说,有,也没有,犯病的时候有,好了的时候就没有!” 噗,敢情那太极不是张三丰的原创,这位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老太医才是原创哪!这话说了还不如放个屁呢!好歹那屁还有个臭味显示它曾经来过。 25、把皇帝这死小子推一边去 “皇叔呀,你看这太医都说了,这安宁的脑袋呀时好时坏,说不定她在离府之前,就已经这样了!所以对于她先前的无状与离家,你还是不要追究了吧!毕竟也不一定是出于她的本意哪!” 嗤!柳茜茜内心得意的无以复加的时候,从她的身后位置传来了一声细细的嗤声,这个声音在这种时候响起来,让她的心里很不爽。 柳茜茜非常火大的转过头去,扫了一眼那声音的来源地,刚才消失的那个大胡子猫,跟小羊羔羔赫然都站在那里,除此之外还有她的那个一心想要灭女的王爷老爹也在那边。 汗滴滴哦!这是个什么状况?他们三人怎么能凑到一起去?在嘀咕什么? “嗯嗯!就是这样!” 看着不停点头的王爷老爹,和不时向自己这边看过来的那两个欠扁的人,柳茜茜非常怀疑那两个无良的家伙又在嚼什么舌根子! 谁让她一直没给他们好果子吃呢!不然她也不用如此心虚虚哇! “安宁,这次父王看在皇上和他们两个都在为你求情的份上,暂且放过你,如果再有下次,不管是什么原因,父王定不姑息!” 八贤王果然是皇家的亲王,就是有着与别人不相同的气势,扫一眼那气势如长虹贯日一般的所谓父王,再向上瞅瞅那一脸提不起多大精神来的小皇帝。柳茜茜真的很想说,父王,把这个死小子推到一边去,就是咱坐上去都会比他更像个帝王!可是她只敢在心里偷偷的想想,可不敢真说出来,那以后闯了祸,可就再没人护着她了! “呃!那我以后算什么?我记得我的名字好像是叫柳茜茜,不是叫安宁呀,为什么你们全都唤我安宁?” 这装傻充愣的事情,对于柳某人来说,那简直就是驾轻就熟的跟每天吃早饭一样顺利! 嘎?搞了半天,好像这最重要的事情一直没有说哈!难怪安宁现在还一直闷闷的样子。小皇帝一看柳茜茜那快要闷出鸟来的脸上,挂着几乎要疯掉的眼神,直觉的伸出手向上摸了摸他的皇冠。 那样子说不出是什么意思?究竟是在担心柳茜茜一怒之下会抢他的皇位,还是在担心柳茜茜会将他暴打一顿? 难不成以前的那个安宁郡主的强悍跟柳某人有的一拼? “呃,皇叔你看这事……” 一看就是个刚离开娘的小皇帝,这屁大点的事情都要问他的叔叔,如果他叔叔死了,或者说撒手不管了,他这个皇帝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了呀! 柳茜茜非常无力的翻着她那招牌白眼,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没用的男人,在现代有个张浩天天不离眼前。(好像是你一直在缠着人家!别恼,别恼,我闪!)这来了古代,先是遇上一个分不清真假虚实的小羊羔羔,接着又碰上这么一个软脚虾皇帝。有这么一个皇帝执政,对于小羊羔羔的女性荷尔蒙分泌过多的情形,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没得商量,庶民一个,郡主的封号等她为国家有了贡献再给她恢复!” 嘎?头一次听说,这郡主的封号不是生下来就有,而是要靠能力才能获得!不是所有皇家的女儿一出生就会是郡主的身份嘛! 这老头是唱哪一出? 柳茜茜非常不能理解这八贤王究竟抽风没好,还是死了老婆后神经抽离了两根半?哼!好不容易撞上一个郡主,岂容你说撤就撤! 利国利民的事情咱不会做,可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待柳茜茜刚要开闸放水的当口,忽听大厅外传来一声不男不女的尖锐声音。 “太后驾到!” “安宁在哪儿,安宁在哪儿?” 随着一声声安宁在哪儿话语的传来,一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太后出现在了柳茜茜的面前。 这乍一看比自己还要年轻的脸儿,瞬时让柳茜茜张大了嘴巴,如果说面前这人是皇后,她还可以免强接受。说她是太后,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这古代人保养的太他娘的牛x了,还是她刚出娘胎的时候就生了皇上这个儿子? “不像,不像!太不像了!” 柳茜茜就这样在嘴里念念有词的盯着那仪态万千的走进来的漂亮美女,幸亏她是女的,如果是男的,凭她这会儿的眼神简直就可以拖出去凌迟一百遍了! “参见太后!太后安康!” 随着这声声的传来,大厅中的所有人都匍匐在了地上,就像是在朝拜那个自由女神一样虔诚。 放眼望去,如今偌大的一个大厅中除了快步走下来的小皇帝,就剩下柳茜茜这个还被绑着手的人站在那儿了。 “安宁放肆!还不跪下!” 八贤王的一声喝清晰的传进了柳茜茜的耳中,蓦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也要随着众人下跪迎接这美人的柳茜茜,扭了扭腰身,刚要跪下,便被这进来的美人一把拉进了怀里,一阵子心肝宝贝的叫唤个不停!活像柳茜茜是她走失的女儿一般,人家亲生的爹都没有这么激动,你一个外姓旁人瞎激动个啥子哟! 柳茜茜向抬起头来瞪她的八贤王努了努小嘴,顺便还得意的扬了扬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偌,不是我不跪,是她不让我跪! “都平身吧!这是在宫外,不用太拘礼了!” 美人一边打量柳茜茜,一边低低的说了一句瘦了一些! 嘎?瘦了?她什么眼神呀,姐的身材那叫一个标准,到她这儿居然是瘦了一点,懂不懂呀你就乱说!我都没说你腰上的肥肉太多,你却嫌我瘦! “皇儿,这是怎么回事呀?这安宁怎么还绑着?” 哇!不简单,美人妹妹你终于现瓦的手还绑着咧!嗯,嗯,好人,好人,绝对的好人咧! 柳茜茜那头点的简直比正在吃米的小鸡还要快上许多。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八贤王,这太后便知道定是这八贤王又在整治家风了。如果不是他上次整治家风,那安宁她能跑出去吗?这怎么刚找回来,又要整? 26、我要为王妃守灵 “我说八王弟呀,能不能给皇嫂个薄面,安宁的事情以后交给皇嫂来处理如何?” 不要答应,千万不要答应哈!如果你把我留在八贤王府,没有封号就没有封号呗,我保证以后没有你的允许,尽量不给你惹麻烦还不行嘛! 这柳茜茜的心里那叫一个紧着念叨呀,连八祖宗都念出来了,就差念一句八阎罗了! “哟,八皇弟,这是信不过哀家呀!难不成哀家还会活活吃了你的宝贝女儿?” 嘎?这一下子就从皇嫂变成哀家了,这话怎么听怎么让柳茜茜心惊胆寒,好像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美人太后真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妖一般。 八贤王皱着眉头,一直不肯做声,既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反正我就是不出声,至于同意还是不同意,太后你老人家就自己想去呗! “你……对于哀家的提议,八贤王不做声,那就是默许了呗!安宁,自今日起,你封号由郡主升为公主,随哀家住在慈宁宫!” 太后话语一说完,不待所有人反应过来,拉着柳茜茜就往外走。她就不信,这个八贤王连她这个太后的面子也敢不给! “太后,太后,太后留步!唉呀,皇嫂,你这是要做什么呀?你这样只会让她更加的无法无天了!” 对于八贤王的这句话,柳茜茜怎么听怎么觉得那里面的味道变了许多,他执意不应口自己随太后入宫,究竟是真的怕会越来越无法无天,还是有别的什么在里面? 初来乍到的柳茜茜闹不明白,这里面究竟还有着什么,那电视电影里也没有演八贤王跟这个太后如此的熟络呀! 虽然闹不明白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直觉上柳茜茜认为还是待在亲生爹爹的身边来的安全一些。 “太后,茜茜刚回来,还没有去向母妃请罪,请容茜茜先去见过母妃,再做定夺可好?” 柳茜茜自认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就算这个太后再怎么滴,也不能不让她见自己的娘亲一面吧! “哦?你还不知道……好吧!哀家随你一同去祭祀一番我那好妹妹!前段时间哀家身体不好,都没能亲自来给妹妹上一柱香!” 等等,上香?不会是安宁的那个娘亲,也同茜茜的娘亲一样不在人世了吧?柳茜茜不由满头布满黑线,心中有个声音不停的说着,柳茜茜你这乌龙摆大了!看你怎么去向一个死人请罪! “父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装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反正太医都说了她时好时坏,被拆穿后,大不了往宿疾上一推就罢! “孽障呀!你母妃是被你生生给害了呀,自从你负气出府,你母妃便一病不起,前些日子体力不支归天去了!” 啊?体力不支也能归天?汗里个汗呀!这柳茜茜的狗屎运也太她娘的亮闪闪了,连这随口的一句问话也能瞎猫撞上死耗子给它生生活了过来。 “母妃呀,不肖女儿回来了,不肖女儿对不起你呀!” 说不上因为什么,也许是柳茜茜太入戏了,一听八贤王这几句话,立刻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扑通一声就跌在了地上放声大哭。也许是她自小没娘,这又遇上了个死了娘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情不自禁吧! 哭了半天,这柳茜茜才回过味来,自己这是哭的哪门子哭,入戏太深了!如果那个张导在这儿就好了,没准他老人家一激动就把自己给签去他旗下了。 这全都是一窝傻瓜二百五之流的古代人,咱这不是白演了吗?坚决不能白演。 柳茜茜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眨巴了眨巴,把那上面挂着的泪珠一滴不留的全都抖擞到了地上。这才慢条斯理的转头看着那个太后。 “太后,茜茜不能随太后入宫了,茜茜的母妃因茜茜而离世,茜茜要在母妃墓前,为母妃守灵三年,以赎茜茜的淘天罪过!” 这宫里宫外一直盛传不衰的淘气任性的安宁郡主,突然之间一脸深沉的说出要为她的母妃守灵三年的话儿,一时之间还真就把这里里外外所有能喘气都给震住了。 “安宁……好,好,你总算长大了,懂事一点了,你母妃在天之灵也会安心了!” 八贤王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抹着眼角流出的泪水,不知道他这滴泪水是为自己淘气的女儿终于懂事了而激动的,还是在悼念自己那入土不久的亡妻! 都说八贤王一生专情,电影电视上也是倾全力在刻画他的痴情形象,没想到他还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就冲他对自己的妻子专情这一点,他就值得我柳茜茜喊他一声老爹! “老爹,以前都是安宁淘气,以后请老爹多多教导!” 柳茜茜一步一扭的走到了八贤王的面前,面部表情非常严肃的看着一脸悲摧的八贤王,那一声至情至真的老爹,真真正正是自了她的肺腑之中。 “好,好,安宁,父王的好女儿……” 这是什么剧情,变得太快了,一刻钟之前还在那里誓赌咒一定要将他那个女儿给灭了,现在就抱着柳茜茜痛哭流涕的表演父女情深了!这八贤王那变脸的度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咧! 观众朋友们,现在是父女情深剧码,闲杂人等全都闪了吧!站在一边看人家父女抱头痛哭不太好吧!特别是那个美女太后,你那双眼睛虽然很美,不过不用瞪了,就那么大了,不会再扩张了! 柳茜茜一边感受着这八贤王的爱女之情,一边在心里不停的播报现场情况。 “母后,安宁的事儿以后找个机会再说吧,儿臣先送你回去吧!毕竟宫外可不比宫内,你老人家身子刚痊愈,还是不要站在这里吹太久的风为好!” 对,对,快走吧!都走吧!再不走,咱就演不下去了,这眼泪都哭干了,你们还不散场,敢情是想看咱泪竭而亡还是咋滴? 27、这就素是轻功哇 “老爹,刚才那个太后是姓刘的还是姓李的?” “姓李的,不然你母妃也不会英年早逝了!都是拜那个蛇蝎女人所赐!” 到底是谁在窜改剧情?等咱回去了一定去网上个帖子,好歹也要还那个含冤被骂了一千多年的刘娘娘一个清白不是! “那个,老爹,这李太后是皇上的亲娘么?怎么长的一点都不像!” 柳茜茜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天性,终于又找到了可以挥的地方了。好不容易让她逮了这么一个机会,不好好弄个清楚,自己回去可是无脸面对所有观众咧! 嘎?说的好像她有多伟大似的,说白了还不是为了彰显她的八卦能力做准备,再说了,这都传了一千多年的故事了,就凭你一个名不载史册,姓不达国标的一个小女人,就想着要扭转乾坤,这似乎比那个赖蛤蟆上天追嫦娥还要困难上一万倍不止。 “这话到此为止哈,这皇家的事情也是你一个小孩子随便过问的!” 八贤王一板自己那有些黯然的老脸,浑然天成的那皇家气势,把柳茜茜那刚冒出头的现代八卦女的嘴脸生生给打压了下去。 别说,这柳茜茜还真就有怕的人了,就是在那21世纪,她的那个亲生老爹那也是给她当驴当牛的备用。(找不到张洗泄时,他就可以先顶一下了!) 呃!柳茜茜嘟着嘴很不情愿的答应了那么一声,看上去好像是非常的乖巧可人,实际上这丫的内心翻腾的相当激烈了。 一会想着什么时候进宫去调戏一下那个小皇帝哥哥,一会儿又想着当一次大宋朝的福尔摩斯,去帮那些个至今还被迷惑的大宋臣民们,爆一个清清楚楚的皇家内幕出来。 一会儿她的小脑子瓜儿又转到展照那大胡子上去了,一边用手比划着给他割了去,一边在心里想像着褪净了一切毛的展小昭会是一副怎样的尊容。这儿还没消停呢,她又想着抽时间带小羊羔羔去一趟那个闻名遐迩的天波杨府,去看一看那老太婆是不是真的还活着,顺便去调查一下那个姓穆的是不是真的很能打?跟她比起来,谁更厉害一些?这样一想,还真就有好多事等着她柳大郡主去做咧! “展大胡子,过来,过来!” 柳茜茜在八贤王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之后,眼睛一斜,看见那个展昭跟那个杨伟正在叽哩咕噜的不知道说着什么。黑眼珠子一转,她马上找到了一个可以排遣心中郁闷的好法子。于是微眯着两只不算太大的眼睛,小手指一伸一屈的冲着展昭不停的勾呀勾呀。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那勾引未成年小孩的人贩子才有的招牌动作。 “唔,郡主,哦,不,公主有何吩咐?” 公主?你丫脑子还真好使,咱都把那个巫婆太后封的劳什么子公主的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难为这丫还为咱记挂着。嗯,孺子可教!干脆收他当一个小跟班吧!要是哪天咱兴致来了,出府去逛逛,想要找人打个群架什么滴,万一不敌的时候,就凭他那一脸大胡子,不用出手,只要抖上两抖估计就能让所有人趴地上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从来没见过如此留胡子的,除了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你压根就不知道他嘴在哪儿! 要不是这厮还经常的出个声音来,咱还真就怀疑他有没有嘴了!你说如果这厮真的没有嘴儿,说话全是那啥电视演的那样用的是那啥的腹语,这一个人过一辈子还好办,要是娶了媳妇他可咋亲吻咧?愁死我了要!柳茜茜一边盯着展昭的那大胡子,一边愁云惨雾的直摇头。 唉!你说人家自己都不担心,你一个姑娘家成天在那瞎担心个什么咧! “那个,你那大胡子下面有没有嘴儿?把胡子割了让咱瞅个清楚明白呗!” 你柳茜茜这管得也太***宽了一点吧!就算你他娘的是那个八王爷府的郡主千金,又是那个太后亲封的公主之尊,可也不能管控人家的私人问题吧! 你看她还一脸看不出人家展小昭为难的样子,两眼炯炯有神的直盯着人家的脸儿等答案。这不生生折腾人嘛!不待这样玩儿的! “那个,那个,……” 展昭一边吱吱唔唔的找不到可以替自己争取的话儿,一边不停的在背后用手扯那个杨伟的衣襟。敢情他还真拿杨伟当一盘菜给出了,孰不知,那丫的跟他一样也正拿柳茜茜这主没辄呢! “你是不是纯爷们?吱吱唔唔的连个娘们儿都不如,痛快一点!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当我柳茜茜的小跟班,我走到哪儿你跟到哪儿,我让你打苍蝇就不许拍蚊子。二是利利索索的把你脸上那大胡子给割干净了!身材看上去给人一脸的遐思,再抬起头看你那脸,心里的那一团火热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真是让人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柳茜茜说完一句,扭头看了看那一脸好奇神色的八贤王,心里就有底了,感情这八贤王也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那咱还等什么?整呗,往死里整呗?谁让他长了一脸不听话的大胡子咧! 至于那个杨伟的亦刚亦柔的表情的变幻,自动忽略,反正他就一小羊羔,放开了他的缰绳也惹不出哪咤闹翻东海的事情来! 咦?这展昭人闪的还挺快!难道这就素传说中滴轻功么!还真他娘的帅的一塌糊涂!如果他那张脸再完美一些就更帅了! “公主殿下!” 嘎?这人是哪一个?怎么知道我是公主?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还算不错的样子,咱就不计较他的那冲撞之罪了。最好多来上他十个八个的,这样的帅哥老娘来者不拒!柳茜茜的两只眼睛都快要长到那一身白袍的年轻帅哥身上去了,这一边向人家走去,还一边非常丢我们女人脸的流着口水,那口水还他娘的汇成了一条源源不绝的小溪了! 28、包黑子没有月芽儿 “你的是谁的家伙?长得如此极品,怎么才来见老娘!呃,本公主!” 柳茜茜在心里暗啐了自己一口之后,便开始围着那突然从天而降的帅哥仔细端祥上了! 南侠展行飞?就是那个电影电视上级火的那个武功一流,人品一流,相貌一流的古代小金龟!哇咔咔!达了,没想到才来不到一个月就让咱碰上了。这简直就是那个踏破铁鞋无什么处,他小子自己送上门来了! 噗!展行飞,不就是那个展小昭嘛!为什么封四品带刀侍卫的展小昭没他这么抢眼咧! 等一下,这身材,这衣服,这声音,这语调,再摸一下那直往下掉的胡子茬。我拍死你丫的个展小昭,没事逗老娘玩儿很有意思是不? “展小昭,呃,不,展小猫!你这不是坑人么你?把胡子割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回来说你割了不就结了,还整个什么南侠展行飞出来,玩儿人呗?” 柳茜茜两手叉腰,彻底露出了她在21世纪对付张浩时的那张够得上是峥嵘的嘴脸。 那小手儿敲得展昭的脑袋瓜子那叫一个呱呱响呀!可怜一代南侠,可叹朝庭的四品带刀侍卫,空带了一把刀愣是不敢拔出来!谁让他惹到是一个连皇帝见了都两腿打颤的野蛮郡主咧! “安宁,行了哈,见好就收吧!别把人给打跑了,回头你再跟父王哭鼻子!” 哭鼻子?这哪跟哪呀!老娘天生就没长那泪腺,哭鼻子那是小女孩儿家做的事情,像咱这样有担当,有气魄,有魅力的一个21世纪新新女性,会哭鼻子才怪咧! 柳茜茜的腹语还没有说完,就从她肚子里的某个角落传出来一个细小的声音。 还没长泪腺呢?一刻钟前也不知道是谁哭的昏天又暗天的! 你丫没死过就大胆的给我站出来,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嘛!柳茜茜的一声震天吼,立刻把那个勇敢的出来说明真相的细小声音给压没了动静! “那个,展小猫你过来,像什么样子嘛!我不会再打你头了,过来!” 踩你脚总行吧?把你踢进宫当太监也可以吧!不过这么秀色可餐的一个级帅哥,踢进宫当太监岂不是会便宜了那个巫婆太后,还是留着自己没事拿出来养眼多合算!柳茜茜的脸上挂上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那个包黑子什么时候会来开封?” 包黑子?自从柳茜茜问出这话儿,展昭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看着他一脸纠结的不停在那里踱步,柳茜茜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他踱的是哪门子的步? 真是好奇这古人为什么一想问题就要不停的踱来踱去,老老实实的坐着难道就想不出吗? “还请公主示下,那个包黑子是何须人也,也好方便展某去打听一番!” 打听一番?打听你家那大头鬼哦!你个展小昭连包黑子是谁都不知道,还怎么做他的左右手咧!真是有够气闷!那电视电影上演的那些,不会全都是导演灰同编剧,排出来骗人玩儿的吧!香蕉他***个臭芭拉! “我说猫呀,你这才进京几天呀,怎么连包拯都给忘了?你这样可不好哈!忘恩负义是可以滴,可你丫也太快了点吧!” 柳茜茜一句话说的那个展昭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就这样顶着满头的黑线两眼怒瞪着面前那一摇三扭的走向坐位去的人儿。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或者说可以扁人,估计柳茜茜现在浑身上下已经找不出几块好的地方了。 “回公主,展昭从来不敢忘记包大人的救命之恩,只是关于这包黑子等同于包大人这一说,今儿在公主这儿还是头一次听到!” 嘎!打雷了!天上一定是打雷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雷的事情生,那个包拯是展昭的救命恩人?那个包拯不等同于包黑子?那他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包拯的脸上压根就没有月芽儿! 噗!如果不是柳茜茜咽的快,这一口茶估计会把她给生生呛死过去了。你说她要真被茶水呛死了,去到阴间以后,那阎罗王问她一句你怎么死的?她总不能回他一句说茶水呛死的吧!那也太搞笑了! “展小猫!你说话能不能先提前给咱备个案?害本公主差点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茶水呛死的公主!” 呃……黑线布满了大厅中所有人的脸上,那个为老不尊的八贤王也不例外!看他那个样子,一定是头一次觉得他的那个女儿很有气死人的天份! “安宁,你这都已经回京了,又刚封了公主,以后就不要再自称什么茜茜不茜茜了,那毕竟是你很久以前的名字了!” 哇靠!很久以前的名字?难不成这历史之上还真有柳茜茜这么一号人在,还真他娘是一个大宋朝的郡主?我就说嘛!这柳茜茜的这个名字一定是富贵的不得了,看吧,看吧!历史上都出过郡主!呃,不,从今往后就是公主了! 好吧!安宁就安宁吧!只是听上去心里总有点虚虚的感觉!毕竟咱可是21世纪的标准外向形动感女子,可不会安安稳稳的呆在王府里不出去。到时候可千万别说咱没有一点安宁的样子哈! “是父王,安宁知道了!只是安宁一向自由惯了,只是当安宁出府溜达着玩儿的时候,您老人家可不要说安宁不安宁哈!” 噗!好大的响声,这次是谁?柳茜茜迅的扫了一眼厅中的其它三个人,现怎么都是一脸宿便未消的样子。 不会这三个人同时被茶水呛到了吧!罪过呀!罪过呀!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哇!呸!呸!是伯仁因我而呛!这么好玩的三个人,可不能一股脑儿的都死干净了! 就是要死也得等我展出来其他更好玩的人儿再去死!呃!做人要厚道,想我柳茜茜可是一向很厚道咧!就让他们继续苟延残喘好了! 柳某人拿眼睛扫完了,又在心里腹腓过了那集体喷茶的三个人之后,就开始一本正经的端坐在那儿,用她的那双足以引起地震的勾魂小眼睛,瞄呀瞄呀的!直瞄的厅中三人全都冷汗淋淋。 冷汗过后,那八贤王突然腰背一挺,似是才想起他自己是那个人人畏之如虎的小魔头的老爹,不可以那么没气势的也跟着一般人怕成那个样子! 29、把包黑子弄进京里来 “不管,不管,父王,我就是要把包黑子弄进京来!你不帮我办,我就进宫去找皇帝哥哥!” 我们的安宁公主现在可是官瘾大的很呢,不要误会,是封官的瘾大的很,这刚给展昭混了个四品的小猫,转眼又想着要把那远在郭镇的县公包大人给弄进京了。 “安宁,不是父王不帮忙,而是那个包黑子什么政绩都木有,你让父王怎么调他进京,还要封他那个劳什子开封府尹,要知道那可是连升多少级呢?就是你那皇帝哥哥答应了,那些大臣们也会有微辞呀!” 八贤王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那柳茜茜虽说是从21世纪滚过来的,可她也是知道这官场之上升一级有多困难,怎么说也是要让一个从七品的小县公直接一蹦跳跃为正三品大员!别说一个王爷,就是皇上要做这样的事情,他老兄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王爷,公主,包大人在破案方面有其才,不管多棘手的案子到他手里,就没有告破不了的!” 展小猫呀,展小猫,这次你总算是做了一件得人心的好事,也总算是说了一句不太讨人厌的话出来了! 不然,老娘还真要考虑考虑,是不是找个时间把你一脚再给踢回那鸟不生蛋的郭镇去呢!柳茜茜直接甩给了展昭一个法式飞吻,还好展昭的武功底子够硬,不然直接一头栽到地上,那绝对不会是什么问题。 “破案方面有其才?这道是有个机会,端看他自己的造化如何了!” 八贤王一边拿手捋着他那两根半长不短的胡子,一边略作沉吟的念了这么一句出来。他自以为已经说的够清楚明白了,可是听在那柳茜茜的耳朵里,这说了跟没说没啥大区别! “我说老爹,你老人家能不能说话利索一点,这还没到老年痴呆的时候呢,你装什么装呀?” 噗!这柳茜茜还真敢说,得亏这八贤王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要不然听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一番咒下来,他不吐血才叫怪咧!(话说这不是亲生的一事,好像也就咱两人知道咧!住嘴!好,好,我闪!) “安宁,你个臭丫头,还真敢咒你老爹!说不定哪天我还真就给你老年痴呆上了!” 嘎?难道说这大宋朝赫赫有名传千古的八贤王原本就这么一个样子?还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错鸟,是近柳茜茜者粉鸟! 不管是近朱者赤了,还是近柳茜茜者粉,有外人跟下属在的时候,是不是好歹也要维持一下那万人景仰的王爷身份咧! 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同自己的女儿叫骂,是不是太过不鸟人了! 八贤王话一出口就好像意识到自己那王爷身份有些掉价了,于是转动着他那半青半红的脸儿左顾右盼,就是不同任何一个人的目光接线! 还有那两个旁观看热闹的人胆子也真是够大哈!这王爷跟公主的热闹你们也敢炯炯有神的盯着看,到底是被柳茜茜先前撒的那两个小娇给蒙混了心智呢,还是被这突变的状况给吓傻了? 这个问题就留着让御医吃撑了的时候再去考证吧!反正柳茜茜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要把那个传说中的包黑子给弄到京城来! “那个父王咧,您老人家可不可以在痴呆以前先把小包给我弄进来?我跟你说哈,把小包弄过来,我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那小包他就一打不死的小强,只要是你搞不定的事出来了,丢给他准没错!” 柳茜茜悄悄地转到八贤王的身后,一边替他敲打着他那看上去不太舒服的肩膀,一边孜孜不倦的游说那舒服的闭上眼睛打盹的八贤王。 如果让柳茜茜看见她正在展开三寸不烂之舌游说的正主,此时正在跟那个周公下棋,不知道那丫会是个什么表情!非常期待咧! “父-王!”柳茜茜拉着那可以栽入吉尼斯记录的长音,双手叉腰的看着都睡出哈喇子来的八贤王,那双小眼睛瞪的那叫一个极品呀!那张小脸绿得那叫一个春天来了哈! 呵!真是想不到,那人人敬为天神一般的八贤王,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嘛!不但会同自己的女儿打骂,而且连睡觉都会流哈喇子咧! 这杨伟就像是哥伦布现了新大6一样,两眼眨也不眨的直盯着那跟周公下棋的八贤王一阵猛瞅。 连那民不能正面仰视官这一点他都给忘了,何况他正在仰视的那个官还是一个大官,一个大到连皇帝都要给他三分面儿的主! “茜茜,不可!” 眼见着那就要去捏那八贤王的鼻子,想要用呼吸不畅来将他给憋醒的柳茜茜,杨伟心急火燎的从自己那位子上站起身来,用手紧拉住柳茜茜的胳膊那叫一个用力拽呀! “叫我安宁公主,我以后只会是安宁,柳茜茜已经成为了过去!” 柳茜茜,咱还是也叫她安宁吧!不然一会她那双人人惧怕的小手拧的就不是杨伟的耳朵,而是咱那可怜兮兮的耳朵了。 “安,安宁公主,人在睡觉的时候是不能用暴力打扰的,不然可能会生生死的大事,何况还是一个已近垂暮之年,为朝庭有重大贡献的人!” 杨伟一边从安宁那里挣扎出自己的那只可怜的耳朵,一边振振有词的继续说教,做着同他外貌极为相称的事情! “该死的小羊羔羔,你把本公主的胳膊都抓青了,难怪会那么疼!你赔我,赔!” 也不知道杨伟那一番深情厚谊的说教安宁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反正她现在正高挽着自己的衣袖,露出自己那有些青紫的半截玉臂,追着一直躲闪的杨伟的身后叫嚷着些什么! 30、天波府一日游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安宁你给本王死回来!” “父王,你醒了,等会,我教训完这个小羊羔羔再说!” “王爷救命,八贤王救命呀!” 杨伟这厮还真***不是一般的精,一边向八贤王喊着救命,一边向他那边跑过去,紧紧的围着八贤王转个不停!转个不停! 他这一转,转的安宁还真不好下手了,伸短了够不到,伸长了又怕连累到那八贤老王! 安宁不得不双手叉腰的站在八贤王的面前,脸不红气不喘的瞪着躲在八贤王身后的杨伟。 “该死的小羊羔羔,你他娘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给我滚过来!” 嘎?瞧安宁这话说的,在她如此嚣张的气焰下,但凡有一点正常心智的的人都会避的远远的,别说还自己跑过来了! 杨伟他虽然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懦弱的教书匠的样子,可他的心智那可是级的强悍!他又不是傻瓜,才不会自己走出来呢! 不信,你看呀,这会儿他不正在翻着白眼,踮着脚丫子装聋子呢嘛! 好,好,好你个姓杨的,你给老娘装是不是?老娘直接杀到天波府去找你家的那个老妖精,我看你还怎么给我装!安宁一边在心里咒着这天杀的杨伟,一边放低了身段向八贤王看过去。 “父王,安宁出去一下哈!天波府一日游,今儿就不回来了,明天派人去天波府接我吧!” 安宁一边说着,一边向外招呼了一声,扭头就向外走。她才不管这府里的人她认不认识呢,反正他们认识她是府里的郡主就成了! “郡主,呃,不,公主,你这是要去哪儿?带上小晴吧!不要再把小晴一个人丢下,那样小晴会生不如死的,小晴不要再去给那些男仆们洗那臭哄哄的衣服!” 嘎?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丫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管她咧,先带上再说,只要她认识我是公主就成了!这样不管走到哪儿,也有个人替咱们打招牌喊号子不是,再说了,那个流传千古的天波杨府,究竟待在哪个旮旯里!老娘至今可还是不知道咧!这初来乍到摸不着门的滋味还真他娘的不好受! 咦?奇了怪了,那个小羊羔羔怎么还不追出来,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去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府上闹腾个天翻地覆?怎么连一个跳出来阻止的人也没有!这不正常,极不正常!安宁一边慢悠悠的往外晃,一边在心里就开了锅了。 “安宁公主,安宁公主,唉呀,我的安宁小姑奶奶,杨某错了还不成,求求你快回来吧!去不得,去不得呀!” 话说这安宁刚在心里想罢,这后面就传来了杨伟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了!不由的她嘿嘿一笑,你不追出来,说不定咱到大街上转悠一圈就回来了,你这一追出来,那天波府咱可是非去不可喽! 父王呢?他还真是奇怪,难道他就不怕我去把大宋朝这根架海紫金梁给折腾成朽木了? 还有那个展小猫,进京的一路上听他念叨的最多的,就是天波杨府那些赤胆忠心的婆娘们!自己都说要去天波府一日游了,他怎么还一点也不急不慌的。 他最正常的反应不是应该立刻跳出来,大喊着他也一起去吗? 这都疯了,都疯了!管他们想什么呢!箭在弦上不得不喽!反正我早就想去看看那些电视上久演不衰的杨门英雄到底是真英雄还是假好汉! “安宁公主驾到!” 嘎?别说这小晴还真是没白带,这不咱还没到门口呢,她就冲里面喊上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出来几个人迎接一下子呀! 咋?这喊都喊了半天了,怎么一个人影都木有瞧见,别说人影了,就是连他娘的个鸟影也没有瞧见咧! 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安宁一边琢磨着,一边向后倒了一步,仰起她那自认很漂亮的脖子向上瞄去。 天波杨府四个大字,在阳光的斜照下闪着亮晃晃的金光。木错,就是这个地方,那么既然地方木错,那错了的就是人咧! “里面还有没有会喘气的,出来一个喘气的!不然本公主可就点火了哈!” 打砸抢放,这些勾当在现代的柳茜茜虽然没干过多少,但她可是没少见哈!这装模作样的喊上那么两嗓子,她倒还不至于会出错。 一番话喊过,安宁就在那小晴的陪同下大摇大摆的向内走去,她倒要看看这天波府里的人到底是真没有会喘气的了?还是都她娘的在给咱装牛!她还就不信了,你丫功再高,那还不是咱那皇帝哥哥小嘴一张给封的!牛什么牛! “什么人乱闯天波府?拿下!” 呵,一看那从里面冲出来的那些手拿棍棒的仆役们,安宁直接乐了!奶奶个熊,全她娘的一群笨鸟,不挨骂不露头,这挨骂了才想着要出来看看是什么人来了?告诉你们两字!他娘的晚了! 就凭你们这帮小喽罗也想将横行大宋的柳女侠拿下,做你娘的春秋连环大梦去吧! 噼哩啪啦一通踢,再看那些仆役,没有一个是脸上没盖章就倒地的。这柳氏连环踢可是她老爸根据佛山无影脚自创出来打比赛用的绝招,没想到这拿到冷兵器的大宋朝一样好用哈! 安宁看着躺在地上自己制造出来的那些成果,都得意的快找不着北了!连那个娇滴滴的郡主不会功夫这事都给忘了! “排风住手!不可伤了郡主凤体!” 就当那个喊了一嗓子拿下的呛丫头,非常不服的挥舞着手里的棍子冲上来的时候,从里面蓦然传出来一个苍老中还带着沉稳的声音。 “老身杨门穆氏桂英见过郡主千岁!千岁凤体安康!” 穆桂英?这姗姗走出来,盈盈下拜的红颜白妇人就是穆桂英?还真他娘的有这么一号人! “呃,穆桂英是吧?免了,安宁只是闲来无事,随便逛逛!不用太过拘礼!” 这气死人不偿命的主,除了眼前的这位荣封公主的安宁小祖宗外,怕是在大宋朝还真就找不出第二位来了。 你说闲着没事瞎转悠,你转悠到人家家里做什么?还出脚给人家的仆人每人送了一个印章,这天下虽说是姓赵的在管着,可也没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吧! 穆桂英一听眼前之人自称是安宁,便证明她先前没有看错,这蛮横的丫头真的就是八王府上的那娇蛮郡主,只是她虽然刁蛮,对于杨家众人一向还是礼敬有加的,今儿这是刮什么风呢! “不知郡主莅临天波府有何贵干呀?” 安宁一听穆桂英这话就不高兴了,敢情咱没贵干还不能来你府上是咋滴?没有贵干那咱有贱干行不? 31、这小子是你家的种 “呵呵,穆,咦,我该称呼你什么好呢?穆元帅?还是穆夫人,或者是穆姐姐?” 哼!穆桂英听了安宁的这一番话,明显是生气了,一转身把脸儿转向了边上的杨伟身上,转身的同时在鼻子里送出了一个冷冷的哼来!要知道能够听到穆桂英这一声哼的人可不多见哦!因为以往听过的全都死在了她的大刀之下。 “安宁郡主,不是一向都称呼老身为***吗?今儿怎么这么大的兴致,居然小姑娘做腻烦了,甘愿伦为老妇一流!” 嘎?还真别说,这穆桂英的胆量不是一般的大,那连皇上见了腿都要打颤的小魔女,她一个快入土的老婆子居然敢如此无视的夹枪带棒的奚落她! (好,好!勇气可嘉!口头表扬一个! 切,你到底是哪一国的?怎么不帮着老娘,反倒站在那老太婆那一边?脑袋是顶得累了想挪挪地方咋滴? 呃,我闪,我闪,这里是你的舞台,我退居幕后总成了吧!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一向都是安宁奚落别人,欺压别人,鲜少有人敢当面如此不留情面的奚落她,今儿这穆氏桂英看起来好像不但没给她留面子,怕是里子也不想给她留下咧! “呃,你说什么?你居然……好吧,我大好青春的美少女,不跟你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一般见识,不过记得要称呼我为公主,因为今儿太后刚封的!明白?” 安宁看了一眼那一脸冰霜的穆老奶奶,把到嘴的话儿又生生吞咽了回去。准确的说是扫了一眼她手里端得稳稳的那把大刀,生怕自己一个言语不和就成了她的刀上亡魂! 看来柳茜茜那遇事以保命为主的思想,在这个皇权大于天的封建王朝,还是一丝没少的完她保留着。不然咱们的安宁公主怎么会如此的好说话! “咦?这位小相公是何须人呀?好生的眼熟?” 切,不眼熟就有鬼了,这可怜的娃可是嫡亲嫡亲的你家的硕果仅存的种子咧!我都不用去看他爹生的啥样,听了你这话我怎么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安宁站在一边,倒背着手,悠哉游哉的晃到杨伟与穆桂英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头,直指杨伟的额头。 “穆奶奶,你看看这小羊羔羔像不像是你家的种?” 穆桂英原本在杨伟一踏进天波府的瞬间,就感觉到这个年轻后生身上有一股颇为熟悉的感觉,只是怎么瞧也瞧不出究竟熟悉在哪儿了,现在经安宁这么一搅和,她倒真觉得有那么三分像她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那个苦命儿子杨文广! “郡主何出此言?这年轻后生与我杨家真有什么瓜葛么?” 穆桂英不愧是穆桂英,果然是一只很难对付的老狐狸,她都这么难对付了,不知道那个名动千古的老太君又会是何须样人! “瓜葛可大了,只是不见到太君她本人,有些话还真不好说咧!你说是吧小羊羔来?” 如果今儿来的是真正的安宁郡主,怕是被穆桂英如此一说,便会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抖出来了。只是今儿站在天波府院子里的安宁却是来自千年以后的柳茜茜,以她混迹社会那么多年累积的坏心眼,她岂会这么容易就让她们祖孙相认! “放肆!你明知太君她老人家早就过世很多年了,却还要出言不逊,就算是你皇家子孙,老身今天也要教训你一番了!” 所有的电影电视剧上,都没有说过这穆桂英脾气如此的火爆呀,都说她是一个沉稳内敛,有勇有谋的帅才呀!这,这怎么回事?还有她手里拿的那个是传说中上可打昏君,下可打奸臣的龙头拐么?那东西不是应该在那个佘氏太君手里才对的吗? 怎么如此的驴唇不对马嘴!***熊,等咱回去了,一定去好好查查那误人不浅,害人很深的无良电视剧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拍出来的,老娘要不拔干净了他全身的汗毛,我柳字就倒着念!反正倒过来正过去全都念柳! “祖奶奶请息怒,不肖孙儿是您生下来无缘得见的杨怀玉小孙孙!” 还好,还好,还好咱跑的快,还好这杨伟站出来的是时候,不然那老东西打在咱身上的龙头拐还真就找不着说理的地儿!安宁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在嘴里念念有词! 什么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的全都被她一气念遍了,就差念那个该死的张浩出来了。 话说自己跑到这大宋朝也有些时日了,那没良心的王八羔子可是一次都没有跟自己联系过,那死小子现在一定天天忙着泡妞,哪里还会有一点空隙联系我!除非他是皮痒了想找人松松! 那边厢正在上演祖孙相认的传统剧码,这边厢柳茜茜因为无意见想起了张浩,正恨得牙根直疼,直到把张浩那祖宗上百代全给问候了近千遍,才算稍稍消解了她那愤愤难平的怒火。 故事分两头,单表一枝花,远在大宋朝的柳茜茜正在卯足了劲的咒骂着张浩,那躲在21世纪的张浩其实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你说一个人成天不知道打上多少个喷嚏,他还能好到哪儿去呢?这不他正在加班加点的想着再赶制出一个时空旅行器出来,好追去大宋把那个天天念叨的他直打喷嚏的野蛮女友给抓回来,好好疼她爱她,然后再娶她过门喽! 话说,你当初嫌弃人家,就搞了什么破时空旅行器的玩意儿出来,把人家骗去古代。那么久都不跟人家联系一次,现在你感觉到自己的心底空了,感觉到那被自己设计送走,一去不回的野蛮女友,是自己这一辈子的真爱了,你就想着再做出来一个时空旅行器,去把人家给逮回来。孰不知,你现在心里想人家了,愿意娶人家过门了,你问过人家吗?人家还会不会嫁进你张家来?还会不会跟你回来破镜重圆呢? 32、爆打陈世美 “做梦!老娘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嫁给那个贱人!” 别误会,她现在是在跟她的那个王爷老爹说话咧! 看来咱们这八贤王这次是真被她气的不轻,连胡子都开始一点一点的向上翘了。更别说那有些拧花的眉毛,与开始走斜的眼睛了! 估计安宁再跟他坚持下去,他那早在多少万年前就褪化干净了的尾巴,怕是也会倏地一下在一朝一夕之间便重新生长出来了! “老爹,你不知道那死小子他有多贱,他……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自己去搞定!” 安宁看着那冲她直摆手的八贤老王,眼睛都急绿了,你说为什么同样是老爹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咧? 现代的那个老爹,你就是求着他去看一眼那个张浩那个死小子,他都摇头晃脑的推说没时间,为毛大宋朝的这一个老爹,他就非要这么热心的给咱招女婿呢? 你招你就招呗!好歹给咱招一个可心的,例如展小猫那样的,或者说小羊羔羔那样的咱也凑合了,你说你给咱找了那么一个全体女同胞的公敌相公,你要让咱如何心平气和的接受! 不用说去见他那个人咧,就是提起他的名字咱也气不打一处来。陈世美!你们听听,就这名字不用去看人,一听这破名字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鸟,谁家的好鸟会起这么一个烂名字!安宁咬牙切齿的一边念叨着,一边蹭蹭向外面的楼下跑去! ***,新科状元?死小子居然敢在金殿上请旨娶本公主?请了这样的圣旨,还敢如此招摇的跨马游街? 老娘如果不把你的那两颗前门牙给打掉,老娘我就嫁给你当二房! 安宁现在是跟个正在跨马游街的新科状元陈世美给杠上了,反正一句话,只要可以不用嫁给那个杀妻灭子的衣冠禽兽,叫她做什么都行!不用说只是躲在暗处偷袭他了,就是让她明着跟他pk她安宁也不会打一个哏! 啪!啪!一连数声响过之后,再看那原本应当稳稳的端坐在马上的状元,这会儿正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大街中央咧! 那些原本正在垂涎陈状元才智过人,相貌绝佳,正千方百计的想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的那一大票人,给生生吓得张开了嘴巴,怎么也闭不上了。如果不手动把嘴给合上,估计时间长了,那下巴可能就要永远那啥了! 哈哈……随着一阵开怀大笑声音的传来,咱们那隐在暗处下黑手的安宁公主,立刻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的众目睽睽之中了。 “咳咳……这陈状元毕竟是习文的哈,那个马前进的度都快要赶上蜗牛了,居然也会掉下来!还真是少见哈!” 嘿!别说这安宁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对的地方,明明就是她暗地里下黑手,连续向人家身上弹去了无数多的暗器,人家才会从马上掉落下来,哪里就会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咧! “大胆女子,你是何人?居然敢当街侮辱新科状元?状元爷分明是遭人黑手,受到惊吓才会掉落马下,哪里会是你说的那般?来人,给我拿下!” 某个兵士非常牛|逼的晃到了安宁的面前,伸长了脖子冲着安宁一阵呦喝,看他这意思是想着好好巴结一下这个新科状元,也好日后让他提拔自己一二呗!可惜他个新兵蛋子瞎了他的狗眼,居然为了巴结一个短命的陈状元,而得罪了咱那长命千岁的祸害公主! “嘟!小子休的胡说,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是在天子脚下,是哪个小贼居然敢算计咱们的陈大状元呀!” 这安宁这一套话念的那个溜就别提了,浑然忘了那个算计陈世美的小贼正是她自己! “让小姐见笑了!小生的确不擅骑术,日后还真是要好生的练习练习了!” 嘎?这个一说话就会脸红,一张嘴就咬文嚼字的酸秀才真的就是那个史上杀妻灭子的万人恨陈世美?为毛他的那张脸看上去那么熟悉咧?是他生了一张大众脸还是咱在哪儿见过咋滴? 郁闷鸟!本来想着要好生羞辱他一番的,眼下让咱对着如此礼数有加,又挂着一脸亲和笑容的白面秀才下狠手,还真就有那么一点不忍心哈!安宁眨巴着自己的那对小眼睛,怎么也想不出会是这么一个场景。 原本在心里想的那些招数现下全都用不上了。让她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张嘴闭口都之乎者也乱跑的小白脸下手,还真是有些难为她了。其实关键这问题还是出在他的那张脸上,因为他的那张脸活生生就是披了一张古代人衣装的张浩的脸! 也难怪安宁先前会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呢?一个跟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的脸,你说她熟不熟! 该死的,这人怎么生的跟那个该死的张浩那么相似?不会是那死小子也穿了过来,故意调戏咱吧!那事情就好玩了。管你是真的小陈,还是假的小浩!如果你小子敢犯到我手里,老娘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在春天才芽,在夏天才开花! “呵,没什么好笑的!老娘闪人了,你继继显摆!” 这话听上去虽然不好听,可事实也的确如此!所谓的那跨马游街,不就是在显摆自己中状元了吗? 既然是事实,那为什么一干路人还拿他们的那卫生球眼直翻咱们的安宁公主? “站住!冲撞侮辱了咱们状元爷,还想说走就走?那也太无视咱们大宋王朝的律法了吧!” 嘎?这小兵绝对是没有死过,甚至连死字怎么写也不知道,不然他不会在所有人看到安宁之后都倒抽冷气的当口,还敢勇敢的冲出来为那个劳什子的新科状元鸣那个不平! “你叫什么名字,这么认真的兵,老娘收了!” 安宁习惯性向后一摆手,那意思是示意她身后跟着她的那些大人小人们,赶紧出来露个脸,把这个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新兵蛋子,带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再放出来!免得他在大街上瞎晃,妨碍到咱们的安宁公主大人整人的雅兴! 33、包黑子终于出现了 “闪开,闪开,新任开封府尹巡街了!” 嘎?这新任的开封府尹居然是个年轻的小白脸,难不成也是这一界科考里出来的娃?那这娃的后台根子一定不浅咧!科考一过直接就放了他一个三品的府尹,通常那些没根子没门子又没有后台的新晋考生们,都是要先从地方上的七品小吏做起。 这小生究竟什么来历?跟我们皇家沾亲?还是跟那些后宫的娘们带故? “喂!这小子什么来历?年纪轻轻爬的不慢呀!” 安宁也不管抓了一个什么人过来,反正随便回头一抓,连她逮过来一个什么人都没有回头看,直接开口便问! “嘎?就算别人不知道,公主也该知道呀!他就是公主跟王爷争得面红耳赤,也要调进京来的原郭镇的县公包大人呀!” 包大人?郭镇县公包大人是个小白脸,他不是黑脸儿,额头上也没有月芽儿?大条了,绝对大条了!如果他还有娘亲在世的话,我相信那会更加的大条的囧了! 那传唱了上千年的包黑子怒斩陈世美的故事,那是不是也不一定有了,那,那个陈世美是不也只是后世之人,为了让故事可以赚到观众的眼泪而杜撰出来的那么一个人物?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这样一番推论下来,刚才被自己暴打的陈状元岂不是比那个窦家妹子还要冤了! 觉得事情大条的有些出人意料的安宁公主,倏地回过头去盯着那个被自己顺手抓过来回话的人一阵猛看。她到要看看,是哪个被猪油蒙了心肝的家伙居然敢如此破坏咱心目中的英雄形象! 那额头上顶着一个象征着光明与公道的月芽儿,整张脸儿有如锅底灰一般浓黑,自小由嫂嫂抚养成*人的包黑子,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小受一般的小白脸儿,这怎么可以?岂能如此!怎么样咱也得让他一步一步的向那个传说中的包黑子靠拢靠拢。安宁的心里现在是怎么想怎么不顺,和着那个包黑子长成一个小白脸极不趁她的心呀! “展小猫,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现在这个点不是应该在王府里值勤吗?” 我说是谁这么知根知底的,连包黑子是安宁公主一哭二闹三上吊给调上来的事情也知道的门儿清。原来是一直目睹事情生经过的展小猫呀! “公主有所不知,展某自今日起,已经重新归属于包大人治下,虽然仍为四品带刀侍卫,但出入却要以包大人为主了!嘿嘿,王爷特批的,公主就不要再咬牙了,圣旨都已经下过了,此事已成定局!” 展昭这一番话连说带笑的,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厮有一种蛟龙出浅滩的志得意满的神采。 可是这话又要说回来了,貌似他这只蛟龙只所以出得了浅滩,面前这个正在被他当成洪水猛兽,避之惟恐不及的扰得这所有人都不太安宁的安宁公主有莫大的关联。 如今这刚刚飞腾上天,就这样当街奚落这糊里糊涂当了两次伯乐的安宁公主,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有过河拆桥的意思在里面。 要知道如今的这个安宁公主,可不只是像先前的那个安宁一样娇蛮,现在的这个安宁那可是有仇绝对不会忘了报,报仇绝对不会过夜,恩怨不翻倍绝对不会叫了解的狠角色!不论是在心智、才智还是城府上这丫若自称是大宋第二蛇蝎女!绝对不会有人敢称第一! 说这话绝对不是咱在替安宁造势,而是在那个无权无势只有一股子蛮力的21世纪,她丫的都是那种走到哪里都没有人敢招惹的主,何况她如今在大宋,那可是要什么有什么,呼风唤雨就如同那早晨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床一样轻松自如的背景下。你说她还能给消停得了? “展小猫,你信不信我会让你在眨眼间就变成一只死猫!” 安宁咬牙切齿的声音听上去,的确是阴森的可以。展昭也是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只不过是野蛮的有些过了火的娇贵公主,居然还有如此阴森森冷凝的一面!原本他也只是以为,不管是先前的安宁郡主还是现在的安宁公主,都只不过是被娇宠坏了的皇家小丫头罢了。如今看她这阴森森狡黠的样子,怕是这丫头还有着他所不知道的狠戾手段!不然偌大一个京城,又怎会人人都对她畏之如虎? “公主说笑了,展某可是公主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虽然展某以后随包大人办案会忙得脚不沾地。但展某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对于公主的任何吩咐,依然会肝脑涂地也要为公主达成。基于这一点上,公主又岂会无缘无故枉断自己的右臂呢?您说呢安宁公主?” 若说安宁前面那一句话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可展昭这最后四个字也愣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绝不是出自内心,自丹田! 哼哼!安宁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从鼻子里挤了两个哼哼声出来,便算是把这事给打法过去了。 就算不过去也没法呀,人家现在已经不是她安宁公主的私人跟班了,人家现在是堂堂正正的开封府的展护卫! 哦!好像只有这样才算走上历史的正轨哈!既然咱们的安宁公主是来自21世纪的柳茜茜,对于不能做出违背历史法纪的事情,她还是略懂一二哦! 就算她不想懂,天天有那么一个博古通今的张浩待在她的身边,就是用驴毛堵住耳朵,她也能从缝隙里听到一丁点儿关于这方面的知识,而这一丁点儿已足够她在大宋朝挥汗如雨了! 可惜这包黑子还是一小白脸,如果他也能走上正途那就完美了! 安宁兀自在心里念念有词,对于这个包黑子脸不黑一事她老人家是颇为介怀呀! 34、死了还是活着 “该死,怎么还不行?上次明明一次就可以通过的呀!” 既然那个物件是时光旅行器,那么正在手里不停把玩的那个人该不会正是那个富二代张浩吧? “哈哈,成了,终于成了!茜茜,我来找你了!二十年前你招惹了我,就算你跑到连一只蚂蚁都不会去的时代,我张浩也要把你给抓回来!以为关闭了时光旅行器就可以摆脱掉我了,做梦!都被你压在身下折磨了二十年了,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就算你同意,哥也不会同意!” 嘎?这一脸张狂,双眼迸出无限狠戾精光的人,就是以前那个动辄就会被柳茜茜压在身下一顿胖揍的豆芽菜张浩?还真是看不出来哈! 这才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他把自己搞得愣是连豆芽菜见了都甘心让路!真是搞不懂,就他那么一个富二代的家庭环境,怎么也会比那些十年吃不到一两肉的乞丐还要瘦!呃,错了,现在的乞丐都比较肥,白天为乞儿,晚上泡吧泡厅泡mm! 这样一说,那张浩比他还瘦就不足为怪了!只是这小子到底是哪根筋不转了,当初连哄带骗外加诱惑,好不容易把他心目中的那尊女瘟神给送走了。这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怎么他自己居然要追过去?到底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该不会是这小子有受虐的倾向吧? “唉哟!什么东西?咦?还软软的,好像还有温度?哇靠!人?小爷还真他娘的顺当,屁股先落地居然也有人自告奋勇的给咱当肉垫!” 张浩的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他屁股下的那只剩下半口气不到的所谓人哼哼了一声出来。 吓得张浩赶紧从他的身上跳到了一边,活像怕被沾染上病菌一样逃也似的抽离开了那个肉垫! “你,死了还是活着?出个声告诉咱一下!” 张浩的这一句话刚出口,便突然意识他自己犯了逻辑上的错误,如果这个人死了还怎么出声告诉他咧,如果这人活着那现在也肯定三口气只剩下一口半,还有半口爱喘不喘的随时要去膜拜阎君他老人家! “得!看在你好心甘当我肉垫的面上,小爷今儿就吃一次亏。你是谁?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当,跑来当我的肉垫呢?” 我呸!如果这个爬在地下,有气进没气出的人还可以有反应的话,那么我想他第一个反应,肯定就是痛扁一顿这个忘恩负义,外加不知廉耻怎么写的张浩一顿! 明明是他从天而降,把正在按照正常行驶度走在这山间小路上的书生给一屁股压成了现在的这半死状态,偏偏他还好死不死的腆脸问人家为什么要甘当肉垫! 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他这样如此不要脸的?也是哈!常年累月跟那个柳茜茜斗法,他脸皮就算再薄也可以当城墙用了! “小,小生姓陈!乃,乃进京科考的举子!麻烦,麻烦兄台去前面两里处的小树林,告知一声等候在那里的一个女子,请她,请她……” 张浩看着面前这个一口气接不上来,随时都有可能去朝见阎君,语言上还严重有障碍的举子,急得他跟那上树的什么没啥区别! “请她过来见你最后一面!我这就去了,算是对你甘当肉垫的回报,你好好留住这最后一口气等我们回来哈!” 张浩的话一说完,不等那个快死还没死的举子有什么反应,撒开他的那两只脚丫子就往他说的那个方向跑去。 “不,不是,是,请她忘了我!” 可惜这句话张浩已经听不到了,因为那个姓陈的举子说出来的时候,张浩已经如离弦箭一样射出去快二里地了!那意思也就是说,他这话说出来的当口,人家去报信的张浩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了! “陈郎……” 随着一声陈郎的呼天抢地的喊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张浩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咱们的视线之中。 不要误会,这一声不是他喊的,是跑在他前面,现下正扑在那陈姓举子身上又拍又打的女子喊出来的。 哇靠!都说这古代的女子全都是三寸金莲的小脚,走起路就好像那春风拂弱柳一样婀娜多姿。怎么这丫跑起来风风火火的比那个孙二娘还要夜叉呀!居然生生把我一个来自21世纪的大男人给落下了半里地! 这也太他娘的扯蛋了!张浩是横看竖看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就那跟他的巴掌一样大小的两只小脚丫,居然比那有它三倍大的大脚丫子跑的还要快?打击!赤果果的打击呀! 以前是柳茜茜天天在他的面前晃荡着打击他男人的自尊心,如今这刚来到这个连什么朝代都不知道的鬼地方,居然连一个小脚女人都没有跑过!你说怎么不叫张浩的男子气概短了三寸呢! “陈郎,你醒醒,醒醒呀!你不是说过要带我离开走吗?你不是说过要带我去过那种不羡鸳鸯不羡仙的逍遥日子吗?那你现下怎么躺在这里一动也不动呢?呜呜……” 那女子呜咽的凄惨声音,深深打击着张浩那算不上太软的心房。如此美丽绝伦的一个女子,如果因为伤心泪尽而忘,那该是多么不人道的一件事情呀! 算了,就让自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吧! “那个,大姐,呃,姑娘,你先收一下泪,如果能在最快的时间内送他去看医生,或许他许给你的那些还是有可能实现的!” 医生?天哪!这医生两个字好像是从民国那个时候才这样叫的,看她的衣着明显是在民国以前,那个时代应该是称呼郎中才对吧! “呃,不是,是郎中!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附近可有村镇?” 张浩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面前这个自从站起身来,除了抹眼泪就是抹眼泪,所谓的姑娘一直看呀看呀!就好像她的脸上写着,时间、地点、年代以及人物关系一样! 35、这女人是人还是鬼? “郎中?这里地处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去寻郎中?我苦命的陈郎呀……” 张浩看着那个脸上始终湿嗒嗒的水流个不停的女子,心里那个心疼就别提了!表误会,不是心疼那女子,而是心疼那正在被她挥洒的那些水份! 张浩睁着他的那两大两小的四只眼睛,左瞅瞅,右瞄瞄,手还学人家那孙悟空搭在了前额上,腿也像模像样的抬起来那么一条! 真是服了他老兄了,真不知道他费尽了心思,不远千里万里,横跨了不知道多少个时空来到了这里是为了什么?该不会就是为了学小孙来的吧! “呃,我是说最近的村镇离这里少说也有十几里路,我一个女人家手不能扛,肩不能背的,所以……呜呜……” 得,以前只知道那个柳茜茜总拿我当苦力用,没想到这跑到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儿,刚落地居然就跳出来这么一档子苦差事,看来我就是受女人奴役的命,早知道跑来跑去,躲来躲去,最终还是逃不开,何苦自己当初费那么大心神把柳茜茜给弄走呢! 茜茜呀,你现在在哪里呢?我们会不会在同一个时空呢?我又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你咧? 张浩一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背起了那个半死不活的举子,一边在心里不停的念着柳茜茜。 如果让柳茜茜知道她只所以会打了大半天的喷嚏全是因为他在这儿的这一通念,估计这张浩的一身行头又要换新的了! 天哪!还真不是一般的远,终于看见一点房屋的样子呀!再走不到,就算他还活着,哥也要累死了! 张浩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条小瘦腿向前径直伸着,两只手不停的在他的胸前扇呀扇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那是热得呢,孰不知他那只是在往嘴里送着新鲜的空气! “姑娘,我说前面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镇子?那里面真的有郎中吗?” 嗯嗯!那一路跟在后面晃悠的女子,点头就跟捣蒜没什么区别,你说人家张浩那是背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累成了那样,你光着两个小脚丫子自己轻松的走着,好歹也说两句好听的话出来,让人家解解累呀!不然这后面的路那小子可是会扔给你自己走咧! 张浩看着直点头,就是不说话的女子,心里直犯嘀咕!这姑娘不会有什么毛病吧?他自己的男人都半死不活的只剩下半条不到的命了,她不好生的在一边照顾着,净拿她的那两只大眼睛眨吧眨巴的瞅我做什么? “那个姑娘,在下脸上是长了三只眼睛?还是两个鼻子?你一直盯着我瞧个什么劲呀?” 张浩现在心里是老大的不爽了,你说如果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子一直这样用她的那双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看,他心里还好受一点,说明咱有女人缘呀!可这个丫头只能从身材与声音上勉强看得出是一个女人,她那脸上也不知道红红绿绿浓浓的抹了些什么东西,连个鼻子眼睛在哪都看不清,她就这样在大白天的顶着一张不辩五官的脸到处晃,你说她也不怕看见她的人把她当怪物给灭了。 “呃,公子的面相与我那陈郎极为相似!所以妾身才会失礼!” 与那个半死不活的人长的极为相似?她那是什么眼神,那个瘦巴巴的豆腐干一样的人居然跟我一样?开什么玩笑,咱怎么说也是名声显赫的中州富二代呀!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敢长得跟我一样!张浩的眼睛明显因为那女子的一句话而变得阴郁了许多。 汗滴滴的个天哦地哦!他连自己长成什么样说了都不算,居然还要管别人长什么样子?霸道如柳茜茜也没这样呀! “呃,你口口声声陈郎陈郎,不知道你嘴中的那个陈郎究竟是何须人呀?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又是一个什么朝代?” 呵!敢情这张浩走了半天了,才想起来问人家时间、地点、人物、朝代背景呀!他丫的脑子转得也太慢了吧! “陈郎全名唤作陈世美,他乃陈州陈家村人氏,是此次进京赴考的举子,因为与小女子有缘,所以才会相约共同天涯海角,去过神仙一般的日子!” 呃,这说得都是挺齐全的,张浩想要听的可就是一句也没说出来!张浩眼巴巴瞅着那女子慢条斯理的说了半天,转来转去说的全都是那个陈世美如何如何的好文才,如何如何的好人品,他正在心里等着听的那些话儿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停,停!这些留着以后再说,先告诉我这是什么朝代?还有这里是哪儿?” 看着一打开话匣子就一直说说说不停的女人,张浩直接就给她毛了。这想听的一个字都没说,这不想听的她还说起来没完没了了! “呃,现在是大宋仁宗十年呀,公子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陈郎既是进京赴考,这里当然就是京城附近呀!” 这一女子说得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好像张浩不知道这些有多么的不正常一般。她现在正用她的那双大眼睛非常奇怪的看着张浩。活像是见到了一个千年不遇的怪物一样稀奇。 你说那些居住在偏远山区的穷乡小民不知道现在是哪个皇帝在位,这还情有可原,他这一个住在京城附近的人也不知道难道不是很奇怪嘛! 这些话儿不用那个女子说将出来,从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里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 汗滴滴哦!你第一次见到人家,怎么就敢确定人家一定是住在这附近的,再说了你看他的那一身行头,就算你用脚指头想也该知道他不会是京城附近的人氏,甚至是不是大宋人氏还难说咧! “你说这里是开封附近?你说现在是大宋神宗十年?那么我问你现在的开封府尹是不是包黑子?还有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御猫展昭?” 张浩一听自己准确无误的落到了大宋朝,而且还就是柳茜茜当初来的那个年代,大宋神宗十年。所以他激动的一伸手抓住了那女子的胳膊,把古代的那些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全都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的确是开封附近没错,可我没听说过什么包黑子,更没听过什么猫的什么昭的!” 那女子一边快的回着张浩的话儿,一边挣扎出自己的胳膊。张浩不在乎,她可不能不在乎,毕竟现在不同于以往了。 不会呀!按照历史上所载,包黑子就是在宋神宗十年出任的开封府尹呀,他还会于本年度的冬天前往陈州放粮赈灾,没道理现在夏天都快过去了,他还没有到任呀! 该不会是这个大宋与历史上的那个大宋不是一个朝代吧?那可就大条了! “我再问你,这里可有杨家将,可有一个八贤王?” 当张浩提到八贤王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那个女子的身子明显的哆嗦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天波府杨家将是我大宋朝的中流之柱,那个八贤王也是大宋朝的撼国忠王,只是不知道你问这些要做什么?” 还好,还好,只要这些人都在这里,那就不会搞错了!茜茜呀,等着我,我一定会尽快找到你的! 张浩得到了他想知道的内容之后,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没什么,只是听说他们是大宋的传奇人物,所以才会冒昧相问!” 张浩说完这一句话,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便站起身重新背上那个陈世美向着不远处的村镇走去。 “大夫,这人还有救吗?” 张浩看着那闭着眼睛一只手压在陈世美的手腕上,一只手不停的捋着自己胡子的中年郎中,非常想知道他就这样一直不停的捋自己胡子就能替病人治病? “有救?不会呀,他只是晕了过去而已,稍时就会醒转了!” 半天那个闭着眼睛的郎中,终于是睁开了他的那一双昏黄的眼眸,斜斜的看了一眼边上一脸问号的张浩,慢条斯理的给出了这么一句话。 娘的,早知道这丫只是晕过去了,我何苦费这么大力把他背到这里来呀!就让他在那个山坡躺着睡一会不就好了! 张浩的白眼翻得跟那个柳茜茜有的一拼,不愧是柳茜茜言传身教,教出来的柳氏白眼的嫡系继承人。 唔!郎中的话儿刚说完,那原本只进气不出气都以为快要死了的人,居然悠悠的睁开了他的眼睛! “安宁,是你吗?我还活着吗?” 他这不废话嘛!如果他死了还会看见头顶上那个大大的太阳吗?真是有够受不了这古代人的,不就是晕了一场嘛,怎么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先问自己还活着吗? “我可以告诉你,你还活着。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身边的这个女人是人还是鬼吗?” 真是的好好的一张脸不要,非要弄得连自己的情郎都不敢轻易相认,这样很好玩吗? 36、那个陈世美原来真有其人呀 “呃!公子何出此言?安宁就悄生生的站在这里,自然就是人了!只是碍于安宁的身份特殊,所以才会不得以为之。” “那个可不可以告诉我,哪些是你们得以的?我真就搞不懂了,不就是露个脸嘛,那又会有什么不得以?” “呃……安宁,你看怎么说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要告诉他实话,怎么看他也不像是坏人的样子!” 不像绝对不像,哪里会有人看自己像是坏人的样子!既然那个女人说张浩长得酷似那个陈世美,那么看在他们两个人的眼里,就如同是在照镜子一般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张浩没有现他们两人之间的相似。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世美也好在日后一日三柱香供奉恩人!” 恩人?这两个字咱可不敢当,只要他醒过来不把咱当成是害他的凶手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再去腆居什么恩人的位子。张浩的两只大眼睛后面的两只小眼睛不停的骨碌碌乱转,谁又知道他心里真正在想些什么!那个柳茜茜跟他那可是纠缠了二十多年的人了,都被他给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到了古代。面前这两个绝对陌生的陌生人,还真是很难说! “什么高姓低姓大名小名的,叫我一声张浩就行了!萍水相逢的两个路人,不要恩人长恩人短的,张浩受用不起!” 嘎?你们不是兄弟二人? 随着张浩话语的落地,那在边上捋着胡须给别人号脉的中年郎中,抬起头在陈世美与张浩两个人的脸上快的浏览了一遍,然后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难道这两人真的就那么相似?还是这陈世美其实就是张浩的前身? 对于陈世美的这名字张浩并不陌生,只是他作为男人不会像女人一样有那么大的反应罢了。在他看来,那陈世美的过错也不过就在于指施人去害他的妻儿,对于他另娶公主为妻,在张浩眼里这再正常不过了。 试问有哪个读书人不把成为帝王家的乘龙快婿当成是毕生的梦想! “张兄有礼了!小生乃陈州陈家村人氏,这位是我的红颜知己安宁!唉,说起我二人来那真叫一言难尽呀!” 张浩就搞不懂究竟他们两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那么一两句话也非要寻一个没有出入的地儿。偌,这不又快要走回刚才的那个小山坡了。 “那就捡重要的说!那些风花雪月的你侬我侬的话儿,我不爱听!” 张浩一看那两人说一句话叹一口气,相视一眼又叹一口气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相当年他那么受柳茜茜的压迫,都没像他们这样长吁短叹的不能活了! 你说他们两个活生生的大人还在这里装什么纯情小黄瓜呀! “安宁本是八贤王府上的郡主之尊,如果没有遇到小生,她应该还会过着以前的那些富贵荣华的生活,都是小生害了她!” 八贤王的女儿?这个面部表情不全的女人是八贤王的女儿?那应该是长得很漂亮了,难怪要藏头露尾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等等如果她真是八贤王的女儿,那他们岂不是富不可说,为什么还要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的?这里面有问题,一定有问题!张浩的小眼睛在他们的身上转呀转呀,就是不把目光的焦点停留在某一个人的身上。 “八贤王的女儿那不是很尊贵吗?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呢?” 张浩终究是忍不住把他心里的疑惑给说将了出来,这事还真不能怪张浩,搁谁身上谁也想弄清楚。 “陈郎,后面的还是我来说吧!” 那个刚刚走开了的安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回来,看来她已经把我们刚才的话语全都听了进去。 哇咔咔!美女呀!为什么会觉得她这么熟悉呢?茜茜!她是茜茜? 张浩看着洗净了一脸铅华的安宁施施然的走到了他们的跟前,那窈窕的身形,那完美的身段,那不施脂粉一样美的不可言喻的脸蛋儿,活脱脱就是穿上古装的柳茜茜呀!只是她的这脸儿比柳茜茜看上去要细嫩了许多!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喃喃了一句。“茜茜是你吗?” “张兄,张兄……” 陈世美看着一脸痴傻表情,两眼紧盯着安宁看的张浩,他就知道凭安宁的美,任何男人见了也会动心,那么自己为了她抛家舍业也就不为怪了。 “失礼了!失礼了!” 回过神来的张浩才蓦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失礼了,如果在21世纪像他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看都有些太过冒失,何况还是在视礼节为生命的古代!连声说着失礼向他们二人告罪,他可不想让他们把他当成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伙。 “不怪张兄,安宁的美的确很难让人稳住心神,世美就是敌不过她的这一份美好,才会甘愿抛家舍业也要陪她浪迹天涯了!” 抛家舍业?是了,那个历史上的陈世美在进京赶考的时候,家中已有妻室儿女了,如今他要跟这个安宁郡主天涯海角的去过神仙生活,那还真的是抛家舍业了。 “只是有一事,世美想拜托张兄!科考扬名是世美生来便有的梦想,如今美人在怀,世美怕是不能再去参加科考了,所谓鱼与熊掌二者不可得兼,所以世美想请张兄代世美参加科考,中与不中也算是了了世美的心愿了!” 这都什么事呀?科考扬名那是他的梦想,又不是我张浩的梦想,好吧!就算我同意替他去考,可是对于这八股为主的科考我这个21世纪的博士生还真是没几分把握一定会高中。就算高中了吧,那也是我张浩扬名呀,与他陈世美又会有什么关系?等等,他不会是想要我冒他的名字去科考吧? 想想也对,自己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又怎么进得了考场呢?再说了自己来这里是为了找茜茜的,可不是为了那劳什子科考来的。 张浩一听陈世美的那些话儿,那可是一个头摇的两个大呀!他又不傻才不会去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呢!没准还真会应了那个历史,让自己的脑袋被那个包黑子喀嚓一下子给切掉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不行,不行!我不参加科考,我是来找人的,找着了就要回去的!在这里还说不定会待多长时间呢!” 张浩这话说的也不算是推诿之词,他的确是来找人的,只是他怕是不会知道,这一次他这个陈世美是当定了! 37、陈世美就是我怎么了 “张兄既是来寻人的,可有落脚之处?如果没有,世美的举子身份道是可以帮到张兄,再说了如果张兄可以高中头名,那个时候金殿面圣便可以求皇上张榜寻人,岂不是会比张兄一个人在这茫茫人海里摸索要好上许多!” “呵呵……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听陈兄一席话还真是胜读十年书哇!只是小弟有一事不明,还请陈兄指点迷津呀!” “张兄有话但说无妨!世美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怪咧?我要问你为什么好好的八贤王的女婿不当,要隐姓埋名的去浪迹天涯,你小子会告诉我实话吗?反正搁我身上,就是打死了我也不会说。 只是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这才是张浩一贯的作风。 “安宁既然贵为郡主,为什么你们二人还要如此躲躲藏藏呢?” 唉!陈世美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接着便是陷入了空前的沉寂当中。把个张浩在一边郁闷的那叫一个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呀! 我就知道这丫的绝不会轻易向咱说出原因来,他不敢真名真姓的见人,难不成咱还会像个傻瓜一样顶着他的大名满世界晃荡去呀! 虽说咱这脑袋瓜子比不得那陈景润他老人家,可是跟你们这些迂腐透顶的古代人玩儿,应该还可以吃得开吧! 陈景润?他老人家会不会是眼前这丫的后人呀?管他咧!爱谁儿子谁儿子,反正不是我张浩的就行! “唉!都怪世美呀,如果世美可以忍下那心中的不平,也就不会惹出这如许多的事非了!” 嘎?那个郡主在大街上撞到了他,然后他们之间就爆出了那啥啥的火花?还真是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撞的,是用她的那双柔弱的肩膀撞的呢,还是用她那软软的那啥撞的! 听了陈世美的话儿,张浩忍不住在心中一阵yy! “陈郎,那不怪你,就算你还没有走进安宁的心中,安宁也定然不会同意嫁去番帮和亲!凭什么她自己的女儿不嫁,偏要安宁这么一个郡主去嫁呀!人家要娶的可是公主!不是我这个郡主!” 事情复杂了,这里面咋还搀和了这么多的事情咧?奶奶个熊,要是茜茜遇上这帮勾心斗角的皇室中人该怎么办呀? 以她那个直来直去,谁惹她不顺心了,铁定痛扁谁一顿的臭脾气,肯定是要吃亏呀!不行,我得尽快找到她,不能让她一个人混迹在这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封建王朝。 “好了,好了,你们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家事,我不想掺和,我现在就问你们一句话,要我顶替陈世美的名字参加科考有什么好处?” 张浩算是搞明白了,敢情这看上去一脸无害的两个漂亮的人儿,心底都不咋地漂亮,不但不咋地漂亮怕是还黑暗的很呀!所以他更不能糊里糊涂的就当了别人的替死鬼了。 没准现在那个八贤王已经了海捕文,只要你一上道就会有人跳出来等着拿你去领赏呢,自己就这么顶头一上,那岂不是会立刻死翘翘。 “有,世美家中已有娇妻,张兄今后若用世美的名号,那家中妻室也一并与了张兄便是!” 哇靠!这现成的活王八也不带这么当的吧!这还有当面送自己妻室的人活在世上?把我张浩当成什么人了?还真当咱是那种长这么大没见过女人的傻小子呀? 切,你愿意当王八,咱还不愿意拾漏呢!什么人呀这都是!亏我先前还把他当好人了。这丫还真他娘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被包黑子给喀嚓了! “呵,小弟虽然尚未娶妻,然而那别**妾不可戏的道理,小弟就算再怎么驽钝也还是略知一二的。所以陈兄家中的那娇妻您还是自己慢慢受用吧!” 你拐了一个娇滴滴美艳艳的郡主跑路了,把家里的那个不知道是鬼还是妖的黄脸婆就想丢给我?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小子聪明绝顶,咱头也不是很多!跟老子比心眼,虽然你陈世美不可小觑,可我张浩更不是省油的灯! “张兄误会了,世美不想弃家中妻子于不顾,又不想辜负郡主的一番情意,不得以才会出此下策!还望张兄千万不要推辞呀!” ***,不推辞才有鬼?你不得以,你怎么不把这个郡主送给我咧,偏要把家里的那个为你生过儿子,养过女儿的老婆送给我,当我张浩是废旧物品收购站的站长呀! 我呸!你怎么不说你攀龙附凤,还想找个人替你背黑锅! 哼!就冲你这一番黑心烂肠子的打算,老子也要断了你的念想,绝了你的希望! 像你这种既想不花钱吃肉,又想让别人替你当贼的玩意儿,小爷见多了! 张浩翻了翻他那镜片后面的两只小眼睛,眨巴眨巴着他的四只眼睛,倒背着双手在他们的面前踱来踱去。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安宁的脸上。 “张某略通相术,观你面相,日后将会贵不可言,如果可以收敛你的心性,便会完美无缺了。今科状元非陈世美莫属了!只要你们按照张某所言去做,张某保世美做的成八贤王府的郡马爷!” 不得不说这张浩还挺会打蛇咧!这陈世美做郡马爷还用他保呀!人家从生出来骨子里就印上了那啥啥的印记了! 不过还有一点张浩是怎么想也没想通,就是那个皇帝到底是小儿还是老儿,还有那个八贤王为什么不站出来替他的女儿说话,由着那宫里面的那帮子**害自家的女儿! 难不成这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不成? 亲们,今天周末,小雨想加更,不过加更几章由亲们说了算哦!(贵宾每增加1o个加更一章或收藏每增加2o个加更一章,以后每到周末小雨都会加更,至于加更的数量就全由亲爱的们说了算哦!时限到今天下午三点哦!) 38、 那个欠打呀! “我说王爷老爹呀,这好歹也是女儿一辈子的大事,您老人家能不能先给咱一个缓冲时间,容咱先考虑上一段时间再给您老答复!” 呃,那个真安宁回来了,现在这个假安宁是不是又得做回柳茜茜去了?嗯,为了可以准确的区别开她们两个人,咱还是让她们各归各位吧!免得以后出了大乱子! 再去找个安宁出来交差?怎么听他这话好像早就知道眼下这个安宁不是真安宁呀!难不成这厮早就知道自己是如假不换的假安宁?柳茜茜转动着她的那双说不上大的眼睛,骨碌过来,骨碌过去!最后一咬牙,一跺脚。 “王爷,跟你实说了吧!我压根就不是你女儿安宁,我只是柳茜茜!” “我知道!” 柳茜茜下了大半天的决心才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破,原以为怎么滴也能看到一张老羞成怒的老脸,再不济也会看到一张惊讶过度开始抽的脸吧!不成想却只有淡淡的三个字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是柳茜茜不相信,而是她压根就不信这死老头会老早就知道她是个假的!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本王就算再怎么老眼昏花,也不可能认错了养了近二十年的女儿。” 呼!柳茜茜看着一脸平淡的说破一切事由的八贤王,心里那个气呀!感情这丫的早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女儿,所以才会在第一天进府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要将自己给打杀了去。本来咱还以为这老头忠君忠的有些迂了,不成想他却是在杀别人家的孩儿他自己不心疼呀! “死老头,你假猩猩的要杀女维护大宋法规,搞了半天是想拿老娘的人头换你的一世美誉呀!你去死吧!” 柳茜茜一边喷了八贤王一身的口水,一边开始捋袖子,高抬腿随时准备给那个坐在那里不急不慌的喝着茶水的八贤王一个飞踢!反正柳茜茜现在是越看那个八贤王越觉得这死老头长了一脸欠打的横肉!那个该死的表情就别提有多欠打了! “大胆!就凭冒认皇亲这一条,本王将你打杀也不冤你!何况,最终你不是活下来了吗?还有什么好叫嚣的!” 奶奶个熊!现在这个一脸正气,两眼精光,浑身散出无尽威严的人就是刚才那个一脸死相行将就木的死老头?柳茜茜怎么看怎么不像! 冒认皇亲?有吗?好像自始至终自己都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他的女儿吧!好吧,就算最后自己认下了那个安宁公主的名号,可那是太后死皮赖脸非要给的,又不是我顶着你女儿的名号去要的。柳茜茜怎么想都觉得她自己没做错什么,怎么想都觉得那个八贤王所说的那什么冒认皇亲的罪名不成立! 不过她好像忘了,如果她不是顶着八贤王女儿的名号,就是给她十个幸运女神,那个妖女太后也不会多看一眼吧!不过凡事对的都属于她柳茜茜,错的都属于别人,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不利于取证的话儿,她都习惯于前面说了后面忘,外带打死不认账。 所以如今她脑子里的这种想法,那就再正常不过了! “切,去死!老娘从来没说自己是皇亲,是你们那么大一群人非要往我身上塞那么一个皇亲的名号!怨我做什么?你刚才说的那罪名不成立!我抗议!” 柳茜茜在说出罪名不成立,她抗议的话儿以后,脑中一根熟悉的神经蓦然跑了出来不停的在她的面前跳动。 难道这话是以前在什么地方听什么人说过吗?张浩?那个没良心的死小子,怎么自己无缘无故的又想起那个死小子做什么! 都怪那个天杀的陈世美,你说你没事考什么状元呀?你考状元你就考呗,没事去金殿请什么旨成什么亲呀?你想要成亲你就成呗,没事来招惹我这个假郡主做什么?最可恨的是,你居然还长了一张怎么看怎反欠打的脸!好吧,张浩欠老娘的债,就咱从你的身上连本带利的取回来吧! 柳茜茜微眯着她那不算太大的眼睛,双手叉腰,一副谁撞上我谁倒霉的样子瞪着对面的八贤王! “安宁呀,只要你乖乖的认下这份圣旨,你就还是我八贤王府的安宁郡主,呃,不是安宁公主,就是本王的亲生女儿回来了,本王也绝不让她进门,如何?” 有鬼,绝对有鬼!这里面要是没鬼,那我柳茜茜就会变成鬼!当老娘是三岁小孩好糊弄呀,还是当老娘是成天呆在绣楼上见识浅薄的小女人!我呸,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我柳茜茜三岁的时候就不信了,何况现在咱还二十有五了呢! “我说王爷,我脸上写着傻瓜两个字?还是我脸上刻着我是蛋白质三个字?拜托您老人家不要拿对待弱智的心来对待我这个级无敌美少女好不好?死老头?” 柳茜茜一脸我就是这样,我就是这样,你能拿我怎么办?杀了我呀?来呀,来呀,没了我,我看谁替你接下这个圣旨!谁替你抗起这个热山芋! “你,你,不可理喻!如果你想死的清楚一点,快一点,那本王就告诉你!” 哇咔咔!拿死来吓唬人呀!当老娘没死过,还是当老娘是被吓大的!我呸!告诉你,这样老套的路数老娘三岁半就会玩了,那个时候估计你还窝你娘肚皮上吃奶了吧!呃,好像这死老头会比我先出生,得!这话就当是说给他的后人听的,谁让他们的先人得罪了老娘我! 呵,ho怕ho?不让你说,还真是会让你小觑了去呢! “说呗!什么吓死人的故事咱没听过,没准咱听高兴了,还会继续给你当女儿咧!” 汗滴滴的个天哦!这柳茜茜还真不是吓大的,她是没事找事找大的,要不就是从死人堆里不停的爬呀爬呀爬大的!这么挑衅的话她也敢说,要知道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已经不是那个和蔼可亲她的老爹了,而是在大宋朝跺一跺脚都会震断三根金銮殿的顶梁柱的撼国老臣。 唉,对于柳茜茜现在那踮着脚,斜着眼一脸我是无赖我怕谁的样子怎么描述呢!一句话归结,那个欠打呀! 亲们今天加更的一章到了!不管亲们想要小雨加更几章,小雨都拼了! 39、状元找上门 “来人将安宁公主押下去,打入天牢!等候圣裁!” 柳茜茜好像现在还没有回过味来。也是哈,这几天她的那风光无限,任谁也不能在一时半刻之内转过弯来。不过我相信她很快就能想明白这一点,毕竟这里是姓赵的天下,是姓赵的说了算!所以她跟姓赵的对着干,还给她牢饭吃已经很优待她了!嗯,那后人优待俘虏可能就是从这里学的吧! “你们造反了不成,连本王的话都敢不听了!脑袋还要不要了?” 八贤王一看那两个进门来别的事没干,专门在那里瞅过来瞧过去的两个侍卫,气就不打一处来。敢情这王府养了一群吃闲饭的人呀,除了瞪眼不会别的。 那两个侍卫一听八贤王这话,又一看他那乌七抹黑的脸儿,直接两腿一软跪在了那里,更加的一步都挪不动了。 把个柳茜茜给笑的呀,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呀! “父王,你看你都把他们吓成什么样了?不就是一个天牢,你告诉我路怎么走,咱自己走着去,不用他们送!” 嘎?感情这柳茜茜到现在了还没搞清楚这状况,还以为那八贤王还在给她闹着玩儿呢!这可是要出人命的事儿,可不是像她想的那样闹着玩儿,只是吓吓她,逼她接了那圣旨嫁人那么简单。 八贤王原本已经很难看的脸儿,在听了柳茜茜这话以后,变得更加的没有一丝温度了。表误会,不是变冷了,而是变成死灰了。那个停尸间里己体脸色什么样,他现在就什么样?(从电视上看来的,反正我没见过!) “既然你自己活够了,那怪不得本王了!传本王旨意,安宁违抗圣命,将其打入死牢,明日午时菜市口当众斩,以儆效尤!” 玩儿真格的了?奶奶个熊,老娘的这条烂命难不成还真要丢在这里? “父王,你玩儿真的?我不玩儿,不好玩!拜拜了您那!” 柳茜茜一看八贤王那快要滴出水来的一张阴天脸,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都快赶上包黑子了。 包黑子?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去找展小猫,他一定会救自己逃离这里吧!算了,那人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连张浩那个死小子都会背叛了我,还有什么人是可信的?除非……对,也就只有他了! 柳茜茜一边跑,一边在脑子里想着在这里她所认识的这几个人中,有谁会真心的帮她一把。 想来想去,除了那个一进天波府就音信全无的小羊羔羔外,她想不出有第二个人了。现在是逃命的时候,也只有去他那儿赌一把了。 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她柳茜茜的算盘打的再好,最终也没能逃出八贤王那只老狐狸的手呀! 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一大群手持利刃的兵士,把平时进进出出没几个人的王府大院给堵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把柳茜茜给郁闷的呀,怎么平时就没现这王府里还藏了这么多的兵呢?这下子完了,跑不掉了,老娘的腿就算再能踢,这么多人,光累也能给我累趴下。想到这里,柳茜茜不由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一脸冷笑的八贤王。 大有用目光凌迟他千遍万遍也不解她的心头之恨的意思! “哼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拿我八贤王府当客栈呀!给我押下去。” 随着八贤王的一声押下去,柳茜茜就被涌出来的那些个士兵连推带搡的给带走了。只是这一幕却被想进府一探究竟的陈世美跟张浩在门外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陈世美虽然不知道里面那个跟安宁难分真假的女子是何须人,可是张浩却知道她就是他为之追来的柳茜茜。 “陈世美,那女子不能出事,否则将会影响到你往后所有的人生!”张浩看了一眼有些目瞪口呆的陈世美,直接拉着他就离开了八贤王府。他现在必须要想办法先救出柳茜茜。不然他所做的那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啊?为什么呀?那女子怎么跟安宁长的那么相像?若不刚刚才和安宁分手,我还真就怀疑里面的那个就是安宁了!像,太像了!连我都分不出!” 陈世美的一番感慨也勾起了张浩脑中那万千的思绪。他虽然不知道那一脸冷笑的八贤王为什么把柳茜茜抓起来,可是他就是不允许任何伤害到她。 想到这里,他附在陈世美的耳边嘀咕了一阵,然后他又迅的从自己的脸上扯了一层薄薄的东西,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当他看着陈世美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街角的时候,他才伸出手弹了弹身上的衣袍,踱着四方步重新往八贤王府走去。他要去会一会那个敢抓柳茜茜的八贤王。 “王爷,状元爷在府门外求见!” 刚刚回到大厅的八贤王,连一杯茶都还没有喝完,便得到了门房上的通报。这下子他坐不住了,万一这小子是奉旨来见安宁的,他总不好说在天牢里押着呢吧!管他呢,遇水架桥,逢山开路也就是了,我都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了,没理由会怕他一个刚出道的小毛孩。 请! 一声请字,张浩慢悠悠的迈着四方步晃了进来。一见八贤王就像没事儿人一样,稳稳的坐在那上座喝茶,他立刻满脸堆笑着同他打招呼。 “王爷在上,请受小婿大礼参拜!” 一边说着他还真一掀衣袍下摆,正正当当实实在在的跪了下去。那个磕的那叫一个震天响呀!别说这张浩还真卖力,就是那陈世美来了估计也不会如此卖力吧! “呃,陈状元快快请起,如此大礼,本王可受用不起!” 受用不起?缘何会受用不起呢,不是圣旨已经批了吗?还是我亲自请的呢!张浩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在脑子里飞快的转着。 “王爷何出此言,可是嫌弃小婿出身寒门?” 张浩这句话说的还真叫一个绝,普天之下没有不知道那八贤王最爱扶持寒门士子,如果此话传了出去,怕是会严重的影响他在寒门士子间的声誉呀! 40、 一口茶水呛死你丫 咝!听了张浩说出的话语,八贤王是倒抽一口冷气,心想这年轻后生好生厉害。看不出他年纪轻轻却如此老道,看来自己不可大意呀!免得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上,还真就是一个麻烦。也不知道这小子用了什么妖法,居然一天之内成了皇上跟太后面前的红人,张口闭口除了陈世美就是陈状元。 八贤王还真是老狐狸一只,这话说来绕去的就是一点实质上的东西都不提,可惜他这只老狐狸碰上了来自21世纪的级小狐狸,怕是想要取得完胜不那么容易了。 咝,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本王就怕他是来找安宁的,不成想他还真就是来找安宁的,这要让我怎么跟他说,是说府里的这个安宁是个假的,还是说安宁已被我押进了死牢?八贤王以手捋着胡须,低头轻啜着杯中的茶水,老半天就是不说话。 见八贤王低头喝茶不说话,张浩也不着急,心想,我看你这一杯茶要喝到什么时候!最好一口气不顺呛死你一了百了!哼!敢欺负我的茜茜,活该!说的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一般。他就不怕他也会一口气不顺呛死了他自己! “呃!陈状元有所不知,安宁她,她,她不在府中,对,她不在府中!” 听着八贤王老半天后说出的这一句话,张浩险些忍不住大骂出口。 奶奶个熊,她当然不在府中了,刚刚被你送去了死牢,怎么会在府中呢!你这老狐狸到是狡猾的很呀!哼,看来不给你捅破这一层窗户纸,怕是你不会给我老实交待呀! 这张浩的眼珠转了转,最后轻轻一笑,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八贤王一言不。他就不信,做了亏心事,说了谎话,他会不心虚! 这臭小子,居然跟我玩心计,看你乳牙都还没长齐的样子,跟本王玩儿你还嫩了点。 八贤王一看张浩那神色,便知道八成押安宁离开王府的时候被他看见了。本来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反正明天正午还要将她当众处斩呢,也不怕他现在知道,只是本王不想这么一点儿小事也惹得朝野上下震动,只想在明天押赴菜市口的时候,让他们当街抽气就行了。 没想到却还是不能避开了去,索性就跟他把话说开了,也免得本王说话还要遮遮掩掩! “不瞒陈状元,安宁现在正被押在死牢之中。怕是陈状元要另择佳偶了!” 听了八贤王脱口而出的话儿,生生令张浩打了一个冷颤。原以为这老家伙打死也不会承认,不成想却这么痛快的说说了出来,看来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夺茜茜的命呀!哼!你若真敢伤她性命,我就让你尝尝亲手害死自己亲生女儿是何种滋味! 张浩听完八贤王的这一番话,一句话也没说,站起身来向他拱了拱手直接告辞离府而去。 他要回去好好打算一下,如何给他来上一个李代桃僵,偷龙转凤的把戏。 反正柳茜茜不能死,如果非要死一个人他才算完,那么就让他自己的亲生女儿去送死吧!反正他对外宣称杀的正是他的亲生女儿,既然他如此大义,要把不守律法的亲生女儿当众正法,那么我张浩怎么能不成全他呢! 哼!想用我的茜茜换你的传世清誉,你老小子找错人了! “陈世美,我告诉你,你现在这样……” 张浩神神秘秘的附在陈世美的耳朵上一阵嘀咕,也不知道他嘀咕了些什么,然后陈世美回过身看了一眼旁边的安宁,就转身离去了。 等陈世美的身影完全消失以后,张浩才转过身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安宁郡主。现在他要跟这个八贤王的女儿好好谈一谈,他要知道他们父女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藏在心里。 这古代人虽然阴险狡诈,可惜当他们碰上了张浩以后,他们的那点智慧就不算什么了。 “安宁郡主,麻烦你告诉我实话,你为什么好好的郡主不当,要跟陈世美天涯海角的流浪?不要再说什么不愿意去和亲的鬼话,我压根就不会相信,更加不会相信像你这样一个养尊处优刁蛮任性的王府郡主,会吃的下这流浪天涯风餐露宿的苦处,还有你身上那永远也花不完的银子,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我要听的是实话,不要把我当成陈世美来骗!你们父女之间的那点儿勾当,我掐指一算就一清二楚了,只是我现在要你亲口说出来,或许我还能救你一命,否则……” 张浩的话不可谓不清楚不明了,不可谓不狠毒不绝情!配合着他的话儿,他的脸色也出奇的阴沉的可怕,因为他现在是真的被那些未知的阴谋惹怒了! 那柳茜茜就是我张浩也都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你个呆板迂腐的死老头居然敢打她的主意,居然真的将她押入了死牢当中!难不成你个死老头还敢想要她的命不成? 如果你真敢,那么他不会介意让八贤王自食其果,他要让他亲手杀了他自己的亲生女儿,不要怪他狠,要怪只怪他选错了替罪羔羊!要怪只怪他惹上了两个来自21世纪不该惹的人! “你,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要去找世美,他不会让你对我怎么样的!” 看来安宁郡主是把所有的宝押在了那个文弱书生陈世美的身上了,就凭他一个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还兼带着没有主心骨的呆书生,怎么可能会是张浩的对手。这安宁郡主看来并不是一个有心机的女子,否则他早该防备着这突然冒出来的颜容酷似陈世美的人呀! 也许她只是在装清纯装无知装可爱装傻瓜也未尝不可。她的那个王爷老爹是那么的阴险,生出来的女儿又岂会是乏乏之辈呢! “安宁郡主,今天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否则我就让那个自以为是的八贤王失去他唯一的女儿!然后我还会告诉他,他的亲生女儿被他自己亲手害死了!” 恶魔!魔鬼,冲天的大魔鬼!张浩他不是人,绝对不是人!不止安宁郡主心里有如此的想法,我也有咧!这小子一向温吞吞的,没想到骨子里居然如此邪恶! 贵宾每增加1o个或收藏每增加2o个,小雨会加更一章哦,想要小雨加更的亲要努力哦,时限下午三点哈! 41、菜市口大变活人 “父王,父王你在哪里?你快来救安宁呀!呜呜……” “呀,那人真的是安宁郡主哇!这八贤王还真是了不得,这执法还真是有够铁面无情,连自个儿的亲闰女都不会徇一点儿私情。他这铁面王爷还真不是叫假的!” 我呸!就他娘的知道沽名钓誉!还他娘的是用别人家女儿的性命!还贤王,我看他比那魔王也差不到哪儿去!张浩目视着高台上那个披头散看不清脸面如何的女子的大声哭号,听着下面围观群众那不菲的议论,他的一颗小心肝都他娘的要气炸了。 本来他并不想真的用安宁去换柳茜茜,可惜那死丫头就是咬着一泡臭狗屎不松口,还以为关键时候她的那个王爷爹爹肯定能救她咧! 把你置身在这大厅广众之下,把你的名声提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让百姓们都在为你的大义灭亲高呼!我看你还怎么在屠刀下救下你的亲生女儿? 不要怪我,安宁郡主,其实你除了刁蛮一点儿,目前并没有什么可收让我恨你不死,只是你那老爹若执意要杀你,我张浩小小人儿一个,又能如何呢? 安宁郡主,不要怪我,我已经尽力了,如果陈世美还是不能赶回来,那只能说你命该如此!要怨就怨你那个冷血的王爷老爹吧! 张浩的心里一边想着,嘴角一边泛上了浅浅的一丝儿冷笑。那笑容此时此刻挂在他的脸上看上去是那么的邪恶与冷寞!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来临了,那个在皇榜上说要亲自监斩的八贤王也终于姗姗的走来了。 你说你都狠下心要当众杀女了,还非要自己来监斩,还装出一脸慈父的样子来给谁看呀! 不用说张浩了,就是柳茜茜也非常想走到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破他一声老不死,装黄牛给谁看呀! 可是她不能,刚从阎王嘴里逃出来,她可不想再将自己送上前去任人宰割!不过她虽然现在不想将她自己送到八贤王那个老匹夫的面前,同样她更不愿意呆在这个跟张浩酷似的陈世美的臂弯里,那会让她有一种想要爆打他一顿的冲动,不为别的,就为了他长的像那个该死的张浩! 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张浩将她骗到这个鬼地方来,她也不会经历一番今天这样的场面,更不会在那个蟑螂臭虫满地爬的死牢里蹲了一夜,对,就是蹲了一夜。 那地儿到处都充满了爬行动物,唯一可以听到的声音就是那老鼠的吱吱声和传来的那听不清是男是女的不明哭声! 别说躺下来睡觉了,就是坐她都不敢坐,就是蹲也是到了下半夜实在是站不住了才蹲下来的。 当时柳茜茜除了在心里不停的诅咒着那直接将她关到这里来的八贤王以外,还诅咒着那不念二十多年情份将她一脚踢来这里的张浩。 她诅咒张浩找不到老婆打一辈子光棍,就算是找到了也生不出儿子来,就算是一不小心生了一个儿子出来,那也铁定没有那拉粑粑的地儿。 她诅咒八贤王那老不死的,活该到了晚年一个人凄惨的讨生活,活该他的亲生女儿跑没了踪影,最好是让他的那个亲生女儿不知道死在哪里才好呢! 就让他一个死老头子老到连个馒头也拿不动的时候,活该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啃着吃! 汗滴滴的个天哦地哦!柳茜茜想是诅咒累了,就那样两手抱着肩膀,蹲在地上就睡过去了。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菜市口外面那个陈世美的臂弯里了。 此时此刻她很想弄清楚,她自己是怎么跑到陈世美的怀里去的,她还想搞明白那个安宁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现在她最想的就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的吃一顿,然后再安然的睡上一觉! 所以就先便宜那个陈世美让他抱自己一小会儿吧!还好他的怀抱够温暖而且还有一种熟悉的气味,没想到这小子不但模样长的像张浩,连身上的气味也像极了他。 柳茜茜窝在陈世美的怀里就这样意识越来越混沌,两只眼睛的上下眼皮也在不停的干着架,一个说不能睡,一个却说老娘累惨了,让我睡一会儿会死呀! 最后好像是那个上眼皮打赢了,因为她已经开始进入梦乡了。 只是在她进放梦乡的那一刹那,嘴里又呢喃出了一句只有抱着她的这个人才能听懂的话儿。 “张浩,你个死小子!老娘一定要让你尝尝老娘的劈腿功……” 张浩低下头看了一眼那个在睡梦中都不忘追杀自己的柳茜茜,嘴角不由泛上了一丝温柔的笑。 自己都如此对她了,没想到她还是心心念念的不忘自己。是呀,二十多年的感情,哪个又能说忘就忘,说抛就能抛了呢!自己做了三年的决定不也是没能敌过那三个月的煎熬吗?何况是一向嘴硬心软一根筋通到肠子底部的茜茜呢! 张浩一边浅浅的笑着,一边伸出手在柳茜茜的脸上轻轻地摩挲。 “茜茜,我来带你回去!回去以后任你怎么打骂,只要你还肯嫁给我!” 低低的一声呢喃出自张浩的嘴里,只是他心里却清楚的明白,柳茜茜并不知道现在这个陈世美是张浩。而那个真的陈世美怕是正在皇宫哭诉呢! “皇上,太后,一定要替微臣做主呀!如果安宁郡主真的被八贤王给杀了,那微臣也活不下去了!” 陈世美那扮相俱佳的一通伏地痛哭,好像那个午时三刻要杀的人真的是他的那个安宁一般。呃,忘了告诉他了,现在的那个人就是他的那个安宁! 如果他知道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能够如此心态平稳的演下去呢?管他呢,反正只要他进宫一哭,一闹,张浩要的那效果就达到了!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他又玩了一次大变活人的戏码,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把柳茜茜给换了出来。 “陈爱卿有事慢慢说,一个大男人哭哭涕涕成何体统!” 哇靠!这小皇帝原来也有如此威风的一面呀,怎么在柳茜茜那个安宁面前就没见他如此有体统咧!先不管那体统不体统了,先看看这下面跪着哭的人呗! “皇上,慢不得呀,再慢安宁郡主就没命了呀!” 陈世美抬起头,脸上挂着他不知道怎么挤出来的两滴泪珠儿,可怜兮兮的看着坐在上面的皇上。 也不知这丫是真伤心难过,还是装出来的,如果是装出来的,那这丫演戏的天份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什么?你说清楚一点,谁敢要安宁的命?朕都……” 皇上及时把到嘴的话儿,在太后的一声清咳声中又给吞了回去。那句朕都不敢惹的是让他生生自己给吃进了肚子里。 你说这皇上当的也够窝囊的,在宫里怕太后,出了宫怕郡主,他这皇上还当什么当呀!跟个太监有什么区别! 42、无处不在的宫斗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噗!什么烧纸烧香的,就是这些人全都死光光了,跟我们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哪个做皇帝,当太后,咱还不是一样要交税银,上贡粮! 可惜了,咱们的柳茜茜大小姐现在还在睡,如果她醒着,那铁定热闹!这主那是典型的杀人不怕流血多,反正流再多也不是她的;听唱歌不怕嗓子哑,再哑也是别人的嗓子;看电影不怕死人多,死了也是白死,谢幕了还得老老实实的活过来。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高高的监斩台前,八贤王率领着他的那些真假手下们跪了一地。那个小皇上也不知道是真的惧怕八贤王怕到了骨子里,还是他小子演戏的天份也很高。 居然快走一步双手将跪在地上的八贤王给搀了起来,口里还不忘说着王叔免礼的话儿。 把个太后气得在一边是除了瞪眼就是翻眼,要么就像现在这样在那里用眼睛直挖八贤王。 “八王弟呀,这是要斩什么人哪?居然劳动八王弟亲自监斩!” 我呸!你如果不知道那上面绑的人是谁,你他娘的会到这种地方来?打死谁,谁都不会信。 八贤王看了一眼跟在皇上跟太后的屁股后面走上来的陈世美,他便知道了那位尊神肯屈尊驾临到这种地方,一定是他小子去搬的事非。 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陈世美一眼。 别看陈世美现在还是小人物一个,可他那装无辜扮可怜的样子,还真是拿捏到了好处! 你看他这不就在八贤王的瞪视下,张着一双我很无辜的眼眸,在皇上跟太后身上眨来眨去嘛! 我这是救你的女儿,你还拿眼瞪我,我不无辜谁敢说无辜呀!陈世美的心里终于也开始有一点儿他自己的意见了! “回太后话,那待斩的人儿是我那不肖抗旨的女儿。我这不肖的女儿,平素刁蛮任性,不但欺压王府中的众奴仆,更是横行整个开封,令全开封的百姓苦不堪言,昨儿却又大着胆子违抗圣旨拒婚,在她意欲再度出逃的时候被本王擒下,本王老了也实在无法了,只好将她斩示众!以泄民愤,以维护我大宋铁的法令!” 这边厢八贤王说的那叫一个义愤激昂,好像被他编排罗列了一堆罪名的人不是他的女儿一般。那边厢坐着的那个太后眼睛里越听越火大,那两只勾人心魂的眼珠子就要冒出火来了! 再看那小皇上,左边看一眼两眼喷火的太后,右边再看一眼一脸正气菲然的八贤王。他是说什么也不对!这两个祖宗可都是他惹不起的呀! “斩杀郡主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可有收到请旨奏章?” 太后斜了一眼旁边那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皇上,冷冷的送出了这么一句话。是哦,自古斩杀三品以上的大臣,全都要报请皇上朱笔御批咧!何况还是皇家的郡主之尊! “这个,王叔呀,这安宁好歹也是皇家的郡主,前些日子又蒙母后亲封了公主之尊,可是不能随便斩杀呀!” 被太后那么一斜一递,这皇上不说话是不行了,虽然他是畏惧八贤王的尊威,可是那太后说的也一点没有错呀!斩杀郡主这么大的事情那可是要他批准哦!这八贤王不上报不经批示,就私自在菜市口设刑场杀郡主,好像有那么一些说不过去哈! “皇上呀,不是老臣欺瞒皇上私杀郡主,而是这不肖女儿既然抗了圣旨,那么就是诛连满门的罪过呀,老臣这边厢杀完了这不肖女,随后便会向皇上以死谢罪!” 说什么,我看你还说什么?这两个有争议的人儿,我一口气全都给你说死了他,我看你个老妖婆还有什么招可用! “八王弟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是不是该杀,是不是当诛满门,这事儿好像应该由皇上裁定吧!你自己怎么好妄自揣度呢!” 八贤王把所有的话儿都说了,把所有太后会用来当借口的话儿都给她堵死了,就是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等着他。 “既如此说,那微臣知罪,请太后落!” 汗滴滴的天哦!这八贤王对上太后的戏码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这就好像是在看大戏一样热闹!宫斗,无处不在的宫斗哦!没想到一个太后跟一个王爷在杀人的菜市口上也可以进行宫斗!还真是开眼了! 柳茜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着的,只见她现在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监斩台那边的几个人儿,虽然听不太清楚那边的那些人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不过从他们那不停变化的脸上仍然可以看出,他们正斗的热闹,打的起劲! 想到这里,柳茜革不由在心里为他们叫好助威! 加油太后!努力王爷!上呀皇帝!掐呀,掐死一个少一个,掐死两个一起埋呀! “八王弟,今儿是怎么了?这大宋的律法你不是一向烂熟于胸吗?这后宫不能干政难道王弟忘记了,这落不落那是皇上的事情,哀家只不过是心疼安宁那女娃娃多说了两句罢了!” 呵!后宫不能干政,那你还跑这里来做什么?说得冠冕堂皇的,谁还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点儿小九九。此刻怕是那鼻盘珠子正拨的噼里啪啦的震天响吧!八贤王低垂着头,看不清他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反正他现在就是一副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就一声不吭了。看你一个人怎么把这场戏唱下去! “皇上,安宁还绑着呢,要怎么落,你好歹说句话出来呀!” 呵!你不说话拉倒,本来也没想让你说什么中听的话出来,反正咱来的目的达到了,你就是一辈子都装哑巴才好咧!我也就不用日日防,夜夜防了! 太后脸上的表情没见怎么变化,可她的心境却是在一直不停的变化着。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笑骂全藏于心的本领还真是不进后宫练不出来呀! 43、真作假来,假亦真! “安宁给太后请安,给皇兄请安!谢太后、皇兄救命大恩!” 这都哪跟哪儿?简直比国际大片都好看,一个不相干的人儿搂着柳茜茜心肝宝贝的不得了,那个亲爹却在一边儿气得跟那个忙了一晚上连只死耗子都没抓着的猫一样,眼睛绿油油,目光恶狠狠,表情僵硬硬,额头黑线线! 话说现在这个安宁怎么又变成柳茜茜了,那个真安宁去哪儿了?又是怎么换过来的咧? 这个现在先不说,反正大变活人的戏码可以变一次,就可以变两次。不但安宁换成了柳茜茜,那陈世美现在也变成了张浩了! 你想呀,皇上太后出宫那随行的人儿还能少得了,这中间变换那么两个人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现在总算是各归各位,各走各路,各领各媳妇儿了!如果真能成为夫妻再说吧! “安宁呀,快来让哀家好好瞧瞧,也就你那个王爷爹舍得,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儿家,也拿出去绑在那大太阳底下晒了半天,看看,这小脸儿都晒黑了!” 天哪!如果不是那电影电视误人,就是这皇宫里的人脸皮跟内心都他娘的长在两茬路口上。要不就是这里面有一个皇家不可向外人道的贪天大秘密。 反正现在这关系,这境况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你说这亲爹要杀女儿,这不相干的人儿却跳出来救了还不说,还一个劲儿的心疼个没完没了。 话说那八贤王是知道这柳茜茜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才会下死手的,可是对于这美女太后来说,那岂不是更没有什么关系在里面! 那她现在心疼个什么劲嘛!还有她那眼泪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是入戏太深了吧! 咳咳…… 张浩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在柳茜茜身上捏过来,摸过去的漂亮姐姐,怎么看都觉得那个女人不该是太后。 他甚至更加的在心里怀疑,如果他不咳嗽,她还要在柳茜茜身上揩多少油水! 汗滴滴的个天哦地哦!不会这张浩是在吃醋吧!而且还是在吃女人的醋! “陈卿家呀,哀家替你跟安宁作主了,今天就是个黄道吉日,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你们两个就在这宫里面把亲给成了吧!” 嘎?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吉日,她到底有没有好好查日子?说今天是老娘的受难日还差不多,先是被关,再是被砍头,接着又被她莫明其妙的摸遍了全身上下。还吉日,要说吉日我看是她的吉日还差不多! 柳茜茜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在心里嘀咕!反正她就是死性不改了,尽管刚刚死里逃生。 “那个太后,我不要嫁给这个陈世美!他家里都有妻室了,我才不要做他的小三,呃,小妾!” 柳茜茜小嘴一扁,冲着太后又是扭身子,又是挤眼睛的一通乱撒娇。把个张浩在边上看得直揉眼睛,不敢确定这人到底是柳茜茜还是安宁,不会被他换来换去的给换错了吧! “安宁呀,你抗旨就是因为这个呀!他既是主动请旨要皇上赐婚,家中又怎么会有妻室呢?就算真有了妻室,只要你喜欢他这个人,哀家就做主让他休了家中妻室,你看如何?” 什么?休了家中妻室?就算他肯休妻,那我还是一成没变的小三呀!再说了他既然会为了高攀皇家姻缘而休了替他生儿育女的妻,那么说明他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无情无义! 如此男人我要他何用!我柳茜茜又不是缺男人,又不是没男人活不了! 柳茜茜非常无力的向天翻了翻她那柳氏白眼,扭头又狠狠的瞪了张浩一眼,在她的眼里,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万人恨陈世美。管他是不是救过自己,管他为自己做过什么,反正只要他是陈世美,咱就不能嫁! 柳茜茜的心里打定了主意,她就算再死一次也绝计不能嫁给这个陈世美,因为她的心里装着的始终是那个没良心的张浩呀! “唉呀!皇兄,你看太后嘛,人家还不想嫁人啦,她老人家就好像人家嫁不出去了一样,非要逼人家嫁给一个有妻室的人!我不要嘛!” 呵,这柳茜茜撒娇上瘾了呀!这厢刚跟太后撒完娇,那边又扭着她的小蛮腰跟皇上撒上了。你说前头你跟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的撒娇,那边上的张浩都快要喷火了,现下你却又拉着一个大男人的胳膊撒娇,你说你要他怎么样? “回皇上,微臣并未娶妻!所以安宁郡主的顾虑完全不存在!” 张浩扑通一声跪在了大殿中央,两只眼睛红红的盯着上面还在拉扯不清的一男一女。看得一旁太后,直用手捅柳茜茜,眼睛还在她跟张浩的脸上飘来飘去。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人家没有妻室,你偏说人家有妻室了,偌!人家现在跳出来喊冤了! “安宁呀你怕是冤枉陈爱卿了,你看他两只眼睛红红的,都快要哭了!” 哇靠!哭你娘个大头鬼!老子这是哭吗?这分明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何况还男男女女的不止一个。 没想到这才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这柳茜茜就变了这么多,居然变得可以无视他的存在了,你说他还能不眼红吗? 被皇上这么一说,原本在那里吃醋吃得红眼了的张浩,真的要哭了,而且还是无泪的哭! “回皇上,微臣没有哭!只是有些觉得委屈,无缘无故被郡主如此数落了一顿,也不知道是不是郡主把什么人认作了微臣?” 切!汗滴滴哦!还把什么人认作了你?老娘就是因为你就是陈世美,陈世美就是你,所以老娘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还用认作什么人吗?你老兄的这名字就是一个负心汉的代名词,难道你老兄不知道吗?柳茜茜一脸唾弃的表情盯着那不停在装无辜的张浩。她这表情如果换成真正的陈世美,肯定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这人是张浩呀,他怎么会不懂柳氏家族的那些专用表情咧!(呃,柳大小姐,他真不知道,他现在还没做呀!何况他也不是哈!敢为天下第一负心汉说话,无条件拍飞!嗖的一声,俺消失鸟!) 44、因祸得福无忧公主! 搞什么飞机嘛?老娘的婚姻大事,老娘还没同意,他们这一群不相干的外人居然就这样给我做主了?说什么一个月内成亲?我呸!不用说是嫁给那个举世闻名的万人恨陈世美了,就是张浩站在这儿,咱也还要好好考虑考虑。以那小子的狼心狗肺程度,咱嫁过去了以后他会不会给咱一顶绿帽子戴,给咱整几个小四小五的出来那还真很难说。 “安宁公主,呃,不,现在应该称您为无忧公主了!公主是认识小生呢,还是以前见过小生?为什么会如此的抵触小生?” 真他娘的倒霉到家了!被自己守护了二十多年的无良相公张浩一脚踢来了这里还不算,他娘的还让咱遇上了这么一个跟他生得一般模样的陈世美。 难怪他小子会如此对待老娘,搞不好他的前身就是陈世美咧!不然他们两人怎么会生得如此相像。又不是双胞胎,一个在千年以后出生,一个在千年以前出生,就是怎么论资排辈也排不上什么呀! 柳茜茜现在的心情已经郁闷到了极点了,只要她抬眼一看那个跟在她屁股后面的陈世美,就会想到那个无良的张浩的所作所为。 “死开一点儿,别在这儿碍老娘的眼,小心老娘一个心脏承受不了,直接把你给拍飞了!” 柳茜茜用手将走到她的前面挡着她去路的陈世美一巴掌给扒拉到了一边儿去,不只嘴里说着不客气的话语,就连表情及目光都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才解恨的样子。 “公主还没有回答小生的话,如果公主一直不回答,小生就一直跟在公主的身后,直到生命枯竭为止。” 哇靠!这是赖上我了哈!相当初老娘盯张浩那死小子的时候,也不过是寸步不离,他走到那儿咱就跟到那儿,也不曾像他这样如些难缠呀!难道像他这样一个大男人,据说还是个新科状元,他都不会脸红吗?真怀疑他像他这种心术不正的人那个状元是怎么考取的?不会也是用了什么不正当手段得来的吧!那电视电影上不是都有演过,好像可以花钱买考卷,贿赂考官放水等事儿不是都不新鲜嘛! 嗯!越看这厮越觉得他没个状元样,回头得好好查查,他这个状元是怎么得来的? “不认识,从来都不认识,你可以有多远死多远了!” 柳茜茜一看那陈世美就像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她一巴掌将他拍翻在地,他又顽强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走上前缠着她。所以被缠的没法了,只好开口随便说两句话打法他走。 “那可就奇怪了,公主既然不认识小生,又为何一心认定小生是那种杀妻弃子的人咧?小生可是至今未曾婚配呀!” 未曾婚配就怪了,你他娘的家里都老婆孩子加起来都有三个了,还出来勾搭人家八贤王的女儿,这话说出来不用说茜茜不会信了,就时老子说出来都觉得有点对不起听众!张浩心里虽是如此想,他面上可是依然保持着那种他很无辜的表情看着柳茜茜。 “你他娘的如果无辜,这世上就没有不无辜的人了,老娘现在很烦,你最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不然老娘就会像对付张浩那死小子一样,打的你满地找牙!”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两只手做出了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看着愣在了一旁的陈世美,她又一边在嘴里嘀咕着,一边向远处迅的消失。 “该死的陈世美,算你小子好命,顶了张浩的一张脸,不然老娘早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会那么红了?“ 不停嘀咕着在宫女的引领下向前走去的柳茜茜,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她身后,被她认定了是陈世美的张浩那笑得灿烂无比的一张脸儿。 张浩现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就是想要确定一下,柳茜茜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他,是不是只要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会跟随他返回21世纪。 看了她前面的一些反应,他的心里没底了,如今听了她这无心念叨出来的这一句话,他心里算是有底了!那也就不用急着把她绑在身边了,反正她是跑不掉了! “公主殿下,您是先沐浴更衣呢,还是先用点儿点心?” 别说,她们不说咱还不觉得,被她们这么一提,咱还真是有点儿饿了!柳茜茜又低下头看着她自己那一身的狼狈样子,实在是有点儿影响食欲。算了,先忍着去洗漱一下换件正常一点儿的衣服再说了。 自己这件衣服已经不能再称作为衣服了,可以说是抹布了!因为除了没有破洞外,它实在是看不出这件衣服的原样了! 如果穿着这么一件衣服吃东西,知道的咱是公主,不知道的还不得把咱当成了是哪个宫里不受宠的弃妃呀!没准把咱当成是从冷宫里跑出来的某个皇上关押的疯娘娘也很难说! 哇!这是游泳池呀,还是沐浴用的?那些个电视电影上演得古人沐浴不是都用一个大型号的木桶吗? 难不成皇家已经奢华到这程度了,每个宫里都会配上如此的一个沐浴池?还真是奢华无所不用其极呀! “喂,你过来,这是给本公主沐浴用的?” “回公主,是!” “这以后就是本公主专用还是大家共用?” “回公主,这里是皇上专用,以前只有太后可以用,如今皇上让公主用,可见公主在皇上的心中有着不一般的地位呢!” 我就说嘛!这古人怎么会达到这种程度,就算是皇家也不可能做到每人配置一个如此的浴池。 这样就对了,这样就跟那些电影电视上演的相吻合了!柳茜茜一边点着头儿,一边以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姿势让那些人帮她卸下身上所有的服饰。 这些古代衣服的穿脱还真是有够为难人的,还好她命有够好,每次换衣服都会有人替她代劳。 如果没有人帮她,她的处理方式一般就只有一种,能撕开脱下,她绝对不会费力的一个纽扣一个纽扣的去解。 45、沉默的羔羊蜕变了 “哇!公主您真好看!宫里头那些盛妆的娘娘都及不上您的素颜呢!若是奴婢一会儿再给您盛妆打扮一下,怕是当年的太后在您面前都要黯然失色了!” 无论哪个宫里的宫女不是当着自己主子的面都是夸得天花乱坠,一转身一扭头都会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呸死你丫的! 所以对于那些小宫女们两面为人的状况,她可是见得多了。呃,应该是看得多了! 管她咧,反正她现在听到的是好话,以后听到难听的话再说吧!她柳茜茜虽然是那种吃了一点儿亏也要想法设法以最快的度找回场子的个性,同时她也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嗯,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小羊羔羔了,别说还真是有点儿想那小子了,在这儿也就那么一个生得让自己看了心悦且可以随意欺负的人了。那个展昭虽然生得也算是心悦一型的人,可惜咱欺负不了,人家的功夫太高。 只有那个小羊羔羔…… 唉,不想吧,还真是不咋滴想他,这一提起来了还真是一刻钟见不到他心里痒的直跳脚。 柳茜茜现在是巴不得插上翅膀飞去天波府了,因为那个小羊羔羔现在把她的心给挠得跟什么似得! “小羊羔……呃,杨伟,柳茜茜来了,快些出来见我!” 娘的,这天波府的人都他娘的在做什么,这都喊了半天了也没个人影冒出来,不会是不挨骂不露头吧! 那咱就再壮着胆子骂上一会儿?想想上次的那种情况,柳茜茜又连吞了两大口唾沫,把到嘴边儿的话儿又给吞回了肚子里。 柳茜茜左瞧瞧,右瞅瞅,怎么看这天波府里值钱的东西也有很多,怎么就连个守门的人儿都没有呢?就门房里那个喘气都费力气的老头有什么用嘛!呃,好像上次听那个穆桂英喊他什么来着,杨,杨洪!对就是杨洪! 哇!杨洪?不会吧?如果是那个跟着杨六郎他爹一起打天下的那个杨洪,那他现在的年纪岂不是一百多岁了? 还真是有够让人咋舌的,这天波府里随便一个看门的都可以活到一百多岁,是不是这地儿有什么长寿的灵气,要么就是他天波府有长寿的秘方! 等下有人出来了,我得想法子要一个出来,等咱回去了开个工厂,批量生产那咱国家的人均寿命岂不是会直线上升! 柳茜茜是越想越美,就好像看到一堆过百岁的老人都围在她的身边向她交钱一样。 当然要交钱买了,难不成你还指望她会人品大爆,免费赠送呀! “公主,奴婢去大厅喊一嗓子吧!这天波府的谱也太大了一点儿,把公主一个人晾在这儿都半天了,也不出来一个喘气顺溜的,他们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把皇家的威严放在心上?” 柳茜茜看了一眼那自告奋勇要去喊一嗓子的小宫女,心里虽然颇为受用,但还是有些顾忌呀!就算是一个小宫女去喊话,那追根究底也是咱这个主子允许的!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骂的时候,那个小宫女却等的不耐烦了,直接双手叉腰向着里面就开骂了! “我说,你们天波府还有喘气顺溜的人没了,公主驾临你们天波府,也不出来迎接一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这小宫女居然也知道王法两个字,不简单,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宫女,那些个一直呆在深宫里的小宫女,哪里会有如此的魄力去叫板名声响当当在外的天波府呀! 好吧,就算这天波府因为男人都死绝了,变得落寞了许多,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 “喂,内个,内个你叫什么名字,本公主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哈!” 柳茜茜看着越骂越来劲的那个小宫女,赶紧伸手拉了她一把,她今儿是来见杨伟的可不是来找架打的,再说了真打起来了,还真不好说咱能不能全身而退的离开这里了? 人家若是把咱噼哩啪啦一通乱揍,打伤了咱还可以回去找那个小皇帝过来替咱找回场子,若是一个不小心把咱给报销了,然后再找个人烟不到的地方挖个坑一埋,咱找谁说理去! “回公主,奴婢青颜!公主唤奴婢小青即可。” 小青?怎么听上去那么耳熟,在哪里听过呢?是了,白蛇传那电视剧里的那条小青蛇好像就是叫小青。 天哪,小青,这丫头不会也是一条青蛇变得吧?像,还真是有那么几分像,特别是她的那两个眼睛,怎么看怎么像是蛇眼。 “汗滴滴哦!小羊羔羔你再不出来,本公主就走人了哈,以后有什么事你也别求到本公主口里了!” 柳茜茜心想,咱不能开口骂你们天波府里的人,咱还不能点名道姓的骂那个小书呆呀! 反正他就是一个小书呆,骂了也白骂,他打也打不过咱,跑也不可能跑得过咱。而且如果当时离开郭镇时那个老头说的话若准了,他可是还要靠咱替他保平安咧! “茜茜,你来了,我们都在后院演兵场练功,刚刚停下来休息才听到了你的声音!” 哇,这是那个小书呆吗?眉眼看上去是有那么几分相似,可是整个人的感觉就太陌生了。若不是他一口喊出了咱的名字,还真不敢相信他就是郭镇的那个小书呆。 只见他,一身白色劲装的短打扮,脚上穿了一双练功靴,手上还拿着电视电影上百演不变的杨家长枪。 最大的变化不是他的衣着变了,而是他脸上闪现出来的那股子飒飒的英气。简直比那些电视演的战场上的将军还要英气逼人呀! 柳茜茜就这样两眼呆愣愣的瞅着杨伟,任凭她的小手被杨伟牵着向大厅走去都不管了。眼看她的那口水就要流成小河了,还好杨伟接下来的一句话点醒了她。不然还真就不敢说这天波府里会不会一场不大不小的局部水灾了。 “呃,茜茜,刚才好像听你自称是公主,你不是八王府上的郡主吗?怎么又变成公主了?” 柳茜茜听了杨伟的话儿,出于习惯先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待确定没有口水流出来以后,才清咳了两声开始正经八百的端坐在那儿了。 “呃,我从今天开始跟那个八贤王没什么关系了,那个安宁郡主已经被他在菜市口杀死了,咱现在是皇上跟太后亲封的大宋无忧公主。常住无忧宫,就是慈宁宫边上的那座宫殿。以后你要有什么事儿找我,就直接进宫去找就好了,不要再去八王府找了,我不住那儿了。好了,就这事,我回宫了!” 柳茜茜话一说完,站起身就向外走去,来时的那所有打算现下全都用不上了,不用说别的,就光他手里的那杆枪就够她喝一壶了。 再说了,以他现在的这状况,再跟他这样面对面的坐下去,她还真担心会不由自主的把心向他靠过去,到时候岂不是会跟那个无良的张浩一样滥情了! 46、骗死人不偿命 “茜茜,咱们这么多天没见了,这刚来就走吗?就留下来一起用个便饭吧!祖奶奶听我提起你,还直念叨想哪天去见见你呢!这下刚好你来了,就留下来好吗?” 柳茜茜刚站起身来,还没来得及向外迈出去一步,就被杨伟率先一步拦了下来。其实杨伟不用拦,柳茜茜听了他上面的那几句话也绝计迈不动脚步了。 嘎?这个银飘飘、健步如飞、鹤童颜、一脸笑面的老人家是谁?该不会就是小羊羔羔嘴里所说的那个祖奶奶吧!那她到底是杨六郎的老婆咧,还是他的娘? “祖奶奶,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茜茜!” 杨伟一听见那个说话的声音便赶紧走过去搀扶着她,把柳茜茜在一边惊得险些突掉了两个眼珠子。以那老人家健步如飞的状况,走这么几步路还用人搀扶?这杨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心奕奕外加细心了! “怎么还叫人家茜茜,连我都听见了,人家现在是皇上亲封的无忧公主,君臣之礼到了什么时候也不能废呀!” 这老祖宗还真不愧是老祖宗,这守礼守得未免太过迂腐了,咱们此次前来纯粹是以个人身份来看一下朋友,又不是来向他们显摆公主身份的,再说了就是真要显摆,也不是咱呀,毕竟咱可是个假的咧! 也不知道那个真安宁死哪儿去了,如果她现在站在我面前,我铁定大耳刮子招呼她吃个痛快。 不为别的,就为咱替她坐了一次牢,替她上了一次刑场,现在还在替她承受着那万人恨陈世美的骚扰,就这几点儿就够让她还咱了! “内个,内个,老人家快不要见外了,我其实不是什么真正的公主,我只是小羊,呃杨伟的朋友柳茜茜而已。” 柳茜茜还真不习惯一个如此年龄段的人向她弯腰行礼,且不说这人还是那小羊羔羔的祖奶奶,就是一个路人甲,以柳茜茜那相当尊老爱幼的脾性也不会接受了。 “公主此言差了,不管公主以前的身份若何,只要皇上亲封为公主,那公主就是咱大宋货真价实的公主!所以老身这君臣之礼就不应当废!” 汗滴滴的个天哦地哦!这老太婆较起真来了,还真是不好弄,再这样纠缠下去,就算她老家的腰不累,怕是咱的腿也要站累了。随她去吧! “既如此,那免礼平身吧!” 随着柳茜茜一声免礼平身,那老人家总算是在杨伟的搀扶下落座了。随即她出口的一句话,又让刚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的柳茜茜险些当场喷了出来。 “怀玉呀,不管你跟公主如何的亲昵,这以后就算是你们成亲了,那君臣之礼也不能废喽!记住喽!” 什么,什么?这都是些什么嘛!难不成现在是自己桃花灿烂的时节?这刚在大殿上被皇上跟太后那一帮子人逼着配给了那个短命鬼陈世美,这心想出宫来找小羊羔羔散散心,难不成又要遭遇这天波府老太婆的逼婚?这样下去,还要不要我活了?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咧,难不成被绑了一次刑场,还给咱绑来了那久开不败的烂桃花? “那个敢问老人家,您刚才嘴里的怀玉不会是指这杨伟吧?” 在还没有搞清楚这老太婆身份之前,柳茜茜一般都会比较客气,等她弄清楚了她的一切信息资料,怕就没这么好脾气了。 不过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岔开她刚才的那话题,她可不想一整天的时间都在那公主呀,君臣之礼什么的上面转悠。 “呃,他呀,就是老身那可怜的流落在外的怀玉小玄孙!真是苦了他了!正打算要奏请皇上批准,正式迎他回天波府咧!” 那老人家一边说着话,还一边不停的拍着杨伟的手儿。两眼眶也泪汪汪湿润润的,看样子怕是随时都有滴金豆儿的可能呀! 只是柳茜茜有一点儿想不明白,他们自己流落在外的小孙孙找回来了,这点儿事还用得着皇上批准吗?自己认祖归宗不就得了! 柳茜茜听了那老太婆的话儿,且不说心里有多别扭,只是她现在最想搞清楚这个老太婆到底是哪一个? “内个,杨,呃,怀玉,不知这位老人家是你的哪位祖奶奶呀?” 这话相信应该问得够清楚明白了,只是不知道那两位大眼瞪小眼的祖孙两个到底是在瞪个什么劲?难不成他们没有听明白咱这话里的意思?柳茜茜歪着脑袋看看这个小的,再看看那个老的,怎么也想不明白,就那么简单清楚的一句话儿,怎么到了他们那里就变得那么复杂咧! “公主没听说过老身?还是不知道老身确切的身份、年龄?” 柳茜茜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为的就是这个事儿,难不成有人没听说过她,有人不认识她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儿吗? “内个,还真是不太清楚!” 说白了不是柳茜茜不清楚她的事情,而是不清楚她是哪一位,如果告诉了是哪一位,她指定能从头到尾的说出许多她们不知道的事情来。那电视电影也不是白看的呀! “老身娘家姓佘,虚活一百零八岁!” 哇咔咔!是杨六郎的老娘,那不知道她的人儿还真是少的可怜了。据说她十二岁的时候就能弯弓射大雁,十四岁的时候打遍了当地无敌手,更是在十六岁的那年刀劈了当地去她家骗婚的恶官,毅然决然的嫁给了当时还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将杨继业,也就是杨六郎他爹。 后来关于她的事情那更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总之一句话,这杨家只所以在大宋有这么一座屹立不倒的天波府,没有她还真是不可能做到咧! “哇呀呀,原来是太君老祖宗呀!茜茜这厢有礼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真就双膝微屈向她深施一礼。话说当时她只所以选择来这个朝代的时候,一个原因是想会会那侠名满天飞的展昭,另一个原因就是想看看那久演不衰的杨家满门忠烈是不是真有其人其事。 如今真让她看见了这电视上才能看到的老寿星,怎么能不弯腰行上一礼呢,不说这尊老爱幼的基本礼节,就单说人家这长寿的秘方,就值得咱弯腰行礼。 这柳茜茜一边在心里打着自己的主意,一边脸上挂上了她那招牌的骗死人不偿命的笑面。 47、天波府提亲 “嗯,以我杨家满门为大宋前仆后继做出的这些个贡献,老身到也当的公主这一礼!” 柳茜茜一边用手擦了擦那额头上自己跑出来的冷汗,一边重新坐回了上座。当她抬起头来准备说话的时候,从大厅的内通道又传来了人数为之不少的脚步声。 媳妇们?一个,两个,三个……不对呀,怎么有九个?是哪个儿子娶了两房妻室?这杨家不是不允许三妻四妾嘛!至少这太君的那些儿子们还不敢三妻四妾的违背他们老娘的意愿。 好像所有演过的电视电影上最多的也就说这杨家有八个儿子,这多出来的一个媳妇…… “起来吧!都过来见过无忧公主!” 随着老太君的那一句话甩过来,忽啦啦这一大帮女人又向着柳茜茜叩头行礼!把个柳茜茜给慌的跟什么似的,这一个一个的,虽说是知道她们都是那祖奶奶级别的,可这到底哪个是哪个,还真是一时之间愁坏了柳茜茜咧! “内个,内个,诸位一品夫人快快都请起,茜茜万不敢当此大礼!” 这柳茜茜究竟是改了性了,还是没见过如此的场面,被自己的这一群祖奶奶给吓到了,怎么变得跟一个皇家柔弱的公主没什么多大区别咧! 杨怀玉用手捏着他自己的下巴,盯着一脸窘状的柳茜茜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究竟还是不是三个多月前的那个女魔头了。 杨怀玉就是以前那个被柳茜茜嘲笑,取了个会断子绝孙名字的杨伟啦,人家现在认祖归宗了,以后就得唤人家的族名了。不过这杨怀玉这名字听上去也太女性化了点儿。 怀玉,怀玉,怎么听怎么像是一个女孩儿家的名字,算了,再怎么说也比先前那个杨伟听上去感觉好多了! 压下柳茜茜这边的情况暂且不提,先说一下那出宫以后的张浩又去了哪里?对于那可以随时跳出来乱真的两位真身,他到底又打算要如何处理呢! “唉呀,张兄,你总算是回来了,世美还担心你被困在了宫里呢!你快说说看,往后咱们要怎么操作?” 往后?操作?呵,咱的目的达到了,往后的日子就交还给你们自己慢慢去操作吧!小爷可要带着自己的老婆回去21世纪了,这里一点儿也不好玩,动不动就要掉脑袋,脑子转的稍稍慢了那么一点儿就有沦为别人替罪羔羊的可能。 “呃,陈兄呀,再过些日子,张浩就要带着自己的妻子回去家乡了,所以以后的事情怕是张某要无能为力了。所幸陈兄现在已是状元之身,这以后的事情也就好办的多了。” 张浩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不停的打量着陈世美跟那个从刑场上回来的安宁郡主!不是那两个人有多吸引他的眼球,而是他要看清楚他们眼底乃至心底的情绪波动。只有掌握了他们情绪方面的波动,他才好做出准确的判断。 这陈世美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看了他,别看他面上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他既能做出将家里为他生儿育女的原配妻子送人的事情,说明他绝不会是一个心地良善好相与的的人。 你看现下他不就慢慢的露出端倪来了。自己都说了过两天会离开,他的眼底还蒙上了一层灰暗的情愫。如果自己说以后要长久的不离开这里了,顶着他陈状元的名衔继续招摇,不知道会不会逼出他的本性来。 从他答应用安宁去换柳茜茜的时候,张浩就看出了这个陈世美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主,更不会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儿。 所以从那个时候张浩每走一步,都给他留下了充足的后路。 “张兄非要回去家乡吗?咱们兄弟二人联手定能在京城闯出一番大的事业来,何不留下来展呢?” 跟你联手?张浩看了看陈世美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一抹真诚,心里在不停的骂娘。 跟谁一起展,也不能跟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将你卖了的人合作,他连他的老婆儿女,甚至是情人都可以拿来换他自己的前途利益,这样的人会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吗? 张浩又不傻,怎么可能明知道陈世美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还要继续跟他牵扯不断! 前面跟他之间的牵扯那是他初来乍到没办法,如今他已经找到了茜茜,随时都可以带她回去,何必再去理会这里的这些繁杂的事情咧! “陈兄有所不知,张某离家日子已经不少了,再不回去怕是家里那边要担心了!后会无期了!” 张浩话儿一说完便甩了甩衣袖打开门扬长而去。丝毫不再理会身后那不停喊他的陈世美。他现在要去找柳茜茜,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这里的人都太阴险了。他要进宫去带上茜茜立刻返回21世纪! “什么?不可能?小青你不会听错了吧?这怎么可能呢?” “公主,小青没有听错,的确是天波府里的老太君带着杨公子在大殿之上向皇上提亲!她说公主在离家的那些日子里与杨公子早就有了感情,所以不再适合嫁给陈状元!所以公主才会宁愿被绑刑场也要拒婚!” 汗滴滴的天哦!这都是些什么事咧!这一个陈世美跳出来请旨赐婚就够老娘头大了,这天波府怎么也跳出来趟这浑水。还有那个小羊羔羔,呃,杨怀玉,他对老娘也有感觉?为什么竟也会任由他的家人做出这种事情来?还是这小子也是一个攀龙附凤之辈? “走,小青,我们去大殿!” 柳茜茜听完了小青转述的话儿,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那陈世美她不能嫁,同样这杨怀玉她也不能嫁呀!虽说这小子现在变得颇合她的口味,可是毕竟那个张浩跟她之间已经纠缠了二十多年了。 且不说还有这么一个张浩夹在中间,就是没有他这么一个人,她柳茜茜也不能答应嫁给任何一个人呀,因为她在这里最多只会待三年咧! 总不能让她变成一个骗吃骗喝骗名利,最终还要骗人家的感情走吧!这样好像有点太不人道了!至少她柳茜茜现在还做不出来。 再提一下那个小青的由来,那是在柳茜茜听着那个奴婢强烈的不舒服的前提下,要求那个小青以后可以自称小青,不用再称什么奴婢了,因为那称呼每次让她听了,都感觉她成了旧社会的地主婆一般。 48、突如其来的战事(今天加更,一会下午还有一更) “无忧公主到!” 当她的目光同御书房中那一老一小的目光相接触的时候,蓦然一种触电的感觉传遍了她的全身,这让柳茜茜的心里几乎是郁闷到了极点儿。 “皇兄在上,茜茜,呃,无忧大礼参拜了!” 柳茜茜刚想开口说是茜茜,又猛然记起她现在不再是柳茜茜了,而是那个大宋朝独一无二的无忧公主了。 “无忧呀,因何满面悲愤呀,说出来皇兄替你作主!只所以给你的封号是无忧公主,就是不想成天看你一脸的不郁,就是想着让你以后的日子在皇兄与母后的庇护下可以无忧无滤的生活。” 听了皇上的一番话,柳茜茜的心里老感动了,想着无论如何要挤出两滴感动的泪水出来撑撑场面,可惜她努力了半天还是失败了。 “内个,内个,皇兄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了,只是听说老太君来了,所以无忧才想着来看看!” 还好柳茜茜脑子转的够快,虽说那个小青是在外面听了那么一耳朵,可是她进来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讨论这件事情呀。既然他们都没有人说这件事情,那咱总不好自己个儿贸贸然的就提起来吧,没准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无忧呀,难不成真如老太君所言一般,你跟那个杨怀玉早就相识?”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这皇帝是什么脑子呀,这咱来到京城才多久的事儿呀,他老人家,呃他小子就这么快给忘的一干二净了!都说这贵人多忘事,可也没说皇上多忘事呀! 不带这样耍着人玩儿的,话说这小皇帝看上去不像是在耍人玩儿呀!那他的那破脑子还真是有够健忘的。 “皇兄可还记得无忧初回京城的那一日么?当时在无忧身边的除了展护卫外还有一人,那人就是杨公子!” 柳茜茜话语说完之后,眼睛便眨也不眨的直盯着上座的小皇帝看,可是为毛她却从小皇帝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失望咧! “皇上,老身一生虚活一百多岁,说出去的话儿从来没有过一个字的虚假!如今公主既已亲口承认,那皇上您看这婚事……” 天哪!我终于明白皇兄的眼睛里为什么会出现一抹失望了,原来他是在假装不认识杨怀玉呀,如果自己刚才也顺着他的话儿吱吱唔唔一下,那么太君提的这个事儿就可以不了了之了。 想通了一切前因后果的柳茜茜懊恼的真想一巴掌拍死她自己,这小皇帝都给她搭好台子了,偏偏她还傻不拉几的站在下面不上台。这下子好了,自己个儿把自己个儿又一次华丽丽滴给卖了! “呃,老太君呀,既然他们两个当事人都到场了,不如我们就听听他们自己的意见如何?” 嘿,看不出这小皇帝看上去年龄虽轻,可这丫的心计还真不是一般的少咧!这踢来踢去又把皮球踢回给了我们自己。这样一来,只要咱不开口说话,那这事儿就可以无止境的往后延期了。柳茜茜非常感激的看了一眼小皇帝,两只眼睛还不停的往上送着秋天里那啥菠菜。 “就依皇兄所言,这事儿还是留待日后我们当事人私下里再解决吧,呃,那陈世美也是包括在内的哦!” 打蛇随棍上,柳茜茜这一点儿还是做的蛮不错滴!虽说她的心计跟那个张浩没法比,可能跟那个万年恨陈世美也不能比,可是她的心智还是属于很正常的那一型人的。所以不顺便把陈世美这个烫的她两手难受的山芋给随手丢出去,那她才叫一个傻呢! “可是皇上,公主若……” “唉,老太君,难道你对自己家的孙儿还没有信心吗?难不成你还会担心咱们堂堂的杨门虎将会输给一个文弱的状元不成?” 杨门的老太君刚开口说了没几个字,便被小皇帝一挥手给打断了,摆明了他就是不想再让她继续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再说下去,万一一个不小心又失口允下什么,那可是要算是圣旨滴。 可怜的皇帝呀,平时连说个话都要谨小慎微的,一不小心就要落入到别人的口实之中去呀!柳茜茜眼睛向上看去,不由在心中为她的那个皇兄投了一个可怜的票票。 “皇上,皇上……边关八百里加急文书!” 就当事情刚要处于一个僵局的时候,御书房外面由远及近的传来了一个比公鸭嗓子还难听的尖锐声音。不用问,不用想,肯定是那半男不女的人儿出来的动静。 “庄文,快呈上来!” 这个弯着腰手里挥着一个拂尘的人儿叫庄文?那个陈琳哪去了,呃看我糊涂的,这陈琳不是小皇帝的内侍总管,他是那个老皇帝的,如果他还活着,估计现在还流亡在外呢! “什么?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如今朝中正无将可调呀!何人还能统兵增援呢?” 不知道那个半老不小的太监呈上去的是一份什么东西,那小皇帝看完了之后可就坐不住了。背着个手就在那上面不停的走过来走过去。然后再走过去走过来。真是比那热锅上的蚂蚁还要勤奋的多呀! “皇上,不知出了何事,令皇上如此的心忧不安?” 都说那杨家满门忠烈,到死了也不会忘记为君主分忧,你看这老太君刚才还在跟小皇帝争着什么,这回头一见小皇帝急上了,她也满眼忧滤的跟着着急上火了。 “呃,老太君呀,是杨元帅来的边关急报,他言说西复纠合西凉、黑水、啅罗国等三个小国组成四国联军以饿虎扑羊之势向我边关压来,如今杨元帅正困守边城待援呀!你看此事如何是好呀?” 小皇帝一听下面有人问话,才想起这撼国的忠臣良将多数出在忽杨两家,如今这两家的泰山北斗老祖宗就站在这里,也许她那里会有什么良策也说不准。 49、公主要打擂(今天加更哦) 那余氏老太君一听是她杨家的玄孙儿来的告急文书,心里早急得跟什么似的了,可是她面上却依然平静无波的犹如泰山永远屹立不倒一般沉稳。 就是自己家的儿孙们全都死绝了也决不会脸红一小下儿的。 “我主不必惊慌,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事自有解决之法,实在不行也可在京城摆下擂台,招贤纳良统兵出征。” 细听这老太君的一番话不无道理,你说你堂堂一国之君,就这么点儿事你就在那儿急得跟个什么似得,这以后还怎么经历大风大浪呀!大不了就摆擂台广招贤良呗!实在逼急了没人可派,咱也可以领着那些如狼似虎的兵们走一趟咧! 那边厢的杨门老太君出谋划策的向君主献策,这边厢的柳大小姐可也没闲着呀! “皇兄,太君此法甚妙,不知无忧可以参加吗?” 柳茜茜这话虽然在这个当口上说出来多少有那么一点儿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嫌疑,不过这也不失为一条策略。你想呀,这堂堂的大宋公主都参加打擂了,可想而知这朝庭用人是多么的不拘一格呀。也可以算是变着法儿给天下的臣民下了一道圣旨,只要你身怀异能,只要你身上有可取之处,只要你是有用之材,管它什么男女老少,统统都来报效国家! 皇帝的待遇大大的好,保管不会亏待了大家! 嘎,这话说出来怎么有点像是汉奸替日本鬼子征兵的告示呀!扯远了扯远了,现在重新返回正途。 “胡闹!无忧呀,皇兄已经够头大了,你就不要再跟着胡闹了!堂堂皇家公主打什么擂台呀!” “皇上,老身认为公主此举使得,公主身份特殊,她出面岂不是……” 小皇帝的话儿刚落地,那老太君便又向前一步接上了话茬,如果不认识这个老太婆是何须人的人,一定会认为她个老不死的在这里捣乱,可是只要知道她是谁,便不会再有人敢怀疑她说出的这句话是在裹乱了。 “太君的意思是……朕明白了!无忧呀,切记要小心保护好自己,不可强出头懂了吗?” 山回路转的故事情节,原本以为只有在那些身家过亿万的大导演拍出的电视电影上才能看到咧,不成想咱现在就真真实实的体验了一把。柳茜茜原本已低沉下来的心儿,在听到这一番对话之后,又重新焕出了新的生命力。 “这一秀才,那上面说的是什么事儿,快给俺们念念听听!” 皇家榜文刚刚张贴出来,便有许多路过的人围拢了上来。 “如今国家恰逢多事之秋,边关蛮邦撕毁盟约突袭我大宋国土,朝庭意欲一举解决边关之患,特皇榜招蓦举国有用之材奔赴边关!于三日后在天波府摆下擂台,优胜者可为将统兵出征!” 那被人央求念榜文的秀才也不扭捏,直接大声将榜文上所说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全都读了出来。 “又要打仗了!唉!这太平年才过了几个呀?那些番邦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呢?最惨的就是咱们小老百姓了!” “娘的,这些天杀的番邦小儿,年年出来闹事,老子这就去报名参军,把他们统统都杀光。” “没了吗?下面那几行写得是什么?” 秀才的榜文一读完,有的人儿在不停的摇头感慨,有的则是一脸愁容的背着手离开了,有一些看上去孔武有力的人儿更是着狠要参军去杀光那些闹事的番邦,还有一些人就纯粹是看热闹的心态,听完了以后面不改色脸不红,就好像只是听了一个故事一般还在那里追问着结局。 “哦?无忧公主出宫参加擂台比武?真的假的?三日后吗?这到真要去看看了!” 当那个秀才把目光调到最下面的一行小字上的时候,他的那两只半眯的眼睛几乎睁圆了。然后就是摇头晃脑的说什么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他也要弃笔从戎的屁话。这话说出来谁信呀?刚才没看到下面那一行小字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如此的有爱国心! 攀龙附凤的人还真是处处可见,哪里都不会缺咧!把个张浩在边上气得牙根直疼,虽然他现在已经决定了要立刻带柳茜茜返回21世纪。虽然他心里已经知道柳茜茜的心里一直有他,可是他还是不敢确保,柳茜茜一定会听他的摆布,那柳茜茜可是认准了一条死路跑到底的人哪!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他要先进宫去见那个柳茜茜,把这实情跟她好好说上一说。 “公主,宫门外有位自称张浩的人求见!” 什么?张浩?不会是我睡午觉睡糊涂了吧?一定是刚刚自己在梦里呼唤他的过于激烈,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幻觉。柳茜茜想到这里,便没有理会那听在耳里的声音,继续倒头睡大头觉。 “公主,公主您醒着吗?宫门外有人求见!您见还是不见?” 小青的声音又一次清晰的传进来柳茜茜的耳中,不由得让柳茜茜忽得一下了睁开了那刚闭上的眼睛,大脑也一下子变得清明了起来。 原来真的是小青在传话,不是梦境。 “小青,派人请他先去偏殿用茶,你快些帮我梳洗着装。” 既然搞清楚了这不是梦境,柳茜茜立刻急得跟个猴子上树似得。光着两个脚丫子就下床了,直接奔到自己的梳妆镜前坐定了等着小青。 “小青,快些呀,别磨蹭了,快点儿,快点儿!” 柳茜茜急得一个劲儿的催着小青快些过来替她梳妆。这种情况让小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平素这位公主大人那可是胡乱一搞就喊行了的人,今儿这是怎么了?不但自己主动要求梳妆打扮,而且还急成那样子,难不成宫门外的那位张公子是咱们公主的梦中情人? 小青一边在心里yy着柳茜茜,一边麻利的替她在头顶上挽了一个漂亮的髻。然后又拿出饰盒开始替她挑选搭配的饰。 “小青用最好的那套饰品,还有挑最好那套衣服!总之一句话,一定要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就行了。” 柳茜茜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那人究竟是不是张浩还不能确定呢,她就紧张成这个样子,就算那个人真的是张浩,她又何必如此盛妆打扮呢,两个人混在一起都二十多年了,谁身上多块肉出来还能不知道? 她怎么就不用脑子好好想一想,这张浩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她桃花盛开的全盛时期突然跑了来,而且一来就知道她现在是无忧公主,这么多的疑点怎么就不知道怀疑呢? 真是爱情可以令人肓目呀! 50、华丽丽滴踩裙角 “公主驾到!” “茜茜……” 张浩一看向前扑倒的柳茜茜,情急之下也顾不上什么公主不公主,有没有外人在了,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给她做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肉垫。 现在再来看看这两个人的状况,是典型的女上男下的标准动作,张浩仰躺在地上,柳茜茜的整个身体结结实实的压在了他的胸前,最有看点的位置在头部脸上那儿。 当当当!亮点就是柳茜茜的嘴儿没有啃到泥巴,好死不死的正啃在了张浩的嘴上。 这一突状况不但令两个当事人睁大了双眼愣在了那里,就是大殿中随侍的侍者宫女们,也都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摆了。 这不看吧,那心儿还实在是痒的厉害,你说这要是睁着眼睛看吧,又怕自家的那个刁蛮公主一会儿恼羞成怒拿她们几个试刀锋。 “公主,您没事儿吧!” 这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就是不一般,关键时候还是人家小青定力够强,瞧是瞧了,可瞧过之后先想到的是要赶紧把自己家那丢人丢大了的公主给搀起来,再让她呈大字型一样的压在一个不明来历的男人身上,那也太有失皇家的体统了。 “呃,没事!” 在小青的帮助下,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的柳茜茜,一脸黑线的瞅着自己的裙摆,嘴上虽然回了一句没事,可她心里却在不停的嘀咕,要真没事就奇了怪了。 这她娘的还真是见鬼了,这都穿了好几个月的长裙了,早不踩,晚不踩偏偏是在那个张浩的面前摔倒。原本还想着在他的面前展现一下咱的古装风彩,这下子不用忙了,整个一小狗啃泥了,呃,好像啃的不是泥巴,是他的嘴巴! 那味道好像还跟以前一样咧,上面没尝到有什么其她人的味道,难为这小子还真的肯为自己守身如玉? 呸!什么话呀,踢我来的那天,他的身边就有一个极为妖艳的美女,不停的在他的那脸上啃呀啃呀,没理由这地儿没有被啃过呀! 陈,陈世美?他娘的这小子到底是陈世美还是张浩?他的这身衣服跟上次在宫里纠缠自己的陈世美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呃,不,好像根本就没有换,咱那天抹到他身上的那一堆鼻涕还光荣的在上面挂着咧! “陈世美,你又来做什么?居然还敢冒充我那,我那,该死的张浩!” 柳茜茜本来想说是她那无良的男友,又怕说出来这里的人不会有人听的懂,所以临时改成她那该死的张浩。 “茜茜,我不是来冒充的陈世美,我就是你那该死的张浩!” 见鬼了,见鬼了,他娘的他居然说他是张浩,除非他现在给我变个鬼出来,不然打死了,老娘也不会认为他就是张浩。当老娘摔了一跤摔傻了还是咋滴! “陈世美,你最好给我有多远死多远,老娘没那闲功夫陪你闲嗑牙!” 柳茜茜面对陈世美的时候,永远不变的动作就是将他当成什么垃圾一样扒拉过来扒拉过去。这不又开始上她那千古不变的扒拉动作了。 “茜茜,我真的是张浩,不是陈世美,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眼见的把张浩给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先前的一番试探会给他留下这么大的麻烦。现在不管他说什么,柳茜茜就是认定了他是陈世美了。这下子让他的心里顿时生出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受。 “好,既然你非要说你是张浩,那你可敢接我的两个对子?只要你接上了,我就承认你不是陈世美!”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不停的做着活动筋骨的动作,眼神中的意思好像在说,小子如果你答错了,就要准备吃我的芹菜炒肉丝吧! 柳茜茜一句“不要迷恋哥,” 张浩立马接一句“哥只是个传说!” 然后柳茜茜又来上一句“不要崇拜姐,” 张浩还是笑眯眯的回了一句“姐会让你吐血!” 然后“前有芙蓉,” “后有凤姐” “信春哥,” “不挂科!” “信曾哥,” “…………” 终于到信曾哥这里了,张浩对不上了,急得他直抓脑袋,直推眼镜。呃?我的那眼镜咧?好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哪里去了!难怪茜茜会对我跟陈世美分不清楚呢? “茜茜呀,信春哥是不挂科,信曾哥是什么呀?我怎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笨呀你,当然也是不挂科!信春哥都不挂科了,信曾哥还会挂了吗?” 张浩的话语刚落,柳茜茜就如爆豆子一般给说出来了,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她那敲顺手了的响栗在张浩的前额上爆起。 “茜茜,我是来接你回中州的,我们一起回去吧!” 张浩看柳茜茜好像认下他了的样子,便大着胆子走上前去将她揽到了他的怀里,话说这事儿他可是从她一走进来就想做了。 嗯!随着柳茜茜一句无意识的嗯,张浩顿时喜形于色,急急的不知道从哪里将那面神奇的小镜子掏了出来。刚要拉下那上面的两个拉环中的其中一个的时候,大手便被柳茜茜的小手给按住了。 “陈世美,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说,你是怎么偷去的,难怪本公主这两天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被你小子顺手牵羊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手上一个用力将那面神奇的小镜子硬生生的从张浩的手里给抢了过去。 张浩这一惊那可是非同小可呀!要知道这小镜子落到了柳茜茜的手里,那就意味着她掌握了他的生杀大权。说让在这里呆多久,他就得呆多久! 他现在心里已经毛的就跟有成千上万只野猫一起向他伸爪一样难受。说又不好明着说,你不要报复我,自己回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了。他怕万一说出来,本来人家没这心思,也给她提醒出来了。 51、山西老陈醋进开封 “茜茜你不能上去,我们不要再掺合这里的事儿了,我们回去吧好不?” 那样子看上去还真是非常的有损他的男儿形象呢!只是他现在顾不得了,自从那天被柳茜茜把那个小镜子半抢半夺的拿走了以后,张浩就变成现在这样儿了。知道的以为他是那个新科状元正在泡公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丫是一个很没品的太监呢! 被张浩连拉带扯的有些烦了,柳茜茜凤眼一瞪,双手往腰上那么一搁,柳眉都不用倒竖了,就可以把张浩的气势打压的一点儿都不剩了。谁让他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跟公主出宫玩儿的太监呢! 张浩虽然心机很重,心计很深,还有那个鬼心眼子也不少,可是这些东西在柳茜茜面前通通都无效,因为她压根就不会拿他说的什么话当真。 她现在可是一门心思儿的想着,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从21世纪追到大宋来接她回去的张浩,如果不能让他小子一次性把那记性长全了,难保回去以后还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儿。 “茜茜,那你先把旅行器给我,我先回去跟家里的人说一声,然后再回来找你。” 不知道是张浩傻呢,还是他以为柳茜茜会比他傻,这种事儿就是拿把刀架她脖子上,估计她现在都不会做。何况还是你如此低声下气的在一边央求呀! 世上奇事本就多,这张浩只要是跟柳茜茜在一起,他保准直不起腰,保准会腆着脸儿卖笑!这好像从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就算他们倒退回到大宋朝也没能彻底改变了这种情况。 “无忧公主大驾光临,真是令天波府蓬荜生辉呀!” 张浩看着柳茜茜对于他刚才的话儿,就好像压根就没有听见一样连理都不理,刚想着要用上他的杀手锏搏一搏看看。 结果还不等他开口,就被迎面走将出来的一大群女人给排挤到了一边儿去。当然这种情况是那帮女人们故意做的。 因为她们要为杨府目前唯一的未婚男儿的婚事作保障呀,可不能让那个长成一脸欠打样的小白脸子陈世美给钻了空子。 “呃,陈状元里边请!” 就当张浩阴郁着一张脸儿怒目而瞪的时候,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银老太婆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双手请他进府。 “呃,老人家请,在下张浩,不是那新科陈状元!只是我同他生的有一些相像罢了!” 那个银老太婆不会是别人,自然就是这天波府里的老祖宗余氏太君了,只是不知道张浩如此真实的自报家门却是为何?余老太君一脸纳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后生晚辈,她怎么都想不出这个新科状元为何要隐姓埋名! “不管是陈状元也罢,张公子也好,既是公主的随行之人,我天波府便不能怠慢了。” 余氏太君这话说得可谓是给足了柳茜茜这个无忧公主的脸面,说白了她给的不是柳茜茜脸面,给的是大宋皇家的脸面,也可以说是在提前给她家的玄孙儿铺路。 这一点儿余氏太君心跟明镜一样,那张浩也是心知肚明的不言不语呀! 说话间便来到了天波府后院的那个演兵场,说起这个演兵场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放眼望去,这里三层外三层挤了个水泄不通的人儿少说也得有几千人众了,就是这些个人众在这演兵场里也不过才沾到了小小的一个角落。 那正中间宽大的地方被红布条围出了一个方方正正大约有三米见方高的场地,不用问那肯定就是比武打擂用的擂台了。 张浩的目光只是在这些人群与那个擂台上快的扫了一眼,又开始往别的地方游离而去。他不是在欣赏这天波府演兵场的风景,他是在寻找刚才被人抢劫而去的柳茜茜。 “老太君,不知公主如今何在?怎么遍寻不着她的身影,如此混乱的一个场面,若是出点儿什么事,怕是不好向皇上交待吧?” 张浩一边说着,一边用他的那一双利眼紧盯着面前的老太君,这小子软弱的一面仅仅只限于对待柳茜茜,对待别人他可是丝毫都不会流露出一丁点儿的怯懦来。 “公子请往上看,那擂台上面的高台上端坐的不正是无忧公主吗?” 张浩顺着老太君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险些让他气恼的背过气儿去。这柳茜茜是端坐在上面,可那个生得眉清目秀,俊朗不俗,一看就有吃软饭资本的杨怀玉那小子也在上面哪!而且这小子还好死不死的紧靠着柳茜茜而坐,虽然隔的距离有些远,既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可端看他们靠的那个热乎劲儿,就足够张浩醋劲冲冠为红颜了。那架式大有山西老陈醋进军开封的意思。 “唉,公子,公子,你这是要去向哪里?嘻……” 张浩两眼恶狠狠的挖了一眼,那个胆敢把手放在柳茜茜肩上的杨怀玉一眼,两条小腿儿更是勤快的向着那个高台奔去。丝毫不理会身后一直在大叫的余太君。 就当张浩一心想着要赶到柳茜茜的身边护花防狼的时候,那个在他身后的余太君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令人寻味的淡笑。 哼,你以为那个高台是为什么搭建的,就是为了隔开你小子与公主建的,老身倒要看看你一个文弱书生如何上的去高达三米的擂台。 那边厢的老太君一脸看热闹的制止了试图去追张浩的杨府家丁,这边厢的张浩还真就站在那高高的台下愁了。 这么高的一个台子,还真是不容易爬上去呢!张浩捏着自己的下巴瞅着上面那越靠越近的两个人,心里直急,可就是想不出办法上去,他总不能在柳茜茜的面前展现他那不为人知的强悍一面吧!那可是他压箱底儿的东西,不到生死关头可是不能见人咧! 姥姥!逼急了老子,老子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这来自21世纪的功夫,到底能不能打的赢你们这些靠苦力吃饭的蛮牛。 张浩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悄悄的伸手摸了一下他藏在身上的那把小型女子手枪。可别小看他的那把跟巴掌一般大小的女子手枪,那可是融合了许多国家的高科技研合而成的高性能手枪,就这么一只小手枪里面的了弹装的可不比那些大家伙少,一口气能装下一百多颗呢,端看他张浩能造出多少来了。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这小子不会要动枪吧? 52、吃肉不吃素的烧火棍 “这擂台还打不打了?这都来半天了,什么时候开始呀,如果不开擂了,那也说一声,好让咱们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呀!” 更别说制造这带头起哄的事情出来了,只要有人在天波府起哄,不用想,肯定是那姓狄的老不死安排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高台上的杨门众女将中站起来一个人,只见这个人的衣装打扮,同另外的几人有着分明的不相同。 说她是杨府中的众寡妇夫人之一吧,她还扎两个冲天的小髻,若说她是众位夫人中哪一位的丫环吧,气质形象外加气势上又不太像。一时之间还真是让台下的一干众人一通好猜。 谁都搞不清楚这站到擂台中央的这老女人是什么身份,一时之间还真就全都闭上了他们的那乌鸦满天飞的嘴巴了。 “各位,杨排风在这里向各位请了,有哪一位想要上台赐教?” 哇咔咔!杨排风?传说中的那个一根烧火根退敌兵的后厨烧火丫头?这事儿是真的?那这天波府可不敢招惹了,人家随便一个烧火的丫头都能领兵上阵打败敌军,如果那些个寡妇奶奶们上阵,还真是不知道会有一番什么样的风云涌动呢?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杨排风辉煌归辉煌,可她的这年龄是不是也忒大了点呀!这顶着一头的白领兵出征,还真是会让那些个番邦小子们小瞧咱大宋朝,除了老杨家的那些寡妇奶奶们便无人敢领兵出征退敌了! 中下这样的印象可不太好,那以后周边任何一个番邦小国都可以随便撒几个孩子出来晃荡着气咱们后继无人了! 柳茜茜是越想越气,看不出她还真就把她自己个儿融入到这角色中去了。都忘了她是不属于这个地方的人了。 “咝,杨排风!就是那个烧火棍下无逃兵的后厨丫头?这怎么头一阵就出来了,这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后生晚辈出来混了?就她头上顶的那些个白头,咱也不能够对她动手不是!” 杨排风的那几句话儿一出,不光是身在高台上的柳茜茜心里直犯嘀咕,就是那台下的人儿也是在小声的窃窃私语。话虽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可实际上他们谁都是心里没底儿可以打败台上那个银飘飘的老太婆。 “嘁!怕她个鸟呀!就算她当年再怎么神勇,如今都年纪一把了,那杀敌退兵的烧火棍怕是早成了她的拐棍了吧?哈哈……” 也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居然在这个场合说出这种抵毁杨排风的话儿来,需知道这杨排风的火爆脾气可不是传假的,她的那脾气也跟她手里的那根烧火棍有的一拼,全都是属于成天跟火一起玩儿的类型。 “哪个不怕死的给老娘我上台来,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光躲在那别人看不见的人潮暗处耍嘴皮子,算他娘的毛汉子?”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这杨排风还真是够强悍!这气势,这言辞的凌厉程度都快赶上柳茜茜了! 张浩在下面拼命仰头往上看,也看不清这说话人的模样儿是怎生个样子的,谁让他站的位子太靠前了呢!这都快贴到那擂台上了。只是感觉这一女子的个性跟他的那个柳茜茜有的一拼,如果看不到她的样子,那也太郁闷人了。 杨排风这话语一落还真就有那么些个不怕死的,蹭蹭的脚一点地儿,便飞上了高台。 杨排风一看这飞上高台的人儿还不止一个,最重要的是这中间还有一个摇摇晃晃站不稳眼见就要摔倒的年轻男子,看他的那个样子应该是个书生,居然也跑到这擂台上来凑热闹。要是一个不小心,打断了他的几根肋骨,那还真是挺可惜咧! 这小子的小模样长的跟怀玉那小子还真是不敢说谁上谁下咧! 这边厢杨排风拿眼打量着这浑身看上去没有四两重的像书生一样的人儿,那边厢的那个书生可就开了骂了。 “是哪个缺德没**的推了小爷一把,这害小爷摔一跤是小事,这要是一不小心擦枪走火伤了几个人可就是大事了!” 骂人的那些话儿还没有完全落地,他又一脸惊喜的盯着前面端坐的一个人儿直呆。 那人不是茜茜吗?难道说我到高台上来了?我被人一撞给撞上擂台了?张浩不敢相信的先是揉了揉自己那近视的眼睛,又转头向后看去。 这一看险些让他跌下台去。 妈呀!在下面的时候只是觉得自己要想上来肯定很费劲,可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高哇!在下面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恐怖的高呀,这换了一个地方咋感觉就不同了捏?呃!好像咱有些恐高症哈!这事倒是给忘了,想到这里,张浩赶紧往前走了一步,两只眼睛再也不敢随便往哪儿瞄了,他就盯住那柳茜茜不放了。只有盯着她的脸儿才能让他找到一点儿安全感。 可惜他这一步踏的不是时候呀!人家杨排风刚好问到哪一位先来过招进前一步,他就迈出去了,你说他这是没事找抽呢,还是有着深藏不露的绝活在身上。 “这位公子怎么称呼?报上名来,杨门女将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当杨排风那洪亮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张浩左顾右盼的兀自在那里寻思,这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不懂的尊老爱幼,人家都向你问话了,你也不回话,就算你不回话好歹也吱一声呀! 这边厢张浩还在那里左顾右盼的找那不懂礼数的人呢,那边厢的杨排风一看张浩这小子脑袋晃的跟个拔浪鼓似得,那气简直就是不打一处来。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个后生晚辈,还真是会被人忘记咱手中的这根棍子是吃肉不吃素滴。 53、命不是一般的好 “看棍!” 只听嘭的一声传来,原本安然无恙的擂台上多出了一个圆圆的窟窿。这一幕不止杨排风惊讶不已,就是张浩也是一身汗滴滴的几步便跑到了柳茜茜的身后躲了起来。 她不由在心里轻笑了一声,这丫的跑的到是比那兔子还要快上一些了。不然,嘿嘿……老娘的烧火棍可不是次次都没准头哦! “那小子跑没影了,你们几个谁再来尝尝我的烧火棍?” 说实话这杨排风是巴不得张浩不跟她打呢,不是她怕打不过他,她是怕她自己一个掌握不好失了准头一棍子将他报销了。那可是会给大宋丧失一名未来的状元哦! 状元?呃,那小子不会就是今科的状元吧?看他跟公主熟悉亲昵的那个样子,舍他其谁呀!还好刚才偏了那么一寸,不然可是会…… 杨排风越想心底里的凉气冒得越多,额头满是黑线的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瞅了瞅那一直躲在柳茜茜身后的张浩,刚才如果她一棍报销了这个新科状元兼未来的驸马爷,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转念一想,她老人家又有了底气,这里是比武打擂的地方,你说你一个耍笔杆子的小秀才跑上来凑什么热闹,就是刚才真把你打死了,那也算你活该命短! 那边厢的杨排风跟另外一个上台挑战的人儿打的气喘吁吁的难分难解,这边厢的张浩也是在气喘吁吁的向柳茜茜直报怨。 “茜茜,你自己一个人跑了,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儿独自丢哪儿,刚才我险些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看看这里多危险,我们还是回去吧!至少我们那儿还相对安全一些。” 张浩一边擦着额头上刚刚被惊吓而出的冷汗,一边不停的向柳茜茜游说着要回21世纪。 “闪一边儿,别挡着我看打架!” 嘎?看打架?感情咱们的这位公主大人把这比武当成是打架了呀!细想想也是,不管是比武还是打擂抑或是将来的上战场,可不都是在打架吗?只是这柳茜茜就真的那么没心没肺的只管看打架,不管张浩的死活吗? 其实不然,自从她迈上高台以后,她的那两只称不上大的眼睛,可是会时不时的扫上那么两眼那被隔离出去的张浩呢! 当她看到张浩也跟那些上台打擂的人儿一起飞上高台的时候,她的心里着实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背着她学会了这种飞檐走壁的功夫。可眨眼间她的那份惊讶就变成惊吓了。因为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向他打一声招呼,就看到杨排风挥舞着手里的那根大铁棍向他当头劈下去了。而他还跟个傻小子一样站在那儿傻愣愣的盯着她在傻笑呢! 刚要脱口而出的小心,又在一瞬间随着杨排风那打偏了的棍子落回了心底深处。 “我就挡着了,你怎么的吧?” 张浩并不是没有脾气的泥人儿,他只是在柳茜茜的面前一直在装小绵羊罢了。可是就在刚刚柳茜茜的那话好像触到了他的底线。 你想呀,他刚从那阎王殿里跑回来,人家压根就不在意你刚刚去哪儿转了一圈,还在那儿有滋有味的跟杨怀玉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嚷嚷着要看打架的! 且不说这张浩是因何而来,也不说他们之间那深达二十年的牵绊,那就是两个相熟的人在一个陌生的时空里相遇了,是不是也要相互的关心一下呀!哪有这样冷淡人的! 柳茜茜看了一眼张浩那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的脸儿,愣是一声没吭得又往杨怀玉那儿挪了挪身子,这一挪不打紧,她跟杨怀玉两个人算是来了一次彻底的贴身相拥了。 这种近距离的靠在一起,对于柳茜茜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那在电影院里看电影,有时还会跟边上的人儿挤成这样了呢,如果是那种演唱会的现场像这种情况还算是好的,直接身子贴身子,脸贴脸贴儿的事也不是没有生过。何况是靠着近一点儿坐着了。 可是对于杨怀玉来说,那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特别是他的恩师告诉过他柳茜茜是他一生中的贵人,有她在身边他将会万事无虞。还有就是前几天又经历过了在皇家御书房提亲的事情儿,那时候皇上不是说了,他们的婚事交给他们两个人自己决定吗?那意思也就是说,柳茜茜最终中意谁,谁就会成为皇家的驸马。 那现在柳茜茜舍了那一直粘在她身边的陈状元,(在他的眼里张浩就是陈世美)往他这边靠过来,跟他如此亲密的坐在了一起,那意思是不是说她不喜欢陈世美,而喜欢他杨怀玉呢! 不止杨怀玉对柳茜茜这一挪的反应强烈,那边的张浩反应更是强烈,两只阴郁的眼中都快要冒出火来了。如果你仔细一点儿看,或许还能看到他的眼前有火星子在噼里啪啦的跳舞呢! “柳茜茜,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死过来,不然,不然……” “不然怎样?你就给我回去找那个美女吗?好呀,随便你,反正腿长在你身上又没放在我这儿。” 张浩那咬牙切齿的话儿刚说完,柳茜茜就扭过头来回了他这么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儿。 这话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或许还真没那么大的气性,可偏偏是在张浩的身上,他好不容易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认清了他自己的感情归属,又日赶夜赶的赶制出了一个时光旅行器,可当他在这儿刚拿出来的时候就被柳茜茜给抢了。 怎么现在还说那腿不在她身上呢?他张浩的腿此时此刻可不就是在她的身上放着咧! “你有种把那个小镜子还我,我张浩走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柳茜茜两眼瞪着说出一个人要回去话儿的张浩,绝美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了一抹鲜艳的花朵儿。 当初你不经我同意把我留在了这里,如今还想不经我同意再次把我留在这里吗?我只想送你两个字,连门都没有! 54、不打滚远点儿 “排风小心!” 暂时放下他们之间的那点儿纠葛,齐齐把目光调往擂台之上的最前面。这一看不由得让他们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哇! 而围在她周身三面的三人中,那个手执大刀的莽汉的招式却没有用老,高高举起的大刀眼见得就要落到那倒在地上的杨排风身上了。 在这千钧一的时刻,柳茜茜站起身来,刚要扭动腰肢上得前去,想把那个年过半百已近古稀的杨排风救下台来,只觉得身边一阵劲风扫过,再看此时台上已经多出了一员白袍银枪小将。此人正是刚刚还在同柳茜茜闲话家常的杨怀玉。 嘎?这小子的动作好快哇!居然同小龙女一样可以做到一心两用! 柳茜茜一看杨怀玉已经快她一步飞上前去,银枪一横一挑轻轻松松的就把那大汉的刀给挑了出去。 看着杨怀玉那一张冷肃的小脸儿,柳茜茜的心底又开始犯上了嘀咕。 这丫的以后老娘要小心防备着他了,那个小羊羔羔的名字以后是千千万万不能再叫了,保不齐哪天把他给叫恼了,回头一枪横过来,咱这小命就算是交待在这大宋朝了。 柳茜茜心中的嘀咕是无言的,可台上的那位杨怀玉此时却是声如洪钟一般的大声喝问着那不知轻重的莽汉。 “呔!你是何须人?居然敢在我天波府出手伤我杨门女将!” 杨怀玉这话语一出,顿时引起了台上台下不小的骚动。自古比武打擂皆是点到为止,就算偶尔会出现偏差,也不过就是会令对方受一点儿小伤罢了。 这家伙一上来,噼哩啪啦的一通车轮战,把一个已近古稀的杨排风累的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的时候,却仍腆脸下杀手,很明显这来头就不对! “在下乃无名之辈,小子又何须多问,自古擂台之上死伤不论,为何偏偏你天波府杨门女将伤不得?” 这人的话儿乍一听上去,说得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儿道理,虽说这擂台比武点到为止,可也难免会有死伤的意外情况出现。只是像他刚才那样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故意为之。可他偏偏说那是意外你待若何? 前面的打斗情况柳茜茜与张浩虽然没有看清楚,可这最后的这一刀劈下来的时候,他们二人可是刚好看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不由将柳茜茜气得是银牙错咬,凤眼圆睁,恨不得现在立刻上场把那个说出此话来的人儿五马分尸。 “哼!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了!” 张浩看得出那人是故意想要害了杨排风的性命,虽说谁害了谁的性命,只要事情不牵连到他跟柳茜茜,他大可半闭着一双眼睛假装看不见。 只是像这样三个大汉轮战一个七旬老妪,最后还暗下杀手,这种事情做得也太他娘的不人道了。更何况,这事儿还惹得他的茜茜气得眼睛都绿了,如果他还可以坐视不理的话,那他张浩的名字就可以倒着写了! “茜茜看我去取他们三人的性命。” 张浩一边说着身随心动,脚步也一摇二晃的走到了那大眼瞪小眼的四人面前。伸出手轻轻一拍杨怀玉的肩膀,轻声说了一句这种小场面还用不到你。便迎头对上了那三人的目光。 “三位请了!” 张浩看着杨怀玉持枪玉立在一旁,作出了一副随时准备救他性命的架式,心中不由一阵好笑。 呵,我就不信你们身体的度会快的过我腰间的手枪! 一伸手,后退一步,从腰间摸出了他藏的严严密密的手枪,握在手心之中,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他手中握有东西。 当那三个人刚要动手的时候,他却又一摆手说了一声慢来!又向后退了一步。 “奶奶个熊,要打便打,不打滚远点儿!大爷没时间逗孙子玩儿!” 那三人刚要挥刀进前,却见张浩一边向后退一边挥手喊停,他们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摔在了地上。他们心中那个气呀就别提了! “呵,打?当然要打了,只是小爷擅长暗器,优先跟你们说一下,免得你们去到了阎王殿上不好回答阎君的问话。兔崽子们记住喽,阎王若问你们时,你们就说你们是死在了陈世美手中的手枪上。过来送死吧!” 张浩的话语一落,他手里的那把手枪也算是完全调试完毕了。你还真当他那么好心的是告诉他们死在了何人何种武器之上呀! 他傻呀他,若是这三人当中有人还不该死,他这一来愣是给他整死了,回头那阎王爷再差小鬼来把他抓去一通好打,那岂不是会很冤枉。 不过,这个好像也不用太担心了,张浩这小子报的是倒霉蛋陈世美的名号! 好一个不知死活的黄口小儿!那三人心中皆是对张浩适才说出的话儿愤愤不郁,一个个眼睛瞪的跟铜铃似得,看那意思,就算不把张浩生吃活剥了,也要给他扒一层皮下来,只是他们先要有这个机会才行呀! 就当他们刚开始活动身子的时候,人家张浩的小手又摆上了,还好这次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们活动身子的动作都不是很大。 “娘的,你小子还想多活两天,就给老子滚远点儿,这一而再,再而三的磨什磨?” 显然张浩的又一次摆手叫停彻底激怒了他们。虽说他们跟正规一点儿家门出身的人相比是有那么一些流氓气息的来头,可真要跟21世纪的那些个流氓相比,他们算得上是很守规矩了,至少在张浩喊停的时候,他们还会乖乖的停下来等你把话说完了再打。 “呃,我要回头问清楚那边儿坐得几位裁判大人,可别一会儿你们死了,他们又要置我一个杀人的罪名!” 张浩这话一说完,对面的那三个大汉不由爆出一阵嚣张的大笑声,好像这张浩说的话儿是多么的好笑一般。 不过,他们转念一想,张浩先行去把这话问清楚了,那么就算他们会打死多少杨家的人,也不会有人追问他们的罪过了。 想到这里,他们在张浩问之前先声夺人的问出了他们心**同的话儿。 “老东西们,这擂台是不是死伤不论?” 55、你老娘生你生得太早了,不能怨我! “喂,我说那边儿坐着的几个老头,你们索性给一个痛快话,这擂台之上的死伤要如何算?” “呃,八王爷,依您之见呢?” 排在第一位的当然要属那位天波府里的太君了,在这什么都落后的封建王朝能活这么大岁数的,舍了她还会有谁呢! 中间的那一个她认识,就是扒了他的皮估计柳茜茜也不会认错的那一位,在这里这么招她恨的人除了那个顶着大义灭亲杀女,实际上却拿她开刀的八贤王还会有谁。只是那最左边的那个老家伙是什么人呀?怎么看上去那么让人别扭咧!这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呀! “依狄大人之见咧?” 柳茜茜听着他们的对话,终于知道中国男足为什么会那么臭了,就他们这么个踢法不臭就奇了怪了。 “好了,好了,今儿这事老身做主了,各凭本事上场死伤不论!” 就在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时候,老太君非常慈祥的站起身来,笑眯眯的说了这么一句让所有人忧喜参半的话儿。 “这个,这个,太君,这样不好吧!” 八贤王跟那个姓狄的家伙两人隔着太君对望了一眼,居然齐声说出了这么一句非常欠扁的话来。 这明眼人谁会看不出,那些个挑事儿的,那些个往死里下手的,除了那个与天波府杨家有过节的狄家人纠结来的,恐怕就是那位一直霸持着朝政不松手的八贤王找来的吧! 人家老太君都大人不跟他们这一帮小人计较了,你他娘的就别在那儿假猩猩的说什么好不好了行不? 两个大老爷们挤人家一个须皆白的老太婆这事儿传出去也不嫌寒碜! 柳茜茜很想对着那两个把皮球踢来踢去的又老又臭的男人说一句,滚,可是她不能,她现在是大宋第一公主!一会儿还要仰仗那两块臭肉评判咧! “有什么好不好?这不正是两位心里的真实想法吗?那索性大家就都放开了打!” 老太君的这一句话说得不再像先前那几句话只是台上跟台下离得近的人能听到,而是运足了气力让声音响彻在了天波府的整个演兵场之中。这就是电影电视上说得那啥子内功吧! 反正柳茜茜现在不关心她用的是什么功,她只关心他们讨论以后最终的结果。可是这个结果也太出乎她的所料了,如此一来像那些只想当兵的人,岂不是会被那些有资格当将军的人打的很惨? 糟糕!张浩现在岂不是会很危险?这死小子掺合什么嘛!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别人没有数,难道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吗? 老太君这一句话说完后把柳茜茜给急得,是坐,坐不住,站,站不稳的来回不停的在台上撺掇。 不管了,先保住他的小命再说了,还顾什么皇家体面,个人颜面,没了他我还玩个屁呀!柳茜茜心中如是想着,便一扭身也去到了张浩的身边。 “臭小子,你没事找什么刺激?闪一边儿去,这一局老娘替你接了!” 柳茜茜上前把张浩一把扒拉到了一边儿,双手叉腰的看着她面前的那三个形容有些猥琐的大汉。 凤眼圆睁,柳眉倒竖,那柳氏家传的全部表情今儿算是让她给挥全乎了。 “我说你们几个,是要一起上,还是单挑?” 柳茜茜的话儿刚落地,原本那打定了主意要将张浩的小命结果了的三个人,此时却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这个时候,柳茜茜却又近前一步,咄咄逼人的盯着他们,大有他们再磨蹭下去,就他娘的全都是那啥生养的一般。 她完全没有去细想,为什么这三个人在面对她的时候会出现这样的一种情况。 可是那远在裁判高台上的老太君却立时明白了,这三个人不是狄龙养得手下,就是八贤王花钱找来的混混,所以对于柳茜茜这个王府郡主,他们多少还是要顾忌一下。 “喂,我说你们几个还他娘是不是爷们了,不是,就都他娘的给我滚球!别矗在这儿碍本公主的眼!” 柳茜茜的话音一落,那三个原本还在心里嘀咕这人到底是不是安宁郡主,这下子一听柳茜茜这话,心儿立马就凉了,人家比郡主还要大,是皇家公主!这下子更打不得,摸不得了! 三人对望了一阵之后,都齐齐把目光调往了高台之上的狄大人,看来这三人是狄龙的人。老太君也随着他们关注的目光扫了一眼一脸正襟危坐的狄龙,她到是要看看眼下这个局他要怎么解。 “我说,台上的你们大眼瞪小眼的在干什么呢?打不打了?不打就快些下去换人,下面还有好多人等着呢!” 这八贤王还真不愧是老狐狸一只,他肯定也是看出了这里面的一些儿门道。所以才会喊这么一嗓子,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打不打随你便,反正我都不会在乎这个女儿。 ***熊,这赵德芳老匹夫也太他娘的阴险了,枉留传了那么美好的名声给后世,这要是没来这一趟,还真就跟以前一样只要在电视上看到他就会替他扼腕流泪个不停,为他的忠君,为他对狄娘娘的专情!这样看了,怕是他不是专情,他是怕他府里的人多口杂会坏了他的事儿吧! 想到这里,张浩不由在脸上挂上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他的目光现在除了盯着柳茜茜外,他还要盯着那三个大汉,以及那高台上的几只老狐狸。在他的眼里不管是八贤王还是那个老太君都是狐狸级别的人儿。 原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那三个人,一听八贤王这话,又看到那两位那面不改色气不喘的样子,心里多少就有底儿了。 管她是郡主还是公主照打不误!只是下手的时候留点儿手就是了! 可惜呀,他们心里虽是如此想的,但柳茜茜跟张浩这两位的心里却想着一个相同的问题,这三个该死的家伙,怎么滴也要把他们送到那死人该去的地儿。这里活着受罪的人已经够多了,不差他们三个! 张浩阴森森的笑看着那三个死到临头犹不自知的家伙,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臭虫们,要怪只能怪你们的老娘生你们生得太早了,不能怨我哦! 56、小受一般的杨怀玉 嘭嘭嘭三声枪响过后,再看台上那三个原本纠缠在柳茜茜周围的三个大汉,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难不成那不起眼的类似于小孩玩具手枪的玩意儿,却是货真价实可以用来杀人滴?而且还是自带消音装备! 嘎?感情有三个活蹦乱跳的大汉在她的面前喋血,人家柳茜茜是面不乱红,心不乱跳,外带着还有闲情逸致同张浩去讨论那个东东的出处以及数量问题。 “呃,本人研,只此一只,别无出处!” 张浩摇头晃脑的臭屁样子,简直是欠打没够呀!一提到他的专业问题,他就会忘记他是柳茜茜面前的灰太狼了。 偌,这不,柳氏飞腿刚好正正当当的踢中了他的腰部以下正中间的位子。 “茜茜,你的后半生幸福堪虑呀!这里是禁地,不能踢滴!” 张浩弯着腰脸上作出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看着柳茜茜,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都爱踢这个部位。不知道这个部位一旦踢坏了是会害人终生木有幸福嘛! “禁你个大头鬼,再在我面前得瑟你那点儿学识,老娘就把你变成太监丢进皇宫内院!” 柳茜茜平生最气的就是别人在她的面前摆弄他的学识,谁让她只是一个三流学校的大学生咧,张浩周围的那些个家伙,随便提出来一个就他娘的是个硕士,最不济也会是个名牌大学的本科生。哪里会有人像她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大学专科生,还好死不死的是个肄业! 所谓的矮子面前不能说短,乞丐面前不能哭穷,是一个道理。 别人只是听了会心里有一丝的不舒服,咱们的柳茜茜大小姐可不是那种只会在心里不舒服的人,她是那种谁让她不舒服了,她就会让谁更加的不舒服的强人! 如果不是张浩一时得意忘形把这碴给忘了,也不至于会吃到她的这一记飞腿了。 还好她踢的是张浩,虽然踢是踢过去了,可那力度却小了很多,不然依柳茜茜练散打二十年的力度,他可以直接进皇宫当太监了。 茜茜呀,你好歹也要考虑考虑自己呗,把我变成了太监,难不成你要一辈子做个嫁不出去的老处*女! 当然这话张浩只敢在心里说,他小子现在还没嚣张到敢如此说话的地步。这柳茜茜按着头**了他二十年,这好歹也会有一点儿成效存在吧! “公,公主,你刚才是怎么在一招之内把他们三人全都给打翻的?” 杨怀玉在张浩跟柳茜茜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挤进来插了这么一句话儿。也就是他的这一句话儿替柳茜茜跟张浩把他们还没有去想的问题给提了出来。 对哦,这三个大汉硬生生在一瞬间死于非命了,这好歹也要有个说法不是,总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吧!怎么说这天波府也是个有王法的地儿呀! “内个,内个……” 柳茜茜还真是一时之间找不出什么恰当的话儿来说了,嘴上一边嗫嚅着,手儿也没闲着,这不正在不停的拧着那张浩的胳膊呢嘛! “呃,杨公子有所不知,这是柳氏独门暗器,不能轻易向外人道出。一旦出便不会虚,而且极大的程度上会取人性命,所以不到关键时刻一般不会用,只是这三人从上台来就没做过什么好事,如果让这种人混入了军中,那后果还真是不敢相像,所以茜茜才会出此绝招为朝庭清除败类!” 张浩这一番话说将下来,不但将他用枪击毙三人的事情给混了过去,更是将柳茜茜的这一行为说得是那么的大义凛然。 一时之间那些站在擂台近处听清了这一番对话的人们,全都在那儿拍手叫好,嘴里还一直喊着什么公主千岁千千岁的煸情话儿。 不能说张浩的这一番话儿说得有多完美,可也总算是把这个事儿给圆过去了,而且还顺带着帮柳茜茜拉了一点儿人气出来。 基于这一点上,柳茜茜的小手一挥,扔给了他一个级无敌的大飞吻!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这是在什么地方,什么场合呀,这柳茜茜还真是能找刺激。擂台这上面的杨怀玉可是清清楚楚的看明白了柳茜茜的那个动作,一张脸儿瞬间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那两只眼睛左摇右晃的更是不知道该看向何处好了。 哇咔咔!这茜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感性了! 只是一点儿小事也值得她如此的激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很难相信咧!这一趟古代之行总算是有值得庆祝的地方了。 压下张浩的满心欢喜先不说,咱先安慰安慰那躲在一边儿黯然神伤的杨怀玉吧,好歹人家也是这里的主人不是。 “怀玉呀,你内个表情看上去也太小受了一点儿?可惜本公主注定不会是攻!不然还真是很值得玩味一下咧!” 这柳茜茜就是哪里有乱她就去走走,哪里有热闹她就伸头,典型的那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看悲剧不怕结局惨的强人! 人家杨怀玉都内牛满面了,你说你连一句人家能听懂的人话都不说,那你跑到人家跟前儿这是做什么来了。难不成是存心恶心人来了,还小受小攻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话就是放在21世纪也只有个别的那种腐女能看懂,像咱这么纯浩的人儿还真是很难明白咧!张浩的眼珠子噼哩啪啦的一通乱转,心思也随着那乱转的眼睛在不停的回转着。 说白了,他其实不是在可怜那杨怀玉,而是担心以依杨怀玉的那潜质会引起柳茜茜极大的关注,进而会暴出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好像当年就是因为他被人欺负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才引起了柳茜茜的那为数不多的同情心,所以看看现在杨怀玉的那样子,跟他当年还真是有的比咧! 何况,这两个人好像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有过不少的交集了,并且还一度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不得不防呀!况且现在她还在皇上的面前把皇上跟太后许给他的那个婚事给无限期的延长了,这可是个不太好的瞄头哟! 难不成茜茜在这短短的三个月里爱上了这里的什么人? 57、金毛虎空手打擂 “杨公子也是出身名门世家,怎滴如此经不起风浪!这以后大宋朝的风风雨雨还怎么再交给你们天波府去承担呢?” 嘭的一声响起,柳氏鞋底敲头功法又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了出来。只见张浩用左手捂着自己的额头,眨着两只比刚才杨怀玉还可怜的眼睛看着柳茜茜,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挨这么一下子。 张浩一脸委曲的样子看上去是那么的像一个刚刚挨了板子的太监,怎么看怎么像,他怎么就那么像呢! “没做错什么……” 柳茜茜两只眼睛瞪着张浩,左手里拿着的那只鞋子还不停的在他的面前直晃荡,斜着眼睛从牙缝里好不容易挤出了这么几个字。 “呃,那个,那个……” 一看柳茜茜那架式,再看她手里掂过来掂过去的鞋子,张浩的气儿直接短了数十寸,呃,不,是数百寸。他的那两只眼睛除了随着柳茜茜那不停晃动的鞋子来回动以外,再没有看其它地方的动力了。 “难道你不知道怀玉是我的人吗?我都舍不得数落他,你却敢毫不客气的如此挖苦他,想死了是不是?” 张浩眼瞅着柳茜茜把她手里的那只鞋子重新穿在了脚上,那始终悬着的一颗心总算也跟着放了回去,最重要的是他的那两只眼睛也终于可以休息一阵儿了。 可是他的那眼睛是得到休息了,心儿却又开始累上了。不为别的,只因为柳茜茜嘴里的那一句怀玉是她的人。 柳茜茜的这一句话说出去之后,那可是几人欢喜几人忧呀。这边的张浩脸儿就跟便秘了十年八年没排出来粑粑一样臭气熏天;那边厢的杨怀玉却是整个人儿就好像沐浴在那阳光三月里的春风一样如痴如醉的笑着。 还有那高台上的余氏太君的一张脸儿,也好像突然之间年轻了几十岁一般,容光焕的夺人眼球。 笑,笑,使劲儿笑,最好能笑掉两颗门牙外加一个下巴,这样子我看你还怎么进宫去娶茜茜。皇家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唯一的驸马没有下巴滴。 张浩不停的在心里腹腓着面前笑得春花灿烂的杨怀玉,巴不得他现在手里的银枪突然失了准头,扑哧一下子贯穿了他自己的胸膛呢,那样就可以一了百了了。 “诸位,诸位请安静一下!老身有话要讲!” 就在擂台前面的三个人各怀心思,一肚子鬼胎的时候,余氏太君站了起来,一脸凝重的看着那擂台下面议论不断的人儿。 需知道刚才死在擂台之上的是活生生的三个人咧,真的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说过去就过去了。人家虽然为你的言论拍手叫好,不代表人家会陪着你一起玩儿这种拿生命赌搏的游戏呀! 眼见着半天了没有人敢再上台比试功夫,且不说这擂台之上的三个裁判各自在心里打着主意,就是那下面的人儿也在不停的嘀咕。 所以老太君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点儿什么便变成了必要的了。 “刚才大家也看到了,那三位上台打擂却一直在破坏着擂台上规矩的人儿已经毙命在了公主的手中。所以下面老身说的话大家一定注意听仔细了: 本擂台是本着为国家选取人才而设,所以上台比武之人务必要遵守点到为止的规矩,如果再有什么人跳出来任意破坏,你们往那里看,那三个的下场便是他的前例。”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人还是老的精呀!这太君的一番话顿时让整个现场又重新活络了起来。台下是说什么的都有哇! “这样才对嘛,大家都是想着投到杨家将门下,为朝庭效点儿犬马之劳什么,这要是死在了战场之上,好歹还落个为国捐躯的好名声,这死在了擂台之上算怎么一会子事嘛!” “支持太君,支持公主,太君英明,公主千岁英明!” 那呼声是一浪高过一浪,一浪盖过一浪呀! 柳茜茜、张浩、杨怀玉三人重新回到刚才的看台落座,这一次那张浩可是学精了,三两步便跑到了座位边上,一屁股就坐在了先前杨怀玉坐的那个位子上,坐定后还不停的向柳茜茜招手,脸上更是挂着他那练了二十年的职业笑面。 柳茜茜一看张浩先坐下了,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一脸轻笑的杨怀玉,什么话儿也没说便跟在张浩的后面落座了。她心想,这是在他杨家,他要找人再设个凳子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所以对于张浩抢杨怀玉的凳子这事儿算是默许了吧! 杨怀玉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自从柳茜茜说他是她的人以后,他那笑就没有收起来过。 眼见得柳茜茜跟张浩两人已经落座了,便径直又向前走了两步,吩咐旁边儿的人重新为他设了一个凳子,当然那位置自然是在柳茜茜的左边了。谁让右边的那个位子已经被人抢了呢! 等他们都坐的差不多的时候,台上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比斗。 “来者通名,小爷手下从不过无名之鬼!” 呵,听这人的口气,好像他的本事很大,很有自信可以打败那个一个鹞子翻身跃上擂台的年轻后生。 “高英,人送外号金毛虎,领教阁下高招!” 咝!高英哦,金毛虎?那可是皇亲国戚王室后裔!怕是那个台上的中年人要吃亏哦! 还真是人的名树的影,这高英一报名,不光下面的人倒抽冷气,就是台上的这位也是暗暗的一通好打量,都说这金毛虎使得一手好锤,今儿怎么两手空空的上台了。难不成他要空着两只手儿来打擂? 这高英一身锦衣华服的出现在擂台之上,不光台上台下参加打擂的人儿心中唏嘘不已,就是台上的三位裁判大人也是在心中不停的翻腾呀! 这高家已经多年不曾参于政事了,难不成现在又要出山?才几年的功夫高家的那小娃儿就成*人了哈! 那高家传世的本领已经很高了,难道这小娃儿已经强大到可以手打擂? 58、五虎小将全临门 “高兄请了!” 还真是……让人无语呀! 别人肯定知道那个中年人为什么喊一个后生小子为兄了。真是怀疑那柳大小姐从几岁起就看古装剧都看哪里去了,没道理那么多古装剧没有一部提到过这些个呀! 呃,那是尊称,只是相同年龄段的人的尊称,可这厮也太无赖了,就他那形象怎么看都是儿子到了参军年龄的人了。 要你多嘴,真当老娘不知道咧!再敢没事出来瞎晃荡,小心老娘一把掌把你拍到火星上去。面对柳氏悍女,偶也只能度滴闪了。 “噗!这位大叔怎么称呼,唤小子高英既可,小子自认还没达到可以跟大叔称兄论弟的年纪。” 那中年人一声高兄请了,让那个刚稳稳的站在台上,接受完了所有人目光洗礼的高英险些又跌回台下。 随着高英话音的落地,从台下倏地飞上来了两把大锤,看那个头,听那风声,估计每一把得上百斤了,这双锤拿在手里就好比是拎了两麻袋水泥一般重量,端看高英的这武器,便知道这丫的臂力绝对不是人才有的。 丫丫的也太猛了,你说上了战场,你那柄大锤放那一放,估计打都不用打,直接往天空上一抛然后落下来,就可以压死一片人了。关键是下落的时候它找好方向才行。 柳茜茜那震惊的心神还没有完全回复过来,又接着将那闭了一半的嘴儿继续张开了。原因无它,只因为那个中年人一看高英手里的那两个大锤,直接一个转身飞身跳下了擂台,撒开脚丫子就往后面躲。 生怕那大锤落下来的时候,把位子落正了刚好砸到他的头上。还真是人怕死,猪怕壮,鸟怕猎枪轰轰响呀! “大叔你……” 高英只来得及喊出了一句大叔,睁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却只看到了他的一抹衣衫,人已经从擂台之上飘然而去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看台上的柳茜茜、张浩还有那个杨怀玉,全都想不通为毛这个高英一上台,一亮家伙先前那么有自信的一个人儿就落跑了呢? “这一局高英胜!” 随着八贤王爷的一声高唱,高英悻悻然的耸了耸肩膀跳下擂台站一边儿去了。 咱闲话也不多说了,打来吓去的最后就胜下了那么十几个人留在台上准备争夺那个帅印和那个先锋的大印! 这胜下来的人数虽然不多,可全都是经过了三轮优胜劣汰留下来的,摆在一起来看,这些人的本领也都不分上下的样子,最后究竟会是哪一个胜出还真是很难说。 目前最被看好可以进最后一轮的人有金毛虎高英,独行虎孟通海,卧街虎焦通江,镇京虎忽延云飞,加上皇上前些个日子御封的玉面虎杨怀玉。 现在台上台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这都有着虎之称的五个年轻后生身上,且不说他们都是清一色的年轻有为的后生,单说这五人之间的关系也是相当的有看点呀! 焦孟两只小虎相信不用我说,也都能猜到这二人定是那焦赞孟良的后人,而那个忽延云飞,试观整个大宋,那姓忽延的名门贵族,除了那个忽延瓒的后人还会有哪一个咧!还有高英跟杨怀玉这五人可全都是名将之后哇! 其实杨怀玉最拿手的兵器还不是杨家枪,而是他的授业恩师传授他的那把三尖两刃刀,那家伙一舞起来那叫一个密不透风,虎虎生威呀! 孟通海一柄秃杆枪也是鲜有敌手呀,其实单凭他的功夫在这五人之中算是最弱的了,只是这小子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保不齐什么时候你就上他当吃他的亏了,这小子能留到现在有多半靠的是他肚子里的那点儿小花小草。手上的功夫还真是不咋滴。 高英的那两柄大锤也是有名字的,叫什么浑铁八棱天王锤,关于这个名号,柳茜茜是颇想不明白,这世上还有浑铁净铁之分吗?她就只知道有生铁熟铁之分,这来了一趟大宋才知道,原来这铁还有很多种分类。 管它什么分类什么铁的,老娘就记住他的那锤叫劳什子天王锤就行了。再看那个自称什么忽延云飞的,那厮手里拿的那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奇兵遁甲里的稀奇武器? 柳茜茜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直盯着那忽延云飞下三环看,看得边上的张浩心里虚虚的一点儿底都找不到了。 你说刚才那个帅帅的高英你盯着人家一通看,还说得过去,那好歹也称得上是一个鼻子眼睛各司其位的小帅哥,可这个脸儿黑不溜啾也就算了,脸上还长了密密麻麻的黄毛。 这脸上有长毛的人张浩在21世纪也有经常见到,只是这脸上长黄毛的他活了这二十多年了还真是头一次见哈! 难不成这柳茜茜对这个也有喜好,为毛眼睛盯在他身上收不回来了。 张浩现在要多心虚就有多心虚,自从那个时光旅行器掌控在柳茜茜手里以后,他就知道短时间内肯定是回不去21世纪了,所以他这两天除了一如既往的磨着柳茜茜回现代以外,就是在脑子里盘算着要如何在古代立足,那陈世美的名号是不能再顶了,那丫的的结局太惨了,年纪轻轻就丧生于包黑子的铡刀之下,他哪里还敢继续用下去呀! 可是不用他的名号,他在这儿就是一个万事要靠柳茜茜的小白脸儿,用现代的话说那叫吃软饭,用大宋的话说那叫攀上高枝一生无忧,说白了还是吃软饭。 这事儿可以随便做,话也可以想说就说,这饭可是不能随便乱吃咧,特别还是那名声在外的软饭。 如果再这样依靠柳茜茜过活下去,没准那丫头还真能跟别人跑了,呃,应该说跟别人一起永久留在了这古代。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所以他现在的要任务就是找到他在这大宋朝的位置,让她看看无论是在万物达的现代,还是处于冷兵器时代,他都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好男人。 “小浩,你说那个忽延什么云飞的手里拿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在张浩心神逐渐游离的时候,柳茜茜的小手向他伸了过来,先是拍了拍他那看上去木木的脸儿,又捏着他的耳朵帮他提神。 “槊!一种武哭,可以当棍用!” 张浩为了自己的耳朵早点得到解放,只好挑简单明了的话儿说了。不然他若只说一个槊,回头柳茜茜再问他做什么用的,他不是还要再等上一会儿才能救出他的耳朵嘛! 59、官瘾不是一般的大 什么?最终结果是那个小受一般的杨怀玉胜出了?这怎么可能,高英那两个大铁锤他是怎么躲过去的,还有那个一脸黑乎乎黄麻麻的忽延小哥的那个长长的槊,他又是怎么闪开的,还有内个,内个,晕了,刚才只不过是跟张浩说了几句而已。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呃,好奇害死猫是吧?我看得改改了,就好奇…… 这柳茜茜到底是什么逻辑呀,那个郁闷跟得痔疮有什么关系吗?真是服了她老人家,什么都可以关联在一起。 “喂!我说,刚才你们是怎么分出胜负的,老,呃,本公主没看见,不算,重新来过,不然就换本公主一一跟你们对打!”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跟公主对打,就是借他们十个八个的胆子估计也没人敢上,不说别的单说她刚开场时露的那一手暗杀绝活,就没人敢近前了。 嘎?这茜茜的脑子莫不是被层出不穷的美男刺激的有毛病了?这怎么专门往那种会死人的事里钻咧! 柳茜茜的话语一落,张浩就苦哈哈着一张帅脸,可怜兮兮的看着那站起身来正在捋衣袖的柳茜茜。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柳茜茜来到了古代以后为毛变化那么大咧,在现代的时候,她虽然强悍的无人敢招惹,可是她并不好斗呀!那些被她修理的人都是自己出生没带眼睛撞到她的睁眼瞎好不。 可现在这情形明显是她在挑逗,呃,挑衅! 依我看这脑子有问题怕不只柳茜茜一头,张浩那头的脑子怕也不正常了,这什么事儿都能跟山西挂钩,你说山西那老陈醋真就那么好? “茜,茜茜,呃,公主,公主就不用了吧?毕竟开场时候公主露的那一手大家可是有目共睹了。我们五人自然不会是公主的对手,所以还请公主手下留情。” 汗滴滴哦!这杨怀玉说得是什么话儿,难到他心里怕柳茜茜怕成这样,人家其他的四位也会怕吗?再说了,那只不过是手枪好不好?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东,再过几个月,我保证让你们人手一把布枪,只是跟我的这个不同罢了。 张浩的心思不停的千回百转,眼珠子也跟着在那六人的身上的转来转去。 “杨公子此言差矣,虽说公子对公主的身手心知肚明,可难保其他四位心中有什么要说呀!” 这张浩也是一个犯起混来,非把人往死里折腾的主,你说这都大火上屋脊了,你还在这儿起什么哄,看什么热闹呀! 张浩的话语一落,最开心的莫过于柳茜茜了,回过头冲着张浩就是一通眼波乱飞,险些让张浩一头栽倒地上,血尽而亡。 “既然公主有如此雅兴,就让通海陪公主活动活动身子呗,先说好了,只打这一局不论哪一方胜了,输的一方都不可以再纠缠下去。” 不得不说这高英还真是有不凡的气度哦,那个传说中的高杨高杨,还真不是传假的,人家硬生生就是让那个活猴子孟通海出去顶这个杠,他就是知道以孟通海那心思飞转的度,一定可以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可以不让公主颜面尽失,也可以不丢他们五虎的颜面。 只是怕他这一次要料想错了,那孟通海肚子里的小花小草是很茂盛,可人家柳茜茜好歹是来自那什么都进化过的21世纪,当然也就包括那些所谓的小花小草了。 “小子孟通海,小子还想到杨元帅帐下效几年力咧,所以请公主手下留情,那个劳什子暗器就不要用了哈!” 嘎?我说这小子为毛顶着一头绿丝上来了,见过顶黑线的,顶白线的,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么一个顶绿丝的。 还以为这小子身体哪里育不完全呢,却原来症状出在这里。柳茜茜嘻嘻一笑,小手往后一指张浩,浅浅的说了两个字,问他,便欺身上前同孟通海战在了一起。 还让人问张浩呢,你这话音都还同完全落地,那柳氏飞腿就开踢了,摆明了就是不想告诉人家不就得了。 唉哟,这什么狗屎独行虎,这典型就一个大草包嘛,比那张浩也强不了多少。真拼起命来还保齐会怎么样呢! 真是有够呛,感情这几人是商量好了,把这么一个劣势的产品推了出来。这是个什么意思,看不起老娘是咋滴? 自从来了大宋以后这胳膊腿还真是活动的少多了,今儿老娘兴致来了,你们这五只小菜虎,老娘一只一只都给你们打成小病猫。看你们以后谁还敢在老娘面前得瑟! 柳茜茜心里一边想着,手上脚上什么的也没闲着,这扑通扑通一阵柳氏三十六路连环踢过去之后,再看那只什么独行虎的孟通海,这下子可是真通海了。是鼻血通了海了。 那家伙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捂着鼻子就跑到了杨怀玉的身后藏了起来。他的直觉柳茜茜跟杨怀玉的关系一定不一般。藏在他的身后,应该会最安全了! “下一个小羊羔羔换你来!” 柳茜茜的话语刚落,就听外面传来了一声绵长尖细的声音。 “皇上驾到!” 皇上?柳茜茜拿手揉了揉她的小鼻子,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回到她的位子上端端正正的坐着。 “老臣叩见皇上,皇上千秋万福!” 随着皇上踩着那稳稳的长梯上高台来的时候,张浩的两只眼睛都快要突出来了。奶奶个熊,这天波府也是个欺生的地儿呀!小爷要上高台的时候,怎么就没人给架高梯呢! 其实是他不知道,不是没人给他架,而是被老太君给拦下了。 “无忧见过皇兄!” 柳茜茜轻轻地一个福身,张浩也随着柳茜茜的弯腰行礼,而跪在了地上叩头。到这古代最让他受不了的一点儿就是,不论皇家的人谁跑出来了,见了面都得要叩头行礼!真他娘的郁闷了! “平身!都起来吧?无忧呀,你有没有裹乱?” 这皇上感情来这儿就是为了来看老娘有没有裹乱呀,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稳稳的坐回了原位。 “皇兄呀,先别管无忧了,前面的这五个后生就是今天打擂产生的前五强!你看该给他们一个什么封号好呢?” 柳茜茜的一句话出口,不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公主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可是变着法儿在向皇上替他们讨封呀! 60、集体石化的日子 “无忧呀,这五人你说皇兄封他们什么好咧?” 尽管八贤王跟余太君都心知肚明这个小皇帝的真正意思,在柳茜茜边上的那个张浩也多少看清楚了一点儿皇帝的意图。 “皇兄你真好,那无忧就替皇兄作主了哈!” 人家小皇帝把这事儿当成一个烫手山芋往外扔都来不及,这柳茜茜还好像捡了多大的一个元宝一样捧在手里稀罕个没够! “高杨孟焦忽延五人近前听清了,本公主奉皇兄命,现在就分别封高英为金毛虎,杨怀玉为玉面虎,孟通海为独行虎,焦通江为卧街虎,忽延云飞为镇京虎,领旨谢恩了!” 柳茜茜这话一说完,台上台下所有的人全都傻眼了,这封跟没封有区别吗?人家本来就有了那个称号好不好? 可是不管是台上的还是台下的,除了用寂静来表示他们的不以为然之外,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茜茜,你这封跟没封没啥区别!” 这话也就那张浩敢附在柳茜茜的耳边说了,舍他还真就没人有胆站出来说点儿什么了。 柳茜茜这一通封号说完之后,她自己心里也是老得意了,小样吧你们,还五虎小将,我让你们给我耍心眼不让我打过瘾,就以为只有你们会来阴的,我柳茜茜就只会正大光明的跟你们嚷嚷是不! 让老娘郁闷了,你们谁也甭想痛快。 柳茜茜现在心里可痛快了,不信你看她那样子就知道了,斜着个眼睛,偷偷地掂一下掂一下她的脚,脸上更是挂着跟我玩,阴死你们一个个的表情。 再说那五人偷偷看到柳茜茜的这表情,蓦然在心里明白了,这个大宋第一公主是个打死了都不能随便招惹的主。 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惟女人与小人最难养呀,很不幸他们的个公主占全了!现在就好好的求上天不要让这个公主随他们一起出征吧,不然难受的日子还在后面咧! “咳咳……无忧呀,他们的那名号是有了,可封他们什么你好像还没说哦!” 玩过火了吧!看吧,看吧,连一向遇事喜欢和稀泥的小皇帝都看不过去了。 柳茜茜一看那满头黑线的三位骨灰级人物,再看看那跪在下面就是不起身的五虎小将,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决定要将他们收拾到底。 “皇兄呀,这擂台胜出者是为帅呢还是为将?” 柳茜茜眼珠子乱转,一边向上瞄瞄她的那个便宜皇兄,一边用手偷偷地掐了两把张浩,那意思不用说张浩也能明白,关键时候站出来顺着她的道儿替她说两句。 “这个……太君跟王叔什么意见?” 这小皇帝到底还能不能自己做一回主了,不会是为将为帅这么小一点儿事儿也要问别人吧!那他这个皇帝跟刘备的儿子简直太有可比性了! “全凭皇上做主!全凭公主做主!” 哇靠!这是谁这么给咱长脸,皇兄在上座也有人敢站出来说凭咱做主,是谁?是谁?快些冒个头出来,让咱瞧瞧,若是长得差强人意还过得去,本公主就勉为其难的先收了再说。 柳茜茜一边在心里不停的想着美事,一边用她的那两只不大的眼睛进行着大规模的扫视。 这两边呼声一起,小皇帝跟张浩几乎是在同一个时刻皱起了他们那好看的眉头,小皇帝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刚认下没有多久的这个便宜妹子,居然有她自己的亲信了。这能力不可小觑呀! 张浩却在想着,这他娘的是那个天杀的,这不是把茜茜往死路上送吗?你说你当着皇帝的面喊让茜茜做主,这摆明了不但没给皇帝留面子,连里子也没给他剩下多少哇! “内个,内个,皇兄哇,要不这事儿就交给无忧来替你分劳?” 嘿!这还真有打蛇随棍上,不怕惹事上身的人哈!柳茜茜这一句话说出口,可是让得许多人为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哇! 不过该说这柳茜茜的狗屎运奇佳咧,还是该说这九五之尊的人思维跟常人不一样。反正现在在小皇帝的心里,他捡来的这个便宜妹妹可是单纯可爱的不得了呢! 单纯可爱?这两组词估计出生的时候就跟柳茜茜八字不合,所以用在她的身上绝对会不伦不类,外加狗屎淋头。 反正如果告诉张浩,他就算会冒着被柳茜茜暴打的危险,也肯定会说,给老子闭上你的鸟嘴,那两组词就从来没在柳茜茜的生命里出现过。 那肯定有人会问他了,既然如此,你老兄还屁颠屁颠不远千里追人家追到千年以前是为了什么咧? 这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哈!不好这样子说话,人家张浩那不是从小被她虐习惯了嘛,这一日不受虐心里不能接受哇! 呃,错了,错了,内个纯属个人意见哈,与张浩没有半点关联。看着满头黑线的张浩,我实在是不敢再继续自己的立场了。 “无忧呀,既然如此,那就偏劳皇妹了!” 嘎?这么痛快!柳茜茜有点不敢相信的用手捏了捏张浩的小脸蛋,半天也没有听见张浩呼疼的声音传来,还一度害她以为是在梦中咧! 若不是看到张浩龇牙咧嘴的痛苦样子,她铁定会以为真的在梦里。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柳茜茜一边在心里说了一句不客气了,一边眯着她那不大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所有人,然后开始了她那令人大跌眼镜的封赏。 “本公主任命我自己为三军元帅,任命五只小虎为五虎上将,随本公主出征。呃,那个杨怀玉兼任先锋官,两天后出。” 柳茜茜的一番话说完,便回过头去看着那个小皇帝,想知道他对她的这一安排有什么意见没。可是却让她看到了所有人全都石化的一幕。 61、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茜茜,你,你要上战场?你要领兵去打仗?” 这事儿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这古战场可是不能随便玩儿的,一不小心小命就会被玩完了。所以他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用古战场上血淋淋的例子替柳茜茜洗脑。以期打消她要带兵出征的念头。 “嗯?你有意见?” 柳茜茜很火大的看着唯一的那个有异议的张浩,从她的牙齿缝里挤出了那么几个字,两只眼睛更是一点儿也不胜的全用在了盯他脸面上了。 “咳咳……无忧呀,这事儿皇兄也有异议,母后那里也不会同意,你就死心吧!一个女孩子家,堂堂皇家公主领什么兵呀?” 女孩子不能领兵吗?公主不能出征吗?我想想啊!好像自古至今想来想去,也就那么一个花木兰哈! 呸!呸!若说其它的朝代没有女人上战场,这大宋朝可是不缺咧! 老杨家不是有一窝子女人都领过兵,打过仗,上过战场吗?怎么独独把这事儿给忘了,这皇兄怕是也给忘了,不然当着人家杨门女将老祖宗的面,说女人不能上战场,那可是有点忒不给人杨家活路了哈! 那个穆桂英好像现在还在守卫那个南唐的边防哈,这话儿要是传了她的耳朵里去,保不齐人家把几十万儿郎一扔直接跑回家逗孙子去了。 呃,好像她的那孙子都不用逗了!柳茜茜扫了一眼长身玉立在她面前的杨怀玉,自动把后面的那句话给去掉了。 “皇兄,你的意思是女人不能上战场喽,女人不能领兵喽!” 想通了杨门女将那一窝子女人以后的柳茜茜,现在是怎么样把小皇帝领到歪路上去,她怎么滴说。 最好能让那个太君站出来再说上点儿什么就好了。 “对!女人就是不能上战场!” 咝!倒抽一口凉气后,小皇帝蓦然觉得这近处好像有无数道不太友好的目光投向了他。当抬起头看到那下面的老太君,以及她身后的一干杨门老女人,还有五虎小将都在直直望着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这个皇帝被无忧这个公主领到了高粱地里去了。 “无忧呀,我都被你给气糊涂了,不是女人不能上战场,是你不能!如果你身上有杨门女将一半的本领,皇兄就准你前往。” 小皇帝的话语刚落,柳茜茜就一蹦三跳的跑到他的面前,大声说着谢皇兄,把个皇上谢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皇妹你这是何意呀?” “谢皇兄准我上战场呀,你刚才不是说有一半杨门女将的本领就可以领兵上战场了吗?那个,对!就那个小独行虎都被我打跑了!不信你问他!” 小皇帝的话儿刚落,柳茜茜就赶紧接上了,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拉个人证,她只顾着拉人证证明她可以上战场了,可惜她拉的那个人证可是一千个一万个都不愿意有这样一个主帅在他们的身边转悠。 所以抵死不承认的事情那还会生不了吗? “末将不知公主是何意思?末将只是怕伤到公主罢了!” “末将等可以替孟将军作证。” 哇靠!这就是传说中的空口无凭,三人成虎吗?这几个死小子是刚才还没有死透,现在气喘匀了翻身找我麻烦了是不? 好,老娘不介意让你们一个一个全都死透彻了! “小羊羔羔,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眼珠子转来转去,柳茜茜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那目光不停闪铄的杨怀玉身上了。她就不相信连这小羊羔羔也会晴天白日的说假话。 “这个,这个……” 你说这柳茜茜这不是难为人嘛,你让人家说什么好,说她刚才的确打赢了孟通海,那他在这些个刚认的小兄弟中还用做人了不?跟着他们说她没有打赢,还真是让他有些说不出口,毕竟这可不是事实。 “你这个那个的吱唔个鸟呀,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刚封完你上将先锋,你连人话都不会说一句了?” “公主又何须逼迫杨兄弟,高英再陪公主练一遭也就是了!” 高英,又是高英,看来这五人中就这个高英是刺头儿。好吧,擒贼先擒王,就让我先把你这个蛮力王打趴下,我看他们几人谁还敢有异议。 只是他的那力气忒大了点儿,真跟他打起了还真是不怎么好搞。 嘿嘿,老娘有的是招对付你,你不是力气大嘛,我让你的两柄大锤用不上,我看你那一身蛮力何处用去。 “既是自己人练手,武器不用取了,高将军你随意,反正本公主是不会取武器啦!” 切!这柳茜茜摆明了就是在算计人家高英,你在现代练习的那散打还有武器可取吗?真是不要脸的有够彻底。只是这事儿张浩不说,还真就没有人知道了。 张浩在柳茜茜那无形的压迫下是铁定不会说了,只是翻白眼总可以了吧! 这边张浩一脸不屑的直冲柳茜茜翻白眼,那边的所有人却在为他们有一个如此大义的公主而略感宽慰。 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心中的这个公主压根就不会用什么武器,不知道他们的心里是不是还会如此的宽慰。 高英如果丢掉他的那两柄什么天王锤,那一身蛮力还真就没有多大用处了,他总不能真的一拳过去就打扁了柳茜茜的脑袋吧!就算他真敢,可前提也要他能打的到呀! 散打唯一的一点儿好处,就是身手灵活,特别是女子,利用本身娇小的身形,更能将散打的灵活给挥到极致。 柳茜茜一看高英把两柄大锤弃置在了一边,不由嘴角微抿,心里可是快要乐抽了。 高英呀高英,没了那两柄大锤,本公主就让你这只金毛虎变成今毛虎,本公主要是不让你在今儿毛,我就不姓赵,不叫无忧公主。(呃,好像你原本就不姓赵哈!别瞪眼,我闪还不行!) 结局不用我说大家也可以想的出哈,那丢掉了武器的高英又怎么会是柳茜茜那强悍的散打的对手呢,没过多少功夫他就中了柳茜茜一脚,当然那一脚踢在了他的腹部,不是柳氏飞腿哈! 看着坐在地上的高英,柳茜茜露出了得意的笑面。小样儿,看你们以后还敢拿老娘不当一盘菜。 “皇兄呀,这下你总算无语了吧?无忧两天后就要走了,无忧走后皇兄才能告诉母后哦!”柳茜茜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停的向那目瞪口呆看着她的皇帝直飞眼。 “皇兄,我要走了,你可千万不要太想我哦!” 62、自己挖坑埋自己 两天的时间对于柳茜茜来说过得很慢,因为她现在巴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到那边关去。 孰不知,被那些导演们拍烂的那些古代帅哥美男,此时已经全都围绕在她的身边了,如果年近半百的杨文广还算是美男的话,边关也就只剩下那么一个老帅哥了。 那总要从各个地方集结吧,集结完了总要编队吧,军队全都弄好了,总还要准备那些个人吃的,马吃的,还有那什么劳务费吧!可千万不要以为古代人打仗不用付劳务费。 说好听点儿那叫军饷,说白了也就是现代雇佣兵该拿的劳务费。 拍死你丫的,什么都不知道也敢乱说! 是谁?是谁敢拍老娘?疯了是不是? 呃,内个,人家古代从军是报效朝庭,是守疆卫土,是保家安国,是…… 打住,有种他们都给老娘不拿皇家一两银子呀,我看谁还会去干那劳什子保家安国的事儿。我说他们是雇佣兵团,他们就是!谁还敢有意见?站出来老娘一腿劈飞了他丫的! 如此强悍的柳茜茜,谁还会站出来反对她的言论,就算她真的指着一只小鸡说那是只狼狗,估计也会有人跟在小鸡屁屁后面汪汪汪的直叫唤了。 “公主,公主,来了,来了!” 柳茜茜正在跟自己的思维打架的时候,小青从外面小步紧跑的跑进来,说了这么两句没头没脑的话儿。 “什么来了?说清楚一点儿呀!不知道你家公主是个急性子呀!” 柳茜茜眼皮向上翻了翻,手依然在那儿托着她的那千金重的脑袋,脚搭在张浩的腿上。脚搭在张浩那儿做什么?你说咧?还能做什么,让他给捶腿按摩呗!免费的劳务谁有不会用呀! “太后来了呀!” 小青一脸你很白痴的看着柳茜茜,那目光,那神情,一看就属于那种被主子惯坏了的小丫头的典型样子。 “小青……你丫最近很上道哦!本公主懒散一点儿,你就当病猫对待了是不?” 这谁要是敢把柳茜茜当成是病猫,有九成九的机会要倒霉,而且还是要倒大霉。看张浩现在的下场不就知道了。那小子在21世纪,谈不上呼风唤雨,可好歹也是一个富人家中的富二代公子哥呀!走到哪里那也会是呼声一片哇!现在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沦落到给柳茜茜捶腿的地步。 呃,我承认他那是自己求了半天求来的,可也不能直起腰来不是!(切,你试试一边捶腿一边直着腰看看!拍飞,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儿……) “内个,内个,公主呀,小青怎么敢呢,只是太后快要进来了,您老要是再不起身,可就真来不及了!” 小青的小脸在柳茜茜那强烈的盯视下,不但没有一丝的改变,反而增添上了一丝看热闹的成分在上面。看来这个小丫头是真的被柳茜茜调|教的很上道了。 “快些过来替我整理衣装呀!知道来不及了,还站那儿做什么,等着看本公主出笑料给你看呀?” 其实小青能有现在这种变化,那是柳茜茜最引以为豪的地方,用她的话说,那就是瞧咱这实力,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教导出了一个活灵活现十年前的柳茜茜。咱不去当老师还真是国家教育界的极大损失咧! 我可不可以呸你一个,就你这素质自己上学时都没能拿到毕业证,你还想着去教别人,你那是教呀,你那叫误人子弟懂不懂,也就是在这个什么都还没开化的古代,你的那一套来头总是给人一种新鲜感,等那新鲜感一过,你丫的就是一人人喊打的劣质品!得了您,那眼睛别拿来瞪我了,还是拿回去扫两眼那门口,看看那太后走到哪里了最实在。 “太后驾到!” 一声尖细而绵长的呼喝声,那个美女太后迈着她那优雅的小碎步走了进来,把个柳茜茜看得那叫一个口水直流哇! “无忧怎么又盯着母后流口水,一点儿家教都没有。母后真就生的让你看了也流口水?” 嘿,别说这太后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既要摆出一个什么长辈的架式训人,又美目眨呀眨呀的直放电。 先说一下这母后两个字是什么来的,免得不明所以的张浩同学把他那好看的眉头皱难看了。 话说那个安宁郡主被太后从菜市口救回来以后,不是就荣封了无忧公主嘛!实际上这里面还有一些外人不足道的秘密在里面。 其实那个安宁郡主她根本不是八贤王跟他的那个早逝的狄娘娘亲生的女儿,而是从后宫里流出去的一个婴儿,阴差阳错的就落到了八贤王的手里。后来经多方查证,怀疑这个婴儿就是当今太后为争夺皇后之位而私弃的皇家真公主。 话说到这里了,那么现在那个小皇帝又是从哪里搞来的呢?当然是那个郭槐从外面找来的一个男婴呀,不过这个男婴却不是一个普通的男婴,其实他就是那个李宸妃李娘娘生下的皇子,这话真要说起来就长了去了,反正现在各位同学就只需要知道,这小皇帝跟现在被误认的这个无忧公主实际上是亲兄妹。而现在的这个太后实际上就是这个无忧公主的亲生母亲就万事ok了。 有了上次的那个菜市口救人封公主一事之后,太后就顺理成章的把柳茜茜接到了宫中去住,还非常有说法的让柳茜茜改口称太后为母后了。 其实这个故事还是留在后面让那个包黑子细讲吧,那些心急的同学就先按着自己的小心脏再等那么几会儿哈! 咱现在先说这个太后怎么没事儿晃荡到无忧宫来了呢?其实还是与柳茜茜要出征上战场有脱不开的关系。 “什么,母后您是怎么知道我要领兵出征?一定是皇兄不守承诺,好呀,看我怎么去收拾他!” 这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拎着她的裙角飞快的向外面跑去。那架式摆明了不是去找什么人算账,而是追债的来了,快些找地方躲起来呀! “给我站住,这么说来这事儿是真的了?你皇兄并没有说过什么,我只是听到了一点儿风声试探你,是你自己刚才一口承认下来的。” 听完了太后这几句话,柳茜茜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都说老奸巨滑,老奸巨滑,可这太后她人并不老呀,怎么也这么滑呢,居然引诱老娘自己挖坑埋自己。 63、又见宫斗 “母后,您就让我去嘛!母后……” 看着柳茜茜那耍赖外带撒娇的小脸儿,那美女太后娘亲也是不忍心,继续板着脸无视自己这好不容易弄进宫来的宝贝假女儿。 “母后,您不厚道!您偏心眼儿!您,您就让我去嘛!” 柳茜茜一看人家压根就不点你这一棵葱,任你怎么表演人家不但不鼓掌,干脆还给你来了个无视到底,你说这能不让她气於于肺吗?在这么下去,估计这柳茜茜肯定又要爆炸了,她的那点儿耐性在太后这里可是每次都会用光光哦! “无忧呀,你说你一个女孩儿,堂堂皇家公主,这领兵打仗的事儿就交给那些个粗人去就好了,你瞧你细皮嫩肉娇滴滴的一个公主,去凑什么热闹吗?那可是真刀真枪的打仗,不是闹着玩儿的!” 如果柳茜茜能把太后这几句话听进去,估计那张浩也不用天天到无忧宫报道了,你还真以为他小子愿意天天来给她当奴才呀,你还真以为他受虐没够哇!如果不是要来盯着她,拿八人大轿去抬,那小子都不一定会来。他是怎么想都没能想明白,这柳茜茜又是哪一根筋抽了,非要拧着个劲儿去边关不可。 “公主还是听太后的不要去那个边关了吧?虽说公主技艺群,连那小五虎都不是您的对手,可这公主领兵形同御驾亲征呀,虽说那四国联军有些难缠,也不一定非要御驾亲征呀。再说了,公主不领兵大不了就是少一些参军的人,少一点儿士气罢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吧?” 哇靠!这张浩到底是在帮太后劝阻柳茜茜咧,还是在帮柳茜茜攻克太后,这话儿怎么越听越有鼓动公主领兵出征的嫌疑呀! 这太后刚开始听的时候还不停的点头表示同意他说出的话儿,可这后面越听,她的那眉头可就越皱巴了,到最后那眉头就再也没有舒展开过。 再看柳茜茜,由原先的那柳眉倒竖,到现在的喜笑颜开,可想而知她对于张浩的这一番话还是听明白了。 其实张浩是真不愿意柳茜茜领什么兵,出什么征,上什么战场,只是以他对她的了解,凡是她认准了的事情,反对的人越多,她的动力越足,最后那落到实处的机率也就越大了。 所以他只好反着她的性子来试一次了,就赌一次她会跟他说出的话儿反着来的机率。一般情况下十次会有九次成功,不然张浩也不敢赌。 “陈世美,你小子这话里有话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给本宫挑明了说,别玩你们文人玩的那些弯弯绕!” 冤枉呀,太后大人,我不是陈世美,我是张浩,我是来自21世纪的张浩,不是你们培养出来的八股文人陈世美。 可是这话张浩只敢在心里说,因为在所有的人眼里他就是陈世美,陈世美就是他,由不得他不承认。 “回太后话,公主的性子想必太后也清楚一二,与其逆着来逼她去做出一些逃跑的事情,还不如顺水推舟,既能加深一下太后与公主之间的母女之情,同时也能为国家为皇上出一点儿力,分一点儿忧。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张浩这些话后面还有一句隐藏的话儿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如果他这次赌输了,柳茜茜真的领兵走了,那么她作为太后,还是随时可以让皇上下一道圣旨召公主还朝呀。到那个时候,只要柳茜茜的新鲜感一过,皇上一圣旨召她,她自己肯定会屁颠屁颠的跑回京城呀! 可是这些个话当着柳茜茜是万万不能说出来滴,难保她丫的那拧劲上来了,战事不结束她还就真不还朝了。 那可就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这种事儿张浩一般情况是不会去做的。 “依陈状元之意,本宫不但不能阻止无忧领兵,还得要替她开什么欢送晏喽?” 基于对这个美女蛇一般的太后不甚了解,张浩看着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儿的太后,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 要知道这可是在动不动就会脑袋搬家的冷兵器时代,他还好死不好的处理那个随便一个人跳出来都可以取他小命的皇宫内院。 “那个,那个,全凭太后作主了,小生也只是一点儿微薄意见罢了。” 张浩一张脸儿马上就要变绿了,因为他看到那个太后的脸色是越来越臭,都快赶上几千年宿便的那味儿了。所以连那文邹邹酸掉牙的小生两个字都跳出来了。 “皇上驾到!” 今儿这什么日子,怎么这太后皇上的手拉手儿一起往这无忧宫里跑,难不成咱这公主现在成香饽饽了。 柳茜茜的心里虽然是如此在想,毕竟他的心地比不上那张浩来的细腻,也比不得那皇上来得黑暗,所以她所能想的事情也不过就是那些人浅显在面上的东西。 人家张浩想的可是深远多了,他才不会认为是皇上来看无忧公主咧,他就是知道这皇上肯定是来公主宫里找太后来了。 “母后,没想到您真在皇妹这里,让儿臣一通好找。儿臣给母后请安了!” 小皇帝一边往里走,一边在嘴里念着什么好找坏找的,谁知道他有没有找过,说不定早就有人禀报他说太后去无忧宫了,他才会也跟着跑到这里来。这小子的心思不是一般的纠结咧,那小心脏的黑暗程度怕是都要过八贤王那老东西了。 张浩一边向皇帝行礼,一边在心里不停的嘀咕,碰上这些个皇室中人他也只能在心里嘀咕了。 “皇儿找哀家有什么事吗?” 这太后的称呼还真是多变呵,刚才还一口一个本宫本宫的,现在这小皇帝一来就变成哀家了,口口声声的哀家,你有多哀?会比我还要哀吗? 张浩的眼睛实在是翻得快要无力了,谁让今天碰上的都是些翻白眼也要偷偷的翻的主咧!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儿臣去母后宫中请安,没见到母后,就御花园什么的四处找了找。” 谁信!小皇帝这话自己说出来都有一种虚虚的感觉,听在别人的耳朵里还会有什么好的效果,这说了还不如不说呢,你不说人家太后自己猜,说不定还会猜到那上面去。 “没什么大事,就是小事还是有了,皇儿呀,母后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凡事要自己拿主意,不要事事都来问我!后宫不能干政你又不是不知道。” 太后这几句话虽说是一脸和气的说出来的,可是明眼人谁会不知道,如果这小皇帝自己能做的了主,他才懒的问完了这个再去问那个咧。 他又不傻,也不痴,更不是那种糊涂透顶的昏君。 64、弄把枪给皇帝玩儿 “呃,皇上呀,你这皇妹说什么都要去领兵,依你的意思看要怎么处理呢?” 柳茜茜听完太后的这一句话,那悬着的一颗心算是彻底不用放下了。这皇家人说话都他娘的一个毛病,哪一句话听上去会让人分不清方向,他们就专挑哪句来说。 小皇帝的话说的更他娘的没谱儿,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人家太后在问你的意思,你这臭脚丫子一扭又把球给踢回去了。 感情这皇室中人除了说话不辩方向外,还喜欢踢皮球咧!而且那脚连闻都不用闻,肯定是那种从生下来就没有洗过的千年臭气熏天脚。 不然咱这国足怎么总踢不出亚洲去,唉呀,这事儿不提了,提起来就闹心! “哀家能有什么意思,若哀家真拿定了什么主意,又何苦问皇儿咧!” 瞧人家太后这话说的,看人家这气度,这雍容,这端庄的精气神儿。咳咳,扯远了,这些好像跟说什么话没什么直接的关联哈。 好了,现在皮球踢来踢去,又重新回到了原点儿小皇帝的脚下,这下就看你是要射门还是要继续踢那擦边球了。 如果这小子继续踢擦边儿球,估计不用太后再说什么,那边上已经跃跃欲试的茜茜的两条小腿,怕是会控制不住了。只是张浩颇为怀疑,这柳茜茜真的敢给皇上一个柳氏飞腿? “唉呀,皇兄你哑巴了,快些颁圣旨呀,明天这大军可就开拔了,你总不希望你这二路大军的主帅被落在京城吧?” 嘎?柳茜茜还真是什么话听上去过瘾,她丫的就敢说什么话,依她这意思,她如果不去,那二路大军就会军中无帅了吗?还是会以为浩浩荡荡的二十万大军会在半路上等着她这个被落下的主帅? 明天大军开拔的时候,那五虎小将若现她没有同行,估计那五人能兴奋的一路上放着鞭炮去边关。 “无忧呀,你再这样胡闹下去?难道就不怕皇兄会关你的禁闭?” 这小皇帝说真的还是假的,对哦!如果真的不想让她领兵出征,还费那么多的口水唾沫做什么,直接给她宫门一关,外面再设上他个重重的守卫,难不成这茜茜还能插上翅膀飞了出去。 “皇儿呀,这关禁闭就免了,她要真想去玩两天,就由着她去吧!若真能混个战功回来,也算是给咱皇家露了一次脸儿,这样以后也不会有人天天嚷着,我大宋江山离开高杨两家就玩不转了。让天下人也见识一下,我皇家不是无人可派,而是不想抢那些撼国老臣的光辉呀!” 嘿!太后这臭娘们还真是有两下子哈,还真是有些小瞧了她。这样看来,留在这里的日子里怕是不能跟这个臭娘们搞僵了,不然怕是连小皇帝都保不了咱的安全呀! 张浩听着太后这一番话儿,心里的触动颇大,更加加深了要尽快回去的念头,不过他现在却是剃头的那挑子一头热咧,人家柳大小姐不但没有一丝儿的危机意识,而且还玩得不亦乐乎咧! “母后万岁!母后你最好了,最最最美了,一定会青春永驻,芳华常留!”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说的怕就是像柳茜茜这类人儿吧!刚才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一脸郁闷的快要内伤了,现在又蹦又跳的,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幼儿园里跑进去了一个弱智的病人,在教小孩子跳那抽筋的舞。 “你这丫头呀,就是嘴儿甜,哀家算是拿你没辄了!今晚上母后在宫中为你设宴送行,要早些过去懂了吗?”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在柳茜茜的额头上用力的戳了一指头。脸上更是挂着如娇似媚的表情。 她这个样子不用说那命归黄泉的老皇帝会被她迷得七晕八素了,就是现在看在张浩的眼里那也是存在着相当大的杀伤力呢! 看着太后施施然的向外走了出去,柳茜茜、张浩还有那个小皇帝都不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张浩回过头来看着一脸阴沉的小皇帝,那刚松掉的一口气,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凭直觉这小皇帝一定还有什么事儿要说,而且这说出的事儿怕还不会是好事。 “陈状元,听说你有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暗器,可否拿出来让朕开开眼界呀?”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什么叫拿出来让你开开眼界,老子要是真拿出来了,到你的手儿,还能回的来吗?那东西可是老子在这个地方的保命符咧,怎么可能没事就拿出来在人前现。 “回皇上,那东西微臣没有带在身上,而且那也不是普通的暗器,不能近皇族的身,否则就会不灵了。” 你小皇帝心灵阴暗,那张浩也不是一个心灵亮堂的主不是。这两个小子撞在一起,那火花可是会噼里啪啦响不停哦! “呃,那就有些可惜了!原本还想着让爱卿送朕一个玩玩呢!” 这小皇帝不知道是真的没心没肺的乱说话吓人,还是他现在的心灵变得有些不那么阴暗了。反正这话不管在什么时候听在张浩的耳朵里,那就跟强抢没有什么区别。 张浩偷偷的擦了一下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用意念之中的那只无形的手,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还好,还好,自己早一步洞悉了他的意图,不然这花费了自己大半生时间研制出来的世上独一枪,岂不是会落入有些智障的古代猴子手里。 那要是被21世纪的考古专家门现了,那岂不是会引起世界级的震撼。 “皇上如果真想玩,等以后微臣得闲暇了,给您也制造一个大一点儿的出来瞧瞧就是了!微臣这个却是万不能近皇帝您的身哦!会折您的寿限呀!” 张浩这小子还真是挺能扯的,连手枪配在身上会折寿这种事他也敢说将出来。他就不怕那柳茜茜再给他来上一个柳氏飞腿? 你懂什么,手枪放在身上用的好了,那叫防身,用的不好那就是给自己放了一个定时炸弹,如果是放在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古代人手里,那就是一个随时会炸的炸弹,不折寿折什么。 呃,有那么一点儿道理咧,那我就继续沉默吧! 65、当欺负人不上税呢? “小浩,你刚才跟皇兄说的那事儿有谱?” “做什么?” “切!做什么,当然是给老娘也弄一个呀!不然谁理你呀?” 这柳茜茜刚才对着太后撒娇的那股子劲儿哪去了,对着皇上娇滴滴的眼睛乱眨的妩媚样子,又跑哪儿去躲起来了。 难不成张洁就是她真性情的催生剂?这还真邪了门了,话说人家张浩生的也是面红肤白的很引人入胜呀,怎么这柳茜茜就是看着他没好脸呢? “呃,跟我一样的不可能有,步枪之类的还可以研究,我观察过了,军中就有现成的材料可以用。” 张浩的话语刚落,柳茜茜的那两只眼睛就像是注射了鸡血一样鲜亮鲜亮的。眼珠子也是骨碌碌一通不是好转。 “小浩你真的可以在这里做出那啥子枪来?” 柳茜茜这话说的让张浩一阵冷汗直流,虽然对他来说是绝对不会有问题,可是如果是被柳茜茜惦记上什么了的话,那可就难说了。 柳茜茜一看张浩那吱吱唔唔不说话的样儿,心里顿时没底了,她就说嘛,那么高深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制造?他手里的那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估计他是花了大价钱从国外买回来的吧! 无忧公主说这话,她的那本尊柳茜茜可就不爱听了,怎么说你跟张浩也是相交二十多年的老友了,怎么这么不了解人家的行情咧! 要知道这张浩人家吃饭的家伙是什么,人家好歹也是一个21世纪的物理学博士咧,好歹还成功研制出了两个时光旅行器,有了那个东西,我估计有不少的人要下岗失业了。 什么?你说什么人会下岗失业?笨哦,真怀疑你娘生你出来为什么还要带个脑袋,这一点儿用场都派不上的东西干么还非要顶在脖子上受累咧。 当然是那些所谓的考古专家以及靠考古吃饭的人呀!有了这么一个东西拿在手里,还用得着去考古吗?有什么问题直接飞过去看个究竟不就行了。 “茜茜,那东西不是不可以造出来,只是在这里造这种东西有背历史展轨迹哦,那最简单的火枪也是在南宋才出现呀!” 张浩看着柳茜茜那瞬间垮下来的一张小脸,顿时心生不忍,说不上是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得柳茜茜的脸上挂着失意的表情。 “我就想知道你手上的那个,到底是不是你做出来的?在这里到底可不可以造出来就行了?管它什么历史,什么南宋干什么?” 柳茜茜那有些黯然的脸儿在听了张浩的那一句话后,又开始重新扬起了一抹明亮的风彩。她才不管什么历史,什么南宋咧,她现在一心只想在这里组建出一支手拿步枪,无往而不利的小队。 “茜茜,你究竟想做什么?明确告诉我,我考虑看看是不是可行?” 张浩的眼眸变得越来越深沉了,他是有这个能力做这些事情,也有这个能力在这个什么都还落后的大宋朝做这些事情,只是他却不想跟这里牵涉的太多,他怕牵涉多了,他们回去的可能性就变得小了。 虽说他们是靠着那个时光旅行器才会来到的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因果关系回来的这里,可是如果他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过长,或者是历史因为他们而修改的太多,那么他们是不是还能回去真的没有人可以告诉他们。 毕竟不管是电视演的还是小说上说的,那些穿越时空的人儿,全都是因为有着各自的历史使命才回去那儿的。可他们不是呀,没有人逼他们一定要来这个大宋朝,也没有什么因果关系让他们必须回来完成什么。 “小浩,其实我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让杨家将里出现一支手握钢枪无人可以匹敌的小分队。”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让杨家将里出现一支钢枪小分队?如果不是这柳茜茜脑袋转的太快了,就是她得了失心疯异想天开天上掉馅饼!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想做什么?” 张浩看着轻轻松松说出如此话语来的柳茜茜,内心深处的那五脏六腑几乎是来了一次紧急大集合,全都抽*动着向他的大脑里的思维撞过来。 他不敢相信,以柳茜茜那一个人吃饱了不会管别人死活的个性,怎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一种想法。 是她来到这里以后改变了许多呢,还是杨怀玉那个小白脸对她影响了太多。这种在大宋朝成立钢枪队的事情她也能想的出来,还真是难为她消耗掉了她不少的脑细胞去想呀! “喂,死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姐知道这事对你来说是有点难度,不过你只要把他们手里需要的钢枪造出来就好了,其余挑选人员跟培训他们的高难度事情,姐一个人包圆了!” 哇靠!还挑选人员跟培训他们她一个人包圆了?打枪谁不会呀?只要闭上眼睛瞄准就好了,还用得着培训?那个制造枪支出来才是最大的问题咧,还有那相应的子弹,这些富含了高科技的高难度工作,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全都成小菜了。 老子这辈子碰上她,爱上她,不远千年的追过来找她,一定是老子上辈子欠了她太多,才会在这辈子里被她拎着想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 张浩一张脸儿都快要哭出来了,两只眼睛满含着无限的委屈看着柳茜茜,里面透出来的眼光似是在说,亲爱的女王陛下,您就大人有大量把小人当成一个屁放回21世纪去吧! “切,你还是不是男人?哭什么哭?少在那里给老娘装委屈,这点儿小事那不是你小子的专长吗,再在那里给我装纯情小绵羊,老娘不介意把你变成真正的小绵羊,而且还会免费送你进皇宫。” 汗滴滴哦!这柳茜茜还真不是一般的蛮横不讲理,真奇怪这张浩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儿了,还不远千里万里的追了过来。 这小子脑子里绝对缺根弦,如果只是单纯的喜欢她的皮相,以他那富之家富二代的条件,那不是想要多少就会有多少喽! 还有那个柳茜茜也够不识相的,张浩这都委屈成小媳妇的样儿,也就您老人家有这个荣幸可以欣赏到,不领情也就罢了,也别介当欺负人不上税一样虐个没完呀! 66、被扔在皇宫的主帅 “这都什么时辰了,张浩那个死小子,还没给我过来报道,这大军马上就要开拔了,可别现在再给我说不行哈,那老娘死之前一定会拉上他。” 拿着削尖了的毛笔杆写写算算外加画画了一整夜的张浩,在凌晨的时候刚刚扔下手里的笔杆子爬在桌上睡一会儿,这眼睛还没闭完,人就睡过去了,哪成想大脑刚刚进入完全放松状态的时候,被一脚踢开房门制造出惊天大动静的柳茜茜吓得生生跳将了起来。 张浩双手抱着头,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就是往外一通狼窜,他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到底是地震了还是人为的? 可怜的张浩怕是被21世纪那频繁生的地震给搞得神经过于紧张了。 “回来,地震你个大头鬼!” 甫跑到外面去的张浩,突然现这外面好的不得了,风平浪静树不动,连前面那个人工湖里的鸳鸯都在悠悠的游着。哪里有一点儿地震的征兆呀!这身后传来的那熟悉声音,更是告诉他,一切只是一个梦。 “茜茜呀,你自己找地方坐,我先睡会儿,困死了要!” 可惜,那迈着晃晃悠悠的脚步往床边走去的张浩,身体还没有接触到床上的被子,就被柳茜茜用手拎着一只耳朵给拎了起来。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抬头看看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有脸睡,快些给我起来,再磨蹭就来不及了。” 柳茜茜一边拎着张浩的耳朵往外走,一边絮絮的念叨着来不及来不及的,也不知道她嘴里所说的来不及是指什么。 “唉呀,柳茜茜你能不能安静一小会,我昨晚就为了你那劳什么子杨枪队,一晚上没合眼,这刚想眯一会儿,你就来搅和,还让不人活了?” 哟嗬!这小子还有如此男儿气大涨的时候哈,这一晚上没见出息成个人了还?嘎?他刚才说什么,洋枪队?他不会真的给我搞出来了吧? 柳茜茜面对张浩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愣愣的盯着他的脸儿,瞬间又在她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甜死人的笑面。 如果他小子真给咱搞成了,咱这次就当是免费在皇宫听狼嚎了,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 “呃,茜茜,我,我刚才……” 回过神来的张浩蓦然现自己刚才吼的人是谁的时候,原先的那股子迷糊劲儿一下子全都跑没影了。他现在可是比那打了公鸡血的柳茜茜还要精神上百倍呢! “你什么你,你小子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刚才的话只是信口开河哈?” 嘘!还好茜茜的全部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杨枪队上了,不然自己刚才那语气那态度,怕是不死也要掉层皮了! “当然,我从来不做口出虚言妄语的事情!” 张浩摇头晃脑得意非凡的话语刚落,柳茜茜就一下子蹦到了他的面前,那抬起来的腿眼见要落到实处了,又倏地一下子缩了回去。 其实不是柳茜茜临头良心现了,而是她压根就是存了吓他一吓的心,那种会让人断子绝孙的事情,她柳某人可不是很乐意去做,上次那一脚飞出去,说白了,那是纯属意外。她柳氏飞腿专攻下三盘那是不假,不过那个中间位置却是被她排除在外了。 不过张浩并不知道柳茜茜那是虚晃一枪呀,吓得直接就抱头蹲地上了。那样子看上去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小子,现在这里是大宋王朝,连半个洋鬼子都没有,为什么要叫洋枪队,说的好了,姐姐有赏,说的不好,姐姐也有赏。” 柳茜茜一边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了那个神奇的小镜子,一边不停的在手里掂来掂去,看那样子好像只要稍稍一受震动,随时就有掉落地面摔得粉碎的可能。 虽然柳茜茜话里话外全都充满了赏,可是依张浩对柳茜茜那二十多年的了解,再加上对她那完美笑容的诠释,他知道这话要真说的不合她的心意了,那个赖以回去21世纪的旅行器怕是真就要在他的面前香销玉殒了。 “呃,那杨是杨怀玉的杨,不是洋鬼子的洋!” 其实那个张浩只所以脱口而说什么杨枪队,根本不是经过什么大脑深思熟虑以后取出来的名字,而是因为柳茜茜先前说这个钢枪队要归属于杨家将,他脑子一晕,血液一热思想就又拐到那山西去了。 所以才会在他不胜其扰之下,脱口而出了一个杨枪队。只是现下被柳茜茜逮着一通逼问,他也只好借坡下驴找个台阶走人喽。 “嗯,还算不错的创意!不对呀,这个点子明明是我想出来的,为什么不取名叫柳枪队?” 哇靠!柳枪队,我还张枪队咧!如果有可能我最希望它变成没枪队,可是可能吗? 张浩很小心的向上翻了翻他的那四两眼皮,非常无奈的语气告诉柳茜茜,所谓枪队要的就是气势,柳字一听就没有人家那杨字有气势呀!这原因没他,就因这杨家将在这大宋朝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哇! 那么杨枪队一出,那些不明真相的好事之人,不用别人推也会往那杨家将身上关联,这不就是柳茜茜最初想要的枪队出世时的轰动效果吗? “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哈!看不出你这个小书呆总算有点有用的地方了哈!以后好好表现,姐会视情节轻重给予不同的奖赏哦!” 嘎?这是个什么情况,那柳茜茜从不食言的规矩,难道在这什么都落后的大宋朝要有新展了? 张浩眼巴巴瞅着柳茜茜把那个神奇的小镜子又掖到了她身上的某个地方去,那望眼欲穿的那份惊奇算是跑没影了。 “茜茜,不带这么玩儿人滴?你刚才明明说要把那个小镜子给我的!” “我说了吗?我什么时候说过,再说了这小镜子一看就是女人梳妆用的物什,在你身上像个什么样子?” 这张浩他自己傻,还以为柳茜茜傻了呢,她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东西,如此轻松的就交还给他。 “糟了,大军!娘的!都是你小子惹出来的,老娘这主帅还真被扔在了皇宫!” 67、大军急行,主帅小跑! “喂!你快点!一个大男人怎么走起路来还没个女人快,要不是带着你还有点儿用,老娘真想一脚把你踢到护城河里去。” “什么?想死是不是?收起你的满腹牢骚,快些给我跟上。” 刚刚热闹非凡,现在还余下一点儿人气的大街上,就这样出现了一路咒骂的两个人,前面急匆匆往前跑的那个人,看上去半男不女,很有做人妖的潜质。后面这个看上去,不人不鬼,很有做熊猫的天资,就是他那小身板儿瘦了点儿。 不用好奇,有如此出场阵势的,除了柳茜茜跟张浩还会有什么人。 原本风风光光要从皇宫里一路抬出去的主帅公主,现在变成了在那急行的大军后面拼命追赶的路人甲柳茜茜了。 什么?路人乙在哪儿,你如果不是眼瞎,就是大脑还没有完成育。不然你肯定会看见,在路人甲身后不远,约隔了十几米处的不就是那路人乙张浩了。 呼!太好了,公主没有跟来,简直是我们兄弟五人莫大的福气哇! 那边厢的柳茜茜跟张浩还在拼了命的追赶早在半天前就出了的大军,这边厢的五虎小将左顾右盼的张望了半天,非常欣慰的现那个会让他们所有人头疼的公主没有出现在队伍的行列之中。 不由得让他们五人相视而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得路边的行人还以为这五人还没离开京城去到战场,脑袋就直接被番邦小儿们摁着灌水了呢! 当路边行人及队伍中的士兵儿郎们都把那看傻瓜的可怜眼光投放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才蓦然觉得刚刚那行为有些过了。 收敛回全部心神昂头挺胸目视前方的五人,这下怎么看都有那战场上打不死的大宋将军的气度了。 如果不是他们每人的身后都有一面旗子如影随形的跟着,肯定真会有人以为这些个患上颠狂症的小子们,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失心疯患者了。 只见在杨怀玉的身后一面绣有斗大的一个杨字的大旗迎风招展,高英的身后一面镶金边滚绒的大旗上也有一个半米大的高字在风中猎猎的飞舞。 当然在焦通江、孟通海以及忽延云飞的身后同样也有一面带着他们姓氏的大旗在风中飞扬。 呼!好累!终于看到一点儿兵的影儿了,加油哇!再努力向前追一段,咱就可以有舒舒服服的轿子可以坐了。 柳茜茜的眼睛盯着前面旌旗翻飞的大军尾巴,在心中一个劲儿的给自己鼓劲。这都狂奔了大半天了,眼见这天色一点儿一点儿的暗下来了,如果再追不上那偷偷开拔的大军,怕是他们两人要饿着肚子露宿野外了。 谁让他们一着急,什么都没有带就从皇宫里跑出来了呢!这就算跑到玉皇大帝那儿去算账,也不能把过错怪到别人头上吧! 体力级强悍的柳大小姐都累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儿了,你说咱那文弱的跟豆芽菜争亲娘的张浩还会好到哪儿去。 那不,这会儿正距离柳茜茜一百米处坐在地上喘着呢!一边喘他还一边在心里直嘀咕。 你说这茜茜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位了,这么累的事儿她也干?嗯,***,比这更不上道的事儿咱不也做过了,这会儿不也正跟在她的后面继续做着呢嘛! 看来这爱情的力量还真的是会让人爆呢!这要搁21世纪,小爷可是一步路都不会走的四条腿一族咧!今儿这强行军的强度也算是突破极限了哈! 坐着空想有什么用呢?谁让咱脑子一热跑到这行万里路都要靠两条腿儿的地呢?眼看茜茜就要没影儿了,咱还是赶紧把小时候吃奶的力气拿出来,继续追吧!真要把人给追丢了,那可就真算的上是小鸡飞了,熟鸡蛋都打了哟! 想到这里,张浩又挣扎着站起身来,继续沿着柳茜茜走的那条路线追下去,如果不是看到了大军的尾巴,他都会怀疑他们是不是追错方向了! “怀,怀玉,你看后面那急匆匆向我们跑来的那两个身影,像不像是无忧公主跟陈状元?” 孟通海的话儿刚落地,先前放声大笑庆祝,终于把那个难缠的无忧公主甩掉了的五人中的四人,不由集体向后扭头望去。因为孟通海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不由得他们不仔细谨慎的对待。 在确定了那两人有九成九是无忧公主跟陈状元的时候,他们五人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的下了一道命令:三军儿郎加前进! 嘿嘿,我看你们光脚的怎么跟我们这些骑马的比?高英的心里刚一划过这一信息,又蓦然意识到那些骑马的身后跟着的也是光脚的,而且那光脚的身后还跟着一些拖车的。 拖车的是做什么的?你笨哦你!当然押运粮草的呀,不然你以为他们全都不用吃喝拉撒,就知道一路撒开脚丫子傻跑呀! 这五人的命令刚下达下来,前面那些有马可以骑的所谓将军们是率先跑了开去,可是后面那些跟柳茜茜一样光脚赶路的人儿,可是好久之后才开始动起来呢,谁让这大军的战线拉的太长呢! 不过柳茜茜跟张浩也不是傻子,当他们眼看就要追上那有马可以骑的人的时候,他们却突然像是失惊的野马,扬蹄向前一路狂奔而去。 在有些傻眼的时候,张浩立时便明白了,肯定是那五只病猫一样的小虎搞的鬼。所以他疾行两步追上站在那儿呆的柳茜茜,一把拉住又要撒开脚丫子向前追去的她。气喘吁吁的把他眼中的所见,综合上心里的所想告诉了她,然后他又告诉她,他们可以不用继续向前跑了。 “小浩,你不会是想要当逃兵吧?” 柳茜茜脸上的表情变化之快还真是让张浩瞠目结舌都来不及呢!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们可以坐着这运粮草的车子继续向前走,眼见天要黑下来了,大军总会找地方停下来休息加吃饭吧?” 张浩一边摆手,一边连声说着不是,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柳茜茜虽然她自己时而会做事情半途而废,不过她可是最看不得别人凡事都半途而废了。一旦被她认定了,那可真是会出人命哦! 哼哼!小羊羔羔,想甩掉老娘,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我倒要看看一会你见到老娘时会有什么说辞? 柳茜茜随手拿出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牌牌,向那个押运粮草的小头目晃了晃,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变成了粮草中的一份子了。 身子着地,头着地儿之后,张浩最快做的一件事就是闭上眼睛睡觉。只有养足了精神才能在后面的对峙中不落于下风咧! 68、终于有饭可以吃了 “怀玉,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们也往前急赶了近五十里地了,那两位身娇肉贵的人怕是被甩没影儿了吧?我看前面有片树林,刚好可以安营扎寨!” “此处为风口,兵家安营最忌在风口,且边上还有一片树林,若一个不慎引起火灾怕是会上演赤壁的火烧连营的惨剧呀!” 还好临行前老太君从杨府当年随军的老家将中挑了几名跟随前往,当时他们还嗤之以鼻的在心里念了一句,黄土都埋到脖子根了,还跟去有什么用。现在才真正明白,当初太君执意让他们带上那些个退养于杨府的老将,原来用的不是他们的技艺,而是要用他们的经验呀! 想到这里,杨怀玉回过头去,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军中的拱手礼,然后又非常有诚意的小声询问那位老将军,何处才适合安营过夜。 当他们又向前行了近十里,绕过了那片树林之后,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个看上去颇为清澈的小河流。 这个时候那位老将才轻声说了一句此处最宜安营扎寨,大军赶了一天的路也可以稍稍洗一下灰尘,马儿也可以好好的畅饮一番,同时还可以补充一下今天行军过程中消耗掉的水源。 当他们安顿好了一切的时候,夜已经有些深了。五只小虎坐在一起正打算用一点儿那烧烤得来的美味的时候,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两位眼睛中绽放着灼灼绿光的不之客。 “怀,怀玉,你后面,你后面……” 孟通海看来是真的被柳茜茜给吓破胆了,当他们以为彻底甩掉了那两个难缠的人的时候,他们却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这怎么能不让他们惊讶万分呢! “啊!你们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该死的小羊羔羔,居然连老娘都认不出来了,好吧,既然这样,索性咱就给你来一个夜半鬼叫。 柳茜茜跟张浩对视了一眼,两人非常有默契的集体伸展开双臂,跳动着向他们面前的食物而去。那样子看上去虽然像是鬼,可更像是两只饿死鬼! 那五只小虎在不明真相的当口,不由全都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一步,各自从身边拿起了他们的武器,准备随时杀人灭鬼。可这个时候,新的状况又出现了。 “呼,烫死我了,不过还真香!小浩多吃点儿,争取全都给他们吃光光!” 那长身玉手拿各式武器的五位小将,目瞪口呆的看着先前被他们认为是鬼的两只不明来物,此时正坐在他们刚才坐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吃着那原本是属于他们的野味。 他们已经顾不上这来者是人是鬼了,现在只想抢出一点儿可供他们享用的美味出来,他们可不想去啃那没滋没味的行军军粮。这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一只野兔,可不能凭白无故的便宜了这两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不明物体吧! “停!你们谁要敢再向前一步,老娘就让你们立时血溅五步之内!” 这声音,这话语,这调调,这气势怎么那么像被他们甩掉的那个野蛮公主呀?不会是他们的点儿真那么背,那丫的追上来了吧?这可能吗?凭那两个不吃一点儿粗粮的家伙,能跟上向前疾行的他们吗? 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说是吧,又有些不太可能,说不是吧,这两人的身形,那女人的口气又太雷同了一点儿。 “小羊羔羔,为了惩罚你限害本公主在粮草车里窝了半天的罪过,今天晚上你们五人集体不准吃饭。丫丫的,气死老娘了,连大宋第一公主你们也赶陷害,连援军主帅也敢擅自扔在后面。真是不罚不行了!” 柳茜茜一边大口咬下一块烤兔腿的肉肉来,一边斜了一眼那被她的一声狮子吼,吼的有些木木的五个人,义愤填膺的说了那么两句怎么听怎么是她有理的话儿。 咝!倒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声连着一声,这知道的是五个人相继抽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的谁谁谁在喘气上出了状况,上气接不到下气了呢! “你们五只闪远一点儿,本公主用餐的时候没有被围观的习惯,特别还是被佩带凶器的五只凶猛动物围观,那会让本公主消化出现不良症状。” 柳茜茜也不管这听得人是否能够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反正她要先过足了她自己的嘴瘾再说。张浩现在人家更想的开,谁爱说什么说去,他反正就一门心思儿先把那饿了一天的肚子填饱了再说。这空肚子过夜可是会影响他第二天的正常思维咧! “那个,那个,你是无忧公主?” 杨怀玉非常小心的问了一句他们所有人心中的疑问,虽然就目前这症状体现,眼前的这顶着一头干草,沾了半身子草屑的两个非人非鬼的不明物体,极大可能是那让他们避之惟恐不及的无忧公主,和那个如同太监一样,公主走一步他就走一步,粘在公主屁股后面的陈世美。但该问清楚的还是要问清楚。 他们五人全都皱着眉头盯着那个低头猛吃的张浩,打心眼里对于这样一个走路连只蚂蚁都踩不死的所谓状元反感不已。 如果说一个皇家第一公主,他们惹不起,那么一个连什么职务都没有下放的新科状元,他们到是可以随时拿来排遣排遣他们心中的郁闷之气了,当然这种想法杨怀玉是不会有的,因为他知道那个看上去一脸菜色的陈状元,并不比那个无忧公主好惹。 他可从来都没有把打擂那天生的事情忘记,那一瞬间就可以击杀三人的暗器,那可是不能小觑的暗器。 至少他杨怀玉还不能小觑,所以对于那几人传递过来的眼神交流,他除了回了一个警告以外,还立刻转身向后退去,那样子生怕一会儿杀人的时候溅他一身的污血。 69、哥不是只会吃皇粮干饭 “不要以为哥只是来吃皇粮干饭的,偌!拿去,整一支像样的的小队出来!别再让哥听见说哥没用的话儿!” 有了这张草图,就可以找铁匠按图打造出来了。索性张浩选取的是最简单的一种枪支,那长短跟样子不用说也是跟那部队上和步枪一样,只是那性能怕是就改了不少哇! 要知道在这大宋朝,找几个能工巧匠按图做几把步枪出来,还是有可能的,如果让他们也打造那子弹出来,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小,甚至不存在。反正我是认为不可能做到了。 “这,这是什么鬼画符的破玩意儿,一张擦屁股纸也拿来逗咱哥们开心!” 高英好像就认定了张浩是一个软柿子,甚至对于杨怀玉那直往后缩的样子颇为不解,一个公主他不好明着动手修理她,只能任由她骑在他们的脖子上拉屎,没道理一个什么后台门子官位都没有书生,他们也要受他的气吧! 想到做到,一向就是雷厉风行的高英的长处跟短处。说他是长处,因为这养成了他做事干脆利落的习惯,说他是短处,是指这小子难免有时候连什么状况都还没搞清楚便行动了。这可不是我随口乱给他造谣,偌,现在他不就连那张纸上画的是什么还没搞懂,就直接给撕碎扔回张浩的脸上去了! “茜茜呀,你也看到了哈,不是我不替你出力,而是人家不配合呀!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张浩脸不变色,气不喘,伸手一边擦了一下他嘴边流出的油,一边气定神闲的坐那儿等着看好戏。 “你小子有种再给本公主说一遍!擦屁股纸?给你小子一夜的时间,明天早饭的时候,如果没有一张一模一样的图纸出现在本公主面前,那么,嘿嘿,你那脑袋就准备拧下来给本公主当夜壶吧!呃,当球踢也不错!” 柳茜茜在看到张浩那抿着嘴角的浅笑的时候,就明白了他小子要整那个高仰着头不知道天有多蓝的高英。说实话,她现在不只想着要整那个高英,面前站着的这五只,她一个也没打算放过。敢让她在后面追着跑了一天,就要敢承担被她追上以后的后果。 “好了,这里的两个帐篷被本公主征用,原先是谁的,看你是再去搭一个,还是找人放你进去挤肉片都随你们便。” 柳茜茜话一说完,便向着离他们最近的两个帐篷走去,她才不管身后那五人目瞪口呆成什么样子了呢,反正这才刚刚开始,谁让他们不开眼得罪了人人畏之如虎的柳茜茜呢? 张浩等柳茜茜的话儿说完以后,什么话也没说便站起身来,紧跟在她的身后向另外一个帐篷走去。对于那怒目而瞪的两个人,他不是没有看到,而是他不想去理会。 从他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有两道非常不友好的目光投放到他的身上了。只是他这个人一向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么就等着挨收拾吧! 今晚上才是第一个回合,后面还有的是机会呢,既然不知道后面还要在这儿呆多久,那么在这样一个要音乐没音乐,要电脑没电脑,要吧没吧,要手机吧,有了跟没有也没什么区别的地方,也就只有靠整人为乐趣了。 张浩的脸上露出了他那久违了很久的狡黠笑面,这意味着又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在他的脑中成型了。也意味着那被他无视的身后五人苦难的日子开始了。 睡觉睡到自然醒,对于身在军中的柳茜茜跟张浩来说,似乎成了一个很难圆的梦。 当天刚蒙蒙亮,他们二人还在梦中同周公下棋的时候,外面的行军号角已经响起来了。 第一遍吹响时在一刻钟前,那个时候响得这号角,就跟现在部队上的起床号一个意思。第二遍号角响的时候,柳茜茜只是咕哝了一句烦人,便又继续着她那半睡半醒的运动了,当第三遍号角响起的时候,咱们的柳大小姐可是彻底的毛了。 有起床气这事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谁要敢在她没有睡饱的情况下吵她,除非你有天大的理由让她非醒不可,否则你就准备承受她的雷霆之怒吧! “哪个该死还没死的在本公主的床前吹号角?把脑袋度滴伸过来,让咱砍了!”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这柳茜茜如此一喊,哪里还会有人敢站出来承认是他吹的号角呀,那真正吹号角的人都巴不得找个地儿把手上的那号角给扔了它去。 “茜,公主,这是行军号角,每天寅时一刻的时候吹第一遍出勤号,寅时两刻的时候吹一遍集合号,然后寅时三刻的时候再吹一遍用餐号!这是行军过程中每天必须要吹的三遍号角。还请公主……” 杨怀玉的话儿还没有说完,柳茜茜伸手就往杨怀玉的额头上敲去,看那力度如果这杨怀玉躲闪不及的话,估计他头上要顶着一座小山晃荡几天了。 “痛!茜茜你又敲我头!” 也不知是杨怀玉躲不过去呢,还是柳茜茜行动太快,反正现在如果杨怀玉站在现代那量尺下面量身高的话,肯定会比前一秒钟高出去几厘米了。 “如果你能让本公主不用啃那行军干粮,那么本公主可以考虑适当的减轻一点儿你的罪过。” 柳茜茜的话儿一出口,杨怀玉直接就傻眼了,感情他们不想带着一个麻烦透顶,到了关键时候还有可能会帮倒忙的野蛮公主出征,到成了一种罪过了。 面对如此强悍的歪理,他除了摇着头苦笑,就是赶紧闪身去替她觅那可以减轻罪责的美食。 看着杨怀玉离开的身影,张浩苦笑着说了一句,这里的小白兔们又要少一只了。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是谁吃的满嘴流油了。 70、你也有求到小爷的时候呀? “陈,陈状元,可否借一步说话?” 在空地之上站定了之后,张浩看着那个憋的面红耳赤的高英,怎么也想不出来那高傲无比的皇族后裔金毛虎,居然也会有如此难产的时候,这小子一向不是做什么,说什么最干脆的一个吗?今儿这是太阳打哪出了? “高兄有话但说无妨,这吱吱唔唔的可不像是高兄的作风呀?” 张浩在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心里是怀着一丝奚落的成分在里面,可他说出的话儿却是中规中矩的听不出有一丝的奚落成分在里面。 “陈状元,昨晚都怪高某有眼无珠,不知道那张纸上的鬼画符,呃,图图是状元您的大作,所以,所以……” 高英话儿说到这里,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后面的话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出口,真让他向一个被他看不起的文人书生认错,还真是有些难为他了。不过看张浩这眼中闪耀的神彩,怕是今天他不认错,不会轻易让他把这一关给过去了。 “呃,那个呀,小事,高兄不必放在心上,只要一会儿您把那一模一样的图还给公主就行了,那是她要用的东西!我无所谓了。” 张浩话一说完,便做出了转身欲往回走的架式,他就是要看看这高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陈状元,陈状元请留步,那个,那个,唉呀,索性高某这张脸今儿就扔这儿吧!高某是武将,那种舞文弄墨的东西搞不来,所以在这里拜托陈状元帮高英画一张,不知可否?” 高英的一番话还没说出口,张浩就猜到了他找他来的目的,只是听他话语中的意思,好像对他们这些个文人很是不看在眼里呀,这样可不好,这样怎么能让小爷心甘情愿的再给你搞一张出来呢? “介个,让公主知道了恐怕不好吧!再说了这短时间内小生怕也无法完成呀?而且这里也没有什么笔墨纸等东西。” 张浩一边说着,他的那两只近视的小眼睛一边不停的眨呀眨呀,那意思很明确,小子,你侮辱了哥,还不想向哥道歉,却还要哥帮你解围,这事儿好像自古都没有这么办的吧! “陈状元的意思是这点儿小忙帮不上喽?” 高英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张浩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不就是不想帮他再画一张出来吗?不画就不画,难不成那公主还真会拧下他的头来。 如此一想,高英也就没有再往下说什么。只是两只眼睛定定的看着轻摇着头的张浩。 “这高将军以后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茜茜虽然不会真的拧下他的头,可是她那些层出不穷的整人招数,怕是要一一在高将军的身上实验一遍了。” 张浩一边转身往回走着,一边还煞有介事的在嘴里喃喃着什么。那话语听上去是那么的凄凉与惋惜。 张浩的那些话儿虽然说的声音极小,可是还是一字不差的全都飞进了高英的耳朵里。这一番话儿不由让高英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到是把这茬儿给忘了,那公主虽然不会取他的性命,对她那些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整人点子,可是很令他胆寒心惊咧! “陈状元请留步,请留步呀!” 留步?为什么每次都要小爷我留步,好像有求于人的是你小子,不是小爷我吧?张浩心里如此想着,耳边传来的那清清楚楚的声音,就好像从来没有生过一般,继续迈着他的步子向前悠悠的走着。 高英一看前面那人就好像压根没听到他的喊声一样,继续着匀前进的运动着,顿时急了,一边又喊了一声请留步,一边迈开他的那大步向前飞追赶,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个蜗牛一般度前进的张浩给捞到了手里。 张浩转过身脸上非常淡定的看着鼻梁上都快冒出火来的高英,心里轻声嘀咕了一句:小子,你也有求着小爷的时候呀!小样吧你,看你以后还敢张狂不? “陈状元,求你帮高英想个辙,您跟公主走的近,怎么滴也能在公主那儿给高英说上一两句好话呀!” 嗯!张浩那话肯定会说,究竟会不会是好话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现在就一点可以肯定,你小子掉在了他们两个人的手里,估计他们不玩死你,怕是不会打住呀! “介个,公主的脾气想必高兄也略知一二,真要说跟公主说的进去话的人,那还要说是杨兄呀,人家那关系那怎一个铁字了得。” 嘎?高英听着张浩嘴里说出来的话儿,直接两眼瞪得一样大,傻站在那儿僵化了。如果杨怀玉能帮到他,他还至于找这个他一向看不起的酸秀才来帮忙,他又不是吃撑了没事出来消化食。呃,好像他昨晚就没吃到什么东西哈! “陈状元,您说吧,只要高英能做到的一定为您全力达成!” 呵,早这样说呀,这世上还有免费为您办事的人存在吗?你不是我儿子,我不是你老爹,你小子总算是开窍了哈!既然你已经上道了,那咱如果再拿着捏着的,就有点那个不识抬举了哈,毕竟这小子也是那个皇族后裔的贵族出身咧! “呃,高兄说哪里话来,不过小生却是有一为难事拦在眼前,也不知高兄能否替小生摆平了它?” 高英翻了翻他那很少翻动的眼皮,心里老大不爽的骂了一句:龟儿子,老子就知道你是个不见收成不撒驴的龟蛋。还装什么装,算是小爷不小心被那手中拎着的死雁啄了眼了。 “呃,陈状元请说,高英但妨能达成的一定为您达成。” 高英嘴上如此说,心里却非常不痛快的呸了一口,等公主这一关过去了,看小爷怎么收拾你,扳回这一城。 “沿途收拢几个手艺不错的铁匠,另外备足了打造五百人兵器所用的纯铁,并另找一百个精良的士兵,让他们一切行动听我使唤。如此也就可以了!” 高英听着张浩开口列出的那些条件,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去摸了那阎王的鼻子。这事儿要是让朝庭知道了,那可是会被问一个私造兵器之罪过呀,跟被公主折磨死也没多大区别咧! 71、六月天的艳阳高照 你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不行,不行!这事真要做了,我高家那几百口子人可就都躺在那铡刀口上等着掉脑袋了。换一个别的!” 高英一口气就差说出百八十个不字来了,把个张浩给郁闷的直想学那柳茜茜飞他一腿,可惜他除了腿不够长外,那胆也不够大。 不过高英有高英的路子,张浩自然也就有张浩的路子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事儿在军中生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效果,如果他自己可以找得到那些工匠,可以背的动那些铁块,他也就不会难为高英了。6。 “呃,这样呀,看来高兄挺为难,其实这些东西不是为了制造什么兵器,只是给公主打造几个小玩意儿解闷子罢了!” 嘎?这张浩还真能瞎说,如果制造枪支可以说成是解闷的小玩意儿,那么21世世的那些军工厂都可以关门大吉了。不是盈利不佳关门,而是被部队派兵过去直接给炸关门了。敢把他们提着脑袋用的东西造成解闷的小玩意儿,不炸了留着做什么?祸害人呀! “什么?陈状元,您刚才说准备那些人跟物不是为了打造兵器,而是为了给公主解闷?这,这,……” 还真是挺令人为难的,这怎么说也是堂堂大宋军队,而且还是要奔赴战场厮杀的军队,居然要被那个好玩成性的公主搞成观光旅游了,你说这事儿能不让那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杀敌保国的将士们寒心吗? “高将军好像不相信的样子,要不你先去问一下公主,然后咱们再……” “不用了,我这就去准备。5。5。” 张浩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高英给打断了,他现在正顶着一头黑线向来时的路走去。也不知道他这是要去吃早饭呢,还是要去找张浩要的那些东东。可是不管是去干什么,那个可以让他走路不会被扔黑砖头,吃饭不会吃出苍蝇来的鬼画符是不是要先拿到手呀! 张浩心里的感慨还没有落地,高英又一个原地36o度转身,走回到了张浩的面前。 “陈状元的那张保命符请交给高英一张!” 听到高英脱口而出的话语,张浩是哭不得,笑不得,他那费尽心思搞成了的图纸,怎么到他那儿就变成保命符了呢? “靠!又卡住了,怎么就是通不过呢?老子还就不信了!它丫的还真就咬的那么紧,再试一次,如果这一次再射不出去,老子就直接废了它,重新换一个!” 就当张浩辛苦的把他从那帮铁匠手里拿回来的那些零件儿,全都组合起来,一次又一次的不停试验着那进膛退膛的动作时,柳茜茜那让他无限消魂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7。3。 “小浩,再有两天行程就到边关了,你那个杨枪队用的枪支怎么样了?有谱没呀?我这可让那一百人天天趴在粮草上练准头呢哈!” 随着柳茜茜话语的落地,她那消失了快一周的身影总算是闪现在了张浩的面前了。 “茜茜呀,你来了,快来摸一把,幸许这玩意儿犯贱,不让女人摸一把,它就不听话呢!” “哇!小浩,你这个是,成了,还真成了,就是有一点儿太长,握在手里不那么顺手劲。7。”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这两段对白如果落在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兵们耳朵里,还不定会引起什么样的躁动呢?这里可是一个纯男人的世界,从头数到尾,再从脚查到头稍,除了柳茜茜这一个假公主是半个女人外,哪里还会再看到一个女人毛。 “唉,我已经在努力的缩短它的长度了,在这个地方太短了不行呀!” 张浩的话儿还没有完全的落地,便听到他们所在的这个帐篷外面响起了长长短短的几声抽气声。8。 柳茜茜一个箭步走到大帐门前,伸手掀开那厚厚的帐篷帘子,却看到杨怀玉、高英、还有那个孟通海三人面红耳赤的站在外面。那样子比刚刚注射了一百只公鸡血还要亢奋许多。 嘭!嘭!嘭!三声清脆的响声在夜色将至的天空中清晰有力的传遍了四周,不用怀疑那响声的出处,肯定是柳氏弹指功又在某人的额头上大显神威。9。 “你们几个有胆再给我说一遍?” 柳茜茜那消失了好久的河东狮吼功终于又华丽丽的出场了,而且还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蓝天跟大地眼看就要亲密接触上了的空地儿。当然在这空地儿上还有着许多连绵不断的行军帐篷。 “呃,公,公,……” “公你个大头鬼,本公主是母的,不是公的!还有把你们那眨着绿光的眼睛全都给本公主闪一边儿去。4。免得本公主一不小心把你们踢成三等残疾。” 说柳茜茜是在怒呢,还是该说她是在彪,反正那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的不伦不类,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一句话,极度不正常就对了。 “公主呀,这事儿也不能怪我们,俺们哥几个其实也只是没事儿瞎遛达,无意间听到了里面有响动,就忍不住停下来听听看生了什么,不成想却听到了那,那引人产生遐思的话儿,所以,所以才会……” 孟通海一向以能言善辩而称道,不成想他今儿也在柳茜茜与张浩的面前跌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怎么会不令他气结呢! “孟将军的意思是你们没错,是本公主跟陈状元错喽?” 若说现在这场面单一个状元存在,他们是不会在乎谁对谁错了,反正事已经出了,有本事单挑,没本事小爷站这儿不动,让你咬一口也就是了。3。可现在偏偏还有一个以歪理走遍天下的公主处在其中,这些个人就算在心里怎么瞧她不起,可在面上人家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公主咧! “茜茜,其实我们真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出于对你人身安全的考虑才会跟在你后面……” “怀玉……” 嗬,还是杨怀玉比较老实哈,就不知道是真老实,还是在装纯情小绵羊的大灰狼咧!反正现在柳茜茜已经让他们自己承认了,他们就是跟在她的后面,偷听她跟张浩谈话的三个小瘪三!对,什么大宋将军,名门之后,就是小瘪三! “茜茜,你还在磨蹭什么,快来帮我摸一下呀!你再不来,我可真就放弃了哈!” 张浩的话儿从里面一响起,外面那好不容易恢复了脸色的三个臭小子,刷的一下又变成了六月天的艳阳高照了! 72、柳茜茜的惊艳试枪 咚!咚!咚!三声沉重的闷响在大帐内响起,张浩皱着眉头颇为不奈的抬起他那埋在新枪里的头,目光冷冷的扫了几眼那三个被柳茜茜一脚一个踢进大帐里来的人儿。当他看清楚了那三个是何须人的时候,不由在脸上绽放出了他那七天以来的第一个笑面。 “呵,高将军、杨将军、孟将军你们也有雅兴过来摸一把我手里的这玩意儿?” 在帐门外面的话儿,张浩不是听不见,而是他的全副心思全都扑在了那个枪栓上,所以也就无暇去理会那几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了。不过,现在这问题已经被他给解决了,后面要做的就是找个人来试枪了。 张浩的目光在那跌跌撞撞走进大帐来的三个人身上不停的扫过来扫过去,拿不定主意要选哪一个出来去试枪,要不干脆让他们三个排排站,咱挨个儿打?谁让他们让我跟茜茜跟在马屁|股后面跑了大半天呢! 想到这里,张浩脸上的那笑容在扩大,再扩下去很快就能裂到后耳根了。 “陈,陈状元,我们兄弟三人只是路过,路过!” 孟通海连忙在脸上堆叠出他的职业笑面,嘴里还不停的说着路过的话儿,希望这**程度堪比无忧公主的状元爷不要再让他们雪上加霜。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深度接触,他们非常一致的得出了一个结论:无忧公主野蛮有理,陈状元雅恶无罪! 路过?那他们路过的也太巧了一点儿哈?刚好小爷的枪支调试好了,要找人试枪的时候,他们就集体路过了,难道他们就是上天给我送过来的试枪材料? 张浩眼珠子一转,把几个钢珠往枪膛里啪啪一放,然后把枪往前一递,两只眼睛里的目光紧紧盯着双手环胸站在那儿的柳茜茜。那意思应该说的很清楚了,亲爱的无忧公主,您要的枪支给您做出来了,并调试好了,了弹也上膛了,而且就连那试枪的人儿也自动的送上门来了,您还等什么? 要不怎么说,王八看绿豆对眼呢,这张浩的眼珠子一转,柳茜茜便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不过她很是没有把握,他所造出来的那些个替代子弹的钢珠,能有杀伤力吗? 柳茜茜举着张浩递给她的那支所谓的枪,瞄了一下远处的一个小土坡,嘭一的一枪射过去,便看见那边有不少的泥土飞溅了起来。这个效果不由让她笑眯了眼睛,没想到这装钢珠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看来这种钢珠打在人的身上,就是不死估计也好活不了! “孟通海站过去!” 杨怀玉等三人还没有对柳茜茜手里拿的那个全然陌生的东西完全反应过来,便被它所造成的现状给惊愣的目瞪口呆。不由大感慨,这暗器也太邪门了! 柳茜茜端着那个有一个黑乎乎圆孔的东西,突然慢慢的转向了他们三人,这一现状让他们那个惊呀!特别是被点到名的孟通海,那两条小腿是轮圆了的一通跑呀!被那家伙打在身上,那滋味肯定好受不了。 嘭一声传来,在孟通海刚跑出去几步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却足以让他看得见的小坑横亘在了他的脚下。 “公,公主,你要做什么?” 孟通海一看跑是没指望了,只好转过身来颤抖着声音盯着柳茜茜,若不是天色有些暗,估计都能看到他眼中闪铄出的泪光了。 “不做什么,拿你试一下枪,就当是刚才的事情两清了!” 天哪!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儿呀,这公主不会真的这么不拿人命当回事儿吧?这可是大宋王朝通过设擂挑选出的支援边关的二路将军呀!这不会还没到边关,这五虎上将先折了三个吧? “公主不可,虽说刚才我们三人确有不当之处,可这也罪不致死呀!” 杨怀玉一看柳茜茜手里端着那个破东西,冲着孟通海直晃荡,直接一闪身挡在了柳茜茜的前面。他虽然在心里对这个无忧公主产生了所谓的爱慕之心,可是他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残害他的兄弟呀! “小羊羔羔,你给本公主闪一边儿去,现在是瘸腿孟,还没轮到你呢!” 柳茜茜的这句话一出口,引起的反响那可谓叫一个大呀!感情这要命丧在她手里那个破玩意儿的人还不止一个孟通海呀! “杨将军,公主只是找你们试一下军中的新武器罢了,你们一个个就像是死了老婆,没了孩似的绿着一张脸做什么?” 张浩本来是想替柳茜茜的行为解释一下她的目的,可是他说出来的这句话却好死不死的又让那几个人产生了非常大的歧义。 听在他们三人的嘴里,那就是他们三个一会儿都要轮番命丧在这儿,这让他们心里那个气呀!你说他们如果是在战场上技不如人,死了也就死了,没啥好说的。可是死在了救援的路上,而且还好死不死的是死在了自己赤胆忠心保着的皇族公主手里,这能不让他们把肠子都悔青了吗? “公主,真死了心要如此行事?” 高英听完张浩的那一番话语,又看了看一直端着那个破东西瞄来瞄去的柳茜茜,把心一横也站到了她的面前。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他拼着自己横死在这儿,也要保得那两位兄弟成功脱离这个恶魔公主的毒手摧残。 嗯哼!柳茜茜连话都懒得跟他们说了,直接一耸肩嗯哼了一个算是回答了他们。 “既如此,高英请为第一个。” 高英一边说着,一边深深的看了一眼杨怀玉跟不远处的孟通海,眼里传递给他们的信息很明确,我拖住她,你们快些跑!只是高英却不会想到,柳茜茜跟张浩只是恶作剧的想让他们拿着东西试枪罢了,根本没有要杀他们的一丁点儿意思。 哇!还是那只金毛虎上道,早就看他最men了,没想到连这事他也会表现的那么men!嗯,孺子可教呀! “小浩把那个头盔递给高将军,让我在上面打穿一个洞洞,然后再穿上一条线儿,咱也来个百步穿杨的戏码。” 柳茜茜此话一出,先前以为她要杀人的三位,顿时一头黑线的同时盯着那恶作剧的一男一女,在心里把他们两个的全身上下全都问候了不下百遍。 73、千年一现的温柔! “禀公主,前面再有五十里便到达杨元帅被困的虎牢关了,请问我们在何处安营扎寨?” 嗯!这高英总算是上道了哈,也不再时不时的仰着他那高傲的头了。看来这些小子们要经历过敲打才会学乖呀!早知道这样才能让他们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把咱当成一个二路元帅看待,那咱老早就教训他们了,前提是咱真打的过。 柳茜茜假意点了一下她的头,那意思看上去好像在说,她知道了,其实是她想事情想的太过入神,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了。 “呃,高将军你先下去吧,我跟公主研究一下策略,稍后再通知你们。” 若没有张浩随行在身旁,这柳茜茜怕是老早就被五只小虎给踢回京城去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她身为元帅,却总是在升帐议事的时候,上演小鸡啄米的戏码。 “茜茜,快醒醒,边关到了!” 张浩一边轻声喊着柳茜茜,一边伸出手摇晃着她,他知道想要叫醒柳茜茜,如果不双管齐下,怕是很难在短时间内把人给叫醒。 “呃,到了,走,姐带你去看帅哥!” 看帅哥?张浩听到柳茜茜脱口而出的话儿,整张脸儿完全被密密麻麻的黑线占据了,原来她拧着个劲儿非要来边关,就是为了看帅哥呀!是谁误导她说帅哥都在边关的,老子一枪一个毙了他丫的。 “柳茜茜!你不要告诉我说,老子千里迢迢的跑到这蚂蚁都不来打窝的地儿,就是为了陪你看什么狗屁帅哥?” 张浩毛了,这一次他真的毛了,古语不是都常说嘛,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嘛,何况还是一个时时把那满腹怒火压制在心底最深处的张浩了!这丫可是一个起狠来绝对会杀人不眨眼的主。 “呃,口误!口误!” 柳茜茜跟张浩牵绊了二十多年了,总共见他黑着脸狠也不过三两次,每一次都会有很大的风暴在中州刮起。所以第一次见识到了张浩黑着脸把一个得罪他的人,连打了十三枪以后的柳茜茜,只要一看到张浩的脸儿有变黑的机率的时候,她都会立马乖乖的收敛起她所有的锐气,装出一副纯情小白兔的可怜样子望着他。 “浩,其实我是想说你是帅哥,我带你出去让那些番邦的女子们见识一下你这个级无敌大帅哥!” 张浩气归气,毛归毛,可柳茜茜毕竟不能跟那些得罪他的人相提并论,那些人跟他没有任何的干系,而这个总是把他呼了喝去当成跟班小弟的女人,却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的一个愿意真心去爱的女人,所以对于她撒的这个娇,他自然也就没什么抵抗力了。 番邦女子?谁规定这番邦就是一定会有女子?纵观整个大宋历史长河,每次出征必有女将的好像除了大宋朝,别无分店哈! “内个,内个,浩你就不要气了嘛,你不想出去给她们看,那咱们就不出去了哈!” 嘿!还真是二十年来第一次遇上柳茜茜温婉柔顺的对待自己,以前总是看见她在别的男人面前小鸟一般的样子,没想到自己也有亲身体验一次的机会哈,只是这怎么那么别扭呢!她还是回复她原本的样子感觉更舒服一些。 嘎?看来这张浩受虐惯了,冷不丁的给他柔情对待,他还真享受不了这柔情美人恩了。 “呃,茜茜呀,你还是回复原来状态吧,至少我还知道那个人是你。算了,随你便吧!现在我们在距离虎牢关约有五十里的位置,依现在这行军度赶到那儿,怕是天已经全黑了。我打算在离敌营十里的位置安营扎寨,然后找人趁夜率杨枪队一路闯过去!明天天亮之后,再来上一个关内关外里应外合。你看如何?” 张浩的话音刚落地,柳茜茜的那两只眼珠子便突得快要掉地上了,她从来没有见过黑了脸以后的张浩,没有造成任何损失便开始向正常转化的时候。 对于他刚才的那惊变,还真是会让她消化不良咧!所以她除了含糊其词的哦了一声外,又附加了一句,从现在开始一切听他指挥。因为柳茜茜现张浩这小子在带兵打仗这事上,比她要强多了。 “元帅,末将等前来领命!” 嘎?这五只小虎难道一直在外面没有走远?那刚才咱那昙花一现的温柔画面岂不是被他们这帮臭小子一一都看光了。呃,应该说是听光了! ***熊,难不成今天又是老娘的出糗日?这一个接一个的糗事还真是多的数都数不过来。柳茜茜的两只媚眼,瞬间变得诡异异常,脸上带着一种让所有人颤栗的媚笑,一步一步向着那五只小虎靠近,再靠近! “你们都来了,还真是本公主心里想的紧呢!”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当亲身感受着那强悍的无忧公主的柔情蜜意的时候,他们才能明白,为什么刚才里面的那个男人宁愿她变回那个野蛮公主了,这滋味实在是很难让人消受哇! “公,公主,您还是回去陈状元那儿坐吧!末将等……” 杨怀玉的话儿还没有完全说完,柳茜茜脸上的表情便出现了瞬间逆转的大变化,由先前的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变成了凶悍的想要张开嘴吞掉一头牛进去。 “好了,茜茜,正事要紧,再托下去就误了先机了!” 张浩说这话的时候,原本在他脸上挂满的那黑色气息,并没有完全消散尽光,以至于柳茜茜回过头去看到他时,只是吞了吞嘴里的口水,并没有说什么。 “高英、孟通海听令,现命你们二人率杨枪队连夜闯过敌军连营,去到城内向杨元帅报讯,告诉他明天辰时我军会全力出击,请他准备打开城门迎接我大军进城。” 张浩坐在上面号施令的样子,还真是很迷人咧!比那些个电视剧里演的将军们还要有精气神。 杨枪队?高英跟孟通海一听点到他们打头阵,心里那个乐就甭提了,可当他们听到只是让他们率领一个什么杨枪队的时候,直接呈呆愣状态张大了嘴巴闭不上了。他们怎么样也无法想象出来张浩嘴里说的那个杨枪队是个什么样子?有多少人众,有多强的战斗力?不会就是他们两位这几天让天天爬粮草车上的那百十人吧? “茜茜呀,我看我们也跟他们两个一起走一趟吧!这杨枪队怕是没了我们还真不行呢!” 张浩话语说到这里,眼珠子又在高英跟孟通海的脸上转了两圈,不是他要打击他们二人,而是那的确是实话,他们连在什么情况下用什么队形都不知道,怎么带领他们闯过层层的连营,怕是营还闯不到一半,这好不容易挑出来的这几十枪法准点儿的人,可就全部去找阎罗王喝茶去了。 74、美女闯营,帅哥观望! “杨将军,我跟公主走后,这里的一切就全交给你了,切记明日辰时过后才能动总攻!” 总攻?杨怀玉一头雾水的听着张浩嘴里说出的那两个字,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总攻是个什么规模的战斗。可是看着那一脸严肃的张浩,他还真不敢出口问总攻是怎么回事儿。 “呃,记得要全面出击!一股作气把这城北面的敌军给吞掉它。” 还好张浩临出前又补充了一句,不然这杨怀玉还真就会对那个总攻郁闷上一整晚了。 “公,公主,一路小心!” 杨怀玉看着即将要隐入夜色当中的几十人,忍不住向前跨出一步,高声叮嘱大家小心,可偏偏知道他心事的孟通海却在这个当口上不依不饶的又同他斗上嘴了。 “怀玉呀,你小子心里只有公主一个人哪!咱们这么多人上路,你怎么只让公主小心,咱兄弟们就不用小心了吗?典型的一重女色轻兄友的家伙。” 对于孟通海说出的这一番话,柳茜茜听在心里除了把目光调到杨怀玉的脸上驻足了几秒钟以后,别的什么也没做,就好像说的那个女主角不是她一般。可听在高英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会儿事了,这都什么节骨眼上了,这小子还有闲心想这些儿女情长,男男**之间的缠绵事情,真是有够受不了! 高英是一个心里想什么,脸上就会表现出什么来了的直爽汉子,这心里稍稍不奈了,脸色便立刻跟着阴沉了下来。虽然是什么话也没说,可他的那目光却实实在在的像要杀人。 “孟贤弟,你就算想让大家临行前开怀一笑,放轻心态的去打这一硬仗,也不能拿你老哥我开涮呀!” 杨怀玉听了孟通海说出的话儿,先是内心一荡,接着便明白过来孟通海那小子是想要缓解一下大家紧绷的神经,才会说出如此轻松无害的话语来。 对于高英那有些臭的脸色,他不是没有看到,他知道依高英的那性子,如果不变脸就有鬼了。于是才会冲他浅浅的一笑,告诉他,这只是孟兄弟讲的一个小笑话罢了。 “好了,大家赶紧上路出了,记住了,一路之上除非有大批敌人出现,否则不要弄出任何一点儿响动。我不想我们中的任何一人有什么损伤!” 张浩的这一句话,冷不丁的听上去,好像有些狂妄,细想之下才能明白他是想着让这所有人都毫无伤的通过敌人的连营。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过后,原本在大帐外的几十号人全都不见了踪影。 杨怀玉看着那迅离开的几十号人,看着他们那整齐划一的步伐,心里蓦然对那个跟在他们后面赶上来的公主跟状元,生出了一抹崇高的敬意,只是在这一抹敬意的后面,还隐藏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 他不知道这几十号人是否能够安全无虞的穿过连营,他更加担心一旦他们偷过连营失利,那大宋第一公主与还没有放职的新科状元,怕是要永久留在这里了。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小,他相信只要高英跟孟通海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护他们安全的闯过去,或者返回来。 杨怀玉一方面在他心里盼着柳茜茜这些人能够成功,那样就可以知道城里面的情形了。又一方面又担心他们失利,出现难以控制的局面。 唉,没想到公主跟陈状元两个人都是那么固持己见的人呀,从他们这性子上看,他们两人还真是很相配呢!只是这一去凶险难料哇!若让敌人知道这偷营过寨的人里面有我们大宋朝的公主元帅和一个状元,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安全的突过去? 人已经是出了,估计这时间业已进入了敌军连营的范围之内吧!现在再去想这些为时已晚矣!再说了,就是事情从头来过,怕还是会如现在一样的结果,因为这一决定是目前最明智也最恰当的选择。 那么现在,我也只能站在这里等着听动静了,如果敌营那边没什么大的动静,说明他们已顺利冲了过去。如果那边号角连天,肯定会惊动了其它三面的敌军前来增援,怕是他们这几十号人就给人家包饺子做肉馅了!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杨怀玉坐在中军大帐中苦苦的等候动静的时候,一阵嘹亮的号角声音,把快要进入睡眠状态的他给惊醒了。 “中军,中军,快去看看什么情况?” 杨怀玉激灵灵站起身来,一边向外走,一边大声喊着守在外面的中军,看到有人快步跑了进来,便争争的抓着他们的胳膊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先锋,现在情况不明,不过敌军大营出现了阵阵的*乱,怕是咱们的人被现了!” 这不废话嘛!不现人家能明号角吗?这又不是小孩子吹喇叭,没事随便吹着玩儿,何况现在还是三更半夜乌漆抹黑的! “再探!一定要有准信!” 杨怀玉向着他们一挥手,平静的说了一句再探便拿起自己的三尖两刃刀,向外面走去,做出了一副随时准备兵驰援的阵势。 大宋第一公主出不得任何一丝的乱子,他的那两个兄弟更是出不得一丁点儿的问题。 “传令下去,三军做好准备,随时准备拔营出击。” 杨怀玉的一嗓子吼完了,所有陷入睡眠的人儿全都爬了起来,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那不远处的喊打喊杀声。那震天般的叫喊声让他们彻底明白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加入到战局当中去。 嘭嘭嘭……的响声持续的响了一阵之后,又重新归于了平静。 这一现象让杨怀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处,不敢想象敌营那边究竟是生了什么事情?他更加不敢去想,那几十号人就在眨眼之间全都被消灭了? 如果非要他选择一种可能,他宁愿选择那不太可能的一种:他们已经成功的闯过去了!虽然这可能性有些小,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着这么一丝的希望。 “中军,中军……” 杨怀玉的心里几乎是乱成了一团麻,他甚至不敢向中军询问敌营那边的情况。可是该要弄清楚的,总需要弄清楚,如果他们真的全军覆没了,那么明天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这一刻杨怀玉的心成熟了许多,这一刻让他亲眼领略到了战争的残酷。他几乎不敢用眼睛去看中军,他怕看到中军眼中的失意。 扭过头去,用眼睛看着小跑而来的中军,还不等他开口说话,便让中军眼中的神彩给吓掉了三魂两魄。 完了,真的让自己料定了吗?他们真的全军覆没了吗? 75、两军汇合挤肉饼 “什么?中军你再说一遍?” 杨怀玉不敢相信的听着中军探回来的情况,两只眼睛瞪的跟牛眼一般圆,就是可惜了,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平时总半眯着还真看不出什么来,这瞪圆了可就什么都看清楚了。 “回先锋,他们无一人身上有损伤,全体迅通过敌人连营!” 哇靠!那几十人真他娘的神了。那中军一边儿说着,一边在心里还兀自着感慨,好像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那一幕里回过神来。 当他小心的潜伏在敌营附近刺探情况的时候,却现那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几十号人,忽然间成囗字形排列,身子半蹲,一阵噼里啪啦响声过后,原本围着他们的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却在其他敌人处在目瞪口呆的时节,迅的向城门口的方向消失而去。 如果不是杨怀玉传令中军回复军情,怕是他还要处在惊愣中半天才能回过神来了。 这他娘的简直就是活见鬼了,就算有神人附体也不会有那么快的度吧! 再次听中军报告了一遍情况的杨怀玉,浑身酥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来是他先前过于紧张了,这冷不丁一下子全然放松下来,身体上的几处肌能就开始闹**了。谁让他小子忽松忽紧的忽的一下子就来了,连个报告也不打一下!人家中军都知道万事打报告,他这个先锋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看来有时间得让他先从中军做起了。 杨怀玉这一瘫坐在地,顿时让众人全都乱了马脚,叫什么的都有,什么先锋官,什么杨将军,什么怀玉呀,少爷呀!统统都出来了! 据我观察那叫怀玉跟少爷的全都是天波府里跟出来的老将,相熟一些儿的,资格老一些儿的,直接称他为怀玉,那些不太相熟,也没什么老资格可以混的就只有乖乖叫少爷了! “无妨,无妨,我只是高兴的有些失态了,让大家担心了!怀玉在这里向大家告罪了!” 呼!看着杨怀玉颤颤微微的站了起来,听着他嘴里说出的话语,所有的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五虎小将中的两个,连同公主跟那看上去挺像驸马的陈状元都走了,这怀玉再出点儿什么意外,这乱子可就大了去了。 “传令下去,所有人全部衣不解带,手不离兵器,回营休息,睡着了的时候也要给我留出三分清醒,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能投入到战斗中去。明天一早让我们两军汇合,挤他个大肉饼出来!” 杨怀玉这话狠了,这意思就是三军儿郎今儿晚上全都要抱着几十斤铁睡觉了。 什么,你不会连几十斤铁都不知道吧?那一身的盔甲有个十几斤吧,那兵器少说也有个十几斤吧,加在一起不就有几十斤了。 这一夜杨怀玉所带领的二十万人马那觉睡得跟没睡没多大区别,就这么跟你说吧,睡着睡着,不知道是谁放了一个比较响亮一点儿的屁出来,结果忽啦啦惊起了一大票人,然后一个连一个几乎有一半人被惊醒过来。如果不是辟谣辟的早,怕是杨怀玉提着宝刀就冲过来了,就这样他都跑到了半路之上呢。 话说那闯过连营顺利到达城门下的几十号人,这个时候也不好过呢!那中军只看到他们轻轻松松的闯过了连营,却没有看到那些回过神来的家伙们,提着裤子追上去的情形。 更可气的是那个虎牢关里的主帅,杨文广老先生也不知道是老糊涂了,还是被敌军吓怕了胆,愣是站在城墙之上用眼睛看着,根本连一点儿开门的意思都没有!非要逼着张浩出绝招。 “杨枪队听命,呈囗字形列阵,切记,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力求枪枪有收获!” 张浩这一番话说将出来,也就杨枪队能听懂是怎么回事,还好他们一路之上的培训没有白下功夫,不然他们这几十号人怕是早就扔在那敌营的人墙里面了。 现在的高英跟孟通海,对于张浩那叫一个服呀,五体投体四个字都不足以表达他们现在的心情了。 “杨文广听清了,我乃大宋仁宗亲点本届新科状元,兼二路代元帅陈世美!我旁边这位原是八贤王府安宁郡主,现已荣封为大宋第一公主----无忧公主,如若杨元帅还不相信,你往这里看,大宋皇帝圣旨在此!” 圣旨?张浩的话儿一说完,城墙上的人儿还没什么反响,这下面的柳茜茜小公主殿下,眼珠子转得比谁都要快了。 “小浩,那圣旨皇兄什么时候给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咝!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这原来就不是什么圣旨,只是当是皇上写圣旨写坏了随手一扔,让他小子给顺手牵走了,准备带回现代大赚一笔的空头废圣旨。这张浩原本也只是想着拿出来唬一下那胆小怕事的杨文广,不成想人家还没开口呢,这柳茜茜先好奇上了。 她难道不知道好奇害死猫这事儿是真的吗?他这会儿的好奇不但会害死猫,连他们这几十号人都有可能害死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给卖了!” 今天柳茜茜算是开了眼了,这张浩的那张小白脸又开始晴转阴了,而且这一次看上去好像是真的了。 “谁知道你们是真是假?先把圣旨扔上来。” 哇靠!这杨文广他娘的是不是脑子被人摁着灌水了,这火都快要烧到他老娘我的屁|股了,他个老小子还在那里磨蹭个死呀! “该死的杨文广,你丫丫的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这些番邦小儿吓破了胆,快给本公主打开城门,迟了,小心老娘一枪敲掉你的脑壳!” 嘎?这里面有一个大宋第一公主?娘的,早知道这里面有如此人物,老子就是拼上一半的人也要把她擒拿到手,那可是谈判的筹码。啅罗国太子颚厉龙一听柳茜茜高声喊出来的那话语,心里快要乐翻了,心想,这难道是老天可怜我,给啅罗国扔下来一个大馅饼?活该我啅罗国要先立头功了,看西夏那个蛮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嘎?西夏的蛮子?难不成他啅罗小国不属于蛮荒一类?这要饭的骂别人是乞丐,这跟自己踩自己脚好像没什么区别哈! 76、惊现跳楼门 “儿郎们,看见了没,那个细皮嫩肉的娘娘腔是个娘们儿,而且还是大宋朝的一个劳什子公主,你们谁要是把她给本太子捉了来,本太子就赏他黄金百两,牛羊千匹!” 鄂厉龙这一声吆喝,那简直就如同是在一群饿了十天半月的狼群里扔了一只小肥羊一般,立刻就看见了那人潮涌动的局面。 冲呀!杀呀! 喊打喊杀声震响了城北的半个天空,就连进入到了熟睡状态当中的杨怀玉,也不由皱着眉头翻了翻身子。 不好!茜茜的喊声暴露了她的身份,怕是要引得敌人疯狂进攻了! 张浩在心间暗叫了一声不好,便看见原本只是与他们相隔几十米距离围而不攻的敌军,开始出现了四面合围前进的紧迫形势。 “准备!” 此时的张浩明显感觉到人只生了两只眼睛是多么的不够用了,如果能让他前后共有四只眼睛就好了。不过,现在他也只能根据自己左右及前方敌人相距的距离来决定什么时候开枪了。 此时的张浩高高抬着一根手臂,两眼中充满了嗜血的冷凝,那样子,那神态,俨然一副死神在宣判某一人的临终命运一般清冷淡定。 “放!放!放!” 张浩连着说出了三声放,便听的原本已进入了沸腾状态的城北门前,瞬间响起了噼里啪啦如同春节放鞭炮的声响。 一时之间城墙之上的人还不清楚这响声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这是何处传来的响声,可是对于啅罗国一直围追他们而来的人来说,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们一听到这响声便不由自主的撒开脚丫子往后跑。因为不管是谁跑慢了,扔下的便是一具充满了血洞的尸体。 看着再次丢下了几十具尸体后撤的啅罗国的兵士们,张浩那提到嗓子眼的心开始缓缓的落回到了肚中。 “陈状元,我的子弹不多了!” “我也不多了,我也不多了……” 随着一声子弹不多了的话儿响起后,接二连三的士兵全都叫嚷着自己手里的子弹不多了。 他们的这一乱叫,让张浩的眉头又一次拧紧了。他先是紧张的扫了几眼啅罗国那边的情况,见他们对这几句话没什么反响,便轻声说了一句,不要乱,我自有办法解决。 虽然张浩说了他有办法解决,可是所有的人心中都很清楚,他们临出前每人领了两百颗子弹,就是那钢珠,铁弹子,而且当时陈状元就说过,他们是要轻装前进,所以不会带太多子弹。更是叮嘱他们不要恋战,见好就跑!所以,现在他们都面面相觑的互相看着对方,两眼中满布了害怕与慌乱,生怕敌军再一次冲上前来,将没有子弹的他们全都踩成了肉饼。 哟嗬!他们在乱什么?鄂厉龙看着自己这边又丢下了几十具尸体之后狼奔而回的其他兵士,心里一肚子的火气,刚要挥鞭子打人,却耳尖,眼尖的现了跟他们同样在乱的大宋那几十号人。顿时让他把所有的精力全都集中到了那几十号人身上,他道要看看,这先闯连营而至虎牢关北门,后又连挫他n次进攻的几十号人,究竟是生了什么大事,最好是生了一件让他有可趁之机的事情,这样那个长相娇美,地位又尊贵万分的大宋第一公主,便会变成他口袋里的小宠物了。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鄂厉龙呀!” 看了一会之后,鄂厉龙终于搞清楚那几十号人乱的根由了,这一现不由让他大喜过望。 “儿郎们,他们手里的那玩意儿就要变成烧火棍了,给我冲呀!擒下那大宋公主,活着的人人有黄金、牛羊可领,死了的追封为百夫长,儿孙世袭!” 哇咔咔!这鄂厉龙看来是下老本了,连那百夫长世袭都出来了,难不成他还真以为他一个活在封建社会里的蛮荒民族的智商,可以斗的过来自21世纪比猴还要精明万分的张浩吗? 如果他真这样想,怕是他离死神的距离就很近了。还当他们真没子弹了?他们每人带的那子弹用了也就刚刚一半多点的量而已。 嘭嘭嘭的枪声又一次响彻了北城门的半个天空,看着又有近百敌人倒在了血泊之中,看着对面不远处一脸抓狂的鄂厉龙,张浩的脑中迸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杨枪队的枪够不上你的那距离,老子怀里藏的那个,对付你可是绰绰有余了。想到这里,张浩的手迅的向他的腰间探去,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的那把在21世纪都绝无仅有的小手枪便稳稳的握在了他的手上。 拉开保险,瞄准在层层人墙之后号施令的鄂厉龙,食指轻轻的放在扳机上,随时准备扣动扳机,取那个敌军领的性命。 就在他专心一致瞄准那个鄂厉龙,寻找射击点的时候,忽听不远处那城墙之上大喊了几声,抬起头来便让他们看到了一幕古色古香的富士康十连跳正在上演。 柳茜茜与张浩两人不由睁大了双眼,看着那从高达十几米有余的城墙上往下跳的人儿,心里不由自主都在想着一个问题,难道那生在2o1o年的富士康十连跳的戏码不是创?一、二、三……十六个,哇靠,比当年的富士康还牛气! “保护公主!” 随着一声保护公主的话语传来,就见原本以为死定了的那些跳楼人,全都在一眨眼的功夫闪到了柳茜茜与张浩的面前。 “末将杨文广前来迎接公主进城,接驾来迟万望公主恕罪!” 杨文广?那个小羊羔羔的爹?那个传说中年近半百的老帅哥?怎么看都不像呀,这怎么看也不过才三十多岁的样子,若说跟那个小羊羔羔是兄弟还真是挺像咧! 柳茜茜还在漫天胡地的无限遐思当中,杨文广双手抱拳半弯着腰在心里可就嘀咕上了,这公主不会在谋划着要如何收拾我吧?毕竟刚才可是把她得罪的不轻,都逼的她骂粗话了! 张浩一看限入半*状态的柳茜茜,赶紧用胳膊捅了她两下,再怎么说现在他们是在敌人的一亩三分地上,就算是想要威,也要等进城了以后慢慢再收拾也不迟。 孰不知,人家柳茜茜想的可不是收不收拾的事儿,人家现在正在纳闷这古代人为什么都驻颜有方咧?这男的俊,女的俏,年过半百的人一个个都活像三十刚冒头一般。娘的,惹急了老娘,老娘就长留在这古代,不回去了! 77、心里那个不平衡呀! “高英,孟通海见过杨元帅!” 当柳茜茜金口放行,请杨文广站起身来说话的时候,高英跟孟通海一闪身挤到了前面,双膝着地纳头就拜呀!直拜的杨文广两只手轮番着探进头盔当中去挠头皮。 虽说那杨文广还没有搞清楚这见他就叩头的两个后生小子是怎么一会子事,不过从他们的姓氏上也猜出了几分,怕是这两位是高家与孟家新长起来的后生小辈呀!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杨文广这脑子还他娘的是正常人的脑子吗?人家都说了一个姓高,一个姓孟,不是高孟两家的后人,难不成还是他的后人? “杨元帅,城中情况如何?为何不开城门,反而要从城墙之上跳跃而下呢?” 张浩的一句话儿把刚刚陷入到心境当中的杨文广惊醒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大敌当前,眨眼就会身异处的危急时刻,他们都害怕从城门出来,赶不及援救他们,所以他才会率十几个武艺高强之人冒险从城墙之上跳跃而下。现在怎么都在大眼瞪小眼呢,赶紧杀出重围进城才是正道。 “各位有话慢说,先随老夫杀出重围进得城去,再详谈细问可好?” 杨文广这话虽然是说给大家听的,可是他的眼睛却是冲着柳茜茜跟张浩去的,因为他看的出来,这几十号人中,柳茜茜是公主,可真正的领头人是那个自称什么状元的陈世美。 “杨元帅可有什么妙法?” 张浩这一句话顿时让杨文广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他们已经走到穷途末路,就等着与敌人血拼了? “不瞒杨元帅,我等身上所备子弹所剩俱已不多,单是固守还可守上一阵,若是用来冲锋,怕是就会问题连连了!” 张浩说出的这一番话儿自然是压低了声音在说,除了那个杨文广怕是没有几人能听清了。上次那是他故意布的疑兵之阵,这一次他是真的怕对面的鄂厉龙听了去。 “喂!我说宋朝小儿,你们在那里嘀咕些什么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儿还要藏着掖着?” 本来张浩跟杨文广正在那里密谋,要如何才能保证这里的几十号人,无一伤亡的全都安全进到城中,就在他们无计可施的时候,这个鄂厉龙奔跑着就送死来了。 张浩一听他那大言不惭的话儿,一看那一脸张狂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同时心中也涌上了一个大胆的方法。 “鄂厉龙,你他娘的有种给老子近前说话!躲在人群之后叫嚣,算**个孬球?” 张浩这句话一是为了泄他的心头之愤,二是为了把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给激出来,也好让他寻个间隙一枪了结了他个老小子,这样他们这些人也好趁着乱子进城而去呀! “呔!宋朝小儿休要在那儿惩口舌之利,有本事你们给本太子杀出去呀!别以为多了一只死羊就以为可以把天捅个窟窿出去了!” 死羊?在他的眼里杨文广就只是一只死羊吗?看着杨文广脸儿被鄂厉龙那一句话气的一会儿绿,一会儿黄的,张浩不由在心中轻啐了一口。 这古代人都他娘什么心理素质呀,这么一句话就受不住了!那要是让茜茜站在这儿双手叉腰一通骂,是不是他们就会集体**而亡了?想到这里,张浩附在柳茜茜耳边低声轻语了一阵,就见柳茜茜轻摆柳腰往人前一站,开始了他们的那兵不血刃的计划。 “喂,我说对面那个顶了一头绿毛的乌龟太子,一看你就是一个产不出个仔儿,只会站在那儿瞎嚷嚷的软爬爬的老乌龟,就算你那老婆偷人生了一只小乌龟出来,也他娘肯定长不齐活,没准连个拉粑粑的屁|眼都没带呢!” 柳茜茜这话语一出,先别管对面的鄂厉龙是什么反应了,她身边的这几十号人脸上的表情可是精彩的不容错过哦! 杨文广那脸儿知道的那是一张脸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谁家的淘气小儿面前挂一张那么大的树叶呢。至于那高英的表情就更好玩了,小白脸先是变成小黄脸,接着又变成了关公的红脸了。看来这小子是听明白了柳茜茜那话语里的意思了。 孟通海这小子听完了那柳氏话语,心里直乐,看不出咱那一板一眼的皇宫内院居然养出了如此极品的一个公主,有意思,有意思! 看遍了咱自己人的表情,抬头再看鄂厉龙,那脸色那叫一个黑呀,估计就是包黑子来了,也得甘拜下风。呃,好像包黑子现在还是个小白脸哈! “唉呀!好你个不知羞耻的女娃娃,这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你……看老夫亲手取你性命!” 嘎?这什么情况?不会刚好被咱言中了吧?这老乌龟真的是一只不能让母鸡生蛋的公鸡?这可是会省了老娘老多口水了,看他现在这反应,后面准备的那些话儿就用不了呗! 这边厢柳茜茜还在那里感慨,她精心准备的那一层胜过一层的骂人话语派不上用场了,那边厢的鄂厉龙还真就催动坐骑向前驶来。 估计这老小子是被柳茜茜那一番话骂蒙了,就算你可以无视那几十号人手里的家伙,可张浩手里的那个小东西你可千万不能无视呀,那可是会要你命的玩意儿。 现在鄂厉龙是快马加鞭的想要驶出他们的队伍,全力向站在前面的柳茜茜冲来。 嘭一声枪响过后,再看鄂厉龙,那就要往马蹄子下面去找了。 你以为人家没事儿跟你斗嘴玩儿呢,人家那叫男女分工搭配,要你的小命哇! 随着鄂厉龙的落马,对面啅罗国可就乱成一团了,纷纷大喊着向鄂厉龙落马的地方抢去呀!看那意思是要将他们的太子爷抢回去。 张浩一看他们现在那阵势,大手一挥说了一句撤,然后几十号人便如同一人一般迅而有序的寻着一个突破口冲去。眨眼的功夫,他们已重新来到了城门外的吊桥之下。 不用说现在啅罗国的人都在忙他们的太子爷,就算他们分兵来追此时也已经来不及了,城门大开,他们几个闪身便全都进入了虎牢关内。 “元帅回来了!元帅回来了!” 随着几个女声的传来,柳茜茜与张浩同时抬头看向迎到城门口的几员女将。那小模样那叫一个赛一个哇!这下子张浩算是开了眼界了,感情那什么都先进的21世纪的人造美女,都没有这古代的美女多呀!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当朝公主,这位是领兵的陈状元。” 随着城中众人拜过了公主,行完了那所谓的君臣大礼之后,杨文广现这进城的所有人都在盯着那几位女将看,顿时明了。 “她们这几位都是文广的夫人,让各位见笑了!” 杨文广的话语一落,柳茜茜赶紧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下巴给惊掉了。 一、二、三、四,四个?这杨文广四个老婆?就生了一个儿子出来?那到底是这些漂亮的姐姐们不下蛋呢?还是那只公鸡撒不上合格的种子? 一妻,二妾,三姨娘,四奴婢,这杨文广还真他娘的够狠,这么漂亮的姐姐居然要给他当奴婢。 78、掉进了婆婆堆里 “什么?公主所言当真?” 柳茜茜看了一眼比21世纪没事儿站街头侃大山的八婆们还要八婆的杨文广一眼,腹腓颇多,不就是在说完正事以后顺带告诉他,他老小子还有个儿子吗?不就告诉他,他的那个儿子正在对面等着跟他里应外合破敌军呢嘛!至于的从无欺到属实到当真一直问下去吗? “当真,当真,当真,千万别再问我果然了哈?再问下去我就要疯了!” 柳茜茜向前一推双手,非常没有耐心的打断了杨文广又要问下去的话语,其实也不能算她没有耐心,如果你被人左一句此言无欺,此话属实,所言当真的一直追问下去,就是一个好脾气的属下也会浑身冷的毛了,何况还是一个一向耐心就不是很多的柳大小姐呢! “公主,公主,老夫再问一句,就一句,怀玉吾儿是老夫哪个夫人所出?” 哇靠!这话也问我?你怎么不干脆问我,他是怎么才有的,又是谁接生的?真是服了这个杨文广了。算了,也许是他杨府一门所剩男丁不多,眼见后继无人的时候又冒出来了一个儿子,所以比较紧张吧!看在他的老婆儿子全都在为大宋守边夺隘的份上,本公主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 “我说杨元帅,这事儿你是不是问一下你身后的那四位夫人咧?到底是谁那么不负责任的生下他之后一扔就跑人了!” 其实究竟当时是个什么情况柳茜茜根本就不清楚,她只是从杨怀玉那里略略知道了一点儿,他是一出生便被人抱养的娃的,所以她自己很主观的认为,杨怀玉是被他的那娘亲给扔掉了。 “公,公主,你刚才所说的那个怀玉是不是他的左肩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 柳茜茜看着转回身去把注意力投到那四位老婆身上的杨文广,赶紧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可算是喝到这茶了,每次一端起来,杨文广就有话冒出来。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他们这是成心想要渴死我是不是?柳茜茜一边白了一眼向前走了一步站到她面前的那个女将,一边向她伸出后面的三个手指头,示意她稍等片刻。 “嗯,这事儿我知道,他左肩上是有一个豌豆大小的红色胎记。” 柳茜茜原本以为她这话说完之后肯定就可以让她安心的吃一点儿那桌子上新上的点心了。不成想这一句话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地,那边上其他的三个女子,就像是炸了窝的喜鹊一样,忽的一下子全都涌到了她的面前。 “公主,公主,他的左手背上有没有一块暗红色的伤疤?” “他的右脚小脚指边上是不是还有一个小指头?” “他是不是左耳比右耳大半圈?” 听着那些七嘴八舌不停的问出一些怪异问题来的柳茜茜,头顶之上三条黑线稳稳的浮在眼前飘荡。 看这意思,这几位全都扔过孩子!难怪杨文广四个老婆都险些绝了后,断了香火,感情不是人家没播下种,是那收获的人儿,收了之后随手给扔了呀! 想到这里,柳茜茜不由把目光调向了一直默不作声听下语的杨文广,这一看不得了呀,他老小子的两只眼睛都闪上绿光了。 跑哇!再不跑,难保自己就会沦为这几个可怜女人的炮灰了。柳茜茜一看杨文广正一步一步向她们靠过来,她的动作闪的那叫一个快呀! 嗖的一声就落在了杨文广的面前,把那几个胆敢扔了人家孩子的女人们挡在了身后。不要误会,不是柳茜茜的同情心泛滥,她的那点儿同情心可是少的可怜咧,她是怕他们一家人打起来了,一是把这城里给打乱套了,二是担心她连一个可以安静的睡个小觉的地儿都找不到了! “杨元帅稍安匆躁,夫人们一定有什么不得以的苦衷!” 管她们有没有那推缷责任的劳什子苦衷,先把眼前这要烧起来的火灭了再说! “公主不要担心,老夫是想问问她们,外面究竟还有几个孩儿没有找回来?” 嘎?感情是我会错意了,他那眼神还真是会让人联想到那个啥上呢!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杀人都杀红眼了!呃,好像是搞错了,他那个是绿眼! “一个,只有一个!” 我呸!你们一人扔一个,对于人家杨文广来说那不就是有四个了?还敢在那里说只有一个?简直挨打没够呢! 看着杨文广那在瞬间由绿变黑了的脸,柳茜茜直觉告诉她,这是要出事儿呀! “我打死你们一个个败家玩意儿!我杨门的忠良之后你们也敢随意丢弃!” 切,还是打起来了,这下子有热闹看了,真是要命!原以为也就只有一个杨怀玉被人丢到了外面,那事情还有的商量,可眼下人家四个儿子你们全给丢了个光光净,我还怎么出面替你们说话! 活该你们先挨上一顿再说吧!不然杨文广还不得气内伤了!四位女将军与这大宋朝的元帅相比,还是元帅比较重要! 柳茜茜很没良心的重新坐回位子上,一边吃着那小点心,一边看热闹还不鼓掌。 “媳妇儿救命!媳妇儿救命哦!” 媳妇儿?柳茜茜左瞅右瞅,这里除了那四个被追着打的不太老的老女人外,好像就剩她一个年轻女子了,哪里还有一个媳妇儿出来救她们? “媳妇儿你不要光顾着吃呀,先救救我们哈!” 哇靠!媳妇儿是叫我?本公主什么时候变成了她们的媳妇儿?她们现在连她们的儿子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不知道,居然敢乱叫我媳妇儿,这不是咒老娘从出嫁前就见不到自己的男人吗? “你们统统给我闭嘴!本公主什么时候变成了你们的媳妇儿?说不清楚,本公主让你们人人领一通好打!” 柳茜茜这一嗓子没把那四个女人吓住,却让杨文广停了下来。他就站在那儿盯着柳茜茜一通瞧,越瞧越觉得这儿媳妇儿不太称他的心! 这丫的也太野蛮了,如果她的出身稍稍差一些,咱还可以压制一下她的气焰,偏她还是大宋朝的第一公主,这打不得骂不得,却只能受气的媳妇儿,还是不要为好! 79、就这么简单? “公主此话当真?绝无虚言?” 拜托!你们就饶了我吧?别一口一个当真,一口一个绝无虚言的折磨我这个脆弱的小心灵好不好了,这还有完没完了,难不成你们一停下来就会抓着我问个不停?那你们还是继续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打死两个不用计划生育了! 柳茜茜的心里实在是无法想象,杨文广明明一员武将,动不动一口之乎者也的刨根问底到底是跟谁学得? 记得不久前见过一面的那个穆氏桂英他老娘也没这毛病呀? “你们哪一位是杨怀玉的老娘,近前一步说话!” 柳茜茜双手叉腰,两眼没有一丝温度的瞪着那四个分不出谁大谁小来的女人,她到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女人这么强悍,居然把那么极品的一个儿子说扔就扔了! “末将吴金定!乃将军妻,那怀玉怕是末将在阵前遗失的稚儿呀!” 阵前遗失?这什么情况,不会是一转眼的功夫就把罪过推到我皇家来了吧?难不成她又有什么想法? “咳咳……茜茜呀,我看这事儿还是留着以后让杨兄弟自己解决吧,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去睡觉,养精蓄瑞以待明天的大战呀!” 嘎?张浩不出声柳茜茜都快要忘记了他坐在那一边了,感情这小子一个人坐那儿吃饱了,喝足了,还顺带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突然有心情去睡觉了?哼,哼,晚了,老娘兴致来了,这会儿铁定睡不着,那么你们一个个的谁也别想去乖乖睡觉! “小浩,你刚才好像看的挺安静哈!是不是等老娘被人逼疯了你才会出声?” 柳茜茜媚眼一扫,嗓门突然提高了八个点儿,那高度怕是21世纪最高的女高音都比不了了。 谁让张浩一直坐那儿不出声,偏偏等柳茜茜要威的时候冒出来一句该睡觉了,他怎么不早点儿说,他如果在杨文广那帮老婆变喜鹊之前说这句话,估计所有的人都会四肢朝天的响应他。 “陈状元,现在事情已经开了头了,如果不说个透彻怕是谁都无法安然入睡呀!” 好像也是哈!张浩想了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子事,便又摆了摆手重新坐了回去,示意他们继续! 汗滴滴哦!如果只是老杨家的那几位男男**,张浩现下的这举动最多不过是引起一点儿的不满罢了,可现在里面还有柳茜茜这一个以蛮横强悍而著称,又怎么可能让他轻易的过关呢! 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所有的人在张浩黑着脸,柳茜茜板着脸,杨文广绿着脸,吴金定哭丧脸的情况下,宣告了正式的结束,各自回去铺床睡觉准备迎接明天的大战了! 话说张浩躺下去之后,刚刚有了一点儿睡意,两条眼皮似粘还未粘的时候,便听见有人悄悄地打开了他的房门走了进来。 这一吓非同小可,让他那为数不多的睡意悉数去朝见了阎君大帝。他是怎么想也想不出,在这堂堂的元帅府第里还会出现刺客? 对于刺客张浩是不怕的,一枪在手万事无忧,他何怕之有,他是怕进来的万一是杨文广的哪一房妻妾,他该怎么办? “什么人?” 当张浩确定是有人向他悄悄的靠近的时候,枪已经握在了他的手里,他出这一句话的意思就是为了确认来人的身份,如果来人不出声直接扑上来,那证明就是刺客,那么不管男女,下场只有一个,中弹而倒在血泊之中。 “呃,我,你小声一点儿!别让人听见了!” 天哪,女人?来的真的是一个女人,那声音虽然有些异样,可一听便能听出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好像还在哪儿听过。不会真的被料中了吧?那也太恐怖了! 张浩听见这回音以后,险些让他手里的枪掉到地上,心更是紧紧的抽了一下,这事儿且不说让杨文广知道了会怎么样,如果让柳茜茜那个级醋桶知道了,可是会出人命哦! “你赶紧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 嘎?这情节好像有点儿颠倒了哈,如果是一个男人半夜摸进了一个女子房中,里面传出来这么一句话还属于正常,可问题现在是一个女人摸进了一个男人的房间,而这个声音偏偏又是一个男人出来的,你说这是不是很诡异? “你敢,你要是敢喊老娘就阉了你!” 这声音,这调调,茜茜?张浩几乎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让他哭不得笑不得的柳茜茜。 “茜茜是你吗?” “不是我还会有谁?说,你在等谁过来?” 哇靠!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哪有这样冤枉人的,张浩扁着一张小嘴儿都快上天了。可惜灯已经灭了没人能看见。 “你不睡觉跑我这来做什么?” 张浩感觉到柳茜茜正在摸索着爬上他的床,顿时浑身一僵,心儿也跟着打了一个激灵,心中有个声音随之响起,这丫头是想要做什么? “呃,找你一起睡觉!” 汗滴滴的天哦!柳茜茜连想到没想的直接回了张浩一句话,一边说着还一边挤挤就躺上去了。这简直是要人命呀! “内个,内个,茜茜你,你想要做什么?你自己不是有房间吗?” 张浩这带着颤抖的声音说出的话语,让一躺下就要睡过去的柳茜茜又睁开了她的眼睛。 “该死的臭小子,你在想些什么?老娘是因为这些天都是跟你挤在一起睡的,这冷不丁一个人睡不着才会来挤你,你还以为什么?你脑子里除了那些不健康的东西,能不能想点儿健康的绿色的玩意儿呀?睡觉!” 汗滴滴哦!这柳茜茜这气势,这话语,这感觉,好像错的人不是她这个半夜摸进人家房里来的女孩子,而是那个被她打扰到睡眠的人儿。 话语说的那么理直气壮,态度那么强横,就连她的脚儿居然也是那么用力的往边上一踢,还好张浩在里面,她在外面,不然她的这一踢张浩就算不被踢断小腿骨,也会因为掉下床去摔成骨折。 “就这么简单?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张浩说了一句就这么简单然后就转过身去重新蕴酿睡意,只是这睡神也不知道跑谁家去玩儿了,都大半天了还没来光顾他,估计明天两军的战场上又会多出来一位国宝级的人物。 80、杀人还是串糖葫芦?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虎牢关内便人声鼎沸了。 埋火造饭的,擦拭兵器的,整列队形的,最引人入胜的就是那一男四女团团坐着大眼瞪小眼的人了。 “元帅早!将军早” 这一连串的问早声让杨文广那快要瞪抽过去的眼皮,终于找到机会放松了。难不成这五人已经对视了一夜?怎么可能呢,看他们那精神头,分明是刚刚睡醒的样子,只不过是继续昨晚那未完的戏码罢了。 “你们说吧?当初为什么要骗我说孩了没了?” 杨文广还真是小心眼的要死,这事儿少说也过去二十年了,还在那儿小鼻子小眼睛的纠缠个没完,我看那杨怀玉就多余来寻亲,他小子这不是给他那爹娘没事找事儿吗?他小子命大,一个人继续偷着活不就得了呗,何必非要来寻什么根认什么祖呀?这老杨家的名楣虽然光鲜,可是作为男人活着可就太难了! “没了,就是没了呗,怎么说是骗你呢?在战场上生完孩子把他放在一边,等打完了仗再回头去寻可不就没了嘛!” 吴金定这话听上去是那么的凄凉,一个女人怀胎十月了还在战场上厮杀,把孩子生在了战场上也没个人过来管管不说,这生完了孩子把孩子一包往旁边一放,还得要继续上阵迎敌,作老杨家的女人也很难,至少我是做不到! 柳茜茜站在一边听着吴金定含泪说出的那话儿,她的心儿也跟着酸了。这对她来说可是很难得的事情,这说明她那为数不多的同情心又冒出来了。 “大家早哈!” 她觉得再继续躲在一边看人家伤心流泪,好像有些太不人道了,便迈开脚步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在脸上扬起了灿烂无比的笑脸。 “咦?老杨你苦着一张脸做什么?不会是胜利在望,又得了一个儿子,高兴过头了吧?” 老杨?杨文广听着柳茜茜对他的称呼,心里不由激荡了一下,他想不明白一个大宋第一公主,对一个为臣子的这样亲切的称呼意味着什么? 说实话像是这种公主儿媳妇他杨家还真是高攀不起,特别还是那个名声响誉京城的前安宁郡主,就连他这个很少在京城的人,都没少听到她的事情。 “公主早,微臣给公主请安!” 杨文广既然在心里对于柳茜茜这个假公主对他的那亲切称呼颇不受用,所以他肯定会用一板一眼的君臣之礼让她明白,他杨文广不接受像她这样的儿媳妇。 于是当柳茜茜向他们走过去的时候,他便迅的站起身来,率领他的那一妻二妾三姨娘四奴婢向着柳茜茜深深一礼。 看着他们中规中矩行着君臣之礼,感受着他们心灵深处的那份疏离,柳茜茜除了浅浅一笑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应对哈! 她总不能大吼一声,指着他们的鼻子问他们为什么要那么疏离她吧?她柳茜茜好像还不需要去乞求别人的青睐。 “茜茜,真神奇,居然这么早看到心平气和的你!” 就在柳茜茜与杨家五人的气氛开始出现尴尬的时候,张浩那充斥着戏谑的声音从边上清晰的传了过来。 其实也不能怪张浩如此说话,实际上柳茜茜这起床气是鲜少不作的,如果不是让她一走出房门就看见了刚才那一幕,怕是她老早就像以前一样随手抓一个人过来就泄了。 “陈状元,昨晚睡的可安好?” 杨文广的这一句话纯粹就是为了说话而说话,为了客套而客套,睡得安不安好,这看精神不就知道了,有一夜好眠早晨起来后还顶着两只熊猫眼的吗? “嗯,还不错,总算是没有白来这一趟,好歹混上了一副免费的眼镜!” 嘿,这看不出这张浩还挺有幽默细胞的,只是这种笑话好像只有柳茜茜能听懂了,其余的人怕是连他说的眼镜是什么东西,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吧! “陈状元说笑了!说笑了!” 看着一脸讪笑表情的杨府众人,张浩便知道定是昨晚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过去。于是便开口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刻了? “卯时三刻,还有一点儿时间吃早饭!” 杨文广话语一说完,便传下令去,众人抓紧时间用早饭,辰时一刻准时出城动进攻。 二路大军的中军大帐外。 “中军,现在什么时辰了?” 杨怀玉手握杨家枪,背上插着他的那柄三尖两刃宝刀,威风凛凛的站在中军大帐前,开口问着身边的中军。 也不知道他是过于兴奋还是过于紧张,卯时不到便穿衣在营内不停的走来走去。知道的是他睡不着,出来闲遛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丢了什么东西,怕天亮后被别人捡了,正在冒黑拼命的找呢! “卯时三刻,再过一会儿就可以起全面进攻了!” 杨怀玉听完中军这话儿后,扭头分别看了一下分站在他左右两边的忽延云飞跟焦通江两位贤弟。深有感慨的说了一句,马上就可以上阵杀敌了!便继续将目光向远处眺去。 忽延云飞跟焦通江对望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他们知道杨怀玉是在担心虎牢关那边的情形,更是在担心等冲过去了以后,见到了他的那二十多年素未谋面的爹娘,他该说些什么。 时间在悄悄的流逝着,也不知预期中的辰时到了没有,只见杨怀玉高高举起他手里的杨家长枪,说了一声出,便头也不回的率先跨上骏马领头扬长而去。 忽延云飞跟焦通江依然是一左一右的紧跟在他的身边,身后更是那马蹄声振振的马队,马队过后便是那手拿长矛与尖枪等武器的步兵一路小跑的跟在后面。 杀呀!冲呀!冲杀声不绝于耳,杨怀玉更是身先士卒的一马当先跑在前面,以一种下山猛虎的姿势向着敌营快的冲去。 后面的人一看,他们的这个先锋官代元帅,已经一人一马杀到了敌营阵前,刷刷几枪下去,十几个敌兵便倒在了血泊当中,那样子就跟串糖葫芦一样轻松简单。 这种情况顿时鼓舞了后面冲上来的一干将士,让他们亲眼看到,蛮子们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他们只不过是马比大宋的跑的稍稍快了一些罢了,兵器也稍稍锋利一点而已,他们同样是血肉长成的人身子,钢枪扎下去了一样会流血,一样会丢命! 一时间宋军这边的士气达到了一个不错的高峰,在杨怀玉、忽延云飞还有焦通江三人的一路率领下向着敌军以破竹之势横扫而过。 81、谁来救救我? “什么声音?难到辰时已经到了吗?” 正在专心用着早饭的一干众人,忽然听到那不远处传来的阵阵喊打喊杀声,全都整齐划一的放了手中的碗筷,抓起旁边的武器,一脸随时准备上阵杀敌的大无畏神情。 柳茜茜与张浩一看,皆都在心中暗暗说了一声好,不愧是杨家将杨家兵,这觉悟就是不一样哈! “杨元帅可是辰时到了?” 张浩虽然知道古代以十二干支记时,也定下了辰时两面动总攻的计划,可是他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是辰时。 “还差一点儿,看来怀玉那孩子沉不住气先动手了!那我们也开始行动起来吧?总不能让他们孤军作战!” 随着杨文广的一句话出口,所有正在用饭的将士全都披甲上马,杀气腾腾的向着城外冲去,一雪他们被人骂了近半月的耻辱。 这半个月来可把他们憋坏了,那四面的敌军是天天阵前叫骂,这虎牢关却是天天高挂免战牌。所以他们这些日子以来,只有听骂的份儿,却没有骂人的机会,如今总算有机会让他们冲出去一雪前耻了,怎么还会有人犹豫呢? 到城门的时候,杨文广一挥手示意大家先停下,然后转回身看着大家,那样子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家中有妻儿老小的,是独子的全部留下守城,其余人随本帅出城去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张浩听着杨文广说出的这一句颇为熟悉的话儿,不由心中一动,这一句话在电影电视上经常会出现,在那些出征或者要去执行未知危险的任务时,将军们常说的一句话。原以为那只是导演为了让片子有个噱头而添上的一句话,没想到现实的古代战场上确有此事呀! 杨文广的话是说出去了,可是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队伍还是整齐划一的排排站着,并没有任何一个人主动站出去。 “张三,李二,杨老五……你们留下守城保护公主,其余人随本帅杀将出去。” 虽然杨文广没有说什么,但我相信这些被点到名儿的,定是符合前面他所说出的那两条件之一的人。 柳茜茜一听杨文广加上的那一句保护公主,便猜到他个老小子是不打算让她随他们出城杀敌了。 所以对于这个安排,她到也不是特别的有意见,毕竟她到边关来又不是真的来上阵杀敌的,能偷懒过去,她当然会乐得跳脚了。 这不,她正挥动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半面破旗子,不停的挥舞着,脸上带着挤了半挤出来的笑,嘴儿里还不停的喊着加油,加油的话语。 虽然那些大宋兵士们听不懂柳茜茜嘴里说的那个加油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却能够从她的表情上猜测到,那肯定是在向他们道别的伤感话儿,不然那公主为什么脸上挂了一抹很挣扎的伤感咧! 还好他们的这些心里话没有被柳茜茜听到,不然她肯定会双手叉腰,大骂他们有眼无珠,那分明是笑,是激动,哪里是伤感了? 咦?张小浩同学呢?这个死小子人跑去哪了?他不会是因为那姓杨的老小子没有点名让他留下,就**的跟着冲出城去了吧?柳茜茜回过神后,现原本应该在她身后的张浩不见了踪影,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呀!那个死小子凭什么冲出去,他除了手里有那么一支近似于废物的破枪外,好像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左顾右盼四处搜寻,就是看不到那个应该跟在她屁|股后面的人儿,当柳茜茜将目光调往城外的时候,那景象不由让她张大了一张小嘴,好半天都没有能够合上。 柳茜茜反应过来闭上嘴巴的第一件事就是倒竖着两条柳眉叉腰骂人。 “该死的,自己连三两重都不到,还敢跑到混战当中的乱军之中去,你跑去就跑去了,好歹你也把那个大宋的军衣穿上呀,这样咱们这边儿的人还能多少照顾着你一点儿。你说你穿着一身素衣跑出城去是想做什么?找死也没有这么个找法的呀!两边都杀红眼了只认衣服不认人,你小子这不是纯粹去当肉饼呢嘛!” 柳茜茜嘀咕归嘀咕,咒骂归咒骂,可她的那行动可是一点儿都没有因为心情的不爽而迟缓,因为她知道救人如救火,晚了一小会儿,保不齐她抢回来的就是一堆肉泥了! 柳茜茜左穿右穿,手里还象征性的拎了一把看上去不知道是刀还是剑的玩意儿。 呼!好累,好险,终于抓住他了!真不敢相信,再晚下去会是一个情况? 柳茜茜用力拉着张浩的胳膊,一句话儿也不说,闷着头就是往城里的方向跑,可惜天不从人愿,有人认出了柳茜茜就是那天闯营的公主了。 “儿郎们去抓那个大宋公主,替我们太子爷报仇哇!” 哇呀呀一声大喊过后,再看原本集中在杨文广跟他那几个老婆周围的啅罗国的将士们,全都疯了一般的一窝蜂向柳茜茜跟张浩冲过来。 天哪!真要命,难道茜茜也是跟我一样被人莫明其妙的夹带出了城门? 张浩一看清拉着自己胳膊的人后,心里涌上一阵狂喜的瞬间,一阵若隐若无的担忧也随之冒了出来。 早就跟她说过战场不好玩,她偏不听,这下子好了,看看那些如狼似虎冲过来的蛮子的凶悍样子,我们还能有命活着回去21世纪吗? 眼看着那么多敌人的长矛跟大刀同时砍来,对于这种战场上的打法柳茜茜是一点儿法都没有,用眼睛扫了扫那围了一圈的敌人,跑是跑不掉了,除了抱着头把刀往上一举,迅蹲下去别无他法了。 就当敌人冲着柳茜茜跟张浩砍下去的时候,杨文广在心里大叫一声,糟了,可是他离他们太远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人身处险境而无法援手。 “休伤他性命!” 就在千钧一的时刻,一声女子的娇喝透过层层的人群,传进了柳茜茜与张浩的耳中,他们两人心中同时响起了一个声音:谁来救我,谁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82、你要做谁的驸马? “什么?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你要做什么?” 一处看上去稍稍远离了两军交锋战场的小树林边上,两花一草,呃,是两女一男成三角形站立在一起,当然那其中一个女子是被绳子绑着的,另一个女子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鞭子。 说起这条鞭子,那功劳可大了去了,轻轻的一挥就把两个在乱军当中等死的柳茜茜跟张浩给卷到了马背之上。 “我要做西夏国李琼花公主的驸马!” 张浩那毫不迟疑说出口的话儿,顿时让柳茜茜的心儿第二次碎了一地没处收拾去。 “陈世美!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陈世美!” 柳茜茜伤心之余,脸上的神色更加的阴厉,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不但历史上真有陈世美其人,而且这陈世美还就天天围绕在她的身边。 她现在怎么看张浩怎么就是那陈世美,原先还觉得张浩的样子跟陈世美那么相像,让她的心里颇难过了许多时间,如今来看,他跟陈世美压根就是一路货色。也许他们就是前世今生的轮回也不一定,说不准自己跟那个安宁郡主也有着前世今生扯不断的牵联呢! “对,我就是陈世美,我一直就是陈世美!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回去找地儿哭了!” 张浩这一句话说完,连看都不看一眼那一脸死灰色的柳茜茜,径直揽着那个娇美的西夏公主扬长而去。 柳茜茜看着地上那一骑双人的影子,心里有一个地方在迅的破裂着,同时另外一个地方却又坚强的硬化着。 “好,我柳茜茜这辈子算是瞎了狗眼,居然会对一个陈世美付出真心,活该呀活该……” 一阵疯狂的大笑自张浩跟李琼花的背后传来,马背上的两人同时变了脸色,李琼花扬起的是一抹胜利者的得意浅笑,而张浩的身子在一僵的同时,整个人也变得无比的阴厉黑暗,如果真要用一样东西来形容他的那张脸,那么锅底灰怕是最恰当了。 茜茜呀茜茜,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她只所以会出手救我们,就是有所图呀!我这也是为了救你的命呀!你怎么就不用心想一想,这西夏公主跟你相比,就是那野蛮的气势都胜不过你,我又怎么会舍了你而选她呢,可是我们现在落在人家的手里,要死要活也只能我张浩一个人去承担,而你,我已经替你选好了,用我的一切换取你的安全。 张浩的这一番内心独白,如果让柳茜茜听到,相信她就不会那么伤心难过了,相信她的内心深处就不会有一处变成了冰山。 “公主,无忧公主?你在哪儿?茜茜……” 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的呼喊声音,让一直陷入到沉痛中的柳茜茜迅的回过神来,她先是低下头在肩膀上蹭了蹭自己脸上的泪水,接着便抬起头,底气实足的喊了一声,我在这儿。 看着飞马跑过来的杨怀玉,柳茜茜知道这一仗大宋赢了。淡淡的笑如同程式一般挂在了她的脸上,张浩对不起自己,没道理就要摆一张臭脸给别人看呀。 “茜茜,你没事儿吧?当我听说你被敌军中的一个女子掠走了,我都快吓死了,她没伤害你吧?” 看着杨怀玉脸上那毫无掩饰的担忧神色,听着他嘴里如爆豆子一般的话语,柳茜茜现在就好像是正在冰冻过程中的一颗心,突然注入了一缕细细的暖流,感觉上是那么的舒适无害。 杨怀玉手忙脚乱的替柳茜茜解开绳索以后,她什么话儿也没说,只是定定的看着面前一脸担忧与疲惫的杨怀玉,然后忽得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两只胳膊紧紧地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就好像是一个刚从冷藏箱里救出来的人,遇到了一股暖流一般,久久的不愿放手。 “茜,公主,你,你没事儿吧?可不可以先放开我,我快要喘不上气了。” 柳茜茜的两只胳膊越来越紧,只是在拼命的寻找着被冰冻后的一丝暖流,却忽视了控制她的力度,如果不是杨怀玉忍无可忍的开了口,怕是她还会继续一直紧下去…… 咳咳……随着杨怀玉的一阵清咳声传来,柳茜茜才意识到她刚才都做了些什么,不由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她自己,她这算什么人呢,被一个男人伤害了,就扑到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寻求温暖,那她跟那个无良的陈世美也没什么区别了。对,就是陈世美,柳茜茜现在拒绝承认刚才弃她而随西夏公主走的人是张浩,她在心里非常坚定的响着一个声音:刚才那人不是张浩,他是陈世美,她的那个张浩还乖乖在中州等着她三年以后回去呢! “对了,公主,陈状元呢?他不是跟你一起被那个敌军中的女将给掳走了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杨怀玉如果不问,柳茜茜都要把刚才的事情给淡忘过去了,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处在当口的时候,痛的无以复加,等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最多她会时常的在心里翻出来痛上一痛,但绝不会像别的女人一样,总是寻死觅活的天天抹泪掉金豆。 “以后不要再叫他陈状元了,他从现在开始不再是我大宋朝的新科状元,而是西夏国李琼花公主的当朝驸马。” 杨怀玉听着柳茜茜嘴里说出来的这几句话儿,眉头都要拧成一个花了,他怎么也想不出来,这是个什么情况,前后不过半天的功夫,怎么堂堂大宋朝的新科状元,就变成了西夏国的驸马了呢? “公主,你这话……难道那个掳走你们的女将是西夏的李琼花公主?” 随着柳茜茜那头上下动了两下,杨怀玉的两只眼睛瞬间睁大到了又能看得出一只大一只小的程度了。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李琼花会在北门出现?他不是没有想过,这北门的战事一起,其它三面的敌军肯定会派人过来查看情形,但是他相信,他们只是因着西夏这个强邻,才会对大宋出兵,彼此之间根本不会很亲密的协同作战。 就这么说吧,现在的这所谓的四国联军,跟将某人那时候的**没多大区别,没仗打的时候,什么样的空话大话谁都会说,一旦有事情生,他们每个人先想到的就是先护着自己的屁|股自保。 83、老娘要回京 “公主,这事儿你好歹也要等皇上的圣旨下来了,才能动身呀!您好歹也是顶着二路元帅的头衔来到的边关,这不经召还私自回京,怕是不妥吧?” 杨文广一听柳茜茜闹着要返回京城,说什么这破地儿一天也不想再呆下去了,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子。 要知道这里可是边关,虽说这四面合围的危险刚刚解除了,可是那四国联军并没有就此撤退,他们只是退后了五十里合兵一处罢了。 如果这个时候再抽调人手护送公主还朝,不是不妥,而是非常的危险,不只公主跟护送的人危险,就是他们这里怕也不会安全了。 “别跟我说什么妥不妥?也别跟我说什么圣旨不圣旨?老娘就是要现在回京!我看你们谁敢拦着?” 柳茜茜一向做事没有头绪,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她才不会去想这样做合不合适,那样做会不会有问题呢? “茜茜,不是我们不让你走,而是现在分不出兵马来护送你?你也看到了,西夏兵还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我们,稍有差池就会沦为他们的俘虏呀!再等等,等过段时间,战事松了,我亲自送你回去成不?” 看来杨怀玉是真的急了,不用看他那愁云惨淡的脸,也不用看他那纠结到一起的两条眉毛,就凭他那一声茜茜便可见一般。 自从柳茜茜来到京城,进入到八贤王府那一刻开始,他就没再喊一声茜茜,虽说那茜茜两个字他每次都是藏在了心底深处,可是喊出口的不是郡主就是公主。 “好吧!怀玉你要说话算话哦,如果连你也骗我,我就……” 受不了,又来了,自从那个陈状元神秘失踪以后,这个无忧公主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动不动就伏在杨怀玉的身上装委屈,装温柔,还顺带着装哭。真是不知道她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好好的一个公主,居然搞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了? 高英看着那伏在杨怀玉的怀里拼命装乖巧的无忧公主,他真的很想向前走一步,一锤子拍到她的脑袋上,砸个窟窿看看,她脑子里到底是装了些什么! 可是他不能,他怕窟窿好砸,砸开了之后找不到针线缝合。 哈啾…… 张浩连续打喷嚏都打了有几天了,唯独今天最是严重,把个琼花公主给唬得,愣是让那随军的御医不离他左右,一打喷嚏就让他号脉,一打喷嚏就让他检查。搞得张浩哭笑不得,一天到晚除了打喷嚏就是做着胳膊的屈伸工作。 “驸马,你真的没事吗?这帮庸医,真是白养活他们了,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是喷嚏连连呀?” 驸马?驸你个鬼,马你个头,老子这辈子都不会成为你的驸马,你丫的是嫁不出去了还是咋滴,非得不要脸的跑到战场上来绑一个敌方的驸马? “呃,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按照我们家乡的规矩,在你还没有过门之前是不能随便来见我的,你是不是想我早点儿死呀?” “驸马不要气,不要气,奴家是在外面听到了你一连喷嚏了半个时辰了,怕你身子吃不消,才会忍不住进来看看,奴家这就走。” 嘎?这是个什么情况?张浩这个被人从战场上绑来的所谓驸马的气焰也太嚣张了一点儿吧?那个西夏的公主好像也太绵了一点儿吧?她那个在战场上傲视一切的气势哪去了?都说那英雄难过美人关,难不成这西夏的公主还有难过美男关一说? “陈世美!你小子给老子死出来!我的那皇妹你也敢骂?老子都舍不得骂她一言半语,却被你三天两头的给骂回去偷偷地哭。你小子是不是小命不想要了?” 皇妹?这人是西夏王?还真是难得,这才不过几天的时间,我还以为他有多难见呢?张浩轻抿着嘴从大帐里悠悠的踱了出来,两只眼睛轻轻一挑,用眼角斜视得来的余光扫了一眼那个所谓的西夏王。 不错嘛!都说西夏人都是满脸的络腮胡子,眼前这人看上去跟那个杨怀玉的面皮一样细白哈! “阁下是谁?无事跑来小生帐前大呼小叫,难道你们西夏人生下来就都没有学过规矩吗?” 哇靠!这张浩还真是牛气实足的冲天了一把哈!居然明知道了面前人的身份以后还敢如此的出言奚落。就冲这一点儿,他小子有种! “你,你,我,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西夏王李谅祚,他不是不知道他的妹妹从战场上绑了一个男人回来,也不是不知道他的那个妹妹满心里想要嫁给人家,可是他作为一国之大王,他除了视而不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以外,他不能说什么做什么? 总不能让他下一道王命,说什么为了繁衍他西夏国的子孙,鼓励所有的男男**都去战场上绑人成亲吧?这阵前成亲的规定虽然不像大宋朝那么严,可也并不是可以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事儿呀! 如果不是自从这个宋朝的男人来了之后,他的那个宝贝的不得了的妹妹天天被骂的伏在帐子里大哭,他才懒得过来看这个宋朝人生的几个鼻子,几只眼睛呢,他又不是嫌他自己的命太好了!没事跑过来找找刺激玩儿。 “大胆!此乃我西夏国的大王,小子竟敢无礼,来人拉出去杖毙!” 就在两人四目相视无言而对的时候,从边上走出来一个,一边走一边号施令拿人的武将。说这话的人呢不是别人,正是此次领兵的大元帅,钢门裂! 这时候有人可能会问了,既然大王亲自来了,那还弄个元帅干什么?那不是纯粹摆那儿好看的嘛! 如果你真要这样想就错了,这番邦几个国家别说还真是有他们的可取之处,每次只要是大的军事上的行动,全都会有皇族的人亲自带队,不是大王亲临,也会是太子带队,再不济也会派个掌印的公主随军。 话说这钢门裂又是何须人哪?他也不是一般的人,他是西夏国的兵马大将军,是西夏王李谅祚面前的红人,更是此次四国联军的统帅。在军中,如果元帅话了要处置什么人,就是大王都要慎思要不要出面干涉!这一点上比大宋朝做的好多了。 “呃,钢元帅息怒,这人是皇妹未来的驸马,因与皇妹吵了两句惹哭了解皇妹,朕才会来探探情况,其实也算是本王有些唐突,所以你看这杖刑能免就免了吧!” 李谅祚一边说着话儿,眼皮子一边不停的冲着张浩翻白眼,心底下更是咬牙切齿在咒骂着他。 哼,别以为本王稀罕你,若不是怕你死了皇妹也活不成了,本王巴不得食你的肉,饮你的血!才懒得替你求情说好话呢! 乍一听上去好像是这个西夏王在求情,其实仔细啄磨一下你不难从中听出这样一层意思来:这是我们皇家自己人的一点儿纠葛,就不劳元帅动用军规了! 那钢门裂既然作为联军统帅,又怎么会连这么一句隐含的话儿都听不出呢,随即他一挥手撤去了摁着张浩的两个人。 84、留着你还真是没什么用处了! “什么?你是大宋朝无忧公主的驸马?我皇姐可曾知晓?” 李谅祚一听张浩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骂他的姐姐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专抢别人的驸马!这一句话不由听得李谅祚肺都要气炸了。 想他堂堂西夏国,虽说比不得大宋朝地大物博,可也算是西部一带人强马壮的一个国家了,怎么能容忍随便跑出来一个弱不禁风的人,指着鼻子骂他的姐姐呢! “如果你的那个不可理喻的姐姐,不知道我是大宋的驸马估计她还不会抢呢?” 张浩这一句话说的够狠,说白了他那话里意思就是说人家堂堂一个公主,非要争着抢着当小三,做妾呗!你说你这不是没吃饱饭,饿得难受吗?有这样当着人家弟弟的面如此说话的? “陈世美,你最好给本王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儿,别以为我皇姐看上你了,本王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像你这样的男人在我们西夏国回头一抓一大把,别把自己当成葱花一样稀有!” 哇靠!葱花很稀有吗?那他们西夏也太贫乏了吧?如果你们西夏真是人才济济的,至于逼的你们的公主到处抓男人当驸马吗?真好笑!说出来这样的话之前,也不想想会不会把人的大牙给笑掉。 “既然如此,那么请大王放小生离开这里!小生是一介文人对这领兵打仗一事一窍不通,留着除了白吃饭并没什么用处!” 张浩脸上虽然很平淡,可是他的心里却早已热血沸腾了,如果这个鬼地方,不是奉行着什么,谁拳头大谁道理就大,谁掌控着那王法,谁就可以随便乱杀人,他老早就爆了。 想他堂堂中州富家的阔少,什么时候被人逼着做过事儿,当然柳茜茜除外,那不算逼,那只能算是小周打小黄,就他两个人之间的事儿。 “哼哼!还有唯一的一个用处,将你切把碎了当草料喂马!” 李谅祚一脸淡笑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顿时让张浩的所有汗毛来了一个紧急大集合,这西夏都是些什么人哪?女的专抢别人的老公,男的专门负责把人切成*人肉丁喂马,难怪他们的马都那么骠悍,感情是拿人肉喂出来的呀! 恶寒!通体扑来的恶寒!早就知道一千年前的西夏人是那种还没有开化的蛮人,可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居然蛮到这种程度了! 拿人喂马?感情在他们的眼里,除了西夏人以外的所有人都只配给马当饲料呀!活该后来被成吉思汗族灭! 张浩的两只眼睛冷冷的盯着李谅祚,嘴唇不停的颤抖着,一句话儿也说不出来。不是他害怕的说不出什么话来了,而是他不能就这样死在了一群老古董手里,而且还是那种没有开化的老古董! 本来当张浩学历史的时候,对于西夏的党项一族被成吉思汗族灭一事颇为介怀,现在看来,一个饮人血茹人肉的西夏蛮族,灭了也就灭了吧!这样一想,他的心里也就平衡了许多,索性李谅祚这个英年早逝的西夏王也活不了多久了,据史载他好像年仅21岁就归天了,那么现在也就没必要跟他作什么意气之争了,跟一个快要死的人了争什么争,保全自己最重要! “陈世美,本王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收拾好你所有的心情,三天后做我西夏国的驸马;二是,将自己洗把干净了,给我的马儿作饲料!” 李谅祚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依然是一脸的淡然,一脸的平静,脸上看不出有一丝的狠戾与残暴,难道在他的潜意识里,拿人喂马这种事很正常? 张浩彻头彻尾的被他给雷到了,他从出生到现在,终于让他碰上了一个比他还要冷血的强人了! 无语,彻底的无语了!为了他自己他要活着,为了柳茜茜他要活着离开这里,为了他的自尊他要完好无损的回去茜茜身边! 所以现在他要用沉默来表示他的抗议,他要用沉默来替他自己争取离开这里的机会。 “哈哈……本王早就说过,宋人都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偏偏皇姐还不信,区区几句话就把你吓成了这个鸟样,留着你还真是没什么用处了!” 李谅祚看了一眼一脸冷凝的张浩,一边哈哈大笑着向外走去,一边说着一些贬低宋人的话儿。 就是这么几句话儿,让张浩那紧握的双手深深的掐入到了肉中,更加坚定了他被抓来这里后所作出的决定。 他要留下来,直到这些欺人太甚的番邦小国全都归顺了大宋,提前一千年实现历史上的民族大统一。 “元帅,你看他们在退兵!也不知他们在耍什么诡计?” 杨文广的身边站着新补充进来的小五虎,这几个年轻人可是目前边防的新生力量呀! 此时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生儿子杨怀玉。只所以一直称他为元帅,一是因为军中不能有私情,二是因为杨怀玉现在对这个没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喊不出一声爹来。 “嗯,怀玉呀,不可大意,派出探子,再探再报!切不可上他们的当呀!那双阳公主可是为了报狄氏一门的仇而来呀,绝不会如此轻易的就撤军了!” 听了杨文广脱口而出的话儿,站在城墙之上的所有人都不禁把头低了下去。对于那一段无人知道的伤心故事,他们谁都不愿意去提,也不想去提。 不管那个传言是真是假,但他们相信,杨家人绝不会做出那种为保自己而杀别人的事情出来。 “元帅,不必担心,不管它西夏国是打着什么由子而来,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我大宋的万里河山,所以不用去管什么双阳公主,也不要再去想什么平西王爷狄青,是是非非谁能言清,公道自会在众人心中!” 老将忽延明的一番话语,顿时让大家那沉重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的缓解,虽然他们都知道西夏这些年经常出兵袭扰边境,每次总会有着千奇百怪的理由,所以对于那种穆元帅奉旨杀害了狄王爷一事,谁人都抱持着一个疑问,可要是真说她没有杀,可那人却又真真正正的在边关之上消失了,整个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杨文广回过头去挨个看了一下他身后站的这些老一辈,跟下一辈的大宋将领们,两只眼睛中闪耀着无言的泪花。 对于这一次的西夏出兵,他一直很自责的当成是因为杨家人与狄家人的恩怨而起,所以当他实在是被围困的守不住了的时候,先想到的是向他的母亲穆桂英求援,可惜,他的求援信没有能够到他母亲的手里,而是被送信的人以八百里加急的度误送到了兵部。 这才有了朝庭设擂台广招贤良,才有了无忧公主率小五虎领兵出征,也才会生后面的这一系列的事情。 85、把他那不太周正的鼻子给彻底气歪了 “杨怀玉,你个小羊羔羔,给本公主死出来!躲我?有种你就躲我一辈子!不然,本公主就把你一辈子关在宫里。 柳茜茜一边在军营中急的穿行着,一边大声不停的在嘴里咒骂着几天不见人影的杨怀玉。看她这来势汹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那个杨怀玉有多大的仇呢? “公主,公主,求求您老人家积积口德吧!您说您天天这样在军营中叫骂,让番邦小儿听了去,还以为咱们闹窝里哄呢!再说了,就算不会被番邦小儿听了去,这个样子也有损您高大的公主形象不是!” 孟通海跟在柳茜茜的后面,看着柳茜茜像个丢了宠物的孩子一样,满军营乱窜着寻找杨怀玉,那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反正这么说吧,这会儿孟通海那脸儿臭的呀,够你闻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你说你找人就找人呗,还这样像那些个没有修养的泼妇一样骂街,是不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孟通海现在苦哈哈着一张黑脸,心里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他现在深深感觉到他是上了忽延明那老小子的当了!他就不该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事的情况下,就满口答应他一定尽力达成,更不该在知道了是要他在怀玉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帮忙盯着无忧公主的时候,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一切皆能搞定。 如果这世上有卖后悔药儿的,估计孟通海会花光他所有的积蓄。 “孟通海!你这只黑不溜啾的瘸腿虎,给本公主有多远滚多远!小心本公主捎带着连你也一并扔皇宫里去!” 柳茜茜的话语刚落地,孟通海原本那垮着的脸儿,直接乌云遮日了,心中暗自嘀咕。哪个皇朝碰上这么一公主,哪个皇朝的皇上注定长命不了! 为啥呀? 还为啥呢,这满朝文武都被她丫的给骂的当了缩头乌龟了,你说那皇上他能长命吗? 呸!这大臣当缩头乌龟跟皇上长不长命有关系吗?你少在这里没事儿瞎胡扯了。 谁瞎胡扯了,大臣们都以当缩头乌龟为乐了,那所有的公务朝务外加军务,还不得皇上那老小子自己一个人处理呀,不累死他才怪! 我呸!绕来绕去,还不是在转着玩儿骂杨怀玉是缩头乌龟,把柳茜茜这么一个难缠的公主交给他嘛!都说那孟通海万里独行事不愁,怎么偏偏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丽公主没辙了呢! 娇滴滴?对,没错,她丫的闭上嘴巴不说话的时候,的确有那么一丝娇滴滴的意思,可关键是她丫的就没有闭上嘴的时候,不是吃就是骂,要不就是翻着眼皮直嘀咕。谁再说咱这无忧公主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我他娘扭下他脑袋去喂驴!孟通海看来是真急了,的确,柳茜茜好像打从娘胎里就没带一丝娇滴滴出来。 柳茜茜像往常一样把整个军营的大帐挨个翻了一遍,愣是没有现杨怀玉的踪影,不由开始双手叉着她的小蛮腰,柳眉倒竖,凤眼斜眯,那样子任谁看了都会有多远闪多远了,偏偏孟通海却还要老老实实的跟在她的后面,谁让他小子一不小心上当了呢!这世上能让孟通海上当的人还真不多! “哼,都躲着我是吧?好,本公主今儿就趁了你们的心,如了你们的意,让你们眼不见心不烦,我走,我一个人滚回京城去总成了吧?” 柳茜茜这话儿一出,那可是乐坏了不少人哪!话说这三军当中有几人没领教过她的狮子吼呀!像这样的戏码最近可是天天在上演。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孟通海,因为他的任务就是负责看住公主,不让她随意出虎牢关。听了柳茜茜喊出来的这一句话,不由在他那原本乌黑的脸儿上又添加了几条绿线。 “天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这公主可太能折腾了!还无忧公主呢,我看改名叫麻烦公主得了!” 当然这话孟通海只敢在心里说,还要小声一点儿的说,怕一不小心就被他心中那条忠君保国的神经给出卖了。 “公主呀,您这是要去哪里?咱这转也转了大半天了,找也找遍全营了,怀玉兄弟他真不在城内,我真没骗您!” 孟通海苦口婆心的跟在柳茜茜的边上,又是打辑又是鞠躬的一阵子忙活,偏人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自抬腿继续向前走着,直到看到她拐回了她自己的小窝,孟通海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呼!终于可以收工休息一阵儿了! “该死的杨怀玉,没良心的小羊羔羔,本公主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我!” 柳茜茜一边在嘴里喃喃自语,一边还真就包袱款款的从她的小窝里挎着一个小包袱向外而去了。 声音就是警报,衣服就是命令。当柳茜茜刚一闪身出现的时候,孟通海就亦步亦趋的跟上了,作为一个全陪人员,他可是很尽职的,只要一听到柳茜茜那骂人的话儿,马上会把全身上下的磕睡虫全都打跑,撑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只要看到她的衣服一角儿,马上便展开行动,不然可是会随时把人跟丢哦! “公主,公主您拿个包袱干么去呀?我帮您拿着吧?” 孟通海一边贴着笑脸儿说着话儿,一边真就伸手去取柳茜茜肩上背的那个小包袱。当柳茜茜一身短打扮紧身衣,外加肩上背一个包袱出现的时候,直觉告诉孟通海,这是要出事儿。 啪的一声传来,孟通海的那手还没有碰到包袱的边儿,便被柳茜茜啪的一声给拍开了。 “老娘的东西老娘自己会拿,不用你假好心!” 老娘?天哪!这无忧公主还真是什么话儿都敢说,连老娘这么劲爆的话语都出来了。如果她真的老了也还好呀,这年轻轻的一个姑娘家口口声声自称老娘,是不是有点儿太匪夷所思了! 孟通海一看柳茜茜这架式,知道她丫的这几天是憋坏了,这下肯定是要折腾点儿什么事出来了。但愿她老人家手下留情,折腾的力度小一点儿,千万可别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哪!不然他这人可就丢大了! 汗滴滴哦!这堂堂的京城独行虎,五虎上将之一的新一辈小将,一向以气死人不偿命,骗死人没人管著称的滑头小子,被这个来自21世纪的假公主给折腾成什么样了!简直快要变成一只*虎了!如果有那么一天,不小心让他知道了,柳茜茜是一个假公主,不知道他丫的会不会把他那原本就不太周正的鼻子给彻底气歪了! 86、娇蛮公主出逃记! “公主,你不能出关!你就是打死末将,末将也不能放你出关!” 孟通海起初只顾眼瞅着前面大步疾行的柳茜茜了,连这是往哪里去的路他都没顾上看一眼。等他们站定了以后,他才现他们现在正呆在出关待检的队伍里!这一惊非同小可,险些连手里的秃杆枪都掉落到地上。 “闪开!本公主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来过问!” 柳茜茜这话说的不可谓不精准,不可谓不够力度,的确她堂堂一个公主,不用说是在这个连蚂蚁都不会来建窝的边关之地了,就是在京城的皇宫里,那也是太后老大她老二,连皇帝都得排在她后面当小三呢! “公主!如果公主一意孤行,那么休怪末将得罪了!” 孟通海一挥手,一声令下那些原本站在关口上检查进出人员的兵们,先是呼啦一下子把那大门给关上了,接着又迅的把柳茜茜围在了中间,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柳茜茜,看那意思,只要柳茜茜稍有动作,他们手上的那长矛长枪就会招呼到她身上来了。 “反了你们了,我是无忧公主!都给本公主死一边儿去!” 柳茜茜伸手在怀里摸出来一块象征她身份的牌牌一扬,接着便是凤目圆睁,做出了一副挡我者死的架式,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那些围着她的人儿,一看她开始动了,全都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终于把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孟通海的身上。其实柳茜茜那小牌牌根本不用拿,这里守关口的兵有几个不认识她的,她就是拿了也白拿!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说的就是这种边关的将军。 “如今是战乱的非常时期,我们只听元帅的将令,就算你贵为公主,没有元帅的出关文碟,末将就是死也不能放公主离开虎牢关一步!” 孟通海一看,在场所有的将士不管职位高低,是当兵的还是为将的,全都拿眼睛往他的身上招呼,他一看这样一直干瞪眼下去也不行呀!干脆硬着头皮上吧!不然这走失了公主可不是小事呀! 算你狠!柳茜茜咬牙切齿的瞪着一脸坚定的孟通海,看他那样子整个一吃了秤砣的千年王八,怕是今天无论如何是走不脱了,只得恨恨的往来时的路走去。 话说柳茜茜好像只是临时起意要离开,如果他们没人出来阻拦,没准走不到一半她自己个儿就又回来了。可现在这一强行阻拦怕是她还真要走了! 柳茜茜一边往回走,一边在心里想着主意,想着她要怎么样才既能顺利的出关去,又能不被人现她公主的身份!想来想去,思去思来,她也没有找出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老王,今儿怎么你亲自送夜香呀,都这把年纪了,你那儿子呢?” “别提了,那臭小子嫌往外面送夜香没出息,把担子一扔找杨元帅当兵去了!赶明儿我得另外找一个帮手哇!这人老了还真就推不动了!” 老王一边吃力的往前拱着小推车,一边跟边上的兵们闲聊着,看他们那样子好像非常的熟悉,居然连出关文碟都不用看! “你们几个帮一下老人家,干看着像话吗?” 看来这杨元帅帐下的兵都还是比较爱民,比较有良心哈!换成是任何人见了那夜香,怕是都会捂着鼻子有多远躲多远了,哪里还会这么和气的跟你搭话。 夜香,说好听一点儿那叫米田共,说清楚明白一点儿,那就是混着尿水的粑粑球儿。 柳茜茜用衣袖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口鼻,那味道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突然之间她的眼珠一转,不由又转回身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步履蹒跚的推着夜香车往外走的佝偻背影,一抹浅浅的笑悄悄的浮现在了她那娇俏的脸上。 老人家,你太累了,明天就让茜茜来帮你吧! “公主,公主出来用饭了!” “把饭送里面来!” 过了没多会儿,一个小校打扮的人儿手上托着一个托盘,走进了柳茜茜的房内。又过了一小会儿,有另外一个长相清秀的小校从里面走了出来。 说他长相清秀实际上是不准确的,长成他这样子的小校,在这里应该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原本非常出色的五官,就因为两个腮帮子有点儿外鼓,左边脸蛋儿上有一个花生一般大小的黑痔,而使得他那非常出色的五官变成了清秀了。不然以他那相貌,绝对不会比那劳什么姓藩的姓宋的差上一分一毫。 不要怀疑了,也不要再猜测了,这人正是柳茜茜乔装打扮而成的。原先那个送饭的小校,这会儿正躺在她的那床上替她呼呼大睡呢! 当所有人以为柳茜茜这个公主,还在因为昨天的事儿闷在房子里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穿着小校的衣服跑出了元帅府。 “呵,没想到这军服还这么值钱!居然换了一百两,这下子够咱花一阵儿了。” 柳茜茜一边在手里掂着她用那一身小校的军服换来的银两,一边一脸灿笑的蹲在那个老王会经过的街角处。今天她可是打定了主意要托那个夜香的福出关喽! “哟!老王找到人帮忙了,这下你可以轻松一点儿了!” 随着一声熟悉声音的响起,柳茜茜赶紧把头又往下低了低,她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将她认出来。还是低调一点儿,小心一点儿的好! “嗯!是个好心的娃儿呀!” 随着老王的这一句是个好心娃的话语,他们顺利的推着那辆满载了夜香的推车出关了。 走出去约有两三百米远的时候,柳茜茜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着那关口上的三个大字,作了一个飞吻的动作,轻轻地说了一声,再见了虎牢关,再见了庆州城! 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奇臭无比的夜香,柳茜茜本着报恩的心,又弯下腰用力的推着那个小破车。并且在心里涌上了一种感谢夜香的冲动。 告别了倒夜香的老王,柳茜茜回过身看着一步步向庆州城虎牢关回头路上走去的夜香推车,不由喃喃出声。 感谢夜香!叩谢夜香!你就是我柳茜茜的福气! 87、先偷再劫! “姑娘,看你的这身衣着,也不像是吃白食的人呀?该不会你就是那江湖上所说的那个白食公主吧?” 哇靠!白食公主?这皇家还有一个公主混迹在江湖之中?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公主是怎么个来历,不会跟我一样也是一个假冒伪劣产品吧?柳茜茜怎么听这话怎么不受用,越想越觉得这店掌柜是在讥讽她。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若不是……算了,落地的凤凰不如鸡,何况咱本来就不是什么凤凰,压根就是一只秃毛鸡画上了几笔颜料罢了。 还真是一文钱难到英雄汉,这口袋空空,连带着心中的那底气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柳茜茜现在是一方面对于那个冷嘲热讽的店掌柜一点儿辙也没有,另一方面又在心中狠狠的诅咒着那个偷走她银两的小贼。 “奶奶个熊,天杀的小贼,贼手居然伸到本公主这里来了,要是让本公主逮住你,本公主非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 咒归咒,咬牙归咬牙,可眼下她老人家吃了人家的这一大桌子的菜,总要付钱呀!再说了,就算她吃霸王餐,脚底抹油跑人了,可这晚上住宿也总得要钱吧! 柳茜茜是左想右想,前想后想,只想到了一个用她怀里的那块保命的紫金腰牌来抵饭钱,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了。想到这里,柳茜茜那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底气瞬间又回来了。 “睁开你的狗眼看仔细了,这是什么东西?” 说实话,柳茜茜虽然知道怀里的那个腰牌是纯金制造的,也知道在朝庭大小官员的面前很好用,可是她不知道拿这块牌牌出来抵饭钱,究竟可以抵多少! “哟嗬!还真不是一般的玩意儿,我就说嘛,瞧姑娘这衣着就不会是那乞食的人儿!还真让咱给瞧对了!” 跑船人的腿,开店人的嘴,你还真就不能期望他们嘴里能说出什么有准的话来,这整个就是一风往哪儿吹,他往哪儿倒的主。 店掌柜刚要伸手去取柳茜茜手里的那块金牌,柳茜茜蓦地把手又缩了回去,斜眼瞪着那一脸惊鄂的店掌柜。 “老掌柜你可看仔细了,这是哪里出来的东西,你要真敢拿,我还真不怕押您这儿了!” 柳茜茜不说这话,这店掌柜的只觉得那只是一个大富人家,或者是达官贵人逃家的小姐身上所佩戴的一个饰物,听柳茜茜这么一说,他还真不得不近前看清楚了!可惜他翻过来掉过去看了半天,除了一面一个斗大的字外,实在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要真说它特殊吧,那也就是它的品质纯正。这老掌柜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纯正的紫金。 “姑娘,这牌子除了有两个字外,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呀!可姑娘也不要欺老汉年事高老眼昏花呀!” 这掌柜的一边说着,还真就不客气的一边把那个金牌往袖口里塞去,只是塞到一半却被横空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拦下了。 “区区几个饭钱,掌柜的也敢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吗?” 柳茜茜眼巴巴瞅着那块象征她身份的牌牌,就要被掌柜的收入到他的袖中去了,心里虽是有些不甘不愿,可也无可奈何!虎落平阳遭犬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与其吃白食跟**打出手,还不如回宫再找太后要一块那个牌牌呢! 可是那块金牌划出的弧线眼看就要落到终点的时候,却又生了变故,就是这一变故让柳茜茜那睁圆了的两只眼睛,重新微眯了起来。 “姑娘太也大方了,区区几两银子的饭钱,你也舍得拿如此贵重的物件抵押!这饭钱在下替姑娘出了,物件还请姑娘收回去好生收藏吧!” 哇靠!行侠仗义的大侠哦!一身白衣,一纸折扇,气宇轩昂,仪表堂堂,一脸正气,这就是电视电影上常演的那种,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大侠呀! 柳茜茜把那个大侠送还回来的牌牌,迅地收入到自己怀中的同时,两只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行侠仗义的大侠的脸儿一通看,不只是那口水,就连鼻涕水,眼泪儿水儿怕都要一股脑儿的往外流出来了。 “哇靠!像,太像了,简直就有七分像了,特别是这鼻子,还有这眼睛也像!不过总体看起来,这小麦色的肤色真是比小羊羔羔要受看多了,一看就有当大侠的潜质。” 汗滴滴哦!感情这柳茜茜盯着人家相面来了,什么鼻子眼睛的一大堆,可你相面就相面,怎么鼻涕眼泪外加口水的一通乱流呀!也不知道这个柳茜茜是一通什么逻辑,小麦色的肤色就有当大侠的潜质,那么整个非洲岂不是会遍地大侠了! “咳咳……姑娘在看什么?姑娘认识在下?” 白衣大侠微低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口水流到桌子上的柳茜茜,非常好奇是什么样的环境,养成了一个有着如此倾国倾城的容貌,举止又那么随心率性的女子! “呃,我呀,不认识,不过没准我认识你的兄弟,因为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有七分相像!” 柳茜茜的这一句话也许只是随口说出她的感觉,可是听在这个白衣侠士的耳里,却不异于晴天里响了一个炸雷。这话儿不由让他浑身一阵颤栗,一件他从生下来就不愿意去承认的事情,又一次实实在在的摆在了他的眼前。 “姑娘休要胡言乱语,在下乃家中独子,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告辞了!” 白衣侠士话儿一说完,人也跟着消失不见了。柳茜茜睁着两只眼睛望着那人来人往的大门外,怎么也没能看到他是往哪个方向去了。 ***,还以为说两句好听的话,认一个熟人便可以跟在他的身边混吃混喝呢,不成想这小子也是穷鬼一只,扔下几两碎银子就闪人了!晦气呀晦气!柳茜茜一边收拾着桌子上那人留下的散碎银两,一边在嘴里嘀咕着晦气,也不知道是在说人家遇到了她晦气呢,还是在说她遇到了人家晦气! “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我只要靖哥哥,完美的爱情……” 柳茜茜一边哼着王蓉的那我不是黄蓉的歌,一边走在这一条看上去好像是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两边那郁郁葱葱的树木,时不时的透出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就连前面不远处的那两座紧挨着的山峰,都有那么几分古怪,偏柳大小姐还是若无所觉的兀自哼着自己的歌儿悠悠的往前走着。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哇靠!千篇一律的打劫术语,难不成这一打劫时喊的号子从他们老祖宗那时起,就不曾换过,听着真是不受用咧! “喂!我说,老娘出来道上混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猫着裹奶呢,连他娘的打劫的口号都这么老土!换一个新的出来听听!” 这都什么人哪?遇上打劫的了不但不害怕,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让人家换个打劫口号出来听,这人如果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脑子进水了,再不济也是被人把一个山寨手机放脑袋里了。 88、前有芙蓉后有凤姐,老娘还怕什么! 奶奶个熊!原来都躲在暗处等着阴老娘呢!我说这打劫的怎么会是一个怎么看都能被两根小手指给捏扁的人呢!原来这就是个托!把你身上的那点儿小心谨慎全都给你托没了它,然后人家再出来捉你呀! 柳茜茜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愤愤不平的直骂,骂山贼比猴还精的同时,也骂她自己不长脑子,哪有一个人站在官道上打劫的,他又不是水浒里的林冲,单人匹马劫杨寿! 柳茜茜骂归骂,她那两只胳膊可是没少折腾,这一路往山上走,一路不停的左摇右晃,巴望着晃松了一点儿绳子好让她有跑的机会咧,就算是跑不了,那松一点儿两条胳膊也舒服一些不是!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这都到了什么时候,怎么这柳茜茜就不知道着急上火呢?还是她天生性子如此,总喜欢往有热闹可以看的地方钻,可关键是她老人家现在是那个被看热闹的人好不好! “嘟!何方妖女,居然敢打伤了本大王的开山二童子?” 开山二童子?你他娘的怎么不说那前后出现的两只小鸟,是你的开山红孩儿,那样会更加的形象一些。 柳茜茜很无力的翻了翻她的柳氏白眼,一张小嘴更是爱打不理的上下动了那么一两下,然后又大模大样的寻了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嘎?这丫头是当到她自己家了,还是当本大王真的不会拿她怎么样?难道山贼对长得好看的年轻女人全都会没辙吗?回答是否定的,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山贼了! “切!你当这儿是你家呢?想坐就坐,快些回答本大王的话儿!” 汗滴滴哦!切?这个字不是21世纪的新新人类才会用的话吗?他一个烂臭了的古代人居然也会说切,难不成他小子也是这个时代的水货,也是从21世纪走私来的? “咳咳……我说那位帅哥,想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连乌鸦见了都会咧嘴笑的大美人开口回答问题,是不是你脸上挂的那遮羞尿布先给揭了去!” 咝!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这女人的面皮生的是比一般人家的姑娘好看一些,可这自恋的性子也太他娘的服气人了。听了柳茜茜的话后,山大王的那一条半浓眉,在柳茜茜的豪言壮语下不由的向上耸动了两下。 “女人,你丫太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这天地间生的比你好看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呢?少在本大王面前大言不惭!” 哇靠!这小子绝对是从21世纪走私来的水货,居然连丫这个字也知道,如果他不是走私来的水货,老娘,呃,本公主就三天不吃饭!柳茜茜虽然在心里对上面的那个所谓山大王有着很大的怀疑,可是她还是不敢肯定,也许那个小子认识她或者张浩也说不定呢! 张浩?老娘怎么又没出息的想起那个陈世美来了!我呸! “呵呵……帅哥这样说话可就少见多怪了哈,孰不知前有芙蓉后有凤姐,像老娘这样风姿绰约的佳人还会怕个毛呀!小子,识相点快些去了你那块挡脸的尿片,不然老娘一个飞腿过去,嘿嘿,你小子可要做好进宫的准备哦!” 这是什么情况?究竟是谁绑了谁?老子是山大王还是她是山大王,这情形怎么越来越糊涂了,这娘们有两下子哈,几句话下来居然把老子搞得迷迷糊糊的连北在哪儿都找不到了。 山大王听着柳茜茜说出的话儿,不由让他的两条浓眉外加一个鼻子一个嘴全都露了出来,他道要看看,这个女人看到他的真面目后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反应。 哼!还真当本公主是一只丢了嗅觉的猪呢?小子想要藏头露尾的不让人知道,你他娘好歹换件衣服,然后再把身上那味道改一改呀!不知道老娘的鼻子比猎狗还要灵吗?就知道是你小子了,要换成是别的山大王,怕是本公主现在早就被扒光了衣服扔床上去等着了吧!还能让老娘这么安生的坐这里闲磕牙? “小白,本公主早就猜出是你了!嘿嘿……你就这么放不下本公主呀,先偷后送再打劫,你这连锁反应做的不错嘛!”小白,是柳茜茜同学根据他的衣着取的名字。 “过奖!过奖!” 嘭!的一声传来,只见原本信步游僵的走到柳茜茜跟前的某小白,此时正做着弯腰护膝运动呢!而某女却正掂着另外一条腿,斜眯着她的两只眼睛,一脸愤然的盯着那在地上学猴子跳得某帅哥!有仇不报我还是柳茜茜吗?敢绑我,就要有随时被踢的准备。 “大头领,大头领你没事吧?” 大厅门口站着的那两只苍蝇根本没看清楚里面生了什么,实在是柳茜茜的那动作太快了,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那腿却悄无声息的踢了出去,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呢!能躲得过柳氏飞腿的人,估计除了张浩以外,就是万能的柳老爹了。 “臭娘们,快说你把我们大头领怎么了?” 不成想那两只快要咽气外加臭气勳天的苍蝇的号召力还真是不小,这一嗓子喊下去,居然从外面忽啦啦涌进来了数十个手持刀枪棍棒的小喽罗兵! 柳茜茜看着那一直弯着腰的某小白,扫了一眼那在瞬间涌进大厅来的喽罗兵们,两眼微眯的斜视着那两只苍蝇外加一只弯腰虾。 “大头领?难不成你们还有二头领,三头领在?快些一并去喊了出来!让本公主见识见识你们这秃毛山上都窝了一群什么鸟儿!” 柳茜茜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借来的底气跟胆色,难不成她就认准了这里的山贼们不敢拿她怎么样?她的这份自信是凭借的什么?凭借那跟杨怀玉有七分相像的小白吗?还是凭借她自己那人见有爱,花见花开的脸蛋儿。 “姥姥!大,大,大头领,这,这,这娘们儿就欠收拾!交,交给弟兄们收拾一顿,管保她,她,她就变成小绵羊了。” 哇靠!这厮居然是个结巴,而且还是个非常极品的结巴,没有一句话是可以完整的一次性说完了的!我真他娘的撞上神了! 柳茜茜的那两只眼睛刚刚突现出一点儿精气神,还没来的及将她心里的话说将出来,就被两个喽罗兵推推搡搡的往外押出去了。 感受着眼前突然变开阔的视野,柳茜茜心里一阵虚,咱守了二十五年的那层膜,不会就在今天扔古代了吧?娘的,就算要扔在古代好歹也找个像样一点儿的人扔呀,这被一群山猫野兽给哄抢了,还不得呕死呀! 89、你他娘的就是一个小瘪三! “怎么样?刚才的那种感觉怎么样?怕了吗?敢踢老子的女人还没出生呢?” 那个一刻钟前被柳茜茜爆踢的某小白,此时正张牙舞爪的瞪着柳茜茜,他就是要看清楚她眼里的惊慌,他一向喜欢透过别人的眼睛去审视她的内心。可惜,除了一黑一白一对眼仁外,他什么都没有看见!这一现令他有些不解,他还从来没遇见过像柳茜茜这样的女人呢!被十几个男人围在中间,轮番用语言攻击,居然会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连眼中都没有一丝的慌乱。 “呵,我现在还真怀疑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就是出身于青楼的女子面对这种阵势总该有点儿惊慌吧?” 看着打定了主意就是咬定青山不开口的样子,被认定为小白的某人还真是有一些着恼了。他还真是没见过像柳茜茜这样油盐不进的女人!一般情况,只要是被他们捉上山来的女人,大都不用吓自己就哭脱水了,这女人可倒好,什么招儿都用了,她愣是一点儿事都没有,反而从她的眼睛里还闪现出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好奇与期待! “丫头,你在期待什么?” 某小白心里开始毛,变得越来越没底儿,甚至开始怀疑他们这次绑的这个肉票其实是个死票,不但没有人会出一分钱来赎她,怕是还要白吃白喝他们一顿了! “等你的新招!有什么新招尽管拿出来!本公主来者不拒!” 柳茜茜一边说着来者不拒的话儿,一边向他呸了一口唾沫!她就是想看看这个形容与杨怀玉有七分相似的山贼头儿的底线有多少! “你丫在本公主的眼里,就是一小瘪三!” 柳茜茜呸了他一口之后,又用她那柳氏专用的白眼斜睨着他,她到要看看,这一帮子打家劫舍的贼们究竟敢把她这个大宋第一公主怎么样? 汗滴滴哦!好像只有她自己一口一个本公主称呼着,人家可是压根就没理这一块儿,人家心里想的就是怎么样从她背后的人手里要点儿赎金。 “本头领就不信,你丫的嘴还真就比刀子还硬?再不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小心老子真要了你的小命!” 我呸!你若是想要本公主的命,还用得着这样一溜十三招的连哄带骗加吓唬吗!真当本公主是从小被人吓大的,一吓就哭呀!不知道本公主是从小吓人吓大的吗?跟老娘玩儿,你小子还嫩点了! “本公主的身份都在那块牌子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装什么洋蒜?” 柳茜茜的话儿一落,某小白的脸色先是变了一变,又瞬间恢复原样的继续盯着柳茜茜的双眼,他就不信,他堂堂山寨的大头领,名师之徒还会连个小丫头都搞不定吗? “无,忧,无忧?你真的是大宋朝的无忧公主?” 小白仔细的看清楚了上面的两个字以后,心里还在犯嘀咕这两个字是个什么意思,当他看见下面的那两个小字之后,他的那颗心便瞬间凉了!御赐!这两个字的份量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作为天波府被遣落在外的另一个玄孙,他怎么会不知道御赐是什么意思呢! 柳茜茜向他嗯哼了一声,又递上了一个如假包换的眼神,彻底让小白那颗悬着的心放不下了。这下子好了,打劫劫到了公主的头上,看他怎么收场! “来人,护送她下山!” 下山?哼!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小子把老娘那可是一路绑上来的,怎么滴说送就送了?老娘倒要看看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你说抓就抓,说送就送,当本公主是死人哪,还是当本公主好欺负?” 柳茜茜看来是吃定了这帮山贼不是那种很坏的山贼,不然她肯定不敢如此的嚣张,只是非常的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猪呀你!那个山贼头儿,一看就不是一个坏人,这年头兵慌马乱的,没准还是什么好人家的儿郎走投无路了呢!没看水浒吗?那你好歹也看一点儿那梁山好汉吧! “你,随你便!愿走愿留悉听尊便!把她扔到山下去,随她自己要怎么样?” 小白一甩衣袖便向往走去,柳茜茜一看那小白急了,而且一甩手就要走人了,那还得了,他要真走了,她还玩个屁呀! “你要是敢走,本公主一回去就灭了天波府祖宗十八代!” 咝!柳茜茜的这一句话出口以后,便听见大厅内外有不少的抽气声同时响起。这一现象不由让她笑咧了嘴,押对宝了!这小子果然跟老杨家有关联,没准他跟杨怀玉还真会是兄弟呢! “你敢?” 说出来这两个字以后,某小白蓦然现他好像是上了某些人的当了,便瞬间放松了一脸紧绷的表情,又补充上了一句,你敢怎样就怎样呗,又不关我什么事儿! “你小子说的哈!我就先拿杨怀玉那小子开刀,然后再杀杨文广那老小子,随后再去把姓穆的那一窝子寡妇夫人们闷一锅炖了!嗯!就这么办!” 柳茜茜一边在嘴里喃喃说着,一边迈开大步向外面走去,她就不信姓杨的人听见这话儿还能沉得住气,他小子又不是张浩那厮!我呸!怎么又想起那个死人! “算你狠!我认栽!你回来吧!” “我压根就没打算走!” 柳茜茜在听了某人的那一句你回来之后的话儿,顺嘴就接上了一句还没走远的话儿,反正她现在是打定了主意不整惨这个胆大到动土动到她头上的某杨家后人,她是绝对不会罢手的!不然她就可以正式改名叫小绵羊了!别以为踢了那一脚就可以算完事了,她可没那么好说话! “好了,你的名字说给我听!” 柳茜茜大摇大摆的往中间那凳子上一坐,二郎腿一翘,双手怀胸,四条眼皮爱搭不理的随意翻了他两下,那样子简直比那坐阵在开封府大堂上的老包还牛叉! 哇靠!她这是在审犯人?娘的,这无忧公主还真他娘不是一个可以惹的主!这下子怕是自己要有几天苦头可以啃了! “杨怀英!” 杨怀英一看柳茜茜那架式,便知道她丫的绝对不会是一个好相与的主,所以打定了主意她问什么,他说什么,多了一个字儿也不多说! 90、爆打他老子一顿! “报!头领!呃,将军!山下面来了一队商队,看样子油水小不了!” “商队?自哪儿来,往哪儿去?” “从边关那方向来,往京城那地儿去!” “随行有多少人?” “不多,只有十几个人!” “端了!” 随着杨怀英一声端了的命令下去,下面那个巡山报信的小喽罗立刻跑到大厅外面敲罗打鼓的招集人手。还是老套路,就是抓柳茜茜的那一个老套路,先派两个弱势一点儿出去忽悠,趁他们不备的时候撒下大网一锅端了。 “杨怀英,等一下,我也去!” 柳茜茜一看杨怀英折扇一扔,银枪握在手中,迈开大步向外走去,知道他小子肯定又要躲在后面观敌作战,若是前面的一招得手了,他就坐享其成,若是那些喽罗们失手了,他再出面去力挽狂澜。 “公主还是呆在寨子里吧!这种事儿不用你出面。” 切!谁要出面帮你去劫人呀,本公主是要去看热闹好不好,当然了顺带看看有什么好东西那也是不在话下,如果能够顺便看一看他的本领,那就更是好极妙极了。 “看热闹的事儿能少得了我?走吧你!” 柳茜茜一推杨怀英,跟着他们就向外面走去了,看着那两只臭苍蝇,呃,两个小喽罗兵,还像劫她一样开门拦道,她便忍不住一阵好笑。可是当她把目光调往下面那些商队打扮的人儿时,她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现那些人不是商队,而是大宋边防军装扮而成的,领头的那个人还好死不死的是那个杨文广。旁边儿跟着的那个是孟通海。 确定了这一行人的身份之后,柳茜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浅笑来。随着她把目光调往杨怀英脸上时,她的那抹浅笑在无限量的加深。 “怀英,快上,他们肯定顶不住!” 其实不用柳茜茜说,杨怀英也现了他们今天劫的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商队,他们几乎人人身上都有着功夫。特别是那个年老一些的那个黑不溜啾的瘦鬼!怕是这两个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看来他们那形象,怕经商是假,番邦派过来的探子是真吧!活该今儿让你们遇上小爷,全都滚回你们姥姥家去打探吧! 想到这里,杨怀英几个纵跃,翻身跳上树林里隐好的马儿,挺枪便冲下山去了。 “呔!哪里来的细作,居然敢擅闯我山寨!着一枪吧你!” 杨怀英一边在口里喊着,一边对准孟通海就是扑哧一枪,还好孟通海的那只瘸腿马儿有灵性,闪得快,不然这一枪下去就得给他扎个透心凉! 孟通海回头一看那扎偏了一寸多点儿的枪尖,心惊肉跳的拍着胸脯暗自庆幸躲过了此一夺命枪。 这边儿的孟通海吓了不小的一跳,那边山上猫着的那个柳茜茜那小心脏也不是一般的狂跳呀!那个跳法如果持续上几次估计她那心脏就得衰竭! 哇靠!杨怀英这小子的枪也太快太狠了一点儿,哪儿要人命他往哪儿扎!真他娘跟他那个兄弟没法比。呃,到底是他大一些呢,还是杨怀玉大一些,回头得好好问问,这连人家谁大谁小都弄不清楚,还真是会丢人丢回21世纪了。 “来者通名,老夫手下不收无名亡魂!” 杨文广原本看着山上跑下来一银枪白袍后生,还以为那会是个跑见不平的侠士呢,不成想却是山贼一伙儿的,而且这小子下手也忒狠了一点儿,这让杨文广的肺开始不平的跳动了! “废什么话,你管小爷姓什么名谁,纳命来吧你!” 杨怀英才不管那什么规矩不规矩咧,再说了他的那名字也不是随便能报出来的,虽然他不乐意去寻根认祖,可是并不代表他不在乎那老杨家的家声名望,他可不想那用几代人鲜活的生命换来的那点儿名望全都砸在他这里。他可以以将军自居,暗中助杨家将平探子,护粮草,可是他却不愿意站出来认祖归宗,投入到为朝庭效力的队伍中去。原因无他,他不想成为杨家祠堂里,冷冰冰躺着的年轻一员。 你来我往,也不知道他们爷儿两个打了多少时间,过了多少招了,反正越打两个人心里越是想着要尽快的向对方下死手,早早结束这无谓的战斗,他们谁都不想如此一直恋战下去。 杨文广更是把他们老杨压箱底儿的那点儿招术全都一股脑儿倒出来了,也没能把杨怀英怎么样,这一现状不由让杨文广的额角开始有细细的汗珠渗出。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了,还真是鲜少碰上这样的硬对手呢!没想到这小小的山贼居然有如此的能耐,还真是可惜了他的一身好武艺!如果报效朝庭,投身军营怕又是一员虎将呀! 杨文广这分心不打紧,原本不分上下的两人,立马就见高低成效。眼见着杨文广已是稳稳的落在了下风,杨怀英不由轻轻地一笑,嘴里更是念了一句。 “老匹夫,纳命来吧!” 话语说完,手腕一翻,一招潜龙偷渡的招术,悄然在他的心中划过,随着这一念对的生出,他手上的银枪也像是有生命一般,跟着他心中所想开始变动了起来,只见枪花朵朵,一枪连一枪的冲着杨文广周身几处的大穴刺去。 眼见杨怀英的招数一招紧似一招,杨文广现在是只有招架的力气,而无还手的余力了。当杨怀英最后的那一枪稳稳的向他当心刺过来的时候,杨文广不由在心中说了一句我命休矣,便闭上眼睛等着那枪尖穿透胸膛的声音响起。 杨怀英一看杨文广那闭着眼睛等死的样子,手上的那枪还真就有那么一丝犹豫了,同时心上也飘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忍! 凭着他内心生出的这一丝感觉,杨怀英的胳膊往边上一打,手往上一挑,枪尖险险划破了杨文广的衣服,擦着他的肩膀而去,随即他的银枪往回一缩一收,枪杆子在杨文广的身上这么一扫,杨文广就应声落马了。 当柳茜茜看到杨文广已经稳落下风,并且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她的两只眼睛就已经开始全力盯在杨怀英的那枪上了。 她虽然是想要知道他们父子两人谁更胜一筹,可是她并不想看到他们父子相残的一幕出现,她虽然不是好人,可也还没坏到这份上。 所以当杨怀英那当胸一枪刺出的时候,她的小心脏紧张的几乎是停止了跳动,连大声喊他住手的话儿都忘了出口了。 柳茜茜眼瞅着杨怀英把杨文广一枪拍落马下,又回过头来枪尖向下斜刺而出,不由让她的两只眼睛瞬间瞪圆了。心里也同时响起了一个声音,难道历史上猝死的杨文广是死在了他亲生儿子的手上? 91、把他们扒光了晒白条! 公主?无忧公主?! 杨文广跟孟通海等一干人被带到山寨的大厅的时候,赫然现那失踪了几天的无忧公主,居然跟那个在山下绑他的白袍小将正在喝茶聊天。这一场景不由让他暗叫一声不好,生怕这柳茜茜也是跟他们一样被人捉上山来的,看他们那样子关系好像非常不错,难不成这堂堂的大宋第一公主,给这山贼头当了压寨夫人? 由于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杨文广也不敢贸然开口认公主,万一这些山贼知道了她的公主身份后,再做出一些威胁朝庭的事儿来,可就大为不妙了。 孟通海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圆的看了一眼那上座之上悠闲的喝着茶的柳茜茜,又看了一眼脸上一派淡然的杨文广,心中不由开始嘀咕。 这他娘的怎么事儿都赶到一块了?咱们落到了这帮天杀的山贼手里还不算,不成想这公主人也在人家手里,这下子要如何是好呢! “堂下所站是何人呀?” 柳茜茜的那四两眼皮连抬都没有抬一下,一边轻啜了一口茶,一边漫不经心的随口问了一句。其实她不是不想抬眼皮,而是她不用抬也知道现下那两人肯定是四只眼睛一样圆的正盯着她研究着呢! “商人,商人,我们只是来往边关与京城的商人,还请大王话放我们东去吧!” 孟通海眼珠子一通乱转,看那上座的公主假装不认识他们,他也便打蛇随棍上的顺口来了一去商人。毕竟他们穿的可是商人的衣装。 汗滴滴哦!东去的商人,你怎么不说是西去的和尚咧!那样说不定柳茜茜还会龙恩大开放你们一条生路,因为就算她不放也会有那些个大大小小的神仙争着来救他们。 “商人呀,我还以为边关偷溜的兵呢!罢了,财物留下,把他们身上的衣服扒光了,放他们东去吧!” 啪的一声传来,柳茜茜用眼角扫了一下把茶杯掉到地上去的杨怀英,看着他那下巴再不用手托一下,估计跟那茶杯也会一样的下场了。 柳茜茜用手一拍杨怀英的下巴,帮助他将那合不上嘴巴重新闭严了,然后又将目光调往那*了一般的两个当事人身上。她很有满意的看到了她料想当中的黑线挂满了杨文广跟孟通海两张臭脸之上。 “动手呀,你们都*了!” 哼,在庆州城的虎牢关时,本公主被你们牵着鼻子整惨了,这下子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整到你们,你以为本公主会心慈手软吗? 柳茜茜两只眼睛斜睨着杨文广跟孟通海,她倒要看看这两个人到底能死撑到什么时候。 “内个,你还是回避一下吧!这场面你一个女人在场不太好吧?” 杨怀英一脸好笑的看着稳坐在那儿瞪着两只眼睛的柳茜茜,他还真是很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连这么歹毒的事情她也做的出! “呵!他们不过就是小猫三两只,用得着避讳吗?真是笑话,就他们两那瘦样,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多大的看头。你还怕我会看的流鼻血吗?” 柳茜茜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人家杨怀英好歹当山贼有些年月了,不说是从小在山寨窝里长大的吧,也差不离了,人家都不敢看这劲爆的场面,你说她一个**怎么就这么不知道避讳呢! 柳茜茜一边说着,还一边离开她的座位,一步一步的向着孟通海跟杨文广走去,眼看着他们两人身上的外衣已经被人给扒掉了,那些喽罗们现在正在动手除掉他们的中衣,中衣一除他们就只剩下里衣了…… 柳茜茜走到孟通海的身前,伸出一个手指头戳了戳他的前胸,嘴里出了一个啧啧的声音,好像对她的所见是多么的不满。 “公,呃,女大王,您就大人有大量的饶了我们吧!小人知道错了,小人愿留下来任凭女大王怎么落,那杨……” “住口!不要跟我提那该死的臭小子,就是他死小子亲自站在这儿,今儿你们的这衣服也扒定了!” 切,杨什么杨,如果让你说出那个人是杨文广,本公主还玩个屁呀,杨怀英那小子是绝对不会让我这样玩他老子滴! 眼见着他们的中衣又在说话间被喽罗们扒了下来,杨文广跟孟通海是真的急了,只见杨文广奋力挣脱开抓着他的那几只手,撒开脚丫子就想去外面取兵器,被人扒光了衣服扔下山去,他杨文广可丢不起这人,他宁愿与他们血拼到死,也不会任人如此羞辱。 “怀英,还等什么,再看下去他老小子人就跑没影儿了,给我抓回来。” 柳茜茜一看杨文广向外面跑去,一手就抓上了那放在外面的长枪,眼见着杨怀英还一派悠闲的坐在那儿不动,不由非常火大的走到他的面前赏了他几个糖炒栗子。 眼见着杨文广又一次被杨怀英像老鹰擒小鸡一样给推到了大厅中来,呃他应该算是一只老鸡了。柳茜茜的嘴角忍不住开始了最原始的上扬运动。 “怀英你亲自把他给我摁住了!可别再让他给跑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斜了一下那边孟通海的情况,眼见着他的那层里衣真的要被人给扒下来了,不由急的她大喊了一声,停! 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这该死的孟通海宁愿闭着眼睛让人扒衣服,也不开口向我求饶,***,他还真当本公主想看他的那只小瘦鸟呀! “先把他的给我扒了!” 柳茜茜看着大厅里的人都看着她,赶紧用手一指被杨怀英摁着的杨文广,示意放开孟通海,先对付杨文广。 孟通海一看这可是要出人命呀!以杨元帅那性子,他毕竟是有身份有地位而且还年纪一大把的人了,他可是宁可咬舌死了,也不会让人给扒光了晒白条呀! “公主若真的想要老夫这条命,说话便是,何必非要如此折辱老夫!” 呼!杨文广呀杨文广,你个老小子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本公主总算可以堂堂正正的不用看你的那只老鸟了,看一眼可是会恶心十年呢! 柳茜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之后,又冲着杨怀英勾了勾小手指,那嘴角噙笑的样子还真是很容易让人想起她与杨怀玉初相遇时的情景呢!也不知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动作,还是她把眼前近个杨怀英当成了杨怀玉来对待。 “你亲自给他把衣服穿好!因为他是杨文广!” 柳茜茜看着一脸青筋突现的杨怀英露出了她那白白的牙齿!小子,谁让你们姓杨的接二连三的惹到我老人家!再不让你们长个记性那还不翻天了。 92、杨怀玉来了 “什么?杨文广你说话可要凭良心哈,没有本公主,你连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都不知道呢,何谈什么父子感情不感情,少在那儿无病呻吟了!” 柳茜茜一脸我很无辜,我比窦家妹子还冤的表情挨个扫了一遍大厅中落座的众人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人家这杨怀英压根就没打算认他这个爹,如果不是她搞了这么一出闹剧出来,想让杨怀英开口认爹,怕是会比拧下他的脑袋还要难咧!真是一个不知道感恩的老家伙!还真是有些后悔刚才手下放水了! 咝!柳茜茜的内心深处,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居然敢给她抽凉气,这一现象不由让得柳茜茜非常的不爽,那意味着她老人家隐藏在体内的那为数不多的同情心,正在夜以继日的增加。 “公主所言不假!就是现在我也还是我,一个与所有人都无关的杨怀英,并不是那劳什子的杨门第六代玄孙。” 柳茜茜一听杨怀英说出口的那话儿,心里那个乐呀,连两只处于低调状态的眼睛也在不停的眨呀眨呀!就好像在说,嗯!怀英干的不错,知道关键的时候该站在谁那一边儿哈!看来这小子比那个杨怀玉上道多了。 杨怀英这话除了柳茜茜听着顺耳以外,其余的人听着那可是相当的不舒服,这自古至今只有老子将不肖儿子赶出家门一说,哪里会有儿子不认老子一事儿,特别还是生在老杨家这种忠孝传家的名门世家。 “怀英贤弟,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靠谱了不是,不管怎么说,只要你是杨怀英,你就是老杨家的根,就是地地道道的杨门虎将!这一点儿你走到哪儿也变不了不是!” 哇靠!这孟通海的一张破嘴还真他娘的能说,这三两句话就把杨怀英说得哑口无言的直点头了,再这样下去,这小英子想继续占山为王,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我看还真就悬了! 柳茜茜的两只眼睛不停的在杨文广跟杨怀英的脸上扫来扫去,瞄去瞄来,最后一咬牙一跺脚,狠下心作出了决定。 为了大宋朝的万里江山,还是助杨文广收回这个一直逍遥在外的儿子吧! “怀英呀,我看这事儿你就认了吧?不管你这个爹怎么样,你那个亲哥哥可是不错哦!”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冲着杨怀英又是挤鼻子,又眨眼睛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是鼓捣个什么劲! “哥哥?谁为兄谁为弟怕还两说吧?据我所知我们好像是同一年出生!” omg!孪生兄弟,那他们生的可就太不像了,一般情况下孪生兄弟可是很少有外人能分清滴。 “公主的心思可以免了,我们不是双生子,他有他的亲娘,我有我的生母!” 杨怀英一看柳茜茜眨着她那一双好奇宝宝的眼睛,不停的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就猜到她肯定是把他跟杨怀玉想成是双生子了。 这样才对嘛!柳茜茜横了一眼说话大喘气的杨怀英,害她的小心脏白白空跳了那么一下,这小子还真是比那个杨怀玉坏多了。明明心里早就想着要认祖归宗,却摆出一副我就是杨怀英,跟你们名声赫赫的杨家将没有一点儿的关系,不要来认我,不要来认我的虚假嘴脸,真是有够欠打哦! “父帅你没事儿吧?” 就在所有的人开始陷入到一种无言中去的时候,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一个小将,一进大厅就直奔坐在边上的杨文广而去。 该死的小羊羔羔,你终于给本公主出现了!我看你还要无视本公主到什么时候?自从杨怀玉从外面扑进来的进候,柳茜茜的两只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这里面怕是只有那个杨怀英不认识这扑进来的人是谁吧? “茜,公主,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不是回京去了吗?” 终于看到我了吗?该死的杨怀玉,这才几天的时间呀,你当我是背上长着翅膀的大鸟会飞哪!呃,感情这所有的人都巴不得我离他们远远的呀!看来我还真是走到哪里都不会受欢迎! “回不回京,那是我的事儿,与你有什么相干?我们很熟吗?” 柳茜茜一脸冷凝的盯着转回身来向她走来的杨怀玉,不是她非要摆一张冷脸给人,而是这一些该死的人儿全都不值得她给出一个好脸儿。现在的柳茜茜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谁让他们全都惹到她了呢! “茜茜,生了什么事?你怎么……” 杨怀玉颇为不解的看着跟那个山贼模样的人坐在一起,又一脸冷凝的柳茜茜,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拒人于外的柳茜茜,所以他又把目光调往一旁的孟通海跟杨文广的身上,他想知道在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究竟生了什么! “通海,在我离开庆州去见***这段时间,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说公主回京了,而她人却在这里?” 自从杨怀玉走进大厅看到柳茜茜以后,杨文广就有一种直觉,这个无忧公主将会是他杨文广最大的麻烦。他目前为止的两个儿子,她全都跟他们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也不知道她跟那个怀英是怎么一回子事,万一,万一…… “怀玉,有些事情生了就是生了,所以……” 生?生你奶奶个小腿!柳茜茜深知杨文广说出的那一句话的意思,虽然她在这儿什么也没有生过,可是她是不想这么早澄清。有热闹看不看白不看! 杨文广现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早知道会陷入到现在这种两难的境地当中去,还不如当初怀玉走的时候,大大方方的告诉无忧公主,看她是要陪怀玉一起去探病,还是要留在庆州城等候,不管是怎么一个结果,都比现在这一团混乱的情况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有些事情?什么事情?茜茜为什么不是在庆州城,也不是回到了京城,为什么会在这个山寨上,你们乔装离开虎牢关又是为了什么?” 杨怀玉一针见血的把所有问题全都提了出来,不是他想不明白,而是他不想明白。更加不想像现在这样,他心里最爱的女人对他却冷言冷语!他多么怀念被柳茜茜一口一个小羊羔羔叫着的日子,他把那个称呼当成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爱称,所以从来都没有抵触过。 其实他根本没必要这样,柳茜茜从开始到最后都不会属于他,因为在她的心里还没有把他摆在爱人的位置上,而是把他放在了一个介于友情与爱情之间的一个尴尬位置上,一个有什么事都可以分担的挚友的位置上。 当然这一点杨怀玉不知道,他把柳茜茜对他的那些言行举止全都当成了是男女两人之间的情感,而不是男女普通朋友之间的感情,因为在他的这个时代,根本没有这个认知。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走的近了,不会有别的原因,只会是因为相互吸引才走到了一起。 93、兄弟阎墙为红颜 “茜茜,我不管这几天在你身上生了什么,也不管别人对你做过什么,我只知道你依然是我在郭镇遇到的那个柳茜茜,所以跟我回去吧!我保证以后不管再去哪儿,都不会瞒着你,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 柳茜茜看着一脸认真表情的杨怀玉,看着他眼中透出的那一抹坚定神彩,她知道他说出这些话儿不是信口开河,而他也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他是认真的,他真的对她生出了感情! 天哪!这可要怎么办?杨怀玉在她的心里的感觉,她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到底是万事都可以相托的挚交好友,还是对他也生出了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愫?抑或是自己受到了张浩的刺激,才会转而对他生出了一种寻求温暖的倾向? “呃,怀玉,其实我……” “茜茜,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不用开口说什么!”杨怀玉近前一步走到柳茜茜的面前,伸出手挡在了她的嘴前。 “该死的小羊羔羔,本公主还没进你老杨家的门呢,现在就开始**我的言论自由了,三天不打你就想着上墙揭瓦了是不?” 嘭的一声传来,再看柳茜茜手里拿的那个茶杯盖都快要哭了!而杨怀玉的额头上却清清楚楚的多出来了一个活动的茶杯盖。柳茜茜现在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一个什么情况,该说她是在笑呢,还是说她在怒,反正是一种很纠结的表情就对了。看来她并不是很糊涂,不然又怎么会在这关键的时刻和稀泥呢!反正我就这么一敲,模棱两可的话儿随便一说,随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你想歪了的! “茜茜,你的意思是……” “打住,我没意思,你要真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小子你出现的太晚了!” 柳茜茜这话说得真的是无比的准确,杨怀玉的确是出现的太晚了,如果他在张浩之前出现,估计现在柳茜茜早就是他几个孩了的娘了,如果他在柳茜茜偷偷地离开庆州城的虎牢关之前出现,那么现在她也不会呆在这里了,没准她老人家在孤独落寞之下,还真会一不小心点头同意进他老杨家的那个天波府了。 可是柳茜茜的这话听在杨怀玉的耳里却是另外一番情况了,他误以为柳茜茜是说他这次来晚了。 “小子,拿起你的武器跟小爷去外面打一架,如果你赢了,小爷的这一百多斤今儿就扔这里了,如果我赢了,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下次投胎的时候记得挑个好人家,不要再当山贼!” 嘎?这又是个什么情况?这杨怀玉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他要跟他的兄弟不死不休?有的瞧了,哼,哼,杨文广我看你这个四处播种的风流老头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奉陪!不过打之前我先声明一下,这个女人自从进得寨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别人却连她的衣服一角都没敢碰过!开始吧!” 也不知道杨怀英这小子是怎么想的,杨怀玉不知道他是他的亲兄弟,他小子总知道杨怀玉跟他是一个爹呀!这小子想要做什么,不会是想看看他们两人之中谁武艺更高一些吧! 杨怀英一边说着,一边将立在他手边上的银枪用脚尖一下挑到了他的手里。两手紧握枪杆,扑楞楞抖出了几个枪花,挺枪冲着杨怀玉就去了。 “怀英住手!” 杨文广一看他的这两个儿子真要动**起来了,他怎么还能坐的住呢,虽然他也很想知道他的这两个儿子哪一个的武艺更高一点儿,可是就算是两人切磋也不能是在这种敌我不分,外加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呀! “怀玉你别去!” 眼瞅着杨怀英压根就不理他这一根菜,挺枪直奔外面院子去了,他只好寄希望于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希望他会听他的话不要真的做出兄弟阄墙的事情来。 “公主,你快劝劝他们呀,他们可是亲兄弟哪!” 柳茜茜一听杨文广这话,又一脸淡然的扫了一眼他那急成什么样的老脸,虽然单独看杨文广他还不算太老,再怎么说都不会出四十去,可是放在他的两个儿子面前,他可就是地地道道的一个老头子了! 关我什么事儿?有热闹不看我*呀!不知道本公主心里闷得都快生出小鸟来了,会阻止才怪!不过心里这样想归这样想,可面上的话儿柳茜茜可不会这样说。 “安了,安了,他们是亲兄弟,砸碎骨头还连着筋呢,怎么会真下死手,较量一番罢了,年轻人嘛,就让他们去活动活动筋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哇靠!柳茜茜这话说的好像她有多老似的,好像对这种事多有经验一般,换成是她的两个儿子在那里为了一个女人往死里掐试试! “公主你……冤孽呀冤孽!都是老夫造下的冤孽呀!” 杨文广这厮还真是说哭就哭上了哈,真难得!不是说那个啥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吗?这堂堂三军元帅怎么哭的一点儿品都没有呀! “唉呀!公主,你真忍心看他们兄弟二人相残?难道你对他们真的没有感情?” 孟通海转着他的一对小眼睛,滴溜溜的在杨文广跟柳茜茜的脸上转来转去,他很清楚的看到了,他们的无忧公主脸上的表情,远比她说出嘴来的话儿要真实多了。她嘴上虽然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儿,可是她脸上的表情,眼中的神彩却将她内心的担心给出卖了,如果连这么一点都看不出,那他孟通海三个字就可以倒着写了。 “呵!瘸腿虎,你小子心眼儿够多呀!想套我话儿是不?闪一边儿去,别挡着我看打架!”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将挡在她前面的孟通海伸手扒拉到了一边,嘴上虽然是在嫌他挡着她看打架,其实她心里是在担心那两人真的会出点儿什么事。 且不说谁生谁死了,就是谁伤着谁也不好不是!毕竟这两人都是他娘的天波府里老杨家的产物不是! “杨怀英你那枪可以再狠一点儿,一枪扎死他,反正他又不是**生的,一枪挑了他倒也落个省心。 喂,杨怀玉!你不用管那小子是不是你爹的儿子,反正不是你的儿子就行了,一刀劈了他才叫痛快呢! 不打了?舍得停下了?都给本公主死过来!” 94、柳茜茜死了 “茜茜,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他娘生的,我爹儿子的乱七八糟一堆!” 杨怀玉跟杨怀英只所以会停下来,原因在杨怀玉的身上,这两人打在一块儿起因也是他,所以只要他停下来,那么深知内情的杨怀英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死手呢! 看着杨怀玉皱着个眉头走了回来,柳茜茜是两条眉毛一挑,二郎腿一翘,小嘴一张话语随口就来。 “杨怀玉,下面的两句话我只说一遍,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第一句话是,柳茜茜早在几天前就死了,我是大宋无忧公主,你心情好可以喊我无忧,心情不好随你怎么叫,只要我听了能接受就行;第二句话是,站在你旁边的这个白袍小将是你的兄弟杨怀英,至于他是怎么来的,你去问你爹!” 柳茜茜不让别人喊她的名字,并不是因为什么很大的原因,就只是她不想在现在听到她的这个名字的时候,顺带的让她想起张浩来罢了。 柳茜茜话语一说完,便垂下了她的四两眼皮,端起了她面前的茶杯,一小口一小口非常淑女的轻啜着。如果张浩在这里,他的那眼镜跟下巴估计得全跟大地亲密接触去了。 “茜……无忧公主,你的话我不太明白,怎么会这么复杂?” 杨怀玉刚喊出一个茜字来,便被柳茜茜一个瞪眼给变成了无忧公主。呃,以后我们怕是也要暂时称她为无忧公主了,不然她那两只眼睛一瞪,还真是会很难令人消受呢! 对于杨怀玉的疑问,柳,呃,无忧公主人家根本就没搭理他,只是用眼睛往杨文广那里斜了那么一眼,那意思很明确,有问题找他!不论是你还是那个杨怀英全都是他生产出来的。 “父帅,他,他真是我的兄弟?那他是哥哥还是弟弟?” 杨怀玉把目光转向杨文广的时候,没等杨文广开口说话,杨怀玉已经从他那坚定的眼神中获得了肯定的信息。只是他很怀疑,这外面还有多少个未知的兄弟呀! “根据怀英身上的物证跟他的叙述来看,他应该是你二娘的儿子,根据你母亲跟你二娘有身子的日期来算,怀英应该比你晚出生两个月才对!” 杨怀英是严凤英的儿子?呵,没想到这杨文广的儿子还真不是只有一个,不但他们的出生有顺序,就连他们认祖归宗居然也是排着号来的,那么后面如果再来一个,应该就是老三的儿子了吧?他们的命还真是大,刚生下来就被扔掉了,连一口他老娘的奶都没能吃上,居然还都好好的活着,真不知道他们是吃什么活过来的? 杨怀玉跟杨怀英两人,弟弟哥哥的认了一通这后,两人是勾肩搭背的相视大笑,这一场面把无忧公主惊得都快要把喝到嘴里的茶喷出来了。 都说亲兄弟没有隔夜仇,可他们只是一个爹不是一个妈也行?还真是一窝臭虫不嫌臭呢! “好了,好了,认完了亲都该过来处理一下我这个公主了吧?” 嘎?这无忧公主的话怎么越听越有点儿拐到山西去转了一圈的味道呀!人家张浩没事总喜欢去那地儿溜达,难不成这无忧公主也喜欢往那跑? “公主的意思微臣等不明白,微臣等这次乔装出行就是为了寻找公主而来,所以微臣肯请公主随微臣返回庆州虎牢关!” 其实无忧公主只所以会有此一问,也不外乎是想知道他们对于她的行程有什么安排,是打算继续让她返回京城呢,还是来请她回去边关? 听着杨文广那毫不犹豫说出的话儿,无忧公主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说实话先前她只所以只身一人离开那里,纯粹是因为她的个性太强的问题,再加上受了一点儿张浩跟杨怀玉的刺激,让她误以为所有的人全都放弃她了,所以她才会想方设法的从哪里偷跑出来。 当她在山腰看到乔装的杨文广跟孟通海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他们只所以乔装而行可能就是为了寻她吧!如果是军务上的事情,他们断不会如此鬼鬼祟祟。 “如此说来,如果本公主不跟你们回去,就是不通情理了是吗?那好吧,本公主一向通情达理,那种事情是肯定不会做的,所以本公主就随你们重返虎牢关。” 无忧公主的几句话说完,同时松了一口气的不止是杨文广跟孟通海,还有杨怀玉跟杨怀英!他们这兄弟两个对这位个性实足的娇蛮公主看来是都怀有了情愫呀! 杨文广看了他的两个儿子一眼,不由在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红颜祸水,祸水误国哇! 杨文广他们来的时候,只有十几个人,这回去却变成了浩浩浩荡荡的上千人,杨怀英既然是山寨上的大头领,而且山寨上大部分人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他认祖归宗要去投军由暗变明了,没道理他们不跟着去穿军装呀! 所以他们一行人把山寨上能带走的银两与粮草全都带走了,那些带不走的人家也没给后来人留下,索性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几天后当他们这一行人重新出现在庆州城的虎牢关时,却现虎牢关口大门紧闭,城墙之上无一人巡逻守卫。 这一现象让杨氏父子皱紧了眉头,出现这种情况只会有两个结果,一是此城在他们离开的期间内被敌人攻占了,二是此城内生了重大的变故,不然这庆州城是商旅来往的必经之地,除非战事紧张,否则平素城门都会大开。 “怀玉,前去叫门!小心探视城内情况!” 杨文广一看城门口的状况,他的那颗行军几十年养成的谨慎促使他必须要先探明城内情况,才能决定进不进成。 “城上人听了,我乃玉面虎杨怀玉,开城门!” “是杨将军!是杨将军回来了,我们有救了!” 杨怀玉的喊声刚落,便从城门上探出了两颗脑袋,看他们那精神不济的样子,不是三天没吃饭了,就是有伤在身了,要不就是有病在身! 病?糟了,不会是军中暴了瘟疫吧?这大战过后最易生瘟疫跟病变了!都是这段时间的变故一个接一个,先是接到了母亲染病的消息,这怀玉探病还没有归来,又生了公主失踪的事情,这一个接一个的变故着实让杨文广有些应接不暇了。 下 95、忍无可忍不须忍 “元帅,您可回来了!高英无能有负元帅重托,请元帅重问高英之罪。” 杨文广等一行人刚走进元帅府,还没来得及坐稳当,高英跟忽延明便打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治罪,治罪,就知道治罪,我这会儿杀了你有用吗?先说说这城中的情况?怎么连守城官兵都没精打彩的,这要是敌军现在兵打过来,怕是这虎牢关便会不攻自破了!” 进到城中之后,一路之上所见所闻,让杨文广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那多了一个儿子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散出,便被这满城的萧条给搞得没了心情。几乎从每个开着门的人家都能够听到有低低的哭泣声传出,这一情景着实让这一行**吃了一惊,特别是杨怀玉,他好像是两天前才从这里离开,那个时候一切还很正常,这才短短两天的时间,原本热闹繁华的一座边关城池,就好像是变成了一座没有人烟的死城一样,死气沉沉的! “高英,两天前我从这里离开时不还好好的?怎么蔓延的这么快?” 杨怀玉一把抓住高英的胳膊,看着他那异于常人的脸色,他知道这高英一定也是染上了这种奇怪的病症。 “怀玉,你离开时已经有症状了,只是那时候还没有出现大面积的人层,所以根本没往这方面上想!” 听着忽延明那有气无力的话儿,在场所有人的心都要碎了,一代老将,征战沙场身上大伤小伤无数,何人何时见过他如此无力过!就是在他被敌军重重围困,内无粮草,外无援军的时候,他也依然豪气干云的一人一马血战到最后,突破重围把十万火急的军情带了回来。 如今他老人家那一脸无力的挫败感,怎不让在场众人为之心酸流泪呢! “没咽气的都他娘的给本公主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伤心如果有用,还要我们出什么征打什么仗!都他娘的哭不就成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到了高英跟忽延明的面前,以她对毒药的研究经验告诉她,这些人不是得了病,也不是患了瘟疫,而是中了毒,一种可以让人浑身无力进而会让生命慢慢枯竭的慢性毒药,这种毒根本不俱备传染性,城中大面积出现这种症状,那么只会有一个原因,有**范围的投毒。 可是像这种跑到城里来大范围的投毒,没理由不会被人现呀,那现在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水源,对城中饮用水投毒,那么便可以很轻松的造成这种效果了。 想通了这一点儿的柳大小姐,心情顿时为之一松,那么下面只要找出那处有毒的水源,然后把解药那么一撒,这事儿就算是ok了! 只是现在头痛的不是找出那处有毒的水源,而是找出这水源里的毒药,然后再根据它的毒性配制出解药。这才是最令人头大的事咧! 啪的一声,茶杯落地的声音在这个寂静异常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的清晰有力。 “如果你们不想像他们一样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最好从现在开始滴水不沾!” 柳茜茜的这一句话,就如同是在一个平静了半个世纪的湖泊里,扔下了一吨炸药一样反响热烈。 “水?公主的意思是说他们的这病与这水有关?怎么可能,老夫常年在这里驻扎,一直喝得就是这里的水,从来都没出现过什么问题……难道公主是说有人在这水里作了文章?” 杨文广的那话儿还没说完,便反应过来柳茜茜话里的真正意思,是有人在他们的饮用水里作了手脚,所以才会出现全城官民一个症状的疾病。 柳茜茜用眼睛扫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毫不意外的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两种表情,不可思议的表情与不可能的表情。 其实这也只是她根据刚才忽延明叙述的情况,所做出的一种推测而已,她也并不是很肯定这里的人一定是中了毒,而不是患上了一种他们口里所说的类似于瘟疫一般的传染病。 所以当务之急不是要同他们分辩什么,而是先确定一下她的推测。想到这里柳茜茜从她的头上拔下了一根金银双色的珠花,把它猛的往她面前的那一杯水中放去,片刻之后再拿出来,现上面已经开始变成暗黑了!这种颜色说明这种毒性并不是很强,只是水是人每一天内必不可缺少的东西,所以日积夜累,轻毒也就变成重毒了。 那么看来半个月前西夏等四国联军撤退,怕不是真正的撤军,而是在不远处静候一个良机,如果这毒真是他们派人所投,那么如果估计不错的话,这两天他们便会重新围兵城外叫阵了。 “报,元帅,西夏等四国联军重新向我虎牢关进,估计不用一个时辰便可以到达城外合围!” 这一声探报来的太及时了,这根本就是从侧面上在印证柳茜茜的推测。这一印证结果,不由让柳茜茜内心极力压制的那愤怒彻底的爆了出来。 “***熊!老娘不威还真让他们番邦小儿当成无骨病猫来看了!传令下去,本公主亲自领兵出城迎敌!不灭了他丫的,本公主就不回城!该死的番邦小儿!先抢走本公主的人,现在又来祸害本公主的臣民!” 柳茜茜的这一通威的险些让在座的杨氏三父子集体从椅子上掉到地上,她这不是乱上添乱吗?这节骨眼上能出城迎敌吗?就她这么一个人跑出去,还不得让那些西夏兵们给生吃活剥了呀! “公主稍安勿躁!他们今天到达城外,必定不会立刻就叫阵,而我们城中的可用之兵将也没有多少,所以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其实不用杨文广说,柳茜茜也知道她的这个决定是不理智的,何止是不理智的,简直就是带着人去送死的,可是她现在就是一听那番邦的名儿就气不顺!巴不得杀光他们的祖宗三代才过瘾呢!谁叫那个不开眼的西夏公主什么人不掳,偏生生掳走了张浩。不出去扁他们一顿,实在是难消她的心头之恨! “杨元帅,本公主有一计,让他们也尝尝我们的厉害,而且如果得手了,估计他们很快就会退兵,而且还是彻底的滚回他们的那个不毛之国!” 柳茜茜眨着她的两个眼睛,在杨文广跟杨怀玉、杨怀英以及忽延明还有那个高英的脸上轮番的扫瞄了一遍。最后两朵浅笑的小花在她的脸上完美的绽放开来,因为她看到他们都在点头! 96、你可以滚了! 夜幕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来临了,庆州城内还能活动的所有人,都在川流不息的忙碌着。能动的兵将在做着出城偷袭的准备,还好好活着的大夫们正在做着一种一种药草的试验,他们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可以解掉水中毒素的药物。 “都准备好了吗?” 当一身黑色劲装夜行衣打扮的柳茜茜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的看着她那惹火的魔鬼身材,自制力稍稍差一点儿的,那鼻血混合着口水早就开始不受节制的外流了。 “公,公主你,你真去?” 杨怀英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有些呆点的杨怀玉,结结巴巴的问着一脸冷肃的柳茜茜,到现在了他还是不太敢相信,在他眼里除了会撒泼耍混的公主,还会些什么?今天她的表现已经让他大跌眼镜了,如果她真的有办法,带他们去把那些该死的番邦小儿的粮草给烧光光了,那么他决定从现在开始改变对她的看法。 “废什么话,本公主不去,你们有办法可以接近他们的粮草吗?” 柳茜茜非常不情愿的翻了一下她的那四两眼皮,真的不想跟这些个平素里眼高手底的公子哥儿们废什么话了。 “内个,内个,公主把您想出的办法告诉我们不就可以了!” 孟通海这小子还真不愧是属泥鳅的,那心思滑的还真是比那21世纪的润滑油还要滑上三分,我说的那润滑油可不是车上用的那种,是方舟上用的那种。那方舟还是诺亚方舟! “我连那边是个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告诉你们有用吗?把这份精气神用在别地儿吧!准备好了的就跟我出,没准备好的继续留在这里准备!今晚这火本公主亲自放定了!” 柳茜茜的话无疑是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今晚上的这营她偷定了!看着柳茜茜脸上那坚定的神情,以及双眼中迸出的那份冷厉,杨怀玉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在打理自己的行装。 “前面就是敌军的粮草营,记住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轻举妄动!孟通海、杨怀玉、杨怀英你们带领着所有人做好随时投掷火把的准备,只要一到了投掷范围内,直接扔过去!我自会有办法点燃。” 柳茜茜临行前回过头又对他们几人叮嘱了一番之后,才昂挺胸的大步向前走去,那样子那神情比走在虎牢关的军营还要神气上几分了。 “什么人?” 随着柳茜茜等一行人的出现,西夏粮草营的大门前忽拉一下子闪出了几十人,这里距离营门口还有将近2oo米的距离,就已经有如此高密度的兵士安插了,可见他们对这里防守的极为严密,站在这个位置上,任凭柳茜茜伸长了脖子也还是没能看到西夏的粮草在哪里堆放! “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是琼花公主!” 琼花公主?那些西夏兵们看着连一秒都没有停留的一直向他们走过来的人众,不由面面相觑,说实话他们当中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琼花公主。看着柳茜茜他们毫无所惧的大踏步走来,西夏兵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了! “站住!琼花公主应该知道,粮草重地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进入,就是公主也不例外!” 柳茜茜看着那些被她一嗓子唬*了的粮草营的守兵们,心跳不由疯狂的在加!难道就这么简单就可以进入粮草大营吗?那还真是太小儿科了!当那一声声色俱厉的站住传来的时候,柳茜茜不由嘴角轻咧,在心中小声说了一句,这才像样嘛!粮草重地怎么会连一个守将都没有,只是一些小兵呢! “本公主有说过要进入粮草营吗?本公主刚刚刺探军情,路过这里过来看看罢了,宋营城内现在已有大半人受到毒水感染,毫无战斗力可言……” 柳茜茜话语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不再继续下去,因为她看到了那守将一脸不可能的神情,和眼中迸出来的你很无知的眼神。 “该死的你那是什么眼神,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会了吗?是不是要本公主狠狠的打你几鞭子,你才会知道尊卑贵贱?” 柳茜茜的话儿刚刚说完,就看见那个守将非常不情不愿的弯了弯腰,拱了拱手,说了一声公主安好!便又重新站起了身子全面防范着他们。 “罢了!本公主忙了大半夜都快累死了,你们小心防范,本公主回去洗洗睡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并同时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走出去了大约有十几米远的时候,杨怀英忍不住轻声出质疑。 “公主,我们就这么回去了,那不是白来了?” 难不成你还以为单凭我们这十几个人,就可以明目张胆的烧了人家的粮草呀!笨!一点脑子都不会动,还真是很让人无语,柳茜茜不由轻轻地摇了摇头。对于杨怀英的话儿没有作出任何的理会。她可不想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同他争论什么,没准还真就一事无成不说,他们还会落入人家的口袋中去呢! “公主……” “闭嘴,我自有安排,小心让他们听见什么!” 杨怀英还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在柳茜茜一记猛瞪外加轻声喝斥下,终于再次恢复了安静!就当他以为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的时候,柳茜茜又身形一转重新向粮草营走去。 “是我,琼花公主,不用紧张,呃,刚才被你那么一搅和险些误了我西夏的大事!本公主在刺探军情的时候,看到宋营的人都在忙着准备火把,小心他们今晚会来偷营劫寨烧粮草!” 咝!柳茜茜一句话说完之后,在她的身前身后同时响起了几道抽气声,她身前的当然是西夏那边的兵将,身后的自然就是杨怀英那个笨蛋了,这小子平素什么事儿都比杨怀玉还要精,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变这么*呢!如果他不是杨文广的儿子,还真要好好查查看他是不是西夏的奸细了! “公主从何得知?” “你还真罗嗦,刚才不是说刺探军情时偶然看见的,你要是信呢就小心防范,不信就回去睡你的大头觉,本公主亲自在这营门口把守,如果今晚安然度过,那么此事则了,若宋人真来偷营烧粮,嘿嘿,明天就请你自己个儿把你的脑袋拧下来请罪!你可以滚了!” 柳茜茜一句话说完,便有模有样的回过头指挥着她所带来的这十几个人,四处分散开小心防守。虽说是在营门外面的四周,可是毕竟离里面的粮草可是又近了一些呢!再说了,这一分散开去,谁又知道谁到底是去做什么去了,那柳茜茜对这十几个人可是每个人都有分派任务。 97、三光政策! “公,公主,你刚才说那事有谱吗?” 有谱,当然有谱了,本公主都已经带人来了,还能没谱吗?只是现下还不能告诉你本公主是哪国的公主罢了! “怎么,难道你认为本公主这是在吃饱了没事找事干呢,还是在草木皆兵的瞎紧张?难道你不知道这粮草是我军赖以生存的血脉吗?不小心抵防行吗?你,名字、职务报上来!” 柳茜茜小脸一板,两眼一瞪,双手叉腰,典型的一副夜叉下山的凶悍样子!还好这是乌漆抹黑的大半夜,柳茜茜又穿了一身黑色紧身的夜行衣,还好死不死的蒙了一块黑布,不站在火把下仔细的看,还真是很难看出这只露着两个眼睛的人是谁呢! “末将乃四国统帅钢门裂帐前偏将牙买加听候公主调遣!” 哇靠!这西夏人都取些什么名字呀!这偏将的名字是牙买加,好歹还是一个国家,就算拿来当人名用也勉强凑合了,可那四国的统帅居然取了一个**裂的名字,**都裂了,还跑到战场上来干么呀!赶紧回家养着去呗!难不成这西夏能当元帅的人都死光了? “牙买加是吧!从现在开始粮草前必须有人寸步不离的守着,还有你马上去调集所有的守营人手,全都到营门前来集合,本公主有话要说!” 柳茜茜一看那个什么牙买加的家伙已经完全被她给唬住了,便开始指挥他前去把分布在四周的所有人手全都调集过来,她道要看看,这个粮草营究竟有多少人在守卫。 看着转回身向营内一溜小跑而去的牙买加,柳茜茜向孟通海跟杨怀玉比了一个杀人的手势,那意思是趁那个偏将现在一人走单,马上跟进去找机会灭了他,这样这里便会群龙无,那么她这个假公主便顺理成章的可以号施令了。 只是柳茜茜同他们二人隔了一点距离,而且现在毕竟是大半夜,虽说四周皆有火把,可那亮度还是不足以让他们看清她脸上的细微表情变化。她现在深怕那两人看不懂她的意思,这样一来他们不但白忙活了,而且再也不会有机会潜进去放火了,谁也没有那个本事在重兵把守的眼皮底下潜进去放火。 孟通海不愧是孟通海,一点就通!马上便领会到了柳茜茜那一个小动作里的意思,虽然隔了一段距离,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她那手上的动作,以及她故意让那个偏将去收拢兵力来看,肯定是要他们趁机进去对他动手脚。 杨怀玉跟孟通海在不太亮的夜色掩护下,一个闪身,便钻进了营帐范围,直奔那个偏将离开的方向而去。 “怎么一回事,牙买加去了这么半天,怎么还不回来,你,你,还有你进去催一下,快!” 柳茜茜一看从边上闪身回来的杨怀玉跟孟通海向她点了一下头,她便知道那个偏将已经gameover了!所以才敢大着胆子用手重新点了一下孟通海跟杨怀玉,让他率人进去催一下。因为有了前面的那一段,守门的兵将只是相互看了一眼,便没有再对他们进行拦截。 话说杨怀玉跟孟通海一进了那粮草的大营,那两位可真是在满大营里转悠着找那个牙买加,特别是那个孟通海,一边四处转悠着放油棉,一边大声喊着牙买加,好像他二人不是在四处放油棉,而是真真正正的在寻找那个不见了踪影的偏将牙买加。 “公主,四处都看过了,不见偏将人影!” 孟通海一下子冲到柳茜茜的面前回奏情况,一边冲着柳茜茜偷偷地挤了一下眼睛,那意思好像在说,一切ok了,可以撤退了! 柳茜茜却坚定的冲着他摇了摇头,用着非常坚定的语气告诉他,再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意思就是一定要等火着起来了才能离开,万一中间再出点儿变故,那今天这一晚上岂不是白做功了。 孟通海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边点着头,一边在嘴里非常响亮的说了一句是!便转身两眼目视着粮草营内的情况。 以他估计来看不出多大会儿,那火一定会从四面八方着起来,而且还会来势汹汹无处下手扑灭!因为现在是大半夜,除了值勤的和站岗的几十人外,也就还有巡逻的那几十人了,营里的兵虽然多,其余的都是在熟睡。除非大火烧到非常大的程度,不然他们一定不会被惊醒的。刚才那个偏将也活该命短,刚进营门没走几步,便被尿憋的寸步难行了,所以他是一闪身就拐向边上的黑暗处开闸放水去了,不然估计他也不会死的那么痛快与安静。 “公主,你看,火势着起来了!” 孟通海跟杨怀玉的两个人四只眼睛,一直瞅着那粮草营内的动向,当四周一些火红色的光圈慢慢的升起来的时候,他们知道那火势已经遍地开花的涨起来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需要再避讳什么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可以大功告成一举攻破他们的联营了。 “通海信号!” 随着柳茜茜的一声信号,也不知道孟通海从哪里摸出来了只响箭,嗖的一声便冲向了天空。 “你们,你们!” “我们什么,没看见里面着火了,所有人集合转身进营救火!” 那些人听柳茜茜这么一喊,全都转头朝着营内的堆放粮草的地方看去,只见那个方向的火光已经冲天而起了。这些人毕竟是专业的押粮运草守护粮草营的精兵,一看那冲天的火光,全都一边大声喊着救火,一边转身就往里面跑!不再理会柳茜茜他们一行人了。 “公主,我们现在怎么办?” “杨怀玉率杨枪队去把营里的那些兵全都给灭了,孟通海带上赶到这里的所有人,一鼓作气直奔粮车,把那些粮食全都带走,不能带走的就给他推火里去,记住要快,从钢门裂的大营到这里也就是一刻钟的马程,虽然杨元帅已经带人在中途拦截于他,不过估计杨元帅手上的那点儿可用之兵,一定挡不了多少时间,所以我们动作一定要快!绝不能给他们留下一粒米。本公主要饿死他丫的!” 这无忧公主够狠!还好她是我们大宋的公主,不然还真是一位很让人头痛的对手呢,这丫的什么损招都能想的出来,根本不按照战场上的套路来,谁能防得了她呀! 98、走马换粮食! 柳茜茜他们一行近千人,全都喜滋滋的押运着西夏国刚到的粮草,往庆州城的虎牢关进了,每个人的脸上全都流露出了打了胜仗后那难掩的得意,所有人的心里都对他们的这个无忧公主是既佩服又畏惧,今夜这么彻底的杀光、烧光、搬光的狠厉手段,实在是很难让人想象得出这是出自那个名声在外的野蛮公主之手。所有人都在庆幸柳茜茜是他们的无忧公主以外,全都在心里补上了一条,以后谁都可以得罪,唯独无忧公主不能,谁都可以招惹,只有无忧公主不能,这丫的手段太狠了,防不胜防呀! 所谓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好像这柳茜茜同学两样全都占了,她丫的既是女人而又不是君子!所以招惹到她的人注定要承受她的雷霆之怒。 杨怀玉一边押着粮车往回走,一边在心里泛起了绵绵的不忍,西夏屡屡兴兵犯我国境是可恶,可是那些兵们也同样也是可怜之人哪! 可恨的可恶的,该杀的全是那些一次次挑起战争的官员,并不是那些普通的兵士的错呀!把他们所有的粮食全都搬走,这未免做的太绝了,让那几十万兵吃什么呀!这与集体坑杀他们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公主,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绝了,那几十万兵并没有错,错的是他们的大王跟官员呀!” 杨怀玉紧走几步,同柳茜茜并肩而行,一边走着,一边有意无意的说着他心里的想法。 “心软了?你还真对的起你小羊羔羔的名号哈,不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收起你的同情心,如果他们肯递上降书顺表,本公主会放他们一条生路,还他们回去可用的粮草!” 柳茜茜这话说的倒是比他这个先锋官更像一个战场上的将军。其实柳茜茜也并不是心肠狠毒之人,这只不过是她的一种策略而已,因为她要让西夏的人知道,惹到了她无忧公主会有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她要让张浩看看,并不是只有那个琼花公主可以领兵上战场,她柳茜茜一样可以令敌人闻风丧胆。 柳茜茜他们一行人押着大大小小上百辆粮车进城的时候,守城的官兵却给他们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禀公主,杨元帅带人去设伏钢门裂至今还没有回来!” “什么?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回来了,只有他一人不见了踪影!” 守城官兵的这情况险些让杨怀玉跟杨怀英从马上跌落下来,他们的心里同时响起了一个声音,他们的父帅可能遇到危险了! 柳茜茜也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如果杨文广出点儿什么事,那么今天晚上的行动就相当于是失败的,主帅丢了,再成功的一次行动也是失败! “怀玉、怀英你们不用担心,杨元帅吉人自有天相,他可能只是晚归了一会,就算杨元帅真的落到了钢门裂的手里,我相信钢门裂一定不敢轻易动杨元帅一根汗毛,先派人出去打探一下情况再说吧!” 听了柳茜茜的话语,又看了看所有人脸上的疲惫,再抬头瞅了一眼东方那渐现的鱼肚白,杨怀玉只得轻轻地点了点头,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一夜无眠静候天亮的人又何止只有宋营的人呀,西夏的人更是两眼睁的一般圆的瞪到了天亮。 “人杀光了,草烧光了,粮偷光了,元帅怎么看这件事?会是哪一路人马做的如此绝决?” 李谅祚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跪在下面的钢门裂,他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有人在一夜之间做的如此绝,被人偷营劫寨烧粮草的事不是没碰到过,可像这次如此漂亮的洗劫一空还是头一次!这真不能怪他起疑心,毕竟那可是几百车的军粮呀,那是他们这几十万大军一个月的口粮,下一批粮草还要等近一个月才会到,这一个月的时间要他们这些人怎么办?总不能学那树上的鸣蝉餐风饮露吧? “王上,这事的确蹊跷,按说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马,都不可能如此神的把所有粮车全都运走,除非他们事先清楚我们的情况,知道我们粮车的数量!” 钢门裂同样是一头雾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可是现下他最想做的事情,不是追查这粮食是怎么丢的,是何人偷走了,他现在最想解决的是这三军的早饭问题!如果让他们知道粮草全部尽失,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人心恐慌呀!这军心一但动摇了,那可就是一个大麻烦了。 “元帅,先把王帐用粮拿出去,开火造饭,不要引起军中大乱!然后你再去其他三国那儿先去征借几天的粮草过来,同时请督运粮草的人员加紧把下一批粮草送上来,越快越好!” 李谅祚一岁继承王位,十二岁开始亲政,虽然他现在还很年轻,不过他的从政经验却已经很老道了。这一点从他处理军务政务上都能看的出来。而且他亲政以来,一直主张亲宋辽走和平共处的路线,只是拗不过他家姑奶奶天天在他的面前哭诉,又加上这几年他们西夏养得膘肥马壮的,他的心也开始变得野了起来,再加上西夏周边的几个小国臣服之后,这更加的膨胀了他想要扩张领土的野心。所以才会在双阳公主他的姑奶奶,也就是那个平西王狄青的原配王妃的怂恿下,才会亲率几十万大军,纠合周边三个小国组成四国联军向大宋不宣而战。 “王上,臣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做下了这等罪恶滔天的事情,可是臣下在见到火光驰援的时候却在中途路上遇到了杨文广,而且臣下已经把他一举给擒获了,或许我们可以拿他跟宋营那边换一些军粮过来。” 钢门裂的这一番话在这个时候说将出来,无异于是刚刚落水的人,遇上了一个正沿着岸边走来的人一样兴奋。 “哦?有这种事,将他带过来,本王还真是有幸可以在自己的大营内一睹杨家将的风采!” 这一消息让李谅祚那有些灰暗的脸色,终于开始慢慢的阴转晴了。并且嘴角眉梢还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真是搞不懂他,难道一个杨文广比那三军的口粮还要重要吗?他笑个毛呀! 99、杨文广你老值钱了 “报,公主,西夏人绑着杨元帅在城外叫阵!” 来了,嘿嘿,没想到他们比我们还着急,居然连早饭都不让吃了。早饭?估计他们今天是没早饭可以吃了!想到这里,柳茜茜冲着杨怀玉跟杨怀英一招手,示意他们二人附耳过来。 “公主,这样好吗?不会激怒他们吧?” 杨怀玉听了柳茜茜说出的话儿,嘴角上先是挂上了一抹邪邪的笑,又因为想到了他那被擒被绑的父帅,所以心中难免多了一丝忧虑。 “嘿嘿,本公主要的就是这效果,我要让他敢怒不敢言!活活气死他丫的!” 听完了柳茜茜的话语,杨怀玉跟杨怀英对视了一眼,感情西夏手里抓的人不是她丫的老爹呀!居然损招层出不穷。 “安了,只要听我的,本公主保你父帅有惊无险!” 柳茜茜冲他们兄弟二人摆了摆手,继续坐那儿用她的早饭,而且那度还远比平时慢上了不止一倍。柳茜茜的这个态度看在杨怀玉的眼里,那简直就是属于欠打没够!可是人家是公主是高高在上的君,而他只是臣下,所以除了无奈的摇着头陪她一起慢慢的用早饭,好像别无他法。 柳茜茜抬头看了一眼摸着脑袋不知道何去何从的传令兵,浅浅一笑。 “去告诉他们,就说本公主正在用早饭,请他们先等上半个时辰再说!” 杨怀玉对于柳茜茜那些折磨人的法子还真是很惊奇,现在在他的眼里,柳茜茜已经与在郭镇初见的那个刁蛮的郡主完全不一样了,那时候的她从来不会去理会什么国事战事,而现在的她却在用心做着每一件事。 “城下何人?这一大早就来扰人清梦是不是不太好呀!本公主的早点还没用完,你们就在下面叽里哇啦的叫个不停,是不是诚心不让人吃饭呀!” 柳茜茜高高的站在城墙之上,统共说了三句话,句句不离吃字,她就是诚心要气死他们,特别是当她看到是钢门裂亲自来叫阵的时候,她心里的底气更加的足了! 咕噜一声传来,钢门裂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自己肚子的叫声,他迅左右看了一下,现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一种,我们还是先回去吃饭吧,吃完饭再来叫阵打起来也更加的有力气呀!站在这儿闻人家的饭香也已经足足闻了半个多时辰了,还真娘的奇了怪了,这宋人吃饭都喜欢每人端一个饭盆蹲在城墙上吃呀!嘿嘿,如果他们知道,这其实是柳茜茜特别下令让宋军的人这么干,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联想到一些什么。 “本帅就是想看看你们到底能不能饿着肚子打仗?万一哪一天我们的粮草后继不及时,你们是要饿死还是要战决,去抢宋人的粮食?” “杀,杀,抢粮食!抢粮食!” 随着钢门裂的几句话儿,西夏的儿郎们全都像是瞬间充电了一般声势浩大的喊打喊杀。 柳茜茜看到下面如狼似虎的西夏兵,看到钢门裂几句话便能引起的这一番剧烈反应,她才知道并不是一顿饭不吃就可以没力气打仗,她也从侧面上知道了,这西夏兵无粮可吃的情况还在瞒天过海的遮着掩着。想到这里,她不由在脸上露出了一丝甜美无比的笑面。 “打开城门,出城迎敌!” 随着大门吱嘎一声的开启,柳茜茜与杨怀玉两骑并排跑出城外,跟在他们身后的依然是那劫营偷粮的一千人,因为其他人现在还在恢复中,根本无法出城迎敌! “怀玉,把我的点心拿一点儿过来,饿死了,连早点都不让人吃就来叫阵,你还有没有人性呀,不知道吃饭皇帝大呀!” 柳茜茜一拉住马缰绳,让马儿稳稳的在距离钢门裂一百米的位置上停了下来,其实两军出城对阵的时候,大可以隔得更远一些没必要离这么近,因为柳茜茜要让他们清清楚楚的闻到她手里点心的香味。 “钢元帅用过早点了没,要不一起来点儿?这阎王都不差饿鬼呢,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喽!” 好一句阎王都不差饿鬼,无忧公主你够狠,明知道人家就是连马料都没得吃,还故意在人家面前说这些话,这摆明了就是偷走人家的粮食,还在人家的面前奚落人家差饿鬼呀!这一招也只有像无忧公主这样的人才能想的出来吧!杨怀玉现在真的很庆幸,他从来没有得罪过这位无忧公主,不然他怕是怎么死了都不会知道。 “无忧公主是吧?不用在那儿说风凉话了,划个道儿出来吧!” 钢门裂几句话儿一出,柳茜茜气得一扔手中的点心,打马就冲着他过来了,只是在快到他马鞭所及的位子上又重新停了下来。 “哇靠!钢元帅,这叫阵的可是你老人家,怎么反叫我一个小女子划道儿呢?丢不丢人?” 柳茜茜马鞭一指钢门裂的脑门,脸上虽然挂着灿烂的笑,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儿,却是比那个烟囱里冒出来的那个黑东东都呛人呀! “你,哈哈……小女子?有意思,岂不闻古语说的好,惟小人与女人难养也!不知无忧公主属于哪一类呀?” 看来钢门裂深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这对付上战场的女人最好用的好像就是激怒她们,然后在她们脸儿变绿了以前,出其不意的一举擒下她。可惜他碰上的是柳茜茜,是专门为了找事而找事的柳茜茜。 “钢元帅还真是不太了解无忧呀!很荣幸,无忧二者得兼,不然你们那粮草营也不会颗粒无余,你们西夏的三军儿郎今儿也不会饿肚子了不是!” 柳茜茜脸上的笑在无限度的加深,因为她如期的看到了她这一句话所引起的巨大反响。 什么,我们粮草没了!粮草没了…… 只见西夏军中听到柳茜茜这一句话的所有人,都在窃窃说着相同的一句话,那就是他们的粮草没了,他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原本吃饭的时间人饿着,马没喂的就跑出来叫阵杀敌!却原来是这么一会事呀! 钢门裂一看他精心掩盖的事情,被大宋公主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给揭破了,恼火之余也终于让他知道了,是什么人那么干净利落的搬空了他们的粮仓。 “呔!我骂你个心肠歹毒的大宋女人,来来来,近前来吃本帅一刀。” 这钢门裂看来是真的怒了,连脸都一点儿点儿的变绿了。可见他个老小子还真是被柳茜茜气得不轻呀! 一见钢门裂挥刀冲着柳茜茜过去了,杨怀玉赶紧催动战马上前,斜刺了一枪拦住了钢门裂冲着柳茜茜砍出去的一刀。说了一句,杀鸡焉用宰牛刀,公主退后交给末将就行! 再看柳茜茜人家两只眼睛盯着那向她当头砍下来的大刀,压根就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她不是吓*了,而是心中有数,这个钢门裂是绝对不会轻易伤了她的性命。因为他此行的目的是粮食。 “怀玉退后!” 柳茜茜说了一声怀玉退后,便打马横在了杨怀玉与钢门裂的中间,斜眼瞅了一下那对面的钢门裂,不急不慢的说了一句话出来,险些让他栽到马下。 “一车粮食换回杨元帅,然后咱们再打,本公主输一场给你们一车粮食,如何?” 钢门裂听完了柳茜茜说出来的话语,不由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杨文广你他娘的老值钱了,你们的公主才用一车粮食来换,元帅怎么了,也不过是人家手里的一车粮草而已! 100、狼走了,虎来了! “好,这一局本帅亲自出马,儿郎们都在后面给本帅压住阵角!” 钢门裂一听柳茜茜那句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话语,肺都要气炸了,直接一催战马来到了柳茜茜的面前,看他那意思是想把这个偷营劫寨的敌国公主给生吃活剥了! “嘻!本公主可没空陪你玩儿,本公主的肚子还没填饱呢!” 杨怀玉跟孟通海听了柳茜茜说出的这一句话,险些嘎的一声抽了过去。要是说她没填饱肚子,那整个大宋三军就可以说是没人吃过东西了,那一桌子东西除了她老人家,好像别人还真没动过多少。 人家柳茜茜可不管听见她话儿的人是什么反应,径自催动战马往一旁闪去,嘴上虽然说着她不陪他玩儿的话语,可是她老人家的马却始终没有退回兵阵中去,而是在战场之上不停的绕着钢门裂兜圈子。 “嘿嘿!要不让杨文广陪你打一局,若是他赢了你无偿放他走,若是他输了还是老规矩,一车粮食!如何?” 柳茜茜眼珠子转来转去,又把话题扯到杨文广的身上去了,她虽然说的委婉含蓄,可是钢门裂并不是*子,他贵为联军统帅,又是西夏一顶一的重臣,怎么会连她话里语间的那点儿心思都听不出来呢!这柳茜茜转着弯拐着角的不就是想着要把杨文广给弄回去嘛! “哈哈……说来绕去的,你不就是变着法儿想把你们的元帅给换回去吗?老子就是吃泥咽土也不换!” 嘎?这小子居然看出本公主的心思了,还真是太也的小瞧他了,也怪自己一上来过于心急了,三句话不离杨文广才会被他抓住这个小辫子。好吧,你想要玩,那咱就陪你好好玩玩,咱这吃饱喝足了的还会怕你这饿着肚子的吗?笑话! “呵呵……钢元帅真能说笑,杨文广就一个半大糟老头,无忧要他何用,他的那两个儿子才是无忧的最佳人选,所以放与不放全凭你看着办!反正我大宋三军早在本公主来时已经正式易帅!有他没他,无关紧要!亏你还真拿他当宝看了!那你自己留着供起来吧!本公主还不要了呢!” 柳茜茜话语一说完,便向一脸焦急的杨怀玉递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你小子不要犯*,我这只是故布疑兵之阵,要是我们真把你那老爹看得太重了,怕是还真就换不回来了。 钢门裂一看柳茜茜话语说完之后,还真就一打马返回了宋军阵营,一时间还真让他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不知道是该相信她说的话呢,还是不相信。 若说相信吧,这杨文广好歹也是大宋的三军元帅,好歹也是有着赫赫战功的杨家将,就是退一万步来说,他的那两个儿子不是也在军中阵前吗?没道理连他们二人也不救他吧?可是若说不信呢,人家还真就一转身一扭头不理你了,随便你爱咋滴咋滴! 真是恼死钢门裂了!其实他也是因为军粮颗粒无余才会乱了阵脚,不然以他的心智只要静下心来,一定会想通柳茜茜这里面的弯弯绕。 “哇呀呀!气死本帅了!你们这一群宋朝的猴子,先偷我粮草,又戏耍我元帅,看本将军怎么把你们一个一个拍成肉饼!” 随着一声哇呀呀的大叫声,从西夏阵营中窜出一个人来,此人生的虎背熊腰,一张脸儿有大半藏在了胡须当中,若不仔细看还真就会误认为是从哪儿跑出来一只猴子呢! 钢门裂一看自己这边有人出来了,那么他也就没有再留在战场上的必要了,毕竟对付大宋的一个*臭未干的小娃儿,可是用不到他这个元帅亲自出马咧!如果不是他的这个心腹大将跑出来,他还真不知道他是要同杨怀玉打一场,还是要打马回去重新换人! 要知道在战场上,那可是将对将,帅对帅的比试,没道理第一场人家派出来一个小娃娃,他这个四国联军的统帅就屁颠屁颠的亲自上阵了。还真当他西夏国无人应战呢,还是当他们一顿饭不吃,全都没了战斗力。 “元帅请回,看末将怎么将这个连牙齿都没长全的小娃娃锤成肉饼!” 那大汉跑到两军交锋的战场上时,抬手冲钢门裂一抱拳,请他将这一场打斗交给他来处理。 钢门裂冲他一点头,说了一声小心了,便调转马头径自回归了西夏阵营。 “来将通名!你小爷手下不死无名小辈!” 杨怀玉看着钢门裂打马回去了西夏阵营,西夏那边跑出来了一个分不清是人还是猴的大汉,便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柳茜茜,那意思是想问她是打还是不打! 柳茜茜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抬起手来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下,那意思是格杀毋论!先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再说! 真的很怀疑柳茜茜那过于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她就那么笃定杨怀玉一定会赢?还让人家格杀毋论! 切,你丫的看没看过杨家将全传呀,没看过闪一边儿去,不知道杨怀玉就是在这儿一战成名吗?你以为光凭着他老杨家的那点儿光辉历史,就能让他名扬天下,让所有人都信服他呀!死远点儿去,别在这儿担误偶家的小羊羔羔成*人,呃,错鸟,是成名! “老子乃是四国统帅座下左先锋,付暴!小子报名受死!” 杨怀玉一听他这名儿直接就乐了,这连打都还没打呢,你肚子这就爆了,这真要打起来了,是不是你浑身上下都得爆呀!也不知道这杨怀玉是从小就有这联想因子,还是跟柳茜茜混在一起时间长了,感染上了她的这些习惯。 “那个肚子爆开的听好了,你小爷乃大宋小五虎上将之一的杨家将!” 哇靠!这名字够长,可就是说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他姓谁名谁呀!那个付暴的性子还真就跟他的名字有的拼,一副火暴的急性子。他一听杨怀玉拉拉总总说了半天一长串,还是没有说出他的名字,那头上的火光直接就冒出来了。 “哇呀呀,好你个脸皮比地还要厚的小娃娃,休得要借老杨家的名号来唬老子,快快说出你的名姓,老子也好送你归西!” 迂腐!这古代人就是这一点儿不好,太过迂!难不成*人家不报姓名你还就不打了,管他叫什么名字,直接上去一锤子拍死他丫的完事。呃,好像这丫的是敌方那边的哈!柳茜茜在心中完了一通感慨之后,才现他所说的那个被拍死的对象是杨怀玉。 “小爷乃杨家将第六代传人玉面虎杨怀玉是也!听完名字就过来领死吧!” 哇靠!这两位一个比一个牛,也不知道最终谁会结果了谁,都在那里叫喊着让对方领死,还真是有够让人汗颜的! 柳茜茜现在在心里还真就没多少的底了,因为那个什么暴的跟杨怀玉站在一起悬殊太多了,整个一老鹰跟小鸡的比例,当然了那小鸡是指杨怀玉。不然她也不会心里没底了! 101、杨怀玉首战扬威 “我管你玉面虎还是米面虎,着家伙吧!” 付暴哇呀一声抡着两柄大锤便上来了,杨怀玉一看,好家伙!这小子手里的那两个大锤估计跟高英的份量差不到哪去了,如果高英在就好了,不过高英那小子就是现在在这儿,估计也得趴着! 杨怀玉挺枪向上一挑一挡,来了个四两拔千金,把付暴那直奔他脑门的两柄大锤,就那样轻轻松松的给格开了去。 如果不是先前打擂的时候,跟高英过过招,怕是今天这杨怀玉还真是吃一番苦头了,还好他跟高英过招的时候,虽然险险的小胜他一筹,不过却让他悟出了一个门道,那就是当对阵力大无穷的人时,杨家枪比他的那八宝三尖两刃刀要好用。 所谓一寸长一寸显,他虽然力大无敌,架不住它枪杆子长呀! 就这样一来二往的约有几十个回合过去了,眼见着那付暴的三十六路锤法全都要用完了,却依然是锤锤抡空,再看人家杨怀玉,我躲,我闪,我格,我就是不跟你硬碰硬!这种情形不由让他心急如焚。 “哇呀呀!好你个不要面皮的小娃娃,你这是对阵杀敌呢,还是躲猫猫来了,不敢跟老子对着打,那就趁着你脑袋瓜子还完好无损的时候赶紧给老子滚球!” 付暴这一嗓子喊的,那叫一个底气十足,声如洪钟呀!不仅是在近前观战的柳茜茜他们听了个清清楚楚,就连在后面阵营里的兵将们也是全都听的真真的。 杨怀玉一看,时候差不多了,他的锤法也就这么些了,再这样跟他玩下去还真就没啥意思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咱给他来个痛快的,枪挑他一个透心凉,让他去阎罗王那儿报道去吧! 想到这里,杨怀玉枪交左手,右手呼的一下从背后拔出了他的那柄八宝三尖两刃刀,劈头盖脸的冲着付暴就砍下去了,要知道他的这一招可黑呀,你要是躲开了我右手的刀,那么我左手那枪也不是拿着好看玩儿的,保准一枪过去扎你个透心凉! 杨怀玉在这边主意打的是不错,可人家付暴也不是*子,人家好歹跟着那个钢门裂出生入死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点儿战场上的经验还是有的。 付暴既然看出了杨怀玉那隐藏着的一手,自然就不会让他得惩了,可是不让他得惩的唯一办法,就是掉转马头,给杨怀玉一个马屁|股闻! 可是他一掉马屁|股可就出状况了,他是躲过去了,可他的那马可是实实在在的挨了杨怀玉的一刀哇!这马儿屁|股上一疼它直接不乐意了,心想好你个付暴,你怕自己不挨刀就挨枪,你让咱替你挨这一下子,老子还不干了呢!这马儿一阵蹶子撂的,险些把那个付暴给掀翻到地上去,然后一仰脖撒开四蹄就是一通没头没脑的跑哇! 西夏这边的人一看,完了,这一场算是输了,不管人有没有输,这马儿一跑你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辙儿了。 杨怀玉也没想到会出这么一个状况,他还端着枪在那儿等着扎他一下子呢!要说这杨怀玉临敌经验还是少哇,若换成是杨文广那个老油条,怕是付暴这条小命还真就交待在这儿了。 柳茜茜一看,好呀!这一仗胜的虽说有点儿侥幸的成分在里面,可不管怎么样咱还是胜了,这就叫开门红。 随着她的一声叫好喊出口,宋军这边算是开了锅了,一声连一声的叫好呐喊声那是一浪盖过一浪呀! 再看西夏那边的士气相对于宋军这边可就低靡了不少呀,低靡归低靡,可人家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士气可言。人家右先锋这会儿正在摩拳擦掌的瞪着两只大眼睛,随时准备上去教训那个小白脸子杨怀玉呢! 想的这里,他立刻打马出班,向钢门裂请缨出战。钢门裂一看出列的是右先锋,心里当然愿意了,他还怕那付暴一败会影响到他这边的士气呢!回头一看虽说士气不算太高,可每个人眼睛里却都是充斥着一种怒火,一种想要把宋军全都烧成灰烬的火焰。 钢门裂不由在心中盘算,不如他再在火上浇点儿油,索性让这把怒火更加的狂烈一点儿。 “那个阿不鲁呀,付暴都败了,你能行吗?不行可别硬充哈!” 钢门裂这话一出,再看阿不鲁的那脸儿,那还能叫个脸吗?简直跟那个锅底灰没啥大区别,如果他现在蹲在黑影里不笑,铁定会被人当成无头尸暴打! “区区一个小白脸子,老子还不放在心上!上一场若不是他小子使诈,付暴也不会落败,再说了他只是马惊了根本算不上是落败,我看他也就这么点儿本领!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我今儿就不回来了!” 阿不鲁一边说着,一边扬鞭打马可就跑到杨怀玉的近前了。马鞭一指杨怀玉的面门,先是非常粗鲁的呸了一口,接着才扬起他手里的秃杆枪当胸就刺!连个招呼都不打。 “呵,我说要打是不是也要先报上你的名号,小爷枪下可是不死无名冤魂!” 杨怀玉打马躲过他的这一枪,趁两马错蹬的时候,出声问他的名姓。 “你爷爷是右先锋阿不鲁,领死吧你!” 阿不鲁话虽是说了,可他小子的枪却没有停下,更是趁着两马交错的这空档,身子往后一倒给杨怀玉来了一个回马枪! 话说杨怀玉虽然是以刀法见长,可是那杨家枪他也是修习了不少了,所以对于在两马交错刺回马枪这一招,他还是早早就防备了的。若不是因为先前那一战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他也想给阿不鲁一个回马枪。 杨怀玉身子伏低,挺枪往上一挡,阿不鲁的这一记回马枪算是啃了**了。 就在这个时候,孟通海打马跑了过来,小嗓子一捏,说了一句话儿,险些让阿不鲁掉下马来。 “我说西夏的那个*大个,你小子咋这样欺负怀玉哥哥咧!” 不用说阿不鲁了,就是杨怀玉听了孟通海捏着鼻子的这一声喊也好悬没晕过去,回头看了才知道是那个一向爱作怪的孟通海来替换他下场休息。 “怀玉哥哥,你也太不仗义了,这好东西哪有自己一个人吃独食的,你后面歇着去,这个*大个交给小弟我了!” 孟通海冲着杨怀玉一通挥手,又挤眼睛又抖眉毛的,活像他是来演出的不是来打仗的一般。杨怀玉扑哧一声笑将出来,说了一声小心了便打马回归了本队。 杨怀玉是笑着走了,这边厢的阿不鲁那可是肺都要气炸了,他上来是想着要替那个付暴报仇的,不成想人家跑了,换上来一个黑不溜啾的调皮小死孩!这就好比一个人正打算吃那锅里煮的饺子呢,结果端上桌的却是又黑又硬的窝头,你说他窝火不窝火! 102、孟通海再添新佳绩! “我呸!你们大宋莫不是没人了,派你个还没长全活身子的小黑鬼出来上阵迎敌?” 阿不鲁这话说的,那叫孟通海那个憋气呀!你说他这不是打水的专挑那没开的拎,踢球的专捡那没气的下脚嘛!他小子绝对就是在矬子面前论高低,在黑人面前找白面,吃饱了没事找抽呢!呃,不对,他现在应该是属于那种没饭吃,自己饿得难受也不让别人好受的一类。 孟通海心想,好呀!叫我黑鬼,你他娘的白也行呀,自己整了个锅底脸,还到处嫌别人黑。要脸不要了!得,咱也别在这事上跟他一般见识,早早了结了他,也好让他早些投胎不是。 “呔,我骂你个天杀的西夏*大个,你整个一被屎催得难受呀!来,来,来,小爷很乐意免费送你一程!记得见了阎罗王一定要告诉他老人家,你小子是大宋小五虎之一的独行虎孟通海送下去的,让他老人家看着该赏就赏,该罚的就罚在你身上好了!” 孟通海一番话说完,也不再跟阿不鲁罗嗦,拿着他的那个秃杆枪就迎上去了。要说这孟通海的本领在五虎上将里面那绝对属于最差的一个,可是真要把他的武艺放在偌大一个战场上来看,他也不是白给的主,他能闯出万里独行虎的名号,绝对不是叫假的。 只是他的秃杆枪碰上阿不鲁的那柄秃杆枪,还真就王八出游碰上了乌龟,那叫一个完美组合呀! 只是阿不鲁既是四国联军的右先锋,那本领绝对不会在孟通海之下,若单凭枪杆子上的本领较量,孟通海肯定不会是阿不鲁的对手,你看这不才几十回合不到,他就有些吃力的招架不住了。 不过,孟通海还有一个杀手锏就是那坐下的那匹瘸腿马,别看他的那马跟他一样瘦不拉叽,瘸着一条腿不说,还耷拉个脑袋,活像得了软骨症一般的摇摇晃晃,二级风一吹就有可能支撑不住倒下去的样子,这马可是一匹通灵的宝马呢!关键时候不但能救他的命,还能助他杀敌咧!不信?你往下看,这不来了嘛! “马儿呀,掉腚来个绝响崩死他丫的!” 孟通海这话一落地,那马儿还真就听他的话,屁|股一撅就到了那阿不鲁的面前了,尾巴往上一翘,扑哧一声巨响过后,再看阿不鲁,人已经不在马上而在马蹄子底下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事情是这样滴,他这马放了一个带着级杀伤力的屁,那股子力道任谁不防备给它迎面崩上都得掉马下去玩儿,可这马它不让你在它的下面玩儿呀,这不往后一挪马脚,一蹄子就给他踩当胸上了。那阿不鲁可是当场就没气了。 钢门裂一看,不由两手摸着他的那颗没有几根头的脑袋哇呀呀一阵乱叫!眼见着他的两个先锋,一个马惊了跑得没影没踪,没准直接跑回西夏养老去了,另一个呢,当场被人家一马蹄子给踩死了,你说他这脸面上还能不能挂的住。 “哇呀呀!气煞本帅也!哪位将军再去替本帅教训那个黑鬼?” 钢门裂这话连说了三遍愣是没有人应声,不由得他恼羞成怒的回过头去,用眼睛一一扫视站在他身后的那十几位将军。 “哼,一个狡猾的小鬼!不过就是靠着一只破马耍诈侥幸得手罢了,哪里有什么真功夫!鄂厉龙叫你的人前去应敌,本帅不是叫你们来看热闹的!” 钢门裂回过头去挨个扫了一眼他自己队伍中的那些个将军们,一个个全都跟斗败的公鸡一般蔫个头耷拉个脑袋。当他的目光扫视到啅罗国这一队时,目光在鄂厉龙那倨傲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便当即下令命他派人前去迎敌。 鄂厉龙一听钢门裂点到了他的名号,心里老大的不爽。不由在心中暗骂钢门裂是一个生儿子没**的乌龟王八蛋。虽说他平素与钢门裂极为不对盘,可这也不能在宋人的面前闹僵了不是。所以他只好压下满心的牢*,点兵派将前去迎战孟通海。 “布拉,你去教训那黑小子一番,记住了见好就收!事情一出现不妙马上给本太子跑回来!” 鄂厉龙这话儿说的够清楚明白了,那意思就是不管是你占了便宜还是宋将占了便宜,你都要好好的回来。说的再清楚一点儿,这一仗你纯粹就是出去应付事儿的,应付一会儿意思到了也就行了! “领命!” 布拉一声领命过后,便打马前去迎战孟通海,柳茜茜一看,好家伙你们死了一个,又出来一个新的,也不知道那孟通海的体力还能不能行,这车轮悠悠一个接一个下去,那可是再硬的好汉也能被它碾碎了哇! 可眼下这虎牢关内能上阵的将军也就他们两个了,那些个还不知道现在是站着还是躺着呢!杨怀英呢,又在守城,严防钢门裂耍诈,一面在这儿摆战场对阵,一面再派人偷袭可就不好玩儿了。所以眼下只能是杨怀玉跟孟通海轮番儿上阵对敌了。 几个时辰过后,眼见西夏那边儿的大将还有一半的人众没有上过阵,大宋这边儿的两人虽然能打,花招也多,可是双拳架不住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家人多呀!柳茜茜先前担忧的那车轮战真的就生了。 要知道钢门裂既为统帅,那可不是送送礼走走后门就能行的,那要凭真本事去争。所以几场下来之后,他就现了宋军这边能上场对阵的就只有那么两个人,所以这最原始的车轮战便上演了,人家不管是西夏还是啅罗抑或是西凉、黑水国的将领们,全都是上阵晃荡一阵子就退回去,然后再换一个人继续上来叫阵,反正你横打竖打就那么两个人儿,你不是本领高嘛,我们不跟你真打,我们就累你个活王八翻不过盖儿来。 柳茜茜也是瞧出了敌人的阴谋,他们那是典型的我不**你,我累死你的车轮打法呀!可是她也只能干着急,谁让他们现下能上阵的人全都躺在城内呢! 就在柳茜茜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当口上,城门忽然大开,从里面忽拉拉又跑出来了十几个人,仔细一看那打头儿的正是老将忽延明,紧跟其后的依次是金毛虎高英,卧街虎焦通江,还有那个镇京虎忽延云飞等一干众将。 “公主,这一阵请交与末将!” 高英马头稍稍在柳茜茜那儿停留了一小会儿,便打马去替换下已经大汗淋漓的杨怀玉。 “怀玉哥哥后面稍事休息,这杂毛小儿就交给高英了!” 103、小五虎阵前扬威 “来将通名受死!” 钢门裂一看这一场换杨怀玉了,原本还打算着他亲自上阵去结果了他,也好落下个斩杀杨家将的好名声不是,谁知道他的马头还没碰到杨怀玉的衣服角儿,人家宋军那边儿又换新人了。这下子可是让他着实着恼呀! “小爷乃皇族后裔,小五虎中的金毛虎高英!番将通名!” 高英举起他的那两柄大锤,在钢门裂的面前晃了晃,那意思是你小子就等着变肉饼吧! “本帅乃四国联军统帅钢门裂是也!” 不成想这钢门裂刚报完名号,高英的锤子就直直打下来了,那来势那叫一个凶猛,那叫一个迅疾呀! “呔,好你个不知羞的小娃娃,你们宋将惯会用这种不打招呼偷袭的招术,真真是什么统帅带什么兵,老鼠领着一群打洞儿的耗子!” 钢门裂这几句话说完,没把高英乐死,感情是他们躺在城中等着体力恢复的时候,他们这一群人全都上过孟通海那小子的当了。 高英听着心里是没当回子事儿,可后面的柳茜茜不干了,双手叉腰,两眼圆瞪。心里直骂,奶奶个熊,还真当老娘是只会打洞的耗子呀?让你见识一下本公主手下五虎小将的厉害! “高英,把那个拉不出屎来的劳什子统帅给本公主灭了他!” 高英一听柳茜茜那话儿,心想你这是站在后面说话,不知道前情有多危急呢是不?小爷虽说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体力也恢复了一些,可真要上阵杀敌,这体力还是太过虚虚呀!如果他们派来的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我保准痛快的点头答应你,可眼下这厮是统帅哪,没有两把刷子怎么敢揽这瓷器活呢!看他那架式还真悬! 高英的心里嘀咕归嘀咕,可这仗还是要打,所以他现在是卯足了劲抢着大锤就敲呀!他是巴望着能在他的连环锤下分个输赢出来。 钢门裂一看这高英的打法,哪里叫对阵迎敌呀,分明就是拼命来了嘛!你说我堂堂一个四国统帅,犯得着跟你一个小屁孩玩什么命呀!想到这里,钢门裂掉转马头,一闪身打马返回了本队。 西夏那边儿的所有人一看,这叫个什么事儿呀,这打到了一半他们的主帅自己个儿跑回来了,要说是宋军赢了吧,他们的主帅还没有落败的迹象,要说他们没输呢,没输你跑回来做什么呀? 钢门裂这一落跑不打紧,宋军那边可就笑开了,每个人心里都是乐滋滋的,高英也随即打马回归了本队。因为忽延云飞已经跑到前面来了,嘴里还说着什么小五虎都到齐了,没道理只让一个人吃大饼,不让别人分点儿渣滓尝尝。 忽延云飞这一上阵,高英便借势退了回去,说实话对于一个靠力气舞动双锤的大将来说,体力是至关重要的,他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能打一阵已经不错了。 忽延云飞一上阵,立马就热闹了起来。 “我说对面的那些个有胆儿没腿儿,有腿儿没胆儿的番邦小儿们,哪一个过来让你忽延爷爷过过瘾呀?” 忽延云飞这一叫阵不打紧,西夏那边算是开了锅了,不为别的就为了他那与众不同的长相。纵观他们四国的人众,也没有现一个脸上的胡子是黄色的人儿呀!偏偏这宋营却出了一个,怎不让他们好奇的议论纷纷呢! “哪一个去把那个黄毛小儿给本太子抓过来玩玩?” 鄂厉龙一看,他们这边四国的将领们全都集中在忽延云飞那长相上了,心里那叫一个老大的不爽。心想他不就是脸上长了几根黄毛吗?他有本太子生得威武吗?有本太子长相俊美吗?说白了,这鄂厉龙就是一个自负兼自大到没谱儿没边儿的主! 鄂厉龙这一声吼过后,他手下的得意大将黑木儿便打马走了出来,冲着他一抱拳说了一声末将愿往,便打马前去迎上了忽延云飞。 “来将通名!” “小爷乃小五虎之一的镇京虎忽延云飞是也!你小子取了个鸟名?” 忽延云飞的这一句调笑的问话,不由让黑木儿气於于胸,他那名好歹也是他老爹挖空了心思想出来的,怎么到他那儿就变成鸟名了呢? “老子乃黑木儿!黄毛小儿看刀!” 这黑木儿使得一柄大刀,长约多少呢,我还真没量过,估摸着也就是六七十公分吧!他那刀原本在刀一类里也属于是长的了,可是他偏偏遇上了使槊的忽延云飞,他的那一杆大槊抡圆了,那可是足以当棍横扫千军呢! 所谓武器长短不同,各有优势!长有长的好处,短也有短的妙用,这两人算是半斤八两撞一块儿了,足足打了一百多回合,还是没能分出胜负。 其实也是忽延云飞体力没有完全恢复,如果是在他的全盛时期,要打败黑木儿那小子应该还是可以的。 眼见的两人都已累得气喘如牛了,两边不得不鸣金收兵换人再战了! 这下子那忽延云飞不乐意了,心想呀,这小五虎但凡出阵的全都是带着功绩回去的,没道理到他这儿就熊了! 所以他就在黑木儿刚要掉转马头往回走的时候,大槊一抡,劈头盖脸就砸了下去。好家伙这一槊下去,好悬没把那个黑木儿给砸成一个肉饼,饶是他眼角扫了一眼忽延云飞,不然这一槊砸实了还真的会让他没命回去,不过就是这样也够他小子喝一壶了!忽延云飞一看黑木儿狼狈的跑了回去,这下总算是乐呵呵的回归了他的本队。 “哥儿几个,你们前面都杀敌立下了功劳了,这会儿该轮到我老焦上场去教训那帮番邦小儿了。谁都别跟我争哈!” 焦通江一边说着,两只眼睛还特别的盯了一眼那个跃跃欲试的忽延明,生怕他个老小子跳出来跟他抢一般。 话儿一说完,不待柳茜茜点头称好,便打马跑到了两军阵前,秃杆枪一横就开始斜着眼睛骂阵了。 “我说对面的还有喘气儿的没了,有就来一个让你焦爷爷打打时间!” 焦通江这话语刚落,便见敌军阵营里跑出来一员大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啅罗国的太子鄂厉龙。 “呔!我骂你个不得好死的小娃娃,本太子前来送你归西!” 鄂厉龙话语一落,便挥动着他手里的兵器上来了,这两人是兵来将当的一阵过招,大约过去了几十个回合的时候,鄂厉龙突然掉转马头往回跑去,焦通江一看这小子要跑,这还没分出个胜负来呢,这小五虎手底可是不走全活身子的敌人,人人手里都有了那战功,就他还没跟那战功沾上一丝的边儿。眼见着好不容易可以有机会捞上一个大的了,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跑了呢! 焦通江打马就追上去了,后面的忽延明喊了一声不好,通江怕是要吃亏,果不其然就在他的这一话儿落地的时候,两军阵前便传来了啊呀一声大喊,再看阵前交锋的两人,鄂厉龙已经勒住了马头,准备回过头来捉拿受伤落马的焦通江。 104、杨怀玉单骑走西凉 焦通江的这一落马着实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宋营这边儿的五虎小将那四位,一看自己的兄弟不明所以的落马了,心里是又急又恨,急的是要赶紧跑过去把落马的焦通江给抢回来,恨的是那个鄂厉龙贵为啅罗国太子,居然耍阴招伤人。虽说他们都没能看明白,那鄂厉龙是拿什么打的焦通江,但有一点儿他们很清楚,焦通江一定是中了鄂厉龙的暗器了。 “呔!我骂你个暗箭伤人的鄂厉龙,什么鸟玩意儿?你那脸皮简直比城墙土还要厚了!” 忽延明一看小五虎余下的那四人全都去抢那个焦通江去了,那总得有人出面料理一下那个出阴招的啅罗国太子呀,总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小子吧!便打马迎上了返回身来的鄂厉龙。张开嘴就是一通骂呀!要说这忽延明老爷子,跟那个孟通海说是爷两个还真不会有什么人怀疑,不是说这二位在形象上有的比,是说他两人那张破嘴,都属于能把死人说活了,把活人往死里说的那一类。 “呸!小子学艺不精愿得了谁人,自古兵不厌诈,哪个规定战场之上不准用暗器了!再说了本太子那也不算是暗器,那叫百毒连珠弩,本太子堂堂正正的正面使用,谁让他长了眼睛当空气摆咧!” 鄂厉龙这一番抢白,虽说有点儿得理不饶人的感觉,可细想一下,他说的那话也不无道理,这战场之上拼的就是个你死我活,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规矩可以讲,真要讲战场规矩,那你们昨儿个夜里做下的那些个子事儿,岂不是更加的不讲规矩了。 饶是忽延明生了一张巧嘴,也一时之间没了话语对答,只好催动战马向前,两人你来我往的便打在了一起。 话说也不知道两人多少个回合过去了,只见这边的忽延明老将已是气喘吁吁的一头大汗了,而那边的鄂厉龙也没好到哪里去!张着个大嘴那粗气喘的就好像被人勒住了脖子三天三夜刚松开一样。 那边厢忽延明与鄂厉龙两人是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双方阵营中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搞些什么东东。 这边厢大宋阵营这边的人儿可是全都哭丧着一张脸儿了,原因很简单,这焦通江身前面部并没有一点儿伤痕,只是鼻头看上去有几个细小的红点儿罢了。谁都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会子事。可人就是昏迷不醒了!这要不是他的那小心脏还在扑通扑通不停的跳着,没准儿都会把他当成死人给埋了。 大宋营中的人儿,七手八脚的赶忙把陷入昏迷状态的焦通江给抬回城里去了。 城外面依然打的热火朝天,城里面却也因为焦通江的这昏迷而炸开了锅,一个个的围过来左看看右看看,就是看不出来那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儿! 孟通海一看焦通江那半死不活快没气的样儿,心想着这小兄弟几个才结识了几天呀,怎么这就要少一个了不成。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这一伤心难过,他那两只眼睛可就跟开闸了的水库一般,哗哗的向下直泄水咧! “我的那个通江兄弟呀!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走了呢?” 孟通海这一嗓子嚎的里面的所有人全都在头上顶满了黑线,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天,都在怀疑是不是天空之上刚好有一群乌鸦飞过! “什么情况?” 柳茜茜跟杨怀玉他们大老远就听见了孟通海在那里扯着个嗓子嚎,不由加快了脚步,心里都忍不住嘀咕了一声,难道小五虎初次出征就要殒落一只吗?进到里面了解了情况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孟通海没事坐那儿干嚎咒人家呢!人家焦通江还活着呢,他就在那里哭上了。 “孟通海,你给本公主闭上你的乌鸦嘴!再让我听到一点儿动静,本公主就撕烂你的破嘴!” 柳茜茜这一通连敲带打的吓唬,别说还真就让那个孟通海安静下来了,只是他依然扁着一张小嘴,活像谁欺负他一般。 “孟小子,就你能出洋相,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 忽延明一边说着,一边大踏步的迈进了中军大帐,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看上去颇有一点儿仙风道骨的老道。 “你们打完了?” 孟通海眨巴着他的两只小眼睛,看着6续走进来的人儿,颇为好奇他们这么快就结束了战役。 “打完个鸟,焦小子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哪有心情再陪他们玩下去,把杨元帅一抢收兵了!” 忽延明这话说完,便上前两步把前面挡着路的几个年轻人全都扒拉到了一边,然后回身请那个老道士近前去看那昏迷不醒的焦通江。 “苗道长,怎么样,有救没?” “嗯!这种东西贫道略知一二,按说这应该是西凉公主孟九环的百毒连珠弩打伤的呀,怎么会在鄂厉龙的手里呢!奇哉怪哉!” “唉呀,苗老道你就别在那儿奇呀怪呀的了,你就直接说你能解不能解吧?” 忽延明一听那苗老道的话儿直接就急了,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他全都还给他姥姥大人了,找他娘要绝对没用。 “明王爷,老道只是说略知一二,可没说过能解此毒呀!” “苗光义,我骂你个老杂毛,别仗着穆元帅器重你,尊你为军师,你就拿把儿哈!我忽延明可不吃你这一套,快些说要如何破解!” 原来那个道长就是苗光义!就是那个与帮着李世民打天下的那徐茂公,帮朱元璋抢皇位的刘伯温齐名的三杂毛之一?怎么看怎么不像哈,这瘦瘦弱弱的脑袋里真有那劳什子高韬低略啥的!柳茜茜耳听得忽延明称那个老道为苗光义,不由在心中一阵翻腾,据说这些个杂毛老道是通仙之体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道没有解药,那打弩的人肯定有,西凉国的公主孟九环也肯定有,找他们要来便可!” “我呸!他们跟咱们都是两军阵前的敌人,人家能给吗?” 孟通海一听苗光义说出这种话来,直接就急了。其实不光他急了,所有的人心里都急,他说的这两个人全是敌军那边儿的主,人家好不容易打杀你一员大将,又怎么会轻易给出解药呢! “那鄂厉龙当然不会给,如果是你去西凉求药,那孟九环公主当然也不会给,若换成是杨怀玉去,那可就说不准了!” 大家一听苗光义这话里好像还有话没说完,便都直接拿眼睛盯着他,用眼神逼他把憋在肚子里的那一句话再给吐出来。 “怀玉,你先前从鄂厉龙那儿得的那柄宝剑拿出来一看便明白了!” 苗光义这话一出,众人才想起,刚才公主跟杨怀玉去抢杨元帅的时候,那个鄂厉龙举剑砍的时候,好像被怀玉给反手夺了! 杨怀玉取出剑身一看,只见正反面各有四个字,分别是西凉国宝和婚姻凭证,这一下他心里终于明白那苗光义所指为何了。这老杂毛是想让他拿剑去换解药呀!杨怀玉看了一眼边上的柳茜茜,见她丝毫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心中一急,脱口而出。杨怀玉愿单骑闯西凉盗取解药! 105、美女?解药? “怀玉呀,贫道的意思可不是让你单骑闯西凉,而是让你凭宝剑以啅罗国太子的身份去认亲,然后再伺机把解药从孟九环那里取了来。” 苗光义的话语刚一落地,杨怀玉就不干了,一口气好悬没说出千八百个不字来,那意思说的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杨怀玉可以去偷,可以去抢,也可以凭宝剑去换,但就是不能做这种冒名顶替去诈婚的事儿。 甭说他心里还惦记着那个无忧公主柳茜茜,就是他心里没有人可以惦记,他所受的教育与良心也不允许他去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 人家好好的一个大姑娘,招你惹你了,你说你偏要出这么一个坏主意出来去坑人家,成完了婚他杨怀玉拿着解药一跑了之了,这让人家姑娘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呀?这还不如堂堂正正的杀了她,抢了解药就走呢!这要是传了出去,他杨怀玉还算个什么呀! “怀玉,为父准了,为了通江贤侄的性命,你就走一趟吧!” 杨文广自从被人从两军阵前抢回来以后,这说的还是第一句话,谁都没有想到一向认死理的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父帅……我……” “唉呀,怀玉哥哥,你什么你,我什么我呀,这可是一件美差呀!有吃有喝还有美人可以抱,没准儿这一去不但解药到手了,就连媳妇儿也带回来了呢!你要真不去,哥几个可去了哈!” 孟通海的这脑子也不知道每天要转多少圈,这眼皮一眨,眼睛一闭一睁不知道就会有多少个心眼儿冒出来。这会子出来又是红脸又是黑脸的一通乱唱,也不知道他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了。 “得!要是你去呀,不是连媳妇儿带回来了,而是连你那马的小命都得扔那儿!” 这谁呀说话这么损,这损人不带脏字儿的本领也实在太高了一点儿,都快赶上那啥跟啥了! 谁,还会有谁,这个地方除了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孟通海,会说出如此话儿来的除了杨怀玉的那便宜舅舅曾杰以外,还能找出第二个人来吗?怕是不能!忽延明都摇头了,还有谁自认可以胜过他们。 “舅舅咧,虽说怀玉哥哥是你的亲外甥,可咱也算是你的外甥不是,虽说咱这模样跟怀玉哥哥比是差了不老少,可好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好人不是!” 这孟通海这话说的还真是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了,他到底是在说这差事只有杨怀玉那小白脸子能干呢,还是在说如果他不去诈婚盗药就不是一个好人? “就算怀玉肯去,难道人家还能不认识自己家的女婿吗?去了也是白给!” 杨怀玉的话语还没落地呢,人家苗老道那话儿就给他接上了。他一听险些没背过气儿去,感情这老道主意早拿好了,就等着他一步一步往套儿里钻了。 “他们那是在娘胎里订的娃娃亲,两人一生下来就分别被他们的**带上山习武去了,谁知道谁长了几只眼睛,几个嘴呀!两家早就说好了,若啅罗国太子去投亲,必须得拿着这雌雄鸳鸯剑中的雌剑前去;若西凉国送公主上门,也必须要拿着他们啅罗国的那个镇国宝物五龙玉狮前去,所以现在谁手里拿着这宝剑,谁就是那西凉国的驸马。” 苗光义这一通话说完,杨怀玉便没了任何理由可以不去了,他现在手里拿着那个从鄂厉龙那儿抢来的那柄宝剑,就如同是捧了一个刚从火里取出来的栗子一样烫手! “介个,介个……” 杨怀玉现在是左看一眼柳茜茜,右看一眼那苗光义,再扫一眼那一脸坚定的他老爹杨文广,还真是难为死他了,这去吧,背上一个诈婚的无耻之名,这不去吧,肯定要背上一个对兄弟见死不救的不义之名了。 思前想后,他决定豁出去了,这大丈夫顶天立地,怎能背一个不义的罪名,所兴只是去诈婚偷药,又不是真的娶那个劳什子西凉公主,不如就走一趟吧!只要在大婚当天偷到解药跑回来就齐活了。 杨怀玉心里虽然如此安慰着他自己,说实话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不好受,何况他心里还装着一个柳茜茜呢! “公主,怀玉为了救兄弟不得不为之,你,你……” 面对着送行队伍中一直沉默的柳茜茜,他不知道他该要说些什么,从这个提议提出来,到现在他要离开庆州城前往西凉,柳茜茜出奇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一直在保持沉默。所以杨怀玉不知道柳茜茜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就此把他当成是一个薄情寡义毁人清白的小人。 “呃,走吧!快去吧!早去早回!” 柳茜茜一句早去早回,总算是让杨怀玉那一直忐忑的心稍稍安稳了一点儿。也总算是让他可以有力气跨上马鞍远去西凉。 “怀玉哥哥,你也别太死心眼儿,虽说咱是为了那解药去的,要是那公主长的好看,你也看着合心意,不妨一起带回来,那样一来西面的这敌邦西凉国可就变成咱的友邦了。” 高英这一通喊也不知道是在帮杨怀玉呢,还是在害杨怀玉,反正怎么听那味儿怎么不对,就好像人家杨怀玉人还没去,就打定了主意要连人带药的一起夺了一般。 只是事情的展往往都会出人意料,总会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结果。虽说杨怀玉打定了主意,只取药不招惹人,可哪有光着身子娶公主,入完洞房后拍拍屁|股就走人那么简单。 话说这一面杨怀玉是一路打马直奔西凉狂奔而去,那一面在战场之上被杨怀玉跟柳茜茜夺了剑的鄂厉龙可也没闲着,人家可也想着这宝剑上的事儿呢!怎么说那也是人家未过门的媳妇儿,这哪有媳妇儿被人抢了还能按兵不动的坐在家里等着她自己回来的道理。 杨怀玉是一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直奔西凉而去,鄂厉龙却也优哉游哉的动身踏上了前往西凉的路了。这真假啅罗国太子相逢在西凉国,一个真太子,一个假太子,究竟谁能进得了西凉城的大门,娶到那个娇滴滴美艳无双,文武兼备智勇非凡的西凉公主孟九环呢? 106、英雄救美! “救命呀!快来人呀!” 杨怀玉正快马加鞭的往前急驶,心想着已经能够看到西凉城的影子了,再加几鞭子便能进到城里去了。谁成想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小树林中传出了一个女子的救命声。 这下子可把杨怀玉难坏了,你说他是停下马先去前面树林救人呢,还是闭上眼睛,捂上耳朵当作什么也没有生一样继续向前赶路呢?还真是左右为难咧! 要是救吧,怕是会横生事端误了进城的时间,临行前苗军师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在第三天的日落前赶回去,也不知道此去是否顺利,若是在这里横生出枝节来,误了回去的时辰,怕是到时候就算有了解药,那焦贤弟的小命也救不回来了。 你说要是不救吧,人家一声一声喊救命,喊的那个焦急外加凄惨,这要真打马过去了,还真是会有些于心不忍,良心不安哪! 罢了,罢了!听天由命吧!天若助我,就让我顺利的救下那个女子,如果天真要取我焦贤弟的性命,那怀玉这条命也舍了给它就是! 想到这里,杨怀玉一催座下马儿,从背后抽出他的七珍八宝三尖两刃刀,大喝一声小贼休要猖狂,打马就冲上去了。 好家伙,这杨怀玉什么时候变得跟高英一样只管往前冲,不看周围环境了,他好歹也先看一下那到底有多少人再冲进去呀!这到好,闭着眼睛,挥着大刀也不管那强掳女子的贼人有多少人,只管挥刀一阵砍去。 还真别说,杨怀玉这一通砍,那些儿活着的,身上没挂彩儿的,全都躲的他远远的了,没有一个人再敢近前拦他。 杨怀玉打马一气跑到了那香汗淋漓的姑娘面前,定睛一看,哇噻!不得了呀,美女,绝对美女,唇如樱桃,眉若弯月,两只眼睛顾盼生辉,面白胜雪,肤若凝脂,那二级小风一吹就有可能会破的小嫩肌肤,还真是谁见了都想去掐一把看看能不能出水儿呢! 难怪这些贼人如此大费周章劳师动众的抓一个姑娘了,就是再多费十倍的力气,这姑娘她也值! 这边厢的杨怀玉两只眼睛盯着人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姑娘,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没完没了的打量上了,那边厢人家姑娘一看总算是来了帮手了,别先管多少了,来一个也算是对得起咱这喊的快冒烟的嗓子了。 等杨怀玉来到那姑娘近前的时候,那姑娘的心就好像突然被什么人给撞了一下一样,上下扑通的跳个不停。 这是谁家的儿郎呀,是喝的哪里的水,吃的哪里的饭,呼吸的哪里的空气长大的呀?怎么看上去就这么让人难以忘掉呢! 且不说他那两条有形的剑眉是如何的勾人心魂,也不说他那跟女子有的一拼的面相是怎样的引人入胜,单说他那身姿就够人回味上三五个月了。你看他细腰扎背,横刀立马,两眼微眯的俯视着众人,这神态,这气韵,还有那一身白袍,还真是会连男人都要艳羡上个三天五天了! “呔,谁家的牲口没拴好,把你给跑出来了,离去,我们牛头山的闲事你也敢插一手?活的不耐烦了吧?” 正在杨怀玉跟那个落难的姑娘两人相互对望,互相倾心外加吸引的时候,那围观的贼人可不干了,凭什么他们现的一个极品娘们儿,免费让这么一个过路的小子瞧个没完呢! 听了那边上贼人的话语,杨怀玉跟那姑娘两人同时一激灵,感情这一伙人是牛头山的山贼呀!难怪会如此的进退有序。 “我骂你个找打的山贼,你小爷我乃三军先锋官杨……” 呃,这儿是西凉城边儿,好像应该报鄂厉龙的名字哈!杨怀玉想到这里,马上接着说了一句。 “扬刀立威的啅罗国大太子鄂厉龙是也!” 杨怀玉说完这一句话后,对面的那些山贼没什么大的反应,反观他身边的这个姑娘,却是面皮一阵红似一阵,面部含羞,两眼含情,羞羞嗒嗒的直瞅杨怀玉,把杨怀玉看的心里就好像有毛毛虫在钻一样奇痒难耐。 “我管你什么太子不太子,什么龙不龙的,碰上了你大爷我,全都得当虫一样给我趴着!” 看来那些山贼在附近是没吃过什么苦头,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口气了,可惜他们今天碰上了杨怀玉,那么注定他们的那一帆风顺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哈! 杨怀玉一看那山贼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抄家伙冲上来了,他心想,跟你们这么一帮打家劫舍抢女子的山贼,小爷也不用讲什么规矩不规矩了。直接一刀撂倒省心。 杨怀玉是刀随心上,一把三尖两刃刀舞的是虎虎生风,没两下就把那冲上来的所谓牛头山的三头领给砍翻在地了,好悬那刀尖偏了一分,不然他的那小命可就报销了。饶是这样,也让他的半条胳膊皮肉分离了开来。 牛头山的二头领一看,自家兄弟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怎么还能无视呢,挥舞着他手里的一条长棍就冲上来了,看那意思,是想来个横扫千军把杨怀玉从马上打下来。 可惜木棍碰上刀永远是木棍吃亏,何况人家杨怀玉这刀还是一把名符其实削那舍如泥的宝刀咧! 他这横刀一拦,再看那二头领手里的木棍可就变成两节烧火棍了,那家伙脑子转的也快,一看自己手里的家伙被人家轻轻一刀就给断成了两截,顿是心生凉意,撒开脚丫子就往回跑! 这牛头山的众山贼一看,他家的三个头领没多大功夫让人家给打了两,剩下一个大头领又缩着个脖子直往后倒退,这下子他们心里可算是有底了,跑哇,再不跑没准脑袋就找不到脖子了! 那些山贼相互对望了一眼,撒开脚丫子就往四面逃窜而去,只是那没敢上前的大头领人家输人不输阵,跑了几步还不忘回过头来说上一去套话。什么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咱们这账以后再算! 眼见着那些个山贼跑了个没影没踪,杨怀玉那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彻底放下来了,他也怕遇上的是难缠的茬子,道不是怕打不过人家丢人丢性命,他是怕他自己的小命丢了不打紧,还连累了焦通江无药可医而亡,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回过头了冲着那个姑娘一抱拳,说了一声,后会有期,扬鞭打马就要离去。 那姑娘一看,这怎么能行呢,这可是救命大恩,怎么能让他说走就走呢!何况他还是鄂厉龙! 107、孟九环择夫 “恩公请留步,奴家孟九环叩谢恩公救命大恩!” 孟九环一边收拢起自己的宝剑冲着杨怀玉盈盈下拜,一边趁杨怀玉甩蹬离鞍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他横插在腰间的宝剑。 举起来一看,剑身的两面果然有西凉国宝跟婚姻凭证八个大字,这下子她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看着一脸疑惑的杨怀玉,孟九环双手举剑递到他的面前,两眼含情默默的看着他,小嘴一张说出了一句让杨怀玉大喜过望的话儿来。 “奴家正是西凉国主孟达之女孟九环,不知太子此行何往?” 杨怀玉一听面前这姑娘就是他要去找的那个西凉国的公主孟九环,心中顿时大喜过望,刚要开口向她求取解药,转念一想,那连珠弩被军师说的神乎其神,想必那毒药定不是一般的毒,那么相对的那解药也肯定是稀罕之物了,如果就这样开口向她求药,难保会碰一鼻子灰呀!还是按照原定计划,一步一步稳中求胜来吧! “呃,本太子督军两军阵前,路过西凉特来拜望一下伯父伯母。公主因何一人落单遇险?” 杨怀玉在得知了面前之人正是他想方设法都要去套近乎的孟九环的时候,不由心生澎湃之际,也开始不卑不亢的同她闲聊了起来。 “呃,九环是出城打猎,因为追赶一只金色小狐狸才会误入此处,不成想却碰上了牛头山的山贼在这个林子里歇脚,才会有此一难,幸好太子打此路过,不然这后果还真是不敢想呢!” 这两人是越说越近乎,越说越亲,就好像这哪辈子的情人分离开了,好不容易再见面一样,你一句我一句,你问我答的一路向西凉城中走去。 这一刻再问杨怀玉柳茜茜是何人,估计他会很干脆的回答你一句,老子不认识,老子现在就认识一个孟九环! “小侄拜见伯父伯母!” 进到城中之后,杨怀玉在孟九环的指引下,拜见了孟达夫妇,接着孟九环又把她如何在城外遇险,杨怀玉是如何如何的打退山贼救了她一事,跟她的爹娘添油加醋的细说了一遍。 孟九环在叙说她与杨怀玉两人相遇经过的时候,她的两只眼睛还时常有意无意的往杨怀玉的脸上扫上那么两眼。 这一情节自然逃不过孟达夫妇的火眼金睛呀!自己的女儿那一脸含羞带娇的小女儿样子,他们当人父母的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事呢? 感情这女儿是对这个未来的夫婿相当的满意呀!他们还一直在担心,当初同啅罗国两国订下的这个联姻太过草率了,万一那个啅罗国的大太子是个瞎子,瘸子,抑或是个*子,难不成他们还真要把自己如花似玉的一个宝贝女儿嫁过去不成,如今天一见这杨怀玉,孟达夫妇不由对望了一眼,同时在心里说了一句,这女婿还真是打着灯笼都难以找出的好面相,好本领呢! 杨怀玉一看孟氏夫妇两人自从他拜见了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拿眼睛在他的身上扫来扫去,瞄去瞄来,一颗心还真就忐忑不安的找不准地儿了。难道他们瞧出什么破绽来了不成,按说自己自打进城除了拜会二老以外,可是一句多余的话儿都没说呀! “呃,贤侄快快请起!我那老友身体可还健朗?” 孟达一句话出口,才唤回了心神有些游离的杨怀玉,虽然不知道他嘴里说的老友是谁,估计是在问候鄂厉龙他老爹吧,管他是谁呢,咱就当是在问候咱的老爹回答就行了。 “托伯父的福,一切安好,不但身体健朗,还能上阵杀敌呢!” 杨怀玉这话可一点儿也不假,那杨文广此刻不正领兵在两军阵前呢嘛! “那就好,那就好,贤侄此来可是为了投亲?那婚约的信物可曾带了?” 既然对这个未来女婿一家三口都非常的乐意,那么还跟他寒喧什么,直接切入主题给他们在城中成亲了省心,免得这么好看的一个女婿错过了再被别国的公主给抢先了,那他们女儿岂不是就要给人家做小当二房了吗? “呃,家父是提过这一事,只是不知伯父意下如何?” 还意下如何呢?现在人家姓孟的这一家三口,是巴不得今天就给他们两个小辈举行婚礼拜堂成亲。先是听完了孟九环对杨怀玉那武艺的描述,再是看了杨怀玉的长相,加上杨怀玉又一直彬彬有礼的应对,他们老两口简真就差开口说你们两个现在就成亲洞房吧! “呵呵,既是当初两国订下的婚约,老夫自然没有异义,不如明天就拜堂成亲吧,贤婿也好早些返回军中!” 杨怀玉一听这孟达的话儿,直接*眼了,原本他还打算只要他们认下他,然后他再开口向孟九环求取解药,这样就什么事儿也不会误了,将来见了那个鄂厉龙,他再把这把代表婚约的宝剑还给他,这样他杨怀玉也不算落个谋**子的恶名声。 不成想人家现在就要给他安排拜堂成亲,而且连称呼都变了。不由让他急在心里哇!扭头看向孟九环,却现人家这位早就在那儿跟关二爷比谁脸红了,连问都不用问,这孟九环肯定是愿意了!不然她也不会含羞带怯站在那儿直扭衣服角儿了。 “这个,这个,家父只说前来投亲,并没说让小侄即刻完婚,是不是等小侄回去禀明了父母再谈婚娶如何?” 杨怀玉这话一出口,孟达的脸儿直接就沉下来了,不止孟达,就是那孟夫人孟九环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这可是被人当面拒婚呀! “难道我这女儿有哪里不好,配不上贤婿你?” 孟达一把拉过孟九环推到杨怀玉的面前,那手劲之大肯定能让孟九环跌倒在地,当然了如果杨怀玉不出手去扶的话。 杨怀玉一看孟九环要摔倒的样子,赶忙起身双手揽过她的纤腰,好悬就差一点儿孟九环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看着在自己怀里满脸通红的孟九环,杨怀玉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这行为实在有欠妥当,毕竟他是一个假太子呀,那个真太子还在两军阵前呢!可软玉温香在怀,他实在是舍不得放手哇。 “伯父说笑了,公主无论人品武艺小侄都挑不出半点不好来,若真要说配不配,怕也是小侄不配公主才是!” 杨怀玉话语刚落地,孟九环便红着脸儿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了。 “哈哈,既然如此,那老夫作主,一切俗礼皆免,你们二人今晚就拜堂成亲,如何?” 杨怀玉一看,人家粉雕玉琢的一个女儿家,让自己抱也抱过了,看也看过了,再说出一个不字来,怕是真就不好了。不如就顺水推舟算了,反正我拿到药后就会离开,她还可以继续做她的西凉公主,嫁给那个鄂厉龙。杨怀玉心里是如此想,就是不知道他小子进了洞房以后,还会不会有定力走出来了。 108、还真就洞房了? 洞房之中,杨怀玉看了看端坐在床前的孟九环,又看了看那悬挂在墙上的她的百宝袋,心中思忖再三,还是决定稳着点儿来最妙。虽说那是孟九环一直不离身的百宝袋,也可难说那解药一定就在里面,就算真在里面可究竟哪个才是,也是需要一番功夫才能辩认。这要是一个不好惊动了孟九环,他还能不能走出这里还真就难说了。 想到这里,杨怀玉走到床前,轻轻地坐了下来,然后用喜秤挑开了孟九环的红头盖,露出了一脸绯红,含羞带怯的美娇娘。杨怀玉只是一眼下去,便失了心魂,他早就知道孟九环很美,美的可以撼动他的心,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一身大红嫁衣的孟九环是如此的美,就好像是那不染尘埃的仙子一样端坐在那里。 “*样!哪有这样看着自己妻子的?我真就那么让你移不开眼?” 孟九环的一句话总算是把深陷进去的杨怀玉给拉了出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他后面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呢?没准他小子还真就假戏真做了,既娶了个媳妇儿,又拿走了人家的解药。 “呃,失礼了,让公主见笑了!” 回过神来的杨怀玉被孟九环这几句话给闹了个大红脸,自己也在心中暗骂了两声没有定力,又不是没见过美女,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驸马怎生这么见外,天色不早了,驸马是不是……” 孟九环的话儿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她的两只秋水汪汪的大眼睛,顶着红润润的两个小脸蛋儿,扑闪扑闪的瞅着杨怀玉,那心中的所思所想,脸面上全都带出来了。 “呃,介个,我有夜半读书的习惯,公主先去安歇吧!等我读完这一卷自会休息。” 杨怀玉一看就是一个没撒过谎的好孩子,就是这么样的一句话儿也憋的他面红耳赤的好半天才吞吐了出来。 孟九环一看杨怀玉那连羞带愧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最基本的矜持还是要有的,总不好硬拉着人家去…… 孟九环越想越羞,索性向杨怀玉屈了膝,便施施然的向内帐走去,一边走还真就一边把那大红的外衣给缷了去。等她走到床边上的时候,那些个外衣中衣什么的一律都挂在了衣帐上了,现在的孟九环只着单薄里衣,侧身躺卧在床上,也不知她是睡了还是没睡。 自从孟九环转身往床边走去的时候,杨怀玉的两只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时不时的扫一眼孟九环那曲线尽显的玲珑身形,脸上顿时一阵燥热闪过,心中更是大骂自己下流无耻。既然只是为了盗药而来,怎么又如此作**家一个女儿家,先是跟人家拜了堂,入了洞房,虽说自己连她的小手都没有碰过,可传出去谁信呀!自己这一走,以后怕是她的日子就难过了,唉! 杨怀玉不经意的一声叹息,却引得闭上眼睛假睡的孟九环内心一阵荡漾,她虽然不知道她的驸马为何在新婚房内叹息,但是她可以感受得到她的这个驸马对她是有情的!就为了这一点儿,不管他是真是假,我孟九环都认定了他是我的夫婿。 杨怀玉掀开帐子深深的看了两眼侧身躺在床上的孟九环,想要伸出手去摸一下她那水润的脸儿,却在手伸到了一半的当口又缩了回来,脸上带着挣扎的表情,轻摇着头走向挂着她百宝袋的南墙。他要趁夜盗药,连夜离开西凉城。 杨怀玉将孟九环的那个百宝袋拿在手里的时候,才现她的这个百宝袋是锁着的,这才忽然忆起孟九环曾无意提起过,她那百宝袋的钥匙一向都是贴身藏在里衣兜里。这一认知顿时让杨怀玉*眼了。 他先是抢了人家未婚夫的宝剑,又拿着那剑前来诈婚,这堂也拜了,洞房也入了,如果为了这药自己再去在人家一个姑娘家身上摸来找去的,似是有些太过了! 想到这里,杨怀玉一咬牙拔出他的三尖两刃刀喀嚓一声便将那条小小的锁链给砍断了。 掏出里面那唯一的一瓶药来,迈步就向外面走去。 “杨怀玉你给本公主站住!” 杨怀玉的脚儿刚走了没有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了孟九环的叫喊声,他心想这下子坏了,她不但醒了还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待杨怀玉转过身去的时候,却看见孟九环正拿着那把鸳鸯剑的雄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两眼之中更是露出了楚楚可怜的泪痕。 “杨怀玉你要是敢再往外走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 杨怀玉一听孟九环那悲怆的声音,又见她那梨花带泪般的娇容,顿时一个旋身闪到了她的面前,一手抢下了她手里的剑,另一手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孟九环一看杨怀玉返身回来了,便顾不得什么矜持不矜持了,反手也搂着杨怀玉的脖子就是一通哭。一边哭她还一边数落。 “你个没良心的小冤家,你这一走,让九环以后怎么有脸活着?人家早就知道你是假的了,都没有揭穿你,你还这么没良心的要一走了之!” 孟九环的这番数落算是把杨怀玉给数落*了,他是怎么想也没能想出来,他哪里露出了破绽。 “怀玉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让公主识破了呢?” “切,那杀人用的东西有谁会在上面镶什么珍宝呀,这普天之下也就出了一个杨怀玉,你那七珍八宝三尖两刃刀一出,我就知道你是谁了,再加上你给那些山贼报名号的时候,还报了一个先锋官出来,这先锋官再加上那刀,你不是杨怀玉还有哪个敢当呀!我们西凉国既然派兵同大宋参战了,对于战场之上的信息自然是要时刻了解喽!” “呃,原来怀玉的一举一动早就在公主的掌握当中了,亏怀玉还在那儿费尽心力的遮挡掩盖。你这坏丫头……” “其实凭你当是救下九环这一点儿,只要你开口求取解药,九环也一定会给你的,何用再来诈婚呢,说,你是不是当时就看上九环了?” “介个,介个,那你明知道我是杨怀玉,不是你那个未婚的夫婿,还同意成亲,那你是不是也早就在谋划怀玉了?” 孟九环跟杨怀玉就这样在你一言,我一语当中互相得知了对方的浓情厚意,所以夜便变得有些苦短了,春色就是怎么遮也无法遮住了。所谓春色无边,春色盎然,春意浓浓…………总之凡是与春天有关的词儿全扔这儿就对了! 109、抢媳妇儿? 一夜好眠,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孟九环就跟杨怀玉两人前去拜见西凉王夫妇。小夫妻两人是你侬我侬的浓情赛蜜的相携走进了大殿之中,见到了早早起身等候的孟氏夫妇,两人甜甜蜜蜜的给两位老人家敬茶请安!就在这个时候宫门外传来了一声哨探的报告声。 “报,大王,城门外面来了许多的山贼,口口声声要大王献出城池,否则就要把公主绑去山寨抛绣球!” “反了天了!区区山贼也敢来打我西凉城的主意,让孩儿跟驸马先去看看,是哪个饿肚子不嫌撑的慌的倒霉鬼来送死!” 一听那探哨所说的话儿,孟九环跟杨怀玉不由无奈的对望了一眼,不待那西凉王孟达说话,孟九环便站起身来拉着杨怀玉向外走去。 你道孟九环为什么一听有山贼来劫城就这么大反应,其实不然,起因就在于昨晚更深露重的半夜时分,小两口躺在床上闲话家常的时候,杨怀玉曾提到今天他的舅舅跟一个兄弟会来冒充山贼劫城,以助他顺利取得西凉王的信任,成为西凉的驸马。如今他已经变成了真正的驸马了,所以这些个花架子,假把式也就再也用不上了,可外面的人不知道呀,他们仍旧按原计划劫城来了。 “呔!我骂你个不用擦粉的小白脸子,快些回去换那个西凉王出来,他若不敢出城对阵,就痛痛快快的把公主那小娘子给交出来,让咱们哥几个带回山寨去,学那些个小姐千金们抛抛绣球乐呵乐呵!” 杨怀玉一看这城下叫骂的那人,好悬没让他一头栽下城楼去。那人不是陌生人,正是昨天在小树林里那个没敢上阵就跑了的山贼大头领。再往他身后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不下千人呀!感情这是真山贼打来了呀! “九环,城内还有多少可用之兵?” 杨怀玉往下看的时候,孟九环同样也看到了城下的情况,那黑压压的山贼不由让她倒抽了几口凉气! “西夏攻打大宋的这一场对阵,我西凉已倾尽全力前往,现在城中兵丁不多,加上老弱兵丁不足千人!” 孟九环的一句话不由让杨怀玉深深的皱紧了眉头,这西凉相助西夏还真是不遣余力呀!可眼下是真的山贼前来劫城,总不能放任不管,任那些山贼打进城中屠杀城内百姓吧!再说了,咱现在不是顶替鄂厉龙做了这西凉的驸马嘛!那咱总要顺带着替他尽尽这驸马的义务吧。 想到这里,杨怀玉扭头冲着孟九环说了一句,你先不要出去,我一个人出城去探探情况!话儿说完便腾腾的走下城楼去了。 “呔!杨怀玉,昨天咱兄弟几个折在了你的手里,今儿非让你小子搭上小命不可!” 那山贼的大头领说完这一句话,两只眼珠子转了两转,一打马往边上让了开去,嘴里说了一句,请新大王!便一闪身躲后面去了。 杨怀玉一看他请出来的这位新大王,好悬没笑喷了。就他们两个,别说要他的小命了,就是伤他一分怕也不能吧! 你道这二人是谁,一个正是杨怀玉的便宜舅舅曾杰,另一位却是他的小兄弟黑小子忽延云飞。你说就这二位,他们能伤杨怀玉一分一毫吗?不能,人家此番来了就是助他的! 杨怀玉心里清楚这两位是他们大宋军营中前来相助于他的,可城楼上的孟九环不知道呀,本来城外面就人多势众的,让她就提心吊胆这杨怀玉会双拳不敌四手要吃亏,一看这又出来两个所谓的新头领,心中一急就直接打开城门打马跑了过来。 “嘟!我说你们西凉王那老头呢?怎么他不敢出来,把你这小白脸给放出来了,去,你回去告诉他,除了他的那女儿孟九环,咱爷们谁都不认!咱爷们来这一趟说白了就是冲那小娘们来的,兄弟们还等着带她回去打彩球选驸马呢?” 别看忽延云飞这么一番长篇大论,就这么长的一串,他愣是一个哏都没打就说下来了。只是他小子好像只顾在那儿摇头晃脑的说了,连杨怀玉那脸儿变成了锅底灰了都没有注意。还真是活该他要挨打呢! 忽延云飞的这一番话刚落地,孟九环的马儿就到了,杨怀玉本来就听着他的那话儿极不顺耳,一看边上孟九环那小脸绿的跟什么似的,直接就恼了。 “放**的狗臭屁!看小爷怎么取你的狗命!” 杨怀玉大骂了一句之后,打马举着他的那八宝三尖两刃刀就冲过来了,那大刀可是抡圆了向着忽延云飞的脑袋上直招呼。吓得忽延云飞一缩头,好悬没伤了一分一寸,算是险险躲过去了。 唉哟,我的怀玉哥哥咧!这演戏的事儿,你怎么还连骂带打的呀!这怎么又来了,感情他小子现在玩真的呀! 忽延云飞这会儿才抬起头现杨怀玉那一张比臭**还要臭的脸儿,他可是不敢掉以轻心了,相当初打擂台的时候,杨怀玉心怀退让他都打人家不过,现在看杨怀玉这架式,大有不灭了他誓不罢休的意思,他要是再不打起精神来全力应对,没准下一刀就送他回姥姥家了。 忽延云飞跟杨怀玉刀来槊往的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招了,反正现在这局面是忽延云飞节节败退,杨怀玉步步紧逼,那意思就是不把你小子打的满地找牙,他就不会停下来了。 忽延云飞咧嘴苦笑了一下,心想,怀玉哥哥咧,作兄弟的支持你到这份上也就差不多了哈!可不能真格的一刀要了你兄弟我的命呀! 眼见着杨怀玉阴着一张脸挥着刀就砍下来了,忽延飞心里非常没底,他担心这杨怀玉演戏演的入戏太深收不住手真要了他的小命。不由低喊了一声怀玉哥哥,你当真要取小弟的性命! 听闻了这一声怀玉哥哥的呼喊,杨怀玉激灵灵一个冷颤,这才意识到他真把自己当成是西凉的驸马在这儿杀山贼了。 一看自己手上的刀正往忽延云飞的脑袋砍去,赶紧回神撤刀,这一刀下去那还了得!媳妇儿是不是自己的现在还没准儿,可不能先把自己个儿的兄弟搭进去了呀! 好悬只是险险的擦破了一点儿皮,没有大碍,不然这杨怀玉还真就没法交待了。 停下来之后,杨怀玉才把这真实情况跟他们几人一通叙说,最后又问他的舅舅,现在要怎么办? 曾杰一听,这堂也拜了,洞房也入了,还能怎么办?进城认亲呗!然后他大手一挥,让那些他在半路上收罗的山贼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他们爷几个要进城吃皇家宴席去了! 110、老丈人杀女婿 “舅舅请!” 孟九环的一声舅舅请,把宫中众人全都吓了一跳,这事儿只有他们几个知道,这城中的孟达夫妇可还蒙在骨里呢,特别是孟达那老头,还喜滋滋的以为他那个老友生了一个如此不错的好儿子呢! 舅舅?孟达一脸诧异的听着孟九环称呼跟在他们后面走进来的一个小黑锉子,心里颇为不解,他孟达什么时候又多了如此的一位舅哥呀! “女儿,这位是……” “呃,他是……”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探哨又传来了一声报告。 “报,大王,城门外又来了一人,自称是啅罗国太子,咱们西凉的准驸马,让我们开城请他进来!” 哦?有这会事?啅罗国大太子鄂厉龙不是正坐在这里吗?怎么外面又来了一位,难不成他那老友有两位太子,可也不对呀,就是他生的太子再多,西凉的驸马爷也只能有一位哪!不管了,先出去看看再说吧! 孟达扫了一眼一脸大汗的杨怀玉,跟一脸紧张的孟九环,心里先是咯噔了一下,随后又说了一句,让他们先休息,他亲自去会会外面的那位太子。 其实孟九环的紧张跟杨怀玉的大汗不是因为刚才的那一场大战,而是因为听到了哨探的报告。他们知道这城外来人有九成九是真的啅罗国太子,鄂厉龙找来了。原本孟九环想开口说让杨怀玉出去会会他,话到了嘴边她又咽了回去。仔细一想,若真是杨怀玉去迎他,若是弄好了,杨怀玉把他给不带一丝伤的打跑了也还好说,万一伤到哪里,再一失手死了。那杨怀玉这杀人夺妻的骂名可就挨上了。想到这里,孟九环便没有再说什么,索性让她的父王出去打他走了也就算了。 “来者何人?为何冒认我西凉的驸马?你自认啅罗国太子那太子的宝剑婚凭可曾带来?” 那啅罗国的大太子鄂厉龙自从出生以后,孟达就没有见过,虽说他现在对杨怀玉这人跟他的表现都非常的中意,可他毕竟不知道这一里一外哪个才是真哇! “介个,走的仓促,未曾带在身边!” 你说这个鄂厉龙,他如果说是在战场上丢失到了杨怀玉的手里,那说不准这孟达还会请他进城去双方对质一番。可他偏好死不死的爱面子说什么不曾带在身边,这不是摆明了他是个冒名前来的假太子吗?你说他这冤不冤呀! “哈哈……我骂你个冒名顶替的贼人!当老夫是那么好骗的吗?识相的快些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老夫新得佳婿不与你一般计较。” 鄂厉龙一听孟达这话,心想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老匹夫,谁还真个稀罕你们那个劳什么子西凉公主不成,本太子只是丢不起那人,不能让自己个儿的媳妇落入到别人手里罢了。你个老小子是什么东西,还真就拿根大葱插鼻子里装上大象了!越想越气,他鄂厉龙何曾受过这种闲气,在战场上被杨怀玉一通好打不说,还失了婚凭宝剑,原本打算先来西凉报个备,不成想这西凉王随便派出来了一个小老儿不说,居然还敢对他如此不屑,怎么不让他气冲斗牛哇! “我呸!说本太子是冒充的贼人,你着家伙吧!” 鄂厉龙从背后摸出家伙就冲孟达劈头盖脸的就招呼过去了,连他是谁都不问一下,直接就想先结果了他消消气再说。 孟达一看这鄂厉龙如此无礼不说,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就冲着他一个老人家下了死手,怎么不让他心生恨意。更是在心里庆幸此人是假冒的,不是真的啅罗国太子,不然他的那个宝贝女儿还真是不放心嫁给如此一个颜容不佳,品性奇差的人咧! 孟达一边打马躲过去了鄂厉龙的当头一击,一边回身冲城墙上大喊,好女婿救命! 其实不用孟达喊,那杨怀玉跟孟九环也早就打开城门跑出来了。早在鄂厉龙的手儿伸到背后的时候,杨怀玉就知道他小子要掏他的家伙了,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就拉着孟九环的手儿打马出城来了。 眼见着鄂厉龙的第二刀又要砍下来了,孟达脑袋一缩,心想躲过去就躲过去了,躲不过去老夫这条老命就算是交待在这儿了。 不成想就在这个时候,杨怀玉快马加鞭已经冲到了他的身旁,大声一喊,贼人你往这里看! 鄂厉龙冷不丁的看着边上多出来一人一马,又听得如此熟悉的声音响起,还真就乖乖的扭头往杨怀玉那边看过去了。也就是在这个空当,孟达打马一闪,捡回了一条命! “杨怀玉!” 鄂厉龙一看从城里跑出来的人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正是夺了他婚凭宝剑的杨怀玉,顿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大喊了一声。 杨怀玉一听鄂厉龙脱口喊出的话儿,一边打马迎了上去,一边接了一句杨怀玉在哪里?便稀里哗啦的同鄂厉龙打在了一起。 大约十几个回合过去了,孟达在孟九环到来之后,总算是把他的那口老气给喘匀了,这老小子一看自己的女儿跟女婿都来了,顿时又变的牛叉了起来,侧身抽出孟九环身后的弓箭,搭弓引箭对准鄂厉龙的哽嗓咽喉就去了。 你说它也奇了怪了,平时射箭都不会中红心的孟达,居然一箭就射中了鄂厉龙的哽嗓咽喉,难不成这鄂厉龙当真该死? 看着一头栽到马下的鄂厉龙,孟达一挥手吩咐跟出城来的西凉兵丁收拾一下,便率领着孟九环跟杨怀玉志得意满的回城去了。 “哈哈……真是痛快!老夫好久没射出过如此精准的神箭了!” 孟达一边迈步走进大殿,一边还不忘吹捧一下自己宝刀不老的那技艺。直听得孟九环跟杨怀玉掩了嘴儿在一旁偷笑。 “父王,女儿有下情向你诉说!” 孟九环待孟达坐稳以后,施施然的走到他的跟前,眨着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更是挂着一脸偷什么得逞了的欠扁笑容。 “女儿,有什么事尽管说来!” 孟达话虽如此说,可以他对自己那女儿的了解,那丫头露出这样的笑容,怕是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愿是他能接受的事情才好呀! 111、终于想起柳茜茜来了 “什么?女儿你刚才不是在骗父王吧?这,这是怎么一回子事呀?” 孟达几乎不敢相信他自己女儿所说,更加的不愿意去相信她所说的那些是真的,这让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呀? “父王,此事千真万确,女儿怎么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开玩笑呢?” 孟九环那非常肯定的语气让孟达不得不相信,刚刚她所说的那一切的确是真的,而他却在刚才亲手射杀了啅罗国的大太子,他那结义兄弟的儿子,他的准女婿,而眼前这个跟他的女儿已经拜堂入了洞房的人,非但不是他老友的儿子,还是他敌国的先锋官,就是那个鄂厉龙临死之前大喊而出的杨怀玉,杨家将第六代玄孙。这,这不是要,要他的老命吗? “女儿呀,你让父王如何是好,好何是好呀?” 孟达不由捶胸顿足的冲着孟九环直瞪眼,自从他的这个女儿降生在这个世上,他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对她假以辞色呢! “什么如何是好不如何是好的?现在这样很好呀,你平素不是最佩服杨家将吗?现在好了,怀玉成了你的女婿,岂不是既称了你的心,也如了你的意了!” 孟九环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孟达的跟前,句句话儿不离杨怀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就认定杨怀玉了,非他不嫁了,呃,应该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唉,女儿呀,那啅罗国王是父王的结义兄弟呀,我们兄弟有着二十多年的情分哪!不行,不行,今天说什么,这杨怀玉也得给那个鄂厉龙偿命,不然父王没法向老友交待!” 孟达一边说着,一边绕过孟九环,挥手就要叫外面的侍卫,却被孟夫人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她这个做人家娘的,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女儿昨天刚成亲,今天就斩杀驸马沦为守寡之人呢? “大王,你这老友的虚假之情难道还要大过翁婿之情不成?管他真假呢,这个女婿我看着就很好,很称我的心意。” 孟达一看,他的女儿跟他的妻子全都站在了杨怀玉这一面,不由的他不仔细想想,其实这仔细想来,自然是杨怀玉做他的女婿最称他的心了,可是,可是那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婚约,而且这二十多年来,两国也一直有着友好往来,这二十多年的情谊难道真要舍弃吗? “唉呀,父王,你讲不讲道理嘛,那鄂厉龙分明就是你射杀的嘛,干么非要赖在怀玉的身上,你好好看看,那鄂厉龙有哪一点及的上怀玉半分呀!既然当初那作为婚凭的宝剑落到了怀玉的手里,就说明女儿跟他有白之缘。反正我什么也不管,我就是认定了怀玉是我的驸马,我才不管什么两国情谊不情谊,我就认他是我的驸马。父王……” 孟九环一通软硬兼使外带撒娇耍横,不停的扯着孟达的衣袖,还真是搞得孟达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了!一时之间两父女就那样僵持在那儿了。 孟达一看自己女儿那一脸没了杨怀玉她也不活了的样子,又扭头看看在一边冲着杨怀玉直点头的王后,心想,这下子算是完了,来了一个杨家将,他孟达的老婆跟女儿就全被他给迷的晕头转向了。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不认又能如何呀!九环毕竟已与他有了夫妻之实,我再一直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嘛! 看着孟达脸上的表情软化了下来,曾杰眼珠子一转,把杨怀玉往前推了一把,伸出手踮着脚拍在他的肩膀之上,示意他赶紧上前跪拜。 杨怀玉虽然比较诚实一些,可这小子一点儿都不*,其实不用他舅舅点拨,他小子也早想着要近前拜见他的那岳父岳母大人了。 “小婿杨怀玉,给岳父岳母大人请安!” 说这杨怀玉实在,他还真实在上了,这一个头磕在地上,愣是磕的地板咚咚的响,把个孟九环心疼的赶紧跑下来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通检查,生怕刚才那一通叩头,磕坏了他那漂亮的额头。看到杨怀玉那红的额头,孟九环红着两个眼睛眼看就要哭出来了。可任凭孟九环怎么拉杨怀玉,他还就认死理的什么岳父母不话,我就不起来了! “父王,你看嘛,都是你害的……” 孟九环回过头冲着孟达一通娇嗔,弄的孟达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感情杨怀玉诈婚有理,夺**子无过,他孟达却成了拆散一对有情鸳鸯的坏人了! “王后呀,走吧,再不下去,不用说女婿了,怕是连女儿都要没了!” 孟达一脸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王后,只得拉着她的手向下走去,伸出双手扶起杨怀玉。当然了,扶的时候嘴里还要说上一句,好女婿快快请起,不然那杨怀玉可不一定会起来呢! 这岳父母的头也叩过了,这女婿也认了,那剩下的事儿就只有一家团圆的喜庆了。这不在皇宫的晏席又摆上来了,除了要招待女婿以外,还有女婿那边的舅公大人呀!席间当然这小两口便成为了众人说笑的对象了。 “唉呀,老了,老了,这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到头来她偷偷的跟人把饭做熟了,我这当岳父的还搞不清楚哪个是女婿咧!” 孟达这一通话说将出来,唬的杨怀玉跟孟九环两人是脸红脖子粗的相望两无言。反正他们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对了。 “父王,你还说呢,女儿好悬就让舅舅捉去抛绣球了?就不知道舅舅原打算要把九环带去哪儿抛绣球呢?” 孟九环这话一出口,曾杰就知道他这外甥媳妇跟她的那个祖婆婆有的比,都属于得理了不饶人一类的。 “得,这哪壶水不开你拎哪壶,新媳妇三天不分大小,就当我是在闹你们的洞房了!” 嘿,曾杰这话一出口险些把忽延云飞笑喷了,这再怎么不分大小,也没有舅舅闹外甥媳妇洞房一说吧!这舅舅还真能说!可这话他不能说出来,只能藏在心里偷偷地笑,还不敢笑出声,不然准有他小子好受的,怀玉的这个舅舅呀,跟那个无忧公主一样,有的是整人的招,而且鬼点子也多的很,不管什么事儿,他总有用不完的招儿,这一招儿不行再换那一招,反正不把这事儿摆平了,他的那些招儿就不会停歇了! “话说,这亲也成了,洞房也入,酒也喝了,饭也吃了,咱们是不是该上路了,再不走那焦家小子的小命可就悬了哈!” 曾杰还真是喝酒不误事,吃饭不忘走的人哪!不愧是杨文广的大舅哥。(曾杰:这跟杨文广有什么关系,净知道往他脸上贴金,有多少都往咱这脸上招呼呀!来者不拒。……贴多了你只会变得更锉了……)“这么快就要走了,真舍不得女儿哪!” 王后这话一说,孟九环都有些伤感了,是呀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见她的父王母后呢! 112、谁当小三儿? 一路之上,曾杰都很沉默,他是怎么的都没敢当孟九环的面提起那个无忧公主来。其实也不是他不敢,而是他个老小子正犯着坏呢!心中正在盘算着,这两个公主哪个为大,哪个为小呢?按说人家西凉的这个孟九环先成的亲,先入的洞房,那么应该就是她为大才是,可是军中的那个强悍无比的无忧公主她岂会甘心为小?怕是两头大她老人家都不会乐意!所以也只好委屈这个孟九环,等她到了咱大宋军中,再提这个事儿可就由不得她了,在咱们大宋朝的国土上,自然是咱们自己的公主为大了! “舅舅,在想什么?一路上也没见你说半句话儿!眼看就要到军营了你眉头怎么还越皱眉越紧了呢?” 曾杰看了一眼杨怀玉,心想就知道你个小子身在温柔窝里,把军中的那一头凶悍的给忘了,舅舅可是越近军中越心虚害怕呀! “呃,怀玉哪!到了军中以后你是要先去向公主复命呢,还是先去看焦家小子?” 相信曾杰这话说的够含蓄了,也够委婉了,就是不知道被西凉公主迷晕了头的杨怀玉能不能听明白他话里隐含的意思了。 “呃,自然是要先去救焦贤弟,那向公主复命拖后一会儿吧!” 公主?无忧公主柳茜茜?完了,这下子我死定了!杨怀玉转头看了看孟九环,才想起这军中还有一个他杨怀玉招惹不得的无忧公主在等他一个人回来!这下子他又给带回来一个,而且还是女滴,还是西凉的公主,还成了他杨怀玉的结妻子!这下子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清楚了! 杨怀玉的那脸色变化之快,估计那四川的变脸大师都赶不上喽!赤橙红绿青蓝紫,没见过彩虹什么样的,都不用去等下雨天看了,看杨怀玉的脸就行了。 “怀玉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 孟九环一看杨怀玉那一会儿青,一会儿蓝的脸儿,吓得她小手直往他的额头上伸,还以为他连夜赶路不胜劳累得风寒了呢! 孟九环这话问的还真让杨怀玉有口难言,他不是哪儿不舒服,他现在是浑身都找不出一个舒服地儿来!估计一会儿进了军营,他怕是浑身上下都找不出一个囫囵的地儿了! 没事?没事怎么会脸色变化不定,孟九环听了杨怀玉简单的两个字没事,心里就开始犯上嘀咕了。不会是他家中还有妻室没说吧?呃,好像咱一见他就迷上了,压根连那事儿都没问哈!罢了,若是他家中真有妻室在,那九环也认了,谁让,谁让咱就是喜欢他喜欢的要人命呢! 那边儿的杨怀玉脸色还没能恢复上正常,这边儿的孟九环的脸色也跟着阴晴不定了!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粉的,都快赶上那御花园里的花色了! 曾杰一看,完,里面那个还没得信儿呢,外面这个又阴上了,够怀玉这小子好好喝上一壶了! “怀玉你回来了!快去看看通江,军师说他快不行了!” 杨怀玉等一行人刚踏进城中,就遇上在营门口等候的高英,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杨怀玉就往焦通江的大帐里跑!连杨怀玉的身边跟着一个绝色的美女都没有顾上扫一眼,看来那焦通江的情况是真危急了。 杨怀玉等人一看高英那架式,连问都不用问了,肯定是通江那边儿出状况了,不然他小子也不会急成这个样子,逮着人拉着就跑,也不问问解药到手了没有?跟着高英往前走了两步的杨怀玉,又回过头来一把将孟九环拉到了身边,没这个姑奶奶跟着,他杨怀玉去了也是白去呀!解药在她那儿呢,而且用法也只有她知道。 高英看了一眼走了两步又倒回去的杨怀玉,眼瞅着他一手拉过来了一个女人,他的眼皮还是连抬都没有抬一下,只是皱了一下眉头,什么话也说就又迈开大步往前走去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没精力在这个时候说! “高英,通江的情况怎么样了?军师不是说坚持到今天下午没问题吗?” 杨怀玉一边大步走着,一边隔空问着高英焦通江的情况,高英还没来得及回话,那孟九环公主却在一边替他答上了。 “夫君,以你的叙述,那焦通江如果不是有高人在替他不间断的排毒,估计早在两天前的深夜就呜呼哀哉了!哪里有什么坚持不坚持一说!” 夫君?这丫头难不成是西凉的公主?看他们现在这样子,难不成怀玉这小子假戏真做,把人家公主给娶回来了?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我看他小子怎么去过无忧公主那一关! 高英一听孟九环的那一声称呼,心里顿时明白了为什么杨怀玉要回头去拉她一把了,也明白了为什么杨怀玉他们一行人全都阴着个脸儿,怕是近军营心怯了吧! “杨将军,曾将军,忽延将军,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再晚上一时半刻,这焦将军的命怕真就……” 守着焦通江的一个小校,一见杨怀玉他们一行人走进了营帐,顿时忍不住一行热泪滚下了脸庞,还管他什么男儿有泪轻弹不轻弹呢!先哭个心里舒坦了再说呗! “苗军师人呢?” 杨怀玉话语刚落,就听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相必是大家知道杨怀玉他们回来了,都赶了过来等结果呢! “怀玉,此行可还顺利,那解药……” 苗光义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着杨怀玉顺利与否的话儿,可是当他走进营帐现杨怀玉的身边上俏生生立着一个女子的时候,他就什么都明白了,有了她,就是阎王爷来了也拿不走焦通江这条命了! 苗光义的两只眼睛在孟九环跟杨怀玉两人的脸上不停的转来转去,总算是让他看到了这两人之间眉目传情的一幕! 其实他就是不用看光用猜的也能猜得出,这孟九环人既然来了,那杨怀玉又是去诈婚的,自然是假戏真做把人家大姑娘给拐来了呗!可这大姑娘既然跟着来了,又为什么阴着一张脸子呢! “九环,焦贤弟还有救没救了?” “有,也没有!端看你了!” 孟九环的这一句话说的杨怀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能不能救应该在她呀,怎么会是看我呢? 113、两个公主选一个? “怀玉回来了!好你个小羊羔羔走了三天,回来了也不先跟本公主报备,还得本公主前来看你?” 就在孟九环跟杨怀玉打着哑谜的时候,柳茜茜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杨怀玉心想,坏了,这事儿怎么都往一堆赶呢!这里面的一个西凉公主他还没搞安稳呢,这外面又来了一个大宋的无忧公主!这不是乱上添乱吗? 心里想归想,这公主驾到,他们这一干做臣子的总还是要迎出去的呀! “微臣等叩见公主,公主金安!” 营帐内的所有人忽拉拉全都冲着柳茜茜弯下腰去行军礼,柳茜茜小手一挥,一边大步走进营帐,一边在嘴里说了一句免了免了,说过多少次了,本公主不喜这一套,以后都免了! 她话虽如此说,可下面这些当臣下的可不敢真的把这礼数给免了,就说敢的也就小五虎他们那么几个,别人还是要中规中矩的行礼叩头。 “哟嗬!我说你回来了怎么不先去拜见我,原来这里来了一位小美人呀!说说看,她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见了本公主不行礼?” 柳茜茜的一句话却是真真的提醒了杨怀玉,这营帐内的所有人都弯着腰行军礼,唯独孟九环一人笔直的站在那儿。 杨怀玉不由也愣了一下,是呀,不管是论两国的礼仪还是论臣下的礼仪,她都应该向柳茜茜这个大国的公主行一个军中之礼。 “无忧,呃,公主,此乃西凉国公主孟九环,专为了解焦贤弟身上毒素而来,不懂我们大宋朝的礼节,还请公主不要怪罪!” 杨怀玉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思忖,这无忧公主一向最烦那些礼节,以往遇上一个不向她行礼的,她不但不会怪罪,反而还会近前夸赞他有尊严不媚上什么的。今儿这是怎么了,居然主动问起这不守礼节之罪来了? “哦,原来是西凉公主,我说是谁人这么大的架子嘛,罢了,人家远道而来即是客,何况还是咱去请了来的。” 柳茜茜此话刚说完,那孟九环却双膝跪倒在地,冲着柳茜茜大礼参拜了下去。 “杨孟氏拜见公主,叩请公主金安!” 杨孟氏?她居然自称杨孟氏?难道杨怀玉那小子真的如本公主所料,没能过了这美人关,假戏真做了?可本公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都快一年了,也没见他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呀! “杨怀玉,你来说一下,什么叫杨孟氏?说的通了免她的罪,说的不通,连你一起治罪!” 柳茜茜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杨怀玉,她就是要看看这个一向自视甚高的杨门后代,能说出一个什么样的正当理由? “无忧,我……唉!杨怀玉阵前成亲,违返了两军律法,肯请公主治罪!但请免去孟九环之罪过,她只是来解焦贤弟毒素,待毒一解她就会离开宋营。” 杨怀玉一脸无奈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面唬着一张俏脸的柳茜茜,又看了一眼跪在下面一脸委屈的孟九环,把他的那三十六颗牙齿挨个咬了一遍之后,终于下定决心一肩担起这所有的责任。 “哦?你要一肩担起所有的责任?随你!来人,将杨怀玉绑了!” 随着柳茜茜的一声令下,营门下走进来了两个兵,只是他们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真的下手去绑人,因为这杨怀玉是内定驸马爷的传说,可是早就传遍了整个军营了,今儿这公主要绑杨怀玉,谁知道是不是人家小两口之间耍花枪呢,要是真个下手绑轻绑重了的,怕是谁都担不起那无忧公主的迁怒呀! “不用如此麻烦了!什么阵前成亲不成亲的,我孟九环只是应约前来救人,救完了人我便离去了,哪个真与他成亲了!唬他*小子玩儿呢!” 不管是杨怀玉还是孟九环,这两人的举动大家都心里跟明镜似的,都是为了对方考虑,杨怀玉主动认下一切罪过,是不想咱们的无忧公主柳茜茜大侠太过为难孟九环,如今孟九环又一口咬定不曾成亲,也是为了要替杨怀玉免去了那阵前成婚的罪责,需知道阵前成亲论律当斩呀! 孟九环话儿说完,便从兜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转身交给杨怀玉,告诉他每隔半个时辰喂他服食一粒,服食完了之后要不间断的替他擦拭身上溢出的毒素,待三个时辰过后,他自会醒来。 话语说完,孟九环深深的看了一眼杨怀玉,迈开大步便向营门外走去。众人眼睁睁瞅着这孟九环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又回头看着杨怀玉眼里那浓浓的不舍与无奈,都不由把目光转向了上座的柳茜茜。都在用眼神请求她高抬贵手,不要拆散这一对郎情妾意的小夫妻。 孟九环走到营门口的时候,又回过头来,两眼含泪的深深凝视了一眼杨怀玉,便拔脚飞奔出了宋营,直奔西凉大营而去。 “九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无用,不能留下你!” 杨怀玉看着流泪而去的孟九环,心里难过的无以复加,可是君命不可违,如果九环要留下那么她只能以杨门媳妇的身份留在军中,可是这样一来他便犯了阵前成亲之罪,依柳茜茜那性格绝对不会轻易就放过他,所以九环为了救他一定还会离开宋营,与其受到了伤害之后再离开,还不如现在离开还好一些。只是她这一走,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了!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的功夫大半天过去了,焦通江醒了,原本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儿,可是就是因为孟九环的离去让大家都高兴不起来了,柳茜茜虽然逼走了孟九环,可是她并不高兴,她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对于杨怀玉她现在还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自己并不想太走近他,可是她又不想别的女人围在他的身边,所以当孟九环以杨怀玉妻子的身份向她行礼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要出离愤怒了。 事后她也有些后悔,人家一个女孩子大老远的从西凉孤身跑了来,不但没有受到礼遇,反而还代替杨怀玉承受了她的无名之火,想想这是何其无辜呀!其实这事真正要怪,只能怪杨怀玉,当初说好了只是去诈婚偷解药,谁让他吃着她这个碗里的,却又去娶孟九环那个锅里的呢! 虽然孟九环现下是有点儿委屈,不过过一段时间后,相信柳茜茜会让杨怀玉去找她回来的,因为她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总不能真让杨怀玉两个公主中选一个出来吧? 114、我想你了! 风轻吹着位于庆州城外的黄沙,漫天翻飞的黄沙足以弥漫所有人的眼睛,城外四周到处都洋溢着一派肃杀的冷清。如果不是那远近不等依次错落的行军营帐,怕是不会有人相信这里是曾经繁荣一时的边城庆州! 连年的战乱早就将一座人声鼎沸的边城耗成了孤城,如果没有杨家将的驻扎,怕是这里的百姓老早就跑的没影没踪了,庆州城也将会成为一座名符其实的空城。 归于沉静了三天的战场在清晨的微风中再次出现了沸腾,这一次叫阵的不是别人,正是位于庆州城西面的西凉一国。 “报,元帅,城西的西凉国正在城外叫阵!” 杨文广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句,再探再报!便继续同苗光义还有柳茜茜研究下一步的战略,大宋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停下同周边国家的争斗,不是今天去讨伐别人,就是别人打了过来!这一次的战争,不管是杨文广还是边关的将士,都不希望拖的时间久了,毕竟驻扎在这里的这些边关将士们,大都有两年或者三年没有回过家了,最先跟着杨文广出来的怕是有四年之久了! “报,元帅,黑水国在南门外叫阵!” “报,无帅,啅罗国在北门外叫阵” 一声一声的传报不停的传了进来,杨文广不由眉头紧皱,想不出这西夏国在玩什么花样,为什么四个城门三面同时叫阵,而独独他的东门按兵不动?难道是无粮可用,饿的没有力气叫阵了?这一点儿也不像是西夏的作风,他们没能从柳茜茜的手里讨得粮草,难道他们还不会去从其他三国强征吗? “军师,你怎么看?” 杨文广转头定睛看着苗光义,非常想听一下这位在他母亲麾下颇受重用的奇人有什么奇策。 苗光义看了杨文广一眼,又瞄了一眼自从杨怀玉回来后,就一直在呆的柳茜茜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老道料的不错,怕是这三国的粮草都被西夏强行征调了,而他们只能来向我们讨要!” “让他们全都去死!本公主劳心劳力搞来的粮草,谁都别想拿走一粒米,一根草!” 柳茜茜虽然一直在呆,可她的耳朵还是扔过去了一只,不时的听上那么一耳朵,刚好这次甩过去的时候让她听到了如此的话语,怎么会不让她气於于胸。她正苦闷的无处泄呢,这个时候来叫阵,岂不是刚好给她机会出去泄泄。 “哼!啅罗国领兵前来的大太子都已经死在了西凉城外,他们居然还敢来叫阵,老娘到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人上阵指挥?” 柳茜茜这话语一说完,便站起身来,顺手抓过来一把长枪,披盔顶甲就准备领兵出迎。这个时候苗光义那杂毛老道却又开口说话了。 “公主去迎战北门外的啅罗国,那南门外的黑水国自然是由杨元帅亲自带人迎敌,只是西门外不知安排何人出城迎敌呀?” 苗光义这话说的太也他娘的欠揍了,这公主负责一个城门,元帅负责一个城门,那另外的城门当然要交给左右先锋之一了,这样的问题也能问!真是白拿这军中的粮食喂你了! 柳茜茜不由狠狠的白了一眼那个有话藏着自己不说,非要诱拐别人说出来的苗老道,巴不得凑到他的眼前狂扁他一顿,只是不行,现在咱是大宋第一公主,多少总要顾忌一点儿自己个儿的面子问题,不然还真就嫁不出去了,连小羊羔羔都移情别恋了,还敢指望谁呀! “让杨怀玉去搞定他老婆,这么简单的事儿也来问,是不是饭吃的太多,事做的太少,闲的哪儿疼呀?” 柳茜茜这一番抢白,还真是有些让人吃不消呢,不过早就习惯了她张口就说的杨家将们集体闭上嘴低下头,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有那个苗老道还定定的看着柳茜茜,感情他还想问问她,到底是哪儿不成? “高英,孟通海你随本公主前去北门外迎敌,不把啅罗小国给赶回他老家去,今儿谁都别想给我回城!” 柳茜茜也不知道是在跟谁生气呢,下如此大的狠,也许是在跟杨怀玉,也许是那个西凉公主,也或许是她自己吧!这个她不说还真没人能琢磨透彻了。 北门外的战事咱先不说,因为它没有西门外来的热闹呀!用头梢想想就会很精彩,这新婚夫妻突然之间变成了两军阵前的敌人,谁敢说它不精彩。 “呔,宋营的人听了,再不出城迎敌,我们元帅说了,要打破你们的城门,男的统统抓去做壮丁,女的全部配去采桑叶!不分老幼,全都掳回西凉去!” 这边西凉的人正在**高涨的叫呀骂呀,那边虎牢关的城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从里面忽啦啦跑出来了五百多人,为之人面如冠玉,眉若山峰,唇如凝丹,身形挺拔,一身银袍,手端长枪,背后还插了一把大刀,不用问,也不需问,除了杨怀玉,这宋营里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个如此令人移不开眼的美少年了!他现在跟在郭镇那时候的书生装扮比起来,还真是天差地别呀!这也从侧面说明一个问题:老杨家的人一生出来就要穿战衣,穿别的衣服他难看!只有到了战场之上才能彰显他们的英姿! 西凉城叫阵的人一看人家宋营里来人应战了,他也就把后面那些更加难听的话儿全都吞了回去,两只眼睛**的盯着来人,不敢确定他看到的这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杨怀玉看着那个愣愣的小校,不知道他缘何会有那样的表情,嘴角浅浅一笑冲他说道:“回去请你们公主出来回话!就说驸马杨怀玉来了!” 嘎?驸马?没听说公主嫁人了呀?可公主就算嫁人,那驸马不是应该是啅罗国的大太子吗?这西凉跟啅罗两国联姻一事可是举国皆知呀,这什么时候杨怀玉变成他家驸马爷了?得,管他谁是驸马爷,这横竖是公主的事儿不是,再说了这杨怀玉比那个鄂厉龙可是好太多了,要是我也选他。嗯!别说公主这眼光还真是不错呢!比那个大王的眼光可是好很多了。 这小校一边在心里不停的嘀咕着,一边回去向孟九环回话。 “禀公主,宋营来人自称是我西凉的驸马,请公主前去对话!” 孟九环听了小校的话语,一言不打马就跑到了两军阵前,说实话从宋营跑回来的这一夜还真是难受,她是翻过来掉过去愣是一夜没合上眼,所以现在她可是顶着两只熊猫眼在阵前督战呢! “九环,我想你了!回来我身边吧!不管天怎么变,我都会将你护在身后!” 杨怀玉看着两眼乌青的孟九环,知道她定是一夜没睡,不由心中一紧,那些在昨晚失眠时想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儿,顺口就出来了。 听着杨怀玉说出的话儿,看着一脸困乏的杨怀玉,孟九环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顺着脸儿流下来了,就这一句话,就值了,就值得她孟九环为他杨怀玉做任何的事情! 115、铁血男儿柔情汉 杨怀玉一看哭得梨花带雨的孟九环,心中一阵激荡,打马靠近于她,伸手一捞便将孟九环捞到了他的身前。 孟九环被杨怀玉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要知道这可是在两军阵前,他这么一抓一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个公主被俘了呢! 呃,其实她也真的是被俘了,是杨怀玉这个人早把她的心给俘了去。 孟九环在杨怀玉的身前,转回头用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杨怀玉,不知道他想作何打算。 “怀玉……” 只是怀玉两字脱口,便再也无法抑止她那满心满脑的情怀,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轻声嘤嘤哭泣了起来。 孟九环那低低的哭泣声,直哭得杨怀玉是肝肠寸断呀!两手捧着她的脸轻轻的抬起来,伸出拇指轻柔的替她擦拭掉那脸庞之上挂着的泪珠。随后手上马鞭一挥,两人一骑迅的向远处跑去。 嘎?这是个什么情况?这大宋那边出来的人把西凉那边的公主用马儿驮走了,若说那是掳走了吧,怎么看都像是一对小情人交颈互诉衷肠,可要说这不是掳走了,那两人还真就奔着远处跑开去了…… 杨怀玉载着孟九环这一跑,可把西凉跟大宋那两军阵前的人给搞蒙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是双方继续对阵呢,还是等他们各自的主将回来了再说! 宋营这边多少还好些,毕竟跟着杨怀玉出来的还有一个曾杰跟忽延云飞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可怜西凉那边可是连半个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公主跟杨怀玉是怎么一档子事。 只能两眼睁的一样大的巴巴的在那儿等他们的公主回来了再说,毕竟公主被人家的主将拐走了,留下他们这些人哪个还敢乱动呀,就是那三军元帅他也总要考虑他家公主的安危不是!底人下一干将领都不知道下面该做什么了,最后还是西凉那边的元帅薛青龙亲自打马出来叫阵来了。 “呔,宋营的人过来一个会说人话的!” 曾杰一听这人谁呀,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要不是看在他小子是外甥媳妇那国的人,老子早砍断他的马腿摔死他丫的了! “来将通名!本帅手下不过无名小辈!” “嘿嘿……老子是曾杰,唤你舅舅我前来何事呀?” 曾杰这老小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是杨怀玉的舅舅,顺带着也成了孟九环的舅舅,难不成你还成了人家西凉全国老少的舅舅了?真是有够服了他老人家的! “我呸!哪里跑来的没长全身子的黑锉子,居然跑到这里来沾你家爷爷的便宜!识相一点儿的快些把我们公主送将回来,如若不然,爷爷把你拍成肉饼!” 西凉的这位薛元帅也不先问问明白他家公主跟那个杨怀玉是怎么一回事,这张开嘴就骂上了,要这样展下去,没准还能打在一起呢,你说等这孟九环跟杨怀玉回来一看,他两人出去逛了一圈,这两边的底下打成了一团乱麻,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 曾杰被薛青龙给骂的那脸色还真是没法说了,要不是他想到了他的那个外甥,他老早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浓缩的都是精品了! “我说对面那位,你还是先回头去把嘴洗洗干净再出来,就是你家那公主见了老子也得乖乖喊一声舅舅,你家那大王见了都要称一声亲家舅公,怎么偏跑出个你来污言秽语的成何体统!” 曾杰的这一番话还真是把对面那位西凉元帅给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他搞不明白他家公主跟那个宋营的小白脸子是什么关系,可端看他们二人那亲热劲儿,肯定是旧识,没准这黑锉子说的还是真的咧! 薛青龙拿眼盯了一下曾杰,见他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便开口向他打言道:“在下乃西凉三军元帅薛青龙,敢问一下我家公主跟你们有什么关联?” 曾杰一看西凉这位被他给唬的老实了,不由心中一乐,随口就接上了一句。 “想知道呀,先叫声舅舅来听!” 所谓士可杀不可侮,何况人家还是三军的统帅,你说你这样当着人家手底将士的面,腆脸让人家喊你舅舅,这简直比伸**了人家两耳光还要难看! 薛青龙一看曾杰那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由脸儿一冷,同时在心中低咒了一声,奶奶个熊,常年打雁,不成想这次却被雁啄瞎了一只眼,我怎么就鬼迷心窍的相信他一个黑锉子说的话呢! 想到这里薛青龙不再多言,抡起手里的大斧冲着曾杰就敲了下去,看他那意思,就想着要一斧头下去把曾杰砍成个两半才高兴呢! 曾杰跟着杨文广久在沙场厮混,早练就了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本领出来了,不然怎么能活到现在呢?一看那姓薛的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抡大斧就砍过来,不由他心里那个气呀,先前老子看在你是怀玉岳父那边的人儿,不与你一般见识,不成想你小子给脸不要,这还踩着鼻子上天了!看来不替怀玉好好教训你一番,不但你永远不会知道这犯上两个字怎么写,还难保会在日欺负怀玉这个驸马呢? 想到这里曾杰便挥着他的两柄单刀奔着薛青龙就过去了,盘算好了要替杨怀玉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进退的西凉统帅。 这两人就这样刀来斧往的乒乒乓乓打了个热闹,可把远处小树林边上的那一对人儿给吓坏了。感情他们这才跑出来多大功夫,那边就打的不可开交了,这要是两人在这儿生完孩子再回去,怕是两国将士的全都要写进阵亡名单了。 杨怀玉跟孟九环对视了一眼,两人扑哧笑出声来,相携扬鞭打马向两军阵前赶去,可不敢让那边儿的双方人员有个闪失,这都是自己人哪! “薛元帅快住手!” “舅舅快停下!” 杨怀玉跟孟九环一边儿跑,一边大喊着那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赶紧停下来,再打下去这还了得,这不单是伤了两国和气的问题了,怕是还会伤了他们小夫妻之间的和谐呢! “唉呀!舅舅,薛元帅他们不知道我跟九环的事情,您老家怎么也跟着打了糊涂起来,西凉跟大宋已结儿女亲家,岂可再动刀兵!” 杨怀玉的这几句话虽然说的在理,可此时听在打红了眼的曾杰耳中,是怎么听怎么不受用,感情他的这个外甥不帮他,却帮着外人数落他的不是呢!一张原本就不白的脸儿,现下更是黑的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了! 116、杀不死,吓死;吓不死,逼死! 杨怀玉跟孟九环两人手牵着手儿甜甜蜜蜜的往庆州城内走去,后面跟着一脸黑臭黑臭的曾杰,还有一脸莫衷一是的忽延云飞,他小子现在是站在谁那边儿都不是了,索性自己走自己个儿的,他们舅舅是亲舅舅,外甥是亲外甥,今天晚上一过,明天一觉醒来又会当什么事儿都没有生了。 “杨怀玉,阵前私自成亲,你可知罪?” 柳茜茜看着情意绵绵的杨怀玉跟孟九环,她心里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无名火,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好像自己心爱的玩具娃娃瞬间被人抢走了的一种失落感觉。 “怀玉知罪,怀玉特来请公主降罪,无论罪责大小,怀玉都无丝毫怨言。” 杨怀玉始终拉着孟九环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过,经过了那一夜的思考,他清楚的认识到了孟九环对他的重要性,他现在已经不能没有她了。所以不管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惩罚,他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因为他笃定了柳茜茜不会真的要他的命。 “九环恳请与怀玉同罪!生则同枕,死则同穴!” 孟九环感受到了杨怀玉对她的一片真情,心中万分幸福的同时也下了一个决定,如果杨怀玉被依**处了,那么她一定不会让他一人孤单的走在黄泉路上。今后不管是去到哪里,她孟九环都跟定了杨怀玉,哪怕刀山火海也再所不辞。 看着来到大帐了,当着所有人面,还依然你侬我侬的杨怀玉跟孟九环,柳茜茜很想小嘴一张,大手一挥,直接把他们两个人拉出去砍了,以解她心头的愤闷。 可是细想下来,她不能,且不说这杨怀玉对大宋朝的重要性,单说这一次这事,她也不能真的处罚于他,虽然他是阵前招亲,违了两军阵前不可成亲的法规,可是正是他的招亲不但替他们大宋朝救回了一位大将,而且还增添了一位智勇双全的女将,换句话说,那就是杨门女将后继有人了,就冲这柳茜茜也不能真的把他们怎么样。再说了,好像事前大家都有过默许什么! “都起来吧!两个有功之臣,本公主还能真把你们怎么样?说说气话解解气罢了!” 柳茜茜冲着下面跪着的两个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来吧,难不成她还真要把他们怎么样,只不过是她自己气不顺,也见不得别人新婚燕尔的你侬我侬罢了。 柳茜茜看了一眼面面相觑依然跪在那儿的杨怀玉跟孟九环,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还要跪那儿,难不成不受罚他们心里不舒服还是咋滴。 “还不起来,难不成你们在等着本公主反悔?” 柳茜茜两眼瞪着下面的一对人儿,那为数不多的耐心可是快要用光了,很难说这两人要是再不起来,她后面会不会爆起来,真把他们给拉出去砍了。 关键时候还是他亲爹知道心疼自己的儿子跟媳妇儿,一边用脚踢了踢愣住了的杨怀玉,一边大声说道:“公主都赦你们无罪了,还不快谢过公主!” 哇靠!本公主什么时候说赦他们无罪了,只是让他们先起来罢了,本公主不习惯面前有人跟受气鬼似的跪在那儿,那样会严重影响本公主大脑的转动,嘿嘿,死罪可免,活罪休想逃过。 “嗯?杨元帅此话差矣,本公主什么时候说过赦他们无罪了,只是让他们站起来准备接受惩罚罢了。” 说到这里,柳茜茜故意停顿了一下,两只不算大的眼睛同时在大帐中的众人脸上挨个扫了一遍,对于这里面所有人的反应她很满意,要的就是这效果,奶奶个熊,老娘心里不痛快,你们也别想过舒服日子。 “限你们一年之内制造出一对双生子出来,不然到时候数罪并罚,本公主就让你们好看!” 柳茜茜的话语刚落,大帐内所有人的下巴都处在了脱臼状态,柳茜茜走下去挨个替他们把下巴合拢了,然后又没事人儿一样慢慢晃出了大帐。丫丫的,老娘正在失恋状态,你们竟然敢郎情妾意的你侬我侬,杀不死你们,我吓死你们,吓不死你们,我逼死你们。 一出大帐柳茜茜就忍不住大笑出声,算一算一年的时间足够了,端看杨怀玉勤奋勤不奋,好用不好用了,当然了这制造不出下一代的原因,也不能全都归罪于种子的来源,有时候那土地能否让种子生根芽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呢! 柳茜茜一想起大帐里面老老少少听到她说出口的这句话,全都一片绿色的脸儿,心里就忍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 随着西凉国的撤军,啅罗国的被打散,只剩下那粮草短缺的西夏国跟黑水国还在死命的撑着,可战事明显是比前段时间松了许多,最近细作又传来探报,说是那西夏国主突染恶疾,怕是不久他们便会撤回西夏国去了。 得到这一消息的杨文广那简直快要高兴的跳起来了,眼见着这战乱就要暂时的归于平息了,这可是他盼了四年多的结果呀!自从那西夏时不时的出兵*扰边境以来,他到这庆州城驻防,一待就是长达四年多呀,虽说自己的妻儿如今到在身边,可是他的那老母跟祖母可是很久都没有见面了。 上次传来穆桂英在南唐染病的消息,他都没能抽出身去探视,只是让杨怀玉代替他走了一趟。对于那已近七十高龄还在外带兵的老母亲,他可是颇为挂怀呀! “报,元帅,京城八百里加急的文书!” 正在沉思的杨文广忽听得下面的一声探报,连忙走过去将那份文件接了过来,却在文件的下面看到了一行小字:无忧公主亲启! 杨文广才意识到这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不是给他下的,而是给无忧公主下的,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向着柳茜茜所在的营帐走去。 “公主,微臣杨文广有急事求见!” 杨文广的话语刚落,就传来了柳茜茜那有些慵懒的声音:“进来!” “京中急报,请公主亲启!” 杨文广看着用手捂着小嘴直打哈欠的柳茜茜,赶忙把那封刚收到京中来信递了过去。 柳茜茜接过书信,漫不经心的撕开了一角,从里面取出那一页薄薄的纸来,打眼往上看去。杨文广只看得见柳茜茜的眼睛越睁越大,却全然不知道信上所说何事,鉴于皇家之事作人臣子的不能随便打听,所以他也只能在下面等着柳茜茜看完了之后对他的吩咐来猜测一二了。 “杨文广,吩咐下去,杨枪队紧急集合即刻随本公主返回京城!” 柳茜茜的话语一落,杨文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京中一定是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不然一向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无忧公主,脸色万不可能那么凝重,而且还要带杨枪队一起进京。难不成是京中生了什么变故,可如果是那样,只有无忧公主一人回去,怕是难以掌控大局呀! “公主,你真的要回京吗?” 杨文广看着一脸凝重的柳茜茜,嘴张了张又把到嗓子眼儿的话儿咽下去了,只问出了上面那一句。 “嗯!” 柳茜茜几乎连头都没有从那信上抬起,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便当作是回答了。 “老臣真有些舍不得公主这么快就离去呢!” 杨文广这话其实并不算是说好听的,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对于这个不拘小节,凡事谋而后动,率性而为的公主,他还真的有些另眼相看了。 “皇兄来信召还!不得不回!战事就要结束了,我们很快就会在京中再聚的!” 117、无忧公主回宫 大宋京城开封,皇家内宫。 “八王叔,你此话当真?” 小皇帝一脸惊讶的看着八贤王,内心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事实,更加不愿去接受这个事实。 “皇上,本王一向一言九鼎,怎会谎言诳骗圣上呢?现在的那李太后的确不是皇上生母,皇上生母乃是当年的李宸宫中的李宸妃李娘娘,十八年前,现在的李太后还不是皇后,与李宸宫中的李娘娘同时有孕在身,当年的李太后产下一个公主,而李宸妃却诞下了一个龙子,由于先皇曾经说过,她二人谁生下龙子,便封谁为皇后,所以当今太后,便伙同她宫中的内侍郭槐买通了产婆,上演了一幕偷龙转凤的戏码,可怜那辛苦产下龙子的李娘娘,不但连一个女儿都没能捞着,却变成了一个生下妖孽的不祥之人被先帝囚在了宸宫之中。” 八贤王一边诉说着,一边还有意无意的揉一揉眼睛,好像他对于这件事情也是非常的伤心难过一样。 “等等王叔,朕越听越糊涂了,不是说当年的太后生下了一位公主吗,偷龙转凤之后,应该是她成为了那位皇子的生母,那位公主的生母就应该是那位李娘娘才是呀,怎么反而说她产下了一个妖孽呢!” 小皇帝就如同是在听八贤王讲述一个故事一般,不时的对里面的细节提出自己疑问,两只眼睛更是紧盯着八贤王不放松。因为他深知这些年来他的这位王叔同他的那位母后,明争暗斗的可不曾停下过,所以他必须要搞清楚八贤王所讲的这个故事没有半分虚假成分在里面。 “皇上有所不知,当年的太后为了彻底清除掉李宸妃这个眼中钉,并没有把她生产的公主换给她,而是让郭槐将一只剥了皮的狸猫呈给了先皇验看。她自己的那个女儿,却狠心想要丢到御花园后面的护城河里溺毙,幸好被先皇身边的陈林经过,救下了那位苦命的小公主,并将她冒险送到南清宫来。” 听着八贤王最后说出的那一句话,小皇帝简直惊讶极了,如果八贤王所言是真,那么当时八王爷府的安宁郡主,现在的无忧公主就成了他的亲妹妹,可这怎么可能呢?当年南清宫中的狄娘娘不是也传出了生产的喜讯吗?可八王府却只有那么一位郡主呀! 这事情也太复杂了,一会子是太后搞阴谋谋害了朕的亲生母亲,一会子又牵扯到了南清宫,而且南清宫的那位狄娘娘却也在不久前离奇的辞世了,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真的吗? “皇上如果还不相信,把无忧公主召回来,皇上与公主滴血验证一下便什么都明白了!” 小皇帝被八贤王的一番话说的半信半疑起来,既然这八贤王一口咬定他八王府抚养长大的安宁郡主是他的亲妹妹,那么他便圣旨将无忧召回来验证一番也就是了,管它这事是不是真的,无忧这个妹妹他可是喜欢极了,话说她这领兵去边关也有些日子了,不提还则罢了,这一提起来还真是有些想念于她了。 皇宫御书房啪,啪,啪,只听见里面不时传来啪的一声,知道的是皇帝看奏章看到了让他不满的一下子摔了出去,不知道还以为这御书房闹鬼呢,一点儿活人的动静也没有,只有那啪啪啪的声响。还好这是大白天,如果换成是晚上,保准能吓死几个胆小的太监宫女什么的。 就在御书房里的所有太监都只敢低头捡拾那些被摔下来的奏折,捡的都快要哭出来了的时候,御书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毫无预警的给推了开来。 “是哪个***居然惹皇兄如此不称心,告诉无忧,无忧去一脚踢飞了他!” 这声音,这调调,这气势的确是他那个便宜妹妹无忧公主没错,只是她的这一身半男不女的衣服,还有这一脸灰不拉叽的样子究竟是怎么搞得? “无忧?” 皇上一声带着疑问的无忧刚说出口来,就被柳茜茜小手一挥给打住了,放眼整个大宋朝,敢打断皇上说话的除了那个牛气实足的太后,也就柳茜茜敢了。 “你们都下去!记住了,本公主回宫的消息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了,你们的脑袋铁定不会呆在脖子上了!” 柳茜茜双手往她的那小腰上一叉,两眼一瞪,俏脸含霜不怒自威,这就是传说中的皇家气势?可她娘的柳茜茜压根就不是呀! “无忧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跟个乞丐也没什么区别了呀” 小皇帝一看柳茜茜那一身分不清是男装还是女装的衣服,再看她脸上抹的那些乌七抹黑的东东,实在是很好奇她堂堂一个公主,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搞成这个鸟样? “皇兄先别管无忧的这一身装扮了,先说说看到底生了什么要人命的事,非要我十万火急的赶回来?” 柳茜茜着实被小皇帝信上那唯一的一句话给吓到了,当她偷偷潜回皇宫之后,现皇上跟太后还好好的活着,整个皇宫也没什么异样,才大胆现身到御书房来找小皇帝问个清楚明白。 “呃,你看看这奏折就全明白了!” 小皇帝看了一眼一脸不郁的柳茜茜,顺手从后面的桌案上取了一份奏折递给了柳茜茜,然后两只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柳茜茜的反应。 奶奶个熊!本公主三天不说话,还真当本公主是泥捏的娃娃好欺负咋咧?居然集体上折请求将本公主赐婚给那个新科状元,那个鸟状元现在人是活着还是死了都不知道,嫁个鸟呀? 等等,新科状元陈世美!是哪个陈世美?是大宋的那个陈世美,还是该死的张浩死回来了? “皇兄就为了这事?那你至于写什么十万火急回京救命的信吗?你一句公主现督军在外,婚事押后不就结了!” 柳茜茜回了小皇帝一个白眼,悬了近五天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休息一会儿了,当折磨人不上税是咋滴?这小皇帝也太无能了吧,这么点儿小事就唬成那样,还在御书房里不停的摔那些个奏折,真是有够弱的,真有气的话,早朝的时候,当面摔他们脸上去呀! “皇兄,这事儿好办,八个字就可以解决了!”柳茜茜故作神秘的看了一眼小皇帝,然后冲他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干涉内宫,当诛九族!” 听了柳茜茜这八个字,好悬没让那个小皇帝一屁股坐地上去,若真能这么简单就能解决就好了。这里面可牵扯到了一个皇宫的丑闻呀!先皇已逝,作人子女的总不能让他死后还要再被世人指指点点背上骂名吧!怕是这下嫁公主是假,借公主这尊上位取得军权是真哇! 118、包青天横空出世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无忧呀,现在已经够乱了,如果此事处理不妥当,那将会导致天下大乱呀!” 仁宗皇帝倒背着双手,不停的在御书房踱来踱去,头更是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他是怎么样也不敢采纳柳茜茜的建议,大胆起用包拯彻查此案呀,不是他们皇家丢不起那人,而是他们皇家输不起,一旦输了将会动摇他们大宋的国本基业。 “皇兄,你就不要再犹豫了,如果不果断处理此事,一直让它成为他人手里的把柄,那么这大宋的国本早晚也是要动摇,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更何况,包拯绝对有能力可以力挽狂澜,成为我大宋江山的撼国忠臣。相信无忧是不会害你的,现在也只有包拯跟展昭的文武搭配才能促成此事了。” 听着柳茜茜那头头是道的话儿,看着她那斩钉截铁的颜容,不由得让宋仁宗在心中开始反复思量着柳茜茜所出的主意。 大胆起用新人虽然是一种扼制八贤王跟太后两党权力扩张的好办法,可是一旦用人不当,不但会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还会让事态更加的严重。可是如今太后跟八贤王两派把持了朝中的大权,如果再不破格提拔几个自己的得力干将出来,那么情形势必会成一面倒之态向他们靠拢呀。特别是那个曾经被太后许以婚约的新科状元陈世美,如今却又成了八贤王府上的座上客,这可不能等闲视之呀! 只是无忧所提的这个包拯真有那么大本领可以力挽狂澜,查清这十多年前的皇宫谜案。唉,死马且当作活马医吧! “无忧呀,那个包拯真的是可信之人?” 柳茜茜看着宋仁宗那一脸小心奕奕的样子,透析着他眼中的那分小心与无奈,柳茜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一次非常肯定的告诉她的皇兄,此事非他不可。如果历史记载无误的话。 宋仁宗紧盯着柳茜茜的脸儿看了半天,最后转身回到龙椅之上坐定,咬着牙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传朕旨意,宣开封府尹包拯进宫见驾!” 听着仁宗小皇帝出的圣旨,柳茜茜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历史没有太大的错误的话,那个被传颂了十几个世纪的包青天也该横空出世了。 换成了一身太监衣装的柳茜茜,老远就看见展昭跟在一个小白脸的身后稳步的向御书房这边行来,看了一眼那个与历史所载完全不相符的包拯,柳茜茜轻抿着嘴偷偷的笑了。笑过之后,她的一颗心也变得七上八下找不到着力点儿了。 当展昭跟包拯在距离御书房还有大约五十米的位置时,柳茜紧走了几步伸出胳膊拦下了他们,低着头只说了一句,皇上只见包拯一人,便死死拉住展昭的衣袖不再松手。 “请公公放手,展某自会在此处等候我家大人,不劳公公废心!” 听着展昭那客套话语中的疏离与不愤,偷偷斜着眼睛扫了一眼他那高高抬起的脸儿,柳茜茜低声说了一句,该死的展小猫,连本公主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不是展昭听没出来这声音的熟悉,只是皇宫内院,对方又是一身太监衣装,他哪里敢随便开口认亲,一旦认错了,可是会被贯上一个私结内侍意图谋害君王的罪名。再说了那些个内侍哪一个的声音正常了。谁让她挤着个嗓子说话了。 展昭看着抬起头来的小太监,非常惊讶的现这个守在御书房外面的小太监赫然就是那以刁蛮著称的无忧公主。 “无忧公主?” “嘘!” 柳茜茜听着展昭脱口而出的惊讶话语,又扫了一眼回过头来向后看的包拯,向展昭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同时还向他传递了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 “公主,你不是去边关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朝的消息,怎么又会在这儿当了皇上的守门太监?” 待包拯走进御书房之后,展昭才急急的向柳茜茜低声询问着他心里的诸多疑问,他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那应该在边关的公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呢,而且还不敢以真实身份示人。 “一言难尽,明天我们要一起走一趟陈州了,明为放粮赈灾,暗地里查访流落在民间的先帝的一位妃子。总之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公开,包大人也同我们一起前往,此次我从边关带回来五十个训练有素的人,先把他们充入开封府衙的府丁,到时候随我们一起起程前往陈州。” “公主所言当真?” 展昭一脸不能理解的表情看着非常淡定的说出如此重大事情的柳茜茜,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一向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的甩手公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理性了?还有为什么她的言里话间都没有提到那个前段时间同她出双入对的状元爷呢? “展昭,公主所言一点儿不假,怕是等不到明天了,请公主随包拯立刻出宫,我们要即刻出,迟则恐生变故哇!” 就当柳茜茜跟展昭简略的说着事情变故的时候,那个走进御书房的包拯从里面走出来插了这么一句。 “皇上已将事情大概告诉了包拯,我们边走边说,路上再与公主研讨具体的策略。” 包拯话一说完,便头也不抬的大步向外走去,那样子一点儿书生的软弱可欺样都没有,活脱脱就是一位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文武全才呀! 柳茜茜不由在心中暗赞了一声包拯的好气度!同时手上拿着一份空白圣旨,跟随在他的身后疾步向外走去。只是走了没有几步之后,她听见了御书房的房门似乎吱嘎响了一声,不由让她停下脚步回头去看,果不期然的看到了倒背双手一脸阴郁的仁宗皇帝。 史上对这位承上启下的仁宗皇帝并没有过多的点评,可见这位根本就是一位没有多大建树,却也没多大的过失的中庸帝王哇! 柳茜茜看着眼里透出担忧的皇帝哥哥,向他露出了浅浅的一笑,同时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快走两步紧跟上包拯他们的步伐。 就在包拯跟柳茜茜还有展昭一行三人刚刚从宫门口登车离开不到一刻钟后,八贤王的马车停在了宫内口,八贤王从车上下来的同时还有那个新科状元陈世美。看来皇宫内的一举一动已尽在八贤王他们掌握之中了。 119、陈世美奉旨回乡省亲 “皇上,八贤王同新科陈状元在宫殿外求见!” 刚刚送走了包拯跟柳茜茜一行人,双脚才踏入自己寝宫还不到两分钟的仁宗皇帝,连一杯茶都还没来得及喝下,便被从大殿外走进来的传讯太监给打断了手上继续的事情。 这一变故不由让他那两条浓浓的眉毛紧皱在了一起,心里暗道一声,来的好快!便放下手中的茶杯,去到大殿中央的龙椅之上坐定,然后冲着那位太监挥手说了一句,请,便开始拿起桌案之上的奏章批阅了起来。 “微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随着两个齐声行礼声音的传来,仁宗皇帝一脸喜色的放下手里的朱笔,站起身来迈步向着八贤王走去。 “王叔快快请起,陈爱卿免礼!王叔呀,朕都说过多少次了,在朕的寝宫里就不要以君臣相称了,咱们以叔侄相称闲话家常不是更好吗?” 仁宗皇帝一边伸手扶起八贤王,一边在嘴里说着那千篇一律的话儿。 八贤王抬起头冲着仁宗皇上一面假笑,一面连声称是。直看的陈世美在边上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心里更是禁不住的直犯嘀咕,这叔侄两人有这么亲昵吗?一个比一个能装,两叔侄关系若真这么好,还用的着暗地里勾心斗角了。 “呃,皇上呀,本王此来其实并没什么要事,只是闲来进宫来找皇上下棋来了,到是那个陈状元,本王在宫门口遇到他的时候,好像听他说有什么事情要启奏皇上。” 听着八贤王脱口说出的话儿,仁宗皇帝不由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自己找不到机会说事,就把陈世美给推了出来,难怪他走到哪儿都将陈世美带在身边呢,原来那厮是他的传话筒呀! “哦?陈爱卿有何事要奏呀?什么急事非要找到朕的寝宫里来,难道就等不到明天早朝了?” 仁宗皇帝虽然平素在八贤王跟太后面前乖巧的就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有点儿甜头就会跟着走了,可是他小子的心智却远于此了,如果不是因为朝政的实权没有掌握在他的手里,他小子老早就君威实足的摆上谱了。 不过那纯真孩童的一面却也仅止于对待八贤王跟太后罢了,其他的朝臣面前他那皇帝的威严还是蛮足的。特别是像陈世美这种手里还没实权,依附了某一势力之后却咬着牙死不承认的新生力量,他的那皇家威严可是用的很强大咧! “禀皇上,微臣实在是等不到明日早朝了,刚刚微臣收到一封家书言说家母病重,急盼微臣返乡相见最后一面,所以微臣才抖胆进宫打扰皇上的静养。” 陈世美一边说着,还一边假意的抹了两把眼睛,好像他的那两只眼睛边上真有眼泪流出一般。 好你个陈世美,为达目的居然连自己的母亲都敢诅咒,看来朕还真是小看你了!想到这里仁宗皇帝脸上神色为之微微一变,两条眉毛同时向上挑了一挑,用着无限感慨的语调开口说道:“唉,难得陈爱卿也是一个至孝之人哇,朕平素最喜的就是至孝之人了,此事的确耽误不得,陈卿先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早朝朕会颁一道状元回乡省亲的圣旨,让陈卿风风光光的回到家乡,没准老人家一高兴,病就去了三五分也说不准呢!” 仁宗皇帝一边说着,还一边低头扼腕叹息不已,好像那陈世美的老娘跟他还有多大的交情一般。 扼腕叹息了一阵之后,抬头见陈世美好像还有话要说的样子,又开口说了一句:“忠孝两全怎么就那么难呢?唉,陈卿呀,朕这就宣太医进宫来候旨,明日一早令他随陈卿一同回去为陈老夫人诊断病症。” 陈世美一听皇上这话,心里震惊极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皇上会给他来上这么一招,派个太医跟他一起回乡,美其名曰是为了全他的孝名,特恩赐太医随他一起回乡为他的老娘诊治,听上去好像是这皇恩浩荡!可实际上有这么一个太医跟在他的身边,他还四处活动个屁呀!除了乖乖的回老家看他的爹娘以外,什么事都不能去做了。只是他娘还好好的在家等着他,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病症,身体更是壮得可以跟牛一起下田犁地呢!你说他再带着一个太医回去,这不只是对他的爹娘没法说清楚原因,而是根本没这个必要。 “微臣叩谢皇上隆恩,只是书信是半个月前出来的,几番辗转才到了微臣的手上,微臣怕,怕再拖下去会连母亲的最后一面也无缘得见了,所以微臣等不到明天太医随微臣一同起程了,微臣想即刻就动身,星夜兼程往回赶,期望还能见上母亲最后一面!恳请皇上予以恩准!” 陈世美话儿说完,一个头叩在地上就不起来了,看他那意思,如果这仁宗小皇帝不答应他,他可能会一直跪在地下叩头不起哇! 如果陈世美真是在演戏,那么他不但可以拿奥斯卡大奖了,就是那么金像奖、金马奖管它什么奖,只要有的他全都可以一口气包圆了。这丫的演技太逼真了,头磕红了还不算,那眼泪可是哗哗的流呀,直流的仁宗小皇帝在内心的某一个角落都开始相信他是自内心真实的情感了。 “陈爱卿快快请起,何用如此!何用如此哇!这样吧,朕即刻召太医院留守的太医过来,随陈卿一起即刻起程如何?就当是朕对陈卿一片孝心的嘉奖吧!陈卿可千万不能再推辞了,否则朕可要伤心了。” 仁宗小皇帝如果还是秉承原先的初衷说出如此一番感人至深的话儿来,那么他也算是一个相当合格的皇帝了。 “陈状元还不叩谢皇上的盛情隆恩!*站着干什么?” 陈世美被仁宗小皇帝说出的这一句话儿,给搞得一时之间无语应对了,人家皇帝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如果你还推辞怕是真就说不过去了,虽然这个小皇帝一向很好说话,也很好脾气,可是毕竟他是一国君主,是高高在上的九王之尊哇! 看着八贤王说出的那一句话儿,看着一时之间无语以对的陈世美,仁宗皇帝偷偷地冷笑了一声,果然是另有目的,没想到这个陈世美一介书生却也变得如此奸滑,还好当初没有硬压着无忧招他为东床驸马,不然还真是会养虎为患呢! 仁宗皇帝心中虽然如是想着,可他的面上却始终保持着先前的表情,就是那眼皮也连一丝波动都没有出现。 回过身一边往龙椅上走去,一边背对着陈世美跟八贤王冲着站在边上的内侍传旨。 “传朕旨意,令太医院留守太医即刻备足药品,前来昭阳殿随陈状元一起回乡省亲!” 仁宗皇帝一边向那个内侍传达着他的意思,一边偷偷地向他眨了一下眼睛,那意思应该是让他尽量的拖延时间,起码要拖上个一时半刻,最好能拖到天黑以后,这样也能替包拯他们争取到一些自由的时间呀! 120、她真是一个老乞婆? “包大人奉旨放粮赈灾,闲杂人等一律避让了!咣咣咣……” 那大锣敲的是震天的响,前往陈州府衙的大道上,浩浩荡荡的走来了一队官差,前面两个官差一人拿一个大锣,一边大步向前走着,一边高声喊着闲人避让,同时两只手儿还不时的轮番把那大锣敲的震天响。 “包大人?哪个包大人?听说合肥的郭镇出了一个人称包青天的县公包大人,不知道这个包大人跟那位包青天包大人有什么关系。” 只听大道两边的百姓全都冲着那个绣有包字的大旗议论纷纷,更有一些年轻姑娘家更是伸长了脖子想看一下那位传奇包大人到底生的怎样?有人说他面黑如炭,额头上还有一个象征清廉的一汪清晰的弯月,也有人说他是一个年轻的白面书生,不但书读的好,更是习得了一身的好武艺,所谓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说的就是他了,而且听说他因为朝政繁忙至今尚未娶妻。 包拯坐在官家配备的马车里,听着这些离奇到不能再离奇的议论,两条浓眉都快要拧成麻花了,他不知道这些不切实际的议论是从哪里传出去的,更加奇怪为什么他会如此的出名?他只不过在身为郭镇县公之时,破了几起离奇的案子罢了,只不过是在他执政期间从来没有出现过冤假错案而已,怎么就被人说成是什么头顶弯月的青天大人呢? 唉!这三人成虎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假呀!难怪当年盛宠之下的李宸妃李娘娘也会遭逢那么大的变故了! 这些人嘴里所说的这些信息只有一条是真实的,那就是他的确是一个白面书生。 “展昭,派人查一下是什么人在背后散播本官的虚假信息?” 听了包拯的话语,柳茜茜真的很想笑,可是现在这个时刻她笑不出,也不能笑,因为她做这些事情并不是为了博自己一笑,而是为了让现在这个包拯同历史上记载的那个包拯一步一步的吻合起来,就是他真的变不成那个面如黑炭,额头之上顶着一汪月芽的包青天,她也要让他的这个形象在民间广为流传。 “包大人,不用查了,这是本公主放出去的迷雾弹,用来迷惑对手视听的一些言论罢了。” 柳茜茜的话语一出,不止包拯就是展昭也吃了一惊,他们不知道这个一直跟他们共同出入的无忧公主,是什么时候安排的这些事情,难不成在他们来之前她就已经安排好人来陈州放风了吗?还是在沿途之上放出去的? “敢问公主是何时遣人前来安排的这些言论?” 包拯的这一问话出口以后,展昭也在一边上不停的嗯嗯的直点头,感情他们两人都非常想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在什么时候生的呀! 柳茜茜分别看了看他们两人,慢条斯理的轻声道出她是沿途之上利用休息的空档差人去四处散播的。 听完了柳茜茜回答的话儿后,展昭好像是有所明白的点了点头,可是包拯的那两个眉头却皱的更加的紧了。不由好奇的冲着柳茜茜问道:“敢问公主是如何让流言散播的如此之快?” 听了包拯的问话,柳茜茜还没有来的及开口回答,便听到展昭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公主可是利用丐帮弟子无处不在而广为传播的吗?” “展小猫你不算太笨嘛!不错,要想消息流通的快而广,丐帮人员是选。当然除了丐帮还有其他的渠道也可以广为流通。那就是走南闯北,见缝插针的商贩!” 听了柳茜茜说出的话语,不但展昭佩服的直点头,就是那包拯脸上的神情也是大为改观,显然他对于这个无忧公主的了解也只是仅止于那些传遍天下的流言,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一个娇纵惯了的皇家女儿也会有如此的手段。 “公主好手段,只是不知公主接下来意欲何为?” 哇靠!问我意欲何为?什么事都要问我,什么事都要我去安排你们才能现它的好处,难不成那个传说中的聪明过人的包青天,只是一个传说吗?还是那名标青史之上的史实有失查之处? 柳茜茜现在实在不想再去追究,到底是她所了解的历史与现实出现了偏差,还是那所谓的历史其实只是一个传说。她现在只想让那些不辩真假的历史成为现实中的真人真事儿,只有这样才能与历史相符合,才能不至于错乱时空。她也才可以在一切结束之后毫无牵挂的返回21世纪,那个有着光和电的世界。 “呃,静观其变,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本公主道要看看,究竟是他们魔高一尺呢,还是我们道高一丈?” 什么魔呀道呀,柳茜茜的这一番绕口令说下来,总算是如期把那个书呆一般的包拯,和只是四肢达的展昭给绕回到他们的姥姥家了。 柳茜茜看了一眼两人脸上的那一层厚厚的迷茫,不得不摇着头告诉他们,现在什么也不要问她,事情还没有生,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就在他们三人坐在车上大眼瞪小眼的这个时候,车外面却传来了阵阵的*动。 柳茜茜不由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又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柳二。 “柳二,生了什么事?” “回公主,前面好像有人拦车喊冤!” 柳二的话语让车上的三个人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睛,奶奶个熊,他们这才刚到陈州,而且是打着放粮赈灾的旗号来的,怎么这么快就有人跑过来喊冤?这其中会不会有诈?会不会是对手安排钓鱼用的肉饵? 对于这个当街拦车告状之人的情况,他们三人现在谁都说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只是柳茜茜又随口问了一句,拦车之人是男是女,多大年龄? “来人无从辩识面容,仅从声音上可以判断出她是一个老乞婆。” 柳二回复的话儿再一次在三人的心里引起了一个大大的波浪,不辩面容的老乞婆?他们都被老乞婆这三个字给吸引住了,而且几乎是同时在心中响起了一个声间,她真的只是一个老乞婆吗? “柳二,去查清楚她的所有背景!中军,命她前往陈州府衙击鼓明冤。告诉她包大人只管赈灾,不理讼案。” 柳茜茜的话语刚落地,柳二便身形一晃没有了踪影,直看的包拯与展昭一阵眼花,不知道他们的这个无忧公主还有多少事儿是他们所不知道的,像柳二这等身手之人,在开封府除了展昭可是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人来了。 柳茜茜看着小嘴张的大大的包拯,突然才意识到似乎他的那四大护卫还没有齐全哈!不如就把她手底下挑出来的那四个杨枪队小组长暂时借给他用用吧!他们的身手可是不错哦! 121、开封府四大侍卫华丽的诞生了 “什么?公主你不会说真的吧?” 陈州官驿的大厅里一字排开站直了四个人,他们身背长枪,手握兵器,紧身衣短打扮,上半身前面是红色,后面是黑色,头上戴一个说是帽子,却又像极了半个黑皮西瓜扣在上面的所谓头盔,而且由于在上衣后面的衣服上做了一个长长的袋子装长枪用,冷不丁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只硕大的乌龟在6地上满世界蹦达着找什么似的,不用问,有这样一身行头的人,肯定是柳茜茜的人,也只有她的人才会有着奇奇怪怪的装扮。 “怎么你们四人舍不得本公主,不愿意是吗?放心好了,你们只是暂借,以后是不是要归属于开封府再另说,而且有一段时间本公主都要同包大人吃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去,去,去,哪个受虐没够的*蛋会舍不得离开你,只是不敢肯定是不是又像以前一样随便说说来试探人,然后再给人一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惩罚罢了。四人面面相觑的看过来看过去,谁也不敢先开口说愿意归属于开封府调配。 “包大人,不是本公主不肯帮忙哈,你看是他们自己打死都不愿意,只有请包大人再另想他途充实开封府的人员了。” 那四人一听柳茜茜对包拯说出的这一番话语,再次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齐齐冲着包拯纳头就拜。把个包拯跟展昭拜的那叫一个意外加想不到呀!当然了,柳茜茜没有在那边意外,而是瞪大了眼睛在蕴酿着,什么时候作比较合适一些。 “属下张龙,属下赵虎,属下王朝,属下马汉,属下等听候包大人调遣!” 包拯一看这四人的架式,哪里还有半点刚才那种不愿意的扭捏样呀,原本这事儿就是公主自己提出来的,说什么开封府出入总要有几个像样的随行侍卫,包拯压根就没敢想公主手底下的这四位会答应到开封府来,不成想如今见到他们的这场面,还真是让他大跌眼镜之余,外加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两只眼睛一会看看下面跪着的四位,一会儿再瞄瞄柳茜茜那越来越绿的小脸儿,他是横竖都不敢开口说话了。关于这位主子的厉害手段,他可是没少听展昭念叨。 “公,公主,你看现在这事儿……” 包拯这小子绝对他娘的是那种扮猪吃老虎的泼皮,***,看?还看什么看,明摆着这四人都抱着他的大腿不放了,再看下去还有意思吗? “该死的柳大、柳二、柳三、柳四,你们四个小兔崽子,就不能给本公主多少留点儿颜面,不要一听见你们可以重新调配,就立马把腿劈的跟一条似的行不行?你们不嫌丢人,本公主还嫌脸面挂不住咧!” 柳茜茜双手叉腰,凤眼圆瞪,两条弯月一般的眉毛,更是拧的比那天津的大麻花还要多几个褶皱呢!她那久违了一段时日的柳氏绝活,今儿总算又有机会得以展现一次了。 被点到名的四个人先是一愣,接着又都阴着一张苦瓜脸,眼瞅着柳茜茜一步一扭的向他们四人走了过来,他们同时在心中低念了一句,完了,这次又是挨整!便都低下头一脸我正在忏悔的样子,把两只手交叉放在了身前。 “公,公主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叫什么柳大、柳二、柳三、柳四的,我们叫回自己的名字好不好?” 他们四人看着柳茜茜那千年不遇的臭脸色,知道他们今天这一顿排头是吃定了,所以索性豁出去了把他们的姓名权也再争取争取,如果侥幸能够争取回去,就是让他们多吃一顿排头,他们都甘心乐意。 “怎么?本公主替你们取的名字不好吗?又好听又好记,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名字一听就像是亲兄弟。” 柳茜茜的话语刚说完,那边儿原本满心满脸等着挨整的四个人,全都把他们的眼皮集体向上翻了又翻,心里同时响起一个声音:“无忧公主那是什么弱智心思,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不同姓氏的四人,哪里有一点儿像是亲兄弟了?”可是这个声音他们只敢在心里偷偷地响上一小会儿,可不敢随便让他们跑到外面来亮相,那可是会连累一大群人的见光死。 “一个一个都是些什么死相,以后你们统统归包拯制下,爱叫什么阿猫阿狗,关本公主半点儿鸟事!别都用一种好像是死了老婆的悲摧样子看着我,小心本公主同情心用尽,收回先前的决定,外加整的你们三天见不了人!” 若说柳茜茜说出来的话儿,哪一句最令他们惧怕,问他们任何一个人,答案肯定都是相同的,肯定会齐声告诉你是最后一句。 “公主此言当真?小人等从今以后真的可以脱离开公主的魔爪了……” 赵虎的话语还没有完全落地,便被张龙啪的一声拍在了他的头上,并且及时补充了一句话出来。 “嘿嘿,是脱离开公主的屁护!赵虎他小子有些颠狂了,公主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张龙不说这话,柳茜茜就只当赵虎那小子刚才放了一屁,压根不会放在心上,她虽然是那种得理不让人,有仇不过夜,谁给了她亏吃,绝对不会在第二天找回场子的恩怨分明的个性,可是她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分的睚眦必报的小人,所以听了张龙补充上的那一句话后,她才真正的着恼了,感情在他们的心里,她柳茜茜就是那样的一个连里外人都分不清的*丫头呀! 柳茜茜的一张俏脸上此时已经真真正正的蒙上了一层寒霜,那张小脸唬的在场的众人全都忍不住心儿一阵阵的乱跳不已,生怕一个不好自己就会沦回她怒火之下的灰烬。 “公主为了他们几个臭小子生气犯不上,都是些一个人吃饱了不知道别人饿的没良心的小子,公主犯不着跟他们计较。” 展昭自从跟柳茜茜认识以来,虽然经常见柳茜茜整人,可从来没有见她真正的生气过,像今天这样正经八百的唬着一张俏脸,他还真是头一次见,不由得让他也在心底生出了一层寒意,直觉告诉他,肯定有人要倒霉了,如果不是自己人,那么那些来招惹她的对手们就要把自己洗干净了,随时准备柳茜茜举刀宰人。 122、陈世美来了 “公主不要了吧?那种衣服穿在身上还没有现在这套好呢,同样都是不好看,可身上这一套至少还实用一些,你看这套衣服除了大红的张扬外,哪里有半点可圈可点的地方,前襟太长太肥,打斗起来肯定绑手绑脚,这个帽子就更离谱了,没事儿非要一边弄两根飘带垂着干什么,又不是二八的姑娘家要好看,也不是那些劳什子酸秀才穷摆谱……” 张龙、赵虎等四人全都拿着新领到的开封府侍卫的官服,跑到柳茜茜面前那叫一通好生叨叨呀!那别人做梦都想穿在身上的大红官服,到了他们这儿却被批的一无事处,依着他们的那意思,最好现在给他们每人派上一个裁缝候着,随时准备按照他们自己个儿的意思来修改这套好不容易得来的衣服。 “嗯?都对这官服有意见?不想穿?那就继续穿你们身上这一套好了!以后也别想再换上了!” “哇,公主今天真好说话!一切都随我们便咧!” “好说个头,也就你个十三点听不出公主她老人家的弦外音,你想继续披着这一一身乌龟壳你自己继续披着好了,我可是要去换衣服了!” 张龙对于王朝的那一通不切实际的感慨颇不受用,就连赵虎那个马大哈都听出了公主的弦外之音,老早就跑开去试新衣服了,偏偏一向比猴子还要精明的王朝却又犯上*了,难不成昨儿个那每人两百原地俯卧撑把他给做*了? 张龙一边轻轻摇着头,一边非常不情愿的去试穿他的新衣服了,既然没得更换,也没得更改,那么乖乖的穿上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他可不想再去学青蛙蹲在地上跳半个时辰。 也不知道无忧公主这些整人的招儿都是从哪里搞来的,保准让你每次换一个样儿,尝尽了新鲜。 “公主,眨眼之间我们来到陈州已经两天了,难不成他们不来找我们麻烦,我们就只能天天坐在这里派稀粥等着?” 展昭毕竟是一介武夫,心计跟耐性都比不得包拯跟柳茜茜,尽管包拯并不知道柳茜茜接下来有何打算,可是他就是能够稳如泰山的天天脸上挂着笑容前去视察灾情,一点儿那心急与不耐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展小猫,如果你闲着难受的话,不如你就把你的那一套飞来飞去的功夫教给我呀!以免本公主落入敌人包围时无路可走,只要本公主学会了,到时两脚一蹬地咱也给他们玩上一个大变活人的戏码。” 柳茜茜用眼睛扫了一眼一脸焦急的展昭,不急不慢的向他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这顿时让展昭的两只眼儿瞪的一般大小了。且不提那个人绝学轻易不能外传,就是他肯外传,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习会的呀,那凌空虚步的本领所需要的内家功,不练上个十年八年的还真是很难有成果咧!那最简单的轻功练起来又太苦了,估计这个身娇肉贵的公主是不会愿意学的,这一时之间还真将展昭给难住了。 “公,公主你真想学,展昭那凌空虚步的无上轻功,怕是你一时半会无法习得了,那需要一定的内家功催动才会有好的效果,而那普通轻功的练习之法又太过辛苦了,所以属下不赞成公主修习,只要属下在公主身边一刻,属下就会竭尽全力护的公主周全。” 展昭这话说的不可谓不真诚,不可谓不实在,可是这些话儿听在柳茜茜的耳里,是怎么听都像是他小子不想教她的托辞。 柳茜茜翻了翻她的四两眼皮,本想着要好好收拾一下展昭,转念一想,关于跟他学那劳什么子轻功只是她随口一说罢了,又不是真的有精力要去练功!再说了,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回去21世纪了,何苦练那玩意儿,21世纪是凭高科技说话的时代,拳头已不再是独一无二的老大了。那练了二十多年的散打已经够用了。 柳茜茜想到这里,只是拿她那没带任何色彩的眼睛扫了一眼展昭,便转身向外走去了,来到陈州已经有两天了,她可是连陈州是个什么样子,有多大,都有一些什么好玩的东西可都不知道呢,所以她现在要出去熟悉熟悉环境。 “公主要去哪儿?带上包拯可好?” 哇靠!这个该死的包黑子还真是甩不掉了,呃,他娘的脸不黑,还真是一时间顺不过劲儿来,奶奶个熊,惹毛了老娘,就把他那小白脸给泼墨染黑了! “本公主要去逛街,包大人也有兴趣?” “有兴趣,有兴趣,当然有兴趣了,包拯刚好也想出去逛逛呢!” 柳茜茜听了包拯说出的话儿,又看了一眼包拯那一脸兴奋的样子,真的很想揪着他的耳朵问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真他娘的开了眼界了,这美名传天下的包青天居然喜欢逛街! 话语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柳茜茜也不好再说出不让包拯跟着她的话儿,毕竟他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水贼。呃,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听上去都那么别扭呢,反正他们现在是同一国的就对了。 “展护卫呢?还有那边儿的四大侍卫,如果你们也想去,就一起去吧?反正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柳茜茜临走到大门前的时候,又停下了脚步转回身一脸灿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因为她看见当她跟包拯一起往外走的时候,那边上的几位全都伸长了脖子在巴望着,所以成*人之美人皆有之,当然这人不包括柳茜茜在内,因为她心里怎么想的,怕是只有她老人家才能知道了! 一行七人穿的花花绿绿的就这样在大街小巷上不停的穿行着,知道的是公主在前面走,其他人在后面紧跟着,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哪家的妓院里逃出来的一个姑娘家,后面那些个恩客还是什么打手的人都在锲而不舍的追着呢! “公,公主能不能停下来歇会儿?这哪是逛街呢,怎么像是在满大街的撵鸡呢!” 听着包拯说出来的话儿,柳茜茜好悬没有笑出来,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斯文守礼的包拯居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歇会儿就歇会儿,反正也只是出来随便走走,看看能不能碰上一点儿有价值的线索,最好是能再遇上两天前的那个老乞婆。 柳茜茜现在是非常的奇怪,明明是一个老乞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呢,这撒出人去找也找了两天了,愣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找到,这太不正常了!不由得她不怀疑。 咝!那人是?张浩?不,他是陈世美,且不用说张浩现在人还在西夏王宫中当他的驸马,就是没有这一层,柳茜茜也绝不会真的分不清张浩跟陈世美,尽管他两人像的就如同是一个人,可他们眼中的神彩以及他们身上的气味却全然是两个人,所以当这个人一走近柳茜茜的时候,她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来人是陈世美! 这一认知不由让柳茜茜在心中笑翻了,他们正愁着无处可以寻找线索呢,这陈世美就来了,莫非天要助我成就一代包青天的英名? 123、真他娘太难了 “吏部行走陈世美见过无忧公主!” 吏部行走?一个从六品的有职无权的小官,真是想不到这八王爷**的人员居然如此普遍,上至三卿大臣,下至无权小吏他全都来者不拒,只是不知道像陈世美这种什么也做不了的文职小吏他揽在身底下派何用处? “陈世美?哦!本公主想起来了,今科的状元郎是吧?久仰大名了哈!” 柳茜茜很是奇怪,这个陈世美是怎么一眼就认出她的?以前那个在宫中行走的陈世美是张浩冒名在活动,这个真的陈世美根本连柳茜茜一面都没有见过,他又是凭的什么一眼就认出了她呢? 其实陈世美是见过柳茜茜的,只是柳茜茜当时不知道罢了,就是八贤王将她绑赴法场之前,陈世美跟张浩在八王府门前见过她一面,当时他小子就现张浩心仪的那个女子,跟他用来平步青云的安宁郡主生的一模一样,就如同是双生姐妹一般,只是柳茜茜的脸上与眼中比那个安宁多了一份桀骜不驯与灵动而已,也就是这份桀骜不驯令得陈世美再也放不下了,所以他才会同意张浩那劳什子法场大变活人的戏码,用真的安宁去换下了柳茜茜。 “公主记得小生?真是令小生三生有幸呀!来,来,来,让小生尽一尽地主之宜,带公主四处走走。” 陈世美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柳茜茜,那眼睛中冒出来的绿色光芒是那么的强烈,任谁看了都不会无视之,偏偏柳茜茜她跟一般人的处事原则不一样,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她可是会顶风上咧! 所以明明看到了陈世美眼中流露出来的那种近似于猥|亵的目光,她却在脸上挂上了一抹甜甜的笑,更是一口答应下了陈世美的提议。 对于柳茜茜那这毫无防备的样子,包拯的眉头只是皱了皱,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她是公主是君,而他只是一个三品官员,是一个臣子,所以他只要跟在她的身边尽心尽力保护好她的安全也就是了,其余的事情还是留待以后再说吧! “公主请!这儿是我们陈州最有名的店家了,这店里的八宝鸭可是连先皇都赞不绝口咧!” 柳茜茜顺着陈世美手指所指的方向抬头看过去,只见前面不远处矗立着一座两层的小楼,从门面上一眼看过去,的确会给人一种此店不俗的感觉。 只见它一楼的正中间挂着一方匾额,上书三个烫金大字,八宝楼!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走近了仔细一看才看清原来是写着什么太祖皇帝御赐六个小字! 太祖皇帝御赐?宋太祖赵匡胤?他御赐的?难不成这店家祖上跟赵氏皇室还有什么牵联不成?一定是了,这里多少店家林立,虽说这一家八宝楼在它们中间算是最为不俗,可也并不能说是最好的一家,隔了几家的那边还有一座三层雅楼呢!陈世美这小子别的不介绍,单单细说这一家,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不进去坐会儿还真是不行了。 “陈状元祖上既是陈州,那么这中午这顿饭是不是就由状元爷先请了?” 柳茜茜这话一出口,陈世美就直接咧着嘴苦笑了,本来他还想着可以蹭一顿公主的琼浆玉液吃吃呢,不成想这公主居然开口要他请中饭,不是说他请不可以,而是在这八宝楼请不可以,他身上带的那点儿散碎银子,怕是连这里面的一个菜金都不够呢!可是人家公主都开了金口了,总不能说不行吧! “当然,公主请!” 嘿嘿,小子,本公主就等你这句话呢,你小子就等着掏光所有的家当吧!本公主今天要不一顿把你给吃成乞丐,我就不是无忧公主了。 柳茜茜一边在心里如是想着,一边迈步向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回头冲着她身后的那几位跟了一路,苦哈着脸一路的高级随从挤了挤眼睛,也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挤眼睛是个什么意思。 管她咧,先跟着她进去再说喽,反正陈世美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难不成他们这么一群人还怕了他不成。 包拯跟展昭对视了一眼之后,向后冲着张龙他们一招手,一行六人便紧跟在柳茜茜的身后走了进去。 刚一坐定,柳茜茜就打着响指喊小二,这只能在电视才能见到的场景,今儿她老人家可是要过足了瘾,自从来到这大宋朝她还没正经的在客栈吃过几次饭呢! “来了,几位爷您有什么吩咐?” 随着一声来了的唱和,一个上身穿着对襟小褂,脚上穿一双类似老北京那样的软底布鞋,肩上搭了一条长长的白色毛巾,头上戴了一个瓜皮小帽,那样子跟电影电视演出来的店小二的形象还真是一分也不差咧! “你们这都有什么好吃的?挨个儿给咱报一遍!” 店小二一看这说话的是个女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回话了,这一向开口点菜的可都是男爷们,所以他也习惯了张口闭口的称呼一声爷。这,这对着一个女子总不能让他称呼一声娘吧?那他的那娘也太多了一些儿。 “呃,女爷你往那边儿看,墙上写着的都是咱这店里儿的拿手好菜,其中那一道珍味八宝鸭更是咱们的招牌菜咧!” 柳茜茜现在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店小二的那一声女爷上了,她听过称呼爷的,也听过称呼客官的,这女爷的称呼她还是头一次听咧! 懒得跟店小二较真了,柳茜茜现在可是正在挖空心思的想着,怎么样让陈世美一顿饭就破产到典妻卖子拆房子呢! “呃,那就每道菜都来一份,要度一点儿上菜,咱吃完了还有正经事儿要做呢!”你道这么多男人外加一个掏银子的苦主,为什么是柳茜茜一直在说话呢,因为她根本就不想让陈世美有说话的机会,一看陈世美要开口说话了,她立马又有事儿出来了。 不是这茶喝着不顺,让人家再换一壶上好的碧罗春,就是那桌子没擦干净,让人家再来擦一遍。反正一句话,陈世美想开口跟店小二说一句话,那叫一个字难!两个字太难!三个字非常难!四个字真他娘难…… 124、倒霉催的陈世美 “公主,我们还没吃饱,能不能再来上一点儿?” 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展昭那榆木脑袋总算转过弯来了,他算弄明白了,感情这公主是花别人的钱,可劲儿造呢!既然是吃别人的那他们还客气啥呀! “呃,介个嘛,今儿这顿是陈状元请,你们就凑合着垫垫肚子得了,又不是本公主出钱,不好吃人家太多银子!” 柳茜茜嘴上虽然如此说着,她心里可乐够呛,要不是用手帕掩着嘴,估计那偷偷溜到嘴边儿上的笑容早就见光了。 “呃,公主说哪里话,难得诸位高朋来一次陈州,哪里有让大家吃不饱的道理,大家随便吃!” 陈世美心话,什么叫不好吃人家太多,你们已经吃了太多太多了,就算是砸锅卖铁他也付不起这账了,既然已经是付不上了,那只好让他们皇家的人来买单了,索性让他们敞开了吃,他道是很想看看他们还能再吃下去多少的东西。 “呃,陈状元你人真好,谢谢了,那展昭不客气了哈!小二过来这边。” 由于柳茜茜他们这一桌的惊人菜金,上至店掌柜下至店小二已经把这桌当成是王公贵族在招待了,展昭这边儿的手刚抬起来,那边儿的店小二就颠颠的跑过来了。 “嗬,跑的还真快!” 展昭小声嘀咕了一句之后,便用手指着桌子上所剩无几的饭菜说了一句。 “那个酱肘子,红烧狮子头,还有那个佛跳墙,酱香猪手,外加一只八宝鸭,度的再各上一份。” 听着展昭一口气说出的这几样菜色,店小二的两只小眼睛算是笑眯了,这几样菜可是他这店里最贵的几样。不过转回身刚要走一看掌柜的那手势,他立刻又回过头来,先是冲着他们所有人打了一个躬,接着又一脸笑意的问他们待会谁买单。 柳茜茜一听店小二这话,扑哧一声笑将出来,伸出她的纤纤食指,一点她边上的陈世美,小嘴微张说了一句能把店小二吓掉魂儿的话出来。 “在这陈州地界,当然是陈状元喽!” 店小二一听柳茜茜这话,直接喊了一声我的妈呀,就直奔他们的掌柜的过去了,只见他附在那个掌柜的耳朵上嘀咕了半天,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动作,只是那个掌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绿,整张脸儿变得越来越皱巴! “陈状元,请借一步说话!” 那个掌柜终于在柳茜茜把数在心里默数到99的时候出现在了他们的桌前,她就不相信他可以一直忍住不过来。果然,才不过数了99个数而已,他也就这点儿承受度了。 陈世美当然知道那个掌柜的请他借一步说话是为了什么,想他陈家在这个陈州虽说是名门望族,可毕竟都已经没落了好几十代了,所以他们家在他离京赶考前的时候,那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吃了上顿,下顿还不知道在哪儿等着的完全没有定数。就是陈世美上京赶考的路费,还是他那个贤惠的娘子剪了自己留了多少年的青丝卖了,才凑出了一点儿散碎的银两,一路之上陈世美没敢住过店,全都是在路过的人家中借宿。 也可以说这陈世美进京赶考的这一路之上,吃的是百家饭,住的是万家房,他身上现有的那点儿散碎银子,还是他在京中留任吏部行走以后,一点一点儿攒下来的。 所以他们陈家出了他这个状元,在这个陈州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只是很少人知道他陈世美居然背着他的妻子儿女,在京城里上书请旨要当驸马! “掌柜,你这话就不对了哈,那里坐着的那些人可都是从京里来的贵客,岂有付不出银子来的道理,你尽管挑最好的上就行了,银子不会少你一厘一毫!” 虽然陈世美把话说的既漂亮又丰满,可越是这样那老掌柜的是心里越没底呀!既然那陈世美都说了那些人是京里来的贵客,那出银子的肯定就是这位新科陈状元了,就是因为听说是陈世美买单才让他的心里更加的没底呀! 那几位爷可是太能吃了,眼见着现在已近千两纹银了,如果这个陈世美到时候来上一句,记帐上,他可是得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哦! “陈状元,要不您老先把前面的这些帐先会了?” 那个老掌柜的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才说出了这么几句话,看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哇!如果能把前面这些连吃再糟蹋的银子给结了,后面的那几十两就当他是白作了一个月的工,谁让他们陈州多少年没出过一个状元爷呢!权当是资助新科状元爷摆酒庆祝了! 陈世美一听那老掌柜的话儿,直接脸儿一板,阴沉着一张肃杀的冷脸,鼻子里挤出了两声浅浅的哼,便从腰间摸出一张千两的银票,啪的一下子甩到了掌柜的脸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回去重新坐好。 “陈状元,怎么脸臭成那样,是不是那个掌柜说话恶心人了,你告诉本公主,本公主让展昭去料了他!” 柳茜茜一看回来坐好的陈世美,老半天了还一直阴着个脸儿,只好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谁让那边儿的几位看热闹的看热闹,甩开腮帮子猛吃的猛吃,她如果再不说话,怕是这场面还真就要尴尬了。 “呃,没什么,公主多心了!只是世美在想一些以往的事情想的有些入神罢了!” 其实陈世美这人还真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受了掌柜如此一番礼遇,若是放在以前他顶多在心里偷骂一声狗眼看人低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毕竟他的身份已不同于以往了,所以再听这些话还真是让他有一种想要砍人的冲动。 只是他却不能在柳茜茜的面前流露出一星半点关于这方面的情绪波动,因为那些事情实在太不堪了!不堪到他自己都不愿意听到!所以陈世美才会不痛不痒的说什么只是想心事。 柳茜茜一听陈世美的这话,心里简直想要高呼三声万岁,她就料定陈世美爱面子,绝不会将实情说出来,所以她才敢大包大揽的说什么让展昭料理人的话儿。其实她是巴不得陈世美说不用她管咧!她还真怕陈世美把那实情说出来呢,如果是那样她还真就不好意思再让他结帐了! “对了,你们吃好了没有?留着点儿肚子,一会儿咱去吃陈州的地方小吃!别到时候你们只有看的份哦!”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扫了一眼早就端坐在那儿看热闹的包拯,想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怎么饭量那么少,居然连她都吃不过!还真是枉生了一副男人的脸孔咧! 125、好戏开场了? “公主,咱们还要继续下去吗?我肚子都快要撑爆了!” 张龙一边用双手捧着他那略略有些突出的肚子,一边冲着柳茜茜做出了一脸痛苦的样子,直看的柳茜茜两只眼睛瞪圆了以后再盯人。心里更是在不停的问候着他们的祖宗多少代。谁让他们一听别人请客,就没命的往死里吃,早说了一会儿还有地方小吃要吃了嘛! “活该!都说了一会还要吃陈州小吃了,看人家包拯多聪明,不管是多好吃的菜色全都点到为止的浅尝而已,哪里会像你们……” 柳茜茜还要继续数落下去,却看到了那除了包拯以外的所有人的脸都是苦哈哈的,才突然记起,好像他们吃下的大多东西,都是自己选了以后认为不好吃或者是又不想吃了后扔过去的哈!想到这里,她赶紧闭紧了嘴巴继续往前走去,打定了主意要把那条颇为繁华的街吃到底,也就是所谓的打通街喽! “公主,公主……内个不要拿了吧?其实味道很难吃咧!” 一看柳茜茜又冲着那一碟一碟的黑乎乎的东西去了,唬的他们一行七个大男人有六个失声大叫!只有那个包拯还一直保持着沉默,并且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其实也不是他没有接到柳茜茜递过去的东西,而是他接到了以后,自己能吃的就吃了,不想吃的又顺手转给了另外的几位。 其实柳茜茜转给包拯的并没有多少了,毕竟她跟那个小白脸子的包拯又不是很熟,眼前有这么多的熟人可以代劳,何必又要去为难那半生不熟的人咧! 如果柳茜茜这样说话,怕是那陈世美先要跳出来抗议了,他们两个也不是很熟呀,那为什么转给他的也不少呢! 介个问题要问他自己了,谁让他从开始的时候就跳出来说什么,公主的一切问题他都愿意代劳咧,还抢着去接柳茜茜递出去的东西。 如果他真敢跳出来抗议,那只能送他两个字,活该! “陈状元,那个真不好吃吗?看上去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拿了一小碟过来,那几位一看她已经拿到手里了,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所以全都三缄其口,躲得远远的,生怕这一种东西又是柳茜茜不想吃的。 还好,这一次柳茜茜只是拿起来用鼻子闻了闻,然后就像丢垃圾一样迅的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看到把东西放回去的众人,不由同时松了一口长长的气。 打炀了!打炀了!终于打炀了!再吃下去,这陈州府衙怕是会收到几桩离奇死亡的案子咧!身上无一处伤痕,体内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唯一的一点儿不同之处,就是死者每个人的肚子都鼓鼓的! 以上纯属柳茜茜个人yy,与实际情况完全不符,听说过被毒死的,被**的,也听说过被尿憋死的,可就是没听说过吃东西吃撑死的,牛不喝水强按头,你自己不往嘴巴里放,还真会有人割下脑袋来往里给你塞不成! “大人,跟着公主出门就是省事儿,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全都有人抢着付账,他小子还真当自己家里有座金山咧!” 一面往回走,一面闲磕牙的一行七人中,属赵虎最为可爱,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在他的眼里,那个陈状元一走,剩下的就都是自己人了,所以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无所顾忌了。这种想法,在张龙、王朝以及马汉还有展昭的心里也同样是一闪而过,只有那个包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就算无忧公主跟他们是一国的人,再怎么样随和可亲,她也是一国之公主,是高高在上的君,而他们再怎么样有交情,始终也只是为人臣子的呀! 所以在听了赵虎说出的那一句话儿后,包拯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表自己的任何看法。 柳茜茜看着包拯的反应,也只是浅笑视之,她心里很清楚,这个包拯是不会真正的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兄弟来看待的,不管以后怎么样展,在他的心里怕是自己永远都是大宋的第一公主。 “展昭,快些追过去看看是什么人?” 就当他们一行人边说边往官驿走的时候,在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拐角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探了探头。恰好这个时候柳茜茜抬起头来向前望过去,不然还真是会错过什么呢! 展昭毕竟是习武之人,一听柳茜茜的话儿,便直接一个纵跃飞身到了那个拐角处,刚好可以看见有一个人正在迅的向着前方跑去。 展昭伸出手在自己的鼻子上抹了一把,嘴角挂上了一抹浅浅的笑,一个翻身便跃上了附近的屋顶,腾空几个飞跃之后,便落到了那人前面的出口处。 “这位小哥请留步!跟你打听个事情呗!” 展昭背对着那急冲向他这里的那人,连人的年龄长相都没看清,便凭着直觉开口称呼人家为小哥,如果他转过身来,相信他一定会换一个称呼。 啊!一声惊叫之后,那向前狂奔的人儿终于在离展昭还有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就这么说吧,他整个人跟展昭现在几乎是贴身站立在那儿的,如果有人这时候从这里经过,一定会觉得这两人的姿势过于暧昧了。特别还是两个大男人! “你,你怎么在这儿?什,什么事?” 那人脱口而出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的话后,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一句话有些过于突兀,便赶紧加问了一句。 “两天前拦钦差告状的那位老婆婆你可知道住在哪里?” “呃,她就……不知道!” 展昭的话儿刚一落地,那人便接口刚要回答出来,又突然摇着头说不知道。展昭又怎么会错过这种情况呢!他可是跟着包拯办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点儿的敏感度还是有的! “呃,那你可认识她是什么人?” 展昭看了一眼那个把头摇成拨浪鼓一般的男人,继续问着他心里想知道的问题,只所以又继续问下去,不是展昭*,而是展昭现这个人好像脑子里缺一根筋,说什么总是说出来一半之后再去改口,所以他才会把问题换了一个说法继续问下去。 “呃,她是娘……不认识!” 不认识?就奇了怪了,凭他回答的这两句话,展昭已经初步的了解了,那个拦车告状的老妇人跟眼前这个有些迷糊的男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切联系,所以接下来只要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就可以找到那个告状的人了。好戏终于要拉开大幕了! 126、都他娘的装纯良老百姓 “展昭,你看清楚了?你确定你所看到的那人跟这画像上的女子有七分的相似度?” 听着展昭带回来的信息,柳茜茜犹不太敢相信,毕竟她手中的这副画上的女子可是十多年前的样子了,而且还是皇上凭着他记忆画出来的。 画上那个一身素衣垂地,头上仅用一块青色头巾包裹的女子,竟是那样的让人移不开双眼,仿佛她的身上有魔力一般,只消看上一眼便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去了。 柳茜茜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两只眼睛就像会说话一般,此时弯着腰用力推着一个硕大的磨盘,偶然的一抬头,让她的眼中迸出了常人难以闪现的神彩,那里面似是盛满了惊喜与心酸!柳茜茜不知道她的那皇帝哥哥是在什么情况下见到的这位李娘娘,为什么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悲戚表情,眼中也只是闪出了一抹心酸,并没有什么怨恨与伤感。 这到底是一位什么样儿的人,如果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是真的,那么她为什么还保有着那么清澈的一汪清泉呢?为什么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怨讳呢! “看清楚了,那老妇人比这画上女子要苍老上一些,虽不敢说一定是同一个人,可她们之间的相似度太大了,就连眉心里的那一颗黑痣也是在相同的位置上。只是那老妇人的两只眼睛看上去,好像有什么问题,清澈而无神!” 不是柳茜茜不相信展昭,只是她要确实的搞清楚展昭所见到的那人就是他们此行要寻找的那人,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是可以**的达成此行的目的了。 “好,包大人,明**便明锣开道一路前往这个村庄,一定要让打锣的喊出钦差包大人出巡,有冤的申冤,有怨的诉怨了!” 众人听了柳茜茜说出的这一番话儿,不由全都掉进了迷糊阵中,这前后完全不同的两番说辞,不知道还会有几人相信,又不知道他们的这个无忧公主究竟在搞些什么? “公主,这事儿不是要悄悄的进行吗?你这么大张旗鼓的,不怕会招来狼吗?” 展昭的话儿问的正是时候,那边上的那位包大人可正有此一疑问咧,刚好展昭就问出来了,还真不愧是他手底下的得力干将咧!连他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我呸!是人家展昭自己心里有疑惑好不好,少在那儿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空顶着一个大宋第一智者的名号流传后世,却原来是个只会吃现成饭的小书呆。 柳茜茜真的不想颠覆包青天在她心中的美好形象,只是现在她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只会问她后面要如何,要怎么样应对的小白脸子,跟那个传说中智斗一切雅恶力量的包黑子联系到一起。 “狼不是早就在身边了吗?还用得着招吗?” 柳茜茜意有所指的一句话顿时把所有人的心儿为之提了起来,是呀,那个陈世美不是早就出现在他们身边了吗?既然他是明着出现在身边的,那么他们也就没有再躲躲藏藏的必要了,只需要跟他们比度跟脑子就行了! 谁的度快,谁的脑子转的快,那么胜利就会属于谁! “展昭,派人暗中将那两人保护起来!” “派什么人,直接让张龙赵虎他们两个去,别人我不放心!” 包拯的话儿刚落地,展昭还没来的及作出反应呢,柳茜茜就接了这么一句,一边还向包拯翻了翻她的四两眼皮,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小子是真*呀,还是在装*,就开封里带出来的那些人,里面有没有别人的混子还难说咧,居然敢派他们去保护,没准他们直接给你把人杀了,两只小手拍拍屁|股就跑回京城去向他们的主子领赏去了。 “张龙,赵虎?如果直接派他们两人去,似乎有些太过隆重了,这样反而让对方觉得我们对两人很看重,索性什么人也不用派了,我们明天直接过去就行!” 包拯的这一番话说将出来,柳茜茜才真正搞清楚他小子不是*,而是想的太多了,如果开封府里带出来的那些人里真有对方的混子,那么只要一派人去,对方便会得到消息,没准现在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正在家中等着我们主动把信息送给他们呢!不得不说,这包拯还是有两下子哈!并不纯粹是只能摆着好看的小白脸。 咣咣咣……一大清早,大街小巷便传来了咣咣咣的锣鼓声,不论是那些刚睁开眼的,还是正在洗脸的,都不由好奇的伸出一个脑袋去瞧瞧又生了什么事儿?最近这个陈州可是有太多好事生了,先是那个钦差前来赈灾放粮,就他娘的黄河决堤开了一条小口子,只不过是冲了百十家的房屋,淹了几百亩的田地,这也值得朝庭大张旗鼓的派钦差前来赈灾?真不得不说这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大馅饼给陈州所有的百姓。 这个馅饼他们还没有完全消化完呢,又传来了陈家村的陈世美高中新科状元,现正奉旨回乡省亲回到了陈州。 不知道这一次的敲锣打鼓又会有什么喜事生? “钦差大人奉旨巡按陈州,有冤的伸冤,有怨的诉怨了!” 哇,钦差查案?果然又是一个好消息,快些收拾利索出门去看热闹了。 隔壁的张三两年前摘了我家的一个瓜,他怎么也不承认,这下子总算找到说理的地儿了。 临街的那王婆上个月泼了我一身脏水,让她赔礼道歉,她居然还叉着两手骂人,一会去钦差那儿告她去,让她知道知道厉害,看她以后还敢嚣张不了? 那个卖肉的胡麻子前天从我家门前走的时候,碰落了我家的几捆柴草,不但不扶起来,还横眉瞪眼的耍横!一会去告钦差让他吃板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横行乡里? “公主呀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呀?难不成我们大老远跑到陈州来就是为了替他们解决这些连陈芝麻烂谷子的芝麻小案都算不上的事儿?” 展昭手上拿的状子全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连芝麻绿豆大都比不上的状子,一边看一边气的他破口大骂!这陈州当真是没有讼案,还是都他娘的装纯良老百姓呢? “状告亲生儿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明!告状人,老娘” 当柳茜茜看到这一封状告自己亲生儿子的状子的时候,直看的她是两眼圆睁,双拳紧握,完全是一副何人该死,快快前来受死的架式。 “展昭去查一下这一封状子是何人送来的?反了他了,居然敢如此**自己的老娘,他要是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还则罢了,如果说不清四五六等于多少,本公主就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然后再把他丢出去喂狗!气死我了!” 127、状告儿子五大罪状! “下跪何人?因何前来?” “草民胡一统,替母亲前来告状!” “可有状子?呈来。” “状,状子早就呈给差爷了!那份用朱砂写成的状子就是小人母亲的状子。” “呔!好一个大胆的刁民,居然**自己的生母,害得她滴血告状,居然还敢亲到本府面前,难不成你当本府好欺?” 这说了半天了,包拯总算弄明白下面跪着的这人是谁了,原来他就是那个不奉养双亲,逼得老娘滴血状告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明,五大罪状的蓄生呀!不用说公主看了这份状子要拍案而起了,就是本府看了也不由气血上涌呀! “大人,冤枉,草民侍亲至孝,讨饭讨得一个馒头,我总是先捧给母亲大人先用,等她用完了草民才用,何来**母亲一说呀?” 那个下跪的胡一统正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诉说着他的冤屈,看他哭的那伤心的样子,应该不会是假装的,只是这个状子上告的不孝子又是哪一个咧? “你自己拿去看!这一份状子可是你母亲所写?” 包拯啪的一下子把他手上的那份状纸扔给了下跪的胡一统,他却要看看这个蓄生看了他母亲的状子以后还有什么话说。 “唉哟我的娘咧,我就说你这两天不正常,自打钦差来了之后,你是天天在嘴里念叨着要告状,要告状,弄了半天你告的是儿子我呀,你说自从你来到我们家,做儿子的何时亏待过你呀,你为什么要在今天告儿子五大罪状呀?不行,儿子得去找您老人家问个清楚明白,不然就是冤不死,也被人骂死了!骂不死,我羞也羞死了。” 胡一统一边把那份状子平平整整的叠起来放到了衣服兜里面,一边还在嘴里念叨着一些什么,更是直接站起身来就向外走去,根本无视那上座的包拯。 说白了,其实不是他无视,而是他根本就不懂,更加的不知道成了被告的他,不能随便离席。 胡一统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迈开大步就向外走去,压根连理都没理还有官差这一茬。展昭一看再不出去拦下他,他可真要走出这城隍庙的大门去了。 “胡……” 展昭的那一声胡一统刚喊出一个胡字来,便被包拯跟柳茜茜给拦下了,因为他们不相信一个面相如此忠厚,细看还带着三分*气的人,会是那个状子上陈述的有着五大罪状的人。 “跟着他!” 柳茜茜冲着众人说了一句简短的话,然后所有的人包括包拯都站起身来跟在了那个伤心的胡一统的身后,那场面还真是好笑的紧呢! 前面一个大男人,一边走一边不停的抹着伤心的眼泪,后面跟了一群身穿各式官服的人儿,表情更是因人各异,有的顶了一头黑线,例如那个展昭,有的就像是刚喝了两瓶二锅头,晕晕乎乎的压根不知道生了什么,只是习惯性的跟着众人走而已,例如那王朝跟马汉等人。还有人泛着一脸诡异的浅笑,这人我想除了咱们的无忧公主柳茜茜以外,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当然了除了上述人等的表情,还有一个人的表情最为重要,他就是咱们未来的包青天包大人,他老人家,呃,他小子现在可是一脸的假正经呢!看他那样子,远比去朝见皇上还要来的正经八百。 “你们都跟着我干什么?我都被你们害的快要失去老娘了,都是你们害的,你们不来什么事儿也没有,你们这一来,我娘都不认我这个儿子了,不但不认了还要告我!都走,再跟着,再跟着,我,我跑我!” 胡一统说到做到,一声跑字刚出口,便撒开脚丫子大跑特跑了起来,只是他的度可以跑的过包拯,却跑不过其余的所有人,所以最终的画面变成了一个男人在前面疯狂的跑着,后面一群穿着各色官服的人不紧不慢的跟着,再后面还有一个气喘吁吁的人儿,紧跑慢赶的拼命向前追去。 “你们都跟着我干什么?我家里又没有什么吃的可以给你们,都走开!再跟着哥,哥真怒了,哥怒起来可是相当彪悍!那个,那个女孩子,你别再过来了哈,虽然你长得就跟是从画里走下来的仙子一样好看,可是我娘没同意之前,我是不会娶你的,娶了你还要给你去讨饭吃,我只讨我跟我娘两人的就很累了!” 哇靠!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一会子很前卫的一口一个哥,一会子又*乎乎的跟那个脑子里缺根弦的二楞子没多大区别,现在是越看越像是从七医里偷跑出来的病患了。 “呃,那个大哥,我们不是跟着你,我们只是去你住的那地方找人,所以只能跟在你后面了!” 柳茜茜一看那个胡一统,就真跟一个吃了过期***还没完全消化掉的*瓜一样,不但把头摇成了一个拨浪鼓,更是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大石头拿在手里,不停的冲着他身后的这些人比划来比划去。 所以柳茜茜不得不说几句什么话来稳定一下他的情绪了,在没有见到那个传说中状告自己儿子的老娘之前,这个人坚决不能出现任何的偏差。 哦!胡一统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之后,又继续扭头向前走他自己的路,丝毫不再理会身后那些人了,管他们跟在身后还是走在身前,反正他们又不是跟着他,只是去他住的地方找人的。 我住的地方找人?我住的地主只有我跟母亲两人,他们要去找谁?不会是来找母亲的人吧?想到这里胡一统猛然停下了脚步,扭头冲着来时的路就是一通跑。 别看胡一统就跟*瓜一样,其实他不*,只是反应比别人慢半拍,有时候转不过弯来,再有的时候还有一点儿迷糊罢了。 柳茜茜一看,这胡一统又是在什么羊癫疯,这好好的怎么掉转头往回跑开了去? 不好,这小子怕是回过味来了,他要是跑了,那状告儿子的老妇人还真就找不到了! 柳茜茜示意展昭找个得力的人跟上去,只是在他的后面跟着他,不要让他出现什么状况就行,他的那个老娘她自有办法找出来,既然已经走到了他所住的这个村根儿上,又有了他的名姓,还愁找不到他的家门吗? 128、皇上多了两个哥哥 “一统,是一统回来了吗?” 柳茜茜等人刚迈进那个破旧不堪的小院落,就从里面传出来了一个略带苍老的女子声音。 “你们是谁?不要进来!这里不欢迎陌生人。” 柳茜茜等人还没有来的及回答,很快又传出了一个否定的声音,是了,他们一行这么多人,脚步听上去肯定是杂乱无章的,当然不会是她的那个一统儿子回来了。 柳茜茜把那个缩在她身后的包拯一把揪到了前面,示意他开口说话,在这里她的公主身份不能透光,那么最大的官就是他这个钦差大人喽。 “老人家,在下包拯,因为接到了您老人家的状子,特来调查取证!” “包拯?合肥小包村的那个包拯?” 柳茜茜趁着包拯同那位老妇人对话的空档,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可惜她是看了半天,扫了大半个院落,就是没能看到那个出声音来的人在哪儿? “正是!老人家识得小子?” 包拯一听那位老妇人一口报出了他的出生来历,不由在心中一惊的同时又好奇的问她是不是识得他。按说依他的这个年龄,应该同那位还没能见上面的老妇人不会有交集才对呀! “你那母亲贺氏可还安好?” 老妇人的这一句话可是着实把包拯给惊愣住了,他的那母亲早在十多年前就离开人世了,他是由他的嫂嫂一手带大,又供他读他母亲姓贺的人,就是在他的小包村也没有几人了。而这位妇人却能一口道出他母亲的姓氏,听她那话中意思,好像还知道他的母亲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敢问老人家可是认识家母?” “你就说你母亲好与不好也就是了,哪来的那么多问题?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能知道了。” 嘎?这是个什么情况,听这老妇人的口气,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在同她的一个下属训话来着。 “呃,家母辞世归天已经十多年了!” 包拯的一句话引来了无数人抽气的声音,看包拯现在这年岁绝对不会出三十岁去,那是不是说他早在十多年前就变成孤儿了呢?那他又是怎么成*人的呢?还有他小子成亲了没有? 嘎?包拯的一句话却把柳茜茜那为数不多的同情心又给勾引出来了!居然连他有没有媳妇那么八卦的事情她都想知道。 “唉,还是没能脱出去吗?” 就在院子里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氛围的时候,一声悠悠的低叹又传了过来,随后便听到一声不容置疑的话语飘了出来。 “包拯一个人留下,其他人全都退出院子去!” 嘎?只留下包拯一个人,其他所有的人全都退出院子去,这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这位老妇人只想见包拯一人? 柳茜茜用眼睛扫了扫包拯,然后小手一挥领着其他人安安静静的退到了小院的外面。虽然她的好奇心很强,很想知道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人究竟是个什么人?可是为了能够早一些见到这个藏头露尾的老妇人,现在退出去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包拯,去把门关好!没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放进来,听清楚了吗?” 包拯跟小院外面的柳茜茜等人,听了那位神秘的老妇人说出的这几句话后,全都为之瞬间失了一下神,他们甚至开始在心里臆测这人的身份跟来历。 奶奶个熊,除非她真是先帝的那位娘娘,不然本公主就让她吃不了也兜不走!把本公主赶出来还不算,居然还要让本公主连扒在门边上偷看两眼,偷听一耳朵都不让,她牛,等一会儿她人出来后,我道要看看她有多牛叉! “包拯,进院子最左边的那个小屋,进来时把门边上的那鞋子带进来!” 嘎?她,她还真把自己当成太后了,连钦差大人她都敢使唤着替她穿鞋?算了,看在她是一位长期受虐的老人家的份上,就当是替自己的娘亲穿一次鞋就是了。包拯一边应了一声,一边弯下腰取了那双鞋子就往里走去。 过了没多大功夫,就见包拯手上搀着一位姿容绝丽的老妇人从那个暗黑暗黑的小屋子里走了出来,那老妇人虽说年龄看上去有些大,可依然可以看得出,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就是现在穿着补丁一打儿的衣服,也仍是掩不住她那犹存的万千风韵呀! “包拯,你转过身去,把脖子伸过来!” 柳茜茜贴在柴门的外面,猛然间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实在是让她惊的不能再惊,啪的一脚便把那原本都快要倒塌的破门给踹成了一堆柴火。 听着这意外传来的响动,那个正在摸着包拯后脖颈的老妇人,忽得一下子转回身去,同时在嘴里喊了一句大胆!便不再言语了。 “公主,你这是……” 包拯看着气势汹汹闯进来的柳茜茜,他真的很想对她说一句,能不能等几分钟后再进来,不要在这关键时候进来捣乱。 柳茜茜一看这里面的情况,又看着包拯眼里那想要杀人却又不敢的无奈眼神,她蓦然间明白了,眼前这个老妇人眼睛看不见,刚才那一句话只是想要确认一下包拯是不是真的而已,意识到自己摆了一个乌龙,柳茜茜讪笑了一下之后,便挥手冲着后面跟进来的人说了一句,我们出去! 然后她便站在一边上动也不动了。包拯看着柳茜茜的这一举动,非常无奈的冲她摇了摇头,也只好由着她了!谁让她的好奇心胜过猫呢! “包拯,他们都退出去了吗?” 听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后,重又恢复了平静的小院落,老妇人低声问着在她身边的包拯。 这一现状颇让柳茜茜心里不好受,都是第一次见面,凭什么她却只信任包拯呢?还是她跟包拯早就认识? “呃,差役们都出去了!” 包拯不想骗那个老妇人,可也不敢把柳茜茜还在这里的事实说出来,只好打马虎眼说是差役们都出去了。的确,现在这里面除了他这个钦差,就剩下那个无忧公主了,哪里还有半个差役的影子。 看着缓缓转回身来的老妇人,柳茜茜好悬没有大喊出声,还好包拯及时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不然怕是又要让这个老妇人受惊而回了。 静静的听着老妇人说着她的故事,当听到她说出早在十多年前,她路遇小包村的时候就已经认包拯为义子,而现在还在外面转悠着不敢回来的胡一统,也是她在十几年前认下的义子的时候,柳茜茜不由在心中低叹了一声! 可怜的皇上岂不是在一夜之间多出了两个哥哥,那她这个便宜公主也同时多出了两个哥哥! 129、包夫人进京 “包拯这是真的吗?你觉得这会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也太可怕了!” 柳茜茜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话了,反正现在该知道的他们都知道了,就差看那个老妇人嘴里说的凭证了,呃,现在要称她为李宸妃,李娘娘了!如果她所说没有误的话,应该不会有误,跟柳茜茜手里拿的那幅画像上的人儿很神似呢! “什么人?还有什么人在?包拯你……” 李娘娘听的柳茜茜问出口来的话语,惊悉还有第三人在场,这让她非常的火大,也非常的对包拯不满!她是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她所信任的包拯居然也会出卖她! “娘娘不要惊慌,只有她一人在,她是当朝无忧公主,是皇上唯一的妹妹,现正帮着皇上四处寻找娘娘您,所以包拯才大着胆子留了她在这里!” 包拯虽然只是在说明情况,可这话听在柳茜茜的耳朵里是那么的不舒服,什么叫大着胆子留下了她在这里!本公主是自己留下来的好不好,哪里是你留下来的? “无忧公主?她是谁的女儿?那个坤宁宫李妃的女儿吗?” 柳茜茜不得不说这个李宸妃很聪明,一语中的,只是那个真的安宁郡主才是,而她?只是一个来自千年后的人罢了! “宸妃娘娘,茜茜只是茜茜,是皇上亲封的大宋无忧公主,不是谁的女儿!只是皇上的妹妹!” 柳茜茜说这话纯粹是实话实说,可听在包拯跟李宸妃的耳朵里,却又不是那么一会子事儿了。 “你名唤茜茜吗?可是柳姓?南清宫狄娘娘是你什么人?” 听闻李宸妃问出如此话语,柳茜茜惊讶极了,这柳茜茜三个字可是她从千年后带过来的,没道理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却知道呀?难道那些劳什子穿越文的作者写的那些个穿越定律是有谱的? “无忧本名柳茜茜,不知娘娘口中所提的南清宫狄娘娘可是八贤王府上的那一位?如果是,茜茜无言以对!” 柳茜茜真的是无言以对,她来这里就没有见过那个风传大宋的狄娘娘,你要让她怎么给你说!再说了,她现在可还在记恨着八贤王当初要将她喀嚓了的事情呢!现在只要提起八贤王府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引起她的反感!这就是所谓的恨乌及屋喽! “呃!李娘娘,不知道您现在手上可还有可以证明您身份的物件吗?这样包拯回朝奏请皇上时也好有个凭证。” 气氛似乎又被柳茜茜搞得有些僵了,还好包拯同学很识时务的把话给接了过去,不然可是会一直僵下去呢! “这颗珠子是本宫当年在盛宠之下,先帝送给本宫的南邦进贡的物件,看看行不行?” 李宸妃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的某处位置摸出了一个如鸡蛋般大小的珠子,那个珠子通体透明,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上好珠子,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它居然有着冬暖夏凉的功能!酷夏的大中午,捧它在手里居然有一丝凉到心底的感觉。 “真宗二十年,赠宸妃留念!” 包拯刚要把那个珠子放回去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珠子的一面上映出了几个细小的字儿。 轻轻地念出声来,听到这十个字,不论是包拯还是柳茜茜再也不会怀疑眼前之人的真假了,如果没有搞错,眼前这个双目失明的李宸妃才是最应该住在那个慈宁宫里的人儿吧! 她的身份是确认了,只是从陈州到京城路途遥远,一路之上谁又能想到会有多少人在路上等着呢!也许是得到风声后的太后的人马跑过来杀人灭口,也许是八贤王的人将人掳了去,以此要胁太后交出另一块虎符。当年皇上继位的时候由于只有几岁,所以先皇将调动兵马的两块虎符分别交给了皇上的母亲,也就是当今的太后跟皇上的叔叔,便是八贤王,他们二人分掌,也许先皇早就料到了他们二人的野心会影响到他儿子的江山稳固,所以才会将虎符一分为二,分交于他二人来互相牵制吧! “包拯,你家中可还有亲人长辈?” 不知道柳茜茜为什么突然会问出如此一句话来,但包拯还是照实告诉她,他的家中只有一个抚养他成*人的长嫂,除此再无他人了! “从这里去小包村来回要多长时间?” 柳茜茜的这一句话总算是让包拯听出一点儿她的意思了,感情这无忧公主是想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一招呀! 高,的确是高!没想到无忧公主居然还能想出如此奇招,看来以前对她的认识实在是太浅了! 当包拯了解到了柳茜茜的意图之后,不由得不冲她竖起了大拇指,连声称赞她的办法高明。 看着包拯那夸张到不行的样子,柳茜茜很想告诉他,其实不是她高明,而是某个导演或者是编剧高明,她只是从那个流传了多少年的经典故事,狸猫换太子里学来的,记得那里面的包青天就是用这样的法子把那个李宸妃带回京城的! 可是她现在除了冲着包拯点点头以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话儿来说明一下现下这个情况了!算了,就给这些落后无知的人儿一次崇拜姐的机会吧! “展昭!” 包拯冲着外面大声喊了一声展昭之后,又转回身扶着李宸妃往那个黑不隆冬的屋里走去。 “大人有何吩咐?” 展昭一边在嘴里说着大人有何吩咐,一边一个闪身出现在了这个破败不堪的小院里。 “展小猫过来,是本公主有吩咐!” 柳茜茜冲着展昭勾了勾手指头,然后附在他的耳朵上叽里咕噜了一阵之后,就见展昭皱着眉头离开了这里。 嘿嘿,三天以后,我们就可以借着包夫人的便利动身回京了!只是不知道这包夫人进京又会引来多少人的惊叹! 还有那个胡一统要怎么安排,就他那缺根弦的状态,明显不适合带回皇宫去封王拜相,可是他尽心照顾了准太后十多年,这份恩情作为皇上他是要还的,没有这个缺根弦的胡一统,怕是他的那亲娘早就在十多年前就要香销玉殒了! 头疼呀!怎么办好呢!封也不是,不封也不是!真是有够烦人! 看来这包夫人进京,除了带去了好消息外,还带去了一个大麻烦呀!一个搞不好这个胡一统就有可能成为对手用来打击皇帝哥哥的工具,真到那个份上,可就悲摧了! 130、傻人有傻福 “你们怎么在我家?我娘呢,你们把我娘怎么样了?娘……” 一个时辰后,胡一统悠哉游哉的从村子外面回来了,他还满脸欣喜的在心里夸自己聪明呢,终于把那些要来找他娘的人给骗走了,不成想还没到自己的破门口呢,就看见一大群的官差将他家的小破院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层的。 小眼睛滴溜溜的扫了所有人一遍,先前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官差,一个不少的全都在这里了,只是却没有见到他的老娘,只看见了那个先前坐在大堂上的那小白脸手里拿着他娘平时宝贝的要命的那颗珠子,这一认知不由让胡一统的眼睛都泛上了红光。大喊了一声娘呀,就往最西边的那个小黑屋跑去。 柳茜茜跟包拯看到这个情形,不由对望了一眼,都从心中泛出了一丝舒心的浅笑,得此一个至孝的儿子,那位李娘娘何其有幸呀! “公主,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回去官驿还是留守这里,要知道经我们这么一折腾,神鬼可是都要冒出来了!” 留守这里?真不知道包拯那脑袋瓜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居然会想出这么一个不切实际又烂到骨头里的的馊主意,就这个小破院,这几十号人全进来,就是排排站估计也够呛能站开去了! “我说包大人,你那聪明的脑袋里装着的精明才智,能不能不要让它继续沉睡着,再睡下去怕是会永远都醒不了!你说我们这么多人全留下,不用说坐了就是蹲又能蹲到哪里去?当然是全部带去官驿呀!笨蛋!” 就在柳茜茜跟包拯为了他们大家的去留而争论不休的时候,李宸妃在胡一统的扶持下重新走了出来。 “娘,你慢点儿,这儿有个坑,小心把脚给崴了!” “没事儿,这院子娘都走了十多年了,哪里有坑呀,都装在心里了,放心,放心!” “可是娘呀,儿子想不明白,您老为什么要告儿子五大罪状呀?儿子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老尽管打骂也就是了!” 柳茜茜跟包拯两个人四只眼睛瞪的一样大,看着那一边走一边闲聊的娘儿两个,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一统呀,娘告的不是你,娘告的是娘那个不孝的亲生儿子,舍了娘在外面十多年不闻不问不说,居然奉一个害他亲娘的仇人为太后,你说为娘告的他那五大罪状对也不对?” 咝!一声接一声的冷气彼起此伏的响了起来,柳茜茜跟包拯面面相觑,虽然来之前就知道一旦此事查实了,那呆在京城的李太后怕是要获罪不轻哇!可是却没有想到,这李宸妃早有她自己的打算,她对自己的儿子都是如此的一个态度,可想而知对待那些当初加害她的人会是怎样的一个心情了。 这一刻,柳茜茜真的很后悔当初答应下她的那个便宜皇兄,来找什么先皇遗妃,如果不把这桩皇家秘闻查实出来,大不了这李宸妃就依然在这里跟她的这个至孝的儿子相依为命而已,虽然生活上是清苦了一点儿,可这里毕竟比那个处处都要谋划的皇宫清静上太多了。 谁也不敢说离开那里十多年的李宸妃如今重返皇宫是福还是祸!就是皇兄估计也不敢轻言承诺什么吧! 有着上面那种想法的不止柳茜茜,包拯此时也在害怕这位真太后回京之后,不知又将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呀!那牵扯的人众之广,怕不止是太后跟郭槐两人了!那稳如泰山的八贤王怕是也逃不掉太大的干系呀,毕竟现在的这个无忧公主可是他一手抚养长大,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是那个李太后的亲生女儿。 “小包子,你过来,我介绍你认识一下你的一统兄长!” 小包子?我还小饺子呢,这个李宸妃还真是会给人取名字,还好这包拯姓包,如果他要是姓卓或者姓邓,那还珠格格的小桌子小凳子可就有了真实的出处了! 包拯一听这位李娘娘对他的称呼也是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这一声小包子就是在唤他,等他反应过来,依然要万般无奈的走过去。 “宸妃娘娘有何吩咐?” “小包子呀,怎么还叫宸妃娘娘,本宫不是告诉你,早在十几年前你还是一个稚童的时候,就已经是本宫的螟蛉之子了吗?怎么唤本宫一声娘就那么难吗?还是你在嫌弃本宫如今是一个落难的瞎眼老太婆?” 哇靠!这李宸妃在21世纪可是把她夸的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如今见到她本人,也不过如此嘛,这还不定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她就一口一个本宫了,这会儿又在那儿装什么瞎眼老太婆顾影自怜呢!我还真就服气她了,感情这古代人别的没怎么育,那脑子一个一个的育的却是挺大哈! 这个李宸妃口口声声说早在十几年前的时候,包拯的娘就把他许给她作了义子,可这事儿谁知道呀?说好听一点儿,是她还记得有这么一个螟蛉之子,说实在的她丫的也就是在给她自己找回京的靠山呢!只是可惜了,就凭她的这两个儿子怕是够呛能上道了。 一个*乎乎的就跟缺根筋没两样,一个看起来却也不算*,有可能还很聪明,只是他自己都还没上道呢,又去哪里找来足够的力量扶你上道呢? 不是本公主自夸,也不是本公主自大,目前能扶你上道,重新入主皇宫的人除了本公主外,怕是没别的人了! “呃,干娘唤包拯有何吩咐?” 包拯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不知道那该叫无奈呢,还是该称那为荣幸,反正很复杂就对了。 “这就对了,包拯呀,你一统大哥人老实,以后你可要好生照料着他,将来进京以后你们都是要封王拜相的!” 汗滴滴的个天哦地哦!就她那*儿子还封王拜相?快饶了我吧,对我们赵家皇室有怨言,也不能用这样的法子来报复呀!那可是会颠覆大宋整个江山哦!柳茜茜真的不敢想像,这将来的大宋朝的右丞相是一位凡事都要问别人的小白脸子包拯,虽说凡事都要问别人,可好歹他也算是一位智力健全者。就那位若封为左丞相,估计大宋江山根本不用颠覆,直接就会被他折腾咯屁了! “我说,这封王拜相是不是要先问过我们赵氏皇室成员呀!总不能你们几位在这儿一商量一通过就成了呗?就算是*人有*福,也总该顾忌着这福太大会不会一不小心把他给压死了!” 柳茜茜这话虽然听上去是那么的刺耳外加难听,可毫无疑问她说的一点儿都不错。 131、陈世美逼婚? “本宫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本宫的亲生儿子是皇上,那么本宫的干儿子自然就是王爷,还需要问过什么人不成?” 嗯!这气势盛!比那个慈宁宫里的太后气势还盛!只是不知道她这个生出了一个皇上儿子的娘,能不能让她的那个皇上儿子喊她一声娘咧!现在在这里说这些话,有些为时过早了哈!连本公主都不敢说万无一失的话儿,她又是从哪里找来的那些失去了多少年的自信? “宸妃娘娘,或许你的确曾经是先皇最受宠的一位妃子,而且当今皇上也有很大的可能是你的儿子,可那并不代表你现在一定可以做的成太后。茜茜说话有些过于直来直去了,如果娘娘听着心里不舒服,就当茜茜什么也没说好了。” 柳茜茜现在对于这个李宸妃的印象简直是差极了,甚至还比不上那个慈宁宫里的李太后,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总之她现在对于这些个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有好感。也许是她也深陷其中的原因吧! 在21世纪的时候,她的生命与生活中并不是没有遇到过比她们还要善于阴谋的女子,也并不是没有碰上过狠戾胜过她们许多的女人,面对那些毒女的时候,柳茜茜她有的只是沉着与冷静,可是当她面对这两位李娘娘时,却失却了她原有的那一份镇静与平静。心里涌上的却是无尽的厌恶,特别是对这个李宸妃。 “干娘,无忧公主所说句句在理,所以在干娘还没有成功入主皇宫之前,还请干娘不要轻易露出自己的身份,这十多年都等了,又何苦急于这一时呢?” 包拯看着一脸淡然的柳茜茜,又看了看一脸冷肃的李宸妃,他不知道这两位祖宗究竟是哪里不对盘了,怎么一朝面就掐上了呀!这无忧公主惯好掐人,可她有掐人的资本呀!只是这李宸妃也学她动不动就掐人,似乎大大的不妙呀!至少在这个时候可是大大的不妙。 “嗯!看来是老婆子思虑不周了,以后我只是一统的娘和包拯的干娘,至于其他的等翻身进入皇宫以后再说吧!” 听着李宸妃说出的这一番话,柳茜茜不由在心中大骂那些导演没有一个是有良的,都他娘的肆意改变历史来迎合观众的口味。 什么刘妃歹毒谋人子女,害人性命,李妃良善,百受欺压却仍怀有一颗宽仁待物的柔软心肠。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呀?明明是两个李妃,偏要演成一个是姓刘,一个姓李,好吧,关于这姓氏的变更老娘可以理解,毕竟出现两个李妃是挺让人郁闷的。可是这人物的性格与本性总不能改大了吧? 为什么非要塑造出一个正面善良有些迂的一个李娘娘,一个反面**的人人都想杀了她的一个刘娘娘呢,既然两个人都不是善类,那就把她们放在一起,让她们法海碰上白素贞,各自斗各自的法术喽! “公主,陈状元在外面求见!” 陈世美?他小子还敢来见本公主?不会是他丫的受虐没够吧!虽然他是一个受虐没够的主,可老娘并不想每次看见他的时候,都要拼命压制着自己内心不要去想起那个无良天杀的张浩。 “不见!告诉他本公主不是谁想什么时候见就能见的?就是驸马要见公主也得等红灯高挂才能入见!何况他还不是。” 柳茜茜柳眉一挑,冲着前来通传的侍卫说出了如此一番让人无语又无奈的话儿,好歹这个侍卫是柳茜茜从边关那边带回来的一个,如果是开封府里的那一般衙役,怕是会当场**而亡了。饶是如此,侍卫依然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向外迅的跑开了去。 这挂红灯笼的事儿了也能拿出来大声呦喝着说的公主,纵观古今中外,怕是除了柳茜茜这位便宜公主外,再也无第二人选了。 “禀公主,陈状元言说公主如果不见他,下一秒一定会后悔!” 有这种事?天下还会有我柳茜茜后悔的事儿?就是顺手把张浩那死小子送给了西夏公主,老娘都没有后悔过。(ps:那你没事老在心里什么感慨,老在梦里梦到人家披红挂绿的娶你算怎么一会事儿?茜茜:是谁?是谁在背后偷偷揭老娘的短儿,不知道张浩那死小子是老娘提不得的**吗?想死是不是?ps:呃,我闪!你继续。)“来,来,来!” 柳茜茜眯着眼睛斜视了一会儿那个内牛满面的通传侍卫,最后向他勾了勾小手指头示意他近前说话。可惜对柳茜茜那些习惯动作有了一定认知的某一部分人中的一位,不但没敢近前,反而又向后退了几步,才嗫嚅着咕哝了一句,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耍花枪,拿我们这些底下人开什么涮呀? 感情这儿所有知道张浩跟柳茜茜交际的人,都把眼前的陈世美当成是张浩了。 “小子,你去告诉那个陈世美,除非他小子想娶本公主过门,否则不要再来招惹老娘?” 嘎?这话儿听上去怎么那么别扭,都说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听这位无忧公主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嫁不出去了,正在逼着别人娶她呢? 呸!呸!呸!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出来的柳茜茜,赶紧冲着地下连呸了三大口,生怕她刚才说的话儿,被哪位过往的神灵给记了下来,然后又给当真了! “公主所言世美记下了!世美此来原本就是来向公主示爱的?如此刚好称了世美的心意。” 乌龙摆大了,让你没事儿张嘴就说话,满嘴那么多闲着没事干的牙齿,你也不安排两个出来把门,这下子自己挖坑自己掉进去了吧!看你还有什么话圆回这个场子。 切!圆什么圆?本公主巴不得嫁给他呢,好歹人家也是新科状元,没准将来前途远大咧!再说了,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小子命短,很快就会被包拯那个小白脸逮个机会给喀嚓了,到时候,本公主便又可以恢复自由身了。 汗滴滴哦!这里是一千多年前的大宋王朝,不是什么都先进的21世纪,你以为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还可以再嫁呀?除非你是生在武唐时代,否则免谈,就是你贵为一国公主也没这先例! 不要说什么汉武帝的姐姐可以再嫁卫青,你这个皇帝的妹妹就可以再嫁张浩?人家的那个皇帝弟弟够强悍呀,你的这个皇帝哥哥有人家十分之一的强悍吗? 还是乖乖的想辙儿吧!那整死了他再嫁的念头趁它还没冒烟,赶紧熄火重来。 132、不要迷恋姐,姐会让你吐血! “陈相公,近前一步来,茜茜有一句藏在心里许久的话儿想要对你倾诉!” 柳茜茜两只眼睛就跟抽风了一样拼命的眨个不停,难道她都不知道古代人抛媚眼不是那样抛的吗?她现在这个样子看在这些古代男人的眼里,就好比她刚打完了鸡血还没来的及作便抽风了一样恐怖。 “公,公主有什么话要对世美说?” 陈世美颤抖着舌头,却扬着一张无限桃花的脸看着柳茜茜,天知道他现在是在害怕还是在紧张,抑或是在兴奋? “不要迷恋姐,姐会让你**哦!” 噗!柳茜茜这一句话刚说出口,陈世美还没**呢,边上那两个从边关带了来的侍卫却吐的不亦乐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正在表演**大赛呢? 柳茜茜两只小眼睛一扫那两位吐的七荤八素的侍卫,又横了一眼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的陈世美,不由让她伸过脖子去仔细的在他的身上闻来闻去,最后鉴定完毕,这个的确是陈世美,不是那个死小子张浩。 “世美既然敢来找公主,自然就做好了为公主牺牲的一切准备,如果世美成为了东床驸马,那么世美便是公主这边儿的人,那么官驿里的那两位自然也就当作无视来处理了!”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听着陈世美说出的话儿,看着他脸上那古井不兴的面容,柳茜茜真的很怀疑这个陈世美是不是跟张浩的灵魂对换了,怎么这丫的越来越有张浩的范了呢!而且看他这气势大有一跃而过的意思。 丫丫的,陈世美这小书呆出息了哈!居然敢当面跟本公主叫板,还语带威胁?难不成你还真当你顶着一个木瓜脑袋出息成个人了? “呃,这样呀!那从现在起,茜茜对陈状元的称呼岂不是要改一改了?不知道茜茜改成什么比较好呢?” 柳茜茜一边面泛甜笑的说出如此话来,一边柳腰轻摆一步一步向陈世美走去。 看着柳茜茜现在这表情跟这动作,那两个侍卫都齐齐向后连退了几大步,一直退到了一个他们认为相对安全的距离之后,才停下身来。 “当然称呼一声相公是最合世美的心意了,不过可能称呼驸马更加能够彰显我们之间的关系哈!” 柳茜茜蓄式待的好不容易一步三扭的走到了陈世美的跟前,可惜她的那条小长腿还没有抬起来,便被陈世美脱口而出的相公两个字直接给雷翻在地了,好悬没有表演出一个小狗啃泥的姿势。 “公主,您没事吧?世美要回去了,那边还等着世美回话呢?公主你看世美是去回呢还是不去回?” 陈世美笑的一脸桃花烂漫的看着一脸不郁表情的柳茜茜,打定了主意这次他能够吃下她,因为她最在乎的把柄他已经掌握了。 “呃,你好死相哦!要不要回还用茜茜教吗?驸马自行处理就是了!反正你是本公主的人,还怕你会乱说话不成!” 呕!我吐!要不是为了这大宋的江山,要不是为了皇兄那忧郁的眼神,要不是本公主笃定有万全的把握可以在你这个小书呆的手里全身而退,真想当面吐你一个稀哩哗啦! 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说这么恶心的话,就是张浩都没有福气听到过,不成想这个陈世美却有幸可以听到,不过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因为听到老娘如此说话的人,至今还没有活着会喘气儿的,现在弄不死你,老娘回京后也会弄死你,老娘一个人弄不死你,也会找人弄死你! 奶奶个熊,自己都老婆孩子一大堆了,居然还敢来招惹本公主,当本公主是吃素不吃肉呢! “呃,公主,世美以后有事可不可以不用通禀直接来找你吗?” 陈世美两只小眼睛眨呀眨呀的看着柳茜茜,心里想的事情,一张脸上都快要显示出全部了,他小子不就是想着可以借此来提高他的身价吗?呃,好像还真不用提了,如果柳茜茜真的点头同意招他为驸马,那他的身价就会水涨船高。 “可以,当然可以了,回京以后你就是本公主的驸马了,当然可以随时来找本公主了!” 找是可以来找,问题是本公主让你找的到人才有鬼?你不是想玩吗?本公主就陪你好好玩玩,老娘还就不信了,堂堂一个21世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的女混子,还会玩不过你?呃,错了,不是女混子,是女经纪人,外加女打手! 柳茜茜话儿说完还冲着陈世美一扬手,一个标准的21世纪飞吻冲着陈世美就飞了过去,把在场的几个唯一还站着的人,全都给吓趴下了,当然以陈世美的造形最为精彩。 人家都是跟小狗啃泥一样向前扑到,他老兄可倒好,居然是向侧面斜着倒下去。知道的是因为他一时之间受了刺激左腿体力出现虚空不支的情况,才会摔了下去,不知道还以为这小子正在拼了命的接柳茜茜送出来的那个飞吻咧! 人家柳茜茜可是不管这些人都是以什么姿势横卧在地,人家两只桃花眼一闭,小长腿一迈,悠悠的走了出去,这几位趴在地上还没起来的爷,只是**的看着柳茜茜一点一点儿的走远,天知道他们的这个折磨死人不偿命的无忧公主又要去哪里祸害谁去? “展小猫,包黑子,都给本公主出来!” 展昭跟包拯正在房内商量着一会儿那个包拯的嫂子来了之后要怎么安排呢,这柳茜茜就在外面喊上了。可她喊就喊呗,好歹把人家包拯给正确了呀!人家哪里黑了,不但脸不黑,目前来看心也不黑呀!心黑?难不成那个传说中的包黑子是因为心黑才被人说成是包黑子的吗? 用那两个李妃的事例来推断,估计又是当权者为了竖立一个典型,或者是包家的后世之人为了美化他,才把他塑造成是一个面黑心善,聪明过人,额上顶着一汪象征清明的弯月的包青天形象。 “不知公主有何事如此急的唤微臣等出来?” “公主有事大可进内一叙,何苦劳累自己在房门外高声喊叫呢?” 包拯跟展昭两人各自说着各自的话儿,不过听在柳茜茜的耳里,他们这些话说了跟没说没区别,她压根就没理他们这一盘臭哄哄的菜。 “切,本公主岂能随便进你们臭男人的房间,传出去本公主还要不要嫁人了?” 汗滴滴哦!咱们的柳茜茜大小姐什么时候还讲究过这个咧?张浩以及他弟弟的那房间她还不是想什么时进就什么时候进的随便出入,连门都还不带敲一下的。难不成跑到古代来以后,她的衣装换了,连带着他的思想也换了? 133、秦香莲出现了 “公主此话当真?只是展昭不明白,公主都跟陈状元一起出生入死的去过边关了,为什么还会生出如此的想法呢?再说了,公主芳龄已不再适合继续拖下去了,早些了了终身大事,皇上也能早些放下心不是!” 汗滴滴哦!这个展昭连什么情况都没有搞清楚,就敢说这样的话,不用说这个陈世美家中早就有了妻室儿女了,就是他小子还是一个光鲜光鲜的嫩荷叶,老娘也不稀罕!老娘可不想在受他这张脸一辈子的荼毒! 还说什么皇上会放下心,如果本公主真的招了陈世美为驸马,皇上的那个时常悬着的心怕是永远都放不下了。卧榻之前岂会容下一只随时会张口吃掉自己的斑斓猛虎酣睡! “展昭,你小子什么意思,难不成本公主不嫁给陈世美做二房,就嫁不出去了?不要以为那个该死的小羊羔羔移情别恋了,本公主就要老死在皇宫之中了,不嫁状元,咱还可以嫁榜眼,榜眼不行,不是还有探花郎吗?” 听着柳茜茜那一通长篇大论,展昭的头快要破了,这个公主不会是有着双重智商吧,怎么有时候精明的不像是一个人,有时候又蠢的比驴还要笨呢! 难道无忧公主不知道今科的榜眼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不但是妻儿有了,怕是那孙儿也快有了吧?还有那个探花郎,年轻倒还年轻,而且也敢肯定他一定没有成家,像他那种歪鼻子斜眼睛,还跛着一条腿儿的烂人有人肯嫁他才怪咧!殿试的时候皇上好悬就没把他的探花郎给掳了,这公主居然还想着要招这样的一个人进宫当驸马,真不知道她早上吃了什么东西进肚? “公主不知道今科三甲只有陈状元一位年轻美男堪招驸马吗?” 展小猫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别告诉本公主说前三甲全是歪瓜劣枣?如果那样本公主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呸!死什么死,又没真打算嫁给他们中的一个人,就算是大宋朝的男人全都死绝了,边关那儿不是还有一个高英吗?再说了咱这眼前不也还有一个展昭堪称帅锅一号吗? “小昭,不如……” 展昭听着柳茜茜嘴里说出来的这一句话,又看着她脸上那泛出来的**笑容,两只眼睛还不停的眨呀眨呀的,他的心底不由一冷,除了度的往后退了一步以外,还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公主你那眼睛再眨也眨不大了,还是让它歇会儿吧! “公主请稍后,展昭这就去打听陈状元的府第,如果陈状元真如公主所言,家中已有妻室,属下一定为她引路!” 展昭是一路小跑的汗滴滴的向着外面逃窜而去,看着狼狈向外逃窜而去的展昭,柳茜茜的目光瞬间黯然了下来,她不愿意嫁是一回事,人家躲你躲的远远的却又是另一会事儿了。 难到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了吗?居然连开封府的一个小小四品护卫都看不上自己,想想还真是让人伤心咧! 伤心个大头鬼哦!老娘从来就不是一个离开了男人就没法活了的弱质女流,男人嘛,不就是一个雄性动物吗?有了不过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多一双筷子多一个碗,没有不过就是让那个碗扣着,筷子横着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每个人都看的那么重。(ps:你看的不重,干么总是看到了好男人就想着自己留下?茜茜:放**的狗臭屁,老娘留下来那不是为了用的,是拿来没事的时候虐着玩儿的!ps:好,说不过你,我闪还不行!)“禀公主,外面有一人自称是陈状元的娘子,前来拜见公主!公主见是不见?” 柳茜茜刚从包拯那回来,屁|股还没坐稳呢,更别说是那一杯侍者奉上的茶了,她压根连杯子边儿都还没有碰到,就传来了让她极不舒服的通传声。 “见,当然要见了,本公主既然要抢人家的相公了,怎么能连一面都不见呢?” 啊?不是吧?这无忧公主脑子里没病吧?怎么这种话儿也能说的出口,类似于这种话儿,不是那些闲着没事蹲在大街上的三姑六婆们闲磕牙的时候说的吗?她这堂堂大宋第一公主,怎么居然明知人家有妻室了,还要去抢呢?这皇帝家的女儿还愁嫁?犯得着跟一个平头老百姓去抢什么相公!难不成这年头流行二手货?那赶明儿我也把家里的那个休了,然后再去娶一个寡妇回来! “民妇秦香莲叩见公主!” 秦香莲?陈世美的妻子当真叫秦香莲,终于找到一个与后世流传相吻合的点儿了!不过秦香莲这名字怎么听上去那么让人别扭呢!呃,是了,她的这个名字就跟陈世美的那个名字一样,都是一种人的代表性称谓! 陈世美代表了负心的那一类人群,秦香莲则代表了弱势受害者的那一类群,难怪一听这个名字,鼻子就有些酸呢! 柳茜茜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她可不想被找上门来的情敌,只用一句话就给打败了!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情敌?哇靠!这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事儿,怎么可能成为真正的情敌呢?不过既然是要装一下子的,那当然还是要装的像一些才好了。 “嗯!平身吧!本公主不喜这些俗礼,世美没有跟你说起过吗,秦姐姐?” 柳茜茜这一声秦姐姐可谓是惊煞了在场众多人呀,了解她的知道她的一声姐姐过后,怕是就要开始炮轰了,直到把那个可以让她喊姐姐的人给轰的连骨头渣都剩不下几星点儿。 不了解她的还以为,这皇家公主是怎么了?京城中那么多的王孙公子单身待选,她偏偏跑到这个蚂蚁都不来建窝的陈州来,同一个连一身不带补丁衣服都没有的乡下村妇抢男人,最可气的是她丫的居然还甘心为小,一开口就管人家叫姐姐! 有这种想法的人,只限于那几位开封府里初次跟柳茜茜相接触的人,那些她从边关带回来的人,还有恰巧走了过来,躲在门外偷听的陈世美可不是这样看的,他们一致认为,这秦香莲怕是要倒霉了! “公主……公主的这一声姐姐,叫的民妇好惶恐,不知道公主什么时候见过民妇?” 好一个临场不乱的秦香莲,嫁给那个狼心狗肺的陈世美还真是白瞎她这个人了!如此聪明美好的一个女子,那陈世美怎么忍心先弃之后又要杀之呢?难道是天妒红颜,不得好命吗? 134、陈世美呀陈世美! “秦香莲不能同意公主的说辞!相公绝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公主肯放手,香莲相信相公一定会回到香莲的身边。” 秦香莲一脸平静的盯着柳茜茜,两只美丽灵动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了清晰可见的伤感,柳茜茜不得不说,秦香莲这个女人不简单,放眼21世纪的万千女性,也鲜少有像她这样精明又有魄力的女人,面对比自己高出去好多的情敌,依然可以不卑不亢的镇静自若,这陈世美究竟是哪一辈子烧了高香,让他小子得遇如此的佳人,不但人长的漂亮非常,而且那小脑袋瓜里蕴含的智商也相当的可观! “好*的香莲,本公主从来不屑于用欺诈手段来骗人,如果你不信可以当面问一下陈世美,问问看,究竟是他先来招惹的本公主,还是本公主先去招惹的他?好吧,就算真如你所说,本公主放手了,陈世美也重新回到了你的身边,可是你敢保证,他离乡赴京为官的日子里不会再去招惹其她女子吗?要知道,男人都是狼一样的货色,不会有一个男人因为你而例外,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所以香莲呀,还是你放手吧!好歹,本公主还有一个公主身份在那儿,陈世美还不至于会明目张胆去外面勾搭人。而你却难以守住他了。” 柳茜茜的话语虽然听上去有些克薄,却又不无道理,的确,陈世美今日可以为了柳茜茜而负秦香莲,难保他日为了另一股新生的力量而负柳茜茜,所以柳茜茜所言虽然听上去有些寡情薄意,可却是字字珠玑,句句话儿都透着一个成熟女性对男女情爱之间的参悟。 参照现代男女之间的所谓爱情来看,试问抛却了所有外在的爱情这世上还有多少,试问一男一女相识相爱最终走进婚姻殿堂,如果剥掉了他们所有的外衣,来自他们内心之中那轰轰烈烈的真爱还会剩下多少? 不是柳茜茜先后遭到张浩与杨怀玉的放逐,心中对那美好的爱情产生了抵触情绪,也不是她内心失望透顶,从而生出了如此悲观的认知。 仔细想一下她的话语,这里面还是包含了一定的哲理的,就算是那爱的生生死死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如果祝英台长的跟凤姐一般模样,如果梁山伯比犀利哥还不上道,那么试问他们还会在相遇的时候爱的轰轰烈烈寻死觅活吗? 有一句话说的好,爱情是自私的,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什么! “不,香莲不相信相公是那样的人,他只是一时之间受到权力的**才会走上这样的弯路,如果公主肯帮助我们,香莲相信相公他一定会珍惜香莲,跟香莲相知相守恩恩爱爱的白头到老。” 唉!秦香莲呀秦香莲,不是本公主非要打击你哇!实在是们二人怕是很难白头到老了,这陈世美是打定了主意一心想着攀龙附凤,要弃结妻子于不顾,这也是谁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就算没有本公主的出现,也还会有什么相府千金,尚书千金的出现呀!虽然本公主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想过要同什么人抢相公,可是陈世美他既然来招惹了本公主,偏他又顶了一张同张浩一模一样的脸儿,所以茜茜一定要让他与历史上的结局相吻合。 只是难免要苦了秦香莲呀!算了,她既然嫁给了陈世美,那就注定了她要有此一劫了!还好本公主来了,不然秦香莲这个小女子还真是会凄苦一生呢! “好了,外面那个看戏的是不是也该登场了?看两个女人为你争了抢去很有趣吗?” 我呸!也就秦香莲拿你当个宝一样,谁稀罕你这颗花心加黑心的毒草呀!本公主只不过是为了剧情需要,不得不服从历史这个导演的编排罢了。既然有了秦香莲了,那么陈世美这一段应该不会有误了吧? “世美拜见无忧公主!香莲跟我回去,不要在公主这儿丢人现眼,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不要牵扯到他人的身上!让公主见笑了,世美这就带她回去好好教育!” 听着陈世美说出的那些话儿,看着陈世美拉着秦香莲就像是在拉他家的一只什么一样,拖起来就向外走去,柳茜茜的心没来由的紧了那么一下,不为别人,只为这个历史上最为悲凄的女人,秦香莲。 “陈状元请留步!这一女子与你的关系,难道你不打算当面同本公主说清楚吗?”秦香莲,不要怪我咄咄逼人,如果不让他当着你的面把话说清楚,怕是你还会继续对他痴迷下去呀!只有点醒了你,才能挽救你出水深火热之中呀! “公主不须多虑,她只是世美家中一个无用的仆人,世美马上就会赶她离开陈家,明天她跟世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仆人?亏这个陈世美睁眼说瞎话,还一套一套的,不愧是状元郎呀!只是他当着人家秦香莲的面说自己的妻只是一个仆人,是不是有些过于薄情寡幸了。 “陈世美,你当本公主*呢,还是当秦香莲笨,如果香莲只是你陈家的一个仆人,她何苦大老远从陈家村跑到这里来找本公主,她又何苦一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本公主不要拆散你们!本公主今天把话就放这儿,陈世美既然已经有了秦香莲了,那么你生命中便永远不会有柳茜茜!你还是留下来跟她回家好好过日子吧!不要再去掺合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了。” 柳茜茜的一番话原本是想让陈世美迷途知返,在这迷途还没有走出多远的时候,还能够回过头去走上正道,只是她一定不会想到,就是她的这一番话儿,却险些害了秦香莲母子三人! 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陈世美日后只所以会在秦香莲进京去找他的时候雇凶杀人,也是因为听了柳茜茜的这一番话,因为他想出头都想疯了,他不想一辈子窝在那个贫穷的小村子里,继承他陈家那穷了多少辈的家风。 一步登天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娶公主当驸马,而目前娶公主最大的威胁就是他家里的那妻子儿女,所以上京之前他一定要安顿好她们母子三人,这样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去冲去闯,去为他们陈家打拼下一片属于他陈世美的天下。 陈世美呀陈世美,难道权力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抛妻弃子的程度上,难道一个人一生的努力打拼,不是为了自己的子女后代有好日子过吗? 135、卿本佳人耐何如此蛮横! 两天后的清晨,一顶软软的小轿,一辆四轮的马车,几十匹骏马林立其间,前呼后拥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陈州,向着下一个城镇进,这一次他们要去的地方是陈林躲避的地方,方州方家埠子!有消息传来,方家埠子在十多年前来了一位奇怪的人,此人身居简出,孤身一人,生活简单而小心。 收到这样的消息以后,柳茜茜的第一直觉就是告诉他,这人一定就是那个死里逃生跑出去的先皇身边的大总管陈林,陈公公!他也是皇家那件丑闻唯一的一个活证人! “柳大,怎么回事?不知道我们要在天黑以前赶到方州吗?怎么还走走停停的,这次又是什么鸟事?” 在小轿的晃荡中快要睡过去的柳茜茜,突然觉得那种类似于摇篮的舒适不存在了,不由让她猛的睁开眼睛,现这摇篮居然又停在了原地不摇了,这种事情生一次就可以了,要是三番两次的生,可是会出人命哦! “公主,属下现在是张龙,不是柳大了!” 张龙一闪身来到了那顶小轿的一侧,看着从边上的小窗口露出半个脸来的柳茜茜,嘟着嘴抗议她的称呼!那样子看在一般人的眼里,都会引起相当多的同情心泛滥,可惜现在看着他的不是一般的人,而是级无敌的强人柳茜茜。 “在开封府你是张龙,在本公主面前你永远是柳大!快说又是什么原因停了下来?” 柳茜茜两只眼睛半眯着,不知道她是正在蕴酿什么呢,还是处在半睡半醒之间,睁不开那两只不太大的眼睛。 “呃,还是那个书生……” 张龙的话刚说了一半,柳茜茜便一脚踢开轿门,闪身走出了软轿,她到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强悍书生,脸皮居然如此厚,一而再,再而三的毛什么自荐可堪重用! “包大人,学生绝不是信口雌黄,如果学生没有这份本领绝不会三番两次的前来挡道,如果大人执意不听学生劝告,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柳茜茜站在包拯所乘坐的那辆马车的一侧,双手环胸,左脚还不停的踮呀踮呀的,两只眼睛中充满了新奇与惊叹!脸上更是挂着千年都难遇上一次的诡异神情,紧紧盯着那个半弯着身子不停的向包拯诉说的书生。 “公孙先生这是从何而来呀?” 柳茜茜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脱口来了这么一句,这书生姓什么叫什么,好像他自从出现就没有说过,不知道这个无忧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哦?呃!原来如此!包大人此行虽有凶险,然而却有贵人在侧当无性命之忧了!如此学生便告退了!” 那位书生听闻了柳茜茜的问话,抬起头来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又扭回头去冲着包拯一抱拳说了一声告退,便转身向着方州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不理我?他丫的居然无视本公主的存在?就算他丫的真是那个神神叨叨的公孙策,本公主也惹定他了,何况他小子若是真是,本就应该归到我的那个开封府门下。 汗滴滴哦,这开封府居然被咱们的无忧公主当成是她的私人财产了,不知道开封府里的一干众人听到此话会有何感想。 想到这里,柳茜茜转回头冲着张龙一摆手,然后手指一指正大步向前离去的书生,轻声说了一句拿下。 “不知学生所犯何事,公主因何要派人擒拿?” 那一书生被张龙连拉带拽的带到了柳茜茜的面前,两条胳膊用力甩脱了张龙的束缚,冲着柳茜茜就是横眉冷对的一通质问。 书生的一通连声质问不打紧,却把车外的张龙,跟车内的包拯全都吓了一跳,这无忧公主喜怒无常,就是与她相熟的他们平素也都要小心说话,仔细行事,能不与她擦边,就尽量不要碰触到她的边缘。偏偏这个书生如此不开眼,一开口就说出如此冲的话语,再加上他前面几次的拦路之事,怕是大罗神仙都无法救下他了。 “公孙先生不知道本公主为什么要拿下你吗?柳大告诉他,他触犯了本公主的几条法令?” 突然被柳茜茜点到名的张龙,在一愣之后向前走了一步,垮着一张脸非常无奈的告诉那位书生,他现在统共触犯了无忧公主三条法令。 “拦路误了行程,不回答公主的问话,这也算是触犯法令?学生还是头一次闻说,不知道这大宋的法令什么时候加了这么两条?还有第三条对公主无礼一说,学生更是闻所未闻,怎么想都想不出来是何事生的事情,还请公主示下!” 柳茜茜听着张龙说出来的那三个牵强到不再牵强的理由,不由让她那半眯的两只眼睛在瞬间瞪圆了,这小子快要成为本公主肚子里的蛔虫了,这样也能做到! “本公主向你问话,你无视而去便是对本公主无礼!所以公孙先生还是乖乖的接受本公主的惩罚吧!” 听了柳茜茜说出来的话儿,那位被柳茜茜称为公孙先生的书生,不但不怒不慌,反而笑了。 “学生怕是恕难从命了!” 啊?有这种事,还有对惩罚恕难从命的,这书生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就是被吓掉了一条半神经吧?这都什么当口了,还在这儿摇头晃脑的说什么恕难从命,赶紧撒开脚丫子逃命要紧呀!如果你现在跑,我一定不追上你!张龙看着一脸轻笑着摇头晃脑的书生,心中同情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公孙先生不愧是公孙先生,本公主还没有说出要如何惩罚,你就知道内容了,那依先生之见,什么时候先生可以欣然受之呢?” 啊?今儿是什么日子,一会儿去好好查查,一定要把这个日子特殊标记出来,这太不寻常了,集体抽风的日子是很值得纪念的,特别还是咱们这位无忧公主如此不正常的抽风,我承认这个书生长的是比那个陈世美要好看一些,可是咱这公主也总不能凭借着他的面相就给……就给……唉,算了,不该自己多想的事,还是不要想了,无忧公主不管选谁做驸马,我们一样有喜宴可以赴。 “时机不到,时机一到,不用公主请,学生也自会出现在大家面前!” 汗滴滴哦!什么时机到了就会出现在大家面前,难不成现在站在大家面前的不是他本人,是他的三个灵魂之一偷偷的跑了来? “哈哈……公孙先生还真不是一般人!柳大,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把人看严了,本公主走到哪儿,他就得跟到哪儿,若是晚了一步半步,小心本公主的拳头招呼你!”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她所乘坐的那顶软轿走去,一路走来还不时的伸出手捂一下那哈欠连连的小嘴。 “无忧公主的蛮横,公孙策今儿算是领教了!” 公孙策?果然就是公孙策,眼瞅着开封府里的人员就差你一个就**了,这半路之上就冒出来一个不停拦路的书生,不是你还会有谁!这下齐活了,四大侍卫,一个带刀护卫,外加他这个来的有点儿晚的师爷,这一趟陈州之行总算是不虚此行了。 柳茜茜坐在软轿之上,随之那摇摇晃晃的频率,睡神很快就再次光临了。不过在她临睡着之前,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居然小嘴微弯着睡了过去。那一副娇憨的睡容,任谁看了都不会把她同那个横行京城的刁蛮公主相联系在一起。其实她本也是温柔善良,只是生活的磨炼铸就了她要用耍横耍刁来武装自己罢了! 真的好想说一句,卿本佳人,耐何如此蛮横! 136、桃花劫要来了? “柳大!” 有点像是急行军的一行众人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堪称惊破天地的喊声,这分贝如果放在21世纪,估计那死去了多少年的周总理都会被给吵醒了!真是罪过呢! “公主有何吩咐?” 惊天破地的一声大喊过后,一个看上去不太强壮的身影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柳茜茜那顶软轿的侧面窗口前。 “柳二?柳大呢?” 柳茜茜抬起她的四两眼皮看了一眼跑过来的这人,又垂下眼皮问了一声柳大死哪去了! “回公主话,张龙正在看管那个书生,所以赵虎只好前来向公主复命!” 正在看管那个书生?哪个书生呀?难不成柳大那小子还有那种不健康的嗜好?看柳二一脸红润的样子,是他小子刚从那儿过来,还是刚生完龙争虎斗的一幕? 柳茜茜的两只眼睛突然圆睁着盯着赵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呃,后面的看不见,仔细的审视了一遍,也没看出有半点毛料来。 “柳二,你说实话柳大究竟做什么去了?” 柳茜茜最后呼出一口气之后,重新打量着软轿外面那唯唯诺诺,好像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出口来的赵虎,不由的她一阵烦燥,她平素最烦的就是像张浩一样太弱的男人! 切!又想起那个无良的死小子做什么,没准他现在正躺在那西夏公主的怀里逍遥自在呢! 啊嚏!连着打了几十个喷嚏的张浩,不由揉着自己的鼻子在心里恩忖,今天这是怎么了,都连着打了n个喷嚏了,难不成又是茜茜在想我?那我得加快一点儿步伐了,好想茜茜呀!仔细算下来都有半年多没见到她了吧? 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在一气之下嫁人了,还是依然我行我素的过她逍遥公主的快活日子,哥可惨了,好不容易从西夏那边跑出来,还把唯一的那一点儿银子给搞丢了,害的哥一路之上得谁咬谁的抢人家的东西。等找到了她,一定要她好好补偿补偿哥的这些损失!张浩一边想一边甩着他那只剩了半截裤腿的小瘦腿向前狂奔着,知道的是他小子在赶路,不知道的还以为前面什么地方有人倒剩饭呢! 没错,这个现在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乞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咱们那跟着西夏公主跑了的张浩,他个黑心的死小子又回来了! “公主,恕学生直言,公主近日有桃花来犯!如果不在一个月成亲,怕是会酿成桃花劫!” 我呸!姐都成了标准的21世纪剩女了,还犯桃花,桃花是有,可惜都是绕着我柳茜茜开的!害姐害了二十多年的张浩死西夏去了,蒙姐蒙了几个月的小羊羔羔最后娶了一个敌国的公主,把本公主也甩手扔到一边儿去了,就那个四品的护卫,现下也正保护着那个李宸妃秘密的返京了,哪里还会有桃花哦!公孙策这小子绝对是故意在消遣本公主。 “公孙先生所指的桃花在哪儿,不会是指你自己吧?如果是,本公主就勉强接受了,也不用等一个月了,今晚上就拜堂得了!” 也不知道柳茜茜说出这一番话来是什么意思,是她真的想招这个公孙策为驸马,还是她只是在拿他开涮,可是这里毕竟是大宋朝,她还贵为当朝的公主,公然这样调戏自己的属下,好像不太妥当吧!万一人家公孙策开口说好,看她这个公主要怎么食言而肥! “公主如若是真心,公孙策惟命是从!” 公孙策一脸浅笑,两眼桃花,整个一级无敌烂桃花,灿烂的在柳茜茜的面前盛放。 听了公孙策的话儿,看着他那一脸似假似真的表情,柳茜茜无言了,真的无言了!生平第一次有人可以让柳茜茜无语望苍天! 最后柳茜茜在认识到自己目前还斗不过一肚子弯弯肠子的公孙策之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回身扬长而去。丝毫不再理会她身后那些将眼睛险些突掉的侍卫,和张大了嘴巴怎么也闭不上的包拯。 “公孙先生真牛人,居然能让无忧公主吃憋!牛人呀!” “以后哥就跟着公孙先生混了,那样挨无忧公主欺负的日子会少很多。” “我也跟着公孙先生混……” 周围七嘴八舌正在表着自己感慨的侍卫们,听到包拯这一声大吼,齐齐的都扭过头来把目光瞄向了他射过去。 “公孙先生以后就是本府的谋士,本府跟着他混也无可厚菲吧!” 见过不要脸的,也见过级不要脸的,就是没见过像包拯这样的小白脸子都不要脸了的人! “无忧公主最好把学生说的话全都记在心里,不然真的会酿成桃花劫,到时候就是学生怕也无法化解得了!” 公孙策冲着愈行愈远的柳茜茜大声喊了这么一句,末了又甩开膀子追了过去,他的这一举动可是看的边上的那些人一阵阵的心寒!这刚找到了一个可以躲过公主魔爪的避风港,眨眼的功夫人家就追着公主去了,怎么不让他们一阵失落外加伤心难过。 “公孙先生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麻烦放开本公主的胳膊,本公主好像并没打算真要招什么人为驸马?” 柳茜茜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在公孙策的那一拉之下停了下来,不是她不想回过头去,而是她正在消化刚才所受的那冲击波,如果消化不良可是会有损身体健康咧! “公主的一生大的劫难总共有两个,除了此次的桃花劫外,以后还会有一大的生命劫,如果公主稍有不甚怕是不会香销玉殒,也要永远的滞留在这大宋王朝了!” 听着公孙策说出的话语,柳茜茜的心不由的颤了一颤,永远的滞留在大宋王朝也不错呀!反正21世纪也没有自己真正值得留恋的了,只是以后再也不能见到自己相依为命二十多年的老爸,却是想想就有些心酸! 只是既然是命中注定的大劫,仅仅注意并无法绕过去吧?要是能绕过去还会称为命里带来的劫吗?也许这个小书呆有办法可以解也说不定,毕竟他是一个神神叨叨,所谓上知天文,下懂地理,中间还能研究上一点儿那些古老的相书之类的智者呀! “不知公孙先生可有什么法子破解?” “唉,公主呀,你这桃花劫已经动了,而且很快就要临头了,学生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了!所幸公主一生中的贵人无数!但愿不要闹出人命才好呀!” 公孙策无限深沉的一通感慨,让柳茜茜没来由的浑身泛上了一层凉意。 137、全都去京城了 大宋边城幽州。 “去,去,去,这里是官家的驿馆,不是你要饭的地方,这里没有东西可以给你,快些离去!” 大宋边境幽州官驿门前,张浩迈开大步就往里面闯,两条小腿甩的是那么的自然与理所当然! “瞎了你们的狗眼,我乃当朝状元爷陈世美,大宋第一公主的钦定驸马,刚从虎牢关化装回京,还不快去把你们的馆长喊出来!” 从里面冲出来的那个馆驿的差役,还真是没见过多大的世面,被张浩这一通吼就给吼住了,居然扭身就往里面去请他们的馆驿长去了。 张浩一看那差役转身向里走去了,便也跟在他的身后向里面走去,他可不想站在外面供来来往往的行人欣赏自己那一身破碎的衣装。 从西夏王宫一路乞讨而来,好不容易走到了大宋的边境,没理由还要继续乞讨下去呀!他可是堂堂大宋第一公主的准驸马。 也不知道那个差役跟馆长是怎么说的,反正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从里面就走出来了另外一个看上去好像是头的一个差役,一句话没说就扑通一声给张浩跪下了。这下子把张浩给搞得还真是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按说就算他自报家门说是当朝状元,说是第一公主的驸马,他们也总要验证一个身份才符合程序呀,难为张浩还在这儿挖空脑袋的想着一会儿要拿什么凭证给人家看呢! “你是这里的馆长,因何如此,快起来说话!” 张浩的心思一边不停的转着圈圈,一边伸手扶起那个跪在他面前的两个人,他还真是搞不明白这是在唱哪一出了。 “状元爷,公主回京路经小驿的时候,曾言说陈状元过些日子会从这里经过,不成想咱们等了半年有余,终于在今日让咱们有这个荣幸给遇上了!” 原来是茜茜一路之上留了话下来,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回来找她,看来在路上所想的那些事情,都是自己多心多想了,茜茜还是茜茜,不论世道怎么变化她永远是柳茜茜。 张浩问清了公主的去向,跟他们要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一匹快马,外加一些路上吃的用的水粮,扬鞭打马便直奔京城而去。 边城庆州虎牢关内。 “父帅,我们什么时候搬师回朝?” 杨怀玉看着不停的在大帐内走来走去的杨文广,不知道他的这个父帅是怎么想的,这胜仗都有半月有余了,西夏也退兵了,为什么还迟迟不下令三军还朝呢?朝庭的那庆功的文书都下来有几天了,为什么还是不下命令呢?父帅离京已经快五年了,就是自己来到这边关也近一年了,我都想回去想的夜不成寐,怎么他却仍然不急不慌的。 “怀玉呀,再等等,为父是怕一旦我们搬师回朝,前脚刚走,西夏又会卷土重来。单凭这庆州的守兵怕是连半个月都坚持不了呀!” 杨文广的顾虑不是没有依据的,这么多年同西夏磨磨擦擦的,有哪一次不是大军来了两军交战几场,西夏讨不到便宜便撤回去了,可等大宋这边的大军一撤,他们又会派出精骑突进来犯了! 所以这一次,杨文广想一次性解决它个彻底利索,毕竟长年驻守在外也不是一个办法,如果这一次能给西夏造成沉重的打击,相必在几年内他们便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 “可是父帅,探子不是传来说西夏王李谅祚突然暴毙,他那幼小的儿子继承了皇位吗?相必他们在几年内应该不会再有精力分兵袭扰我大宋吧?” 杨怀玉的一番话听上去,也是颇有道理,来犯的四国联兵中,啅罗国的大军被打散了,全都零零散散的跑回啅罗国去了,黑水国更是在西夏国兵败以后,不战而逃,那西凉国因为他们的公主嫁给了领兵守边的杨家将,更是向大宋递了降书顺表!按说,大宋西面的边境应该短时期内不会再有战事生了! “怀玉呀,为父最担心的现在不是那强弩之末的西夏,而是另外的一个强邻大辽呀!这些年这大辽可也没少给咱亏吃,这几年他们消停下来,就是因为上一次战事中他们的辽主过世,新的辽主还年幼不足以领兵出征,而掌控朝政的萧氏太后,又因为娘家门上这几年的没落,权力逐渐出现偏移,所以才没有向我们动战事,但为父日前收到一个消息,说萧太后的儿子已经亲政,萧氏满门重新掌权,大辽萧氏一向好战,打从你曾爷爷那一代就开始同大辽的萧氏一门在征战了。” 听着杨文广叙说出的这一长串的前因后果,杨怀玉默然了,这近一年的战争让他迅的从一个青涩的杨门小将成长成了一个可以领兵作战的元帅资质了,所以当他听到杨文广的这一番话后,心里也开始犯上了嘀咕。 大宋这几年的国力日渐衰退,而强领的国力却日益强盛,这种局面势必会引起那些狼们觊觎大宋这块肥肉哇! “怀玉呀,要不这样吧!你率为父麾下的一干老将先行回京复命,为父跟小五虎的其他四人再多留一些时日。” 杨怀玉听了杨文广的这一通安排,心中也是有些不忍,自己回京去接受封赏,却留自己那年迈的父亲在此处驻守,好像怎么样都说不过去。 “父帅,此处还是由怀玉率小五虎驻守,您老人家率先期出征的军马回京休养一段时间,然后再来换回我们可好?” “你们全都回京复命!此处安排好边防守军严守即可!一有风吹草动朝庭便会收到信息,是战是和,朝庭自会作出打算。我们只是率兵出征的元帅,不是边防的驻军,长年在外不回,怕是会让朝中的一些有心之人有了一个嚼舌根的机会了。” “母亲!奶奶!” 穆桂英一边向大帐走去,一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同时伸出双手将实实跪在地下的一双儿孙扶了起来。 她对于自己这个失而复得的孙孙是喜欢的很呀!上次他去南唐探病的时候,她就想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好好培养,将来一定又会是天波府里的顶梁柱呀! “母亲来的好快,前天才刚收到母亲的书信,言说南唐战事已经结束,不成想母亲今日便到了这庆州城。” 杨文广看着自己母亲那一头花白的头,鼻子不由微微的酸了起来,想他们老杨家,不论男女老少,但凡国家遇到战事全都倾力迎战,却仍是无法脱掉朝中一些人的口水攻击呀! 想想朝庭对待杨家的态度还真是让人寒心咧!逢战事的时候,就对杨家百般示好,一旦战事了了,又会想方设法的让杨家人解甲归田。如果不是佘氏太君力主保国,依着穆桂英的意思,这几年的战事他们杨家根本不会来掺合,只是这一次她要真真正正的做一次主,带他们杨家子孙全都返回京城。 138、再遇陈世美 “传令下去,明日三更做饭,四更拔营,五更准时列队返回京城!” 穆桂英端坐在中军大帐的元帅座椅之上,两边分坐着杨文广与忽延明,大帐两边依次站立着小五虎上将,和跟随穆桂英以及杨文广征战了多年的中老将军,每个人听了穆桂英传下的这一番将令,个个眼含热泪,特别是那些跟随穆桂英跟杨文广征战了多年的老将军们,他们的心中都在响着同一个声音,征战边关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凯旋返回京城,与家人团聚了!那种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日子,总算是熬出头了。 “得令!得令!得令!” 一声声得令的喊声响彻在整个大营的边边角角,穆桂英伸出手向后拢了拢自己那一缕随风飘落下来的白,眼角眉梢泛上了淡淡的笑意,那笑容此时看上去竟是那么的美艳无双!那是一个大半生征战沙场的杨门女将放松的笑,那是一个放下了所有负担的安心的笑容。 同南唐那里的边城一样,穆桂英只是带走了他们来时所带的那些兵将,多了一个也没有带,那些在边城补充进来的兵源,全部都留在了庆州协助虎牢关的守将把守边关,因为这里才是他们的家乡,如果把他们带回了京城,就好比是他们杨家将留守在这里一样的情形。 穆桂英打南唐的军队,杨文广抗西夏的军队,再加上当初以柳茜茜为挂名元帅所带来的支援边关的二路军马,三军汇合在一起,浩浩荡荡的向着京城开去,一路之上所经过的城镇与乡村,凡是看到旌旗上书有斗大的穆字跟杨字的,全都欢欣鼓舞的到处宣扬,杨家将打了胜仗凯旋归来了!一时之间杨家将好评如潮,那些逝去了多年的好评又一次在民间唱响了。更有甚者有些地方还在传颂着,大宋不能没有杨家将,杨家将亡则大宋亡的偏激言论。 “文广呀,我杨家已有多年不曾有过如此的风头了,怕是有人在幕后策划什么呀,传令杨家众将官,回京以后言语小心,行事低调,切不可与人争强斗勇,更不可提及我杨家如何如何的战功等等!以防落入小人的口实引来不必要的横祸呀!” 方州方家埠子官驿。 “报,公主,包大人,陈状元现正在外面求见公主!” 随着一声守门侍卫的传报,正陷入到无聊之中的柳茜茜,抬起头看了一眼同样一脸无趣的包拯,先是伸了一下懒腰,接着又以手捂嘴,做出了一副因困乏至极想要休息的样子冲着包拯一点头。那意思很明确,本公主无暇处理,你看着办! 包拯拉着一张苦瓜脸,先是抗议的冲着柳茜茜摇了摇头,接着又在柳茜茜那两眼圆瞪之下,站起身向外走去。 “呃,陈状元呀!家中之事都处理妥当了?怎么没有返京复旨,却跑来了方州呢?” 包拯一板一眼的说着每一个字,脸上的表情还非常配合的出现了一个我想不通的样子。两只眼睛更是直直的盯着陈世美,不知道这小子是真的*呢,还是要把装*充愣进行到底! “包大人有所不知,皇上给世美的省亲假期还有一些时日,处理完了家事之后,世美便挨个走访一下,昔年在世美进京赶考之前照顾过世美的友人,不成想刚到方州却听闻包大人跟公主也到了此处,所以才怀揣冒昧的前来验证一下是真是假。” 陈世美也一脸平静外加两眼中露出了一抹惊喜神彩的同包拯细说着他来到此处的缘由,只是包拯又不是真的*子,他怎么可能会相信呢!如果他是真的来走访的,怕也不是来访友的,应当是来奚落嘲笑那些当年看不起他的同窗吧! “呃,还真是巧了哈!公主去年出访民间的时候,曾在方州受过别人恩惠,所以包拯是专程陪公主前来答谢还礼呀!” 尽管包拯的内心在听了陈世美的那一番话之后,早就翻腾的如同开了锅的饺子一般不停的滚呀滚呀,可是他的脸上却依然保有着先前的那一份镇静与从容,好像他所说的全都是有据可查的事实一般。 “哦?竟有此等事?那公主可在里面?既然世美有幸蒙公主亲口允婚,即将会成为驸马,那理当陪同公主一起去答谢还礼哟!” 陈世美的脸上虽然露出了一抹诧异之色,嘴角却有一缕淡淡的笑意悄悄的爬了出来,心里同时在想,包拯呀包拯,凭你的这一点点资质,想要跟本宫斗,还早着呢? 本宫?这陈世美想当驸马还真是想疯了,这八字刚开始露头,他就真当自己是驸马了,还真是心急的有些可笑哇! “哟!我道是谁大中午不睡觉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原来是钦差大人呀!可是包大人就算你不想睡觉,好歹顾虑一下那些想要睡觉的人好不好?你丫……嗬,我说他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吵吵呢,原来陈状元也在呀!” 柳茜茜一边用手拍打着嘴连连打着哈欠,一边嘀嘀咕咕的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如其分的抬了一下头,用眼角扫了一眼那正向她行礼的陈世美,面上看上去是那么的平静,其实她心里现在正在挣扎着要不要给陈世美一脚,直接把他丫的踢成太监省心,免得走一步他小子就跟一步!真是他娘的有够没脸没皮。 “世美见过公主!” 陈世美看了一眼那故作平静的柳茜茜,他压根就不相信,她会没收到侍卫的通传,因为他让侍卫通传的人是无忧公主,而不是钦差包大呀! “罢了!” 一声罢了,柳茜茜冲着陈世美挥了挥她的小手,示意他不用再弯着腰假装彬彬有礼了,谁还不知道你个杀妻灭子的黑心狼。 “适才听包大人言说,公主此番来到方州是为了报恩还礼而来,不知道当年有幸为公主效过微末功劳的人儿是哪一位?世美也要亲自登门向他拜谢再三。” 汗滴滴哦!这包拯还真是能给老娘我往外整事,这一时半刻的让老娘去哪里找这么一个人出来,还真是一丁点儿事都不能使唤他哟!一伸手就要管你要银钱的人以后还是少用为妙! 不对呀,就算真有这么一个人,本公主也没有告诉他陈世美的必要吧?他又不是本公主的什么人,就算自己在陈州的时候一时**无奈失口应了他一声,可最终会怎样还很难说呢!他凭什么就这么理直气壮的问东问西,管三管四呀? “呃,本公主的事儿,自己一个人会去处理,不敢有劳陈状元费心一二。” 柳茜茜的一张小脸儿顿时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两只眼睛也毫无温度的紧紧盯着一头雾水的陈世美。心里更是及时的说了一句,你丫的算哪根葱哪根蒜呀!张浩都不敢过问老娘的事儿,你小子还想着要干涉,**喊你回家吃饭了,你小子还是快些闪人吧! 139、恶心人非要用他吗? “呃,公主,公主,你先等等,先等等世美有事情要同你讲!保准是你最想知道的大事。” 陈世美一边快步跟在柳茜茜的后面,一边不停的说着一些消息呀事情呀什么的,为了引起柳茜茜对他的关注,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竟想着要把他刚才收到的从京城传来的消息讲给柳茜茜听,如果这消息让柳茜茜知道了,京城那边的那位铁定成不了事。陈世美也不是不知道这位无忧公主的厉害,可是他小子现在为了能当上那驸马,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如果他能顺利的成为驸马,就算得罪了京城那边的那位也无关紧要了,变成驸马就成了公主与皇上**的人,所以得罪是早晚的事儿。 “哦?什么事值得状元爷如此神秘兮兮?说来听听!” 柳茜茜虽然在嘴上说着让陈世美说来听听的话儿,可她脸上的表情跟她的行动却完全呈现出了一副你爱说就说,不说拉倒,本公主不稀罕听什么小道消息的样子。 陈世美一看柳茜茜那应付事儿的样子,又想着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将她拿下成为当朝第一驸马,那么虽然要对无忧公主礼敬有加,可也不能事事都被她牵着鼻子走,那样的话,就算他变成了驸马也不会有太大的自由空间可以挥。 “呃,既然公主不想听,那世美就不打扰了,告辞!” 陈世美冲着柳茜茜的侧面一个弯腰,直起身来再也不看柳茜茜一眼,便向回头路走去。 走归走,这小子一边走嘴里还不时的嘀咕上一句,可怜的杨家将!可悲的杨怀玉!由此一见他小子这哪里是想走呀,分明是在吊柳茜茜的胃口。 “陈世美你给本公主死回来,你刚才嘴里嘀咕了些什么?给本公主说清楚了再滚。” 柳茜茜看着转身离开的陈世美,心里正在诧异陈世美他妈喂他吃了什么东西,怎么今儿这么干脆利索的就走了开去。盯着他的背影一秒钟之后,柳茜茜刚要举步离开的时候,便听到陈世美一边走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杨家将,什么杨怀玉,难不成刚才他要说的事情同杨怀玉有关? “公主有何吩咐,幸好世美还没走远!” 陈世美一边转身向回走来,一边脸上挂着淡淡的表情,更是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出来。把个柳茜茜郁闷的都想直接拎着他的衣领甩天上去算了! “你刚才在那儿嘀咕什么,给本公主仔细说说!如果有一点儿遗漏,小心本公主腾出时间来给你秋后算账!” 秋后算账?还会等到秋后才算账吗?本宫可没想那么远,一个月内本宫就要把你变成我陈家的人!陈世美看着柳茜茜那盛满了怒火的双眼,连忙装出一副你很强大,我很弱小的样子,点头哈腰的连声说着是,是,是! 柳茜茜听了陈世美的简单叙述之后,一脸不可思议的开口问道:“此话当真?” 陈世美在柳茜茜话音刚落地,便一脸严肃的说了一声,“千真万确!” 柳茜茜又问:“绝无虚假?” 陈世美回道:“丝毫无误!” 柳茜茜看着一脸无比认真的陈世美,看着他双眼中迸出的那一份坚定与诚信,一时间她却分不清眼前之人是陈世美还是张浩了! 陈世美认真起来的表情是那么的迷人,再加上他眼中的那份坚定,更是为他增添了千万分的神韵,活脱脱就是一个对生活无限认真的极品小帅哥站在她的面前。 柳茜茜就好像是心灵受了什么魔障的诱引一样,伸出她的小手,情不自禁的向着陈世美的脸儿抚了过去,两眼中也出现了一抹迷离的神彩。 陈世美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柳茜茜的小手在他的脸上抚摸的感觉,心中同时在想,原来这无忧公主也很好骗嘛!只不过才几个回合,她就神魂颠倒了。照现在这进度来看,不用一个月就可以把她连人带心全都拐到床上去了。到那个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就是她想赖也赖不掉了! “无忧……” 陈世美有意识的开口呢喃了一声无忧,他本想着再在她的心上增添一点儿美好的感觉,不成想他的这一声呢喃却起到了反效果。 听了陈世美的那一声呢喃,柳茜茜浑身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那在陈世美脸上游移的小手,更是倏地一下子收了回来,同时在心中把自己翻过来掉过去的骂了千遍万遍。 柳茜茜看了一眼犹在闭着眼睛自我陶醉的陈世美,迈开大步头也不回的走了开去,她可不想等着他醒过来之后,再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 嘿嘿……跑了?既然已经开始了,怎么可能让你那么轻松就跑掉,无忧公主,本宫吃定你了!陈世美睁开眼看着快步向远处走去的柳茜茜,轻声的说了一句,无忧公主,咱们这才刚开始,只要本宫还没真正的变成驸马,你所关心的这些身边人会一个接一个的生离奇的事情! 不要怪我!我也是**的!如果不是你们皇家的权势太过惹人艳羡,世美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如果不是那安宁郡主太过弱势,她也定不会成为三方势力相争的牺牲品,如果她还好好的活在世美的身边,如果那八贤王肯念一星半点儿的父女情结,那么世美就算只是一个郡马也会知足的!可惜,赵德芳那个老狐狸,他宁愿置自己女儿于死地,也不愿意给世美一份荣华富贵,可是现在怎么样,他个老小子还不是一样要依靠本宫的智谋去同对手周旋。 老奸巨滑的赵德芳都不是本宫的对手,无忧公主你还是不要再挣扎了,乖乖的投向本宫就好了!这样本宫才会有心情疼你爱你呢! 如果你一直这样不识趣,到时候可别怪本宫让你难堪,先娶了你然后再把你扔到一边去不理不睬,我就不信你能耐得住那份寂寞,就算你能耐得住那份寂寞,我也不相信以你的脾气可以忍受那份来自皇家与外面的语论压力,一个女人婚后无所出可是相当的难堪,本宫不给你耕耘播种,我看你要如何有收成! 无忧公主,就让咱们骑驴看唱本,边走边瞧吧!看看到底是你把我给征服了,还是本宫把你这匹烈马给驯化了? 你不就是想要跟本宫玩花样,显你们皇家的尊贵吗?我拿你当公主看,你就是皇家尊贵无比的公主,如果我拿你当青楼女子看,你也只不过是本宫暖床的一个工具罢了!还以为自己比别人高贵多少? 陈世美越想越得意,俨然一副柳茜茜已是他囊中小鸟一样,孰不知,柳茜茜不但不是一只小鸟,而且还是一只有智慧有能力自保的猛虎! 他现在存了这样的想法,怕是以后讨不到半点儿便宜了!也难怪他最终会被包拯给喀嚓了,就他这样的想法,不死还活着做什么,恶心人也不一定非要用他呀! 140、孟九环叛逃? 柳茜茜虽然得知了京城中生了变故,而且这变故还跟杨家将有关,准确的来说是跟杨怀玉有关,可是她却不能马上飞身回京,她们来方州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一是那个关键的证人陈林还没有寻到,二是,若真是出了高杨忽三家无法控制局面的事情,相信一定会有消息从京城传过来的,毕竟展小猫人可是在京城呢! 所以忧虑了两天之后,柳茜茜总算是想开了,既然没有人寻来,也没有消息传来,说明一切还在他们的掌控当中,陈世美所言未免过于夸大了! 那天波府杨家虽说这几年有些落寞,可总还不至于落寞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吧?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这个道理! 时光如逝,眨眼间半月的时间过去了,陈林的讯息依然一点儿也没有获取到,而京城那边在半月前的信鸽往来中,也并没有人提及天波府出事一事,也许只是陈世美信口雌黄罢了!想那老太君跟穆桂英又岂是那么好惹的,她们的手里可是有着上可打昏君,下可打谗臣的龙头拐杖,又有什么人会那么不开眼去捅她们的那个马蜂窝。 真惹毛了她们,就算是劫法场也不会有人敢出面拦挡! 柳茜茜的心总算是在这平淡的半月中慢慢的放了下去,可就在这个时候却从门外传来了一个让她闭不上嘴巴的信息。 “报!公主,方州府衙中人正在满大街的张贴八贤王八百里加急的诏告,言说西凉国公主孟九环,杨怀玉的结妻子一路从京城打杀着离开了皇都开封,叛逃而去!通令各州府一旦现其行踪格杀勿论,不论何人擒拿或斩杀此女,都会受到皇家厚封!” 听着侍卫朗朗的诵读着方州府衙刚贴出来的皇榜内容,柳茜茜的一张小嘴自从张开后,便再也没有闭上过。 她原本以为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却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展到如此的地步,看来不是没有消息传递出来,怕是消息全都被人半路拦截了,我说怎么大半个月了都没有收到一封书信,却原来原因在这里哇!如今的京城连只鸟都飞不出来了,何况是人呢?孟九环不一路打打杀杀,她焉能离开京城,只是不知道她只身一人离开京城之后会去向哪里呢? 孟九环呀孟九环,但愿你不要做出*事,跑回你们西凉国去搬弄事非,否则就是本公主飞身回京怕是也无济于事了!就算能够顺利的救下杨怀玉,怕是他的结妻子就保不了了。 “禀公主,门外有一女子自称跟公主是旧识求见公主,不知公主……” 柳茜茜正在挖空心思的想那个孟九环会跑去哪里,她要如何才能把她给顺利的带过来,这个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声有人求见的通报,不由让她心烦意乱的挥着手说了一句,不见,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见!便又继续陷入到她的沉思中去了。 刚说完不见之后,柳茜茜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赶忙抬腿向外走去。同时嘴里嘀咕了一句:“但愿是她!” “走开,走开,什么公主不公主,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差爷,我是从陈州一路找过来的,公主就在这里落脚,麻烦你就再给通禀一声,我有要事非见公主不可。” 孟九环长这么大,何时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过话,如果不是事关杨怀玉的性命,攸关天波府老少几代的名声问题,她早就一剑挥过去,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差役给砍成两半了。 “你这女人真麻烦,跟你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再吵嚷下去,别怪爷对你不客气了哈!” 守门的那位差役显然是开封府里的人,如果是柳茜茜从边关带回来的那五十位之一,想必他应该可以认得出孟九环的身份。 “吵什么吵!你先下去!我来处理!” 柳茜茜紧走慢走,总算是在人被赶走之前来到了门前,横了一眼那个脸露凶相的原开封府差役,大声冲着他说了一句退到五十米外,才转身面向门前所站的那个女子。 “无忧公主可还识得小女子?” 孟九环一看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正是她百般寻找的那个大宋第一公主无忧公主,不由得让她喜忧参半的悬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喜得是她终于不负怀玉所托,如愿找到了无忧公主,忧的是怕是这无忧公主记恨当初之事,不愿认她,更不肯伸援手救助杨怀玉。 “如果茜茜没看错,你应该是杨怀玉的结妻子孟九环吧!这里说话不方便,请随我来。” 听着柳茜茜一口喊出了她的名字,不由让孟九环热泪盈眶,一声公主之后,便再也泣不成声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九环因何会到此?” 虽说柳茜茜已经猜到了孟九环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可是她总要亲耳听到她自己将来意说出来才能算数呀! “公主,说来话长了!九环现在只想说一句话,请公主回京城救怀玉,迟了怕是,怕会赶不及了!” 听着孟九环说出来的话儿,柳茜茜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赶不及是什么个意思,难道杨怀玉现在就有性命之忧,难道凭借天波府与忽高两家还不能保杨怀玉活到她返回京城去吗? “九环,你的话我怎么不太明白呢,你说清楚一点儿,是谁想要怀玉的命?难道合三家之力还不能保住他的命吗?” 柳茜茜她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神通,什么时候想要杨怀玉的命,他就可以顺顺利利的拿走。就算是八贤王怕还要费一番周折吧! 没想到柳茜茜的话儿刚出口,孟九环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泛滥了,直哭得柳茜茜那为数不多的同情心一股脑儿的全都跑了出来。 “公主有所不知,就是集合了三家之力才能保得怀玉多活一个月,如今九环离京已有半月有余了,离砍头的那期限已经所剩不多了!求公主看在杨家这些年为大宋拼死拼活的份上,随九环回京救一救怀玉吧!” 咝!孟九环一席话说的柳茜茜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究竟生了多么严重的事情,居然合三家之力才能保他一月的性命?不管犯下了多大的案子,像他的这种显赫身份,总要经过三司会审,金殿定罪的流程呀,这一套路数走下来,少说也要一两个月了,怎么这次竟会如此快的量刑定罪?难道是刺王杀驾? 141、本公主只有男人可以看! “柳大!柳二!你们一个去请公孙先生,一个去把包拯给我拎过来!度滴!” 柳茜茜在屋里跟孟九环猫了半天,终于推门出来了,只是一推开门她便冲着守在她门前的两位忠心侍卫横眉竖眼的下着命令! 那个柳大还好些,一听说是去请公孙先生,说了一声得令,撒开脚丫子就跑开去了,那个柳二可就左右为难的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这无忧公主说的可是让他去把包大人拎过来,不是请过来,也不是叫过来,而是天杀的拎过来!这要让他如何是好! 赵虎人虽然是很聪明,可有的时候那个赵虎还真是会一根筋转半天都转不过弯儿来! “柳二,你怎么还不去?难不成你想让本公主亲自送你去?”柳茜茜一看柳二在那儿把头抬起来,又低下去,就是没有一丁点儿要走人的意思,不由非常纠结的敲了一下他的脑壳。 “呃,赵虎不敢,只是公主可不可以允许赵虎换一种方式,包大人毕竟是钦差,用拎的实在,实在……” 晕里个晕哦!原来这聪明小子在纠结这个呀!呃,现在应该称他为*小子了,居然死心眼到这种程度上了,还真是那朽木不可雕梁画栋呀! “随便你用什么法子,你只要能让包拯那小白脸以最快的度出现在本公主面前,就万事ok了!” ‘欧尅’是什么东东虽然赵虎至今都没搞清楚,也没敢开口问柳茜茜,可是他却知道只要柳茜茜的嘴里一出现这两个字,铁定是万事难商量了。所以他自己很聪明的断章取义,只把她前半句话记在心上,撒开脚丫子就往包拯的所在地狂奔而去了。 “公孙先生,此事依你之见本公主要如何处理当为上策?”柳茜茜两眼紧盯着那个自从进到屋里来便不曾说过一句话的公孙策,不知道这个小白脸子又在那里琢磨些什么事儿,眉头都皱成鸡脑袋了,还一直在皱紧再皱紧! “公主一定要回京吗?此行怕是……算了,一切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既是早晚要生的事儿,索性让它来的更猛烈一些,只有这样也才能一了百了!” 公孙策那皱紧的眉头终于松开了,可是他脱口说出来的这一番话,却让柳茜茜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而那个孟九环更是在一边儿快要哭出来了!什么叫尽人事听天命?难不成杨怀玉这次真的会有生命之忧,记得杨怀玉虽然活的年纪不大,可也不是这样死的呀!他小子好像是死在了两军阵前哇! “公孙先生所言怎么讲?难到本公主就没有法子解它一解吗?”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柳茜茜对那个神神叨叨的公孙策算是佩服的里里外外全都投地了,只是她一向属于死鸭子嘴硬那一类型的,所以从来都不会当众承认她很看好公孙策!只是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了,从每次找人家商量事的态度来看就知道了,公孙策那个师爷是请,包拯这个钦差却是拎,岂不是彰显的太清楚明白了! “也不是无法可解,只是……算了,以公主的聪明到时定会明白,公孙策不需要在这里多言多语了,以免说多了反而对公主造成困扰,公主只需凭心去处理一切事由就好!” 公孙策欲言又止的一句完整建议都没有给出,只好浅浅的冲着柳茜茜抿了抿嘴,就算是笑过了,直看的柳茜茜不停的翻白眼,他这话说了跟没说没什么区别,他那笑跟不笑也根本分不出来。难不成这小子惯会玩这种似笑非笑,似是而非的事情吗? “好吧,一会儿用过晚饭本公主便动身启程了,多则十天,少则七天,本公主一定会重返方州。本公主离开方州的事情切不可传扬出去,这里交给柳大跟柳二每日轮流把守,对外一律宣称本公主身体不适不见外客。还有那个人一定必须要找到,就是把方州掘地三尺也在所不息,没有他,我们前面所做的一切事情全都白做功!” 柳茜茜就跟在那儿交待遗言一样,说完了一样又说一样,絮絮叨叨了近半个时辰,才算是走去用饭,准备离开方州只身赶赴京城。 饭后柳茜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了一身紧身衣的男装打扮,同时也给孟九环换了一身男装,两人全都打算以一身黑颜色的男劲装上路,在镜子面前扫了一眼之后,柳茜茜总觉得她们的那张脸儿也要搞一下,不然难保不会有人认出她们来,特别是到了京城以后。 大约半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柳茜茜跟孟九环两人各穿了一身普通百姓的男装走了出去,她们每个人嘴上边粘了两撇小胡子,脸上也点了大大小小不等的黑点儿,顾名思义那叫黑痔! 冷不丁看上去,没有人可以认出她们是什么人,就连等在外面的人看了她们两人装束也都是一愣之后才回过神来。公孙策看着她们现在的这一身装扮,冲着柳茜茜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想必一路之上公主当不会遇到什么大的麻烦了! 孟九环对于柳茜茜的认识也仅止于那一面,和杨怀玉对她所讲的关于无忧公主的事情,今天一见,她才真正的认识到,这个大宋朝的无忧公主,并不只会耍蛮耍刁,她有她自己处理事情的一套路数!那种不按牌理出牌的路数,往往却最让人防不胜防,以前总觉得怀玉让她来找无忧公主并不是真的想让她救他,而只是想要在他最后的日子里能够再见一见他的老相好,自己本着不让他带着遗憾离开人世的想法,从京城一路冲杀出来,四处寻找。如今看来,自己的心胸还真是太过于狭隘了! 孟九环非常歉然的一路之上盯着柳茜茜的背影,有好几次想要开口说点儿什么,终归是没能张开嘴!她要说些什么好呢?是说她自己很小气一直在吃她跟杨怀玉的醋,还是说她自己曾竭力阻止杨怀玉到方州来帮她的忙?现在想想,如果当时她不阻止杨怀玉来方州,那么这一切就不会生了! “九环不要再呆了,快些跟上,我们一定要在后天太阳出来之前赶回去,否则我们的行踪一旦曝光,到时候可是不知道会有些什么事情等着我们呢!” 对于孟九环的盯视,柳茜茜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她也不好开口问人家究竟在看些什么东东,眼睛长在人家的身上,人家高兴看哪里就看哪里呗!总不能说,本公主不是女人可以随便看的吧! 142、两国公主闹法场! 总算是及时赶到了!没想到这八贤王跟那个狄老头居然在通往京城的一路上设置了那么多的障碍,好悬在还差一天处斩杨怀玉的时候赶到了皇城! 柳茜茜同孟九环不由自主的相视而笑,她们终于赶回来了,只要杨怀玉还活着,那么一切皆有可能,柳茜茜就不信,她那个皇兄会连她的意见也无视! “快跑呀!菜市口要杀人了!” “又杀人,这次要杀什么人?” “你真闭塞,听说是狄王爷要杀杨家将,啧啧,还真是要灭绝人家杨家的后代哇!” “可不是咋滴,听说那杨家小将军生得是一表人材,还刚刚立了军功返京呢!这怎么说杀就要杀呢?天波府里的老太君会让吗?” “唉,你都不知道吗?现在是狄王爷跟八贤王的天下,天波府已经开始没落了!可叹呢,杨家将可是满门忠烈哇!这好不容易有一个没死在战场上的子孙,却又要死在自己人的钢刀下了……” 柳茜茜跟孟九环一踏入京城的大街,便看见大街上所有的人都在疯狂的奔涌着,有些人一边走着,还一边在嘴里说着什么!待她们靠近他们身后听清了他们所说的事情之后,不由惊得两个人三魂掉了一对半! 不是明天才到斩日期吗?怎么今天就要推到菜市口行刑了!难道这中间又生了什么变故吗?还好我们日夜兼程,早一天赶了回来,不然就算是回来了,也只有去杨怀玉的坟前上香的份儿了! 柳茜茜跟孟九环两人愣了一秒钟之后,撒开脚丫就往那专为杀人而设的菜市口刑场而去。 这一次她们怕是只有大闹法场才能救下杨怀玉了! 柳茜茜跟孟九环跑到法场边上的时候,看着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她们顿时*眼了,这要怎么样才能从人群中穿过去呀! 忽然间从她们所站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天波府佘太君到的呼声,原本围得严严实实的百姓,立刻自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通道,以便让天波府的众位寡妇夫人们通过。 佘太君在穆桂英跟杨排风的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一步一步向着法场的最前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不停的冲着两边让路的百姓说一声谢谢!谢谢大家肯让一条路出来,让她这个老婆子送小孙孙最后一程。 那话儿从一个白飘飘,步履蹒跚的一百多岁的老人嘴里说出来,听上去是那么的凄凉与无奈! 柳茜茜跟孟九环一看机会难得,赶紧也随在她们的身后向前走去,这个时候她们还不能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毕竟孟九环现在正被通辑,她一露面估计马上就会被狄老头的人给拿下了! “怀玉小孙孙哪!你没用的太祖母来送你最后一程了!去到下面之后一定记得要去拜见一下你的太祖父,先认认门之后,然后在大路上等着太祖母前去与你们相聚!饮下这一碗酒吧,一路走好!” 佘太君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由眼眶都湿了,白人送黑人一向是最凄惨的事情,何况眼前这个白人相继送走了他们杨家多少个黑人呀!这一掬苦涩的泪水怎么会不让人共流呢! “老祖宗,不要为怀玉难过,二十年后怀玉又将会是一条好汉,那个时候怀玉还会继续做杨家的子孙,侍奉在老祖宗的身边!” 杨怀玉端起佘太君递过去的一大碗酒,一仰脖一口就见了碗底。他的那份豪气干云的洒脱样子,还真是把柳茜茜气得咬碎了银牙!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儿喊什么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废话,还有天波府里的这一群寡妇夫人们也够迂的,人家都要杀光你们家的所有男人了,你们还在这儿悲悲切切的送什么行呀!直接揭竿子而起,劫了法场把人先救下来再说呀!不管是什么样的罪过,凭老杨家六代人的鲜血,难到还不能换回杨怀玉的一条小命吗?皇家这样处理也未免太让那些边关的将士们寒心了! “时辰到,闲人退后!犯人押回!” 就在这个时候,边上有人高喊了一声时辰到,准备行刑,杨怀玉便被重新按回到了那杀头台上,等候监斩官一声令下,丢下批斩令箭之后便要人头落地。 眼看着刽子手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大刀,随时准备刀落人亡两不知,这个时候柳茜茜拿眼扫了一遍天波府里的那些寡妇夫人们,只见她们除了掩面哭泣之外,全都没有任何想要劫法场的意思,难道她们宁肯眼睁睁看着杨门如此年少的后继人殒命于此,也要效那什么愚忠?真是太迂腐了,自己孙儿的命都没了,还效什么忠呀! “刀下留人!无忧公主在此,哪个敢动手?” 孟九环眼瞅着天波府里的那一帮子寡妇太太们除了哭就是掉眼泪,而她千辛万苦的请回来的这位无忧公主,却也*站在那儿一径的摇头,不由让她急在心里,脱口而出无忧公主在此! 那准备行刑的刽子手还真是被孟九环这一声喊给吓得将大刀垂到了一侧,两只眼睛在人群与看台上的监斩官身上看来看去,不知道他是要继续执行砍头的任务呢,还是要先等等看看情形。 柳茜茜一看,眼前这情形,天波府那帮寡妇太太是铁定不会出面劫法场救人了,她不出面也不行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杨怀玉人头落地吧!就算孟九环不喊这一嗓子她也准备站出来了,刚好孟九环喊了这么一嗓子,于是她便借着孟九环的这一声喊,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监斩台前,伸手把脸上的胡须一下撒了去,然后又用衣袖沾沾了旁边行刑后用来泼街的水,然后在自己的脸上胡乱抹了几把,一张娇俏艳丽的女儿样貌便展露在了众人眼前。 “无忧公主,果真是无忧公主!杨将军有救了,杨将军有救了!” 看台下的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不由自主的齐声大喊着无忧公主救杨将军,救杨将军! “无忧公主是来救怀玉的吗?她身边的那人是九环吗?” 佘太君,两眼紧盯着大变活人的柳茜茜,两只老眼在认出了走上台的两人中的其中一人就是无忧公主的时候,她的目光瞬间便转移向了旁边那位自从上台之后便一直盯着杨怀玉的瘦小男人。心中顿时明白,这人既是无忧公主,那么另外一人肯定便是她们杨府的那个小孙媳孟九环了!原来她真的是去搬救兵了,并不是一个人跑回了西凉国,看来我们这一大家人都错怪她了! “何人监斩?近前说话!” 柳茜茜冲着高台之上的三人,扬声喊了那么一句之后,话音刚落便见三人全都站起身来向她躬身行礼,位于中间的那人更是开口回答了她的问话。 “小王狄龙见过公主,不知公主此来有何训示,可带有皇上的圣旨在身?” 其实不用狄龙报名,柳茜茜也识得他是哪一个,当时在天波府摆擂招贤纳士的时候。那三个裁定人当中其中一个就是他个老小子。 “没有圣旨,本公主便不能救人吗?杨门众女将何在?给本公主把法场围了。” 143、龙头拐再显神威 “杨门众女将何在,给本公主把法场围了!” 柳茜茜的那两条眼皮,连斜都没有斜一眼那个自称是什么狄龙的老家伙,直接转回身冲着天波府中的众人喊了那么一嗓子。 就只见柳茜茜这一声大吼过后,天波杨府的一干众女将在穆桂英的带领下,瞬间便冲上了监斩台,把杨怀玉紧紧的护在了她们的包围圈里。后面杨排风扶着佘太君一步步的也走了上来。柳茜茜才开口下达第一道命令。 “佘太君请将龙头拐杖交浑天候穆元帅暂掌!本公主即刻进宫向皇兄请旨重审杨怀玉一案,在本公主回来之前,哪个敢靠近杨怀玉半步,便用太祖所赐龙头拐敲碎他的脑壳,不用管是何人前来监斩,一律照打不误!” 柳茜茜这一通公主令下过之后,就听得那天波府里的所有女将,再加上自动自冲上法场的一些正义人士,全都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声是! 柳茜茜伸手一拉孟九环,从旁边的官兵手里牵过来两匹快马,扬鞭打马一路直奔皇宫而去。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无忧公主大闹法场,也不知道应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无忧公主大闹法场的事情,眨眼的功夫便传的沸沸扬扬了,柳茜茜她人还没有到皇宫,关于她回到京城大闹法场的事情却先她一步传回了皇宫,当然那坐在八贤王府的南清宫,一边摇头晃脑的喝着茶,一边坐等消息的八贤王赵德芳,关于那个无忧公主大闹法场救下杨怀玉的事情,也丝毫不慢的传进了他的耳中。 “什么?那个死丫头居然回来了?不是让你安排人在路上堵她了吗?你们是怎么干活的?连一个小丫头都拦截不住,本王养你们这些废物还有什么用?” 一声声的咆哮声,夹带着摔碎茶碗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八贤王府的大厅。 “*站着干什么?去取本王的御赐金锏,有了这个丫头在,那杨怀玉铁定死不成,这顺水人情不送白不送!” 八贤王的算盘珠打的还真叫一个顶呱呱的响呀!眼见害人不成,便马上跳出来摇身一变,成为好人这一国的,他个老小子是对自己太自信了,还是把别人都当成*子了! “八贤王到!” 随着身边侍卫的一声八贤王到的传呼,法场之上的杨家众女将全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要知道他们杨家虽说有那么一个上可打昏君,下可打谗臣的龙头拐杖,可那八贤王的手里也有着一个同龙头拐杖有着相同功效的王命金锏呀! 这两方要是真硬拼起来,还真是很难说谁大谁小呢!不过谁胜谁负却能够立竿见影的马上就能分出来,就八王府里的那一群饭桶,还不够穆桂英那一把大刀自己砍的呢! “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君何在?唉呀!老太君呀,本王来迟了,让太君惊心了!传本王王命,任何人想要靠近法场,格杀毋论!” 八贤王还真不愧是一只身上闪闪光的老狐狸,这人已经有人救下来了,他才跳出来说什么格杀毋论,难道他不嫌有点儿晚呀! “哟!父王也在呀!早知道父王来了,茜茜就省下这一通来回的折腾着跑了!” 柳茜茜其实是紧跟在八贤王的身后走回来的,她进到宫中之后,什么理由也没有说,只是跟他皇兄要了一张盖好御印的空白圣旨,说了一声该怎么写,她会在路上自行写上,便急匆匆的往法场这边赶了过来。 虽说有她临走前扔下的那一番话,又有佘太君那龙头拐杖的威慑,可也难保狄龙以奉旨督斩为由,调动京城的守卫围攻杨门女将,要知道她们虽然武艺高强,可毕竟年世已高,而且双拳总是难敌四手哇! 她不抓紧时间往回跑怎么能行?万一这中间又突生变故,那岂不是会让她懊悔万千,所以进到皇宫以后,她直接是以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向仁宗皇帝强行讨了一张圣旨。 原本斩杀杨怀玉虽说是仁宗皇帝下的旨,可他也是被八贤王跟狄龙联合了大半以上的朝臣给逼的,自始至终他都觉得这里面有哪个环节不对,可他就是想不出来,结果便在狄龙的一句,不杀杨怀玉,势必会引得人人都来刺王杀驾的话儿逼迫下,扬手盖上了斩杀杨怀玉的御玺大印!事后他也是万分的后悔,可却无可奈何了!柳茜茜这一闹却是在客观上帮了他的大忙!所以他也就乐得顺水推舟给了柳茜茜一张空白圣旨。 “安宁呀,你进宫以后过的可还习惯,如果在宫里住的不习惯那就回来南清宫吧!你的那绣楼父王可是一直都有派人洒扫,随时回来随时可入住!” 八贤王说的跟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孰不知这两父女只是在人前作戏罢了,谁也没真正的想过柳茜茜回南清宫去住的情形。 “呃,父王的好意茜茜心领了,茜茜在宫中住的很好,不劳父王费心了,皇兄跟母后对茜茜都很好!就是这杀人赦人的圣旨,茜茜手上也是要多少有多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所以父王您老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八贤王能说,柳茜茜比他还能说,虽说八贤王是老奸巨滑,可柳茜茜也不是*瓜蛋一个哈! 所以面对八贤王那虚情假意的客套话,柳茜茜也是充分的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策略,毕竟有些时候可能还要用到他,而且这一次下边关,走民间她可也从侧面搜集了一下八贤王的相关信息,现这老小子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太大的坏事!反而还做了一些让老百姓拍手称道的好事。 “如此父王也就放心了!不知女儿手上拿的那圣旨是有关于救怀玉的吗?如果是就赶紧当众宣读吧!” 急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好饭不怕时间晚,这么快就结束了也太没意思了,所以她要好好的玩一玩那个假公济私的狄龙狄王爷!也就是那个真安宁的舅父大人! “狄王爷,这份特赦圣旨,是本公主扔过去你自己看呢,还是本公主当众读出来?” 哼哼,不管你选哪一个,本公主都会让你有口说不出来的苦涩满嘴!谁让你个老小子事非不分,非要杀害我大宋的保国忠臣良将呢? “那本公主就把圣旨放这里了哦,狄大人一定要把它带回去好好看哦!” 柳茜茜一边说着话儿,一边扫了一眼一直立在监斩台上不敢下来的狄龙,不由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你个老小子如果再不派人来取,本公主就让人取下你的脑袋。 144、人我带走了,有问题找皇上! 狄龙那死老头虽然害怕这个一向不讲什么原则的无忧公主给他暗亏吃,那她手上拿的那圣旨,他却是怎么样都不敢轻视,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呢!十多年前险些被姓杨的给绝了后代,如今可不能给皇上借口,让他有机会灭了狄府满门哟! 狄龙颤颤微微的亲自走下监斩台,两条腿儿还一边走,一边直打晃,不明事情因由的都会以为这狄王爷苍老的走起路来两腿都软了! “狄龙接旨!” 柳茜茜喊了一声狄龙接旨,便把她手里的那一张空白圣旨冲着他的脑袋就扔过去了。柳茜茜这一做法,摆明了就是在找碴,如果那个狄龙接不住,她肯定会开口说他拒接圣旨,然后会给他按上一堆的莫须有罪名,虽说以他与八贤王的渊源,当不会有性命之忧,可是落在了无忧公主的手里,那一通苦头是肯定要吃上了!那小姑奶奶现在可是连她那亲生的爹爹都不正眼看呢! “微臣接旨!” 狄龙老奸巨滑了大半辈子,怎么可能连柳茜茜的这一点儿小花样都看不出来,他就是拼了颜面扫地,也要合身扑上,将那圣旨稳稳的接住喽! 柳茜茜一看狄龙那死老头,宁愿当众表演老狗啃泥,也要接那张一个字都没有的圣旨,还真是让她说不得,骂不得,更是笑不得咧! “狄王爷,圣旨你既然接了,那么杨怀玉本公主带走了,看不明白那圣旨的意思,你大可进宫去找皇兄问个清楚明白!” 柳茜茜话一说完,便冲着杨门的众女将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带上杨怀玉随她一起离开这个鱼龙混杂的菜市口。 “介个,介个,公主,这圣旨之上怎么会,怎么会连一个字都没有呢?” 没有就对了,皇兄压根就没往上写一言半语。柳茜茜回过头看了一眼满脸惊鄂的狄龙,嘴角轻扬,用着淡淡的语气轻启了樱唇。 “狄王爷呀,亏你还是侍君半辈子的老臣了,连这么点儿事都搞不明白,你也敢当这个监斩官?” 孟九环看着摇头晃脑的柳茜茜,又听着她说出来的这一堆有的没的,她简直有一种想要回家吃饭的感觉。这个无忧公主也太能搞了,进宫直接威逼皇上抢了一份空白圣旨不算,到了这法场之上居然还真就敢拿这一份空白圣旨去示人。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想的太多了呢,还是压根就什么也没想。 “女儿呀,这圣旨上好像真没写什么字?你不会是跑的急拿错了圣旨吧?” 八贤王听了那狄龙的一番话,一伸手从他手里把圣旨取了过来,直接展开就看了,可是寻了半天,当真是连半个字都没有寻到,除了最上面那两个斗大的圣旨两字外! “无语!” 柳茜茜看了一眼一脸阴晴不定的八贤王,简简单单的吐出了两个字,无语,她真的对这个忠君爱民的八贤王很无语,原以为这人可以救下了,他就跑到老杨家那一边儿去充当假好人,眼见着这救人的圣旨上只字未题,他却心思活络的以为有机可寻的跑到了狄龙的那一边儿去,这老小子这样跑过来跳过去的折腾,不嫌累的难受呀!他早上吃早饭了没,就这样一通的瞎跑!也不怕把那两根瘦瘦的肠子给跑断了! “什,什么?你个不孝的死丫头,居然敢对父王无语?” 八贤王一脸悲痛,两眼失神,还伸出一根手指头来颤抖的指着柳茜茜,好像柳茜茜对他出言不逊是多么不可原谅的事儿一样。 汗滴滴哦!只不过是无语两个字罢了,他就这么大的反应,搞得好像他们两父女之间的感情有多浓厚似的,谁还不知道他们两父女早在一年前就闹翻了,他这个当人家爹的还要当众斩杀这个如花似玉一般的女儿,现在又在这儿表演什么父女之情,是不是有些太过矫情了呢! “我最最亲爱的父王大人!无忧怎么敢说您老人家呢,毕竟无忧可不想尝试第二次被您老人家绑赴法场的滋味!我说的是皇上对这桩案件很无语,对你们这些做大臣随随便便就斩杀有战功的将军很无语,对于天波府杨家所受的这些种种不公正待遇很无语!” 柳茜茜一口气说出了不下三个无语的理由,直把在场的众人全都给说迷糊了,这下旨要杀杨怀玉的不正是那个小皇上吗?这会子从无忧公主的嘴里说出来的这些个原因,好像那圣旨不是皇上下的一般。难不成皇上也有做不了主的时候? 柳茜茜的话语刚落,边上那些围观的群众可就沸沸扬扬的开始了,说什么的都有哇! 柳茜茜听着边上民众们的议论,内心深处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要把民众煽动起来了,还怕狄王爷,八王爷个鸟呀! 狄王爷跟八贤王听着边上民众那越来越激昂的议论声,两张老脸变得越来越黑,都快要赶上那锅底灰的颜色了! “无忧跟父王来一下!” 狄王爷用眼睛看了两下八贤王,见他个老小子丝毫不为所动,便用胳膊肘撞了他两下,他女儿惹出来的麻烦,当然要他这个当人家父王的去摆平了,没道理要让他一个不相干的外姓旁人来解决吧? 问题是他好像还解决不了,虽说他是王爷,人家是公主,听上去好像是平级,甚至是他这个王爷还要高那么一点儿,可偏偏他这个王爷是个凭当年祖上的一点儿军功荫封的外姓王爷,而人家这个公主,却是嫡亲嫡亲的皇室公主!而且还被荣封了第一公主,那等身份地位又岂是他这种外姓王爷所能比拟的,更何况他现在处于被冷落期,就这么一个破监斩官都是争取了好半天才争来的。人家这个可是上有太后罩着,下有皇上宠着,红的不得了呢! 对于狄王爷与八贤王之间的那一点儿小动作,柳茜茜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他可是清楚的很,像他这样的老狐狸,还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呢!本公主可不能跟他到一边儿去,万一一不小心上了他个老东西的当,哭都找不着地儿。 “呃,王爷老爹,有什么话是不能在这儿说的,咱们两父女之间还会有见不的人的事儿?” 柳茜茜的这一句话说出口,可真真正正是打了八贤王的那老脸一巴掌。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当场拒绝,搁谁身上都不会好受了,何况他们还是虚龙假凤的冤家对头。 趁着八贤王郁闷的说不出话来,狄王爷诧异的张口结舌的时候,柳茜茜扔下了一句:“杨怀玉本公主带走了,有什么问题去找皇上!”的话儿,便带着杨门一干众女将浩浩然荡荡的离开了菜市口,当然了那杨怀玉也被她们一帮人夹在了中间带走了! 145、如此断案! “无忧,你这简直是胡闹!那杨怀玉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直接带回天波府呀!虽说他进宫刺驾一事颇有蹊跷,可是在案情还没有完全明朗化之前,他是最大的嫌疑人,你这样直接把人送回了天波府,你让皇兄在大殿之上说什么好?总不能来一个往你身上一推二五六等于几都不知道吧?” 仁宗皇帝不停的在御书房内背着手走来走去,走去走来,心里翻腾的都快要开锅了,他虽然赞成将杨怀玉押回来找时间重审,可是他并没有想过他的那位公主妹妹,居然用一张空白的圣旨就把杨怀玉从法场直接送回家去了,还好死不死的假借着他的口给杨家人留下了道拒绝任何人提审的所谓圣旨。 想想明天早朝会生的事情,他的头就要破了!他简直要疯了!原以为他这个妹妹回来是来帮他解决问题的,不成想却是来给他添堵的,被她这样一搞,杨怀玉刺王杀驾一案要如何了结? “皇兄,无忧不是胡闹,你是没有看见杨怀玉被他们折磨成什么样了,好好的一个在战场上威风八面的大宋将军,都被打的只剩下不到半条命的份了,如果再继续关进天牢,无忧敢保证,等不到重审开始,他就会死在天牢里!带回天波府虽然有欠妥当,可也是没有办法的法子,总不能在事情还不清不楚的时候,就让他糊里糊涂的丢了小命吧?” 柳茜茜收起以往的那些儿嬉笑不羁,一本正经的看着仁宗皇帝,她知道直接把杨怀玉带回了天波府是不妥当,可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也只能这么做了,从杨怀玉的口里得知,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有狱卒进去拷打他,逼着他在那份认罪书上签字画押。 生这种事情,连问都不用问,肯定是真凶在幕后指使的,而杨怀玉一直没有承认他进过宫,也没有在认罪书上画押按下手印,却依然会被判刑,这足以说明,这次进宫刺王杀驾的事情是有针对性的,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要杀皇兄,而是要灭天波府。 也亏得杨怀玉铁打的汉子骨头硬,无论他们怎么拷打他,他就是一直咬牙不按手印不画押,却是因为这个缘故,天波府众人只是被解除了所有的职位,扣掉了所有人的俸禄,只是斩杀杨怀玉一人,也就是因着这个原因,天波府众人才会宁可被冤杀,也没有想过要劫法场。 其实天波府众人没有被诛连的真正原因是,他们杨家功劳太高,仅仅是一个形似杨怀玉的人进宫刺王杀驾,就定他们满门抄斩,有些过于牵强,何况那人只是衣装武器神似杨怀玉,并没有人真正的看到那人的脸,一个蒙面进宫的人最终却被定为是杨怀玉所为,实为太过可笑! 切不说以杨家赤胆忠心,六代人前仆后继的保大宋江山来看,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就算他们要做这种事情,又怎么会不变幻一下自己的衣装跟武器呢!杨怀玉那七珍八宝三尖两刃刀是那么的扎眼,他又不傻岂会用它前去刺王杀驾?万一不成功岂不是会连累天波府杨家满门! “无忧呀,皇兄不是不知道这事儿生的是有些蹊跷,当天进宫行刺那人不但是在大白天,而且还明目张胆的报出自己的名字,既然他都报了他自己的名字是杨怀玉了,为什么还要蒙面呢?可当时恰好狄王爷跟八王叔也在场,顺理成章的这案子就交给了他们去审理,后来他们在朝堂之上言说,杨怀玉所用的兵器,同那天那个刺客的兵器完全一样,他们去到天波府的时候,刚好碰上杨怀玉正在擦他的那把刀,而擦过的布条上却满是血迹!因为那刺客在逃走的时候砍杀了几个侍卫,故而他的刀上一定会有血迹,所以他们便当堂认定杨怀玉就是进宫刺王杀驾的刺客。所以朕才会在金殿之上下旨将他暂押天牢等候裁定,不成想第二天狄王爷就拿来了杨怀玉画押认罪的供状,金殿之上皇兄也只好顺着他们的意思将杨怀玉判了斩刑,要知道皇兄能够保下天波府的一干众人,已经是万分不易了,你这样一搞,怕是明日早朝,又会有一番唇枪舌剑的争论了。” 仁宗皇帝现在能自己决定的事情并不多,但凡大事儿他都无法自行处理,这一次能够保下天波府众人,只斩杀杨怀玉一人,还是他在金殿之上拍了桌案才会有的效果,不然那一帮太后党与王爷党还不知道要如何逼迫下去呢! 柳茜茜对于仁宗皇帝现在的处境不是不清楚,所以对于他刚才的这一番长篇大论她也是清楚明白的晓得了皇兄的真正用意,他是让自己了解全部的过程后,好找出一个对策来抓住真凶,还杨怀玉一个清白,如果杨怀玉真的清白的话! 看仁宗皇帝脸上那难言的表情,柳茜茜心底深处的寒气咝咝的直往外冒,杨家满门老少,在国家有难的时候不遣余力的开赴边关保家卫国,如今战事刚停,他们就开始疑东疑西的要斩杀人家,这种做法怎不让人寒心呀! “皇兄但请放心,无忧敢以项上人头担保,杨家满门不会有任何一丝的不忠,要知道如今的朝堂之上真正可以捍卫皇权的人,也不过忽杨高三家,眼见着忽高两家多年来都不曾参与政事了,如果再把杨家从朝堂之上拔除了,可想而知得到最大好处的是何人了?所以无论那人是不是杨怀玉,我们都要保杨家在朝堂之上不倒,何况那人绝对不会是杨怀玉!” 要问柳茜茜是从何处得来的如此认定,她肯定会告诉你,老娘是从21世纪来的,当然是从电视电影上看来的呀! “明日早朝,皇兄尽可万事往无忧身上推,因为无忧给狄王爷的是一份空白圣旨,最好能传唤无忧到金殿之上训问,无忧肯定能让此案在最短的时间内水落石出!” 柳茜茜最后背着手在御书房内踱了几步,然后转回身定定的看着坐回到龙椅之上的仁宗皇帝,用着非常肯定的语气告诉他,这个案子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告破! 仁宗皇帝看着一脸坚定自信的无忧公主,不明白自己的这个便宜妹妹是从哪儿来的那么多自信与胆色!连他这个当朝皇上都不敢去招惹的那些人儿,她却一个都不惧! 146、金殿问案 “皇上驾到!” 随着在皇上前面引路的太监庄文的一声绵长而柔和的唱和,原本吵闹的金殿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人全都屈膝跪倒,嘴里都是念念有词。 “微臣等叩见皇上,愿吾主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仁宗皇上抬眼向下扫了一下,右手一挥简单的说了一句众卿平身,便不再言语了,只不过却又冲着站在他身边的小太监庄文点了点头。那小太监立刻便走前了一步,尖着嗓子喊了一句什么“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的废话儿! 就是这一句话儿却掀起了近千层浪哇!一个个该死还没死,该走还傻站在那儿的老家伙们,全都大喊着微臣有本要奏的站到金殿中间位置去了。 听着下面那不同寻常的喊声,仁宗皇帝打眼一瞅,险些从龙椅上摔了下来,这满朝文武几乎有一半都站了出来,剩下的那一半也都在作着观望态势,不知道是要站出去好呢,还是继续留在原地! 无忧那个死丫头,朕就知道今儿这早朝消停不了,看看,来了吧!不管了,朕解决不了就全都推给你,反正这两路人马都拿你没辙!仁宗皇帝想到这里,不由抬起手往下一指,说了一句朕头有些疼痛难当,有事明天再奏!站起身就想着要走! “皇上请留步!微臣有重要的事情要奏呀!” 一看皇帝站起身来想要走,下面那些声称有本要奏的人全都傻眼了,不知道皇上的这头什么时候会不疼?为什么每次在他们有本要奏的时候就头疼咧! 狄老头,又是那个狄老头,怎么每次都少不了他呀,到底他是属于太后那一边儿,还是属于王叔那一边儿的,怎么哪边的事儿他都掺和上一两脚呀!不理他继续装病闪人,能拖一天是一天,什么狗屁要事,肯定又是杨怀玉那事! “皇上,微臣也有要事要说,还请皇上听完了再去休息也不迟吧!” 狄王爷一看皇上压根就没有要理他们这些人的意思,抬起腿继续打算闪人,赶紧拿胳膊肘撞了一下八贤王,其实就算他不撞,八贤王那老小子也准备开口说话了,刚好又让他做了一次顺水人情! “王叔,朕的确有些不舒服,有事儿还是明天再议吧!” 皇上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八贤王,他本来想度滴闪人就是想着在他站出来之前溜掉,没想到还是慢了一点儿,这怎么说他都是他的王叔,总不好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吧! “皇上,他们要奏的事情事关国体,所以皇上就算再怎么不适总还要听一听吧!” 在朝堂之上敢这么跟皇上说话的人,除了那个八贤王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皇上看了一眼那个一脸坚定的八贤王,还有那些眼神中流露出如果皇上不留下来听他们上奏,他们就不会离开这里的大臣们,仁宗只有轻叹了一声,重新坐回了龙椅之上。 “有什么要事奏来,朕只给你们半个时辰的时间!” 仁宗皇帝绷着一张小脸,抬起眼睛挨个往下扫了一遍那些站出来说有本要奏的大臣们,他倒要看看这些大臣中,有多少是铁了心要一条道走到黑的,有多少又是站在墙头上观望的。 “皇上,杨怀玉被无忧公主奉旨带走之后,不见了踪影,人并没有回到天牢之中!请皇上下旨全国通缉抓拿于他!” 全国通缉?这得是什么样的要犯呀!他当在抓拿江洋大盗呢?这丫的心也太黑了吧!他明知道杨怀玉被无忧公主带去了天波府养伤,如果这圣旨一下,他们再奉旨从天波府里将杨怀玉搜将出来,那整个天波府的人可都要背上了一个窝藏钦犯,甚至是与钦犯合谋逃跑的罪名呀! “竟有此事?狄王爷细细讲来朕听!” 哼!既然你们在那里装傻,那么朕也陪你们玩一玩,装傻谁还不会!仁宗皇帝一脸非常惊讶的样子,好像这事儿是他今天听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了。 狄王爷跟八贤王对视了一眼,脸上不由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心中同时在想,难道无忧公主所为之事,皇上不知道?还是他小子也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管那么多了,无论他知道还是不知道,这话儿一样要说,事儿一样要做! “皇上就是这样了!你看现在要怎么处理这事?” 狄王爷把昨天在法场之上生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之后,便停下来看着八贤王不再说话了,故事他讲完了,剩下的就是他这个王叔让皇上下圣旨拿人了! “王叔呀,狄王爷所讲可有不实之处?” 仁宗皇帝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人家说的可是头头是道,句句真理,哪一条哪一款都可以圣旨拿人了,只是到目前为止,事情涉及了两个王爷一个公主,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解决了,看来只有按无忧昨天所说来办了,所有事儿往她身上一推了结。 “绝无虚假,当时本王也在场,本王接到下人通禀,误以为有人要劫法场还亲率王府卫队前去支援了呢,到了那里才现是无忧公主拿着圣旨在放人!” 八贤王两眼释放出了一缕淡淡的绿芒,一张老脸也是尽显了狐狸的本色!全副心神的盯着上座的皇上,想要看他会如何处理此事! “皇妹也太大胆了,都是被母后给宠坏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气死朕了,庄文去传无忧到金殿,朕要她当众给出一个说法!” 皇上看了一眼下面不依不饶的众人,先是自己在上面了一通感慨,接着才扭头冲着庄文下了一道命令,让他去把在偏殿喝茶吃小点儿的无忧公主请过来,这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了的,如果皇上可以顺利的脱身,那么这事儿就再拖上一两天,如果他们逼的太紧,就派庄文去偏殿把柳茜茜找过来应对。 “不知皇兄唤皇妹前来所为何事?” 柳茜茜一步一妸娜的走进了金殿的正中央,先是扫了一眼那位列两班的大臣们,又抬眼看了看那些站在中间的大臣,挺直了身子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走到了最前面。 “皇妹呀,你可闯下大祸了!他们都在告你昨天从法场之上劫走了杨怀玉,你还有什么话说?” 仁宗皇帝假模假式的冲着柳茜茜一板脸,语气严厉的询问着为何要劫法场,她又把人给劫去了哪里? 147、杨怀玉伤逝! “无忧不知,无忧昨天的确是手拿圣旨去到了法场之上,无忧并没有说那圣旨是用来做什么用的,只是让狄王爷接旨看看而已,当时父王也在咧,他们看了之后什么拦挡的话都没有说,就让无忧带走了杨怀玉,我还以为是他们接到了什么样的密旨呢!不然怎会让我把人带走!” 柳茜茜一板一眼的说着自己的看法,两只眼睛还扑闪扑闪的眨着,看上去是那么的无辜与纯真,好像她压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样。 “一派胡言!既然如此,那杨怀玉人现在哪里?” 八贤王一听柳茜茜说出来的话儿,那矛头可是直接就指向了他跟狄王爷,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是他们让她那么做的一样。不由恼怒的冲着柳茜茜喝了一声,然后又厉声喝问着她杨怀玉是不是在天波府。 “父王,你知道了?可怜的怀玉人还没有离开法场就已经没气了,所以无忧也只能让老太君把他的尸体领回去入土为安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还假模假式的用手直揉她的两只小眼睛,好像说的真有那么一回子事儿一样。 其实她的这话儿听进了八贤王跟狄王爷耳里却是令得他们二人各自一惊,都在心中想着,难道是狱卒对他用刑太重了,又在外面晒了半日,所以终于熬不过去了? “杨怀玉死了?那这事儿如何了结?” 仁宗皇帝一脸惊恐的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杨怀玉会被他们给折磨死了,怕是人家老杨家的心都要凉了哇! 仁宗皇帝的话儿刚落地,狄王爷便一脸狐疑的看着柳茜茜问了一句:“杨怀玉死了,那他是怎么死的?” 听闻了狄龙的问话,柳茜茜嗤笑了一声,回了他一句:“如果狄王爷都不清楚杨怀玉的死因,怕是只能问父王了,哦?” 柳茜茜的话语刚说完,从两边便传出了起伏不平咝咝的抽气声,这种现象让柳茜茜的心里又升出了一缕淡淡的希望,看来这里面的大臣中还有不少是良心未泯之人呀,只是迫于形势逼人才会靠向他们哪!如此看来,只要皇权稳固了,那么站在皇帝这一边儿的大臣将不会占少数! “本,本王怎么会知道,他又不是死在我的面前!” 狄龙一甩衣袖退到了一边儿去,脸上虽然没有太大的波动,心里可是像是开了锅的热水一样沸腾个不停哇!跟杨家斗了这么多年了,总算是除掉了他们的一个人,替他的那个大哥报了仇哇!大哥呀,你在九泉之下就瞑目了吧!狄龙一边在心中絮絮的念着,一边还不停的关注着朝堂之上的情况。 “女儿呀,依你所说,那杨怀玉不是逃跑了,是死在了法场之上喽?” “对呀!父王就是父王,什么事都一点就透!” 柳茜茜在肯定了八贤王问话的同时,还不忘捧他一捧,说完了捧他的话儿,柳茜茜还两只眼睛眨呀眨呀的直盯着八贤王看,直看的八贤王心里毛毛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儿去,她才收回自己那无敌的盯人目光。 “皇兄呀!你是不是要抽时间去天波府祭祀一番呀!再怎么说这杨怀玉也是刚从战场上带功回京的虎将呀!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皇家不去祭祀一下似乎有些太过冷酷无情了!两位王爷跟众位大臣也一同去吧!” 柳茜茜现在俨然成了一个号施令的人儿,先是冲着仁宗皇上说完了话语,又扭头看了一眼她的那个狠心的便宜父王和那个黑心的狄王爷,最后才将目光扫向那站在金殿之上的其他大臣。 从她那眼中流露出的精光来看,似是谁不去祭祀一下那个杨怀玉,谁就是在跟她作对一样。 “唉,可怜杨家将六代人都为了我大宋守疆卫国而死的零零落落了,于情于理朕是应当去祭拜一番呀!不然那边关的儿郎们怕是要对皇家寒心了!” 仁宗皇帝一边如是说着,一边有意无意的扫了两眼此时正穿一条裤子的八贤王跟狄王爷,见他们二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便一扭头冲着庄文说了一句:“传朕旨意,明日一早朕率文武百官前往天波府吊唁大宋虎将杨怀玉!” 仁宗皇帝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心里还在为杨怀玉的死而郁闷不堪,饶是他怎么想都没有想到会是如此一个结局,难怪昨日在御书房,无忧一副有恃无恐的大包大揽的说什么万事全推到她的头上,却原来杨怀玉其人已经死了,如果知道他已经死了,朕何苦还在那儿为抓不抓他而苦恼万分呢! “皇兄在想什么?想的这么专注,连无忧来到了你身边都没有觉?” 柳茜茜一脸含笑的看着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皱眉头的仁宗皇帝,很想知道他又在钻哪个牛角尖。 “皇妹呀,杨怀玉已死一事,你昨天怎么不跟皇兄说呢,至少皇兄在金殿之上也好应对他们呀!” 仁宗皇帝先是被柳茜茜那突然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了一跳,缓过神来便冲着柳茜茜一通炮轰。 “皇兄错怪无忧了,无忧也是今天刚刚得知杨怀玉去世了,昨天还以为他只是被晒昏过去了呢,就是在皇兄派庄文前去请皇妹之前的一秒钟,无忧才知道的!那皇兄,这当事人死都死了,现在这案子要怎么了结?” 柳茜茜除了替她自己辩解之外,还顺便问了句对于杨怀玉的处理结果,可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结案呀!总得给出一个说法吧!要么给人家平反昭雪,要么直接定他一个死刑! “人都死了,还能怎么了结,就这样不了了之不是最好了吗?” 仁宗皇帝一脸你很傻的样子,看着柳茜茜,好像她问出如此话儿来是多么的不寻常一般,像这种无头公案,除了不了了之还能怎么样?就算查呀查呀查到了最后,证明那刺客的确另有其人,而杨怀玉也的确是含冤入狱,又能怎么样呢,他人都死了呀! “皇兄此言差矣!就是因为他人死了,所以才更加要给他一个说法,此案更要一查到底!怎能就这样和稀泥不了了之,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呢?” 柳茜茜现在总算是搞清楚弄明白,为什么这个仁宗皇帝在史书之上提之甚少了,他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嘛!连这么简单的一个案子他都没心去处理,试问他还能做什么,我看他老兄除了同八贤王跟太后争权夺利之外,怕是什么都不会想去做了!我还就奇了怪了,既然你什么都不想去做,那你还争个屁,夺个鸟呀? 148、无忧公主夜访天波府 “皇妹呀,不是皇兄不想继续追查下去,只是杨怀玉他人死都死了,这再查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吗?我看就此算了吧!” 仁宗皇帝一边说着,一边冲着张开嘴好像还有话要说的柳茜茜摆了摆手,那意思就是在说,朕意已决,不要再说下去了。 柳茜茜看着如此不清不明的仁宗皇帝,气的她小肚子一鼓一鼓的,两个腮帮子也像是冲满了空气的气球一样,鼓的圆圆的。两手叉在腰上,看她那意思就差抡起拳头打人了! “好了,无忧不气了哈!为了一个死人的事情气成那样,至于吗?” 一个死人的事儿?好,你既然如此不把人家老杨家放在心上,那么你就等着上门去求着人家替你带兵退敌吧!如果历史没有失误的话,过不了多久,那西夏国又会在大辽的说合下再次卷土重来,而这一次杨文广也会身陷葫芦口,无从脱身,到时候朝中将无将可派,无人可领兵退敌,除了那个已经死了的杨怀玉之外! 想到这里,柳茜茜那郁积了满胸的气恼总算是化解了一点儿,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呢,反正后面有他后悔的时候。 “既如此无忧告退!” 柳茜茜从御书房出来之后,并没有回她的寝宫,而是趁着夜色赶往了天波府,明天皇上要率文武百官前去吊唁的事情,怎么能不事先让天波府做好准备呢? “无忧公主这样行吗?这可是欺君之罪呀!” 穆桂英虽然对大宋皇家已经寒心好多次了,可是她只想彻底的解甲归田,不再过问国事纷扰,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眼瞅着杨怀玉被绑在菜市口等候着挨刀问斩的时候,她心里只是对大宋皇家彻底的死心了而已,连劫法场救小孙孙的念头都没有动过,这次要让她们一起欺君枉上,怎不令她心生忧虑。 “穆元帅多虑了,此事既是本公主提出来的,一例由本公主担待,你们只是奉本公主命令行事而已,没有什么欺君不欺君,再说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本公主相信,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有解开此事的契机出现!” 柳茜茜话一说完,便站起身来向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了一句,我去看一下怀玉,现在不看,再想看怕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公主……” 孟九环正在房内喂杨怀玉喝汤,听见房门响动,便抬起头现进来的人除了有她们的奶奶穆桂英外,还有把杨怀玉救出生天的无忧公主柳茜茜。 “别动,别动!无忧只是来看看你的伤,马上就要回宫了,再不回去怕是要被关在宫门之外了!” 柳茜茜一边冲着挣扎着要起身的杨怀玉摆了摆手,一边快走两步去到了他的床前,伸出手在一脸泪痕的孟九环肩上拍了拍,向她点了点头,安慰她不要担心,这点儿伤对于怀玉来说无关紧要,只需静心调养一段时日便可以痊愈了。 “明日无忧会陪同皇兄以及一干文武众臣前来天波府吊唁,届时无忧会先想法子替九环把私离京城的罪名给除了去,只是怕要委屈怀玉一些时日了,不过请你们相信茜茜,茜茜一定可以让你光明正大的重新站在阳光下呼吸新鲜的空气!” 如果说柳茜茜以前在大家心中的形象是刁蛮不讲理的郡主,那么现在她除了有些蛮横之外,她还是正义的代表,还是最有良心的皇族人,甚至她是唯一的一个不站在任何利益一方,可以明辩事非曲直不畏任何权势的大义公主。 不管在别人的眼里是怎样的,至少她现在天波府杨家满门眼里,她就是这样一个集蛮横与大义于一身的有个性的大宋第一公主。 昨天杨怀玉在柳茜茜的帮助下,直接从法场之上回到了天波府,当天波府里的所有人看到了杨怀玉身上的那些深深浅浅的伤口的时候,她们的眼睛都红了,一个个叫嚣着要去找狄老头算账,如果不是他暗中使坏,怀玉断不会受到如此的折磨。穆桂英更是当即就决定等怀玉的案子一了之后,便率天波府合府众人归隐山西老家,从此不再过问朝中大小任何事情,不管是西夏打来了也罢,还是大辽攻进了都城也好,那些国事都将与她们杨家无关了! 当时,柳茜茜就站在她们的后面,将她们的这些话儿一句不落的全都听进了耳朵当中,不由不让她深深的思考起来。最后终于让她想起了电视演到这里时的处理方法,杨怀玉诈死隐姓埋名,天波府合府回归老家不理朝务! “无忧公主,穆桂英昨天的话儿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向皇上提及?如果还没有,穆桂英希望公主不要替我们天波府说什么话了,明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穆桂英会亲自向皇上请辞,然后会率我合府全家一百多口回归山西老家!从此过一过日出而耕,日落归家的平淡生活。” 穆桂英一脸平淡,两眼无波,用着非常平静的语气诉说着这一切,就好像只是在讲一个别人家的故事一般,没有掺杂进去任何一丝的感**彩。 “穆元帅言重了!虽说这两年我皇家的确对你杨家有过不公正的对待,不过请相信我皇兄的心还是站在天波府这一边儿,只是他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有许多的事情他根本无法一人做主,想必穆元帅也清楚如今朝堂上的情况,无论是太后那边儿的势力,还是八贤王那边儿的势力都足以撼动皇兄的任何一个决策,而这一次虽说是让怀玉吃足了苦头,可皇兄为了保住咱杨门全府不受怀玉的牵连,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免强做到了。再说了这一次事儿,虽说怀玉是无辜的,可狄王爷手里所掌握的每一样证据都足以证明,当日进宫行刺的人儿就是怀玉无疑呀,就算皇兄深知怀玉断不会做出此等事来,在别人伪造的铁证面前,他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哇!不然他也不会一听到怀玉伤逝一事,便下旨明日要亲率满朝文武前来天波府吊唁呀!这足以说明在皇兄的心里他是清楚明白的!” 相信柳茜茜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如许多的话儿,不然她也不会脸儿都憋的涨红了,还真是奇怪了,她难道就不能换口气再接着说,非要一口气把所有的话儿说完?还有听她这一番长篇大论,看来她还真是融入角色甚深呀!她还真把她自己当成是大宋朝救苦救难的第一公主了! 149、宫门呀宫门 无忧公主回到宫门的时候,恰好看见宫门口执勤的侍卫正在准备关闭宫门,而她的那个忠心的小丫头小晴则在宫门口一直不停的央求着那个准备关门的侍卫等会儿,再等一会儿。 “侍卫大哥拜托拜托再等等,就只等一小会儿,我们公主就快要回来了!” 小晴看着那侍卫丝毫不为她的话儿所打动,照常要准备关门,她急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一边不停的来回转着圈圈,一边在心里不停的嘀咕,这公主小祖宗怎么还不回来,这要是再不回来可真就进不了宫门了! “小晴,你在那儿嘀咕什么?是不是又在偷偷的骂本公主连累你大半夜睡不了觉?” 柳茜茜的这个三分带有戏谑,三分带有耍赖,三分带有认真,还有一分带有歉意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对于正在求天无路,告地无门的小晴来说,不异于是天降祥瑞呀!这意味着她不但不用提心掉胆的在宫门口站一夜,而且还可以马上就回去睡觉了!这种幸福还真是无以言表哇! “哇,公主,你终于回来了,快走,快走,他们要关宫门了!再晚就进不去了……” 小晴一脸激动外加开心的拉着柳茜茜就是一通跑,目标直奔那半开半启的宫门。 “小晴,你急什么急嘛,有你家公主我在,区区一个宫门怕什么!莫急,莫急,疯疯颠颠的跑成这样有失体统啦!” 柳茜茜一边甩开了小晴拉着她向前跑的手,一边还在嘴里责怪小晴举止没个样子,一点儿宫女原本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孰不知,就是她的这几句话把小晴雷的是要死要活呀!这只不过是为了赶宫门快跑了两步,就变成疯疯颠颠的没有体统了?真是不明白咱这无忧公主什么时候讲体统不行,偏要在这个时候讲什么体统,你说要是这宫门关了,我看她有什么办法进去! 啊!不会这么灵吧?这只不过才想了一小下,这宫门就真的关了?天哪,地哪,小晴我可不要露宿在宫门外哦! 小晴只是被柳茜茜的话儿雷的愣了一小会儿神的功夫,那半闭的宫门就已经完全关闭上了,这宫门的开闭时间可是有死规定的,就是皇子公主也不能破例,除非你手上有皇上的随时进出宫门的紫玉腰牌,否则就是大罗神仙来了,这宫门关了就是关了,断不会再为你重新开启。 “公主,你看嘛,都是你啦,平时不注重形象,非要在这节骨眼上讲起什么体统来,偌,我们被关在宫门外了!这下怎么办嘛?” 小晴撅着个嘴看着一脸淡定的柳茜茜,搞不懂她的这公主怎么就这么跟别人不一样咧,若是换成别的人被关在了宫门外,估计早就哭天抢地的哭嚎上了,咱这位可倒好,不但没有一点儿难过的意思不说,还在那儿不急不慌的欣赏上周边的景色了!我就不明白了,这乌漆抹黑的能看到什么鸟玩意儿呀! “小晴,你想回到无忧宫中睡觉不?如果想,就乖乖的闭上嘴巴看着,本公主自然会有办法让你回到无忧宫,ok?” 柳茜茜嘴里虽然说着小晴,可她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看一眼那小晴,而是一直盯着宫门外的那几棵大树研究着呢!其实她早就算过那距离了,刚才就算她拼命了的跑,也会是现在这个结果,只不过是现在离那宫门口还有一点儿距离,而要是拼命的跑了,只会是人也到了宫门口了,那宫门也关上了,与其那样悲摧,还不如不受那份累呢! 也不知道柳茜茜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条长绳,伸胳膊用力一甩便挂到了一条看上去比较粗壮的树叉上去了。然后柳茜茜用力拉了拉,便开始攀着绳子爬到了那棵大树的上面。 小晴在下面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家的这位公主,刚才还一口的体统体统,现在又学男孩子一样双手抓着绳子,两腿攀着大树爬呀爬呀的,这到底是算有体统呢,还是要算没有体统! “小晴快上来,傻愣着做什么?等人现呀!” 就在小晴还在仰着头看着柳茜茜,同时在心里研究着她的这个公主现在的行为是有体统还是没体统的时候,柳茜茜从上面扔了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下来,反正那准头是赞的,刚好打在了小晴高高仰起的前额上。直疼的小晴出声呼了一声疼!才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拿起垂在树下的那条绳子!她是左看右看,都不知道她要如何才能像柳茜茜那样,像猴子一样的嗖嗖爬上去呀! “公主,小晴上不去!” 小晴连续试了几次之后,全都以失败告终。不是她的两只手抓不紧那绳子,从上面滑了下来,就是她的那两条小细腿攀不住那棵大树,一个屁蹲摔到在了树下。最后终于认识到她是无法爬上这棵大树了,只能一脸哭相的看着柳茜茜。只可惜,柳茜茜只能听到她说出的话语,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笨呀!连棵树都不会爬,连母猪都能上树的,你不知道吗?把绳子绑到你腰上,记得绑紧一些,要是半路上绳子开了掉下去,本公主可不负责哦!” 小晴听着树上的柳茜茜说出来的话儿,一颗心跳的那叫一个七上八下呀!一会儿担心自己腰上的绳子没绑紧,一会儿又担心柳茜茜拉到半路上没力气了,一松手把她给摔下去,反正在她把绳子绑到腰上说了一声好之后,她的心就没有安生过。 眼瞅着她离柳茜茜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眼看着她一伸手就可以抓到那条较粗的树枝了,就在这个时候柳茜茜却咦了一声,手上的绳子也顺着那大树开始往下滑,直把小晴吓的是失声尖叫了起来! “啊……公主你不要松手哇!你一松手,小晴的小命就没了!” “嘘!你喊什么喊,你再喊下去,我们两人的小命就一起玩完了!你以为我愿意松手呀,松了手还不得再拉你一次!要不是刚好看见有巡查的侍卫从那边经过,怕他们会现吊在半空的你,我傻了才会放你下去。” 柳茜茜待那巡查的侍卫走过去了以后,才板着脸厉声厉色的训着刚才失声尖叫的小晴,如果那些侍卫耳朵再尖一点儿,她们铁定被现了,虽说现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凭她堂堂的大宋第一公主,又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她还真丢不起这人! 其实刚才那些侍卫并不是没有听到小晴的叫声,只是现那声音是从宫墙外面传来的,又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所以全都没有理会就走开罢了! 150、被当成刺客了? 呼!好累!终于进来了,这个小晴还真不是普通的重哦!这一拉一放还真是累人哦!下次打死了也不会让她在宫门口等人了,会出人命的! 柳茜茜一边从袖口里掏出来一条手绢擦着汗,一边在心里想着,下次坚决不能带小晴出宫门,那丫头看上去不算胖不算高的,这拉起来还真是重的要人命呢! “把她们给我围起来!好大的胆子,宫墙也敢跳?” 柳茜茜正在收着她的那条万能用的小绳子,小晴正在整理着她那稍稍有些凌乱的衣服角儿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儿一下子跑出来了那么多的侍卫,把她们两个人是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呀! “哇,公主现在怎么办?” 嘭的一声传来,柳茜茜在那个又一次失声喊出她身份来的小晴头上敲了一个爆栗,同时在嘴里骂了她一句:“你是属狗熊的呀!狗熊都不会有你笨!公什么主,还嫌丢人不够呀!” 柳茜茜这话不说还好,她这话儿一说,那些侍卫中可是有人听出她的声音来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侍卫副统领左全,是八贤王**里的人儿,恰巧今儿又是他当值,当他听到那些巡查的侍卫说了响声一事之后,直觉告诉他今夜这个地方将会有人翻墙而过。且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只要是在宫门关闭了以后翻墙而入,全都可以依法押入大牢,听候皇上裁处。所以他便带人偷偷地埋伏在了周边的花层里,只等着那翻墙的兔子自己跳进他的大网里。 不成想这只兔子还真是有够大的哈,居然是谁都不敢招惹的无忧公主,不知道这算是他的福气呢,还是要算他倒霉! “属下御林军副统领左全叩见公主千岁!不知公主因何越墙而入?” 哇靠!御林军副统领,官够大呀!这下子可能是纸不包不住火了,怕是要捅到皇兄那儿去了! 柳茜茜看着向他行着拱手礼的御林军副统领左全,不由无奈的向天翻了翻她的四两眼皮,轻声嘀咕了一句,“这不废话吗,要是能从宫门进入,谁愿意费这么大劲翻墙越岭呀!” 柳茜茜虽然嘀咕的声音不大,可还是一字不落的全都传进了左全的耳朵里,他什么人哪,如果连这么几个字都听不清楚,他那十几年的功夫岂不是白练了。 “公主有所不知,当属下听到侍卫来通报的时候,还以为又会有刺客要来行刺呢,所以才会如此重兵布阵,这越墙而入的人虽然是公主千岁,可属下在调动其他侍卫前来围堵的时候,已经把现刺客的事情向上面通报了!所以属下还需要公主配合一下,跟属下走一趟,让属下把这个案子给结了它!”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居然把老娘当成了刺客来围抓,还要让本公主跟他走一趟,难不成还真把本公主当成了刺客不成? 怒!愤怒!狂怒!怒不可遏!本公主给他三分颜色,他小子还真想开染房了不成! “左副统领,本公主只是闲来无事练功而已,你们也大惊小怪的抓什么刺客,打扰了本公主练功,本公主都还没有追究,你却还敢把本公主当成刺客来看待,还好死不死的要本公主跟你走一趟?你有几颗脑袋够本公主砍的?” 柳茜茜现在不是在冷着一张小脸唬人,她老人家是真的出离愤怒了,她都跑来跑去的大半夜了,又好不容易把小晴从外面给折腾进里面来,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有张床出现在面前,然后她闭着眼躺上去,一觉到天明!不成想这进都进来了,却又要被一帮傻瓜二百五的侍卫错当成了刺客,还要她跟他们走一趟,只为了去给他们假报的信息结案。当她柳茜茜是观音菩萨,万事好商量呢! “呃!介个……依法公主是要跟属下走一趟的,如果公主实在不愿意那,那就算了,反正属下知道来人是公主,而不是什么刺客就行了!” 左全虽然看不清柳茜茜脸上的表情为何,可是他依然可以从柳茜茜那说话的语气里听出来,这个无忧公主现在已经恼人了,如果他再执意要按着规矩来,怕是明天的太阳他都有可能看不到了!传说这主可是没什么事是她不敢干的,既是八贤王的亲生女儿,又是太后的新宠,据说连皇上见了这位,都要给她个头高咧!而他只不过是八贤王手底下的一个小小副统领,就算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继续跟柳茜茜杠下去了。 柳茜茜一听这话锋变了的左全,不由轻轻的点了点头,并且说了一句,“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识相,明天来无忧宫见我,说不定会有什么高官厚禄给你也没准!” 柳茜茜这话虽然是随口一说,可听在左全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他小子现在可是在心底深处雀跃的不得了,一心以为他自己一不小心就要升官财了呢! 左全这小子还真是以为柳茜茜真是要提拔他了呢,一路之上是鞍前马后的跟在柳茜茜的身边,一会儿又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个灯笼,不离左右的替柳茜茜照亮着前行的道路,那一份殷勤还真是没得说!着实让柳茜茜在心里小小的感动了一小下,也在脑中动了动要提拔他成为皇家自己人的想法。 “左副统领呀,不知你在这个副统领的位子上待了多久了?可有想过副转正?” 柳茜茜这话问的不纯粹是废她娘的话吗?有哪个傻瓜蛋会不作如是想!那他还真就傻到家,二到他姥姥门上了。 “呃,多谢公主垂询,属下在副职上干了四年了!” 左全的回答虽然很简单,连一个不满与希望晋升的字眼都没有流露出来,可是在他的内心可是一直在呐喊着,快提拔我为正职吧,那正职都换了四个了,就他这个副职一干四年没有擢升,他小子早郁闷的都快要生出小鸟来了。 “四年了,时间可不短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直没能晋升呢?据本公主所知,这正职可是年年都在换哪!” 这柳茜茜还真不愧是神箭手,一箭正中了左全心底最痛的那块肉肉上,他小子终于有机会可以说道说道了。 “回公主话,属下也不知道,属下这几年里不但没有出过差错,而且还立了几次小的功劳,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一直不动咧?” 柳茜茜听了左全说出的这一番话儿,不由在心底冷哼了一声。你要想搞清楚还早着呢,就是本公主也是最近才摸出了一点儿门道来,不管是在哪个衙门,哪个军营,凡是八贤王**的人全都是副职,而正职全都是太后**的人,奇怪的是身为副职的人员一旦定下来了,便会长久不动,而正职人员却是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就会更换一次! 这里面深处的道道儿,柳茜茜可是还没有真正搞清楚呢!不过,这一次她要打破这个维持了十多年的习惯,她要让眼前这个不明来历的人儿成为拱卫皇宫的正职统领。 151、天波府吊唁 “公主,公主,起床了,快起床了,皇上跟大臣们都在大殿上,就等你一个人了!” 小晴站在柳茜茜的床前走来走去,看了看外面又来催的庄文,她只好咬着牙走到近前,一边推着正在熟睡的柳茜茜,一边小声的唤她快些醒来。 庄文跟小晴两人看着猛然睁开了眼睛,盯着他们一动不动的柳茜茜,心里的冷汗流的那叫一个哗哗哗哗呀!这无忧公主的起床气可是相当的大咧!如果不是皇上今儿要率文武百官,前去天波府吊唁杨怀玉,点名要无忧公主陪同前往,就是拿把刀架他们脖子上,他们也不敢来打扰没有睡醒的柳茜茜呀! “公,公主,皇上跟众大臣们都在大殿上等你出,所以小晴……” “什么?都在等我一个人了?该死的小晴你怎么不早一点儿叫醒我,这次算是丢人丢大了。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给本公主梳洗着装呀!还等什么等,等到了中午直接吃午饭呢?” 小晴一听柳茜茜这话儿,心里那叫一个冤呀!她自己起晚了能怨她吗?如果她不是有那种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起床气,她老早就叫醒她了!还真是宫女难当呢!这主子做了出彩的事儿了,那是人家主子英明神武,如果一旦有什么事儿出格了,倒霉的往往是她们这些宫女下人! “快点儿,快点儿,小晴你走快点呀!明知道皇兄在大殿上等了,还走那么慢,这女人绑个小脚做什么嘛,连走个路都走不快!真是活受罪喽!” 啊?这公主怎么数落人连人家的脚都不放过呀!不就是走的比她稍稍慢一点儿吗?她是公主,没人敢笑她有一双天足,可是作为普通人如果谁生了那一双天足,怕是这一辈子都要顶着别人的嘲笑过活了!小晴只敢在心里轻声的为自己辩解两句,她可不敢把这些话讲给柳茜茜听! 都是那个赵飞燕干的好事!没事跳什么掌上舞吗?搞得全国上下所有的男女都以小脚为美!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儿呢嘛!生生把前面那两个脚指头掰断了跟后面三个一起挤成一团,这简直是惨无人道的酷刑呀!偏偏所有的女子全都还乐此不彼的争相攀比!还真是受虐没够哦!还好我晚出生了一千年,不然还真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柳茜茜一边在心里嘀咕着那麻烦不断的小脚,一边儿甩着她的大脚丫子向前飞奔! “无忧呀!你可算是来了,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才过来?” 仁宗皇帝一看一路飞奔进偏殿的柳茜茜,便猜到他的这个皇妹一定又是赖床了,可平时她睡到日上三竿都不会有问题,今儿这日子明明早就定好了要去天波府吊唁,她还起的如此晚,真是有够不上进!还以为她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凡事都知道个进退了,不成想还是这样我行我素! 仁宗皇帝一边数落着来晚了的柳茜茜,一边不停的摇头看着经过一路飞奔之后那头跟衣服都有些凌乱的无忧公主,他是真的拿这个皇妹没辙了! “庄文,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帮公主整理一下!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所谓城门失火央及池鱼,这庄文现在就是那条可怜的小鱼,先是被仁宗皇帝一通乱吼,接着还要承受无忧公主的白眼相加,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虽说庄文是太监,可是对于从21世纪来的柳茜茜来说,他始终是个男人,让一个男人帮她整理衣服饰,还真是说不出的别扭呢! “皇,皇上,还是让小晴给公主重新打理一下吧!” 正当庄文奉皇上命令,两只手儿颤抖着替柳茜茜整理衣服的时候,小晴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仁宗看了看同样是有些凌乱的小晴,摇着头说了一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奴才,这话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假!这小晴没跟着无忧以前,也是一个守礼有分寸懂进退的不错的丫头哪,就是因为她不错才会调拨给无忧,希望她能够影响她的主子可以稍稍上道一些,不成想这无忧丝毫没有改,她却被带坏了! 看着整理的差不多了的主仆两人,仁宗皇帝说了一句,就这样吧!便迈步走出了偏殿,去到大殿外面同文武百官汇合。 当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皇宫向着天波府进的时候,天波府里的众人这会儿正在纳着闷呢! “奶奶,来了没?这怀玉躺在里面都一个多时辰了,不如先让他出来透口气吧!里面又闷又热的,媳妇怕身上有伤的他受不住!” 孟九环看着不停的在大厅里踱来踱去的穆桂英,忍不住开口要求先把棺木的盖子打开,让杨怀玉透口气。 按说早该到了呀!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来!莫非行程有变?就算是皇上取消了今日吊唁的行程,无忧公主也会派个人来通知一声呀!不会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没了动静呀!穆桂英越想越不对,直觉告诉她,可能是哪一个环节上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会来的这么晚,不会是那个无忧公主误事了吧? 这边厢天波府里的众人都在猜忌着是不是一向爱睡懒觉的无忧公主误了事,那边厢的无忧公主可真就一个喷嚏接一个的打个不停了!你想呀,天波府那么多人的碎碎念,那冲击力得有多大呀! ***,今儿这日子究竟皇兄有没有找人算过呀,怎么这马车刚离了宫门不多远,就一直喷嚏个不停,该不会是有什么人正在骂本公主吧!如果让本公主知道了,本公主一定要将他……阿嚏! 柳茜茜的一句话还没有腹腓完,便又开始喷嚏上了!看她那架式,怕是不到天波府不会停下来了。 “公主,你没事儿吧?是不是昨夜里着凉了,怎么一直喷嚏不停的?” 小晴坐在柳茜茜的对面,自从上得车来,板凳还没坐稳,这柳茜茜就开始喷嚏上了!直唬的她是两眼瞪的一样大,愣是没敢在她喷嚏的时候出声打扰,她可是深知无忧公主在心情不爽的时候,被人打扰了的后果可是相当的可怕! 柳茜茜现在哪还顾得上理小晴呀,光那不间断的喷嚏就够她受的了! 152、险些露馅 “皇上驾到!” 随着庄文一声绵长而柔和的呼声,原本就等在天波府里的所有人,全都冲到了门前跪地迎接这皇恩浩荡的庞大队伍。皇上,无忧公主,八贤王,狄王爷等一干众王亲显贵鱼贯而来! “穆桂英率天波府众人恭迎皇上圣驾,公主圣驾!王爷圣驾!” 位于天波府众人最为前面的穆桂英,声音铿锵的迎王接驾!那清晰的声音里面连一丝悲哀都听不出来,就好像只是单纯的在接驾一般。入目之处,如果天波府里的仆从们没有素衣缠头的为杨怀玉守灵,怕是很难让人从眼前这一群女子的身上看到这府中有人死了的一丝端睨。 这也不奇怪,眼前这一群出来接驾的女子论辈份全都是杨怀玉的奶奶跟祖奶奶一级别的,她们根本不用替他素衣守灵!只需要穿淡雅一些就可以了! 而唯一的一个穿着素衣的女子,此时正跪在杨怀玉的灵前嘤嘤哭诉呢! “夫君呀!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去了呢?丢下为妻一个人,让为妻以后怎么活呀?回想当初,在战场上与夫君初识之时,才不过半年多的光景,那个时候夫君的身上展现出的是那么蓬勃向上的朝气,为妻就是被夫君那份看上去永远也用不完的力气与朝气所折服,才会说服父王背离了自己的盟友,反投大宋助夫君沙场征战!不曾想,夫君一身武艺,没有死在战场之上,反而死在了京城之中,还死的如此不清不白,让我们杨家一起因你而蒙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污点!呜呜……夫君呀!怀玉呀!你睁开眼睛看看为妻呀,为妻才嫁给你半年多,为妻还年轻,膝下又没有一儿半女可经继承夫君那保国卫家的远大志向,怕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天波府一众老少的日子都要难过了呀!我忍心看我们如此凄惨吗……” 原本仁宗皇帝跟八贤王走进天波府灵堂所设的门口的时候,见到里面正在为杨怀玉守灵的女子,刚想开口询问穆桂英那一女子是不是叛逃出城的西凉国公主孟九环的时候,却传来了孟九环那伤心至极的哭诉!一时之间让准备命人拿下孟九环的八贤王也张不开那张臭嘴了! “皇上,那女子就是叛逃出京城的西凉国公主孟九环,请皇上下旨将那女子拿下问罪!” 狄龙的心也不知道是不是肉做的,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人家也都哭的梨花带泪了,他居然还想着要抓人家问罪!连他们这一大群人来干什么的都忘了! “狄王爷!我们大家可都是奉了皇兄之命前来吊唁那死者的,你这会子要在杨怀玉的灵堂前捉拿人家的未亡人,难道就不怕杨怀玉化成厉鬼夜夜缠着你吗?” 柳茜茜早就料到那狄龙跟八贤王不会轻易就放过露面了的孟九环,所以才会安排孟九环在灵堂前当着皇帝的面借着哭诉,把穆桂英等人心里想说却又无法说出口的话儿都给说将出来! “无忧不需胡说!晴天白日朗朗乾坤,哪里来的鬼!” 仁宗皇帝一听到柳茜茜说到鬼,他的脸色都变了,立刻疾言厉色的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同时身子还非常配合的打了一个冷颤!就好像真的看到了鬼一样! 切!本公主又没说是现在出来好不,鬼就算要出来也是在夜黑风高的晚上好不,大白天的只是说说就怕成那样子,还皇帝呢!丢人呗! 柳茜茜看了看打了一个冷颤的仁宗皇帝,虽然是打住了后面还要说的话儿,可是她却没忘了在心里的最深处,狠狠的把这个胆小怕鬼的皇帝给鄙视了一番! “穆元帅,那女子真是杨怀玉的原配妻室孟九环?” 既然有人提出了那正在不停的拍打着棺木哭诉的女子就是前段时间被通缉的孟九环,那么他作为一国之主总要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吧!于是仁宗皇帝便轻侧了侧身子问着跟在一边儿的穆桂英! 穆桂英没有回答说是,也没有回答说不是,只是冲着灵堂里面喊了一声:“小孙媳出来叩见我主万岁!” 听着穆桂英的这一声唤,仁宗皇帝跟在场的所有人便都清楚了那女子的身份就是孟九环无疑! “孟九环乃重孝在身的未亡人,不宜见驾!如果皇上还要继续追究九环私离京城之罪,还请皇上容九环为夫君守完了灵,完了丧以后,再去叩请皇上处以极刑!孟九环此刻只求死,好让我那苦命的夫君在黄泉路上好有个伴。” 孟九环就在灵堂之内转了个身,冲着外面深深的磕了一个响头,然后便继续着她未完的哭诉去了! 本来仁宗皇帝对于孟九环这一无礼举动很是不满,想要作吧,却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人家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呀!不出来叩拜他,是怕她的一身重孝冲撞了他的帝王瑞气,现在不伏法是要替自己的夫君守灵,句句在理,让他心里毛的跟十几只猴子一起抓一样,可就是耐何不得! 柳茜茜一看仁宗皇上那臭的跟大便有的一拼的脸色,就知道她事先安排好的这一幕达到了理想中的效果了!她要的就是这效果,如果孟九环都如此做了还引不起他的一点儿反响,那这计划就可以直接咔嚓了! “呃,皇兄呀,你这是怎么了?才这么大一小会子功夫,这脸儿怎么绿了,不会是真的被杨怀玉那鬼魂给缠上了吧?” 孟九环在灵堂内强忍着没有笑着出声来,缠个鬼哦!杨怀玉压根就没死,这别人不知道,无忧公主可是清楚的很哪,居然还在那儿三句话不离鬼魂!也幸好她先前蕴酿了大半天的那悲伤气氛,饶是这样她也是憋笑憋的一张小脸儿都有些微红了!外面的那些大臣们可没有想笑的感觉,他们一个一个都觉得毛骨悚然,这杨怀玉死的冤可是满朝皆知呀!这冤魂最容易出来闹事也是尽人皆悉。 所以除了天波府一干众女将都在拼命憋着笑外,其余的人可都是觉得浑身冷嗖嗖的!连汗毛孔都要竖起来了! 噗!也不知道是哪位祖奶奶没忍住居然噗的一声笑将了出来!听到这个响声,穆桂英的眉头不由轻轻的皱了起来! 回头一看却是七娘杜金娥!这却让她说不得也理不得了,这位七娘一向是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 柳茜茜一看,某一位祖奶奶没忍住笑将了出来,如果她不站出来圆圆场,怕是这事儿就要露馅了!哪里会有人在自己家灵堂面前笑的! “啊呀!不好了,杨怀玉的鬼魂附那位夫人的身了!怕是他有未了的事要借那位夫人来完成喽!” 灵堂里面的孟九环,外面的穆桂英,听了柳茜茜说出的话儿,不由都是张大了嘴巴,同时在心中说了一句:“这样也行?” 153、狄老头拿命来! “哈哈……狄老头拿命来!你还我的命来!” 那位杜七娘也是一个反应快的主,一听柳茜茜说出的那一番话,直接就站起身来仰头哈哈大笑了一阵,直到眼中泪水都笑出来了,才算打住了她的狂笑!紧接着却是圆瞪着两眼,一步一步的向着狄龙走了过去! “啊?鬼魂附身?这,这……杨怀玉的冤魂来索命了!大家快闪开!” 这谁呀!整个一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本来柳茜茜说了那么一句,杜七娘又整了这么一出,就够让人心惊胆寒了,偏偏还有人在这个时候又喊了这么一句。 柳茜茜颇为满意的扬了扬嘴角,这个大臣一定要找出来,这可是真心站在天波府这边儿上的人呢! “寇大人,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艳阳当空,晴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鬼魂,鬼魂还能见的了光不成?” 那八贤王的话音刚落地,柳茜茜就在那儿皱着眉头想上了! 寇大人?难道刚才配合着说是杨怀玉冤魂附体索命的人是姓寇的大人,寇老西的后人?柳茜茜寻着八贤王的话儿找到那个吓得浑身抖的官员,仔细的端祥着他的面相,看来看去也没能看出他究竟是不是寇老西的后人! 咱们的柳茜茜大小姐连人家寇老西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又怎么能从别人的面相上看出他是不是寇老西的后人呢!还真是对她佩服的五体加一体全体投地了! “父王咧,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杨怀玉的冤魂是附在那位夫人的身上,就是因为现在是大白天的缘故!如果现在是夜晚,怕是他就不需要借助他人的身体,而是亲自出现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还一边把身子不停的往穆桂英的身旁靠过去,一边靠还一边嘀咕着什么,找个靠山,免得沦为池鱼之殃!把个穆桂英弄的是哭不得,笑不得,更是推不得! 穆桂英从来不信鬼神一说,更何况这压根就是她们搞出来的脱身的骗局,所以她根本不信这世上有什么冤魂附体一事,只是碍于此事是她们搞出来的,她不好站出来戳破罢了! 穆桂英脸上表现出的神情是淡然而无波,所以狄龙那老东西在恐惧之余,也不由心生疑惑,如果说杨怀玉真的死了,现在又假借杜金娥来作祟,那么至少穆桂英的脸上当会出现一抹痛苦呀! “狄老头你拿命来吧!你要还好一个公道!公道!” 就在狄龙的两只老眼在穆桂英的脸上直打转的时候,杜金娥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两手就向他的面门抓去! 狄龙想当年也是纵横沙场的一员猛将,只不过这十几年来心思全都用在了报仇一事上,把那一身的武艺全都荒废了!武功虽然大不如前了,可他在面对危险的时候那点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只是这攻向他的人不但是一个老妇人,而且还是一个半人半鬼的组合体,这要他是下手也不是,不下手又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老女人抓花整张脸儿。 于是他便在手臂之上用了一些力气,嘴里也同时喝了一声,去!便向杜金娥推了过去。 杜金娥一看,好你个老东西,居然不让我抓不说,还敢伸手推开我!看老娘不玩死你!想到这里,杜金娥灵活的一闪身子,转到了狄龙的侧面伸出两手又一次冲着他的面部五官抓去。看她那架式,今天不抓花这狄老头的脸,杨怀玉那冤魂是不会离去了。 “好了,不要再闹了!是人的站好,是鬼的给本帅回归本位!” 穆桂英虽然感激柳茜茜在那关键时候想出了这么一个点子来遮盖那谎言,可是她并不喜欢看到这种鬼神闹来闹去的样子,这若是传了出去,成何体统呀! 随着穆桂英的一声大喝,杜金娥的身子直挺挺的站在了狄龙的面前,伸出去的两只手也悬浮在了半空之中,半晌才收回来相互揉搓着,一边揉搓着一边还在嘴里念叨着,她的这两条胳膊怎么那么酸,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了狄老头的面前! 搞得好像刚才的确是什么冤魂附在了她的身体之上一样。这一次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两只眼睛里还流露出了一种很迷茫的神彩。 “唉呀!吓死本公主了!这杨怀玉的冤魂总算是回归本位了!早就知道穆元帅是可以连鬼神都能喝退的强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柳茜茜一边拍着自己的小胸脯直呼气,一边还不忘在嘴里着她的感慨,只是这会子再说这些话儿,便不会再有人敢站出来表达什么异议了,毕竟刚才杜金娥那一幕他们可是有目共睹,一个快一百岁的人,是断不会装神弄鬼的在那儿跳来跳去的! 看来这杨怀玉是真死了,死的好,死的妙!死了就省了本王再去费心了!狄龙的一双老眼不停的在杜金娥与穆桂英的脸上瞄来瞄去,脸上虽然一直保有着古井不兴的神情,可他的心里却激动的在不停高呼着苍天有眼!只是在高呼过之后,他难免又开始担心起杨怀玉的那冤魂会不会从此缠上他了? 一种大仇得报的欣慰心情,与一种担心鬼魂找上门缠着他的惴惴不安的心情同时存在了狄龙的心中。 而这个时候穆桂英却又说了一句雪上加霜的话儿,不由把狄龙吓得回去以后三天三夜没敢睡觉。一闭上眼睛便看见杨怀玉伸着两手要掐他的脖子。 “大家不要相信什么鬼呀神呀!想我大宋乃文明之邦,哪里会真有鬼神害人之事,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穆桂英话语一说完,为了证明她说的话儿是真实,她居然说刚才那只是一场闹剧,根本不是什么杨怀玉死而不僵变成厉鬼回来报仇了! 她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原本那些帮着狄龙迫害过杨怀玉的官员们,心里原本就有些怕怕,这一下怕是估计要寝食难安了!因为就连仁宗皇帝跟八贤王的脸色都变了! 柳茜茜一听穆桂英说出来的那些话儿,虽然明白她只是不想以欺诈的手段吓众人,可是心里也不由对于她的这种不知变通的思想轻声骂了两句。随即便接过穆桂英的话尾,继续着她原来的计划。 “其实呀,杨怀玉是一个善良又正良的好好将军,如果不是有人在他尸骨未寒的当口,又要去加害他的那苦命未亡人孟九环,他也定不会现身出来惊吓众位大人,所以众位大人只要自认心中无愧,便不需害怕他会在半夜三更的时分找上门去,所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皇兄你说咧?” 柳茜茜说完那一番话之后,最后又话音一转拐到了仁宗皇帝的身上。她到要看看她的这个便宜皇兄究竟有没有胆当众宣布免去孟九环私自离京的罪过。 154、终于做了一次好事! “无忧呀!其实皇兄始终都没觉得那孟九环是个带罪之身,适逢夫君变故,离开京城去散散心是可以理解的嘛!再说了她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叛逃回西凉国去了呀?而且,就算她想回一次自己国家,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呀!” 嘎?这皇兄的小脑袋瓜转的够快的哈!这么快就把立场转到天波府这边来了!刚才不还被孟九环的无礼给气得脸都绿了吗?得,既然他如此轻松的就转变了看法,那本公主也懒得再去费心费力的谋划什么了!且看他要如何处理吧! “传朕旨意,免去孟九环叛逃一罪,自此恢复自由身!愿留在天波府她就还是我朝的一品诰命夫人,若是想要回去西凉国,那,那也可以!” 看来这个仁宗皇帝还真是被杨怀玉这冤魂索命一事给吓怕了,居然这么好说话!不但免去了孟九环的罪状,还允其自由选择!还真是意外的收获呀!这样看来孟九环可以带着杨怀玉先回西凉探亲了,毕竟从西凉到边关的路途可是要比开封近上如许呢! 柳茜茜主意打定,便打算开口让孟九环出来领旨谢恩,却在这个时候,狄龙那老东西却又站了出来,嘴里振振有词的说着什么大宋律法不可废之类的废话。 “皇上,那孟九环杀人闯城门而去,乃是微臣亲眼所见,并非是不实的传说!如果皇上如今定她无罪,怕是以后人人都要效仿于她了!” 狄龙的话儿刚说完,仁宗皇帝便哑口无言的只知道吱唔了。 “这……” 狄龙看着吱吱唔唔的仁宗皇帝,知道对于他刚才所说的事情也动了心,没错,如果今天皇上执意要为孟九环开脱,定她没罪,那么就算别人不学,他狄龙也会派人三天两头的闯上一闯,不把整个京城闹翻天,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皇兄啊!你如果不想皇宫夜夜闹鬼,还是尽快下决定为妙,什么叛逃出京,那孟九环只不过是去看本公主罢了,若真要论一论,也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私离京城之过,何谈罪不罪的!” 可有可无的私离京城之过?无忧那丫头还真是会轻描淡写哈!她杀人闯城门可是许多人有目共睹的事情,岂是一句简简单单的私离京城就可以了结呢?八贤王越想事情越不能就这么算了,可是他又不能明着站到狄老头一边! “呃,皇上呀,无忧这丫头的话也不无道理,若是这样定论当也说的过去,就是怕当日被孟九环砍杀的那些官兵的家人不依呀!” 哇靠!这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这三两句话说将出来,谁都听不出他是站在哪一边儿的,而且还隐隐有一种就事论事的公道在闪现。 “哪些家属呀?父王说的可是他们?如果是的话,那父王可以不用担心了,因为无忧告诉他们,八贤王爷一向体恤百姓,愿代朝庭向他们每户放一千两纹银的抚恤金,他们为了感念父王的大恩,今天都是来替杨怀玉送行的!又怎么会再去怪罪他的未亡人呢!你说呢父王?” 柳茜茜一边说,一边欣赏着那不停变幻脸色的八贤王,嘴角眉梢也悄悄的掩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八贤王听着柳茜茜说出来的这一番话,看着他那个便宜女儿脸上的那一抹狡黠,深深感到,自己养在身边的这只幼狐终于成长为一只敢捋他虎须的正牌小狐狸了!就这几句话便足以证明,这个无忧公主既是皇帝那一边儿的,又是护着天波府杨家的人。 哼哼!丫头,虽然你的心智较以前成熟了许多,可是要跟本王斗,怕是还要差上那么一点儿火候! “唉呀!我那可怜的怀玉贤侄儿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我大宋的疆场上岂不是又要少了一名将军嘛!” 八贤王上前走了一步,既不说有这么一会事,也不否定没有这么回事,却是一个9o度深度弯腰过后,便用两只老手假意揉着自己的眼睛,看上去好像伤心的不得了!其实他个老小子正在谋划着怎么样才能开棺验看一番呢!如果确定那杨怀玉真死了,那区区一个孟九环放了也就放了,穆桂英跟佘老太婆都没有翻起多大的浪来,她一个异国女子又能有多大的作为。 “怀玉呀,可怜本王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呀!都是本王去晚了呀!” 八贤王一声连一声的哭喊着,嗓门是越来越大,可就是连一滴的泪水都没有看见。典型的雷声大雨点无!王爷**的那些人一听八贤王这一声紧似一声的干嚎,全都心知肚明,这八贤王是又在憋着坏呢! “如果老天能让本王最后再看一眼怀玉的遣容,本王就了无遗憾了!” 听着八贤王那唱作俱佳的干嚎声,柳茜茜不由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来了,早就料到你们一定会人死也要验尸,还好早有准备,这次就让你们一次性全都死心了吧! “穆元帅呀!无忧也想看一看怀玉那最后的遗容,无忧与怀玉相识相知一场,如果连他最后的一面都见不上,那太,太……” 柳茜茜可比那个八贤王演技逼真多了,看她现在泪流满面的样子,当初在高考时没去投考北影还真是委屈了她这块材料了! “介个,人死以安为大,昨晚刚盖棺,今天在圣驾面前开棺,怕是会有扰圣驾安祥呀!不妥,不可!” 穆桂英连声说着不妥,不可,那她那一脸坚决的样子,摆明了不论是谁,说破了大天都不可能打开灵堂内的那副棺木。 孰不知,穆桂英越是坚持着不能开棺,那在八贤王与狄龙心里的狐疑就变得越大,虽然他们在内心深处希望杨怀玉是真的死了,可是他们却也不相信,前一刻还在法场上高呼着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杨怀玉,下一刻抬回了天波府人就会死了?除非让他们亲眼所见! “皇上呀,可怜老臣这把年岁了,居然连这么一个心愿都不能达成!请皇上让微臣达成这个心愿吧!” 八贤王心里冷笑了一声,哼,穆桂英呀穆桂英,你不是拿皇上来说事吗?那本王就让皇上下旨让你开棺,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兄,无忧也想看看怀玉!你就同意了吧!” 柳茜茜也适时的走到了仁宗皇帝的身边,哭的有些微红的两只眼睛,可怜兮兮的仰着小脸看着他,大有你不同意,我就泪淹天波府的趋势。 “好吧!朕也想看一看杨将军最后的遗容,穆元帅你开棺吧!” 仁宗的话儿刚说完,那边厢的八贤王跟狄龙不由同时在心中说了一句:“感谢无忧公主,你老人家终于做了一次好事儿!” 155、开棺验尸就验尸,谁怕谁呀? “夫君呀!可怜你人死了都不能静悄悄的走!你在九泉之下等着为妻,为妻很快就来找你了!” 孟九环一听皇上那金口要开棺,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她总要给里面的人一个信号呀,别打开棺盖的时候,他老人家还在那儿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那可就大条了! 当棺盖被缓缓的打开的时候,八贤王、狄龙、孟九环还有柳茜茜四个脑袋全都挤在一块儿了。这一现象不由得让柳茜茜好笑,人家是来验证杨怀玉生死真假的,过来挤正常,本公主是来陪验的,来挤也说的过去,这个孟九环又是哪根筋出问题了,她来挤什么挤? “怀玉呀,茜茜来送你了!你可要一路走好哈!千万不要回头哦!也不要再留恋这尘世的纷纷扰扰哈!早知道你会有此劫数,就算再怎么样,茜茜也不会把你让给孟九环了!” 嘎?这是哪跟哪呀!外面的孟九环听着柳茜茜说出的这番话儿,心里非常不是个滋味,如果杨怀玉当初娶的人是无忧公主,那么他就是当朝第一驸马,还真是不会有什么**着胆子敢害他了! 躺在里面的杨怀玉,不由蓦然的睁开了眼睛,好悬没把那憋住了的一口气给呼出来,好在柳茜茜刚才是半个身子挡住他面部的,不然还真就会出事呢!诈尸可不好玩! 柳茜茜一看杨怀玉那睁开的眼睛,赶紧不着痕迹的伸手去替他掩上,看上去却好像是她在用手抚摸杨怀玉的脸一样。 “怀玉呀,可怜你死也没落个干净的身子,带了一身的伤不算,还背了一身的污水!更可怜的是那个孟九环,居然因为出城去找我来见你最后一面,而被贯上了叛逃的罪名!你泉下有知,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她不被任何一个坏人欺负哪!” 汗滴滴哦!这柳茜茜究竟是在哭灵呢,还是在煽动杨怀玉的鬼魂出来作祟!这话怎么听都碜人碜的难受! “呃,无忧呀,皇兄怎么越听你说出的那话,越觉得这天波府里冷嗖嗖的呢!既然你们都看过了,还是赶紧把那棺木盖上吧!” 仁宗皇帝被柳茜茜那半哭半数落的话儿给搞得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一边说着话儿,一边迈步往灵堂外走去,他可不想一直站在这阴森森随时有可能会有鬼跑出来的灵堂里。 柳茜茜看着志得意满的八贤王爷和狄龙两个老东西,又扭头扫了一眼转身向外走去的仁宗皇帝,她知道孟九环不会再有麻烦了! “皇兄呀!那孟九环的事情要如何处理?是遵照你适才的圣旨任她自由来去呢,还是按照狄王爷所说要明正典刑?” 虽然仁宗皇上是在刚才的时候当众下过了圣旨,可是当那两只烦人的老东西有异意的时候,他又犹豫了呀!所以这会儿柳茜茜必须要打铁趁热的替孟九环要一句准话儿! 看着仁宗皇帝有些犹豫的在狄龙与八贤王两人的脸上扫来扫去,柳茜茜不由又甩着衣袖喊上了! “怀玉呀,你混蛋呀,你一死了之了,扔下天波府里的这一群寡妇太太们要如何过活,眼看着你尸骨未寒你那新婚不过半年多的妻子就要因你而去了,接下来可能就会是你的父母,你的祖母,曾祖母,曾曾祖母……都是茜茜不好,如果茜茜当初没有硬带你来京城,你也就不会进天波府,不进天波府也就不会认祖归宗,不认祖归宗也就不会有今天之祸呀!” 柳茜茜是一声高似一声的在灵堂里喊上了,直听的外面的仁宗跟八贤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仁宗皇帝是深深觉得当朝中一些大臣攻击杨家的时候,他袖手旁观了,多少有些对不住这征战了几代的天波府众人,特别是现在这唯一的一个**人也没了,他的愧疚之心就更加的浓烈了起来。 “好了,无忧不要再在那里大喊大叫了,孟九环一事朕不是下过圣旨了吗?难道对于朕下的圣旨还会有人抗旨不成?” 仁宗脸儿一板,衣袖一甩,双手倒背身后,一脸威严的说出了这么几句话来,那感觉,那气势现在看上去才有一点儿皇帝的样子! “可是皇兄,狄王爷所说怕是会惹的心怀不轨的肖小之徒争相效仿一事,你又要如何处理呢?总不能孟九环无罪,别人就有罪吧?” 柳茜茜的话儿刚说完,仁宗皇帝的眉头就皱上了,心里不由嘀咕了一句,这个无忧到底想干什么,一会儿又哭又喊的分明是想帮杨家人,现在怎么又在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呀!难不成她还有什么想法? “那依皇妹之见呢?” 依我之见?如果真要依了本公主的心意,先把狄龙跟赵德芳那两个老家伙打回家去吃自己,我后再把高杨忽三家的可用之人全都委以重任,只是怕是心所想事难成哇!那就一步一步来呗! “无忧也觉得皇兄适才的圣旨下的对!如果真有那不开眼的人敢以此来说事,那么就让他回家先把他家祖上为大宋所立的所有功勋加一加,看看有没有天波府十分之一的多,如果有了,那么就可以与孟九环同论!如若不及,则格杀毋论!不知皇兄以为如何?” 仁宗皇帝一听,这哪里是在问他意下如何?他这个妹妹分明把所有人能说的话全都给堵上了嘛!谁还再敢有什么话说呀? 唉!细数这杨家自从降宋以来,六代人中的男丁全都是战死在沙场,没有一个是寿终正寝的!不用说这孟九环只不过是闯了个城门,杀了两个兵丁,她就是犯再大的错,只要不是谋朝篡位,就可以赦免她的所有罪状哪! “无忧公主,天波府对大宋有功劳,这谁人不知,可也不能仗着自己先人的那点儿功劳就胡作非为不是?如果祖上有人为大宋立过功劳的人,就可以无视大宋的律法,那么我大宋国法何用?还请公主三思!” “三思你奶奶个腿!天波府六代人的鲜血难道还不足以赦免孟九环这一丁点儿的错吗?狄王爷不要忘记你只所以现在贵为王爷还活得好好的,就是因为你祖上的那一点儿功劳,可人家杨家有什么?哪个封王了,哪个拜相了?难道连人家刚过门的一个媳妇儿都不能容下吗?别忘了她的另外一个身份是西凉国的公主,西凉国可以同我大宋缔结百年友好盟约,看的可是天波府的面子,如果没了天波府,人家同样也可以与其他国缔结相同的盟约,如果因此再次把将士们用命换来的安宁生活给打破了,战火重燃,我看你们有什么脸面苟活在人世之上。 156、现在才害怕晚了 皇宫无忧宫。 “无忧呀,你说这孟九环是会留在天波府呢,还是会回去西凉?” 仁宗皇帝突然放下手里的折子,抬起头一本正经的问着正在整理行装的柳茜茜,京城这边杨怀玉的事情算是暂告一段落了,她也要抓紧时间返回方州去了,那陈林也不知道有信了没?那老小子还真是能躲能藏咧!呃,险些忘了,走之前还要去一趟开封府,看看那个展小猫,顺便安顿一下那个李娘娘!不管她将来会怎样,事情既然已经接手了,总要有个结局,做事情半途而废那是没娘的孩子才会干的事儿。 正在凝神想着事情的柳茜茜,被皇上突然开口问出的这一句话给吓了一跳,事情都到这份上了,搞不清楚这个皇帝哥哥有此一问是什么意思? “呃!皇兄以为呢?” 柳茜茜的两只小眼睛眨巴了两下之后,小腿一伸又把问题踢了回去。她现在可不像以前那么马大哈了!张浩不在身边,万事都要靠她自己仔细谋划了! “呃,皇兄就是想不出才会问你嘛,你们同是女人家,想法应该会相通一些吧!” 仁宗皇帝站起身来走到柳茜茜的面前站定,一张脸上挂着腻死人不偿命的甜笑!一个大男人笑成那样还真是难为他了,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帝王之尊。 “如果这事生在无忧身上,无忧就回去西凉!可惜无忧毕竟只是无忧不是孟九环!” 柳茜茜一边将她的打算以这种方式透露出来,一边仔细观察着仁宗皇帝的面部表情。当她看到仁宗皇帝听到她的这一番话后,两条浓眉皱成了一条半的时候,柳茜茜的心不由的咯噔了一下,难道皇兄还会阻止孟九环离开不成? “看皇兄这意思是想孟九环留在天波府?” 柳茜茜放下手里的一切,抬起头正视着面前脸上露出了难言表情的仁宗皇帝,既然不想人家离开天波府,昨天又为什么非要说任其留去呢?只说免除一切罪责不就行了!还真是虚伪的人生呢! “呃,其实也不是了,皇兄只是觉得你昨天哭喊的一些话还是有道理的,就比如那个西凉国肯同西夏翻脸,与大宋修好全是因为孟九环嫁进了天波府,如果这孟九环一身素裹的回去了,不知道那西凉国王会不会一气之下重投他人怀抱对我大宋用兵呀?” 知道害怕了?早干么去了,本公主不回来搞这一出闹剧,不用说杨怀玉小命不保,怕是那孟九环的命都得搭上,现在才知道后怕,不嫌晚点儿了吗? “呃,皇兄呀,这事好办哪!区区一个只剩下寡妇太太的天波府有什么用呢,狄王爷跟我父王不是本领可通天吗?交给他们去处理就好了!” 柳茜茜一脸轻松随意的张口就来,把个仁宗好悬没气背过气去,他本是想找他这个妹妹去劝劝那个孟九环先留在天波府,不成想她可道好,一句话把自己撇出去老远,这摆明了就是不想帮忙喽! “无忧,你也知道那两位王爷,何曾会真心帮着朕解决问题,每次有事情生的时候,他们不给朕制造难题出来就不错了!哪敢指望他们呀!再说了他们与天波府杨家不对盘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切!这些事还用你告诉老娘呀!如果连这么一点儿事都搞不清楚,老娘也别在这混了!老娘不但知道他们不对盘,而且还知道他们不对盘的原因是你那死鬼父皇造成的,只是现在还不到揭开一切的时候,等老娘在这儿玩够了,回去21世纪的时候,看老娘心情如何再说了! “呃,无忧明白皇兄的意思了,不过无忧深信,就算孟九环返归西凉,她念着茜茜对她的这份子好,也定不会鼓动她父王兴兵犯宋!” 柳茜茜这话说的就跟喝凉水一样,张口就来,那边厢的仁宗皇帝可就烦恼大了去了,说什么念着你的好,这都有谱没谱的事儿呀!还是人留在天波府保险一些哈! 大宋这几年边关战事不断,不但国库被拖的入不敷出了,就是这举国上下的农桑也是无男丁可以耕种!在这样下去,就算仗打赢了,也被拖亡国了! 所以现在举国上下所有的人都想着借这次战乱的平息,好好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对于战争都有些疲乏到没有感觉了! “无忧呀,难道你就不能出面代表皇家劝一劝那孟九环?只要她肯留下,朕可以下旨荫护天波府!任何人不得无故进入天波府扰杨家人安宁!” 呵!下旨荫护?何用下旨荫护,只需给那返回边关的杨文广一个世袭王爷的封号就可以了!何必搞这些虚头八脑的狗屁荫护呢!可是历史上的杨家将并没有一个封过王拜过相,所以为了不与历史相冲突太大,她还是不要开口提了! “好吧,无忧尽力也就是了!不过皇兄,无忧帮你解决了这件事以后,你可不可以答应无忧一个请求?” 柳茜茜眨着眼睛一脸神秘的看着面上现出了紧张的仁宗皇帝,以他的认知,既然连他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公主妹妹都无法解决的事情,那肯定不是一件简单的小事儿,可不能随便应承什么哈! 柳茜茜看出了仁宗皇帝的担忧,于是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仁宗皇帝的肩膀,说了一句,皇兄放心,这件事肯定不会比解决孟九环这事儿麻烦,也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 听到柳茜茜如此话语,仁宗皇帝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心的开口问道:“什么事?说说看!” 柳茜茜看了一眼仁宗皇帝,故作神秘的说了一句,“现在保密,以后再说,皇兄只需要应下就行!” 仁宗皇帝看了一眼鬼灵精怪的柳茜茜,无奈的轻叹一声,“好吧!皇兄应了,只要你不是毁皇兄的江山就好!” 毁你的江山?怕是本公主还没这本事,就算有也不敢,毁了你的江山是小事,老娘回不去现代也不算太大的事儿,万一老娘魂飞魄散在历史时空之中,那可就是大事了! “安了,安了,只不过是要你举手之劳的赦免两条人命罢了!糟,说出来了!” 柳茜茜惊悉自己说出口的话儿,立刻便眉眼带笑的装傻充愣了。 157、无忧公主大婚? “公主,公主,陈状元来了!你快些起来啦!” 清晨,柳茜茜还在睡梦中便被小晴带回来的这惊天动地的消息给吓醒了!陈世美那丫的回来了,还进宫了?***,他再晚一天回来也好呀!那个时候本公主就在前往方州的路上了!按说那陈世美不会这么快回来吧? “小晴,你去问他姓陈还是姓张?” 嘎?姓陈还是姓张?陈状元自然是姓陈了,这公主是哪儿不对了,小晴心里一边想着,小手一边摸上了柳茜茜的额头,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不烧呀,很正常哪! “切!死小晴,你少咒本公主,快去问!” 柳茜茜一边吼着小晴,一边麻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管来人是谁,她都不能躺在被窝里接见呀! “公主,他说你见了他自会明白!” 小晴很快就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了一句人深省的话儿,玩神秘?本公主还就不信了,你还能变成第三个姓! “外面的那个可以死进来了!” 柳茜茜一句话冲着外面吼完之后,里面所有的宫女全都被小晴屏退了,除了小晴一人留下来端茶倒水外! “茜茜,我回来了!我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柳茜茜原本是背对着门儿的,听了这一声茜茜,听了这一声话语中透露出来的熟悉的味道,不由让她瞬间挺直了后背! “小浩,是小浩吗?” 柳茜茜没敢回过头来,她生怕一回过头来看到的人不是张浩而是陈世美! “除了我还会有第二个人喊你茜茜吗?” 张浩快走了两步,一下子从后面将柳茜茜抱在了怀里,因为他从柳茜茜一路之上为他所做的安排可以知悉,她是懂他的,从她刚才听到他的声音的反应可以感受的出来,她一直在等他,等他回来! 小晴偷偷的掩着嘴儿轻笑了一声,便为他们掩上门退到外面去了。 啪,随着一声沉闷的啪声传来之后,再看进来的人,已经被柳茜茜一脚给踢出去了三米多远!可这个人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趴在地上开心的笑了! “这才是我相伴了二十多年的茜茜呀!” 一句话出口,再看柳茜茜,脸上的表情不是愤怒,也不是惊喜,而是委屈,无限的委屈!两只眼睛也眨巴眨巴的往外流出泪水来了! “半年多了才死回来,可别告诉我说你已经破过封了,本公主这里可不收二手货!” 柳茜茜双手叉腰,两眼圆瞪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张浩,她可不敢相信时隔了半年之久才回来的张浩,还是当初那个原封未动过的张浩!可是她却又非常想听到他说他还是原封的那个他,哪怕是只是一句谎言也好! “茜茜呀,我吃尽了万般的苦楚,都要回到大宋来,你怎么还是对我没信心呢?再说了,你当那个李琼花是好相与的主呀,如果我碰了她,她还会让我离开吗?” 张浩一脸委屈加无奈的样子看着柳茜茜,活像他现在站在她的面前是遭了多么大的罪一般。其实他从西夏回到大宋这一路之上吃的苦楚还真是一言难尽呢!饶是有着凡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张浩,若是换成毅力稍稍薄弱一点儿的人,怕是都会死在半路之上了! “嗯,那就先留下以观后效!” 柳茜茜的话儿刚说完,张浩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小晴便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公主,不好了,又来了一个陈状元!手里还捧着太后的旨意,说是,说是来请公主前去看婚衣!” 小晴的这一番话无异于晴天霹雳飘在柳茜茜的耳旁,她险些就忘了,她在陈州失口允下了陈世美的婚约!允下了就允下了吧,回来后还可以矢口否认,翻脸不认账,可她还好死不死的把太后赠她的那个钗舍给了他当信物。 而那个公孙策又曾经预测她近期犯桃花,而且如果不在一个月内披上嫁衣,则会演变成桃花劫,细数日子,离公孙策所说已过半月有余了!难不成今儿老娘还真要披上嫁衣不成! “陈世美?没想到他还真成精了!茜茜一切有我,你尽管大胆的允下一切事由,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让他有命娶你,无命消受!” 张浩话语说完人便隐在了柳茜茜的屏风后面,他却要看看这个陈世美究竟想干什么?区区半年而已,难不成当年的那只小鸡,如今还修练成老鹰了不成!就算他变成了老鹰,老子也一根一根拔光他的毛!敢打我张浩的女人的主意,你小子看来是没尝过子弹是什么滋味! “世美拜见公主!” 陈世美在小晴的引导下红光满面的走进了无忧宫,两眼更是泛着桃花的望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柳茜茜。 “嗯,免了!” 柳茜茜头都没抬,轻啜了一口手里的花茶,慢吞吞的把茶杯放在桌案之上,然后抬起头扫了一眼有些痴傻的陈世美,悠悠的开了口。 “不知陈状元此行所为何事,若没有什么要紧事就退下吧,本公主身子有些困乏了!” 啊?我的无忧公主咧,你就算要找借口赶人出去,好歹也找个上道儿一点的好不,这刚起床没多久,你身子就又困乏了,这怎么听都是在赶人家走嘛!小晴在一边上急得冲着柳茜茜直摆手,她现在都被搞糊涂了,这状元爷怎么会一下子冒出来两个呢?为什么一个可以跟公主亲亲我我,一个却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呢!这其间到底有什么玄机? “哦?世美还以为公主是刚起床呢?怎么现在身子就乏了呢,一定是这段时间在外面不停的跑来跑去,把身子累垮了,还好世美一回京就去太后宫中请了婚期,三日后便是我们大婚的好日子,大婚以后世美可不允许公主随便再劳累自己了,世美看了会心疼,有什么事交待给世美去行了!” 咚的一声,柳茜茜从那凳子上摔了下来,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陈世美的动作会这么快,不但仅用了半月的时间就处理好了秦香莲的事情,而且还进宫向母后请了婚期的懿旨!他小子还真出息成个人了,本公主还真真是小看他了! 这下子要怎么办?圣旨没下,榜文没贴,一切都有可能生改变,可听他这意思,怕是这无忧公主大婚的榜文,在他来无忧宫的时候,已经在整个大街小巷张贴完毕了。这榜文一可是万不能更改了! “公主,外面八贤王跟狄王爷派人送贺礼来恭贺公主大婚!咱们收还是不收?” 柳茜茜刚从地上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脚还没站稳呢,小晴就又外面带来了一堆让她无法翻身的贺礼。 娘的,既然大婚免不了了,那么不收白不收!收了也白收,以后本公主该怎么收拾你们还怎么收拾! 158、被绑了? “世美呀,你看不是本公主不留你,自从本公主从边关回来以后,这事儿是一个接一个,这不父王他老人家又来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扭着她的腰肢向外走去,她现在可是一分钟都不想再看到这个陈世美,呃,不,是一秒钟都不想!每次他来除了逼婚就是逼婚,自己都有老婆孩子了,还这么积极,真不知道他小子究竟在安什么心!惹毛了老娘,老娘就跟小浩回去21世纪,管你们这一群人谁生谁死! “既然岳父大人来了,世美焉有不去之理,公主请!” 这陈世美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没看到老娘的白眼都翻了八百圈了!还这么紧贴着老娘做什么!看来这个陈世美不死不行了!等包黑子一回来,就让他设法除掉这个陈世美,也好成就他一世的英名! 柳茜茜一步紧似一步,一步快似一步,她可不想同那个陈世美并肩齐行!那会让她一路摔着跟头前去的。 “父王,你不是派人把礼物送过来了吗,大热天的何苦又亲自跑一趟,让无忧心里好生过意不去!” 呕!我呸!什么时候两父女之间的感情这么好了!还过意不去?是巴不得累瘫了他丫的吧! 柳茜茜一边说着过意不去的话儿,一边冲着八贤王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淑女礼! “哪里的话,本王的女儿大婚,那是何等的大事,本王就是再忙也要抽时间过来看看不是!” 八贤王的话儿虽是冲着柳茜茜说的,可他的一双老眼却是一直在陈世美的脸上打转,一看就知道他这个老东西进宫是为了什么来的!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我呸!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本公主承认你了吗?本公主嫁你了吗?你拜的有些早了吧!说不得三天后这驸马就易人了! 柳茜茜一脸淡然的看着弯腰下拜的陈世美!心里不由冷冷的低笑了两声,有小浩在,你还想讨得半分便宜吗?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个小太监,行完了礼后,径直走到八贤王的跟前,附在八贤王爷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便见一向稳重闻名的八贤王忽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匆匆的说了一句什么,便大步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下来,转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世美,随即陈世美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就像是失掉心魂一样的也告辞离开了。 柳茜茜看着纷纷告辞离开的两人,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但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他们能走就是好事! “小浩你可以出来了!没人了!” 柳茜茜回到无忧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声喊张浩,可是她喊了半天也没见他出来,不由让她心中一阵疑,这张浩又会去哪呢?现在宫中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如果不小心撞车了,麻烦可就大了! 柳茜茜不由急的在宫中走来走去,一时之间心神不定的就好像有什么在抓在挠一般。 “小晴,小晴!” 柳茜茜拉开门冲着外面喊了两声小晴后,便坐在凳子上等候了!以她的认知,这小晴听到她的喊声以后,一定会度滴出现。可奇怪的是这小晴也不见了人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人都做什么去了! 柳茜茜越想越不对,先是八贤王被人给喊走了,接着是陈世美一脸诡异的离开了,现在连张浩跟小晴都不见了人影,难不成这宫中有什么本公主不知道的事正在生着? 越想越不对劲,柳茜茜再也无法稳坐在宫中等候消息了,她要去皇宫的每个角落转一圈,看看有什么事情没有! “这大热个天的都会跑去哪里呢?真是怪事,寻遍了整个皇宫,不用说人了,连个鬼都没有看见!” 柳茜茜一边在御花园中焦急的走着,一边在嘴里嘀咕着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假山的后面闪出一个人来,一下子就把柳茜茜给抓在了怀里,不待柳茜茜反抗,一把尖刀便抵在了她那纤细嫩白的脖子上。 “请无忧公主帮个忙!送在下出宫!” 那人一句话说将出来,柳茜茜顿时便明白了,感情她这人没找着,却遇上了一个刺客呀!可这个刺客也太他娘的痴呆了吧!这大白天的进宫不说,还是一个路痴!就算你是个路痴也不打紧,你轻呀功呀的一路踩着屋顶飞出去不就得了!真是有够笨,找什么人带什么路嘛!不知道本公主也正忙着找人呢! “报歉!本公主现在没空!” 苍天哪!大地呀!你飘个雷下来雷死我吧!很显然你这个公主现在是人家刺客手里的肉票,哪里还会管你有空没空呀! 刺客显然也是没有料到柳茜茜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原以为这些皇族公主从小都是娇生惯养的,只要刀往脖子上一横,肯定是让她做啥她做啥!哪里还会像眼前这个如此平静的说没空呀! “求公主帮忙!如果被人现在下身处内宫之中,怕是九族不保哇!” 嘎?这是个什么情况?求人居然还拿刀抵着人家的脖子,这世上焉有此理?柳茜茜听了身后之人的话语,意识到这人很大的一个可能不是刺客。于是重新开口说道:“求本公主帮忙就是像你这样拿刀抵着本公主脖子吗?” 随着柳茜茜的这一句话落地,那原本抵在她脖子上的尖刀也随着掉在了地上,那原来被她认定为刺客的人儿也跪在了她的面前。 “宋祈早闻听公主大义,今日才冒昧前来求见,又怕公主不肯帮忙,才想着先把公主请出宫去!宋祈并无其他意思,还请公主不要怪罪!” 宋祈,北宋仁宗时期的那个风流才子,那个胆敢垂涎皇兄嫔妃的文官大学士?柳茜茜难掩心中的惊讶与疑惑,她不会这么歹命吧!出来找人没找着不说,这还招惹了一个垂涎皇室嫔妃的风流才子,万一皇兄知道了,会不会连我这个妹妹也砍了呀!咦?搞错了,好像历史上有记载,最终是我皇兄成*人之美了呢! “宋祈?可是有着小宋美称的龙图阁学士宋祈?” 柳茜茜一口道出了宋祈的所有来历,称号、官名都有了,就差他的身家与三围了! 159、才子?浪子? “柳相公先饮奴家这杯,先饮奴家这杯!饮完奴家这杯,你可要给奴家写词哈!” 柳茜茜一身男装跟着宋祈来到了一个花红柳绿的地方,这里到处洋溢着笑声与香粉气味,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衣着光鲜的红男绿女相依偎着欢歌笑语。 这里是?难道这里就是在21世纪被导演拍烂,被电视演烦了的青楼?这一认知不由让柳茜茜扭头看向宋祈,虽说自古才子多风流,可也不至于风流到这种地方来吧!还真是不应该跟他出来! “好,好,好!爷今儿兴致高,赋词一又有何难!听好了!” 柳茜茜的目光随着那个清朗男声的响起望了过去,只见一个一身儒生衣袍的清瘦男子正缓缓站起身来,右手拿着的折扇轻轻的敲击着他的左手掌,摇头晃脑的吟了一词出来。 “洞房记得初相遇,便只合、长相聚。何期小会幽欢。变作离情别绪,况值阑珊春色暮。对满目、乱花狂絮,直恐好风光,尽随伊归去。 一场寂寞谁相诉,算前言、总轻负。怎么恁地难拚,悔不当时留住。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处,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好词!好词!” 柳茜茜还沉浸在那词所描绘的情景中时,被宋祈冷不丁的冒出来的一句好词而惊吓了一跳!同时也让她从那词的情景中走了出来! “柳兄又一传世新词诞生!小弟佩服万分哪!” 宋祈一边说着,一边脸上挂着浅笑向那个摇头晃脑赋词的男人走了过去,而先前在那一堆花花草草中赋词的男人,听到了宋祈的呼喊声,也不由寻声转过了头来。 呀!好一个清俊的男子!难怪那么多莺莺燕燕都愿意围在他的身边,看他这一身普通的衣衫,相必不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在这个只认金钱的青楼之中,却仍是如此吃香,看来他的确有过人之处呀! “呃,宋兄!又来寻我?何必呢,早说过了,一朝蒙君弃,十年难回头,做个白衣卿相也不错,乐得逍遥自在!哈哈……” 听着那人嘴里传出来的哈哈大笑声,没来由的柳茜茜却能从那好似玩世不恭的笑声中,听出他的失意与心酸,听出了他是在咽泪装欢。也明白了宋祈为何会把一个整日流连青楼歌坊的浪子,说成是旷世难得的人才了!原来他除了会喝花酒以外,他还有真才实学! 也许真是皇兄误会他了,也许真如宋祈所言,只是落榜后写了几句有些玩笑意味的调皮词句而已,根本不是有意抵伤君主。好吧,如果有契机就帮他一帮吧!如此的一个才子埋没在了这种烟街柳巷,实在是有些可惜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后世流传的柳永的词赋都是柔肠寸断的婉约词句了。 “柳兄,柳兄,来,过来,今儿不同了,今儿小弟带了一位贵人来!快些过来见过!” 宋祈拉着柳永的胳膊就往柳茜茜所立足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告诉他今天给他了一位可以令他咸鱼翻身的贵人。 “贵人?多少达官贵人,只把身儿占,却把薄情留!柳永高攀不起,不见也罢!” 柳永一甩衣袖挣脱了宋祈的拉扯,张口就吐出了几句一语道破的至理真言,把那些平素借着权势出没秦歌柳榭,过着纸醉金迷生活,一转身回到朝堂之上却又满口仁意道德的大谈戏子无义,歌娘舞妓肮脏不堪,以显示他们的文明儒雅的达官贵人的丑态刻划的所谓入木三分呀! “好一个只要浅斟低唱,不要浮名的白衣卿相,好一个奉旨填词的柳三变柳七爷!茜茜领教了!” 柳茜茜一边大步的迎向柳永,一边在嘴里吟唱着那让他变得如此落魄辛酸的词作出来。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姿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柳茜茜吟完了之后,两只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一脸木然的柳永,而柳永再次闻听了他这街头柳巷皆能传唱的词作后,一时之间两眼之中竟然闪现了一抹难言的苦楚出来。 “哈哈……不曾想柳某一时兴起的拙作,居然人人皆能传唱,难怪会传到皇帝耳中了!看来还真是柳某自作孽不可活哪!” 柳永同柳茜茜沉默的对视了一会儿之后,柳永再次绽放出了他那带有三分玩世不恭,七分狂放不羁的大笑之声。 “柳永!你错有三,其一你落榜不思己身错处,却妄言君主不明不能识你才学,若你真有才学,君主又焉能不知,而你又焉会落榜;其二,一次落榜就让你生出用浮名换浅斟低唱的想法,就算君主从你的众多词作里看到了你的才华,又焉敢将国家重任委以如此没有承受力之人;其三,君主赐你‘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的十字真言,你不思内含却真真落实在了实处,日日笙歌,夜夜醉眠,怎么不让君主对你失望透顶,你有今日怨不得他人,也怪不得他人,全是你咎由自取!” 原本在放声大笑的柳永和上前扶持拉扯柳永的宋祈,以及那些红红绿绿莺莺燕燕们全都被柳茜茜的这一通说词给惊愣在了当场,喝茶的忘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吃瓜子的忘了将瓜子壳儿吐将出来,一时之间,台上歌唱的歌妓关闭了那婉转动听的歌喉,弹奏的乐师松了手里的根根丝弦。 总之一句话,原本热闹非凡的一个青楼所在,在柳茜茜的一通话语后,变成了一个如无人之境的安静所在。 柳茜茜扫了那些呆愣的人儿一眼,抬腿迈步向外走去。 宋祈一看柳茜茜一脸愤然的一个人离开了,不由大喊一声了“公主请留步!” 就是这一声喊把陷入到半死状态的柳永给唤活了过来,嘴里念叨了一句,原来是无忧公主,便紧随着宋祈的脚步追了出去! 他只知道如今朝中出了一个刁蛮的无忧公主,却从来都不知道这个风评极差的无忧公主居然识他如此之清!寥寥几句话便道破了他穷困潦倒了这么多年的真正原因,是呀,有一句话她说的不错,如果朝庭真的不曾关注到市井白衣,那么他的那一落榜后的词作又怎会到君主手上呢? 自己自命清高半生,不曾想这么浅显的一个道理,却要靠一个风评极差的女子来提点才能堪破,当真是愚不可及呀! 160、又见黑脸小浩 “感谢无忧公主点醒愚钝的柳永,柳永明白了,柳永今后一定不会放弃自己,无论身处何地都可以写出好的诗词来!” 柳永面向柳茜茜深深一揖到地,再直起腰来,他的脸上已没有了原本在青楼歌榭时的那一份玩世不恭,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淡笑跟豁然! 不得不说,上天还真是不公平的很,让一个人很有才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没道理还让他生了一副祸国殃民的脸孔吧!真是没救了,好久都没对着一个男人流口水了。没想到从胭脂堆里爬出来后的这个男人,还真是极品的不行哈! 天哪!不会吧?这种事也能生?柳茜茜简直不敢相信,她老人家居然会因为看帅哥看的两腿软以致会向前跌倒,早知道这个柳永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咱就不会一边走着一边跟他闲话家常了!这下子要丢大人了。 柳茜茜两手一捂自己的脸,以一种小狗抢食的姿势向前跌去。 呼!这街道好软,不但摔不疼人,而且还温温的一点儿也不凉,早知道这儿的街道这么先进,那咱没事还那么小心奕奕的走路干啥,随便走就行了呗,想跳着走,就跳着走,想倒着走就倒着走! “公主,您,您没事儿吧?是不是可以起身了?” 嘎?是谁在说话?这地居然还是震动的,还有热气呼出来!有意思,有意思!震动?说话?柳茜茜赶紧拿开挡在脸上的一双小手,眨着她那稀奇与好奇的眸光,向着她的着身处扫去! 柳永?宋祈?怎么这二位一个正在跟咱大眼瞪小眼,一个却蹲在一边眨着一双带笑的大眼瞄呀瞄呀!这是什么情况? 天哪!难道是你听到了茜茜在心中的呼唤,所以才会让咱摔这一跤,才会把柳永事先在地下铺好成全咱吃一次帅哥的豆腐?不对呀!记得好像本公主摔下去的时候,他人还好好的在一边儿走着呢! “你们在做什么?茜茜……” 啊!怎么会有小浩的声音,柳茜茜寻声扭头望去,张浩?那个遍寻不着的张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到处都充满着胭脂香味的地方?难不成他小子从无忧宫里消失却是为了来这里? 柳茜茜因为想到她遍寻不着的张浩,有可能是因为到这种烟花柳巷来,而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她的无忧宫,心情变得级不爽!于是她慢吞吞的从柳永的身上爬起来之后,又伸出她的手将柳永从地上拉了起来,还细心的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那样子就好像是一对正处在热恋中的小情侣,男主要出门,而女主细心的替他整理着衣服一样温馨浪漫! 对于柳茜茜的举动,柳永完全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也许是他混迹在风月场所时间长了,习惯了女子替他整理衣物的原因吧! 柳永这边是习惯了,那边张浩的一张小脸可是黑了半边天哪!眼看着就要冒烟了!宋祈虽说知道一点关于无忧公主同陈状元之间的纠葛,可也并不是很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只是看到了皇家张贴的榜文才知道,原来无忧公主要大婚了,而她的驸马就是新科陈状元。 “柳茜茜!你最好有一个理由可以说服我不动枪!” 张浩说着话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身边,一把将柳茜茜扯到了他的面前,两眼炯炯有神的在他们三人的脸上扫来扫去,两条浓眉纠结的都要拧出水来了! 虽说柳茜茜是在生张浩的气,可也并不代表她不会担心张浩会变得疯狂!对于张浩疯狂起来会怎么样,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知道,可是她却清楚的很,那一次比一次的疯狂,真的不敢去尝试第四次! 可是不敢是一回事,做不做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明明心里不想再去刺激张浩,偏偏说出来的话儿却是另外一番情景。 “理由很简单,老娘高兴!” “老娘高兴?好,好,好一个老娘高兴!老子拼死拼活,一路吃尽了苦头的从西夏回到大宋,又累死累活的宫里宫外两头跑着处理你大婚的事情,而你却在这里同别人卿卿我我,到头来老子换来的却是一句老娘高兴!既然是你高兴,那么我无言了。” 张浩黑着脸说完这一番话后,转身就走了,连个逗号都没有留下。 柳茜茜两眼盯着愤然离去的张浩,心里不停的在呼唤,回头,回头,哪怕只回一下头也可以,可是张浩不但连头都没回,反而加快了步伐愈行愈远。 泪水,第一次不受任何控制的从柳茜茜的眼中流了出来!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 宋祈同柳永两人相视对望了几眼,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满脸泪痕的柳茜茜身上,他们从来都不知道一向不识愁滋味的无忧公主,也会有如此感性的一面!可是转念一想,却又让他们心中涌上了一抹欠然,这件事情好像是因他们二人所起呀! 柳茜茜回过头看了那两个一脸惊恐的人一眼,说了一句活蹦乱跳的会有什么事儿? “可,可是公主,公主的脸上……” 宋祈听着柳茜茜说出的话儿,不由自主的伸出一只手指着她那遍布了泪痕的一张小脸,非常不能理解,都哭成这样了还叫没事! “都是柳永的错,柳永这就去找陈状元跟驸马爷说个清楚!” 柳永是那种敢写,敢言,敢叛逆,敢为的四敢良人,所以但凡他说出的话儿,一定不要怀疑,他就算千难万难也一定会给你落到实处!所以柳茜茜一听他这话直接就急了。 “柳永不要多事!老娘头已经够大了,不要再去给老娘找麻烦,这事本公主自会处理!” 柳永听着柳茜茜一口一个老娘,一口一个本公主,回过头却看到她那纵横交错的泪痕依然挂在脸上,忍不住伸出手来,用衣袖轻轻的替她抹了去。 他的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最平常不过,一个姑娘家在你的面前哭成这样,作为男人当然要用怜香惜玉的心来呵护一番,可看在宋祈的眼里却是一种大胆犯上的行为。 看着柳永用衣袖替柳茜茜抹着脸上的泪痕,宋祈不由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好一个不知死活的柳三变,连当朝第一公主也敢轻戏!唉!怕真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161、红烛泪,到天明! 皇宫无忧宫中。 皇榜张贴的无忧公主大婚的时间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这一日无忧宫中张灯结彩,侍者宫女如流水般鱼贯的出入,到处都披红挂绿,大红的喜字在小晴的指挥下,几乎贴遍无忧宫所有能贴的地方,就连无忧宫前面院子里的那些桂花树也全都沾染到了这浓浓的喜气! 走进无忧宫,入目所及到处都洋溢着一种喜气盈门的瑞气,除了坐在里面的那位无忧公主一脸寒霜以外! “唉呀!我的好公主咧!今儿可是您的好日子,您好歹也咧开那好看的小嘴笑一个呀!总绷着个冷脸,可是会把驸马吓跑哦!” 小晴原本只是想说几句好笑的话儿来逗一下怎么看都是在紧张的柳茜茜,不成想却换来了柳茜茜一句,一点儿都不好笑,重新换一个! 这什么跟什么嘛!自己只不过是想缓和一下这有些冷凝的紧张气氛,公主还真当自己在给她讲笑话呀!小晴嘟着个小嘴在心里低低的轻叹! “公主,您跟驸马爷好歹也还在大婚前相识,相知,又一起出生入死的赴过边关,有多少富家千金连自己的夫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便大红花轿一顶给抬走了呀!想想她们,您怎么就还不高兴呢?平时总见您出入都有说有笑的,这在自己的好日子里,反倒绷着一张冷脸了,您是对哪儿还不满意吗?公主您告诉小晴,小晴一定给你打点的妥妥当当!” 小晴的话语说的是那么的真诚,在她的认知里,无忧公主跟陈状元这一桩皇家婚事,是那么的完美无挑,不但公主跟驸马在婚前就相识了,两人更是还一起上过战场,这两人之间应该有了一份很深厚的情谊才对,大婚当日应该都是兴高采烈的才是呀!这为什么坐在无忧宫里面的无忧公主绷着一张寒冰脸,外面招待官员的陈驸马也拉着一张堪比叫驴子的黑脸呢?这两位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嘛! 小晴是越想越不对,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事在这两人中间生过。 无论小晴说什么,问什么,柳茜茜就好想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木然的坐在喜床上,连红盖头都没有盖,用她的话说,又不是没有见过面,蒙什么红头巾。 于是这大宋朝第一个没有蒙红头巾的新娘子便诞生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中过去了,外面大殿上前来祝贺公主大婚的王公大臣们都6续的散去了。在外面陪了一圈酒的新郎官也有些微醺的脚步凌乱了! 所谓人生在世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其中洞房花烛夜又被比喻成为人生的小登科,可这小登科的喜气在这位驸马爷的脸上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一毫。 再看正在宫中端坐的那位一身大红喜袍的无忧公主,从她的脸上也寻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气,只见她两眼无神的瞅着那大红的床帐,身子就如同僵硬了一般动也不动。 老娘一定是中邪了,怎么就跟陈世美真的成亲了呢?万一张浩那死小子还在小鼻子小眼睛的瞎计较,难不成本公主还真要嫁给那个万人恨陈世美呀!该死的张浩你如果今天晚上不来想法子帮我脱困,老娘就,老娘就真嫁给陈世美,然后就在今晚跟他洞房花烛,让你哭都找不到地儿。 柳茜茜两眼盯着面前桌上那已经燃了近一半的一对红烛,看着那一滴一滴顺着红烛流下来的烛泪,就好像是她心中的泪水在一滴一滴的往外流一般。洞房夜,红烛泪,滴滴到天明,这原本是多么凄美的一件事儿,可现在在柳茜茜的心里却是那么渴望生的事情! 她既想知道那谋划了许久的陈世美死哪儿去了,又怕他会在下一刻出现在新房当中,今天毕竟是他们大婚的日子,她总不能让新婚的驸马去到外面睡吧!这传扬了出去怕是对她与驸马两人的名声都不好。 柳茜茜两眼盯着过半的红烛,望着桌上已经被她吃的杯盘狼藉的小点,凝神细数下去,糖浸蜜枣、老醋花生、桂圆八宝粥,三样只有三样,她好像还少吃了一样,不是应该是早生贵子四样小点吗?那一种哪去了?是谁偷吃了老娘的莲子莲心,要是让老娘抓到,非让她吐出来不可。 汗滴滴哦!那吃到肚子里又吐出来的东西还能吃吗?她也不嫌恶心!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柳茜茜已经从无聊盯红烛,到无聊的把她吃过的东西又数了一遍之后,终于忍受不了的大骂出声。 “该死的怎么还不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再过一刻钟不来,老娘就让你好看!” “你就那么盼着我出现?怎么也不打个人去找一下!” 就在柳茜茜的话儿还落地的时候,一个清越的男声从门口处传来过来,随之吱嘎一声脆响,房门应声被推开了。 柳茜茜抬头看着那一身大红喜袍的人儿,蓦然间现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在结婚的这一天最出彩呀!那原本就帅得有些抢人眼球的人儿,在此刻大红喜袍的映衬下,更是展现出了一种让某女为之大流口水的英姿。 柳茜茜看着那立在门口的人儿,不由在心中嘀咕了一声,没想到这陈世美也有让老娘流口水的时候哈,不会今晚老娘过不了他的这一个美男关吧? 他真的是陈世美吗?陈世美的眸光有那么凌厉吗?怎么越看越觉得他是那只该死的小浩呢! 柳茜茜看着从门口走进房中来的新郎,伸长了鼻子不停的在他的身上嗅来嗅去,可是除了那浓烈的酒味外,什么都没有让她嗅出来! 柳茜茜不死心的又一次伸长了鼻子拼命的嗅着,她一定要分辩出这人是哪一个,只有一点点的感觉是不行的,必须要十足十的感觉才可以,这可是关系到今晚是睡床还是睡地面的重大决定呢? “可恶!没事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柳茜茜整个人都要扑到新郎官的身上去了,还是没有捕捉到一丁点儿的熟悉气息,拼了,老娘就拼着会陷入到你的眸光去的危险,从你的眼睛中控询一下吧! 悲摧了,为什么连眸光都这么平静,平静的让人分不清这究竟是陈世美的眼睛,还是张浩的眼睛,以往陈世美那神彩飞扬的眸光哪去了,以往张浩那淡然中蕴含了无限凌厉的眸光又到哪去了?为什么眼前的这一双眸光充斥的只有平淡与木然呢?到底会是谁才会在这个时候有这样的一种眸光呢? 悲摧了,死就死吧!今儿不管你是哪一个,老娘都让你占一次便宜! 162、如此洞房夜 “驸马,本公主都等你半天了,你忍心看本公主一人独守空房?” 柳茜茜一边用双手提着那又宽又长的大红喜袍,一边眼泛春光的向着那不明物体走过去,这一次她要拼着被人占便宜,也要验明眼前这人是张浩还是陈世美! 真是郁闷了,这守了二十多年的人都识不清了,本公主最近究竟在走什么霉运? 柳茜茜一边在脸上笑的跟朵花儿一样,一边在心中懊恼的不停谩骂! 不管眼前这人是谁,既然他有胆走进本公主的洞房,本公主就一定不能让他空手而回! “果然是期待良久了呀!好吧!老子今天偏不如你所愿!” 新郎官话语说完,不待柳茜茜走到近前,抬腿就向外走去,连理都不理后面那个目瞪口呆的新娘子。 “该死的小浩,你给老娘走出去试试看!” 柳茜茜一看一条腿在外面,一条腿在里面的某新郎,蓦然明白,张浩那死小子那么小心眼,今日老娘的这大婚他怎么可能不来搅局嘛! “你能耐我何?” 能耐你何?这天要下红雨了,还是今儿早上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这小子要造反哪! “不能耐你何,可我能把陈世美找回来陪我洞房!” 柳茜茜一边在嘴上说着,一边在心里不停的冲着她自己吐口水,她有这么饥不择食吗?那个万人恨陈世美也会要?要找怎么也找一个才子呀!才子?柳永是比宋祈好看一点儿,可那小子比宋祈也桃花多了!传说中小宋是很专情的人咧!就他了。 “找他?那你得能找到才行!” 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堂堂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状元府不是造好了吗?怎么还会找不到!除非…… 柳茜茜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大街上生的那一幕,犹记得当时张浩就说过,他在处理公主大婚的事情,也记得陈世美进宫前他也说过,大胆允下一切事由,一切有他担着,原来他就是这样担着呢!把陈世美给人间蒸了,然后他再堂而皇之的以驸马身份出入无忧宫。好,这小子这事做的还真说不上白!小白脸子没好心眼子,这话还真准!不过老娘高兴! “来人,给本公主关闭无忧宫门,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开,违者杀无赦!” 柳茜茜明白了一切之后,便抬头挺胸的冲着外面号着她的公主令!今儿这驸马她留定了,想出无忧宫,插上翅膀再说! “驸马,想出宫吗?翅膀在哪儿?” 柳茜茜斜着眼睛看着一脸淡然的张浩,好像她所做的这一切他都早料到了一般习惯成自然了。 平静?淡然?淡定?木然?***,你小子还真跟老娘玩上深沉了!都三天了就那么一点儿破事还没过去呢!人家柳永不就是给本公主当了一次肉垫吗?不就是在本公主哭的梨花带泪的时候,给本公主抹净了脸上的泪痕吗?又没怎么样?当然本公主不否认,那一刻很受用。 你那本厚厚的账老娘还没算呢,你小子居然敢在这么一点儿小事上给我小鼻子小眼睛个没完,那以后本公主那广设后宫的想法还怎么实现?坚决不能惯他这个毛病! (某雨:嘎?广设后宫?这事儿是什么时候在咱心里冒出来的,打下去,打下去!柳茜茜虽然强悍,可张浩那小子也惹不得咧!张浩:哼哼,柳茜茜:嗯,不错!某雨:完了,介入到这两人的战争中来,不闪人就只有当炮灰的份了……)“本宫有说过要出宫吗?只是要去书房读书罢了!大惊小怪!” 张浩掸了掸自己的衣服,一字一句的说完了上面那句话后,便高昂着头,挺着下巴,迈着四方步向外走去了。 (某雨:哇靠!牛什么牛?还本宫,还不是沾人家无忧公主的光,不然你宫个头!哦,自宫还可以了!柳茜茜:想死是不是,敢让他自宫,本公主先宫了你再说!某雨:啦啦啦啦,没得宫!)去书房看书?老娘怎么不记得你还有在半夜三更读书的爱好!别是为了躲老娘吧?美的你,去书房是吧?本公主一向贤良淑德,怎么会忍心让驸马爷在新婚夜一人在书房苦读呢! “驸马,你快尝尝看,这小点可还合你的口味?” 柳茜茜端着一盘她吃剩没处扔的小点,从外面施施然的走进了那个临时书房!一进门便笑得跟一出门捡了一个大元宝一样的开心。 张浩手里拿着一本书,眼睛虽然盯在上面,可心思却老早就转到别地去了,你以为他真愿意洞房花烛夜他一人枯坐在书房读那让他看了就头大的古文书呀!那些书,他老早就全都读过现言版的了好不! 张浩的那一张木然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就连嘴角都在不停的动呢,呃,是抽*动! “柳茜茜!你别真当老子拿你没法了!惹急了老子,老子就,就……” “就怎么样?没词了,说下去呀!吃了我?灭了我?咬我?” 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遇上美人气都短,今儿总算是见识到了!先前还那么气势汹汹的一个英雄,现下就焉了,跟九月份被霜打了的茄子没啥两样! 反观那弱势的小女子,现在居然一手拎着自己新郞官的耳朵,一手拿着一个空托盘,两只眼睛轻轻的眯了起来,小嘴也有意无意的动呀动呀! “反了天了还,三天不打你就想着要谋朝换位了是不?还敢跟我清算,你小子那一堆烂桃花老娘还没得出空来清理呢?你居然还想着要上位了?摆个冷脸出来就当老娘眼瞎认不出你啊!” 柳茜茜一边拉着张浩往外走,一边不停的数落着他!一路之上的宫女侍者全都乖乖的躲在一边无视! 估计明天又会有一条重磅新闻传出了,内容很简单:无忧公主新婚洞房夜与驸马陈世美大打出手,驸马不敌,被无忧公主拎着耳朵一通暴打,一路从书房打到了卧室!这是八婆版本的流言。还有一条流言是,无忧公主跟驸马陈世美在新婚之夜大耍花枪,两人打情骂俏丝毫不管不顾宫中一干宫女侍者的围观,这一条估计是小道版。关于众多版本的流言,在这里就不多言了,大家各自去想象吧!反正流言很强大,版本也很多!什么知音版、红楼版、爆笑版、恶搞版、新闻版是应有尽有! 163、需要宣太医吗? “都是你害的,快些走了,真是的,母后要等急了,皇兄要笑死的,大婚第二天请安临近中午了才去的,怕是本公主开天辟地第一人了。” 柳茜茜一边快步的在皇宫中那些弯曲的走廊里穿行着,一边不停的碎碎念着跟在她身边的那位一脸带笑的新婚驸马。 这情景还真是诡异的很那!昨日洞房花烛夜,无忧公主笑的一脸灿烂,而驸马陈世美却冷着一张脸儿,就好像是那啥不满一样。 今儿早上,呃,现在应该算是中午了,情况却倒过来了,驸马陈世美一脸浅笑,无忧公主的脸却要多臭有多臭,都说皇家人的性子,娃娃的脸,这变化比六月的天都要快上许多了呀! “母后请喝茶!皇兄请喝茶!” 太后跟皇上皆是一脸带笑的接过了柳茜茜跟张浩敬上的茶水,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那皇上看上去好像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 柳茜茜看着太后跟皇上那两人脸上的笑,心里虚的跟什么似的,生怕他们会说出什么话来,好在太后跟皇上都还是疼她的,知道她已经在心里囧的要命了,所以便什么也没说。就在柳茜茜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太后那快要端到嘴边的杯子,却又一转手拿下来了。 “无忧呀,你能不能告诉母后,你这茶是早茶还是午茶?” 噗!刚刚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水进去的皇上,听到了太后如此的一问,立刻忍俊不禁的一口茶水便喷了出来,一边擦拭着嘴角流出来的茶水,一边冲着太后直点头,感情他小子刚才也是想问这一句哈! “呃,母后,介个是……” 柳茜茜一脸宭迫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反正怎么说都不对就是了!新婚第二天按例公主跟驸马要给太后跟皇上敬早茶谢恩的,如果说这是早茶,那时间好像有些晚了,如果说是午茶,好像自古没有敬午茶的例子呀! 卡壳了的柳茜茜不由一转头冲着张浩翻了一个白眼,小嘴里嘀咕了一句,都是你害的! 孰不知,就是她的这一句话却让太后跟皇上脸上的笑更加的诡异了起来,需知道一对新婚夫妇,在第二天起晚了意味着什么,而柳茜茜在此时此刻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又意味着什么! “看着你们两个如此恩爱,哀家跟皇上也就放心了!当时给你旨婚的时候,皇上说你不喜爱这个驸马,当时哀家就不信,现在证明哀家才是最了解无忧的人,你说是吧皇上?” 真是难得这太后居然也会说话揶揄人,而且这被揶揄的人还是她一直疼宠的无忧公主。 “母后英明!儿臣眼拙了!只是皇妹你们恩爱也不能到这个程度吧!有损身体哦!” 真是受不了了,这太后跟皇上以往不都是唱反调来着吗?今儿这太阳不会是打西边出的吧?一边这样想着,柳茜茜还真就抬头去看那无辜的太阳了,可是除了一片绿色外,什么都没有看见!不由在心中大感慨,呃,原来是太阳在今儿休假去了! 柳茜茜跟张浩刚转到无忧宫的拐角的位置,就看见小晴站在那儿等他们了,一边等还一边焦急的直搓手,好像有什么重大的事儿一样。 “小晴,你不去用午饭,在这儿转什么圈圈呀?” 听了柳茜茜的这一声喊,小晴的小手不由拍抚着自己的胸脯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说了一句,等你们回来呀!起的那么晚不说,还磨蹭了半天才回来,不知道今儿会有很多人进宫道喜吗? “呃,公主呀,前来贺喜的大臣们都在咱宫中的偏殿那儿等了,不知公主是现在就去见一见他们呢,还是先去用午膳?” 午膳?早就在母后那儿吃过了,按例是要在太后那边吃早饭的,结果这早茶变成了午茶,那早饭自然也就换成了午饭了,在太后与皇上那时不时冒出来的一两句话的佐料下,原本饿的前胸贴后胸的柳茜茜却也有种食不下咽的感觉了,好容易磨磨蹭蹭的吃了几口,便匆匆的告辞了出来!临出门前被太后那一句话给雷的又险些一个跟头摔在地上,把那吃进去的为数不多的东西全给吐了出来。 想起太后说的那一句话,柳茜茜就想扭头好好招呼一顿张浩,他不说话谁也不会把他卖了不是,偏偏开口说出那么一句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话来,真不知道他的居心为何了。 “小晴,先去给本公主找点儿吃的,你家公主快要饿死了!” 听着柳茜茜说出来的话儿,小晴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按例公主是要在太后宫中用过饭才能回来的,难不成今儿因为公主去的晚了,太后生气了没有招待饭? “多备一些,你家驸马也快要饿死了!” 张浩看着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小晴,索性让她把那个嘴巴张大到极限吧,这样也免得她后面再一次又一次的张开后闭不上了。 “小浩,你刚才在母后跟皇兄那儿说的那句话是什么个意思?你究竟想干什么?” 柳茜茜看着转身离开的小晴,回过头冲着张浩就是一顿炮轰,刚才在太后宫中她不好说什么,在路上因为有那么多来往的宫女与侍者,她也不好说什么,没道理现在回到无忧宫了,她还要保持沉默,她可从来都不是一只沉默的羔羊! “呃,没意思,实话实说而已!我们昨晚是什么也没干呀!” 张浩一脸我很无辜的样子看着柳茜茜,好像他说实话也不行一样的委屈万分! 实话实说?你他娘的在皇兄跟太后那么暧昧的询问下,居然说出来一句,太后皇上请不要多虑,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干,只是折腾的有些过火,起的晚了一点罢了!什么叫折腾的有些过火,这话放在那个节骨眼上说,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吗?该死的,早知道老娘昨晚就更加的过火一些,打的你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才最好。 想起临出门前太后那一句,要不要哀家让太医院给你们配点儿补药的话儿,柳茜茜就想按着张浩的头一顿暴打,都是他小子那一句话惹出来的事儿。 昨晚压根真就什么事儿也没生,却被他们说成那样,你说她窝不窝火,问题的关键是不但昨晚什么事儿都没生,睡到一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柳茜茜踹了张浩一脚呢,还是张浩自己睡觉不老实,居然生生就从床上掉到地下去了,那巨大的响动,结果搞得整个无忧宫的人又好半天才睡过去,不然今天也不会起的那么晚了不是。也不会有那么多流言传出去了不是。 164、展昭那忧郁的眼神 “开封府展昭,礼部侍郞,户部尚书,刑部尚书,吏部尚书,吏部天官……臣等,叩见公主驸马!恭贺公主驸马新婚大喜!” 柳茜茜拿眼扫了一下那些各部的官员们,不由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新婚大喜?本公主这新婚还真是大喜了呢,是大喜了那些不相干的全城人吧!柳茜茜轻啜了一口面前的茶水,连头都没有抬的说了一句,“本公主身子有些乏了,诸位没什么事可以退下了!”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她又恨的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本来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再加上她的这一句话,不知道外面那些吃饱了饭没地儿消化食的人儿又要说些什么了! 柳茜茜从来就知道在古代王朝,口水会有多大的力量,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她是那么的受观注,居然连她的一言一行都会有人评头论足,她哪天穿了什么衣服,说了一句什么话儿,全都会被传的全城尽知!还真是服了!你说在21世纪有那个破网络,可以不用多大的功夫就能让一件事儿传遍全国,可是在这什么都闭塞的封建王朝,这流传度也这么快,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呃,展昭留一下!本公主有事情安排!” 不消片刻的功夫,原本拥挤不堪的无忧宫,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展昭看了一下始终坐在那儿喝茶不语的张浩一眼,又看了一下那一脸波澜起伏的柳茜茜一眼,心里暗暗说了一声,真不该在他们新婚的时候进宫来打扰他们,虽然他什么话也没说,可凭借着无忧公主的聪明与敏感,怎么会不知道他进宫肯定是有事儿呢? “说吧!进宫来是为了什么?本公主今天心情很郁闷,最好别是一些乱七八糟添堵的事儿哈!” 心情很郁闷?昨日新婚,今天郁闷,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进宫的路上可是传疯了,说什么无忧公主跟状元驸马在洞房夜大耍花枪,两人折腾的那动静整个无忧宫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又怎么郁闷上了呢! “介个,介个……” 展昭拿眼睛看了一下坐在一边的张浩,又拿眼睛看了一眼那站在一侧的小晴跟其他侍者宫女,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柳茜茜突然间明白了,他所要说的事情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至少现在还不能让外人知晓。 “好了,他们都退下去了,关于驸马你可以当他是个死人!该说什么说什么!” 柳茜茜一挥手屏退了所有人,然后又翻了一眼旁边的张浩,示意展昭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看着展昭还在那儿犹豫,她知道他是在担心万一这个陈世美把消息传了出去,后果会很严重,只是他不知道此驸马非彼驸马,他是这个世上最不可能拆柳茜茜台的人。 “呃,有些事也该你知道了,此时的这个驸马不是陈世美,是陪本公主下过边关的真正的驸马,他姓张名浩,在陈州的那个陈世美跟驸马生的一般模样,现在已经暂时让他消失了,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放他出来见人,你可以说了!” 柳茜茜自认为她已经把真假驸马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了,可是展昭却听的一头雾水,怎么也无法从柳茜茜的话里把那什么陈世美,什么张浩,什么真假驸马给搞清楚。再看张浩也在一边直摇头,显然是对柳茜茜所说的非常不赞同。 “展护卫,这其间那些复杂的关系,你以后会慢慢明白的,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一点,那就是本宫是这个世上比你还要忠诚于无忧公主的人就行了!” 张浩的这一句话比柳茜茜那乱七八糟的一堆话简单清楚多了,展昭要的也就是这么一个结果就是了,才不会去管他们谁是真,谁是假呢! “胡一统丢了!李娘娘的眼疾可以医好!” 展昭清楚简单的把他的来意用两句话说了出来,这两句话听在柳茜茜的耳里,那就是好比是刚挨完了一巴掌,手还没从脸上拿下来,却又递过来了一个甜枣。 胡一统丢了那可非同小可呀!往大里说他可是皇兄未来的义兄,是那个李娘娘相依为命了十几年的儿子,对于她来说估计这个义子远比皇上那个亲生儿子还要亲近一些吧!如果他要是落到了什么人的手里,那可是会翻天哪!就算是往小里说,他只是走失,并没有落到什么人手里,那个未来的太后也绝对不会置之不理,这天怕是还是要被闹翻了呀! “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造成的?” 柳茜茜的两条眉毛都快要拧出水来了,她是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就这么一点儿事情,居然也会一波三折。现在可好,李娘娘找回来了,却把她的那个缺心眼的儿子给搞丢了。 “不管他了,爱死爱活!烦死了要!” 柳茜茜的话儿刚说出,不待展昭有什么反应,张浩便把话接了过去。 “去城门口找了没?沿着通往陈州的官道上找找吧!” 对哦!这事儿怎么没有想到呢?那个胡一统有可能是因为想念他的那个破家,独自一个人回去了也不一定!展昭不由冲着张浩一点头,转身就向他们告辞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展昭便把消息传了回来,这次他带回来的消息是在城门口找到了想混出城的胡一统。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去城门口?” 柳茜茜看着坐在躺椅上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悠闲的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张浩,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那个胡一统在城门口的,那个公孙策能掐会算,可没听说这个张浩也有这本领呀! 张浩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脑门,那意思好像在说,做什么事都要动脑子。 柳茜茜看着臭屁到不行的张浩,直想飞起一脚来踢出他去,可转念一想,他昨晚说的那些千辛万苦,就又忍下来了。 当柳茜茜闭着眼睛躺在那儿晃呀晃呀的时候,她的脑中没来由的却闪现出了展昭看她时的眼神,那眼神看上去是那么的伤感,那么的忧郁,自从认识他至今,这种眼神她还是头一次看见,难不成展昭还有什么事儿瞒下了。只是他又会有什么事儿呢?据他自己说,他很小的时候就是孤家寡人一只了呀!孤家寡人?难道是本公主的大婚刺激到了他?他也想找个称心的女子成家了? 165、给你找个女子? “小浩,你说把小晴许给展昭怎么样?” 噗!张浩刚喝到嘴里的一口冰镇莲子,在听了柳茜茜说出来的这一句话后,毫不犹豫的喷了出来。 柳茜茜看着张浩的反应,不由在心里直嘀咕,不过就是给人介绍个媳妇嘛,至于那么大反应吗?真是有够受不了!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展昭喜欢的人是谁?还有本宫现在自顾不暇,无心顾及他人。” 张浩接过宫女递过来的绢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汤汁,然后抬起了他那千斤重的眼皮,表情冷冷的同柳茜茜说了上面那么两句,柳茜茜听完了后,险些没把她给气死! 说他是小鼻子小眼睛小气巴拉,他还真就拧不过这劲来了!这大婚都三天了,他小子还在呕气呢!感情非要本公主低下头来跟你道歉你才算完? 柳茜茜拼命的摇了摇头,这个头坚决不能开,不用说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就是面对帅哥的时候,心活动了两下而已,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没道理你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享齐人之福,我们女人连想都不能想一下哈!再说了,老娘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根本没必要看他的黑脸!你不是冷着一张脸对本公主爱搭不理吗?好,本公主就让你想理的时候也找不到人! “小晴,过来替本公主梳妆更衣,本公主要出宫会友!” 柳茜茜一边往内殿走,一边喊了一嗓子小晴,同时她那两只眼睛还往张浩那边扫了两下,她就不信那臭小子还能在那躺椅上躺的稳稳的。 一刻钟后,柳茜茜一身浅粉色的低胸宫装从里面走了出来,小晴也破例的穿了一身浅绿色的裙装,看那样子应该是柳茜茜的衣服给她穿上了,她们二人经过张浩身前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斜一下,快步的从他的边上穿了出去。 这主仆二人打扮的跟个花蝴蝶似的,这是要去做什么呀?居然穿低胸装外出?难不成又是那什么佳人会才子的戏码?张浩是越想越气,越想心越寒,这大婚才几天呀,就在宫中呆不住了,一个劲的往外跑,老子不威,她丫的还真当咱是那内宫中的废人了! 张浩腾地站起身来,连衣服都没理,迈开大步就向外走去。 小样,本公主就料定你在宫中呆不住,居然还敢给我装。柳茜茜跟小晴隐在宫门外的一棵大树下,看着张浩急匆匆的出宫而去,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拉着手就走开了。好像张浩去哪儿压根不关她们的事儿一般。就这样,咱们的无忧公主跟小晴两个人是一边走一边逛,等到了开封府的时候,都快近中午了。 “展小猫,本公主给你找个女子吧?你看你也年纪一大把了,总要娶个妻成个家了不是!包拯比你大不了几岁,人家的儿子可是连酱油都能打了。” 柳茜茜一脸甜笑的看着展昭,笑的那样子还真是跟媒婆有的一拼呢! 展昭那样子估计也是自他出世以来最经典的一次展示了,说不清那表情是在哭还是在笑!脸上挂着的一抹浅笑还没有收起来,眉毛却又拧了起来,两只眼睛中还透露出了若隐苦无的伤感,他那表情一句话总结就是很纠结,非常非常纠结,估计柳茜茜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纠结的表情。 “公主,不要吧!展昭心里有人了!” 展昭被柳茜茜盯的没法了,终于咬着牙说出了那么一句搪塞的话儿,说完之后他便心虚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儿去。 “有人了?是谁,是谁?快告诉我,本公主替你们作主,即日完婚!” 听了柳茜茜说出的话,展昭不由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说了一句,“公主原本可以做主,可是现在却晚了,一切都晚了,展昭认清自己心的时间晚了,而公主要为展昭做主的时间也晚了!” 柳茜茜非常想知道为什么会晚了,还说什么她原本可以替他做主,那意思是不是在说他心里的那个女子是她认识的人?可是她在这大宋认识的未嫁女子统共不过那么一两只呀!而且这一两只现在依然待字闺中呀,那么会是谁呢? 柳茜茜的眼睛在展昭的脸上扫来扫去,最后又定格在他的双眼上,用着非常肯定的语气告诉展昭,不管是谁,只要他说出来,她就算是要去偷去抢也一定会给他把人弄到他的身边来。 展昭看着一脸认真的柳茜茜,他差点脱口而出,一直藏在他心里的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做一个不道德的人! 展昭看了一眼一直盯着他不死心的柳茜茜,用着淡淡的语气,幽幽的说道:“公主不用麻烦了,她嫁人了!就算把她的人抢了来,也抢不回她的心了!” 柳茜茜听着展昭说出来的话儿,才明白展昭嘴里所说的晚了是什么意思,原来还真是晚了呀!就算她贵为大宋第一公主,也不能强行把已经嫁人的新娘子给强行抢走吧!虽然展昭这小伙人长的不错,品性也不差,武功又强大,再加上他现在的官路越来越宽广的份上,就是把他放在21世纪,也会是一个炙手可热的抢手货,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泛人问津吗?不会这小子有什么隐疾,众人皆知而唯本公主不知吧? “展小猫,不要伤感嘛!这可不像你哦!不就是一个女子吗?她嫁人了,本公主再给你找另外一个更好的!你看小晴怎么样?” 柳茜茜的话儿刚落下,展昭就转过脸来非常认真的说道:“如果你说是你自己,也许展某还有可能接受!可惜你也嫁人了。” “展护卫这话不觉得过了?戏耍公主可是要灭满门哦!” 展昭的话儿刚落地,张浩便冷着一张脸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劈头盖脸的就是冲着展昭一顿炮轰。 “展昭见过驸马爷!展某同公主相识已久,说一两句玩笑话也是常有,哪里就会够得上灭满门呢,再说了,展某很小的时候就只身一人了,又何来满门让驸马灭呢?” 不知道为什么,展昭今天对于这个驸马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如果说是因为原先的那个陈世美的底细他早知悉,对他如此态度还情有可原,可昨天在无忧宫的时候,柳茜茜明明已经告诉他了此驸马非陈世美呀,那为什么他还是会如此的抵触他呢! 166、公主还是姑娘家? “小昭,走,带我去飞一个!好久没飞了!” 柳茜茜斜了一眼一脸冷凝的张浩,又扫了一眼一脸淡然的展昭,不知道这两位今儿早上吃什么了,一个比一个牛,还玩上顶牛牛的游戏了!都多大的人了也不看看!她可不想继续看他们玩顶牛牛,那么最好的法子就是带着其中一人离开。 三条泛着黑色的线线非常准时又目标明确的出现在了张浩的额头上,他是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这个柳茜茜会当着他的面要求另外的一个男人带她去飞,在这种什么都闭塞的古代,一个人带另外一个人飞意味着什么,在场所有的人估计就是小晴也会清楚明白的知道了。 展昭看着爬满了黑线的张浩一眼,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近前一步看着柳茜茜说道:“只要公主喜欢,展某荣幸之致。” 柳茜茜听着展昭脱口说出的这一句话儿,直接傻眼了,她本来也只是随便说出来气气张浩的,不成想这个一向都会把她所有要求推出去老远的展昭,今儿却不知道是被谁给敲坏了脑袋,居然如此反常! 看来爱情的力量还真是大咧!它可以改变一切,就连一向倔的像头牛一样的展昭也会改变。啧啧,还真是神奇。 张浩顶着一头的黑线,看着相携而去的展昭跟柳茜茜,一张脸简直比冰窖里的冰还要冷上三分了,小晴只是无意的瞥了一眼,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小晴看了一眼脖上的三条青筋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来的张浩一眼,赶紧脚底抹油的快步追着柳茜茜他们出去了。她可不敢听公主的话,呆在这儿等他们飞回来。 该死!明知道茜茜是故意在气自己,为什么还是如此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她要是真喜欢那个展昭,怕是早在他来以前就会什么事儿都生了。张浩在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可是他的两条腿却像是灌了千斤重一般,连半步都迈不出去。 “公主,你这是何苦呢?如果真不喜欢这个驸马,你总有法子拒掉这桩皇家的赐婚,又何苦非要折磨双方呢?” 展昭看着自从跟他走出开封府,便安静的一言不的柳茜茜,不由在心中苦笑了一下,他早就看出了柳茜茜刚才只是在拿他气驸马,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生过什么,可是他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柳茜茜的所有心思全都在这个驸马身上。 “展昭,如果你跟一个你口口声声说很喜欢的女子成亲了,你会不会在洞房之夜躺在她的身边却不为她动心?你会不会在新婚期间对她不理不睬?” 展昭看着一脸平视前方的柳茜茜,听着她用着异常平静的口气问出这一堆的问题,他终于明白公主跟驸马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是一般的小了,不然大婚三日的公主又岂会还保有着处子之身呢?饶是柳茜茜是一位公主,无人敢闲言些什么,如果是普通人家的新娘子在大婚之夜没有落红,怕是会不容于夫家! “公主,你跟驸马……” 展昭的话儿还没有说完,便被脸上挂着一抹浅笑,蓦然扭过头来的柳茜茜给打断了。 “我们不是出来飞的吗?怎么把正事忘了,快带我飞吧,好久都没飞了,好怀念那种像鸟儿一样飞在天上的感觉!” 展昭看着一脸浅笑的柳茜茜,看着她眼中的忧伤被重新涌出的那种向往所替代,不由在心中轻轻的说了一句,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一点,不管是多么大的事情,你都可以在转瞬间说抛开就抛开了!如此豁达率真的个性还真是少见呢! “哇哦哦!飞起来了!谁说非要有翅膀才能飞,谁说非要有飞机才能飞,没有翅膀的柳茜茜一样可以在天空上自由的飞翔。” 展昭轻揽着柳茜茜的纤腰,几个凌空翻跃,便飞上树梢屋顶,他飞的用脚尖点着每一棵路过的大树,经过的高房屋脊,全力施展出了他的平生轻功绝学,不为别的,只为了博他怀里的红颜一笑。 “救命呀!救命呀!谁来救我呀!” 柳茜茜喊了两嗓之后,突然眼珠一转,张开小嘴就大呼救命!她这一喊可不打紧,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可就跑出来了。 先是展昭身子一僵,接着便是他们两人险些从高空之上坠落摔个脑桨迸裂,再来就是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一个一身白衣,手持折扇的人儿,紧追在他们的身后。不时的还冲着展昭送两个暗器。 展昭侧身躲过了暗器之后,赶紧选取了一个空地,脚儿一旋带着柳茜茜安安稳稳的落到了地面。一把将柳茜茜护在身后,拔出腰间的长剑,冲着身后紧追而来的**声喊道:“何人偷袭展昭?” “展昭?你就是开封府四品带刀侍卫,御猫展昭?” 来人听完了展昭喊出的话儿,显然先是一惊,接着便一脸愤恨的道出了展昭的所有身家来历。 柳茜茜躲在展昭的身后一边偷偷的咧着嘴笑,一边又悄悄的探头出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哇靠!帅!酷!美!型哥!天哪,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从小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那脸儿看上去比女人还要嫩白呀!拐回21世纪应该可以卖不少钱!呃,不,拐回去开一个咖啡店,然后让他坐在大堂当门童,那些腐女们的钱钱还不得哗哗的往老娘的口袋流呀!柳茜茜是越想越美!美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好在她突然想起如果要实现上面的那个财梦,就要先把他拐到手。 就在柳茜茜偷偷的冲着那个来人花痴的时候,展昭却紧张的开始小心应对了,因为他从那人的眼中看到了敌意。而现在在他身后的这位可是不能出任何一点儿闪失的人哪!切不用说她的安危现在事关许多人的安危,就是不关他人的安危,他也不会让她出任何一点儿意外!除非他先倒在地下。 “在下正是展昭,阁下是何人,为何要偷施暗算?” 展昭话语刚落,那人便出了一阵放荡不羁的哈哈大笑声,然后手中扇子一举,冲着展昭骂道:“好一个南侠展昭!只道你贪慕荣华,投身官家靠出卖绿林上的朋友为生,不成想却也干上了这不入流的掳劫女人的勾当,今日我白玉堂就为江湖苍生除了你这只坏事做尽的恶猫。” 白玉堂?陷空岛五鼠之中功夫最高的锦毛鼠?那个举手投足间就能勾走许多女人心魂的小白? 167、老鼠闹开封 “白玉堂,你放开她,否则展昭拼上一死也要掀翻你们的陷空岛。” 展昭紧紧追着掳了柳茜茜的白玉堂,他是怎么想也没有想明白,这个无忧公主在搞些什么,为什么她会突然的喊救命,又为什么会那么不小心的刚好一跤摔到了白玉堂的面前。 “你不是御猫吗?连我这么一只小小的老鼠都抓不住,你还当什么御猫呀?干脆回家种地瓜去吧!哈哈……” 白玉堂一边揽着柳茜茜飞快的向远处掠去,一边出言戏耍着紧追不舍的展昭,也许是他对于自己的轻功颇为自傲,居然向前飞掠一会之后,便会找个地方停下来歇上一歇,看上去生怕展昭落的太远追错了方向一样。 自古有句话不是说嘛,说猫每抓到一只老鼠的时候,它统常是先把它掉过来翻过去的玩个半死,然后才一口一口的吞吃入腹,从来不会一抓到就迫不及待的将它吃进肚中。可眼下这情形好像刚好是反过来了,白玉堂这只老鼠却像是在逗着展昭这只猫在玩儿。 “姑娘白某得罪了,你不要害怕,白某是人称陷空岛五鼠中的锦毛鼠白玉堂,虽然不会向那些个猫啊狗啊的一样自称什么南侠,可白某为人却是光明磊落,从不做一次见不得光的事情。” 白玉堂看着瞪圆了一双眼睛的柳茜茜,他把正在做着美梦的柳茜茜误当成是她被这一场一场的变故给吓傻了,所以哪句话好听,他捡哪句说,什么样的语调听上去能甜死人,他就用什么样的语调。 看着柳茜茜还是圆睁着一双眼睛直盯着他不说话,白玉堂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儿,自言自语道:“想我白玉堂一向都是要躲着女人走,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魅力了,居然也能把人给吓傻了?” 吓傻了?你丫的才傻了呢!居然敢说本公主被吓傻了,看来不让你尝一点儿本公主的厉害怕是你不会真正认识到本公主的强悍! “你叫白玉堂?是五只老鼠中最小的那一只?你可知我是谁?为什么轻易的就被你带走了?” 柳茜茜此时两只眼中所放射出的精光,相信谁看了都不会再认为她是傻了的,可是那白玉堂偏偏错过了她眼中那抹闪耀了时间不长的精光。 “我就是你所说的白玉堂,但不知姑娘怎么称呼?因何会落入到了那只猫的手里?” 白玉堂他就是认定了柳茜茜是落入到展昭手里的不幸女儿家,从来就没有想过她们两个人压根就是一伙儿的。还在这儿颇为同情的问长问短呢! “呃,我说我好想有一双翅膀可以在天上飞,他说他可以带我飞,所以我就被他带着在天上飞了,可是飞着飞着我突然不想飞了,所以我就只好喊救命了……” 柳茜茜嘟着一张小嘴儿叭叭叭的一开一合的专挑那些会引起别人误会的话儿说,说完之后,白玉堂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并且在心中说了一句,原来这姑娘早就傻了,并不是被自己掳走了被吓傻的呀!这个展昭还真是可恶,居然连一个傻女都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了! “展昭这个禽兽,居然利用自身的武功欺骗弱小,真是不杀他老天都不会同意了!”白玉堂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这边厢柳茜茜则继续装出了一番,我很傻,我很好骗,你快来骗我吧,最好是来骗我玩男女摔跤游戏!柳茜茜在心中向着白玉堂拼命的招手,而白玉堂却像是感应到了她的呼声一样,猛的转回头来,一下子将她揽入怀中,在柳茜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刻,他们两人又开始飘在半空中飞掠了。 这一次白玉堂没有再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而是一口气飞掠出城去,向着西南方向快度的飞掠而去。 柳茜茜这下子终于知道紧张了,如果说他们只是在城中转一转圈子逗逗展昭玩玩儿,那么她很愿意配合这个白玉堂,装一次弱质女流,可是如今这个白玉堂带着她向一个不知明的地方飞掠而去了,怎么不让她心怀忐忑呢! “这是去哪儿?你要带我去哪?我哪里也不去,我要回皇宫!你快些送我回皇宫。” 对于柳茜茜的吵嚷,白玉堂先是置若罔闻的目视前方,最后在柳茜茜连叫再捶打的攻势下,终于停下身形说了一句,陷空岛! “陷空岛?你带我去陷空岛做什么?我不要去,我要回去京城!本公主命令你马上送我回去,否则就让皇兄派人灭了你们陷空岛。” 柳茜茜一听白玉堂根本没有要把她送回去的打算,直接就急了,她可以出宫去散散心,也可以任性的让展昭带她飞以此来气张浩,可是她却不能真的滞留在任何的地方,京城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回去处理,她原打算明天就要启程回去方州,眼下又怎么可以身陷陷空岛呢? “公主?你是什么公主?是我大宋的公主?” 白玉堂惊讶极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傻傻的女人会是一位公主,据他所知这大宋朝有点儿来头的公主好像就只有那一位八贤王的女儿,可据说那位公主可是古灵精怪刁蛮任性的很,怎么会是眼前这位可怜兮兮的嘟着一张小嘴的女子?她不会是为了脱身而编出的谎言吧! 想到这里白玉堂不由笑着对柳茜茜说道:“姑娘,白某不是坏人,只是现下有急事才会赶回陷空岛,所以才没能送你回去,等白某处理完了陷空岛上的事后,一定会安全无虞的派人送你回去。” 你奶奶个腿!白玉堂如果你敢误了本公主的大事,你就是长的比周总理还好看,本公主也要让你变成一只猫嘴里的死老鼠! “本公主说的话你听不懂还是咋滴?本公主现在就要回去皇城,我管你陷空岛是死了人还是着了火,总之本公主现在就要回去皇城。” 白玉堂的性子原本就是五鼠中比较急躁的一个,听了柳茜茜这一口命令的话儿,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心中直嘀咕,难道这个女人真是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对其褒贬不一的无忧公主? 白玉堂两眼紧盯着柳茜茜问道:“你是大宋第一公主?刚刚张榜大婚的无忧公主?” 柳茜茜看着蓦然变脸的白玉堂,还以为他是听到她的身份害怕了,所以一扬自己的眉毛,昂挺胸的说了一句,如假包换! 谁料想白玉堂听了她的话后,先是盯着她看了一通,接着便轻轻的嘀咕了一声,真是想破脑袋苦我计,得来全不费功夫!展昭,仁宗皇帝,这一次我要让你们知道,不是只有才能闹腾,老鼠也是可以把开封闹翻天的! 168、要江山还是要妹妹? “三天内拿皇帝的玉玺来换回无忧公主,过期不候!白玉堂。” “展昭这是怎么一回事?公主回来才这么几天,怎么就生这种事情?这什么这个叫白玉堂的会点名让你去交换?” 包拯看着展昭递过来的这一张纸片,深感疑惑的同时也明白了,当时他出言叫住展昭时,展昭眼中那左右为难的神色是为何了,相必昨天他正在追踪那个白玉堂吧! 包拯的话儿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他不该太责难展昭了,毕竟最近生在无忧公主身上的离奇事儿还少吗?就像这一次,她风风火火回京就是为了救杨怀玉,结果杨怀玉死了,孟九环丢下一句外出散心不知去向了!而她却也闪电一般的嫁给了那个被她自己看的扁扁的陈世美!真是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儿是不会生在她身上的? “展护卫,你不要太自责,公主失踪一事大人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公主失踪事关大宋安宁,再加上公主是跟你一个人外出才失踪的,所以大人难免急了一些!依学生看,这事儿未必是坏事,端看无忧公主怎么利用了。” 公孙策含笑说出的一句话儿把在场的众人全都惊愣住了,可是这还远比不上他后面说出来的另外一句。 “展护卫,我看你要马上去收拾一下准备动身了,估计马上就有消息传过来了。” 王朝那飞行的脚步几乎是伴随着公孙策的话儿闪进来的,一进门就大声喊着,信,公主的信! 待包拯看过信后,那张小白脸儿瞬间变成了绿色!为毛公主的信上就只有一句话儿,一个人名! “陷空岛,包拯!” 这是个什么意思?包拯拿着这五个大字的书信皱紧了他的一双浓眉。 “大人,不用想了,公主是让你去陷空岛!” 展昭一听公孙策说出来的话儿,心儿都快要跳出来了,一个无忧公主陷在陷空岛就够他忙的了,这下再搭进去一个连只蚂蚁都碾不死的包大人,这不是要他的命吗?真搞不懂这个无忧公主在想些什么?她究竟要干什么? “公孙先生,不能让大人去,无忧公主身陷陷空岛,我们哥儿四个就是拼上命不要也会把她救回来,无忧公主对我们有知遇之恩,关爱之情,她有事我们岂可坐视不理,让大人一介文人前去冒险呢?”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个人异口同声的全都要去陷空岛救公主,展昭也在一边儿跟着拼命的叫喊着,现在这开封府已经被柳茜茜的被掳给搅和的乱大套了。不止这里,无忧宫跟皇宫更加乱! “什么?驸马所言当真?皇妹一夜未归?那驸马为什么现在才来告诉朕呢?昨夜就应该来告诉朕调集御林军外出寻找!” 仁宗皇帝非常震惊的听着张浩说出来的话儿,心中对于他还是能保持如此的淡定颇为不满,自己新婚的妻子一夜未归,他不但不着急,还一副他是受害者的样子一脸委屈,真是有够无聊,如果不是看在杀了他皇妹就会守寡的份上,老早就把他拉出午门去砍了! “不用那么兴师动众吧?她不是失踪,只是跟人跑了!相信那人有足够的能力护她周全!” 张浩就好像是喝了一夜的山西老陈醋一般,一张嘴就能酸倒一群人!听了张浩慢悠悠的说出来的这一句话,仁宗的眉毛不由挑了挑,难道他的那个皇妹真的会在大婚没几天就做出这种有失妇德的事情?虽说这个驸马当初她是千不要,万推辞的,可她既然最后接受了,应该还不至于会做出什么令皇家脸面蒙羞的事情来吧? “驸马何出此言?皇妹又是跟什么人走的?细细说来!” 皇帝扫了一眼一脸受伤表情的张浩,直觉告诉他这公主跟驸马之间好像有事儿!怕还不是小事儿,不然依无忧的那性子断不会在大婚没几天就往宫外跑,更加的不会跑别人走了!若说是以前的安宁他会相信,可现在的无忧他还真不信。 “皇上,开封府包大人、展护卫在宫门外求见皇上!” 就当张浩要开口说的时候,一个内侍手里挥动着拂尘从外面缓缓的走了进来。 张洁听了之后,抿了抿嘴淡淡的说了一句,带公主走的人来了! 仁宗皇帝一听张浩这话连忙冲着那个内侍一摆手,一个宣字便急急的说了出来。 包拯跟展昭两人端端正正的走了进来,冲着上座的仁宗皇帝纳头就拜。 “微臣叩见皇上!” 仁宗一抬手,一个简单的免字便脱口而出了。 “免!” 包拯跟展昭直起身来,转头一看张浩正用着杀人的目光盯着他们,便冲着张浩一个弯腰,双手作揖的说了一句,驸马安好! 哼!张浩从鼻子里冷冷的挤出来了一个哼字,然后两眼冒火的冲着他们说道:“安好?如果说你们把公主拐走了还叫安好的话,那么本宫还真不能说不安好了!” 张浩两眼凌厉的盯着包拯跟展昭,那皇家驸马的架子端的那叫一个稳稳当当严严实实。 “呃,微臣等人来这里就是为了公主一事!还请驸马稍安匆躁!” 包拯说完上面这句话后,又重新转头面向皇上,诚惶诚恐将无忧公主被人掳走一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什么?无忧被人掳走了?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难道凭展护卫的本领也不能将她救回吗?” 展昭听了仁宗皇帝的话后,向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到在地,一边摇头,一边在嘴里说着微臣无能,请皇上治罪。 “治罪?如果治你的罪可以让茜茜安全的回来,本宫不介意将你凌迟一千次,可惜现在你这条命要留着去把茜茜给本宫找回来,你怎么带出去,你就要怎么给本宫送回来!” 张浩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的展昭,如果杀了展昭可以救回柳茜茜,就是灭展昭的九族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只是现在还不能让他去死,在这个凭蛮力说话的时代,他多少还有些用。 就在张浩大怒的揪着展昭的时候,包拯双手捧着白玉堂的那张纸条递给了上座的皇上。 “皇上,那纸条上说些什么?” 张浩一把松开展昭的衣领,回过头看着一脸悲摧的坐了下去的仁宗皇帝,不由让他预感到事情大大的不妙了。 “他要朕拿大宋的江山去换回自己的妹妹!朕该怎么办?朕只有这一个妹妹,可江山是祖宗传下来的,又怎可落入外人手中。” 张浩一个箭步走到御案前,伸手取过那张纸条,然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哪里有那么严重,不过就是拿玉玺去换人吗?这很简单呀,人老子肯定要,玉玺你们也休想拿走。 169、要他们还是要我? “来人止步!当我陷空岛是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走走?” 一个清越的声音在耳边清晰的响着,任凭张浩怎么转动着脖子四处张望,却怎么也看不到人!可那个声音听起来明明就是在耳边。 “在下乃当朝驸马,前来拜见五位当家!” 张浩瞧了半天愣是没有瞧见半个人影,顿时明白这就是他们江湖中人常说的那种千里传音法,可问题是千里传音可以在老远的地方同你说话,可他先得要知道你在哪儿吧?难不成那只有在神话里才有的千里眼他们也有? “驸马?无忧公主的驸马?为什么是你来?展昭呢,包拯呢?” 果然,他们果然是针对于展昭跟包拯,只是既然是针对于开封府而去的,为什么在抓走柳茜茜后提出的条件却是要玉玺呢?难到他们真如皇帝所料一般,同朝中某位权贵相勾结? “你的妻子若遭人掳劫,最应该出面的人难到不应该是你吗?” 张浩的一句话出口,那边便半天没了动静,过了一会之后,先是传来了一阵哈哈的大笑声,接着便有一个人倏地一下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久闻当朝驸马才智过人,今日一见果然能言善辩!只是可惜白某至今孤身一人尚无妻室,所以这种为妻子奔走的感觉怕是还无法品尝到了,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张浩听着来人自称白某,心里便清楚此人便是白玉堂,果然是人中龙凤,切不说其相貌如何的俊美,就只这份气势就可以将柳茜茜迷到了!难怪展昭会追不到,看他刚才出现的身法,此人轻功极佳,应当远在展昭之上哪! “不带东西来你会放人吗?” 张浩不答反问的看着白玉堂,心中对眼前这个掳劫了柳茜茜的人一点儿恶感都没有,就好像两人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正在闲话家常一般。 “别人也许不会,驸马亲自来了,可能会吧!毕竟公主入住陷空岛只是一个意外,所以对于这意外的收获,白某不是很苛求!” 白玉堂一脸浅笑的说着,两只眼睛里好像还显示出了那么一抹戏谑的意味,听的张浩心里头乱没底的。 “白公子应当就是那位留书的白玉堂了吧?不知公主现在何处,何时可以跟我回去呢?” 张浩搞不清楚白玉堂上面那句话是真还是假,可是不管是真是假他总要试一试,看着一脸浅笑的白玉堂,他除了非常淡定的问话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白玉堂听了张浩的话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转过身子向回走去。张浩一看白玉堂一言不的转回身走了,脸色瞬间黯然了下来,心中更是轻声叹了一句,果然是在戏耍于我,他日张浩一定让你双倍还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转回身向前一直走着的白玉堂却停了下来,站在那儿双手轻扬,啪啪的拍手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而随着这几声拍手声音的响起,柳茜茜跟两个人便突然的出现在了张浩的眼中。张浩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定晴看过去那个女子却是柳茜茜无错。 “咦?小浩?怎么是你来了,展昭他人呢?包黑子人呢?去换他们来,你来干鸟用?” 如果说先前张浩还不太敢确定出现在他视线中的女子就是柳茜茜的话,那么现在他肯定不会有一丝疑问了。 “茜茜,你确定?” 张浩黑着一张脸儿瞪着柳茜茜,他怎么想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个先前爱他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在转眼间却能对他如此的无情,连在被人掳劫了的生死关头,最想见的人也不是他,她可知在她没回无忧宫的那一夜,他是如何在煎熬中圆睁着两眼熬过来的,她可知道得到她被掳走了,他的一颗心荡漾的都想见谁砍谁了!好不容易见到了她的面,她可倒好张嘴就嫌他来找她,闭嘴就赶他回去换别人来接她。 “柳茜茜,在你的心里我究竟算什么?索性你今天就给我一个痛快话,你是要他们还是要我?” 张浩的这一句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因为急着赶过来,他那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的双眸,此时正红灿灿的紧盯着她,他要听她给出一句准话,如果她说出是他们,那么他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再赖在这里,他会重新找材料再做一个旅行器,一个人回去21世纪,过他风流阔少的美好生活。 “废话,当然是选他们了!要你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柳茜茜毫不犹豫说将出来的话语,彻底把张浩给伤到了灵魂深处,他那原本很疲累的身子不由晃了两晃,险些没有跌倒。原本支撑他的力量在一瞬间被人抽空以后,他那透支了三天的体力终于消失的一点儿也不见。眼前蓦地一黑,他就那样当众向后倒了过去,只是他的脑袋并没有料想中的接触到又冷又硬的地面。 “无忧公主,你的新婚驸马半死过去了,你真不要救他?” 白玉堂一手将张浩提到肩上,一边转回头冲着柳茜茜大喊,他怎么也不信柳茜茜会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儿来,在他看来,这一对新婚小夫妻应该是郞有情妾有意的一对璧人才是,怎么竟会闹到如此地步呢? “白玉堂,放开公主与驸马,本府可以饶你们不死!并且承诺会向皇上替你们求情减轻你们的罪责。” 就在白玉堂扶着张浩走向柳茜茜的时候,突然间不知道从哪儿涌出来了一大队的官兵,看他们那训练有素的样子,应当是御林军,白玉堂回眸扫了一眼那些官兵,两条浓眉全都堆到一起去了。 杨枪队?全都来了?咦?包黑子还真来了,只是公孙先生跟展小猫呢?他们怎么没有来?真是郁闷了,最应该来的一个也没来,不应该来的却是一个接一个!柳茜茜先是扫了一眼白玉堂肩上的张浩,又瞅了一眼包拯,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的身上。 “柳大、柳二、柳三、柳四,你们四个小兔崽子来凑什么热闹?赶紧带上驸马随包大人回去,去换应该来的人!” 包拯听了柳茜茜喊出的话儿,心里颇为不解,她的信里不是点名让本府来吗?难道连公孙先生也会出差错? 170、包拯脸上的月芽儿! “真是的,平时看你也四平八稳的不像个疯颠的人呀,怎么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连向前迈两步也会摔倒,还好死不死的把额头给磕破了,看这弯弯的一道口子,可是要破相了!” 弯弯的一道口子?柳茜茜一边看着人帮包拯处理着他额上的伤口,一边冲着他数落着,当数落到那道伤口时,她才蓦然想起什么,不由凑到包拯的面前,捧着他的额头就是一通猛看!看后还出了让人心惊胆寒的笑声。 包青天那象征公正清明的月芽儿原来不是出生带来的,是一个跟头磕在地上磕出来的呀!真是太好笑了!太有笑点跟卖点了!21世纪的那帮牛人导演跟编剧还真是挺能折腾的,愣是给他安上了一个文曲星下凡专司人间不平之事的噱头!文曲星下凡?这个可以有,真可以有!好吧,看在他是为了本公主才摔这么一跤的份上,这个光荣的出身就由本公主定给他吧! “公主,你又在想什么歪点子?包拯可是经不起你的折腾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换个人折腾去吧!” 包拯一看柳茜茜那将他周身上下来来回回打量了不下千遍的样子,又看着她眼睛里那不断向往冒的精光,直觉告诉他,这个无忧公主怕是又要在他的身上做什么文章了。 “换个人?你给本公主指一个呗!” “他,他,他还有他都行!包拯现在是伤患,可禁不起公主折腾哇!” 柳茜茜的话儿刚说完,包拯那如女人一般纤细的手指就往白玉堂跟张龙赵虎他们身上一通乱指,反正谁都行,只要不是他就好了。 “他们四个小子,本公主早玩儿够了,一点都不好玩,这个小白嘛,本公主玩不起,一不小心就会沦陷在他那一脸桃花的笑容里,还是你最有安全感,怎么玩儿都不会玩出火来!” 柳茜茜的这几句话,那可是有人长叹,有人放松,有人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不明所以。 “无忧公主,白某自认这一张脸儿应该称得上白晰,怎么到你这儿就变成桃花脸儿呢?哪里有桃花?” 白玉堂先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柳茜茜说出了前半截话儿,接着又笑成一朵花儿一样的问她哪里有桃花?那滑稽的样子,还真是很有让人喷的潜质呢! “你浑身上下都是桃花,归根结底一句话,你白玉堂就是一个大桃花,连名字也泛着桃花红。” 柳茜茜一脸闪光的盯着白玉堂,两只眼睛还眨呀眨呀的直向他放电,把个包拯等人好悬没给雷晕过去,这还是绑匪跟肉票的关系吗?怎么看怎么像是两个有私情的年轻人,被人撞破了,正在挤眉弄眼的寻脱身呢! “愿闻其详,幸许公主点拨过后,白某就可以找到媳妇儿了呢!” 白玉堂收起那浅笑,掸了掸衣服的下摆,很认真的冲着柳茜茜说出上面那一句话儿来,把个张龙他们直接就给吓趴下了!这还真有不怕死的人敢找无忧公主点拨,估计她老人家点拨过后,这一辈子他就一个人过活吧! “求我?本公主一向心软,只要你求我,或许还真会告诉你呢!” 嘿,这边儿的无忧公主还真就拿上把了,还真当她自己是那个求一言得千金的半仙了。 白玉堂一脸你真逗的样子看着柳茜茜,两只眼睛都好像在说你真有意思,爱说不说,哥从不求人! “咳咳,看在你桃花那么重的份上,本公主就给你破个例吧,只要你能给本公主一种药,那药抹在伤口上,那伤口便永远保持着受伤时的形状,一辈子都不会再变,本公主也还是可以为你指点一下迷津的。” 柳茜茜一副她已经很开恩了的嘴脸看着白玉堂,两只眼睛好像也在说,你小子别不识相,真要不识相本公主还真就让你一辈子打光棍!你找一个我拆一个,找两个我拆一双!我看哪个不怕死的敢跟本公主抢人! 嘎?抢人?不会吧!这小子也就面相桃花了一点儿,本公主自认还不至于会顶不住他那一点儿花朵的烂漫吧! 柳茜茜抬起头两眼直视着白玉堂,她现白玉堂那总是笑眯眯的眼睛,其实静下来的时候很幽深,幽深的一眼望不到底儿。这一现不由令柳茜茜生生打了一个冷颤,难道那小子放荡不羁的外表下面掩盖的是深不可测? “药,白某有,只要你能说的出来的,白某这儿就能拿的出来,只是不知道公主要这么一种药儿做什么用?” 白玉堂那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盯视着柳茜茜,柳茜茜也不扭捏,纤手一指包拯,轻吐了一句让他直接晕过去的话儿。 “你看他额头上的那道伤口像不像一个月芽儿?” 白玉堂轻轻的点了点头,非常肯定的说了一句,像,真像!柳茜茜随即接上了一句,这么好看的月芽儿如果留不住是不是很可惜? 汗滴滴哦!早就听说东京开封出了一个无所不能的无忧公主,比之先前的那个安宁郡主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日一见他白玉堂这三十年的日子总算是没白活! “公主,不要!你放过包拯吧!” “我是公主还是你是公主,要不要当然本公主说了算!来,再来一次,这样才像样嘛!乖哦,本公主以后保你吃香喝辣一辈子,呃,不,是保你飞黄腾达,官运亨通直达宰辅!” 随着女人话儿的说完,屋内传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男**叫声,知道的是柳茜茜在包拯的额头上制造一个流传千古的月芽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娘子在谋杀亲夫呢?呃,从上面那段对话来猜测,好像是说成制造太监更为合适一些! 过了大约有半个多时辰,柳茜茜搓着手儿从里面走出来了,身后跟着一脸苦相的包拯! “大家来欣赏一下,本公主的作品怎么样?” 作品?在一个朝庭官员上制造伤疤是她的作品?这个无忧公主还真是有够让人无语的。 “咦?大人好像变神武了许多?那个月芽儿看上去真的不错!有一种青天朗月的感觉!” 白玉堂盯着包拯上上下下看了一通之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评头论足的说着,把那原本扭过头去不敢看的张龙四人的目光也给吸引了回来。 “哇!真的哈!大人这一变,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一种用不完的正气呢!” 赵虎率先盯着包拯大惊小怪的一通乱嚷,直嚷的柳茜茜坐在一边儿翘着二郎腿儿得意的快要上天了! 三人成虎,这都五个人盯着他乱嚷嚷了,包拯本人焉能不动了那一观自己额头上那一汪弯月的念头咧! 171、终于变成包黑子了! “其实还差那么一点儿,如果她的肤色再变一下就会更加出彩儿了!” 柳茜茜看着那些不停的啧啧称奇的几人,听着他们嘴里那因祸得福的说法,不由开口说出了一句让他们移不开心神的话儿。 肤色?的确,这小白脸儿总给人一种不太安全的感觉!月亮应该是在黑夜才最为闪亮,黑夜?难不成这公主想给包大人变成黑脸?张龙一脸不敢相信的盯着柳茜茜,他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个公主是从哪里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公主你想怎么搞?包拯不要!这伤口是无意撞伤的,美化了也就美化了,可这面皮是爹娘给的,坚决不能改!” 美化?嘿!感情这包拯自己也承认柳茜茜给他造出来的那个月芽儿是美的东西哈!真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审美观?走在大街上不明真相的百姓不把他当怪物看才怪呢! “无忧公主,你想把这只头顶月芽儿的怪物染成什么颜色?白某这里有永不褪色的东东哦!” 永不褪色?柳茜茜听到白玉堂这一句话,她的周身血液全都激荡了起来!大声喊着黑色,灰黑色! 柳茜茜激动的两只眼睛都要放绿光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在千年后荧屏上的包青天的形象,还真能变出来!这将会是她来大宋一趟最大的功绩了,回去她就找那些编剧们要劳务费,她直接把人按照他们想的那样给变好了,他们就不用再挖空心思的想了,而且就算有人质疑,他们也有了出处!所以这个钱他们必须要给,如果敢不给,老娘就再返回来把包拯重新变回小白脸,还让他进不了开封府,我看他们拍个鸟电视剧!问题是她要多少钱合适呢?一百万,一千万,一亿,好吧就要一亿吧?他们拍个电视剧也不是很容易! “公主,公主!想什么这么入迷?口水都流了一地了!” 一屋子的人都在用眼睛瞅着脸上挂着恐怖邪笑,嘴角越挑越高,眼睛越眯越小的柳茜茜傻眼了,他们谁也不敢去打扰这个心神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无忧公主,只有那个白玉堂非常不怕死的不但推了推她,而且还出言奚落于她。 听了白玉堂的话儿,柳茜茜凭直觉伸出手去在自己的嘴角抹了一把,感觉手上空空如也,抬起头扫了一眼脸上挂着你很白痴表情的白玉堂一眼,右脚轻旋,小腿毫无预兆斜斜踢出,目标很明确,白玉堂腰部以下,两腿中间的空档位子! 啊呜一声传来之后,再看白玉堂已经蹲在地上起不来了,不是他不想起来,而是柳茜茜那一脚踢的实在是太准太狠了!正中目标!也不知道柳茜茜这丫的怎么就喜欢上踢那部位了,也许是她现那个部位是女人以外所有人的软肋吧! “无忧公主,你,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老子还未娶妻生子,你,你想断我后路呀?我白玉堂从现在开始就赖上你了!” 嘎?这什么情况?前一刻钟还站的笔直笔直气宇轩昂的那位白大侠,这一刻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直往柳茜茜身边蹭,他小子不会是让柳茜茜一脚给踢傻了吧? “你不早就赖上本公主了?不然怎么还不放本公主走,不但不放本公主走,居然连包大人也给留了下来!要不你把那个半死的驸马放回去好不好?” 柳茜茜原本很有气势的话语,一想到那只半死的张浩还躺在人家那儿,不知道是在养伤还是在昏睡,反正从昨天一直到现在就没醒过。 白玉堂看了一眼变脸神的柳茜茜,收起他那所有的不正经,铿锵有力的吐出了“免谈!”两个字,便拂袖而去。 包拯等人一看白玉堂甩门而去,不由都是一对大眼瞪着一对小眼,谁也不知道后面该做什么!他们不知道,柳茜茜可是知道的很,如果在陷空岛呆的这三天可以塑造出一个头顶月芽儿的包青天,那么这将会是她近期最大的功绩,也算是了了她许久的心愿了吧!她一看白玉堂的身影快要消失了,赶紧扯着嗓子大喊。 “喂!白玉堂,你说的那种永不褪色的东东呢?” 没有回音,白玉堂不但没吭声,没回头,没停下,就连那度都没变一点儿,好像他压根就没听到一般。 “包黑子,展小猫呢?还有那个公孙小书呆,我不是派人送信给你了吗?怎么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全都来了呢?” 柳茜茜这话一出口,房中六人有五位额头上挂满黑乎乎的直线!半晌过去了,他们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但没人开口说话,就连动都没人动一下,活像石化了一般。 嘭嘭嘭嘭随着四个清脆响声的传来,那陷入无我状态的几人总算是有了一点儿反应。其实原本应当是五个响声的,柳茜茜那曲起来的手指悬在包拯额头上面的时候,才现现在这个额头敲不得了,万一那个好不容易修剪出来的月芽儿给不小心敲扁了就麻烦了,就这样包拯沾了他额头上的那月芽儿的一次光,免了一个响栗。 “既然公主说我们是不该来的,所以我们就只好装死了!我们可不想品尝公主的飞腿!” 张龙大着胆子替他们所有人诉着委屈,两只眼睛却闪来躲去的始终不敢对上柳茜茜那挂上一丝浅笑的脸儿,他对柳茜茜可算是比较了解了,她的脸上挂了笑意,就意味着下一刻有人的脸要变成苦瓜相了。 “好了,还是由本府来说明一下情况吧?” 包拯抬眸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明白像这种事,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他这个当人家大人的站出来迎接无忧公主的雷霆之怒了。谁让他那么相信公孙策,无**孙策说什么都认为是对的,不会有错呢! “什么?你说他们去了哪儿?这两个该死的臭小子,老娘不威他们还真当成是he11okitty了!看来有必要杀一儆百的立一下威了!不然老娘就是死在了陷空岛都不会有人来搭理了。” “谁说没有人来搭理你,我这不是来了吗?” 柳茜茜回头一看来人,直接在心里呻吟了声,苍天哪,大地呀,还是让我死了吧! 172、终于变成包黑子了! 其实还差那么一点儿,如果她的肤色再变一下就会更加出彩儿了!” 柳茜茜看着那些不停的啧啧称奇的几人,听着他们嘴里那因祸得福的说法,不由开口说出了一句让他们移不开心神的话儿。 肤色?的确,这小白脸儿总给人一种不太安全的感觉!月亮应该是在黑夜才最为闪亮,黑夜?难不成这公主想给包大人变成黑脸?张龙一脸不敢相信的盯着柳茜茜,他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个公主是从哪里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公主你想怎么搞?包拯不要!这伤口是无意撞伤的,美化了也就美化了,可这面皮是爹娘给的,坚决不能改!” 美化?嘿!感情这包拯自己也承认柳茜茜给他造出来的那个月芽儿是美的东西哈!真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审美观?走在大街上不明真相的百姓不把他当怪物看才怪呢! “无忧公主,你想把这只头顶月芽儿的怪物染成什么颜色?白某这里有永不褪色的东东哦!” 永不褪色?柳茜茜听到白玉堂这一句话,她的周身血液全都激荡了起来!大声喊着黑色,灰黑色! 柳茜茜激动的两只眼睛都要放绿光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在千年后荧屏上的包青天的形象,还真能变出来!这将会是她来大宋一趟最大的功绩了,回去她就找那些编剧们要劳务费,她直接把人按照他们想的那样给变好了,他们就不用再挖空心思的想了,而且就算有人质疑,他们也有了出处!所以这个钱他们必须要给,如果敢不给,老娘就再返回来把包拯重新变回小白脸,还让他进不了开封府,我看他们拍个鸟电视剧!问题是她要多少钱合适呢?一百万,一千万,一亿,好吧就要一亿吧?他们拍个电视剧也不是很容易! “公主,公主!想什么这么入迷?口水都流了一地了!” 一屋子的人都在用眼睛瞅着脸上挂着恐怖邪笑,嘴角越挑越高,眼睛越眯越小的柳茜茜傻眼了,他们谁也不敢去打扰这个心神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无忧公主,只有那个白玉堂非常不怕死的不但推了推她,而且还出言奚落于她。 听了白玉堂的话儿,柳茜茜凭直觉伸出手去在自己的嘴角抹了一把,感觉手上空空如也,抬起头扫了一眼脸上挂着你很白痴表情的白玉堂一眼,右脚轻旋,小腿毫无预兆斜斜踢出,目标很明确,白玉堂腰部以下,两腿中间的空档位子! 啊呜一声传来之后,再看白玉堂已经蹲在地上起不来了,不是他不想起来,而是柳茜茜那一脚踢的实在是太准太狠了!正中目标!也不知道柳茜茜这丫的怎么就喜欢上踢那部位了,也许是她现那个部位是女人以外所有人的软肋吧! “无忧公主,你,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老子还未娶妻生子,你,你想断我后路呀?我白玉堂从现在开始就赖上你了!” 嘎?这什么情况?前一刻钟还站的笔直笔直气宇轩昂的那位白大侠,这一刻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直往柳茜茜身边蹭,他小子不会是让柳茜茜一脚给踢傻了吧? “你不早就赖上本公主了?不然怎么还不放本公主走,不但不放本公主走,居然连包大人也给留了下来!要不你把那个半死的驸马放回去好不好?” 柳茜茜原本很有气势的话语,一想到那只半死的张浩还躺在人家那儿,不知道是在养伤还是在昏睡,反正从昨天一直到现在就没醒过。 白玉堂看了一眼变脸神的柳茜茜,收起他那所有的不正经,铿锵有力的吐出了“免谈!”两个字,便拂袖而去。 包拯等人一看白玉堂甩门而去,不由都是一对大眼瞪着一对小眼,谁也不知道后面该做什么!他们不知道,柳茜茜可是知道的很,如果在陷空岛呆的这三天可以塑造出一个头顶月芽儿的包青天,那么这将会是她近期最大的功绩,也算是了了她许久的心愿了吧!她一看白玉堂的身影快要消失了,赶紧扯着嗓子大喊。 “喂!白玉堂,你说的那种永不褪色的东东呢?” 没有回音,白玉堂不但没吭声,没回头,没停下,就连那度都没变一点儿,好像他压根就没听到一般。 “包黑子,展小猫呢?还有那个公孙小书呆,我不是派人送信给你了吗?怎么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全都来了呢?” 柳茜茜这话一出口,房中六人有五位额头上挂满黑乎乎的直线!半晌过去了,他们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但没人开口说话,就连动都没人动一下,活像石化了一般。 嘭嘭嘭嘭随着四个清脆响声的传来,那陷入无我状态的几人总算是有了一点儿反应。其实原本应当是五个响声的,柳茜茜那曲起来的手指悬在包拯额头上面的时候,才现现在这个额头敲不得了,万一那个好不容易修剪出来的月芽儿给不小心敲扁了就麻烦了,就这样包拯沾了他额头上的那月芽儿的一次光,免了一个响栗。 “既然公主说我们是不该来的,所以我们就只好装死了!我们可不想品尝公主的飞腿!” 张龙大着胆子替他们所有人诉着委屈,两只眼睛却闪来躲去的始终不敢对上柳茜茜那挂上一丝浅笑的脸儿,他对柳茜茜可算是比较了解了,她的脸上挂了笑意,就意味着下一刻有人的脸要变成苦瓜相了。 “好了,还是由本府来说明一下情况吧?” 包拯抬眸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明白像这种事,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他这个当人家大人的站出来迎接无忧公主的雷霆之怒了。谁让他那么相信公孙策,无**孙策说什么都认为是对的,不会有错呢! “什么?你说他们去了哪儿?这两个该死的臭小子,老娘不威他们还真当成是he11okitty了!看来有必要杀一儆百的立一下威了!不然老娘就是死在了陷空岛都不会有人来搭理了。” “谁说没有人来搭理你,我这不是来了吗?” 柳茜茜回头一看来人,直接在心里呻吟了声,苍天哪,大地呀,还是让我死了吧! 173、帅哥扎堆了? “茜茜,怀玉没来晚吧?” “天哪!你不是死了吗?没事跑出来露什么脸儿?不是说没我的命令不准活过来吗?你,你,赶紧给本公主该死哪儿去死哪儿去?” 柳茜茜一看站在门口的那位长身玉立的人儿,直接双手捂着头要崩溃了,这还不到他出来的时候呀,他怎么就出来了,这要是传回京城去,那前面做的那一切不就白费了吗? “对了,你不是应该呆在西凉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柳茜茜突然间想起,现在这个时间杨怀玉应该陪着孟九环在西凉才对呀,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呃,内个,我们还没有去到西凉,九环说没有见过我们大宋的山山水水,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带她四处转转了,转着转着就转到这里来了,恰好现你们身陷在这里了,所以我跟九环就商量着要先救你们出去再继续转下去。” 奶奶个熊!老娘这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的快要成死人了,他小子却还逍遥自得的陪着娇妻游山玩水?他小子行,真行!真他娘后悔大了去,早知道老娘当初就不让他诈死,直接把他丢天牢里呆着得了。 “怀玉得手了没?要快,那边估计不用一刻钟就能回过味来!这丫的老鼠太精了!那鼻子都快赶上狗了。” 就当柳茜茜同杨怀玉在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孟九环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闯了进来,从一进门那张小嘴就没停下过。 “公主,我们走吧?那一位头顶月芽儿的是谁?不管了,要走就跟我们一起走,不走就留在这儿吧!” 孟九环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柳茜茜的手挤巴挤巴就往外走去,杨怀玉一看孟九环拉着柳茜茜走了,那张龙赵虎王朝马汉还有那个不明身份的人全都跟着出去了,他也只好留在后面断后了,万一有一只老鼠追了来,他也好挡上一挡哪! “哟!无忧公主这就走呀?不跟玉堂告个别也就罢了,连你那个新婚的驸马都不要了吗?” 他们刚从房子里走出来没多远,白玉堂那带着三分戏谑,三分不满,三分质疑,外带一分无奈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柳茜茜跟包拯他们深知这白玉堂的厉害,那天包拯带着张龙他们四人前来要人的时候,本以为可以仗着四人之利战他一人,肯定可以顺利的把无忧公主救下来了,不成想人家一挥手的功夫,那平素很厉害的四人全都中招站着不动了,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被点穴了。真他娘的郁闷,这开封府的四大侍卫连人家一招都过不了,这以后还怎么混呀! “藏头露尾的算什么东西?有种现身一战!” 杨怀玉腰间大刀忽的抽将出来,因为意识到就算没见过他的人,他的那刀也听说过了,所以便又重新插了回去,反手从张龙手里取过了一把大刀。 “呀呀呀不得了,这是哪里来的小白脸哈?模样还真俊,俊的白某都不忍心下手摧残了!公主咧,他是不是你的相好,如果是你点一下头,白某手下留情也就是了!如果不是你便破口大骂,玉堂就给你料理了他。” 白玉堂人随声到,一边说着话儿,一边一个纵身便出现在了他们众人的面前。脸上依然挂着他那雷打不动的迷人笑面,两只眼睛只在杨怀玉跟孟九环的身上扫了一圈,便又凝聚在柳茜茜身上了,可能是他已经认定这两个人对他构不成威胁吧! “我呸!呸你个小白鼠,本公主虽然多情但不烂情,哪里来的那么多相好?就你这一个就够本公主受的了!” “呃,骂人了,看来这小子跟你没多大关系,那就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白玉堂一边说着,一边身子一晃,便到了杨怀玉的面前,谁也没看清他的身子是怎么动的,只是觉得就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他人已经站在杨怀玉的眼前了。而杨怀玉更是没有想到,这人的轻功居然如此出神入化,怕是展昭都不及其左右吧! “小子,站你那身边儿上的是你什么人?怎么总是含情脉脉外带一脸紧张的瞅着你?” 白玉堂站在杨怀玉的面前,眼睛还不忘冲着孟九环眨了两下,那样子像极了调戏良家女子的市井无赖。 “大胆的贼子,先是掳劫当朝公主,后是调戏我杨某人的妻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下,怕是难消杨某人心头之恨了。” 杨怀玉话语说完,举刀冲着白玉堂当头就砍将下去了,只是当他的大刀离白玉堂的头顶还有几厘米的时候,突然感觉他的手臂好像被人轻轻的推了一把,借着那轻轻的一推,他的大刀便直直的冲着他身边的孟九环砍了过去。 杨怀玉这一惊非同小可,急急收刀在手,心中更是暗叫了一声,不好,这人功夫太高,今天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呀!这世上没良心的人还真是不少哇!先是当朝第一公主弃自己的新婚驸马于不顾,接着又出现了一个刀劈自己妻子的杨某人!啧啧,还真是物以类聚呀!王八是永远也离不开乌龟了。” 白玉堂的这一番话儿出口之后,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全都变了脸色,其中以杨怀玉跟柳茜茜为最甚,毕竟他们两个可是当其冲被点到名儿的呢! “我骂你个不得好死的小白鼠,本公主什么时候说过不要自己的驸马了,明明是你把他藏的严严的,怎么找都找不到,还敢在那儿说风凉话!白玉堂我告诉你,如果我那驸马身上少了一根寒毛,本公主就倾大宋一国之力先平你们陷空岛,再灭你们上下八代九族。” 柳茜茜又一次出离愤怒了,她以为她只要装成对张浩丝毫不在乎的样子,这只小老鼠说不定就会把他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给放回去,不成想他个小白鼠却把张浩藏的严严实实的,任她找了大半个晚上都没能摸到他的一丝衣角。真是郁闷的她快要生出小鸟来了。 茜茜,我真的对你这么重要?那你为什么又……我明白了,没想到我张浩自诩为聪明绝顶,到头来依然逃不出一个情字的困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张浩,听到外面有声音,便从屋里走将出来,却让他看到了柳茜茜双手叉腰大骂白玉堂的一幕,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茜茜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笨笨的傻傻的,凡是都不动脑子。这一现不由让他打从心底里笑成了一朵花! “喂!我说那位,躲在一边儿自己偷笑很过瘾吗?现身吧!” 174、什么是红墙? “小白鼠,咱们来打个商量好不?本公主一人留在这里,你放其他人离开,反正本公主对你才最为有用不是吗?” 柳茜茜看着从角落里走出来的张浩,先是脸上泛上了一丝喜色,接着又双眼黯然了下来。这下子好了,所有的人全都齐了,那只小白鼠可以一锅烩了。 “他娘的是哪个王八蛋在老子酒里下的药?站出来受死!” “还有我们!” 就在柳茜茜打算跟白玉堂谈谈条件的时候,突然又天飘过来了四个人,呃,应该说是四只老鼠,因为他们一照面全都冲着白玉堂唤五弟。 “四位哥哥都来了,其实就他们这一群不入流的小角色,小弟一人都嫌不过瘾呢!何用劳动四位哥哥大驾。” 白玉堂一看现身出来的四个人,赶紧回身打躬行礼,他虽然玩世不恭,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是玩心大于一切,可他的这四位哥哥却不同了,做事不但条理分明,而且从来不会像他一样跟着感觉走。 “五弟,这帮人都他娘的不是好东西,全都丢进湖里喂鱼得了,居然敢在老子的酒里下料!***,下料就下料吧,也不下一点儿有味儿的,不知道老子这辈子料吃多了,什么料都吃没味了!没滋没味的让老子干嚼了半天,不丢几个人下去,实在太郁闷了!” 说话的人是五鼠当中的老四,翻江鼠蒋平,人称精明鬼神算子,是他们五人之中的智囊。 说起五鼠一猫在江湖中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那猫就是南侠展昭,在这儿就不多说了,都是熟人了嘛! 五只老鼠则是在江湖中混时义气相投的结义兄弟,分别为老大钻天鼠卢方,老二彻地鼠韩章,老三穿山鼠徐庆,老四翻江鼠蒋平,老五锦毛鼠白玉堂,他们五人各自有一身异于常人的本领,性格也各异,却最终走在了一起,并成为了感情深厚的结义兄弟。 他们五个同展昭在江湖中都是一时之间闻名远近的侠义之辈,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却与展昭老死不相往来。有人说是因为他们称号相克的缘故,也有人说是他们私下里有仇,反正说法众多,不过那称号相克缘故应该大一些吧!毕竟哪里会有老鼠同猫称兄道弟的! “四弟,他们哪里有你百分之一的本领呀,这扔下去怕是会变成浮尸呀!他们几个死了不打紧,原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可污了咱们的小湖可就要紧了!” 谁?这人是谁,怎生说话如此歹毒?一个脏字不带居然可以把人骂死!柳茜茜现在的两只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了,***,这一只小白鼠他们都打不过,这忽啦啦又跑出来了四只,这还打个屁呀! “小白鼠,那个嘴巴可以比鹤顶红还毒的是你家哪一位当家呀?” 柳茜茜的眼珠子转了几圈之后,当她的眼光同张浩的对接上之后,蓦然脑中灵光一闪,打不过,咱可以不打呀,咱不但要不打,还要想办法把他们拐到开封府,开封府如果有他们五鼠一猫坐阵,那才叫固若金汤呢! “呃,怎么公主对咱家三哥有想法?那一会儿小弟去问下三嫂,看她是否同意三哥纳妾?” 我晕里个晕!这都是些什么人呢?我现在强烈怀疑这五鼠是不是侠义之辈了,怎么这一个比一个没正形!本公主问小白鼠话呢,你一个翻江倒海的水耗子出来插什么话嘛! 怎么那个五大三粗的人是老三,那只能穿山的老鼠?果然是干力气活的身子板哪!若是换成张浩跟杨怀玉那种小身板,还真就穿不透那厚重的石山咧! 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小胡子是老四蒋平,这个黑熊一样的莽汉是老三徐庆,那剩下的那两个应该一个是他们中的老大卢方,一个是老二韩章了。老大是钻天鼠,那应该是轻功卓越了,但凡轻功卓越的人那身子也一定是轻灵的,再加上他是老大,那么那个看上去稍稍年长一些的瘦削汉子应当就是卢方了! 柳茜茜一步三扭的走到了她认为的卢方面前,伸出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稍,然后慢条斯理的冲着他说道:“久闻卢大侠不但为人豪爽,更是有着一颗赤诚的报国之心,不知道本公主是否有幸为大侠做一个引路人呢?” “无忧公主找错人了,在下才是你要找的卢方?那位是我韩二弟!” 听着旁边那人说出的话儿,柳茜茜不由在心中大喊了一声,我去!这他娘的也太乌龙了,2o1o年世界杯净踢乌龙球,难不成时至今日了这乌龙还是不曾灭绝。这个看上去身轻如燕瘦削的汉子是以钻地为乐的彻底鼠韩章,而边上那个粗胖粗胖的汉子却是那个传说中身轻如燕的钻天鼠卢方?用东北话说这不是他娘的扯吗? “呃,那卢大侠认为本公主刚才的提议如何?” 柳茜茜拼命在脸上挤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容来,迅转身面对真正的卢方,把她刚才说的那个提议又重新问了一遍。如果她心血来潮的这个提议可以成功的话,不但开封府的大堤有人固了,就是在以后也很少有江湖人有胆挑衅开封府了,那一猫五鼠可也都不是吃素长大滴。 “大哥不能同意,只要那只死猫还在开封府,我们五鼠就不能进朝庭?” “闭嘴小白鼠,你跟那只猫有私人恩怨,自己私下里解决,不要在这儿妨碍大人们的大事!再敢多嘴,本公主就将你踢出红墙之外!” 红墙?只听说过妓院有花墙,达官贵人家有高墙,皇宫有高耸入云的宫墙,还有那些出轨的男人女人们经常爬的绿墙,柳茜茜嘴里说的这一堵红墙究竟是么玩意儿? “敢问公主,那红墙是什么所在?我家五弟何时进得墙内?” 晕里个晕!红墙是什么所在?本公主怎么知道,只不过是随口说将出来的一个唬人的词语罢了,非要让人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柳茜茜眼珠子一转,纤手往张浩那边儿一指,红墙是他创立的,要咨询找他!本公主只管传播,不负责释疑。 175、五鼠进开封! 柳茜茜趁那五只老鼠围攻张浩的空档,迅走到脸上悠闲的挂着我在看好戏表情的包拯面前,两眼圆瞪,本想给他一脚或者一腿来着,又想到这关键时刻,不好在外人面前驳了他这个开封府大人的面子。揍他一顿是小,万一吓的那五只小老鼠不敢进开封可就事大了。 “包拯,本公主在这里口沫横飞的替你开封府招兵买马,你小子却优哉游哉的跟个没事人儿一般躲在后面看热闹,再不出面帮忙,本公主也不玩儿了。” 包拯一改刚才那悠闲的神情,换上一副我正在沉思,深思的表情看着柳茜茜,嘴里还小声的在嘀咕着,怎么办好呢,怎么办好呢的话儿,活像他小子正在冥思苦想对策一般。 “公主咧,包拯也有挖心思在想一个可以解决展护卫同五鼠之间不和的法子呀!哪里敢看热闹咧?” 包拯一脸我很委屈的样子横了一眼柳茜茜,随后便左手在右手上打了一下,好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的向着那五鼠走了过去。 “敢问驸马,公主嘴中所说的那个红墙究竟是个什么所在,卢方也许是老朽了,听了半天还是没弄明白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其余等人听着卢方的问话,全都不停的点头呀点头,五个人十只眼中除了困惑就是不解,反正没一个清明的。 “呃,那个红墙呀,它就是,这其实就是,你们还是去问公主吧!我实在是说不清楚了!” 张浩一脸我被你们给打败了的样子,把他的那臭脚一拐,球又重新回到了起点柳茜茜的脚下。 “驸马,公主说红墙是你所创,怎么会连创始人都说不清呢?就算我的几位哥哥可以不知道,可白某这个当事人总该略知一二吧!” 白玉堂一脸你今天不说,我姓白的就跟你杠上了的样子盯着张浩,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这个红墙你必须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那个红墙原本就不是什么玩意儿,压根就是柳茜茜随口而出的一个习惯用语,不用说那个在21世纪比较正统,比较宅的张浩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就是换了那从小混大街的柳茜茜,她也不能给出你一个说法来吧!这就好比是在大街上问一个人‘靠’是个什么玩意儿一样说不清道不明呀!可偏偏这些古人却执着于非要弄个清楚。 “小白鼠,来,来,本公主告诉你!” 柳茜茜一看白玉堂那纠缠不清不罢休的样子,不由伸出她的小手指向他勾了勾,示意他附耳过去,也不知道柳茜茜跟白玉堂说了些什么,反正自从柳茜茜那小嘴张开以后,白玉堂那脸色就没稳定过,一会儿白了,一会儿红了,一会儿又青了,最后更是一个纵身离得柳茜茜约有五十米之远。 包拯看那五人终于不再在那个红墙上纠缠上了,便打起精神,昂挺胸的向他们走了过去。 “五位大侠,包拯久闻五位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侠肝义胆真诚正直的大侠,也听说五位大侠时常在暗中默默替朝庭除去了一些为非作歹的屑小之徒,素闻几位自打闯荡江湖的时候,就抱了一种打尽人间不平事的宏大心愿,只是不知几位可愿意屈身开封府,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的替百姓,为天下捉尽那为非作歹之辈呢?包拯也听说了一点儿几位同展护卫之间不和的传言,但包拯认为这多数为不实之事,五位大侠同展护卫都是正直善良的侠义之人,又怎么会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呢,就算真有恩怨在里面,估计多半也属于误会在作祟吧!如今包拯替几位想了一个法子,几位大侠先随包拯回去,暂时屈身在开封府,直到你们与展护卫之间的恩怨了结了以后,再正式加入我开封府,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包拯一口一个大侠,一口一个屈身,把那五只老鼠给捧的全都昏昏然的掉进了云里雾里,都如小鸡吃米一般的不停的点着头。只有白玉堂依然在拼命的摇着头,只是他看见他的几位哥哥的眼中都流露出了一种得遇明主的神彩之后,便幽幽的开口说道:“几位哥哥若想此时前去,大可去就是了,陷空岛小弟一人在此守候也就是了!” 卢方等人听了白玉堂的话儿,不由面面相视,最后由卢方站出来冲着众人一抱拳开口说道:“我家兄弟五人,自打在江湖上混就是同进同退,有衣同穿,有饭同食,既然五弟不去,那么我兄弟四人断没有抛下他一人前往的道理,所以公主与包大人的美意,我们兄弟只能心领了!” 卢方话儿说完,还冲着柳茜茜同包拯深深的弯腰下去,一个近乎于9o度的大礼一揖到地。 卢方带领着他们兄弟五人潇洒的转身走了,只留下身后面面相觑的柳茜茜等人,他们几人走出去一段路之后,卢方却又重新转身向回走来。 “无忧公主,驸马,包大人,各位大人,让各位屈尊在陷空岛一天一夜,实是卢方对身下兄弟管教不严所致,在这里卢方向各位陪礼了!还请各位大人不计小人过,回去以后不要再同我家五弟计较了!陷空岛五鼠将感激不尽!卢方也会严加管教那顽劣不堪的五弟!出口处所设迷雾阵已经撤去,各位请自行决定去留,卢方失陪。” 卢方这一番话说完之后,再次转身飘然而去,这一次他们走的干脆彻底,连头都没有回,话虽是那样说了,可他们的行为上却可以看得出来,随便你们要不要追究了,我们无所谓。 随着那五人的渐行渐远,柳茜茜不由把目光调往了张浩的身上,两只眼睛眨动的光芒似在说,你可以现在上路吗? 张浩同柳茜茜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扭头冲着包拯说道,“包大人,吩咐下去我们即刻启程,以免皇上在宫中忧心。” 张浩说完话儿之后便径直走到柳茜茜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就率先向外行去,柳茜茜被张浩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惊了,他小子不是还处在那非常严重的闷气中吗?什么时候走出来的呢? 蓦地脑中灵光一闪,她想起了一定是她冲着白玉堂叫嚣的时候,他躲在一边全都听了进去,想到这里,柳茜茜不由活动了一下她那被张浩的一只大手握住的小手,活动出了两个手指,用那尖锐的指甲对着张浩的手心处狠狠的掐了下去。 张浩先是眉头一皱,随后在看到柳茜茜那含嗔带怨的眸光时,脸上不由挂上了一抹淡淡的浅笑。那笑容在此时看在柳茜茜的眼中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有爱,不由让柳茜茜嘟着一张小嘴向他说道:“以后你只准冲着我一个人笑,不许对别人笑,男人也不行。” 都说张浩钟爱山西的陈醋,这柳茜茜对这山西的老陈醋好像也非常中意,而且看她那中意的程度,怕是要远比张浩浓烈上许多了。 “报,公主,驸马,前方约五百米处现一批不明人员,旗子上书有一个斗大的庞字!” 就在张浩跟柳茜茜眉来眼去你侬我侬的时候,张龙一闪身非常不认相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还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如此惊人的消息。 庞字?难道是那只奉旨回乡修祖坟的庞太师回来了,按说他应该回去京城才对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柳茜茜不由把目光转向了张浩,只要有张浩在,她一般是不会舍得浪费自己的那为数不多的脑细胞的。 “茜茜呀,看来那五鼠这开封府进定了!” 176、乱成一锅粥了! “小浩你真神,他们果然是去陷空岛,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柳茜茜脸上挂着你很神,我很崇拜你的神情看着张浩,把个张浩给郁闷的直翻白眼,很想回她一句,你在21世纪一有时间就抱着电视看,都看到外太空去了吗?电视上演的呀!笨笨的猪头!可是他不敢,他怕说出来后,他会被打成猪头。 “随便猜的!” 张浩那淡淡的声音一说完,柳茜茜便在心里嘀咕了两句,在21世纪的时候让你看电视你不看,总说看了没用,现在知道看那些历史剧有用了吧!姐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给你一下表现的机会罢了,你还真牛成什么了!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公主,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他们那么多人,就凭我们这几个人怎么够打!” 杨怀玉看着这忽忽啦啦一路向着他们刚离开的地儿行去的几百人,一脸焦急的蹭到柳茜茜的边上,眼神飘忽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柳茜茜扫了张龙一眼,又斜了边上那个稳如泰山的包拯一眼,不由在心中直嘀咕这包拯也不知道是被这一状况吓傻了,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脸爱咋咋地的样子,横竖我就这样了,你们看着办就行! “等!如果本公主料得不错,肯定会有螳螂前来扑蝉!我们只需在最紧要的时候施以援手也就是了!” 柳茜茜的话语说完之后,这边的所有人全都老老实实的趴在那条沟里一动也不动,就等着那长长的队伍过去之后,他们好再尾随着那扑蝉的螳螂做一次精明的黄雀! “卢方,老夫劝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了!快快交出无忧公主与驸马,老夫还可以考虑留你们一个全尸!” 说话的人就是柳茜茜先前猜测的那位回乡修祖坟的庞太师,这厮其实是打着修祖坟的幌子四处收受贿赂,一方面为他的谋朝篡位积蓄资本,另一方面也可以趁机拉拢一下那些在中间晃荡的人群,顺便清算出异己,能剪除最好,除不掉也可以先贴上一个标签,此人为异己,随时找机会除掉。 而这一次他最大的一个收获就是那狄家跟杨家斗了个两败俱伤的结果,这其间还牵扯到了开封府跟八贤王,这次更是让他有机会,把拉拢了几次都把他派去送礼的人,给打回来的五鼠连窝给端了。 “庞太师的消息好不灵通!卢某再说一次,陷空岛只有我们兄弟五人在,没有什么无忧公主,更没有什么驸马。怕是要劳太师空跑一趟了。” 卢方气宇轩昂的站在庞太师的对面,手中宝剑一指,仅剩四人依然不卑不亢的对抗着庞太师那几百人众。 “公主,他们的那状况有一些不对劲!一个一个的不是脸青,就是黑,怎么看都是中毒了的症状,怕是他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你看我们要不要先出去救下他们呀?” 杨怀玉一眼便看出了卢方那些人有些不正常,便急急的附在柳茜茜的耳边说呀说呀的,其实不用他说,柳茜茜也早就知道了,他们五人中毒了,但是死不了,因为历史上是说他们中毒后,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被展昭所救,从此猫鼠释前嫌成一家,只是那只小猫要是再不来的话,怕是那历史又要改写了,这五只老鼠看样子可是要咯屁了!呃,不,应该是四只,少了哪一只咧?小白鼠?少了小白鼠?他哪去了?哦!对了,如果历史无误,他应该是护送那四只老鼠的家属从暗道离开了吧! “他们中毒了,当然不正常了!笨笨!本公主连这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还救个屁人呀!” 柳茜茜回头呛了杨怀玉一口,很显然对他靠她那么近非常的不爽,他小子都是名草有主的人了,还靠老娘那么近做什么?吃白豆腐呀!况且老娘的醋桶驸马在跟前呢!不注意一点儿行吗? 也不知道是杨怀玉没能领会柳茜茜的意思呢,还是他小子就是故意在装傻,反正柳茜茜呛完了之后,他不但没有退后,反而靠的越的近了!那距离都快能肉贴肉了。 “九环妹妹,过来把你家的这只小羊羔牵远一点儿,再在这儿妨碍本公主的正常思考,小心本公主把他给烤烤吃了!” 女人还是最了解女人的,孟九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走过去牵着杨怀玉退到了稍远一点儿的地方,对于柳茜茜的退让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柳茜茜的气度,把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拱手让出去之后还能淡然处之。 这边厢的事情刚了,那边厢的事情却又有了变化。只见卢方一举手中宝剑,冲着庞太师大声说道,要战便战,休得罗嗦!便摇晃着身子举剑同庞太师带来的人再一次的打成了一片,那边庞太师带来的人还存了一份活捉的念想,而这边和四位却是打定了主意就是拼死也绝不投降于一个祸国的太师!也就是双方存的念头不同,所以看上去实力相差很大的两队人,却依然可以保持着打斗的平衡。 “大哥!” 随着一声大哥呼声的传来,柳茜茜定晴望过去,混战中的卢方可能是因为毒的原因,一个不小心在左肩之上中了一刀,顿时让他无力的单膝跪在了地上,而随即便有几把大刀同时将他叉定在了原地,令他一动也动不得。这个意思就是说,这个卢方已经被俘了。 “哈哈……想我卢方英名一世,又岂可在生命将尽之时投身贼子呢!几位弟弟,大哥先走一步了!黄泉之下大哥先去探探路!” 卢方说罢手中剑一横对准自己的脖子就刎了下去。这一刻卢方的脸上是挂着笑的,这一刻那施不出援手的三只老鼠是悲痛而愤怒的! “狗贼,今天我们陷空岛五鼠跟你拼了!三哥,我跟二哥挡住他们,你去启动毁灭机关,就让他们全都留下来为我们陪葬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暗器的破空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正正当当的刚好打在卢方拿剑的那只手腕上,随着哐啷一声宝剑落地声传来,一声带着高吭而激昂的清越男音穿透空间清晰的传了过来。 “死不得!” 来了!呼呼,本公主等的那只蝉终于登场了。 177、猫鼠一家亲! “庞太师,公主令你率御林军火返回京城,陷空岛五鼠一事由展昭带回开封府交由包大人审查!” 展昭帅气的用一枚暗器打掉了卢方手里的剑之后,立刻飞身来到混战在一起的他们中间,高举自己手中那见天子都不用缷掉的大刀,冲着庞太师先是一抱拳,才缓缓说出了他此来的用意。 “无忧公主已遭五鼠毒害,本太师正在兴师捉拿朝庭钦犯,替公主报仇雪恨!你是何人?竟敢胆大妄为假传公主令!给本太师一并拿下!” 庞太师假装不认识展昭,虽说展昭进京时,他刚好奉旨回乡修坟了,可他断不会不识得如今名满京城的四品带刀护卫展昭。这老小子装傻充愣还真是有一套咧! “庞太师且慢,在下乃开封府四品带刀侍卫展昭,的确是奉命前来!不曾妄传!” 展昭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他小子的确是奉命前来,只是不是奉的公主命,而是奉的那个开封府能掐会算的师爷公孙策的命! 三天前公孙策命他秘密前往方州迎接陈林的时候,曾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他在这一天的这一时刻赶到陷空岛,不然开封府将会关门大吉,包大人跟无忧公主将会有性命之忧。 还好,他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到了,可当时公孙先生曾告诉他,如遇异常可用公主令,还说什么不需带公主令,公主本人会在场,放眼望去除了这几只快要死的老鼠,就是庞太师的人,哪里有公主半个人影哦!这下子要麻烦大了! “什么展昭不展昭,什么四品侍卫不侍卫,哪个知道你是真是假?要么你就给本太师退到一边儿去,不然就休怪本太师将你同他们一起拿下了!” 庞太师两只老眼微眯,左右看了看,现方圆许多里,只有展昭这一只小猫冒出来,他便放心了,区区一只小猫怎能改变既定事实,御猫又如何,今儿一样让你变成死猫! “庞太师,今儿这事不用说展昭的确是奉命而来,就算不是奉命,展昭既然遇上了,也总要管上一管,太师既是兴兵替公主报仇,可公主依然安然无恙,何来仇可报,还请太师不要妄动刀兵,错杀好人!” “好人?就凭他们几个的名号也不像是什么好人?五只粮仓老鼠而已,留着也是祸害,除了罢了!既然你执意要阻拦本太师除害,那么休怪老夫刀下无情了!统统拿下!” 庞太师一句统统拿下,原本已处于静止状态的庞府的兵丁们,全都又举着刀枪剑戟的砍杀了起来。 “展兄弟,你的情分咱们五鼠领了,以往对你多有误解,对不住了!咱们兄弟全都中了老狗的毒,已然是活不了几天了,展兄弟就不要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了!” 卢方等人听了展昭说出的话儿,深深觉得他们几人心胸太过小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只是为了一个虚有的称号便一直记恨着展昭,传了出去也太过可笑了!而白玉堂还因为此事曾把公主掳来,点名让展昭带着皇帝的玉玺前来换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也不会给那个庞贼老狗寻到机会剿灭他们,所幸五弟已护送着他们的家人离开了,他们就是死在了这里,以后也会有人替他们诛贼报仇。 误会了展昭那么久已经够对不起他了,如果再连累上他的性命,让他们五鼠有何脸面投胎转世为人呀! “卢大哥快不要说了,不用说展昭吃的是公门的饭,命令在身哪怕要拼上一命也要护你们到最后,就算展昭不在公门之中,今儿这事遇上了也断不能袖手旁观!” 展昭一刀砍翻了那几个拿刀架着卢方的兵丁,抽空冲着他们表明了一下他的立场。 卢方一看展昭那心意已决的样子,重新站起身来,捡起掉落在地的宝剑,左手持剑站在展昭身边,虽不能再次冲杀,可自保的能力却还是有的! “怀玉呀,差不多到时候该咱们上了!再不上那几只猫鼠可就让那个老匹夫一锅给烩了。慢着,你跟九环把脸遮住,我可不想刚解决了一个麻烦,回头再添一个。” 柳茜茜一看杨怀玉抄家伙就要往上冲,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从他的衣襟上割下了一大块布料,一撕两半,一块递给了孟九环,一块递给了他!接着又回过头去冲着张龙他们说了一句,你们也统统蒙上脸吧! “冲呀!” 随着一声冲呀的喊声,从旁边又涌出来了十几个蒙面的人,从他们的衣着上根本看不出会是哪一边儿的人,可从他们蒙面来看,估计会是庞太师那边儿的人。 展昭跟卢方几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时涌上了一种天要亡我们的想法! 就当他们跟庞太师全都以为是太师府养的死士杀来的时候,那一帮新加入的蒙面人的刀剑,却又准又狠的冲着庞太师带来的那些兵丁狠狠的砍将了下去。 “住手,住手,快住手!该死的你们分不清理外了?” 庞太师一声咆哮,两边的人还真就全都住手了,随即他的两只老眼扫了一下那由杨怀玉带领着的十几个人,不紧不慢的问道:“你们领是哪一个?近前回话!” “呃,来了,杨枪队领前来报道!太师有什么吩咐?” 听得那庞太师的一声唤,柳茜茜还真就从沟里飞身跑了过来,并且规规矩矩的站在了所有人前面等着那庞太师训话。 杨枪队?他们这一队的名字唤作杨枪队吗?管他什么鸟名咧!先把眼前的事情搞清楚了再说。 “瞎了你的狗眼不成,没看见本太师在此,居然还指挥人攻错了对象!你叫什么名字?” 柳茜茜一听庞太师这话,心里直接就抽翻了,心中暗暗说道,老贼,居然敢骂本公主,呆会儿看本公主怎么让你吃不了也兜不走! “你骂我?你居然敢骂我?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出言骂我呢?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骂我?我尊你是太师,你便是太师,我不尊你是太师,你就是一个黄土埋到脖子了的老不死!展昭,将目无王法,辱骂本公主,大逆不道的庞士元拿下!” 柳茜茜一把捋下蒙在自己脸上的那块破布,一脸淡然的盯视着庞士元,又吐出了一句让他**的话儿。 “庞太师,本公主的名字不用自己报了吧?究竟是谁生了一对狗眼呢?” 为了响应柳茜茜的话,张浩远远的从沟里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放心,如果他说出半个不认识公主的话来,本宫不但要灭了他的九族,就是上下千年的本家,本宫也给他翻出来晒晒!” 听着张浩脱口而出的狠话,不由惊得在场所有的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178、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卢方多谢公主救命大恩!不知公主要将卢方等人如何处置?” 卢方眼看着庞太师不情不愿的率人离开了,便走到柳茜茜的面前,两眼直视着她的双眸,非常真诚的向她请罪。 “如何处置?还能如何处置,这个地方被那只老狗一闹也无法再住下去了,再说了你们这身上的毒,怕是只有公孙策那个变态才能解得了了,所以除了带你们连夜赶回开封府,别无他法了。” 柳茜茜这话现在说将出来,完全用的是一副很无奈的口吻,根本听不出是让她捡了一个大便宜。话儿说完后,她又转回身冲着她们先前的藏身之地喊道:“包拯,我们要回家吃饭了,你一个人继续趴在那儿吧哈!” 柳茜茜冲着趴在沟里的包拯喊完话后,又指挥着杨枪队里的那些人帮忙扶着四只老鼠,然后她又找了一个显眼的地方给那只小白鼠留下了一个字条,免得那只小白鼠返回来之后,无处寻人到处乱撞再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柳茜茜等一行人,终于在天朦朦亮的时候回到了开封府,而这一路之上并没有再遇到类似于庞太师,狄王爷还有她的那个惟恐天下不乱的王爷老爹的阻挠,只是当他们刚迈进开封府的时候,公孙策却站在大厅站立着等候了,看他那样子好像等候许久了,而最让柳茜茜等人震惊的不是他站在那儿等他们,而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儿。 “公孙策,你再说一遍,本公主非常怀疑你的居心为何?” 柳茜茜非常不能理解为何这个公孙策这么喜欢卖弄玄虚,既然他早就知道了那李宸妃会在昨夜偷偷离开她的住所,为什么不早告诉那些看守,非得要等他们一身疲累的回来之后再说出来,然后再让他去找呢! “呃,公主有所不知,公孙策算出来是一回事,可有些事若提早泄漏了,就会改变了,所以不到最后关头公孙策万不能多言!” 柳茜茜同张浩对视了一眼,又扫了一眼两只眼睛直打架的包拯,再看了看那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四只老鼠,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依然炯炯有神的展昭身上。 “小昭呀,这事还是你走一趟吧!毕竟由你去也算是轻车熟路一点儿,再说了那个李宸妃除了对包拯好点外,就属对你最和善了。” 展昭目瞪口呆的听完了柳茜茜的所有话语,他是怎么想也没有想到这事儿会轮到他的头上,怎么说他上面也有一个公主一个驸马,外加一个大人一个师爷呀! “公主,这事儿,展昭去不太合适,何况展昭还要去寻那白玉堂呢?按说他现在也该到开封府了,至今未到怕是会在中途遇上什么变故了哇!” 展昭话儿一说完,不待所有人做出反应之前,便丢下了一句救人如救火,展昭去也的屁话,一溜烟的跑没了踪影。 “唉呀,小浩呀,我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怎么浑身上下不舒服,走,快些回宫去让太医帮我仔细检查检查才能放心。”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张浩的手就向外面走去了,临出门前略微停顿了一下,甩出了一句,那四只老鼠皆中了毒,再不医治就没命看到今天的夕阳了的话儿,便度的走出了开封府的大厅,坐上马车向宫中急驶而去。 公孙策看着一个一个跑没了影儿的人,只好硬着头皮把包拯从半睡半醒中推了起来,看来也只有他才能去应付一下那位李宸妃了。 “皇兄,无忧回来了!你想我了没?” 柳茜茜人还没迈进御书房,她的那声音便先传了进去,然后伴随着她的声音响起的依然是嘭的一声,御书房的门第n次被她用脚踢了开来。接着柳茜茜跟张浩两人便一脸带笑的慢步走了进去。 “唉呀!皇妹呀,朕这御书房的大门呀,早晚得毁在你的脚下哪!快来见过朕的授业恩师太师庞士元!” 随着皇上手指所指,柳茜茜同张浩如期在他们的旁边看到了那只险些令他们身葬陷空岛的庞太师。虽说最后在他们疑兵之阵的强大压力下,那个老小子没敢轻举妄动,带着他的人滚回了开封,可是这一次的事情在柳茜茜跟庞太师的心上都留下了比较深刻的记忆。 “呃,庞太师呀,久闻大名了!咦?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看上去这么面熟?” 柳茜茜故作惊讶的冲着庞士元,眨巴着她的那一双眼睛,非常无辜的看着庞士元。 “公主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在陷空岛老臣才刚于公主会过面呀!” 那庞士元还真是敢作敢当哈,也不知道这一只老狗凭的谁家的气势?难道是在宫中为贵妃的他的那个女儿?本公主下一步正打算替皇兄清理一下后宫呢,那就先从他的女儿开始吧! “有吗?我们见过面吗?太师不会是认错了人吧?本公主陪同开封府包大人前往陈州放粮赈灾,刚刚才回来,怎么会于昨天在陷空岛碰上太师呢?” 柳茜茜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拼命憋着笑,本公主就是不承认,我看你这个老狗要怎么收场。 谁料那庞士元一看柳茜茜打死了就是不承认昨天在陷空岛那里号公主令的那位就是她,只得把目光转向了站在她左侧的驸马张浩。 “公主可能因为惊吓过度,暂时不记得了某些过往,驸马当还记得吧?昨日驸马曾扬言说要把微臣千年前的本家全都翻出来晒上一晒呢。” 庞太师一看柳茜茜那抵死不认账的样子,便转头对上了自打进的门来就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张浩。可能他以为这位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会比较好说话吧! “哦?有吗?本宫自从公主去陈州放粮以后,一直呆在宫中,未曾出过宫门,这一点皇上可以做证呀!太师又何出此言哪?” 张浩看了一眼一脸淡然外加不稀奇的皇上,便知道这个皇上跟他的那位老师是不对路的,那么无论他跟柳茜茜说什么,那皇上肯定是会站在他们这一边儿上了。所以拉一个皇上做人证,他当不会再有什么异议了吧? “呃,太师呀,看来你真是年事高了哇!真应该回乡去享享清福了,这些朝呀政呀的交给我们这些年轻人就好了嘛!” 柳茜茜看到她的那个皇兄,非常配合他们的点了一下头,更是大着胆子走到了庞士元的面前,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动了动他那长长的胡子,一边眨动着她的一双眼睛,一脸天真外加无辜的看着他。 庞士元一看那三位配合的天衣无缝的皇家三人,不由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哼,无忧公主几天前才大婚,天下皆知,今天居然在这儿睁眼说瞎话,还真当老夫年老昏溃不问世事了吗?原打算夺得天下后,看在我那苦命女儿的份上,会留那皇帝小儿一命,封他一个有职无权的王爷养在深宫也就是了,如今看来,这小子是留不得了。 179、宫中没一个好人 从皇上御书房出来以后,柳茜茜跟张洗回到无忧宫中,直直躺在那张大床之上,呼呼的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公主,救命,救命呀!” 正当柳茜茜跟张浩两人正在伸着懒腰的时候,小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看张浩也躺在那儿,便急忙转过身去,连声说着,驸马恕罪,小晴不知驸马也在这里的话儿。 柳茜茜一看小晴那慌张的样子,猜想一定是有什么大事生了,不然这个一向四沉八稳的丫头,怎么会如此失了礼数的横冲直撞呢!便坐起身子,慵懒的说道:“恕个屁罪呀!转回身来吧,没看见我们都是和衣而眠的呀!长眼睛干么去了!” 小晴一听柳茜茜那半真半假的话儿,便知道不会有什么了,不但真大着胆子又转回身来,而且还在脸上挂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呃,小晴还以为只有公主一人在内呢,是真不知道驸马也在,驸马怎么会睡在这儿呢?” 小晴的话儿刚说出口,张浩便顶着一脸黑线,伸手轻拍着他自己的额头说道:“你这丫头还真是被你家公主给惯坏了,难道本驸马不可以在这儿吗?那本驸马应该呆在哪儿呢?” 张浩站起身来不由冲着小晴的脑袋学柳茜茜一样爆敲了她一下,然后又缓缓走到那早已备好的水盆前,浸湿了一条布巾,径自擦拭着自己的脸跟脖子,丝毫当小晴不存在一样。 小晴看着张浩的举动,好像才想起来,那应该是她该做的活才是,赶紧跑过去,伸手从架子上取下了另外的一条布巾,浸湿了之后捧到柳茜茜的面前,轻轻的替她擦拭着手跟脸儿。一边擦她还一边在嘴里念叨着什么公主的这张脸,几天没见又变漂亮了的话儿。 你说话你就说话呗,你说还在脸上挂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浅笑干什么?那不是摆明了要让人家误会你在笑人家吗? “小晴……你刚才好像跑进来的时候在喊救命哈,怎么这一转眼就开始打趣你家公主,这么说来是不需要你家公主救什么命了哈!” 救命?对了,小草被庞娘娘带走了,我是来找公主救命的,怎么把这碴给忘了呢?想到这里,小晴三下两下替柳茜茜打理好衣装,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娘娘饶命呀!” 小晴刚拉着柳茜茜走到西宫宫门外,便听到里面传出了鬼哭狼嚎的求饶声。小晴不由急得跟什么似的,连声催着柳茜茜走快些。 柳茜茜看了一眼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的小晴,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是后宫,量她一个妃子还不至于敢闹出人命吧! 一边迈步向前走去,柳茜茜一边抬起头来,瞅了一眼那个宫门上悬挂的匾额,上边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飞雪宫’清晰的映入到了柳茜茜的眼中,不由让她在心中暗忖,这个庞贵妃应该是深得皇兄宠爱呀,连宫门名字都是他亲手题的字。想到这里,不由让她皱紧了眉头。这个禁宫对她来说还非常的陌生,且不说这里面那些个妃子谁是谁了,她就是连什么是触犯宫规都还有些迷糊着呢!看来有必要去把她请过来了。 想到这里,柳茜茜一拉走在前面的小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然后便见小晴先是一脸诧异,接着便在柳茜茜的点头示意下转身向外走了出去。 柳茜茜先是静静的站在飞雪宫门前,她要先搞清楚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才能进去救人呀!如果就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进去,怕是不但人救不下来,她还要被人奚落一肚子气吧!毕竟这自古的姑嫂可是大多不和呢! “小贱人,居然敢谋害贵妃娘娘,说,是谁指使你的?说出来娘娘就饶了你的贱命,如若执意不说,那就休怪我们飞雪宫宫规不容情了。” 一个单听声音便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人的喝声,从里面清晰的传了出来,听得柳茜茜不由一个机灵,心中更是暗说了一句,看来一不小心就撞上了那传说中的宫斗呀! “娘娘,没有人指使奴婢,都是奴婢不好,求娘娘开恩,饶过奴婢这一次吧?” 随后一个夹带着哭泣的哀求声,弱弱的传了出来,从她那有气无力的声音来判断,应当是被人打的不轻呀! 听着这个柔柔弱弱的声音,没来由的激起了柳茜茜那心中被她挥霍的所剩不多的同情心。暗下决定,无论如何她都要救下这个小丫头。 “饶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告诉本宫,是不是惠妃那个贱人指使你来谋害本宫的,你不用怕,只要你说了出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飞雪宫的人,本宫自会护你周全。” 一个明显是蜂蜜喝多了,水也喝多了的声音在那个弱弱的求饶声过后,飘进了柳茜茜的耳中,不由让她暗忖,如此美妙动听的一个声音,当会是什么样的人儿才会有的呢?有着这样一个声音的人,难到还会是一个心肠狠毒的坏女人吗? “娘娘,奴婢,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奴婢是被陷害的,奴婢……” 那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也许她也是认定为有着那样动听声音的主人不会是一个坏人吧,所以又一次替自己辩解了起来。 “被人陷害的?你的意思是说我本宫自己给自己下毒,然后再陷害你喽!” 清脆而动听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听上去依然是那么的不愠不火,可是从她不让别人把话说完来看,这个声音的主人当也不会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特别是她接着说出来的那么一句话,岂不是又给那个宫女加上了一条污陷娘娘的罪名。 “娘娘,我看不用跟她废话了,小草这贱人不见棺材是不会落泪的!先打死她,再拖着她的尸体去找她的主子理论!看那个惠妃会有什么说辞?” 先前的那个恶毒的声音又一次传了出来,这几句话不由让柳茜茜心里咯噔了一下,后宫之中私刑宫人已是违了宫规,难道这个庞贵妃真的还敢在后宫中闹出人命不成? 180、温柔的小猫咪 “哟!这后宫之中还真有打死人的事生呀!今儿算是开了眼了!让本宫瞧瞧,这可怜的娃是谁呀?” 柳茜茜探头瞅了一眼,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那个原本就被打的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丫头,现下正被四个年长力壮的老妈子给摁着,而旁边站着一个手里拿着一个匣子的老妈子,只见她正在皱着眉头费心的挑选着什么。 “本宫?不知你是哪宫的娘娘呀?” 那庞贵妃一听柳茜茜自称本宫,脸色上立刻放松了许多,在这还没有皇后存在的后宫之中,她这个颇受宠爱的贵妃说出的一句话应当算是最为叫的响了。所以对于这个自动送上门来,却又自称本宫,而她却一次都没有见过的女人,她打从心底里存了一种想法,今儿一定要让她长长记性,进了这个后宫,先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巴结讨好皇上,而是来拜见她这个贵妃。 柳茜茜一看那上座之上毫不在乎的人儿,心里不由微微泛上了一丝怒气,对一个别宫的宫女又是打又要杀的,居然连宫门都不闭,看来这个庞妃还真是嚣张的没边了呢!她还真当在这个皇宫当中没有人可以治她了吗?本公主只是不屑于同你们这一群可怜的女子玩宫斗罢了,真要是认起真来玩,你们怕是没有一个人可以过本公主三个回和吧!你们的那点儿把戏咱可是全都了然于胸,烂熟于脑呢! “呃,我也不知道我该属于哪个宫,应该是不会属于这里的哪个宫吧?” 柳茜茜这话说的一点错儿也没有,她又不是后宫的妃嫔,又怎么会属于这后宫当中的任何一宫呢,她只不过不愿意出宫去住那劳什子由前任状元府改建而成的驸马府罢了。 “这么说来,你现在只是一个无名无分无宫殿的三无人员了!那么你今天来到我这飞雪宫所为何来呢?” 听着那庞妃的话儿,看着她脸上那不屑一顾的神情,柳茜茜银牙错咬,在心中暗暗说了一句,庞妃呀,庞妃呀,虽说你平素不曾得罪过本公主,原打算只要你不是太过倨傲,本公主便只救人,不理你们谁争的过谁这些乱七八糟的宫心计,可如今你的这言行举止,严重的刺激了本公主的斗志,那么今天本公主就替皇兄对你小惩大戒一番吧!想到这里,柳茜茜浅浅一笑,柳腰轻摆妸娜多姿的走到了庞妃旁边的位子上,优雅的坐了下去。 “呃,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娘娘这里热闹的紧,便过来瞧两眼罢了!只是不知那个小丫头犯了什么事儿,居然要受这么重的惩罚?” 柳茜茜的眼睛最后落在了那个捧着一个小匣子的老妈子身上,因为她在匣子里看到了一样熟悉的东西,又细又长的针,就跟还珠格格里容嬷嬷用来扎紫薇的那针一模一样,原以为那个容嬷嬷用针扎紫薇的一段,只是编导拍出来引起人共鸣用的,不成想这些个东西却真真存在于后宫之中。 只是有一点儿她还没想明白,还珠格格里的那个皇后娘娘对紫薇用刑还要躲躲闪闪的怕人知道,为毛她只是一个贵妃却如此大胆的敢大开着宫门用刑? “呸!哪里来的不懂人事的野丫头,我们飞雪宫也是你随便可以进的?既然进都进来了,那就陪那个小贱人一起留在这里吧!” 柳茜茜抬起头正视着那个敢向她呸一口的老妈子,她是横竖里都没瞧出来这个老妈子凭的是谁人的胆识,居然对她这个身份不明的人也敢如此无礼! “哟!这位老奶奶是哪位?好大的威风哪!不知老奶奶现居几品哪?” 柳茜茜斜了一眼那个手上捧着针匣子向她走过来的老妈子一眼,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那神情那样子,显然比旁边的那位庞妃娘娘的谱还要大一般。 其实她本来比她就大,那个庞妃娘娘虽说是位居一品的贵妃,可柳茜茜也是位居一品的大宋第一公主呀,再来比一下出身,庞妃的爹是三老之一的太师之尊,在朝堂与宫中都显赫的不得了,可人家柳茜茜,呃,应该说是无忧公主的娘可是当朝太后咧!连皇上都要乖乖听话的太后老人家哪!这两项叠加起来,还是柳茜茜的身份尊贵一些哪! “老身位居正六品,呔,老身乃贵妃娘娘的人,哪里有你问话的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娘娘你看是不是把这两人一并料理了?今儿这事索性被她撞见了,就当她撞到了大运咱送她一个见面礼呗!” 那老妈子冲着柳茜茜呸完之后,又转回身去问着上座之上的庞妃,想必那庞妃也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柳茜茜有着不满,居然一脸轻笑的点了点头。她那优美的样子,看的柳茜茜直骂娘!看了那么多的电影电视,头一次见到玩宫斗玩的这么高竿的主,居然面带微笑的就把人给打杀了。 得到了庞妃的恩准的老妈子,一脸邪恶的皮笑肉不笑的一步一步向着柳茜茜走过去,一边走着还一边从匣子里取出了一根亮闪闪的长针,看她那意思是要先对完好无损伤的柳茜茜下手了。 “老奶奶你手上拿根针是要做什么?本宫的衣服并没有哪里需要缝补咧!还是收回去的好,免得年纪大了一不小心扎到自己就不好了!” 柳茜茜眼瞅着原本摁着那个被小晴称为小草的丫头的四个体高马壮的老妈子也一同向她走过来,不由眼中的笑容一敛,脸上寒箱迸现,先是冲着那个趴伏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小丫头问了一句,“你是小晴的妹妹小草吗?” 看到那个女孩子无力的点了一下头,柳茜茜心里顿时拿定了主意,今儿她要在这个飞雪宫中大开杀戒了,她要让这些不知死活的人知道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当她刚要出手教训一下那几个老东西的时候,她的眼睛无意的瞟见了正在小晴的陪同下大步向着飞雪宫内走来的太后。她的脸上不由泛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而就在她这一闪神的空档,原本手里拿着长针在边上比划的老妈子,却突然出其不意的冲着柳茜茜的脸儿扎了下去,当柳茜茜意识到有长针刺来的时候,赶忙抬手一挡,那长针却不偏不倚的扎进了她的指甲里。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向着她的周身传了过去。 这个时候她终于了解到了那个江姐的毅力有多恐怖了!十根竹签同时刺穿上了她的手指,她依然咬着牙不吭一声,还真是难能可贵的真女人! 柳茜茜可不会跟她比,小嘴一张,鼻子抽了抽,两个眼睛中的两汪清泉,眼见就要滴下来了,一副受了欺压的温柔的小猫咪的样子,楚楚可怜的冲着庞妃高声叫道:“贵妃娘娘快叫她们住手,再不住手,本宫就找太后告你去!” 听了柳茜茜喊出来的话,那上座的原本无聊至极好了的庞妃,不由出了一阵咯咯咯的清脆笑声,用她那糖度过高的声音轻吐了一句,“你去告呀,她不过就是一个过气了的老女人,当本宫真怕她呀!” 181、太后发飙 “大胆!庞赛雪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但伤了本宫的女儿,居然连本宫也敢编排起来。” 一声熟悉的带着愤怒的威严声音从飞雪宫的宫门口传了进来,随后便看见了太后娘娘那气得有些扭曲的脸儿和两条有些打晃的腿腿。 由于在进门的时候听到了柳茜茜的一声喊声,扶着太后坐好以后,小晴赶紧跑到柳茜茜的面前,仔细检查着她身上哪里受了伤,她可不能让柳茜茜为了她受到一星半点儿的伤害哪! “臣妾参见太后,给太后请安!” 庞赛雪睁大了双眼看着百年不会来她宫中一次的某人妖太后,虽然非常不情不愿,可最基本的礼数她可不敢废了。 “请安?哀家可当不起贵妃娘娘的大礼,还是快些起来吧!免得跪坏了你那如雪的双膝,再惹得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心疼的直滴血。” 太后这几句话说的可谓是夹枪带棒,含讽带讥,不但一语中的说破了她的依仗,更是毫不留情的指陈她侍宠而骄,变得不知道天高地厚,同时还在提醒着她,你也有老的一天,总会有新宠取而代之,而她就算再怎么老,皇帝永远是他的儿子,她永远是大宋的太后娘娘。 庞赛雪虽说总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也总是一副什么事儿都不放在心上的甩手掌柜的姿态,可这并不说明她单纯无害,而正说明了她比任何一宫的娘娘都要黑心的多,所谓咬人的狗从来不露牙,这话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错就是了。 “不知太后娘娘……” 庞赛雪讪讪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先是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到太后边上无限委屈的柳茜茜,又看了一眼那个去把小草扶起来的小晴,她总算是明白了,先前来的这个不明来历的女人,原来只是来拖延时间的,真正的大头却原来是太后呀!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像小草那么一个打死一堆都不会有人过问的小宫女,又怎么会请的动太后亲自来过问?还有太后嘴里说的女儿是指哪一个?不会就是小草那个小贱人吧?难怪她打死了也不承认,原来背后有依仗呀! “闭嘴!没看见哀家正在查看公主的伤情,一边呆着去!” 那庞妃刚要近前说两句话缓和一下气氛,一张嘴就被太后一口浓烟给呛了回去。她只好顶着一张涨红了的猪肝脸站在一边生闷气,柳茜茜偷偷看了两眼庞妃,她还真是很佩服她,都这样了她居然还在甜甜的笑,真不知道她除了笑还有没有其他的表情。 “无忧呀,疼不疼?这么长的一根针生生扎进了指甲里,应当是很疼才对!不哭哈,母后给你作主,把欺负你的坏人都给打一顿!” 汗滴滴哦,太后她果真是老糊涂了,面相再年轻,大脑总归是老了,她老人家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老娘只不过是在努力的扮可怜罢了。柳茜茜对于太后说出的这一番话非常的无语,可是她心里却想着就这样将错就错呗! 李太后一边用手轻轻的碰了碰那依然稳稳的呆在柳茜茜指甲里的长针,一边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着她。看柳茜茜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一些,她才抬起头换上她那冷冷的目光扫视着飞雪宫里的所有人。 “庞妃,你身为一品贵妃,不思为三宫表率,替皇上分忧,却纵容宫中恶奴先伤别宫侍女,再伤无忧公主,你是娘娘,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娘娘,哀家动你不得,可你宫里的这些个奴才,一个都跑不了!来人呀!给哀家把这些个恶奴全都拿下!” 随着太后的一声大喊,从飞雪宫外面忽忽啦啦进来了老妈子外加内侍不下十人,看来她老人家是有备而来呀!我说怎么可能只是她一个人随着小晴来呢!能顶什么用? “太后娘娘饶命,奴婢们不知道那人是公主,还以为是宫里新来的不知轻重的嫔妃,如果知道是无忧公主,就是借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动她一根汗毛呀!” 那几个先前摁着小草的老妈子还有那个恶毒的拿针扎人的老妈子,一看太后动了真格的,直接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了。刚才的那些个威风更是一点儿也看不见了。 庞妃一看太后这架式,知道她宫里的这些个老奴才,怕是靠她一人之力保不下来了,所以她冲着站在最边上的一个侍女递了一个眼色,那意思应该是让她去向皇上求救吧! “门外的人给哀家听清了,今儿谁要是敢出这个宫门,尽管给本宫往死里打!” 太后的一句话吓得那个快要蹭到宫门口的侍女赶紧转身去到了庞妃的身后站定,她可没这个胆量去挑战太后的威严,没准后脚还没迈出宫门,她的小命就被人给结果了。 “庞妃,怎么说你也是她们几个的主子,说吧哪个是主犯,先从谁开始打?” 李太后冰冷的脸儿一缓,把先处置哪一个的权力交给了庞妃,听上去好像是卖给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一般,其实这根本就是在陷她于不仁之中,她自己的人让她自己号施令打板子,别说她心里有多不舒服了,就算她是一个不会体恤下人的主子,可这样一来以后还会有谁肯真心替她卖力呀!太后这一手不可谓不毒。 “介个,介个,太后娘娘,可否容臣妾替她们求个情,她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年纪也都不小了,这每人四十大板打下去,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您看可不可以把打改成罚?” 看来这个庞妃并没有傻的以后太后卖给了她一个面子,只是不知道这个庞妃又想用什么样的罚,来代替她们的这一顿打呢?柳茜茜正在心中想的时候,那李太后的脸儿却又重新一板,疾言厉色的说了一句,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们的这一顿板子也免不了。 就在太后与庞妃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宫门外传来了一个让里面的人喜忧参半的声音。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声音的传来,再看庞妃很明显在听到这一声通传时心情放松了不少,而跪在下面的那几个老妈子也是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出来,而太后的眉头则是在不知不觉中皱了起来。 看来皇兄这一次来的正是时候呀!所谓夹在自己老娘跟老婆之间的战斗是最难打的一场战斗,既要让自己的老娘高高兴兴,又不能太过委屈了自己的媳妇,这一场战争搁在哪个男人的身上,估计都够他喝一壶的,何况这中间还夹杂了她这样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公主妹妹。 182、张浩闯后宫 “今儿这是什么日子,怎么雪儿的宫里这么热闹?哟,母后跟皇妹也在呀!” 仁宗皇上一迈进飞雪宫便现这里不同于以往的人头攒动着,那叩见皇上的呼声更是比平常高出去不知道几倍。 随着他目光的搜寻,现他的母后跟他的那皇妹居然稳稳的坐在上面,而且两人的表情也颇耐人寻味!一个绷着一张寒冰脸,一个垂着一张无限委屈的小脸。 “平身!” 仁宗皇帝一边探寻着那上座之上那两位的表情起因,一边随意的说了一句平身,同时紧走了两步,伸出双手去搀扶庞赛雪。而庞赛雪这个女人不得不说她很会利用一切时机,居然稳稳的跪在地上不起来,当皇帝不解的看向她的双眸的时候,她居然脸带轻笑的向太后那边摇了摇头。 皇上这才现此时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又何止庞赛雪一个人,边上还有四五个老妈子也一并跪在那儿呢。 “母后,这是……如果雪儿哪里得罪了母后,儿臣在这里替她向您老人家陪个不是,您老人家就不要跟我们小孩子一般见识,再计较下去了吧!” 对于仁宗皇帝说出的话,李太后一点儿也不意外,如果不开口替她说话,她才会意外呢!可是这些话听在柳茜茜的耳里却意外极了,怎么这皇兄连什么事都不问,就直接替她一肩担下了所有的事情。显然太后对于这个连什么事儿都不问,便一肩担下所有罪责来的皇上也非常的不满,不由向他瞪了一眼过去。 “皇上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吗?怎么会跑到飞雪宫来?历代贪图美色的帝王有哪个得以善终了,皇儿可不能让那些误国殃民的狐媚女子误了朝政呀?” 听着太后脱口而出的话语,柳茜茜不由在心底深处替太后叫了一声好,说得好,简直是说得太好了!干活的时间跑来看媳妇,被自己的老娘当场逮住了,你不思己过不说,居然还要偏袒你那个无良害人的恶毒媳妇,活该被老娘教训。 后上被太后一顿含沙射影的数落之后,阴沉着一张脸儿不作声了,衣袖一拂坐到了太后的右手边上。 “都愣着干么?刚才被打断的事情继续,哀家看也不用排谁先谁后了,五个奴才一起打,另外小晴你去外面找人传太医,你家公主的手一直在流血不止,你这当贴己人儿的也不知心疼则个!多叫几个来,好好替公主检查检查,看看身上还有哪儿受了针刑,可不敢留下伤口不作处理!” 听着太后说出的话儿,再看着下面一溜跪着的飞雪宫里的五个老人,仁宗皇帝才明白原来太后这么大的火全是因为无忧呀,那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想排解太后的怒火怕也只有他的无忧妹妹可以做到了。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现柳茜茜的手上插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针。而血正顺着那针不停的向外冒。 “呀!无忧,你的手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快来皇兄看看!” 仁宗皇帝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柳茜茜的身边,抬手拿起她那只扎着针的手,仔细小心的检查着,当他试图要将那针拔下来的时候,却被太后阻止了。 “皇儿不可,你现在拔出来,那血会流得更加的快,还是等太医来了再说吧!这帮可恶的老奴,不思好生教导主子,净做出这些有伤皇家风化的事情,今儿不好好教训她们一顿还真是不行了!” 随着太后话语的说将出来,跟随着太后而来的太后宫中的那些人儿,全都噼里啪啦的对着那五个老妈子开打了,话说她们平时就很想教训一下这几个飞雪宫里的老东西了,总是借着庞妃的得宠到处作威作福,张口闭口就是得罪了我们飞雪宫的人,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今儿好不容易有机会出一口恶气了,怎不让她们使出吃奶的力气招呼着呢。 飞雪宫中一时之间遍布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和高声唱和着数板子数量的声音。 当第二板刚要落下的时候,庞赛雪一下子跪到了仁宗皇帝的面前,双手抱着他的腿,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楚楚可怜的看着仁宗皇帝,一句话都不用说,仁宗的心就全都软化了。 “母后,庞妃自从进得宫来,儿臣还是第一次见她哭,想必是她知道自己管教不严导致皇妹受伤了而伤心难过吧,不如这次就这样吧!索性她们也都接受到教训了!” 其实太后也只是想着要当着皇帝的面儿,教训一下那些平素眼高于顶的老奴才,至于打多打少她才不会理会,她要的只是一个威严,一个她想要教训谁就教训谁的威严,不会因为你是不是受宠而得免。 “皇上不可!所谓恶奴不严惩,总有一天会误主的老话总是有道理所在的,如今这帮恶奴敢怂恿主子对公主下手,他日难保不会对太后,对皇上下手,所谓将所有错误扼杀在萌芽状态之中,说的就是一现错误马上掐掉她的所有苗头,绝不能姑息养奸。” 张浩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也来到了飞雪宫,站在宫门口听到了里面仁宗皇帝的话儿,他才知道柳茜茜已经在里面受了伤,而现在太后正在惩罚伤了柳茜茜的凶手,而皇上却在一味的护着他的爱妃。这不由让他胸中的怒火腾腾的往上涌,他张浩的女人他都不舍得伤她一分,她们这些老不死的居然敢拿针扎她的指甲,就算留下她们的老命,也得给她们扒一层皮下来,不然难消他的心头之恨。 仁宗皇帝一看张浩黑着一张脸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再听着他边走边说出的那一长串话儿,不由让他的五脏六腑紧急翻腾了起来,什么时候他这个皇上连驸马的话都要听了,什么时候他的后宫可以允许除他以外的男人随意闯入了? “驸马大胆,此乃后宫禁地,你身为当朝驸马怎可擅入禁宫?” 张浩深知他不应该擅入皇上的后宫内院,可是当他在外面听到柳茜茜受到了宫中私刑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请皇上恕罪,如果微臣为救自己的妻室而来却犯了什么大错的话,那么请皇上容臣检查过微臣妻室身上的伤,确定微臣的妻室没有大碍以后,再治微臣的罪!” 83、公主贵妃对对碰 “皇上,臣妾没脸见人了!如果传了出去,说臣妾的飞雪宫可以任由男人出入,臣妾,臣妾就没法活了!呜呜……” 庞赛雪深知打蛇打七寸的这一点,既然皇上先责难驸马擅闯禁宫,如果她再不表示一点儿意见,那是不是说她这个飞雪宫什么人都可以出入呢?她又不笨,而且也不是善人,她心里可正在盘算着你们打了我飞雪宫的人,那么你们自己的人送上门来找打,本宫没理由不回敬一下呀!只是她永远都不会想到,她想要回敬的这个人,就是连皇上都动不得一分一毫,只能装装样子的吓唬一下罢了。 “爱妃不用担心,朕不是在这儿呢嘛,如果哪个敢乱说,朕就要了他的脑袋!” 仁宗皇帝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淡然的柳茜茜,又瞅了一眼正襟危坐在那儿,当什么事也没有生一般的喝茶的太后,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半脸黑线的张浩身上,嘴儿张了张,他又低下头来轻声诱哄着自己的宠妃。 “谢皇上肯为雪儿出头,可是一个人诋毁雪儿的清誉,皇上可以砍了他的脑袋,如果整个皇宫的人,整个京城的人全都嘲笑雪儿,皇上您也能全都杀了吗?” 庞妃的这话乍听上去好像有些在强词夺理,细思之后的确如此,但凡谣言风起,又怎会只是一人引起的呢?所谓杀伐之术又怎能堵的了悠悠众口。不过,这生在飞雪宫中的事儿,也不过就这么几个人知道,何况驸马闯进宫门的时候,皇上跟太后都在场,这就算再怎么传也传不到她庞妃的清誉上去吧! “爱妃多虑了吧!朕不是在这儿嘛!朕即刻下令今天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杖毙!爱妃你看这样可妥善了?” 关于驸马闯进飞雪宫一事,他也只能是内部处理一下,如果真要把事儿闹大了,不用说他的公主妹妹不是好相与的,就是驸马也不是那缩着头等着挨刀的人哪!何况这后面还有一个让他头疼万分的太后老人家呢! “呃,皇上你还要下一道圣旨,如果以后再敢有人擅闯飞雪宫,臣妾可酌情率宫中之人自卫。” 咝!庞赛雪这话儿一出口,柳茜茜跟太后还有张浩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看宠赛雪这意思,以后她的飞雪宫没有她的同意,任何人闯进来怕是都会要受到她的自卫处理了。可是她的这个要求却又是让人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来,不然皇上又怎会皱着眉头闭嘴不言不语呢,他不是不知道这道圣旨一下会引起什么后果,可是他就是找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拒绝这个庞赛雪。 “皇上,微臣一人犯错一人当,何必如此麻烦?擅闯内宫什么罪名,本宫担了就是!”张浩一看所有人全都紧闭着嘴巴左右为难的样子,知道这事除了他自己站出来受一点儿罚之外,别无他法了。 “驸马呀,擅闯内宫按律当斩,念你事出有因,又是在白天,且朕跟母后也都在场,死罪可免除了,便拖出宫门外杖刑四十以示惩戒!” 听完了皇上的话儿,庞赛雪那梨花滴泪的小脸儿,又绽放出了一抹雨后骄阳的温暖,小嘴儿也颇为有型的向上微微弯了起来,看来她的目的达到了,太后跟公主要打她宫中奴婢四十大板,那么她就回敬她们的驸马四十大板,这样算起来这一局她庞赛雪还是占了上风哦。 “慢着!这打人也总该有个先后吧?这伤了本公主的奴婢的杖刑还没有行完,岂可越位先打驸马?皇兄你说呢?” 柳茜茜一看张浩自动走到宫门外趴在了长条凳子上等着受刑,而飞雪宫原本要受刑的五个老奴,因为那庞赛雪的一番哭闹只打了两下便停了下来,全都在那儿眨着一双幸灾乐祸的老眼偷偷浅笑。这一闪而过的画面恰好被柳茜茜看了个清清楚楚,她怎么会让那些原本应该皮开肉绽的人儿如此好过呢! “介个,爱妃你看……” “皇兄,到底你是大宋朝的皇上,还是这飞雪宫的主人是,怎么什么事儿都要问过她,那番帮来袭的时候怎么不见她站出来替皇上分忧呢?” 柳茜茜一看仁宗皇帝为难的扭头问庞妃,不由心中来气,这本来就是要打的人,怎么还要问那个庞妃呢,问她还不如直接问那五个奴才痛快一些。 “无忧呀你,你真是……罢了,行刑!刚才打到哪儿了接着继续!” 仁宗皇帝一看柳茜茜那斗志昂扬的小脸儿,不由摇着头下令对飞雪宫里的那几个老奴重新行杖刑,他犯不着因为几个老奴而得罪了自己的皇妹呀! 刚打了没几下,那个庞赛雪又一脸梨花带泪的假哭上了,一边儿哭还一边儿直拉仁宗皇帝的衣袖,看那意思是想让他手上留情呗! 仁宗皇帝扭头看了一眼两眼圆瞪的柳茜茜,跟一脸寒霜的太后,狠狠心把头扭到了一边,假装视而不见。 “皇上,臣妾的*母自幼照顾臣妾,没有功劳也算是有苦劳呀,她年纪大了,身子又一向不好,可否看臣妾的薄面饶过她一人!” 庞赛雪一看仁宗对于的温柔哀怜攻势假装看不见,便又站起身来扑通一声跪在了仁宗皇帝的面前,出言替那个拿针扎伤柳茜茜的老妈子求情。 仁宗一看哭的惨兮兮的庞妃,又看了一眼完全不为所动的柳茜茜跟太后,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那被打的哀嚎惨叫的老妈子身上,心想全都赦了可能太后跟公主会有微辞,这只是赦免一个应该还可以吧! “娘娘的*母念她自小照顾娘娘有功,就免了她后面的杖刑吧!其余四人继续。” 仁宗皇帝的话儿刚出口,那个老妈子便被人搀了起来,只是她还没能完全站直了身子,便被柳茜茜一脚又给踢了回去。 “皇兄,谁人都可以赦免,唯独她不可以,因为她是对本主无礼在先,行了针刑在后的主凶。惹赦免了她,那是不是以后这宫中所有娘娘的*母全都可以对本公主行针刑,然后一句哺养娘娘劳苦功高而赦免其罪呢?如果皇兄非要赦免她的罪过也不是不可以?除非……” 柳茜茜的话儿故意说了一半留一半,她就是要吊足了庞妃的胃口,因为她相信这个庞妃绝对会比他的皇兄先开口询问,假猩猩的人总是会抢在最前面嘛! “除非什么?” 庞赛雪一句除非什么过后,柳茜茜冲着她冷冷一笑说道:“她的罪由娘娘来代替!” 184、只惩主凶,从犯不论! “胡闹!无忧不可胡言乱语,爱妃身份显贵又如此娇弱岂可受那杖刑?朕即已开口说免了,你就不要再胡闹了。” 仁宗皇帝一拂衣袖,板着脸瞪了一眼不依不饶的柳茜茜,那意思分明在说,皇上金口即开,绝无收回成命的可能。 柳茜茜一看铁了心的皇上,不由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本公主等的就是这个。庞妃身份显贵受不的杖刑,我就不信本公主的驸马却可以受杖刑。 “母后,庞妃身份显贵不可受刑,难不成女儿就是如草介一般的人儿嘛!这刚刚大婚就要在皇兄的妃子面前杖刑驸马,以后要让女儿如何在宫中立足嘛!” 柳茜茜也不跟仁宗皇上对眼犯横,所谓前有车后有辙,你可以赦了那个老奴后面的一半杖刑,那么我就要让母后免了驸马所有的责罚。 “谁敢说哀家的女儿如草介,无忧不哭哈,母后在这儿,母后给你作主,哀家却要看看哪个敢动一下哀家的新婚驸马?” 随着太后一句话出口,仁宗皇帝懊恼的拍了一下他自己的前额,这下子麻烦大了,打驸马吧,太后跟公主不让,不打吧怕是这庞妃又会哭闹不停呀!真是麻烦,早知道会这样,何必为了一个老奴惹这一身摘不掉的麻烦呢! 仁宗皇帝的两只眼睛不由向柳茜茜看了过去,他总算是明白刚才他的这个皇妹为什么跳出来了,摆明了就是在给他挖坑嘛!还真是惟女人与小人最不能招惹呀! 柳茜茜看到向她看过来的仁宗皇帝,不由躲在太后的身后向着他的皇兄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下鬼脸,眼中还挑起了一抹谁让你偏心眼的委屈目光。 仁宗看到柳茜茜那个鬼脸,不由摇着头失笑出声,他的这个妹妹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哪,得了理从来不会想着饶一下别人!有这么一个妹妹在,他后宫的这些个嫔妃他可要挨个去叮嘱她们一声,从今天开始看见无忧公主要绕开她走路了。 这个无忧呀,她就是生来克我的,不然怎么凡事都被她克的死死的,不过有这么一个妹妹也不错哈,至少无聊的时候可以有人给你解闷子了。想到这里,仁宗皇帝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胸,突然为之清明了起来。 “罢了,驸马跟庞妃*娘的杖刑同时免了,其余人也打到这儿停了吧!都过来谢过太后慈爱,公主良善!” 仁宗皇帝一抬手冲着正在行杖刑的人挥了挥,示意他们全都停下,他也相信他如此安排当不会再有谁有微辞了,就算她们心里真的还有什么不满。 “皇兄呀,你这就一竿子全都划拉了?怎么滴也要来个只惩主凶,从犯不论吧!” 仁宗皇帝听了柳茜茜这话险些忍不住笑将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惩主凶,从犯不论?这从犯打一打都微辞不少了,还惩主凶呢?她又在搞什么嘛! “呃,无忧呀,不知道你嘴里说的主凶是指谁呢?说出来皇兄听听看!” 仁宗皇帝淡淡的扫了一眼柳茜茜,他就不信他的这个怪招百出的妹妹今儿还会有什么他接不了的怪招。 “呃,皇兄那无忧可直言了哈,这几个胆大伤人的老奴的主凶就是皇兄你喽,而驸马的主凶嘛,免强可以算是本公主吧!不知皇兄对于主凶的处罚可想好了?” 仁宗怎么想都没有想到,飞雪宫里的那几位老奴的主凶会是他这个毫不知情的皇上,两条浓眉皱的跟麻花一样的盯着柳茜茜,非常无奈又非常好奇的挑了挑眉毛冲着柳茜茜说道:“皇兄是怎么不知不觉的变成主凶的?愿闻其详!” 柳茜茜早就料到她的那个对什么都好奇的皇兄肯定会问上一问,于是她先是一把拉过张浩,接着将自己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在他的肩上一搭,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在街上抢男霸女的女混混。 “本公主的驸马是本公主从小保护到大的,不管他做出什么事儿来,都会有本公主的三分阴影在里面,所以说本公主是驸马的主凶一点儿也不为过。” “嗯,同意!” 柳茜茜的话语刚落地,仁宗皇帝跟张浩便不约而同的同时点头说了一句同意,很是难得的两人居然也会有如此的意见相同的时候。两人不由相视而笑,对于刚才生的一切不愉快,似乎都随着这淡淡的一笑而消逝远去了。 “丫头呀,你到是认实在,这主凶的罪名自己就担了,担了就担了吧!难不成谁还真敢把你这大宋第一公主怎么着不成?可那伤人的主凶应该是庞妃比你皇兄更适合吧?” 这李太后还真是护犊子的很,怎么都要把那伤人的主凶归到庞赛雪的身上去,其实真要说是她当也无可厚菲,她宫中奴才伤人,当然是她这个主子管教不严所致了,何况她当时还在场。 “母后,庞妃固然是她们几个的主凶,可庞妃的主凶却是皇兄,如果不是皇兄对后宫的雨露播撒不均,也不会养成庞妃侍宠而骄,纵奴伤人的事情了,归根结蒂皇兄才是真正的主凶。” 柳茜茜一边说,一边还仔细的观察着在座所有人的表情变化,当她看到庞妃那越来越阴郁的脸时,她的心情简直是大好,她就是要变着法儿贬低她,她算什么玩意儿,仗着皇上在她这儿多瞅了两眼,就得瑟的不行了,以为这三宫六院惟她独行了,本公主如此嚣张的个性都没敢做也这种打杀人的事情,凭什么被她抢先了。 “呃,无忧呀,这事儿就过去了吧?从今以后谁都不要提了可好?毕竟都是一家人哪!” 都是一家人?一家你奶奶个小腿!老娘是来自21世纪的新新人类,怎么会跟你们这一群老古懂是一家人,只不过勉强在这儿混口饭吃罢了,何况这里面还包括了那个装纯情美羊羊的大灰狼庞妃,老娘才不会跟她那种欠扁的人变成一家人。 “母后,我们是一家人吗?不是都说女儿出嫁了就变成婆家的人了吗?无忧还以为正是因为无忧前段时间大婚了,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一难呢?” 张浩冲着柳茜茜翻了翻白眼,什么叫变成婆家的人,她连他的人都还没变成。大婚也有些时日了,至今连她的小腿都还没有碰到呢!更别提要洞房了,真是搞不懂这个柳茜茜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唉呀,这是哪个不负责的混仗家伙说的,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是哀家最宝贝的女儿。” 仁宗皇帝额头上的黑线是越来越多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个皇妹真是不能惹,一但惹了那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就这么一根针扎进手指甲的一点儿事,她还在这儿转着弯,变着法儿的不依不饶了,反正不管你出什么招,她总有对策等着你,不管你换什么话题,她总能接着你的话儿再拐回去,还真是服了她! 185、陈总管进京 “公主,开封府包大人在宫门外求见!” “不见,什么包大人,箱大人的,没看见本公主正在午睡,统统打出去!” 啊?那个开封府的公孙先生真神了,居然连公主会说什么话都能料准了,小晴现在心中对那个公孙策是崇拜不得了。 “公主,公孙先生说如果你要将他们打出去,你就可以准备给那个姓陈的人收尸了。” 小晴根本连出去都没有出去,因为她进来通传的时候,公孙策就摇着头笑着告诉她,如果公主说要将他们打出去,就让她告诉公主,她辛苦寻找的那个人可以准备替他收尸了。 收尸?柳茜茜一听到这两个字,立刻睁开了猩松的睡眼,大脑也立刻变得清明了起来,迅的坐了起来,脸上了无睡意的盯着小晴。 “小晴,你刚才说什么?要给谁收尸?” 小晴一看两只眼睛瞪得跟个牛眼一样的柳茜茜,直觉告诉她,现在脚底抹油溜出去为最妙。心动不如行动,这小晴绝对是心一动脚便动的人,这不已经走到宫门口了。 “小晴,你要是敢再往外走一步,小草的事儿本公主就不管了!” 听到柳茜茜的话儿,小晴身子僵硬的停下了脚步,谁让她的妹妹是她最大的软肋呢,谁让她现在有求于这个公主呢,谁让她想着让柳茜茜把她的妹妹调到无忧宫来呢?人在矮檐下,必须要低头咧! 柳茜茜看着转回身慢慢走回来的小晴,不由轻轻的点了点头,同时在心中说了一句,嗯,这才像样子嘛! “说吧,什么情况?” 柳茜茜一边起身下地,一边瞟了一眼小晴,淡淡的问着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情况就是包大人跟公孙先生在无忧宫外求见!公主见是不见?” 小晴的话儿刚说完,宫门口便传来了公孙策那爽朗又清越的声音。 “无忧公主,策进来哈!” 策?柳茜茜在听到公孙策这一声策的时候,都快笑喷了,因为她的脑中跳出来的人影不是公孙策,而是三国里的那个不得好死的孙策! “公孙先生,我们这样不好吧!万一公主在午睡还没起身,我们就这样闯进去……” “进去吧,我的包大人,公主正在等咱们呢!” 柳茜茜端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那迈步走进来的两人的对话,她很想摆出一张冷脸来唬一下那个公孙策,那小子的无所不知真的很让她头大,自己心里想什么,他掐指一算就知道了,就好比那些玄幻小说里,那些有透视眼的人一样无所不知。 “大胆!可知无忧宫亦属于后宫内院之一,竟敢擅闯本公主的无忧宫,小命不想要了?” 柳茜茜看着一脸嬉皮笑脸走进来的公孙策,她不由沉下一张俏脸,双眸中也蕴含了冰点极低的冷寞,虽然这个公孙策会成为开封府不可缺少的军师,可他这种凡事都爱逞强好胜的个性必须要给他磨平了,不然他小子还不定会张狂到什么份上呢! 包拯一看柳茜茜那寒冰一样的冷脸,顿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要知道这大臣擅闯宫门的罪名可大可小,可有可无!大足可以灭门诛九族,小了也会丢官罢爵失了性命。 “包大人,不用惊慌,公主只是在跟我们开玩笑罢了!” 公孙策根本就是无视柳茜茜那结霜的小脸,还在那儿得意洋洋的卖弄着他的才学本领。 “开玩笑?难道擅闯本公主的宫门对于公孙先生来说只是一个玩笑,那你这个玩笑开的可有些大了!侍卫何在?” 柳茜茜此话刚落便从外面冲进来了两个手持长枪的侍卫,齐声喊了一声在,便静静的等候着柳茜茜的吩咐了。 “将胆大妄为的公孙策拿下!” 柳茜茜话语刚落,公孙策便被那进来的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了起来,随时准备押他出去。 “公主别玩了!这一点儿也不好玩!” 公孙策一脸浅笑的看着柳茜茜,在他的心里还在以为柳茜茜是在跟他闹着玩儿。 “玩?那索性一次性玩个过瘾,另外派人去拘拿他的合府人众,全部打入天牢听候皇上落!” 随着柳茜茜话语的落地,公孙策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万分不解的看着一脸盛怒的柳茜茜,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无忧公主会这样子对他,不但要把他打入天牢,而且还要牵连他的合府满门。 “公主你玩真的?敢问公主公孙策触犯了大宋哪条法令,要拘拿合府满门?”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公孙策还在认为柳茜茜是同他闹着玩儿,那么他的全家老少就是死了也不会知道是怎么死的。 “哪条法令?擅闯宫门这一条还不够吗?何况你还藐视本公主的皇家威严,数罪并罚都够诛你九族了,现在只是拘你满门,已是看在了包大人的面子上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包拯原本还想开口替公孙策求个人情,一听柳茜茜说只拘他满门,没有灭他九族已是给了他面子,便再也无法开口了,嘴儿张了又闭上,闭上又再次张开,最终却是什么话儿也没有说出来。 直到公孙策被侍卫押着快要走出宫门口的时候,柳茜茜才又开口说了一句,“公孙先生未卜先知,难道你来的时候没有替自己算一下?” 小晴听了柳茜茜说出的这话儿,心中不由也是有此一问,他那么厉害,难道都没有算到他今天会有牢狱之灾吗? “呵,策从不卜算,只是对人心的动态比较熟悉罢了!看来策对公主还是没有完全识清呀!” 原来是自诩聪明绝顶呀,不得不说,这公孙策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大宋的聪明人了,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事儿好像也常有哈! 直到公孙策被侍卫带走后,包拯才彻底回过神来,前一刻还陪着他谈笑风生,运筹帷幄的准备接陈林进京的开封府师爷,这一刻却沦为了天牢里的过客,下一刻也不知道会不会他的人头就要跟身体相分离? “公主,公孙先生其实并不是……” “包大人,他的事情你不要再提了,本公主现在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事情,你来无忧宫找本公主,应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吧?” 听着柳茜茜说出来的话儿,包拯猛的一拍自己的脑门,被这插曲一闹,险些把来这里的正事给误了。当包拯把进宫前他与公孙策的打算说出来以后,柳茜茜只是浅浅的嗯了一声,便示意他可以退下离开了。 包拯一边匆匆的离宫而去,一边在心中颤颤的想着,最难消受皇家恩,这话还真是不错呢!前一刻还是坐上宾,下一刻便有可能沦为阶下囚呀! 186、小白鼠被暗算了 “展护卫,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包拯回到开封府门前,人从官轿里刚下来,便看见展昭一身血迹,同时扶着一个同样是一身血迹但明显正处于昏迷的人,从不远处向开封府走来。他跟展昭相识不是一年两年了,从来没有见他搞得如此狼狈过,这一现状不由让包拯皱紧了眉头,先是公孙先生锒铛入狱,如果连展昭也出事了的话,那这个开封府还真就没什么人能够在真正的意义上帮到他了。 “包大人,快帮忙请公孙先生,不知白玉堂中了庞太师的什么毒,人已经昏迷了半个多时辰了!” 包拯一听展昭说出的话儿,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公孙策人刚刚被公主下到了天牢当中,这要如何是好!如果展护卫早回来半天,哪怕早一个时辰他人也还在开封府呀!现下要他去哪里再找一个公孙策出来。 “大人,怎么了?公孙先生走了吗?” “嗯,进去再说!” 包拯心中暗暗说了一句,是走了,不是人走了,而是生命要走了!不但是他,陪他一起走的还有他们公孙合府的老老少少。 “什么?不会吧?公主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就算公孙先生真的没经允许就闯了进去,依公主的脾性最多就是整他一顿,断不会如此大开杀戒呀?公主虽然看上去凶了一些,可她人很善良的,从来都没见她真正的对哪个人下过死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展昭听了包拯讲述了一遍经过之后,心里是怎么想都想不通,以他所认识的柳茜茜来看,她应该不会因为那么一点儿事就杀人满门呀!何况这人还是她一向很推崇的公孙先生。 “展护卫你要去哪?” 展昭左想右想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他站起身迈步就向外走去,他要进宫去见无忧公主,他要去搞清楚她的真实想法。 “进宫!” 进宫?包拯傻眼了,展昭丢下一句进宫两个字,人一晃便不见了踪影,他小子如果穿着那一身血衣进宫,估计连宫门口都进不去便会被人给当成刺客给宰了。 “换身衣服再去!” 也不管展昭会不会听到,包拯还是对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喊了一句,他只能寄希望于展昭能听到了。 包拯虽然看不见展昭的身影了,可他喊出的这一句话,展昭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不用低下头看,他也能想出自己这一身衣服有多恐怖!想到这里展昭一闪身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小跨院。 “展昭求见无忧公主!” 当一身白衣的展昭出现在皇宫中的时候,远远的便看见小晴陪着柳茜茜在一个有假山,有水的小凉亭里站着有说有笑!便一闪身去到了凉亭的外面,高声向里面报请。 “小昭?快进来!求什么见呀?” 柳茜茜只是侧头看了一眼双手抱拳的展昭,嘴里虽然说着一些话儿,可她手上正在做着的事情却丝毫没有停下。 “小晴,你看那条金色的鱼儿,抢食抢的多猛,我们一丢下去,就被它一口咬着给吞下去了,这么强势,看来有必要打压一下他了,不然其他的鱼儿还不得要饿死呀!” 柳茜茜话语刚说完,小晴便一脸不解的看着放下手中食儿,反手取过边上长竹竿的柳茜茜,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公主今儿这是怎么了,先是把一向不离嘴的公孙策给下了大牢,喂食个鱼儿,又拿着竹竿不停的敲打着那条她一向很喜欢的金色鱼儿,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公主了。 柳茜茜敲打了一阵之后,见那条金色的鱼儿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一些食物给别的小鱼吃的时候,柳茜茜才放下手中的竹竿,转回头看着自从进得亭中来便一言不的展昭。 “小昭,你来不会只是为了大眼瞪小眼吧?有什么事儿说吧!” 柳茜茜虽然料到了展昭来有一半的可能是为了公孙策,但她还是希望他能够明白她这么做的初衷,如果连一向深知她的展昭都不明白她此举为何,那她还真是要白做功了。 “呃,白玉堂身中不明之毒,人已经于半个多时辰前昏迷了,展昭无法可想,只好进宫向公主求救了!” 如果说展昭进宫前想不明白柳茜茜为什么要将公孙策打入大牢,那么听了她刚才那近似于自言自语的话儿之后,他也明白了,现在的公孙策就好比是那条金色的鱼儿,他什么事儿都太过出风头,太过招摇,所以公主只是在打磨他那张狂的性子,而并不是真的要杀他的满门!估计这天牢怕是只有他一个人蹲在里面,而他的家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已经锒铛入狱了。 “小晴去太医院找两名得力的御医带往开封府,本公主同展护卫先行一步了,呃,看到驸马记得也跟驸马说一声我去了开封府,免得他回宫后不见了我人又四处乱撞!” 听着柳茜茜对小晴吩咐的件件事儿,展昭的心儿没来由的抽疼了一下,连带着他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抖动了几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公主与驸马的感情变得如此亲密了,一刻不见还会四处乱撞的寻找?本以为公主跟驸马的这一场婚姻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的政治联姻罢了,不管这个驸马是陈世美还是张浩,他铁定是站在某一方势力的一员。 “无忧这是要去哪里?走的如此急匆匆?” 正当柳茜茜同展昭急匆匆的只顾低头赶路向前走的时候,一个带有三分惊讶,七分不解的声音在他们的侧前方响了起来。 放眼望去,才现仁宗皇帝陪着那个庞妃,就站在他们侧前方的御花园入口处。柳茜茜对于那个外表柔弱内心狠毒的庞妃非常的反感,特别又经历了上次庞太师带人围剿陷空岛一事,再加上刚刚展昭所说的白玉堂身中庞府杀手的毒,生死不明,不由让她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个脸上挂着娇俏笑容的庞妃。 “皇兄这是要去哪里?小心中毒呀!越是漂亮的花,她身上的毒可是越猛烈哪!还有请皇兄替无忧转告相关人一声,我无忧公主的人最好不要随便动,否则……” 柳茜茜一边说,一边作出了一个杀无赦的手势看着庞妃,活像那坏事做了一箩筐的人不是庞太师,而是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庞妃。 柳茜茜一边拿眼瞪着庞妃,一边在心里恨恨的想着,这个该死的庞太师,老娘都还没开始搭理你,你居然把手伸到老娘的人头上来了! 187、居然敢动本公主的人? “什么?无忧你要什么?朕没有听清楚,请皇妹再说一遍!” 仁宗皇帝非常不可思议的看着柳茜茜,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柳茜茜居然会开口向他讨要九转还魂丹,要知道那丹药皇家只收藏了三枚,全都是留着皇家人在危急时刻救命用的,现下这个无忧居然一开口就要送一枚给一个不相干的白玉堂!这怎不让他郁结于胸,不给吧,肯定展昭跟无忧又会说他不顾臣民的死活,若是给了吧,万一以后皇家人有需要了,这再去哪儿找那么多! “没错,无忧现下只想向皇兄讨要一枚九转还魂丹,就当是皇兄对现无忧的那个承诺吧!” 仁宗皇帝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他的皇妹,他不得不在心里好好衡量一下那个白玉堂的轻重了,到底那人在自己妹妹心里是个什么位置,不但为了他要用上一枚九转还魂丹,居然连当时他许出去的那个承诺都一并用了,看来对于这枚九转还魂丹,这个无忧是势在必得了。 “皇妹呀,那个白玉堂他真值得你这么做?” 仁宗皇帝的话儿刚出口,便后悔了,他应该知道他的那个皇妹认准了的事儿,别人越是反对,她便越会坚持下去。 “皇兄,他绝对值,这么说吧,有了他,便会有二十年前的老总管!这样说皇兄能明白吗?” 仁宗皇帝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无忧这么卖力的要救那个白玉堂,并不是因为同他的私交有多深厚,却只是为了给他找出一个真相。 “既是如此,那九转还魂丹皇兄给了,你那承诺还是留着下次用吧,不要为了一个白玉堂一次都用光了!” 仁宗皇帝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庄文回宫去取一枚九转还魂丹给柳茜茜。庄文看了一眼仁宗皇帝,又看了一眼一脸焦急的柳茜茜跟展昭,赶紧迈开他的小粗腿向皇上的寝宫走去。 “庄文等一下,本公主随你一起去!皇兄,事出紧急,无忧先告退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向仁宗皇帝福了福身子,临走之际还不忘剜一眼那个一直在挂着淡淡浅笑的庞妃。 “公主你总算来了!快要急死小晴了!” 柳茜茜与展昭甫一迈进开封府内白玉堂所躺的那间寝室,小晴便巴巴的迎了上来,脸上流露出来的焦急之色,好似有什么天大的事儿生了一般。看的柳茜茜的眉头与心同时揪了起来。她万没想到,只是去皇兄的寝宫取那枚九转还魂丹的功夫,这儿便又会有新的事儿生。 “何事惊慌?道来!” 小晴抬眼凝视了一眼一脸凝重的柳茜茜,便再也不敢大呼小叫的妄言大小了,只得把御医的话儿,一丝不差的复述了一遍给她听。 “御医果真如此言讲?白玉堂身体里的那毒当真没得可解?” 柳茜茜的两条眉毛皱巴得宛如一条年老待化的蚕儿一般,静静的趴在她的双眸之上一动不动。 展昭拿眼望了一下一言不的柳茜茜,向前走了一步径自向小晴要着准话,他虽知白玉堂身上这毒是一种奇毒,然而却不信终会无解,就算御医无解,然那下毒之人定也有解药在手! “展护卫,此等攸关白大侠性命的大事,小晴怎敢妄言大小!两位御医都曾说此毒无解,除非下毒之人亲临,方可有一线生机。” 听闻小晴的话儿,展昭的脸也在瞬间变得黯然无色,这劳心费力的将其救了回来,到的头来,还是无救!真是闷煞人鸟! “那白玉堂中毒了,难道你们两人也中毒了不成?区区一个小毒,本公主还不看在眼里,脸儿都阴沉的好似他人已归西一般,都给本公主打起精神来!看本公主如何妙手回春,将他从十殿阎君那儿拉将回来。” 柳茜茜的脸上不但看不到一丝的黯然之色,反而越加的轻松了起来,两只眼眸中更是充斥了淡淡的了然神色。 展昭跟小晴两人对视一眼后,皆把目光投放到了柳茜茜的脸上,他们全不清楚这无忧公主究竟还有什么法子要救白玉堂,莫不是听闻无法可救,伤心过度患上了失心疯,胡言乱语一通? “公主有何救人良方?那九转还魂丹不是不曾拿到吗?” 展昭的眼中涌现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彩,那被无忧公主赖以救命的九转还魂丹,并不曾从庄文的手中取到,也许是那皇上终究不肯给罢了,那么珍贵的东西居然会遍寻不到!没了那救命良药,公主又将有何法解白玉堂身上之毒呢? 柳茜茜听闻展昭的话儿,如同变戏法一般从衣袖之中取出了一个物什,脸上也泛上了令人耳熟能详的古灵精怪。 随着柳茜茜将那包着物什的丝帛打开,一个十分精致的女儿家胭脂盒,赫然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小晴同展昭两人眼睛一眨也不曾眨动的紧紧盯着柳茜茜的双手,眼见的她伸出右手将左手之上的胭脂盒的盖子取将下来,随即冲着他们轻点了一下臻。 展昭跟小晴走到柳茜茜的近前,十几条宛如丝一般细小的虫儿便出现在了他们眼中,随即两人不解的抬头以目光向柳茜茜相询问。 “此虫学名去毒蛆虫,本公主嫌蛆字太过恶心,另命名为胭脂红,起因此虫要用上等胭脂喂食才可存活!服用此虫一时三刻立时毙命,天下无可解者,然此虫却有驱毒之妙用,当今天下此虫存活量不足百条,得其一当可一生不惧毒也!” 听完了柳茜茜的详尽解说,展昭与小晴不由面面相觑不知所谓,此虫既是如此难得,耐何公主的手上竟会有十几条之众! “此虫果真有驱毒的妙用?但不知公主是从何处得来?” 展昭在郭镇见到柳茜茜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她的身上佩有此物,若她早有此物,然边关焦将军中毒之时端何不见她取用?若是后期所得,则更加奇了,凡公主所去之处,展昭无不跟随左右,又焉有不知之理!怕是公主得知白玉堂无救之余,太过难过,从而患上了臆想症吧! “从皇兄宫中顺手牵羊而来,用过之后尚需还将回去,如此娇养之物,本公主可养它不起!小猫拿去施救小白鼠!权当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展昭半信半疑的接过柳茜茜手里的胭脂盒,小心的取出其中一条小虫放置在白玉堂裸在外面的肌肤之上,瞬间便见原本通体透着粉红的小虫,颜色慢慢变得暗黑了起来,那小虫也更是由原先的不起眼,变得胀大了如许。 此情此景,柳茜茜等人皆一脸动容的观察着白玉堂脸上的色泽,见他眉宇之间的黑色之气越来越淡然了,皆都轻吐了一口气,悬在嗓喉的一颗心也总算可以放回原位去鸟。 只是柳茜茜的心中此时却又想到,庞太师如此目中无人,居然敢伤她无忧公主看上的人,如果不给他重重还击,怕是他老小子会吃定了她属软柿子一类,既然如此,且先拿他在宫中的宝贝女儿一用吧!他既已赠我一拳,本公主需还他一脚才有意思哈!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188、惊现陈世美 “太师,以学生对无忧公主之了解,此一次她的人吃了如此大的亏,连带的陈林也再次杳无音讯,她定不会善罢甘休,怕是宫中的庞娘娘会成为她报复的第一人选!” 说话之人一身白色儒衫,倒背双手,单凭声音与体形来判断,此人年岁当不过而立,且那声音仔细听去隐隐透着一丝熟悉,仿似在哪儿听过一般。 “以状元之见呢?” 状元?此人是当朝状元?不知他是哪一科的状元,看他举止衣着,当属文状元才对,上一科的文状元已经外放县宰,上上科的也外放了县宰,若说留在京城的状元,只有新科状元陈世美一人! 展昭一身黑色紧身衣,稳稳的伏在房顶之上,从他揭开的那一片瓦的空隙中偷偷向里望去,此时那身着儒衫之人正慢慢的向后转身,当他的脸完整的呈现在展昭目光之下的时候,他的心跳没来由的突突突狂跳了几下,果真是与驸马爷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不知此人是驸马还是陈世美?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虽然没有探听到陈林的下落,然陈林却也并未落入庞太师一行人之手,所以便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了!展昭纵身离开的时候,恰巧又看见了离开太师书房的驸马面孔!鬼使神差之际,不由让他潜行跟了上去,他却要看一看,此人究竟是公主认可的驸马张浩,还是新科状元陈世美! 此人七拐八拐,最终拐进了太师府的一个较为偏远一些的小跨院,随之房中的灯便亮了起来,到的此时,展昭已完全明了,此人不是驸马,驸马此时一定在无忧宫陪伴公主左右。然展昭心中虽如此想,终还是不能安心回去开封府,身形一跃,便向着皇宫无忧宫的方向飞纵而去,假使此时驸马尚在无忧宫中,则太师府中之人便是真正的新科状元陈世美! 当展昭躲过所有的巡逻的侍卫,如期隐在了无忧宫顶上之时,附耳上去却听到了令他脸红心跳的夫妻对话。 “茜茜,你我二人既然已经大婚,为何为夫的还要去睡那冷冰冰的书房,今儿我偏要睡在寝宫!” 驸马张浩一脸冷硬的表情,伴随着他的声音一起清晰无余的全都传到了展昭的眼中,他从来都不曾想过,文弱的驸马在强势的公主面前,居然也有如此强横的时候。 “小浩,乖乖给我滚去书房睡,老娘说不行就是不行!说破了大天你仍要去睡书房!” 能说出此等气势话语来的人,无须问,无须想,除了无忧公主,当世再无第二人选。 张浩的脸由原先的冷硬,变得越来越潮红,他想遍了所有,终归是没能想到柳茜茜会说出如此话来,原以为只要自己强势一些,她便会顺水推舟了,不成想反应却如此之大,究竟是她心中另有他人,还是她尚不能接受洞房一事在这个一千年前的封建王朝生? “茜茜,你心中有别人?” 张浩憋红了整张脸儿,最后终于将心中藏了许久的话儿问将了出来,并非他对自己不自信,然围绕在公主身边的优秀男子太多,难免她一个重心不稳便会出现感情偏离的事故。 “我心中有别人?这话还用问,非常确定的告诉你,不但有,而且还很多!展小猫……” 当柳茜茜说出了一声展小猫之后,便突兀的停了下来,惊的趴在房顶上的展昭一个重心不稳从上面摔了下来,好歹没有巡逻的侍卫经过这里,否则他这只御赐的猫儿,就要被当成刺客捉拿入狱了! 饶是这样,柳茜茜却仍是一个箭步跳将了出去,一把就揪住了从房顶之上坠落而下的展昭,举起粉拳刚要打的时候,却现此人的双眸透出了一份熟悉,于是拳到脸前又伸开变成了五爪形状,嗖的一下便把蒙在展昭脸上的黑色面巾给扯了下来。 “小昭?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本公主刚才的那一声吼传到了你的耳中,于是你流星一般迅的赶过来救场?” 展昭抹了两把自己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心中却暗说一声,救你个大头鬼,本护卫是特意来帮你看着你的驸马的!可是这话他不能说,也说不得!说将出来,不但公主会不高兴,驸马更是会生生的得罪透顶了。 “展昭刚从太师府而来,有情况要向公主与驸马禀报!故而不得以深夜来访!还请公主驸马多多原谅些个。” “什么?不可能!万不可能,那陈世美已被我封在了陷空岛附近的一座山洞之内,只需三日不进水粮,他小命便会不保,岂有重现人世之说!” 张浩一听展昭说在太师府上看到陈世美,便把头摇成个拨浪鼓一般的不可置信。柳茜茜听完了张浩说将出来的因由,不由向他连翻了十几个柳氏专用的白眼,心中更是暗暗思忖,难怪先前他会那么臭屁的说她不会找到陈世美的人,却原来他对人家动了杀心哪!只是展昭万不会以此事来说谎。 “小昭,有确定看到的人是陈世美?没有半丝差错?” 柳茜茜盯着展昭的双眼,不是她不相信展昭大半夜带来的消息,而是她不敢相信陈世美竟然同庞太师走到了一起,如果那人真的是他,那他为什么不出面来揭穿张浩呢?毕竟张浩这个驸马的头衔顶的可是陈世美他老兄的大名。 “公主是在怀疑展昭,还是在怀疑展昭的武功?” 展昭的脸上已略现出不耐的神情,连带着他说出来的话儿也充满了火药的气息,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只要对上驸马,公主就会无条件的相信一切,而他却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绪,常常变得易怒了起来。这不是一种好的现象,更不是他所乐见的,且不说公主如今已经大婚,就是他深知公主心中无他这一点,也不该再对公主有什么绮思。 展昭说出那两句话后,不待柳茜茜与张浩有什么反应,便先行垂下眼帘,低声说了一句,“属下失态,请公主驸马恕罪!” 189、驸马的转变 “小浩,陪我去趟开封府,五只老鼠都醒过来了,要见我这个救命恩人呢!” 一大早柳茜茜的声音便欢快的响彻在张浩目前所栖身的书房之中,只是当她的眼睛看到书房内室空空如也的时候,原本上翘的嘴角,瞬间垂落了下来,心中同时响着一个声音,这一大清早的张浩人会去哪儿呢? 柳茜茜两手叉腰,在这个书房的里间外间进进出出了不下十几次了,就是没有转身要出去的意思,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张浩一定没有离开这里,可为毛就是遍寻不着他人呢!难道…… 心灵所至柳茜茜不由放轻了脚步向着那一排一排的书架走了过去,后面跟着一脸诧异的小晴,她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家的公主,此时就像一个偷儿一样猫着腰向前挪着。 原本打算要大吼一声吓吓张浩的柳茜茜,当看到张浩扁着头趴在书架上睡得沉沉的样子,她心中那根不轻易跳出来的弦,恰在此时跳了出来! “小晴去叫醒驸马吧!我们要动身了!” 柳茜茜傻傻的盯着张浩看了一阵子,最后衣袖一甩向外走了出去,她实在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更加的不忍心看到他初醒后那一瞬间的迷茫与委屈。 其实不是她非要如此残忍,她只是让他睡书房,又不是让他趴在书架上扁着头睡,看来书房这地他不能再呆下去了,以他那个书痴劲,肯定又是抱着书啃到半夜累极了才睡过去的。 长时间这样下去,他身体会吃不消的,在21世纪的时候她只所以天天盯着他,一大半的原因就是他一扎进书堆里,就把什么都忘了,什么吃饭呀,睡觉呀,统统都与他无关了! 柳茜茜的身影刚刚离开书架没有多久,张浩便睁开了他的眼睛,一双非常清明的眼睛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沉睡刚醒过来的样子,至少小晴不这样认为。 “驸马,公主……” “呃,我知道了!” 张浩挥挥**断了小晴的话儿,他不是没有看到柳茜茜离去的背影,准确的说他连柳茜茜脸上那有些黯然的神彩都在她一转身的刹那看到了。 其实他一大早就睡醒了,只是他刚想走过来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书是他有兴趣想读一下的时候,柳茜茜主仆便推门走了进来,他只是想要看看这个昔日粘他粘的紧的女人,如今对于他的习惯还会记得多少! “茜茜,我们走吧!别去晚了。” 张浩走到柳茜茜的身后,看着静静的坐在那儿的她,有一瞬间他的心是酸酸涩涩的,是想走过去拥她入怀,可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在她真正的属于他之前,他都要克制自己,一定要同她保持好距离,他要让她对他有一种新的认识。 “呃,你醒了!不急,你先吃点儿东西再走也不晚!” 柳茜茜的心里正在想着张浩那些忘记吃东西的片段,所以顺着心中所想开口说出了让他先吃东西的话儿。 “吃东西呀?不如我们去吃这里的小吃,边吃边走如何?” 张浩一脸浅笑的诱引着柳茜茜,在他的记忆里,面前的这个女人平生的三大爱好之一便是打通街!(打通街就是把一整条小吃街的小吃全都尝个遍。)吃小吃?柳茜茜不可思议的看着大步向外走去的张浩,心思有一秒钟处在了短路的状态之上,他不是最讨厌小吃的嘛!他以前不是常说,那路边儿的小吃就跟垃圾没什么区别吗?今儿他这是怎么了?人还正常吗? “公主,驸马走远了,我们也动身吧!” 柳茜茜对于张浩的举动理解不了,小晴也同样对这个一改常态的驸马与公主都觉得陌生极了。然她只是一个宫女,一个奴婢,所以有些话儿她不能说,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虽然公主待她还不错,虽说她的主子比其他各宫的主子都要好,可主子就是主子,婢女就是婢女,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她作为一个在宫中呆了五年的老宫女了,这一点儿自知还是有的。 “小晴,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也觉得你家公主有些时候太过不可理喻?同驸马大婚许久了,还是不准他进房睡觉,依然让他睡在冰冷的书房?” 柳茜茜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淡淡的问着跟在她身边一声不吭的小晴,以往带她一起出宫的时候,小晴总是会叽叽喳喳的像个刚被放出来的小鸟一样说个不听,而现在她不但没说过一句话,更是连一个轻轻的声响都没有出来。 “公主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小晴看着柳茜茜那出奇的淡然的脸,小心翼翼的问着她要听什么样的话儿,她可不想在她说出来之后再受她的炮轰。 “废话!” “呃,小晴现在没有咧!公主怎么办?” “笨笨的,不是让你说废话,是要你讲你心里的真话!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丫头,你家公主我当初还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咧!” 柳茜茜翻了翻她的眼皮,斜了一眼眨着一双无辜眼眸的小晴,其实她可以从小晴的表情看出来,这丫头是故意这样说话来逗她开心呢! “那小晴说出来之后,公主不要拍打小晴哈!小晴还年轻,还要嫁人,要是被打丑了以后就嫁不得人了!” 小晴冲着柳茜茜吐了吐她的小舌头,歪着一颗小脑袋有模有样的说的煞有介事一般。 “小晴,你几岁进的宫?”柳茜茜被小晴那似真似假的话儿,引的当了真,也才意识到小晴的年岁的确不小了,先前虽说也动过要将她许给展昭的念头,好像那展昭对小晴,小晴对展昭互相并不感冒呀! “小晴是十二岁进的宫!别看小晴年纪不大,可的的确确也算是宫中的老人了呢!” 柳茜茜被摇头晃脑说自己是宫中老人的小晴逗的失声笑了起来,就她这么一个连十八岁都还不到的女孩子,居然也在这儿自称什么老人了,那她那二十六岁的高龄说将出来,岂不是快要入土的人了! “是好嫁人了呢!过些时日吧!等过些时日本公主就向皇兄替你们姐妹二人请托,放你们出宫嫁人去。” “公主,小晴还不想离开公主,小晴还想替公主带小公主呢!对了公主,你为什么不同驸马同房呀?驸马那样的人品公主您还不满意吗?” 小晴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她们好像有些跑题了,刚才好像是公主要听她真心的看法哪! “这些个先不提了,我们走快些,追上驸马陪他吃一些东西之后,还要去往开封府呢!” 柳茜茜话儿说完,便率先快走一步向着张浩身影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虽说在这宫中不会有人有胆想要伤害张浩,可展昭不是说陈世美活着出现了吗?还是防着一些的好呢! 190、包黑子要出现了! “公主你总算来了,包大人跟公孙先生已经在那边等了!” 柳茜茜所乘坐的马车刚驶进开封府门前的那条大道上的时候,张龙跟赵虎便先前一步勒住了马的缰绳。 当柳茜茜跟张浩还有小晴三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包拯跟公孙策全都中规中矩的站在开封府门前等候了,一见他们三人下的车来,展昭率先一步走到他们的近前,伸出手扶了一把下车时险此滑倒的柳茜茜,同时嘴里还说了一句,小心一些呀! 柳茜茜抬起头冲着扶了她一把的展昭浅浅的笑了一下,便径自下车向前走去。 可紧跟在她身后下车的张浩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几天前的夜晚,柳茜茜才刚刚承认她的心里有别人,而这个别人中就有一枚展昭,眼下展昭的目光又不离柳茜茜左右,就连刚才她脚下一滑,近在身边的他都没能抢的过隔了几米远的展昭,说明在展昭的心里柳茜茜也是有着不可言喻的地位,或许这不是爱情,只是君臣之间的尊敬罢了。可张浩心里的那一股子酸涩的感觉却怎么也无法摈除在外。 “微臣参见公主,参见驸马!” 随着柳茜茜等人的走近,开封府一干人众全都在包拯的带领下齐齐向着他们行礼叩拜。 “嗯!免礼平身!” 柳茜茜小手一挥,开封府数十人众全都中规中矩的站起身来,分列到了两旁,自从公孙策被下到天牢以后,再没有人会像以前那样轻松的面对柳茜茜了,因为他们认识到了,就算关系再好,君臣之礼永远都不能废,否则前些日子身陷天牢的公孙策便是他们活生生的例子。 “柳大,柳二,柳三,柳四,你们四人是犯什么病了,怎么见了本公主身子直往后缩,连最基本的招呼都不过来打一下呢?” 柳茜茜不是感觉不出来,众人对她的礼敬有加跟疏离!说实话前些日子她只所以会将公孙策下到大牢之中去,并不是想要摆她公主的威风,也不是想要所有人认清楚她公主的身份,她只是觉得公孙策太过傲气了,如果现在她不打压一下他,怕是将来会惹出大的事端来。 “公孙先生,那几日的牢狱之苦可让你悟出一点什么没有?要知道如果不是开封府合府上下全都以性命为你担保,本公主是不会这么快放你出来的!如果没人替你求情,幸许你早就往生极乐了也说不定!” 柳茜茜在开封府坐定之后,点完了张龙赵虎他们四兄弟的名后,话锋一转,眼儿一斜目光又落在了甫出天牢的公孙策身上,虽然她从他现在的言行举止来看,这一次的牢狱之灾已经让他内敛了不少,只是他眼中的那不驯之色仍会偶有闪铄。 “多谢公主一番美意,此次天牢之行,策获益匪浅!” 公孙策不卑不亢却又不失礼貌的冲着柳茜茜行了一个书生礼之后,便重新傲然的站立在了包拯的旁边。 “嗯,但愿如此,不然还真是会枉费了众人的一番心血呢!” 柳茜茜轻点着头看了一眼公孙策,她知道这小子虽然有所改变,然而他骨子里却把她这个公主给恨上了,所以她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对于柳茜茜口中所说的心血,在场的众人中,真正能够明白的也不过二三人罢了,展昭在公孙策被下狱当天进宫之时,隐约从柳茜茜的话语之中了解了一二,而张浩却是通过对柳茜茜的了解,以及她眼中只有爱意却毫无杀气,看出了她之所以将公孙策下到天牢,定是另有所图。 其实最清楚明白柳茜茜这一番苦心的是小晴,是这个朝夕陪在柳茜茜身边的小丫头,那个只有十七岁大的老宫女。 “公孙策你别不识好歹,公主那都是为了……” “小晴,什么时候本公主的事情轮到你来多言多语了,退到一边!” 小晴的话儿没有说完,便被柳茜茜给喝退了,柳茜茜看着眼中尚有不解,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小晴,轻轻的冲着她摇了摇头,嘴里说了一句,“只有他自己懂了,才算是真正的懂,靠在别人的肩膀上踯躅前行,永远都无法真正的走出自己的路来。” 小晴听了柳茜茜的话后,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边上眉头皱了起来的公孙策,才退回到了柳茜茜的身后,继续静静的站立着。 “包大人,究竟有何为难之事,非要本公主亲自出面处理不可?” 柳茜茜轻抿了一口花茶之后,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眸睨了一眼坐在边上一直在搓手的包拯,淡淡的开口问着他是何事非要她亲自来不可。 “呃,其实也不是太棘手的事儿,就是那个郭槐死活不承认,他曾经奉了当今太后之命去谋害那李宸妃一事呀!现下他不认罪,我们手上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而他如今又是皇宫的内侍总管,所以包拯也不能对其用刑,因为想起公主一向足智多谋,所以才派人请公主过来赐一个法子。” 柳茜茜同张浩听完了包拯所说的话后,两人的目光不由对视了一眼,那四只眼睛中闪出的神彩怕是除了他们两位,便不会再有人能看懂了。因为他们都在心中传递着一件事情,那个电视电影上的包拯不是这样演得,他是聪明绝顶遇事总有法子应对的包青天哪!怎么会连区区一个郭槐都无法审清? “本公主也不是没有法子让他开口说话,如果你肯将脸染黑的话,本公主定有法子让他开口认罪还能让他签字划押。” 最后柳茜茜在张浩的轻轻点头中,笑得一脸诡异的看着包拯,那月芽儿是有了,如果他的那小白脸再变成黑色,那么传说中的那个无所不能,无案不立的包青天,便真真正正的在大宋朝的现实生活中出现了。 包拯听完了柳茜茜说出的话后,整张脸儿不用染也已经变得够黑了,只是他太清楚柳茜茜的脾气了,不管是什么事儿让她盯上了,最后没有一件不是顺着她的心意展的,他的黑脸怕是逃不掉了。 191、五鼠护陈林 “包大人,陈总管可到了?” “还没有!” “最重要的证人没到你审个屁呀!傻子也不会承认哪!” “呃……” “公主,其实陈总管已有了下落,只是还不敢轻易动身去接他,怕上次的事情再次生!” 展昭一看包拯被柳茜茜几句话给堵的在那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吱吱唔唔的样子,心里颇不是滋味,上次如果不是他保护不利,也不会生庞太师的人出面哄抢的事情。若非陈林反应灵敏,自己瞅了个空档先跑了,怕是他早就落到了庞太师的手中了,虽然是躲过了一劫,却直接导致了陈林再次藏匿起来!不再对任何人报以信任。 “哦?有下落了,为什么却不敢动身?有什么问题吗?” 柳茜茜淡淡的话语,冷然的表情,好像她正在说的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好像这件事情在她的眼里就如同她正在吃着的小点心一般轻松容易,触手可及! “呃,原因有二,其一陈总管上次受到了惊吓,轻易不敢再露面;其二,窥伺我们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制造出上次相同的麻烦,所以在没有万无一失的保证之前,包大人的确不敢再尝试!展昭就算武功再高强,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呀!” 张浩听了展昭说出来的这两个理由,只是懒懒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啜着里面有些变凉的花茶,而柳茜茜则是连头都没有抬,手儿也丝毫没有停下取点心的动作。开玩笑,这蜂蜜桂花糕可是她在这儿最喜欢吃的点心了,不吃岂不是会很浪费。 吃完了最后一块点心之后,柳茜茜拍了拍自己的双手,又回头接过来小晴递上的手绢,擦了擦嘴与手之后,才缓缓抬起她的双眸,在每个焦急等待的人脸上淡淡的扫了一遍。最后轻启朱唇,看似无心的说出了一句话。 “陷空岛五鼠呢?你们不是传话说他们要见我吗?人呢?” 嘎?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无忧公主开口说话的开封府众人,险些儿集体向前趴倒,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公主还有闲心去理会那五只老鼠,先前她不是对那个陈总管紧张的很吗?怎么现下又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呢! “陷空岛五鼠见过公主,驸马,包大人,公孙先生!” 陷空岛五鼠在卢方的带领下分别向着柳茜茜,张浩还有包拯跟公孙策深深的行了一个礼,从他们的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已经把面前的众人当成了他们的救命恩人。 “卢大侠快些请起,不知几位大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韩章一听到柳茜茜的这问话,不由双手拍着自己的胸脯高声说道,“全都好了,又跟从前一样壮的跟牛犊一样。” 听了韩章的这一句话儿,柳茜茜不由轻笑出声,其他几人也跟着相继哈哈大笑出声,现场唯一的一个没有笑容的人不是公孙策,还是醋坛子又翻了个底朝天的张浩,因为他现柳茜茜在问上面那句话的时候,眼睛是一直盯着白玉堂在说的,虽说是在问他们五人的身体状况,可看在他的眼里明明就是在问白玉堂! “除了包大人、展护卫与公孙先生还有陷空岛五位英雄,其余人等全都退出这里!柳大,柳二,柳三,柳四,你们四人去到外面,两人守住房顶,两人守住院子,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半步!若有靠近警靠不听者格杀勿论!” 柳茜茜眼中的神情突然一凛,看着现场的所有人下了如此一道命令,搞得众人都摸不着头脑了。 张浩跟小晴一听柳茜茜没有提到他们的名字,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迈步向外走去,从他们脸上那一闪而逝的狡黠可以看出,这二位根本就是在闹脾气。 “小浩,小晴,你们两个要是敢走出这里,本公主就让你们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柳茜茜的话儿刚说完,张浩跟小晴便齐齐转回身来,脸上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呃,还以为公主殿下连我们也要摈除在外呢!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再留一会儿!” 张浩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可那笑根本就没有深达眼底,更别提是心底了。与其说是浅笑还不如说是皮笑肉不笑! “展昭,你把陈总管的情况再说一遍!他的藏身之地说的要详细一些,以免五位英雄听不清楚明白。” 啊?听了柳茜茜的话儿,现场所有人除了公孙策与张浩以外,所有的人眼中都染上了一抹不解的神色,这去接陈林与那五只老鼠有什么相干哪! 柳茜茜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包拯跟展昭,冲着他们轻轻的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不须多问,稍后你们就能明白。” 于是展昭便把陈林现在的藏身之地以及他所藏身的周围环境详细的说了一遍,另外又把陈林现在谁都不见的情况也提了一下。 “五位英雄,如今朝庭有事情需要五位英雄相帮,不知五位可愿意伸出援手?” 柳茜茜的话儿还没说完,一边的展昭跟包拯总算弄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她是想让那五只老鼠同展昭一起去接陈林呀!如果他们能真心相帮,那自然是最好,只是听说他们私底下与八贤王爷还有往来,万一他们早已是八贤王的人,事情可就大条了。 “咱们的命都是公主救回来的,咱们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但凭公主吩咐就是!” 五只老鼠听了卢方的话儿之后,都不停的冲着柳茜茜跟包拯直点头。柳茜茜看了一眼脸上一直挂着淡淡浅笑的白玉堂,又看了一眼神情非常淡然的展昭,眼珠一转,冲着他们二人说出一句话来。 “本公主是有一个想法,上一次只因为咱们准备的不够充分,人手也不够充足,所以才会生保护不利,险些酿成大错的情形生。如今有了五位英雄的加入,咱们这人手算是足够用了,只是这人员安排上尚还有欠……” 柳茜茜这话说到了关键时刻,突然话锋一转停了下来,两只眼睛在展昭与白玉堂的脸上不停的转来转去。那意思好像在说,她刚才的所有顾虑都是来自于这两个不冷不淡的两人。 “猫兄,公主好像对咱们两个不太放心呀,你说怎么办?” 白玉堂走到展昭的面前,伸出手一拍展昭的肩膀,一脸轻松嬉笑的看着展昭。其实陷空岛五鼠跟展昭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恩怨不清,只不过是因为各自的称呼相克,所以才会不相往来,甚至会生出一种想要老鼠戏猫的想法,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他们五人深深的认识到,展昭只所以被称为南侠,而他们却被叫作义鼠的原因不是因为各自的本领问题,而是各人的思想境界问题。 192、夜审郭槐 “好吧,既然你们已亲如兄弟,那本公主就放心了,下面本公主要说的话你们可听仔细了。” 柳茜茜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通之后,在场的所有人总算听明白了,原来这无忧公主是想跟那些盯着他们的人儿玩一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把戏呀!不得不说无忧公主的这个主意还是不错的,只是这风险难免就多了一点儿,你说这武功最强的展昭不去,那五只老鼠也不去,而去接的人却是刚从天牢里放出来的公孙策,切不说这个公孙策此时还会不会同他们一条心,就算他依然痴心不改的效忠于大宋朝庭,可他一个走几步路都会大喘气的文弱书生去接陈林,路上万一遇上什么风吹草动,那岂不是只能睁着眼等死了! “公主,展昭有一事不明,这展昭在明是为了引走所有盯着咱们的人,可真正去接陈总管的人为什么不是五位义士,反而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孙先生呢?” 展昭的疑问相信不只他一个人有,那个脸上阴晴不定的包拯,还有那个始终一言不的公孙策,再就是那五只皱紧了眉头的老鼠,还有站在她身后捅她一下,捅她一下的小晴,估计除了一向鬼心眼奇多,心思与正常人不一样的张浩以外,那些人全都在心中存下了疑问吧! “介个嘛,无须多问!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了。” 不是柳茜茜不相信他们,也不是柳茜茜不愿意告诉他们,她只是想着,一呢可以试探一下公孙策是不是还会一如既往的心在开封府,二呢也可以向他们大家卖个关子以示神秘。 “可是公主,咱们兄弟五人留下来要做些什么?总不会是留在开封府吃白饭吧?” 蒋平不愧是五只老鼠里面的智囊,他眼珠子一转便想到明面上是展昭去接陈林,实则是为了引开那些盯着他们的人,而公孙小书呆才是真正去接陈林的人,那么他们五人留下来,肯定还会有更加重要的任务,有可能会是暗中保护着公孙策跟陈林,也有可能是在半路上截杀那些看出门道儿来的人马。 “对了,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留守开封府!随时准备应对突状况。” 这一夜柳茜茜跟张浩没有回无忧宫,也没有住进那个由状元府改建的驸马府,而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住在了开封府,按说公主驸马鲜少会有住在府衙的情况,特别还是在京城的府衙,可今天不同于以往,因为今天晚上他们要夜审郭槐。 “包大人,展护卫那边有消息了没有?按说他也该回来了!” 张龙的话儿刚说完,便有一阵疾风闪进了开封府的内堂,随即便看到了刚才还在被他们焦急的盼着的展昭站在了内堂之内。 “展护卫回来了,大人,展护卫回来了!” 赵虎一看清闪进内堂来的人是展昭,一脸抑制不住的喜悦由衷而,更是激动的连说了两边展护卫回来了的话语。 张龙看着比自己娶媳妇还要激动的赵虎,不由向他翻了翻眼皮,心中暗道,这不废话嘛,展护卫这么大个人就站在那儿,没道理你能看见,我们却看不见呀! “展护卫,快说说看什么情况,是不是所有的人全都跟着你去了埠集外环?” 包拯抬头正视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展昭,知道他定是在埠集外环带着那几拨人来来回回的兜了不少的圈子。 “嗯,公主所料果然不差,跟着属下离开的人,至少有三拨,只是奇怪的是,等属下到了埠集外环的时候,却只现了两拨人,另外一拨人已不知了去向。” 展昭如实禀报着他这一路之上的情况,说到在埠集少了一拨人的时候,眉头也恰如其分的皱了起来。 “不好,消失了的那一拨人怕是现了什么,公孙先生与陈总管怕是会有危险呀!” 包拯听完了展昭的话儿之后,倒背着双手只是在桌案前来回走了不过几步,便反应过来那一到埠集便消失不见的一拨人很可能现了公孙先生的踪迹,不由暗叫一声不好,如果真有一拨人现了公孙先生的真实意图,怕是那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会有危险哪! “公主,包拯有急事求见!” 包拯跟展昭几人站在柳茜茜跟张浩所暂时栖身的内堂正院门口,看着房中灯光犹散着亮光,于是抖了抖自己的前襟高声求见。 “包大人请,公主等候多时了!” 包拯的声音还没有完全落地,小晴便吱嘎一声打开房门,请他们进去叙话。 包拯没有在小晴说出的那一句等候多时了的话上多想什么,直接迈大步走了进去,他要告诉公主,公孙策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很可能遇上了危险回不来了,他们也好早做打算,因为不管是太后那边的人得了陈林,还是八贤王爷那边的人得了陈林,这个无忧公主好像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探听口风。 “包大人,现在可以升堂审郭槐了,他个老小子一夜未归,只须明日太后便会知道他人被开封府扣押了,如果今晚不能审出一个结果来,怕是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捉拿他到堂了。” 包拯也深知,今天能把那郭槐骗到开封府扣押起来,实属侥幸,如果今天还没有一个定论,最迟明天就要放他自由了。可是就算现在升堂审讯,若他还是一口咬定没有那种事,岂不是仍是无可奈何于他。 “公主,可陈总管这个人证还没有到,他若是死不承认,我们也还是没法呀……” “包大人只管升堂便好,人证已经在路上了,不刻便能到达,定不会误了出堂作证。” 包拯的话儿还没有完全说完,便被柳茜茜的话语给打断了,包拯看着一脸镇定与坚定的柳茜茜,他不知道还要不要把展昭带回来的消息告诉她,如果不告诉她,那万一公孙策跟陈林在路上真的出了意外,公主又会怪他没有说,虽然现在才说黄花菜都凉半天了。 “公主,展昭在去到埠集外环的时候,现原本跟在后面的三股人马,有一股不知了去向,不知道那一股人是不是前去拦截公孙先生与陈总管他们了?” 193、看他个老小子还怎么嚣张! “展昭你说什么?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如果那一批人真是冲着公孙策去的,那么公孙策危矣,陈林危矣!” 柳茜茜摇头晃脑的看着面前的展昭跟包拯,然后又缓缓的吐出了另外的一句话,“今晚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郭槐那个老鬼招供!不然我们都会被太后碾死!” 柳茜茜的话儿刚落,包拯便翻了翻他那有些沉重的眼皮,心里轻声嘀咕了一句,被碾死的只能是我们,太后怎么可能舍得碾死你这个宝贝女儿! “呃,公主可有什么好法子?” 包拯这小白脸子还真是他娘的一点儿脑细胞都不舍得浪费,成天坐那儿等着吃现成的,如果不是为了皇兄,不是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可以好过一些,老娘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呢,况且那个李宸妃对老娘又没有现在这个太后好! 柳茜茜很想甩一句没有出去,可转念一想,这事儿既然已经插手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你们都附耳过来!我们如此这般,定能把他个老小子吓得屁滚尿流的什么都说了!” “公主这样能行吗?这可是骗审!再说了我们人手也不够呀!” 听完了柳茜茜的一通嘀咕之后,展昭率先在心中生出了疑问,如果靠这种方法让郭槐那老小子招供画押了,万一事后他再翻案怎么办? “放心,人手足够了,包大人扮十殿阎罗,驸马扮文判官,展护卫扮武判官,张龙赵虎扮拘拿犯人的黑白无常,王朝马汉在外面制造阴间里的阵阵阴风,我跟小晴呢!就扮成被他害了的李宸妃跟寇珠……” 经过柳茜茜的一番安排之后,展护卫先是带着张龙赵虎前往开封府的死牢,对那个郭槐进行严刑逼供,然后再一不小心将他给打死。 “我说包大人,那个十殿阎罗王可是个黑脸,你这张小白脸怕是不行,还是用墨染一下吧!小晴,带包大人下去染墨。”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在脸上泛起了一丝狡黠的浅笑,那笑中好似透着什么阴谋一般。 等包拯顶着一张黑脸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那一身挡也挡不住的正气,浑然天成的萦绕在了众人的周遭。一位活生生掌判人间生死的十殿阎罗王便降临在了众人的面前。 哇!这气势,这样貌,这气场,像,绝对像,比那个金群演的包青天还要有气势呢! 柳茜茜看着面前一言不的包拯,不由在心中同她看过的银幕上的包青天形象相比较了起来。 “公主,给包拯染成这样,包拯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嗯,包大人如果开口说话的时候不露出你那白白的牙齿,绝对不会有人在夜晚现你在哪个地方!” 张浩听着包拯说出来的那一句话,非常自然的开口接上了那么一句,听上去好像是奚落,又好像只是在说说而已的话儿。可就是他的这一句话,却让房间中的两个女人全都笑趴下了。柳茜茜更是一边大喘着气,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包拯说道:“包大人以后千万不要找本公主在晚上玩捉迷藏,如果随便找个地方闭着嘴巴一蹲,本公主就是动整个皇宫中的人都未必能找到你呢!” 带着被打晕过去的郭槐走进来的展昭跟张龙赵虎他们,听到了柳茜茜的话儿,又看到了包拯现在的形象,不由全都出嗤嗤的轻笑声,好像他们对于柳茜茜刚才所说的情形也感同身受一般。 “公主,这货昏死过去了,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张龙笑完了之后,看着柳茜茜用下巴点了一下那个被他们架在胳膊底下的郭槐,问柳茜茜要怎么处理这个昏死过去的老太监。 “把他扔到那个特别制定好的牢房中去,你们赶紧去换衣服准备粉墨登场。” 柳茜茜话儿一落,那三人架着那个郭槐便直奔他们刚刚临时找好的一间牢房,并在那间牢房通往这里的一路之上设置了一些阴森恐怖的道具。 “尊敬的阎罗王爷,本宫死的冤呀!二十年前他们害本宫不死,如今却仍然不放过本宫,本宫自认没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也与他们往是无仇,近日没什么仇怨,为什么他们非要害死本宫?请阎君大人替本宫作主呀!” 柳茜茜扮成的李宸妃,一身素衣裹胸,在她听到由远及近的锁链声嘎然而止的时候,便开始跪在地下哭诉,一边说还一边不停的直掉眼泪,那情形估计就是真的李宸妃在这儿,也不会有柳茜茜演的伤感逼真。 坐在上座的包拯和坐在一边儿的展昭看着柳茜茜那声泪俱下的表演,不由在心中竖起了一根大挴指,看人家公主这演技,绝对不会有人能识破这只是在演戏。而张浩则在心中喟叹了一声,当初真该让茜茜去投考北影,没准她的那专科文凭就能拿到手了。 “竟有这等事?殿下冤魂你且将那人名姓特征说来听听,待本君调查清楚以后,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你们人间的律法治不得他,本君阴司的律法他却绝逃脱不过。” 包拯偷偷的扫了一眼此时正站在外面偷听的郭槐,然后又不着痕迹的将目光调向了张浩,“文判将那女子所说全都仔细记录下来,本君回头要查证一番,看看她刚才所说的那人是否还活在人间,还有这个女子是否是在说谎。” 张浩低低的诺了一声之后,便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铜笔在那一张张的铁卷上有模有样的写写划划了起来。 “禀阎君,那郭槐的魂魄似乎已到了我们阴司!” 展昭一边说着,一边还伸长了脖子用鼻子左右前后的嗅来嗅去,那样子活像他的鼻子比狗的还要灵敏一般。 啊?郭槐一听里面那人说什么他的魂魄已经到了阴司,不由的抬头看向押着他一路走来的黑白无常!声音颤抖的开口向他们打探情况。 “两位大哥,里面是什么所在?那上座一张黑面的又是什么人儿?” 听了郭槐说出的话儿,张龙跟赵虎不由笑在心间,两人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之后,心中都在想着,这老小子终于抗不住了,开始相信这一切了。一会儿看他个老小子还怎么嚣张! 194、死不悔改! “黑白无常何在?去查一下那郭槐是否已来到阴司?” 包拯听闻了展昭所说之话,不由抬起头来,朗声叫喊着黑白无常,而他的眼睛却一直瞅着下面一直跪着的柳茜茜,有几次想要开口让她站起身来,又想到那个郭槐还在外面瞅着,可是那无忧公主贵为大宋第一公主,让她一直跪在那儿这么长时间也不是个法呀! “回阎君,咱们兄弟二人已押解郭槐魂魄回到地府!请阎君示下,这货要如何处理?” 张龙赵虎听闻那包拯的召唤,连忙押着郭槐走了进去,一进门便用手中的长幡一指中间的郭槐,向上座的阎君请示该如何处理。 “郭槐?刚刚好,本君这里有人将他告下了,暂留此处让他们两厢对质!” 随着阎君的一声话落,柳茜茜不由扭头看向甫进来的人,当她看清了被黑白无常押着的人正是郭槐的时候,便顺势站了起身,三步两步奔到了他们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颤抖的指着郭槐,语不成调的控诉着他的累累罪刑。 “两位神君,快快将这厮丢进油锅炸上一炸,就是他害的本宫有家归不得,有子认不得,最终又将本宫的性命给害了。” 柳茜茜披头散的站在他们的眼前,只有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紧盯着那郭槐,眼眸中散出来的厉光好似要将他生生撒成碎片一般。 “这一冤魂休得胡闹,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抑或是打入一十八层地狱,还是封他阴职由后人供祀起来,皆有我主阎君根据他在人间是非功过来论定,哪里是你可以说的准的。” 柳茜茜一听那黑白无常的的话儿,立刻伸出两只有着长长指甲的阴白双手,向着那郭槐狠狠的抓去。 “郭槐,本宫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非要害了本宫性命方才罢休?如今既已来到了这阴司地府,如果不将事情来由说将清楚,本宫就将你活活撒碎了丢进那滚沸的油锅炸上一炸。” 郭槐一直在边上听着他们的对话,当看到那个披头散的女人向着他扑来的时候,出于本能他一下子躲到了黑白无常的身后,同时声音颤抖的问她是什么人? “郭槐老儿,相必是被你害死的人太多,一时竟然想不起,你且近前看来,可还识得本宫?想我李宸妃当初也是颇得皇上恩宠,如果不是你这个小人从中作梗,本宫又岂会有家归不得,有子认不得!” 柳茜茜话儿刚刚落地,郭槐整个人便抖成了一团,心中更是暗暗想着,这个女鬼是李宸妃?难道咱家真的死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从边上又飘出来一个同样披头散浑身乌黑的女鬼,一连向这边飘来,一边在嘴里喊着冤枉的话儿。 “郭槐,你害得我好惨,死了都二十多年了,连胎都投不得!今**还我命来!” 这飘进来的女鬼便是由小晴装扮而成的寇珠,因为她是于二十多年前被大火活活烧死,所以才会一身乌黑的出现。 “你,你,你又是哪个?休得要胡乱诬赖!” “诬赖?你看看我是哪个?我寇珠就算眼睛烧瞎了,也绝不会将你给错认!郭槐你纳命来吧!” 小晴张开两手向着郭槐就要冲去的时候,可她还没到郭槐面前的时候,便被旁边伸出来的一只手给生生拉住了。 “寇珠?你是寇珠?没想到当初你救了本宫一次,本宫还是没能逃脱掉他的迫害。真是白白牺牲了你呀!” 听着柳茜茜的话儿,那原本一心向前冲的小晴,身子为之一僵,缓缓回过身来,盯着面前披头散看不清面目的柳茜茜,伸手拨开她额前的一捋长,定定的看着面前拉住她的人,好久之后,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娘娘,你怎么也到这儿来了?这里是冰冷森严的地府,难道娘娘你也死了吗?” “嗯,前些日子刚被郭槐那老乌龟给害了性命!” “嘟!休得窃窃私语,既然你们都已是我地府之人,有什么冤屈尽管诉来,自有阎君替你们作主。” 就在柳茜茜同小晴在那里互认主仆的时候,坐在一边儿的展昭站起身来嘟的一声吓得她们立刻分将了开来。 “阎君在上,那旁边的郭槐就是害了我们主仆之人,更是害的我寇珠二十多年来一直无法投胎的罪魁祸,请阎君为我们作主呀!” 小晴声色俱厉的痛陈着郭槐的罪状,更是配合着肢体上的无限哀伤表达着她内心的痛苦与怨恨之情。看的她身边的柳茜茜在心中高呼,等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把她一起带回去,稍加训练没准还能拿个奥斯卡金奖呢! “你二人暂且退到一边!黑白无常将郭槐带将过来!” 随着包拯的一声喊,柳茜茜跟小晴幽幽的飘往了一边,随即张龙赵虎手上的锁链一紧,便将郭槐牵引了过去。 “郭槐,她二人告你的罪状,你可认下?” 包拯拼命圆睁着他的双眼,造出一种怒目而视的情形看着猛然抬起头向上看去的郭槐。 “她们那是一派胡言!没有的事,咱家身为内宫总管害她们有什么用?” 郭槐这老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顽固,他这人都到了阴司地府里来了,居然对他犯下的事情还是矢口抵赖。 “嘟!大胆郭槐,你在人间的那些个事情,活人不知道,本君身为阴司十殿阎罗,焉有不知之理?居然敢谎言欺瞒本君。来人呀,将这不知悔改的郭槐扔到油锅里炸上三天三夜!” 随着包拯的一句话儿落地,也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来两个人,柳茜茜心中一惊,这两人好像事先没有安排呀,会是谁呢?难道会是王朝跟马汉吗?知道这个计划还没有出场的也只有他们两人了。 那两人架起了鬼苦狼嚎的郭槐刚走了没有几步,便被张浩这个文判给喊停了。 “先等一下!” 随后张浩便向包拯那边稍稍靠近了一点儿,略作低声的说道:“阎君,郭槐的寿限还没有到,他还不算咱阴司的人,所以不能将他扔去油锅!” 听了张浩说出的话儿,包拯眉头微微攒起,大声吼了一句,“不管还有多少寿限,本君一律给他抹了!” “可是阎君,他还有十年的阳寿哪!如果一次性取消他十年的阳寿,怕是会惊动天上的神灵,万一问将起来……” 听完了张浩说出的话儿,包拯一挥手示意那两个押着郭槐的人先把他送将回来,同时在嘴里说了一句,真是麻烦! 195、如此审案! 那两个押着郭槐的人儿,一听阎君让他们把他先放回来,皆都一齐向前扔去。生生将郭槐那个老家伙给扔了回去,然后他们又一闪身离开了这里。当郭槐回过头去想要骂他们两句的时候,却现他的身后空空如也,不用说是人了,就是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这不由让他大为惊骇!心中暗暗思忖,这阴司之人果然来无影去无踪。 张浩看了一眼上座一脸严肃的包拯,便离开他的座位走到郭槐身前,先是冷冷的盯了他一眼,接着又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告诉了郭槐一件事。 “郭总管,你还有十年阳寿,阎君气你的不诚实想要抹掉你后十年的阳寿,如果你肯把你收集到的宝贝分赠一点儿给下官,也许下官可以帮你出出主意,既能让你逃脱掉阴司的刑罚,又能让你在人间的那十年阳寿不受损伤,如何?” 张浩的话儿刚说完,郭槐的心就跟着活络了起来,暗暗在心中想到,都说那阴司执法严明,也不过同阳间没多大区别,还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有劳神君了!郭某之事要如何言讲方能达到如此效果?” 郭槐还是把他在人间的那一套手段运用的无所不用其极,他还真当这儿是有钱便可以让鬼替他推磨的阴司阎王殿呢! “实话实说,你们人间的所有事情,阎罗王全都一清二楚,只是懒得一一去管罢了!而且这届阎罗王最恨说谎之人,否则适才也不会想要直接丢你进油锅了!” 听完了张浩说出来的话儿之后,那郭槐直接浑身一个哆嗦,心里更是开始盘算起来了,如果这实话实说了,回去之后不用说十年了,怕是十天都活不过,太后焉会留下他这么大一个活口当人证。如果不说呢,怕是直接就回不去了,不用说那十天了,怕是连片刻都难以存活呀! 思来想去,郭槐那枯黄的老眼珠一转,压低声音问张浩,“在这里生的一切事情,人间之人会不会知道?” 张浩脸儿一板,冷哼了一声之后,眯着眼睛斜睨着那郭槐,袍袖一拂回去了他的座位后面重新落座,不再搭理那个麻烦的郭槐。 “文判,适才那老鬼同你说了什么?怎生如此气愤难平?不如你大笔一勾,将他那剩余的阳寿尽数除了,本君先扔他进油锅里炸上一天半天,再丢去刀山挂上三两日,最后丢进蛇窟喂蛇省心,那货本君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管他阳寿不阳寿,左右直接架走扔油锅!” 随着阎君话语的落地,先前那两个将郭槐扔将回来的两只鬼,又嗖的一声重新站立在了他的面前,伸出那阴白阴白的两只瘦手便向郭槐抓将过去。 “阎君饶命!郭槐愿将毕生所得宝物尽赠阴司,以充各位神君的饭饷之资,不知可否容郭槐先将自己的生平叙说完毕再定刑罚?” “介个……” 包拯听完了郭槐说出的话儿,心里不由暗喜,这只老狐狸终于要招供了吗?看上去他好像是因为郭槐说出的那些个宝物的话儿,在那里犹豫不定,实则是他在思考着一会要如何才能将他所说的一切变成呈堂证供,毕竟那张浩正在比划的那玩意儿可是写不上一个字哪! “两位判官意下如何?” 包拯伸手捋了一下他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胡须,两只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之后,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张浩的身上,因为他知道,这里面最有心机的人莫过于这位当朝驸马了。 “介个,阎君呀,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阴司也不缺他那点儿东西,那货言语之间对我们阴司大不尊敬;不但敢怀疑那些肉眼凡胎的阳间之人,能够窥伺我们阴司之事,而且对他在人世所做的一切事由,竟然一字不提,如此小肚鸡肠之人还是不要与他有什么关联的好!” 张浩这几句话说的好呀!不但间接的告诉了那个郭槐,这在阴间生的所有事情,阳间之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又对他刚才那谨慎小心的做法表达了不满,既然是想让他说出所有的事情来,便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了,以免露出什么麻脚被那厮识破了去。 “嗯,文判所言极是,下官也以为不可与他有牵联,且不说现下有人将他告下了,就算没有人告他,单单他在人间做下的那此事情,便足以将他凌迟千百遍了。” 展昭看了一眼一脸阴沉的张浩,又看了一眼上面捏着自己下巴拿不定主意的包拯,心中不由犯了嘀咕,这两位主子到底是在唱什么双簧呀,事前也没有如此排练过呀!这要让我们如何继续下去。 “罢了,罢了,既如此,也不用再审了,他既然不肯招认在人间所犯之事,那就先将他丢进蛇窟,等他品尝完了万蛇噬咬之苦还不肯认罪之后,再将他丢进油锅之中炸上一炸。如果地府所有刑罚用尽他依然不肯招认,那就先把送还人间,待本君请示上锋之后,再将其所余阳寿尽数剥离。” 包拯的话儿刚落地,柳茜茜跟小晴扮成的李宸妃跟寇珠,便相继扑将上来,死死抓着郭槐不放,嘴里更是大声喊着岂可如此便宜了这杀人越货的歹人。 “各位神君大人,本宫被这歹人害得二十多年来食不知味,衣不蔽体,如今好容易来到了这有理可说的阴司,又岂可将那杀人放火的郭槐放回人间?像他这种坏事做绝了的无耻小人,竟然还能有还阳的机会,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 柳茜茜一声声的控诉深深的牵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扉,顿时现场陷入了一场空前的沉默当中。 过了好半天,张浩才站起身来,用手中的判官笔一指下站的郭槐,大声喝道:“郭槐,快快把你做过的事情从头招来,再不如实说出内情,你来看,十八层地狱之中那滚沸的油锅,锋利的刀山,万蛇攒动的蛇窟,都在向你招手。” 也不知道那么短的时间之内,那张浩跟柳茜茜是怎么鼓捣出来的那些东西,反正那原本就开始动摇了的郭槐,再抬头看到张浩伸手所指之处的油锅、刀山、蛇窟之后,顿时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口中连声说着,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于是他们早已了解的事情便又一次从郭槐的嘴中确认了一遍,证明先前柳茜茜根据电视上演得那般推测的丝毫无误之后,包拯内心不由一阵激动,连声叫嚷着郭槐签字划押。 郭槐从张浩手中接过那黄橙橙的铜笔,又拿眼扫了一下那沉重的铁片制成的书页,顿时放下心来,传说那阴间所用铜笔铁书记录人间功过,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呀! 可是郭槐手里握着那杆沉甸甸的铜笔,却无从下笔,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样用这无墨之笔写下他自己的名字。 196、谁能给我定罪? “神君大人,可有人间所用之纸笔?贵处的纸笔郭槐无从使用!” 张浩听完了郭槐的话语之后,眼珠一翻,嘴里嘀咕了一句真是麻烦,便袍袖一挥,谁也没注意到他是用的什么障眼法,顿时一枝饱和了墨迹的毛笔,一张写满了字迹的供状,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待郭槐签字画押之后,便大手一挥将那张纸宝贝一样的收到了自己的手中。 众人一看供状已拿到,便算是大功告成了,不由人人喜形于色。 “各位神君,不知郭槐可否离开阴司还阳了?” 郭槐一看在场众人,拿到了他的那一纸供状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肯搭理他了,不由心急的出声询问上座的包拯。 “离开?你老实呆着吧!” 展昭一听郭槐说将出来的那一句话,不由冷冷的堵了他一句老实呆着,这供状都签了,他还想走?做梦呢吧! “判官大人,你身为十殿判官怎生说话不算话,你适才不是言讲只要郭槐说出一切事由,便放郭槐还阳去吗?” 张浩听了郭槐说将出来的那指责话语,不由浅浅一笑,同时伸手一指他的前胸,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自己摸摸看,你的心跳可曾停过?你身上的体温可是凉的?” 郭槐闻言伸手探试,现自己果然身体有余温,心跳如昔,不由眉开眼笑的说了一句让众**笑不止的话儿。 “这么说来,郭槐已经在人世了?” “哈哈……当然是在人世了,不然咱们还集体陪你死了不成?真是个呆货,那阴司之事你也相信!” 郭槐听着那一声声刺耳的大笑声,看着那同时扯掉自己身上掩饰之衣物露出本来面目的一干众人,不由让他气极怒极。 他伸出手,先是从展昭开始,接着便是包拯跟张龙赵虎几人,声音沙哑的吼了一句,你们居然骗我!随后他的目光又转向同柳茜茜站在一起的张浩二人,嘴唇颤抖的看着他们两个。 “公主,驸马,太后那么疼你们,你们怎么也同开封府这些无知小儿一起戏耍老奴?” “呃,好玩呀!郭公公,你不觉得这很好玩吗?” 柳茜茜一脸天真的看着被气的不轻的郭槐,说出来的话更是让那个郭槐哭不得笑不得,她一句好玩,便将她亲生娘亲,当朝太后多年相守的秘密在众人面前揭露了开来,太后若得知了,将会是何其的悲哀呀! “那驸马可否将那张印有老奴签字的供状交给老奴带走?” 郭槐一听柳茜茜脱口而出的好玩两字,虽然在心中气恼,可他更加生气的是那开封府中之人,竟然利用公主爱玩的天性,生生将他们守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给骗将了去。 “好的,给……呃,好像不行,那个皇上好像说供状他要御审!不如本宫先带进宫去交给皇上御审,然后郭公公再去皇上那儿取回好不好?” 装无辜,扮无知嘛!并不只是柳茜茜一个人会,这张浩玩将起来丝毫不比他弱势上多少。 郭槐伸出去的手,生生悬在了空无一物的半空之中,脸上的那表情说不出是哭还是笑,也许是刚要笑,一听到张浩后半句话又变成哭了吧!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连夜升堂!” 包拯一句连夜升堂,顿时寂静的夜里传来了咚咚的升堂鼓声,那些离开封府衙近的居民,不由翻了翻身,嘴里嘀咕了一句,大半夜不睡觉敲什么升堂鼓! “郭槐,对于那谋害李娘娘,欺瞒先皇圣聪,为了隐匿事实又杀害宫女寇珠的罪状,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此时依然是黑脸的包拯,冲着下站的郭槐,嘟的啪了一下惊堂木,那大声喝斥的样子,还真是没得说!活生生一个正气凛然,不惧权势的大宋包青天呢! “哼哼……就算那些都是真的,就算你们手里有咱家的供状,那又能怎么样?不要忘了,那先皇跟李宸妃已不在人世,那寇珠也不在人世,当今天下是太后说了算,就连那皇上在朝政之上也还要听从太后的意见,你们可不要投错了庙门拜错了神呀!” 郭槐一边说着话儿,还一边伸出手掸了掸自己衣服上的灰尘,那神色之间的镇定自若,那眼神之中的自信与嘲弄,都在在的告诉众人这个事实,虽说那李宸妃还活着,可现下并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那李宸妃就是当今皇上的生身母亲呀,虽说有郭槐的那一份供状,可到时他矢口否认,岂不是又会无可奈何。 “无忧公主,咱们回来的还不算太晚吧?” 随着这一声清朗声音的传来,开封府大堂之上赫然多出了一人,此人便是自从公孙策走后便不知了去向的五鼠之一白玉堂。 柳茜茜等人一看轻摇折扇翩然而立的白玉堂,不由喜形于色,从他那一脸浅笑来看,相必事情办的很顺利,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这开封府的大堂之上又将会多出来一位人证呢? “小白,事情办得怎么样?人呢?” “公主不要心急,人这不是来了嘛!” 随着蒋平那特有的尖细声音的响起,大堂之中又先后走了进来六人,仔细看去除了陷空岛五鼠之中的其他四鼠,外加公孙策之外,还有一位须皆白的老者也在他们的其中。 “郭槐,你可还识得咱家吗?” 那老者一看大堂之中的郭槐,不由颤抖着嘴唇向他问询,双眸之中满含的不是故人相见的喜悦,而是悲极之后的释然。 是呀,一个背负了天大秘密之人,终于可以当众说出从而卸下这背了二十多年的包袱,那心情会是何等的轻松呀! “你,你是,你是陈林?呃,不,不可能,陈林已经死了,说,你是谁?冒充陈林有何目的?” “哈哈……郭槐呀郭槐,枉你聪明一世,没想到却也有如此糊涂的时候,想我陈林,忍辱偷生至今,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皇上长大成*人之后,可以将当年你们做下的那些丑事向他和盘说出,以免他错认生母。这件大事还没有完成,陈林又怎敢去地下见先皇!” 陈林说得是老泪纵横呀!在场之人眼见如此风烛残年的一个老宫人,如此伤心的当众大哭着,内心深处怎不为他一掬同情之泪。 “你们不要妄想单凭那么一份骗来的证供,和一个已死的陈林,便可以给咱家定罪!只要太后还健在,咱家倒要看看,谁能给咱家定罪?” 好一个谁能给咱家定罪,这郭槐也不知是真的无法无天了,还是在虚张声势。 197、包青天一夜成名 “我想朕应该可以给你定罪吧!” 当郭槐那一声谁能为他定罪的话语说出去不久之后,从开封府大堂的侧门处走进了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受柳茜茜所邀,微服来到开封府在暗中听审的仁宗皇上。 他原本不打算在此时现身,毕竟现身之后对于这个郭槐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还有那个替他们皇家背负了二十多年秘密的先皇身边的近侍总管陈林,他又要如何安顿他后面的人生。可当他听到郭槐狂妄的叫嚣着无人可以定他的罪的时候,那年轻人特有的血性促使他推开门站了出来。 “皇,皇上?皇上救救老奴呀,老奴冤枉,冤枉呀……” “住口,你们适才所有的过程,朕在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有什么冤枉可喊!” 随着皇上的出现,事情似乎可以算是斗转星移了,原本非常棘手的取证问题已经不存在了,剩下的就是看皇上如何论罪了。 “来人,先将恶奴郭槐押入开封府死牢严加看管,没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仁宗皇帝一看这大堂之上的所有人全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不由让他心中一时荡漾,开封府这么多人,外加陷空岛五鼠,还有他的皇妹与驸马,又是装神又是扮鬼的折腾了大半夜,如果他不给出一个有效的处理结果的话,怕是无法服众呀! 处置完了那郭槐之后,仁宗皇帝不待柳茜茜开口,大手一摆接着又下了一道圣谕。 “赐封以身护主身亡的宫女寇珠为忠义女官,以郡主之礼厚葬;恢复死里逃生的前任总管陈林内宫总管的身份,另加封其为世袭忠义候!” 仁宗皇帝林林总总的说了许多,就连陷空岛五鼠他都亲自御封他们为五鼠义士,可对于那个李宸妃跟宫中的太后却是只字没提。 对于仁宗皇帝的一切封赏,包拯始终就是皱着眉头在听,他原以为皇上处置完了郭槐之后的第一件事,应该是下旨捉拿太后归案,既然他都听到了郭槐供认的事情,那么也该了解到了郭槐所做的一切事情,全都是那个太后主使,当务之急应当先将那幕后主使之人逮捕归案才最为重要呀! 还有就是那一直在开封府后堂治病养身体的李宸妃,他作为儿子总该要去看上一看吧! “皇上……” 包拯一句皇上刚出口,便被柳茜茜接下来的话儿给打断了,她可不想她好不容易扶持起来了一个包青天,眨眼的功夫再把皇上给开罪了,然后让她的一切心血付诸东流。 “包大人呀,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宫了,再不回去,皇兄就要误了明日的早朝了。” 包拯十分不解的看着柳茜茜,自始至终一直苦苦追寻真相与结果的无忧公主,为什么会在这关键的时候停下来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包拯只能深深的冲着离座向外走去的仁宗皇帝跟公主驸马叩相送! 待送走了皇上与公主以后,包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只眼睛更是空洞无神的注视着大堂之上高悬的公正廉明四个大字欲哭无泪。这所谓的公正廉明原来只不过是针对于一般百姓而言呀,那犯下如此案件的太后,身为皇上与一品公主居然不提不问。还何言公正呀?包拯在这一刻才算是明白了,要想当一个为普通百姓出头的清官是多么的不容易,也诱使他要不息一切代价也要讨得一些权柄的想法在他的心中扎了根。 “包大人,皇上自小便是宫中太后所带大,就算不是亲生母亲,也还是有如许多的感情存在,那李宸妃虽为亲生母亲,可自从出生便不在身边,又怎么会有母子感情呢?这事还是由皇上自行处理吧!毕竟原本也就属于皇家的家事!我们不过是负责找出真相罢了!” 公孙策看着一脸颓败的坐在地上的包拯,于心不忍的走将过去开导于他,毕竟这位包大人可是他命中的金主呀!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公孙策这辈子都别想吃衙门这口饭了。这可是他下山的时候他师傅告诉他的,并叮嘱他拼尽全力也要扶保包拯,因为他们两人的命运在一条线上。 “公孙先生,你说怎么样才能让律法一视同仁,不管是皇亲显贵还是平民百姓,在律法面前人人平等,该谁承担什么罪责,便承担什么罪责。” 包拯幽幽的开口问着蹲在他身边的公孙策,直觉告诉他,也许这个公孙先生能够为他寻找出一条道路,也只有这个公孙先生才会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大人,公孙策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不过公孙策却知道天波杨府里有一根可以上打昏君,下打谗臣的龙头拐杖,而八贤王府也有一块与其有着相同功效的王命金锏,如果包大人手上也有此等物什,也许大人公正执法的心愿便可以得偿了。或者无忧宫里的无忧公主有什么法子也不一定。” 公孙策说出这些话来并不是没有什么意思,也不是没有什么根据,因为他的师傅曾说过,包拯会是他一生的金主,而当朝的第一公主则会是他仕途上的助力,也就是说是他生命中的贵人,所以对于前次柳茜茜将他下到大牢中时,他才会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被他师傅预言的他生命中的贵人,反而要灭他公孙家满门呢! 后来他想通了,无忧公主不是真的要灭他满门,只是在帮他修身养性罢了,所以走出天牢之后的他,对什么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公孙先生的意思是……” “大人,公孙策什么也没说,一切都是大人自己悟出来的,所以如果大人不想再生类似的事情,天亮之后就需进宫了。” 包拯看着一脸郑重其事的公孙策,伸出手在他的肩上用力的一拍,然后又向着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之后,才从地上站起身来,回过头去却现先前大堂之上的那如许人此刻只有一个展昭还站在门前拄剑而立。 包拯看了看身边的公孙策,又看了看门边的展昭,不由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文如公孙策,武如展护卫,他包拯今生得此二人平生足亦。 公孙策看着一脸淡笑的包拯,心中也颇不是滋味,此案之后,包大人这青天之名怕是要一夜飞传了,只是又会有几人看得到这青天背后的如许辛酸。 198、麻烦不断! “包大人,你这一大清早就跑到我无忧宫中来扰我睡眠,你最好是有非来不可的事儿,不然本公主就让你尝尝降龙十八掌的滋味!” 柳茜茜被小晴从被窝里拖出来的时候,心里憋着老大的火气了。你说昨晚折腾了大半夜,这回到宫中还没睡几个时辰呢,这包拯又顶着星星,披着月亮的跑到了无忧宫中,还来上了一个公主不见,就一直跪在宫门外不走的招术。***,若不是老娘最近同情心有点儿泛滥的不可收拾,我管你跪死跪活! “求公主还臣本来面目,如此顶了一张锅底脸面,包拯没脸见任何人!” 包拯一听柳茜茜那不善的语气,又偷偷扫了两眼她那活像是那啥不满的臭脸儿,包拯不由浑身打了一冷颤,心中一时动了想要退回去的念头,可那念头一起,隐藏心底深处的另外一个念头也随之跳将了出来,最后还是那要为民做主的念头取得了胜利,支持着包拯那不停摇晃的身体继续跪在了那儿。 柳茜茜一听包拯是为了他那再也洗不白的黑脸而来,原先心中涌动的无名之火,顿时熄了一半,这事儿本就是她设计了包拯,自然不能怪包拯一大清早的来扰她清梦。 “呃,这事呀,没法!以后你就做个黑脸包公得了!头顶弯月,面黑心善的包青天包大人,如此好的形象改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柳茜茜一边以手掩嘴轻轻的打着哈欠,一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告诉包拯,他的那小白脸以后再也不可能看到了。 不用柳茜茜说,包拯早在洗不掉的时候便请公孙策检查过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此黑面所用的药品目前无解。于是他便在公孙策的策划下,以这个理由一大清早便跑到无忧宫中烦柳茜茜,目的只有一个,为他自己,为开封府讨得一些权柄。 “公主还是杀了包拯吧!身体肤受之于父母,个人怎可私自改变,若说是为了朝庭而改变还说的过去,如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理由,要包拯还有何面目继续苟活于人世。” 包拯一边诉说一边伸手抹着眼睛,搞得柳茜茜只看见一个昂扬的大男人跪在她的宫门口哭诉,却看不清那包拯究竟是在擦泪,还是在遮掩面部,抑或二者兼而有之也未可知。 “包大人,你一大清早跪在无忧宫外,不会是只为了这点儿事吧?直说吧!本宫能帮的自会尽力去帮。” 柳茜茜突然想起,好像以前的那电视演到这里的时候,那包拯应该会因审清了那狸猫换太子一案,受赐三道保命御札,然后他凭借着札与铡同音之便,分别制造出了三口铡刀。既有铡皇亲显贵之龙头铡,也有铡朝中重臣之虎头铡,还有铡那些屑小之辈的狗头铡。 相必今儿这小子来到这里,怕就是受了那公孙策的点拨要封赏来的吧!罢了,罢了,那包拯所要的封赏既是为大宋谋福利的事儿,那本公主何妨送他一个顺水人情,反正就算本公主不送,他的那个太后干娘还朝以后也会对他封赏。 “公主,包拯……包拯……” “本宫替你说了吧!你身为开封府三品大员,手中掌管着大宋律法,只因自己位低权微,对一干权贵无从制约,所以想从本公主这里讨一些权柄回去,以后也好方便你更加顺利的公正执法,是也不是?” 柳茜茜看着期期艾艾的包拯,心里虽然对这位还不是很上道的包青天不是十分满意,但至少他现在已经有了要为民请命的意向了,那就比那些食朝庭俸禄却为自己谋福利的贪官强上何止一百倍。基于这一点上,就算包拯他不开口,柳茜茜也会变着法儿为他争取,毕竟历史之上的包拯最后不但是位极人臣的宰相之尊,更是朝中举足轻重的要臣,也就是因为有了他这么一位敢言敢打敢杀的要臣的存在,才令那些奸佞小人收敛了许多。 “公主英明,包拯的确有些想法,只是不知从何说起,没想到聪明如公主却早已开始谋划此事了,如果公主可以讨得权柄,包拯愿成为大宋律法的守护人,不管任何人触犯了律法,都不能逃脱掉制裁。” “好了,好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儿留着说给皇兄听吧!这事儿本宫记在心里了,包大人回去耐心等候吧!迟则三日,快则一日定会有好消息。” 柳茜茜伸手冲着还要继续高谈阔论的说将下去的包拯摆了摆手,并告诉他这事她负责了,他可以不用继续跪在无忧宫门前,回去开封府等着信吧! 包拯知道无忧公主一向不允人事儿,一旦允了便总会想方设法达成,所以听了柳茜茜这话之后,包拯又千恩万谢的说了一通废话,便起身离去了。 “小晴,给本公主关闭无忧宫中大门,从现在开始直到中午,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许扰到本公主补眠。” 刚走出去不远的包拯,把柳茜茜那扯着嗓门喊的几句话儿全都听进了耳中,不由轻笑的摇了摇头,嘴中嘀咕了一句,这个公主呀,真是让人琢磨不透,有时精明如鬼神,有时却纯真如孩童。 待到太阳西斜,中午过去了一个时辰左右,柳茜茜才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悠悠的醒转了过来。她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便低低的唤着小晴。连唤了数声后都没有看到小晴出现在她面前,柳茜茜不由坐了起来,伸脚趿上放在床边的鞋子,从寝室内向外走去,待她走到外间之时,才隐隐听到宫门外好像有什么声音。 “姐,你说公主真能把我要到无忧宫吗?那普惠宫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那惠妃天天防我就像是防贼一样。偏偏普惠宫与飞雪宫离的又那么近,飞雪宫中的那几个老妈子一天到晚不知要碰上多少次,每次她们总会找点儿事由刁难于我,因她们是宫中的老人,又是皇上宠妃面前的红人,我若不听她们的吩咐,就会招来她们的毒打!你看看我这胳膊就是她们刚刚给掐的。呜呜……” 随着说话声的停下,一阵低低的呜咽声又传进了柳茜茜的耳中,随即便是小晴那带着安抚与焦急的话儿传了过来。 “小草乖,不哭哈,不要吵了公主休息,公主既然说过会将你要到无忧宫来,就一定会要过来,只是最近事儿较多所以没顾上,你放心吧,只要公主稍稍得空了就会去向皇上讨你的。” 听着小晴说将出来的话语,柳茜茜的脸儿一阵红一阵白的,虽说最近是有些忙,总是事儿赶事儿的赶到了一起,如果只是向皇上讨一个丫头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情,都怪她当初顺口答应了小晴,事后却又把这碴事儿给抛到了脑后,忘得就好像压根不曾有过一般。 “不用等了,你直接留在无忧宫,本公主这就去给皇兄说一声!” 柳茜茜那冷不丁的声音顿时将正在窃窃私语的两姐妹给吓得站起了身来,特别是那个叫小草的,更是又惊又惧的躲到了小晴的身后,生怕公主一生气又会打骂于她。 199、后宫起纷争 “无忧呀,那个小宫女很抢手嘛!刚刚雪儿也来向朕要她,她才刚走了没多会,你又跑来要她,那个小宫女究竟有什么本领值得你们争来抢去?皇兄还真是后悔那天没有好好看看她呢。” 仁宗皇帝一派悠闲的说出了上面那一番话,却把等着回音的柳茜茜给吃了一惊,那个庞妃居然会来向皇兄开口讨要小草,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这边厢皇上是一脸期待的想着要看一下那个众人疯抢的小宫女,那边厢的小晴急的都要哭出来了,小草待在普惠宫都会天天被飞雪宫的那些婆子们欺负,这要是去了飞雪宫还不得出人命呀! “小晴,你哭个什么劲,皇兄不是还没答应那个庞妃嘛!” 柳茜茜扭头看着眼泪无声的直往下流的小晴,揪心的不得了,如果不是她把这事给忘的一干二净了,便不会生今天这种事儿了! “皇兄,我就实话跟你说吧,那小草现今已在我的宫中,不管你是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我是不会放她离开无忧宫的,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庞妃庞妃,说到底她只是你后宫众多妃子中的一个,而我却是你独一无二的妹妹,这事就这么定了。” 柳茜茜非常强势的表达完了她的意思之后,不待那个有些惊愣的仁宗皇帝说什么,抬腿就往外走,她就是要抢在仁宗皇帝开口之前离开这里,日后她也好当成是皇帝默许了呀! 仁宗皇帝听完了柳茜茜说出来的那一堆夹枪带棒的话儿,又看着风风火火向外走去的柳茜茜,他直接愣在了那里,连她向他施礼告退都忽略不计了,他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挨了一次打的小宫女,就会变得这么抢手了呢! 呃,该死,被庞妃抢小草这事一搅和,险些把正事给忘了! 一只脚已经迈出御书房去的柳茜茜不由又回过身来重新向回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蕴酿着,要怎么样向皇兄开口替那个包拯争取一点儿权柄。 “皇兄呀!那个包拯的事儿你可曾想过?” 柳茜茜向前迈出去的脚突兀的碰到了前面的御案的时候,才意识到她已经走到了仁宗皇帝的面前,倏地抬起头来,劈头盖脸的冲着仁宗皇帝就是一句雷死人的话儿。 包拯的事儿?包拯有什么事儿?仁宗皇帝被柳茜茜突然扔过来的一句话外加那级放大的一张脸儿,给彻底的惊醒了,他可不记得那包拯还有什么事儿呀! 柳茜茜看着一头雾水连北在哪儿都找不到的仁宗皇帝,直觉告诉他,他的这个皇兄压根就没把那个包拯放在心上,也就是说她要费好大一阵子力气才能讲清楚说明白了。 “皇兄呀,人家包拯为了咱皇家可是吃尽了苦头,更是九死一生的险些命丧在陷空岛与方州,你也知道他所去查的那件事情会牵扯到多少人了,那明的暗的杀手可是一拨接一拨,刚躲过了这拨,那拨又追上来了,若非无忧身在其中,是很难体会那之间的险象环生哪!如今尘埃落定了,咱皇家总不能就这样不吭不哈了呀!为了这个案子他可是得罪了好几拨的势力,如果咱皇家再不出面护他一护,怕是明天的京城之上就会传来开封府府尹横死街头的消息了。” 柳茜茜的这一长篇大论不可谓不透彻,不可谓不入木三分,不可谓不感天动地,可就是上座的那位仁宗皇帝听了就跟没听没多大区别,该干嘛还在干嘛! 柳茜茜看了一眼丝毫不为所动的仁宗皇帝,不由在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还真他娘的有理的要命! “皇兄,无忧适才所说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要知道那李宸妃可还在人家开封府的后堂呢!如果你现在不抓紧时间把包拯拢为己用,等李宸妃还朝以后势必会对包拯横加重用,到时候怕是又一个太后党要诞生了!” 看着皱着眉头抬头正视自己的仁宗皇帝,柳茜茜深深感觉到,在这皇家之中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同己身的利益相关联,否则是不会有人管你做什么的,就算亲如母子,情如兄妹也是一般,这就是皇权至上的无情之处呀! “皇妹,那你觉得皇兄封赏他些什么最合适呢?” 仁宗皇帝先是皱着眉头看了一会柳茜茜,接着又淡然一笑,最后语气轻松的问着柳茜茜,看他那样子怕是想通了柳茜茜此举的用意吧! 仁宗皇帝是越来越上道了,可柳茜茜并没有下道,她自然是感觉出了仁宗皇帝那突然之间的释然与放松。 “皇兄呀,这是事关朝堂的大事,我一个后宫公主不便多言什么,只是怕皇兄一时忘了那些为咱皇家出生入死的忠臣良将,才多言提醒罢了,无忧言尽于此,最终要怎么做,全凭皇兄一人做主,毕竟皇兄才是这大宋朝堂的皇上!无忧告退了。” 柳茜茜甫一转过身去,那原本淡然的脸儿便冷凝了起来,心中暗暗说道,自己没本事,别人帮衬了你,你却还想着要做那卸磨杀驴的事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手里的那把小破刀够不够锋利。 “皇妹,你的一片好心皇兄明白,你放心……” 听到皇帝在自己背后说出的话儿,柳茜茜先是在门前停顿了一下,接着便迈步走出了御书房,丝毫不理会那皇上后面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在她看来,不管那皇上说什么,如果他不肯迎李宸妃还朝,他便是妄顾自己生身母亲的不孝之人;如果他不肯封赏包拯,他便是卸磨杀驴的无良君主。 “公主,你说那皇上最终会把小草拨给无忧宫吗?” 走在回无忧宫的路上,小晴还是颇为担心的出声问着柳茜茜,在她的心中,只要一天没有下正式的调拨命令,她的那可怜的妹妹就还有可能会被庞妃要了去,去了飞雪宫那就等于是去送死呀! “放心,小草本公主要定了,后宫之事原本是由皇后决定,如今后位虚悬,可太后还在,跟皇兄打个招呼只不过是为了堵别人的嘴罢了,咱们这就去往母后那里,本公主还就不信了,那庞妃还能神通到连母后都会偏着她。” 其实柳茜茜这话说的非常的没底,如果是在昨天之前她去找太后开口,那太后绝对不会有半点儿的犹豫便把小草给了她,可如今她伙同开封府一干众人先是捉拿了郭槐,后又撺掇着皇兄当场给郭槐定了一个死罪,这意思就如同是在认定那太后有罪一般,虽然现在皇兄并没有打算要对太后怎么处理。可至少在太后的心里所造成的阴影,便是她这个疼到骨子里的女儿,最终却害了她。 200、母女哪有隔夜仇! “太后,无忧公主在宫门外求见?死活都要见您一面,您见是不见?” 柳茜茜看着第n次走进去通报的侍女,心中不由一阵冷。曾几何时她只要肯来到太后宫中,太后宫的一众女官便会将她捧成仙人一般的迎将进去。不成想这才时隔几天的功夫,她想要见一见太后,却也要像其他后宫的嫔妃一样站在宫门外规规矩矩的等着,还一等就是大半天。如果不是心中对这个太后多少有那么一点儿愧疚,如果不是恰好有事儿要求到她,她才不会像个傻瓜一样站在这儿看那些宫中女官的白眼呢! “她既然有脸来见哀家,那就让她进来吧!哀家倒要看看她的脸皮有多厚!” 太后那夹带着暴怒的高亢声音清晰的传进了柳茜茜的耳中,听得她不由晒然一笑,其实这宫中根本没一个好人,那些斗胜了位于人上的固然是踩着众人的骸骨爬上去的,算不得什么好人。可那些斗败了的人呢?她们究竟要算是好人还是无能的坏人?这一点柳茜茜并不是很清楚,也不想去理清道明。 随着那太后宫中女官做出了一个公主请的伸手姿势的瞬间,柳茜茜高昂着头迈步走了进去,在这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后宫,她还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所以对于太后表现出的对她的敌意,她要去同她好好理论一番。毕竟这个女人曾经有那么几次给过她母亲一般的关爱。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福安!” “福安?托你这孝顺女儿的福,我这该死还没死的老东西还活着!你很失望吧?” 听着太后脱口而出的那犀利话语,柳茜茜除了凄然的报以一笑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合适的话儿说将出去。 “母后错怪无忧了,如果无忧真是做了那对不起母后的事情,真是想着要将母后推上绝路,那无忧又怎会来母后这儿讨骂呢?请母后摒退左右,无忧有几句体己的话儿要同母后讲!” 太后虽然在盛怒之中,可她能有今天的这一番作为,说明她的脑子并不比别人的小,相反还有可能远比柳茜茜的要大上许多。她不是没有往好处里想过,可每当她听到宫中人议论说什么无忧公主大义灭亲,协助开封府包拯智破二十多年前的陈年旧案的话儿,她气就不顺。 “好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这里现在剩下的都是比你还要对哀家好的人,不必避讳什么。” 听了太后说出来的话儿,看着那鱼贯退将出去的一众侍女,柳茜茜除了摇头还是摇头,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太后那尚显年轻的脸上。 “看来太后对无忧还是不甚了解!无忧只要喊过太后一天母后,便不会真正做出对不起母后的事情来,若说对太后忠心的人,这里还有人比的过郭槐吗?可他在生死关头不是照样把太后推到了最前面!” 柳茜茜这话儿乍听上去好像有那么一丝讥笑的成分,可仔细一想她的这话却是大有道理,如果郭槐不管面临什么都闭紧了嘴巴什么都不说,那二十多年前的宫中冤案又有谁能平反的了呢? 太后定定的看了一阵表情淡然的柳茜茜,最后伸手冲着那留在她身边的唯一的几个侍女摆了摆手。看着她们退将下去以后,才冲着柳茜茜开口说道:“好了,这儿只有哀家跟你两个人了,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柳茜茜寻了一张凳子径自坐了下去,然后才将她的目光调到了太后那一双半信半疑的脸上。 “太后可知无忧此举的真正用意看似是要替那李宸妃平反冤案,实则是在替太后抹掉一切麻烦,太后当年既然做过了这件事情,而那李宸妃与陈林也尚在人世,那么终将会有真相大白于天下的一刻,于其等他们的羽翼丰满了再来找太后算旧账,还不如就在现在将一切抹平,只要郭槐一死,只要对那李宸妃适当安抚,便不会有太大的事情生,毕竟太后身为太后已经近二十年了,并不是谁一句话说换人就可以换人的!” 柳茜茜话语说到这儿,也不知是一口气喘不过来停顿了下来,还是她故意停下来看那太后的反应,总之那太后越听柳茜茜讲出来的话儿,越觉得她说的有那么一丝道理在里面。 “那依你之见,你把哀家隐匿了二十多年的秘密曝光了,哀家非但不能怪你,还要感谢你喽!” 柳茜茜看着脸上始终保持着波澜不惊表情的太后,又听着她说将出来的半真半假的话儿,不由淡淡的笑将了起来。 “看来太后对于无忧适才所言并不相信,那么太后可以试着想一下,二十多年前深宫的这起案件,除了太后宫中的太监总管被定罪了以外,可还动过太后宫中其他人没有?可对太后有过什么影响没有?皇兄可曾说过什么没有?那李宸妃皇兄连看都没有去探看过,却一如既往的在今天早上来太后宫中请安,难道太后还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吗?无忧言尽于此,如果太后执意要怪罪于无忧,那么无忧也没有法子,就此告退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迈开小碎步就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在心里查着数,一,二,三,当她数到五的时候,也刚好人走到了内宫的宫门前,太后那嗔怒的声音也如期从她的背后传了过来。 “好你个坏丫头,你瞒着母后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还不兴母后有情绪了,这才刚说了你两句你就要走了吗?” 柳茜茜一听太后那话儿中透出来的亲昵语气,不由在心中释然的一笑,说实话这个李太后远比那个李宸妃在她心中的位子要来的重要,如果可以做选择,她一定会选宫中的这个太后,而不会去选那个还没得势就气焰嚣张的上天了的李宸妃。 “母后……” 柳茜茜转过身看着太后眼中那隐含的雾气,不由向前快跑了两步,一下子扑到了她的怀里,那种自然而然的母女情感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心中,也许是柳茜茜自小失了母亲,所以当遇上对她百般呵护的太后的时候,便很自然的将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来看待,也就是因着这个,所以她才会在事先就向皇上提出要求,审清当年的宫中谜案可以,但如果要动太后却是万万不可。 201、胡一统封王 “无忧呀,那个小草究竟是什么来历?三天前那个庞妃也来向哀家要过她,只因哀家对他们姓庞的讨厌到极点,所以当场便回绝了她,怎么你今天也要讨那个小宫女呢?” 三天前?那个该死的庞妃动作还真快,不过就是一个曾经不肯听她吩咐去陷害惠妃的小宫女嘛!她至于的要如此小肚鸡肠的非要把她调到她的宫里去折磨吗? “母后有所不知,那个小草就是那天不肯为了讨好庞妃而诬陷自己主子被打的那个小丫头,从她被咱们从飞雪宫救出来以后,庞妃就一直在找她的麻烦,扰得普惠宫跟无忧宫两宫天天人心惶惶的。” “无忧宫也人心惶惶?她与无忧宫有什么干系吗?” 太后的眉头顺着柳茜茜说将出来的话儿而变得纠结了起来,她从来都不曾想过一个小小的宫女,居然能牵动两宫的安宁,三宫的争夺,更是同时惊动了她跟皇上。 “唉!那小草是无忧贴身婢女小晴的妹妹,也怪无忧心太软,听小晴跪在那儿哭诉那飞雪宫中的庞妃要打杀她的妹妹的时候,一时心中不忍便赶往了飞雪宫想去救下那个可怜的丫头,不成想救人不成自己反而还挨了刑罚,闹到现在更是惊扰到了母后跟皇兄的安宁,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无忧说什么都不会去招惹那个庞妃。”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还假意的抬起自己的手儿抹一下抹一下自己那干干涩涩的眼睛四周,做得好像正在擦眼泪一般。 那太后虽知强悍如柳茜茜断不会为了如此小的事儿掉眼泪,可对于她假装出来的伤心作为她的母亲,她仍然是不愿意,何况那个惹到柳茜茜不高兴的人,还是她的老对头庞家的女儿。 “无忧放心,只要有哀家在一天,那庞妃就永远得夹起尾巴做人,你不就是想要一个小宫女吗?不用说只是一个,就是十个八个,只要你看上眼得尽管招去无忧宫就是,哪个若敢站出来说三道四,看母后用后宫清规收拾她。” 柳茜茜等了半天,演了半天为得就是太后这句话,如今那太后如她心愿的说将了出来,怎不令她心花怒放的再次投入到太后的怀中撒着娇。 柳茜茜扑在太后怀里撒娇的样子看上去还真是怪异的很呢!那个太后看上去最多不过三十几岁的样子,而柳茜茜已是二十六岁高龄,若说这两人抱在一起称姐道妹,那还有几分意思,这抱在一起呼爹喊娘的,听上去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呢! 从太后宫中出来之后,柳茜茜的心情是空前的轻快,一次性解决了两个问题,换谁也会轻快的不得了,何况还是一向为人处事高调而过的柳茜茜呢! “小晴,今天晚上本公主要吃酒酿丸子,而且要清风楼做的酒酿丸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今天晚上我要吃到。” 小晴看着一蹦一跳向前行去的柳茜茜,听着她边走边说出来的话儿,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什么法子,还能什么法子,当然是小晴我现在就出宫去给你买来呀! 罢了,看在公主为了我家小草的事费了这么大心力的份上,小晴我拼了也要出宫去给你买回来,只要你点名要吃的东西不要太多才好,小晴我一个月的月钱可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小晴,今天晚上本公主还要吃得月楼的红烧狮子头,醉铭坊的蜂蜜桂花糕,还有那悦来酒家的东坡肘子,最好再来上一点儿大酒坊的女儿红……” 柳茜茜每说一样,小晴的脸儿就暗了一分,每说一样小晴就在心中暗暗说了一句,我一个月的月钱又没了,我两个月的月钱泡汤了,我半年的月钱全送得月楼了! “小晴你在那儿嘀咕什么,快些走了,本公主可是等不及要出宫去品尝那些美味了。” 啊?又要出宫呀!前面几次出宫每次回来后都要被皇上叫去问东问西,被太后拎过去查南查北,最后再被他们双方骂来骂去,这公主出宫是高兴了,回宫后只管倒头便睡,孰不知小晴这如许多的苦处。 “呃,公主,就这么一点儿小事,就不劳公主亲自出宫了,小晴出去一趟不就什么都给公主搞齐了!” 小晴快走了两步追上柳茜茜,一脸甜笑的**着柳茜茜不要出宫,直看得柳茜茜以为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呢!抬起头向上望了望,才现今儿阴天,那太阳压根就是呆在家中休息没有出来。 “茜茜,你一大清早的去哪了?公孙先生托人送来一个食盒,点名要你亲启,我就真奇怪了,一个食盒里面还能装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 柳茜茜前脚刚迈进无忧宫,张浩的声音便迎面清晰的传了过来,不由令柳茜茜好奇的抬起来了,将目光移向了那个食盒。心中更是奇怪的想着,她今天刚想出宫去吃一点儿好东西,那公孙策便托人送来了一个食盒,不会又刚好那么巧吧! 柳茜茜怀着好奇的心打开食盒,看着里面那各式各样的糕点,不由让她的口水直往外流。她来到这大宋朝吃的最多的便是点心了,而且她还总吃不腻。 只是这一次好像这一盒的点心与她的缘份不是很大,就在她刚伸手夹起一块薄荷桂花糕的时候,宫门外便传来了庄文那比公鸭嗓子还尖还细的叫喊声。 “公主,无忧公主快去偏殿瞧瞧去吧!那皇上同八贤王爷要打起来了呢!” 皇兄同八贤王要打起来了?这怎么可能,且不说皇兄一向对八贤王礼敬有加,就是那八贤王也断不敢跟皇上大小声呀!这叔侄二人又怎么可能打的起来嘛!柳茜茜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她还是啪的一下子扔掉了手里的桂花糕,拉着张浩的手就向外走去,这劝架的事儿她可没有张浩在行。 “皇上,那胡一统草包一个,大字都识不得几个,怎可对他封王封地?就算他对李宸妃有收留之恩,可也不至于要封他一个王爷吧!随便封他一个地方小官打了他也就是了。” 八贤王的话越说越有底气,越说越觉得他说的很对,很有理。 “王叔,那胡一统虽然智谋不够,才能欠佳,但单凭他照顾宸太妃娘娘十几年如一日,便足可以封他一个异性王,何况他还被宸妃娘娘认作了义子。若王叔认为他不堪重用,那就让他做一个甩手王爷嘛!” 202、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样好极了!” 随着一声好极赞声的传来,在御书房内争执不休的两人不由全都抬起头来看向门外。 “呃,皇妹怎么有暇过来了?” 仁宗皇帝嘴上虽如此说,可他脸上却明显出现了一抹放松后的浅笑,留心查看也定会现他刚刚在柳茜茜迈步走进来的那一刹间,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 “无忧给皇兄请安,皇兄安康!” 没有人在的时候,柳茜茜从来都不会向仁宗皇帝行礼请安,可有人在的时候,她却会乖乖的弯腰行礼,就算那人是太后抑或是八贤王也不例外。随着仁宗皇帝的一声免礼过后,柳茜茜又转头冲着八贤王深深的拜了下去,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面前这个老家伙在名义上毕竟是她的父王,所以必要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她可不想听见那些什么不懂礼节,不敬长辈的话儿。 “儿臣给父王请安!父王福体安康!” “老臣见过公主!” 这柳茜茜冲着八贤王拜下去行的是家礼,而这八贤王一拱手行的却又是那国礼,毕竟柳茜茜这个第一公主可是在他那个王爷的上面,按国礼他是要行礼的,虽然她是他的女儿也不能免掉,就如同那庞太师见了庞妃也要行礼一样。所谓家礼可以不论,而那国礼却不能废掉。 “适才无忧在门外听得皇兄想要封一统哥哥做一个甩手王爷,这个主意太好了,不知道是皇兄想出来的,还是父王想出来的,真是没有比这个再好的法子了。” 柳茜茜这话明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可是当她夹在皇兄与父王之间时,她不装疯卖傻晃荡还能如何。 “哦?无忧也认为这样安排妥当?皇兄不知道这样的安排妥不妥当,刚才还在向王叔请教呢!刚好你就来了,快说说看你是什么个意思。” 仁宗皇帝眼中明显溢上了一层喜色,更是在心中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你无忧,皇兄承你这份情了。 柳茜茜听了仁宗皇帝说将出口的那几句话儿,又扫了一眼他那喜形于色的脸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转身面向八贤王。 “父王,你看皇兄嘛,明知道无忧还是小女孩儿不懂什么朝政,还问无忧,父王你快帮无忧拿个主意嘛。” 柳茜茜这一转身拉着八贤王的衣袖撒娇,可的的确确是惊骇在场之中除她之外的所有人,谁也没有想到柳茜茜会把这个问题丢给八贤王,原本就是皇上同八贤王两人争执不下,而皇上刚才问询于她,就是想借着她那特殊的身份在她那儿拉到一份同意的票票,她这一转让岂不是又会让事情回去了原点? “无忧呀,父王老了,有些事儿不如你们年轻人有见的了?这事儿还是需要你自己拿主意的好呀!索性你皇兄宠你,说的对于不对,都不会怪罪于你也就是了。” 八贤王不愧是狐狸级别的人儿,这三两句话儿就又把柳茜茜甩到他这边儿来的球给扔回去了。柳茜茜甫一进门的时候就脱口喊了一声好了,现下又假情假意的让他帮着拿主意,这摆明了不就是想从他的嘴里听到同意两个字嘛!他赵德芳虽然老了,但却还不朽,这一点儿小花招他都听不出来,他还当什么八贤王。 “唉呀!父王也这样说,那无忧,无忧就抖胆妄言了哈!说的对于不对,皇兄跟父王就权当笑话听哈,千万可不敢传到母后那边儿去。” 柳茜茜巧笑倩兮的先是看了一眼上座的仁宗皇帝,又看了一眼下站倒背双手的八贤王爷,自己一个字还没说之前,先把那个掌控了一半朝政的太后抬了出来。 “无忧觉得一统哥哥现下是憨厚有余奸滑不足,虽不能担当大任,却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儿的事来,也许交给父王好生**一番,不出几年定会有脱胎换骨的改变也不一定哦!再加上一统哥哥是宸妃娘娘收的螟蛉之子,待娘娘至孝,加上娘娘已年迈身边又无子女服侍,若封他一个闲职的王爷,服侍娘娘颐养天年也无不可,不知父王以为如何?” 柳茜茜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更是把那个宸妃娘娘身下无子女一事特别以重音强调了一番,那言外之意,这宸妃娘娘没有子女,也就是说明皇上不会迎她进宫替换太后,那么封胡一统一个王爷,封她一个太妃放他们去他们的来处颐养天年最为恰当不过。 “呵呵,没想到三日不见定当刮目相看了,这无忧还真是长大了,看问题也能看的全面一些了。既如此,老臣没什么可说的了,一切就按皇上的意思办就是了。” 八贤王在柳茜茜开口唤那个三条神经缺一半的胡一统为一统哥哥的时候,就料定了她接下来的说辞会偏重于哪边,原本还在想着要寻她一个破绽,再将他的主张圆回去,没想到那丫头一番话说将下来,却是面面俱到,看似松松散散毫无可取之处,实则是避重就轻的一记妙招呀。 “父王……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无忧不依!” 驸马听着在里面不停撒娇的柳茜茜,不由让他浑身的汗毛全都根根据竖立了起来,都说撒娇的女人最难消受,他这还隔着一层门板呢,就禁不住浑身的冷颤,要是他是那个被撒娇的人……不敢想,还真是不敢想。 “驸马求见皇上!” 驸马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盯着他呆的内侍,赶紧向他挑了眉毛,那眼神明确的告诉他,他只是无忧公主的驸马,比不得那个无忧公主神通,不能直接推门进去。 “快宣!” 随着一声快宣声音的传来,驸马大大方方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对于里面正处在尴尬中不知道要如何处理的八贤王来说,这无异于是天降救兵呀! 且不用说他对这个便宜女儿并没什么感情,也没什么好感,面对她如此一番的撒娇拉扯,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直看得上座的仁宗皇帝心情大好的哈哈大笑出声。 “驸马有何事觐见朕?” 心情大好的仁宗皇帝这会儿看着驸马也特别的顺眼,不用说是驸马了,就是那庞太师来了估计他也不会看着不顺眼了。 本公主才走开这么一小会,你就找来了,还真是很让人无语!柳茜茜瞥了一眼一脸正经的驸马,心里那久违的恶魔细胞又跳出来。 “驸马是来找本公主的吧?” 203、陈世美的反击 “回皇上,诚如公主所言,世美的确是为了公主而来!只是不知公主什么时候可以随世美离开?” 嘎?这小浩还当真是为了我来的,不会吧?他小子最近不是牛哄哄的牛气冲天嘛!刚才让他一同进来,他还推三阻四的说什么他那个外人不宜插手皇家人的家事,这会子才眨眼的功夫,究竟是哪根神经走形了,居然鬼使神差的让他走了进来不说,还当众说是为了本公主而来。真不知道这小子神神秘秘的在搞些什么了! “驸马此言……” 柳茜茜两眼盯着进来的驸马,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儿也立时打住了,转而回头冲着上座的仁宗皇上说了一句,请皇兄容无忧先行退下!又回过身冲着八贤王行了一个拜别礼,才转身拉着驸马的胳膊向外走去。 “小晴呢?” 刚走出御书房,柳茜茜便现原本应当守在外面等候她出来的小晴不见了人影,不由回头问着跟在她身后的驸马人儿。 “公主这话不该问世美吧?小晴可是公主的贴身婢女,世美怎知她人去了哪里?” 世美?他居然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也自称世美?难道……柳茜茜心下狐疑之际,不由伸长了她的鼻子不停的嗅来嗅去。 最后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没错呀,他身上的味道是小浩的没错呀,那这小子是吃了什么药了,居然自称什么陈世美,在人前他装装样子也就是了,怎么在私底下没人的时候他也自称什么陈世美呢? 先不管他小子到底在搞些什么东西,是不是哪根神经又出了轨?先把小晴找到再说。 “喂,本公主随行而来的婢女去哪了?” 柳茜茜回身走了两步,两眼紧盯着站在御书房门旁边的那一位内侍,目光炯炯有神的向他问着话。 “公,公主,小人不知!小晴姑娘是被一位大人唤去了!” 一位大人?柳茜茜想不出会是哪位大人居然敢使唤她的贴身婢女,更是想不出有哪一位大人能够令小晴甘心听他使唤。 “你可知那位大人的名讳?” 柳茜茜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寄希望于这个内侍可以识得那位叫走小晴的大人。 “呃,回公主,小人也认不太准,好像是开封府的展大人!” 展昭?难怪小晴会跟他走了,我说寻常之人哪个能使唤的动小晴那鬼丫头呀!这就不奇怪了! “走吧!” 柳茜茜冲着那内侍点了点头,便转身冲着那一直自称是陈世美的驸马说了一声走吧,便径直向着无忧宫方向行去。 “公主难道不想知道世美此行为何?难道不想知道那同你洞房的驸马人去了哪儿吗?” 嗯?这小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公主从大婚到现在就没有洞房过,何来洞房的驸马?难道他真的不是张浩,而是展昭曾经提起过的陈世美? “驸马何出此言,无忧自始至终只有驸马一人呀……” “哈哈……公主这话说的对极了,公主自始至终的驸马的确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新科状元陈世美!” 柳茜茜的话儿还没有说完,便被陈世美那张狂的大笑声给淹没了,她皱着眉头注视着面前的驸马,真的不敢想这人是陈世美,如果他是陈世美,那么张浩又去了哪里?他不是跟小晴同在御书房门外的嘛! “公主就连皱着眉头的样子都美极了,还真是让世美越来越放不开了,宁可背负上抛妻弃子的骂名,也要争当这个驸马人选。” 听着陈世美说出口的那些张狂到没边儿的话语,柳茜茜才意识到,这个先前看上去弱弱的好欺负的书生,似乎已经变得邪恶且强横的多了,而且面对她的时候也不再是以前那般的唯唯诺诺,而是变得有主张有见解,甚至是有操控力的一个危险人物了。 “驸马何出此言哪,驸马在成为驸马以前,无忧早就知道驸马是有家室的人哪,不但知道驸马已有了妻室,还在陈州的馆驿里见过了她,并且从她那儿得知了驸马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儿了呢!呃,那女子其实并不比无忧丑上多少呢,从某些地方来说,她却还要比无忧美上那么一分,对了,她的名字好像是叫,叫秦香莲对不对?不和道香莲姐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呢?” 柳茜茜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是盯着陈世美的,如果能够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不忍与内疚,那么她或许会考虑改变一下他在历史上身异处的命运。 “不要再跟我提起她!我陈世美跟她早就没了一丝一毫的关系,公主也不要妄图以此来拒绝世美的亲近。” 柳茜茜看着一步步向她走过来的陈世美,心跳一时间居然加了起来,她不由环视了一下现今这无忧宫的情况,现现在守在这里的宫女跟内侍全都是陌生的面孔,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她便明白了,无忧宫中原先的那些宫女与内侍全都被陈世美给调换了。只是她很好奇,他怎么会突然之间有了如此大的能力,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换掉无忧宫中所有的人。 所有的人?想到这里,柳茜茜不由张大了眼睛扫视着现今存在无忧宫中的所有人,从一张一张陌生的脸上扫过之后,她认识到小草也不见了。那么被展昭叫走的小晴很可能是唯一的一个没有被换掉的宫女!只是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回到这无忧宫中来了。 “公主不用看了,这里现今全都是世美的人,先前的那些人全都调去了飞雪宫!” 飞雪宫?如果小草也去了飞雪宫,那么可以预见,她的凄惨生活开始了。那么小晴是不是也是被他的人扮成展昭的样儿骗出去了?还有张浩,他又怎么样了呢?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刚才如果仔细留意一下,当会现他是陈世美而不是张浩,那么就应该问一下那守在御书房门前的内侍,张浩去了哪里?真不敢去想张浩如果也落到了陈世美的手里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 “陈世美,我问你,你把本公主身边的人儿怎么样了?他们都怎么样了?” 柳茜茜情急之下直接拎起了陈世美的衣领,高呼着陈世美的名儿向他逼问着张浩等人的下落。 204、你才知道我很坏呀? “无忧公主,你这么急做什么?他们只不过才离开你片刻而已,你就急成这个样子,世美不在公主的身边如许多的时日,怎不见公主为世美担上一份心思。” 听着陈世美那幽幽的话儿,看着他脸上挂着的那一抹透着阴冷的淡笑,柳茜茜的心不由凉到了骨灵深处,听他这意思,怕是张浩与小晴都落在了他的手里,而依他现在这表现,那二人当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既然已经从他的嘴里探到了张浩跟小晴人都在他的手里,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头绪了。 “驸马何出此言,驸马什么时候离开过本公主,自大婚以来无忧不论走到哪里,都不曾瞒过驸马也不曾抛下过驸马呀!” 柳茜茜现下就是打定了主意一口咬死自始至终没有第二个人,这样一来她还多少可以有一些转寰的余地。 “哈哈……妙极,对极!如此一来倒是世美失言了!那公主口中所说的人又是指什么人呢?” 陈世美原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是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完全丧失他的良知罢了。经过八贤王对他软硬兼使的控制,再加上张浩对他掳劫弃之于荒无人烟的山洞之后,他的心性便大有改变了,那仅存的一丝良知也还给了上帝,现在充斥在他浑身上下的除了邪恶就是仇恨。 “笨笨的,自然是本公主的贴身婢女小晴跟小草呀!不要以为本公主会相信那小晴真是被展昭带了去。” 柳茜茜一边忍受着陈世美那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的嫌恶感,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额头之上重重的一点,眉眼之间还向他甩了一个娇嗔过去。 饶是陈世美现在只剩下了一身的邪恶,也难以抵挡那柳茜茜风情万种的娇嗔,毕竟柳茜茜蛮名在外的同时,她的美艳之名也同时远播了出去。若是换作是以前的陈世美定然还是会走着曲线的路子一步一步靠近柳茜茜,可现在的他软玉温香在怀,他们又有着那婚姻的掩护,在他看来他无论怎么样对待柳茜茜都不算过分,何况他只是想把他想了很久都没能做到的事儿在这今儿做了罢了。 “无忧,你在**我?那世美的承受力可是没有那么强哦!” 听着陈世美说出的话儿,又感受着他轻轻的吹送过来的暖流,柳茜茜生生的浑身一颤,这陈世美的话里话外都透着他对她同张浩大婚之后所有生活的细枝末节的了解与洞悉,这也相当于从侧面上告诉柳茜茜,她们的一举一动他陈世美全都一清二楚。 “你坏坏的!无忧不依!” 陈世美看着柳茜茜那嘟起来的红唇,脸上的笑不由无限的扩大了开来,心中暗道一声,果然早就钟情于我,大婚以来一直不与那小子同房,却原来一直在为我保留着呀!既如此,今天一定会让你好好的消受这一迟来的洞房。以后不管时局怎么变化,世美也会给你留下一定的生存空间,就权当是你对存了这份眷恋的回报吧! 陈世美一边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一边把在怀中的柳茜茜紧了一紧,更是顺理成章的推着她慢慢的向着那床铺之上移去。在他还没有得到那份权势之前,无忧公主将会是他最好的遮阳伞,他得势后,凭着她的这份不俗的姿色,留她做一个暖床的女奴也还不错。 柳茜茜对于陈世美心里打的主意不是感觉不到,习了那么多年散打的她,也不是没有能力推开陈世美,甚至是暴打他一顿,可是如果她这么做了,那落在他手上的人儿还真不知道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公主才知道世美很坏呀!看公主眼里这意思,是不是世美还坏的不够?” 陈世美两眼微眯,手上用力一推,将柳茜茜推倒在了那床铺之上,随即向前一个跨步,伸出双臂便把柳茜茜牢牢钳制在了床铺之上。 “驸马,现在是白天!” 不能对陈世美用暴力的柳茜茜斗然意识到陈世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由让她惊骇到了极点,不用说是跟一个她不但不喜欢,而且还极度讨厌的人做那种事情,就是现下的人换成是张浩,她也不愿意,因为她还没有调整好心里落下的阴影。 “白天又怎么了?我们是新婚夫妻!” 陈世美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的身子慢慢的向着柳茜茜压了过去,还摆出了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表情**着柳茜茜。 “可是外面还有好多人!本公主可没有被围观的习惯。” 柳茜茜眼珠转来转去,最后把心思打在了那些守在无忧宫中的内侍与宫女的身上,她相信陈世美就算再怎么样急色,也断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非要对她用强。 “世美也没有这个习惯,他们早离开了!” 听着陈世美说将出来的话儿,柳茜茜那沉到谷地的心一边又往下沉了沉,一边拿眼睛拼命的向着外间瞄了过去,当她真的没有再看到任何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心中同时响着一个声音,小浩你在哪儿,快来救我! “公主如此推三阻四,不会是不想同世美亲近吧?我们可是夫妻哪!再说了洞房那晚的美妙滋味难道公主不想再一次品尝?” 听着陈世美那越来越有些下道的话儿,柳茜茜脸上那免强挂上的浅笑顿时僵在了那儿,美妙滋味?美你个大头鬼!你既然早就安排人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洞房之夜生的事情呢! 呃,是了,除了那大婚一晚张浩留在这个寝宫以外,其他的时间他都是睡在了书房中,难怪他会以为大婚那晚有什么事儿生呢! “驸马不是一向自诩清高一直不肯同本公主同房吗?今儿又是哪里来的兴致?” 柳茜茜看着陈世美的那薄唇冲着她压了下来,下意识的把头扭到了一边,让陈世美的想要偷香的举动落了空,同时开口东扯西扯的分散他的注意力。 “呃,世美前段时间只是在敬佛理斋,哪里会是自诩清高呢?就算世美再怎么清高,进了公主这寝宫怕是两条腿儿也早就软了!哪里还能清高的起来。” 陈世美听闻了柳茜茜那话儿,那原本对准她那白嫩脖颈而去的动作,不由顿了一顿,原来她并不是在为他守什么,而是那小子不肯呀!同时不由在心里暗骂一声,女人果然都是禁不得寂寞的呀!也不知香莲会不会再寻良人而嫁? 陈世美晃了晃自己的头,把那脑中猛然冒出来的秦香的身影甩将了出去,又低下头看了一眼,脸上虽然还保持着淡然,可眼中却透出了明显慌乱的柳茜茜,不由猛然将身子压低,双手同时将柳茜茜的脸儿摆正,对着那一抹嫣红便狠狠的吻了下去。 柳茜茜一看那来势凶猛的陈世美,不由两眼一闭,在心中说了一句,罢了,为了小浩的安全,就权当老娘的初吻被狼啃了!老娘的初夜也被鬼压了! 205、好险!好悬! 都说那薄唇郞君也薄情!柳茜茜现下看着陈世美那如同白纸一般的薄唇向她压了下来,眼见离她的红唇只有不到几厘米的距离的时候,她那一心为了张浩牺牲自己的想法突然间动摇了,不由将她伸直的腿儿曲起一条狠狠的对准了陈世美的薄弱部位顶了下去。 只听啊呀一声传来,再看此时房中的情形,陈世美蜷缩着身子倒在床上不停的呻吟着,而柳茜茜则是站在床前的一边,脸上很平淡的向门口张望了过去。 “公主,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呀?” 陈世美身体上的疼痛稍稍舒缓了一点儿,便挣扎着站起身来,一边向柳茜茜那走去,一边出言诘责着柳茜茜,在他看来柳茜茜这一举动明显是不应该的,而且与她前面的情绪也相差太大了呀! “呃,驸马,无忧不是有意的,无忧是听见有人来了,所以情急之下才会,才会……” 柳茜茜努力的找着听上去能说的通的说辞,她不是怕这个陈世美,而是现在她有短处在他的手上,如果搁在几个月以前,她会很洒脱的回他一句,随你怎么处置,本公主不稀罕,可现在她说不出来,明知道自己越是表现出了关心,他们的危险越大,可她就是无法做到漠视,就是连一句漠视的话儿也说不出来。 “人?世美怎么没有听到有人来了?公主可真会找借口,如果公主不喜欢世美亲近,明说就是了,世美又不是没有人可以亲近。那庞妃可是天天在等着呢!” 陈世美随后说出的一句话,不由让柳茜茜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他跟庞妃?他们居然做出这种**后宫的事来。他就如此的告诉了自己,难道他就不怕自己会去告诉皇兄吗? 就在柳茜茜努力的消化着陈世美说将出来的这一信息的时候,宫门外真的传来了响动。 “公主,公主,小晴回来了!怎么大白天还关着个门呢!” 当房中的柳茜茜对于陈世美脱口说出来的话儿,正瞪着眼睛不知道要做出如何反应的时候,小晴的敲门声无疑是她现在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小晴快过来,你这个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呀?” 小晴一听柳茜茜那自内室传来的声音,便知道她的不打招呼失踪惹得她心里不快了。不由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便向内室走去。 “啊,驸马也在,小晴不知道驸马在这儿,请驸马恕罪!” 快步走进去的小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到了站在那儿好像要吃了她一般的陈世美,又瞥了一眼那衣衫有些凌乱的柳茜茜,不由脸上一红,诺诺的就要退将出去。 柳茜茜一看小晴那样子,便知道她看出了什么,如果这人是张浩,她也就由着小晴退出去了,可这人偏偏是陈世美。 “小晴,替本公主梳妆一下,本公主要去给母后请安!” 柳茜茜看了一眼明显摆了一张臭脸的陈世美,快步跟着小晴走到了外间,她要离开这里,如果可能她都不要再回到这里来。 小晴没用多大的功夫便替柳茜茜打点好了一切,随着小晴一句低低的好了,柳茜茜便拉着小晴像逃命一般的向外面走去。 “公主,记住了,世美在无忧宫中等你回来!” 身后传来了陈世美那嚣张的有些过分的声音,柳茜茜想不明白,他凭什么敢如此嚣张,就凭他手里握了张浩那张牌,便以为吃定本公主了吗?哼!本公主是不舍得张浩有任何的损伤,可如果要本公主拿他来换这宫中所有人的命,本公主还是能够分得清轻重大小的。 柳茜茜几乎是没有任何停留的快步向着太后的宫中行去,她要去找太后,她要借助太后背后的势力去救出张浩,她更要借助太后那背后的势力来扼制陈世美与庞太师还有那个庞妃的嚣张气馅。 她柳茜茜从小到大什么事儿没遇到过,就连自己被街上小混混绑架,险些被轮强的事儿她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事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张浩对她来说固然重要,重要的可以拿她的命去换回他,可却还没重要到可以为了他牺牲掉一切。 “母后,无忧来看你了!” 柳茜茜一迈进太后的宫中,便开始大声嚷嚷着,因为她不相信只有无忧宫有陈世美跟庞太师的耳目,她知道只要她稍稍有异样,他们的人便会立刻向他们禀报,而且在她作出反应前也会有人出现阻止。 “无忧呀,快过来!你皇兄刚刚派人给哀家送来了一些西域进贡的葡萄,你也来尝尝看!” 皇兄给母后送来贡果?这怎么可能,皇兄此刻应该还在朝堂之上与众大臣商讨那胡一统封王与李宸妃封太妃的事宜吧!怎么可能会有暇派人送贡果过来,估计他自己都不会关心哪些是自己国产的,哪些是贡果吧!想到这里,柳茜茜不由内心一阵恐慌,几乎是出于直觉得想要出声阻止太后进食那些来历不明的贡果。 “母后,听说那西域的贡果,咱中原人不宜多食用,毕竟咱们跟他们的水土不同,食用过量怕是会引起身体上的不适!” 柳茜茜不着痕迹的把太后面前的那一盘子所谓西域葡萄挪到了一边,然后又故作惊讶的说了一句,好久没陪母后下棋了,也不知道无忧的棋艺是精进了还是退步了? 太后看了一眼那被柳茜茜挪远的葡萄,她才尝了一粒,本有心再多尝几粒,可又不忍心拂了柳茜茜的一番好意,心下便想着等柳茜茜走了以后再品尝也不迟。不成想柳茜茜反而表示出了想要同她对奕的想法,虽不知道这丫头今儿又在抽什么风,可难得她主动提出来想要对奕一局,对于呆在宫中快要闷出鸟来的太后来说怎么不欣喜异常呢。 “你这丫头怕是又惦记上母后这里的什么物什了吧?可先说好了,你可不能将母后这宫中之物给搬空了哈!” 太后伸手接过身后婢女递过来的绢帕擦了擦手,便吩咐身边的两个侍女前去取棋子与棋盘过来。 柳茜茜一看这里的四大侍女走开了两个,眼珠子不由一转,开始算计着那剩下的两个婢女了。 “母后,无忧上次在母后宫中吃的那种桂花小点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听着柳茜茜说出来的话儿,又看着她一脸馋嘴的样子,太后不由捂着嘴轻笑了一声,同时说道:“什么有没有的,都是母后宫里的厨子自己做的,你若是喜欢吃,吩咐他们即刻去做也就是了。” 眼见着只剩下一个婢女了,柳茜茜看似无意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来放到嘴边轻啜,只小小的抿了一口进去,便噗的一声吐将了出来,随即娇声说道:“母后,无忧不要喝龙井茶,无忧还要喝上次喝的那种花茶。” 太后白了一眼柳茜茜,伸出一根手指轻点了点她,嘴里嗔怪的说了一句,“你个嘴刁的丫头,每次来都捡母后最好的东西糟贱。” 语毕又回身吩咐唯一的一个婢女去给她取那用九十九种干花做成的花茶。 柳茜茜见机不可失,便用手沾了茶杯中之水在桌面上写下了母后救命四个大字! 206、宫变 “无忧你……” 太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将出来,便被柳茜茜摇了摇头阻止了,并迅的在桌子上以手沾水写下了隔墙有耳四个字。 太后也并不是那不通世事之人,常年打雁焉会不知雁的习性,又见柳茜茜一脸庄重的看着她,便知道此次事关重大,闹不好会砸了她半辈子为之辛苦的大宋江山,于是两人便在嘴里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儿,手下却飞的一问一答相互交流了起来。 当看到柳茜茜回答她真正的驸马下落不明,现今的驸马是庞太师同道中人时,李太后的两条柳眉不由紧紧的纠结了起来。 心中更是明了柳茜茜先前写下的母后救命一词是何意思了。待要细问其它缘由,远远看见那被支走的几个婢女已6续返回,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同时抬起胳膊的时候故意用衣袖一扫桌上的茶杯,将杯中之水尽数泼洒在了桌面之上,以此来掩盖那桌面之上淡淡的痕迹。而柳茜茜则是一脸兴味的打趣着她的母后衣袖太过长了一些,下次再裁新衣的时候需裁短一些方好的话儿。 待得柳茜茜水足饭饱告辞以后,李太后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原以为这庞太师这些年已经懂得收敛了,便看在庞妃的面上暂不动他,不成想这只老狐狸却在暗下活动,不但要谋大宋的江山,居然还把手伸到了她的女儿身上。哀家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拉你们父女同下黄泉。 骂归骂,如果换成是她,她也会先把柳茜茜纳入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毕竟控制了无忧,就等于是控制了太后跟皇上,甚至还有开封府的势力,也许还能在一定的程度上起到牵制一下八贤王的作用,那庞贼又不痴傻,焉会不懂此中道理,只是可怜了无忧这个女儿哇!从刚出生便卷入到了权力相争的漩涡当中,不成想这长成*人却仍摆脱不掉这权力相争给她带来的影响呀! “小晴,你家公主在御书房的时候,你去了哪里?怎么出来后没看见你人!” 柳茜茜看似无意的问着小晴,其实她对小晴多少也存了一份介心,不知道眼前这个小晴还是不是她的那个小晴。 “呃,糟了,公主,公孙先生让你无论如何出宫一趟,越快越好!还有展护卫说他可以帮到你!” 小晴疾呼了一声糟糕之后,便急行几步走到了柳茜茜的面前,一脸犯了错的表情看着她。 听了小晴说将出来的话儿,柳茜茜断定此小晴还是她的那个小晴,只是这丫头一向稳妥,怎么也会犯下如此大的过失!当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径自迈开大步向着宫门而去。 “公主,你在生小晴的气吗?小晴一回来就撞上公主与驸马的事儿,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又被公主拉着去了太后宫中,其实就算小晴不曾忘记,哪里会有时间向你说嘛!公主你就不要生气了嘛!” 小晴迈着她的小碎步在柳茜茜的身后一路小跑的紧跟着她,一边小跑着,一边还在嘴里絮絮说着什么。在她的潜意识里柳茜茜如此急匆匆的只顾着赶路,一句话也不同她讲,就是在生她的气,其实她不知柳茜茜心忧不落不明的张浩,更是担心时间担搁了这么久之后又会有什么变故,因为她有一种直觉,她预感到那庞太师与陈世美一定会在近期有所大的行动,不然那陈世美也不会那么张狂的不知避讳于她。 柳茜茜也不知道是专心赶路没有听到小晴的絮絮之语,还是压根不想理会小晴。也是这大火眼见就要烧到眉毛上了,她哪里还会有心情回过头来照顾小晴这个小丫头的情绪。 连问几遍都没有得到柳茜茜的回话,小晴认定了柳茜茜是真的在心中恼了她,不然断不会如此对她不理不睬。心中虽然有一丝委屈,可她却始终隐忍着没有让那在眼眶周围打转的泪水流将下来。 “对不起公主,属下接到通知,在明天来临之前,公主与小晴姑娘都不能出宫。” 什么?不能出宫?急急向着宫门走去的柳茜茜怎么也没有料到那守宫门的侍卫会伸出两条胳膊拦挡住她,当她听清了他们嘴里说将出来的话儿以后,更是惊讶的无以附加。 “谁的命令?本公主想要出宫谁能拦得住?让开!” 柳茜茜柳眉倒竖,双手往腰上一叉,两只眼睛瞪的滴溜溜圆,她可不想在这里同他们浪费时间,她要抓紧时间出宫去,要的任务就是找展昭他们配合太后的死士找出张浩的所在并成功的救他出来。 “驸马!” 驸马?听着那两个侍卫崭钉截铁说出的话儿,柳茜茜不由浑身抖了一抖,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吗?还是这侍卫早就是他们的人? “放肆!驸马大还是本公主大?他的命令岂可拿来限制本公主的自由,你们若不让开,休怪本公主让皇兄砍了你们脑袋。” 那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同时大笑出声,笑完了之后才齐齐转身看着柳茜茜,淡淡的说了一句,“自然是公主大过驸马,只是现今的皇宫由驸马与庞娘娘说了算,公主与皇上的时代马上就要过去了。” 柳茜茜一听他们这话心里便全都明白了,怒瞪着那两个侍卫盯了半晌之后,无奈的转回身去看着小晴,伸手拉起小晴的手儿,说了一句我们走,便向着来时路走去。 那两个侍卫一看柳茜茜拉着她的婢女转身走了,便把放在她们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只专心盯着宫门外面,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来一般。 柳茜茜迅的在小晴的手心里写下了太后两个字后,又用手推了她一把,低低的说了一句要快!便站在那儿看着小晴向着太后的宫中疯狂的飞奔而去。 不远处的花丛之中,半掩着身子的陈世美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也许是他们什么都准备好了,根本不在乎她们会不会串通一气,也许他是太过自负了,以为整个后宫已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于是便以一个看戏人的身份看着小晴向着太后宫中而去,并没有一丝一毫阻拦的意思。 207、强悍的无忧公主 哇靠!本公主都这么小心了,居然又被他们现了,***,老娘不威还真当老娘是娇滴滴好欺负的后宫公主呀!柳茜茜在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之后,突然飞起一腿,又稳又狠的冲着那两侍卫便踢了过去。只听的啪啪两声脆响,再看刚才守门的那两个侍卫全都以恶狗啃泥的姿势趴在了宫门的外面。要知道那柳氏腿功可不只是名声在外。 “娘的,晦气,居然让一个女人给踢翻了!老子不活劈了她,老子就不是人生养的!” 随着一声较为粗俗的骂声响起,从地上站起来的两个人中有一人抽出了跨在腰间的佩刀。看样子是想要刀劈了柳茜茜以泄他的心头之恨。 “王二不要鲁莽,她毕竟是一朝公主而且还是陈状元点名要保的人!” 王二?原来这个举着刀想要砍了老娘的粗俗鬼名字叫王二呀!他爹妈也真是能省,再给他多加上两个字可就天下扬名了。王二麻子,就是千年以后的人都还常用呢! “张三你他娘的要是怕了就闪一边儿去,老子是太师府的人,又不是他状元府的人,我鸟他个鬼雄。” 张三都出来了,如果再来上一个叫李四的那在21世纪最流行的三个名字可就全了。 “二子,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眼见得那个被叫作张三的一把没拉住那个叫王二的,不由心中一急,嘴里说出的话儿也不由僵在那里,因为他看到的不是王二把那个无忧公主给砍翻了,而是他的刀还没能举起来,便再一次被人给踢飞了出去。 张三目瞪口呆的看着王二又一次被向外冲去的柳茜茜给一脚踢飞了,如果说前一次是他们没有防范所以才会出现那种情况;而这一次是柳茜茜出脚太快,所以王二还没有能反应过来才会再次出现这种情况;那么连着三次王二都在手中的刀举起来之前被人一脚踢了出去,谁还敢说那都是客观上的原因。 王二第四次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依然傻傻的站在那儿的张三,不由向他呸了一口。 “好你个张三,看老子都那臭娘们打成这样了,你还傻站着,你他娘到底是不是爷们了?” 随着王二的一通骂,张三也回过神来了,现在不是他**的时候,他们替护下了宫中那些真正的侍卫守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不能放走任何一个赵姓皇族之人,而这个无忧公主特别不能放出去。 柳茜茜看了一眼那两个举着手里的大刀一步一步向她靠过来的侍卫,不由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就凭你们这两个小瘪三也能留得下本公主,那本公主那二十多年的勤学苦练岂不是练假了。 想到这里,柳茜茜嘴角勾着浅浅的笑睨了他们两人一眼,看着他们只是一左一右将她围在了中间,一时半会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便抬起脚就向往走去。她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儿陪他们浪费。 “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老子就让你血溅五步!不信你试试?” 王二也不知是被柳茜茜那几脚给踢傻了,还是那愣劲上来了还没过去,居然还敢冲着柳茜茜叫嚣。在他一边的张三可就老实多了,除了手里拿着大刀小心的防备着柳茜茜的那两条小腿以外,几乎是不会分神去做其它事情的。 “无忧公主这是要去哪儿?怎么也不问一声世美呀?这夫为妻纲的女诫看来公主并没有修习过呢!” 女诫?我去你见鬼的女诫,本公主要读也只会读男诫,才不会理会那些欺圧女人的劳什子三从四德妇工妇容女诫一类的臭书呢! 柳茜茜一边冲着悠悠的从旁边冒出来的陈世美翻了翻白眼,一边张开她的小嘴说了一句,“驸马似乎是忘了,在这皇家,驸马永远都要以公主为天!” 柳茜茜看着一步一步向她这儿走来的陈世美,两条柳眉不由深深的拧了起来,因为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不下十几人的宫中侍卫,如果这些真是皇宫原来的侍卫也还好说,怕只怕这些都是庞太师那只老狗养下的死士吧! “天?也许在以前是,可在现在或者是以后,驸马将会是公主的天,至少我陈世美这个驸马将会是无忧公主你的天!” 陈世美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丙眼炯炯有神的盯着秀眉拧成麻花了的柳茜茜。柳茜茜的目光只是在陈世美的脸上淡淡的扫了一下,便轻易看出了他只所以张狂就是因为他现在手上人多,而她只是手无寸铁的孤身一人。 “陈世美,你认为那可能吗?不要把本公主对你的忍让当成是你嚣张的资本,如果那样你会死的很难看。” 柳茜茜现在总算是搞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无论她怎么样对陈世美让步,他都不会当成是无忧公主对驸马的疼爱,而是认为自己处于劣势下的低头。想通了陈世美不管是在他们的大事成之前还是之后,都不可能会让张浩再重现在阳光之下这一点之后,柳茜茜原本的那些顾虑全都没有了。 “无忧公主似乎还没有认清楚现状,现在皇宫中的御林军已完全在我的控制之中了,整个皇宫里的人,我想让哪个三更死,她就不可能有命留到五更。包括你的皇兄跟母后,还有你这个第一公主,当然了如果公主肯认命的服侍世美,世美也许会顾念夫妻之情哦。” 陈世美走到柳茜茜的近前,伸出手一把抓住柳茜茜的胳膊。脸上虽然挂着笑,然而那笑只需扫一眼便能看得出,根本就是连眼底都未达,何况是心灵深处呢! 柳茜茜一脸愤怒的盯着陈世美,两只眼睛不停的在他跟他身后的那些侍卫的身上扫来扫去,那七窃玲珑的心正在不停的转动着,一是要想一个法子尽快脱身,一是要设法套出张浩的生死状况。 “陈世美,本公主问你,无忧宫中被你带走的所有人他们全都还活着吗?” 这一句话,柳茜茜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因为她真的不敢去听有关于张浩的任何信息。 “所有人?公主是想问那个假冒世美的人儿吧?他呀,活是活着,可能活的不太舒服吧!” 就在陈世美的话儿刚说完,便瞥见远远的有一人正急急的往这边飞奔而来。 “驸马不好了,那个人跑了!” 208、他真死了吗? “废物!一群废物!你们一群人居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笨蛋都看不住,养你们还有什么用?派人去处理了没有?” 陈世美的脸都变得有些扭曲了,伸出去的一根手指也在不停的颤抖着,可见那个逃走的人对他情绪影响有多大。看着陈世美的反应,不由不让柳茜茜想到那个跑掉了的人是张浩。 “驸马恕罪,不是咱们无能看不住一个没有武功的废物,而是有人前来搭救于他,且他身上藏了一个厉害无比的暗器,一出手就会有人倒地毙命。不过那小子跑是跑了,可也活不成了!” 哦?他死了吗?还真是便宜了他,本想着折磨他个一年半载再取他的狗命,不成想却让他这么就死了。还以为他有多聪明,多有本事,又是下边关,又是破敌军,又是害西夏王的,原来也不过如此。 陈世美心中既如是想着,随之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比先前缓和了许多。淡淡的开口问着身边的那个侍卫,“他是怎么死的?” 那个侍卫听了陈世美问出来的话儿,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那表情有些缓和的陈世美,眼中透着一股心虚小小声的说道:“他先是中了属下的摧心蚀骨钉,又被属下给打落入了那水流最为湍急的那一段的洛水中了,所以属下认定他断没有活的可能了。” “嗯?这么你并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尸体?” 听完了那侍卫再次说出来的话儿,陈世美那刚刚舒缓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可不想忙到最后那小子却没有死,斩草不除根那可是会后患无穷哪! “驸马放心,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尸体,可他断无活的可能,凡是中了属下那摧心蚀骨钉的人,目前还没有活着的!” 那侍卫说完之后,又在心里飞快的补上了一句,因为他们都是在毒之前被砍下了脑袋。而那跑掉的人他真的不敢说是生还是死,毕竟掉在水中如果会戏水也是可以活的,虽然是中了他的那摧心蚀骨钉,可记得好像那部位并不是很紧要。难说,还真是难说他一定会丧命。可这话他不敢说,因为他知道驸马对那个人的恨有多深。 “李四,你最好祈求上天保佑,那小子他真死了,否则他露面的时候便是你命归黄泉的时候。” 陈世美一脸阴狠的盯着李四说完之后,又回身淡淡的扫了一眼柳茜茜。当他看到柳茜茜那一脸紧张的时候,他的脸上又瞬间挂上了一抹浅笑。 “对不住了无忧公主,刚才世美对你所说的情况要稍稍的变一下了,那个人他死了!就连痛苦的活着都成了奢望。” 一边听着他们那毫不背人的谈话声的时候,柳茜茜的心情就不停的在大起大落中徘徊着,一会为可能是张浩逃了出去而欣喜,一会又为他那不容乐观的情况而揪紧了心胸。当她清清楚楚的听到陈世美说将出来的话后,那一直存在她心中的猜测变成了事实,这一现状不由让她一时之间心儿停止了跳动。 陈世美看着柳茜茜那越变越难看的脸色,看着她眼中那无言的伤痛,不由让他的嘴角为之轻轻的翘了起来。他就是要看到曾经对不起他的所有人都痛苦他才会甘心。 “无忧公主,滋味如何?相当初你们做出那对不起世美的事儿来的时候,可曾想过世美还能活着走出那个山洞,可曾想过你们也会有这一天?” 陈世美伸手捏了捏一脸麻木表情的柳茜茜的脸儿,看着她没有做出任何一丝的反应,不由让他大为畅快的张嘴大笑了起来。 就在陈世美仰头大笑的时候,就在那些侍卫因为柳茜茜那一脸麻木表情而放松了警惕的时候,柳茜茜那原本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儿,猛然间前伸翻转,死死的扣在了陈世美的脖子上,她的手上还拿着前几天刚从白玉堂那儿盘剥而来的那柄匕。 “驸马……” “都给本公主有多远死多远,否则本公主就让你们看着这该死的陈世美当场头断而亡。” 柳茜茜脸上那麻木的表情并不代表她人麻木了,反而代表她人已经出离愤怒到极点了,她越是笑的灿烂时候,越是她整人的时候;她越是淡定的时候,越是她准备要开杀戒的时候。只是这些陈世美却不知道,所以他注定了要沦为柳茜茜手上的肉票。 “无忧,有话好好说,其实不管怎么样,世美也不会对公主下手的。就算世美会对不起全天下的人,世美也绝不会对不起公主,先前世美的那些话儿只不过是气公主心中只有那个冒牌货,却全然没有世美,并不是真的要对公主你如何呀!世美对公主的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为了公主世美连那相守多年的妻儿都弃之在陈州了,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世美对公主的一片真心吗?” 陈世美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虽然是平淡的,可他眼中却透出了浓浓的哀伤,好像他爱上柳茜茜以来吃了多少的苦一般。 “陈世美,收起你那些哄骗三岁小孩的甜言蜜语,你觉得本公主会相信吗?” 柳茜茜看不到陈世美脸上的表情,可是他声音中那浓浓的伤感她还是可以听出来的,只是此时此刻她却不会认为那是伤感,而是当作了陈世美想要活命的把戏。 “无忧公主,那可是你的新婚驸马,杀了他你可就变成寡妇了!一个在新婚中杀死自己驸马的公主传扬出去会有什么恶评,想必不用咱们说,公主也能想得出。只要公主放了陈驸马,咱们绝不为难公主的去留。” 绝不为难本公主的去留?这话谁信,就在刚刚,在陈世美还好好的站在他们中间的刚刚,也不知道是谁为了阻止本公主出宫而动刀动枪动手动脚,现下眼见陈世美这狗贼落在了本公主的手里,又说什么不会阻止的话儿,怕是本公主一放开那陈世美,下一刻便会身异处了吧! “本公主耐心有限,想要他安然没事,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只要无忧的皇兄与母后安然无事,那么你们主子未来的女婿便不会少一根汗毛,否则就准备让那个庞赛雪在嫁他之前,先替他披麻带孝吧!” 209、逆势洪流 “公主你可算来了!咦?你怎么还带了一个尾巴?” 柳茜茜人刚迈进开封府内,展昭便迎了出来,一看她身边带着一个陈世美,不由眉头皱了起来,带着一个尾巴来,跟不来又有什么区别哪! “展护卫,公主如果没有这个尾巴怕是她还来不了开封府,这个尾巴现在还不能放他离去,另外展护卫也需安排一下人手准备迎接庞太师的大驾。” 展昭现在对于这个公孙策说出的话儿,简直就是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而那个包拯也越来越上道的展现出了他不为人知的聪明一面。 展昭听完了公孙策与包拯二人说出的话儿之后,冲着众人一拱手,便提剑走了出去。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的要任务就是先知会一声那五只老鼠,这种场合少了他们可就不热闹了。 “公孙先生,你看这个驸马爷是你来处理,还是包拯来处理?” 公孙策看了一眼顶着一张大便脸的柳茜茜,回头冲着包拯拱了拱手,说了一句这个驸马还是交由公孙策来处理吧!便径自唤来张龙押着陈世美向后堂走去。 “包大人,宫中生巨变,皇上与太后陷入庞太师与庞妃的软禁之中了……” “公主稍安匆躁,这些变故早在包拯预料之中了,只所以急着找公主前来,就是为了此事,毕竟包拯人微言轻,说出去的话儿不足以服众,更不足以调动御林军。” 包拯一边引着柳茜茜向正堂而去,一边向她简单的说明了一下现今的情况,直听得柳茜茜是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活生生一个人形拨浪鼓。 “包大人,对于你所说的御林军我们是指望不上了,已经全部落入了庞太师与陈世美的控制之中了。” 柳茜茜现在是万念俱灰了,原以为包拯说的那么信誓旦旦的,还以为他这儿早定下了什么良策呢,不成想他所指望的还是那拱卫京城的御林军。 “公主此言差矣,御林军一直都是分成两批,一批在城内守卫皇宫;另一批则驻扎在城外,不遇大事绝不进城,只是调动这一批御林军先需要的是皇家人,其次还要有皇上与太后双方的兵符印信。否则任何人无法调动他们一兵一卒。” “这么说来,我们还有一支可以依赖的军队与庞太师他们相抗衡?那么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柳茜茜听完了包拯的话儿,才意识到这个包拯原来平素都是在装疯卖傻。原来历史上所说的那个机智过人,聪明无人能及的包青天是真的。 “公主此刻还需要进宫一次,一定要拿到皇上与太后手中的两枚印信,缺一不足以调动城外的御林军队。” 柳茜茜在心中嘀咕了一句,真是麻烦,调兵的印信就交给一个人就好了嘛,干么还要分给娘跟儿子各持一半呢!真不知道那个先皇的脑子有没有毛病,没准他脑子还真有些脱线也说不准呢,不然又怎么会在他的两个妃子都怀有身孕的时候,颁下那种白痴的圣旨,还谁生儿子谁封皇后,这不是摆明了让她们明争暗斗的狸猫换太子吗?现在还真是有些怀疑皇兄是不是那个先皇的儿子了,没准他也是那个李宸妃偷龙转凤转来的。 柳茜茜摇了摇头,甩掉了突然在脑中冒出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的要任务是进宫取那娘儿两个的印信。 “公主,公主,现在可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估计由公主进宫去取印信,不论是太后还是皇上都会给,怕只怕公主拿到了印信却无法出宫呀!公主这出宫又进宫的,以那庞贼的多疑,定会想通其中缘由。” 就是包拯不说这话,柳茜茜也会知道她此番是进宫容易出宫难。只是为了大宋的江山,为了给了她母亲一样感觉的太后,为了疼她宠她的皇兄,更为了替那个让她自小就牵挂了着的张浩报仇雪恨,她都必须要拿到印信后走出皇宫。 “包大人请放心,无忧就是拼上这条命不要,也一定会把印信送出宫来。” 对于柳茜茜的话包拯知道是那个真驸马的下落不明造成的,也知道就算没有驸马的下落不明,她也会舍身助皇上保住这大宋的万里江山。只是如此重大责任,着落在她一个女孩子身上还着实有些无奈! “包拯祝公主一切顺利,马到功成,包拯在开封府静候公主的归来。” 柳茜茜冲着包拯点了点头,便迈开大步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去了,她知道这一条进宫再出宫的路将会用鲜鱼铺满了。不用说鲜血了,就是用人头铺就她柳茜茜这条路也必须要走。 “来者何人!站住!” “大宋第一公主无忧公主回宫!” 柳茜茜冲着那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侍卫甩下了那么一句之后,便迈步向宫门行去。 那两个守门的侍卫,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便齐齐伸出胳膊拦住了柳茜茜要踏入宫门的脚步。 “慢着,如今的皇宫岂是你随便出入的?快离开!” 柳茜茜原以为他们听了她的身份以后,会巴巴的放她进去,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连进宫都会被阻拦了。 “我的寝宫在里面,我的家人也在里面,你们要我去哪儿?让开!” 柳茜茜冷着脸说了一句让开之后,便试着要迈步向宫内走去,只是却突然被那两个侍卫中的一人给拉住了胳膊。 “公主还是快离开吧,里面的太后与皇上全都被庞太师软禁了,公主这个时候进去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柳茜茜一听那位侍卫说将出来的话儿,便明白了他们拦她是为了救她。可是她现在是明知山有虎也要向虎山行呀! “两位的好意无忧心领了,这宫门无忧是无论如何都要进的。两位还是让一让吧!” 柳茜茜平素便不是一个爱摆公主架子的人,所以在此刻当她明了那两个侍卫只是出于要救她的心,才拦住她不让她进宫,不由在心中涌上了一股细细的暖流。心中更是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诉她,加油无忧,这皇宫中的一半御林军中,还有心在皇家这边儿的人! 210、闯宫 “无忧,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不是出宫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仁宗皇帝看着姗姗然走进他寝宫来的无忧公主,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太后不是差人来告诉他,无忧已经顺利出宫去想办法了吗?那现在这个人,这个人是哪一个? “皇兄,我是出宫了,可我又回来了!我就是因为想到了办法才回来!皇兄有水吗?先给我一杯水,快要渴死了。” 柳茜茜借着向仁宗皇帝讨水喝的空档,冲他眨了眨眼睛,那意思似在说摒退一切。 仁宗对于柳茜茜的眼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还是能够看清楚明白的,所以他果断的吩咐着他宫里的几个宫女去取水的去取水,去取水果的取水果,反正到了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庄文也就是了。 “无忧,你所为何事而来说吧?” 柳茜茜先是抬眼扫了扫庄文,又扭头看了看她的那个仁宗皇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麻烦庄公公去宫门口守着,没有我们的宣召,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待到庄文退出去以后,柳茜茜才正经八百的看着一脸淡然的仁宗皇帝,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幽幽的开口了。 “皇兄,真的驸马可能已遭了庞太师和假驸马的毒手了,不知皇兄这边可有什么大的变动?” 柳茜茜不敢相信,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为什么她的这个皇兄还是如此的镇静,难道他都不会为他的江山担心吗? “皇妹不用担心,皇兄手里有他们还没得到的东西,他们是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况且真要动起手来,这皇宫中的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 御林军?原来皇兄还不知道他所依赖的那御林军已经不存在了,那些不愿意投效庞太师的人早已经被他们换掉了,现在这御林军中的人,也许还有一部分只是为了保住性命的假投效,可要想他们反水再站回到皇家这一边来,除非皇家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护他们周全才行呀。 “皇兄呀皇兄,难道你都没有现,现今宫中的这些御林军已没有几个是相熟的面孔了吗?” 柳茜茜这一句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相信就算仁宗皇帝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他也能够听明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听完了柳茜茜的话儿之后,仁宗皇帝仍然保持着他先前的淡然表情,好像这事他早就知道了一般,又好像他嘴里所说的那御林军,不是现今正在宫中四处走动的那些一样。 “无忧呀,朕说的不是现今宫里的这些,宫中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朕岂会没有所觉,我所说的是另外的一支御林军,只要朕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冲杀而来。” 另外一支?难道皇兄也同母后一般暗中养着死士?这不太可能吧?母后那是二十年前为了对付那李宸妃而养下的死士,可皇兄……明白了,皇兄是为了他可以早日摆脱掉朝中各大势力的束缚。 “不知皇兄所说的另外一支御林军可是驻扎在城外的那一支?如果是,怕是皇兄一人的号令还不足以调的动他们。” 柳茜茜说完这一句之后,看着一脸不解的仁宗皇帝,心中虽然有疑惑,可她还是将包拯告诉她的关于调动城外那一支军队的情况说了出来。 “这不可能!为什么父皇没有告诉过我?” 对于仁宗皇帝的疑问,柳茜茜也同样有,但她在产生那些疑问的同时,心里还冒出了另外的一种想法。那便是先皇可能是为了相互牵制皇权与太后的权力,才会将那调兵的印信一分为二,而且并没有告诉他们用法,可能就是怕有一天太后想要取而代之大宋江山的时候,还会有一支皇家的力量保留下来。而同时又怕太后在皇上年幼时涉政太多,惹得皇子成年后生出不孝的弑母之心,所以也并没有把那个印信有二,合而为一方能调动军队的法子告诉皇上。 “皇兄,此事千真万确,母后那边的那一方印信,无忧已经拿到,现今调动这一支军队的条件,除了要是我们皇家之人以外,还要将两方印信合二为一,方可成事。包拯探得他们可能会在今天动手,最迟也不会拖过明天,所以事不宜迟,请皇兄将另一方印信交给无忧,由无忧闯出宫门前往城外调兵平叛!”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将刚从太后那里得来的那一方印信取将出来拿给仁宗皇帝验看。 “无忧,此印信事关重大,你容皇兄考量考量!” 仁宗皇帝看了一眼柳茜茜手中的那一方印信,脸上的神色不由黯然了下来,他一直以为他的父皇是站在他这一边儿的,所以临终之前才会把那方可调动精锐御林军的印信交给了他,庞太师在朝堂之上公然叛逆之后,他也一直在想着这一支赖以反击的军队要如何才能调集过来。可是他就是没有想到,调动这支军队需要的不仅仅是他手中的这一枚印信。 “皇兄,这都什么时候了,除了这一支军队,我们皇家已无兵可用,地方军队虽然强悍,可远水解不了近火,我们现下唯一的法子就是调动城外的那支军队,同现今宫中的这支御林军拼一拼,再加上母后这些年养在外面的死士,还有开封府的那几百府兵,以及陷空岛的那几位以一敌百的义士,我们的胜算还是相当大的。不要再犹豫了,迟恐生变呀!” 听了柳茜茜说将出来的这一番话,仁宗皇帝现在总算可以确认眼前之个不是庞太师冒充来骗他印信的人,而真真正正是他亲封的无忧公主。 “无忧稍等,朕这就为你取来!” 仁宗皇帝一转身走进了他寝宫的内室,过了片刻手中拿着一个同太后那边相同的小盒子走了出来。柳茜茜一看,快步上前从盒中取出了那一方印信,将它同她从太后那边取来的那一方印信合在了一起,拼出了一个完整御字之后,迅的塞进怀中藏好,抬腿就要向外走去。 “太师,皇上正在休息,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宫门外传来了庄文大声的呼喊声,柳茜茜与仁宗不由同时眉头一皱,心中暗道一句,这个庞太师来的好快呀!自己都这么隐秘了,他居然还是现了。那么也只能凭借着自己习了二十多年的功夫闯一闯了。 “皇兄放心,无忧就是拼上这条命不要,也定会闯出宫门搬来救兵。” 211、艰难出宫路 “哟!老夫的命还真是好,无忧公主也在这儿,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哈哈……” 看着庞太师那张张狂的老脸,柳茜茜的眉毛都打结了,自从她来到这里以后,疏于防范的人就是这只老狐狸了。一直以来都把精力放在了找八贤王的晦气上,居然把这只最该杀的庞老贼给抛在了脑后,还好包拯一直有关注他,不然这一次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了。 “庞太师来找朕所为何事?天色已不早了,朕要休息了,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还是留着明天早朝再议吧!” 仁宗皇帝一提衣摆,稳稳当当的坐在了上的那张椅子上,脸上的表情淡然的就好像那庞太师是进宫来同他叙那么什么翁婿之情一般。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一丁点儿剑拨驽张的感觉。 “皇妹呀,皇兄有些困乏了,你且退下吧!” 仁宗皇帝一边用手捂着嘴打了一个似真似假的哈欠以后,好似无意的冲着柳茜茜挥了挥手,让她赶紧离开。 柳茜茜看了一眼上座安然的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生的皇上,又看了一眼旁边一脸坏笑的庞太师。轻点点了头,抬脚向外走去。 柳茜茜还没能走到宫门口,便被庞太师带来的人儿给拦在了那儿。 “大胆,本公主你们也敢拦?不想要小命了吗?” 既然现在这个庞太师还在装,还没有捅破最后的一层窗户纸,那么她也不介意陪他继续装下去。 那两个拦住柳茜茜的侍卫,一听柳茜茜脱口而出的话儿,不由惊愣在了那里。两人几乎同时将目光看向一旁不出声的庞太师,心里不由连连叫苦。看太师那意思怕是想让他们自行处理,可一个是太师,一个是公主,那上座还有一位皇上,就是借给他们两个人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放肆不是。 庞太师抬眼扫了一眼那两个愣愣的盯着他的侍卫,狠狠的剜了他们一眼,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废物,这一点儿小事也要老夫亲自处理。 “无忧公主既然来了,还是留下吧!免得皇上一人孤单寂寞,有你这个妹妹陪着他,也好过他一人不是。” “庞文你放肆!这里是朕的寝宫,皇妹安能留宿在此!” 庞太师的话儿刚说完,上座那看似已然要睡将过去的仁宗皇帝,突地睁开了一双眼睛。两只眼睛怒瞪着胡言乱语,暗骂他们兄妹无德的庞太师。 “皇上息怒,老臣原是一番美意,如果有什么不当之处那也只是无心之失,想必皇上不会怪罪老臣才是。” 庞太师说这话的时候,不用说像普通大臣那样吓得匍匐在地了,就连个腰他都没有弯,好像纯粹只是在闲聊一样轻松自在。 “庞太师的好意本公主心领了,无忧只是风闻皇兄偶有不适,特来探望,如今得知皇兄并无大碍,那么本公主也要回去太后那边了。太师既然带来了如此多的侍卫,那就劳烦太师分几个侍卫出来护送本公主一程吧!” 柳茜茜看着一时之间有点儿僵持的皇上与庞老贼,不由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如今那庞太师只所以还没有拿皇兄怎么样,一是因为皇兄手中的调兵印信他还没能到手;二是因为皇兄对他始终是礼敬有加;所以他的心里也许是在想着等事成之后,便学那曹操做一个不是皇上的皇上吧! 柳茜茜的心思也许只有上座的那个仁宗皇帝可以明白了,她是在走着曲线出宫的路子。 “既然皇妹一人怕走夜路,那就有劳太师派两个侍卫送公主回太后寝宫去吧!” 皇上顺着柳茜茜的心思冲着那庞太师轻点了点头,刚才脸上出现的那黑线顿时一扫而光,那神情好像比庞太师初进来时还要阳光上三分。 “呃,等一下,公主为什么是去太后寝宫,而不是回无忧宫?对了,驸马不来接公主回去吗?” 庞文老贼伸手随便指了几个侍卫,示意他们随柳茜茜一同前去。可他们刚要离开的时候,庞老贼却又生出了如许多的疑问。 “最近太后的身子不太清爽,本公主去陪母后有何不可吗?还有不要跟本公主提什么驸马,那死小子一头扎进飞雪宫之中便再没了人影。谁知道他死哪去鬼混了!” 柳茜茜一听庞太师问出来的话儿,便知道这个老贼定是对于失踪了大半天的陈世美有所怀疑了。于是脑中瞬间想起了陈世美曾经说过同庞妃有染的话儿,便话锋一转将他的视线引到了后宫他自己女儿身上。给他造成一种陈世美贪图与他女儿厮混置她不理的现状。 “那个畜生!险些误了大事。” 听着庞老贼低声骂出来的话儿,柳茜茜的嘴角不由轻轻的上弯了如许。她的目的达到了,看来这个庞老贼是刚进宫,连那庞妃的面儿都没见,便跑来皇兄宫中拦截于她了。 “呃,对了,如果太师见到驸马,麻烦替本公主跟他说一声,这段时间本公主暂住太后宫中,那个无忧宫由他暂时打理。” 柳茜茜一边随着那几个侍卫往外走去,一边又淡淡的补上了这么一句似真似假的话儿。直听得那庞老贼的两只昏黄的老眼,瞬间涨满了怒意。 “你们两个总跟在本公主身后做什么?去前面引路!还有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送本公主去太后宫居然连个灯笼火把都没带出来,快去近处取两个来。真是不中用的奴才,主子一句话吩咐不到就不知道怎么做。” 柳茜茜在故意慢了一步与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侍卫撞在了一起之后,倏地侧转过身站住了脚步,不肯再往前走上一步。因为她初步在心中谋算了一下,这前面两个侍卫,后面两个侍卫,在前面的前面还有两个引路的侍卫,这加起来就是六个。她可是没什么把握可以迅的将六人踢翻,而且还不会引起骚动。 “真是麻烦!还当自己是作威作福的无忧公主呢!连自己已沦为了阶下囚都还不知道。” 柳茜茜正在犯愁怎么样先找他们一个茬口,就算动手过后她无法顺利的逃离出宫,也还有一个说法,不至于一下子就落入到那个老贼的口实中去。 “你说什么?真是放肆!” 柳茜茜一边在嘴里骂了两句,一边迅的冲着那个骂骂咧咧的侍卫踢出两记重腿。看着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爬不起来的那个侍卫,柳茜茜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你们的主子都没敢对本公主不敬,你做奴才的居然敢出言不逊!找死!” 随着那一个侍卫的受伤倒地,那其余的三个侍卫立刻将挂在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盯着柳茜茜,就等她下面再动,好将她砍翻在地了。 212、竹林六鬼 “看什么看,你们两个还不快些把这个废物扔一边去!免得本公主看了碍眼,忍不住再给他补上两脚?本公主他都敢骂?哼!” 柳茜茜看着反应迅的三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么两句话儿。同时心中暗抽了一口凉气,从他们的反应度来看,这几人的功夫应当不错,还好她事前挑了那个侍卫一个毛病,不然这会儿自己怕是要被砍成几段了! 那个被自己两记重腿踢废的那个侍卫听了自己的话,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嘴里更是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 “臭娘们!居然敢踢老子的小兄弟?看老子一会不扒了你的皮喂狗!” 哇靠!这么歹毒的话儿他也能骂的出口,看来不取他的小命还真是有点儿过意不去了哈! “好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公主,你还嫌亏吃的不够大呀!” 听了那两个侍卫中的一人出言训斥那个倒在地上的废物,柳茜茜心中略作欣慰,然而却丝毫也没能改变她心底深处早已涌出来的杀意。 柳茜茜斜着眼睛睨了一下那个地上的侍卫,又偷偷扫了两眼另外两个一左一右正打算将那个废人扶将起来的侍卫,暗暗在心中低笑了一声。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柳茜茜悄悄的从她的身上摸出了那把展昭前些日子送她的那个巴掌般大小的金色小弩。在她那越来越甜的笑面的掩护下,嗖的一声冲着那个对她大骂出口的侍卫的当胸而去。只听啊的一声响过,再看那两人好不容易扶将起来的侍卫,顿时没了一丝的生命迹象。 “无忧公主你……” 那两个去扶人的侍卫,一看先前吃了柳茜茜两脚的那个同伴已经当场没了性命,顿时恼了。 “我怎么样?就冲他先前的那一番话就该是死了,再加上他后面的这一句话就算是诛他满门都不为过,若不是现在太后身子不爽,本公主要替太后祈福,早传令诛他满门了,只取了他一条狗命,算是便宜他了。” 柳茜茜理直气壮的拿眼睛瞪着那个向她出声诘难的侍卫,一点儿气势都不输给他们。因为她知道,就算现今她跟皇兄等人受制于庞太师,可那根深蒂固的尊卑观念又岂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的。何况那个庞老贼并没有给他们什么话,她就是吃准了这些侍卫不敢拿她怎么样。 “都说皇家之人视人命如芥,今天一见果不其然。我兄弟就算再有什么过错,不过是说了几句不当的话,可也罪不至死吧!你一个小小女子,便有如此歹毒的心肠,可想而知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又会多么的残暴不仁了。可见太师所说的一点儿都不错呀!不推翻你们赵氏的天下,我们便不会有一天的好日子。” 呵!却原来这些人并不是那庞老贼养着的死士呀。听他这话中的意思,非常像是受了那个庞老贼蒙骗的人儿。 “等下,你们把话说清楚!本公主自出生到今天,那个臭小子还是本公主杀死的第一个人!杀了一个对自己出言侮辱的人,怎么就视人命如草芥了?我皇兄仁名播天下,什么时候对百姓殊暴不仁了?那个庞老贼才他娘的不是一只好鸟,打着为朝庭办案的幌子,专门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什么贪污**,收受贿赂,剪除异已,简直就是坏事做尽,你们怎么不说。” 柳茜茜从那人嘴中的那一通牢骚里,听出了他们只是一些受庞老贼蒙蔽,还不算太坏的人儿之后,便在心中生出了一种想要将他们扳正的想法。就算最终没能扳正他们,如果能让他们离去了,或者保持在中立之中也总是好的。 “大哥,我们兄弟六人自从跟随庞太师以来,的确看到了许多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事儿,可也不能全凭这丫头几句话便生了异心。何况这丫头刚刚才射杀了三哥不是吗?” 兄弟六人?这几名侍卫是兄弟?可看他们的相貌与年龄根本没有一点儿像是兄弟的样子呢!难道他们也跟那陷空岛五鼠一样是结义兄弟?莫非是展昭曾经提过的那竹林六鬼? “久闻竹林六鬼乃江湖中的为人豪爽的义士,前段时间突然失去了踪迹,不成想却是投效了那庞老贼,这要是传将出去怎不令江湖中人齿冷?” 柳茜茜抱着试探的语气说出了如此一番话,说完之后更是两只眼睛定定的盯着那个被称为是大哥的人儿。她却要看看这六人是不是展昭嘴里曾经说过的竹林六鬼。 “公主听说过我们兄弟六人?”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好像非常惊讶于柳茜茜一个深宫中的公主居然会知道他们的名号。于是便试着问问看,他们六人自从几年前便隐退在了峰山竹林,来到太师府也不过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他们并不属于太师府里的侍卫,只是当年欠过庞太师的情,所以才答应他在这段时间内扮作他的侍卫护他周全。 “当然了,六位的大名如雷贯耳,茜茜又怎么会没听说过呢?只是不明白以六位的脾性,怎地也助那个庞老贼做出这种窃国的勾当呢?” 真要柳茜茜说说他们的事迹,怕是柳茜茜就会一头虚汗的冒黑线了。不用说他们的事迹了,就是他们六人各自的名号怕是柳茜茜也说不出几个来吧?毕竟展昭那天也只是略感慨的念了那么两句,又恰好被路过的柳茜茜给听了一耳朵。 “大哥我们欠下了那太师的人情,总是要还的!还是不要管其他了,待还清了太师的人情,我们兄弟几个便重新归隐,哪个忠哪个奸与我们又有什么相干!” 那两个被柳茜茜支去取火把的人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不远处。 “嗯,还是二弟这话在理!走吧,无忧公主,尽快送你到地头,我们也好回去交差。再有两天,我们兄弟就要离开这里了,不成想三弟却把命丢在了这里。公主射杀我三弟这笔账,两天后我们兄弟离开前定会来找公主讨个说法。” 听了那被称为大哥的人最后说将出来的几句话,柳茜茜浑身机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废了这如许多的唇舌,到的最后终是没能说动他们分毫,反而还为自己结下了一个仇怨。这样也是不行呢。 213、出个宫还真他娘的难! “公主不要逼我们兄弟,虽说咱们兄弟几人不吃太师府的皇粮,可替太师当一天侍卫,咱就要尽一分心力,断不会阳奉阴违的私放公主出宫。实话跟公主说了吧,皇宫之中任何一个宫你都去得,唯独出宫不行。” 唯独出宫不行?看来那个庞老贼早对他们过命令了,可去往皇宫之中的任何地方,唯独不能放任何一个皇族之人出宫。 “久闻竹林六鬼从来不多管闲事,不成想今天却给那祸国殃民的庞老贼当起了看门狗的勾当!真真可笑!” 柳茜茜刚从太后宫中闪将出来,便立刻被现身的竹林六鬼中的两只给堵在了宫门口。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两字,不行!不由让柳茜茜心里是又急又恼。 “拜公主所赐,现在只剩五鬼了!” 那一只先前就对柳茜茜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六鬼之一,也不知道他属于第几只鬼,现在正冷冷的逼视着柳茜茜。若不是那只大鬼给他们扔下了一句两天之内不可私动无忧公主的话来,他真想一刀劈了她,替他的那三哥报仇。想他三哥威风半世,这成名了却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这如何能让他咽的下这口气。 “哼!再纠缠下去,本公主不介意让你们变成四鬼!” 听出了柳茜茜那想要杀人的言外之意后,那两只忽的一下子各自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刀,小心抵防着柳茜茜。他们适才可是亲眼所见,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的就变出了一只穿心箭要了三鬼的小命。 看着他们那一脸紧张的戒备样子,柳茜茜不由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本公主要取你们的小命,你们可以防得了吗?看来你们前些年的那些虚名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里,柳茜茜故计重施,先是淡淡的拿眼睛盯着他们,手却悄悄的再次摸到了那只小金弩。这一次她要出奇不意的一次性干掉两只鬼,想想还真是多少有一些难度呢! “紧张个鸟?本公主随便说一句话你们就紧张成那样了,你还真当你们的那只鬼是本公主杀的呀!本公主要有那个本事就好了!能出奇不意的踢了他两脚就已经很不错了。” 柳茜茜脸上带着浅笑,眼睛横了一眼那两只紧张成什么样的鬼鬼,脸上的表情是似讥似讽。嘴里说出来的话儿更是要人命。 “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当时在场的就我们几人,难不成还是我们兄弟中人自相残杀?” 本来柳茜茜没想分化他们兄弟,只想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好让她连两箭同时送他们归西。听了他说将出来的话后,她的心思开始活络了起来,毕竟如果不用杀人就可以出宫,那将会是最好的选择。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也没说。” 柳茜茜说完了这一句话,还眨了眨她的眼睛,看上去好像她很无辜一样。然后又仰头向天,毫无方向的喊了一句,“其余的鬼也都现身吧!藏头露尾的防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子,传了出去也不怕笑掉他人的大牙。” 随着柳茜茜话音的落地,另外三只鬼如期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其实柳茜茜并不敢肯定那三只鬼隐在暗处,她只是心到之处随便喊了两嗓子罢了。 “四弟,她刚才说的话你怎么解释?你三哥是正面中箭,当时能向老三正面放出暗器的就只有你跟无忧公主两人,而且就在刚才,老二已经试探过无忧公主,她确实不会武功。” 听着那只大鬼说将出来的话儿,柳茜茜的眉眼嘴角全都弯上天去了。能让他们剩下的这几只鬼窝里斗可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大哥,你怀疑我?你居然信一个外人,也不信自家兄弟!” 原来那只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鬼是老四呀!嘿嘿……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说什么,什么不对! “老四,不是大哥怀疑你,而当时的情况的确只有你可以正面暗器,如果这个女人身上有武功,那么自然会是她干的,可听了刚才你们的对话之后,我已暗中探过她,她体内没有一丝内力。” “二哥,连你也要怀疑我吗?看来我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四鬼一脸的灰暗,两只眼睛中蕴含了想要将柳茜茜一口吞吃入腹的杀意,冷不丁扔一个眼神过去,就足够柳茜茜消化半天了。 “呃,其实三鬼也不一定是四鬼杀的,也许暗处还隐藏着人也说不定。毕竟你们都兄弟多少年了,要杀他也不会等到现在吧?” 我不是替你开脱,我只是不想被你的眼光杀死,更不想自己杀了人又让你背上杀兄的罪名。虽然你对咱一直不友善,虽然咱对你也一直没好感,可这事推到那庞老贼头上去,似乎比推给你要好上许多,也让人信服许多。 “大哥,二哥,你听听连她一个女人都看得出不会是我害的三哥,偏你们还要怀疑我。” 切,老娘不是看得出,而是压根就知道。老娘亲自杀的人还能不知道谁是凶手。柳茜茜非常无力的冲着那个四鬼翻了翻白眼,那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老娘好心替你开脱,你个老小子还张口闭口的那个女人,恭恭敬敬喊一声公主会死呀?” 柳茜茜的话儿顿时令在场的所有鬼全都一头黑线,他们只听那个庞太师说过,这个无忧公主很难缠,却没听他说过她脾气还很大,不但会动不动踢人,还会张口就骂人。 “公主的意思是说有人暗中加害我们兄弟?” “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一直觉得我的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别一会又说我冤枉你们的那个太师大人。” 柳茜茜一听那个二鬼问出来的话儿,赶紧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般。头是摇了,可她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可是任谁都能听得出来矛头直指那个庞太师。 “公主是说庞太师暗下毒手害我们兄弟?” “大鬼,本公主刚才不是说过了,不要陷害本公主,本公主可不想挨那庞老贼的刀。只是觉得现在这个皇宫里能够随意带人进出,又可以做到只手遮天的也就庞太师跟庞妃两人能做到罢了。” 214、终于出宫了 “大哥,那庞太师太也不仗义!咱们大老远为还他当年的那一份滴水人情而来,不成想他却在背后暗算咱们,奶奶个熊,惹急了老子,老子把他的太师府连锅给端了。” 四鬼果然是他们兄弟中脾气定性最为差的一个,几句话就可以把一个人当成坏人,同样因为几句话又可以把人变成好人。真不知道他脖子上面顶着的那个叫脑袋还是叫尿壶。 “老四住嘴!切不说这事究竟是不是太师做下的还没个准,就算真是太师做下的,我们兄弟也万不能做出那种事情来。他虽然不仁,我们却不能无义,否则岂不是同他一般都成了那禽兽不如的东西了。” 老二的这一番话说将出来,明着听好像是在骂老四不顾道义,细细用心品来,这其中却也暗含了骂那庞太师之意。 “唉呀!不管是谁做下的,你们兄弟一场总要去弄个清楚明白,本公主是无暇顾及了。你们慢慢查,少陪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快的向着远处闪掠而去,才不去理会那五只糊里糊涂的鬼呢。 “公主你不能走……” “四弟,现下三弟的事情要紧,他们谁爱去争权争去,谁爱去夺利夺去呗,又关我们多少事儿。” 纵身向远处闪掠而去的柳茜茜,耳听得身后那只四鬼刚说了一声不能走,便在心中暗道了一声糟糕,他们并没糊涂到会对她不理不顾呀。迈着两条小腿跑的更快了,不叫她停下她还耐着性子向前跑,这一喊停她那叫没命的一个跑呀!活像后面有鬼追一般。其实她还不明白,如果那几只鬼有意想要追她回来,她是根本连跑的机会都没有,放任她跑半天,人家施展轻功一个纵跃便可以追将过去了。可能是她听了前面一句不要走的话儿,只顾着没命的往前跑了,根本没有听到后面大鬼说出的那一句话来,否则她也不会一气跑出宫门了,还好像后面有人追一般。 出宫之后的柳茜茜,回过头去一只手拍着胸脯不停的直吁气,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一次的出宫居然比下午进宫时还要容易上许多。不但一路之上没遇上什么阻力,就连宫门口的守卫也还是下午那两个,人家居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假装没看见的让她闪出了宫门。 这到底应该说柳茜茜他们要时来运转了,还是要说有人在暗中帮她。 “公主你总算回来了,咦,展护卫呢?他没跟你一同回来?” 还没到开封府呢,便见张龙远远的迎将了过来,一手拉住了柳茜茜的胳膊施展开轻功向着开封府飞奔而去,一边抽空问着展昭的下落。 “展昭?他也进宫了吗?我没看见他呀!” 柳茜茜一听张龙说将出来的话儿,顿时觉得她的出宫有些蹊跷,难不成展护卫进宫之时,被人现了,宫中庞老贼的那些侍卫都去抓拿他去了,所以她才会一路之上没有遇到阻力?越想越怕,越想心越不安。张浩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如果展昭也再出点儿什么事儿,那对于柳茜茜来说,真可谓是鸡飞了,蛋也打了呀! “糟了,展护卫不会有什么事吧?他下午回来后,一听公主只身回宫去取印信,便说进宫去接应你,以策万全。这都大半天了,公主你这走路的都回来了,没道理他还没回来呀?” 随着张龙的一顿碎碎念,柳茜茜总算是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展昭进宫大半天了,不但至今还没回来,就是连他人她都没有见到过,那么结果只会有一个。就是他甫进宫便被庞太师的人现了。 也不对呀,如果他刚进宫的时候就被庞太师的人现了,那没道理那庞太师去皇兄寝宫之时却没有提及只言片语呀。难道那庞太师带人突然闯进皇兄寝宫,起先并不知道是本公主在里面,而是在四处追查展昭的踪迹?然后在咱出宫之时,展昭的行踪终于曝露了,所以那些进宫的庞贼的人全都去围捉展昭去了,所以本公主出宫才会那么顺利?柳茜茜越想越怕,到的最后一身的冷汗,已无声无息的浸透了她的全部衣襟。 “张龙,包大人何在?快带我去见他,迟了怕是展护卫就危险了。” 柳茜茜一拉张龙的衣袖,两只眼睛焦急的直泛绿光,那样子就好像是看见一只老母猪正在爬树一样新鲜少见。 “包大人,这是你所说的调兵所需的两枚印信,你派人随本公主前去城外调兵,迟了怕是展护卫就……” 柳茜茜说着,眼圈不自觉得红了起来,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一想到展昭会有危险,心底深处便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难受。 “公主不须担心,这天下能杀得了展护卫的人并不多见。也许过一会儿他就会回来了。” 包拯话虽如此说,然而他的心中也同柳茜茜一样担心的不得了。他虽然知道展昭的本领,可他也知道那庞太师这些年收揽了多少江湖上的人,单凭那竹林六鬼如果展护卫碰上了,怕是就会脱身不易,何况还有那么多的侍卫。如果那个庞老贼不想抓活的,只想消灭这些反对他的力量,那么御林军一通箭雨过后,那展护卫的功夫再高,怕是也难免会被一两只乱箭射中哪。 “知展昭者果然非包大人莫属也!” 随着这一熟悉声音的响起,下一刻展昭便浑身染血的出现在了开封府的正堂之上。 “展昭让公主跟大人担心了!” 咝!看到浑身上下都是血的展昭,柳茜茜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人是回来了,可到底还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可就难说了。看他那一身血迹的样子,怕是身上的大伤小伤不下百处了。 “展小猫,你伤到哪里了?快进内堂去找公孙策瞧瞧!” “不须进内堂了,这简单的医治包拯也可是懂得!” 柳茜茜与包拯一前一后的两句话儿,不由让展昭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在众人心中是如此的重要。特别是公主看到他现在浑身是血的样子之后所流露出的担心与心疼,更是让他如喝了蜂蜜一样甜到了心底深处。 215、乱! “展昭你真没什么事?不过是去趟城外,让张龙陪我去也是一样,再说了不是还有小白鼠嘛!受伤了就老老实实的在开封府休养,逞什么能呀?” 柳茜茜看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迅闪掠而回的展昭,一张小嘴快要撅上天去了。她就是怎么想也没想明白,那刚刚浴血归来的人,为什么非要逞强再出城去呢!又不是没有人可用了? “公主请放心,那皇宫中能伤展昭的人还没有出生,先前那染红了的衣袍不过是敌人的鲜血喷射所致。” 展昭话语刚落,旁边便传来了一句淡淡的嘲笑声音。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房间里换个衣服都疼的呲牙咧嘴的!” 听着那带着戏谑的淡淡声音,柳茜茜心中顿时一喜。自从上次抢了他那柄小匕以后,那白玉堂可再没敢在柳茜茜面前现身了。就算要保护她,也会是隐在暗中。真是难得今天居然让他现身了,不会是真如他嘴中所言一般,那展昭受伤非轻吧? “展小猫!你立刻给本公主滚去找公孙策!” 这都什么时候了,眼看着大战在际,这展昭还在逞什么英雄呀,赶紧调理好身体才最重要呀。 “小白鼠,好久不见了哈!你这肤色可是越来越水灵了,都让本公主爱不释手了。” 柳茜茜一边揪着白玉堂的耳朵,一边将目光直往他的那张比女人还白嫩的脸庞上瞄来瞄去。直瞄得白玉堂额头上顶了一条条直直的黑线。 “展小猫,若不是为了你,打死老子都不会在她面前现身,你还见死不救?” 白玉堂一看展昭站在一旁一脸看好戏的瞅着他们,不由让他脸上的黑线益浓厚了许多。心中更是恨恨的想着,早知道这小子如此不义气,让他流血流干而死才好呢,整个一多余出来理他。 “小白鼠,你还别在心里咒我,就那几滴血能有什么事儿,老子身体里的血多的都有些流不动了,就当是他们好心帮老子点小忙吧!” 哇靠!这展昭他娘的要不是有病,就他娘的脑子不健全,要不也是血流多了,造成大脑供血不足出现瞬间痴呆状况。 柳茜茜一听展昭说将出来的那一番话,在白玉堂的耳朵上用力的拧了两个圈圈,然后又狠狠的剜了他两眼才算是解气的松开了她的玉手。 白玉堂无限委屈的冲着柳茜茜一瞥嘴,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几个让展昭当场石化的字儿。 “话是他说的,你干么拿我出气!” 原本正一步步向展昭那靠过去的柳茜茜,听了白玉堂说出来的这两句话儿,不由让她身子往前一倾,若不是展昭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那个小狗啃泥的经典画面将会完美的呈现了。 柳茜茜借着展昭扶她的劲儿,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处的衣服,脸上挂着阴谋得逞后的诡笑。 “听说你血太多了,要不要本公主做做好事,继续替你放一点儿!”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来的小匕,眼睛里的目光不停的闪烁着,看她那意思好像正在寻找着下刀之地一般。 “不,不用了,已经不多了!” 展昭一看柳茜茜脸上挂着的那一抹笑,他心里就直冷。柳茜茜的脾性他可是摸的一清二楚了,不怕她怒,就怕她笑呀! “公主,那把匕可不可以还给白某,那可是别的女孩子送给白某的定情之物。” 白玉堂一看到柳茜茜手里的那把小匕他就肉疼。那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一个西域女贼手中抢夺而来的,原本有两把,使用时可双手各持一匕,不成想那天刚拿出来擦拭,便被柳茜茜一眼看上给抢夺了去。还好她不知道此梅花匕是双匕,不然那仅存的一枚也铁定留不下的。 “定情之物?那一定是有两把了?你想要回这把也可以,把那个女子找来,用她手里的那把换回去也就是了。” 嘎?这样也行?难不成这无忧公主大婚之后婚姻生活不幸福,驸马对她不好,所以她有意琵琶别抱,另择良人? 白玉堂这念头在心中一起,瞬时便又打消了去,那驸马陈世美不是还被押在开封府吗?看来公主与驸马两人不睦并不是谣传呀!既然不睦那为什么还要大婚呢?难到皇家女子的婚姻皆与爱情无关,全都是为了各势力之间的相互牵制而联姻吗? 白玉堂心中想事情归想事情,可他脸上的神色却一直未曾改变过。眼珠子一转,顺着柳茜茜的话儿接了一句。 “那公主可得要嫁给白某才成了!” 嘭的一声传来,再看柳茜茜手中的匕,已经不是刃向上了,而是把向上用力的在白玉堂头上敲了一下。 “本公主的驸马刚刚生死不知,你小子就说这种话!刺激老娘是不是?” 白玉堂的一句无心之语顿时扯动了柳茜茜心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伤痛。不由让她的小脸都扭曲了起来。那一抹无言的疼痛并不是谁都可以明白哪! “包拯你好了没有,再不走天就要亮了,还磨蹭个鸟呀!” 柳茜茜瞪了一眼伸手拉了拉白玉堂衣角的展昭,又横了一眼以手摸头不知所谓的白玉堂。最后将目光定在了一旁正在同公孙策窃窃私语了半天的包拯身上。 包拯冲着公孙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便随着柳茜茜同展昭还有白玉堂向外面走去。这是最为折衷的办法了,展昭打死了也要跟去,只好让他随白玉堂一同去了,索性有白玉堂在,不出大事也用不到他出手。 就当他们既将迈出门槛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公孙策那细小且淡然的声音。 “无忧公主……一路保证!” 柳茜茜从公孙策的那一声一路保证里似乎听出了一点儿什么,可却又飘渺的抓不着一点儿的信息。最后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便算作是回答了他的话儿。只是转过脸时却在包拯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无奈的色彩。 无奈?会有什么事儿让他无奈吗?原本这城外调兵一行,只需两个人跟去护卫一下柳茜茜便行,大可不必连包拯去跟去。留公孙策一人坐镇开封府多少还真是有些让人放心不下呢!还有临行前公孙策那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又是什么个意思?好像他前面有什么想要说的话,那个一路保证怕是随口甩出来充数的吧! 216、神来之兵? “军营重地,闲人绕行!” 柳茜茜一行人正兴高采烈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军队大营,卯足了劲向里面冲去之时,那空空如也的大营门口突然冒出来了一队人儿,顿时刀枪剑戟的一通乱横将他们一行四人拦在了当口。 “大宋第一公主无忧公主驾到,还不去通传!” 随着展昭高昂声音的响起,那一队人之中似乎是站出去了一人飞快的向里面跑开去了。对于什么大宋第一公主,什么无忧公主,他们只是听过其名,却鲜少见过她人,所以还是找他们将军出来认一认为好。 “何人前来冒充无忧公主?” 随着一声嘹亮的大喝声传来了,再看那一小队人听到此一声音后,便自动分站在了两边,中间闪出了一条足以通行的小路。 只见来人差不多要比柳茜茜高出去一个半头,估摸着他少说也得有个一米**吧!柳茜茜抬眼仔细瞅了两眼来人,心中顿时没了底儿,从这人的相貌来看怕是与那个狄老贼有关联,那脸盘跟那狄老贼有七分相似。 “哪一位是无忧公主?近前说话!” 哇靠!真他娘的牛气冲天哪!小小御林军统领,居然敢叫本公主近前说话。这四人中就咱一个女滴,这还用问呀!还真当咱是落难公主求到他门上了不成。呃,好像也是哈!若不是走投没了路,又怎么会要动这一支一直隐在城外的军队呢。 “本公主便是无忧公主,将军可是此处统领?” 柳茜茜近前一步,不卑不亢的扫了一眼那个高出她如许多去的将领,下巴微微抬起,一副尊贵无比的资态睥睨着面前之人。 “请出示公主凭证!” 喝!他娘的这小子……算了,如果他不谨慎一点儿,那岂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冒认是本公主了。 柳茜茜从怀中取出那印有无忧两个字样的公主印信,稳稳的在那个将领眼前举了起来。然后又迅的收将了回去,生怕有人抢走一般。 那将领看着柳茜茜的举动,脸上的表情只是稍稍动了动,便又伸头看着后面的几人,语气平淡的问道:“后面那位黑袍之人可是南侠展护卫?” 晕里个晕!早知道展昭这么有名,是人都知道他,刚才就应该报他的名号,也免得本公主还要当众在怀中摸来摸去的找什么公主印。 “在下正是展昭,不知将军怎么称呼?” “姓狄,单字一个文!” 真晕!果然是姓狄的,只是不知道这小子跟那个狄龙有没有什么关联,可千万别是他的什么子侄。 “狄文?狄文……呃,记起来了,将军可是已故狄青狄将军后人?” 柳茜茜非常吃惊的看着展昭,真怀疑这小子还有什么人是他不认识的。连这皇家养在城外的私秘军队的将领他都认识。 “正是小可,展护卫自京城而来,可知我那叔父身体一向安康?” 安康是安康,就是前段时间被这个无忧公主连整带气得大病了一场,险些儿丢了那条老命,要不这段时间怎么会这么消停呢! “呃,前段时间听说病了一场,不过已无大碍,最近没听见有什么异动,相必是身体福康在家休养着呢!” 展昭这小子到是实在,你只管说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不就结了,说什么前段时间大病的事儿。万一这小子再问你一句如何病得,什么病?难不成你还要把本公主捧出去不成。 “病?叔父身体一向康健,鲜少生病,看来毕竟是年纪大了呀!” 柳茜茜听着那狄文只是自己了一通感慨之后,便没了下文才把悬到了嗓子眼上的心儿放回了原处。她还真怕那个展昭又一根筋上来了,把什么话儿都说将出去,那这兵可就有得调了。 “不知展护卫陪公主前来所为何事?” 汗滴滴哦,这总算是转到正事上来了,眼见着这东方的鱼肚子可是要彻底翻过来了,还真就担误不得一点时间了。所幸出城时较为顺利,没遇到多大的阻力,一路这上只是展昭跟白玉堂却受累非轻呀。那带着一个大活人不停的飞檐走壁可不是一般的体力活。那白玉堂还好些,只是辛苦那展昭了,虽说老娘的体重也不过才一百多斤,可他毕竟身上有伤,且又在宫中打斗时耗费了颇多的体力。 “狄将军,我等奉皇上之命前来调将军大军进城护驾!” “调兵印信!” 展昭话语一落,那狄文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一脸平淡的伸手要那调兵的印信。 柳茜茜的手已经伸到衣服里去了,却转念又将手退了回来。因为她看到了那人眼中突然一闪而逝的精光,再加上他们一行四人出城那么顺利,不由不让柳茜茜打起了十二分小心。 如果说这隐在城外的御林军可以明目张胆的设营盘驻扎在明面上,那么岂不是天下人皆会知道有此一军队存在了。那还谈什么条件不足不可调兵呀,直接拿银子收买那带兵的将军不就行了。再说了,那十几年前先皇为皇家预留下的后手军队,带兵之人怎么会是如此年轻的一位将领呢!偏偏又姓狄。 真不是老娘要疑神疑鬼,实在是太过诡异,当我们想要出城的时候,几个轻功纵掠就出来了,连个盯梢的人,阻截的人都没有。当我们想要找那支军队的所在的时候,这城外的小树林子里便出现了一支驻扎的军队,上面还大喇喇的挂了一面迎风飘扬的带御字的大旗。 “狄将军可是这支军队的统领?” 不待展昭说出什么话儿,柳茜茜便两眼紧盯着面前自称是狄文的人儿出言问询。她真不信十几年前先皇会把一支军队交付给一个小娃娃来带。除非统领另有他人。 “不错,公主还有什么怀疑?请问前来调兵的印信在哪位的手里,如果没有印信,狄某恕难兵。” 狄文说这话的时候,两眼中的目光很明显是盯在了展昭的脸上,难道在他的潜意识里会认为展昭才是手拿印信调兵之人?如果是这样,那这支军队还真就很值得推敲一下了。 217、走不出这地了? “狄将军我等前来调兵奉的是皇兄的口谕,为了保证皇兄的这口谕真实无虚,本公主特陪同展护卫前来,怎么你还需要什么印信不成?为什么皇兄没有跟我们提过?” 展昭一脸狐疑的看了一眼柳茜茜,心中同时嘀咕了一句,那印信不是好好的在你怀里揣着嘛,怎么又说是没有印信呢!只是他不知道这个无忧公主又在卖什么乖,所以只能乖乖的闭紧了嘴巴,一个字都不敢轻易说出。 那狄文听了柳茜茜的话以后,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柳茜茜,那眼中似隐似现出一种无法相信她的意味。随即便将头转向了展昭,用着他自认为平淡的声音问着展昭。 “展护卫,皇上真的没有给你什么印信吗?” 展昭一脸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狄文,心里非常想不明白,他作为备用御林军,焉能不知那印信只有在皇族人手中才能生效的道理,为什么竟会出口问他印信的所在呢? “没有,皇上的确没有给过展昭什么印信。” 展昭一边摇头,一边冲着那狄文说他压根就没收到皇上的任何关于调兵的凭证。这话却是一点儿也不假,关于城外调兵一事,他也是在柳茜茜返回宫中取印信之时才略知了一点儿。虽然他不明白包大人一直保持沉默的原因所在,也不明白柳茜茜为什么要隐瞒印信在她身上的事情,可他又似乎觉察出了一丝什么在其中。所以让他到嘴的那一句印信在公主那儿的话又给吞了回去。 “素闻南侠展昭从不谎言骗人,既然展护卫言说没有收到印信,那么在下就信你一回,只是不知道展护卫打算如何进城,又需要多少人马进城?” 听了狄文说将出来的这一句话儿,展昭也彻底明白了柳茜茜瞒下印信,与包大人闭口不言的用意了。却原来这一支军队根本不是他们所要找的那一支对皇家忠贞不二的御林军队。 “不知狄将军这里有多少可用兵将?” 既然这支军队不是为皇家所用的御林军队,那么极大可能会是庞老贼那一边儿的人马。庞老贼身为太师国丈,又是前朝重臣,没理由不知道那一支皇家秘军的情形。所以很大的可能这一支军队是他藏在城外的反军,此时刚好行一石二鸟之计,一可以从我们的身上拦截下调动皇家卫队的印信,二可以借我们之手成功潜入城中。 “不多,也就三千人!不知公主需要多少?” “进城换防嘛,自然是多多益善!” 柳茜茜翻了翻她的四两眼皮,生生将前面说过的进城护驾改成了进城换防,说完还一派悠闲的倒背着手四处瞧了起来。 “换防?不是进宫救驾吗?” “何人说过要进宫救驾,皇兄好好的进什么宫救什么驾?两支御林军都是每三年换一次防,怎么狄将军不知?” 柳茜茜白了一眼那个脸上终于出现了除了淡然以外表情的狄文,心里正在盘算着,要如何才能迅的脱身而去寻找真正的皇家卫队,眼见这一支庞贼的人马随时都有可能混进城去,若等他们先行进城了,到时一切都将晚了。 “呃……” 狄文只是莫衷一是的呃了声,也不知在说知道还是在说不知道,反正他从现在开始就已经闭嘴不言了。而柳茜茜他们一行人却也彻底搞清楚了这支队伍的属性。 “咱们的话儿已经带到了,也该四处游玩一番去了,听说这城外的风光不错呢!请狄将军务必要在明天日落时分进城换防,迟不得早不得!以免出现两军误伤的情况。”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迈步向远处行去,只是刚走了两步却又回过身来补充上了上面的那几句话儿。同时话语一说完,她便冲着展昭跟白玉堂传了一个眼色,那意思好像在说,现在还不跑等他们三千人合围我们呀!没看见那个狄文一听本公主说要走,两只黯然了半天的眼眸都放光了,他会放我们离开才怪呢。 “公主想要去哪里?展昭陪着也就是了,反正现在是无事一身轻!” 展昭的小脑袋瓜终于恢复正常运转了,还算他转的不慢。柳茜茜冲着展昭轻轻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有劳了,便不再多言。只是她那向前迈动的脚步却是紧挨着展昭而行,生怕一会生变动自己成了别人手中的肉票。 一行四人不过才走出去十几步远,身后便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随即一队由上百人组成的小队瞬间将他们四人围在了中间。 “几位还是留在狄某军中为妙!王副将能不能留下他们就看你了!” 狄文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便兀自转身走回了大营。丝毫不再理会身后的这些事儿,也不知道他是对他手下的这区区百人太过自信呢,还是对那个展昭过于小瞧了。且不说今儿除了一个展昭,还有一个与展昭武功差不了多少的白玉堂在,就算只有一个有伤在身的展昭,就这区区百人怕是也难以留得下他。 柳茜茜冷冷的扫视了一圈那些将他们围在中间的兵将们,用着杀人的目光挨个问候了一遍他们的祖宗八代之后,咬着牙冲着白玉堂说了一句,“小白鼠灭了他们!” 展昭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之后,一左一右将柳茜茜与包拯护在了中间,一刀一扇继续向前走着。一边走一边喊了一句,挡我者死,拦我者杀! “愣着做什么?上呀!” 那个被狄青点到名儿的王副将,一看他的那些手下只是围着柳茜茜四个,随着他们的脚步移动而移动,根本没有一个人先冲出去阻止他们。不由心中急,那狄文治军严厉他可是领教过不少次了,这一次点名让他留下这四人,如果事不能成,他就算活着回去了,怕是那八十军棍也得结结实实的挨上了。 杀呀!一阵喊打喊杀声之后,那些一直围着的兵将们终于开始进攻了。 一轮又一轮的冲杀被展昭跟白玉堂阻挡了下去,眼见着那先前的百人所剩已不足一半,后面不知道从哪儿又跑出来了近百人补充了进去。这一现状不由让柳茜茜看傻了眼,这样打下去,就算展昭跟白玉堂再能打,也总有累趴下的时候呀!何况那展昭身上还有伤。 当一波又一波兵将源源不绝的补充上来的时候,展昭跟白玉堂不由相视苦笑了一下,眼中似乎都在说着同一句话,今儿我们怕是走不出这地了。 218、原来是他! “展护卫,你没力气了吧?将他们统统拿下!” 那王副将一看展昭同白玉堂一起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无力站起身举起手中的剑,便得意的大喊了一声拿下,便退到后面去了。 展昭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两人齐齐拼出最后的一丝力气,用力将柳茜茜推出了包围圈,用眼神示意她快跑。 奶奶个熊,这还真要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柳茜茜刚站稳身形,定晴向包围圈中看去,却现展昭与白玉堂已齐齐再次软倒了下去。看来他们是拼尽了身体中最后一丝的力量,从他们合力才能将她推出了几米远来看,如果这个时候柳茜茜转身走了,那么等待他们的不是杀戮便是囚笼。 柳茜茜一看,如果他们两个完了,她一个人那也是铁定逃不掉的,不用说别人就那个站在营门口观望的狄文,只需一个纵跃便可以将她擒拿回来了。想到这里,柳茜茜摸出怀中的那把小弩,搭弓上箭对准了那瞄着展昭与白玉堂砍去的兵将嗖嗖两声,那两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随即她掏出那把梅花匕,横冲直撞的从外围向里面砍杀了进去。要死也死个轰轰烈烈!杀他一个够本,砍翻两个赚了! 展昭与白玉堂看着突然倒地毙命的两个兵将,心中一喜以为救兵到了,可当他们看清那两人胸前所中的暗器是何物之时,他们想哭的心都有了。 柳茜茜一阵左冲右突之后,终于如愿进到里面站在他们的身边。 “傻样,没有你们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柳茜茜迅的横了一眼那两个向她投来埋怨目光的展昭与白玉堂,脱口说出了上面的那句话儿。原本她的意思是想说,没有他们护在左右,她一个人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过,不过是同他们隔开了几米再被捉拿罢了,这有什么意思。可听在那两人的耳中,却变成了,失去了他们两人她自己一个人活着没啥意思的曲解。也许并不是曲解,也许柳茜茜那话语里的确带了三分这种想法吧! 展昭与白玉堂相扶着站了起来,两人一左一右与柳茜茜并立在那儿,将包拯严严的挡在了身后的一边儿。大声喊了一句,要上就来吧,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看着越来越近的兵将们,柳茜茜他们几人横了心宁可浴血一战,也绝不当那庞老贼的囚徒。 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从外围传来了一个众人全都不解的声音。 “啊哈!没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树林,居然这么热闹,少了我老人家怎么能行呢?” 柳茜茜原本听到有人啊哈了一声之后,便好奇的抬起眼睛,没想到入眼之处却是一张黑巾蒙着脸儿的面孔。这一下让她那原本心中升起的一丝侥幸心理顿时没了踪影。且不管这来人是敌是友,单看他孤身一人又能成得了什么气候。 “闪,闪,闪,让,让,让,我老人家去瞅一眼那个女娃娃先。” 随着他嘴不着边际的冒出来的话儿,只听一阵霹雳啪啦的响声过后,他人已经站在了柳茜茜等人的身前。 “女娃娃,你的面相极对我老人家的眼,你喊一声师傅,我老人家带你走如何?” 蒙面人仅仅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将柳茜茜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番之后,用着戏谑的调调问着柳茜茜。 柳茜茜听了他那三分调笑,七分戏耍的话儿,不由气炸了内心之处的心肝脾肺肾所有能动的器官。刚要作,转念一想如果他真能带他们出去,喊他一声师傅又有何妨。 “老人家此话当真?” 柳茜茜俏脸含霜,冲着那不明来历的老人横了一眼,接着又用着无比认真的语气反问于他。 “当真当真,我老人家说出去的话儿,什么时候不当真过了!” 看着那点头如小鸡吃米一样的蒙面人,柳茜茜心中又打起了小九九,管他是真是假,死马且当他活马来医试试吧! 这边厢的柳茜茜心里开始了盘算,那边厢的狄文小儿也不是白给的,他一看在任务完成的当口,来了一个蒙面人横插了一脚不算,听他那意思还有心想要收无忧公主为徒,并带她离开。如果真让他们协调一致了,那他在这儿喂了三天三夜的蚊子岂不是白喂了。想到这里,他大手一挥示意站在他身后的传令官传令战决。 随着狄文那攻的命令一下,这边原本在等着看热闹的王副将他们,猛的就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去,打扰我老人家收徒弟,找死!” 眼看着眨眼间向他们砍将下来的几十把大刀,那蒙面**喝了一声去,手上那叫不上名的兵器胡乱的一挥,顿时让那些兵士们手里的大刀冲着不远处的天空飞了过去。 “谁再敢过来打扰我老人家收徒弟,可就不是兵器飞了,而是让他人在天空上飞。” 如此可怕的话儿用一种调笑的调调说将出来,听上去却给人一种阴阴的感觉。随着那蒙面人转了圈的眼珠子,那些原本还要扑上前来的兵将们,全都站在那儿踯躅不前了。 “女娃娃想的怎么样了?这地儿可不是坐下来想上个三天三夜的好地儿,不如咱换个酒家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再想细节如何?” 那蒙面人将那向个又想近前的兵士一个瞪眼瞪了回去之后,才转回身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柳茜茜要答案。 “呃,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如果你能做到了,那咱们好商量!” 柳茜茜一看这蒙面人的实力,那一颗不安稳的心儿直接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不如先借他的力离开这儿,至于要不要拜他为师,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咦?还要有条件?女娃娃你别抱着个金龟当鸟蛋了哈,不知道有多少人求着要当我老人家的徒弟呢,可偏这些年过去了就瞧上眼一个。得,看在你是第二个的份上,说吧!只要我老人家的这小身板有能力承受就行了。” 展昭一听这人说将出来的话儿,不由两眼绽放出了灼人的光芒,心中暗说了一声,原来是他! 219、天亮了! “不行,不行,我老人家哪里有那么大能耐一个肩膀扛两个呀!四人肯定是不行了,不过两人却是可以考虑,这三个男娃中你选一个最可心的,老人家替你一并带走,免得你在山上练功时寂寞难耐偷跑下山。” 那蒙面老头一个脑袋摇成了四个大,一口说不出百十个不行来。冲着柳茜茜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反正就一个意思,要他同时带走这里的四个人,不用说门了,连门帘都够找的。 “那算了,反正他三个人少了哪个,本公主都活不舒坦,还是与他们同生死共命运吧!免得有人做鬼了也会在阴间骂本公主不顾道义,只管自己逃命。” 柳茜茜半真半假,亦真亦假的重新端平了她手中的小匕,打算继续他们的殊死搏杀。而且她除了翻了翻白眼以外,似乎便一直冷着一张俏脸,根本就没那个想要收她为徒的蒙面人好脸色看。现下更是阴沉的厉害了,怕是一个不小心便会阴雨霏霏了。 “罢了罢了,当我老人家今年不走运,出门踩到了狗屎!” 那蒙面人一边作着要离开的动作,一边不停的摇着头。待他向外走了几步之后,现身后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不由让他郁闷的又转回了身。 “我说女娃娃,就算你是当朝公主,求人的时候也总得要说两句好听的软话吧!何况是我老人家要收你做徒弟呢?总不成换成我这个当师傅求你吧?” 听着蒙面人说出来的话儿,柳茜茜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现在她是认定了这个蒙面人,就是一纯粹打酱油路过来看热闹的主。 “随便你!本公主不稀罕!” 柳茜茜现在是真的没有心情陪他闲磕牙了,就是有心情也不打算陪一个藏头露尾,蒙着脸不敢见人的人磨那无谓的嘴唇。 “臭小子们,出来吧!你们赢了!” 随着那蒙面人的一声大喊,又嗖嗖的从不知何处跳将了出来五个蒙面的人。这一突状况不由让柳茜茜睁大了双眼。这新出现的五个蒙面人,从他们的体形那挺拔程度,以有刚才那个蒙面人口中的称呼来看,应当是年轻人。而且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那一个一个的身材似是在哪儿见过一般。 “龙爷爷你面巾掉了!” “你个臭小子,面巾掉了还喊出我名字来,生怕狄家那小儿识不得我是不?” 随着那一声面巾掉了的话儿,柳茜茜也倏地抬头看向先前那个想要收她为徒的蒙面人。却原来还真是胡子皱纹一大把的老人家了呢!只是刚才那一声唤,怎么听上去那么像高英那臭小子呢!有可能是他们吗?柳茜茜将目光在那五人身上扫了一遍之后,便用力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他们都随杨文广镇守边关呢!一定是自己身陷险境有些想他们了。 那个杨怀玉自从陷空岛一别之后,还真是有些日子没他信了。也不知他小子陪着他的那娇妻又游荡到哪儿去了。还有高英那倔强的像头驴一般的小子,那花花肠子随便一抓一大把的焦通海和忽延云飞,还有那个带着三分傻气的孟通江。他们在边关都还好吗? “喂,女娃娃,你刚才说过的话还算数不?” 就在柳茜茜眼瞅着面前的五人回想起那五只小虎的时候,那个掉了面巾的蒙面老者,却又一步奔到她的面前来了。 “哪一句?” “哪一句,你个女娃娃年纪轻轻不会也学我老人家健忘吧?就是你说的那个我把你们四人都带出去,你认我为师的话儿呀!” 那老者对于柳茜茜问出来的这三个字非常的惊讶,他几乎不能相信这转眼的功夫,柳茜茜便能把她先前说过的话儿忘了个干干净净,除非她是有意不想认账。 “呃,自然算得,只是本公主好像是说,带我们四人离开以后,凡事好商量吧!” 并不是柳茜茜不想认,只是她的确说的是万事好商量,并没有直接说要认他为师呀!就算他的本领再高,人家柳茜茜愿不愿意学还是一回事,有没有兴趣学又是另一回事了。 “好你个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女娃,不要以为有他们这几个臭小子,你就可以用不到我老人家了,惹急了我老人家,说不准掉转头帮他们留下你们也不一定。” 听了他说出的这一句话后,柳茜茜是没往心里去,可在一边上的展昭却忍不住要插话了。他对这个行事从来不按常理来的忽延龙老爷子,可是知之甚详呀!这位老爷子其实也属于忽处家的人,只是他却不愿意进朝庭当官为将,就连大宋皇帝封下王爷之位,都一脚踢还回去了。自己一个人没事就外出四处浪荡,年纪都一大把了,还学人家小年轻人动辄就离家出走,玩失踪的戏码。 “龙老爷子,她真的是朝庭的第一公主无忧公主,可不能真那样做呀!展昭一条贱命扔在这儿就扔在这儿了,可公主身负皇家使命却出不得任何一丝差错呀!” 咦?展昭好像认识这位老人家,那他先前怎么不站出来同他说话,非要等到他翻脸了才站出来,真是有够迂。原以为偌大一个开封府也就展昭还不太迂,不成想全都是迂人一堆。 “展小猫,你认识他,他是何人?” “说不得呀公主,就连穆元帅都要恭恭敬敬的称他一声将军,而不能直呼他的名讳。” 柳茜茜话语刚落,展昭便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直言说不得。看着展昭那紧张的样子,柳茜茜深知此人来历颇为扎眼,很可能跟那个佘氏太君一样属于古灰级别的人儿。 “唉呀,有什么说得说不得,不就是一个供人喊叫的名字嘛!老人家我跟那臭小子一个姓,单名一个龙字,女娃娃你可懂了?” 忽延龙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一下那五个蒙面人当中的一个。然后一副你了解了的样子看着柳茜茜。把个柳茜茜郁闷都快要生出小鸟来了。懂?懂你个老鸟?老娘压根连那个臭小子是哪一只都不知道,又焉能懂你是哪一个。 看着柳茜茜那一脸迷茫神色的样子,那忽延龙忽然用手一点那刚才指过的那个蒙面人,大声骂他。 “好你个臭小子,撒谎撒到你龙爷爷头上来了,你不是说你跟她很熟吗?怎么她竟会不认识你。先离开这儿,再同你小子仔细计较。” 随着忽延龙的一句先离开再计较的话儿,众人这才醒悟,天色已经放亮了,如果他们再不离开这里,所是天亮之后就会更加的难了。 有了他们六人的加入,他们想要离开真是容易得多了。只是嗖嗖几下,便轻身纵跃而去,只留下那些拦截不及的兵将们在身后空嗟叹。 “公主,天亮了,接下来我们该去往何处?” 听着白玉堂说出来的话儿,柳茜茜不由抬头向东方看去。只见原本的那鱼肚白已然完全呈明亮状态了,这昭示着天亮了。是呀,天亮了,天很快就会亮了!那些作祟的乌云就要被驱散了,一如现今在城中的庞老贼一伙人。 220、神秘的军队终于出现了! “公主既已脱困,咱们哥几个就先告辞了!龙爷爷你徒弟慢慢收,我们先走了。” 那象极了高英声音的蒙面人,又一次开了口,感情这五人当中就他小子会说话呢! 没等那个忽延龙破口大骂小子们无情无义,柳茜茜便身形一转闪到了那说话人的面前。伸手就去拉他脸上的黑巾。 “公主不可,小子现在是见光死!露不得光!” 那蒙面人似是料准了柳茜茜会来这么一手,待到她闪身向他行去的时候,便小心防护着他脸上的那遮面的黑巾。 柳茜茜一看她突袭去拉面巾的手被人给挡住了,不由眼珠一转,嘴角轻轻的向上弯了弯。便什么也没有说的转身欲去。待她的身形转回去了一多半的时候,突然回身大喊了一声,“金毛虎何在?” “末将听令!” 高英自然而然顺口接上的话儿,不由让柳茜茜莞尔一笑。小样,跟本公主玩捉迷藏,不知道你家公主是玩那个的老祖宗呀! “公主,你害死高英了!我们几个未奉召令偷偷潜回京按律是要斩的。” 哟嗬!感情一个个都是熟人呀!这说话的调调除了那个半阴不阳的焦通海还会有谁。 “切,斩个鸟!你们护驾有功,不但无罪还会人人有封赏。哪个敢有微辞,本公主拧下他的脑袋。” 柳茜茜许是在宫中被压抑了许久的缘故,那种在边关军中之时的豪情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焦通海,孟通江,高英,忽延云飞,你们都摘掉黑巾吧!还真当本公主眼瞎认不得你们的身形呀!内个还是带着吧,顶着个死人脑袋露面会把心脏不好的人吓死的。” 看着一张张久违了的熟悉脸孔出现在面前,柳茜茜的心中涌上阵阵的热流。当最后一个要摘掉黑巾的时候,柳茜茜的心跳没来由的停跳了一下,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及时阻止了他。既然这四人是熟人,那第五个没道理会是陌生的,而且小五虎集体行动,那人除了诈死在外的杨怀玉还会有谁。 “公主当真不要他拉下面巾?会有惊喜哦!” 惊喜?对他们来说也许见到活着的杨怀玉会是一种惊喜,可对于一手策划了他诈死的柳茜茜来说,只会有惊而没有喜。何况她最近的确没有什么可喜的事儿。驸马生死不明,下落不知!皇宫阴云密布,随时会有暴风雨来袭;李宸妃还滞留在开封府哭闹不休,不肯随胡一统前往封地养老。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透着半分喜气呀! “免了吧!他那死样子,本公主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想的出!” 柳茜茜说完这一句话儿,便径自走回到了包拯的身边,不再看那唯一的一位脸蒙黑巾的人儿。如果她此时转头,她一定会看到一双黯然神伤的眼眸轻轻的垂了下来。 “茜茜,你还在怪我?” 听到这一声近似于呢喃的声音,柳茜茜的脚就像是生了根一样,定在了那里,半步也不想再往前走。整个身子也僵硬的有如石块一般笔直的不带一点儿弯。 “公主你怎么了?” 包拯一见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了的无忧公主,不由担心的问了一句。担心她刚才冲杀的太猛,在不知不觉间身上挂上了伤口。 柳茜茜连动都没有动,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又在凝神仔细的听着什么。 “公主你听到了什么吗?” 展昭一看柳茜茜那神情,赶紧竖起他那尖尖的耳朵也开始凝神细听着周围的动向。 没什么异动呀?这无忧公主不会是受惊过度,有些过于紧张了吧?可是这话他并没有说,只是在他的心中稍稍划过便消失了。因为他所认识的无忧公主,不会被那么一点儿小阵势就吓成这样。 “小浩,是你吗?” 柳茜茜听了半晌再没有听到任何一丝关于刚才的那个声音,不由颤抖着双唇轻声问着。 等了半天没有任何的回音,柳茜茜低叹了一声,嘴中喃喃了一句,果然只是幻觉。那小浩怎么会在这儿呢?定是我近日太过思念于他的缘故吧! 语毕她又轻轻的甩了一下头,试图将她脑中刚刚涌出的关于张浩的一切信息抛掉。她压根就不相信张浩会死在这儿,如果告诉她,张浩死回去了21世纪,也许她还会相信。 “茜茜,你当真很思念我?” 柳茜茜那甩动的头还没有完全停下,那张浩的声音便又一次响了起来。柳茜茜听着那突然间又冒出来的声音,赶紧如小鸡啄米一般频频点头,生怕这一次又错过了,他又不出声了。 “那你为什么不想看见我?” 不想看见他?哪个龟孙子乱造谣,老娘抓到了一定扁到他在床上躺半年尚不能人道不可。不知道本公主想他都快要出离疯狂了,居然还敢胡乱造谣。 “没有,没有的事!小浩,你出来吧,我想见你,每时每刻都在想。” 柳茜茜的话语刚落过,耳边便响起了几声嗤嗤的憋笑声。不由让她愤怒的转回头去怒瞪着那四个捂着嘴偷笑的人儿。 “你们找死呀,要是吓跑了本公主的驸马,我把你们统统都丢进宫里去当太监……” “小浩你,你……” 柳茜茜看着同高英他们四人站在一起的张浩,看着他那一身相熟的黑衣,看着他手里拎着的黑巾,她才明白刚才她错过了什么。也才明白高英嘴里所说的惊喜为何了。惊喜,的确是惊喜!又惊又喜! “茜茜,我命大,掉下河的瞬间紧急按下了旅行器的返回按钮,所以在被水淹死之前回了一次家。只是身上的那些伤跟毒,处理起来需要几天的时间,所以现在才能回来。” 柳茜茜伸手抚上张浩那带着温度的面容,听着他嘴里讲出的经过,她才敢相信她的小浩是真的活着回来了。也在庆幸她最后终是把那个旅行器给了他,不然……她还真不敢想。 “该死的小浩,你没死还活着,就不能跟我通个气呀,害老娘伤心的寻死觅活。险些另择驸马。” 柳茜茜说话之间还有意无意的往展昭与白玉堂那边扫了两眼,那意思好像就是在说她的新任驸马人选便是他们两位中其中一人了。 就在张浩张口结舌的在展昭与白玉堂的脸上扫来扫去,柳茜茜含羞带娇的低下了头的时候。从不远处又迅的狂奔而来了两人。 “公主姐姐,九环没来晚吧?” 听着这一声公主姐姐,看着身边那相熟的身形,可瞅着那两张陌生的脸孔,却怎么样无法想起她什么时候认下了这样一个妹妹。 孟九环看着一脸不解的柳茜茜,了然的轻轻一笑,伸手在她的脸上扯下来了一张薄薄的东西,随后孟九环那漂亮的脸儿上带着浅笑绽放在了众人的眼前。 那不用问了,在她旁边的的那位肯定是杨怀玉没差了。呃,还是让他也撕下面具看一眼的好,免得再出什么茬子。 “怀玉,你不过来见一下你的小兄弟们?他们可甚是挂念你呢?” 随着柳茜茜一句话出口,在场的十一人中响起了六道抽气声。怎么会是六道呢,不是应该是七道吗?柳茜茜转头看向了一脸镇定自若的包拯,不明白他这个黑小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张浩的出现让柳茜茜的心情大为好转,她刚想着要去逗一下那包黑子的时候,杨怀玉的声音却适时响了起来。 “他们先不急,公主先随怀玉见过皇家护卫队的统领,忽延龙老将军吧!” 不用杨怀玉说,柳茜茜也知道现今还一直蒙着个黑巾不摘下来的老家伙是忽延龙了,他刚才指着忽延云飞说过了同他一个姓,单字一个龙嘛! 嘎?皇家护卫队统领?那支神秘的军队的统领? 柳茜茜不敢相信,他们寻寻觅觅了一夜的神秘护卫队,它的统领居然会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老顽童。真不敢相信先皇当年任命的时候,大脑是不是刚好在抽风。 “忽延龙老将军,本公主乃大宋第一公主无忧公主,特奉皇命出城寻皇家卫队进城护驾!请老将军带齐人马随本公主即刻进城吧!” 柳茜茜心里尽管对这个玩世不恭的忽延龙有点儿信不过,可她此行的任务就是找寻这支军队,而这支军队也的确是皇家最后的希望了。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带这支军队进城,然后在庞老贼的大军进城之前,反攻他们将他们消灭于无形。 忽延龙一听柳茜茜那话语,直接将脸上的黑巾一把扯下来,然后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她看了半天。 最后双手一伸,说了一句调兵印信!便一动也不动了。 柳茜茜很想直接将怀中的印信取出来甩给他。可她想了一想之后,认为还是稳妥一些为妙! “什么调兵印信,本公主以一国公主之尊亲来调兵还不够吗?” 柳茜茜话语刚落,忽延龙便摇着头说,“不够,远远不够!皇家人亲来,只是其一,其二还需要当年先皇留下的调兵印信。如果没有,请恕老臣不能调集这支军队。” 随着忽延龙的一句话说将出来,柳茜茜与包拯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才将她冒着生命危险进宫取得的两枚印信一齐高举过顶。 “忽延龙听命,本公主命你即刻率皇家卫队进城平叛护驾!” 柳茜茜那铿锵有力的声音不停的响彻在这个隐秘的小山谷内。忽延龙的两只老眼仔细的扫过了那两枚合在一起的印信之后,终于屈身跪倒,脸上,眼中再没有了先前的玩世不恭与油滑。 “老臣遵旨!” 忽延龙口称遵旨,却迟迟不见他为召集那支神秘军队而有所行动,柳茜茜不由看在眼中,急在心里,这天色已经大亮了,如果再不抓紧时间调集军队进城,怕是一切都要晚了呀! 221、军队在哪儿? “忽延将军,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军队不在你手上,也不在这儿,那他们在哪儿?” 柳茜茜身形一动刚欲开口,却被展昭抢先一步先开了口,她一听展昭说出的话儿,正是她想要问的,所以便不作声的静候着忽延龙的回答。 “我没必要回答!总之一句话,皇家的这个调令老夫已经接到了。” 哇靠!这什么跟什么?耍酷也不能拿我们整个皇家人的性命耍吧?也不能无视我们大宋江山暴力易主吧?我就说那个先皇在选人的时候,大脑出现瞬间抽风,不然怎么会选这么一个统帅。这下可好,皇家所依赖的最后的力量也消弥于无形中了。就只剩下他一个黄土埋了一半的干瘦老头在这儿死撑。 “包大人,依你之见我们现在如何去留?” 柳茜茜回头看了一眼整个过程中都保持着淡然态度注视着一切的包拯,她不相信他对这个结果没有反响,除非他事先早料到了。 “回城吧!我们除了回城陪在皇上身边,好像已别无他法了。” 看着包拯脸上那古井不兴的表情,听着他说出口来的话儿,柳茜茜几乎不敢相信她自己的耳朵与眼睛。她以为包拯一定会有什么说法或想法,不可能说出如此无奈的灰心的话儿呀!那临行前他跟公孙策密谋了那半天,岂不是白费了唇舌。 “末将陪公主回城,同公主并肩作战!” 杨怀玉挤身站到了小五虎的身旁,五人异口同声的说着相同的话儿。而一旁的孟九环也跃跃欲试的好像有什么话儿要说。 “不可,你们是大宋朝的新生力量,如果这一次全体阵亡了,那么我大宋将永无翻身之时了。各位将军请返回边关,将这里的情形报与杨元帅知晓,并告诉他,非常时刻请他权宜行事,不用听从任何调令。” 张浩听了杨怀玉,高英等人异口同声说将出来的话儿,不由眉头皱了起来。如果这一次回京所有可用之人悉数被擒,那么便会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如果只是皇家一干人受控,那么回到边关之后,悉边关兵众,号召地方守军,破贼兵重夺京城也未可知。所以当他看到柳茜茜无助的向他望过来的时候,便大义凛然的挥出了他作为大宋驸马的作用。 论起调兵遣将,十个柳茜茜也敌不过一个张浩;论起心计谋略,一百个柳茜茜也过不了一个张浩的关。 “驸马有所不知,我等不曾奉召便潜回京城,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助公主一臂之力,这也是杨元帅跟穆元帅的意思。他们说,他们拼死所保的是大宋的赵氏江山,不是庞贼的。庞太师里通外国的使臣被穆元帅截获了,所以咱们才会知道他个庞老贼想要谋朝篡位。所以才会未奉皇命便赶回了京城伺机护驾。” 柳茜茜与张浩以及展昭包拯等人,听了高英说将出来的事情原委,不由全都为杨家将的忠心报国感动至极。 只是就算他们有心护驾而来又有何用,图增几具英雄的尸体罢了。双拳终究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家人多呀! 也许是明了柳茜茜心中的顾虑,杨怀玉站将出来一语道破了天机。 “公主有所不知,我们五人回去京城代表的不会只是我们五人,而是我们身后的五个家族势力。想公主也知道我们五家皆是靠军功起家,所以府内都养有府兵,再加上那些平时也随着府兵一起演练的家丁,哪家也能有个几百人众吧!五家加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这可是近二十年内没有过的事了。” 听完了杨怀玉说出来的话儿,柳茜茜与张浩还有那个展昭等人,皆是出了无声的叹息。关键时候还是要靠柱国老臣呀!这大宋王朝的五大家族到什么时候都是一股不可小看的力量呀!高、杨、忽三家的底子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而焦、孟两家却是近些年凭军功刚成长起来的一股新兴力量,因为他们全都是投在杨元帅与穆元帅帐下,所以大家都自动将他们划归为天波府的势力。 “五小虎听令,本王命你们保护公主驸马秘秘回京。同时调集五府可用之人组成预备队,不闻本王号令,哪一府的人也不许出现在大街之上。” 就在柳茜茜等人慨叹大宋赵氏的江山,拼到了最后却是要靠那一帮留守在京的夫人们来挽救的时候,忽延龙却摆出了那被他唾弃的王爷身份分派着众人任务。 只是听到最后他所说的那一句之后,柳茜茜有点儿犯傻,他不让那五府之人露面勤王,难不成要靠他一个老匹夫力挽狂澜?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就是那五府中人全都出动了,也只不过是多出几千人众的陪葬者罢了。那皇宫之中的御林军就多达五千人众,再加上城外的那三千,还有庞老贼养在暗处的死士,少说也有上万人了。靠那些留守府门的妇孺老弱焉能改变什么,何必再枉添那如许多的冤魂。 柳茜茜看了一眼眼珠不停乱转的张浩,又看了一眼自始至终脸色都没有变过的包拯,她非常好奇,这个一向胆小如鼠的包黑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义凛然了。 “包黑子,难得你小子也如此的大义凛然,有你们这些人陪着,本公主知足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在杨怀玉,高英,忽延云飞,展昭还有白玉堂的脸上一一看了过去,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包拯的脸上。 “公,公主你在说什么?包,包拯什么时候说过要陪你一起了?你还是找驸马陪好了。” 哇靠!这小子感情不是大义凛然,而是直接给吓的没表情了呀!如果他一直不开口说话,还真是会让人误以为他小子处变不惊,颇有大将之风呢! “包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藏着掖着。您就不要再让公主着急了,虽说她平时好事没怎么做,坏事一箩筐,可好歹她也沾了大宋皇家的边不是。” 杨怀玉这话听着怎么那让人有扁他一顿的冲动,什么叫好事没怎么做,坏事一箩筐呀!本公主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哪里做过坏事了,做的全都是好事好不好?除了偶尔找人捉弄一下,有时闷了找人整一下,睡不醒时扁扁人,其实真没做什么。 222、我又回来了 呼呼,好累!没想到回城会这么顺利,连有人问都没有。进宫就更不用提了,比以前最辉煌的时候还要轻松。 柳茜茜靠在无忧宫中的大躺椅上,那一种久违了的舒心感觉油然而生。她原本还以为这一次进城会被拦在外面,就算侥幸进了城也会被庞老贼的人挡在宫门之外。不成想却如此的顺利。 “什么人在里面?” 当柳茜茜刚想要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便从宫门口传来了一声喝问。 “本公主在里面不行吗?” 柳茜茜连眼睛都懒的睁,只是语带不耐的回了一句,只是她似乎是忘了,他们所有人进城,进宫全都是化妆易容,而她现在的妆容就是一个后宫中最普通的小宫女。 “你是哪个宫里的?居然敢用公主的躺椅?还不快些下来,想要讨打不成?” 随着一声带着斥责的话儿在耳边响起,那快要睡将过去的柳茜茜,不由懊恼的睁开了双眼。如果不是这个宫女的一番斥责的话儿,她都把自己现在只是一个新调任无忧宫打扫的小宫女的身份给忘了。 “呃,我是新来的,因为有些累,见外面放了一张躺椅,所以才会……” “好了,快些起来,公主现在不在宫中,这里除了你也就只有一个我。记住了,以后不要再动公主的东西!” 呃,柳茜茜简单的呃了一声之后,抬起头来,赫然现这个护着这里的东西,大声斥责她的宫女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原以为已经死在了飞雪宫中的小草。这一惊非同小可,柳茜茜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小丫头还会有命活着。 “呃,这位姐姐看上去好面善,不知道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柳茜茜试着靠近小草,她想知道无忧宫中所有的侍者宫女全被庞妃抽调走了,她又为什么会一个人守在这里。 “什么姐姐不姐姐,我才只有十六岁,看你的样子也不会比我年幼,还是直接唤我的名字为好,我叫小草!” 小草,果然是小草,那我要不要告诉她真实身份呢!柳茜茜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小草她其实是无忧公主的时候,从外面又急急走进来了两个身高体壮的老妈子。 “你这个死丫头,没事怎么又跑来这里,不是早告诉过你,你那姐姐陪着无忧公主死了你还不信,这下总该相信了吧?得罪了娘娘的人怎么可能有命活着。” 嗬!这两个老妈子不是在飞雪宫,对本公主用针刑的那两个吗?还真是冤家路窄。柳茜茜正眨巴着她的一双眼睛想着要怎么收拾这两个老奴的时候,就听见小草唉呀一声,被那两个老妈子一边一个揪着耳朵就往外走去了。 看到现在这情形,柳茜茜总算明白了,这小草是偷跑到这里来的。看来有必要收拾一下那两个老刁奴了。 “你们两个老不死,给本公主站住!敢咒本公主死了,今天先让你们两个去见阎罗王。” 柳茜茜一边在嘴里大喊着,一边一脚一个将她们踢翻在地。同时伸手一拉,将小草拉到了她的身边。 “小草,别听她瞎说,你姐姐还活着。” 柳茜茜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小草,不由心中一动便把小晴在开封府好好活着的事儿说将了出来。 “你是哪个宫里不知深浅的小丫头,不认识咱们是飞雪宫的人吗?” 不提飞雪宫柳茜茜的气还顺一些,她们越是把飞雪宫摆出来欺压人,她的气就越加的不顺。一张脸儿更是被气的阴郁了起来,当然了被遮在了面皮之下别人看不到罢了。不过那眉眼往一起挤的样子,任谁看了也不会当成是一种好脸色。 “哼哼,现在才知道怕,晚了!居然敢踢我们,打不死你!” “快,快跑!不要被她们抓到了。” 小草听了那两个老奴说出来的话儿,又看着那两人站起身来,连身上的灰尘都顾不上拍,便向她们走了过来,不由急得拉着柳茜茜的胳膊就要往外跑。 “小草,不用跑,你在一边好好看着,本公主今天怎么教训这两个老东西。” 那两个老妈子把柳茜茜那变了的脸色当成是她在害怕,看来是大大的错误了。她那不是害怕,而是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柳茜茜待到那两个老妈子走的近了一些之后,飞起两脚,只听啪啪两声,又一次将她们踢翻了出去,这一次她所用的力度远比上一次要大的多。柳茜茜那练习了二十多年的腿功,就是此刻踢在两个壮年男子身上,也会受不住的摔倒在地,何况是两个年长的老宫女呢!只见她们呼爹喊娘的一通翻滚之后,终于是停在地上不动了。是真的不动了,因为她们不敢再动了。 “快滚!否则就把你们丢进荷花池里喂鱼。” 那两个蜷缩在地上的老妈子,一听柳茜茜让她们走的话,赶紧连滚带爬的向往走去。柳茜茜等她们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以后,才转回身来看着小草,当着她的面从脸上扯下了那张人皮面具。 “小草,看傻了,没错,本公主又回来了。” “公,公主你,你还活着,你,回来了!” 小草一脸惊吓的表情让柳茜茜颇为不解,不应该是惊喜吗?怎么会是惊吓呢?难道本公主脸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到她了? “庞妃都还没死,本公主又怎么会死呢!你姐姐人也好端端的呆在宫外,过不多久她也可以回来了。” 柳茜茜最终把小草眼里的惊吓,认定为是把她当成是鬼魂了。所以才会一脸惊恐的直往后退。 “不,不,这不是真的,不……” 柳茜茜没有想到,小草最后的反应却是一连声的喊着不是真的而跑了出去,她的反应太过奇怪了。她身上奇怪的事儿太多了,本不应该活着的她,却活的好端端,看到回来的自己,得知了自己的姐姐没有死的信息,流露出来的不是高兴,却是害怕与慌乱。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天,离约定好的时间差不多了,她便开始动身去往太后的宫中。 柳茜茜信步走在通往太后宫的小路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旁边溢过来的花香,在嘴里喃喃了一句,我柳茜茜又回来了。 223、皇家卫队何在? “皇上,太后,无忧公主,你们匆匆忙忙的这是要赶去哪里呀?呃,是太极殿吗?那就请吧,好像就差你们三位了。” 柳茜茜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的一队军队,看着那温文尔雅的伸出手请他们前行的人儿,不由错咬银牙,一双凤目更是瞪到了极致。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那先前投效了庞老贼的御林军中居然会有那位左全副统领。其实她最气、最惊的不是左全这个人投效了庞老贼,而是在担心他背后的那八贤王的势力也会助那个庞老贼逼宫。 “哟嗬!今儿这刮的是什么风,人还真是齐全,就连那二十多年不问世事,行踪不定的龙王爷都来了。妙极!妙极!” 这个该死的声音,不用回头看,只需斜着耳朵听上一句,便可以肯定的说出拥有它的主人是哪一只。 “庞太师,你命人将皇兄与母后请来此处,不知所为何事?” 仁宗皇帝,孝慈太后,还有无忧公主,自从这三位进到太极殿中之后,便什么话儿也没有说过,就是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沉寂的活像三尊泥塑一般。看着那庞老贼一派悠闲的踱了进来,又扭头再一次看了一遍自己费尽了心力出宫找到的所有帮手,如今已有大半全部在此了。除了那奉命坚守在各自府中的小五虎外,上自龙王爷,下自张龙赵虎,一个不落的被人连锅端到了太极殿中。这一现象不由让柳茜茜气极怒极恼极。 “无忧公主稍安勿躁,老夫请各位来自然是有天大的事儿,不然岂敢劳动诸位的大驾呢!” 那庞老贼冲着柳茜茜说完之后,又扭头在包拯,忽延龙,还有八贤王的脸上一一扫过之后,才缓缓的开口说话。 “皇上,老夫很想知道坐在那龙椅之上是个什么滋味,所以今儿特请皇上前来商量一下,这龙椅是咱们庞赵两家一家一年呢,还是赵为皇,庞为太上皇?” 虽然早已经料到了那庞老贼的狼子野心,可料到了是一回事,听他亲口说将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庞文,朕自登基以来自认对你们庞家不薄,因何生出如此狼子野心?” 仁宗皇帝一听庞太师说将出来的话儿,气便不打一处来,他在金殿之上为了照顾他的颜面,多次都对他的无理取闹装聋作哑,不成想却养成了他今日的嚣张。 “住口!何为不薄,想我庞文自从进入朝庭,便兢兢业业的为你们姓赵的干着苦力,送走了老的又迎来了小的,辛苦了几十年才捞到了一个太师的虚职,这还是老夫舍了自己那万般疼爱的女儿送入后宫换来的。这叫不薄?” 庞太师那带着怨忿的声音刚刚停下,忽延龙便站了出来与他针锋相对。 “一朝一太师,本朝的太师赐予了你,你还什么不满吗?天波府历代男丁全都死于沙场之上,余下的那些寡妇太太们她们又得到了什么?而你只是凭借一张嘴皮便恬居太师高位,女儿更是荣封贵妃,虽未封后然却是后宫三千之,你还想要怎么样?” 忽延龙的话语顿时让在场的众人都陷入到了沉思当中,当然也包括庞太师。只是他此时想的不是那付出了几辈人却无所求的杨家人的高尚。他所想的是要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从皇上手上拿到玉玺与禅让的圣旨。 “哼,天波府的**脑里装的都是桨糊,难不成这天下所有的人也要同他们一般不成。废话休提,大道理也勿再说,老夫今日势在必得。看在雪儿的面上,只要皇上交出玉玺再颁下禅让圣旨,太后依然可以在别宫怡养天年,皇上则会成为我庞氏王朝的驸马与储君人选,众人皆知,老夫独子前些年死在了杨家人手里,膝下只有爱女雪儿,待老夫百年之后皇上仍然可以做回皇上,只是国号变了而已。” “我呸!好你个异想天开的庞老贼,只要本公主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达成所愿。看看这太极殿中,我们皇家之人还是占了多数,你胆敢说出如此话来,难道就不怕咱们将你当场格杀” 柳茜茜再也无法忍受那个洋洋自得的庞太师在那里大谈大说了。她拿眼瞅了一下太极殿中的情形,庞太师带进来的人员虽略多,然则全是兵众,他们则不同。除了太后,皇上还有张浩以外,每一个人都是以一敌十的将才英豪。真要动起手来也不见得谁胜谁负呢! “哈哈……无忧公主还真是天真的可以,你以为老夫仅仅带如此人众便来抢夺你们的赵氏的江山吗?好笑!你往那里看。” 随着庞太师的一句你往那里看,殿中众人全都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大殿四周的帏帐之后,那里密密麻麻全是人,全是衣袖上挂有红布条的人儿。 当柳茜茜等人看清楚了那隐在后面的人众之后,心不由也凉了,他们这区区十几人焉会是那成千上万的人对手,就是人家集体站那儿不动让你砍,累也能累死你。 “公主现今还有什么话说呀?” 庞太师看着一脸愕然的无忧公主,又看了看一脸骇然的皇上与太后,他得意的晃着他的那个四棱脑袋向前走了一步。 “谁说这天下一直便是你赵家的,当年你赵家不也是从人家柴家手里抢来的,凭什么我庞家便抢它不得?” 赵家从柴家抢来的天下?这庞文老贼还真是能掰,当年的事儿只能说赵匡胤捡了一个便宜,就算他不捡,就凭柴家那孤儿寡母,不出一天皇位也就易人了。与其那样还不如便宜给老赵,至少他还给柴家留了一个世袭王爷的活路。如果让那帮狼心狗肺的人抢夺了去,那柴家母子只有当场被格杀的份了。 “哼哼!不管以前,现今你庞家要抢就要问过我忽家同不同意?杨家点不点头,高家是不是肯,赵家可愿赠予?” 忽延龙话语说完之后,却引来了那庞太师更加狂妄的大笑声。笑罢庞文老贼两眼释放出精光看着一脸平静的忽延龙。 “你不同意又能如何?” 只见忽延龙突然仰头向上望去,只是如同呢喃的说了一句,皇家卫队是时候现身了。随后便大喊了一声,“皇家卫队何在?” 224、原来是这样? 忽延龙的一句‘皇家卫队何在?’过后,那原本隐藏在大帐后面的庞老贼的人,居然忽啦啦站出来了一半的人。 “统领!” “嗯!” 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那庞老贼呆愣住了是因为他没有想到,那传说中的皇家卫队居然藏在了他的队伍当中。而柳茜茜现在却在想,这个忽延龙既然什么都安排好了,那是不是本公主不出城去寻找,在关键的时候他也会率卫队跳出来护驾呢!难怪忽延龙敢一脸臭屁的独自一人进城进宫,原来却是这样呀! 上座的太后,皇上,一看那寻找无果的皇家卫队已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太极殿中,而且还是从庞老贼的势力中分化出来的。所以原本那等死任宰的心儿,顿时又活络了过来,腰板儿也挺直了起来。 “忽延龙听令,将在场的一干反贼统统拿下!” 随着仁宗皇帝的一声令下,在场陷入呆滞的双方人众才算是全都回魂清醒了过来。 “哈哈……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老夫养了十几年的人里,居然有一半是替皇家在养着的。可你们别以为有了他们就可以改变什么,当老夫只有这么些人吗?” 庞太师先是用他的一双老眼在那些站到忽延龙身边的将士身上一一扫过,随即也学那忽延龙抬起头来,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儿却是一句,是你们逼我的! “庞府死士现身!” 庞府死士?还有一股庞府死士存在吗?难怪这个庞老贼如此嚣张,原来他有着另外的一股势力存在,这下可不妙了。 这一念头刚在柳茜茜等人脑中闪过,便见太极殿中忽啦啦又出现了一队人马,为之人赫然便是那身居后宫的庞赛雪。而这些人的衣装也好区分的很,他们全都是一身黑色劲装,脸上蒙着黑巾,从头到尾全都是黑色的,而露在外面的只有两个骨碌碌乱转的眼睛。 “雪儿,你怎么也来了?” “爹,我不放心!爹你答应过雪儿要放过皇上一命的,可不能食言。” 听着庞妃说将出口的话儿,柳茜茜明显一愣,庞赛雪此来居然是为了皇兄?还真是难得她心里还存了皇兄。还以为她进宫不过是做为庞贼的内应呢? “雪儿,爹说过的话不会不算话,只要他愿意做我们庞氏王朝的驸马,他依然会有享不尽的荣华,过不了几年爹百年之后,如果你不愿效仿武帝自己登基作皇帝,他仍然可以做回他的皇上之位。只是你看他现在这样子,似是对咱们父女的这好心安排不领情呢。” 仁宗皇帝原本为庞妃站出来说的那一句话儿,内心正在不停的荡漾。可他听庞太师随后说出来的话儿,那荡漾的心情顿时变得灰暗无比,心中同时在想,如果这雪儿的爹不是庞文该有多好。 “庞妃,你爹要谋位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却连一丝的口风都没有露给朕,甚至在昨天以前你还跟没事人儿一样同朕亲亲我我,却原来最可怕的人不是庞文,而是睡在朕身边的枕边人。朕做人还真是失败,最宠爱的妃子居然……” 柳茜茜听着身边仁宗皇帝说将出来的话儿,看着他脸上带着无尽的伤感低下了头。她的心没来由的抽疼了一下,她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也许在内心深处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哥哥了吧! 仁宗皇帝沉寂了一会儿之后,再抬起头来,他脸上的伤感已经被狠戾所取代了。柳茜茜看着仁宗皇帝眼中闪现出来的狠戾神色,不由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的这个皇兄什么都好,就是仁慈有余狠戾不足,身为九五至尊,虽不需要做一个冷情冷心的无情之人,可也不能太过仁厚,不然不但后宫妃子会欺上头,就是朝臣也会欺你软弱呀。 “朕今日要为朕的大宋江山搏一把,朕却要看看你庞家究竟有没有做帝王的资格。” 柳茜茜听着仁宗皇帝说出来的话儿,又看着站起身来向中间走去的背影,一阵不祥之感瞬间涌向了她的心头。 柳茜茜转过头看了一眼张浩,现张浩也正在紧张的盯着向中间走去的仁宗皇帝,不由轻轻的拉了一下张浩的衣袖,便站起身来也随着仁宗皇帝向中间走去。 仁宗皇帝走到了庞妃与庞太师两父女的中间站定,一会儿拿眼睛盯一下那一脸痛苦表情的庞妃,一会儿又扫一眼那一脸张狂的庞太师。 “皇上,臣妾不是……臣妾……一个是臣妾的父亲,一个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看着庞妃那泪流满面的样子,柳茜茜深有体会。在21世纪的时候,她曾经也有过一次选择,那个时候她选择了放弃她自己来全父亲与张浩,所以最后他们两人才各退了一步。但是很明显,庞妃没有这个魄力,所以她注定要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其实她已经做出了选择,时至现在她都没有将庞太师要谋位的事儿告诉皇兄,在她的内心深处就已经是选择了她的爹。 “庞妃你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当你没有将你爹谋位的事儿露一点儿风给朕的时候,你的内心便已经选择了你爹。所以你又何必再说这些话儿。” 仁宗皇帝的话儿刚说完,那原本情绪就有些激动的庞妃更加的疯狂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在雪儿的心里是爱着皇上的,爱着皇上的……” 庞赛雪一边在嘴里喃喃说着,一边挪动脚步向仁宗这边靠来。 柳茜茜看着向仁宗皇帝靠过来的庞妃,看着她那一脸的泪痕,心里把平时对她的那些怨恨暂时压了下去。这一刻她是同情同为女人的庞妃的。 “皇上,雪儿向你证明,雪儿的心里是爱你的,雪儿向你证明。” 庞妃嘴里一边喃喃着,两只眼睛也紧紧的盯着仁宗的脸儿,突然她的手里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匕,一把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匕。脸上的伤感一收,取而代之的是绝决的狠戾。 “皇兄小心!” 看着庞妃手里的那把匕,柳茜茜出于直觉大喊了一声皇兄小心,只是她的这话儿似是有些晚了。因为庞妃的那把匕已经稳稳的冲着仁宗皇帝刺了下去。 225、这就是你说的爱? “无忧!” “茜茜!” 柳茜茜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量,突然向前跨出了一大步,伸手将仁宗皇帝推到了一边,而庞妃刺出的匕变成了冲着她的前胸刺了过去。 柳茜茜就在仁宗皇帝大喊出声的一声无忧,混合着张浩喊出口的一声茜茜中缓缓的向后倒去。只是她的身子却没有落到冷硬的地上,而是落入了一双温暖的臂弯中。那一双臂弯便是同时向着她抢出去的展昭与白玉堂。 “无忧公主你坚持住!公孙先生马上就会到了。” 柳茜茜意识昏沉的时候,似是听到展昭说要她坚持住,还听到白玉堂说公孙策马上就要到了,那个小书呆来了又有什么用?他能让本公主起死回生吗?小浩呢,我要小浩,我要小浩带我回家。 “我要回家!小浩带我回家!我想爸爸了。” 柳茜茜无意识的呢喃听在张浩的耳中是那么的伤感。他不知道这一刻柳茜茜呢喃出来的是她心中所望,还是潜意识里所想。在这关键时刻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丢下这里的一切带她回21世纪,还能不能来的及救回她,而她醒了之后会不会怪他。 “闪开,你们都闪开!不用等公孙策,我要带她回家!” 张浩从展昭与白玉堂手里抱过柳茜茜,只是他还没能向前迈出一步,便被太后与仁宗皇帝给一左一右拉住了。 “驸马你要带无忧去哪儿,她的家不是在这儿吗?” 仁宗皇帝想不明白驸马要抱着无忧去哪儿,在这她生命垂危的时候,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呀。 “不,茜茜的家不在这儿,茜茜心里的家不是这儿。” 张浩连头都没有动,只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晃了晃肩膀甩开太后与仁宗皇帝的拉扯,继续迈步向外面走去。 “太医……皇儿快宣太医呀。” 太后也不知道急疯了,还是急傻了,这个时候,去哪儿找太医呀!那留下来的都是庞文的人。哪里还会有太医可用呀。 “九转还魂丹,对了,庄文快去取九转还魂丹。” 仁宗皇帝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柳茜茜,他蓦地想起了他可以救她,他可以用那三枚九转还魂丹救回他的妹妹。 “皇上,来了,庄文来了。自从昨儿个以后,奴才就将这九转还魂丹贴身藏了起来,以防有个用处。” 仁宗皇帝话语刚落,庄文便一步走了过来,在怀里摸了半天摸出来了一个小布包,打开小布包从里面取出来了三粒黑中泛着深红的药丸递了过去。 “快,驸马快用九转还魂丹救皇妹,快呀!” 张浩看着仁宗皇帝递过来的那一枚黑乎乎的药丸,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救柳茜茜,实是他对这几颗黑乎乎的东西信不过呀! 如果那三个黑乎乎的药丸有起死回生之效,那么为什么延续到了21世纪之后却仍然有那么多的不治之症呢。 “驸马你还想什么,快呀,再迟就来不及了,这药只有对尚有一口气在的人才有效,趁皇妹的那口气没断,快些给她用药呀!” 仁宗皇帝对张浩的不为所动大为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放着可以起死回生的药不用,却执意要带她离开。 “展昭,将公主抢下来;白玉堂拦住驸马。” “庞赛雪,你敢伤我女儿,当只有你们庞府有死士呀!太后宫的人给哀家出来!” 随着太后的一声吼,太极殿中又出现了一股势力,只是这一股势力却有点儿少,只有十几个人众。 “怎么只有你们这么几个,其他的人呢?” 孝慈太后对于现身出来这十几个人颇为不解,那让她屹立太后位子上这么多年不倒,靠的就是她二十多年来养着的那几百随时可以为她拼命的死士。 “属下在赶来宫中的途中受到了太师的人截杀,或死或伤,能进宫的就只有这些了。” 听着这十几人说出来的话儿,在场的人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这个庞太师看来是策划很久了,连太后这边的死士他都想到了。如果不是那皇家卫队一直隐在他的人马当中,真不知道会不会也被他在半路上截杀殆尽。 “哼!老夫早说过,今日之事势在必得,你们所能想到的势力全都被老夫剪除了。就是这支隐藏在老夫人马里的卫队,老夫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却没有想到会有近一半之多。” 听着那庞文说将出来的话儿,在场的人那在心中生出来的一丝希望又在瞬间沉了下去,既然他都有想过这一支隐形的卫队,那么他必定不会无视之。看着在这太极殿中的对峙的人众比例,两家的胜算都不大,如果这个时候不管哪一方再有一支队伍冲进来,那么形势便会呈一边倒向那一方。 “庞妃,这就是你嘴里说的爱,你的爱就是要朕的命吗?如果不是皇妹冲出来替朕挡了,此时此刻躺在这里生死不知的便是朕了。” 仁宗皇帝把手里的三枚药丸强行给柳茜茜灌下去之后,站起身来双眼怒瞪着脸色平静下来的庞妃。他现在想杀了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了。 “皇上死了,臣妾也不会独活。这就是臣妾对皇上的爱。只有这样,臣妾才能既不负父亲所托,也不负皇上的宠爱。” 听着庞赛雪说将出来的话语,仁宗皇帝不由仰天大笑,口中喃喃说着一句,“原来就这是你的爱,这就是你的爱呀!如此自私的爱,朕无福消受。” 随后他又似在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现在还有再隐瞒的必要吗?然后突然大喊了一声。 “皇家卫士现身吧!” 只是这一声皇家卫士现身的话语,他前后喊了三遍,才有几十人跳将了出来。仁宗皇帝看着那现身出来的几十人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原来他所训练的卫士才有这么几人呀! 只是这几十人怕也不一定全都听他的命令了。因为这些人现身之后,几乎有一半多的人先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庞太师。 忽延龙能想到把皇家卫队的人隐到庞太师的队伍里去,那么庞太师谋划了那么久,蕴酿了十几年,又怎么会没有他的人渗透进皇家卫队与皇上以及太后的人中去呢。 张浩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柳茜茜,看着从外面急匆匆走向茜茜的公孙策。他的脸越来越黑,他知道他刚才已经错过了最好的带她回去的机会了。 226、混战 现在处在太极殿中的各方势力真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那些平时隐在黑暗中见不得人的力量,在此时此刻却变成了可以扭转局势,成为了决定一场纷争的决定性力量。 “庞太师,虽然在这里的势力朕这边也许稍显弱势,可朕却相信自古邪不胜正,今天朕却要看看究竟是你魔高一丈,还是朕道高一尺?” 仁宗皇帝看着悠悠醒转过来的柳茜茜,便轻轻地将她放在龙榻之上,同时命公孙策与白玉堂在一旁小心的守护着,才走上前去怒视着庞太师等人。 柳茜茜替他受的那一刀彻底让他出离了愤怒。他这个做人家皇兄的,每次有重大事情生,都是无忧那个做皇妹的替他分忧解难。从领兵退四国来犯之敌,到平缓朝中各方势力,再到现在的挺身替他挡了这一刀,如果他还不能从那些无谓的理由中跳将出来,那么他也不用再做这个九五至尊的皇上了。 “皇上,既然你非要如此,那就不要怪老臣不念翁婿之情了。” 哼!翁婿之情?如果你心中还有一丝翁婿之情,你也断不会带人攻进皇宫之中。这话仁宗皇帝只是在心中说了一下,却并没有说出口来。 庞太师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便将头转向了一直冷着一张俏脸站在那儿的庞赛雪。 “女儿呀,这个女婿不要也罢,等为父成了皇上,你便是当仁不让的皇太女,天下的优秀男子都会随便你挑。就算你学那武皇纳一个后宫的男宠也无可厚非。” 庞赛雪听了庞文说出来的话儿,抬起头先是看了一眼一脸冰霜的仁宗皇帝,又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着她的庞文。两相对比之下她冲着庞文点了点头,便转身站到了庞文的身边。 仁宗皇帝看着再一次选择了庞文的庞赛雪,那原本已似寒冰的脸儿,更加的黯淡了下去。 “忽延王爷,将这些犯上作乱的佞臣贼子全都给朕拿下。” 随着仁宗皇帝的一声令下,那原本站在中间的双方人马,立刻就分离了出来,凡是皇家这一边的,全都站到了仁宗皇帝的身边。凡是庞文那一边的则全都站到了他的身前。 仁宗皇帝看着他的那几十个卫士中有过半的人儿站到了庞文的身前,不由恼的他脖颈上的青筋直跳。没想到这个庞老贼的手都伸到他这里来了,他已经很小心的只招集了几十个人,里面却仍混进了他的一半人众,怎不让他着恼。可最让他怒火攻心的还是庞老贼接下来说出的一句话儿。 “庞府之人听令,将在场一干人等统统格杀,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这个庞老贼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哪!居然要将他们就地斩草除根。***,老子不威还真就当病猫养着呢!打吧,你们都打吧,等你们打个差不多了,老子再收拾你们这帮天杀的贼子。看看到底是谁一个不留。张浩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庞文与庞妃,这两个人他可要盯死了,谁都可以放过,这两个人绝对不可以放过。既然有胆伤了茜茜,那么就要有胆承受后果。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的功夫太极殿中的一干人众便有了胜负之分。张浩的两只眼睛扫了一下他们这边剩下的那不足百人的伤众,再抬头看了一眼庞老贼那边的密密麻麻的正向这边逼过来的人众。他知道是时候了,如果这个时候他再不出手,那么便不会再有机会让他出手了。 “杨枪队何在?” 随着张浩一声大喊,刚刚静下来的太极殿中又迅疾的跑进了几十个人。全都衣着怪异,肩上斜背着一个长长的布袋,手里端着一支不知道是什么武器的玩意儿。一身藏青色龟形衣装,不管远看还是近看都像是一只刚从水里跑到6地上来的乌龟。 庞老贼看了一眼那现身出来的几十人众,不由得意忘形的大笑出声。 “驸马,你不觉得这区区几十人来的太过晚些了吗?” 张浩横了一眼得意忘形的庞老贼,冷冷的说了一句,“晚吗?擦亮你的眼睛看好了!” 随即又说了一句,“一号人字阵,瞄准开火!” 只听一阵嘭嘭的响声过后,再看庞老贼那边的人儿,站在前面两边的人,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可怜他们死都死了却还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你,你这个是什么东西?” 庞文看着与那些人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便能将他这边儿的人杀死于无形之中,不由惊讶的无以复加。 “怎么,那个陈世美没有告诉你吗?你不是很神通吗?手不是伸的很长吗?怎么连纵横边关战场的杨枪队都不知道。不过,老子却不想让你死个明白。” 张浩冲着那庞老贼说完这几句话儿之后,便又冲着杨枪队下了一个杀的命令。他要让这些不知好歹的古代猪们知道,得罪了一个来自21世纪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二号雁字阵,开火。给老子往死里打,除了那庞氏父女,全都给老子灭了。” 庞太师那边的人儿一看眨眼的功夫,他们这边便死伤了几百人众,不由全都往后退去,丝毫不再理会那个庞太师下的向前冲的命令。 “你们往后退肯定会死,他们手里的那东西打远不打近,不如冲上前去与他们拼一拼,生死尚未可知。” 庞太师的话语刚落,那些原本正在往后退的人众,全都站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是该冲上前去,还是转身跑离这里。 “伸头是个死,缩头也是个死,要死也要死的值一些,冲上去同他们拼了,拼一个咱不亏,拼两个咱赚了。” 那些兵丁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顿时那些往后退的人全都举着刀,冲着杨枪队冲了过去。 正如那个庞老贼所说,杨枪队的确是打远不打近。不过那是以前的杨枪队,现在经过张浩改良后的杨枪队,离得远了可以开枪射击,近了仍可以拼杀。 “上尖刀,换三号一字阵,让他们尝尝咱们的新式武器的厉害。” 张浩看着那些向着他们冲杀过来的反贼人众,不由冷笑一声,哼,真是小瞧了那个庞老贼,他居然还能看出这枪阵的弱点所在。不过那又如何,老子回了一趟21世纪也不会白回。 张浩躺在21世纪的病床上的时候,心里想的便是这杨枪队的弱点,他既然打算回来报仇,所能依赖的只有那个由他们一手建立起来的杨枪队,而改变杨枪队只能远攻无法近战的弱点,便成为了他的要任务。 227、覆灭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老夫精心策划了近二十年的计划不可能会失败,不可能就因为这区区几十个人的出现而以失败宣告结束?” 庞太师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他的人都6续倒下去,而驸马那边儿的杨枪队只不过才有几个人受了一丁点的轻伤而已。这个结果他不能接受,他绝对不能接受。他策划了近二十年的完美的计划,怎么可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就被覆灭了呢! 现下这个结果不止庞太师不敢相信,就连一边的八贤王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出现如此大的转折。他原本还打算着在仁宗皇帝被杀之后,庞老贼要夺取太后手里玉玺的关头,上演一次挺身护大宋江山的戏码,然后再顺理成章的登基做大宋朝的第五任皇帝。眼见着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不由让他非常火大的走到庞文的面前,伸出手啪啪啪的冲着他就是几个大嘴巴子。 “该死的庞文,你简直气死老夫了,你这该天杀的……” 八贤王打完之后,重新走回到太后与仁宗皇帝的面前,弯下腰深深一礼。 “太后,皇上,请将那犯上作乱的庞老贼交给老夫审理,老夫定让他生不如死。” 八贤王一边说着一边气得牙咬得咯吱咯吱的响。不用怀疑,他这会儿是真的很生气,他气那个不争气的庞太师,只要再坚持那么一会儿,只差那么一小步便可以成功了,他赵德芳就可以把原本属于他的皇位重新拿回来了。 仁宗皇帝与太后对视了一眼,然后又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冲着他点了点头的张浩,最终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好吧!庞文就交由八贤王审理。庞妃交由太后带回后宫按照皇家惯例定罪。” 包拯看着八贤王带人押着半疯颠的庞文走了出去,不由将目光投向了正向无忧公主走去的驸马张浩。他不明白这个驸马如此做又有什么深意。只是直觉告诉他,事情绝不会像表面呈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这庞文弑君谋位已是众人亲眼目睹,何须再审直接定他一个抄家灭九族的罪状便是了。 只是他现在位卑职低无权无势,所以这些话他只能放在心中,而不能当众说什么。因为他相信那个万事都能出人意料之外的驸马一定有他的用意所在。 “公孙先生,公主怎么样了?”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那些收尾的事儿已不需要他亲自处理了,所以他便走到了龙榻边上去看柳茜茜的情况。如果公孙策说出一个不好的字儿来,他会毫不犹豫的带她返回21世纪。 “不太妙,不过暂时命算是保住了,端看这几天的情形了。” 公孙策摇头晃脑的说着自认为是为医者的专业术语,可听在张浩的耳里却是故弄玄虚和底气不足的表现。 “什么叫暂时命保住了?你给老子一句准话,能不能确保她无事,如果不能,本宫带她离开这里去往别处就医。” 也许张浩是心急了一些,也许他是看不惯公孙策那摇头晃脑的样子,总之他现在的那张脸跟包拯摆在一起估计没有几个人能说得出,哪一个更加的黑。 “驸马请便!既然信不过公孙策大可另投良医。” 公孙策话虽然如此说,可他脸上的那表情明显就是在说,除了他这整个大宋怕是无人能保住柳茜茜的命了。其实也不怪公孙策牛气冲天的敢如此说话,实在是因为这宫中的太医太过不争气,连公孙策的那点儿医术都不如。只是他若知道张浩所说的别处是伤口再大都可以缝合的21世纪,估计他就不会如此说话了。 看着公孙策拍了拍手站到了一边儿去,张浩气便不打一处来。两只眼睛瞪成一个牛眼一样紧盯着公孙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相信这个公孙策已被张浩杀死不下十几次了。 “你……起开!” 张浩瞪完了之后,向前一步去到了柳茜茜的身边,一伸手将柳茜茜从床上抱将起来,现公孙策所站的位置有些妨碍了他的行动,不由非常恼火的说了一句起开。 “驸马不要义气用事,你这样会害死公主呀。等你找到了所谓的名医,怕是公主的命也就……” 展昭近前一步伸出胳膊拦住了抱着柳茜茜的张浩,他是怎么样都不会让张浩带走柳茜茜的,就算有一个现成的神医可以让他去投,这一路颠簸就是有命可续怕是也无法救活了。 “如果真是为公主好就请你让开!公孙策这个小书呆只会误了茜茜的命。” 张浩连头都没有抬,只是冷冷的让展昭让开,因为他不信任这里的任何一个医生。在他的眼里再留在这里才是在浪费柳茜茜的命,如果她甫受伤之际,他更不管不顾的先带她回去21世纪救医,相信现在她已经从手术室转到普通病房了。 “驸马,你要把哀家的女儿带去哪里,放下她,她哪里也不去,天下最好的大夫都在皇宫里,你还要带她去哪儿?” 张浩晃开展昭拉扯的胳膊,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并没有出言去反驳太后说出来的话儿,因为她说的没错,这大宋王朝目前最好的大夫此时此刻的确已经在宫中了。 “拦住驸马!” 仁宗一看不管谁说什么,张浩他还是依然不管不顾的抱着柳茜茜向外走去。不由急的下令御林军拦住他。 “挡我着死!杨枪队拦住他们!” 随着张浩的一声大喊,那杨枪队还真就齐齐冲上前去拦住了那些试图想要挡住张浩去处的御林军。 如果不是那个旅行器电量不足,张浩不会介意当着他们的面玩一次大变活人的失踪戏码。可惜现在他必须要带着茜茜去到外面的太阳之下,借太阳的照射被充旅行器的能量。 “驸马你这是要做什么?公孙先生的医术连宫里的御医都要自叹不如,你不相信他你还要去哪儿找呀?” 包拯的话也丝毫没有让张浩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只是恰在这个时候,那原本应当在昏睡中的柳茜茜却醒了过来。 228、我相信他 “小浩放我回去,我相信他!” 柳茜茜那有气无力的话儿,让张浩为之气结,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她还要留在这里。该解决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就她身上受的这伤留在这里哪能比回去21世纪医治来的稳妥。更让他气结的还是她最后说出的那四个字,我相信他!她凭什么要相信他?他们两个很熟吗?有多熟? 柳茜茜那半睁半闭的眼睛看了一下张浩那黑中透着绿色的脸儿,费力的扯了扯嘴角,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让张浩哭笑不得的话儿。 “你又拐……到山西去了!这点……儿伤,我相信公……孙策可……以医的好。” 张浩还能怎么样?当事人都如此说话了,他除了将她安安稳稳的放回到龙榻之上,还能做什么。如果他强行将她带离这儿,估计就算是回去了她也不会安安生生的呆在医院里,她的那个臭脾气上来牛劲,就是一架飞机都拉不动分毫。 “放……心,我死……不了,我在这儿还有……事儿没了,不会就这样……死去了。” 张浩知道柳茜茜如此说话是为了安他的心,而他除了相信一次那个公孙策,再能做的就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柳茜茜的身边。 “茜茜,你不要再说话了,保持好体力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我还要带你去看遍大宋的山山水水呢,这里的山水全都是纯天然的,没有经过一点儿人工的美化。也没有一丝的污染。” 张洁握着柳茜茜的手,两眼深情的注视着她那说不上是睡了还是醒着的眼睛,如果不是她的嘴角稍稍往上弯了弯,怕是会被认为她又一次昏睡了过去吧。 “驸马若真想把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落到实处,就请先让出一个地方给公孙策,就算驸马不信任公孙策,可公孙策却不能辜负了公主的信任。” 听着公孙策那带着三分怒气,七分酸酸的话儿,张浩不由哑然失笑,他这究竟在做些什么。早就知道茜茜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回去,为什么还在这里同那个公孙策较真,白白担误了他为茜茜医治的时间呢。想到这里张浩往旁边一闪,向前伸出一只手,说了一句公孙先生请,便站在一边不作声了。 “公,公孙策,你说实话,本公主,本公主的命有谱没?” “有了那三颗九转还魂丹,就算阎王老子想要公主的命,也要先问过公孙策肯不肯给。” 听了公孙策说出来的话儿,柳茜茜那惨白着的一张脸上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面此时此刻出现在她那苍白的脸上,看上去是那么的柔弱无力,又是那么的牵动人的心魂。 “公孙先生,公主如何了?” 展昭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的张浩,不由心中一紧。难不成公主刚才不是昏睡了过去,而是…… “无妨,只是刚才醒的时间有些长,又费力气说了一些话,再加上情绪有些波动,所以又睡过去了。” 呼!呼!随着公孙策这两句话的出口,旁边连着响起了好几个呼气声,可见围在这床前的人,刚刚都在柳茜茜头往边上一歪的时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现下听了公孙策说出来的那一声无妨又都结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 公孙策将他用于堪查柳茜茜脉象的一套行头收了起来,又将那扎进柳茜茜身上几处大穴的银针取了出来。待一切收拾停当之后,他拿起他的东西便向外走去,只是当他走了两步的时候,背对着张浩说了一句,“夜间不要断人!”便径直向外行了出去。 公孙策从开封府出来也有大半天的时间了,那个李宸妃眼睛治疗正在关键上,一天也担误不得,否则将会前功尽弃了。所以就是再晚他都要赶回去给她换药。 除了展昭与白玉堂留在太极殿中守卫柳茜茜与张浩以外,其他一大早进宫的人全都6续的各自回去了。 肃清庞太师一伙人的事情还要留待明日早朝的时候从长计议,不是眼下宫中的这不足百人可以解决的,毕竟那庞太师根深蒂固,势力展了少说也有二十年了。肃清起来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呢。 眼下宫中还有些混乱,且此一役之后,怕是有些心怀不轨的人,也会趁机摸进宫中来一探虚实呀。如果让那种下三滥的人得手了,那岂不是会怄死。 似乎一夜相安无事,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太阳都跑到屋里面去非礼柳茜茜的某个部位的时候,趴在床边上睡过去的张浩才醒过来。 睁开双眼,活动了一下有些难受的脖子,又伸展了一下那两条不太舒服的胳膊。才将目光移到了柳茜茜的脸上。看着她那泛着红光的脸儿,听着她那持续且沉稳的心跳声,张浩那悬了一夜的心总算可以安稳的回归本位了。 都是公孙策临行前的那一句夜间不要断人的话儿给闹得,张浩愣是睁大着两眼死瞅着柳茜茜,最后终于熬不住了才趴在她的床边睡了过去。也不知道那个公孙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柳茜茜这一夜睡的,不用说醒了,就连翻身都不曾有过。 “小浩,给我一点儿水。” 张浩的目光刚从柳茜茜那泛着红润的脸上移开,还不待他站起身来,便听到了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从床上传了过来。张浩转过头又惊又喜的看着甫睁开眼的柳茜茜,猛的一下子便站了起来,只是却没能站立成功,而是直直的向着柳茜茜扑了过去。 “小浩,你想要我命呀!” 感受着柳茜茜嘴里呼出的热气,张浩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近在他眼前的佳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弱弱的躺在病床上的柳茜茜看上去是那么的美好,美好的让他有了一种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冲动。 “呃,只是想给你一点儿水,可现在却浑身使不上气力,看来只能从我身体里挤一些出来分给你了。” 张浩故作深沉的说完了之后,便毫无预警的对准柳茜茜的红唇吻了下去,原本只想着浅尝一下她的美好,顺便帮她湿润一下那有些干涩的唇瓣。可这一吻下去之后,便不可收拾了,从浅尝到深品,再到浓浓的纠缠,直到张浩的舌尖尝到了柳茜茜口中生出的蜜津之后,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如果柳茜茜不是在养伤,如果不是感受到了她那一起一伏的胸膛,估计张浩还不会停下来。 两人纠缠了二十多年了,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吻在了一起,虽说以前他也有吻过她,只不过是在他的老娘面前作戏一般的蜻蜓点水式的啄了一下而已,与现在相比,那根本算不得是吻。 229、生个小孩玩玩? 自从那日张浩对柳茜茜那深深一吻过后,那不知道脸红是什么滋味的柳茜茜,便时常在没人的时候以手抚着自己的唇脸红上半天。 “又在回味那个吻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张浩那带着戏笑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柳茜茜才慌乱的把手缩回到被子里,然后又侧转身背对着张浩,她可不能让他看到她刚才的样子。否则以后以他的面前,岂不是没得混了! “美的你!以后没我的允许,你再敢试试看。” 也许是柳茜茜正在养伤气血两亏,让她说出来的话儿少了一分威胁,却多了三分娇嗔。也或许这才是她内心本意的真实传达。反正她的这一句看似是威胁的话儿,听在张浩的耳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娇嗔,更是对他的一种变相的邀请。 “茜茜,我突然有一个很好的想法,你要不要听听看?” 张浩的半个身子俯在柳茜茜的头顶之上,用着一种我是灰太狼,亲爱的美羊羊快些跟我回家的语调问着一直侧着身子向里面的柳茜茜。 许是听完了张浩的话儿有些心动,也许是柳茜茜侧着身子面向里躺的不太舒服,总之她刚好是选择这个时候转身。于是她的眼睛就好巧不巧的同张浩的对在了一起,而她的那脸儿也离张浩的那泛着邪气的嘴儿不到两公分的距离。而且现在还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当柳茜茜又一次被张浩吻得气喘吁吁,脸儿也有些泛着红色的时候,他才万分难舍的放开了那有些红肿的菱唇。 “真是不敢相信,这么美好的事情,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我们都错过去了。后悔死了,看来以后需要恶补才行呀。” 张浩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抚着柳茜茜那有些红肿的菱唇,眼里泛着无限柔情的看着眼神里满是迷离的柳茜茜。 真的很奇怪,这两个人在一起二十多年来,到今天方才找到了一点儿恋爱的感觉。(柳茜茜:胡说什么,再胡说小心老娘一脚踢飞你呀。某雨:有吗?那为什么你们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子。张浩:嗯?惹茜茜者,杀无赦!某雨灰溜溜的顶着锅盖逃窜而去。)过了好半天柳茜茜才从那种虚幻的朦胧中回过神来,随后便是像一个初识爱情滋味的小女生一样,脸带羞色的剜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张浩。 “最近一点儿正形都没有,惯会胡言乱语。说,又是哪个狐狸精给你灌的迷汤?” 真是奇怪,也不知道是柳茜茜最近说话总是中气不足呢,还是张浩最近的听力生了变化,反正不管柳茜茜说什么,到了张浩那儿铁定变成是柔情万千的娇嗔了。 “你刚才不是说有一个好的想法吗?快些说出来听听。” 柳茜茜同张浩别扭了一阵之后,突然啊呀叫了一声,因为她想起了在他们两人吻的不可开交之前,张浩说有一个不错的想法要说给她听。 “茜茜,你确定现在要听?” 张浩的嘴角勾起了一个45度的上弯弧度,两只眼睛也邪邪的盯着柳茜茜,活像她刚才开口说出来的一句话儿有多么的雷人一般。 “确定,非常确定,有什么不敢确定。” 柳茜茜不是没有看到张浩那一脸的坏笑,也不是没有想过张浩嘴里的那个法子是什么,只是直觉告诉她,不管是什么张浩总不至于会害她吧。 “其实……我刚才想说的是……” 张浩故意把话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柳茜茜,脸儿也离她越来越近,大有再一次两唇相粘在一起的势头。 呸,呸,想什么呢?就算再怎么恶补也不能如此的频率吧!柳茜茜轻轻地晃了一下她的脑袋,将她大脑中冒出来的那一丝想法给甩飞了出去。 “是什么?快说,婆婆妈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 伴随着柳茜茜这一句话后面的话语,却是让她出于直觉的伸了一下腿,而且很不小心的一脚将张浩从床边踢到了地下。 “小浩,你他娘的有胆再给老娘说一遍?” 张浩一听柳茜茜那话儿,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是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接着便嘟囔了一句,“说就说,谁怕谁呀!” “你又在嘀咕什么,别以为老娘没听见你在骂人。” 柳茜茜斜了一眼一边起身,一边小声嘀咕的张浩,毫不思考的张嘴就吐出了上面的一句话儿。 “骂个鸟人,我刚才在说,我就是想要你,想要你生个小孩出来玩玩,怎么样?别忘了我们已经结婚了。” 张浩的一番理直气壮的抢白,顿时让柳茜茜有些愕然了,这小子终于要长大了吗?居然也能有这么强势的一面了。 “结婚个鸟?结婚证拿出来给我看,如果有,老娘就同意跟你生个小孩出来玩儿。” 玩赖一向是柳茜茜惯用的手段,他张浩都领教了二十多年了,怎么就学不会长记性呢。真的很无语了。(张浩:谁说我没长记性,当我真没结婚证?某雨:真惊了,你跟谁领的……张浩:要你管,反正女主是柳茜茜没错。)“茜茜,你说的哈,如果我拿出结婚证来你不许反悔。” 张浩笑得跟个狐狸有的一拼,只是柳茜茜好像并没有这种意识,也许是她对那21世纪的法律太过信任了,又或许是庞赛雪的那一刀不但伤了她的身子,也伤了她大脑中的思维。 “呃,你不会真的有一个结婚证吧?假的我可不认……” 柳茜茜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这不但从她的话语里能听出来,就单从她闪铄不定的眼神也能瞧出一份端睨来。 “你敢不敢继续吧?如果你想要中途弃权,那就直接按我的提议,半个月后咱们开始造人行动。” 张浩那两只骨碌碌乱转的眼珠子,又一次鼓足了柳茜茜的勇气,她就不信了,他手里的那钱就那么好用,连女主人缺席的结婚证也能领得出来。 “为什么不?老娘从来没跟你去领过证,为什么不敢继续下去?取吧!老娘愿赌服输。” 柳茜茜最后一咬牙,两只眼睛巴巴的瞅着脸上露出狂喜表情的张浩,心里那好不容易鼓起来的一点儿勇气,又在他的那份狂喜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不会这么点背吧?先是在几天前被人捅了一刀,想死没死成不说;眼下又要在这个一千多年前的封建王朝生小孩儿?这不好玩,一点儿都不好玩。 230、洞房外访客 “茜茜,你看你这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把你欠下的那个洞房给补上呀?” 张浩立在柳茜茜的身边不停的腆着脸讨好着她,一会儿替她剥一粒葡萄放进嘴里,一会儿又替她拿一片水晶梨片塞进嘴里,总之面前不论是水果还是糕点全都是柳茜茜大小姐亲点御膳房给她送来的。压根就将公孙策的医嘱无视到底了,什么忌生忌冷,我呸,本公主的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了,还忌东忌西的。你说在这炎炎的夏日之中,你不既让我喝那消暑解渴的冰镇梅子汤,又不让我吃那些甜美的各式水果,你这不是诚心跟本公主过不去嘛。 “洞房洞房,你一天到晚除了研究那两个字外,还有没有别的事儿做了?整个一宫中怨夫。老娘上辈子欠你们张家的呀?以前是你那亲爱的娘亲天天逼婚,好不容易离她远一点儿了,你这又接上班了,让不让我活了?” 体力恢复了七七八八的柳茜茜,又恢复了她以前的强悍野蛮。她丫的现在被张浩逼的是死了心的要将野蛮进行到底了。 “大丈夫说话不算话,食言而肥,你说过了只要我拿的出结婚证,你就给我生一个小孩儿出来玩。” 张浩扁着嘴在一边儿伸出一个手指头颤抖的指着柳茜茜,他是横想竖想,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这柳茜茜她什么都认,就是想要落实到实处,不用说门了,连个窗户她都不带让你找着。你说她现在大伤初愈,惹又惹不得,不惹又天天被她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勾的心痒痒的难受,怎么不让张浩成天到晚的念叨。 “大丈夫你个鬼,老娘就食言而肥了怎么滴,你咬我呀?” 哼哼,就等你这一句呢!还当以前不敢咬你呀,看小爷不咬得你气喘不匀,呼吸困难。柳茜茜那一句你咬我呀刚一出口,她便后悔了,脸儿也随即红了起来。看来她跟张浩是想到一起去了,既然两人想到了一个地儿,那么还等什么,开咬呗!反正又咬不死人,越咬两人感情越好,没准咬到深情处还真能造出一个小孩来呢。 “小浩,不行,现在真不行,我……” 被张浩吻的意乱情迷的柳茜茜,突然觉得身体上的束缚减轻了,似有阵阵的凉风迎面吹来,不由让她好奇的睁开了眼睛,蓦然现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张浩在吻的同时给去的所剩不多了。不由惊骇的赶紧喊停。 “茜茜,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把你自己交给我?是我还不够好吗?还是你心中还有其他的人?” 张浩的漏*点被柳茜茜那闭着眼睛意乱情迷的样子彻底给勾起来了,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扯掉了她的外衣,中衣,眼看着那最里面的一层薄薄的里衣再扯掉之后,他们便能够真正的坦诚相见了。可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柳茜茜却睁开眼睛阻止了他。可想而知,当一个男人正在兴头上的时候,被自己深爱的女人所拒绝心里会涌起怎样的感受。张浩再怎么样凡脱俗,归根结蒂他还是一个男人,何况他不但没有脱俗,而且还俗的很。 “对不起小浩,不是你的原因,是我,是我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是我还没有从以前的阴影中走出来。” 柳茜茜看着黯然神伤的张浩,心中顿时涌上了一阵不忍与伤感,并不是张浩不够好,如果真是他不够好,她也不会赖在他身边二十多年了。(柳茜茜:切,谁赖在他身边了,我那是保护他好不好。某雨……)“该死的,又是那个阴影,早知道那帮蓄生会给你造成如此大的阴影,老子当初就不该手下留情只废了他们的四肢,就该一枪一个送他们去见阎罗王。” 张浩恨恨的站起身来,两只手因为用力紧握,手背上的青筋都很明显的突了出来,可见这一次张浩是真的在生气,而且这气还不小。 “小浩,其实他们当年也没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儿,只是我自己有心理障碍一直过不去罢了,你不要再气了。要不,要不我们再试一次……” 柳茜茜看着整张脸儿都被气得铁青的张浩,她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的法子来分散他的怒气了。她真的很怕他会一怒之下返回21世纪真的拿枪去毙了那几个混蛋,那几个混蛋坏事没少做,早就死有余辜,可为了那几个社会渣滓再搭上小浩的一条命,那不值,真不值,说到底他们就算死也不配脏了小浩的手。 “茜茜你……” 张浩感受着柳茜茜那一双小手的拉扯,耳朵里听着她说出来的那低低的话儿,再回过身去看着她那含羞带怯的样子,让他心中因为怒气而降下去的澎湃心情又一次苏醒了过来。 “真的可以吗?你……” 张浩将那一句你能克服心底的阴影吗硬生生吞了回去,他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既然茜茜想要再试一次,他怎么可能会不努力呢。这一次她要让她彻底的忘掉心灵深处还有个阴影,他要让她品尝到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张浩看了一眼不敢抬头看他的柳茜茜,轻轻地再一次深情的吻住了她那已经有些红肿的菱唇,辗转反侧的慢慢在她的唇上揉搓着,他要让她忘记一切,只沉浸到他为她编织的美梦中去,他要让她在甜蜜之中不知不觉得将她自己完全交付给他。 当一切水到渠成之时,张浩不再犹豫挺身占据了那神圣的**领地,原以为茜茜只会享受到美好的滋味,不成想在他初进入之时,她却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更是睁大了一双惊恐万分的眼睛。 “茜茜,放轻松,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一切都交给你,你只需要闭上眼睛慢慢感受这份甜蜜与美好就可以了。” 张浩的话儿还没有说完,便被柳茜茜粗鲁的打断了。 “感受你个鬼,疼死老娘了,那些无良的网文作者都他娘是骗人的,说什么爱情是甜美的,灵与肉的结合更是美不胜收的甜美,为毛老娘却只感受到撕裂身体一般的疼痛!” 柳茜茜那嘶喊的声音过后,张浩尴尬的愣在了当场,不知道他此时是该从她的身体中退出来呢,还是要把这份两人好不容易的结合继续下去?就在这个当口,宫门口传来了小晴的声音。 “公主,驸马,展护卫与包大人在宫门外求见!” 听了小晴在外面的这一声喊,张浩与柳茜茜不由对视一眼,同时大骂出声,哇靠,洞房外来访客,真他娘的郁闷到极点。 231、不明所以的迁怒 “展小猫,包黑子,你们最好有非要这个时候见到本公主的理由,不然哼哼……” 一刻钟后,柳茜茜在张浩的陪同下,出现在了无忧宫的会客厅,看着厅中端坐在那儿品茶的三位,她那好不容易压下来的心火腾腾的上升。 展昭与包拯一看那两位的出场,直觉的一缩脖子,该不会又碰上这二位耍花枪的时候了吧!苦呀!两人暗叫一声苦,便同时将目光望向了依然不为所动的坐在那儿品茶的公孙策。是咧,人家公主又没点他的名,他干么没事瞎紧张。 其实公孙策只是在他们两人走进来的时候,拿眼睛扫了一下,便明白了无忧公主那不明所以的怒火因何而来了。试想一下,那拖了几个月的洞房好不容易在今天有兴趣要补上时,咔,你来敲门求见了,换谁都得给你火冒三丈。没法儿,那是外在无法扑灭的心火。他岂能自己睁眼往里闯,对不住了包大人展护卫,你们想办法自保吧。 “公孙先生,你却是说句话呀,不是你拉咱们来见公主的吗?” 包拯果然不愧是包黑子,不但脸变黑了,这丫的心变得也够黑了。分明是他有事要来找无忧公主,非要说成是别人拉他来的。还好,咱这儿还有检查伤口这么一个说辞,不然岂不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呃,大人不说,学生险些就忘却了。不知公主身上的伤势如何了?公孙策今天是特意来替公主做检查的。” 公孙策一看包拯跟展昭两人合起伙来将他往外推,他不露头是不行了,再不出声那无忧公主的心火也是一样会烧到他了。不需用心去感受,光她热的可以烤地瓜的目光就可见一斑了。 “检查伤口?去他娘的伤口,你他娘还真是会找时候,就不能再晚上个把时辰再来检查,非要在这当口上来检查什么鸟身体。” 柳茜茜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张浩便炮火猛烈的对准公孙策一阵猛轰。没来由的他就是看公孙策那小子不顺眼,比看展昭与白玉堂还不顺眼。反正怎么看他小子都像是21世纪里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子。 “驸马此言差矣!公孙策只是秉承着为医者的医德,按病患所需的时间而来,却不会是按照驸马不方便的时间而定。再说了如果不是公主一直嚷嚷着忌口太苦,公孙策也不会在这个不应当出现的时刻来打扰到驸马与公主。” 公孙策站起身来,先是冲着柳茜茜与张浩拱了拱手,接着便义正辞严的说了如此一番大道理,反正就是怎么听怎么有理的话儿。还顺带把他们两人心情郁闷的缘由给点了一点。 “你……” 张浩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刚要作,便被柳茜茜按着他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然后又万千风情的说了一句让他没脾气的话儿出来。 “小浩,不急,等他检查过了,便百无禁忌了。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既然他们来都来了,便不差这一时半刻了,好吗?” 让张浩没有脾气的坐回去的原因不是柳茜茜说出来的话儿,而是她说话的调调和她那温柔的眉目传情。张浩自从认识柳茜茜以来,何曾见过如此风情万种的她,又何曾见过如此温柔似水的她呢!心中的火气没了的同时,不由一声轻轻地慨叹,如果她在21世纪的时候,能有现在一半的风情万种,三分之一的温柔,何至于如今要呆在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落后王朝。 “公主的伤势恢复的不是很好,最好……呃,有些运动还是可以适量,只要运动量不会太大便好。” 柳茜茜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这一点从她能吃能睡能蹦能跳能踢腿就可以看出来了。可公孙策非要报刚才张浩黑着脸凶他的那一箭之仇,才故意说她的伤势恢复的不好,本打算再折磨他们两天。不成想在柳茜茜沉下脸后的一声嗯之后,到了嘴边的话儿又改了。 柳茜茜听了公孙策最后说将出来的话儿,不由将目光看向了一直盯着她的张浩,刚才那被打断的事儿顿时又涌上了心头。一张小脸连一丝预警都没有的直接红到了耳根边上,两只眼睛更是柔媚的能滴出水来了。 张浩一看柳茜茜那样子,知道她又想起了刚才那被打断的洞房片断了,不由板着脸儿拿他那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视在包拯,展昭与公孙策的脸上。 “包大人,展护卫,陪学生去御花园转转,不管什么天大的事儿一个时辰后再回来说,成功率会大很多。” 公孙策睨了一眼柳茜茜,又横了一眼张浩,一边说着话儿,一边一手一个拉着包拯与展昭便向外面行去。这个地方可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他们三人以后的香火问题可就堪虑了。虽说他刚才是说无忧公主伤势恢复的不好,可他心里却清楚的知道,如果现在无忧公主飞踢一脚,踢到谁身上谁的后半生就有极大的可能住进后宫了。 “公孙先生,唉,你别拉我呀……” 包拯似是瞧出了什么,毕竟他小子可是有家世的人呢,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没现什么,经过公孙策那么明显的暗示之后还现不了的话,那他小子可以直接进宫当太监了。可展昭却不同了,他不但没有妻室,也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基本上没有与姑娘家深层接触过。所以他一直不开窍也就不奇怪了。 “走吧,展护卫,如果你不想一会儿承受无忧公主那飞腿的迁怒,还是什么也不要问的跟我出去散散步的好。” 展昭越听越迷糊,他们进宫来主要的不是为了找无忧公主解决那个李宸妃的问题吗?那给公主检查伤势只是顺便的可有可无而已呀。怎么搞了半天正事还没开口,那可有可无的却正大光明的搬上了台面。 “展护卫,那李宸妃的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可无忧公主与驸马的事儿却急的非要现在解决不可,否则那内火攻心的后果可是会直接将我们三人烧成灰烬呢!” 公孙策看着展昭虽然闭上嘴不说话儿,可他那越揪越紧的眉头却实实在在的告诉他,这小子还在钻牛角尖。 “唉呀,公孙先生,你这么隐晦的说上三天三夜,咱们的展护卫也不会懂,怕也不想懂吧!你直接告诉他,说公主与驸马正在补行他们的周公之礼不就结了。” 补行周公之礼?公主与驸马不是不和吗?他们不是只是挂名夫妻吗?什么时候展的这么快了,连周公之礼都要行了,而且还那么急。 [ 232、李宸妃 “包拯,什么事儿说吧!本公主今儿心情好,能帮你解决的全都给你解决了。” 一个时辰以后,当包拯他们再次出现在无忧宫的时候,柳茜茜与张浩已经坐在会客厅吃着小点等他们了。待他们一进门便主动开口问询他们的来意。 包拯打量了一下上座面露喜色的无忧公主,与心情大好的驸马张浩,不由摇着头轻喟了一句,这差别还真是大咧!随即便把他们的来意简单的说了一遍。 在包拯向柳茜茜他们说明来意的时候,展昭的目光却始终在柳茜茜的脸上直打转,仅仅隔了一个时辰,这无忧公主脸上的变化还真是大的吓人。且不说先前的那一脸不郁之色了,就是端从她眉宇之间的神彩来看也是相差了如许。难道这就是一个女人与一个姑娘之间的区别吗?一个时辰前她脸上有的是娇憨与蛮横,而现在再看,她脸上除了妩媚与风情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了。 “展护卫似是对本宫的人很感兴趣呀!” 张浩看着展昭的目光始终在柳茜茜的身上打转,心情就老大的不爽,凭什么他的老婆要让他随意的盯着看,当他张浩是死人呀? 对于展昭的盯视构茜茜早就现了,只是她假装不知罢了。她不知道如果她抬起头来迎上展昭的目光,要对他说些什么。毕竟展昭对她的心意可还是她耍了一个小手段勾出来的呀! “小浩,你不要那么小心眼好不好?难不成本宫变成了你的人,出门会客还要包在被子里不成。” 柳茜茜这一句话出口,才意识到她说出口的话儿在这当口听上去有多暧昧,是多么容易的让人产生万千的遐思。 “咳咳……公主,驸马,不知道对于刚才包拯所讲的可是有了什么好的对策应对?” 应对你奶奶个小腿,你刚说完还不到喝一杯茶的时间,就问我们要好的应对良策,真拿我们当诸葛亮使唤呢!柳茜茜的心情再好,也忍不住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按包大人所说,那李宸妃是铁了心一定要进宫来见皇上是吗?” 张浩手里端着茶杯放在嘴上轻轻的啜了一口,然后头不抬眼不睁的轻描淡写的问出了那么一句话儿。就算他只是不咸不淡的随意一句话儿,现在听在包拯的耳里也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惊喜。 “驸马有良策?” 随着包大人说出来的一句话儿,公孙策也不由抬了抬眼皮,他虽然不喜欢这个驸马,可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个驸马有着不容人小觑的智力与应变能力。 “良策没有,不过她既然要见,就让他见好了!毕竟是母子一场嘛!” 张浩的话儿听上去是那么的漫不经心,那表情看上去又是那么的吊儿郎当。让包拯与展昭不由皱紧了眉头,只有公孙策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而本应当主持大局的无忧公主,这会儿正没事人儿一般的吃着小点品香茶呢!反正有张浩在,她懒得去浪费脑细胞,每次她挖空了心思想出来的主意,到了张浩那儿总会有这儿那儿的不足之处。 “公孙先生,你说驸马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这李宸妃如果进了宫见了皇上,那还不得出乱子呀!” 从无忧宫中出来以后,包拯等一行人走在出宫的路上,他是怎么想都没能想明白这个驸马的用意所在。而一向自诩智力过人的公孙先生对于驸马的提议也未表示丝毫的意见,这还真是难得出现的场面呢。包拯虽说现在不需要再装疯卖傻扮弱智了,可他在公孙策与张浩的面前有些时候还真的很弱智呢。 “大人只管看着好了,待到明天,大人便会明白一切了。也只有皇上才能让李宸妃离开京城随胡一统去陈州的封地了。” 听完了公孙策说出的话儿,包拯总算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感觉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于是他便扭头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展昭。虽说那展昭平素话语也不多,可也并不会像现在这般沉默寡言。 “展护卫在想些什么?可是与公主有关?” 听着包拯问出的话儿,展昭只能无言的抿了抿嘴,他要如何开口回答,说是还是说不是。他一向不擅说谎,也不愿意去说谎,他不愿意说的事情他宁愿闭口不言,也不会用谎言欺瞒而过。 “英雄盖世,只缘儿女情。琵琶别抱,流水无情;慨一世情长,半世气短,空嗟叹,若奈何。” 公孙策随口拈的一小令,让一路上古井无波的展昭,总算泛起了一丝浅浅的浪花。 随着公孙策信口拈来的那一小令过后,包拯也不由在心中慨叹了一句,知展昭者公孙先生也! “展护卫,无忧公主就算跟驸马再不和,堂堂天之娇女也不会下嫁一名四品护卫。所以爱可以有,情也可以留,只是不要太苦了自己就好。” 什么叫爱可以有,情也可以留,只是不要太苦了自己?如果把对她的那份爱那份情全都保留了下来,又焉能不苦。展昭对于公孙策说将出来的话儿反应很大,当他转回身盯着公孙策的时候,在他的眼中赫然现了一丝飘忽不定的情丝。难不成公孙先生对公主也有着情义不成?是了,不然他又怎么会有那么精准的慨叹! 展昭想到这个世上还有人同他一样爱着那个不可攀折的无忧公主的时候,一种难兄难弟何处不相逢的豪爽之情蓦然自胸臆间涌出。 当爱不爱是为懦夫,不当爱偏要爱是为莽夫,但不知道咱跟公孙先生算哪一类? 不知不觉三人已出宫来到了大街上,坐在马背之上的展昭冷着一张俊脸,不时用他的那一双寒目扫视一下街道的两边,偶然感觉到周遭有着不明气息靠近之时,便会神经过敏的握剑在手,一时间他的英姿羡煞了过大街之上的众多女子。 “哇,展护卫!好帅哪!那握剑的英姿最帅咧!” 大街两边不断的传来了年轻女子的惊呼声,坐在车里的公孙策与包拯不由都无奈的摇了摇头,每次只要有展护卫陪同的路上,都不会缺少这一类风景。 “剑眉朗目,清冷俊颜,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好一个御猫展护卫!在下久仰了。” 随着一声在下久仰的传来,展昭抬起他的四两眼皮扫了一眼那拦在他们前面少年,两道浓眉不由深深的皱了起来。真是麻烦,又是一只前来比拼的苍蝇,还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咧!自从展昭随包大人下陈州,走方州又回到开封之后,他的那大名便又一次传遍了五湖四海,大江两岸。 233、长得帅有错吗? “阁下冒险拦在包大人马车前,不会就只是为了会一会展昭吧?看阁下样貌并不像是江湖中寻衅滋事之人哪。” 展昭抬眼打量了一下那位执着的立在马车前不肯让道的拦路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那些斗勇比狠的江湖屑小之流。细看之下他的眉宇间还透着一抹娟秀。娟秀?难道他不是他? 展昭想到这里,不由定神细细打量了过去。此人不论是从娇小的身材上看不像寻常男子外,最重要的一点儿是展昭没有现他的喉结所在。如果他的耳朵上再出现两个小洞的话,那么此人女子的身份便毋膺质疑了。 拦路之人现展昭一句话说完之后,便不再言语,只是盯着她上下左右的细细打量,不由也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的身上瞧去。难道是自己脸上有什么,还是衣服穿的不够周正? “喂!你看什么看?不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吗?毫无礼貌的盯着人家看,岂是正人君子所为?” 说话之声细若蚊蚋,是了,此人不是男儿,是一假扮男装的女子。只是不明白此一女子当街拦包大人的马车所为何事? 心有所想,便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了一句惊人之语。 “姑娘当街拦包大人车马不知有何贵干?” “嘻嘻……展昭就是展昭,只一个照面就识破了咱的女儿身。呃,没别的事,咱要搭你们的车马去开封府找人。” 展昭话语刚落,那一女子也不做作,嘻嘻一笑之后,便自顾自的跳上了马车的前面,坐在车夫的一旁,丝毫不管人家会不会同意,反正她就坐那儿了。 “你……” 展昭原本还想要说什么,可当他扭头看到那女子的一双如清潭般的眸子后,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先是摇了摇头,随后便挥了挥手示意车夫继续前行。 等到了开封府后,那女子也不用人招呼,翻身利落的从马车之上跳将下来,便晃晃悠悠的向着开封府内走去,俨然一副回到了自己家的样子。看的展昭又是一阵愕然,如果不是他挥手示意那守门之人不用拦她,怕是她连开封府的那大门都进不了吧! “展护卫,前面那人是你什么人哪?” 包拯与公孙策下的车来,抬头看见前面已有一人蹦蹦跳跳的先行走进了开封府中,而开封府门前的守卫刚要拦截时,却被展昭阻止了。这一点儿不由让包拯好生诧异。 公孙策听的包拯说出来的话儿,不由抬起头顺着他们的目光所有看了过去,只来得及扫了一眼那人的背影,那人便拐进了开封府的内院,轻车熟路的样子,俨然这地儿常来常往。只是那背影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熟悉呢?会是谁呢?公孙策皱着眉头随在包拯与展昭的后面向内行去。管他咧,如果真是与自己相熟的人,呆会儿便能知晓了。 当公孙策行进内堂的时候,内堂里面的三个人六双眼睛齐齐向他望了过去,那六道目光的炽热程度,使得公孙策甫一踏入内堂便深刻的感受到了。 “六哥,你怎么才来,嫣然可是等了你好大一会儿了。” 六哥?嫣然?公孙策听着这有些熟悉的声音从那陌生人嘴中传了过来,不由大为惊骇,他家嫣然妹子的声音怎么会在那人陌生男人嘴中传来,莫不是许久没有回家,太过想念家人产生了幻觉。可那个陌生男人仔细看去,却又好生熟悉,那举止言行似曾相识,那感觉又倍感亲切。难不成这人还真是熟人? 公孙策半信半疑一脸疑惑的向着他们走了过去。落座之后,将目光紧紧定在了那个唤他六哥的人身上。 “小兄弟是哪一位?怎知公孙策在家中行六?” 那人听了公孙策的话儿之后,直接做了一个向后仰倒的不雅动作,随即又若有所悟的一把将粘在他下巴与嘴上的胡子撕掉,再伸手将粘在左边脸上的一颗黑痣拿掉,最后又从她的鼻子以上撕下来了一层薄薄的面皮。才算露出了一个女子娇好的面容。 “六哥,你怎么连咱都不认识咧?亏咱还心心念念着要来看你。” 待那人将所有的一切收拾停当之后,公孙策看着慢慢露出来的真面貌,不由倏地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了她的面前。 “嫣然,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来开封?家里人都好吗?你来开封家里人知道吗?” 包拯与展昭看着公孙策那喜笑颜开的样子,看着他那见到家中人后不再拘泥的样子,不禁莞尔而笑。真没想到一向严于律己的公孙策也有如此童真的一面,一向没事不多言的公孙策也有这么滔滔不绝问话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之后,便相继离开了内堂的大厅,把那一个空间留给了那对兄妹。 “六哥,咱不是说了,咱是来看你的嘛,家里人都好着呢,除了,除了……” 嫣然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什么话儿来了。 “除了什么?是不是家里生什么事了?所以你才会跑来开封找我?是不是?嫣然你快说。” 公孙策一看嫣然吱唔不言的样子,便担心家中生了什么事儿,因为他习了推演之术之后,第一卦卜的就是他们公孙家的命运,可是任凭他连卜了几卦,都是没能看出未来的变化,除了显示出了一点儿,公孙策的毕生命运维系于两人之身,而这二人其一便是包拯,其二则是无忧公主柳茜茜。 “没有,没有,这里都好好的,六哥不要担心,咱刚才是想说,除了三哥因为咱迟迟不肯允下他的婚约而心情郁闷的离开了家族以外,其他人都好好的。” 三哥离开了?终于离开了吗?看来宿命真的很难改变,从算出三哥的大半生会独自一人漂零在外,而又得知了三哥喜欢嫣然之后,公孙策便央求他们的祖母替嫣然与他的三哥公孙宇定下了婚约,只是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那嫣然一直拖到现在始终不同意与三哥拜堂成亲。 “嫣然,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伤害的三哥的话儿?你一定是说了什么,不然三哥怎么会离开他至爱的家呢?你快说,你到底说了什么?” 公孙策一脸激动的两手抓着嫣然的肩膀不停的摇晃,他就知道在那个宁静祥和的家里,也只有嫣然才能伤害到他完美无缺的三哥了。 “咱,咱,咱哪里有说什么伤害他的话儿,咱只是在被他逼婚逼急了的时候,一不小心说出了咱喜欢的人不是他是六哥……。” 234、真是郁闷了 “你会害死三哥的!你会害死三哥呀!” 公孙策的嘴里一直喃喃着这两句话儿,两眼失神的放开了嫣然的肩膀,转身向外走了出去。 “六哥,六哥……” 嫣然一看公孙策那一副样子,便紧张的赶紧随着他追了出去,她也知道兹事体大,可她说都说了,三哥走都走了,总不能再天涯海角的去寻回三哥,重新跟他说一句,咱错了,咱不应该喜欢六哥,咱应该一心一意的喜欢三哥吧!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三哥的命与六哥的欢颜,那咱也认,可关键是咱要去哪里找三哥?嫣然此时此刻的郁闷不比公孙策少上一分一毫。 “公孙先生怎么了……” 没有走远的包拯与展昭一看到公孙策一脸黯然的从大厅中闪了出来,便疾步的迎了过去,因为他们现公孙策的目的地是大门。 “展昭快去跟上公孙先生!” 包拯看着丝毫不理会他们疾步向外跑去的公孙策,赶紧让展昭去跟在他的后面。然后他转过身一把拉住也要向外跑去的嫣然。 “姑娘是不是应该说点儿什么?公孙先生为什么会变成了那样?” 嫣然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已经跑远了的公孙策,和已经跟出去了的展昭,再低下头看了看拉住她胳膊的包拯,她很想开口说一句,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放手!可最终她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从包拯的眼中只看到了他对六哥的关心。 “包大人,此事说来话长!稍候嫣然定会将事情的始末告诉大人,还望大人能够拨冗相助一下嫣然。” “哦?姑娘内堂请!” 包拯看着一脸焦急的嫣然,听着她说出来的话儿,直觉告诉他这之间有什么事儿牵扯了进去。 “姑娘所讲可为真?” 包拯听完了嫣然那三言两语的简单叙说之后,不由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这嫣然同公孙策家的兄弟分明是兄妹相称,为什么他们家的长辈又会允许他们有婚约呢?难道外界相传的公孙一门皆为不按礼法的狂徒怪人的传言是真的? “句句是实!” 重新坐回了大厅中的嫣然,一口气说完了她与公孙两位兄弟的故事这后,心儿反到平静了,万事也想开了。也不再担心那三哥会不会寻死觅活,也不再担心那六哥会不会一去不回。 “照姑娘所言,嫣然姑娘与公孙先生,以及他的三哥皆是兄妹才对,为什么你们公孙家的长辈却能允许你们兄妹之间有婚约呢?” 啊?听完了包拯的问话,公孙嫣然直接呆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继续说下去,是该将他们公孙家不为外人所知的事儿说将出来,还是任由他们胡乱的猜度。 “嫣然姑娘……” 包拯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公孙嫣然开口回他只言片语,不由又一次开口相询,他只有搞清楚这之间的关联,才能想办法解开公孙策的心结呢!公孙策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大宋第一聪明人,只是他的心胸不太敞亮,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也或许是因为他的生长环境太过顺遂才会造就了他这样的个性吧! “呃,包大人,此事恐一时之间无法说清,大人只需了解一件事情便可,我不是公孙家的亲生女儿。所以与他们兄弟任何一人皆没有血缘关系。故尔皆能与他们婚配,只是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意,终造成了如今长辈错点鸳鸯的闹剧。” 听着公孙嫣然那淡漠的话语,看着她眼睛中浓的化不开的忧愁,包拯似是明白了这公孙嫣然来到开封府的目的,也明白了她心中真正所系之人不是他们的三哥,而是公孙策。纯然不像她适才所讲那般,对他们只有兄妹情谊,没有男女之情。 “既如此,请恕包拯无能为力了。” 包拯站起身冲着公孙嫣然拱了拱手,俨然一副要离开内堂的意思。不要怪包拯八婆,非要让人家把心事说将出来,也不要怪他如此无情的对待一个我见犹怜的女孩子。谁让那个公孙策在他心中的位置那么重呢,如果想要事情简单一些,完美一些,他必须要搞清楚这之间的复杂关系。 “包大人……呃,算了,嫣然自己中下的恶果,自己解决!” 公孙嫣然一句话说完,腾的站起身来迈步就向外走去。包拯从后面看着大步离开的公孙嫣然,嘴角轻轻的向上弯了弯。心中同时在想,这个公孙嫣然却是有意思的紧哪!这说风就是雨的个性还真的很像那个无忧公主咧!公孙先生有的忙了。 “展护卫!出来吧,我知道你跟在后面!不用隐藏了!” 公孙策一气跑到了护城河的边边上,才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他这样贸贸然的四处瞎撞不但找不到三哥的所在,怕还会给开封府带来麻烦。根据昨夜他新卜的卦象来看,开封府最近一段时间会出现很大的异动,只是却没有显示出是哪一方面的,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所以他们才会在今天一早就进宫去见公主,也所以他们急着想借李宸妃一事给开封府寻个遮荫的伞。 “公孙先生就是公孙先生,连展昭跟在后面都能算出!真是神了。” 展昭一边从暗处走将出来,一边冲着公孙策打着哈哈。这下怕是无法完成包大人交待下来的任务了,回去还是继续偷偷的跟着,还真是很让他费心思呢! 神?算?展昭的一句话儿提醒了公孙策,他可以再为三哥卜一个方位赶卦,测一测他如今的大致方位。 说做他就做,从怀中掏出他随身携带的罗盘,掐着手指头一阵嘀咕之后,纠结的眉头不但没有松开,反而皱的更加的紧了,嘴里也一径的念念有词。 怪事,怎么卜了半天,一点迹象都没有,为什么最近的卦象都不显示什么呢?难道恩师说的事儿生了吗?我以后真的无法再卜算了? 展昭走到公孙策的身边,看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头,本想着开口说点儿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因为他看到公孙先生从怀中掏出了罗盘,公孙先生卜算之时最忌别人多言多语。所以他除了静静的站在一边儿看着,一点儿忙都帮不上。第一次展昭的心中生出了一抹无力感,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用,居然一点儿忙都帮不上。这人倒霉起来了,还真是郁闷死个人哪! 235、移情了 “什么?小浩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皇兄为什么要那样做,他不是答应过我……我找他去。” 一大清早,柳茜茜被张浩从被窝里拉出来的原因,就是那个说话不算话的仁宗皇帝给害的。这无忧公主有起床气谁人不知,而张浩尤为清楚。所以他才会选在早朝以后回无忧宫说这件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仁宗充分领教到柳茜茜的怒火。 半个时辰不到,仁宗皇帝的御书房的门儿,又一次被**力的从外面踢了开来。这一次把里面的两个人几乎吓晕了一对儿。 仁宗皇帝用手拍着自己的心胸,先是冲着他的这个公主妹妹翻了翻白眼,接着又狠狠的盯了一下跟在后面进来的驸马张浩。而服侍在侧的庄文,则一直不停的在嘴里念念有词。 “皇妹呀,朕这脆弱的小心脏早晚有一天要被你给吓破了!说吧,又是为了什么事儿来的?” 仁宗皇帝一边刷刷刷两笔把剩下的几个字儿写完,一边伸手拿起旁边的大印就要往刚写好的圣旨上盖去。 倏地一下子,他手里的玉玺大印盖在了御案之上。抬起头才现,他刚刚写好的那一张圣旨此刻正在他的那个皇妹手里捏着。他就是怕她阻止,所以才急着要盖印,一旦大印盖好了,便是任何人都不可违逆的圣旨了,如果没有印,那就是一张废纸。 “皇兄,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打算跟无忧好好说一下吗?” 柳茜茜草草的看了一遍那圣旨上面的内容,当她看到上面只有那一行字的时候,不由让她瞪圆了她那双还没有完全睡醒的眼睛。 “查杨怀玉实为诈死欺君,着六部重新会审,念杨家功高,只诛杨怀玉一人,余者不论!” 只诛杨怀玉一人,余者不论?好一个余者不论,你为什么不论呢,你论呗,把高杨忽三家的人全都逼反了才好呢!我看你下一次有难谁还来救你于水火当中。 “介个……无忧呀,朕也是无可奈何呀,如果那杨怀玉没有被狄王爷当场撞到也还好办,可他……” 狄王爷,又是那个狄王爷。上一次庞文谋逆之时,守在城外拦截本公主的三千假御林军统领就是他狄家之人。若不是看在那狄青一家三子皆是死在了战场之上,老早就将他们叔侄二人给灭了。不成想这老小子不知道感恩,居然又跳出来作怪。 “皇兄,这事儿交给无忧处理了,无忧肯定让他们都闭上那鸟嘴!另外,皇兄再替无忧给开封府三道保命的圣旨,经庞贼一役之后,开封府完全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怕是剪除皇家羽翼之时,开封府将会受其难。” 仁宗皇帝看着柳茜茜将那他写好的那张圣旨揣了起来,又伸手向他要给开封府的三道保命圣旨,不由令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心中暗道一声,这个无忧越加的无法无天了。 张浩一看仁宗皇帝瞬间阴沉下了一张酷脸,一言不的只是盯着柳茜茜在看,他便知道他小子心里在想些什么。过河拆桥嘛,谁不会。帝王家尤甚呀! “皇上,虽说现今太后隐在暗中的势力全都交给了皇上打理,可开封府永远会是皇上最忠实的依靠。那些暗卫搞搞刺杀,探探情报还可以,真正可以帮皇上在朝堂之上处理政务的还要属朝庭大员。而如今朝堂之上的三公大员之中,范丞相年老多病时常请假不上朝,八王爷又不是真心替皇上出力,而狄王爷则直接是处处与皇上为难,至于那杨家、高家、还有忽家,也就只有太君偶尔会临朝,再说了若杨怀玉一死,怕是这三家便不会再有人临朝了。扶持新生力量为皇家所用乃当务之急,还请皇上三思公主之言。” 张浩的一番有理有据的话儿,还真就让仁宗皇帝颌思考了起来。他不得不承认驸马所言句句点中了要害,可那开封府明显偏重于公主这一边儿,就算扶持起来了也只会成为公主的亲信,究竟能不能变成皇家忠实可靠的势力还两难说。 “呃,驸马所言朕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突然之间给开封府如此大的封赏,怕是那朝中的三公大臣会有人不服呀!” “不服个鸟!庞贼谋逆之时,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一个一个跑的比谁都快,躲的比谁都远。人家包拯区区一介书生,却勇率开封府内的几百府兵,随本公主进进出出的杀贼救驾,那个时候他们怎么不站出来说三道四了!皇兄不要理那些老东西,哪个敢多言乱讲,本公主拧下他的脑袋。” 张浩将事儿接过去之后,柳茜茜原本已经挪到一边的案几之上寻找食物填肚子去了,可当她听到仁宗皇帝说出来的那破理由之后,不由让她一口糕点卡在了喉咙之上,险些成为古今中外第一位被点心噎死的公主。 出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后,她的气儿变得更加的不顺了。她不就是想要吃块点心嘛,招谁惹谁了,非要让皇兄卡在这个当口上说出那样的话来,过往的神灵呀,老娘平时也没少给你们上香呀! “呃,无忧……” “皇兄,你先等一下,无忧还有话没有说完,事到如今无忧也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那杨怀玉与开封府的展昭还有公孙策包拯全是本公主准备移情的人选。哪个敢动他们一下试试看!” 移情?柳茜茜张嘴吐出来的一个词儿同时牵动了御书房内三个人的心,仁宗皇帝很自然的把目光从柳茜茜的身上转移到了张浩的身上,这下看他怎么解决,一下子跳出来了那么多的情敌。 张浩不是没有感受到仁宗皇帝的目光,只是他现在顾不上理那个仁宗皇帝的想法,他要先弄清楚这个柳茜茜的想法。这丫头不会是为了帮他们连自己的清誉都不要了吧!呃,好像她也没什么好名声,关于同这些人的花边新闻好像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小浩放心,不论本公主将来的后宫有多强大,你永远会是本公主的正牌驸马,他们都会在你之下。” 嘎?无忧公主还真是猛!难道最近京城之上的大街小巷盛传的公主不良,同时与几个男人有染的事儿是真?庄文不停的在心中反复想着这些个传言,心中都热火朝天了,可他表面上却连头都没敢抬一下。因为他知道不管无忧公主私生活怎么样,可她终究是皇家公主,而且还是那有着无限护国大功的护国公主。 而张浩听到柳茜茜说出来的这一句话之后,原本那冒出了三两条黑线的脸儿,瞬间还原了,嘴角之上还挂上了一抹几不可查的浅笑。这一现状看的仁宗皇帝大为不解。不由在主中问道,无忧真的移情了? 236、三口铡刀 茜茜,你刚才在御书房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三道保命圣旨,你是想要替包拯讨那电视上演的三口铡刀吧?” 张浩一边陪着柳茜茜走在出宫的路上,一边状似无意的问着柳茜茜,他嘴上虽然问的是那三道圣旨的事情,其实他心里最想弄明白的是柳茜茜所说的那个后宫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她不会真想学那武皇设一个男后宫吧? “小浩你真聪明,都快赶上咱肚子里的蛔虫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一蹦一跳的向外走去,哪里还有半点公主的样子,活生生就是一个淘气没边儿的丫头嗦。 张浩一听柳茜茜那不怀好意的话儿,又看了一眼兴奋的有些没边儿的她,简直很想此时此刻将她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很很的扁一顿。她丫的太欺负人了,居然还在装无辜?不知道老子心里忍得很委屈了。可是到最后他只是对着柳茜茜翻了向个白眼便算过去了。 “小浩,你说我是不是该向母后多申请两个宫殿呀?以后也好分给展昭呀,白玉堂呀,公孙策呀等等人住,要是你们都挤在一起住,会不会天天抓破脸打破头?” 这丫头简直要气死人不偿命呀,没看到老子额头的上黑线现在都无边无际了吗?居然还在那儿招摇她的那些花边儿新闻。 “柳茜茜,你够了哈!别在那儿给你脸不要脸,还真当自己是武则天了,还后宫还打破头,你要是真敢那么做,老子保准你会天天头破脸花!” 张浩咬牙切齿的瞪着柳茜茜,看那样子怕是从她身上咬一块肉下来都不解气呢!那个柳茜茜是有些没脑子,你说你要设后宫,广收美男,为什么要找一个醋劲如此大的驸马呢?找了就找了呗,可你背着点人家不行呀,还正大光明的跟人家商量起住处安排了。 “做什么?想咬我呀?反正老娘的名声就臭了,反正他们现在一个一个的都成了本公主的裙下之臣了,本公主就是不收了他们,也要背这个恶名,为什么不收!反正收了也就这么样了。” 柳茜茜也不知道是天真还是无邪,要不就是把张浩当成了天真无邪,不然她怎么会无视张浩那越来越浓黑的脸儿,越说越来劲儿呢。 “柳茜茜,你最好给我闭嘴,再让我听见一个字,老子不介意立刻绑了你回21世纪。老子那是给你脸,你可别把老子真当成了乌龟。” 柳茜茜听着张浩那冷嗖嗖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由迅的回过神来,她怎么把在心里想的事儿全都给说出来了呢!这下惨了,张浩那个小气鬼还不定会什么疯呢! “小浩,小浩,你等等我,其实我只是随便说说,你知道我对他们没感觉。” 没感觉才怪,也不知道是谁在张浩生死不明的时候,勾引人家展昭与白玉堂,连公孙策也想顺手牵羊了。(柳茜茜: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某雨:……)“小浩……不理我是吧?好,老娘这就去找两个理我的。” 柳茜茜的话儿还没有完全说完,便被张浩蓦然转回身来瞪着她的黑脸给吓得没了下文。 “去呀,去找呀!老子不介意在这里大开杀戒,我却要看看哪个不开眼的敢动老子的女人。” 张浩这话柳茜茜信,因为他绝对做得出来,一枪一个把看过柳茜茜的全都给毙了。可是柳茜茜虽然信他会这么做,也不愿意看到这么血腥的一面,可她却不愿意在张浩的面前示弱。不想让他知道当自己真正的变成了他的女人之后,便会被他牵着鼻子走。可为了不继续刺激他的肾上腺,她只有选择沉默,用沉默来控诉他的暴力。 “无忧公主驾到,驸马驾到!” 随着开封府看门守卫的一声高唱,柳茜茜与张浩两人一前一后闹着别扭就进去了。把那些个开封府的守卫唬的眼珠子直转,不晓得他们开封府接下来是不是要倒霉。怎么一向喜笑颜开的无忧公主今儿绷着一张俏脸就来了呢! “不知公主驸马驾到,包拯有失远迎了!” 包拯一听守门的侍卫的喊话,便知道今儿这二位不知道哪儿又不爽了,不然这个开封府他们一向都是闭着眼就进的,哪里需要人报什么号。一看一前一后两位走进大厅来的主全都阴着一张苦瓜脸,不由让包拯心中一阵嘀咕。赶紧先按君臣之礼拜了下去。 “包大人,本宫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些个虚的不用搞,怎么就是记不住。” 嘎?行君臣之礼是虚的,那什么才是实的,难道开封府中又有什么人把这二位给得罪了?没有得到公主明确让起身的话儿,包拯依然跪在那儿,只是稍抬了抬头,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张浩。 “包拯愚昧,不明白驸马之意,还请驸马明言。” “不用理他,他小子又犯混呢!” 包拯一句话说将下去,不待张浩做出任何的反应,柳茜茜便把话儿接了过去,示意包拯落座说话。不用理旁边那个拐进了山西还没出来的张浩。 “包大人,这是本宫费尽所有心力给开封府讨来的,你拿去仔细研究研究,看看怎么样变成实际一点儿的东西,例如像八贤王那上可打君下可臣的御赐金锏了,天波府里那龙头拐了一类的。反正只要你能想的出来,又能同这三道圣旨相合的就随便你去搞吧!” 不是柳茜茜不愿意直接告诉他,让他去搞三口铡刀出来,然后再把这三道圣旨供在上面以此作为御赐铡刀,可行先斩后奏之效。只是有些事儿不能她全都替他代劳,总要他有这个想法才行呀,不然就算是给了他三口御赐铡刀,他也不见的会用哪。 三道御札?刚才公主不是说三道保命的圣旨吗?怎么这上面写的居然是钦赐御札三道,可当尚方宝剑用,可当免罪圣旨用。包拯皱着眉着看着柳茜茜递给他的那三道御札,心中暗道,就算这三道御札好用,可叹只有三道,总会有用完之时,如果将其变为长久之用就好了。长久之用?有了…… 柳茜茜一边坐那里喝着茶吃着小点,一边留心观察着包拯脸上的变化。当她看到包拯那眉头松开的时候,不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237、陈世美又出现了 “公主,小心桃花!公孙策原以为公主的桃花劫会跟死劫重合在一起,不成想这桃花劫却是现在才刚刚启动。” 柳茜茜同张浩刚走到开封府的前院,刚好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公孙策与展昭,公孙策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柳茜茜,便看出她额头带粉,粉面泛红,正是桃花最为灿烂的时候。 桃花劫?本公主还会有桃花劫吗?都被小浩吃干抹净了,哪里还会有桃花盛开咧!只是这话柳茜茜断不会当着张浩的面说将出来,她可不想让那小子的气焰一天比一天高。 “呃?公孙先生能具体测出来会应在何人身上吗?” 柳茜茜向公孙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也在心里数着那些与她有过交集的人儿。会是白玉堂,还是展昭,抑或是公孙策,小宋,柳永?对了有些时日没见到柳永与小宋了。也不知道这两位才子现在如何了? “陈世美!” “陈世美?” 随着公孙策嘴里吐出来的人名,瞬时响起了三个带着问号的重复话儿。不论是张浩还是展昭,他们都不相信那个陈世美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他不是一直被关押在开封府的大牢之中吗?难不成柳茜茜会跑到大牢去与他私会?不,不!想到这里,张浩赶紧摇了摇头,就是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柳茜茜会有那个闲情逸致。 “他不在牢中!离开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 公孙策的话儿一句比一句惊人,直惊得原本要回宫的无忧公主与驸马又转身坐回了开封府的内堂大厅。 “怎么样?人还在不在?” 看着从外面进来的展昭,柳茜茜赶紧开口向他问结果。其实不用问她也能从他的那脸上看出来,公孙策这一次又算对了,陈世美果真不在牢中了。可她还是希望有那么一次是例外的。可当展昭重重的摇了摇头的时候,柳茜茜心中那无法扼制的愤怒彻底出离了她的管控。 “包拯!去查查三天前是什么人当值?本公主要扭下他的脑袋当球踢。” ***,连一个文弱的书生都看不住,养他们还有什么用?真是气死老娘了。柳茜茜站起身来不停的在大厅中来回的转,直转的张浩嘴角上扬,眉毛轻挑,虽然头有些晕可心却是幸福满足的。柳茜茜的反应越大,说明他在她心里占的位子越重要。 “茜茜,我在你心里真那么重要吗?” 张浩看着一直转来转去的柳茜茜,冷不丁的开口问出了这么一句话。不用说柳茜茜现在正在气头上不会去细思细想的转弯弯了,就是她处在正常状态下,估计也转不过弯儿来。 “废话,不重要老娘何必这么烦!来一个收一个,来两个收一双不就是了……” 柳茜茜还真就想也没想的开口就回了这么一句,其实张浩就是不用开口问他心里也该明白。只是围在柳茜茜身边的优秀男子太多了,才名在外的柳永宋祈,侠名传天下的展昭白玉堂,不论哪一个都可以称得上是人中龙凤。他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他是对柳茜茜的定力没信心,他怕她哪天经不住**心动了,那他可就惨了。 “嗯,小浩你小子连老娘也阴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山西那点儿事。” 山西那点儿事?山西生了什么事吗?展昭直觉想要开口问一下在座的公主与驸马,那里可是他的第二故乡,如果真是出了什么事儿,他可坚决不能置身事外。 “公主,山西什么事儿?盼公主实情相告,那里有展昭的一干众兄弟。” 柳茜茜原本被张浩那一句话闹得心情就够激荡了,展昭又追问了这么一堆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让她一屁股坐了回去,伸手一指乐得悠闲的张浩。 “山西那地他是常客,有什么问题问他。” 张浩看着转过身来看向他的展昭,三条黑线倏的挂在前额之上。山西那点儿事是他同柳茜茜的私密话儿,这要他如何去解说。 公孙策看了一眼两两相望了半天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的展昭与张浩,不由摇着头轻笑了起来。 “展护卫呀,公主与驸马所说的山西的事儿呀,与任何人都无关,你就不要瞎紧张了。” 公孙策不说还好,大不了就让展昭误会张浩不想说给他听就是了,可他这解释不打紧,展昭更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了。真是没见过反应这么钝的人,传说中的南侠展昭不是很聪明伶俐,是包拯不可或缺的查案能手吗?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查案?案查他还差不多。 “公主,驸马,三天前当值之人下落不明!于三天前与陈世美同时失踪。” 就在展昭与张浩纠缠不清的时候,包拯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并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这一消息说明,开封府有内奸。可开封府不是已经彻底肃查过了吗?为什么还会有不明的内奸存在呢?糟了,不好! 意识到开封府中还有内奸存在时,包拯的下一个动作就是站起身来向内堂后面走去。他要去看一下那个李宸妃是不是还安然无恙。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都没顾得上去看望她,亏得公孙策依然会天天去给她换药,不然那李宸妃定会以为开封府的人将她遣忘在后堂了呢。 看着急急而去的包拯,公孙策又一次轻笑着摇了摇头。陈世美是三天前不见的,而那个李宸妃今天一早他还去换过药,当不会与此事有关联。 “公主不好了,李宸妃也不见了!” 公孙策心中的想法还没成形,包拯就像是谁家死了老子一样的三步并作两步的从后堂跑了出来。一直跑到了柳茜茜与张浩的面前,还没站定便喘着粗气说出了又一个惊人的情况。 ***都赶一起了,看来又要出大事了呀!那李宸妃如果出面掀风浪怕是能掀起不小的浪花呢,只是当今皇帝是她的亲儿子,她有必要帮着别人掀浪花吗?看来那个陈世美这一次是要华丽的出现了呢!老娘等着他。 238、太后离奇身亡 “公主不好了,皇上急召公主驸马回宫!” 柳茜茜与张浩刚刚站起身来准备回宫,就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小太监,看他那慌张的样子,活像天要塌了一样。 “慌张什么?不成体统!” 张浩扫了一眼那个连滚带爬的跑进开封府的小太监,那驸马的皇家威严不怒而威。 “驸马,怕是一会你听了他带来的消息,你也许会比他更加的不成体统了!” 张浩的话语刚落,公孙策那不咸不淡的话语便响了起来。他这一说话不由气得柳茜茜错咬了银牙,他个死小子敢情早知道了什么事儿,不但不说,居然还在那儿调侃张浩。真是欠打没够呀! “公孙策你随本宫一同进宫!包拯展昭宫门外候旨。” 柳茜茜斜睨了一眼早就站起身来的公孙策,心中那气儿更加的不顺了,这小子还真是张扬的可以,上次那牢狱之灾难道还没让他长记性。 公孙策不是没看到柳茜茜的眼神,也不是没看到她脸上那阴郁的快要滴出水来的黑面。只是该他出头的时候,他就是再怎么低调也躲不过去了。而且他算出了这次宫中出现的变故与他公孙家有着很大的关系。 “公主,公孙策可以随公主进宫,也可以帮公主处理这次生的事故,只是在公孙策跟公主进宫之前,请公主答应公孙策不管结果怎样,公主都要护我公孙一家安全无虞。否则公孙策就算会丢了性命,也断不会进宫为公主查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公孙策究竟在说些什么,难道宫中生什么凶杀案了吗?随着心中所想,柳茜茜不由将目光调往了那个呆愣在那里的小太监身上。 “皇兄召本公主这么急,生了什么事?愣着做什么!快些说!” 柳茜茜没有理会那个依然弯着腰在等信的公孙策,先是把目光调往了那个从宫中来的小太监身上。她总要先弄清楚是什么事,才会考量一下公孙策的那个要求有没有道理。 “公,公主,太,太后病危!” 太后病危?今儿早上去请安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才一天不到的功夫就病危了呢,什么病来的这么快? 柳茜茜带着一脸的疑惑把脸转向了张浩,看着张浩以口形向她说出了一个毒字之后,她便将目光转向了一直弯着腰不曾动过的公孙策。 “公孙策,太后是中毒了对吗?她还有救吗?” “公主现在立刻往宫中赶,还能赶上太后最后一面,那毒公孙策也无能无力,因为太后的大限到了。” 随着公孙策那最后一句话的出口,在场众人不由全倒抽一口凉气之后,又在心中替他捏了一把冷汗。这里的人儿都知道无忧公主就是太后当年换出宫的亲生女儿,而且她们的感情一直很浓很好。不然那李宸妃一案审清了之后,也断不会只是杀了一个郭槐便不了了之了。 “公孙策你大胆!竟敢诅咒太后……” 柳茜茜的一句话儿尚未完全出口,便被张浩与公孙策同时出口的话儿给打断了。 “茜茜,我们先进宫看看情况再说。” “请公主恕公孙策直言相告,若再拖延,怕是难见太后最后一面。” 看了看公孙策那一脸的凝重,又看了看张浩那少有的严峻表情,她知道公孙策说的是对的,他从来就没有说错过什么。于是她不再说什么,而是提起了裙摆迈开大步向外走去。 “母后,等着我,等着无忧,无忧马上就回来了。” 坐在向宫中疾驶的马车之上,柳茜茜暗暗在心中祈祷着太后能够坚持到她回去。她真的不敢想,如果她赶不急见太后最后一面会怎样。 当柳茜茜与张浩等人正驾着马车往宫中飞奔之时,宫中躺在床上意识渐渐涣散的太后,嘴里依然喃喃着两个字。 “无忧,无忧……” “庄文,你到底安排人去找了没有?这无忧怎么还没来?母后,母后怕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虽说这太后不是仁宗皇帝的生母,然则养恩大于生恩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何况这太后自小便对他呵护有加,就是亲生母亲也不过如她那般了。所以在仁宗皇帝的心中,如果宫外的那位李宸妃是他的生母的话,那么宫中的这位太后也同样是他的母亲,而且这太后在他心中所占的比例还远比那李宸妃要大的多。 “皇上,去了,去了,安排小顺子去找了,平时看他小子还满机灵,不成想关键时候误事。” 庄文的话儿还没有落地,宫门外便传来了一声,无忧公主到,驸马到的传呼声。庄文看着脸越来越阴的仁宗皇帝,不由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了一声,那个小顺子总算没有误事,在太后约弥留之际把无忧公主找回来了。 “母后……” 柳茜茜是一路跑进宫来的,那个传呼声还没落地,柳茜茜的身影已经扑在了太后的床前。看着双眼紧闭嘴中不停喃喃着什么的太后,心儿不由一酸,那泪水噼里啪啦的直往下掉。俨然一副在自己亲生母亲病床前的感觉。柳茜茜从小就没了母亲,所以对于母爱她比谁都渴望,不然也不会被张浩的娘在二十多年前用一张带笑的脸儿给骗进了张家的大门。 “无忧,你怎么才回来,母后都……” 仁宗皇帝走到近前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柳茜茜,生生把后面的话儿给截住了。他怎么也不忍心告诉他的皇妹,太后自从陷入到昏迷状态,嘴里就一直喊着她的名字!他怕随着太后的仙逝,他的这个皇妹也会变得疯狂。 “皇兄,你快告诉无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早上无忧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会生病危这种事儿?御医呢?为什么没有御医替母后看诊?” 柳茜茜看着意识不清的太后,嘴里一直喃喃着两个字,待她附在她的唇边才听清了是在唤她的名字。这一情况不由大大刺激了她的肾上腺。如果证实太后的确是中毒,而不是突犯奇病,她一定会让下毒者付出百倍的代价,不管会是谁。 “无忧,所有的太医都来过了,没用了……” 仁宗的脸上也是数不清的痛苦纠结,在他的心里当今太后就是他的母亲。而那个李宸妃只不过是给了他生命而已,真正把他扶养成*人的还是宫中的太后。 “没用了,怎么会没用了?对,公孙策,你快过来看看,不管付出多大的努力,本公主都要救回母后的命。” 公孙策在他甫踏入太后宫中之时,便已经看出了太后所中之毒是那种无色无味的西域奇毒。就算在太后甫毒之时他在场,怕也不一定能治的好,现在嘛…… 239、李宸妃进宫了 柳茜茜看着太后的生命迹象一点一点的在她的面前消失殆尽,她有一种想要与全世界的人为敌的感觉。 去毒蛆虫!对,皇家不是有用以解毒的上好去毒蛆虫吗?为什么不拿出来替母后解毒?皇兄一定是急昏头了,所以才会把这事儿给忘了。 “皇兄,去毒蛆虫,去毒蛆虫可以去除母后身体里的毒素。” 柳茜茜满脸激动的一把抓住了仁宗皇帝的胳膊,就好比是落水的人看到一只小船远远得驶了过来一样兴奋。 “没了,都死了!也不知是谁用过那蛆虫,用完之后并没有给它们更换新鲜的胭脂,所以当庄文按预定时间前去更换胭脂的时候,才现它们身体泛黑鼓胀,早已经死亡多时了。” 糟了,自己当时只是急着放回去,却忘了那去毒蛆虫每用过一次,需要连续更换几次新鲜的胭脂,以供它们吐纳身体中的毒素之用。 九转还魂丹!对,上次我受伤之后不是用九转还魂丹续的命吗?这一次同样可以用九转还魂丹来替母后续命呀! “九转还魂丹,还有九转还魂丹,快……” 柳茜茜一想到皇家那救命圣药九转还魂丹,刚刚那黯然下来的小脸又重新涣出了动人的光彩。 “没了,都用没了!皇家统共只有三枚,上次因为你服用完了一粒之后,一直没有要醒的迹象,所以便将那剩余的两粒也一并给你服了下去。” 没了,九转还魂丹没了;去毒蛆虫死了,而这两样圣物却都是缘于自己才没了的。那么自己便成了客观上害死母后的凶手,是自己害死了母后呀!如果上次救白玉堂时用完了那蛆虫,及时给它们更换新鲜的胭脂,它便不会死;如果自己上次不把三颗九转还魂丹全都用光,那母后至少还有一丝希望,可以凭借着九转还魂丹的神奇药效再活了过来。 皇家珍藏的这两样宝物但凡有一样,母后也不会躺在那儿闭着眼睛等死。可偏偏这两样宝物全都是被自己给搞没了。这母后的死与其说是有人给下的毒,还不如说是我害死的。柳茜茜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内疚,怎么想都觉得是她害死了太后。 腹中一阵翻腾,嗓喉之间涌上了一阵腥咸之感,猛的张开了小嘴,一口浑浊的鲜血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喷洒了出来。 “茜茜……” “无忧……” “公主……” 太后宫中顿时响起了三道不同的呼声。张浩更是紧走一步将险些软倒的柳茜茜一把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嘴里喃喃说着,这不怪你,一切皆是定数。 也就是因着柳茜茜的这一变故,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现那原本一息尚存的太后,完全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母后……” “太后宴驾!” 随着柳茜茜与仁宗皇帝那撕心裂肺的一声母后的呼喊,太后宫中里里外外响起了声声的低泣声。随即便是一声悠长而尖锐的太后宴驾的声音传遍了后宫的角角落落。 由于太后的死因太过蹊跷,最后仁宗皇帝定性为突犯恶症暴毙!并以此记入史册。这也就是为什么柳茜茜在21世纪看到的史书上所记得前任李太后突犯急症暴毙的原因所在了。 为太后举行完了度的法事之后,又于三日之期将太后的遣体安葬在了大宋皇家陵墓之中。柳茜茜与仁宗皇帝才腾出精力来彻查太后宫中之人,就算太后已死,他们也要查出那隐在后宫之中的黑手,否则就有如有一枚隐形的定时炸弹存在于宫中一般让人寝食难安。 “小浩有收获没有?找出是谁干的了吗?” 柳茜茜独坐在无忧宫中呆,抬起头一看见张浩从外面走了进来,便赶忙迎了上去。现在张浩可是名正言顺的刑部执事呢,由他出面彻查此事再恰当不过了。 “有,也没有!” 有?也没有?这是什么话?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柳茜茜听了张浩说出的话儿,是越听越迷茫,原本她自己一个人呆坐在无忧宫中想,也许能想出个线索,被张浩这么一来什么都没有了。 张浩看着柳茜茜脸上的那一抹不耐,他知道她一向没什么耐性,更何况这次的事儿还牵扯到了她视为母亲的人。 “有的是坏消息,没有的却是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张浩看了一眼冷着一张脸儿盯着他,坚决不开口的柳茜茜,便知道现在无论他说什么样的话儿都不能让她放松一点儿。 “坏消息是李宸妃大摇大摆的进宫来了,好消息是宫中没有内奸,毒是宫外人投的。” 张浩说完这一句话之后,看了看更加不解的柳茜茜,只得继续往下说将了下去。 据御膳房的人供述,今天一早太后在用正餐前,先是收到了一盒从外面送进来的食品,而那食品盒上贴了一张贡品送太后宫的字样。虽然御膳房没有人看见那个送食盒的人,可按照惯例但凡是贴有封条的贡品,标注了送哪个宫便要直接送往哪个宫中。所以食用过那里面的东西之后没过多久太后便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症状。由此推断毒是宫外人带进宫的,而且这个人对宫中事儿相当的熟悉。所以才会利用这个空档给太后下毒。 “什么?这么简单?难道太后宫中所用的食品御膳房的人都不会事先试毒吗?太后食用之前也没有试过毒吗?母后一向很小心,怎么会没有试毒就食用呢?” 柳茜茜听完了张浩讲的过程,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问题,以往太后宫的所有食品御膳房都要一一试过毒之后才会派专人送给太后食用。就算御膳房已经试过毒了,母后在用之前也总会挑出如许喂食她宫中的小猫。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太后特别喜爱那只小猫,但凡她的东西都会给那只小猫儿一点。其实也只有柳茜茜才明确的知道她那是在用猫儿试毒。 据太后宫的宫女供述,那个食盒打开之后,太后一看里面的东西就喜欢的不得了,所以便直接取在了手中,不过她在食用前,先是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而且她只是吃了一点之后,就感觉浑身不舒服了起来。待御医到来之前,已经不省人事了。后来我把那一盘食品取了一点儿去找御医验证,所有的御医都说没毒,而且为了证明还当场食用了一些。我看他们食用过后并没有什么异常,所以才敢断定那食物的确没毒。 240、原来真是陈世美! “小浩,那你说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宫外那么大,人那么多,我们要从哪儿下手?” 柳茜茜听完张浩详细说明了一切之后,不由更加的找不到着力点了。既然不是宫内人投的毒,茫茫人海要她去哪儿找那投毒之人。 张浩看了一眼满脸颓丧的柳茜茜,不由在心中低叹了一句,这事关己则乱的老话还真是无懈可击呢。如果这茜茜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她一定会现要查这投毒之人其实一点儿也不难。 她一定会现李宸妃此时进宫出现的太及时了,太后刚亡故葬入皇陵之中,她就进宫来了。如果毒不是她投的,那么也一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就算跟她没关系,可她一直关注着这宫里的一草一木,也肯定会知道点儿什么。只是这李宸妃再怎么样也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娘亲,还真是不太好开口说话。 “茜茜,万事都是有了因才会有的果,只要我们顺着这果就一定能找出那因来。所以现在我们什么也不用做,事情绝不会就此打住,那毒害了太后的人也绝不会放过咱们。咱们只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等着他来找咱们就行了。” 不是张浩不想把他所知道的蛛丝马迹告诉柳茜茜,而是他担心现在情绪极不稳定的柳茜茜听了后,会不顾任何后果的直接冲去质问那个李宸妃,本来她对李宸妃就没好印象,而李宸妃也对她没存什么善心。所以这两人现在碰到一起怕是除了火花就是雷电了。再万一让她现了陈世美也跟在那李宸妃的身边,怕是她会直接疯了。 “小浩,你刚才说李宸妃进宫了?她在哪儿?她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进宫,我去找她。但愿她与母后的死没有关系,不然就算她是皇兄的亲生娘亲,老娘也要让她为此付出代价。” 柳茜茜的一番话让张浩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他就知道柳茜茜的智商只要稍稍冷静下来,就会现这其中的关联。那李宸妃虽不如后世流传的那般善良美好,可她也并不是很讨人厌呀!除了她架子有点儿大以外。可皇家之人哪一个架子不大,只不过那太后知道柳茜茜是她的亲生女儿,所以才会那么和善罢了。 “呃,茜茜,其实那李宸妃并没有那么讨人嫌,如果你肯用心去看她,便会现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而且太后的事儿不一定与她有关系,她进京并没有多久,而且还是一直住在开封府内医治眼疾。所以她在宫中出现也许只是一个巧合。” “巧合也好,有因也罢,总之老娘对她没好感,也不打算对她产生好感。” 张浩的那一番语意深长的话儿,根本没在柳茜茜的心里产生一点儿影响,她就是认定了那李宸妃不是什么好鸟。 “她在宸宫,她以前住的宫殿。看皇上的那意思,好像不打算让她随胡一统离开京城了。毕竟她是皇上的亲娘,而太后又新丧,也许皇上是想在她那儿寻一个寄托吧!” 张浩嘴上虽然对柳茜茜说着这样的话儿,可他的心里却清楚的知道,皇上这样做根本不是为了寻什么寄托,而只是要迎他的亲娘回朝当太后。以前有那个李太后挡在前面,他不好说什么做什么,现今李太后不在了,而李宸妃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所以在这个时候迎她还朝似乎也无可厚非了。只是她这一来,怕是朝中又要动荡一阵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前李太后的那些忠实党羽们怕是会遭到一番洗劫呀! “小浩,陪我去见皇兄,我却要问问他到底要做什么?母后新丧没有几天,难道他现在就要迎那个李宸妃进宫吗?” 柳茜茜话一说完,便气呼呼的向着无忧宫外走去。张浩看着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的柳茜茜,只有摇了摇头的跟了上去。因为他听到了茜茜嘴里说出了现在两个字,那意思是不是可以认为,如果过了太后新丧这段时期,皇上迎李宸妃进宫她便不会反对了呢? “皇兄,麻烦给无忧一个准话,母后的事儿你到底还管是不管了!” 柳茜茜看着上座一直沉吟不语的仁宗皇帝,她现在已经很有耐心了,可她的耐心也绝不会过一盏茶的时间。不用说原本就心浮气躁的柳茜茜了,就是沉稳如张浩,他也对上座那一直不语的仁宗皇帝有了看法。 这他娘的还算是个男人吗?还九五至尊的一国之君呢,连这么一点儿屁事都在那儿不吭不哈的拿不定主意。真他娘枉废了身上的那张男人皮了。 “好,你不管了是吧?那无忧自己管,只是到时候涉及到什么人时,也希望皇兄如刚才一样反应。” 柳茜茜这话几乎是咬着牙儿说出来的,她一直就知道仁宗皇上只所以对她疼宠万分,全是因为她可以替他稳定太后那边儿的势力。如今太后已逝,她这个无忧公主似乎是没什么用处了,所以皇上也就没必要搭理她的任何要求了是吗?如果真是这样,她不会介意让这个无情无义的皇上领教一下来自21世纪人的报复有多强烈。 “无忧,你怎么……唉呀,最近生的事儿那么多,你总得容皇兄考量一番吧?总不能你说怎样就怎样呀,毕竟这朝中大臣的眼睛可都盯着呢!” 朝中大臣吗?好,既然你提到了朝中大臣,那么本公主就当着朝中所有大臣的面去重提这个事儿,老娘还就不信了,这太后尸骨尚未寒,那些人便会甩手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吗? “就依皇兄所言!” 柳茜茜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着实让那个上座的仁宗皇帝愣了一下,他根本不会想到柳茜茜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依他?依他什么?他有说过什么吗? “无忧,皇兄不明白你的意思。” 仁宗皇帝一脸我很郁闷,我很不解,我很糊涂的样子看着柳茜茜与张浩。张浩眯着双眼迎了一下仁宗皇帝的目光,接着又啪的一下将脑袋甩到了柳茜茜那边儿去。那意思好像在说,皇帝大人有事儿问您的皇妹,咱这个驸马也不太懂。 不太懂才怪,如果说张浩不明白柳茜茜这句话的意思,估计这世上就不会有人懂了,就是柳茜茜本人怕也要糊涂上三分了。 “皇兄不是要给众大臣们一个交待吗?无忧明天去大殿再提此事便是。”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抬腿向外走去,根本就不把那仁宗会有的反应当回事。还是张浩想的够周全,临出门时向内喊了一句。 “皇上最好把那个欺君枉上的陈世美也叫上,免得无忧还要费两遍劲!” 陈世美吗?原来是冲着李宸妃来的呀!仁宗皇帝走到门前目送柳茜茜与张浩两人离去,心中不禁嘀咕了一句,原来那人还真是陈世美呀! 241、金殿上来了俩驸马 “无忧公主驾到!驸马驾到!” 随着金殿门口守门太监的一声高唱,柳茜茜挽着张浩的胳膊,抬头挺胸的走进了那金銮大殿。那个朝臣们天天开会,处理朝政的地方,也是禁止后宫之人进入的森严大殿。 早朝的时间快要到了,满朝文武全都在里面等候着那个准点出现的皇上了。这个时候却从外面传来了一声无忧公主驾到的传呼声,不由让他们全都转过头去看向了门口。同时那议论声也此起彼伏的在周遭响了起来。 “公主怎么来了,这什么时候后宫之人可以临朝了?” “无忧公主身为护国公主,自然不能等同于一般的后宫之人。来朝堂也未尝不可。” “可那个陈世美虽然贵为驸马,然他只是刑部的一个执事,根本没有资格站在朝堂之上,他怎么也来了?” “唉,人家祖上冒烟呀,没见人家报的是驸马,不是刑部执事呀!” “说话要有根据,驸马虽然只是一名刑部执事,官不足三品不可以临朝,然他毕竟是今科状元郞,凭这一点他便可以随时临朝。” “这……”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有攻击柳茜茜这个公主的,也有针对张浩那个驸马而去的。反正一句话,柳茜茜与张浩的出现,真可谓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平静的湖泊里扔进去了一枚重型炸弹哇! 张浩用胳膊肘碰了碰了一直向前走着的柳茜茜,用眼神示意她留心一下周遭的议论,也好在接下来的时候分清楚谁会站在她这一边儿。柳茜茜看了一眼张浩,其实不用他提示,她也已经在细心的留意着那些替他们说话的人儿了。大多都是追随过太后的人。 “公主安好,驸马安好!” “嗯,范丞相一向身体可好!” 柳茜茜同张浩刚刚站定,便有一人走将过来向他们问好请安,这不由让得他们齐齐抬起头望了过去。一看之下才知,原来是许久不曾临过朝的范仲淹范丞相。这位良相不论是作为他丞相的职责,还是作为他个人的修为,在后世都广为流传。张浩与柳茜茜还一直遣憾,来到这里这么久的时间了,居然连一面都没能见上那个美名在外的范丞相。只是听说他一直告病在家,几个月未曾上朝了。 “托皇上洪福,公主洪福,太后洪福……” 范相一句话说将出来,才意识到说溜嘴了,那太后不久前刚刚仙逝了,此时再提似乎有点儿不太近人情。于是便看见一向鲜少出错的范相,脸儿憋的通红,一句话说了一半就僵在了那里。也恰好在这个时候,从大殿前方传来了一句悠长而尖锐的皇上驾到的呼声,总算是把这么个尴尬的事儿给掩过去了。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随着仁宗皇帝的一摆手,一句众卿平身的话儿出口,那在大殿之上跪了一地的文臣武将们全都重新分班站在了两则。 “呀,范相身体好些了?怎么不在家中多休养一些时日?” 仁宗嘴上虽然说着让范相在家多休养一段时间的话儿,然则他脸上的喜色却是怎么挡也挡不住的。因为在这个朝堂之上,真正出于无私的心站在他这个皇上一边儿的也就只有这个百官之的范相了。 “托皇上洪福,老臣这身体还可以再为皇上效几年薄力。” 范仲淹一边说着,一边向皇上又是弯腰又是打躬的。看的柳茜茜白眼直翻,心中偷偷说了一句,总算明白他的病是怎么来的了,感情是累出来的呀!这不停的弯腰打躬,就是一个年轻人也吃不消,何况是他了。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仁宗皇帝同范仲淹寒喧了一几句之后,便一扭头向着庄文递了一个眼色,于是那每天早朝例行的一句喊话便再次响彻在了大殿之上。 “微臣有本启奏!” “微臣有本启奏!” 随着一连几声的微臣有本启奏的响声,那文武两班的大臣当中站出了几个手捧奏折的大臣,全都毕恭毕敬的站在那儿等候仁宗皇上的御批。 “呈上来!” 仁宗皇帝皱着眉头扫了一下那几位站出来的大臣,一见又是那王大人,狄王爷,还有那个褚大人,他就心虚虚。这几位中除了那狄老头,剩下的那些个可都是八贤王的人哪!哪次只有这几位一齐出班,肯定会有令人头疼的事儿等着他。 真是奇怪,他们这三人居然也会有顺隧朕心意的奏章。不会是有什么陷阱吧?管他呢,先借着他的上奏把母妃迎回宫中再说吧!仁宗皇帝打开奏章看了那么两眼,不由喜上心头,这几位居然都是上折要求迎李宸妃还朝的主。 “几位爱卿提议要朕迎李宸妃回宫,不知诸位爱卿可还有什么异议?如果没人反对,那朕便准了。” 什么叫没人反对便准了,你这话一出谁还敢有异议呀?那不是摆明了会同时得罪八贤王,狄王爷还有皇上这三方吗?有谁会那么傻?就算那些支持太后的人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他们不是不懂,如今失去了太后的护持,万事他们都需要谨言慎行。 “皇兄且慢!无忧有话要说。” 柳茜茜与张浩眼见着那仁宗皇帝无视他们的存在,就要庄文当众下旨迎李宸妃还朝,不由心中一急,当众站了出来。 “哦?皇妹也来了,今儿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日子,该来的人都来了!难道皇妹不同意迎李宸妃还朝?” 哼!装什么装?不用说昨天已经提前告诉过你今天本公主会到大殿之上来当众重提太后的事儿,就算没有说过,那么咱们两人就站在这大殿的前面,难不成你现在才看到? “皇兄说笑了,那李宸妃还是无忧亲自去民间寻访,然后带回京城而来,又怎会有不同意之意呢。无忧只是想说一句,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太后仙逝不足五七之期,此时迎李宸妃进宫怕是不太妥当吧!何况这太后的死因还有待查证。且皇兄万不会是那只听新人笑,不闻旧鬼哭的不孝之人。所以无忧想问一下几位大人,你们此时提此事难道是想要陷皇兄于不孝不明之境地吗?” 张浩听了柳茜茜脱口而出的话儿,那原本看着她站将出去阻止皇上下旨,而悬起来的一颗心顿时安安稳稳的落回了原处。他早就知道以茜茜的智商虽算不得大智之人,但只要她静下心来细思细想,对付这些个迂腐不化的古人还是不会有问题的。 “报,李宸妃与陈驸马在大殿外求见!” 当仁宗皇帝与那三位站出来的大臣都被柳茜茜这一番义正辞严的话儿震在了当场之时,从大殿外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了一人,口称陈驸马与李宸妃在大殿外求见?在场所有的人除了上座的仁宗皇帝都不由把目光看向了柳茜茜身边的张浩。这大殿之上有一个驸马,大殿外又来了一个驸马,似乎有热闹可以看了!这突然之间又冒出来了一个驸马,这两个驸马同时出现在大殿之上,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242、老娘的男人老娘自己认识 微臣给太妃娘娘请安,娘娘安好!” 太妃娘娘?嗯,总算这帮老东西还不算太离谱,没有口称太后娘娘。不然本公主就是拼着当场同皇兄翻脸,也一定要替逝去的母后争一争这口气。 嗯!李宸妃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继续前行至了大殿的上方,不用仁宗皇帝礼让,便直接坐在了龙椅旁边的位子上。俨然一副太后临朝的姿态俯视着大殿之上的一干朝臣。 柳茜茜对于李宸妃的表现心中颇为满意,她越是表现的傲骄,那么她便会离那个太后之位越远。只是心中高兴归高兴,面上她也只是眉毛轻轻的上挑了一些而已。随即便扭头查看了一下周围那些朝臣的反应,除了范相明显的皱紧了眉头以外,其他人的脸上全都是一片淡然。只是他们眼中的那一丝愤愤却是没能够掩饰好。 “无忧见过宸妃娘娘!不知娘娘最近双眼视物若何了?如果还有什么妨碍,可告知无忧,无忧替娘娘跑一趟开封府将那公孙先生请进宫来。” 出于最基本的礼数,柳茜茜与张浩还是要以晚辈对待长辈之礼给李宸妃问好请安,尽管他们的心里颇不愿意。特别是瞧见了那扶着她的胳膊站在一侧的陈世美之后,心里的那股子气便更加的不顺了。 “看来太妃身边的那位就是陈状元了,同公主身边的驸马两人还真是相像到无可辩认的地步了。只是这二人何为真何为假呢?” 随着张浩与柳茜茜的近前行礼,大殿之上的朝臣们又开始盯着张浩与陈世美议论了开来。 “我看公主身边的那位是真的,哪里会有不认识自己丈夫的妻子。” “不尽然,太妃身边的那位从言行举止上则更像是当年在金殿之上的状元郎。” 柳茜茜与张浩听着那些大臣们的议论,他们相视一眼会心一笑。其实那些大臣都没有说错,无忧公主的确不会错认自己的驸马,而当年在大殿之上的文状元也的确是陈世美没错。 “咳咳……无忧呀,你可识得哀家身边之人呀?” 哀家?这李宸妃还真是挺拿自己当一盘菜呀,她只不过是先帝的一个妃子,凭什么自称哀家?就算皇兄是她的亲生儿子,可只要一天没有封她为太后,她便不能以哀家自称。她在大殿之上如此自称,真不知道她是过于自信呢,还是过于自骄,以为生了一个当皇帝的儿子她便顺理成章的是太后了? “宸妃娘娘身边之人,无忧怎么会识得呢?不过仔细看上去却面善的很哪!呃,似乎与本公主的驸马有几分相像。只是不知他是何方人氏呀?” 哼,装傻充愣谁不会呀,老娘从四岁的时候就经常去骗张妈妈的零食了。对付你这样一个那什么不大也没脑的老女人,老娘还不会放在心上。 “无忧公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小生是皇上钦赐的驸马爷今科状元陈世美呀!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世美同公主只不过才分开了几天光景,难道公主就将世美忘的一干二净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陈世美这么不要脸的,老娘都假装不认识你了,你他娘的还充什么老熟人呀! “哦?本公主的驸马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本宫,何来分开数日之说?如果这位公子心仪本公主,大可明言相告,在场之**多都知道本公主的裙下之臣并不是只有驸马一人,又何必耍这一番心机呢?看在你同驸马极为相似的份上,本公主会对公子另眼相看也说不定哦!” 柳茜茜突然一改先前的那一本正经,嘴角噙笑,凤眼微眯,柳眉斜挑,脸泛桃花的看着站在李宸妃身边的陈世美。她还就不相信了只要她一口咬定驸马一直便是张浩,还有谁能翻了天。难不成老娘自己的男人是哪一个,还有人比老娘清楚不成? “胡闹!荒唐!这里是金銮大殿,不是你的无忧宫可以任你随意荒唐。” 呵!这李宸妃还真就把她自己当成是监国太后了,这皇上还没说什么呢,她一个先皇遗妃有什么资格在这大殿之上指手划脚。 柳茜茜连续吞吐了好几口气,才算把心底上升的怒气给重新压了回去。随即抿唇一笑,自我安慰了一句,咱大好青春的人不与她一个更年期的老太婆计较,以免失了身份。 “宸妃娘娘这话说的!呃,可能是娘娘回京时间太短又一直呆在开封府治疗眼疾的缘故,这事怨无忧,如果无忧可以早一些时日寻到娘娘带娘娘回京,想必娘娘就不会有这样的认知了。” “你……” 张浩暗暗捏了捏柳茜茜的手心,扭头冲着她挑了挑眉毛,眼中的赞赏之意非常浓厚,浓郁的柳茜茜想无视都不成。柳茜茜这几句话的确高,不但对于李宸妃的话预以了反驳,而且还含沙射影的在骂李宸妃不但是一个浅薄无知之人,而且还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直堵的那李宸妃张口结舌的瞪着两只老眼一个劲的剜柳茜茜,看她那样子估计在心里都把她杀死几百次了吧! 我,我怎么样?有本事从上面下来咬我呀?当本公主怕你不成,别以为抱了陈世美就能上天了,他小子就是包拯菜刀下的一条小米虫。想什么时候拿他喂鸡,就可以随时切把碎了丢鸡窝里。柳茜茜虽然在心里得意非凡的叫嚣了一把,可她的面上流露出的却是不解,浓浓的不解。很无辜很可怜的眨巴着她的一双眼睛在李宸妃与仁宗皇上的脸上望过来望过去。似乎在问,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呃,无忧呀,你看这事儿既然在这大殿之上提出来了,是不是给大家一个准信呀!” 好,好的很!这皇兄看来是要站到他娘亲一边儿上了。本公主先前的提议只字不提,却只是摁着这一件事儿纠缠个没完。好吧,你不就是想要把那李宸妃扶为太后吗?就算本公主再怎么强烈反对,历史终究不能扭转,最终她还是会被封为太后。既然如此,那这个好人咱不做还留给他人吗?“皇兄呀,无忧这点儿小事不急,不就是个驸马的事嘛,谁能认错了,本公主总不会认错自己的枕边人吧!现在关于太后的事儿才是顶尖的大事,你说是吗?宸妃娘娘?” 243、由宸妃变太后 “皇妹的意思是……” 仁宗皇帝一听柳茜茜那不清不明的话儿,直觉告诉他,他的这个皇妹怕是又会有什么惊人之语等着呢! 问老娘的意思,老娘的意思其实很明确,先彻查毒害太后的凶手,然后将其大卸八块。接着再把陈世美丢到开封府的大牢中去给包拯喂刀,最后把李宸妃那个老妖婆丢去陈州重新当她的老乞婆。当然现在不太可能,那么咱就从现实出呗! “呃,无忧一介女流能有什么意思,只不过这些天总在想,是不是需要把太后的死因尽快查清楚了,然后也好早一日迎宸妃娘娘入主太后宫呀!这先太后的死因一日不明,这宸妃娘娘总不好就这么住进去吧,那可是会沾到里面的煞气哦,就算宸妃娘娘福大命大,不怕那煞气,可让娘娘在这个敏感时节入住太后宫似是有一种替人背黑锅的嫌疑呢!” 柳茜茜此话一出口,大殿之上连续响起了不少的抽气声,这无忧公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还敢再站出来提立宸妃为太后的事儿呀!这不是自己在自己身上贴上一个杀害前太后的凶手标签吗? 仁宗皇帝听完了柳茜茜说出来的话儿,不由抿着嘴儿淡淡的嗯了一声,那意思看样子是同意柳茜茜的提议了。 看着仁宗皇帝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柳茜茜那原本郁结到极点的心儿,又得到了一点儿舒缓。这皇兄的心中总算还有母后的一点儿影子,没有完全把她老人家给抛诸到九宵云外。 仁宗皇帝心里想什么,只有他才会知道。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柳茜茜玩的这点儿小花样呢。就让太后这样不明不白的沉睡在地下,其实在他的心里对于先太后也是会怀有愧疚的。所以既然无忧要插手查清此事,索性就让她放开手脚去查呗!再说了他也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害人都害到后宫里来了。只是事关李宸妃他的生身母亲,而且她本人就坐在旁边,所以出于礼仪他也应当问一下她的意见。 “不知母妃意下如何?” 仁宗皇帝转头轻声问了一下身边的李宸妃,自从李宸妃进宫之后,他一直称她为母妃。按照大宋宫规,非皇后所出的皇子一律要称皇后为母后,而称自己的娘亲母妃,而如今仁宗皇帝对李宸妃的这个称呼无疑是承认了她生母的事实。这一现象让李宸妃大为心悦,也从而让她的心气高到了九天之上,看人都是高高的仰着下巴。 “无忧呀,咱都是一家人,你站在下面做什么,来母妃这里坐!” 李宸妃没有理会仁宗皇帝的话儿,而是一边出言邀请柳茜茜去上面坐,一边示意旁边候着的小太监再去搬一个凳子过来。 李宸妃用行动回答了仁宗的问话,她的这一举动切切实实在告诉仁宗皇帝,她对于柳茜茜所说的那个提义很是赞同。 柳茜茜并没有想到这李宸妃会突然之间对她如此热络,果然这皇宫中人全都因着利益关系相连在一起,当你对她有用处之时,你便是她的家人,一旦没了用处怕是她会毫不犹豫的一脚将你有多远踢出去多远吧! “呃,谢过宸妃娘娘!无忧不敢,这大殿之上哪里敢有无忧的座呀!” 柳茜茜这话说的一点儿也不错,她只不过是皇上的妹妹,是一个公主,就算有幸可以临朝,又哪里会有她坐着的道理。那李宸妃虽然只是先皇的一个妃子,然而论起辈份来她毕竟属于长辈,所以坐便坐了。这大殿下面也就那个八贤王可以坐得,其他人还真是不够资格呢! “哪里就有那么多敢不敢,哀家让你过来坐你就过来坐,谁还能说什么不成?” 李宸妃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有意无意的向着大殿下面的众大臣扫过来扫过去,那眼神中的凌厉之气不言而喻。那面庞之上的霸道之色也清晰可见。敢情这位现在就端上那太后的架子了。 得,反正是给咱竖立威信,不用白不用,只是一想到坐到她旁边离那个陈世美就又近一了一层,这不明事理的还真就会以为上面的那个陈世美是咱的驸马了呢!如果老娘坐到陈世美的边上,估计小浩能郁闷的直接掏枪杀人。 柳茜茜一边拿眼看了看脸色倏地变成了酱紫色的张浩,又看了看上座一脸希冀的李宸妃,只得前行几步走到李宸妃的身边,附在她的耳旁轻声嘀咕了两句,然后便翩翩然的重新走回到了张浩的身边。 仁宗皇帝很好奇刚才那柳茜茜对李宸妃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前者一脸淡然的走了下去,而后者却是喜笑颜开的紧随在她的身后走出大殿去了呢?还真是不得不说,这无忧还真是有法子,居然连这油盐不尽的李宸妃也能瞬间搞定,早知道对她来说如此容易,朕何必愁眉苦脸的两边不讨好呢!早丢给无忧去处理不就好了嘛。 仁宗皇帝一脸苦恼的看了一眼下站的柳茜茜,心里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让他一个头胀成两个大的事儿,到了她手里却变得那么简单呢! “皇妹呀,先前你所说的那太后之事,依你看交给谁去办理较为妥当?” 既然皇妹如此能干,朕干么还要自己去废脑子想,全都丢给她就行了嘛!所为能者多劳,就让这个大宋护国公主偏劳一点儿呗! 切!还交给谁较为妥当?当然是由你这个当人儿子的亲自审理最为妥当了,摆明了你就是想把这事往老娘身上推,还说什么谁较为妥当不妥当?若不是老娘不放心你手底下的那些个贪官污吏,这事老娘肯定不管。 “呃,容无忧想一下哈!这事最好是交给一个与皇家没有任何牵联的人去处理比较妥当,他处理起来也才不会畏畏尾,束手束脚。不如就交给开封府吧!” 柳茜茜在大殿之上来回踱了两步故作沉吟了一会儿的样子,然后才慢条斯理开口说出了开封府三个字。 随着柳茜茜的这话儿一出口,位于八贤王与狄王爷的那个方向上很模糊的传出了两个嗤声。那意思显然在说,什么叫与皇家没有牵连,那开封府哪个不知是你无忧公主的亲信势力。 “开封府嘛?怕是那包拯官位太低不好查起呢!如果皇兄肯赐一柄尚方宝剑给开封府,相信开封府之人查起案来便会方便上许多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暗道,包拯呀包拯,能替你倒腾的本公主可全都按照后世电视剧上编排的给你倒腾齐活了,剩下的可就看你的本事了。 244、查办陈世美 “开封府包拯接旨!” 随着一声尖锐的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开封府大厅中响起,原本或站或坐的一干众人全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臣包拯率开封府众人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包拯,公孙策,展昭等人全都跪在那儿等候那个半男不女的人宣读手里捧着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令包拯率开封府一干众人彻查孝慈太后仙逝一案,不得有误!为办案需要,特赐下尚方宝剑一口,若遇强行阻碍查案之人,可行先斩后奏之效。钦此!” 庄文用那半男不女的声音读完上述内容之后,还不忘说一句,包大人接旨谢恩了! “臣包拯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包拯伸手从那个前去开封府传旨的庄文手里接过那圣旨,一边命人将圣旨请去后堂将供奉起来,一边伸手说了一句庄公公请坐! 待那庄文坐定之后,包拯才甩手坐在了一旁,一边端起侍女刚上的新茶,一边有意无意的同庄文闲聊了起来。 “庄公公,不知这让开封府督办太后一案,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公主的意思?” 包拯的话儿庄文又岂会不懂,如果是公主的的意思那就说明他们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如果只是皇上的意思,怕是他们会担心这里面有什么。还好来的时候皇上有叮嘱,如果包拯询问,不管什么都据实回答。看来对于这包拯,皇上已是深黯其脾性了。 “呃,是公主同皇上所议的结果,不过这尚方宝剑却是公主为包大人向皇上所请,包大人可要慎用了。好了,咱家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再不回去怕是万岁爷要怪罪了,这就告辞了。” 该说的他已经说完了,再问下去只剩下是他这个内侍不能说的内容了,所以在这个时候告辞离去却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庄文能成为仁宗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那可不会是普通的人哪!这太监成天围在皇上妃子身边转,讲究的就是一个心思千回百转,同时还要有一颗七巧玲珑的心,能随时猜出主子心中所想。不然你是不会在宫中有立足之地的。 “既如此,请恕包拯不远送了!这些许心意给公公添双新鞋子。” 包拯一边拱手相送站起身来的庄文,一边从公孙策手里接过了一个小方盒子递到了庄文的手里。 这人没有不爱财的,不管是谁,就算清高如庄文,他也一样脱不开那贪财二字,这样的人呆在仁宗皇帝的身边,还真不知道会是福还是祸了。 那庄文也不扭捏,伸手接过那个小方盒的同时,眼波一转,抬头迎视着开封府的众人说了一句,“这开封府的心意,咱家还是可以收受的!谢过了。” 包拯等人听他这话里的意思,不由在心里揣度是不是这位公公来之前已经受过什么人的授意了。只有公孙策心里明白,这庄文虽然同其他宫中内侍一样爱财,然而他却有着他自己的原则,那便是只取他认为可以收受之人的钱财心意。 “公孙先生,依你之见此事如何理解?” 待庄文走出开封府之后,包拯一转身便问着身后的公孙策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是如何理解的。如果包拯今天有上朝,那么他一定不会有什么疑问了,只是他现在只属于正四品,从三品的知府,要想上朝议政,他还需要再升一级,只要变成正三品,他更可以堂而皇之的天天上朝议政。 “无解!既是公主之意当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刚好可以借此机会试一下那三口铡刀的锋芒,看一下皇上那边儿对此事会是一个什么态度,如果他装聋作哑不吭声,那么这三口铡刀就是上可铡王孙贵戚,下可铡屑小之徒的御铡,定会比八贤王手里的金锏还要好用许多。” 公孙策的一席话让包拯顿时明白了什么,这一次怕是公主殿下要对那个还敢冒头的陈世美下死手了。本来太后的猝死众人就已经怀疑与那个突然出现的李宸妃脱不了干系,这陈世美偏又出现在她的身边,看上去似与她的关系不太一般。这怎么不会引起公主与驸马的注意呢?怕是此次查太后遇害一案是假,查办陈世美是真呀! 但愿这孝慈太后的死与李宸妃没有关系,不然事情还真是会很难办呢! “展护卫可有什么消息?” 包拯与公孙策对庄文带来的那一个大馅饼唏嘘完了之后,方才记起庄文来时那展昭也是甫进门。他外出查探所得的任何消息一直还没能说将出来呢! “大人与公孙先生所料丝毫不错,那李宸妃的失踪与出现的确与陈世美有着莫大的关系。原是庞文府中一个不死心的家奴不知从哪里搞了一套开封府兵役的服饰,混进了开封府,又阴差阳错的被排了当天同另外一人当值,他杀死了那天当值的府丁,给陈世美换上了那名府丁的衣服,又趁人不备带着陈世美逃离了开封府的。” 包拯与公孙策听了展昭的解说,不由轻轻的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那么便能解释那名离奇失踪的当值府丁了。只是那李宸妃又是怎么同陈世美牵扯上了关联呢?他们两人好像以前并不相识哪!难不成这开封府中真有内鬼? “展护卫你先前说李宸妃的失踪与陈世美有关?到底怎么一会子事儿?” 包拯皱着眉头在后堂的大厅踱来踱去,他不是没想过那陈世美只是巧合,如果在开封府有内鬼与巧合二者之间选一个,他宁愿相信开封府里又混进了内鬼。 “其实他二人走到一起纯属巧合,那李宸妃因为不满皇上让她随胡一统回陈州养老,便私自离开了开封府想着要进宫再去见一面皇上,你想呀她都多少年没回京城了,所以一走出去迷路是肯定的。就刚好碰上了想要伺机进开封府找寻李宸妃的陈世美,两人一问一答间陈世美便摸清了眼前向他问路的老妇人便是他挖空心思想要攀找的李宸妃。” 展昭话儿说到这里略作了一下停顿,刚要继续说下去,却被适时出声的包拯给打断了。 “于是他便用花言巧语将李宸妃骗回了他的住处,然后便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245、公孙策的郁结 “太人所言有些出入,那陈世美也不会是花言巧语,他许给李宸妃的都做到了。他只是说能带她进宫,还能让皇上认下她这个娘亲,如今这两条都实现了。所以李宸妃才会对那个陈世美颇为看重。” 随着展昭话儿的说完,那包拯的心里更是增添了解不开的疑惑了。他怎么想也没能想出来那个陈世美用的什么招术让那个李宸妃见到了皇上,而又让皇上认下了她这个亲生娘亲。 这边厢展昭一脸好奇的看着皱着眉头在那里走来走去的包拯,那边厢公孙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涩。他不知道他是要相助包大人查出事实真相,还是为了保住公孙家的人袖手旁观,任其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公孙策验看了孝慈太后身体里的毒以后他便知道太后的死与他们公孙家脱不了干系了。而熟悉孝慈太后喜好的人,除了八贤王爷怕是便只有那个李宸妃了,两厢推算下去,那李宸妃与孝慈太后的死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这开封府后堂之中的三个人,只有一个心情保持轻松的,另外两位的心情都沉重的提都提不起来。 “公孙先生,对于此事你怎么看?那陈世美背后可还有什么人依恃?” 包拯一边来回的踱着步子,一边状似无意的开口问了一句一直默不出声的公孙策。直觉告诉他,公孙策可能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而他不想说出真相,究竟是为了维护陈世美呢,还是为了维护李宸妃?难道这次的事情还有第三人参与了进去?公孙先生想要维护的既不是陈世美也不是李宸妃,而是那所有人都看不到的第三人?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包拯那皱了半天的眉头总算是展平了。他嘴含轻笑的转回身看着早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的公孙策。 “公孙先生如果想要保全什么人,公主或许能帮上绵薄之力,包拯也会尽全力相助。” “大人想到了?” 公孙策看着走到他身边包拯,激灵灵抬起头来张口说了一句,让包拯笑容扩大的话儿。听完了公孙策脱口说出的那句话儿,包拯终于可以肯定他先前的推断是正确的。 “只是推断出了一点儿头绪,不知道公孙先生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在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似乎将所有事儿说将出来才是最好的选择。再说了公孙先生不是早就拿到了公主要护公孙家周全的应诺了吗?” 护公孙家周全?难道太后中毒之事与公孙家之人有关?会是谁呢?会是那个昙花一现的公孙嫣然呢,还是那个只闻其名不曾谋面的公孙家的三公子公孙良呢?包拯越想心越凉,如果真是那二位之中的一人所为,不单单公孙策一人会为难,就是本府与那无忧公主怕也会左右为难呀!但愿只是本府想多了,否则事情真就大条了。 “既然大人已经猜想了什么,公孙策便不再隐瞒了,这事怕是早晚也是瞒不住的。” 公孙策一声长长的喟叹之后,缓缓道出了他公孙一门各有所长的事儿,别人切不必说了,而他那位离家出走的三哥最擅长的便是用毒,所以当他在宫中看到太后身中离奇之毒之后,脑子里涌上的先便是公孙良的脸儿。他害怕真的是他在心智失常的情况下做出了什么违心的事儿。虽说他们公孙家一向不喜与朝庭中人往来,可家训中却也明言规定,不可恃自身之强招惹官家之人,更不可被他人所用。 “听公孙先生所言,只是说明你三哥最擅长用毒,这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不胜枚举,并不一定是你三哥所为。” 其实包拯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完全没有一丝的底气,自从他认识公孙策以来,哪一次的事儿都会被他推算的**不离十。这一次的事情怕是很可能会如他所料呀!只是很奇怪,公孙策说遍了他家中兄弟姐妹所有的特点,却只字没提那位公孙嫣然的长处。 “往往天不从人愿呀,学生也希望此事与我公孙家族没有半点的牵联,否则公孙策就是万死也难辞其疚呀!” 万死难辞其疚?不至于吧!包拯听了公孙策那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的话儿,不由又盯着他眨动了两下眼皮。他是真的不想失去这个好帮手呢!公孙策与展昭一文一武是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呀! 夜色已深,无忧宫中依然灯火通明。柳茜茜了无睡意的坐在灯下,似在等候什么人儿一般。只听窗户上传过一阵轻微的响动,一个人影已是站在了她的面前。柳茜茜看着那带笑的双眼,看着那挺拔的身形,淡淡的开口问道:“有什么线索没?”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又从衣袖中抽出了一张纸儿,两根手指轻弹那纸便飘飘的落在了柳茜茜身边的桌案之上。听着内室似是传来了脚步声,来人没有片刻犹豫,徇着来时之路一个纵身便离开了无忧宫。 “茜茜,都这么晚了还不睡,在看什么?” 茜茜愤愤的把那一张纸儿拍在桌案之上的时候,张浩刚好走到了她的身前,看着一脸怒容的柳茜茜,不由担心的问了一句生了什么事儿?柳茜茜什么话儿也没说,只是伸手将那张纸递了过去。张浩快的扫了两眼便借着桌上的灯将那张纸儿烧成了灰烬。 “小浩你……” “茜茜,要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也许这其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儿生了!所以有时候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儿都不一定是事实,何况是假借他人之眼所得出的结果了。” 柳茜茜不是没有想过这中间会有误差,如果单凭白玉堂找回来的那些证据可能她还不会如此动怒,问题是那上面还捎带着提了一下公孙策的反常反应,又让她想起公孙策随她进宫替太后看诊之时所提的条件,便不由得她不信了。 “小浩其实我宁可相信公孙策没有做出什么,可是白玉堂辛苦搜索到的信息,字里行间全都指向了他,你让我如何再去相信他?” 公孙策、展昭、包拯、白玉堂在柳茜茜的心中处于同等重要的地位,无论让她去怀疑哪一个她心里都不好受,可摆在她面前的这所有的证据都将矛头指向了开封府,指向了公孙策。最让她难过的是,包拯与展昭既然都知道了公孙策牵涉其中,却没有一人来向她透露信息。 246、陈世美的阴谋 “陈状元,你这一招真神!不管那无忧公主怎么处理,这开封府与公主府铁定会生出嫌隙来了,只要他们双方之间的嫌隙一生,那无疑是断了无忧公主的一双翅膀,看她接下来要怎么飞出咱们布下的这张大网!” 怡红院一个香气扑鼻的房间,里面坐着两个人,两个男人,一个是陈世美,另一个便是庞太师府中的漏网之鱼庞三。 这个庞三不但是庞太师府上的师爷,而且一直觊觎庞赛雪,渴望有朝一日庞太师大事得成之后,可以让他成为庞赛雪的裙下之臣。因此当庞府合府被诛,庞赛雪被打入冷宫之后,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庞三,便誓要替庞家找一找那无忧公主与开封府的晦气。因此他天天围着开封府转悠,只盼能有个机会让他混入开封府,好选一个恰当的时机咬他们一口。进入开封府之后,却无意间让他得知了陈世美就关押在开封府的消息,于是他便打定了主意要将陈世美救出去,因为他深知陈世美肚子的弯弯绕不比他这个师爷少。这两人一碰头便开始用庞太师存在地下钱桩里的钱招兵买马,经过两人这段时间的招兵买马,十几名庞府漏网的死士又被他们重新找寻了回来。 “三爷缪赞了,雕虫小技耳!不要小看无忧公主与张浩,他们可神通广大着呢!也许咱们的计划一点儿都没用也说不准。” 此时的陈世美一脸的阴郁,那随在李宸妃身边的温和与谦恭的样子半点都找不到了。现在的他如果说是从地狱来的修罗也定会有人相信,因为他不只阴郁着一张脸,就连他的那双眼睛也是降到了冰点的极致,一不小心望他一眼的人怕是会即刻被冻成冰雕了。 “陈状元,你现在身处在他们之间,可要处处小心哪!还有那个无忧公主依愚兄拙见,便弃了不要再想了。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再美艳还不是残花一朵,败柳一枝。” 庞三看了一眼阴郁的陈世美,心里颇能理解他由先前文质彬彬的谦恭书生,变成今日阴狠歹毒的修罗的原因。不论是谁为了你抛妻弃子,大老远的背井离乡来相投,你看不上没关系,可你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先夺人功名再谋人性命呀! 庞三看着陈世美那不为所动的脸儿,不由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英雄终难过美人关呀! “三爷想错了,如果不经历此次事儿,也许世美的心中还会对那无忧公主怀有一份希冀,可如今除了恨便是报复。如今世美只想好好的羞辱她,并不想再纳她于陈氏一门。” 庞三听完了陈世美那冷冷的话语,不由浑身一个机灵,这位状元的报复心可真重,连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都不会放过。要是哪天我不小心惹到了他,岂不是要落个比无忧公主还要凄惨的下场。 “茜茜,你先等一下,你如果就这样去开封府兴师问罪,万一搞错了,那开封府所有的人心可就……” 张浩的话儿没能继续说下去,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而是因为他被柳茜茜那横眉竖眼的一番瞪给瞪没了后话。 “怎么样?他们会怎么样?全都是老娘一手提起来的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随着柳茜茜这句话音的落地,他们两人的前脚也迈进了开封府中。张浩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些站在开封府前院的一干人众,不由皱紧了眉头,心里咯噔一下,但愿他们没有听到我跟茜茜的对话。 “微臣恭迎公主驸马大驾!” 听着包拯嘴里说出来的生硬的话儿,看着他们所有人都寒着一张冷脸的样子,张浩在心里轻念了一句,到底他们是听见了,看来要生的最终还是无法避过呀! “嗯,都给我进来!” 柳茜茜一边一刻不停的迈着大步向后堂走去,一边挥了挥那长长的衣袖,用着她平生最为淡漠的声音让他们随她进后堂。 开封府的后堂这几天就没有安生过,如今随着无忧公主进去的人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外面那些没有那个进去的荣幸的人全都伸长了耳朵在那里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儿。只是他们横听竖听,里面除了刚开始传出过嘭嘭的几声重响之后,似乎再没有了任何动静。 张龙赵虎他们不由面面相觑的在心里问着,该不会是上自包大人,下自展护卫全都着了无忧公主的柳氏飞腿的道道了吧?展护卫有一身内功护体,相对而言还好说,真是可怜那包大人了,一介文弱书生怕是当场就废了。最最可怜的还是公孙先生,他好像还没有娶妻生子呢!这下子岂不是要后继无人了! 正当张龙他们站在外面在心里无限遐思的时候,那后堂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驸马气定神闲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进后堂!” 被点到名的四人不由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皆是一脸苦相。同时心中也在小声的嘀咕着,每次打完了人都要咱们去抬伤患,咱们是开封府的四大侍卫,又不是搬运工! 可嘀咕归嘀咕,磨叽归磨叽,这后堂他们还必须要进,而且还要动作迅,因为他们深知无忧公主的脾性,搞不好他们便会从搬运工变成伤患了。 那边儿有人傻乎乎的要问了,那无忧公主的功夫有展护卫与四大侍卫高吗?干么每个人怕她怕成那个鸟样? 另外一个比他稍稍强一些的人说话了,你小子吃屎长大的呀,人家那是公主,你功夫再高你家要踢你,你敢躲吗?更不用说是还手了! 张浩的耳朵里虽然没能听见什么,可他的眼睛却真真实实的从那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侍卫眼中真切的感受了他们心中的话儿。如果不是为了大局,他真想跳将出去替柳茜茜澄清一切。他心里爱惨了的这个小女人的名声已经够坏了,别人泼在她头上的脏水也够多了,再这样展下去,还真是会让他担心有一天她会淹死在这些脏水当中呢! 时间过的不快不慢,对于在后堂里面的人来说,时间过的很快,眨眼的功夫半天就过去了。可对于站在外面护卫的人来,这时间过得也太***慢了。为毛毛这无忧公主一来,他们就要集体站在这里日晒雨淋,她做了什么亏心事那么害怕人找她麻烦? 247、无忧公主在开封府大打出手 “公主,就算我们位卑职低,可也决不容人如此侮辱?如果公主不向我们细说原由,请恕包拯斗胆犯上!” “哟嗬!这驴子也有咬人的一天哈!包黑子明告诉你,想要原由很简单,先把公孙策的脑袋拧下来给本公主当球踢,也许本公主会有心情说给你们听一听。” “无忧公主这话过火了哈!展昭……” “展小猫,你的账我还没算呢,不要以为你知情不报的罪名本公主可以大肚的不计较,你如果也想陪着公孙策一起去死,本公主不介意多花几两银子再买一副棺木。” 站在外面的人儿与躲在不远处一颗大树上的人儿,全都竖起了耳朵听着这开封府后堂中传出来的动静。自从先前那几声响动过后,这后堂可是沉寂了半天了,总算现在是有点儿动静了。 不对呀,他们好像是在争吵,而且还吵的很凶!先是包大人同无忧公主在争执着什么,接着又是展护卫说了什么不当的话儿。这下子完了,开封府只所以有今天就是因为一直以来有无忧公主这棵大树可以依靠,如今把人家给得罪了,那咱们以后岂不是会变得很凄惨。 一个人小声的向另一个人说,“听说驸马手上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暗器,但凡出手一击毙命,从来没有虚过。” 另一人却说,“你懂什么,相对于驸马手上的暗器来说,他所掌控的那支杨枪队才更加可怕,单打独斗可以以一敌十,如果是组队进攻,那就难说了以一抵千都不会是一个梦。” 里面的人吵的热火朝天,外面的人却听得胆颤心寒,而树上的人儿却是越听嘴咧的越大,好像他此行最大的收获便是看到他们在吵架了。不然他也不会一个纵身便消失而去了。 随着那树上之人的消失,后堂之中的争吵也停了下来,接着那后堂的门儿又一次吱呀一声的被人打开了。里面先后走出了驸马与无忧公主两人,而开封府进到里面的人儿,一个也没有走出来。这种情况不由让外面那些侍卫们扭着脖子向里望去,该不会是全都被驸马用暗器放倒了吧? “看什么看?有你们什么事儿?” 张龙与赵虎先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看见外面那些守卫的侍卫全都伸长了脖子向后堂里面望去,不由气恼的大喝了一声。 呃,还好总算还有活着的!外面的人看到后进去的四大侍卫全都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之后,原本悬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才开始往回落去。可随着他们伸手把后堂的门又给掩了起来,那落了一半的心不由停在那儿不动了。该不会那几位正主全都在里面养伤呢吧! “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无忧公主这次怕是要动真格的了,自从与她相识这么久,还没见过她这么大的火!我们可要早作打算才是哪!” 展昭的话儿清晰无误的从里面传了出来,直听得外面的一干众人全都睁大了双眼闭不拢,这里面的那几位大人都开始谋算后路了,那咱们这些小兵小卒,是不是从现在开始就要脚底下抹油呀! “嗯,是要好好谋划一下了,就算会死也要死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要轰轰烈烈,这样才不枉我们来人世上走这一遭呀!” 包拯那略带低沉的语音顿时让屋里屋外所有人的心血全都沸腾了起来,是咧,就算死也要死的有所值,决不能伸着脖子等人家来砍。 “包大人,展护卫,此事由公孙策引起,就让公孙策自行去处理吧!” 过了半晌,公孙策的那声音终于响了起来,这说明开封府里的三位大人全都安然无恙一个不少的还活着。 “公孙先生,本府怎么能对于你的生死而无视呢?再说了,看公主刚才那架式,怕是开封府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了。既然避无可避,那么咱们就需要好好计议一番了。” 包拯说与公孙策的这一番话儿过后,又是很长时间的沉寂。想必里面的人正在谋划着要如何保全自己吧!毕竟以开封府现在的实力,无忧公主想要整死他们几人,就如同想要碾死几只蚂蚁一样轻松简单。 尽管外面的人很想了解里面的情况,可无耐人家就是不出来。连吃饭都是张龙他们给送进去的,真不知道那几位生什么大事儿了,怎么连晚饭都要送进去。难不成已被打的半身不随了? 看着张龙把三人份的饭菜送进后堂,那些伸长了脖子一直想要了解情况的侍卫们,又开始在心里嘀咕上了,反正你如果仔细听听,说什么的都会有。什么被打废了出不了门了,什么被吓破胆了不敢出门了等等。 “除了轮值的,都该干嘛干嘛去,全围在这里做什么?看大姑娘洗澡呀?” 张龙拿着空托盘走出来的时候,现先前的那些人依然是三五成群的堵在这里。不由让他一阵火大。 大姑娘洗澡?都这个时候了,就是天仙洗澡谁也没心情看了!这张头的心里到底是咋想的嘛! 终于有一个忍不住的向前走到了张龙的面前,伸手在自己头上挠了半天,终于吱吱唔唔的张开了口。 “张头,现在是什么情况,咱们下午的时候好像听到大人们跟公主在争吵?大人们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张龙瞥了一眼那个走到跟前来问话的侍卫,先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接着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能有什么事儿?能吃能睡还活着。可他的心里却清楚的知道,这些人不是在真心关心包大人他们的安危,而是在替他们自己谋出路,如果开封府有什么事儿,怕是这棵大树还没开始倒,他们便一窝蜂般的作鸟兽散了。真是搞不懂包大人的想法,好不容易肃清了开封府内的不良份子,他为什么又要从市井中招一批侍卫进来呢?谁知道这些侍卫里混有多少人的耳目。如果没有这些人,咱们说话又何必谨慎小心的防着隔墙有耳呢! “张头儿,不好了,一队皇家卫队正朝着咱们开封府而来,看那样子怕是来者不善!” 就在张龙将他们下午在后堂生的无忧公主与包拯大打出手的事儿绘声绘色的讲说的时候,从外面飞跑进来一人,带回来了一个让某些人兴奋,让某些人忧心,某些人得意的消息。 张龙从人堆里站起身来,轻轻的在心中喃喃了一句,来了,终于来了,无忧公主好快的动作。 248、开封府除名 “把开封府给本公主包围起来,一个人也不能放出去。” 柳茜茜坐在后面的马车上,隔着帘子冲着外面的那些皇家卫队号着命令。这些人其实都是杨枪队的人,真正的皇家卫队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听她的指挥,要调动他们可是需要皇上的圣旨,否则不用说是公主了,就是太后也不行。皇家卫队只听命于皇上一人。 “是!包围起来。” 随着一个看上去像是个将领的回应声与下达命令声音的传来,那些皇家卫队们忽啦一下子四散开去,将开封府团团围了起来。看那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架式,开封府里面怕是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 “奶奶个熊,看无忧公主这架式是想要把咱开封府给就此除名了呀!张头儿,你句话领着弟兄冲一冲,冲出去咱活了,冲不出去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也强过缩在这里面被人当王八养着强呀!” 那些开封府新招入的侍卫中,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这么一嗓子,顿时这内院就像是开了锅一般叫嚷开去了。 “拼了,横竖都是死,跟他们拼了!咱开封府也不是好惹的!” “不至于会让开封府除名吧?咱们又没做过什么。还是等等再说吧!咱们家里大多是上有老,下有小,毕竟不是光杆一人,哪能说拼就拼!” 张龙站在一边儿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嘴角不由噙上了一抹淡淡的冷笑。并且暗中将那些惊慌的不知所措的人的名字给记了下来,那些人可能才真正是在市井之上混饭吃的普通百姓。而那些毫无惧色,喊打喊杀的要拼命的,还有那些畏畏尾只想自保的人众,肯定是各方势力安放进来的眼睛了。那么此事过后,便留他们不得了。 “都嚷嚷什么?该干么干么去,他们喜欢替咱们开封府站岗,就由着他们站去,反正咱府内刚采购的口粮,吃上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包大人与公孙先生都是聪明绝顶的人,决不会弃咱们不管,放心吧!就是最终要死也不会只死你们几个人,开封府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呢!” 张龙站在他们面前,手握在腰间的钢刀之上,一边大声向他们训话,一边小心的留意着他们的举动。如果有人有什么异常举动,他便会毫不留情的出手格杀。 “张龙,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吵?大人让你进去呢!” 正当张龙的一双虎目正在挨个儿扫视着那些骚动的府役的时候,赵虎与王朝马汉急急从后堂跑了过来。一边将手握在钢刀之上,一边成三足鼎立之姿停在那儿。现并没有什么大的骚动后,赵虎便说出了包拯让张龙进后堂的传令。 张龙缓缓的扫了一眼那些站起身来,又坐了下去的几十个府役,最后冲着赵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便转身走进了后堂。 “来人,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开封府内乱成了一锅粥,而开封府外的围观的百姓也乱成了一锅粥,他们不知道一向为民做主的开封府会犯下什么大事儿,居然劳动了皇家卫队亲来围拿。 “回公主,里面没什么动静,开封府的人或站或坐在前院,好像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一般。” 是吗?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这有可能吗?这么多**张旗鼓的将整个开封府围了个水泄不通,里面的人怎么会不知情呢!还真是奇怪了,都这么时间了,那张浩怎么还没有信传来,难道半路上又出了什么茬子不成。 正当柳茜茜在心里想着张洁的时候,不远处一人一骑飞的向着开封府这边驰来。直到柳茜茜的马车跟前才翻身下马。 “无忧公主接旨,宸妃娘娘懿旨下,开封府于宸妃娘娘有明目之恩,若无大过不得滋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开封府内的府役认定一直在后堂不曾出现的四品带刀护卫展昭。 “请问展护卫,宸妃娘娘位列几品?” 柳茜茜以手轻挑起马车前面的挡帘,眉眼含笑的问着手上举着李宸妃懿旨的展昭。她却要看看那个只是蒙先皇封为二品嫔妃的李宸妃,是不是可以对她这个大宋一品护国公主号施令。 “介个……二品!可是公主……” “不用多说了,她是二品,你说一下看看,我这个大宋一品护国公主该不该听一个二品嫔妃的号令?” 展昭还要继续说那个宸妃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娘亲,可惜柳茜茜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她怎么可能让展昭当街说出李宸妃有可能会成为太后的事实呢! “无忧公主,你当真要让开封府在这朝中除名?” 展昭将高举着宸妃懿旨的左手儿垂在了身侧,右手不着痕迹的握上了腰间的御赐宝剑。一张俊脸冷中含霜,两只眼睛更是不带一丝感情的死死盯着坐在车上的柳茜茜。看他那个神情,好像无忧公主的回答一不合他心意,便会近前拼命的样子。 “展护卫,你想听到什么答案?还有你那样子是想要生吃了我吗?” 柳茜茜凤目含霜,只是轻轻的扫了一眼展昭,便兀自收回手儿,放下了马车上的挡帘。她才不会相信展昭敢对她出手呢!且不用说展昭那一门心思儿的忠君思想不会让他这么做,就是单凭他眉眼中曾经流露出来的对柳茜茜的那一份爱幕之情,他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柳茜茜的举动。 “无忧呀,你不要怪我,为了开封府内那几百人的性命,展昭只好舍命一搏了。” 展昭两眼盯着垂下马车挡帘将自己再次隐在了马车中的无忧公主,嘴里喃喃说了上面一句后,便一提前襟衣摆,一个飞身跃上了马车,在皇家卫队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已经将柳茜茜揽在了他的胸前。腰间宝剑也顺势横在了柳茜茜的脖子上。 “公主……” “展昭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本公主!” 柳茜茜怎么也没有想到展昭有一天会对她出手,而且迅捷猛烈!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公主得罪了,等此间事了,展昭会以死向公主谢罪!” 展昭淡淡的回了柳茜茜一句话儿,以剑逼着她随他一步一步向开封府内走去。他要用她的命去换开封府内那几百无辜之人的性命。 249、格杀勿论! “展护卫……” “无忧公主……” 当展昭以剑押着无忧公主进入开封府的瞬间,随着无忧公主前来的那些皇家卫队们,也一步一步的跟在他们的后面进了开封府。刚刚安静下来的开封府众府役,顿时又掀起了新一轮的骚乱。 “展昭,放开无忧公主,咱们可饶过你性命!” 皇家卫队中为的那名将领,一看无忧公主落在了展昭的手里,厉声疾喝展昭放开无忧公主,可由他来去自如。 “哈哈……展昭若想独自逃命,凭你们怕是还留不住。” “你……” 那皇家卫队的将领一听展昭之言,顿时如同哑巴一样说不出任何的话儿来了。展昭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被他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的皇家卫队将领。便继续着他早就想好的计划。 “无忧公主请你给皇家卫队下令,让开一条道路让包大人他们率开封府内无辜的府役离去。只要他们一安全离开,展昭定不会伤及公主分毫。” 展昭说这话儿的时候,张龙与包拯还有公孙策已是从后堂之中跑了过来。他们看着展昭为他们所做出的这一牺牲,全都在眼中闪着亮亮的泪花。 “哼,如果本公主不放呢?” “如果公主执意不放,那么展昭会同公主一起陪他们共赴地狱之门。” “你……好吧,其他不相干的人,本公主可以网开一面,但公孙策不行,他必须死!” 柳茜茜虽然受制于展昭,但她临危不乱的那份坚定,不由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竖起了大拇指。一个皇家娇生娇养的公主,被人刀架在脖子上了,居然还能如此平静的谈条件,这一份气魄便不是谁都可以有的。 “不行,公孙先生……” “这是本公主的底线,公孙策他必须死,否则就让我们玉石俱焚吧!有这么多人陪本公主一同下地狱,就是十八层十狱又何惧哉?” 柳茜茜轻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现展昭那刀逼的并不是很紧,于是便一点一点的转向了公孙策与包拯的方向。张开她的一双凤目,冷冷凝睇着公孙策与包拯。 “包拯,本公主这一次就先放过你,如果本公主不死,定会将你捉拿回来绳之以法!” 包拯从来都知道自古伴君如伴虎,可他却没有想过那天真有余狠戾不足的无忧公主,也会成为他的索命阎罗。 “无忧公主,你定是误会了咱们,太后的死并没有实据可以证明与公孙先生有关呀!” “哈哈……有关无关,本公主心里清楚,现在才来说不嫌有些晚了吗?” 柳茜茜一句话说完,便缓缓转回头冲着那皇家卫队大声喊道:“皇家卫队听命,凡开封府中之人,一个不留全都给我拿下,若遇反抗格杀勿论!” 展昭听着柳茜茜说出来的话儿,不由惊愣的瞪大了双眼。一个不留?格杀勿乱?开封府里的这几百人有一半以上都曾跟随柳茜茜去过陈州,访过方州,进宫救过驾,而那四大侍卫更是她一手培养起来,从边关带回来的亲信之人。如今却也要…… “公主你难道就不顾忌自己的性命吗?” 展昭那冷冷的一句话儿,还真是在关键的时候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再晚说出那么一秒钟,那皇家卫队的人就已经同开封府里的府役们大打出手了。 那皇家卫队的人先前听到了柳茜茜所下的命令之后,皆在顾虑一旦他们动手会于公主不利,所以才会犹犹豫豫的向那些府役们靠过去,否则早就杀作一团了。此时听得展昭说出的话儿,不由让他们向前进的那几步又退了回来。全都站在那儿呆呆的看着柳茜茜,不知道该如何做。 “你们什么呆呀,将他们统统拿下,不用管我,本公主一人换他们这么多命值了。若本公主真不幸死在了这里,回去给驸马带个话儿,让他一定要将开封府的所有余孽崭草除根。” 那皇家卫队先前还在犹豫着,听完了柳茜茜的话后,又开始一点一点儿向前靠了过去,这一次他们不是担心柳茜茜,而是深知开封府中人个个都是好手,所以需要小心行事。 “且慢动手!” 就在两边儿的刀要碰在一起的时候,公孙策向前走了一步站到了他们的身前,大声喊了一句且慢动手。看着那些人真就停了下来之后,才转身面对着无忧公主。 “无忧公主只是想要公孙策的命罢了,诚如公主适才所言,公孙策一人之命可以换出开封府几百人的命,值了!请公主履行诺言,放他们离去,待他们一走公孙策定会自裁在公主面前。” 所有的人都将他们的目光投注到了无忧公主与公孙策的身上,如果牺牲公孙策一人之命,不但可以平息了公主之怒,又能保全公主,这对于皇家卫队来说将是最好的结局。 “哼,公孙策你足智多谋,当本公主就是傻子一般的人吗?先放了他们离开,凭展昭的身手带着你一人逃出包围岂不是很轻松容易。” 柳茜茜眼睛艰难的向上翻了翻,她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公孙策那张俊秀到极致的脸儿,她怕她会不忍心取他的性命。 “公主还真是看咱们太低了……” 公孙策一边轻轻的说出了上面的一句话儿,一边如变戏法一般从衣袖之中滑出了一把锋利的匕,将它重重的扎入了自己的左胸之处。直到整个匕全都没入他的身体之后,才无比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柳茜茜,嘴角上噙了一抹说不清是苦涩还是淡雅的浅笑。 “公主现在可以了吗?” 柳茜茜其实知道公孙策一向说话算话,说出去的话儿从来没有不算数的。可是她就是要先看到他倒在地上才会让其他人离开。 看着公孙策那一张痛苦的扭曲的脸儿,柳茜茜的心里没来由的涌上了阵阵的堵塞之感。按说她为太后报了仇心里应当畅快才对,却反而比先前更加堵得难受了。当公孙策的身子缓缓的跪倒在了地上之时,当她看到公孙策所站立的地方流满了他身体里的血的时候,她什么话儿也没说,只是简单的挥了挥手,示意皇家卫队让开一条道让那些开封府的府役们离开。 “公孙先生……你这是何苦呀!你这样一死,岂不是更加的说不清道不明了吗?” 包拯看着缓缓倒在地上的公孙策,看着从他脚下流出的鲜红色的血液,他才知道那背对着他的公孙策,正在用他的命来换取他们大家的命。 250、你去死吧! “公孙先生……” 展昭一看公孙策那一双如女人一般白晰的手儿正无力的向下垂去,忽得一下收了架在柳茜茜脖子上的剑,一个箭步便奔到了他的面前,同包拯一起合力托着公孙策的身子。一脸哀痛的看着与自己共同生活了如许日子的朋友。他虽然早就知道他们或许不能够垂老终年,然而他却也没能想到,他们这一行人却会在盛年殒落,而且还殒落在了无忧公主的手里。 “无忧公主,我要让你……” 展昭身随心动,随着心中涌上的一股玉石俱焚的念想,他的身子斜斜向前飘移到了已经走回到皇家卫队前面的柳茜茜身前,出手快如闪电,又一次在众人无从反应的前提之下将柳茜茜带离了开来。 “包大人快走!” 展昭身子向后飘回的同时,出声向着犹陷入在沉痛中的包拯大喊了一声。生怕包拯继续留在这里最终会落个同公孙策相同的下场。 “展护卫,放开公主吧!包拯一条贱命在此,公主想要尽管取了便是。包拯也乐得陪公孙先生同走黄泉之路。” 包拯听闻展昭话语,将公孙策轻轻的放到了张龙与赵虎的手上,缓缓的站起身来。再抬起头,他的两眼之中充斥的是一抹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正义凛然之气。那弯弯的月芽儿映衬在那黑黑的面庞之上,一张嘴儿轻抿,两眼奕奕生辉的释放出缕缕令人敬畏的光芒。 柳茜茜注视着包拯,在这一刻她忘了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她忘了他是她心中一直瞧不起的无智无能之人。电视荧屏之上的包青天的光辉形象在这一刻同那个百无一用的包拯重合在了一起。 “包大人,公孙先生已经走了,如果你再出什么事儿,咱们开封府就彻底的除名了。咱们不怕死,可死总也要死个清楚明白,决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枉死了。展昭原本便是江湖中人,来也江湖去也江湖,待大人安全之后,展昭自有法子安全脱身。” 展昭是那一些呆愣的众人中最先清醒过来的人,公孙先生已经在他的面前饮血而去,他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包大人也步上那公孙先生的后尘,他们这些人的冤屈还要靠包大人去洗刷呢!所以今天就算拼了一死,他也要将包大人顺利平安的救出开封府。 展昭话语说完之后,看着依然不为所动的包拯,不由急得两条浓眉都要拧出水来了。当他看到站在包大人身旁的张龙四人的时候,便咬着牙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大侍卫听命,命你们四人带包大人与公孙先生离开这里,不得有违!” 展昭一边说着,一边向张龙他们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示意他强行将包大人带离开封府。 张龙等人一看现如今这情形,也只有先离开再谋以后的事了。他心中始终不信柳茜茜会做的如此绝决,连他们也要下杀手。 “展护卫多加小心,咱们先行一步了。” 赵虎将公孙策打横抱在怀中,王朝与马汉一左一右将包拯架在了中间,强行拉着他向开封府外退去。因为有了先前柳茜茜下过的命令,再加上柳茜茜重新落入到了展昭的手里,那些皇家卫队的人儿并没有对他们的离开多做拦阻。 看着张龙等人带着公孙策的尸体与包拯已经顺利的离开了开封府,展昭那始终悬在嗓子眼儿的一颗心终于落回到了心中的原位。 轻轻的一声叹息从展昭的唇间溢出,听上去是那么的无奈,是那么的伤感。曾几何时,在他身前的这个女人是他连在梦中都要去守护的心中女神。他曾经想过很多次,她就这样依偎在他的身前,听他讲那些江湖中的趣事。而如今她已经在他的身前,在他的怀中,然而却会是这般的情形。怎不令他出长长的喟叹呢! “展昭你去死吧!” 随着柳茜茜在心中的一声低喊,那把曾经伴随她杀过很多人的连弓小弩此时已悄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上。只是此时此刻那小弩的方向倒置对准了展昭的左胸之处,待柳茜茜稍稍调整之后,嗖的一声没入了展昭的左胸之内。 “公主你……” 一阵无言的疼痛唤回了陷入到无限遐思中的展昭,他一把推开身前的柳茜茜,怔怔的看着光明正大的插在自己左胸之处的小箭欲哭无泪。曾几何时,这是他亲手制做了出来送给她防身的暗器,曾几何时这把小弩在皇城外面救过他的命,而如今取他命的却也是这把小弩。还当真是生也小弩,死也小弩!如果公主想要他的命,只需说一声便是,奈何要用他送给她的暗器来伤他呢! “展昭,这小弩你应该很熟悉吧!本公主记得好像还是你专门替本公主研制的独门暗器哈!今日用在你的身上,滋味如何?” 柳茜茜的话儿就像是鹤顶红的剧毒一般,让展昭那免力站直的身子轰的一声向地面倒了下去。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无忧公主居然会有如此狠毒的一天,也没有想到她会狠毒到用他给她的暗器来射伤他之后,还要用那毒舌来攻击他那脆弱的心灵。自古皇家无善者,当真然也。 展昭毕竟是展昭,身子倒下的同时,他快的伸出两指,啪啪几下在自己那伤口周围点了几处大穴止血。然后又歪歪斜斜的站将了起来,嘴角泛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苦笑,手中宝剑一指离他不远的柳茜茜。 “无忧公主不愧是无忧公主,当年京城之人遍传公主之狠毒,展昭今儿总算是领略到了!只是凭展昭送你的东西就想取展昭的性命,未尝太可笑了一点儿。” 展昭一句话说完,身形一晃人已立在了开封府那高高的房顶之上,身形踉跄着向远处消失而去了。 “公主,要不要去追?” “追?就你们一个个这些废物样,能追的上轻功卓绝的御猫吗?放心他活不了,本公主的那小箭头上也不是干净的什么也没有。让他去死吧!免得死在眼前,污了本公主的眼睛。”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去,待她重新登上马车之时,不经意的回过头去却让她现了那些皇家卫队人眼中流露出来了骇然的神情。相必这些人是被无忧公主的狠戾给惊吓住了吧! 251、扑朔迷离 “公主回宫!” 无忧宫门前的两个守宫的宫女,远远看见无忧公主走了过来,便齐齐大声向内传话。原本安静的就好像不曾有人居住一般的宫殿,顿时热闹了起来。先是一道门一道门守门的人此起彼伏的传话声,接着便是跪了一地的公主安好的行礼声。 柳茜茜头没抬眼没睁小嘴没张,只是伸出手轻轻的挥了两下,示意那些跪在地上的起身,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无忧宫。 “驸马呢?怎么不在宫中?” 柳茜茜在开封府的时候一直没能等到去向皇上请圣旨的张浩,所以才会郁闷的卖了一个天大的人情,放那些人离开了。包拯虽然只是从三品,然而没有皇上的圣旨,她这个公主也不好公然捕杀开封府的一干人众。毕竟皇上只说只要不出大事,随她去处理,可这开封府除名应当算是大事呢还是小事? 小晴一头雾水的看着问她的无忧公主,心里非常不解,这一大早驸马与公主可是双双相携离开的,没道理公主一个人回到宫中却问她们要驸马吧? “呃,公主,驸马爷不是同公主一起离开的吗?怎么没有跟公主在一起?” 柳茜茜一听小晴说出的话儿,心里便咯噔一下,脸儿也随即沉了下来。看来这驸马并没有回到无忧宫中,只是这大半天了他人去了哪里? “小晴该死,请公主恕罪!” 柳茜茜最近的变化,无忧宫中的所有人都感同身受,特别是一向随在她身边的小晴,更是深受其苦,一不小心便会脱口说出一两句让柳茜茜着恼的话儿。 “你有什么罪过,起来吧。别搞得好像本公主是一头吃人的老虎一般。” 吃人的老虎?这比喻还真形象,不但是老虎而且还是那种刚产下小虎仔便被人偷走了的母老虎。只是这话小晴只敢在心里偷偷的说,连表情与眼神中都不敢带出一丝一毫。 柳茜茜连茶都没顾上喝完,便又转身向外面走去,如果皇兄那边再说没有见到张浩,那么很大的一个可能便是张浩又出事儿了!按说自从上次他出事以后,他已经万事小心了许多,他就是连睡觉都会随身带着他的那两把手枪,生怕遇上变故。 “皇上,无忧公主在外面求见!” 哟嗬!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无忧见朕什么时候还用人通报过,哪次不是一脚踢开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呀!稀罕还真是稀罕! 随着仁宗皇帝的一声宣,御书房的大门被柳茜茜用双手推了开来,只是眨眼的功夫她便出现在了仁宗皇帝的面前。 “无忧见过皇兄,皇兄安好!”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福了福身向着上座的仁宗皇帝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仁宗皇帝看着柳茜茜的举动,不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轻声嘀咕了一句,没有烧,没有出现幻觉,也不是在梦中,那还真是怪事哈! 对于仁宗皇帝脸上出现的古怪表情,柳茜茜不是看不见,也不是不明白所为何来,只是她这一段时间的变化连她自己都吃惊,她压根就不敢相信,她还真能咬牙挺下来了,原以为坚持不了半天她便会放弃,然后恢复原生态的她的本性。可事实证明,那些个散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论调的人儿全都是没有毅力的人。 “不知皇妹所为何来?” 愣过之后,仁宗皇帝突然想起那无忧还站在下面看着他,便稳了稳心神,抬起头一脸庄严的正视着他的这个皇妹。 “回皇兄,无忧此番是为驸马而来,不知皇兄今天可曾见过驸马?” 柳茜茜说这话的时候,头依然是高昂着注视着仁宗皇帝,不是她忽视了在这个时候她应该垂头顺目的轻声询问,只是她要确切的去捕捉仁宗皇帝眼中的神色,所以便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垂头顺目的等候着回话。 “驸马?驸马又不见了吗?朕今天不曾见过呀!” 不曾见过?果然不曾见过,又怎知驸马不见了?我只不过是问他今天有没有见过驸马,并没有同他提起驸马不见的只字片语,而皇兄却脱口而出了驸马不见了。可见此次事儿怕是与皇兄有一定的关系。 “呃,谈不上见与不见,只是想问一下皇兄今天见过他没有而已,既然皇兄也没有见过驸马,相必驸马是去他处借调兵力了。” 柳茜茜承认这个大宋的仁宗皇帝并不笨,他只是凡事都懒得去思考,如果想让他的脑子转动起来,你只有丢出足够引他转动的事儿,他才会废神去运转那么一两下。 “皇妹何出此言?驸马借兵所为何来?他并不曾提起过呀……呃……” 哼,老娘就知道驸马此次的失踪与你脱不了干系,果然!仁宗皇帝看着柳茜茜脸上扬起的那一抹淡笑,才意识到他在无意间说出了见过张浩的事儿,那么张浩的失踪不见,自然便是与他脱不了干系了。罢了,看在是自家皇妹的份上,就放一点儿水份给她,免得她被陈世美耍得团团转却不自知。 “呃,驸马似乎来过,朕记不太清了,不过好像听说他最后去了宸宫方向。” “多谢皇兄!” 柳茜茜再次福了福身子向上座的仁宗皇帝道了一声谢,不待那仁宗皇帝再次开口说话,便急急转身而去。因为她知道事情涉及到了李宸妃,那么仁宗皇帝能说出宸宫这句话来已是极限,而这也足够了。 “无忧也来宸宫看望宸妃娘娘吗?” 柳茜茜一边低头思考着一会儿见到了李宸妃与陈世美该怎么开口说话,才能既把张浩的行踪搞清楚,又不会引起他们杀人灭口的举动,因此上她便没有留意到她的正前方站定了一人正在等她。待她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的时候,才现有人正站在那儿向她轻轻的笑着。 “小浩……” 不对,小浩很少在没人的时候称呼无忧,难到会是陈世美?只是那笑容看上去好温暖,好熟悉。 柳茜茜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前面的人一步一步向着他走过去,浑然没有觉她的举动已经出了正常。 “茜茜,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找我,我们回宫去吧!” 茜茜,他唤我茜茜,他是小浩,他真的是小浩,看到他没事真好!如果放弃前面所做的一切可以换他的平安无事,我也绝不会犹豫一丝一毫! 252、你死定了! 公主驸马回宫!” 柳茜茜与那开口唤她茜茜的人儿相携着回到了无忧宫中,刚到无忧宫门口,那些守宫的侍从们便齐声向里传呼着。 当柳茜茜与驸马走进无忧宫内殿之后,驸马一挥手屏退了内宫中的所有宫女侍者,让他们关严宫门全都退到外殿大厅中去。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看那个无忧公主没有一丝反对的意思,便全都福了福身子依言退了出去。 其实如果他们仔细一些,便会现无忧公主不是没有一丝反对的意思,而是她老人家现在的神智出现了暂时性的不正常,除了用两只眼睛盯着驸马的脸儿以外,其他的事儿她可是全都不管不顾了。 “驸马,你今天去哪儿了,让茜茜一通好找,好担心你又会像上次一般出事儿。” 柳茜茜两手勾着驸马的脖子,小嘴嘟的跟刚打了鸡血一般红艳妖娆。不管是熟悉她的还是仅仅认识她的人,如果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估计得有一种拿棍子打晕自己的冲动。这太可怕了,谁知道她恢复正常之后会不会杀人灭口呀! “公主想本宫了?那本宫好好服侍一下公主如何呀?” 驸马脸上挂着邪邪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以往那正气多于邪魅的驸马,而公主现在的言行举止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青楼里的放**子。除了两只手儿勾着驸马的脖子以外,她的整个身子也都顺势偎进了驸马的怀里。 听了驸马说出的话儿,柳茜茜直觉上做出了一个响应他的举动,而心里的某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告诉她,这个人不是张浩,他是陈世美,离他远一点儿,远一点儿。可是她的直觉似乎不太听她心里那个声音的命令,依然是越靠越近,直到近的整个人儿都挂在了他的身上才算满意。 “本宫从来没有想到公主也会有如此热情的时候,那本宫如果不好好表现一下,似是对不住公主了。” 陈世美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帮助柳茜茜去掉了她那长长的外衣,随即又用手指挑开了她中衣的纽扣。 柳茜茜眼见着自己的外衣滑落到了地上,又盯着自己那瞬间便要不保的中衣,心中那个警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打掉他的手,打掉他的手!一脚踢飞他!可是她浑身上下却使不出半分力气,反而还有一种期待他继续下去的冲动。 “公主,你说本宫是要继续下去呢,还是就此打住?” 陈世美的一双手儿恶作剧一般的停在了柳茜茜那中衣的衣带之上,纽扣已开,他只需将衣带轻轻一扯,整个中衣便可以被他扯落地面之上了。随之便会出现她鲜为人知的窄小的里衣,里衣下面便是那诱人心魂的白晰肌肤。 偏偏在这个时候,陈世美身体里的那恶作剧因子又跳了出来,他本来找上无忧公主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她,等他羞辱完了之后,还会将她丢给他的那些死士,让她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看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在人前人后趾高气扬。 “驸马,不,不要……” 柳茜茜心里那个警醒的声音虽然一再的告诉她,眼前之人不是张浩是陈世美,可她心底大部分的声音却仍坚持此时正在替她宽衣解带的人就是驸马张浩。凭着大脑中最后的一丝理智柳茜茜开口阻止陈世美继续下去。只是那颤抖的声音听上去却又像极了是在哀求呻吟! “本宫不明白公主的意思,是不要继续下去,还是不要停下来?” 陈世美那一双斜挑的双眼,眼角眉梢还有意无意的在逗弄着柳茜茜,他就是要撕掉柳茜茜那一层端庄的外衣,让她在药力的催动下变得疯狂,变得比一个青楼女子还要不堪。 柳茜茜看着陈世美那一双含笑的眸子,没来由的脑中却涌上了她与张浩行洞房那一天的情景,除了张浩那一张浅笑盈盈的脸儿,她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一丝一毫。 “小浩……” 柳茜茜轻轻的低吟了一声小浩,然而就是这一声低吟让陈世美出离了愤怒,如果没有那个张浩,他陈世美便会是堂堂正正的大宋第一驸马,又何须吃那么多的苦头,又何须今天要借那不堪的药儿来羞辱无忧公主。 一直压在心底的那一缕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陈世美脸上那淡笑的表情一收,从而换上了他那邪恶的坏笑。今天,他要尝一尝这泼辣凶悍的皇家公主究竟是个什么滋味,没道理驸马是他陈世美的名儿,而福分却是姓张的那死小子在享。想到这里,陈世美刷的一下子扯开了柳茜茜的中衣,又伸手轻轻的一扯那半开的中衣便也顺着他的手儿滑落到地面之上,跟大地做着最直接亲密接触。 “啧啧……公主的身材还真是好的没话说,香莲的身材如果能有公主一半的份量,本宫便不会弃她在陈州了。” 柳茜茜听着陈世美那毫不隐晦的话儿,心里的某处已是清晰的知道眼前之人是陈世美而不是张浩,她努力的想要抬起自己的腿儿,想要在他不查之下一脚踢他个半身不遂,然而她那慢吞吞的动作却变成了像是在讨好陈世美一般。 “公主,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陈世美看着柳茜茜主动向他伸过来的白晰长腿,嘴儿一扯,脸上的坏笑更加的坏到了极致。 “进来!” 随着陈世美一声进来的话语落地,那紧闭着的内宫之门,哗地一声被人推了开来。柳茜茜听见那门声之后,脑中反应出了一个伸手拿衣服的动作,她现在只着里衣的样子已然是被陈世美看尽了,又岂可再让他人看到。 “公主就不要费力了,早在公主前往宸宫的路上,本宫便已悄悄的沿途给公主布好了迷人的药香,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要拿衣服,而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取悦本宫,如果本宫心情好了,或许便不会把你赏给他们了。” 内宫的门被人推开了,而陈世美却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连动都没有动过。他自认进来的一定会是他随身隐在暗处的死士。 “我张浩的女人你也敢动,陈世美你死定了!” 张浩那清冷的声音此时在这个房间之中响起,对于那无力的瘫在那儿的柳茜茜来说,简直是这纵横千年的两个世界中最动听的音符了。 253、便宜你了! 陈世美缓缓的转过身来,目视着张浩手里端的那个奇怪的暗器。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与胆怯。如果说以前的他会害怕,那么经历了几次生死之后的他对于那个怕字的感觉已经很淡漠了。所以他才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儿,挟太妃,辱公主,抓驸马,后面他也许还会做出弑君位的事情也未可知。只是如今他再次落在了张浩的手里,怕是原定的计划要变了! “张浩!咱们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缘,连女人也是喜欢上相同的一个。” 陈世美淡淡的开口,根本就将张浩手里的那枪给彻底无视了,因为他笃定了张浩不会真的开枪,他太了解张浩了,他决不会让自己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死去了。他就算会让自己死,也一定会让自己死的惊天动地,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自己有翻身的机会。 “闭嘴!茜茜也是你能喜欢的人!该死的,你该庆幸老子来的够及时,否则就算灭了这大宋朝所有姓陈的也不能消解老子的怒火。” 张浩一边大骂着陈世美,一边向柳茜茜一点一点的靠了过去,当他看清楚了柳茜茜的里衣还在,不由让他轻吐了一口气,还好来的不算晚。只是柳茜茜那悬然欲泣的样子却让他的心狠狠的抽疼了起来,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见过她如此。 “小浩,帮我,快来帮帮我!” 柳茜茜那软绵绵的声音,那三分泪光中透出的七分娇媚,任谁看了也不会想要离开,何况张浩还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而且还好死不死的是这个女人名正言顺的丈夫,现在就是有十头牛冒出来也拉不走他了。只是现在他需要做的不是向柳茜茜扑过去,而是先要搞清楚陈世美对柳茜茜做了什么。 “陈世美,你对茜茜做了什么?” 张浩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平静的无视柳茜茜的异状。 “紧张什么,不过是给她用了一点儿女人专用的玉心散,只是为了给闺中生活增添一点儿情调罢了,这也值得大惊小怪。” 陈世美嘴角微抿,眼儿半眯,一副事不关己的死样子淡然的扫了一边的张浩一眼。那眼中所蕴含的意味太过明目张胆了。 玉心散?这名字怎么听都像会是出于青楼,难道这该死的陈世美给茜茜用了……张浩的两只眼睛盯着正在自己撕扯着她那紧剩下的单薄里衣的柳茜茜,终于明白了她的无力是因何而来了。 “陈世美你好大胆,居然将那种不入流的东西带到宫中来了,老子一枪崩了你!” 张浩额头上的青筋再一次华丽地现身了,只是他举起来的一只手儿,却被柳茜茜的一双小手给拉住了。 “小浩……” 张浩低下头看着两眼已渐朦胧的柳茜茜,扫了一眼她那有点儿衣不蔽体的窄小里衣,懊恼的冲着陈世美低吼了一声滚! 陈世美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闷闷的扫了一眼差一点儿就让他那下流羞辱计划得逞的柳茜茜,恨恨的向外面走去。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回头说了一句让张浩**的话儿。 “张公子,陈某费尽心思促成的效果,只好便宜你了!” 陈世美一句话说完便哈哈大笑着迈步向外走去。 “陈世美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带进宫来的人都去哪儿了吗?” 尽管张浩内心已经把陈世美凌迟了不下十数次了,可他现在却不想让他痛快的死在他的枪下。他不但要让他死,还要让他死了都臭名卓著,永传不朽! “愿闻其详!” 简单的四个字足以说明了陈世美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恐惧的,只是他一直在压制罢了。 “他们去陈州了!那里有一个女人将会属于他们。” 陈世美听完了张浩说将出来的话儿,他的一双眼睛迸射出了灼人的火焰,他当然明白张浩嘴里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恐怕是张浩再一次以自己的名义,将自己的原配妻子秦氏香莲送给了那几个死士。 虽说陈世美的心中对秦香莲没有了爱意,然而那秦香莲毕竟是他原配的妻房,就算他休出了,也绝不会允许他人染指,何况还是几个人。 陈世美看着一脸得意的张浩,最后一拂衣袖迈出了那扇大门,脚步迈出去的同时他在心里誓,他一定会将香莲所承受的这些加倍还给柳茜茜。你送了几个人过去,总有一天会加倍报应在你妻子的身上,这份羞辱我陈世美永不会忘。 张浩目视着陈世美怀着恨恨的眼神离去了,一伸手将那内宫的门儿从里面关的严严的,不但落上了门栓,最后又拖了一张桌子过去顶在了门边儿上。他可不想他们正在兴头之时,有人破门而入免费欣赏一场真人秀。 “小浩……” 正在用力撕扯着自己那所剩不多的里衣的柳茜茜,感觉到张浩那熟悉的气息飘浮在她的头顶之上,顿时一阵电流涌过全身,让她不由自主的顺着那一抹气息寻了过去。 “茜茜,你受苦了,马上就会好了,马上就会不苦了!” 张浩一边将柳茜茜紧紧的拥在了他的怀里,一边将自己的下巴顶在了她的稍之上,伸长了鼻子嗅着自她那丝中透出的淡淡花香。在这种什么都落后的封建王朝,她们洗澡用的全都是新鲜的花瓣,所以从柳茜茜的身上传过去的便是那种自然的花香味道。这一感觉就好比让张浩置身于一个盛开了如许花儿的花园之中一样的惬意。 轻轻的抬起柳茜茜的头,缓缓的吻上她那嘟了半天的菱形小嘴。感受着她的主动与唇齿间的火热,张浩知道柳茜茜的那药力已经完全上来了。所以他不再犹豫的长驱直入同柳茜茜那一条丁香小舌纠缠在了一起。 也不只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不匀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得分了开来。只是对于身中玉心散的柳茜茜来说,仅仅一个香艳的吻是完全不够的,而情绪给调动起来的张浩似乎也在强力压抑着什么。 “小浩……” 柳茜茜一边呢喃了一声小浩,一边像条蛇一样将自己的身子缠了上去。 唔!茜茜,像这么热情的你还真是不多见呢!幸好刚才没一枪打死那个陈世美,看来有必要找他打听一下那玉心散在哪儿有售了。以后需要的时候就喂茜茜吃一点儿。那个该死的陈世美有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便宜我了,真的是便宜我了,不然想让茜茜这么热情如火,又这么主动可是会要等天下红雨的日子呢! 佳人在怀,软玉温香,还等什么?自然是要尽全力营造出一室的春意盎然哪! 254、又一个母后 “小浩,你说什么?那怎么可能?皇兄怎么可能会同陈世美是一国的?你别开玩笑了。” 就是打死柳茜茜她都不会相信仁宗皇帝跟陈世美是同一国的,可是张浩前面的失踪不见却的确与皇上脱不了干系。 “茜茜,你想想看呀,我去找皇上讨圣旨,这事除了咱两个知道就只有皇上知道,那陈世美又是怎么知道的?还在半路上设伏捉拿于我,如果不是我反应够快,恐怕这会子你早被她吃干抹净了。” 张浩越说越气恼,一想到如果他再晚上那么几分钟,柳茜茜便会承欢于陈世美的身下,那种情景只要在他的脑中一涌起,那浑身上下的血液就不由汩汩的沸腾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把那陈世美捉过来,生吃其肉,活剥了他的皮。如果不是怕会影响事前准备好的事儿,他才不会放他走呢! “好了,小浩,我这不是没事嘛,你就不要再气了,最多就是让他再多蹦达几天,等时机成熟了,他逃不掉开封府那狗头铡的。” 柳茜茜看着眉头越皱越紧,一张脸儿阴沉的随时都有可能布雷下雨的张浩,赶紧伸出她的小手轻轻的拍抚着她身边的人儿。 张浩感受到了柳茜茜那无言的安抚,那揽着她腰肢的大手不由又紧了一紧,心中轻轻叹了一句,总算是有惊无险。两次了,都是在最危急的时刻出现在她的身边,真不敢想还会不会有下次,会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的赶得急。 柳茜茜偎在张浩的怀里,一声不吭的把头靠在他的怀里,她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她现在心里郁闷的都快要生出小鸟来了,他娘的点背也不能背到这种程度吧,走个路也能被人下了药。在那一群身手不凡的小混混的手里自己险些被强,还情有可原的说自己体力不及他们。可险些被一个一千多年前的古人,那个古人还好死不死是个弱书生给强了,她怎么能不呕死呢! “小浩,你想没想过皇兄帮着陈世美对你设伏有什么用意?” 两个人就这样平躺在那儿半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各自谋划着后面要进行的事情。可当他们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柳茜茜却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嘴里还出了上面的那句问话。 “想?还用想吗?他不就是想要把太妃变成太后嘛!” 张浩半闭着眼睛,似睡没睡的呢喃出了这么一句话儿,随即便倏地睁开了他的双眼,同柳茜茜两两对视了起来。这太妃变成太后可不是一件小事,一个搞不好便会对他们造成很大的阻力。 “小浩,你说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接下来的事儿,谁又能说的清,先等开封府与陈世美的事儿了了再说吧!现下那开封府被除名的事儿相必早传遍朝野上下了。八贤王他们不吭声,是因为开封府的覆灭对他们来说只会有利而不会有害。不明白为什么那仁宗皇上也不吭声呢? 张浩怀着深深的一份质疑,轻轻的告诉柳茜茜,这个皇宫之中再没有了可信之人。 “无忧公主,驸马到!” 柳茜茜与张浩两人还没到那宸宫的宫门前,便听见那宸宫守门之人已经开始向里通传了。柳茜茜看了一眼张浩,嘴角轻轻的弯了弯,本打算开口说咱们不进去了看他们怎么向宸妃复命!后来一想,又何苦同两个看门的侍者为难呢!他们此来可不是为了为难两个侍者的小事! 柳茜茜同张浩不待里面传出来宣的声音,便迈步向里走去。那两个守门的侍者也算机灵,知道只要他们肯来,那宸妃娘娘是断不会拒之于门外的,所以还不如卖他们一个人情,说不得日后还能用的上呢。 “无忧给太后娘娘请安了!娘娘福安!” 那李宸妃一听柳茜茜口称太后娘娘,不由喜上心头,然而她嘴上却依然矫情的嗔了柳茜茜一口。 “就你这丫头会哄人,哀家哪里是什么太后哦,只是一个太妃就不错了!” 张浩听了那李宸妃说将出来的话儿,不由向着柳茜茜望了过去,当同柳茜茜的目光碰撞到一起的时候,他轻轻地向她点了一下头,示意她按原定计划执行。 “娘娘说哪里话咧?只要娘娘喜欢,娘娘随时都可以变成太后。无忧这就去向皇兄请旨。”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还真就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唉,无忧慢着慢着,哀家都不急,你着什么急呀!” 李宸妃急走两步一把拉住柳茜茜的胳膊,柳茜茜原本也没打算走去找皇上请旨,便顺着她的劲儿停了下来。 “当然着急了,自打无忧在陈州寻到娘娘以后,无忧就天天想着怎么样可以让娘娘变成名正言顺的太后。原打算想向皇兄进言,分为东西双太后,可不成想母后却又撒手而去了。如今只剩了娘娘一人,如果娘娘还不愿意成为太后,那无忧跟皇兄岂不是连一个母后都没有了!”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还假意的抬起手儿在她的那干干涩涩的眼睛边上抹了两下,看上去好像不经意的动作,若仔细看便会现但凡她抹过的地方都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红色。随即她的泪水便不受控制一般的哗哗的流了下来。 “无忧,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上了?” 李宸妃被柳茜茜那突如其来的泪水给搞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个无忧公主又在唱哪出。只是不管她唱的是哪出,在道义上她都要出言抚慰一下。 “娘娘有所不知,那前太后虽不是无忧生母,然而待无忧却也如娘娘一般和善,娘娘刚刚的温言细语,不由让茜茜先后想起了那仙去归天的母妃与母后。特别是前太后,自打无忧失去娘亲以后,她便将我接到了宫中,更是待无忧如亲生女儿一般。” 柳茜茜那声泪俱下的小模样儿,把个李宸妃唬得是一愣一愣的,对于她说出的话儿都信了大半了。 “母后,请允许无忧以后称您为母后好吗?看到了您无忧就想起了那两位仙逝的母亲,您的样子比她们更加的慈祥。” 柳茜茜看了那犹豫着伸出手又缩回去的李宸妃一眼,不由向前一倾扑到了她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好不伤心。 那李宸妃也是一个缺儿少女的可怜之人,听柳茜茜这么一说,又见她这么一哭,她自己那颗心先便软了下来。 “皇上是哀家的儿子,你称皇上为皇兄,自然也要随皇上称哀家一声母后呀!以后只要有哀家在,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张浩向伏在李宸妃怀里偷偷向他那边望过去的柳茜茜,比了一个大功告成,收兵的手势。 255、公孙宇现身了 茜茜,刚才探子来报,公孙宇现身了!我们可以准备收网了” 张浩急急的走进无忧宫中,附在午睡刚醒精神还有些不济的柳茜茜的耳上说出了一个让她立刻两眼圆睁的消息。这个公孙宇她可是等好久了!他终于忍不住要现身了吗? “小浩,我们这儿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公孙宇,探子又怎么肯定那人便是公孙宇?” 柳茜茜兴奋之余忽然记起了,那公孙宇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只是听到了一个名字而已,会不会是探子搞错了呢? “公孙宇虽然没人见过,然而那公孙嫣然却是去过开封府,开封府许多人都见过了的。” 公孙嫣然,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公孙嫣然,不是说太后身上中的毒,只有公孙家的老三公孙宇才能有这个本事在重重验毒的情况下设上毒吗? 柳茜茜虽然没有问出口,然而她那拧在了一起的两条柳眉,还是如实的告诉了张浩她心里有疑问。 “茜茜,那公孙宇只所以会离开公孙家的居住地,起因便是那公孙嫣然,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怕你一个忍不住会让事儿露馅。” 张浩说完上面的那一番话后,终于是在柳茜茜那两只越瞪越圆的眼睛盯视下,把公孙嫣然同公孙策与公孙宇之间的那点儿事情说了一遍。直听的柳茜茜柳眉倒竖,凤眼圆睁,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整件事情的起因却是因为那个公孙嫣然,那个与公孙家没有一丝半点儿血缘关系的公孙嫣然。如果事情查实了,真与她有脱不开的关系,她决不会手下留情的。 “茜茜,淡定!淡定!我就知道你听了之后会气血上涌,你看吧,看吧……” 张浩一边安抚着柳茜茜,一边还说着话儿嘲弄着她,真不知道这个张浩是在安抚她的怒火呢,还是在一边儿煽风点火? “淡定他姥姥个鬼鬼!如果知道太后的死是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小丫头引起的,老娘又何必辛苦的去灭什么开封府!直接把她丢天牢里不就得了。” 张浩听着柳茜茜说出的这几句话儿,不由点了点头,表示深深的同意她的想法。只是现在事已至此,开封府已除名,公孙策也已死,除了将原定的计划进行下去之外,好像也别无他法了,否则就太对不起那些死去的人,和正在死着的人了。 (某柳:什么死去的人,正在死着的人?某雨:笨哦你,死去的人自然是指公孙策了,正在死着的人,除了那个身中剧毒不知所踪的展昭还会有谁?真是无语了……某浩:敢对我们家茜茜无语,不想活了?某雨:……)“小浩,白玉堂到了,你说接下来让他们兄弟做什么?” 柳茜茜抬头瞥了一眼那个像一阵风一样闪进无忧宫中的白玉堂,真的很想知道他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功夫是用了多长时间练会的?如果时间不太长,练起来又不会太难,她还真想练一练呢。 原本正在沉思接下来要如何让开封府的那些人顺理成章的出现的时候,便听见了柳茜茜的一声轻唤。蓦地抬起头,那一身黑色劲装的白玉堂,此时此刻可不正在浅笑盈盈的看着他嘛! “呃,白兄到了,展昭与公孙策均已死,所以接下来怕是你们五兄弟要辛苦一些了!这来回传递信息和公开露面的事情,就都落在白兄与几位大侠身上了。” 张浩一脸凝重的同白玉堂嘀咕了半天,柳茜茜坐在一边儿,时不时的扔一只耳朵过去听上三言两语,时不时再小嘴一张打个岔。对于柳茜茜的这种状态,白玉堂与张浩除了四眼相对着摇头轻笑之外,似是无可奈何了。 最后也不知张浩同白玉堂又嘀咕了些什么,只见白玉堂重重的一点头,便纵身离去了。只是在他跃出窗口的刹那,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半闭着一双眼儿往嘴里塞东西的柳茜茜,嘴儿轻抿低笑了一声,便纵身而去片刻便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之中。 柳茜茜的任务其实就是负责等人,然后再就是一边吃水果一边观望。从她老人家面前的那一堆颇为壮观的果皮来看,她老人家的那张小嘴与那一双小手丝毫都没有闲着,当然了如果你仔细看,会现同时没有闲着的还有她的那一双眼睛四条眼皮,这不上下开火打的正欢呢! “茜茜,洗洗睡去了!” 张浩站定在柳茜茜的身边,看着那明明已经睡了过去的柳茜茜,还不忘往嘴里塞东西,而那小嘴也没有怠工的嚼呀嚼的,他就特想笑。普天之下所也只有柳茜茜有这本事了,边睡觉边吃东西。 “哦!” 柳茜茜哦了一声便站起身向内走去,只是她走了两步才意识到什么。便又重新转回身来微睁了睁眼看着张浩。 “小白鼠走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就怪了,你除了知道睡就知道吃了,连我们在说些什么都顾不上了,又怎么会顾上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咧!可这话他可不能说,说出来之后这所剩不多的时间怕是也睡不成了。 “哦,刚走,你没看见吗?他还跟你笑着打招呼了呢!” 张浩这话是真的,白玉堂走的时候的确笑了,也的确用眼睛向她打招呼了。 “有吗?嗯?小浩你不会又是在调侃我吧?” 柳茜茜的那睡意似乎薄弱了许多,两只眼睛也彻底睁了开来,张浩一看她那越来越清醒的状态,心中不由苦笑的暗暗说了一声,今儿又要做工到天亮了。 “我有调侃过你吗?我说真的,睡去吧,再不睡天就亮了。” 张浩一边说着,一边心虚的伸出胳膊揽着柳茜茜就往里面走去。当然了,柳茜茜那一直问个不停的小嘴,最后是被张浩用他自己的嘴儿给堵住的。因为他现这是一个最直接最有效最有益的法子了。就是堵了她的话儿,事后她也不会找你的麻烦,真要找,大不了一句情难自禁就可以应付过去了。 凉风有幸,秋月无边;今日艳阳高照,今日春光无限;今日又是一个不眠夜! 不信,你可以问那羞涩的躲进了云层里的月光;不信,你可以问那早起的鸟儿;他们是否看到了那一室的旖旎,一室的柔媚风光,一室的深情缱绻。 256、公孙嫣然的情泪 “公主驸马不好了,公孙嫣然与公孙宇在开封府门前大打出手!” 公孙嫣然与公孙宇?这有什么好与不好的,他们自己家兄妹闹着玩,随他们去好了。柳茜茜与张浩的马车刚驶出皇宫,便有探子现身前来禀报。柳茜茜听着那探子的禀报,不由翻了翻眼皮,刚要呵斥他没事不要大惊小怪,却突然福至心灵,让她突然意识到那两个人是在开封府门前大打出手,那是不是说明他们知道了公孙策与展昭死的事儿了。就公孙嫣然对公孙策的那点儿心思可是会出大事咧! “小浩怎么办?” 柳茜茜直觉上转头就问张浩该怎么办,有张浩在的日子真清闲,她都不用动脑,整个一拿来主意!把张浩想出来的法子拿来就用,反正他也乐得躲在她后面当幕后军师。 “凉拌!实在不行扔锅里清蒸!” 张浩懒洋洋的声音悠悠的传了过来,险些儿把柳茜茜给气翻过去。他这是在说中午的饭菜做法,还是在说那两位大打出手的兄妹解决之法。不管了先赶过去看着再说,还怕他到时候真甩手不管。就是老娘不舍得找他麻烦,那公孙策死回来还能让他消停了。 “开封府!度!” 随着柳茜茜那一句度的传来,那赶车的人儿活像是被人追债一样,没命的抽打着那匹马儿狂奔而去。 “小浩,你说咱们要不要先把他们两个给抓起来?” 坐在飞奔的马车之上,柳茜茜百无聊赖的又问起了张浩,她压根就不信那闭着眼的张浩真睡了过去。 得,这一次她还真错了,那张浩是的的确确睡死了过去。白天跟陈世美那一票人斗智斗勇了一整天,晚上又跟白玉堂劳神到了下半夜,最后的那几个睡觉时辰又伟大的献给了无忧公主,他不睡过去才怪呢!又不是机器人。 睡着了?这么颠簸的马车还真是难为他真就睡过去了。柳茜茜打量着枕在她一条腿上睡实过去的张浩。虽说她一直就知道这个被他从小拎着打到大的男人相貌即使不能称之为极品,至少也能算是不俗吧!反正怎么扒拉也不能给扒拉到中品里去,最不济也会是一个中上品的人选吧! 手儿随着她的心思轻轻的抚上了他那有些清冷的俊颜,从饱满的额头到高高的鼻子,再到他一张轻抿的薄唇。柳茜茜心潮不由涌动了起来,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寡幸,如果再有人这么说,她一定要纠正他,并不是所有薄唇的男人全都是白眼狼,千把年过去了,不也就出了一个陈世美。 吁…… 随着外面一长声勒马声音的传来,马车也跟着晃荡了两下停了下来。柳茜茜头一次觉得从皇宫到开封府的这段路太短,不能让张浩多睡一会儿。可看着那在马车的晃荡中依然继续熟睡的张浩,柳茜茜不由轻轻的笑了。 “成天说我属猪的,除了吃就知道睡,你不也还是一样。晃成这样了照常睡的沉稳。” 柳茜茜说完了这两句之后,伸出双手将枕在她腿上睡过去的张浩轻轻的挪动了一下,她总不能一直躲在马车里不见人吧!这打开马车的挡帘,让人看见驸马枕着公主大腿睡觉,这活色生香的一幕也不太好不是。 呼呼,终于顺利的将张浩从她的大腿上移下去了。柳茜茜习惯性的低头瞅了一眼,看见那被人移动过的张浩,依然在出着沉睡的呼声,不由抿着嘴儿掀起马车的挡帘。 “公孙嫣然是关键!” 就在柳茜茜的脚要迈下马车的瞬间,从马车内传来了张浩那淡淡的声音。柳茜茜不由回头看了过去,现张浩依然在沉睡,不由摇了摇头自嘲的说了一句,见鬼了!便大步迈下了马车。 虽然柳茜茜怀疑那声音是她那长久不曾出现的幻听所致,然而却并没有被她忽略掉这一句话所蕴含的深义。公孙嫣然的确是关键,她一人在手,便何以同时牵制公孙策与公孙宇两人,也可以说只要查清楚公孙嫣然有没有受控于人,便可以将太后那离奇的死因搞清楚了。 柳茜茜挤进那被人围严实了的人圈,站在那儿淡淡的看着那正在纠缠中的两人,就好像她只是一个纯粹的看客一般漠然。 只须一眼她便看的清楚,那哪里是大打出手。分明就是一个拼命的追打,一个没命的躲闪,躲闪之余还会时常出手拉一把那用力过猛险些摔翻在地的公孙嫣然。 “嫣然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个被公孙嫣然一路追着打的男人,不用问肯定就是那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公孙宇。只是听他这喊出来的一句话,似是这两人之间起了什么误会? “什么这样那样的还有意义吗?你还我六哥命来!如果不是你,六哥又怎么会一死以谢公主。” 公孙嫣然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被公孙宇这一句话又给惹的两只眼眶泛红了起来。大有随时决堤的可能呀! 天哪,这女人难不成还真是水做的?哪里来的那么多泪水让她挥洒?幸许2o1o年那场引起泥石流的洪水不是天降大雨的缘故,而是天上的仙女们有感七夕快要到了,提前在那儿替牛郎织女抹眼泪所造成的后果。奶奶个熊熊,她们却是哭痛快了,可苦了舟曲那地儿的百姓了。柳茜茜一看见双眼泛红随时会掉金豆的公孙嫣然,她心底深处的无名火就不由腾腾的上升。 哭,就知道哭,有毛用?如果哭会有用,还要那么多捕快做什么?直接把那些为非作歹的家伙哭晕菜不就行了。 “你他娘的是男人就不要一个劲儿的躲闪!稳稳当当的站在那儿让她刺,看她会不会一剑杀了你?” 这谁呀?21世纪盛产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这一千年前的大宋朝也盛产那玩意儿?真他娘的稀奇! 柳茜茜不由轻轻的啐了一口,循着那个声音的所在便望了过去,这一看不打紧险些让她当场捋起衣袖去夺公孙嫣然的剑将那人给剁成十块八块。最不济也要一脚送他进后宫。 这边厢柳茜茜满脑满脸的怒气正没处撒呢,那边厢的那人,居然还扭过头冲着柳茜茜来了一个五行欠扁的的邪笑!真是他娘的挨打没够呀,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老娘下手太狠。呃,是下脚太狠。 257、最华丽的一脚 柳茜茜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不动声色的一点一点儿的往那人那边移去。再近一点儿就可以了,老娘就可以出脚了。 想像着一会儿自己那拼尽全力一脚之后的结果,柳茜茜不由笑眯了她的那两只原本就不太大的眼睛。 飞快的一脚踢了过去,目标奇准,正中那人腰部以下,两腿中间。只听传出来喀嚓一声脆响,再看那人已经整个身子伏在地上蜷缩着,抽搐着。在他所抽搐的地方有一滩泛着黑色的血液缓缓的流淌了出来。 那边有人问了,为什么他的血是黑色的?柳茜茜两眼一翻,回了一句,你有没有一点儿常识,像他那种抛妻弃子谋害老娘的心黑之人,血不是黑色的还能是什么颜色?那边人又说了,呃,据说那秦桧的血都是红色的。柳茜茜一听直接恼了,你丫的脑残了是不是,老娘说他是黑色的就是黑色的,哪来那么多废话。再废话也让你尝尝柳氏飞腿的厉害。 “公主,公主,你在笑什么?口水都出来了……” 嘎?柳茜茜直觉上伸手去下巴上抹了抹,这一抹才知道她被人给算计了。可当她找准那焦聚的时候才现这算计她的人,好死不死的应该是刚才在她的心中已经被她的那一脚踢残废了的陈世美。 难不成刚才只是老娘心中所想,那一脚咱还没有送出去?柳茜茜想到这里,毫不犹豫的迅找准目标,又稳又狠的冲着陈世美踢了过去。 那适才在她思想中产生的一幕,真的在现实中生了。而且就在她的眼皮底下,伏地而抖,蜷缩,抽搐,什么都有了,就是没听到那一声脆响,也没看到那一滩黑血。这让柳茜茜颇为遗憾,总寻思着找找空档再给他补一脚过去,怎么滴也要看到他身体里的那一滩黑血吧,好吧,黑血没有,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可不能再没了。 这边厢柳茜茜还在那里左三圈右三圈的寻找着二次出脚的空档,那边厢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凭空多出来了两个黑巾蒙面之人,一左一右架起陈世美在柳茜茜的眼皮底下消失了。而且连她大喝一声来者是谁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郁闷,无边无际的郁闷重新笼罩在了柳茜茜的当头。谁如果看一眼她此刻那张快要郁闷的滴出水来的小脸儿,一定会明白接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 柳茜茜向着陈世美踢出那华丽丽的一脚,再到陈世美被横空出现的两人架着消失的事儿,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从陈世美哀嚎一声倒在地上,到他彻底的消失,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那站在他身旁的几人,不过在那几人看来幸许是那个年轻后生突犯急症,正被他的同行之人带去就医了吧! 那只是一些愚人的想法,而从陈世美中脚到蒙面人现身,再到他消失于远方,这一切都没有瞒过一个人。那人便是始终在暗中保护柳茜茜的白玉堂。 汗滴滴的个天哦地哦!白玉堂浑身一个哆嗦打完之后,才慨叹还好他没有往深里得罪过那无忧公主。 这无忧公主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能得罪。那个陈世美只不过是艳羡她了几次,当然了那小子有些时候做的也有点儿不恰当。就好比上次给她下药,你好歹下个猛烈一点儿的,让她闻一下就着道了的,你可倒好,下了个美其名曰的玉心散,还温吞的大半天才作药效,那不就是等着张浩去捡现成的吗? 如果换成是我,咱就给她来一个猛烈的三步颠,只要她闻了那味儿不出三步路的时间,肯定神魂颠倒着向咱扑过来了。呃,错了,是一看见有无忧公主在的地儿,远远的就绕开路子走。实在躲不过去了,也要先找两块够厚够结实的铁板护住下盘再走将过去。一个不小心不是进不进后宫的事儿,可是要人命的断子绝孙不能人道呀! “呀!那人还真傻,真个就站在那儿等着挨剑哪,如果换成是我,管他里面有什么事儿,先躲开再说!哪有这样玩儿命的,小命丢了还去哪儿说理去。” 陷入到恐惧的沉思中的白玉堂,在听到那人圈不停声的议论之后,抬起眼眸望过去,才现他只不过凝神为自己的后半生幸福想了一小下,那场子里的情况就起了大变化。 公孙嫣然的那柄小巧便却绝对锋利的剑就那样斜斜插在了公孙宇的左前胸的上方,只差那么几公分的距离就可以一剑中红心了。 “三哥,你,你怎么不躲开呀?” 公孙嫣然一剑刺中了之后,慌张的她丢开那剑柄,直接扑到了公孙宇的身前,嘘寒问暖的直呵气。 “嫣然,只要你不气三哥了,三哥就是再让你刺几剑也甘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公孙宇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快的点了自己周身的几处大穴止血。嘴上虽然说着他没事,他甘愿的话儿。可他的心里却恨死刚才那个大喊着让他站在那儿的人了。如果让他知道会是这么样一个结果的话,他一定会在公孙嫣然的剑刺过来之际伸手拉那个喊话的人过去挡一挡。 “哟嗬,好痴情的一对儿!一个真打,一个愿挨!莫非周瑜黄盖再世为人?” 哇靠!周瑜黄盖再世为人?这谁想像力如此丰富,就算那两位再世为人,也不能再世成一对痴男怨女吧!有没有常识,那好歹是两个有血性有魄力的真男儿好不!呃,我承认,轩姐曾派人穿越到三国去查证过,那周瑜有断袖之好,偏爱小受的角色,可总不至于会转世为女人吧?这也他娘的太扯了一些吧! 柳茜茜的那张小嘴儿现在是彻底的张成了o型,原本想要开口说的话儿,愣是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了。她只能不停的转动着她的小脑袋去寻找那个出如此惊人之语的人儿。可这一找却让她彻底的无语了。 白玉堂,你个小白鼠,没事你露脸儿出来凑什么热闹?就这糊涂大于理智的一对儿,难不成我堂堂大宋第一公主还搞不定? “公主,你此时不宜露面,公孙策之死毕竟缘起于公主,所以这事儿还是白某出面较为合适,驸马已醒,在马车之上恭候公主大驾。” 真真切切响在耳边的话儿,又看着那清清楚楚与她一东一西相隔了偌大距离的白玉堂。让柳茜茜不得不相信,那白玉堂的功夫当真就跟电视上演的一般无二。连那么神秘的传音入秘他都会,真是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258、在外是龙,在内当熊! 白玉堂脸上挂着他的招牌浅笑,一步一步的向着场中央的公孙嫣然与公孙宇走了过去。然而当他距离他们还有三米左右的时候却被公孙宇喝止了。 “你是什么东西,我公孙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插手了!再往前走一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对于公孙宇的话儿,白玉堂必须要放在心上,虽然单凭武功那公孙宇不见得能在白玉堂的手底下走几招,然而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下毒之功,可是会真正让人惧怕。 “哈哈……这位仁兄多虑了,想我白玉堂又岂是那多管闲事之人,只是与那公孙先生有几面之缘,适才又听得那位姑娘言语之间提及了公孙先生,故而才好奇近前想要问一下你们是不是他的朋友或是家人?想那公孙先生是让人一见便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温和人儿,定不会有你这粗俗的朋友或家人。告辞了!” 白玉堂义正辞严的说完那一长串之后,不待那二人有什么反应,转身便往人群外走去。虽然那公孙嫣然唤了一声白公子稍等,然而他依然如同没有听见一般,毫不停留的便离开了。 公孙嫣然看着已经离开了的白玉堂,气恼的站在那儿跺着小脚。人已经走了,而她又不能丢下那受伤的公孙宇不管追过去,除了站在那儿急她也真就没法了。直急得她两个眼圈都红了。 “嫣然,走,我们去追上他问个清楚!幸许六弟安然无恙也说不准。” 公孙宇一看公孙嫣然站在那儿左右为难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中不忍,便挣扎着站起身来循着白玉堂离开的方向踉跄的追了过去。 “三哥,你,你能行吗?” 公孙嫣然紧走两步扶着公孙宇的胳膊,脸上虽然焕出了一抹喜悦的神彩,但片刻后又涌上了一抹担忧的神色。 公孙宇伸出一只手按着自己的伤口处,什么话儿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向前走动着,用实际行动向公孙嫣然证明他可以。 “才一眨眼的功夫,他人呢?” 等他们离开了那开封府之后,那原本围拢成一个大圈看热闹的人儿,也瞬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空留下柳茜茜坐在马车上张口结舌的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她怎么也没搞清楚,那白玉堂在玩些什么?明明就是为着那两人才去的,怎么说了没几句话他却是头也不回的先走了。 “小浩,你说那白玉堂在玩什么仙人跳?他小子不会出什么漏子吧?” 柳茜茜皱着眉头低下头向自从她上车便窝在她腿上又睡了过去的张浩,她心思动了好几次想要把他推一边去,最终却是忍了下来。只是想不明白,她跟他同是一夜没睡,这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最后柳茜茜把原因归结为她自小练功,张浩身子太弱。丝毫就没有去想,人家白天斗智斗勇的时候,她在寝宫里睡的昏天又暗地,人家夜晚讨论的激烈无比的时候,她依然边吃边睡的不亦乐乎。这没差别就奇了怪了。 “放心,有小爷在,出不了乱子!” 柳茜茜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张浩的回话,还以为他小子又睡得跟猪相媲美了呢!待她不报任何希望的要吩咐车夫走的时候,张浩那清冷的声音却又在她的耳边淡淡的响了起来。 听着张浩那欠扁的话儿,看着他闭着眼睛熟睡的样子,柳茜茜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丫丫的。 这小子自从将她吃干抹净了以后,是每吃一次就狂上一次,第一次的时候居然还臭屁的说什么,原来老娘只有彻底变成他的女人之后,才会对他展露温柔,才会懂得照顾于他。奶奶个熊,当老娘是什么?he11o,kitty?总有一天老娘这只he11o,kitty要把他那只不露齿的隐形虎给吃的连渣都不剩。太欺负人了! 郁闷的是,老娘现在是越来越不忍心对他扬起手了,更不用说脚了。郁闷死个鬼鬼了!柳茜茜两眼盯着张浩的睡颜,撅着她的小嘴儿,怎么看怎么像是那什么不满一般的深宫怨妇。 “小爷的样子你都看了二十多年了,还没看够,再盯下去小爷还要不要睡了?” 汗滴滴的天哦地哦!这天要下红雨了!今天的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的,要不也是昨天的没落下直接又升上来,反正不会是像以前一般晨升暮落的正常日出日落。 柳茜茜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张浩会说出如此欠扁的话儿来,可现下他就是说了,你又能拿他怎么滴?说实话现在再让她像以前那样拎着他说打就打,还真是有那么一丝舍不得在里面。难不成真就让他给说准了,男人一旦真正的占有了这个女人,同时占有的不会只是身子,还有她的那颗心?按说不应该呀,老娘的这颗心早二十年前就扔他小子身上了呀!没道理到现在才会…… 柳茜茜是翻过来想,调过去思,怎么都没能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嘀咕了一句她一定是利用那时光旅行器来大宋的时候,一不小心遇上了一股暗流,在自己毫无所觉之下就把脑袋给挤了。 “小浩,你小子最近的气焰见涨呀!是不是老娘最近给你的好脸子太多了?” 心中所想那是藏在柳茜茜心里的东西,可她的面上依然会得理不饶人。她维系二十多年的女尊霸权,可不能就这样被毁之于一夕之间了。 “嗯,还说得过去。不是气焰见涨,是恢复男儿本色!能做你柳茜茜的男人,总不能成天软趴趴的像个没骨头的软脚虾吧!” 嗯,这话听着受用。当我柳茜茜的男人就得要有这种气势,那些一根小手指头能碾死一堆的软脚虾,有多远给老娘死多远!柳茜茜那得意的心还没能彻底雀跃,又被心底深处涌出的一丝凉意给惊的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由轻声啐了一句,***,跟小浩玩那些个弯弯绕,到什么时候咱都是输!又被他给算计了。 柳茜茜本能的伸手将张浩那张清冷的俊颜给扒拉到一边儿去,她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时候他才可以恢复男儿本色,什么时候他要像一条小虾米一样蜷缩在咱的脚下。 “茜茜,你又怎么了?我再睡会儿!” 张浩也不知是浑然不觉柳茜茜那向他冷冷逼视过去的秀目,还是继续装傻充愣的蒙混过关。 “小浩,你给老娘记住了,在外面你是一条能翻江倒海的龙,老娘非常的欣赏;可当你回到老娘身边儿来的时候,你必须给老娘变成一只熊宝宝!一只匍匐在老娘脚下的熊宝宝。” 对于柳茜茜咬着牙说出来的话儿,张浩顶着一脸黑线起身下了马车。 259、白玉堂拿下公孙嫣然? 柳茜茜看着张浩那愈行愈远的背影,一嘴银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心里更是恨的要命。该死的小浩这是要造反呀! 奶奶个熊,男人都他娘的没个好东西,前一刻在床上许你天荒地老不离不弃,下一刻穿好衣服就他娘的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柳茜茜一直以为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一个德兴,至少她的小浩会是一个例外,可事实却让她咬碎了银牙和泪往自己个儿的肚子里吞。 柳茜茜黯然的低下头,一滴眼泪毫无预兆的顺着她那俏丽的脸庞滑了下来,无声的滴在了她的衣服之上。 “茜茜,你还真不留我呀……你这是……” 当张浩去而复返的时候,一句话没有说完,映入他眼中的便是柳茜茜那含泪的小脸儿,和一双满含了幽怨的眼睛。他便知道柳茜茜是为了他适才的举动伤心了,可是他必须要去呀,不然那公孙嫣然他们可就找不到白玉堂的所在了。可是柳茜茜不知道这内情呀! 其实说白了张浩那小子本就是存了戏耍柳茜茜的坏心眼,他原以为他那么不吭声转身就走,柳茜茜定会追过去,就算不追去也铁定会喊他回去。到时候他便会戏谑的告诉她,他只是去帮忙白玉堂,然后就等着看她那一脸羞炯的样子。 可等他走远了,都开始拐弯了,那期待中的佳人追随与喊声也没有响起。这还一度让他很失落呢,以为他现在在柳茜茜的心中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儿。 “死开,老娘没有你照样活得精彩!” 柳茜茜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眸,扫了一眼一脸浅笑的张浩,心中的那一股子怨气便无可阻止的爆了出来。 “茜茜,你这说什么话?打死老子,老子都不会离你而去!这一千年前的蛮荒之地,老子都毫不犹豫的追了过来,你心还不安省呀!” 张浩的话儿说得也不比柳茜茜那话好听,脸儿也不比她的梨花带泪的脸儿好看,一个唬着一张带泪的俏脸,一个绷着一张清冷的俊颜,怎么看都像是两只正斗的火热的斗牛。看着柳茜茜那倔强的一直撅着的小嘴,张浩只有妥协,所谓好男儿大丈夫不与小女子斗也! “傻丫头,你在,我在;你不在了,我依然在。你还真以为小爷嫌弃你这个悍妻转身走了呀?看看都哭成个小花猫了,再哭下去没准小爷真嫌弃了哈!” “你敢!” 柳茜茜说着还真就举起她的两只粉拳冲着张浩就打了过去,只是那力度估计连只蚊子都打不死。张浩含笑着承受了柳茜茜那爱抚大于拍打的一记粉拳,因为他知道他的茜茜什么时候也不会对他下重手。 柳茜茜知道让张浩说那绵绵的情话,那要比天下红雨还要难!她也明白张浩那一句你在,我在;你不在了,我依然在的话儿的含意。原来在他的心中对自己并没有多大的自信,难怪他会时常拐去山西,却原来也在担心自己哪一天会琵琶别抱呀!还骂我是傻丫头,他才整个一傻瓜二小子呢!老娘都跟在他身边二十多年了,还能跑到哪儿去!他不会真以为当初在中州没有及得上他的优秀男儿了吧?只是老娘早习惯了呆在他身边,懒得换人罢了! “喂!小两口打情骂俏完了没,完了白某人可进去了哈!” 听着车外那一抹熟悉的声音,柳茜茜匆匆离了张浩的怀抱,先是对着他吐了吐舌头,随后便又抱以灿然的一笑!那种小女孩才有的调皮娇俏的样子,真的很难想像居然会在柳茜茜的脸上看到。只是不知道如果外面的白玉堂看到了柳茜茜现在的这副样子,以后还会不会见了她就像老鼠躲猫一样绕路走呢? “白兄说笑了,就是给张浩十个胆子,也不敢亵渎无忧公主一分一毫呀!” 张浩这话说的冠冕堂皇的任人寻不出半点儿不对,按照大宋律例,就是驸马也不能随意与公主调笑。像他们这样寝同宫,食同案,出同行,入同对的样子已经大违祖例了。这里毕竟是律例严谨的大宋王朝,而不是那凡事都放松的武唐盛世。只是所有的人全都忌惮于无忧公主的蛮横不讲理,全都当作闻而不知,视而不见罢了。 “呃,看来是白某人错了!那只有请公主恕罪再三了!” 白玉堂的话儿虽然这样说,可他的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娘个熊宝宝,皇家人行事还真真霸道的可以,他们做得,咱们却说不得! “罢了,白玉堂别净站在外面,进来回话!” 柳茜茜一句进来回话,总算是将正在游离进腹腓中的白玉堂拉了回来。他赶紧收敛心神,换上一脸淡然的清冷模样后才打开车门挡帘弯腰行了进去。 “白兄一切可还顺利?” 白玉堂一进入马车当中,张浩顿时觉得这马车之内的空间小了许多,于是不待白玉堂坐稳,便开口问他事情进行的如何。 “呃,托公主福份,驸马爷福份,还算说的过去。” 白玉堂扫了一眼同他一样摆了一张清冷样子出来的张浩,又偷偷的瞄了一眼那一脸淡然的柳茜茜。心底深处不由低叹了一声,皇家人就是皇家人,就连表情回复度也比常人快一倍。 “该死的小白鼠,收起你那一套酸溜溜的话儿。捡重点说!成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什么叫说的过去?” 对于白玉堂那偷打量的目光,柳茜茜很想无视之,可想起先前她与张浩在车里摆龙门阵的时候,这厮好像守在外面听了个全程,基于这一点上她便不能无视。 听着柳茜茜的话儿,白玉堂不由哑然无语,刚才对着驸马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如此凶巴巴,就知道拿咱们顶缸出气。有本事把你刚才娇滴滴的对付驸马爷的那一套拿出来让咱见识见识呀!呃,还是免了,怕是这无忧公主有胆往外拿,咱还没那命张大双眼见识呢!白玉堂的心思眨眼间便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最后只得将心情平抑之后,语气淡然的将收服公孙嫣然与公孙宇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 呵!这小白鼠有一套哈,这么快就把那个公孙嫣然给拿下了?不知道公孙策知道了后会不会**呢!还真是颇为期待呢。 260、太后是自杀的 “什么?太后是自杀的?小浩你快告诉我,咱没有听错!” 柳茜茜简直不敢相信,张浩出宫一趟带回来的消息居然是太后死于自杀,与他人无干。她的死因的确是中毒,可并不是先前他们所认为的那样是别人投毒。那蓝所谓的进贡的食品其实并没有问题,太后在用之前自己事先已经服毒了。 “不,不可能,我决不相信太后是自杀,她不可能会自杀。” 柳茜茜怎么样都不相信那太后是自杀,除非张浩手上能有足够让她相信的证据,否则她还会继续查下去。她相信事情总会有一个水落石出的时候。 “茜茜,凡事都会有可能,这世上没有完全不可能生的事。就如同这次太后自杀的事儿,虽然太后的确是死于自杀,然而她为什么要自杀?引起她自杀的诱因又是什么,这很关键。也可以说那引起她自杀的诱因或许才可以算是真正杀死她凶手。” 张浩可以理解柳茜茜对于那李太后的感情依恃,她自小便没了娘亲,一直由他那散打老爹带大,也就是因为她从小混在男孩子身边的缘故,才养成了她的个性偏重于男孩子多一些。所以她才会对那些比较亲和一点儿的中年女性没有免疫力。就如同现在这个李太后,若非她认定了柳茜茜是那为她的后位牺牲掉的亲生女儿,估计她决不会对柳茜茜和言悦色。她如果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对待茜茜,也就不会生现在柳茜茜视她如母的事情了。也幸许一千年前的柳茜茜同这个李太后真的是母女也说不准。不然茜茜又岂会怎么看那个太后怎么顺眼呢! “对,对,小浩你说的对极了,一定是那样没错!小浩你可知道那诱因为何?” 凡是张浩说出的话儿,柳茜茜没有不认为是对的。所以既然张浩提到了那太后自杀的诱因,那么太后的自杀就肯定有诱因,而且如果猜的不错,那诱因怕是与李宸妃跟陈世美脱不了干系。 “茜茜,诱因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保证你听过以后要保持冷静,不能冲动。” 张浩虽然知道那引起太后自杀的诱因不能瞒着柳茜茜,然而他却又怕她听完之后控制不了她的情绪,惹出大的麻烦影响了他们的整体计划。 “你说,你说,我保证一切都听你的,不会胡乱躁动。” 柳茜茜为了搞清楚那导致太后的真正死因,不停的点着头一连声的向张浩承诺着不会乱来。 “李宸妃的出现,是直接诱因;而陈世美才是安排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也可以说如果没有陈世美便不会有李宸妃的夜探仁宗皇上,从而也就不会有孝兹太后的自杀一事了。” 李宸妃!陈世美!老娘早就料到你们肯定有份参与其中,没想到你们还真是没让咱失望。那么好吧,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就准备接老娘的招吧!我决不会一棍子打死你们,我要让你们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茜茜,其实细想一下,那李宸妃也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先是太后对不起她在先,后是陈世美利用她见子心切给太后设置了心理障碍,再到现在我们为了利用她牵制皇上而极力拱她当上了太后,一桩桩一件件,她都是受害者。” 张浩只是看了一眼柳茜茜的表情与她双眸中闪耀出的异彩,他便知道在她的心里怕是从现在开始,便将那李宸妃与陈世美正式归入拒绝往来户一列吧!所以他才会转着弯儿替李宸妃说好话,其实那也算不得是好话,根本就是事实所在。 “小浩,我明白你的意思,那李宸妃虽然可怜,然而她作为害死太后的帮凶这事,我不能轻易就算了,否则便是对不起太后对我的恩宠与照顾。” 柳茜茜的表情此时此刻异常的淡定,然而张浩却知道她越是对一件事表现的无所谓,很淡然,越是会把它放在心底时时想法子去解决。所以当柳茜茜那没有一丝恼怒的淡然表情传入他眼中的时候,本着直觉他急切的出言开导于她。 “茜茜,不知道你有没有细想一下,如果不是李太后错将你当成了她扔在宫外的亲生女儿,她还会不会对你细心呵护恩宠有加呢?那李宸妃如果不是把你当成了她死对头的女儿,她还会不会对你白眼加身呢?其实从大处来看,这个李宸妃的胸怀要远比那个先太后大的多。至少人家现在当上了太后,与皇上的母子感情日益加深之后,却没有在皇上面前说过一句你这个公主的不是。” 对于张浩说出的这些个事情,柳茜茜也承认,的确是因了那些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事出虽有因,然而这感情一旦付出了,对一个人的印象一旦中下了,再想往回收,往它处改却会有着相当大的难度。 就如同在柳茜茜的心中认定那个李宸妃不会是善类一般,无论那李宸妃做什么,她都会认为那是李宸妃有所图。而对于那个先孝慈太后,柳茜茜已在心中将她定性为隔世之母,所以就算听到了关于她再多不堪的传闻,她也会自动过滤而去。 “小浩,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孝慈太后毕竟曾真心疼爱于我,如今她人已死了,总不能再在她的脸上涂抹上那锅底黑吧!” 柳茜茜一直知道,万事临头张浩永远会比她理智许多,只是她在感情上还一时无法接受那个可怜的李宸妃罢了。 “茜茜,其实端慈太后是一个很没有心机的人,相对于孝慈太后临死都要往她的身上倒一盆污水来看,那个孝慈太后才真正不是一个善类。如果你拿对待孝慈太后一半的心对待端慈太后,你会现端慈太后才是一个真正配得上你唤她一声母后的人!” 张浩原本还想要继续往下说,陈世美是陈世美,端慈太后是端慈太后,他们二人不能相提并论。可当他看到柳茜茜那毫无表情的脸后,便打住了后面的话儿。因为他知道事急则必反,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自己去现,她一样可以认识到端慈太后的好。 261、开封府华丽转身 “咣咣……包大人出巡,有冤的伸冤,有怨的诉怨了!” 随着阵阵震天响的铜锣开道之声传来,原本那些无聊的呆在自家院子里望天的人儿,一听见街上传来的响动,撒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那些在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没事干的人儿,听见了那一声声高亢的喊声,倏地一下子扔掉了手里的笤帚,一转身便站到了大街之上。 包拯看着那些瞬间涌出来的开封府的民众,再加上原本就在大街两边儿摆摊的小商小贩,那人潮已经涌动的有些挤了。甚至可以用那传说中的万人空巷来相称了! “哇,包大人!真是包大人,只是包大人不是前些日子被无忧公主赶出开封府了吗?这什么时候回来的?” “呀,公孙先生,展护卫!他们不是死了吗?不会是大白天见鬼了吧?” 一阵阵唏嘘之声参差不齐的从人群中传了出来,而且越传越响,大有大家伙儿一起上打鬼的意思了。 “咦?包大人那脸儿怎么越的黑了?奇怪!” 包拯听着那一波一波传来的议论声,那控制不住的黑线硬是爬满了他的满头满脸,那脸儿不黑才真个怪了。都是那个无忧公主,没事非要搞什么轰动效应,这下子好了,公孙先生与展护卫全被当成鬼对待了,想不轰动都难咧! 不只包拯那黑脸越黑的通透了,就是公孙策那小白脸也有变黑脸的潜质呢,那额头密密麻麻的黑线数都数不清。展昭虽然做不成黑脸,可他那大红脸也是显而易见的不容任何人忽视了去。 “公孙先生与展护卫真的是鬼咧!看看他们脸色都跟正常人的不一样!” 越来越激烈的议论声,与围追着争相看个仔细的涌动,让他们一行人再也无法前进半步。不得不停了下来接受万千民众目光的洗礼。 “往后,往后!小心刀枪无眼!” “哇哇!四大侍卫!快看,一个比一个养眼,真没现他们原来也可以这么帅!” 那人群中出来的一阵女子叫喊声,险些儿让走到人群跟前维护稳定的张龙他们仰天向后倒去。什么叫没现他们也可以这么帅,难不成以前不帅?展护卫与公孙先生变成鬼了以后他们才变帅的吗?这什么花痴原理! “包大人,你再不话,咱兄弟全都不干了!这鸟气受得那叫一个郁闷!” 张龙他们的一声接一声的叫喊,把那个陷入到沉思中的包拯给唤醒了。他原以为最先难的会是那个急脾气的展昭,抑或是那个从来不受任何一点儿指点的公孙先生,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无忧公主一手调教出来的四大侍卫先叫嚣。 “呃,我说张龙,你没现本府现在也正承受着他们的口水嘛!这事儿等一会驸马来了找他要补偿。” 包拯眼儿一翻,两只手儿一摆,直接就把问题推到张浩那里去了。可怜张浩人还没到,这责任就已经有一堆在等着他背了。 “包大人还想要什么补偿?独一无二的三口通天御铡,至高无上如皇上亲临的尚方宝剑,你开封府可是一样不少呀!就连那正三品的荣升也在你缺席的这些天里给完成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吗?” 包拯的话儿刚刚落下,张浩那清冷的不带一点儿感**彩的声音便在人群之后响了起来。如果包拯会预见那驸马就在这附近,估计就是借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会开口牵连那个比老狐狸还奸滑的驸马张浩。 通过这一次剪除庞太师余孽,查证孝慈太后死亡真正原因,处置无良的陈世美这一连串的动作与谋划,开封府内的一干众人深深体会到了那驸马的可怕性。他丫的不是一般的腹黑,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不待张浩那清冷的话音落地,包拯的额头之上已经有冷汗急的渗出。 “呃,驸马言重了,包拯那只是戏言,戏言,当不得真!不信可以问张龙!” “是戏言,戏言,驸马就不要当真了。” 听着包拯那一连声的戏言的话儿,张龙赶紧出声附和包拯承认是戏言,不能当真的戏言。 那边有人肯定要问了,那一脸浅笑怡然的驸马真有那么可怕,为毛毛开封府的人全都比见到了鬼还害怕。 废话,如果你亲眼目堵了驸马是怎么对付那些太师府余孽的,如果你亲耳听到他所讲出来的捕杀庞三与假驸马的计划,估计你不只会害怕了,你丫的直接吓成个半身不遂都有可能。 那边那人颤颤微微的又说了,你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那太师府余孽的结果呀! 将人浑身泼上松油,点天灯听说过吗?那太师府侥幸逃脱掉的十几位余孽,只因为他们相助假驸马对无忧公主心怀过不轨之心,所以全被驸马点天灯了。 这,这事儿有谱吗?那个看上去一脸亲和的驸马怎么看都不像会是如此凶恶的人呀!还有就凭他弱不禁风的瘦样,又凭得什么捉拿到那些穷凶极恶的漏网之鱼? 无知不是了?你当真以为那开封府的一干人众是被无忧公主赶将出去的,那其实只是驸马定下的计策,只不过白白让无忧公主担了恶人的名声罢了。 哦,明白了,开封府里的公孙先生与展护卫也并没有死,只是借死在暗中操作,相助驸马擒拿太师府的那些余孽,对吧? 你丫的脑子也有转动的一天哈,不简单,看来你老娘那三十多年的白米饭没有白进你小子的肚子。那人说完之后还不忘得意的哈哈大笑了两声,直笑得张浩向他转过头去。 “这位仁兄怎么称呼?似乎对我们的行事了解甚细呀!“随着张浩的转头一笑,先前在那里大谈细谈的某人表情瞬间冷凝了起来。同时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被驸马盯上了可不是好事,没准儿今晚上那天灯会用他来点咧!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先前还站在那儿的得意的大笑的某人,此时已闪跃到百米以外了,那度快的连展昭看了都咋舌。怕是也只有那以轻功著称的白玉堂能做到如此神了。只是看那人的脸盘儿明显不是白玉堂呀! 张浩看着那狼狈逃窜而去的人儿,不由轻扯了一下嘴角,心中暗道一声,白玉堂你跑到了吗?还真当小爷认不出你是谁来呀!随后又暗念了一句,茜茜你等着,回宫后再好好收拾你,居然这样败坏你家相公的名声。 与此同时,身处在无忧宫中的柳茜茜没来由的浑身一哆嗦,随后便是喷嚏连连不断…… 262、相公好坏 “驸马回宫!” 随着一声驸马回宫的通传声音传来,那原本正郁闷的跟那只不会说话的鹦鹉较劲儿的柳茜茜,提了裙摆便迎将了出去。这也就是无忧公主,换成任何一位公主,断没有出外迎接驸马的道理。反正这二位不遵那大宋律例的事儿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在这些个细枝末节的小事儿计较上半天了。所以掌管后宫的端慈太后,时常有妃嫔向他吹风的仁宗皇帝,全都当不曾听闻过一般无视之了。 “小浩,你回来了!快说说看,开封的百姓们有什么反应?” 柳茜茜三步并作两步的一下子扑到了张浩的面前,先是惦起脚尖儿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一般的亲了一下,然后又开口向他询问那开封府华丽现身的反响。 “嗯,百姓们反应对小爷来说都不重要了,现在小爷非常想知道公主你一会儿的反应会如何。” 张浩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的用揽着柳茜茜腰肢的手儿轻轻的捏了两下她腰间的软肉儿。虽然他嘴里说的话儿再加上他手下的动作,暗示的已经够清楚明白。可他的那一张脸儿却始终是保持着清冷的样子。 “呃,小浩你……” 柳茜茜有点儿心虚的觑了一眼张浩,心里七上八下的搞不明白是不是白玉堂的行踪露了点儿。 “白玉堂!” 柳茜茜的话儿刚说到一半,便被张浩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她的唇上打断了,并悠然的说出了上面的那三个字!当白玉堂这三个字从张浩的嘴里跳出来的时候,柳茜茜不由浑身跳了一跳,就连那高高挽在头顶之上的头也跟着颤栗了一小下下。 笨笨的小白鼠,将自己那易容本领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神通广大,怎么到头来还是被小浩给识破了。等老娘见了你,非把今天所受的加倍还在你身上不可。 柳茜茜一边在心里恨恨的咒骂着被张浩识破行踪的白玉堂,一边在脸上扬起了一个甜死人不偿命的笑面。 “小浩,怎么突然提起那白玉堂来了?” 张浩冲着柳茜茜浅浅的一笑,随后淡淡的说了一声,所有人都退下!便轻轻的抬起柳茜茜的下巴,用他那让柳茜茜炫惑的表情告诉她,“因为他让小爷有了回宫的冲动。” 柳茜茜不怕死的偏要哪壶不开去拎哪壶,也不能怪张浩对她下狠手了。这一次估计是没她什么好果子吃了。张浩那什么初开的猛劲儿,以往总是会被柳茜茜找足了借口打压,如今好不容易让他也寻了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的一天欺榨她一次的机会,聪明如张浩,滑头如张浩,他会轻易的弃之不用吗? “小浩,你,你想要做什么?这可是大白天!” 柳茜茜瞠目结舌的看着无忧宫中所有人众陆续的退出了大殿。看着张浩眼中那一抹熟悉的炽热的涌起,她不由惊骇的张圆了她的小嘴。这小子最近越来越将咱的意见无视了哈!这大白天的他竟然也想……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怎么不行吗?别忘了你现在身处以夫为天的大宋王朝,咱恰好是你的当家相公。” 如果说先前对于张浩的举动还存有一丝的不解的话,那么现在再听了他的话儿,相信柳茜茜已经非常清楚明白他小子要做什么了。只是柳茜茜那越来越弱的气场决定了她除了保持沉默,便是乖乖的配合,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在这种事上每次到了最后投降的都是她这个强悍无比的大宋第一公主-无忧公主。 呃,相公嘛…… 柳茜茜对于张浩每次要求她称他为相公的事儿非常的不解,在理论上无论是称他为驸马还是小浩,他实际上都是她柳茜茜的老公一样的身份呀,没道理叫相公就会高上一等,叫驸马就会低下一头呀。所以这种小事柳茜茜都不会同张浩计较,叫相公就相公呗,又不会少块肉肉。 可张浩却不这么看,在他的眼里柳茜茜在这个古代唤他一声相公,那就意味着他是妻妾眼中视为天的夫;而唤一声驸马,则意味着他是这大宋朝公主的没有一丝个人自由的夫君,连他什么时候想要同公主亲热都要等公主挂上红灯笼。(古制,公主与驸马不同房睡,没有公主的召唤驸马不能随意进出公主的寝房。而当公主在自己寝室外面高挂一盏红灯笼的时候,驸马才可以随意进入。)“小浩,你,你……” 感受着张浩那越来越炽热的目光的瞪视,身受着他不按规矩来的两只手儿,柳茜茜刚想出言提醒他,去那些劳什子相公驸马的,老娘是柳茜茜!偏这个时候她的小嘴儿刚张开便被张浩一口给吞了下去。 心潮澎湃中,柳茜茜努力的伸出双手去推张浩,她要给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子立下规矩了。以后没有她的允许不许他再进入无忧宫,他从现在开始要重新过他吃睡在偏殿书房的日子了。可是她不但张不开嘴,也无力推开那越来越深入的张浩。最后只好轻叹了一声,由他去吧!不就是一个吻嘛!人都是他的了,吻一下又能怎样。 柳茜茜都被张浩用同样的手段吃了许多次了,可她还学不乖,还在那里以为只不过是一个吻罢了。自从他们将彼此交付出去以后,有哪一次他们仅止于一个吻过了。哪一次不是吻着吻着就衣襟落地了。偏她还认不清!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并不像她嘴上一样抗拒,毕竟他们是相爱的一对人儿哪! “茜茜,相公我服侍你更衣如何?” 正被张浩吻的晕头转向了的柳茜茜,突然感觉到唇上的压力消失了的同时,耳边却又响起了张浩那略带着沙哑的嗓音。轻轻的嗯了一声之后,柳茜茜再没有了其他的反应。只是两手紧紧的勾着张浩的脖子,将脸儿伏在了他的胸前。一种让她既陌生又兴奋的感觉突然从她的心底深处涌了出来。让她不由得软软的偎在张浩的怀里,任由他自己去折腾,反正他又不会真对自己怎样。 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有一丝凉凉的感觉,顺着这一丝凉意柳茜茜睁开了双眼,赫然现自己现在正只着里衣坐在凳子上。而张浩则拿着从她身上取下的衣服快向外间行去。 “小浩,你,你做什么去?” 张浩回过头来邪邪的一笑,强忍着转回身来的冲动,朝着柳茜茜说了一句,出宫。 263、秦香莲来了 “该死的张浩,临走了还吩咐所有的人不管听到任何响声都不许走近寝宫,白白让老娘晒了一下午的白条。你给老娘等着,最好从现在开始你不进老娘的寝宫,否则……” 柳茜茜被张浩给气得牙根都疼的直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拉过来咬两口才解气。柳茜茜一边缩在床上包着被子数落着张浩,一边眼睛还不停的往寝宫外面瞄上两眼,希望有人走近她的寝宫,可以让她找到人给她取衣服进来。 眼巴巴瞅呀瞅呀,一直瞅了整整一个下午,都没能看到一个人影晃荡过来。有几次柳茜茜咬咬牙就要自己打开寝宫的门去隔壁房间取衣服过来,临走到门口她又退了回去。生怕她一走出寝宫大门,便遇上进来的太监宫女什么的。那传扬开来还能听吗?估计就连无忧公主不穿衣服到处走动的话都能给传出来。最后想了想,不就呆在寝宫不出去嘛,大不了老娘睡觉。就不信一觉醒来还不会有人过来服侍。 可等柳茜茜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出于习惯她张嘴唤了两声来人,半天也没听见一个响动,她才猛然记起这无忧宫的人全都被张浩给调到外殿去了。估计张浩不回来,是不会有人敢进来服侍了。 奶奶个熊,无忧宫是老娘的地盘,什么时候驸马的命令比我这个公主还要好使了?郁闷! 柳茜茜闷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又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听见寝宫外似是有人在说话。 “你去服侍公主起身,告诉公主,本驸马在偏殿等她。一刻钟后如果她还没有出现,本驸马就一个人出宫去了。” 小浩?柳茜茜伸长了脖子听来听去,总算听清了那说话的人正是害她缩在寝宫一下午的张浩。不由一股子怨气油然而生,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你想将咱困在寝宫就困在寝宫,想放咱出去就放咱出去呀?当老娘是什么,还真拿老娘当成那谨守三从四德的古代小女子了? 柳茜茜气呼呼的重新躺进被窝中,做出了一副她老人家正在睡觉的样子,任凭那个宫女怎么叫唤就是不吭声。反正那宫女也不敢伸手推她,所以无论她怎么装都不会漏馅。 “公主,公主醒了吗?驸马在偏殿等公主,公主醒了吗?” 醒你个大头鬼,本公主一下午除了生闷气气晕过去一会儿,就没真正的睡着过。不醒,就是不醒,你爱怎么滴怎么滴!对了,衣服,就算咱不出去见小浩,也没理由继续跟自己过不去,先让那小宫女把衣服放下再说。 “嗯,你把衣服放下,出去,本公主还要继续睡一会儿。” 柳茜茜半眯着眼睛看着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宫女,不经意的向宫门口扫了一眼,现那外面好像有一个熟悉的人影一直在晃荡,她便猜到定是张浩那小子。于是便故意大声让那宫女把衣服放下,人出去,不要打扰她继续睡觉。 张浩听着柳茜茜那中气实足清亮有力的声音,不由轻笑了一下,知道她还在为中午他整她的事儿恼火。这也是他没有亲自走进去的原因之一,他可不想在她那怒火最盛的时候进去挨炮轰。 “唉呀,一刻钟的时间快要到了,再过一会儿就要动身去开封府看包黑子审秦香莲了。” 包黑子审秦香莲?秦香莲进京来了?好快的度,那可会是一场很有意思的戏,少了本公主可就热闹不起来了。柳茜茜的嘴角不由轻轻的向上微微弯了起来。一边起身,一边大声吩咐着那个快要走到宫门口的宫女,迅回来替她梳洗着装。 听着里面柳茜茜吩咐宫女的话儿,张浩不由轻抿着嘴儿笑了。他就知道茜茜的好奇心受不了这么大的**。目的已达到,张浩便迈步走了开来。 张浩这一走不打紧,可把里面的柳茜茜给急坏了。她还以为时间到了,那该死的张浩不等她一个人走了呢!虽说没有张浩那个驸马的陪同她这个公主也一样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宫,只是那种让人再一次抛下的感觉着实不是滋味。 “驸马你给本公主死回来!” 毫无预警的柳茜茜冲天一声大吼传了出去,直惊得抬脚刚走了几步的张浩,禁不住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死回去?这是个什么意思?听她那话语之间隐隐透着一份焦急,难不成茜茜是在担心我会弃她于不顾,再一次的独自一个人离去?想到这里,张浩不由苦笑了一下,看来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分值要大大的下降了。 张浩稳了稳心神,伸手掸了掸他那有些褶皱的衣袍,又掸了掸那靴子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总之他现在就是站在那儿左掸一下,右敲一下,不走也不回头。 当柳茜茜推开宫门出现在他身后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直在同自己的衣服靴帽奋斗的张浩。 看到张浩的那样子,柳茜茜不由莞尔,小浩的那点儿的心思她岂会看不懂。既要停下来等她,又不想让她以为他是专门在等她。说白了就是大男子思想在作怪。 一直以来,柳茜茜觉得张浩可能是中州中上层社会中大男子主意最弱的一个了,没想到他小子只是擅于隐藏,原来他内心的那大男子思想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弱。 “驸马,快些引本公主前往开封府,还在磨蹭些什么?” 柳茜茜白了一眼那个听到她声音后有些呆愣的张浩,心里同时一个声音响起。小样,跟我玩小心眼,不知道老娘是玩着小心眼出生的嘛!现今都有了二十多年的经验了,你才开始玩,不知道你会在第几圈上出局。 张浩对于柳茜茜那官腔实足的因由是心知肚明,谁让他中午把事儿做绝了,虽然他出宫以后曾经一度想要派个人回无忧宫解除柳茜茜的困扰,可挣扎到最后他还是放弃了。不论是半局还是全场,柳茜茜那一顿有怨必报的排头他铁定免不了,索性就让她一次记个清楚彻底,这对以后回到21世纪的生活也许会有莫大的好处。 “茜茜,别玩了,再玩下去开封府就关门打痒了!大不了晚上回宫后,本驸马让你折磨个够也就是了。” 张浩语带双关的一句话儿直听得柳茜茜心儿乱跳,跟在她身边的几个通晓事理的宫女们也跟着脸儿绯红。这一现状让柳茜茜骂不得说不得,只能借挽着张浩的胳膊,暗中狠狠拧了一下他腋下的软肉。 264、有人告状呢 “下跪何人?休要啼哭,有什么冤来有什么怨,细细向本府诉来。” 包拯看着被人从府门外带入大堂来的那一女子,本想着先要按例询问一番她的由来,不成想她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状告自己的相公是一个无良背信,停妻再娶的黑心之人。 也许是包拯刚才没有凝神细听,的确没有听清她说了些什么,也或许是那一女子那呜咽的声音含浑不清所致。 看着堂下告状女子渐渐止住了啼哭之声,包拯才正襟危坐的一拍惊堂木开始了正式的问案。 “下跪何人,因何前来开封府击鼓告状?” 现在的包拯顶了一张黑面,额上还挂了一枚亮闪闪不光的月芽儿,他的这一荧屏形象总算是大功告成了。柳茜茜与张浩悄悄的躲在大堂外面的那些听众当中,为的就是要看一看他们劳心费力精心打造出来的智谋过人,不畏强权,额顶晴天朗月的包青天形象,会不会名至实归。 “民女秦香莲,家住陈州陈家村,现年28岁,膝下有一女9岁,一子6岁,夫家姓陈,相公名讳上世下美,全称陈世美。 当秦香莲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分站在开封府两边的衙役们突然大喝了一声威武的堂威。惊吓得秦香莲的那一双小儿女直往她的怀里钻,而她也愣愣的不知所谓。 “堂下因何喝威!” 包拯知道张龙他们带头喝威的缘故,不外乎是因为那陈世美的名号冲撞了当朝无忧公主的东床驸马嘛! “回大人,那一女子的相公姓名冲撞当朝驸马名讳,因而喝威!” 张龙走出列班,抬手向上座的包拯一拱手,心中念了一句,你会不知道原因,嘴里却依旧照实回话。 “呃,原来如此!” 包拯伸手摸了一下自己那光秃秃的下巴,然后又抬头问着堂下的秦香莲。 “秦香莲,本府问你,你那相公的确姓陈名世美?没有半点儿错处?” “香莲虽然弩钝,然而自家相公的名讳断不会记错,陈世美便是香莲相公丝毫没错。” 秦香莲听了包大人问出的话儿,她心里明白,因为当朝最有权势的驸马便是陈世美,而恰巧便是她此行要状告的人儿。 “威武!” 秦香莲的话儿刚落地,两班衙役齐声喝出的一声威武又响了起来,把个刚要问下去的包拯给恼的不成样子。 “好了,好了,不要再喝什么堂威了,你家驸马姓陈名世美,难道她家相公便叫不得陈世美吗?真是其有此理!” 包拯一拍桌案之上的惊堂木,厉声喝斥了下面动不动就喝堂威的两班衙役。其实他心里清楚,那张龙他们并没有错,那只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只是这事儿真正出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仍然忍不住让他有拍案的冲动。 张龙他们一听包拯的那一番话,也乐得清闲,你早话不就行了。咱们也不用再梗着个脖子,直着个嗓子喊那什么屁用都没有一点儿的堂威了。 “哇,包大人真是青天哪,不愧是名声在外的黑面包公包青天,果然不畏权势,这句话训斥的好呀!” 包拯拿眼扫了一下堂下那些议论纷纷的听众看客们,随即把目光在公孙先生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大家静一静,让那女子继续把话说完” 公孙策的一句软绵绵的话儿甩出去之后,出奇的整个大堂内外瞬间鸦雀无声。 “秦香莲,你继续说下去!” 随后公孙策又冲着秦香莲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继续往下说了。 “香莲自16岁嫁入陈家,侍奉公婆一十二载,更为他陈家生下一双儿女,不料想前些日子香莲却收到了相公托人带回去的一纸休书……” 秦香莲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嘤嘤的低声哭了起来。那不停耸动的双肩,再加上她身边一左一右的那一双儿女也跟着啼哭了起来,顿时整个大堂之上充斥了哀哀的哭声。 “呃,秦香莲休要啼哭,继续说来!” 包拯咬着牙看着堂下那正落泪伤心的母子三人,一种愤慨油然而生,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把陈世美捉拿归案,将其送上那龙头铡替这母子三人作主。这一刻包拯忘了那陈世美的身份为何,也更加忽略了那秦香莲嘴中所讲的陈世美究竟是不是如今留在朝中的驸马?只想着要迅将秦香莲嘴中所讲的陈世美给捉拿到开封府大堂。 “你适才言说你那夫君托人送回休书一封,却是为何?可是你夫妻二人不睦所至?” 包拯的话儿成功的让秦香莲停止了哭泣,她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来毫无惧意的正视着包拯。 “回大人话,香莲自从嫁进陈家,相夫教子侍奉公婆,平素与相公相敬如宾,从来没有生过口角之争。” “那他为何又要托人送休书与你?” 公孙策一脸不解的替包拯开口问着跪在下堂的秦香莲,他从包拯那越来越纠结的脸上可以看出,这个包大人根本就没有分清当初在陈州与方州的那个是陈世美,还是无忧公主的东床驸马!说实话若不是一不小心窥视了天机,就是公孙策也会被那样貌没有一线差别的真假驸马给搞糊涂了。可现在回到京中一番变故之后,他也真的糊涂了。 “大人,相公是于去岁仲夏从家中动身离开,前来京城参加三年一度的秋围,并且高中头名状元。今岁阳春他曾奉旨回乡省亲返抵陈州,香莲原以为相公高中头名,我们一家总算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成想我们一家老小的恶梦才刚刚开始。相公上次返家之时,就曾在家中向公婆提出要停妻再娶,高攀当朝公主凤枝,公婆当时一口回绝,大骂他无良背信,闹得不欢而散。最后相公离开之时又言说不再提娶公主一事儿。公婆皆大欢喜的认为他们终于将他骂醒了。” 秦香莲说到这里之后,又一次哽咽的语不成句,只好再次停了下来。而上座的包拯与公孙策等人也没有再出声催促她继续往下讲,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的情绪平缓。 “原以为相公离开陈州定会返回京中述职,不成想时隔不久,他却深夜出现在了家中。语气非常坚定的通知公婆,那当朝公主他娶定了,皇上已下旨正式招他为东床驸马妹婿。并要求香莲自此搬出陈家,不能再以陈家媳妇自称。当时虽没有写下休书,然而他那意思却与休出没什么区别。这让香莲再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人世上,若非儿女们的哭喊声惊醒,香莲此刻早就化作了一缕幽魂四处飘荡去了。” 265、咱不认识她 “包大人,现下要怎么办?很显然那秦香莲口中所讲的背信弃义停妻再娶的无良之人,便是真假驸马中的一个陈世美没错!只是我们要如何证明如今的这个驸马便是那个秦香莲的相公陈世美呢!要知道那真假驸马两人相貌完全一致,一旦搞错了,无忧公主那里可不好交待!” 公孙策看着自从听完了那秦香莲哭诉,宣布退堂之后回到后堂之中的包拯,一直阴着一张脸儿在那里不停的踱来踱去。他便知道包拯一定也是在为那陈世美的身份犯愁。 如果那音讯皆无的另一个陈世美是那秦香莲的相公,事情还好办一点儿,大不了等捉住人后,由他们开封府集体出面向公主驸马求个人情留那人一命,让他一家团圆重返陈州回去过他们的平淡日子也就是了。可万一留在公主身边的这一个陈世美才是秦香莲的相公,事情可就大条了! “公孙先生,你说那两个一模一样的陈世美,哪一个会是秦香莲的相公?宫里的那个,还是**在外的那个?” 包拯听了公孙策的话儿,那原本纠结的心儿更加的揪疼了!他真的不想去细思那其中的关系!可又不能堂而皇之的让无忧公主带驸马来让秦香莲指认呀! “大人说笑了,公孙策又不是那能掐会算的诸葛仙人,又岂会知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呢?” 对于包拯说出的话儿,公孙策一点儿也不着恼,公孙策知道包大人定是忘了他已经不能再卜算了,怕是真的急没法儿了才会又向他问起吧! 公孙策的卜算能力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弱,而且他每卜一次便会弱一分,真真如他那恩师所言,不出而立之年他的卜算能力尽失无遗。如今他才二十有七,便彻底失去了那卜算的能力,也怪他前段时间遇事太多,每次都忍不住要卜一下,结果才导致了他如今卜算无一点儿灵知。 “呃,本府健忘了!公孙先生不要见怪!那依公孙先生所见,眼下问题我们需如何解决方为上策?” 公孙策的卜算能力虽然没有了,然而他聪明的才智却益耀眼了起来,往往许多事儿都能想在包拯前面。 “大人不妨求教于无忧公主,或许她那里会有良方!” 公孙策淡然一笑,语带玄机的让包拯进宫去见无忧公主,因为他知道要想真正的搞清楚,只有进宫找无忧公主才是正途。况且自家的驸马哪个为真,哪个为假?她总能比别人分得更清楚一些吧! “公主,包大人在外求见!” 某日清晨,刚进过早膳的柳茜茜正喝着早茶等候张浩下朝回宫,此时从门外传来了宫女的通传,一听是包拯,她便知道肯定与那秦香莲一案有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他们玩玩儿! “微臣包拯见过公主!” “属下展昭参见公主!” “嗯,免了,看座!” 柳茜茜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示意他们起身,又吩咐左右的宫女替他们二人搬过来了两张凳子,因为讲故事嘛,总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总不能一直让人弯着腰站那儿吧! 包拯不先开口提来意,柳茜茜也不急,反而悠悠的继续品着她手里的茶,这还是她头一次将茶品的这么仔细,这么认真呢!不由大为感慨,这茶还真不能喝,要品才能出味! “公主……” “呃,包大人喝茶,本公主这茶细细品起来味道还不错,尝尝看!” 柳茜茜也许是品茶上瘾了,也许是她真的无事可做,反正她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就是在同包拯他们品茶聊天,悠闲的不得了! 其实她从包拯那欲言又止的话儿里看出了什么,他这次来怕不只是简单的讲秦香莲的故事,怕是又遇上了什么棘手地事儿了。所以既然他有口难开,索性就让他一直开不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总那么容易犯困,人也比以前懒散了许多。这能不用她出面解决的事儿,柳茜茜还真就懒得去理会了。 “呃,公主,包拯此番进宫一是为了探看一下公主,二是还有一点儿琐事想要向公主讨一个良方!” 讨良方?说得还真是含蓄,谁人不知这大宋鼎鼎聪明的两个人都在那开封府,还需要大老远的进宫向咱这么一个甩手公主讨良方?说出去岂不是会笑掉整个开封人的大牙! “良方不至于,包大人有什么事儿尽管说也就是了!” 柳茜茜在冲着包拯抬了抬眼皮,瞬间又垂下去继续品着她的茶,只是在品茶的间隙回了这么一句准话儿。因为她实在不愿意看到一个坊间疯传的铁胆包公在她的面前吱吱唔唔。 “前几日开封府接到一女子状纸,言称当朝驸马是她家抛妻弃子的无良相公……” 见无忧公主点头肯了,包拯便将几天前秦香莲在大堂上所讲的事情简单的向无忧公主说了一遍。随即又从他的衣袖之中取出了由公孙策当堂记录的审问记录,外加秦香莲的那一张饱含了泪水的状纸。 “竟有此事?本公主却是第一次闻听!原只知道有人冒充驸马意欲图谋不轨,不成想那人背后居然还做过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儿。” 柳茜茜草草看了一下秦香莲的那张状纸,被那上面所记录得陈世美二次返家,无视父母阻止,执意赶妻出门的行径大为恼火。她当然知道那陈世美二次返家生的确切时间,就是她身处在方州寻访陈林的那段时间嘛! “来人,去寻一下驸马!请他回!” 柳茜茜啪的一声将茶杯拍在桌案之上,站起身来伸手指着那个替补小晴的宫女大声吩咐她去把张浩找回来。她要把原先的计划改一改,那个狄王爷与八贤王可以留着以后慢慢收拾,现今先把那个陈世美给抓回来才最要紧! 却在那个宫女刚要动身出去的当口,无忧宫门外传来了驸马回宫的通传之声。 “茜茜,你相公我回来了!” 柳茜茜听着那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而在一边的包拯与展昭的心儿却不由立时绷的紧紧的。同时在心中轻声的祈祷上天保佑秦香莲的那个无良相公,一定不要是宫中的这位驸马!不然他们将会死的很难看! “驸马,本公主问你,秦香莲你可识得?” 张浩前脚刚迈进宫门口,柳茜茜便冷着一张小脸向他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儿。直问得张浩一愣神,不明白他的那个爱计较的老婆又在出什么坏水! “咱不认识她,是男是女?” 张浩的那一句不认识是实,但是男是女这一句就有些假了。那秦香莲他虽然从未见过,却也知道她是正牌陈世美的妻房。 266、孩子叫爹呢 “包大人,今日后堂二审秦香莲要不要通知无忧公主与驸马?” 展昭听完了公孙策与包拯商量后的决定,刚要迈步出去命人准备的时候,突然想起昨天陪包大人去无忧宫中拜见公主驸马,他们临行之时公主曾说过再审秦香莲之时,她跟驸马要在场的话儿。 “呃,公孙先生以为若何?那公主与驸马是请与不请?” 包拯不是没有想起无忧公主说过的话儿,只是他们今天只打算在后堂再向秦香莲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并不是正规的升堂问案,所以他才没有开口让展昭去请无忧公主他们。现下展昭既已把话儿说将开来,索性就此事同公孙策商量一番。 “未尝不可!后堂问案总比升堂问案多出了如许多的转寰余地。大人心中所想放手一试或许能够收到不可估量的效果。” 公孙策的话儿刚刚说完,展昭又低声轻叹的嘀咕了一句,“此案了却之前,咱们开封府怕是要寻一个自立于朝庭而不倒的法门了!那公主的大树怕是以后再也靠不得了。” 展昭话儿说完便闪身走出了后堂,接着出前堂离开开封府,直奔皇宫而去。空留下开封府后堂之中两道或深或浅的抽气声在空中幽幽的飘荡着。 “包大人,公孙先生,秦香莲带到!” 正当包拯同公孙策因为展昭临行前的那一句话而面面相觑的时候,张龙从外面走了进来。 “快请!” 随着包拯说出的一句快请,几天前那个前来开封府击鼓告状的女子秦香莲,拖儿带女的走了进来。一进门她便领着一双儿女扑通一声冲着包拯与公孙策跪了下去。 “民妇秦香莲拜见包大人,公孙先生!” 秦香莲一边跪下冲着包拯与公孙策行跪拜大礼的同时,她还按着两个孩子的头,让他们也给包拯叩头。 “秦香莲,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身!此乃后堂,我们并没有穿官服,都跟平常人没有区别,哪里担当的起你如此的大礼参拜。” 包拯的话儿刚刚说完,公孙策也在一边附和着连连说着不需如此的话儿。相必秦香莲的这一拜,让这两位年纪尚轻的大人不好意思了。 “要拜的,要拜的,单凭包大人肯接下香莲的这个状子就值得香莲纳头叩拜,何况这些天来大人还多次差人送去银两衣物吃食,如果没有大人的厚备所赠,香莲母子三人又哪里有客栈可能住,又哪里有热饭可以吃。从陈州到开封,我们娘儿三个足足走了三个多月,原本就家贫变卖了所有的东西也没能换成几两银子,这一路之上咱们母子三人都是乞讨而来,吃的是好人家施舍的残羹冷饭,住的是破庙大草堆。有时候靠着一棵大树也能睡一宿。” 听着秦香莲那絮絮说出的话儿,再想起她们母子三人初至大堂之时那一身褴褛的衣衫。包拯与公孙策的眼睛不由都泛上了湿意。 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多么坚强的一个女子,吃了那么多的苦楚,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她还一心要带着两个孩子进京来寻那狠心弃他们于不顾的无良相公。 陈世美呀陈世美,你看看你的结妻子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子,你怎么狠的心呀!何况还有你的那一双可爱的儿女。 “秦香莲快快起身,那点儿微薄资助,都是包拯力所能及之事,包拯身为朝庭的父母官,任何一个大宋的百姓都是包拯的子民,顾及他们的衣食住行乃本府份内之事,快些收起你的谢意。本府今天找你来,是还有一些细节想要询问一番。” 包拯的一番话儿成功的将秦香莲的所有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她站起身来将两个孩子安顿在旁边的椅子上,又转身走回到包拯的面前。 “包大人请问,但凡香莲所知,万无隐瞒。” 就在这个时候,秦香莲的那一双儿女却因争抢一支放在桌上的笔嬉闹了起来,那一对小孩子的嬉闹声打断了包拯即将要问出口的话儿。 公孙策一看那两个小孩子正拿着桌上的笔当了玩具互相在对方的脸上画着圈圈,不由浅笑着走了过去。 公孙策从他们手里取过那只笔,看着他们问道,“小朋友,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两个小孩齐声回答,“笔”。 随即公孙策接着问道,“那你们知道笔是做什么用的吗?” 两个小孩又是同时回答,只是这次却有了小小的差异,小男孩说的是写字,小女孩说的却是画画! “那你们会不会?” 公孙策看着齐齐摇头的两人,不由轻叹了一声,多聪明的两个孩子,只是可惜投错了家门,碰上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爹亲。 包拯与秦香莲两人都转头看着那两个安静下来的小孩子,扭头冲着那没用了几分钟,便把那两个先前还在嬉闹的小孩儿给收服了的公孙策轻轻的笑了。 孩子毕竟还是孩子,他们充满了童真的心里还体会不到他们母亲的那份苦楚。也或许秦香莲并没有告诉她的孩子们,他们的爹亲已不要他们了。 “这么说来,你那相公进京赶考的盘缠还是你用自己的一头青丝换来的?” 听完了秦香莲的话儿,包拯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秦香莲总是以头巾包头,相必是那在去岁秋天剪掉的长还没能长长了吧! 一个女子蓄是为了有一天有人可以让她的长为他高高的盘起,而齐根剪掉那蓄积了与生俱来的长,心中该是承载了一份多深的爱意才能有勇气剪掉呀! “报,包大人,无忧公主与驸马到了!现正在大厅用茶,是否请他们前来后堂?” 正当包拯在为秦香莲的贤良淑德感慨的时候,张龙从外面走了进来,言说展护卫已延请到了公主与驸马。 “香莲,你随我前往大厅见两位贵客,你那相公没准儿要着落到他们的身上呢!” 公孙策听闻了包大人的话语,便一左一右牵着秦香莲的那一双儿女随在他们的身后向外面走去了。 “相,相公……” 甫踏入开封府的那个大厅,包拯便领着秦香莲向柳茜茜跟张浩弯腰行礼了下去。可当他们奉命起身的时候,秦香莲眼角的余光只是扫了一眼那端坐在上面的张浩,便不由喃喃了一声相公出来。 包拯一看眼角的泪花又要冒出来的秦香莲,赶紧在脑中寻了个话题,可不待他开口说话,那清脆悦耳的两声童稚的爹爹喊声,打断了他那未出口的话儿。 267、谁是他们的爹? 陈世美的那一双儿女已是久未见到他们的爹了,这刚走进大厅便看见了端坐在上面的张浩,不由喜出望外的冲着他就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还在嘴里喊着爹爹抱! 把个张浩跟柳茜茜惊得脸儿一阵青一绿,完全找不着北在哪儿! 张浩出于对小孩子的爱护,一手揽着一个,脸带浅笑的看着他们。只是看着他们却不一字一句。 “爹爹是不是许久没抱冬妹,冬妹长高了,都不认识冬妹了!冬妹认识爹爹。爹爹的衣服好漂亮,以后冬妹也会有这么漂亮的衣服吗?” 小女孩眨着她的一双大眼睛,天真的问着伸出一只胳膊揽着她的张浩,对于既没有抱起她,也没有同她讲话的张浩,她的小心里认定为长时间没见到她,她长高了不认识了。 “你叫冬妹?” “嗯,娘,你不是说冬妹的名字是爹爹取的吗?怎么爹不知道!” 冬妹一边冲着张浩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一边又扭头问着秦香莲,因为秦香莲曾不止一次告诉她的这一双儿女,他们的爹有多优秀,连他们的名字都是他那有学问的爹亲自取得。 “是呀,是呀,爹,娘说春哥与冬妹的名字都是爹取的,爹是咱村里最有学问的人。” 小男孩也不甘落后的赶紧插话,生怕再晚一点儿他的那个爹便被冬妹一人给抢走了一般。 最有学问?柳茜茜听完了那春哥的话儿不由在心中低笑了一声。就取这种冬妹春哥的名字还有学问?试问哪个中国人取不出一堆类似的名字来。呃,的确有学问,连一千年后春哥这名字会大红大紫都预想到了,这个陈世美还真不是一般的有学问咧! 柳茜茜突然把眼前看样子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名字,同21世纪那个红遍了各大网络的春哥相联系在了一起,这一现不由让她轻笑出声。 柳茜茜的这一笑不打紧,原本正弯着腰逗着两个小孩儿的张浩,顿时想起了这两个孩子刚才对他的称呼,爹爹?难不成包大人今天找他跟茜茜来,也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万恶的陈世美?按说不应该吧? 秦香莲看着同两个孩子有说有笑的陈世美,心中的某一处角落正在软化,那原本想要拉着陈世美一同去死的想法也瞬间消弥于无形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那秦香莲对陈世美的爱并没有完全的消失。 秦香莲的心中同时出现一个声音幽幽的低叹一声,他对香莲再怎么狠心,儿女终归是他心头的肉,他还是不会不认他们。这样也好,将他的一双儿女交付于他之后,她也该去她该去的地方了。一个失了身子的女人还有什么脸面在自己夫君面前说三道四。 “哇哇……娘,娘……” 陷入自己内心世界的秦香莲突然听到了那一双儿女的哭喊,立刻清醒了过来。当她看到她的那一双小儿女全都坐在地上大哭出声的时候,直觉促使她向前紧走了两步将他们一边一个搂在了怀里轻轻的安抚着。 “春哥冬妹不哭,告诉娘亲,怎么坐在地上?” “爹爹坏,爹爹不抱冬妹,还推开冬妹!” 冬妹那泛着呜咽的声音终于让秦香莲搞清楚了,为什么先前那么欢实的一双儿女,此刻却坐在冰凉的地上泪水涟涟的哭鼻子。旧恨新怨一齐涌上心头,秦香莲倏地抬起自己的头来,张开两眼伤感的瞪视着的张浩。 “相公好狠的心,相公可以不要香莲,怎么可以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下的去手推开!你可知道他们许久未曾见你,有多想念那给他们讲故事,哄他们入睡的爹爹吗?你怎么下的去手……” 几句话儿说完,秦香莲的脸上已爬满了斑驳的泪水。那原本见到张浩亲昵的跑到他腿跟前要求抱抱的一双小儿女,此时全都窝在秦香莲的怀里,不敢再靠近那愤怒的将他们一把推离开的爹爹。 “笑话,谁是他们的爹,本宫去岁刚刚大婚,膝下并无子嗣,何来一双儿女绕膝?休要无言乱语纠缠不清!” 张浩一甩衣袖,脸儿铁青的驳斥秦香莲说出的一番感人至深的话语。只是他先前见到那两个孩子时表现出来的欣喜与亲昵,与现在的态度与言辞截然不同。这不得不让包拯与公孙策他们皱紧了眉头。心中担忧着宫中的这位驸马极大可能会是秦香莲的相公的同时,也在悄悄的骂着黑心无良一心只想攀龙附凤的陈世美。这一刻,所有人都把张浩当成了那个抛妻弃子挨千刀的陈世美。除了坐在一边儿看热闹不吭声的柳茜茜还当他是张浩外。 张浩感受着这大厅中的所有人的目光好像全都冷冷的投向了他,不由抬起头来一一扫视过去。却现不止展昭、张龙、赵虎他们脸上挂着的鄙夷与痛恨的表情,就连包拯与公孙策也正用他们那专有的目光冷冷的盯视着他。 “你们,你们都盯着本宫做什么,本宫说了不认识他们就不认识他们,什么妻子孩子,统统与本宫无关。” 张浩愤然出口的话儿,在这个时候听上去,却好像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看着张浩脸上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更加的坚定了包拯他们心里的想法。宫中的这位驸马便是秦香莲那可怜女子的相公。只是他现在是当朝第一公主无忧公主的东床驸马,又是皇上面前新晋的红人,想要动他似乎并不那么容易呢! “公主,你看这事……” 包拯同公孙策对视一眼之后,由包拯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一边儿看热闹的无忧公主,他们还就不信了,那事关驸马是否是二手货,公主是否做了二房的大事儿,公主本人会不无动于衷?根据他们对无忧公主的了解,每当公主表现的越淡然的时候,就是风暴会来得越加强横的时候。而如今那无忧公主不但不着恼,还在那儿面露浅笑的没事人儿一般看热闹。怕是这次的事儿要大条了! “嗯?什么事儿?驸马自己的家务事,自己解决去,本公主好像没有这个义务处理吧?” 柳茜茜那不咸不淡的几句话儿一出口,大厅中顿时响起了几道抽气声。这可不像会是无忧公主的作风呀!她可从来不会放过那些欺到她头顶上去的人,这一次的驸马怕是要难过了。 “无忧……你就不要跟着裹乱了。” 张浩无奈的看了一眼脸上明显兴味大于恼怒的柳茜茜,他还不清楚,这个柳茜茜不就是想要看看他如何处理这种三角关系吗?可问题是秦香莲那一角不是他张浩的菜呀! 268、老子只负责自己的菜 “驸马,请注意你的言辞!本公主裹乱?你自己的身家不清不楚,还敢怪本公主裹乱?究竟是你在给本公主裹乱,还是本公主在给你裹乱?等你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再来跟本公主说话。” 柳茜茜小脸一板,秀目一挑,气势实足的一番话儿出口之后,大厅之中再没有人会怀疑无忧公主是不是在乎自家驸马是否有以前了。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在偌大的一个大厅中不断回响着,他们心惊之余,都存着坏心等着看驸马的好戏。因而并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说上一言半语。 “无忧你……本宫说与她没有一丝关系就没有一丝关系,哪里还用去擦什么屁股?你真是不可理喻!” 也不知道张浩是被秦香莲与她的一双儿女搞昏了头,还是他小子的胆儿真的越来越大,大到敢在大厅广众之下同柳茜茜叫板对阵。 不可理喻?好吧,死小浩,你敢说我不可理喻,那老娘可就真给你不可理喻了。把水搅混嘛,当天下只有你一人会做,老娘从小玩泥巴玩到大,就是不能把烂泥糊到你身上,把清水搅成泥水汤总可以了吧! “大胆!驸马好大的胆子,自己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自己清楚,本公主都看在两个稚童的份上保持沉默了,你居然还敢编排本公主的不是!真真是胆大包天了!听着,本公主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是你的媳妇你把人领回家好好管教,不要出来丢我们大宋皇家的脸面,是要休离还是要在暗中养起来你自己看着办;二、自己向皇兄上表辞官归隐,悄悄的离开京城,你做的出无良的事儿,我皇家却跟着你丢不起这人。若透露了一点儿迅息出去,仔细你陈家上下九族人的性命。” 柳茜茜话一说完,也不待任何人有回应,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袖便大步向外走去。走到秦香莲的身边之时,她却又停了下来,淡淡的扫了一眼揽着两个孩子的秦香莲,对于这个秦香莲她可不是第一次见。而真实的秦香莲也并像她的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 “秦香莲,如果本公主记得没错,好像早在陈州的时候就警告过你了!事到如今就是没有本公主的出现,你那相公也一样会不安于室。落得今天这地步,只希望你不要记恨无忧便好。” 几句淡淡的话儿一说完,柳茜茜便毫不犹豫的迈步向外走了出去,空留下张浩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大喊声。 “公主,公主本宫是冤枉的,本宫当真与那母子三人无半点牵联呀!” 原本张浩是要一边叫喊着,一边追着柳茜茜离去,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才刚一抬腿,便被展昭在包拯的示意下给拦了下来。 “驸马,你此时怕还不能离开!有几点事情本府需向驸马讨教。” 包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张浩暗自在心中低咒一声,这个该死的包黑子又较上真了,看来他那包青天的瘾还没有过足呀! “哦?包大人还有什么指教,本宫知无不言!” 张浩冷冷的凝睇了一眼挡在他身前的展昭,缓缓的转回身扫了一眼出言的包拯不冷不淡的回了上面的一句话儿。 “请问驸马你当真不识得那秦香莲母子?” 对于包拯的问话,张浩倏地抬起头,只是非常不耐烦的挑了挑眉,淡淡的回了一句,“本宫先前说过的话难道包大人没有听清?那本宫可以再说一遍,这个女人与那两个孩子与本宫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以后别再拿这事来烦本宫。” “呃,既如此,秦香莲可以不管,那两个孩子还属于稚童,难道驸马也忍下心不闻不问吗?” 张浩的话儿刚说完,不待包拯有反应,公孙策便抢先问出了上面的话儿。其实公孙策的心里只是在想,只要你认下孩子,那么母亲便丢不了,总不能那两个孩子是凭空蹦出来的吧! 张浩听了公孙策的话儿,冷冷的一笑,心中暗道了一声,好机智的公孙策,果然不愧是开封府未来的智囊,只是你的这些伎两用在老子身上不好用。 “公孙先生既然这么热心,不如收养了这两个孩子如何,他们看上去少爹没娘的也着实可怜哪!” “你……” 张浩的一句话将满腹算计的公孙策堵的面红耳赤,让原本有打算如果陈世美执意不认,他便会协助包大人法办了抛妻弃子的无良驸马之后,认养那两个孩子。可现下被张浩这么一说,他还真就不能再那么做了。 “包大人还有其他的事儿吗?如果没有,请恕本宫公务繁忙,不能再多作担搁了。” 包拯与公孙策面面相觑,人家闭紧了嘴巴不承认,他们也不好强留下他呀!毕竟现在证据不足,单凭秦香莲一方的说辞还不能认定现今宫中的这个驸马便是那抛妻弃子的畜生。两人相互点了点头,只得示意展昭他们让开,让张浩离去。 张浩看着闪开身形的展昭张龙等人,站起身来掸了掸自己的前襟衣袍,迈开步子重新向外面走去。 “相公,你当真狠心不认我们母子吗?” 秦香莲那含悲带怯的声音恰又在此时响了起来,不由得张浩再次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这位大嫂,你认错人了,本宫不是不认你们母子,而是本宫根本就不曾与你们相识,何来相认?” 张浩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他与秦香莲的确是在今天第一次见面,的确与她们不曾相识,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认与不认! “大嫂?你果然是嫌弃香莲人老珠黄,比不得那年轻美貌的公主!罢了,香莲认了,只盼望相公看在骨肉相亲的份上,认下自己的儿女。香莲别过……” 秦香莲说出话儿的声音虽低,然而在场的众人却都是能够听清明了。他们在心中为秦香莲的大义退让低叹的时候,一丝不安也悄悄的浮了上来。 只听嘭的一声传来,秦香莲推开一双儿女,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头向着那厚重的桌角撞了过去。 “秦香莲……” “娘,娘……” 在众人秦香莲的呼声,伴随着两声稚气的娘的喊声,秦香莲缓缓的坐在了地上,额头之上的鲜血汩汩的顺着她那娇俏的脸儿向下流去。 “驸马,人都为你这样了,难道你还要继续离开吗?” 展昭的一句话儿在所有人的心中激起了无数层的浪花,是呀,秦香莲都寻死觅活的想要成全他了,他如果在这个时候还要离开,那也太没有人性了。 只是可惜,这个人是张浩,而不是陈世美,虽然他心中那柔软的一角也在促使他转回身去,然而他不能,他毕竟不是陈世美,他最终也给不了秦香莲想要的东西。 “她不是本宫的菜,老子只对自己的人负责,无忧公主还在外面,告辞!” 269、他成太监了? “小浩,你怎么这么半天才出来,在里面磨蹭什么呢?” 张浩刚从开封府出来钻到他们来时的马车之上,柳茜茜便火急火燎的追问上了。直问的张浩险些儿忘记了先前在开封府内的一切都是在逢场作戏,差点儿就把柳茜茜当成了那无理取闹的大宋公主了。 说实在的他在心里对那个秦香莲还真的是十分的怜悯,一个女人独自带着两个孩子,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大老远从陈州一步一步走到开封府来寻夫,也着实不是容易的事儿。他自己当年亲自尝过那种沿路乞讨一步一步从西夏返回大宋的苦处,所以心中才会对那个秦香莲格处生出了一份敬意。 “茜茜,秦香莲真不愧是一位烈性女子,刚才在开封府后堂之内,就在我否认了她们母子抬腿向外走的时候,她居然一头撞在了桌角之上自寻短见,以此来成全陈世美的青云之路。那陈世美有此一位贤妻,也该含笑九泉了。” 张浩的一番话儿完全是就事论事的内心感慨,可听在柳茜茜的耳中,却又是变了一种滋味。 “怎么,你还心疼上了?该不会你真跟她有什么吧?” 张浩原本还在心中感慨那秦香莲的烈性,当柳茜茜那酸溜溜的话儿传进他的耳中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刚才当着自己妻子说出的那些话儿,有意无意的都像是在数落茜茜比不上秦香莲。的确在某些方面也许茜茜并没有秦香莲做的好,然而整体来看,在他张浩的心里还是柳茜茜要胜过那秦香莲许多。 “吃醋了?平素总说我往山西拐,难不成你现在是站在山东的地儿上?一个深受封建思想荼毒的愚顽女子,在我张浩眼里总是缺少了一丝的兴味,还是那刁蛮有理,强悍无错的柳茜茜最对小爷的脾味。” 张浩一边说着,一边将一脸阴郁的柳茜茜揽在了怀里,他可不想在外人面前两人是吵的不可开交的一对怨偶,在背后仍然青眼对乌眼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小样,就是给你个胆儿量你也不敢给老娘偷腥。更别提是一个连自己老公都认不清,到处乱认相公乱寻短见的女人了。” 柳茜茜轻轻的偎进张浩的怀里,一边用手指点着张浩的胸膛,一边表着自己的见解。在她看来那秦香莲简直可笑至极,居然一见张浩就喊相公,白白浪费了他们精心排练了大半天的剧情展。 “茜茜,你不要再戳下去了,再戳下去会引起什么,你可要后果自负。” 张浩那略显沙哑的嗓音此时此刻听上去是那么的别具魅力,更彰显出了一种男儿特有的野性美。 “后果?会有什么后果,大不了就学那些疯狂的家伙玩一次车震呗!” 学别人玩车震?茜茜是从哪里知道这些名词儿,像这种只有夜店里的女人才用的专有名词,她又是从何处得知?难不成她也…… “茜茜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去过夜店?” 柳茜茜原以为她说出那句车震的话儿之后,张浩一定会热血沸腾的响应她,没想到她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张浩声色俱厉的质问。这让她顿时眉毛轻拧,不就是夜店吗?去过又怎么了,没去过又怎么?凭什么他张浩可以去的地方,她柳茜茜便去不得。 “没错,凡是你偷偷在晚上去过的地方,老娘全都进去过,怎么样?你想杀人灭口吗?” 被张浩从怀中扶正起来的柳茜茜,就这样同张浩四目相对,眼睛连眨都不曾眨一下,她才不要向他示弱呢!好像只要她先眨一下眼睛便是她败下阵来一般。 张浩看着两只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样死撑的柳茜茜,脸上不由露出了淡淡的浅笑。心中同时一个声音响起,这才是他的柳茜茜,凡事斤斤计较坚决不会示弱的柳茜茜。 柳茜茜看着张浩那轻抿的嘴儿一点一点的往上扬起,不由在心中一阵嘀咕,这个该死的小浩,他究竟又想做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无法准确的把握住他心里的所思所想。 张浩看着嘟着一张小嘴,气鼓鼓的盯着他的柳茜茜,忍俊不禁的一点一点向她靠了过去。两片嘴儿终于无声的碰撞在了一起,随着不多一会儿的轻微磨擦,柳茜茜终于投降的交出了自己的丁香小舌,同张浩深深的纠缠在了一起。 相信如果不是车外面传来的大力的动静,这两位接下来要做的事儿,肯定就是柳茜茜先前顺嘴一提的车震了。可惜坏他们好事的人儿不请自来了,而且还来势汹汹的让车子真的震了。 “无忧公主,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 这个声音虽然有点儿半阴不阳的感觉,可仔细回味一下却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难道仅是从开封府到皇宫的这么几步路,也会遇上什么熟人? 柳茜茜同张浩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伸**开马车之上的小窗挡帘,极尽目力的向外望去。这一看不由让他们瞬间睁大了双眼。 “陈世美!” 两人回过头同时在嘴里说出的一个名字便是陈世美,他们同这个陈世美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缘,而那个陈世美的命运也不是一般的背。就在他们遍寻无果的当口,他老兄自告奋勇的主动跳了出来。不错,还真是一个勇于往刀口上撞的好同志咧! “陈世美,你那长怎么松散开来了?这造型不错,如果再戴上同宫中内侍一般的帽子,你完全可以当他们的头儿了。” 柳茜茜一边对陈世美的新造型评头论足冷嘲热讽着,一边紧紧的靠在张浩身上咯呼的笑个不停。在她看来陈世美进宫当内侍好像是一个非常好笑的事儿。 “找死!” 陈世美一声找死脱口而出,随即便见他不怎么帅的一甩手,那举着刀向他砍将过去的侍卫便如脱线的风筝一样斜斜的飞了出去。 哇,好帅的功夫,陈世美好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的功夫?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想看了。要不就是他小子以前深藏不露,不然仅凭短短不足一月的时间,他怎么可能会练成那么厉害的功夫。 “无忧公主,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牙尖嘴利,不过呆会儿咱家都要尝尝你的小嘴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利。” 陈世美阴柔的冲着柳茜茜与张浩一笑,接着便用他那半阴不阳的声音命令着那些大白天穿黑衣服的人,除了无忧公主与驸马以外,其余的人统统杀光。 咱家?难道陈世美变成太监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270、无忧公主你认命吧! 柳茜茜与张浩眼睁睁的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全都躲闪着四散跑开了,连个主动报官的人都不曾出现。而他们随行的内侍与侍卫也都一个一个相继倒在了他们的眼前。 陈世美看着那越来越少的侍卫,脸上露出了颠倒众生的邪笑,那笑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脸上还真是白瞎了。如果是出现在一个女子的脸上估计可以魅惑众生了。不过陈世美现在长披散在肩,脸上挂着阴柔的邪笑,那光光无它的下巴,那比先前粉嫩白晰了如许的面皮,怎么看都不再像是一个男人。 难不成他小子真的变成了太监?柳茜茜顶着满脸的问号看向了她身边的张浩。都这个时候了,她老人家心里想的不是要如何逃离陈世美的那一些人,而是还在研究着他是不是太监,究竟该说柳大小姐脑中蛋白质过多呢,还是天真有余白痴不足? “不用看我,我没办法!除非……” 张浩接收到柳茜茜的目光之后,直觉让他以为柳茜茜是在问他逃生的法子。如果让他知道柳茜茜那个小脑袋里想的东西,不知道张浩会不会当场昏死过去。 “呃,除非什么?你那枪不都是随身携带吗?” 柳茜茜虽然先前没有想过逃离陈世美那一帮人的法子,可她依然能够顺着张浩的思路继续下去。这就是他二人心灵相通的好处了。 “我他娘的今天犯贱,没带在身上!只带了那个时光旅行器,不如我们当街玩一次大变活人,直接回21世纪去吧!” 柳茜茜突然想到她的那个时光旅行器似乎也带在了身边。想到这里她不由伸手向她的中衣里摸去,摸索了半天总算把那个小镜子给找出来了。也好,回想一下我离开中州也一年多了,是该回去一次交待一下行踪了,不然家里还不得找翻天了。 “小浩,回程密码多少?” 柳茜茜一将那个旅行器拿到手里,就开口问张浩那回程密码,根本连那个旅行器是否还能用都没有看。可能在她的潜意里,那个旅行器是一个随时拿出来随时就能用的东西吧!她还真当它是一面小镜子了。她都有一年多没开机了,也没在太阳底下晒晒,拿出来的时候没长毛就不错了。 “你那个还能用吗?用我的这个吧,咱两个抱紧一点儿就行了。” 张浩看着柳茜茜手里的那个基本上已变成一个普通小镜子的旅行器,在这节骨眼上他除了翻白眼,还真就不能再做什么了。只是他们只顾着在那里研究怎么回去21世纪,却没有现陈世美的双眼也正紧盯着他们手里的那个小玩意儿。 当柳茜茜与张浩刚一取出那个看上去像是一个小镜子的东西的时候,陈世美就注意到了,他甚至开始怀疑张浩上次在他们面前神秘的消失了,就是与那个小东西有关,因为当时他隐约看见那个重伤之下的张浩手里似是拿了一个什么物什。 所以宁可抢错了,也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在他的面前生两次。想到这里,陈世美那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儿,看似随意的一阵挥动,张浩与柳茜茜手里的旅行器就冲着他直直的飞了过去。 他伸出双手,一手抓一个在手里,调过来转过去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门道在上面。随即他手上用力顿时那两个维系着大宋王朝与21世纪的时光旅行器在张浩与柳茜茜大张着嘴巴的面前化成了一堆粉末飘散在了空中。 “该死的陈世美,你居然,居然毁了我的小镜子?你知不知道那是老娘赖以回家的旅行器,你……” 柳茜茜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张浩及时的阻止了,再说下去还有什么用,已经变成粉末飞散的无影无踪了。 回家的旅行器?什么玩意儿?管它是什么东西,反正今天无忧公主与那个冒老子名的驸马张浩,我陈世美是抓定了。想到这里陈世美不由出阵阵得意的笑声。 “无忧公主,你认命吧!你命中注定是属于我陈世美的人,这辈子都别想逃脱的掉!张公子你的驸马生活也该到头了。拿命来吧!” 随着陈世美一声拿命来吧,那原本离张浩与柳茜茜有十几米远的陈世美居然在说话间便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只见陈世美正伸着双手向张浩的脖子抓去。柳茜茜这一惊非同小可,陈世美那突然变得尖锐无比的双手如果抓实了,张浩那脖子上还不得立现十个血窟窿呀!那还能有命在吗? “陈世美你敢!老娘要你的命!” 柳茜茜看着那迅的向张浩脖颈之上逼近的陈世美的双手,也顾不上其他了,直接双手按着马车边缘,施展出了她从来没有外露过的柳家绝学柳氏连环踢。 柳茜茜施展出来的那柳氏连环踢,跟普通的连环踢有一点儿不同就是,她踢的部位不同。别人施展出来的连环踢,莫不是攻上三环或下三环,而柳茜茜的这连环踢却是直攻中间部位。以腰为中心,专攻上下三路。 这么说吧,一旦被她踢中了,轻则断子绝孙落下终身残疾,重则气血逆流立时毙命。这也就是柳茜茜一般不用的缘故所在。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到生死关头,她轻易不会展露。 陈世美因为吃过一次柳茜茜那飞腿的亏,所以一见柳茜茜气势汹汹的来头,出于直觉他双手齐齐下滑,直接冲着柳茜茜踢出来的两条小腿儿重重拍去。 只听啪啪两声传来,便见柳茜茜啊呀一声大叫之后,她的两条小腿之上顿时各多出了一只乌青的手印。 好重的手法!这陈世美是什么时候修得如此诡异的**。柳茜茜暗暗打量了一下大气不喘,面色平和的陈世美,一个不成形的主意在她的脑间冒了出来。 “哟,陈状元几日没见,功夫见长呀?可是得了什么机缘拜了一位名师,不知仙师哪位呀?” “哈哈……” 柳茜茜话语刚落,陈世美便仰头出了一串张狂到无边的大笑之声。笑声过后他倏地将目光锁定在柳茜茜的脸上。眼中同时也迸出了一抹令人心惊胆寒的目光。 “话说起来,全要拜无忧公主所赐了,如果没有公主当初在开封府门前的一脚,我陈世美怕还没能有这个习武的机缘呢!” 柳茜茜对于开封府门前的那一脚自然没有忘记,只是她所不明白是她送出的那一脚与他修习武功的机缘有什么关系? “公主可想知道世美所修习的**为何?” 柳茜茜听着陈世美那阴森森的话儿,直觉上要否定,可她转念一想,听了又能如何呢? “愿闻其详!” “葵花宝典!这书原本老早世美就在太师府中得到了,只是一直不适合练习,便弃在了一边儿,不成想公主……” 听着陈世美越说越冷的话儿,柳茜茜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今天是一副不男不女的样子了,原来他真的变成了太监,而且还修习了那武侠剧集上才有的葵花宝典。***,老娘这次玩大了。 271、呼叫小白鼠 “呃,陈,陈公公,咱两商量个事,你随本公主进宫,本公主向皇兄举荐你当后宫的大总管如何?那可是个……” 柳茜茜后面的话儿被陈世美一个凌厉的眼神,外加一声冲天的大吼给打断了。 “住口!我陈世美的志向不是当太监头儿,而是当这整个天下的主子。如果不是你,我陈世美亲**下的万里江山也不会后继无人。不对,老子在陈州还有一双儿女。哈哈……天不绝我陈氏江山呀!” 我呸!一口一个你陈氏江山,你他娘充其量就是一个太监里面的渣,还梦想着要当皇上,就算把龙袍穿你身上,最多看上去会像是一个趴在那米田共上的一坨巨大生物。 柳茜茜看着得意的近乎于忘形的陈世美,她真的很想伸出双手痛扁他一顿,可惜她现在扁不过不说,自己还落在了人家的手里,随时有可能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无忧公主,你还真是让陈世美另眼相看哪,都落到这步田地了,居然还有闲心同陈某人开那种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皇宫世美一定会进的,不过不是去当总管,而是去取带你那个无能没用的皇兄,君临天下。” 君临天下?他还真敢想?也不看看他陈家的祖坟上冒青烟了没?***,可问题是咱现在落在了他的手里,连回宫报个信都不成呢,他如果带人在夜间突施袭击,估计就皇宫的那些个守卫,还真是会让他长驱直入呢! “驸马爷,你眼珠子又在乱转什么,不会是在想什么坏水逃跑吧?不怕告诉你们,这个地方就算你们逃出了这间屋子,没有老子的人领路,也一样会乖乖的转回来。” 正在凝神细思解决办法的张浩,突然被陈世美这一通奚落却是认清了他们的逃亡之路的艰辛,难怪他只是安放一个看守。却原来还有那么一层关系。 张浩抬起头来,定定的审视着站在他们面前的陈世美,心里清楚的知道他只所以在街市之上没有再对他下杀手,怕是他又想到了更好的折磨他的法子了吧!不然他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力气把他跟柳茜茜两人扛回这个地方。 第一次张浩同陈世美的目光毫无阻碍的对视在了一起,从陈世美的眼中,张浩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一个阴谋正在实施中。 而张浩一直就不是一个习惯坐以待毙的人,哪怕身处的环境再恶劣,他也会变着法儿想解决之道。所以从陈世美的脸上移开目光之后,张浩的目光落在了他们身处的这间屋子的四周。从那个小窗口一眼望出去,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那一座高高的山,以此来推断他们已经离开了皇城。身处在某座山中。 “陈公子,不知对面那座山的来历你可清楚?” 张浩看了半天觉得外面的那座山看上去很有一份熟悉感,却又一时想它不起来。于是便开口探着陈世美的口风,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陈世美一定不会告诉他这山的名字所在,但如果换一个问法,或许能从中得知一二也未可知。 “区区落雁山的来历也想要问倒陈某人吗?谁人不知是因为山村出了一位德艺色三绝的女子回眸一笑之际曾让天下南行的大雁为之掉落如许而闻名!故而名为落雁山……” 陈世美的话儿刚说完,张浩的脸上便露出了淡淡的浅笑。呵,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便套出了咱们的所在。 “张浩你别做梦了,真当我陈世美是傻子一般的人儿,不知道你的意图,就算我告诉你这是落雁山那又如何?你们能逃得出去吗?你来看……” 陈世美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外一指让张浩仔细看去,可张浩看了半天仍然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不由诧异万分的摇了摇头。 可陈世美却冷冷的一笑之后,两手合一啪啪的拍了两下之后,那原本空无一人的外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身穿黑色劲装的人儿。这戏剧性的一幕变化顿时让张浩与柳茜茜看傻了眼。 两人两相对望之后,皆是冲着对方摇了摇头。那意思不言而喻,现在外面有这么多人,就算他们两人插上双翅估计也飞不出去了。 “张浩,你应该没忘记陈某人曾向你说过,你如何对待我那妻,我便会在无忧公主的身上加倍讨回来的话儿吧?” 陈世美的话语一出,张浩与柳茜茜顿时激灵灵打了两个冷战。在这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四周全被陈世美的人包围着的鬼山里,如果他想要乱来,怕也只能由着他呀! 柳茜茜不是不知道张浩曾经在秦香莲的身上做过什么,她清楚的知道陈世美安排了想要羞辱自己的几个死士,全都被张浩以陈世美的名义派往了陈州陈家村,让他们去带秦香莲进京。可她没想过那些个死士会对秦香莲……虽然不是张浩特意安排那些人那么做的,然而张浩顺口说的一句只保她活命其他不论的话儿,也许起到了一定的催化作用。 “陈世美,你,你想做什么?” 柳茜茜越想越怕,越想越心惊,她不知道陈世美会怎么对付她,如果真如他话中所讲那样,怕是她今天的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无忧公主也会有怕的时候呀!你在怕什么?我陈某人不是被你一脚踢废了吗?不过还真是难得,没想到你这变成了绿色的小脸儿此时此刻看上去,却更有一番味道呀!还真是令我这个废人也禁不住春心萌动呀!想必外面那些久未闻荤腥的死士们会满意我送给他们的这个礼物吧!” 陈世美每说出一句话,张浩的脸儿便黑上一分,柳茜茜的脸儿则直接是惨白的没有了一丝的血色。最后她哆嗦着自己那颤抖的双唇语不成句的向陈世美放着狠话。 “陈,陈世美,老,娘,好歹,是大宋朝的第一公主,你,敢那么对我,整个大宋的,子,民定不会放过你。” 对于柳茜茜那语不成句的威胁,陈世美只当是空中飞过了一只蚊子,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无忧公主你还是省点儿力气应服侍我那些如狼似虎的死士吧!他们可不会像我陈某人那么温和有礼!幸许隔着衣服直接就将你撕成两半了也未可知。哈哈……” 陈世美的大笑过后,简单的说了一句进来,那原本就不怎么密实的门顿时被打了开来,从外面陆续走进了四个人。他们一进的房中全都流着口水将目光投放到了柳茜茜的身上,相必他们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柳茜茜一阵心颤,两眼一闭,在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声,小白鼠你在哪里,你不是说只要本公主在心中呼叫你,你就会随时随地的出现吗?可为什么这一次至关重要的呼叫你却不在服务区呢? 272、救命的人呀 “你们这些畜生,陈世美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快叫他们停下!有什么气冲着老子来,对付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张浩看着那流着口水,一脸猥琐的朝着柳茜茜走去的四人,一张脸儿黑得都能跟包拯比一番了。估计此时他若在夜间同别人玩捉迷藏,只要他不张嘴,肯定不会有人能找到他。 当张浩的目光触及到柳茜茜那了无生气的目光的时候,他的心不由咯噔一下,不好,以茜茜的性子断不肯遭受如此大辱。她定会以死来保全她的清白,只是她不肯让我目堵她受辱的痛楚,难道她就忍心让我眼睁睁看到她横死在眼前吗? “茜茜不要!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不在乎,不要做傻事!不要,不要……” 张浩看着柳茜茜向他投过来的那含伤带悲的脸儿,他知道在那些人触到她衣服角之前,她便会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她只会留给他们一具冰冷的尸体,断不会让陈世美那恶毒的阴谋得逞。 柳茜茜最后看了一眼焦急的向她直摇头的张浩,脸上露出了一抹她自认为还算说的过去的笑面。心中却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活着对他们来说已是不可能了,那陈世美断没有让他们活下去的理由,只不过是想要在我们死前,借侮辱老娘来折磨小浩罢了!老娘就是死也不会全了你的念想,老娘只会让你看到,不论什么时候输的人都会是你,而不是小浩。 “小浩,来生再见,我在下面等着你!” 柳茜茜低低的呢喃了一句,便毅然决然的取出了她一直隐藏在身上的那柄匕,那柄从白玉堂那里抢来的匕。 当她的手刚摸出那匕还没来的及对准自己的心脏刺下去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白玉堂的声音。 “公主,白玉堂赠你的这匕是让你防身用的,不是自裁用的。想法子再拖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 白玉堂?小白鼠?你真的听到本公主的呼叫了是吗?你小子为什么不早一点儿出现,你知不知道再晚上那么一时半刻你看到便只会是老娘冰冷的尸体了。柳茜茜一边在心底儿埋怨着白玉堂来的晚了,一边儿眼珠子乱转的想着拖延时间的法子。 “站住!你们这群猪!本公主堂堂大宋第一公主,就算要受辱也只能陈状元排第一人,你们都给老娘死一边儿去。” 眼见着那四人中已经有一人的手儿只要轻轻一伸便能摸到她的前胸之上了,心急之下也不管三七是不是二十一了,先找个由头喝止住他们再说。 那几个死士还算听话,一看柳茜茜把匕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目光却转向了他们的主子陈世美的身上,不由让他们一阵错愕,这什么情况? “无忧公主,你还是省省吧!不要再想着玩什么花样,就你那点儿小手段,也想着要近身伤人,怕是你打错了算盘!” 陈世美一边说着,一边还真就不怕死的向着柳茜茜走了过去。而柳茜茜看着挥手让那几个死士后退,自己走上前来的陈世美,不由浅浅的笑了。 “陈状元,怎么说你的样子也比他们要好看上许多,而且现在也算是文武双全之人,本公主再不济也不能委身于那些刀口上添血的奴才吧?” 柳茜茜努力忍受着陈世美的那一双脏手抬起她的下巴,一边说着话儿分散他的心神,一边将匕收了起来,做出了一副老娘是真心想要献出自己给你的样子看着陈世美。 陈世美一看柳茜茜那一脸荡漾的浅笑,两眼含春的双眸,不由在心中暗啐了一口。这小娘们还真他娘的犯贱,当初老子还能身体力行的时候,她非要装什么清纯的不让老子靠近分毫,如今老子不能人道了,她却又想着法儿来勾引了。也好,既然是你害老子不能人道的,那么老子就当着你夫君的面,让你在老子面前放浪形骸的乞求。 陈世美抬起柳茜茜的下巴,一边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一边用另外的一只手去扯柳茜茜外衣的腰带。 柳茜茜感受到了陈世美左手下的动作之后,伸出自己的手一下子按在了他的左手之上,用力的捏了一下,然后巧笑倩兮的说出了一句让陈世美喷血的话儿。 “陈相公,你上次喂无忧吃的那药儿,还有没有了,不如咱们各自吃一些可好?” 张浩看着柳茜茜的转变,听着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些不羁的话儿,他虽然不知道柳茜茜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柳茜茜断然不会自寻其辱。恐怕她是在用自己的命博陈世美的命呀! 张浩一脸悲戚的看着柳茜茜,如果可以,他宁愿那个以命博命的人是他,而不是柳茜茜。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柳茜茜,一步一步向着她自己挖好的坑走近而无能为力。 “哟嗬!敢情无忧公主对那玉心散是吃上瘾了,只是可惜的很,那药虽不名贵,然而陈某人却没有随身携带的习惯。不如换一种……” 陈世美冷笑了一声之后,顺着柳茜茜的话儿提出了另外个提议。心中同时在想,既然你他娘的临死想要疯狂的玩上一次,那么就看在你曾经是老子看上的女人的份上,满足你临死前最后的一个要求。 当陈世美在做着等侮辱完了柳茜茜就直接将她同张浩一起处死的梦的时候,柳茜茜的心里却在想着另外的事儿。我管你什么玉心散,玉心凝的,老娘要的是拖延时间,你最好出去找上一天找不到才好呢!可惜陈世美下一句话儿,却让柳茜茜张开的小嘴儿再也无力闭上了。 “你们几个谁奉献一点儿那青楼里对付女人用的药出来,谁一会就可以第一个品尝那成果。” 没有,没有,老天让他们所有的人身上都没有那种药!柳茜茜不停的在心中向上天祈祷着,也许是上天刚好听到了她的祈祷声,也许是陈世美的那些个死士们反应的太过快了一些。嗖的一声传来,那原本还站在房内的四个人全都消失了。 就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几头猪去做什么了,肯定是各自去找药了。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死士,又不是那采花贼,怎么可能会随身携带那种东西了。 “无忧公主一向可好?白某人来的不算太晚吧?” 不晚,不晚,你他娘的再晚就直接给老娘收尸就成了。柳茜茜对那个又一次在耳边响起的声音恨得牙根都疼的难受。 273、公孙嫣然再现 “该死的小白鼠,你给老娘死出来!” 当白玉堂的声音再一次在耳边响过之后,柳茜茜再也无法继续忍受陈世美那不轨的脏手在她的脸上游移了。她啪的一下拍开陈世美的手,毫无方向的对着天空大喊着白玉堂现身。 “无忧公主,你的嘴巴到什么时候都是那么毒,张口死闭口死的,要真死了还怎么救你脱离险境!” 柳茜茜那毫无方向的一声过后,白玉堂便摇头晃脑的从那门口处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那悠闲熟练的样子,就好像是在出入他自己的家一般驾轻就熟。 “白玉堂!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白玉堂的出现大出陈世美的意料之外,可能在他的意识中他已经做的滴水不漏了,当不会有人能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只是没想到,他们带走无忧公主才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那白玉堂便循迹找了过来,这怎么不让他心惊。 “笑话,连地儿都找不到,还救什么人呀?难道陈兄没有听说过,老鼠最大的本领就是循味找人?” 白玉堂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摇着他的那把破扇子,这他娘的要跟人打架对决了,还在那儿故作潇洒的摇呀摇呀的摇个毛毛呀! 如果柳茜茜可以走到他的身前,她此时一定会对准白玉堂的脑袋一阵爆敲。奶奶个熊,有这个摇扇子的功夫,怎么就不想想要怎么样才能最快的带着咱们离开这鬼地方呢! “好,好,白兄果然性情中人,为了博佳人一笑,居然甘心自认老鼠?还真是让陈某人领教了。” 陈世美一番连讥带讽的话儿一边说着,一边密切注视着白玉堂脸上的表情变化。可令他失望的是那白玉堂非但没出现一丝着恼的样子,那脸上的浅笑反而益加的扩大了。 “无知!没文化真可怕,真怀疑当初参加秋试的人究竟是陈兄还是张兄了?我白玉堂名列陷空岛五鼠之中的锦毛鼠,自出道之日起便是老鼠一只。怎么陈兄竟然不知吗?” 其实不用白玉堂说,陈世美也知道了,只是他在说上面那一番话的时候,心中把眼前的白玉堂同江湖上盛传的锦毛鼠没有放到一起想罢了。 “白大哥,都搞定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又跑进了一人,仔细看过去,此人在场的人应当都见过。她就是公孙策那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公孙嫣然。 柳茜茜此时已经把绑着张浩的绳子给解开了,还真是要感谢那个陈世美一直没有绑她的手脚,如果也把她像张浩那样五花大绑,估计她刚才那匕就玩不了了。 “嫣然,我们有多少时间离开?” “要多少有多少,他们不睡上三天两夜不会醒过来。咦,这里还有一个,要不要也喂他一些?” 白玉堂与公孙嫣然旁若无人的对话,彻底激怒了站在一旁的陈世美。从他们的对话中他可以清楚的听明白,他在外面的那些人怕是都被眼前的这个小丫头给下毒了。只是他还有一点儿不明白,单凭她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就可以同时把他那分散在周围的上千人全给放倒?还真是让他有那么一丝不相信咧! “想离开?问过我陈世美了吗?怎么说你们都是不之客,我陈世美的门户什么时候可以让人来去自如了?” 陈世美一句话儿说完,便冲着外面连喊了两声来人。待没有任何反应之后,他终于相信了他在外面的人全都爬不起来了。 “陈世美,好像这普天之下还没有老鼠不能去的地方吧?你说呢嫣然?” “唉呀,陪他磕什么牙呀?快些带上公主与驸马离开要紧哪,再拖下去估计那开封府该让皇上下旨查封了。” 公孙嫣然一推兀自跟陈世美打嘴官司的白玉堂,拿眼睛扫了一下那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身离开的柳茜茜跟张浩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是说话闲聊的地儿吗? “开封府,开封府,又是开封府,你心里总记挂着你那个六哥,那还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白玉堂脸上的笑容一收,手中的折扇也配合的啪的一下合在了一起,眯着他的那一双眼睛看着一脸焦急的公孙嫣然。那醋味就是隔上十里八里的都能闻到了。看来这小子也遇上他命中的真命天女了。 柳茜茜用胳膊碰了碰张浩,轻声说了一句,以后你去山西可以找他作伴了!便在那儿掩着嘴吃吃的笑个不停。把个陈世美在一边看的牙咬的咯吱咯吱直响。 “哼,凭一个连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和一只掉进醋缸的死老鼠就想离开?无忧公主你当我陈世美是死人,还是压根就不存在呀?” 陈世美的话儿让柳茜茜很不受用,对于现今陈世美的神通她是知道的,所以对于他说出的这一番话儿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然而她一向是个输里不输面的主,所以这面上的话儿却不能如心里想的一般说了。 “呃,本公主一直当你是压根就不存在的死人,怎么不行吗?” 张浩对于那个现在有一身出神入化功夫的陈世美也忌惮的很,然而他对于柳茜茜说将出来的话儿却也是极度赞成的。 头可掉,血可流,面子一定不能丢;可以输阵,却决不能输人。 “哈哈……接下来就让你们看看我这个不存在的死人,怎么让你们从这个世上消失?” 陈世美说话之间,人已向前暴涌出去,伸出双手直取白玉堂面门。说时迟那时快,柳茜茜眼见着对陈世美毫无防备的白玉堂,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的样子,不由心中大急。 “小白鼠小心陈世美,他练了葵花宝典!” 只是柳茜茜喊出这一句话的时候,陈世美那伸出的五爪已经到了白玉堂的面门两厘米的地方。饶是轻功着著的白玉堂,在他闪身躲避的时候,左脸之上仍然被陈世美的那一抓划伤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从鼻翼下侧一直延伸到了左耳根处。 那顺着脸儿落下的滴滴鲜血,让白玉堂彻底出离了愤怒。他一向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面相,一度以江湖第一潇洒哥自称。如今他的脸伤在了陈世美的那一抓之下,怎么不令他气血上涌。 “***,阴阳人,你他娘的动真格的?别怪小爷下狠招了!” 白玉堂说话间他的平生绝学便尽数施展开来,只是尽失先机的他越打越落入了下风,明眼人很容易便能瞧出,不出几分钟他肯定会落败。对于这一点白玉堂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却也心知肚明。所以当他瞅到了边上一脸紧张的柳茜茜和快要哭出来的公孙嫣然的时候,他不由冲着公孙嫣然大喝了一声,“丫头快些帮忙呀,还等什么?等着当未亡人呀?” 公孙嫣然一听白玉堂的话儿,先是脸儿一红,随即便毫不犹豫的加入到了战局之中。 274、捡到宝了 “嫣然,怎么样你没什么事儿吧?” 正在山路的出口来回踱着步子的白玉堂,一见山上飞奔下一个白色的人影,立即迎了上去前前后后的仔细审视着来人的周身上下。 公孙嫣然感受着白玉堂的细心呵护,一脸幸福的摇了摇头。又拿眼睛向着白玉堂身后的柳茜茜与张浩望了一眼,现那二位正四只眼睛一齐盯着他们的时候,一张粉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朵根。 白玉堂看见公孙嫣然这个样子,便知道她身上没有什么伤。不然像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丫头,身上就算是被蚊子咬上一口,也得哎哟哎哟的喊上半天。 “那陈世美也放倒了?” “放倒一半,以他目前的功力,估计不用半个时辰的时间,便能活动自如了。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听完了公孙嫣然的这句话儿,白玉堂气急败坏的念了一句,“你怎么不直接结束他的狗命一了百了?” 公孙嫣然听了白玉堂说出来的话儿,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张浩的话儿便传了过来。 “陈世美现在还不能死,就这样让他死了太便宜了。他所做过的那些事儿,就是将他凌迟上一百次都不够抵消他的罪过。更何况现在秦香莲已在开封府将他告下了,而且将本驸马错认成了抛妻弃子的陈世美,如果他此时死了,那么本驸马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对于张浩所说出来的话儿,白玉堂本想着出言奚落一下他这个智谋有余,自保不足的驸马。可当他看到公孙嫣然在一边嘟着个嘴,不知道在跟谁生气的样子,已经到嘴边的话儿瞬时变了。 “呃,如此说来,嫣然还算做对了,得,索性把他们这一些人交给嫣然的六哥法办吧!我们也乐得省心。” 白玉堂那半分认真,半分说笑的话儿,顿时引起了两个女人的注意。公孙嫣然那原本委屈的嘟着的小嘴儿,此时已换成了眉开眼笑的甜笑样子。而柳茜茜那一直保持着平静的脸儿,也泛上了一丝狡黠与了然。 敢情这个白玉堂是变着法儿为公孙家立功呢,真是不知道他这么急着让公孙家有功在身是为了什么? 对于孝慈太后的毒身亡,柳茜茜一直有一点想不通。就算如张浩所查的结果一般,太后是自己服毒,可她服的那奇毒却又是从哪里搞来的?没道理她手里凭空多出来一种这么厉害的毒呀,如果她手上真有这样的奇毒,相必那什么八贤王,狄王爷之流的人早就去陪阎罗王喝茶了。 一路之上这四人所谓是各怀心思,所以自从白玉堂说完上面的那一番话儿之后,四个人谁都没有再说一字半语,只是低着头默默而迅的向皇城赶去。 临近皇城的时候,他们不由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看身前不远处那高耸的皇家城墙,他们终于可以认定那陈世美没有追上来。 随着他们四人的顺利进城,柳茜茜那藏在心里的话儿终于憋不住了。如果说先前她能够隐忍着不说是因为在匆忙的逃命兼赶路,那么现在已身处在皇城之中的她便再也没有继续忍下去的必要了。 “公孙嫣然,本公主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一路之上只顾着匆忙的赶路,一直也没能问出口。本公主想知道,落雁山上的那上千人,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们在同一时间全都中毒倒在地上的?” 其实柳茜茜的这个疑问相信除了公孙嫣然本人,其余的都在心里想过,包括白玉堂在内。只是一直都没人问出口罢了。 “呃,很简单呀,除了那十几个站岗的人,他们都集中在同一个地方,只需要向他们所在的那片天空之上撒上一把毒粉就可以了。” 撒上一把毒粉?听公孙嫣然说的如此轻松简单,不由让在场的其他三人同时抽了一口凉气。那近千人在她的眼里只需要撒一把毒粉就可以全都搞定了,那如果是带上她前往两军阵前,那岂不是会省很多事儿。只要冲着敌军所扎营的那片天空撒几把毒粉就万事ok了呀!张浩的心思直接就拐到了那两军阵前的边关上去了,远比柳茜茜那只想着毒晕八贤王与狄王爷两府人的想法不知道要深远多少。 “公孙姑娘,张浩也还有一事不明,请姑娘赐教!传闻公孙一脉中,你们这一代的传人中擅长用毒的是你们的三哥公孙宇是吗?为什么此次前去下毒相助咱们的人儿是姑娘而不是那位公孙宇先生呢?” 先生?三哥什么时候变成先生了,他的志向可是浪迹江湖,走遍五湖四海,广交天下友人哪,可不是去当什么先生。 尽管公孙嫣然对于张浩称公孙宇为先生颇为不解,可她依然浅笑盈盈的替他解了心中之惑。 “呃,世人只闻三哥擅毒,却鲜少有人知道其实嫣然用毒的本领还要在三哥之上。” 公孙嫣然这话一出,除了那略知了一二的白玉堂外,柳茜茜与张浩可是直接惊讶的两张嘴儿变成了鸡蛋型,而且还会是一个特大号的鸡蛋。 那传闻中未曾提及只言片语的公孙嫣然,却原来才是真正的用毒高手。只是就算有人知道了,也很难将毒娘子的名号同眼前这个清纯的一派天真的小姑娘联系在一起。 毒娘子?难道公孙嫣然就是那个在二十年前,轰动江湖的杀人无数的女煞星毒娘子的后人?据传闻那毒娘子一身毒功出神入化,只所以被人称为女煞星,有很大的一半原因是由于她的相貌过于丑陋。一个奇丑无比的毒娘子怎么可能生的出一个如此清纯美貌的公孙嫣然来呢? “嫣然你真的与二十年前突然消失于江湖之上的毒娘子有关联吗?” 白玉堂皱着眉头看着公孙嫣然,他真的不敢想像如果公孙嫣然的回答应了他心中所想,那么接下来他该怎么做。那毒娘子在二十年前可是毒杀了他大哥卢方的父亲呀! “呃,我跟三哥所研读的那本毒经是毒娘子亲手所著,所以毒娘子前辈算是我与三哥共同的恩师了。” 公孙嫣然那小嘴里吐露出来的几句话儿,可是让在场人的心情大起大落呀!柳茜茜与张浩几乎是同时在心中欢呼了一声,当初选择拿下公孙嫣然,如今看来还真是捡到宝了。而白玉堂的心却是酸的难受,如果可以当着他们的面**,他绝对会毫不吝惜自己身体里的那鲜血。 275、不待这样玩儿的 公孙嫣然看着白玉堂不但脸儿越来越难看,就是那身子也开始有点儿轻轻的颤了。不由担心的开口向他询问了起来。 “白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山上的时候受伤了?” 公孙嫣然一边说着话儿,一边紧张的伸手搭上了白玉堂的手腕脉络。所谓会用毒的人往往同时会是一个医术不错的人,虽然她们医治的法子往往会选择以毒攻毒较多。 没什么事呀,那他这是怎么了,一张脸儿黑的都快要打雷下雨了。公孙嫣然一脸狐疑的收回自己的小手。看着白玉堂刚要说话,却被白玉堂抢先说出来的话儿给打断了。 “嫣然,你告诉我,你真的是毒娘子的徒弟吗?那毒娘子真是你的授业恩师?” 白玉堂双手扶着公孙嫣然的双肩,平生第一次在心里这么在乎紧张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有九成的机会可能会是他卢大哥的杀父仇人的徒弟。 “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跟三哥算是毒娘子的传人,只是授业却谈不上了,咱们不但连一次面都没见过她,更是连认识她都不曾认识呢!” 这算什么说法,既说自己是毒娘子的徒弟,又说不认识她,如果不认识她怎么做她的徒弟?公孙嫣然说话怎么总是颠三倒四的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嫣然,你说清楚一点儿,到底那毒娘子是不是你的师傅?别一会儿是,一会儿又不认识的,说的杂七杂八的一团乱。” 白玉堂的语气很明显有些急躁了,就连眼神都变得有些凌厉的紧盯着公孙嫣然,那按在她双肩之上手儿的劲道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如许。 “白大哥,你……” “这个问题还是由我来回答吧,嫣妹说话一向如此。” 就当公孙嫣然被白玉堂那在不知不觉中加重的力道,捏的双肩有一丝疼痛的感觉,正在开口向他抗议的时候,从边上又传来了一个听上去较为熟悉的声音。 “三哥,你来了!白玉堂快松手,你捏疼我了!” 听到那说话声,公孙嫣然转过头去现是公孙宇的时候,不由心花怒放的转身就要往公孙宇那边儿跑,当现她的双肩还在白玉堂的钳制下的时候,又转回头嘟着嘴让他松手。 “嫣妹,你这些日子以来过得可还好?可看到六弟了?” 说话间公孙宇已走到了他们的面前,而白玉堂也放开了公孙嫣然的双肩,任由她像一只欢快的蝴蝶一样投入了公孙宇的怀抱之中。 “三哥,还能在这儿见到你真好,嫣然很好,你是来看六哥的吧?嫣然一直没有见到六哥,咱们一起去开封府看六哥。他看到我们两个,一定开心死了。” 公孙嫣然的单纯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你看她现在一听公孙宇提到公孙策,就急急要拉着他的手往开封府去了。 “呵呵,不急,三哥这次来开封,要待一些时日的,多的是时间同他相聚。” 公孙宇一边将拉着他要去往开封府的公孙嫣然安抚了一下,一边将抬头将目光看向了白玉堂。 “白兄适才的疑问,公孙宇可以代为解答。那毒娘子的确可以算是我同嫣妹的先师,只不过她这个先师却是无意之间遗漏了一本毒经给我们罢了。至于授业与相识,我们还没有这个造化得见她老人家。这么说来,白兄是否明白了。” 公孙宇几句话说完,在场的众人总算是明白了公孙嫣然嘴里所说的那某种意义上的传人的真正意思了。只不过机缘巧合修习了她亲手著成的毒经罢了。哪里又真会是那绝迹江湖二十年的毒娘子的徒弟。 听完了公孙宇的话儿,白玉堂不由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她与那个毒娘子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白玉堂在心中连续重复了两遍没有关系,可见那公孙嫣然是真的入了他的心了。只是很奇怪他们从相见到现在也不过一月多点的时间罢了。哪里就会有那么深厚的情谊了。(白玉堂:还说,不是你安排的一眼定情,两眼入心,三眼海枯石烂心不变吗?这下又从哪里跑出来的那些个不解。某雨:呃,有吗?不记得了……公孙嫣然:雨姐姐,你可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呀……某雨:呃,好吧,你们继续。)“嫣然,你要向三哥学学,几句话就把事儿说清楚明白了,哪像你越说越糊涂,越描越桨糊。” 缓过一口气来的白玉堂,神色也变得神清气爽了,脸上也能挂上他的招牌笑容了,那扇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取了出来。还不停的摇呀摇呀的,你说那三伏天都过去了,没事儿总摇个扇子算怎么一回事呀!(白玉堂:无知,你不知道这样很潇洒吗?某雨:……)三哥?老子什么时候变成他白玉堂的三哥了,叫得还那一个亲切呀!公孙宇听着白玉堂嘴里的那一声三哥老大的不受用了。他在公孙家行三,后面有一群小毛孩子喊他三哥呢,他可不稀罕再多出像白玉堂这样的有资格勾引嫣然的弟弟来,有公孙策那一个就够他这一壶喝上半年了。 公孙宇眉毛轻挑,脸庞挂上轻笑的同时,张嘴揶揄了白玉堂一句。 “哟,白兄,你三哥也来了吗?在哪儿,给公孙宇引见一下呀!” 公孙宇的一句话说的白玉堂与公孙嫣然同时一愣,随后公孙嫣然便一脸绯红的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不远的白玉堂。心里同时有一个声音告诉她,白玉堂的那一声三哥是随着她喊的,那就足以说明白玉堂的心里有她了!这一想法的形成不由让公孙嫣然的脸儿更加的嫣红了,瞬间便红到了脖子根儿,就算她已经把头低到不能再低了,可那鲜艳艳的嫣红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的。 公孙宇看着公孙嫣然的表现,又看了看一脸尴尬的白玉堂,一张脸儿瞬间阴沉了下来。如果他的嫣妹喜欢的人是六弟,他这个为人兄长的可以吞下这份相思成全他的弟弟妹妹之间的这一段情分。可如果换成是别人,那就先要问问他公孙宇答不答应了。 公孙宇一脸冰寒的一把将公孙嫣然拉到了他的身前,伸出一条胳膊指着白玉堂向她问道:“你是不是把这小子装心里了?” 276、好人不能当! “呃,三哥,其实也不是全部了,只装了一小点点儿!没有你跟六哥占的位子大啦!” 公孙嫣然因为受了公孙宇那一张鲜少出现的臭脸的惊吓,违心的说着憋脚的谎话。可她的这一句谎话却让边上的白玉堂虚火立刻飙升。 “小丫头你给哥过来!” 白玉堂那不停摇动的折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收起来了,现下他正用那收拢在一起的折扇指着离他不远的公孙宇,两只眼睛也死死的盯着公孙宇,只是嘴里喊的却是公孙嫣然的名字。 柳茜茜一看白玉堂那架式,心想这小子是要当街揍情敌呀,可问题是他小子就算要吃醋也要吃对人呀!据不完全统计,那公孙策成为他情敌的可能性,似乎是用着一种绝对性的优势将那个公孙宇给扑倒在地上了。 “白大哥你不要同我三哥打架,你打不过他的。” 公孙嫣然如果这时候还看不出来白玉堂的意图,那么她可以直接打包装箱,然后快递至21世纪的中州七医入住了。(柳茜茜:怎么快递,两个旅行器都没了。某雨:呃,……)只是公孙嫣然那劝架的话儿似乎有点儿火上浇油的效果,端看白玉堂益加冷凝的一张脸儿便可见一斑了。什么叫他打不过公孙宇,难道他堂堂的白玉堂还会打不过一只鼻子长长的大象!对,就是大象,也只有大象的鼻子才能跟他的相比拟了,人里面怕是找不出有那么长鼻子的人了。(某雨:公孙宇是大象?白玉堂:没文化真可怕,他鼻子那么灵,不是大象是什么?某雨:好像狗鼻子比较灵吧?白玉堂:老子说是大象就是大象。)“嫣妹你闪开,让三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狂妄无知的小子。” 狂妄无知?据柳茜茜所知,那白玉堂应该属于桀骜不驯的一类吧,狂妄无知好像有些与他不太符合。 张浩一边用着好笑的目光打量着浑身充满了战斗因子的白玉堂与公孙宇,一边附在柳茜茜的耳边轻轻的说着什么。 “你确定?” 柳茜茜转头看着一脸兴味的张浩,不太肯定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她可不想有事没事抖自己一头脏水。当她看到张浩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又淡淡的嗯了一声之后,才在脸上露出了一抹淡雅的笑容,步步婀娜的向着白玉堂走了过去。 “小白鼠,你这是要做什么?本公主可不许你随便跟人打架,走快些跟本公主回宫去。”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亲昵的拉着白玉堂的胳膊直摇晃,直晃的白玉堂眼前晕,不知道这一转眼的功夫太阳是不是异位要落在那东山下了。 “呃,公主……” 白玉堂看着一脸春光荡漾的无忧公主,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刚要开口向她询问,却见无忧公主倏地向他身前欺来,目标便是他的一只耳朵。柳茜茜正附在白玉堂的耳边轻声嘀咕着什么。 虽然柳茜茜是身子前倾附在白玉堂的耳朵上说着什么,可看在那站在柳茜茜身后的公孙嫣然眼里,情况却完全不是这么一个样子,好像两个人正在做着什么亲昵的举动,而那个白玉堂先前的脸色也因为柳茜茜的这个动作挂上了一抹浅笑。 白大哥果然与无忧公主关系不一般,我就说嘛,凭什么他可以大包大揽的说能保他们公孙家一门安生无虞,却原来因着他是公主的入裙之宾呀!亏他先前还极力辩解说他同无忧公主只是好朋友的关系,根本不是外界所传的那样同她有暧昧关系。这都当街亲上了,还说没有暧昧关系。 公孙嫣然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一颗眼泪就那样挂在她的眼角晶莹的转动着,看那样子随时会有决堤的可能。 “白玉堂你好大的胆子,当本驸马不存在吗?不是说过了,有本驸马在的时候你……” 张浩最后的一句话儿故意没有说完,实际上就算真想让他说完,他也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毕竟这只是他想帮白玉堂试探一下公孙嫣然的真心在谁身上的一个小戏码,哪里又真能说的那么不堪了。 “呃,驸马爷此言差矣,不是白玉堂找上的公主,而是无忧公主自己送上前来找的白某人,所以驸马爷还是回家去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 白玉堂本来是想让张浩自己反省一下,是不是他对于公主有力不从心的地方,所以公主才会当着他的面找上别人。可话到了嘴边他硬生生的给打住了,这话真要说出去可就难听了。 “无忧,本驸马真就那么让你讨厌吗?为什么你心里总是挂着别人?” 张浩那低沉伤感的话儿顿时让柳茜茜浑身一颤。他伤感个毛毛?不是他刚才说让老娘过来假装同白玉堂亲昵,试一下那个公孙嫣然的感情归属吗?这下子他怎么还又伤感上了,他小子究竟是想试公孙嫣然,还是在试老娘对他是不是专心?柳茜茜倏地转回身,拧着两条秀眉向张浩看了过去。 “驸马,刚才你不是都同意了吗?这又是怎么一个意思,难不成现在又要怪到本公主头上?” 柳茜茜的那条可以随意拧成麻花的眉毛,终于在张浩轻轻的一个挤眼下舒散了开来。同时也呼出了一串长长的吁气。毛毛个虫,不就是试探公孙嫣然的真心吗,他小子有必要搞得这么剑拔弩张,有必要演的这么逼真吗?害本公主一不小心小心脏差点儿停摆。 “白大哥,你骗我,你骗我,你居然骗我,你说你跟公主之间只有纯洁的友谊,你说三哥告诉我的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枉我还打定主意一心一意的想要跟着你走完后面的路,你,你却骗了我……” 公孙嫣然那悬在眼睫之上的两滴晶莹泪珠终于脱离了她的控制,噼里啪啦的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往地面砸将下来。 “嫣然,你……” 白玉堂一句话没有说完,公孙嫣然便拔脚向着前面飞奔而去。那度之快,估计白玉堂如果不立刻去追,肯定追不到人了。 白玉堂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冲着他浅笑盈盈的柳茜茜与张浩,恨恨的一跺脚,心中暗道一声,早该想到那公主与驸马不会是单纯做好事的烂好人一双。偏偏自己还上当。 “如果白玉堂追不回嫣然,白某人就应了京城里的传言,做一个无忧公主的影子,天天不离你们左右。” 听着白玉堂临离开时的话儿,柳茜茜与张浩面面相觑,早就知道,好人不能当,一当准被赖上。这下子傻眼了吧! 277、小白鼠的青黑脸 “嫣然,你讲一句话出来好不好?我真话假话都说了一箩筐了,你好歹出个动静,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没气到丧失说话功能行不?” 白玉堂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一些沙哑了,可见他嘴里所说的真话假话是真没少说。真是难得这小子也有费力讨姑娘家欢心的时候,他小子不是一向清高自傲,说什么漂亮姑娘家全都要带上车马倒贴他吗?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展昭与公孙策看着一前一后飞奔进开封府后院客房的公孙嫣然与白玉堂两人,直觉告诉他们有好戏看了。果不其然让他们两人没用花一文钱就看到了一出声情并茂的男追女戏码。只是那男主角如果换成是公孙宇,相信公孙策的心里会更加的安慰一些儿吧! “白兄,你做了什么事儿伤了嫣然妹妹,她前些日子还拖人带给我一封信,说她找到她生命中的真爱了,那人说的难道不是你?” 公孙策这话绝对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说出来打击白玉堂。公孙嫣然既然都给他说找到了自己的真爱,没理由不告诉他那人是谁吧? 展昭看着一脸惊讶的公孙策,他就是知道他们开封府的公孙先生又在往外冒坏水。也是了,这事搁谁身上谁也得冒上一两盆坏水。人家从小看到大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就这样拱手让给你了,你不好好捧在手里呵护着,还惹人家,难不成*人家这做哥哥的还不能冒点儿坏水解解气了? “六弟,嫣妹没事儿吧?” 白玉堂听着公孙策的话儿,心里更加翻腾的要死要活,一口气堵在他的嗓子眼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愣愣的看着公孙策。就在这个当口上,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人,一进门便心急火燎的问公孙嫣然的情况。 “三哥?见到你真好,都听嫣然那丫头提起过好多次你也在京城附近,总是没能见上你的面。你离开家后的一切都还好吗?” 公孙策一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人是公孙宇的时候,原本趴在脸上死气沉沉的淡笑,瞬间笑成了一朵灿烂的小花。 “六弟,我一切都好,现在你先告诉三哥,嫣妹她没事儿吧?” 公孙宇的一颗心此时此刻依然全都在公孙嫣然的身上,虽然公孙嫣然曾经很明确的告诉过他,她喜欢公孙策比喜欢他多一些,如果真要她嫁给公孙家的人,她选择的人只会是公孙策。可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想着她念着她担心着她。 公孙宇的一句话儿,顿时让公孙策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的这位三哥说,从他这一方面来说,公孙嫣然没什么事儿,只不过是在同她的意中人耍花枪而已。可如果从公孙宇这立场来说,那事儿可就大了。 “呃,她,她……” 一时没找到准确的话儿来形容公孙嫣然现今这状况的公孙策,只能喃喃出一个她字来,便再也没有了下文。可公孙策的这一举动看在公孙宇的眼里情况就糟糕了,什么时候他们的小策子说话这么拖泥带水过,除非真是生了让他张不开嘴的事儿。想到这里,公孙宇转头看着白玉堂,眼睛里放射出的光芒足能震死十头牛了。 “白玉堂,你给老子拿命来!” 公孙宇大喊了一声,便冲着白玉堂直直冲了过去。公孙策一看红着眼睛向白玉堂冲过去的公孙宇,再看看原本就心情抑郁到极点了的白玉堂,这两人一碰撞那还不得爆出强烈的火花呀! “公孙宇,别给你脸不要脸,真当小爷怕了你不成,若不是看在你是嫣然三哥的份上,小爷早打的你满地找牙了。” 白玉堂正郁闷着他好话说尽了,里面的公孙嫣然还是连一个字儿都不回应他,哪怕是开口骂他的话儿也成呀!刚好公孙宇便向他来找架打,这还不点火就着呀! 两个人噼里啪啦的一通打,直看的公孙策在一边儿不停的搓着手,他本意虽然是想让公孙宇找一下白玉堂的晦气,出出他的恶气,可是他却不想他两人中间有任何一人打出个好歹来呀!看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架式,这哪里是找晦气,分明是往死里打呀! “唉呀,白少侠,三哥你们快住手呀,再打下去谁有个好歹,我也没法向嫣然交待呀!” 公孙宇一听公孙策喊出的那话儿,心里更加的不爽了,他的嫣妹为什么还要管白玉堂的死活。公孙宇越想心里的气儿越不顺,手底下用的劲儿也就越的大了。单凭他手底下的功夫根本沾不了白玉堂一丝的便宜,白玉堂也就是照顾他是公孙嫣然的三哥,没有下死手,不然他小子早躺在一边儿**玩儿了。可公孙宇不这样认为,因为他最擅长的是用毒,他的毒功还一点儿都没用呢!怎么就可以这样论输赢。 白玉堂一边不停的躲闪着公孙宇的拳脚,一边抽空踢他一脚,拍他一掌,当然了只是纯粹的踢与拍没用一点儿真力,不然真给打坏了,公孙嫣然可是会永远都不理他了。 “喂,公孙宇你这只大象,居然给小爷用毒?你……” 公孙宇也许是打定了主意要教训白玉堂,也许是存了心想要他的小命,反正他感觉到在拳脚上沾不到白玉堂的便宜之后,一点儿都不犹豫的直接把他的毒功用上了。 其实公孙宇那带着毒气的一掌,连白玉堂衣服的一角儿都没有碰到,只是险险的擦着他的脚边儿扫了过去。白玉堂只所以知道那一掌有毒,是因为他在公孙宇的手掌之上看到了淡淡的青烟。 虽然公孙宇的那一掌没有伤到他,可他接下来却更加的小心了,公孙宇的每一招他都必须要实实在在的躲过,连衣服角儿都不能被碰到,不然真的会中毒。他闪躲腾挪的躲过了十几招以后,眼珠子一转心活络了开来。 “三哥,快住手,你的毒会伤到白玉堂,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伴随着公孙策的一句话儿,白玉堂脚下一滞,没能将公孙宇再次挥出的一掌完全的躲闪过去,只听他闷哼一声传来,随即便是一个纵身跳离开了战圈。此时便见他脸上的黑色之气已经明显的涌了出来。如此快反应的毒,相必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毒了。幸而白玉堂没有运功抵抗,不然这毒传的更加的快。白玉堂就是存心让公孙宇打上一掌,好让自己身处险境从而把躲在房里的公孙嫣然给引出来。 “白玉堂,你怎么样?你别吓我!” 展昭一看白玉堂一脸青黑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连眼睛都不眨动一下,着急的一步奔到他的面前,刚要伸手扶他,便被白玉堂喝止了。 “不要碰到我,你会中毒!” “三哥,解药!” 公孙策一看白玉堂的情形,一脸严肃的开口向公孙宇要解药。没想到公孙宇却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嫣妹不想他死,自然会出来救他。否则就麻烦六弟给他准备一副棺木。” 278、他死,我陪着 公孙嫣然听见外面大呼小叫的喊着她名字的公孙策与展昭,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事儿生了,不过就是睡了一小觉又能生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当公孙嫣然嘟着小嘴揉着腥松的睡眼出现的时候,先映入她眼敛的便是一脸青黑色笔直的站在那儿的白玉堂。用毒的天性告诉她,他中毒了,而且还是他三哥的独家之毒。对于公孙宇那独家研制出来的毒药,公孙嫣然是熟悉的,虽然不至于会快的取人的性命,可却会侵入人的心脉,让人一时半刻之下浑身动弹不的。 “白大哥……” 公孙嫣然一边喊着白大哥,一边向白玉堂冲了过去,当她的手即将要碰到白玉堂的时候,白玉堂那费尽全力只能蠕动两下的嘴儿却没能出一丝的声响。 “嫣然姑娘不要靠近白兄弟,他身上的中的毒,厉害的很,只要别人一触碰到他便也会同他一样中毒。” 展昭并不知道公孙嫣然的控毒的本领要在传说中的公孙宇之上,如果知道了一定不会多言阻止。 而白玉堂虽知,然而却也不愿意她以身涉险。正所谓马有失蹄,人有肓点,万一这个毒刚好是公孙嫣然的肓点,那岂不是会连累她一起陪他受罪。 “三哥,你为什么要对白大哥用毒?” 公孙嫣然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白太堂中毒的迹象,便很肯定他所中之毒,不但是公孙宇独家所创的毒药,而且还是公孙宇最为得意的那种百味蚀心。这一味毒药的厉害之处不在于让人动弹不得,而是能让人在死前品尝遍人生在世的百味辛酸,足足能折磨人七天七夜不死不休。而苦尽甘来的那一刻也便是无药可解的时刻。 “解药!” 公孙嫣然一旦确认了是公孙宇独创的那味百味蚀心,便直接背对着公孙宇同他要解药。对于公孙宇所研制出来的所有毒,她都能顺利的破解掉,而却唯独这一味百味蚀心最是让她心存无力。 “他的死活与我们公孙家何干,公孙宇的解药从来不与毒药同时带在身上,难道嫣妹忘了吗?” 没有解药?也就是说他身上并没有现成的解药可以替白玉堂解毒,那他为什么还要在他的身上下如此重的毒。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公孙嫣然思前想后怎么都没有把那原因想到她的身上去。 “六哥,开封府的药房借小妹一用。” 公孙嫣然知道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现配解药,好在这离毒身亡还有七天的时间,只是这些时间中白玉堂要吃些苦楚,用短短的几天时间品味一下人生所能经历的百味辛酸了。 “嫣然,你有几分把握?” 公孙策看着决然而然的看着他的公孙嫣然,他虽然知道他的这个妹妹同他的那个三哥一样都是用毒高手,甚至在某些方面公孙嫣然还要略胜公孙宇一筹。可解药这个东西有时候很微妙,也许你控毒的功力比施毒的要高明上一些,但却不一定能破解人家独创的毒药。 “三分!就算只有一分我也要拼一拼,三哥是绝计不会亲自为他配制解药的。” 公孙嫣然比较保守的说出了一个三分,其实对于公孙宇所创的毒,凭借着对他控毒习惯了解,最起码她也会有五分保险。 “只有三分吗?那白兄弟的这条命岂不是……” 展昭的话儿没有再说下去,那是开封府内所有人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相信就是那么公孙宇他的同心深处也并不想这样吧! “放心,他死,我陪着!” 展昭的话儿成功的引起了公孙策的唏嘘之声,而公孙嫣然更是毫不犹豫的回了他一句让他们更加唏嘘的话儿。 公孙嫣然先是给展昭与公孙策分别服食了一枚她自配的避毒圣丹,此药若在中毒前服用,可确保服食之人在两个时辰中不会被接触到的任何毒药所侵蚀。 随后公孙嫣然先是请展昭将白玉堂搬到了他的住所平放在床上,又吩咐展昭一定要在门口看好门户,任何人不能接近白玉堂,否则会有同他一般的中毒迹象。 安顿好了这一切,公孙嫣然便随公孙策前往了他在开封府里所设下的小药房。因为公孙嫣然知道在他们公孙家的兄妹中,她与公孙宇擅毒,其也兄弟各有所长,唯独公孙策独喜医药,而且还小有所成,不敢说百病手到擒来,至少在这世上的病症中已鲜少有公孙策医治不了。 公孙嫣然在公孙策的那个私人小药房里折腾了半天总算是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出来了。 当她小心奕奕的走进白玉堂此刻躺的那间房时,先映入她眼睑的便是展昭与公孙策那一脸兴味的等待。经过公孙策向展昭简单说了一下公孙嫣然与公孙宇两人的本领之后,展昭总算明白了公孙宇那一句,如果嫣然不想他死自然会救的真正意思了。 “嫣然,怎么样?问题都解决了?” “一半一半!” 对于公孙策的问话,公孙嫣然早就料到了,每次她跟三哥两人斗法,他哪次不是抱着膀子在一边儿看热闹。明明他的医书比他们两人都要厉害,却非要说什么医与毒实为两家不能相通。什么鬼道理嘛,医毒不相通,那些个大夫怎么治病救人,什么解毒疗伤,难不成谁下的毒找谁要解药去。 对于公孙嫣然脱口而出的一半一半,公孙策早习惯了,因为不到最后关头,他这个妹妹从来不会把话儿说满了。她没有开口说出一分希望就不错了。 公孙策笑了笑,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声,这一次三哥要输了,不但在技艺本领上输了,就连感情上也输了。看来上一次嫣然对三哥研制的这毒宣布抽降,只是不想费心神去破解,也或许是她有意给三哥留一分自信与自尊。 “一半?开什么玩笑?只有一半的成功率你也敢喂给白兄弟?难道你就不怕他毒上加毒一命呜呼?” 展昭不明白公孙嫣然说话的习惯,所以乍一听到她脱口而出的一半一半的话儿,又见她扶起白玉堂直接给往他的嘴里倒去,不由心惊的脸儿都青了。 “还是那句话,他若死了,我陪着!你又何必担心!” 公孙嫣然待一碗药全都喂进白玉堂嘴里,重新将他放平以后,才转回身郑重的凝视着展昭重复了一遍她半天前说过的话儿。 279、我是他的未婚妻 白玉堂将公孙嫣然那一碗只有一半机率的药完全吸收了之后,脸上的青黑色已全部消失不见。这个时候,展昭才敢相信公孙嫣然嘴里的那一半机率成真了。 “白玉堂,白玉堂……” 白玉堂的脸色虽然恢复了正常,然而人却仍旧没有苏醒。展昭唤了几声无果之后,便直接摇着头看向了一边冷静的号着白玉堂手腕之上脉搏的公孙嫣然。 “白大哥,你如果现在不睁开眼,以后就再也看不见嫣然了。” 公孙嫣然这一句近似呢喃的话儿,着实引起了房中三人内心的震动。没错,公孙策,展昭,白玉堂三人。 展昭虽然不明白公孙嫣然说那句话的真正含义,可是他却眼睁睁的看着公孙嫣然收回自己的玉手,站起身准备转身离开。 公孙策看着公孙嫣然脸上倏地掠过的一抹黯然神色,眉头不由皱了起来。难道这半天的时间里又生了什么。 公孙策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快走两步,在公孙嫣然话语落地的瞬间,一下将手搭在了公孙嫣然的手腕之上。因为他担心公孙嫣然在替白玉堂配制解药的过程中自己染上了无法可解的巨毒。他清清楚楚的知道那味解药里所用的药材,按一定的比例合在一起是一种解药,可单独存在的时候每一味都是富含巨毒的毒药。 呼!还好她的脉膊很平稳,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那她的这句话又是因着什么呢!呃,明白了,她只是想以此来唤醒,早已醒转过来却不愿睁开眼睛的白玉堂罢了。 想到这里,公孙策了然的一笑。既不说话,也不出手阻拦要迈步离开的公孙嫣然。 “嫣然……” 白玉堂终究是装不下去了,特别是在他听到公孙嫣然的那一句话之后。更是毫不犹豫的睁开眼睛,当他看着公孙嫣然说完那话之后根本没有再转回身看他的意思,便心急的抬起那尚有一丝麻木感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放手吧,白大哥!我要离开了,三哥在外面等了。” 公孙嫣然没有转身,她害怕她的一转身便再也没有走出这间屋子的力气了,她害怕她的一转身会让她失信于她的三哥。所以,她只能留给白玉堂一个背影。 “放手?公孙宇在外面等?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他在外面等,我就要放手?” 如果不是展昭与公孙策新眼所见,亲耳所闻,打死谁他们也不会相信,刚刚深度中毒苏醒过来的人,会如此的中气实足。(某雨:呃,也许那不是中气,只是他拼尽了全力用嗓子喊出来的呢?展昭/白玉堂:一脸黑线……)“因为我现在是他的未婚妻!” 公孙嫣然丢下这一句话,甩开白玉堂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外面狂奔了出去。再不出去,她将会在白玉堂面前泣不成声,她不想她最后留在他脑海中的样子是一张哭泣的脸儿。 “未婚妻,未婚妻,怎么眨眼变成了他的未婚妻……” 白玉堂嘴里一直喃喃着未婚妻三个字,大脑同一时间出现了严重的短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公孙嫣然既然是公孙宇的未婚妻,那为什么她先前还要跟在他的身边那么久的时间,为什么要在打乱他那颗平静的心以后才告诉他,她是别人的未婚妻。 “女人果然招惹不得!早该听师傅的话儿,离这世上所有的女人远远的……” 白玉堂最后嘀咕出了这么一句话儿之后,便重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没有人知道他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过去了,反正他现在就闭着眼睛在那儿,任凭谁叫喊摇晃就是没一点儿反应。 展昭一脸焦急的转身寻找着公孙策,却现公孙策已不知道什么时候随着公孙嫣然的离开也走出去了。 这算怎么一回子事儿?这白玉堂现下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展昭郁闷的尾巴都要长出来了,偏他对毒与医术半窍也不通。除了抓耳挠腮的着急以外,似乎并无法可寻。 “嫣然妹妹,你想清楚了吗?六哥可以清楚的看到停留在你心中的身影不是三哥,为什么你会重新选择做三哥的未婚妻呢?这样对你对他,对你们三人未必是一件好事。” 公孙策追上公孙嫣然,他除了想弄清楚公孙嫣然改变心意的原因,还要搞明白她是真心要嫁给三哥吗?如果不是,他不想看到他的哥哥与妹妹,还有他的好兄弟三个人都痛苦。 “不重要了,只要他活着,对我来说就已经满足了!对于三哥,我会努力试着去接受,把他当成一个未来的丈夫来接受!” 公孙嫣然在说这些话儿的时候,表情是淡然的,目光并没有盯在公孙策的脸上,而是不经意的飘向了白玉堂所在的那一间屋子的门。 公孙策随着公孙嫣然那飘忽的眼神看了过去,那扇门里面躺着的不知死活的人才是嫣然内心真正所系之人吧!相必三哥也是看出来了,他为什么却还要强求呢!所谓强扭的瓜儿是苦的,他怎么就不懂呢! “嫣然,三哥在哪里?我去找他谈谈。” 公孙策知道事情肯定出在三哥的身上,而且有极大的可能与白玉堂身上所中毒的解药配方有关。幸许这一次三哥研制出来的毒,嫣然真的解不了,所以她用自己的后半生自由换取了那一纸解药的配方。 凭着公孙策对公孙嫣然与公孙宇的了解,他相信他的推测没有错。不然嫣然不会像一个没有灵魂没有生气的木偶娃娃一样,一脸黯然的说要跟三哥回去做他的妻子。 “不必找了,我都听见了!没错,嫣妹肯答应随三哥回去,的确是因着白玉堂那小子身上的毒。那可不是三哥逼她的,是她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公孙策听完了公孙宇说出的话儿,他真的很想狠狠给他几拳,好把他这个陷在糊涂里的三哥打醒。这一刻公孙策明白了,公孙嫣然端着解药出现时所说的一半一半的另外一层含义了。白玉堂的毒是可以解了,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更加的纠结了。 “三哥,嫣然心中所属之人不是你,免强在一起会幸福吗?” 公孙宇毕竟是公孙策的三哥,有些话他不能说的太难听,也不能说的太透,他只能一点一点儿让三哥明白,放手才是真正的幸福。 “会,怎么不会,嫣妹有嫣妹的幸福,三哥有三哥的幸福。” 公孙宇微笑着说出这几句话来的时候,公孙策忍不住要纠正他,却被公孙宇挥手制止了。 “六弟,让三哥把话说完,如果你还有话说,三哥听着就是。” 公孙宇明白公孙策想要说什么,可是公孙策却不明白他心中最后做出的决定。不错,他公孙宇是喜欢公孙嫣然,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可那又怎么样?他要的是两情相悦,不是冷脸相对过完一生。 280、小子,你得喊我哥! “三哥,你说的是真的?” 公孙宇的话语刚说完,公孙策便一蹦三高的跳到他的面前,勾肩搭背的嘻哈笑个不停。 “为什么不当真,那只老鼠现在抢的可是你的媳妇儿,又不是我公孙宇的,早在嫣妹第一次告诉我如果要嫁人,她只会嫁给你的时候,在我的心里她便只是妹妹了。只不过不想让那只老鼠白白捡个大便宜,才要整他一下,不然他小子还不得欺我们公孙家没人,以后尽给嫣妹气受呀!” 听完公孙宇补充说完的这一些话儿,那陷在梦中不敢相信是真的公孙嫣然,此时一脸绯红的接受着她的两位哥哥的打趣。那先前流失掉的生气瞬间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六弟,看看,咱们的妹妹真是白养活了,一听要跟三哥回家就成了一个了无生气的木偶娃娃,这一听可以嫁人了,又活蹦乱跳的活似一个牵木偶线的人。” 公孙宇也许是真的放手了,也许是爱的太深。谁规定爱了就一定要得到呢,如果放手才是对她最大的幸福,为什么还要把她绑在身边呢!所谓大爱无疆,大爱无私,总不能只是随便说说的一句话吧! “喂,屋里的那个偷听够了,是不是也该出来说点儿什么了!” 公孙三兄妹的话儿一句不落的全都落在了站在房门外的展昭,与躺在房门内的白玉堂耳里。展昭在对公孙宇的大度无私佩服的直流眼泪的时候,也在心中默默地替白玉堂那小子高兴。 外面的人都话了,如果白玉堂这会子还躲在里面装睡或者装昏迷,是不是会被外面的人扑进来暴打一顿呢?估计会,至少那个公孙宇一定会挟公报一下私恨。 “嫣然……这下子你走不掉了!他们公孙家不要你了。” 白玉堂真的很欠打,什么话也敢当着公孙家的人乱说,这话儿留着他同公孙嫣然独自相处的时候说应该会比较好一些吧! “谁说我们不要她了,你小子苦头还没吃够?” 公孙宇与公孙策几乎是同时转回头盯着白玉堂,他们显然对于这个白玉堂荣升为他们公孙家的半个成员非常的不满。 “白大哥,你怎么口没遮拦的乱说话!” 公孙嫣然被白玉堂那么一说,原本绯红的脸儿更加的娇羞万分了。她跺着小脚就跑到了白玉堂的身边,举起一双粉拳不由分说的冲着白玉堂的胸膛就是一腾乱打。 白玉堂自从走出那个房间,他的双眼就没有离开过公孙嫣然。对于她那没有多大力度的粉拳,他一脸浅笑的欣然接受了。这可是他在前一刻做梦都不曾想到过的结局。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急流逆转而下。更没有想到公孙嫣然为了他宁愿牺牲她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与自由。 “嫣然,等这件事情了了,我便娶你进我白家的大门!” 白玉堂双手抓着公孙嫣然的一双玉手,两眼中充斥着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四目相对,眼中除了彼此,再无旁物。对于他们身边的那一声连一声的轻咳重咳,统统无视到底了。直到白玉堂的唇慢慢的向着公孙嫣然的唇压下来的时候,公孙嫣然才娇羞万分的一下子投到了他的怀里,用蚊子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着哥哥们都在边上看的话儿。 “展小猫清场了!散了散了,都该干么干么去,少在这儿讨人嫌!” 公孙嫣然那低低的话儿,似是提醒了白玉堂,他们身边的确还有许多人正在睁大着双眼看免费的戏码。于是向前迈了一步,伸手一推那离他最近的展昭,示意他小子要多快有多快的给他消失。 展昭脸上带着戏谑的笑轻轻地呃了一声,转身向外走去。只是待他行至院门前的时候,却飘过来一句话白玉堂呕死的话儿。 “这里是院子,又不是你房间,凭什么你说清场,咱们就得离开?公孙先生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理儿?” 展昭的话儿虽然让白玉堂很呕,可也同时让他明白了,他们可以不用走了,他跟嫣然进房间去就是了。真是他***犯笨! 白玉堂想到这里,揽着窝在他怀里不敢抬头的公孙嫣然就往房间走,可惜他们刚走出去了不到两步,却被公孙宇给叫住了。 “小老鼠,你就这样带着我的嫣妹走了?连声招呼也不打?” 是哦,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他的退让成全,自己跟嫣然现下怕正两地相思而苦呢。招呼要打,一定要打,而且还要很有礼貌的打。 “呃,那个,多谢公孙公子的成全!这份恩德白玉堂铭记在心了!” 白玉堂自认为他刚才的话儿说的已经很有礼貌,也很有诚意了,可为毛那公孙宇的脸儿却变得那么难看。他不会又后悔了吧!白玉堂直觉上揽紧了他怀中的公孙嫣然,大有谁来抢他就跟谁拼命的架式。 “你,你后悔了?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话不能出尔反尔,就算你想出尔反尔,我也不会把嫣然还给你。” 白玉堂看着黑着脸儿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的公孙宇,心里老乱了,如果公孙宇适才说过的话儿收回的话,那公孙嫣然便还是他公孙宇未过门的媳妇儿,那就会没他白玉堂什么事儿了。 “臭小子,你还没喊老子哥就想娶老子的妹妹?还想着要抢媳妇,还真是后悔给你小子解毒了。” 嘎?喊他哥?他那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喊他一声哥,他本来就比我白玉堂年长半岁,喊他一声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至于的变脸跟变天似得,活像谁抢走了他的媳妇儿一样…… 媳妇儿?白玉堂低头看了看正仰着头笑望着他的公孙嫣然,再看看依然黑面不改的公孙宇,他似乎明白了公孙宇话里的意思。公孙嫣然嫁给了他,不但那公孙宇要喊哥,就是那小他几岁的公孙策他也要喊哥咧! 白玉堂想到这里,刚要张口喊一声三哥,却突然眼珠子一转,抱起公孙嫣然一个转身施展轻功就向房门口掠去。 “媳妇儿咱娶定了,这认哥嘛,以后看你们表现再说了!” 白玉堂丢下这么一句话,哧溜一声抱着公孙嫣然一闪身便进去了他的那间房屋。随后房内传来了公孙嫣然那咯咯的欢快笑声,和白玉堂那强力压着的闷笑声。 “喂,臭小子,你得喊我哥!” 门外传来了公孙宇气急败坏的大喊声,后面还夹杂了公孙策一声幡然醒悟后的追悔莫及的大叫声。 “白大哥,我们这样好吗?哥哥们会不会不高兴?” 公孙嫣然听着外面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大喊,先是吐了吐她的粉舌,接着又开始担心上了。 “你以后要叫我玉堂,或者堂,再让我听见其他的,我不但会不高兴,还会很生气!”白玉堂先是吻掉公孙嫣然的担心,随后又轻轻的在她耳边宣示着他的主权所有。 281、喜事? “小白鼠,听说你没费一两银子,便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打算什么时候娶进门呀?” 柳茜茜大驾光临开封府,这对于以前的开封府来说是一种荣幸,是一种说不出的权势保障,可现在他们不敢这样想了,至少那包拯与公孙策不会这样想了。 “无忧公主不愧是无忧公主,消息就是灵通,只是很奇怪,不管是什么样的好话儿到了你嘴里怎么都要变个味儿?” 白玉堂这一句话冷不丁一听没什么,仔细一品就能听出这话里隐了暗骂无忧公主的意思。 听了白玉堂说出口来的话儿,张浩一口茶好险没有喷出来。柳茜茜也只是翻了翻白眼,然后不冷不淡的念了一句,“你直接说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岂不是更干脆!何必要拐那个弯弯绕?” 柳茜茜的话儿虽然不咸不淡,表情不愠不怒,然而她毕竟是一国公主,随便一句话儿都能引起一片杀戮的强权之人。所以白玉堂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位的,只得连声说着哪敢哪敢的话儿。 “别在那儿婆婆妈妈了,说吧,你小子到底是娶还是不娶,要是真打算娶进门,那本公主替你操办这场大婚,就权当还你从落雁山救咱们回来的一个人情吧!” 白玉堂一听柳茜茜说将出来的话儿,先是心儿突突的一阵狂跳,如果由无忧公主操办这场婚事,那么肯定会比他操办的要隆重的多了。所以心动是难免的,只是他却又不太相信那无忧公主会单纯为了报恩替他操办婚事? 仔细想了一会儿之后,白玉堂认为这一次无忧公主当不会再有所图了吧?毕竟这操办的是婚事,又不是什么其他的有可控余地的事情。 “多谢公主好意!如此白玉堂就却之不恭了!” 白玉堂拱手冲着柳茜茜与张浩行了一个礼之后,又喜笑颜开的问着他们什么时候操办? “三天后便是良辰吉日,择日不如撞日就三天后吧!” 三天?白玉堂以及包拯公孙策等开封府的一干众人,听着张浩说将出来的话儿,不由全都面面相觑,心里同时在说着三天太急了点儿。 “大家对三天后举行白玉堂与公孙嫣然的婚事还有什么难言的意见吗?怎么都拉长了一张脸,好像谁欠你们多少银子似得。” 柳茜茜看着自从张浩脱口而出三天以后替白玉堂与公孙嫣然完婚的事儿之后,这里面站着的,坐着的,但凡能喘气的人全都拉长了脸儿,当然白玉堂,柳茜茜,张浩三个人除外。 白玉堂是巴不得今天就成亲,他可是想着早娶进门早绝了某些人的念想。只是最近事儿太多腾不出手来准备大婚的事儿,所以才跟公孙嫣然说等过段时间他手上的事儿了了就成亲。没想到无忧公主却突然冒出头来要替他们二人主持大婚之礼,这怎么不让他喜出望外呢! “呃,意见没有,只是觉得太过仓促了一些,三天怕是准备不齐一应的东西呀!” 虽然柳茜茜的话儿没有看着谁说,也没有点谁的名儿,然而在这开封府里,除了那问话的公主驸马两人,最大的就属他包拯了。自然是要由他站出来回话儿。 “由本公主亲自出面操办,不用说三天,就是一天也能办的齐齐妥妥!我们皇家就是要操办皇上大婚的事儿也能在一天办妥,何况只是一场普通的婚礼。” 柳茜茜这话虽然说的是实话,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多少有那么一丝其他的意味在里面。 张浩看了看那些听完了柳茜茜话语之后,依然拉长着一张脸儿没有多大变化的众人,不得不摇着头补充了一句。 “此次白玉堂大婚的事儿,从头到脚全都由皇家一手承办,不会劳动贵处一人一物,只借贵处后院一用罢了。” 张浩这话儿说完之后,那些人儿的脸拉的更加的长了,都可以把他们拉出去组成一只毛驴队了。 张浩抬头看了看他们那些人的反应,全都当作没看见一般端起桌上的茶重肃然放到嘴边,轻轻的啜着。因为他看到柳茜茜的脸上也同时罩上了一层冰霜。 “你们一个一个是怎么个意思,白玉堂是要成亲,是大喜的事儿,你们一个个的都拉长着个脸做什么?公孙策你怎么也跟他们一样阴着一张脸儿,他们没有半点儿喜气还说的过去,怎么你这嫁妹妹的也阴着一张不开晴的脸儿,你是对这个妹婿有什么不满,还是对由本公主操办这场婚事不满?” 柳茜茜那拍着桌子瞪着眼睛说出的一番话儿,直接让开封府的所有人全都跪伏在了地上。虽然他们不明白无忧公主的气从何处来,可他们也同样不明白,无忧公主为什么会这么热心的非要替白玉堂操办婚礼? “公主容禀,如今正逢多事之秋,此时大肆筹办白玉堂的婚事似是不太妥当,万一被有心人利用来说三道四,怕是公主又会免不了一场口水。” 柳茜茜听着包拯说出来的话儿,心里暗暗说了一声,口水,本公主现在身上的口水还少吗?何必在乎再多加一口呢!何况此次是要借白玉堂的喜事将那个陈世美引出来。 如果陈世美知道白玉堂正在同公孙嫣然大肆举行婚礼,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前来捣乱。像他那种有仇必报的小人又岂会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何况那一天皇兄也会出席。 柳茜茜心中想的事情,除了张浩略知一二外,别人又怎么会揣测的到。何况她说出的理由那么冠冕堂皇,为报白玉堂的救命之恩,所以才出面成就他的一段佳缘。 “包大人此言差矣!正因为现在是多事之秋,才需要一段喜事来缓冲一下大家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就这么定了!三日后本公主同驸马再来开封。” 柳茜茜脸儿一正,双眼炯炯有神的扫视了开封府众人一眼,最后拍板定案很强势的把白玉堂与公孙嫣然的婚事给决定了。随即又看向一旁笑而不语的张浩。 “驸马,您老人家一直坐那儿浅笑盈盈的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着三天后怎么闹洞房呢吧?” 柳茜茜话语刚出口,便让开封府内众人那纠结的眉头渐渐的松开了,闹洞房可是个热闹事儿,可是有多少年没赶上一回了。张龙赵虎他们更是摩拳擦掌的直看白玉堂,那意思好像现在就要把他摁在地上闹一番一样。 282、窗帘在哪? “堂,你说无忧公主会怎么样操办咱们的婚事,眼见着明天就是咱们的好日子了,今天都这时候了还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却是那搞得整个开封的人都知道咱们明天要成亲了!” 公孙嫣然静静的依偎在白玉堂的怀里,眼眸偶尔轻轻的眨动上一下,如果不仔细看,定会认为这两位大白天的公然在院子的躺椅上睡午觉呢! 白玉堂双手揽在公孙嫣然的小蛮腰上,眼睛也如熟睡了一般紧闭着,头很自然的向后仰靠在那躺椅之上。嘴角之上泛着淡淡的笑意,眼角眉梢全都洋溢着无言的喜悦。心中更是无限的感慨,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咳咳……” 公孙嫣然的话说完,白玉堂还没来的及表自己什么看法,便从外面传来了一阵嘹亮的清咳声。 公孙嫣然听着从后院门口处传来的清咳声,直觉就要起身,只是身子刚动了一下,便被白玉堂又重新给按了回去。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什么,明天就是夫妻了,顾忌那些闲人的看法做什么! 公孙嫣然被白玉堂的双手紧紧的揽着,动弹不得,只好由他,也就没有起身,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动作,恭候门口那位的大驾光临。 “呃,原来白兄弟是如此的不避嫌,岂非是展昭枉作小人了!包大人有请。” 展昭看着仍旧保持先前的姿势没有一丝变化的两人,脸儿先是红了一红,继尔便站在门口扬声道明了他的来意。同时心中嘀咕了一句,要是这开封府所有的人都成家了以后该怎么办?(某雨:成家就成家呗,你又什么愁?展昭:你懂个鸟呀,只有白玉堂一只老鼠,就独占了一个后院,那要是全都成家了,岂不是开封府连办案的地儿都没有了。某雨:呃,全都塞一个院子不就好了!展昭:天上居然有乌鸦在飞……)“公孙先生在不在?” 展昭刚要动身离开的时候,头顶之上却传来了白玉堂慵懒的一句问话。他不由苦笑一声,我招谁惹谁了?这都两天了,这两位还真不拿我展昭当外人哈,你一句话推过来,他一句话又推回去。***,有机会,一定要包大人向皇上进言,把咱这个御猫的称号改一改,直接改成传声筒岂不是更加的应景! “白兄以为呢?公孙先生与包大人一向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有包大人在的地方,会没有公孙先生吗?” 展昭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一会儿他又有的累了,这白玉堂铁定又像前面一样,让去给公孙先生传话,不准抓着他就让喊哥,不然他不去见包大人。 “呃,展……跑的还真快!原本还觉得他这两天两头传话挺累的,想送他一件礼物来着,走了,省了,好!” 白玉堂看着嗖的一下便没了踪影的展昭,脸上先是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随即便拥着公孙嫣然向后堂走去。 看着越走越远的白玉堂,展昭一闪身从旁边的大树后面走了出来。那脸儿快要跟包拯一个颜色了。心里直呕的要死要活的,直后悔他以小人之心度白玉堂那君子之腹了。 如果刚才不在心里想三想四的犹豫,或许现在手上就有礼物可以拿了。今天一大早就听说白玉堂昨天得了一件宝贝,难不成他刚才想要送出的便是那蝉翼雪刃?展昭抬起手在边上的大树上重重的一拍,随着有许多的落叶簌簌的落将下来,展昭脚尖一点,纵身向白玉堂与公孙嫣然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白兄等等,你刚才说了一句什么?展昭走的匆忙没有听清!麻烦白兄再说一遍。” 白玉堂嘴角扯了扯,还没来的及开口,公孙嫣然便急急的抢在了他的前面。 “哦,堂刚才说有礼物要……” “嫣然,咱们有礼物要买这事你怎能向展兄说呢,展兄那么热心的一个人,没准儿他会抢在前头替咱们去买了。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公孙嫣然的话儿还没说完,便被白玉堂急急的打断了。公孙嫣然一脸不解的转头看着白玉堂,当她看到白玉堂眼中的那抹坏笑的时候,她才明白,适才说那送什么礼物的话,怕只是他故意逗弄展昭吧! 想展昭一向四平八稳,哪里会有白玉堂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弯弯绕。经常会吃一点儿白玉堂的小亏,可他不但不记在心上,反而有一种越吃越上瘾的感觉。 “不对吧!我刚才隐约听到,你好像是说有礼物要赠给我吧?” “没有,没有,我哪里会有什么礼物赠你,这不刚跟嫣然商量着要出去采买一点儿礼物用来回赠明天的来宾。” 展昭同白玉堂的交锋再一次落败了,呃,好像从来就没有斗赢过白玉堂。除了在武学造诣上。真是奇了,像白玉堂那么滑不溜丢的一条泥鳅,不管用什么坏法子,展昭总是能迅的破解他的出招。这让白玉堂每每想起便恨的牙根都痒的难受。偏他又是极好面子之人,于是便每每在两人切搓比试过后,寻上那么三两个小事儿让展昭吃一吃憋方才能止了他牙根深处的那一抹疼痛。 别看展昭与白玉堂总是这么打打闹闹的,这两人的感情却神奇的比谁都铁。用白玉堂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展小猫他欺负行,别人想找他晦气,甭说门了,小爷让他连窗帘在哪都没处找去。 “小白鼠,你小子别欺我呀,我明明躲在大树后面听的清清楚楚的,你怎么一转眼屁大点儿的功夫就不认账了?你小子……” 展昭还待继续往下说,看见白玉堂脸上那昭然若揭的坏笑,他才意识到他又一次将自己推入了白玉堂早挖好的陷阱之中。得,跟他玩弯弯绕,哪次都不可能躲过! “说吧,你小子要我做什么,才肯把那把蝉翼雪刃给我?” 展昭并不笨也不傻,只是对于他真心的朋友,他从来不会去防备什么弯弯绕。既然心中已经清楚,白玉堂这次怕又是要使唤他做什么了,他怎么能不为自己谋一点儿福利呢! 白玉堂一听展昭的那话,心里直接就乐翻了。说实话那把蝉翼雪刃他就是为展昭求的,留在他身上还真是没多大用处,也就是上次同展昭比试的时候现展昭用的那匕太过普通不太合手,才会忍痛用他手上另一把梅花匕去换了那把蝉翼雪刃。 展小猫,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让咱虐,回头可不能怪咱心太狠哈! 283、大婚近了 “什么,包大人,我没有听错吧?” 白玉堂伸出一根手指头非常夸张的掏了掏了他的耳朵,好像刚才耳朵真被什么堵了没听清一样。 “你没听错,本府刚从无忧宫中回来,这的确是公主的原话!” 包拯用着无比认真的神态看着白玉堂,其实他很想笑,如果他不用维护他那劳什子开封府的形象,他老早就笑瘫了。也只有无忧公主才能想出这么高竿的招儿。 “对呀对呀,白大侠,的确是无忧公主亲口嘱托的,我这个做大舅哥的可以证明,完全可以证明!” 公孙策肚子一鼓一鼓的一边强忍着那笑意,一边响应着包拯站出来扬他那证人高风亮节的操守。 “六哥,你先别笑了,这算怎么一回子事嘛!公主怎么能这样子搞嘛?我不要!六哥你替我向公主说一说呀!” 原本正津津有味的听得满心荡漾的公孙嫣然,冷不丁的被白玉堂捏了手心一下,才明白过来,公主这次恶搞的男女主角是他们,她要站出来强烈的抗议才行。 “嫣然,此事已定,而且大婚近了,所以万无更改之理了!你们就好好表现吧!” 公孙策看了一眼公孙嫣然,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在心里念了一句,谁让那个该死的白玉堂一直还不喊我哥,我凭什么要替他想主意。再说了,大婚这样搞也没什么不好呀,反正累的只是你们两个,娱乐的可是我们这所有人呢!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这一次六哥可不能帮你了。 “堂,怎么办?要不我们逃婚吧?明天让公主找不到咱们!” 公孙嫣然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可听在白玉堂的耳里,却变了味了。逃婚,不错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公主不是说无论是拜堂还是入洞房全都要安照她们安排来吗,好,咱不能抗旨不遵,可并代表咱不可以逃婚呀! 白玉堂眼珠子噼里啪啦的一通乱转,最后主意拿定了直接揽着公孙嫣然就往外走。既然决定了要逃婚,那可不能继续把时间浪费在口水上了,得去准备逃婚的路线还有路上一应俱全的东西。 “呃,妹婿呀,刚才忘了告诉你了,接无忧公主命令从现在开始,你的自由受开封府管控,如果你人不见了,先被问罪的是你那四个哥哥,外加开封府全体人员,所以……” 白玉堂真的很想转回身去敲掉公孙策那大笑后露出来的牙齿,如果他不是媳妇的六哥的话!心中暗道了一声,无忧公主你狠,早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心的只是给咱准备大婚! 不要以为老子会乖乖任你摆布,你让咱刀不离身,毒不离人,咱认了;你让咱们一身红色骑马装的当众拜堂,咱也认了;可你却还要小爷的洞房当众闹,还要让小爷顶洗脸盆让嫣然一边敲打着盆底,一边向咱训话,这,这,咱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认。 白玉堂将公孙嫣然送回房间以后,便一个人独自向开封府外走去,他却不信了,难不成开封府里的人还会真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不成。 “白少侠请回,公主有命,明天吉时入洞房之前你哪儿都不能去!” 毛毛虫个鬼鬼!张龙这小子是从哪里跳出来的?这他娘的无忧公主还真能搞事,还真就安排人在院门口拦咱的去路。怎么滴这是要软禁,还是咋滴?不就是成个亲嘛,至于搞得如临大敌一样的将老子看的如此严。 白玉堂拿眼睛扫了一下张龙的前后左右,现除了他只外,其余的全都是打扫的下人,于是身形一动便向外面掠去。 “拦住他!” 随着一声拦住他的话儿的传来,那些原本只是在洒扫的下人们,全都举着手里的武器齐齐向白玉堂围了过来。看那架式很明显是无忧公主那杨枪队的人。 ***,太欺负人了!老子明天哪里是成亲呀,分明就是当众耍猴嘛!当初还说的那么高风亮节的什么报恩,无忧公主你的这大恩也太难承受了呀! 算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实在躲不过去,大不了就耍一次猴呗,换别人想要耍猴还没有这种荣幸呢!别搞得真像是被软禁了一样难受。 白玉堂转身向回走去,当他走到张龙身前时,却开口说了一句,“你去告诉无忧公主,千万不要把我的大婚搞砸了,否则她要重新再赔我一个新媳妇。” 张龙张口结舌的听着白玉堂说出来的话儿,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向表现的那么专情,那么痴情的白玉堂,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话怎么没让公孙家的人听见呢,如果公孙先生跟公孙嫣然听到了,那情况可就壮观了。 张龙一边在心里想像着白玉堂刚才的那几句话,传到公孙策与公孙嫣然还有那个毒先生公孙宇的耳朵里的情形,一边重新隐好了身形,继续着他那对内看护白玉堂与公孙嫣然,对外监守一切开封府外来往人员的情况。 “小浩,你说那陈世美他真的会去开封府自投罗网吗?到现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有些担心,你精心安排好的这一切怕是要白费力气了。” 柳茜茜仰躺在她那舒适宽大的躺椅之上,一边往嘴里扔了一颗又大又甜的葡萄,一边有意无意的问着坐在一边儿不知道在鼓捣什么玩意儿的张浩。在柳茜茜记忆里,张浩只要一有时间坐下来,他铁定会去鼓捣一些别人不常见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点儿富家公子哥儿的习气都没有,除了晚上会偷偷地跑出去泡吧,逛夜店,外加酒后被人惹了后会掏枪就打之外,他几乎算是一个城市中最为普通的一员了。 “来不来的都不会浪费,如果他来了,咱就好好招呼一下他,顺便让他知道知道,这开封呀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如果不来,那咱们就痛痛快快的闹一次白玉堂。” 柳茜茜听着张浩说出来的话儿,心里想着明天会有一场21世纪的婚礼出现在开封府,她的小嘴就高兴的合不拢,那颗强劲的小心脏更是在兴奋的刺激下,嘭嘭的跳个不停。 柳茜茜闭上眼睛想像着明天的喜堂上,先是出现大红骑马装的一对新人,接着又是那种惊世骇俗别开生面的婚礼过程,不知道那些参与的老古董们会不会把眼睛突下来,还有皇兄会有一个什么表情?只是告诉他明天开封府有热闹可以看,却没有告诉他是什么热闹,不知道到时他看到了那一幕21世纪的婚礼会有什么想法? “谁” 当柳茜茜边眯着眼,边想的快要睡过去了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张浩突然的一声大喊。不由让她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睁开眼睛的同时,迅的站起身来并伸手抓起了那放在桌子上的手枪。 自从上次被陈世美当街抓走过以后,柳茜茜与张浩两人三把枪儿,行不离手,睡不离身。可算是小心防备到了极点,也别怪他们如此小心防范,那陈世美的功夫已不可小觑,虽说他们返回开封府的同时,朝庭的大军已奉命赶去了落雁山捉拿那些昏睡中有逆贼。 毕竟陈世美却在大军到之前逃的无影无踪了。而这一次的擒拿围剿,不但尽诛他的精锐,而且还把他藏在落雁山那里的金银珠宝也给不小心翻了出来带走了。所以陈世美现在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身无分纹的极穷人。 284、小晴回来了 “无忧公主,驸马爷,近来过得可还安生?可有挂念我陈某人?世美可是天天将二位记在心头哪!” 窗子无声的被打开了,随即从外面飞进来一位全身都笼罩在黑色里的人儿,如果不是他先开口自报家门,怕是柳茜茜与张浩还需要辩认上一番功夫,才能识出来者何人了。 “陈世美!你胆子真的很大,不是一般的大,本公主的无忧宫你也敢随便进来?” 柳茜茜的眼中看不出一丝的慌乱,看不见一丝的恐惧,有的只是戏谑与嘲弄。而张浩爱搭不理的继续摆弄他眼前的物什,活像陈世美根本不存在一般。全然没有了片刻前的紧张与激烈。 “哈哈……区区一个无忧宫还难不到我陈某人,不用说无忧宫了,这天下还有我陈世美去不得的地方吗?无忧公主还是担心一下你们接下来的小命吧!” 陈世美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儿来,虽不在张浩的预料当中,然而他会做出什么样儿的举动,或者他如果进宫来又会做什么事情,他张浩可是心中清楚明白的很。又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那种机会。上次失在他的手里,已经让他呕得半死了,如果第二次陷在他的手里,不用陈世美动手,张浩自己也会先把自己给解决了。 “陈世美,你似乎对你自己的能力看得很高呀!看在你那状元之名对小爷有用的份上,本驸马就给你两条路走。一,在本驸马与无忧公主眨眼之前消失;二,永远留下来吧!” 张浩的这一番话是脸上带着笑说出来的,不了解情况的人闯进来看到这一幕,一定会以为这个驸马爷人好好哦!不但给刺客留了一个活路,而且还有将人留在宫中的打算。 我呸!如果说张浩是好人,这种说法,我勉强可以接受,虽然他小子算不得绝对好人,可也并没有做什么绝对的坏事!若说他是善人一枚,老娘不做评论,但会直接送你去七医长住!(ps:七医?什么地方的嘎伙?某雨:不知道,只是听说但凡精神上有问题的,神经上出故障的,语言上有障碍的,还有那个举止上欠协调的,全都被送往七医治疗了。ps:爆强悍的百科医院哪……)“是吗?偏偏我陈某人不识抬举惯了。非要做一做那千古第一人呢!” 陈世美一边说着话儿,一边脚下移动,没看到他是怎么移动的脚步,只是眨个眼的功夫,他人已横着向柳茜茜那边掠了过去,只需再一个眨眼,他便可以顺利的将这大宋朝无比荣宠的无忧公主给牢牢控在手里了。陈世美的脸上扬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连他的眉眼也都有一丝弯弯的上扬了。在他的眼前似乎看见了那大宋的江山正在向他招手。没错,在陈世美的潜意识里,控制了无忧公主便等于是控制了大宋半个江山。 可惜就是那么一个眨眼的功夫,无忧宫轰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嘭的声音。背后一疼的陈世美收住前倾的脚步,缓缓的转回身来两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浩手上正在向外冒着丝丝轻烟的枪口。伸出手用力按着自己的伤口,低声轻喃了一句,原来他可以这么快!便一个纵身从窗口外闪跃而出,随即外面传来了抓刺客的喊叫声。只是那混合着侍卫们的喊叫与兵器碰撞的声音,很快便消弥开去了。不知道是中枪后的陈世美体力不支死在了混乱当中,还是那些侍卫一如他来时不济,又让他带伤离去了。 张浩看看柳茜茜,柳茜茜看看张浩,他们谁也没有打开门出去询问一声的意向。最后两人齐齐转身向着寝宫而去。 “公主,公主,小晴回来了……呃,我又忘记驸马睡在里面了。” 小晴一回来便兴冲冲的往无忧宫里跑,当她在大殿与偏殿都没有现柳茜茜的踪迹的时候,才想起无忧公主的习惯是日上三竿,太阳都要将屁股晒热了才起床的。于是脚步一转小晴脸上挂着少有的浅笑向着寝宫奔去。当她一步闯进去,并大喊了一声小晴回来了的时候,才现无忧公主的寝榻上此刻是两个人,不是只有无忧公主一人。她才记起,似乎公主与驸马早已同房而眠。 小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蹑手蹑脚的一点一点儿的向外面退去。在她的心里,小草是她的亲妹妹,无忧公主虽然不是她的亲姐姐,然而如果没有无忧公主,她的那个亲妹妹怕是早就没有命在了。现在就是因着无忧公主的一念之仁,小草不但在那场兵变中保全了性命,而且还回到她们的家乡嫁了一个好人家。原本柳茜茜是让小晴也选个好人家嫁了,不要再回京城来了,可她心里记挂着无忧公主的好,所以她决定回来。回来看着无忧公主与驸马过上平和幸福的生活,再帮他们带大一个小公主小王子之后,再出宫嫁人。反正她要嫁的人也在京城开封。 小晴快要走出寝宫的时候,从她的身后传来了柳茜茜那慵懒的声音。 “死小晴,臭丫头,既然回来了,还不过来服侍你家公主我起身?” “哦,顺便也帮你家驸马顺手取一套新衣服过来!” 张浩的声音同柳茜茜的声音是连在一起说的,两人虽是一前一后,中间却几乎没有过一丝停顿。连贯的就好像是一个人变着声音说出来的一般。 小晴听闻了身后的声音,一脸兴奋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甜甜的笑看着胳膊枕在脑后半躺在床上的张浩,和斜偎在张浩身上的柳茜茜。 “公主,驸马!等着……” 小晴念了六个字后,转身向外面飞奔而去,不大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大大的包袱。一走进寝宫她便吃力的用脚去勾过边上的一只凳子,随即她用两只手抱着的那个大包袱被放在凳子上打开了系的结儿。 “公主,驸马,猜猜看,这里面有什么?” 小晴一双眼睛就好像会说话一般,眨呀眨呀的在柳茜茜与张浩的脸上看过来望过去。最终小晴在张浩那兴趣缺缺,柳茜茜的眼神逼迫下,撅着嘴伸手一点一点儿的将包袱打开了。随即一阵带着阵阵熟悉的香味开始在偌大的寝宫中飘荡开了。柳茜茜努力用鼻子嗅着那淡雅的荷花香味,还有那泛着一丝甜味的槐花香,混和着肉香的桂花香,花生香,蜜枣香……每当小晴的小手儿随意的打开一个小纸包,便会飘出一阵一阵诱人的熟悉香味。直勾的柳茜茜肚子里的小馋虫一个一个全都爬到了嘴边探头探脑。 呕!这是,这是什么味道?怎么会有这么难闻的东西…… 当最后一个小包被打开来的时候,柳茜茜抑制不住的涌上一股恶心的呕吐之感,那强烈的程度活像要将她昨天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倒出来一般。 285、老娘知道个毛 “小晴,你搞来什么东西害你家公主?快拿走,快拿走?” 柳茜茜一边将身子向前前倾探出了床头,一边伸手拖过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物什,趴在张浩的身上就吐的不亦乐乎。而不明所以的张浩,除了伸出一只手揽着柳茜茜,另一只手轻轻的拍抚着她的后背外,便只有等柳茜茜吐完后说明情况了。 直到整个胃都吐空了才感觉稍稍的舒服一点儿,随即抬了抬身子,重新窝回张浩的怀里,挥着她的一双小手儿让小晴赶紧将那东西拿走。 小晴先是把柳茜茜的漱口水端走,又将那被柳茜茜吐得一塌糊涂的鱼缸给端了出去。还好前些日子柳茜茜从御花园里的小湖中捞的几条红色小鱼全都去朝见阎罗王了,不然今天也得被她所吐出来的东西给压死。 “公主,那是你平素最喜欢吃的梅菜笋干扣肉包的粽子呀,怎么今天竟会觉得它难闻咧?” 呕…… 小晴的话儿刚一说完,柳茜茜又在边上按着肚子干呕起来。吐不出一点儿东西来的胃空空的在里面做着挤压动作,真的很难受!感觉连苦水都要吐出来了。 好半天柳茜茜终于将那闹意见的胃给平复下来了。一张脸儿已是皱巴的找不到鼻子眼睛在哪了! “茜茜,怎么了?胃不舒服?怎么会吐的这么厉害,宣御医来诊断一下吧?” 张浩原先以为柳茜茜只是闻了不喜的味道才引起了她的呕吐,在以前她也会偶尔有这种情况,她自嘲的说她的胃是富人家的,连一点儿异味都闻不得。可现下那东西已被小晴拿出去了,只是提了一下名字,她便又干呕上了。其实早在21世纪张浩就劝柳茜茜去医院好好查查,是不是有慢性胃炎,不然怎么会隔三差五的就会因为异味而呕吐个不停。 张浩见柳茜茜没说出什么反对的话儿,便挥手示意小晴赶紧去请御医。强悍如柳茜茜在21世纪杀人场面她不会害怕,却唯独会害怕医生手里的那个小小针头,那就是她宁愿把胃吐空了,也不愿去医院最重要的原因。 “张大人,麻烦您快走几步,咱家公主吐的很严重呢!” 柳茜茜与张浩起身整理好衣装刚刚走进大厅坐好,便听见小晴那急急的声音一路由远及近的传了进来。 “唉呀,小晴姑娘,这无忧宫都到了,你好歹让老夫先把气喘匀了再进去见公主吧!” 老御医的声音混和着小晴娇嗔的跺脚声音清晰无余的传进了柳茜茜与张浩的耳中。相必那大厅外面说话的两人,并不知道无忧公主与驸马此时正隔着一扇窗在里面伸长了脖子听着呢吧! “唉呀,张大人,你瞧过我家公主以后再喘也不迟嘛!快些进去了。” “小晴姑娘,你快放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呀!唉呀……” 听着外面如此的一番对话后,柳茜茜与张浩相视一笑,随即那被小晴半拉半扯的张御医便出现在了柳茜茜与张浩的面前。 小晴拉着张御医走进来的时候,抬头看到了一脸笑意的端坐在大厅里,正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们的柳茜茜与张浩。 “呃,公主你怎么出来了?好些了吗?” 小晴一看见神清气爽的坐在大厅里的柳茜茜,直接把那个好辛苦从太医院一路拉来的御医给晾一边儿了。两只小脚无比欢快的蹦达到了柳茜茜的面前。 “嗯,不过是吐了两口,至于你大惊小怪的去折腾御医吗?” 柳茜茜那不轻不淡的话儿,虽说让小晴那紧绷的心儿松了一口气,可她却不依不饶的继续上前拉扯着那年迈的御医快些过去给无忧公主号脉。 对于小晴的举动,柳茜茜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她心里是不想被御医瞧的,她从小到大,除了那一次高烧4o度趴在床上起不来,被张浩送去医院以外,其余的时间她基本上能靠被子解决的事儿,她决不会去花钱求医生。 看着那气还没喘匀的御医,柳茜茜直觉就要开口让小晴送他离开无忧宫,自己喘气都不匀呢,还怎么给她号脉诊病。可她的嘴只是动了动还没能出声音,张浩的话儿却先到了。 “既然御医大老远的来了,不如就让他号一号脉吧,你最近的身体状况不是太好呢!都吐了好几次了!又总是一副懒洋洋睡不醒的样子。” 听着张浩的话儿,柳茜茜才想起似乎她最近真的不是很舒服,反正也不用扎针,也不会见血,不过就是号一号脉,谁怕谁呀!号呗! 看着在小晴那半拉半扯的情况下走到她近前来的御医,待他落座以后,柳茜茜非常配合的伸出了他的手腕。 老御医把一个垫布放在柳茜茜手腕上之后,便慢条斯理的伸出两个手指头搭在了上面。随即闭上眼睛,空闲的另一只手缓缓的捋着他那不太多的胡须。头还不时的摇一下晃一下,活像是在戏园子里听戏一般。 “请公主换另一只手!” 老御医的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不停的换上来换下去的按压着柳茜茜手腕,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原本平静的闭着眼睛的老御医,倏地睁开了双眼,先是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那眉头也轻轻的皱在了一起。 当他那让柳茜茜换另外一只手的话儿说将出来之后,坐在一边儿张望的张浩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难道茜茜真有病了不成? “张大人,公主的身子无碍吧?” 心里不安的因子驱使着张浩开口打扰着正在替柳茜茜号脉的御医,眼中露出的是一丝急切与不安。而那个老御医却摇着头不清不楚的说了一句,不好说,不好说!便继续替柳茜茜来回在两只手上号着脉。 一盏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于在一边等候御医诊断结果的张浩与小晴来说,那时间就略显得有些长了。他们的紧张连带的满不在乎的柳茜茜也跟着关注了起来。 “怎么样张大人?本公主的身体还可以吧?” 待那御医收回去他的手,柳茜茜便开口询问着诊断的结果。现下她也颇想知道她最近那频繁呕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呃,公主,现在还不好说,不过老臣这儿有一个方子,公主先照方子服用上一段时间之后再看看效果吧!” 老御医话语说完,便从他随身携带的那个小药箱里取出文房宝,刷刷的写下了一个方子,然后交给站在一边儿的小晴。并叮嘱她如何煎熬,如何服用之后,便开始收拾他的东西准备离开了。 “张大人,你就要走了?不打算跟本公主说一下病情?” 柳茜茜对于这位年老的御医的举止颇为不满,他那是什么意思,连她是怎么一回事都没有说出来,就开什么方子让她天天喝那些黑咕隆咚东西。睡醒了没呀? “呃,公主自己不知道?” 那御医一边站起身来,一边冲着柳茜茜投过去了一个你自怎么会不知道的眼神。把个柳茜茜囧的在心里大喊,老娘知道个毛毛呀! 286、喜事达双? “什么?张大人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本公主的葵水什么时候来的与老娘的病情有关系吗?” 柳茜茜额头上顶着密密麻麻的一头黑线,咬牙切齿的盯着面前那个居然问她上一次葵水什么时候来的老东西,如果可以,她真想一脚踹死他丫的,那事儿是他一个大男人可以随便问的吗? “公主,你以后尽量不要动气,怒与生气会对你腹中的孩子有影响,一个就够呛了,何况还是两个。以后公主走路也不要总像以前那般没个正形,要四平八稳的一步一步迈着步子走。吃东西也要分个冷热生熟,不能什么东西就拿过来往嘴里塞。还有……” 老御医絮絮的话儿还在继续,一边上的柳茜茜却快要睡着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先孝慈太后极为推崇的一位大夫,柳茜茜老早就赏他一脚了。可与柳茜茜全然不同的却是坐在一边儿的张浩,只见他满面红光,一脸激动的站起身来,先是两步走到柳茜茜的身前站定,接着又一边大笑着一边将柳茜茜横空抱了起来原地打着转转。 “茜茜,我们有孩子了,你有身孕了!哈哈……我要为人父了。” 张浩那欢喜的大笑声还在空中回荡着,耳边又传来了老御医的絮絮之语。 “驸马以后也要注意,类似这种举止一律禁止,还有房事也要暂缓。” 老御医一边拿着他的东西往桌边走去,一边还在嘴里絮絮念着什么,那样子,那言语任谁看了都像是一个长辈在教导自己家不懂事的孩子,而没有一点儿身为御医替皇家人看诊时该有的诚惶诚恐。 张浩听了那老御医的话儿,赶紧将柳茜茜轻轻的稳稳的放在地上,然后又扶着她小心的坐回了凳子上,然后张浩才将注意力转向那个收拾好了一切行囊,随时准备离开无忧宫的老御医。 “张大人,你适才说公主腹中有两个孩子是不是?是两个男孩还是两个女孩,抑或者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张浩一边搓着手在柳茜茜与老御医中间来回的走着,一边仰着脸问着老御医,根据他的了解,传统中医凭脉象,只要孩子一上身便可以断出男女,比西医的那b灵多了。 “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哪来的孩子?你们这是合起伙来糊弄鬼呢?本公主……” 稳定心神来的柳茜茜,才闹明白那神神道道的老御医絮絮的是对孕妇的嘱托,而张浩那半疯半傻的举动也是缘于听了那御医之言。她原本是想说她的葵水每个月都会准时来报道,可细想了一下,她却又记不起上个月到底有没有来报道,这一段时间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那些个蝇头小事儿。 “张大人,你是说本公主有身孕了?而且还是双生子是吗?” 柳茜茜一本正经非常严肃的问着那个将目光调往她这边来的御医,她一直以来有个问题很想搞清楚。那就是偌大一个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包括院长在内都要让这个老的黄土都要埋到脖子了的张御医三分颜色是什么道理?就连先孝慈太后也对这位御医大为推崇,而这位御医更是仅对皇上一人恭敬有加,对于后宫其他的嫔妃却全都以能请动他出诊为荣。 “哦,公主现在是三个人的身子,所以行事言行举止都要有个为人母的典范,不可再像先前那般疯疯傻傻的没个分寸。在此期间该注意什么,一会儿小晴姑娘随老夫去取一个详单,以后公主的一切饮食习惯,言行休止全都要严格安照上面安排的执行,不能出一丝的差错。” 那老御医看似是在回答柳茜茜的问话,可他除了第一句话沾点儿边以外,后面那些却好像是在履行他的医嘱一般随意悠闲。 对于这个张御医的一切举止,柳茜茜郁闷极了,她就是搞不懂,为什么母后每次有事宣的太医都会是这个老东西,而这个老太医为什么又会每次都出自己的诊,他跟孝慈太后之间究竟有什么不为外人知的瓜葛。 看着那个颤颤微微背着硕大的医药箱向外走去的老御医,柳茜茜把到了嘴边的话儿又吞了回去。既然整个大宋王朝的人都要给他一个头高,说明他可能真有值得别人尊敬的地方。 “公主,为了你腹中的小公主小王爷好,以后你的一切可要听小晴的安排哦!” 柳茜茜正坐在那里出神,张浩还没有从那为人父的喜悦中转出来的时候,小晴又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进门就嚷嚷着以后让柳茜茜一切都要听她的,说什么她手上有御医交待的注意事项。 真是晕了,柳茜茜无力的向后仰靠了一下,将整个头大力的向后垂了下去。心中无限感慨的叹了一声,这孩子来的怎么自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还有那个小浩,他至于的那么兴奋吗?不就是以后的生活里要增添两个淘气的小鬼头嘛! “公主,公主,你不能这样用力,会伤得脖子上的筋,进尔会影响你身子的正常体形,从而也会使你腹中孩儿的生长受到影响,所以公主你快些坐正一点儿嘛!” 小晴一会儿拉拉柳茜茜的左边,一会儿又扯扯她的右边,一会儿摆弄一下她的脚,一会儿又扶一下她的头,那认真劲儿直搞得柳茜茜要疯了。 “我的小晴姑奶奶,本公主只是怀孕,不用当一个木头人吧?你见过谁家的孕妇像个木头人一样活着了,哪个不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就你在这儿拿着鸡毛当令箭折磨我。” 柳茜茜一边坐正了自己的身子,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一下小晴的额头,直点的小晴嘟着小嘴抱委屈。 “哪里是我折磨你嘛,你看嘛看嘛,都是张大人吩咐的呀!” 张浩看了一眼爱理不理只管闭着眼睛休息的柳茜茜,顺手从小晴的手里接过那一打厚厚的纸。他仔细一看,险些昏了过去。心中暗叫一声妈呀,这古代女子孕育一个孩子还真是不容易呀,从这孩子一上身便开始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了。 “行要缓,坐要正,言要清,笑要淡,衣要简,饭要精……” 天哪!林林总总统共一十四页纸,从孕妇早期的言行举止到膳食禁忌,从夫妻之间的房事到女子自身的清洁,全都俱陈以细。 什么受孕前三个月禁食山楂等强酸性食物,宜食坚壳类果实,例如胡核桃,松灵子等等。若遇呕吐,每日可食清淡粥菜,定要吐净后再食,不可怕吐忍饥挨饿等等。 天哪,茜茜会疯了的!不管这些了,顺其自然就好,她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她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动作辐度不大,但凭她心情好就行了。张浩暗暗打定了主意,如果让小晴按照古时那一套来,估计不用一个月,柳茜茜就得带着孩子一起住进七医。 287、富三代报道 “公主,公主天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小晴就在外间,有什么事儿让驸马喊一声就行。” 一下午了,不论做什么小晴都会抢在柳茜茜的前头,就连柳茜茜想要剥个葡萄吃,小晴都要先翻一翻那几张纸。直到确认上面没有注明不准吃以后,才亲力亲为的将剥好的葡萄送到柳茜茜的嘴里。这吃完晚饭才多大一会儿功夫,这个小晴就催着她进内室去睡觉。直把柳茜茜愁得两眼瞪的一样圆。 谁说被人无微不至的侍候着是一种福气?柳茜茜现在却郁闷的一肚子火气没处去,她总不能骂服侍的她太过精心了吧? “小晴,你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张浩看了看已经处在爆边缘的柳茜茜,又看了看连她自己走路都小心奕奕的小晴,只得轻笑着开口让小晴下去休息。 小晴一听张浩的话儿,直接把那十几张纸递到了他的手里,还一个劲的嘱咐他一定要按照上面御医说的去做,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公主大小无恙。 张浩摇着头笑了笑,没有伸手去接那十几张纸,只是示意小晴先退下去!可转念一想,他又从小晴的手里接过了那些纸儿,待小晴走出去以后,随手便扔进了屋内的火盆之中。他才不会理会那些古代人落后的法子呢,现代的护理他又不是不懂。想起这一块,张浩现在才在心里感谢那个拉着他一起去听孕妇课的损友了。 “茜茜,放轻松,不要紧张,也不用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古代人的东西,只要你喜欢,想吃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吃可以做,只要是在不会出任何问题的前提下就成了。” 柳茜茜听了张浩的话儿,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原本以为张浩接过那厚厚的十几张纸过来,也会像小晴一样事事都会限制于她呢。直到看着那些纸儿在火盆中化为了灰烬她才轻舒了一口气,等张浩说完那些话儿之后,她才算是彻底放宽心下来。 “小浩,你确定你不会变成一个守护老母鸡的鸡婆?不是都说当自己的妻子由妇女变成孕妇以后,身为丈夫都会变成一只级称职的鸡婆吗?” 对于柳茜茜的话儿,张浩很想说他也有那个冲动,可是他很清楚柳茜茜的个性,与其限制她东限制她西的让她反感,还不如顺着她的性子,只从旁起到一个守护提醒的作用呢! “茜茜,说实话,我现在就是一个级称职的鸡婆,只是我这只鸡婆只负责让你吃好睡好心情好,不会限制你的任何自由。所以你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为你达成哦。” 张浩用着无比认真的语气说出上面的那一番话,听的柳茜茜心里老感动了,如果他再多说一句话儿,估计那张浩现在先要变成一条容纳百川的毛巾了。 “耶,小浩万岁,我现在肚子就有些饿,你去玉膳房帮我找点儿吃的吧,晚饭吃的太少了,还没吃饱那小晴就把东西都撤下去了。” 张浩知道柳茜茜一定会饿,不用说现在她的身体里有两个小家伙跟她抢吃的,就是以前她自己的饭量,仅是晚饭那一点儿东西她也铁定吃不饱。所以张浩早趁小晴出去传膳的时候,藏起了几盘点心,几盘水果。 这时候柳茜茜说她饿的时候,他就像变戏法一般起身从桌布下面一样一样的取了出来。直看的柳茜茜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手,就好像他的那一双手上充满了魔力,只要她在心中轻轻念着想吃的东西,便能够借由那双手从桌布下面取过来一般。 “公主,夜饭来了……啊,那些东西不能多吃哪!” 等柳茜茜三下五除二的吃掉了大半点心,和大盘水果的时候,小晴手上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一进门看见桌子上那些吃剩的东西,她便开始数落着,那个点心吃多了不利于孩子生长,那个水果吃多了会引起腹泄的絮絮了一通。 张浩一看小晴那一张小嘴叭叭的一直说个没完没了,便开口打断的了她们话儿。 “呃,那些东西大多都是你家驸马爷我吃的,公主只是每样吃了一小口。她正等着你的饭菜呢!” 柳茜茜暗暗的向张浩送了一个秋波,脸上眼中似是都在说,干的漂亮,以后就这样对付小晴。只是看看小晴摆上桌的那些东西,她又暗暗叫苦,刚刚吃下了那么多的点心与水果,她哪里还有肚子吃下那些饭菜嘛!真是这多餐少食的臭规矩真要人命! 张浩看着柳茜茜那一张苦瓜脸,自然是明白她此时肯定吃不下。于是便拿起桌子上备好的竹筷开始替她每一样都吃上一些。直看的小晴在一边儿瞪大了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嗯,茜茜呀,不凉不热刚刚好,你可以吃了!就是有点儿咸,小晴你再去取一杯温水过来!” 张浩一边说着,一边将筷子递给了柳茜茜,同时又向她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她现在先装装样子多少吃两口,待小晴走后他再替她全部搞定。 张浩与柳茜茜那二十多年的纠缠,这一点儿默契还是有的,柳茜茜接过张浩递过来的筷子,缓缓的随意挑起来一根肉丝儿,慢慢的放进了嘴里。直到小晴走出去之后,才把筷子还给张浩。 有时候看人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现在柳茜茜就很享受。她双手托着腮,嘴角轻抿,眼睛轻轻眯起,一脸甜笑的看着在她面前横扫桌上食物的张浩。她什么时候见过张浩吃东西如此狼吞虎咽过!每每都是他吃起东西像个富家小姐一样细嚼慢咽,而柳茜茜却囫囵吞枣一般的大口大口的像个男孩子。 “小浩,吃慢点,不用急,小晴一双小脚丫没那快回来!差不多了,不用吃了,如果全都吃光了,下次还不知道她会准备多少呢!” 柳茜茜看着只顾着同那些饭菜奋斗,却全然不顾形象的张浩,从衣袖中掏出手帕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替他抹去那顺着嘴角流下的一滴油渍。 张浩抬起头看着脸上挂着浅笑替他擦拭着嘴角油渍的柳茜茜,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觉漫延到了全身每一处毛孔。不由痴痴的看着柳茜茜露出了傻傻的笑。 “公主,小晴回来了!” 小晴的一句话儿将他们两人之间那很少见的温馨画面给打破了,张浩赶紧慌慌张张的把筷子递还给柳茜茜。 而柳茜茜眼角瞟见小晴已经走进了宫门拐角处,从她的那个角度完全可以看见现下里面的一举一动。所以她不动神色的冲着张浩眨了一下眼睛。 “小浩,你继续喂我吃嘛,再吃一点儿就可以了!” 288、越来越热闹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凭什么不行,我偏要去!我看谁敢拦我?” 一大清早,柳茜茜与张浩刚睁开眼就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儿争的面红耳赤。小晴打理好自己走进无忧宫服侍公主驸马更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面对面冷脸相对的样子。 “唉呀,我的驸马爷呀,公主现在可是双身子,呃,三身子的关键时候,你就让着一点儿公主嘛!不要同她争了。” 小晴出于直觉出于私心,非常自然的站到了柳茜茜的一边儿。只是她接下了却被张浩的一句话给吓得站在那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闭嘴,你家公主与驸马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丫头来过问了。” 柳茜茜看着站在一边撅着小嘴快要哭出来的小晴,直觉上认为小晴是替她承受了张浩的那雷霆之怒。转念一想,张浩不让她去,也是为了她好,毕竟现在她可是有孕在身的人,而且还一怀就是两个,所以张浩紧张了一些,小心了一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了,好了,别顶着个黑脸吓人了,不去就不去嘛,看你都要把小晴吓哭了。”柳茜茜晃着张浩的胳膊,嘟着一张小嘴,一双眼睛还不停的眨呀眨呀的,一副小女儿撒娇的样子看着张浩。 张浩一看柳茜茜那难得一见的小女儿娇媚样儿,原本那一肚子气瞬间都消散的无影无踪了。伸出一只手轻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尖儿,便将她重新揽在怀里了。 小晴看见已经风停雨歇的公主与驸马,抽了抽自己的鼻子,转身便去外面取漱口水。只是她才走了没几步,身后便传来了张浩那带着一丝歉意的话儿。 “小晴,刚才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家驸马不是故意要凶你。” 小晴没有回头,又抽了抽那有些酸酸的鼻子,重重的嗯了一声便快步走出去了。虽然张浩刚才了一通无名火,可过后一个高高在上的驸马却能向她一个小丫头道歉,这可是破天荒从来没有过的事儿。不管主子骂的对还是错,主子就是主子,说出的话儿总不会有错。 都说情人之间的气来的容易,去的也简单,以前总是不信,如今总算是领教到了这瞬变的感觉。前一刻还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下一刻又可以甜蜜的相拥在一起了,那感觉真的只有自己去体会才能明白。不是别人说就会懂的。 “无忧公主驾到!驸马驾到!” 随着开封府门卫的一声通传,原本在开封府后堂忙碌着的所有人,全都迎到了门外。就算今天的主角是白玉堂,可也要先放下手里的所有事儿出迎。谁让人家命好生在皇家呢? “微臣等恭迎公主驸马大驾!” 所有人的忽啦啦跪了一地,站满了两边。柳茜茜抬起头一一扫视着那站立在两边的人儿,不由嘴角轻抿,眉毛轻挑,一抹似有若无的得意悄然涌上心头。 “都平身吧!哟,范相也来了?您老最近身体可还好?” 张浩中气实足的喊了一声大家都平身之后,眼波一转便看见那些起身的人中,有那位让他颇为敬重的范相。不由开口向他攀谈了起来。 “承蒙驸马挂念,老朽还能再活个十年八年!” 若非范相对于朝中新冒出来的这位敢作敢当的无忧公主与驸马很有好感,他才不会拖着年迈的身子来参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婚礼呢!就算是公主帖邀又如何。 “父王您老人家也来了,无忧真是三生有幸呀!杨老太君,高老太君,无忧谢过了。” 在张浩同范相打招呼的空档,柳茜茜也没闲着,扭头冲着站在一边儿的八贤王与天波府的佘太君,皇族后裔高家的当家夫人,一一点头含喧而过。这几位虽然在职称上可能要低无忧公主半等,然而在资格上却是无需向那些公主王子行跪拜大礼的。 当柳茜茜与张浩走到后堂的正座两边坐定之后,堂下的人不由诧异非常,这里论身份无忧公主与驸马当属最大,如果他们不坐那正座,难到要空着不成? 可是他们惊讶的心没有悬多久,便传来了内侍庄文那细长尖锐的声音。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皇上,太后?这,这怎么可能,那白玉堂只不过是开封府治下一个小小江湖散人,他的婚礼怎么可能连皇上与太后都能惊动。 八贤王与狄王爷耳听得那尖锐悠长的通传声音,随着所有的人立刻涌到门外恭迎圣驾。又是一通君臣之礼行罢,仁宗皇帝与太后一身便装的稳步向大堂的正座走去。 到得此时众人也才明白无忧公主坐在边座的原因所在。想必这皇上与太后的出现怕又是无忧公主搞出得的花样了吧!否则就是开封府府尹包拯大婚,皇上与太后最多赐下贺礼也就算是天恩浩荡了。哪里会有亲临的荣幸给他。 “无忧见过皇兄,母后!” 柳茜茜一看仁宗皇帝与那太后已然安稳的落座,便走到他们的跟前轻轻一个福身,而张浩也随着行过了君臣之礼。 “丫头,朕跟母后可是等着看节目了哈,如果你拿不出一个象样的节目,母后可是要追究你的诓骗之罪哦!” 仁宗皇帝低声所讲出的那半真半假的几句话儿,着实让柳茜茜与张浩一愣。如果在以前仁宗皇帝说出如此话语儿来,他们只会付之一笑,因为孝慈太后万不可能为难构茜茜一丝一毫的。可眼下这个端慈太后,还真是不好说的很。 “母后,你看皇兄嘛!就知道欺负无忧。母后无忧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 柳茜茜眼珠一转便走到一脸笑吟吟的端慈太后身前,先是拉着她的衣袖一通撒娇,接着又附在她的耳朵之上轻声嘀咕着什么。 张浩脸上挂着平和的笑看着柳茜茜的一举一动,原本不打算让她到开封府来,可是拗不过她的坚持,又想到了白玉堂大婚这事由她这个公主承头操办的,而且还请了皇上与太后亲临。如果她这个公主不露面未免太说不过去了,于是在决定让她参加白玉堂大婚的后,又重新定下了另外一套计划。而将端慈太后紧紧的拢在身边便是策略中的一部份。 “无忧,你说的是真的?这么说来,我们皇家会越来越热闹了?你比你那个皇兄争气多了!” 原先的李宸妃现在的端慈太后,她本不打算随仁宗皇帝出宫,可当她听到是开封府办喜事,而无忧公主与驸马还精心准备了节目的时候,才勉为其难的同意出宫。这也就是为什么仁宗皇帝会说如果节目不精彩,太后会怪罪的原因之一了。 289、出洋相? “母后,皇妹对您讲了什么高兴的事儿,可否让皇儿也跟着笑上一笑?” 仁宗皇帝看着自从柳茜茜附在她耳旁嘀咕了一句什么话儿之后,就一直笑的合不拢嘴的端慈太后,时不时的还数落上他一两句,心里老大不是滋味了。有一种亲娘被人抢走了的感觉。 “皇儿呀,就是你皇妹她……呃,不能说,你皇妹说不让哀家告诉你,谁让你总欺负她来着。” 端慈太后一边说着,一边还向柳茜茜看了两眼,那样子活像站在她面前的柳茜茜才是她的孩子,而坐在旁边的那个皇上只是一个继子一般。 “无忧呀,那事可说定了,不能再变哦!” 端慈太后生怕柳茜茜反悔一般,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要她再三保证,直到看着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以后,才恍然大悟一般吩咐着站在她身边上的婢女把柳茜茜的凳子往她身边挪了挪。让她赶紧坐下,嘴里还说着可不敢受累的话儿。直听得一边的仁宗皇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仁宗皇帝的目光在柳茜茜与张浩的脸上扫了一遍之后,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然而在他的心里却是对无忧公主他的这个便宜皇妹佩服的不得了。前后两个太后她都能收的服服帖帖的,她这个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简直比他这个皇上说话的份量都要高了。真是奇了怪了,你说先太后若此是有着不可言明的原因,现太后也这样是不是就有一些太不可理喻了! “驸马近来可好,朕好像有些时日没见驸马上朝了!” 仁宗皇帝这话一说出来之后,便立刻意识到他说了一句废话,驸马的职衔太低,根本不能天天临朝。 “皇上,你还说呢,细数一下以往的历朝历代,有哪一朝的驸马只是一个不能入朝的小职?无忧这皇妹不说话是不想让你这个当皇兄的为难,你这当人家皇兄总不能真的不闻不问了吧!” 原本正在跟柳茜茜说着什么的端慈太后,听到了仁宗皇上说出来的那一句话之后,便转过脸来冲着他就是一通数落,而且那声音还十分清亮的足以让在场的大多朝臣听清。 八贤王听闻了端慈太后说出来的这句话儿,不由愣了一愣,心中对他的这个无缘的女儿的本领还真是说不出的赞许。这前后两个太后都能收的服服帖帖的为她所用,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本领。 “呃……母后,皇兄,你们还是先去后堂休息吧!” 柳茜茜看着一脸尴尬的仁宗皇帝,又看了一眼冲她点了点头的张浩。她明白张浩是让她带皇上与太后去后堂,这里人多眼杂万一出个什么事儿,那可是会让他们万岁都莫赎了。当然张浩事先的这个安排也有他自己的私心,就是可以把柳茜茜也拴在后堂。开封府的后堂可是由杨枪队明哨暗哨层层护卫着呢,就是一只苍蝇飞进去也会无所遁形。 安顿好了皇上与太后他们,张浩便开始着手准备,要知道这前厅里的重要人物可也不少,那些个王亲贵族们但凡还有一口气在的可是都来了。不为了给白玉堂面子,也不为了给开封府面子,只因为无忧公主向他们下了邀请书,上面千篇一律的只写了一句话。请于此时日到开封府观礼! 当然了这句话只是在给那些普通朝臣的帖子里写的,而给八贤王范相等那一干重臣的帖子则是另外一句话。请于此时日到开封府护驾观礼! 别看只是多了护驾两个字,这意思可大了去了。你可以理解为皇上暗访开封府,命你前往护驾;也可以理解为皇恩浩荡,携国之重臣纡尊降贵驾临开封府。反正不管你怎么理解,这一天你必须得去开封府,否则…… 他们一帮人忽忽拉拉的全都到了开封府,虽说开封府今日为白玉堂筹办婚礼事宜已传遍开封的大街小巷,然而那些聚在这里的国之重臣们却不会以为皇上叫他来,单单是为了参加那个无官无职无钱无地位的白玉堂的婚礼。至于究竟是做什么的,谁都猜不透。因为无忧公主行事,有哪一次能让人事前猜透过。反正他们就知道一点,来肯定是为了某件大事,而绝不是为了出洋相。 “诸位大人请随意落坐,可先用些小点,品一品桌上的香茗,等吉时到了新人才能出来让大家观礼。” 张浩双手抱拳,向着落座在大厅两边的众多大臣们一一拱手行礼。俨然一副主人招待客人的架式,完全看不出有一丝一毫身为皇家驸马的骄纵之气。 “陈驸马,咱们今天齐聚开封府,不会真是为了给那白玉堂观礼吧?上至皇上太后,下至朝中一干重臣,全都跑到开封府来给一个无职无权的江湖散人观礼,传了出去怎么说都摆脱不掉被头上的那顶出洋相的帽子了。” 出洋相?这狄龙还真是太高看他自己了,即便是要出洋相,怕是他也不值得当朝第一公主亲自下帖相邀吧?如果不是为了一举抓出朝中同陈世美相勾结的权臣,不是为了当众给本驸马正名。老子才懒得费这份心思,舒舒服服的躺在无忧宫中,陪老婆孩子数天上的星星都比呆在这儿有意思的多。 “是呀,是呀,陈驸马说说看是什么大事,要把咱们全都集中到开封府里来?” 控询的声音质问的声音一个连一个在人群中响起,张浩早料到一旦太后皇上一走,这些平素眼睛都长在头稍上的朝中重臣们,是断不会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喝茶品茗的。张浩微微一笑,只得开口说道。 “诸位大人请稍安勿躁!公主与皇上既有此安排,定会让大家乘兴而来,尽兴而去。绝对不会让大家虚走此行。” 也许是张浩的话儿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也许是张浩的话儿又让他们想起了,此时站在前面充当主人的这位驸马爷,身后站着的是强悍无比的无忧公主。如果过于得罪了这位驸马,怕是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张浩扫了一眼似是略略安定下来的那些大臣,便急走几步走到了天波府佘太君面前,附在她的耳上轻声说了两句,便见她随即起身拉着那高府的当家夫人离席而去。 随着她们的离席,大厅中剩下的那些个大臣更加明白,今日之行怕是会有大事生呀! 290、坐等东风到 “吉时到,新人入堂行礼!” 一声清绵悠长的声音从开封府大厅的入口处清晰的传了进来。随即便从外面传来了两个别扭的声音。 “公主,还是让我们换一件正常一点儿的衣服嘛!这,这,自古至今哪里有穿成这样拜堂成亲的?” “罗嗦什么,快进去吧,一会儿你就明白本公主的用意了。” 大厅内的人都在伸长着脖子听外面动静的时候,随着啪啪两声传来,那一身大红喜服的两个人便跌跌撞撞的扑了进来。 白玉堂与公孙嫣然都没有防备无忧公主会从后面推他们一把,所以全都一身狼狈的扑进了大厅。若非两人有功夫在身,那小狗啃泥的经典前扑动作,肯定会华丽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公主你……” 刚稳住身形的白玉堂与公孙嫣然不由同时转身,看着身后那位笑得比狐狸还要狡猾的无忧公主。只是白玉堂的一句话还没能说出来,便在柳茜茜的示意下,转头现了大厅中看热闹的众人。这一现顿时让白玉堂嘴角抽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根本不会想到,无忧公主会把朝中各部门的重臣全都请遍了,而且连那八贤王与狄王爷也请到了。再加上刚才从后堂出来后瞟见的那庄文的身影,相必皇上或者新太后也来了。 白玉堂满怀感动的向柳茜茜看去,把先前的那些牢骚与不满全都抛到了九宵云外去了。 “公主,白玉堂何德何能,劳您如此大费周章的准备如此况世华丽的婚礼!” 白玉堂一脸感动的看着浅笑盈盈的柳茜茜,对于先前他所定义的那狐狸一般的笑,顿时变成了盈盈浅笑。可见一个人笑是不会变得,变得只是看到的人的心情而已。 “小白鼠,感激的话儿先别说,事后你别找本公主的麻烦,本公主与驸马就阿弥陀佛了!别忘了本公主与驸马的交待就成,也许你的这个婚礼不会太太平平的完成,也许你这喜堂会变成公堂也不一定。都在等了,进去吧!” 柳茜茜话语说完,便率先走了进去,当然了她的身后跟着今天的一对新人,白玉堂与公孙嫣然。 白玉堂与公孙嫣然感受着两边的朝中重臣们投注在他们身上的那热切的目光,原先因为一身大红骑马装而闹出来的情绪顿时消散无踪了。他们两人的胳膊挽在一起,公孙嫣然头上垂着一层薄薄的红纱,在宫廷乐队用他们特有的乐器演奏出的一现代婚礼进行曲中,缓缓的向里面走了进去。他们的脸上洋溢的是自豪与骄傲,幸福与喜悦。 “一对新人近前站好!现在本总管问你们,你们可愿意……公主,后面是什么来着?” 庄文的手从帽子底下探进去,一边挠着自己的头皮,一边转头问着站在一边儿的无忧公主。这不能怪他记性不好,谁让公主早不说晚不说,就在刚刚才告诉他,还连底稿都没有给他。 柳茜茜听着庄文问出来的话儿,看着庄文那一脸的囧相,心中暗骂了一声笨死了。便快步走到了前面。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笨呀,不过就几句话也记不住!闪到一边儿去了。” 柳茜茜一边在嘴里嘀咕着,一边将庄文伸手扒拉到了一边儿去。她刚要开口履行那神父神圣的职责,便听见与后堂只隔着一扇门的房内传来了一声清咳。她扭头一看,见是皇兄在向她招手,便轻移莲步走了过去。 “无忧呀,你所说的节目什么时候开始呀?皇兄跟母后可正等着看呢?” 柳茜茜一走进去还没来得及张口问什么事儿,仁宗皇帝便火烧屁股一般的冲她问话。连带的一边儿的端慈太后也跟着是呀是呀的直点头应声。 “唉呀,皇兄,这不是已经开始了吗?刚才的那一道乐曲你听着如何?” 柳茜茜分别在仁宗皇帝与端慈太后的脸上扫了一眼,一边对刚才那曲子向他们问着感受,一边冲着庄文招了招手,让他把外面的驸马张浩找过来。 “太后,皇上,唤微臣有何吩咐?” 张浩一进入房内便先拱手向太后与皇上行君臣之礼。却被柳茜茜一把拉到了一边,嘴里念了一句,不是皇兄与母后有吩咐,是本公主找驸马有事儿。 张浩感受着柳茜茜那大力的拉扯,眉头不由一皱,你说不让你来吧有些不太好,这让你来了,你说你就不能跟皇上与太后老实的坐在后堂的房里?可是他却不能当着皇上与太后的面说那些话儿。毕竟驸马不可对公主无礼呀! “无忧呀,你现在不宜劳累,不宜多动,还是陪太后与皇上坐一会儿吧!” 柳茜茜看着张浩脸上的不郁之色,她明白虽然他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是他心里却是时刻在替她担着心。所以这一次一定要把事情彻底解决。而现在,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陈世美的那一缕东风了! “驸马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请你过来,是想同你商量一下,看是不是在外面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让母后与皇兄也能就近观礼。毕竟这可是破天荒的婚礼呢!” 为了缓和张浩的忧心,柳茜茜先是轻轻地冲着他笑了笑,又悄悄的向他眨了一下眼睛。那一脸调皮的样子,似在告诉他,看我的精气神不是很足吗?不会有事儿的! “你呀!仔细一点儿自己的身子!” 张浩也明白,如果他们精心策划的事情不让她参与,不让他亲眼看一看那计划的结果,她肯定是不会舒心的。所以他要把计划再精确一些儿,绝不能让人有机会靠近她一步。 “太后,皇上,吉时已到,婚礼马上就开始了,坐在这里有些情节看不真确,还是请到外面去观礼吧!” 其实那皇上与太后把柳茜茜叫进来,一大半的意思也是想去外面观礼,虽说一国之君,当朝太后去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人观礼有些抬举他,可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妨呢?何况,那陈世美到现在还不出现,怕是不见皇上这只兔子,他是不会撒出那后的那一只鹰呀!虽说用皇上与太后引陈世美出现,太过不当,而且若是被皇上或者外面的大臣知道他跟茜茜的用意,就算成功的清除了陈世美以及他背后的势力,他们也不会有好的下场。所以不能说,只能做。 291、好热闹呀! “哈哈……白玉堂你那新媳妇够笨的呀,谁都能看出来你刚才比划的是比翼双飞,偏她非要当成什么笨鸟先飞!是够笨的…!” 八贤王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可是有些儿事可以做,却不能说,可以笑,却不能明言。他这一明言顿时让白玉堂与公孙嫣然的脸上挂不住了。 柳茜茜一看,这才第一个节目刚开始,就闹黑脸了,后面还能继续进行吗?这样可不行,那热闹可是没得瞧了。 “父王,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难为人了,这题目是皇兄出的,动作是白玉堂做出来的,事先新娘子可是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再说了白玉堂那动作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想飞却怎么也飞不起来的笨鸟嘛!做不得准,做不得准。” 柳茜茜这话一说完,顿时全场又哄堂大笑了起来,不过这一次的笑声却让白玉堂与公孙嫣然的表情多少有了一些缓和。 “现在本公主重新宣布一下规定,成语还是由在座的诸位来出,然后由新郎官按照纸条上所写的来活现,新娘子来猜,鉴于难度有一点儿大,可以允许新娘子猜三次如何?” 柳茜茜这新规定一说完,现场又响起了一片叫好声。那些平日里身着官袍,一言一行全都拘谨的跟个行将就木的老夫子一样的官员们,总算是在这么一个场合中放开手脚的开怀大笑了起来。为了捉弄那一对新人,增添他们的难度,那些平素在朝中政见上持对立态度的人儿,也放下了心中的积郁,纷纷凑在一起商量着如何找一个刁钻一点儿的题目来难为这对新人。 “哈哈……又错了,新娘子再猜不对,三次机会可就用完了,那酒可是不能再推辞下去哦!” 有的人甚至在心里想着,那么美的一个新娘子,不知道她喝醉了酒会是一种什么样子,会不会如戏台上唱的那贵妃醉酒一般妩媚动人。 “堂,是什么?” 公孙嫣然趁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准备酒上,轻声的问着站在她身边的白玉堂。 “是……” “不许串通!” 白玉堂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被站在柳茜茜身边的展昭给看出了端倪,当即大喝一声不许串通。顿时将白玉堂那没能说出来的话儿给生生逼了回去。 “新娘子,是要再试一次,还是直接认输饮下这一杯酒?” 张龙迅的将桌上倒好的一杯酒端到了公孙嫣然的近前,一边向白玉堂递了一个眼色,一边继续着他们原定的打闹。 白玉堂在收到张龙传递过去的眼色之后,轻轻的伸手捏了一下公孙嫣然的手。示意她开始准备。 张龙突然出现在大厅中,这让柳茜茜与张浩他们明白,他们一直在等的人来了。 “哈哈……好热闹呀!开封府办喜事,独独缺了我陈世美岂不是很扫兴?” 随着一阵大笑声的传来,陈世美一个纵身出现在喜堂之上。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他依然是一身紧身黑衣,从衣袍上那凝固了的血迹来看,当是昨晚中枪受伤时穿的那一件。 柳茜茜与张浩看着神气十足的陈世美,不敢相信只是短短的一夜时间,他身上所中的那枪伤就不碍事了?就是在医学达的21世纪,也绝不办到,何况还是在不知手术缝合为什么的一千年前了。 原本聚在大厅中间凑热闹的朝臣们全都识趣的闪到了一边儿,自动在中间留出了一条约有一米宽的路给陈世美。 “陈世美,你终于来了,本驸马与公主等你半天了!你如果再不来,怕是本驸马就要派人去请一请了。” 张浩站起身来,一把将柳茜茜揽到了身后,双手倒背在后,两眼定定的盯着一步一步向大厅内走来的陈世美。那气定神闲的样子,那成竹在胸的话语都实实在在的让在场的所有人吃了一惊。难不成今天这个喜堂是专为假驸马而设? “张浩,你也配称驸马?真正的驸马人选应该是我陈世美?当初皇上下旨替无忧公主招的驸马是新科状元陈世美,不是你这个没有任何来历背景的张浩。你偷龙转凤,窃取应属于我陈世美的美好姻缘,还脸站在这儿自称什么驸马?” 陈世美一席话说将出来,在场所有的人全都交头接耳了起来,他们只知有真假驸马一说,却不明白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现在被陈世美当众这么一说,顿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一时间堂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什么公主连驸马是哪个都没搞清楚就嫁了,什么公主先后同两个形貌相似的人有了夫妻之实……反正什么难听的话儿都有。 听着下面那些纷纷扰扰的议论,张浩只是淡淡的一笑。并不作任何的辩解,因为陈世美说的都是真的,他成为皇家东床驸马用得的确是那陈世美的名讳。 “驸马,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快告诉朕,他那是胡说八道,都不是真的。” 仁宗皇帝听了陈世美的说出来的话儿,不由得心咯噔了一下,虽说在李宸妃进宫的时候,他隐约觉出了宫中的驸马不是陈世美,而那个被当成假驸马追杀的才是真的陈世美。可那毕竟只是他的一种感觉,而且万一查实了便又算是皇家的一桩丑闻了。再说了无忧同驸马的感情一向又很好,所以他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他谁是真的陈世美,只要此人真心对待无忧,诚心扶保大宋就行了。 “回皇上,他的确是陈世美,而我也确是姓张名浩。” 张浩不动声色的向前走了一步,先是字字清晰的回答了仁宗皇上的问话,接着又冲着后堂喊了一声。 “秦香莲你还不出来!” 看张浩那不慌不忙的样子,相必对于陈世美的所用的招术他都提前预料到了。也就是说陈世美现在手上最多不过还有十几个人,所以他如果会借开封府大办婚礼这个机会出现,那么他所能用的招术便只会是据实陈情,用哀兵政策来取胜。就算最终他不能获得完胜,那么至少张浩的小命肯定是要保不住了。 “包大人,秦香莲,你们现在明白当日在开封府本驸马所言不假了吧?也明白我为什么看着她死也不认她们母子的原因了吧!” 包拯冲着张浩点了点头,如果现在他还不明白,那他这个开封府尹也不用当了。他本来就不是陈世美,又怎么可能会认下秦香莲母子嘛! “世美,你好狠的心!不但抛弃我们母子三人还不算,为什么还要派人去诳骗我们,如果不是蒙陷空岛卢大侠的救助,我们母子三人早就成了泉下亡魂了。” 292、两个驸马都不是好人 “香莲,你们,你们怎么会呆在这里?我得势之后有派人去找过你们,可陈家村已人去房空了。” 陈世美的这一搭话,直接就是承认了秦香莲是他妻子的事实,也无需包拯再去证实什么。仅仅一问一答几句话儿,秦香莲先前所说的事儿便全都有了佐证。如果事后秦香莲依然想要状告陈世美抛妻弃子,停妻再娶,那么他包拯无需再取证,也无需再升堂便可以直接将他问案定罪。 “爹爹,爹爹……” 跟在秦香莲身边的那两个孩子先后看了一眼一身大红袍服的张浩,又看了一眼一身紧身黑衣的陈世美。也许是血缘天性,也许是出于直觉,也许是陈世美在陈家村时穿黑衣的时间较多。所以两个孩子全都挣脱开了秦香莲的手,向陈世美跑了过去。 “春哥,冬妹,爹让你们受苦了!爹好想你们。” “春哥/冬妹也想爹。” 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偎在陈世美的怀里,同时开口说他们也想爹。是呀,有哪个孩子离开自己的父亲那么久会不想呢?何况还是两个历尽了艰辛的孩子。 “张浩,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冒名进宫欺骗公主感情,欺瞒于朕,诳骗天下人!如此胆大妄为,你将我大宋律法置于何地?” 仁宗皇帝一句话说完,便两眼紧紧的盯着张浩。一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事到如今还可以那么从容,二是借助眼神交流提示他尽快想法子解决。 虽然仁宗皇帝很想说一句,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豪迈话儿,可话若说将出去,最终杀还是不杀,他这个皇帝怕还真是做不的主呢! “启禀皇上、太后,张浩一向胆小,也深知大宋律法神圣不可亵渎,然而张浩最终还是挺身试法,触犯了大宋律法。对于这一点,张浩无言辩解,也不会辩解。” 张浩的话儿说完之后,也不知是真的没话可说了,还是他小子又在准备坏水,反正说到这儿他却停了下来。 “呃?依驸马所言,那是对自己所犯之罪供认不讳了?那是不是说就算现在把你拉出去斩立决,也不会有人跳出来有意见呢?” 狄龙一边说着恶毒的话儿,一边拿他的眼睛扫视着在场的所有大人。他就是想要看看还有谁会不怕死的跳出来替无忧公主的驸马求情。能够在他的有生之年看到无忧公主年少守寡,也算是出了他狄某人屡次被无忧公主戏弄的一大恶气了。 狄龙越想越高兴,不由得眼角眉梢全都带上了明显的笑意。俨然一副亲眼看到张浩人头落地一般令他心情澎湃的上下起伏。那澎湃之气一时收不住,居然就那样大口大口的喘上粗气了。大有一时呼吸前后相接不及时断气而亡的迹象。 “狄王爷,看你老激动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相必是对文武百官全都冷眼旁观非常伤心,抑或许是认为驸马虽然有错却情有可原,是也不是?” ***,老东西,一连几次都让你在阎王殿外围转了两个圈圈又回来了,这一次如果还不能将你彻底留在那里,那本公主三个字就送给你。 “哦,啊,嗯,我……” 那狄龙嗯嗯啊啊了半天才挤出一个我字,柳茜茜又岂会给他充足的时间,让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自己的真实意思表达出来呢? “哦,我明白狄王爷的意思了,他一定是在说,驸马虽然以身触犯了大宋的律法,然而却错不致罪,所以可以法外施恩不予追究了是不是?” 那狄龙一听柳茜茜说出来的话儿,心中越的着急,对于柳茜茜前面说的话儿他已是大为着急了,更不用说现在直接是把她的意思贯到他的头上了。 “那,那……” 狄龙心火上升,一时之间竟然急的他嘴歪眼斜,浑身颤抖的一个字儿也说不出了。最后竟然口吐白沫的直接晕厥了过去。在他倒在地上的时候,两条腿儿还一蹬一蹬的直抻,可怜满朝文武全都眼睁睁的看着狄龙堂堂王爷在地上抽搐至死。就连上座的皇上与太后也没有一点儿表示,俨然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用语言来描述狄龙从抽搐到昏死过去的过程有些儿长,实际上也就片刻的功夫,那老小子便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啊,狄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满朝文武,同僚一场,眼睁睁看着他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虽然有的人惊讶,有的人睁大了双眸,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肯走上前去看上一眼,扶上一把。只有陈世美转头万分不解的问了一句。 “啊?狄王爷,你这又是何苦呢!其实皇兄并没有认为驸马需治罪的意思,你又何苦以死替驸马陈情呢?” 柳茜茜抬起头看着狄龙倒下的地方,假意的抹了两下眼窝,嘴里絮絮的说着一些有的没的话儿。直看到一边儿的皇上与太后也跟着心情沉重了起来。 唉!一声一声沉重的叹息彼起此伏的响了起来。最最郁闷的要属白玉堂与公孙嫣然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呀!大婚的日子被人当猴耍也就算了;这婚礼举行到一半跳出来一个砸场子的,好吧,身为江湖人难免会有一两个找晦气的,他也认了;可这无缘无故的死人了,是不是就不能再低头认了。那可是要砍头的大罪呢! 八贤王扫了两眼假意抹着眼窝的柳茜茜,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这个无忧还真是有够歹毒,连死都不让他死的安心。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得罪君子别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别得罪女人!早就让他不要有事不事惹那个疯丫头,他就是不听,这下子好了,把自己的老命搭进去了吧! “无忧公主你还真会颠倒黑白,怕是那张浩假冒陈某人之名进宫,公主事先也是知道了的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狄王爷生平最讲究的就是礼法,又岂会以死替驸马求情。若说是受不了公主言辞上的逼迫,一时之间急火攻心抢救不及,导致猝死当场还说得过去。” 陈世美把两个孩子推给秦香莲,站起身来,两眼目视着柳茜茜与张浩。脸上的平情虽然淡漠如水,然而他眼中那炙热的复仇火焰却清晰明亮的晚照出了柳茜茜与张浩两人的身影。 “公主知也罢,不知也罢,说破大天还不是你陈世美逼迫所致,如果不是你陈世美妄图攀龙附凤,又怎能成全了我张浩与公主的真情厚意。” 如果陈世美认为张浩先前的自认罪状是因为他无计可施的哀兵之策那就大错特错了,他小子只所以认罪态度非常的好,那是因为他小子肚子里正憋着坏,找机会放出来呢! 293、比比谁更坏! “张浩你休要狡言相辩!无论你说破大天,那欺君之罪却是脱不过去的!” 陈世美怒瞪了张浩与柳茜茜一眼,随即转身冲着仁宗皇上与端慈太后跪了下去。两手温驯的垂在身侧。那垂头顺目的小媳妇样儿,任谁看了也忍不住要替他掬一把同情之泪了。何况今日来的这些朝臣里面,本就有他陈世美的同盟之人。 “欺君之罪,罪不容赦!否则岂不是会人人效仿而为之?”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听上去怎滴那么熟悉呢!原以为朝中会同陈世美相勾结的人儿若不是那姓狄的,便只会是那有心取而代之的八贤王了。可这个声音…… 柳茜茜循着那个声音凝眸望了过去,这一看顿时解了她的心头之惑。更是在心中低低呢喃了一句,原来是他! “既然人已经来了,就到前面来说话吧!也顺便把你家狄王爷的尸体带回府去好生安葬!” 柳茜茜话语一落,还真就有一人从大门外面走了进来。从那人那有些微红的眼眶来看,相必是适才哭过了。知道他们狄家内情的人都会明白那狄文因何而哭,虽说那狄龙只是他的一个叔叔,然而他自幼丧父,是叔叔一手将他带大,在他的心里叔叔只不过是一个称谓而已,狄龙就跟他的父亲没什么区别。 “属下御林军统领左全叩见皇上万岁,太后千岁!” 仁宗皇帝与太后相视一眼同时说了一声起,两个人便继续聊他们自己的话题,俨然当所有人不存在。 “左全?依本公主来看,应当称你为狄文最为恰当吧?” 柳茜茜早在出城去寻找那一支秘密的皇家卫队的时候,便现那个在城外的御林军统领有一丝面熟,只是他那长相与狄龙相似度很大的事实,把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不然她当会现狄文的双眼并不像狄龙,却又似是在哪里见过。 “属下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左全先是浑身一颤,接着却又若无其事的出言狡辩。他自认为他在宫中当值的日子,并没有露出任何一丝的破绽,不然那无忧公主也不会极力的向皇上晋言将他从副职升为正职了。 “狄文,你的眼睛说明了一切。一个人的相貌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方法去改变,然而眼睛却是无从改变!早在皇城外面的小树林,本公主就觉得你那一双与狄龙不沾边的眼睛似是在哪见过。今日一见你以左全的身份站出来,才令本公主心中最终确定了下来。如果本公主没有记错,这开封府之行的护卫之中并没有你不是吗?你因何擅离皇宫?” 无忧公主这种不问其他,却单从他的职责上来追问的一招的确高明。不论你有千种理由,擅离皇宫这一条罪责却任你身生百口也无从脱去。 “我……” 狄文毕竟年轻,先前又因亲眼所见狄龙的猝死而乱了心智,因而被无忧公主一通追问,直问得哑口无言,一个我字说将出来,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儿。 “唉,念狄青将军功标千秋,狄王爷又为了驸马而亡故,相必皇兄的默不作声便是有意开脱狄统领了吧!” 柳茜茜一边说着话儿,一边还向上飞了两眼。那意思是上座的皇上、太后你们好歹有一人站出来说上一两句呀!别总是在那儿你侬我侬的说个没完,都老夫老妻半辈子了,哪里还有那么多话儿说。 “啊,皇妹呀,朕正有此意!刚刚也同太后相商过了,狄统领擅离皇宫一事就如公主所言,不予追究了!” 汗滴滴的天哪地哪!你老人家总算还没忘了,你现在是一国之君的仁宗皇帝,总算是把这场儿给圆了过去。 “谢皇上隆恩免罪!只是微臣有一点不明白,微臣的叔父大人是因何猝死在这大堂之上?” 那狄文谢恩之后并不起身,却一个头叩在地上,口口声声的要弄清楚他家叔父的死因。叩头的时候眼中泪水顺着他的脸儿不停的往下流去,一个大男人当众跪在那儿任泪水肆意的横流,是怎生的一副画面呀! 张浩看了一眼柳茜茜,心中暗叹了一声,这狄家也是可怜之家呀!相那狄青在将军纵横沙场是何等的英武,然而却因皇上的疑忌死生不知,下落不明!这也才导致了狄龙与狄文对杨家那莫明的恨意。只因为狄青失踪之时正是跟随穆桂英平乱的当口,军中又有传言说那狄青遭了穆桂英的黑手。也就是这样才引起了这后面一系列事情的生。 “介个……无忧呀,你把事情跟狄统领说一下吧!毕竟……” 仁宗那话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场的所有人皆能明白,那没能说出来的半句话儿一定是,毕竟与你跟驸马有关。 “呃,狄统领是这么一个情况……” 柳茜茜看了一眼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八贤王,又用眼角扫了一下那一脸同仇敌忾的陈世美一眼,最后将目光锁定在狄文的脸上,把刚才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御医呢?御医何在?” 御医?这狄文莫不是见自家叔父猝死也得了失心疯吧!这是开封府不是皇宫,哪里来的御医?不过庸医却是有那么一个,只是不知道他小子会不会出手了。 “公孙先生,可否劳动大驾,近前验看一下那狄王爷的情况!” 柳茜茜眼珠一转,张浩便知道她接下来尾巴要往哪边翘,不就是想要借公孙策的手来查验一下那狄老头是不是真死透了?别再跟以往几次情况一样,经过医治又缓了过来,那可就大条了! “还有一口气!狄统领如果现在将狄王爷送回王府仔细延治,幸许不会有性命之碍。若再延迟下去……” 公孙策检查完站起身来,先是看了一眼边上紧张的盯着他的柳茜茜,又瞅了一眼一脸淡然的张浩,最后一边迈步往包拯那边儿走去,一边儿仿若自言自语一般的呢喃了那么两句。 “多谢!” 狄文一听狄龙并还没有死,只是不省人事,先是万分犹豫的在陈世美与狄王爷身上看过来看过去,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嘴里道了一声多谢,便径直抱起不省人事的狄龙大步向外走去。 ***,那老小子还真他娘的命大!这样都不死,看来他还真是命不该绝!不过看他那个样子,就是活过来怕是后面的日子也要床榻不离身了。嘴都歪成那样了,能不能开口说话也会成问题哟!嘿嘿……那就看在他哥哥狄青的份上,留着他的命苟延残喘吧! 294、谁更该死 “皇上,狄王爷为国操劳大半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不做追究了呀!” 陈世美一看他那最有力的助力狄王爷无缘无故的不省人事了,而那从暗处跳到明处来的狄统领,也因为心忧自家叔父的安危回府延请名医去了。他精心策划了多日,又冒着生命危险于昨晚进宫去打探张浩与柳茜茜的部署,这一切不能就这样白白的算了。 “哦?陈状元,那狄王爷是突犯恶疾,朕也非常心痛,然而却是始料未及的事儿,又能追究什么呢?” 仁宗皇帝看着站起身来据理力争的为狄王爷出头的陈世美,他就不明白这个陈世美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那老家伙是自己犯病,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事儿,还能追究个虫虫呀! “皇上容禀,其实不然,如果不是张浩冒名顶替微臣进宫恬为驸马,那狄王爷又怎么会气急攻心突犯恶症,归根结蒂还是张浩那欺君罔上戏弄公主的恶劣行径导致了狄王爷的猝恶疾。所以不逞张浩难慰狄王爷那颗撼国的忠心呢!” 陈世美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呀!不知道还以为他是那个要死还没死透的狄老头的孝子贤孙呢! 柳茜茜撇着嘴皱着眉看着陈世美那动情表演,她真的很想替他拍手叫好,不得不说这小子以前还真是太小瞧他了。 “有理,有理,是哦!” 陈世美的话语刚落,顿时两边的大臣们又开始私下议论开了。那狄王爷的突犯急症的确与驸马欺君罔上的罪行有关,而且如果真如公主狡辩的那样不处置了,似是真的不妥,这欺君之罪都可以不了了之了,那还有什么罪是必须要处置的? “皇上,就算不是为了狄王爷,本王也认为驸马的欺君之罪不能不了了之了!” 八贤王在众多窃窃私语的声音中站了出来,在这种敏感的时候也只有他站出来大义灭亲了。他的谋士轻轻的扯了他的衣服一下,那意思无疑是让他站出来,再一次大义灭亲的主张治驸马的罪。 嗤!柳茜茜看了一眼一脸大义凛然的站出来声讨张浩的八贤王,先是在嘴上嗤了一声,随后又翻了翻眼皮,用一张大便脸鄙视八贤王总在恰当的时候站出来,充当那大义灭亲的光辉形象。这老小子惯会做这着不地道的事儿,听说过赌博上瘾的,吸毒上瘾的,可没听说过这大义灭亲也有上瘾的!他娘的这八贤王整个一大义灭亲上瘾的主,还好死不死的两次灭的都是同一个亲! “介个……无忧呀,你看驸马这事……” 仁宗皇上一看下面那些说什么都有的大臣们,又看了看笔直的站在前面的八贤王与陈世美两个人。现下这情况还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呢!任凭那驸马与公主再怎么千算万算,最终还是没有算到陈世美会玩上这么一招。 釜底抽薪谁都知道,用的好的却并没有多少人,而陈世美居然将这一招挥的淋漓尽致。 “哼!犯了欺君之罪的好像并非只有我张浩一人吧?若非陈状元为了攀龙附凤,无视家中妻儿停妻再娶,我张浩又岂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冒名进宫?” 张浩几句话儿一出口,顿时将现场被议论的对象换成了陈世美。秦香莲母子三人就在这里,陈世美那停妻再娶的欺君之罪已容不得任何人再置喙什么。 陈世美定定的看着张浩,他既然采用了这种方法扳倒张浩与柳茜茜,那么他便早就料到张浩与柳茜茜定会拿秦香莲母子说事,可他们三人已早离开了陈家村,所以他大可以抵死不认,万没想到他遍寻不到的秦香莲母子居然就待在开封府。 哼!谁怕谁呀?皇上跟太后都在这里,老子就算要跟你拼个玉石俱焚,也绝不让你继续占了老子的位子逍遥快活。陈世美主意拿定,心绪便淡然了许多。他先是伸手拢了拢他的长,随即便微微一笑。用着这世上最温柔的声音说了一句。 “张公子尽管放心,如果公子被判了斩立决,世美绝不会让你一人孤单上路,大不了陪你一程也就是了!” 陈世美话虽如此说,然而他却在心里想着,如果能够不用死那就是最好了!以无忧公主的神通,那张浩应该不会被判死罪,那么又会有谁能将我陈世美判为死罪呢? 陈世美脸上那淡然的表情大大的刺激到了柳茜茜与张浩,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陈世美居然也会有如此视死如归的淡然样子。还是他认定了他死不了? “本公主的驸马会不会被判死罪,还轮不到你一个不男不女的废人来说话!” 柳茜茜怒瞪了一眼陈世美,她就是看不得他一脸平淡如水的样子,感觉不让他随时处在暴跳如雷的状态中,她就会浑身不舒服一般。 “无忧公主果然是无忧公主,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老子一脚踢废了,却还站在这儿理直气壮的嘲笑咱是一个废人?当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哪!” 也许陈世美情绪控制的很好,也许他是真的不生气,反正他现在还是如先前那般悠然自得的将目光在柳茜茜与张浩的脸上来回逡巡着。 “大胆!陈世美,无忧公主岂是你能妄言事非的人?皇上请容臣先行将那犯下欺君之罪的陈世美关押进开封府的大牢。” 包拯站到前面来先是冲着陈世美一通义正辞严的喝斥,随后又向上一拱身请求上座的仁宗皇帝示下。 仁宗皇帝看了柳茜茜与张浩,见那两位兀自坐在那儿一点儿表示也没有,不由心中有点儿急,自己这个假皇上原本就有罪在身了,若再乱号令岂不是会死的很难看!真是有够郁闷,那个真皇上真太后人就在里面,干么不去问他们呀? “呃,包大人,你手上既有皇兄御赐的尚方宝剑,还有御批的三口铡刀,凡事可先斩后奏,何况这陈世美的欺君之罪已然清晰明了,无须再审再查,你当堂捉拿于他又有何顾虑呢?” 对于柳茜茜说将出来的话,在场开封府中的**多都有此想法,特别是公孙策与民昭,他们深知秦香莲那一路之上所吃的苦头,如果交给其也三司来处理,那陈世美直接就会被关进任何人不得探视的死牢,若是交给开封府来处理,至少还可以让秦香莲母子三人同他时常见面。再怎么说他也是那两个孩子的爹,无论他曾经做过什么,在那两个孩子的心里他永远是他们的爹,是他们心中的天! “哼,想我陈世美又岂是泥捏的人儿,什么人想捉拿便能捉拿吗?” 陈世美话语说完,一推身边的秦香莲母子三人,纵身一个飞跃直直冲着上座的仁宗皇帝与端慈太后掠了过去。 295、自作孽不可活 “挡住他!” 张浩与柳茜茜早就在防范着那陈世美不会那么轻易的伏法认罪,如果说他还是以前那个文弱的书生,也许在狄王爷与狄文的一切外力失去之后,他会选择认罪伏诛,可现在一身本领的他又岂会那么容易就伏诛。 随着张浩的一句挡住他话语的出口,位于上座的仁宗皇帝与端慈太后立时被白玉堂与公孙嫣然两人一左一右拉扯着向后退了几米。而迎面同陈世美相碰撞上的却是展昭。 只听嘭的一声传来,展昭向后急退了几大步,嘴角之处也隐隐有血丝逸出。而陈世美却只是身子晃了一晃而已,脸上的笑容不变。冷冷的看着展昭说了一句,不自量力。便继续探手向仁宗皇帝抓去。 白玉堂一看展昭同陈世美对击了一掌之后,不但没能挡住陈世美,反而他却被陈世美一掌伤得的吐了一口血出来。他便意识到他这番挺身上前也只会有一个下场,人肉靠垫! “自己找死,到了阴司休提小爷的名号!” 陈世美阴森森的冲着白玉堂念了一句,便双掌上下翻飞着一同冲着他拍了出去。看那意思怕是没有给白玉堂留活命的余地呀! 只听白玉堂闷哼一声传来,随即他的那一身大红喜服之上出现了斑斑的血迹。饶是他轻功卓越,仍没能完全避开陈世美那上下翻飞的双掌,只见白玉堂那胸膛正中间的位置上,破碎的衣服上印出的正是一个张开的五指手形。 “堂……敢伤我的堂,你去死吧!” 公孙嫣然身形一动,如幽灵般瞬间飘移到了白玉堂的身侧,左手扶住白玉堂的同时,右手灵动的挥舞了几下,阵阵芳香顿时迎面扑来。在场的大小官员无一例外的全都浑身瘫软的倒在了地上。纵观整个大厅,现今依然还站立的也不过剩下几人而已了。若非张龙等人提前知道了公孙嫣然一出肯定是要用毒,皆都有衣袖掩住了口鼻,怕是都会如同那些官员一般软瘫在地上了。 陈世美冷哼一声,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句凉嗖嗖的话儿。 “同样的戏码,你以为还能得逞两次吗?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伴随着陈世美话儿飘过去的还有他那白晰的五指,眼见着陈世美一手捂着口鼻,一手向扶着白玉堂的公孙嫣然拍了过去,出于直觉隐在暗处的公孙宇再也无法继续无视下去了。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到公孙嫣然一丝一毫,什么情况下都不行! 嘭的一声传来,公孙宇的身子嗖的一声飞了出去。而陈世美也没能讨到多大的好处,从他那黑黑的手掌来看,公孙宇适才拍出的那一掌上有毒。 “公孙宇?还真不愧是姓公孙的,果然非一般卑鄙!你当真以为那一点儿糊弄小孩儿的毒可以难得到我?呼……” 随着陈世美最后的一个呼字吐出嘴儿,那原本沿着双掌指尖迅漫延的毒素瞬间停了下来,大有随时会飘往空中的样子。只见陈世美又是一声呼,那悬留在他手掌之上的那一丝毒终于全部飘向了半空之中。 陈世美随口吐出一句雕虫小技,便继续向仁宗皇帝走去。嘴里还同时嘀咕了一句,这次看谁还能来救你! 当然陈世美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没忘了拐向张浩与柳茜茜,对于张浩能躲无可躲的独门暗器,他可是小心防备着呢! “陈世美!看看究竟是你的度快,还是我张浩的枪快!” 随着张浩低低的话儿说将出口,他的手上同时多了那把让大宋朝所有人为之心寒胆怯的手枪。只是那正向仁宗皇帝抓去的陈世美,却只是瞥了一眼手端手枪的张浩,并没有做出相应的闪躲动作。他的一举动不由让张浩为之一个愣神,就是这一愣神的空档陈世美已将仁宗皇帝紧紧的扣在了手下。 陈世美看着在他手中挣扎的仁宗皇帝,不由出了得意的大笑之声,那狂妄的话儿更加的无所遮挡的从他的嘴里飘了出来。 “哼,那两个老家伙做事畏道畏尾的,注定了只能当臣子,那皇帝命怕是不可能有了!哈哈……什么九五至尊,真龙天子,如今不过是我陈世美手中的一只蚂蚁而已!” “是吗?” 仁宗皇帝听着陈世美嘴里说出的狂妄话儿,面不改色脸不红,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是吗?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对准陈世美的心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当的一声传来,他的那匕就好像是碰到了铜墙铁壁一般被生生折断了。仁宗皇帝不可思议看着那断掉的匕,怎么也不敢相信,那陈世美居然练成了刀枪不入的铜筋铁骨。这下子想要杀他岂不是更加的难上加难了! 陈世美看着向他刺出匕的仁宗皇帝,瞅了一眼那掉在地上的半截匕,原本抓着仁宗的手儿突地放开了他,手掌向下那半截匕便被他生生给吸附了起来。 “昔有古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如今就让世美用你刺我的匕道送你上路吧!放心,他们都会去陪你,不用担心会孤单一人上路。” 陈世美脸上露出了一抹令人心寒胆颤的狞笑,看似很随意的手掌一挥将那吸附在他手掌之下的半截匕对准了仁宗皇帝的前胸而去。 “相公……” 随着一声相公的传来,旁边被人护在身旁的端慈太后却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用她自己的身子挡在了仁宗皇帝的身前。顿时鲜血汩汩的从她那软倒下的身子里向外流了出来。 “夫人……”仁宗再也顾不得其他,大呼了一声夫人便全力向陈世美拍出了一掌,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一掌拍过去也许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然而他却不能不拍。 “大哥,大嫂……” 陈世美只是看似不耐烦的挥动了一下衣袖,那仁宗便像一条抛物线一般飞了出去。没有一丝一毫的招架之功。 “大哥?大嫂?难道你们并不是那狗皇上与太后?” 听着白玉堂喊出的话儿,陈世美终于意识到那先后一死一伤倒了下去的两人不是太后与皇上。这一认知让他有些抓狂,他精心想好了一切,就是要先杀掉皇上与公主,然后再在武力的威压之下登基做皇上,却不成想他适才费尽心思杀掉的人不是皇家人。 “说,你是谁?” 陈世美一把揪着正努力向那个假太后那边儿挪去的仁宗皇帝,声色俱厉的问着他。眼睛却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一脸乌青的无忧公主与张浩。 296、死伤不论? “无忧公主,我让你死!” 陈世美一听那仁宗皇上是卢方所扮,太后是卢方的妻子所扮顿时疯狂了起来。一伸手将捏在手里的卢方推到一边儿去,急急向着柳茜茜所在的方向掠了过去。 张浩这一惊非同小可,谩说柳茜茜的那点儿散打功底在白玉堂与展昭的手底下都过不了几个回合,更不用说是如今一身诡异的武功路数的陈世美了!那葵花宝典果然邪门,不但能让一个文弱的书生变成一个凌厉的高手,更是让他的心性也随之转变得阴晴不定。 张浩一边费力的鼓捣着他那无缘无故被什么东西堵塞了的枪膛,一边着急的看着离柳茜茜越来越近的陈世美。他不敢想如果陈世美那一袭成功之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这个时候柳茜茜环视了一周那受伤倒在地上的众人,反而心绪平和了,淡然了,如果命中注定她这个生活在21世纪的人,要死在一千年前的陈世美手上,那么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人不与命争,人不与天斗,好像有谁这样说过!我呸!老娘今天还偏要同命争上一争,与天斗上一斗!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娘怕个鸟! 柳茜茜主意打定,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目不转晴的注视着向她飞扑而来的陈世美,她就是不信她会丧生在一千年以前。 “杨枪队何在?” 柳茜茜仰头喊出这一声,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她一点都不敢肯定杨枪队会在这里出现?杨枪队的人都被她派出去跟随杨府老太君与高府老太君前去捕杀余孽了!这个时候怕还在往回赶的路上吧! 可奇迹还是出现了,随着柳茜茜的那一声喊,虽没把杨枪队喊出来,然而就当陈世美那伸出的五指即将要扣上她那纤细的脖子的时候,凭空冒出来一把明晃晃的飞刀射向了陈世美,令得陈世美不得不为了躲开那柄偷袭的飞刀而放弃袭击柳茜茜。 “皇兄……” 柳茜茜看着出现在大厅拐角处的仁宗皇帝,她真的不敢相信,关键时候出手救她的人会是她的那个便宜皇兄,那出飞刀的人可是皇兄身边一直秘不见人的贴身护卫呀!不到危及皇兄生命的生死关头,轻易不会现身的暗影护卫。柳茜茜很感动于仁宗皇帝的这一举动,就连庞太师逼宫的当头,他都没有召唤暗影护卫,第一次惊动那不知道是不是真存在的暗影护卫,却是为了救她这个假公主。 “所有能动能喘气的听命,朕命你们不惜一切手段拿下陈世美,死伤不论!” 陈世美看着大厅中身着明黄龙袍的两个皇帝,他很清楚可以分辩出这后面出来的一个是如假包换的真皇上。原来他个龟儿子一直躲在后堂的厢房,早知道…… 陈世美嗖的一下拔出了扎入了他肩膀之上的那柄小飞刀,嘿嘿笑了两声之后,便舍柳茜茜直奔站在拐角的仁宗皇帝而去。 “皇兄小心!所有人保护皇兄!” 柳茜茜眼见着陈世美那转了方向的身子,她立刻便知道他下一个下手的人将会是大宋的仁宗皇帝。如果皇兄落在了他的手里,那么就等于是大宋的半壁江山落入了他陈世美的手中。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历史戏码将会在这大宋朝重演。 呼!终于好了!张浩重重的呼出了一口长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那滴滴的冷汗。缓缓的举起那枪膛重新顺畅了的手枪。 “陈世美,你去死吧!” 嘭的一声传来,张浩那鼓捣了半天的手枪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张浩一边心里谩骂着他那把奇怪的枪膛里堵进去了东西的手枪,一边冲着陈世美举枪一通乱射。 他的那把手枪除了,昨天晚上拿出来擦拭过后放在桌上一会儿之后,从来没有离开他的身,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给他堵的枪膛呢?难道是昨晚陈世美给……可他应该没有机会吧?昨晚在他明明是在中了一枪之后就离开了!也许是他在翻身出窗子前,将那东西甩手扔进了枪膛中吧!记得当时好像那枪有一丝异动过。 见鬼了,绝对见鬼了!那陈世美居然真的刀枪不入了? 张浩看着衣服破了子弹也没入了,身上却没有一丝血迹流出来的陈世美,睁大了他的一双眼睛。原以为如果展昭与白玉堂不是陈世美的对手,那么手枪将会是最终送他上断头台的杀手锏,可如果这手枪也失去了效用,还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将陷入到了半疯狂状态的陈世美给拿下了。 “茜茜,起用最后那套方案吧!手枪已经对他没有威胁了!” 张浩那幽幽的话语刚出唇,柳茜茜便大喊一声,天罗地网!随着那一声天罗地网的大喊声传来,这大厅之中原本倒在地上的几人全都各自找了一个方位站了过去,同时也从那些倒在地上的官员中,站出来了三个手拿各式兵器的身着人儿。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陷空岛五鼠中的另外三只。 “各自按照你们的位置站好,记住了,重点着力在他的脖子以上,腰以下。他个死小子穿了一件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 柳茜茜看着陈世美那破损的衣服内露出来的一角熟悉的护甲,那皇宫中深藏的金丝软甲与前些日子失窃的事儿顿时涌上了她的心头,原来是他盗了去。那昨晚见血的枪伤怕就是假的了! “哼!区区几个手下败将也想将我拿下!就算你们一齐上老子也不放在心上。” 陈世美看着展昭公孙嫣然以及公孙宇外加上陷空岛五鼠八人按照五行八赶卦的方位全都站定好了。只等着听张浩的口令将阵法运行起来了。 “坤八乾七合力攻击脖子以上,垠三坎四齐心攻击腰部以下,其余人等蓄势待援。” 张浩点的这四人分别是白玉堂与展昭一组,公孙宇与公孙嫣然一组,两个靠武力攻下盘,两个靠毒上盘,可谓是极为精巧的组合。饶是陈世美也不能等贤视之,看他那一脸冷凝的神色便可见一斑了。 297、终于可以回家了(结局) 连续几声闷哼传来,张浩定晴一看却是白玉堂与展昭又各吃了陈世美一记。wwww.26dd.cn书友整~理提~供真是不有想到陈世美如今的武功居然合他们四人之力都不能擒下。那只有动用他的手枪了,可是他却不想一枪结果了陈世美,他还要先将他挂牌游街示众,然后再罗列上那些可以遗臭万年的罪名。 顾不上那么多了,先收拾了再说,大不了一枪爆完他的头,再让包大人往铡刀里一塞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张浩手抬起,枪平端,嘭的一声传来,陈世美在四人夹攻之下,无法闪躲应声倒地。只是张浩那一枪稍稍偏了一些,擦着陈世美的脸颊贯穿而过。顿时陈世美面目全非整张脸上全都是血。 陈世美,本驸马让你横着死,你休想要竖着亡!张浩在心中冷哼了一声,看着展昭迅出指封住了陈世美周身上下的几处大穴,他才悠悠的侧身将一脸冷凝的柳茜茜揽到了身前。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陈世美已伏法,秦香莲拿着开封府救济的几百银两,带着陈世美的骨灰回陈家村了。包大人也已经如历史上流传的一般将他判为铡刀之刑。只是此事一了,本驸马便再也不能出现在人前了。知道的那铡的是陈世美,真正的驸马是张浩。可皇上已于当日明令,参加白玉堂婚礼的一干人众,若有人走漏当天半点儿的事情原委,立诛九族!所以……该回家了!待在这大宋朝的时间不短了,该了的事儿也了了,如今皇上也完全可以自立于朝政之上了,而那狄家一门也随着狄王爷的病瘫在床没了依恃,八贤王也因为有把柄在我们手里,改变心意一心一意的扶保仁宗皇帝。 “茜茜呀,我们回家吧!相信家里的人都等急了。” 张浩看着小腹微微有点儿隆起的柳茜茜,伸手轻轻扶着那已快五个月身孕的小腹,一种为人父的自豪光辉映现在了他的脸上。 “回家?小浩,你傻了不成?我们那赖以回家的旅行器都被陈世美毁了呀!怎么回去?” 柳茜茜扫了一眼洋溢着一脸父亲圣光的张浩,先是白了他一眼,接着又伸手一指桌上放得葡萄,小嘴微张,那意思不言而喻,老娘要吃葡萄,快些送进嘴里来。 “毁了我不能再造吗?若不是这里可替代的材料难寻,哪里会用得上几个月的时间。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张浩翻了一眼柳茜茜,他压根不相信他这些日子鼓捣的时候,柳茜茜会没有留心留意。所以一句话,她是故意的,她还在小鼻子小眼睛的跟他计较那三年之约。 哼!真当我眼瞎耳聋,什么都不知道呢!咱可没有忘记当初是怎么来的这里,就因为你当初对咱还没放进心里去,所以就使计将咱一脚踹到了这一千年之前,现在放进心里去了,又要带着咱回去。当老娘是泥做的,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呢?就21世纪那花花世界,红男绿女一抓一堆,回去之后难保你哪天喜新了,又故计重施将咱娘儿两个一脚一个踢到不知名的时空去。得咱还是待在这里有保障一些。 “呃,那个再说吧!我现在身子福了也不太方便,再说了你那用替代材料做成的东西也不一定好用,万一在半路上出个差错,那可是会比生空难要严重的多呀!” 哼!老娘当然也想回去,可前提是老娘要在回去这前将你小子的性子给磨圆了它。老娘绝不回去! 张浩看着眼中流露出坚定目光的柳茜茜,知道她是铁了心要折磨他个彻底才肯回去,什么安全系数不准,老子做成后都回去过一次了,哪里还会有什么问题。 张浩看着柳茜茜一会儿瞅瞅她自己的肚子,一会儿又瞅瞅他的脸,一种被算计的感觉油然而生。难不成她是想等生完了孩子以后再回去? 张浩的脑中立刻映上一副画面,柳茜茜拎着一堆的沾有宝宝米四共的尿布,一条一条的甩到他的脚边,大吼一声快去洗尿布! 张浩浑身一个激灵,不行一定要在孩子出生之前把她拐回去,这落后的大宋朝可是没有尿不湿可以用呀!为了可以不用洗那些沾满了米田共的尿布,一定要回去,必须的,不容商量。 张浩打定了主意之后,便两眼看着柳茜茜,脸上瞬间涌上了比蜜还甜的笑容。 “不回就不回,反正这儿空气好,吃的东西也没有污染,孩子生下来也不用担心毒奶粉,找上几个奶妈轮流喂养就是了。一切全部都是绿色纯天然的,所以咱不回去了……” 柳茜茜看着态度36o度大转弯的张浩,心里开始犯上嘀咕了,这小子不会真不想回去了吧?难不成他在这儿有相中的女人了?也是了,凭他现在的地位,权势,还有那可以一看的小样子,随便勾搭两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还是可以办到的哈!原来他小子先前是试探老娘。哼,美的你,说走这就走,连一点儿准备的机会都不会留给你。反正回去21世纪老娘一样可以像拎小鸡一样拎着你到处打! 主意拿字,柳茜茜不再多说什么,站起身来就往宫内走。这要回去了,再回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可不能傻到什么都不带走。反正咱带走的也只是皇兄与太后赏下来的一些小玩意儿,也只是咱在这里的一段时间里用过的饰。 所谓出家人不贪财,多多益善嘛!虽说小浩家财已经几辈子都吃不完了,不过自己留一点儿私房钱,不用张口伸手管他张家要总是好的。 柳茜茜一边收拾着她零零散散准备好的一些细软物件,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回去后要先做什么?是先去拍婚纱照举行婚礼,还是先乖乖呆在家里养身子待产。等以后带着宝宝一起去拍照办婚礼? “小浩,愣着做什么,没看见我都累成什么样了?快些过来帮我打包收拾!” 张浩看着忙着大包小包的打包着无忧宫中东西的柳茜茜,他心中便乐翻了,原来她早就想回去了,只是一直在跟我虚耗着而已。 张浩出了一声终于可以回家了的喟叹,一声不吭的走过去帮柳茜茜收拾着。只是当他现里面装的大大小小的东西时,不由皱紧了眉头。 “茜茜,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我张浩养不起你不成?” “切,哪个要用你养?这些可是老娘的私产,当然要带走了。快点儿,老娘今晚要坐在香格里拉的大厅里吃自助。” 张浩不再说什么,只要能回家,便由着她吧!不就是充当一次脚力嘛!万一她回过味来又不走了,可惨了。香格里拉的自助嘛!还真是很怀领那里的生鱼片!非一般鲜美哪! 224、终于出宫了 “大哥,那庞太师太也不仗义!咱们大老远为还他当年的那一份滴水人情而来,不成想他却在背后暗算咱们,奶奶个熊,惹急了老子,老子把他的太师府连锅给端了。” 四鬼果然是他们兄弟中脾气定性最为差的一个,几句话就可以把一个人当成坏人,同样因为几句话又可以把人变成好人。真不知道他脖子上面顶着的那个叫脑袋还是叫尿壶。 老二的这一番话说将出来,明着听好像是在骂老四不顾道义,细细用心品来,这其中却也暗含了骂那庞太师之意。 柳茜茜一边说着,一边快的向着远处闪掠而去,才不去理会那五只糊里糊涂的鬼呢。 “四弟,现下三弟的事情要紧,他们谁爱去争权争去,谁爱去夺利夺去呗,又关我们多少事儿。” 出宫之后的柳茜茜,回过头去一只手拍着胸脯不停的直吁气,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一次的出宫居然比下午进宫时还要容易上许多。不但一路之上没遇上什么阻力,就连宫门口的守卫也还是下午那两个,人家居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假装没看见的让她闪出了宫门。 “公主你总算回来了,咦,展护卫呢?他没跟你一同回来?” “展昭?他也进宫了吗?我没看见他呀!” “糟了,展护卫不会有什么事吧?他下午回来后,一听公主只身回宫去取印信,便说进宫去接应你,以策万全。这都大半天了,公主你这走路的都回来了,没道理他还没回来呀?” 也不对呀,如果他刚进宫的时候就被庞太师的人现了,那没道理那庞太师去皇兄寝宫之时却没有提及只言片语呀。难道那庞太师带人突然闯进皇兄寝宫,起先并不知道是本公主在里面,而是在四处追查展昭的踪迹?然后在咱出宫之时,展昭的行踪终于曝露了,所以那些进宫的庞贼的人全都去围捉展昭去了,所以本公主出宫才会那么顺利?柳茜茜越想越怕,到的最后一身的冷汗,已无声无息的浸透了她的全部衣襟。 柳茜茜一拉张龙的衣袖,两只眼睛焦急的直泛绿光,那样子就好像是看见一只老母猪正在爬树一样新鲜少见。 柳茜茜说着,眼圈不自觉得红了起来,她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一想到展昭会有危险,心底深处便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难受。 包拯话虽如此说,然而他的心中也同柳茜茜一样担心的不得了。他虽然知道展昭的本领,可他也知道那庞太师这些年收揽了多少江湖上的人,单凭那竹林六鬼如果展护卫碰上了,怕是就会脱身不易,何况还有那么多的侍卫。如果那个庞老贼不想抓活的,只想消灭这些反对他的力量,那么御林军一通箭雨过后,那展护卫的功夫再高,怕是也难免会被一两只乱箭射中哪。 随着这一熟悉声音的响起,下一刻展昭便浑身染血的出现在了开封府的正堂之上。 咝!看到浑身上下都是血的展昭,柳茜茜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人是回来了,可到底还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可就难说了。看他那一身血迹的样子,怕是身上的大伤小伤不下百处了。 “不须进内堂了,这简单的医治包拯也可是懂得!” 225、乱! “展昭你真没什么事?不过是去趟城外,让张龙陪我去也是一样,再说了不是还有小白鼠嘛!受伤了就老老实实的在开封府休养,逞什么能呀?” 柳茜茜看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迅闪掠而回的展昭,一张小嘴快要撅上天去了。她就是怎么想也没想明白,那刚刚浴血归来的人,为什么非要逞强再出城去呢!又不是没有人可用了? 展昭话语刚落,旁边便传来了一句淡淡的嘲笑声音。 听着那带着戏谑的淡淡声音,柳茜茜心中顿时一喜。自从上次抢了他那柄小匕以后,那白玉堂可再没敢在柳茜茜面前现身了。就算要保护她,也会是隐在暗中。真是难得今天居然让他现身了,不会是真如他嘴中所言一般,那展昭受伤非轻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眼看着大战在际,这展昭还在逞什么英雄呀,赶紧调理好身体才最重要呀。 柳茜茜一边揪着白玉堂的耳朵,一边将目光直往他的那张比女人还白嫩的脸庞上瞄来瞄去。直瞄得白玉堂额头上顶了一条条直直的黑线。 白玉堂一看展昭站在一旁一脸看好戏的瞅着他们,不由让他脸上的黑线益浓厚了许多。心中更是恨恨的想着,早知道这小子如此不义气,让他流血流干而死才好呢,整个一多余出来理他。 哇靠!这展昭他娘的要不是有病,就他娘的脑子不健全,要不也是血流多了,造成大脑供血不足出现瞬间痴呆状况。 白玉堂无限委屈的冲着柳茜茜一瞥嘴,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几个让展昭当场石化的字儿。 原本正一步步向展昭那靠过去的柳茜茜,听了白玉堂说出来的这两句话儿,不由让她身子往前一倾,若不是展昭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那个小狗啃泥的经典画面将会完美的呈现了。 “听说你血太多了,要不要本公主做做好事,继续替你放一点儿!” “不,不用了,已经不多了!” “公主,那把匕可不可以还给白某,那可是别的女孩子送给白某的定情之物。” “定情之物?那一定是有两把了?你想要回这把也可以,把那个女子找来,用她手里的那把换回去也就是了。” 白玉堂这念头在心中一起,瞬时便又打消了去,那驸马陈世美不是还被押在开封府吗?看来公主与驸马两人不睦并不是谣传呀!既然不睦那为什么还要大婚呢?难到皇家女子的婚姻皆与爱情无关,全都是为了各势力之间的相互牵制而联姻吗? “那公主可得要嫁给白某才成了!” “本公主的驸马刚刚生死不知,你小子就说这种话!刺激老娘是不是?” “包拯你好了没有,再不走天就要亮了,还磨蹭个鸟呀!” 包拯冲着公孙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便随着柳茜茜同展昭还有白玉堂向外面走去。这是最为折衷的办法了,展昭打死了也要跟去,只好让他随白玉堂一同去了,索性有白玉堂在,不出大事也用不到他出手。 “无忧公主……一路保证!” 柳茜茜从公孙策的那一声一路保证里似乎听出了一点儿什么,可却又飘渺的抓不着一点儿的信息。最后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便算作是回答了他的话儿。只是转过脸时却在包拯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无奈的色彩。 无奈?会有什么事儿让他无奈吗?原本这城外调兵一行,只需两个人跟去护卫一下柳茜茜便行,大可不必连包拯去跟去。留公孙策一人坐镇开封府多少还真是有些让人放心不下呢!还有临行前公孙策那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又是什么个意思?好像他前面有什么想要说的话,那个一路保证怕是随口甩出来充数的吧!n!~! 226、神来之兵? “军营重地,闲人绕行!” 柳茜茜一行人正兴高采烈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军队大营,卯足了劲向里面冲去之时,那空空如也的大营门口突然冒出来了一队人儿,顿时刀枪剑戟的一通乱横将他们一行四人拦在了当口。 随着展昭高昂声音的响起,那一队人之中似乎是站出去了一人飞快的向里面跑开去了。对于什么大宋第一公主,什么无忧公主,他们只是听过其名,却鲜少见过她人,所以还是找他们将军出来认一认为好。 随着一声嘹亮的大喝声传来了,再看那一小队人听到此一声音后,便自动分站在了两边,中间闪出了一条足以通行的小路。 “哪一位是无忧公主?近前说话!” “本公主便是无忧公主,将军可是此处统领?” “请出示公主凭证!” 柳茜茜从怀中取出那印有无忧两个字样的公主印信,稳稳的在那个将领眼前举了起来。然后又迅的收将了回去,生怕有人抢走一般。 晕里个晕!早知道展昭这么有名,是人都知道他,刚才就应该报他的名号,也免得本公主还要当众在怀中摸来摸去的找什么公主印。 “姓狄,单字一个文!” “狄文?狄文……呃,记起来了,将军可是已故狄青狄将军后人?” “正是小可,展护卫自京城而来,可知我那叔父身体一向安康?” “呃,前段时间听说病了一场,不过已无大碍,最近没听见有什么异动,相必是身体福康在家休养着呢!” “病?叔父身体一向康健,鲜少生病,看来毕竟是年纪大了呀!” “不知展护卫陪公主前来所为何事?” “狄将军,我等奉皇上之命前来调将军大军进城护驾!” 展昭话语一落,那狄文便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一脸平淡的伸手要那调兵的印信。 如果说这隐在城外的御林军可以明目张胆的设营盘驻扎在明面上,那么岂不是天下人皆会知道有此一军队存在了。那还谈什么条件不足不可调兵呀,直接拿银子收买那带兵的将军不就行了。再说了,那十几年前先皇为皇家预留下的后手军队,带兵之人怎么会是如此年轻的一位将领呢!偏偏又姓狄。 “狄将军可是这支军队的统领?” “不错,公主还有什么怀疑?请问前来调兵的印信在哪位的手里,如果没有印信,狄某恕难兵。” 狄文说这话的时候,两眼中的目光很明显是盯在了展昭的脸上,难道在他的潜意识里会认为展昭才是手拿印信调兵之人?如果是这样,那这支军队还真就很值得推敲一下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