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转十八弯》 第一章 穿越的悲惨开始 (大逑滚过一下:本文前九章乃以前修的文,说实在的真的比较那个啥,如果看文的亲不喜欢过于慢热,可从第九章开始看=-=如果有毅力的亲也可以从第一章开始看〒_〒……本文绝对是**文,看到后面就知道了,千万做好被雷的准备……) 天似乎很暗,尉迟凛自认为自己不是个畏黑的人,可是长时间的黑暗还是让他觉得非常不习惯,好不容易瞥到一缕微弱的光线,却被一阵突如起来的吼声震得收回了手,有点恼怒,尉迟凛集中精力朝那个粗鲁又低俗的声音寻去,口有点干,就连一个单音都发不出,可能是鬼压床,尉迟凛努力地想要抽动手指,可是一切都很徒劳,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很难听,尉迟凛暗暗腹诽,那个声音突然离他越来越近。 “喂,死了没!”低沉的男音颤颤抖抖的,听着挺别扭。 死了我还能在这里吗!哪头没大脑的猪这样咒他?想要从地板上站起来,可全身就如有千斤重物压着他,左臂传来一阵阵抽痛,好像是被什么人狠踢了一脚,尉迟凛强忍住自己就要爆发的情绪,用余光扫了旁边一眼,原本以为是老妈又要拿他开刷,但当他看到一张可怖的大脸在他面前不断放大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心脏稍停了几秒,尉迟凛愣愣地动了动,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 出现在尉迟凛视线中的人除了脑袋大其余任何一处均不符合尉迟凛的审美标准,所以当这个堪称得上‘极品’的猪头脸出现在离尉迟凛只有咫尺的地方时,尉迟凛不得不反射性的与眼前的人拉开距离,他的嘴巴什么时候这么灵验了,说什么中什么! 强迫自己睁开双目,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尉迟凛觉得自己离天堂很近,周围全是红彤彤的艳丽色彩,偏偏由这些诡异的颜色组合在一起的古式楼房中浮现出一个猪头来,红地毯一直从大厅直到楼梯尽头,尉迟凛甚至还发现红地毯上还嵌着金色的边,一切看起来时那么诡异又梦幻。 尉迟凛眼珠一直转不停,四周的一切都让他有种恍如梦境的错觉,如果那个长得像猪头的大叔可以不要那样盯着他看,他对于这个奇怪的地方还是有那么一点兴趣的,可兴趣归兴趣,当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怪的环境中,又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人,就算你再冷静也还是会心跳加速心力衰竭心跳不稳的!特别是被一个奇怪的人用诡异的眼神盯着的时候!尉迟凛顿时冷汗直冒,敢情地府人手不够还是他好事做多了,阎王大叔直接给他安了个猪头大使来勾他。 尉迟凛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眼睛有神看东西认真!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又看,直到那个人露出鄙夷的神情,尉迟凛才讪讪地收回视线。 还好还好,他顶多就长得像猪而已,要真说他像牛像马还真的很牵强……尉迟凛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那个……猪头大使,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可没做过什么杀人放活的事情!”尉迟凛干笑了几声,嘻嘻赔笑道。 见情况有点不对劲,本想走为上策,但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充斥着一种形容不上来的怪异感,尉迟凛见那个猪头大使没反应,干脆坐了下来,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冷静地好好思考一下!为什么这里的一切似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喂!雷老板,你坐着干什么啊!你家孩子怎么不叫出来?我可是想死如日小心肝了~”猪头大使拖了几声长长的尾音,听得尉迟凛那叫一个心寒,不但心寒还犯恶心,有人说话的声音会拖得那么长吗?还有我家“孩子”?不会吧----他到底是怎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好想醒啊!尉迟凛不断在心底默念:老妈啊~快使出你的双截棍吧!这种时候没有人比你更伟大了,也没有人再责怪你的一个老阿母练这么诡异的功夫了……快点出来吧!!老妈------ “老板,雷嫣今天似乎有点不正常,我听说这里的风水不好,好像真的会招东西啊!你看雷嫣的店才刚开张就……老板,你看我们是不是去别家比较好?”一个穿着蓝色布衣的小厮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开玩笑!他才活了几个年头,他可不想真的招了什么脏东西回去!况且他的老板一个月才给他几个钱?七坑八扣的也就只剩下那么几两银子!有谁愿意为了一点小钱断送自己的大好年华? 尉迟凛歪了歪头,一脸木然,猪头大使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心悸,而那小厮的话似乎正中他下怀,猪头大使越想越不对劲,难怪他进这家店的时候也感觉身后有股阴风,看来这里真的如传说中的一样专门招不干净的东西!算了,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猪头大使转身要走,尉迟凛也懒得理他,反正那个猪头男他早看不顺眼了,要走随便,不过这里真的有股凉风吹过,尉迟凛也有点怀疑刚才那个小厮说的话,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还是走为上策! “李老板真的是好急的性子啊……”楼上的屋子里走出一个翩翩少年,他向尉迟凛点了一下头,尉迟凛当时就呆了,唇红齿白,眼波中似有流光华彩,肌肤纯白如初冬的新雪,好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尉迟凛没见过如此美人,嘴角不自主地勾起笑容,傻愣愣地盯着少年的胸膛。如果真的有像现在走下来的美人能对他一笑,死了也挺值! 少年眼眸一转,挥舞衣袖收于腰间,眯起凤眼,朝尉迟凛慢慢走来。 虽然很美,却少了点真正的笑意。尉迟凛暗自失落,他看的出来那个少年连一个笑容都带着无法隐忍的怒火,如不是他观察入微,根本看不出来少年带着笑意的双瞳下隐藏着一双犀利无比的眼睛,心里突然有股莫名的寒意袭卷全身,连欣赏的心情都一并消失,尉迟凛看着少年,说不出任何言语。 少年一袭淡黄丝衣轻轻一落,微俯下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尉迟凛不由露出一丝嘲讽,不是为自己,而是那个美如谪仙的少年,其实他根本就不用这么委屈自己的!没有任何人拥有强迫他人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的权力!尽管如此,少年还是忍着不满与怒火笑脸迎人,尉迟凛生在二十一世纪,但他似乎也忘了现实社会中的一个常用准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然而这个准则无论哪个社会中都依旧存在,就像现在这样,如果少年没有隐忍,那么他才不会天真的以为没有任何生存技能能在这个地方立足!这个道理少年早在十年前就懂得了,可是以前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尉迟凛竟然忘记了这个简单的道理,没有付出又怎么会有收获?世界就是这样,想要生存就得要有付出! 少年眼眸里撇过一丝精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不知如日可否有这个荣幸陪李老板小酌一杯?” “如日今天这么好的雅兴啊……”那人有些犹豫,毕竟要如日开口属于难上加难,美人面前,诱惑难挡。 被如日称做“李老板”的就是这个镇上有名的盐商,姓李名贵,在贩卖私盐而牟取暴利后总会时不时地来金来楼走一趟,他深知店老板雷嫣的秉性----雷嫣是出了名的爱钱,只要有钱,雷嫣什么东西都肯出卖,包括她收养的一群绝世美少年,但雷嫣出的价码就不知有多少人能承受的起了,为此,也同样视钱如命的李贵可没那么高尚,为了一个美人让自己倾家荡产!太不值!所以每逢自己做了一笔大买卖,李贵都会来金来楼好好地消遣一番,那样的绝色可不是哪里都有!不能拥有看看摸摸总行! 李贵看着如日的笑颜就觉得全身都热,眼里尽是露骨的**,虽然只敢想想不敢有什么实际行动,偏偏如日一双清澈的眼眸略微带着如阳光般柔和的温暖神情,直挠地李贵全身都痒。 如日微笑不语,轻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尉迟凛,尉迟凛蹙了蹙眉,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是尉迟凛感觉到了,如日看着他的神情很复杂,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不适感。 如日引着李贵走进了大厅的雅间,尉迟凛突然大吼了一声“站住!” 连尉迟凛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住了,这是要他接着演哪出啊?尉迟凛冷汗流了流,却不敢用手擦。 如日和李贵都愣愣地看向尉迟凛,尉迟凛觉得自己真像个傻子,而他们就像看傻子演戏的人,尉迟凛天生不是个认命的主,即使自己处于下风,尉迟凛也会硬着头皮往前冲。 一个侧身回眸,发丝轻飘,尉迟凛轻轻一笑,挺直了腰板,桃花眼向上一斜,竟也有说不出的风情,嘴唇微起:“如日,没有我的允许是谁准你这么做的?回来。”后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带着强制和命令。 如日的动作迟疑了一下,那个只要看到金子就两眼发绿光的女魔头竟然叫为她挣金子的自己回去?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难道她想到了更好的挣钱的方法? 如日脑子还在运转,左手突然一紧,正是尉迟凛拉住如日把他给拽了回来,冷地吭了一声:“没规矩。” 如日讪笑,自己想太多了吧,雷嫣就是雷嫣,什么都不改,什么也不变。 挣开尉迟凛的手,如日知道自己这次一定会被惩罚,但是不要紧!至少这样能让他心里舒坦点! 如日不自然地扭身,道:“妈妈,你可别忘了,我有选择的自由……” 一句话差点让尉迟凛魂飞魄散!什么“妈妈”?什么“选择的自由”?这个梦是不是太奇怪了一点?梦里出现的全是男人也就算了,自己竟然被人称为“妈妈”,还莫名其妙地成了他妈?!有没有搞错啊? 如日对于尉迟凛的反应很是惊讶,这个称呼可是她自己取的啊,硬是要别人叫她“妈妈”,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干的是什么勾当似的。 如日拍了拍尉迟凛的肩头,有点不悦,“妈妈,你到底……” “等等,你叫谁妈妈来着……”尉迟凛也不装成刚才的那副死人样了,明明害怕得要死,还撑起胆子跟人家比气势,想想都惭愧!干脆挑明了说:“鬼才是你妈呢!我是男……!!啊!!!……胸胸……怎么……” 尉迟凛惊声尖叫起来,说话断断续续,突着眼睛四处乱窜。 李贵人粗胆小,有钱了谁不想多活几年?看到雷嫣一惊一乍,是人都觉得心惊!雷嫣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他是知道的,可开店的第一天雷嫣不同寻常的表现就足够让人忍耐不住的了。 双脚有些打颤,李贵心说:难怪这个店铺明明是在十字街口却还卖得那么便宜!幸好当初他看在如日的面子上把店铺让了出去,要不然现在变成那副疯子样的就是他自己了!幸好幸好! 摸摸额角流下的细汗,李贵咳了两声,振振精神。 尉迟凛抓着自己的头发,怎么会这样,难道就因为他偷偷看了一下色情片就成这样了?!别人顶多长针眼啊!他怎么还多了这个玩意啊!他是健康男性!他健康健康……他在做梦!对,做梦!好!睡觉去! “妈妈,你要去哪?”尉迟凛身后突然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来,嘴里还不时地喊‘妈妈’。 尉迟凛恨不得老天开个洞,让他往里钻钻,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啊啊啊啊…… 尉迟凛继续在原地绕圈圈,二十年的老习惯了,烦人害怕尿急的时候都有这症状。 尉迟凛有这个症状那是尉迟凛的事,但现在尉迟凛换了一副身体,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待在一旁的看着尉迟凛的李贵早就三魂没了七魄,有人会有事没事地绕着柱子打转吗? “如日,今天爷有点不舒服,爷还是该日再来吧!”李贵朝如日打了声招呼,就迫不及待地和一群小厮一起离开了雅间。 如日不语,用手扣了额头两下,定睛看着尉迟凛。 尉迟凛无奈地耸耸肩,全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面前多出来的两肉团上,做了个祷告的手势,闭上眼睛,希望下次睁开的时候自己会稍微正常一点。 第二章 养子一箩筐 “有病!”尉迟凛凭着听觉知道有一个人正在接近他,踩着地板的声音那么重,一听就知道这个人是个脾气暴躁的……少年? 眼前这个少年一头张扬的棕色头发,四六分刘海,浅紫色的眼睛正看向这里,尉迟凛赶紧闭上眼睛,他这是怎么了,要知道好奇心杀死猫!没看见!他什么都没看见! “如日哥哥,老巫婆今天又发什么病?”清脆男音,很少见,看样子少年应该还处于未发育完全期。 “……不知道。”如日轻描淡写,心中思绪早已变化万千,沉着脸走了,只留下那个清脆的男音。 “可能是报应到了,呵呵……” 尉迟凛不想说话,真的很不想!可是那个小屁孩真的很欠抽啊! “拜拜啰,老巫婆~”有人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不爆发还真有人当他是死的啊!他还没瞎!就是一时间适应不过来!难道还不允许人有个缓和阶段啊?! 尉迟凛忽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少年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又回过神来,没有惊慌的神情,相反,他露出个大笑脸,抬起右手伸出他的第三根手指,随后衣袂一甩,走人。 尉迟凛脸上青筋抽啊抽,那叫一个欢! 你这个小鬼……!!真的很不可爱!这是什么糟糕的梦啊! 尉迟凛抽了抽左脸,大喊一句:“魂兮归来~”闭眼。 睁开的时候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尉迟凛抽了抽嘴角,算了,面对现实。 尉迟凛扫了下四周,这里是一家茶楼,虽然不大但装修的还不错,地毯铺在大厅正中间,连楼梯也顺便连接上了地毯的大红色,茶楼不高,一共两层,楼顶距地面很高,看起来应该是南方建筑,大厅旁边有几个侧房,他刚才随着那个叫“如日”的少年进去过其中一间,应该是他们所谓的“雅间”,尉迟凛随着自己的视线慢慢地走上楼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不会这么要命吧……老天让他从楼上摔了一跤之后就让他来异时空旅行一次?他是不聪明但不代表他没脑子~!这种状况除了同人女们所说的穿越他再也找不到什么好词来形容现在的状况了!可那也不要找个有胸的啊,他是色,但可不想被别人色,不能适应! 看了下自己的身段,没的说,是女人有那么大的胸部,那么纤细的腰,还有这只手,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小姐了,白白嫩嫩,毫无瑕丝,如果脸也长得那样的话那还真的没得说。 想到这里就对这个身体的脸产生了很浓的兴趣,不知道这张脸会不会是倾城之姿?他是对这种无厘头的状况很是不满,但是他对于美人可是很有兴趣的! 尉迟凛一边yy一边往上走,小小地注意了一下楼下端茶水的小二--------也就是那个不可爱的紫色眼睛的小鬼,脾气是暴躁了一点,但不得不承认他人长得还真是漂亮! 尉迟凛正纳闷着拿茶水小二和前世的自己做对比,突然前面有一人撞了上来,尉迟凛立马连人一起滚下了楼,正在体会地心引力美妙的尉迟凛不得不在心底狠狠地咒骂上帝:用得着来个这么急的穿越吗!可能以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后脑勺一阵巨痛加上身上一个重力向下,尉迟凛恨不得杀了这个倒在他身上的人!妈的!不要老有事没事就让他以这种方式穿来穿去!他的脑袋可不是铁做的!!疼啊! “妈妈!是妈妈吗?!……对不起,我……”撞倒在尉迟凛身上的罪魁祸首也不顾尉迟凛现在的惨况,手忙脚乱地道歉,天知道,尉迟凛现在已经接近爆发的边缘了! “妈的!这是什么世道……你很重你知不知道!还不快点滚啊!……”尉迟凛右手抚额,没好气咒骂起来,顺手推了推依旧还扑在他身上的人,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瞎了啊?!没看见他已经忍受不住了吗?!当他是坐垫啊? “妈妈!你怎么可以对思云哥哥这么凶啊!”说话的人是刚刚在楼下倒茶水的紫眼睛小二,他似乎看不过去,好像错全在于尉迟凛。尉迟凛才郁闷啊!他又惹谁了啊!犯不着每个人都拿他像犯人一样吧?他这回可是受害者!有没有人性啊!看看!这叫什么情况!骑乘式? “谁是你们妈妈啊!我家可没有像你这么没良心的小鬼!”尉迟凛越想那就越叫一个越郁闷! “妈妈……对不起,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 尉迟凛甩出一记刀眼!“你有病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为了你吵架?老子是不爽……” 被一双墨绿色的眼睛看着尉迟凛眼里尽是惊艳,好漂亮的双瞳!可是他的眼睛似乎没有焦距?还是说他压根没在看自己?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墨绿色的眼睛仿佛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妖异,尉迟凛一阵心慌,竟不知如何对答。 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人就会有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感,他长得真的很美,不同于如日的冷傲,给人以一种柔和之美,如果如日是火,那么他就像是水,天生就散发着蛊惑之美,而人就是对于那种静谧的东西最没有防御感,尉迟凛也不是个例外,所以他很自然地对眼前这个拥有一双漂亮眼睛的少年有好感,特别是他的眼睛,有种让尉迟凛说不出的喜欢,可是尉迟凛注意到了--------那双眸子中没有一点生气,仿佛是最平静的湖,没有一丝涟漪。 尉迟凛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他果然没什么反应。 瞎子,好可惜。尉迟凛暗暗怜惜道。 “思云哥哥你要不要紧?”紫眼小二真是对人不对事!貌似现在会有事的好像只要被压着的他吧? 思云摇了摇头,似又想到了什么,尴尬地苦笑道:“妈妈,对不起,我……”思云茫然地挥着手在空气中摸索,这让尉迟凛很不是滋味,一时心软就把手递给他了,思云摸到尉迟凛的手,才安心地笑了笑,视线却是落在别方,“要不要紧?”思云温柔地问,说着就把尉迟凛的手放到了他的脸上,尉迟凛觉得胸口有点堵,很不是滋味。 “你们两个不要紧吧?”如日听到楼下那么大的动静马上跑了出来,就看到摔下楼的两人。 从楼上冲下来,如日很自然地伸手扶住思云,思云亦是自然地回拉如日伸过来的手,傻傻地笑起来,好像一切都那么自然。 “妈妈!思云!”刚进门口的两少年看到此情况也是第一反应就过来帮忙,尉迟凛越来越纳闷了:这里的小鬼怎么都长的一副人神共愤的脸啊,当然不是丑,而是美得没话说。 “出了什么事,妈妈,思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们了?!”一个身穿蓝衣的少年相当着急,一个劲地询问,显得有点手足无措,看他那个着急样,尉迟凛忍不住轻笑,终于出现个可爱的小鬼了! 突然感觉旁边有一阵寒气,好像是出自刚才进门的另一个少年,那个少年穿着青衣,不怎么爱笑,特别是刚才尉迟凛感觉到自己在笑这个蓝衣小鬼的时候这个青衣少年好像生气了?不会吧?他只不过是觉得这个小鬼可爱而已啊……这也有错? “……”尉迟凛只能无声地叹息啊,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妈妈,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蓝衣少年急了,看尉迟凛一再叹气更是愈加担心。 现在尉迟凛绝对不会以为刚才那股强烈的寒气是错觉了!青衣少年在瞪着他!冷如玄冰,不动也不笑,周身都是强烈的冷气场! 尉迟凛往后退上几步,怯怯道:“我说--------你们为什么叫我‘妈妈’啊?”不敢看青衣少年,尉迟凛只能变了个法子转移话题。 当然这也是尉迟凛现在最想知道的答案,就算他真的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这对胸部的主人还没有老到你们叫他‘妈妈’吧? “妈妈……”少年们都对尉迟凛投以难以置信的眼光,尉迟凛回看他们,他又没做错什么事,犯不着这样盯着他看吧?这种无聊的整人游戏他尉迟凛是不会做的,他是真的很困惑啊!难道他的眼神不够真诚?美少年们不用像看怪物似的看他吧? “我回去睡了,老巫婆今天脑子有问题。”紫眼睛小二大翻白眼,伸了个懒腰。 尉迟凛瞪了紫眼睛小二一眼,就数你这个小鬼最不可爱! “天海,回去。”青衣少年面无表情,拉着蓝衣少年就走。 “我不走!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没看见妈妈她生病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无情……”天海摇着头冲着青衣少年大喊,这一吼很是受用,青衣少年皱着眉头看着坐在地上睁着无辜大眼睛的尉迟凛,握紧了拳头,看得尉迟凛那叫一个心寒啊,老大,您老可以先走啊~ 尉迟凛那表情是叫一个催泪!可是偏偏有人的理解力就是那么惊人,天海一阵大喊:“妈妈,你怎么了,怎么还坐在地上,地上很凉的,会着凉的!还有,你怎么眼泪都出来了?是不是哪里摔痛了?”天海问完还搭配上几个动作,摸摸额头拉拉小手,惹得天海明明一个个单纯的小动作在尉迟凛看起来简直就像在催魂! “不……不要这样子啊……”尉迟凛小心肝狂跳,好像又说错什么话了……不然何以旁边一假面阎罗会在此地否?看着他的眼神如此深情兮?不要啊,他还想多活几年…… 一句简单的话就让天海停止了动作,好像有什么要爆发了,天海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直低着头在旁边站着。 此举动让尉迟凛更是心惊肉跳,今晚阎罗不会来找他索命吧? 幸而思云一泪眼滋润了尉迟凛干涸心惊的小心肝,“对不起……都怪我……”思云一副愁容,眉头微皱,尉迟凛看得都觉得心疼,果然美人的魅力就是无法挡!大家转移注意力作战成功! “我没事我没事!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而已,你们别担心……瞧……”尉迟凛一个起身,突然感觉腰间一响……不会吧…… “哎哟……好痛啊……我的腰……”尉迟凛一阵大呼小叫,腰部是不是扭了?他怎么这么悲惨啊?! 青衣少年走了过来,抓住尉迟凛的腰间就是一用力,惹地尉迟凛更是惨叫连连!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在报复!但至于他为什么要生气要报复尉迟凛就说不上来了,好像是因为他惹了站在一旁还是一脸担心的天海小弟弟? “我的腰……咦……好像是不痛了……”尉迟凛本想继续抱怨,可突然之间感觉腰际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不会吧?就这一推就能医腰?人不可貌相?尉迟凛暗暗感慨,可是就是会记仇了一点。 “哇……哥哥好厉害啊!哥哥哥哥,你改天也教我好不好?”天海看到尉迟凛说自己好像不痛了,就立马缠着他哥哥吵着要学,唉,小鬼就是小鬼,再看了看青衣少年,他被夸得也是飘飘然,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动作显得有点生硬。尉迟凛暗笑,果真还是个小鬼! “妈妈,你真的没事吗……”如日帮尉迟凛看了看,有点不放心,但眼神依旧有点冷,和他说出来的话形成强烈对比。 “没事了。”尉迟凛故作轻松地笑笑,心里便是一阵嘀咕:废话!你被摔摔试试看,哪有好得那么快啊!虽然没那么痛了,但是好歹也得抹个两三天药油! “真的吗?”思云蹙了蹙眉,小心翼翼地问。 “…迟凛点点头,他认输了,他对美人一向没辄,可是没辄归没辄,这并不代表他没有疑问啊!有谁可以告诉他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什么人啊?!难不成真是的是传说中的地下老鸨?他可不想一个跟斗之间变成一群小鬼的“妈妈”啊! “你,跟我过来一下。”尉迟凛指了指紫眼睛小二,他需要了解一下状况,找这个不可爱没大脑的小鬼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况且在他看来那么多人里这个小鬼是最不跟他客气的。 “为什么是我啊,你要干嘛?”紫眼睛小二不高兴地撇撇嘴,“每次都没好事。” 尉迟凛的嘴角抽了抽,“丫的,你这个死小鬼给我滚过来!妈妈叫你你没听见啊?!”尉迟凛骂道,转绪间又觉得不对,他的口气怎么这么像正宗的老鸨啊!他还不是个老鸨,只不过是这群小鬼的“妈妈”? “什么事啊……”紫眼睛小二心不甘情不愿地和尉迟凛走到了一旁,嘴里还不时地抱怨着。 “……我是谁啊?”尉迟凛很认真地问,也尽量言简意赅,他希望小鬼这次能安分一点,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的问题也就算了。 “……”紫眼睛小二沉默了,但尉迟凛绝对想不到有人的爆发力会如此惊人-------- “思云,如日,天旋,天海哥哥~~~!!!老巫婆她竟然问我她是谁!!!!” 那边的一群“刷”地看过来,一个个表情复杂,与其说表情复杂还不如说是见了鬼,但人就是这么奇怪,见了鬼的也有一副兴奋的表情,就比如眼前这个紫眼睛小二。 “臭小鬼,你不要活了是不是……”尉迟凛非常不爽地捏住紫眼睛小二的耳朵,他被尉迟凛这一举动弄地直叫疼。 “妈妈,你就饶了小易吧,他出了名的大嘴巴,你告诉他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他转告给我们吗?”如日走了过来,微笑道:“妈妈又何必为难小易?” 叫“小易”的小鬼趁尉迟凛不注意的时候抽开了他的手,然后大声嚷嚷:“还是如日哥哥好,你这个老巫婆最没人情味了!大白痴!蠢蛋!猪!” 青筋突爆,嘴角狠抽了几下,尉迟凛背后似乎冒着火,臭小鬼,你别得寸进尺啊!看我待会怎么修理你! 第三章 穿越之茶楼开张 “我是谁?”尉迟凛很不客气地问,反正你们一个个都管我叫“妈妈”来着,老子对儿子总不用客气了吧? “老巫婆就是老巫婆~你坏事做太多了吧!”陆楚易开门见山就是这么一句,搞得还真有点郁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小鬼脑子进水啊?小鬼就是小鬼,连说的话都有够孩子气的。 “臭小鬼,你也不看看是谁养你的?!”尉迟凛拍了拍桌子,怎样,没话说了吧?他老妈就是拿这招压他,每一次都很奏效! 再看看人家陆楚易,更是连一点点的愧疚之情都没有,声音更是提高了几分贝:“那些钱都不是你给我的!是思云哥哥和如日哥哥给我的!你又没养我!你还好意思说?把我拐来这里一拐就是五年!你对得起我死去的爹死去的娘吗?你对得起把我们家家当全都托付给你的我可怜的太奶奶吗?我太奶奶说那些钱够我吃十辈子的!你这个混蛋!!哼!”陆楚易越说越激动,本来这个小鬼的身高就有一米七,一激动起来连脚也垫起来,吐吸都在尉迟凛上方,尉迟凛现在这个身体虽说不高,但好歹也是一个不低于一米七女人,怎么现在看起来像是被一个还没满十六岁的小鬼训话?这是什么世道啊? 发飙……不发飙?发飙……不发飙?好歹他也不想扼杀一个小孩的积极性是不。 “如果我是你我早就去死了……” “小易!” “小易……” 一听到思云和如日的叱喝声陆楚易马上噤声,看来一时口快说漏嘴了,一个人不出声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更不代表他没有生气,现在事情似乎有点不大乐观…… 陆楚易躲到了思云后面,还时不时地用余光扫射尉迟凛的领域。 “你这个死小鬼还真的有理了啊你!”尉迟凛看到陆楚易的表现觉得很好笑,小鬼就是小鬼!尉迟凛也不恼了,气消了大半,就是看到陆楚易有点害怕的神情觉得蛮有趣的,本想再吓吓他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妈妈还是妈妈……就算真的不记得了也一点都没变,不是吗?”思云淡淡地看着地板,眼睛还是没有焦距的死寂。 这一说大家都没了声音,只有尉迟凛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他以为思云的那句话是在为他打圆场,可是尉迟凛万万想不到思云这句话的含义,雷嫣没有变,得罪她的人全都不会有好下场,哪怕是他们其中的一个。 这就是中国博大精深的语言,什么人有什么样的理解。 尉迟凛看了看这个房里的一群小鬼,一个个都长得清秀可人,这让尉迟凛有种不好的预感。 尉迟凛咳了两声,问道:“我是干什么的?” 回答的人是天旋,难得他肯开口,很是少见,“……开茶水店的老板。”不过是今天才干这个行业的。 “天旋哥哥骗人!她明明是个人口贩子!逼良为昌!”陆楚易特大分贝,一点也不落于人后。 “小易!你别乱说话!”天海干笑着看着阻止陆楚易,生怕尉迟凛要责罚他。 尉迟凛觉得眼前有点黑,前途挺渺茫的,可渺茫并不代表绝望,尉迟凛不死心的继续问:“我的身份呢?”怀着一丝希望,尉迟凛偷偷看着思云,拜托,给我一个好的答案…… 思云似乎感觉到尉迟凛炙热的目光,笑了笑,道:“你是好人家的女儿。” 还好还好。尉迟凛擦了擦汗,不是什么可怕的身份,能过则过,可千万别给他安一个江洋xx的头衔就好,通常这样子的人死法都比较不人道。 “这话你自个儿说的,谁信啊!” “小易!” “……”小鬼,你就不能给人一个比较美好的幻想吗?尉迟凛恨的牙痒痒,没有人比这个小鬼更欠抽了! 尉迟凛再次为自己的身份默哀,天哪,好歹也穿个好点的啊!人口贩子……幸好这个人口贩子现在要改邪归正了!因为从现在开始他是尉迟凛!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你和老鸨没什么两样!妈妈!”陆楚易特地加重了后面两个字的音调,“不然怎么会要我们叫你‘妈妈’啊?我娘亲早就死了!不然我也不会同意这样叫你!哼~~!!” 尉迟凛拉起袖口,现在的小鬼实在是太没礼貌了!!不教训都不行了! “妈妈,我们今天还要开张呢……”思云说话制止了尉迟凛的下一动作,说也奇怪,他尉迟凛怎么也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起来了? “那好吧,琐事放一边,先开张再说。”尉迟凛向他们宣布他的决议,美少年们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现,但尉迟凛看得出来,他们其实还蛮开心的。 如日向大家示意地点点头,道:“照旧。” 不是吧,这么言简意赅?好歹他也算主要人物之一啊!就这样?这不明摆着把他忽视了吗?! “等等!”尉迟凛拦住如日,“我还不了解程序,啊……不是,是过程……” 如日眯起眼睛,有点防备地看着尉迟凛,很快又舒了口气,道:“妈妈只在乎结果不是吗?我们一定会让你满意的……以我的……工钱向你保证。” 尉迟凛当下蒙,什么?他没听错吧?工……工钱?这算什么保证啊? 天海看见尉迟凛没什么反应,以为他嫌钱少,主动开口:“我的那一份可以加在里面!” 天旋愣了一下,他实在是不想打击天海,但是天海似乎忽视了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貌似天海所谓的工资都是天旋的,因为早在六年前天海就因为几块桂花糕把自己给卖给雷嫣了,为了不让天海受苦他才和天海一起住了下来,好在雷嫣贪钱归贪钱,也没让他们做什么太过份的事,除了有的时候天海会让人吃点小豆腐……想到这里天旋就握紧了拳头,虽然说只是招待客人,可是如果他一直都不在天海身边的话天海一定就会傻傻地任人宰割! 天旋越想越不悦,瞪了尉迟凛几眼,尉迟凛那是叫一个无辜啊!他又做错什么了?他还什么话都没说啊~(╮t-t╭) 尉迟凛在心底大叹三声,来到这里还真是做多错多! “我只是想知道过程而已……”尉迟凛再叹了口气,他也是人好不好!变成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样已经很可怜了,这群小鬼们还孤立他! 做多错多还真是被尉迟凛说中了,如日从刚才开始脸色一直不好,现在更是阴着一张脸。 尉迟凛这下真要无语了,他又说错什么了? “就按上次分配的,天旋天海端茶,小易擦桌子倒水,我来收钱应酬,思云你只要乖乖地坐在楼上就好,偶尔出来露露脸。”如日一气喝成,然后转过头,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妈妈觉得如何?” “好……”尉迟凛背后又开始冒汗了,他是没什么问题啦,可是他要做什么啊?东西全都让别人做了…… “好了,大家各就各位吧,动作快点。”如日说完,便遣走大家,房间里就剩下尉迟凛和思云。 尉迟凛现在真是如坐针毯啊,怎么把思云这种小绵羊型的美男放在他面前引诱他啊?虽然不是同性恋,可是凡是美丽的东西是人都会想要占为己有吧?而思云就是那种会让人想入非非的那种类型。 “妈妈……”思云突然说话打破了房间的寂静,他用手在空气中摸索,尉迟凛赶紧把手伸过去让他接住,思云真的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美丽又充满了悲**彩,这样的人最容易让人卸下心中的防备。 “……怎么了?”尉迟凛握住思云的手,声音里满满的是关切的味道。 当尉迟凛感受到思云的手指上的伤痕累累,不禁多了几分同情。思云的手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光滑,他的手指虽然很白却新伤加旧伤不断重叠。尉迟凛心一紧,作为一个残疾人,他的世界本来就没有了色彩!已经是这么可怜的人了!上天还要玩弄他吗?这种美貌只会成为他的负担吧? 尉迟凛情不自禁地轻抚上思云的脸,小心翼翼而又充满爱怜……这样一个人,真的很让人心疼。 “妈妈……虽然我的眼睛是有问题,但并不代表我不懂得用心去感受,你不记得了吗,自己的世界是靠自己主宰的!如果我需要别人的同情就不会待在这里!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同情我,但我希望妈妈你知道,我不需要别人同情!这是你教我的,现在你自己怎么犯这种错误了呢?”思云单手撑着桌子起身,重心有点不稳,可他的坚强真的的确让尉迟凛小小感动了一把,至于雷嫣,尉迟凛开始有点赞赏了,当然这都建于他还不知道雷嫣以前的所做所为的基础上,他要是知道雷嫣的为人,一定第一个拿着斧头砍她的!后话归后话,现在我们关注的当然是可爱的尉迟凛小弟弟的日后生活。 第四章 这里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金来楼是木蓉镇新开的小茶楼,此茶楼的茶叶一两千金,茶叶的价格并不影响金来楼的生意,金来楼依旧日益红火,其中的原因全归结于金来楼的五大活宝:陆楚易一双紫眸名动天下,一手“流星剑”更是使得出神入化,更加上一对紫眸世上无双;天海天生拥有超人的嗅觉,凡是闻过的茶都能倒背如流;天旋善调茶,视力过人,对于茶叶杏手拈来更是分毫无误;思云对于乐器有自己的一番造诣,一手绝妙音曲绕梁三日;如日能说会道,更有过目不忘之功,所以金来楼日进斗金自然是屡见不鲜,当然要说金来楼的老板,那可是大有来头,不然也不会挖到那些宝了,可是要让人说楚金来楼老板的身份还真没人能答得上来,只知道金来楼的老板是个名叫“雷嫣”的奇女子,目前未婚,所以曾有传言追求她的人可以挤爆金来楼,然而现在金来楼内-------- “喂,天海,你不要再擦桌子了,那是我的活!你害得我没事干了!” “啊……对不起,我一时不留神就……” “算了,我不怪你,但是你下次不要这么不小心了知不知道?” “噢……我知道了……” 天旋:=-=…… 如日:=-=…… 尉迟凛:(〒_〒)那个啥啊,你后面有苍蝇。 这就是以讹传讹的威力,日进斗金?日进斗运?日进一斗运气(黄金)?除了这些小鬼吃喝拉撒制造出来的排泄物,尉迟凛实在想不出来金来楼还有什么日进一斗的东西,难道昨天在街口吃面条的时候那个小二说的全是屁话?到底是谁发布的传言?难不成这个金来楼的茶叶真的有那么贵? “如日?我们昨天进账多少?”尉迟凛咽了咽口水。 “一斗稻谷的钱,妈妈你不会算吗?我们才刚开张,本来生意就不好,你又把肥猪李给赶走了,我只好发布谣言说‘金来楼’日进斗金,或许还有点活路……”如日说得头头是道,可尉迟凛的脸色却愈来愈难看。 日进斗金?不会吧?如日的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竟然用这种方法…… “难不成外界的什么‘五大宝’的传言也是假的?” “那么你以为呢?”如日微笑,点了点头表示尉迟凛的想法是对的,尉迟凛觉有点脚软,不会吧?再这样下去这家茶楼真的会倒闭的啊!难道他们就没想出点符合实际的方法吗? 尉迟凛终于忍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大家都得坐吃山空!尉迟凛独自一人上了楼,幸而在自己的房间还能找到纸和笔,尉迟凛拿起毛笔写了一些传单,没办法了,凑合着过吧,先这么写然后再去找人caopy一下,或许他们金来楼还有那么一点希望,他也不想那么多了,拿起笔正想要大展拳脚,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连金来楼的相关信息都不知道……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算了,下去问清楚也好,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家楼可是他以后的衣食父母啊!如果没了的话就得去蹲大街了! 尉迟凛拿了纸走出房门,刚想下楼,就听见楼下一阵吵闹声,尉迟凛站在楼上往下面看去,这是什么状况啊?陆楚易竟敢和送钱来的上帝吵架?! 尉迟凛三步并作两步,还没往下冲,楼下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尉迟凛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群小鬼怎么连最基本的求生技能都不懂啊?顾客是上帝!上帝!什么叫上帝知道吗?这群小鬼……一个吵架也就算了,犯得着大家都站着看吗?站着看也就算了,用得着这么齐心协力一致对外么?没救了没救了!注定今生要和丐帮为伍了~ “砰------------”楼下开始砸东西了,陆楚易非常完美的“流星腿”重现江湖了…… “乒乓咚咚咚------------” “你们竟然敢伤人!我要去官府告------------告------------”一阵哀嚎声飘过。 “去死吧!!死死死死死死死!!!”陆楚易柔美动听的催魂天籁飘过,外加摔椅子声。 -------------------- ……………… 尉迟凛抱头蹲在墙角,不会吧?还没开张就砸了三张桌子五把凳子外加医疗精神损失费…… “你们……你们……你们……”楼下那个被陆楚易踩在脚下的青年男人还在哪儿大吼,好像不吼出来就不舒服似的,而陆楚易就踢得卖力了,尉迟凛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探出一个脑袋,希望他们金来楼不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而吃上官司!陆楚易真的是什么麻烦都能惹,单单就只是倒下水也能和人打起来,不对,是对人施虐!真怀疑他以前的十六年是怎么过来的,雷嫣还算有本事,养了他这么多年竟然一点事情也没有? 陆楚易毫不理会躺在地上哀嚎的青年男子,又使劲地踩了两脚,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慢慢吐出一句话:“这些价格是我们妈妈定的,你吃不起就别来啊!何况我们这里又不是像那种小酒楼……你是猪吗?竟然敢吃我豆腐?嗯?去死吧!” 倒在地上的青年男子因为陆楚易的倾城一笑而痴迷不已,如果能被这样美丽的人打未必不是人间一大乐事?也只有像这样美丽的人才会有这种火爆可爱的性格吧? 青年男子越想越激动,陆楚易越看越生气,干脆从旁边抄了个木棍正准备把人打晕,尉迟凛终于承受不住陆楚易的处事方式了,再不出来圆场的话金来楼都会给陆楚易拆了的! “小易,不要太过分了,随便打打就算了……” 是谁?!哪个白痴?!这算什么圆场方式啊?!尉迟凛仰天常吼三声,抢在他前面也就算了,好歹来点实际的啊! “如日哥哥,那就这么把他赶出去?” “也对,有活口总是不好的……”如日轻蔑地看着还躺在地板上的某男子,露出个为难的表情,“有茶的话还得有糕点,今晚的点心你们说人肉叉烧包怎么样?可惜小易不怎么喜欢吃……” 青年男子顿时魂飞魄散,根本顾及不上什么美人什么形象了,手脚并用往外冲,冲到门口竟然还被天旋拦了下来,青年男子一时脚软跪倒在地,哭喊着求天旋放了他,天旋倒是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呜……我自己自己自己……放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可把尉迟凛看得那叫一个感同身受,估计他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老天…… 在尉迟凛要和大地做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恍然间看到了金来楼的柱子上写着这么一副对联: 水能载舟易能覆舟 茶能养性还能乱性 横批:人来金来财运来 尉迟凛如今已经成功的虚脱了,他的天哪!直接杀了他算了,这里的人就没有一个稍微正常一点的么? 第五章 美人思云沐浴记 天黑黑,屋空空,人热热,现在正处于盛夏,炎热的天气把本来就没有什么动力工作的金来楼的一群小鬼们热得那叫一个怨天尤人,特别是陆楚易更是提前罢工,自个儿先找了个地方乘凉,至于天旋天海则会比陆楚易安分一点,老早就收工坐柜台前喝茶,再看看人家如日,账本还放在柜台前就没了人影,尉迟凛擦了擦眉心的汗,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这群小鬼还真没让他省心的。 尉迟凛拿了账本有气无力地往他的房间走,盛夏是最令人讨厌的,明明已经到晚上了,可天气却没有一点点转凉的趋势,反而越发闷热起来。 尉迟凛终于忍受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他非得发霉不可!所以他很明智地做了个决定:出去散散心。可散心归散心,要拿的东西还是要拿的。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也就是昨天,他早已经把自己的房间摸了个透,什么玉石玉器,什么金银首饰应有尽有,可唯独少了银票,尉迟凛因为这件奇异的现象问过如日,却招来如日的白眼,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他就是觉得很纳闷,一个视财如命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银票和金子呢?那些首饰和玉器怎么可能满足的了爱钱的人? 尉迟凛上了楼梯拐了个弯,在楼梯口的第一间房就是他的了,也没多想,尉迟凛刚要进房门,无意之间视线落到了正对面的房间--------也就是思云的房间的房门上,思云的房门是半掩着,屋内透着一点点的亮光,屋内的烛光忽明忽暗,竟透着点**的味道,尉迟凛顿时一个激灵,他竟然开始臆想起来?不会吧,人家可是眼睛有问题的伤残人士! 想到这里尉迟凛突然热血大发,对啊,他可是二十一世纪的良好青年,热爱人民,绝对愿意热心帮助每一个有需要帮助的好同志!兴致激昂的尉迟凛同志自认为很优雅地甩了甩长发,对了楼梯口的柱子笑了又笑,随后昂首挺胸朝思云的房间走去。 才刚走两步,尉迟凛就看到一个人影竟然先他一步溜进了思云的房间,动作之快之诡异,尉迟凛顿时心漏跳了两拍,难道这里还有二十一世纪的好同志在?使劲地摇了摇头,不对啊,刚才那个身形怎么那么像陆楚易的? 尉迟凛顿时怒从心生,这到底是在搞什么?一个十六岁和一个十八岁的两小少年,夜深人静在房间私会?还真当他尉迟凛是透明的啊!(大哥,这关你什么事啊?) 越想越气愤,至于为什么气愤尉迟凛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有点什么东西堵在心口,出不去又下不来。 尉迟凛顺着陆楚易的方向慢慢地走过去,当他快要到思云房门的时候里面有了一些动静,吓得尉迟凛一个心惊马上躲到了楼梯口的另一拐角处,他看到陆楚易从思云的房间里出来了,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陆楚易这是搞什么鬼? 突然一个想法跳进尉迟凛的脑海,陆楚易这个小鬼知道人家思云是瞎子还跑进他的房间,这不明摆着要硬来吗?在现代这种霸王硬上弓的举动也不是什么不常见的了!只是没有想到陆楚易竟然这么有胆识?难道他真的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所以老天爷才会把他安在距离现代十分遥远的古代?让他这个思想保守的纯情男也有个美好的春天?只不过是跟男人? 陆楚易前脚刚走尉迟凛后脚就进了思云的房间,思云的房间里有种独特的香味,很好闻。这是尉迟凛进来的第一个感觉,再加上思云的房里烛光昏暗,这不由让他联系到他家老妈在洗澡的时候用的舒肤佳系列的椰油味的沐浴露? =-=b 现在的尉迟凛在跨进去的那一刻就后悔得要死!他的思云美人在洗澡啊!上天用得着以这种方法来测试他他那微薄的耐力吗!? 正处于痛苦之际,木桶里的人竟然有了动静!没办法,人家思云靠的是听力嘛!能不敏感吗? “小易?” “……” “……出什么事了?不是去拿糕点吗?没有?还是……没关系的,我其实不是特别想吃……”思云笑了笑,虽然看起来有点不自然,但真的好美……尉迟凛呆了,立在原地看着思云有点尴尬的笑容。 “小易,你怎么不过来?我看不见……拿不到衣服的……”思云讲话的时候掩不住言语中的黯淡伤神,虽然还是在笑,可是笑容中难免多了点苦涩,尉迟凛终于看不下去了,只好硬着头皮往前挪了几步。 不往前走还好,一往前走他更是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天哪!杀了他好了!思云全裸着上半身,木桶里的水泛着淡淡的热气,思云的身体显得有点微红,思云明明一点自觉的没有,却在这个四下无人的小房间里散发着一股致命的诱惑,此时的尉迟凛更是觉得自己无耻透顶,才来这里几天啊!才遇到人家几天啊?为什么满脑子都是把思云扑到的那一幕? 尉迟凛真的觉得自己是无心的!无心闯进房间,无心看到思云的皮肤……还真好……头发也很柔顺,嘴唇也很诱人,手臂也是,还有脸蛋,胸膛,鼻子眉毛眼睛---------- 尉迟凛情不自禁地往前挪了两步,人家陆楚易都看到了,他一个健康男性!虽然现在多了个胸部但也不代表他的思想就变成女子了啊!所以就算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反正都是男人嘛!你有我也有,看看也没什么……想当年在公共澡堂什么人的身体没见过啊!况且他老妈以前还是个搞艺术的,动不动就拉着他去看什么人体艺术展,害的他无论对男人女人的**都不感兴趣了,所以现在看看思云的也没什么……大概…… “小易……”思云在尉迟凛走近他的时候突然出手拉住了尉迟凛,尉迟凛当时就傻了,看看人家!那才叫艺术!那才叫真正的人体!绝对不比大卫(米开朗基罗在16世纪时震惊世界的艺术雕像)差啊!! 尉迟凛咽了咽口水,貌似思云的手臂突然之间变长了?貌似思云的臂力突然之间见长了?貌似思云的身高向上挺了一二十厘米?不然现在的思云怎么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把他牵制在怀里?不然现在的思云怎么不知从哪里找了件衣服直接套在自己身上,打碎了他心目中的完美的人体形象? “你是谁?”思云的眼里泛着绿光,尉迟凛当下就傻了,他的柔弱小绵羊思云宝宝呢?跑去哪里了?!! 思云见被他牵制住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蹙着眉头掐住了还在他怀中发呆的尉迟凛的脖子,狠狠地道:“说!谁派你来的!” 尉迟凛发不出声音,想要求救都没有办法出声,如果上天可以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真的很想告诉他家的思云小弟弟!你掐住别人的脖子你要让人怎么出声啊?!呕都呕不出一句话! 尉迟凛挣扎着使命地打着思云停在他脖子上的手,突然思云一个转身,尉迟凛只得世界开始天旋地转,难道老天开眼要让他回家了?不然他怎么会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当尉迟凛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思云的房间,只不过历经了短短的一秒钟他竟然发现形势似乎有了什么惊人的改变!思云抓着他的脖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而他现在正倒在地板上,脑袋上传来阵阵的疼痛,身体上方压着个重物,思云清秀的脸庞在他面前放大,嘴唇上传过来好柔软的质感,思云好像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呆住了,轻轻地起了起身,尉迟凛却反手握住了思云的手,意犹未尽地吻了吻,思云的瞳孔突然间放大,吓得尉迟凛连接吻的心情都没有了,正想要退开思云的身边,突然听到一个尖叫声,分贝之大,尉迟凛连看都不用看了,一定是陆楚易! 尉迟凛现在非常地不舒服!陆楚易没事为什么老在旁边鬼叫!没看见他正在干正经事吗?!给人留点气氛行不行?!不都说了小孩子晚上要早睡了嘛!他这小鬼会把所有人都吵醒了的! 陆楚易这个小孩最大的优点就是大分贝,所以很自然的,看到这种奇异现象大家认为陆楚易会按捺地住吗? 陆楚易一阵狂吼声响彻了整个茶楼------------ “如日,天旋,天海哥哥!!快点来!!思云哥哥被老巫婆调戏了!!!!” “小易,拜托你下一次说话小点声……”尉迟凛看着朝门口陆续跑来的三个人,无奈地摇头。 “小易!发生了什么事?!”天海第一个冲到,气喘吁吁地看着驻在门口的陆楚易。 “老巫婆……老巫婆……”陆楚易毕竟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亲吻,吞吞吐吐地硬是挤不出几个字来。 天海往屋里看了看,妈妈正尴尬地站在一旁,思云哥哥拿了衣服在屏风后面更衣,地板上倒着一个木桶,水泼了一地,而妈妈明明不该出现在这个房间里才对,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却穿着湿答答的衣服左右为难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陆楚易和他。 “……妈妈……你……”天海欲言又止,他还是搞不明白尉迟凛出现在思云的房间和思云被调戏是怎么回事。 “妈妈做了什么?”天海不解地看着随他之后赶到的天旋,看到天旋的脸色有点不大好,大概吧,任谁是在乘凉吃西瓜的时候被打扰都会心情不好吧? “……她有病。”天旋冷着脸,也许是因为现在是盛夏的关系,此刻的天旋板着脸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幽魂。 尉迟凛赶紧避开天旋索命的目光,低下头口里念念有词:“不就是亲了一下吗?也不是他愿意的啊,是思云自己扑过来的,况且就因为这一下,他差点就让思云给掐死了,明明看起来是那么柔弱的一个人,怎么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竟然会是那么恐怖的模样啊?”这可以怪他嘛? 从此以后尉迟凛就总结出来一个真理:越是美丽越是看起来最无害的东西,一定深藏着如罂栗般的剧毒,让人在最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死于非命!而此刻的想法则导致今后的尉迟凛在看到漂亮的人都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转而间尉迟凛目光又从地上提到了他的胸部,其实他对自己的胸部是不怎么感兴趣,可是胸前无故多了这么一个东西,怎么看怎么别扭,如果古代有变性的医院就好了……突然回神,尉迟凛差点被自己的想法给吓死,他竟然想变性?他哪根筋答错了啊?! 尉迟凛甩了甩头,思绪又转到了思云身上,思云刚换完衣服出来,薄薄的浅白色丝衣随意地往身上一搭,衣服的腰带有些胡乱地错在一起,胸前露了大半块,白皙的皮肤显露地恰到好处,头发上的水滴顺着发梢慢慢往下,流到了颈处……尉迟凛突然觉得下身发热,脸上更是火燎燎…… 幸而陆楚易的声音解救了他----他从来没发现他家陆楚易这么可爱过,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陆楚易对于损人是从来不吝啬的,脸上也出现了招牌式微笑:“你这个老处女!一定是到了发春期了!你竟然敢侵犯思云哥哥!”陆楚易义愤填膺,“当日你还说就算我们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心动!原来你是早有预谋的!!” 停停停停停!!什么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是绝对不会心动的,人家思云不用脱光他也心动了好不好,雷嫣那个异类不属于女人范畴好不好! 尉迟凛干笑了几声,没应上陆楚易的话,毕竟对于一个小孩子的童言他是不会介意这么多的……大概……只是大概…… “妈妈,你发春期我可以给你找母猫啊!哥哥说过发春期的人是很残忍的!所以无论怎么样你都不可以找思云哥哥!思云哥哥身体不好!……如果你真的要找的话……我……”天海停了停,终于没勇气说下去,可就苦了天旋这个苦命哥哥,你以为要教育他这个连走在街上都能把自己弄丢的人是一件容易的事吗?什么发春期的母猫,那都是他随便乱掰的,这下可好,让人看笑话了。 尉迟凛差点没晕过去,天海的脑袋是水灌的吧?讲的话简直就是狗屁不通!什么发春期要找母猫,他和母猫有什么关系?还有……什么可以找他?他知道发春期要做什么吗?天旋教他的?不是吧,都那么大的一人了,竟然连这点事情都不懂?他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尉迟凛正在怀疑他家的天海是不是有小白倾向,突然感受到天海后面阵阵阴风朝他袭来,好吧,天旋说的话是真理还不行么?你们看这一茶楼的人,都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我……养的那只猫,如果妈妈真的想要的话……我……我……” 不要啊------------他不想要啊!别给我!!千万!!我求你了!尉迟凛头上布满黑线,使劲地朝天海摇头,大哥,你已经够不正常的了,你的猫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天旋又是一记刀眼,好吧,他收下还不行么?犯的着这样看着他吗?难道现在他连头抽筋的权利也没有了? 使劲的把头搬正然后上下晃动,尉迟凛觉得他的世界好灰暗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尉迟凛才刚点下头,天海就哭着跑走了,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尉迟凛,这个世界全黑了…… 他尉迟凛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要再用那种“今晚我一定杀了你”的表情来看着他行不行啊?不止是天旋,就连陆楚易和刚刚赶过来的如日也是白眼看他,他的天哪,他是不是和这个世界犯冲啊? 陆楚易(愤怒地):“你是个畜牲!连母猫的不放过!” 尉迟凛(悲戚地):是,我就是个畜牲,可是这关母猫什么事啊? 如日淡淡地看着尉迟凛,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靠在门上,歪了头,道:“……希望你适可而止。” 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尉迟凛突然之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直觉告诉他,在这个茶楼里的每一个人,觉对不是普通老百姓那么简单,他们之间就像藏了很深的秘密,不容任何人窥视! 突然感觉周身发凉,尉迟凛握紧了双手努力让自己不要失态,现在的他对这个小茶楼开始有点恐惧,原因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是无形的压力让他非常地不舒服。 尉迟凛对于自身是最没有自觉的,那副没有防备而又有点惊慌的样子在如日看来别有一番风味,加上刚才的一阵混乱尉迟凛的衣服也湿了,虽然身体的曲线算不上好看,可却给人一种阴阳相调的柔和,如日觉得这样子的雷嫣竟然让他有种想要欺负她的**,当然,只是欺负而已。 “妈妈,你的衣服湿了,最好回去换换……”如日勾起嘴角调笑地看着尉迟凛的身材感,尉迟凛顿时红了脸,如日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在他的记忆里,雷嫣有过那么可爱的一面吗?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就好像现在装在雷嫣身体里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与雷嫣完全不同的人。 如日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可能,那么荒谬的想法……可是他是跟在雷嫣身边最久的一个了,雷嫣的举动在他看来真的差异好大,特别是雷嫣一不小心从楼梯摔了下去那时候开始,一个人的变化可以那么大么? 尉迟凛实在不敢抬头,如日看他时候的眼神太过犀利,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看透似的?还有思云也是,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群小鬼看上去明明是那么单纯,甚至对他的改变一点也没有介意,或许大家都注意到了,只是心照不宣,还是这群小鬼只是在看他的笑话?他开始不敢肯定,他们原不比表面的简单,在这个世界里,他出现好多的疑问,可是……真的有人愿意相信那种灵魂穿越的无稽之谈吗? 尉迟凛扯了扯头发,走出了如日的房间,尽管陆楚易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尉迟凛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他突然觉得很累,很想找个地方休息……因为……这里永远不属于他……一个不像可以供自己安身立命的地方。 思云从始至终都没有讲过一句话,他的目光依旧空洞没有色彩,没有任何人的存在。直到全部人都出了他的房门,他一个人对着床坐着,蜡烛原有的一点点微弱的光线也被从窗外吹进来的一阵轻风给覆盖了,盛夏的轻风原本就是闷热的很,让人有种心情烦躁的感觉,当这阵轻风在不经意间拂过思云的脸颊时,轻轻地勾勒出他脸部完美的曲线,在思云的嘴角,一个幅度正在慢慢上扬,没有一丝烦躁的情绪掺杂其中,思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幽幽地对着迎面而来的轻风道:“我可爱的‘妈妈’,这可真不像你……” 第六章 二毛寻亲 第二天尉迟凛起了个大早,他天生就是个大乐天,从思云房里出来后他想了大半夜,直到天亮才朦朦胧胧地入睡,他想清楚了!他不会在这样消沉下去,这样太不像他了!就算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又怎么样!就算这里的小鬼个个身怀绝技又如何?不还是一群小鬼! 想到这里尉迟凛那叫一个心情舒畅啊,这群还是小鬼!能拿养育他们多年的“妈妈”怎么样? 虽然这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他什么都不会!如果逃离了这里那他可以去哪里?他做不出那种只会把别人辛苦挣来的钱夹带私逃的事情----所以他选择留在这里,必要的时候他会和这群小鬼实话实说的!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就给小鬼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尉迟凛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面对那群非人的小鬼,和他想像的一样,没有一个给他好脸色瞧,算了,他也习惯了,尉迟凛无奈地摇摇头,半扶着楼梯慢慢往下走。 “小鬼们,早上……”招呼还没打完,陆楚易第一个翻白眼,硬是把尉迟凛表示友善的动作打断。 尉迟凛只好选择面对现实,让那群吃人不吐骨头且脑袋有坑的白痴们轰炸。 当陆楚易说出“变态!”的两个字的时候尉迟凛是非常惊讶的,那当然,原来陆楚易知道所谓的变态啊?他还以为陆楚易不知道呢!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思云哥哥?我们一直都很信任你……”等等,天海的这句话就更有语病了,什么‘我们一直都很信任你’,看看站在你后面的背后灵再说吧!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信任他好不好…… “真看不出来,原来妈妈好这口……”听听,听听,这如日说话怎么总是话中带刺啊? 招谁惹谁了?一个个都当他是炮灰,昨天晚上摆明了就是个误会!况且思云根本就不像他想象的那般脆弱!反倒给尉迟凛一种强势的错觉。 尉迟凛正想要说些什么话为自己的最后一点形象做一点点的小辩解,可奈天不从人愿,门口很及时地响起敲门声,还带着喊叫声,那声音一浪接过一浪,把尉迟凛的声音全部覆盖。 “开门开门!!姑姑!!姑姑在吗?”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男音,绝对没有好事,尉迟凛在心底腹诽。 尉迟凛极不情愿地去开门,才刚一把门打开就马上合上了,他的天哪!这个文明小镇什么时候出现了山顶洞人?! 尉迟凛一个转身,他的后面正站着一群武功盖世,性情古怪且神经出问题的小鬼们,他们对尉迟凛的举动投以鄙视的眼神,尉迟凛的小心肝那叫一个颤啊!前有狼后有虎说的是不是他这种状况?总之夹在变态中间没有什么好事就对了! 无奈之下尉迟凛又踱回到门边,嘴角抽了抽,艰难地打开门。 “姑姑?”来人虽然衣裳褴褛,皮肤黝黑,头发乱蓬蓬的,身上还发出一股恶臭,但是尉迟凛承认这个山顶洞人还是有一点优点的,这声音可不比买唱的差,可是仅有这点是很难让尉迟凛接受的。 看到山顶洞人对他笑得那叫一个激情澎湃!脸尉迟凛大致看不清,但那张没有被头发遮住的嘴巴尉迟凛是看得一清二楚!特别是那张嘴巴的主人正看着自己,干裂的嘴唇,泛黑的脸,尉迟凛浑身起鸡皮疙瘩,他笑的好诡异! “请问……这里是金小小家吗?”山顶洞人把头发往上旁边一拨,露出一个缝隙来。 “大概不是吧……”尉迟凛答道,据他的了解这个身体的主人是叫“雷嫣”,不叫什么“金小小”,尉迟凛转头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怨念三人组,嗯,那三人没什么特别反应,那就真的不是了。 “呜……那……那俺要怎么办……”山顶洞人一哭,倒有几分楚楚动人(声音),尉迟凛顿时手足无措,他这么一哭把街上的行人都引了过来,无奈之下尉迟凛只能拉他进金来楼。 “出了什么事?”思云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房间,他站在二楼的栏杆处,有些迷茫地望着楼下,尉迟凛心里一紧,移开看着思云的视线,对于现在的思云尉迟凛打从心底生出一种畏惧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思云站在楼下俯瞰他们的时候就像一个王者,君临天下,带着不可阻挡的霸气。 “这个小鬼说要找一个叫“金小小”的人,不过好像找错地方了。”尉迟凛低着头随口应到,思云到底是什么人,明明就有那么强的武功却可以隐藏地那么深,这样的人一定要远离!尉迟凛潜意识里慢慢地给思云下了一个定论:思云绝对惹不起,但他还躲得起! “……金小小?”天海歪了歪头努力回想,为什么这个名字会这么熟悉呢?他一定在哪听过吧? 天旋站在天海后面,看着那个小呆瓜那么努力的样子实在可爱,他摸了摸天海的头,天海转头看着天旋,翘了翘嘴角,道:“哥哥,你是不是知道?” 天旋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慢慢地放下抚摸着天海的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天海那么努力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接近天海,看来这个习惯真的要改了。 “哥哥……怎么了?”天海小心翼翼地打探。 天旋尴尬地把手放到身后,为什么天海老是用那种信任他的眼神看着他啊,真的都快要忍受不住了…… 金小小……? 不对,这个名字他好像真的听过……到底是什么时候…… 天旋思绪飞离到六年前,那是他们刚来这个小镇过的第一个冬天,好像遇见一个叫做‘金小小’的人…… 天旋努力地回想当时的情景,凡是每一个跟天海有关的东西他的是有记忆的,天旋回忆着,蹙紧了眉头,“金小小是这个镇上的首富……我们六年前来木蓉镇的时候……金小小……抢了天海的桂花糕……”天旋想到这里就沉下了脸,记忆中一个尖锐的声音冲入他的耳膜,明明不想记起,可是记忆就是强行进入他的脑袋!不断重复!---- “你真弱啊,什么时候他被人抢走了你也不用自责……”一个黑衣人指了指还在一旁哭泣的天海,天旋的眼眸里闪过如狼盯着猎物般的绝狠,黑衣人笑了笑,继续道:“因为啊……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强者与弱者……” 黑衣人的笑声就像一根根的刺一样扎入天旋的心底,临走的时候黑天旋清楚地记得黑衣人走到天海身边,使劲地踹了天海一脚,那个时候天旋发了疯了似的冲了起来,可是黑衣人瞬间就消失在他的眼前,看着躺在地上哭泣的天海,天旋从来没有这么恼怒过,为什么他会这么弱?连自己最喜欢的人都没有办法保护…… 从那之后每天夜里只要天海一入睡,天旋就会出来练武,或许那个黑衣人的话当真是对的……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与弱者!想要保护自己最珍爱的东西就只要努力让自己变成强者! “哇,原来俺姑姑这么厉害啊?!”山顶洞人高兴地叫起来,“那可以劳烦你们带俺去找俺姑姑吗?俺……”话还未说全就引起了一阵爆笑----笑声的主人正是从刚才就一直站在一旁看好戏的陆楚易。 山顶洞人有点生气,他瞪着小易,愤愤不平地说:“有什么好笑的?俺……俺……你不许笑俺!……”野人的脸涨地通红,但他仍不懂得怎么回敬陆楚易无礼的笑声,只能怒视陆楚易,可陆楚易偏偏就是个难管的主,他还没笑够自然不会停下。 山顶洞人憋红了脸,委屈地低着头,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这么没有礼貌,这么霸道…… “哈哈……这人太有逗了……天海,你听到他称自己为什么了吗?……哈哈……俺……俺……哈哈……”陆楚易捂着肚子,他都要笑喷了,真搞笑,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一个土到家的土包子。 “……小易!不可以这么没有礼貌!”思云光是听到陆楚易这么狂妄的笑声就一个劲地摇头,像他这种个性,如果陆楚易不是江湖中人称“无影魔人”的后代,天赋异禀,他早就被自己的仇家灭口了!陆楚易永远都是这样,从来都是不分场合,嘴巴又坏,很难融入群体,更加不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这样的陆楚易到底何时才能成长呢…… 陆楚易笑够了,双手抱于腰间,挑眉看着站在门口的山顶洞人一眼,这个人……真是越看他就越不顺眼!陆楚易紫眸微动,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颇有股狡黠的玩味,“喂,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有什么人,来这里的目的?” 那个身影听到陆楚易高傲的声音先是一颤,随后拍了拍衣服转身就走,陆楚易哪受过别人的脾气,这家伙敢情跟他耗上了! “喂!回来!我叫你回来你听见没有!喂!不许走!”陆楚易一急,一个脚尖离地,踏上台阶翻了个身就跳到山顶洞人的前方,拦住他的去路。 “你……你要干什么!”山顶洞人往后退了两步,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很危险! “谁让你没听完我说的话就走的!”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戾,这个野人在挑战他的权威? “呜……俺……俺……做错了什么……你要……干什么……呜……”衣衫褴褛,带着重重的鼻音,因为哭泣整个瘦小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陆楚易蹙紧了眉,不就是问一下问题嘛!搞得好像被奸了似的! “我问你叫什么你没听见?耳朵聋了?”陆楚易霸道地拽住那个小小的身影。 “俺……俺……叫……宵……” “笑?你是很搞笑……” “呜……不是……俺叫……宵……” “我已经不笑你了,你笑笑笑个头啊!” “宵晚风……俺……俺的名字……”宵晚风通红着一张脸,他的脸虽然黑,但是泛着淡淡的红,陆楚易先是一愣,随即大声说道:“你的名字真难听。” 放开那个瘦小的身体,陆楚易搓了搓手,一脸鄙夷:“好脏。” 宵晚风黑了一张脸,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这么奚落他,况且他只是走错地方,那个人用得着那么对他吗! 陆楚易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好细的手腕啊,估计那时候他只要一用力就能扭断了。 “小易,不要太过分了。”尉迟凛看不下去了,这小鬼是不是从小就缺教育啊?怎么可以随口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是好歹说话委婉点啊!(=-=b) 看着宵晚风缩成一团,尉迟凛有点于心不忍。 “那个……谁谁,你是来找人的吧?我们这里好像有人知道……”尉迟凛干笑了两声,冲着宵晚风示意了一下。 “俺……俺……姑姑……”宵晚风小心翼翼走到天旋的旁边,咀着眼泪,虽然乱蓬蓬的头发把他的脸全部遮住了,但从那个断断续续且带着抽涕的声音来看,宵晚风是在哭。 天旋很不习惯别人的靠近,只是因为他总是站在天海身边,靠近他等于靠近他的天海,天海也带着几分期待看着天旋,如果宵晚风能找到自己的姑姑就好了!毕竟他看起来真的好狼狈好可怜……天海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宵晚风,宵晚风很不习惯,他不喜欢别人用这种眼神看他,哪怕是出于好心,在他看来都像一种讽刺。 父亲去世了,家被洪水冲了,五个弟弟和三个妹妹……这样一家人都等着他担当起全家的重任,所以他是不能认输,不能懦弱! 宵晚风突然抬起头,正对上天海的视线,天海顿了顿,正想开口说什么就被天旋拉住,天旋漠然地看着宵晚风,语气波澜不惊:“金小小只是这个小镇上六年前的首富,六年前她得罪了皇帝,被人关押送上京城,至今生死未卜……” 天旋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宵晚风全身都泛着冷气,现在不是盛夏吗?为什么他会感觉如此冰冷?唯一的希望都在今天破灭了,他该怎么办……拿什么回去见家人?该怎么回去家人的身边…… “呜……”宵晚风这一回放声哭出来,他不要有那么多的顾虑了!还不如死了!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他!唯一的……唯一的希望……要怎么办……怎么做才好…… 这一哭不止让金来楼的各位拿他没辄,就连爱整人的陆楚易都在一旁干瞪眼。 “呜……俺……俺要怎么办?俺全家都在等俺回去……俺……俺……俺……不要活了!!”宵晚风边哭边往尉迟凛站着的地方走过来。 喂喂,你不要活往我这儿走来干嘛!?尉迟凛后退两步,看宵晚风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心里更是波涛汹涌。 “你要干什么?!”陆楚易一个心惊挡在宵晚风前面,宵晚风死劲地往柱子那猛冲,幸好陆楚易速度够快,不然宵晚风的头早就爆裂了!看宵晚风那股冲劲,根本就是不要命了! 尉迟凛看着宵晚风恼怒地挥着手想要推开陆楚易,心里不知怎么地就松了口气,原来宵晚风是看上他身后的柱子啊……早说嘛!他可以给宵晚风腾出地方啊! “俺……俺……怎么会这么没用……连弟弟妹妹都养不起……俺……还是去地狱见爹娘好了!!!”宵晚风抓住陆楚易的衣服,失声痛哭出来,陆楚易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啊,一时不知如何动作,只能任由宵晚风这么拽着。 “不要哭了!”尉迟凛走到宵晚风面前,宵晚风正在擦鼻涕,眼睛里还有泪水在打滚,尉迟凛瞬间好像看见了他家的“二毛”(狗名)在冲他摇尾巴。 “这样好了,你以后就留在这给金来楼打杂,你缺多少钱?”尉迟凛对宵晚风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根筋答错了,在没有询问其他人的意见的情况下让宵晚风这个祸害进入了金来楼,在那之后尉迟凛不止一次地想抽自己,当初他真的是发神经,什么人不招,偏偏招了个散财童子。 尉迟凛微笑着对不知如何是好的宵晚风说:“以后我给你取个小名叫‘二毛’好不好?” 宵晚风不可思议地看着尉迟凛,喏喏地抽涕着:“那俺就可以进‘金来楼’打杂吗?……” 尉迟凛笑地和蔼万分:“当然可以。” 第七章 引羊入室 “不要答应她!!”陆楚易冲着宵晚风大吼,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阻止那个山顶洞人加入他们的行列,可能是因为他看那个山顶洞人不爽!如果他真的进入金来楼,凭他的这副身材板子根本保护不了自己吧? 陆楚易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宵晚风立马跳了起来,直觉告诉他,陆楚易是个很可怕的人! “为……为什么……”宵晚风小声地问,不管有多难,他一定要挣到钱,如果陆楚易讨厌他,那么自己可以一直躲着他,为什么要阻止他进入金来楼?自己真的什么生存的本领都没有,只有努力和耐心,可是这样他能挣到钱吗? “……因为她是个人贩子!答应了她你就要为你今后的人生付出代价!你要……”陆楚易差点被自己的话呛住,他到底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说服那个山顶洞人,那个人的死活根本与自己无关!可是像他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雷嫣根本就不屑,照雷嫣的个性那个野人一定没什么好下场! 陆楚易不自然地撇过脸,语气很是严肃:“……总之……不要答应就对了!……” “……那俺还不如死了好……”宵晚风笑了笑,有点悲凉地继续道:“如果这世上连亲人都保不住……如果要俺看着他们死去……那俺宁愿……不要自己的幸福……什么代价俺都愿意。”他的话让陆楚易无言以对,陆楚易表情复杂地看着宵晚风,恨不得抽他一巴掌,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些人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如果那个人是个武夫也就算了,可那个人偏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 尉迟凛怎么觉得越听越不是滋味呢?陆楚易简直是话中带刺,又自相矛盾!看看二毛,长的多让人放心啊! “你的性福绝对保的住(因为没人会看上你的……)况且我也不会逼你做什么……”尉迟凛信誓旦旦地说,他又不是雷嫣,根本就不会逼宵晚风好不好,他只不过觉得这个人长的像他以前的小狗,又那么可怜,一时同情心泛滥。 宵晚风抓住尉迟凛的衣袖,一脸决绝地说:“好!从今天开始俺就是你的人了!!要杀要刮要怎样……俺都认了!!!” 尉迟凛那叫一个后悔莫及啊,这话怎么怎么听怎么诡异啊?不要了吧……这里已经有很多心理不正常的小鬼了…… “傻子!你是傻子!你去死!”陆楚易走过去推了宵晚风一把,恶言相向。 “你没救了!!你会后悔的!!!”陆楚易说完就发泄似的把桌子椅子踢到一旁,陆楚易的力气很大,椅子被他一踢立马四分五裂,宵晚风吓白了脸,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动不动就发火,动不动就骂人,还有暴力倾向!但他不会退缩,他的后面没有退路了,要么现在就去地府见爹娘!要么就留下来挣钱养弟妹!他很自然地选择了后者,弟妹还那么小,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保护他们!什么东西都不怕……不怕了…… 宵晚风握紧了拳头,什么东西他都不怕!多少苦他都愿意! “俺不会后悔。”宵晚风坚定的神情让尉迟凛有点触动,这小鬼对付陆楚易还真有一招----至少在陆楚易发火的时候还敢不怕死地回嘴! 陆楚易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他的视线由看宵晚风转到看尉迟凛,那个眼神,带着不可一世的高傲,竟也夹杂着些许无奈,路过尉迟凛身边的时候陆楚易明显停顿了一下,尉迟凛不解地看着陆楚易,陆楚易一记刀眼,像要把尉迟凛凌迟了一般,尉迟凛干笑了几下,尽量回避陆楚易身上散发出来的怨念。 “妈妈……他还小……”如日看了看宵晚风,尽管宵晚风头发蓬松,皮肤黝黑,可是宵晚风的声音确实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的,加上宵晚风的骨架很小,应该是没有发育完全,还有那黝黑中带着些许光泽的皮肤…… 如日似有若无地笑了笑,说:“他跟小易可能是同岁。”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尉迟凛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小易是因为看到同龄人被他荼害了所以才那么无理取闹?……不对吧,他可没有对二毛有什么想法,这也太难了!尉迟凛的目光又落到了宵晚风身上,尉迟凛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瞧瞧他家的二毛,怎么看怎么让人放心! “你几岁啊?”尉迟凛像哄小孩一样,一步一步诱骗。 “十六了。”看来他家二毛是个乖巧的孩子,有问必答。 “家住哪?” “十里坡的小镇。” “你要钱干嘛?” “俺弟弟妹妹等俺回去买米……是爹爹临终前嘱咐俺来这里找姑姑的……”说到这儿,宵晚风的泪就像雨一样“刷刷”直下,这样也好,把他那张满是泥巴的脸洗得稍微干净了点,干净归干净,可还是黑,不过这黑还挺奇怪的,油光发亮。 “俺……俺……要的钱不多……只希望能够养活俺的弟妹就好了……”宵晚风抽噎着,频频扯着衣角,他觉得自己有点无耻,还没上工就想要工钱了。 “我给你五十两,你回去吧……”尉迟凛难得大方,他向如日使了个眼色,如日心领神会,走到楼上,不一会儿就拿了一个袋子下来,袋子很精致,银白色的,还绣着花边,宵晚风第一见到那么精致的东西,眼睛透过厚厚的刘海盯着如日手里的钱袋。 如日把袋子递给尉迟凛,尉迟凛很自然地接过钱交给宵晚风,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立即俘虏了这个小破孩:“给……这是你的报酬。” “谢谢!!谢谢你!!恩人!!”宵晚风一接过钱袋就“砰”地跪了下来,头部使劲地往地面撞,发出阵阵声响,尉迟凛听得都心惊,那脑袋是什么做的?那么卖力地敲! “起来吧……”尉迟凛扶起他,又道:“先回去照顾你弟妹……几天后再来这开工。”尉迟凛后面是佛光普照的银白色!尉迟凛尽量控制住自己澎湃的心情,现在那群小鬼总对他有那么一点了解了吧!他做事情都是凭良心的!他可不是一个像雷嫣那样心肠狠毒的女人,希望这些小鬼可以慢慢地接受他。 尉迟凛就是抱这么一点小小的希冀把一个祸害给招进门,所谓的‘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大概讲的就是他了。 宵晚风用袖子抹了抹脸,站起来对着尉迟凛鞠了两个躬,“恩人,俺后天就来开工!谢谢你!!” 尉迟凛神清气爽地朝宵晚风频频点头,多老实的一孩子,可比陆楚易可爱多了,正常程度为百分百,今后他也算找到同类了! 宵晚风前脚才刚走如日后脚就要追出去,尉迟凛忙把如日叫住,怎么他看如日那阵势那么像抢劫的? 如日甚是不解,今天的雷嫣和以往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同,但他知道雷嫣收拢人的手段多地惊人,恐怕那个小鬼也难逃厄运,像这种表面上装圣人,背地里给人捅一刀的事情如日早就见怪不怪。 “怎么,不要我去把钱拿回来吗?”如日笑得很讽刺,看着尉迟凛的目光更加透着不留痕迹的轻视,尉迟凛一楞,突然明白为什么陆楚易今天会三番四次地阻住一个陌生的小孩进入金来楼,江湖险恶,天下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可是自己却这么轻易地把钱给了陌生人,这样不是很明了吗?叫如日去拿钱,然后再让如日从那个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宵晚风那儿把钱抢回来,死无对证,这样他就可以不费一分一毫让宵晚风帮他买命…… 尉迟凛越想越不敢相信,为什么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思考起来却好像隐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一样?思云、如日、陆楚易、天旋天海……事情似乎在不经意间折叠在一起,尉迟凛自嘲地笑了笑,雷嫣这个女人还真的很有心机,那么强势的几个小鬼为什么会听命于她?雷嫣到底有多强?城府又有多深……这一切看起来真的非常匪夷所思,可是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如日看着尉迟凛认真思考的表情,心里的疙瘩结的更深,这个人,看起来和雷嫣不大像……到底是哪个地方? “妈妈……你真的就这样放他走?”如日越来越摸不清雷嫣个性了,现在的雷嫣怎么会对可以挣钱的东西有所迟疑?难道只是摔了一跤就可以让一个原本最大恶疾的人变成菩萨心肠?他才不会那么傻!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 难道他们们以前都是这样被骗来这里的?一个想法窜进尉迟凛的脑袋里,尉迟凛浑身打了个冷战,不会吧,以前的雷嫣或许有办法制住他们,但如今的身体里可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二十一世纪学生一个,没什么武功底子,没什么城府诡计,如果他们知道现在的雷嫣连一点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那……会怎么样? 尉迟凛再一次为自己的悲惨命运倒吸两口冷气,总是这样,小时候中彩回家,到家了才发现彩票不见了;长大追女朋友,还没开始进行人家就说我们俩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妈的,每次都这样!就连那么一个小小的穿越都把他安排到一大堆心里变态的小鬼堆里,没有美女,没有地位,还弄得自己跟一个保姆似的! 尉迟凛还在一旁唧唧歪歪地为自己的命运抱不平,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时不时地抽抽身体,那动作可叫一个多姿多彩,却不知如日看他的表情更加诡异。 陆楚易突然间冒了出来,冲着尉迟凛就是上前一脚,幸亏尉迟凛反应够快,不然肯定被这个心里扭曲的小鬼踩个半死,看着陆楚易先着地的右脚,又不是练泰山压顶的,这脚劲可叫一个猛! “你今天怎么会怎么好心肠了?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陆楚易恶狠狠地盯着尉迟凛,让尉迟凛有种说不出的压力,总感觉陆楚易浑身都是刺,说起话来也是不留余地。 “你到底还要害多少人你才甘心?!这一次你又要他为你做什么?!是杀人还是卖命啊!!!”陆楚易看着尉迟凛的时候就像看杀父仇人似的,尉迟凛垂下头,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在他看来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救济”,在这群小鬼看起来却像是把一个心思单纯的人拉入地狱的举动一样,这让尉迟凛心里很不是滋味,就算生活在现代,他也还没接触到社会的那一面,更何况现在面对的还是一群刚满十六岁的小孩…… “我……我没有……”尉迟凛结结巴巴地解释,却换来陆楚易的冷笑。 陆楚易的心思不难猜,什么东西都表现在脸上,说好听点就是率真,说难听点就是目中无人,但这群小鬼里也只有陆楚易是比较好应付的了。 这里的人有点可怕,尉迟凛往楼梯那边望去,思云扶着栏杆站在,他依旧散发着出尘的美丽,举止投足迷倒众生,可是却没有人发现他那副不染尘俗的面孔下隐藏着一股不可言喻的震慑力,若不是那天晚上自己鬼迷心窍进了思云房间,他到现在可能还和刚来这里的时候一样对思云抱有幻想,当然,只是很单纯的想法,那么美丽的人,任谁都没有办法抗拒,有种忍不住想要靠近他的冲动。 尉迟凛大呼了口气,这个地方或许不适合他?在他们眼中,雷嫣简直是个败类的化身,人渣的代名词。 尉迟凛还在自我嘲讽,正打算回房,突然门外又传来一阵嘈杂声-------- 声音非常大,不时夹杂着鞭炮声,尉迟凛忍不住凑到门口,隐约从门外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尉迟凛仔细一听,那声音像男高音却又有点破音,尉迟凛蹙了下眉,是哪个人妖的声音?污染视听! “今天是我们风萧楼开张的第一天,各位乡亲父老走过路过都别错过啊~~~!!我们这儿是供大家休息的地方,绝对不会像对面的‘金来楼’一样坑大家的钱……”男高音的声音忽大忽小,最终被鞭炮声取代了…… 第八章 对手 尉迟凛打开门,被对面的男人吓了一跳: 此男人绝丑无比,明明是个中年老男人还学人家妓院里接客的小姐穿着大红大紫的衣服在那儿卖弄风骚,难怪连他的招牌都是‘风骚楼’。 尉迟凛抚了抚额,最近不正常的人越来越多了……当做没看见。 “哟,雷老板出来啦?怎么,今个儿您不开张了啊?”老男人跷起兰花指往尉迟凛的方向一指,路人的目光齐地往尉迟凛的方向看了过来,尉迟凛门还没关上,只能忍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奇怪视线,特别是那个老男人的神态,那叫一个妩媚,他冲尉迟凛眨了下眼,尉迟凛瞬间脑子当机。 “妈妈……人家那是怕了我们风萧楼……喔呵呵~~~”老男人身后面站着个少年,明明长相还算过得去,偏偏说起话来拖着长长的尾音,一双凤眉画上了重重的眼影,脸上铺着过厚的粉底,离这么远尉迟凛也看得一清二楚,真是白白糟蹋自己的长相! “喔呵呵~” 喂喂,别笑了!笑起来更欠抽!尉迟凛现在十分佩服自己的忍耐力,要不是他们金来楼今天闹内战,他才不会让这群人妖这么大出风头!生意被抢光了,那他还混个毛啊! “真是没种啊~~~”不知又从哪里又冒出一个风骚男,他身上衣服的配色竟然也和老人妖一样,真让人受不了--------一群色盲! 尉迟凛也算有良心一回,实在是不想对他们的品味再报任何希望,眯着眼睛小小扫视了一下对面人妖组合的所有成员,能忽略的绝对忽略,看完马上把门合上,果然是要有对比啊!现在尉迟凛突然觉得金来楼的小鬼们简直变成了天仙!还是回去面对小鬼们比较好,至少可以不虐待他的眼睛。 在尉迟凛几乎要把门全部合上的时候,从对面的楼中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那个少年皮肤胜雪,红润的唇微微紧闭,他一走出来那些吵闹的声音马上停了下来,少年的眼睛很大,微垂着的眼帘带着几分慵懒的味道,一张瓜子脸精致而显妖娆,他抬了抬头,目光与尉迟凛相交,冲尉迟凛点了下头,尉迟凛屏住了呼吸,妈的,人比人气死人,看来他们家那几头遇到劲敌了! 少年的个头不高,但举止却很有气质,他的目光随意扫过人群,人群里发出骚动,尉迟凛移不开目光,那个少年眼睛里有种攫人的魂魄的魔力。 “哎呀,白云,你怎么出来了?”老人妖拉高了音调。 ……不用看也知道老人妖是想向他炫耀了。尉迟凛摇了摇头,有这么一副蛊惑人心的脸也不见的一定是好事吧? “妈妈……我们进去吧。”这话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响起,一个出自白云之口,一个出自如日之口。 血红色的绸缎把眼前这个少年衬托着愈发妩媚动人,轻扬起的头,瞳孔中透着淡淡的笑意,如日稍稍朝白云点了点以示礼貌,尉迟凛就被如日这小小的举动唤走了心智,为什么现在的如日浑身都散发着超强烈的荷尔蒙啊? 如日走到尉迟凛身边,一手搭着尉迟凛的肩,一边暧昧地朝尉迟凛笑笑,轻声道:“有什么事我们先进去再说。”尉迟凛机械地点了点头,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如日,那尾随的目光一点都不比路人少。 等尉迟凛回到金来楼中全身的热血马上停止沸腾----金来楼内死气沉沉,没人愿意说话,陆楚易还在那闹辩扭,就那么一点小事也能烦恼个半天,不是尉迟凛要数落陆楚易!陆楚易简直就是一个幼稚的发育未完全的小破孩! “妈妈,对方是冲着你来的。”思云坐在楼上的镂空木椅上,长发披肩,用右手称起头部,淡淡地说。 思云的语气里没有什么关心的成分,相反,尉迟凛觉得思云就好像是个置身事外的人,冷眼观看所有人,看他们怎样出丑,怎么样闹矛盾,却从没想过伸出援手,那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从在无形之中给人压力。 “我说错什么了吗?还是说妈妈根本就不关心这个店了?”思云别有深意的话语总让尉迟凛心惊,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尉迟凛似乎能够了解----那张看起来温和的脸上根本就带着如寒冰一样讽刺的笑容!为什么?因为昨天的事?还是……? 归根到底尉迟凛真的很不能理解这群异类的跳跃性思维!像思云这样的类型就无亦于笑里藏刀,昨天之后,思云对尉迟凛还真的有些针锋相对,原因是什么?尉迟凛自己也答不上来,就是见到思云心里就毛毛躁躁的,总感觉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 “不用想也知道,老巫婆你的死期到了……”陆楚易在一旁幽幽地说,好像全然与他无关,陆楚易眉毛一挑,略带上挑衅的意味。 “……好,关店好了,反正你们都不愿意帮我!”这回尉迟凛没有反驳什么,就连陆楚易那个挑衅的眼神他都一概忽略不计,干脆来个玉石俱焚算了,反正这里也不属于他,尉迟凛有点消极地想,可是每当他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心里就像被什么揪着似的,好像是从内心生出的一种困惑而痛苦的感情。 尉迟凛摇了摇头,无奈地放软话:“你们这群小鬼到底要我怎么做?也不看看你们哪来的收入,如果你们还要生气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不会让二毛做什么坏事,也不会强迫他留在这里!你们这下该满意了吧?”尉迟凛一口气把话全都吐出来了,只希望这群小鬼能开通一下大脑,让他多活几年,没事老闹辩扭,就算正常的人被他们那么一搞多少都有点不正常! “……妈妈,你变得很奇怪。”如日冷笑,放下手中的茶盅。 尉迟凛心跳加快,妈的!咋又一个就是变态? “我说我不会对二毛……哦……不对……是那个啥……宵晚风出手又有哪做错了?我到底说错了什么?你们一次性说完好不好!我人老了,心脏不好使……”尉迟凛一边向他们许诺绝对不做任何伤害宵晚风的事情,一边把话挑白了说,省得和一群异类一起心脏衰竭。 “你以为这种骗小鬼的话还那么管用?”陆楚易仿佛自言自语般,忽然站起身来,走到天旋天海面前,坚定地说:“天旋天海哥哥!我不会信的,你们也不会信,对不对?” 尉迟凛额头青筋狂抽了几下,臭小鬼,你自己坚持就好了,干嘛拖别人下水啊? 天旋没表态,只是静静地站在天海后面,在尉迟凛看来,天旋是个沉默的人,绝对不会因为陆楚易的话而有所触动,除非…… “好,我站在小易那边!”天海咬了咬下唇,小脸带着些愤怒的微红,上唇微微撅起,咋一看这么这么像在勾引别人? 尉迟凛心中一动,果不其然,天旋正用警告的目光斜视他。 当做没看见吧……尉迟凛两眼有泪啊有泪光--------为什么!有谁告诉他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做什么错什么,没人比他更惨!看来以后要做到目不斜视,不对,能不睁开眼睛就不睁开!省得天旋一不开心就挖了他的眼睛下酒。 “天海……”天旋摸了摸天海的头,天海回头眨了眨眼睛,拉着天旋的手,撒娇:“哥哥……你也会站在天海这边对不对?” “嗯……”天旋反射性地点头,顺着天海头发的手又柔了几分。 “谢谢天海哥哥!”陆楚易一向是有话说话,有什么行动也绝不含糊的人,才刚说完话就高兴地抱住天海,天海的脸立刻红了,长那么大除了亲人外,还是第一次有人与他如此亲密! 天旋没说话,只是手上握拳的力道又加了几分,也不知道是不是尉迟凛眼花了,天旋的手上竟泛着嗜血的红,是他看错了吧? 才刚把视线从天旋的手上往上转移,却正对上那双犀利的眼睛,天旋眼睛动了动,分明就是一副不甘心的表情,尉迟凛心下奇怪,也不说什么,只是看见天旋悄悄地把手收到了后面,走到陆楚易和天海面前,强制把他们分开,天海朝天旋露出个大笑脸,天旋温柔地看看着天海,轻叹了一口气,抬起右手,指尖的关节动了动,宠溺地摸着天海的头,“天海,我们回去好不好?” 天海被天旋突然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问地蹙紧了眉毛,好难懂,听不懂,什么意思,回哪里去?现在是白天吧?回房间?不可能!那就是回家?回家…… 眼前跳过两个熟悉的身影,回家?不!他不回家!天海拍开天旋的手,字字清晰:“我不回……”还没说完就看见天旋那双阴戾的眼睛,天海下意识地往后退,口中还没说完的话也是颤颤抖抖地重复。 那是什么眼神,好可怕!天海拉住陆楚易的衣角,使劲甩了两下,一张小脸呈现出不寻常的白。 “怎么了?天海哥哥,你的脸色很难看……”陆楚易是背对着天旋的,自然没有瞧见那副暴戾的双眸,反而很自然地靠近天海,一脸担心地询问。 为什么要用那种眼光看我?天旋瞬间又恢复出平日里的面无表情,嘴唇动了动,“天海……” 天海一惊,身体往陆楚易身边靠了靠,天旋立即停止了想要上前向天海解释的冲动,刚才他只是一时心情……不好……才会……吓到他……支离破碎的语句到了嘴边在也吐不出去,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他有那么可怕吗?天旋看着天海紧紧抓着陆楚易衣角的手,脸沉了下来,本来就很少有笑容的脸上像是笼上了寒冰一般,没有任何生气,不温不火的声音就好像在陈述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随便你。” 是瞎子都看得出来天旋对天海的庇护简直就是一种病态,可是两个当事人似乎都没有放在心上,尉迟凛对天旋这种病态的心理有点恐惧,虽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看见了就是会觉得恐惧,仿佛全身爬满了青虫,浑身不自在。 如果一个人隐忍到一定程度不释放内心抑郁的情绪的话,爆发的时候会不会想着连世界一起毁灭? 尉迟凛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和他没有关系!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别管那么多,不然下一个要被毁灭的就是他自己了! 尉迟凛清了清嗓子,假装不在意周围弥漫着无形硝烟的屋子,“如果天旋愿意帮我的话,就算失败了我也不会怪你们的……也不会为难没有帮我的人……”尉迟凛不是要趁人之危,而是天旋那副由愤怒到漠然到面无表情的脸让尉迟凛看得害怕。 天旋蹙了蹙眉,看着天海后面的柱子发呆:“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叹气,他真的拿天海没办法。 “哥哥……”天海望着天旋,“我……” 别你啊我的啊,看得好辛苦……尉迟凛一耸肩,摊开双臂摇摇头,那句靠人不如靠己的话还真他妈有点道理。 天海:“……我说不出来,妈妈在……” 天旋一个侧目,尉迟凛差点没希望自己从地球上消失,在这里生存不是件容易的事,尉迟凛哂笑,一溜烟走人。 第九章 小易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拉了拉衣服袖子,尉迟凛鼓足干劲开始他的寻人计划----确切的说是挽救金来楼那个没开张就欲倒闭的小茶楼的计划。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别人穿越过来都是吃好睡好,他却好像一个在异类中寻求正常生活的全职保姆。 眼睛也没闲着,只要是看到倩影稍稍过得去的尉迟凛一定第一个冲上前去,只不过在街上晃悠了半天也没看见有什么美色能和金来楼的小鬼们媲美的,秉着‘只要更好,不要最好’的原则,尉迟凛同志在街上到处狂瞄,硬是把一个美人的形象毁于一旦。 黄天不负有心人在尉迟凛几乎要放弃就此打道回府的时候,他隐约闻到一股醉人的清香,飘飘忽忽,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头亮丽的长发披于腰间,淡色的蓝衣显现出曼妙的身材。 尉迟凛着了迷,恍恍惚惚地跟着那个身穿浅色蓝衣的女子身后,尾随他直到来到一男厕旁。 妈的,天底下就没有稍微长得像男人的男人吗!尉迟凛气急,冲到男子前面,那个男子刚好转身,旁边的大伯亲热地与他打招呼,“如花,你来啦?今天的料不多,来,全给你了!”说完很阔绰地提来一桶米田共,如花斜了斜肩,挪挪屁股,翘起兰花指:“谢谢……”外带两个闪亮媚眼。 那股醉人的香味是……? 曼妙的身材前是……? 兰花指,翘屁股,嗲嗲声以及标准的抠鼻…… 一只厚重的大手拍了拍尉迟凛的屁股,“哟,美人,你跟了人家很久了,不要以为……人家是那么随便的人~嚯嚯,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今年几岁?……啊……小美人,你别走啊,人家人家啊……” 加快脚下的步伐,尉迟凛捂住耳朵,左右望天,不懈努力地往前冲:“前面的公子,等下,等下……” “等……等……”尉迟凛拍了拍前面那人的肩膀,那人回头 如日?! 好,如日总比如花强。 如日柳眉一挑,半带调笑:“妈妈,怎么是你啊,有事吗?你不是……”看了看紧追上来的如花,抿唇勾了勾嘴角。 “你和如花很熟?”如日问。 “啊?”尉迟凛愣住。 “没什么,妈妈的品味一向挑剔,无可厚非。”如日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道:“如花是我远房表亲,没想到你出手这么迅速,希望妈妈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能高抬贵手。” 不用高抬贵手,真的。尉迟凛冲上前去死命拽住如日的衣角,“带我走……”泪眼汪汪,尉迟凛垂头丧气地嘀咕了几声,敢情天下就金来楼有长得稍微正常点的? 如日不自然地甩开被尉迟凛抓住的衣角,“……妈妈其实你也不要为了对面茶楼的事劳心,你放心吧,虽然我不喜欢那里……”如日稍作停顿,尉迟凛紧张地咽口水。 “但是那也算是我们落脚的地方……”如日别有深意地撩了一下尉迟凛的长发,尉迟凛却全然不知,脑子里只有如日的一句话:但是那也算是我们落脚的地方但是那也算是我们落脚的地方…… 怎么这句话越听越别扭? 算了,这总能说明如日还没有放弃金来楼,这样就好,虽然那个地方不是自己的,可是一想到金来楼要倒闭关门大吉,他的心底多少会很失落,他那么积极地想要为金来楼出一口气,也全都是他那个爱管闲事的习惯使然。 如日眯起眼睛,犀利的双眸开始打量某人,而某人还一副沉浸在自己创造的自我世界中陶醉,丝毫没有发现如日的目光越来越热烈。 不像,真的非常不像!说话的口气,平时的小动作,对银子没有太大的反应,不像!一点都不像雷嫣! “怎么了?我脸上开花了?”尉迟凛舔了舔嘴巴周围,如日嘴巴一抽,什么也不说。 算了,根本就是自己想太多了,根本就是雷嫣!那个舔嘴巴的动作,每一次只要雷嫣装可爱的时候都会把嘴巴周围舔一圈,这说明雷嫣又看上了自己喜欢的东西…… 如日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符合雷嫣口味的人,就看见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个大妈在掏钱,便下意识地拉开距离。 尉迟凛现在那是开心地很,用看食物一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如日,看来金来楼内终于出现了一个有良心的正常人类了! 如日僵硬着一张脸,看到尉迟凛走进自己,“妈妈……你要干什么……” 看着如日有点不知所措的举动,尉迟凛心情大好,嘻嘻笑道:“如日!你真是妈妈的乖儿子!!”说完大笑三声,步子轻快地冲向前,拍拍如日的肩膀。 如日一听脸色一沉,挥开衣袖,道:“如日不求什么,只希望妈妈今后别用什么特别的手段--------不要再未经我的允许就把我绑着卖给别人--------要钱,你多的是!” 尉迟凛呆站着,看着如日远去的背影,大声叹气。 一阵阴风吹过,带着干涩的凉意,尉迟凛仰头望天,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莫名其妙的小鬼! 第二天早上尉迟凛早早地下来收拾店面,生意被抢,再加上陆楚易一双凤眼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没有停歇地瞪着过往的人,蹲在门口使出他的“十万伏特”,搬了个椅子在外面坐下,翘起二郎腿,紫瞳所到之处杀伤力无数,凡是幸存者到是爬着过去的,有几人只是小声议论了一下,就被陆楚易用一把短剑指着头部大声恐吓,所幸倒没有什么人受伤,只不过能躲的能避的都跑到了对面的风萧楼。 尉迟凛头上布满黑线,也不计较。 和不正常的陆楚易是很难沟通的,尉迟凛正准备收拾收拾就关门,就听到了老远处的一声鬼吼:“恩人!!!!!!” 声音清脆而且十分具有穿透力,尉迟凛一个脚下不稳,差点和地面接触,如日伸手拉了尉迟凛一把,尉迟凛感激地叫了声“好孩子”,突然手臂失去了重心,往旁边一倒,撞上桌脚。 妈的!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尉迟凛暗自唾弃自己怎么就来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又遇上了一群奇怪的小鬼!他又说错了什么,至于动不动就翻脸么? “恩人!恩人!”宵晚风屁颠屁颠地冲到金来楼门口,还没到门口就被陆楚易用短刀指着脖子,宵晚风不气馁,在门口使出浑身解数大喊,“恩人恩人,俺来了,俺来帮你了……” 能用那么难听的调调糟蹋自己好听的嗓音的恐怕也只有宵晚风了,尉迟凛认栽地探了探脑袋,得,连不该来的都到齐了。 陆楚易黑着一张脸,握紧着右手的短刀,恶狠狠地说:“这里不欢迎傻子!” 宵晚风无辜地抬头看了陆楚易一眼,随即旁若无人地往前走,在刀口要割进宵晚风那黝黑但细腻的皮肤时,陆楚易立马抽回了短刀,一恍身伸出左手横在宵晚风面前,宵晚风挠了挠枯槁的头发往右边走,陆楚易也跟着他往右边移。 莫奈,宵晚风握住陆楚易的左手,脏兮兮的手一够到陆楚易的衣服,陆楚易倒退几步,怒道:“你干什么?谁允许你碰我的?!” 宵晚风不恼,咬了下嘴唇,宵晚风的嘴唇因为长时间赶路和滴水未进显得苍白而干涸,他挺起胸膛,理直气壮:“俺从今天开始就是可以进金来楼打杂了,俺虽然是乡下人,但也懂得什么是‘知恩图报’!”挺起的胸膛虽然被脏衣物包裹着,陆楚易却觉得那胸膛看起来格外嫩滑,本来欲伸手摸摸看,可手伸到半空中便改成了推,陆楚易危险地把短刀放在嘴边,一副嗜血者的模样,吐出几个字:“不许进来!你这个傻子!” 宵晚风这回真的怒了,扑上前去,捶着拦在他身前不让他前进的陆楚易,虽然使了点力气,但宵晚风也不敢来真的,他是乡下人,力气大,就怕那么一不小心就把陆楚易给伤着了,宵晚风嘟嘟喃喃地有些气急:“俺……俺……只是想早点来帮恩人……” 总是用那种无辜的语气说出那种令人生厌的话!陆楚易收回手的时候恶意用了几分内力把宵晚风震开,宵晚风虽然被内力震到了三米外,但他还是如无其事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的灰尘,笑咧咧地说:“恩人!!俺弟弟妹妹都叫俺来谢谢你!你是个大好人!!”宵晚风笑地特真诚,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这让尉迟凛想起了黑人牙膏的广告,小抖了下身体,无语。 “你这个傻子!怎么会蠢到这种程度!你竟然还自己跑来!傻子就是傻子!没救!”陆楚易冷眼道,冰冷的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王者威严。 宵晚风委屈地看着陆楚易,忍耐地握紧拳头,可偏偏遇到委屈的事他的泪腺就特别发达,脸一半都是被蓬松的头发掩盖住了,可是那小小声的抽涕绝对逃不过陆楚易的耳朵。 宵晚风这一哭陆楚易马上变了副嘴脸,僵直了身体不知道手往哪放。 “你这个傻子……别哭啊……”陆楚易左右横扫了一眼,也不知对谁说,身体微往左侧,他最怕别人哭了,特别是那个人还是一个傻子! 宵晚风止住眼泪,声音略带些沙哑:“呜……恩……恩人……” 陆楚易一个猛甩头,笨头笨脑地甩出一句:“你娘的!对……对不起还不行吗……别哭啊!傻子!……喂,你耳朵聋了啊!我都叫你别哭了,难看死了……” 尉迟凛捂了捂嘴,没想到陆楚易这个恶魔也会有低头的时候?如果把宵晚风留下的话,这个金来楼不但可以多出一个正常的人类!而且还有个人可以制住陆楚易这种好事何乐而不为!想到陆楚易也会有服软的时候,尉迟凛全身细胞都燃烧起来,直觉告诉他光明的明天正向他奔来。 “不是叫你不要再哭了吗!你怎么还哭啊……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傻子!”陆楚易踱了过去,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递给宵晚风,早就料到宵晚风今天早上会来,昨天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顺路看到一个小摊位有卖手帕的就买了一条,今天竟然还真用上了…… 陆楚易见宵晚风不领情,揉了揉手帕就抹上宵晚风的脸,哪有像他这样爱哭的男人?还说要保护家里人?我看他连自己都顾不了!陆楚易鄙倪地戳了戳宵晚风的脸,斜嘴:“那,给,像个傻子似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底可不这么想,虽然宵晚风的举动看起来很鲁蛮,却让他不讨厌,甚至陆楚易还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心疼宵晚风,看他哭成不像个男人的样子就想什么时候找个时间教育教育他,都这么大了,好歹也收敛收敛啊! 见宵晚风没有动静,陆楚易马上失去了耐性,给了还在哭泣的宵晚风一个爆栗,“你再给我哭试试看!” (尉迟凛:妈的,变态就是变态,连安慰人都那么与众不同……=-=b) 没动静,还是没动静!又不是死的!陆楚易一边手把手帕抖平,另一边掐住宵晚风的下颚,也不顾宵晚风挣扎,抹了又抹。 你***,我都这么有耐心帮你擦眼泪了,你竟然还敢给我乱动?!陆楚易青筋抽了一下,加重手中力道。 陆楚易边帮宵晚风擦眼泪边损他,力道没控制好,宵晚风脸上被陆楚易搓出道道红痕,宵晚风吃痛,想要撇开脸,陆楚易就干脆两只手一齐用上,强制掰过宵晚风的小脸,蓬松的头发因为脸被强制撑起而往一边斜靠,清澈的眼眸中映衬出陆楚易的面颊,陆楚易手中的动作迟疑了下来,正对上那双哭瞳下黝黑的小脸,或许是他看错了,又或许是因为宵晚风脸上泪水的关系,他发现眼前这个人有一张漂亮的脸,不同于他所见到的金来楼中的漂亮脸孔,黝黑中带着微红的皮肤充满了细腻的手感,他隐约可以看见宵晚风的眉毛,细细长长柳眉,微阖着的眼带着些许不甘与屈辱,陆楚易突然感到脸上一阵阵火辣,像碰到炮烙似的松开手,咽了咽口水,甩手走人。 尉迟凛被陆楚易弄得满头雾水,探出门外看热闹的脑袋往里缩了缩,有点没趣道:“喂,小鬼,你回来干嘛?” 哪知尉迟凛这一问,陆楚易便突然发疯似的大叫了一声便跑开了,尉迟凛那个小心肝颤啊颤啊的没回神。 宵晚风看着被陆楚易落在地上的手帕,俯身拾了起来,折好收进兜里,反正那是陆楚易不要的东西吧?多好的一块布啊,拿来做补丁还挺适合,傻傻地笑了笑,宵晚风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尉迟凛还以为宵晚风被陆楚易吓傻了,慢慢挪过去慰问:“你没事吧……” 尉迟凛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狂吼,尉迟凛一转身就被陆楚易给撞倒,陆楚易折了回来,丢下一句“跟我走!”就这把宵晚风给掠走了,尉迟凛半扶着墙,虚弱地用口型表示他的不满,没礼貌!变态!神经! 如日轻笑,看着尉迟凛一脸奇怪的表情,也说不上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可爱? 当这个词落入如日脑海的时候,如日马上变了个脸,“可爱”?雷嫣怎么可能和这个词挂钩! 第十章 情窦初开 陆楚易把宵晚风拖到了金来楼的后院,宵晚风挣脱着想要离开,陆楚易不让,一脸恼怒地看着宵晚风,俩人争执不下,宵晚风从来没有见过像陆楚易这样不讲理的人,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可是眼前这个人就是死缠着要赶他走,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让陆楚易要这样对待一个陌生人? 低下头,努力把头埋进破烂地衣领,宵晚风强装释然:“俺要走了,恩人还要俺帮他……” 陆楚易掐住宵晚风的肩膀,愤怒地看着宵晚风:“你这个傻子!你知不知道你的死期要到了啊!?”面对陆楚易的恐吓,宵晚风立即白了整张脸,也不反抗了,只喏喏地自言自语:“俺……俺……做错了什么吗……” “你……你……”天生就是一个错误! 说不出口,真的说不出口,宵晚风怎么会有一张这么好看的脸蛋啊?对,这就是你最大的错!要是被老巫婆看到了那还得了?!陆楚易懊恼地叹气,撇撇嘴巴,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 “你长得太色情了……”也不知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陆楚易不敢抬头,掐着宵晚风的肩膀左右揉捏,直到宵晚风喊疼,陆楚易才下意识地松开手。 宵晚风对陆楚易所说的话也是懵懵懂懂,带着傻里傻气的乡音慢慢道:“啊?……噢……”乖乖地应承就好,他也不懂陆楚易话中的意思,‘太色情’是什么?好吃吗?他很想这么问,可是他知道陆楚易一定会指着他的头恶狠狠地数落,只当自己懂了就好。 “你……你还是回去的好……”陆楚易放软了声音,其实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宵晚风来金来楼帮忙,但只是一点点!在金来楼地每一天都枯燥无味,如果可以有一个像宵晚风这样和他年龄相当的……朋友?…… 不可以!陆楚易只要想到自己是被拐卖来这里的,他就不能自私地想要把宵晚风拖下水……可是为何心里会有种失落感? 宵晚风打断了陆楚易一脸严肃思考的表情,半带坚定的神情说:“可是俺想报恩……”宵晚风说话的时候总是没什么魄力,明明是肯定而固执的一句话到了他嘴里就变得软弱无力,陆楚易暗自轻笑,为什么他会这么冥顽不灵啊?又傻又……?又……单纯地让他想要保护? 陆楚易因为自己刚才的想法阴着一张脸,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死气沉沉,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想!陆楚易恨不得把自己的脑子挖出来看看!他是中了什么邪!为什么……心跳会加速? 就在我们地陆楚易小童鞋自我厌恶的同时,宵晚风同志也在尽可能地发挥他的无尽想象力,清蒸?红烧?炸着吃?不不……还是活埋比较人不知鬼不觉…… “喂!你在想什么?谁允许你在我面前乱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的?!”陆楚易霸道地靠近宵晚风,搓了搓宵晚风的头发,手感真不好,这么脏,也不好好洗洗……洗洗白白就会非常非常好看了吧?!!!不对!陆楚易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不对不对!不应该想这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思绪会这么乱,他是妖精吗! 陆楚易斜了宵晚风一眼,此时宵晚风正用纯良无比的眼神瞄着陆楚易,一对上陆楚易的眼睛就小心翼翼地低下头,陆楚易眼睛差点没喷出火来,为什么!就是这种眼神!为什么……为什么我……我会…… 捂住自己的胸口,陆楚易歇斯底里地大声嚷嚷:“你给我滚!滚!听到了没有!滚滚滚!!!” 宵晚风后退两步,看见陆楚易满脸通红地捂着胸口,还是忍不住上前慰问:“你没事吧?那个……田鸡炖红枣可以治胸口疼……” 陆楚易狠狠地来了一记刀眼,宵晚风马上噤声,但随后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真的,俺没骗你,你可以试试看的……” 不在沉默中爆发你就当我是傻子啊!陆楚易给了宵晚风一个手肘子,嗔怒道:“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你--------给我滚滚滚!!” 宵晚风顿时也来了气,自己那是在关心他耶!他怎么可以这么无理? 宵晚风生气的时候总会用手抓着衣服,搓着衣角,黝黑的小手在衣角处上下移动,阳光下,陆楚易仿佛看到了宵晚风的手泛之一如黑珍珠般的光泽,美丽而又诱惑。 陆楚易眯着眼睛,恨不得上去舔两口,可是理智告诉他这样做会很丢脸,所以陆楚易只能狂踢后院地上的小石子来抒发心中的郁闷。 又踢飞了一个石子,陆楚易发现连石头都和他作对,今天后院的石头特别少,让他的脚在踢完身边的几个小石头后不知做何动作,最可气的就是宵晚风看他时候的眼神,虽然宵晚风的眼睛被蓬松的头发遮了个严实,不知怎么的陆楚易就是感觉得到宵晚风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不解与害怕,这更让陆楚易怒火中烧。 “你到底走不走?”陆楚易深吸了一口气,拜托!你到底要在这里待多久?在这里如果被雷嫣发现她就真的不会放过你了…… “俺说过要报恩的!怎么可以食言!”又是那么坚定的口气。 沉默片刻,陆楚易终于忍不住嘲讽道:“哼,报恩,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这样一句话……”伸展开双臂,仿佛可以将一切收归手心,陆楚易自信一笑,“这里不是一个寻常的茶楼,进‘金来楼’的每一个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你……”陆楚易用紫眸上下扫了宵晚风一眼,“有什么资本说你要进‘金来楼’?嗯?”挑眉,邪气的双眸冷冷地注视着宵晚风,宵晚风难堪地紧握手心,背后被冷汗打湿,王者般的神态,无可挑剔的俊颜,除了身上还未完全脱去如孩童一样轻佻的语气,宵晚风不得不承认,陆楚易认真起来的时候真的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报恩无阶层! 吸气吸气!宵晚风尽量让自己的背挺的更直一些,也从鼻子里哼哼两声:“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俺只要进‘金来楼’帮忙洗碗就可以了,打杂也可以的……不对……还有很多杂活俺都可以……”话还没完全连上,一股冷风就围绕在宵晚风周围,不知何时陆楚易已经冷着一张脸站在宵晚风面前,俩人的距离很近,让宵晚风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陆楚易有点头痛,龇着牙用白眼看人,他很佩服宵晚风这股傻劲,佩服到想要一拳解决他!让他倒地不起!让他还敢还嘴还敢站在这里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傻话!可是……无辜,宵晚风总是散发着“我很无辜,我什么都没有做错”的气场,陆楚易就是下不了手,不然他敢保证他的一拳绝对可以让宵晚风爬着出去! “不用报恩了……你欠她的恩情我来替你还……”陆楚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宵晚风的什么迷药,就是想帮住宵晚风!让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个地方根本不适合宵晚风!费劲所有力气就是想让他离开,躲得远远的!至于自己说过的话就算没有实现雷嫣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他才管不了那么多,怎样,他就要耍赖,看雷嫣也不敢动他! 宵晚风愣愣地看着陆楚易,许久,宵晚风抬起手摸了摸陆楚易的头,呵呵笑着说:“不要担心……俺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有事的……” 他是不是脑子有坑!不然为什么总是听不懂自己说的话?偏偏那句话却如咒语一般,在陆楚易的脑海中不断地徘徊…… 宵晚风觉得陆楚易变得有点可爱了,因为他好像感觉得到陆楚易不是真的要赶他走,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傻笑,“谢谢你……”宵晚风自顾自地说,突然头发被人给拨开,光线有点刺眼,他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笑,天地万物都在旋转,只有眼前的影像如定格的画面直直敲入心扉,陆楚易看呆了,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如此渴望看清一个人,手不断地在宵晚风的脸上流连,勾勒出整个轮廓。 陆楚易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每个关节都充满力道,他慢慢伸出空闲的左手握住宵晚风的手腕,宵晚风的手腕如初春的嫩笋,柔滑而又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好像只要稍微用一点点的力道就可以将他拥入自己的怀中……想到这里陆楚易脑子里一片空白,那干瘪的唇瓣竟然充满了鼓动的诱惑……引诱他一亲芳泽…… “你……呜……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把舌头伸到俺的嘴里!?俺……俺……呜……放开……放开……”宵晚风大口呼着空气,嘴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哀求,陆楚易吻得更卖力,舌头扫了一遍宵晚风的口腔,强迫宵晚风伸出舌头。 “唔……唔……放……唔……黄……小……易……唔……俺……放开……”宵晚风眼前黑了一片,有点虚脱。 陆楚易闻言立刻放开怀中的人,板着一张脸,沉声道:“你叫我什么?”低沉的反问句绝对是要爆发的征兆。 “黄……唔……陆……大……小……易……”宵晚风偷瞄了陆楚易一眼,发现陆楚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唔……对……对……对不起……俺……”宵晚风想要解释什么,陆楚易却怪笑一声,擦了擦鼻头,把脸靠近宵晚风,看着陆楚易瞬间放大的脸,宵晚风出了神,陆楚易真的长得很漂亮,皮肤细腻没有暇丝,就是脾气太坏。 歪着头,陆楚易摆出一副大人样,对宵晚风坏坏一笑,道:“知道吗,我要惩罚你,忘记别人名字的人都要被‘惩罚’的!嗯?明白的话就把嘴巴凑过来,看什么看,我都没嫌弃你,你那是什么表情!要我揍你吗!过来点!”陆楚易说完就拉着宵晚风的衣领开始了又一轮缠绵。 宵晚风的嘴唇虽然看起来还挺可怖,可是亲起来还蛮舒服的,肉感不错。陆楚易边亲边笑,心里开蛮开心的。 “唔……”宵晚风想要推开陆楚易,陆楚易立刻环住他的腰,俩人之间几乎近的没有缝隙,宵晚风不习惯地动了动,睁着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陆楚易。 陆楚易腾出一只手附上宵晚风的眼睛,咬了咬他的下唇:“专心点!” 宵晚风:“〒_〒为……为什么……” 陆楚易:“都叫你专心点你听不懂啊!闭上眼睛心里想着我!” 宵晚风:“……” 陆楚易:“干嘛!干嘛!谁让你忘记我的名字!混蛋!下次记得……凑过来点啊,离那么远我都够不到了……喂……再近一点啊!” 一刻钟之后…… 陆楚易有点不舍地放开整个人几乎趴在他怀里的宵晚风,用两只手撑着宵晚风的肩膀,郑重道:“嗯……嘴唇白了很多……”说完伸出舌头舔了宵晚风的脸,心底腹诽:我没嫌弃你你就该偷笑了,如果敢不愿意你就死定了,早想这么做了,嗯……挺嫩…… 宵晚风红着整张脸,有点气喘:“小……小易……你……你不要这样子……你‘惩罚’别人好奇怪……不是该打手板心吗……” 陆楚易斜过脸,掐了一下宵晚风刚刚被他亲出一个红印的脸颊,“小易”?还算过得去,算昵称勉强接受。(貌似别人都是那么叫的吧?) “干嘛,什么什么打手板心,土死了……”唾弃两下,接着说,“都什么年代了,你干嘛老这样盯着我看?你要勾引我是不是?还有!我要怎么惩罚别人是我自己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额……再让我亲两下……” 宵晚风闻言立即低下头,喃喃道:“可是……亲亲不是爹娘之间才做的事情吗……” “你管我!喂……抬起头啊,我都咯到了你的骨头了……”陆楚易使劲亲了两下,还发出“滋滋”的水渍声,自我感觉良好。 好像还是亲不够,陆楚易拍了拍胸膛,坏笑:“你不知道‘金来楼’的人都是这样惩罚坏小孩的吗?亲亲是这里的习俗,你要早点习惯才好!呵呵。”傻笑两声,心情愉悦。 “俺……俺……俺才不是坏小孩……”宵晚风努力辩解,“俺只是……只是……不小心……不小心……”宵晚风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需要陆楚易紧贴着他的耳朵才能听的到,他仿佛可以感受的到陆楚易强而有力的心跳,结实的肩膀,一瞬间有点恍惚。 而陆楚易这边也心跳加速,他xx的,一张小脸还挺诱惑人。随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没头没脑地追加了一句----“怎么办,我想压倒你……”说出这话的时候连陆楚易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把手带过跨下,完了,怎么这么硬,早感觉这里不舒服了,果然。 “你刚才说什么?”一个如背后灵般的声音把陆楚易吓了一跳,晃过神来就从袖里抽出短刀指着背后的人的心口,抽刀的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尉迟凛双手侧着平举,面部表情那是一个扭曲,都什么小鬼啊,还随身带刀,丫的整一个就是一喜怒无常的变态!…… “你听见什么了?!”陆楚易把刀抵着尉迟凛,吼道。 “我什么都没听见啊……”天地明鉴!他就是看到陆楚易欺负小屁孩想要过来和他们开点小玩笑而已啊……这也犯法?尉迟凛苦笑两声,这都什么人嘛! 陆楚易收回短刀,手指灵活地操控着把刀插到腰间。 尉迟凛黑线那是直冒直冒地没停歇,奇怪的小鬼脑子里总是奇怪的想法!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还要不要人活? “妈妈,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思云站在后院的阁楼里,微笑着扶着木质的栏杆,微风浮动,荡起屡屡青丝,如若天仙也比不上思云的绝世貌美,素装青衣,却掩不住他的举止端庄优雅,一派翩然。 尉迟凛总是很轻易地被思云勾去所有视线,清水出芙蓉,美幻绝伦。 一个凛冽,尉迟凛用手指抠进手心,这个人太危险! 强迫自己假装镇定,尉迟凛扯出一个微笑,道:“没什么大事,应该应付的来……” 镇定、镇定……可是只要感觉思云的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是望向他这里的,他的心就慌的很,脚也发软,磕磕绊绊地想要逃离这个后院。 “恩人……俺……俺可以留在这吗……你放心,俺的饭量不大的……”宵晚风跟了上来,脚步也有点不稳。 尉迟凛轻笑道:“随便……随便你吧……”说完后按了按宵晚风的肩,借此让自己站得更稳一些,“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不过……”他也不知哪来的心情,带着点吓唬宵晚风的意味说:“留在这里的话会有人想要欺负你的,到时候可别哭着跑回家啊……” 宵晚风抬起头来,大声地说,语气倒挺像在教堂里宣誓的新人:“俺……俺……不会的……俺向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发誓……” 这小孩还算挺正常的……尉迟凛会心地笑笑,无意见瞥见宵晚风带着笑意的脸庞,刚想说什么,陆楚易就冲了上来横隔在尉迟凛和宵晚风中间,不耐烦地把宵晚风推到一边,大吼道:“你还在那里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还不给我滚!” 尉迟凛:越来越不能理解陆楚易这小鬼的跳跃性思维……没人情味,霸道又粗鲁! 被推到一旁的宵晚风因为重心不稳而再次与地面接触,他咬着嘴唇,头上冒出冷汗,尉迟凛有点不忍,正欲走过去搀扶宵晚风,陆楚易挡住尉迟凛,眼神不善地警告他别多管闲事。 尉迟凛尴尬地看着宵晚风,用眼神慰藉他,而陆楚易则冷哼了几声,道:“连这点小挫折都禁不起的人就没有资格留在这里!”不敢看宵晚风,因为心底有个地方有点疼,抬头望天,觉得现在这个时候自己竟然会有种无奈,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不管你明白与否,就是想要让你离开这里…… 宵晚风苦着脸淡笑,“没关系……俺……没事……”有点吃力地站起来,宵晚风摇摇晃晃地走到尉迟凛和陆楚易面前,坚定的语气让人没法拒绝:“俺……要留在这里……俺明天还会来……” 宵晚风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颤抖,总是强装坚强的模样看起来显得格外脆弱……陆楚易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人儿,突然感觉心被狠狠地抽了几下,想要伸手,想要拦住他……可是脚就是不听使唤!……他是不是受伤了?就那么轻轻地推一下就看起来一副虚弱的模样,真没种…… 明明就有控制好力道的,这样也能受伤……又不是豆腐做的……疼的话干嘛不说出来?没人会心疼你!活该!可是……本来只是想要赶他走的…… 陆楚易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发呆,猛地一发劲把手指掐进肉里,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开来。 尉迟凛目送着远去的宵晚风,嘴巴抽身体抽----可怕,陆楚易又发哪门子的疯? “俺走了……明天见,恩人!”宵晚风朝宵晚风挥了挥手,出了后院。 尉迟凛看着宵晚风一瘸一拐的背影,吸到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心底又是一阵发怵。 第十一章 尉迟凛=男人=不男不女 “啊--------!!!!!!!”某人的尖叫声在楼中响彻着,绝对的穿透力引来了金来楼的所有同志们。 因为房间离得比较近的关系,陆楚易堪比冰山的脸第一时间出现,严重的睡眠不足加上一夜的思绪混乱,陆楚易连说话都不愿意,直接踹门踢桌子外加砸东西发泄心中的抑郁,至于是不是借题发挥就无人而知了。 如日抚额站在门口,时不时看看屋里摇摇头,丝毫没有想要进来掺一脚的准备,只要不让陆楚易发泄完,估计明天更不得安宁。 原本尖叫的人此时坐在床上发呆,木讷地看着陆楚易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一概砸碎也没丝毫反应,这让如日玩心大起,什么时候雷嫣把钱财渡之身外了? 捧着一副看戏的心理半靠在门口,双手环胸,好心提醒:“妈妈,下一个要砸的是你的化妆台……” “啊!!!”尖叫声倏地而起,尉迟凛冲到陆楚易面前,揪住陆楚易的衣领,如见鬼般的面孔,瞳孔放大,颤颤抖抖地说:“帮我看下我的胸部……我的胸部瘪了……呜……怎么会这样……我得了什么绝世绝症么……为什么……你帮我看看……”尉迟凛摸着自己平坦的胸部,哀怨连连:“我穿到了一个变态身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双性人?变性狂?……” 门口的如日用称得上惊讶的神情望着半裸的尉迟凛,身材不错,除去那个碍眼的胸部更好看,这样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雷嫣,也不知怎么的,如日今日发现自己总是喜欢拿现在的雷嫣和以前的雷嫣做比较,也不知道是因为雷嫣的改变还是自己总是控制不住观察雷嫣。 “哥哥……妈妈的……胸部小了好多……”天海拉住天旋的手腕,认真的思考一番,半响,闷闷地对天旋说:“哥哥……我们去睡吧,妈妈,你要加油,多泡点水……” 天旋点了点头跟在天海后面,走前连看都没看尉迟凛一眼,尉迟凛那是一个心力衰竭,最后开始慢慢石化,就像一望夫石,驻在地上也挺有神,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挥啊挥的,就差点没扑过去抱住天海的双腿。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哥有病啊,你都看不出来么?(泪) 而这些话尉迟凛也只敢放在心底自个儿吞,若真的找天海这个小白痴说上那么一段由衷的话,还指不准尸体往哪搁。 尉迟凛蹲在地上画圈圈,陆楚易把屋里所有的东西都砸完了也算解气,深呼了一口气,无视尉迟凛,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来,用手顺着额前的刘海,慢悠悠像和空气对话:“老巫婆,大半夜的不要鬼叫鬼叫的,怪吓人的,还有----”陆楚易用一副受不了的表情鄙夷地盯着尉迟凛的胸部,“我们对你那扁平的前半部一点都不敢兴趣。”说完就潇洒地甩头走人。 人走楼空,望着唯一一个斜靠在门口的如日,尉迟凛眼睛动都不动,大有连你都不理我我就去死的冲动!好歹留下一个人来慰问慰问他幼小的心灵啊!一夜之间没了胸部要他怎么活?!身体的异样,对未知生活的恐惧是人都会有! 尉迟凛飘了过去,朝如日露出阴深深的白牙,“如日……如日……” 如日本来还不想走,可是看见尉迟凛一副快要死的表情想不走都难!加快脚下的步划,没听见!没听见! “如日……你不要走……如日日日日日--------” 如日头上青筋横空出世,用手掌抵着尉迟凛的身体,尉迟凛往前一步他就后退一步,“你要干嘛!” “如日……呜……我的儿……你听我讲……”尉迟凛嘴巴在抽,都够到鼻头了,丝毫没有形象可言。 如日努力拉开与尉迟凛的距离,干笑两声,“我……我……也去睡了……妈妈你早点休息吧……” 尉迟凛死死地拽住如日的衣服,阴沉如死灰的脸部在透着几缕月光的走栏上显得诡异无比,白皙的手指纤细而修长,若不仔细看和白骨无两异,尉迟凛的声音是从腹部发出的,带动喉结一颤一颤。 “小鬼们,你们不要走啊~如日……你看……”尉迟凛挺了挺胸,强制把如日的手按在自己平坦的胸前,“你感觉到了什么?” “……你没戴假胸。”如日平静道。 “嗯……你发现了啊?”尉迟凛小抽了一阵。 “嗯?你说什么!!”尉迟凛摇着如日的身体,“儿啊,你给妈妈看清楚,你再看看……”说完把前胸往如日身上挺了挺,如日一蹙眉,表情有点怪,慢慢手回尉迟凛强制安放的手,淡淡地说:“都说你没……” “啊!难道你没感觉吗?”尉迟凛发癫似的直掉泪,“我的妈呀!我昨天还是c,今天就变成-a了……”说完还站在原地绕了两圈,他的天,原来这里最不正常的人就是他! 啊啊啊,万有引力如来佛祖仙女下凡粪坑堵石头-------- 如日黑了一张脸看着尉迟凛疯疯癫癫地打转,心下百感交集:以前就知道雷嫣有严重的变装癖,有这点嗜好也就罢了,今天让他瞧见更猛的,整一个就是一精神病! 如日脚尖一点,越上栏杆,想起来就气结,他前阵子怎么会觉得这个变态可爱啊?明明就一得精神恐慌症的强人! 看着如日衣袂一挥主动消失,尉迟凛停止在原地打转,呆呆地望着如日消失的地方发愣,忽然背后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思云温柔地顺了顺尉迟凛的头发,柔声道:“妈妈,有事要帮忙吗?” 尉迟凛不敢回头,思云是个危险人物,能远离就远离,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要离开,可是-------- “呜……思云……为什么……我是个变态吗……呜……思云……”尉迟凛扑倒在思云怀中,淡淡的花香,强而有力的肩膀,这是尉迟凛在来到这个世界最想拥入的怀抱,危险就危险好了,现在,他只想找个地方靠一靠,如果眼前的这个人真如直觉告诉他的那么危险那就危险好了,什么也不顾了,放下所有的武装就是想要寻求一个安逸的避难所。 疯过了也惊吓过了,什么都会过去。 难得地正经和乖顺,尉迟凛用手擦擦眼角的泪水,对思云说:“我觉得我***来到这里就像个变态!” 思云没说话,静静地听,尉迟凛的嘴巴一直动个不停,偶尔会勾起淡淡的笑,眼角的泪水还未全部擦干,思云把头枕在尉迟凛的肩头,闭上眼睛说:“你叫什么名字?” 尉迟凛惊讶着看着思云,正想要说什么,抬头间看见如日紫衣浮动下深沉的双眸直视着他和思云,如日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又出现了? 如日走到旁边,俯身拾起地上的玉佩,冷冷一声道:“我丢了东西回来拿。” 路过尉迟凛身边时小声道一句:“你可真有能耐……妈妈……”只是清眸一瞥,风华万千,却冷到心骨。 “为什么骗我?”如日勾着笑,清尘如无外物,看得尉迟凛眼睛都恍。 尉迟凛似乎又听到了什么,但声音太轻,尉迟凛没听太清,只是尉迟凛看见如日微笑着把思云拉开,一手搭在思云的肩上,说:“思云,妈妈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们就不打扰他了……”说完别有深意地看尉迟凛一眼,敢骗我这么久,除了雷嫣就数你了。 “那我就不打扰了……”思云颔首,抬起右手说:“如日……你送我回房可好?” “好啊……”如日回答地很干脆,尉迟凛怎么听着他们俩人讲话含沙射影?错觉? 如日扶着思云进房,尉迟凛伫在走廊,低头望着走廊上朦胧的月影,一个人的影子,显得有点孤单。 漫步到房间,轻声叹气,尉迟凛把散乱的头发胡乱一理,扑到床上,微闭起眼睛,明天大概就会过去吧,从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女人,再从一个女人转变成一个男人,任谁也要有时间接受吧? 雷嫣啊雷嫣,你把这个奇怪的空壳让给我,是要我帮你完成什么?还是说……这根本就是老天给我安排的一场闹剧? 第十二章 授业解惑 大概过了三更天尉迟凛便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摸了摸胸部,还是平的,没有要浮肿的迹象。 顶着一个黑眼圈走出房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陆楚易蹲在门口同样顶着个熊猫眼,有点小小的同情陆楚易,尉迟凛伸脚踢了踢坐在地上的陆楚易,陆楚易把整只短刀插入地面,看着远方发呆,狠狠地把头埋进膝里,大声吼道:“滚!不要出现!你给我滚!”尉迟凛先后收回踏出门外的两只脚,无奈地叹气,回床上继续补眠,连睡不着出个恭都像犯法? 出恭?尉迟凛想到了这个敏感的词,有多少次自己出恭是站着的?好像因为自己以前是个男子就忘了身为女子的雷嫣怎么可能有小弟!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都是一个除了上半身挂着两肉球其余正常的男性啊!为什么自己到现在才恍然大悟!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尉迟凛抓起床头的被单包在头上,乐呵呵的在床上打滚,现在他就是一个正常男人,多好!哈哈…… “砰”了一声巨响,陆楚易双目赤红的破门而入,踩着地板“咯咯”作响,扯着一个阴森的笑:“我最讨厌的就是我不开心的时候别人在笑……” 尉迟凛从床单里探出一个头,依旧沉浸在他的美丽世界中,乐呵呵地说:“孩子啊,凡事想开点就好,哈哈……”嘴角一咧,又乐开了。 陆楚易冲到尉迟凛床边,一头扑到在他床上,望着帷帐发呆,他问:“老巫婆,如果你看到一个人心跳会变快,看到他哭心会便疼,看不到他的时候又一直想着他……嗯……那……算什么……?” 尉迟凛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说:“儿啊,是男是女?” 沉默片刻,陆楚易回答:“男人……” 尉迟凛点点头,郑重地拍着陆楚易的肩头说:“你有病,有严重的妄想症,不是神经变态能形容你了,简直就是异类怪胎畸形儿……” 陆楚易抡起拳头,说:“你再给我说一遍!” 尉迟凛讪讪地笑:“就是有点病,没事,是你想太多了……” 陆楚易用手枕着头,慢慢阖上眼睛,喃喃自语:“……那我的病什么什么时候才能好?”低头看着胸口的地方,声音很轻:“每一次想到他胸口都有点痛……” 尉迟凛也平躺在床上,看着陆楚易安静下来的睡颜,闭上了眼睛,声音就像在催眠:“谁知道呢……或许明天就会变好……” “嗯……”陆楚易迷迷糊糊地回答,扯过尉迟凛的被子睡下,好累啊,一天都没有合眼了…… 明天会更好吧? 想到那个水灵灵的大眼睛带着倔强的温柔诉说着什么,心底有一块地方就会变得好温暖…… 想要见他…… 我想要见你…… 宵晚风…… …… 尉迟凛醒的时候陆楚易正枕着他的腿睡得香甜,口水流在尉迟凛的白衣上,看起来就像欲求不满自我解决后遗留下来的证据,尉迟凛头上鸡皮疙瘩那是出现地一个整齐,一个也没落下。 “喂,起来……起来啊!小鬼,妈的,你别在流口水了!好恶心!靠!你给我起来!!”尉迟凛抽着腿,却被陆楚易死死缠住,就在尉迟凛想用最原始的方法捂住陆楚易的鼻子逼他起来的时,陆楚易突然一个激灵从出房门,尉迟凛还没来得及反应,陆楚易就已经消失在门口,尉迟凛后半身失去重心,半悬在空中的身体一个不稳整个人往前倒,很幸运地砸到床头的木板上,疼的尉迟凛直打滚。 “咔” 屋里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尉迟凛集中精神,确实有个奇怪的声音,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不断回旋。 尉迟凛在屋中搜了一遍,发现墙角桌子底下以及床底都没有什么异样,可能是他多心,尉迟凛拍拍胸脯,让自己回回神,刚转过身就看到床板正在直直升起,尉迟凛六神不定,软脚倒在地上,就在那个被尉迟凛撞到的床椽上似乎是个机械的开关,尉迟凛用双手捂住脸,透过指间的缝隙看着慢慢升起的床板,心中悼念着我是好人不要有什么尸体一类的东西来锻炼他的小心脏,床板完全被打开,尉迟凛挪了过去,突然想到了好朋友背靠背的故事,又吓了一身冷汗。 屋里霎时间金光四射,刺痛了尉迟凛的眼睛,尉迟凛瞪着双眸不敢眨眼,床板底下全是满满的金砖,金砖上一叠厚厚的账本摆在上头,尉迟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人不住翻阅账本,账本的第一页是用暗红色的大字写着四个大字: 动我者死 某人大汗,继续翻。 第二页是鲜艳的血色,也是四个字: 不得好死 尉迟凛擦着冷汗把账本放在一旁,眼睛四处看,生怕遗漏了什么东西,能让雷嫣收藏起来的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藏吧?要说雷嫣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偏偏雷嫣死地早,把这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他享用了,尉迟凛想了想,大概是自己转运的时候到了! 由金砖压着的床缝里尉迟凛拉出了一个像是肉皮类的东西,尉迟凛直犯恶心,差点没吐出来,那东西有点粘稠,肉色,还有一个像是可以充水的小口……怎么看……都怎么像……女子的……胸部? 尉迟凛摸着自己的平胸,再想了想雷嫣的胸c,忍着要吐的冲动,为什么……这个人会这么恶心啊?变装癖?!也不要用这么真实的东西啊! 尉迟凛把账本扔到桌子上,用脚踢了踢床脚的开关,四肢成大字形状倒在地上。 不是他不贪钱,而是那么多的财富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用手腕遮住眼睛,再好好地休息一下吧,好累。 第十三章 二毛VS小易的权威 “恩人,俺来了。”宵晚风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大嗓门,顶着个蓬松的爆炸头,大大咧咧地边跑边喊。 尉迟凛捂着胸部下楼,宵晚风站在楼梯口不往上跑了,一则是因为自己的鞋脏,二来是看到尉迟凛虚弱地揉胸。 宵晚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尉迟凛,许久慢悠悠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打着补丁的小袋子,紧捏在手上,等到尉迟凛走到一楼大厅,宵晚风双手高抬,像献宝似的把打着补丁的袋子递到尉迟凛面前。 尉迟凛看着打着补丁的小破袋,手抖啊抖啊地把袋子推回给宵晚风,袋子的造型非常返璞归真,特别是袋子上的两个“万宝”二字是用金色写的。 尉迟凛恶寒了一下,刚才只不过因为一下子失去胸部有点不习惯,加上一夜没什么好睡眠导致没精神而已,宵晚风给他的东西有够诡异…… “恩人,你不是胸部疼吗?”宵晚风小步靠近尉迟凛,附在尉迟凛耳边说:“恩人!你放心吧!这是俺们家的独门秘方,包治百病!药到病除!”宵晚风拍拍胸脯,把药放在了尉迟凛的手里。 尉迟凛头布黑线,无力地问道:“二毛啊~你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吗?”你若给我的是丰胸药那就免了…… “恩人,你的脸色不好,先来一颗比较稳妥……”宵晚风兴致勃勃地继续说,“这药口感好,和着口水就了事了……恩人……” 尉迟凛张大下巴,确认:“不是丰胸的吧?” “丰胸?丰胸是什么?不过恩人你放心吧!俺们家的药包治百病!你吃了就知道了!”宵晚风很肯定地点头,“一定可以的!” “是……一定可以的……”可以忽悠死人…… “恩人……” “什么啊?” “俺……俺可以帮你什么忙啊?俺真的什么都会的……”宵晚风抿了抿下唇,音量很小,尉迟凛也没精力和他瞎扯,随口道:“你跑大堂好了。” “真的吗?……”宵晚风正开心地叫着,一只手便搭在了他身上,他回头一看,尖叫了几声,往后倒退十步,“你……你要干什么!……”宵晚风咬着牙不让牙齿发颤,他已经很努力了,昨天也是,今天也一样,陆楚易总是爱吓他,欺负他,捉弄他,有的时候真的很过分,这些他都可以不计较,可是……陆楚易总是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盯着他,弄得他很想逃开。 “……你来了。”陆楚易顶着个熊猫眼,从听到宵晚风的声音起,他就一直躲在后院等待时机出来,刚刚看到宵晚风手舞足蹈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应该心情很好,于是…… “俺……俺……俺去工作了!”宵晚风说完就往后院跑,全然不顾昨天的腿伤,只想离开,离开那个人的视线……陆楚易真的很可怕……欺负别人会是一件值得自豪而又开心的事吗?! 尉迟凛看着陆楚易痴呆地凝视宵晚风逃开的背影有点于心不忍,但回头一想让陆楚易受点教训也好,这样一个高高在上被人宠坏的小鬼,也是时候吸取一点教训了。 “为什么他要逃……”陆楚易紧握住拳头,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为什么他要逃……我只是想要和他打招呼……”仅此而已! 尉迟凛看着陆楚易,想到昨天陆楚易躺在他的床上和他诉说心事,好像提到他喜欢上一个男人……男人?指的是……宵晚风? “那个……小鬼啊……我想我知道你昨天那番话的含义了……”尉迟凛转过头就是一个泪啊~陆楚易就不能听别人把整句话说完么? 陆楚易追着宵晚风跑了出来,后院似乎是充满和宵晚风记忆的地方,后院不大,周围就种了几颗苹果树,镂空的石砖修葺而成的墙直通前门,雷嫣爱美,所以金来楼的每一个布局都是雷嫣精心设计而成,少了些雍容华贵的繁琐,平添几分简易淡然的素雅----显然和雷嫣的性格不符,没有人问起过,因为在以前雷嫣所做的事没有人敢反抗。雷嫣视金钱为至宝,但雷嫣在装扮自己的茶楼时却是费劲了精力钱财,这一点连金来楼的所有成员都叹为观止,至于为什么,恐怕也只有雷嫣本人才知道。 而这里就是陆楚易昨天欺负宵晚风的地方,苹果树下,带着微风的缱绻,柔情万千…… 昨天晚上陆楚易还来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回忆下午干的那番“坏事”,可是却怎么想怎么开心,就像是着了魔,他已经可以想像自己看到宵晚风的时候自己会有多激动,可是……宵晚风要逃……要逃开他的身边……这一点,也只有这一点是他真正要动怒的事情!他都那么努力克制自己了,宵晚风却一点都不明白,反而看到他就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他?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 宵晚风躲在树后不敢出声,只要一个不小心都会惊动陆楚易,如果是那样的话,陆楚易会把他赶走的吧?那样一个高高在上而又完美的人……根本就不该靠近,只有不靠近才会不受伤害。 陆楚易是个练武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发现树下那个小小的身影,只不过报着一点点小小的希望,希望宵晚风能够自己出来和他说话,根本就是妄想!宵晚风看他的时候都充满了畏意! “你……你在做什么……”陆楚易不知何时已站在宵晚风的面前,紫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怒火,又重复了一边说过的话:“你----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有那么可怕吗?!”发出的声音带着无奈的颤抖,我……害怕被你讨厌!不要讨厌我…… 宵晚风是个老实的孩子,这一点大逑可以做证!宵晚风用点头回应陆楚易,一颗豆大的泪滴差点没掉下来。 宵晚风的举动彻底惹恼了陆楚易,陆楚易冷笑起来,抓住宵晚风的头发,强迫宵晚风抬起头来与他对视,陆楚易一拳打在苹果树上,手上泛着点点血丝,有点疼,但胸口更疼,他笑,眉宇间充满着冷酷的决绝,“那么你----可以给我滚了!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脸!以后都不要来这里,否则……”陆楚易死死地瞪着宵晚风,加大了力道,“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陆楚易甩开宵晚风的头发,抓着宵晚风头发的手抹着手伤的另一边手,仿佛只要这样就可以减少痛楚,宵晚风吓得直打哆嗦,陆楚易不但可怕!还很嗜血! 泪止不住地流,宵晚风用手背擦了擦,还是继续哭,陆楚易舔了舔手上的血,看着宵晚风害怕的样子就忍不住自我嘲讽,要哭的是我啊!混蛋!你有什么资格哭? “小易!你不要太过分了!!”天海出现在后院的入口处,邹着眉头大声叱喝陆楚易,他挡在宵晚风的前面,他所认识的陆楚易虽然有小孩子脾气,但是从不会那样霸道和无理,就算宵晚风真的做错了什么,陆楚易也不该如此对待一个为了家人生计而“卖身”到金来楼的小少年吧?况且大家都是同命相连的人,陆楚易不该这样…… “呜……”宵晚风擦了擦泪滴,狠狠地冲上前去推了陆楚易一把,宵晚风的力道小,陆楚易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宵晚风抽涕着再狠捶了一下,吼着:“俺……俺……俺以后都不会来了!!” “你……”陆楚易嘴里念叨着,却不知如何开口,是叫他留下还是离开? 受伤的人是我,你却要离开?根本就不公平! “你……你……”陆楚易徘徊在嘴边的数句话终于在宵晚风要离开后院的时候抖了出来:“……你……你欠的钱还没还!!你别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气急,陆楚易也不明白怎么就冒出怎么一句话。 宵晚风笑得比哭还难看,他一字一句道:“两天……两天后俺一定会还的……”每一个字都像石头撞击再陆楚易心上,陆楚易不再说话,看着宵晚风的背影,伸出沾着血迹的左手在空气中划了个空。 “小……小易?”天海看到陆楚易的神色很不对劲,他推了推陆楚易,小声询问。 陆楚易的目光锁定在宵晚风消失的地方,许久,他对天海说:“……我要回房间了,你跟老巫婆说声我不舒服……”头很疼,手疼,但都比不上心中被失落和懊恼填满的痛。 “……小易……”天海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想阻止陆楚易胡作非为欺负宵晚风,做错了吗? “混蛋……”陆楚易握紧拳头,转身离去。 天海呆愣在后院,委屈感一涌而上,泪水充斥着眼睛,咯地眼睛有点疼。 第十四章 卖身还债 尉迟凛上街的时候是傍晚,午后的阳光显得格外慵懒,街道上的人不多,零零散散都赶集完回家,尉迟凛难得清闲地出门购物,重新恢复男儿身当然要给自己多添几件衣服,少了胸前的两个肉球走起路来都神清气爽,尉迟凛决定这次要花血本给自己重金打造一件男人味的衣服,重振男风! 出金来楼没有几步,猛然瞄见一件淡色的蓝衣在拐角处晃悠,尉迟凛眼皮直跳,用衣服包着头从小道走,金来楼有良好的地理条件,处于小镇的中心地带,所以没过多久尉迟凛就来到小镇最热闹的集市。 现在是黄昏,可是竟有一群人挤成一个圆,人潮沸鼎好不热闹,尉迟凛捧着个小小的好奇心也往旁边移了移,伸长脖子往里钻。 什么叫人挤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尉迟凛的身型太小,瘦弱的结果就是直接被人往回挤。尉迟凛不放弃,继续钻,哪知才把头往前探了探就被人用手肘一撞撞了出来,尉迟凛怒骂着要走,哪知从后面走上来一个和他差不多身高的人和他碰了在了一起,尉迟凛一个重心往后差点摔倒,真是什么霉运都碰到了,尉迟凛斜着嘴巴装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熊,那个小鬼敢撞本大爷爷爷爷爷……小鬼头?!”尉迟凛搓着掌心,换了个大笑脸,“小易啊,妈妈踩到你了,疼不疼啊?”那副奴样非常人所能及。 陆楚易斜着眼睛,把刚才抽出来的短刀收回腰间,剑眉一弩,说道:“老巫婆!怎么又是你!额……那个……你这个混蛋!” 尉迟凛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讪笑:“是是是,我混蛋混蛋……” 【尉迟凛内心世界:喂!小鬼,你有没有搞错啊?简直***一个莫名其妙的变态神经病!何止神经,就连脑子都是装着屎壳郎的一猪!(潇洒地用手撩撩头发)这年头的小鬼都这样,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一猪计较。】 陆楚易白了尉迟凛一眼,撇过头问:“你……你有没有看见他……”陆楚易冰山似的脸说到“他”的时候稍微有了点变化,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绝对逃不过尉迟凛的法眼。 “什么‘他’啊?‘他’是指谁?”尉迟凛忍住笑,想到陆楚易这个小魔头也会有拉下脸说软话的一天心底就爽。 “……算了,就算告诉你这个老巫婆也不知道……我自己会找!”陆楚易鄙视着看着尉迟凛,走了几步就回过头来,“还有,我一直想告诉你,你的嘴巴歪了……抽起来难看死了……” 尉迟凛:你这个小鬼……永远都这么不可爱! 当尉迟凛和陆楚易正在玩“大眼瞪小眼”时,一个恶心却又似曾相识的声音把他们两给吸引住了,声音来源于人潮的最中央,人群中还夹杂着些吵闹声,虽然听不清,但却是小小地勾起了尉迟凛的兴趣。 陆楚易突然想到什么,一言不发地走进人群里,人很多挤在一起挡着道,陆楚易大喝一声“要命的都给我滚开!”,人群中立刻开了一条宽道,众人看着如罗刹般阴狠的尉迟凛都自动噤声,尉迟凛也落个清闲,跟在陆楚易后面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好奇心。 有什么热闹能勾起陆楚易的兴趣?陆楚易天生是个直性子,但绝不多管闲事,能让他反常的原因尉迟凛也料到了几分,不过想探个究竟。 在尉迟凛感叹了几句之后跟着陆楚易挤进人潮里,人群中站着两个人,简单点说就是一个人妖和一个老男人,尉迟凛猜测这两个人绝对不是陆楚易感兴趣的类型。心里正纳闷,陆楚易却走上前去,站在人妖大叔和老男人面前。 风萧楼的当家,也就是那个尉迟凛十分鄙视的肌肉男,身上套装一件薄薄的大红色的露肩装,嘴上抹着艳丽的口红,尉迟凛看着人妖大叔一张一合的厚唇,胃部某种东西在翻滚。 艳丽的红唇变成了个鸡蛋形状,人妖大叔用兰花指抵着陆楚易的胸,笑嘻嘻地来回画圈圈,“小鬼……眼神不错……”说着放肆地斜眼看陆楚易的屁股,“臀也挺翘,小脸还挺白挺细腻的,来张张嘴,牙没问题吧?” 人妖大叔环着陆楚易走了一圈,看够了之后,从兜里抽出一张银票,说:“小鬼,我挺中意你,跟了我吧,我保证让你不愁吃穿~呵呵哦哦” “他是我的。”陆楚易眯起紫眸,人妖大叔立刻兴奋起来,大声嚷嚷:“声音也好听,嗯嗯……不错不错!啊!你的眼睛还是紫色的?你不是中原人?好好好……漂亮吃香有卖点!” 陆楚易指着人妖大叔身后跪着的小小身影,说:“他,我要了。” 人妖大叔一愣,笑咪咪地把钱往陆楚易兜里塞,“好好好……都要都要……啧啧,我保证你们一定红!” 陆楚易把头往下低了一点,眼珠往上斜,手指灵活地夹住腰间的短刀,出刀收刀,人妖大叔马上变了脸色,碰到陆楚易的手上马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口子。 “啊~~~~好讨厌呀,真有个性,人家越来越喜欢你了~~~”人妖大叔扭着屁股兴奋地直叫。 陆楚易面不改色,只道了一句“滚!” 人妖大叔注意到陆楚易把视线全都放在了他身后,他回头顺着陆楚易的视线看去,真讨厌,原来陆楚易也发现这个宝了啊…… 跪在地上的少年低着头,身穿一件长长的淡黄色布衣,露出小小的手撑在地上不敢抬头。 陆楚易蹲下来,顺了顺少年的头发,少年的头发还带着沐浴后的水迹,水迹顺着发梢往下流,一直流到衣领处消失不见,在陆楚易触碰到他的头发时,少年颤抖了一下,不敢发出声音。 尉迟凛发现陆楚易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柔情,仿佛那一瞬陆楚易由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孩一下成长成了一个男人,稳重而感性。 陆楚易从来没对谁这么亲昵过,至少在尉迟凛的记忆中,高傲而任性的陆楚易不会对任何人折服,除了…… “抬头看我……”陆楚易说。 少年出了神,缓缓地抬起头,黑色的双瞳带着迷朦,殷红的小嘴微微开启,小麦色的皮肤映衬下一张妩媚动人的脸,少年眉头动了动,带动发丝顺流而下的水滴,显现出无限风华,好一个尤物! 人群中发出不小的骚动,议论声更是不绝于耳,从什么“简直就是一个妖精”“没有见过像这样漂亮的男孩”“天仙下凡”演变成“他出的身价才五十两啊”“怎么这么这么廉价”“我出五百两”等等话语。 陆楚易拉过宵晚风的手,微笑道:“你洗白了过来招摇过市好玩吗?” 宵晚风拍开陆楚易的手,大吼道:“俺没有!没有!是你说俺脏!俺就去河边拼命洗……俺在河边洗了好久……俺还……还……俺偷了别人的衣服!俺是个可耻的人!只因为俺怕……俺怕自己卖不到那个价钱……俺怕……”泪水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宵晚风抽涕起来,俺害怕……害怕看到你……看到你用那种厌恶的眼神赶俺走!俺也是有自尊的人!俺不想欠任何人!要不是因为你……俺也不想卖死契!俺想活下去!想看到弟弟妹妹都开心快乐……只是这样……只是这样而已…… “二毛?!”尉迟凛吃惊地瞪着眼睛,没有眼花吧?那个美少年真的是宵晚风?就算眼花声音也绝不会听错!他真的是宵晚风!那个土里土气脏兮兮的少年? 先忽略这些,他在这里是要干什么?尉迟凛发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看着宵晚风面前挂着个牌子,看起来就像……卖身?想到的第一个结论是:被小易逼弯,自暴自弃?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陆楚易有点激动,有点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宵晚风听的还是给自己听的,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太奇妙,让他心理空空的又甜甜的,非常害怕又非常开心,难道他真的像尉迟凛所说的有妄想症? 紧紧地抱住宵晚风,陆楚易像是在宣誓自己的所有物,欣喜的话语溢于言表:“不会再让你逃了……” 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表达----我想要套住你,想要守护在你身边,想要你的眼里不再有悲伤,想要你……看着我……喜欢我…… “小鬼头,他可是我先看到的~人家可不想这么轻易就让给你的~”人妖大叔不怕死地凑过来,在陆楚易耳边吹了一口气。 陆楚易挑眉,神色一变,一把短刀已经轻轻地刺进人妖大叔的脑袋中间,人妖大叔破了点皮,流下的血倒是怪吓人。人妖大叔吓得冷汗直冒,从兜里掏出一叠银票说,您老要是喜欢就送您,我没意见,您慢走云云。 陆楚易拉起宵晚风往人群中走,突然人群中冒出几个彪型大汉拦住两人的去路,陆楚易恼了,一掌拍倒一人,人群开始散开,谁都不敢上前。 一个短手短脚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扯着高音喊了一句:“且慢!小兄台难道不知道买方自古以来就有‘价高者得’这句古话吗!” “狗屁!”陆楚易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对于这个五短身材,皮肤粗糙,挺这个大肚看身家的老男人,陆楚易是一点都耐不下性子,开口闭口都是钱,烦不烦? 挺着个大肚子的老男人也发起火来,在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他毛大雄,谁敢不给他毛大雄一点薄面啊?没有到这个不识好歹的小鬼竟然敢给他脸色?老虎不发威就当他是病猫?他爷爷的! 毛大雄示意了一下躲在人群中的手下,这样一个尤物放过了岂不可惜?虽然知道眼前这个紫眸少年身手不错,但他可不信他手下数十名大汉会输给一个毛娃娃! 陆楚易把宵晚风推给尉迟凛,抽出短刀迎了上去,陆楚易身手矫健,虽然体型上占下风,但凭借天生的骨骼精辟自创的一门短刀刀法瞬间就打倒了五个人,所谓的“流星剑”就是从陆楚易的短刀演变而来的,陆楚易灵活地操控短刀,在空气中划过时带着长长的刀影,远看就像是握着一把剑和敌人对峙一样,“流星”二字正准确地形容了刀法之快,之狠,一刀一式绝不手软,不留余地。 尉迟凛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对陆楚易有点小小的改观,虽然脾气臭了点,但好歹也算有一记之长! “……恩人……对不起……”宵晚风拖了拖尉迟凛的衣袖,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对不起……俺只是想……只是想……” 尉迟凛在旁边干看站着看陆楚易发威,随便敷衍宵晚风一句,“放心放心,小鬼头那个家伙功夫不错,死不了……” “俺……俺不是说……小易……俺是想说……俺给你添麻烦了……”宵晚风红了红脸,尉迟凛刚从卖桂花糕大婶那买的桂花糕掉了,他仔细地观察宵晚风,发现现在的宵晚风除了脸蛋变好看了之外,其余一概不变,死脑筋,反应迟钝,陆楚易这么拼死拼活地帮他他竟然没发现? 就在尉迟凛纠结在陆楚易和宵晚风的感情世界中不能自已,想着他家小鬼头真可怜没救了世界末日了等等,人群中突然让出一条路来,尉迟凛纳闷地看着空出来的道路,不一会,就从退开的道路中走出一个翩翩少年,少年用面纱蒙着脸,眼眸灵动,朝尉迟凛的身后欠了欠身,说:“妈妈……你果然在这里……” 少年微笑着,眼睛如新月般妩媚动人,尉迟凛也朝他笑了笑,少年微愣,向尉迟凛点了点头。 “哦~~~白云!你来啦,过来过来,你帮妈妈看看这条丝巾怎么样……”人妖大叔甩了一下握在手中的粉嫩色,笑呵呵的靠近白云。 ……白云?……怎么这么耳熟啊?……白云白云……人妖大叔……‘风萧楼’?!色盲+人妖+大叔+恶趣味,现在尉迟凛终于回想起来了,站在不远处抖动丝巾到处抛媚眼的就是他的对手!也就是风萧楼大当家xx人妖大叔是也! “……妈妈,店里需要人手。”白云丝毫没有久留的打算,他向尉迟凛道了声“有机会再见”就消失在人群中,人妖大叔也倒听白云的话,不多说什么就跟着白云走了,只留下还在努力抗战的陆楚易同志。 尉迟凛也懒得看“n个男人”之间的战斗,反正那一批批都被陆楚易打下了又站起来接着打,后面还不知何时又冒出一帮人继续打,尉迟凛打了个哈欠,拉着宵晚风走到台阶边蹲了下来,问:“二毛啊~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的绸缎庄吗?我缺衣服。” “俺长那么大还没见过绸缎……”宵晚风小心翼翼地回答尉迟凛的话,在他心中尉迟凛就是拯救他的神,所以对神讲话宵晚风一定认真且不敢说谎话。 “算了,当我没问……”尉迟凛轻叹了一口气,活动了动头,视线全都集中到宵晚风手里的牌子上。 尉迟凛指着宵晚风面前的牌子,问道:“这是什么?”其实尉迟凛早就想问了,但他看不懂古文,看着宵晚风一直紧紧地抓着那牌子不放,纳闷,这张牌子是很重要的东西? 只不过是张画着一只羊和一只狗的纸而已。 宵晚风的脸红到耳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是一只牛和一只马……” “哦--------”尉迟凛拉长语调,这个时空的动物长得可真……特色啊…… “汪汪……汪汪……” 尉迟凛听到几声狗吠,再看了看宵晚风的牌子,说:“你们这里的马怎么到处都有啊?” 宵晚风四下看看说:“哪里?在哪里?俺长那么大可没见过马几次!哪里哪里?” 尉迟凛黑线直冒,抖着手指向远方的一头,问宵晚风:“那尊动物是……?” 宵晚风吃惊状,别扭地往尉迟凛旁边退了退,说:“处于发育起的可爱的小狗子,有问题么?” 尉迟凛“噢----”了一声盯着宵晚风的牌子,连说明白明白。 宵晚风沉默了一阵,对尉迟凛道:“恩人,你是个好人,俺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俺知道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做牛做马?一个很诡异的感觉从尉迟凛的背脊处慢慢往上爬,尉迟凛右眼在跳,忽地转过头对宵晚风说:“你觉得小易是个坏人吗?” 宵晚风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电力十足,低声回答:“小易……不是坏人……天底下就没有人是好人了!” 哈列? 陆楚易一个走神,被人抓到了空隙,一道刀痕狠狠地落在陆楚易的背上,陆楚易皱着眉头反腿就是一踢,全然不顾背上的伤,纵身一跃跳到宵晚风面前,握紧拳头的手停举了起来,尉迟凛一惊,赶忙打圆场,干笑着说:“小易啊,二毛说笑的……别生气别生气……” 宵晚风眼睛睁着大大的,暗夜的双瞳中承载在满满的不服气,宵晚风说:“俺没有说错!全是你!全是你的错!是你要赶俺走!现在又过来假惺惺地帮俺,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要俺怎么做……”宵晚风上前一步撞了陆楚易一下,抢过陆楚易的短刀,在脖子前比划,“是不是要俺死在你面前你才肯放过俺?” 陆楚易缓缓合上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尉迟凛找准时机一把夺回宵晚风手中的刀,心有余悸地给了宵晚风一个爆栗,大声叱喝:“小孩子不要动不动地就说死啊活啊的,怪吓人的……额……什么刀啊,有血耶……没看见没看见……” 紫眸微动,白皙如美玉的脸挂上一点玩世不恭的微笑,从尉迟凛那里接过短刀,自然地收回腰间,陆楚易淡笑,转身走人。 “啊……你等等啊……小鬼头!……”尉迟凛看了看宵晚风,又看了看陆楚易,闹别扭了?可是就算闹别扭也别挑一个这么好的时间啊!再看看对着宵晚风流口水的毛大雄,尉迟凛打了个寒战,拖着陆楚易的腿喊儿啊儿啊,你别走啊,走了妈妈就死定了……额……不对……呸呸……你走了二毛就死定了…… 陆楚易没动,低头沉声对尉迟凛说:“那你们就去死好了!” 这回尉迟凛可真来气了,神色严峻地倪了陆楚易一眼,道:“别后悔,我可没那个能耐保他周全!” 陆楚易还是没动,想要离开这里,好丢脸!可是脚就是不听使唤!不能走!不要走!我不走!! 尉迟凛推了推陆楚易,掏着耳洞说:“走啊,怎么不走了?” 陆楚易咬着下唇说:“关你什么事!你……这个……这个人妖!” 尉迟凛随便从旁边捡起一个东西就往陆楚易那个方向砸,妈的!敢说他是人妖?! “啊!好痛!奶奶个熊!哪个混蛋竟然敢砸我!”毛大雄揉着额头破口大骂,陆楚易指着尉迟凛,用“罪魁祸首就在这里”的眼神看着尉迟凛。 尉迟凛跳到陆楚易后面说:“小鬼,你有种!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陆楚易从丹田里发出几声冷哼,说:“无所谓啊,反正你没死的时候也像鬼。” 尉迟凛沉默了,抽涕着拉住陆楚易,歇斯底里地大喊:“儿啊,没你我真的会死啊,不要走啊,我死了如日思云天旋天海都不会放过你的啊啊啊啊----” 陆楚易挑眉,摆出一个腻死人的微笑说:“好啊,我帮你……” 尉迟凛有种中招的感觉。 陆楚易用余光瞥了一眼宵晚风,无奈大吼一句:“过来!额……宵……宵……宵晚风!” 尉迟凛神神秘秘地说:“叫‘二毛’吧,亲切又上口。” 陆楚易给了尉迟凛一记刀眼,谩骂道:“你当他是狗啊!” 尉迟凛猛摇头,说:“没有没有,就是叫着好听随便叫叫。” 陆楚易迟疑一下,说:“以后只有我可以叫……额……叫他的……名字!” 哈? “看什么看!有意见啊?”陆楚易把刀在空中挥舞一下,尉迟凛抽着嘴在心底骂:妈的,你就是个变态! 宵晚风一步一脚印地挪过来,那速度和尉迟凛出恭受阻有得一比,陆楚易不说话,用眼神凌迟宵晚风一遍。 万里长征也没那速度,尉迟凛示意宵晚风识相点就滚过来,被陆楚易骂骂就算了,可是尉迟凛宵晚风的时候眼睛眉毛挤在一起的样子太过猥亵,宵晚风就停在半途动都不动,陆楚易来气,屏住呼吸,笑地极有风度:“我只问你一句……我让你选择……”选择二字语气明显加重,“你要跟他走还是跟我走?”指了指盯着宵晚风屁股的毛大雄。 一刻钟之后…… 两刻钟之后…… 尉迟凛(抠抠耳朵):“那个……大娘啊,再来一包炒板栗。” “回答我……”陆楚易蹙紧了眉毛,阴着个脸。 宵晚风动了动嘴巴,脸色不大好。 “俺……” “晚儿……”一个带着兴奋与焦急的声音响起,宵晚风愣了一下,顺着那个方向看去。 【大逑滚过:咳咳……小易的情敌出现……】 第十五章 所谓的“倒霉”是怎么炼成的 唤宵晚风“晚儿”的是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黑色的纱衣里面套着一件雪白色里衫,琥珀色的眼睛显得异常神采,除了……嘴巴眉毛鼻子和鼻子旁边的一颗黑痣之外,其余的都称得上无可挑剔。 看见他的那一瞬,尉迟凛三人等的表情绝对是千变万化,尉迟凛的第一感觉是蜡笔小新再世,而陆楚易则是满腔怒火,在心底犯恶心,想着那个丑男人竟然称宵晚风叫什么‘晚儿’!难听!他以后会想一个比他好听千倍万倍的‘爱语’!绝对要超过那个白痴男!至于宵晚风的表情就比较夸张,就像是见了天神一样,整个身体都在抖,眼睛却在笑,那个笑容陆楚易不讨厌,就是觉得刺眼。“晚儿……我是宵申啊……”宵申从人群中走来,视线只落在宵晚风身上。 陆楚易把手臂伸长,歪着头用眼角视人,冷冷说了两个字:“滚开!” 宵申微笑着用了点力道拧着陆楚易的胳膊,陆楚易吃痛,大力抽回,面色阴沉地瞪着宵申。 宵申神色自然地走到宵晚风面前,亲昵地用食指勾了勾宵晚风的鼻头,陆楚易握紧拳头挥了过去,宵申用单手挡住陆楚易的进攻,笑着说:“你功夫真差……” 刻薄的语气,犀利的眼神,还有身高的优势,让陆楚易第一次有点自卑起来,陆楚易只有十六岁,还是处于发育阶段,而宵申从外表上看已经脱离了少年的稚气,多了几分稳重成熟,用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优势拍了拍陆楚易的肩膀,嘲笑道:“好矮。” 陆楚易被说到痛处,发了狠地挥着拳头,打不到!打不到!还是打不到! 陆楚易呼吸急促地捂着肺部,弯着腰数落:“你长得也算极品。” 宵申不怒反笑,用大拇指扣着眉间,摇了摇头,声音明朗而轻快:“小鬼就是小鬼……”宵申一直站在人群中观察着陆楚易和尉迟凛,但他万万没有料到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他找到了失散的表弟----宵晚风,那个爱粘着他喊他“申哥哥”的爱哭鬼,如今的宵晚风美地让他移不开视线,如若不是陆楚易喊出宵晚风的名字他可能都认不出宵晚风,那么出落的绝尘之美让他欣喜若狂!他的晚儿……爱闹爱撒娇,爱用脏兮兮的小手摸着他的脸说长大后要嫁给申哥哥…… 记忆如潮水般不断冲击着宵申的全身,宵申幻想过非常多次和宵晚风的重遇,今天他是以一个大盗的身份重新回到这个熟悉的小镇,他害怕他的晚儿已经忘记他这个申哥哥了,他害怕他的晚儿离开了这个地方让他天涯难寻,可是今天,他竟然能够在一个再也寻常不过的集市中和他相遇,无论这是一场梦还是偶然的重逢,他都不会再放手! 炙热的目光就像一只无声的手拂过宵晚风的脸颊,宵晚风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他哭着说:“……你是申哥哥,对不对?……原来你没有死……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呜……申哥哥……” 宵申点头,温柔地亲了亲宵晚风的额头,柔声安抚:“以后有申哥哥在,没有人……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晚儿了……” 这样的久别重逢的温存胜过了一切,有什么东西堵在陆楚易的心里让他几乎要窒息,右手握着佩刀的手指微微泛白,声音发不出来,胸口的地方就如同有巨石在敲击一般,有什么东西在粉碎,然后被捻成粉末,连同力量一起消失…… 我也喜欢你的…… 说不出口。 我……也喜欢你……比他还要喜欢你…… 一个惊吓,陆楚易正要对想偷袭宵晚风和宵申的毛大雄出手,宵申就一掌把毛大雄给震开了,强劲的掌风透过空气直逼到陆楚易身边,陆楚易咬着牙自嘲,这个人深藏不露,有他在宵晚风身边自己根本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可是……好疼……心好疼……不要……离开……在我的视线……在我的身上流连一秒钟也好…… 宵晚风……宵晚风……宵晚风……我……也喜欢……你……混蛋……你这个混蛋!……我也喜欢你!喜欢你的! 尉迟凛见陆楚易脸色苍白,头上冒着冷汗,打算询问一下他的状况,陆楚易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说:“不用你假慈悲!我还没残废!自己有脚会走!” 尉迟凛概括总结之二毛vs小易的权威:我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蜡笔小新抛弃了他家的小白,又找上了我们家二毛,我们家二毛竟然还很兴奋,全然忘了旁边还有个训兽师的存在,而这个受伤的驯兽师嘴巴硬又死脑筋,死撑!自己滚回家舔伤口去了,自己受伤也就算了,还老把情绪发泄在别人身上*amp;%$%@#$…… * 尉迟凛被陆楚易抛下之后大约走了两条街也没瞧见什么大的绸缎庄,正准备找几个人问问路,却听到后面几个彪型大汉朝他的方向冲了过来,嘴里还大喊着什么“站住!”一类的话,他想给那些人高马大的英雄们让路,岂料…… 应该是他多心了吧? “少给我们装葱!快点交出来!”彪汉一号冲到尉迟凛面前,拦住尉迟凛的去路,尉迟凛纳闷着地看着彪汉一号,说:“请问兄台找在下有什么事?”双手抱拳,尉迟凛尽量让自己的双脚不打颤,早知道就追着陆楚易回去就算了,天都有点黑下来了,是打劫的黄金时间。 “呵呵,你逃不掉了吧!快点把钱袋给爷交出来!”彪汉二号贼笑了几声,一张大脸因为高兴过度而笑得有点扭曲,简直就像夜叉,尉迟凛的心理承受能力瞬间下降。 好吧,最近运气过剩,上个街都能遇到抢劫的。 “……敢问兄台……”劫财劫色,要多少银两能让他全身而退? “问什么问!再不交出来我就拉你去见官!”彪汉三号抢先喊了一句,尉迟凛上下打量彪汉三号,觉得他话中有话,这人长相也算老实,除了嘴巴的大门牙是屎黄色的之外剩下的也没那么恶心啊……(=-=恶心的人是你!) “那个……兄台啊……”尉迟凛干笑着要为自己开脱,彪汉三号就嚷了起来,说:“你少给俺套近乎!俺都被你偷了三次了,你看你,都打听好俺的底细了,你是不是还想偷俺的东西?” 哈? “兄泰哥!你就甭和这种人废话!一看那长相就知道是靠坑蒙拐骗混饭吃的!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一天连偷了兄泰哥三次!实在让人忍无可忍!”穿着破烂布衣的彪汉二号抡起拳头就要打尉迟凛,尉迟凛那是一个冤啊!什么东西都没做过就被人错认是小偷!你说冤不? 尉迟凛双手交叉挡着脸,解释道:“兄台哥~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是一大好青年怎么会偷人的东西啊,您再仔细瞅瞅……我真的什么也没偷啊……” “偷了兄泰哥的钱还想跑!”彪汉二号毫不客气地拽起尉迟凛的衣服,恐吓似的说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方圆百里有谁不知道我们‘勇猛三煞’,你小子竟敢打老子们的主意!” “你确定是我?”尉迟凛无奈地叹了口气,倒霉。 兄泰答道:“虽然我没看清楚脸,但是你这件衣服傻子也能认得出来!”他又往周围看了看,更加肯定地瞪着尉迟凛。 “呼----”尉迟凛长舒一口气,这衣服很常见啊!遇到了“勇猛三傻”是他倒霉,连上街买个东西也能遇到这种事…… 尉迟凛四下张望着寻找救星,终于让他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线曙光----这个小巷的拐角处有一个背剑公子!如今尉迟凛也只能认栽,跟“勇猛三傻”是有理也讲不清的! 尉迟凛趁二傻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他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尉迟凛几乎要晕厥了,二傻没什么优点,就是力气大,根基牢! “你小子干什么!”二傻恼怒地着看着尉迟凛,尉迟凛干笑了几声道:“放开我行吗,老兄?你这样拽着我我怎么把钱还给你们啊……” “别听他乱说,搜他的身!”三傻----也就是叫做“兄泰”的傻王之最,高呼了几声就贴近尉迟凛,搞得尉迟凛浑身不自在,老抽。 妈的!你们这几个傻子!有没有长眼睛啊!我哪里看起来像小偷了?!更何况……你们搜身也得找个地方吧……尉迟凛在心底第十次为自己呐喊:我真***倒霉! “大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做?”一傻有点紧张,尉迟凛看起来就想“逸乡院”的小倌,白皙的脸,透着淡淡粉嫩的唇,挠地他心底有点痒。他从没进过那种高消费的地方,但每逢路过的时候都会多往里面看上几眼,那里的小倌个个都是这种柔柔软软的身体。 “这个嘛……”三傻有点不知所措,他本来就是个老实的乡下人,什么也不会,只是力气够大,来这个小镇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哪料半年来的积蓄在今天早上被人偷了个精光,幸好他眼睛够好发现地够及时,当下带上家乡的兄弟们就追了出来,撞见了鬼鬼祟祟的尉迟凛!他只是想把钱给要回来,也不想找什么麻烦,权量之下做了一个郑重的决定----“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的衣服拿走,钱应该还在他身上……如果没有在他身上……那俺们就把他的衣服卖了……换点钱吧……也值点小钱……攒攒也好……有总比没有好……嗯……大贾,你怎么老盯着他的胸部看?”三傻喊了一句。 “啊?我……我没有啊……大哥你看错了吧……这……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搜他的身吧……”咽了咽口水,大贾----也就是一傻环住尉迟凛的细腰,在他的腰部揉捏了一下,尉迟凛当下就变了脸色。 这算什么?公然调戏? 尉迟凛嗔怒,瞪着大贾,大贾朝他笑,口水都要往下流。 尉迟凛艰难地吞口水,在这个世界没人疼没人爱就只能靠自己了! 趁着兄泰三傻和二傻在商量而大贾一傻在不断揩油发春的时候,尉迟凛看准时机趁大贾一傻不备挣脱开来,百米赛跑的速度都比不上尉迟凛的脚程,那叫一个飞速,奋不顾身……地逃。 飞奔,冲向远方,眼看背着剑的大侠背影离尉迟凛愈来愈近,尉迟凛就越感动。曾经有人告诉过尉迟凛,书中的侠士大多背着个剑,绝对是见义勇为锄强扶弱的典范,就只有这句话是尉迟凛唯一记住的,现在,就是让这句话发扬光大的时候,光明的世界……投向我的怀抱吧~ 时间卡在了前一秒…… “你……你做什么……”背剑公子大喝了一声,捏紧拳头朝尉迟凛挥过来,尉迟凛立刻中招倒地,此刻的尉迟凛在回想到底是那个混蛋告诉他侠士是背剑的?哪个混蛋来着……〒_〒 尉迟凛成大字型光荣就义,脑子里将那个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在武侠的世界里,只有‘正与义,魔与道,刀与剑,刀,是什么样的刀?金丝大环刀!剑,是什么样的剑?闭月羞光剑!招,是什么样的招?天地阴阳招!人,是什么样的人?飞檐走壁的人!……’(请参照n年以前的‘白眉大侠’中的x集的xx台词)的大傻逑从里到外数落了一边。 背剑公子就当尉迟凛是透明的,他急急忙忙地蹲下来,看着地板上的桂花糕失声痛哭:“我的宝贝……呜……宝贝宝贝……” 某人恶汗,脑子当场停止运转,心里怒骂:妈的!这世界还有没有正常人了?! “呜……我的……宝贝……”背剑公子抽涕着,“到底……到底是谁……”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勇猛三傻”终于看不过去了,二傻哼了一声,道:“真像个娘们,不就是几片桂花糕吗……” 二傻的话很快引起了背剑公子的注意,“你……是你对不对……”他的话刚落,周围就激起一小阵的风,尉迟凛还没来得极站起来,就看到三傻们倒在他旁边。 尉迟凛在心底哈哈笑抽了嘴,傻子们,你们这群变态加神经全都去死!哼哼,幸好他命大…… 尉迟凛心里正乐和着,突然看见背剑公子的剑落到了他的身上,尉迟凛腿又开始打颤了,结结巴巴地说:“公子,你……你贵姓啊?” “不能原谅……”背剑公子抬起他的剑…… 妈的!你这个变态,做鬼也第一个来找你!!不就是桂花糕吗!你要多少有多少啊!!尉迟凛叫地那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我……我可以买……买……桂花糕给你……”尉迟凛全身无力地看着背剑公子,许久,背剑公子才缓缓地放下剑,吸气,吐气,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丫的就一个变态啊变态----弱智!脑瘫! “如果你敢骗我的话……”背剑公子又举起了他的剑,眯着眼睛,接着道:“我会为了我的宝贝杀人的,你信吗……” “信----”我敢不信么,纯种变态!尉迟凛心底那是一个泪啊。 “这就好,我的宝贝……”背剑公子说到“宝贝”的时候眼神很温柔,眼眸中尽是不可知爱意和深深的眷恋?尉迟凛打了个恶寒,只要想到他口中的宝贝是几块叫做“桂花糕”的垃圾食品,能不抽嘛…… “怎么了,你还不起来?难道还要本公子背你啊?” “卖桂花糕的!你怎么这么慢啊?” …… 第十六章 理不清的奸情 尉迟凛好不容易才从那个背剑变态那儿逃回来,一进门就撞见到了陆楚易,尉迟凛嘴里念叨着是我不对,我瞎了狗眼撞疼您老人家了没?陆楚易斜了尉迟凛一下,一声不吭径直往楼上走,尉迟凛注意到陆楚易脸上没有血色,双目茫然,当他看见陆楚易背后一道长长的刀疤还透着淡淡的血迹时,立刻把正在神游的陆楚易拉了下来,指着他的头说:“你这个小鬼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都发炎了!你不疼吗?” 陆楚易微微垂下眼帘,动都不动。 尉迟凛戳了戳陆楚易的伤口,满脸好奇地说:“真的一点都不疼?” 陆楚易平静无波澜的脸渐渐涌上了一点痛楚,尉迟凛笑着再戳了一下,看你装! 陆楚易揍尉迟凛一拳,大吼道:“痛死了!老巫婆!你要我杀了你吗?!” 尉迟凛淡笑了两声说:“去看大夫吧,会化脓的。” 陆楚易皱着眉头看着尉迟凛,撇过头,倔强的剑眉尽是化不尽的哀愁,“我……不用你可怜……” 尉迟凛给了陆楚易一个爆栗,看着这个因为一点小挫折就寻死腻活的小鬼,恐吓道:“你死了那个宵申不知道会不会把二毛给……咳咳……” 陆楚易呆愣了一下,冲到房间里不到片刻又冲了回来,手上还揣着一袋银子,陆楚易瞪了尉迟凛一眼就飞奔出去。 去哪里?尉迟凛不知道,但觉得有点好笑,这小鬼头……至少他现在是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易地就死吧? 稍起的嘴角,眼睛划开一个漂亮的弧度,右手习惯性地轻抬至嘴边,尉迟凛轻笑,如果做人能够像陆楚易那样永远那么坦白也不错…… 略扬起的头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尉迟凛下意思地后退一步,如日狭长的双眼注视着尉迟凛的一举一动,半响,转身离去。 真是个奇怪的人。尉迟凛想。 上楼的时候尉迟凛才刚松一口气,眼前一黑,和思云撞了个正着。 思云微笑地俯身,说:“妈妈,你这么急是去哪里?” 尉迟凛用手挠挠头,用手在思云眼前挥了挥,确定思云的眼睛真的一动不动地盯着远方,他才半笑道:“尿急,出恭。” 思云面带微笑,让到一旁,尉迟凛正要走,思云突然握住他的手说:“今晚来我房间……” 尉迟凛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问:“为……什……么……?” 思云笑意更深了,“妈妈……不对……”他指了指尉迟凛的胸口,“你欠我一个答案……” “什么……什么答案……”尉迟凛靠着墙壁,侧身,躲开思云,有的时候尉迟凛觉得思云是装瞎,每次看着思云深不可测的黑瞳,心里没来由就是一阵慌乱。 “叫什么名字?”思云对着空气问。 “啊?” 思云笑,再问:“什么名字?嗯?” 思云的眼睛稍稍眯起,眼里充满了流光般的神采,尉迟凛哭着抖出一句话:“老大,我不知道啊……” 思云摇摇头,把玩着尉迟凛的秀发,“你知道的?嗯?连自己名字都能忘?” 尉迟凛低着头,飙泪:“我不记得了啊啊啊……” 思云拿出食指弹了尉迟凛的前额一下,笑眯眯道:“好讨厌,我不喜欢说慌的人……” 尉迟凛两脚颤啊颤地趴到在地上匍匐前进,思云拉住尉迟凛的腿说:“你不喜欢用脚走路吗?那我帮你去了它怎么样?” 尉迟凛泪直流,哭着说:“我就二十世纪良好青年,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二,家住x城bl村的农民一头,真的……” 思云抽起尉迟凛的一只腿说:“妈妈,你这样子哭会很难看的,现在这里没有人,我都帮你勘察好了,对了……你说了这么久怎么久没扯到重点?……脑袋不灵光了吧?要不要我帮帮你?” 尉迟凛“呜呜呜”地摇头,说:“大人啊,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求你了……我的心脏不好……” 思云摸了摸尉迟凛的胸口,说:“这里不好使吗?……要不要我……” 一个匆忙进门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天海从门外冲了回来,看见思云压在尉迟凛的身上,姿势有点奇怪。 天海指着尉迟凛和思云,问:“思云哥哥……妈妈……你们在……干什么?” 思云捂了下心口,虚弱地微笑:“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妈妈太穷紧张了……”说完对着尉迟凛抬起纤纤细手,“我眼睛有点疼,妈妈要送我回房吗?” 尉迟凛抽涕着连滚带爬地起来,手脚并用地从楼上狂奔到楼下躲到天海后面。 思云微笑道:“既然妈妈有事要和天海说那我就先回房间了。”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幽幽地对着前方,“妈妈应该不会忘记我刚才说过的话吧?呵呵……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嗯……我想妈妈应该不会这么健忘。” 尉迟凛躲在天海后面嘤嘤抽涕,突然感觉背后出现一阵强风,一双大手把他从天海背后拉了出来,尉迟凛咬着衣服泪汪汪地看着天旋,就算尉迟凛在怎么使出眼泪攻击都没有用,这个人是面瘫吧。尉迟凛暗自叹息。 天旋突然往尉迟凛的方向看了一眼,说:“你为什么……站在天海背后……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天海跑得那么急……” 哈? 尉迟凛往后退了十步,这个人怎么突然这么多话?! 天旋木讷地看着手中的糖葫芦,半响,递给天海,说:“哥哥是去给你买……我……” 天海接过天旋手中的糖葫芦,笑着舔了两下,说:“好甜,谢谢哥哥。”如花的笑靥,稍稍伸出来的小舌尖,带着无可抵抗的诱惑。 天旋猛得捂住鼻子,心跳加速。天海咬着冰糖葫芦,鼓着嘴巴问:“哥哥泥怎米哩……” “上……上……我……”天旋倒退了几步,“上……上……茅房……”带着几个不连贯的词,天旋一步两回头,跌跌撞撞地向大门口走去,尉迟凛心里琢磨着他们金来楼什么时候把厕所该到外面了?看着天旋赤红的脸,结巴的词语凑成的句子以及无微不至的关心,尉迟凛的脑海里跳出三个金灿灿的大字:有奸情! 尉迟凛仔细一想,瞬间飙泪,妈呀,这都什么世界啊,老天让他过来的目的是……? (大逑滚过: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将直男掰弯,奔向**大道。) “妈妈,我刚才看到小易受伤了……他不让我看……我……有点担心他……他真的不要紧吗?”天海脸上泛起红晕,低着头不知如何动作,天海看到手里的冰糖葫芦有点麻烦,就把冰糖葫芦插到大厅的桌子上。 (尉迟凛:〒_〒原来我们家已经破成这样了吗?……) 尉迟凛轻咳了两声,说:“小鬼头是去看大夫了,没事的……你担心他?” 天海点点头,有点失落,“可是小易他好像有点讨厌我……以前他从来不会不理我……” 尉迟凛看着天海扭扭捏捏小心询问的样子,心里怪怪的,就是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直到天旋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盯着桌子上的冰糖葫芦,一声没吭。 “啊,哥哥,你回来啦……我肚子饿了!要吃麦芽酥,哥哥,麦芽酥~” 天旋立刻换了张脸,仿佛刚才看到的神情只是尉迟凛的错觉,天旋对着天海说话的时候连语气都软上几分,似乎早已成为习惯,他点点头,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眉宇间竟有化不开的浓愁,依旧对天海有求必应,“你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给你买。” 海乖巧地应道。 天旋看了桌子上的冰糖葫芦一眼,心里不泛起一丝自嘲的酸楚,撇过头,出了门。 第十七章 背剑公子 一双关节分明的手搭上天海的肩膀,用男性特有的独特嗓音道:“请问……雷嫣在吗?”声音中充满了迟疑和些许抑制不住的兴奋,天海扭过头,好奇地望着来人,一双剑眉透着阳刚的味道,标准的桃花眼,高高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没有过多的修饰却显现出天然的神采,一米八的身材,身着白色布衣,一双平底靴,以及背上还背着一把没过头顶的长剑。 来投宿的?找雷嫣?雷嫣?怎么有这么熟悉的名字…… 天海绞尽脑子想了半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出来,最后终于大吐几口气,转向尉迟凛投以询问的目光。 尉迟凛早就已经注意到天海盯着他看,只是站在天海后面的人尉迟凛怎么也不想再次看到!背剑变态竟然为了几片桂花糕跑到金来楼索帐? 尉迟凛虚弱地顺顺气,扶着桌子的一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啊!找终于到你了!”背剑变态看着尉迟凛,双手高举着颤啊颤的,向尉迟凛奔来。 尉迟凛正想找借口回避,可仔细一想自己也没什么要逃跑的必要,毕竟这里算是他的老巢,背剑变态总不敢明目张胆地袭击他吧? 尉迟凛后退再后退,背剑变态前进再前进,尉迟凛在抽,如日在笑。 “恩公在上,请受风墨一拜!”风墨说完就“扑通”一是声朝尉迟凛跪了下来。 尉迟凛:(望天长叹中)〒_〒老大,我心脏不好! “你又想搞什么花样啊……”难道想我天天用桂花糕养你?尉迟凛顺顺气,摇晃着头。 “恩公,你在说什么啊?我们见过面吗?”风墨惊讶地问。 我绝对不可能认错人!尉迟凛在心底下了这么一个结论,看他的身高,再看他的剑,那么长的剑本来就少见,而背着剑的人面容清秀本属难得,不高不低的独特嗓音,天底下不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 “恩公!请听风墨一言!风墨这次来金来楼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恩公……”风墨突然沉默不语,正是因为在旁边发呆的陆楚易大人心情不好甩出了一把冷箭。 尉迟凛看着没入柱子上的刀,艰难地咽咽口水。 风墨剑没出鞘,人已将陆楚易横空抓起,嗔怒道:“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在我面前袭击恩公!”说罢,向尉迟凛使了使眼色,“恩公,这里危险!你先离开!” 尉迟凛黑线----此乃无奈,又来了一个没大脑的。 风墨扯着陆楚易的胸前的衣裳,惹得陆楚易一阵不快,重重地把手一举,正准备拍开风墨,倒是风墨突然把手松开,眼睛瞪着陆楚易的脸不放,“你真好看!” 陆楚易更加厌恶了,甩出两个字:“有病!” 风墨安静下来,蹲在桌子旁边看陆楚易发呆,眼睛里充满了赞美之情,时不时就对陆楚易说:“你做我爱人吧,你真好看!”完全忘了自己当初来金来楼的目的,而作为被观赏者的陆楚易直接忽视风墨,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一瓶“万宝”的药油把玩着,有些失神。 尉迟凛看着陆楚易和莫名其妙的风墨,打了一个哈欠,世界真和平。 * “晚儿,你不开心吗?从刚才到现在你都没笑过……”宵申不安的看着宵晚风,他所认识的宵晚风是个从来都不会拒绝别人的好孩子人,也是一个永远都无忧无虑的大乐天,不该是这样才对!满脸的愁容,他看了都为宵晚风心疼。 “……他是不是会恨俺……”宵晚风声音轻轻柔柔,但却充满了肯定的语气,十指交错着扣着,宵晚风把整张脸都埋进双膝中。 “……不要紧了……”宵申摸着宵晚风的头,慢慢道:“我以后都会陪在你身边。” 宵晚风一愣,看着宵申,“俺……俺……会照顾自己……” “不要!申儿会照顾晚儿的,一辈子……”宵申眯起眼睛,拉着小易的手,“申儿答应过晚儿的,现在就可以实现了。” 宵晚风依旧保持那个尴尬的笑脸,宵申也不介意,继续道:“你知道吗,晚儿,我们现在啊,可以不用为了钱发愁了,自从那次爹爹和我在火灾中逃生后就挣了很多钱,好多好多……是可以……可以……让晚儿待在我身边的……”宵申把宵晚风的手轻放到脸边,感受着宵晚风传递给他的温暖,干净如阳光仿佛不被任何事物污染,这样宵晚风怎么能让人不心动? 宵晚风看着宵申脸上愉悦的表情却怎么都笑不起来,他勉强地抽回被拉住的手,余光向着不远处,“俺……俺已经是别人的了……”(大逑:和我没干系,只是我们家可爱的二毛表达能力过于强了一点=-=b) 话刚落,宵申的笑容马上止住了,他摸了摸宵晚风的脑袋,为他开脱,“晚儿真爱开玩笑,就连申哥哥也被你糊弄了!对不对?晚儿?” 宵晚风紧闭着嘴唇不说话。 宵申把宵晚风拥在怀里,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更加不想你被别人占有! “对不起!……晚儿不能够陪在申哥哥身边了……”宵晚风把头轻靠在宵申的胸口上,感受宵申如若珍宝般的珍惜,如果……如果那个人也可以像申哥哥一样…… 像申哥哥一样?谁……谁像申哥哥一样? 一个坏笑的脸蛋带着狡黠的玩味,少年舞动短剑时凌厉的眼眸…… 宵晚风脸一红,为什么现在会想到那个欺负自己的坏人? “晚儿?你在想什么?”宵申温柔地理着宵晚风额前的头发,宵晚风撇开红透的脸,摇了摇头,陆楚易,到底陆楚易是个怎样的人?想到今天下午陆楚易虽然态度凶狠霸道却也为了他被人砍了一刀,那时候陆楚易身上的血一直在流……看起来好像很痛?可是为什么他都不说?明明是一个坏人,可是视线就是会在无形之中转移到那个人身上,紫瞳中带着的那股桀骜不驯在那个时候看起来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 宵晚风突然抽离宵申的怀抱,不对,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陆楚易的坏笑,陆楚易带着淡淡失望的神情?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 “晚儿……你怎么了?”宵申原本还在眷恋宵晚风身上的体温,味道,柔软的身体以及迷蒙不知所措的表情…… “俺已经是人家的人了啊……” 仿佛晴天霹雳,宵申抓着宵晚风的手,“晚儿在说什么呢?……开玩笑的吧?” 宵晚风坚定的神情让宵申一愣,“我不信!是不是刚才的那个畜生干的好事?!我知道晚儿不会……” “俺……俺……会……”虽然他真的拿了恩人的五十两,但是他会还的! “为什么……”霄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认识的晚儿才不会这么做!一定有什么原因! “俺……” “不是你自愿的对不对?”霄申把宵晚风整个人都抱紧,说陆楚易是个小鬼,可自己也是啊!怎么可以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他的晚儿倾城绝世,为什么他会安心地以为宵晚风会在毫发无损的情况下再和他相遇?根本就是自己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晚儿……我会带你离开……我会带晚儿一起……”宵申痛苦的亲吻了一下宵晚风的额头。 宵晚风紧张地挣扎,手想要抽离,被宵申抓着的手腕有股灼烧的热量,宵晚风努力地推开宵申,怯懦道:“申哥哥……你别这样……晚儿……晚儿不喜欢……” 宵申的瞳孔忽地缩紧,颤抖地抚了抚宵晚风的脸颊,“……晚儿……晚儿不喜欢申哥哥吗?” 宵晚风想逃,全身都惧怕这种强烈的恐惧,为什么会害怕?为什么要害怕?这个人是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申哥哥啊……可是也只是小时候最喜欢……小时候……他是申哥哥吗?那种如野兽般凶残的表情……害怕……想逃…… “晚儿……”宵申抬起宵晚风紧低着的头,吻上宵晚风微微开启的唇,少年的青涩,想要攫取更多! 全然不顾宵晚风的挣扎,宵申把宵晚风压制地板上,带着狂热的急切,一遍又一遍索要,宵晚风眼里的热气不断地往上涌,支支吾吾地要宵申放开他,宵申吻着宵晚风的面颊,慢慢往下,麦色的皮肤充满着少年坚韧及柔软的香甜,想要更多…… 宵申猛地愣住,他在……做什么? “呜……呜……小……小……易……呜……小易……”宵晚风小声地抽涕起来,宵申看着躺在地上哭泣的宵晚风,觉得心里什么地方空了,怎么也填补不了。 小易?是谁?为什么晚儿要用那么害怕的声音一遍遍地呼唤别人的名字,难道晚儿真的那么讨厌他的亲吻? “呜……小……呜……” 宵申看着哭泣中的宵晚风,握紧了拳头,小易?无论你是谁!我都不允许你在晚儿心中占有如此的分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抢走他的晚儿……那个霸道又任性的小鬼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可是……他该怎么做,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他……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他的晚儿回到他的身边?…… * 尉迟凛的头很疼,从看见身边这个聒舌的风墨开始,从楼上到楼下,从大厅到后院,只要是尉迟凛走到哪风墨就跟到哪。 “恩公,你有什么烦恼吗?只要你能让风墨呆在你身边,无论上刀山下油锅风墨也在所不惜!”风墨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如果少那一番惹人厌的废话,尉迟凛倒可以认同眼前的人像个二十一世纪的白马王子。 “恩公!!”又一声呼唤。 尉迟凛耐住性子,瞄了瞄风墨,道:“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啊?” “今日是十年之期,当年我们风家答应恩公的诺言如今由我兑现!……” 听起来就浑身不舒服,尉迟凛抖半天,干笑。 “恩公恩公恩公……” “停停停----大哥,算我怕了你了,你行行好高抬贵脚走了吧,就当那个诺言你已经实现了,现在你自由了,我还有正事要办……” 当风墨听到尉迟凛要赶他走时脸色倏地一沉,尉迟凛腹诽,这年头什么变态都有,还他自由都不要!神经变态加三级。 “大丈夫说话算话!从今天开始我就会在这里帮住恩公!”风墨根本就听不进尉迟凛的话,拿了自己的行李就往旁边一扔,“恩公!” “是----请问背剑大哥还有什么吩咐啊?!”尉迟凛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恨得牙痒痒! “我肚子有点饿了!”风墨红了红脸,不好意思起来。 亏他还懂得不好意思!尉迟凛再次在心底怒骂道。 “厨房往这里左拐……”尉迟凛几乎是颤抖着回答,怎么又来了一个吃白饭的傻大个……唉……日子没法过了。 风墨往尉迟凛指的地方走去,嘴里还不时呵呵直笑,不过风墨走了五秒钟之后马上又折了回来,尉迟凛实在无语,不会告诉他连这么短的距离也会迷路吧? “你是谁?” “啊?” “我问你是谁!”风墨理直气壮地问尉迟凛,接着环视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这里是黑店?”听起来倒真有这么一回事似的!他又哪根筋不对啊! 尉迟凛走了过去,再次无力道:“老兄,你走好……” “不送了!”尉迟凛把他推到门口,然后重重地关上门。 世界安静了…… ………… …… 第十八章 尉迟凛一句话:死都不要惹上变态 尉迟凛一直都讨厌夜晚,特别是没有月亮的夜晚,黑暗而充满了诡异的色彩,当一个人走在金来楼狭长空旷的走道时,尉迟凛心里就是没来由的恐慌。 一个总是容易幻想,空间的扭曲感让尉迟凛把胆提到了心眼上,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尉迟凛面前闪过,尉迟凛双手合十,嘴里念着阿弥陀佛恶鬼退散。 思云出了门,扶着门边上看着尉迟凛。是的,思云是用很深邃而且十分尖锐的眼神,就在尉迟凛也看到思云的时候。 笑,又浮上了嘴角,思云发现最近自己越来越喜欢笑了,特别是看到尉迟凛胆小怕事却又爱管闲事的模样,目光就会追随尉迟凛而去。 “你……你……你……”尉迟凛后退至柱子上。 “嗯?妈妈怎么这么害羞啊?都到这里来了难道就不进思云的屋子里坐坐?” 尉迟凛泪奔:“我以前惹了你是我不对,你放过我吧……思云大人……” 思云笑意更深了,一步一步靠近尉迟凛,尉迟凛无处可逃,定在原地不敢动。 “妈妈刚才是要说思云什么呢……?” “你的眼睛……眼睛……” 思云笑,倾国之美尽显其中,“我为了看清楚妈妈,千方百计地把眼睛治好了……”指尖在尉迟凛脸上轻轻滑过,吹了一口热气,“妈妈是不是很感动?” 尉迟凛死命点头,生怕一个头点得慢了,又惹思云兴致大起,思云似乎特别喜欢逗他玩? 抓住尉迟凛的衣领,思云把整张脸都靠了过去,尉迟凛瞪大了眼睛,吸气呼气的声音特别大,他当然还记得思云在傍晚的时候和他说的那一席话,好吧,要死就死了! “我叫尉迟凛,死前是来自二十世纪的美少年一名,胸围七十八,腰围七十三,臀围……”尉迟凛吊着眼泪看着思云,“大人,我忘了……真的真的,没骗您!” 思云掐了掐尉迟凛的脸蛋,“去我屋里坐坐?” “做……做什么……不要了吧……”虽然思云是貌若谪仙,但通常有这么一句话:蛇蝎美人。 思云是美人,所以尉迟凛绝对不会排除他不是蛇蝎那一类型! 看着尉迟凛惧怕的模样,思云心里就是舒服,“来,跟我去屋里……”思云故作环顾四周的动作,“这里不适合办事……” 尉迟凛就差点给思云跪下了,“思云大人,小人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个身体里面了,哦……你和雷嫣有什么仇我也不知道啊……我一个老老实实的本分人……思云大人……你放过小的吧……呜……” 思云抓着尉迟凛的手腕,沉声道:“有的时候我真不懂你……尉迟凛?” 尉迟凛点点头,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就一粗人,不懂也罢……思云大人……” 思云把尉迟凛压在墙上,吻着尉迟凛温热的唇瓣,尉迟凛把嘴巴抿得紧紧的,一口气也不敢换,思云摸了摸尉迟凛的胯下,笑着说:“张嘴。” “思云大人……”尉迟凛唤着思云的名字,语气中只有敬畏,不敢有丝毫偏差。 思云一笑,带着强制霸道的吻,舌头与尉迟凛的舌头相绕在一起,舌尖的唾液掠过尉迟凛口腔的每一角落,尉迟凛全身麻酥酥,就快要呻吟出声,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尉迟凛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整个突然被人从思云怀里拉了出来,如日阴沉地看着思云,尉迟凛看着思云愈来愈深的笑脸,更紧张了,两变态发起疯来都很可怕! 尉迟凛悄悄地把手晃了晃,示意如日把他的手放开,没想到如日抓得更紧啊,尉迟凛那是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手腕被如日抓着通红起来,尉迟凛现在才发现什么叫做力量悬殊!好可怕的握力……手要断了…… 思云也拉着尉迟凛,原本就令人惊艳的面孔一但染上了黑暗的阴霾看起来就更加恐怖至极,尉迟凛被两人一左一右地扯着,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惹了他们了?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想把他带回去处以极刑?(看那两副要杀人的表情……) “尉迟……凛?”如日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有点拗口,但自己一直在心底默念,他不是雷嫣,想到这里心底就会有股莫名的喜悦,不是雷嫣!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雷嫣!雷嫣绝对不会露出尉迟凛那样的笑容,那样温柔的神情,雷嫣不会有……而他不是雷嫣! 感受如日炙热的眼神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强迫自己身体不要抖,可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颤啊颤啊的想给二老下跪。 “如日,你把凛儿抓痛了,对不对,凛儿?”思云盯着尉迟凛的侧脸不放,真是一个好玩的人,把什么表情都摆在脸上,如果少了金来楼的庇护,他真的能在这里好好的生存? 哈?尉迟凛惊讶于那个奇怪的称呼,但是称呼归称呼,他要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总比把他堵在中间当导火线来得强! “他不是雷嫣,在他身上你找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如日把尉迟凛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这个人永远不懂得保护自己,对别人根本没有防备!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没想到目光所及之处就会不自觉地被他吸引,为什么!明明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而自己竟然会像着了魔一样无法转移视线!他的笑,他的愁,他淡淡的漠然以及胆小如鼠却又爱多管闲事的个性……明明是这样一个没什么优点的人,凭什么掠去了自己所有的目光?所以有点恨,这样一个人,竟然可以把自己的心全部占据?…… “凛儿?”思云一句轻语。 尉迟凛站直,应道:“思云大人……” 思云笑,笑得很开怀,松了手把尉迟凛的头发揉揉,凑到尉迟凛耳边,道:“你好可爱。”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旁边拽着尉迟凛的如日听见,尉迟凛一个脚底不稳,扶着走廊的栏杆,泪奔:“你放过我吧……” 思云眯着碧绿的瞳孔,温柔地用手把尉迟凛的头发理整齐,连思云自己都没有察觉,那样的爱抚简直就像爱人之间最亲密的举动。如日青着一张脸,握着尉迟凛的手指关节愈加泛白,尉迟凛想喊痛,可是又畏于如日的变态心理,只能等思云揉够他的头发走了之后才敢开口,“如……如日……手……我的手要断了……” 如日一下子把尉迟凛横空抱起,尉迟凛呆了两秒,等自己回过神来人已经在一张大床上了,场景转换过快,尉迟凛没适应,直到嘴巴再次被人强制撬开,口腔的热气口水一起上,尉迟凛倏地脊椎骨处冒起鸡皮疙瘩,那种感觉非常人所能及。 “如……如……如日……”尉迟凛的手四处乱舞,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住,尉迟凛慌了,怎么感觉自己就像遇到急色大叔,被人压在床上上下其手? “如……如日啊……如日……”日日日日,我日你啊!有没搞错!有没有听人讲话啊! 如日突然停止动作,眼眸深邃地看着尉迟凛,细细描绘尉迟凛的脸部轮廓,就像怎么也看不够,贪婪地轻抚,尉迟凛脸部肌肉不敢动,脸除了有点抽筋外,面部表情极度和谐。 这样认真(?你哪只眼睛看见尉迟凛认真=-=b)的尉迟凛看起来很美,柔和的五官让人很舒服,明明没有一张绝世面孔,但这样的尉迟凛一颦一笑照样让他倾心,这样清澈的双眸毫无杂质,美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堕落,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人会有如此深的爱恋,这样一双眼睛,这样一张脸,这样一个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但是却很喜欢这种感觉,那种生命中有了什么寄托的美好,心境变得豁然开朗,喜欢别人……或许也不错。 只是……尉迟凛……是否能够感觉地到? 喜欢……开始喜欢……开始想要禁锢……不喜欢尉迟凛被思云耍得团团转,不喜欢尉迟凛看着思云的表情,想要……让尉迟凛注意到自己! “凛儿……”就是这样一声呼唤,仿佛让心底所有的郁结全部消散,这种感觉想要留住!凛儿……凛儿…… 尉迟凛心里防线再度崩溃:不要啊,好像在叫魂。 尉迟凛承认如日的手指很美,但如果这样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抚摸的时候就不见地美了,尉迟凛的两只手都被如日按在床头,想要挣扎也只是徒劳,衣服被撕开露出白皙的胸膛,尉迟凛战战栗栗地喊:“如日大人……你等等……我有话要说……” 如日蹙眉,沉声道:“叫我如日。” 尉迟凛抖了两下,“大人……” 如日堵住尉迟凛的嘴,刚好尉迟凛还想应话,嘴巴处于悬空状态,如日的舌头轻而易举地攻入尉迟凛的嘴巴,带着丝丝的水渍,舌尖不断往里,舔得尉迟凛天旋地转,喉咙中还有点犯恶心。 尉迟凛:深入过头了……如日大人……要吐了…… 尉迟凛喉咙动啊动的,全身都抽,如日终于抽离尉迟凛的嘴巴,开始宽衣解带。 尉迟凛:(泪)您老是不是太快进入状态了? “等……等……等等……”尉迟凛那张嘴还不死心,一旦处于自由状态就忍不住说话,如日一手压着尉迟凛,一手还要解衣服,没空堵住他的嘴。尉迟凛连一刻也不让人停歇,红唇一张一合地叫嚣,如日再也忍不住,把自己的衣服撕开往地上一扔,整个人压着尉迟凛,尉迟凛喘不过气,特别是在只能靠着鼻子和耳朵呼吸的情况下(敢情你连耳朵都用上了=-=b),尉迟凛憋着一张八辈子没呼吸过的脸,整个人处于龟息状态。 如日头上黑线刷刷飞过,当做没看见吧…… 卖力的亲吻,不断绞缠在一起的身体,浑身都散发着想要宣泄的渴望,想要进入这个诱人的躯体,如日一把撕开尉迟凛的里衣,光滑如丝缎的肌肤充满着鼓动的燥热,尉迟凛大声的喘气声,迷离的双眸被几缕青丝遮住,额角的细汗,如日再也承受不住,亲吻着尉迟凛的额头、眼角、脸颊、鼻翼、唇瓣到喉咙处的微微凸起,低沉狂乱的嗓音轻轻地叫着尉迟凛的名字,“凛儿……凛儿……” 尉迟凛觉得世界都在颠簸,脑子轰轰地乱转,头疼欲裂,滚烫的泪水好像从眼眶中掉了出来,只是一滴,却如火焰帮烫伤了如日的眼,过于清明的眼笼上无奈的委屈,眼眶中溢出的晶莹液体一点一滴流入如日的心头,如日呆住了,这个人不是没有感情,不是什么都只知道接受,他就那么讨厌与自己亲吻,那么讨厌自己的接触? 从尉迟凛的身上坐起,如日阴着脸坐在床尾,尉迟凛知道如日是打算放过他了,没想到被挠痒挠出来的眼泪竟然有如此功效!(=-=) 尉迟凛从床上爬到地板,离了那副炙热的身躯,冰冷的凉意瞬间袭来,赤着脚与地板接触,从脚底不断往上的刺骨寒意直达头顶,尉迟凛觉得眼前一晃,整个人瘫软下来,重心向一旁倾斜…… 预料的疼痛似乎没有到来,尉迟凛半睁着眼,模糊一片,只知道如日那双温暖的手如果可以这么扶着他……那就好了…… 想要努力支撑身体,可是手脚使不上一丝力气…… 如日的手掌传达过来的热量好温暖…… 模模糊糊的影像,仿佛世界都在旋转,好累,好困,好想睡…… 来到这里……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有多久没有人这样站在他的身边了? 他是一个知足的人……不求家财万贯……不求功名利禄…… 如果……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这样让他依靠…… 那该有多好。 第十九章 剪不断理还乱 清晨的几缕阳光顺着窗棂攀爬进一间偌大的屋子,屋子里站着几个绝色少年,一少年身上背着一把长过头顶的古剑,衣着简朴,剑眉浓厚阳刚,一双幽深的琥珀色眼睛盯着床上的人,床上躺着一个大约二十七八的男子,男子面容憔悴,一夜的辗转无眠嘤嘤低语,男子的嘴唇有些微的裂痕,干涸而脆弱。 “唔……”一句低低的呻吟,我们强大的主角醒了! “恩公恩公恩公恩公--------”风墨催人泪下的魔咒响起。 尉迟凛睁虚弱地睁开眼睛,把耳朵捂住,泪奔:让我死了吧!! “恩公!你醒了啊!你昨天晕倒了!你觉得怎么样了?我很担心你啊!恩公!恩公!你怎么了!恩公!你要撑住!我去找大夫来!”风墨屁颠屁颠地冲到窗户旁,用一副英勇就义的大无畏表情看了尉迟凛一眼,尉迟凛眼皮一跳,一个单字还没出口,风墨就从窗户旁一跃而起,留下一抹白色,尉迟凛捂住心口,瞪大了眼珠子!撑住!撑住!---- 坐在桌子上喝茶的陆楚易掏了掏耳朵,耸耸肩起身。 尉迟凛不可置信地转头,那个人是陆楚易!没想到陆楚易在他生病的时候也过来了,看来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人关心的!简直想蹦起来唱上两首歌~ “老巫婆……”陆楚易声音压低,好像在极度忍耐,尉迟凛再度泪奔!多好的一娃!你受苦了!妈妈害你担心了!奔到这里来吧!我的怀抱为你敞开!啊!啊!…… “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风寒也能晕倒!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你知不知道我们在这里看了你多久!说梦话要求都那么多!你……你是故意的吧!”陆楚易的俊脸瞬间在尉迟凛身旁放大数倍,阴狠狠地掐住尉迟凛的脖子,把尉迟凛整个人从床上抓起,“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你一晚上都喊着我的名字叫我给你端茶送水?!你是故意的吧?!我惹你了吗!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尉迟凛被陆楚易摇啊摇的,最后一口说话的力气都省了,直接把头一歪----休克。 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来着? 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大金主,陆楚易是被他从印度的某沙漠中捡回来的一只会说话的猪(至于猪为什么会出现在沙漠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这只猪很听话,尉迟凛无论叫他做什么他都照做,只不过那只猪每帮他做一件事情都会叫他一声“老巫婆”!他说那是他们家乡的习俗,能增进智商……(=-=b) * 话说风墨一飞出金来楼就迷了路,风墨的脑子转的慢,慢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天生有一个致命缺陷!----选择性健忘症。 (兽医医馆) “大夫!快点!快点去救我恩公!”风墨抓着兽医医馆门口那个把破碗摆在地板的某叫花子。 “大夫!你再不走我恩公就命不久矣了!……”风墨拎起地上的人,一个蜻蜓点水,飞上高楼。 “救命啊!!” …… (一刻钟后……) 风墨:“我为什么要抓着这个人?你是谁?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某叫花子:“求求你开恩放了我吧……我下辈子给您烧高香了……” 风墨:(“切”了一声)“莫名其妙!” 风墨把人放下,深吸一口气,运功飞起,肚子有点饿了,先去吃点东西。 此时地点:金来楼门口。 另一边正在等待救治的尉迟凛同志在梦中惊醒,扭头问一旁的如日:“大夫来了吗?我头疼……” 如日拿了一碗粥过来:“要吗?” 尉迟凛可怜地点点头,“谢谢。” (大逑:指望风墨你就真等着命不久矣吧……) * 陆楚易在街上晃悠,特别注意那些衣着简朴皮肤黝黑的少年,好恨,为什么宵晚风可以走得那么潇洒!而自己却像一只丧家犬一样无精打采地在街上到处乱窜!明明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 好恨,如果再让他看见宵晚风!他绝对不会放过他!绝对不会!害他得了严重的妄想症!为什么!为什么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还说他不是一个好人!也不知道以前做了那么多事都是为了谁!宵晚风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就跟一个丑到家的老男人走了?混蛋!宵晚风!你是个混蛋!不要让我看见你!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就不是凑你那么简单了……我要把你扒光!把你绑在床头……喂老鼠!(=-=)混蛋宵晚风!简直就视他为无物!他有那么差么?除了身高,他就再也找不到什么比那个混蛋老男人差的地方了!宵晚风!我让你走!让你走!你会后悔的!宵晚风!我要让你后悔!我让你走啊!混蛋! 啊啊啊啊啊-------- 宵晚风!你死定了!给我出现!出现!出现! 陆楚易找了个石板凳,在一棵柳树下端坐。 “汪~汪~”可爱的黄色小狗从陆楚易身边跑过,后面追着一只胖嘟嘟的大黑狗,大黑狗吐着大舌头,陆楚易看大黑狗颠儿颠儿地也挺累,拿了个石子把小黄狗的腿给射了下,小黄狗一个不留神被砸中后脚,原先快乐的奔跑声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凄惨的叫声。陆楚易看着受伤的小黄狗,心里终于舒坦多了,就应该这样!哼哼!宵晚风!看你下次还敢跑!(=-=b……) “汪!!汪!!!汪!!!”几声尖锐的狗叫引起陆楚易的注意,正是那只胖乎乎的大黑狗朝他冲了过来,咬住陆楚易的裤脚不放,陆楚易怒了,大吼道:“我那是帮你把它追到手!你这么笨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走开啊!再不走我就咬你了啊!” “汪……汪……”似乎被陆楚易的强烈气场震到,大黑狗松开了陆楚易的裤脚,围着陆楚易打圈圈。 陆楚易懒得理这只大傻黑,正准备走,却又听到了几声狗吠。 “汪汪……”一只大白狗冲小巷中冲了出来跑到小黄狗的身边,低头用舌头舔着小黄狗的脚,陆楚易眼睛都红了!对身边的大黑狗大喝几声:“你也太孬了吧!你老婆被抢了!快点!快点!啊!它们走了!快点追啊!你怎么还定在这里?你是白痴啊!快点追!” 大黑狗“汪”几声,跑了上去,时不时地回头看看陆楚易,陆楚易朝他点点头,大黑狗头也不回地往小黄狗大白狗身边跑去,一人一狗就这样找到了共鸣。 蹲在树底下,陆楚易用蹄子挠了挠头,羡慕道:“好好啊……至少它还可以去追……可是我……连追的机会都没有了……” “小鬼就是小鬼!连狗都不放过!” 陆楚易耳朵动了动,周围四下无人,偶尔有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但他不会傻到以为刚才的那句话是幻听!这个讨人厌的声音想忘都忘不了! “出来!老男人!”陆楚易一个隔山打牛,灌注真气在左手,冲着巷子拐角的地方就是猛地出力。 对待讨厌的人他是不会留什么情面的!讨厌!可恶!混蛋!丫的!凭什么啊!他都那么努力了!可宵晚风还申哥哥申哥哥地叫这个老男人!恶心!恶心!恶心!说什么也应该叫他几句亲热的吧?额……让他想想……陆哥哥?跟申哥哥有点像……恶心!呸~楚易哥哥小易哥哥楚楚小小易易--------都比那个申哥哥来得强! 从拐角处走出来的少年穿着深蓝色便服,皮肤白皙,小巧而精致的鼻梁,嘴唇红润有光泽,一双凤目炯炯有神----就是那双讨人厌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昨天的那个老男人! 陆楚易不甘心地撇撇嘴,没天理!长得还不错!----但是!还是恶心!!!没事搞什么易容?现在他连唯一的缺点都没了!不甘心! “小易是吗?”宵申举止优雅,谈吐大方,颔首敛眉,无可挑剔。 陆楚易甩了甩头,眼睛盯着小巷附近的小茅屋不置可否,那种恶劣的态度估计也只有陆楚易会毫无掩饰地摆出来招摇了。 申冷笑。 陆楚易内心在挣扎,余光不自主地瞄着宵申的一举一动,可恶!连冷笑都比他有味道,不行,回去得练练。 “没想到你看起来年纪轻轻,竟也是个道貌岸然之徒!晚儿心地善良会被你这种奸诈小人欺骗是因为……他没有我在他身边……”宵申心中一痛,都怪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没有陪在宵晚风身边,不然像这样一个小鬼怎么可能有那种能耐将他的晚儿抢走? 陆楚易不说话并不代表他没有生气,什么叫做被他这种奸诈小人欺骗?到底是谁在欺骗他?陆楚易自问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宵晚风的事!而他呢?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陌生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他说这些话?他有什么资格?! 宵申闭目沉思一阵,周围寂静没有人出没,在这里要杀一个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况且陆楚易的武功在他眼里也不过尔耳,他夺去了宵晚风,就光这一点,宵申就不会轻易放过陆楚易!而陆楚易还对宵晚风做过那种龌龊的事情!不可原谅! 陆楚易感觉空气中流动着不可名状的危机感,青石地板冒起阵阵冷意,风中夹藏着一股扑面而来的气流,震得陆楚易浑身一颤。 宵申猛地睁眼,蓄势待发的力量一股作气向陆楚易袭来,陆楚易赶忙一个侧身,稍稍躲开了一点,胸前被宵申的掌风划过少许,衣服“啪”地裂出一道口子,陆楚易转身跳出几尺之外,这个人要干什么?!竟然招招凶狠丝毫不留余地!……宵晚风……他是为了宵晚风而来的?要杀他灭口吗?哼,本来还想放弃,今天看来是不可能了,这样一种人!怎么可以把宵晚风留在他的身边? 陆楚易抽出腰间的短剑,用剑尖指着不远处的宵申,一字一顿:“像你这种人没有资格把宵晚风夺走!” 谁夺走原本该属于谁的东西?空气中两股气流争持不下,粉尘扬起,旁边的破草篮被震得四处乱滚。 陆楚易连抽出腰间短剑的时间都没有!宵申太强!招招致命!陆楚易怒了,把力量灌注于左掌,接下宵申迎面而来的袭击,宵申身体健壮,人也比陆楚易高上一段,陆楚易想不处于弱势都难!一只手接着宵申的袭击,一只手抽出腰间的短剑朝宵申刺去,要说他耍赖偷袭什么都好!如果不反击就一定会被杀!宵申的眼神可以证明一切!嗜血的双瞳他不是没有见过!而是见得多了!血红的液体在体内翻滚,陆楚易开始兴奋起来,遇到对手了!这样才有趣! 陆楚易一个翻身接住墙壁的力道拐了个弯,整个人横空跳起,剑锋朝下向宵申袭去。 好玩!陆楚易兴奋地迎接宵申的每一招,好像刚才宵申的每一个致命的攻击都化成了一次次的比武对决,陆楚易的眼睛太澄澈,宵申的动作开始迟疑,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的剑气中没有杀意?原本自己是想在这里了结陆楚易的,现在竟然犹豫了! 宵申是正对着陆楚易的攻击,正好瞥见拐角处一个小小身影,愣住了,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拐角的方向,陆楚易从左边跳了过来,短剑没有控制好竟直直地插入宵申的左腹! 为什么不躲?!他原本是要杀自己的!为什么没有躲开!以他的能力要躲开是一件再轻易不过的事情了!陆楚易看见宵申冲他笑了一笑,下意识猛地回头,发现宵晚风竟然站在小巷的拐角处小声抽涕,“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破了,撞击着胸口的地方! 事情不是这样子的……不是的……宵晚风……你听我说…… “呜……申哥哥……你受伤了……呜……申哥哥……”宵晚风是小跑过来的,就连一眼……一眼都没看陆楚易,仿佛陆楚易在这个时空消失了一样,伤心的眼泪没有哭闹,没有伤感,没有带着质问……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或许宵晚风根本当他什么都不是? “申哥哥……你撑着点,晚儿带你去看大夫……晚儿带你去看……唔……” 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刺,带着曼陀罗般的剧毒,只要划过就可以留下深如刻骨的印记。 两个身影一瘸一拐地慢慢远去,在淡弱的晨曦中几乎要消逝,影子是交缠在一起的,紧密没有缝隙…… 陆楚易把身体一松,整个人往后倒去,有谁可以告诉他世间有哪个神医可以医治妄想症这种病?他好像越陷越深了,没有办法回头……没有了……为什么会这样?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他!有没有人?…… …… 第二十章 救人还是救己? 风墨吃饱喝足了正要从店里出来,被几个大汉拦住,风墨蹙眉,道:“请问兄他为何阻我去路?” 大汉一号抓着风墨的衣领恶狠狠道:“吃饱就想溜!这年头见多了你这种败类!要么交钱!要么见官!” 旁边几个大汉也上前附和道。 风墨抓住大汉一号的手腕,怒道:“我风墨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绝不白吃白喝!” 大汉二号点点头,伸出手,“一共三两六钱。” 风墨正要掏银子,顿觉事情不对劲,反手抓起旁边的大汉三号,问道:“我为什么要给你钱?” 大汉三号看风墨也是一人高马大,力道也不小,有点没骨气,说话没底:“你……你吃了饭当然要……要付钱……” 风墨义正言辞道:“笑话!我什么时候吃过了?”捂了捂肚子,这不,肚子还在打鼓。 大汉三号有点害怕,这个人身上背着一把长剑,人看起来也像传说中的高手,要不是店老板雇了他们那么多年,他也不想老冒着生命危险向吃白饭的讨那么三两六钱。 旁边地大汉二号天生胆子大,冲上就给了风墨一拳,风墨快速躲开,把大汉三号推了过去,抽出背上的剑,“你们些强盗!看我风墨今天为民除害!”说完把背上的剑一抽,用剑稍顶着往前冲的三个大汉。 三个大汉见风墨身手矫健也不敢多做举动,一客栈的人就这样看着风墨把三个大汉压制住,风墨大喝一声,三个大汉软了腿,举着手臂搭在头顶直喊“英雄饶命”“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之类的窝囊话。 风墨笑得一脸无邪,看!这就是大侠之风!王者之范!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来称赞他! 风墨是练过几年功,但也只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对付一些普通人尚可,要是真的遇上高手那也是无处容身!要说他背上的那把长剑是用来干什么的?----全属装束问题,风墨本人有患有严重的选择性健忘症,所以对于武功风墨亦是如此,风墨懂得的招式不多,全是自己喜欢的好记忆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上口,久而久之风墨的身体习惯性地舞出那么几个招式,而此时出尽风头的风墨大人真以为自己成了什么绝世高人,一副救世主再世的模样。 “啊!有人抢劫啊!救命!来人啊!”街道上传来一少妇的嘶吼,旁边的人指指点点就是没有一个上前帮忙,风墨立刻从客栈中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自家专用长剑。 “呜……来人啊……来人啊……抢劫啊……”少妇被抢匪一把推开,整个人正好被风墨接住,风墨接住少妇往后退了几步,脚盘不稳,栽在地上。 好……好重……=-=b 少妇伏在风墨的胸口上,手掌在风墨身手摸来摸去,娇娇地媚笑:“美男,一个人?” 风墨眨了眨眼睛,木讷地点点头。 少妇舔了舔嘴唇,呵呵笑了几声,“你为奴家抓了那个该死的强盗……奴家今晚就是你的人了~”说完少妇向风墨抛了个媚眼,风墨耳根一红,急急忙忙地起身,向少妇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我……我……我去了……” 少妇倒在地上,把一丝巾甩了出去,“奴家等你~” 风墨追着那个强盗五里地,走了没多久,发觉自己已经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他挠挠头发,自己这是来干什么来着?忘记了,但他记得自己的生活目标----行侠仗义!所以在风墨看见一帮人围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殴打时,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冲上前去不说,手抓一个人就是一拳!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一帮大人怎么可以这样对付一个弱小的孩子! 一个人被风墨打趴下了,剩下的几个人看到风墨冲上来,全都散开,速度之快,风墨暗觉不妙,他们的身手看起来不是普通人。 一个左脸上有颗黑痣的粗大汉上前抱拳,“敢问兄台是高姓大名?为何要干预我们的私事?你可知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吗?” 风墨摇头,反正他从来不会去记人。 “这个少年乃是人称‘五步血手’的杀人魔!我兄长就是中了他的‘五步香魂’至今还卧病不起!如果兄台是个明事理的人就请兄台让一步!”大汉拿出一个看似暗器的东西,“在下乃‘扇无门’的二当家林二铮,如果兄台还要袒护这个少年的话,休怪二铮无礼了!” 风墨低下头看了看少年,少年一双清秀的脸蛋,眼眸暗垂,用两只手护住身体,衣裳褴褛,一副楚楚可怜的弱势模样。 风墨俯下身来抱起少年,少年的身上都是伤痕,血淋淋的伤口还在流血,少年在风墨怀中颤了颤,把头埋进风墨的胸膛,那个胸膛宽广而温暖,少年允吸着风墨身上传递过来的阵阵清香,有一瞬间的陶醉,但只是一瞬,少年埋在风墨胸膛的脸蛋就浮上了如阿修罗般令人战栗的诡异笑容。 “你……你不要命了……你可知道……他身上是有毒的!”林二铮恐惧地看着一脸神情自得的风墨,传说中没有一个人可以触碰到‘五步血手’之后还可以生还! 风墨愣了愣,随即释然地笑了笑,“你们听谁说的?什么‘五步血手’?我听都没听过!(就你那记忆力=-=b……)况且那些都是江湖上的无稽之谈,你们看……”风墨在原地打了个转,“我都抱着他,还一点事情都没有啊……” 林二铮恍然大悟!难怪刚才他们擦过这个小鬼的脸都没事,原来那些只不过是江湖上的谣言! 林二铮一跃上前,抢过风墨手中的人儿,道:“谢谢兄台提醒了!在下还要赶回去救家兄的性命!多有得罪!这个‘五步血手’害我们好是辛苦,我们只不过想要向他要解药!他竟然说普天之下能解此毒的只有他的鲜血加上独门秘药!小兄台看起来也不像大奸大恶之徒,在下奉劝兄台不要插手此事!不要和‘扇无门’作对!” 风墨正想说什么,少年就从林二铮怀里挣了出来,风墨上前把在地上打滚的少年拥入怀中,怒道:“我不管你们为了什么救人还是为了解药,我风墨今天看到了就不能不管!” 风墨把少年扶到墙角,少年突然抓住他的手,声音颤颤抖抖:“他们……他们都是坏人……都是那个林一尚妄想对我图谋不轨……我才会下毒的……都是他们……不要把我交出去……” 风墨听了少年的话更是气愤,立刻抽出长剑,剑一出鞘风墨就后悔了,他有多少年没拔剑了? 长剑如一把废铁脱下几层铁锈,风墨站在僻壤的山野,冷风阵阵吹过,偶尔还夹杂着一些嘲笑声,风墨把剑一丢,赤手空拳道:“没有剑我照样可以打倒你们这些败类!” 近距离的搏击不是风墨的强项,他本就没有多少武功,偶尔只会逞逞口舌之快,可是当他看到少年用那么害怕的语气祈求他的保护时,他就什么也不顾了,直觉告诉他----他这么做是对的! 林二铮道了句:“多有得罪!”就冲了上来,人还没到风墨身边,林二铮突然捂住胸口,吐出几口鲜血! 风墨当下傻了眼,愣愣地看着倒地不起的林二铮,他还没出手呢!这是……怎么回事? 风墨悻悻地把手放到身后,解释道:“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同林二铮一起的几个人顿时慌了神,群龙无首难免心生畏惧,有谁不知道“五步血手”杀人于无形的毒药?若不是“五步血手”之前中了他们的暗器,他们根本不可能碰到“五步血手”的衣角!现在看来,林二铮莫不是中了什么奇门剧毒,不然绝不可能瞬间致命!恐惧慢慢爬满每一个人心头,没有谁知道下一个死的人就会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 有一个胆子大的人拿着刀冲了过去,至少要让“五步血手”交出解药!少年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绝对没有自保的能力!这样他们就还有希望! 风墨退到少年面前,用身体护住少年,少年平静如水面的眼神突然染上复杂的情绪。 少年推开风墨,冷笑着看着冲向前来的人,随即,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在少年和风墨身边响起! 听着不绝于耳的嘶哑吼叫,少年勾了勾嘴角,就是这种声音!美妙如天籁!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会觉舒坦一些!早在林二铮把他冲风墨身边夺走的时候,自己就在那一群人中间撒了药粉,他们都该死!该死! 痛苦的惨叫声连成一片,风墨蹲在少年身边,不知所措,“他……他们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我……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我……他们……” 少年看着风墨慌张的神情,拉了拉风墨的衣服,风墨摸了摸少年的头,虽然自己害怕,但他身边的可是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那么小的年纪他可能会更害怕,自己竟然一时间忘记了还有一个小孩在,太丢脸了! 少年慢慢地把头抬起来,风墨语气虽然温柔却还是掩不住慌乱,“不……不要紧了……你……你不要……不要怕……有哥哥在……不怕……” 少年看着风墨紧张的神情,张了张干燥的嘴唇,发不出声音,他想要对风墨说----这些人全是他杀的!这些人全都该死!可身体渐渐衰落下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砰”地一声,少年整个人摔在地上,半开着的眼看到风墨紧张懊恼以及心疼的表情……少年动了动手指,缓缓地合上眼睛。 风墨拾起长剑插在腰间,背起少年踉跄地往前跑。幸好小孩子不是很重,风墨吃得消,一路跑回了木蓉镇。 木蓉镇不大,要找一家药店还是很简单的,风墨一踏进木蓉镇镇边,就以最快的速度寻了一家小医馆,冲进门大喊:“大夫!出人命了!快来人啊!” 从屋里走出一个肚满肥肠的中年人,身着土黄色长袍,留着八字须。 风墨看着少年痛苦的模样,根本顾及不了那么多,即使他发现他进到这个医馆前医馆的屋子是乱糟糟的,但处于情况特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把人背进来。 风墨把背上的少年安置在一张长椅上,让少年的身体尽量得到放松,一路上的颠簸对于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来讲还是很吃力的。 中年人慢慢地走了过来,拉住风墨的手,左右来回地摸,风墨蹙眉,他这是做什么? “大夫!你能放开你的手吗?病人在这里……”风墨指着躺在长椅上正在昏迷的少年,任谁看了也知道生病的是谁吧? 中年大夫愣了一下,陪上一个笑脸,继而为少年把了把脉。 “没救了……” “什么?!……”风墨着急地凑到少年身边,“怎么可能……他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啊……怎么可能……大夫!你有没有看清楚?怎么可能!” 眼前的中年大夫突然变成了两个,周围摇摇晃晃,风墨甩了甩头,抽出腰间的长剑支撑着身体。 怎么回事?……他那个时候是只是把少年护住身后,那群人根本就没有伤及他分毫!不可能……没有理由会头晕! 倒下的前一刻风墨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中年大夫欢快的笑声……还有从屋子中走出来手上拿着大刀的一些年轻人…… …… 第二十一章 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陆楚易回到金来楼的时候低着头,哪都没去,直奔目标----尉迟凛的老窝。 尉迟凛卧病在床,一日精神恍恍惚惚,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 陆楚易的到来让尉迟凛多少有点小小的感动----终于看见除了如日之外的活人了! 陆楚易坐到尉迟凛床边,额头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尉迟凛拉了拉被单,示意陆楚易把屁股挪过去一点,陆楚易突然握住尉迟凛的手,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老巫婆……我要怎么办……我这里好痛……我要死了……到底要怎样做……我……不知道……”陆楚易扑在尉迟凛床上,泪水哗啦啦地流,掐着尉迟凛的手不放。 尉迟凛苍白的脸色泛上几许潮红(被气的),另一只手抖啊抖啊的,“儿啊,你先放手……我的手要被你折断了……” “我不放!不放!不放!我不想放手……我不想失去……我要怎么做……怎么做才好……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什么都错?……我明明没有做错!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凭什么这样否定我?凭什么?凭什么啊!!”陆楚易发狠起来,紫色的瞳孔中溢出泪水,尉迟凛看呆了,那么美艳的双瞳染上了悲哀的色彩竟会让人如此惊艳!犹如紫水晶般剔透光亮,散发着无法抗拒的美丽。 那么美丽的颜色…… 陆楚易突然被人从床上大力拉起,丢在一旁,如日大人神色自然地坐到刚才陆楚易坐的地方,拿着一碗银耳羹,黑着一张脸:“喝。” 尉迟凛头摇地那是一个剧烈!----第七碗!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如日看着白透透的银耳,自己喝了几口,站起来走到陆楚易身边,道:“你喝。” 陆楚易抽涕了一下,呼了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拿起如日特制的银耳羹一口气灌下。 “如日哥哥……” “嗯。” “很难喝。” “嗯。” “老巫婆!”陆楚易一下子也不知道哪来的精神,又冲到了尉迟凛床边跳上床,整个人往尉迟凛的被窝里钻。 尉迟凛哭笑不得,这个小鬼又有什么跳跃性想法了啊? “老巫婆?” “嗯。” “我要怎么样才可以让宵晚风喜欢我?” “哈?!” “怎么了?不可以吗?我已经想通了,我的妄想症是没有救了,我每天满脑子想的都是宵晚风!既然我已经病得那么严重了,那么干脆不要医治了!我真的真的……好想宵晚风……” 尉迟凛咽了咽口水,一个同志就在他面前诞生了!撑住!撑住!不要激动!没什么的!同志万岁……(=-=b) 如日走到尉迟凛床边,眯着眼睛从高处俯视尉迟凛,尉迟凛拉了拉被单,把陆楚易往前踢了踢。 陆楚易皱皱眉头,什么意思!他躲在尉迟凛床上是给他面子!竟然还敢踢他?混蛋!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说他得了妄想症的!如果他不知道自己得了妄想症自己就不会这么烦恼了!现在只不过是借一下他的床而已!这是很给他面子了!竟然敢拳脚相向?! 陆楚易哼哼两声躲进尉迟凛的被窝,敢踢他?踢回来! 尉迟凛在床上扭了扭身体,他还病着呢!用不着这样玩他吧!好痒!啊!好痛!这么用力!臭小鬼! 尉迟凛伸出左脚拉起被单,使劲往里一踹,敢跟他玩阴的?早两百年! 如日握紧拳头往床柱上一使力,整个床都在震! 尉迟凛抖了抖,往床里缩,再往陆楚易那里踹了踹,陆楚易被踢出被窝中,憋着一张脸。 如日把外衣脱了往地上一丢,爬上尉迟凛的床。 尉迟凛扯过陆楚易把陆楚易挡在自己前面,如日大人又发哪门子神经啊?! 陆楚易被如日推开,如日欺身到尉迟凛胸前,勾起嘴角很灿烂地一笑,尉迟凛要逃也逃不了,如日温热的吐吸离自己很近,近到只要一动就可以碰到如日的笑颜。 尉迟凛不敢动,如日舔了舔尉迟凛的嘴唇,吻了上去。 陆楚易睁大眼睛盯着尉迟凛和如日,直到如日摸了摸尉迟凛僵硬的身躯,把尉迟凛压到床上,陆楚易才恍过神来。 “只要这么做……那个宵晚风想不喜欢你都没有法子了……”温柔的话语在尉迟凛的耳边响起,带着**的挑逗。 尉迟凛那是泪光闪闪啊泪光闪闪,如日大人,你在教坏小孩! 陆楚易很兴奋地点点头,尉迟凛很无奈地摇摇头,老大,这你也信? 陆楚易屁颠屁颠地冲出门口,对未来又充满了希冀! 尉迟凛看着陆楚易的背影,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他很好看?” 哈? “要我再说一遍?嗯?”如日咬了咬尉迟凛的肩头,手慢慢地由尉迟凛的腹部转移到尉迟凛的大腿上。 “没……如日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如日笑问:“你哪里做错了?” 尉迟凛头摇啊摇的,我哪都没做错啊! 如日伸出舌尖在尉迟凛的身上打转,尉迟凛因为发烧的缘故浑身都很散发着淡淡的红晕,诱人的肌肤于如日的身体摩擦在一起,如日尽量忍住身体的燥热轻轻地亲吻着尉迟凛的脖颈。 “如日大人……你顶着我了……”尉迟凛不怕死的用脚撞了撞如日的腰部以下----(咳咳)重点部位。 如日脸色变了三变,单手撑起身体,在强忍着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从尉迟凛身上起来下了床,踢翻了床头的凳子。 尉迟凛手抖了抖,被如日瞪了一眼缩了回去。 第二十二章 此人是神医 “呜……”头疼欲裂,风墨将身体蜷缩在一起,有一个人将水放到他的嘴边,风墨伸出舌尖舔了舔,水很舔,带着鲜花的芳香,沁人心鼻。 “……”怜攸把手从风墨旁边收回,刚才被风墨舔过的地方还带着一点唾液的粘稠,怜攸看着熟睡中的风墨,这个人很奇怪,连背他去看大夫都可以被一群土匪调戏,真强。 风墨用单手按着头部,好像喝过水后头痛就慢慢减弱了,可是身体却感觉麻痹不已。 “这里是哪里?”风墨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木蓉镇的医馆,你带我来的。”怜攸一句话让风墨从床上跳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四处找剑。 怜攸看着风墨瞎忙乎,像是看透了风墨的担忧,起身道:“那群土匪已经走了,你不用担心……还有……”怜攸走到床头的柜子前,拿起靠在柜子上的长剑,“喏……你的。” 风墨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剑----他的家传宝剑! “谢谢!谢谢!”风墨抱着长剑亲了又亲,眉开眼笑地拍了拍怜攸的肩膀,“你真好!” 怜攸冷漠地拍开风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应了句:“嗯。” 风墨丝毫不介意,开开心心地拔出长剑用桌子上的茶水仔仔细细地擦拭,宝贝儿宝贝儿~你没事就好,吓死爹爹了~ 怜攸也坐到桌子前,饶有兴趣地看着风墨的一举一动。好幼稚!哼…… 风墨一双桃花眼出现了些许疑问,那些土匪怎么不抢了他的宝剑再走?还有这个传说中的‘五步血手’……他长得也算清秀可人,抓回山寨也可以卖给别人当什么儿子之类的吧? 怜攸蹙着眉头看风墨紧紧盯着他的脸不放,脑海中浮现出林一尚那个小人的奸诈嘴脸,该不会让他又遇上了一个那样的人渣败类吧?如果真的是那样…… 怜攸把手放于腰间,腰带里有他特制的“硝石散”,能在瞬间置人于死地,就像杀死那群和林一尚狼狈为奸的林二铮一群一样! 风墨突然之间松了一口气,把手放在怜攸的脸上掐了掐,笑道:“怎么板着一个脸?你没事就好!” 怜攸被风墨突如其来的举动扰乱了心神,连原本放在腰间的手都不自觉地垂了下来。风墨轻轻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权力,你也是……所以----不管你是用什么方法赶走了那群人,我都要谢谢你……如果你没救了我……”风墨白皙的手掌抚上长剑,“我可能就见不到它了……” 怜攸眼眸微瞥,风墨又摆出一个大笑脸,“我请你吃饭吧!当做谢谢你!嗯!哈哈……”用手挠挠耳后,风墨爽朗的笑声让怜攸卸下心中的防备,这个人----很蠢! 那个时候自己是被一群吵闹声吵醒的,醒来的时候发现风墨倒在地上,一群人围在他的旁边,他从人缝里看见了,风墨是中了迷药,整个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男子的吵闹声,奸笑声以及种种的污言秽语,一双双手在风墨身上不断摸索,还有几个人扯了他的裤子…… 看不下去!所以就出手救了他! 对任何人都没有防备----就是愚蠢至极! 没有人值得相信!所以----不会相信任何人!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风墨温柔地拉过怜攸的手,“走,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东西!” 没有任何人值得相信……没有!…… * “你好像很不开心……怎么了?烧饼很难吃吗?对不起啊……我只有这么点钱了……我忘了把钱放哪了……我记性不是很好……”风墨掏了掏袖子,他的记性真的很不好,所以他总会把钱放在袖子的兜里。 “……”怜攸啃着烧饼不说话,风墨以为他生气,用手肘碰了碰怜攸,“待会我们在去湖心亭坐坐……那里很美的!” 可是我永远记不得湖心亭的样子……每一次都会忘记……可是每一次都想去看看…… 风墨自嘲地笑笑,忘记就忘记吧……这样那个美丽的地方对于他来说就永远是新鲜而神秘的了…… 湖心亭并不大,由两个拐弯的走道组成,湖心亭位于湖水上方,曲曲折折直通湖中心,每逢夏季,湖心亭中央就会盛开一朵深蓝色的奇葩,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植物,那朵奇葩足足有半尺多长,长颈,星状的花瓣,叶正面绿色,背面有紫色斑点,两面光滑无毛----这是盛开于一个遥远的国度中的美丽睡莲。说起来木蓉镇的湖水那也是一番怪景----木蓉的湖水常年处于积冰状态,即使是夏季,木蓉镇的湖中仍飘着薄薄的冰片,这就为蓝睡莲提供了天然的条件,让这处于异乡的花朵能够长时间绽放。 风墨曾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知道这朵神奇的植物,可自己是怎么知道的,风墨就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当他看到蓝睡莲奇美无比的盛开,心里就会被一种甜蜜满满包围。 这一道奇异而美丽的风景久而久之就成了木蓉镇最美的地方。那里有千种传说,可笑的是蓝睡莲是从五年前才出现在木蓉镇,而小镇上的百姓竟给它套上了神一样的美丽袈裟,膜拜也好,欣赏也罢,终究只是瞬间倒影,风采一现。 等待的花朵,美丽蓝睡莲…… 风墨温柔地想象着那朵美到让他忍不住想要哭泣的睡莲,眼中的柔情更是炽热强烈仿佛要化开一片天地。 风墨和怜攸来到湖心亭,找了个空位子坐下,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风墨靠在湖心亭座位的木质栏杆上,湖面上微风送爽,凉凉的风带有湖水的味道,风墨轻轻地合上眼,感受这一刻的轻松惬意。 半响过后,风墨自然起身要走,身后跟着怜攸,风墨加快步划回头看了又看,这个小鬼怎么一直跟着自己? 怜攸面无表情地跟在风墨后面,风墨走得很快,怜攸个子小,一米六的身材要赶上一个一米八的大个是很吃力的一件事,尽管如此,怜攸还是跟上去了,只因为风墨用无比期待的目光对他说过----我们待会去吃点桂花糕吧。 风墨不自觉地走到了金来楼门口,看了看金来楼硕大的招牌,眼熟! 陆楚易正从里面冲了出来,和风墨撞了个正着。 风墨看着摔在地板的陆楚易,陆楚易龇牙咧嘴地大喊:“痛死啦!爷爷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说完要走,被风墨扯住衣服,陆楚易骂咧咧地掰开风墨的手,他就这么矮?走到哪都遇见比自己高的!有没搞错! 风墨望着陆楚易好看的紫色眼眸,大叫道:“我记得你!你是昨天的那个美人!美人!” 陆楚易被风墨叫的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运动了下身体,道:“有病!” “啊!你真的是昨天的……” “什么昨天的今天的……爷爷要走了!听见没!滚开!”陆楚易找了个空挡从风墨袖子旁溜走,宵晚风!你要等我!这一次我要让你喜欢我! “啊……你等……等一下啊……”风墨看着陆楚易风风火火的背影,失落地吐了口气,他叫什么名字自己还不知道啊…… 风墨走进金来楼的大厅,四周红艳艳----但他竟然不讨厌,相反,他有种莫名的喜悦,他对这个地方有印象! 怜攸跟着风墨进了金来楼,金来楼内空旷没有一个人,大门是敞开的,除了几张泛着灰尘的桌子和几样茶几,其余一概没有。这个地方真的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连一个招呼客人的都没有! “你……你怎么一直跟着我?”风墨面对着怜攸站着,剑眉挤在了一起,这个人是小偷?不然怎么一路跟着他?要说巧遇也太难了! 怜攸脸色沉了沉,什么意思?是他自己叫他跟着他……不对……风墨没有说过……风墨只是说过跟他去吃桂花糕…… “小鬼……你怎么了?缺钱吗?”风墨好心地问,看在他还那么小的份子上,没有钱的话自己倒是还剩下一点点碎银…… 咦----碎银怎么不翼而飞了? 风墨掏了掏口袋,还是没有!他就剩下那一点银子了!老天怎么和他开这种玩笑? 怜攸没有落下风墨的任何一个表情,那种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走到风墨身边,怜攸抓起风墨的右手为风墨把了下脉。 ……很正常的脉搏…… 看了一眼风墨,风墨正用茫然地神情盯着他。 第二十三章 纠结 “呜……申哥哥……都怪晚儿……都怪晚儿……申哥哥,你还疼不疼?”宵晚风用碘酒为宵申上药,时不时地还用嘴巴吹吹,会很疼吧?那么深的伤口……一定会很疼……为什么……为什么小易要那么做!他知不知道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讨厌他!更加讨厌…… “我不要紧的,只是一点小伤。”宵申笑得很勉强,不是因为那个深可入骨的伤口,而是……陆楚易那双明亮的眼睛,没有任何污染,陆楚易就像是水,透明清澈……而自己呢?----一个江洋大盗,连平常上街都怕被别人认出……每日过着偷偷摸摸的日子……这样的自己……真的有资格说自己能给宵晚风幸福吗?连他自己都不能肯定……这样的生活会是宵晚风想要的? “申哥哥……”宵晚风停下手中的动作,把头靠在宵申的腿上,“对不起……” 宵申把宵晚风的头轻轻抬起,“小傻瓜!怎么皱着个脸啊……来……笑笑……” 宵晚风沉下眼眸,抽涕起来,“对不起……申哥哥……都怪俺……是俺惹了黄小易他才会这么对你的……如果……如果不是俺的话……呜……如果不是俺的话……申哥哥……申哥哥就不会受伤了……呜……黄小易……呜……他……伤了……伤了申哥哥……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呜……黄小易……黄小易……” 宵申注视着宵晚风,他的眼他的鼻他紧紧握着的手……宵申把宵晚风环进自己的怀里,宵晚风扑在他的怀中,眼泪打湿宵申的衣裳,宵申温柔地摇了摇头,晚儿,你可知----痛的人,也许不是你……因为你躺在我的怀中却叫着别人的名字。 “晚儿,你喜欢黄小易吗?”宵申的话让怀中的人身体微微一颤。 我要的不是强求的禁锢----而是----你阳光般的笑靥永远开怀。 “俺……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人!他伤了申哥哥!他是坏人!他是坏人……”宵晚风抓着宵申的衣服,低声重复道。 对----俺----俺才不会喜欢伤害申哥哥的人!----俺不会!他是坏人! “那么……晚儿……你可以跟申哥哥离开这里吗?申哥哥想和晚儿一起……到一个可以让我们两个人都幸福的地方……”----烟云山寨,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离开这里!我就尽我的所能让你幸福!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一起走! 宵晚风犹豫了一下,不自然地解释道:“俺……俺的弟弟妹妹……” “晚儿先和我离开这里,不日之后我就派人来这里接晚儿的弟弟妹妹……好不好?晚儿?”如果你愿意,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宵晚风……那么我们……就一起……今后一直在一起。 “俺……俺……”宵晚风彻底迟疑了,为什么自己不想和申哥哥走?为什么?明明这是最好的选择……申哥哥那么好……一定会让自己和弟弟妹妹幸福……可是……可是什么?----可是……不想走……不想走……想留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陆楚易……? “啊啊啊啊!!!宵晚风!!!!!!”陆楚易破门而入,把桌子上的药油给踢翻,拉起躲在宵申怀里的宵晚风,“我想通了!宵晚风!我喜欢你!”说完闭上眼睛,如蜻蜓点水般地轻啄宵晚风柔软的唇。 “宵晚风!我陆楚易喜欢你!”紫眸上扬,有点凌乱的发丝在紫眸前轻轻飘动,微微泛红的脸颊除去了平时霸道的任性,头轻轻往旁边侧了侧,突然大力抱住宵晚风,轻声呢喃:“宵晚风……你不要走好不好……我陆楚易发誓……我今后绝对不欺负你……我今后一定会对你好的……绝对……我绝对不会……欺负你了……对不起……我伤了那个老男人……对不起了!所以----请你……请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宵晚风觉得脸上火辣辣地挺难受,想要抽离开陆楚易的胸膛,陆楚易把宵晚风的头往自己怀里按,红着脸说:“宵……宵晚风……你……你不要走……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宵晚风……” 宵晚风没动静了,陆楚易舒了一口气,总算把人给锁住了,殊不知此时的宵晚风---- “你要闷死他吗!臭小鬼!滚开啦!”宵申狠狠踹了陆楚易一脚,陆楚易大叫起来,就是不放手。 “你……你这个臭小鬼!快点放开晚儿啊!他会被你闷死的!” 陆楚易坚定的摇头:“我……我不要……那你要先答应我……不要和我抢……” 哈? 陆楚易稍稍松了下手臂,对怀中的宵晚风小声道:“你再忍一忍……” 正在窒息中的宵晚风:呜……黄小易果然很可怕!!! 宵申不顾腰上的伤,快速冲到陆楚易后面给了陆楚易一记刀手! 这样的小鬼头可是会把晚儿给害死的!笨!有这样幼稚的人吗! 陆楚易脸色难看地转过头,不甘心地道了句:“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这么奸诈……混……混蛋……” 陆楚易眼前出现了几颗金星,瞬间倒地。 * 陆楚易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天海,陆楚易起身从床上爬起,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呆。 “小易,你睡了一天了……还要不要紧?你可吓死我了!那天我回来看到你倒在门口还以为你……哎……现在你没事就好了!哈哈……小易?你怎么了?为什么……”天海很担心陆楚易,原本陆楚易是店里的活宝,每天都开开心心地……可是现在……陆楚易不笑了……脸上总是神色阴沉,整个人失去了昔日的活力……为什么? “宵……宵……宵晚风……”陆楚易把手扣进头发里,整个人微微颤抖,嘴巴里不断念叨着宵晚风的名字。 天海嘴巴微张,想要说什么安慰陆楚易的话,可是----只要看到陆楚易痛苦的表情就开不了口……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一个看起来没有烦恼永远坚强的人变得如此软弱?仿佛失去了可以依靠的世界,一个人在黑暗里沉沦…… “宵晚风……不要走……宵晚风……”张开的眼,有股晶莹的液体不断涌出,好痛……心仿佛被利器不断割开…… 天海伸出手帮陆楚易把眼角的泪水拭去,陆楚易没有动,任凭天海动作。 许久,陆楚易发现眼前还有另一个人,不知何时开始就已经站在他旁边---- “老巫婆!我要怎么做!宵晚风要走了!我连占有他的机会都没有了!我还没脱他的衣服……我还没摸他……他就被……就被那个老男人抢走了……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好?……”陆楚易摇晃着尉迟凛瘦小的肩膀,手上的力气用得特别重。 尉迟凛头上冷汗冒了冒,如果你不用这么惊慌害怕的神情说出这些话,一般人都会以为你是色情狂! “我该怎么做……宵……晚风……宵晚风……你不要走……不要走……”陆楚易看着门口的方向,这回他真的没有勇气冲出这扇门去找宵晚风了……如果……如果当他发现宵晚风已经离开……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怎么做才可以像以前那样----当做那么释然那么无所谓……当做生命中没有那个人的出现……没有办法……因为----那个人的身影……早就留在了心中的某一个地方…… 如日把陆楚易拉到门口,淡淡道:“宵晚风现在应该还在路上,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么……就不要放手……”如日扭头看着尉迟凛的方向,吓得尉迟凛直往天海后面躲。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该往那儿去找……如日哥哥……”陆楚易紫眸恢复了神采,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悲伤失落的神情,尽管说话的语气很是诚恳,但绝对是忍着飞奔出去的冲动呆在房间里听如日的“细心教导”。 “你真的喜欢宵晚风吗?”如日的视线没有离开尉迟凛,“如果你喜欢宵晚风!你管他躲到天涯海角!只要他还活着!就不放过他!” 尉迟凛:=-=貌似我没听错的话……这句话怎么这么像寻仇的? “嗯!!”陆楚易点点头,跑到床边收拾东西。 尉迟凛嘴巴抽了抽,老大,你这是去旅游? 陆楚易把东西打包完,向如日鞠了个躬,道:“我会加油的!” 尉迟凛突然拉住陆楚易的行李,十分严肃地说:“小鬼……或许我和如日的看法有所不同,你怎么不听听?”尉迟凛两眼直视如日,“喜欢一个人,就要让他幸福!让他无拘无束地生活!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在乎一个人,难道你不想看到他开心,看到他快乐吗?如果你理解了,就放他走!” 【尉迟凛同志的内心世界:我简直就是情圣~】 陆楚易反吼道:“你怎么知道宵晚风今后不会喜欢我?可能……他还会爱我呢!” 尉迟凛:说谎不脸红的家伙……=-= 陆楚易反手抓住尉迟凛的手腕,一字一顿道:“老巫婆,或许你不会明白,如果我现在放手了,我知道我一辈子都会后悔的!”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就算是他任性!就算是他不懂世事!就算是他不计后果!一个人这一生能够把握的东西并不多啊!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渴望!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去抓紧一个人!如果将来很痛苦那又如何!将来是靠自己去努力的!没有尝试过就轻言放弃他做不出来!他可以奋斗!可以改变!可以为了宵晚风成为一个有用的可以让他依靠的男人!难道这样大家还会阻止他?说他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鬼吗?! “如果我现在放手了,我知道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挽回了……” 就像是烙印般早已将全部的感情镌刻在了心底的某一个地方,永远都挖不走,去不掉的烙印,他已经迷惘了那么久,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他的心不是死的!怎么可以把这种强烈的眷恋连根拔起! 如果,我爱他……就一定要把他困在我的身边,哪怕天理不容!哪怕受尽世人唾弃!只要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不让你走,不让……我要你……属于我…… 宵晚风,这一次,只有这一次……我求你……求你等我…… 陆楚易甩开尉迟凛的手,追了上去,定立着追寻着陆楚易的背影,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尉迟凛茫然地抬头…… 如果放手……真的会后悔一辈子? 【尉迟凛觉得自己的世界有什么东西正在瓦解崩裂……陆楚易大人,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泪~】 如日轻笑,用手环住尉迟凛的腰,说道:“小易真是长大了呢……对不对?妈妈?” ………… …… 【大逑滚过:陆楚易大人和二毛小屁孩的故事马上就要进入风风火火的完结章了,大人们如果觉得文文还好,就打个分投下推荐票票,上帝做证,最近大逑有认真~】 第二十四章 重逢 宵晚风坐在马车里对着后头渐渐变远的小道发呆,心中烦躁的不安盖过了所有情绪。 如果……昨天没有答应申哥哥就好了……为什么自己会对木蓉镇有那么多留恋呢?……大概因为那里是自己的家乡吧。宵晚风这么安慰自己,可是……心里还是很难过,一点也没有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希望。 如果……可以回去就好了……好想回去……好想…… “晚儿……晚儿!晚儿!”宵申克制住自己愈加担忧的心情,拉过宵晚风,宵晚风还在发呆,一双眼睛盯着正在后退的崎岖山路。 你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这……我早就了解了……可我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你能够留在我的身边……对不起,晚儿,就让我自私一次----留住你。今后……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宵晚风把背靠在马车靠出口的边上,昏昏沉沉地回想这些日子的所有种种,开心的快乐的失望的痛苦的,只要每想一分,心里就会愈痛一分,到底心里的痛是什么?宵晚风说不出道不清,心中的每一道回忆的虹总能在离他咫尺的眼眸前一转而过,握不住抓不着,消逝太快,却也铭刻于心底----到底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怀? 每一秒都沉溺在往昔的种种,如果要让他一直这样想着过往借以抚平心中的坑洼,还不如----回去! 宵晚风惊异地发现自己竟然抱有回去的想法,不由地把眉头锁地更深了,为什么?为什么想回去? 宵申看着宵晚风认真思考的模样,忍不住想要仔细品麽。 过了木蓉镇他们就要生活在一起了。宵申勾起笑容,嘴角洋溢着甜蜜的微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幸福。 * “宵晚风!宵晚风!宵晚风!”陆楚易奔跑在小小的山道上,腰间系着一把短剑,短剑旁还结着个葫芦形状的酒壶?(其实那是陆楚易拿来装水的)背上背着个蓝色大包裹,一身雪白的丝衣早被陆楚易糟蹋成破破烂烂的青灰色,陆楚易把头发扎起来,看起来成熟不少。陆楚易一向凭自己的心意做事,虽然不过弱冠之年,但却早早地束上头发,不同于成年礼冠,而是单纯的在厨房扯了褐色的麻绳随意扎上,只因为自己喜欢,喜欢就这么做,这是陆楚易的生存之道。 陆楚易一路上的都没有停歇过,白皙的脸被火辣的阳光照得通红,脚步有点虚,腰间里水壶的水被喝得所剩无几,只能在附近的小树林稍作停歇。太累,追宵晚风的过程让他这个未经世事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但尽管如此----只要是他陆楚易下定决心做的事就算是错的----他也会毫无顾忌地往前冲,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是他陆楚易认定的,就绝不轻言放弃! 小树林中常有盗贼出没,陆楚易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进入小树林的时候陆楚易检查过自己的匕首----干干净净挺适合杀人。(=-=) 这个树林常年草木茂盛,绿荫透过层层的叶子投在地上,从耳边悄然而过的微风在树林中徘徊,陆楚易寻到树林附近的小溪旁,俯身喝了几口清凉的溪水,这种炎热的天气陆楚易还是不习惯,几天来的奔波似乎没有一丝成效,宵晚风的马车不知先他走了多少里路,不然为何他用轻功追了那么久都没有他们的踪迹? 正处于沉思状态的陆楚易一时大意,竟然没有发现一群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这荒山老林中,才刚晃过神来,人已经被一棍打倒在地。 …… * “啊!老大,你看,这是我们今天的战利品!”一个穿着黄色兽皮的矮个把陆楚易拖到空旷的房间里,房间里聚集着一堆男女老少,一个高高在上的青年手执这扇,倪着眼睛看着房间中央的陆楚易,稍后,一句巨吼把黄衣矮个吓了一跳---- “你……你……你……还嫌我们山寨人不够多么!!!!!!”丝毫没有形象可言,青衣男子暴跳如雷,把手一挥,“哪捉来的放哪去!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专捉吃白饭的……啊……我当初是为了什么在这里建了个山寨?……” “可是……老大,我们还没搜他的身呢!你看看嘛……他看起来细皮嫩肉的,有可能是在树林迷路了,我们那是好心,跟他收收茶水费也是可以的嘛!”黄衣矮个嘻嘻地笑,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啊!有没有人可以把他打晕啊啊啊啊!青衣男子一手抚额,把嘴里正在喝的茶全盘吐了出来。 前几天也是这样,说什么战利品,捉了两个山下的人来,还把一个人给打晕了,结果呢----钱是没有,倒引来了一只猛虎!别看那个叫宵申的柔柔弱弱一书生模样,发起火来差点毁了这个小山寨!想起来他自己都心有余悸! “老大,话可不能这么说……”黄衣矮个刚要解释,却发现周围安静下来。 陆楚易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虽然双手被人绑着,但抽出腰间的短剑还是绰绰有余,一个起身抽剑的动作吓坏了在场所有人,只有那个黄衣矮个还在那自圆其说。 所有人看着黄衣矮个的方向,手颤抖地指着他的后方,黄衣矮个才一转身,就看见一把雪亮亮的短剑抵着自己的脖子。 “哇,你醒了啊!” 没料到黄衣矮个被人拿剑抵着脖子说出的是这么一句话,陆楚易手中的刀动了动。 “老大,他醒了。”黄衣矮个高兴地用手指着陆楚易。 青衣男子躲到梁柱后面,大骂道:“废话!我看见了!” 黄衣矮个被这么一说,苦着脸对陆楚易说:“我不喜欢你这么没有礼貌,你的刀可不可以拿开?不然待会老老大和小小林回来了就会生气的……” “我不要。”陆楚易蹙眉,凭什么?他在树林里赶路也是很辛苦的,现在竟然让他们莫名其妙地抓来这个奇怪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完全断了宵晚风的踪迹!恼怒和暴躁的脾气一起上,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和宵晚风有着一眼明亮的大眼睛的黄衣矮个的错! 突然一个暗器朝他的后方射了过来,陆楚易一个转身将黄衣矮个护在身后,用短刀抵挡迎面而来的暗器。 发暗器的主人在看见陆楚易的举动时不由一愣,但眼中的暴戾之气却明显倍增。 陆楚易把身后的人轻轻一推,说了一句让黄衣矮个摸不着头脑的话:“宵晚风,你先走……” 这下愣住的人就是陆楚易自己了,什么宵晚风!眼前的人可不是宵晚风!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叫着宵晚风的名字?看来他的妄想症已经到了后期无法治愈的严重阶段了…… “小小林!你回来啦!”黄衣矮个无视身边一脸警惕状态的陆楚易,走到那个站在门口的男子那。 见陆楚易没有动作,林御羽一把环住黄衣矮个的肩膀。 “怎么了?”黄衣矮个轻轻地笑了笑,那双眼睛里尽是温柔。 林御羽摇了摇头,当着那么多双眼睛吻上黄衣矮个的唇。 陆楚易觉得时间好像要暂停了……那个宵晚风竟然……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打啵?混蛋!当他是死的吗?!(=-=b,儿啊,你的妄想症已经升华到一定阶段了!) 把短刀飞了过去,就是眼红又怎么了!他非要打断他们!哼哼!看那个宵晚风能拿他咋滴! 林御羽看着陆楚易投过来的短刀,眼中杀气四起,陆楚易回瞪林御羽一眼,怎么,许官府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大逑:=-=好牵强的比喻……陆楚易:你管我啊!) 林御羽亲吻了黄衣矮个额头,柔声道:“乖,在旁边等我。” 黄衣矮个被亲得昏昏然,手脚同步,被青衣男子----他们老大拉到柱子后面。 “小黄!我要死了!这里是我的地儿啊!是我睡觉吃饭拉屎的地方……你们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在这里面引发战火?小黄,老大求你了……叫你的小小林要打出去打……这个月以来是第几次了?啊……” 小黄----黄希邵点点头,对着陆楚易和林御羽交锋的地方喊了一句:“别打了,再打老大就连吃饭睡觉拉屎的地儿都没了!” 青衣男子嘴巴往上抽了抽,随便你怎么说! 门帐突然被拉开,一名持着长剑的剑客走了进来,那名剑客一进帐篷就飞到青衣男子面前,青衣男子一时脚软,被剑客拉了一把,两人坐到了大桌上。 正在飙泪的某人:您尊屁坐的地方是我用来吃饭的…… “怎么,他们欺负你?嗯?美人?”剑客把旁边的青衣男子往自己怀里拢。 青衣男子摇摇头,把头缩进衣服里。 “啊,老老大!老大说他希望……”黄希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青衣男子瞪了一眼,黄希邵鼓着嘴巴,满脸委屈。 剑客笑了笑,摸了青衣男子的大腿两把,“求我,我就帮你~” 青衣男子怒目而视那双在他腿上胡乱移动的贼手,妈的!你丫的就是一变态!谁要求你!除非我死了!! 剑客看着青衣男子脸上鄙视的神情,凑到青衣男子耳边小声道:“我们都是夫妻了,你害什么羞啊?嗯?莫籽美人~” 青衣男子,也就是莫籽,“蹬”地刷红了脸,往剑客的双胯间猛踹一脚,怒吼道:“欧阳佑!你-给-我-去-死!!!” 欧阳佑满脸无辜地用手抓住一双强力踢过来的脚,顺势把莫籽压倒在桌子上,对旁边道了句:“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和你们老大要联络联络感情。”说完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宽衣解带。 在一旁干晾着的陆楚易:真好,我也想。 等帐篷里的人都散地差不多了,陆楚易还睁大眼睛仔细地观察欧阳佑和莫籽两人,不为什么----偷学点技术可以吧? 欧阳佑瞬间收起笑脸,冷声对着陆楚易的方向道:“还不滚?” 被剥地差不多的莫籽:大侠!不要走!! 仔细观看的陆楚易两眼放光:嗯,原来手要那么放啊…… 欧阳佑见陆楚易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一手把长剑抽了出来,“我再说一遍!你……” 门帐突然被拉开,门口走进来一个纤细少年,结结巴巴地望着陆楚易的背影发呆,自言自语道:“黄……小……易?” (大逑滚过:你们可以说我恶俗,不懂得取名字,随便想了个叫得顺口的,莫籽,莫籽,墨子,嗯~) 第二十五章 天注定(陆楚易宵晚风终结章) 陆楚易见到宵晚风的时候鼻头有点酸,说出来的话更是像打翻的醋坛子:“宵晚风!你!你这个混蛋!你这几天都和谁去风流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混蛋!你这个大混蛋!” 宵晚风闻言一怔,陆楚易竟然说自己想他?好……好可怕=-=! 欧阳佑啃了啃莫籽的脖子,一副陶醉的样子,吐了一口兰气:“小鬼头,要吵出去吵,这里出去左拐三十米就是我的房间了,现在是你们的了……” 陆楚易瞪了欧阳佑一眼,哼了几句,对着宵晚风指着欧阳佑和莫籽道:“我要和你做那档子事,你愿不愿意?” 宵晚风“腾”地红了脸,支吾地回答:“俺……俺……们都还小……” 陆楚易把眉毛结在一起,吼了几声:“放屁!你和我都十六了!我不管!你跟我走!”不顾怀中的人做怎样的抵抗,陆楚易铁了心要“行大事”,拖着宵晚风出了帐篷。 莫籽:=-=好……好可怕的小孩! “你要干什么!!不要这样子抓着俺,好痛!黄小易!黄小易!你放开!你再不放开俺就要生气了!俺要走了!”宵晚风把身体转了几下,被陆楚易抓地更紧。 “你……你别走,真的,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你不想……那就先搁着……”反正等把你骗回去之后我还会担心留不住你?哼哼,看你到时候怎么逃!吃光你!摸净你!然后~嘻嘻。陆楚易越想越开心,最后把嘴一咧,整个人向后仰去。 宵晚风惊恐地望着陆楚易,为什么陆楚易总喜欢把自己那么好看的脸用来奸笑?真的很破坏形象,如果陆楚易可以不那么笑,不对他那么凶,那他还是可以承认陆楚易其实是一个漂亮的人!可是…… 陆楚易突然捞过宵晚风的小手,郑重地把他的手放在嘴边,用他那张质感十足的唇轻声说出魔性的咒语:“我陆楚易发誓----只要宵晚风愿意和我走----我会对宵晚风比任何人都好----我喜欢宵晚风----这辈子都愿意陪在宵晚风身边----无论生老病死----直到……”紫眸如一湾深潭,瞬间将宵晚风的思绪全都吸入进去,“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像这样大胆而露骨的誓言宵晚风从未听过,里面的内容明明听不太懂,可现在……仿佛陆楚易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了……眼睛里有股泪水慢慢流出,宵晚风想把泪水擦干,可是眼睛就是不争气,泪水拼命往外涌,仿佛昔日所有的委屈全都化作不断而下的泪,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开心也可以流泪…… 宵晚风整个人蹲在地上,抽咽了几声,陆楚易站在他旁边,无措地看着宵晚风,为什么他要哭?我真的很努力了,我没有想要欺负你的意思,只是那样单纯的想要告诉你----我心中此刻再重遇你后所有的言语……所有……所有…… 帐篷的后面,一男子静静地滑落在地上,轻靠着帐篷,仿佛离了这个可以依靠的帐篷,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明明是料到的结果,可是…… “谁在那里?!”陆楚易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朝帐篷的地方射了过去,宵申颓然站起,手中接过陆楚易飞射过来的石子,自嘲地笑了笑,宵申啊宵申,为什么你在这个小鬼面前总是那么狼狈?可笑如我……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懂得怎样才能像那个小鬼那样……掠夺他的心……不懂……所以……一定会失去。 宵申缓缓而前,把手中的石子捏成粉末状,一贯轻视地开口:“小鬼就是小鬼!” 陆楚易挡在宵晚风的前头,伸展开双手,怒道:“你别过来!” 宵申尽量放慢脚步往前走,“晚儿……” 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宵申甚至有种无力的从容----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可是当自己正真要面对现实的时候,那颗还在鼓噪的心脏根本没法停止痛楚的侵略!十年了,分离了十年……到底变的是什么?----由衷的感情?……还是说……你我从小时候开始,根本只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弟?宵晚风……你真的喜欢过我吗?有的时候我真想问问你……你的喜欢难道只是出于孩童的懵懂?喜欢不是爱……但我对你的情……却让你没有一丝的动摇吗? 宵申将手掌附在心口上,你要我如何能够坚强面对你无心的伤害?宵晚风! “申哥哥!”宵晚风推开陆楚易,泪水还沾湿着眼角,黝黑而细嫩的小手附在宵申放在胸膛前的手,从宵晚风那感受到的温暖平静了宵申原本痛苦不已的心,宵晚风用小手揉了揉宵申的手,“申哥哥,还痛吗?是不是上一次黄小易刺伤你时候留下来的旧疾?” 陆楚易听到那句黄小易后再也忍耐不住了,气愤地吼着:“够了!宵晚风!你当我是什么?!”陆楚易戳着自己的心口,“我的心也会痛的!不是只有他!!!!不是只有他懂得痛!你凭什么闯入我的世界……而又……又三番五次在我的面前和别的男人……亲亲热热?你知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全都在伤害我!!宵晚风!你够狠!算你狠!!” 陆楚易往鼻子里吸了几口气,鼻腔里似乎有种粘稠的液体在往下流(=-=你好恶啊……),压抑不住的情感不断从嘴巴里吐出,不是陆楚易想要开口,而是……这么多天以来的思念早就如黄河堤裂,不断喷涌而出! 不是我想要你安慰我!而是----我的心也会痛!也会想要得到你的关注!一个有心的人怎么不懂的那股从脚底冲到心怀里的痛?!虽然我知道那是一种病!----但是!就算病入膏肓我也会义无反顾!只要你----能够注意到我!只要这样!我什么都愿意! 心中的情就是这样,压抑不住控制不了!所以我没有想要遏制这种情感的意思!只要你肯看着我!一切一切都那么值得! “黄……小……小易……”宵晚风脚步不自由地往陆楚易那个方向前进了几步,卡在宵申和陆楚易中间,宵晚风无措地左右回望。 陆楚易用手拭了拭左眼眼角的泪痕,大声叫道:“宵晚风!过来啊!我喜欢你!我……我……我爱……爱……”陆楚易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啊!为什么不说?只要说了宵晚风就能再多看他几眼!说啊!!说啊!! “我……”从小山寨后面缓缓吹过来的顺风似乎成了陆楚易的动力,大腿处的一块肉被他掐着生疼,嘴巴在动,动了半天终于决定开口,宵申却突然跑到宵晚风面前抱住宵晚风! “晚儿……”宵申伏在宵晚风的耳边,轻轻道了一句:“这是最后一次……晚儿……申哥哥最喜欢晚儿了……” 宵晚风眉眼间露出温柔的笑,仿佛这一刻,他们俩个都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的宵晚风还是一个小屁孩,天天追着宵申的后头跑,嘟着嘴朝宵申笑。 ----什么都没有变。 ----你还是晚儿,而我……还是你的申哥哥。 ----只不过……你的生命出现了一个可以永远伴随你……永远守护你的人……而那个人……恰巧不是我而已。 今天的风似乎变得柔和,置身于大山中间,却给人一股舒畅开怀的心境,没有看清的是谁?自己要追寻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放开了小时候的羁绊,我还会是我吗? 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只不过……你是我唯一一个喜欢,但并不能成为我爱的人。 宵晚风。 宵申把宵晚风整个头都用手环住,挑衅地当着陆楚易的面亲吻了宵晚风的发丝,如果有一天你敢伤害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陆楚易又红了眼,但这一次他没有立即冲上前去,而是深吸几口气,慢慢地朝宵晚风的方向移动。 “宵晚风……我……我喜欢你……” 宵晚风从宵申的手臂里露出两个眼睛,别扭地答道:“嗯。” “我爱你。” 宵晚风想要后退,可是宵申正微笑着把宵晚风固定住,宵晚风站了半天,才扭扭捏捏地回答:“俺……俺也许……也许也喜欢你……黄……黄小……小易……” 眉开眼笑地陆楚易:如果你可以把我的名字叫对的话我会更开心的!不过----那些都无所谓了!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 “宵晚风!宵晚风!你真的不讨厌我吗?!你真的喜欢我?喜欢我?真的?好……那你现在先亲亲我……”陆楚易把脸迅速靠到宵晚风的嘴唇上,“快点……你……你就亲我一下……一下就好……‘巴兹’一下就可以了!我很好养的,真的真的!快点啊!你有没听见啊!!宵晚风……宵晚风你不要走啊……啊……宵晚风……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回来!宵晚风!!!” 快步往前冲的宵晚风:〒_〒黄小易是个大骗子,明明说过不凶俺的!还要对俺好……啊!别过来!!! 第二十六章 两小屁孩甜蜜蜜小生活的开始 陆楚易在得知宵晚风愿意和他回金来楼的当天晚上就挟着包袱和宵晚风一路奔回木蓉镇,原因就是陆楚易害怕宵申万一回心转意又要和他抢宵晚风!所以用行动证明一切的陆楚易同志当然不会让宵申再次又夺走宵晚风的机会!可陆楚易殊不知他才前脚一走,宵申就从自己的帐篷里出来,望着他们俩个远去的地方轻吐了一口气,如果那一天不是宵晚风想要找借口来拖延时间,他们及不会遇上山贼,还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地方……而陆楚易可能永远都找不到他们了。可是……强扭的瓜不甜,就算禁锢地了宵晚风的人,也囚不住他的心,如此----还不如让他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 赶了一天的路,陆楚易抱着宵晚风一路狂走五十里路,陆楚易有点吃不消,宵晚风虽然瘦----刚抱起来轻轻松松地挺顺手,可走了两三里路陆楚易差点没把人给往前面丢!就是宵晚风再轻那也是一个人啊!抱着一个活人走了那么久也会手酸!凭着自己异于常人的意志力,陆楚易在离开小山寨的第三天回到了金来楼。 脚刚踏进金来楼的第一步,陆楚易就跌着进门,宵晚风压在他的身上。陆楚易倒在金来楼的门口,顿觉疲惫一扫而光,他爷爷的***外婆的孙子的!这还是人过的生活么?不是!是神!啊!金来楼!我陆楚易回来了! 第一次发现,原来金来楼也又自己的可爱之处! 尉迟凛颤颤抖抖地掰开食指,指着地上横躺着的两句尸体,泪眼道:“如日……儿啊,你快点过来……诈尸……动了……” 陆楚易头冒青烟,缓缓地朝尉迟凛移来,连日来的劳顿让此时的陆楚易看起来格外可怖,一双无神凹陷的双眼,灰色的脸上露出一张看起来像獠牙的齿,泥泞的衣裳被穿破了几个洞。 陆楚易在离尉迟凛只有半尺之遥时,尉迟凛眼前一白,眼珠子向上翻。 “切,活该,惹惹惹(翻舌头的声音==),死老巫婆!竟然敢忘记我陆楚易!看你下次不一辈子记住我~”陆楚易开心地跳,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如日黑着脸拿着一碗银耳羹递到陆楚易面前,“喝。” 陆楚易点点头,欢喜地一饮而下,痛快! 随即“碰”地一声,陆楚易眼前一黑,用右手掐住自己的喉咙,痛苦道:“有……有毒……!?” 如日额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又踹了陆楚易一脚,xx的!这可是他辛苦煮了六百六十一次才煮出来的结果!怎么比第一次的反应更剧烈? 宵晚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陆楚易狰狞的样子,缩起身体往旁边滚了滚,继续补眠。 陆楚易:“你丫的真的喜欢我么?!你爱人我要死啦!” 如日捏了捏尉迟凛的脸蛋,平静地说:“起来,别装死!” 尉迟凛:(泪~)我家的儿都是一群什么人啊……万恶的世界~混乱一团~! * 这是宵晚风被陆楚易拐回金来楼的第二个晚上,当天夜里,陆楚易早早地扒了几口饭,打了几桶水就冲回自己的房间,用冷水将身体里里外外华华丽丽地连搓三遍,洗白白之后,因为忍受不了宵晚风吃饭的龟速,把宵晚风拖回房间,大门一关----(嘻嘻嘻~(淫笑声),好戏开始了!) “你真的喜欢我吗?……晚……晚儿……”陆楚易一把宵晚风拖进房间就施展自己的男性魅力,半敞开的衣服露出一大块胸脯,甩了甩头,摆出一个自以为潇洒万分的姿势。 “饭……”宵晚风头撇着看着门后,嘴里念道。 赫赫赫赫(=-=这个怪笑是?……)陆楚易摇摇头,停止!忍住!他要循序渐进!要有男人味!要有风度! “晚儿,看着我~”陆楚易抓着宵晚风的肩膀,头部向上提高四十五度,风情万种地眨着眼睛。 宵晚风一动不动地看着陆楚易,道:“饭。” “宵晚风!你想死吗!!看着我!!!啊!”陆楚易抓狂道,殊不知此时的宵晚风正一副被人欺负的可怜模样! “呜……饭……呜……黄小……易……你不是说过以后都不凶俺的吗……呜……你骗人……呜……”宵晚风用手捂着眼睛,身体抽了几下。 “啊……宵晚风……额……晚儿?你别哭了啊……”陆楚易柔声哄道。 【陆楚易的内心世界:丫的!不就是要你看着我吗!很难么?!混蛋宵晚风!你再哭!再哭我可……嘴巴别抖啊……啊!脸也红了!好……好可爱……喂……都说了别这样了啊……】 “晚儿……你别哭了……”陆楚易把宵晚风抱紧,真好,身体好软。 “晚儿。”再哭我真的要扒光你了。 晚风点了点头,小绵羊似地凑到陆楚易面前用头轻蹭了陆楚易的耳朵,笑容浮上眼角,“小……小易……俺……嗯……俺喜欢小易……” 陆楚易抱住宵晚风,一手托住宵晚风的后脑勺,一手抱住宵晚风的腰,宵晚风把手放到陆楚易的肩上,两个人就这么抱着,陆楚易突然亲了亲宵晚风的脖子,宵晚风颤抖了一下,弱弱地问:“小……小易……你……你怎么啃俺……俺……俺……”俺的脖子啊……难道……小易其实是传说中专吸小孩子血的山妖?怎么会这样……啊……有点痛……不只脖子痛……就连腹部都微微发凉……虽然他是很喜欢小易……可是……还是很可怕……啊……哪里有盐巴……盐巴驱鬼……驱鬼……或许小易只是被附身了……一定是……小易是凶了点,是霸道了点,眼睛是奇怪了点,脸也是好看了点……啊啊啊啊啊啊…… 陆楚易把手伸进宵晚风的衣服中,左手不断地摩擦着宵晚风幼嫩的腹部,好热啊,全身都热…… “晚……晚儿……”陆楚易舔了舔宵晚风的耳朵,“怎么办……我……” 低沉的嗓音,发烫的身体以及迫不及待的舔嘴巴脱他的衣服……宵晚风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牙齿都在打颤,哆哆嗦嗦地把陆楚易放在他腹部上的左手抽离出来,两眼泪汪汪,“小……小易……你再忍耐一下……俺……俺去给你找……新鲜的……” “我不要!”陆楚易扣住宵晚风的手,“我只要你!” 陆楚易本来就口干舌燥,欲念难忍,宵晚风却浑身发凉,一个劲地动啊扭啊的,陆楚易干脆把人半推半拉地拖上床,宵晚风死命往床头钻,任谁看到陆楚易现在一副饥不择食的样子都会心底发慌!(=-=b)紫色的瞳孔半眯着,向宵晚风宵晚风爬来,宵晚风抓起床头的枕头就朝陆楚易的脸飞了过去,趁陆楚易不备,宵晚风整个连滚带爬地溜下床底,陆楚易看着飞过来的枕头发呆,这……这算什么? 陆楚易把枕头仍在床上,语气有点恼怒,难道对宵晚风好点他就这么回应他?混蛋!果然不能对他温柔!混蛋混蛋!我下面还硬着呢!他故意的吧?!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还有没有天理了!一边说喜欢我,一边又跑得比谁都快! “你……宵……晚风!你……给我过来!”陆楚易阴唳地拍了拍床,发出“砰砰”的巨响。 (隔壁房间的尉迟凛双手捶胸:饶了我吧!声音小点啊,都几点了都!(其实是因为宵晚风一顿饭吃了三个时辰=-=)) “过来!我再说一遍!你……宵晚风!过来啊!我……你……”陆楚易正在暴走ing…… “呜……不要……不要……呜……”宵晚风躲在桌子底下,掀起桌布,露出一脑袋。 “你……!!!”陆楚易气结,一个恶狼打滚和宵晚风一起跳进桌底,宵晚风吓了一跳,一个吕鱼翻身欲爬出桌底,想当初陆楚易一直觉得自己房间的大圆桌不顺眼,现在终于为自己房间的大圆桌感到庆幸了,哎呀,撞到头顶……有点痛! “你……你给我进来!”陆楚易扯着宵晚风的腿,用力过猛,裤子都被陆楚易扯了下来,大腿处若隐若现的熟黄被白色的丝衣掩盖着,陆楚易心痒难耐,伸手先摸了一把,把手探进宵晚风的大腿处,宵晚风瞪大了眼睛哭天喊地,双手拍啊拍的----拍地板。 “呜……小……易……小易……唔……嗯……”奇怪的声音在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变成不断的呻吟,宵晚风顿时全身发热,大声喘气,陆楚易看了眼睛都绿了,一使力把宵晚风整个人拖进桌底。 宵晚风挣扎不下,全身燥热,陆楚易舔着他的脖子不说,整个人都压在他的上头,一只手还不断地在他的胯下摸啊摸的,宵晚风想滚----原地打滚。 身体太热了,想要借助地板的冰凉让自己降温,可是只要陆楚易还在他身上舔啊咬啊的,就算自己和地板的接触面积有多大,也还是热,全身都热……好热……好热…… “晚……晚儿……”陆楚易突然不咬他了,这让宵晚风有点不习惯,明明不想要陆楚易咬他才对,可是身体就是控制不住……想要……想要陆楚易亲他,想要和陆楚易有更多的肌肤相亲。 “唔……小……小易……”抱住陆楚易,希望他能了解,那种浑身燥热心里痒痒的感觉让他有点适应不过来,害怕……还有小小的兴奋…… “我……我想……想……要你……”陆楚易从没发现自己讲话会这么艰难,咬着宵晚风的耳垂,将口腔的热气一并吐出,身上的衣物渐渐退去,两具年轻的身躯在一起彼此摩擦。 宵晚风迷迷糊糊地应:“不要吃俺……” 陆楚易意乱情迷地答:“可是……我想吃你啊……” (正在隔壁拿着大碗附在墙壁上偷听的尉迟凛:两头智商都有问题。=-=) “啊……小……小易……不要……不要吃……” “嗞嗞……” “唔……小易……嗯……小……唔……” “啊……小易……小易……小易……” (整个人都趴在墙上的尉迟凛:听起来有点怪?……) 陆楚易整个人把桌子给踢翻,大吼一句:“我不管!你再支支吾吾的就别怪我动粗了!”陆楚易说完整个人迅速靠近宵晚风,“晚儿……晚儿……把你给我好不好?” “呜……不要不要不要--------” 陆楚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脱着宵晚风的衣服,诱哄道:“等我们……就是……那个xx之后……我就……我就……” 宵晚风睁着眼睛,泛红的脸蛋,身上流着的细汗,陆楚易差点就按捺不住!忍! “你……你就什么……?”宵晚风喘着气,用手无力地支撑着身体。 “哈?” “你……你要干什么……” “我就带你吃遍木蓉镇所有好吃的东西,怎么样?”陆楚易舔着嘴唇说话的时候宵晚风根本没有想要吃食物的诱惑!只知道现在的陆楚易看起来何止是用“可怕”可以形容,当一个人两眼冒绿光和你说哪里哪里的东西好吃的时候,宵晚风就想到了自己被扒光安在一大盘子上清蒸的场面,什么东西好吃带他去吃……实在是没有说服力啊! 宵晚风背后冒起冷汗,刚才那种奇怪的燥热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冷汗淋漓。 宵晚风摇头,往后退几步,陆楚易急了,抱住宵晚风的细腰,往腰上咬了一口,宵晚风吃痛,跟着陆楚易在地上打滚。 “呜……小……易……楼下的阁楼的小厨房的柜子的右手边的暗格里还有几片咸鱼干……全是你的了……呜……别……啊……好痛啊……小易……小易小易小易!!!” 陆楚易皱起眉头,“你平常就吃这个?我饿着你了吗?明天都给我仍了!” “呜……看来还是人肉比较美味……呜……可是……呜……”宵晚风眼睛肿得像樱桃,陆楚易满脸黑线,什么人肉比较美味?陆楚易好心纠正宵晚风,又亲了他的胸脯上的小点,引得宵晚风阵阵战栗,“是晚儿比较美味才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宵晚风后退后退,陆楚易的身体也跟着在地板上磨啊磨的,咯肉!疼!都红了一快了! 惩罚似的把手握着宵晚风胯间松软的东西,宵晚风彻底晕眩,刚才消失的燥热又涌上全身,“小……小易……呜……嗯……小易……啊……小易……” 陆楚易笑嘻嘻地舔了舔宵晚风的脸蛋,“怎么样,我技术是不是很好?”说完,撩起自己的衣服,“不过你更厉害,你看……我都硬了,憋得好难受……” “啊啊啊啊!!!”宵晚风通红着脸看着陆楚易撩起的衣服,为什么,为什么同是男人差别这么大…… “我……我进去好不好?”陆楚易吻着宵晚风的唇央求道。 宵晚风迷茫地问:“你……你要进哪里……你……要走了吗……呜……” (尉迟凛:=-=b这得拖到什么时候啊……有点困了,早干早完事,还要不要人睡觉啊,隔壁噪音太大!) “呜……小易……你……你……啊啊……小易……你要干什么……我的腿要断了……小易小易……呜……呜……小易……小易……呜……” “你不张大一点我进不去啊,别夹起来啊……啊----我会痛的耶!快点快点!” “喂!你跑什么!你要去哪里!混蛋!回来!你!宵晚风!!!!” “宵晚风!!!我要杀了你!!!给我回来!啊啊啊啊啊!!!!” 隔壁又传来乒乒乓乓的巨响,尉迟凛把头埋进被子里,老天哪!他们两头还要不要人活啊!!! 此时场景转移到金来楼的屋顶处,一只白猫高雅地提着肉垫从金来楼的屋顶处走过,“喵~”了一声,又是一个祥和的夜晚…… 第二十七章 兄弟情 【第二十七章到接下来的xx章:写的是天旋和天海的故事(兄弟相奸!卫道的同志屁股往旁边挪挪,让让哈……)同志们做好心理准备~yy会有,小虐也会有,但大逑走的是搞笑纯情路线的说,所以好心的偶已经为他们俩安排了h情节,嗯~好~有奸情~大逑喜欢~滚走~(注:这几章会比较沉闷!但大逑讨厌沉闷!所以天旋天海的故事章节不会太多~)】 最近天海每天都对着陆楚易的房门发呆,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郁闷,陆楚易彻彻底底地变了,变得让他那么陌生,天海甚至觉得陆楚易在宵晚风面前就像仆人一样,那么小心翼翼,那么逆来顺受……也只有宵晚风,那个本来不应该出现的存在竟然可以那么轻易地夺走陆楚易的全部视线…… 陆楚易在回来的每一天都和宵晚风腻在一起,难道陆楚易不会觉得烦人吗?他们都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捣蛋,可是如今陆楚易竟然连理他的时间都没有了…… 天海不讨厌宵晚风,只能说是不喜欢吧,看宵晚风呆呆地被陆楚易耍,看宵晚风被陆楚易追着到处跑,好像自己以前也有过那样的时光……只不过……现在陆楚易不再看他了,天海就是开心不起来,就好像原本应该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都被宵晚风不费吹灰之力带走了。 “怎么了?天海?”天旋递过来几个七彩糖果,每次天海不开心,天旋就会买这种糖果给他,天海喜欢甜食,这种糖果一向是他的最爱,只不过这种糖果不易见到,要跑到木蓉镇的城西才有一家。 “我不想吃……哥哥……给你吧……”天海把糖果推到天旋面前,耷拉着脑袋趴在桌子上,眼睛一动不动地对着敞开的房门。 “…旋把糖果包好放到天海的衣服柜里,这里放着许多天海喜欢的小玩意儿,多得几乎塞满整个衣服柜,每一次看到这些被收藏在衣服柜里的玩具,天旋没来由地就会扯开一个微笑,发自内心的,幸福的笑容。 “哥哥……”天海看着房门的糊纸,由糊纸再转移到地板上掉着的几片落叶,闷闷地继续道,“你说……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手中的糖果掉在了地上,天旋俯身慌乱拾起,手指捻起一粒粒糖果,放回纸张里,眼神有点飘忽,聚不到一个点上,手中的糖果放回去又掉了下来,天旋却没有一丝察觉。 “哥哥?”天海走了过去,蹲在天旋旁边帮天旋一起捡,天海的手无意识地与天旋碰在一起,天旋立刻蹙起眉头,把手收回,天海愣了下,把头凑过去,“怎么了,哥哥不开心吗?没关系的,糖果没有了可以再买嘛!” 糖果没有了可以再买,可是一旦陷入其中的感情又怎么能像这个糖果一样----重头再来?天旋苦笑,可惜你永远都不懂…… 天旋轻轻摇了摇头,宠溺万分地亲了亲天海的额头,“嗯,哥哥一会儿就给你买。”道不尽的温柔仿佛化成了一个亲吻,嘴唇与额头的轻碰,那也是一种爱,一种说不出口的爱----温柔彷徨带着点点的伤感。 “哥哥……”天海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挠着头发,“宵晚风和小易都是男人吧?” 天旋微愣。 天海接着说:“……那么他们为什么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天旋有些无奈,嗯,他们可以,因为他们不是兄弟,即使受到异样的眼光,可他们至少可以不受舆论的悖驳……而我呢?我连追求爱你的权利都在你我相遇那一刻开始连同自由一起被剥夺了……唯有默默守在你身边……才是我唯一能够选择的…… 天旋选择沉默,天海看着天旋深思的表情,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 “晚儿~么~”陆楚易粘到宵晚风身边,抢过宵晚风的扫把,媚笑道:“人家帮你~” 宵晚风浑身哆嗦了一阵,跑到厨房旁边劈柴,陆楚易立刻扔下扫把,跟在宵晚风后面。 宵晚风才刚一抬手,陆楚易就深情款款地握住宵晚风的手,慢慢道:“来,晚儿,我和你一起劈了它~” 宵晚风背脊瞬间冰凉,手颤抖了一下,斧头落在了木桩上,宵晚风艰难地拧着脖子说:“黄……黄……黄……小……小易……你……你怎么了……” 陆楚易脸色一变,原本想要发泄的手无处使力,“碰”地一下敲在木桩上,阴阴地说:“你又叫错我名字了!!宵晚风!!”(结果弄到最后还是没有告诉人家他的名字=-=) 宵晚风挪了挪小板凳,换了个位置想要继续劈柴,陆楚易又附到宵晚风身后,甜甜地说:“晚儿~你看着我……” 宵晚风一边手按住自己的眼睛,一边手伸出来想帮陆楚易量量体温,他是中邪发烧了吗?好可怕! 陆楚易突然狂吼几声:“啊!你戳到我眼睛了!宵晚风!!你要死吗?!我杀了你啊啊啊!!” 宵晚风跳起来躲开陆楚易,陆楚易遮着右眼,极度恼怒地说:“你丫的给我滚过来!!混蛋宵晚风!你看什么看!别看我的右眼!看我的脸!”(难道你的右眼不是长在你的脸上?) 宵晚风有点害怕,自从那次陆楚易吃他不成就三番两次地粘着他说一些让他全身都发麻的话,虽然那些话可以在炎炎夏日里降点温(那不挺好?),但是----还是好可怕!!〒_〒 陆楚易轻咳了几声,顺顺自己的秀发,说:“来,晚儿,过来……” 宵晚风后退数步,在陆楚易的视野里慢慢由一个实体变成一粒小米粒,陆楚易微笑了几下,很有风度地斜靠在后院走廊的柱子上,幽幽地吐了几口气,说:“宵晚风,你想死吗?” 宵晚风再次小抖了一阵,瞬间消失。 陆楚易轻笑着摇了摇头,看见什么踢什么,只不过陆楚易的脸上摆出来的是----无敌大笑脸。 你会死的很惨的,宵晚风!我保证!宵晚风!你丫的这个混蛋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啊啊啊啊---- 天海站在后院的小阁楼上,这里平常很少人来,空空荡荡的阁楼里显得安静异常,天海蹲在阁楼的楼板上,看着大院中正在抓狂的陆楚易,心底就如同五味杂瓶搅在一起不知滋味。 “天海。” 不用听声音也知道是哥哥。天海没有动,抱着双膝望着楼下发呆。 似乎是看穿了天海的心事,天旋坐在天海身边,把天海的头慢慢移向自己怀抱,轻柔如呵护花朵般小心翼翼。 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 “哥哥。”天海撒娇地蹭蹭天旋的胸部,“小易是不是很喜欢宵晚风……都不喜欢我?” 天旋看着天海微微往下皱的嘴角,摇摇头,道:“小易喜欢你的……只是……”他并不爱你。 “可是……”天海痴神地望着陆楚易刚才站着的地方发呆,“我和小易以前也是那么要好的……自从宵晚风来了之后……什么也不是了……为什么?……以前我们也那么要好的啊……我……哥哥……”天海觉得眼角有点湿,心里难受。 天旋抱着天海,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在空空荡荡的阁楼里回旋:“你真的喜欢陆楚易吗?”声音带着颤抖的沙哑,我也害怕失去你,但是……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即使……即使要让你讨厌我……即使要让陆楚易恨他,他也绝对不会回头,只要你点头,我这一生都是为你而活。 天海没有想到天旋会突然问这种问题,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对陆楚易到底抱有什么样的情感,只知道自己在看到陆楚易天天黏在宵晚风后面就觉得很不开心,他不喜欢被别人忽视的感觉!很不喜欢! 点点头,天海承认:“我想……我可能真的喜欢上小易了……哥哥……我要怎么办?” 天旋的目光有点迷离,一个如石子落水般地声音在他的心里慢慢漪开一个弧度,说起话来带动身体阵阵轻摇,“哥哥向你保证……哥哥一定会让……陆楚易……喜欢……喜欢……你……” 嘴角勉强扬起的幅度把那张原本俊美的脸庞变得有些扭曲,天海连头都没抬,兀自叹气,但他知道只要是哥哥答应他的事情,哥哥都一定会做到,只不过……为什么当他听到哥哥说要把陆楚易抢过来给他的时候,他的心里不是那么开心呢? “嗯,哥哥答应你……一定会让你幸福……”天旋重复地在天海的耳边默念着。 所以请你……在心底……留下一个我的位子……哪怕只是一小部分……我都甘之若饴。 ………… …… 第二十八章 为你,连原则也可以舍弃 农历七月初七,乞巧节。 这个节日一向是木蓉镇所有年轻人的最爱,每逢乞巧,那些装扮地体面的大户人家闺女和一些翩翩公子哥儿都会出来溜达溜达,看上自己心仪的人更是主动出击,能成的则成,不能成功的也成了拜把兄妹姐弟,这一天从清晨开始,到处便被一股喜气围绕着,四周挂起乞巧节的灯笼、同心结、成双的挂坠或者一些好看的装饰品,卖得也是相当火热。 陆楚易从出门的那一刻开始心里就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可尽管不安,宵晚风还是把他支出来干活了,看到宵晚风含着小小兴奋的神情对他说,你去买点吃的回来,晚上俺们一起煮些好吃的。陆楚易就没了脾气,在宵晚风脸上亲了又亲,连说,好啊好啊,我们吃晚饭还要一起数星星,然后再一起玩好玩的游戏……好不好? 宵晚风不敢看陆楚易,娇滴地点点头,说,俺……俺……等你。 就是这么一句话,陆楚易几乎使用飞的,手脚并用地滚走。 天海在街上逛游,迷路的感觉非常槽糕,找不到方向,正蹲坐在台阶上发呆,突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笑着跑过去----“……你跟我过来一下。”天旋语气生硬,无意中让宵晚风哆嗦了一下,但是做人不可以那么没有礼貌!宵晚风在得知天旋需要他的帮忙时心底还是有一点点欣慰的,至少他在这个地方不再是个吃白饭的了! 宵晚风跟在天旋后面,尾随着天旋走进了后院的柴房,柴房里不常有人来,屋子黑乎乎地怪吓人,宵晚风躲在天旋后面不出声,柴房的门突然被天旋一把关住,宵晚风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捂住嘴巴,压在柴堆里。天旋这是要干什么?不是要让他帮忙拿柴火吗?为什么…… 嘴巴不能通气,憋着一口气怎么也吸入不了,宵晚风有点着急,扯着天旋的衣领示意天旋放开他,可是天旋竟然毫无反应! 倾刻间整个人被天旋压住,天旋压在宵晚风嘴上的手已经放开,可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张软软的微带干涩的唇! 不!他不喜欢这样!哪怕这是他们金来楼惩罚坏小孩的习俗!可他还是不喜欢!讨厌!不喜欢除了陆楚易之外的人与他有这样的亲密触碰!不喜欢! “唔……你放开俺!!”宵晚风眼角有点湿润,全身被禁锢住!任天旋扯开他的衣服! 不要!!宵晚风眼泪一直往下掉,不要……黄小易……你去哪里了……呜……黄小易…… 天旋把宵晚风轻轻放开,温热的唇,陌生的触感,手放到自己的薄唇上拂了一下,这种感觉……他不喜欢…… 宵晚风眼角挂着泪,拉着自己身上被天旋撕掉的衣服,无声地抽涕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是陆楚易喜欢的人……而天海喜欢陆楚易……只要毁了他……陆楚易就可以接纳天海……可以接纳他……可是……为什么……连同自己都想和宵晚风一起哭泣?……哭不出来……只能摆在心底默默承受。 天旋抓住宵晚风的手腕,宵晚风尖叫了一声,又被天旋压在柴堆上,柴堆密密麻麻地堆积在一起,交叉着的枯枝如同一根根尖刺,随着身体的抖动一次又一次刺穿宵晚风柔嫩的后背,宵晚风咬紧牙关,忍着背上传来的一阵阵疼痛。 没有办法挣扎开天旋,宵晚风只能不断地发出嘤嘤的声音,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景!他从来不知道天旋会这么可怕!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做错了什么? 眼泪顺着宵晚风的眼角一滴滴往下,有几颗沾在了天旋的脸上、手臂上,天旋呆了好一会儿,直到手上的泪水滑落在地板上,渗入地板,慢慢消失不见。 他不想这么卑鄙!真的!他不想!可是心中的困惑终究被一种麻木的刺痛压制住,他要的----是天海永远快乐幸福!所以……唯有毁了宵晚风……天海才会幸福……才会……才会……幸福…… “呜……”宵晚风敲打着天旋的胸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不要!不要碰俺! 讨厌!他讨厌天旋对他的强制!就好像可以操控他的生死!可以将他轻而易举地杀死一样!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讨厌!他讨厌这样! 宵晚风的哭声让天旋心中徒增了许多罪恶感,宵晚风和他原本没有什么瓜葛。天旋不是个会注意周围的人,所以他对宵晚风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印象,对于一个陌生人,要把自己的感情加附在他身上,这对宵晚风不公平,可是……公平也好,不公平也罢……既然下定为了天海做这种散尽天良的事情,他的心中早就做好了十二万分的准备,从今以后,自己已经没有脸面留在金来楼,留在天海身边,所以……所有的一切都由他承担好了!只要他心中的一直给他阳光给他快乐的弟弟能够获得自己的幸福,就算泯灭良知又如何?既然今生无法和自己喜欢的人长相思守,倒不如……为了他的幸福做一点点小牺牲……只要这样,天海就会幸福了吧? 幸福?多么敏感的词……敏感到……让我永远无法直视…… 突然感觉胸前一阵疼痛,殷红的血顺着胸腔往下流,天旋拉住宵晚风巍巍然颤抖的手,把宵晚风推到一旁,宵晚风倒在柴堆的正中间,吐出一口鲜血。 自己不爱的----我是为了什么这么做?天海天海天海……只要每一次默念一遍,仿佛所有的罪在此时都可以得到原谅,只要心中想着天海,这样就足够了…… 宵晚风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周围的景物变成螺旋状,迷迷蒙蒙地挡着他的眼,双脚完全使不上力气,每一招挪动都如身负千石,摇摇欲坠。 天旋站在他的面前,伸出手想要扶他,就在自己晕厥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看到天旋原本一成不变的双眸含上了隐隐的伤痛,嘴巴在动,对他道了句:“对不起。” ………… “小易!”天海看到不远处的陆楚易马上迎了上去,好巧,竟然在这个地方都可以碰上陆楚易,他刚好了迷路,天旋又和他走散,就在他正要厚着脸皮去问路的时候恰巧看见了陆楚易。 陆楚易一步回头三步向后看,完罢,有点后悔地懊恼,早知道就带宵晚风一起出来了,现在可好,离开几步心里就不舒服了,想着宵晚风一双泪眼预拒还迎,陆楚易心里就像多了把刷子,人家都把刷子是偶尔刷刷,陆楚易可好,一天十二个时辰从不停歇! “小易?”天海撞撞陆楚易的肩膀,歪着头。 “宵晚风……”陆楚易的心思还在宵晚风那,自然没瞧见天海正一脸好奇地瞅着他,自个儿往前走。 “小易……小易!”天海重重地往陆楚易的身后一用力,陆楚易整个人向前倒,正好撞上了一个穿着蓝衣的男子身上。 陆楚易捏住鼻子,这男子身上好像有股骚味,刺着他的鼻子不大舒服。 那男子舌头往右边露,脸上红了一大片,娇嗔道:“小易~你好讨厌哦……” 陆楚易头往一遍倒,他们认识? 男子把陆楚易往自己怀中拉拢,抖了下双肩,说:“我是风萧楼的美女妈妈啊,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人家了?人家是风萧萧啊……” 陆楚易眉梢动了动,步子往后。 风萧萧好笑地看着陆楚易,片刻,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脸孔,嘘唏了一口气,慢慢说:“我呀……刚才……你最好停下来听我讲完!啊!好讨厌……别走啊~”风萧萧挥着衣袂,跺了跺脚,吼了一句,“是有关那天那个皮肤有点黑但是脸蛋却美得要命的小美人的~你……” 陆楚易倒退至风萧萧面前,沉着脸问:“他怎么了?!” 天海一直跟在陆楚易后面,在听到风萧萧提及有关于宵晚风的时候,还是走过来凑凑热闹,关于宵晚风,天海发现自己竟然也是有点兴趣的,只不过当他听到风萧萧说他路过金来楼后院的时候,看见天旋神色凝重地叫宵晚风和他一起去柴房时,天海笑不出来。心里有点困惑,但更多的是恼怒,哥哥明明是和他在一起的,现在竟然丢下他回到金来楼!难道哥哥就不当心他遇上什么坏人吗?!以前……以前哥哥都不会个样子的……除了……宵晚风出现之后…… 天海握紧拳头,咬着口腔里的肉,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一定会迷路吗……你就不怕以后……以后再也看不到我?就不怕我饿了正在很着急地到处寻找你……希望你早点带我回家吗?……哥哥……以前的你……从来不会丢下我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和宵晚风在一起?我不喜欢宵晚风……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一直都不喜欢他!但现在……我甚至……有点……讨厌他!…… 陆楚易一听天旋把宵晚风给领走了,转身就使出轻功点上屋檐。 天海急了,在人群里跌跌撞撞地往前,一边注意陆楚易飞走的方向,一边在入群里横冲,现在正处于乞巧节的购物期,人流量十分大,天海被挤在人群中,瘦小的身影几乎要被汹涌的人潮埋没,拼命向前,可人群仿佛成了一道墙,阻隔着他与金来楼的距离。 天海第一次这么恨自己的软弱,第一次这么讨厌人多的地方,好像自己孤身一人在这个地方,就永远找不到家的方向…… 第二十九章 恨,不能摆在心里 眼前的人绝对不会是哥哥!绝对不会!他的哥哥温柔善良!对他无微不至!他的哥哥沉默寡言却永远都陪他的身边!不会!眼前这个不会是天旋!不会!不会的!不会的! 宵晚风被陆楚易紧紧抱住,已经陷入昏迷,左边嘴角留下一道干涸的血迹,宵晚风的手抓着柴堆里的枯树枝不肯放开,凌乱的衣裳被撕成几片,陆楚易脱下自己的外裳给宵晚风披上,可天海还是看见了,那个细嫩的肩膀上留着一道道的暗紫手印,好像在示意着自己,这里曾今发生了什么事情。破旧的屋子,狭小而阴暗,一道光线从柴房的门缝里透进来洒在地板上,太阳有点刺眼,一点点的光线洒进柴房,竟把此时的柴房照地通透明亮,没有什么藏得住,只要有光线,一切的灰暗都能看清。 天海发愣地看着天旋,天旋把头撇到一边,英俊的左脸被打青了一块,顺着脸庞往下,敞开的胸前一道道刺眼的抓痕,天海脑子乱糟糟地想哭,可当目光落到陆楚易那副凶狠阴戾想要吞噬一切的眼睛,心就楸结起来,嘴唇蠕动几下,发不出声响,不敢走进天旋!不敢询问!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走过去,那么他心目中的哥哥将永远永远消失在他的眼前…… 陆楚易在哭,先他之前哭了,抱着宵晚风,很心疼,眼泪一直在掉,一颗颗落在宵晚风身上,就好像打在天海的心上。 明明受伤的不是自己,可是……为何我的心竟比他还疼痛?天海无声地敲敲心门,心问。 当自己带着一颗忐忑的心四处问路,当自己在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时……眼前这个人在做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呼吸都想要停止,窒息、害怕、觉得自己受伤了却没有一个可以安慰他得人?哥哥呢?……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天旋!不是疼我的哥哥!对不对?对不对啊……?!怎样也送不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阻着呼吸,难受地让人眼睛发酸。 没有眼泪,因为……他不信!不信那个疼他的哥哥会这么做!不信不信!天海反复地对自己这么说,仿佛只要这样,他的沉痛就会减少一点!直到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天海稍稍清醒了一些,捂着红肿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楚易,陆楚易真的打了他一巴掌!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好像看到陆楚易冲过来要打天旋,自己就挡在天旋前面了,以前都是天旋站在他的前面吧……为什么……为什么这次…… 天旋依旧把脸侧在一旁,当他意识到天海帮他挡了一把掌,只是轻轻动了动身体,没有解释,没有安慰,一个转身,如飞闪而过的影,消失不见。 为什么?天海睁着眼睛不可自信地看着天旋离开,为什么?他心中有股伤,强烈而且来势汹涌。 没有问我被打的地方痛不痛!为什么?天海愣在柴房里,攥紧拳头,恨不得在往自己的脸上再添上一拳! 你喜欢宵晚风胜过我?因为天海在你心中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吗?我可是你弟弟!你凭什么喜欢宵晚风不喜欢我! 身体失重,有些瘫软在地上,天海捂着左脸,小声地抽噎起来。 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什么? 脸上火热的灼烧慢慢蔓延至心底,将他所有的恨,所有的恼一并点燃!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以前的陆楚易从来不会这么对他!以前的哥哥从来都只会将自己护在身后!以前的哥哥从来不会不理他!看到他被人打了更加不会无动于衷!到底……到底……到底是为什么? 宵晚风!若不是你的出现根本就不会这样!讨厌他!恨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讨厌一个人!讨厌!恨!我恨你!宵晚风!我恨你夺走陆楚易!但我更恨你……恨你夺走我至亲的人……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他?!他是我的!你凭什么?!宵晚风!你凭什么!凭什么夺走我的哥哥?!就因为你长得比我好看?!就因为你性格讨喜……而我……就那么惹人厌吗?我一直……一直……都……都非常……非常……喜欢……喜欢……哥哥……的啊……喜欢……而你……已经有小易了……为什么还要和我争……你已经有……已经有关心你的人……非常关心你……愿意为你哭……愿意为你笑……愿意为你做所有事情的小易了啊……这样子……你为什么还不满足……你可以夺走我的一切……唯独……唯独……哥哥……我求你……求你……让他留在我的身边…… 天海蹲在柴房阴暗的的柴堆旁,泪珠流过面颊,是咸的。 唯有他……没有他……我会死的啊……我不懂得回家……不懂得…… * 那天之后过了多久了?天海拿着七彩糖发呆,把手指放在七彩糖上,一粒粒碾碎,无神地望着他的收藏柜发呆,肚子空空的有点饿,有多久自己没吃饭了?……不知道,就是没胃口。 尉迟凛拿着一碗汤面走到天海房里,天海立刻开心地回头看着来人,见到拿着面的人是尉迟凛,马上板下脸来。 尉迟凛(泪):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天海恹恹地趴在衣服柜子上,一颗头悬在上面,看着尉迟凛有点心惊。 “妈妈……”天海伸出食指在一个玩具风车上画圈,“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啊?” 尉迟凛抠了下额头,这个问题有点挑战性。 “儿啊,你喜欢的是……?”尉迟凛预言又止,这都什么世界啊!连问一个男人喜欢的人都要问“是男是女?” 天海看着风车发呆,慢慢描述:“看到他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许……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把他的全在当成了一个习惯……可是……既然是习惯……那我要如何改?既然已经成为了习惯!那么我又要怎么办?!我讨厌这样!讨厌!讨厌他!” 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的单细胞生物尉迟凛同志:好……好深奥……=-=b “如果那真的成了你的习惯……那么就不要改啊……如果……你觉得那是个不好的习惯……非改不可的话……那你就去改吧……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总之就是这样……”尉迟凛点了点天海的胸口,“凭这里做你想要做的事。” 天海哭了,抱住尉迟凛哭得很大声,尉迟凛把两手摊开,天知道!他可没胆碰天海,如果被天旋知道的话……天旋?有多少天没看见他和天海一起了?自从那天还神回来后,陆楚易和宵晚风就一直处于沉默状态,陆楚易比以前安静了很多,吃饭也坐地端端正正,举止优雅(?)说话正常,也不话中带刺,只是……金来楼似乎少了许多生气,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着周围的气氛变得一起凝重起来。 * 现在的天气很沉闷,天空黑压压,让人打从心里不自在。 天海却选了这个时间一个人上街,街上的人很少,多数行人遇上这种天气,自然也少了逛街的闲情逸致,一个个往回走。 似乎有一颗雨滴落在了天海的脸上,天海用手拂去,雨水冰冰凉凉,在干燥而炎热的夏季让人的心里稍稍凉爽一些,雨势逐渐变大,行人用手撑在头顶,找个了地方躲雨,路人愈来愈少,小摊贩也收摊回家,天海漠然地看着忙碌的人群,伸手去接天上掉落下来的雨花,不到一刻钟,雨突然倾斜而下,天海就找了个小巷子,沿着小巷子的墙壁靠下,看着渐渐变大的雨,心中的郁闷心中的伤才有被抚平的趋势。 这场来得快,气势凶猛,连续的时间竟比平常还要长,天海不知道自己在雨中坐了多久,他心中甚至还抱着一点点小小的希冀----如果哥哥知道他一个人出了金来楼,说不定会担心他……说不定会跑来找他……这里是金来楼最热闹的十字街口……只要哥哥肯来……一定……一定能找的到他…… 疲惫的身体慢慢陷入昏暗,天海擦了擦脸上的水,甩了甩头,思绪稍微清醒了一点。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天已经完全变暗,街道上甚至连偶尔躲雨的人都没有,四周空洞而阴暗,显得没有任何生气。 天海想要起身,可身体抽不出任何力气,突然一只手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顺着带着黝黑珍珠光泽的小手往上,视线落到那只伸出的手上方,突然冻结,那个人是他连日里记忆中出现地最多次,最痛恨的脸蛋! “一起回去吧。”宵晚风站在雨中,豆大的雨滴打得他全身都疼,他把手伸得很直,半弯着腰,头发已经被雨水完全打湿,亮晶晶的,天海觉得很美,但----却一点也不喜欢! 不喜欢……所以狠狠地拍开! 宵晚风看着自己被天海拍掉的手,他竟然笑起来,对着天海说:“其实,俺想和你做好朋友!” 无事献殷勤只会更加令人讨厌!天海心说。 天海低着头,突然怒吼了一声,把宵晚风推倒在地,从高处俯视着宵晚风,天海跪在小巷的入口处,身体在雨水的冲刷中有点摇晃。 “我恨你!我恨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恨你!宵晚风!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怎么可以!”天海倒在雨泼中,身体向地面斜去。 “你夺走了我所有的东西!!我恨你!我恨你!”扯着自己的头发,被雨淋湿的发丝犹如盖在头顶上粘地,天海好想一并把所有的发丝连同感情一起撕开! “你凭什么?!宵晚风!我恨你!我今生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你是第一个我真正痛恨的人!我恨你!宵晚风……为什么……宵晚风……”天海不断发出的喊声被滂沱的大雨声掩盖过去,眼前变得模糊起来,泪和雨交织在一起,天海拼命地擦拭着,不愿意让宵晚风看见他这副狼狈模样! “呜……”宵晚风被天海推到在地,不断地解释道,“俺……俺没有……俺真的没有……俺没有想要夺去你的东西……可是……俺是真的喜欢小易……俺……喜欢他……俺不想让给你……难道这样也有错吗!”这是宵晚风的执着,是宵晚风注入到心底的感情,难道喜欢一个人的霸道,喜欢一个人别扭,喜欢这样一个人也不行吗? 天上的雨哗哗直下,所有的哭喊,所有的怨恨,就在这个雨天里不断涌出…… 第三十章 真正爱的人 尉迟凛去找天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古代的黑夜让尉迟凛很难习惯,没有灯火通明,四周黑压压一片,尉迟凛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慢慢地推开那张虚掩着的门。 尉迟凛很纳闷,自从乞巧节那天之后,金来楼内不但少了以往的生气,反而愈显压抑。 乞巧节那天早上,似乎只有如日是最有闲情的,天没亮他就被如日从房间里拉出来,美约其名是去看日出,实际上就是强迫他和如日一起去观音庙,他很佩服如日的超异能想法!连那种拜观音可以保佑彼此一生相守的事情都相信,一生相守?……如果真的要跟如日一生相守的话,那跟自宫有什么分别?!(如日: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真的阉了他!!!) 乞巧节过后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想起那悲惨的一天,自己一大男人竟然还要捍卫贞操,就恨不得自宫啊自宫~(如日十分严肃地:你自不自宫都不影响下一代,因为没有……)如日没事就喜欢搂搂他的腰,摸摸他的屁股,偶尔还偷亲几下,那是神奇的一天,如日像个大男孩,笑地分外开怀,笑容还很迷人(?),虽然有过多的举动,但尉迟凛都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尉迟凛用头往墙上撞了两下,老天,你不要这么对我啊!我是正常男性!啊啊啊…… 而后,尉迟凛吸吸气,转移注意力,他停在天旋门口可是为了开导别人的,怎么现在反而觉得自己需要别人开导了? 门轻轻开启了一点,尉迟凛整了整服装,把头探进少许,“天旋?天海?” 金来楼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习惯使然,尉迟凛忍不住找陆楚易问个明白,陆楚易难得只字不语,径自对着躺在床上发着高烧的的宵晚风发呆,尉迟凛有点担心,转而去找天旋天海。 思绪被拉回,天旋的屋子里突然发出巨大声响,吓得尉迟凛那是一个激灵,把头缩了回去。 脚有点颤,尉迟凛想跑,却听到天旋的声音隐约从里面传来,还带着重重的鼻音。 脚被禁锢住,尉迟凛伸长耳朵,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嘤嘤的哭声会是天旋的!那个冷傲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笑的天旋阎罗竟然在哭?尉迟凛有点不忍,前脚踮起往天旋的房间地板点了点,确定天旋没什么巨大的反应,他才敢走进来,尉迟凛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人非草木,这么多天以来的相处,尉迟凛甚至有点习惯如日的微笑,陆楚易的霸道,宵晚风的固执,天旋的冷漠以及天海思云似有若无的关心。当他知道这群小鬼出了些问题,心里还是会有点不自在,尽管这些事情与他全然无关,可是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中,身边的每一件事情不是嘴上说什么,自己就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他也是个普通人,也会想要身边的人幸福开心。 突然背上多出了两只白森森的手,尉迟凛大叫几声,那双手把他抱得更紧了。 天旋身上的酒气很重,桌子上倒着一大堆酒罐子,用吐着酒气的嘴轻啄了尉迟凛一口。 哈? 尉迟凛瞬间定格。 天旋把头靠在尉迟凛的脖子处蹭啊蹭,叫道:“天海!” “啊!!!!”尉迟凛狂叫一声想推开天旋,却被天旋紧紧地拥在怀里,天旋神情暗淡,只是痴痴地抱着尉迟凛,柔声道:“天海不要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那个带着颤抖的鼻音温柔而低沉,仿佛是在对着一件稀世珍宝,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它给弄碎,轻柔,不敢稍有逾越。 尉迟凛慢慢放松了身体,那个声音带着颤抖的祈求,让尉迟凛不知如何动作,那么温柔细心的呵护,努力到让人不敢直视。 事情变得很奇怪,尉迟凛就任由天旋这么抱着,过了一会儿,天旋等看见尉迟凛安静下来,立刻松开了原本拴住尉迟凛的手,不愿意,却只能这么做,松开。 “天海,你去哪里了?”天旋摸了摸尉迟凛的头发,眼睛里好像蒙上一层薄雾,尉迟凛觉得有点玄,这么深情的眼神只有大陆情感戏才有=-=…… “天海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哥哥……怎么了天海?为什么你不开心?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天旋把尉迟凛拉到他的怀中,“天海,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原谅哥哥的,是不是?” 尉迟凛瞪大了眼睛,从天旋身上传来的酒味让他很不习惯。兄弟之间就算有什么矛盾也要呆在一起才能解决啊! 尉迟凛只要想到天海昨天淋着大雨全身湿漉漉地走回金来楼,多少有点不安心,天旋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把什么东西都藏在心底,借酒消愁不失为一个释放自己的好机会,只是天旋把对象给搞错了? 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天海强行拉回这里才好,尉迟凛颇为头疼,天海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也就罢了,成天在他的房里逛游一阵,也拿了几瓶酒,没喝一小会就吐得满地都是,尉迟凛那是一个叫苦连天,不但成日里跟在天海后面清理,晚上还得和如日那个阴晴不定的怪胎挤一张床! “原谅哥哥……你会……”天旋打了下酒嗝,“原谅我……” “你是我的亲人……你知道吗?那时候你才只有六岁……你说……你说……要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我……”稍稍停顿了一下,天旋眼前开始晃。 尉迟凛:=-=我实在是看不出来天海有那么彻底的觉悟…… 天旋抓住尉迟凛的手腕,在嘴边划了划,“……所以我对你只有怜惜……却不敢有分毫的分秒的僭越……可是……如果上天真的要那么残忍将你从我身边强制夺走……那我又能怎么办……你要无动于衷……我真的做不到……天海……”天旋抓着尉迟凛的手,目光愈发幽深,仿佛只要他一放手尉迟凛就会从他怀里消失一样,天旋把头靠在尉迟凛的肩上,喃喃自语,“我也是个人……也有七情六欲……也会想要自私地将你留在身边……我真的要到极限了……天海……我要怎么办才好?……天海,告诉哥哥好不好?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开心?要怎么做你才愿意留在我身边?” 尉迟凛紧绷的身体颤了颤,不要啊,你的天海在我的房间苦恼,你在这里对我说也是无济于事的啊…… 有没有人来啊…… 尉迟凛往旁边看了看,屋中只有他和天旋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现在除了那个不知在干什么的如日,尉迟凛很难想象,还会有什么人能注意到他这个“妈妈”的死活? 为自己暗擦几把泪,为什么他每一次都有一种替人垫背的感觉? 尉迟凛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却瞧见天旋甚至称得上憎恨的眼神,天旋往尉迟凛脸上亲了亲,口不择言起来,对于一个醉汉,尉迟凛也只能这样让他抱着,先安抚他的情绪再说,至于被天旋吻的地方就当做是被他家的狗舔过两下好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我求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天海……你曾经告诉过我你喜欢我的……你知不知道我也多开心?……”天旋笑了笑,眼睛里却是满满的凄凉。 尉迟凛在心底狂嚎几声:如日……你再不出现我就要被人调戏至死了啊啊啊…… 天旋对着尉迟凛的眼睛发神,自顾自地说:“可是……昨天你又告诉我……你竟然告诉我你喜欢上别人了……哈哈……我是不是很可笑?” 是啊是啊你很可笑清醒一下啊看清楚啊啊啊啊啊---- “你知不知道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有多想帮你争取?所以我会不惜所有代价……我要你成为最幸福的人……”尉迟凛挺了挺身体,看着那张混合了忧郁、迷惘的惊艳脸庞,心脏一阵快速跳动,他这是怎么了? “天海……”湿软的唇在尉迟凛耳边掠过,尉迟凛心惊了一下。 天旋安静地抱住尉迟凛,他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久到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再回忆起…… 金来楼的屋顶似乎成了他和天海最多记忆的地方。 天旋把天海拉住,有点担心,『小心一点,容易摔着……』 『噢……』天海躺在屋檐上,望着天空中明月如洗,月亮的清辉仿佛能一手抓住。 天旋的声音温婉如月光,似能揉进月亮中,『天海……』天旋平白多了几分惆怅,『如果有一天……有一天……哥哥做了让大家都厌恶的事情……你还会哥哥……留在哥哥身边吗……』,他知道这个遥远的将来他真的有可能就会做出一些众叛亲离的事情,他不怕,他怕的只是天海离开他的身边,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着他…… 『哥哥,你在说什么啊……天海听不懂……』 天海,知道吗,就算这一生你都不会回应我的感情,我也心甘情愿地留在你身边…… 『没有,哥哥在想怎么样才能让天海幸福……』 『哦……呵呵,哥哥为什么这么说呢?现在大家不是都很开心吗?我当然也很幸福了……』 大家……我真不想成为大家的一份子……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是你心中一个抹不去的存在。 『啊!是小易!哥哥,我先走了,你也别在这里吹风了,我头都痛了,我去找小易拿吃的……』 『天海……』 留在我身边……不要走……好不好? 『嗯?』 『……没有……你……』 你能不能和我多独处一段时间,我想要这么静静地看着你……看你在我身边…… 『哥哥你真的好啰嗦啊!再不去东西都被小易吃光了啊~!』 『嗯……』 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呆在这里陪你一起看星星,你不是说你最喜欢看星星吗? 『……什么嘛……那我先下去了……哥哥也早点回来睡啊……』 『……嗯。』 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对了,哥哥,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钱……』 『你要钱做什么?』 ……你以前都不会向我要的。 『我今天晚上想和小易出去逛灯会……哥哥~~~我要嘛……』 『拿好,记得早点回来。』 陆楚易,什么时候开始天海的口中都是陆楚易一个人了? 『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亲一个……』 『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改不掉这个习惯……』 我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改,永远都不要长大……这样我是不是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 『嘻嘻,我知道了,我改就是了~~到时候哥哥可不要想我亲你哦……』 『……嗯。』 天海啊天海,如果有一天你像我一样,眼睁睁地把自己的追求双手奉上送给别人,你还会这样开心地笑着对我说,说我愿意把自己的幸福拱手相让吗?我不愿意,但如果我有那个资格的话…… 明明所有人都可以那么幸福,唯独我要在这里,守着你这个小白痴,还是一个不懂得认路的小白痴…… 什么时候你会离开?到那个时候,是不是所有人都幸福了,只有我守在这里,与月光相伴,独自等待……到那个时侯,你要我怎么微笑地祝福你?说‘其实哥哥也很幸福,因为我的天海找到自己想要珍惜的东西了。’ 天旋望着天海动作笨拙地从楼梯爬下去,跑到陆楚易身边,苦涩地笑出了声,『那一天,是不是很快就要到了?』 ………… 第三十一章 事情的起因源于…… 夜色总让人迷醉,皎洁如勾,弯弯的一抹,照着漆黑的屋子,让人心神晃荡。 有一闪而过的强光在尉迟凛眼前扫过,尉迟凛眯了眯眼睛,抬手挡住,光线的来源是天旋手中的一把长剑,剑鞘被扔在地上,这把剑是天旋带着天海离开家的时候带上的,天旋从不用这把剑。可他来到金来楼的当天却把剑挂在了屋中最显眼的地方,这把剑曾经伤害过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哪怕是惩罚也好,就是要让这把剑伴随着自己,因为他要自己知道----他要变强,要保护最要的东西! 但如果有一天,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要被别人抢走了,那他要怎么办? 他有幻想过,用这把剑杀掉天海所有喜欢的人,这样,天海就可以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了,只是……当那一天真的到来,自己却变地安静非常,因为料到了,因为就算杀了所有人,自己也不会开心,他希望看到的只不过是……天海的纯净如阳光般的笑容。 天旋痴痴地用手抹着剑,一步步向尉迟凛靠近,喃喃道:“所有人都比不上你……只要你开心……就算要的我的命又如何?”那把长剑过于晃眼,尉迟凛被吓得连连后退,大气不敢出一声。 如日,如日,如日,救我啊!尉迟凛心里大叫着。 “我好喜欢你……天海……我真的要受不了了……我这里好痛……好痛……”天旋一手钳制住要逃跑的尉迟凛,一手把刀在自己心口比划,尉迟凛不敢再挣扎,有可能一不小心那把剑真的会刺入天旋胸口!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你要这么对我?是不是我对你不够好?你竟然这么快就喜欢上别人了?我真的……真的喜欢你……比任何人都还要爱你……哪怕……哪怕……你是我的弟弟……”痛苦!忿恨!身体抑制不住想要宣泄! 天旋又拿剑在尉迟凛胸前轻轻地划了划,尉迟凛现在很怀疑自己有没有失禁,脚发抖,却不敢倒下,谁知道等会儿脚一软,那把剑会不会就指着他的脖子了啊?这一世的身体,虽然是个大妈级人物,但好歹也算面容清秀,想找一个美人也不是那么难的…… 一个微笑滑入尉迟凛的脑海,尉迟凛瞬间呆愣,他想到的是……如日? “……天海……” “如日?” “天海……” “天海!!” 尉迟凛回神,哈哈干笑两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天旋有些微愠怒,指尖滑过尉迟凛的脸,天旋的指尖冰冷,引得尉迟凛一阵阵发颤。 “不要这么对我天海……不要离开我……”天旋抱尉迟凛,尉迟凛动动身体,保持身体不处于僵硬状态。 “如果现在老天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又该怎么做……”天旋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份迷茫。 “众叛亲离……六年前……如果六年前我们没有离开家……如果六年前……我没有背弃家人……如果六年前,我可以再冷静一点,现在……我是不是可以不用承受爱上你的痛苦了?我曾经残忍过一次……我可以把自己拉入地狱,但你知道吗,如果进地狱了,我一定不会留你在地狱的门口等候我……我要把你……一起拉入地狱……我要你……和我一起生活……不要爱上别人……知道吗……因为……如果我舍不得杀了自己离开你……那么我一定会……一定会先杀了你的……你不知道?……” 低沉的嗓音,落地有声,搅着整个房间混乱一片。 尉迟凛害怕,趁天旋情绪激动的时候从他怀里溜了出来,马上一个狠劲朝他背后一击,天旋没有立即倒下,他转过身来看着尉迟凛,微笑着说:“海儿,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天旋所有的力气,天旋看着视野中的人越来越模糊,手中的刀滑落在了地上,在这个安静的空间中制造出阵阵声响,天旋的身体失去中心倒在了地上,他慢慢地和上眼睛,嘴角依旧是那个微笑。 天海,这份感情你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天海,我不敢对你说,因为你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的最爱,我不敢用这种方式来伤害你…… 天海,海儿,我能不能就这样呼唤你,一直一直…… * 尉迟凛怕死,惊魂未定地从天旋的房间里出来,心情有点复杂,他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爱那么疯狂……既然疯狂了,又要强制压抑,到最后毁灭的只会是自己。 “……你刚才去哪里了?”如日突然出现,站在尉迟凛身后,有些期待他惊人的反应。 尉迟凛摇摇头,还处在自己的沉思中。 若是平时,他不应该是尖叫着后退几步,然后大声嚷嚷吗?如日有点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发生什么事了?”如日揪住尉迟凛的衣服,把人压在墙上。 “没事,对了,二毛怎么样了?”尉迟凛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惹得如日更是心情烦躁,从刚才开始,他就没有在回答自己的问题!根本就是答非所问! 如日现在非常生气!虽然他自己也说不上原因,因为尉迟凛的转变让他很不习惯?偏偏又瞥见尉迟凛嘴角的伤口,更是蹙紧了眉头,沉声道:“这里,怎么回事?” 如日指了指尉迟凛嘴角的伤口,尉迟凛才反应过来,哇,真的很痛啊!刚才怎么都没发觉?明明那个小鬼的眼神是那么温柔的说啊……那么温柔的眼神……充满爱怜……充满困惑……充满对他的恨意? 如日已有些受不住,尉迟凛竟然敢把他忽视了!竟然敢忽视!而且现在的尉迟凛在思考时候露出的表情竟然有种诱惑的味道? 如日默不作声,嘴唇缓缓向前,碰了碰尉迟凛的红唇。 “味道还不错……”如日拍了拍尉迟凛的肩膀,尉迟凛还处于神游中,忽视如日所有举动。 “凛儿。”如日叫了尉迟凛一句,把手放在尉迟凛脸上拍拍。 “我决定了!我要去找天海!”尉迟凛拍打自己手掌,随即又乐开了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日:如果他可以不这么呆的话,如果他可以继续沉默下去的话,如果他的笑容可以稍微收敛一点点的话,我想我现在已经把人压倒了…… “今晚终于有地方睡了……”尉迟凛用手背上下和脸部摩擦,一脸深沉地说。 “尉迟凛……” 谁?这个世界还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尉迟凛梗着脖子移动两下,撞见如日似要吃人般的表情。 “什么么么么么么……”尉迟凛不解地看着如日,又恢复了平日里窝囊样,如日的脸忽地在他眼前放大,在他眼前那么一闪,尉迟凛向后仰了两下,被如日揽到怀中,原本有点破皮的嘴角顿时生疼生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尉迟凛倒退三步,如日就前进三步,把尉迟凛逼到了墙角,又一个笑脸出现在尉迟凛面前。 “原来你这么能叫啊……喜欢被人听见你的叫声?嗯?”如日笑容可掬,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纯良模样。 “你你你--------”尉迟凛咳了几声,被口水呛到。 “嘘!”如日暧昧地笑了笑,道,“今凛儿刚刚不是还想要我帮忙吗?怎么现在……”如日用眼神把尉迟凛全身上下看了个遍,“不需要了?” “啊啊啊啊……”尉迟凛虚弱地捶打胸膛,想到如日就想到天旋,想到天旋就想到如日,想到如日就想到自己最近总会时不时地走神,这一切莫不警告尉迟凛,如果再不拉开他与如日间的距离,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成为金来楼头号被掰弯的正常耿直男性! (宵晚风:难道俺就不是人吗? 陆楚易:晚儿是我的人!怎么会不是人!你想太多了啦…… 宵晚风认真地思考一下,“哦”了一声。) 尉迟凛要跑,如日也不追,只是当如日看着尉迟凛落慌而逃的可爱样子,着实笑了起来。 甩了甩头,如日把重心靠在墙上,总有一天,我会抓住你,要逃尽管逃!如果你逃得了的话…… ………… …… 另一边,尉迟凛早已没了魂,这里的小鬼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拿他开刷啊!他做错了什么?啊!天哪!我很正常很正常!(自我催眠中……) “小易,你干什么!放开俺!你放开俺!!俺都说了俺不走了!” 尉迟凛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时,腿有点发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注定是逃不掉了…… “啊……恩人!!恩人!!你要去哪里!你不要走啊!你帮俺解释解释啊!俺都说俺没事了,可是小易……”宵晚风的话还没说完,陆楚易就扑了上去,用嘴封住宵晚风的唇,许久,才不舍地放开,对着宵晚风就是一记迷倒众生的笑容,“到我房里……” “啊----恩人!你不要走!俺不要去!!恩人……呜……恩人……呜呜呜……” “不许哭!不然今天晚上我就不让你睡!” “呜……” “不许哭了!听到没有~!” “……” 尉迟凛:不要啊,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这么不正常,他明明是一个良好青年!怎么老遇到这种事?陆楚易那个变态小鬼!调戏别人都不带脸红的!啊!魔音不堪入耳啊!没听见!……说什么来着呢? “恩……恩人……”宵晚风小声喏了几声。 “不要……小易……” 尉迟凛:天哪!幻听幻听!他什么都没有听见啊啊啊啊啊啊!!!! “小易不要……你的手……这里是外面……不……啊…………” 尉迟凛:〒_〒杀了我吧…… “呜……恩人……嗯……嗯……啊……小易……” 尉迟凛:天哪!这是什么世道?你俩亲热门口可不可以稍稍转移一下? “你……不许你叫那个老巫婆……再叫我就杀了他……晚儿……再让我亲亲,我都好久没亲你了……你的脸都变黑了……”陆楚易舔舔宵晚风的脸,煞有其事般。 尉迟凛泪奔:〒_〒老大,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恩人……” 尉迟凛:不要啊…… 陆楚易一记刀眼横扫千军,尉迟凛只觉得头皮发麻,两脚发软。 “走,我们回房……”陆楚易终于做了个明智的决定!他才不要他的晚儿让别人看到! 尉迟凛(抽出手绢):您老慢走…… “可是……可是天海……” 尉迟凛:(〒_〒)还是直接了断我比较好…… “……妈妈会送他回房间的……”陆楚易转过身来对尉迟凛笑了又笑,“对不对啊……妈妈?” 尉迟凛:你们这群白野狼…… “走吧……”陆楚易拖着还在犹豫不决的宵晚风走了,虽然陆楚易经常恐吓宵晚风,可是在陆楚易心中,宵晚风真的是个重要的存在吧?尉迟凛看着他们嬉笑离开的身影,就越发为天旋可怜起来,如果天旋能早点告诉天海自己的感情,像陆楚易那样直白(说简单点就是没大脑),那么现在的天旋是不是也可以像他那样? 尉迟凛长长地叹了口气,用手支着头看着自己房间里的喝的烂醉的酒鬼。 “哥哥……” 尉迟凛:真希望是幻听…… “哥哥……你是不是不要天海了……”天海一手挥过桌子,两三个酒瓶落地,发出瓷器落碎的声响。 尖锐,像是直射心脏,尉迟凛看着地板上零星散落的碎片,烦躁起来,蹙了蹙眉头。 “哥哥……”天海摇摇晃晃地朝尉迟凛走过来,尉迟凛一个转身,天海扑了个空,随即脖子上传来一阵阵疼痛,倒在了地上。 半睁着眼睛,尉迟凛看着倒在地上的天海,讪讪地收回手,心说,别怪我啊……我也只是想睡个好觉而已…… 尉迟凛拖着天海往天旋的房间走,在心底不断说,有什么事情还事摊开来讲比较自在吧?我这也是为了你和你哥哥好!瞧瞧我,多重的一黑眼圈啊!哎呦,我的天,臭小鬼!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啊!重死了…… 天旋的房间就在眼前,尉迟凛毫不犹豫把天海拖进去,砸砸嘴,心说,你瞧你哥对你多好啊,喜欢你六年了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这种男人不好找啊不好找~ 把天海推进床,尉迟凛再在心底补了一句,天旋还是男人吗!简直就一情操高尚的道士! 尉迟凛斜睨两眼还倒在地上的天旋,这可不怪他!天旋那个时侯可是想要他的命啊!他的行为纯属自卫! 这么想着尉迟凛也安心了许多,他把同样昏迷的天旋一并拉上床上,还十分体贴地为他们盖上被子,潇洒地走出了房间,顺带关上门…… 恶搞小剧场X篇 (最近几章节不知道会不会过于沉闷?大逑来点调和剂~) 小剧场一 陆楚易同学不耻下问:“老巫婆,晚儿和我没亲亲几下就晕倒,为什么?” 尉迟凛先生拿着一米长的木棍“砰”地就是一敲,正经地说:“那是因为你没技术。”弱智!白痴!变态!猪头!lt;----没骂出口的话。 陆楚易同学端端正正地坐好,拿出一本小册子,尉迟凛先生点点头,“首先,你要把对象固定住;其次,用绳索绑好;然后xxyy%%#……%*amp;#%……#%%知道了吧?” 陆楚易看着记得密密麻麻的小册子,脸色呈青黑色。 尉迟凛拍了拍陆楚易的肩膀,“回去好好修炼一下!” 陆楚易同学很认真地点点头。 于是当天夜里…… 宵晚风:“啊!小易!!你要干什么!!!!” 陆楚易把宵晚风地双手固定住用绳索绑了固定在床边上,舔了舔宵晚风的脸,嘻嘻贼笑道:“美人,放轻松,爷会好好疼爱你的!”(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 宵晚风猛地左右摇头,滴出几行眼泪,黄小易最近越来越可怕了!(大逑滚过:美人~你说对了~这就是传说中**!) 陆楚易猴急地扒了宵晚风的衣服,把宵晚风压倒,先是小肯一番,然后胡乱摸摸,陆楚易同学舔啊舔啊的就想把宵晚风给xx了,突然发现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没有做,于是乎陆楚易同学屁颠屁颠地滚回桌子上找那本“**小册子大全”。 宵晚风咬着牙在房间里大喊救命,在隔壁听得不亦乐乎的尉迟凛笑喷了,捂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哈哈,没见过这么蠢的小孩,连这么幼稚的“秘技”都相信! 以上省略陆楚易同学xxyy宵晚风同志的n种场面…… (半夜) 尉迟凛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耳边还是宵晚风同志的呻吟声加嚎叫声,痛苦地摇了摇头,陆楚易这小孩是不是八百年没碰过人肉啊?---- (十天后) 尉迟凛每天都接受着陆楚易施压给他的精神压力,终于在第十天的早上陆楚易急急忙忙地冲进尉迟凛的房间,把正在补眠中的尉迟凛摇醒。 陆楚易:“老巫婆,快点教我一些别的%amp;¥#%#@@#**技法!”说完一脸神秘地对正在流泪的尉迟凛道:“晚儿最近叫得好小声,害我都只能坚持到半夜amp;%#%@#@……” 尉迟凛(无力地):“你家晚儿已经很嚎得很大声了,啊!----我要受不了了!!” 陆楚易(气愤地):“不行!你得教我别的~哈哈,那个很好用啊!” 尉迟凛(虚弱地):“我只懂这么些了啊!大哥!你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陆楚易站起来走掉,不甘心地小声埋怨:“那我得找如日哥哥把小册子还给我!” 尉迟凛惊声尖叫出来:“陆楚易!!!!!!你说……你说什么!?” 陆楚易(无辜地):“我把小册子借给如日哥哥了,如日哥哥说他想抄一份。” 尉迟凛瞬间翻倒:“你杀了我吧!!!” 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讲的就是尉迟凛同志~ 小剧场二 陆楚易同学:“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尉迟凛老师把陆楚易的头拍得“砰砰”响,连接着一个飞踢外加无敌漂漂拳,“我不想为这么愚钝的你解读本应如此低俗的问题……但……但……”尉迟凛把眼珠子慢慢往下直至腹部的短刀上,彬彬有礼地笑了笑,“您就是我的神!……这么粗鲁的我当然希望有一个机会为您解答所有**难题……” 【尉迟凛的内心世界:你就是一变态,连**都玩得那么不亦乐乎!我根本不会!你去死吧!就只有像宵晚风那种没大脑的小白才能成为你m的对象!啊……不对,说不准那天你就是那个被m的了,死矮子!敢用刀指着爷爷我?你也不看看我后头有谁!】 “你后头有我啊……”如日抱住尉迟凛,一只脚勾住尉迟凛的双腿,呈考拉状趴在尉迟凛背后。 尉迟凛一脸戒备地说:“你……你……你……为什么可以听得见我内心的话?!没理由!难道我刚才说出来了?!怎么可能?!” 如日亲了尉迟凛几口,笑着说:“因为在大逑的小说里爱人之间是可以心意相通啊……” 尉迟凛惊恐睁大眼睛,颤抖地话不成句:“不带……不带这样的啊啊啊啊……!!” 【尉迟凛的内心世界:这是我唯一的乐趣了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还要人活吗?!】 如日把尉迟凛拖走,“原来你唯一的乐趣就是这个啊?我还以为……”如日转过头抛给尉迟凛一个媚眼,“你的乐趣是和我一起探讨……这个呢~”如日掏出怀里的一本小册子,在尉迟凛面前晃了晃。 尉迟凛一把扑过去,死命哭嚎:“如日大人……小人知错了……不要啊……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那些全是我糊弄小鬼头的!真的!真的!完全没有什么技巧性可言!完全完全没有可以探讨的价值啊啊啊啊!!!” 如日笑地特诡异:“可是我想试试,可以吗?妈妈----” 尉迟凛捣着头,两只眼几乎要夺眶而出:“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还是叫陆楚易直接了结我吧!啊!不行!我真的怕疼!不要啊!不要!!皮带抽,烫烟头,滴蜡油……你要先来哪一样啊!!!???(貌似你很精通=-=)” 小剧场三 天旋同学:“为什么天海不喜欢我?” 尉迟凛老师:“俺们咋知道了泥?” 天旋同学:“那我把思云叫回来好了,思云现在是实习中的调教师,大概还有一点时间抽空回来。” 尉迟凛单膝跪下,直线向天旋滑过来,大脸往旁边一凑:“您老说吧,我一粗人啥都不会,就是懂得一点点爱情技法!不瞒您说!我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美丽新兴人类----爱情向导!总之您问对人了~!” 【尉迟凛的内心世界:我呸!还爱情向导呢!我整一个就是一心理咨询专家!专门为你们这些脑子有病的同志们开导的!】 天旋同学:“为什么我的恋情这么纠结,而别人的都一帆风顺?” 尉迟凛挥泪,反驳道:“谁说的?!你有我惨吗!呜……我大好的二十一世纪青年啊!怎么就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到这个地方不说!竟然差点被人活生生地给掰弯了!我容易么我!想当初金戈铁马……哪个啥来着……之后……再之后……再再再之后……然后……再然后……”尉迟凛擦擦口水,“你知道了吧!我有多辛苦!辛苦地不得了!啊!我是神~感化你们的神……一定是……” 天旋:“……” 小剧场四 风墨:“你是谁?” 怜攸:“……” 风墨:“你很眼熟啊……你是……” 怜攸还是沉默,风墨突然把他抱住,兴奋道:“你是我儿子吧?!你和我长得有点像啊!啊!对不起!爹爹记性不好!竟然连你都给忘了!不过你放心!你和我长得这么像!走到哪里都不会丢的!” 怜攸:“……” 风墨:“爹爹以后会爱你!会和你一起好好生活的!乖儿子!” 怜攸(扭头对着镜头):“大傻逑,我给你三个选择:一,三秒钟之内把我变成强攻!二,三秒钟之内把他变为弱受!三,三秒钟之内让他永远记住我!” 大逑用三秒钟说一句话:你本来就是了强攻了啊!还有风墨绝对是弱受!只要不看体型大伙都知道了都…… 怜攸(灿烂一笑):你要我秒杀你吗? 大逑脱开衣服,淫笑:哇哈哈,你杀得了我么?我穿的可是防弹衣!! 怜攸:=-=我用的是刀,抹脖子用的,免费借你试试?…… 大逑(飙泪):儿啊,我那也是没法子啊!应大众需求,像你这样要身高没身高,要体魄没体魄但又是绝对的强攻(用药**用蛮力强迫那都是你的强项啊!)比较符合大众口味儿~ 怜攸快速抽回剑(风墨那借的):不好意思,我的手稍微抖了抖…… 大逑抱着头四处翻滚,叫屈:谋杀亲夫啊!来人啊!! 怜攸直接一刀把人毙命:死吧! 大逑彻底安静:〒_〒你这娃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死冰山,我以后不把儿子许给你了! 怜攸把剑在大逑眼前抖动几下,冷冷地:还是剁成多块好了。 大逑一把抱住怜攸的大腿,谄笑:大人,你要谁小的都第一时间奉上!! (求票票,偶的票票好少的说……) 第三十二章 和我一起选择堕落 天旋醒来的时候头非常地痛,昨夜朦胧中看到天海安静地躺在他的身边,天海的脸蛋泛着红晕,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眼角还泛着泪水,天旋使劲捶了两下头,觉得全身发热。 静静地看着天海熟睡的脸庞,天旋轻轻地用手指勾勒出天海脸部的曲线,随后缓缓地在他头上落下一吻,摸着天海的额头,“天海……”天旋的声音很低,很弱,轻微沙哑并不能影响手指轻碰而过的愉悦。 “我爱你,”天旋说,“可我永远不敢亵渎你……”心目中的阳光,神圣不可侵犯,但如果阳光要照向别人呢?不允许……我不允许! “呜……小易……对不起……”天海在迷迷糊糊中重复着这句话,天旋的身体僵了僵,又是一个苦笑。 天旋点点天海小小的朱唇,半是沉醉:“哥哥在你身边,没有关系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天海不断重复,眼角被泪水沾湿,天旋用手帮他拂去。 “为什么要道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所有的错全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天海没有错,是哥哥不对……”天旋把手放在天海的眉宇之间,抚平天海蹙紧的眉头,轻声在他耳边道。 “我喜欢……呜……”天海隐约觉得自己的嘴巴被咬了,好痛,咬他的人是谁? “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天旋放开天海,把头靠近天海,感受从天海身上传递过来的体温,在天海身边,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觉得好温暖…… 天海抬起手,努力地想要挣脱,却被天旋紧紧钳住,“不要走……天海……不要走……留在我身边……”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天旋一遍一遍地在天海的耳边重复着。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我愿意用任何代价,只要能够留住深爱的人……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天海怎样也挣脱不了天旋的怀抱,他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天旋把脸贴在天海的脸上,却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一些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他知道,这不是他的泪水,跟天海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会想哭呢?他只有欢喜,只有难忘,只有情不自禁…… 天海的泪水沾到了天旋的脸上,仿佛如炙热的烙印一般印在了天旋的左脸上,疼痛,不甘心! “为什么?”天旋望着天海,慢慢地帮他擦着脸上的泪,一点一点,一滴一滴,全都像溶化的铁,顷刻之间注入了他的心间! “放开我……呜……放开我……” “天海,你不知道……我……我真的……” “我讨厌你,你走开走开……呜……哥哥……哥哥……” 天旋红了眼,制住天海的手更是加大了力道,“不许叫,不许走!” “呜……不要……哥哥……呜……哥哥……”天海不停地哭,每一滴泪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插入天旋的心脏,好痛,为什么老天要用这种方法惩罚他? 仿佛是发了疯般,天旋望着躺在床上的天海,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滚烫的泪水一颗接连一颗,一直流到心脏的地方,和心脏一起砰然心动。有的时候,天旋会想,是不是这个地方停止运动了,他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可是他不想!更加不敢!如果真的有一天他要离开了,他的天海一定会哭,到那个时候就算他的心已经停止了,又会不会想要求神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的爱走到了尽头,不然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冷? “不要这么对我……天海……” 是不是早在内心深处,这份情就早已如烙印般镌刻于心?如果是的话,就请不要这么残忍…… “天海!你不要逼我好不好!哥哥的心真的好疼……”天旋在天海脸色细吻起来,把天海眼角的泪吻干,不要哭……求你不要哭! 十指相握在一起,紧紧的,就好像同根生长一般,他们原本就是一对双胞胎,双子连心,上天让他们一起出世,一起生活,一起长大,那么为何不让他们一起相爱?……如果可以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天旋凄凉地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我是不是可以以玷污神灵这种方式……来换你和我一起堕落?……” ………… …… 天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旋觉得头疼欲裂,特别是想到昨天晚上他做的梦,他就不由一阵苦笑,原来他也会有那么疯狂的一面? 记忆的片段模模糊糊,天旋有些记不清,只是觉得自己在昨天似乎对天海……? 摇了摇头,天旋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才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头有点晕眩,脚下的步子有点蹒跚,天旋想从床边拿衣服,可是……衣服呢? 衣服落了一地,不止他的,还有天海的? 天旋脸上一僵,连苦笑也笑不出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旋的心漏跳两拍,为什么天海的衣服在这里,他人却不在?发生了什么事? 跳下床,天旋从柜子里拿了件衣服套上,心里慌神,天海!你不要吓我…… 天旋黑着脸冲出了房间,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找到天海!为什么天海会回来……明明说过不回来的…… 或许谁都没有发觉,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床底下,他一直都醒着,当他看见天旋出门的时候才稍微松了口气,大哭起来,这都是为什么……头好痛……屁股好痛……腰好痛……全身都好痛…… “呜……哥哥……”天海看着门在关上的那一刻,发出“嘎嘎”的响声,有点害怕,抱着头抽涕了几声。 迷迷糊糊中他又梦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反抗,想要摆脱!喉咙里似乎堵着什么东西,呜咽着心里难受,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害怕!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对于未知的感觉让他非常地不舒服,天海艰难地想要逃脱,却让天旋强制压住,他迷迷糊糊地觉得眼前的人似乎在对他说什么,可是他根本就听不清!只是觉得声音轻轻柔柔,温暖地就像哥哥发出来的…… “哥哥?”天海叫了一声,压在他身上的人身体颤了颤,没有说话。 “哥哥……”天海轻轻地回抱住天旋,天旋的身体很凉,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过于贪恋哥哥的味道,因为贪恋,所以想要狠狠抱住!不再让他有离开自己的一天! 天旋怔了好一会儿,不敢看着天海的迷糊的睡脸,因为在天海的眼里他永远都是一个只会保护他而不会伤害他的哥哥,可是现在……一切或许都不一样了…… “不要对我那么温柔……”天旋亲了亲天海的唇,这会不会也是一场梦?因为也只有在梦里他的天海才会回应他的感情…… “我爱你……天海……” “呜……哥哥……” 天旋一遍一遍地亲吻天海的脸,从额头到眉间到嘴唇,小心翼翼地往下。 天旋的唇吻到了天海的颈部就打住了,他已经不敢再继续往下了,如果他再继续以后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的天海是不是会恨他一辈子?一辈子都不愿意再看到这个玷污他的人? 天海的身体因为天旋的亲吻而不安地扭动起来,因为喝了酒的原故,两个紧贴在一起的身体都显得分外狂热,天旋一手按住天海,一只手伸进了天海的衣服里慢慢地摩擦轻抚起来,天海的皮肤很光滑,带着少年特有的质感,天旋用手不断地抚摸着天海纤细的骨架,忍不住把吻落在了他的身体上,天海的身体很热,脸上更是诱人的酡红,天旋身体也燥热起来,放慢动作,轻撩开贴在天海身上的里衣,轻吻着天海胸脯上挺立的两个小点,舌尖在小点上打了几个转,引得天海全身颤栗,更加不安分地轻声呻吟,抓着天旋的衣服,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在攥紧,脚一踢,踢到天旋耸起的下腹,天旋吃痛,拢着眉头咬牙忍住,不由把怀中的人压得更甚。 即使神智清醒,天海紧抓着他的衣服,靠在自己胸前不断嗫嚅的可怜模样,都一再撞击着天旋快要被攻破的忍耐力。 头上的汗珠往下淌,只觉得浑身的热没有一处可以发泄,半撑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和天海细嫩的肌肤接触,天海温热的呼吸吐落在天旋的脖颈间,道不出的鼓惑。 “天海……”沙哑中带着的隐忍已经近乎极限,天旋俯身上来,吻上天海的脖颈,轻解开天海半脱落的里衣,雪白的肌肤完完全全暴露在暧昧的空气中,天旋觉得鼻腔里一团热,用手背擦了擦,是殷红一片,几滴鼻血落到天海白嫩的胸前,和天海胸前的小挺立一起显露,妖艳而愈显**。 天旋颤抖着唇,手指抚过天海的锁骨,一直往下,直到天海胸前的一滴血红上,绕开了一朵花,沿着那多血花往下,挑开了天海的亵裤,手掌在天海的大腿部轻擦一阵,撕下自己的衣服。 “我想要你……天海……天海……”天旋含住天海的唇,用舌尖撬开天海的紧闭的齿,有里向外一遍遍滑舔,天海意识不清,双手被天旋制住,扭着头摇动着身躯。 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天旋咽了一口口水,手摸向天海的大腿中间,那软软的握在手上的小东西顿时战栗着抬了头,天旋欺身上来吻住,唾液在天海战栗的肉球上流了下来,天旋把试探着把手指伸入天海的股间,天海扭得更厉害,泪眼迷蒙地大喊着,天旋用嘴轻舔天海的唇,不断安抚,“没事的……哥哥在……天海……天海……” 轻抬起天海的腿,在天海的吻入那片因战栗而轻启的唇,和我一起选择堕落吧!我心目中的神灵…… 天海用力抓着床单,脑袋似有血涌上来,全身痉挛着,想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那双抠入床单要把痛苦释放的手指尖上,疼痛,恐惧,连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下身有异物倾入,疼得天海直掉眼泪,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身体不断泛出汗,好热!好痛!但转而一想,在动作的人是哥哥,他就咬着唇忍住,只要……只要你愿意留下,什么疼痛都值得! 身体僵硬着不能放软,想要控制力道,但眼见天海慢慢合拢的腿,天旋左右为难,想要安抚天海,却看见他已经吓的哭出了声,天旋立即停了下来,见天海哭的更慌了,亲着他的嘴唇想要安抚他,天海吱吱呜呜地抽了几声,就算有天旋的安抚可是疼痛依然不见好转,他咬了咬嘴唇,立刻和天旋的牙齿碰在了一起,天海想要喊,想要哭,却被天旋狂热的吻弄地浑身发烫,不想要挣脱…… 为什么呢?明明痛苦着,却有一丝快乐掺杂在里面……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天海眼前是哥哥俊美的容颜,才稍睁下眼,又朦胧一片…… 天旋亲了亲天海的额头,柔声道:“我爱你……海儿……不希望你能够记住,只希望你能够知道到我存在……” 那种能够和天海融入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如果这是一场梦,他也心甘情愿地沉沦…… (第一次写h啊,好艰难的说!) 第三十三章 心中的伤 尉迟凛来到金来楼后习惯早起,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一旦养成了要改过来还真的很难。 天还是灰蒙蒙的,肚子有点饿,尉迟凛下了楼梯,楼梯处一抹阴影掠过,尉迟凛抬头,反射性地往后跑。 天旋匆匆忙忙地从二楼跳了下来,尉迟凛大叫一声,这一声足以让金来楼的所有同志们全都从床上爬起,带上棍子将尉迟凛乱棍打死!所以在天旋落地的同时,尉迟凛也靠着墙,捂着胸口大声喘气,他的天!他还以为天旋要自杀…… “天海!你有没有看见天海?你有没有看见?!有没有!!”天旋发疯似的狂吼,尉迟凛木讷地摇摇头,天旋眼神一变,又使出轻功飞了出去。 “凛儿,你早上的**声可不可以小点声?都快赶上小易了……”如日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弄着一咎头发,微笑着看着还支撑在墙脚的尉迟凛。 尉迟凛翻翻白眼,丫的!你们这群小鬼都不正常! 如日笑了笑,现在的生活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呵呵,看来以后早起也会又好玩的事情了…… 如日想着就眯起眼睛,一双桃花眼紧紧地追随着尉迟凛的身影,尉迟凛很快就感觉到背后的视线,他转过头,正对上如日戏谑的神情,尉迟凛朝他扮了个鬼脸,有病!难道看相的也看别人屁股?要不这儿的人也忒奇怪!眼睛长在别人屁股上了啊! 虽然扮鬼脸这种幼稚的事平常他是不会做的,可是正常人也不会盯着别人的屁股看才对吧? 突然想到天旋大清早地到处找天海,其中必定有什么端倪,那么着急,难不成天海出了什么事?尉迟凛越想越不对劲,明明昨天是他把天海拉到天旋房间的,大清早连门都没开,他人怎么可能不见? 另一边,天旋花了一个早晨的时间寻遍了整个小镇都不见天海的身影,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他都去过了,可是一直都没有音讯,直到傍晚的时候天旋才从外面回来,黑着一张脸,比平常更像阎罗,玄冰不化的脸孔,所到之处几乎要将所有活的东西一起冻结,拉入冰窖。 尉迟凛发动金来楼的所有人出去寻人,差点连告示都给贴上了,可一天下来没有分毫收获,就好像天海凭空消失一般,没有音讯。 天旋冷脸,一天下来的奔波让他倍显憔悴,没有办法冷静,心中的烦躁只会随着天海不见的时间增加增加再增加!想要让天海留在自己的身边!不可以!他要找到!他要找到天海! 天旋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天海消失了?不可能!沉重,负荷着心脏,连同呼吸都气促起来,难道玷污神灵的惩罚就是要让他永远失去吗?不要!不可以……天海不可以这么惩罚他!不可以……不可以…… 反复地对自己说,天海只是一时贪玩,忘了回来的路而已,痛苦地支着头,让无边的黑暗将自己湮没,没有灯光摇曳的屋子,只有黑暗,四周空洞洞的,没有天海的屋子,根本不会有光明。 “天海……求你……出来啊……天海……你可以生我的气,要打我要骂我我都不会还手……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待在我身边,我真的什么都不奢求了!真的!你要喜欢别人我也不会阻止你!!只要……只要你能够让我看看你……天海……你出来啊……你是不是生哥哥的气了?哥哥错了……以后都不会这么对你……好不好?”天旋第一次发现自己是那么没用,还说什么要保护他最重要的人,可是在天海需要他的时候他去哪里了?根本……他根本就是一个没用的人……没有资格去爱他的天海……根本就没有资格…… “天海……天海……”天旋每念一句,就用泄气似的重重地打在床梁上,床柱的摇晃连着床都开始微微震动,血水混着些木屑顺着天旋的手流下,天旋看着手上的血红不禁失笑,天海最讨厌别人受伤了吧? 可是现在……他连心都在滴血……天海……为什么你对别人都那么宽容……却唯独对我却那么残忍…… 缩在床底下用薄毯遮着自己身体的天海早就吓的越往里缩……为什么哥哥会变得那么可怕……明明就不是这样的……呜……哥哥明明是最温柔的…… “谁?!”天旋红了眼,在黑暗的小房间中显得有点狰狞,声音也是没有感情的冷酷。 “呜……”天海马上用手捂住嘴,他什么话都没说!就只是吱了一声……就一声…… “给我出来……”天旋从墙壁上拿下挂剑,对着床头一挥,床立刻劈成了两半。 在床底下的天海咽了咽口水,他从来没有发现哥哥那么暴戾的一面!但是哥哥就是哥哥!即使是把床给劈了还是很有英雄气概的! 天旋在瞥见天海的身影时,整个人都僵了,蹲下来伸出手,颤抖着叫了一句:“……天……海?” “哥哥,你认错人了……”天海用被单把自己的身体包得更紧了,还是会害怕,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一样了?哥哥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包括对宵晚风……包括对自己……宵晚风……宵晚风……想到宵晚风他就忍不住想要哭泣,宵晚风!宵晚风!还是讨厌!讨厌他!明明他不是那么令人讨厌的人……可是自己就是没有办法喜欢宵晚风…… “……天海……天海……”天旋死死地抱住那个弱小的身体,天海颤抖了一下,没有挣脱,无论是什么时候,哥哥的怀抱都很温暖……他是不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所以当他一觉醒来,他的哥哥又变回原本那个爱他,永远都把他捧在手心的哥哥了? 天海这么想着就慢慢地合上眼皮,他从来没有觉得那么困过……身体也好热……肚子好饿…… “天海……天海天海……”天旋紧紧地拥着天海,他的神灵又回到他的身边了……只要这样……只要这样,他什么都愿意承受。 “天海,你怎么会在床底下?你肚子是不是饿了?你……天海?……”天旋抱着天海的手突然颤了颤,天海的身体正在发烫,气息紊乱,嘴唇透着无尽的苍白。天旋一阵心慌,不会,天海不会有事了……只是发烧了而已……只是生病了…… “天海……你不要吓哥哥……”天旋把头对准天海的头,轻轻地碰了碰,柔声道,“没事的……天海……没事的……有哥哥在……” 天海的意识渐渐朦胧起来,他知道哥哥发现他了,所以他才会安心的睡觉,他早就很困了,一直想睡,可是没有哥哥在身边他就是睡不着…… ………… 尉迟凛担心天旋,但他更担心天海,两兄弟吵架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当一个人烦躁地拿剑劈了床那就有点不正常了,尉迟凛在听到楼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时就更加不安心,径自去看看情况。 尉迟凛进天旋房间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天旋呆呆地抱着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中发呆,口中还念念有词,尉迟凛突然感觉背脊发凉,这样子真的很可怖啊! “天旋……?”尉迟凛轻轻地走到天旋的身后,天旋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尉迟凛本想唤醒天旋,却看见天旋一下子冷笑起来,用手抚摸着怀中的人的额头,尉迟凛大惊!在天旋怀中的人正是昏迷的天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尉迟凛偷瞄天海几眼,身上没有穿衣服,只用一条被单裹着,虽然现在是夏天,但这样子也是很容易着凉的,这是尉迟凛第一个想法。没穿衣服,又消失了一天那意味着什么?尉迟凛脸上有点抽,干站在门口。 天海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房内除了他和天旋均匀的呼吸声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喘气声,而那个声音正是天海发出的,天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吸进去的多,呼出来的却少,看起来情况似乎很不乐观,天旋竟连动都不动,抱着天海坐在地上发呆。 “天旋!你没看见天海生病了吗……”尉迟凛拍了拍天旋的肩膀,天旋缓缓地回过头,眼睛空洞地望着远方,亲了亲天海的额头,“天海不要怕……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尉迟凛后退了几步,不……不会吧?这么快金来楼就出现一个真正的神经病了? 不敢再想,尉迟凛捡起被天旋劈成两半的床的尸骸----一根棍子,往天旋的头上一敲,血顺着天旋的头流下,天旋慢慢地转过头来,赤红的颜色在他的从眼睛处汩汩下流,看着尉迟凛愈发笑得阴冷,尉迟凛扔了棍子,两腿打颤,喊得声嘶力竭,“如日日日日日--------” 站在门口正准备进来的如日头上青筋冒出几根,一手握着房门的边上,“咔嚓”就是一声,捏毁房门的门侧。 “咳咳……哥哥……哥哥……”天海动了动身体,因为喉咙干燥,发出的声音很是嘶哑。 天旋突然停止了笑容,看着天海的脸出神,许久,才摸怜摸天海光洁的额头,温柔地笑道:“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人格分裂?!尉迟凛以考拉状粘在如日身上,蹿出一个词来。 “哥哥……我喜欢哥哥……比任何人都还要喜欢……你不要再仍下我了,好不好?”天海迷迷糊糊地说着,靠在天旋的怀里,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三十四章 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永不离弃 传入天海耳中的声线是低沉的中年男音,周围有点吵闹,困乏,像被抽去精力,连手都不愿动。 吵。他想多睡一会,低沉的中年男音唠唠叨叨,直鼓着连他的心脏一起跳动,勉强抬了抬眼皮,眼前晃过几抹熟悉的影子,站离最近的是一张冰山不化的白脸,熟悉到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出现这个人。 中年大夫愤愤地为床上的少年抱不平,“你们是怎么照看这孩子的啊!也怪最近的强盗竟如此那么猖獗!连男孩都不放过!他的身体很弱!伤口还要好些时候才能愈合,可能他醒来的时候心里压力会比较大……唉……这么漂亮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让山贼给……唉……你们好自为之……”大夫写了张方子递给了尉迟凛,边走边摇头,嘴里还在念叨,每说一句话天旋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尉迟凛只是干笑着点头附和,这个谎还真撒对了,依照请来的大夫这种表现,能不补救一下,瞒天过海吗?如若被一群强盗掳了去,以天海那副身体的状况,那还有逃回来的可能? “到底是哪个混蛋竟然敢……”陆楚易脸色不好,躺在床上发高烧的天海可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被山贼给强了!他这么也不能咽吓这口气! “呜……天海……呜……天海好可怜……”宵晚风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躺着床上的天海就哭得更凶了。 天旋很少说话,听着宵晚风断断续续的哭声,似乎想到了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他到底在做什么?自责,讨厌自己,为什么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的天海正躺在床上受苦,他最恨的就是自己这种个性!为什么没有办法让天海开心,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去伤害他?对不起……对不起……天海…… “呜……呜……”天海越听越不是滋味,也随着宵晚风呜咽起来,为什么他会被山贼给……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尉迟凛:……) “呜……哥哥……”天海楚楚可怜地看着天旋,天旋心中‘咯哒’一声,看着天海转醒的眼,竟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天海的哭声停止了,可眼泪却扑簌扑簌地往下,嘴角翘起一点点的幅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怨恨!那双眼睛盯着天旋离开的房门,慢慢地合上。 哥哥,你竟然这么对我!我讨厌你!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所有人!!全部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尉迟凛也有点不可思议,都说冰山脸的人外冷内热,可怎么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算不算吃干净了抹屁股走人? 宵晚风斜瞪陆楚易一眼,好像所有的过错全是陆楚易造成的一样,天海已经够可怜了,被山贼给……现在连天旋也嫌弃他? “哥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天海翻了个身,不顾下半身的疼痛,对着墙壁握紧了拳头。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帮你去问问,你好好休息……”尉迟凛尽量安抚天海的情绪,这小鬼发起别扭来也很闹人,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乱子。 天旋出了房间就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虽然房间昨天已经被他毁得差不多了,可是只要在那个房间,他就会莫名其妙地心安,那里是唯一一个他和天海共同的容身之所,是他们俩个的天地。 天旋刚自己房间,尉迟凛在后头叫住了天旋,天旋停在房门前,没往里走,背对着尉迟凛,慢慢转过身来,生平第一次这么有礼貌,“妈妈。” 尉迟凛向天旋微笑一下,天旋的脸是冷的,偶尔绽放的笑容也是少之又少,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他开心的事情,唯独在天海身边,天旋整个人才能显得柔和一些,尉迟凛爱多管闲事,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毛病,但有的时候,在特定的地点,就是要有多管闲事的人。 “天旋,我知道你喜欢天海,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我想天海都愿意原谅你……他的身体很虚弱,你最好能够陪陪他。”尉迟凛不疾不徐地吞吐道。 天旋点了点头,殊不知自己的内心竟然有种被释放的错觉。 尉迟凛小点下头,逃也似的离开,呆在天旋身边,连空气都是冷的! “……谢谢。”轻不可闻的一句。 尉迟凛回头,挠了挠后脑勺,错觉吧? * 房间里突然传来几声怪叫,尉迟凛心有余悸地顺着自己地胸口,往屋子里探了探,天海躺在穿上,身上盖着薄薄的雪白色被单。 小步走进屋里,尉迟凛手上端了碗药,对这床上的人说:“天海?起来吃药了……” 天海动了动,往被子里缩,尉迟凛料想这小家伙还在因为哥哥的事情生气,轻笑了几下,把药放到床头地凳子上,柔声道:“记得吃药,不然身体不会好的。”说罢,还拍了拍天海缩在被窝中的脑袋。 天海点头,被子在动,天海把自己缩得更紧,尉迟凛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异样感。 “妈妈……”天海突然开口,尉迟凛回过神来,轻声应了句。 “你说哥哥是不是很讨厌我,想永远离开我?”天海咳嗽了几声,接着说,“我听见了……昨天晚上……哥哥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呜……我……呜……你……帮我去找他……咳咳……妈妈……求你了……不要让他走……呜……”交杂的呜咽声和咳嗽声一起想起,在原本一无生气地房间里显得特别突兀。 尉迟凛想要帮天海顺顺被,坐在床边,手上无意中碰到了什么粘稠的液体,沾着手上一片片血红,尉迟凛蓦地跳起起来,颤巍巍地叫了句:“天……天海……” 天海动了动,拉了拉被子。 尉迟凛咽了口口水,伸手去拉天海的被子,如果他的眼睛没有问题的话,他手上的大概是传说中的鲜血吧? 被子被尉迟凛拉开一点,透出天海捂着腹部的手,雪白的被单有一部分被染红,和天海虚弱的脸形成鲜明地对比。 “哥哥……”天海紧闭着眼,用沾着血的手覆上尉迟凛,尉迟凛颤抖地躲开,雪白的被单落在地上,恐惧!惊讶!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嘴巴发白,发出断断续续的叫唤,“来……来人……如日!……如日!陆楚易!宵晚风!有谁……有谁可以过来……他会死的……快点……有谁可以过来!!” 如果,如果当我命悬一线……你就……没有办法不注意我……没有办法离开我……没有办法丢下你一手带大的弟弟独自离开……我知道的……哥哥不会丢下天海……绝对不会。 这是他唯一有自信,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现在……可不可以从他醒后开始……当做什么都没有变……当做……我们……我们重新的开始?……一起生活……我喜欢你啊……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我才感受的到……不想死……想留在你身边……想要你守护我…… …… …… 尉迟全身都在发抖,如日把他抱在怀里,明明是夏季,但尉迟凛的身体竟然出奇的冰冷。 一个郎中正坐在天海的床上为天海号脉,天海脉搏紊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额上冷汗直冒,手抓着床单不肯放开。 天旋半跪在床前,盯着天海一动不动,似乎只要他一离开这里,他的天海就会永远消失一样。 眼珠子不动,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是眼睛开始疲劳,脑子里乱成一团,为什么?为什么天海会受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因为我的无能没有办法保护你!因为我离开你!不敢直视你!因为我害怕你看我的眼神!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一切的过错全部由我承担就好……天海只要接受……只要等着哥哥帮你安排好……所以……所以…… “呜……”床上的人动了下,咬着下唇生疼,可是意识依旧涣散,呢呢喃喃地说着梦呓。 “别走……哥哥……求你了……呜……”天海的眼角有点湿,汗水打湿衣裳,整个人躺在床上看起来格外脆弱。 “……哥哥不走……只要你好起来,哥哥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就像是一个承诺,一旦出了口,说起来简单,可又有谁知道,一个简单的承诺都需要实行的人用掉多大的勇气? 头不断地在枕头上摩擦,眉头紧皱着,似乎又做了一场梦魇。天海大声喘气,又陷入昏迷。 『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永不离弃。』 (这一章是天旋天海中最后沉闷的一章了,大逑敢保证,下一章绝对会happyhappy~估计我的文也没什么地方好虐的……大逑还是适合写喜剧……见谅见谅~) 第三十五章 不能承受之重 天海昏迷了五天,天旋每日不吃不喝,像丢了魂一样,守在天海的床头对着天海沉睡的脸庞发呆,头发凌乱地落在肩头,面无表情的脸色越显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甚至比躺在床上的天海更像病人。 天海握着天海伸出被子的手,扣在一起,仿佛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尉迟凛偷偷躲起来掉眼泪,同志就算了,还搞出**来,这个小茶楼到底是做什么的啊?啊……啊…… 天海的房间里似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将尉迟凛整个人吸入,啊……啊……背景变成深黑色,尉迟凛捂着头大喊:“我的娘啊……不要……我不要做同志……呜……娘啊娘啊~白发亲娘~啊~啊~” 如日用脚踢了下尉迟凛,不解地皱着眉头,问:“谁是同志?” 尉迟凛想也不想,回道:“你!” 如日眉梢上扬,笑着说:“原来你想做----我啊?” 尉迟凛猛咳了两下,睁大眼睛,心道:你娘的,是啊是啊,如日日日日----! 如日环住尉迟凛的脖子,忍不住叹息,“我不想自己像他们一样……凛儿……” 尉迟凛没接话,透着门口的缝隙看着天旋几天下来迅速憔悴的背影,心中多有不忍,像他们一样? 或许是他不明白,爱情,到底什么才是爱情?付出、给予、努力迁就对方、时时刻刻想着对方?……这种耗脑力的事情他做不来,可看到那么努力的两个人,说不动容是骗人的,怎么可能没有感觉,愿意以伤害自己的方式留住喜欢的人,愿意默默相守,愿意一起牵手慢慢变老……不是他不懂,而是……那样他们需要面对多少人异样的眼光?所以----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去接受……哪怕…… 尉迟凛靠着如日的头,轻轻抚了抚,哪怕自己身边就站着一个会永远珍惜自己的人。 如日蹭了下尉迟凛的头,默念道:尉迟凛,尉迟凛,尉迟凛……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谁知道自己一定是个旁观者?或许,现在每一个人都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只是需要一个引导剂,将他们的爱恋从深处挖掘,只有坦诚相对,他们才能携手一起,相伴到老。 而谁又成了谁的引导剂,永远没有办法说清…… “这里怎么这么脏啊……他们在这个地方怎么住的下去?”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金来楼楼下响起,尉迟凛探头看来看,得,生意到了。 尉迟凛屁颠屁颠地往楼下跑,如日跟在他的后面,看着尉迟凛忙乎的样子,心里舒了几口气,刚才尉迟凛是在哭吧?如日回头看着天海的房门,尉迟凛一向是个细心的人,对别人也是……(大逑:大哥,你想多了!!我都想为你泪一把!) “客人,你们需要我为你服务吗?”尉迟凛摆出招牌笑容,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女子稍愣,上下打量尉迟凛。 尉迟凛身上穿着深蓝色绸缎,头发盘起,小脸干净白皙,一双眼睛透着淡淡地疑问,个子不高,却也不觉得难看。 尉迟凛也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三十来岁,皮肤紧致细腻保养地极好,瓜子脸,杏眼桃腮,举止端庄华贵,一看就可知不是寻常人家,女子左手边牵着一个年龄大约六七岁的小孩,小孩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小小年纪就极小但已能看出美人的雏形,遗传了母亲的样貌,俏皮可爱地冲着尉迟凛笑。 “梓若,你真的肯定他们会在这里?”一个中年男人对着女子说,语气里带着小小的疑问。 “嗯,我是听我的远房表亲江湖百晓生说的,他对于天下的事没有一样是不知晓的,应该不会错吧……”何梓若在金来楼里走动几下,敲敲桌子,抹抹茶具,看起来反倒像考察。 中年男人生的一副好脸蛋,即使岁月荏苒也难掩男子身上那股英俊洒脱的气质,一米八的身材,完美地传出了男子身上那件带着黑色条纹的褐色云裳绸缎。 中年男子巡视了下四周,当他看到桌子上厚厚的粉尘时,眉头挤在一起,反问道:“这里真的有人住?” 尉迟凛刻意在中年男子面前飘过一下,手上拿着一块抹布,看起来还真有一点店小二的气质。(大逑:恕小人无知,店小二需要的气质是……?) 陆楚易:啊……啊……啊啊嚏!哪个混蛋在说我?! “天海真的住在这种地方?”何梓若顿时红了眼,他的儿啊,多年来受苦来…… 中年男子,正是天旋天海的父亲----天行,天行对于二子离家出走不但没有多做阻拦,但这六年来,思子之情更甚以往,就连内子何梓若也是用尽所有办法,才在六年后的今天来到这里,这是个普通的小镇,当年这里因为是当今皇后的故乡而得以拨款千两稍作重整,至此木蓉镇才慢慢繁华起来,游人多了,这个小镇便因那个皇后而名扬天下,虽是一穷乡僻壤的小镇,如今也是别有一番风情,他们也是因此才能从江湖百晓生那里得知他们的儿子在这叫叫做“金来楼”的小茶馆里生活,想当年他们要什么没有?现在居然落魄到在一家小茶楼里当打杂的,想想都为两个儿子心痛!他和梓若当年确实恨过,确实发火过,确实恼怒错伤天海,但那已经都是往事了……既然都已经过去,是不是应该接他们回家?毕竟那里还是他们的家,而这里呢?能给他们锦衣玉食的生活吗? 唉,要说原谅?都不知道如何原谅了,两个儿子竟然……无论是哪个父母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儿子……竟然是……断袖!断袖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两个亲生儿子竟然一起……没有人能接受!所以他和夫人商量之后赶紧又生了一个后续香灯!明智果断!那既然家里已经有了可以延续香火的后一代了,两个儿子的事情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冷却下来,不管当初有多生气,毕竟血浓于水! 何梓若对着尉迟凛尴尬地笑了笑,说:“这是他的老毛病了,别看他人高马大,其实心思比谁都细腻,一思考起来没有几个时辰是不够的,你看看就算了吧……那个……你是这里的……?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天海’的十八岁的……就是……大概这么高……”何梓若比划着大概到自己肩膀一下的地方,何梓若长得娇小,大概也就一米六,她指着自己肩膀一下比划是,尉迟凛嘴抽了抽,天海如今还是那身高的话,那不典型的一侏儒!这对夫妻看起来有够et的…… 倒是站在何梓若身边的小男孩,对着尉迟凛灿笑一下,走过来预示尉迟凛把耳朵凑下来,尉迟凛照做了,这小孩看起来真可爱,白净的小脸,红彤彤的嘴。 尉迟凛突然一愣,大概是他的错觉吧?这个小鬼凑在他的耳边时好像舔了舔他的耳垂?!错觉错觉错觉! 尉迟凛老脸一红,不可思议地把头往小男孩的头旁边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刚好与小男孩的朱唇碰在了一起,首先尖叫的是天行!他看见了什么?!这个店小二当众调戏他的小儿子!唯一一个性向正常(你确定?)为他们延续香灯的年纪仅有六岁的天小行! 想往后的下一秒天行直接往后,整个人昏了过去。 尉迟凛擦擦嘴巴,颇为无辜地看着长大嘴巴的何梓若,何梓若挪到天行身边,踹了踹天行,“起来了。” 天行虚弱地说:“我一定是在做梦吧?这个外面怎么这么可怕,我的小行……小行还是正常的吧?” 尉迟凛哈哈笑了下,点点头说,放心放心,就算你儿子不正常我也正常啊! 天行招招手,天小行就滚了过去,凑在爹爹身边,好像在倾听爹爹临终的遗言,眼泪一抹,汪汪一潭深水。 “小行啊~”天行颤巍巍地喊着天小行的名字,你就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了,不要这么对我啊……都造了什么孽啊…… 于是时间追溯回到十八年前---- 天行面无表情地说:“嫁给我吧。” 何梓若:“去死!你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不错,其实内心就是一女人!嫁给你?那和搞断袖有什么分别?!啊!你说啊!没话说了是不是?你这个死断袖!敢娶本姑娘?!早个八百年!” 天行抱住何梓若,认真地亲了亲何梓若的嘴唇,说:“我是认真的,梓若,我早就喜欢你了……真的……你不是说你也喜欢我的吗?” 何梓若欲哭无泪,“老大,那都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了啊?你省省好不好!那时候人小不懂事你都不知道啊?干嘛抱得那么紧啊!啊!呼吸不过来,啊!放手……我死了啊!” 天行立刻放开手,端坐在床上,满屋子贴着红纸,红纸上写着个大大的喜字,今天是他和青梅竹马的何梓若结婚的大喜日子,可是就在洞房花烛的今晚,何梓若竟然说把他当姐妹!啊!姐妹啊姐妹!这个词让人怎么接受的了?! 见天行又处于冥思状态,何梓若耸耸肩,摇摇头,说:“拜了,我要去见我的小美人了~” 正在神游的天行把何梓若揣了回来,高大的身躯环住何梓若,“梓若,你别走,我是真的喜欢你……” 何梓若掏掏耳朵,说:“隔壁的大黄也这么说过。” 天行点点头,隔壁的大黄?那不是一只狗么? 何梓若踩了天行一脚,天行看着自己的脚又发起呆来,何梓若懒得理他,一个飞身滚到窗户下,打开窗户,正要往下跳,就被天行扯了回来,顺势压在床头。 何梓若蹙眉,红唇嘟囔着,天行也就这个时候还有一点点的像男人。 天行“斯”地扒了何梓若的衣服,何梓若微愣,天行这是在做什么? 直到天行的唇覆住何梓若的唇,大手抚摸着何梓若的身体,何梓若呆了,她从来不知道天行有这胆子!(那是被你压迫出来的!) 何梓若抽出手摔了天行一巴掌,天行没反应,继续自己的行动,何梓若破口大骂:“你丫的再敢这样试试看!我咒你生儿子没屁眼!啊!你这个死断袖!停手!停!死断袖!啊!我杀了你啊啊啊啊------------” 于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那天晚上凭着天行的惊人毅力(被拳打脚踢丝毫不动摇)就有了天旋天海这对双胞儿…… 何梓若拢着眉头横眼看着天行,这老头子又在想什么了? 天行擦了把泪,抱住何梓若的大腿,小声泣道:“不要走,梓若……不要走……” 何梓若踹了一脚把人踢开,鄙夷地:“不要!” 尉迟凛:=-=…… 天小行:哈哈,上,咬,对了,就是这样!啊!娘亲一号!快,咬啊!对对对……就是用踹的……呀!常胜将军~ 尉迟凛:〒_〒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啊!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天旋站在楼梯处,天海刚刚醒来,喊着肚子饿,他就下来给天海拿吃的,原本异常好的心情在看到双亲之后猛地下沉至谷底。 “天……天旋……天旋……在哪里?”何梓若仰着头问。 天旋:……我没你这个母亲!! 天行:……他和我长得也算相像好不好?(对着何梓若)你难道就没仔细看过我一眼?! 天旋:=-=!我可比你像个男人多了! 何梓若轻啐一口,吼了句:都别争!我承认你是我儿子了! 天小行:呀,这就对了,集体群攻!咬啊……冲啊……啊!两方处于对峙时期,现在双方情势危急,战火一触即发!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尉迟凛:无视我!!我已经彻底无语! (大逑发的文没经过什么修改,主要是因为想早点发文!有可能有很多不足的地方,童鞋们大可指出来,不要和俺客气哈……) 小剧场滚过 主要出场人物:金来楼的几头,纨绔子弟一只外加偶们美丽善良的如花姐(?) 曾今有这么一个自诩风流的纨绔子弟路过木蓉镇,以下讲述的就是那个风流的纨绔子弟是如何对天下美人死心的故事…… 大场景出,一公子哥打扮的青年走在木蓉镇的大道上,两边是各种各样的小摊贩。 纨绔子弟:啊……美人,你一个人?要不要本公子陪你解解闷? 天海(机警地):我和你又不熟!我在这里等我哥哥,我哥哥去对面的给我买五花糕了,很快就回来。 纨绔子弟一手搭在天海肩上,一手摇着金边折扇,摆出一个招牌笑容:怕什么,本公子又不是什么恶类,只是想请小兄弟泛舟湖上小酌一番,瞧瞧这里,这种小镇竟然能出现像小兄弟如此的佳人,啊……而今在下又路经此地,一定是老天开眼,不忍小兄弟的美貌在次淹没,啊……真可谓千里姻缘一线牵……自古美人难寻…… 天海突然兴奋起来,冲着不远处喊:哥哥!哥哥!我在这里! 纨绔子弟:嗯?美人的哥哥?那一定也是一个美人!今天我来到这里真是对了! 天海正要上前,却被纨绔子弟一把拉住:美人,你切莫心急,待本公子…… 天旋拧过纨绔子弟那只抓着天海胳膊的贼手,冷声:滚! 纨绔子弟一愣,了然:好有个性的一美人!我更爱了! 天海揪揪天旋的衣角,说:哥哥,刚才这个人要我陪他去喝酒。 天旋握紧拳头,蓄势待发。 纨绔子弟:两美人……啊!!哎呀……好痛! 天旋几乎要把纨绔子弟的手给拧断:“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滚!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加大手中的力道) 纨绔子弟:是!是!大人你放手!啊!我不会了不会了! 场景转换,纨绔子弟边走边摇着折扇,觉得肚子有点饿,正要坐下来吃饭。 尉迟凛:老板,你这东西味道不错,再给我上两盘。 纨绔子弟一个转身坐在尉迟凛身旁的椅子上:美人,你一个人?要不要本公子陪你解解闷? 尉迟凛(口中堵着食物,边说边喷):卖冻梁?偶任素泥咪……(什么事?我认识你吗?) 纨绔子弟折扇一展,用来遮食物和口水(?):哈哈,美人你真是好有个性!本公子喜欢! 尉迟凛:深井饼……(神经病) 纨绔子弟不屈不挠:美人,实不相瞒,在下马上要远渡他乡,不能在木蓉镇久呆,如若美人赏脸,我们大可一起泛舟湖上,感受一下这木蓉镇的良辰美景,啊……好酒好菜……好佳人…… 尉迟凛:扁太(变态)! 纨绔子弟:哈哈,美人,你别这样嘛!我可不是什么坏人,你知道么,我可是当今皇上的弟弟的兄弟的好朋友!算起来我也算是一个皇亲国戚,你知道么,想当年皇上带兵出征的时候…… 尉迟凛把食物从桌上搬走:您老继续,不奉陪了。 纨绔子弟拉住尉迟的衣服,折扇一摇一晃,风度翩翩地说:且慢,美人…… 如日恰巧路过,沉面:放开。 纨绔子弟:啊!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美人一个一个接踵而至,莫不是上天要让我这个万花丛中过,露水沾满身的公子哥安排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啊……我实在是不忍让家乡的那些美人至此魂断于木蓉镇,但----花前月下…… 如日狠揍一拳过去,纨绔子弟的左眼青黑了一块。 尉迟凛:儿啊,你来得正好,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是天海介绍的,味道还不错…… 如日看着尉迟凛碗里黑糊糊的一团,再看看倒在地上的那个纨绔子弟,撇过头,陪坐。 纨绔子弟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如日斜睨着他的眼睛简直要杀人,纨绔子弟连滚带爬地跑了,临走前还埋怨了几句:真是不识好歹! 走到哪里都有美人,木蓉镇算是纨绔子弟看过的美人云集的小镇了,瞧瞧,前面几个根本就是开胃菜,这才是天地下真正的美人! 宵晚风嘟囔着嘴,身上塑着一件浅紫的外衣,脖颈间挂着一个小小银色铃铛(狗狗专用饰品),乌黑的长发蜿蜒而下,流落在颈间,衣裳敞开一些,纤细的脖子直至锁骨透露在外面,春色无边,宵晚风似乎在等人,眼睛随意乱动,左右回望了一下,眼波所到之处尽是一片倒吸气声,真是天下绝顶的美人! 宵晚风:黄小易是个大坏人!混蛋黄小易!混蛋! 纨绔子弟头发一甩,挡住宵晚风的去路:美人,你一个人?要不要本公子陪你解解闷? 宵晚风:俺……俺不认识你…… 纨绔子弟:噢,听着声音……好美……酥到骨子里了~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前面的美人原来全是用来考验我的!哈哈……美人,你家住哪?本公子送你一程? 宵晚风:……不……不要……俺……俺要走……呜……你……你干什么……俺要走…… 纨绔子弟凑到宵晚风身边一闻:真香!美人,你害什么臊?(用折扇勾住宵晚风的下巴,戏虐地)本公子就是喜欢你这种调调…… 宵晚风两眼泪汪汪:呜……黄小易你在哪……呜……你……你走开……呜…… 纨绔子弟:别哭啊!美人,本公子会好好待你的……哈哈……(脖子突然一凉,笑声停止,手往上碰了碰,触到一把匕首) 纨绔子弟两脚打颤不敢妄动,冷汗直下:请问小兄弟……美人啊……啊……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楚易把宵晚风往怀中一揽:晚儿,你没事吧? 宵晚风擦着眼泪,一副受惊的可怜模样:呜……小易……小易……他……他要俺和他走……俺不要……他就不让俺走……俺好怕……呜…… 往纨绔子弟脖子上的刀割入喉咙一分,纨绔子弟吓得面色苍白。 陆楚易:你敢欺负我的晚儿?!只有我可以欺负他! 宵晚风:…… 纨绔子弟:我……我还没欺负……您……您的刀……刀…… 陆楚易:看你一脸小人嘴脸肯定不是什么好货!给我起来!孬种!你再盯着晚儿看我就挖了你的狗眼! 纨绔子弟:小人不敢了不敢了! 陆楚易:滚! 纨绔子弟没走几步,吐了一口痰,不屑道:等老子叫兄弟来了,有你好受的! 陆楚易转而出现在纨绔子弟面前,微笑一下,给了纨绔子弟右眼一拳。 场景再次转换直金来楼门口的拐角处。 纨绔子弟偏不信邪,难道这世界上的美人都被人订下了?!他就不信木蓉镇上的美人没有一个会看上他的! 风墨:不好意思,这位公子,你知道金来楼怎么走吗? 纨绔子弟两眼发光:看来上天待我不薄啊! 风墨: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没关系的,你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去问别人……你不要勉强…… 纨绔子弟:知书达理,对人和蔼可亲,这身段(完美的男性身高?)……算了,这不是重点!仔细看他那张脸,真美!耐看! 风墨:我们认识吗?因为的记忆力一向不好……你为什么老盯着我?我的脸怎么了? 纨绔子弟的贼手握住风墨的手,感慨道:天底下终于出现一个能匹配的上我xx的美人了~!…… 风墨:咦,怜攸,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迷路了! 怜攸:不用说我也知道。(突然瞥到那双紧握着风墨的贼手,不悦地)他是谁? 风墨想了很久,摇头。 怜攸一把打开纨绔子弟的手,拉起风墨,说:回去。 风墨木讷地:噢,好。 怜攸和风墨的去路被纨绔子弟拦下,纨绔子弟凭着自己百折不挠的顽强毅力伫在风墨和怜攸面前,长发迎风飘动,衣袂飞舞,外加折扇一甩,在面前摇曳,翩翩贵公子的形象由此诞生。(工作人员上:都别干站着,电风扇准备,风力加大……造型师,把他的头发弄凌乱点,增加feel啊~!) 纨绔子弟:两位美人…… 车夫出场 车夫推着一大车的面粉往前冲:啊……都让让让……让开……停不下来了…… 纨绔子弟:啊----(一声尖叫声响起,纨绔子弟被撞倒) 纨绔子弟:好软!(回眸,看到怜攸一张瓜子小脸在他面前放大,只不过……那张布满阴霾的脸在抽搐着?) 纨绔子弟慌忙起身,偷乐:哈哈,他竟然因为那么一撞亲到了其中一个美人的芳唇,世间美事莫过于此!哇哈哈…… 怜攸活动一下筋骨:好久没对别人用毒了~ (周围的小摊贩一律以飞速撤离现场) 纨绔子弟感觉周围的气氛不对:哈咧?!!! 怜攸先是一顿拳打脚踢,打累了再给地上的猪头男喂了一粒药丸,然后在纨绔子弟(猪头男)的泪光中款步前行,踏着纨绔子弟的身体走过去…… 纨绔子弟颤抖两下: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难道天下的美人都如此狠心!啊……我的心都碎了…… 突感身体不适,扭了扭屁股,全身都痒,一双大手适时出现,在他的屁股上狠摸了几把。 纨绔子弟诗意大发,深吸几口气:这味道……淡淡的体香,莫不是天下第一美人才有? 如花出场,美臀一翘,兰花指滑过纨绔子弟的胸膛,纨绔子弟瞬间石化,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地破碎…… 如花:霍霍哈哈呵呵……美人,你一个人?要不要人家陪你解解闷? 纨绔子弟想逃却被如花抓得死牢,纨绔子弟:啊!!不要啊!!救命啊!!!啊!!! 第三十六章 有爱的一家子 天小行:话说当年天旋天海夹带私逃被狂追五里路,两人消失于一小水潭边,而如今竟然奇迹般地与当年的罪魁祸首相聚在这个啥店中,总之情势非常危急,大家可以看到到如下情况---- “你们够了吧!都已经那么多年了!就算我求你们……放过我和天海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欢天海!我不可以没有天海!”从天旋嘴里吐出的话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内心的忿怒和悔恨萦绕在他心头有多久了?那么多年以来,自己又怎么可能没有感触,每一次他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当年若不是他带着天海离家出走,天海怎么可能受尽欺负,现在又怎么会受伤?这么多年以来,就算自己对天海再好,也弥补不了让幼年的他失去母爱,自己不知道要给天海什么才可以让他永远快乐幸福……现在,自己竟然还伤害了这个自己如此珍视的人!所以,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想要用今后的时光来弥补……所以……就算再出现什么人,重遇什么样的处境,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绝对不再放开天海!绝对要让天海幸福!他们俩要一起生活,一起快乐! “天海……娘亲对不起你……”何梓若泛着泪眼说。 “我是天旋。”天旋头上冒出青筋。 “啊!你是天旋?你小时候不是很壮的吗?哈哈,果然是我遗传的好!哈哈哈……”何梓若张大嘴巴,丝毫没有形象,脚踏在凳子上,一手插着腰。 天行:〒_〒…… 天小行:呀,又出现状况了,现在两方竟然奇迹般地和好了!还笑得十分开怀…… 天旋:臭小鬼,你给我住嘴! 天小行:我是说书的先生,请叫我天小行先生!不然全部问题一律不予解答! 天旋(抄起桌上的茶杯扔了过去):去死! 天小行(兴奋地):呀呀呀!开战了开战了!各方首领注意……以杯子落地为暗示…… 尉迟凛:这里不是人待的…… 如日黑着脸接着迎面而来的杯子,看着蹲在地板捂着头的尉迟凛,再看看闹成一团的客人,他竟然还跑到厨房去沏茶!简直就是傻了!为什么会傻到给别人送茶?!简直就是脑袋犯抽! 尉迟凛看到救星,立马翻了个跟斗滚到如日脚下,颤抖地抱住如日的大腿,“救……救……”救字还没说完,就被天小行强行拉走,如日挑了下眉,敢在他面前拉人? 天小行嘻嘻贼笑,捏了捏尉迟凛的脸蛋,说:“我来教你说书吧,好不好,徒弟?师傅我中意你!是你的福分哦~”说完把手搭在尉迟凛肩上,“我看得出你很有天分!” 尉迟凛往旁边缩了缩,泪不成声,这小鬼好可怕! 天小行爬到桌子底下,示意尉迟凛也钻进来,哈哈笑了几声,说:“徒弟,这里是最佳地点。” 尉迟凛猛摇头,天小行不干了,小小的身躯跳了出桌底,指着尉迟凛的鼻头,“你进不进来?!” 尉迟凛很没骨气地点点头,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威胁! 如日把尉迟凛从地上拉起,拍了拍尉迟凛的脸,说:“清醒点,他才六岁。” 尉迟凛恍然大悟,嗤笑,对,他才六岁,没有杀伤力!怕什么? 天小行从兜里掏出一把星形手里剑,对着尉迟凛笑得很天真。 尉迟凛往后退两步,躲到如日后面,说:“儿啊,你看,他有武器!” 如日嘴巴抽了抽,看着那把黑色的玩具暗器,想笑笑不出。 “哥哥……哥哥……”天海从床上爬到门口,嘴巴里叫着天旋的名字,多久了?哥哥只不过去给他拿吃的竟然也去了一个时辰……呜……哥哥又不要他,要丢下他了吗? 天旋瞳孔突然放大,看着趴在地上往前爬的天海,全部的怜惜懊恼涌上心头,冲向楼梯。 把地上的人抱起,看见那个才刚刚结疤的伤口又裂开了一道血口! “天……天……天海……你要不要紧……哥哥……哥哥不好……你不要吓哥哥……”天旋把头低在天海的脖劲处,天海轻轻地勾了勾嘴角,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再大的痛都值得。 何梓若尾随天旋走上楼梯,她的天海已经这么大了啊……即使是虚弱的表情都那么迷人……只不过是受了点伤……受伤?!“啊!!!!!”何梓若狂叫起来,楼下的人全部抬头看着楼梯处的何梓若。 天行立刻跑了上去,抱住何梓若,说:“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何梓若抖了下身体,说:“呸,你怕了老娘都没怕!”何梓若把天行往前面推,“天海受伤了!混蛋!你看看他!快点啊!你不是懂医术吗!快点!” 天行一个趔趄倒在天旋天海面前,什么脸面都丢光了,他咳嗽两声站起来,张开双手说:“我来吧。” 天旋当做没听见,抱着天海走过天旋身边看都没看天行一眼。 天行失落地低下头,唉……这个倔脾气…… 天旋被何梓若绊了一跤,差点连带天海一起摔下楼,天旋怒目瞪着何梓若,说:“你要做是什么?!” 何梓若沉下脸来,嗔怒道:“你够了吧!这么多年了……我们……这么多年……我……天海……我很想……很……” 天旋强硬的语气突然有点软下来,这是何梓若第一次向别人低头,呼了一口气,天旋把怀中的人抱地更紧,“我是真的爱天海!就算我求你!不要再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好不好?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天海……” 天小行看着他所谓的两个哥哥,心里突然很难受,如果有那么一天,自己也喜欢上来了一个男人……娘亲也会把他们拆散吗?好可怜……如果是这样……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天小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短短的手不断地敲打地面,哭着说:“不要拆散梁山伯与祝英台……呜……好可怜……不要……你们这群恶霸马文才!不要~” 何梓若的额上青筋暴跳,真想一脚踹过去! 天旋走下楼,动作轻柔,看着天海,嘴角荡起浅笑。 『永远永远不分开,直到死亡我们也要一起走下去,地狱也好,极乐世界也罢,只要有你……只要有你……』 何梓若看着两个儿子远去的背影,眼眶有点湿,被天行抱住,天行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他们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路,你就放手吧,至少……你身边有我。” 何梓若强忍着泪,把头埋进天行的胸膛,第一次,第一次觉得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会这么温暖。 * “天海,好点了吗?”天旋亲亲天海的额头,拿了个枕头让天海靠。 天海沉默了一阵,说:“哥哥,你喜欢我吗?” 天旋摸摸天海的头,越发柔情地看着天海,点点头。 “哥哥……” “嗯。” “……你喜欢的人不是宵晚风吗?”天海捂着伤口抽涕起来,所有的不安涌上心头,“哥哥喜欢宵晚风……所以……所以……天海受伤了……哥哥才会用这种方式安慰我,对不对……对不对?哥哥真的是喜欢我吗?喜欢……可是我……可是我……我爱你啊……我不是喜欢你……我……我爱你……” 天旋呆住了,他没有想到有一天天海会哭着对他说那么多他做梦也听不见的话……渺茫地不似现实…… “……你不爱我,对不对……”天海把眼泪擦干,慢慢躺进床里,用被子捂住头,在被子里颤抖着身体,说出来了……把什么都说出来了……全部全部……在快要死的时候……自己就有这么一个念头……不知道怎么办……想要告诉他……自己是爱他的……得不到回应也罢……因为如果不说出来的话,他怕自己今后真的不知道用什么眼光去面对哥哥了……所以……所以……就算……就算被拒绝也一定要说出口……让他知道……让他知道…… 天旋轻颤着在天海的额头留下一个淡淡的吻,就好像恶魔献给所爱之人的烙印,说不出口,却充满着无比的深情。 “我……我爱……你……”就算是死……也要把你守在身边,任何都夺不走!夺不走! 天海眼珠子有点酸痛,从被窝里一跃而起,全然不顾身上的伤,扑到天旋的怀里,喃喃地说:“哥哥,哥哥,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天海喜欢你……天海喜欢你……不能没有你……” 旋牵动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永远……都会在你身边……”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一直呆在你的身边…… 何梓若头对着柱子猛地一敲,几缕青丝落在腰间,原本盘起的头发显得有点杂乱,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她都听到了什么?儿子间的深情告白……好,告白是很好,可是……两个都是自己的儿啊,是她怀了十个月掉下来的肉,好歹也弄出个啥来给她搞搞吧? 啊!要疯狂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死断袖!连生的儿子都是断袖!那不是要断子绝孙?!呸,她还有五个哥哥呢,他们家什么都没有,就是男丁旺!恨,要断也是那个该死的天行断!想到这里何梓若呵了两声,扶着柱子整个人都在抖。 天行看到自己爱妻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更是不忍,悄然走到何梓若身边,顺着她的背,哄道:“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况且我们还有小行啊……你别太伤心了……梓若……” 何梓若突然抬头,天行的下巴被何梓若的头狠撞了一下,蹲在地上悲惨地捂着下巴,疼地直抽气。 何梓若眼角突然上扬,艳若桃花,媚笑道:“行行~” 天行颤抖了一下,使劲按住自己的下巴,努力不让它脱臼。 何梓若拍了拍天行的脸,朱唇在天行的嘴巴上流连两下,天行睁大眼睛不敢动,何梓若踹了他一脚,说:“没死就给点反应!老娘我心情好~哈哈----哈哈----哈哈----” 天行嘴巴抖动两下,把人扑到在地,抓着何梓若的脸就亲,何梓若刚开始大好的心情瞬间全无,瞧瞧,反了反了!压谁呢?老娘一向都是在上边的! 何梓若踹了天行两下,天行没动静,何梓若又猛地往他的胯下狠踹,依旧没动静,何梓若火了,揪住天行的衣领,说:“起来,压着我了!” 天行稍愣,撑起双手把人压在地板上,何梓若眼睛一眯,呦,小子今天还有点男人味~ 某色女用脚蹭了蹭天行胯下,嗲声:“人家想要吃了你,好不好~” 天行头点得猛,圈住何梓若,两人在地上打滚。 天小行:大家注意!有状况了!啊!两人抱在地上厮打起来!形势危急!后退后退!呀!不好了!舌战!呀!乱七八糟胡乱摸了!好可怕!看来今天如果不出现异常情况,两方极有可能两败俱伤!呀!呀!呀!****!锁定目标…… 一双绣着兰花的鞋子朝天小行砸了过去,天小行拿出筷子挡了下来,大声叫道:“呀!呀!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哎呦……”被第二只迎面而来的鞋子砸个正着,天小行匍匐在地板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行和何梓若,眼神颇具怨恨!你们怎么能这么扼杀你们可爱的孩子惊人的天赋呢! 何梓若整理好衣裳,灿笑一下,踩着天行的背走了过去,来到天小行面前,天小行颤了颤,何梓若捡起地上的鞋子,潇洒地解下发簪,甩了甩头发,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天小行的脸黑了,小手抓着地板慢慢往前爬,背后出现黑色气场,天小行知道自己这回死定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大声嚎哭。 金来楼楼中爆发出八位一体的吼声,外加打屁股的啪啪声响,在房间里睡觉的尉迟凛往被窝里钻了钻,又是美好的一个下午…… (玩了一天,结果还是没修文,哇哈哈,偶还是等全文完结后再修好了,有什么地方特差的,不要给偶面子,都砸过来吧,偶留着文章完结了就修……唉,我这是在为祖国的**事业做奉献啊,伟大~~~~努力ing……) 37 陪你一直到永远(天旋天海完结章) 近日来天海每天睡觉都要搂着天旋,两人甜甜蜜蜜,像个新婚夫妇。 而此时,两个人正站在金来楼的楼下,对面站着三个人,极有大义灭亲的趋势,现在是由天小行为你们解读的时刻~ 天小行:双方没有开战就已经硝烟弥漫!刀光剑影之势!呀!祝英台握着梁山伯的手一起走上梁山~呀!马文才怒了!拍案而起!吼道,你两给我站住!想当年你们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们的?娘亲对你们不好么?你怎么可以……啊……死了算了……天行……你这个死断袖!我咒死你~~~~~ 马文才的跟班----马屁精,一看到马文才那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急地圈住哭得死去活来的马文才,凭借身高的优势把人给镇住! 马文才踩了马屁精一脚,挤挤眼睛,说:“只要你让他们跪下来跟我道歉,好心的人家还是会原谅他们的嘛嘛嘛~” 马屁精头上流下几滴冷汗。 梁山伯狠瞪了马文才他们一眼,斥声喝道:“妄想!” 祝英台垂下头说:“哥哥……算了吧……都是一家人……那时候……爹娘都不是故意的……” 呀!怎么回事……祝英台竟然想叛变!!呀!不要啊----可怜的梁山伯啊梁山伯啊……可怜…… “去死!!!!”天旋从旁边抄了个家伙就丢了过去,天旋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大发脾气,这个爱恼人的小鬼竟然会是他们的弟弟? 天小行捂住眼睛,笑容十分悲怆:“哼哼哼!你给我等着!可恨的梁山伯!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们的恶行写入史册!总有一天……哈哈----哈哈哈~” 天旋捂了捂耳朵,无视! 天小行冲到天旋面前,拉住天旋的手,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天旋,嘟着嘴:“嘎嘎,泥补要讨厌人家嘛~” 天旋面部一抽,久久不能恢复原貌。 天海拍了拍天小行的头,笑眯眯地往天小行脸上一亲,说:“你是我弟弟吧?好可爱哦……我早想有个弟弟了……”说完,抱住天小行,把人搂在怀里。 天小行的脸霎时红透,豪迈地回亲了天海一下,只不过回吻是亲在天海的唇上,天小行丝毫不觉四周杀气四起,拍拍天海的小脸,把嘴巴挤成“o”型,“祝英台,算你有眼光!以后跟我好了!吃香喝辣的随你!” 天海沉默了,天旋爆发了,天行彻底翻白眼,唯有何梓若一人仅存,啥也不说,扒了天小行裤子----打屁股。 尉迟凛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走下楼梯,不小心滑了个空,手被人拉住,尉迟凛暗叫好险好险,转过头要道谢,一瞥到一双墨绿色的眸子,整个人就立在原地不动。 思云笑了笑,说:“妈妈……这么多天了……你都没有来找我啊~” 尉迟凛抽回手,哈拉了几下说,您老不都没下来吃饭,如日帮你送上去了嘛…… 思云看着尉迟凛笑得十分温和,越是这样尉迟凛就越害怕,思绪飘啊飘的飘到了一个月以前,那是的思云还是个柔柔弱弱的纤纤美男,那双无神的眼睛一旦恢复了神采竟然会如此……美艳动人(?)阴狠恐怖(?) 什么时候思云的眼睛又重获光明了? 尉迟凛听陆楚易说过,思云在金来楼中的时间是最短的,平日里思云不常出门,偶尔看到思云也是在吃饭的时候,今日来,思云就连吃饭都在房里,由如日给他送去,思云是个神秘的存在,明显和金来楼的一切格格不入,莫要说他的相貌,因为一个宵晚风的出现取代了思云的惊人貌美,但说起思云,尉迟凛就没来由心悸,思云的气势,根本不像一个落魄的寻常人家,要说思云是个王孙贵族还有点可能,谜一样的东西最吸引人,尉迟凛有点好奇,但绝不敢偷窥思云的**,明哲保身,他还是有点懂的,知道的愈多就对自己愈不利,甚至有可能引来杀生之祸! 思云喜欢看到尉迟凛思考的样子,也只有这个时候,尉迟凛才会安静下来,自己才可以静心看着眼前的人,多日来的疲惫似乎也随之减轻一些,是的,有点累,但一切都值得!只要能够杀了那个人!一切都值得! 思云指尖扣住的走廊的栏杆,用力过度,一些木屑刺进思云的手指,思云一下拉回思绪,看到尉迟凛盯着他的手指尖。 “你受伤了。”尉迟凛很自然地脱口,思云固然可怕,但那也只是思云在面对自己秘密的时候,人总有伤口,如果不赶快治疗,这个伤口很有可能成为今后的隐患,如若如此,倒不如……挖掘出伤口,然后细心治疗,至少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个伤口终究会结巴停止流血。 看着尉迟凛神色不变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素手绢递给思云,转身用背对着思云,说:“我胆子小,你知道的……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帮助……这里还会是你的家……还有,你看我的时候不要用那种落寞的神情,我会忍不住可怜你的。” 看着那个瘦小远离的背影,思云的嘴角慢慢勾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出来吧,如日。”思云盯着手上的白素手绢,漫不经心地道。 如日从屋子的拐角处走出来,看着思云的手指尖以及那条手绢,面部表情有点僵。 “在他身上你找不到的!你想要的东西……就算我求你……不要再缠着他了……好不好?”如日脸上的表情甚是可怕,阴沉如恶鬼,眉头结在一起,隐隐地还传来切齿般的摩擦声。 “你又怎么知道我来找凛儿就一定有目的?”思云把手绢放在鼻尖闻了闻,细细允吸着属于尉迟凛的味道,“我来找他……只是单纯地想看看他……你知道的……我们的计划准备地差不多了……” 如日轻嗤一声,不屑道:“我们的计划?别惹我发笑了,你们那里有我的位置吗?!需要的时候就来找我……不需要的时候呢?你们凭什么让我为你们卖命?!” 思云眉头深锁,许久,吐了一口气,道:“对,当年是他们愧对你……可你要知道……你的母亲……” 如日为他接话:“我的母亲是被你们活活烧死,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我说这番话?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高高在上的皇子?别让我轻视你……我最亲爱的----哥哥!”恼怒,甚至怨恨,一个落败的王朝胆敢三番五次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怎么?这一次连他喜欢的人都要一起剥夺?绝对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绝对不会! 思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如日讽刺地笑了笑,说:“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圣人样子,明明手上染了那么多鲜血还不满足……你要多少人为你们可笑的复仇计划散生献血?别一副救世主的模样,让我看了就想吐!” 思云瞬间飞身到如日跟前,用手掐着如日的脖子,一字一顿道:“别再恼怒我!我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还有----你别妄想破坏我的计划!不然……”思云眼神抹过几许阴鸷,“尉迟凛就算有几条命都不够你玩!” 如日的眼神没有惧怕,只有一种如果自己想要的东西被别人毁了,那么他一定会连那个人一起毁灭的表情,嘴角弧度灼烧着思云的眼球,就是因为失去太多,所以不允许再次失去! “你敢碰他试试看!”如日不屑地笑,“我绝对绝对会让你后悔……” 思云也随之轻笑几声,道:“我还真敢……” 话一落,思云接住如日挥过来的拳头,力道十足。 往后倒退几步,轻哼一声,思云接着说:“只要你不要有什么小动作,我是不会对尉迟凛出手的……”他是一个有趣的人,所以,就算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出手。 思云放开如日,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如日捂着喉咙,咳了几声,狠狠往墙上打了一拳。 * “呀,祝英台,我的屁股好痛,你帮我揉揉嘛~揉揉~”天小行把屁股凑到天海面前,左右晃动,天海看着那个圆圆的小屁股,七彩糖马上从嘴巴里喷涌而出,直射天小行受伤的屁股,天小行哇哇大叫,捂住屁股说,好你个祝英台竟然敢偷袭本公子!看我不教训你! 天小行说完跑到门边把门锁上,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粘在天海身上,天海蹙起眉头,说:“小行,你有点重。” 天小行哼两声说:“叫我昵称我也不会给面子的,你就从了我吧!” 天海甚是不解,弹了弹天小行的脑袋瓜,说:“哥哥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最好……” 天小行捂住天海的嘴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那我们要赶快行事才好~不然梁山伯那个混蛋一定会把你吃干净的!” 天海歪了下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天小行把天海压在地板上,笑了两声,说:“我喜欢地板这种冰冰凉凉地触感,你呢?” 天海疑惑地点点头,道:“我不是特别讨厌啦……可你别坐在我身上好嘛……我刚吃完饭……有点撑……待会还要吃……” 天小行用嘴封住天海的唇,天海任凭天小行这么亲着也没反应,这个弟弟思想有点奇怪。 天小行看到天海不反抗,学着何梓若的口气说:“美人~我们来亲热亲热~” 天海哭笑不得,这个弟弟果然很逗。 天小行小手伸进天海的衣裳中,搓揉了几下,又堵住天海的唇,天海脑子“嗡嗡”响,觉得有点不对头,正要推开天小行,天旋一个华丽的破门踢,黑着一张脸就把天小行整个人拎了出去,一脚踹飞。 何梓若刚好走到天海门口,又刚好接住从天海房里飞出来的庞然大物,两人一起跌在柱子上,何梓若龇牙咧嘴地喊疼,天行马上狗腿地跑上来帮何梓若揉腰。 何梓若大骂:“要死啊!突然飞出来!” 天小行泪眼汪汪,不甘心地咬着衣角,说:“人家都已经把祝英台给压倒了!啊……为什么!差一点我就可以把祝英台占为己有了!啊!” 天行一愣,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小行一副可怜样:“就是我都把祝英台的衣服脱了一点点……啊,不对!脱光了扔在床上……就是像你们那样哈……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梁山伯!可恨!可叹!” 何梓若脸色变了又变,抓着天小行的衣领说:“你再给我说一遍!!!” 天小行唯唯诺诺地哈着腰,小声地嘀咕:“我就是脱了祝英台的衣服,其他的什么也没做的……” 何梓若“啪”地一掌打在天小行受重创的屁股上,天小行嚎了两声,何梓若又补上一掌,含着眼泪问:“祝英台应该是个女的吧?啊!是有带肉团没有把子的那种!你到底懂不懂?!” 天小行捂着屁股垂打了何梓若两下,说:“我当然懂!啊!你干嘛又打我!讨厌!你再打我我就抢你夫君了!哼!” 何梓若一怒而起,把天小行扔了出去,大义凛然地对天行道:“扔了喂狗!” 天行老泪纵横,涕泗横流,煞那间好像老了那么十来岁,颤抖地边跑边叫唤:“儿啊……我的小行啊……我们家传宗接代的唯一希望啊……啊……啊……” 天小行搭住天老行的肩,严肃地说:“你娶的是只母老虎,女人有什么好的?只会打你屁股……还是男人好~哇~么~” 天老行不说话了,左手拎着小畜生,右手挽着爱妻,奔赴回家之路。 话说何梓若一行人从风莱岛到木蓉镇经历了七七四十九天,现在,他们要踏上故土,顺便稍个童养媳培养培养儿子的正常性取向!多伟大多艰巨的任务啊!于是在天旋天海的目光中---- “天海,你今后要好好生活……如果天旋不要你了……呜……娘亲会在家里等你回来……”说完,何梓若摸了两把眼泪,抱住哭得正猛的天海。 “呜……为什么哥哥会不要我……呜……呜……我……我……我什么都没做错……呜……娘……呜……”天海泪眼。 和天行抱在一起暗自较劲的天旋把手一扭,松开,笑地万分灿烂:“您老慢走,恕不远送啊!” 天行给了天旋一记暗拳,也笑:“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已经长大了,知道怎么样照顾自己吧?” 天旋点了点头,拉住要跟他们一起走的天海,朝三人的方向挥挥手。 天小行觉得自己什么都没说太丢脸,就把手圈在嘴边,大吼:“祝英台!!!我会再来找你的啊啊啊!!” 天行把天小行栓紧,何梓若厉声道:“你敢?老娘打断你的狗腿!给我娶五个老婆,生个十个娃,也许我会考虑考虑放你出来……要不然……要你好看!” 于是乎天小行同学开始了自己的英勇对抗事迹,发誓自己长大以后一定要做一个人见人躲的采花淫贼!还是专采男子菊花的那一种!抱着这个美好的愿望,天小行同学一路愁云惨淡,哭叫连连…… “哥哥,你怎么了?”天海抱住天旋的脖子,柔声安慰天旋。 天旋摇了摇头,对着何梓若一行消失的地方,展开一个舒心的笑容,谢谢……谢谢你们……爹……娘……还有……三弟…… “哥哥,我们回家吧?”天海牵住天旋的手,露出白白的牙齿。 “嗯,回家。” 一起回家。 …… 天旋天海番外之私奔去吧!(一) (呀呀呀呀,不好意思啊,昨天电脑宽带出了点故障,一能用偶就发文了,oh~我对不起各个同志,自我反省三秒!!~~~~) 风莱岛依山傍海,是传说中的人间仙境,岛上的奇花异果鲜艳异常,数量之多,更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习武圣地,而此时一个一米多高的小娃正在五顶峰的峰顶上,五顶峰也就是风莱岛的中心地带,是小娃常去的地方,小娃喜欢这个随处都可以捡到食物的山头,只要是经过爹娘允许,他就会带足干粮,一个人奔去山顶,莫不是说五顶峰是什么险要地势,只是小娃天生一副能吃的嘴,凡是食物都不抗拒,所以去一趟五顶峰不带够粮食他是不会出发的。 小娃背着个小挎包,是哥哥做给他装食物用的,小小的一个袋子却可以装足够多的东西,来到五顶峰,那个小挎包自然成了小娃随身捡食物回去半夜充饥之物。五顶峰峰崖上的五色果随处可见,五色果生长地及其怪异,毛茸茸的就像蒲公英,由红、黄、蓝、绿、紫五种颜色构成,中间结着一个黑色小果粒,看起来不怎么能入眼。 小娃在岛上见得并不多,每一次想要偷跑到五顶峰的时候都熬不到傍晚就铩羽而归,现在看到真真实实的五色果,多半有一种见到命中至爱的错觉,捡起一颗摸了又摸。 五色果极具滋补作用,生长于五顶峰峰崖上常年盛开的一棵五色树,小娃蹲在地上捡起五色果就往兜里丢,看自己的小挎包差不多快满的时候,就心满意足地把一粒五色果丢进嘴里,边嚼边道:“……唔……好好吃噢……娘亲……你要不要?” 没等出现在小娃身后的美丽女子开口,小娃又紧接着往嘴巴里放了三粒,小娃身后的美丽女子当下就沉了脸,狠狠地给了小娃一个爆栗,狂吼道:“你----给我吐出来!!” “呜……娘亲你为什么打我……好痛……呜……爹爹……哥哥……娘亲又打我……”小娃吃痛地边摸着头边对着后面大喊。 女子俯下身来温柔地抚了抚小娃的头,道:“天海乖,一会不要随便吃地上的东西知不知道?吃了就会像他们一样,很可怕的啊----”女子指了指站在不远处头上布满黑线的两人。 “为什么……”天海把嘴巴里的果子吐下腹中,才抹抹嘴问,他就是不明白啊,哥哥和爹爹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个子长得那么快,难道不好吗? “你看看他们,那身高!那体魄!还有那张脸!很丑对不对?”女子摆出一副慈母育儿的姿态,语重心长地慢慢说理。 天海不解的摇了摇头,看到娘亲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连忙把头掰正,上下捣鼓。 “这就乖了,娘亲就等着我们家天海乖乖长大……呵呵……霍霍……哈哈……”女子大笑三声,似又想到了什么好事,脸上像开花一样抖啊抖的,天海一个战栗,呜呜的哭起来,好可怕啊……为什么娘亲总是这样…… 女子眯起眼睛,脸部有点抽蓄,“怎么了?我的小天海难道想变成他们那样?” “呜……不要……”娘亲好可怕……天海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因为泪水还在眼旁的关系,一双眼睛显得特别水灵,还有那紧闭的嘴唇时不时地抖动一下,整个人微微缩在一起,就像只小白兔,引起别人深深的施虐欲。 丝----发出声音的正是站在不远处的两父子,他们心有灵犀般地共同在心底默念道:好可爱!他们的天海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乖了,这才是我的好宝贝!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么么两个~”女子抱起天海,往他脸上使劲亲了几下,直到天海的哭声越来越惨烈才不舍得松开天海,牵着天海四处看看风景。 而此时,有立在原地的两头内心揪扎中: 父:=-=天旋,你确定他是你弟? 天旋:=-=不知道,但至少一点也不像你。 父,(泪):我真的有那么差吗?(心里嘀咕:可你们是双胞胎啊,不也没有一点相像!) 天旋一本正经:你确定娘亲没有在偷人? 父,(怒):我怎么会有你这个不孝儿子?你娘亲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贞洁烈女!(心里嘀咕:不会是真的吧,昨天她好像说和以前的大黄(狗)飞鸽传书来着,大黄也会飞鸽传书么?) 天旋淡淡地:哦。 父(思绪已经飞上天):……(天海的眼睛像谁?----自己爱妻~天海的鼻子像谁?----扫大堂的阿银,天海的嘴巴像谁?……!!像天旋?排除种种可能……难道……) 何梓若:去死! 扫大堂的阿银,抠抠鼻屎,对着指尖缝里弹了两下,惊奇地:今天的战绩不佳! 天旋:…… * 入冬的夜晚里风总是寒冷入骨,奔跑着逆风而行,呼啸的狂风擦过脸颊,天海穿着一件单薄的上衣就跑出了房间,房门敞开着,呼着小手穿过大厅径直往走廊处的小屋子奔去。 推开了门,小头往里面探了探,刚跨进房门的第一步就有人大喝了一声,紧接着那个人就从门后把他拖进屋压到了墙上,小小的身影颤抖了一下,他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以及很轻微的喘气声,他不敢确定身后的是什么人,他大气不敢出,往后面退了退,还好后面是墙,以至于他不会腿软倒在地上。 “谁?”冷静带着冰冷的声线,天海一听就能辨认的出,就哥哥天旋。 “咳咳……咳……我是天海……咳……哥哥……”天海使不上力气,重重地咳了几声,天旋这才反应过来,松开卡着天海脖子上的手,一时语塞,这几年来窥视风莱岛上奇珍异草的人很多,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可怪就怪在每次跑到岛上的人总会想尽办法地破解他们家的迷阵,好像这里出了什么宝贝,总能让一群武痴趋之若鹜,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前来犯险,所以他才不得不防。天海自从开始长个了之后就被爹和娘安排到了另一个房间,要说不好那也不是,天旋有的时候想,如果天海真的日夜都睡在他的身旁,他反而有点把持不住,心里也渐渐接受了爹和娘的决定,二老也没什么意图,就是想让这个看起来分外柔弱的弟弟能自强一点,有多久天海没有一个人在半夜里爬到他的床上了? “呜……哥哥……咳……哥哥……”可怜的抽涕声在屋子里响起,天旋霎时回神,“怎么了?是不是打到头了?痛不痛?还是吓到了?是哥哥不对,不要哭不要哭,我不对我不对,吓到天海了是不是?……”手忙脚乱地摸摸弟弟的头,又吹了两下,天旋心疼道:“乖,是我不好……” “呜……”天海哭地更大声了,天旋以为天海还在气他,忙把他搂在怀中,“是我不好……” “呜……哥哥,我好冷好怕!我不想一个人!……我要和哥哥睡,求你了,好不好?”天海小心翼翼地抽涕了两下,哥哥那么疼他不会舍得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吧?想到这里天海就想到母亲要他和哥哥分开睡,说什么长大了就要一个人睡,他才不要!哥哥身上很暖!他才不会那么傻! “天海,你听我说……我……” “…………”天海眼眶有点红,低着头就是一副抵触的模样,讨厌,他讨厌哥哥这样! “天海你怎么了,怎么在发抖?是不是冷了?天海……”天旋发现天海有些不开心,绕着天海的脖子把人环住,头在天海的耳边擦了擦,淡淡的馨香总能在黑暗的夜晚勾引人遐想,天旋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手自然地搭在那副看起来瘦弱的肩膀上。 “……哥哥,你就那么讨厌天海?”天海推开天旋,“我只是想和哥哥一起睡觉,你都不肯么?”任谁都无法抗拒那股从周身散发出来的鼓惑,天海的无意间的一句话,仿佛成了最致命的吸引,那副任君采撷的委屈抽涕,更加深了天旋的罪恶感。 天海凭着眼泪肆虐,大声咳了几声,连连后退,“天海就这么惹哥哥讨厌?” 天旋一愣,随即脱口而出:“天海……你不要这样……我怕你以后会后悔……我真的都不知道要这么办才好,你不要这么折磨我好不好?……” 折磨,这是一个怎样的词呢?天海甚至有点溃败,难道自己在哥哥眼中就这么糟糕? “哥哥……”天海的声音在寒冬中显得孤立无援,嘴唇上的血色褪去,嘴唇一张一阖也没说出一句话。 “你一定会后悔的……”天旋不断地重复,每一次他都觉的他的心在一点一点地变冷,明明不希望事情是这样的才对!可是他真的会控制不住,他的天海那么可爱,那么善良,那么需要他的保护…… 再次上前把天海抱紧,感觉自己连呼吸都要被剥夺,我喜欢你,已经喜欢到非你不可的程度了,如果有一天,你已经不需要我了……那我该……怎么办? ………… …… 天旋天海番外之私奔去吧!(二) “哥哥,天海好困啊~”嘴巴是嘟囔着,随着鼻息一起一伏慢慢咬紧,嗫嚅着用手碰了碰嘴边的水渍,天旋整个头都要爆裂开来。 “…………噼里啪啦……”(大家就不用怀疑,这正是我们可爱的天使小攻小旋旋流鼻血的声音)鼻子里涌出来的液体一滴滴往下,喉结在吞咽中一上一下。 天旋自认为抱起天海的过程其实是很艰难的,天海的身上有淡淡的奶香,再加上天海天生就发育不好,个矮,但皮肤滑嫩,不想这么好的肌肤却包裹在了薄薄的单衣低下,柔软的丝质布料与手指间的相互摩擦,浑身都冲上一股热血,怀中的人丝毫没有自觉,扭了扭身体就往天旋的胳膊里挤,身体不动还好,一轻轻晃神人都变得轻飘飘,但脚下的步子却如生根般移都移不开。 使劲摇了摇脑袋,天旋注视着怀里的天海,轻轻地叹了口气,离床还有五米的距离吧?看起来好近感觉上却万分遥远…… “哥哥……”天海喃了几句,人又往天旋的怀里使劲蹭,每一次在哥哥的怀里都有种好安心的感觉,这让他非常依恋。 天旋默念:距离三米…… “哥哥……”天海呼噜噜抖抖嘴唇,声音软软地就像在撒娇。 天旋默念:距离两米…… 最后打断天旋数着步伐前进的是天海的一句轻语:“哥哥,我们私奔好不好?” 天旋全身僵住,耳边只有这么一句话。 “哥哥,我不要和你分开。”天海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这倒可好,天旋看着怀中的人毫无防备的睡颜,毛孔扩大,刺激着身体的感官,每个地方都如烈火在焚烧,一点一点像燎原之势蔓延。 天旋把天海抱到床上,细细地观察着天海的五官,天海已经慢慢长大,身越是长大的天海对于天旋来说就越具有引诱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把深藏于心中的那股悸动慢慢压下去的,他忘记了,好像在很就以前……自己就明白自己对于天海的感情,只是害怕,不敢承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悸动竟然慢慢生根发芽,向不可抗拒的趋势发展。 天海躺在床上,小手揪在一起,嘴巴动啊动的,发出“吸吸”的可爱叫唤,天旋忍不住低下头吻住那张稚嫩的双唇,禁忌又让人深陷其中的……禁断之情。 那副白皙的身体还在他的身下不安地低叫,天旋轻柔地把天海的衣服慢慢脱下,诱人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寒冷的空气驱使着天海向温暖的怀抱拥去,只是他万万不知道----这一抱竟然毁了天旋多年以来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天……天海……”天旋扭着头任凭天海挂在他的脖子上,半敞开的衣服大面积地与自己的身体接触,天旋穿着睡衣,薄薄的衣服隔着天海的皮肤不断摩擦在一起,天旋突然把天海压在床上,咽了口口水,他试探地叫了叫天海,见天海完全没有反应,就壮着胆子俯到天海的胸口处,慢慢地往下,轻柔的吻带着少年青春萌发的悸动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呼唤---- “哈哈,被我逮到你们这两个不听话的小鬼……小鬼了吧……”一美妇人冲进屋子,手上拿着一把烧的正旺的火把,火把在黑暗暗的屋子里发出“撕拉撕拉”的声响,和美妇人定格的动作形成鲜明的对照。 何梓若手上的火把掉到了地上,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出阵阵声响,天旋嘶了一口气,迅速放开天海,把身体从天海身上跨了下来。 何梓若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海身上被卸去大半的衣服,脖子肩的吻痕还隐约可见!泪眼氤氲,房间里充满着**的气氛,何梓若气得发抖,看着自己的大儿子默默地为天海披上被子。 天行走进天旋的房里,看到掉在地板上还在燃烧的火把,就顺手拾起,还他拿着火把边走边说:“都叫你大半夜别做这种事情了……梓若……你怎么了?”火把映着何梓若苍白的脸,天行抚着何梓若的头,关心地问,“是不是着凉了?” 何梓若动了动身体,觉得还真有点凉。 “你们……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何梓若的声音有点哑,没有了俏皮和冷静,在严寒中有点发抖。 天行不明事状,一手抱住何梓若的腰,把脑袋搭在何梓若的颈窝处,温和地说:“别闹了,我们回房,好不好?” 何梓若掉了几颗豆大的眼泪,把天行吓了好一大跳,天旋坐在床头,情绪有点波动,看着天海睡地正酣的小脸,心里百感交集。 “你们俩个做了什么?!”天行一声咆哮,天海揉揉了睡眼,有点清醒,但仍不知爹娘的怒火来至何处,自己正被哥哥圈在怀里,而爹娘也抱在一起,不过爹娘看起来好像不大开心。 “爹爹……怎么了?”天海还有点迷蒙,说起话来懒洋洋带着刚睡醒的鼻音。 “你……你……和你哥哥都做了什么?!为什么梓若被你们惹哭了?”天行怒火燃烧地正旺,消去了昔日里的处事安然,板着张脸孔,口气生硬得紧。 “……不是天海的错……是我强迫他的……”天旋咬咬牙,丝毫不回避何梓若惊愕的眼光。 “你……你……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对你弟弟做了什么?!”何梓若颤抖着指着天海的脖子以及天海半开着的单衣,天行脸色变了又变,黑如锅底。 天海不知道屋里的气氛为什么突然间变得那么僵硬,他抓抓哥哥的衣服,小声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天旋从床上下来,挡在天海的面前,对何梓若和天行道:“你们要罚就罚我好了,这不关天海的事!我说过!是我动手对天海……” “啪”地一声,何梓若一把掌打在天旋的左脸上,天旋没有躲避,生生接下何梓若的一把掌,向后退了两步。 “呜……爹娘……你们为什么要打哥哥?哥哥……哥哥……求你们不要打他……呜……哥哥什么都没有做错啊……”天海抽噎两下。 “你这个畜生!不孝子!你还是不是人?!你竟敢对你弟弟出手?!我……我……我杀了你这个混蛋!”何梓若从墙上抽出挂剑,直刺向天旋,天海一个激灵跳下床挡在天旋的面前,剑锋刺进了天海的左胸,何梓若吓坏了,手中的动作瞬间停止。 何梓若原本只是一时怒火攻心想吓吓孩子而已,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就算再生气也不会真刺进去啊!她怎么会料到天海这个傻小子竟然冲出来挡在天旋前面?!原本计算好的距离一旦多了天海这个身体的厚度,就算何梓若想要好好把握自己的剑也是无济于事,天旋差点停止呼吸,愤怒地瞪着何梓若,眼中杀气四起,何梓若原本就后悔地要死,现在被天旋这么一瞪,更加心虚了,手僵在半空中,抽回来也不是,不抽回来也不是,颤颤地对天旋说:“瞪什么瞪!我……我又……又不是故意的……况且……我插得也……不算深……啊……”何梓若说话底气不足,闭上眼睛,狠狠心,抽回剑。 天海又平白无故承了何梓若抽回的那一剑,疼得几乎几乎晕厥。 从胸腔处溅起来的血液洒在了天旋的身上,何梓若站在天海面前,被天海的血溅得满脸都是,冰凉的血液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流在衣服上,何梓若害怕极了,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呜……对不起……天海……对不起……娘亲不是……不是故意的……呜……” “天……天海……”天旋把天海的头安在自己胸前,颤抖地叫着天海的名字。 “哥哥……哥哥……咳咳……好疼……呜……哥……”天海的声音开始变弱,天旋死死地抱住怀中的人,全身都发凉,“没事的……有哥哥在……天海一定会没事的……天海……天海……睁开眼睛看着哥哥啊……天海……天海……乖……天海……” “对不起,天海,娘亲真的不是故意的,天海你伤的重不重?呜……是娘亲不对……天海你不要吓娘亲啊……”何梓若抽涕了几声,被抱着天海的天旋一眼瞪傻了,这哪里是看着娘亲的眼神,简直就当她是仇人!阴狠、嗜血、嘴角勾起的冷笑…… 何梓若嘴唇发白,心中惶恐地看着自己手上沾着的鲜血,是她心爱的小儿子天海身上的血,还是她亲手造成的!都怪她不好!都怨她! “砰”地一声,桌子被劈成了两半,天行嗔怒道:“天旋!放开你弟弟!” 天旋颤抖着弓下腰,贴着天海的身体,把天海拥入怀中,声音冰冷地如寒冰:“不放。” 天行半跪在地板上,抢过天海,天海失血过多,人已经昏迷,天行的手刚碰到天海,天旋的手指就慢慢收拢,关节发出的刺耳声响让人心底发怵。 “他……天海现在需要止血……天旋……你这样只会害了你弟弟……”天行盯着天旋的手,颇为无奈的解释,天旋怀中的人是他和何梓若最疼爱的小儿子,怎么可能不紧张! 天行封住天海身上的多处穴道,从身上扯下一块衣服给天海扎上,看了一眼蹲在地上不时抽涕的何梓若,心被狠狠砸了几下,抱起天海,天行柔声对何梓若说:“梓若,没事的,交给我……” …… * 天海醒来后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天海昏迷期间,天旋日夜呆坐在天海床边,用手抚着天海苍白的脸蛋,自言自语。 何梓若和天行看在眼里疼在心底,两个都是他们的孩子,天海从小就是大家的宝贝,捧在怀里都怕摔着,第一次受伤就昏迷两天,任是谁看了都心疼,而天旋就更不用说了,从天旋出生到现在没生过几回病,如今却更像生病的人,没日没夜地对着天海发呆,虽然天旋的脾气是很坳扭,但对于天海是千依百顺,什么事情都以天海为先,只是他们万万想不到,昔日的兄弟情深竟然演变成**的爱情! 他们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一点!何梓若嘴上不说,心底比谁都难受,看着天旋天海相互依靠的样子,就觉得十分扎眼!看着爱妻日夜辗转难眠,天行做了一个决定:送天旋去连山习武!或许这样对他们兄弟两都好,天海还小,对于感情的事情太过懵懂,只要他和梓若细心教导,有朝一日一定可以让小儿子重归正道!至于天旋……时间会冲淡一切!只要让他们分开一切都会有转机! 天旋在知道爹娘要把他送去连山习武并没有做多大的反应,甚至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天行和何梓若松了一口气,这是默许了吧? 月明星稀,入夜之际,天旋睁着眼在床上回忆起白天的事,明日就是他去连山的日子,他舍不得天海,天海的伤才刚好,他恨不得日夜守着他,护着他,为什么爹娘要将他和天海分开?难道爱上自己的弟弟就那么天理不容? 门边又有一点点小小的动静,天旋已经不知道那是自己第几次幻听了,他真的很希望天海能像那天一样,偷偷地潜进他的房间,对他说,哥哥,我们私奔吧。虽然天海还小,甚至不懂得“私奔”二字的含义,可是----如果……如果天海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对他重复同样的话,自己一定会抛下一切,和他远走天涯,母亲还年轻,父亲对他又是千依百顺,他们俩个还可以再生一子,这样,他和天海就可以在一起了吧? 想到何梓若因为无心之失就差点让天海丧命,直攒心头的怒火到现在还残留着,不能原谅!他最不能原谅的就是何梓若让天海为他承受的那一剑! “哥哥?”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带着童稚的腔调,天旋心下一愣,翻过身子坐起来。 是他又听错了么? “哥哥……咳咳……哥哥……”天海捂着胸口,苍白的脸,冷汗浸湿后背,从病房偷跑到这里都需要极大的忍耐力,他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父亲要把哥哥送走,他不能让哥哥走!他想和哥哥一起! 天旋跳下床,焦急地围着天海打转,“怎么了?是不是胸口又疼了?让哥哥看一下,要不要紧?嗯?怎么不说话?很疼是不是?怎么了天海……” “哥哥,你不要离开天海好不好……呜……哥哥……你不要走……”天海注视着天旋,把头扑进天旋的怀里,软软的身体蜷在天旋怀中。 “哥哥……咳咳……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咳……咳……”天海开始不停地咳嗽,寒冬的天气原本就不适应体质弱的小孩,加上身上的伤,天海手按在胸口上,把衣服拧成一团。 天旋心乱如麻,天海的体质太弱,跟着他只会受苦,但如果今晚他不能带天海走,他就要和天海分开,遥遥无期…… “天海,如果……如果爹娘都不在你身边了……你会不会很想他们?”天旋想要天海和他一起走,哪怕要天海受苦,只要能把天海留住,今后自己一定加倍努力对天海好,给他最好的! “嗯,天海当然会很想爹娘……”天海应道,就像平时一样,哥哥问,天海答,丝毫没有擦觉察觉这话中的含义。 “那如果哥哥不在了呢?你会比想爹娘那样想哥哥吗?”天旋又问。 “我当然会更想哥哥……”天海应道。 “那爹娘和哥哥比起来,你更喜欢谁?”天旋其实根本不用问,他和天海从小一起长大,什么好吃的都让给天海,天海早在心底就爱自己的哥哥胜过爹娘。 天海在天旋怀里乱蹭,咯咯地笑,“天海当然最喜欢哥哥!” 天旋的脸上露出极其满意的笑容,往天海的额头上亲了两下,说:“哥哥也最喜欢天海!” 深夜中,风莱岛上的人睡眠正酣,一个略显高挑的少年怀中抱着一个大眼睛少年从一间药房里走出来,他们很快上了一艘小船,小船在漆黑的夜色中慢慢摇曳向前,消失在无际的黑暗中…… 天旋天海番外之私奔去吧!(三) 木蓉镇---- 入了冬,皑皑的大雪已经将整个小镇覆盖,一个少年怀中紧紧的搂着另一个比他个子稍小的少年,小个的少年似乎受不住这严寒的冷冽,嘴唇已被冻得发紫,一双小手也变得有些僵硬,旁边的少年将自己单薄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捂着他的手为他暖和,他们蹲坐在一家小茶楼的台阶上,互相依偎着相互取暖。 “哥哥……我会死吗?”天海靠在天旋怀中,“我知道我很没用,给哥哥添了很多麻烦……如果不是天海病了花光了所有的钱……呜……哥哥也不用和天海一起挨饿……是天海不好……哥哥……你是不是很冷?天海不要你的衣服……天海……好没用……” 天旋摇摇头,环住天海的身体,“哥哥不要紧,哥哥的精神很好,天海不要哭……” 精神开始恍惚起来,眼前有点摇晃,多日来滴水未进,把粮食都留给天海了,天海的身体弱,受不起那种挨饿的折磨,自己体力还算不错,勉强支撑着还是可以挺过去的……只是天海…… 一抹赤红在兄弟俩眼前停下,天旋抬头仰视着来人,他可不指望有什么人会那么好心肠,只希望不要遇见个落井下石的就好。 那是一个画着淡妆的女子,女子手上拿着一本深蓝色的账簿,抖着胸前丰腴的肉在天旋天海面前摇晃。 “喂,小鬼们,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在我家门口乱坐,不要命了是不是?”女子的声音很平和,没有娇嗲故作姿态,虽然语气中带有威胁的成分,但天海并不讨厌,可以说,这个人是他和哥哥一路上走来,态度比较好的了。 “呦……”女子突然叫了一句,“这个妞长得还不错……”说罢,把手伸到天旋怀中要捏天海的脸蛋,天海惊悸地看着女子,往天旋怀中躲。 一掌想要吓开来人,可身上全无力气,根本就造不成什么危险,女子挠了挠酥胸,伸出舌头,看着天旋天海,稍罢,在舌头周围舔了舔,这两个小鬼,她看上了!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雷嫣面前唬弄?”雷嫣嗤笑,拍拍天旋的头。 天旋怒火更甚,但怀中还躺着天海,苦于使不出力气,暗自恼怒。 雷嫣的玉手乘天旋迟疑之际点上他的穴道,天旋动弹不得,恨自己放松警惕,人在江湖切不可轻敌!现在,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弟弟被雷嫣像挑菜花似的乱翻。 “皮肤不错,就是嘴巴太小了点,要说还有哪嘛……”雷嫣摸着天海的屁股,搓揉几下,天旋眼中几乎喷火,“你的屁股怎么这么小?” “呜……”天海抽噎几声,无措地看着天旋。 “你看什么看,他自身都难保不会管你的!还有你!”雷嫣踢了踢天旋,“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对你这种强壮的不敢兴趣,才多大啊,就长得那么高……长大了也不是什么好苗!” 天旋眼中闪过杀人的目光,雷嫣舔舔嘴巴,继续摸着天海,边摸边说:“喂,小子,你眼睛睁大点让姐姐瞧瞧,你的胸部倒是挺好摸的,平时都用什么洗澡的啊?” 天海摇头,精神越来越萎靡,慢慢地放松了身体,当天海的小手碰到一个酥软的物体时,立刻精神起来,挥舞着手脚乱动起来。 “来,让姐姐亲两下,你躲什么躲啊……”雷嫣放肆地亲着天海的脸蛋,天旋几乎要用眼神剐了雷嫣。 “喂,小子,你想不想吃桂花糕啊?”雷嫣问,在天海胸前摸了几把。 “呜……呜……”天海哭着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他把目光投向天旋,天旋皱着眉头,神色十分严峻,天海看了很久,对雷嫣又点了点头,这次点头,非常肯定。 天海心说,哥哥那个眼神他应该不会看错,自己都这么饿了,何况是哥哥,送上门的食物不要白不要,要了不白要,至少可以填饱肚子! “嗯,乖孩子,来,跟姐姐到屋里坐坐,噢,对了……”雷嫣拿过怀里的账簿,又从兜里掏出一块红印泥,“你先在这个印泥上戳个印,然后再在这本簿子上也戳一个就行了,等你戳好了啊,你要什么姐姐都给你哦……” 天海眨眨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那么哥哥也可以和我一起吃么?一起吃桂花糕吃到饱……可以么?” 雷嫣霍霍笑了两声,连说:“当然没问题!要吃什么都有~!” 天海兴高采烈地戳了个红手印在雷嫣的翻开的账本上,雷嫣招呼着天海进屋,说:“从现在开始啊,你只要叫我‘妈妈’就好了,知不知道?” “妈妈?”天海神色古怪地看着雷嫣,他为什么要叫这个女子‘妈妈’啊,好奇怪…… “来来来,过来,坐妈妈腿上。” 天海往后挪了几步,摇头说:“我……我不要。” 雷嫣面色一凛,说:“你这个小破孩,过来听到没有?!” 天海呜咽几声跑到天旋身边,天旋被点了穴道还不能动,天海躲在天旋身后,对天旋说:“哥哥,我们走好不好,这个人好可怕!” 天旋眼珠子在转,身体却移不了,天海有点害怕,问:“哥哥,你怎么了?” 突然一只手伸到天海面前把天海整个人提了起来,天海大叫着,被雷嫣揽在怀中,天海恹恹的模样勾起了雷嫣的保护欲,他往天海的小脸是啵滋几声,粘了天海一脸口水,天海大哭起来,捶打着雷嫣,“呜……你骗我!你骗我!哥哥!呜……哥哥……” 天旋的脸色铁青,欲哭无泪,他的天海就这么把自己廉价地卖给一个不相识的人了? 寒冬的雪花片片飘落,在天空中漫无目的地回旋,天旋突然有以这么一种感觉,或许来到这个地方并不是错误的,至少现在他们算不算拥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当无数的雪花集结在一起,仿佛大地也可以成为它们依生的场所…… 以后的路还会很长吧? 嘴角的笑容是说不出的意味,天旋盯着天海哭着红肿的眼睛,暗自下了决心,现在有人可以欺负他的宝贝是因为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等到有一天自己变强了,就一定会让心中的他永远不掉眼泪,永远永远…… 第三十八章 美人如水 傍晚时分,一美人双手负于背立在案前,一头乌黑的秀发顺着腰际蔓延而下,白衣素装,不染纤尘,美人往前踏了两步,一手扶在镂空的金雕窗户前,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暗绿的眼睛透过指缝洞悉着屋中的一切,突然门外传来悉索的声音,美人转身坐在案旁的长椅上,早已没了刚才那副狼狈样,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死士,斜睨了一眼,动都没动。 跪着的一群死士中领头的率先开口:“主子,我们已经暗暗部署,联络各地被镇压下来的爱国良将的子女,只要等着主子一声令下,四方云集响应,定杀木庆国一个措手不及!” 思云垂眸把玩着自己的长发,懒懒地道了一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擅作主张,违令者----杀无赦。” 青光一过,那双犀利的眼眸又恢复了原本的懒散姿态,斜靠着长椅,衣袂一挥,将人遣送下去。 门关起来的那一刻,思云又捂住眼睛,秀发披在眼前,朦朦胧胧地一片,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自从三年前他被木庆国的皇帝追杀至今,在偶然的机遇下才得以求得换眼之术,从获光明对于昔日的追求更是与日俱增,他要报仇!他要诛杀木庆国所有的一切!一个不留!当年父皇还在世的时候,虽然是有些许荒废朝政,但有他在!思云自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掌管好这个国家!可是木庆国呢?那样一个小国竟然吞并了他们国家!杀死百姓无数,就连自己的亲生爹娘都是被木庆国的将军木展齐斩下头颅挂于城门三天三夜,此仇不报难平他心头之恨! 而自己----一个原本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帝王之子竟然要落得求一个被抛弃的民间农家女的孽种收留自己,他高傲的自尊心早在三年前被抹杀殆尽!三年的时光!没有光明三年!那个木庆国的帝王还安然无恙地坐在皇位上,而他呢,每日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躲躲藏藏了三年!这个仇一定要报! 思云扯了一下垂在眼前的头发,近日来他看东西时虽然模模糊糊,但明显比一个月前清晰许多,看来他的计划真的离他不远了,只要在修养一段时间!他保证!一定亲手砍下那个狗皇帝的头颅,在他爹娘的灵位前吊祭三天三夜,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房间里的一切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思云的手在案台前轻轻擦过,他还记得这个地方,金来楼,这个不属于他,只能让他稍作休憩的小基地。 “有一天……我一定会再回来这个地方。” 四周又开始变得不大清晰,但眼前出现的人影却在思云心中萦绕,强装镇定而不得的神情,把什么心里话都公诸于世的傻气模样,以及楼梯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嘴角勾着笑意,轻轻扬起…… *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尉迟凛小颤一阵,全身都忍不住痉挛。 “看你好看。”如日撑着一只手,拿了个短凳在坐在厨房的门口边上,盯着一只手里拿着馒头,一只手捏着桂花糕往嘴里狂塞的尉迟凛。 尉迟凛一口馒头咬地太大块,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干呕。 从他还坐在凳子上的情况看来,如日看得很入迷,尉迟凛使劲敲打自己的胸腔,右手甩出桂花糕把桂花糕砸在如日的脸上,老大!我要死了啊!你过来帮帮忙不会啊!! 如日擦擦脸上的桂花糕,把稍微完整一点的放入嘴中咀嚼,尉迟凛觉得很恶,但没法吐,喉咙里还卡着馒头! “啊……额……神哪……额……如日……我……卡……着……了……水……啊……额……”艰难地吐着几个字,尉迟凛上下跳动,拿头撞墙,如日终于发现尉迟凛的异样,好心舀了点水递给尉迟凛,尉迟凛接过水立刻灌下,弄得满身都是,垂着胸口的手一下又一下使劲用力,衣裳被水浸湿,有点凌乱,尉迟凛满脸通红,大口喘气,活生生一副勾引人的妖精模样。 如日把手伸到尉迟凛脸庞处,轻揉了揉,尉迟凛一个战栗,眨着眼睛说您老又犯抽了? 如日转而把摸尉迟凛脸的姿势改为一拳打在柱子上,柱子留下一个掌印,尉迟凛眨巴眨巴两下眼睛,递上那个被啃到一半的馒头,说:“儿啊,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我都好几天没吃好吃的了………再不然……分你一半还不行么?” 如日当真接过尉迟凛的馒头,对着尉迟凛咬过的地方往里啃,尉迟凛咽咽口水,心里暗道:撑住!没什么的!同志呑了你的馒头你也不会变成同志!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如日帮尉迟凛合上下巴,凑过去慰问。 尉迟凛摇着头说没什么,我发现你也很好看。 如日笑的特灿烂,说嗯嗯,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正处于哑剧互相恭维(攻围)状态打得火热,宵晚风就屁颠屁颠地跑进来,捡起地上的桂花糕,心疼地说,没事了没事了,俺待会儿就带你回家。 宵晚风屁股后面紧接着一玉面黑人,把厨房的东西踢翻,怒道,你以后不要再捡地上的东西了啊!!!不然我今晚要你好看啊! 宵晚风手上的桂花糕瞬间落地,又被宵晚风以迅雷掩耳之势拾起揣进怀中,泛着水汽的双瞳发出十万光线,无时不在谴责陆楚易脆弱的心脏。 陆楚易双手合十,举在脸边,说,你要捡就捡吧……末了,加了一句,可你也别老捡给我吃啊啊啊啊! 宵晚风呜了几声,跑开,陆楚易擦擦脸上的汗水,边追边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回来啊……啊……啊……宵晚风……晚儿…… 尉迟凛下巴托在如日的手上,对如日说:“儿啊,你别放手……” 如日点点头,说:“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吸引我了,怎么办?” 尉迟凛咳了几声,泪容惨绝,闭眼仰头对上苍祈祷----让我死了吧! 第三十九章 风墨的记忆 那一天在金来楼中风墨的脑海中是没有怜攸这个小孩的印象的,怜攸没有生气,反而给了风墨一颗药丸,他对风墨说,如果你希望自己的病能够治好就吃了它。 风墨深知自己的旧疾,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可怕的事,但常年来记忆的落差多多少少让他对于现实中的陌生充满恐惧,不是不害怕,不是不能接受……可当一个人三番四次地忘记自己做过的事……忘记自己的家忘记自己的父母……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风墨唯一能够记住的就只有随身携带的那把家传宝剑,其它的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流转慢慢消逝……化成粉末……连片段都没有留下,所以……在风墨的世界里……没有记忆,更加没有快乐的回忆,害怕失去,所以既然忘记了那就让他忘记吧!得了这种病有多少年?风墨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一天夜里他什么都忘记了,只是背着背上的长剑在树林中奔跑,等他回头想要回家时……竟然忘了回家的路…… 没有关系……既然他的记忆选择忘记了……那么……他就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金来楼对于他来说是个陌生的存在,但脑海中时不时地就会浮现出金来楼的影子来,所以他来到了木蓉镇,只身一人闯入金来楼中,他根本就不认识金来楼中的所有人,但以金来楼的名气,想要知道金来楼中的当家叫什么名字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那时的风墨真的信了怜攸的话,他接过药丸当着怜攸的面含下,没有一丝怀疑,因为眼前给他药丸说要为他治病的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鬼,他是个心软的人,所以不想打击这个小鬼头的自信。怜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跟着他的,怜攸的理由是:你引起我的兴趣了!我不信天底下有难得倒我的疑难杂症!当做报恩也好,兴趣也罢,只要你想治病,我想治人,那么这样就好。 那是风墨见过怜攸时怜攸说过的所有话,风墨当时一字不漏地记下了,可第二天又忘了个干净。 ---- “你为什么跟着我?”风墨把怜攸引到一个小巷子里,用长剑抵着怜攸的脖子,质问道。 “我没跟着你,是你说让我带你去金来楼的,你会忘路。”怜攸镇定地直视风墨的眼睛,风墨讪讪地抽回剑,这个小孩的目光过于犀利,看起来霸气十足,让风墨心里害怕,他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的?为什么他都不记得了?他是想去金来楼,现在他正要去问路……也好……有个带路的人…… 怜攸转身走在风墨的前头,风墨这回没有记错,他是没让怜攸带他去金来楼,是怜攸随便编的理由,风墨的记忆一向差,反正是不是都没差。 怜攸领着风墨来到金来楼,金来楼依旧活力四射:陆楚易拿着一个水壶自己在喝水,水壶的壶口都对对到嘴上了,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怜攸有扭头往后走的趋势,怪不得对面风萧楼生意红火,而金来楼却冷冷清清。怜攸斜着眼睛刚踏进金来楼的第一步,陆楚易把水壶扔到怜攸面前,水壶的水盖还在地上“哐啷哐啷”打滚,陆楚易打了个哈欠,挥挥手,懒洋洋地开口:“去对面的吧,对面那家店东西地道,价格便宜,服务又好。”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怜攸心道。 尉迟凛从茶楼里冲出来狠狠地把陆楚易踹飞,对着怜攸笑,“上门都是客~客倌~我们这除了茶水外还有免费的美人陪伴哦……”尉迟凛吹了个口哨,宵晚风就端着个盘子屁颠屁颠地跑出来,有点蓬松的头发经过尉迟凛的随手修剪使宵晚风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清爽,穿戴着整整齐齐的白色绸缎,手上套着个黑色链子,因为小跑着出来的关系,宵晚风气有点喘,小麦色的皮肤上冒着点点的细汗,宵晚风有点怕生,端着的茶水的盘子在尉迟凛和几个陌生人面前发出小小的瓷器与铁盘震动的声音。 尉迟凛略微欣赏地点点头,头发就该这么剪嘛!看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个样,好看! 风墨在门口处徘徊,此时正好抬头,目光遇上宵晚风,整个人呆愣住,比那个紫眼睛的小二还要好看!美人! 宵晚风被人赞地有点脸红,腼腆地对着陆楚易微笑了一下,一个小小的示意让陆楚易全身都充血!陆楚易沉默片刻突然爆发:“宵晚风!” 宵晚风挺起背,应:“是!” 陆楚易伸出舌头,双手放于右侧摩拳擦掌,说:“你大白天就引诱我!负责啊!” 宵晚风缩起来,身体向尉迟凛那边斜靠,有点颤抖:“恩人,俺怕。” 陆楚易变脸的速度极快,不消片刻已是乌云满天。 尉迟凛把宵晚风撑直,声音抖地比宵晚风更甚,“我……我更怕啊……” 怜攸在尉迟凛和宵晚风后边冷笑了几声,宵晚风和尉迟凛迅速抱紧对方,两个人一起抖动。 尉迟凛凭借着在异类圈中打滚的经验,暗然断定:这个小鬼不是正常人! 宵晚风凭借着这几天的相处,知道陆楚易又要发飙了!赶忙跑过去用手摸摸陆楚易的头,陆楚易的双目中出现一抹邪气笑意,看得宵晚风又是一阵心跳,心脏跳动的旋律太快,宵晚风正要用手捂住心口,手却被人拉了过去,风墨兴冲冲地喊宵晚风:“美人!” 宵晚风眼不敢乱瞄,甩手却不见成效,风墨还是抓着牢牢的,宵晚风红了脸,一下头,余光看见陆楚易越来越阴沉的紫瞳,嘴巴终于动了动:“小易要生气了……你……你放……放开俺……” 风墨挠挠头,不大懂,但这么干抓着别人好像也不太礼貌,一人抓着别人的手,一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怎么看两人的尴尬都像暧昧,陆楚易额上的青筋在抖动…… “啊!黄小易!你放俺下来!你要干什么!俺不要和你干----做----”一阵哀嚎声伴随三秒钟随着陆楚易扛着宵晚风进屋后自动消音,尉迟凛挥了挥冷汗,他们的宵晚风同志已经进化到那种境界了么? 风墨突然拍了拍尉迟凛的后背,尉迟凛受惊跳得老高趴在柱子上,风墨把人拉下来,问道:“你是不是和我见过面?我觉得我认识你。” 尉迟凛猛摇头,死也不承认! 风墨把人拖到身边,柱子上留下尉迟凛一道道抓痕,尉迟凛哭天喊地地叫如日的名字,如日从楼上飞下来,拍开风墨抓着尉迟凛的手,神色颇为不悦。 尉迟凛躲到如日后面,做了个挥拳的姿势,抓着如日的后背,说:“儿啊,救我!这个人要非礼我!” 如日稍转头,笑着说:“哦?” 尉迟凛哈哈腰,说:“口误口误,就是那个啥,他要把我……啊……那个……桂花糕啊,你要把我怎么样来着?” 风墨吁了一口气,表情很严肃,“我想我认识你。” 如日拍开尉迟凛的手,沉声说:“你哪惹的风流债?死吧你!” 尉迟凛呜呜喊冤,抱住如日的大腿,说:“儿啊~我没有啊~我以我的人格做担保啊!~~你别走,别走啊,走了你以后就见不到我了……”说完,往鼻孔里吸两口鼻涕,擦在如日的白衣上。 如日从旁边捻来一块抹布,丢给尉迟凛,“用这个!” 尉迟凛感激地点点头,连说谢谢谢谢,知我者如日也。 如日青筋狂抽两下,为什么我会看上这么一个变态?! 尉迟凛:你有资格这么说我吗!变态之王! 众人:物以类聚。 风墨蹲到尉迟凛身后,尉迟凛贴着如日的腿不放,风墨说:“我们真的见过……我记得你!” 尉迟凛摇头说,你不记得我你不记得我,你记错了记错了记错了…… 风墨苦下脸,很失望地说:“对不起,我记性不好……” 这回轮到尉迟凛不好意思了,风墨认真的表情真让尉迟凛动了恻隐之心,抽出一根指头碰了碰风墨,“好吧,我承认,我们认识。” 如日一脚踹开尉迟凛,尉迟凛一个绝地大翻滚撞到桌脚,捂着额头对如日喊:“你谋杀啊……” “怎么认识的?”如日指着风墨,风墨无辜地看着尉迟凛。 “老大,我就是弄掉了他的几片桂花糕!真的!我没说谎的!不信你可以问天海!天海可以作证!” 金来楼房顶---- “哥哥,我要吃这个啊~”天海张大嘴巴咬住鸡腿,撕拉几下扯着一块大肉,叼着肉看着天旋。 天旋笑了笑,拿出纸巾帮天海擦嘴,天海把头抬高,依旧叼着肉,只不过,脸上臊红一片。 天旋反应过来,脸慢慢地伸过去,就当两片唇瓣要与天海嘴上的肉片接触时,金来楼楼中传来尉迟凛的惊天吼---- 天旋当场反应不过来,摔下屋顶,天海睁开眼睛的时候天旋已不见踪影,顿时脸黑了一片,把旁边的所有食物一并扔下屋顶!不解气!掀了几块瓦片后,顺着楼梯慢慢爬下来。 末罢,看见天旋也黑着脸看他从楼梯上爬下来的狗爬式,天海冲天旋点了一下头,把刚才嘴里还叼着的一块鸡肉甩了过去,又丢下我?!你又丢下我!混蛋!不要看见你了! 天旋干笑着接下肉,直至天海跑出后院,天旋的表情霍然变色,雷----嫣!!! 尉迟凛突然觉得背后直冒凉气,转过头就看见天旋拿着一把刀站在他后面,尉迟凛躲到如日后面,弱弱地说:“虽然我不知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但是照这个情况看来,天旋的目标是我,你先走,我掩护你后面!” 如日:…… 怜攸对风墨说:“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风墨看了一眼怜攸,反问:“你是谁?” 怜攸(恼羞成怒):……这么多人里面,似乎只有我是被遗忘地最快的! 风墨:“肚子有点饿了,回客栈好了……啊,怜攸,你在这里啊,回客栈吧,我忘了路了!” 怜攸:只有在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才记起我! 风墨:“怎么了,你脸色不好……” 怜攸:我好不起来。 风墨:“真是个怪小孩……” 怜攸(掏着衣服里的药):今晚用什么毒折磨一下他比较好呢?真难抉择…… 第四十章 入住金来楼 每天,只要到了傍晚时分,风墨就会准点出现在金来楼门口,不但来金来楼内白吃白喝不说,还成天领着个小孩,尉迟凛受不了啊受不了,天天望穿秋水地等人走,风墨似乎看上金来楼这个风水宝地,只要肚子一饿,口袋空空,人就晃悠来到金来楼,这天竟然连包袱都打好,跑到金来楼对尉迟凛说:“恩公,收留我吧!” 尉迟凛给了风墨一个大笑脸,躲到如日后面说:“去死吧!我不要!你有手有脚天天折磨我要煮东西给你吃!你威胁我!混蛋!” 风墨认真思考一阵,拉过怜攸,说:“这是我儿子,你看看他可不可以……” 怜攸一个猛踹将风墨踹飞,走过尉迟凛身边晃了晃,如日立刻警觉,将尉迟凛拉到怀里。 怜攸拍拍尉迟凛的肩,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尉迟凛回答地很爽快:“风墨儿子?” 怜攸笑得很天真,说,你答对了,要不要我给你点奖赏? 尉迟凛趴在如日怀里说,我在这个人身上嗅到危险气息,儿啊,救我…… 怜攸说,收留风墨吧,五毒奇门,八卦金锁,九转乾坤我都懂,你想要我拿哪一样对付金来楼? 尉迟凛郑重道:“好同志,这里是你们的家了!” 如日:…… 于是乎,风墨和怜攸就住进了金来楼,只不过,风墨堪比瞬间毁灭的记忆让金来楼内所有同志望尘莫及。 场景一: “啊,美人!你等等!” 宵晚风转过头,指着自己问:“你是叫俺吗?” 风墨点点头,说:“你知道钱庄怎么走吗?” 宵晚风沉默一会,问:“钱庄是什么?” 风墨拉起宵晚风往外走,宵晚风往后扯了扯手,说:“你要带俺去哪里?小易还在房里等着俺呢……” 风墨摆出一副冷峻的面孔,说:“你刚刚还说你知道的!” 宵晚风立刻反驳:“俺不知道!俺都说了俺不知道了!你放开,放开俺……” 风墨扛起宵晚风就往外跑,跑啊跑啊跑到木蓉阵的街口,把肩上嚎叫的人放下来,说:“你怎么会在我肩上,你是谁?” 宵晚风红着眼睛说了句:“呜……黄小易……” 风墨拍拍宵晚风的脑袋说:“我不认识黄小易,啊……我是来买桂花糕的吧,你身上有没有银两?” 宵晚风掏掏口袋,说:“俺只有三个铜板。” 风墨很开心地夺过三个铜板,挥挥衣袖说:“你可以下去了……” 宵晚风边跑边哭,一路哭回金来楼,见到陆楚易就哭得更大声,“呜----黄小易----黄小易……呜……呜……风墨……风墨把俺的钱……呜……俺存了三个月的……呜……” 陆楚易抓住宵晚风,说:“你说什么!那个混蛋竟然……”随即又问道,“你存钱干什么?” 宵晚风心虚地低下头,绞着衣角,诺诺地回答:“给……给小易买吃的……” 陆楚易把宵晚风的脸抬起来对着自己,笑着问:“你骗我的吧?”语气中还带着隐隐的欣喜,宵晚风终于懂得为他着想一份了! 宵晚风“呜”了一声,连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黄小易……俺不是故意的……” 陆楚易黑着脸,说:“我刚刚只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你真的……你!宵晚风!你这个混蛋!要我扁你吗!啊!宵晚风!你这个混蛋!宵晚风!” 宵晚风钻到桌子底下,躲在桌子底下不敢出来,什么三个铜钱都忘光了,头上冷汗涔涔,蜷缩着尽量少占点地方,不引起别人注意。 陆楚易抬起右脚,十分完美地劈开桌子,对着宵晚风笑,他说:“宵晚风,你过来……” 宵晚风破门而出。 陆楚易摇摇头,笑容愈加扭曲…… 宵晚风!我!要!杀!了!你!啊!啊!宵晚风! 从此以后,宵晚风看见风墨有多远就躲多远…… 场景二: “那个啥,你欠我五两银子,你记不记得?”陆楚易伸手要钱,谁让这个混蛋欺负让他的晚儿,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什么时候借过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风墨说。 “我不管,那你有印象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吗?”陆楚易左右望了望,还好还好,那个会使毒的小鬼不在,得赶快才好…… 风墨沉默了…… 陆楚易加紧煽火:“给我就对了,啰嗦什么!” 怜攸站在陆楚易背后,拍了拍陆楚易的背,陆楚易甩了甩肩头,看都不往后看,“再等会儿!” 怜攸走到陆楚易面前,站在陆楚易面前笑容特天真,陆楚易眼睛抽了抽,右眼眼皮直跳。 “矮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陆楚易往后退两步,刚才这个矮子碰了他了吧?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出没出去和风墨要还你钱有什么关系?”怜攸反问,陆楚易正想反驳说我高兴说他欠我钱你有意见啊的时候,一条白蛇顺着陆楚易的左脚慢慢圈了上来,陆楚易脸色一白,这条蛇有点眼生,和他没多少亲戚。 “你!你这个毒小鬼!放了我!”陆楚易喊着,却不敢妄动。 “放了你?笑话,我什么都没做,何来放了你之说?”无辜,绝对的无辜。 “不过----”怜攸突然轻笑,“你求我我就放了你。” “你!我xx你祖宗十八代!要我陆楚易求你?去死!你这个矮子!侏儒!*amp;*%##@#……”陆楚易口干舌燥地喘了几下,累了,动了动身体,那条白蛇也只是圈着他的腿,一动不动,看起来倒像在冬眠。 “小耀,回来吧,不要和这个傻子一伙。”怜攸翘了翘嘴角,虽然算不上什么笑容,但心里却挺舒服。 “啊!小易!你腿上有食物!”宵晚风不知从哪蹿出来,指着陆楚易的腿惊讶地嚷着,手里已经拿着一个麻袋。 “晚儿,你别乱来……”陆楚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 宵晚风认真地对陆楚易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步步慢慢靠近白蛇。 白蛇似乎感受到宵晚风的危险的气息,已经吐着信子奔向宵晚风,陆楚易差点没掉胆,马上冲到宵晚风面前把宵晚风扑倒,两人在一起打滚,宵晚风突然大笑,陆楚易不明所以,突然看到一只白色的物体从宵晚风脖颈处滑了出来,然后再次钻进宵晚风的衣服里,宵晚风笑的前俯后仰,怜攸的表情有点扭曲,这是他养的白蛇?或许连蛇都能被白痴给同化! 陆楚易怒气冲冲地当着风墨和怜攸的面开始扒宵晚风的衣服,宵晚风大哭起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俺? 从那之后,陆楚易看见风墨也不去招惹,一定没好事! 场景三: 天海挺乐的,手上拿着食物看见风墨一个人坐在院子中,背影看起来孤单无比,一时心软,上去搭讪:“风墨,我买了好多麦芽酥,一起吃吧,我特地多买一些的,我想你们肯定没吃过‘香百楼’的特制!……怎么样,味道还行吧?我跟你说啊……” 风墨回头,打断天海的话:“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难道你是我的知己?” 天海“啊”了一声,立刻把麦芽酥收起来,风墨看他的表情有点怪,让他整个人都感觉毛悚悚的。 风墨牵过天海的手,天海手上的麦芽酥瞬间掉地,怎么甩也甩不开风墨制着他的手。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面对风墨的深情款款,天海一连倒退,口里喊着,“哥……哥哥……呜……你要干什么!风墨!风墨!你听我说!我是……” “哥哥----哥哥----”天海看着风墨越来越近的身体,赶忙冲着天旋的房间喊。 “你不喜欢我?”风墨一时间这么发问,垂着头,眼神黯然,天海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打击风墨。 “啊?不……不是……我……我喜欢你啦……”天海扭捏地回答,挺奇怪的。 “有多喜欢?”风墨紧追着问。 “啊?……额……就是……挺……挺喜欢吧……”天海越回答越勉强。 “噢……”风墨说着比着天海的身后,又说,“有比喜欢他更喜欢我么?” 天海心灵有点震撼,后面? “你喜欢他?”天旋蹙眉,“你这么急叫我来是想告诉我这个?……” “不是的……哥哥……你听我解释……”天海看着天旋失落的神情,焦急地说,“我……他……哥哥……其实……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哥哥你不要走----”天海急了,看着天旋即将离去的身影,甩了风墨的手,捡起地上的麦芽酥一把砸到天旋后脑上,天旋停下脚步,拿背影对着天海,天海吃味极了,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极其平静起来,“天旋!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一个人?” 天旋吃了一惊,他……他没有听错吧?天海叫他名字?印象之中好像只有他和天海很小的时候,他惹天海发火了,天海也这么叫过他,接着就一个月都没有和他说过话…… 撇下这么一句话,天海头也不回,绕过天旋出了后院,天旋头有点晕,这……怎么办? “等等……天海……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天海天海----”事情演到后来就变成这副场景,风墨无奈地摆摆手,自言自语:“好奇怪的兄弟。” 场景四: 尉迟凛呀巴呀吧在洗澡,风墨突然冲进尉迟凛的房间,尉迟凛大声尖叫,结果---- 如日紧紧地盯着木桶,讪笑着取笑尉迟凛:“你小弟不大懂得情趣,看见我来了也没什么招呼。” 尉迟凛额头青筋抽了两下,罪魁祸首已经销声匿迹,留下一只循声而来的野狼。 尉迟凛牙齿打颤,吼道:风墨----!!! 风墨:啊----七七七七…… 从此,金来楼中聚集了更多的怨念…… 第四十一章 心病还需心药医 在金来楼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虽然感觉很自在,但怜攸深知这里不是属于他的地方,风墨救了他,就算所有的情,要还也还清了,风墨的记忆力太差,这么多天的观察来看,风墨得的是心病,只有心病才会让一个人选择忘记,久而久之,就算他心里有多不舍,他的记忆都会暗示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将其隐藏起来,心病还需心药医,怜攸知道自己这个专门研制毒药的“五步血手”根本对于风墨的病束手无策,既然都已经知道结果,那他还留在金来楼做什么? 风墨是谁,不过是救了他的路人而已,他为风墨安排了那么多,足够风墨生活的了,而那时候,风墨也不会记起他的生命中曾经出现“怜攸”这个人,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他不能保证今后还会出现多少人想要暗杀他,哼,不过是群废物而已,有什么资格取他性命?十五年了,在江湖中闯荡了十五年,身心都有点疲惫,二十八岁,这个年龄对于多少人来讲已经是当父亲的了,只不过,绝对没有人可以从外貌方面辨别出怜攸的真实年龄,十五年前怜攸中了一种蛊毒导致经脉逆走,造成现在他都还是保持着十三岁时候的模样,身高,体型,以及儿童的嗓音。 看着自己稚嫩的双手,忍不住自我嘲讽。 十五年的奔波,永远居无定所。 “怜攸,你怎么了?”风墨关心地询问,怜攸却不怎么领情,“你又忘记什么了……”怜攸坐在床头,眼皮都不抬一下。 “怜攸,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风墨也坐到了床边,撩了撩怜攸垂在脸颊上的发丝。 “……不要碰我!”怜攸拍开风墨的手,眼睛倪了一下,“我身上有毒。” “哦……你今天发明那种毒药啊?”风墨傻楞楞地问,好像只有这个是他可以和怜攸有所交谈的话题。 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兴致勃勃地问别人你发明了什么毒药吧?怜攸心道,但还是忍不住讲解起来,毒药是他的一切,唯有在专心研制毒药的时候自己的心情才会稍稍雀跃一些。 怜攸走到衣柜处,从里面取出一条白蛇,“这是我的灵蛇,小耀。”那只白蛇不是普通蛇,乃活了上百年,青杏白鳞,鳞片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赤红的双眼紧盯着风墨,吐着杏子。 怜攸把灵蛇取出放在肩上,前一段时间他被人抓了,小耀和他失散了,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在菜市场买蛇胆提炼的时候看见了他的灵蛇,只不过,小耀的牙齿被拔了,要长出来恐怕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和风墨在一起时没有任何压力,因为只要今天和风墨讲过之后,转眼间风墨就会忘记,所以怜攸可以和风墨讲许多他的秘密,什么都会忘记的人,即使是知道他的过去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况且……有的时候,有一个倾听的对象在自己身边,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耀是我十五年前养的蛇,那时候我只有十三岁,刚刚出入江湖不知江湖险恶,那个时候……” 风墨静静地做一个聆听者,是的,所有的事情都会忘记,开心的不开心,伤痛的,不伤痛的,都让他随着时间忘记吧…… 忘记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一辈子?不,只要顷刻之间!只要须臾!一定可以忘记!一定可以…… 风墨听得有点入迷,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白色锦衣的少年,少年附在他的耳边,对他说,我的病永远不会好,所以……我求你……求你离开我…… 风墨一个激灵,吓出全身冷汗,似乎有什么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你怎么了?”怜攸看着手里的蛇,料想可能是风墨不大适应和白蛇有过多的接触,毕竟这是一条生性凶猛的毒蛇。 “我……我……没……没事……”风墨额上冷汗渐出,想要摆出一个笑容,脑子里却乱成一团,重复出现的人影……那个人是谁?自己应该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才对!没有见过!没有见过!没有见过!对!没有见过…… 怜攸蹙起眉头,他见过风墨这种状况,他知道江湖中有一个人懂得一阵奇门术,能将一个人洗脑,风墨看起来简直就像…… “唔……”风墨捂着头,惊恐地看着怜攸,深吸了口气,咳嗽了几声,问道,“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是谁?” 怜攸制住风墨的手,风墨手劲竟特别大,发起疯来怎么也控制不住,喊着甩开怜攸,怜攸被推到一旁,怔忪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伸出手让灵蛇爬上自己的肩头,转身出了房间。 或许在这之前,怜攸可以请一个人来帮忙,只不过那个人怜攸一直都十分厌恶,今天自己就算还风墨最后一个人情,只要风墨的病好了,他马上离开! “小耀,进去叫他出来……”怜攸站在一茅屋前,把灵蛇放在地上,灵蛇活动着身躯慢慢向前驶。 “呦,小攸你来啦,怎么不进来坐?这么久没见到人家,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啦~”从屋子里走出一个女子,婀娜多姿,扭着腰,小碎步来到怜攸面前。 怜攸侧过脸,叫了一句:“怜少之,我有事要你帮忙。” 怜少之拿出食指摇了摇,说:“这可不是求人的语气哦……表弟~” 怜攸往回走,道了句:“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最新研制的毒药很感兴趣。” 怜少之的表情僵住,笑了两声,见怜攸越走越远,赶忙追上去,“你说吧,看在表兄弟一场我帮你了!” 怜攸停下步子,回头,问:“你是不是曾经对什么人做过什么催眠?我有一个……朋友……看起来好像被中了你的催眠术……” 怜少之“呦呦”笑了两下,说:“人家可都是用美色的,催眠这种东西我都不常用的~” 怜攸不说话,继续走。 怜少之紧随其后,时不时地发出啧啧的称赞,“你的屁股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翘~” 怜攸散了一包软筋散,趁着怜少之动弹不得时狠踹两脚。 “去死!” …… “宵晚风!”陆楚易在宵晚风脸上狠蹭两下,“吧唧”两口留下一点口水在宵晚风的脸上。 宵晚风往嘴里塞了个玉米馒头,撇过头,用后脑勺对着陆楚易,想起那一天他就生气!自己把准备好的东西包好送到他嘴里,陆楚易在听到他说这是他捡了很久才收集到的,竟全盘吐出来!吐出来还不够,用手指猛扣喉咙,使劲干呕了一阵!他不要原谅陆楚易了!哪有这种坏胚?那些七彩糖很难见的!虽然有一些被人糟蹋碾成粉末了,可总体来说,还有很多个是完好无缺的啊!浪费粮食!可耻!陆楚易吐了!更可耻!总而言之,陆楚易=浪费粮食=可耻! 陆楚易黑着脸,在宵晚风转过头的时候立刻展露牙齿,紫色的眼睛亮闪闪的,宵晚风心里有点怪,低下头不看陆楚易。 陆楚易掰过宵晚风的头,用一指手指戳着自己的酒窝,恨不得捅出个洞来。 白白嫩嫩的脸颊离宵晚风的头很近,宵晚风脸上又燥热起来,推开陆楚易,陆楚易瞬间变脸,青筋抽搐着,却还努力摆出媚笑:“晚儿……看着我……” 宵晚风头再往旁边扭了扭,头颤啊颤啊的就是不敢往回看。 “宵晚风!!!啊!!”陆楚易又开始抓狂。 宵晚风立刻惊悚地睁大眼睛盯着陆楚易,嗫嚅两下,往后退几步。 “啊!!!!!”陆楚易发癫,用头到处乱撞,“宵晚风!你给我过来!啊!我要被你气死了!宵晚风!啊!” 是你变脸的速度太快了,好可怕嘛!宵晚风心说。 身体向后倾,突然觉得屁股后面有只手不安分地左右揉捏,宵晚风害怕地冲回陆楚易怀抱,陆楚易抱着宵晚风,亲亲摸摸,心里总算平静不少。 陆楚易怒视来人,是那个风墨带来的臭小鬼,忽视!死矮子! “呦,表弟啊,你还真会选地方呢~” 蓦地,一个中音在金来楼内凭空响起,陆楚易抱紧宵晚风,细细听着声音的来源。 腾出一只手抽出腰上的短剑,往身后划了一刀,那个声音突地尖叫起来,怜少之不甘心地吹吹手,道:“好狠心的小美人啊~” 陆楚易紧握着短刀不放开,眼前这个身材颀长的女子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宵晚风的……屁股? 陆楚易把宵晚风翻了个身,让宵晚风的屁股对着自己。 陆楚易心里恼火,真的很气愤!他的晚儿哪里好了啊?!大家都要和他抢!太过分了吧! “呜……黄……小……易……咳……”宵晚风拉着陆楚易越圈越紧的手,痛苦地叫出了声。 为什么黄小易总是这么恐怖?才刚刚觉得黄小易变得好吸引人,好漂亮,可这会儿……宵晚风目光凄婉,道不出的悲凉。 “对……对不起……晚儿……你再坚持一会儿……”又一次有人要把宵晚风夺走!这次!说什么也不放开! 宵晚风:〒_〒再过一会儿俺就死了! 怜少之看到陆楚易抱着宵晚风那股傻劲,挥了挥手,也罢也罢,就可惜了怀中那个美人一副倾城面孔,偏偏摊上个楞子。 陆楚易见怜少之跟在怜攸后面朝他做个再见的手势,所有的不安终于放下,把手臂松了松,宵晚风就从陆楚易的怀里滑到地板上,陆楚易大吼两声,“你别死啊!宵晚风!!”说完,又把人抱紧。 原本刚吸到几口空气的宵晚风,此时想死的念头那叫一个根深蒂固! (大逑废话:感慨两声,偶的文怎么就这么清水?oh~no~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喜欢看口味有一点重的啊……吐血……另:推荐**文《清蒸油炸》(口味不重,当然也不算清水,偶不喜欢看过于清水的……这篇文大逑很喜欢,觉得内容挺不一般(?)~迅雷----gt;资源----gt;搜狗----gt;输入书名----gt;点击进去,直接用迅雷载就可以了,表用钱的~),还有电视剧《绝代商娇》直接百度搜,用pps看更佳~) (再废话一次:偶的文都是边写边传的……没什么修改……见谅见谅……等完结后我会大修的说~) 第四十二章 古老的传说 “你要我治的人就是他?”怜少之抬了抬风墨的下巴,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怜少之。 “大夫,我得的是什么病?”风墨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虽然眼前的大夫是名年轻的女子,但从她专业的态度看来,怜攸请来的人一定是名奇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他选择从一开始就相信怜攸,便少了许多的顾虑。 风墨对怜少之投以信任的目光,浅笑着勾了勾嘴角,怜少之颇有兴趣地打量风墨友善的笑容,嘴唇弧线完美圆润,充满诱惑力,风墨身体结实,颈间微红的皮肤往下连着锁骨的位置,而下露出完美的胸膛一角,真是风光无限,就连看着怜少之时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忧郁表情都带着如未尽雕琢的璞玉一般的感性,怜少之不禁回以职业性的笑容,白牙一露,倒也有几分媚色,风墨尴尬地不知手往哪放,毕竟第一次有女子敢这么大胆向他大抛媚眼(?)。 两人完全心思迥异,怜少之愈看愈觉得风墨耐看,精致的五官整合在这张看起来有点阳刚的俊脸上,平添了几分妖柔,腼腆的笑容,闪烁不定的双眸,紧张的坐姿…… 眼看两人就要擦出爱的火花(?),怜攸一个瓷器猛地往前一砸,脸抽筋,“怜少之!” 怜少之离风墨越近就越被风墨那股自然的韵味深深吸引,一定没有人这么近观察他过他,很柔和的一个人,靠近都觉得舒服。怜少之这么想着,就轻抚上风墨湿润的唇,魔力的诱惑,没有办法阻挡,完全不把在一旁抽筋的人放在眼里,反正都看了十几年了,那张臭脸一直没变过。 怜攸一把踹开怜少之,冷着脸睨着躺在地下哇哇叫的人。 “啊~好痛啊~小攸打我……”怜少之泪眼婆娑,揉着自己的屁股,委屈地摆动身体。 风墨赶忙过去扶怜少之,对怜攸道:“她是个女孩子家,你怎么能出手这么重?” “女孩子家?”怜攸冷笑几声。 怜少之顺势依偎在风墨那张宽广的胸怀,吐气,“哦~~~好痛哦~~~人家是女孩子嘛……好过分~痛痛哦……” 风墨抱起怜少之,好重?! 风墨有些抱不住,抱住怀中的人滑落了几下,风墨干笑,幸好床头离风墨还算近,风墨把怜少之安置好,额上就已经出现一层汗珠。 怜少之笑容更深,真是个可爱的男人~ 怜攸又踹了怜少之一脚,不为什么,就是脚痒想踹人! 明明脚劲不狠,怜少之却叫得比什么人都大声:“啊------------好痛哦……好痛哦……痛……风墨?你叫风墨对不对?……过来扶扶人家好不好?”怜少之那叫声可算得上从肺部里嚎出来的,一颤一颤,回音不断。 风墨走到床头坐下,伸出手想要拉怜少之一把,却被怜少之拉到床上,整个人压在怜少之身上。 风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起身道歉,无意中手触到了怜少之的胸部,是他的错觉吧?好像怜少之的胸部往下移位了一点。 怜少之托托胸前的肉团,哈哈两声,说:“不碍事不碍事,老毛病了,时不时地这里就会往下掉一点,”他托着胸部靠近风墨,“没办法~人家这里太大了嘛~你摸摸?” 风墨赶忙摇头,摆着手道歉。 “你玩够了没有?”怜攸用手扣了怜少之的头一下,动作轻柔许多,怜少之有点不习惯,这是那个杀人如麻的“五步血手”怜攸? 怜攸收回手,这回他控制好力道,怜少之没有靠近风墨的理由了吧? 怜少之发怔一会,突然奸笑。 怜攸瞪了怜少之一眼,板脸说:“治病!” 怜少之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很久以前,他和怜攸携手一起,讲的都是:“放毒!” 怜少之让风墨端坐好,拿了一根细绳在风墨面前晃悠,“风墨,来,你看着这个,听着人家动听的声音~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哦……” 风墨本来稍微放松的身体因为那么一句话瞬间紧绷,怜攸手指被自己攥得“咯咯”做响,怜少之干笑两声,收起笑脸,挥手说:“开始了开始了……刚才是开玩笑的嘛……”似乎还讲不够,“怜攸你真是缺乏情调的老男人……” 怜攸一厥而起,用手掐着怜少之的脖子,“你再给我说说试试看!?” “哈哈……哈哈……开……开……开始治病了……” “……”松了手,在怜少之身上抹两下,怜攸黑着一张脸站到一旁。 怜少之摆出一张严肃的面孔,对风墨说:“放松……看着我……” “怜少之!!” “哈哈……我……我不会了不会了……”怜少之整整衣领,一手在风墨眼前转过,随之掉下一根细红细红的绳子,绳子末梢还系着一个剔透的圆形白玉。 “放松,看着这个……”投以温柔的安慰式笑容,示意风墨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自己手上的细绳上。 风墨盯着那根红色的绳子,眼前那根红绳在慢慢摇荡,一左一右,慢慢地,仿佛脑袋都被掏空,全身飘然起来,眼睛跟着细绳的摆动慢慢黯然,空白,周围都是空白一片,偶尔有几缕微风拂过,脑中一个轻柔绵长的声音悠然荡起,“你现在还是一个小孩,你回到了很多年前……” 怜少之的声音忽远忽近,在天际中回旋几下,化风而去。 风墨脑子里忽闪过几个画面,随着他一步一步走近,画面变得清晰起来…… 『风墨!』少年浅浅的嫩绿色华衣,躺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这里是一个大庄园,偏僻的世外,鲜少人烟,刺眼的血红色落在少年嫩绿色的华衣上,少年不动,等着另一个慢慢走近的紫衣少年帮他拾起身上刺眼的血红----血红色三角梅,随处可见,开得正欢。 走近的紫衣少年皮肤滑若凝脂,笑起来眼睛深邃明亮,华衣少年微愣,撇了撇嘴凑到少年脖颈,似有若无地轻触少年光滑的肌肤…… “喂!怜少之!他有点不对劲!”怜攸盯着风墨那个温柔绝美的笑容,以及流至嘴角的眼泪…… “他怎么了?!怜少之!”怜攸在屋内疾步来回,不安地询问。 “安静一点。”怜少之脸上是少有的认真严肃。 『风墨,你是叫风墨,哦……对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华衣少年捂着头,迷茫地问。 『因为你从山崖上摔下来……什么都不记得了……』,紫衣少年揉了揉华衣少年的头发,温柔地递过一碗汤药,『喝了吧……喝了你的病就会好的……』 华衣少年沉默一阵,点了点头,又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紫衣少年只是微笑地摇头…… 『风墨!我求你不要再理我了……我知道我自己有病!永远都治不好的!所以我求你!我求你不要再管我了!求你走吧!离开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我不要!』紫衣少年抱住华衣少年纤弱的身体,不断重复:『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华衣少年颤了颤,越加恐惧起来,『我的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风墨……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有我在你身边……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紫衣少年那张青涩的脸流下几行眼泪,『没事的……我会治好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怜少之!!”怜攸露出阴狠的脸,“为什么他在哭……你对他做了什么!!怜少之!” “你如果还在这里叫嚣的话,你待会就会见到一个死人。”怜少之平静地陈述,怜攸马上安静下来,坐在椅子上,用手敲打桌面,但用力很轻,急躁的情绪一点一点增加,不得舒缓。 『传说在遥远的国度天山之上,盛开着这么一种奇花,上午开花,下午闭合,每一片叶子都是如天空般的深蓝,很梦幻呢,对不对?』华衣少年在紫衣少年手心划了划,接着道,『传说那是一种神花,能使死去的人复生……很美的传说……』华衣少年靠在紫衣少年的肩头上,缓缓而道,『如果有一天我得到了这朵神花,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华衣少年调皮一笑,眨着眼睛。 『做什么?』紫衣少年宠溺着勾勾华衣少年的鼻头。 『我希望……我能永远记住你……风墨……风墨……』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真的什么都忘了……我希望……我能得到传说中的蓝睡莲……我希望……我能像那个古老美丽的传说一样……复生,然后,再与你相遇。』 紫衣少年颤抖着亲吻着华衣少年的额头,『你一定会开开心心幸福地活下去……相信我……相信我……』 怜攸紧扣着手,目光延伸自风墨的眼角,泪,还在不断地涌出,仿佛没有尽头……没有尽头……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里?走开!走开!』华衣少年把花瓶砸了过去,紫衣少年没有躲,花瓶砸在他的头上,流下一道血痕。 华衣少年颤抖了一阵,惊慌道:『对……对不起……我……对不起……对不起……』 紫衣少年蹲在地上,慢慢拾起地上的碎片,温柔地冲着华衣少年笑了笑,『没事的,你只是一时间忘了而已,明天会更好的……』 华衣少年看着紫衣少年发呆,突然问了一句:『那么……你是谁?』 紫衣少年嘴角动了动,答道:『风墨。』 华衣少年说:『风墨,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 紫衣少年表情有点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像是决定了什么事情般。 华衣少年有少许的失望,深叹了一口气,恼怒地自言自语:『我想离开这里。』 紫衣少年猛地抬头,目光正对上华衣少年的眼,华衣少年看着紫衣少年许久,紫衣少年的目光如灼,眉毛微蹙。华衣少年终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总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们认识吗?』 紫衣少年垂下眼眸,自嘲地回答:『不,我们不认识。』 『噢……』,华衣少年应了一句。 『不认识……』 ………… 『知道吗风墨……传说啊在遥远的国度,天山之上,盛开着这么一种奇花,上午开花,下午闭合,每一片叶子都是如天空般的深蓝……』 『我希望……我能像那个古老美丽的传说一样……复生,然后再与你相遇。』 ………… …… 第四十三章 传说很美,但现实很残酷 “风墨……” 『我希望……我能像那个古老美丽的传说一样……复生,然后,再与你相遇。』 “风墨……” 『传说啊在遥远的国度,天山之上,盛开着这么一种奇花,上午开花,下午闭合,每一片叶子都是如天空般的深蓝…』 “风墨!” 『我的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风墨……我该怎么办?』 “风墨!醒醒!” 『我愿意为你任何事……我愿意……为你去天山寻找传说中的奇花……』 “风墨!你醒醒!醒醒!” 『等我!我求你一定要等我……』 “怜少之!他到底怎么了!!”怜攸大怒,抓起怜少之的衣领,一个用力把人摔在地上。 怜少之不冷不淡地说:“你着什么急,他过会儿就会醒的。” 『我愿意为你去寻找那朵传说中的奇花,等我!』 “顾……顾青书……”风墨低沉而带着些微的乞求,浑身似乎因为这么一句轻喃花尽了所有力气。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怜少之挠挠耳朵,真的很耳熟,好像听某个人提过许多遍……谁呢?记忆中有一个人……还是想不起来。怜少之想了半刻,实在是想不起来有谁会这么无聊和他嚼舌根,或许是他敏感了一些,怜少之为自己想好一个充分可以不利用脑力的理由,手环着胸,怜少之悠悠哉哉地看着自家表弟那百年难得一见的一副怜香惜玉的不忍神情,觉得这样的怜攸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冷血无情,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该怎么说?就好像是看到了怜攸最软弱的死穴。 “顾……顾青书……”风墨抓着怜攸细瘦的胳膊,重复叫唤,“顾青书……你等我你等我……等我……我会治好你……我不会再让你忘记我!顾青书……青书……”那一声盖过一声的轻吟,让怜攸打从心底泛起不悦。 怜少之突然一手成锤,拍在另一只手上,恍然大悟似的惊叫起来,对着一脸凶神恶煞要吃人的怜攸无奈的耸耸肩,“风墨的大概病就是这么来的吧……” “顾青书……”风墨把怜攸轻搂在怀中,拍着怜攸的背,“没事的没事的……你会记得我的……你会的……记得我!你一定会的!一定……” 怜攸狠瞪着着怜少之,怜少之识趣地转身。怜攸把手放到风墨的背上,慢慢顺了顺,身体忍不住靠在风墨的身上,轻声说:“……风墨……我……我……会记得你的……” 风墨眼睫毛动了动,垂得很低很低,脸上的表情亦幻亦真,把脸埋进怜攸瘦小的肩头,怜攸看不到风墨此刻的神情,痛苦?无助?害怕? 怜攸爱怜地把手拍在风墨的肩上,想借此让风墨能够平息一些,却不料下一刻风墨就像变了一个人,发狠地掐住怜攸的脖子,声音颤抖,“顾青书……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怜攸全身使不上力,手伸进衣服里,软筋散已经用光了,现在有的只是一些见血封喉的毒药,怜攸的手摸索之后停了下来,怀里的药一样没拿。 怜少之赶忙冲上来把风墨打晕,看着怜攸倒在床边大声喘气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嘴角翘了翘,怜攸怒上心来,随手散了一包药粉,把风墨拉开。 怜少之哇哇大叫,吼道:“你……你……你对我用的是什么药!” 怜攸对他假笑一下,“如你所愿,这是我的新药,现在送给你了……” 怜少之气的不轻,跑到风墨身边对着风墨的鼻头蹭了两下,笑道:“这可怎么办,他也中毒了耶……” 风墨眉头深锁,冷汗在面部的苍白中流过,嘴巴一紧,吐出几口鲜血! 怜攸立刻把人放倒在地上,封住风墨的脉门,给他喂了一颗药丸,狠狠对怜少之道:“你身上有金蝉蔽体!他是一个普通人!会死的!你要他的命吗!” 怜少之干笑两声,吐吐舌头,玩过头了。 房间里一阵沉寂过后,怜少之终于耐不住浑身的不适,硬着头皮央求怜攸:“表弟,你表哥我虽然有那个啥金蝉,可你也得把解药给我啊!金蝉是会解毒,可我又不是石头做的,也会痛的啊!解药解药!” “你死了再给你!”怜攸取出几枚银针,扒开风墨的衣服为他施针。 “啧啧,皮肤真好。”怜少之转而往风墨腹部摸了两把,大声感慨,“连手感都这么爽,你艳福可真不浅啊……” 怜攸甩来一记刀眼,周身散发着杀气,怜少之后退两步,干笑:“哈哈,开玩笑的,明天,明天等他好点了我再来哈……那个……解药……” 怜攸扔给怜少之一个药瓶,“滚!” 怜少之悻悻吞了几颗药丸,大摇大摆地从风墨房里出来,有一个冒失鬼从他身边一转而过,怜少之眼力不错,盯着那个男子屁股看了很久,突然大叫一声:“雷嫣!?” 尉迟凛脚步都不停下,就知道在金来搂里看见的没一个是正常人!一看那个人就知道他是男扮女装,看起来是很养眼,尉迟凛承认自己多看了几眼,可当尉迟凛发现那个所谓的美女肩膀比他的还宽就立马收了收视线,肩膀宽,手臂看起来比他的还粗,一米八的身材,面前的两个肉团还一高一低,尉迟凛有些受不住,捂着嘴从他旁边飞奔而过。 “雷嫣!你还跑!你给我站住!雷嫣!”怜少之追过去,尉迟凛泪横流,他又做什么了? “雷嫣!你不许走!给我站住!”尽管身后的人穷追不舍,尉迟凛还是一个劲往前冲,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直到尉迟凛冲到如日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下,被打开房门的人拉了进去。 “如日?”尉迟凛脑袋一阵晕眩,人已倒在如日怀中。 “他欺负你?嗯?”如日平淡地开口,尉迟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如日挥了一下门,门“砰”地关上,门外的怜少之不甘心地乱嚷嚷:“雷嫣你也太没种了吧!怎么?老朋友来了也不给见一面?还有你的打扮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是个女人吗!你这个奸诈小人!你骗了我十年!好啊你!好你个雷嫣!你……” 如日耐不住被人这么吼着,顺手把房门打开,尉迟凛躲在如日身后,探出半个脑袋。 “他不是雷嫣,你认错人了,雷嫣早死了。”如日波澜不惊,尉迟凛附和着点头,对对~雷嫣早就不在了!我是尉迟凛!尽管自己脑子里这么想,可还是没说出口,尉迟凛知道这样很孬,顺其自然就好,反正有如日在! 反正有如日在? 尉迟凛脑子瞬间卡死,什么时候他开始这么依赖如日了?好像有什么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如日…… 不要啊……我是二十一世纪最正常男性的表率!不能深陷其中!不能!尉迟凛咬了咬手指甲,暗自道。 “……”如日没有错过尉迟凛所做的一举一动,此时正扭着头,和怜少之一起欣赏尉迟凛千变万化的表情。 “然后……你想清楚了?”如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尉迟凛点点头,拍拍胸脯,昂首挺胸道:“我不畏强权,不畏强暴!我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引领者,我发誓要效忠党,效忠人民,一切为了人民的利益而奋斗!” 如日朝尉迟凛点点头,把人推至门口,摆摆手说:“你的觉悟可真高啊……” 尉迟凛抱住如日的手,哭着说:“我是开玩笑的,如日大人,我最爱的就是您老!不要啊不要啊……如日……如日日日日日日……” 如日又黑了脸,想往尉迟凛的身上揍上一拳,可就是下不了手。 “哈哈----”怜少之笑得前俯后仰,“我……我……真服了你了……好好好……看你的样子也不像雷嫣,啊……对了,你跟雷嫣认识?你和他长得很像啊……” 尉迟凛狂摇头。 如日在一旁一脸变化莫测,怜少之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不知哪种忍着笑意又强迫自己蹙眉的表情代表什么? 人被送走,怜少之倒也干脆,没多为难尉迟凛,自己也打好算盘了,反正自己还要来金来楼,何必纠结在这一时半会儿?走出金来楼没几步,怜少之的脑中突然蹿出了“顾青书”这三个字,尔后他想到了很久以前,雷嫣似乎常和他提起那个名字---- “顾青书。” 只是,记忆中雷嫣好像是用一种鄙视外加轻哼,幽幽地道出那个名字,『顾青书?切……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给我滚!你和那种人一伙的?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只会损人?我雷嫣今个儿就和你挑白了说!我雷嫣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人!』 怜少之神秘地翘了翘嘴角,能让雷嫣讨厌?这个人还真有本事…… * “这里是哪里?”风墨面色青灰,嘴唇淡淡地暗紫色慢慢褪去,已经红润了不少。 “金来楼。”怜攸平淡地抿了一口茶,坐在桌子旁边,对这床上的风墨说。 “……金来楼。”风墨念了一遍,默默闭上眼睛。 金来楼……金来楼是哪里,自己曾经来过这个地方吗? 『这里金来楼,平时不开业的,老娘还在筹备中呢,看你这小子也有点姿色,来来来,看看,看看……嗯……不错……勉强收留你好了……』 『我会给你惹上麻烦的……』,紫衣少年半跪在地上,喃喃道。 『哈,笑话!有谁敢动我雷嫣?我倒想见识见识!』,女子一手叉腰,高抬着头,看起来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偏偏是这样一个高傲粗俗的人,紫衣少年竟觉得这样的人比那些表面上冠冕堂皇的君子来得顺眼的多,凡是看多了世间的丑恶一面,人心也会变。 紫衣少年注视着雷嫣很久很久,才重重地对雷嫣点了点头,仿佛是重托,为自己求的一个出路,也只有不顾一切地相信,因为----他已经连后路都没有了…… 突然紫衣少年的身后冲出一大群穿着军服的官兵,官兵将金来楼团团围住,一个领头的官差上前来,说:『风墨!看你这次往哪跑!快快束手就擒!或许皇上能够开恩饶你一命!』 紫衣少年跪在地板上,笑容凄惨无比,只顾用尖锐的话语反击:『你们都该死!云舜国打不了胜战的!就凭你们?哈哈……真可笑!就算你们查封了我们的城镇,你们又能得到多少兵马?告诉你!我们的人民一个个骁勇善战,忠君爱国,但----你们不配!云舜国不配!顾青书!顾青书……你如此对我……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顾青书……顾青书……顾青书……』 (大逑滚过:本文正文完结大概22w--23w,坚决不要再多了~离奋斗目标不远了哈,感慨一下~) 第四十四章 绝路逢生 风墨躺在床上,眼睛睁地死大,好像坐在他床头的人不是怜攸,而是几十年没见的杀父仇人,吐息变得迟钝,脑子也一阵发晕,唯有那双如临大敌的眼睛还有一点原本的神彩,只不过被盖过了的,是更深的仇恨。 风墨盯着怜攸,口里不断自语:“顾青书,你会遭到报应的,一定会,一定会的……” 怜攸伸过手把风墨的眼睛闭合上,心中荡起莫名的怒火!很沉,很强烈,好比自己二十八年以来第一次接受的感情,突入骨髓而不知其味,明明是别人的错,却要附加在自己身上,怎么想自己心里都有那么一点不平衡。 风墨是谁?一个救了他的路人甲,一个小人物!自己和他相处了多久?怜攸问自己,可是当他看到风墨失神地叫唤“顾青书”这个名字,就恨不得把那个叫“顾青书”的揪出来,喂他百八种毒药的,他害惨风墨了!也许自己不该可怜别人,但只要牵扯到风墨,自己就没有办法无动于衷! “怜攸……”沙哑的中性男音,虚软着喃了几句,怜攸调整了一下那种极其不平衡的情绪,脸上依旧什么表情也没有。 风墨从床上坐起,涣散的眼神紧盯着自己的房间,许久,他转过头茫然起来,“这里是……金来楼?” 哦?这次记得了?难不成……他已经恢复记忆了?他的病好了……?怜攸脑里闪过几许称得上开心的几句话,可转而间见看见风墨支着身体,慢慢踱到桌子旁,脚步有点晃动,好像在审视什么东西一般,摸着金来楼里的桌子椅子,微微出了神。 眼前的一切都曾相识……那种熟悉到自己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浮现出一个少年倒在地上哭泣的场景,他就忍不住发颤,身体连同四肢百骸都流过的热血,将所有疼痛一起冲上心头! 风墨突然瘫软在地,怜攸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空,人就已经到风墨面前,用手扶住风墨的身体,尽管风墨看起来比他高上一个头,但他的力气可不比风墨小,把风墨从地上扶到桌子旁,怜攸给风墨倒了一杯水,喂风墨喝上。 怜攸的举动算是破天荒,从遇上风墨开始,他就做过以前没做过的许多事情,比如和陆楚易打闹,欺负一个叫“宵晚风”的傻子,还有什么……哦,对了,自己还自制了许多新药品,专门为金来楼的所有人准备的,没什么杀伤力,就是让人浑身无力,没事蹲蹲厕所上上茅房一类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幼稚了?或许跟一群没有烦恼的傻瓜们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怜攸有过这种想法,但想法归想法,他还是不能留在这里,这只是与世无争的小茶楼,自己的到来恐怕会给金来楼增添许多负担……第一次为别人着想,怜攸颇为自嘲,毕竟,这里没有让自己一定要留下的理由。 但,如果有一天……有了一个让自己留下的理由呢?怜攸默默地看着风墨,风墨的面容憔悴,看起来精神不佳,少了平时的生气,怜攸心里一紧,出神起来。 “哐当”响了一声,风墨的手有点颤抖,他无措地看着怜攸,问:“我的手是怎么了?” 怜攸把风墨抖得厉害的手放于桌面,为风墨把脉,许久,他道:“没事,就是毒气刚清,浑身无力罢了,不要紧的,只要你好好休息……” “我会死吗……”风墨问了一句,发现自己的脸庞有点湿。 怜攸想伸手帮他擦泪,风墨却提前一步把泪水擦干净,然后笑着对怜攸说:“雷嫣!我要活着看到顾青书遭到报应,你说好不好?顾青书……顾青书……哈哈……他该死,他该死啊……他该死该死该死……死了最好……死了最好……”一连串不着头脑的狠话从风墨口中不断溢出,如若不是亲耳听见,怜攸一定不会相信昔日那个单纯阳光的人会说出这么几句诅咒人的话语来,因为他所认识的风墨是一个单纯到只要别人说什么他都会相信的人,而今……自己似乎见到了一个隐藏在风墨内心的魔,来自心中最深最丑陋的地方,腐蚀着他让他变成一个阴狠绝望的人…… 怜攸突然有种把风墨拥进怀里的冲动,手指微动,轻轻抬起,最终还是放了下来,看着风墨痛苦的呻吟,他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为什么想要把他抱进怀中好好抚慰?他只不过是一个救了自己的普通人而已,仅此而已!自己没有理由一次又一次违背自己的原则! 风墨哭了好一阵子,等他哭停了,又突然站起来,大呼了两口气,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对着一旁的怜攸微笑了一下,“怎么了?小鬼头,干嘛这么看着我?啊,肚子饿了,我们出去吃点什么吧……”风墨撞撞怜攸,怜攸的表情难得铁青,“喂,你到底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不要紧吧?” 怜攸沉默了一阵,看着风墨幽幽踱门而去半回头用眼神示意他的笑脸,心情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放弃挣扎,自己随着风墨出了门…… 『忘记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一辈子?不,只要顷刻之间!只要须臾!一定可以忘记!一定可以……』 “啊!我记得你!”风墨站在门口,指着尉迟凛的头说。 尉迟凛痛苦地支着头部,大叫:“如日----救我!” 如日把人往怀中一揽,原本如冰山的脸色多了一抹笑意。 怜攸盯着尉迟凛的脸看了很久,除了皮肤还好,其余的一概忽略不计,没什么楚楚动人的表情,相反,看起来还很欠扁。 尉迟凛的脸突然被一块黑色衣服包住,如日以不善的眼光回敬怜攸,怜攸稍愣,斜瞪了一眼露出半只眼睛的尉迟凛,无所谓地撇过头。 “呼~肚子好饿,厨房在哪?”风墨转过来问怜攸,看了怜攸一会儿,接着说,“你是……谁?” 怜攸没接话,径自走下楼,只不过,他往楼下走的时候目标是厨房。他非常厌恶风墨对他的记忆落差,而对尉迟凛那张只能算得上是清秀一点的脸记忆却那么深刻!风墨只有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才会想起他吧?从认识风墨到现在!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完全全记住自己这个人!? 怜攸阴着一张脸,走到一半回头,发现风墨人已不见踪影,怒火不可遏制地燃烧起来,抽着嘴角恨恨地磨牙,“风墨!!” 风墨走到街角,突然觉得全身发抖,明明太阳当空,怎么会发冷? “让开让开!都让开了!”一群穿着官府的衙役在街道上清场,末了,一群人马浩浩荡荡地朝木蓉镇过来,风墨看见那坐在马上的人,脑子一空,全身都有点颤抖,磕磕绊绊地往前走,就快要到马路中间,突然被人拉住。 怜攸把风墨拉了回来,低吼:“你身体还没好!你要去哪里?” 『你的身体还没康复,还是多休息的好。』 『……顾青书会再来的。』 『……』 『雷嫣,你救得了我这一次,却救不了我下一次……』,紫衣少年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淡笑,『如果我当初没有救下那个混蛋就好了……现在……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家人……我的故乡……我的所有所有……全部都没了……都没了……』 雷嫣蹙眉,给了紫衣少年一巴掌,『真可笑,怎么,你还想死啊?老娘可没这闲情陪你!来了我金来楼以后都是我金来楼的人了,以后金来楼开业了可有的忙的……』 『顾青书……如果没有顾青书这个人就好了……没有他就好了……』 雷嫣再给了紫衣少年一巴掌,说:『要死趁早!别给我一副死人样!』 紫衣少年突然跪在雷嫣面前,颤颤道:『求你!我求你!我求你……我求你杀了顾青书……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都愿意!』 雷嫣一笑,冷冷地,声音如寒冰:『你以为你付得起这个代价?』 紫衣少年把头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直到磕出血来,他对雷嫣说:『只要你能让我活着的时候看到顾青书死在我面前!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雷嫣掐着紫衣少年的下颚,赏观了半天,嚼下了嘴巴,『你这张脸我倒是挺喜欢的,怎样,考虑考虑把你的脸送给我?我最近对人皮面具可是很感兴趣。』 紫衣少年颤抖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认命似的低声道:『悉随尊便。』 雷嫣把紫衣少年推开,慵懒万分:『可是你还太小了,你多大了?』 紫衣少年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回答:『十四。』 『那么六年后你再来找我好了,我对二十岁的脸庞才有提得起兴趣……你可以考虑考虑,以免传出去了说我雷嫣欺凌弱小……』 紫衣少年眼前出现绝望,抓住雷嫣的腿,对雷嫣说:『我等不了那么久……我等不了……你一定有办法的……你有办法的……你这么厉害……你连那群官差的都能轻而易举地打退让他们不敢进金来楼……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对不对……我求你……我求你……雷嫣!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杀了顾青书……你杀了他……杀了他你要我做愿意……你要我的脸是吗……我……我给你……』,紫衣少年抽出背上的长剑,顺势要往自己的脸上划了下去,雷嫣眼尖,只是幽幽道了一句,『我最讨厌的就是有瑕丝的脸……』 紫衣少年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紫衣少年哭着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求你……我求你了!雷嫣!我求你……』 雷嫣把人甩开,沉声道:『六年,随便你,你等得了就等,等不了就去死!』 紫衣少年失神地抱着自己的长剑发呆,这把剑是他唯一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是他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剑,是他在六岁那年父亲亲手为他铸造的……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了……六年……六年是多久? 顾青书……顾青书!你一定要死!我要看着你死! 雷嫣在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手在空中摆了摆,『如果等不了,就忘了吧,人生就是这样,我雷嫣不能只手遮天,更加不能随心所欲,你说的那个顾青书可不是好惹的……』 紫衣少年慢慢地伏在地板上,顾青书,如果当初没有顾青书这个人……如果当初没有顾青书…… 『青书,你怎么在我爹爹的房里?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风墨啊……你的头是不是又疼了?我扶你回房……』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你要相信我……风墨……我……风墨……』 『不要这么担心,没事的,怎么了?不就是走错地方吗,不要紧的,我们回去……』 …… 华衣少年用剑指着紫衣少年的头,冷笑道:『也只有你会傻到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间歇失忆症这种病……』 『顾青书……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紫衣少年跪在华衣少年的裤下,十指紧握。 『……是又如何?』那个高傲无比,简直就是低睨着紫衣少年的双眼中充满了不屑,紫衣少年注视了很久很久才慢慢移开视线。 把怀中的包袱递给华衣少年,紫衣少年看着天空自言自语,声音自嘲,自顾低语:『传说啊,在遥远的国度,天山之上,盛开着这么一种奇花,上午开花,下午闭合,每一片叶子都是如天空般的深蓝……』 华衣少年没有接过紫衣少年的包袱,包袱掉在了地上,露出一小角,是刺眼的蓝。 『这半年来我寻遍整个天山,就是为了这个……顾青书……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是你们不识好歹和朝廷作对!朝廷正是需要兵马打仗之际!是你们不对!』 『哈哈……真可笑……兵马不是用来打仗的!是用来保卫国家!可你们呢?云舜国的君主昏庸无道我早有耳闻!你真可笑!为那个**朝廷卖命……顾青书……你为了那个朝廷卖命?很好!顾青书……我等着呢!看你们大败而归!哈哈……哈哈……』 脸被甩了一巴掌,紫衣少年捂着脸一直笑,直到被人拖走,他还是笑…… ………… …… 『忘记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一辈子?不,只要顷刻之间!只要须臾!一定可以忘记!一定可以……』 第四十五章 相遇但不相认 “大人,您怎么了?”一个穿着深蓝色官服的人仰头,毕恭毕敬地对着人群正中间骑着马的年轻男人问道。 “……好像。”年轻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气,他动了动嘴角,望着人群渐渐隐没那个身影,相似,那种来自遥远的记忆尘封在一起,他嘴角一紧,不可自禁地深意一笑,怎么可能,那个人不可能敢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才对,记得当初那个人用那种阴毒的眼神望着自己,几乎要用眼神杀人,当初少年的双眼好像刻进了心理,他有的时候还会拿出来回想回想,毕竟那一段的时光,记忆中也只有存在一个叫做“风墨”的人了。 怜攸拉着风墨回去,风墨整个人痴痴呆呆嘴里念念有词,脑子里空荡无物,摇晃着身体一步步前行,偶尔撞到什么人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即便有着怜攸的相扶,他还是觉得身体里就像被抽空了灵魂,一个躯壳在这个世界飘飘荡荡。 怜攸抓着风墨的手臂,第一次,他发现自己对一个人竟然充满了所谓的“怜惜”,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那么有杀人的冲动,如果让他知道是哪一个人把风墨害成这样,他一定会杀了那个人!他要那个人痛不欲生!要他百倍偿还风墨所受的伤害! 风墨在街道旁停了一会儿,眼睛在怜攸身上扫荡,“雷嫣,六年之期已满……雷嫣……”话才一止,风墨又发起疯来,拽开怜攸紧紧抓着的手,“你是谁?我要去找雷嫣!你放开我!放开我!”风墨跌跌撞撞地挣脱开怜攸的手,一个人往前冲,怜攸跟在风墨的身后,他就是不放心风墨,最近风墨的病似乎愈来愈严重起来。 风墨每次一发疯就不自主的往金来楼的方向跑,好像哪里聚集了什么对他来说万分重要的记忆,只要每次发病,风墨去的一定是金来楼,怜攸向怜少之打听过金来楼,怜少之对金来楼也算少有交情,金来楼的当家雷嫣,以前和怜少之也不知道抽什么疯,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就结了什么所谓的‘金兰之交’,原本都是俩男人,可偏偏两个大男人都对女装有着不一样的执着,至此两人还算亲密无间地渡过了一段时间,怜少之素来少管闲事,但有关金来楼的琐碎他倒清楚,金来楼不知为何,占着个地盘整整六年,却一直处于筹备中,试问,一个小茶楼开业需要用六年的时间去准备吗?金来楼不是一个普通的茶楼,传说楼主雷嫣拥有万贯家财,人际网十分广阔,更掌握了朝廷中每个官员的秘密,对此,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都要敬雷嫣三分,现在说起雷嫣,他心有不甘,说雷嫣欺骗了他的感情,原本就是因为兴趣的两个人看到对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但怜攸对于怜少之的后话一点也不敢兴趣,他想了解的仅仅限于风墨和金来楼之间的渊源。 “雷嫣!雷嫣!……”风墨奔跑着,脑子零零碎碎闪过一些画面,紫衣少年微笑着牵着华衣少年的手,一字一顿,『一起到永远。』 永远是多远?一起?我们什么时候一起过? 无言中还是无言,风墨不期然想到记忆中的人,泪水总是不自觉地流淌在脸上,怔忪地看着慢慢由直变弯的道路,头一重,向前倒去…… 一个人昏倒在地上,难免引起许多人的围观,路人围成一个圈,对着倒在地上的风墨指指点点,一部分人的注意力被引开了,疏散人群的衙役也乐得清闲,偶尔也有一两个衙役也探探脑袋看过去几眼,骑着马的年轻男子从马上一跃而下,人群中又出现了一股小骚动,那位年轻男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身材高大,衣着体面,一看就知道是个官家公子,不少女孩子家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年轻男子,不由掩面,红了整张脸。 “风墨!”怜攸挤进人群里,抱着地上的人,为他把脉。还好,只是毒气未清,身体虚弱,加上连日来的精神不振才导致昏迷,多加调理就好。怜攸的面色稍霁,从怀里拿出几个药丸喂风墨服下。 那个混在人群中的年轻男子在听到挤进人群的少年喊出“风墨”二字时,早已变了脸色,向旁边招了招手,在手下耳边吩咐几句,侧身离开人群,他走的很紧,连一刻也没停留,稍稍飘动而过的衣带挥舞了一瞬,越上了那匹良驹,高傲的脸上是看不出的神情,好似刚才引起的骚动与他全然无关,确实全然无关,因为他所想要的答案待会儿就会有人为他送上,而且连带那个还敢出现在这里的人,记忆中的人…… 风墨的体型比怜攸大上不少,怜攸要把人带回金来楼是件难事,围观的人只会指指点点,倒是连一个上前帮忙的人都没有,怜攸冷着一张脸,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风墨?怜攸?你们怎么了?”尉迟凛左手上拿着烧烤,右手抱着一大包炒瓜子,磕了几下瓜子,一派清闲地问道。 怜攸狠瞪了尉迟凛一眼,半扶着风墨的身体,朝尉迟凛撇撇下颚,尉迟凛呆顿了一会儿,后退一步。‘如果你敢走我就杀了你,把你分尸喂狗!’怜攸大概就是这么一副表情,所以尉迟凛在权衡了数秒之后还是英勇妥协了,挪过看起来没多少两肉的细嫩肩膀,往前摆了一下,一个重物立刻从天而降,压着尉迟凛敖了两声,抒发一下内心感慨。 我都是为了什么到这里来着?看热闹也别选中奖率高的地方啊,哎呀,腰要断了!风墨的身材板可够结实的,整一个就跟大山压下来没两样。 怜攸倒好,自个扶着风墨的手腕,不时地催促尉迟凛。 尉迟凛在心底怒骂,有没搞错,人多力量大没听过啊!有没见过一头牛压过来的场景?估计就是这样了!扁了扁了! 怜攸面色不好,一路上一言不发,尉迟凛走几步就拖沓几步,怜攸也没阻止,也站在尉迟凛身边休息。 “统统给我站住!”一个雄厚的男音混合着杂乱的脚步声一起响起,尉迟凛掐着风墨的胳膊一下,把头低下,余光扫了前面一阵,心里又空荡荡的,特别是当尉迟凛看到一群官差朝着他和风墨的方向跑了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激灵。 尉迟凛擦擦冷汗,估摸每一次他都难逃厄运。 尉迟凛非常幸运地猜中了,一群官差将他和风墨团团围住,大喝几声:“大胆逆贼!停下!我们怀疑你背上昏迷的那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江洋大道宵申!都给我停住了!”几个官差上前将尉迟凛身后的风墨拖走,“带回衙门!” 尉迟凛有点急,拉了拉身旁的怜攸,怜攸静静地看着那群官差没走几步,一个个突然倒在地上,嘴里发出惨叫声,怜攸走到风墨身边,拍开几个官差抓着他腕子的手,扭头对尉迟凛喊:“背他回去。” 尉迟凛很想摇头,可是眼睛瞥到倒了一地的官差,心里就巍巍然,对怜攸产生无限敬意,哈哈腰,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 “你说人没带回来?”一个年轻男子一掌拍在精致的楠木桌上,生生印下一个手掌印,原本慵懒的气质一扫而光,眼底留下几抹阴狠和怒气,风墨!这个名字他不会忘!至少当年如果没有这个人自己如今也攀不上这个一人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只是物是人非,现在的风墨也该是个一定美人,想起当年紫衣少年温和的脸庞,肌肤如白玉般毫无瑕丝,美丽让人心动,自己曾经引诱他很多次,这个人单纯地简直不似凡人,没有任何欲念,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为他做任何事情,就连那个可笑的传说他竟然也相信!如若不是如此,自己也不可能在风雷堡呆上如此长的时间,只是想到当年风墨因为他寻找蓝睡莲而踏遍天山,逃过了六年前那场劫难,想必也是上天早有安排,自己想过,如果风墨可以顺从他,他还是可以把风墨留在身边的,没有毒牙的蛇没有什么伤害力,他对风墨太过了解,只要他见到风墨,他就有把握让风墨放弃杀他的念头,全家人的灭顶之灾并非他一个人造成,他为了自己的将来,迫不得已那么做,只要让他遇见风墨,他就有自信能让风墨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小链子,去把死士招来……”年轻男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只要是我的,就一定逃不掉! “是,主子!” …… …… “啊----如日……我的腰要断了,救我~”尉迟凛扑进如日的怀中大声喘气,一手还不时在腰上左右轻揉,要命!这一路上可算见识到劳动人民的辛苦和伟大了!扛着一个一百多斤的重物,不死也撑坏半条腰。 “嗯,要我给你揉揉?”如日自然地接过尉迟凛忠犬式的拥抱,微笑着看着尉迟凛,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看到如日看起来恐怖无比的笑容,心里竟然会觉得安心。尉迟凛甩甩头,估计是在金来楼混久了,连脑子也进水。人依旧是粘在如日胸前,两手“啪嗒”一声挂在如日的脖子上,尉迟凛忍不住发出一阵阵呻吟,“唔……真舒服……”末罢还摆动了动身体,轻哼了两声。 “……” “呜……如日,你要带我去哪里……你要干嘛!来人来人!非礼!强奸!变态!总之什么都有!来人啊!!”尉迟凛嗷嗷地洒泪,手脚继续死命挥舞中,为什么?他又做错了什么? 宵晚风看到了…… “恩人,俺刚才吃了四把鸡腿三个糯米糕两个鸡蛋卷一碗豆腐花……”(尉迟凛:我知道你能吃,不用和我汇报了……) 陆楚易看到了…… “你看我干嘛!要死啊!如日哥哥!你快点把他带走!老巫婆很碍眼耶!” 天海看到了…… “妈妈!我……啊……哥哥……我肚子饿了!我正找你呢……啊!你是给我买吃的了啊,好吃!谢谢哥哥!” 天旋看到了…… 直接无视。 尉迟凛捶打胸口,吐血身亡。 风墨靠在床上,盯着怜攸递给他的汤药,“我……好像……” 怜攸推推风墨手上的药,冷声:“先喝了它。” 风墨一口灌下药,接着开口:“我好像真的……” 怜攸突然把风墨推倒在床上,碗砸在地上,飞溅而开的瓷片在屋中撒落着。 “闭上你的嘴。”怜攸眼眸森冷,恐吓着风墨让他噤声,风墨露出一个半笑不笑的苦脸。 “我好像真的想尿尿,可以待会儿喝么,这药都是水……还很苦……”风墨小声嘀咕,只不过还不知在生什么闷气的怜攸就不得而知。 第四十六章 记忆*落差*根源 “他的病怎么样了?最近风墨的举动有点奇怪……” 怜少之投过来看着怜攸的诧异的眼光,让怜攸心上一紧,怜攸的语气里透着隐隐地不安:“他到底怎么样了?” 怜少之摇摇头,陶侃着:“他倒是没怎么样,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给你看看?” 怜攸狠瞪了怜少之一眼,急躁地坐在床边,道:“你只要看好风墨就好,其它的事情你少管!” 怜少之轻笑了几声,说出来的话令怜攸咂舌,“你是不是喜欢上风墨了?” 怜攸拽着怜少之的衣领,狠狠把人压住,“你只要负责治好风墨!其它的事情你少给我啰嗦!” “你的话变多了,至少比以前可爱了……”怜少之说完用手整了整胸前的衣裳,“就是太过于暴躁,会吓坏别人的……”好心指了指床上渐渐转醒的风墨,站到一旁。 “这里是哪里?”风墨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无论是什么时候,风墨总会用一种无害的口气问怜攸这么一句话,似乎在风墨的记忆里只徘徊着这么几种疑问。 “金来楼。”又是问一样的话。怜攸心道,但不捅破。 “我为什么在这里?”风墨一手扶着床头的柱子,一手抓着被子,向周围环顾了一阵,才慢慢发问。 “……”重复,每天都在重复一样的对话,风墨的记忆在慢慢倒退,时不时地就发起疯来,不是不能忍受风墨的病,而是不能原谅伤害他的人,怜攸不喜欢自己的情绪受别人控制,但风墨无疑是个例外,牵连到风墨的事情自己就没有办法平心静气,风墨是个善良的人,和他这种魔头根本就挂不上勾,风墨救过他,风墨和世人不一样,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风墨信任任何人,所以无论是任何人,都可以把他伤到至深,所以自己才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风墨一步步往下陷!信任别人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难道他不知道吗!自己都被别人还成那样了,竟然可以患上时间绝有的间歇失忆症,根本就是自欺欺人,这样的风墨让他没有办法放下!喜欢?不!不喜欢!只是没有办法看到他受别人欺凌! “雷嫣……雷嫣……”风墨念了几句,支起身体慢慢爬起,双腿无力发软,风墨就用手撑着,他在屋中走了几圈,然后又默默坐回床边,盯着空旷房间发呆。 “他的病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好!怜少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怜攸看到风墨的异常举动,总是忍不住脾气大发,连脸色都青黑了几分。 “你这根本就是迁怒啊!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是知道催眠术和用毒,哪懂得风墨的病啊!我又不是神医!你看我我也要说!我一个用毒的人怎么可能懂得治病!是你强人所难!虽然我也很想治好风墨然后让他跟我这个恩人比翼双飞……” 怜攸斜着眼睛瞪人的时候露出来的冷笑,仿佛从炼狱中爬出来的恶鬼,阴戾地让人全身瀑寒! “我……我随便……随便开开玩笑的……哈哈……哈哈……你是我表弟嘛……我怎么可能跟你抢啊……哈哈……”怜少之连连后退,用手挡着脸,遮住怜攸的视线,那个眼神,简直想把他身上最完美的东西(脸)毁坏一样! “如果……如果你真想治好他……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你……只要你能找得到雷嫣,了解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风墨还有救……他近日来的疯疯癫癫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定可以治的……有可能风墨看到了什么让他回忆起以前的场景或者……某个人……” “顾青书?”吐出这么一个名字,就好像自己熟悉到不能忘却的程度,是的,他不可能忘记伤害过风墨的人!“只要那个人还活着,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怜攸拢眉,拆骨入腹的阴笑跃然而上。 怜攸微眯着眼,眼部有点抽搐,怜少之不由为那个叫“顾青书”的人捏了一把汗,要知道,天下毒王之首说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那是何等可怖! * “如日,你这样看着我我的小心肝受不住……”尉迟凛弱弱地往旁边移动一下,碰到一个硬物,转过头,怜攸正站在他的身后。 “啊!啊!啊!”大叫三声,飞回如日身边。 “你……”怜攸蹙眉,“你叫雷嫣,对不对?” 尉迟凛摇头,凡是和雷嫣挂上勾的东西一律否认!凡是和雷嫣有关的人一律危险!凡是和雷嫣撇上的都自动远离!----这是生存之道的至要准则。 “雷嫣,我从来都不是善类,只要你老实回答我,我不会动你……”怜攸站在尉迟凛旁侧,尉迟凛窝在如日的怀里,摇着头想要解释,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江湖人称‘五步血手’,杀人不需自己动手,天下毒王之首,竟然真的是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小孩?”如日淡笑,拍了拍怀中正在发抖的尉迟凛。如日多说一句,尉迟凛就越往如日怀里缩,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风墨竟然带来了这么一个恐怖的小鬼! “雷嫣,风墨的说他在六年前来找过你!你不要否认,风墨发病的时候都喊着你的名字!”怜攸越是不饶人的一步步向前,尉迟凛就越加害怕地缩进如日怀里,怜攸一个善于施毒的人,还是小心为好。 “他喊着我名字不代表我和他有一腿啊,啊!不对,就算有一腿也不是和我啊……我不是雷嫣……如日可以作证!如日……”尉迟凛可怜巴巴对着如日咬嘴,他一向安分守己,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多的麻烦找上他? “雷嫣,我只是想知道风墨……”怜攸的话还没完,如日就接话,“你这么关心风墨?”如日笑,眯着一双凤眼,打断怜攸的话。 怜攸嗅到如日话中的意味,冷笑一声,答:“是又如何?” 如日说:“只是想提醒你,你的身份和风墨不是一个世界的。” 怜攸蹙眉,看得出心情不佳到极点,他早就知道自己和风墨的距离,但头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捅破,或许可以说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说他的不是,眼前这个人倒有几分胆识,不过胆识归胆识,迟早有一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日不是不知道毒王的个性,这么多天以来的相处多少会了解一点,怜攸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只要别人不惹怜攸,怜攸也不会主动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金来楼只不过是一个小茶楼,想要在木蓉镇平平安安地存活下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怜攸的身份过于特殊,如果不做一些提示,有可能会打破金来楼日后平静的生活,不管怜攸愿不愿意,如果现在他还没有做好要守护一个人的准备,如日都不希望金来楼平白混进一个江湖之人得而诛之的魔头。 怜攸从如日怀中揪出尉迟凛,如日立刻掐住怜攸的脖子,“放手,不然他现在就得死。”怜攸的声音平静地从嘴巴里吐出,仿佛被掐着喉咙的是尉迟凛。 松开手,如日坐回椅子上,周围电光四起,尉迟凛冷汗直下,脊椎骨渐渐发冷。 “雷嫣……”怜攸才刚一开口,两个声音一起响起。 “我(他)不是雷嫣。” 怜攸碎了一口,清清楚楚一句话:“我凭什么相信?” “可我真的不是雷嫣啊!真的!我没有骗你啊……”尉迟凛百口莫辩,只能凭着口舌一遍又一遍地解释,怜攸根本连表情都没变化过,看着尉迟凛,一双眼睛犀利无比,似要把尉迟凛穿透。 “顾青书……如果你可以找到顾青书的话!我就答应你不找雷嫣的麻烦。”怜攸头移了移,才把目标转向如日。 “顾青书?”如日突然笑起来,接着道,“刚才的那话可是你说的。” 怜攸眉头蹙的更紧,几乎要拧在一起,如日倒是一副悠然的样子,拍拍尉迟凛紧缩成一团的身体,目光在怜攸身上逡巡一圈才缓缓道:“顾青书乃当朝将军,多年以前云舜国灭国,木庆国的皇帝采取怀柔政策,看中了顾青书小小年纪就拥有如此深谙的兵家之道,特命顾青书为‘华顺将军’,十六岁便拥有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利,而且很不巧----顾青书现在就在木蓉镇。”看来自己身为云舜国的落魄皇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自己曾今关注过多年以前的战事还有顾青书此人,从那群云舜国所谓的忠良口中得知顾青书前几日到达木蓉镇的消息,目的是为了保护那个回家探亲的皇后?殊不知皇帝这次微服私访正中了云舜国的下怀,复仇之日指日可待?真可笑,都已经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了,还指望复国?当初的云舜国根本就是一个**的国家,早该灭国了,撇去自己和云舜国之间的恩怨,他还是只能说那么一句话,云舜国的灭亡只是顺应民意而已。 如日总是很清闲自得的看着一切发生在眼底的东西,仿佛发生的事情与他一点关联都没有。是的,没有关联,当他抱着自己母亲的尸体在烈火中爬起,他早就忘记了自己当初那么辛苦生活的意义,就是因为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掠夺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所以那个时代,他并不在意,可以说他很高兴见到云舜国的灭亡,被毁灭的是曾今他憎恨的东西,当然会开心! “顾青书……”风墨站在楼梯处,踉跄地奔下楼,他冲上来抱住尉迟凛,“雷嫣,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你不要反悔,不能反悔,我……我把脸给你……给你好不好,现在就给你……你看……”风墨抓着尉迟凛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我都不敢让它受伤,我怕你会不喜欢我的脸……雷嫣,你答应我的,答应我了就不能反悔……” 尉迟凛悻悻地收回手,风墨这是怎么了,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两眼无神,抓着他的手也是冰冷的,该怎么说?简直就像真正的精神病……? “风墨……”怜攸扯过他的手,环住风墨的脖子,声音柔地让尉迟凛和如日都吓了一跳,“别哭。”然后出现在风墨脖颈处的眼睛闪过一抹阴鸷,如无形的怒火一般燎原。 “我好恨,雷嫣,我好恨!他为什么可以那样对我?我已经那么努力地对他好了,我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把他宠在怀里……难道这么做也有罪吗?雷嫣……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呜……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顾青书可以那么对我……对我的家人朋友……呜……雷嫣……雷嫣……”风墨哭吼着趴在怜攸的怀里,全身都在发抖,“为什么……为什么……” 尉迟凛无言以对,愣是站了很久,许久,他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哪里引发的感慨,“或许这是老天爷给你的一个考验也说不定,风墨,如果你想看到那个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你就坚强起来……没有人可以帮你报仇,如果你想报仇,就自己去!……”某某某电视剧里出现过的复仇场景,尉迟凛回想了一会儿,生搬硬套地说上几句,只希望风墨能早点打起精神,当初见到风墨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一个强硬的野蛮恶汉外加变态,现在过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不过的二十岁男孩,拥有痛苦的过去实在是太不值得,他还那么年轻。 “报仇……”风墨喃喃,他可以忘记很多,但唯独报仇是他永远忘不了抹不去的…… “呵呵……”风墨笑了两声,接着说:“你带我去见顾青书好不好?我要亲手杀了他……我要杀了他!”风墨蹶然而起的神彩,充满乞求的泪眼,让人不可自拔,可那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却突然撺怂至怜攸全身,怜攸把风墨颤抖的身躯往自己身上又贴近了几分,为什么风墨这六年都那么痛苦,而顾青书却可以活得逍遥自在? 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怜攸又是一遍如誓言般的自语,在抱着那个最软弱却被人伤害的最深的人的那一刻开始,就不能忘怀…… 第四十七章 被蒙蔽的双眼 这里是哪里?风墨的头又是一阵发痛,脑袋里只残留着一些被人打晕的片段,风墨惊奇地发现----今天,他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思绪竟然会格外清醒!他甚至记得自己是被人打晕的,他记得,记得很多……多到自己脑中最后一张脸……那个人…… “顾青书……”风墨蜷着身体,眼前又浮现出那张邪佞的笑容,他害怕,真的害怕……那个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要怎么做……怎么做你才可以消失在我的世界?到底要怎么做? 不对……他该死……该死……他该出现……他要死!我要杀了那个人……杀了他!顾青书……顾青书!! 为什么……我要怎么做……顾青书……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越来越无力的是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累了,乏了,想要寻求一片安宁……这么做不对吗? 不对!要杀了顾青书!只要杀了顾青书他的心才会有安宁! 不要!我不想杀人!我不想杀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那么残忍?为什么他可以看着我的家人一个个被诛杀?为什么他可以冷血无情到那种程度?为什么? 杀!杀!杀!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我才能以此生存…… 不要!我不想自己变成一个仇恨的人……我明明那么喜欢他……我那么……那么喜欢顾儿……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周边的黑暗席卷着寂寞一起涌来,只会让风墨想把心底最阴暗的一面裹卷起来,他明明不是那样一个只懂得为仇恨而活的人,可那一场变故却硬生生把他推向了黑暗冷酷的涯底,他恨过千万遍,可千万遍过后,心中伤只会如疤痕溃烂一般终不见一点愈合。 “顾青书……”风墨咬字,在黑暗中游离几圈,最后绕回自己的耳膜,依旧是清晰的三个字----顾青书。 “咔吱”一声,有人踏进这个狭小的空间,风墨对于漆黑中的栖息地是格外敏感的,他警觉起来,恐惑无比,颤抖着发出一句话:“是谁……?” “风墨,抬起头,我是顾儿,不记得了?”来人说,非常平静的一句话。可这一句话就把风墨振到死角,那个声音……明明听过千百遍……那个声音……不想知道!不想记起!消失!消失!所有的一切都该消失!不存在!不存在!他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顾青书看着风墨埋进双膝里露出的黑色发丝,一步步慢慢靠近,“风墨。”他每叫一句,风墨的心理防线就被狠撞一下,他想要抽出力气狠狠推开来人,可是他害怕,害怕那个越来越拉近的人影,他一辈子都埋进深处的名字----顾青书! “顾青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走!走!我要杀了你!顾青书……”风墨的话一句对不上另一句,他恨,但同时也深爱着----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永远没有勇气去杀了顾青书…… “风墨……”顾青书拉住风墨的手,“风墨……” “你……顾青书……你该死!顾青书!”风墨歇斯底里地大叫,胡乱的摆动,振乱了头发,泪水湿湿咸咸,粘着发丝在脸上,一道又一道,早已如洪柱流过,干涸之后还留下深深的痕。 顾青书微拢了下眉,把风墨的头发拨开,记忆中风墨拥有一双清明的眼,单纯地让人想要占有,让那双眼睛染上自己的颜色。 “顾青书!你该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风墨鼓起全身的力气,抓起地上的东西就往顾青书身上砸,只要每一次手中的东西能够碰到顾青书一分,风墨就会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简直就是畸形的扭曲,那张脸不应该有出现太多仇恨的表情,顾青书这么想过,但他从来不知道那个害风墨变成那副模样的人究竟是谁。 风墨手突然曲地一伸,掐住顾青书的脖子,顾青书脸色一阴,啪地把人一掌打到一尺之外,风墨倒在地上,吐了几口鲜血,脸上苍白如纸。 “你……你是……谁?”风墨身体一软,晕倒在地上,顾青书站在风墨的身旁,一直盯着风墨,直到风墨呼吸开始紊乱,他才有点不悦地走过去,抱起风墨往牢房的门口走去…… * “你有没有看见风墨……”怜攸放下脸来,也算有求于人的口气了,不过更多的更像威胁。 “老大,我怎么会知道?腿是长在他身上的,而且现在是傍晚,夏天逛街的黄金时段,风墨很有可能出去了吧……”尉迟凛擦擦汗,能用的好话一起上:“再说他的记忆力有那么一点点的小问题,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怜攸沉默半响,坐在后院里等了一个时辰,当他等不到人,准备继续找人问的时候,就看见宵晚风颠儿颠儿地来,怜攸拦住人,横着眼吓坏了宵晚风。 “你有没有看见风墨……”怜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突兀,宵晚风却还是像见到疫病似的躲,后退一步不够,嘴巴里还抖啊抖的抖出若干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呜……俺什么都不知道……呜……黄小易……你在哪里?俺以后再也不气你了……黄小易……黄小易……”宵晚风的声音简直像在叫魂,怜攸堵住耳朵,难道他就这么可怕? “你要干什么!!”陆楚易一句老旧台词,站在一旁观看很久,直到腿有点酸才非常适时地英雄救美挺身而出。 “你有没有看见风墨……”怜攸还是一句话,没多问。 陆楚易摸摸宵晚风的胸膛,再亲了亲宵晚风的脸,一脸英雄该有的样子:“以后不要躲我了知不知道?来,再让我亲两下。” 怜攸:…… 陆楚易:“晚儿,别躲开嘛……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躲我的?来……过来……” 怜攸:…… 陆楚易:“晚儿……我想要了……” 宵晚风拉住怜攸:“呜……俺跟你走!俺跟你走……呜……” 怜攸转身走人,忽视在地板上打滚的两头。 “你有没有看见风墨……”怜攸现在问的对象是金来楼里不常出现的大冰山----天旋。 天旋绷着一张脸,摇摇头,怜攸回敬给天旋的也是一张冷脸,问了那么多次都没有结果,心情难免烦躁,特别是早晨起来跟在风墨后面没有多久,风墨就走丢了,一天下来,也没什么踪影,顾青书还在木蓉镇,如果他们见面了,不知道风墨的病情会恶化到什么程度。 越是心急就越没有结果,怜攸焦头烂额,第一次这么有耐心四处寻人,还吃了个闭门羹,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背突然被轻拍了一下,天旋还是一副万年不变的表情,只不过那个表情里好像出现了什么怜攸看不出的情愫,“天海可能知道……”他藏起来的宝贝不想要让任何人见到,可是……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大老远看见天旋天海就向他挥手,阳光一样的笑容,怜攸注视一会儿,好像无故明白了天旋那种表情下深藏着的意思。 “风墨……”怜攸木讷讷地站在后院,就连开口都变得迟钝,他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风墨?早知道他就应该看好人!不该放他一个人到处走! “啊!风墨说他去找一个做桂花糕的老伯了!他说木蓉镇镇边的桂花糕是最有味道的!他说要给我带一份……哈哈……我早想吃吃了!不知道风墨什么时候回来……”当天海还沉浸在桂花糕的世界里,怜攸已经不见人影,天海纳闷,看着天旋温柔的笑脸,眼睛弯成一条弧线,弯着的,好似月牙,明亮如惊鸿一瞥而过。 天旋摸了摸天海乌黑的头发,心被填得满满的。 第四十八章 如果不能恨,就选择忘记 周遭是一片混沌的茫雾,每走一步脚下就如有一双无形的手将脚拉住,置身于迷雾中,风墨奔跑着寻求方向,背后有一个人拍了拍他,他转过头,瞳孔猛地放大,眼前的人是一个穿着黑色布衣的男人,男人满手都是血,他的手在风墨的肩膀上留下一个血色的大掌印,风墨惊恐地后退一步,男人的手就开始脱节,然后是满地掉落的黑发,黑发开始生根,曲着风墨的腿慢慢往上,黑发中拱起一团异物,风墨全身发凉,待到眼前的异物飘到眼球里----是一个男人的头,摆动着在对他微笑,慈祥温和,是父亲一惯的笑脸。 风墨发不出声音,眼泪一颗颗掉落,连最后的呜咽都变成了无声的抽动,脖子上渐渐浮出一道道发紫的掐痕…… 空荡的房间里风墨汗流浃背,大口大口的往肺部里吸气,好似刚才的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全在的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因为自己曾经做过一件错事,那件事害他全家一夜丧命,所以就算是在梦中,他也忘不了当年城门上挂着父亲的尸体,头颅向下,掉着的身体在风中轻轻的摇,风墨站在城下,那枯燥不堪的散乱发丝一圈圈蓬乱无章,好似绕在了他的心头。 忘不了……接受惩罚……所有的过错……都是他造成的……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为什么?我……我该死……我……爹爹……爹爹……”风墨双手无力地交结着插进头发里。 鬼魅般的门栓响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发出轻微的声响,风墨全身绷紧,抓紧被单,突出的骨节在床单下划出一道道沟壑。 “醒了?”是个年轻男子轻悦的声音,风墨还是忍不住一阵战栗。 “你是谁?”风墨脑子里乱成一团,嘴唇发白,颤抖着用单薄的被单盖住大半身体。 年轻男子一掌拍在里门口不远的木桌前,凌厉的气势直逼风墨而来,风墨惊悸地躲进被子里,却被年轻男子一个快步从床上抓起,他擒住风墨的手腕,捏着风墨的下颚,风墨的眼中出现那个男子的脸,好像在很久以前,这张脸就镌刻在了心底,无论他怎么摸都没有办法消除一点痕迹。 脆弱的眼神,颤抖的身体,还有那张精致的脸庞,无疑在黑夜给了男子最深的诱惑,让他想起六年前,风墨也对他露出那样的神情,无助、几欲崩溃,用哪张红唇吐出令他生厌的话语。 头轻轻向左斜了斜,吻上那张唇,有多久没有这样渴望得到一个人的身体了?权利金钱地位都有了,唯独没有一个可以跟他分享的人,他的记忆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紫衣少年就因为他一句话,花了半年的时间寻遍整个天山为他寻找那个蓝色传说。 风墨低垂着眼,挣扎着脱开顾青书的强制,脸庞湿润如洪流袭卷,踉跄地倒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牙齿几乎在一起摩擦,恨恨地说:“顾青书!” 顾青书挑眉,大踏步向前,风墨在地板上下意识往后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顾青书!你不得好死!你给我滚!滚!!”到最后,声音变成最大的吸引力,孱弱带着颤抖的鼻腔,断断续续地抽涕声只会增加眼前男人的**而已。 “你滚!顾青书!你……”嘴巴被灵巧地撬开,高大的身躯压在风墨的身上,一只手掌在他身上抚弄,风墨气地不轻,反手就是一掌,可这一张对于身经百战的顾将军来说根本就像挠痒,风墨没有什么内力,只是凭借外力的作用练些小武功,根本就连最基本的招式都不大会。 顾青书的手掌在风墨身上轻抚一阵之后,风墨发现腹部的地方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着他,想要有所动作,一律被顾青书制的死牢,风墨抓着顾青书的肩膀胳膊,直到抓出一道道的血痕,满眼都是惊恐。 “不要碰我!顾青书!顾青书!……顾青书……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顾青书……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顾青书……”垂死般挣扎地话语从嘴中倾泻,夹杂着更多的不可置信的悲愤! “风墨……”顾青书的一句话让风墨全身僵硬,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用那么温柔无助的语气对他说话了? “风墨……”顾青书在风墨耳边叫道,嘴角不经意地勾起笑容,他知道风墨的弱点,心软善良,对任何人都没有防备。 “风墨……” “你不要叫我!不要叫我!顾青书!我杀了你!杀了你!顾青书……”风墨喃喃着,一遍又一遍低咒。 顾青书用手指点住风墨的嘴,头在风墨耳边蹭了蹭,引得风墨又是一阵不自在的慌乱。 “风墨……原谅我……我是有理由的……” 风墨颤抖着,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一点也不想听,顾青书,你如此待我!我一点也不想听!是你毁了我的家!我们的城镇!顾青书!我只想杀了你!顾青书!!!……” “风墨……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当年我赶你走,把你支开去天山寻找蓝睡莲,你就没有发现我的用心良苦?”当年风墨背着包袱出走的那一刻他真的很吃惊,因为他根本没料到一句戏言竟能让风墨放弃荣华富贵的生活孤身一人踏上天山,不管是命中注定让风墨逃过一劫也好,还是当时自己对风墨真的有一丝的感情,无意中放他一条生路也好,现在他只知道,风墨对于他来讲没有任何杀伤力,相反,还有一些青涩的诱惑。 “顾青书……你杀了所有的人,就是为了满足你登上现在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你难道就没有后悔过?青书……你以前不是那种人的……”风墨安慰自己似的开始搜寻记忆中的人,遥远的过去,没有倾轧,如果时间能倒流……如果他还是那个他……可是那么多如果都已经不存在了…… 伏在风墨身上的顾青书嘴角一翘,他知道风墨已经开始心软了,像风墨这种人,只要有人哄他,他一定会放下昔日的所有怨恨,风墨是什么人他不了解吗?嘴角挂着浅笑,鹰眸注视身下喘气的人,“风墨……如果我说我当年真的做错了,你愿意留下来吗?留在我身边,我愿意补偿你……” 风墨的睫颤颤的随着表情的微变而扇动了一下,最后呆呆地看着自己粗糙的骨节,骨节发白,沿着骨节上边不远处有一道狰狞的疤,长长的,直至手心,好像时刻提醒着自己----过去已经不在。 顾青书再接再厉,风墨算是他第一个低声下气说话的人了:“风墨,忘记过去好不好?” 忘记?或许你能忘,但我----可以么? 忘记,忘记,忘记,忘记!全部全部都忘记好了!! 风墨怔忪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目光恢复了刚看见他的阴冷:“你是谁?”那一副理所应当的质问口气传到顾青书耳里,极其另他反感。 风墨的狞着眉头,竟也不惧怕,“我见过你……” “别和我玩这种游戏,你该知道我的脾气。”这一句无声地警告没有任何效果,顾青书在风墨眼里看到的竟没有起初的恐惧,眼里只有面对一个陌生人的生疏,这种感觉让顾青书很不舒服。 顾青书从风墨身上站起,整了整衣服,面无表情地对着外面的门卫喊:“去叫随行的御医过来!” ………… …… 『忘记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一辈子?不,只要顷刻之间!只要须臾!一定可以忘记!一定可以……』 (首先,久久不见~大逑无语了,好像不能太早完结,因为越写越展开了……啊啊啊啊~!无视我!先贴上来。) 第四十九章 错乱 “他怎么样?”顾青书手负于背,拿背影示人,任何人都看不见他的表情,微撇过头,连说的话都变得不大真切。 “这……恕老夫愚钝,这位公子看起来脉像平稳,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依老夫多年的经验,这位公子得的是心病,常言道,心病还需心药医,除非这位小公子能打开心中的结,不然,谁也没有办法强迫他记起以前的事情,大人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为风墨看病的大夫颇为惋惜地瞅着风墨,风墨嘴唇发白,额上虚汗直下,双鬓已经被汗水打湿,双手紧扣着床单布肯放开,嘴里发出几句不连贯的话,似乎因为害怕,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顾青书斜瞪大夫一眼,一个转身飞掠而过,掐住大夫的脖子,“我要做的事用不着旁人提醒。” 大夫霎时出了一身冷汗,凸出的双眼血丝条条,“大人……大人饶命!” 顾青书是出了名的阴狠,但这个大夫从没想过,只是几句医者之言也能惹上杀身之祸! “大……人……饶……命……”双脚离地,被人悬空提起的感受如临死亡,喉咙被人掐着,苍白的唇里只能吐出几个单音慢慢链接成词。 “呜……”风墨迷蒙地轻启双眼,朦胧中看到一个老人家被人掐着脖子,而那个罪魁祸首那张丑恶嗜血的脸…… “你要做什么!你……顾青书!”风墨蓦地睁大眼睛,踉跄地从床上爬起,想要用手推开顾青书那双单手掐着老人家脖子的手,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即便人家做错什么事都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子啊……不可以……以前……如果在以前……他根本连刀都不会拿……他不会……杀人…… “记得我了?”顾青书把人甩出去,风墨正欲上去扶那个摔倒在地的老人家,顾青书就接着道,“自己滚出去。” 老人家瑟缩了一会儿,拍开风墨伸过来的手,慌忙地冲出门去,仿佛风墨的手是一条化身成型的巨蟒,随时都可以一口将他吞没。 “……顾青书!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风墨看着手上的红印,在上面揉捏了一阵,像是在问就自己。 “风墨,过来。”顾青书的口气里带着命令的意味,不容风墨拒绝,可愈是这样,风墨就愈讨厌,讨厌到想要用自己的手做出和顾青书一样的事情----掐住他的脖子,让那张令人生厌的嘴再也不能说出任何话语! “怎么?这么久不见你就这么对待老情人?”顾青书不怒反笑,随即放软了声音,“风墨,过来。”风墨的倔脾气就是这样,只能用哄的,强硬只会让他越加坳扭而已。 “顾青书!你以为你是谁?我只想杀了你!杀了你!你杀了我的全家!!顾青书……你……你……” “风墨!”顾青书突然打住风墨的话,“你应该知道不是我!” “是你!是你!全都是你!”风墨手插着头发,“是你是你!是你!” “风墨,我只是把你们家的兵法带走,其它的事情与我无关。”顾青书做梦也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他竟然会为了风墨而说出这些胡编乱造的谎话,如果是六年前,或许他还不屑,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对于风墨还是存在的兴趣的,费那么多唇舌也无所谓了。 “顾青书!你怎么可以把话说的那么轻巧?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你当年偷了兵鉴又待走了所有马匹打开城门才会让我家破人亡的!你为什么可以把一切都说的那么简单?明明就是你杀了所有人……明明都是你造成的……”风墨呜咽着蹲在地上,“明明一切……一切……” “都是我造成的?”顾青书轻声笑了两声,“风墨,你说这些话不觉得牵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照你这么种说法,”雇请书摸上风墨的面颊,“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说,你----也是造成所有原因的罪魁祸首?” 明明这是一层永远都捅不破的纸,风墨一直把它藏在心底,但却被那个自己一直确认为是灭门仇人的顾青书简单一言道出,心就像被撕扯着绞过一般,他怎么可以用那么轻松的口气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明明一切都是他……都是顾青书造成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是自己杀了所有人? 其实他一直知道所有的过错都是在他就下顾青书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办法逆转了,可是……可是他怎么可以把所有的错那么光明正大,那么自然而然地推给他?怎么可以这样?难道救下他也有错?……对……有错……本来就是错的……一切都是错的!! “风墨,来,你跟我是一个世界的,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顾青书……明明是你杀了所有人……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我没做错!我什么都没做啊……顾青书……你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我什么都没做没做没做……我什么都没做……我不认识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不认识……顾青书该死……顾青书是谁?……我……我是谁……风墨……风墨……顾青书是谁……我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风墨发了一会儿呆,冷笑地对着顾青书那张冰冷的眼,本来就是没有温度的东西,无论以前是怎样的色彩,那都是以前了,没有人可以靠回忆来生活! 顾青书一把拉近风墨,风墨任凭身体被人揉在怀中,肩膀被压地生疼,但心却不疼,一个陌生人即便做再多令他厌恶的事情他也无法打从心底讨厌,对……陌生人……所以……一点也不疼…… “你也和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你可别忘了,那是以前的我随说口说的病----你现在来跟我装?”顾青书脸色不好,只是紧紧地抱住风墨的身体,把吐息一并呼在风墨的耳畔,“风墨,我容忍你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你忘记我……”顾青书承认自己是自负的,可以说他的自负目空一切,但他不认为那有什么错,一个强者要达到目的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是看代价是多重罢了,他是幸运的,因为他感受得到自己所付出的代价微乎其微,对他无关痛痒,至少,他原本以为的唯一小伤口现在全都愈合……风墨还没有死。现在,他可以连当初那唯一一点愧疚都抹去。 “你是谁?”风墨梗着脖子,用手肘撞开顾青书,“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风墨,你变厉害了……”顾青书欣赏似的揉揉腹部,勾起的嘴角,直直地盯着风墨。 风墨戒备地往后退两步,垂死般摇头,“我不认识你,你……你是……是谁?” “风墨,我爱你啊,你不记得我了?不记得顾儿了?” 那么美丽的笑容,不该……不该出现…… “风墨。” 逃不了,我还忘不了么? “风墨,别让我出手伤你……”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忘记!我应该永远忘记! ………… …… 第五十章 风墨的危机 “别和我玩这种小把戏!风墨。”顾青书步步紧逼,风墨一边甩头一边后退,嘴里喃喃:“你走!我求你走!我不记得你!不记得!我求你走!走!----” “你不是想杀了我么?怎么?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你又改变主意了?”顾青书抓住风墨的手腕,“我知道你舍不得。”近距离的接触,手指间无缝隙的相碰,轻挑的恶意笑容,让风墨倍显无措,体温竟也随着顾青书的靠近摩擦而渐渐升高。 风墨大力挥开,狠狠地反驳:“怎么可能舍不得?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顾青书!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的!为什么现在的你会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颤抖,底气不足,愤怒,生气,这些都是顾青书所熟悉的,风墨一点也没变过!他有点小小的窃喜,或许他和风墨还有机会回到从前! “你越是恼怒就代表你越在乎我,风墨,我知道以前或许我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顾青书强调着打破风墨心里的最后一层防线,“风墨,我们是一类人,你可别忘了……” 风墨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盯着顾青书,“顾青书!你够了!我不是!我不是!你滚!你滚啊!!”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和顾青书不一样!他不像顾青书那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顾青书凭什么这样诽谤他?凭什么要把自己也拉入那个阴晦丑恶的沼泽里? 顾青书只是一笑置之,不动声色地环住风墨的腰,占有性的把一只手滑进风墨的衣服里,皮肤间滑腻的质感在手掌中滑动,风墨拧过手“啪”地一声推开顾青书的牵制,胸前一片两凉爽,低头一看,不自觉泛红了脸,顾青书手上飘着一片青色衣裳,在他的手掌中轻轻抚弄,那一小片的青色着实眼熟。 “无耻!”风墨平时极少骂人,只能重复着这么一句话,顾青书看他的时候都是一副享受的样子,好像刚才自己骂的那句话不是“无耻”而是十分刻骨的情话。为什么他可以改变地那么神速?六年,六年间他已经有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成长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什么都变了,他应该杀了顾青书,然后再自杀…… 耳边湿粘粘的,舌尖抵着耳朵轻碰而过,留下几道晶莹的唾液,风墨只感觉浑身像炸开一样,发颤着攥紧双拳,无耻!他从没见过像这样子的顾青书!让他想要拒绝!想要杀人! “风墨……”低低的耳语带着男人浑厚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处滑过,舌尖转而到下颚到脖颈,手指尖慢慢下滑,肩头、腹部、大腿,反复的带动身体驱使前行。 “你……你要干什么?!”风墨激灵起来,就算他再不懂感情,这种情事他还是明白什么意思的,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明白那么露骨的动作代表的含义!顾青书!怎么可以?!他们是仇人!在很久以前自己也有想过告诉顾青书自己喜欢是上顾青书了,他知道龙阳为万人所唾弃,少年时候的他或许不懂,又或许是怀着一颗最单纯的心来爱着顾青书,为了让他不受伤害,自己一直不敢表露心迹,为了让他能够快乐的生活,他曾今那么努力过……可后来呢?顾青书回报给了他怎样一个噩梦? 风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撑住身体,浑身解数都使上,只要能脱离开顾青书,只要现在他能离开顾青书,要他承受多大的痛苦都好! 风墨的身体腾空被人抱起,他还在恍惚中,身体就触到了一张柔软的床,虽然是被压在床上面,但有了可以依靠的东西人也会变得安心一点,风墨的劲来了,能踢能打能飞出去的东西都不落下,把床上的枕头被子都往顾青书身上砸,顾青书倒也无所谓,任凭风墨动作。 “你去死!顾青书!你该死该死……”风墨的他瞳孔瞬间放大,眼前飘忽而过的是父亲黑发凌乱撒落一地,脑袋往旁边倾斜的画面。 “啊!别过来!爹爹----我错了……风儿错了……再也不敢了……”风墨软弱的诺诺往后,微垂下头,安静下来。 顾青书见风墨难得的安静便放胆将手挂在风墨的脖颈间,“风墨。”他对风墨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了,从来没有那么迁就一个人,风墨不同,所以他可以三番四次忍让,但不代表风墨再一次的跃然而起将顾青书踹下床,顾青书也可以无动于衷,有谁敢拒绝他?一个高高在上受到无数追捧的人,怎么能容许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自己的权威? 顾青书彻底放下脸来,拽住风墨的头发把风墨压倒在床上。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顾青书!”风墨没有办法脱离那个人带来的钳制,但他一点也不愿意就这么继续下去,自己不是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被灭门的仇人用对待女子的方法压倒在床上? “杀了我?”顾青书甚至称得上是微笑意义上勾起嘴角,“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 “放开我!顾青书你这个混蛋!你……”人到死的时候似乎会特别清醒,风墨不但不害怕,甚至反唇相讥,“像你这样的人……该死……” “放开!!……唔----顾……你!……”呼吸被夺走,口腔被另一个舌头抢占,彼此间舌头的交缠,风墨除了浑身力气被抽干一般瘫软下来,嘴里吱唔着反抗。 “放开我!放开!……唔……”才刚吸到空气又被顾青书跩了下去,身体重重地与床铺接触,后脑勺除传来一点点的钝痛,如果不是砸在床上,他不保证自己现在还能清醒。 “你要干什么!顾……顾青书……”风墨的声音越来越小,胸前的衣裳破了一大块,被扯至肩头处,一大片的白色肌肤透露在空气中,单手想要拉回衣服却被顾青书擒住推倒在后,后背碰到地板冰冷的寒意,风墨有点慌了,“你……你……你做……你要做……要……干……干什么……”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迷茫的双瞳没有办法离开那只在他胸前抚弄的手指,两脚叉开,半曲着倒在地上,顾青书一腿压在他的腿间,半俯着看着他。 “放……放……放开我……”慌乱,肆意游走的视线,风墨双手下垂着摸索,一切都很混乱,脑子不受控制。 “你……顾青书……放了我……”风墨开始示软,用无助的目光毫不加掩饰地恳求,可是风墨在最害怕的时候忘了一件事,正是因为风墨那种没有防备又害怕的表情才最让人无法抗拒。 “你……你……顾青书……你不要……呜……放开我!……顾青书……” …… 怜攸匆忙之中跑出金来楼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那个顾青书在哪,懊恼了半天又板下脸回来找如日,大白天的如日不见踪影,心里更急,见谁都喷火。 尉迟凛吹着小调悠儿悠儿地晃过,被怜攸逮住。 尉迟凛:老……老大。 怜攸不语,用眼神杀人。 尉迟凛:美……美人? 怜攸抓着尉迟凛的手抖动了一下。 尉迟凛:您找小人有事? 怜攸没动,金口不开,手没松,尉迟凛就不能走,想来硬的也不行,尉迟凛放弃求生希望:“老大,您到底要我做什么啊!” “风墨不见了。” “我……我知道。”他没几次记得回来的路,有问题? “他不见了……” “嗯,我知道,怎么了?” “他不见了。” “啊----!!老大!我知道了啊!您老放手放手……” “我说他不见了!”怜攸头上青筋突起,加重语气。 尉迟凛:我都说我知道了啊…… 怜攸:我和他没法沟通! 宵晚风的心情倍好,舔着冰棍左晃右闪,突然眼角瞥见一抹白影,吐了好半天的口水,往冰棍上狠舔了几下,撞着胆子横着走。 怜攸没那种闲情和宵晚风玩,看都不看他一眼,让宵晚风如龟速般挪过去。 宵晚风挪到一半,怜攸终于忍受不住,狠抽着嘴角,“你到底走不走?!” 宵晚风大叫着跑开,怜攸又抽了几下,把脸搬正。 陆楚易很吃味,不悦:你刚刚怎么叫那么大声?你平常**的时候都没这音量。 宵晚风吸了几口鼻涕,舔舔冰棍,含糊地回答:“哦……” 陆楚易专心致志地看着宵晚风的小舌头在冰棍上舔啊舔,宵晚风舔着舔着还抬头对陆楚易微笑一下,陆楚易又爆发了,变身为狼狗扑到宵晚风身上,吓得宵晚风丢了冰棍。 宵晚风:为什么!今天不是很和平吗!俺的冰棍……俺到底招谁惹谁了? 陆楚易:快点快点,也像舔冰棍那样舔我~! 宵晚风大吃一惊,跳开:唔……黄小易好变态好可怕----恩人救命…… 陆楚易一个无敌打傻拳伺候:你再给我说一遍!混蛋!叫你舔你就舔!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天海看见怜攸就凑过去了,笑容很甜,“怜攸弟弟,我的桂花糕!” 怜攸睨了天海一眼,沉默半响摞出一句话:“有没看见如日?” 天海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哈?桂花糕?” 怜攸忍住,吸了一口气,“如日。” 天海摇头,“桂花糕。” 怜攸碎了一口,连带金来楼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带上问候一边,自个儿又出了金来楼。 (大逑滚过:=-=到底要不要便宜顾青书?真难抉择……望天……) 全篇番外之春光无限(一) 【大逑好伤心啊好伤心,切菜切到手!本来就要停更了(因为要开学,宿舍有一大堆东西没整!),飞来横祸,54我,先发个番外补补,等大逑下次发文会连风墨的结局一起发上来(多发几章),我没偷懒,就是人懒……先停再说了……番外无关正文,随便看,随便瞄,新鲜出炉~】 半夜里,尉迟凛做了一个梦,梦中尉迟凛成了乞丐,四处向别人乞讨,还被人拳打脚踢,不仅要狗给他接济粮食,和猪一起挤在猪圈里,最后醒来,自己竟然和那只准备送去屠场的猪交换了身体!尉迟凛困在猪圈里,看着杀猪的人拿着一把刀慢慢向他走来,想起了木兰诗,所谓的“磨刀霍霍向猪羊”大概就是那副场景。尉迟凛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发誓以后绝对不去猪圈!至此,天已经大亮,尉迟凛的房间对面正对着的是“风萧楼”,生意红火地不行,而金来楼呢----坐吃山空,也因为如此,尉迟凛的噩梦才会持续不断,尉迟凛看透噩梦的本质原因之后,决定从这一天开始,无论如何都必须重振金来楼! 脸上挂上邪笑,尉迟凛身穿白色睡袍,顶着个鸡窝头冲向金来楼的大厅,那了张凳子横地一放,吼了两声,“小鬼们!全给我滚下来~!” 陆楚易是那种典型的吃饱不干事的懒人,慢悠悠地踱到走廊处,抚着栏杆,手里还拿着几个茶杯,优雅地晃了一下胳膊,就往楼下砸,尉迟凛钻进桌底,瑟瑟抖了几下,听着对面人声鼎沸的风萧楼,心中大发感慨,别人家养儿子,我们家养主子,自问一下,区别大么?废话!儿子伺候你!主子你伺候! 等陆楚易砸够了,一溜烟又躲回房间里,然后房里传来阵阵宵晚风的尖叫声,所谓食色性也,陆楚易那小鬼,面对宵晚风的时候绝对是把只要色不要食的那种! 陆楚易闹够了,天旋的冰山脸就紧接着出现,只要一记刀眼,尉迟凛就窝地更深了,难道他希望金来楼的同志们从此励精图治,发愤图强有错么?难道他希望大家天天吃肉有错么? 有人戳了戳尉迟凛的肩膀,尉迟凛抱着腿,跳过去两下。 “凛儿,出来。”优美的声线恍如天籁,尉迟凛爬出桌底,抱住如日的大腿。 “怎么?”如日想撒腿都不行,尉迟凛那张秀气的脸原本还有几分看头,为什么他就那么喜欢破坏自己的形象?好了好了,别再往他身上擦鼻涕了!很恶心啊! “儿啊,你会帮我的是不是?”尉迟凛抹抹鼻涕,一把都擦在如日裤脚上。 单明了的一句。 “儿啊,我发现你变得高大英俊了……”全属恭维。 “嗯,我知道。”如日灿笑,半拖着人往里走。 “啊~儿啊~表走滴这么快,我屁股上的皮要脱落了……”尉迟凛用他那双抹过鼻涕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使劲蹭两下拿出来,还是热乎乎的。 如日全身痉挛之余,完全丧失行走能力。 于是如此这般,当怜攸嘴角噙着阴笑坐在金来楼楼下喝茶时,风墨从楼上跑了下来,对着贵妃醉酒式横卧于的尉迟凛说:“恩公,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尉迟凛泪花一洒,洒出一片天地,连躲在一旁品茗的怜攸也溅了一脸,怜攸马上往怀里掏药,毒死他算了!! 尉迟凛脸色一变,躲在如日后面。 宵晚风半提着衣服破门而出,后面紧跟着陆楚易,宵晚风衣裳半敞,脖颈处还存留着明显的吻痕,眼睛含泪,一副任人宰割的受虐模样,一出门口就被陆楚易压倒于地,陆楚易先朝楼下大吼一声:“都不许看!”然后亲亲宵晚风的嘴巴,一脸暧昧地说,“晚儿,我们回屋里去好不好?” 宵晚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敲打地板,哭嚎,俺要回家俺要回家回家回家---- 尉迟凛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看,风墨抽出宝剑,怒道:“还有没有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看剑……” 剑还没出鞘,就被怜攸黑着脸拉着,“你过去的话,那个小鬼会恨你一辈子的。” 风墨大侠剑眉一凛,不怒而威,“你小孩子家懂什么!放手!我要去救人!” 怜攸磨牙,眯着眼睛说:“你有种再说一遍!” “小孩子就不要……呜!!!”风墨被他口中的一小娃压倒----也就是我们伟大的毒王怜攸同志。 “你不要逼我用药!”威胁的口吻,怜攸居高临下,吻住了风墨的唇。 在楼上长廊上看好戏的天海:“哥哥,我们要进屋去吗?” 到了天旋耳里:哥哥,我们要进屋去干坏事吗? 天旋呆立:“不……不要……不要。”控制一下! 天海:“哥哥,那我们一起去吃东西?” 到了天旋耳里:哥哥,你吃了我吧。 天海看着楼下一团混乱的局面,打从心底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他喜欢这样的金来楼,没有忧伤,没有猜忌,仿佛他们就是一家子,打闹在一起,永远可以这么生活下去…… 天海的笑容到了天旋眼里,简直成了勾引的最**宝,那一脸柔媚(?)的眼波深情款款地邀约,嘴唇微动,轻轻地传递到他的耳膜里:“哥哥,我觉得我喜欢这样的金来楼。” 传到天旋大脑里:哥哥,我喜欢你。 天旋点头,天海戳戳天旋的脸,鼓着嘴巴撒娇:“哥哥,你没认真听我讲话~!” 到了天旋耳里:哥哥,你到底想不想要我? 天海突然大叫一声:“哥哥!你流鼻血了!” 天旋擦擦鼻子,继续看着天海,天海蹙眉,哥哥到底怎么了?好奇怪啊…… 到了天旋眼里:(无声的翻译)哥哥到底要不要人家? “我想要……当然想要你……”天旋红了一张脸,抱住天海的腰,亲吻天海的唇,嫩嫩软软,充满着馥郁的馨香。 天海:“……*#@¥@¥#……”这是怎么回事? 天旋脑海中无声翻译继续:哥哥,我一辈子都不要和你分开了! 尉迟凛抬头望天,看到楼上的四只正在进行中,低头看地,知道旁边的两只正在努力奋斗,余光瞄到仅存的一只,脑子立刻停止运转,这……这都什么世界啊…… 如日笑地一脸纯洁,在尉迟凛的耳畔吹了几口热气,说:“我都快忍不住了……” “啊----”尉迟凛尖叫,成功地晕过去。 第二天,尉迟凛抱着个必死决心挨个敲房门---- 陆楚易:“要死啊!老巫婆!没看到我们在忙!” 怜攸:“你想怎么死法我都能满足你的最后心愿。” 天旋用可以冰死人的目光看了尉迟凛三秒:…… 如日:“一起睡?” 第三天,尉迟凛继续中,保全身裹紧,密不透风。 陆楚易:“哇啊!你吓鬼啊!看什么看!一看那眼珠子就知道是你这个老巫婆!滚啊!晚儿还在床上等我呢……我们到哪儿了……啊!都怪你!害我都忘了步骤了……额……” 怜攸:“五毒散,杀人于无形,有点痛;石蛊,瞬间致命,没什么痛楚;失三魂掉七魄是我最近研制的新药,我还没在人身上试过,你三选一,随便拿……” 天旋飞出一把剑,插在门口,还左右摇晃中…… 如日:“呵呵,你这个样子好可爱,进来玩?” 第四天,尉迟凛终于想通了,凡是攻都没有什么好脾气的,难道他会治不了宵晚风那个傻子、风墨那个病秧子和天海那个饭桶(?) 贼笑三声,等待着中午时分的来临。 “二毛~你等等~”尉迟凛叫住宵晚风,宵晚风很听话地跑到尉迟凛面前,很甜得叫了一句,“恩人!你找俺?” 尉迟凛风度翩翩地点了点头,高雅地挥挥手,“你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把陆楚易给支走,知道不?金来楼出现紧急危机了!你一定要为金来楼做一点贡献!二毛!看着我!%amp;%……¥……明白吗?” 宵晚风愣愣地问了一句:“小易是叫‘黄小易’,恩人你叫错名字了……” 尉迟凛给了宵晚风一个爆栗,颇有威严:“你这死二毛!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总之你明天把小易支走就对了!不然以后你别想见到小易了!” 宵晚风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天海~”尉迟凛蹦到天海前面拦着天海的去路。 “妈妈……”天海对尉迟凛点点头,想要绕开。 “天海……我有事要和你说!”尉迟凛抿着嘴巴,一副夫子样。 “噢……”天海漫不经心地回答。 “金来楼就快要没米进餐了……”尉迟凛痛苦地摇摇头,拍了拍天海的肩膀。 “没米!?那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吃银耳羹,冬瓜盅,鱼翅汤,鲍鱼炒香菇啦?” 尉迟凛:=-=绝对是被你吃穷的! 尉迟凛点头,天海的脸色马上成铁青,“不行!我要告诉哥哥!” 尉迟凛拉住天海,正经道:“你想不想不依靠你哥哥的力量挽救金来楼?” 天海想了半天,才说:“那就不依靠哥哥吧……” “只要你明天把天旋支开,我就有办法挽救金来楼……”尉迟凛话还没说完,天海就苦着一张脸,说,“我不想离开哥哥……” 尉迟凛给了天海一个爆栗,怒道:“他是你奶娘啊?!叫你这么做你就这么做!听到没!” 天海委屈地点点头。 “风墨!”尉迟凛跳到风墨面前,风墨呆愣三秒,缓缓道,“先让我想想……你是……?” 尉迟凛头上冒青筋,等了半刻钟。 “啊!恩公!你怎么会在这?”风墨惊讶地问。 “你想不想报恩?” 风墨点头,“当然想!” “好!那你明天就把怜攸那个小鬼给支开,知不知道?” “怜攸?怜攸是谁?” “丫的!你连你男人都忘!就是天天睡在你身旁,半夜压你的那个,身高就这么一点,体重也就那么一点,脾气也就那么一活火山……amp;¥……¥#%amp;*……” “恩公,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尉迟凛不耐烦地:“说!” “为什么我会被男人压?你记得清楚吗?” 尉迟凛吸气,吐气,吼道:“我怎么知道你丫的就是一受虐!被一小鬼压……总之就是这样!你明天把他支开就好!就报恩了!知不知道!”尉迟凛骂骂咧咧地走开。 风墨刚一转身,歪头,“刚才那个人是谁?” 尉迟凛狂笑几声说,我终于找回尊严了!(敢情你就这点尊严?) 【大逑要再吼一句:手痛!先到这,我还要整理东西的说……】 小剧场 怜攸:你看什么看! 宵晚风:俺……俺没……没看你…… 怜攸:废话!我知道!你在看风墨!你别否认!不然我扁你! 宵晚风:呜……黄小易-------- 宵晚风泪奔,飞向他现任代理老母黄大妈怀中。 怜攸嘴边动了两下。 天海:啊!怜攸!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怜攸:…… 天海:你真的笑了!啊!哥哥!哥哥你在哪里?我告诉你一件事…… 怜攸拖住天海的后领,把人压倒,恐吓:你再给我说一次! 天海,无辜地:你笑了…… 怜攸额头青筋抽了几下,拍了地板几掌,地板被拍出一个掌印:没有。 天海,老实地眨眼:有啊…… 怜攸:…… 天海:啊!好痒!好痒啊!啊……我衣服里有什么……什么……蛇----啊!蛇------蛇羹!!!! 灵蛇小耀:t-t在这里我就是一食物的化身么? 怜攸:…… 尉迟凛两眼发黑:大爷们,别在我房里闹了好不好?我都一晚上没阖眼了! 风墨有良心地拍拍尉迟凛的肩膀解释:听附近的人说今晚会有流星雨,恩公的房间是最佳地点啊,最宽敞,视野最好! 尉迟凛:你丫的!难道就因为这样我就要不睡觉陪你们到天亮? 风墨,尴尬无比,脸红:对……对……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宵晚风也良心发现,屁颠颠走过来:恩人,那……那俺……俺们先走了…… 尉迟凛:…… 陆楚易一副杀人脸,很阴森。 怜攸一副修罗脸,很吓人。 天海:妈妈,你放手…… 尉迟凛:干嘛? 天海:被子……你盖的被子是我的…… 宵晚风:恩人,你起来一下……这个小桌子是黄小易帮俺做的……俺收收…… 风墨刚要动,尉迟凛先抢话:东西我都吃了,吐出来给你? 风墨摇摇头,尉迟凛舒了一口气。 怜攸,递过一颗青色药丸:吃吧。 尉迟凛秒速躲进被子:你又要干嘛! 怜攸冲上去,撬开尉迟凛的嘴,冷冷地:吃吧----吃了我保管你什么都吐得出来…… 尉迟凛手脚乱拍:啊!如日!救我!救我! 如日拿着茶和点心冲回来:…… 尉迟凛抱住风墨的大腿:好孩子,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桂花糕,清蒸还是油炸? 风墨:…… 如日:其实他比风墨的命运更悲惨吧?可能还拥有一段比风墨还要悲惨的不为人知的过去,才导致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尉迟凛:啊!如日!(趴上去)儿啊!救我! 如日:……【内心:他还正常么?】 【二】 宵晚风: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俺是和黄小易一起? 陆楚易,脸抽:难道我就这么没魅力? 尉迟凛:魅力?蛮力还差不多。 宵晚风:恩人,你真了解俺! 尉迟凛,使命感倍增:哎,都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么客套干嘛! 宵晚风:嗯嗯! 陆楚易:你什么意思?想拐我的晚儿私奔么? 尉迟凛,颇鄙夷:怎么可能,你要相信我的品位~!我是那么庸俗的人么?要拐也拐个美人!声明:美人性别为女!!至于那个傻子就留给你好吧,来来来,现买现拿,买一送二~ 宵晚风,眼眶微红:恩人,你是不是不喜欢俺? 尉迟凛腹诽:这不废话? 陆楚易怒了,拽过尉迟凛:你有种就说出来!别妞妞捏捏的!你是男人吗! 尉迟凛想了想,自我贬低:我不是男人,都变成小受了我还算男人么我…… 陆楚易:你这个孬种! 尉迟凛:恩恩,我孬我孬……(伸长脖子对宵晚风)今天晚上吃什么? 宵晚风冥思苦想:额…… 尉迟凛摇摇头。 宵晚风正欲开口,尉迟凛已经决定:好,就吃面条吧。 宵晚风泪眼汪汪:不是刚才还说由俺决定么? 陆楚易,抽出短刀:你死吧!欺负我的晚儿!! 尉迟凛:啊!打住打住!我们这不过是开开玩笑,你用不着动刀动枪的嘛……哈哈…… 陆楚易:总之你欺负他就等于欺负我!! 宵晚风,终于有点小感动:黄小易……原来你对俺这么好…… 陆楚易,柔柔的眼波里几乎要涌水:晚儿~你终于知道我的好了?那就过来让我舔两下(大逑:=-=什么恶心癖好……)陆楚易 转过头对尉迟凛: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晚儿? 尉迟凛:哈咧?啊啊啊啊----你……你要干嘛!好好好!我说我说!我喜欢宵晚风可以了吧! 陆楚易:你终于承认了!混蛋!我杀了你! 宵晚风,脸红:恩人……原来…… 尉迟凛,仰天长啸:我的神哪! 小剧场之调查 1.当你看到喜欢的人睡在自己身边会有什么反应? 尉迟凛:半夜遇见鬼?不然怎么无缘无故有人睡在我身旁,听起来毛毛的…… 如日:叫醒他。(大逑:为什么?如日:此人打呼噜里口水踢人无一不精通,想要睡在他身边生活会很困苦。) 宵晚风:俺……俺会看他睡吧…… 陆楚易:舔他。 宵晚风:呜……黄小易你好恶心…… 陆楚易(一个铁拳砸到宵晚风头上):啊!宵晚风!我舔你是给你面子!你哭什么哭! 风墨:我又没有喜欢的人,再说了,为什么我身边会睡着一个人? 怜攸:**他,确保他真的睡了,然后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 风墨(惊恐地看着怜攸):你是谁? 怜攸:我是你爱人…… 风墨立马接话:的儿子? 怜攸内心深处:其实我真的很想好好对他,不使用强硬手段…… 风墨:啊!你干什么!别过来!恩公!宵晚风!黄小易!天旋!天海!还有谁……啊……如日!…… 怜攸:……(又没有我!) 天海(脸红):我们天天都一起睡啊…… 天旋深情款款地:天海…… 尉迟凛(突然冒出):桂花糕? 天海:哪里哪里? 天旋:天海…… 天行(情意绵绵):我想亲她…… 何梓若:妈的!你这个断袖别靠近我! 天行(哭笑不得):我不是啊…… 何梓若:我说你是断袖你就是!(拉过天海:说!你是不是断袖?!) 天海:为什么我是断袖?你为什么不问父亲,要来问我…… 何梓若:废话那么多是不是要我打你屁股!告诉他你是断袖! 天海:呜----哥哥----哥哥…… 何梓若:你看!他承认了!都是你生的好儿子!啊----断袖…… 天行:…… 天旋:何梓若! 何梓若:有这么对娘亲说话的么!跪下!自己脱了裤子让我打! 天旋(青筋,忍耐中……):…… 何梓若:反了你! 天行:梓若,算了……你的问题都还没回答…… 何梓若:问问问,问个屁啊!我现在在教育儿子! 天旋:你们都给我滚! 天小行从远方慢慢滚近:我来了~呀呀呀!祝英台我想死你了~!你表哭啊……是不是梁山伯欺负你了?没关系,你变成蝴蝶就好,待会儿我去捕你,你就乖乖跟我走!(摸摸天海的头:真可怜……) 天旋忍无可忍:全部都给我滚!!!! 天小行:老(苍老的老)羞成怒…… 何梓若:啊!天行你推什么推!我还没死!天海你过来,你哥脾气不好,跟我们回去,娘亲做酥果糖给你吃…… 天海:真的?! 天旋:你们…… 何梓若:当然是真的啦,好不好? 天海一口答应:好! 天旋,黑线(背景是北极冰川崩裂处):天海…… 天小行:呀呀呀……祝英台…… 天旋:啊!你们全部都给我滚!滚!(无力地对天海:你回来……) 2.面对自己的知心爱人,你最想说的一句话是? 尉迟凛:天亡我也! 如日:一起玩? 宵晚风:饭。 陆楚易:啊!宵晚风!让我亲一下!我要疯了! 天海:哥哥,我最喜欢你了,我们一起去吃城东街尾的清蒸龙虾好不好? 天旋冰山脸:陪在你身边。(说的话和表情不搭) 风墨:我有知心爱人? 怜攸:我想直接用行动证明……(把风墨扑倒) 天行:我爱你。 何梓若:死断袖! 天小行:虽然我还小,但是我的心理年龄已经有二十六岁了……祝英台,其实你应该选我的,我们在一起才会有美好的明天……呀!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祝英台,么两个…… 天旋:滚! 3.你们干坏事的时候是什么体位什么地点什么时间? 尉迟凛:其实偶就是一个纯洁可爱的小屁孩,对男男恋没多大研究……无视我~ 如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宵晚风:体位……是什么?地点……桌底床底柜子里……(大逑:好诡异……)时间……俺不知道……呜……黄小易好可怕…… 陆楚易:滚开滚开!老子要干什么还要别人过问!(指着宵晚风)哭什么哭!再哭我就……(冲过去先舔几下,以解饥渴)妈的……老是引诱我…… 天海:我们……都是在床上吧…… 天旋一记刀眼,秒杀所有人。 风墨:我忘了。 怜攸:其实他记得……(对风墨)就是那一次,你把我给迷晕,然后xxyy再然后……,现在想起来了没? 风墨面红耳赤:……我真的这么禽兽? 怜攸:你现在才知道!【内心:妈的!敢骂我是禽兽!等会儿给你好看!】 何梓若,扣扣耳朵:平常我也就压压他啊,随便玩一些小道具什么的…… 天行:其实梓若很辛苦……我都随她…… 金小小:我是被强迫的,什么体位都有,嗯……最难的是哪一种来着? 木景非(无奈):小小…… 木泽清:我还小,六岁,没尝过。 木莲:有没搞错!他才六岁!你要我和六岁的人行房啊?去死! 第五十一章 困兽之斗 正文大概还有三四万字就完结了,其余的都是番外,t3看可不看的那种,没想到啊没想到,偶竟然也v了,当作是一个奇遇体验,所有要抽大逑的童鞋请这边另:大逑有认真写文,可能文不好,大家见谅……) “你放开我!顾青书!我讨厌你!我恨你!我要杀了你!你放开我!!顾青书……”风墨捶拳,没有用!这样只会让压在他身上的顾青书越来越亢奋而已!下流!无耻!顾青书!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对他? “顾青书……”风墨微蹙眉头,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高温液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我讨厌……讨厌你这么对我!我讨厌你这样一副丑恶的嘴脸……”你已经不是顾儿了……所以你就可以这么对我吗?在顾青书心里,甚至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想留给他吗?他们曾经那么亲密过,他们曾经一起玩耍一起跑遍整个山头,他们可以追寻着蝴蝶一起到山谷里忘了回家,他们在草地上数着星星,他们可以互相依偎着相拥而眠……那些光阴去哪里了?就算消失不见也该有点曾经的影子…… 恨,他是恨,但他更希望顾青书能够认错和他一起到地狱去赎罪! 可只要面对的人是顾青书他就永远没有办法清醒,明明是杀人无数的魔鬼,可是风墨还是希望顾青书能够改变……以前的痛呢?是……他是很痛……所以就算杀了顾青书他也不会独活……一个人……总是很艰辛。 “风墨,你惹怒我了……”顾青书不带怜惜的狂烈拥吻以及欺身而下肆意侵犯的身体,似要融化一般的体温,摩擦着手掌在风墨的背上左右来回。 “顾青书……我求你……唔……”风墨半迷离的眼眸水汽氤氲,富有肉感的诱人双唇,起伏着胸膛带动紧贴在腹部的一小片衣裳,脸旁是透着微红的白皙臂膀,被半遮着的支着身体的呼吸,顾青书只觉得腰部以下滚热异常,一把推倒风墨就吻了上去…… ………… “你引我过来有所谓何事?”如日挡在一个老人家面前,语气不善,微拧着眉,侧身几步向前。 “公子,我看你面带凶相,想必今日来一定灾祸连连,如果想要避免,”那白衣老人深不可测地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继续道,“公子还是离开此地为好……” 如日浅笑,多带着几许嘲讽,“我的事情我自己最清楚,不用旁人多加干涉……况且……”如日从肺部里深呼一口浊气,“要来的始终会来,还是早点面对的好……”如日又对老人颔首,“老人家,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这种闲事也管,就不怕招来杀身之祸?” “公子!请听老朽一言!”那老人似乎不想放弃说服如日地机会。紧追其后拉住如日。 “放手。”如日冷声。老人却一点也不为所动。 “须茂公!”如日突然厉声。“你已越古稀应当珍重才是!闲事还是少插手地比较好……听说你儿媳最近又为须家添了个大胖小子是吧?” 须茂公地脸色一白。随即又低声对如日道:“公子!老朽只是希望公子……” “须茂公!”如日再次打断须茂公地苦苦相劝。“你该回去了。我们年轻人地事情自己会处理。你多加干预只会适得其反。我劝你不要多做无益之事。你走吧。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须茂公在如日身边停留了片刻。末罢。摇头离去。他地背影很熟悉。那是许多年前如日在母亲怀里撒娇地时候。那个冷眼看着他地老人家。岁月荏。当年威震朝野地大臣如今已是一个古稀老人。他虽然总是不芶言笑。但儿时地如日还是有见到老人家对他微笑地一刻。那么温柔地笑容。一点也不似皇宫深处他所见到地尔虞我诈。也只有须茂公才关心过如日。这些他都记得。只是现在…… “须茂公!”如日一声轻唤,须茂公停住脚步,两人用背影相对着,如日低头,深叹一口气,“须茂公,谢谢你。” 须茂公的身体身体紧绷起来,随即渐渐放松,他已经老了,步子有些乏,佝偻着背,但此刻双眼却炯炯有神。 “公子多保重……”须茂公的声音同微风揉在一起,温柔而伤感,今日匆忙赶来只为了告诉如日今日木庆国的皇帝有可能来到木蓉镇,依大皇子的个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此地必定会掀起一场血雨,他知道如日不能避免,可是小时候如日戒备却真诚的奶声奶气的口吻他一直忘不了,或许当时的如日已经不在,但现在他想要为昔日可爱的小皇子做最后一点事,而如今……只怕是没有那个必要了,或许如日比他想象中坚强! 如日还在出神,突然感到有股强烈的视线,警备地转头,怜攸正站在如日不远处,一身雪白的绸缎衬着少年的脸蛋越加白皙,如日蹙眉,他看到了?脑子里闪过的是那些想要复仇想疯了的一群疯子!怜攸是其中一员? “顾青书……”怜攸比如日矮了半个头,站在如日身边挺没魄力,他这么没头没脑的走过来就是这么一句把如日问蒙了。 “顾青书……风墨……你知道。”怜攸憋出几个词,却换来如日一个摇头。 “我不知道。”如日要走,被怜攸拉住,怜攸杀气四起,攥着拳头挥向如日,“告诉我顾青书的下落!” 如日被怜攸这 搞怒了,本来就阴郁的心情现下倍增,接过怜攸挥过t还击回去。 尉迟凛站在大街的中间手上拿着一包豆腐干,很无奈的蹲在台阶上慢悠悠地啃着,他就不明白了,怎么好好的说一句话也能打起来? 如日打红了眼,怜攸也以拳相对,这么赤手空拳的打了半天也没出个结果,如日气喘连连,怜攸怎么会那么有体力?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的身体,爆发力和耐力却相当惊人,这么长的时间竟也没见他流多少汗,倒是自己打了那么久,心情也变得舒畅多了。 尉迟凛舔了舔最后一片豆腐干,亲亲两下自己的玉手,觉得还不干净,干脆放到手里慢慢吮吸。 如日看得真切,从小摊处抓起一个苹果就砸过去,破口大骂:“尉迟凛!你够了没有!” 尉迟凛很无辜地抽出手指再舔了一口,一屁股颠儿移过去,“儿啊,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脑袋被打傻了?” 如日掐住尉迟凛的脖子恐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做那么恶心的动作!” 尉迟凛掉在半空中的脑袋左右摇摆两下,口吐白沫,“好……” 怜攸等如日平静下来之后,又黑着一张脸站在如日旁侧,“顾青书……” “什么顾青书!我又不知道顾青书!你和我讲有什么用!”如日总算正面回答了一次,“我只是知道顾青书的事迹,但我完全不知道顾青书的下落,如果你想知道,或许思云会有点消息但前提是思云愿意告诉你……”如日想到思云的一双碧眼,装出来的一副和善模样真令他讨厌! 怜攸的眉头结的更紧,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到处去找人?他一定要找到风墨!是马上!是现在!他担心风墨会有危险!他怕风墨出事!很怕! 怜攸把手放在自己跳动的心脏旁,原来担心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 “放开我!放开我!顾青书!”风墨还不放弃挣扎,把力量全部集中在右手挥了过去,顾青书生生接下风墨这一拳,嘴角有点出血,顾青书的脸色瞬时比原先铁青了好几倍,抽了自己的腰带捆上风墨的手,风墨目光聚集在顾青书泛着鲜血的嘴唇上,扭动着身体不让顾青书得逞,双手被压的死紧,任他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顾青书……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风墨才说了一句,嘴又被封住,衣服被撕开,两腿被顾青书强制分开,他抽着腿就踢了过去,被顾青书一手制住,他要疯了!顾青书想要对他做什么?不要!不要!不要!大腿被羞耻地拉开,风墨绝望地闭上双眼,如果被顾青书触碰,倒不如去死!他怎么可以同灭门的仇人行鱼水之欢? 风墨正要咬舌,股间处的战栗让他浑身发麻,“顾青书……你……你……”苍白的脸以及不受控制打颤的双唇,口齿不清。 顾青书第一次对床底间的事情如此执着,他想要风墨!想要占有那个身体!强烈的滚滚而来,袭着顾青书最后的忍耐力,他忍着细心帮风墨做润滑,手指伸进风墨炙热的下腹之间。 风墨双手被绑着,不安地在床上打滚,他呼吸急促,双颊泛红,仅有的理智都被打破,想要死!想要让这种羞辱消失! 唇边才涌上一点鲜血,顾青书眼快封了风墨的穴道,修罗般恐怖的眼愤怒无比,“你想死?” 风墨的唇动了动,把头瞥向一边,我早该死了,不是吗? “风墨,我以为你会原谅我。”顾青书说,再自然不过。 你那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是在对我说原谅?而你所犯的错又岂是一个‘原谅’能够弥补?!顾青书……你就没有一点自觉么?! 风墨被点了穴,没有一处可以活动,麻痹的全身在顾青书翻过他的身体时经不住一阵刺痛,神经里如万蚁啃噬,生生发疼! “顾青书……你……”话还没有落下,下身疼痛着如同被撕裂的痛楚蹿进大脑里,风墨梗直着全身,身后顾青书恶意欺身过来对着他白皙的肩膀舔咬。 风墨闭上眼睛,承受一阵阵抽搐,自嘲地冷笑几声,“杀了我!顾青书!你今天不杀我日后你一定会后悔唔” 嘴巴被一团衣物堵住,张大着嘴,下颚被拉离开来,鼻子里呼入的气体变得稀薄,身上红潮未褪,披散着头发盖住半张脸。 不能动!不能反抗!不能死!那你还要我怎样?! 风墨要干咳几声,青筋在脖颈处凸显出来,汗水涔涔而下,顾青书坚挺在他体内抽动,骨节一根根收缩,把仅有的力气都集中到了手上,指尖插进肉里,嘴唇紧抿着,身体僵硬着承受顾青书的又一番肆虐。 让我死!风墨想说却不能说!让我死!让我消失!顾青书!你该死!你该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风墨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待我?!杀了我!杀了我!我……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不该!我为什么要出现……如果一切都不存在就好了……如果我没有遇到顾青书……没有遇到过……没有遇到过就好了……我该去死……我……顾青书是谁?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该死……我该死…… ………… ……(,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五十二章 随风 然睁开双目只觉得世界昏昏暗暗,不想遭受太多,却)强迫自己面对现实。 躺在床上不能动,视线在房间里逡巡,这个地方是哪里?他知道这个地方?好眼熟……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在床上? 一连串的问题震得脑子发疼,风墨在床上躺了半响,感觉身体放松下来,直到关节可以开始动了才慢慢支起身。 他应该在金来楼才对,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这里一派金玉辉煌,用毛皮铺成的地板,空旷的房间,一层又一层的白色帷帐随风飘摇,迷梦般如置仙境。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雷嫣……雷嫣……除了雷嫣他还记得谁?不记得……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只是隐约中头部疼痛无比,顾青书……顾青书是谁?为什么会有顾青书这个名字?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他忘记了!忘记了! 风墨对自己小声默念,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不记得…… “来,你们几个都给我过来,好好伺候着,里面的人你们可惹不起,知道了吗……”一个尖锐的声音传入耳里,风墨猛地拉过被子包住头,来的人是谁?要做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同他一起出现在这个地方? “公子,您起来了么?”窗户被刚进屋的人全部打开,光线进入到屋子里,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风墨惊吓了一会儿,惊恐着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那人生得一副猴腮鼠脸,双犀利的眼睛却盯着他,虽然脸是微微往下俯的,但他强烈的的存在感让风墨感到畏惧。 “公子,您起来洗漱洗漱吧,不然很容易生病的。”那人苦口婆心地劝,风墨却缩得更紧,这个人的眼神过于犀利,看的他心底都发怵!不想见任何人!更不想被任何人碰到自己的身体! “滚!全部都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们!滚啊!滚!!”风墨心脏没有规律地开始跳动,他想要寻求一个可以保护自我的环境,特别是这个人,风墨感受的到,这个人全身都向他散发着一股胁迫的力量,风墨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看起来好恐怖!他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 “公子,我们是顾大人派来伺候您的……”那人虽然心里不悦,但他知道风墨他惹不起,顾青书既然会让人过来伺候他就说明了顾青书心里有这个人的位置,如果惹怒风墨自己定也没好果子吃,看风墨一身青紫的吻痕以及地板散落一地的衣服,他大概也明白昨天发生了什么,顾青书想必是对风墨硬来,又是一个被临幸过的男宠罢了。 “滚”风墨不让任何人触碰。眼前出现地所有更让他厌恶!他不要待在这个地方!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所有地一切都令他陌生?他要走!要离开这里! “公子……您当心啊!”那个奴才扶住风墨地手腕。风墨一个惊觉。马上甩开。整个人重心不稳摔向床边。额头上破了一道红口子。在场地所有人全都慌了神。一涌而上要过来扶风墨。风墨毫不领情。在场地人全都乱了套。心里只惦记着风墨受了伤他们一定会受罚! “滚!全都给我滚!别过来!别过来!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管我!全都走开!别过来!雷嫣!雷嫣!你在哪……你们走!走啊!……”额头上地血还在流。体力有点不支。视线模糊着让心都跟着颤动起来。风墨越是反抗身体流走地力量就越多。他开始发狂。使了力要逃。 众奴才原本也没多大胆子拦风墨。可风墨一发起疯来什么都不顾。双眸通红。身体一软就瘫了下去。众奴才这才敢过去拉住风墨。风墨全身发虚。下半身疼痛无比。双脚使不上力气。只用一双乌黑无神地双眼无声地抗议。 “放开我!放开我!……”风墨苍白地唇一上一下。发出一连串地呻吟。眼睛也开始半阖起来。但仍旧不放弃反抗。他想要逃离那些压着他身上地人。他拼命地叫着。越来越虚弱。“你们要做什么!放我走!我杀了你们……都放开我……” 手脚被人压住。那身单薄地衣服在挣扎中滑落一半。风墨颀长姣好地身材全数呈现出来。那一身青青紫紫地淤痕落在白皙性感地脖子、腹部。半透明地单衣若隐若现。大腿半裸着。已经有不少奴才唾沫直咽。难怪顾青书要忍不住。这样一个美人半裸着任人宰割地模样没有人能承受地住! “放了我……放了我……”风墨哽咽着沙哑的嗓音发出喏喏的无措,“放我了……求你们放了我……” 风墨的双眼无神地垂下,慢慢放弃挣扎,眼角处几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那种无力的脆弱散发而出的醴艳才让人发狂! “放了我……呜……”呻吟着哭泣不断加重,手脚无力只能任人动作。 有人突然把手松开了,风墨无神地看着那个松手的人,那一张虚弱苍白的脸上泛出一点感激,奴才脸红了一红,低头突然看见风墨半裸着的身体,竟觉得腹部有什么东西坚硬无比,血不断上涌,涌到脸上火辣辣的。 “你们都别干站着,给公子上药啊!”领头的奴才呵斥,那个松开手的奴才又低下头忙碌起来,好似刚才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走开……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放开我!我求你们了……放了我……放了我……”风墨几欲崩溃,有人拿着一个奇怪的药瓶向他走来,压住他双腿的人变多了,挣扎地更猛烈只换来更多的压制。 双拳松开,阖上双目再也不动,他就应该这么死了才对!为什么 iu 都是假的…… 一切都应该消失才对…… …… “你们怎么照顾的人的?!我不是让你们给他上药吗!他怎么会昏迷的?统统给我拖出去!”顾青书暴怒,一脚把地上的求饶的人踹飞,桌子上的茶具如数被顾青书扫在了地上。 “啊……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们不知道……不知道啊!冤枉冤枉啊!大人!您就饶了小的们吧!大人!大人……”一群奴才们跪倒在地上拼命向顾青书磕头,额头磕破了,血滴在地板上,顾青书连看都没看一眼,可以说他是从来都不屑别人用苦肉计,如果他们现在就下去领死,或许下场还会好一点,他最讨厌别人用这种口气来乞求他,只会更让他反感! “拖下去!”顾青书话中不带任何感情,惹怒他的人都该是这个下场! “风墨。”难得的温柔语调,顾青书在风墨床边静坐下来,他深情地看着风墨,用手在他的额上轻轻地绕,风墨眉头紧蹙着,似有众多的委屈,密汗结在额心处,集中在一起慢慢往下流,风墨在梦里也不安稳,“唔”着轻喃几声,躲开顾青书的手。 “风墨,我想我们或许可以重新开始?”顾青书自信地一笑,眉宇间不经意展露笑颜,风墨又回到他的身边了,现在,他有一种想要珍惜的感觉,人一旦处在高层久了,就会希望有一个精神的依托,他想,或许风墨就是那个依托,所以,他有一点舍不得放手了。 手突然被人握住,手上的力道不轻,是被人狠狠甩开,风墨一脸警备地瞪着顾青书,顾青书伸手要去摸风墨的头,被风墨躲开,顾青书的手悬在半空中呆滞了一会儿,还是继续按在风墨的头上,这一次,他没有让风墨躲开,他把手插入风墨的黑色发丝里,揉了一阵。 “你是谁?”风墨的一句询问又把顾青书给惹怒了,这是什么意思?又变成这副模样了!他到底要忘记他多少次?风墨!不许你忘记! 这是第一次,他用那双熟悉的眼睛看着曾经自己熟悉千万遍的场景,六年前,他也是这么骗风墨的,什么间歇性失忆症,顺口胡诌出来的谎言也能变成真实存在的事情,只不过,现在生病的对象角色转换,得这种怪病的人是风墨当年那个对他千依百顺的少年。心里还颇有点不知滋味,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每一次面对风墨,他的心里就有一点疙瘩,他对风墨不是无情,只不过男人应当以事业为重,有的时候一点小小的牺牲也是再所难免,风墨的家人就是他成功的垫脚石,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他成功了,虽然是以另一种不一样的方式战后的怀柔政策下的俘虏,但他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他算是成功的!他获取了风墨家的兵鉴,虽然手段不光荣,但只要是成功的,有谁敢说一句话?有多少人羡慕这个位子,有多少人也想向他一样,无论利用什么,只要能成功,什么都值得不是么? 风墨怎么就不能懂?顾青书问自己。 风墨盛着顾青书不留神,一把把他扳倒,顾青书的身材板不小,被风墨擒住姿势有那么一点怪异,风墨严肃的看着顾青书,稍响,他凛眉,故作阴狠的地威胁:“放我走!不然我要你的命!” “哦……”顾青书轻笑,拉高了声调,这样有精神也比躺在床上跟一头死鱼一样来的叫人有兴致。 “放我走!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说!”风墨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天旋地转又被顾青书翻了过去,位置调换过来,顾青书胜利者的姿态挑逗地勾起风墨的下颚,风墨愣了一会儿,往顾青书的胯下狠狠袭了一击,顾青书还没有发现,此时的风墨完全是变了一张脸,一点也不似先前一般严肃的脸,风墨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动了动,“顾青书!” 顾青书皱着一张脸,风墨的状况太叫人反应不过来,时而忘记时而又恢复记忆,本来还想借此机会和他拉近距离,可不但一刻钟他又发狂似地要置他于死地,这是在玩他? 顾青书的表情又变了,这几天来,他三番四次地忍让风墨,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尽力做到最好,风墨怎么就能这么快挑战他的极限? 当顾青书还站在风墨的面前,风墨自己也慢慢地爬起,他茫然地看了看屋子,对顾青书说: 顾青书不语,风墨就绕过顾青书往前走,边走边摇晃,然后自言自语,“怜……怜……怜攸……雷嫣……雷嫣……雷嫣在哪里?我还没有杀了顾青书……不行……我得回去找雷嫣……只有雷嫣能杀了顾青书……” “你就这么想杀了我?好啊……”顾青书回头走近风墨,“我就站在这里不还手,你过来,风墨……” 风墨好似没听清,摇摇晃晃地继续往前走,走到一条又一条的白色帷帐面前,他抬头,手指抚过那片虚无,顾青书站在风墨的身后,正要伸手,那一条条的白色将顾青书伸过去的手包裹住,风墨的身体摇动了一会儿,他回头对顾青书一笑,只是那种平常的微笑,仿佛用尽了风墨所有的力量,好似那一刻,风墨就要随风飘逝一样,顾青书左边胸腔里血液流动地很快,他一把揽过风墨,双手环住风墨的肩膀,道不出什么情绪:“风墨!” …………(,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五十三章 公子,您当心点,有台阶。” “公子,这是从木庆国国都快马运过来的新鲜百蛇果,您尝一颗吧?” “公子,您看爷多疼您,把什么好的东西都往您这搬,瞧,这是云溪的冰种玉,质地细致晶莹剔透,是现下最流行的宝玉啊!公子……” 从早晨到现在就是一阵呱噪的声音不绝于耳,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拿一些奇怪的东西给他看?为什么要挤在他的身边困住他?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滚!滚!全都滚!滚啊!!”被人扰地心烦意乱,风墨发怒起来,奴才们一哄而散跪倒地板上打颤。 他有那么可怕么?用得着这么怕他?风墨不解,但至少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就没那么烦心了。 “啊……公子……”奴才们慌乱不知所措,但仍不敢大声说话,全都低着头,一个劲地磕头。 “你们滚”风墨吼了一句,满桌子的东西全被风墨一个手臂扫过,什么上好宝玉!什么绫罗绸缎!什么百蛇果!他全都不稀罕!不稀罕!他只想回去!回去! 旁边的奴才们挤眉弄眼,低下头站立在一旁等候差遣,在他们看来,风墨不过是一个被顾青书临幸过的男宠,虽然现在顾青书对他千依百顺,但指不定今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只要顾青书厌倦了,风墨的下场就会很惨,现在有好处不拿点,以后吃苦的也是自己。 看着地板上散了一地的金银珠宝和极品冰种玉,奴才们也只能远观不敢有所歹念,有谁敢动顾青书正宠到天上的人的念头?顾青书是何许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如果风墨在顾青书面前告上他们一状,那他们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风墨扯过一个人,正了正身,尽量平心静气,“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这……这……小人……小人做不了主……饶命……公子饶命啊……”奴才眼前一片黑。半瘫软地跪地求饶。 “你们不走又不让我走。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把我囚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要关着我?你们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还有你……你是谁?是谁!告诉我!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啊!你过来……对了……我要回去……我要去找恩公……恩公……我要去金来楼……金来楼……”想到金来楼。浑身地力气又回来了。他要回去!他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面对这些奇怪地人!他还要好多事情没有做。他要……要找雷嫣……找雷嫣杀了顾青书! 顾青书……?顾青书长什么样子?顾青书现在死了没有?哈哈……或许他早就死了。这样……他也可以安心去见父亲了……或许顾青书早就不在了……对……顾青书……也许……早就不在了……那么……他还在这里干什么? “大……大人……公子他……”一小厮急急忙忙跑出去报信。一出门就看到顾青书往这个方向走来。小厮弯着腰向顾青书行礼。兢兢战战地向顾青书汇报今天一天地情况。 “全都下去。”顾青书进屋环视了一下四周。混乱地场面。到处乌烟瘴气。顾青书手腕一挥。奴才们如释重负。有序地退出门去。 转身的一瞬,风墨还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他永远都没有办法想象当初那个受伤的瘦小孩子在让他忍受了失去亲人的痛苦之后完好无事的站在他的面前的情景! “你……你是谁?”风墨浑噩的望着顾青书,低声在顾青书面前询问。 “顾青书。”顾青书答道,顾青书的眼睛是琥珀色,比一般人要浅的颜色,嘴唇有点薄,有人说那是负心人的长相,顾青书就是生的那么一副脸,虽然过了那么多年,但那张脸他已经刻在了心底,怎么可能忘记?不可能忘记……所以……所以?…… “顾青书!”风墨抓起桌上的茶壶就摔了过去,气息又被打乱,真的是顾青书!顾青书!梦过千万遍的人!风墨狠劲又爆发出来,顾青书顾青书!他不会忘!不可能忘!他要拉顾青书一起下地狱! “这么快就记起了?风墨。”顾青书心里泛着一点小小的喜悦,被人恨着,总比被人忘记来的舒服。 风墨,就是因为你恨我,所以一辈子都无法忘了我对么?顾青书嘴角上扬,既然是这样,那你就一辈子恨我好了,反正我顾青书没有少被人仇恨过。 “顾青书!顾青书!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风墨越吼声音越弱,最后低到几乎连自己也听不见才停歇下来。 “杀了我?那你也得拿出杀得了我的本事才行。”顾青书总是能不费分毫力气就将风墨惹得浑身无力,心里也开始疲惫,顾青书和他之间,所剩下的只有风墨对他的固执的恨意,而顾青书却不那么认为,他想,或许他可以用时间来消磨掉过去的回忆。 “顾青书!顾青书……” ………… 怜攸在金来楼附近逗留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脸去找思云,思云近日来没有几天是呆在 内的,要找思云也需要费些功夫,最主要的是怜攸根)(找人,心里又着急着想要见到风墨,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怜攸变得更加烦躁,不祥的感觉环绕在心头挥之不散,他想要见到风墨!想要让风墨待在他的身边! 风墨……你到底去哪了? “驿站,大酒楼,客栈。”如日在怜攸苦恼之际终于看不下去,这么有人会这么呆?他还以为毒王怜攸是个脑子很好使的人,这两日他找不到思云就在金来楼内干着急,如日实在是很佩服怜攸的耐性。 站在怜攸身后,如日懒洋洋地道了一句,现在说这么明白,他应该会懂了吧? “顾青书好歹也是一个将军,木蓉镇的官员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怠慢,那么多当官的,你就不会找一个来问问?”插手别人的事情不是他的本意,可能和傻子在一起的时间过多了,也受到傻子的影响了。如日腹诽,移头望着站在走廊上吹风的尉迟凛,真的有够难看的,尉迟凛的嘴巴是镂空的么?吃一块麻薯也能掉下那么多屑片。越想自己也越郁闷,尉迟凛前世是饿死的?有那么种吃法的么…… 怜攸狠瞪着如日,眼睑处眼皮在跳动,耽搁了两天之久!为什么他就没有早点想到? 如日耸耸肩,他还以为怜攸有点常识都该知道,没想到…… 怜攸一刻也不多留,转眼间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心里挂念着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感觉,他对风墨……他开始有点承认,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需要他就记起他,不需要他就忘记,只会用一副纯真的眼看着他的风墨…… 如果自己找到他了,就一定要把他看牢!风墨,如果你想忘记我就忘记我吧,只要我能记得你就好…… 木蓉镇很小,到官府的距离自然也不远,怜攸来到木蓉镇的官府,官府门口站着几个守门的衙役,怜攸走过去,被门口的衙役拦住,衙役看怜攸一个不足十六的年龄,身上的衣着又不光鲜,口气也不好:“小鬼,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是一个小孩子该来的吗!滚!再敢过来我们就不客气了!” 怜攸平静地看着高瘦的衙役一眼,推开衙役的手,径直往前走,那衙役看怜攸一脸无所谓的漠然表情,一下子就火了,揪着怜攸的衣领把怜攸甩了过去,“小鬼,下次再敢来就打断你的狗腿!听到没有!” 恐吓似乎不见一点成效,怜攸拍拍身上的尘土,还是往前,只不过,怜攸的头低着,头发盖住了半张脸,衙役们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以为这个小鬼是活腻了,找打! 手挥到半空中,突然手臂里传来一阵骨骼碰撞的声响,衙役本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手再次动了动,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至全身,挥着的手“咔嚓”一声往后扭曲,那个衙役疼地在地板上打滚,旁边的衙役看了心惊起来,就连怜攸已经走到他们身边了也没敢动。 “顾青书在哪里?”怜攸冷漠无比的声音蓦地钻进其余的衙役耳里,衙役们瘫软在地面上,颤抖着指着敞开的大门里,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裳,心里跳出一张小孩子的脸蛋,狭长的双眸瞳孔放大,白皙的脸上明明什么都没有,但那股寒气逼人的眼似乎正在流着如血一样的东西,可以腐蚀人肉的恐怖视线! 怜攸走到官府的大堂里,里面又出现了许多衙役,衙役们见怜攸身材矮小,也不当回事,走过来要捻怜攸走,怜攸在人群中晃了晃,周围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白色烟雾,衙役们当场晕倒,只留下大堂上一个穿着官袍的人捂着头,颤抖着惊恐大叫:“妖怪啊!有妖怪!” “顾青书在哪里?”怜攸走至案前,一掌拍在桌案上,“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说!顾青书在哪里?!”情绪失控,下一秒怜攸就折断了那个胆小的中年男子的手,“顾青书在哪?”怜攸再一次恐吓,字字扣人心头,像尖锐的石子一瞬间划过心脏,在心脏上扎根,令源源不断的血液随着小小的伤痕一起喷涌而出。 罗刹寻命也不过如此,那个官员吓得尿都流下来,哭着向怜攸讨饶,一股骚味直逼着怜攸的鼻腔,怜攸蹙眉,“顾青书在哪?” “大人饶命啊!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官员胆子小,被怜攸这么一吓,满脑子空白一片。 “顾青书在哪?再不说我现在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痛不欲生的滋味!顾青书在哪?!”语气加冷,手上力道加重。 “大人!大人您饶了小的吧!顾青书……顾青书……顾青书在……在……驿站里……真的!小人没有骗您!剩下的事情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就饶了小人吧……”那个官员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两眼一黑,彻底失去知觉,怜攸干脆地甩开手,看着大厅以及后院里倒了一地的人,眉头蹙紧,他到底要找到何时才能再见到风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五十四章 风墨终结章+短篇番外 攸不知道驿站在哪里,所以他找了人为他带路,那路)t肯,怜攸对他下了点小毒,那人就害怕地连路都忘了走,在怜攸的再三威胁下,路人总算把他带到了驿站,驿站足足有官府的十倍大,木蓉镇最近似乎在筹备着什么,驿站里到处都有人在忙碌准备,甚至连怜攸闯进来也没多大在意。 “顾青书在哪里?”怜攸随便抓了一个丫鬟问话,丫鬟似乎是新来的,还以为怜攸是那个管事新纳的人,虽然怜攸看起来小,但身上散发着震慑力,丫鬟不敢多言,为怜攸指明道路之后便匆匆离去。 怜攸飞速越过人群,目标是那个丫鬟所指的西厢房,她说的地方太笼统,找起顾青书也需要一段时间,满脑子里都是风墨发疯时候的无助模样,怜攸加快速度,心下只想快点找到风墨,好带离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风墨的病一定受不了见到至敌的折磨,无论是否是他多心,他都一定要带风墨离开! 正在想着如何找到风墨,身旁路过的小厮的对话引起他的注意,一个穿着深灰色布袍的对另一个小仆埋怨:“这个人可真难伺候,不就是一个男宠么,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一天到晚只会砸东西乱发脾气,动不动就找人问自己现在身在何方一类的,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可为难了我们这些伺候他的人!不但捞不到什么油水,反而要提心吊胆地好吃好穿伺候着,要忍受大人阴晴不定的脾气,怪人就喜欢怪人,你看屋里那个人!小马你说说看,他哪一点有男宠的样子了?那身材板都有我们大人那么高了,长得也不可人,只算过得去罢了,你说咱们大人还会稀罕他多久?不过是一时兴起……” 怜攸停下脚步,直觉告诉他他们口中所说的男宠就是风墨。他们说风墨是男宠?男宠代表什么? “……不对啊,我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啊……你没有见过他的身体才这么说的!他的身体漂亮极了,是男人都会喜欢的……”小仆不服气,他还蛮喜欢风墨的,其实风墨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般无理取闹,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就像他不发脾气的时候,其实风墨笑起来和好看!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那个男宠的身体难道你见过?什么身体漂亮,别胡诌!” “我没有啊!他的身体真的恨漂亮……我见过的……” 两人开始争吵,都坚持自己的立场,全然没发现怜攸正无声无息地站在他们的身后。 “你见过?难不成你去偷看过?好啊,你这个小子胆子倒不小!……”那人贼笑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端水进去刚好看见他们在帮公子上药……”小仆慌忙解释。 男宠?上药?风墨地身体漂亮?……顾青书到底还对风墨做过什么?! “嘎吱嘎吱”地声响伴随着空气中肃然而起地阴冷寒气。两小厮咽了一口口水。头部僵硬地同时向后看。原以为看到地会是顾青书或者是什么主管之类地。没想到看到地只不过是一个还不过十六地少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虽然心虚。但他们好歹在驿站里也混了好多年。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一个眼生地小孩子吓倒? “看什么看?”年纪稍长地小厮虽然底气有点不足。但在驿站里混久了世面也见得多了。戳了戳怜攸地脑袋。见怜攸一点反应也没有。胆子更甚。不断戳着怜攸地头。鼻子朝上。一副趾高气昂地模样。“小鬼!今天你听到地都给我掂量着了。这府里有谁不知道我李五地?敢说出去乱嚼舌根以后你定没好果子吃!听清楚没有?”李五说地倒起劲。旁边地小仆拉了拉他地衣裳。李五只当小仆年纪轻胆子弱。继续自己地训话。“像你这种小鬼这年头我不知道见得有多少了。年纪轻轻地就到驿站里来当小厮对不对?”李五说这话地时候脸一点也不红。好像自己地身份就是比怜攸高上那么几等似地。“我告诉你。想要在驿站里混地好一点有谁不知道我李五是什么样地地位……要说……” 瘦弱地手臂已经掐住了李五地下颚骨。怜攸地手指陷入李五地肉里。李五吓傻了。眼珠子惊慌地睁大。全身像被抽空了力气。两腿开始打颤。脸色苍白好比死灰。 “公子饶命!我们只是小厮。如若真地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见谅!李大哥他只是嘴巴坏。他人心地还是很好地!公子!我求你放了李大哥吧!公子!……”小仆一把抓住怜攸地手肘。半闭着眼睛。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既然能散发出这股阴冷地寒气。人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像他们这种小人物绝对惹不起。可是他也不能看着李五被人掐着而袖手旁观啊! “你们说地男宠在哪?”怜攸地视线转移到小仆身上。小仆吓得发不出声。颤抖着指着怜攸身后地路。怜攸反手将小仆地胳膊掐住。冷声道:“带我去找他!” “好……啊……公子……你放了李大哥……”小仆虽然惊恐,但还是鼓起勇气对怜攸乞求。 怜攸的动作停了一下,收回手,瞪了李五一眼,接着对小仆说道:“带我去找他!” 小仆唯喏地点点头,领着顾青书向西厢房的位置走去,李五在地上呆愣了半天,终于醒过神来,这可不行!他得去找人帮忙才行! “公子……到了……你……你别伤害……”小仆正要多说些什么,就被怜攸一记刀眼吓得噤了声,看着怜攸闯进西厢房里,小仆守在房门外不敢走远,如果怜攸要伤害那个漂亮的公子,小仆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救公子! 厢房里很安静,白色的帷帐一层又一层,在层层的白色帷帐里有一个人呆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发散乱着和白色的帷帐一起飘摇,那个人的身体看起来很轻,好像随时都能随风飘摇起来, 然觉得自己的心跳跳得很快,他急切地想要看到那张近日来消瘦不少的脸蛋。 “风墨……”双足伫立在风墨面前,风墨身体一颤,把头埋进膝里,风墨希望自己能就这么消失,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可事实总是与现实背道而驰,他越是害怕,身边就会有更多的人强迫要他面对!为什么!如果自己消失就好了,那样,是不是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让他独自一人来承受?呼吸好困难,好痛苦!如果自己消失就好了…… “风墨……我是怜攸……” 那么努力地想要追寻你的身影,不是为了让你逃开,而是想要守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不受任何人的伤害,风墨。 “怜攸?怜攸是谁?”声音听起来暗哑无比,软弱无力。 “风墨……”怜攸蹲下来,用手揉了揉风墨的头,他感到风墨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怜攸无奈的对着风墨的发丝亲了亲,“风墨,站起来,现在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了……”天下驱毒之首,杀人不见血,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现在,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叫做“风墨”的人感到前所未有心痛怜惜,还有对那个素未谋面的顾青书抱有如此强烈的厌恶!风墨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可是老天却要用风墨亲人的血将风墨浸染在仇恨中,为什么?顾青书凭什么?从现在开始!他绝对不会让风墨回到那个人身边,他要让风墨把所有的目光全都转移向自己!他要让风墨开心地生活……带风墨走,带风墨到一个没有仇恨的地方…… 风墨的手突然抓住怜攸的衣角,死紧的不肯放开,“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风墨的泪一滴滴落在怜攸的衣角处,“我好怕………救我……救我……我不管你是谁……我求你带我离开!……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走……呜……求你……求你……” 带你离开?我当然会带你离开!只不过 “想走?”一个声音飘进屋里,循声而去,是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怜攸蹙眉,风墨躲在怜攸身后,拖着怜攸的衣服,声音又莫名地打颤,“救我……带我走……求你……我求你了……” “风墨,我叫怜攸。”怜攸拉住风墨的手,说的话和他们所处的情况似乎全然没有关系,风墨一心想要离开,无论是谁,只要能带他离开,他什么话都听!风墨快要哭出来的脸上泛起一丝希望,“好,怜攸……我记得……我一定会记得……怜攸……怜攸……带我走……带我走……” 怜攸注视着风墨,自嘲了一下,只是为了要离开顾青书身边才记得他的名字…… 顾青书黑煞着脸,这几日来自己对风墨还不够好?风墨死也似的就是想要逃开,为什么?要不是小厮来通知他,他根本不能这么快赶到这里,他纵容风墨,还不够?能让他如此对待的人,风墨是第一个,他怎么就生在福中不知福? “怜攸……”风墨突然站起来,摇摇欲坠地靠在怜攸身上,风墨的声音很弱,噎在喉咙里,俯在怜攸耳边说:“怜攸,你若帮我杀了顾青书,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我的脸好不好看?”风墨苍白的手滑过自己的脸蛋,怜攸的心一下子缩紧,“我们都没有……只有这张脸了……我送给你好不好?本来我已经答应了雷嫣……可是……”风墨哭出来,“我等不了六年……呜……我等不了了……求你了……怜攸……怜攸……” 怜攸向顾青书投以绚丽笑容,顾青书觉得那种笑容他从未见过,好像在讽刺他现在所做的一切,让他浑身恍如刀割,难道他现在补偿风墨有错?把什么好东西都派人送给他,让他随心所欲还不能满足他?风墨要他怎么做?那么固执于从前,那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何必终日摆在心头耿耿于怀? “风墨,过来!”顾青书心浮气躁,在面对怜攸嘲讽的笑容时更是一口气爆发出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一派威严。 “怜攸!不要把我送过去……求你!我求你了……怜攸……怜攸……”积聚在双眸中的泪水无法遏制地往外涌,心头绞痛着,如果怜攸真的弃他不顾,他就一头撞死!不要再让他独自承受,他受不起! 顾青书……就是因为对他还有一丝感情所以才没有办法面对……顾青书所做的一切是在弥补吗?对他来说……那些东西根本不及感情的一分!他不要那些虚伪!他想要的……想要的……不是那些东西……为什么……为什么名利对顾青书来说就如此重要?……以前的顾儿早在六年就已经死了!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和他的心一起被埋葬了…… 怜攸最不能原谅的就是顾青书用那么一副自负的表情对风墨说出一些歪理! “风墨,没有付出是得不到回报的,天下之大,有谁不是为了名利二字挣破头?我现在已经有能力给你荣华富贵,你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这不好吗?”循循善诱是顾青书最拿手的,更何况他对风墨的了解绝对比眼前的小鬼多!他有自信! “为自己的自私找理由?像你这种人……”怜攸把手放在风墨的腰上,深情地看了风墨一眼,然后对顾青书道:“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把这个人让给我?” “小鬼,我劝你别自找麻烦!我是不会姑息任何人特别是对我的东西出手的人!”顾青书冷言,藐视着看着怜攸,只是一个不满十六的小鬼,定没有与他抗衡的力量!只不过是一个小鬼,他还不够格! “怜攸……带我走!只要你带我走!只要你杀了这个人!要什么我都……” “风墨!”顾青书皱眉,随之淡笑,“你什么都是我的了,还有什么可以给别人?”随意的一句话却如电击般让 身麻痹,只是一句话,就让风墨所有的希望一律化为 “我只想离开,杀了我……你杀了我好了……顾青书……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你欠我的我都认了,我只求你不要再出现!顾青书!……”风墨泣不成声,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为什么顾青书还不肯放过他? “风墨,除非你死,不然你这辈子都逃不开我的。”顾青书在对风墨笑,风墨拉着怜攸的手,垂死一般地挣扎,既然生无可恋,死又何惧? “不要逼我……顾青书……我求你不要再逼我了!”风墨的眼中充满了绝望的痛苦,支着头,抱着身体,看起来懦弱无助。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顾青书?顾青书!” “我不想放过你,你就没有想过和我一起生活?现在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天上地下只要你想要的东西都唾手可得,怎么样?比起这个小鬼来,我能给的,他能吗?” “这里啊……”风墨指着心口,“真心你给得起吗!顾青书!你到现在还不回头吗?!……为什么……为什么……顾青书!名利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要无数的人用血为你做铺垫,难道午夜梦回的时候你的就没有一丝悔意?你不怕那些枉死的人来向你索命么!顾青书!你为什么总是可以用那么简单的一句话来伤害别人?顾青书!我风墨今生所做的最大错事就是信了你!救了你!当初我为什么要那么假好心救你?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就不会这样!顾青书顾青书!!我恨你!恨透你了!顾青书!……” 怜攸看着风墨近乎疯狂的嘶吼,攥紧了手掌,如果可以……如果你喜欢的人是我,我一定会对你千百倍的好!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你!风墨…… “你就那么想杀了我泄愤?风墨,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一句话,挑眉,音落地不重不轻,风墨甚至连话还没听清,顾青书又换了一副嘴脸,高高在上,久经沙场的将军俯视着向他讨饶的俘虏。 “顾青书……”风墨轻喃了一句,狠狠地用头撞向桌角,“就算天底下的人都死绝了……”风墨笑得凄楚,“我风墨也不会再喜欢上你!” 这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就是这样让自己仿佛地自我催眠,有一天,那种感情终究会忘记,只要你想忘!就一定可以忘记!忘记一个人需要多长的时间……只要须臾…… 片刻便如灰烟,隐散于凡尘,终不见颜色…… 因为什么都记得太清晰,所以每一次回想都让心脏变得如此疼痛,唯一可以解脱的只有……忘记。 逃避现实…… 眼前飞闪而过一缕银光,怜攸手上拿着是什么?那一把剑……好眼熟……足有一米多长的生锈铁剑,风墨想到了六年前父亲送到他眼前的东西…… 怜攸的手划过顾青书的脖颈,风墨就冲了上来,“怜攸!怜攸……” 怜攸蹙眉,顾青书自信一笑,他知道风墨只是逞口舌之快,他没有那份真的要杀了自己的心思。 “你不是想杀他?”怜攸问,脸色更加阴暗。 “杀了顾青书……我……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想杀顾青书?为什么…… 怜攸之所以没有对顾青书施毒就是因为他想要让风墨得偿所愿,风墨不是一直都希望亲眼看到顾青书死在他面前么?现在算是什么情况?风墨改变主意了?难道风墨还喜欢顾青书?!怜攸心里像有沙子在心头摩擦着,很难受,不得以疏泄。 “风墨,”顾青书抬头对上风墨的眼,“你是喜欢我的,回到我身边。” “不!我……我不喜欢你……我只是……只是没有……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看着一个人死在我的面前!即使我恨你千万遍……可是……还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顾青书死去……那和他看着家人死去的场景一模一样!不要再出现了……不要…… “顾青书!”怜攸厉声打断了顾青书,“风墨不会再喜欢你!因为我会取代你!我会给他最好的!顾青书!你根本就不配!”不配让风墨那么痛苦!不配! 鼻腔里吸入一阵淡雅的清香,好似风墨身上的味道,顾青书暗叫不妙,他不应该放松警觉的,他早知道怜攸不是常人,顾青书害以为只要有风墨在怜攸便不敢妄动,没想到自己还是失策了!看来自己似乎太过有自信,身体摇晃着半倒在地,眼睛垂落着看着风墨,风墨看他的样子好像变得没那么软弱了……他要走?不可以! 顾青书扯住风墨的衣襟,昏了过去,风墨怔怔的看着顾青书拉住他衣襟的手,泪又滴了下来,怜攸走过去,硬是把顾青书拉着风墨衣角的手拉开,怜攸说:“风墨,跟我一起回去,好吗?” 风墨扑上去抱住怜攸,仿佛怜攸成了他所有的希冀,在绝望的深渊中唯一的一线光线…… 连续好几日,风墨都是一个人坐在窗户旁发呆,近日里风墨精神恍惚,对于任何人都是不冷不热,尽管怜攸用什么办法都没有让风墨真正开怀一笑,他知道风墨永远都不可能忘记过去,忘记顾青书这个人,可是,他不希望风墨活在过去,活在顾青书所笼罩的阴影之下! 怜攸遇到难题,每次走到风墨房门都会伫足,看着那一扇厚重的房门发呆,时间久了,金来楼的各位同志也准点准时出现 尉迟凛(咬着黏黏糖):芝麻开门 如日:…… 天海(吃着豆腐花):哥哥,怜攸弟弟是不是被风墨甩了? 天旋,摇头:不知道。 天海突然眼里泛泪:哥哥,你以后会不会也这么对我? 天旋,摇头:不……不会…… 天海:哥哥……你结巴了……你真的想不 天旋:不是的!天……天海……你……你别哭……天海…… 尉迟凛,目标转移:天旋想要红杏出墙? 如日,赏一个爆栗:那是形容女人的! 天海和尉迟凛的房间刚好是对门,打开窗户互望着对方,天海哭起来,尉迟凛正用一脸“你好可怜,我同情你”的目光盯着天海,天海哭的更凶了…… 天旋抛过一记刀眼,尉迟凛躲在如日身后,用蹄子指了指对门的天旋。 如日顺着尉迟凛的蹄子望过去,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可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很不舒服,他看天旋的眼神,简直就像想剥了尉迟凛的衣服(剥皮前必备的)。 陆楚易敲敲尉迟凛房间的墙,说:老巫婆,拿块黏黏糖过来,晚儿饿了! 尉迟凛,甩过去一片,黏黏糖做自由落体运动,宵晚风眼看着黏黏糖就这么香销玉殒,梗着脖子掐住陆楚易的胳膊,刚才掉下去的不是黏黏糖!那是宵晚风血淋淋的心! 众人:…… 尉迟凛捧腹大笑,脖子往后歪,全身都抖,成羊癫疯状,陆楚易爬出窗户踹门而入,一通胡乱砸东西之后,鼻孔朝上疾冲过来,抢过尉迟凛桌子上的全部黏黏糖,头也不回地跑了,尉迟凛欲哭无泪,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如日无奈,房间里一片狼藉,今晚尉迟凛又要到他的房间里考验他的忍耐力了…… 另一边,陆楚易凯旋而归,把装满黏黏糖的袋子递给宵晚风,宵晚风迟疑了一下,终于抵不住诱惑拿了一小块,边咀嚼边对陆楚易进行思想教育:黄小易……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陆楚易呆愣住。 宵晚风继续努力:黄小易,你那么做是在抢……记得当年爹爹还在的时候就经常教育俺……啊!黄小易你干什么脱俺衣服!俺的衣服是十天才洗的!很干净!啊!别……啊!!!恩人恩人救俺!!…… 尉迟凛望天,把最后一块黏黏糖啃下一小块,剩下的还捏在手中,反复循环数十次,如日眼皮一直在跳,最后终于忍不住抢过尉迟凛手中还剩下大半块的黏黏糖,扔在地上踩了几下,吼道:你以后别再吃这么恶心的东西了! 尉迟凛大眼睛很无辜,从下方仰视如日:为什么?黏黏糖哪里恶心了? 正在挣扎中的宵晚风:嗯!黏黏糖一点也不恶心! 对门的天海也喊:黏黏糖不恶心!很好吃的!(转头向天旋)哥哥,我也想吃…… 金来楼门口卖黏黏糖的大叔一把鼻涕一把泪:知音啊! 怜攸听到金来楼内众多吵闹声,额上青筋凸爆,想吼不能吼,看着眼前褐色的木制门板,突然想到或许有一个人能有办法让风墨清醒…… “如日日日日儿啊!你再不来我就面目全非了!如日日日……”尉迟凛在房间里包着被子吼,如日在楼下吃东西时听到尉迟凛的鬼吼把筷子的折断。 “你要干什么!啊!救命啊!我是二十一世纪的好同志!啊!呸!我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你要找人找风墨去!我把风墨送给你了!啊!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啊……” “你别再叫了,叫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怜攸脸在抽。 听听,这熟悉的台词…… “我有一件事情……” “啊!!!” “我……” “啊!!!!!日日日日日……” “尉迟凛!你够了啊!”如日站在门口,有种要剐了尉迟凛的冲动! “日,你来啦……”尉迟凛眼角挂着一串豆大的晶莹泪水,还在眼角舍不得流下来。 “尉迟凛!!!”如日飞速走到尉迟凛床边,“你” “如日,不要走!”尉迟凛抱住如日的腰身,皱着眉头满脸怅然若失的凄楚表情,如日顿时脑中的神经短路,什么气都烟消云散,呆站在床边愣愣的看着尉迟凛。 “如日……”重重的尾音,脸部紧紧熨贴在如日腹部,如日只觉得全身都有股火在蹿耸,尉迟凛真的很有能耐,考验他的耐力,如果怜攸不在,他不能保证尉迟凛现在还能这么有精神的将他可爱(?)的一面暴露在自己面前。 “把他借给我……”怜攸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尉迟凛摇头,如日沉默。 “我……风墨……把他借我!……”怜攸指着尉迟凛,尉迟凛倨促不安地看着如日,眨巴几下挂在眼角的泪水,装可怜。 “……”如日的手已经一把把尉迟凛拎起来,虽然不想干涉风墨的事情,但他知道在这里也只有尉迟凛能够有那种让人心静豁然开朗的能力,如果不让怜攸得偿所愿,以怜攸的能力,就算是施毒控制尉迟凛也会把尉迟凛拖过去,既然这样,还不如顺从怜攸的意思,让尉迟凛去见见风墨,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守着尉迟凛的…… 尉迟凛是心不甘情不愿被人拉过来的,连带如日也一起过来给自己壮胆,尾随怜攸到了风墨房里,房间里竟然空无一人,怜攸心急如焚,四下寻人,幸亏尉迟凛撞见宵晚风,宵晚风很后怕地对尉迟凛说他在后院看到风墨,风墨的样子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说完就逃也似的冲回房间。 尉迟凛看看如日,再看看一脸黑煞的怜攸,先开始挪动。 怜攸跑的很快,急切想要见到风墨安然无事的样子,人到了后院,果然看到风墨坐在台阶上发呆,清风吹过,披散着头发随风飘摇,扬起的脸上映照的竟是那样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每一次,风墨都能让怜攸为他失神,为他伤痛,如果可以……他真想要抹去风墨心头的阴影,他想要回到刚遇到风墨的那一天,尽管风墨时常会忘记他,但那是的风墨……他的笑容……可以 的心渐渐跳动…… 怜攸没有过去,他站在离风墨不远处观望,他甚至不忍心去打扰风墨,尉迟凛左看右看,最后终于忍受不住,扔了一颗小石子过去。 怜攸几乎爆发,要不是念在尉迟凛收留风墨,没有伤害过风墨,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废了尉迟凛! 尉迟凛见风墨没反应,走到风墨面前拍了拍风墨的头。 怜攸现在对自己最初的想法产生了无比的疑问!为什么尉迟凛一来就做那么多有的没的事情?!尉迟凛要让自己现在就废了他么! “恩公,”风墨竟然破天荒开口了,“恩公……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能活下去……我……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恩公……恩公……”无声的哭泣,没有眼泪,却比锥心之痛都来痛楚无比。 尉迟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这么一巴掌啪啪两声,风墨的左脸都红肿了一大块,尉迟凛好后悔啊好后悔!他的手怎么就这么摇摆不定呢?怜攸地狱般索命的脸又出现了,一点也不吝啬于与尉迟凛有个亲密接触,尉迟凛这次全身都麻,靠的那么近,他甚至可以瞬间就嗅到怜攸身上那股血腥味。 道歉吧?不对,只是让自己死的更漫长一点而已,不道歉吧,明天的日出和他有缘再相见么? 尉迟凛吸吸鼻子,拍着风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理:“风墨!你不能这么懦弱!会被人看扁的……” 风墨神智黯然,没有了往昔的那股认真劲儿,那双眼睛就似冲着浑浊的暗哑,死寂一片。 尉迟凛没来由有点心疼这么一个人,风墨还这么年轻,可他全身似乎都透着一股想要让自己消失不见的,尉迟凛知道顾青书害他不浅,早在怜攸揪着他问他是否是雷嫣的那一刻起,他大概就能猜到一些,风墨有时候是挺愣的,但那样单纯的心思竟然会有想死的念头,尉迟凛重重地往风墨的肩胛骨拍了拍,说:“风墨,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以后可以拥有一个快乐的家?一个可以陪伴你和你一起渡过一生的爱人?”尉迟凛的声音出乎平常的轻微,柔柔的仿佛可以伸进风墨那个尘封的心。 有没想过?风墨问自己,他想过了!就是因为想过了……才会被人伤得那么深!如果上天可以再一次重来……可惜……他已经将所有的感情挥霍而尽,哪里还有重来一次的激情? “风墨,你知道吗,我啊……其实特别想拥有一个快乐的家庭,简单,纯粹,大家一起生活,没有顾虑,就是那样一个……该怎么说呢……每个拥有平常心的人都抱以的简单梦想,即便是简单,但我知道,”尉迟凛顿了顿,“我知道……对于我们来说……有多艰难。” 尉迟凛的梦想很简单,他是一个简单的人,没有经历过那种生离死别的痛楚,没有经历过世态炎凉的凄楚,更加没有经历过那些生活在最低层的人所要经历的挨饿受冻,他一直都被人保护地很好,即便是来到这里,他也能感受得到金来楼给他带来的温暖,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依恋金来楼,他喜欢金来楼。 如日艰难地把目光移开,直到今日他才恍然,或许他喜欢尉迟凛的真正原因就是他那颗纯粹到让他忍不住一起沦陷的人,他所想要的生活也是那么简单,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梦想,就是因为经历过多的疼痛,所以他才希望伴随他走过来的人是……尉迟凛。 风墨轻仰额头,正对上怜攸一副意义不明的双眼,深情如此。 风墨的目光变了变,好像在思索什么,可是终究还是归于平静,他始终逃离不开自己画成的笼,永远逃离不开…… “风墨,或许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进去,但你要想想你只是恨顾青书对不对?你没想过要报仇?他害你家破人亡,他害你流落他乡,他让你日夜都重复着一样的梦魇,你打算怎么做?杀了他?杀了他你就会幸福吗?风墨!或许你可以说我这个人过于追求安逸的生活,但我想你知道,你的家人如果在他之灵,一定不希望你活得那么痛苦,曾经那一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不要活在过去,风墨,你可以给他教训,但你如果想要获得真正的快乐,就趁早放开,困扰了你六年的恨,你就没有想过放开?” “你可以捅他一刀解恨,但我知道你一定狠不下死杀了那个人……”尉迟凛就像哄小孩子一般,对风墨投以慰藉的笑容,“如果你没有办法杀了他,那你就趁早走出你的世界……” 尉迟凛看着四周,目光停留在后院的苹果树上,树上的叶子很干净,焕发出绿油的光彩,尉迟凛浅笑,“这里阳光明媚,这里四海升平,这里没有你生活中的仇恨,如果你愿意走出那个灰暗的地方,一切……切都可以重来的……风墨……”尉迟凛的声音轻柔,像父亲哄他时候的声音……可是…… 风墨看着自己的手掌,许久,颤抖地用沙哑的声音缓缓而道:“我……已经……已经没有后路了……这里没有等着我的人……我没有家……没有可以安身的地方……你所说的我统统没有……何以重来?”他嘲笑自己,什么都没有的人还有追寻幸福的权力么? “我没有……什么都……没了……没有了……”风墨又开始自我催眠,他恐惧,他不能轻易走出自己创造的世界。 怜攸倏地抓着风墨的手腕,脸上的冰冷渐渐退去,却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风墨,如果你愿意……” “啊啊……啊……啊……七七七七……”尉迟凛搓搓鼻头,这天看起来要转凉了! “……”怜攸瞬间青筋满面,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啊!如日!你带我去哪?你没发现风墨需要我的安慰么!!啊!好痛!你干嘛!……啊! 一点……凡是好商量……救命啊!非礼!谋杀!…#@@……” “……呵呵……”风墨笑了,很温柔,很释怀的笑容,眼睛眯起,懒懒的,“如果……我能够能像他们那样……” 羡慕……嫉妒……还有些许的渴望。 嘴唇很湿软,呆愣中怜攸的唇摩擦着轻轻触碰,一只手圈住风墨的脖颈,风墨感觉怜攸不断吐出来传递给他的温热气息,风墨绯红了脸,木讷着,不明所以地看着怜攸。 怜攸别过脸,别扭地看着屋檐,也不知说给谁听,“你可以,只要爱上我……我会……会像那个人一样……那么对你……” (尉迟凛:风墨!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像我那样有什么好?!难道在你的内心深处就那么自虐?! 如日:尉迟凛!尉迟凛:我还没说完呢!风墨!你要想开一点!别走上歧途!你还年轻……啊!怜攸!我错了错了错了!你别过来!如日救我) “这算是承诺吗?”风中一个声音缓缓响起。 “……” 承诺? 我什么时候给过别人承诺? 那双渴望的眼睛,清澈而吸引人…… 拉过风墨的衣领,让风墨的耳朵对着自己的唇,脸上竟有点淡淡的烧……嘴唇动了动,开口说了一句话…… “……” 风墨靠在怜攸的肩头,那个窄窄的,看起来瘦弱无比的肩膀此刻仿佛成了他所有的依靠…… ………… (短篇番外) 原本青天大白日的,貌似现在这个时候“金来楼”的同志们应该正是营业时间才对,可是此时的二楼却有一大群围在风墨的房门前,说实话,就连火烧房顶大家也没这么齐过。 “你来做什么?”陆楚易一把搂住还在张望的宵晚风,示威似的瞪着天旋。 “我们是来观观的,哥哥说他们今天会干夫妻间的事情,我觉得应该会很有趣!”天海对着宵晚风说,两人交头接耳,样子好不亲密。 宵晚风咯咯的笑,陆楚易揽着宵晚风,有点生气,怎么跟天海比跟他在一起还开心?难道宵晚风喜欢上天海了?!想到这里陆楚易就把宵晚风揽得更紧了,宵晚风都是他的人了!当然只能喜欢他! “怎么还不开始啊,怪无聊的……”尉迟凛磕了磕瓜子,把皮吐了一地,一屁股坐到如日身边,如日嘴角微微翘了一下,把手放在尉迟凛肩头。 “再等等,应该快了吧……”如日说,凑到尉迟凛身边,“你来看热闹难不成也想……?” 尉迟凛竟破天荒红了脸,摆着手解释:“我发誓我有这种想法我就自宫!” 如日无泪:为什么我会喜欢上这种人…… “嗯……你……怜攸……你在做什么……怜攸……”从风墨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的小声呻吟,门口坐着的几头全都竖直了耳朵,陆楚易更夸张,舔了舔食指,在门上捅出一个洞,要知道,他可是很没有经验的!当然要好好学习学习! 陆楚易往房门里一看,马上捂住小洞不让宵晚风看,看了还得了!他都看到了什么!怜攸那个矮子竟然压着风墨那个高个!这还得了!如果宵晚风看了,不保那一天就和怜攸那个矮子一样了! “晚儿,我们听就好,偷看太不厚道了……”陆楚易如是说。 宵晚风点点头,端坐好。 “……呜……”风墨的哭声传了出来,门口的几头心都吊起来。 “来了来了,大家注意……”尉迟凛一副领导者的样子。 “呜……小易……” 哈咧? 门口几头统统石化,如果那个声音没有听错的话……好像是叫小易吧?一个人处于身不由己的状态下会呼唤别人的名字,是不是代表…… “呜……他是不是叫‘小易’了?”宵晚风呜咽几声,先动了。 “……好像是……”天海顿了顿,看到宵晚风那副快要山洪暴发的可怜模样。 “啊!我听错了!不是的……”天海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结结巴巴地胡乱为陆楚易开脱。 一旁的陆楚易早就愣在当场,为什么!为什么他叫的是我的名字?一定是我平时欺负他欺负多了,所以他才报复我的! 陆楚易握住宵晚风的手说:“晚儿,你要相信我……” “黄小易”房间里又传出来风墨的叫唤。 “不许再叫了……我真的会杀了他的!风墨……风墨……”怜攸堵着风墨的嘴唇,开始一番缠绵。 “……呜……呜……”宵晚风哭着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陆楚易急了,也跟在宵晚风的后面解释,“晚儿,你听我说啊!这是污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宵晚风在楼梯口停住,泪眼楚楚动人,氤氲水汽在眼眶里打转,陆楚易看着宵晚风就想把人扑到,偏偏还得忍着跟宵晚风解释:“晚儿,我真的没有的!你要相信我……你今天真可爱,眼睛干嘛这样盯着我……宵晚风……我想亲你了……” 到此处就转变成陆楚易猥亵宵晚风的n种场景…… 宵晚风敲打着地板被人拖回房间,哀嚎不断:“呜黄小易!俺讨厌你!讨厌你这个坏人!放开俺!放开!啊!恩人!恩人救我!……” 尉迟凛把瓜子递给如日,说:“儿啊,今天天气真好,瓜子要不要?” 如日拿了几颗,也跟着尉迟凛磕起瓜子来。 “黄小易……”房间里断断续续的音调慢慢起伏,终于破口而出,“黄小易!……钱……你欠我的钱……没还我……黄小易……” 众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五十五章 宵晚风的私生子? 主子,我们接到密报,木庆国的皇帝近日将西巡,好t皇后回木蓉镇探亲,主子,报仇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您……”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被一掌击开,探子起身半跪在地上,他知道思云对他手下留情了,不然以思云的武功,他定是难逃一死,虽然不知道自己所犯何事,但探子绝不会贸然顶撞主子。 “出去!”手一挥,桌子已经崩裂成两半,思云的心情极差,一触即发,面对这个阴晴不定的主子,探子也只能忍受。 “是……”半跪着的探子附和,丝毫不敢惊动眼前的人。 报仇的日子指日可待,眼看木庆国的皇帝离自己所容身的地方越来越近,思云的心情反而愈加烦躁起来,三年前他的眼睛受伤直至今日还没有复原,眼前时常会断了光源,漆黑一片,没有人会知道那种忽而明亮忽而陷入黑暗的痛苦!他一定会报仇!一定! 木景非!等着!我思云一定要亲手拿下你的项上人头! …… 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地悄然而过,金来楼一切照常,开心的时候有,吵架的时候也有,但总归来讲每一天都过得充实愉快,吃好睡好也没多少顾虑,尉迟凛成天拐着金来楼的小的们招摇过市,可宵晚风却只能看着尉迟凛捧着吃的和天海风墨一起回来,若不是陆楚易将他禁足,他也不会沦落至此,每日只能看着别人吃东西自己却不能舔上那么一口的滋味真不好受!时间久了,宵晚风终于爆发了,拖曳着陆楚易上街,陆楚易被宵晚风可怜攻势彻底击败,竟也心甘情愿带宵晚风出去散步,宵晚风当天暗暗发誓,自己今天一定要有所作为!定不要浪费了这大好光阴,于是宵晚风的伟大策划也跟着馋虫一起滋生壮大,而现在木蓉镇大街上 宵晚风碎碎念:“黄小易,你为什么一直跟着俺?” 陆楚易咬了一口糖葫芦,没理会宵晚风。 宵晚风赶上去,拉住陆楚易的衣服,“黄小易,你为什么不说话?俺要一个人逛街!” 陆楚易转头看了宵晚风一眼,继而大步走开。 “黄小易!你怎么了?”宵晚风急了。这和他所认识地黄小易地性格太不相像!一个想法闪过宵晚风心头。难不成他认错人了? 宵晚风松开手。身体稍微往后倾。狐疑地看着陆楚易。陆楚易见宵晚风没有跟上来。心里就莫名地发痒。特别是宵晚风看他时候地眼光。眼波流转怎么看都像对他放电。 两人对峙十秒。宵晚风全身都僵硬。陆楚易站在他对面。目不转睛地用眼神视奸宵晚风。宵晚风往后退一步。陆楚易就往前移一步。宵晚风连续后退。陆楚易就冲上来给了宵晚风一个爆栗。怒道:“你逃什么逃!混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宵晚风奇道:“你是黄小易?!” 陆楚易很牵强地摇头。宵晚风地眼神马上变了一变。拉开两人地距离。正经道:“那兄台就请不要跟着俺……”宵晚风说话时带着乡音。但近日里领风墨回金来楼久了。竟也学了那么一点“江湖用语”。说起来好像自己真是什么江湖人士一般。宵晚风还在为自己地气度感到欣喜。陆楚易又赏了宵晚风一个爆栗。“你!宵晚风!你要我杀了你么!” 宵晚风愣住。噙着眼泪无声地谴责陆楚易。陆楚易一把支住头。又来了!又来了…… “呜……黄小易……黄小易……你打俺……呜……恩人……恩人你在哪里……呜……” 陆楚易站在街上看着宵晚风眼泪哗啦啦流不听,安慰宵晚风却一点效果也没有,无奈之下陆楚易服软,“晚儿,你别哭了……不要哭好不好?” 宵晚风抬头抽了一声,“黄小易,俺想吃街尾的麻辣圈,天海和俺说很好吃……” 吃吃吃!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混蛋!晚上回去要你好看!混蛋!你使唤我啊!宵晚风你这个死矮子竟然敢使唤我!啊!又来了又来了,又用这种眼神引诱我!混蛋!我又想亲你了!啊!宵晚风! 陆楚易心里有如火山喷发,有如熔炉一般滚烫着全身都热,陆楚易说:“晚儿,我们回去吧!”声音低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不要”宵晚风坚定地摇头,陆楚易双眼通红,宵晚风有点害怕。 “小易,俺最喜欢你了,你给俺买麻辣圈好不好?”宵晚风不擅长说那些甜言蜜语,应该说宵晚风的脑袋瓜里根本想不出什么哄人的招式出来,这句话还是他在天海那学来的。 陆楚易兴奋的忘了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的努力是有回报的!宵晚风说爱他了! 可怜的陆楚易还不知道,在宵晚风心中,要衡量陆楚易和食物的地位是何等艰难!刚才所说的根本就是按部就班地套用人家天海的话,宵晚风想一个人出来走走都有陆楚易跟着,宵晚风觉得自己没那么弱不禁风,成天后面跟着一个人,动不动摸你屁股,亲亲小嘴,舔舔脸蛋那其实也没什么,就像个人爱好,宵晚风不是不能接受陆楚易奇怪的嗜好,只是自己难得上街一趟,陆楚易就非得像母鸡似的把他圈的紧紧的? 宵晚风有点不满足,而陆楚易一听宵晚风第一次跟他提出这种“爱的请求”,脑子都冲血,屁颠屁颠地跟宵晚风说在街上不要乱跑,他马上回来云云。 陆楚易之所以放心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轻功有绝对的信心,木蓉镇是个小镇,街上的乡亲多少知道他们金来楼,不敢怎么样,木蓉镇也算文明小镇,要真找什么流氓土匪的也不多,临走前陆楚易很严肃地说了,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叫他陆楚易的名字,自己一定赶到。宵晚风点点头,笑容跟朵玫瑰花似的,陆楚易一走,宵晚风就开始在各个摊位上乱蹿,只要是他经过的小贩,就一定生意兴荣,虽然宵晚风不大懂,但有吃的他向来不会拒绝,本以 到陆楚易回来才可以付钱,没想到好心的老板帮他做t7东西竟一文不要! 这可乐坏我们的宵晚风,宵晚风从来没有想过吃东西竟然可以不给钱! 贪恋地舔舔碗,宵晚风粉嫩的舌头在瓷碗上流连了几番,不舍的放下来,冲老板一笑,老板晕乎乎地还要塞东西给宵晚风,宵晚风对于食物是从来不抗拒的,全盘接受。 边走边吃着波仔糕,宵晚风拐了条街,早把陆楚易的话抛到九霄云外,这一带宵晚风都熟悉,金来楼又那么出名,绝对不可能走迷路的。宵晚风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哼着小调样子好不自在。 空出来的一只手感受到了一个软软的触感,宵晚风惊奇地看看自己的左手,手中握着一只胳膊?!再沿着胳膊往上看一个小男孩!难道送波仔糕还有赠送一娃?! “你……”宵晚风正想松开手,小男孩率先抢话了:“爹爹” 哈?宵晚风呆愣愣的牵着小男孩往前走,满脑子都是小男孩甜嫩嫩的童声,爹爹 怎么会这样?他什么时候生了个小孩?为什么他都不知道?难道吃波仔糕就生出了个小波仔? 宵晚风走啊走的,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拐弯,竟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七弯八拐的,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脑子有点炸开,突然想到陆楚易的话:你如果敢乱跑,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挥了挥头上的冷汗,宵晚风抖擞一下精神,怕什么,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爹爹……”小男孩又说话了,可是配上一副额上抽筋的表情看起来就不大美观了。 小男孩拖拖宵晚风的手,嘀咕着:“你不会是个傻子吧?!我怎么这么倒霉!” 宵晚风眼睛眨眨,他儿子怎么这么说他?这语气……这架子……怎么看都像…… 小男孩咽了口口水,撒腿就跑,宵晚风还没反应过来,一群人已经拦着了他俩的去路,宵晚风脑子不好使,不明现状,小男孩支着额头大叹几声气,对宵晚风解释道:“他们是人贩子,白痴!” 噢……人贩子……人贩子?宵晚风睁大了眼睛,人贩子是拐卖小孩的人吗?!想了想自己都十六了,也不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男孩似乎看出宵晚风的想法,摇了摇头,他真是一个傻子?自己原本在看到宵晚风之前就被几个人贩子跟踪,聪明的他竟以为跟在宵晚风身后多少能躲过一劫,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估计错误了,人贩子看到宵晚风的绝世貌美,人都呆了,一群人正打算着如何把这两个漂亮的男孩拐回去。 宵晚风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贩子出现在自己眼前,但眼下看来身边这个漂亮的小男孩是很危险的,人贩子有可能把他带走,卖到穷乡僻壤,想到小男孩被人贩子逮住后的遭遇,宵晚风就忍不住怜悯他,见不到自己的真正的双亲,随时都要挨饿受冻,还有可能被人打断手脚然后赶到街头去乞讨,真的好可怜…… 宵晚风要哭出声来了,小男孩一看见宵晚风那双亮晶晶的迷魅双瞳,一个头两个大,丢下宵晚风逃跑的几率会很大,可现在看来,自己无缘无故摊上宵晚风,让宵晚风落入人贩子的手中,怎么看也像是自己不大道义,宵晚风天生一副美貌,皮肤好得可以掐出水来,如果自己丢下他,他一定会被买入小倌馆的,那里可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这样,眼前这个漂亮的人一定会被毁了的…… 两人各怀心思,倒也产生共鸣,不能丢下对方不顾。 人贩子知道两人都是大富大贵人家,断不敢轻举妄动,宵晚风当然不知道陆楚易花了多少心思为他挑选衣服,最上好的绸缎加上绣着青龙做工精细的蓝色腰带,领口有点高,遮住了脖子,领口处有几条若隐若现的银色条纹,只有在阳光下才会折射出的七彩光芒,为了让宵晚风穿上这件衣服,陆楚易把以前后山上挖出来的古董全都变卖,才换的这么一件衣服,他为宵晚风亲手穿上,开心的不得了,所以陆楚易才禁锢着宵晚风,他怕宵晚风一走出去,别人就窥视他的晚儿,可偏偏宵晚风丝毫没有自觉,把陆楚易个支开了,自己身入险境。 小男孩长的是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眼角稍稍往上,泛着水泽的可爱红唇,身上穿的是天蚕丝特制而成的锦绣长衫,腰上所系之物是白玉镶嵌而成,脚上所穿是做工精细的流仙靴。 小男孩年龄在六七岁之间,他一把拉住宵晚风,笑容有点扭曲:“爹爹。” 宵晚风怔住了,对小男孩摇头。 小男孩挽宵晚风的手臂,再次强调一般地叫了一句:“爹爹!” 小男孩本以为宵晚风绝不是泛泛之辈,被人贩子跟踪是他倒霉,想借助宵晚风的力量诱开人贩子,他和爹娘走散,随身的护卫也跟丢了,现在为今之计就是想个万全之策脱身,要不然,在这个穷乡僻壤,他有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离开了,不行,他不能困在这里!一定要离开! 宵晚风以为小男孩认错人,心急之下跑进一个死胡同里,想甩开小男孩,赶回他和陆楚易约定的地方,小男孩也是无奈,想要脱身,结果却多引来一个人和他一起落网,要不是遇到一个傻子!自己也不会左右为难! 宵晚风也很害怕,他突然想起陆楚易对他说过的话:只要你有危险,第一时间叫我的名字,我一定会出现在你身边! 宵晚风几乎要哭出来,大叫了几声黄小易快出来救俺一类的话,可是声音在那个狭小的长道上回响许久,也不见陆楚易的影子,除了那个对着他和小男坏笑的几个人贩子。 “你们……你们真的要抓他?他还小……要不你们等俺的朋友来了……他会给你们钱的……好不好?”宵晚风说的很诚恳,却换来一群人的大声嘲笑,宵晚风涨红着脸,无措地看着小男孩。 …我怎么会遇上你这个傻子?”小男孩感到前途一片#叹气。 “你不要这么灰心,小易一会儿就会来的……俺……俺……” “哈哈哈……”旁边又传来一阵爆笑声,小男孩真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宵晚风嘟着嘴,小声地说:“俺相信小易……” “美人,你就不要等了,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了吧,我保管你啊跟我们到的地方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极乐世界!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啊?”其中一个人贩子认定了今天遇上的是个傻子,虽然傻是傻了点,可是又不影响美貌,等他把人骗到手了,想怎么样都行!想着就热血沸腾,宵晚风的眼神很疑惑,看来只要加把劲…… 旁边的老二插话了,老二一向臭脾气,根本不屑用软的,上前就把宵晚风拽住,吼道:“识相点,不然有你好受!“说完就捂住宵晚风的嘴巴,宵晚风大惊,但已经来不及了,幸亏小男孩踹了人贩子一脚,人贩子吃痛,骂骂咧咧地一扬拳把小男孩打飞,宵晚风才勉强逃开人贩子的禁锢。 这是一条偏僻的小巷,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往,难道他们已经逃不掉了吗?宵晚风一想到自己支开陆楚易,还想到他的麻辣圈,心里就像被针扎一般痛苦难熬,他真希望只要自己一闭上眼,醒来的第一刻就能看到陆楚易愤怒的眼,然后一脸担忧的把他抱在怀里,虽然陆楚易的脾气真的很坏,但他知道陆楚易一直把他视若珍宝,他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他就不该贪玩贪吃,乖乖在原地等陆楚易就好了……宵晚风眼镜发红,很快就掉泪,他怎么这么没用? 突然小巷深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人贩子马上动作起来,再不快点可能会被人发现,几个高大的人聚了过来,黑暗的阴影笼罩着宵晚风和他身边的小男孩,宵晚风害怕了,哭喊起来,一群人就按住宵晚风的手脚,倒是站在宵晚风身旁的小男孩不哭也不闹,人贩子料想可能是刚才老二踹的那一脚把人给打傻了。 “呜……黄小易……黄小易……呜……”宵晚风抱住头,连连后退。 预想中的痛楚没有到来,宵晚风微睁开眼,陆楚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小巷里照不到阳光,有点冰凉,宵晚风却感受的到陆楚易周身爆发出来的那股怒火,陆楚易身后躺着几个人,宵晚风一眼就认出是那些要抓他的人贩子,陆楚易真的出现了!宵晚风感动地扑了过去,陆楚易本来要发火,却被宵晚风这热情一抱迷了心志,陆楚易故做严肃:“你以后再乱跑我就真的不来找你了!”感觉自己真像大英雄,陆楚易想,偶尔这样也不错,终于知道我的好了吧? 宵晚风抽抽鼻子,点点头,眼角还有点湿:“俺以后什么都听小易的!” “真的?”陆楚易一兴奋,连声音都变了,“那我现在就要你亲我!” 宵晚风松开手,眼神四处游离,感觉怪不好意思的,想了老半天,看到陆楚易的眼色越来越阴暗,才把头凑了过去,四片唇瓣正要黏在一起,一个小鬼突然出现在宵晚风和陆楚易中间,他对宵晚风笑了一笑,笑容很纯洁,宵晚风脸红了,也回敬他一个笑容,陆楚易吃味,正想出言讽刺,那小鬼却抢一步开口:“爹爹,我们回家吧……” 陆楚易眨眨眼,没听清。 “爹爹,怎么了?”小男孩无辜的表情很难让人想象他只是认错人那么简单。 “……宵晚风……这……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你有儿子了……”陆楚易几乎晕倒,谁告诉他!这不会是真的吧? 宵晚风摇摇头,半响,又点点头,陆楚易两眼一黑,最后一个意识就是一定要让宵晚风也给他生一个! “啊!小易你怎么了?……小易,你别吓俺啊!” “黄小易……” …… 陆楚易醒来后就看到那个可恶的小鬼站在他的床前,陆楚易仔细观察过,这个小鬼真的和宵晚风长的很相像,才不过六岁,就已经显示出惊人的美貌,唯一和宵晚风不像的大概就是小男孩身上散发的气质,浓郁的阳刚和宵晚风的弱质感相差甚远。 宵晚风看到陆楚易醒了,就跑过来,端茶送水伺候周到,陆楚易心酸,他的晚儿应该先给他生一个的!宵晚风垂首在陆楚易身边坐着,尉迟凛上来叫宵晚风下去吃饭,宵晚风就丢下陆楚易马上冲下去,他都守着陆楚易半天了,早就饥肠辘辘,他想黄小易会原谅他的! 陆楚易看到宵晚风的速度,气的两眼冒烟!反了!反了! 掀开被子,陆楚易也冲了下去。 陆楚易在大口大口咽食物,陆楚易坐了过去,宵晚风没理陆楚易,陆楚易火了,推了推宵晚风的饭,怒道:“你背着我偷汉子!!” 尉迟凛:=-= 宵晚风愣住,随后满眼通红地解释:“俺……俺没有……” 陆楚易更火了,“那他为什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宵晚风哭了,泪水豆大豆大地啪啪往下掉,鼻头红红的,一双眼睛红肿,“俺……俺……没有……小易……呜……你都不相信俺……” 小男孩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听到陆楚易的话,终于忍受不住了,他两手叉腰,臭屁地往前一站,“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平民们!都不要给我胡乱臆想!我是什么身份你们不需要知道!额……今晚伺候的好重重有赏!”样子很有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小男孩真是什么皇帝老子的儿子或者是什么世子一类的皇室贵族,只不过对于金来楼的各个同志们来说,管他什么天王老子,只要不影响他们安逸的生活,就算天塌下来也与他们八竿子扯不上关系。 天海把桌子上的食物一扫而空,抹抹嘴,“哥哥,你也吃,不要浪费了……”说完,夹了个鸡屁股到天旋的碗中,天旋看着碗里的菜,感动了半天,一吞下腹,连 没尝清楚。 风墨也学着天海的样子往怜攸的碗里夹了一个鸡屁股,怜攸黑着脸把鸡屁股返还给风墨,说:“你的极品鸡自己留着!” 风墨咬了两口,吐了出来,对怜攸说:“有异味!” 怜攸嘴巴抽了抽:“你想多了。” 陆楚易坚持不懈地对宵晚风说:“你是不是真的背着我偷人了?”宵晚风哭的更凶了,尉迟凛抠抠耳朵说:“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哈……” 被人彻底遗忘的小男孩忍受不了金来楼的人如此无视他,终于爆发:“平民们!你们竟敢忽视我!以后有你们好受的!快点过来服侍我!” 天海看小男孩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挺孤单,动了恻隐之心,他走过去和小男孩打招呼,当做是彼此认识,不知道为什么,天海就是没有办法讨厌小孩子,天海一摸小男孩的头,小男孩就露出一副趾高气扬的好笑模样:“额……你叫什么名字?看在你还算见得了人的样子,我许你叫我名字了,我叫做木泽清!你呢?” 天海冲木泽清微笑,嘴巴轻抿,木泽清突然觉得天海其实很好看,特别是天海对他微笑时候的眼神,温柔婉约,好似净水中的盛开的莲花,那股来自天然的柔和之感,一下子就让木泽清好感倍增。 “我叫天海,木泽清……?你的名字真好听。”天海又笑了,让木泽清有了种恋爱的感觉,虽然才六岁,可是深处宫廷之中,早熟是自然的事,他很忠于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他他喜欢上天海了,喜欢天海那种阳光般柔和的笑魇,或许就是因为自己周围的人都太过阴暗,他才会这么喜欢天海的笑容。 天海看着这个可爱的小鬼,怎么看怎么喜欢,木泽清人小鬼大,说话很溜,天海觉得这个小鬼特有意思。 天旋默不作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才刚吃了一口东西就喷了出来,如果他没有听错,刚才木泽清似乎对天海说了句不得了的话 “今晚你过来侍寝,我要纳了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天旋咳嗽了几声,僵硬地扭头,他什么意思?才多大?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对勾引天海? 天旋的面色阴沉无比,静待木泽清的进一步惊人举动。 这回是天海先开口:“好啊,我等你长大啊。”摸摸木泽清光洁的额头,天海想,真的好可爱!木泽清是天海喜欢的类型,圆圆的小脸,时不时就往上翘起的嘴巴,还有一对小小的梨涡,天海戳戳木泽清圆嫩嫩的脸,笑得更灿烂了。 天旋差点没摔在地上,什么意思?天海那么说难道真的要弃他于不顾? 天旋有点不自在,这小鬼看起来有点来头,才几句话?天海对他就那么爱不释手,如果让他在这里久留,他不保证天海晚上不会想要抱着这个小鬼一起睡…… 眼见天旋的脸色难看的无以复加,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场,天海终于注意到天旋的异样,他走过去偷偷对天旋说:“哥哥,我是说着玩的,他还小,等他长大了,我都老了,他不会喜欢我的!况且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哥哥了……”双颊绯红,水灵的眼睛充满了俏皮和贴心的柔情,天旋最抵抗不了的东西。 天旋鼻腔里又有一个热血在沸腾,木泽清却凑过来,拍拍胸膛一脸的允诺地对天海说:“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你今晚就可以好好伺候我,我可保你今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怎么样?”天旋鼻子里的热血缩了回去,气场又出来了,这个小鬼竟敢当着他的面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一些露骨的挑衅语句…… 啪地一掌摔在桌子上,木泽清和天海都吓了一跳,天旋脸色铁青,把筷子举起对着木泽清的脖子,筷子虽是木制品,但被天旋这么指着脖子看起来也颇具魄力。 木泽清跳起来,闪到一旁,威胁性地对天旋说:“你竟敢这么对我!等我的仆人找到我你就死定了!!” 天旋把筷子举高,恨不得一把插入木泽清的脖子,这么小的小鬼竟然敢在他的面前调戏他的天海!不能原谅!不能原谅! 木泽清惊悸的往天海身后躲,拉住天海的衣服一把把天海拖到自己的面前,挡在天旋面前,木泽清干笑两声对天旋说:“等等啊!!我原谅你了” 用力大了点,天海挡在他的前头,任由木泽清左推右移地摆布。 “啪兹……”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木泽清有种不好的预感,天海看着自己的上半身,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天海的身上来残留着天旋留下的痕迹,青青紫紫的看清来暧昧万分,天海想拉回被木泽清用力过度撕破的衣服,木泽清却怎么也不肯放开,天海委屈,看到众人诧异的目光,对木泽清大吼道:“放手!你!混蛋!” 天旋愣在原地,他的天海皱着眉头,眼角悬着泪,脸有点泛红,眼神对上天旋,马上闪躲开,全部人都在看他出丑对不对! 一咬牙,推开木泽清,哗啦一声,上半身全都暴露在空气中,发泄似的一把推翻桌子上的菜,头也不回的哭着跑开,等天旋稍稍有点意识到天海刚才那副引人入胜的魅惑模样全然在场的人看光时,脸色更加发青,天旋捏紧拳头,一掌劈了桌子,木泽清吓傻了,怎么办…… “等一下……我……我……”想要解释,又觉得有失面子。 尉迟凛撞了撞天旋,被天旋的煞人目光穿透,尉迟凛指着天海逃出去的方向,“真的不要紧么……天海……” 天旋顿了一下,尉迟凛继续说:“天海没穿衣服……” 天旋的脸色又黑了,眼看形势一发不可收拾,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吵杂的声音,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由木泽清身上转移到了门口……(,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五十六章 半显露出的真相 啊!啊啊……”尖锐而刺耳的几声尖叫,可近,却又有点忸怩,半带娇嗔。 一女子踱莲步而来,细长的双眉一皱,红唇稍微嘟起,大红色的红袍紧裹着细致玲珑的身材,白皙的玉手在空气中划过几圈,定格在了木泽清身上,木泽清一个哆嗦,冲女子死命摇头,其中掺杂的复杂不是金来楼的同志们的简单脑筋可以了解的。 木泽清才刚一转身,女子就奋不顾身飞扑过来,哭吼道:“小清清!想死人家了啊!你有没有受伤?我刚才看到那个男的要欺负你……”女子搂着木泽清的头,把他的头都覆在自己酥软的胸部上,一手指着天旋指责道。 木泽清一脸铁青,推开女子,一脸肃然,一点也不像个小孩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小清清你不想我?”女子不依不饶:u旁边的宵晚风看了许久,恍然大悟,在手心拍了一掌,对陆楚易说:“原来木泽清的娘亲长这个样子啊……” “什么?!!!!”女子高分贝再度摧残起众人的耳膜,贴着宵晚风的脸恨恨地说:“我不是他娘亲!我是他的内人!” “内……内人……?”宵晚风缩了两下,“内人是什么?打杂的么?” “啊!你这个贱民竟然连这么低俗的词语都不懂!啊来,要不要姐姐教教你?” 宵晚风吓了一跳,拉着陆楚易,把头埋在陆楚易怀里,“黄小易……” “咳咳!”木泽清清了清喉咙,“小莲,闹够了就回来,成什么样子!”木泽清才六岁,明明就长得一副娇俏模样,可板起脸来的时候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声音虽还是稚嫩的童音,但却透着一点威严,小小年纪,就有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在木泽清的身上慢慢滋生发芽。 木莲妩媚地一甩衣袂,飘到了木泽清身边,倒在木泽清那瘦小的肩膀上,木泽清在心底大声喊痛!但为了保持风度,他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他才多大的身体啊?!竟然要忍受一个一米六几的女子狠压过来!他的身材板有些吃不消。 “小清清你知不知道你娘亲也来了哦她一个人先赶过来地噢……”木莲用葇荑在木泽清唇上一点。原本面色不好地木泽清此刻更是愈加苍白。 “她生气了么?”木泽清终于出现了小孩子地“天真”。那样一副如临大敌地模样。任是谁看了都不忍责备。 “她啊……”木莲呵呵笑了几声。神秘地在木泽清地耳朵旁吹了吹。“等她来了你就知道了……” 木泽清打了个寒战。第六感告诉他。他会死得很惨! 宵晚风终于忍不住疑问。拉了拉陆楚易地衣服。问道:“俺到底是什么时候生地儿子?俺……”宵晚风地话还没有说完。陆楚易就异常生气地给了宵晚风一个爆栗。吼道:“我不管!你竟然给别人生了。以后也要给我生一个!知不知道?……难怪别人都有一句古话:先下手为强……宵晚风!你怎么可以再我之前就红杏出墙?!说!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俺……俺不知道……俺……俺……” “啊!!宵晚风!” “她要来了啊……怎么办!……呜……” “小清清,你不要哭,这样子很不像男子汉……” “怜攸,这个是什么?看起来好像一坨……” “我在吃饭,风墨!” “如日日日日我要喝汤,噎……噎到了……” “……” 这边金来楼人气是热火朝天,那边,天海扯着半敞开的衣服,一路狂奔出至金来楼后院的小巷里,小巷阴深无比,黑夜中,冷风阵阵,天海缩了缩身子,看着延绵到黑暗里不见尽头的远方,心里没来由发毛,他仔细回想刚才在金来楼大堂里发生的一切,想想也没什么,是有点委屈,但木泽清毕竟不是有意的,更何况自己是个男孩子,怎么就这么脸皮薄?不就让人看了看身体嘛,干嘛这么着急就跑出来? 天海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可又想到天旋那样直勾勾的视线目不转睛的在自己身上停留,顿时脸就像火烧一样烫热。 “谁在那?!”天海一个惊悸,黑暗中有什么东西飞速而过,天海的心越跳越快,直至白影一把扑到天海身上,天海终于忍不住惊吓大声哭喊起来,声音穿透至小巷,黑暗里,天海紧抿着眼,有一团东西趴到了他的身上,毛茸茸的,时不时地还舔了舔天海半裸着的胸膛…… 湿湿黏黏的舌头以及毛茸茸触感,天海泛白了脸,软脚坐在了地上,“哥……哥……” 虚弱无比的颤抖的轻唤,一声比一声还要来得弱,天海心下害怕,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直至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冲到他的面前,天海才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天旋一脸担忧的神情,天海抽涕着,呜呜哭了出来:“哥哥……哥哥……”那声音柔弱无比,比任何东西都还要酥软,天旋从天海身上拎起白猫,瞪了白猫一眼,那白猫喵呜惨叫了几声,挣脱开来,快速地越上屋顶,一溜烟儿跑了。 天海害怕,抱住天旋,身体搭在天旋身上,半泛泪花的双眸,身上青紫的痕迹,还有紧抱着天旋腰间的手,天旋突然之间皱了皱眉头。 周围漆黑无比,寂静悄然无声,天旋依稀听到自己吞口水的声音,喉咙里梗塞着一口唾液,上不来,也下不去。 “天……天海……”天旋动了动,天海却把天旋抱得更紧,“不要走!哥哥不要丢下天海……呜……天海好怕啊……天海很怕……哥哥……哥哥……”听着天海这么几声发自内心的乞求,天旋不敢乱动,就那么定在原地,无奈地轻抚天海的头,安抚天海的情绪。 “不要怕,哥哥会永远都陪在天海身边的……没事了……天海……” “别怕……” “哥哥……”天海哭够了,清澈的双眸停留在天旋的脸上,明明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天海的手还是忍不住抚了上去,他勾勒着天旋脸上的轮廓,棱角分明,高高的鼻梁,还有柔软的唇…… “天海……别……别这样……”嘴唇动了动,湿润的双唇碰到了天海停在天旋唇上的手,天海怔了怔,迅速收回手,他感到自己的脸已经滚烫起来,他到底在做什么啊?他的手怎么这么闲?无故乱摸哥哥…… “天海……我……”天旋欲言又止,他一点也不讨厌天海的这么触碰,只是害怕自己会忍受不住…… 天海板着身子,推开天旋,“对……对……对不起……我……我……” 两人在无人的小巷里推搡着,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环绕着,说不出来的暧昧的味道。 直到天海的脚边又 一团白色毛茸茸的触感,天海大叫着紧紧地抓住天旋t声哭叫:“哥哥……哥哥……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哥哥……”跳上去,把全身的重量都悬在天旋脖子上,天海长大了,体重自然也不轻,天旋被天海这么突然一跃而至挂在身上,自然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连同天海一起摔到地上,幸亏天旋眼疾手快,迅速转身,让天海压在他的身上,不然以天旋的重量,定要把天海压疼。 两人抱在一起倒在地上,无人的小巷里喘息连连,天海半支着身体,头发垂落在天旋的脸上,有点痒,凌乱几许,才得以使人更平添上莫名的迷魅妖娆。 天旋微微侧头,躲开那个目光,天海定睛看着天旋,天旋的衣裳被拉下一点,近,看到那两排牙齿就更加真切,不知为何,那股无名的火焰烧的脸蛋通红一片。 天海一狠心,咬上天旋的唇,口齿不清:“哥哥……我会对你负责的……” 天旋微怔,稍后便是浅笑,伸手抱住天海瘦弱的肩膀,舌头的互相交缠,引诱着对方,好似缠绕在一起的丝绒,怎么也分不开,紧密地一点一点弥合,要让身体一同交融。 天旋的手抚摸着天海的背,天海战栗起来,用嘴巴舔舐天旋的肩头,衣服本来就褪去一半,当天旋的手触及到天海的腰带处,天海立刻精神起来,声音颤抖着,有些害怕:“哥哥……这……这是在外面……哥哥……” “天海……我……”天旋沉默再三,手却早已不受控制地伸入到天海腰下,天海侧身到旁边,犹豫着:“哥哥……如果……如果妈妈他们来……他们看到……我……我……” “不会……天海……相信我……嗯?”天旋的声音低沉浑厚,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天海轻撇过头,天旋靠了过去,按住天海的头部,慢慢亲吻上去,渴望,还是不够,想要更多…… 腰带被解开,白皙的腿,欲罢不能的喘气声,天海完全任由天旋爱抚…… “你!给我滚过来!”陆楚易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眼前这个脸色发白思绪完全不在金来楼的木泽清却似没有感觉般,只要一想到他的母亲,木泽清就有种背后被人绑上冰块,然后推进冰窖里的错觉。 “怎么办……她一定会把我扔进火里好好烤上一番,然后把我的尸体拉出来鞭笞,说不定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起解剖我……呜……呜……莲儿……莲儿救我……”木泽清完全沉浸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周身只有寒冰烈火相互碰撞,要将自己拉入地狱的深渊。 陆楚易见宵晚风的儿子竟然敢不认他这个老子,一生气,就跑过去揪住木泽清的耳朵,大声吼道:“你丫丫的!竟然敢忽视我!告诉你,”陆楚易一点也不顾木泽清呆滞的眼神,强行把木泽清翻了个身朝着自己,“从现在开始!我陆楚易!就是你爹爹了,知不知道?你看着我!混蛋!要我阉了你么!竟然敢再次忽略我!” “呜……”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陆楚易的吼声起作用了,总之,木泽清双手抱头,慢慢蹲下,牙齿都在打颤,尉迟凛纳闷了,陆楚易什么时候说话这么起作用了?刚才一臭屁小屁孩这么快被陆楚易训得不敢说话,陆楚易有那么强么…… “啊”木泽清抱住木莲的腿,“莲儿,她来了……莲儿……怎么办……”木泽清只是一味向木莲求助,压根理都没理陆楚易,尉迟凛很快明了,这摆明了不是陆楚易的胁迫造成的。 “啊!我感应到了!莲儿,她来了……莲儿!我一个人逃出来,她找到之后定不饶我!莲儿你一定要帮我……”木泽清抱住木莲的大腿,木莲不好意思地冲在场的人投以尴尬的笑容,她的男人怎么又变成这副模样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个样子没有男人味,真想阉了他,让他做太监得了…… 木莲,思维异常,宰相之女,出生官门,于一般人所不能及,面容姣好,身材纤细,柳眉粉黛,故有一笑倾城之说,可偏偏天生就有一个怪癖别人对她越坏,她就越开心,当然,这也要随时间的推移而改变,虽然这种怪癣在宰相府众多长辈们的打压之下得以纾解,但怪癣就是怪癖,它潜藏起来,并不代表它就消失不见,木莲从小就被送入宫中,被安在木泽清身边,木泽清生得一副好模样,性子温吞,可对木莲就是有那么一股戾气,见到木莲就大发雷霆,这可符了木莲的心,木莲芳心暗许,一年以来的相处,她最爱看到的就是木泽清对他恶言相向,若哪一天木泽清不这么对她了,她便浑身不舒服,恨不得一脚将人踹开,然后狠狠蹂躏一番!木莲知道木泽清的软肋他的娘亲,于是木莲千方百计想要帮助木泽清克服,可木泽清就是少了那种霸气。 轻叹一口气,木莲额头眉角微皱,她的男人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更有男人味一点?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用得着怕成这样? “谁来了啊,清儿,用得着这么怕?” 金来楼今天似乎特别热闹,来的人多了,大家也见怪不怪,该忙该吃的一样也不停下,那个说话的妇人停在门口,对着屋中瑟缩的人一轻轻一笑,木莲抖了抖腿,极其没有形象,“没死就站起来,你老母找你了。” 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外加没有一丝一豪女子该有的矜持与娴雅,木莲看到尉迟凛往她身上瞄了一眼,立刻变着脸,踢翻凳子,“我x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啊?!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尉迟凛委屈,扒着碗里的饭,掀过来,翻过去,“我都招谁惹谁了啊我……” 木莲看地上木泽清不起来,来了气,一把揪起木泽清就丢了过去。 尉迟凛轻声自语:“好可怕的女人,真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木莲走过来挤到尉迟凛身边,屁股一顶把尉迟凛挤到一边,抢过尉迟凛的饭大口大口的嚼,“饭还挺好吃的,凑合着还能入口,饿死老娘了……看屁啊!吃饭啊!” 尉迟凛缩到如日身边,“如日” 这一边被木莲扔到妇人面前的木泽清彻底变青了脸,双手合十,往妇人面前拜上一摆,“对不起,娘亲,孩儿贪玩不懂事,这么小一个孩子,你养的这么大也挺辛苦,你这么大年龄了,要多生一个再养会破坏身材,你不要生气,生气会容易变老,啊……我错了……” 妇人脸上保持不住原有的一派雍然,已经开始小小抽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五十七章 争端 嗯……哥哥……我……我……”浑身燥热,奇痒难耐?f断在天旋身上摩擦,好似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席卷而来的狂热。 腿部轻缠着天旋的腰,身体全都裸露在天旋半倚着的视线中,呼吸沉重,一阵又一阵密密麻麻沿着脊椎悄悄爬上来的酥麻,“哥哥……”天海蹭着天旋的胸膛,满腹的柔情连同娇媚一齐爆发出来,细舔着天旋的鼻尖,半合着眼……即便如此,天旋还是极有耐心地为天海做扩张,眼见喘气声一起越来越大,蓄势待发正在尖头,金来楼内的一阵惊天吼声硬生生吓坏了正在小巷中缠绵的两人。 手中的动作停下,天海扭头有些慌乱地四处寻找衣裳,透红着脸,却已把天旋推开一米远,天旋僵在原地,有点傻眼:“……天……天海?” 绑上腰带,虽然动作不是特别利落,但已经是天海所能做到的范围之内最快的速度,深吁一口气,连拍脸蛋两下,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气氛中醒悟过来,天海转身,见天旋还坐在地上,天海移过去,蹲下来,摸了摸天旋的头,紧张兮兮:“怎么了?哥哥动作快一点,你还坐在地板上干什么?” “天……天海……”天旋彻底颓败下来,“你……你要去哪里?我们……我们……你知道的……我们刚刚还在……” 金来楼内又传来一阵尖叫声,天海正义感爆发,拉住地上的天旋就扯了起来,紧迫感十足:“哥哥!金来楼是不是出事了?我们快回去看看!” “等……等……等一下……”天旋还没回过神,下身肿胀着硬被天海拉走,真是有苦说不出! 天海拉着天旋奔跑,细嫩的胸膛随着被撕开两半勉强挂在身上的衣服飘动而显露出来,胸前的两粒殷红在泛着细汗的光洁皮肤上诱人无比。 天旋突然站定住,天海用力拉,天旋还是不肯动,都跑到金来楼后院门口了,就差一步就可以进去了,哥哥为什么停下? 天海纳闷,歪着头问:“哥哥,怎么了?快点啊……”说完天海再次摇了摇手臂。 天旋低下头,沉默良久,“天海……” “嗯?”天海应了一声。又一转头。“不行。我得进去!” “啊!哥哥你干嘛拉着我!我要进去看下情况!”天海嚷嚷了几声。天旋终是抵不过天海地坳扭。只能任由天海把他拉进金来楼。 一进金来楼后院就能听见大厅地吵闹声。为首地自然是尉迟凛万年不变地一声叫唤。拖着尾音:“如日日日日” 紧接着就是如日堪比冬日玄冰地低沉声线:“尉迟凛!”咬字清晰。是从牙齿里一点一点硬挤出来地。 风墨如沐春风。声音似天籁一般悦耳动听:“怜攸。你以后也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怜攸(怜攸呆愣三秒。咔嚓一声折断了右手地筷子)咬牙切齿:“我不能生。” 随之一阵乒乒乓乓的砸闹声,陆楚易(两手抱胸):“被着我偷汉子!还是和一个老女人!说!她哪点有我好?胸部小!身材矮!再说了!她的技术有我好吗!” 宵晚风火起来了:“啊!黄小易!你滚!俺不要见到你了!” 陆楚易心里更不爽了,说话醋溜溜:“我滚了好让你和这个老女人一起私奔是不是?好啊!你这个宵晚风!过来!过来听到没有!” 沉默良久之后,传来桌子被翻倒的声音。 “啊……娘亲……不要……呜……莲儿救我……”儿童稚嫩的呜咽声。 “滚!别妨碍老娘吃饭!”木莲一边扒饭,一边把木泽清这个小麻烦捻开。 “你是宵晚风?”女子轻柔的声音里透着些激动和欣喜。 “嗯……”宵晚风细声细语,心里有点发虚,因为眼前的女子好像真的似曾相识,难不成木泽清真的是他儿子? “哥哥!走啊!”天海拖着天旋回大厅,尽管有多般不情愿,下身僵硬着无处发泄,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和天海一起踏进大厅,此刻,天旋的心情完全跌进谷底。 “啊,回来啦,来,送你个鸡屁股。”尉迟凛夹着鸡屁股,丢到天海碗里,天海刚坐下来就从碗里看到尉迟凛飞过来的从天而降的食物,马上好心夹给天旋,说:“哥哥,给你。” 天旋两眼无神,闷闷的坐在天海身边,天海见天旋没动静,就把鸡屁股夹到天旋嘴巴前,“啊……” 注视着天海张开的嘴,柔软的唇瓣分开,红嫩嫩的舌头在口腔里往上卷了一卷,天旋两眼都要冒火,嘴巴不动,却把天海从位子上托了起来,天海纳闷:“怎么了?哥哥?” 天旋呼吸两下,才慢慢调和,“这……这里没有你的事……衣服……你应该上楼换件衣服……”说到最后,几乎是靠在天海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在天海的耳边拂过,天海马上红了脸。 立在原地点点头,刚巧碰上如日轻瞥过来的意味的一眼,天海看见如日把手伸到了尉迟凛的腰部,然后揉捏了一下,尉迟凛一下子承受不住,把饭喷了一桌子,如日习以为常,继续吃自己的饭,木莲则是一脸嫌弃地把饭拿开,风墨眨了眨眼,怜攸已经从把碗砸了过去,额上青筋爆凸:“你!” “你还看……”天旋猝不及防在天海的耳朵边舔舐了一下,天海用 了擦耳朵,无辜地看着天旋:“哥哥,都是口水…… 天旋:“……” 木泽清的娘亲在看到宵晚风的时候两眼泛泪花,这是木泽清第一次看到,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娘亲再见到宵晚风的时候会露出那样一副见到亲人一样的表情,当初摊上宵晚风也是因为情况紧急,和护卫走丢,被人贩子跟踪,他才会出此下策,可没想到,他的娘亲竟然叫着宵晚风的名字,然后冲过去把宵晚风抱住,喃喃道:“像……真的很像……晚儿!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 “你是当今皇后!是朕的爱妻!”一个黑影闪过,来人一把拦住女子的腰,口气颇为震怒:“为什么又丢下我……” “放手!”妇人甚是不悦,但对男人的拥抱却没多大阻拦。 “你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放手?”男人低声一笑,吻了吻妇人的耳垂。 陆楚易见状立刻跑过来拥住宵晚风,气愤道:“他是我的!我也不会放手的!” “什么?!”妇人花容失色,不可置信地指着陆楚易,“你刚才说什么?!” 陆楚易朝妇人吐吐舌头,“鬼才告诉你!” “小小,别这样,不要生气了……”男子放柔声音,哄道。 “他不是你侄子你当然不会生气!晚儿,过来!你小时候很乖的……现在怎么会和一个男子在一起厮混?!”金小小的话让宵晚风呆住,陆楚易也不知怎么的,看到宵晚风红通通的眼眶,突然就把手放了下来,心里有种异样感,失失落落的。 “你真的是姑姑?”宵晚风呼啦一声哭了出来,哭得很凶,好似要把满腹的委屈都宣泄出来,陆楚易站在宵晚风的身后,一时之间百般滋味一起涌上,难道我对你不够好么?我让你受委屈了?…… “乖孩子,过来姑姑身边……”声音像是魔咒一般,牵引着宵晚风一步步向前,陆楚易倏地叫了一声,“宵晚风!” 宵晚风恍然回神,但人已经走到了金小小面前,金小小将宵晚风一把抱在怀里,摸着宵晚风的头,脸上露出母亲般温柔的笑容,陆楚易心口突然很痛,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一转身,陆楚易蹭蹭蹭地向尉迟凛走过去,两手在桌子上拍了两下,身体支在桌子上,咬住下唇,妈的,我都对你那么好了!你还要走!宵晚风!你对不起我! 一抬头,所有的怒火一起往前喷:“老巫婆!”陆楚易恨恨地叫了一句,扭头瞪了宵晚风一眼,“帮我相亲!” 尉迟凛拿着筷子在桌子上剩余的菜中挑挑拣拣,半响,嚼了嚼发丝大小的牛肉丝,说:“好好好,要咋样的啊?瘦燕肥环,你选哪一种?” 陆楚易挠挠头,眼神四处晃,“随便!你问我干什么!你这个混蛋!啊!去死!” 尉迟凛嘴巴动了动,靠到如日身边,“如日……我说错什么了?” 如日还未开腔,陆楚易就接着把话说全了:“你什么都错!啊!混蛋!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相亲好了啊!啊!啊!啊!” 尉迟凛捂着耳朵,一脸可怜样:“刚刚明明就是你自己说要相亲的……” 陆楚易狠瞪尉迟凛一眼,再度扭头,“宵晚风!啊!你给我等着!我不碍着你!” 宵晚风只顾着和金小小叙旧,直接忽视陆楚易,“姑姑……你都不知道……呜……那次闹饥荒……俺和弟弟妹妹一起,爹爹又生病了……呜……后来……后来……” 金小小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用脸颊蹭着宵晚风的头,“大哥以前最疼我了……要不是那个天杀的狗皇帝把我的财产全部夺走拿去扩充粮饷用来打仗,我也不会为了讨债被困了六年!晚儿,你别怕,那狗皇帝还欠我一亿两!”金小小说到往事,有悲伤,也有喜悦,和宵晚风有说有笑,亲密无间,哪里还有刚才一脸雍容华贵的高傲样子? 金小小口中的狗皇帝就是现在站在金来楼大厅里干瞪眼的木景非,六年前他还只是一个没落小国的国君,虽然胸有大志却无法施展身手,当时云舜国有心想要吞并他们这个偏远小国,云舜国发起战事,直逼木景非所在的偏远小国,一怒之下,原本不喜战争的木景非发动全国的百姓抵死相抗。在战火引燃的后几日,木景非行军路过一个偏远小镇,小镇虽不繁华,但也算殷实,人来人往,是很多游客路过小憩之地,至此,小镇上一些大人物也算敛聚了一些钱财。 木景非出身小国,长期拖延战术使得精通战术的木景非勉强只能维持死守边防,而如今,这场游击战却因为一个女子而改变,当时的金小小便是木景非路经之地所在的镇上有名的女富豪,传言富可敌国,家财万贯,此女博古通今,对生意一方面更有自己的独到经营方式,她夏货东进,冬货夏存,广开百里良田却三年未动,种种之说应有尽有。要说这女子的美貌,那也是世间少有,能得如此佳人自然是人生一大乐事,多少男子竞争前来,但至今为止,金小小还没寻到如意郎君。 木景非并非贪财好色之人,只不过国难当前,如果能得到如此女子的一臂之力,才有可能保住他们那个弱小的国家,他的父皇生前勤政爱民,他的国家也因此慢慢昌盛,只不过,这短短数年而来的昌盛 敌得过人多物博的云舜国? 心中郁结,自然想出外走动走动,木景非来到小镇,小镇和平万分,处于两国交界竟然能安然无事不受战乱影响,有多少人窥视过小镇木景非不知,但小镇的一派祥和之气却让木景非感觉异常。 拉过人一问,才得知这个小镇因为住着几个世外高人,据说一个擅长施毒,一个收集了天下所有富豪官员的金钱脉络,更有一个金小小坐镇四方,以地势为天然屏障,在周遭建起了城墙,有着三个人在,即便有人想要毁掉这个小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木景非是在一个小巷里遇见金小小的,当时正有几个不怕死的外地人正围困金小小恶意调戏,木景非路见不平的结果是……和那群调戏金小小的富家公子一起被打倒在地,木景非从来不知道女子也可以这么厉害,当时就对金小小一见钟情。 在得知了金小小的真实身份以后,木景非有想过借助金小小富可敌国的财富来帮助他打一场胜仗,木景非有自信,如果兵马齐,粮食够,他一定会胜利,而且会大获全胜!因为他身边有一个思维异于常人的金小小为他出谋划策,可木景非一直很担心,如若金小小知道自己对他的财富抱有那种平常人想要占有的心理,金小小一定会对自己反戈相向。 只是事情总是发生的很突然,就在三天后,云舜国扩充了军饷准备再度开战的时候,金小小竟命人从密道里伏来三千担粮食,并扬言愿意把自己所有的家当借给木景非己解燃眉之急,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木景非兴奋过头,当时狠狠吻了金小小,把多日以来的心里话统统倒了出来,他喜欢金小小,只要打了胜仗,他就会娶金小小过门,让她做他的妻子,一辈子不离不弃!当时可把金小小吓得够呛,金小小坦言,她一直把木景非当成兄弟看,借兄弟钱那也是有借由还!嫁给木景非当老婆?那不是真的就映照了古人一句话: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金小小是商人,而且从不做亏本生意,可她千算万算也想不到木景非有本事把她迷晕带回他的皇宫里去! 心恨难平,六年之久,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她身边的木景非比她还有生意头脑! “小小……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木景非抚额,为什么从金小小的话里,把他描绘得跟一个十恶不赦的逃债人一样? “我就要提!你心虚了吧!晚儿……姑姑这次来了就不走了!姑姑要照顾你!好不好?晚儿?”金小小对宵家有愧,当初是宵尹宵晚风的父亲救了她,可当她创下一番事业,想要把宵家人都接到小镇上的时候偏偏遇上了木景非,她不知道宵家在她离开之后都发生了这么多事,把她养大的大哥死了,她的心比什么都难受!宵晚风还那么小,一个人孤苦伶仃一定受尽困苦,再看看瞪着宵晚风把宵晚风当成玩物的陆楚易,她的晚儿长得十分美艳,一定是被陆楚易给欺负了去!她怎么对得起宵尹在天之灵? 陆楚易握紧拳头,恨不得吃了宵晚风,如果宵晚风要跟他姑姑走,留下他孤单一人……那他要怎么办?想到这里心里就莫名恐惧起来…… “小小!别胡闹!”木景非语气镇定,但心里早已慌了神,“你是一国之母……别这样……”更多的是请求,他知道自己自从把金小小抓进宫中,金小小就日夜想着逃走,若不是那一夜醉酒让金小小怀上清儿,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自由的生活……他也是人,也想要在一个空洞的环境里有一个知心的知己,想要找一个爱人来陪伴自己……他知道金小小是自己心里的最佳人选,只不过…… “我胡闹?我什么时候没有胡闹过?我挑明了和你说!我要陪晚儿!”金小小吼了回去。 “我不许!!”两声怒吼一起响起,陆楚易和木景非面面相觑,眼神交流处,竟有所共识! 金小小睨了陆楚易一眼,陆楚易是传说中的断袖吧?木景非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金小小抱紧宵晚风,有没有搞错!敢当着老娘的面和跟他男人眉来眼去! 宵晚风大叫:“姑姑……疼……” 陆楚易着急了,指着宵晚风,对脸上抽筋的金小小理论道:“那个……额……那个……你弄疼他了!” 金小小眼里只看到陆楚易那一脸尴尬别扭的脸往后侧,话倒是没听清多少。 再一撇木景非,木景非正蹙眉看着她。 金小小再一瞄他的儿子木泽清,见木泽清看他的脸是维诺的样子,金小小气不打一处出,拉过宵晚风就往后院冲。 宵晚风更蒙了,木木地小声问:“姑姑,你怎么了?还有黄小易和那个大叔……好像都很不开心……” 金小小嘴巴抖动一下,“那里哪有大叔?!” 宵晚风很不解,说:“刚才抱着你的那个大叔啊……” 金小小火冒金星,给了宵晚风一个爆栗,喝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嫁给的是一个给洗厕所的大妈都不要的老年人么!” 宵晚风无辜:“姑姑……俺……俺没那么说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五十八章 来自思云的复仇 你要带晚儿去哪里?!”陆楚易紧追其后,而同陆楚+来的自然是木景非,木景非从头到尾脸色没有好过,金小小想要留下来陪宵晚风,自己守了六年的人想要离开自己?他不允许!他们同甘共苦过,他们一起面对敌人,面对鲜血,一起醉酒一起玩乐,有那么多的回忆拼合在一起,叫人一旦陶醉在其中,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 金小小和宵晚风没走远,他们俩坐在台阶上,宵晚风一看到飞奔而来的陆楚易,立刻眉开眼笑,陆楚易哼了一声,撇过头不看宵晚风。 木景非走到金小小面前,伸出右手,笑容如清月般沉醉动人,“小小……” 面对一个温文儒雅的人对你莞尔,一定没有人能够发起脾气来,金小小这么和自己解释。 “我要留在这里……”金小小任性地说,似乎面对木景非,她总能任性妄为,面对自己儿子,她就露出一个王者姿态,把木泽清管得死死的,谁让当初这个祸害让自己顶着肚子九个月? “小小,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木景非双目含情,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下,黑发半盘着落到肩头,白皙的脸上是那样一副忧愁悲伤的眷恋。 金小小掐住宵晚风的肩头,忍住!这个男人总是引诱她! “晚儿……”陆楚易也过来助阵,“不要丢下我……”恨恨地等着宵晚风几眼,宵晚风瞬间寒毛直立,陆楚易面露凶光,泛绿的眼珠子和宵晚风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宵晚风抓住金小小的衣角,心里大声呼喊:姑姑,你可千万别丢下晚儿一个人不顾! 后院里的阁楼有一个人影,借着月光清辉,木景非首度反应过来,阁楼里的人即使站在上面从远处观望,木景非都能感觉得到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那一股杀气。 阁楼中,一人半倚朱门,衣袂迎风而舞,背对着月光,木景非看得不大清,只知道那张脸,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特别是那双墨绿色的双瞳,让木景非心头涌上不安。 冷眼观看,思云站在阁楼上悄无深吸的停留片刻,当木景非注意到他的存在时,思云立刻转身走进阁楼里,浑身都兴奋着,一种名为仇恨的东西在潜伏壮大,等待着破茧而出的最终一刻! 什么都会结束。什么都要结束!只不过。思云在心底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地顾忌。他希望这场仇恨地战火不要在金来楼内引发…… 尉迟凛站在走廊上。如日走了过去。这一次。尉迟凛明知道如日走近自己。却没有多做反应。他看着一派宁静地金来楼。突然大发感慨:“如果能够这样一直这么生活下去。或许也不错……” 注视着如日。轻轻勾起眼角好看地弧线。嘴角上翘。“如日。你说是不是?”尉迟凛看着楼下坐着打闹地几个人。心里泛起一种难以言喻地舒适。 即便这里不够平静。我也会守着这里。让你能够在这里寻求你想要地东西。如日一手揽过尉迟凛地头。下巴抵在尉迟凛地头上。开口就问:“你怎么都不问思云地情况。你以前好像很喜欢思云……”如日没有发觉。自己说这句话地时候语气里酸溜溜地。只不过尉迟凛地迟钝神经更胜一筹。任是怎么听他也不懂得其中意味。 尉迟凛浑身一僵。摆手道:“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喜欢思云……他好可怕……” 如日挑眉,“还有呢?” “嗯……挺漂亮的吧……眼睛特别好看,还有思云的皮肤,你都不知道有多好!那个时候我一不小心跑进去,我一男人光看他的上半身都能流口水……”尉迟凛老实巴交的回答。 如日沉脸:“还有呢……” “还有?皮肤是很好,可是手却很粗,他失明过一段时间吧?况且你不是说了嘛,他寻得良医为他治病,这是好事……”尉迟凛突然停住,表情古怪,“可是我觉得……思云的眼睛好像在他离开金来楼之前就已经复明了……”而且……他亲口承认过…… 后面的话尉迟凛没有挑明,无论思云做什么事情,那都是思云的事情,自己一个外人干涉过多总是不好的。 “凛儿,如果他今日回来了,你会怎么做?”如日看着远方,视线落在金来楼大厅的桌桌椅椅上,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宁静,他是怎么也不愿意打破,或许是看多了争夺,报复,阴谋,他想要的东西明明就在身边,可是总会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忽略如日自来熟的叫唤,尉迟凛动了动肩头,“思云回来了大家应该都会很高兴吧……”这是实话,虽然思云有点可怕,可是那样的美人还是很难让人讨厌的。 “那你呢?”如日眼睛眨都不眨,似乎早已料到尉迟凛会含糊地回答。 “我?我啊……”尉迟凛奇怪地看了一眼如日,“你到底要说什么?我当然也和大家一样欢迎思云回来啊……” “是吗?”如日转过头,尉迟凛看到如日眼里的笑意,如日似乎心情大好,尉迟凛不明所以,怪人! 如日凑近尉迟凛,抬起尉迟凛的下颚,对准那两片红唇就吻了上去,舔吻中银色丝线在互相交缠的唇中顺着尉迟凛的嘴角边流下一点,舌头被如日的舌带动着左右相移,尉迟凛陶醉着往前移了一步,正好踩到如日的脚指,如日微蹙眉毛,却见尉迟凛睁大了眼睛,猛地把如日推开。 为什么会这样啊不带这样的啊虽然很舒服但是有口水啊有口水就算了还是一个男人的口水啊这里都是什么地方啊被同化了同化了!啊啊啊啊啊啊…… “喂……”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尉迟凛!” 我是个gay,是个同志,是玻璃,是菠萝…… “尉迟凛!你要我扁你么!听我说话!” “放开凛儿。”声音平静如水,从楼梯慢慢走了上去,一样是一张不愠不火的脸孔。 如日自然为自己已经很懂得忍耐,他在忍耐思云的出现,忍耐从那个人嘴里听 凛的名字,若不是思云离开金来楼的这几日,如日几云这个人完全遗忘,可是他又出现了,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一把匕首飞了过去,如日一个侧身,匕首飞过如日的头发,几缕青丝飘飘摇摇,落在土黄色的木质地板上。 如日蹙眉,目光锁定到了那几缕头发,一股怒火喷然而出,攥紧拳头,眼角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皮肤底层蠢动。 思云走到尉迟凛面前,用手抹了抹尉迟凛嘴角红肿的地方,尉迟凛有些惊讶地看着思云,稍后又变成一副警备的模样,在尉迟凛心中,思云一直是一个只可远观的危险美人,只要能够不扯上麻烦,尉迟凛自然会能躲则躲。 “离开凛儿!”如日冷声道。 “如果我说不呢?”思云一笑置之,激怒如日一直很容易。 “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思云!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心中总存在着许多不安的因素,思云到底还想要什么?他对尉迟凛的暧昧态度根本就是……和他一样的喜欢? “想要什么?”想要什么呢?思云哂笑,自己还回到金来楼做什么呢? 手抚上尉迟凛滑嫩的脸蛋,喃喃道:“我到底回来做什么?” 老大……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尉迟凛两脚发软,只想着怎样才可以让思云把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拿开,好可怕的触感,左脚上的疙瘩已经全部起立了,他的天!果然和如日、思云相处的时候就没什么好事! 尉迟凛认命一般地耸起肩膀,背后麻麻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腰部被如日狠狠捞了回去,尉迟凛靠在如日的胸膛上,就这么靠着,感觉也不错,如日的胸膛结实有力,耐打,肩膀够宽,耐靠,头往上仰,脸长得够精致,耐看…… 背后有杀气?尉迟凛凭着直觉感受着一股从思云身上传过来的源源不断的怨气,小心肝受不住,抓得如日更紧,如日只是扬了扬嘴角,突然就把手放到尉迟凛头上抚摸起来,尉迟凛虽然不喜欢被人这么对待,当什么叫能屈能伸他还是知道的,只不过被摸摸头,没什么的……尉迟凛自我安慰,一只脚也不自主地趴了上去,成考拉状粘在如日胸前。 如日动弹不得,有点黑线。 “尉迟凛……”如日抽出右手,一个傻瓜拳飞了过去,“你够了吧!” 尉迟凛嘟囓着嘴,摆出一个自认为无比令人心生怜爱的泪眼攻击:“呜……人家好痛……如日欺负人家……” 如日再接着补上一拳,头上青筋:“尉迟凛……” 【尉迟凛内心:妈的!其实如日都不喜欢我的吧?不然为什么对我那副让人心痛想要扑倒的姿势没有一丝反应? 如日:任是谁看到尉迟凛那副没有眼泪,鼻涕却拼命往外流的姿态没有什么兴趣吧?】 思云看着吵闹着两个人,心里突然非常不舒服,好像自己被排除在外一样,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很令他讨厌! 思云身形矫健,一拳迎面而来,如日还未反应,思云的拳就印在了如日的脸上,如日被歪着头,狠劲也上来,飞离出尉迟凛身边和思云过招,拳脚相加,两人在木质的楼板上你一拳,我一脚打开,尉迟凛抱头蹲在角落,瑟瑟发抖,好不可怜。 为什么啊为什么?尉迟凛在心里默念一千遍,好好检讨。 两人打到眼红依旧胜负难分,尉迟凛脚才迈开一步,两人又打斗起来,地板砰砰作响,尉迟凛一回头,正好望到思云,思云看到尉迟凛泛着泪水的眼神,手上的动作突然一停,如日正挥拳过来,拳头到了半空中也硬让自己停住,他不会乘人之危。 腹部被击中,如日半跪着看着思云,眼中充满讽刺,他是不会乘人之危,但并不代表别人也不会! 思云撇过头,轻哼了一句,如日生在民间当然不知道,如果想到处在一个高处,不把敌人打败,自己就会被打败!说他阴险也好,狡诈也罢,这就是皇室人必须学会的最基本的自我保护,怪不得他人! “思云!你干什么!”尉迟凛看到如日受伤,立刻冲了上去,心里怪怪的,好像也被思云给击了一拳,如日受伤了?严不严重?大家都是金来楼的一份子,有必要这样招招致命么?! “我没干什么。”思云的心情差到极点,特别是尉迟凛还用一副质问他指责他的口吻对他说话的时候,思云恨不得一掌杀了如日。 如日嘴角虽然噙着血,但看着尉迟凛为他心急的样子还真是畅快万分,特别是思云黑着脸的时候,真是为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气。 尉迟凛冷不防给了如日一个爆栗,如日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尉迟凛,尉迟凛怒道:“你笑什么笑?被人打了你很开心么?你看看你!嘴巴都歪成什么样了,如日,老实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有病?” 如日的脸黑了几分。 思云看着如日吃瘪的样子,景忍不住也勾起嘴角,尉迟凛马上回过头来,盯着思云,许久,吐了口气,感叹道:“真是一对冤家……” “什么意思?!”如日和思云这个关头竟然异口同声起来,语毕,如日还咳嗽了几声,他知道以尉迟凛的智商,一定会扭曲事实! 等尉迟凛再度回过身来的时候,带着有色眼光看着两人,两手叉腰,点了点头。 “喂……”如日正想要骂人,就听到两人吵闹的声音。 “小小,你要去哪里?” “你别管我!放开!晚儿!晚儿你在哪里?” “等等,小小,你听我说……” 吵杂的声音有远到近,慢慢向尉迟凛的方向走近,思云神色突变,再次深深看了尉迟凛一眼,随后跳出窗外…… 他不应该再留恋这里,人合天时都有了,只待木景非出了金来楼,复仇就即将开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五十九章 终究有一日…… 景非身为一国之主,终要考虑到自己的特殊身份,他此番赶到金来楼,全是为了木泽清这个贪玩的小鬼,可木景非万万没有想到,金小小竟然会遇上自己的干侄儿宵晚风,至此下定决心要留在金来楼!木景非一直视金小小为珍宝,能顺着她依着她的木景非都能满足金小小。只不过,他身为一国之主,定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狼子野心,朝中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他都不知道,这次西寻,更不知有多少危险等着他,只因为金小小六年来的宿愿,他一定要断!他知道金小小喜欢自由,可现在的金小小已经是一国之母,统领六宫,更是一个能够帮助他,为他排忧的良母,偶尔的任性他都能忍让,可现今他必需得带着金小小离开金来楼,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好! 呆在金来楼不是长远之计,他们应该到驿站去,接受那些官员的保护,不是他木景非贪生怕死,疑心太重,而是连日来实在是安静异常,他早在多日前就收到线报,云舜国的余党还正伺机蠢动,他们一定在等待时机,这一次西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只是……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金小小靠在木景非的肩头,噗地一笑,然后痴痴地看着远方,“你知道么,景非,我们就是在金来楼后院的小巷里认识的……” 木景非不答,双眼却包含柔情,金小小知道木景非一定是在听她说话,她放开顾忌大声说起来:“那个时候你好傻啊!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让我打,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我那个时候就在想,你明明长的还算过得去,可是那一股傻劲就是让人想到你是那种官宦世家的子弟,被宠坏了,才敢调戏我金小小!”金小小满脸洋溢着笑容,“知道么,景非,那个时候我是真把你当成兄弟,就算不是兄弟也是姐妹……”金小小说到这里,感觉肩膀处被木景非抓得有点疼,金小小轻推了一下木景非,不悦地问道:“你干什么?” 木景非摇头,然后在金小小唇上轻轻一吻,充满爱怜。 金小小哈哈讪笑几声,挠了挠脑袋,转移话题,“这次来收获真的很大!晚儿是个好孩子,我想多陪他一阵……”说到后面,金小小的语气也越发柔和起来,宵晚风是她大哥的儿子,她有义务让宵晚风过上幸福的生活! “啊!你们是谁?为什么占了我们的位子?” 木景非和金小小正在甜蜜中,天海煞风景的话自然引开了两人的注意力,向下望去,是天海一张不大高兴的泛红小脸。 金小小盯着那张脸看了半响,突然发现,这个小鬼竟然是六年前她和木景非在木蓉镇上“打劫”的小鬼,六年之间,时光流逝飞快,若不是那张受了委屈的脸因气愤而憋红,眉宇之间的棱角只是随着时光的流逝而稍加分明,脱去孩童时期的天真与稚气,那张清秀的脸蛋还是很让人印象深刻。 金小小呵呵笑了几声,拉过木景非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木景非趔趄向前几步,虽然金来楼并不高,但好歹屋顶距离地面也有三米来高的距离,金小小武功不好,若不是自己反应及时,金小小还真有可能因此而受伤,为什么她做事情总是那么风风火火?害自己也跟着一起担心! 金小小才刚落地,眼前出现了一条正在飘舞的白色腰带,顺着腰带往上,是一张有些陌生的脸孔。 天海躲在天旋地后面。露出半只脑袋。 “小鬼。过来。”金小小露出一个自以为万分和蔼地笑容。殊不知这个笑容在天海看来。却好比吞噬魂魄地食人兽。 “我认得你。”天旋面无表情地说。其实早在昨天金来楼大厅内。天旋就认出来了。那个人是六年前欺负天海地高傲女人。化成灰他都记得! 天旋再往后一看。果然。那个男人还在! 天旋体内地血液开始沸腾。脸上却依旧还是那副冷到极点地冰山脸。 木景非注意到天旋看他时候地眼神。那是一种挑衅地目光。玩味地笑了笑。这个年轻地小鬼似乎想要和他来一场决斗?虽然不知道原由。但在皇宫之中受多了保护。偶尔木景非也会想要有大展身手地时候! 抬高了头颅与木景非对峙,天旋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他一直都想打败眼前的人,就算不是因为天海,也是因为自己内心里潜藏着不愿服输的傲气,自己不能输!六年前惨败,他要在今日全盘讨回来! 目光交流片刻,两人刷地一声齐齐飞了出去,留下金小小和天海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天海警备着退后两步,鼓足勇气:“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会咬你……”底气稍有不足,火候欠佳。 “喂。”也不知什么时候,金小小站离天海很近,她一手搭在天海的脸上,滑了两下,天海还以为是自己错觉,但金小小的手还是停留在他的脸上上下滑动,天海红着眼睛,水汪汪地用眼神控诉金小小的行动。 “怎么了,小鬼,真不认得我了?”金小小眯起眼睛,笑魇如花。 天海摇头,努力地想了很久,发现金小小的脸自己似乎还真有一点印象,到底在哪里呢?除了和食物有关的, 力回想……买糯米糕的大妈?不对……桂花酥炒栗子花?…… “六年前,小巷,桂花糕。”金小小看着天海努力思索的表情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桂花酥炒栗子油条爆米花?她就长的那么欠佳? 天海殊不知他小声的嘀咕全被金小小听在耳里,金小小拍拍天海的肩膀,“你再想想!” “你是那个坏女人!”天海顿时幡然醒悟,气呼呼地瞪着金小小,六年前那个抢他口粮的可恶女人! “呀,还记得就好!”尽管语气里有过多玩味,但金小小举止优雅,丝毫没有折损她的貌美以及母仪天下的风范,雍容的气质在金小小的抬手挥指间演绎得淋漓尽致。 “哥哥!”天海见后院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满脸阴笑的金小小,马上风声鹤唳起来,环顾四周,心里有些微惧怕,明明知道天旋已经和木景非出去单挑了,可还是忍不住叫唤几声,似乎这小小的呼唤能够缓解心里上的无形压力。 “叫啊,你再叫几声听听”金小小抿嘴,虽然欺负小弟弟是有一点不道德,可是这种似乎让金小小有一种回到了六年前的错觉。 “你……你要干什么?”天海双腿有些发软,想到六年前金小小欺负他年幼,哥哥过来帮他,却被木景非打倒在地!对了!哥哥! 天海想到天旋当初的惨状,眼眶红了一圈,不行!他怎么可以呆在这里?哥哥说不定有危险! 天海往左边跑了几步,金小小拦在他的前面,“要去哪?小鬼?”金小小冲天海微笑,顿时玩心大起。 “呜……你走开……哥哥……呜……哥哥……”天海拗不过金小小,又想到天旋可能被打伤,心里像蛀了虫,一点点被啃噬,又痒又疼,可就是没有反抗的余地。 “嗨,别哭啊……是不是男孩子……还不如清儿呢……”金小小撇嘴,走到天海身前,揉了揉天海的脑袋,天海红着眼眶,像只兔子,无措地看着金小小。 或许是蛰伏在身体内的母性温柔,金小小罢手,说道:“真无趣,不玩了,别哭了,你是男孩子,”手上用力在柔软的发丝中揉了揉,“乖了……” 木泽清站在一旁偷看,却被一个冲击力撞了出去,木泽清满脸铁青地看着木莲,木莲躲在墙后,做了个抱歉的姿势,木泽清更是抽筋。 “你在这里干什么?”金小小板起面孔,呵斥道。 “我……我……没……”木泽清把手缩到身后,低着头。 “呜……是你!哥哥,哥哥……”天海哭得更凶,手指着木泽清。 木泽清一瞧见天海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酥酥痒痒,大胆在金小小面前走上去几步。 金小小脸色突变,揪着木泽清的耳朵,在他的耳旁大吼:“你……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木泽清眨眼,一副天真模样。 金小小不语,但眼神足以让木泽清胆寒。 天空中一飞影而过,天旋一个回身护在天海身前,一个掌力打在墙上,“你们敢欺负天海……” 木泽清摇头,金小小点头,尔后木泽清背后传来一股力道,回头看,金小小在向他招手,简单明了的一个字:“上!” 木泽清两眼泪直流,苍天啊…… 六岁能有多高?短小的四只,脸蛋有一点小肉肉,水灵灵的大眼睛,嘴巴紧咬着,两眼盯着天海,投向求助目光。 天旋面色不善,木泽清欺负过天海,现在竟然还敢公然在他面前猥亵天海!不可原谅!即便是小孩子,也要让他吃点苦头! 四周冷风渐起,在木泽清跟前扫过几阵,木泽清冷汗直下,对着天旋死命摇头,天旋全当看不见,小孩子就是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好好教训一下! “呜父皇……救我……呜……”木泽清两手抱头,蹲在地上大声哭嚎,金小小坐在一旁的苹果树下,两手堵住耳朵,心里无奈:真难看。 此时金来楼小巷中,木景非全身动弹不得,穴道还需要三个时辰才能解开,不是说要决斗?看来长期处于宫廷中多少还是养尊处优惯了,竟然对于江湖中人有所松懈,不过…… 木景非看着仅仅隔了一面墙的金来楼,里面传来哭闹声,呵斥声,杂闹着混成一团,听得不太清晰,不知道小小现在如何? 木景非盯着墙壁,恨不得穿出一个洞来,无奈,只能侧耳倾听。 金来楼后院 “哥哥……”天海拉了拉天旋的衣角,“我饿了……”哭够了,有点累,小孩哭叫的吵闹声震动天海困意越加。 天旋全身的煞气瞬间消失,一手搂过天海,把天海抱起,轻声道:“好,哥哥陪你去睡觉。”那副温柔充满着无比的魅惑,木莲在墙后看了个仔细,这才是男人! 木泽清止住了哭声,嘟着嘴,不服气,如果自己再年长一些,定要生得倾国倾城,让天旋这种混蛋拜倒在他的裤底下! 天南地北,思绪万千,有什么种子在各自心底悄悄萌芽……(,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六十章 反**大结局!(上) 小小问:“木景非!说!你昨晚和那个小鬼比武,那回来了你怎么不见人影?!还有你身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混蛋!再不说我就阉了你!” 木景非抱住金小小,失笑道:“这是被蚊子叮的,相信我。” 金小小甩脸:“你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么?说!你们是不是干了……” 木景非疾口否认:“没有!况且他一男人!我怎么可能对男人……” 金小小眯眼,说:“男人和男人怎么不可以!你看一下你儿子!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子了!” 木泽清拍拍衣服,撩了撩头发,性感地:“叫我公狐狸。” 木景非:“=口=!这是怎么回事!” 金小小:“你儿子想找男人!” 木莲:“没有没有,我觉得他天生就该这该副打扮……” 木景非抓着自己的儿子,两手发抖:“男人和男人是不对的!” 宵晚风路过,陆楚易一把搂住宵晚风,当着众人的面,调戏宵晚风,一只手还摆在宵晚风的屁股上,宵晚风咬着牙,不敢退缩。 陆楚易在宵晚风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淫笑几声:“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宵晚风呜呜几声。不说话。脸却是绯红一阵。 陆楚易见了更欢喜。伸出舌尖就舔了上去。一脸陶醉。 金小小。泪眼:我地晚儿…… 木景非。头晕:男人和男人…… 木泽清。兴奋:嗯我应该向宵晚风大哥学习! 木莲,眼睛睁大:两人男在一起也挺性感的…… 陆楚易注意到众人的各异表情,一脸鄙夷:大惊小怪! 陆楚易和宵晚风一走,紧接着过来的是屁颠屁颠早睡早起想要去吃饭的尉迟凛同志,木景非松了一口气:还好就一个! 尉迟凛停在木景非一家人面前,表情诧异:“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金小小踢了木泽清一下,木泽清两眼冒泡,完全沉浸在刚才陆楚易和宵晚风的一段大胆表演中。 金小小对儿子喝道:“看清楚了!世界上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对的!” 尉迟凛眉毛动了动,沉默。 如日听到大厅里的声音,往楼下探了探头,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对的?谁规定的? 见尉迟凛不说话,木景非自然也想借此机会教育儿子:“他也是男的,你看这个大哥哥都没有喜欢男的……”小时候的教育一定要抓牢,以免儿子误入歧途。 尉迟凛更沉默,是,他没有喜欢男的,可是并不代表 “凛儿,昨晚睡得好么?”如日神清气爽地站在楼上,细长的眼睛笑意拂过。 金小小和木景非一愣。 尉迟凛哈哈干笑几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同手同脚慢慢移到桌子旁坐下。 “凛儿,要不要上来陪我吃早餐?嗯?”如日一手撑着下巴,笑得好是妩媚。 尉迟凛浑身一颤,背后出现一团阴影,金小小首当其冲:“你不是!告诉我你不是……” “哈哈……”尉迟凛干笑,不过是借如日的房间一用而已,要想宵晚风和陆楚易就住他隔壁,晚上宵晚风的呻吟声吵的他无法入眠,近日里都和如日睡一个房间,反正如日还算君子,根本不用担心! “凛儿?”如日的声音再次响起,尉迟凛看看四周,再看看楼上笑容可掬的如日,在金小小和木景非抽筋的表情下,慢慢起身,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到楼上,躲在如日后面。 金小小两手气得发抖,脸部有点小抽筋,但仍然对木泽清说:“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对的……” 木泽清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但在威逼之下,还是点了点头。 木景非擦汗,两眼发晕,他的儿子可不多啊……就这么一个…… 木景非这回是真真切切想要带金小小火速离开金来楼,金小小由原先的坚定变成后面的犹豫,木泽清明显就有性向问题了!把木泽清留在金来楼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可宵晚风也处在一个危险的环境中,金小小放不下宵晚风,有点动摇不定。 木泽清还懒得留在金来楼,虽然有点舍不得天海还有宵晚风,可金来楼出现了他讨厌的头号男人天旋!不仅欺压他!弄哭他!还想要打他!没有男人味的家伙!至此木泽清决定说服木景非离开金来楼,只要不要让自己遇见那个讨人厌的天旋就行。 木莲对天旋昨晚的英勇念念不忘,左转右绕的就是在天旋门口打转,天海正好出来,和木莲撞个正着,木莲一见是懦弱无能的天海,又想起天海躲在天旋怀里撒娇,木莲就厌弃:“是你?” 天海和木莲不相熟,但还是极有礼貌,伸手去扶木莲,木莲不领情,自己站起来,木莲身得较高,和天海几乎平视,面对情敌,木莲自然毫不逊色:“你是女人吗?” 天海觉得莫名其妙,摇摇头。 木莲继续说:“难怪,我也没见过长得这么难看的女子……鼻子这么塌,眼睛这么小,还有……”木莲看着天海的嘴巴,天海反射性捂住嘴巴,木莲笑了一笑,伸手把天海的手拿开,“这样可不行哦,你啊,也就嘴巴比较让人想亲而已了……” 天海的脸色立刻铁青,一副受打击的可怜样。 木莲凑过去,在天海的耳边说:“我喜欢你哥哥,让给我?” 天海猛地抬头,双手攥地死紧。 木莲拍拍天海的脸,嘲笑道:“我可是女子,不会输给你的。” 天海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对着木莲灿笑,木莲怔住,她还真没想到那个趴在天旋怀里哭的天海会有这样一个表情。 一拳打在门上,细嫩的手用力过度,把门上的镂空木头打断一点,手插进木头里,顿时血色一片,天海竟还是一副灿笑,木莲心上怪怪的,这个小鬼好像有点可怕…… 天旋听到门口的动静,立刻跑了出来,看到木莲先是一愣,马上又天海受伤的 血淋淋一片,血顺着裂开的伤口慢慢蜿蜒至袖口里,7|下衣服给天海包上,心疼地搂过天海,“怎么会受伤?” 天海趴在天旋的怀里,把泪都擦到天旋衣服上,大哭起来:“哥哥……你是不是不要天海了……呜……” “怎么会,哥哥会永远陪天海!怎么了?天海?跟哥哥说好不好?怎么回事……”天旋顺着天海的背,眼角撇到在发呆的木莲,空气里冻结起一层薄冰,几乎要将木莲冻住。 木莲连连后退几步,喃喃道:“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说完,发泄地狠踢了木门两下。 天海搂住天旋的脖颈,热泪有些滚烫,落在天旋的脖颈处,“不要离开我……哥哥……你喜欢天海是不是……呜……如果你敢讨厌我……我就死给你看!……” “天海……到底怎么了?”天旋抱住天海,亲了亲天海的额头,“没事了……哥哥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天海踮起脚,温热的气息吐在天旋鼻端,呼吸出的,吸入的,慢慢朝天旋的唇边靠过去。 『这样可不行哦,你啊,也就嘴巴比较让人想亲而已了……』 动作停住,脑子里就只剩下木莲讥讽的一句。 “我……我就只有嘴巴比较让人想亲……”天海自语着,看着天旋那一双漆黑的双瞳,“我……” “不只是嘴巴,眉毛、眼睛、鼻子……天海的一切……我都喜欢……”天旋亲吻上去,情意绵绵。 “哥哥……” ………… “啊!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这个偷窥狂!”木莲一脚踹飞木泽清,妈的!恋爱还没开始就失恋了!不服气不服气!看到木泽清就更有气!该死的断袖! “他们……他们在……在……” “在亲热!傻子啊你!这个都不知道!”木莲鄙视之。 “原来男子和男子之间还可以这么深情……”木泽清拍拍胸口,“我以后也要!” “神经!男人有什么好的!”木莲刚失恋,自然受不了人家这么打击她脆弱的自尊!“告诉你!女人才好!” 木莲的脸在木泽清面前放大,嘴巴被撬开,小巧的灵舌在木泽清嘴里嚼了嚼,见木泽清呆愣,木莲又一把将木泽清推开,“妈的!死断袖!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姑娘亲人啊!” 木莲跑开的时候脸上泛着红晕,木泽清看呆了…… 男人好?女人好?男人好?女人好?不对!男女都好…… “小小,你真的决定留在金来楼?”木景非抱住金小小不肯放开,动之以情:“小小,我不想离开你……”笑话,当年他的都可以把金小小抓走,现在他照样可以!只不过他想到一个既可以让金小小表明心意,又可以让金小小甘愿和他走的方法。 “我放不下晚儿……不行……我要留下来……”金小小的坳扭无人匹敌,她想要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除非有一天金小小自己能想通,断了她这个念头。 木泽清一听要离开金来楼,满脸的喜气洋溢在脸上,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木莲一脸不甘愿,偷偷往大厅里了一圈,天旋没有出现在金来楼大厅,木莲心里小小的希望火焰都被扑灭了。 宵晚风和陆楚易站在门口,陆楚易心里乐开花,终于把一群瘟神送走,只不过瘟神之首还呆在这里,不过他有自信!自己一定能把宵晚风的心看的牢牢的,这样宵晚风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金小小看着木景非离去的背影,心里酸酸的,这个男人就这么走了?还有她的混账儿子,虽然自己向往的自由是有了,可是毕竟他们相处了六年之久,六年的时间虽不长,但好歹也不短啊!自己的儿子竟然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说!要你死要你死要你死!(木泽清:莲儿,你有没有觉得背后有点冷?了!) 木景非去了驿站,那里早早就由知府和各地官员为他们备好最上等的物资,木景非到了驿站大约用了五个时辰,原因全在于他对自己和他儿子在金小小心中的地位太有自信,可没料到,金小小竟然真的留在金来楼! 木景非原本长着一张英俊的脸,活在这一路上被他扭曲得不成样子,金小小竟然真的没有跟上来!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让金小小开窍,她可以带着宵晚风来驿站啊!她可以带宵晚风回皇宫,这些自己都可以给她最好的安排,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可是金小小有点死脑筋,怎么就是在一个死胡同里拐不过弯?她大可以既和自己回宫又可以把人带走!好吧……自己可以等……在这里等到金小小愿意回来为止! 木景非下定决心,现在国家四海皆平,他不要空守着一个帝位而眼睁睁看着自己那么辛苦才得到的无上至宝离开他的身边!他经历过很多,自己的母亲是个幸运的女子,父皇一直待她很好,父皇脾气温和,待臣下谦逊,他从父皇那知道,如果想要一个国家安定,不可亲小人远贤臣,不可奢靡铺张,最重要的一点,他到现在依旧刻在心底,父皇在母后去世时在他的跟前说的,如果守着一个自己一出生就必须沿袭下去的东西,连一个愿意陪伴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共渡苦难的人都没有,那么要皇位有什么用? 共渡苦难……木景非又想起了那个时候,金小小身披战甲站在大军面前,腰上的红带飘飘,回眸一笑,万物都为她失色。 “回来……小小……我一定会好好对你……”木景非痴痴地唤了几声,木泽清坐在木景非身旁,用手肘碰了碰木景非,“别担心,父皇,我相信母后一定舍不得我的……”舍不得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让她欺负的小孩…… 木景非看着木泽清忱挚的眼,慈爱地揉了揉木泽清的头,是啊,他也相信,金小小不可能放下他们父子俩不顾…… 金来楼 金小小无精打采趴在桌子上打苍蝇,宵 跟端坐好。 金小小拿着拍子乱舞,空中竟真有一只苍蝇摇摇晃晃地落到桌子上,金小小恶心一阵,看见宵晚风正用手在苍蝇身上乱戳,立刻暴怒,用拍子拍在宵晚风的手背上,斥道:“晚儿!你怎么可以和苍蝇为伍?” 宵晚风无语,愣愣地一个字:“啊?” 金小小忿怒:“你一定是被那个小鬼给带坏了!对!一定是这样!我的晚儿,你受苦了!” 宵晚风听到金小小诽谤陆楚易,心里当然不开心,反嘴道:“小易是好人!虽然他有的时候是会弄疼俺……可是……” 金小小立刻打断,连声音都变尖:“他还敢伤了你?!” 宵晚风脸红,摆手解释:“没……没有……俺……俺屁股不疼了……” 金小小的脸色更加乌青,“你说你哪疼?” 宵晚风老实道:“屁……屁股……” 金小小一踹桌子,“那个小鬼竟然敢对你使强?!晚儿!姑姑这就为你讨回公道!” 宵晚风见金小小架势来了,有点畏缩:“姑姑……俺……俺不疼……” 金小小想,宵晚风是自己侄儿,侄儿让人欺负了去,这个做姑姑的不出面那是有伤面子!更何况她金小小是谁?当今皇帝的老婆! 金小小想到这里就瘪了,自己现今离开了木景非,今后他们就不可能常见面了……木景非木景非…… “姑姑?你怎么了?”宵晚风见情势不对头,金小小那副要哭出来的红肿眼睛,让他站在一旁干着急。 “如果……”金小小一把抹了抹眼睛,“如果你可以和我一起走就好了……”眼前一亮!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她可以把宵晚风给带走啊!这样既可以让宵晚风远离那个讨人厌的高傲小鬼,又可以给宵晚风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可以为宵晚风找一个好媳妇,让宵晚风这辈子都无忧! 宵晚风在听到金小小想要和他一起走,心底就彻底空了一大半,自己不能走!为什么不能走?天海还要带他去吃城西的早点!还有……黄小易一定会很伤心……说不定真的会哭…… 想要陆楚易那副倔强的脸,宵晚风就忍不住抽涕起来,拉住金小小:“呜……姑姑……俺舍不得黄小易……呜……黄小易……” 金小小灵光一动,拍着宵晚风的肩膀,笑道:“姑姑和你说笑的!姑姑怎么可能会把你带走呢?是不是?” 宵晚风认真地点点头,终于安下心来。 “那个,晚儿啊,今晚上姑姑想去看一下那个清儿,也就是你的表弟,怎么样?要不要和姑姑一起去?”金小小四处看了看,没人就好,只要把宵晚风带走,到时候他就可以不用受到那个小鬼的纠缠。 “噢……”宵晚风顺从地应道。 “记得不要和那个小鬼说,你知道的,他的脾气那么坏,一定不允许,知不知道?”金小小在宵晚风耳畔说道。 “嗯!”宵晚风很认真地点头,只要不离开陆楚易,那他去陪陪姑姑这也没什么不好,小易一定可以体谅他的。 时,夜深人静。 应金小小之约,宵晚风从房间里偷溜出来,临走前,宵晚风趴在陆楚易房间里看着陆楚易安静的睡颜,陆楚易睡觉的时候总是睡得很深,长长的睫毛在投下扇形的影子,他的脸很嫩,宵晚风偷偷摸过,陆楚易不舒服的时候喜欢蹙起眉头,隐隐着就可看见一种成熟男子特有的魅力。宵晚风想,黄小易长大后一定会很漂亮,真希望能够呆在黄小易身边看着黄小易长大,宵晚风有了一种老母鸡的心理,想要把黄小易护住,挡在黄小易面前,这样,黄小易睡觉的时候就不会老是皱着眉头,虽然很好看……可是,还是别扭的黄小易更让他舒心。 走开床头两步,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自己这么一走,和黄小易就要永远分开了似的,他对黄小易说过喜欢,所以,以后他也会这么陪着黄小易,他不想分开! “黄小易,俺一会儿就回来,你一个人不要做噩梦……”宵晚风对着床边轻喃几句,转身出了房间,偷偷摸摸来到金来楼后院。 金小小早就到了后院,在后院里等待半分都觉得是折磨,木景非这时候不知道在干什么,驿站内人蛇混杂,有多少人想要奉承他?刺杀他?自己不在他身边他会不会去偷腥?嗯!有可能!那个混蛋长的就是一副桃花脸!还有那个死小鬼,没有莲儿看着,就知道玩玩玩,都六岁了,体内的顽劣根子依旧不改,这回来了个更绝的!竟然敢说他喜欢男人!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开窍的小鬼!…… 宵晚风走到金小小面前,金小小还是那样的站姿,专注地看着远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像在深思。 万事不露出于形,此乃道也!金小小之道,修于心,止于情,遇到宵晚风一脸赞同的表情立刻破风,金小小站离宵晚风一边,捂住嘴巴,小声道:“晚儿!你要吓死姑姑么!” 宵晚风摇头,也把手放于脸边:“是姑姑你没看见俺啊……” 金小小拍拍宵晚风的头,说:“乖了,我们该走了!快一点……” 宵晚风点头,跟在金小小身后出了金来楼…… 子时,陆楚易一个手臂往床头一挥,扑了个空,陆楚易立刻激灵起来,宵晚风呢?宵晚风怎么会不见的?出去尿尿?被人抓走?遇见鬼? 陆楚易翻身跳下床,跑出了房间。 “晚儿!”大吼一声,四方皆震。 天海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一抬头,正好碰上天旋柔软的嘴,两人由脸红到继续躺下到亲吻到限制级镜,对此天旋很感激陆楚易这一声雷吼。 风墨睡眠很浅,一听到风吹草动就跳了起来,怜攸一把抓住风墨的手臂,把风墨按住,风墨大口喘气,眼角有点湿,怜攸手上力气加大,风墨扭了扭身体,才叫了一声怜攸的名字,就被怜攸扒了衣服,风墨眨眨眼 了:“怜攸,你……你……你干什么?” 怜攸瞪了风墨一眼,我都忍了那么久了,妈的,还要我忍道什么时候?这是一个机会,不用白不用! 风墨再次摆动起来,“怜……怜攸……你你你……” 手伸到风墨胯下,握住风墨胯下松软的东西,风墨一副垂死的表情,“怜攸……” 舔了舔风墨胸前露出来的小半点红,风墨脸红得更厉害,想要推开怜攸,又怕自己力气太大伤了怜攸,风墨扭扭捏捏半天,才再怜攸的一番唇吻攻击下慢慢张开嘴,脸上还是一副不大明白的表情,好像这位子有所错误?不过还挺舒服的…… 尉迟凛距离陆楚易房间最近,头都大起来,原以为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大清早他就起床晒被子,你说他是招了哪门子邪?还不如和如日一起睡,热是热了点,好歹也图个安静! 尉迟凛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陆楚易哪都不跑,专往他那蹦,一脚踹开尉迟凛的房门,冲到尉迟凛床边就问:“晚儿呢?” 尉迟凛用被子捂住头,被子立刻被陆楚易掀开,尉迟凛眼眶处有点泛青,严重睡眠不足,尉迟凛无力地回答:“老大,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陆楚易把被子拉到地板上,往上面使劲踩两脚,吼道:“还我晚儿!还我晚儿!把他还给我!” 尉迟凛:〒_〒……我招谁惹谁了? 金小小和宵晚风在街道上逛了两圈,金小小终于忍不住问道:“晚儿,你到底知不知道驿站怎么走?” 宵晚风想了一会儿,说:“那么高级的地方,俺们葬爹爹的时候都没去过……” 金小小脸抽了。 “啊!老巫婆!晚儿为什么会不见的?你说你说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尉迟凛被陆楚易摇晃着脑浆都要撒出来,“我不知道啊啊啊……” “你一定知道!”陆楚易一口咬定,从床头边上拿过尉迟凛的衣服,递给尉迟凛:“喏,套上。” 尉迟凛看着衣服发呆,老大,你不会是要…… “啊!快点啊!你再不起来我就扒你衣服了!啊!晚儿!混蛋!老巫婆!你是个混蛋!” 尉迟凛:〒_〒又是我? 动作停停止止,陆楚易就用眼神剐了尉迟凛数遍,拖延时间!该死! 尉迟凛套好衣服后,人还没站定,就被陆楚易一把拉走,飞身而出金来楼。 金小小知道靠宵晚风是不顶事的,幸而运气够好,在路上遇到了更夫,更夫在木蓉镇待了十几年,自然晓得近日里张罗着跟个皇宫似的辉煌驿站,驿站离金来楼不算远,也就那么七八条街的距离,金小小谢过更夫,拉住宵晚风往驿站的方向走。 也深了,寒意渐起,木景非一人站在空荡的屋中,望着天上半隐藏起来的月亮,今天月光朦胧,黑云浮动,木景非站立了许久,突然在窗口看见一群飞闪而过的人影。 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木景非心下一动,驻扎在木蓉镇外的大军还为入镇,分派到木蓉镇里的人手有限,如果云舜国的余党要行事定会在今夜! 幸好小小不在身边……木景非松了一口气,一个转身,一把匕首飞擦过颈间,有人在这个房间里! 没有脚步声,只能凭着感觉判断下一次利器的位置,木景非不敢分心,有可能这一瞬间他分心找人支援,下一刻他就看不到金小小回到他的身边了! 思云站在房梁上,俯瞰着木景非,今夜!他就要让木景非承受他所受到的痛苦,千百倍!如数奉还! 心底的火焰燃烧,利器上抹着毒药,思云阴狠地笑了笑,木景非没有命再活着!都该结束掉! 思云从房梁落到地上,黑暗中,木景非突然笑了起来,思云一个利器又刺穿木景非的身体,木景非知道自己这次失算,这么轻易就落入敌方之手,他快速封住穴道,只为争取更多时间。 “笑什么?……”思云拢眉,一双修的细长的眉毛聚在一起。 瞬间,木景非的房里突然火光四起,空气中弥漫着是……柴油味? 帷帐是最容易着起来的东西,火势开始蔓延,顿时木景非的房里火光冲天,惊动了驿站中所有官员,思云嘴角噙笑,笑得很猖狂。 这回轮到木景非问了:“你笑什么?” 火苗噼里啪啦燃着,思云抽出宝剑,向木景非走去,他要取下木景非的人头祭在父母坟前! 剑锋一挥,有人冲了进来,用身子紧紧地护住木景非,她抱着木景非的头,轻声说:“我就知道没有我你不行……” 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身上,木景非闭上眼睛,用手环住金小小的腰:“你一直都知道。” 皇家护卫?带什么?有我金小小在,你还怕我保护不了你? 随从的仆人?喏,你儿子,最好的小厮了,任意使唤,而且绝对有质量保证! 什么时候回去?额……这个问题要好好思考一下,啊!小二!我的菜呢? …… “我不会死,小小……”木景非嘴唇泛紫,吐出几口鲜血。 金小小蹙眉,随后,木景非的眼睛里只看到金小小顺着嘴巴汨汨而下的血,殷红殷红,刺着他的眼睛也随着殷红一片。 思云抽回剑,握紧拳头,门外已经有不少护卫冲了进来,思云反手就是一剑!他要取木景非的人头才能安心! 金小小倒在木景非身上,宵晚风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受伤的金小小,他慌了神,跑过去帮金小小擦背部的血,“姑姑……你别吓晚儿!不要离开晚儿!姑姑……呜……姑姑……” 金小小阖上眼睛,木景非扣住金小小的手,紧紧地,不分开。 我们是一对,地狱天堂我都陪你走! “呜……姑姑……姑姑……” …………(,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反**大结局!(中) 楚易拖着尉迟凛到了金来楼门口,无处寻起,突然见v>天,从木蓉镇街尾就有一群官兵一队接一队陆续往着火的方向跑去。尉迟凛看着快速跑去的官兵,再抬头看看黑夜中的火光,这件事有可能和木景非有关,木蓉镇有谁有那么大的面子,只不过是家中着火就可以动用官兵?除非着火的是驿站! 陆楚易在尉迟凛耳边大吼:“老巫婆!陪我去找晚儿!你不要再看热闹了!”陆楚易拽着尉迟凛的手,尉迟凛却不走,而且表情异常严肃:“我想,你的晚儿可能有危险了……” 陆楚易皱眉,顺着尉迟凛的方向看去,远处熊熊烈火,陆楚易突然想到金小小的身份,顿时醒悟!立刻拉住尉迟凛朝着驿站飞奔而去…… 黑暗中,一条小巷的深处,如日默默走了出来,看着远处接天的火光,看了看尉迟凛被拖拽着奔跑的面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该来的终究要来…… “思云?你是思云!”宵晚风叫起来,双手沾满鲜血,哭着质问:“你为什么要杀姑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俺认得你……你是黄小易口中的思云哥哥!为什么……呜……为什么……” 思云只是神情一动,出手依旧毫不留情,干净利落,一刀毙命。 宵晚风用身体挡在步步前进的思云面前,流泪恳求:“不要!求你了!不要杀姑姑!不要!” “我不杀她……”思云的声音即使是在烈火中依旧冰冷,凉进宵晚风心间,“我要杀的人是木景非。” 宵晚风抱住木景非和金小小的身体,“不要!你也不能杀他!”他是姑姑用生命保护的人!那样,这个人的性命不是姑姑看得更重的吗? “滚开!”思云抽出剑,挥在空中,火势已经蔓延,眼见这个屋子就将要倒塌,他不能浪费时间! “不要!俺不走!呜……黄小易!黄小易!……你在哪里……”声音嘶哑,看到宵晚风叫陆楚易的名字,思云听得很不舒服。 思云地背后突然被人推了一把。思云踉跄站定。是一个六岁地小鬼。他记得这个小鬼。在金来楼内见过。他是木景非地儿子。这么大地火势。他竟然敢冲进来。还算有点勇气。 木景非身上地衣服有点破碎。看起来狼狈不堪。他看到宵晚风身后。自己地父母正躺在地上。马上冲了上去。跪在木景非面前大哭:“父皇……父皇你怎么了?母后……母后你不要再玩这么无聊地游戏了……清儿不和你们玩了……一定是假地……骗人地……” 宵晚风血染地衣服。站定在思云面前。眼神坚定无比:“放过他们……” “不可能!”思云再次举起剑。却被一把短刀撞飞。短刀插进柱子。左右摇晃。那短刀地把手处。花纹奇异。思云认得出这把短刀是陆楚易地。 “黄小易!黄小易!俺……俺好怕……”宵晚风倒在陆楚易地怀里。脸上挂着泪痕。一双染满鲜血地手栓地抓住陆楚易。喃喃:“不要杀姑姑……” 木泽清握着双亲扣在一起地手。哭声震耳。思云依旧面无表情。 尉迟凛是披着一件湿衣进来的,火势那么大,进来都小心随处坍塌的柱子,房间大就是不好!连柱子都那么多!尉迟腹诽。 “思云哥哥,为什么你要伤害晚儿?”陆楚易抱住宵晚风,怒视思云。 伤害?我有伤害过他?我没有!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 “小鬼!你怎么这么……冲动……思云?”尉迟凛手上的动作停住,愣愣地看着思云手上的血剑。 这是……怎么回事? “思云……你……”果然是危险人物……尉迟凛欲言又止。 “惊讶?”思云突然微笑,火中思云的笑容看起来孤单无比,尉迟凛如中魔音般摇摇头。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杀我父皇母后!你是个大坏人!你去死!呜……”木泽清抱住思云的腿,在思云腿上咬了一口,思云举剑刺了下去,却被尉迟凛大喝一声刺偏了。尉迟凛不可置信,“你……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你想要杀木泽清?你……”尉迟凛的目光随之向下,沿着血迹,地上躺着是木景非和金小小! “你疯了吗……”尉迟凛吞了一口口水,摇头,“不应该这样的……你这是在行凶!你知不知道是犯法的!” “犯法?”思云表情古怪,“当然犯法,他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我这么一剑下去,是不是早就该灭九族?”思云哈哈大笑,“我的家人早就死光了!也不差这一剑补全他们!” “不要!”尉迟凛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样做惯性运动的,只是滑行向前,他也无力阻挡,扑在木泽清身上。 外面传来木莲急切万分的叫声:“房子要塌了!快点出来啊!你们想死在里面吗!出来!快点出来!” 尉迟凛抬头看思云,思云依旧不为所动。 “放手吧……思云,够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这么说?” “他不懂,你懂?”如日站在思云的身后,冷言如疾般直直射到思云心头。 “你怎么在这儿?”思云皱着眉头,对如日的出现颇为惊讶,“你不是一直都不想被卷入……” 如日拉起尉迟凛,定睛看着尉迟凛,“是啊,我不想被卷入其中……” “……那你为何还要出现?”思云目露凶光,“你想要阻止我?” “思云,你知道吗,我一直都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如日苦笑一下,“因为在你眼中,我根本什么都不是……”如日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好像只是道出一个事实。 “……”思云站在火中,冷眼看着如日,他的眼睛旁溅到几滴金小小流下的血,在火中,显得更是如赤红的印记一般刻在脸上,干涸的血迹曲折向下,凝固在一起。 “以前的云舜国有你来掌权,你心高气傲,威镇八方,”如日在思云的脸上寻求昔日自负的影子,“你所谓的父皇更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童脔美女,什么不是他的玩物?你你这个做儿子竟然纵然自己的父亲就这么下去?你有野心,却放不下你的面子,你有能力,却从不懂得施威并加,你的国家…… 自嘲,曾经那是自己的国家,可从他和母亲被放逐以t为自己还是属于那个国家的子民,他庆幸自己不是生长在一个卑鄙黑暗的宫殿,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平淡的生活,宁静没有战争。 “你有没想过?那些懂得奉承你的人口袋里有多少财富?你只懂得制定那些所谓的蓝图,却从不过问百姓疾苦,你要他们怎么拥护你?”每一句话都扣在思云心间,“你说你的国家兵少人寡,你说你没有足够的物资,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如若不是你的不可一世,没有听那些上了年纪的老臣兢兢业业的‘万全之策’,骂他们迂腐,会照成当日的情况吗?”如日停住,然后抓住思云的剑,眼神和思云对峙,“其实最迂腐的……难道不是你自己?” “你滚!”思云将剑甩了过去,如日不躲,单手接下剑,没有一丝怒意:“你要说你的国家是被木景非趁虚而入也好,你要说你的国家是被那些懦弱无能的人拖垮也好,这么多年了!思云,你是不是应该清醒一点?”如日的话句句如剑锋犀利,丝毫不给思云喘息的余地,“现在你的心愿已了,收手还来得及……” “你永远都不懂……”思云后退两步,看着躺在地板上的木景非,“你不懂……” “不懂得人是你!”如日聚集着多年的心声在此刻全部爆发出来,“思云!不懂得的人是你!” “你这个坏人!以前就是你来攻打我们的国家!父皇母后才会抵抗到底!你的国家以强欺弱!不堪!大家根本就不服!”木泽清掉着眼泪控诉,父皇灌输给他的爱护子民的思想里就有提到以前的云舜国,父皇一直都希望自己辛苦守下来的国家能够繁荣昌盛下去,不要再次重蹈云舜国的覆辙! “你再说一遍?!”思云如猛虎发怒不可制止,逼近木泽清,“你说是我们的国家以强欺弱?你是说是我们先挑起战事?”思云笑容绝狠,“狗屁不通!明明是你们窥视我的国家!还要害我父母身首异处!” 如日听到“父母”二字,神情变得黯然,父母?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生在一个普通人家,这样,他的母亲就不用过着偷偷摸摸的日子,最后被追杀被人活活烧死! “他说的是真话。”如日淡然地说,如日发誓,过了今晚,他绝对不会再次干涉思云的事!只是现在……他发誓只是现在!他不想看到思云这副模样! “你给我收声!别以为我会信你!”思云上前推了如日一把,不可能!不可能的!他的父皇勤政爱民!受万人钦佩!他的母后心地善良,温柔贤惠!他更加不是一个只会高高在上指挥别人的皇子!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思云!”一声急唤,窗外有一个白影破窗而入,“快走,思云!这里不能久留!”来人抓住思云的手臂,要把思云带走。 火光中,尉迟凛看得分外清楚,柳叶弯眉,漆黑如深夜的双瞳被火染成艳的橘红,即使半蒙着面,尉迟凛还是认出来了,这个人样貌独特,实在叫人过目难忘金来楼对面几个月前开业的风萧楼台柱白云。 “放开我!我叫你放开你没听见么!”思云拽过白云,嘶吼道:“白云,你说,当年是木景非先挑起战事!先攻打我们的国家么?!是不是!是不是啊!” 白云皱着眉头,目光落向木景非和金小小,显得复杂无比,许久,白云摇摇头,沉重异常:“不是……” 思云把白云推倒在地,双目赤红,“你骗我!骗我!不可能!不可能!” “当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东西,你又何必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如日视线垂落,颇为讽刺。 “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人怂恿父皇!一定是……” 啪地一巴掌,如日一掌打在思云的脸上,思云脸上火辣辣,转身间就甩过头,“不可能” “思云……够了,已经够了……”白云慢慢站起,一手拍在思云的肩头,声音越发颤抖起来:“思云……门外已经聚集了众多禁卫兵,再不走我们根本就出不去了……” 思云再次推开白云,愈加疯狂起来:“我不走!滚!你滚!” “思云!”白云上前。 “够了!我说够了你没听见?你给我滚!滚啊!” “思云,当初我们告诉你那些假的情报,只是希望你能够快点康复,你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一定受不了失去光明的打击,我们只是想给你一个活下去的动力……思云……”白云想要安抚思云,思云却一点也不领情。 “我现在活下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思云手一伸至,掐住白云的脖子,“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白云咳了几声,慢慢闭上眼睛,“至少你多活了三年……”声音轻地连白云自己都听不清了,他这么做对么?对……只要思云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才有走出黑暗的机会…… 思云掐着白云的脖子,扔了刀,双手的力气都使在白云细小的脖子上,尉迟冲过去撞倒思云,“你疯了吗!你还要杀他!他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哈哈……为了我好……”思云摇晃着走了几步,尉迟凛突然一句大叫,思云什么也听不清了,好像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滚烫着灼烧着自己的背部…… “木景非……咳咳……木景非……不要丢下我……”金小小突然从床上跳起,背后一阵剧痛,脑袋也昏乎乎的,金小小环顾一下四周,这里是金来楼的客房,难道她做了一场梦?想到木景非苍白的脸泛紫的唇,金小小就越加担心。 “木景非……”金小小才刚踏下床一步,全身无力从床上滚了下去,后背似乎粘稠稠的,带着血一样的腥味,粘稠稠?血?难道…… 金小小摸了摸后背,真的是血!那么……木景非……木景非…… “砰”的一声,有人把碗摔破了,尉迟凛在楼下大厅内感叹:凑足十个了。 木景非什么也顾不上,扶起金小小,满脸担忧:“你的伤口……怎么了……小小?” “木景非!你……”金小小忍住泪水,在木景非的嘴巴上啃了一阵,“你没事了……你没事了……呜… …你……木景非!” 木景非拍着金小小的背,微笑着看着金小小:“我没事了……”正要多说些什么,却看见拍着金小小的背部的手竟然全沾着鲜血,木景非脸色变白,抱起金小小,“你忍着点,我带你去找神医!” 金小小失笑,她现在精神好的很,神医?用不上!但被木景非这么护着的感觉真好……能躺在他的怀里,看他那副呆样心里就舒服…… “小小,你别笑了,再笑伤口会裂得更大……”木景非小声抱怨,然后用扯下自己的衣服为金小小止血。 “我决定了!”金小小把头埋在木景非怀中,“我要永远看着你!你说过,没了我,你不行……” “嗯……”木景非在金小小额头上亲吻一下,柔情地看着金小小甜蜜的笑容。 走到金来楼客房隔壁的房间敲了敲门,木景非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卑不亢,这个神医的脾气很怪,要哄好他,他才会帮助小小治病,也多亏了这个神医,他才有命活着,才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在心底,木景非很是感激的。 “谁?!”房间里的人总是很敏感,听到一点动静就走到了门前,风墨的头从里面探了出来。 “咦,你好眼熟……”风墨疑惑。 擒贼先擒王,虽然形容地有点不搭调,但也差不多,木景非放下金小小,拱手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景非今日来是来道谢的……” 房间里传来一阵瓷器摔破的声音,怜攸恨恨地道:“你已经道过十次谢了!”这个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实不相瞒,”木景非进了屋,先是和风墨说话,“在下的爱妻,伤势似乎还没有完全好,现在伤口又裂开了,风墨,你会帮我的吧?”说完,木景非握住风墨的手,风墨来不及反应,呆呆地看着木景非传递给他的热量,双手变得滚烫起来,脸上更是热到几欲冒烟。 金小小挑眉,这个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蓄意气死她是么?竟然敢勾搭一男子! 怜攸走过来,冷冷拍开两人的手,伸手握住木景非还未收走的手,“不用谢了。”咬牙切齿。 “不行!一定得谢的!我……”木景非似乎故意忽略怜攸的不悦神情,就是缠着风墨要道谢。 “木景非!”金小小大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木景非呆住,怎么也没想到金小小竟然会突然吐血!猝不及防,木景非手忙脚乱。 “怎么样?小小,你听我解释……我……”木景非把金小小拉住,“神医,我妻子有要不要紧?我只是……” “你只是……?”怜攸冷笑,转头就看见风墨一脸担忧,好像在努力思考什么,看来木景非不能久留! 怜攸板起脸,对着桌子那边抬了抬下巴,“没有下一次!” 木景非抱起金小小到桌旁,把金小小安置下来,金小小被气得不轻,但也多亏这一气,肺部里聚集的污血才可以吐出,现在除了背后的刀伤,其它的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伤口裂开,没事。”怜攸为金小小把脉,给了木景非一瓶止血药,“多加疗养就行。” “风墨!”怜攸的一句大喝让风墨彻底清醒,风墨问:“怎么了?” 怜攸不说话,却在心底将风墨骂透,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木景非的脸不放?不就是比我高一点!有什么好看的!他还有妻子!有我好么! 风墨看着怜攸一脸气愤,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脸上更是火烧火燎。 前几天,似乎怜攸也是这么生气,好像……恩公打扰了他们……打扰了什么……打扰了他们亲热……? 风墨浑身一震,为什么自己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怎么回事?! 不该想起来,不该不该不该 “你在做什么!”怜攸扭过风墨的手,见风墨是红着脸一副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每一次风墨发病的时候都是这个情况,只不过……为什么他的脸会那么红?怜攸把手放到风墨的额头上碰了碰,还好,没有发烧。 “我……我……我没有和你做过……”风墨闷闷的人无缘无故讲了这么一句话,怜攸差点趴倒,却见金小小和木景非一脸我了解的神情,立刻把两人轰了出去,风墨的病似乎大有好转,前几天的事情,他明明就印象深刻,却老是在装傻! 怜攸嘴角勾着笑,坏坏的,邪佞的笑容,风墨后退后退直到坐到床边…… 正想趁着气氛不错干点什么事,此时怜攸门口 “啊!你别过来!你干什么!从俺身上下来!啊!黄小易!” “我不恩人!你是我的恩人!我喜欢你!” “恩人!救俺!” “你才是我的恩人!” “呜黄小易!!!” 怜攸脸色铁青,开了门就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丢了出去,“滚!以后都不许路过我门口!” 宵晚风喏喏地说:“可是往小易房间都要路过啊……” 怜攸一拳打破门,“那你就永远都不要去小易房间好了!” 宵晚风呜呜哭了几声,抵死不从:“不要呜……黄小易……呜……” 怜攸头疼,一把甩上门。 尉迟凛在如日房里,如日和尉迟凛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用餐,两人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尉迟凛嚼了一口菜,瞥了如日两眼:“那个……思云……” 如日一把戳中尉迟凛的筷子,板着脸:“吃菜。” 尉迟凛一口咽下菜,又扒了几口饭,对如日说:“他真的不要紧?都这么多天了……他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 “不知道。”如日吃着碗里的菜,觉得怎么嚼都索然无味,当日思云被柱子压在底下,险些丧命,如日一路背着思云回金来楼找怜攸治疗,若非风墨苦言相劝,怜攸抢救及时,思云真的有可能命丧于此。如日不知道自己对于思云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明明很讨厌,可是又没有办法看着他死……或许,血脉这种东西就是有着这种无形的魔力,让他无法看着思云受伤而不顾。 如日想到了当日一路狂奔跟来的白云,有点讽刺,白云只是云舜国的失势王爷的小儿子,白云如此维护思云,甘愿跟着思云受苦,为思云编造那样一个谎言,他 知道白云的心意,只不过,思云是否能够接受白云那t有关系…… 尉迟凛看着如日嚼着菜叶嚼了半天也没咽下,用手在如日面前挥了挥,如日依旧嚼着菜,眼睛盯着面前的汤勺。木景非知道缘由后,非但一句话也没说,还下令所有人不得将那一天他遇刺的事情宣扬开去,如日比任何人都还要疑惑过,或许木景非知道以思云的力量根本不足为患,而他和金小小的命是金来楼内的人救回来的,木景非是想还金来楼一个人情?他为什么要放思云一马?为什么……?还有凛儿…… 如日一下子抬头,目光正好和尉迟凛对上。 “怎么了?我脸上有疮?”尉迟凛摸着脸,那碗里的汤当镜子照。 ;+上这个人?!如日心底哀嚎,尉迟凛小时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陆楚易看到宵晚风不见了,又寻到尉迟凛房间,尉迟凛房间里竟然空无一人!陆楚易火山爆发挨个的敲门,对此,怜攸天旋等一群人对陆楚易这个习惯实在是恨之入骨,宵晚风如果再敢消失不见,保证不用通过陆楚易,他们这一群人就会为了安宁自动消失出去找人,可见陆楚易火山威力无人能敌。 陆楚易走到怜攸门口,宵晚风和木泽清在地上打滚,刚好滚到了陆楚易脚前,陆楚易眉毛动了动。 木泽清从地上爬起,抱住陆楚易的腰,在陆楚易身上蹭了几下,甜甜对陆楚易道:“我要做你们的孩子……” 陆楚易一脚将人踢飞,拉着宵晚风往自己房间走,“以后离那个神经小鬼远一点!” 宵晚风猛地点头,黄小易这句话是真理! 木泽清刚好飞到木景非前面,木景非学了点拳脚功夫,还没着地就先翻了个跟头,双手朝上,姿势潇洒。 金小小眼眶红润,木泽清看到金小小醒了,站在原地呜咽起来。 金小小冲过去,抱住儿子,喃喃:“清儿!” 木泽清滚过去,手要抱,有点短,正好滑到金小小屁股上:“娘亲!” 金小小收起眼泪,揪着木泽清的耳朵,“死小鬼!敢调戏你老娘?”转过去对木景非道:“你儿子调戏我!” 木泽清做呕吐状,金小小往木泽清的脸蛋上揉捏,“清儿……真的是清儿……” 木泽清收起笑脸,踮起脚尖用小手抹去金小小脸上的泪,“别哭……”金小小些微感动,果然还是她就金小小的儿子…… “你已经够老了……” 金小小忍耐中…… “父皇,你该纳妃了,不要就生我一个,不然我以后跟了别人,你们是要哭死的……” 木景非:什……什么意思? “父皇,我老实和你说了吧,我觉得金来楼很适合我,我要留在金来楼,我要和我的新爹娘在一起……” 金小小和木景非:新……新爹娘? 木泽清冲着楼上喊了一句:“晚儿爹,小易娘” 楼上丢下一张椅子,花瓶花盆一起招呼上。 陆楚易黑煞着脸:“滚!” 金小小看着陆楚易的黑脸,突然觉得这个小鬼也不是没有可爱之处。经过了一场生死,自己大概也看透很多,有些事情,是无法强求的…… 宵晚风脑袋从楼上探出来:“姑姑……” 金小小打招呼:“晚儿……” 宵晚风露出身体,红痕!裸肩!小脸红噗噗……金小小晕厥了!在天上的大哥!我对不起你! …… 第二天大早,金小小就捆着木泽清,把木泽清交到木莲手中,那天木泽清冲进火场救双亲实在是他劲爆了!英勇!帅气!有男人味! 感受到木莲如狼似虎的目光,木泽清缩了缩脖子,对木莲说:“你要干什么!” 木莲偎在木泽清怀里,样子多有别扭,“别怕嘛人家又不会吃了你”木莲贴近。 木泽清泪奔!娘亲!不要把我交到这个女人手中!我怕……呜…… 金小小知道宵晚风喜欢陆楚易,她不傻,看得出来宵晚风看陆楚易的眼神,虽然对不起天上的大哥,但晚儿喜欢的人她不可能拒绝,她也想要晚儿幸福,既然想要幸福就不能强迫带宵晚风走。 金小小和宵晚风道别,由官员护送着上了马车,这次之所以这么光明正大,当然是因为木景非要告诉世人,这里的人得到当今天子的保护!以后一定没有人敢公然冒犯他们金来楼,就算是当地官员也要给他们几分薄面。 木景非在临走前送了尉迟凛一样礼物,要尉迟凛在他们走后再打开,想给金来楼的人一个惊喜,尉迟凛允诺了,等木景非前脚一走,尉迟凛就急急忙忙跑去打开礼物,金来楼的全部人都围了过去,礼物谁不喜欢,足足有一人大的箱子,难道里面装的是黄金? 有人流口水,陆楚易拍了拍宵晚风的脑袋,骂道:“你干嘛!流什么口水!恶心!” 宵晚风吞口水:“里面是不是食物?” 众人:庸俗! 风墨:是上古宝剑? 众人:无聊。 怜攸,平静无波澜:蛇? 众人,惊吓状退后三米。 天海:不!是鲍鱼燕窝。 众人:又一个饭桶! 天旋保持沉默,尉迟凛举了举手:是……是……是……(屎)……? 如日一个爆栗:你已经够恶心了! 众人:…… 陆楚易耐不住了,一把掀开箱子,“有什么好猜的?干嘛?……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箱子里什么都没有,一块貌似棺材盖的木板横躺在上面。 众人:他是诅咒我们? (木景非:啊嚏!不知道我送给他们的牌匾他们喜不喜欢。) “皇帝的嗜好就这么一般么?好无聊……”人走楼空,大家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唯独那一块写着“天下第一茶楼”的牌匾无人问津,时间久了,尉迟凛闲占位子,叫苦力陆楚易同志搬到了金来楼的阁楼里。 金来楼日复一日平淡无奇,终于在有一天清晨,不得了的大事降临在了金来楼……(,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恶搞小剧场X篇 (最近几章节不知道会不会过于沉闷?大逑来点调和剂~) 小剧场一 陆楚易同学不耻下问:“老巫婆,晚儿和我没亲亲几下就晕倒,为什么?” 尉迟凛先生拿着一米长的木棍“砰”地就是一敲,正经地说:“那是因为你没技术。”弱智!白痴!变态!猪头!lt;----没骂出口的话。 陆楚易同学端端正正地坐好,拿出一本小册子,尉迟凛先生点点头,“首先,你要把对象固定住;其次,用绳索绑好;然后xxyy%%#……%*amp;#%……#%%知道了吧?” 陆楚易看着记得密密麻麻的小册子,脸色呈青黑色。 尉迟凛拍了拍陆楚易的肩膀,“回去好好修炼一下!” 陆楚易同学很认真地点点头。 于是当天夜里…… 宵晚风:“啊!小易!!你要干什么!!!!” 陆楚易把宵晚风地双手固定住用绳索绑了固定在床边上,舔了舔宵晚风的脸,嘻嘻贼笑道:“美人,放轻松,爷会好好疼爱你的!”(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 宵晚风猛地左右摇头,滴出几行眼泪,黄小易最近越来越可怕了!(大逑滚过:美人~你说对了~这就是传说中**!) 陆楚易猴急地扒了宵晚风的衣服,把宵晚风压倒,先是小肯一番,然后胡乱摸摸,陆楚易同学舔啊舔啊的就想把宵晚风给xx了,突然发现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没有做,于是乎陆楚易同学屁颠屁颠地滚回桌子上找那本“**小册子大全”。 宵晚风咬着牙在房间里大喊救命,在隔壁听得不亦乐乎的尉迟凛笑喷了,捂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哈哈,没见过这么蠢的小孩,连这么幼稚的“秘技”都相信! 以上省略陆楚易同学xxyy宵晚风同志的n种场面…… (半夜) 尉迟凛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耳边还是宵晚风同志的呻吟声加嚎叫声,痛苦地摇了摇头,陆楚易这小孩是不是八百年没碰过人肉啊?---- (十天后) 尉迟凛每天都接受着陆楚易施压给他的精神压力,终于在第十天的早上陆楚易急急忙忙地冲进尉迟凛的房间,把正在补眠中的尉迟凛摇醒。 陆楚易:“老巫婆,快点教我一些别的%amp;¥#%#@@#**技法!”说完一脸神秘地对正在流泪的尉迟凛道:“晚儿最近叫得好小声,害我都只能坚持到半夜amp;%#%@#@……” 尉迟凛(无力地):“你家晚儿已经很嚎得很大声了,啊!----我要受不了了!!” 陆楚易(气愤地):“不行!你得教我别的~哈哈,那个很好用啊!” 尉迟凛(虚弱地):“我只懂这么些了啊!大哥!你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吧!” 陆楚易站起来走掉,不甘心地小声埋怨:“那我得找如日哥哥把小册子还给我!” 尉迟凛惊声尖叫出来:“陆楚易!!!!!!你说……你说什么!?” 陆楚易(无辜地):“我把小册子借给如日哥哥了,如日哥哥说他想抄一份。” 尉迟凛瞬间翻倒:“你杀了我吧!!!” 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讲的就是尉迟凛同志~ 小剧场二 陆楚易同学:“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尉迟凛老师把陆楚易的头拍得“砰砰”响,连接着一个飞踢外加无敌漂漂拳,“我不想为这么愚钝的你解读本应如此低俗的问题……但……但……”尉迟凛把眼珠子慢慢往下直至腹部的短刀上,彬彬有礼地笑了笑,“您就是我的神!……这么粗鲁的我当然希望有一个机会为您解答所有**难题……” 【尉迟凛的内心世界:你就是一变态,连**都玩得那么不亦乐乎!我根本不会!你去死吧!就只有像宵晚风那种没大脑的小白才能成为你m的对象!啊……不对,说不准那天你就是那个被m的了,死矮子!敢用刀指着爷爷我?你也不看看我后头有谁!】 “你后头有我啊……”如日抱住尉迟凛,一只脚勾住尉迟凛的双腿,呈考拉状趴在尉迟凛背后。 尉迟凛一脸戒备地说:“你……你……你……为什么可以听得见我内心的话?!没理由!难道我刚才说出来了?!怎么可能?!” 如日亲了尉迟凛几口,笑着说:“因为在大逑的小说里爱人之间是可以心意相通啊……” 尉迟凛惊恐睁大眼睛,颤抖地话不成句:“不带……不带这样的啊啊啊啊……!!” 【尉迟凛的内心世界:这是我唯一的乐趣了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还要人活吗?!】 如日把尉迟凛拖走,“原来你唯一的乐趣就是这个啊?我还以为……”如日转过头抛给尉迟凛一个媚眼,“你的乐趣是和我一起探讨……这个呢~”如日掏出怀里的一本小册子,在尉迟凛面前晃了晃。 尉迟凛一把扑过去,死命哭嚎:“如日大人……小人知错了……不要啊……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那些全是我糊弄小鬼头的!真的!真的!完全没有什么技巧性可言!完全完全没有可以探讨的价值啊啊啊啊!!!” 如日笑地特诡异:“可是我想试试,可以吗?妈妈----” 尉迟凛捣着头,两只眼几乎要夺眶而出:“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还是叫陆楚易直接了结我吧!啊!不行!我真的怕疼!不要啊!不要!!皮带抽,烫烟头,滴蜡油……你要先来哪一样啊!!!???(貌似你很精通=-=)” 小剧场三 天旋同学:“为什么天海不喜欢我?” 尉迟凛老师:“俺们咋知道了泥?” 天旋同学:“那我把思云叫回来好了,思云现在是实习中的调教师,大概还有一点时间抽空回来。” 尉迟凛单膝跪下,直线向天旋滑过来,大脸往旁边一凑:“您老说吧,我一粗人啥都不会,就是懂得一点点爱情技法!不瞒您说!我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美丽新兴人类----爱情向导!总之您问对人了~!” 【尉迟凛的内心世界:我呸!还爱情向导呢!我整一个就是一心理咨询专家!专门为你们这些脑子有病的同志们开导的!】 天旋同学:“为什么我的恋情这么纠结,而别人的都一帆风顺?” 尉迟凛挥泪,反驳道:“谁说的?!你有我惨吗!呜……我大好的二十一世纪青年啊!怎么就来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到这个地方不说!竟然差点被人活生生地给掰弯了!我容易么我!想当初金戈铁马……哪个啥来着……之后……再之后……再再再之后……然后……再然后……”尉迟凛擦擦口水,“你知道了吧!我有多辛苦!辛苦地不得了!啊!我是神~感化你们的神……一定是……” 天旋:“……” 小剧场四 风墨:“你是谁?” 怜攸:“……” 风墨:“你很眼熟啊……你是……” 怜攸还是沉默,风墨突然把他抱住,兴奋道:“你是我儿子吧?!你和我长得有点像啊!啊!对不起!爹爹记性不好!竟然连你都给忘了!不过你放心!你和我长得这么像!走到哪里都不会丢的!” 怜攸:“……” 风墨:“爹爹以后会爱你!会和你一起好好生活的!乖儿子!” 怜攸(扭头对着镜头):“大傻逑,我给你三个选择:一,三秒钟之内把我变成强攻!二,三秒钟之内把他变为弱受!三,三秒钟之内让他永远记住我!” 大逑用三秒钟说一句话:你本来就是了强攻了啊!还有风墨绝对是弱受!只要不看体型大伙都知道了都…… 怜攸(灿烂一笑):你要我秒杀你吗? 大逑脱开衣服,淫笑:哇哈哈,你杀得了我么?我穿的可是防弹衣!! 怜攸:=-=我用的是刀,抹脖子用的,免费借你试试?…… 大逑(飙泪):儿啊,我那也是没法子啊!应大众需求,像你这样要身高没身高,要体魄没体魄但又是绝对的强攻(用药**用蛮力强迫那都是你的强项啊!)比较符合大众口味儿~ 怜攸快速抽回剑(风墨那借的):不好意思,我的手稍微抖了抖…… 大逑抱着头四处翻滚,叫屈:谋杀亲夫啊!来人啊!! 怜攸直接一刀把人毙命:死吧! 大逑彻底安静:〒_〒你这娃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死冰山,我以后不把儿子许给你了! 怜攸把剑在大逑眼前抖动几下,冷冷地:还是剁成多块好了。 大逑一把抱住怜攸的大腿,谄笑:大人,你要谁小的都第一时间奉上!! (求票票,偶的票票好少的说……) 反*潮大结局!(下) 反*潮大结局!(下) 早睡早起身体好,多多活动活动筋骨还是很有好处的,尉迟凛今天心里扑突突跳,总感觉有大事发生。\ men刚一开,迎面而来的寒气就让尉迟凛心里凉了一阵,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怪恐怖…… “啊啊啊啊!!!!!”尉迟凛惊叫,什么时候他的背后多出一个人来?! 那个人正背对着他,来人很自然地坐到金来楼的大厅里,环视了一下四周,等来人看得差不多了,才闷闷地说了一句:“还算可以。”声音非常中*化,不高不低,也没有半点妩媚或者阳刚的感觉,只不过,这个声音,这么会这么耳熟? 尉迟凛伸长脖子去看来人,刚好那个人也把头转过来,尉迟凛石化了,石化过后遗症是全身哆嗦外加牙齿打颤----眼前的人竟然拥有和他前世一样的面孔!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困扰了他多少个日夜啊!(大逑,抠耳朵中:你不是说你前世是个美少年吗?) “你……你是谁?”尉迟凛害怕地连声音都变尖。 “这句话是我要问的!”那张脸抖动两下,眉mao上挑,后肩动了动,摆了下身体,用手托了托xiong前的……rou团?! “你看什么看!死鬼!没见过美nv啊?!”那nv子tian了tian嘴巴周围,也不知是不是尉迟凛的错觉,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发mao,直悚悚钻进心脏里。 尉迟凛全身冒汗。貌似以前如日看到他做这个姿势的时候也是他现在这副表情! “还看?难不成……”nv子突然靠近尉迟凛,神秘而又故作*感地动了动眉mao,说:“你是我们家如日儿接手地?哦好哦好哦好哦~如日就是能干!” 尉迟凛越听nv子的说话就越是觉得诡异,如日刚好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尉迟凛和楼下的一个陌生nv人在聊天,顿时醋意横生,才没见到人多久啊?这么快又勾搭上哪家的funv了? 如日放轻步子走下楼。目光不离开尉迟凛和nv子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就在如日没走几步时,nv子就转过身体。朝着楼梯处的如日微笑起来,如日有些诧异,只瞥了尉迟凛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下楼,看来尉迟凛这回惹上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如日前脚一着大厅地板,尉迟凛后脚就贴了上去,“儿啊。你看看,这人说我是被你卖来地,你说这是……”尉迟凛突然停了声,这句话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如日在脑海里回忆着,并不认为自己会和这个普通nv子挂的上勾,可是为什么站在这个nv子面前,他就感到一股无形地压力? nv子突然呵呵直笑,拍着如日的肩头说:“好样的!不愧是如日!这么快他就收归我们金来楼所有了么?嗯~不枉我当年对你如此照顾~对了……”nv子凑到如日耳边。“我的房间没人luan动过吧?” 如日一愣,蹙着眉头,心道这个人怎么会如此眼熟?那个举动,那副表情,那猥琐的样子……简直……就是和雷嫣同出一辙! “雷……雷嫣?!”如日惊异地吼了一句。 雷嫣抠抠耳朵,骂道:“没礼貌。叫‘妈妈’!” 如日脸又chou了,像见到了鬼,拉过尉迟凛护到身后,“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什么啊!这里是我家!我不能来么?!干嘛干嘛,还看,没见过老娘变年轻啊!”雷嫣说完,往自己地脸蛋上mo了又mo,“我现在已经是一个美人了~” “如日……她好可怕……”尉迟凛哆嗦两声,被雷嫣瞪了一眼。 “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日护着尉迟凛的手在微微发抖,尉迟凛感觉得到。从遇见如日开始就没有见过如日会有今天这样一副害怕的表情。难道这个和自己前世有一样样貌的人就这么让如日害怕?可为什么自己看到那张没有魄力的脸,只会有一种想要痛扁两下解恨的感觉?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雷嫣踹了如日一脚。^诺^书e^看免费提供^^也没多少手下留情,尉迟凛站在如日身后,如日被这么踹上一脚,好像有些站不稳。 “如*,*要不要紧?”尉迟凛检查如日身上的伤口,颇气愤,“雷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要回我的身体?”尉迟凛小声试探。 “你在说什么啊……”雷嫣尖叫着,上下打量尉迟凛,鄙夷两下,“这么丑谁要~!我现在地身材啊~真是好得不得了,我自己看了都忍不住流口水~”lu出手臂,雷嫣恨不得用舌头招呼自己。 尉迟凛恶心了一阵,那有可能就是他的身体啊!就这么给一个老男人!还是有恶心趣味的老男人! “你看什么看!是不是想非礼我?”雷嫣捂住xiong口,把硕大的xiong部包了个半严实。 “儿啊……”尉迟凛蹲在如日身边,“雷嫣是不是以前就是这种个*?” “……比以前更自恋了……”如日忍耐着,雷嫣怎么会回到金来楼了?世间竟然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本来一个尉迟凛已经够让他惊异的了,现在竟然连雷嫣也跑回金来楼里…… “小鬼,你喝屎长大地啊,敢这么对老娘说话!”雷嫣是火山脾气,哪里受得了人家当面诽谤自己引以为豪的直*子? 尉迟凛(小感动):终于出现一个比我还要恶心的人了! 如日(青筋):这没什么好感动的好不好!! “雷嫣。”men外走进来一个男子,男子脸色不好。显得苍白无比,声音倒是柔和得很,只不过他在叫雷嫣名字的时候,声音柔和中带着怒气。 “啊~蒋蒋~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嗯?让我看看,你最近都不让人家的那一天说起……”雷嫣甩了甩头发,原本额前就是光洁一片,被雷嫣这么一甩,倒是留下了几缕杂luan无章的青丝,雷嫣把玩着青丝,幽幽对天,“话说我那个时候失了身……” 尉迟凛黑线啊黑线,他就不能表达得正常点么? “就是这样。我们缠绵悱恻地一夜让我们有了这个娃……”雷嫣抚着蒋育航的肚子。笑得前俯后仰,噼里啪啦。 蒋育航拍了一巴掌过去。虚弱地弩眉:“你!你不要再说了……” 雷嫣愈加兴奋,凑过去对尉迟凛说:“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们两人明明是男子为什么可以生育,对不对?” 尉迟凛捂着xiong口,老大!我心脏不好!! 蒋育航开始摔桌子上的茶杯,雷嫣眉开眼笑,“霍霍……哈哈……我不能告诉你!你看蒋蒋都闹脾气了~” 尉迟凛:我不想知道!! 蒋育航帮自己顺了顺气,雷嫣是不是要气死他才甘心?为什么当初他就那么倒霉救了雷嫣这个祸害? “蒋蒋,你怎么了?”雷嫣亲了蒋育航两口,还没等蒋育航开口,雷嫣又兴奋起来,“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我告诉他们我和你是怎么8%7¥……对不对?” 蒋育航:你杀了我杀了我好了!! 如日终于有点看不下去,拉着尉迟凛走人。 “如日~快点给蒋蒋安排一下房间~以后我们就要在这里开始我们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了!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蒋蒋~来,我扶你……” 蒋育航虚弱地看了雷嫣两眼,决定不再说话。 “蒋蒋!”雷嫣亲昵地靠在他的脖颈处,深情万分,“我爱你……” 蒋育航大吼三声:“你给我去死!去死!啊!!!!” 雷嫣镇定自若地对尉迟凛和如日点点头,“孕夫都这样,学着点……” 尉迟凛瀑寒,如日抿嘴没说话。 “蒋蒋~你别走那么快啊……当心点,蒋蒋~蒋蒋,你是不是又想吐了?没关系没关系,尽量吐我身上,啊!来吧!蒋蒋!你怎么了?……” “你!雷嫣!不要靠近我!我杀了你!” “蒋蒋~你杀了我吧!用你的爱~” “啊!!!!!” “蒋蒋?” “去死!去死!啊!雷嫣!我和你势不两立!” “啊!好啊好啊,势不两立势不两立。你开心就好!” “啊!!!!雷嫣!!你!去!死!” “好好好,死死死,我们进屋休息休息?嗯?来嘛,别害臊……” “我……我要杀了你……” “好好好,你要杀了谁都行,我们进屋杀他个八百回合?” “雷嫣……”绝对虚弱的声音。 地回音。 “我不杀你了……你杀了我吧……” “好好好,我们互杀都行。先进屋?” “……”蒋育航彻底放弃挣扎。 …… “啊!他们进地是我的房间!他们都进去了!那我睡哪里?!”尉迟凛抱头,被如日揽过腰肢。“废话,当然是睡我屋里……”暧昧不清的耳语, “啊!!不要!如日!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于是在陆楚易宵晚风房里: 陆楚易:晚儿,你过来点……干嘛!反了啊你!给我过来!再不过来我绑你缠绵的时候说这种煞风景的话么?】 (陆楚易:有!宵晚风就是!!) 怜攸风墨房里: 风墨:嗯……呜……你……怜攸……你干什么压着我? 怜攸(回答地相当自然):!!连猫也叫春?!死吧!!。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节请到【----诺*书*网----网】阅读,地址: 反*潮大结局!(中) 反*潮大结局!(中) 陆楚易拖着尉迟凛到了金来楼men口,无处寻起,突然见远处火光接天,从木蓉镇街尾就有一群官兵一队接一队陆续往着火的方向跑去。尉迟凛看着快速跑去的官兵,再抬头看看黑夜中的火光,这件事有可能和木景非有关,木蓉镇有谁有那么大的面子,只不过是家中着火就可以动用官兵?除非----着火的是驿站! 陆楚易在尉迟凛耳边大吼:“老巫婆!陪我去找晚儿!你不要再看热闹了!”陆楚易拽着尉迟凛的手,尉迟凛却不走,而且表情异常严肃:“我想,你的晚儿可能有危险了……” 陆楚易皱眉,顺着尉迟凛的方向看去,远处熊熊烈火,陆楚易突然想到金小小的身份,顿时醒悟!立刻拉住尉迟凛朝着驿站飞奔而去…… 黑暗中,一条小巷的深处,如日默默走了出来,看着远处接天的火光,看了看尉迟凛被拖拽着奔跑的面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该来的终究要来…… “思云?你是思云!”宵晚风叫起来,双手沾满鲜血,哭着质问:“你为什么要杀姑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俺认得你……你是黄小易口中的思云哥哥!为什么……呜……为什么……” 思云只是神情一动,出手依旧毫不留情,干净利落,一刀毙命。 宵晚风用身体挡在步步前进的思云面前,流泪恳求:“不要!求你了!不要杀姑姑!不要!” “我不杀她……”思云地声音即使是在烈火中依旧冰冷。凉进宵晚风心间,“我要杀的人是木景非。” 宵晚风抱住木景非和金小小的身体,“不要!你也不能杀他!”他是姑姑用生命保护的人!那样,这个人的*命不是姑姑看得更重的吗? “滚开!”思云chou出剑,挥在空中,火势已经蔓延,眼见这个屋子就将要倒塌。他不能lang费时间! “不要!俺不走!呜……黄小易!黄小易!……你在哪里……”声音嘶哑,看到宵晚风叫陆楚易的名字。思云听得很不舒服。 思云地背后突然被人推了一把,思云踉跄站定,是一个六岁的小鬼,他记得这个小鬼,在金来楼内见过,他是木景非地儿子,这么大的火势。他竟然敢冲进来,还算有点勇气。 木景非身上的衣服有点破碎,看起来狼狈不堪,他看到宵晚风身后,自己的父母正躺在地上,马上冲了上去,跪在木景非面前大哭:“父皇……父皇你怎么了?母后……母后你不要再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了……清儿不和你们玩了……一定是假的……骗人的……” 宵晚风血染地衣服,站定在思云面前。眼神坚定无比:“放过他们……” “不可能!”思云再次举起剑,却被一把短刀撞飞,短刀下去?你有野心,却放不下你的面子,你有能力,却从不懂得施威并加。你的国家……”如日自嘲,曾经那是自己的国家,可从他和母亲被放逐以来,他不认为自己还是属于那个国家的子民,他庆幸自己不是生长在一个卑鄙黑暗的宫殿,他想要地。^^诺书免费只不过是一个平淡的生活,宁静没有战争。 “你有没想过?那些懂得奉承你的人口袋里有多少财富?你只懂得制定那些所谓的蓝图,却从不过问百姓疾苦,你要他们怎么拥护你?”每一句话都扣在思云心间,“你说你的国家兵少人寡,你说你没有足够的物资,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如若不是你的不可一世,没有听那些上了年纪的老臣兢兢业业地‘万全之策’,骂他们迂腐。会照成当日的情况吗?”如日停住。然后抓住思云的剑,眼神和思云对峙。“其实最迂腐的……难道不是你自己?” “你滚!”思云将剑甩了过去,如日不躲,单手接下剑,没有一丝怒意:“你要说你的国家是被木景非趁虚而入也好,你要说你的国家是被那些懦弱无能地人拖垮也好,这么多年了!思云,你是不是应该清醒一点?”如日的话句句如剑锋犀利,丝毫不给思云喘息的余地,“现在你的心愿已了,收手还来得及……” “你永远都不懂……”思云后退两步,看着躺在地板上的木景非,“你不懂……” “不懂得人是你!”如日聚集着多年的心声在此刻全部爆发出来,“思云!不懂得的人是你!” “你这个坏人!以前就是你来攻打我们的国家!父皇母后才会抵抗到底!你的国家以强欺弱!!猝不及防,木景非手忙脚luan。 “怎么样?小小,你听我解释……我……”木景非把金小小拉住,“神医。我妻子有要不要紧?我只是……” “你只是……?”怜攸冷笑。转头就看见风墨一脸担忧,好像在努力思考什么。看来木景非不能久留! 怜攸板起脸,对着桌子那边抬了抬下巴,“没有下一次!” 木景非抱起金小小到桌旁,把金小小安置下来,金小小被气得不轻,但也多亏这一气,肺部里聚集的污血才可以吐出,现在除了背后的刀伤,其它的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伤口裂开,没事。”怜攸为金小小把脉,给了木景非一瓶止血yao,“多加疗养就行。” “风墨!”怜攸的一句大喝让风墨彻底清醒,风墨问:“怎么了?” 怜攸不说话,却在心底将风墨骂透,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木景非的脸不放?不就是比我高一点!有什么好看的!他还有妻子!有我好么! 风墨看着怜攸一脸气愤,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脸上更是火烧火燎。 前几天,似乎怜攸也是这么生气,好像……恩公打扰了他们……打扰了什么……打扰了他们亲热……? 风墨浑身一震,为什么自己会想起那天晚上地事?怎么回事?! 不该想起来,不该不该不该---- “你在做什么!”怜攸扭过风墨的手,见风墨是红着脸一副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每一次风墨发病的时候都是这个情况,只不过……为什么他的脸会那么红?怜攸把手放到风墨的额头上碰了碰,还好,没有发烧。 “我……我……我没有和你做过……”风墨闷闷地人无缘无故讲了这么一句话,怜攸差点趴倒,却见金小小和木景非一脸我了解的神情,立刻把两人轰了出去,风墨的病似乎大有好转,前几天的事情,他明明就印象深刻,却老是在装傻! 怜攸嘴角勾着笑,坏坏的,邪佞的笑容,风墨后退后退直到坐到chuang边…… 正想趁着气氛不错干点什么事,此时怜攸men口---- “啊!你别过来!你干什么!从俺身上下来!啊!黄小易!” “我不----恩人!你是我的恩人!我喜欢你!” “恩人!救俺!” “你才是我的恩人!” “呜----黄小易!!!” 怜攸脸色铁青,开了men就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丢了出去。“滚!以后都不许路过我men口!” 宵晚风喏喏地说:“可是往小易房间都要路过啊……” 怜攸一拳打破men,“那你就永远都不要去小易房间好了!” 宵晚风呜呜哭了几声,抵死不从:“不要----呜……黄小易……呜……” 怜攸头疼,一把甩上men。 尉迟凛在如日房里,如日和尉迟凛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用餐,两人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尉迟凛嚼了一口菜。瞥了如日两眼:“那个……思云……” 如日一把戳中尉迟凛地筷子,板着脸:“吃菜。” 尉迟凛一口咽下菜。又扒了几口饭,对如日说:“他真地不要紧?都这么多天了……他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 “不知道。”如日吃着碗里地菜,觉得怎么嚼都索然无味,当日思云被柱子压在底下,险些丧命,如日一路背着思云回金来楼找怜攸治疗,若非风墨苦言相劝。怜攸抢救及时,思云真的有可能命丧于此。如日不知道自己对于思云到底是抱着什么样地心理,明明很讨厌,可是又没有办法看着他死……或许,血脉这种东西就是有着这种无形的魔力,让他无法看着思云受伤而不顾。 如日想到了当日一路狂奔跟来的白云,有点讽刺,白云只是云舜国地失势王爷的小儿子。白云如此维护思云,甘愿跟着思云受苦,为思云编造那样一个谎言,他想想都知道白云地心意,只不过,思云是否能够接受白云那与他根本没有关系…… 尉迟凛看着如日嚼着菜叶嚼了半天也没咽下。用手在如日面前挥了挥,如日依旧嚼着菜,眼睛盯着面前的汤勺。木景非知道缘由后,非但一句话也没说,还下令所有人不得将那一天他遇刺的事情宣扬开去,如日比任何人都还要疑huo过,或许木景非知道以思云的力量根本不足为患,而他和金小小的命是金来楼内的人救回来的,木景非是想还金来楼一个人情?他为什么要放思云一马?为什么……?还有凛儿…… 如日一下子抬头,目光正好和尉迟凛对上。 “怎么了?我脸上有痔疮?”尉迟凛mo着脸。那碗里地汤当镜子照。 痔疮是长在屁股上!带宵晚风走。 金小小和宵晚风道别,由官员护送着上了马车,这次之所以这么光明正大,当然是因为木景非要告诉世人,这里的人得到当今天子的保护!以后一定没有人敢公然冒犯他们金来楼,就算是当地官员也要给他们几分薄面。 木景非在临走前送了尉迟凛一样礼物,要尉迟凛在他们走后再打开,想给金来楼的人一个惊喜,尉迟凛允诺了,等木景非前脚一走,尉迟凛就急急忙忙跑去打开礼物,金来楼的全部人都围了过去,礼物谁不喜欢,足足有地箱子,难道里面装地是黄金? 有人流口水,陆楚易拍了拍宵晚风的脑袋,骂道:“你干嘛!流什么口水!恶心!” 宵晚风吞口水:“里面是不是食物?” 众人:庸俗! 风墨:是上古宝剑? 众人:无聊。 怜攸,平静无bo澜:蛇? 众人,惊吓状退后三米。 天海:不!是鲍鱼燕窝。 众人:又一个饭桶! 天旋保持沉默,尉迟凛举了举手:是……是……是……(屎)……? 如日一个爆栗:你已经够恶心了! 众人:…… 陆楚易耐不住了,一把掀开箱子,“有什么好猜地?干嘛?……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箱子里什么都没有,一块貌似棺材盖的木板横躺在上面。 众人:他是诅咒我们? (木景非:啊嚏!不知道我送给他们的牌匾他们喜不喜欢。) “皇帝的嗜好就这么一般么?好无聊……”人走楼空,大家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唯独那一块写着“天下第一茶楼”的牌匾无人问津,时间久了,尉迟凛闲占位子,叫苦力陆楚易同志搬到了金来楼的阁楼里。 金来楼日复一日平淡无奇,终于在有一天清晨,不得了的大事降临在了金来楼……。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节请到【----诺*书*网----网】阅读,地址: 第六十章 反*潮大结局!(sh 第六十章反*潮大结局!(上) 金小小问:“木景非!说!你昨晚和那个小鬼比武,那个小鬼都回来了你怎么不见人影?!还有你身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hun蛋!再不说我就阉了你!” 木景非抱住金小小,失笑道:“这是被蚊子叮的,相信我。” 金小小甩脸:“你以为我是那么好糊nong的么?说!你们是不是干了……” 木景非疾口否认:“没有!况且他一男人!我怎么可能对男人……” 金小小眯眼,说:“男人和男人怎么不可以!你看一下你儿子!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子了!” 木泽清拍拍衣服,撩了撩头发,*感地:“叫我公狐狸。” 木景非:“=口=!这是怎么回事!” 金小小:“你儿子想找男人!” 木莲:“没有没有,我觉得他天生就该这该副打扮……” 木景非抓着自己的儿子,两手发抖:“男人和男人是不对的!” 宵晚风路过,陆楚易一把搂住宵晚风,当着众人的面,调戏宵晚风,一只手还摆在宵晚风的屁股上,宵晚风咬着牙,不敢退缩。 陆楚易在宵晚风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笑几声:“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宵晚风呜呜几声,不说话,脸却是绯红一阵。 陆楚易见了更欢喜,伸出舌尖就tian了上去。一脸陶醉。 金小小,泪眼:我的晚儿…… 木景非,头晕:男人和男人…… 木泽清,兴奋:嗯~我应该向宵晚风大哥学习! 木莲,眼睛睁大:两人男在一起也ti感地…… 陆楚易注意到众人的各异表情,一脸鄙夷:大惊小怪! 陆楚易和宵晚风一走,紧接着过来的是屁颠屁颠早睡早起想要去吃饭的尉迟凛同志。木景非松了一口气:还好就一个! 尉迟凛停在木景非一家人面前,表情诧异:“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金小小踢了木泽清一下。木泽清两眼冒泡,完全沉浸在刚才陆楚易和宵晚风的一段大胆表演中。 金小小对儿子喝道:“看清楚了!世界上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对的!” 尉迟凛眉mao动了动,沉默。 如日听到大厅里的声音,往楼下探了探头,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对地?谁规定的? 见尉迟凛不说话,木景非自然也想借此机会教育儿子:“他也是男地,你看这个大哥哥都没有喜欢男的……”小时候的教育一定要抓牢。以免儿子误入歧途。 尉迟凛更沉默,是,他没有喜欢男的,可是并不代表---- “凛儿,昨晚睡得好么?”如日神清气爽地站在楼上,细长的眼睛笑意拂过。 金小小和木景非一愣。 尉迟凛哈哈干笑几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同手同脚慢慢移到桌子旁坐下。 “凛儿。要不要上来陪我吃早餐?嗯?”如日一手撑着下巴,笑得好是妩媚。 尉迟凛浑身一颤,背后出现一团阴影,金小小首当其冲:“你不是!告诉我你不是……” “哈哈……”尉迟凛干笑,不过是借如日的房间一用而已,要想宵晚风和陆楚易就住他隔壁。晚上宵晚风地呻淫声吵的他无法入眠,近日里都和如日睡一个房间,反正如日还算君子,根本不用担心! “凛儿?”如日的声音再次响起,尉迟凛看看四周,再看看楼上笑容可掬的如日,在金小小和木景非chou筋的表情下,慢慢起身,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到楼上,躲在如日后面。 金小小两手气得发抖。脸部有点小chou筋。但仍然对木泽清说:“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对的……” 木泽清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但在威bi之下。还是点了点头。 木景非擦汗,两眼发晕,他的儿子可不多啊……就这么一个…… 木景非这回是真真切切想要带金小小火速离开金来楼,金小小由原先地坚定变成后面的犹豫,木泽清明显就有*向问题了!把木泽清留在金来楼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可宵晚风也处在一个危险的环境中,金小小放不下宵晚风,有点动摇不定。 木泽清还懒得留在金来楼,虽然有点舍不得天海还有宵晚风,可金来楼出现了他讨厌的头号男人----天旋!不仅欺压他!nong哭他!还想要打他!没有男人味的家伙!至此木泽清决定说服木景非离开金来楼,只要不要让自己遇见那个讨人厌的天旋就行。 木莲对天旋昨晚地英勇念念不忘,左转右绕的就是在天旋men口打转,天海正好出来,和木莲撞个正着,木莲一见是懦弱无能的天海,又想起天海躲在天旋怀里撒娇,木莲就厌弃:“是你?” 天海和木莲不相熟,但还是极有礼貌,伸手去扶木莲,木莲不领情,自己站起来,木莲身得较高,和天海几乎平视,面对情敌,木莲自然毫不逊色:“你是nv人吗?” 天海觉得莫名其妙,摇摇头。 木莲继续说:“难怪,我也没见过长得这么难看的nv子……鼻子这么塌,眼睛这么小,还有……”木莲看着天海的嘴巴,天海反射*捂住嘴巴,木莲笑了一笑,伸手把天海的手拿开,“这样可不行哦,你啊,也就嘴巴比较让人想亲而已了……” 天海的脸色立刻铁青,一副受打击的可怜样。 木莲凑过去。在天海地耳边说:“我喜欢你哥哥,让给我?” 天海猛地抬头,双手攥地死紧。 木莲拍拍天海的脸,嘲笑道:“我可是nv子,不会输给你地。” 天海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对着木莲灿笑,木莲怔住。她还真没想到那个趴在天旋怀里哭地天海会有这样一个表情。 一拳打在men上,细嫩的手用力过度。把men上地镂空木头打断一点,手级镜,对此天旋很感ji陆楚易这一声雷吼。 风墨睡眠很浅。一听到风吹草动就跳了起来,怜攸一把抓住风墨的手臂,把风墨按住,风墨大口喘气,眼角有点湿,怜攸手上力气加大,风墨扭了扭身体。才叫了一声怜攸的名字,就被怜攸扒了衣服,风墨眨眨眼,清醒了:“怜攸,你……你……你干什么?” 怜攸瞪了风墨一眼,我都忍了那么久了,**,还要我忍道什么时候?这是一个机会。不用白不用! 风墨再次摆动起来,“怜……怜攸……你你你……” 手伸到风墨胯下,握住风墨胯下松软的东西,风墨一副垂死的表情,“怜攸……” tian了tian风墨xiong前lu出来的小半点红,风墨脸红得更厉害。想要推开怜攸,又怕自己力气太大伤了怜攸,风墨扭扭捏捏半天,才再怜攸地一番chunwen攻击下慢慢张开嘴,脸上还是一副不大明白地表情,好像这位子有所错误?不过还ting舒服地…… 尉迟凛距离陆楚易房间最近,头都大起来,原以为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大清早他就起chuang晒被子,你说他是招了哪men子邪?还不如和如日一起睡。热是热了点。好歹也图个安静! 尉迟凛最害怕地事情终于发生,陆楚易哪都不跑。专往他那蹦,一脚踹开尉迟凛的房men,冲到尉迟凛chuang边就问:“晚儿呢?” 尉迟凛用被子捂住头,被子立刻被陆楚易掀开,尉迟凛眼眶处有点泛青,严重睡眠不足,尉迟凛无力地回答:“老大,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陆楚易把被子拉到地板上,往上面使劲踩两脚,吼道:“还我晚儿!还我晚儿!把他还给我!” 尉迟凛:〒_〒……我招谁惹谁了? 金小小和宵晚风在街道上逛了两圈,金小小终于忍不住问道:“晚儿,你到底知不知道驿站怎么走?” 宵晚风想了一会儿,说:“那么高级的地方,俺们葬爹爹的时候都没去过……” 金小小脸chou了。 “啊!老巫婆!晚儿为什么会不见的?你说你说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尉迟凛被陆楚易摇晃着脑浆都要撒出来,“我不知道啊啊啊……” “你一定知道!”陆楚易一口咬定,从chuang头边上拿过尉迟凛的衣服,递给尉迟凛:“喏,套上。” 尉迟凛看着衣服发呆,老大,你不会是要…… “啊!快点啊!你再不起来我就扒你衣服了!啊!晚儿!hun蛋!老巫婆!你是个hun蛋!” 尉迟凛:〒_〒又是我? 动作停停止止,陆楚易就用眼神剐了尉迟凛数遍,拖延时间!该死! 尉迟凛套好衣服后,人还没站定,就被陆楚易一把拉走,飞身而出金来楼。 金小小知道靠宵晚风是不顶事地,幸而运气够好,在路上遇到了更夫,更夫在木蓉镇待了十几年,自然晓得近日里张罗着跟个皇宫似的辉煌驿站,驿站离金来楼不算远,也就那么七八条街的距离,金小小谢过更夫,拉住宵晚风往驿站的方向走。 也深了,寒意渐起,木景非一人站在空dang的屋中,望着天上半隐藏起来的月亮,今天月光朦胧,黑云浮动,木景非站立了许久,突然在窗口看见一群飞闪而过的人影。 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木景非心下一动,驻扎在木蓉镇外的大军还为入镇,分派到木蓉镇里地人手有限,如果云舜国的余党要行事定会在今夜! 幸好小小不在身边……木景非松了一口气,一个转身,一把匕首飞擦过颈间,有人在这个房间里! 没有脚步声,只能凭着感觉判断下一次利器的位置,木景非不敢分心,有可能这一瞬间他分心找人支援,下一刻他就看不到金小小回到他的身边了! 思云站在房梁上,俯瞰着木景非,今夜!他就要让木景非承受他所受到的痛苦,千百倍!如数奉还! 心底的火焰燃烧,利器上抹着毒yao,思云阴狠地笑了笑,木景非没有命再活着!都该结束掉! 思云从房梁落到地上,黑暗中,木景非突然笑了起来,思云一个利器又刺穿木景非地身体,木景非知道自己这次失算,这么轻易就落入敌方之手,他快速封住*道,只为争取更多时间。 “笑什么?……”思云拢眉,一双修的细长的眉mao聚在一起。 瞬间,木景非的房里突然火光四起,空气中弥漫着是……柴油味? 帷帐是最容易着起来的东西,火势开始蔓延,顿时木景非的房里火光冲天,惊动了驿站中所有官员,思云嘴角噙笑,笑得很猖狂。 这回轮到木景非问了:“你笑什么?” 火苗噼里啪啦燃着,思云chou出宝剑,向木景非走去,他要取下木景非的人头祭在父母坟前! 剑锋一挥,有人冲了进来,用身子紧紧地护住木景非,她抱着木景非的头,轻声说:“我就知道没有我你不行……” 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身上,木景非闭上眼睛,用手环住金小小的腰:“你一直都知道。” 皇家护卫?带什么?有我金小小在,你还怕我保护不了你? 随从的仆人?喏,你儿子,最好地小厮了,任意使唤,而且绝对有质量保证! 什么时候回去?额……这个问题要好好思考一下,啊!小二!我地菜呢? …… “我不会死,小小……”木景非嘴chun泛紫,吐出几口鲜血。 金小小蹙眉,随后,木景非的眼睛里只看到金小小顺着嘴巴汩汩而下地血,殷红殷红,刺着他的眼睛也随着殷红一片。 思云chou回剑,握紧拳头,men外已经有不少护卫冲了进来,思云反手就是一剑!他要取木景非的人头才能安心! 金小小倒在木景非身上,宵晚风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受伤的金小小,他慌了神,跑过去帮金小小擦背部的血,“姑姑……你别吓晚儿!不要离开晚儿!姑姑……呜……姑姑……” 金小小阖上眼睛,木景非扣住金小小的手,紧紧地,不分开。 我们是一对,地狱天堂我都陪你走! “呜……姑姑……姑姑……” …………。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节请到【----诺*书*网----网】阅读,地址: 第五十九章 终究有一ri…… 第五十九章终究有一ri…… 木景非身为一国之主,终要考虑到自己的特殊身份,他和金小小此番赶到金来楼,全是为了木泽清这个贪玩的小鬼,可木景非万万没有想到,金小小竟然会遇上自己的干侄儿宵晚风,至此下定决心要留在金来楼!木景非一直视金小小为珍宝,能顺着她依着她的木景非都能满足金小小。\眉宇之间的棱角只是随着时光的流逝而稍加分明,脱去孩童时期的天真与稚气,那张清秀的脸蛋还是很让人印象深刻。 金小小呵呵笑了几声,拉过木景非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木景非趔趄向前几步,虽然金来楼并不高,但好歹屋顶距离地面也有三米来高地距离,金小小武功不好,若不是自己反应及时,金小小还真有可能因此而受伤。为什么她做事情总是那么风风火火?害自己也跟着一起担心! 金小小才刚落地。眼前出现了一条正在飘舞的白色腰带,顺着腰带往上。是一张有些陌生的脸孔。 天海躲在天旋的后面,lu出半只脑袋。 “小鬼,过来。”金小小lu出一个自以为万分和蔼的笑容,殊不知这个笑容在天海看来,却好比吞噬魂魄的食人兽。 “我认得你。”天旋面无表情地说,其实早在昨天金来楼大厅内,天旋就认出来了,那个人是六年前欺负天海的高傲nv人,化成灰他都记得! 天旋再往后一看,果然,那个男人还在! 天旋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脸上却依旧还是那副冷到极点地冰山脸。 木景非注意到天旋看他时候的眼神,那是一种挑衅的目光。玩味地笑了笑,这个年轻的小鬼似乎想要和他来一场决斗?虽然不知道原由,但在皇宫之中受多了保护,偶尔木景非也会想要有大展身手的时候! 抬高了头颅与木景非对峙,天旋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他一直都想打败眼前地人,就算不是因为天海,也是因为自己内心里潜藏着不愿服输的傲气,自己不能输!六年前惨败,他要在今日全盘讨回来! 目光jiao流片刻,两人刷地一声齐齐飞了出去,留下金小小和天海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天海警备着退后两步,鼓足勇气:“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会咬你……”底气稍有不足,火候欠佳。 不知什么时候,金小小站离天海很近,她一手搭在天海的脸上,滑了两下,天海还以为是自己错觉,但金小小的手还是停留在他的脸上上下滑动,天海红着眼睛,水汪汪地用眼神控诉金小小的行动。 “怎么了,小鬼,真不认得我了?”金小小眯起眼睛,笑魇如hua。 天海摇头,努力地想了很久,发现金小小的脸自己似乎还真有一点印象,到底在哪里呢?除了和食物有关的,天海努力回想……买糯米糕的大妈?不对……桂hua酥炒栗子油条爆米hua?…… “六年前,小巷,桂hu着天海努力思索地表情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桂hua酥炒栗子油条爆米hua?她就长地那么欠佳? 天海殊不知他小声地嘀咕全被金小小听在耳里。金小小拍拍天海地肩膀,“你再想想!” “你是那个坏nv人!”天海顿时幡然醒悟,气呼呼地瞪着金小小,六年前那个抢他口粮的可恶nv人! “呀,还记得就好!”尽管语气里有过多玩味,但金小小举止优雅,丝毫没有折损她的貌美以及母仪天下的风范。雍容的气质在金小小的抬手挥指间演绎得淋漓尽致。 “哥哥!”天海见后院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满脸阴笑地金小小。马上风声鹤唳起来,环顾四周,心里有些微惧怕,明明知道天旋已经和木景非出去单挑了,可还是忍不住叫唤几声,似乎这小小的呼唤能够缓解心里上地无形压力。 “叫啊,你再叫几声听听~”金小小抿嘴。虽然欺负小dd是有一点不道德,可是这种似乎让金小小有一种回到了六年前的错觉。 “你……你要干什么?”天海双tui有些发软,想到六年前金小小欺负他年幼,哥哥过来帮他,却被木景非痒,大胆在金小小面前走上去几步。 金小小脸色突变,揪着木泽清的耳朵,在他的耳旁大吼:“你……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木泽清眨眼,一副天真模样。 金小小不语,但眼神足以让木泽清胆寒。 天空中一飞影而过,天旋一个回身护在天海身前,一个掌力打在墙上,“你们敢欺负天海……” 木泽清摇头,金小小点头,尔后木泽清背后传来一股力道,回头看,金小小在向他招手,简单明了的一个字:“上!” 木泽清两眼泪直流,苍天啊…… 六岁能有多高?短小的四只,脸蛋有一点小rourou,水灵灵的大眼睛,嘴巴紧咬着,两眼盯着天海,投向求助目光。 天旋面色不善,木泽清欺负过天海,现在竟然还敢公然在他面前猥亵天海!不可原谅!即便是小孩子,也要让他吃点苦头! 四周冷风渐起,在木泽清跟前扫过几阵,木泽清冷汗直下,对着天旋死命摇头,天旋全当看不见,小孩子就是应该有小孩子地样子,好好教训一下! “呜----父皇……救我……呜……”木泽清两手抱头,蹲在地上大声哭嚎,金小小坐在一旁的苹果树下,两手堵住耳朵,心里无奈:真难看。 此时金来楼小巷中,木景非全身动弹不得,*道还需要三个时辰才能解开,不是说要决斗?看来长期处于宫廷中多少还是养尊处优惯了,竟然对于江湖中人有所松懈,不过…… 木景非看着仅仅隔了一面墙的金来楼,里面传来哭闹声,呵斥声,杂闹着hun成一团,听得不太清晰,不知道小小现在如何? 木景非盯着墙壁,恨不得穿出一个dong来,无奈,只能侧耳倾听。 金来楼后院---- “哥哥……”天海拉了拉天旋的衣角,“我饿了……”哭够了,有点累,小孩哭叫的吵闹声震动天海困意越加。 天旋全身的煞气瞬间消失,一手搂过天海,把天海抱起,轻声道:“好,哥哥陪你去睡觉。”那副温柔充满着无比地魅huo,木莲在墙后看了个仔细,这才是男人! 木泽清止住了哭声,嘟着嘴,不服气,如果自己再年长一些,定要生得倾国倾城,让天旋这种hun蛋拜倒在他的ku底下! 天南地北,思绪万千,有什么种子在各自心底悄悄萌芽……。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节请到【----诺*书*网----网】阅读,地址: 第五十八章 来自思云的报仇 第五十八章来自思云的报仇 “你要带晚儿去哪里?!”陆楚易紧追其后,而同陆楚易一起跟上来的自然是木景非,木景非从头到尾脸色没有好过,金小小想要留下来陪宵晚风,自己守了六年的人想要离开自己?他不允许!他们同甘共苦过,他们一起面对敌人,面对鲜血,一起醉酒一起玩乐,有那么多的回忆拼合在一起,叫人一旦陶醉在其中,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 金小小和宵晚风没走远,他们俩坐在台阶上,宵晚风一看到飞奔而来的陆楚易,立刻眉开眼笑,陆楚易哼了一声,撇过头不看宵晚风。??5????阅读本书最新章节\ 木景非走到金小小面前,伸出右手,笑容如清月般沉醉动人,“小小……” 面对一个温文儒雅的人对你莞尔,一定没有人能够发起脾气来,金小小这么和自己解释。 “我要留在这里……”金小小任*地说,似乎面对木景非,她总能任*妄为,面对自己儿子,她就lu出一个王者姿态,把木泽清管得死死的,谁让当初这个祸害让自己顶着肚子九个月? “小小,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木景非双目含情,长长的睫mao微微向下,黑发半盘着落到肩头,白皙的脸上是那样一副忧愁悲伤的眷恋。 金小小掐住宵晚风的肩头,忍住!这个男人总是yin*她! “晚儿……”陆楚易也过来助阵,“不要丢下我……”恨恨地等着宵晚风几眼。宵晚风瞬间寒mao直立,陆楚易面lu凶光,泛绿的眼珠子和宵晚风地目光撞了个正着,宵晚风抓住金小小的衣角,心里大声呼喊:姑姑,你可千万别丢下晚儿一个人不顾! 后院里的阁楼有一个人影,借着月光清辉。木景非首度反应过来,阁楼里的人即使站在上面从远处观望。??5????阅读本书最新章节木景非都能感觉得到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那一股杀气。 阁楼中,一人半倚朱men,衣袂迎风而舞,背对着月光,木景非看得不大清,只知道那张脸,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特别是那双墨绿色的双瞳,让木景非心头涌上不安。 冷眼观看,思云站在阁楼上悄无深吸的停留片刻,当木景非注意到他地存在时,思云立刻转身走进阁楼里,浑身都兴奋着,一种名为仇恨的东西在潜伏壮大,等待着破茧而出地最终一刻! 什么都会结束。什么都要结束!只不过,思云在心底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顾忌,他希望这场仇恨的战火不要在金来楼内引发…… * 尉迟凛站在走廊上,如日走了过去,这一次,尉迟凛明知道如日走近自己。却没有多做反应。他看着一派宁静的金来楼,突然大发感慨:“如果能够这样一直这么生活下去,或许也不错……” 注视着如日,轻轻勾起眼角好看的弧线,嘴角上翘,“如*,*说是不是?”尉迟凛看着楼下坐着打闹的几个人,心里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 即便这里不够平静,我也会守着这里,让你能够在这里寻求你想要地东西。如日一手揽过尉迟凛的头。下巴抵在尉迟凛的头上。开口就问:“你怎么都不问思云的情况,你以前好像很喜欢思云……”如日没有发觉。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酸溜溜的,只不过尉迟凛的迟钝神经更胜一筹,任是怎么听他也不懂得其中意味。 尉迟凛浑身一僵,摆手道:“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喜欢思云……他好可怕……” 如日挑眉,“还有呢?” “嗯……ting漂亮的吧……眼睛特别好看,还有思云地皮肤,你都不知道有多好!那个时候我一不小心跑进去,我一男人光看他的上半身都能流口水……”尉迟凛老实巴jiao的回答。本书实时更新du58com 如日沉脸:“还有呢……” “还有?皮肤是很好,可是手却很粗,他失明过一段时间吧?况且你不是说了嘛,他寻得良医为他治病,这是好事……”尉迟凛突然停住,表情古怪,“可是我觉得……思云的眼睛好像在他离开金来楼之前就已经复明了……”而且……他亲口承认过…… 后面的话尉迟凛没有挑明,无论思云做什么事情,那都是思云的事情,自己一个外人干涉过多总是不好地。 “凛儿,如果他今日回来了,你会怎么做?”如日看着远方,视线落在金来楼大厅的桌桌椅椅上,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宁静,他是怎么也不愿意打破,或许是看多了争夺,报复,阴谋,他想要的东西明明就在身边,可是总会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忽略如日自来熟的叫唤,尉迟凛动了动肩头,“思云回来了大家应该都会很高兴吧……”这是实话,虽然思云有点可怕,可是那样的美人还是很难让人讨厌的。 “那你呢?”如日眼睛眨都不眨,似乎早已料到尉迟凛会含糊地回答。 “我?我啊……”尉迟凛奇怪地看了一眼如*,“*到底要说什么?我当然也和大家一样欢迎思云回来啊……” “是吗?”如日转过头,尉迟凛看到如日眼里的笑意,如日似乎心情大好,尉迟凛不明所以,怪人! 如日凑近尉迟凛,抬起尉迟凛的下颚,对准那两片红chun就wen了上去,tianwen中银色丝线在互相jiao缠地chun中顺着尉迟凛地嘴角边流下一点,舌头被如日的舌带动着左右相移,尉迟凛陶醉着往前移了一步,正好踩到如日地脚指,如日微蹙眉mao,却见尉迟凛睁大了眼睛,猛地把如日推开。 为什么会这样啊不带这样的啊虽然很舒服但是有口水啊有口水就算了还是一个男人地口水啊这里都是什么地方啊被同化了同化了!啊啊啊啊啊啊…… “喂……”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尉迟凛!” 我是个!其实如日都不喜欢我地吧?不然为什么对我那副让人心痛想要扑倒的姿势没有一丝反应? 如日:任是谁看到尉迟凛那副没有眼泪,鼻涕却拼命往外流的姿态没有什么兴趣吧?】 思云看着吵闹着两个人,心里突然非常不舒服,好像自己被排除在外一样,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很令他讨厌! 思云身形矫健,一拳迎面而来,如日还未反应,思云的拳就印在了如日的脸上,如日被歪着头,狠劲也上来,飞离出尉迟凛身边和思云过招,拳脚相加,两人在木质的楼板上你一拳,我一脚打开,尉迟凛抱头蹲在角落,瑟瑟发抖,好不可怜。 为什么啊为什么?尉迟凛在心里默念一千遍,好好检讨。 两人打到眼红依旧胜负难分,尉迟凛脚才迈开一步,两人又打斗起来,地板砰砰作响,尉迟凛一回头,正好望到思云,思云看到尉迟凛泛着泪水的眼神,手上的动作突然一停,如日正挥拳过来,拳头到了半空中也硬让自己停住,他不会乘人之危。 腹部被击中,如日半跪着看着思云,眼中充满讽刺,他是不会乘人之危,但并不代表别人也不会! 思云撇过头,轻哼了一句,如日生在民间当然不知道,如果想到处在一个高处,不把敌人打败,自己就会被打败!说他阴险也好,狡诈也罢,这就是皇室人必须学会的最基本地自我保护,怪不得他人! “思云!你干什么!”尉迟凛看到如日受伤,立刻冲了上去,心里怪怪地,好像也被思云给击了一拳,如日受伤了?严不严重?大家都是金来楼的一份子,有必要这样招招致命么?! “我没干什么。”思云地心情差到极点,特别是尉迟凛还用一副质问他指责他的口wen对他说话的时候,思云恨不得一掌杀了如日。 如日嘴角虽然噙着血,但看着尉迟凛为他心急的样子还真是畅快万分,特别是思云黑着脸的时候,真是为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气。 尉迟凛冷不防给了如日一个爆栗,如日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尉迟凛,尉迟凛怒道:“你笑什么笑?被人打了你很开心么?你看看你!嘴巴都歪成什么样了,如日,老实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有病?” 如日的脸黑了几分。 思云看着如日吃瘪的样子,景忍不住也勾起嘴角,尉迟凛马上回过头来,盯着思云,许久,吐了口气,感叹道:“真是一对冤家……” “什么意思?!”如日和思云这个关头竟然异口同声起来,语毕,如日还咳嗽了几声,他知道以尉迟凛的智商,一定会扭曲事实! 等尉迟凛再度回过身来的时候,带着有色眼光看着两人,两手叉腰,点了点头。 “喂……”如日正想要骂人,就听到两人吵闹的声音。 “小小,你要去哪里?” “你别管我!放开!晚儿!晚儿你在哪里?” “等等,小小,你听我说……” 吵杂的声音有远到近,慢慢向尉迟凛的方向走近,思云神色突变,再次深深看了尉迟凛一眼,随后跳出窗外…… 他不应该再留恋这里,人合天时都有了,只待木景非出了金来楼,复仇就即将开始……。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节请到【----诺*书*网----网】阅读,地址: 第三十二章 和我一起选择堕落 天旋醒来的时候头非常地痛,昨夜朦胧中看到天海安静地躺在他的身边,天海的脸蛋泛着红晕,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眼角还泛着泪水,天旋使劲捶了两下头,觉得全身发热。 静静地看着天海熟睡的脸庞,天旋轻轻地用手指勾勒出天海脸部的曲线,随后缓缓地在他头上落下一吻,摸着天海的额头,“天海……”天旋的声音很低,很弱,轻微沙哑并不能影响手指轻碰而过的愉悦。 “我爱你,”天旋说,“可我永远不敢亵渎你……”心目中的阳光,神圣不可侵犯,但如果阳光要照向别人呢?不允许……我不允许! “呜……小易……对不起……”天海在迷迷糊糊中重复着这句话,天旋的身体僵了僵,又是一个苦笑。 天旋点点天海小小的朱唇,半是沉醉:“哥哥在你身边,没有关系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天海不断重复,眼角被泪水沾湿,天旋用手帮他拂去。 “为什么要道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所有的错全是我一个人造成的……天海没有错,是哥哥不对……”天旋把手放在天海的眉宇之间,抚平天海蹙紧的眉头,轻声在他耳边道。 “我喜欢……呜……”天海隐约觉得自己的嘴巴被咬了,好痛,咬他的人是谁? “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知道……”天旋放开天海,把头靠近天海,感受从天海身上传递过来的体温,在天海身边,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觉得好温暖…… 天海抬起手,努力地想要挣脱,却被天旋紧紧钳住,“不要走……天海……不要走……留在我身边……”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天旋一遍一遍地在天海的耳边重复着。 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我愿意用任何代价,只要能够留住深爱的人……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天海怎样也挣脱不了天旋的怀抱,他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天旋把脸贴在天海的脸上,却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一些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他知道,这不是他的泪水,跟天海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会想哭呢?他只有欢喜,只有难忘,只有情不自禁…… 天海的泪水沾到了天旋的脸上,仿佛如炙热的烙印一般印在了天旋的左脸上,疼痛,不甘心! “为什么?”天旋望着天海,慢慢地帮他擦着脸上的泪,一点一点,一滴一滴,全都像溶化的铁,顷刻之间注入了他的心间! “放开我……呜……放开我……” “天海,你不知道……我……我真的……” “我讨厌你,你走开走开……呜……哥哥……哥哥……” 天旋红了眼,制住天海的手更是加大了力道,“不许叫,不许走!” “呜……不要……哥哥……呜……哥哥……”天海不停地哭,每一滴泪就像是一把利剑一样插入天旋的心脏,好痛,为什么老天要用这种方法惩罚他? 仿佛是发了疯般,天旋望着躺在床上的天海,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滚烫的泪水一颗接连一颗,一直流到心脏的地方,和心脏一起砰然心动。有的时候,天旋会想,是不是这个地方停止运动了,他的心就不会那么痛了?可是他不想!更加不敢!如果真的有一天他要离开了,他的天海一定会哭,到那个时候就算他的心已经停止了,又会不会想要求神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的爱走到了尽头,不然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冷? “不要这么对我……天海……” 是不是早在内心深处,这份情就早已如烙印般镌刻于心?如果是的话,就请不要这么残忍…… “天海!你不要逼我好不好!哥哥的心真的好疼……”天旋在天海脸色细吻起来,把天海眼角的泪吻干,不要哭……求你不要哭! 十指相握在一起,紧紧的,就好像同根生长一般,他们原本就是一对双胞胎,双子连心,上天让他们一起出世,一起生活,一起长大,那么为何不让他们一起相爱?……如果可以的话…… “如果可以的话……”天旋凄凉地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我是不是可以以玷污神灵这种方式……来换你和我一起堕落?……” ………… …… 天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旋觉得头疼欲裂,特别是想到昨天晚上他做的梦,他就不由一阵苦笑,原来他也会有那么疯狂的一面? 记忆的片段模模糊糊,天旋有些记不清,只是觉得自己在昨天似乎对天海……? 摇了摇头,天旋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才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头有点晕眩,脚下的步子有点蹒跚,天旋想从床边拿衣服,可是……衣服呢? 衣服落了一地,不止他的,还有天海的? 天旋脸上一僵,连苦笑也笑不出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旋的心漏跳两拍,为什么天海的衣服在这里,他人却不在?发生了什么事? 跳下床,天旋从柜子里拿了件衣服套上,心里慌神,天海!你不要吓我…… 天旋黑着脸冲出了房间,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找到天海!为什么天海会回来……明明说过不回来的…… 或许谁都没有发觉,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床底下,他一直都醒着,当他看见天旋出门的时候才稍微松了口气,大哭起来,这都是为什么……头好痛……屁股好痛……腰好痛……全身都好痛…… “呜……哥哥……”天海看着门在关上的那一刻,发出“嘎嘎”的响声,有点害怕,抱着头抽涕了几声。 迷迷糊糊中他又梦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反抗,想要摆脱!喉咙里似乎堵着什么东西,呜咽着心里难受,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害怕!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对于未知的感觉让他非常地不舒服,天海艰难地想要逃脱,却让天旋强制压住,他迷迷糊糊地觉得眼前的人似乎在对他说什么,可是他根本就听不清!只是觉得声音轻轻柔柔,温暖地就像哥哥发出来的…… “哥哥?”天海叫了一声,压在他身上的人身体颤了颤,没有说话。 “哥哥……”天海轻轻地回抱住天旋,天旋的身体很凉,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过于贪恋哥哥的味道,因为贪恋,所以想要狠狠抱住!不再让他有离开自己的一天! 天旋怔了好一会儿,不敢看着天海的迷糊的睡脸,因为在天海的眼里他永远都是一个只会保护他而不会伤害他的哥哥,可是现在……一切或许都不一样了…… “不要对我那么温柔……”天旋亲了亲天海的唇,这会不会也是一场梦?因为也只有在梦里他的天海才会回应他的感情…… “我爱你……天海……” “呜……哥哥……” 天旋一遍一遍地亲吻天海的脸,从额头到眉间到嘴唇,小心翼翼地往下。 天旋的唇吻到了天海的颈部就打住了,他已经不敢再继续往下了,如果他再继续以后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的天海是不是会恨他一辈子?一辈子都不愿意再看到这个玷污他的人? 天海的身体因为天旋的亲吻而不安地扭动起来,因为喝了酒的原故,两个紧贴在一起的身体都显得分外狂热,天旋一手按住天海,一只手伸进了天海的衣服里慢慢地摩擦轻抚起来,天海的皮肤很光滑,带着少年特有的质感,天旋用手不断地抚摸着天海纤细的骨架,忍不住把吻落在了他的身体上,天海的身体很热,脸上更是诱人的酡红,天旋身体也燥热起来,放慢动作,轻撩开贴在天海身上的里衣,轻吻着天海胸脯上挺立的两个小点,舌尖在小点上打了几个转,引得天海全身颤栗,更加不安分地轻声呻吟,抓着天旋的衣服,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在攥紧,脚一踢,踢到天旋耸起的下腹,天旋吃痛,拢着眉头咬牙忍住,不由把怀中的人压得更甚。 即使神智清醒,天海紧抓着他的衣服,靠在自己胸前不断嗫嚅的可怜模样,都一再撞击着天旋快要被攻破的忍耐力。 头上的汗珠往下淌,只觉得浑身的热没有一处可以发泄,半撑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和天海细嫩的肌肤接触,天海温热的呼吸吐落在天旋的脖颈间,道不出的鼓惑。 “天海……”沙哑中带着的隐忍已经近乎极限,天旋俯身上来,吻上天海的脖颈,轻解开天海半脱落的里衣,雪白的肌肤完完全全暴露在暧昧的空气中,天旋觉得鼻腔里一团热,用手背擦了擦,是殷红一片,几滴鼻血落到天海白嫩的胸前,和天海胸前的小挺立一起显露,妖艳而愈显**。 天旋颤抖着唇,手指抚过天海的锁骨,一直往下,直到天海胸前的一滴血红上,绕开了一朵花,沿着那多血花往下,挑开了天海的亵裤,手掌在天海的大腿部轻擦一阵,撕下自己的衣服。 “我想要你……天海……天海……”天旋含住天海的唇,用舌尖撬开天海的紧闭的齿,有里向外一遍遍滑舔,天海意识不清,双手被天旋制住,扭着头摇动着身躯。 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天旋咽了一口口水,手摸向天海的大腿中间,那软软的握在手上的小东西顿时战栗着抬了头,天旋欺身上来吻住,唾液在天海战栗的肉球上流了下来,天旋把试探着把手指伸入天海的股间,天海扭得更厉害,泪眼迷蒙地大喊着,天旋用嘴轻舔天海的唇,不断安抚,“没事的……哥哥在……天海……天海……” 轻抬起天海的腿,在天海的吻入那片因战栗而轻启的唇,和我一起选择堕落吧!我心目中的神灵…… 天海用力抓着床单,脑袋似有血涌上来,全身痉挛着,想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那双抠入床单要把痛苦释放的手指尖上,疼痛,恐惧,连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下身有异物倾入,疼得天海直掉眼泪,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身体不断泛出汗,好热!好痛!但转而一想,在动作的人是哥哥,他就咬着唇忍住,只要……只要你愿意留下,什么疼痛都值得! 身体僵硬着不能放软,想要控制力道,但眼见天海慢慢合拢的腿,天旋左右为难,想要安抚天海,却看见他已经吓的哭出了声,天旋立即停了下来,见天海哭的更慌了,亲着他的嘴唇想要安抚他,天海吱吱呜呜地抽了几声,就算有天旋的安抚可是疼痛依然不见好转,他咬了咬嘴唇,立刻和天旋的牙齿碰在了一起,天海想要喊,想要哭,却被天旋狂热的吻弄地浑身发烫,不想要挣脱…… 为什么呢?明明痛苦着,却有一丝快乐掺杂在里面……因为……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天海眼前是哥哥俊美的容颜,才稍睁下眼,又朦胧一片…… 天旋亲了亲天海的额头,柔声道:“我爱你……海儿……不希望你能够记住,只希望你能够知道到我存在……” 那种能够和天海融入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如果这是一场梦,他也心甘情愿地沉沦…… (第一次写h啊,好艰难的说!) 第三十三章 心中的伤 尉迟凛来到金来楼后习惯早起,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一旦养成了要改过来还真的很难。 天还是灰蒙蒙的,肚子有点饿,尉迟凛下了楼梯,楼梯处一抹阴影掠过,尉迟凛抬头,反射性地往后跑。 天旋匆匆忙忙地从二楼跳了下来,尉迟凛大叫一声,这一声足以让金来楼的所有同志们全都从床上爬起,带上棍子将尉迟凛乱棍打死!所以在天旋落地的同时,尉迟凛也靠着墙,捂着胸口大声喘气,他的天!他还以为天旋要自杀…… “天海!你有没有看见天海?你有没有看见?!有没有!!”天旋发疯似的狂吼,尉迟凛木讷地摇摇头,天旋眼神一变,又使出轻功飞了出去。 “凛儿,你早上的**声可不可以小点声?都快赶上小易了……”如日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弄着一咎头发,微笑着看着还支撑在墙脚的尉迟凛。 尉迟凛翻翻白眼,丫的!你们这群小鬼都不正常! 如日笑了笑,现在的生活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呵呵,看来以后早起也会又好玩的事情了…… 如日想着就眯起眼睛,一双桃花眼紧紧地追随着尉迟凛的身影,尉迟凛很快就感觉到背后的视线,他转过头,正对上如日戏谑的神情,尉迟凛朝他扮了个鬼脸,有病!难道看相的也看别人屁股?要不这儿的人也忒奇怪!眼睛长在别人屁股上了啊! 虽然扮鬼脸这种幼稚的事平常他是不会做的,可是正常人也不会盯着别人的屁股看才对吧? 突然想到天旋大清早地到处找天海,其中必定有什么端倪,那么着急,难不成天海出了什么事?尉迟凛越想越不对劲,明明昨天是他把天海拉到天旋房间的,大清早连门都没开,他人怎么可能不见? 另一边,天旋花了一个早晨的时间寻遍了整个小镇都不见天海的身影,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他都去过了,可是一直都没有音讯,直到傍晚的时候天旋才从外面回来,黑着一张脸,比平常更像阎罗,玄冰不化的脸孔,所到之处几乎要将所有活的东西一起冻结,拉入冰窖。 尉迟凛发动金来楼的所有人出去寻人,差点连告示都给贴上了,可一天下来没有分毫收获,就好像天海凭空消失一般,没有音讯。 天旋冷脸,一天下来的奔波让他倍显憔悴,没有办法冷静,心中的烦躁只会随着天海不见的时间增加增加再增加!想要让天海留在自己的身边!不可以!他要找到!他要找到天海! 天旋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天海消失了?不可能!沉重,负荷着心脏,连同呼吸都气促起来,难道玷污神灵的惩罚就是要让他永远失去吗?不要!不可以……天海不可以这么惩罚他!不可以……不可以…… 反复地对自己说,天海只是一时贪玩,忘了回来的路而已,痛苦地支着头,让无边的黑暗将自己湮没,没有灯光摇曳的屋子,只有黑暗,四周空洞洞的,没有天海的屋子,根本不会有光明。 “天海……求你……出来啊……天海……你可以生我的气,要打我要骂我我都不会还手……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待在我身边,我真的什么都不奢求了!真的!你要喜欢别人我也不会阻止你!!只要……只要你能够让我看看你……天海……你出来啊……你是不是生哥哥的气了?哥哥错了……以后都不会这么对你……好不好?”天旋第一次发现自己是那么没用,还说什么要保护他最重要的人,可是在天海需要他的时候他去哪里了?根本……他根本就是一个没用的人……没有资格去爱他的天海……根本就没有资格…… “天海……天海……”天旋每念一句,就用泄气似的重重地打在床梁上,床柱的摇晃连着床都开始微微震动,血水混着些木屑顺着天旋的手流下,天旋看着手上的血红不禁失笑,天海最讨厌别人受伤了吧? 可是现在……他连心都在滴血……天海……为什么你对别人都那么宽容……却唯独对我却那么残忍…… 缩在床底下用薄毯遮着自己身体的天海早就吓的越往里缩……为什么哥哥会变得那么可怕……明明就不是这样的……呜……哥哥明明是最温柔的…… “谁?!”天旋红了眼,在黑暗的小房间中显得有点狰狞,声音也是没有感情的冷酷。 “呜……”天海马上用手捂住嘴,他什么话都没说!就只是吱了一声……就一声…… “给我出来……”天旋从墙壁上拿下挂剑,对着床头一挥,床立刻劈成了两半。 在床底下的天海咽了咽口水,他从来没有发现哥哥那么暴戾的一面!但是哥哥就是哥哥!即使是把床给劈了还是很有英雄气概的! 天旋在瞥见天海的身影时,整个人都僵了,蹲下来伸出手,颤抖着叫了一句:“……天……海?” “哥哥,你认错人了……”天海用被单把自己的身体包得更紧了,还是会害怕,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一样了?哥哥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包括对宵晚风……包括对自己……宵晚风……宵晚风……想到宵晚风他就忍不住想要哭泣,宵晚风!宵晚风!还是讨厌!讨厌他!明明他不是那么令人讨厌的人……可是自己就是没有办法喜欢宵晚风…… “……天海……天海……”天旋死死地抱住那个弱小的身体,天海颤抖了一下,没有挣脱,无论是什么时候,哥哥的怀抱都很温暖……他是不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所以当他一觉醒来,他的哥哥又变回原本那个爱他,永远都把他捧在手心的哥哥了? 天海这么想着就慢慢地合上眼皮,他从来没有觉得那么困过……身体也好热……肚子好饿…… “天海……天海天海……”天旋紧紧地拥着天海,他的神灵又回到他的身边了……只要这样……只要这样,他什么都愿意承受。 “天海,你怎么会在床底下?你肚子是不是饿了?你……天海?……”天旋抱着天海的手突然颤了颤,天海的身体正在发烫,气息紊乱,嘴唇透着无尽的苍白。天旋一阵心慌,不会,天海不会有事了……只是发烧了而已……只是生病了…… “天海……你不要吓哥哥……”天旋把头对准天海的头,轻轻地碰了碰,柔声道,“没事的……天海……没事的……有哥哥在……” 天海的意识渐渐朦胧起来,他知道哥哥发现他了,所以他才会安心的睡觉,他早就很困了,一直想睡,可是没有哥哥在身边他就是睡不着…… ………… 尉迟凛担心天旋,但他更担心天海,两兄弟吵架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当一个人烦躁地拿剑劈了床那就有点不正常了,尉迟凛在听到楼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时就更加不安心,径自去看看情况。 尉迟凛进天旋房间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天旋呆呆地抱着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中发呆,口中还念念有词,尉迟凛突然感觉背脊发凉,这样子真的很可怖啊! “天旋……?”尉迟凛轻轻地走到天旋的身后,天旋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尉迟凛本想唤醒天旋,却看见天旋一下子冷笑起来,用手抚摸着怀中的人的额头,尉迟凛大惊!在天旋怀中的人正是昏迷的天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尉迟凛偷瞄天海几眼,身上没有穿衣服,只用一条被单裹着,虽然现在是夏天,但这样子也是很容易着凉的,这是尉迟凛第一个想法。没穿衣服,又消失了一天那意味着什么?尉迟凛脸上有点抽,干站在门口。 天海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房内除了他和天旋均匀的呼吸声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喘气声,而那个声音正是天海发出的,天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吸进去的多,呼出来的却少,看起来情况似乎很不乐观,天旋竟连动都不动,抱着天海坐在地上发呆。 “天旋!你没看见天海生病了吗……”尉迟凛拍了拍天旋的肩膀,天旋缓缓地回过头,眼睛空洞地望着远方,亲了亲天海的额头,“天海不要怕……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尉迟凛后退了几步,不……不会吧?这么快金来楼就出现一个真正的神经病了? 不敢再想,尉迟凛捡起被天旋劈成两半的床的尸骸----一根棍子,往天旋的头上一敲,血顺着天旋的头流下,天旋慢慢地转过头来,赤红的颜色在他的从眼睛处汩汩下流,看着尉迟凛愈发笑得阴冷,尉迟凛扔了棍子,两腿打颤,喊得声嘶力竭,“如日日日日日--------” 站在门口正准备进来的如日头上青筋冒出几根,一手握着房门的边上,“咔嚓”就是一声,捏毁房门的门侧。 “咳咳……哥哥……哥哥……”天海动了动身体,因为喉咙干燥,发出的声音很是嘶哑。 天旋突然停止了笑容,看着天海的脸出神,许久,才摸怜摸天海光洁的额头,温柔地笑道:“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人格分裂?!尉迟凛以考拉状粘在如日身上,蹿出一个词来。 “哥哥……我喜欢哥哥……比任何人都还要喜欢……你不要再仍下我了,好不好?”天海迷迷糊糊地说着,靠在天旋的怀里,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三十四章 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永不离弃 传入天海耳中的声线是低沉的中年男音,周围有点吵闹,困乏,像被抽去精力,连手都不愿动。 吵。他想多睡一会,低沉的中年男音唠唠叨叨,直鼓着连他的心脏一起跳动,勉强抬了抬眼皮,眼前晃过几抹熟悉的影子,站离最近的是一张冰山不化的白脸,熟悉到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出现这个人。 中年大夫愤愤地为床上的少年抱不平,“你们是怎么照看这孩子的啊!也怪最近的强盗竟如此那么猖獗!连男孩都不放过!他的身体很弱!伤口还要好些时候才能愈合,可能他醒来的时候心里压力会比较大……唉……这么漂亮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让山贼给……唉……你们好自为之……”大夫写了张方子递给了尉迟凛,边走边摇头,嘴里还在念叨,每说一句话天旋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尉迟凛只是干笑着点头附和,这个谎还真撒对了,依照请来的大夫这种表现,能不补救一下,瞒天过海吗?如若被一群强盗掳了去,以天海那副身体的状况,那还有逃回来的可能? “到底是哪个混蛋竟然敢……”陆楚易脸色不好,躺在床上发高烧的天海可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被山贼给强了!他这么也不能咽吓这口气! “呜……天海……呜……天海好可怜……”宵晚风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躺着床上的天海就哭得更凶了。 天旋很少说话,听着宵晚风断断续续的哭声,似乎想到了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他到底在做什么?自责,讨厌自己,为什么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的天海正躺在床上受苦,他最恨的就是自己这种个性!为什么没有办法让天海开心,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去伤害他?对不起……对不起……天海…… “呜……呜……”天海越听越不是滋味,也随着宵晚风呜咽起来,为什么他会被山贼给……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尉迟凛:……) “呜……哥哥……”天海楚楚可怜地看着天旋,天旋心中‘咯哒’一声,看着天海转醒的眼,竟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天海的哭声停止了,可眼泪却扑簌扑簌地往下,嘴角翘起一点点的幅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怨恨!那双眼睛盯着天旋离开的房门,慢慢地合上。 哥哥,你竟然这么对我!我讨厌你!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所有人!!全部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尉迟凛也有点不可思议,都说冰山脸的人外冷内热,可怎么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算不算吃干净了抹屁股走人? 宵晚风斜瞪陆楚易一眼,好像所有的过错全是陆楚易造成的一样,天海已经够可怜了,被山贼给……现在连天旋也嫌弃他? “哥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天海翻了个身,不顾下半身的疼痛,对着墙壁握紧了拳头。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帮你去问问,你好好休息……”尉迟凛尽量安抚天海的情绪,这小鬼发起别扭来也很闹人,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乱子。 天旋出了房间就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虽然房间昨天已经被他毁得差不多了,可是只要在那个房间,他就会莫名其妙地心安,那里是唯一一个他和天海共同的容身之所,是他们俩个的天地。 天旋刚自己房间,尉迟凛在后头叫住了天旋,天旋停在房门前,没往里走,背对着尉迟凛,慢慢转过身来,生平第一次这么有礼貌,“妈妈。” 尉迟凛向天旋微笑一下,天旋的脸是冷的,偶尔绽放的笑容也是少之又少,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他开心的事情,唯独在天海身边,天旋整个人才能显得柔和一些,尉迟凛爱多管闲事,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毛病,但有的时候,在特定的地点,就是要有多管闲事的人。 “天旋,我知道你喜欢天海,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我想天海都愿意原谅你……他的身体很虚弱,你最好能够陪陪他。”尉迟凛不疾不徐地吞吐道。 天旋点了点头,殊不知自己的内心竟然有种被释放的错觉。 尉迟凛小点下头,逃也似的离开,呆在天旋身边,连空气都是冷的! “……谢谢。”轻不可闻的一句。 尉迟凛回头,挠了挠后脑勺,错觉吧? * 房间里突然传来几声怪叫,尉迟凛心有余悸地顺着自己地胸口,往屋子里探了探,天海躺在穿上,身上盖着薄薄的雪白色被单。 小步走进屋里,尉迟凛手上端了碗药,对这床上的人说:“天海?起来吃药了……” 天海动了动,往被子里缩,尉迟凛料想这小家伙还在因为哥哥的事情生气,轻笑了几下,把药放到床头地凳子上,柔声道:“记得吃药,不然身体不会好的。”说罢,还拍了拍天海缩在被窝中的脑袋。 天海点头,被子在动,天海把自己缩得更紧,尉迟凛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异样感。 “妈妈……”天海突然开口,尉迟凛回过神来,轻声应了句。 “你说哥哥是不是很讨厌我,想永远离开我?”天海咳嗽了几声,接着说,“我听见了……昨天晚上……哥哥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呜……我……呜……你……帮我去找他……咳咳……妈妈……求你了……不要让他走……呜……”交杂的呜咽声和咳嗽声一起想起,在原本一无生气地房间里显得特别突兀。 尉迟凛想要帮天海顺顺被,坐在床边,手上无意中碰到了什么粘稠的液体,沾着手上一片片血红,尉迟凛蓦地跳起起来,颤巍巍地叫了句:“天……天海……” 天海动了动,拉了拉被子。 尉迟凛咽了口口水,伸手去拉天海的被子,如果他的眼睛没有问题的话,他手上的大概是传说中的鲜血吧? 被子被尉迟凛拉开一点,透出天海捂着腹部的手,雪白的被单有一部分被染红,和天海虚弱的脸形成鲜明地对比。 “哥哥……”天海紧闭着眼,用沾着血的手覆上尉迟凛,尉迟凛颤抖地躲开,雪白的被单落在地上,恐惧!惊讶!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动作!嘴巴发白,发出断断续续的叫唤,“来……来人……如日!……如日!陆楚易!宵晚风!有谁……有谁可以过来……他会死的……快点……有谁可以过来!!” 如果,如果当我命悬一线……你就……没有办法不注意我……没有办法离开我……没有办法丢下你一手带大的弟弟独自离开……我知道的……哥哥不会丢下天海……绝对不会。 这是他唯一有自信,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现在……可不可以从他醒后开始……当做什么都没有变……当做……我们……我们重新的开始?……一起生活……我喜欢你啊……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我才感受的到……不想死……想留在你身边……想要你守护我…… …… …… 尉迟全身都在发抖,如日把他抱在怀里,明明是夏季,但尉迟凛的身体竟然出奇的冰冷。 一个郎中正坐在天海的床上为天海号脉,天海脉搏紊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额上冷汗直冒,手抓着床单不肯放开。 天旋半跪在床前,盯着天海一动不动,似乎只要他一离开这里,他的天海就会永远消失一样。 眼珠子不动,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是眼睛开始疲劳,脑子里乱成一团,为什么?为什么天海会受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因为我的无能没有办法保护你!因为我离开你!不敢直视你!因为我害怕你看我的眼神!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一切的过错全部由我承担就好……天海只要接受……只要等着哥哥帮你安排好……所以……所以…… “呜……”床上的人动了下,咬着下唇生疼,可是意识依旧涣散,呢呢喃喃地说着梦呓。 “别走……哥哥……求你了……呜……”天海的眼角有点湿,汗水打湿衣裳,整个人躺在床上看起来格外脆弱。 “……哥哥不走……只要你好起来,哥哥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就像是一个承诺,一旦出了口,说起来简单,可又有谁知道,一个简单的承诺都需要实行的人用掉多大的勇气? 头不断地在枕头上摩擦,眉头紧皱着,似乎又做了一场梦魇。天海大声喘气,又陷入昏迷。 『只要你能在我身边……永不离弃。』 (这一章是天旋天海中最后沉闷的一章了,大逑敢保证,下一章绝对会happyhappy~估计我的文也没什么地方好虐的……大逑还是适合写喜剧……见谅见谅~) 第三十五章 不能承受之重 天海昏迷了五天,天旋每日不吃不喝,像丢了魂一样,守在天海的床头对着天海沉睡的脸庞发呆,头发凌乱地落在肩头,面无表情的脸色越显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甚至比躺在床上的天海更像病人。 天海握着天海伸出被子的手,扣在一起,仿佛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尉迟凛偷偷躲起来掉眼泪,同志就算了,还搞出**来,这个小茶楼到底是做什么的啊?啊……啊…… 天海的房间里似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将尉迟凛整个人吸入,啊……啊……背景变成深黑色,尉迟凛捂着头大喊:“我的娘啊……不要……我不要做同志……呜……娘啊娘啊~白发亲娘~啊~啊~” 如日用脚踢了下尉迟凛,不解地皱着眉头,问:“谁是同志?” 尉迟凛想也不想,回道:“你!” 如日眉梢上扬,笑着说:“原来你想做----我啊?” 尉迟凛猛咳了两下,睁大眼睛,心道:你娘的,是啊是啊,如日日日日----! 如日环住尉迟凛的脖子,忍不住叹息,“我不想自己像他们一样……凛儿……” 尉迟凛没接话,透着门口的缝隙看着天旋几天下来迅速憔悴的背影,心中多有不忍,像他们一样? 或许是他不明白,爱情,到底什么才是爱情?付出、给予、努力迁就对方、时时刻刻想着对方?……这种耗脑力的事情他做不来,可看到那么努力的两个人,说不动容是骗人的,怎么可能没有感觉,愿意以伤害自己的方式留住喜欢的人,愿意默默相守,愿意一起牵手慢慢变老……不是他不懂,而是……那样他们需要面对多少人异样的眼光?所以----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去接受……哪怕…… 尉迟凛靠着如日的头,轻轻抚了抚,哪怕自己身边就站着一个会永远珍惜自己的人。 如日蹭了下尉迟凛的头,默念道:尉迟凛,尉迟凛,尉迟凛……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谁知道自己一定是个旁观者?或许,现在每一个人都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只是需要一个引导剂,将他们的爱恋从深处挖掘,只有坦诚相对,他们才能携手一起,相伴到老。 而谁又成了谁的引导剂,永远没有办法说清…… “这里怎么这么脏啊……他们在这个地方怎么住的下去?”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金来楼楼下响起,尉迟凛探头看来看,得,生意到了。 尉迟凛屁颠屁颠地往楼下跑,如日跟在他的后面,看着尉迟凛忙乎的样子,心里舒了几口气,刚才尉迟凛是在哭吧?如日回头看着天海的房门,尉迟凛一向是个细心的人,对别人也是……(大逑:大哥,你想多了!!我都想为你泪一把!) “客人,你们需要我为你服务吗?”尉迟凛摆出招牌笑容,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女子稍愣,上下打量尉迟凛。 尉迟凛身上穿着深蓝色绸缎,头发盘起,小脸干净白皙,一双眼睛透着淡淡地疑问,个子不高,却也不觉得难看。 尉迟凛也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三十来岁,皮肤紧致细腻保养地极好,瓜子脸,杏眼桃腮,举止端庄华贵,一看就可知不是寻常人家,女子左手边牵着一个年龄大约六七岁的小孩,小孩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小小年纪就极小但已能看出美人的雏形,遗传了母亲的样貌,俏皮可爱地冲着尉迟凛笑。 “梓若,你真的肯定他们会在这里?”一个中年男人对着女子说,语气里带着小小的疑问。 “嗯,我是听我的远房表亲江湖百晓生说的,他对于天下的事没有一样是不知晓的,应该不会错吧……”何梓若在金来楼里走动几下,敲敲桌子,抹抹茶具,看起来反倒像考察。 中年男人生的一副好脸蛋,即使岁月荏苒也难掩男子身上那股英俊洒脱的气质,一米八的身材,完美地传出了男子身上那件带着黑色条纹的褐色云裳绸缎。 中年男子巡视了下四周,当他看到桌子上厚厚的粉尘时,眉头挤在一起,反问道:“这里真的有人住?” 尉迟凛刻意在中年男子面前飘过一下,手上拿着一块抹布,看起来还真有一点店小二的气质。(大逑:恕小人无知,店小二需要的气质是……?) 陆楚易:啊……啊……啊啊嚏!哪个混蛋在说我?! “天海真的住在这种地方?”何梓若顿时红了眼,他的儿啊,多年来受苦来…… 中年男子,正是天旋天海的父亲----天行,天行对于二子离家出走不但没有多做阻拦,但这六年来,思子之情更甚以往,就连内子何梓若也是用尽所有办法,才在六年后的今天来到这里,这是个普通的小镇,当年这里因为是当今皇后的故乡而得以拨款千两稍作重整,至此木蓉镇才慢慢繁华起来,游人多了,这个小镇便因那个皇后而名扬天下,虽是一穷乡僻壤的小镇,如今也是别有一番风情,他们也是因此才能从江湖百晓生那里得知他们的儿子在这叫叫做“金来楼”的小茶馆里生活,想当年他们要什么没有?现在居然落魄到在一家小茶楼里当打杂的,想想都为两个儿子心痛!他和梓若当年确实恨过,确实发火过,确实恼怒错伤天海,但那已经都是往事了……既然都已经过去,是不是应该接他们回家?毕竟那里还是他们的家,而这里呢?能给他们锦衣玉食的生活吗? 唉,要说原谅?都不知道如何原谅了,两个儿子竟然……无论是哪个父母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儿子……竟然是……断袖!断袖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两个亲生儿子竟然一起……没有人能接受!所以他和夫人商量之后赶紧又生了一个后续香灯!明智果断!那既然家里已经有了可以延续香火的后一代了,两个儿子的事情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冷却下来,不管当初有多生气,毕竟血浓于水! 何梓若对着尉迟凛尴尬地笑了笑,说:“这是他的老毛病了,别看他人高马大,其实心思比谁都细腻,一思考起来没有几个时辰是不够的,你看看就算了吧……那个……你是这里的……?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天海’的十八岁的……就是……大概这么高……”何梓若比划着大概到自己肩膀一下的地方,何梓若长得娇小,大概也就一米六,她指着自己肩膀一下比划是,尉迟凛嘴抽了抽,天海如今还是那身高的话,那不典型的一侏儒!这对夫妻看起来有够et的…… 倒是站在何梓若身边的小男孩,对着尉迟凛灿笑一下,走过来预示尉迟凛把耳朵凑下来,尉迟凛照做了,这小孩看起来真可爱,白净的小脸,红彤彤的嘴。 尉迟凛突然一愣,大概是他的错觉吧?这个小鬼凑在他的耳边时好像舔了舔他的耳垂?!错觉错觉错觉! 尉迟凛老脸一红,不可思议地把头往小男孩的头旁边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刚好与小男孩的朱唇碰在了一起,首先尖叫的是天行!他看见了什么?!这个店小二当众调戏他的小儿子!唯一一个性向正常(你确定?)为他们延续香灯的年纪仅有六岁的天小行! 想往后的下一秒天行直接往后,整个人昏了过去。 尉迟凛擦擦嘴巴,颇为无辜地看着长大嘴巴的何梓若,何梓若挪到天行身边,踹了踹天行,“起来了。” 天行虚弱地说:“我一定是在做梦吧?这个外面怎么这么可怕,我的小行……小行还是正常的吧?” 尉迟凛哈哈笑了下,点点头说,放心放心,就算你儿子不正常我也正常啊! 天行招招手,天小行就滚了过去,凑在爹爹身边,好像在倾听爹爹临终的遗言,眼泪一抹,汪汪一潭深水。 “小行啊~”天行颤巍巍地喊着天小行的名字,你就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了,不要这么对我啊……都造了什么孽啊…… 于是时间追溯回到十八年前---- 天行面无表情地说:“嫁给我吧。” 何梓若:“去死!你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不错,其实内心就是一女人!嫁给你?那和搞断袖有什么分别?!啊!你说啊!没话说了是不是?你这个死断袖!敢娶本姑娘?!早个八百年!” 天行抱住何梓若,认真地亲了亲何梓若的嘴唇,说:“我是认真的,梓若,我早就喜欢你了……真的……你不是说你也喜欢我的吗?” 何梓若欲哭无泪,“老大,那都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了啊?你省省好不好!那时候人小不懂事你都不知道啊?干嘛抱得那么紧啊!啊!呼吸不过来,啊!放手……我死了啊!” 天行立刻放开手,端坐在床上,满屋子贴着红纸,红纸上写着个大大的喜字,今天是他和青梅竹马的何梓若结婚的大喜日子,可是就在洞房花烛的今晚,何梓若竟然说把他当姐妹!啊!姐妹啊姐妹!这个词让人怎么接受的了?! 见天行又处于冥思状态,何梓若耸耸肩,摇摇头,说:“拜了,我要去见我的小美人了~” 正在神游的天行把何梓若揣了回来,高大的身躯环住何梓若,“梓若,你别走,我是真的喜欢你……” 何梓若掏掏耳朵,说:“隔壁的大黄也这么说过。” 天行点点头,隔壁的大黄?那不是一只狗么? 何梓若踩了天行一脚,天行看着自己的脚又发起呆来,何梓若懒得理他,一个飞身滚到窗户下,打开窗户,正要往下跳,就被天行扯了回来,顺势压在床头。 何梓若蹙眉,红唇嘟囔着,天行也就这个时候还有一点点的像男人。 天行“斯”地扒了何梓若的衣服,何梓若微愣,天行这是在做什么? 直到天行的唇覆住何梓若的唇,大手抚摸着何梓若的身体,何梓若呆了,她从来不知道天行有这胆子!(那是被你压迫出来的!) 何梓若抽出手摔了天行一巴掌,天行没反应,继续自己的行动,何梓若破口大骂:“你丫的再敢这样试试看!我咒你生儿子没屁眼!啊!你这个死断袖!停手!停!死断袖!啊!我杀了你啊啊啊啊------------” 于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那天晚上凭着天行的惊人毅力(被拳打脚踢丝毫不动摇)就有了天旋天海这对双胞儿…… 何梓若拢着眉头横眼看着天行,这老头子又在想什么了? 天行擦了把泪,抱住何梓若的大腿,小声泣道:“不要走,梓若……不要走……” 何梓若踹了一脚把人踢开,鄙夷地:“不要!” 尉迟凛:=-=…… 天小行:哈哈,上,咬,对了,就是这样!啊!娘亲一号!快,咬啊!对对对……就是用踹的……呀!常胜将军~ 尉迟凛:〒_〒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啊!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天旋站在楼梯处,天海刚刚醒来,喊着肚子饿,他就下来给天海拿吃的,原本异常好的心情在看到双亲之后猛地下沉至谷底。 “天……天旋……天旋……在哪里?”何梓若仰着头问。 天旋:……我没你这个母亲!! 天行:……他和我长得也算相像好不好?(对着何梓若)你难道就没仔细看过我一眼?! 天旋:=-=!我可比你像个男人多了! 何梓若轻啐一口,吼了句:都别争!我承认你是我儿子了! 天小行:呀,这就对了,集体群攻!咬啊……冲啊……啊!两方处于对峙时期,现在双方情势危急,战火一触即发!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尉迟凛:无视我!!我已经彻底无语! (大逑发的文没经过什么修改,主要是因为想早点发文!有可能有很多不足的地方,童鞋们大可指出来,不要和俺客气哈……) 小剧场滚过 主要出场人物:金来楼的几头,纨绔子弟一只外加偶们美丽善良的如花姐(?) 曾今有这么一个自诩风流的纨绔子弟路过木蓉镇,以下讲述的就是那个风流的纨绔子弟是如何对天下美人死心的故事…… 大场景出,一公子哥打扮的青年走在木蓉镇的大道上,两边是各种各样的小摊贩。 纨绔子弟:啊……美人,你一个人?要不要本公子陪你解解闷? 天海(机警地):我和你又不熟!我在这里等我哥哥,我哥哥去对面的给我买五花糕了,很快就回来。 纨绔子弟一手搭在天海肩上,一手摇着金边折扇,摆出一个招牌笑容:怕什么,本公子又不是什么恶类,只是想请小兄弟泛舟湖上小酌一番,瞧瞧这里,这种小镇竟然能出现像小兄弟如此的佳人,啊……而今在下又路经此地,一定是老天开眼,不忍小兄弟的美貌在次淹没,啊……真可谓千里姻缘一线牵……自古美人难寻…… 天海突然兴奋起来,冲着不远处喊:哥哥!哥哥!我在这里! 纨绔子弟:嗯?美人的哥哥?那一定也是一个美人!今天我来到这里真是对了! 天海正要上前,却被纨绔子弟一把拉住:美人,你切莫心急,待本公子…… 天旋拧过纨绔子弟那只抓着天海胳膊的贼手,冷声:滚! 纨绔子弟一愣,了然:好有个性的一美人!我更爱了! 天海揪揪天旋的衣角,说:哥哥,刚才这个人要我陪他去喝酒。 天旋握紧拳头,蓄势待发。 纨绔子弟:两美人……啊!!哎呀……好痛! 天旋几乎要把纨绔子弟的手给拧断:“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滚!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加大手中的力道) 纨绔子弟:是!是!大人你放手!啊!我不会了不会了! 场景转换,纨绔子弟边走边摇着折扇,觉得肚子有点饿,正要坐下来吃饭。 尉迟凛:老板,你这东西味道不错,再给我上两盘。 纨绔子弟一个转身坐在尉迟凛身旁的椅子上:美人,你一个人?要不要本公子陪你解解闷? 尉迟凛(口中堵着食物,边说边喷):卖冻梁?偶任素泥咪……(什么事?我认识你吗?) 纨绔子弟折扇一展,用来遮食物和口水(?):哈哈,美人你真是好有个性!本公子喜欢! 尉迟凛:深井饼……(神经病) 纨绔子弟不屈不挠:美人,实不相瞒,在下马上要远渡他乡,不能在木蓉镇久呆,如若美人赏脸,我们大可一起泛舟湖上,感受一下这木蓉镇的良辰美景,啊……好酒好菜……好佳人…… 尉迟凛:扁太(变态)! 纨绔子弟:哈哈,美人,你别这样嘛!我可不是什么坏人,你知道么,我可是当今皇上的弟弟的兄弟的好朋友!算起来我也算是一个皇亲国戚,你知道么,想当年皇上带兵出征的时候…… 尉迟凛把食物从桌上搬走:您老继续,不奉陪了。 纨绔子弟拉住尉迟的衣服,折扇一摇一晃,风度翩翩地说:且慢,美人…… 如日恰巧路过,沉面:放开。 纨绔子弟:啊!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美人一个一个接踵而至,莫不是上天要让我这个万花丛中过,露水沾满身的公子哥安排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啊……我实在是不忍让家乡的那些美人至此魂断于木蓉镇,但----花前月下…… 如日狠揍一拳过去,纨绔子弟的左眼青黑了一块。 尉迟凛:儿啊,你来得正好,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是天海介绍的,味道还不错…… 如日看着尉迟凛碗里黑糊糊的一团,再看看倒在地上的那个纨绔子弟,撇过头,陪坐。 纨绔子弟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如日斜睨着他的眼睛简直要杀人,纨绔子弟连滚带爬地跑了,临走前还埋怨了几句:真是不识好歹! 走到哪里都有美人,木蓉镇算是纨绔子弟看过的美人云集的小镇了,瞧瞧,前面几个根本就是开胃菜,这才是天地下真正的美人! 宵晚风嘟囔着嘴,身上塑着一件浅紫的外衣,脖颈间挂着一个小小银色铃铛(狗狗专用饰品),乌黑的长发蜿蜒而下,流落在颈间,衣裳敞开一些,纤细的脖子直至锁骨透露在外面,春色无边,宵晚风似乎在等人,眼睛随意乱动,左右回望了一下,眼波所到之处尽是一片倒吸气声,真是天下绝顶的美人! 宵晚风:黄小易是个大坏人!混蛋黄小易!混蛋! 纨绔子弟头发一甩,挡住宵晚风的去路:美人,你一个人?要不要本公子陪你解解闷? 宵晚风:俺……俺不认识你…… 纨绔子弟:噢,听着声音……好美……酥到骨子里了~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前面的美人原来全是用来考验我的!哈哈……美人,你家住哪?本公子送你一程? 宵晚风:……不……不要……俺……俺要走……呜……你……你干什么……俺要走…… 纨绔子弟凑到宵晚风身边一闻:真香!美人,你害什么臊?(用折扇勾住宵晚风的下巴,戏虐地)本公子就是喜欢你这种调调…… 宵晚风两眼泪汪汪:呜……黄小易你在哪……呜……你……你走开……呜…… 纨绔子弟:别哭啊!美人,本公子会好好待你的……哈哈……(脖子突然一凉,笑声停止,手往上碰了碰,触到一把匕首) 纨绔子弟两脚打颤不敢妄动,冷汗直下:请问小兄弟……美人啊……啊……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楚易把宵晚风往怀中一揽:晚儿,你没事吧? 宵晚风擦着眼泪,一副受惊的可怜模样:呜……小易……小易……他……他要俺和他走……俺不要……他就不让俺走……俺好怕……呜…… 往纨绔子弟脖子上的刀割入喉咙一分,纨绔子弟吓得面色苍白。 陆楚易:你敢欺负我的晚儿?!只有我可以欺负他! 宵晚风:…… 纨绔子弟:我……我还没欺负……您……您的刀……刀…… 陆楚易:看你一脸小人嘴脸肯定不是什么好货!给我起来!孬种!你再盯着晚儿看我就挖了你的狗眼! 纨绔子弟:小人不敢了不敢了! 陆楚易:滚! 纨绔子弟没走几步,吐了一口痰,不屑道:等老子叫兄弟来了,有你好受的! 陆楚易转而出现在纨绔子弟面前,微笑一下,给了纨绔子弟右眼一拳。 场景再次转换直金来楼门口的拐角处。 纨绔子弟偏不信邪,难道这世界上的美人都被人订下了?!他就不信木蓉镇上的美人没有一个会看上他的! 风墨:不好意思,这位公子,你知道金来楼怎么走吗? 纨绔子弟两眼发光:看来上天待我不薄啊! 风墨: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没关系的,你不知道的话我可以去问别人……你不要勉强…… 纨绔子弟:知书达理,对人和蔼可亲,这身段(完美的男性身高?)……算了,这不是重点!仔细看他那张脸,真美!耐看! 风墨:我们认识吗?因为的记忆力一向不好……你为什么老盯着我?我的脸怎么了? 纨绔子弟的贼手握住风墨的手,感慨道:天底下终于出现一个能匹配的上我xx的美人了~!…… 风墨:咦,怜攸,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迷路了! 怜攸:不用说我也知道。(突然瞥到那双紧握着风墨的贼手,不悦地)他是谁? 风墨想了很久,摇头。 怜攸一把打开纨绔子弟的手,拉起风墨,说:回去。 风墨木讷地:噢,好。 怜攸和风墨的去路被纨绔子弟拦下,纨绔子弟凭着自己百折不挠的顽强毅力伫在风墨和怜攸面前,长发迎风飘动,衣袂飞舞,外加折扇一甩,在面前摇曳,翩翩贵公子的形象由此诞生。(工作人员上:都别干站着,电风扇准备,风力加大……造型师,把他的头发弄凌乱点,增加feel啊~!) 纨绔子弟:两位美人…… 车夫出场 车夫推着一大车的面粉往前冲:啊……都让让让……让开……停不下来了…… 纨绔子弟:啊----(一声尖叫声响起,纨绔子弟被撞倒) 纨绔子弟:好软!(回眸,看到怜攸一张瓜子小脸在他面前放大,只不过……那张布满阴霾的脸在抽搐着?) 纨绔子弟慌忙起身,偷乐:哈哈,他竟然因为那么一撞亲到了其中一个美人的芳唇,世间美事莫过于此!哇哈哈…… 怜攸活动一下筋骨:好久没对别人用毒了~ (周围的小摊贩一律以飞速撤离现场) 纨绔子弟感觉周围的气氛不对:哈咧?!!! 怜攸先是一顿拳打脚踢,打累了再给地上的猪头男喂了一粒药丸,然后在纨绔子弟(猪头男)的泪光中款步前行,踏着纨绔子弟的身体走过去…… 纨绔子弟颤抖两下: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难道天下的美人都如此狠心!啊……我的心都碎了…… 突感身体不适,扭了扭屁股,全身都痒,一双大手适时出现,在他的屁股上狠摸了几把。 纨绔子弟诗意大发,深吸几口气:这味道……淡淡的体香,莫不是天下第一美人才有? 如花出场,美臀一翘,兰花指滑过纨绔子弟的胸膛,纨绔子弟瞬间石化,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地破碎…… 如花:霍霍哈哈呵呵……美人,你一个人?要不要人家陪你解解闷? 纨绔子弟想逃却被如花抓得死牢,纨绔子弟:啊!!不要啊!!救命啊!!!啊!!! 第三十六章 有爱的一家子 天小行:话说当年天旋天海夹带私逃被狂追五里路,两人消失于一小水潭边,而如今竟然奇迹般地与当年的罪魁祸首相聚在这个啥店中,总之情势非常危急,大家可以看到到如下情况---- “你们够了吧!都已经那么多年了!就算我求你们……放过我和天海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欢天海!我不可以没有天海!”从天旋嘴里吐出的话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内心的忿怒和悔恨萦绕在他心头有多久了?那么多年以来,自己又怎么可能没有感触,每一次他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当年若不是他带着天海离家出走,天海怎么可能受尽欺负,现在又怎么会受伤?这么多年以来,就算自己对天海再好,也弥补不了让幼年的他失去母爱,自己不知道要给天海什么才可以让他永远快乐幸福……现在,自己竟然还伤害了这个自己如此珍视的人!所以,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想要用今后的时光来弥补……所以……就算再出现什么人,重遇什么样的处境,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绝对不再放开天海!绝对要让天海幸福!他们俩要一起生活,一起快乐! “天海……娘亲对不起你……”何梓若泛着泪眼说。 “我是天旋。”天旋头上冒出青筋。 “啊!你是天旋?你小时候不是很壮的吗?哈哈,果然是我遗传的好!哈哈哈……”何梓若张大嘴巴,丝毫没有形象,脚踏在凳子上,一手插着腰。 天行:〒_〒…… 天小行:呀,又出现状况了,现在两方竟然奇迹般地和好了!还笑得十分开怀…… 天旋:臭小鬼,你给我住嘴! 天小行:我是说书的先生,请叫我天小行先生!不然全部问题一律不予解答! 天旋(抄起桌上的茶杯扔了过去):去死! 天小行(兴奋地):呀呀呀!开战了开战了!各方首领注意……以杯子落地为暗示…… 尉迟凛:这里不是人待的…… 如日黑着脸接着迎面而来的杯子,看着蹲在地板捂着头的尉迟凛,再看看闹成一团的客人,他竟然还跑到厨房去沏茶!简直就是傻了!为什么会傻到给别人送茶?!简直就是脑袋犯抽! 尉迟凛看到救星,立马翻了个跟斗滚到如日脚下,颤抖地抱住如日的大腿,“救……救……”救字还没说完,就被天小行强行拉走,如日挑了下眉,敢在他面前拉人? 天小行嘻嘻贼笑,捏了捏尉迟凛的脸蛋,说:“我来教你说书吧,好不好,徒弟?师傅我中意你!是你的福分哦~”说完把手搭在尉迟凛肩上,“我看得出你很有天分!” 尉迟凛往旁边缩了缩,泪不成声,这小鬼好可怕! 天小行爬到桌子底下,示意尉迟凛也钻进来,哈哈笑了几声,说:“徒弟,这里是最佳地点。” 尉迟凛猛摇头,天小行不干了,小小的身躯跳了出桌底,指着尉迟凛的鼻头,“你进不进来?!” 尉迟凛很没骨气地点点头,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威胁! 如日把尉迟凛从地上拉起,拍了拍尉迟凛的脸,说:“清醒点,他才六岁。” 尉迟凛恍然大悟,嗤笑,对,他才六岁,没有杀伤力!怕什么? 天小行从兜里掏出一把星形手里剑,对着尉迟凛笑得很天真。 尉迟凛往后退两步,躲到如日后面,说:“儿啊,你看,他有武器!” 如日嘴巴抽了抽,看着那把黑色的玩具暗器,想笑笑不出。 “哥哥……哥哥……”天海从床上爬到门口,嘴巴里叫着天旋的名字,多久了?哥哥只不过去给他拿吃的竟然也去了一个时辰……呜……哥哥又不要他,要丢下他了吗? 天旋瞳孔突然放大,看着趴在地上往前爬的天海,全部的怜惜懊恼涌上心头,冲向楼梯。 把地上的人抱起,看见那个才刚刚结疤的伤口又裂开了一道血口! “天……天……天海……你要不要紧……哥哥……哥哥不好……你不要吓哥哥……”天旋把头低在天海的脖劲处,天海轻轻地勾了勾嘴角,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再大的痛都值得。 何梓若尾随天旋走上楼梯,她的天海已经这么大了啊……即使是虚弱的表情都那么迷人……只不过是受了点伤……受伤?!“啊!!!!!”何梓若狂叫起来,楼下的人全部抬头看着楼梯处的何梓若。 天行立刻跑了上去,抱住何梓若,说:“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何梓若抖了下身体,说:“呸,你怕了老娘都没怕!”何梓若把天行往前面推,“天海受伤了!混蛋!你看看他!快点啊!你不是懂医术吗!快点!” 天行一个趔趄倒在天旋天海面前,什么脸面都丢光了,他咳嗽两声站起来,张开双手说:“我来吧。” 天旋当做没听见,抱着天海走过天旋身边看都没看天行一眼。 天行失落地低下头,唉……这个倔脾气…… 天旋被何梓若绊了一跤,差点连带天海一起摔下楼,天旋怒目瞪着何梓若,说:“你要做是什么?!” 何梓若沉下脸来,嗔怒道:“你够了吧!这么多年了……我们……这么多年……我……天海……我很想……很……” 天旋强硬的语气突然有点软下来,这是何梓若第一次向别人低头,呼了一口气,天旋把怀中的人抱地更紧,“我是真的爱天海!就算我求你!不要再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好不好?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天海……” 天小行看着他所谓的两个哥哥,心里突然很难受,如果有那么一天,自己也喜欢上来了一个男人……娘亲也会把他们拆散吗?好可怜……如果是这样……那不是太可怜了吗…… 天小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短短的手不断地敲打地面,哭着说:“不要拆散梁山伯与祝英台……呜……好可怜……不要……你们这群恶霸马文才!不要~” 何梓若的额上青筋暴跳,真想一脚踹过去! 天旋走下楼,动作轻柔,看着天海,嘴角荡起浅笑。 『永远永远不分开,直到死亡我们也要一起走下去,地狱也好,极乐世界也罢,只要有你……只要有你……』 何梓若看着两个儿子远去的背影,眼眶有点湿,被天行抱住,天行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他们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路,你就放手吧,至少……你身边有我。” 何梓若强忍着泪,把头埋进天行的胸膛,第一次,第一次觉得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会这么温暖。 * “天海,好点了吗?”天旋亲亲天海的额头,拿了个枕头让天海靠。 天海沉默了一阵,说:“哥哥,你喜欢我吗?” 天旋摸摸天海的头,越发柔情地看着天海,点点头。 “哥哥……” “嗯。” “……你喜欢的人不是宵晚风吗?”天海捂着伤口抽涕起来,所有的不安涌上心头,“哥哥喜欢宵晚风……所以……所以……天海受伤了……哥哥才会用这种方式安慰我,对不对……对不对?哥哥真的是喜欢我吗?喜欢……可是我……可是我……我爱你啊……我不是喜欢你……我……我爱你……” 天旋呆住了,他没有想到有一天天海会哭着对他说那么多他做梦也听不见的话……渺茫地不似现实…… “……你不爱我,对不对……”天海把眼泪擦干,慢慢躺进床里,用被子捂住头,在被子里颤抖着身体,说出来了……把什么都说出来了……全部全部……在快要死的时候……自己就有这么一个念头……不知道怎么办……想要告诉他……自己是爱他的……得不到回应也罢……因为如果不说出来的话,他怕自己今后真的不知道用什么眼光去面对哥哥了……所以……所以……就算……就算被拒绝也一定要说出口……让他知道……让他知道…… 天旋轻颤着在天海的额头留下一个淡淡的吻,就好像恶魔献给所爱之人的烙印,说不出口,却充满着无比的深情。 “我……我爱……你……”就算是死……也要把你守在身边,任何都夺不走!夺不走! 天海眼珠子有点酸痛,从被窝里一跃而起,全然不顾身上的伤,扑到天旋的怀里,喃喃地说:“哥哥,哥哥,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天海喜欢你……天海喜欢你……不能没有你……” 旋牵动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永远……都会在你身边……”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一直呆在你的身边…… 何梓若头对着柱子猛地一敲,几缕青丝落在腰间,原本盘起的头发显得有点杂乱,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她都听到了什么?儿子间的深情告白……好,告白是很好,可是……两个都是自己的儿啊,是她怀了十个月掉下来的肉,好歹也弄出个啥来给她搞搞吧? 啊!要疯狂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死断袖!连生的儿子都是断袖!那不是要断子绝孙?!呸,她还有五个哥哥呢,他们家什么都没有,就是男丁旺!恨,要断也是那个该死的天行断!想到这里何梓若呵了两声,扶着柱子整个人都在抖。 天行看到自己爱妻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更是不忍,悄然走到何梓若身边,顺着她的背,哄道:“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况且我们还有小行啊……你别太伤心了……梓若……” 何梓若突然抬头,天行的下巴被何梓若的头狠撞了一下,蹲在地上悲惨地捂着下巴,疼地直抽气。 何梓若眼角突然上扬,艳若桃花,媚笑道:“行行~” 天行颤抖了一下,使劲按住自己的下巴,努力不让它脱臼。 何梓若拍了拍天行的脸,朱唇在天行的嘴巴上流连两下,天行睁大眼睛不敢动,何梓若踹了他一脚,说:“没死就给点反应!老娘我心情好~哈哈----哈哈----哈哈----” 天行嘴巴抖动两下,把人扑到在地,抓着何梓若的脸就亲,何梓若刚开始大好的心情瞬间全无,瞧瞧,反了反了!压谁呢?老娘一向都是在上边的! 何梓若踹了天行两下,天行没动静,何梓若又猛地往他的胯下狠踹,依旧没动静,何梓若火了,揪住天行的衣领,说:“起来,压着我了!” 天行稍愣,撑起双手把人压在地板上,何梓若眼睛一眯,呦,小子今天还有点男人味~ 某色女用脚蹭了蹭天行胯下,嗲声:“人家想要吃了你,好不好~” 天行头点得猛,圈住何梓若,两人在地上打滚。 天小行:大家注意!有状况了!啊!两人抱在地上厮打起来!形势危急!后退后退!呀!不好了!舌战!呀!乱七八糟胡乱摸了!好可怕!看来今天如果不出现异常情况,两方极有可能两败俱伤!呀!呀!呀!****!锁定目标…… 一双绣着兰花的鞋子朝天小行砸了过去,天小行拿出筷子挡了下来,大声叫道:“呀!呀!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哎呦……”被第二只迎面而来的鞋子砸个正着,天小行匍匐在地板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行和何梓若,眼神颇具怨恨!你们怎么能这么扼杀你们可爱的孩子惊人的天赋呢! 何梓若整理好衣裳,灿笑一下,踩着天行的背走了过去,来到天小行面前,天小行颤了颤,何梓若捡起地上的鞋子,潇洒地解下发簪,甩了甩头发,那叫一个风情万种! 天小行的脸黑了,小手抓着地板慢慢往前爬,背后出现黑色气场,天小行知道自己这回死定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大声嚎哭。 金来楼楼中爆发出八位一体的吼声,外加打屁股的啪啪声响,在房间里睡觉的尉迟凛往被窝里钻了钻,又是美好的一个下午…… (玩了一天,结果还是没修文,哇哈哈,偶还是等全文完结后再修好了,有什么地方特差的,不要给偶面子,都砸过来吧,偶留着文章完结了就修……唉,我这是在为祖国的**事业做奉献啊,伟大~~~~努力ing……) 37 陪你一直到永远(天旋天海完结章) 近日来天海每天睡觉都要搂着天旋,两人甜甜蜜蜜,像个新婚夫妇。 而此时,两个人正站在金来楼的楼下,对面站着三个人,极有大义灭亲的趋势,现在是由天小行为你们解读的时刻~ 天小行:双方没有开战就已经硝烟弥漫!刀光剑影之势!呀!祝英台握着梁山伯的手一起走上梁山~呀!马文才怒了!拍案而起!吼道,你两给我站住!想当年你们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们的?娘亲对你们不好么?你怎么可以……啊……死了算了……天行……你这个死断袖!我咒死你~~~~~ 马文才的跟班----马屁精,一看到马文才那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急地圈住哭得死去活来的马文才,凭借身高的优势把人给镇住! 马文才踩了马屁精一脚,挤挤眼睛,说:“只要你让他们跪下来跟我道歉,好心的人家还是会原谅他们的嘛嘛嘛~” 马屁精头上流下几滴冷汗。 梁山伯狠瞪了马文才他们一眼,斥声喝道:“妄想!” 祝英台垂下头说:“哥哥……算了吧……都是一家人……那时候……爹娘都不是故意的……” 呀!怎么回事……祝英台竟然想叛变!!呀!不要啊----可怜的梁山伯啊梁山伯啊……可怜…… “去死!!!!”天旋从旁边抄了个家伙就丢了过去,天旋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动不动就大发脾气,这个爱恼人的小鬼竟然会是他们的弟弟? 天小行捂住眼睛,笑容十分悲怆:“哼哼哼!你给我等着!可恨的梁山伯!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们的恶行写入史册!总有一天……哈哈----哈哈哈~” 天旋捂了捂耳朵,无视! 天小行冲到天旋面前,拉住天旋的手,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天旋,嘟着嘴:“嘎嘎,泥补要讨厌人家嘛~” 天旋面部一抽,久久不能恢复原貌。 天海拍了拍天小行的头,笑眯眯地往天小行脸上一亲,说:“你是我弟弟吧?好可爱哦……我早想有个弟弟了……”说完,抱住天小行,把人搂在怀里。 天小行的脸霎时红透,豪迈地回亲了天海一下,只不过回吻是亲在天海的唇上,天小行丝毫不觉四周杀气四起,拍拍天海的小脸,把嘴巴挤成“o”型,“祝英台,算你有眼光!以后跟我好了!吃香喝辣的随你!” 天海沉默了,天旋爆发了,天行彻底翻白眼,唯有何梓若一人仅存,啥也不说,扒了天小行裤子----打屁股。 尉迟凛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走下楼梯,不小心滑了个空,手被人拉住,尉迟凛暗叫好险好险,转过头要道谢,一瞥到一双墨绿色的眸子,整个人就立在原地不动。 思云笑了笑,说:“妈妈……这么多天了……你都没有来找我啊~” 尉迟凛抽回手,哈拉了几下说,您老不都没下来吃饭,如日帮你送上去了嘛…… 思云看着尉迟凛笑得十分温和,越是这样尉迟凛就越害怕,思绪飘啊飘的飘到了一个月以前,那是的思云还是个柔柔弱弱的纤纤美男,那双无神的眼睛一旦恢复了神采竟然会如此……美艳动人(?)阴狠恐怖(?) 什么时候思云的眼睛又重获光明了? 尉迟凛听陆楚易说过,思云在金来楼中的时间是最短的,平日里思云不常出门,偶尔看到思云也是在吃饭的时候,今日来,思云就连吃饭都在房里,由如日给他送去,思云是个神秘的存在,明显和金来楼的一切格格不入,莫要说他的相貌,因为一个宵晚风的出现取代了思云的惊人貌美,但说起思云,尉迟凛就没来由心悸,思云的气势,根本不像一个落魄的寻常人家,要说思云是个王孙贵族还有点可能,谜一样的东西最吸引人,尉迟凛有点好奇,但绝不敢偷窥思云的**,明哲保身,他还是有点懂的,知道的愈多就对自己愈不利,甚至有可能引来杀生之祸! 思云喜欢看到尉迟凛思考的样子,也只有这个时候,尉迟凛才会安静下来,自己才可以静心看着眼前的人,多日来的疲惫似乎也随之减轻一些,是的,有点累,但一切都值得!只要能够杀了那个人!一切都值得! 思云指尖扣住的走廊的栏杆,用力过度,一些木屑刺进思云的手指,思云一下拉回思绪,看到尉迟凛盯着他的手指尖。 “你受伤了。”尉迟凛很自然地脱口,思云固然可怕,但那也只是思云在面对自己秘密的时候,人总有伤口,如果不赶快治疗,这个伤口很有可能成为今后的隐患,如若如此,倒不如……挖掘出伤口,然后细心治疗,至少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个伤口终究会结巴停止流血。 看着尉迟凛神色不变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白素手绢递给思云,转身用背对着思云,说:“我胆子小,你知道的……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帮助……这里还会是你的家……还有,你看我的时候不要用那种落寞的神情,我会忍不住可怜你的。” 看着那个瘦小远离的背影,思云的嘴角慢慢勾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出来吧,如日。”思云盯着手上的白素手绢,漫不经心地道。 如日从屋子的拐角处走出来,看着思云的手指尖以及那条手绢,面部表情有点僵。 “在他身上你找不到的!你想要的东西……就算我求你……不要再缠着他了……好不好?”如日脸上的表情甚是可怕,阴沉如恶鬼,眉头结在一起,隐隐地还传来切齿般的摩擦声。 “你又怎么知道我来找凛儿就一定有目的?”思云把手绢放在鼻尖闻了闻,细细允吸着属于尉迟凛的味道,“我来找他……只是单纯地想看看他……你知道的……我们的计划准备地差不多了……” 如日轻嗤一声,不屑道:“我们的计划?别惹我发笑了,你们那里有我的位置吗?!需要的时候就来找我……不需要的时候呢?你们凭什么让我为你们卖命?!” 思云眉头深锁,许久,吐了一口气,道:“对,当年是他们愧对你……可你要知道……你的母亲……” 如日为他接话:“我的母亲是被你们活活烧死,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我说这番话?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高高在上的皇子?别让我轻视你……我最亲爱的----哥哥!”恼怒,甚至怨恨,一个落败的王朝胆敢三番五次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怎么?这一次连他喜欢的人都要一起剥夺?绝对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绝对不会! 思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如日讽刺地笑了笑,说:“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圣人样子,明明手上染了那么多鲜血还不满足……你要多少人为你们可笑的复仇计划散生献血?别一副救世主的模样,让我看了就想吐!” 思云瞬间飞身到如日跟前,用手掐着如日的脖子,一字一顿道:“别再恼怒我!我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还有----你别妄想破坏我的计划!不然……”思云眼神抹过几许阴鸷,“尉迟凛就算有几条命都不够你玩!” 如日的眼神没有惧怕,只有一种如果自己想要的东西被别人毁了,那么他一定会连那个人一起毁灭的表情,嘴角弧度灼烧着思云的眼球,就是因为失去太多,所以不允许再次失去! “你敢碰他试试看!”如日不屑地笑,“我绝对绝对会让你后悔……” 思云也随之轻笑几声,道:“我还真敢……” 话一落,思云接住如日挥过来的拳头,力道十足。 往后倒退几步,轻哼一声,思云接着说:“只要你不要有什么小动作,我是不会对尉迟凛出手的……”他是一个有趣的人,所以,就算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出手。 思云放开如日,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如日捂着喉咙,咳了几声,狠狠往墙上打了一拳。 * “呀,祝英台,我的屁股好痛,你帮我揉揉嘛~揉揉~”天小行把屁股凑到天海面前,左右晃动,天海看着那个圆圆的小屁股,七彩糖马上从嘴巴里喷涌而出,直射天小行受伤的屁股,天小行哇哇大叫,捂住屁股说,好你个祝英台竟然敢偷袭本公子!看我不教训你! 天小行说完跑到门边把门锁上,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粘在天海身上,天海蹙起眉头,说:“小行,你有点重。” 天小行哼两声说:“叫我昵称我也不会给面子的,你就从了我吧!” 天海甚是不解,弹了弹天小行的脑袋瓜,说:“哥哥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最好……” 天小行捂住天海的嘴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那我们要赶快行事才好~不然梁山伯那个混蛋一定会把你吃干净的!” 天海歪了下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天小行把天海压在地板上,笑了两声,说:“我喜欢地板这种冰冰凉凉地触感,你呢?” 天海疑惑地点点头,道:“我不是特别讨厌啦……可你别坐在我身上好嘛……我刚吃完饭……有点撑……待会还要吃……” 天小行用嘴封住天海的唇,天海任凭天小行这么亲着也没反应,这个弟弟思想有点奇怪。 天小行看到天海不反抗,学着何梓若的口气说:“美人~我们来亲热亲热~” 天海哭笑不得,这个弟弟果然很逗。 天小行小手伸进天海的衣裳中,搓揉了几下,又堵住天海的唇,天海脑子“嗡嗡”响,觉得有点不对头,正要推开天小行,天旋一个华丽的破门踢,黑着一张脸就把天小行整个人拎了出去,一脚踹飞。 何梓若刚好走到天海门口,又刚好接住从天海房里飞出来的庞然大物,两人一起跌在柱子上,何梓若龇牙咧嘴地喊疼,天行马上狗腿地跑上来帮何梓若揉腰。 何梓若大骂:“要死啊!突然飞出来!” 天小行泪眼汪汪,不甘心地咬着衣角,说:“人家都已经把祝英台给压倒了!啊……为什么!差一点我就可以把祝英台占为己有了!啊!” 天行一愣,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小行一副可怜样:“就是我都把祝英台的衣服脱了一点点……啊,不对!脱光了扔在床上……就是像你们那样哈……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梁山伯!可恨!可叹!” 何梓若脸色变了又变,抓着天小行的衣领说:“你再给我说一遍!!!” 天小行唯唯诺诺地哈着腰,小声地嘀咕:“我就是脱了祝英台的衣服,其他的什么也没做的……” 何梓若“啪”地一掌打在天小行受重创的屁股上,天小行嚎了两声,何梓若又补上一掌,含着眼泪问:“祝英台应该是个女的吧?啊!是有带肉团没有把子的那种!你到底懂不懂?!” 天小行捂着屁股垂打了何梓若两下,说:“我当然懂!啊!你干嘛又打我!讨厌!你再打我我就抢你夫君了!哼!” 何梓若一怒而起,把天小行扔了出去,大义凛然地对天行道:“扔了喂狗!” 天行老泪纵横,涕泗横流,煞那间好像老了那么十来岁,颤抖地边跑边叫唤:“儿啊……我的小行啊……我们家传宗接代的唯一希望啊……啊……啊……” 天小行搭住天老行的肩,严肃地说:“你娶的是只母老虎,女人有什么好的?只会打你屁股……还是男人好~哇~么~” 天老行不说话了,左手拎着小畜生,右手挽着爱妻,奔赴回家之路。 话说何梓若一行人从风莱岛到木蓉镇经历了七七四十九天,现在,他们要踏上故土,顺便稍个童养媳培养培养儿子的正常性取向!多伟大多艰巨的任务啊!于是在天旋天海的目光中---- “天海,你今后要好好生活……如果天旋不要你了……呜……娘亲会在家里等你回来……”说完,何梓若摸了两把眼泪,抱住哭得正猛的天海。 “呜……为什么哥哥会不要我……呜……呜……我……我……我什么都没做错……呜……娘……呜……”天海泪眼。 和天行抱在一起暗自较劲的天旋把手一扭,松开,笑地万分灿烂:“您老慢走,恕不远送啊!” 天行给了天旋一记暗拳,也笑:“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已经长大了,知道怎么样照顾自己吧?” 天旋点了点头,拉住要跟他们一起走的天海,朝三人的方向挥挥手。 天小行觉得自己什么都没说太丢脸,就把手圈在嘴边,大吼:“祝英台!!!我会再来找你的啊啊啊!!” 天行把天小行栓紧,何梓若厉声道:“你敢?老娘打断你的狗腿!给我娶五个老婆,生个十个娃,也许我会考虑考虑放你出来……要不然……要你好看!” 于是乎天小行同学开始了自己的英勇对抗事迹,发誓自己长大以后一定要做一个人见人躲的采花淫贼!还是专采男子菊花的那一种!抱着这个美好的愿望,天小行同学一路愁云惨淡,哭叫连连…… “哥哥,你怎么了?”天海抱住天旋的脖子,柔声安慰天旋。 天旋摇了摇头,对着何梓若一行消失的地方,展开一个舒心的笑容,谢谢……谢谢你们……爹……娘……还有……三弟…… “哥哥,我们回家吧?”天海牵住天旋的手,露出白白的牙齿。 “嗯,回家。” 一起回家。 …… 天旋天海番外之私奔去吧!(一) (呀呀呀呀,不好意思啊,昨天电脑宽带出了点故障,一能用偶就发文了,oh~我对不起各个同志,自我反省三秒!!~~~~) 风莱岛依山傍海,是传说中的人间仙境,岛上的奇花异果鲜艳异常,数量之多,更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习武圣地,而此时一个一米多高的小娃正在五顶峰的峰顶上,五顶峰也就是风莱岛的中心地带,是小娃常去的地方,小娃喜欢这个随处都可以捡到食物的山头,只要是经过爹娘允许,他就会带足干粮,一个人奔去山顶,莫不是说五顶峰是什么险要地势,只是小娃天生一副能吃的嘴,凡是食物都不抗拒,所以去一趟五顶峰不带够粮食他是不会出发的。 小娃背着个小挎包,是哥哥做给他装食物用的,小小的一个袋子却可以装足够多的东西,来到五顶峰,那个小挎包自然成了小娃随身捡食物回去半夜充饥之物。五顶峰峰崖上的五色果随处可见,五色果生长地及其怪异,毛茸茸的就像蒲公英,由红、黄、蓝、绿、紫五种颜色构成,中间结着一个黑色小果粒,看起来不怎么能入眼。 小娃在岛上见得并不多,每一次想要偷跑到五顶峰的时候都熬不到傍晚就铩羽而归,现在看到真真实实的五色果,多半有一种见到命中至爱的错觉,捡起一颗摸了又摸。 五色果极具滋补作用,生长于五顶峰峰崖上常年盛开的一棵五色树,小娃蹲在地上捡起五色果就往兜里丢,看自己的小挎包差不多快满的时候,就心满意足地把一粒五色果丢进嘴里,边嚼边道:“……唔……好好吃噢……娘亲……你要不要?” 没等出现在小娃身后的美丽女子开口,小娃又紧接着往嘴巴里放了三粒,小娃身后的美丽女子当下就沉了脸,狠狠地给了小娃一个爆栗,狂吼道:“你----给我吐出来!!” “呜……娘亲你为什么打我……好痛……呜……爹爹……哥哥……娘亲又打我……”小娃吃痛地边摸着头边对着后面大喊。 女子俯下身来温柔地抚了抚小娃的头,道:“天海乖,一会不要随便吃地上的东西知不知道?吃了就会像他们一样,很可怕的啊----”女子指了指站在不远处头上布满黑线的两人。 “为什么……”天海把嘴巴里的果子吐下腹中,才抹抹嘴问,他就是不明白啊,哥哥和爹爹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个子长得那么快,难道不好吗? “你看看他们,那身高!那体魄!还有那张脸!很丑对不对?”女子摆出一副慈母育儿的姿态,语重心长地慢慢说理。 天海不解的摇了摇头,看到娘亲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连忙把头掰正,上下捣鼓。 “这就乖了,娘亲就等着我们家天海乖乖长大……呵呵……霍霍……哈哈……”女子大笑三声,似又想到了什么好事,脸上像开花一样抖啊抖的,天海一个战栗,呜呜的哭起来,好可怕啊……为什么娘亲总是这样…… 女子眯起眼睛,脸部有点抽蓄,“怎么了?我的小天海难道想变成他们那样?” “呜……不要……”娘亲好可怕……天海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因为泪水还在眼旁的关系,一双眼睛显得特别水灵,还有那紧闭的嘴唇时不时地抖动一下,整个人微微缩在一起,就像只小白兔,引起别人深深的施虐欲。 丝----发出声音的正是站在不远处的两父子,他们心有灵犀般地共同在心底默念道:好可爱!他们的天海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乖了,这才是我的好宝贝!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么么两个~”女子抱起天海,往他脸上使劲亲了几下,直到天海的哭声越来越惨烈才不舍得松开天海,牵着天海四处看看风景。 而此时,有立在原地的两头内心揪扎中: 父:=-=天旋,你确定他是你弟? 天旋:=-=不知道,但至少一点也不像你。 父,(泪):我真的有那么差吗?(心里嘀咕:可你们是双胞胎啊,不也没有一点相像!) 天旋一本正经:你确定娘亲没有在偷人? 父,(怒):我怎么会有你这个不孝儿子?你娘亲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贞洁烈女!(心里嘀咕:不会是真的吧,昨天她好像说和以前的大黄(狗)飞鸽传书来着,大黄也会飞鸽传书么?) 天旋淡淡地:哦。 父(思绪已经飞上天):……(天海的眼睛像谁?----自己爱妻~天海的鼻子像谁?----扫大堂的阿银,天海的嘴巴像谁?……!!像天旋?排除种种可能……难道……) 何梓若:去死! 扫大堂的阿银,抠抠鼻屎,对着指尖缝里弹了两下,惊奇地:今天的战绩不佳! 天旋:…… * 入冬的夜晚里风总是寒冷入骨,奔跑着逆风而行,呼啸的狂风擦过脸颊,天海穿着一件单薄的上衣就跑出了房间,房门敞开着,呼着小手穿过大厅径直往走廊处的小屋子奔去。 推开了门,小头往里面探了探,刚跨进房门的第一步就有人大喝了一声,紧接着那个人就从门后把他拖进屋压到了墙上,小小的身影颤抖了一下,他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以及很轻微的喘气声,他不敢确定身后的是什么人,他大气不敢出,往后面退了退,还好后面是墙,以至于他不会腿软倒在地上。 “谁?”冷静带着冰冷的声线,天海一听就能辨认的出,就哥哥天旋。 “咳咳……咳……我是天海……咳……哥哥……”天海使不上力气,重重地咳了几声,天旋这才反应过来,松开卡着天海脖子上的手,一时语塞,这几年来窥视风莱岛上奇珍异草的人很多,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可怪就怪在每次跑到岛上的人总会想尽办法地破解他们家的迷阵,好像这里出了什么宝贝,总能让一群武痴趋之若鹜,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前来犯险,所以他才不得不防。天海自从开始长个了之后就被爹和娘安排到了另一个房间,要说不好那也不是,天旋有的时候想,如果天海真的日夜都睡在他的身旁,他反而有点把持不住,心里也渐渐接受了爹和娘的决定,二老也没什么意图,就是想让这个看起来分外柔弱的弟弟能自强一点,有多久天海没有一个人在半夜里爬到他的床上了? “呜……哥哥……咳……哥哥……”可怜的抽涕声在屋子里响起,天旋霎时回神,“怎么了?是不是打到头了?痛不痛?还是吓到了?是哥哥不对,不要哭不要哭,我不对我不对,吓到天海了是不是?……”手忙脚乱地摸摸弟弟的头,又吹了两下,天旋心疼道:“乖,是我不好……” “呜……”天海哭地更大声了,天旋以为天海还在气他,忙把他搂在怀中,“是我不好……” “呜……哥哥,我好冷好怕!我不想一个人!……我要和哥哥睡,求你了,好不好?”天海小心翼翼地抽涕了两下,哥哥那么疼他不会舍得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吧?想到这里天海就想到母亲要他和哥哥分开睡,说什么长大了就要一个人睡,他才不要!哥哥身上很暖!他才不会那么傻! “天海,你听我说……我……” “…………”天海眼眶有点红,低着头就是一副抵触的模样,讨厌,他讨厌哥哥这样! “天海你怎么了,怎么在发抖?是不是冷了?天海……”天旋发现天海有些不开心,绕着天海的脖子把人环住,头在天海的耳边擦了擦,淡淡的馨香总能在黑暗的夜晚勾引人遐想,天旋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手自然地搭在那副看起来瘦弱的肩膀上。 “……哥哥,你就那么讨厌天海?”天海推开天旋,“我只是想和哥哥一起睡觉,你都不肯么?”任谁都无法抗拒那股从周身散发出来的鼓惑,天海的无意间的一句话,仿佛成了最致命的吸引,那副任君采撷的委屈抽涕,更加深了天旋的罪恶感。 天海凭着眼泪肆虐,大声咳了几声,连连后退,“天海就这么惹哥哥讨厌?” 天旋一愣,随即脱口而出:“天海……你不要这样……我怕你以后会后悔……我真的都不知道要这么办才好,你不要这么折磨我好不好?……” 折磨,这是一个怎样的词呢?天海甚至有点溃败,难道自己在哥哥眼中就这么糟糕? “哥哥……”天海的声音在寒冬中显得孤立无援,嘴唇上的血色褪去,嘴唇一张一阖也没说出一句话。 “你一定会后悔的……”天旋不断地重复,每一次他都觉的他的心在一点一点地变冷,明明不希望事情是这样的才对!可是他真的会控制不住,他的天海那么可爱,那么善良,那么需要他的保护…… 再次上前把天海抱紧,感觉自己连呼吸都要被剥夺,我喜欢你,已经喜欢到非你不可的程度了,如果有一天,你已经不需要我了……那我该……怎么办? ………… …… 天旋天海番外之私奔去吧!(二) “哥哥,天海好困啊~”嘴巴是嘟囔着,随着鼻息一起一伏慢慢咬紧,嗫嚅着用手碰了碰嘴边的水渍,天旋整个头都要爆裂开来。 “…………噼里啪啦……”(大家就不用怀疑,这正是我们可爱的天使小攻小旋旋流鼻血的声音)鼻子里涌出来的液体一滴滴往下,喉结在吞咽中一上一下。 天旋自认为抱起天海的过程其实是很艰难的,天海的身上有淡淡的奶香,再加上天海天生就发育不好,个矮,但皮肤滑嫩,不想这么好的肌肤却包裹在了薄薄的单衣低下,柔软的丝质布料与手指间的相互摩擦,浑身都冲上一股热血,怀中的人丝毫没有自觉,扭了扭身体就往天旋的胳膊里挤,身体不动还好,一轻轻晃神人都变得轻飘飘,但脚下的步子却如生根般移都移不开。 使劲摇了摇脑袋,天旋注视着怀里的天海,轻轻地叹了口气,离床还有五米的距离吧?看起来好近感觉上却万分遥远…… “哥哥……”天海喃了几句,人又往天旋的怀里使劲蹭,每一次在哥哥的怀里都有种好安心的感觉,这让他非常依恋。 天旋默念:距离三米…… “哥哥……”天海呼噜噜抖抖嘴唇,声音软软地就像在撒娇。 天旋默念:距离两米…… 最后打断天旋数着步伐前进的是天海的一句轻语:“哥哥,我们私奔好不好?” 天旋全身僵住,耳边只有这么一句话。 “哥哥,我不要和你分开。”天海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这倒可好,天旋看着怀中的人毫无防备的睡颜,毛孔扩大,刺激着身体的感官,每个地方都如烈火在焚烧,一点一点像燎原之势蔓延。 天旋把天海抱到床上,细细地观察着天海的五官,天海已经慢慢长大,身越是长大的天海对于天旋来说就越具有引诱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把深藏于心中的那股悸动慢慢压下去的,他忘记了,好像在很就以前……自己就明白自己对于天海的感情,只是害怕,不敢承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悸动竟然慢慢生根发芽,向不可抗拒的趋势发展。 天海躺在床上,小手揪在一起,嘴巴动啊动的,发出“吸吸”的可爱叫唤,天旋忍不住低下头吻住那张稚嫩的双唇,禁忌又让人深陷其中的……禁断之情。 那副白皙的身体还在他的身下不安地低叫,天旋轻柔地把天海的衣服慢慢脱下,诱人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寒冷的空气驱使着天海向温暖的怀抱拥去,只是他万万不知道----这一抱竟然毁了天旋多年以来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天……天海……”天旋扭着头任凭天海挂在他的脖子上,半敞开的衣服大面积地与自己的身体接触,天旋穿着睡衣,薄薄的衣服隔着天海的皮肤不断摩擦在一起,天旋突然把天海压在床上,咽了口口水,他试探地叫了叫天海,见天海完全没有反应,就壮着胆子俯到天海的胸口处,慢慢地往下,轻柔的吻带着少年青春萌发的悸动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呼唤---- “哈哈,被我逮到你们这两个不听话的小鬼……小鬼了吧……”一美妇人冲进屋子,手上拿着一把烧的正旺的火把,火把在黑暗暗的屋子里发出“撕拉撕拉”的声响,和美妇人定格的动作形成鲜明的对照。 何梓若手上的火把掉到了地上,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出阵阵声响,天旋嘶了一口气,迅速放开天海,把身体从天海身上跨了下来。 何梓若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海身上被卸去大半的衣服,脖子肩的吻痕还隐约可见!泪眼氤氲,房间里充满着**的气氛,何梓若气得发抖,看着自己的大儿子默默地为天海披上被子。 天行走进天旋的房里,看到掉在地板上还在燃烧的火把,就顺手拾起,还他拿着火把边走边说:“都叫你大半夜别做这种事情了……梓若……你怎么了?”火把映着何梓若苍白的脸,天行抚着何梓若的头,关心地问,“是不是着凉了?” 何梓若动了动身体,觉得还真有点凉。 “你们……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何梓若的声音有点哑,没有了俏皮和冷静,在严寒中有点发抖。 天行不明事状,一手抱住何梓若的腰,把脑袋搭在何梓若的颈窝处,温和地说:“别闹了,我们回房,好不好?” 何梓若掉了几颗豆大的眼泪,把天行吓了好一大跳,天旋坐在床头,情绪有点波动,看着天海睡地正酣的小脸,心里百感交集。 “你们俩个做了什么?!”天行一声咆哮,天海揉揉了睡眼,有点清醒,但仍不知爹娘的怒火来至何处,自己正被哥哥圈在怀里,而爹娘也抱在一起,不过爹娘看起来好像不大开心。 “爹爹……怎么了?”天海还有点迷蒙,说起话来懒洋洋带着刚睡醒的鼻音。 “你……你……和你哥哥都做了什么?!为什么梓若被你们惹哭了?”天行怒火燃烧地正旺,消去了昔日里的处事安然,板着张脸孔,口气生硬得紧。 “……不是天海的错……是我强迫他的……”天旋咬咬牙,丝毫不回避何梓若惊愕的眼光。 “你……你……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对你弟弟做了什么?!”何梓若颤抖着指着天海的脖子以及天海半开着的单衣,天行脸色变了又变,黑如锅底。 天海不知道屋里的气氛为什么突然间变得那么僵硬,他抓抓哥哥的衣服,小声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天旋从床上下来,挡在天海的面前,对何梓若和天行道:“你们要罚就罚我好了,这不关天海的事!我说过!是我动手对天海……” “啪”地一声,何梓若一把掌打在天旋的左脸上,天旋没有躲避,生生接下何梓若的一把掌,向后退了两步。 “呜……爹娘……你们为什么要打哥哥?哥哥……哥哥……求你们不要打他……呜……哥哥什么都没有做错啊……”天海抽噎两下。 “你这个畜生!不孝子!你还是不是人?!你竟敢对你弟弟出手?!我……我……我杀了你这个混蛋!”何梓若从墙上抽出挂剑,直刺向天旋,天海一个激灵跳下床挡在天旋的面前,剑锋刺进了天海的左胸,何梓若吓坏了,手中的动作瞬间停止。 何梓若原本只是一时怒火攻心想吓吓孩子而已,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就算再生气也不会真刺进去啊!她怎么会料到天海这个傻小子竟然冲出来挡在天旋前面?!原本计算好的距离一旦多了天海这个身体的厚度,就算何梓若想要好好把握自己的剑也是无济于事,天旋差点停止呼吸,愤怒地瞪着何梓若,眼中杀气四起,何梓若原本就后悔地要死,现在被天旋这么一瞪,更加心虚了,手僵在半空中,抽回来也不是,不抽回来也不是,颤颤地对天旋说:“瞪什么瞪!我……我又……又不是故意的……况且……我插得也……不算深……啊……”何梓若说话底气不足,闭上眼睛,狠狠心,抽回剑。 天海又平白无故承了何梓若抽回的那一剑,疼得几乎几乎晕厥。 从胸腔处溅起来的血液洒在了天旋的身上,何梓若站在天海面前,被天海的血溅得满脸都是,冰凉的血液顺着她的脸颊慢慢流在衣服上,何梓若害怕极了,蹲在地上大哭起来:“呜……对不起……天海……对不起……娘亲不是……不是故意的……呜……” “天……天海……”天旋把天海的头安在自己胸前,颤抖地叫着天海的名字。 “哥哥……哥哥……咳咳……好疼……呜……哥……”天海的声音开始变弱,天旋死死地抱住怀中的人,全身都发凉,“没事的……有哥哥在……天海一定会没事的……天海……天海……睁开眼睛看着哥哥啊……天海……天海……乖……天海……” “对不起,天海,娘亲真的不是故意的,天海你伤的重不重?呜……是娘亲不对……天海你不要吓娘亲啊……”何梓若抽涕了几声,被抱着天海的天旋一眼瞪傻了,这哪里是看着娘亲的眼神,简直就当她是仇人!阴狠、嗜血、嘴角勾起的冷笑…… 何梓若嘴唇发白,心中惶恐地看着自己手上沾着的鲜血,是她心爱的小儿子天海身上的血,还是她亲手造成的!都怪她不好!都怨她! “砰”地一声,桌子被劈成了两半,天行嗔怒道:“天旋!放开你弟弟!” 天旋颤抖着弓下腰,贴着天海的身体,把天海拥入怀中,声音冰冷地如寒冰:“不放。” 天行半跪在地板上,抢过天海,天海失血过多,人已经昏迷,天行的手刚碰到天海,天旋的手指就慢慢收拢,关节发出的刺耳声响让人心底发怵。 “他……天海现在需要止血……天旋……你这样只会害了你弟弟……”天行盯着天旋的手,颇为无奈的解释,天旋怀中的人是他和何梓若最疼爱的小儿子,怎么可能不紧张! 天行封住天海身上的多处穴道,从身上扯下一块衣服给天海扎上,看了一眼蹲在地上不时抽涕的何梓若,心被狠狠砸了几下,抱起天海,天行柔声对何梓若说:“梓若,没事的,交给我……” …… * 天海醒来后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天海昏迷期间,天旋日夜呆坐在天海床边,用手抚着天海苍白的脸蛋,自言自语。 何梓若和天行看在眼里疼在心底,两个都是他们的孩子,天海从小就是大家的宝贝,捧在怀里都怕摔着,第一次受伤就昏迷两天,任是谁看了都心疼,而天旋就更不用说了,从天旋出生到现在没生过几回病,如今却更像生病的人,没日没夜地对着天海发呆,虽然天旋的脾气是很坳扭,但对于天海是千依百顺,什么事情都以天海为先,只是他们万万想不到,昔日的兄弟情深竟然演变成**的爱情! 他们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一点!何梓若嘴上不说,心底比谁都难受,看着天旋天海相互依靠的样子,就觉得十分扎眼!看着爱妻日夜辗转难眠,天行做了一个决定:送天旋去连山习武!或许这样对他们兄弟两都好,天海还小,对于感情的事情太过懵懂,只要他和梓若细心教导,有朝一日一定可以让小儿子重归正道!至于天旋……时间会冲淡一切!只要让他们分开一切都会有转机! 天旋在知道爹娘要把他送去连山习武并没有做多大的反应,甚至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天行和何梓若松了一口气,这是默许了吧? 月明星稀,入夜之际,天旋睁着眼在床上回忆起白天的事,明日就是他去连山的日子,他舍不得天海,天海的伤才刚好,他恨不得日夜守着他,护着他,为什么爹娘要将他和天海分开?难道爱上自己的弟弟就那么天理不容? 门边又有一点点小小的动静,天旋已经不知道那是自己第几次幻听了,他真的很希望天海能像那天一样,偷偷地潜进他的房间,对他说,哥哥,我们私奔吧。虽然天海还小,甚至不懂得“私奔”二字的含义,可是----如果……如果天海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对他重复同样的话,自己一定会抛下一切,和他远走天涯,母亲还年轻,父亲对他又是千依百顺,他们俩个还可以再生一子,这样,他和天海就可以在一起了吧? 想到何梓若因为无心之失就差点让天海丧命,直攒心头的怒火到现在还残留着,不能原谅!他最不能原谅的就是何梓若让天海为他承受的那一剑! “哥哥?”声音低低的,柔柔的,带着童稚的腔调,天旋心下一愣,翻过身子坐起来。 是他又听错了么? “哥哥……咳咳……哥哥……”天海捂着胸口,苍白的脸,冷汗浸湿后背,从病房偷跑到这里都需要极大的忍耐力,他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父亲要把哥哥送走,他不能让哥哥走!他想和哥哥一起! 天旋跳下床,焦急地围着天海打转,“怎么了?是不是胸口又疼了?让哥哥看一下,要不要紧?嗯?怎么不说话?很疼是不是?怎么了天海……” “哥哥,你不要离开天海好不好……呜……哥哥……你不要走……”天海注视着天旋,把头扑进天旋的怀里,软软的身体蜷在天旋怀中。 “哥哥……咳咳……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咳……咳……”天海开始不停地咳嗽,寒冬的天气原本就不适应体质弱的小孩,加上身上的伤,天海手按在胸口上,把衣服拧成一团。 天旋心乱如麻,天海的体质太弱,跟着他只会受苦,但如果今晚他不能带天海走,他就要和天海分开,遥遥无期…… “天海,如果……如果爹娘都不在你身边了……你会不会很想他们?”天旋想要天海和他一起走,哪怕要天海受苦,只要能把天海留住,今后自己一定加倍努力对天海好,给他最好的! “嗯,天海当然会很想爹娘……”天海应道,就像平时一样,哥哥问,天海答,丝毫没有擦觉察觉这话中的含义。 “那如果哥哥不在了呢?你会比想爹娘那样想哥哥吗?”天旋又问。 “我当然会更想哥哥……”天海应道。 “那爹娘和哥哥比起来,你更喜欢谁?”天旋其实根本不用问,他和天海从小一起长大,什么好吃的都让给天海,天海早在心底就爱自己的哥哥胜过爹娘。 天海在天旋怀里乱蹭,咯咯地笑,“天海当然最喜欢哥哥!” 天旋的脸上露出极其满意的笑容,往天海的额头上亲了两下,说:“哥哥也最喜欢天海!” 深夜中,风莱岛上的人睡眠正酣,一个略显高挑的少年怀中抱着一个大眼睛少年从一间药房里走出来,他们很快上了一艘小船,小船在漆黑的夜色中慢慢摇曳向前,消失在无际的黑暗中…… 天旋天海番外之私奔去吧!(三) 木蓉镇---- 入了冬,皑皑的大雪已经将整个小镇覆盖,一个少年怀中紧紧的搂着另一个比他个子稍小的少年,小个的少年似乎受不住这严寒的冷冽,嘴唇已被冻得发紫,一双小手也变得有些僵硬,旁边的少年将自己单薄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捂着他的手为他暖和,他们蹲坐在一家小茶楼的台阶上,互相依偎着相互取暖。 “哥哥……我会死吗?”天海靠在天旋怀中,“我知道我很没用,给哥哥添了很多麻烦……如果不是天海病了花光了所有的钱……呜……哥哥也不用和天海一起挨饿……是天海不好……哥哥……你是不是很冷?天海不要你的衣服……天海……好没用……” 天旋摇摇头,环住天海的身体,“哥哥不要紧,哥哥的精神很好,天海不要哭……” 精神开始恍惚起来,眼前有点摇晃,多日来滴水未进,把粮食都留给天海了,天海的身体弱,受不起那种挨饿的折磨,自己体力还算不错,勉强支撑着还是可以挺过去的……只是天海…… 一抹赤红在兄弟俩眼前停下,天旋抬头仰视着来人,他可不指望有什么人会那么好心肠,只希望不要遇见个落井下石的就好。 那是一个画着淡妆的女子,女子手上拿着一本深蓝色的账簿,抖着胸前丰腴的肉在天旋天海面前摇晃。 “喂,小鬼们,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在我家门口乱坐,不要命了是不是?”女子的声音很平和,没有娇嗲故作姿态,虽然语气中带有威胁的成分,但天海并不讨厌,可以说,这个人是他和哥哥一路上走来,态度比较好的了。 “呦……”女子突然叫了一句,“这个妞长得还不错……”说罢,把手伸到天旋怀中要捏天海的脸蛋,天海惊悸地看着女子,往天旋怀中躲。 一掌想要吓开来人,可身上全无力气,根本就造不成什么危险,女子挠了挠酥胸,伸出舌头,看着天旋天海,稍罢,在舌头周围舔了舔,这两个小鬼,她看上了!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雷嫣面前唬弄?”雷嫣嗤笑,拍拍天旋的头。 天旋怒火更甚,但怀中还躺着天海,苦于使不出力气,暗自恼怒。 雷嫣的玉手乘天旋迟疑之际点上他的穴道,天旋动弹不得,恨自己放松警惕,人在江湖切不可轻敌!现在,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弟弟被雷嫣像挑菜花似的乱翻。 “皮肤不错,就是嘴巴太小了点,要说还有哪嘛……”雷嫣摸着天海的屁股,搓揉几下,天旋眼中几乎喷火,“你的屁股怎么这么小?” “呜……”天海抽噎几声,无措地看着天旋。 “你看什么看,他自身都难保不会管你的!还有你!”雷嫣踢了踢天旋,“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对你这种强壮的不敢兴趣,才多大啊,就长得那么高……长大了也不是什么好苗!” 天旋眼中闪过杀人的目光,雷嫣舔舔嘴巴,继续摸着天海,边摸边说:“喂,小子,你眼睛睁大点让姐姐瞧瞧,你的胸部倒是挺好摸的,平时都用什么洗澡的啊?” 天海摇头,精神越来越萎靡,慢慢地放松了身体,当天海的小手碰到一个酥软的物体时,立刻精神起来,挥舞着手脚乱动起来。 “来,让姐姐亲两下,你躲什么躲啊……”雷嫣放肆地亲着天海的脸蛋,天旋几乎要用眼神剐了雷嫣。 “喂,小子,你想不想吃桂花糕啊?”雷嫣问,在天海胸前摸了几把。 “呜……呜……”天海哭着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他把目光投向天旋,天旋皱着眉头,神色十分严峻,天海看了很久,对雷嫣又点了点头,这次点头,非常肯定。 天海心说,哥哥那个眼神他应该不会看错,自己都这么饿了,何况是哥哥,送上门的食物不要白不要,要了不白要,至少可以填饱肚子! “嗯,乖孩子,来,跟姐姐到屋里坐坐,噢,对了……”雷嫣拿过怀里的账簿,又从兜里掏出一块红印泥,“你先在这个印泥上戳个印,然后再在这本簿子上也戳一个就行了,等你戳好了啊,你要什么姐姐都给你哦……” 天海眨眨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那么哥哥也可以和我一起吃么?一起吃桂花糕吃到饱……可以么?” 雷嫣霍霍笑了两声,连说:“当然没问题!要吃什么都有~!” 天海兴高采烈地戳了个红手印在雷嫣的翻开的账本上,雷嫣招呼着天海进屋,说:“从现在开始啊,你只要叫我‘妈妈’就好了,知不知道?” “妈妈?”天海神色古怪地看着雷嫣,他为什么要叫这个女子‘妈妈’啊,好奇怪…… “来来来,过来,坐妈妈腿上。” 天海往后挪了几步,摇头说:“我……我不要。” 雷嫣面色一凛,说:“你这个小破孩,过来听到没有?!” 天海呜咽几声跑到天旋身边,天旋被点了穴道还不能动,天海躲在天旋身后,对天旋说:“哥哥,我们走好不好,这个人好可怕!” 天旋眼珠子在转,身体却移不了,天海有点害怕,问:“哥哥,你怎么了?” 突然一只手伸到天海面前把天海整个人提了起来,天海大叫着,被雷嫣揽在怀中,天海恹恹的模样勾起了雷嫣的保护欲,他往天海的小脸是啵滋几声,粘了天海一脸口水,天海大哭起来,捶打着雷嫣,“呜……你骗我!你骗我!哥哥!呜……哥哥……” 天旋的脸色铁青,欲哭无泪,他的天海就这么把自己廉价地卖给一个不相识的人了? 寒冬的雪花片片飘落,在天空中漫无目的地回旋,天旋突然有以这么一种感觉,或许来到这个地方并不是错误的,至少现在他们算不算拥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当无数的雪花集结在一起,仿佛大地也可以成为它们依生的场所…… 以后的路还会很长吧? 嘴角的笑容是说不出的意味,天旋盯着天海哭着红肿的眼睛,暗自下了决心,现在有人可以欺负他的宝贝是因为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等到有一天自己变强了,就一定会让心中的他永远不掉眼泪,永远永远…… 第三十八章 美人如水 傍晚时分,一美人双手负于背立在案前,一头乌黑的秀发顺着腰际蔓延而下,白衣素装,不染纤尘,美人往前踏了两步,一手扶在镂空的金雕窗户前,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暗绿的眼睛透过指缝洞悉着屋中的一切,突然门外传来悉索的声音,美人转身坐在案旁的长椅上,早已没了刚才那副狼狈样,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死士,斜睨了一眼,动都没动。 跪着的一群死士中领头的率先开口:“主子,我们已经暗暗部署,联络各地被镇压下来的爱国良将的子女,只要等着主子一声令下,四方云集响应,定杀木庆国一个措手不及!” 思云垂眸把玩着自己的长发,懒懒地道了一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擅作主张,违令者----杀无赦。” 青光一过,那双犀利的眼眸又恢复了原本的懒散姿态,斜靠着长椅,衣袂一挥,将人遣送下去。 门关起来的那一刻,思云又捂住眼睛,秀发披在眼前,朦朦胧胧地一片,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自从三年前他被木庆国的皇帝追杀至今,在偶然的机遇下才得以求得换眼之术,从获光明对于昔日的追求更是与日俱增,他要报仇!他要诛杀木庆国所有的一切!一个不留!当年父皇还在世的时候,虽然是有些许荒废朝政,但有他在!思云自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掌管好这个国家!可是木庆国呢?那样一个小国竟然吞并了他们国家!杀死百姓无数,就连自己的亲生爹娘都是被木庆国的将军木展齐斩下头颅挂于城门三天三夜,此仇不报难平他心头之恨! 而自己----一个原本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帝王之子竟然要落得求一个被抛弃的民间农家女的孽种收留自己,他高傲的自尊心早在三年前被抹杀殆尽!三年的时光!没有光明三年!那个木庆国的帝王还安然无恙地坐在皇位上,而他呢,每日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躲躲藏藏了三年!这个仇一定要报! 思云扯了一下垂在眼前的头发,近日来他看东西时虽然模模糊糊,但明显比一个月前清晰许多,看来他的计划真的离他不远了,只要在修养一段时间!他保证!一定亲手砍下那个狗皇帝的头颅,在他爹娘的灵位前吊祭三天三夜,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房间里的一切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思云的手在案台前轻轻擦过,他还记得这个地方,金来楼,这个不属于他,只能让他稍作休憩的小基地。 “有一天……我一定会再回来这个地方。” 四周又开始变得不大清晰,但眼前出现的人影却在思云心中萦绕,强装镇定而不得的神情,把什么心里话都公诸于世的傻气模样,以及楼梯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嘴角勾着笑意,轻轻扬起…… *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尉迟凛小颤一阵,全身都忍不住痉挛。 “看你好看。”如日撑着一只手,拿了个短凳在坐在厨房的门口边上,盯着一只手里拿着馒头,一只手捏着桂花糕往嘴里狂塞的尉迟凛。 尉迟凛一口馒头咬地太大块,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干呕。 从他还坐在凳子上的情况看来,如日看得很入迷,尉迟凛使劲敲打自己的胸腔,右手甩出桂花糕把桂花糕砸在如日的脸上,老大!我要死了啊!你过来帮帮忙不会啊!! 如日擦擦脸上的桂花糕,把稍微完整一点的放入嘴中咀嚼,尉迟凛觉得很恶,但没法吐,喉咙里还卡着馒头! “啊……额……神哪……额……如日……我……卡……着……了……水……啊……额……”艰难地吐着几个字,尉迟凛上下跳动,拿头撞墙,如日终于发现尉迟凛的异样,好心舀了点水递给尉迟凛,尉迟凛接过水立刻灌下,弄得满身都是,垂着胸口的手一下又一下使劲用力,衣裳被水浸湿,有点凌乱,尉迟凛满脸通红,大口喘气,活生生一副勾引人的妖精模样。 如日把手伸到尉迟凛脸庞处,轻揉了揉,尉迟凛一个战栗,眨着眼睛说您老又犯抽了? 如日转而把摸尉迟凛脸的姿势改为一拳打在柱子上,柱子留下一个掌印,尉迟凛眨巴眨巴两下眼睛,递上那个被啃到一半的馒头,说:“儿啊,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我都好几天没吃好吃的了………再不然……分你一半还不行么?” 如日当真接过尉迟凛的馒头,对着尉迟凛咬过的地方往里啃,尉迟凛咽咽口水,心里暗道:撑住!没什么的!同志呑了你的馒头你也不会变成同志!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如日帮尉迟凛合上下巴,凑过去慰问。 尉迟凛摇着头说没什么,我发现你也很好看。 如日笑的特灿烂,说嗯嗯,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正处于哑剧互相恭维(攻围)状态打得火热,宵晚风就屁颠屁颠地跑进来,捡起地上的桂花糕,心疼地说,没事了没事了,俺待会儿就带你回家。 宵晚风屁股后面紧接着一玉面黑人,把厨房的东西踢翻,怒道,你以后不要再捡地上的东西了啊!!!不然我今晚要你好看啊! 宵晚风手上的桂花糕瞬间落地,又被宵晚风以迅雷掩耳之势拾起揣进怀中,泛着水汽的双瞳发出十万光线,无时不在谴责陆楚易脆弱的心脏。 陆楚易双手合十,举在脸边,说,你要捡就捡吧……末了,加了一句,可你也别老捡给我吃啊啊啊啊! 宵晚风呜了几声,跑开,陆楚易擦擦脸上的汗水,边追边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回来啊……啊……啊……宵晚风……晚儿…… 尉迟凛下巴托在如日的手上,对如日说:“儿啊,你别放手……” 如日点点头,说:“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吸引我了,怎么办?” 尉迟凛咳了几声,泪容惨绝,闭眼仰头对上苍祈祷----让我死了吧! 第三十九章 风墨的记忆 那一天在金来楼中风墨的脑海中是没有怜攸这个小孩的印象的,怜攸没有生气,反而给了风墨一颗药丸,他对风墨说,如果你希望自己的病能够治好就吃了它。 风墨深知自己的旧疾,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可怕的事,但常年来记忆的落差多多少少让他对于现实中的陌生充满恐惧,不是不害怕,不是不能接受……可当一个人三番四次地忘记自己做过的事……忘记自己的家忘记自己的父母……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风墨唯一能够记住的就只有随身携带的那把家传宝剑,其它的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流转慢慢消逝……化成粉末……连片段都没有留下,所以……在风墨的世界里……没有记忆,更加没有快乐的回忆,害怕失去,所以既然忘记了那就让他忘记吧!得了这种病有多少年?风墨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一天夜里他什么都忘记了,只是背着背上的长剑在树林中奔跑,等他回头想要回家时……竟然忘了回家的路…… 没有关系……既然他的记忆选择忘记了……那么……他就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金来楼对于他来说是个陌生的存在,但脑海中时不时地就会浮现出金来楼的影子来,所以他来到了木蓉镇,只身一人闯入金来楼中,他根本就不认识金来楼中的所有人,但以金来楼的名气,想要知道金来楼中的当家叫什么名字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那时的风墨真的信了怜攸的话,他接过药丸当着怜攸的面含下,没有一丝怀疑,因为眼前给他药丸说要为他治病的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鬼,他是个心软的人,所以不想打击这个小鬼头的自信。怜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跟着他的,怜攸的理由是:你引起我的兴趣了!我不信天底下有难得倒我的疑难杂症!当做报恩也好,兴趣也罢,只要你想治病,我想治人,那么这样就好。 那是风墨见过怜攸时怜攸说过的所有话,风墨当时一字不漏地记下了,可第二天又忘了个干净。 ---- “你为什么跟着我?”风墨把怜攸引到一个小巷子里,用长剑抵着怜攸的脖子,质问道。 “我没跟着你,是你说让我带你去金来楼的,你会忘路。”怜攸镇定地直视风墨的眼睛,风墨讪讪地抽回剑,这个小孩的目光过于犀利,看起来霸气十足,让风墨心里害怕,他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的?为什么他都不记得了?他是想去金来楼,现在他正要去问路……也好……有个带路的人…… 怜攸转身走在风墨的前头,风墨这回没有记错,他是没让怜攸带他去金来楼,是怜攸随便编的理由,风墨的记忆一向差,反正是不是都没差。 怜攸领着风墨来到金来楼,金来楼依旧活力四射:陆楚易拿着一个水壶自己在喝水,水壶的壶口都对对到嘴上了,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怜攸有扭头往后走的趋势,怪不得对面风萧楼生意红火,而金来楼却冷冷清清。怜攸斜着眼睛刚踏进金来楼的第一步,陆楚易把水壶扔到怜攸面前,水壶的水盖还在地上“哐啷哐啷”打滚,陆楚易打了个哈欠,挥挥手,懒洋洋地开口:“去对面的吧,对面那家店东西地道,价格便宜,服务又好。”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怜攸心道。 尉迟凛从茶楼里冲出来狠狠地把陆楚易踹飞,对着怜攸笑,“上门都是客~客倌~我们这除了茶水外还有免费的美人陪伴哦……”尉迟凛吹了个口哨,宵晚风就端着个盘子屁颠屁颠地跑出来,有点蓬松的头发经过尉迟凛的随手修剪使宵晚风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清爽,穿戴着整整齐齐的白色绸缎,手上套着个黑色链子,因为小跑着出来的关系,宵晚风气有点喘,小麦色的皮肤上冒着点点的细汗,宵晚风有点怕生,端着的茶水的盘子在尉迟凛和几个陌生人面前发出小小的瓷器与铁盘震动的声音。 尉迟凛略微欣赏地点点头,头发就该这么剪嘛!看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个样,好看! 风墨在门口处徘徊,此时正好抬头,目光遇上宵晚风,整个人呆愣住,比那个紫眼睛的小二还要好看!美人! 宵晚风被人赞地有点脸红,腼腆地对着陆楚易微笑了一下,一个小小的示意让陆楚易全身都充血!陆楚易沉默片刻突然爆发:“宵晚风!” 宵晚风挺起背,应:“是!” 陆楚易伸出舌头,双手放于右侧摩拳擦掌,说:“你大白天就引诱我!负责啊!” 宵晚风缩起来,身体向尉迟凛那边斜靠,有点颤抖:“恩人,俺怕。” 陆楚易变脸的速度极快,不消片刻已是乌云满天。 尉迟凛把宵晚风撑直,声音抖地比宵晚风更甚,“我……我更怕啊……” 怜攸在尉迟凛和宵晚风后边冷笑了几声,宵晚风和尉迟凛迅速抱紧对方,两个人一起抖动。 尉迟凛凭借着在异类圈中打滚的经验,暗然断定:这个小鬼不是正常人! 宵晚风凭借着这几天的相处,知道陆楚易又要发飙了!赶忙跑过去用手摸摸陆楚易的头,陆楚易的双目中出现一抹邪气笑意,看得宵晚风又是一阵心跳,心脏跳动的旋律太快,宵晚风正要用手捂住心口,手却被人拉了过去,风墨兴冲冲地喊宵晚风:“美人!” 宵晚风眼不敢乱瞄,甩手却不见成效,风墨还是抓着牢牢的,宵晚风红了脸,一下头,余光看见陆楚易越来越阴沉的紫瞳,嘴巴终于动了动:“小易要生气了……你……你放……放开俺……” 风墨挠挠头,不大懂,但这么干抓着别人好像也不太礼貌,一人抓着别人的手,一人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怎么看两人的尴尬都像暧昧,陆楚易额上的青筋在抖动…… “啊!黄小易!你放俺下来!你要干什么!俺不要和你干----做----”一阵哀嚎声伴随三秒钟随着陆楚易扛着宵晚风进屋后自动消音,尉迟凛挥了挥冷汗,他们的宵晚风同志已经进化到那种境界了么? 风墨突然拍了拍尉迟凛的后背,尉迟凛受惊跳得老高趴在柱子上,风墨把人拉下来,问道:“你是不是和我见过面?我觉得我认识你。” 尉迟凛猛摇头,死也不承认! 风墨把人拖到身边,柱子上留下尉迟凛一道道抓痕,尉迟凛哭天喊地地叫如日的名字,如日从楼上飞下来,拍开风墨抓着尉迟凛的手,神色颇为不悦。 尉迟凛躲到如日后面,做了个挥拳的姿势,抓着如日的后背,说:“儿啊,救我!这个人要非礼我!” 如日稍转头,笑着说:“哦?” 尉迟凛哈哈腰,说:“口误口误,就是那个啥,他要把我……啊……那个……桂花糕啊,你要把我怎么样来着?” 风墨吁了一口气,表情很严肃,“我想我认识你。” 如日拍开尉迟凛的手,沉声说:“你哪惹的风流债?死吧你!” 尉迟凛呜呜喊冤,抱住如日的大腿,说:“儿啊~我没有啊~我以我的人格做担保啊!~~你别走,别走啊,走了你以后就见不到我了……”说完,往鼻孔里吸两口鼻涕,擦在如日的白衣上。 如日从旁边捻来一块抹布,丢给尉迟凛,“用这个!” 尉迟凛感激地点点头,连说谢谢谢谢,知我者如日也。 如日青筋狂抽两下,为什么我会看上这么一个变态?! 尉迟凛:你有资格这么说我吗!变态之王! 众人:物以类聚。 风墨蹲到尉迟凛身后,尉迟凛贴着如日的腿不放,风墨说:“我们真的见过……我记得你!” 尉迟凛摇头说,你不记得我你不记得我,你记错了记错了记错了…… 风墨苦下脸,很失望地说:“对不起,我记性不好……” 这回轮到尉迟凛不好意思了,风墨认真的表情真让尉迟凛动了恻隐之心,抽出一根指头碰了碰风墨,“好吧,我承认,我们认识。” 如日一脚踹开尉迟凛,尉迟凛一个绝地大翻滚撞到桌脚,捂着额头对如日喊:“你谋杀啊……” “怎么认识的?”如日指着风墨,风墨无辜地看着尉迟凛。 “老大,我就是弄掉了他的几片桂花糕!真的!我没说谎的!不信你可以问天海!天海可以作证!” 金来楼房顶---- “哥哥,我要吃这个啊~”天海张大嘴巴咬住鸡腿,撕拉几下扯着一块大肉,叼着肉看着天旋。 天旋笑了笑,拿出纸巾帮天海擦嘴,天海把头抬高,依旧叼着肉,只不过,脸上臊红一片。 天旋反应过来,脸慢慢地伸过去,就当两片唇瓣要与天海嘴上的肉片接触时,金来楼楼中传来尉迟凛的惊天吼---- 天旋当场反应不过来,摔下屋顶,天海睁开眼睛的时候天旋已不见踪影,顿时脸黑了一片,把旁边的所有食物一并扔下屋顶!不解气!掀了几块瓦片后,顺着楼梯慢慢爬下来。 末罢,看见天旋也黑着脸看他从楼梯上爬下来的狗爬式,天海冲天旋点了一下头,把刚才嘴里还叼着的一块鸡肉甩了过去,又丢下我?!你又丢下我!混蛋!不要看见你了! 天旋干笑着接下肉,直至天海跑出后院,天旋的表情霍然变色,雷----嫣!!! 尉迟凛突然觉得背后直冒凉气,转过头就看见天旋拿着一把刀站在他后面,尉迟凛躲到如日后面,弱弱地说:“虽然我不知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但是照这个情况看来,天旋的目标是我,你先走,我掩护你后面!” 如日:…… 怜攸对风墨说:“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风墨看了一眼怜攸,反问:“你是谁?” 怜攸(恼羞成怒):……这么多人里面,似乎只有我是被遗忘地最快的! 风墨:“肚子有点饿了,回客栈好了……啊,怜攸,你在这里啊,回客栈吧,我忘了路了!” 怜攸:只有在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才记起我! 风墨:“怎么了,你脸色不好……” 怜攸:我好不起来。 风墨:“真是个怪小孩……” 怜攸(掏着衣服里的药):今晚用什么毒折磨一下他比较好呢?真难抉择…… 第四十章 入住金来楼 每天,只要到了傍晚时分,风墨就会准点出现在金来楼门口,不但来金来楼内白吃白喝不说,还成天领着个小孩,尉迟凛受不了啊受不了,天天望穿秋水地等人走,风墨似乎看上金来楼这个风水宝地,只要肚子一饿,口袋空空,人就晃悠来到金来楼,这天竟然连包袱都打好,跑到金来楼对尉迟凛说:“恩公,收留我吧!” 尉迟凛给了风墨一个大笑脸,躲到如日后面说:“去死吧!我不要!你有手有脚天天折磨我要煮东西给你吃!你威胁我!混蛋!” 风墨认真思考一阵,拉过怜攸,说:“这是我儿子,你看看他可不可以……” 怜攸一个猛踹将风墨踹飞,走过尉迟凛身边晃了晃,如日立刻警觉,将尉迟凛拉到怀里。 怜攸拍拍尉迟凛的肩,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尉迟凛回答地很爽快:“风墨儿子?” 怜攸笑得很天真,说,你答对了,要不要我给你点奖赏? 尉迟凛趴在如日怀里说,我在这个人身上嗅到危险气息,儿啊,救我…… 怜攸说,收留风墨吧,五毒奇门,八卦金锁,九转乾坤我都懂,你想要我拿哪一样对付金来楼? 尉迟凛郑重道:“好同志,这里是你们的家了!” 如日:…… 于是乎,风墨和怜攸就住进了金来楼,只不过,风墨堪比瞬间毁灭的记忆让金来楼内所有同志望尘莫及。 场景一: “啊,美人!你等等!” 宵晚风转过头,指着自己问:“你是叫俺吗?” 风墨点点头,说:“你知道钱庄怎么走吗?” 宵晚风沉默一会,问:“钱庄是什么?” 风墨拉起宵晚风往外走,宵晚风往后扯了扯手,说:“你要带俺去哪里?小易还在房里等着俺呢……” 风墨摆出一副冷峻的面孔,说:“你刚刚还说你知道的!” 宵晚风立刻反驳:“俺不知道!俺都说了俺不知道了!你放开,放开俺……” 风墨扛起宵晚风就往外跑,跑啊跑啊跑到木蓉阵的街口,把肩上嚎叫的人放下来,说:“你怎么会在我肩上,你是谁?” 宵晚风红着眼睛说了句:“呜……黄小易……” 风墨拍拍宵晚风的脑袋说:“我不认识黄小易,啊……我是来买桂花糕的吧,你身上有没有银两?” 宵晚风掏掏口袋,说:“俺只有三个铜板。” 风墨很开心地夺过三个铜板,挥挥衣袖说:“你可以下去了……” 宵晚风边跑边哭,一路哭回金来楼,见到陆楚易就哭得更大声,“呜----黄小易----黄小易……呜……呜……风墨……风墨把俺的钱……呜……俺存了三个月的……呜……” 陆楚易抓住宵晚风,说:“你说什么!那个混蛋竟然……”随即又问道,“你存钱干什么?” 宵晚风心虚地低下头,绞着衣角,诺诺地回答:“给……给小易买吃的……” 陆楚易把宵晚风的脸抬起来对着自己,笑着问:“你骗我的吧?”语气中还带着隐隐的欣喜,宵晚风终于懂得为他着想一份了! 宵晚风“呜”了一声,连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黄小易……俺不是故意的……” 陆楚易黑着脸,说:“我刚刚只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你真的……你!宵晚风!你这个混蛋!要我扁你吗!啊!宵晚风!你这个混蛋!宵晚风!” 宵晚风钻到桌子底下,躲在桌子底下不敢出来,什么三个铜钱都忘光了,头上冷汗涔涔,蜷缩着尽量少占点地方,不引起别人注意。 陆楚易抬起右脚,十分完美地劈开桌子,对着宵晚风笑,他说:“宵晚风,你过来……” 宵晚风破门而出。 陆楚易摇摇头,笑容愈加扭曲…… 宵晚风!我!要!杀!了!你!啊!啊!宵晚风! 从此以后,宵晚风看见风墨有多远就躲多远…… 场景二: “那个啥,你欠我五两银子,你记不记得?”陆楚易伸手要钱,谁让这个混蛋欺负让他的晚儿,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什么时候借过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风墨说。 “我不管,那你有印象你是怎么来这里的吗?”陆楚易左右望了望,还好还好,那个会使毒的小鬼不在,得赶快才好…… 风墨沉默了…… 陆楚易加紧煽火:“给我就对了,啰嗦什么!” 怜攸站在陆楚易背后,拍了拍陆楚易的背,陆楚易甩了甩肩头,看都不往后看,“再等会儿!” 怜攸走到陆楚易面前,站在陆楚易面前笑容特天真,陆楚易眼睛抽了抽,右眼眼皮直跳。 “矮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陆楚易往后退两步,刚才这个矮子碰了他了吧?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出没出去和风墨要还你钱有什么关系?”怜攸反问,陆楚易正想反驳说我高兴说他欠我钱你有意见啊的时候,一条白蛇顺着陆楚易的左脚慢慢圈了上来,陆楚易脸色一白,这条蛇有点眼生,和他没多少亲戚。 “你!你这个毒小鬼!放了我!”陆楚易喊着,却不敢妄动。 “放了你?笑话,我什么都没做,何来放了你之说?”无辜,绝对的无辜。 “不过----”怜攸突然轻笑,“你求我我就放了你。” “你!我xx你祖宗十八代!要我陆楚易求你?去死!你这个矮子!侏儒!*amp;*%##@#……”陆楚易口干舌燥地喘了几下,累了,动了动身体,那条白蛇也只是圈着他的腿,一动不动,看起来倒像在冬眠。 “小耀,回来吧,不要和这个傻子一伙。”怜攸翘了翘嘴角,虽然算不上什么笑容,但心里却挺舒服。 “啊!小易!你腿上有食物!”宵晚风不知从哪蹿出来,指着陆楚易的腿惊讶地嚷着,手里已经拿着一个麻袋。 “晚儿,你别乱来……”陆楚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点。 宵晚风认真地对陆楚易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步步慢慢靠近白蛇。 白蛇似乎感受到宵晚风的危险的气息,已经吐着信子奔向宵晚风,陆楚易差点没掉胆,马上冲到宵晚风面前把宵晚风扑倒,两人在一起打滚,宵晚风突然大笑,陆楚易不明所以,突然看到一只白色的物体从宵晚风脖颈处滑了出来,然后再次钻进宵晚风的衣服里,宵晚风笑的前俯后仰,怜攸的表情有点扭曲,这是他养的白蛇?或许连蛇都能被白痴给同化! 陆楚易怒气冲冲地当着风墨和怜攸的面开始扒宵晚风的衣服,宵晚风大哭起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俺? 从那之后,陆楚易看见风墨也不去招惹,一定没好事! 场景三: 天海挺乐的,手上拿着食物看见风墨一个人坐在院子中,背影看起来孤单无比,一时心软,上去搭讪:“风墨,我买了好多麦芽酥,一起吃吧,我特地多买一些的,我想你们肯定没吃过‘香百楼’的特制!……怎么样,味道还行吧?我跟你说啊……” 风墨回头,打断天海的话:“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难道你是我的知己?” 天海“啊”了一声,立刻把麦芽酥收起来,风墨看他的表情有点怪,让他整个人都感觉毛悚悚的。 风墨牵过天海的手,天海手上的麦芽酥瞬间掉地,怎么甩也甩不开风墨制着他的手。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面对风墨的深情款款,天海一连倒退,口里喊着,“哥……哥哥……呜……你要干什么!风墨!风墨!你听我说!我是……” “哥哥----哥哥----”天海看着风墨越来越近的身体,赶忙冲着天旋的房间喊。 “你不喜欢我?”风墨一时间这么发问,垂着头,眼神黯然,天海怎么也狠不下心来打击风墨。 “啊?不……不是……我……我喜欢你啦……”天海扭捏地回答,挺奇怪的。 “有多喜欢?”风墨紧追着问。 “啊?……额……就是……挺……挺喜欢吧……”天海越回答越勉强。 “噢……”风墨说着比着天海的身后,又说,“有比喜欢他更喜欢我么?” 天海心灵有点震撼,后面? “你喜欢他?”天旋蹙眉,“你这么急叫我来是想告诉我这个?……” “不是的……哥哥……你听我解释……”天海看着天旋失落的神情,焦急地说,“我……他……哥哥……其实……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哥哥你不要走----”天海急了,看着天旋即将离去的身影,甩了风墨的手,捡起地上的麦芽酥一把砸到天旋后脑上,天旋停下脚步,拿背影对着天海,天海吃味极了,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极其平静起来,“天旋!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一个人?” 天旋吃了一惊,他……他没有听错吧?天海叫他名字?印象之中好像只有他和天海很小的时候,他惹天海发火了,天海也这么叫过他,接着就一个月都没有和他说过话…… 撇下这么一句话,天海头也不回,绕过天旋出了后院,天旋头有点晕,这……怎么办? “等等……天海……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天海天海----”事情演到后来就变成这副场景,风墨无奈地摆摆手,自言自语:“好奇怪的兄弟。” 场景四: 尉迟凛呀巴呀吧在洗澡,风墨突然冲进尉迟凛的房间,尉迟凛大声尖叫,结果---- 如日紧紧地盯着木桶,讪笑着取笑尉迟凛:“你小弟不大懂得情趣,看见我来了也没什么招呼。” 尉迟凛额头青筋抽了两下,罪魁祸首已经销声匿迹,留下一只循声而来的野狼。 尉迟凛牙齿打颤,吼道:风墨----!!! 风墨:啊----七七七七…… 从此,金来楼中聚集了更多的怨念…… 第四十一章 心病还需心药医 在金来楼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虽然感觉很自在,但怜攸深知这里不是属于他的地方,风墨救了他,就算所有的情,要还也还清了,风墨的记忆力太差,这么多天的观察来看,风墨得的是心病,只有心病才会让一个人选择忘记,久而久之,就算他心里有多不舍,他的记忆都会暗示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将其隐藏起来,心病还需心药医,怜攸知道自己这个专门研制毒药的“五步血手”根本对于风墨的病束手无策,既然都已经知道结果,那他还留在金来楼做什么? 风墨是谁,不过是救了他的路人而已,他为风墨安排了那么多,足够风墨生活的了,而那时候,风墨也不会记起他的生命中曾经出现“怜攸”这个人,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他不能保证今后还会出现多少人想要暗杀他,哼,不过是群废物而已,有什么资格取他性命?十五年了,在江湖中闯荡了十五年,身心都有点疲惫,二十八岁,这个年龄对于多少人来讲已经是当父亲的了,只不过,绝对没有人可以从外貌方面辨别出怜攸的真实年龄,十五年前怜攸中了一种蛊毒导致经脉逆走,造成现在他都还是保持着十三岁时候的模样,身高,体型,以及儿童的嗓音。 看着自己稚嫩的双手,忍不住自我嘲讽。 十五年的奔波,永远居无定所。 “怜攸,你怎么了?”风墨关心地询问,怜攸却不怎么领情,“你又忘记什么了……”怜攸坐在床头,眼皮都不抬一下。 “怜攸,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风墨也坐到了床边,撩了撩怜攸垂在脸颊上的发丝。 “……不要碰我!”怜攸拍开风墨的手,眼睛倪了一下,“我身上有毒。” “哦……你今天发明那种毒药啊?”风墨傻楞楞地问,好像只有这个是他可以和怜攸有所交谈的话题。 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兴致勃勃地问别人你发明了什么毒药吧?怜攸心道,但还是忍不住讲解起来,毒药是他的一切,唯有在专心研制毒药的时候自己的心情才会稍稍雀跃一些。 怜攸走到衣柜处,从里面取出一条白蛇,“这是我的灵蛇,小耀。”那只白蛇不是普通蛇,乃活了上百年,青杏白鳞,鳞片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赤红的双眼紧盯着风墨,吐着杏子。 怜攸把灵蛇取出放在肩上,前一段时间他被人抓了,小耀和他失散了,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在菜市场买蛇胆提炼的时候看见了他的灵蛇,只不过,小耀的牙齿被拔了,要长出来恐怕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和风墨在一起时没有任何压力,因为只要今天和风墨讲过之后,转眼间风墨就会忘记,所以怜攸可以和风墨讲许多他的秘密,什么都会忘记的人,即使是知道他的过去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况且……有的时候,有一个倾听的对象在自己身边,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耀是我十五年前养的蛇,那时候我只有十三岁,刚刚出入江湖不知江湖险恶,那个时候……” 风墨静静地做一个聆听者,是的,所有的事情都会忘记,开心的不开心,伤痛的,不伤痛的,都让他随着时间忘记吧…… 忘记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一辈子?不,只要顷刻之间!只要须臾!一定可以忘记!一定可以…… 风墨听得有点入迷,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白色锦衣的少年,少年附在他的耳边,对他说,我的病永远不会好,所以……我求你……求你离开我…… 风墨一个激灵,吓出全身冷汗,似乎有什么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你怎么了?”怜攸看着手里的蛇,料想可能是风墨不大适应和白蛇有过多的接触,毕竟这是一条生性凶猛的毒蛇。 “我……我……没……没事……”风墨额上冷汗渐出,想要摆出一个笑容,脑子里却乱成一团,重复出现的人影……那个人是谁?自己应该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才对!没有见过!没有见过!没有见过!对!没有见过…… 怜攸蹙起眉头,他见过风墨这种状况,他知道江湖中有一个人懂得一阵奇门术,能将一个人洗脑,风墨看起来简直就像…… “唔……”风墨捂着头,惊恐地看着怜攸,深吸了口气,咳嗽了几声,问道,“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是谁?” 怜攸制住风墨的手,风墨手劲竟特别大,发起疯来怎么也控制不住,喊着甩开怜攸,怜攸被推到一旁,怔忪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伸出手让灵蛇爬上自己的肩头,转身出了房间。 或许在这之前,怜攸可以请一个人来帮忙,只不过那个人怜攸一直都十分厌恶,今天自己就算还风墨最后一个人情,只要风墨的病好了,他马上离开! “小耀,进去叫他出来……”怜攸站在一茅屋前,把灵蛇放在地上,灵蛇活动着身躯慢慢向前驶。 “呦,小攸你来啦,怎么不进来坐?这么久没见到人家,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啦~”从屋子里走出一个女子,婀娜多姿,扭着腰,小碎步来到怜攸面前。 怜攸侧过脸,叫了一句:“怜少之,我有事要你帮忙。” 怜少之拿出食指摇了摇,说:“这可不是求人的语气哦……表弟~” 怜攸往回走,道了句:“我还以为你会对我最新研制的毒药很感兴趣。” 怜少之的表情僵住,笑了两声,见怜攸越走越远,赶忙追上去,“你说吧,看在表兄弟一场我帮你了!” 怜攸停下步子,回头,问:“你是不是曾经对什么人做过什么催眠?我有一个……朋友……看起来好像被中了你的催眠术……” 怜少之“呦呦”笑了两下,说:“人家可都是用美色的,催眠这种东西我都不常用的~” 怜攸不说话,继续走。 怜少之紧随其后,时不时地发出啧啧的称赞,“你的屁股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翘~” 怜攸散了一包软筋散,趁着怜少之动弹不得时狠踹两脚。 “去死!” …… “宵晚风!”陆楚易在宵晚风脸上狠蹭两下,“吧唧”两口留下一点口水在宵晚风的脸上。 宵晚风往嘴里塞了个玉米馒头,撇过头,用后脑勺对着陆楚易,想起那一天他就生气!自己把准备好的东西包好送到他嘴里,陆楚易在听到他说这是他捡了很久才收集到的,竟全盘吐出来!吐出来还不够,用手指猛扣喉咙,使劲干呕了一阵!他不要原谅陆楚易了!哪有这种坏胚?那些七彩糖很难见的!虽然有一些被人糟蹋碾成粉末了,可总体来说,还有很多个是完好无缺的啊!浪费粮食!可耻!陆楚易吐了!更可耻!总而言之,陆楚易=浪费粮食=可耻! 陆楚易黑着脸,在宵晚风转过头的时候立刻展露牙齿,紫色的眼睛亮闪闪的,宵晚风心里有点怪,低下头不看陆楚易。 陆楚易掰过宵晚风的头,用一指手指戳着自己的酒窝,恨不得捅出个洞来。 白白嫩嫩的脸颊离宵晚风的头很近,宵晚风脸上又燥热起来,推开陆楚易,陆楚易瞬间变脸,青筋抽搐着,却还努力摆出媚笑:“晚儿……看着我……” 宵晚风头再往旁边扭了扭,头颤啊颤啊的就是不敢往回看。 “宵晚风!!!啊!!”陆楚易又开始抓狂。 宵晚风立刻惊悚地睁大眼睛盯着陆楚易,嗫嚅两下,往后退几步。 “啊!!!!!”陆楚易发癫,用头到处乱撞,“宵晚风!你给我过来!啊!我要被你气死了!宵晚风!啊!” 是你变脸的速度太快了,好可怕嘛!宵晚风心说。 身体向后倾,突然觉得屁股后面有只手不安分地左右揉捏,宵晚风害怕地冲回陆楚易怀抱,陆楚易抱着宵晚风,亲亲摸摸,心里总算平静不少。 陆楚易怒视来人,是那个风墨带来的臭小鬼,忽视!死矮子! “呦,表弟啊,你还真会选地方呢~” 蓦地,一个中音在金来楼内凭空响起,陆楚易抱紧宵晚风,细细听着声音的来源。 腾出一只手抽出腰上的短剑,往身后划了一刀,那个声音突地尖叫起来,怜少之不甘心地吹吹手,道:“好狠心的小美人啊~” 陆楚易紧握着短刀不放开,眼前这个身材颀长的女子正饶有兴趣地盯着宵晚风的……屁股? 陆楚易把宵晚风翻了个身,让宵晚风的屁股对着自己。 陆楚易心里恼火,真的很气愤!他的晚儿哪里好了啊?!大家都要和他抢!太过分了吧! “呜……黄……小……易……咳……”宵晚风拉着陆楚易越圈越紧的手,痛苦地叫出了声。 为什么黄小易总是这么恐怖?才刚刚觉得黄小易变得好吸引人,好漂亮,可这会儿……宵晚风目光凄婉,道不出的悲凉。 “对……对不起……晚儿……你再坚持一会儿……”又一次有人要把宵晚风夺走!这次!说什么也不放开! 宵晚风:〒_〒再过一会儿俺就死了! 怜少之看到陆楚易抱着宵晚风那股傻劲,挥了挥手,也罢也罢,就可惜了怀中那个美人一副倾城面孔,偏偏摊上个楞子。 陆楚易见怜少之跟在怜攸后面朝他做个再见的手势,所有的不安终于放下,把手臂松了松,宵晚风就从陆楚易的怀里滑到地板上,陆楚易大吼两声,“你别死啊!宵晚风!!”说完,又把人抱紧。 原本刚吸到几口空气的宵晚风,此时想死的念头那叫一个根深蒂固! (大逑废话:感慨两声,偶的文怎么就这么清水?oh~no~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喜欢看口味有一点重的啊……吐血……另:推荐**文《清蒸油炸》(口味不重,当然也不算清水,偶不喜欢看过于清水的……这篇文大逑很喜欢,觉得内容挺不一般(?)~迅雷----gt;资源----gt;搜狗----gt;输入书名----gt;点击进去,直接用迅雷载就可以了,表用钱的~),还有电视剧《绝代商娇》直接百度搜,用pps看更佳~) (再废话一次:偶的文都是边写边传的……没什么修改……见谅见谅……等完结后我会大修的说~) 第四十二章 古老的传说 “你要我治的人就是他?”怜少之抬了抬风墨的下巴,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孔,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怜少之。 “大夫,我得的是什么病?”风墨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虽然眼前的大夫是名年轻的女子,但从她专业的态度看来,怜攸请来的人一定是名奇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他选择从一开始就相信怜攸,便少了许多的顾虑。 风墨对怜少之投以信任的目光,浅笑着勾了勾嘴角,怜少之颇有兴趣地打量风墨友善的笑容,嘴唇弧线完美圆润,充满诱惑力,风墨身体结实,颈间微红的皮肤往下连着锁骨的位置,而下露出完美的胸膛一角,真是风光无限,就连看着怜少之时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忧郁表情都带着如未尽雕琢的璞玉一般的感性,怜少之不禁回以职业性的笑容,白牙一露,倒也有几分媚色,风墨尴尬地不知手往哪放,毕竟第一次有女子敢这么大胆向他大抛媚眼(?)。 两人完全心思迥异,怜少之愈看愈觉得风墨耐看,精致的五官整合在这张看起来有点阳刚的俊脸上,平添了几分妖柔,腼腆的笑容,闪烁不定的双眸,紧张的坐姿…… 眼看两人就要擦出爱的火花(?),怜攸一个瓷器猛地往前一砸,脸抽筋,“怜少之!” 怜少之离风墨越近就越被风墨那股自然的韵味深深吸引,一定没有人这么近观察他过他,很柔和的一个人,靠近都觉得舒服。怜少之这么想着,就轻抚上风墨湿润的唇,魔力的诱惑,没有办法阻挡,完全不把在一旁抽筋的人放在眼里,反正都看了十几年了,那张臭脸一直没变过。 怜攸一把踹开怜少之,冷着脸睨着躺在地下哇哇叫的人。 “啊~好痛啊~小攸打我……”怜少之泪眼婆娑,揉着自己的屁股,委屈地摆动身体。 风墨赶忙过去扶怜少之,对怜攸道:“她是个女孩子家,你怎么能出手这么重?” “女孩子家?”怜攸冷笑几声。 怜少之顺势依偎在风墨那张宽广的胸怀,吐气,“哦~~~好痛哦~~~人家是女孩子嘛……好过分~痛痛哦……” 风墨抱起怜少之,好重?! 风墨有些抱不住,抱住怀中的人滑落了几下,风墨干笑,幸好床头离风墨还算近,风墨把怜少之安置好,额上就已经出现一层汗珠。 怜少之笑容更深,真是个可爱的男人~ 怜攸又踹了怜少之一脚,不为什么,就是脚痒想踹人! 明明脚劲不狠,怜少之却叫得比什么人都大声:“啊------------好痛哦……好痛哦……痛……风墨?你叫风墨对不对?……过来扶扶人家好不好?”怜少之那叫声可算得上从肺部里嚎出来的,一颤一颤,回音不断。 风墨走到床头坐下,伸出手想要拉怜少之一把,却被怜少之拉到床上,整个人压在怜少之身上。 风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起身道歉,无意中手触到了怜少之的胸部,是他的错觉吧?好像怜少之的胸部往下移位了一点。 怜少之托托胸前的肉团,哈哈两声,说:“不碍事不碍事,老毛病了,时不时地这里就会往下掉一点,”他托着胸部靠近风墨,“没办法~人家这里太大了嘛~你摸摸?” 风墨赶忙摇头,摆着手道歉。 “你玩够了没有?”怜攸用手扣了怜少之的头一下,动作轻柔许多,怜少之有点不习惯,这是那个杀人如麻的“五步血手”怜攸? 怜攸收回手,这回他控制好力道,怜少之没有靠近风墨的理由了吧? 怜少之发怔一会,突然奸笑。 怜攸瞪了怜少之一眼,板脸说:“治病!” 怜少之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很久以前,他和怜攸携手一起,讲的都是:“放毒!” 怜少之让风墨端坐好,拿了一根细绳在风墨面前晃悠,“风墨,来,你看着这个,听着人家动听的声音~你一定要好好配合哦……” 风墨本来稍微放松的身体因为那么一句话瞬间紧绷,怜攸手指被自己攥得“咯咯”做响,怜少之干笑两声,收起笑脸,挥手说:“开始了开始了……刚才是开玩笑的嘛……”似乎还讲不够,“怜攸你真是缺乏情调的老男人……” 怜攸一厥而起,用手掐着怜少之的脖子,“你再给我说说试试看!?” “哈哈……哈哈……开……开……开始治病了……” “……”松了手,在怜少之身上抹两下,怜攸黑着一张脸站到一旁。 怜少之摆出一张严肃的面孔,对风墨说:“放松……看着我……” “怜少之!!” “哈哈……我……我不会了不会了……”怜少之整整衣领,一手在风墨眼前转过,随之掉下一根细红细红的绳子,绳子末梢还系着一个剔透的圆形白玉。 “放松,看着这个……”投以温柔的安慰式笑容,示意风墨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自己手上的细绳上。 风墨盯着那根红色的绳子,眼前那根红绳在慢慢摇荡,一左一右,慢慢地,仿佛脑袋都被掏空,全身飘然起来,眼睛跟着细绳的摆动慢慢黯然,空白,周围都是空白一片,偶尔有几缕微风拂过,脑中一个轻柔绵长的声音悠然荡起,“你现在还是一个小孩,你回到了很多年前……” 怜少之的声音忽远忽近,在天际中回旋几下,化风而去。 风墨脑子里忽闪过几个画面,随着他一步一步走近,画面变得清晰起来…… 『风墨!』少年浅浅的嫩绿色华衣,躺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这里是一个大庄园,偏僻的世外,鲜少人烟,刺眼的血红色落在少年嫩绿色的华衣上,少年不动,等着另一个慢慢走近的紫衣少年帮他拾起身上刺眼的血红----血红色三角梅,随处可见,开得正欢。 走近的紫衣少年皮肤滑若凝脂,笑起来眼睛深邃明亮,华衣少年微愣,撇了撇嘴凑到少年脖颈,似有若无地轻触少年光滑的肌肤…… “喂!怜少之!他有点不对劲!”怜攸盯着风墨那个温柔绝美的笑容,以及流至嘴角的眼泪…… “他怎么了?!怜少之!”怜攸在屋内疾步来回,不安地询问。 “安静一点。”怜少之脸上是少有的认真严肃。 『风墨,你是叫风墨,哦……对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华衣少年捂着头,迷茫地问。 『因为你从山崖上摔下来……什么都不记得了……』,紫衣少年揉了揉华衣少年的头发,温柔地递过一碗汤药,『喝了吧……喝了你的病就会好的……』 华衣少年沉默一阵,点了点头,又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紫衣少年只是微笑地摇头…… 『风墨!我求你不要再理我了……我知道我自己有病!永远都治不好的!所以我求你!我求你不要再管我了!求你走吧!离开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我不要!』紫衣少年抱住华衣少年纤弱的身体,不断重复:『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华衣少年颤了颤,越加恐惧起来,『我的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风墨……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有我在你身边……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紫衣少年那张青涩的脸流下几行眼泪,『没事的……我会治好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怜少之!!”怜攸露出阴狠的脸,“为什么他在哭……你对他做了什么!!怜少之!” “你如果还在这里叫嚣的话,你待会就会见到一个死人。”怜少之平静地陈述,怜攸马上安静下来,坐在椅子上,用手敲打桌面,但用力很轻,急躁的情绪一点一点增加,不得舒缓。 『传说在遥远的国度天山之上,盛开着这么一种奇花,上午开花,下午闭合,每一片叶子都是如天空般的深蓝,很梦幻呢,对不对?』华衣少年在紫衣少年手心划了划,接着道,『传说那是一种神花,能使死去的人复生……很美的传说……』华衣少年靠在紫衣少年的肩头上,缓缓而道,『如果有一天我得到了这朵神花,你知道我最想做什么吗?』华衣少年调皮一笑,眨着眼睛。 『做什么?』紫衣少年宠溺着勾勾华衣少年的鼻头。 『我希望……我能永远记住你……风墨……风墨……』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真的什么都忘了……我希望……我能得到传说中的蓝睡莲……我希望……我能像那个古老美丽的传说一样……复生,然后,再与你相遇。』 紫衣少年颤抖着亲吻着华衣少年的额头,『你一定会开开心心幸福地活下去……相信我……相信我……』 怜攸紧扣着手,目光延伸自风墨的眼角,泪,还在不断地涌出,仿佛没有尽头……没有尽头……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里?走开!走开!』华衣少年把花瓶砸了过去,紫衣少年没有躲,花瓶砸在他的头上,流下一道血痕。 华衣少年颤抖了一阵,惊慌道:『对……对不起……我……对不起……对不起……』 紫衣少年蹲在地上,慢慢拾起地上的碎片,温柔地冲着华衣少年笑了笑,『没事的,你只是一时间忘了而已,明天会更好的……』 华衣少年看着紫衣少年发呆,突然问了一句:『那么……你是谁?』 紫衣少年嘴角动了动,答道:『风墨。』 华衣少年说:『风墨,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 紫衣少年表情有点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像是决定了什么事情般。 华衣少年有少许的失望,深叹了一口气,恼怒地自言自语:『我想离开这里。』 紫衣少年猛地抬头,目光正对上华衣少年的眼,华衣少年看着紫衣少年许久,紫衣少年的目光如灼,眉毛微蹙。华衣少年终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总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们认识吗?』 紫衣少年垂下眼眸,自嘲地回答:『不,我们不认识。』 『噢……』,华衣少年应了一句。 『不认识……』 ………… 『知道吗风墨……传说啊在遥远的国度,天山之上,盛开着这么一种奇花,上午开花,下午闭合,每一片叶子都是如天空般的深蓝……』 『我希望……我能像那个古老美丽的传说一样……复生,然后再与你相遇。』 ………… …… 第四十三章 传说很美,但现实很残酷 “风墨……” 『我希望……我能像那个古老美丽的传说一样……复生,然后,再与你相遇。』 “风墨……” 『传说啊在遥远的国度,天山之上,盛开着这么一种奇花,上午开花,下午闭合,每一片叶子都是如天空般的深蓝…』 “风墨!” 『我的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风墨……我该怎么办?』 “风墨!醒醒!” 『我愿意为你任何事……我愿意……为你去天山寻找传说中的奇花……』 “风墨!你醒醒!醒醒!” 『等我!我求你一定要等我……』 “怜少之!他到底怎么了!!”怜攸大怒,抓起怜少之的衣领,一个用力把人摔在地上。 怜少之不冷不淡地说:“你着什么急,他过会儿就会醒的。” 『我愿意为你去寻找那朵传说中的奇花,等我!』 “顾……顾青书……”风墨低沉而带着些微的乞求,浑身似乎因为这么一句轻喃花尽了所有力气。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怜少之挠挠耳朵,真的很耳熟,好像听某个人提过许多遍……谁呢?记忆中有一个人……还是想不起来。怜少之想了半刻,实在是想不起来有谁会这么无聊和他嚼舌根,或许是他敏感了一些,怜少之为自己想好一个充分可以不利用脑力的理由,手环着胸,怜少之悠悠哉哉地看着自家表弟那百年难得一见的一副怜香惜玉的不忍神情,觉得这样的怜攸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冷血无情,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该怎么说?就好像是看到了怜攸最软弱的死穴。 “顾……顾青书……”风墨抓着怜攸细瘦的胳膊,重复叫唤,“顾青书……你等我你等我……等我……我会治好你……我不会再让你忘记我!顾青书……青书……”那一声盖过一声的轻吟,让怜攸打从心底泛起不悦。 怜少之突然一手成锤,拍在另一只手上,恍然大悟似的惊叫起来,对着一脸凶神恶煞要吃人的怜攸无奈的耸耸肩,“风墨的大概病就是这么来的吧……” “顾青书……”风墨把怜攸轻搂在怀中,拍着怜攸的背,“没事的没事的……你会记得我的……你会的……记得我!你一定会的!一定……” 怜攸狠瞪着着怜少之,怜少之识趣地转身。怜攸把手放到风墨的背上,慢慢顺了顺,身体忍不住靠在风墨的身上,轻声说:“……风墨……我……我……会记得你的……” 风墨眼睫毛动了动,垂得很低很低,脸上的表情亦幻亦真,把脸埋进怜攸瘦小的肩头,怜攸看不到风墨此刻的神情,痛苦?无助?害怕? 怜攸爱怜地把手拍在风墨的肩上,想借此让风墨能够平息一些,却不料下一刻风墨就像变了一个人,发狠地掐住怜攸的脖子,声音颤抖,“顾青书……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怜攸全身使不上力,手伸进衣服里,软筋散已经用光了,现在有的只是一些见血封喉的毒药,怜攸的手摸索之后停了下来,怀里的药一样没拿。 怜少之赶忙冲上来把风墨打晕,看着怜攸倒在床边大声喘气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嘴角翘了翘,怜攸怒上心来,随手散了一包药粉,把风墨拉开。 怜少之哇哇大叫,吼道:“你……你……你对我用的是什么药!” 怜攸对他假笑一下,“如你所愿,这是我的新药,现在送给你了……” 怜少之气的不轻,跑到风墨身边对着风墨的鼻头蹭了两下,笑道:“这可怎么办,他也中毒了耶……” 风墨眉头深锁,冷汗在面部的苍白中流过,嘴巴一紧,吐出几口鲜血! 怜攸立刻把人放倒在地上,封住风墨的脉门,给他喂了一颗药丸,狠狠对怜少之道:“你身上有金蝉蔽体!他是一个普通人!会死的!你要他的命吗!” 怜少之干笑两声,吐吐舌头,玩过头了。 房间里一阵沉寂过后,怜少之终于耐不住浑身的不适,硬着头皮央求怜攸:“表弟,你表哥我虽然有那个啥金蝉,可你也得把解药给我啊!金蝉是会解毒,可我又不是石头做的,也会痛的啊!解药解药!” “你死了再给你!”怜攸取出几枚银针,扒开风墨的衣服为他施针。 “啧啧,皮肤真好。”怜少之转而往风墨腹部摸了两把,大声感慨,“连手感都这么爽,你艳福可真不浅啊……” 怜攸甩来一记刀眼,周身散发着杀气,怜少之后退两步,干笑:“哈哈,开玩笑的,明天,明天等他好点了我再来哈……那个……解药……” 怜攸扔给怜少之一个药瓶,“滚!” 怜少之悻悻吞了几颗药丸,大摇大摆地从风墨房里出来,有一个冒失鬼从他身边一转而过,怜少之眼力不错,盯着那个男子屁股看了很久,突然大叫一声:“雷嫣!?” 尉迟凛脚步都不停下,就知道在金来搂里看见的没一个是正常人!一看那个人就知道他是男扮女装,看起来是很养眼,尉迟凛承认自己多看了几眼,可当尉迟凛发现那个所谓的美女肩膀比他的还宽就立马收了收视线,肩膀宽,手臂看起来比他的还粗,一米八的身材,面前的两个肉团还一高一低,尉迟凛有些受不住,捂着嘴从他旁边飞奔而过。 “雷嫣!你还跑!你给我站住!雷嫣!”怜少之追过去,尉迟凛泪横流,他又做什么了? “雷嫣!你不许走!给我站住!”尽管身后的人穷追不舍,尉迟凛还是一个劲往前冲,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直到尉迟凛冲到如日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下,被打开房门的人拉了进去。 “如日?”尉迟凛脑袋一阵晕眩,人已倒在如日怀中。 “他欺负你?嗯?”如日平淡地开口,尉迟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如日挥了一下门,门“砰”地关上,门外的怜少之不甘心地乱嚷嚷:“雷嫣你也太没种了吧!怎么?老朋友来了也不给见一面?还有你的打扮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是个女人吗!你这个奸诈小人!你骗了我十年!好啊你!好你个雷嫣!你……” 如日耐不住被人这么吼着,顺手把房门打开,尉迟凛躲在如日身后,探出半个脑袋。 “他不是雷嫣,你认错人了,雷嫣早死了。”如日波澜不惊,尉迟凛附和着点头,对对~雷嫣早就不在了!我是尉迟凛!尽管自己脑子里这么想,可还是没说出口,尉迟凛知道这样很孬,顺其自然就好,反正有如日在! 反正有如日在? 尉迟凛脑子瞬间卡死,什么时候他开始这么依赖如日了?好像有什么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如日…… 不要啊……我是二十一世纪最正常男性的表率!不能深陷其中!不能!尉迟凛咬了咬手指甲,暗自道。 “……”如日没有错过尉迟凛所做的一举一动,此时正扭着头,和怜少之一起欣赏尉迟凛千变万化的表情。 “然后……你想清楚了?”如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尉迟凛点点头,拍拍胸脯,昂首挺胸道:“我不畏强权,不畏强暴!我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引领者,我发誓要效忠党,效忠人民,一切为了人民的利益而奋斗!” 如日朝尉迟凛点点头,把人推至门口,摆摆手说:“你的觉悟可真高啊……” 尉迟凛抱住如日的手,哭着说:“我是开玩笑的,如日大人,我最爱的就是您老!不要啊不要啊……如日……如日日日日日日……” 如日又黑了脸,想往尉迟凛的身上揍上一拳,可就是下不了手。 “哈哈----”怜少之笑得前俯后仰,“我……我……真服了你了……好好好……看你的样子也不像雷嫣,啊……对了,你跟雷嫣认识?你和他长得很像啊……” 尉迟凛狂摇头。 如日在一旁一脸变化莫测,怜少之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不知哪种忍着笑意又强迫自己蹙眉的表情代表什么? 人被送走,怜少之倒也干脆,没多为难尉迟凛,自己也打好算盘了,反正自己还要来金来楼,何必纠结在这一时半会儿?走出金来楼没几步,怜少之的脑中突然蹿出了“顾青书”这三个字,尔后他想到了很久以前,雷嫣似乎常和他提起那个名字---- “顾青书。” 只是,记忆中雷嫣好像是用一种鄙视外加轻哼,幽幽地道出那个名字,『顾青书?切……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你给我滚!你和那种人一伙的?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只会损人?我雷嫣今个儿就和你挑白了说!我雷嫣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人!』 怜少之神秘地翘了翘嘴角,能让雷嫣讨厌?这个人还真有本事…… * “这里是哪里?”风墨面色青灰,嘴唇淡淡地暗紫色慢慢褪去,已经红润了不少。 “金来楼。”怜攸平淡地抿了一口茶,坐在桌子旁边,对这床上的风墨说。 “……金来楼。”风墨念了一遍,默默闭上眼睛。 金来楼……金来楼是哪里,自己曾经来过这个地方吗? 『这里金来楼,平时不开业的,老娘还在筹备中呢,看你这小子也有点姿色,来来来,看看,看看……嗯……不错……勉强收留你好了……』 『我会给你惹上麻烦的……』,紫衣少年半跪在地上,喃喃道。 『哈,笑话!有谁敢动我雷嫣?我倒想见识见识!』,女子一手叉腰,高抬着头,看起来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偏偏是这样一个高傲粗俗的人,紫衣少年竟觉得这样的人比那些表面上冠冕堂皇的君子来得顺眼的多,凡是看多了世间的丑恶一面,人心也会变。 紫衣少年注视着雷嫣很久很久,才重重地对雷嫣点了点头,仿佛是重托,为自己求的一个出路,也只有不顾一切地相信,因为----他已经连后路都没有了…… 突然紫衣少年的身后冲出一大群穿着军服的官兵,官兵将金来楼团团围住,一个领头的官差上前来,说:『风墨!看你这次往哪跑!快快束手就擒!或许皇上能够开恩饶你一命!』 紫衣少年跪在地板上,笑容凄惨无比,只顾用尖锐的话语反击:『你们都该死!云舜国打不了胜战的!就凭你们?哈哈……真可笑!就算你们查封了我们的城镇,你们又能得到多少兵马?告诉你!我们的人民一个个骁勇善战,忠君爱国,但----你们不配!云舜国不配!顾青书!顾青书……你如此对我……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顾青书……顾青书……顾青书……』 (大逑滚过:本文正文完结大概22w--23w,坚决不要再多了~离奋斗目标不远了哈,感慨一下~) 第四十四章 绝路逢生 风墨躺在床上,眼睛睁地死大,好像坐在他床头的人不是怜攸,而是几十年没见的杀父仇人,吐息变得迟钝,脑子也一阵发晕,唯有那双如临大敌的眼睛还有一点原本的神彩,只不过被盖过了的,是更深的仇恨。 风墨盯着怜攸,口里不断自语:“顾青书,你会遭到报应的,一定会,一定会的……” 怜攸伸过手把风墨的眼睛闭合上,心中荡起莫名的怒火!很沉,很强烈,好比自己二十八年以来第一次接受的感情,突入骨髓而不知其味,明明是别人的错,却要附加在自己身上,怎么想自己心里都有那么一点不平衡。 风墨是谁?一个救了他的路人甲,一个小人物!自己和他相处了多久?怜攸问自己,可是当他看到风墨失神地叫唤“顾青书”这个名字,就恨不得把那个叫“顾青书”的揪出来,喂他百八种毒药的,他害惨风墨了!也许自己不该可怜别人,但只要牵扯到风墨,自己就没有办法无动于衷! “怜攸……”沙哑的中性男音,虚软着喃了几句,怜攸调整了一下那种极其不平衡的情绪,脸上依旧什么表情也没有。 风墨从床上坐起,涣散的眼神紧盯着自己的房间,许久,他转过头茫然起来,“这里是……金来楼?” 哦?这次记得了?难不成……他已经恢复记忆了?他的病好了……?怜攸脑里闪过几许称得上开心的几句话,可转而间见看见风墨支着身体,慢慢踱到桌子旁,脚步有点晃动,好像在审视什么东西一般,摸着金来楼里的桌子椅子,微微出了神。 眼前的一切都曾相识……那种熟悉到自己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浮现出一个少年倒在地上哭泣的场景,他就忍不住发颤,身体连同四肢百骸都流过的热血,将所有疼痛一起冲上心头! 风墨突然瘫软在地,怜攸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空,人就已经到风墨面前,用手扶住风墨的身体,尽管风墨看起来比他高上一个头,但他的力气可不比风墨小,把风墨从地上扶到桌子旁,怜攸给风墨倒了一杯水,喂风墨喝上。 怜攸的举动算是破天荒,从遇上风墨开始,他就做过以前没做过的许多事情,比如和陆楚易打闹,欺负一个叫“宵晚风”的傻子,还有什么……哦,对了,自己还自制了许多新药品,专门为金来楼的所有人准备的,没什么杀伤力,就是让人浑身无力,没事蹲蹲厕所上上茅房一类的,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幼稚了?或许跟一群没有烦恼的傻瓜们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怜攸有过这种想法,但想法归想法,他还是不能留在这里,这只是与世无争的小茶楼,自己的到来恐怕会给金来楼增添许多负担……第一次为别人着想,怜攸颇为自嘲,毕竟,这里没有让自己一定要留下的理由。 但,如果有一天……有了一个让自己留下的理由呢?怜攸默默地看着风墨,风墨的面容憔悴,看起来精神不佳,少了平时的生气,怜攸心里一紧,出神起来。 “哐当”响了一声,风墨的手有点颤抖,他无措地看着怜攸,问:“我的手是怎么了?” 怜攸把风墨抖得厉害的手放于桌面,为风墨把脉,许久,他道:“没事,就是毒气刚清,浑身无力罢了,不要紧的,只要你好好休息……” “我会死吗……”风墨问了一句,发现自己的脸庞有点湿。 怜攸想伸手帮他擦泪,风墨却提前一步把泪水擦干净,然后笑着对怜攸说:“雷嫣!我要活着看到顾青书遭到报应,你说好不好?顾青书……顾青书……哈哈……他该死,他该死啊……他该死该死该死……死了最好……死了最好……”一连串不着头脑的狠话从风墨口中不断溢出,如若不是亲耳听见,怜攸一定不会相信昔日那个单纯阳光的人会说出这么几句诅咒人的话语来,因为他所认识的风墨是一个单纯到只要别人说什么他都会相信的人,而今……自己似乎见到了一个隐藏在风墨内心的魔,来自心中最深最丑陋的地方,腐蚀着他让他变成一个阴狠绝望的人…… 怜攸突然有种把风墨拥进怀里的冲动,手指微动,轻轻抬起,最终还是放了下来,看着风墨痛苦的呻吟,他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为什么想要把他抱进怀中好好抚慰?他只不过是一个救了自己的普通人而已,仅此而已!自己没有理由一次又一次违背自己的原则! 风墨哭了好一阵子,等他哭停了,又突然站起来,大呼了两口气,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对着一旁的怜攸微笑了一下,“怎么了?小鬼头,干嘛这么看着我?啊,肚子饿了,我们出去吃点什么吧……”风墨撞撞怜攸,怜攸的表情难得铁青,“喂,你到底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你不要紧吧?” 怜攸沉默了一阵,看着风墨幽幽踱门而去半回头用眼神示意他的笑脸,心情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放弃挣扎,自己随着风墨出了门…… 『忘记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一辈子?不,只要顷刻之间!只要须臾!一定可以忘记!一定可以……』 “啊!我记得你!”风墨站在门口,指着尉迟凛的头说。 尉迟凛痛苦地支着头部,大叫:“如日----救我!” 如日把人往怀中一揽,原本如冰山的脸色多了一抹笑意。 怜攸盯着尉迟凛的脸看了很久,除了皮肤还好,其余的一概忽略不计,没什么楚楚动人的表情,相反,看起来还很欠扁。 尉迟凛的脸突然被一块黑色衣服包住,如日以不善的眼光回敬怜攸,怜攸稍愣,斜瞪了一眼露出半只眼睛的尉迟凛,无所谓地撇过头。 “呼~肚子好饿,厨房在哪?”风墨转过来问怜攸,看了怜攸一会儿,接着说,“你是……谁?” 怜攸没接话,径自走下楼,只不过,他往楼下走的时候目标是厨房。他非常厌恶风墨对他的记忆落差,而对尉迟凛那张只能算得上是清秀一点的脸记忆却那么深刻!风墨只有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才会想起他吧?从认识风墨到现在!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完全全记住自己这个人!? 怜攸阴着一张脸,走到一半回头,发现风墨人已不见踪影,怒火不可遏制地燃烧起来,抽着嘴角恨恨地磨牙,“风墨!!” 风墨走到街角,突然觉得全身发抖,明明太阳当空,怎么会发冷? “让开让开!都让开了!”一群穿着官府的衙役在街道上清场,末了,一群人马浩浩荡荡地朝木蓉镇过来,风墨看见那坐在马上的人,脑子一空,全身都有点颤抖,磕磕绊绊地往前走,就快要到马路中间,突然被人拉住。 怜攸把风墨拉了回来,低吼:“你身体还没好!你要去哪里?” 『你的身体还没康复,还是多休息的好。』 『……顾青书会再来的。』 『……』 『雷嫣,你救得了我这一次,却救不了我下一次……』,紫衣少年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淡笑,『如果我当初没有救下那个混蛋就好了……现在……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家人……我的故乡……我的所有所有……全部都没了……都没了……』 雷嫣蹙眉,给了紫衣少年一巴掌,『真可笑,怎么,你还想死啊?老娘可没这闲情陪你!来了我金来楼以后都是我金来楼的人了,以后金来楼开业了可有的忙的……』 『顾青书……如果没有顾青书这个人就好了……没有他就好了……』 雷嫣再给了紫衣少年一巴掌,说:『要死趁早!别给我一副死人样!』 紫衣少年突然跪在雷嫣面前,颤颤道:『求你!我求你!我求你……我求你杀了顾青书……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都愿意!』 雷嫣一笑,冷冷地,声音如寒冰:『你以为你付得起这个代价?』 紫衣少年把头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直到磕出血来,他对雷嫣说:『只要你能让我活着的时候看到顾青书死在我面前!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雷嫣掐着紫衣少年的下颚,赏观了半天,嚼下了嘴巴,『你这张脸我倒是挺喜欢的,怎样,考虑考虑把你的脸送给我?我最近对人皮面具可是很感兴趣。』 紫衣少年颤抖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认命似的低声道:『悉随尊便。』 雷嫣把紫衣少年推开,慵懒万分:『可是你还太小了,你多大了?』 紫衣少年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回答:『十四。』 『那么六年后你再来找我好了,我对二十岁的脸庞才有提得起兴趣……你可以考虑考虑,以免传出去了说我雷嫣欺凌弱小……』 紫衣少年眼前出现绝望,抓住雷嫣的腿,对雷嫣说:『我等不了那么久……我等不了……你一定有办法的……你有办法的……你这么厉害……你连那群官差的都能轻而易举地打退让他们不敢进金来楼……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对不对……我求你……我求你……雷嫣!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杀了顾青书……你杀了他……杀了他你要我做愿意……你要我的脸是吗……我……我给你……』,紫衣少年抽出背上的长剑,顺势要往自己的脸上划了下去,雷嫣眼尖,只是幽幽道了一句,『我最讨厌的就是有瑕丝的脸……』 紫衣少年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紫衣少年哭着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求你……我求你了!雷嫣!我求你……』 雷嫣把人甩开,沉声道:『六年,随便你,你等得了就等,等不了就去死!』 紫衣少年失神地抱着自己的长剑发呆,这把剑是他唯一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是他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剑,是他在六岁那年父亲亲手为他铸造的……可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了……六年……六年是多久? 顾青书……顾青书!你一定要死!我要看着你死! 雷嫣在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手在空中摆了摆,『如果等不了,就忘了吧,人生就是这样,我雷嫣不能只手遮天,更加不能随心所欲,你说的那个顾青书可不是好惹的……』 紫衣少年慢慢地伏在地板上,顾青书,如果当初没有顾青书这个人……如果当初没有顾青书…… 『青书,你怎么在我爹爹的房里?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风墨啊……你的头是不是又疼了?我扶你回房……』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你要相信我……风墨……我……风墨……』 『不要这么担心,没事的,怎么了?不就是走错地方吗,不要紧的,我们回去……』 …… 华衣少年用剑指着紫衣少年的头,冷笑道:『也只有你会傻到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间歇失忆症这种病……』 『顾青书……你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紫衣少年跪在华衣少年的裤下,十指紧握。 『……是又如何?』那个高傲无比,简直就是低睨着紫衣少年的双眼中充满了不屑,紫衣少年注视了很久很久才慢慢移开视线。 把怀中的包袱递给华衣少年,紫衣少年看着天空自言自语,声音自嘲,自顾低语:『传说啊,在遥远的国度,天山之上,盛开着这么一种奇花,上午开花,下午闭合,每一片叶子都是如天空般的深蓝……』 华衣少年没有接过紫衣少年的包袱,包袱掉在了地上,露出一小角,是刺眼的蓝。 『这半年来我寻遍整个天山,就是为了这个……顾青书……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是你们不识好歹和朝廷作对!朝廷正是需要兵马打仗之际!是你们不对!』 『哈哈……真可笑……兵马不是用来打仗的!是用来保卫国家!可你们呢?云舜国的君主昏庸无道我早有耳闻!你真可笑!为那个**朝廷卖命……顾青书……你为了那个朝廷卖命?很好!顾青书……我等着呢!看你们大败而归!哈哈……哈哈……』 脸被甩了一巴掌,紫衣少年捂着脸一直笑,直到被人拖走,他还是笑…… ………… …… 『忘记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一辈子?不,只要顷刻之间!只要须臾!一定可以忘记!一定可以……』 第四十五章 相遇但不相认 “大人,您怎么了?”一个穿着深蓝色官服的人仰头,毕恭毕敬地对着人群正中间骑着马的年轻男人问道。 “……好像。”年轻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气,他动了动嘴角,望着人群渐渐隐没那个身影,相似,那种来自遥远的记忆尘封在一起,他嘴角一紧,不可自禁地深意一笑,怎么可能,那个人不可能敢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才对,记得当初那个人用那种阴毒的眼神望着自己,几乎要用眼神杀人,当初少年的双眼好像刻进了心理,他有的时候还会拿出来回想回想,毕竟那一段的时光,记忆中也只有存在一个叫做“风墨”的人了。 怜攸拉着风墨回去,风墨整个人痴痴呆呆嘴里念念有词,脑子里空荡无物,摇晃着身体一步步前行,偶尔撞到什么人他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即便有着怜攸的相扶,他还是觉得身体里就像被抽空了灵魂,一个躯壳在这个世界飘飘荡荡。 怜攸抓着风墨的手臂,第一次,他发现自己对一个人竟然充满了所谓的“怜惜”,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那么有杀人的冲动,如果让他知道是哪一个人把风墨害成这样,他一定会杀了那个人!他要那个人痛不欲生!要他百倍偿还风墨所受的伤害! 风墨在街道旁停了一会儿,眼睛在怜攸身上扫荡,“雷嫣,六年之期已满……雷嫣……”话才一止,风墨又发起疯来,拽开怜攸紧紧抓着的手,“你是谁?我要去找雷嫣!你放开我!放开我!”风墨跌跌撞撞地挣脱开怜攸的手,一个人往前冲,怜攸跟在风墨的身后,他就是不放心风墨,最近风墨的病似乎愈来愈严重起来。 风墨每次一发疯就不自主的往金来楼的方向跑,好像哪里聚集了什么对他来说万分重要的记忆,只要每次发病,风墨去的一定是金来楼,怜攸向怜少之打听过金来楼,怜少之对金来楼也算少有交情,金来楼的当家雷嫣,以前和怜少之也不知道抽什么疯,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就结了什么所谓的‘金兰之交’,原本都是俩男人,可偏偏两个大男人都对女装有着不一样的执着,至此两人还算亲密无间地渡过了一段时间,怜少之素来少管闲事,但有关金来楼的琐碎他倒清楚,金来楼不知为何,占着个地盘整整六年,却一直处于筹备中,试问,一个小茶楼开业需要用六年的时间去准备吗?金来楼不是一个普通的茶楼,传说楼主雷嫣拥有万贯家财,人际网十分广阔,更掌握了朝廷中每个官员的秘密,对此,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都要敬雷嫣三分,现在说起雷嫣,他心有不甘,说雷嫣欺骗了他的感情,原本就是因为兴趣的两个人看到对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但怜攸对于怜少之的后话一点也不敢兴趣,他想了解的仅仅限于风墨和金来楼之间的渊源。 “雷嫣!雷嫣!……”风墨奔跑着,脑子零零碎碎闪过一些画面,紫衣少年微笑着牵着华衣少年的手,一字一顿,『一起到永远。』 永远是多远?一起?我们什么时候一起过? 无言中还是无言,风墨不期然想到记忆中的人,泪水总是不自觉地流淌在脸上,怔忪地看着慢慢由直变弯的道路,头一重,向前倒去…… 一个人昏倒在地上,难免引起许多人的围观,路人围成一个圈,对着倒在地上的风墨指指点点,一部分人的注意力被引开了,疏散人群的衙役也乐得清闲,偶尔也有一两个衙役也探探脑袋看过去几眼,骑着马的年轻男子从马上一跃而下,人群中又出现了一股小骚动,那位年轻男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身材高大,衣着体面,一看就知道是个官家公子,不少女孩子家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年轻男子,不由掩面,红了整张脸。 “风墨!”怜攸挤进人群里,抱着地上的人,为他把脉。还好,只是毒气未清,身体虚弱,加上连日来的精神不振才导致昏迷,多加调理就好。怜攸的面色稍霁,从怀里拿出几个药丸喂风墨服下。 那个混在人群中的年轻男子在听到挤进人群的少年喊出“风墨”二字时,早已变了脸色,向旁边招了招手,在手下耳边吩咐几句,侧身离开人群,他走的很紧,连一刻也没停留,稍稍飘动而过的衣带挥舞了一瞬,越上了那匹良驹,高傲的脸上是看不出的神情,好似刚才引起的骚动与他全然无关,确实全然无关,因为他所想要的答案待会儿就会有人为他送上,而且连带那个还敢出现在这里的人,记忆中的人…… 风墨的体型比怜攸大上不少,怜攸要把人带回金来楼是件难事,围观的人只会指指点点,倒是连一个上前帮忙的人都没有,怜攸冷着一张脸,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风墨?怜攸?你们怎么了?”尉迟凛左手上拿着烧烤,右手抱着一大包炒瓜子,磕了几下瓜子,一派清闲地问道。 怜攸狠瞪了尉迟凛一眼,半扶着风墨的身体,朝尉迟凛撇撇下颚,尉迟凛呆顿了一会儿,后退一步。‘如果你敢走我就杀了你,把你分尸喂狗!’怜攸大概就是这么一副表情,所以尉迟凛在权衡了数秒之后还是英勇妥协了,挪过看起来没多少两肉的细嫩肩膀,往前摆了一下,一个重物立刻从天而降,压着尉迟凛敖了两声,抒发一下内心感慨。 我都是为了什么到这里来着?看热闹也别选中奖率高的地方啊,哎呀,腰要断了!风墨的身材板可够结实的,整一个就跟大山压下来没两样。 怜攸倒好,自个扶着风墨的手腕,不时地催促尉迟凛。 尉迟凛在心底怒骂,有没搞错,人多力量大没听过啊!有没见过一头牛压过来的场景?估计就是这样了!扁了扁了! 怜攸面色不好,一路上一言不发,尉迟凛走几步就拖沓几步,怜攸也没阻止,也站在尉迟凛身边休息。 “统统给我站住!”一个雄厚的男音混合着杂乱的脚步声一起响起,尉迟凛掐着风墨的胳膊一下,把头低下,余光扫了前面一阵,心里又空荡荡的,特别是当尉迟凛看到一群官差朝着他和风墨的方向跑了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激灵。 尉迟凛擦擦冷汗,估摸每一次他都难逃厄运。 尉迟凛非常幸运地猜中了,一群官差将他和风墨团团围住,大喝几声:“大胆逆贼!停下!我们怀疑你背上昏迷的那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江洋大道宵申!都给我停住了!”几个官差上前将尉迟凛身后的风墨拖走,“带回衙门!” 尉迟凛有点急,拉了拉身旁的怜攸,怜攸静静地看着那群官差没走几步,一个个突然倒在地上,嘴里发出惨叫声,怜攸走到风墨身边,拍开几个官差抓着他腕子的手,扭头对尉迟凛喊:“背他回去。” 尉迟凛很想摇头,可是眼睛瞥到倒了一地的官差,心里就巍巍然,对怜攸产生无限敬意,哈哈腰,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 “你说人没带回来?”一个年轻男子一掌拍在精致的楠木桌上,生生印下一个手掌印,原本慵懒的气质一扫而光,眼底留下几抹阴狠和怒气,风墨!这个名字他不会忘!至少当年如果没有这个人自己如今也攀不上这个一人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只是物是人非,现在的风墨也该是个一定美人,想起当年紫衣少年温和的脸庞,肌肤如白玉般毫无瑕丝,美丽让人心动,自己曾经引诱他很多次,这个人单纯地简直不似凡人,没有任何欲念,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为他做任何事情,就连那个可笑的传说他竟然也相信!如若不是如此,自己也不可能在风雷堡呆上如此长的时间,只是想到当年风墨因为他寻找蓝睡莲而踏遍天山,逃过了六年前那场劫难,想必也是上天早有安排,自己想过,如果风墨可以顺从他,他还是可以把风墨留在身边的,没有毒牙的蛇没有什么伤害力,他对风墨太过了解,只要他见到风墨,他就有把握让风墨放弃杀他的念头,全家人的灭顶之灾并非他一个人造成,他为了自己的将来,迫不得已那么做,只要让他遇见风墨,他就有自信能让风墨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小链子,去把死士招来……”年轻男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只要是我的,就一定逃不掉! “是,主子!” …… …… “啊----如日……我的腰要断了,救我~”尉迟凛扑进如日的怀中大声喘气,一手还不时在腰上左右轻揉,要命!这一路上可算见识到劳动人民的辛苦和伟大了!扛着一个一百多斤的重物,不死也撑坏半条腰。 “嗯,要我给你揉揉?”如日自然地接过尉迟凛忠犬式的拥抱,微笑着看着尉迟凛,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看到如日看起来恐怖无比的笑容,心里竟然会觉得安心。尉迟凛甩甩头,估计是在金来楼混久了,连脑子也进水。人依旧是粘在如日胸前,两手“啪嗒”一声挂在如日的脖子上,尉迟凛忍不住发出一阵阵呻吟,“唔……真舒服……”末罢还摆动了动身体,轻哼了两声。 “……” “呜……如日,你要带我去哪里……你要干嘛!来人来人!非礼!强奸!变态!总之什么都有!来人啊!!”尉迟凛嗷嗷地洒泪,手脚继续死命挥舞中,为什么?他又做错了什么? 宵晚风看到了…… “恩人,俺刚才吃了四把鸡腿三个糯米糕两个鸡蛋卷一碗豆腐花……”(尉迟凛:我知道你能吃,不用和我汇报了……) 陆楚易看到了…… “你看我干嘛!要死啊!如日哥哥!你快点把他带走!老巫婆很碍眼耶!” 天海看到了…… “妈妈!我……啊……哥哥……我肚子饿了!我正找你呢……啊!你是给我买吃的了啊,好吃!谢谢哥哥!” 天旋看到了…… 直接无视。 尉迟凛捶打胸口,吐血身亡。 风墨靠在床上,盯着怜攸递给他的汤药,“我……好像……” 怜攸推推风墨手上的药,冷声:“先喝了它。” 风墨一口灌下药,接着开口:“我好像真的……” 怜攸突然把风墨推倒在床上,碗砸在地上,飞溅而开的瓷片在屋中撒落着。 “闭上你的嘴。”怜攸眼眸森冷,恐吓着风墨让他噤声,风墨露出一个半笑不笑的苦脸。 “我好像真的想尿尿,可以待会儿喝么,这药都是水……还很苦……”风墨小声嘀咕,只不过还不知在生什么闷气的怜攸就不得而知。 第四十六章 记忆*落差*根源 “他的病怎么样了?最近风墨的举动有点奇怪……” 怜少之投过来看着怜攸的诧异的眼光,让怜攸心上一紧,怜攸的语气里透着隐隐地不安:“他到底怎么样了?” 怜少之摇摇头,陶侃着:“他倒是没怎么样,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给你看看?” 怜攸狠瞪了怜少之一眼,急躁地坐在床边,道:“你只要看好风墨就好,其它的事情你少管!” 怜少之轻笑了几声,说出来的话令怜攸咂舌,“你是不是喜欢上风墨了?” 怜攸拽着怜少之的衣领,狠狠把人压住,“你只要负责治好风墨!其它的事情你少给我啰嗦!” “你的话变多了,至少比以前可爱了……”怜少之说完用手整了整胸前的衣裳,“就是太过于暴躁,会吓坏别人的……”好心指了指床上渐渐转醒的风墨,站到一旁。 “这里是哪里?”风墨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无论是什么时候,风墨总会用一种无害的口气问怜攸这么一句话,似乎在风墨的记忆里只徘徊着这么几种疑问。 “金来楼。”又是问一样的话。怜攸心道,但不捅破。 “我为什么在这里?”风墨一手扶着床头的柱子,一手抓着被子,向周围环顾了一阵,才慢慢发问。 “……”重复,每天都在重复一样的对话,风墨的记忆在慢慢倒退,时不时地就发起疯来,不是不能忍受风墨的病,而是不能原谅伤害他的人,怜攸不喜欢自己的情绪受别人控制,但风墨无疑是个例外,牵连到风墨的事情自己就没有办法平心静气,风墨是个善良的人,和他这种魔头根本就挂不上勾,风墨救过他,风墨和世人不一样,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风墨信任任何人,所以无论是任何人,都可以把他伤到至深,所以自己才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风墨一步步往下陷!信任别人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难道他不知道吗!自己都被别人还成那样了,竟然可以患上时间绝有的间歇失忆症,根本就是自欺欺人,这样的风墨让他没有办法放下!喜欢?不!不喜欢!只是没有办法看到他受别人欺凌! “雷嫣……雷嫣……”风墨念了几句,支起身体慢慢爬起,双腿无力发软,风墨就用手撑着,他在屋中走了几圈,然后又默默坐回床边,盯着空旷房间发呆。 “他的病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好!怜少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怜攸看到风墨的异常举动,总是忍不住脾气大发,连脸色都青黑了几分。 “你这根本就是迁怒啊!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只是知道催眠术和用毒,哪懂得风墨的病啊!我又不是神医!你看我我也要说!我一个用毒的人怎么可能懂得治病!是你强人所难!虽然我也很想治好风墨然后让他跟我这个恩人比翼双飞……” 怜攸斜着眼睛瞪人的时候露出来的冷笑,仿佛从炼狱中爬出来的恶鬼,阴戾地让人全身瀑寒! “我……我随便……随便开开玩笑的……哈哈……哈哈……你是我表弟嘛……我怎么可能跟你抢啊……哈哈……”怜少之连连后退,用手挡着脸,遮住怜攸的视线,那个眼神,简直想把他身上最完美的东西(脸)毁坏一样! “如果……如果你真想治好他……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你……只要你能找得到雷嫣,了解一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风墨还有救……他近日来的疯疯癫癫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定可以治的……有可能风墨看到了什么让他回忆起以前的场景或者……某个人……” “顾青书?”吐出这么一个名字,就好像自己熟悉到不能忘却的程度,是的,他不可能忘记伤害过风墨的人!“只要那个人还活着,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怜攸拢眉,拆骨入腹的阴笑跃然而上。 怜攸微眯着眼,眼部有点抽搐,怜少之不由为那个叫“顾青书”的人捏了一把汗,要知道,天下毒王之首说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那是何等可怖! * “如日,你这样看着我我的小心肝受不住……”尉迟凛弱弱地往旁边移动一下,碰到一个硬物,转过头,怜攸正站在他的身后。 “啊!啊!啊!”大叫三声,飞回如日身边。 “你……”怜攸蹙眉,“你叫雷嫣,对不对?” 尉迟凛摇头,凡是和雷嫣挂上勾的东西一律否认!凡是和雷嫣有关的人一律危险!凡是和雷嫣撇上的都自动远离!----这是生存之道的至要准则。 “雷嫣,我从来都不是善类,只要你老实回答我,我不会动你……”怜攸站在尉迟凛旁侧,尉迟凛窝在如日的怀里,摇着头想要解释,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江湖人称‘五步血手’,杀人不需自己动手,天下毒王之首,竟然真的是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小孩?”如日淡笑,拍了拍怀中正在发抖的尉迟凛。如日多说一句,尉迟凛就越往如日怀里缩,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风墨竟然带来了这么一个恐怖的小鬼! “雷嫣,风墨的说他在六年前来找过你!你不要否认,风墨发病的时候都喊着你的名字!”怜攸越是不饶人的一步步向前,尉迟凛就越加害怕地缩进如日怀里,怜攸一个善于施毒的人,还是小心为好。 “他喊着我名字不代表我和他有一腿啊,啊!不对,就算有一腿也不是和我啊……我不是雷嫣……如日可以作证!如日……”尉迟凛可怜巴巴对着如日咬嘴,他一向安分守己,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多的麻烦找上他? “雷嫣,我只是想知道风墨……”怜攸的话还没完,如日就接话,“你这么关心风墨?”如日笑,眯着一双凤眼,打断怜攸的话。 怜攸嗅到如日话中的意味,冷笑一声,答:“是又如何?” 如日说:“只是想提醒你,你的身份和风墨不是一个世界的。” 怜攸蹙眉,看得出心情不佳到极点,他早就知道自己和风墨的距离,但头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捅破,或许可以说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说他的不是,眼前这个人倒有几分胆识,不过胆识归胆识,迟早有一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日不是不知道毒王的个性,这么多天以来的相处多少会了解一点,怜攸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只要别人不惹怜攸,怜攸也不会主动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金来楼只不过是一个小茶楼,想要在木蓉镇平平安安地存活下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怜攸的身份过于特殊,如果不做一些提示,有可能会打破金来楼日后平静的生活,不管怜攸愿不愿意,如果现在他还没有做好要守护一个人的准备,如日都不希望金来楼平白混进一个江湖之人得而诛之的魔头。 怜攸从如日怀中揪出尉迟凛,如日立刻掐住怜攸的脖子,“放手,不然他现在就得死。”怜攸的声音平静地从嘴巴里吐出,仿佛被掐着喉咙的是尉迟凛。 松开手,如日坐回椅子上,周围电光四起,尉迟凛冷汗直下,脊椎骨渐渐发冷。 “雷嫣……”怜攸才刚一开口,两个声音一起响起。 “我(他)不是雷嫣。” 怜攸碎了一口,清清楚楚一句话:“我凭什么相信?” “可我真的不是雷嫣啊!真的!我没有骗你啊……”尉迟凛百口莫辩,只能凭着口舌一遍又一遍地解释,怜攸根本连表情都没变化过,看着尉迟凛,一双眼睛犀利无比,似要把尉迟凛穿透。 “顾青书……如果你可以找到顾青书的话!我就答应你不找雷嫣的麻烦。”怜攸头移了移,才把目标转向如日。 “顾青书?”如日突然笑起来,接着道,“刚才的那话可是你说的。” 怜攸眉头蹙的更紧,几乎要拧在一起,如日倒是一副悠然的样子,拍拍尉迟凛紧缩成一团的身体,目光在怜攸身上逡巡一圈才缓缓道:“顾青书乃当朝将军,多年以前云舜国灭国,木庆国的皇帝采取怀柔政策,看中了顾青书小小年纪就拥有如此深谙的兵家之道,特命顾青书为‘华顺将军’,十六岁便拥有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权利,而且很不巧----顾青书现在就在木蓉镇。”看来自己身为云舜国的落魄皇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自己曾今关注过多年以前的战事还有顾青书此人,从那群云舜国所谓的忠良口中得知顾青书前几日到达木蓉镇的消息,目的是为了保护那个回家探亲的皇后?殊不知皇帝这次微服私访正中了云舜国的下怀,复仇之日指日可待?真可笑,都已经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了,还指望复国?当初的云舜国根本就是一个**的国家,早该灭国了,撇去自己和云舜国之间的恩怨,他还是只能说那么一句话,云舜国的灭亡只是顺应民意而已。 如日总是很清闲自得的看着一切发生在眼底的东西,仿佛发生的事情与他一点关联都没有。是的,没有关联,当他抱着自己母亲的尸体在烈火中爬起,他早就忘记了自己当初那么辛苦生活的意义,就是因为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掠夺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所以那个时代,他并不在意,可以说他很高兴见到云舜国的灭亡,被毁灭的是曾今他憎恨的东西,当然会开心! “顾青书……”风墨站在楼梯处,踉跄地奔下楼,他冲上来抱住尉迟凛,“雷嫣,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你不要反悔,不能反悔,我……我把脸给你……给你好不好,现在就给你……你看……”风墨抓着尉迟凛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我都不敢让它受伤,我怕你会不喜欢我的脸……雷嫣,你答应我的,答应我了就不能反悔……” 尉迟凛悻悻地收回手,风墨这是怎么了,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两眼无神,抓着他的手也是冰冷的,该怎么说?简直就像真正的精神病……? “风墨……”怜攸扯过他的手,环住风墨的脖子,声音柔地让尉迟凛和如日都吓了一跳,“别哭。”然后出现在风墨脖颈处的眼睛闪过一抹阴鸷,如无形的怒火一般燎原。 “我好恨,雷嫣,我好恨!他为什么可以那样对我?我已经那么努力地对他好了,我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把他宠在怀里……难道这么做也有罪吗?雷嫣……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呜……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顾青书可以那么对我……对我的家人朋友……呜……雷嫣……雷嫣……”风墨哭吼着趴在怜攸的怀里,全身都在发抖,“为什么……为什么……” 尉迟凛无言以对,愣是站了很久,许久,他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哪里引发的感慨,“或许这是老天爷给你的一个考验也说不定,风墨,如果你想看到那个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你就坚强起来……没有人可以帮你报仇,如果你想报仇,就自己去!……”某某某电视剧里出现过的复仇场景,尉迟凛回想了一会儿,生搬硬套地说上几句,只希望风墨能早点打起精神,当初见到风墨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一个强硬的野蛮恶汉外加变态,现在过来,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不过的二十岁男孩,拥有痛苦的过去实在是太不值得,他还那么年轻。 “报仇……”风墨喃喃,他可以忘记很多,但唯独报仇是他永远忘不了抹不去的…… “呵呵……”风墨笑了两声,接着说:“你带我去见顾青书好不好?我要亲手杀了他……我要杀了他!”风墨蹶然而起的神彩,充满乞求的泪眼,让人不可自拔,可那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却突然撺怂至怜攸全身,怜攸把风墨颤抖的身躯往自己身上又贴近了几分,为什么风墨这六年都那么痛苦,而顾青书却可以活得逍遥自在? 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怜攸又是一遍如誓言般的自语,在抱着那个最软弱却被人伤害的最深的人的那一刻开始,就不能忘怀…… 第四十七章 被蒙蔽的双眼 这里是哪里?风墨的头又是一阵发痛,脑袋里只残留着一些被人打晕的片段,风墨惊奇地发现----今天,他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思绪竟然会格外清醒!他甚至记得自己是被人打晕的,他记得,记得很多……多到自己脑中最后一张脸……那个人…… “顾青书……”风墨蜷着身体,眼前又浮现出那张邪佞的笑容,他害怕,真的害怕……那个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要怎么做……怎么做你才可以消失在我的世界?到底要怎么做? 不对……他该死……该死……他该出现……他要死!我要杀了那个人……杀了他!顾青书……顾青书!! 为什么……我要怎么做……顾青书……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越来越无力的是自己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累了,乏了,想要寻求一片安宁……这么做不对吗? 不对!要杀了顾青书!只要杀了顾青书他的心才会有安宁! 不要!我不想杀人!我不想杀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那么残忍?为什么他可以看着我的家人一个个被诛杀?为什么他可以冷血无情到那种程度?为什么? 杀!杀!杀!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我才能以此生存…… 不要!我不想自己变成一个仇恨的人……我明明那么喜欢他……我那么……那么喜欢顾儿……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周边的黑暗席卷着寂寞一起涌来,只会让风墨想把心底最阴暗的一面裹卷起来,他明明不是那样一个只懂得为仇恨而活的人,可那一场变故却硬生生把他推向了黑暗冷酷的涯底,他恨过千万遍,可千万遍过后,心中伤只会如疤痕溃烂一般终不见一点愈合。 “顾青书……”风墨咬字,在黑暗中游离几圈,最后绕回自己的耳膜,依旧是清晰的三个字----顾青书。 “咔吱”一声,有人踏进这个狭小的空间,风墨对于漆黑中的栖息地是格外敏感的,他警觉起来,恐惑无比,颤抖着发出一句话:“是谁……?” “风墨,抬起头,我是顾儿,不记得了?”来人说,非常平静的一句话。可这一句话就把风墨振到死角,那个声音……明明听过千百遍……那个声音……不想知道!不想记起!消失!消失!所有的一切都该消失!不存在!不存在!他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顾青书看着风墨埋进双膝里露出的黑色发丝,一步步慢慢靠近,“风墨。”他每叫一句,风墨的心理防线就被狠撞一下,他想要抽出力气狠狠推开来人,可是他害怕,害怕那个越来越拉近的人影,他一辈子都埋进深处的名字----顾青书! “顾青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走!走!我要杀了你!顾青书……”风墨的话一句对不上另一句,他恨,但同时也深爱着----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永远没有勇气去杀了顾青书…… “风墨……”顾青书拉住风墨的手,“风墨……” “你……顾青书……你该死!顾青书!”风墨歇斯底里地大叫,胡乱的摆动,振乱了头发,泪水湿湿咸咸,粘着发丝在脸上,一道又一道,早已如洪柱流过,干涸之后还留下深深的痕。 顾青书微拢了下眉,把风墨的头发拨开,记忆中风墨拥有一双清明的眼,单纯地让人想要占有,让那双眼睛染上自己的颜色。 “顾青书!你该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风墨鼓起全身的力气,抓起地上的东西就往顾青书身上砸,只要每一次手中的东西能够碰到顾青书一分,风墨就会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简直就是畸形的扭曲,那张脸不应该有出现太多仇恨的表情,顾青书这么想过,但他从来不知道那个害风墨变成那副模样的人究竟是谁。 风墨手突然曲地一伸,掐住顾青书的脖子,顾青书脸色一阴,啪地把人一掌打到一尺之外,风墨倒在地上,吐了几口鲜血,脸上苍白如纸。 “你……你是……谁?”风墨身体一软,晕倒在地上,顾青书站在风墨的身旁,一直盯着风墨,直到风墨呼吸开始紊乱,他才有点不悦地走过去,抱起风墨往牢房的门口走去…… * “你有没有看见风墨……”怜攸放下脸来,也算有求于人的口气了,不过更多的更像威胁。 “老大,我怎么会知道?腿是长在他身上的,而且现在是傍晚,夏天逛街的黄金时段,风墨很有可能出去了吧……”尉迟凛擦擦汗,能用的好话一起上:“再说他的记忆力有那么一点点的小问题,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怜攸沉默半响,坐在后院里等了一个时辰,当他等不到人,准备继续找人问的时候,就看见宵晚风颠儿颠儿地来,怜攸拦住人,横着眼吓坏了宵晚风。 “你有没有看见风墨……”怜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突兀,宵晚风却还是像见到疫病似的躲,后退一步不够,嘴巴里还抖啊抖的抖出若干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呜……俺什么都不知道……呜……黄小易……你在哪里?俺以后再也不气你了……黄小易……黄小易……”宵晚风的声音简直像在叫魂,怜攸堵住耳朵,难道他就这么可怕? “你要干什么!!”陆楚易一句老旧台词,站在一旁观看很久,直到腿有点酸才非常适时地英雄救美挺身而出。 “你有没有看见风墨……”怜攸还是一句话,没多问。 陆楚易摸摸宵晚风的胸膛,再亲了亲宵晚风的脸,一脸英雄该有的样子:“以后不要躲我了知不知道?来,再让我亲两下。” 怜攸:…… 陆楚易:“晚儿,别躲开嘛……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躲我的?来……过来……” 怜攸:…… 陆楚易:“晚儿……我想要了……” 宵晚风拉住怜攸:“呜……俺跟你走!俺跟你走……呜……” 怜攸转身走人,忽视在地板上打滚的两头。 “你有没有看见风墨……”怜攸现在问的对象是金来楼里不常出现的大冰山----天旋。 天旋绷着一张脸,摇摇头,怜攸回敬给天旋的也是一张冷脸,问了那么多次都没有结果,心情难免烦躁,特别是早晨起来跟在风墨后面没有多久,风墨就走丢了,一天下来,也没什么踪影,顾青书还在木蓉镇,如果他们见面了,不知道风墨的病情会恶化到什么程度。 越是心急就越没有结果,怜攸焦头烂额,第一次这么有耐心四处寻人,还吃了个闭门羹,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背突然被轻拍了一下,天旋还是一副万年不变的表情,只不过那个表情里好像出现了什么怜攸看不出的情愫,“天海可能知道……”他藏起来的宝贝不想要让任何人见到,可是……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大老远看见天旋天海就向他挥手,阳光一样的笑容,怜攸注视一会儿,好像无故明白了天旋那种表情下深藏着的意思。 “风墨……”怜攸木讷讷地站在后院,就连开口都变得迟钝,他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风墨?早知道他就应该看好人!不该放他一个人到处走! “啊!风墨说他去找一个做桂花糕的老伯了!他说木蓉镇镇边的桂花糕是最有味道的!他说要给我带一份……哈哈……我早想吃吃了!不知道风墨什么时候回来……”当天海还沉浸在桂花糕的世界里,怜攸已经不见人影,天海纳闷,看着天旋温柔的笑脸,眼睛弯成一条弧线,弯着的,好似月牙,明亮如惊鸿一瞥而过。 天旋摸了摸天海乌黑的头发,心被填得满满的。 第四十八章 如果不能恨,就选择忘记 周遭是一片混沌的茫雾,每走一步脚下就如有一双无形的手将脚拉住,置身于迷雾中,风墨奔跑着寻求方向,背后有一个人拍了拍他,他转过头,瞳孔猛地放大,眼前的人是一个穿着黑色布衣的男人,男人满手都是血,他的手在风墨的肩膀上留下一个血色的大掌印,风墨惊恐地后退一步,男人的手就开始脱节,然后是满地掉落的黑发,黑发开始生根,曲着风墨的腿慢慢往上,黑发中拱起一团异物,风墨全身发凉,待到眼前的异物飘到眼球里----是一个男人的头,摆动着在对他微笑,慈祥温和,是父亲一惯的笑脸。 风墨发不出声音,眼泪一颗颗掉落,连最后的呜咽都变成了无声的抽动,脖子上渐渐浮出一道道发紫的掐痕…… 空荡的房间里风墨汗流浃背,大口大口的往肺部里吸气,好似刚才的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全在的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因为自己曾经做过一件错事,那件事害他全家一夜丧命,所以就算是在梦中,他也忘不了当年城门上挂着父亲的尸体,头颅向下,掉着的身体在风中轻轻的摇,风墨站在城下,那枯燥不堪的散乱发丝一圈圈蓬乱无章,好似绕在了他的心头。 忘不了……接受惩罚……所有的过错……都是他造成的……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为什么?我……我该死……我……爹爹……爹爹……”风墨双手无力地交结着插进头发里。 鬼魅般的门栓响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发出轻微的声响,风墨全身绷紧,抓紧被单,突出的骨节在床单下划出一道道沟壑。 “醒了?”是个年轻男子轻悦的声音,风墨还是忍不住一阵战栗。 “你是谁?”风墨脑子里乱成一团,嘴唇发白,颤抖着用单薄的被单盖住大半身体。 年轻男子一掌拍在里门口不远的木桌前,凌厉的气势直逼风墨而来,风墨惊悸地躲进被子里,却被年轻男子一个快步从床上抓起,他擒住风墨的手腕,捏着风墨的下颚,风墨的眼中出现那个男子的脸,好像在很久以前,这张脸就镌刻在了心底,无论他怎么摸都没有办法消除一点痕迹。 脆弱的眼神,颤抖的身体,还有那张精致的脸庞,无疑在黑夜给了男子最深的诱惑,让他想起六年前,风墨也对他露出那样的神情,无助、几欲崩溃,用哪张红唇吐出令他生厌的话语。 头轻轻向左斜了斜,吻上那张唇,有多久没有这样渴望得到一个人的身体了?权利金钱地位都有了,唯独没有一个可以跟他分享的人,他的记忆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紫衣少年就因为他一句话,花了半年的时间寻遍整个天山为他寻找那个蓝色传说。 风墨低垂着眼,挣扎着脱开顾青书的强制,脸庞湿润如洪流袭卷,踉跄地倒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牙齿几乎在一起摩擦,恨恨地说:“顾青书!” 顾青书挑眉,大踏步向前,风墨在地板上下意识往后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顾青书!你不得好死!你给我滚!滚!!”到最后,声音变成最大的吸引力,孱弱带着颤抖的鼻腔,断断续续地抽涕声只会增加眼前男人的**而已。 “你滚!顾青书!你……”嘴巴被灵巧地撬开,高大的身躯压在风墨的身上,一只手掌在他身上抚弄,风墨气地不轻,反手就是一掌,可这一张对于身经百战的顾将军来说根本就像挠痒,风墨没有什么内力,只是凭借外力的作用练些小武功,根本就连最基本的招式都不大会。 顾青书的手掌在风墨身上轻抚一阵之后,风墨发现腹部的地方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着他,想要有所动作,一律被顾青书制的死牢,风墨抓着顾青书的肩膀胳膊,直到抓出一道道的血痕,满眼都是惊恐。 “不要碰我!顾青书!顾青书!……顾青书……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顾青书……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顾青书……”垂死般挣扎地话语从嘴中倾泻,夹杂着更多的不可置信的悲愤! “风墨……”顾青书的一句话让风墨全身僵硬,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用那么温柔无助的语气对他说话了? “风墨……”顾青书在风墨耳边叫道,嘴角不经意地勾起笑容,他知道风墨的弱点,心软善良,对任何人都没有防备。 “风墨……” “你不要叫我!不要叫我!顾青书!我杀了你!杀了你!顾青书……”风墨喃喃着,一遍又一遍低咒。 顾青书用手指点住风墨的嘴,头在风墨耳边蹭了蹭,引得风墨又是一阵不自在的慌乱。 “风墨……原谅我……我是有理由的……” 风墨颤抖着,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一点也不想听,顾青书,你如此待我!我一点也不想听!是你毁了我的家!我们的城镇!顾青书!我只想杀了你!顾青书!!!……” “风墨……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当年我赶你走,把你支开去天山寻找蓝睡莲,你就没有发现我的用心良苦?”当年风墨背着包袱出走的那一刻他真的很吃惊,因为他根本没料到一句戏言竟能让风墨放弃荣华富贵的生活孤身一人踏上天山,不管是命中注定让风墨逃过一劫也好,还是当时自己对风墨真的有一丝的感情,无意中放他一条生路也好,现在他只知道,风墨对于他来讲没有任何杀伤力,相反,还有一些青涩的诱惑。 “顾青书……你杀了所有的人,就是为了满足你登上现在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你难道就没有后悔过?青书……你以前不是那种人的……”风墨安慰自己似的开始搜寻记忆中的人,遥远的过去,没有倾轧,如果时间能倒流……如果他还是那个他……可是那么多如果都已经不存在了…… 伏在风墨身上的顾青书嘴角一翘,他知道风墨已经开始心软了,像风墨这种人,只要有人哄他,他一定会放下昔日的所有怨恨,风墨是什么人他不了解吗?嘴角挂着浅笑,鹰眸注视身下喘气的人,“风墨……如果我说我当年真的做错了,你愿意留下来吗?留在我身边,我愿意补偿你……” 风墨的睫颤颤的随着表情的微变而扇动了一下,最后呆呆地看着自己粗糙的骨节,骨节发白,沿着骨节上边不远处有一道狰狞的疤,长长的,直至手心,好像时刻提醒着自己----过去已经不在。 顾青书再接再厉,风墨算是他第一个低声下气说话的人了:“风墨,忘记过去好不好?” 忘记?或许你能忘,但我----可以么? 忘记,忘记,忘记,忘记!全部全部都忘记好了!! 风墨怔忪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目光恢复了刚看见他的阴冷:“你是谁?”那一副理所应当的质问口气传到顾青书耳里,极其另他反感。 风墨的狞着眉头,竟也不惧怕,“我见过你……” “别和我玩这种游戏,你该知道我的脾气。”这一句无声地警告没有任何效果,顾青书在风墨眼里看到的竟没有起初的恐惧,眼里只有面对一个陌生人的生疏,这种感觉让顾青书很不舒服。 顾青书从风墨身上站起,整了整衣服,面无表情地对着外面的门卫喊:“去叫随行的御医过来!” ………… …… 『忘记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一辈子?不,只要顷刻之间!只要须臾!一定可以忘记!一定可以……』 (首先,久久不见~大逑无语了,好像不能太早完结,因为越写越展开了……啊啊啊啊~!无视我!先贴上来。) 第四十九章 错乱 “他怎么样?”顾青书手负于背,拿背影示人,任何人都看不见他的表情,微撇过头,连说的话都变得不大真切。 “这……恕老夫愚钝,这位公子看起来脉像平稳,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依老夫多年的经验,这位公子得的是心病,常言道,心病还需心药医,除非这位小公子能打开心中的结,不然,谁也没有办法强迫他记起以前的事情,大人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为风墨看病的大夫颇为惋惜地瞅着风墨,风墨嘴唇发白,额上虚汗直下,双鬓已经被汗水打湿,双手紧扣着床单布肯放开,嘴里发出几句不连贯的话,似乎因为害怕,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顾青书斜瞪大夫一眼,一个转身飞掠而过,掐住大夫的脖子,“我要做的事用不着旁人提醒。” 大夫霎时出了一身冷汗,凸出的双眼血丝条条,“大人……大人饶命!” 顾青书是出了名的阴狠,但这个大夫从没想过,只是几句医者之言也能惹上杀身之祸! “大……人……饶……命……”双脚离地,被人悬空提起的感受如临死亡,喉咙被人掐着,苍白的唇里只能吐出几个单音慢慢链接成词。 “呜……”风墨迷蒙地轻启双眼,朦胧中看到一个老人家被人掐着脖子,而那个罪魁祸首那张丑恶嗜血的脸…… “你要做什么!你……顾青书!”风墨蓦地睁大眼睛,踉跄地从床上爬起,想要用手推开顾青书那双单手掐着老人家脖子的手,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即便人家做错什么事都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这样子啊……不可以……以前……如果在以前……他根本连刀都不会拿……他不会……杀人…… “记得我了?”顾青书把人甩出去,风墨正欲上去扶那个摔倒在地的老人家,顾青书就接着道,“自己滚出去。” 老人家瑟缩了一会儿,拍开风墨伸过来的手,慌忙地冲出门去,仿佛风墨的手是一条化身成型的巨蟒,随时都可以一口将他吞没。 “……顾青书!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风墨看着手上的红印,在上面揉捏了一阵,像是在问就自己。 “风墨,过来。”顾青书的口气里带着命令的意味,不容风墨拒绝,可愈是这样,风墨就愈讨厌,讨厌到想要用自己的手做出和顾青书一样的事情----掐住他的脖子,让那张令人生厌的嘴再也不能说出任何话语! “怎么?这么久不见你就这么对待老情人?”顾青书不怒反笑,随即放软了声音,“风墨,过来。”风墨的倔脾气就是这样,只能用哄的,强硬只会让他越加坳扭而已。 “顾青书!你以为你是谁?我只想杀了你!杀了你!你杀了我的全家!!顾青书……你……你……” “风墨!”顾青书突然打住风墨的话,“你应该知道不是我!” “是你!是你!全都是你!”风墨手插着头发,“是你是你!是你!” “风墨,我只是把你们家的兵法带走,其它的事情与我无关。”顾青书做梦也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他竟然会为了风墨而说出这些胡编乱造的谎话,如果是六年前,或许他还不屑,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对于风墨还是存在的兴趣的,费那么多唇舌也无所谓了。 “顾青书!你怎么可以把话说的那么轻巧?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你当年偷了兵鉴又待走了所有马匹打开城门才会让我家破人亡的!你为什么可以把一切都说的那么简单?明明就是你杀了所有人……明明都是你造成的……”风墨呜咽着蹲在地上,“明明一切……一切……” “都是我造成的?”顾青书轻声笑了两声,“风墨,你说这些话不觉得牵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照你这么种说法,”雇请书摸上风墨的面颊,“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说,你----也是造成所有原因的罪魁祸首?” 明明这是一层永远都捅不破的纸,风墨一直把它藏在心底,但却被那个自己一直确认为是灭门仇人的顾青书简单一言道出,心就像被撕扯着绞过一般,他怎么可以用那么轻松的口气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明明一切都是他……都是顾青书造成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是自己杀了所有人? 其实他一直知道所有的过错都是在他就下顾青书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办法逆转了,可是……可是他怎么可以把所有的错那么光明正大,那么自然而然地推给他?怎么可以这样?难道救下他也有错?……对……有错……本来就是错的……一切都是错的!! “风墨,来,你跟我是一个世界的,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顾青书……明明是你杀了所有人……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我没做错!我什么都没做啊……顾青书……你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我什么都没做没做没做……我什么都没做……我不认识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不认识……顾青书该死……顾青书是谁?……我……我是谁……风墨……风墨……顾青书是谁……我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风墨发了一会儿呆,冷笑地对着顾青书那张冰冷的眼,本来就是没有温度的东西,无论以前是怎样的色彩,那都是以前了,没有人可以靠回忆来生活! 顾青书一把拉近风墨,风墨任凭身体被人揉在怀中,肩膀被压地生疼,但心却不疼,一个陌生人即便做再多令他厌恶的事情他也无法打从心底讨厌,对……陌生人……所以……一点也不疼…… “你也和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你可别忘了,那是以前的我随说口说的病----你现在来跟我装?”顾青书脸色不好,只是紧紧地抱住风墨的身体,把吐息一并呼在风墨的耳畔,“风墨,我容忍你不代表我可以接受你忘记我……”顾青书承认自己是自负的,可以说他的自负目空一切,但他不认为那有什么错,一个强者要达到目的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是看代价是多重罢了,他是幸运的,因为他感受得到自己所付出的代价微乎其微,对他无关痛痒,至少,他原本以为的唯一小伤口现在全都愈合……风墨还没有死。现在,他可以连当初那唯一一点愧疚都抹去。 “你是谁?”风墨梗着脖子,用手肘撞开顾青书,“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风墨,你变厉害了……”顾青书欣赏似的揉揉腹部,勾起的嘴角,直直地盯着风墨。 风墨戒备地往后退两步,垂死般摇头,“我不认识你,你……你是……是谁?” “风墨,我爱你啊,你不记得我了?不记得顾儿了?” 那么美丽的笑容,不该……不该出现…… “风墨。” 逃不了,我还忘不了么? “风墨,别让我出手伤你……”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忘记!我应该永远忘记! ………… …… 第五十章 风墨的危机 “别和我玩这种小把戏!风墨。”顾青书步步紧逼,风墨一边甩头一边后退,嘴里喃喃:“你走!我求你走!我不记得你!不记得!我求你走!走!----” “你不是想杀了我么?怎么?我现在站在你面前你又改变主意了?”顾青书抓住风墨的手腕,“我知道你舍不得。”近距离的接触,手指间无缝隙的相碰,轻挑的恶意笑容,让风墨倍显无措,体温竟也随着顾青书的靠近摩擦而渐渐升高。 风墨大力挥开,狠狠地反驳:“怎么可能舍不得?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顾青书!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的!为什么现在的你会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颤抖,底气不足,愤怒,生气,这些都是顾青书所熟悉的,风墨一点也没变过!他有点小小的窃喜,或许他和风墨还有机会回到从前! “你越是恼怒就代表你越在乎我,风墨,我知道以前或许我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顾青书强调着打破风墨心里的最后一层防线,“风墨,我们是一类人,你可别忘了……” 风墨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盯着顾青书,“顾青书!你够了!我不是!我不是!你滚!你滚啊!!”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和顾青书不一样!他不像顾青书那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顾青书凭什么这样诽谤他?凭什么要把自己也拉入那个阴晦丑恶的沼泽里? 顾青书只是一笑置之,不动声色地环住风墨的腰,占有性的把一只手滑进风墨的衣服里,皮肤间滑腻的质感在手掌中滑动,风墨拧过手“啪”地一声推开顾青书的牵制,胸前一片两凉爽,低头一看,不自觉泛红了脸,顾青书手上飘着一片青色衣裳,在他的手掌中轻轻抚弄,那一小片的青色着实眼熟。 “无耻!”风墨平时极少骂人,只能重复着这么一句话,顾青书看他的时候都是一副享受的样子,好像刚才自己骂的那句话不是“无耻”而是十分刻骨的情话。为什么他可以改变地那么神速?六年,六年间他已经有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成长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什么都变了,他应该杀了顾青书,然后再自杀…… 耳边湿粘粘的,舌尖抵着耳朵轻碰而过,留下几道晶莹的唾液,风墨只感觉浑身像炸开一样,发颤着攥紧双拳,无耻!他从没见过像这样子的顾青书!让他想要拒绝!想要杀人! “风墨……”低低的耳语带着男人浑厚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处滑过,舌尖转而到下颚到脖颈,手指尖慢慢下滑,肩头、腹部、大腿,反复的带动身体驱使前行。 “你……你要干什么?!”风墨激灵起来,就算他再不懂感情,这种情事他还是明白什么意思的,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明白那么露骨的动作代表的含义!顾青书!怎么可以?!他们是仇人!在很久以前自己也有想过告诉顾青书自己喜欢是上顾青书了,他知道龙阳为万人所唾弃,少年时候的他或许不懂,又或许是怀着一颗最单纯的心来爱着顾青书,为了让他不受伤害,自己一直不敢表露心迹,为了让他能够快乐的生活,他曾今那么努力过……可后来呢?顾青书回报给了他怎样一个噩梦? 风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撑住身体,浑身解数都使上,只要能脱离开顾青书,只要现在他能离开顾青书,要他承受多大的痛苦都好! 风墨的身体腾空被人抱起,他还在恍惚中,身体就触到了一张柔软的床,虽然是被压在床上面,但有了可以依靠的东西人也会变得安心一点,风墨的劲来了,能踢能打能飞出去的东西都不落下,把床上的枕头被子都往顾青书身上砸,顾青书倒也无所谓,任凭风墨动作。 “你去死!顾青书!你该死该死……”风墨的他瞳孔瞬间放大,眼前飘忽而过的是父亲黑发凌乱撒落一地,脑袋往旁边倾斜的画面。 “啊!别过来!爹爹----我错了……风儿错了……再也不敢了……”风墨软弱的诺诺往后,微垂下头,安静下来。 顾青书见风墨难得的安静便放胆将手挂在风墨的脖颈间,“风墨。”他对风墨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了,从来没有那么迁就一个人,风墨不同,所以他可以三番四次忍让,但不代表风墨再一次的跃然而起将顾青书踹下床,顾青书也可以无动于衷,有谁敢拒绝他?一个高高在上受到无数追捧的人,怎么能容许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自己的权威? 顾青书彻底放下脸来,拽住风墨的头发把风墨压倒在床上。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顾青书!”风墨没有办法脱离那个人带来的钳制,但他一点也不愿意就这么继续下去,自己不是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被灭门的仇人用对待女子的方法压倒在床上? “杀了我?”顾青书甚至称得上是微笑意义上勾起嘴角,“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 “放开我!顾青书你这个混蛋!你……”人到死的时候似乎会特别清醒,风墨不但不害怕,甚至反唇相讥,“像你这样的人……该死……” “放开!!……唔----顾……你!……”呼吸被夺走,口腔被另一个舌头抢占,彼此间舌头的交缠,风墨除了浑身力气被抽干一般瘫软下来,嘴里吱唔着反抗。 “放开我!放开!……唔……”才刚吸到空气又被顾青书跩了下去,身体重重地与床铺接触,后脑勺除传来一点点的钝痛,如果不是砸在床上,他不保证自己现在还能清醒。 “你要干什么!顾……顾青书……”风墨的声音越来越小,胸前的衣裳破了一大块,被扯至肩头处,一大片的白色肌肤透露在空气中,单手想要拉回衣服却被顾青书擒住推倒在后,后背碰到地板冰冷的寒意,风墨有点慌了,“你……你……你做……你要做……要……干……干什么……”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迷茫的双瞳没有办法离开那只在他胸前抚弄的手指,两脚叉开,半曲着倒在地上,顾青书一腿压在他的腿间,半俯着看着他。 “放……放……放开我……”慌乱,肆意游走的视线,风墨双手下垂着摸索,一切都很混乱,脑子不受控制。 “你……顾青书……放了我……”风墨开始示软,用无助的目光毫不加掩饰地恳求,可是风墨在最害怕的时候忘了一件事,正是因为风墨那种没有防备又害怕的表情才最让人无法抗拒。 “你……你……顾青书……你不要……呜……放开我!……顾青书……” …… 怜攸匆忙之中跑出金来楼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那个顾青书在哪,懊恼了半天又板下脸回来找如日,大白天的如日不见踪影,心里更急,见谁都喷火。 尉迟凛吹着小调悠儿悠儿地晃过,被怜攸逮住。 尉迟凛:老……老大。 怜攸不语,用眼神杀人。 尉迟凛:美……美人? 怜攸抓着尉迟凛的手抖动了一下。 尉迟凛:您找小人有事? 怜攸没动,金口不开,手没松,尉迟凛就不能走,想来硬的也不行,尉迟凛放弃求生希望:“老大,您到底要我做什么啊!” “风墨不见了。” “我……我知道。”他没几次记得回来的路,有问题? “他不见了……” “嗯,我知道,怎么了?” “他不见了。” “啊----!!老大!我知道了啊!您老放手放手……” “我说他不见了!”怜攸头上青筋突起,加重语气。 尉迟凛:我都说我知道了啊…… 怜攸:我和他没法沟通! 宵晚风的心情倍好,舔着冰棍左晃右闪,突然眼角瞥见一抹白影,吐了好半天的口水,往冰棍上狠舔了几下,撞着胆子横着走。 怜攸没那种闲情和宵晚风玩,看都不看他一眼,让宵晚风如龟速般挪过去。 宵晚风挪到一半,怜攸终于忍受不住,狠抽着嘴角,“你到底走不走?!” 宵晚风大叫着跑开,怜攸又抽了几下,把脸搬正。 陆楚易很吃味,不悦:你刚刚怎么叫那么大声?你平常**的时候都没这音量。 宵晚风吸了几口鼻涕,舔舔冰棍,含糊地回答:“哦……” 陆楚易专心致志地看着宵晚风的小舌头在冰棍上舔啊舔,宵晚风舔着舔着还抬头对陆楚易微笑一下,陆楚易又爆发了,变身为狼狗扑到宵晚风身上,吓得宵晚风丢了冰棍。 宵晚风:为什么!今天不是很和平吗!俺的冰棍……俺到底招谁惹谁了? 陆楚易:快点快点,也像舔冰棍那样舔我~! 宵晚风大吃一惊,跳开:唔……黄小易好变态好可怕----恩人救命…… 陆楚易一个无敌打傻拳伺候:你再给我说一遍!混蛋!叫你舔你就舔!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天海看见怜攸就凑过去了,笑容很甜,“怜攸弟弟,我的桂花糕!” 怜攸睨了天海一眼,沉默半响摞出一句话:“有没看见如日?” 天海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哈?桂花糕?” 怜攸忍住,吸了一口气,“如日。” 天海摇头,“桂花糕。” 怜攸碎了一口,连带金来楼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带上问候一边,自个儿又出了金来楼。 (大逑滚过:=-=到底要不要便宜顾青书?真难抉择……望天……) 全篇番外之春光无限(一) 【大逑好伤心啊好伤心,切菜切到手!本来就要停更了(因为要开学,宿舍有一大堆东西没整!),飞来横祸,54我,先发个番外补补,等大逑下次发文会连风墨的结局一起发上来(多发几章),我没偷懒,就是人懒……先停再说了……番外无关正文,随便看,随便瞄,新鲜出炉~】 半夜里,尉迟凛做了一个梦,梦中尉迟凛成了乞丐,四处向别人乞讨,还被人拳打脚踢,不仅要狗给他接济粮食,和猪一起挤在猪圈里,最后醒来,自己竟然和那只准备送去屠场的猪交换了身体!尉迟凛困在猪圈里,看着杀猪的人拿着一把刀慢慢向他走来,想起了木兰诗,所谓的“磨刀霍霍向猪羊”大概就是那副场景。尉迟凛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发誓以后绝对不去猪圈!至此,天已经大亮,尉迟凛的房间对面正对着的是“风萧楼”,生意红火地不行,而金来楼呢----坐吃山空,也因为如此,尉迟凛的噩梦才会持续不断,尉迟凛看透噩梦的本质原因之后,决定从这一天开始,无论如何都必须重振金来楼! 脸上挂上邪笑,尉迟凛身穿白色睡袍,顶着个鸡窝头冲向金来楼的大厅,那了张凳子横地一放,吼了两声,“小鬼们!全给我滚下来~!” 陆楚易是那种典型的吃饱不干事的懒人,慢悠悠地踱到走廊处,抚着栏杆,手里还拿着几个茶杯,优雅地晃了一下胳膊,就往楼下砸,尉迟凛钻进桌底,瑟瑟抖了几下,听着对面人声鼎沸的风萧楼,心中大发感慨,别人家养儿子,我们家养主子,自问一下,区别大么?废话!儿子伺候你!主子你伺候! 等陆楚易砸够了,一溜烟又躲回房间里,然后房里传来阵阵宵晚风的尖叫声,所谓食色性也,陆楚易那小鬼,面对宵晚风的时候绝对是把只要色不要食的那种! 陆楚易闹够了,天旋的冰山脸就紧接着出现,只要一记刀眼,尉迟凛就窝地更深了,难道他希望金来楼的同志们从此励精图治,发愤图强有错么?难道他希望大家天天吃肉有错么? 有人戳了戳尉迟凛的肩膀,尉迟凛抱着腿,跳过去两下。 “凛儿,出来。”优美的声线恍如天籁,尉迟凛爬出桌底,抱住如日的大腿。 “怎么?”如日想撒腿都不行,尉迟凛那张秀气的脸原本还有几分看头,为什么他就那么喜欢破坏自己的形象?好了好了,别再往他身上擦鼻涕了!很恶心啊! “儿啊,你会帮我的是不是?”尉迟凛抹抹鼻涕,一把都擦在如日裤脚上。 单明了的一句。 “儿啊,我发现你变得高大英俊了……”全属恭维。 “嗯,我知道。”如日灿笑,半拖着人往里走。 “啊~儿啊~表走滴这么快,我屁股上的皮要脱落了……”尉迟凛用他那双抹过鼻涕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使劲蹭两下拿出来,还是热乎乎的。 如日全身痉挛之余,完全丧失行走能力。 于是如此这般,当怜攸嘴角噙着阴笑坐在金来楼楼下喝茶时,风墨从楼上跑了下来,对着贵妃醉酒式横卧于的尉迟凛说:“恩公,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尉迟凛泪花一洒,洒出一片天地,连躲在一旁品茗的怜攸也溅了一脸,怜攸马上往怀里掏药,毒死他算了!! 尉迟凛脸色一变,躲在如日后面。 宵晚风半提着衣服破门而出,后面紧跟着陆楚易,宵晚风衣裳半敞,脖颈处还存留着明显的吻痕,眼睛含泪,一副任人宰割的受虐模样,一出门口就被陆楚易压倒于地,陆楚易先朝楼下大吼一声:“都不许看!”然后亲亲宵晚风的嘴巴,一脸暧昧地说,“晚儿,我们回屋里去好不好?” 宵晚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敲打地板,哭嚎,俺要回家俺要回家回家回家---- 尉迟凛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看,风墨抽出宝剑,怒道:“还有没有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看剑……” 剑还没出鞘,就被怜攸黑着脸拉着,“你过去的话,那个小鬼会恨你一辈子的。” 风墨大侠剑眉一凛,不怒而威,“你小孩子家懂什么!放手!我要去救人!” 怜攸磨牙,眯着眼睛说:“你有种再说一遍!” “小孩子就不要……呜!!!”风墨被他口中的一小娃压倒----也就是我们伟大的毒王怜攸同志。 “你不要逼我用药!”威胁的口吻,怜攸居高临下,吻住了风墨的唇。 在楼上长廊上看好戏的天海:“哥哥,我们要进屋去吗?” 到了天旋耳里:哥哥,我们要进屋去干坏事吗? 天旋呆立:“不……不要……不要。”控制一下! 天海:“哥哥,那我们一起去吃东西?” 到了天旋耳里:哥哥,你吃了我吧。 天海看着楼下一团混乱的局面,打从心底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他喜欢这样的金来楼,没有忧伤,没有猜忌,仿佛他们就是一家子,打闹在一起,永远可以这么生活下去…… 天海的笑容到了天旋眼里,简直成了勾引的最**宝,那一脸柔媚(?)的眼波深情款款地邀约,嘴唇微动,轻轻地传递到他的耳膜里:“哥哥,我觉得我喜欢这样的金来楼。” 传到天旋大脑里:哥哥,我喜欢你。 天旋点头,天海戳戳天旋的脸,鼓着嘴巴撒娇:“哥哥,你没认真听我讲话~!” 到了天旋耳里:哥哥,你到底想不想要我? 天海突然大叫一声:“哥哥!你流鼻血了!” 天旋擦擦鼻子,继续看着天海,天海蹙眉,哥哥到底怎么了?好奇怪啊…… 到了天旋眼里:(无声的翻译)哥哥到底要不要人家? “我想要……当然想要你……”天旋红了一张脸,抱住天海的腰,亲吻天海的唇,嫩嫩软软,充满着馥郁的馨香。 天海:“……*#@¥@¥#……”这是怎么回事? 天旋脑海中无声翻译继续:哥哥,我一辈子都不要和你分开了! 尉迟凛抬头望天,看到楼上的四只正在进行中,低头看地,知道旁边的两只正在努力奋斗,余光瞄到仅存的一只,脑子立刻停止运转,这……这都什么世界啊…… 如日笑地一脸纯洁,在尉迟凛的耳畔吹了几口热气,说:“我都快忍不住了……” “啊----”尉迟凛尖叫,成功地晕过去。 第二天,尉迟凛抱着个必死决心挨个敲房门---- 陆楚易:“要死啊!老巫婆!没看到我们在忙!” 怜攸:“你想怎么死法我都能满足你的最后心愿。” 天旋用可以冰死人的目光看了尉迟凛三秒:…… 如日:“一起睡?” 第三天,尉迟凛继续中,保全身裹紧,密不透风。 陆楚易:“哇啊!你吓鬼啊!看什么看!一看那眼珠子就知道是你这个老巫婆!滚啊!晚儿还在床上等我呢……我们到哪儿了……啊!都怪你!害我都忘了步骤了……额……” 怜攸:“五毒散,杀人于无形,有点痛;石蛊,瞬间致命,没什么痛楚;失三魂掉七魄是我最近研制的新药,我还没在人身上试过,你三选一,随便拿……” 天旋飞出一把剑,插在门口,还左右摇晃中…… 如日:“呵呵,你这个样子好可爱,进来玩?” 第四天,尉迟凛终于想通了,凡是攻都没有什么好脾气的,难道他会治不了宵晚风那个傻子、风墨那个病秧子和天海那个饭桶(?) 贼笑三声,等待着中午时分的来临。 “二毛~你等等~”尉迟凛叫住宵晚风,宵晚风很听话地跑到尉迟凛面前,很甜得叫了一句,“恩人!你找俺?” 尉迟凛风度翩翩地点了点头,高雅地挥挥手,“你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把陆楚易给支走,知道不?金来楼出现紧急危机了!你一定要为金来楼做一点贡献!二毛!看着我!%amp;%……¥……明白吗?” 宵晚风愣愣地问了一句:“小易是叫‘黄小易’,恩人你叫错名字了……” 尉迟凛给了宵晚风一个爆栗,颇有威严:“你这死二毛!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总之你明天把小易支走就对了!不然以后你别想见到小易了!” 宵晚风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天海~”尉迟凛蹦到天海前面拦着天海的去路。 “妈妈……”天海对尉迟凛点点头,想要绕开。 “天海……我有事要和你说!”尉迟凛抿着嘴巴,一副夫子样。 “噢……”天海漫不经心地回答。 “金来楼就快要没米进餐了……”尉迟凛痛苦地摇摇头,拍了拍天海的肩膀。 “没米!?那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吃银耳羹,冬瓜盅,鱼翅汤,鲍鱼炒香菇啦?” 尉迟凛:=-=绝对是被你吃穷的! 尉迟凛点头,天海的脸色马上成铁青,“不行!我要告诉哥哥!” 尉迟凛拉住天海,正经道:“你想不想不依靠你哥哥的力量挽救金来楼?” 天海想了半天,才说:“那就不依靠哥哥吧……” “只要你明天把天旋支开,我就有办法挽救金来楼……”尉迟凛话还没说完,天海就苦着一张脸,说,“我不想离开哥哥……” 尉迟凛给了天海一个爆栗,怒道:“他是你奶娘啊?!叫你这么做你就这么做!听到没!” 天海委屈地点点头。 “风墨!”尉迟凛跳到风墨面前,风墨呆愣三秒,缓缓道,“先让我想想……你是……?” 尉迟凛头上冒青筋,等了半刻钟。 “啊!恩公!你怎么会在这?”风墨惊讶地问。 “你想不想报恩?” 风墨点头,“当然想!” “好!那你明天就把怜攸那个小鬼给支开,知不知道?” “怜攸?怜攸是谁?” “丫的!你连你男人都忘!就是天天睡在你身旁,半夜压你的那个,身高就这么一点,体重也就那么一点,脾气也就那么一活火山……amp;¥……¥#%amp;*……” “恩公,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尉迟凛不耐烦地:“说!” “为什么我会被男人压?你记得清楚吗?” 尉迟凛吸气,吐气,吼道:“我怎么知道你丫的就是一受虐!被一小鬼压……总之就是这样!你明天把他支开就好!就报恩了!知不知道!”尉迟凛骂骂咧咧地走开。 风墨刚一转身,歪头,“刚才那个人是谁?” 尉迟凛狂笑几声说,我终于找回尊严了!(敢情你就这点尊严?) 【大逑要再吼一句:手痛!先到这,我还要整理东西的说……】 小剧场 怜攸:你看什么看! 宵晚风:俺……俺没……没看你…… 怜攸:废话!我知道!你在看风墨!你别否认!不然我扁你! 宵晚风:呜……黄小易-------- 宵晚风泪奔,飞向他现任代理老母黄大妈怀中。 怜攸嘴边动了两下。 天海:啊!怜攸!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怜攸:…… 天海:你真的笑了!啊!哥哥!哥哥你在哪里?我告诉你一件事…… 怜攸拖住天海的后领,把人压倒,恐吓:你再给我说一次! 天海,无辜地:你笑了…… 怜攸额头青筋抽了几下,拍了地板几掌,地板被拍出一个掌印:没有。 天海,老实地眨眼:有啊…… 怜攸:…… 天海:啊!好痒!好痒啊!啊……我衣服里有什么……什么……蛇----啊!蛇------蛇羹!!!! 灵蛇小耀:t-t在这里我就是一食物的化身么? 怜攸:…… 尉迟凛两眼发黑:大爷们,别在我房里闹了好不好?我都一晚上没阖眼了! 风墨有良心地拍拍尉迟凛的肩膀解释:听附近的人说今晚会有流星雨,恩公的房间是最佳地点啊,最宽敞,视野最好! 尉迟凛:你丫的!难道就因为这样我就要不睡觉陪你们到天亮? 风墨,尴尬无比,脸红:对……对……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宵晚风也良心发现,屁颠颠走过来:恩人,那……那俺……俺们先走了…… 尉迟凛:…… 陆楚易一副杀人脸,很阴森。 怜攸一副修罗脸,很吓人。 天海:妈妈,你放手…… 尉迟凛:干嘛? 天海:被子……你盖的被子是我的…… 宵晚风:恩人,你起来一下……这个小桌子是黄小易帮俺做的……俺收收…… 风墨刚要动,尉迟凛先抢话:东西我都吃了,吐出来给你? 风墨摇摇头,尉迟凛舒了一口气。 怜攸,递过一颗青色药丸:吃吧。 尉迟凛秒速躲进被子:你又要干嘛! 怜攸冲上去,撬开尉迟凛的嘴,冷冷地:吃吧----吃了我保管你什么都吐得出来…… 尉迟凛手脚乱拍:啊!如日!救我!救我! 如日拿着茶和点心冲回来:…… 尉迟凛抱住风墨的大腿:好孩子,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桂花糕,清蒸还是油炸? 风墨:…… 如日:其实他比风墨的命运更悲惨吧?可能还拥有一段比风墨还要悲惨的不为人知的过去,才导致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尉迟凛:啊!如日!(趴上去)儿啊!救我! 如日:……【内心:他还正常么?】 【二】 宵晚风: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俺是和黄小易一起? 陆楚易,脸抽:难道我就这么没魅力? 尉迟凛:魅力?蛮力还差不多。 宵晚风:恩人,你真了解俺! 尉迟凛,使命感倍增:哎,都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么客套干嘛! 宵晚风:嗯嗯! 陆楚易:你什么意思?想拐我的晚儿私奔么? 尉迟凛,颇鄙夷:怎么可能,你要相信我的品位~!我是那么庸俗的人么?要拐也拐个美人!声明:美人性别为女!!至于那个傻子就留给你好吧,来来来,现买现拿,买一送二~ 宵晚风,眼眶微红:恩人,你是不是不喜欢俺? 尉迟凛腹诽:这不废话? 陆楚易怒了,拽过尉迟凛:你有种就说出来!别妞妞捏捏的!你是男人吗! 尉迟凛想了想,自我贬低:我不是男人,都变成小受了我还算男人么我…… 陆楚易:你这个孬种! 尉迟凛:恩恩,我孬我孬……(伸长脖子对宵晚风)今天晚上吃什么? 宵晚风冥思苦想:额…… 尉迟凛摇摇头。 宵晚风正欲开口,尉迟凛已经决定:好,就吃面条吧。 宵晚风泪眼汪汪:不是刚才还说由俺决定么? 陆楚易,抽出短刀:你死吧!欺负我的晚儿!! 尉迟凛:啊!打住打住!我们这不过是开开玩笑,你用不着动刀动枪的嘛……哈哈…… 陆楚易:总之你欺负他就等于欺负我!! 宵晚风,终于有点小感动:黄小易……原来你对俺这么好…… 陆楚易,柔柔的眼波里几乎要涌水:晚儿~你终于知道我的好了?那就过来让我舔两下(大逑:=-=什么恶心癖好……)陆楚易 转过头对尉迟凛: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晚儿? 尉迟凛:哈咧?啊啊啊啊----你……你要干嘛!好好好!我说我说!我喜欢宵晚风可以了吧! 陆楚易:你终于承认了!混蛋!我杀了你! 宵晚风,脸红:恩人……原来…… 尉迟凛,仰天长啸:我的神哪! 小剧场之调查 1.当你看到喜欢的人睡在自己身边会有什么反应? 尉迟凛:半夜遇见鬼?不然怎么无缘无故有人睡在我身旁,听起来毛毛的…… 如日:叫醒他。(大逑:为什么?如日:此人打呼噜里口水踢人无一不精通,想要睡在他身边生活会很困苦。) 宵晚风:俺……俺会看他睡吧…… 陆楚易:舔他。 宵晚风:呜……黄小易你好恶心…… 陆楚易(一个铁拳砸到宵晚风头上):啊!宵晚风!我舔你是给你面子!你哭什么哭! 风墨:我又没有喜欢的人,再说了,为什么我身边会睡着一个人? 怜攸:**他,确保他真的睡了,然后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 风墨(惊恐地看着怜攸):你是谁? 怜攸:我是你爱人…… 风墨立马接话:的儿子? 怜攸内心深处:其实我真的很想好好对他,不使用强硬手段…… 风墨:啊!你干什么!别过来!恩公!宵晚风!黄小易!天旋!天海!还有谁……啊……如日!…… 怜攸:……(又没有我!) 天海(脸红):我们天天都一起睡啊…… 天旋深情款款地:天海…… 尉迟凛(突然冒出):桂花糕? 天海:哪里哪里? 天旋:天海…… 天行(情意绵绵):我想亲她…… 何梓若:妈的!你这个断袖别靠近我! 天行(哭笑不得):我不是啊…… 何梓若:我说你是断袖你就是!(拉过天海:说!你是不是断袖?!) 天海:为什么我是断袖?你为什么不问父亲,要来问我…… 何梓若:废话那么多是不是要我打你屁股!告诉他你是断袖! 天海:呜----哥哥----哥哥…… 何梓若:你看!他承认了!都是你生的好儿子!啊----断袖…… 天行:…… 天旋:何梓若! 何梓若:有这么对娘亲说话的么!跪下!自己脱了裤子让我打! 天旋(青筋,忍耐中……):…… 何梓若:反了你! 天行:梓若,算了……你的问题都还没回答…… 何梓若:问问问,问个屁啊!我现在在教育儿子! 天旋:你们都给我滚! 天小行从远方慢慢滚近:我来了~呀呀呀!祝英台我想死你了~!你表哭啊……是不是梁山伯欺负你了?没关系,你变成蝴蝶就好,待会儿我去捕你,你就乖乖跟我走!(摸摸天海的头:真可怜……) 天旋忍无可忍:全部都给我滚!!!! 天小行:老(苍老的老)羞成怒…… 何梓若:啊!天行你推什么推!我还没死!天海你过来,你哥脾气不好,跟我们回去,娘亲做酥果糖给你吃…… 天海:真的?! 天旋:你们…… 何梓若:当然是真的啦,好不好? 天海一口答应:好! 天旋,黑线(背景是北极冰川崩裂处):天海…… 天小行:呀呀呀……祝英台…… 天旋:啊!你们全部都给我滚!滚!(无力地对天海:你回来……) 2.面对自己的知心爱人,你最想说的一句话是? 尉迟凛:天亡我也! 如日:一起玩? 宵晚风:饭。 陆楚易:啊!宵晚风!让我亲一下!我要疯了! 天海:哥哥,我最喜欢你了,我们一起去吃城东街尾的清蒸龙虾好不好? 天旋冰山脸:陪在你身边。(说的话和表情不搭) 风墨:我有知心爱人? 怜攸:我想直接用行动证明……(把风墨扑倒) 天行:我爱你。 何梓若:死断袖! 天小行:虽然我还小,但是我的心理年龄已经有二十六岁了……祝英台,其实你应该选我的,我们在一起才会有美好的明天……呀!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祝英台,么两个…… 天旋:滚! 3.你们干坏事的时候是什么体位什么地点什么时间? 尉迟凛:其实偶就是一个纯洁可爱的小屁孩,对男男恋没多大研究……无视我~ 如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宵晚风:体位……是什么?地点……桌底床底柜子里……(大逑:好诡异……)时间……俺不知道……呜……黄小易好可怕…… 陆楚易:滚开滚开!老子要干什么还要别人过问!(指着宵晚风)哭什么哭!再哭我就……(冲过去先舔几下,以解饥渴)妈的……老是引诱我…… 天海:我们……都是在床上吧…… 天旋一记刀眼,秒杀所有人。 风墨:我忘了。 怜攸:其实他记得……(对风墨)就是那一次,你把我给迷晕,然后xxyy再然后……,现在想起来了没? 风墨面红耳赤:……我真的这么禽兽? 怜攸:你现在才知道!【内心:妈的!敢骂我是禽兽!等会儿给你好看!】 何梓若,扣扣耳朵:平常我也就压压他啊,随便玩一些小道具什么的…… 天行:其实梓若很辛苦……我都随她…… 金小小:我是被强迫的,什么体位都有,嗯……最难的是哪一种来着? 木景非(无奈):小小…… 木泽清:我还小,六岁,没尝过。 木莲:有没搞错!他才六岁!你要我和六岁的人行房啊?去死! 第五十一章 困兽之斗 正文大概还有三四万字就完结了,其余的都是番外,t3看可不看的那种,没想到啊没想到,偶竟然也v了,当作是一个奇遇体验,所有要抽大逑的童鞋请这边另:大逑有认真写文,可能文不好,大家见谅……) “你放开我!顾青书!我讨厌你!我恨你!我要杀了你!你放开我!!顾青书……”风墨捶拳,没有用!这样只会让压在他身上的顾青书越来越亢奋而已!下流!无耻!顾青书!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对他? “顾青书……”风墨微蹙眉头,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高温液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我讨厌……讨厌你这么对我!我讨厌你这样一副丑恶的嘴脸……”你已经不是顾儿了……所以你就可以这么对我吗?在顾青书心里,甚至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想留给他吗?他们曾经那么亲密过,他们曾经一起玩耍一起跑遍整个山头,他们可以追寻着蝴蝶一起到山谷里忘了回家,他们在草地上数着星星,他们可以互相依偎着相拥而眠……那些光阴去哪里了?就算消失不见也该有点曾经的影子…… 恨,他是恨,但他更希望顾青书能够认错和他一起到地狱去赎罪! 可只要面对的人是顾青书他就永远没有办法清醒,明明是杀人无数的魔鬼,可是风墨还是希望顾青书能够改变……以前的痛呢?是……他是很痛……所以就算杀了顾青书他也不会独活……一个人……总是很艰辛。 “风墨,你惹怒我了……”顾青书不带怜惜的狂烈拥吻以及欺身而下肆意侵犯的身体,似要融化一般的体温,摩擦着手掌在风墨的背上左右来回。 “顾青书……我求你……唔……”风墨半迷离的眼眸水汽氤氲,富有肉感的诱人双唇,起伏着胸膛带动紧贴在腹部的一小片衣裳,脸旁是透着微红的白皙臂膀,被半遮着的支着身体的呼吸,顾青书只觉得腰部以下滚热异常,一把推倒风墨就吻了上去…… ………… “你引我过来有所谓何事?”如日挡在一个老人家面前,语气不善,微拧着眉,侧身几步向前。 “公子,我看你面带凶相,想必今日来一定灾祸连连,如果想要避免,”那白衣老人深不可测地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继续道,“公子还是离开此地为好……” 如日浅笑,多带着几许嘲讽,“我的事情我自己最清楚,不用旁人多加干涉……况且……”如日从肺部里深呼一口浊气,“要来的始终会来,还是早点面对的好……”如日又对老人颔首,“老人家,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这种闲事也管,就不怕招来杀身之祸?” “公子!请听老朽一言!”那老人似乎不想放弃说服如日地机会。紧追其后拉住如日。 “放手。”如日冷声。老人却一点也不为所动。 “须茂公!”如日突然厉声。“你已越古稀应当珍重才是!闲事还是少插手地比较好……听说你儿媳最近又为须家添了个大胖小子是吧?” 须茂公地脸色一白。随即又低声对如日道:“公子!老朽只是希望公子……” “须茂公!”如日再次打断须茂公地苦苦相劝。“你该回去了。我们年轻人地事情自己会处理。你多加干预只会适得其反。我劝你不要多做无益之事。你走吧。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须茂公在如日身边停留了片刻。末罢。摇头离去。他地背影很熟悉。那是许多年前如日在母亲怀里撒娇地时候。那个冷眼看着他地老人家。岁月荏。当年威震朝野地大臣如今已是一个古稀老人。他虽然总是不芶言笑。但儿时地如日还是有见到老人家对他微笑地一刻。那么温柔地笑容。一点也不似皇宫深处他所见到地尔虞我诈。也只有须茂公才关心过如日。这些他都记得。只是现在…… “须茂公!”如日一声轻唤,须茂公停住脚步,两人用背影相对着,如日低头,深叹一口气,“须茂公,谢谢你。” 须茂公的身体身体紧绷起来,随即渐渐放松,他已经老了,步子有些乏,佝偻着背,但此刻双眼却炯炯有神。 “公子多保重……”须茂公的声音同微风揉在一起,温柔而伤感,今日匆忙赶来只为了告诉如日今日木庆国的皇帝有可能来到木蓉镇,依大皇子的个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此地必定会掀起一场血雨,他知道如日不能避免,可是小时候如日戒备却真诚的奶声奶气的口吻他一直忘不了,或许当时的如日已经不在,但现在他想要为昔日可爱的小皇子做最后一点事,而如今……只怕是没有那个必要了,或许如日比他想象中坚强! 如日还在出神,突然感到有股强烈的视线,警备地转头,怜攸正站在如日不远处,一身雪白的绸缎衬着少年的脸蛋越加白皙,如日蹙眉,他看到了?脑子里闪过的是那些想要复仇想疯了的一群疯子!怜攸是其中一员? “顾青书……”怜攸比如日矮了半个头,站在如日身边挺没魄力,他这么没头没脑的走过来就是这么一句把如日问蒙了。 “顾青书……风墨……你知道。”怜攸憋出几个词,却换来如日一个摇头。 “我不知道。”如日要走,被怜攸拉住,怜攸杀气四起,攥着拳头挥向如日,“告诉我顾青书的下落!” 如日被怜攸这 搞怒了,本来就阴郁的心情现下倍增,接过怜攸挥过t还击回去。 尉迟凛站在大街的中间手上拿着一包豆腐干,很无奈的蹲在台阶上慢悠悠地啃着,他就不明白了,怎么好好的说一句话也能打起来? 如日打红了眼,怜攸也以拳相对,这么赤手空拳的打了半天也没出个结果,如日气喘连连,怜攸怎么会那么有体力?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的身体,爆发力和耐力却相当惊人,这么长的时间竟也没见他流多少汗,倒是自己打了那么久,心情也变得舒畅多了。 尉迟凛舔了舔最后一片豆腐干,亲亲两下自己的玉手,觉得还不干净,干脆放到手里慢慢吮吸。 如日看得真切,从小摊处抓起一个苹果就砸过去,破口大骂:“尉迟凛!你够了没有!” 尉迟凛很无辜地抽出手指再舔了一口,一屁股颠儿移过去,“儿啊,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脑袋被打傻了?” 如日掐住尉迟凛的脖子恐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做那么恶心的动作!” 尉迟凛掉在半空中的脑袋左右摇摆两下,口吐白沫,“好……” 怜攸等如日平静下来之后,又黑着一张脸站在如日旁侧,“顾青书……” “什么顾青书!我又不知道顾青书!你和我讲有什么用!”如日总算正面回答了一次,“我只是知道顾青书的事迹,但我完全不知道顾青书的下落,如果你想知道,或许思云会有点消息但前提是思云愿意告诉你……”如日想到思云的一双碧眼,装出来的一副和善模样真令他讨厌! 怜攸的眉头结的更紧,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时间到处去找人?他一定要找到风墨!是马上!是现在!他担心风墨会有危险!他怕风墨出事!很怕! 怜攸把手放在自己跳动的心脏旁,原来担心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 “放开我!放开我!顾青书!”风墨还不放弃挣扎,把力量全部集中在右手挥了过去,顾青书生生接下风墨这一拳,嘴角有点出血,顾青书的脸色瞬时比原先铁青了好几倍,抽了自己的腰带捆上风墨的手,风墨目光聚集在顾青书泛着鲜血的嘴唇上,扭动着身体不让顾青书得逞,双手被压的死紧,任他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顾青书……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风墨才说了一句,嘴又被封住,衣服被撕开,两腿被顾青书强制分开,他抽着腿就踢了过去,被顾青书一手制住,他要疯了!顾青书想要对他做什么?不要!不要!不要!大腿被羞耻地拉开,风墨绝望地闭上双眼,如果被顾青书触碰,倒不如去死!他怎么可以同灭门的仇人行鱼水之欢? 风墨正要咬舌,股间处的战栗让他浑身发麻,“顾青书……你……你……”苍白的脸以及不受控制打颤的双唇,口齿不清。 顾青书第一次对床底间的事情如此执着,他想要风墨!想要占有那个身体!强烈的滚滚而来,袭着顾青书最后的忍耐力,他忍着细心帮风墨做润滑,手指伸进风墨炙热的下腹之间。 风墨双手被绑着,不安地在床上打滚,他呼吸急促,双颊泛红,仅有的理智都被打破,想要死!想要让这种羞辱消失! 唇边才涌上一点鲜血,顾青书眼快封了风墨的穴道,修罗般恐怖的眼愤怒无比,“你想死?” 风墨的唇动了动,把头瞥向一边,我早该死了,不是吗? “风墨,我以为你会原谅我。”顾青书说,再自然不过。 你那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是在对我说原谅?而你所犯的错又岂是一个‘原谅’能够弥补?!顾青书……你就没有一点自觉么?! 风墨被点了穴,没有一处可以活动,麻痹的全身在顾青书翻过他的身体时经不住一阵刺痛,神经里如万蚁啃噬,生生发疼! “顾青书……你……”话还没有落下,下身疼痛着如同被撕裂的痛楚蹿进大脑里,风墨梗直着全身,身后顾青书恶意欺身过来对着他白皙的肩膀舔咬。 风墨闭上眼睛,承受一阵阵抽搐,自嘲地冷笑几声,“杀了我!顾青书!你今天不杀我日后你一定会后悔唔” 嘴巴被一团衣物堵住,张大着嘴,下颚被拉离开来,鼻子里呼入的气体变得稀薄,身上红潮未褪,披散着头发盖住半张脸。 不能动!不能反抗!不能死!那你还要我怎样?! 风墨要干咳几声,青筋在脖颈处凸显出来,汗水涔涔而下,顾青书坚挺在他体内抽动,骨节一根根收缩,把仅有的力气都集中到了手上,指尖插进肉里,嘴唇紧抿着,身体僵硬着承受顾青书的又一番肆虐。 让我死!风墨想说却不能说!让我死!让我消失!顾青书!你该死!你该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风墨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待我?!杀了我!杀了我!我……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不该!我为什么要出现……如果一切都不存在就好了……如果我没有遇到顾青书……没有遇到过……没有遇到过就好了……我该去死……我……顾青书是谁?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该死……我该死…… ………… ……(,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五十二章 随风 然睁开双目只觉得世界昏昏暗暗,不想遭受太多,却)强迫自己面对现实。 躺在床上不能动,视线在房间里逡巡,这个地方是哪里?他知道这个地方?好眼熟……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在床上? 一连串的问题震得脑子发疼,风墨在床上躺了半响,感觉身体放松下来,直到关节可以开始动了才慢慢支起身。 他应该在金来楼才对,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这里一派金玉辉煌,用毛皮铺成的地板,空旷的房间,一层又一层的白色帷帐随风飘摇,迷梦般如置仙境。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雷嫣……雷嫣……除了雷嫣他还记得谁?不记得……所有的事情都不记得……只是隐约中头部疼痛无比,顾青书……顾青书是谁?为什么会有顾青书这个名字?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他忘记了!忘记了! 风墨对自己小声默念,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不记得…… “来,你们几个都给我过来,好好伺候着,里面的人你们可惹不起,知道了吗……”一个尖锐的声音传入耳里,风墨猛地拉过被子包住头,来的人是谁?要做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同他一起出现在这个地方? “公子,您起来了么?”窗户被刚进屋的人全部打开,光线进入到屋子里,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风墨惊吓了一会儿,惊恐着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那人生得一副猴腮鼠脸,双犀利的眼睛却盯着他,虽然脸是微微往下俯的,但他强烈的的存在感让风墨感到畏惧。 “公子,您起来洗漱洗漱吧,不然很容易生病的。”那人苦口婆心地劝,风墨却缩得更紧,这个人的眼神过于犀利,看的他心底都发怵!不想见任何人!更不想被任何人碰到自己的身体! “滚!全部都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们!滚啊!滚!!”风墨心脏没有规律地开始跳动,他想要寻求一个可以保护自我的环境,特别是这个人,风墨感受的到,这个人全身都向他散发着一股胁迫的力量,风墨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看起来好恐怖!他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 “公子,我们是顾大人派来伺候您的……”那人虽然心里不悦,但他知道风墨他惹不起,顾青书既然会让人过来伺候他就说明了顾青书心里有这个人的位置,如果惹怒风墨自己定也没好果子吃,看风墨一身青紫的吻痕以及地板散落一地的衣服,他大概也明白昨天发生了什么,顾青书想必是对风墨硬来,又是一个被临幸过的男宠罢了。 “滚”风墨不让任何人触碰。眼前出现地所有更让他厌恶!他不要待在这个地方!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所有地一切都令他陌生?他要走!要离开这里! “公子……您当心啊!”那个奴才扶住风墨地手腕。风墨一个惊觉。马上甩开。整个人重心不稳摔向床边。额头上破了一道红口子。在场地所有人全都慌了神。一涌而上要过来扶风墨。风墨毫不领情。在场地人全都乱了套。心里只惦记着风墨受了伤他们一定会受罚! “滚!全都给我滚!别过来!别过来!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管我!全都走开!别过来!雷嫣!雷嫣!你在哪……你们走!走啊!……”额头上地血还在流。体力有点不支。视线模糊着让心都跟着颤动起来。风墨越是反抗身体流走地力量就越多。他开始发狂。使了力要逃。 众奴才原本也没多大胆子拦风墨。可风墨一发起疯来什么都不顾。双眸通红。身体一软就瘫了下去。众奴才这才敢过去拉住风墨。风墨全身发虚。下半身疼痛无比。双脚使不上力气。只用一双乌黑无神地双眼无声地抗议。 “放开我!放开我!……”风墨苍白地唇一上一下。发出一连串地呻吟。眼睛也开始半阖起来。但仍旧不放弃反抗。他想要逃离那些压着他身上地人。他拼命地叫着。越来越虚弱。“你们要做什么!放我走!我杀了你们……都放开我……” 手脚被人压住。那身单薄地衣服在挣扎中滑落一半。风墨颀长姣好地身材全数呈现出来。那一身青青紫紫地淤痕落在白皙性感地脖子、腹部。半透明地单衣若隐若现。大腿半裸着。已经有不少奴才唾沫直咽。难怪顾青书要忍不住。这样一个美人半裸着任人宰割地模样没有人能承受地住! “放了我……放了我……”风墨哽咽着沙哑的嗓音发出喏喏的无措,“放我了……求你们放了我……” 风墨的双眼无神地垂下,慢慢放弃挣扎,眼角处几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那种无力的脆弱散发而出的醴艳才让人发狂! “放了我……呜……”呻吟着哭泣不断加重,手脚无力只能任人动作。 有人突然把手松开了,风墨无神地看着那个松手的人,那一张虚弱苍白的脸上泛出一点感激,奴才脸红了一红,低头突然看见风墨半裸着的身体,竟觉得腹部有什么东西坚硬无比,血不断上涌,涌到脸上火辣辣的。 “你们都别干站着,给公子上药啊!”领头的奴才呵斥,那个松开手的奴才又低下头忙碌起来,好似刚才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走开……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放开我!我求你们了……放了我……放了我……”风墨几欲崩溃,有人拿着一个奇怪的药瓶向他走来,压住他双腿的人变多了,挣扎地更猛烈只换来更多的压制。 双拳松开,阖上双目再也不动,他就应该这么死了才对!为什么 iu 都是假的…… 一切都应该消失才对…… …… “你们怎么照顾的人的?!我不是让你们给他上药吗!他怎么会昏迷的?统统给我拖出去!”顾青书暴怒,一脚把地上的求饶的人踹飞,桌子上的茶具如数被顾青书扫在了地上。 “啊……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们不知道……不知道啊!冤枉冤枉啊!大人!您就饶了小的们吧!大人!大人……”一群奴才们跪倒在地上拼命向顾青书磕头,额头磕破了,血滴在地板上,顾青书连看都没看一眼,可以说他是从来都不屑别人用苦肉计,如果他们现在就下去领死,或许下场还会好一点,他最讨厌别人用这种口气来乞求他,只会更让他反感! “拖下去!”顾青书话中不带任何感情,惹怒他的人都该是这个下场! “风墨。”难得的温柔语调,顾青书在风墨床边静坐下来,他深情地看着风墨,用手在他的额上轻轻地绕,风墨眉头紧蹙着,似有众多的委屈,密汗结在额心处,集中在一起慢慢往下流,风墨在梦里也不安稳,“唔”着轻喃几声,躲开顾青书的手。 “风墨,我想我们或许可以重新开始?”顾青书自信地一笑,眉宇间不经意展露笑颜,风墨又回到他的身边了,现在,他有一种想要珍惜的感觉,人一旦处在高层久了,就会希望有一个精神的依托,他想,或许风墨就是那个依托,所以,他有一点舍不得放手了。 手突然被人握住,手上的力道不轻,是被人狠狠甩开,风墨一脸警备地瞪着顾青书,顾青书伸手要去摸风墨的头,被风墨躲开,顾青书的手悬在半空中呆滞了一会儿,还是继续按在风墨的头上,这一次,他没有让风墨躲开,他把手插入风墨的黑色发丝里,揉了一阵。 “你是谁?”风墨的一句询问又把顾青书给惹怒了,这是什么意思?又变成这副模样了!他到底要忘记他多少次?风墨!不许你忘记! 这是第一次,他用那双熟悉的眼睛看着曾经自己熟悉千万遍的场景,六年前,他也是这么骗风墨的,什么间歇性失忆症,顺口胡诌出来的谎言也能变成真实存在的事情,只不过,现在生病的对象角色转换,得这种怪病的人是风墨当年那个对他千依百顺的少年。心里还颇有点不知滋味,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每一次面对风墨,他的心里就有一点疙瘩,他对风墨不是无情,只不过男人应当以事业为重,有的时候一点小小的牺牲也是再所难免,风墨的家人就是他成功的垫脚石,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他成功了,虽然是以另一种不一样的方式战后的怀柔政策下的俘虏,但他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他算是成功的!他获取了风墨家的兵鉴,虽然手段不光荣,但只要是成功的,有谁敢说一句话?有多少人羡慕这个位子,有多少人也想向他一样,无论利用什么,只要能成功,什么都值得不是么? 风墨怎么就不能懂?顾青书问自己。 风墨盛着顾青书不留神,一把把他扳倒,顾青书的身材板不小,被风墨擒住姿势有那么一点怪异,风墨严肃的看着顾青书,稍响,他凛眉,故作阴狠的地威胁:“放我走!不然我要你的命!” “哦……”顾青书轻笑,拉高了声调,这样有精神也比躺在床上跟一头死鱼一样来的叫人有兴致。 “放我走!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说!”风墨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天旋地转又被顾青书翻了过去,位置调换过来,顾青书胜利者的姿态挑逗地勾起风墨的下颚,风墨愣了一会儿,往顾青书的胯下狠狠袭了一击,顾青书还没有发现,此时的风墨完全是变了一张脸,一点也不似先前一般严肃的脸,风墨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动了动,“顾青书!” 顾青书皱着一张脸,风墨的状况太叫人反应不过来,时而忘记时而又恢复记忆,本来还想借此机会和他拉近距离,可不但一刻钟他又发狂似地要置他于死地,这是在玩他? 顾青书的表情又变了,这几天来,他三番四次地忍让风墨,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尽力做到最好,风墨怎么就能这么快挑战他的极限? 当顾青书还站在风墨的面前,风墨自己也慢慢地爬起,他茫然地看了看屋子,对顾青书说: 顾青书不语,风墨就绕过顾青书往前走,边走边摇晃,然后自言自语,“怜……怜……怜攸……雷嫣……雷嫣……雷嫣在哪里?我还没有杀了顾青书……不行……我得回去找雷嫣……只有雷嫣能杀了顾青书……” “你就这么想杀了我?好啊……”顾青书回头走近风墨,“我就站在这里不还手,你过来,风墨……” 风墨好似没听清,摇摇晃晃地继续往前走,走到一条又一条的白色帷帐面前,他抬头,手指抚过那片虚无,顾青书站在风墨的身后,正要伸手,那一条条的白色将顾青书伸过去的手包裹住,风墨的身体摇动了一会儿,他回头对顾青书一笑,只是那种平常的微笑,仿佛用尽了风墨所有的力量,好似那一刻,风墨就要随风飘逝一样,顾青书左边胸腔里血液流动地很快,他一把揽过风墨,双手环住风墨的肩膀,道不出什么情绪:“风墨!” …………(,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五十三章 公子,您当心点,有台阶。” “公子,这是从木庆国国都快马运过来的新鲜百蛇果,您尝一颗吧?” “公子,您看爷多疼您,把什么好的东西都往您这搬,瞧,这是云溪的冰种玉,质地细致晶莹剔透,是现下最流行的宝玉啊!公子……” 从早晨到现在就是一阵呱噪的声音不绝于耳,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拿一些奇怪的东西给他看?为什么要挤在他的身边困住他?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滚!滚!全都滚!滚啊!!”被人扰地心烦意乱,风墨发怒起来,奴才们一哄而散跪倒地板上打颤。 他有那么可怕么?用得着这么怕他?风墨不解,但至少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就没那么烦心了。 “啊……公子……”奴才们慌乱不知所措,但仍不敢大声说话,全都低着头,一个劲地磕头。 “你们滚”风墨吼了一句,满桌子的东西全被风墨一个手臂扫过,什么上好宝玉!什么绫罗绸缎!什么百蛇果!他全都不稀罕!不稀罕!他只想回去!回去! 旁边的奴才们挤眉弄眼,低下头站立在一旁等候差遣,在他们看来,风墨不过是一个被顾青书临幸过的男宠,虽然现在顾青书对他千依百顺,但指不定今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只要顾青书厌倦了,风墨的下场就会很惨,现在有好处不拿点,以后吃苦的也是自己。 看着地板上散了一地的金银珠宝和极品冰种玉,奴才们也只能远观不敢有所歹念,有谁敢动顾青书正宠到天上的人的念头?顾青书是何许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如果风墨在顾青书面前告上他们一状,那他们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风墨扯过一个人,正了正身,尽量平心静气,“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这……这……小人……小人做不了主……饶命……公子饶命啊……”奴才眼前一片黑。半瘫软地跪地求饶。 “你们不走又不让我走。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把我囚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要关着我?你们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还有你……你是谁?是谁!告诉我!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啊!你过来……对了……我要回去……我要去找恩公……恩公……我要去金来楼……金来楼……”想到金来楼。浑身地力气又回来了。他要回去!他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面对这些奇怪地人!他还要好多事情没有做。他要……要找雷嫣……找雷嫣杀了顾青书! 顾青书……?顾青书长什么样子?顾青书现在死了没有?哈哈……或许他早就死了。这样……他也可以安心去见父亲了……或许顾青书早就不在了……对……顾青书……也许……早就不在了……那么……他还在这里干什么? “大……大人……公子他……”一小厮急急忙忙跑出去报信。一出门就看到顾青书往这个方向走来。小厮弯着腰向顾青书行礼。兢兢战战地向顾青书汇报今天一天地情况。 “全都下去。”顾青书进屋环视了一下四周。混乱地场面。到处乌烟瘴气。顾青书手腕一挥。奴才们如释重负。有序地退出门去。 转身的一瞬,风墨还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他永远都没有办法想象当初那个受伤的瘦小孩子在让他忍受了失去亲人的痛苦之后完好无事的站在他的面前的情景! “你……你是谁?”风墨浑噩的望着顾青书,低声在顾青书面前询问。 “顾青书。”顾青书答道,顾青书的眼睛是琥珀色,比一般人要浅的颜色,嘴唇有点薄,有人说那是负心人的长相,顾青书就是生的那么一副脸,虽然过了那么多年,但那张脸他已经刻在了心底,怎么可能忘记?不可能忘记……所以……所以?…… “顾青书!”风墨抓起桌上的茶壶就摔了过去,气息又被打乱,真的是顾青书!顾青书!梦过千万遍的人!风墨狠劲又爆发出来,顾青书顾青书!他不会忘!不可能忘!他要拉顾青书一起下地狱! “这么快就记起了?风墨。”顾青书心里泛着一点小小的喜悦,被人恨着,总比被人忘记来的舒服。 风墨,就是因为你恨我,所以一辈子都无法忘了我对么?顾青书嘴角上扬,既然是这样,那你就一辈子恨我好了,反正我顾青书没有少被人仇恨过。 “顾青书!顾青书!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风墨越吼声音越弱,最后低到几乎连自己也听不见才停歇下来。 “杀了我?那你也得拿出杀得了我的本事才行。”顾青书总是能不费分毫力气就将风墨惹得浑身无力,心里也开始疲惫,顾青书和他之间,所剩下的只有风墨对他的固执的恨意,而顾青书却不那么认为,他想,或许他可以用时间来消磨掉过去的回忆。 “顾青书!顾青书……” ………… 怜攸在金来楼附近逗留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下脸去找思云,思云近日来没有几天是呆在 内的,要找思云也需要费些功夫,最主要的是怜攸根)(找人,心里又着急着想要见到风墨,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怜攸变得更加烦躁,不祥的感觉环绕在心头挥之不散,他想要见到风墨!想要让风墨待在他的身边! 风墨……你到底去哪了? “驿站,大酒楼,客栈。”如日在怜攸苦恼之际终于看不下去,这么有人会这么呆?他还以为毒王怜攸是个脑子很好使的人,这两日他找不到思云就在金来楼内干着急,如日实在是很佩服怜攸的耐性。 站在怜攸身后,如日懒洋洋地道了一句,现在说这么明白,他应该会懂了吧? “顾青书好歹也是一个将军,木蓉镇的官员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怠慢,那么多当官的,你就不会找一个来问问?”插手别人的事情不是他的本意,可能和傻子在一起的时间过多了,也受到傻子的影响了。如日腹诽,移头望着站在走廊上吹风的尉迟凛,真的有够难看的,尉迟凛的嘴巴是镂空的么?吃一块麻薯也能掉下那么多屑片。越想自己也越郁闷,尉迟凛前世是饿死的?有那么种吃法的么…… 怜攸狠瞪着如日,眼睑处眼皮在跳动,耽搁了两天之久!为什么他就没有早点想到? 如日耸耸肩,他还以为怜攸有点常识都该知道,没想到…… 怜攸一刻也不多留,转眼间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心里挂念着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感觉,他对风墨……他开始有点承认,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需要他就记起他,不需要他就忘记,只会用一副纯真的眼看着他的风墨…… 如果自己找到他了,就一定要把他看牢!风墨,如果你想忘记我就忘记我吧,只要我能记得你就好…… 木蓉镇很小,到官府的距离自然也不远,怜攸来到木蓉镇的官府,官府门口站着几个守门的衙役,怜攸走过去,被门口的衙役拦住,衙役看怜攸一个不足十六的年龄,身上的衣着又不光鲜,口气也不好:“小鬼,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是一个小孩子该来的吗!滚!再敢过来我们就不客气了!” 怜攸平静地看着高瘦的衙役一眼,推开衙役的手,径直往前走,那衙役看怜攸一脸无所谓的漠然表情,一下子就火了,揪着怜攸的衣领把怜攸甩了过去,“小鬼,下次再敢来就打断你的狗腿!听到没有!” 恐吓似乎不见一点成效,怜攸拍拍身上的尘土,还是往前,只不过,怜攸的头低着,头发盖住了半张脸,衙役们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以为这个小鬼是活腻了,找打! 手挥到半空中,突然手臂里传来一阵骨骼碰撞的声响,衙役本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手再次动了动,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至全身,挥着的手“咔嚓”一声往后扭曲,那个衙役疼地在地板上打滚,旁边的衙役看了心惊起来,就连怜攸已经走到他们身边了也没敢动。 “顾青书在哪里?”怜攸冷漠无比的声音蓦地钻进其余的衙役耳里,衙役们瘫软在地面上,颤抖着指着敞开的大门里,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裳,心里跳出一张小孩子的脸蛋,狭长的双眸瞳孔放大,白皙的脸上明明什么都没有,但那股寒气逼人的眼似乎正在流着如血一样的东西,可以腐蚀人肉的恐怖视线! 怜攸走到官府的大堂里,里面又出现了许多衙役,衙役们见怜攸身材矮小,也不当回事,走过来要捻怜攸走,怜攸在人群中晃了晃,周围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白色烟雾,衙役们当场晕倒,只留下大堂上一个穿着官袍的人捂着头,颤抖着惊恐大叫:“妖怪啊!有妖怪!” “顾青书在哪里?”怜攸走至案前,一掌拍在桌案上,“不要再考验我的耐心!说!顾青书在哪里?!”情绪失控,下一秒怜攸就折断了那个胆小的中年男子的手,“顾青书在哪?”怜攸再一次恐吓,字字扣人心头,像尖锐的石子一瞬间划过心脏,在心脏上扎根,令源源不断的血液随着小小的伤痕一起喷涌而出。 罗刹寻命也不过如此,那个官员吓得尿都流下来,哭着向怜攸讨饶,一股骚味直逼着怜攸的鼻腔,怜攸蹙眉,“顾青书在哪?” “大人饶命啊!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官员胆子小,被怜攸这么一吓,满脑子空白一片。 “顾青书在哪?再不说我现在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痛不欲生的滋味!顾青书在哪?!”语气加冷,手上力道加重。 “大人!大人您饶了小的吧!顾青书……顾青书……顾青书在……在……驿站里……真的!小人没有骗您!剩下的事情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就饶了小人吧……”那个官员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两眼一黑,彻底失去知觉,怜攸干脆地甩开手,看着大厅以及后院里倒了一地的人,眉头蹙紧,他到底要找到何时才能再见到风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五十四章 风墨终结章+短篇番外 攸不知道驿站在哪里,所以他找了人为他带路,那路)t肯,怜攸对他下了点小毒,那人就害怕地连路都忘了走,在怜攸的再三威胁下,路人总算把他带到了驿站,驿站足足有官府的十倍大,木蓉镇最近似乎在筹备着什么,驿站里到处都有人在忙碌准备,甚至连怜攸闯进来也没多大在意。 “顾青书在哪里?”怜攸随便抓了一个丫鬟问话,丫鬟似乎是新来的,还以为怜攸是那个管事新纳的人,虽然怜攸看起来小,但身上散发着震慑力,丫鬟不敢多言,为怜攸指明道路之后便匆匆离去。 怜攸飞速越过人群,目标是那个丫鬟所指的西厢房,她说的地方太笼统,找起顾青书也需要一段时间,满脑子里都是风墨发疯时候的无助模样,怜攸加快速度,心下只想快点找到风墨,好带离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风墨的病一定受不了见到至敌的折磨,无论是否是他多心,他都一定要带风墨离开! 正在想着如何找到风墨,身旁路过的小厮的对话引起他的注意,一个穿着深灰色布袍的对另一个小仆埋怨:“这个人可真难伺候,不就是一个男宠么,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一天到晚只会砸东西乱发脾气,动不动就找人问自己现在身在何方一类的,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可为难了我们这些伺候他的人!不但捞不到什么油水,反而要提心吊胆地好吃好穿伺候着,要忍受大人阴晴不定的脾气,怪人就喜欢怪人,你看屋里那个人!小马你说说看,他哪一点有男宠的样子了?那身材板都有我们大人那么高了,长得也不可人,只算过得去罢了,你说咱们大人还会稀罕他多久?不过是一时兴起……” 怜攸停下脚步,直觉告诉他他们口中所说的男宠就是风墨。他们说风墨是男宠?男宠代表什么? “……不对啊,我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啊……你没有见过他的身体才这么说的!他的身体漂亮极了,是男人都会喜欢的……”小仆不服气,他还蛮喜欢风墨的,其实风墨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般无理取闹,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就像他不发脾气的时候,其实风墨笑起来和好看!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那个男宠的身体难道你见过?什么身体漂亮,别胡诌!” “我没有啊!他的身体真的恨漂亮……我见过的……” 两人开始争吵,都坚持自己的立场,全然没发现怜攸正无声无息地站在他们的身后。 “你见过?难不成你去偷看过?好啊,你这个小子胆子倒不小!……”那人贼笑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端水进去刚好看见他们在帮公子上药……”小仆慌忙解释。 男宠?上药?风墨地身体漂亮?……顾青书到底还对风墨做过什么?! “嘎吱嘎吱”地声响伴随着空气中肃然而起地阴冷寒气。两小厮咽了一口口水。头部僵硬地同时向后看。原以为看到地会是顾青书或者是什么主管之类地。没想到看到地只不过是一个还不过十六地少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虽然心虚。但他们好歹在驿站里也混了好多年。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一个眼生地小孩子吓倒? “看什么看?”年纪稍长地小厮虽然底气有点不足。但在驿站里混久了世面也见得多了。戳了戳怜攸地脑袋。见怜攸一点反应也没有。胆子更甚。不断戳着怜攸地头。鼻子朝上。一副趾高气昂地模样。“小鬼!今天你听到地都给我掂量着了。这府里有谁不知道我李五地?敢说出去乱嚼舌根以后你定没好果子吃!听清楚没有?”李五说地倒起劲。旁边地小仆拉了拉他地衣裳。李五只当小仆年纪轻胆子弱。继续自己地训话。“像你这种小鬼这年头我不知道见得有多少了。年纪轻轻地就到驿站里来当小厮对不对?”李五说这话地时候脸一点也不红。好像自己地身份就是比怜攸高上那么几等似地。“我告诉你。想要在驿站里混地好一点有谁不知道我李五是什么样地地位……要说……” 瘦弱地手臂已经掐住了李五地下颚骨。怜攸地手指陷入李五地肉里。李五吓傻了。眼珠子惊慌地睁大。全身像被抽空了力气。两腿开始打颤。脸色苍白好比死灰。 “公子饶命!我们只是小厮。如若真地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见谅!李大哥他只是嘴巴坏。他人心地还是很好地!公子!我求你放了李大哥吧!公子!……”小仆一把抓住怜攸地手肘。半闭着眼睛。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既然能散发出这股阴冷地寒气。人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像他们这种小人物绝对惹不起。可是他也不能看着李五被人掐着而袖手旁观啊! “你们说地男宠在哪?”怜攸地视线转移到小仆身上。小仆吓得发不出声。颤抖着指着怜攸身后地路。怜攸反手将小仆地胳膊掐住。冷声道:“带我去找他!” “好……啊……公子……你放了李大哥……”小仆虽然惊恐,但还是鼓起勇气对怜攸乞求。 怜攸的动作停了一下,收回手,瞪了李五一眼,接着对小仆说道:“带我去找他!” 小仆唯喏地点点头,领着顾青书向西厢房的位置走去,李五在地上呆愣了半天,终于醒过神来,这可不行!他得去找人帮忙才行! “公子……到了……你……你别伤害……”小仆正要多说些什么,就被怜攸一记刀眼吓得噤了声,看着怜攸闯进西厢房里,小仆守在房门外不敢走远,如果怜攸要伤害那个漂亮的公子,小仆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救公子! 厢房里很安静,白色的帷帐一层又一层,在层层的白色帷帐里有一个人呆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发散乱着和白色的帷帐一起飘摇,那个人的身体看起来很轻,好像随时都能随风飘摇起来, 然觉得自己的心跳跳得很快,他急切地想要看到那张近日来消瘦不少的脸蛋。 “风墨……”双足伫立在风墨面前,风墨身体一颤,把头埋进膝里,风墨希望自己能就这么消失,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可事实总是与现实背道而驰,他越是害怕,身边就会有更多的人强迫要他面对!为什么!如果自己消失就好了,那样,是不是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让他独自一人来承受?呼吸好困难,好痛苦!如果自己消失就好了…… “风墨……我是怜攸……” 那么努力地想要追寻你的身影,不是为了让你逃开,而是想要守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不受任何人的伤害,风墨。 “怜攸?怜攸是谁?”声音听起来暗哑无比,软弱无力。 “风墨……”怜攸蹲下来,用手揉了揉风墨的头,他感到风墨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怜攸无奈的对着风墨的发丝亲了亲,“风墨,站起来,现在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了……”天下驱毒之首,杀人不见血,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现在,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叫做“风墨”的人感到前所未有心痛怜惜,还有对那个素未谋面的顾青书抱有如此强烈的厌恶!风墨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可是老天却要用风墨亲人的血将风墨浸染在仇恨中,为什么?顾青书凭什么?从现在开始!他绝对不会让风墨回到那个人身边,他要让风墨把所有的目光全都转移向自己!他要让风墨开心地生活……带风墨走,带风墨到一个没有仇恨的地方…… 风墨的手突然抓住怜攸的衣角,死紧的不肯放开,“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风墨的泪一滴滴落在怜攸的衣角处,“我好怕………救我……救我……我不管你是谁……我求你带我离开!……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走……呜……求你……求你……” 带你离开?我当然会带你离开!只不过 “想走?”一个声音飘进屋里,循声而去,是一个高大的青年男子,怜攸蹙眉,风墨躲在怜攸身后,拖着怜攸的衣服,声音又莫名地打颤,“救我……带我走……求你……我求你了……” “风墨,我叫怜攸。”怜攸拉住风墨的手,说的话和他们所处的情况似乎全然没有关系,风墨一心想要离开,无论是谁,只要能带他离开,他什么话都听!风墨快要哭出来的脸上泛起一丝希望,“好,怜攸……我记得……我一定会记得……怜攸……怜攸……带我走……带我走……” 怜攸注视着风墨,自嘲了一下,只是为了要离开顾青书身边才记得他的名字…… 顾青书黑煞着脸,这几日来自己对风墨还不够好?风墨死也似的就是想要逃开,为什么?要不是小厮来通知他,他根本不能这么快赶到这里,他纵容风墨,还不够?能让他如此对待的人,风墨是第一个,他怎么就生在福中不知福? “怜攸……”风墨突然站起来,摇摇欲坠地靠在怜攸身上,风墨的声音很弱,噎在喉咙里,俯在怜攸耳边说:“怜攸,你若帮我杀了顾青书,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我的脸好不好看?”风墨苍白的手滑过自己的脸蛋,怜攸的心一下子缩紧,“我们都没有……只有这张脸了……我送给你好不好?本来我已经答应了雷嫣……可是……”风墨哭出来,“我等不了六年……呜……我等不了了……求你了……怜攸……怜攸……” 怜攸向顾青书投以绚丽笑容,顾青书觉得那种笑容他从未见过,好像在讽刺他现在所做的一切,让他浑身恍如刀割,难道他现在补偿风墨有错?把什么好东西都派人送给他,让他随心所欲还不能满足他?风墨要他怎么做?那么固执于从前,那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何必终日摆在心头耿耿于怀? “风墨,过来!”顾青书心浮气躁,在面对怜攸嘲讽的笑容时更是一口气爆发出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一派威严。 “怜攸!不要把我送过去……求你!我求你了……怜攸……怜攸……”积聚在双眸中的泪水无法遏制地往外涌,心头绞痛着,如果怜攸真的弃他不顾,他就一头撞死!不要再让他独自承受,他受不起! 顾青书……就是因为对他还有一丝感情所以才没有办法面对……顾青书所做的一切是在弥补吗?对他来说……那些东西根本不及感情的一分!他不要那些虚伪!他想要的……想要的……不是那些东西……为什么……为什么名利对顾青书来说就如此重要?……以前的顾儿早在六年就已经死了!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和他的心一起被埋葬了…… 怜攸最不能原谅的就是顾青书用那么一副自负的表情对风墨说出一些歪理! “风墨,没有付出是得不到回报的,天下之大,有谁不是为了名利二字挣破头?我现在已经有能力给你荣华富贵,你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这不好吗?”循循善诱是顾青书最拿手的,更何况他对风墨的了解绝对比眼前的小鬼多!他有自信! “为自己的自私找理由?像你这种人……”怜攸把手放在风墨的腰上,深情地看了风墨一眼,然后对顾青书道:“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把这个人让给我?” “小鬼,我劝你别自找麻烦!我是不会姑息任何人特别是对我的东西出手的人!”顾青书冷言,藐视着看着怜攸,只是一个不满十六的小鬼,定没有与他抗衡的力量!只不过是一个小鬼,他还不够格! “怜攸……带我走!只要你带我走!只要你杀了这个人!要什么我都……” “风墨!”顾青书皱眉,随之淡笑,“你什么都是我的了,还有什么可以给别人?”随意的一句话却如电击般让 身麻痹,只是一句话,就让风墨所有的希望一律化为 “我只想离开,杀了我……你杀了我好了……顾青书……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你欠我的我都认了,我只求你不要再出现!顾青书!……”风墨泣不成声,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为什么顾青书还不肯放过他? “风墨,除非你死,不然你这辈子都逃不开我的。”顾青书在对风墨笑,风墨拉着怜攸的手,垂死一般地挣扎,既然生无可恋,死又何惧? “不要逼我……顾青书……我求你不要再逼我了!”风墨的眼中充满了绝望的痛苦,支着头,抱着身体,看起来懦弱无助。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顾青书?顾青书!” “我不想放过你,你就没有想过和我一起生活?现在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天上地下只要你想要的东西都唾手可得,怎么样?比起这个小鬼来,我能给的,他能吗?” “这里啊……”风墨指着心口,“真心你给得起吗!顾青书!你到现在还不回头吗?!……为什么……为什么……顾青书!名利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要无数的人用血为你做铺垫,难道午夜梦回的时候你的就没有一丝悔意?你不怕那些枉死的人来向你索命么!顾青书!你为什么总是可以用那么简单的一句话来伤害别人?顾青书!我风墨今生所做的最大错事就是信了你!救了你!当初我为什么要那么假好心救你?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就不会这样!顾青书顾青书!!我恨你!恨透你了!顾青书!……” 怜攸看着风墨近乎疯狂的嘶吼,攥紧了手掌,如果可以……如果你喜欢的人是我,我一定会对你千百倍的好!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你!风墨…… “你就那么想杀了我泄愤?风墨,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一句话,挑眉,音落地不重不轻,风墨甚至连话还没听清,顾青书又换了一副嘴脸,高高在上,久经沙场的将军俯视着向他讨饶的俘虏。 “顾青书……”风墨轻喃了一句,狠狠地用头撞向桌角,“就算天底下的人都死绝了……”风墨笑得凄楚,“我风墨也不会再喜欢上你!” 这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就是这样让自己仿佛地自我催眠,有一天,那种感情终究会忘记,只要你想忘!就一定可以忘记!忘记一个人需要多长的时间……只要须臾…… 片刻便如灰烟,隐散于凡尘,终不见颜色…… 因为什么都记得太清晰,所以每一次回想都让心脏变得如此疼痛,唯一可以解脱的只有……忘记。 逃避现实…… 眼前飞闪而过一缕银光,怜攸手上拿着是什么?那一把剑……好眼熟……足有一米多长的生锈铁剑,风墨想到了六年前父亲送到他眼前的东西…… 怜攸的手划过顾青书的脖颈,风墨就冲了上来,“怜攸!怜攸……” 怜攸蹙眉,顾青书自信一笑,他知道风墨只是逞口舌之快,他没有那份真的要杀了自己的心思。 “你不是想杀他?”怜攸问,脸色更加阴暗。 “杀了顾青书……我……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想杀顾青书?为什么…… 怜攸之所以没有对顾青书施毒就是因为他想要让风墨得偿所愿,风墨不是一直都希望亲眼看到顾青书死在他面前么?现在算是什么情况?风墨改变主意了?难道风墨还喜欢顾青书?!怜攸心里像有沙子在心头摩擦着,很难受,不得以疏泄。 “风墨,”顾青书抬头对上风墨的眼,“你是喜欢我的,回到我身边。” “不!我……我不喜欢你……我只是……只是没有……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看着一个人死在我的面前!即使我恨你千万遍……可是……还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顾青书死去……那和他看着家人死去的场景一模一样!不要再出现了……不要…… “顾青书!”怜攸厉声打断了顾青书,“风墨不会再喜欢你!因为我会取代你!我会给他最好的!顾青书!你根本就不配!”不配让风墨那么痛苦!不配! 鼻腔里吸入一阵淡雅的清香,好似风墨身上的味道,顾青书暗叫不妙,他不应该放松警觉的,他早知道怜攸不是常人,顾青书害以为只要有风墨在怜攸便不敢妄动,没想到自己还是失策了!看来自己似乎太过有自信,身体摇晃着半倒在地,眼睛垂落着看着风墨,风墨看他的样子好像变得没那么软弱了……他要走?不可以! 顾青书扯住风墨的衣襟,昏了过去,风墨怔怔的看着顾青书拉住他衣襟的手,泪又滴了下来,怜攸走过去,硬是把顾青书拉着风墨衣角的手拉开,怜攸说:“风墨,跟我一起回去,好吗?” 风墨扑上去抱住怜攸,仿佛怜攸成了他所有的希冀,在绝望的深渊中唯一的一线光线…… 连续好几日,风墨都是一个人坐在窗户旁发呆,近日里风墨精神恍惚,对于任何人都是不冷不热,尽管怜攸用什么办法都没有让风墨真正开怀一笑,他知道风墨永远都不可能忘记过去,忘记顾青书这个人,可是,他不希望风墨活在过去,活在顾青书所笼罩的阴影之下! 怜攸遇到难题,每次走到风墨房门都会伫足,看着那一扇厚重的房门发呆,时间久了,金来楼的各位同志也准点准时出现 尉迟凛(咬着黏黏糖):芝麻开门 如日:…… 天海(吃着豆腐花):哥哥,怜攸弟弟是不是被风墨甩了? 天旋,摇头:不知道。 天海突然眼里泛泪:哥哥,你以后会不会也这么对我? 天旋,摇头:不……不会…… 天海:哥哥……你结巴了……你真的想不 天旋:不是的!天……天海……你……你别哭……天海…… 尉迟凛,目标转移:天旋想要红杏出墙? 如日,赏一个爆栗:那是形容女人的! 天海和尉迟凛的房间刚好是对门,打开窗户互望着对方,天海哭起来,尉迟凛正用一脸“你好可怜,我同情你”的目光盯着天海,天海哭的更凶了…… 天旋抛过一记刀眼,尉迟凛躲在如日身后,用蹄子指了指对门的天旋。 如日顺着尉迟凛的蹄子望过去,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可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很不舒服,他看天旋的眼神,简直就像想剥了尉迟凛的衣服(剥皮前必备的)。 陆楚易敲敲尉迟凛房间的墙,说:老巫婆,拿块黏黏糖过来,晚儿饿了! 尉迟凛,甩过去一片,黏黏糖做自由落体运动,宵晚风眼看着黏黏糖就这么香销玉殒,梗着脖子掐住陆楚易的胳膊,刚才掉下去的不是黏黏糖!那是宵晚风血淋淋的心! 众人:…… 尉迟凛捧腹大笑,脖子往后歪,全身都抖,成羊癫疯状,陆楚易爬出窗户踹门而入,一通胡乱砸东西之后,鼻孔朝上疾冲过来,抢过尉迟凛桌子上的全部黏黏糖,头也不回地跑了,尉迟凛欲哭无泪,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如日无奈,房间里一片狼藉,今晚尉迟凛又要到他的房间里考验他的忍耐力了…… 另一边,陆楚易凯旋而归,把装满黏黏糖的袋子递给宵晚风,宵晚风迟疑了一下,终于抵不住诱惑拿了一小块,边咀嚼边对陆楚易进行思想教育:黄小易……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陆楚易呆愣住。 宵晚风继续努力:黄小易,你那么做是在抢……记得当年爹爹还在的时候就经常教育俺……啊!黄小易你干什么脱俺衣服!俺的衣服是十天才洗的!很干净!啊!别……啊!!!恩人恩人救俺!!…… 尉迟凛望天,把最后一块黏黏糖啃下一小块,剩下的还捏在手中,反复循环数十次,如日眼皮一直在跳,最后终于忍不住抢过尉迟凛手中还剩下大半块的黏黏糖,扔在地上踩了几下,吼道:你以后别再吃这么恶心的东西了! 尉迟凛大眼睛很无辜,从下方仰视如日:为什么?黏黏糖哪里恶心了? 正在挣扎中的宵晚风:嗯!黏黏糖一点也不恶心! 对门的天海也喊:黏黏糖不恶心!很好吃的!(转头向天旋)哥哥,我也想吃…… 金来楼门口卖黏黏糖的大叔一把鼻涕一把泪:知音啊! 怜攸听到金来楼内众多吵闹声,额上青筋凸爆,想吼不能吼,看着眼前褐色的木制门板,突然想到或许有一个人能有办法让风墨清醒…… “如日日日日儿啊!你再不来我就面目全非了!如日日日……”尉迟凛在房间里包着被子吼,如日在楼下吃东西时听到尉迟凛的鬼吼把筷子的折断。 “你要干什么!啊!救命啊!我是二十一世纪的好同志!啊!呸!我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你要找人找风墨去!我把风墨送给你了!啊!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啊……” “你别再叫了,叫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怜攸脸在抽。 听听,这熟悉的台词…… “我有一件事情……” “啊!!!” “我……” “啊!!!!!日日日日日……” “尉迟凛!你够了啊!”如日站在门口,有种要剐了尉迟凛的冲动! “日,你来啦……”尉迟凛眼角挂着一串豆大的晶莹泪水,还在眼角舍不得流下来。 “尉迟凛!!!”如日飞速走到尉迟凛床边,“你” “如日,不要走!”尉迟凛抱住如日的腰身,皱着眉头满脸怅然若失的凄楚表情,如日顿时脑中的神经短路,什么气都烟消云散,呆站在床边愣愣的看着尉迟凛。 “如日……”重重的尾音,脸部紧紧熨贴在如日腹部,如日只觉得全身都有股火在蹿耸,尉迟凛真的很有能耐,考验他的耐力,如果怜攸不在,他不能保证尉迟凛现在还能这么有精神的将他可爱(?)的一面暴露在自己面前。 “把他借给我……”怜攸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尉迟凛摇头,如日沉默。 “我……风墨……把他借我!……”怜攸指着尉迟凛,尉迟凛倨促不安地看着如日,眨巴几下挂在眼角的泪水,装可怜。 “……”如日的手已经一把把尉迟凛拎起来,虽然不想干涉风墨的事情,但他知道在这里也只有尉迟凛能够有那种让人心静豁然开朗的能力,如果不让怜攸得偿所愿,以怜攸的能力,就算是施毒控制尉迟凛也会把尉迟凛拖过去,既然这样,还不如顺从怜攸的意思,让尉迟凛去见见风墨,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守着尉迟凛的…… 尉迟凛是心不甘情不愿被人拉过来的,连带如日也一起过来给自己壮胆,尾随怜攸到了风墨房里,房间里竟然空无一人,怜攸心急如焚,四下寻人,幸亏尉迟凛撞见宵晚风,宵晚风很后怕地对尉迟凛说他在后院看到风墨,风墨的样子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说完就逃也似的冲回房间。 尉迟凛看看如日,再看看一脸黑煞的怜攸,先开始挪动。 怜攸跑的很快,急切想要见到风墨安然无事的样子,人到了后院,果然看到风墨坐在台阶上发呆,清风吹过,披散着头发随风飘摇,扬起的脸上映照的竟是那样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每一次,风墨都能让怜攸为他失神,为他伤痛,如果可以……他真想要抹去风墨心头的阴影,他想要回到刚遇到风墨的那一天,尽管风墨时常会忘记他,但那是的风墨……他的笑容……可以 的心渐渐跳动…… 怜攸没有过去,他站在离风墨不远处观望,他甚至不忍心去打扰风墨,尉迟凛左看右看,最后终于忍受不住,扔了一颗小石子过去。 怜攸几乎爆发,要不是念在尉迟凛收留风墨,没有伤害过风墨,他一定会毫不留情废了尉迟凛! 尉迟凛见风墨没反应,走到风墨面前拍了拍风墨的头。 怜攸现在对自己最初的想法产生了无比的疑问!为什么尉迟凛一来就做那么多有的没的事情?!尉迟凛要让自己现在就废了他么! “恩公,”风墨竟然破天荒开口了,“恩公……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能活下去……我……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恩公……恩公……”无声的哭泣,没有眼泪,却比锥心之痛都来痛楚无比。 尉迟凛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这么一巴掌啪啪两声,风墨的左脸都红肿了一大块,尉迟凛好后悔啊好后悔!他的手怎么就这么摇摆不定呢?怜攸地狱般索命的脸又出现了,一点也不吝啬于与尉迟凛有个亲密接触,尉迟凛这次全身都麻,靠的那么近,他甚至可以瞬间就嗅到怜攸身上那股血腥味。 道歉吧?不对,只是让自己死的更漫长一点而已,不道歉吧,明天的日出和他有缘再相见么? 尉迟凛吸吸鼻子,拍着风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理:“风墨!你不能这么懦弱!会被人看扁的……” 风墨神智黯然,没有了往昔的那股认真劲儿,那双眼睛就似冲着浑浊的暗哑,死寂一片。 尉迟凛没来由有点心疼这么一个人,风墨还这么年轻,可他全身似乎都透着一股想要让自己消失不见的,尉迟凛知道顾青书害他不浅,早在怜攸揪着他问他是否是雷嫣的那一刻起,他大概就能猜到一些,风墨有时候是挺愣的,但那样单纯的心思竟然会有想死的念头,尉迟凛重重地往风墨的肩胛骨拍了拍,说:“风墨,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以后可以拥有一个快乐的家?一个可以陪伴你和你一起渡过一生的爱人?”尉迟凛的声音出乎平常的轻微,柔柔的仿佛可以伸进风墨那个尘封的心。 有没想过?风墨问自己,他想过了!就是因为想过了……才会被人伤得那么深!如果上天可以再一次重来……可惜……他已经将所有的感情挥霍而尽,哪里还有重来一次的激情? “风墨,你知道吗,我啊……其实特别想拥有一个快乐的家庭,简单,纯粹,大家一起生活,没有顾虑,就是那样一个……该怎么说呢……每个拥有平常心的人都抱以的简单梦想,即便是简单,但我知道,”尉迟凛顿了顿,“我知道……对于我们来说……有多艰难。” 尉迟凛的梦想很简单,他是一个简单的人,没有经历过那种生离死别的痛楚,没有经历过世态炎凉的凄楚,更加没有经历过那些生活在最低层的人所要经历的挨饿受冻,他一直都被人保护地很好,即便是来到这里,他也能感受得到金来楼给他带来的温暖,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依恋金来楼,他喜欢金来楼。 如日艰难地把目光移开,直到今日他才恍然,或许他喜欢尉迟凛的真正原因就是他那颗纯粹到让他忍不住一起沦陷的人,他所想要的生活也是那么简单,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梦想,就是因为经历过多的疼痛,所以他才希望伴随他走过来的人是……尉迟凛。 风墨轻仰额头,正对上怜攸一副意义不明的双眼,深情如此。 风墨的目光变了变,好像在思索什么,可是终究还是归于平静,他始终逃离不开自己画成的笼,永远逃离不开…… “风墨,或许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进去,但你要想想你只是恨顾青书对不对?你没想过要报仇?他害你家破人亡,他害你流落他乡,他让你日夜都重复着一样的梦魇,你打算怎么做?杀了他?杀了他你就会幸福吗?风墨!或许你可以说我这个人过于追求安逸的生活,但我想你知道,你的家人如果在他之灵,一定不希望你活得那么痛苦,曾经那一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不要活在过去,风墨,你可以给他教训,但你如果想要获得真正的快乐,就趁早放开,困扰了你六年的恨,你就没有想过放开?” “你可以捅他一刀解恨,但我知道你一定狠不下死杀了那个人……”尉迟凛就像哄小孩子一般,对风墨投以慰藉的笑容,“如果你没有办法杀了他,那你就趁早走出你的世界……” 尉迟凛看着四周,目光停留在后院的苹果树上,树上的叶子很干净,焕发出绿油的光彩,尉迟凛浅笑,“这里阳光明媚,这里四海升平,这里没有你生活中的仇恨,如果你愿意走出那个灰暗的地方,一切……切都可以重来的……风墨……”尉迟凛的声音轻柔,像父亲哄他时候的声音……可是…… 风墨看着自己的手掌,许久,颤抖地用沙哑的声音缓缓而道:“我……已经……已经没有后路了……这里没有等着我的人……我没有家……没有可以安身的地方……你所说的我统统没有……何以重来?”他嘲笑自己,什么都没有的人还有追寻幸福的权力么? “我没有……什么都……没了……没有了……”风墨又开始自我催眠,他恐惧,他不能轻易走出自己创造的世界。 怜攸倏地抓着风墨的手腕,脸上的冰冷渐渐退去,却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风墨,如果你愿意……” “啊啊……啊……啊……七七七七……”尉迟凛搓搓鼻头,这天看起来要转凉了! “……”怜攸瞬间青筋满面,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啊!如日!你带我去哪?你没发现风墨需要我的安慰么!!啊!好痛!你干嘛!……啊! 一点……凡是好商量……救命啊!非礼!谋杀!…#@@……” “……呵呵……”风墨笑了,很温柔,很释怀的笑容,眼睛眯起,懒懒的,“如果……我能够能像他们那样……” 羡慕……嫉妒……还有些许的渴望。 嘴唇很湿软,呆愣中怜攸的唇摩擦着轻轻触碰,一只手圈住风墨的脖颈,风墨感觉怜攸不断吐出来传递给他的温热气息,风墨绯红了脸,木讷着,不明所以地看着怜攸。 怜攸别过脸,别扭地看着屋檐,也不知说给谁听,“你可以,只要爱上我……我会……会像那个人一样……那么对你……” (尉迟凛:风墨!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像我那样有什么好?!难道在你的内心深处就那么自虐?! 如日:尉迟凛!尉迟凛:我还没说完呢!风墨!你要想开一点!别走上歧途!你还年轻……啊!怜攸!我错了错了错了!你别过来!如日救我) “这算是承诺吗?”风中一个声音缓缓响起。 “……” 承诺? 我什么时候给过别人承诺? 那双渴望的眼睛,清澈而吸引人…… 拉过风墨的衣领,让风墨的耳朵对着自己的唇,脸上竟有点淡淡的烧……嘴唇动了动,开口说了一句话…… “……” 风墨靠在怜攸的肩头,那个窄窄的,看起来瘦弱无比的肩膀此刻仿佛成了他所有的依靠…… ………… (短篇番外) 原本青天大白日的,貌似现在这个时候“金来楼”的同志们应该正是营业时间才对,可是此时的二楼却有一大群围在风墨的房门前,说实话,就连火烧房顶大家也没这么齐过。 “你来做什么?”陆楚易一把搂住还在张望的宵晚风,示威似的瞪着天旋。 “我们是来观观的,哥哥说他们今天会干夫妻间的事情,我觉得应该会很有趣!”天海对着宵晚风说,两人交头接耳,样子好不亲密。 宵晚风咯咯的笑,陆楚易揽着宵晚风,有点生气,怎么跟天海比跟他在一起还开心?难道宵晚风喜欢上天海了?!想到这里陆楚易就把宵晚风揽得更紧了,宵晚风都是他的人了!当然只能喜欢他! “怎么还不开始啊,怪无聊的……”尉迟凛磕了磕瓜子,把皮吐了一地,一屁股坐到如日身边,如日嘴角微微翘了一下,把手放在尉迟凛肩头。 “再等等,应该快了吧……”如日说,凑到尉迟凛身边,“你来看热闹难不成也想……?” 尉迟凛竟破天荒红了脸,摆着手解释:“我发誓我有这种想法我就自宫!” 如日无泪:为什么我会喜欢上这种人…… “嗯……你……怜攸……你在做什么……怜攸……”从风墨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的小声呻吟,门口坐着的几头全都竖直了耳朵,陆楚易更夸张,舔了舔食指,在门上捅出一个洞,要知道,他可是很没有经验的!当然要好好学习学习! 陆楚易往房门里一看,马上捂住小洞不让宵晚风看,看了还得了!他都看到了什么!怜攸那个矮子竟然压着风墨那个高个!这还得了!如果宵晚风看了,不保那一天就和怜攸那个矮子一样了! “晚儿,我们听就好,偷看太不厚道了……”陆楚易如是说。 宵晚风点点头,端坐好。 “……呜……”风墨的哭声传了出来,门口的几头心都吊起来。 “来了来了,大家注意……”尉迟凛一副领导者的样子。 “呜……小易……” 哈咧? 门口几头统统石化,如果那个声音没有听错的话……好像是叫小易吧?一个人处于身不由己的状态下会呼唤别人的名字,是不是代表…… “呜……他是不是叫‘小易’了?”宵晚风呜咽几声,先动了。 “……好像是……”天海顿了顿,看到宵晚风那副快要山洪暴发的可怜模样。 “啊!我听错了!不是的……”天海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结结巴巴地胡乱为陆楚易开脱。 一旁的陆楚易早就愣在当场,为什么!为什么他叫的是我的名字?一定是我平时欺负他欺负多了,所以他才报复我的! 陆楚易握住宵晚风的手说:“晚儿,你要相信我……” “黄小易”房间里又传出来风墨的叫唤。 “不许再叫了……我真的会杀了他的!风墨……风墨……”怜攸堵着风墨的嘴唇,开始一番缠绵。 “……呜……呜……”宵晚风哭着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陆楚易急了,也跟在宵晚风的后面解释,“晚儿,你听我说啊!这是污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宵晚风在楼梯口停住,泪眼楚楚动人,氤氲水汽在眼眶里打转,陆楚易看着宵晚风就想把人扑到,偏偏还得忍着跟宵晚风解释:“晚儿,我真的没有的!你要相信我……你今天真可爱,眼睛干嘛这样盯着我……宵晚风……我想亲你了……” 到此处就转变成陆楚易猥亵宵晚风的n种场景…… 宵晚风敲打着地板被人拖回房间,哀嚎不断:“呜黄小易!俺讨厌你!讨厌你这个坏人!放开俺!放开!啊!恩人!恩人救我!……” 尉迟凛把瓜子递给如日,说:“儿啊,今天天气真好,瓜子要不要?” 如日拿了几颗,也跟着尉迟凛磕起瓜子来。 “黄小易……”房间里断断续续的音调慢慢起伏,终于破口而出,“黄小易!……钱……你欠我的钱……没还我……黄小易……” 众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五十五章 宵晚风的私生子? 主子,我们接到密报,木庆国的皇帝近日将西巡,好t皇后回木蓉镇探亲,主子,报仇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您……”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被一掌击开,探子起身半跪在地上,他知道思云对他手下留情了,不然以思云的武功,他定是难逃一死,虽然不知道自己所犯何事,但探子绝不会贸然顶撞主子。 “出去!”手一挥,桌子已经崩裂成两半,思云的心情极差,一触即发,面对这个阴晴不定的主子,探子也只能忍受。 “是……”半跪着的探子附和,丝毫不敢惊动眼前的人。 报仇的日子指日可待,眼看木庆国的皇帝离自己所容身的地方越来越近,思云的心情反而愈加烦躁起来,三年前他的眼睛受伤直至今日还没有复原,眼前时常会断了光源,漆黑一片,没有人会知道那种忽而明亮忽而陷入黑暗的痛苦!他一定会报仇!一定! 木景非!等着!我思云一定要亲手拿下你的项上人头! …… 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地悄然而过,金来楼一切照常,开心的时候有,吵架的时候也有,但总归来讲每一天都过得充实愉快,吃好睡好也没多少顾虑,尉迟凛成天拐着金来楼的小的们招摇过市,可宵晚风却只能看着尉迟凛捧着吃的和天海风墨一起回来,若不是陆楚易将他禁足,他也不会沦落至此,每日只能看着别人吃东西自己却不能舔上那么一口的滋味真不好受!时间久了,宵晚风终于爆发了,拖曳着陆楚易上街,陆楚易被宵晚风可怜攻势彻底击败,竟也心甘情愿带宵晚风出去散步,宵晚风当天暗暗发誓,自己今天一定要有所作为!定不要浪费了这大好光阴,于是宵晚风的伟大策划也跟着馋虫一起滋生壮大,而现在木蓉镇大街上 宵晚风碎碎念:“黄小易,你为什么一直跟着俺?” 陆楚易咬了一口糖葫芦,没理会宵晚风。 宵晚风赶上去,拉住陆楚易的衣服,“黄小易,你为什么不说话?俺要一个人逛街!” 陆楚易转头看了宵晚风一眼,继而大步走开。 “黄小易!你怎么了?”宵晚风急了。这和他所认识地黄小易地性格太不相像!一个想法闪过宵晚风心头。难不成他认错人了? 宵晚风松开手。身体稍微往后倾。狐疑地看着陆楚易。陆楚易见宵晚风没有跟上来。心里就莫名地发痒。特别是宵晚风看他时候地眼光。眼波流转怎么看都像对他放电。 两人对峙十秒。宵晚风全身都僵硬。陆楚易站在他对面。目不转睛地用眼神视奸宵晚风。宵晚风往后退一步。陆楚易就往前移一步。宵晚风连续后退。陆楚易就冲上来给了宵晚风一个爆栗。怒道:“你逃什么逃!混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宵晚风奇道:“你是黄小易?!” 陆楚易很牵强地摇头。宵晚风地眼神马上变了一变。拉开两人地距离。正经道:“那兄台就请不要跟着俺……”宵晚风说话时带着乡音。但近日里领风墨回金来楼久了。竟也学了那么一点“江湖用语”。说起来好像自己真是什么江湖人士一般。宵晚风还在为自己地气度感到欣喜。陆楚易又赏了宵晚风一个爆栗。“你!宵晚风!你要我杀了你么!” 宵晚风愣住。噙着眼泪无声地谴责陆楚易。陆楚易一把支住头。又来了!又来了…… “呜……黄小易……黄小易……你打俺……呜……恩人……恩人你在哪里……呜……” 陆楚易站在街上看着宵晚风眼泪哗啦啦流不听,安慰宵晚风却一点效果也没有,无奈之下陆楚易服软,“晚儿,你别哭了……不要哭好不好?” 宵晚风抬头抽了一声,“黄小易,俺想吃街尾的麻辣圈,天海和俺说很好吃……” 吃吃吃!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混蛋!晚上回去要你好看!混蛋!你使唤我啊!宵晚风你这个死矮子竟然敢使唤我!啊!又来了又来了,又用这种眼神引诱我!混蛋!我又想亲你了!啊!宵晚风! 陆楚易心里有如火山喷发,有如熔炉一般滚烫着全身都热,陆楚易说:“晚儿,我们回去吧!”声音低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不要”宵晚风坚定地摇头,陆楚易双眼通红,宵晚风有点害怕。 “小易,俺最喜欢你了,你给俺买麻辣圈好不好?”宵晚风不擅长说那些甜言蜜语,应该说宵晚风的脑袋瓜里根本想不出什么哄人的招式出来,这句话还是他在天海那学来的。 陆楚易兴奋的忘了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的努力是有回报的!宵晚风说爱他了! 可怜的陆楚易还不知道,在宵晚风心中,要衡量陆楚易和食物的地位是何等艰难!刚才所说的根本就是按部就班地套用人家天海的话,宵晚风想一个人出来走走都有陆楚易跟着,宵晚风觉得自己没那么弱不禁风,成天后面跟着一个人,动不动摸你屁股,亲亲小嘴,舔舔脸蛋那其实也没什么,就像个人爱好,宵晚风不是不能接受陆楚易奇怪的嗜好,只是自己难得上街一趟,陆楚易就非得像母鸡似的把他圈的紧紧的? 宵晚风有点不满足,而陆楚易一听宵晚风第一次跟他提出这种“爱的请求”,脑子都冲血,屁颠屁颠地跟宵晚风说在街上不要乱跑,他马上回来云云。 陆楚易之所以放心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轻功有绝对的信心,木蓉镇是个小镇,街上的乡亲多少知道他们金来楼,不敢怎么样,木蓉镇也算文明小镇,要真找什么流氓土匪的也不多,临走前陆楚易很严肃地说了,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叫他陆楚易的名字,自己一定赶到。宵晚风点点头,笑容跟朵玫瑰花似的,陆楚易一走,宵晚风就开始在各个摊位上乱蹿,只要是他经过的小贩,就一定生意兴荣,虽然宵晚风不大懂,但有吃的他向来不会拒绝,本以 到陆楚易回来才可以付钱,没想到好心的老板帮他做t7东西竟一文不要! 这可乐坏我们的宵晚风,宵晚风从来没有想过吃东西竟然可以不给钱! 贪恋地舔舔碗,宵晚风粉嫩的舌头在瓷碗上流连了几番,不舍的放下来,冲老板一笑,老板晕乎乎地还要塞东西给宵晚风,宵晚风对于食物是从来不抗拒的,全盘接受。 边走边吃着波仔糕,宵晚风拐了条街,早把陆楚易的话抛到九霄云外,这一带宵晚风都熟悉,金来楼又那么出名,绝对不可能走迷路的。宵晚风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哼着小调样子好不自在。 空出来的一只手感受到了一个软软的触感,宵晚风惊奇地看看自己的左手,手中握着一只胳膊?!再沿着胳膊往上看一个小男孩!难道送波仔糕还有赠送一娃?! “你……”宵晚风正想松开手,小男孩率先抢话了:“爹爹” 哈?宵晚风呆愣愣的牵着小男孩往前走,满脑子都是小男孩甜嫩嫩的童声,爹爹 怎么会这样?他什么时候生了个小孩?为什么他都不知道?难道吃波仔糕就生出了个小波仔? 宵晚风走啊走的,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拐弯,竟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七弯八拐的,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脑子有点炸开,突然想到陆楚易的话:你如果敢乱跑,你今晚就别想睡了! 挥了挥头上的冷汗,宵晚风抖擞一下精神,怕什么,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爹爹……”小男孩又说话了,可是配上一副额上抽筋的表情看起来就不大美观了。 小男孩拖拖宵晚风的手,嘀咕着:“你不会是个傻子吧?!我怎么这么倒霉!” 宵晚风眼睛眨眨,他儿子怎么这么说他?这语气……这架子……怎么看都像…… 小男孩咽了口口水,撒腿就跑,宵晚风还没反应过来,一群人已经拦着了他俩的去路,宵晚风脑子不好使,不明现状,小男孩支着额头大叹几声气,对宵晚风解释道:“他们是人贩子,白痴!” 噢……人贩子……人贩子?宵晚风睁大了眼睛,人贩子是拐卖小孩的人吗?!想了想自己都十六了,也不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男孩似乎看出宵晚风的想法,摇了摇头,他真是一个傻子?自己原本在看到宵晚风之前就被几个人贩子跟踪,聪明的他竟以为跟在宵晚风身后多少能躲过一劫,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估计错误了,人贩子看到宵晚风的绝世貌美,人都呆了,一群人正打算着如何把这两个漂亮的男孩拐回去。 宵晚风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贩子出现在自己眼前,但眼下看来身边这个漂亮的小男孩是很危险的,人贩子有可能把他带走,卖到穷乡僻壤,想到小男孩被人贩子逮住后的遭遇,宵晚风就忍不住怜悯他,见不到自己的真正的双亲,随时都要挨饿受冻,还有可能被人打断手脚然后赶到街头去乞讨,真的好可怜…… 宵晚风要哭出声来了,小男孩一看见宵晚风那双亮晶晶的迷魅双瞳,一个头两个大,丢下宵晚风逃跑的几率会很大,可现在看来,自己无缘无故摊上宵晚风,让宵晚风落入人贩子的手中,怎么看也像是自己不大道义,宵晚风天生一副美貌,皮肤好得可以掐出水来,如果自己丢下他,他一定会被买入小倌馆的,那里可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这样,眼前这个漂亮的人一定会被毁了的…… 两人各怀心思,倒也产生共鸣,不能丢下对方不顾。 人贩子知道两人都是大富大贵人家,断不敢轻举妄动,宵晚风当然不知道陆楚易花了多少心思为他挑选衣服,最上好的绸缎加上绣着青龙做工精细的蓝色腰带,领口有点高,遮住了脖子,领口处有几条若隐若现的银色条纹,只有在阳光下才会折射出的七彩光芒,为了让宵晚风穿上这件衣服,陆楚易把以前后山上挖出来的古董全都变卖,才换的这么一件衣服,他为宵晚风亲手穿上,开心的不得了,所以陆楚易才禁锢着宵晚风,他怕宵晚风一走出去,别人就窥视他的晚儿,可偏偏宵晚风丝毫没有自觉,把陆楚易个支开了,自己身入险境。 小男孩长的是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眼角稍稍往上,泛着水泽的可爱红唇,身上穿的是天蚕丝特制而成的锦绣长衫,腰上所系之物是白玉镶嵌而成,脚上所穿是做工精细的流仙靴。 小男孩年龄在六七岁之间,他一把拉住宵晚风,笑容有点扭曲:“爹爹。” 宵晚风怔住了,对小男孩摇头。 小男孩挽宵晚风的手臂,再次强调一般地叫了一句:“爹爹!” 小男孩本以为宵晚风绝不是泛泛之辈,被人贩子跟踪是他倒霉,想借助宵晚风的力量诱开人贩子,他和爹娘走散,随身的护卫也跟丢了,现在为今之计就是想个万全之策脱身,要不然,在这个穷乡僻壤,他有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离开了,不行,他不能困在这里!一定要离开! 宵晚风以为小男孩认错人,心急之下跑进一个死胡同里,想甩开小男孩,赶回他和陆楚易约定的地方,小男孩也是无奈,想要脱身,结果却多引来一个人和他一起落网,要不是遇到一个傻子!自己也不会左右为难! 宵晚风也很害怕,他突然想起陆楚易对他说过的话:只要你有危险,第一时间叫我的名字,我一定会出现在你身边! 宵晚风几乎要哭出来,大叫了几声黄小易快出来救俺一类的话,可是声音在那个狭小的长道上回响许久,也不见陆楚易的影子,除了那个对着他和小男坏笑的几个人贩子。 “你们……你们真的要抓他?他还小……要不你们等俺的朋友来了……他会给你们钱的……好不好?”宵晚风说的很诚恳,却换来一群人的大声嘲笑,宵晚风涨红着脸,无措地看着小男孩。 …我怎么会遇上你这个傻子?”小男孩感到前途一片#叹气。 “你不要这么灰心,小易一会儿就会来的……俺……俺……” “哈哈哈……”旁边又传来一阵爆笑声,小男孩真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宵晚风嘟着嘴,小声地说:“俺相信小易……” “美人,你就不要等了,你还是乖乖跟我们走了吧,我保管你啊跟我们到的地方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极乐世界!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啊?”其中一个人贩子认定了今天遇上的是个傻子,虽然傻是傻了点,可是又不影响美貌,等他把人骗到手了,想怎么样都行!想着就热血沸腾,宵晚风的眼神很疑惑,看来只要加把劲…… 旁边的老二插话了,老二一向臭脾气,根本不屑用软的,上前就把宵晚风拽住,吼道:“识相点,不然有你好受!“说完就捂住宵晚风的嘴巴,宵晚风大惊,但已经来不及了,幸亏小男孩踹了人贩子一脚,人贩子吃痛,骂骂咧咧地一扬拳把小男孩打飞,宵晚风才勉强逃开人贩子的禁锢。 这是一条偏僻的小巷,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往,难道他们已经逃不掉了吗?宵晚风一想到自己支开陆楚易,还想到他的麻辣圈,心里就像被针扎一般痛苦难熬,他真希望只要自己一闭上眼,醒来的第一刻就能看到陆楚易愤怒的眼,然后一脸担忧的把他抱在怀里,虽然陆楚易的脾气真的很坏,但他知道陆楚易一直把他视若珍宝,他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他就不该贪玩贪吃,乖乖在原地等陆楚易就好了……宵晚风眼镜发红,很快就掉泪,他怎么这么没用? 突然小巷深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人贩子马上动作起来,再不快点可能会被人发现,几个高大的人聚了过来,黑暗的阴影笼罩着宵晚风和他身边的小男孩,宵晚风害怕了,哭喊起来,一群人就按住宵晚风的手脚,倒是站在宵晚风身旁的小男孩不哭也不闹,人贩子料想可能是刚才老二踹的那一脚把人给打傻了。 “呜……黄小易……黄小易……呜……”宵晚风抱住头,连连后退。 预想中的痛楚没有到来,宵晚风微睁开眼,陆楚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小巷里照不到阳光,有点冰凉,宵晚风却感受的到陆楚易周身爆发出来的那股怒火,陆楚易身后躺着几个人,宵晚风一眼就认出是那些要抓他的人贩子,陆楚易真的出现了!宵晚风感动地扑了过去,陆楚易本来要发火,却被宵晚风这热情一抱迷了心志,陆楚易故做严肃:“你以后再乱跑我就真的不来找你了!”感觉自己真像大英雄,陆楚易想,偶尔这样也不错,终于知道我的好了吧? 宵晚风抽抽鼻子,点点头,眼角还有点湿:“俺以后什么都听小易的!” “真的?”陆楚易一兴奋,连声音都变了,“那我现在就要你亲我!” 宵晚风松开手,眼神四处游离,感觉怪不好意思的,想了老半天,看到陆楚易的眼色越来越阴暗,才把头凑了过去,四片唇瓣正要黏在一起,一个小鬼突然出现在宵晚风和陆楚易中间,他对宵晚风笑了一笑,笑容很纯洁,宵晚风脸红了,也回敬他一个笑容,陆楚易吃味,正想出言讽刺,那小鬼却抢一步开口:“爹爹,我们回家吧……” 陆楚易眨眨眼,没听清。 “爹爹,怎么了?”小男孩无辜的表情很难让人想象他只是认错人那么简单。 “……宵晚风……这……这是怎么回事?原来你有儿子了……”陆楚易几乎晕倒,谁告诉他!这不会是真的吧? 宵晚风摇摇头,半响,又点点头,陆楚易两眼一黑,最后一个意识就是一定要让宵晚风也给他生一个! “啊!小易你怎么了?……小易,你别吓俺啊!” “黄小易……” …… 陆楚易醒来后就看到那个可恶的小鬼站在他的床前,陆楚易仔细观察过,这个小鬼真的和宵晚风长的很相像,才不过六岁,就已经显示出惊人的美貌,唯一和宵晚风不像的大概就是小男孩身上散发的气质,浓郁的阳刚和宵晚风的弱质感相差甚远。 宵晚风看到陆楚易醒了,就跑过来,端茶送水伺候周到,陆楚易心酸,他的晚儿应该先给他生一个的!宵晚风垂首在陆楚易身边坐着,尉迟凛上来叫宵晚风下去吃饭,宵晚风就丢下陆楚易马上冲下去,他都守着陆楚易半天了,早就饥肠辘辘,他想黄小易会原谅他的! 陆楚易看到宵晚风的速度,气的两眼冒烟!反了!反了! 掀开被子,陆楚易也冲了下去。 陆楚易在大口大口咽食物,陆楚易坐了过去,宵晚风没理陆楚易,陆楚易火了,推了推宵晚风的饭,怒道:“你背着我偷汉子!!” 尉迟凛:=-= 宵晚风愣住,随后满眼通红地解释:“俺……俺没有……” 陆楚易更火了,“那他为什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宵晚风哭了,泪水豆大豆大地啪啪往下掉,鼻头红红的,一双眼睛红肿,“俺……俺……没有……小易……呜……你都不相信俺……” 小男孩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听到陆楚易的话,终于忍受不住了,他两手叉腰,臭屁地往前一站,“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平民们!都不要给我胡乱臆想!我是什么身份你们不需要知道!额……今晚伺候的好重重有赏!”样子很有派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小男孩真是什么皇帝老子的儿子或者是什么世子一类的皇室贵族,只不过对于金来楼的各个同志们来说,管他什么天王老子,只要不影响他们安逸的生活,就算天塌下来也与他们八竿子扯不上关系。 天海把桌子上的食物一扫而空,抹抹嘴,“哥哥,你也吃,不要浪费了……”说完,夹了个鸡屁股到天旋的碗中,天旋看着碗里的菜,感动了半天,一吞下腹,连 没尝清楚。 风墨也学着天海的样子往怜攸的碗里夹了一个鸡屁股,怜攸黑着脸把鸡屁股返还给风墨,说:“你的极品鸡自己留着!” 风墨咬了两口,吐了出来,对怜攸说:“有异味!” 怜攸嘴巴抽了抽:“你想多了。” 陆楚易坚持不懈地对宵晚风说:“你是不是真的背着我偷人了?”宵晚风哭的更凶了,尉迟凛抠抠耳朵说:“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哈……” 被人彻底遗忘的小男孩忍受不了金来楼的人如此无视他,终于爆发:“平民们!你们竟敢忽视我!以后有你们好受的!快点过来服侍我!” 天海看小男孩一个人唱独角戏也挺孤单,动了恻隐之心,他走过去和小男孩打招呼,当做是彼此认识,不知道为什么,天海就是没有办法讨厌小孩子,天海一摸小男孩的头,小男孩就露出一副趾高气扬的好笑模样:“额……你叫什么名字?看在你还算见得了人的样子,我许你叫我名字了,我叫做木泽清!你呢?” 天海冲木泽清微笑,嘴巴轻抿,木泽清突然觉得天海其实很好看,特别是天海对他微笑时候的眼神,温柔婉约,好似净水中的盛开的莲花,那股来自天然的柔和之感,一下子就让木泽清好感倍增。 “我叫天海,木泽清……?你的名字真好听。”天海又笑了,让木泽清有了种恋爱的感觉,虽然才六岁,可是深处宫廷之中,早熟是自然的事,他很忠于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他他喜欢上天海了,喜欢天海那种阳光般柔和的笑魇,或许就是因为自己周围的人都太过阴暗,他才会这么喜欢天海的笑容。 天海看着这个可爱的小鬼,怎么看怎么喜欢,木泽清人小鬼大,说话很溜,天海觉得这个小鬼特有意思。 天旋默不作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才刚吃了一口东西就喷了出来,如果他没有听错,刚才木泽清似乎对天海说了句不得了的话 “今晚你过来侍寝,我要纳了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天旋咳嗽了几声,僵硬地扭头,他什么意思?才多大?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对勾引天海? 天旋的面色阴沉无比,静待木泽清的进一步惊人举动。 这回是天海先开口:“好啊,我等你长大啊。”摸摸木泽清光洁的额头,天海想,真的好可爱!木泽清是天海喜欢的类型,圆圆的小脸,时不时就往上翘起的嘴巴,还有一对小小的梨涡,天海戳戳木泽清圆嫩嫩的脸,笑得更灿烂了。 天旋差点没摔在地上,什么意思?天海那么说难道真的要弃他于不顾? 天旋有点不自在,这小鬼看起来有点来头,才几句话?天海对他就那么爱不释手,如果让他在这里久留,他不保证天海晚上不会想要抱着这个小鬼一起睡…… 眼见天旋的脸色难看的无以复加,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场,天海终于注意到天旋的异样,他走过去偷偷对天旋说:“哥哥,我是说着玩的,他还小,等他长大了,我都老了,他不会喜欢我的!况且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哥哥了……”双颊绯红,水灵的眼睛充满了俏皮和贴心的柔情,天旋最抵抗不了的东西。 天旋鼻腔里又有一个热血在沸腾,木泽清却凑过来,拍拍胸膛一脸的允诺地对天海说:“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你今晚就可以好好伺候我,我可保你今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怎么样?”天旋鼻子里的热血缩了回去,气场又出来了,这个小鬼竟敢当着他的面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一些露骨的挑衅语句…… 啪地一掌摔在桌子上,木泽清和天海都吓了一跳,天旋脸色铁青,把筷子举起对着木泽清的脖子,筷子虽是木制品,但被天旋这么指着脖子看起来也颇具魄力。 木泽清跳起来,闪到一旁,威胁性地对天旋说:“你竟敢这么对我!等我的仆人找到我你就死定了!!” 天旋把筷子举高,恨不得一把插入木泽清的脖子,这么小的小鬼竟然敢在他的面前调戏他的天海!不能原谅!不能原谅! 木泽清惊悸的往天海身后躲,拉住天海的衣服一把把天海拖到自己的面前,挡在天旋面前,木泽清干笑两声对天旋说:“等等啊!!我原谅你了” 用力大了点,天海挡在他的前头,任由木泽清左推右移地摆布。 “啪兹……”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木泽清有种不好的预感,天海看着自己的上半身,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天海的身上来残留着天旋留下的痕迹,青青紫紫的看清来暧昧万分,天海想拉回被木泽清用力过度撕破的衣服,木泽清却怎么也不肯放开,天海委屈,看到众人诧异的目光,对木泽清大吼道:“放手!你!混蛋!” 天旋愣在原地,他的天海皱着眉头,眼角悬着泪,脸有点泛红,眼神对上天旋,马上闪躲开,全部人都在看他出丑对不对! 一咬牙,推开木泽清,哗啦一声,上半身全都暴露在空气中,发泄似的一把推翻桌子上的菜,头也不回的哭着跑开,等天旋稍稍有点意识到天海刚才那副引人入胜的魅惑模样全然在场的人看光时,脸色更加发青,天旋捏紧拳头,一掌劈了桌子,木泽清吓傻了,怎么办…… “等一下……我……我……”想要解释,又觉得有失面子。 尉迟凛撞了撞天旋,被天旋的煞人目光穿透,尉迟凛指着天海逃出去的方向,“真的不要紧么……天海……” 天旋顿了一下,尉迟凛继续说:“天海没穿衣服……” 天旋的脸色又黑了,眼看形势一发不可收拾,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吵杂的声音,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由木泽清身上转移到了门口……(,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五十六章 半显露出的真相 啊!啊啊……”尖锐而刺耳的几声尖叫,可近,却又有点忸怩,半带娇嗔。 一女子踱莲步而来,细长的双眉一皱,红唇稍微嘟起,大红色的红袍紧裹着细致玲珑的身材,白皙的玉手在空气中划过几圈,定格在了木泽清身上,木泽清一个哆嗦,冲女子死命摇头,其中掺杂的复杂不是金来楼的同志们的简单脑筋可以了解的。 木泽清才刚一转身,女子就奋不顾身飞扑过来,哭吼道:“小清清!想死人家了啊!你有没有受伤?我刚才看到那个男的要欺负你……”女子搂着木泽清的头,把他的头都覆在自己酥软的胸部上,一手指着天旋指责道。 木泽清一脸铁青,推开女子,一脸肃然,一点也不像个小孩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小清清你不想我?”女子不依不饶:u旁边的宵晚风看了许久,恍然大悟,在手心拍了一掌,对陆楚易说:“原来木泽清的娘亲长这个样子啊……” “什么?!!!!”女子高分贝再度摧残起众人的耳膜,贴着宵晚风的脸恨恨地说:“我不是他娘亲!我是他的内人!” “内……内人……?”宵晚风缩了两下,“内人是什么?打杂的么?” “啊!你这个贱民竟然连这么低俗的词语都不懂!啊来,要不要姐姐教教你?” 宵晚风吓了一跳,拉着陆楚易,把头埋在陆楚易怀里,“黄小易……” “咳咳!”木泽清清了清喉咙,“小莲,闹够了就回来,成什么样子!”木泽清才六岁,明明就长得一副娇俏模样,可板起脸来的时候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声音虽还是稚嫩的童音,但却透着一点威严,小小年纪,就有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在木泽清的身上慢慢滋生发芽。 木莲妩媚地一甩衣袂,飘到了木泽清身边,倒在木泽清那瘦小的肩膀上,木泽清在心底大声喊痛!但为了保持风度,他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他才多大的身体啊?!竟然要忍受一个一米六几的女子狠压过来!他的身材板有些吃不消。 “小清清你知不知道你娘亲也来了哦她一个人先赶过来地噢……”木莲用葇荑在木泽清唇上一点。原本面色不好地木泽清此刻更是愈加苍白。 “她生气了么?”木泽清终于出现了小孩子地“天真”。那样一副如临大敌地模样。任是谁看了都不忍责备。 “她啊……”木莲呵呵笑了几声。神秘地在木泽清地耳朵旁吹了吹。“等她来了你就知道了……” 木泽清打了个寒战。第六感告诉他。他会死得很惨! 宵晚风终于忍不住疑问。拉了拉陆楚易地衣服。问道:“俺到底是什么时候生地儿子?俺……”宵晚风地话还没有说完。陆楚易就异常生气地给了宵晚风一个爆栗。吼道:“我不管!你竟然给别人生了。以后也要给我生一个!知不知道?……难怪别人都有一句古话:先下手为强……宵晚风!你怎么可以再我之前就红杏出墙?!说!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俺……俺不知道……俺……俺……” “啊!!宵晚风!” “她要来了啊……怎么办!……呜……” “小清清,你不要哭,这样子很不像男子汉……” “怜攸,这个是什么?看起来好像一坨……” “我在吃饭,风墨!” “如日日日日我要喝汤,噎……噎到了……” “……” 这边金来楼人气是热火朝天,那边,天海扯着半敞开的衣服,一路狂奔出至金来楼后院的小巷里,小巷阴深无比,黑夜中,冷风阵阵,天海缩了缩身子,看着延绵到黑暗里不见尽头的远方,心里没来由发毛,他仔细回想刚才在金来楼大堂里发生的一切,想想也没什么,是有点委屈,但木泽清毕竟不是有意的,更何况自己是个男孩子,怎么就这么脸皮薄?不就让人看了看身体嘛,干嘛这么着急就跑出来? 天海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可又想到天旋那样直勾勾的视线目不转睛的在自己身上停留,顿时脸就像火烧一样烫热。 “谁在那?!”天海一个惊悸,黑暗中有什么东西飞速而过,天海的心越跳越快,直至白影一把扑到天海身上,天海终于忍不住惊吓大声哭喊起来,声音穿透至小巷,黑暗里,天海紧抿着眼,有一团东西趴到了他的身上,毛茸茸的,时不时地还舔了舔天海半裸着的胸膛…… 湿湿黏黏的舌头以及毛茸茸触感,天海泛白了脸,软脚坐在了地上,“哥……哥……” 虚弱无比的颤抖的轻唤,一声比一声还要来得弱,天海心下害怕,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直至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冲到他的面前,天海才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是天旋一脸担忧的神情,天海抽涕着,呜呜哭了出来:“哥哥……哥哥……”那声音柔弱无比,比任何东西都还要酥软,天旋从天海身上拎起白猫,瞪了白猫一眼,那白猫喵呜惨叫了几声,挣脱开来,快速地越上屋顶,一溜烟儿跑了。 天海害怕,抱住天旋,身体搭在天旋身上,半泛泪花的双眸,身上青紫的痕迹,还有紧抱着天旋腰间的手,天旋突然之间皱了皱眉头。 周围漆黑无比,寂静悄然无声,天旋依稀听到自己吞口水的声音,喉咙里梗塞着一口唾液,上不来,也下不去。 “天……天海……”天旋动了动,天海却把天旋抱得更紧,“不要走!哥哥不要丢下天海……呜……天海好怕啊……天海很怕……哥哥……哥哥……”听着天海这么几声发自内心的乞求,天旋不敢乱动,就那么定在原地,无奈地轻抚天海的头,安抚天海的情绪。 “不要怕,哥哥会永远都陪在天海身边的……没事了……天海……” “别怕……” “哥哥……”天海哭够了,清澈的双眸停留在天旋的脸上,明明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天海的手还是忍不住抚了上去,他勾勒着天旋脸上的轮廓,棱角分明,高高的鼻梁,还有柔软的唇…… “天海……别……别这样……”嘴唇动了动,湿润的双唇碰到了天海停在天旋唇上的手,天海怔了怔,迅速收回手,他感到自己的脸已经滚烫起来,他到底在做什么啊?他的手怎么这么闲?无故乱摸哥哥…… “天海……我……”天旋欲言又止,他一点也不讨厌天海的这么触碰,只是害怕自己会忍受不住…… 天海板着身子,推开天旋,“对……对……对不起……我……我……” 两人在无人的小巷里推搡着,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环绕着,说不出来的暧昧的味道。 直到天海的脚边又 一团白色毛茸茸的触感,天海大叫着紧紧地抓住天旋t声哭叫:“哥哥……哥哥……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哥哥……”跳上去,把全身的重量都悬在天旋脖子上,天海长大了,体重自然也不轻,天旋被天海这么突然一跃而至挂在身上,自然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连同天海一起摔到地上,幸亏天旋眼疾手快,迅速转身,让天海压在他的身上,不然以天旋的重量,定要把天海压疼。 两人抱在一起倒在地上,无人的小巷里喘息连连,天海半支着身体,头发垂落在天旋的脸上,有点痒,凌乱几许,才得以使人更平添上莫名的迷魅妖娆。 天旋微微侧头,躲开那个目光,天海定睛看着天旋,天旋的衣裳被拉下一点,近,看到那两排牙齿就更加真切,不知为何,那股无名的火焰烧的脸蛋通红一片。 天海一狠心,咬上天旋的唇,口齿不清:“哥哥……我会对你负责的……” 天旋微怔,稍后便是浅笑,伸手抱住天海瘦弱的肩膀,舌头的互相交缠,引诱着对方,好似缠绕在一起的丝绒,怎么也分不开,紧密地一点一点弥合,要让身体一同交融。 天旋的手抚摸着天海的背,天海战栗起来,用嘴巴舔舐天旋的肩头,衣服本来就褪去一半,当天旋的手触及到天海的腰带处,天海立刻精神起来,声音颤抖着,有些害怕:“哥哥……这……这是在外面……哥哥……” “天海……我……”天旋沉默再三,手却早已不受控制地伸入到天海腰下,天海侧身到旁边,犹豫着:“哥哥……如果……如果妈妈他们来……他们看到……我……我……” “不会……天海……相信我……嗯?”天旋的声音低沉浑厚,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天海轻撇过头,天旋靠了过去,按住天海的头部,慢慢亲吻上去,渴望,还是不够,想要更多…… 腰带被解开,白皙的腿,欲罢不能的喘气声,天海完全任由天旋爱抚…… “你!给我滚过来!”陆楚易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眼前这个脸色发白思绪完全不在金来楼的木泽清却似没有感觉般,只要一想到他的母亲,木泽清就有种背后被人绑上冰块,然后推进冰窖里的错觉。 “怎么办……她一定会把我扔进火里好好烤上一番,然后把我的尸体拉出来鞭笞,说不定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起解剖我……呜……呜……莲儿……莲儿救我……”木泽清完全沉浸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周身只有寒冰烈火相互碰撞,要将自己拉入地狱的深渊。 陆楚易见宵晚风的儿子竟然敢不认他这个老子,一生气,就跑过去揪住木泽清的耳朵,大声吼道:“你丫丫的!竟然敢忽视我!告诉你,”陆楚易一点也不顾木泽清呆滞的眼神,强行把木泽清翻了个身朝着自己,“从现在开始!我陆楚易!就是你爹爹了,知不知道?你看着我!混蛋!要我阉了你么!竟然敢再次忽略我!” “呜……”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陆楚易的吼声起作用了,总之,木泽清双手抱头,慢慢蹲下,牙齿都在打颤,尉迟凛纳闷了,陆楚易什么时候说话这么起作用了?刚才一臭屁小屁孩这么快被陆楚易训得不敢说话,陆楚易有那么强么…… “啊”木泽清抱住木莲的腿,“莲儿,她来了……莲儿……怎么办……”木泽清只是一味向木莲求助,压根理都没理陆楚易,尉迟凛很快明了,这摆明了不是陆楚易的胁迫造成的。 “啊!我感应到了!莲儿,她来了……莲儿!我一个人逃出来,她找到之后定不饶我!莲儿你一定要帮我……”木泽清抱住木莲的大腿,木莲不好意思地冲在场的人投以尴尬的笑容,她的男人怎么又变成这副模样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个样子没有男人味,真想阉了他,让他做太监得了…… 木莲,思维异常,宰相之女,出生官门,于一般人所不能及,面容姣好,身材纤细,柳眉粉黛,故有一笑倾城之说,可偏偏天生就有一个怪癖别人对她越坏,她就越开心,当然,这也要随时间的推移而改变,虽然这种怪癣在宰相府众多长辈们的打压之下得以纾解,但怪癣就是怪癖,它潜藏起来,并不代表它就消失不见,木莲从小就被送入宫中,被安在木泽清身边,木泽清生得一副好模样,性子温吞,可对木莲就是有那么一股戾气,见到木莲就大发雷霆,这可符了木莲的心,木莲芳心暗许,一年以来的相处,她最爱看到的就是木泽清对他恶言相向,若哪一天木泽清不这么对她了,她便浑身不舒服,恨不得一脚将人踹开,然后狠狠蹂躏一番!木莲知道木泽清的软肋他的娘亲,于是木莲千方百计想要帮助木泽清克服,可木泽清就是少了那种霸气。 轻叹一口气,木莲额头眉角微皱,她的男人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更有男人味一点?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用得着怕成这样? “谁来了啊,清儿,用得着这么怕?” 金来楼今天似乎特别热闹,来的人多了,大家也见怪不怪,该忙该吃的一样也不停下,那个说话的妇人停在门口,对着屋中瑟缩的人一轻轻一笑,木莲抖了抖腿,极其没有形象,“没死就站起来,你老母找你了。” 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外加没有一丝一豪女子该有的矜持与娴雅,木莲看到尉迟凛往她身上瞄了一眼,立刻变着脸,踢翻凳子,“我x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美人啊?!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尉迟凛委屈,扒着碗里的饭,掀过来,翻过去,“我都招谁惹谁了啊我……” 木莲看地上木泽清不起来,来了气,一把揪起木泽清就丢了过去。 尉迟凛轻声自语:“好可怕的女人,真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木莲走过来挤到尉迟凛身边,屁股一顶把尉迟凛挤到一边,抢过尉迟凛的饭大口大口的嚼,“饭还挺好吃的,凑合着还能入口,饿死老娘了……看屁啊!吃饭啊!” 尉迟凛缩到如日身边,“如日” 这一边被木莲扔到妇人面前的木泽清彻底变青了脸,双手合十,往妇人面前拜上一摆,“对不起,娘亲,孩儿贪玩不懂事,这么小一个孩子,你养的这么大也挺辛苦,你这么大年龄了,要多生一个再养会破坏身材,你不要生气,生气会容易变老,啊……我错了……” 妇人脸上保持不住原有的一派雍然,已经开始小小抽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五十七章 争端 嗯……哥哥……我……我……”浑身燥热,奇痒难耐?f断在天旋身上摩擦,好似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席卷而来的狂热。 腿部轻缠着天旋的腰,身体全都裸露在天旋半倚着的视线中,呼吸沉重,一阵又一阵密密麻麻沿着脊椎悄悄爬上来的酥麻,“哥哥……”天海蹭着天旋的胸膛,满腹的柔情连同娇媚一齐爆发出来,细舔着天旋的鼻尖,半合着眼……即便如此,天旋还是极有耐心地为天海做扩张,眼见喘气声一起越来越大,蓄势待发正在尖头,金来楼内的一阵惊天吼声硬生生吓坏了正在小巷中缠绵的两人。 手中的动作停下,天海扭头有些慌乱地四处寻找衣裳,透红着脸,却已把天旋推开一米远,天旋僵在原地,有点傻眼:“……天……天海?” 绑上腰带,虽然动作不是特别利落,但已经是天海所能做到的范围之内最快的速度,深吁一口气,连拍脸蛋两下,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气氛中醒悟过来,天海转身,见天旋还坐在地上,天海移过去,蹲下来,摸了摸天旋的头,紧张兮兮:“怎么了?哥哥动作快一点,你还坐在地板上干什么?” “天……天海……”天旋彻底颓败下来,“你……你要去哪里?我们……我们……你知道的……我们刚刚还在……” 金来楼内又传来一阵尖叫声,天海正义感爆发,拉住地上的天旋就扯了起来,紧迫感十足:“哥哥!金来楼是不是出事了?我们快回去看看!” “等……等……等一下……”天旋还没回过神,下身肿胀着硬被天海拉走,真是有苦说不出! 天海拉着天旋奔跑,细嫩的胸膛随着被撕开两半勉强挂在身上的衣服飘动而显露出来,胸前的两粒殷红在泛着细汗的光洁皮肤上诱人无比。 天旋突然站定住,天海用力拉,天旋还是不肯动,都跑到金来楼后院门口了,就差一步就可以进去了,哥哥为什么停下? 天海纳闷,歪着头问:“哥哥,怎么了?快点啊……”说完天海再次摇了摇手臂。 天旋低下头,沉默良久,“天海……” “嗯?”天海应了一声。又一转头。“不行。我得进去!” “啊!哥哥你干嘛拉着我!我要进去看下情况!”天海嚷嚷了几声。天旋终是抵不过天海地坳扭。只能任由天海把他拉进金来楼。 一进金来楼后院就能听见大厅地吵闹声。为首地自然是尉迟凛万年不变地一声叫唤。拖着尾音:“如日日日日” 紧接着就是如日堪比冬日玄冰地低沉声线:“尉迟凛!”咬字清晰。是从牙齿里一点一点硬挤出来地。 风墨如沐春风。声音似天籁一般悦耳动听:“怜攸。你以后也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怜攸(怜攸呆愣三秒。咔嚓一声折断了右手地筷子)咬牙切齿:“我不能生。” 随之一阵乒乒乓乓的砸闹声,陆楚易(两手抱胸):“被着我偷汉子!还是和一个老女人!说!她哪点有我好?胸部小!身材矮!再说了!她的技术有我好吗!” 宵晚风火起来了:“啊!黄小易!你滚!俺不要见到你了!” 陆楚易心里更不爽了,说话醋溜溜:“我滚了好让你和这个老女人一起私奔是不是?好啊!你这个宵晚风!过来!过来听到没有!” 沉默良久之后,传来桌子被翻倒的声音。 “啊……娘亲……不要……呜……莲儿救我……”儿童稚嫩的呜咽声。 “滚!别妨碍老娘吃饭!”木莲一边扒饭,一边把木泽清这个小麻烦捻开。 “你是宵晚风?”女子轻柔的声音里透着些激动和欣喜。 “嗯……”宵晚风细声细语,心里有点发虚,因为眼前的女子好像真的似曾相识,难不成木泽清真的是他儿子? “哥哥!走啊!”天海拖着天旋回大厅,尽管有多般不情愿,下身僵硬着无处发泄,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和天海一起踏进大厅,此刻,天旋的心情完全跌进谷底。 “啊,回来啦,来,送你个鸡屁股。”尉迟凛夹着鸡屁股,丢到天海碗里,天海刚坐下来就从碗里看到尉迟凛飞过来的从天而降的食物,马上好心夹给天旋,说:“哥哥,给你。” 天旋两眼无神,闷闷的坐在天海身边,天海见天旋没动静,就把鸡屁股夹到天旋嘴巴前,“啊……” 注视着天海张开的嘴,柔软的唇瓣分开,红嫩嫩的舌头在口腔里往上卷了一卷,天旋两眼都要冒火,嘴巴不动,却把天海从位子上托了起来,天海纳闷:“怎么了?哥哥?” 天旋呼吸两下,才慢慢调和,“这……这里没有你的事……衣服……你应该上楼换件衣服……”说到最后,几乎是靠在天海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在天海的耳边拂过,天海马上红了脸。 立在原地点点头,刚巧碰上如日轻瞥过来的意味的一眼,天海看见如日把手伸到了尉迟凛的腰部,然后揉捏了一下,尉迟凛一下子承受不住,把饭喷了一桌子,如日习以为常,继续吃自己的饭,木莲则是一脸嫌弃地把饭拿开,风墨眨了眨眼,怜攸已经从把碗砸了过去,额上青筋爆凸:“你!” “你还看……”天旋猝不及防在天海的耳朵边舔舐了一下,天海用 了擦耳朵,无辜地看着天旋:“哥哥,都是口水…… 天旋:“……” 木泽清的娘亲在看到宵晚风的时候两眼泛泪花,这是木泽清第一次看到,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娘亲再见到宵晚风的时候会露出那样一副见到亲人一样的表情,当初摊上宵晚风也是因为情况紧急,和护卫走丢,被人贩子跟踪,他才会出此下策,可没想到,他的娘亲竟然叫着宵晚风的名字,然后冲过去把宵晚风抱住,喃喃道:“像……真的很像……晚儿!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 “你是当今皇后!是朕的爱妻!”一个黑影闪过,来人一把拦住女子的腰,口气颇为震怒:“为什么又丢下我……” “放手!”妇人甚是不悦,但对男人的拥抱却没多大阻拦。 “你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放手?”男人低声一笑,吻了吻妇人的耳垂。 陆楚易见状立刻跑过来拥住宵晚风,气愤道:“他是我的!我也不会放手的!” “什么?!”妇人花容失色,不可置信地指着陆楚易,“你刚才说什么?!” 陆楚易朝妇人吐吐舌头,“鬼才告诉你!” “小小,别这样,不要生气了……”男子放柔声音,哄道。 “他不是你侄子你当然不会生气!晚儿,过来!你小时候很乖的……现在怎么会和一个男子在一起厮混?!”金小小的话让宵晚风呆住,陆楚易也不知怎么的,看到宵晚风红通通的眼眶,突然就把手放了下来,心里有种异样感,失失落落的。 “你真的是姑姑?”宵晚风呼啦一声哭了出来,哭得很凶,好似要把满腹的委屈都宣泄出来,陆楚易站在宵晚风的身后,一时之间百般滋味一起涌上,难道我对你不够好么?我让你受委屈了?…… “乖孩子,过来姑姑身边……”声音像是魔咒一般,牵引着宵晚风一步步向前,陆楚易倏地叫了一声,“宵晚风!” 宵晚风恍然回神,但人已经走到了金小小面前,金小小将宵晚风一把抱在怀里,摸着宵晚风的头,脸上露出母亲般温柔的笑容,陆楚易心口突然很痛,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一转身,陆楚易蹭蹭蹭地向尉迟凛走过去,两手在桌子上拍了两下,身体支在桌子上,咬住下唇,妈的,我都对你那么好了!你还要走!宵晚风!你对不起我! 一抬头,所有的怒火一起往前喷:“老巫婆!”陆楚易恨恨地叫了一句,扭头瞪了宵晚风一眼,“帮我相亲!” 尉迟凛拿着筷子在桌子上剩余的菜中挑挑拣拣,半响,嚼了嚼发丝大小的牛肉丝,说:“好好好,要咋样的啊?瘦燕肥环,你选哪一种?” 陆楚易挠挠头,眼神四处晃,“随便!你问我干什么!你这个混蛋!啊!去死!” 尉迟凛嘴巴动了动,靠到如日身边,“如日……我说错什么了?” 如日还未开腔,陆楚易就接着把话说全了:“你什么都错!啊!混蛋!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相亲好了啊!啊!啊!啊!” 尉迟凛捂着耳朵,一脸可怜样:“刚刚明明就是你自己说要相亲的……” 陆楚易狠瞪尉迟凛一眼,再度扭头,“宵晚风!啊!你给我等着!我不碍着你!” 宵晚风只顾着和金小小叙旧,直接忽视陆楚易,“姑姑……你都不知道……呜……那次闹饥荒……俺和弟弟妹妹一起,爹爹又生病了……呜……后来……后来……” 金小小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用脸颊蹭着宵晚风的头,“大哥以前最疼我了……要不是那个天杀的狗皇帝把我的财产全部夺走拿去扩充粮饷用来打仗,我也不会为了讨债被困了六年!晚儿,你别怕,那狗皇帝还欠我一亿两!”金小小说到往事,有悲伤,也有喜悦,和宵晚风有说有笑,亲密无间,哪里还有刚才一脸雍容华贵的高傲样子? 金小小口中的狗皇帝就是现在站在金来楼大厅里干瞪眼的木景非,六年前他还只是一个没落小国的国君,虽然胸有大志却无法施展身手,当时云舜国有心想要吞并他们这个偏远小国,云舜国发起战事,直逼木景非所在的偏远小国,一怒之下,原本不喜战争的木景非发动全国的百姓抵死相抗。在战火引燃的后几日,木景非行军路过一个偏远小镇,小镇虽不繁华,但也算殷实,人来人往,是很多游客路过小憩之地,至此,小镇上一些大人物也算敛聚了一些钱财。 木景非出身小国,长期拖延战术使得精通战术的木景非勉强只能维持死守边防,而如今,这场游击战却因为一个女子而改变,当时的金小小便是木景非路经之地所在的镇上有名的女富豪,传言富可敌国,家财万贯,此女博古通今,对生意一方面更有自己的独到经营方式,她夏货东进,冬货夏存,广开百里良田却三年未动,种种之说应有尽有。要说这女子的美貌,那也是世间少有,能得如此佳人自然是人生一大乐事,多少男子竞争前来,但至今为止,金小小还没寻到如意郎君。 木景非并非贪财好色之人,只不过国难当前,如果能得到如此女子的一臂之力,才有可能保住他们那个弱小的国家,他的父皇生前勤政爱民,他的国家也因此慢慢昌盛,只不过,这短短数年而来的昌盛 敌得过人多物博的云舜国? 心中郁结,自然想出外走动走动,木景非来到小镇,小镇和平万分,处于两国交界竟然能安然无事不受战乱影响,有多少人窥视过小镇木景非不知,但小镇的一派祥和之气却让木景非感觉异常。 拉过人一问,才得知这个小镇因为住着几个世外高人,据说一个擅长施毒,一个收集了天下所有富豪官员的金钱脉络,更有一个金小小坐镇四方,以地势为天然屏障,在周遭建起了城墙,有着三个人在,即便有人想要毁掉这个小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木景非是在一个小巷里遇见金小小的,当时正有几个不怕死的外地人正围困金小小恶意调戏,木景非路见不平的结果是……和那群调戏金小小的富家公子一起被打倒在地,木景非从来不知道女子也可以这么厉害,当时就对金小小一见钟情。 在得知了金小小的真实身份以后,木景非有想过借助金小小富可敌国的财富来帮助他打一场胜仗,木景非有自信,如果兵马齐,粮食够,他一定会胜利,而且会大获全胜!因为他身边有一个思维异于常人的金小小为他出谋划策,可木景非一直很担心,如若金小小知道自己对他的财富抱有那种平常人想要占有的心理,金小小一定会对自己反戈相向。 只是事情总是发生的很突然,就在三天后,云舜国扩充了军饷准备再度开战的时候,金小小竟命人从密道里伏来三千担粮食,并扬言愿意把自己所有的家当借给木景非己解燃眉之急,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木景非兴奋过头,当时狠狠吻了金小小,把多日以来的心里话统统倒了出来,他喜欢金小小,只要打了胜仗,他就会娶金小小过门,让她做他的妻子,一辈子不离不弃!当时可把金小小吓得够呛,金小小坦言,她一直把木景非当成兄弟看,借兄弟钱那也是有借由还!嫁给木景非当老婆?那不是真的就映照了古人一句话: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金小小是商人,而且从不做亏本生意,可她千算万算也想不到木景非有本事把她迷晕带回他的皇宫里去! 心恨难平,六年之久,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她身边的木景非比她还有生意头脑! “小小……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木景非抚额,为什么从金小小的话里,把他描绘得跟一个十恶不赦的逃债人一样? “我就要提!你心虚了吧!晚儿……姑姑这次来了就不走了!姑姑要照顾你!好不好?晚儿?”金小小对宵家有愧,当初是宵尹宵晚风的父亲救了她,可当她创下一番事业,想要把宵家人都接到小镇上的时候偏偏遇上了木景非,她不知道宵家在她离开之后都发生了这么多事,把她养大的大哥死了,她的心比什么都难受!宵晚风还那么小,一个人孤苦伶仃一定受尽困苦,再看看瞪着宵晚风把宵晚风当成玩物的陆楚易,她的晚儿长得十分美艳,一定是被陆楚易给欺负了去!她怎么对得起宵尹在天之灵? 陆楚易握紧拳头,恨不得吃了宵晚风,如果宵晚风要跟他姑姑走,留下他孤单一人……那他要怎么办?想到这里心里就莫名恐惧起来…… “小小!别胡闹!”木景非语气镇定,但心里早已慌了神,“你是一国之母……别这样……”更多的是请求,他知道自己自从把金小小抓进宫中,金小小就日夜想着逃走,若不是那一夜醉酒让金小小怀上清儿,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自由的生活……他也是人,也想要在一个空洞的环境里有一个知心的知己,想要找一个爱人来陪伴自己……他知道金小小是自己心里的最佳人选,只不过…… “我胡闹?我什么时候没有胡闹过?我挑明了和你说!我要陪晚儿!”金小小吼了回去。 “我不许!!”两声怒吼一起响起,陆楚易和木景非面面相觑,眼神交流处,竟有所共识! 金小小睨了陆楚易一眼,陆楚易是传说中的断袖吧?木景非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金小小抱紧宵晚风,有没有搞错!敢当着老娘的面和跟他男人眉来眼去! 宵晚风大叫:“姑姑……疼……” 陆楚易着急了,指着宵晚风,对脸上抽筋的金小小理论道:“那个……额……那个……你弄疼他了!” 金小小眼里只看到陆楚易那一脸尴尬别扭的脸往后侧,话倒是没听清多少。 再一撇木景非,木景非正蹙眉看着她。 金小小再一瞄他的儿子木泽清,见木泽清看他的脸是维诺的样子,金小小气不打一处出,拉过宵晚风就往后院冲。 宵晚风更蒙了,木木地小声问:“姑姑,你怎么了?还有黄小易和那个大叔……好像都很不开心……” 金小小嘴巴抖动一下,“那里哪有大叔?!” 宵晚风很不解,说:“刚才抱着你的那个大叔啊……” 金小小火冒金星,给了宵晚风一个爆栗,喝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嫁给的是一个给洗厕所的大妈都不要的老年人么!” 宵晚风无辜:“姑姑……俺……俺没那么说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五十八章 来自思云的复仇 你要带晚儿去哪里?!”陆楚易紧追其后,而同陆楚+来的自然是木景非,木景非从头到尾脸色没有好过,金小小想要留下来陪宵晚风,自己守了六年的人想要离开自己?他不允许!他们同甘共苦过,他们一起面对敌人,面对鲜血,一起醉酒一起玩乐,有那么多的回忆拼合在一起,叫人一旦陶醉在其中,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 金小小和宵晚风没走远,他们俩坐在台阶上,宵晚风一看到飞奔而来的陆楚易,立刻眉开眼笑,陆楚易哼了一声,撇过头不看宵晚风。 木景非走到金小小面前,伸出右手,笑容如清月般沉醉动人,“小小……” 面对一个温文儒雅的人对你莞尔,一定没有人能够发起脾气来,金小小这么和自己解释。 “我要留在这里……”金小小任性地说,似乎面对木景非,她总能任性妄为,面对自己儿子,她就露出一个王者姿态,把木泽清管得死死的,谁让当初这个祸害让自己顶着肚子九个月? “小小,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木景非双目含情,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下,黑发半盘着落到肩头,白皙的脸上是那样一副忧愁悲伤的眷恋。 金小小掐住宵晚风的肩头,忍住!这个男人总是引诱她! “晚儿……”陆楚易也过来助阵,“不要丢下我……”恨恨地等着宵晚风几眼,宵晚风瞬间寒毛直立,陆楚易面露凶光,泛绿的眼珠子和宵晚风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宵晚风抓住金小小的衣角,心里大声呼喊:姑姑,你可千万别丢下晚儿一个人不顾! 后院里的阁楼有一个人影,借着月光清辉,木景非首度反应过来,阁楼里的人即使站在上面从远处观望,木景非都能感觉得到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那一股杀气。 阁楼中,一人半倚朱门,衣袂迎风而舞,背对着月光,木景非看得不大清,只知道那张脸,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特别是那双墨绿色的双瞳,让木景非心头涌上不安。 冷眼观看,思云站在阁楼上悄无深吸的停留片刻,当木景非注意到他的存在时,思云立刻转身走进阁楼里,浑身都兴奋着,一种名为仇恨的东西在潜伏壮大,等待着破茧而出的最终一刻! 什么都会结束。什么都要结束!只不过。思云在心底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地顾忌。他希望这场仇恨地战火不要在金来楼内引发…… 尉迟凛站在走廊上。如日走了过去。这一次。尉迟凛明知道如日走近自己。却没有多做反应。他看着一派宁静地金来楼。突然大发感慨:“如果能够这样一直这么生活下去。或许也不错……” 注视着如日。轻轻勾起眼角好看地弧线。嘴角上翘。“如日。你说是不是?”尉迟凛看着楼下坐着打闹地几个人。心里泛起一种难以言喻地舒适。 即便这里不够平静。我也会守着这里。让你能够在这里寻求你想要地东西。如日一手揽过尉迟凛地头。下巴抵在尉迟凛地头上。开口就问:“你怎么都不问思云地情况。你以前好像很喜欢思云……”如日没有发觉。自己说这句话地时候语气里酸溜溜地。只不过尉迟凛地迟钝神经更胜一筹。任是怎么听他也不懂得其中意味。 尉迟凛浑身一僵。摆手道:“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喜欢思云……他好可怕……” 如日挑眉,“还有呢?” “嗯……挺漂亮的吧……眼睛特别好看,还有思云的皮肤,你都不知道有多好!那个时候我一不小心跑进去,我一男人光看他的上半身都能流口水……”尉迟凛老实巴交的回答。 如日沉脸:“还有呢……” “还有?皮肤是很好,可是手却很粗,他失明过一段时间吧?况且你不是说了嘛,他寻得良医为他治病,这是好事……”尉迟凛突然停住,表情古怪,“可是我觉得……思云的眼睛好像在他离开金来楼之前就已经复明了……”而且……他亲口承认过…… 后面的话尉迟凛没有挑明,无论思云做什么事情,那都是思云的事情,自己一个外人干涉过多总是不好的。 “凛儿,如果他今日回来了,你会怎么做?”如日看着远方,视线落在金来楼大厅的桌桌椅椅上,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宁静,他是怎么也不愿意打破,或许是看多了争夺,报复,阴谋,他想要的东西明明就在身边,可是总会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忽略如日自来熟的叫唤,尉迟凛动了动肩头,“思云回来了大家应该都会很高兴吧……”这是实话,虽然思云有点可怕,可是那样的美人还是很难让人讨厌的。 “那你呢?”如日眼睛眨都不眨,似乎早已料到尉迟凛会含糊地回答。 “我?我啊……”尉迟凛奇怪地看了一眼如日,“你到底要说什么?我当然也和大家一样欢迎思云回来啊……” “是吗?”如日转过头,尉迟凛看到如日眼里的笑意,如日似乎心情大好,尉迟凛不明所以,怪人! 如日凑近尉迟凛,抬起尉迟凛的下颚,对准那两片红唇就吻了上去,舔吻中银色丝线在互相交缠的唇中顺着尉迟凛的嘴角边流下一点,舌头被如日的舌带动着左右相移,尉迟凛陶醉着往前移了一步,正好踩到如日的脚指,如日微蹙眉毛,却见尉迟凛睁大了眼睛,猛地把如日推开。 为什么会这样啊不带这样的啊虽然很舒服但是有口水啊有口水就算了还是一个男人的口水啊这里都是什么地方啊被同化了同化了!啊啊啊啊啊啊…… “喂……”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尉迟凛!” 我是个gay,是个同志,是玻璃,是菠萝…… “尉迟凛!你要我扁你么!听我说话!” “放开凛儿。”声音平静如水,从楼梯慢慢走了上去,一样是一张不愠不火的脸孔。 如日自然为自己已经很懂得忍耐,他在忍耐思云的出现,忍耐从那个人嘴里听 凛的名字,若不是思云离开金来楼的这几日,如日几云这个人完全遗忘,可是他又出现了,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一把匕首飞了过去,如日一个侧身,匕首飞过如日的头发,几缕青丝飘飘摇摇,落在土黄色的木质地板上。 如日蹙眉,目光锁定到了那几缕头发,一股怒火喷然而出,攥紧拳头,眼角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皮肤底层蠢动。 思云走到尉迟凛面前,用手抹了抹尉迟凛嘴角红肿的地方,尉迟凛有些惊讶地看着思云,稍后又变成一副警备的模样,在尉迟凛心中,思云一直是一个只可远观的危险美人,只要能够不扯上麻烦,尉迟凛自然会能躲则躲。 “离开凛儿!”如日冷声道。 “如果我说不呢?”思云一笑置之,激怒如日一直很容易。 “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思云!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心中总存在着许多不安的因素,思云到底还想要什么?他对尉迟凛的暧昧态度根本就是……和他一样的喜欢? “想要什么?”想要什么呢?思云哂笑,自己还回到金来楼做什么呢? 手抚上尉迟凛滑嫩的脸蛋,喃喃道:“我到底回来做什么?” 老大……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尉迟凛两脚发软,只想着怎样才可以让思云把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拿开,好可怕的触感,左脚上的疙瘩已经全部起立了,他的天!果然和如日、思云相处的时候就没什么好事! 尉迟凛认命一般地耸起肩膀,背后麻麻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腰部被如日狠狠捞了回去,尉迟凛靠在如日的胸膛上,就这么靠着,感觉也不错,如日的胸膛结实有力,耐打,肩膀够宽,耐靠,头往上仰,脸长得够精致,耐看…… 背后有杀气?尉迟凛凭着直觉感受着一股从思云身上传过来的源源不断的怨气,小心肝受不住,抓得如日更紧,如日只是扬了扬嘴角,突然就把手放到尉迟凛头上抚摸起来,尉迟凛虽然不喜欢被人这么对待,当什么叫能屈能伸他还是知道的,只不过被摸摸头,没什么的……尉迟凛自我安慰,一只脚也不自主地趴了上去,成考拉状粘在如日胸前。 如日动弹不得,有点黑线。 “尉迟凛……”如日抽出右手,一个傻瓜拳飞了过去,“你够了吧!” 尉迟凛嘟囓着嘴,摆出一个自认为无比令人心生怜爱的泪眼攻击:“呜……人家好痛……如日欺负人家……” 如日再接着补上一拳,头上青筋:“尉迟凛……” 【尉迟凛内心:妈的!其实如日都不喜欢我的吧?不然为什么对我那副让人心痛想要扑倒的姿势没有一丝反应? 如日:任是谁看到尉迟凛那副没有眼泪,鼻涕却拼命往外流的姿态没有什么兴趣吧?】 思云看着吵闹着两个人,心里突然非常不舒服,好像自己被排除在外一样,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很令他讨厌! 思云身形矫健,一拳迎面而来,如日还未反应,思云的拳就印在了如日的脸上,如日被歪着头,狠劲也上来,飞离出尉迟凛身边和思云过招,拳脚相加,两人在木质的楼板上你一拳,我一脚打开,尉迟凛抱头蹲在角落,瑟瑟发抖,好不可怜。 为什么啊为什么?尉迟凛在心里默念一千遍,好好检讨。 两人打到眼红依旧胜负难分,尉迟凛脚才迈开一步,两人又打斗起来,地板砰砰作响,尉迟凛一回头,正好望到思云,思云看到尉迟凛泛着泪水的眼神,手上的动作突然一停,如日正挥拳过来,拳头到了半空中也硬让自己停住,他不会乘人之危。 腹部被击中,如日半跪着看着思云,眼中充满讽刺,他是不会乘人之危,但并不代表别人也不会! 思云撇过头,轻哼了一句,如日生在民间当然不知道,如果想到处在一个高处,不把敌人打败,自己就会被打败!说他阴险也好,狡诈也罢,这就是皇室人必须学会的最基本的自我保护,怪不得他人! “思云!你干什么!”尉迟凛看到如日受伤,立刻冲了上去,心里怪怪的,好像也被思云给击了一拳,如日受伤了?严不严重?大家都是金来楼的一份子,有必要这样招招致命么?! “我没干什么。”思云的心情差到极点,特别是尉迟凛还用一副质问他指责他的口吻对他说话的时候,思云恨不得一掌杀了如日。 如日嘴角虽然噙着血,但看着尉迟凛为他心急的样子还真是畅快万分,特别是思云黑着脸的时候,真是为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气。 尉迟凛冷不防给了如日一个爆栗,如日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尉迟凛,尉迟凛怒道:“你笑什么笑?被人打了你很开心么?你看看你!嘴巴都歪成什么样了,如日,老实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有病?” 如日的脸黑了几分。 思云看着如日吃瘪的样子,景忍不住也勾起嘴角,尉迟凛马上回过头来,盯着思云,许久,吐了口气,感叹道:“真是一对冤家……” “什么意思?!”如日和思云这个关头竟然异口同声起来,语毕,如日还咳嗽了几声,他知道以尉迟凛的智商,一定会扭曲事实! 等尉迟凛再度回过身来的时候,带着有色眼光看着两人,两手叉腰,点了点头。 “喂……”如日正想要骂人,就听到两人吵闹的声音。 “小小,你要去哪里?” “你别管我!放开!晚儿!晚儿你在哪里?” “等等,小小,你听我说……” 吵杂的声音有远到近,慢慢向尉迟凛的方向走近,思云神色突变,再次深深看了尉迟凛一眼,随后跳出窗外…… 他不应该再留恋这里,人合天时都有了,只待木景非出了金来楼,复仇就即将开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五十九章 终究有一日…… 景非身为一国之主,终要考虑到自己的特殊身份,他此番赶到金来楼,全是为了木泽清这个贪玩的小鬼,可木景非万万没有想到,金小小竟然会遇上自己的干侄儿宵晚风,至此下定决心要留在金来楼!木景非一直视金小小为珍宝,能顺着她依着她的木景非都能满足金小小。只不过,他身为一国之主,定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狼子野心,朝中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他都不知道,这次西寻,更不知有多少危险等着他,只因为金小小六年来的宿愿,他一定要断!他知道金小小喜欢自由,可现在的金小小已经是一国之母,统领六宫,更是一个能够帮助他,为他排忧的良母,偶尔的任性他都能忍让,可现今他必需得带着金小小离开金来楼,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好! 呆在金来楼不是长远之计,他们应该到驿站去,接受那些官员的保护,不是他木景非贪生怕死,疑心太重,而是连日来实在是安静异常,他早在多日前就收到线报,云舜国的余党还正伺机蠢动,他们一定在等待时机,这一次西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只是……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金小小靠在木景非的肩头,噗地一笑,然后痴痴地看着远方,“你知道么,景非,我们就是在金来楼后院的小巷里认识的……” 木景非不答,双眼却包含柔情,金小小知道木景非一定是在听她说话,她放开顾忌大声说起来:“那个时候你好傻啊!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让我打,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我那个时候就在想,你明明长的还算过得去,可是那一股傻劲就是让人想到你是那种官宦世家的子弟,被宠坏了,才敢调戏我金小小!”金小小满脸洋溢着笑容,“知道么,景非,那个时候我是真把你当成兄弟,就算不是兄弟也是姐妹……”金小小说到这里,感觉肩膀处被木景非抓得有点疼,金小小轻推了一下木景非,不悦地问道:“你干什么?” 木景非摇头,然后在金小小唇上轻轻一吻,充满爱怜。 金小小哈哈讪笑几声,挠了挠脑袋,转移话题,“这次来收获真的很大!晚儿是个好孩子,我想多陪他一阵……”说到后面,金小小的语气也越发柔和起来,宵晚风是她大哥的儿子,她有义务让宵晚风过上幸福的生活! “啊!你们是谁?为什么占了我们的位子?” 木景非和金小小正在甜蜜中,天海煞风景的话自然引开了两人的注意力,向下望去,是天海一张不大高兴的泛红小脸。 金小小盯着那张脸看了半响,突然发现,这个小鬼竟然是六年前她和木景非在木蓉镇上“打劫”的小鬼,六年之间,时光流逝飞快,若不是那张受了委屈的脸因气愤而憋红,眉宇之间的棱角只是随着时光的流逝而稍加分明,脱去孩童时期的天真与稚气,那张清秀的脸蛋还是很让人印象深刻。 金小小呵呵笑了几声,拉过木景非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木景非趔趄向前几步,虽然金来楼并不高,但好歹屋顶距离地面也有三米来高的距离,金小小武功不好,若不是自己反应及时,金小小还真有可能因此而受伤,为什么她做事情总是那么风风火火?害自己也跟着一起担心! 金小小才刚落地,眼前出现了一条正在飘舞的白色腰带,顺着腰带往上,是一张有些陌生的脸孔。 天海躲在天旋地后面。露出半只脑袋。 “小鬼。过来。”金小小露出一个自以为万分和蔼地笑容。殊不知这个笑容在天海看来。却好比吞噬魂魄地食人兽。 “我认得你。”天旋面无表情地说。其实早在昨天金来楼大厅内。天旋就认出来了。那个人是六年前欺负天海地高傲女人。化成灰他都记得! 天旋再往后一看。果然。那个男人还在! 天旋体内地血液开始沸腾。脸上却依旧还是那副冷到极点地冰山脸。 木景非注意到天旋看他时候地眼神。那是一种挑衅地目光。玩味地笑了笑。这个年轻地小鬼似乎想要和他来一场决斗?虽然不知道原由。但在皇宫之中受多了保护。偶尔木景非也会想要有大展身手地时候! 抬高了头颅与木景非对峙,天旋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他一直都想打败眼前的人,就算不是因为天海,也是因为自己内心里潜藏着不愿服输的傲气,自己不能输!六年前惨败,他要在今日全盘讨回来! 目光交流片刻,两人刷地一声齐齐飞了出去,留下金小小和天海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天海警备着退后两步,鼓足勇气:“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会咬你……”底气稍有不足,火候欠佳。 “喂。”也不知什么时候,金小小站离天海很近,她一手搭在天海的脸上,滑了两下,天海还以为是自己错觉,但金小小的手还是停留在他的脸上上下滑动,天海红着眼睛,水汪汪地用眼神控诉金小小的行动。 “怎么了,小鬼,真不认得我了?”金小小眯起眼睛,笑魇如花。 天海摇头,努力地想了很久,发现金小小的脸自己似乎还真有一点印象,到底在哪里呢?除了和食物有关的, 力回想……买糯米糕的大妈?不对……桂花酥炒栗子花?…… “六年前,小巷,桂花糕。”金小小看着天海努力思索的表情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桂花酥炒栗子油条爆米花?她就长的那么欠佳? 天海殊不知他小声的嘀咕全被金小小听在耳里,金小小拍拍天海的肩膀,“你再想想!” “你是那个坏女人!”天海顿时幡然醒悟,气呼呼地瞪着金小小,六年前那个抢他口粮的可恶女人! “呀,还记得就好!”尽管语气里有过多玩味,但金小小举止优雅,丝毫没有折损她的貌美以及母仪天下的风范,雍容的气质在金小小的抬手挥指间演绎得淋漓尽致。 “哥哥!”天海见后院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满脸阴笑的金小小,马上风声鹤唳起来,环顾四周,心里有些微惧怕,明明知道天旋已经和木景非出去单挑了,可还是忍不住叫唤几声,似乎这小小的呼唤能够缓解心里上的无形压力。 “叫啊,你再叫几声听听”金小小抿嘴,虽然欺负小弟弟是有一点不道德,可是这种似乎让金小小有一种回到了六年前的错觉。 “你……你要干什么?”天海双腿有些发软,想到六年前金小小欺负他年幼,哥哥过来帮他,却被木景非打倒在地!对了!哥哥! 天海想到天旋当初的惨状,眼眶红了一圈,不行!他怎么可以呆在这里?哥哥说不定有危险! 天海往左边跑了几步,金小小拦在他的前面,“要去哪?小鬼?”金小小冲天海微笑,顿时玩心大起。 “呜……你走开……哥哥……呜……哥哥……”天海拗不过金小小,又想到天旋可能被打伤,心里像蛀了虫,一点点被啃噬,又痒又疼,可就是没有反抗的余地。 “嗨,别哭啊……是不是男孩子……还不如清儿呢……”金小小撇嘴,走到天海身前,揉了揉天海的脑袋,天海红着眼眶,像只兔子,无措地看着金小小。 或许是蛰伏在身体内的母性温柔,金小小罢手,说道:“真无趣,不玩了,别哭了,你是男孩子,”手上用力在柔软的发丝中揉了揉,“乖了……” 木泽清站在一旁偷看,却被一个冲击力撞了出去,木泽清满脸铁青地看着木莲,木莲躲在墙后,做了个抱歉的姿势,木泽清更是抽筋。 “你在这里干什么?”金小小板起面孔,呵斥道。 “我……我……没……”木泽清把手缩到身后,低着头。 “呜……是你!哥哥,哥哥……”天海哭得更凶,手指着木泽清。 木泽清一瞧见天海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酥酥痒痒,大胆在金小小面前走上去几步。 金小小脸色突变,揪着木泽清的耳朵,在他的耳旁大吼:“你……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木泽清眨眼,一副天真模样。 金小小不语,但眼神足以让木泽清胆寒。 天空中一飞影而过,天旋一个回身护在天海身前,一个掌力打在墙上,“你们敢欺负天海……” 木泽清摇头,金小小点头,尔后木泽清背后传来一股力道,回头看,金小小在向他招手,简单明了的一个字:“上!” 木泽清两眼泪直流,苍天啊…… 六岁能有多高?短小的四只,脸蛋有一点小肉肉,水灵灵的大眼睛,嘴巴紧咬着,两眼盯着天海,投向求助目光。 天旋面色不善,木泽清欺负过天海,现在竟然还敢公然在他面前猥亵天海!不可原谅!即便是小孩子,也要让他吃点苦头! 四周冷风渐起,在木泽清跟前扫过几阵,木泽清冷汗直下,对着天旋死命摇头,天旋全当看不见,小孩子就是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好好教训一下! “呜父皇……救我……呜……”木泽清两手抱头,蹲在地上大声哭嚎,金小小坐在一旁的苹果树下,两手堵住耳朵,心里无奈:真难看。 此时金来楼小巷中,木景非全身动弹不得,穴道还需要三个时辰才能解开,不是说要决斗?看来长期处于宫廷中多少还是养尊处优惯了,竟然对于江湖中人有所松懈,不过…… 木景非看着仅仅隔了一面墙的金来楼,里面传来哭闹声,呵斥声,杂闹着混成一团,听得不太清晰,不知道小小现在如何? 木景非盯着墙壁,恨不得穿出一个洞来,无奈,只能侧耳倾听。 金来楼后院 “哥哥……”天海拉了拉天旋的衣角,“我饿了……”哭够了,有点累,小孩哭叫的吵闹声震动天海困意越加。 天旋全身的煞气瞬间消失,一手搂过天海,把天海抱起,轻声道:“好,哥哥陪你去睡觉。”那副温柔充满着无比的魅惑,木莲在墙后看了个仔细,这才是男人! 木泽清止住了哭声,嘟着嘴,不服气,如果自己再年长一些,定要生得倾国倾城,让天旋这种混蛋拜倒在他的裤底下! 天南地北,思绪万千,有什么种子在各自心底悄悄萌芽……(,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第六十章 反**大结局!(上) 小小问:“木景非!说!你昨晚和那个小鬼比武,那回来了你怎么不见人影?!还有你身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混蛋!再不说我就阉了你!” 木景非抱住金小小,失笑道:“这是被蚊子叮的,相信我。” 金小小甩脸:“你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么?说!你们是不是干了……” 木景非疾口否认:“没有!况且他一男人!我怎么可能对男人……” 金小小眯眼,说:“男人和男人怎么不可以!你看一下你儿子!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子了!” 木泽清拍拍衣服,撩了撩头发,性感地:“叫我公狐狸。” 木景非:“=口=!这是怎么回事!” 金小小:“你儿子想找男人!” 木莲:“没有没有,我觉得他天生就该这该副打扮……” 木景非抓着自己的儿子,两手发抖:“男人和男人是不对的!” 宵晚风路过,陆楚易一把搂住宵晚风,当着众人的面,调戏宵晚风,一只手还摆在宵晚风的屁股上,宵晚风咬着牙,不敢退缩。 陆楚易在宵晚风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淫笑几声:“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宵晚风呜呜几声。不说话。脸却是绯红一阵。 陆楚易见了更欢喜。伸出舌尖就舔了上去。一脸陶醉。 金小小。泪眼:我地晚儿…… 木景非。头晕:男人和男人…… 木泽清。兴奋:嗯我应该向宵晚风大哥学习! 木莲,眼睛睁大:两人男在一起也挺性感的…… 陆楚易注意到众人的各异表情,一脸鄙夷:大惊小怪! 陆楚易和宵晚风一走,紧接着过来的是屁颠屁颠早睡早起想要去吃饭的尉迟凛同志,木景非松了一口气:还好就一个! 尉迟凛停在木景非一家人面前,表情诧异:“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金小小踢了木泽清一下,木泽清两眼冒泡,完全沉浸在刚才陆楚易和宵晚风的一段大胆表演中。 金小小对儿子喝道:“看清楚了!世界上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对的!” 尉迟凛眉毛动了动,沉默。 如日听到大厅里的声音,往楼下探了探头,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对的?谁规定的? 见尉迟凛不说话,木景非自然也想借此机会教育儿子:“他也是男的,你看这个大哥哥都没有喜欢男的……”小时候的教育一定要抓牢,以免儿子误入歧途。 尉迟凛更沉默,是,他没有喜欢男的,可是并不代表 “凛儿,昨晚睡得好么?”如日神清气爽地站在楼上,细长的眼睛笑意拂过。 金小小和木景非一愣。 尉迟凛哈哈干笑几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同手同脚慢慢移到桌子旁坐下。 “凛儿,要不要上来陪我吃早餐?嗯?”如日一手撑着下巴,笑得好是妩媚。 尉迟凛浑身一颤,背后出现一团阴影,金小小首当其冲:“你不是!告诉我你不是……” “哈哈……”尉迟凛干笑,不过是借如日的房间一用而已,要想宵晚风和陆楚易就住他隔壁,晚上宵晚风的呻吟声吵的他无法入眠,近日里都和如日睡一个房间,反正如日还算君子,根本不用担心! “凛儿?”如日的声音再次响起,尉迟凛看看四周,再看看楼上笑容可掬的如日,在金小小和木景非抽筋的表情下,慢慢起身,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到楼上,躲在如日后面。 金小小两手气得发抖,脸部有点小抽筋,但仍然对木泽清说:“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对的……” 木泽清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但在威逼之下,还是点了点头。 木景非擦汗,两眼发晕,他的儿子可不多啊……就这么一个…… 木景非这回是真真切切想要带金小小火速离开金来楼,金小小由原先的坚定变成后面的犹豫,木泽清明显就有性向问题了!把木泽清留在金来楼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可宵晚风也处在一个危险的环境中,金小小放不下宵晚风,有点动摇不定。 木泽清还懒得留在金来楼,虽然有点舍不得天海还有宵晚风,可金来楼出现了他讨厌的头号男人天旋!不仅欺压他!弄哭他!还想要打他!没有男人味的家伙!至此木泽清决定说服木景非离开金来楼,只要不要让自己遇见那个讨人厌的天旋就行。 木莲对天旋昨晚的英勇念念不忘,左转右绕的就是在天旋门口打转,天海正好出来,和木莲撞个正着,木莲一见是懦弱无能的天海,又想起天海躲在天旋怀里撒娇,木莲就厌弃:“是你?” 天海和木莲不相熟,但还是极有礼貌,伸手去扶木莲,木莲不领情,自己站起来,木莲身得较高,和天海几乎平视,面对情敌,木莲自然毫不逊色:“你是女人吗?” 天海觉得莫名其妙,摇摇头。 木莲继续说:“难怪,我也没见过长得这么难看的女子……鼻子这么塌,眼睛这么小,还有……”木莲看着天海的嘴巴,天海反射性捂住嘴巴,木莲笑了一笑,伸手把天海的手拿开,“这样可不行哦,你啊,也就嘴巴比较让人想亲而已了……” 天海的脸色立刻铁青,一副受打击的可怜样。 木莲凑过去,在天海的耳边说:“我喜欢你哥哥,让给我?” 天海猛地抬头,双手攥地死紧。 木莲拍拍天海的脸,嘲笑道:“我可是女子,不会输给你的。” 天海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对着木莲灿笑,木莲怔住,她还真没想到那个趴在天旋怀里哭的天海会有这样一个表情。 一拳打在门上,细嫩的手用力过度,把门上的镂空木头打断一点,手插进木头里,顿时血色一片,天海竟还是一副灿笑,木莲心上怪怪的,这个小鬼好像有点可怕…… 天旋听到门口的动静,立刻跑了出来,看到木莲先是一愣,马上又天海受伤的 血淋淋一片,血顺着裂开的伤口慢慢蜿蜒至袖口里,7|下衣服给天海包上,心疼地搂过天海,“怎么会受伤?” 天海趴在天旋的怀里,把泪都擦到天旋衣服上,大哭起来:“哥哥……你是不是不要天海了……呜……” “怎么会,哥哥会永远陪天海!怎么了?天海?跟哥哥说好不好?怎么回事……”天旋顺着天海的背,眼角撇到在发呆的木莲,空气里冻结起一层薄冰,几乎要将木莲冻住。 木莲连连后退几步,喃喃道:“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说完,发泄地狠踢了木门两下。 天海搂住天旋的脖颈,热泪有些滚烫,落在天旋的脖颈处,“不要离开我……哥哥……你喜欢天海是不是……呜……如果你敢讨厌我……我就死给你看!……” “天海……到底怎么了?”天旋抱住天海,亲了亲天海的额头,“没事了……哥哥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天海踮起脚,温热的气息吐在天旋鼻端,呼吸出的,吸入的,慢慢朝天旋的唇边靠过去。 『这样可不行哦,你啊,也就嘴巴比较让人想亲而已了……』 动作停住,脑子里就只剩下木莲讥讽的一句。 “我……我就只有嘴巴比较让人想亲……”天海自语着,看着天旋那一双漆黑的双瞳,“我……” “不只是嘴巴,眉毛、眼睛、鼻子……天海的一切……我都喜欢……”天旋亲吻上去,情意绵绵。 “哥哥……” ………… “啊!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这个偷窥狂!”木莲一脚踹飞木泽清,妈的!恋爱还没开始就失恋了!不服气不服气!看到木泽清就更有气!该死的断袖! “他们……他们在……在……” “在亲热!傻子啊你!这个都不知道!”木莲鄙视之。 “原来男子和男子之间还可以这么深情……”木泽清拍拍胸口,“我以后也要!” “神经!男人有什么好的!”木莲刚失恋,自然受不了人家这么打击她脆弱的自尊!“告诉你!女人才好!” 木莲的脸在木泽清面前放大,嘴巴被撬开,小巧的灵舌在木泽清嘴里嚼了嚼,见木泽清呆愣,木莲又一把将木泽清推开,“妈的!死断袖!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姑娘亲人啊!” 木莲跑开的时候脸上泛着红晕,木泽清看呆了…… 男人好?女人好?男人好?女人好?不对!男女都好…… “小小,你真的决定留在金来楼?”木景非抱住金小小不肯放开,动之以情:“小小,我不想离开你……”笑话,当年他的都可以把金小小抓走,现在他照样可以!只不过他想到一个既可以让金小小表明心意,又可以让金小小甘愿和他走的方法。 “我放不下晚儿……不行……我要留下来……”金小小的坳扭无人匹敌,她想要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除非有一天金小小自己能想通,断了她这个念头。 木泽清一听要离开金来楼,满脸的喜气洋溢在脸上,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木莲一脸不甘愿,偷偷往大厅里了一圈,天旋没有出现在金来楼大厅,木莲心里小小的希望火焰都被扑灭了。 宵晚风和陆楚易站在门口,陆楚易心里乐开花,终于把一群瘟神送走,只不过瘟神之首还呆在这里,不过他有自信!自己一定能把宵晚风的心看的牢牢的,这样宵晚风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金小小看着木景非离去的背影,心里酸酸的,这个男人就这么走了?还有她的混账儿子,虽然自己向往的自由是有了,可是毕竟他们相处了六年之久,六年的时间虽不长,但好歹也不短啊!自己的儿子竟然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说!要你死要你死要你死!(木泽清:莲儿,你有没有觉得背后有点冷?了!) 木景非去了驿站,那里早早就由知府和各地官员为他们备好最上等的物资,木景非到了驿站大约用了五个时辰,原因全在于他对自己和他儿子在金小小心中的地位太有自信,可没料到,金小小竟然真的留在金来楼! 木景非原本长着一张英俊的脸,活在这一路上被他扭曲得不成样子,金小小竟然真的没有跟上来!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让金小小开窍,她可以带着宵晚风来驿站啊!她可以带宵晚风回皇宫,这些自己都可以给她最好的安排,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可是金小小有点死脑筋,怎么就是在一个死胡同里拐不过弯?她大可以既和自己回宫又可以把人带走!好吧……自己可以等……在这里等到金小小愿意回来为止! 木景非下定决心,现在国家四海皆平,他不要空守着一个帝位而眼睁睁看着自己那么辛苦才得到的无上至宝离开他的身边!他经历过很多,自己的母亲是个幸运的女子,父皇一直待她很好,父皇脾气温和,待臣下谦逊,他从父皇那知道,如果想要一个国家安定,不可亲小人远贤臣,不可奢靡铺张,最重要的一点,他到现在依旧刻在心底,父皇在母后去世时在他的跟前说的,如果守着一个自己一出生就必须沿袭下去的东西,连一个愿意陪伴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共渡苦难的人都没有,那么要皇位有什么用? 共渡苦难……木景非又想起了那个时候,金小小身披战甲站在大军面前,腰上的红带飘飘,回眸一笑,万物都为她失色。 “回来……小小……我一定会好好对你……”木景非痴痴地唤了几声,木泽清坐在木景非身旁,用手肘碰了碰木景非,“别担心,父皇,我相信母后一定舍不得我的……”舍不得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让她欺负的小孩…… 木景非看着木泽清忱挚的眼,慈爱地揉了揉木泽清的头,是啊,他也相信,金小小不可能放下他们父子俩不顾…… 金来楼 金小小无精打采趴在桌子上打苍蝇,宵 跟端坐好。 金小小拿着拍子乱舞,空中竟真有一只苍蝇摇摇晃晃地落到桌子上,金小小恶心一阵,看见宵晚风正用手在苍蝇身上乱戳,立刻暴怒,用拍子拍在宵晚风的手背上,斥道:“晚儿!你怎么可以和苍蝇为伍?” 宵晚风无语,愣愣地一个字:“啊?” 金小小忿怒:“你一定是被那个小鬼给带坏了!对!一定是这样!我的晚儿,你受苦了!” 宵晚风听到金小小诽谤陆楚易,心里当然不开心,反嘴道:“小易是好人!虽然他有的时候是会弄疼俺……可是……” 金小小立刻打断,连声音都变尖:“他还敢伤了你?!” 宵晚风脸红,摆手解释:“没……没有……俺……俺屁股不疼了……” 金小小的脸色更加乌青,“你说你哪疼?” 宵晚风老实道:“屁……屁股……” 金小小一踹桌子,“那个小鬼竟然敢对你使强?!晚儿!姑姑这就为你讨回公道!” 宵晚风见金小小架势来了,有点畏缩:“姑姑……俺……俺不疼……” 金小小想,宵晚风是自己侄儿,侄儿让人欺负了去,这个做姑姑的不出面那是有伤面子!更何况她金小小是谁?当今皇帝的老婆! 金小小想到这里就瘪了,自己现今离开了木景非,今后他们就不可能常见面了……木景非木景非…… “姑姑?你怎么了?”宵晚风见情势不对头,金小小那副要哭出来的红肿眼睛,让他站在一旁干着急。 “如果……”金小小一把抹了抹眼睛,“如果你可以和我一起走就好了……”眼前一亮!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她可以把宵晚风给带走啊!这样既可以让宵晚风远离那个讨人厌的高傲小鬼,又可以给宵晚风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可以为宵晚风找一个好媳妇,让宵晚风这辈子都无忧! 宵晚风在听到金小小想要和他一起走,心底就彻底空了一大半,自己不能走!为什么不能走?天海还要带他去吃城西的早点!还有……黄小易一定会很伤心……说不定真的会哭…… 想要陆楚易那副倔强的脸,宵晚风就忍不住抽涕起来,拉住金小小:“呜……姑姑……俺舍不得黄小易……呜……黄小易……” 金小小灵光一动,拍着宵晚风的肩膀,笑道:“姑姑和你说笑的!姑姑怎么可能会把你带走呢?是不是?” 宵晚风认真地点点头,终于安下心来。 “那个,晚儿啊,今晚上姑姑想去看一下那个清儿,也就是你的表弟,怎么样?要不要和姑姑一起去?”金小小四处看了看,没人就好,只要把宵晚风带走,到时候他就可以不用受到那个小鬼的纠缠。 “噢……”宵晚风顺从地应道。 “记得不要和那个小鬼说,你知道的,他的脾气那么坏,一定不允许,知不知道?”金小小在宵晚风耳畔说道。 “嗯!”宵晚风很认真地点头,只要不离开陆楚易,那他去陪陪姑姑这也没什么不好,小易一定可以体谅他的。 时,夜深人静。 应金小小之约,宵晚风从房间里偷溜出来,临走前,宵晚风趴在陆楚易房间里看着陆楚易安静的睡颜,陆楚易睡觉的时候总是睡得很深,长长的睫毛在投下扇形的影子,他的脸很嫩,宵晚风偷偷摸过,陆楚易不舒服的时候喜欢蹙起眉头,隐隐着就可看见一种成熟男子特有的魅力。宵晚风想,黄小易长大后一定会很漂亮,真希望能够呆在黄小易身边看着黄小易长大,宵晚风有了一种老母鸡的心理,想要把黄小易护住,挡在黄小易面前,这样,黄小易睡觉的时候就不会老是皱着眉头,虽然很好看……可是,还是别扭的黄小易更让他舒心。 走开床头两步,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自己这么一走,和黄小易就要永远分开了似的,他对黄小易说过喜欢,所以,以后他也会这么陪着黄小易,他不想分开! “黄小易,俺一会儿就回来,你一个人不要做噩梦……”宵晚风对着床边轻喃几句,转身出了房间,偷偷摸摸来到金来楼后院。 金小小早就到了后院,在后院里等待半分都觉得是折磨,木景非这时候不知道在干什么,驿站内人蛇混杂,有多少人想要奉承他?刺杀他?自己不在他身边他会不会去偷腥?嗯!有可能!那个混蛋长的就是一副桃花脸!还有那个死小鬼,没有莲儿看着,就知道玩玩玩,都六岁了,体内的顽劣根子依旧不改,这回来了个更绝的!竟然敢说他喜欢男人!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开窍的小鬼!…… 宵晚风走到金小小面前,金小小还是那样的站姿,专注地看着远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像在深思。 万事不露出于形,此乃道也!金小小之道,修于心,止于情,遇到宵晚风一脸赞同的表情立刻破风,金小小站离宵晚风一边,捂住嘴巴,小声道:“晚儿!你要吓死姑姑么!” 宵晚风摇头,也把手放于脸边:“是姑姑你没看见俺啊……” 金小小拍拍宵晚风的头,说:“乖了,我们该走了!快一点……” 宵晚风点头,跟在金小小身后出了金来楼…… 子时,陆楚易一个手臂往床头一挥,扑了个空,陆楚易立刻激灵起来,宵晚风呢?宵晚风怎么会不见的?出去尿尿?被人抓走?遇见鬼? 陆楚易翻身跳下床,跑出了房间。 “晚儿!”大吼一声,四方皆震。 天海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一抬头,正好碰上天旋柔软的嘴,两人由脸红到继续躺下到亲吻到限制级镜,对此天旋很感激陆楚易这一声雷吼。 风墨睡眠很浅,一听到风吹草动就跳了起来,怜攸一把抓住风墨的手臂,把风墨按住,风墨大口喘气,眼角有点湿,怜攸手上力气加大,风墨扭了扭身体,才叫了一声怜攸的名字,就被怜攸扒了衣服,风墨眨眨眼 了:“怜攸,你……你……你干什么?” 怜攸瞪了风墨一眼,我都忍了那么久了,妈的,还要我忍道什么时候?这是一个机会,不用白不用! 风墨再次摆动起来,“怜……怜攸……你你你……” 手伸到风墨胯下,握住风墨胯下松软的东西,风墨一副垂死的表情,“怜攸……” 舔了舔风墨胸前露出来的小半点红,风墨脸红得更厉害,想要推开怜攸,又怕自己力气太大伤了怜攸,风墨扭扭捏捏半天,才再怜攸的一番唇吻攻击下慢慢张开嘴,脸上还是一副不大明白的表情,好像这位子有所错误?不过还挺舒服的…… 尉迟凛距离陆楚易房间最近,头都大起来,原以为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大清早他就起床晒被子,你说他是招了哪门子邪?还不如和如日一起睡,热是热了点,好歹也图个安静! 尉迟凛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陆楚易哪都不跑,专往他那蹦,一脚踹开尉迟凛的房门,冲到尉迟凛床边就问:“晚儿呢?” 尉迟凛用被子捂住头,被子立刻被陆楚易掀开,尉迟凛眼眶处有点泛青,严重睡眠不足,尉迟凛无力地回答:“老大,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陆楚易把被子拉到地板上,往上面使劲踩两脚,吼道:“还我晚儿!还我晚儿!把他还给我!” 尉迟凛:〒_〒……我招谁惹谁了? 金小小和宵晚风在街道上逛了两圈,金小小终于忍不住问道:“晚儿,你到底知不知道驿站怎么走?” 宵晚风想了一会儿,说:“那么高级的地方,俺们葬爹爹的时候都没去过……” 金小小脸抽了。 “啊!老巫婆!晚儿为什么会不见的?你说你说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尉迟凛被陆楚易摇晃着脑浆都要撒出来,“我不知道啊啊啊……” “你一定知道!”陆楚易一口咬定,从床头边上拿过尉迟凛的衣服,递给尉迟凛:“喏,套上。” 尉迟凛看着衣服发呆,老大,你不会是要…… “啊!快点啊!你再不起来我就扒你衣服了!啊!晚儿!混蛋!老巫婆!你是个混蛋!” 尉迟凛:〒_〒又是我? 动作停停止止,陆楚易就用眼神剐了尉迟凛数遍,拖延时间!该死! 尉迟凛套好衣服后,人还没站定,就被陆楚易一把拉走,飞身而出金来楼。 金小小知道靠宵晚风是不顶事的,幸而运气够好,在路上遇到了更夫,更夫在木蓉镇待了十几年,自然晓得近日里张罗着跟个皇宫似的辉煌驿站,驿站离金来楼不算远,也就那么七八条街的距离,金小小谢过更夫,拉住宵晚风往驿站的方向走。 也深了,寒意渐起,木景非一人站在空荡的屋中,望着天上半隐藏起来的月亮,今天月光朦胧,黑云浮动,木景非站立了许久,突然在窗口看见一群飞闪而过的人影。 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木景非心下一动,驻扎在木蓉镇外的大军还为入镇,分派到木蓉镇里的人手有限,如果云舜国的余党要行事定会在今夜! 幸好小小不在身边……木景非松了一口气,一个转身,一把匕首飞擦过颈间,有人在这个房间里! 没有脚步声,只能凭着感觉判断下一次利器的位置,木景非不敢分心,有可能这一瞬间他分心找人支援,下一刻他就看不到金小小回到他的身边了! 思云站在房梁上,俯瞰着木景非,今夜!他就要让木景非承受他所受到的痛苦,千百倍!如数奉还! 心底的火焰燃烧,利器上抹着毒药,思云阴狠地笑了笑,木景非没有命再活着!都该结束掉! 思云从房梁落到地上,黑暗中,木景非突然笑了起来,思云一个利器又刺穿木景非的身体,木景非知道自己这次失算,这么轻易就落入敌方之手,他快速封住穴道,只为争取更多时间。 “笑什么?……”思云拢眉,一双修的细长的眉毛聚在一起。 瞬间,木景非的房里突然火光四起,空气中弥漫着是……柴油味? 帷帐是最容易着起来的东西,火势开始蔓延,顿时木景非的房里火光冲天,惊动了驿站中所有官员,思云嘴角噙笑,笑得很猖狂。 这回轮到木景非问了:“你笑什么?” 火苗噼里啪啦燃着,思云抽出宝剑,向木景非走去,他要取下木景非的人头祭在父母坟前! 剑锋一挥,有人冲了进来,用身子紧紧地护住木景非,她抱着木景非的头,轻声说:“我就知道没有我你不行……” 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身上,木景非闭上眼睛,用手环住金小小的腰:“你一直都知道。” 皇家护卫?带什么?有我金小小在,你还怕我保护不了你? 随从的仆人?喏,你儿子,最好的小厮了,任意使唤,而且绝对有质量保证! 什么时候回去?额……这个问题要好好思考一下,啊!小二!我的菜呢? …… “我不会死,小小……”木景非嘴唇泛紫,吐出几口鲜血。 金小小蹙眉,随后,木景非的眼睛里只看到金小小顺着嘴巴汨汨而下的血,殷红殷红,刺着他的眼睛也随着殷红一片。 思云抽回剑,握紧拳头,门外已经有不少护卫冲了进来,思云反手就是一剑!他要取木景非的人头才能安心! 金小小倒在木景非身上,宵晚风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受伤的金小小,他慌了神,跑过去帮金小小擦背部的血,“姑姑……你别吓晚儿!不要离开晚儿!姑姑……呜……姑姑……” 金小小阖上眼睛,木景非扣住金小小的手,紧紧地,不分开。 我们是一对,地狱天堂我都陪你走! “呜……姑姑……姑姑……” …………(,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反**大结局!(中) 楚易拖着尉迟凛到了金来楼门口,无处寻起,突然见v>天,从木蓉镇街尾就有一群官兵一队接一队陆续往着火的方向跑去。尉迟凛看着快速跑去的官兵,再抬头看看黑夜中的火光,这件事有可能和木景非有关,木蓉镇有谁有那么大的面子,只不过是家中着火就可以动用官兵?除非着火的是驿站! 陆楚易在尉迟凛耳边大吼:“老巫婆!陪我去找晚儿!你不要再看热闹了!”陆楚易拽着尉迟凛的手,尉迟凛却不走,而且表情异常严肃:“我想,你的晚儿可能有危险了……” 陆楚易皱眉,顺着尉迟凛的方向看去,远处熊熊烈火,陆楚易突然想到金小小的身份,顿时醒悟!立刻拉住尉迟凛朝着驿站飞奔而去…… 黑暗中,一条小巷的深处,如日默默走了出来,看着远处接天的火光,看了看尉迟凛被拖拽着奔跑的面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该来的终究要来…… “思云?你是思云!”宵晚风叫起来,双手沾满鲜血,哭着质问:“你为什么要杀姑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俺认得你……你是黄小易口中的思云哥哥!为什么……呜……为什么……” 思云只是神情一动,出手依旧毫不留情,干净利落,一刀毙命。 宵晚风用身体挡在步步前进的思云面前,流泪恳求:“不要!求你了!不要杀姑姑!不要!” “我不杀她……”思云的声音即使是在烈火中依旧冰冷,凉进宵晚风心间,“我要杀的人是木景非。” 宵晚风抱住木景非和金小小的身体,“不要!你也不能杀他!”他是姑姑用生命保护的人!那样,这个人的性命不是姑姑看得更重的吗? “滚开!”思云抽出剑,挥在空中,火势已经蔓延,眼见这个屋子就将要倒塌,他不能浪费时间! “不要!俺不走!呜……黄小易!黄小易!……你在哪里……”声音嘶哑,看到宵晚风叫陆楚易的名字,思云听得很不舒服。 思云地背后突然被人推了一把。思云踉跄站定。是一个六岁地小鬼。他记得这个小鬼。在金来楼内见过。他是木景非地儿子。这么大地火势。他竟然敢冲进来。还算有点勇气。 木景非身上地衣服有点破碎。看起来狼狈不堪。他看到宵晚风身后。自己地父母正躺在地上。马上冲了上去。跪在木景非面前大哭:“父皇……父皇你怎么了?母后……母后你不要再玩这么无聊地游戏了……清儿不和你们玩了……一定是假地……骗人地……” 宵晚风血染地衣服。站定在思云面前。眼神坚定无比:“放过他们……” “不可能!”思云再次举起剑。却被一把短刀撞飞。短刀插进柱子。左右摇晃。那短刀地把手处。花纹奇异。思云认得出这把短刀是陆楚易地。 “黄小易!黄小易!俺……俺好怕……”宵晚风倒在陆楚易地怀里。脸上挂着泪痕。一双染满鲜血地手栓地抓住陆楚易。喃喃:“不要杀姑姑……” 木泽清握着双亲扣在一起地手。哭声震耳。思云依旧面无表情。 尉迟凛是披着一件湿衣进来的,火势那么大,进来都小心随处坍塌的柱子,房间大就是不好!连柱子都那么多!尉迟腹诽。 “思云哥哥,为什么你要伤害晚儿?”陆楚易抱住宵晚风,怒视思云。 伤害?我有伤害过他?我没有!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 “小鬼!你怎么这么……冲动……思云?”尉迟凛手上的动作停住,愣愣地看着思云手上的血剑。 这是……怎么回事? “思云……你……”果然是危险人物……尉迟凛欲言又止。 “惊讶?”思云突然微笑,火中思云的笑容看起来孤单无比,尉迟凛如中魔音般摇摇头。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杀我父皇母后!你是个大坏人!你去死!呜……”木泽清抱住思云的腿,在思云腿上咬了一口,思云举剑刺了下去,却被尉迟凛大喝一声刺偏了。尉迟凛不可置信,“你……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你想要杀木泽清?你……”尉迟凛的目光随之向下,沿着血迹,地上躺着是木景非和金小小! “你疯了吗……”尉迟凛吞了一口口水,摇头,“不应该这样的……你这是在行凶!你知不知道是犯法的!” “犯法?”思云表情古怪,“当然犯法,他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我这么一剑下去,是不是早就该灭九族?”思云哈哈大笑,“我的家人早就死光了!也不差这一剑补全他们!” “不要!”尉迟凛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样做惯性运动的,只是滑行向前,他也无力阻挡,扑在木泽清身上。 外面传来木莲急切万分的叫声:“房子要塌了!快点出来啊!你们想死在里面吗!出来!快点出来!” 尉迟凛抬头看思云,思云依旧不为所动。 “放手吧……思云,够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这么说?” “他不懂,你懂?”如日站在思云的身后,冷言如疾般直直射到思云心头。 “你怎么在这儿?”思云皱着眉头,对如日的出现颇为惊讶,“你不是一直都不想被卷入……” 如日拉起尉迟凛,定睛看着尉迟凛,“是啊,我不想被卷入其中……” “……那你为何还要出现?”思云目露凶光,“你想要阻止我?” “思云,你知道吗,我一直都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如日苦笑一下,“因为在你眼中,我根本什么都不是……”如日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好像只是道出一个事实。 “……”思云站在火中,冷眼看着如日,他的眼睛旁溅到几滴金小小流下的血,在火中,显得更是如赤红的印记一般刻在脸上,干涸的血迹曲折向下,凝固在一起。 “以前的云舜国有你来掌权,你心高气傲,威镇八方,”如日在思云的脸上寻求昔日自负的影子,“你所谓的父皇更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童脔美女,什么不是他的玩物?你你这个做儿子竟然纵然自己的父亲就这么下去?你有野心,却放不下你的面子,你有能力,却从不懂得施威并加,你的国家…… 自嘲,曾经那是自己的国家,可从他和母亲被放逐以t为自己还是属于那个国家的子民,他庆幸自己不是生长在一个卑鄙黑暗的宫殿,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平淡的生活,宁静没有战争。 “你有没想过?那些懂得奉承你的人口袋里有多少财富?你只懂得制定那些所谓的蓝图,却从不过问百姓疾苦,你要他们怎么拥护你?”每一句话都扣在思云心间,“你说你的国家兵少人寡,你说你没有足够的物资,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如若不是你的不可一世,没有听那些上了年纪的老臣兢兢业业的‘万全之策’,骂他们迂腐,会照成当日的情况吗?”如日停住,然后抓住思云的剑,眼神和思云对峙,“其实最迂腐的……难道不是你自己?” “你滚!”思云将剑甩了过去,如日不躲,单手接下剑,没有一丝怒意:“你要说你的国家是被木景非趁虚而入也好,你要说你的国家是被那些懦弱无能的人拖垮也好,这么多年了!思云,你是不是应该清醒一点?”如日的话句句如剑锋犀利,丝毫不给思云喘息的余地,“现在你的心愿已了,收手还来得及……” “你永远都不懂……”思云后退两步,看着躺在地板上的木景非,“你不懂……” “不懂得人是你!”如日聚集着多年的心声在此刻全部爆发出来,“思云!不懂得的人是你!” “你这个坏人!以前就是你来攻打我们的国家!父皇母后才会抵抗到底!你的国家以强欺弱!不堪!大家根本就不服!”木泽清掉着眼泪控诉,父皇灌输给他的爱护子民的思想里就有提到以前的云舜国,父皇一直都希望自己辛苦守下来的国家能够繁荣昌盛下去,不要再次重蹈云舜国的覆辙! “你再说一遍?!”思云如猛虎发怒不可制止,逼近木泽清,“你说是我们的国家以强欺弱?你是说是我们先挑起战事?”思云笑容绝狠,“狗屁不通!明明是你们窥视我的国家!还要害我父母身首异处!” 如日听到“父母”二字,神情变得黯然,父母?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生在一个普通人家,这样,他的母亲就不用过着偷偷摸摸的日子,最后被追杀被人活活烧死! “他说的是真话。”如日淡然地说,如日发誓,过了今晚,他绝对不会再次干涉思云的事!只是现在……他发誓只是现在!他不想看到思云这副模样! “你给我收声!别以为我会信你!”思云上前推了如日一把,不可能!不可能的!他的父皇勤政爱民!受万人钦佩!他的母后心地善良,温柔贤惠!他更加不是一个只会高高在上指挥别人的皇子!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思云!”一声急唤,窗外有一个白影破窗而入,“快走,思云!这里不能久留!”来人抓住思云的手臂,要把思云带走。 火光中,尉迟凛看得分外清楚,柳叶弯眉,漆黑如深夜的双瞳被火染成艳的橘红,即使半蒙着面,尉迟凛还是认出来了,这个人样貌独特,实在叫人过目难忘金来楼对面几个月前开业的风萧楼台柱白云。 “放开我!我叫你放开你没听见么!”思云拽过白云,嘶吼道:“白云,你说,当年是木景非先挑起战事!先攻打我们的国家么?!是不是!是不是啊!” 白云皱着眉头,目光落向木景非和金小小,显得复杂无比,许久,白云摇摇头,沉重异常:“不是……” 思云把白云推倒在地,双目赤红,“你骗我!骗我!不可能!不可能!” “当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东西,你又何必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如日视线垂落,颇为讽刺。 “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人怂恿父皇!一定是……” 啪地一巴掌,如日一掌打在思云的脸上,思云脸上火辣辣,转身间就甩过头,“不可能” “思云……够了,已经够了……”白云慢慢站起,一手拍在思云的肩头,声音越发颤抖起来:“思云……门外已经聚集了众多禁卫兵,再不走我们根本就出不去了……” 思云再次推开白云,愈加疯狂起来:“我不走!滚!你滚!” “思云!”白云上前。 “够了!我说够了你没听见?你给我滚!滚啊!” “思云,当初我们告诉你那些假的情报,只是希望你能够快点康复,你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一定受不了失去光明的打击,我们只是想给你一个活下去的动力……思云……”白云想要安抚思云,思云却一点也不领情。 “我现在活下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思云手一伸至,掐住白云的脖子,“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白云咳了几声,慢慢闭上眼睛,“至少你多活了三年……”声音轻地连白云自己都听不清了,他这么做对么?对……只要思云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才有走出黑暗的机会…… 思云掐着白云的脖子,扔了刀,双手的力气都使在白云细小的脖子上,尉迟冲过去撞倒思云,“你疯了吗!你还要杀他!他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哈哈……为了我好……”思云摇晃着走了几步,尉迟凛突然一句大叫,思云什么也听不清了,好像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滚烫着灼烧着自己的背部…… “木景非……咳咳……木景非……不要丢下我……”金小小突然从床上跳起,背后一阵剧痛,脑袋也昏乎乎的,金小小环顾一下四周,这里是金来楼的客房,难道她做了一场梦?想到木景非苍白的脸泛紫的唇,金小小就越加担心。 “木景非……”金小小才刚踏下床一步,全身无力从床上滚了下去,后背似乎粘稠稠的,带着血一样的腥味,粘稠稠?血?难道…… 金小小摸了摸后背,真的是血!那么……木景非……木景非…… “砰”的一声,有人把碗摔破了,尉迟凛在楼下大厅内感叹:凑足十个了。 木景非什么也顾不上,扶起金小小,满脸担忧:“你的伤口……怎么了……小小?” “木景非!你……”金小小忍住泪水,在木景非的嘴巴上啃了一阵,“你没事了……你没事了……呜… …你……木景非!” 木景非拍着金小小的背,微笑着看着金小小:“我没事了……”正要多说些什么,却看见拍着金小小的背部的手竟然全沾着鲜血,木景非脸色变白,抱起金小小,“你忍着点,我带你去找神医!” 金小小失笑,她现在精神好的很,神医?用不上!但被木景非这么护着的感觉真好……能躺在他的怀里,看他那副呆样心里就舒服…… “小小,你别笑了,再笑伤口会裂得更大……”木景非小声抱怨,然后用扯下自己的衣服为金小小止血。 “我决定了!”金小小把头埋在木景非怀中,“我要永远看着你!你说过,没了我,你不行……” “嗯……”木景非在金小小额头上亲吻一下,柔情地看着金小小甜蜜的笑容。 走到金来楼客房隔壁的房间敲了敲门,木景非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卑不亢,这个神医的脾气很怪,要哄好他,他才会帮助小小治病,也多亏了这个神医,他才有命活着,才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在心底,木景非很是感激的。 “谁?!”房间里的人总是很敏感,听到一点动静就走到了门前,风墨的头从里面探了出来。 “咦,你好眼熟……”风墨疑惑。 擒贼先擒王,虽然形容地有点不搭调,但也差不多,木景非放下金小小,拱手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景非今日来是来道谢的……” 房间里传来一阵瓷器摔破的声音,怜攸恨恨地道:“你已经道过十次谢了!”这个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实不相瞒,”木景非进了屋,先是和风墨说话,“在下的爱妻,伤势似乎还没有完全好,现在伤口又裂开了,风墨,你会帮我的吧?”说完,木景非握住风墨的手,风墨来不及反应,呆呆地看着木景非传递给他的热量,双手变得滚烫起来,脸上更是热到几欲冒烟。 金小小挑眉,这个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蓄意气死她是么?竟然敢勾搭一男子! 怜攸走过来,冷冷拍开两人的手,伸手握住木景非还未收走的手,“不用谢了。”咬牙切齿。 “不行!一定得谢的!我……”木景非似乎故意忽略怜攸的不悦神情,就是缠着风墨要道谢。 “木景非!”金小小大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木景非呆住,怎么也没想到金小小竟然会突然吐血!猝不及防,木景非手忙脚乱。 “怎么样?小小,你听我解释……我……”木景非把金小小拉住,“神医,我妻子有要不要紧?我只是……” “你只是……?”怜攸冷笑,转头就看见风墨一脸担忧,好像在努力思考什么,看来木景非不能久留! 怜攸板起脸,对着桌子那边抬了抬下巴,“没有下一次!” 木景非抱起金小小到桌旁,把金小小安置下来,金小小被气得不轻,但也多亏这一气,肺部里聚集的污血才可以吐出,现在除了背后的刀伤,其它的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伤口裂开,没事。”怜攸为金小小把脉,给了木景非一瓶止血药,“多加疗养就行。” “风墨!”怜攸的一句大喝让风墨彻底清醒,风墨问:“怎么了?” 怜攸不说话,却在心底将风墨骂透,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木景非的脸不放?不就是比我高一点!有什么好看的!他还有妻子!有我好么! 风墨看着怜攸一脸气愤,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脸上更是火烧火燎。 前几天,似乎怜攸也是这么生气,好像……恩公打扰了他们……打扰了什么……打扰了他们亲热……? 风墨浑身一震,为什么自己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怎么回事?! 不该想起来,不该不该不该 “你在做什么!”怜攸扭过风墨的手,见风墨是红着脸一副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每一次风墨发病的时候都是这个情况,只不过……为什么他的脸会那么红?怜攸把手放到风墨的额头上碰了碰,还好,没有发烧。 “我……我……我没有和你做过……”风墨闷闷的人无缘无故讲了这么一句话,怜攸差点趴倒,却见金小小和木景非一脸我了解的神情,立刻把两人轰了出去,风墨的病似乎大有好转,前几天的事情,他明明就印象深刻,却老是在装傻! 怜攸嘴角勾着笑,坏坏的,邪佞的笑容,风墨后退后退直到坐到床边…… 正想趁着气氛不错干点什么事,此时怜攸门口 “啊!你别过来!你干什么!从俺身上下来!啊!黄小易!” “我不恩人!你是我的恩人!我喜欢你!” “恩人!救俺!” “你才是我的恩人!” “呜黄小易!!!” 怜攸脸色铁青,开了门就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丢了出去,“滚!以后都不许路过我门口!” 宵晚风喏喏地说:“可是往小易房间都要路过啊……” 怜攸一拳打破门,“那你就永远都不要去小易房间好了!” 宵晚风呜呜哭了几声,抵死不从:“不要呜……黄小易……呜……” 怜攸头疼,一把甩上门。 尉迟凛在如日房里,如日和尉迟凛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用餐,两人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尉迟凛嚼了一口菜,瞥了如日两眼:“那个……思云……” 如日一把戳中尉迟凛的筷子,板着脸:“吃菜。” 尉迟凛一口咽下菜,又扒了几口饭,对如日说:“他真的不要紧?都这么多天了……他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 “不知道。”如日吃着碗里的菜,觉得怎么嚼都索然无味,当日思云被柱子压在底下,险些丧命,如日一路背着思云回金来楼找怜攸治疗,若非风墨苦言相劝,怜攸抢救及时,思云真的有可能命丧于此。如日不知道自己对于思云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明明很讨厌,可是又没有办法看着他死……或许,血脉这种东西就是有着这种无形的魔力,让他无法看着思云受伤而不顾。 如日想到了当日一路狂奔跟来的白云,有点讽刺,白云只是云舜国的失势王爷的小儿子,白云如此维护思云,甘愿跟着思云受苦,为思云编造那样一个谎言,他 知道白云的心意,只不过,思云是否能够接受白云那t有关系…… 尉迟凛看着如日嚼着菜叶嚼了半天也没咽下,用手在如日面前挥了挥,如日依旧嚼着菜,眼睛盯着面前的汤勺。木景非知道缘由后,非但一句话也没说,还下令所有人不得将那一天他遇刺的事情宣扬开去,如日比任何人都还要疑惑过,或许木景非知道以思云的力量根本不足为患,而他和金小小的命是金来楼内的人救回来的,木景非是想还金来楼一个人情?他为什么要放思云一马?为什么……?还有凛儿…… 如日一下子抬头,目光正好和尉迟凛对上。 “怎么了?我脸上有疮?”尉迟凛摸着脸,那碗里的汤当镜子照。 ;+上这个人?!如日心底哀嚎,尉迟凛小时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陆楚易看到宵晚风不见了,又寻到尉迟凛房间,尉迟凛房间里竟然空无一人!陆楚易火山爆发挨个的敲门,对此,怜攸天旋等一群人对陆楚易这个习惯实在是恨之入骨,宵晚风如果再敢消失不见,保证不用通过陆楚易,他们这一群人就会为了安宁自动消失出去找人,可见陆楚易火山威力无人能敌。 陆楚易走到怜攸门口,宵晚风和木泽清在地上打滚,刚好滚到了陆楚易脚前,陆楚易眉毛动了动。 木泽清从地上爬起,抱住陆楚易的腰,在陆楚易身上蹭了几下,甜甜对陆楚易道:“我要做你们的孩子……” 陆楚易一脚将人踢飞,拉着宵晚风往自己房间走,“以后离那个神经小鬼远一点!” 宵晚风猛地点头,黄小易这句话是真理! 木泽清刚好飞到木景非前面,木景非学了点拳脚功夫,还没着地就先翻了个跟头,双手朝上,姿势潇洒。 金小小眼眶红润,木泽清看到金小小醒了,站在原地呜咽起来。 金小小冲过去,抱住儿子,喃喃:“清儿!” 木泽清滚过去,手要抱,有点短,正好滑到金小小屁股上:“娘亲!” 金小小收起眼泪,揪着木泽清的耳朵,“死小鬼!敢调戏你老娘?”转过去对木景非道:“你儿子调戏我!” 木泽清做呕吐状,金小小往木泽清的脸蛋上揉捏,“清儿……真的是清儿……” 木泽清收起笑脸,踮起脚尖用小手抹去金小小脸上的泪,“别哭……”金小小些微感动,果然还是她就金小小的儿子…… “你已经够老了……” 金小小忍耐中…… “父皇,你该纳妃了,不要就生我一个,不然我以后跟了别人,你们是要哭死的……” 木景非:什……什么意思? “父皇,我老实和你说了吧,我觉得金来楼很适合我,我要留在金来楼,我要和我的新爹娘在一起……” 金小小和木景非:新……新爹娘? 木泽清冲着楼上喊了一句:“晚儿爹,小易娘” 楼上丢下一张椅子,花瓶花盆一起招呼上。 陆楚易黑煞着脸:“滚!” 金小小看着陆楚易的黑脸,突然觉得这个小鬼也不是没有可爱之处。经过了一场生死,自己大概也看透很多,有些事情,是无法强求的…… 宵晚风脑袋从楼上探出来:“姑姑……” 金小小打招呼:“晚儿……” 宵晚风露出身体,红痕!裸肩!小脸红噗噗……金小小晕厥了!在天上的大哥!我对不起你! …… 第二天大早,金小小就捆着木泽清,把木泽清交到木莲手中,那天木泽清冲进火场救双亲实在是他劲爆了!英勇!帅气!有男人味! 感受到木莲如狼似虎的目光,木泽清缩了缩脖子,对木莲说:“你要干什么!” 木莲偎在木泽清怀里,样子多有别扭,“别怕嘛人家又不会吃了你”木莲贴近。 木泽清泪奔!娘亲!不要把我交到这个女人手中!我怕……呜…… 金小小知道宵晚风喜欢陆楚易,她不傻,看得出来宵晚风看陆楚易的眼神,虽然对不起天上的大哥,但晚儿喜欢的人她不可能拒绝,她也想要晚儿幸福,既然想要幸福就不能强迫带宵晚风走。 金小小和宵晚风道别,由官员护送着上了马车,这次之所以这么光明正大,当然是因为木景非要告诉世人,这里的人得到当今天子的保护!以后一定没有人敢公然冒犯他们金来楼,就算是当地官员也要给他们几分薄面。 木景非在临走前送了尉迟凛一样礼物,要尉迟凛在他们走后再打开,想给金来楼的人一个惊喜,尉迟凛允诺了,等木景非前脚一走,尉迟凛就急急忙忙跑去打开礼物,金来楼的全部人都围了过去,礼物谁不喜欢,足足有一人大的箱子,难道里面装的是黄金? 有人流口水,陆楚易拍了拍宵晚风的脑袋,骂道:“你干嘛!流什么口水!恶心!” 宵晚风吞口水:“里面是不是食物?” 众人:庸俗! 风墨:是上古宝剑? 众人:无聊。 怜攸,平静无波澜:蛇? 众人,惊吓状退后三米。 天海:不!是鲍鱼燕窝。 众人:又一个饭桶! 天旋保持沉默,尉迟凛举了举手:是……是……是……(屎)……? 如日一个爆栗:你已经够恶心了! 众人:…… 陆楚易耐不住了,一把掀开箱子,“有什么好猜的?干嘛?……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箱子里什么都没有,一块貌似棺材盖的木板横躺在上面。 众人:他是诅咒我们? (木景非:啊嚏!不知道我送给他们的牌匾他们喜不喜欢。) “皇帝的嗜好就这么一般么?好无聊……”人走楼空,大家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唯独那一块写着“天下第一茶楼”的牌匾无人问津,时间久了,尉迟凛闲占位子,叫苦力陆楚易同志搬到了金来楼的阁楼里。 金来楼日复一日平淡无奇,终于在有一天清晨,不得了的大事降临在了金来楼……(,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反**大结局!(下) 睡早起身体好,多多活动活动筋骨还是很有好处的,)7心里扑突突跳,总感觉有大事发生。 门刚一开,迎面而来的寒气就让尉迟凛心里凉了一阵,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怪恐怖…… “啊啊啊啊!!!!!”尉迟凛惊叫,什么时候他的背后多出一个人来?! 那个人正背对着他,来人很自然地坐到金来楼的大厅里,环视了一下四周,等来人看得差不多了,才闷闷地说了一句:“还算可以。”声音非常中性化,不高不低,也没有半点妩媚或者阳刚的感觉,只不过,这个声音,这么会这么耳熟? 尉迟凛伸长脖子去看来人,刚好那个人也把头转过来,尉迟凛石化了,石化过后遗症是全身哆嗦外加牙齿打颤眼前的人竟然拥有和他前世一样的面孔!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困扰了他多少个日夜啊!(大逑,抠耳朵中:你不是说你前世是个美少年吗?) “你……你是谁?”尉迟凛害怕地连声音都变尖。 “这句话是我要问的!”那张脸抖动两下,眉毛上挑,后肩动了动,摆了下身体,用手托了托胸前的……肉团?! “你看什么看!死鬼!没见过美女啊?!”那女子舔了舔嘴巴周围,也不知是不是尉迟凛的错觉,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发毛,直悚悚钻进心脏里。 尉迟凛全身冒汗,貌似以前如日看到他做这个姿势的时候也是他现在这副表情! “还看?难不成……”女子突然靠近尉迟凛,神秘而又故作性感地动了动眉毛,说:“你是我们家如日儿接手的?哦好哦好哦好哦如日就是能干!” 尉迟凛越听女子的说话就越是觉得诡异,如日刚好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尉迟凛和楼下的一个陌生女人在聊天,顿时醋意横生,才没见到人多久啊?这么快又勾搭上哪家的妇女了? 如日放轻步子走下楼。目光不离开尉迟凛和女子两个人地一举一动。 就在如日没走几步时。女子就转过身体。朝着楼梯处地如日微笑起来。如日有些诧异。只瞥了尉迟凛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下楼。看来尉迟凛这回惹上地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如日前脚一着大厅地板。尉迟凛后脚就贴了上去。“儿啊。你看看。这人说我是被你卖来地。你说这是……”尉迟凛突然停了声。这句话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如日在脑海里回忆着。并不认为自己会和这个普通女子挂地上勾。可是为什么站在这个女子面前。他就感到一股无形地压力? 女子突然呵呵直笑。拍着如日地肩头说:“好样地!不愧是如日!这么快他就收归我们金来楼所有了么?嗯不枉我当年对你如此照顾对了……”女子凑到如日耳边。“我地房间没人乱动过吧?” 如日一愣。蹙着眉头。心道这个人怎么会如此眼熟?那个举动。那副表情。那猥琐地样子……简直……就是和雷嫣同出一辙! “雷……雷嫣?!”如日惊异地吼了一句。 雷嫣抠抠耳朵,骂道:“没礼貌,叫‘妈妈’!” 如日脸又抽了,像见到了鬼,拉过尉迟凛护到身后,“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什么啊!这里是我家!我不能来么?!干嘛干嘛,还看,没见过老娘变年轻啊!”雷嫣说完,往自己的脸蛋上摸了又摸,“我现在已经是一个美人了~” “如日……她好可怕……”尉迟凛哆嗦两声,被雷嫣瞪了一眼。 “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日护着尉迟凛的手在微微发抖,尉迟凛感觉得到,从遇见如日开始就没有见过如日会有今天这样一副害怕的表情,难道这个和自己前世有一样样貌的人就这么让如日害怕?可为什么自己看到那张没有魄力的脸,只会有一种想要痛扁两下解恨的感觉?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雷嫣踹了如日一脚,也没多少手下留情,尉迟凛站在如日身后,如日被这么踹上一脚,好像有些站不稳。 “如日,你要不要紧?”尉迟凛检查如日身上的伤口,颇气愤,“雷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要回我的身体?”尉迟凛小声试探。 “你在说什么啊……”雷嫣尖叫着,上下打量尉迟凛,鄙夷两下,“这么丑谁要~!我现在的身材啊~真是好得不得了,我自己看了都忍不住流口水~”露出手臂,雷嫣恨不得用舌头招呼自己。 尉迟凛恶心了一阵,那有可能就是他的身体啊!就这么给一个老男人!还是有恶心趣味的老男人! “你看什 是不是想非礼我?”雷嫣捂住胸口,把硕大的胸部包实。 “儿啊……”尉迟凛蹲在如日身边,“雷嫣是不是以前就是这种个性?” “……比以前更自恋了……”如日忍耐着,雷嫣怎么会回到金来楼了?世间竟然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本来一个尉迟凛已经够让他惊异的了,现在竟然连雷嫣也跑回金来楼里…… “小鬼,你喝屎长大的啊,敢这么对老娘说话!”雷嫣是火山脾气,哪里受得了人家当面诽谤自己引以为豪的直性子? 尉迟凛(小感动):终于出现一个比我还要恶心的人了! 如日(青筋):这没什么好感动的好不好!! “雷嫣。”门外走进来一个男子,男子脸色不好,显得苍白无比,声音倒是柔和得很,只不过他在叫雷嫣名字的时候,声音柔和中带着怒气。 “啊~蒋蒋~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嗯?让我看看,你最近都不让人家上床了……” “碰”地一声,尉迟凛倒地不起,那副身体啊!以前也是他的啊! “放开!”男子的面容憔悴,脚步虚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多? “蒋蒋,你慢点走,怎么了?是不是又吐了?来,让我瞧瞧……”雷嫣细声细语,迅速贴到男子身上。 “你放开我!我再说一遍……恶……”男子话还没说完,就猛地往前一倾,一身的呕吐物全都吐到了雷嫣身上,雷嫣非但没有一丝的不悦,反倒开心的抱住男子,“蒋蒋,你受苦了~我爱你!” 尉迟凛越听越恶心,对男子深表同情。 “我……我……你放开!再不放开我……我就……你……恶……”男子挣扎几下,又开始呕吐。 “他是看到雷嫣想吐么?”尉迟凛摇头,一样是苦命的人。 “呸呸!他是看到你才想吐!”雷嫣深情地挽住男子的手腕,“蒋蒋是有我的宝宝了,姓蒋,单名雷,男娃,他的母亲是威震江湖的美丽仙子蒋育航,父亲是倾国倾城的一代佳人雷嫣,蒋雷生得那是绝色倾城,美艳无敌,将来要做武林盟主的美人……” 尉迟凛又是一个脚底不稳,这里没有超,雷嫣是怎么知道他是男娃的?预见未来? “你不是个男的么?”尉迟凛终于道出了一个惊天雷。 “这件事情就要从我的那一天说起……”雷嫣甩了甩头发,原本额前就是光洁一片,被雷嫣这么一甩,倒是留下了几缕杂乱无章的青丝,雷嫣把玩着青丝,幽幽对天,“话说我那个时候失了身……” 尉迟凛黑线啊黑线,他就不能表达得正常点么? “就是这样,我们缠绵悱恻的一夜让我们有了这个娃……”雷嫣抚着蒋育航的肚子,笑得前俯后仰,噼里啪啦。 蒋育航拍了一巴掌过去,虚弱地弩眉:“你!你不要再说了……” 雷嫣愈加兴奋,凑过去对尉迟凛说:“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们两人明明是男子为什么可以生育,对不对?” 尉迟凛捂着胸口,老大!我心脏不好!! 蒋育航开始摔桌子上的茶杯,雷嫣眉开眼笑,“霍霍……哈哈……我不能告诉你!你看蒋蒋都闹脾气了” 尉迟凛:我不想知道!! 蒋育航帮自己顺了顺气,雷嫣是不是要气死他才甘心?为什么当初他就那么倒霉救了雷嫣这个祸害? “蒋蒋,你怎么了?”雷嫣亲了蒋育航两口,还没等蒋育航开口,雷嫣又兴奋起来,“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我告诉他们我和你是怎么8%……对不对?” 蒋育航:你杀了我杀了我好了!! 如日终于有点看不下去,拉着尉迟凛走人。 “如日快点给蒋蒋安排一下房间以后我们就要在这里开始我们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了!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蒋蒋来,我扶你……” 蒋育航虚弱地看了雷嫣两眼,决定不再说话。 “蒋蒋!”雷嫣亲昵地靠在他的脖颈处,深情万分,“我爱你……” 蒋育航大吼三声:“你给我去死!去死!啊!!!!” 雷嫣镇定自若地对尉迟凛和如日点点头,“孕夫都这样,学着点……” 尉迟凛瀑寒,如日抿嘴没说话。 “蒋蒋你别走那么快啊……当心点,蒋蒋,你是不是又想吐了?没关系没关系,尽量吐我身上,啊!来吧!蒋蒋!你怎么了?……” “你!雷嫣!不要靠近我!我杀了你!” “蒋蒋你杀了我吧!用你的爱” 啊!!!!!” “蒋蒋?” “去死!去死!啊!雷嫣!我和你势不两立!” “啊!好啊好啊,势不两立势不两立,你开心就好!” “啊!!!!雷嫣!!你!去!死!” “好好好,死死死,我们进屋休息休息?嗯?来嘛,别害臊……” “我……我要杀了你……” “好好好,你要杀了谁都行,我们进屋杀他个八百回合?” “雷嫣……”绝对虚弱的声音。 的回音。 “我不杀你了……你杀了我吧……” “好好好,我们互杀都行,先进屋?” “……”蒋育航彻底放弃挣扎。 …… “啊!他们进的是我的房间!他们都进去了!那我睡哪里?!”尉迟凛抱头,被如日揽过腰肢,“废话,当然是睡我屋里……”暧昧不清的耳语, “啊!!不要!如日!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于是在陆楚易宵晚风房里: 陆楚易:晚儿,你过来点……干嘛!反了啊你!给我过来!再不过来我绑你上床了啊! 宵晚风:(哭泣中)呜……为什么俺会认识你…… 陆楚易黑了脸:你说什么?宵晚风!你给我出来!出来听到没有! 宵晚风:不要!俺死都不出来! 陆楚易摇头,一股脑儿也钻进床底,“叫你不出来!看你不出来!” 宵晚风:啊!!!救命啊!!!(和尉迟凛的声音形成合声声音放大数倍!) 天旋天海房里: 天海:哥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怪叫? 天旋:我们……我们还在……天海……我…… 天海:不行,我要出去看看!可能有贼! 天旋:不……不要……天海……我……我…… 天海:快点啊!哥哥!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你把衣服穿上啊!怎么了? 天旋:……【内心:波涛汹涌都难以形容,有人会在上床缠绵的时候说这种煞风景的话么?】 (陆楚易:有!宵晚风就是!!) 怜攸风墨房里: 风墨:嗯……呜……你……怜攸……你干什么压着我? 怜攸(回答地相当自然):啊。 风墨:……你还小……你……你不懂得…… 怜攸:…… 风墨:乖,你先下来,我们去隔壁问问再说做好么?我……我没……没什么经验…… 怜攸:…… 风墨:你生气了?对不起……我怕你第一次受不了……我可能会弄疼你…… 怜攸:…… 风墨:对不起……我知道我很没用……对……对不……起……啊…… 【怜攸内心:直接奸了你!】 风墨:(扭捏中……) 怜攸:你快点啊! 风墨:我……我……脱完衣服之后要……要…… 怜攸:(终于忍受不住扑了上去……) 风墨:……%#%#你还小……还是等你过了十六再说吧…… 怜攸:……【内心:他又间歇失忆了!我早就在八百年前就说过我二十八了!!】 风墨(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下定决心):等你过了十六…… 怜攸已经开始撕衣服了…… 风墨(慌乱):你还没十六…… 怜攸:我二十八了!!而且禁欲多年!高兴不? 风墨:(有点头晕)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怜攸:嗯嗯,我小我小,那你要不要看看我这个小孩子能不能满足你? 风墨:你……你不要……不要乱说话……小孩子不要说样子的话…… 怜攸直接吻上去,扒衣服,脱裤子,动作一连贯 金来楼屋顶上一只白猫“喵”了几声,一个白猫打滚,滚向远方,和金来楼屋顶偌大的满月糅合在一起,瞄瞄呜呜,这里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我要搬家…… 一只黑猫跳了过来,白猫后退一步,用肉垫指了指黑猫,“兄弟,你是公是母?” 黑猫笑了两声,一双金色的瞳孔兴奋起来,看着频频后退的白猫,仿佛看到了猎物。 “喵呜”(大逑翻译:我乃正常猫!) “喵呜呜”(大逑再次牺牲一下:你连猫也不放过!!) “瞄呜呜呜呜” “瞄呜呜呜呜呜……” 尉迟凛:妈的!!连猫也叫春?!死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番外-思云篇 头望天,天空中万里无云,太阳光有点刺眼,伸出挥舞,手中还残留着芳草和泥土混合着的特有馨香,后背偶尔照到一点点的阳光,就传来彻骨的刺痛。拍拍尘土从草地上坐起,很吃力,需要用手扶着旁边的小树来做支撑。思云稍稍用力,小树枝被扯着有点摇晃,身体动了动,衣服领子下向摆动一下,脖颈处延伸到衣服里是一片被火灼烧过的狰狞伤疤。 “思云!”远处一个白衣男子向他跑过来,他的声音听着有些急切,跑过来的时候重心有些不稳,白衣男子一头扎在草地上,也幸亏他摔在的是草地上,不然白衣男子那副美丽温和的面容定要被擦伤。 思云站在小树旁,小树落下的阴影并不繁密,只遮在思云的脚边,思云叹了一口气,喘着气走了过去,他走得很慢,并不是因为远处的人让他觉得讨厌,而是身体的虚弱程度可见一斑,即使是一小段的距离,对于他那副在火中抢救回来的身体来说都是一种压力,离那场火灾到现在,只过了一个月,大火焚烧,好似要将所有的东西都毁灭,依稀中思云只记住一张脸,那是一张在垂死中表现得过分安详的脸,白净毫无生气,眼睛半睁开,看他的眼睛充满哀伤。 “思云!”白衣男子擦擦脸上的泥土,“你怎么过来了?你要不要紧?来,喝点水,是山泉,很甘甜的……” 思云伸出袖子在男子的脸上摩擦一阵,那张还沾着泥土的脸立刻透红起来,结巴着推辞:“我……我自己来就好……”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记得你地脸…… “啊?我……我自己就行……”白衣男子两手并用上,胡乱抹着脸,白皙的脸被白衣男子这么一用力,留下道道红痕,在阳光下发着诱人的色彩,思云忍不住又把手放在白衣男子脸上,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唯独只记得你?云尧。 云尧把水递给思云,示意思云喝下,思云接过水,看见那双白皙的手伤痕累累,喝着水,感觉这水的味道有点奇怪,好像有点苦。 “思云,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回家好了……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云低下头,对啊,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到底是干什么?自己竟然要生病的思云跑这么大老远!真不该真不该…… “你又在想什么?”思云搭在云尧的身上,表情很严肃。 “啊……没……没有……”云尧转过头。微笑着。“思云。这样子真好。” 又是这么没头没尾地一句话。从遇见云尧到现在。云尧总是会时不时地感慨几句。虽然不明白。但他绝不干预过多。心上虽然疑问。但他可以等到云想告诉自己地时候。那个时候他就能知道。 两人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步。在草地上地脚印一个又一个。一阵微风过。小草飘动两下。最终归附于平静。 …… “思云。你怎么了?”云尧在思云眼前晃了晃。思云地目光依旧锁定在不远处一家小摊贩处。云尧突然紧张起来。是那个在火场里地人!收留思云三年地人…… 感受到云手上地力道紧掐着自己地胳膊不敢松开。思云微微皱眉。盯着云地手。“出了什么事?” “你……”云才吐出一个字,远处的小摊贩就热闹起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冲到那个坐在小摊贩吃东西地清秀男子身旁,大声嚷嚷起来。 “啊!恩人!你在吃面条!” “废话!你要干什么!这是我的啊!我吃过了!你不要再对着我流口水了!我吃不下了!要吃叫你的小易买给你啊!” “恩人……呜……如果俺要吃面条,屁股又要痛了……” 饶是尉迟凛这种神经大条的人听到如此暧昧的话都喷了满桌子的面条,这面没法吃了! 宵晚风黏在尉迟凛身上,“呜恩人” 尉迟凛后退,“滚滚!和你不熟!”尉迟凛拿起碗筷往旁边移,宵晚风颤抖着洒泪,小摊贩的老板是个年轻人,头一次见到如此楚楚动人的宵晚风,一时心软,递过去一碗面条,对宵晚风说:“那个……如果你真的喜欢吃地话……我……我可以免费送你吃……那个……” 年轻小伙子红着脸,宵晚风先是盯着面条看两眼,咽了咽唾沫,伸出小手接过盛满面条的碗,宵晚风的手不小心触碰到年轻小伙子拿着碗的手,年轻小伙子瞬间鼻血直冒,宵晚风全然不知,只顾着吃面条,还乐哈哈对着尉迟凛傻笑,尉迟凛抚额,当作和他不认识吧…… “啊,小兄弟……”一个中年大叔走过来,手上拿着两碗面条,他把面条把在宵晚风面前,向前一推,“小兄弟,你要多少有多少,来,你喜欢吃面条是不是?给你给你……” 宵晚风感激地吸吸鼻涕,双手都用上,那个中年大叔一愣,随即 笑,连说:“好!有个性!小兄弟真是直性子!哈哈……” 尉迟凛斜着眼睛,摇摇头,又来了,开始倒数……十……九……八…… “宵晚风,你在干什么?” “噢,吃面条……面条……” “好吃?” “唔好吃!” “有多好吃?” “唔很好吃呜!黄小易!!!”宵晚风惊声尖叫,一口把全部的面条都喷到那个中年大叔脸上。 尉迟凛吸着最后一根面条,嗯嗯,时间到。 陆楚易一脚踩在桌面上,俯着身体,用手钳住宵晚风地下巴,在宵晚风唇上舔了两口,道:“我不喜欢面条。” 宵晚风哭了两声,说:“那俺以后只吃炸鸡烧卖翡翠鱼七宝珍……” 陆楚易收脚,跳下桌子,一拳就朝站在桌子旁看着宵晚风的中年大叔挥拳,尉迟凛抱头,又来了又来了 中年大叔捂着一只青黑地眼,大声呼喊起来:“你!你!你这个小杂种给爷等着!你竟然敢打爷!你就等着”中年大叔地最后一声喊叫声在陆楚易接着补上地一脚下自动消音。 尉迟凛站起来就跑,心里哭得很,第五十八次!吃东西也犯法? 尉迟凛正快速向前跑着,突然感觉到一个人拉住他的胳膊,紧到几乎要把他地胳膊扯断。 尉迟凛回头,心里道真是倒霉透顶。当尉迟凛看到一双墨绿色的瞳孔紧盯着他时,尉迟凛怔住了,看着他抓着他的那个人是……思云! “思云!”云尧挡在尉迟凛面前,声音凄凉,“思云!思云!……我……我……求你了……思云……思云……我求你……不要……” 一缕缕青丝在自己的眼前摇荡着,遮住尉迟凛地视野,尉迟凛沉默着,他知道只是那惊鸿一瞥他就已经认出站在他身前处的人一定是思云! “思云……为什么……为什么……思云……思云……”云拉住思云的手,“不要这样,思云……你放手……我求你放手好不好……” 这个声音尉迟凛听得出来,清脆恍如琴音,那是在火场里把思云带走的人,白云? “我……我……我在做什么?”思云松开手,无措地看着云尧,思云晃了晃头,脑海中飞速闪过一张笑脸,淡淡的笑容,从容让人无法移开视线,阳光照在那张脸上,竟晕着如黄昏色彩一样的柔和。 “我……我见过……他是谁?”思云再次甩了甩头,那张脸突然变成了云尧的脸,只不过,那张脸上不是笑容,而是无法取代地哀伤,就连笑容,都是苦的。 “思云……思云……我求你了……跟我回去……跟我回去……我保证以后都不烦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思云思云……”云尧哭着扯着思云的袖子在街上慢慢蹲下,云身后,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除去那些人群,什么让他有所印象地人都没有…… 思云垂下眼帘,地上是云尧半跪着哭泣的身躯,他有一种冲动,不想让他流泪,不想…… “我……” “思云……我求你了……求你忘记过去……你不会幸福的……思云……”云尧的声音如针扎,充满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他跪着乞求,乞求眼前的人能够心软,能够念在三年以来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三年来自己对他付出有过一点点的情分,只要一点点,真的只要一点点…… “别哭了……”思云也蹲下来,用袖子帮云尧擦泪,“你为什么总喜欢哭……” “思云……”云尧抱住思云地脖颈,紧紧地抱住,即使是一刻!我紧紧抓牢!…… “你要做什么啊!如日!”尉迟凛挣脱出如日的怀抱,“我刚才看见思云了你知不知道!我……” 如日吻住尉迟凛的唇,细细地轻轻地描绘着那双唇,一点一点的仔细地吻着,尉迟凛蹙眉,如日又发情了? “拜托你可不可不要把我想象得和你一样好不好?”如日黑线,弹了尉迟凛的脑门一下,尉迟凛地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 尉迟凛退到墙边,眯着眼,没道理……为什么他知道我想的…… 如日前进一步,拉住尉迟凛地手,与他十指相扣,尉迟凛想甩都甩不开。 “啊!如日!你要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如日!” “如日!我刚才说我看到思云了!如日!如日!你等等啊!听我说完!” “如日!” “尉迟凛!你喜欢我的话就不要再干涉思云!听我地话!我们回家!” “可是!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啊!不对!我什么时候说过的?我怎么不记得了?你干什么又亲我!啊!” “如日日日日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者,!) 反*潮大结局!(下) 反*潮大结局!(下) 早睡早起身体好,多多活动活动筋骨还是很有好处的,尉迟凛今天心里扑突突跳,总感觉有大事发生。 门刚一开,迎面而来的寒气就让尉迟凛心里凉了一阵,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怪恐怖…… “啊啊啊啊!!!!!”尉迟凛惊叫,什么时候他的背后多出一个人来?! 那个人正背对着他,来人很自然地坐到金来楼的大厅里,环视了一下四周,等来人看得差不多了,才闷闷地说了一句:“还算可以。”声音非常中*化,不高不低,也没有半点妩媚或者阳刚的感觉,只不过,这个声音,这么会这么耳熟? 尉迟凛伸长脖子去看来人,刚好那个人也把头转过来,尉迟凛石化了,石化过后遗症是全身哆嗦外加牙齿打颤----眼前的人竟然拥有和他前世一样的面孔!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困扰了他多少个日夜啊!(大逑,抠耳朵中:你不是说你前世是个美少年吗?) “你……你是谁?”尉迟凛害怕地连声音都变尖。 “这句话是我要问的!”那张脸抖动两下,眉毛上挑,后肩动了动,摆了下身体,用手托了托胸前的……肉团?! “你看什么看!死鬼!没见过美女啊?!”那女子舔了舔嘴巴周围,也不知是不是尉迟凛的错觉,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发毛,直悚悚钻进心脏里。 尉迟凛全身冒汗。貌似以前如日看到他做这个姿势的时候也是他现在这副表情! “还看?难不成……”女子突然靠近尉迟凛,神秘而又故作*感地动了动眉毛,说:“你是我们家如日儿接手地?哦好哦好哦好哦~如日就是能干!” 尉迟凛越听女子的说话就越是觉得诡异,如日刚好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尉迟凛和楼下的一个陌生女人在聊天,顿时醋意横生,才没见到人多久啊?这么快又勾搭上哪家的妇女了? 如日放轻步子走下楼。目光不离开尉迟凛和女子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就在如日没走几步时,女子就转过身体。朝着楼梯处的如日微笑起来,如日有些诧异,只瞥了尉迟凛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下楼,看来尉迟凛这回惹上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 如日前脚一着大厅地板,尉迟凛后脚就贴了上去,“儿啊。你看看,这人说我是被你卖来地,你说这是……”尉迟凛突然停了声,这句话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如日在脑海里回忆着,并不认为自己会和这个普通女子挂的上勾,可是为什么站在这个女子面前,他就感到一股无形地压力? 女子突然呵呵直笑,拍着如日的肩头说:“好样的!不愧是如日!这么快他就收归我们金来楼所有了么?嗯~不枉我当年对你如此照顾~对了……”女子凑到如日耳边。“我的房间没人乱动过吧?” 如日一愣,蹙着眉头,心道这个人怎么会如此眼熟?那个举动,那副表情,那猥琐的样子……简直……就是和雷嫣同出一辙! “雷……雷嫣?!”如日惊异地吼了一句。 雷嫣抠抠耳朵,骂道:“没礼貌。叫‘妈妈’!” 如日脸又抽了,像见到了鬼,拉过尉迟凛护到身后,“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什么啊!这里是我家!我不能来么?!干嘛干嘛,还看,没见过老娘变年轻啊!”雷嫣说完,往自己地脸蛋上摸了又摸,“我现在已经是一个美人了~” “如日……她好可怕……”尉迟凛哆嗦两声,被雷嫣瞪了一眼。 “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日护着尉迟凛的手在微微发抖,尉迟凛感觉得到。从遇见如日开始就没有见过如日会有今天这样一副害怕的表情。难道这个和自己前世有一样样貌的人就这么让如日害怕?可为什么自己看到那张没有魄力的脸,只会有一种想要痛扁两下解恨的感觉?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雷嫣踹了如日一脚。也没多少手下留情,尉迟凛站在如日身后,如日被这么踹上一脚,好像有些站不稳。 “如*,*要不要紧?”尉迟凛检查如日身上的伤口,颇气愤,“雷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要回我的身体?”尉迟凛小声试探。 “你在说什么啊……”雷嫣尖叫着,上下打量尉迟凛,鄙夷两下,“这么丑谁要~!我现在地身材啊~真是好得不得了,我自己看了都忍不住流口水~”露出手臂,雷嫣恨不得用舌头招呼自己。 尉迟凛恶心了一阵,那有可能就是他的身体啊!就这么给一个老男人!还是有恶心趣味的老男人! “你看什么看!是不是想非礼我?”雷嫣捂住胸口,把硕大的胸部包了个半严实。 “儿啊……”尉迟凛蹲在如日身边,“雷嫣是不是以前就是这种个*?” “……比以前更自恋了……”如日忍耐着,雷嫣怎么会回到金来楼了?世间竟然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本来一个尉迟凛已经够让他惊异的了,现在竟然连雷嫣也跑回金来楼里…… “小鬼,你喝屎长大地啊,敢这么对老娘说话!”雷嫣是火山脾气,哪里受得了人家当面诽谤自己引以为豪的直*子? 尉迟凛(小感动):终于出现一个比我还要恶心的人了! 如日(青筋):这没什么好感动的好不好!! “雷嫣。”门外走进来一个男子,男子脸色不好。显得苍白无比,声音倒是柔和得很,只不过他在叫雷嫣名字的时候,声音柔和中带着怒气。 “啊~蒋蒋~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嗯?让我看看,你最近都不让人家**了……” “碰”地一声,尉迟凛倒地不起,那副身体啊!以前也是他地啊! “放开!”男子的面容憔悴。脚步虚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多? “蒋蒋。你慢点走,怎么了?是不是又吐了?来,让我瞧瞧……”雷嫣细声细语,迅速贴到男子身上。 “你放开我!我再说一遍……恶……”男子话还没说完,就猛地往前一倾,一身的呕吐物全都吐到了雷嫣身上,雷嫣非但没有一丝的不悦。反倒开心的抱住男子,“蒋蒋,你受苦了~我爱你!” 尉迟凛越听越恶心,对男子深表同情。 “我……我……你放开!再不放开我……我就……你……恶……”男子挣扎几下,又开始呕吐。 “他是看到雷嫣想吐么?”尉迟凛摇头,一样是苦命地人。 “呸呸!他是看到你才想吐!”雷嫣深情地挽住男子地手腕,“蒋蒋是有我地宝宝了,姓蒋。单名雷,男娃,他地母亲是威震江湖地美丽仙子蒋育航,父亲是倾国倾城的一代佳人雷嫣,蒋雷生得那是绝色倾城,美艳无敌。将来要做武林盟主的美人……” 尉迟凛又是一个脚底不稳,这里没有b超,雷嫣是怎么知道他是男娃的?预见未来? “你不是个男的么?”尉迟凛终于道出了一个惊天雷。 “这件事情就要从我**的那一天说起……”雷嫣甩了甩头发,原本额前就是光洁一片,被雷嫣这么一甩,倒是留下了几缕杂乱无章的青丝,雷嫣把玩着青丝,幽幽对天,“话说我那个时候失了身……” 尉迟凛黑线啊黑线,他就不能表达得正常点么? “就是这样。我们缠绵悱恻地一夜让我们有了这个娃……”雷嫣抚着蒋育航的肚子。笑得前俯后仰,噼里啪啦。 蒋育航拍了一巴掌过去。虚弱地弩眉:“你!你不要再说了……” 雷嫣愈加兴奋,凑过去对尉迟凛说:“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们两人明明是男子为什么可以生育,对不对?” 尉迟凛捂着胸口,老大!我心脏不好!! 蒋育航开始摔桌子上的茶杯,雷嫣眉开眼笑,“霍霍……哈哈……我不能告诉你!你看蒋蒋都闹脾气了~” 尉迟凛:我不想知道!! 蒋育航帮自己顺了顺气,雷嫣是不是要气死他才甘心?为什么当初他就那么倒霉救了雷嫣这个祸害? “蒋蒋,你怎么了?”雷嫣亲了蒋育航两口,还没等蒋育航开口,雷嫣又兴奋起来,“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我告诉他们我和你是怎么8%7¥……对不对?” 蒋育航:你杀了我杀了我好了!! 如日终于有点看不下去,拉着尉迟凛走人。 “如日~快点给蒋蒋安排一下房间~以后我们就要在这里开始我们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了!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蒋蒋~来,我扶你……” 蒋育航虚弱地看了雷嫣两眼,决定不再说话。 “蒋蒋!”雷嫣亲昵地靠在他的脖颈处,深情万分,“我爱你……” 蒋育航大吼三声:“你给我去死!去死!啊!!!!” 雷嫣镇定自若地对尉迟凛和如日点点头,“孕夫都这样,学着点……” 尉迟凛瀑寒,如日抿嘴没说话。 “蒋蒋~你别走那么快啊……当心点,蒋蒋~蒋蒋,你是不是又想吐了?没关系没关系,尽量吐我身上,啊!来吧!蒋蒋!你怎么了?……” “你!雷嫣!不要靠近我!我杀了你!” “蒋蒋~你杀了我吧!用你的爱~” “啊!!!!!” “蒋蒋?” “去死!去死!啊!雷嫣!我和你势不两立!” “啊!好啊好啊,势不两立势不两立。你开心就好!” “啊!!!!雷嫣!!你!去!死!” “好好好,死死死,我们进屋休息休息?嗯?来嘛,别害臊……” “我……我要杀了你……” “好好好,你要杀了谁都行,我们进屋杀他个八百回合?” “雷嫣……”绝对虚弱的声音。 “嗯。”爱地回音。 “我不杀你了……你杀了我吧……” “好好好,我们互杀都行。先进屋?” “……”蒋育航彻底放弃挣扎。 …… “啊!他们进地是我的房间!他们都进去了!那我睡哪里?!”尉迟凛抱头,被如日揽过腰肢。“废话,当然是睡我屋里……”暧昧不清的耳语, “啊!!不要!如日!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于是在陆楚易宵晚风房里: 陆楚易:晚儿,你过来点……干嘛!反了啊你!给我过来!再不过来我绑你**了啊! 宵晚风:(哭泣中)呜……为什么俺会认识你…… 陆楚易黑了脸:你说什么?宵晚风!你给我出来!出来听到没有! 宵晚风:不要!俺死都不出来! 陆楚易摇头,一股脑儿也钻进床底,“叫你不出来!看你不出来!” 宵晚风:啊!!!救命啊!!!----(和尉迟凛的声音形成合声~声音放大数倍!) 天旋天海房里: 天海:哥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怪叫? 天旋:我们……我们还在……天海……我…… 天海:不行。我要出去看看!可能有贼! 天旋:不……不要……天海……我……我…… 天海:快点啊!哥哥!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你把衣服穿上啊!怎么了? 天旋:……【内心:波涛汹涌都难以形容,有人会在**缠绵的时候说这种煞风景的话么?】 (陆楚易:有!宵晚风就是!!) 怜攸风墨房里: 风墨:嗯……呜……你……怜攸……你干什么压着我? 怜攸(回答地相当自然):**啊。 风墨:……你还小……你……你不懂得…… 怜攸:…… 风墨:乖,你先下来,我们去隔壁问问再说做好么?我……我没……没什么经验…… 怜攸:…… 风墨:你生气了?对不起……我怕你第一次受不了……我可能会弄疼你…… 怜攸:…… 风墨:对不起……我知道我很没用……对……对不……起……啊…… 【怜攸内心:直接*了你!】 风墨:(扭捏中……) 怜攸:你快点啊! 风墨:我……我……脱完衣服之后要……要…… 怜攸:(终于忍受不住扑了上去……) 风墨:*……%※¥#%#你还小……还是等你过了十六再说吧…… 怜攸:……【内心:他又间歇失忆了!我早就在八百年前就说过我二十八了!!】 风墨(松了一口气地样子,下定决心):等你过了十六…… 怜攸已经开始撕衣服了…… 风墨(慌乱):你还没十六…… 怜攸:我二十八了!!而且禁欲多年!高兴不? 风墨:(有点头晕)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怜攸:嗯嗯,我小我小,那你要不要看看我这个小孩子能不能满足你? 风墨:你……你不要……不要乱说话……小孩子不要说样子的话…… 怜攸直接吻上去,扒衣服。脱裤子,动作一连贯~ 金来楼屋顶上一只白猫“喵”了几声,一个白猫打滚,滚向远方,和金来楼屋顶偌大地满月糅合在一起,瞄瞄呜呜。这里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我要搬家…… 一只黑猫跳了过来,白猫后退一步,用肉垫指了指黑猫,“兄弟,你是公是母?” 黑猫笑了两声,一双金色的瞳孔兴奋起来,看着频频后退的白猫,仿佛看到了猎物。 “喵呜----”(大逑翻译:我乃正常猫!) “喵呜呜----”(大逑再次牺牲一下:你连猫也不放过!!) “瞄呜呜呜呜----” “瞄呜呜呜呜呜……” 尉迟凛:**!!连猫也叫春?!死吧!!。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节请到【----】【小说-网】阅读,地址:www 反*潮大结局!(中) 反*潮大结局!(中) 陆楚易拖着尉迟凛到了金来楼门口,无处寻起,突然见远处火光接天,从木蓉镇街尾就有一群官兵一队接一队陆续往着火的方向跑去。尉迟凛看着快速跑去的官兵,再抬头看看黑夜中的火光,这件事有可能和木景非有关,木蓉镇有谁有那么大的面子,只不过是家中着火就可以动用官兵?除非----着火的是驿站! 陆楚易在尉迟凛耳边大吼:“老巫婆!陪我去找晚儿!你不要再看热闹了!”陆楚易拽着尉迟凛的手,尉迟凛却不走,而且表情异常严肃:“我想,你的晚儿可能有危险了……” 陆楚易皱眉,顺着尉迟凛的方向看去,远处熊熊烈火,陆楚易突然想到金小小的身份,顿时醒悟!立刻拉住尉迟凛朝着驿站飞奔而去…… 黑暗中,一条小巷的深处,如日默默走了出来,看着远处接天的火光,看了看尉迟凛被拖拽着奔跑的面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该来的终究要来…… “思云?你是思云!”宵晚风叫起来,双手沾满鲜血,哭着质问:“你为什么要杀姑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俺认得你……你是黄小易口中的思云哥哥!为什么……呜……为什么……” 思云只是神情一动,出手依旧毫不留情,干净利落,一刀毙命。 宵晚风用身体挡在步步前进的思云面前,流泪恳求:“不要!求你了!不要杀姑姑!不要!” “我不杀她……”思云地声音即使是在烈火中依旧冰冷。凉进宵晚风心间,“我要杀的人是木景非。” 宵晚风抱住木景非和金小小的身体,“不要!你也不能杀他!”他是姑姑用生命保护的人!那样,这个人的*命不是姑姑看得更重的吗? “滚开!”思云抽出剑,挥在空中,火势已经蔓延,眼见这个屋子就将要倒塌。他不能浪费时间! “不要!俺不走!呜……黄小易!黄小易!……你在哪里……”声音嘶哑,看到宵晚风叫陆楚易的名字。思云听得很不舒服。 思云地背后突然被人推了一把,思云踉跄站定,是一个六岁的小鬼,他记得这个小鬼,在金来楼内见过,他是木景非地儿子,这么大的火势。他竟然敢冲进来,还算有点勇气。 木景非身上的衣服有点破碎,看起来狼狈不堪,他看到宵晚风身后,自己的父母正躺在地上,马上冲了上去,跪在木景非面前大哭:“父皇……父皇你怎么了?母后……母后你不要再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了……清儿不和你们玩了……一定是假的……骗人的……” 宵晚风血染地衣服,站定在思云面前。眼神坚定无比:“放过他们……” “不可能!”思云再次举起剑,却被一把短刀撞飞,短刀**柱子,左右摇晃,那短刀的把手处,花纹奇异。思云认得出这把短刀是陆楚易的。 “黄小易!黄小易!俺……俺好怕……”宵晚风倒在陆楚易的怀里,脸上挂着泪痕,一双染满鲜血的手栓地抓住陆楚易,喃喃:“不要杀姑姑……” 木泽清握着双亲扣在一起的手,哭声震耳,思云依旧面无表情。 尉迟凛是披着一件湿衣进来的,火势那么大,进来都小心随处坍塌的柱子,房间大就是不好!连柱子都那么多!尉迟腹诽。 “思云哥哥,为什么你要伤害晚儿?”陆楚易抱住宵晚风。怒视思云。 伤害?我有伤害过他?我没有!我只是在做我该做地事! “小鬼!你怎么这么……冲动……思云?”尉迟凛手上的动作停住。愣愣地看着思云手上的血剑。 这是……怎么回事? “思云……你……”果然是危险人物……尉迟凛欲言又止。 “惊讶?”思云突然微笑,火中思云的笑容看起来孤单无比。尉迟凛如中魔音般摇摇头。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杀我父皇母后!你是个大坏人!你去死!呜……”木泽清抱住思云的腿,在思云腿上咬了一口,思云举剑刺了下去,却被尉迟凛大喝一声刺偏了。尉迟凛不可置信,“你……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你想要杀木泽清?你……”尉迟凛的目光随之向下,沿着血迹,地上躺着是木景非和金小小! “你疯了吗……”尉迟凛吞了一口口水,摇头,“不应该这样地……你这是在行凶!你知不知道是犯法的!” “犯法?”思云表情古怪,“当然犯法,他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我这么一剑下去,是不是早就该灭九族?”思云哈哈大笑,“我的家人早就死光了!也不差这一剑补全他们!” “不要!”尉迟凛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样做惯*运动的,只是滑行向前,他也无力阻挡,扑在木泽清身上。 外面传来木莲急切万分的叫声:“房子要塌了!快点出来啊!你们想死在里面吗!出来!快点出来!” 尉迟凛抬头看思云,思云依旧不为所动。 “放手吧……思云,够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这么说?” “他不懂,你懂?”如日站在思云的身后,冷言如疾般直直射到思云心头。 “你怎么在这儿?”思云皱着眉头,对如日的出现颇为惊讶,“你不是一直都不想被卷入……” 如日拉起尉迟凛,定睛看着尉迟凛。“是啊,我不想被卷入其中……” “……那你为何还要出现?”思云目露凶光,“你想要阻止我?” “思云,你知道吗,我一直都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如日苦笑一下,“因为在你眼中。我根本什么都不是……”如日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好像只是道出一个事实。 “……”思云站在火中。冷眼看着如日,他地眼睛旁溅到几滴金小小流下地血,在火中,显得更是如赤红的印记一般刻在脸上,干涸地血迹曲折向下,凝固在一起。 “以前的云舜国有你来掌权,你心高气傲。威镇八方,”如日在思云的脸上寻求昔日自负的影子,“你所谓地父皇更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童脔美女,什么不是他地玩物?你----你这个做儿子竟然纵然自己的父亲就这么**下去?你有野心,却放不下你的面子,你有能力,却从不懂得施威并加。你的国家……”如日自嘲,曾经那是自己的国家,可从他和母亲被放逐以来,他不认为自己还是属于那个国家的子民,他庆幸自己不是生长在一个卑鄙黑暗的宫殿,他想要地。只不过是一个平淡的生活,宁静没有战争。 “你有没想过?那些懂得奉承你的人口袋里有多少财富?你只懂得制定那些所谓的蓝图,却从不过问百姓疾苦,你要他们怎么拥护你?”每一句话都扣在思云心间,“你说你的国家兵少人寡,你说你没有足够的物资,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如若不是你的不可一世,没有听那些上了年纪的老臣兢兢业业地‘万全之策’,骂他们迂腐。会照成当日的情况吗?”如日停住。然后抓住思云的剑,眼神和思云对峙。“其实最迂腐的……难道不是你自己?” “你滚!”思云将剑甩了过去,如日不躲,单手接下剑,没有一丝怒意:“你要说你的国家是被木景非趁虚而入也好,你要说你的国家是被那些懦弱无能地人拖垮也好,这么多年了!思云,你是不是应该清醒一点?”如日的话句句如剑锋犀利,丝毫不给思云喘息的余地,“现在你的心愿已了,收手还来得及……” “你永远都不懂……”思云后退两步,看着躺在地板上的木景非,“你不懂……” “不懂得人是你!”如日聚集着多年的心声在此刻全部爆发出来,“思云!不懂得的人是你!” “你这个坏人!以前就是你来攻打我们的国家!父皇母后才会抵抗到底!你的国家以强欺弱!**不堪!大家根本就不服!”木泽清掉着眼泪控诉,父皇灌输给他的爱护子民地思想里就有提到以前地云舜国,父皇一直都希望自己辛苦守下来的国家能够繁荣昌盛下去,不要再次重蹈云舜国地覆辙! “你再说一遍?!”思云如猛虎发怒不可制止,逼近木泽清,“你说是我们的国家以强欺弱?你是说是我们先挑起战事?”思云笑容绝狠,“狗屁不通!明明是你们窥视我的国家!还要害我父母身首异处!” 如日听到“父母”二字,神情变得黯然,父母?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生在一个普通人家,这样,他的母亲就不用过着偷偷摸摸的日子,最后被追杀被人活活烧死! “他说的是真话。”如日淡然地说,如日发誓,过了今晚,他绝对不会再次干涉思云的事!只是现在……他发誓只是现在!他不想看到思云这副模样! “你给我收声!别以为我会信你!”思云上前推了如日一把,不可能!不可能的!他的父皇勤政爱民!受万人钦佩!他的母后心地善良,温柔贤惠!他更加不是一个只会高高在上指挥别人的皇子!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思云!”一声急唤,窗外有一个白影破窗而入,“快走,思云!这里不能久留!”来人抓住思云的手臂,要把思云带走。 火光中,尉迟凛看得分外清楚,柳叶弯眉,漆黑如深夜的双瞳被火染成醴艳的橘红,即使半蒙着面,尉迟凛还是认出来了,这个人样貌独特,实在叫人过目难忘----金来楼对面几个月前开业的风萧楼台柱----白云。 “放开我!我叫你放开你没听见么!”思云拽过白云,嘶吼道:“白云。你说,当年是木景非先挑起战事!先攻打我们地国家么?!是不是!是不是啊!” 白云皱着眉头,目光落向木景非和金小小,显得复杂无比,许久,白云摇摇头,沉重异常:“不是……” 思云把白云推倒在地。双目赤红,“你骗我!骗我!不可能!不可能!” “当年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东西。你又何必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如日视线垂落,颇为讽刺。 “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人怂恿父皇!一定是……” 啪地一巴掌,如日一掌打在思云的脸上,思云脸上火辣辣,转身间就甩过头,“不可能----” “思云……够了,已经够了……”白云慢慢站起。一手拍在思云的肩头,声音越发颤抖起来:“思云……门外已经聚集了众多禁卫兵,再不走我们根本就出不去了……” 思云再次推开白云,愈加疯狂起来:“我不走!滚!你滚!” “思云!”白云上前。 “够了!我说够了你没听见?你给我滚!滚啊!” “思云,当初我们告诉你那些假的情报,只是希望你能够快点康复,你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一定受不了失去光明地打击。我们只是想给你一个活下去的动力……思云……”白云想要安抚思云,思云却一点也不领情。 “我现在活下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思云手一伸至,掐住白云地脖子,“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白云咳了几声,慢慢闭上眼睛。“至少你多活了三年……”声音轻地连白云自己都听不清了,他这么做对么?对……只要思云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才有走出黑暗的机会…… 思云掐着白云的脖子,扔了刀,双手的力气都使在白云细小的脖子上,尉迟冲过去撞倒思云,“你疯了吗!你还要杀他!他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哈哈……为了我好……”思云摇晃着走了几步,尉迟凛突然一句大叫,思云什么也听不清了,好像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滚烫着灼烧着自己的背部…… * “木景非……咳咳……木景非……不要丢下我……”金小小突然从床上跳起。背后一阵剧痛。脑袋也昏乎乎的,金小小环顾一下四周。这里是金来楼地客房,难道她做了一场梦?想到木景非苍白的脸泛紫的唇,金小小就越加担心。 “木景非……”金小小才刚踏下床一步,全身无力从床上滚了下去,后背似乎粘稠稠的,带着血一样的腥味,粘稠稠?血?难道…… 金小小摸了摸后背,真的是血!那么……木景非……木景非…… “砰”的一声,有人把碗摔破了,尉迟凛在楼下大厅内感叹:凑足十个了。 木景非什么也顾不上,扶起金小小,满脸担忧:“你的伤口……怎么了……小小?” “木景非!你……”金小小忍住泪水,在木景非地嘴巴上啃了一阵,“你没事了……你没事了……呜……你……你……木景非!” 木景非拍着金小小的背,微笑着看着金小小:“我没事了……”正要多说些什么,却看见拍着金小小的背部的手竟然全沾着鲜血,木景非脸色变白,抱起金小小,“你忍着点,我带你去找神医!” 金小小失笑,她现在精神好的很,神医?用不上!但被木景非这么护着的感觉真好……能躺在他地怀里,看他那副呆样心里就舒服…… “小小,你别笑了,再笑伤口会裂得更大……”木景非小声抱怨,然后用扯下自己的衣服为金小小止血。 “我决定了!”金小小把头埋在木景非怀中,“我要永远看着你!你说过,没了我,你不行……” “嗯……”木景非在金小小额头上亲吻一下,柔情地看着金小小甜蜜的笑容。 走到金来楼客房隔壁地房间敲了敲门。木景非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卑不亢,这个神医的脾气很怪,要哄好他,他才会帮助小小治病,也多亏了这个神医,他才有命活着,才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在心底,木景非很是感激的。 “谁?!”房间里的人总是很敏感。听到一点动静就走到了门前,风墨的头从里面探了出来。 “咦,你好眼熟……”风墨疑惑。 擒贼先擒王,虽然形容地有点不搭调,但也差不多,木景非放下金小小,拱手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景非今日来是来道谢的……” 房间里传来一阵瓷器摔破地声音。怜攸恨恨地道:“你已经道过十次谢了!”这个人到底是来做什么地? “实不相瞒,”木景非进了屋,先是和风墨说话,“在下地爱妻,伤势似乎还没有完全好,现在伤口又裂开了,风墨,你会帮我地吧?”说完。木景非握住风墨的手,风墨来不及反应,呆呆地看着木景非传递给他的热量,双手变得滚烫起来,脸上更是热到几欲冒烟。 金小小挑眉,这个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蓄意气死她是么?竟然敢勾搭一男子! 怜攸走过来。冷冷拍开两人的手,伸手握住木景非还未收走的手,“不用谢了。”咬牙切齿。 “不行!一定得谢地!我……”木景非似乎故意忽略怜攸的不悦神情,就是缠着风墨要道谢。 “木景非!”金小小大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木景非呆住,怎么也没想到金小小竟然会突然**!猝不及防,木景非手忙脚乱。 “怎么样?小小,你听我解释……我……”木景非把金小小拉住,“神医。我妻子有要不要紧?我只是……” “你只是……?”怜攸冷笑。转头就看见风墨一脸担忧,好像在努力思考什么。看来木景非不能久留! 怜攸板起脸,对着桌子那边抬了抬下巴,“没有下一次!” 木景非抱起金小小到桌旁,把金小小安置下来,金小小被气得不轻,但也多亏这一气,肺部里聚集的污血才可以吐出,现在除了背后的刀伤,其它的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伤口裂开,没事。”怜攸为金小小把脉,给了木景非一瓶止血药,“多加疗养就行。” “风墨!”怜攸的一句大喝让风墨彻底清醒,风墨问:“怎么了?” 怜攸不说话,却在心底将风墨骂透,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木景非的脸不放?不就是比我高一点!有什么好看的!他还有妻子!有我好么! 风墨看着怜攸一脸气愤,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脸上更是火烧火燎。 前几天,似乎怜攸也是这么生气,好像……恩公打扰了他们……打扰了什么……打扰了他们亲热……? 风墨浑身一震,为什么自己会想起那天晚上地事?怎么回事?! 不该想起来,不该不该不该---- “你在做什么!”怜攸扭过风墨的手,见风墨是红着脸一副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每一次风墨发病的时候都是这个情况,只不过……为什么他的脸会那么红?怜攸把手放到风墨的额头上碰了碰,还好,没有发烧。 “我……我……我没有和你做过……”风墨闷闷地人无缘无故讲了这么一句话,怜攸差点趴倒,却见金小小和木景非一脸我了解的神情,立刻把两人轰了出去,风墨的病似乎大有好转,前几天的事情,他明明就印象深刻,却老是在装傻! 怜攸嘴角勾着笑,坏坏的,邪佞的笑容,风墨后退后退直到坐到床边…… 正想趁着气氛不错干点什么事,此时怜攸门口---- “啊!你别过来!你干什么!从俺身上下来!啊!黄小易!” “我不----恩人!你是我的恩人!我喜欢你!” “恩人!救俺!” “你才是我的恩人!” “呜----黄小易!!!” 怜攸脸色铁青,开了门就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丢了出去。“滚!以后都不许路过我门口!” 宵晚风喏喏地说:“可是往小易房间都要路过啊……” 怜攸一拳打破门,“那你就永远都不要去小易房间好了!” 宵晚风呜呜哭了几声,抵死不从:“不要----呜……黄小易……呜……” 怜攸头疼,一把甩上门。 尉迟凛在如日房里,如日和尉迟凛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用餐,两人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尉迟凛嚼了一口菜。瞥了如日两眼:“那个……思云……” 如日一把戳中尉迟凛地筷子,板着脸:“吃菜。” 尉迟凛一口咽下菜。又扒了几口饭,对如日说:“他真地不要紧?都这么多天了……他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 “不知道。”如日吃着碗里地菜,觉得怎么嚼都索然无味,当日思云被柱子压在底下,险些丧命,如日一路背着思云回金来楼找怜攸治疗,若非风墨苦言相劝。怜攸抢救及时,思云真的有可能命丧于此。如日不知道自己对于思云到底是抱着什么样地心理,明明很讨厌,可是又没有办法看着他死……或许,血脉这种东西就是有着这种无形的魔力,让他无法看着思云受伤而不顾。 如日想到了当日一路狂奔跟来的白云,有点讽刺,白云只是云舜国地失势王爷的小儿子。白云如此维护思云,甘愿跟着思云受苦,为思云编造那样一个谎言,他想想都知道白云地心意,只不过,思云是否能够接受白云那与他根本没有关系…… 尉迟凛看着如日嚼着菜叶嚼了半天也没咽下。用手在如日面前挥了挥,如日依旧嚼着菜,眼睛盯着面前的汤勺。木景非知道缘由后,非但一句话也没说,还下令所有人不得将那一天他遇刺的事情宣扬开去,如日比任何人都还要疑惑过,或许木景非知道以思云的力量根本不足为患,而他和金小小的命是金来楼内的人救回来的,木景非是想还金来楼一个人情?他为什么要放思云一马?为什么……?还有凛儿…… 如日一下子抬头,目光正好和尉迟凛对上。 “怎么了?我脸上有痔疮?”尉迟凛摸着脸。那碗里地汤当镜子照。 痔疮是长在屁股上!**!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个人?!如日心底哀嚎。尉迟凛小时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陆楚易看到宵晚风不见了,又寻到尉迟凛房间。尉迟凛房间里竟然空无一人!陆楚易火山爆发挨个的敲门,对此,怜攸天旋等一群人对陆楚易这个习惯实在是恨之入骨,宵晚风如果再敢消失不见,保证不用通过陆楚易,他们这一群人就会为了安宁自动消失出去找人,可见陆楚易火山威力无人能敌。 陆楚易走到怜攸门口,宵晚风和木泽清在地上打滚,刚好滚到了陆楚易脚前,陆楚易眉毛动了动。 木泽清从地上爬起,抱住陆楚易的腰,在陆楚易身上蹭了几下,甜甜对陆楚易道:“我要做你们的孩子……” 陆楚易一脚将人踢飞,拉着宵晚风往自己房间走,“以后离那个神经小鬼远一点!” 宵晚风猛地点头,黄小易这句话是真理! 木泽清刚好飞到木景非前面,木景非学了点拳脚功夫,还没着地就先翻了个跟头,双手朝上,姿势潇洒。 金小小眼眶红润,木泽清看到金小小醒了,站在原地呜咽起来。 金小小冲过去,抱住儿子,喃喃:“清儿!” 木泽清滚过去,手要抱,有点短,正好滑到金小小屁股上:“娘亲!” 金小小收起眼泪,揪着木泽清的耳朵,“死小鬼!敢调戏你老娘?”转过去对木景非道:“你儿子调戏我!” 木泽清做呕吐状,金小小往木泽清的脸蛋上揉捏,“清儿……真地是清儿……” 木泽清收起笑脸,踮起脚尖用小手抹去金小小脸上的泪,“别哭……”金小小些微感动,果然还是她就金小小的儿子…… “你已经够老了……” 金小小忍耐中…… “父皇,你该纳妃了,不要就生我一个,不然我以后跟了别人,你们是要哭死的……” 木景非:什……什么意思? “父皇,我老实和你说了吧,我觉得金来楼很适合我,我要留在金来楼,我要和我的新爹娘在一起……” 金小小和木景非:新……新爹娘? 木泽清冲着楼上喊了一句:“晚儿爹,小易娘~” 楼上丢下一张椅子,花瓶花盆一起招呼上。 陆楚易黑煞着脸:“滚!” 金小小看着陆楚易的黑脸,突然觉得这个小鬼也不是没有可爱之处。经过了一场生死,自己大概也看透很多,有些事情,是无法强求地…… 宵晚风脑袋从楼上探出来:“姑姑……” 金小小打招呼:“晚儿……” 宵晚风露出身体,红痕!*肩!小脸红噗噗……金小小晕厥了!在天上的大哥!我对不起你! …… 第二天大早,金小小就捆着木泽清,把木泽清交到木莲手中,那天木泽清冲进火场救双亲实在是他劲爆了!英勇!帅气!有男人味! 感受到木莲如狼似虎的目光,木泽清缩了缩脖子,对木莲说:“你要干什么!” 木莲偎在木泽清怀里,样子多有别扭,“别怕嘛~人家又不会吃了你~”木莲贴近。 木泽清泪奔!娘亲!不要把我交到这个女人手中!我怕……呜…… 金小小知道宵晚风喜欢陆楚易,她不傻,看得出来宵晚风看陆楚易的眼神,虽然对不起天上的大哥,但晚儿喜欢的人她不可能拒绝,她也想要晚儿幸福,既然想要幸福就不能**带宵晚风走。 金小小和宵晚风道别,由官员护送着上了马车,这次之所以这么光明正大,当然是因为木景非要告诉世人,这里的人得到当今天子的保护!以后一定没有人敢公然冒犯他们金来楼,就算是当地官员也要给他们几分薄面。 木景非在临走前送了尉迟凛一样礼物,要尉迟凛在他们走后再打开,想给金来楼的人一个惊喜,尉迟凛允诺了,等木景非前脚一走,尉迟凛就急急忙忙跑去打开礼物,金来楼的全部人都围了过去,礼物谁不喜欢,足足有一**地箱子,难道里面装地是黄金? 有人流口水,陆楚易拍了拍宵晚风的脑袋,骂道:“你干嘛!流什么口水!恶心!” 宵晚风吞口水:“里面是不是食物?” 众人:庸俗! 风墨:是上古宝剑? 众人:无聊。 怜攸,平静无波澜:蛇? 众人,惊吓状退后三米。 天海:不!是鲍鱼燕窝。 众人:又一个饭桶! 天旋保持沉默,尉迟凛举了举手:是……是……是……(屎)……? 如日一个爆栗:你已经够恶心了! 众人:…… 陆楚易耐不住了,一把掀开箱子,“有什么好猜地?干嘛?……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箱子里什么都没有,一块貌似棺材盖的木板横躺在上面。 众人:他是诅咒我们? (木景非:啊嚏!不知道我送给他们的牌匾他们喜不喜欢。) “皇帝的嗜好就这么一般么?好无聊……”人走楼空,大家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唯独那一块写着“天下第一茶楼”的牌匾无人问津,时间久了,尉迟凛闲占位子,叫苦力陆楚易同志搬到了金来楼的阁楼里。 金来楼日复一日平淡无奇,终于在有一天清晨,不得了的大事降临在了金来楼……。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节请到【----】【小说-网】阅读,地址:www 第六十章 反*潮大结局!(shang) 第六十章反*潮大结局!(上) 金小小问:“木景非!说!你昨晚和那个小鬼比武,那个小鬼都回来了你怎么不见人影?!还有你身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混蛋!再不说我就阉了你!” 木景非抱住金小小,失笑道:“这是被蚊子叮的,相信我。” 金小小甩脸:“你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么?说!你们是不是干了……” 木景非疾口否认:“没有!况且他一男人!我怎么可能对男人……” 金小小眯眼,说:“男人和男人怎么不可以!你看一下你儿子!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子了!” 木泽清拍拍衣服,撩了撩头发,*感地:“叫我公狐狸。” 木景非:“=口=!这是怎么回事!” 金小小:“你儿子想找男人!” 木莲:“没有没有,我觉得他天生就该这该副打扮……” 木景非抓着自己的儿子,两手发抖:“男人和男人是不对的!” 宵晚风路过,陆楚易一把搂住宵晚风,当着众人的面,调戏宵晚风,一只手还摆在宵晚风的屁股上,宵晚风咬着牙,不敢退缩。 陆楚易在宵晚风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笑几声:“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宵晚风呜呜几声,不说话,脸却是绯红一阵。 陆楚易见了更欢喜,伸出舌尖就舔了上去。一脸陶醉。 金小小,泪眼:我的晚儿…… 木景非,头晕:男人和男人…… 木泽清,兴奋:嗯~我应该向宵晚风大哥学习! 木莲,眼睛睁大:两人男在一起也挺*感地…… 陆楚易注意到众人的各异表情,一脸鄙夷:大惊小怪! 陆楚易和宵晚风一走,紧接着过来的是屁颠屁颠早睡早起想要去吃饭的尉迟凛同志。木景非松了一口气:还好就一个! 尉迟凛停在木景非一家人面前,表情诧异:“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金小小踢了木泽清一下。木泽清两眼冒泡,完全沉浸在刚才陆楚易和宵晚风的一段大胆表演中。 金小小对儿子喝道:“看清楚了!世界上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对的!” 尉迟凛眉毛动了动,沉默。 如日听到大厅里的声音,往楼下探了探头,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对地?谁规定的? 见尉迟凛不说话,木景非自然也想借此机会教育儿子:“他也是男地,你看这个大哥哥都没有喜欢男的……”小时候的教育一定要抓牢。以免儿子误入歧途。 尉迟凛更沉默,是,他没有喜欢男的,可是并不代表---- “凛儿,昨晚睡得好么?”如日神清气爽地站在楼上,细长的眼睛笑意拂过。 金小小和木景非一愣。 尉迟凛哈哈干笑几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同手同脚慢慢移到桌子旁坐下。 “凛儿。要不要上来陪我吃早餐?嗯?”如日一手撑着下巴,笑得好是妩媚。 尉迟凛浑身一颤,背后出现一团阴影,金小小首当其冲:“你不是!告诉我你不是……” “哈哈……”尉迟凛干笑,不过是借如日的房间一用而已,要想宵晚风和陆楚易就住他隔壁。晚上宵晚风地呻吟声吵的他无法入眠,近日里都和如日睡一个房间,反正如日还算君子,根本不用担心! “凛儿?”如日的声音再次响起,尉迟凛看看四周,再看看楼上笑容可掬的如日,在金小小和木景非抽筋的表情下,慢慢起身,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到楼上,躲在如日后面。 金小小两手气得发抖。脸部有点小抽筋。但仍然对木泽清说:“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对的……” 木泽清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但在威逼之下。还是点了点头。 木景非擦汗,两眼发晕,他的儿子可不多啊……就这么一个…… 木景非这回是真真切切想要带金小小火速离开金来楼,金小小由原先地坚定变成后面的犹豫,木泽清明显就有*向问题了!把木泽清留在金来楼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可宵晚风也处在一个危险的环境中,金小小放不下宵晚风,有点动摇不定。 木泽清还懒得留在金来楼,虽然有点舍不得天海还有宵晚风,可金来楼出现了他讨厌的头号男人----天旋!不仅欺压他!弄哭他!还想要打他!没有男人味的家伙!至此木泽清决定说服木景非离开金来楼,只要不要让自己遇见那个讨人厌的天旋就行。 木莲对天旋昨晚地英勇念念不忘,左转右绕的就是在天旋门口打转,天海正好出来,和木莲撞个正着,木莲一见是懦弱无能的天海,又想起天海躲在天旋怀里撒娇,木莲就厌弃:“是你?” 天海和木莲不相熟,但还是极有礼貌,伸手去扶木莲,木莲不领情,自己站起来,木莲身得较高,和天海几乎平视,面对情敌,木莲自然毫不逊色:“你是女人吗?” 天海觉得莫名其妙,摇摇头。 木莲继续说:“难怪,我也没见过长得这么难看的女子……鼻子这么塌,眼睛这么小,还有……”木莲看着天海的嘴巴,天海反射*捂住嘴巴,木莲笑了一笑,伸手把天海的手拿开,“这样可不行哦,你啊,也就嘴巴比较让人想亲而已了……” 天海的脸色立刻铁青,一副受打击的可怜样。 木莲凑过去。在天海地耳边说:“我喜欢你哥哥,让给我?” 天海猛地抬头,双手攥地死紧。 木莲拍拍天海的脸,嘲笑道:“我可是女子,不会输给你地。” 天海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对着木莲灿笑,木莲怔住。她还真没想到那个趴在天旋怀里哭地天海会有这样一个表情。 一拳打在门上,细嫩的手用力过度。把门上地镂空木头打断一点,手**木头里,顿时血色一片,天海竟还是一副灿笑,木莲心上怪怪的,这个小鬼好像有点可怕…… 天旋听到门口地动静,立刻跑了出来。看到木莲先是一愣,马上又天海受伤的右手,血淋淋一片,血顺着裂开地伤口慢慢蜿蜒至袖口里,天旋快速撕下衣服给天海包上,心疼地搂过天海,“怎么会受伤?” 天海趴在天旋的怀里,把泪都擦到天旋衣服上。大哭起来:“哥哥……你是不是不要天海了……呜……” “怎么会,哥哥会永远陪天海!怎么了?天海?跟哥哥说好不好?怎么回事……”天旋顺着天海的背,眼角撇到在发呆的木莲,空气里冻结起一层薄冰,几乎要将木莲冻住。 木莲连连后退几步,喃喃道:“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说完。发泄地狠踢了木门两下。 天海搂住天旋的脖颈,热泪有些滚烫,落在天旋的脖颈处,“不要离开我……哥哥……你喜欢天海是不是……呜……如果你敢讨厌我……我就死给你看!……” “天海……到底怎么了?”天旋抱住天海,亲了亲天海地额头,“没事了……哥哥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天海踮起脚,温热的气息吐在天旋鼻端,呼吸出的,吸入的,慢慢朝天旋的唇边靠过去。 『这样可不行哦。你啊。也就嘴巴比较让人想亲而已了……』 动作停住,脑子里就只剩下木莲讥讽的一句。 “我……我就只有嘴巴比较让人想亲……”天海自语着。看着天旋那一双漆黑的双瞳,“我……” “不只是嘴巴,眉毛、眼睛、鼻子……天海的一切……我都喜欢……”天旋亲吻上去,情意绵绵。 “哥哥……” ………… “啊!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这个偷窥狂!”木莲一脚踹飞木泽清,妈地!恋爱还没开始就失恋了!不服气不服气!看到木泽清就更有气!该死的断袖! “他们……他们在……在……” “在亲热!傻子啊你!这个都不知道!”木莲鄙视之。 “原来男子和男子之间还可以这么深情……”木泽清拍拍胸口,“我以后也要!” “神经!男人有什么好的!”木莲刚失恋,自然受不了人家这么打击她脆弱的自尊!“告诉你!女人才好!” 木莲的脸在木泽清面前放大,嘴巴被撬开,小巧的灵舌在木泽清嘴里嚼了嚼,见木泽清呆愣,木莲又一把将木泽清推开,“妈地!死断袖!看什么看!没见过本姑娘亲人啊!” 木莲跑开的时候脸上泛着红晕,木泽清看呆了…… 男人好?女人好?男人好?女人好?不对!男女都好…… * “小小,你真的决定留在金来楼?”木景非抱住金小小不肯放开,动之以情:“小小,我不想离开你……”笑话,当年他的都可以把金小小抓走,现在他照样可以!只不过他想到一个既可以让金小小表明心意,又可以让金小小甘愿和他走的方法。 “我放不下晚儿……不行……我要留下来……”金小小的坳扭无人匹敌,她想要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除非有一天金小小自己能想通,断了她这个念头。 木泽清一听要离开金来楼,满脸的喜气洋溢在脸上,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木莲一脸不甘愿,偷偷往大厅里睃了一圈,天旋没有出现在金来楼大厅,木莲心里小小的希望火焰都被扑灭了。 宵晚风和陆楚易站在门口,陆楚易心里乐开花。终于把一群瘟神送走,只不过瘟神之首还呆在这里,不过他有自信!自己一定能把宵晚风地心看地牢牢地,这样宵晚风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金小小看着木景非离去地背影,心里酸酸的,这个男人就这么走了?还有她的混账儿子,虽然自己向往地自由是有了。可是毕竟他们相处了六年之久,六年的时间虽不长。但好歹也不短啊!自己地儿子竟然连一句挽留的话都不说!要你死要你死要你死!(木泽清:莲儿,你有没有觉得背后有点冷?木莲:神经!滚开点!吃豆腐用这一招?土死了!) 木景非去了驿站,那里早早就由知府和各地官员为他们备好最上等的物资,木景非到了驿站大约用了五个时辰,原因全在于他对自己和他儿子在金小小心中的地位太有自信,可没料到,金小小竟然真的留在金来楼! 木景非原本长着一张英俊的脸。活在这一路上被他扭曲得不成样子,金小小竟然真的没有跟上来!看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让金小小开窍,她可以带着宵晚风来驿站啊!她可以带宵晚风回皇宫,这些自己都可以给她最好地安排,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可是金小小有点死脑筋,怎么就是在一个死胡同里拐不过弯?她大可以既和自己回宫又可以把人带走!好吧……自己可以等……在这里等到金小小愿意回来为止! 木景非下定决心,现在国家四海皆平,他不要空守着一个帝位而眼睁睁看着自己那么辛苦才得到的无上至宝离开他的身边!他经历过很多。自己的母亲是个幸运的女子,父皇一直待她很好,父皇脾气温和,待臣下谦逊,他从父皇那知道,如果想要一个国家安定。不可亲小人远贤臣,不可奢靡铺张,最重要的一点,他到现在依旧刻在心底,父皇在母后去世时在他的跟前说的,如果守着一个自己一出生就必须沿袭下去地东西,连一个愿意陪伴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共渡苦难的人都没有,那么要皇位有什么用? 共渡苦难……木景非又想起了那个时候,金小小身披战甲站在大军面前。腰上的红带飘飘。回眸一笑,万物都为她失色。 “回来……小小……我一定会好好对你……”木景非痴痴地唤了几声。木泽清坐在木景非身旁,用手肘碰了碰木景非,“别担心,父皇,我相信母后一定舍不得我的……”舍不得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让她欺负的小孩…… 木景非看着木泽清忱挚的眼,慈爱地揉了揉木泽清地头,是啊,他也相信,金小小不可能放下他们父子俩不顾…… 金来楼---- 金小小无精打采趴在桌子上打苍蝇,宵晚风也跟端坐好。 金小小拿着拍子乱舞,空中竟真有一只苍蝇摇摇晃晃地落到桌子上,金小小恶心一阵,看见宵晚风正用手在苍蝇身上乱戳,立刻暴怒,用拍子拍在宵晚风的手背上,斥道:“晚儿!你怎么可以和苍蝇为伍?” 宵晚风无语,愣愣地一个字:“啊?” 金小小忿怒:“你一定是被那个小鬼给带坏了!对!一定是这样!我的晚儿,你受苦了!” 宵晚风听到金小小诽谤陆楚易,心里当然不开心,反嘴道:“小易是好人!虽然他有的时候是会弄疼俺……可是……” 金小小立刻打断,连声音都变尖:“他还敢伤了你?!” 宵晚风脸红,摆手解释:“没……没有……俺……俺屁股不疼了……” 金小小的脸色更加乌青,“你说你哪疼?” 宵晚风老实道:“屁……屁股……” 金小小一踹桌子,“那个小鬼竟然敢对你使强?!晚儿!姑姑这就为你讨回公道!” 宵晚风见金小小架势来了,有点畏缩:“姑姑……俺……俺不疼……” 金小小想,宵晚风是自己侄儿,侄儿让人欺负了去,这个做姑姑的不出面那是有伤面子!更何况她金小小是谁?----当今皇帝的老婆! 金小小想到这里就瘪了,自己现今离开了木景非。今后他们就不可能常见面了……木景非木景非…… “姑姑?你怎么了?”宵晚风见情势不对头,金小小那副要哭出来地红肿眼睛,让他站在一旁干着急。 “如果……”金小小一把抹了抹眼睛,“如果你可以和我一起走就好了……”眼前一亮!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她可以把宵晚风给带走啊!这样既可以让宵晚风远离那个讨人厌的高傲小鬼,又可以给宵晚风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可以为宵晚风找一个好媳妇,让宵晚风这辈子都无忧! 宵晚风在听到金小小想要和他一起走。心底就彻底空了一大半,自己不能走!为什么不能走?天海还要带他去吃城西地早点!还有……黄小易一定会很伤心……说不定真地会哭…… 想要陆楚易那副倔强的脸。宵晚风就忍不住抽涕起来,拉住金小小:“呜……姑姑……俺舍不得黄小易……呜……黄小易……” 金小小灵光一动,拍着宵晚风地肩膀,笑道:“姑姑和你说笑地!姑姑怎么可能会把你带走呢?是不是?” 宵晚风认真地点点头,终于安下心来。 “那个,晚儿啊,今晚上姑姑想去看一下那个清儿。也就是你的表弟,怎么样?要不要和姑姑一起去?”金小小四处看了看,没人就好,只要把宵晚风带走,到时候他就可以不用受到那个小鬼地纠缠。 “噢……”宵晚风顺从地应道。 “记得不要和那个小鬼说,你知道的,他的脾气那么坏,一定不允许。知不知道?”金小小在宵晚风耳畔说道。 “嗯!”宵晚风很认真地点头,只要不离开陆楚易,那他去陪陪姑姑这也没什么不好,小易一定可以体谅他的。 亥时,夜深人静。 应金小小之约,宵晚风从房间里偷溜出来。临走前,宵晚风趴在陆楚易房间里看着陆楚易安静的睡颜,陆楚易睡觉的时候总是睡得很深,长长的睫毛在投下扇形地影子,他的脸很嫩,宵晚风偷偷摸过,陆楚易不舒服的时候喜欢蹙起眉头,隐隐着就可看见一种成熟男子特有的魅力。宵晚风想,黄小易长大后一定会很漂亮,真希望能够呆在黄小易身边看着黄小易长大。宵晚风有了一种老母鸡的心理。想要把黄小易护住,挡在黄小易面前。这样,黄小易睡觉的时候就不会老是皱着眉头,虽然很好看……可是,还是别扭的黄小易更让他舒心。 走开床头两步,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自己这么一走,和黄小易就要永远分开了似地,他对黄小易说过喜欢,所以,以后他也会这么陪着黄小易,他不想分开! “黄小易,俺一会儿就回来,你一个人不要做噩梦……”宵晚风对着床边轻喃几句,转身出了房间,偷偷摸摸来到金来楼后院。 金小小早就到了后院,在后院里等待半分都觉得是折磨,木景非这时候不知道在干什么,驿站内人蛇混杂,有多少人想要奉承他?刺杀他?自己不在他身边他会不会去偷腥?嗯!有可能!那个混蛋长的就是一副桃花脸!还有那个死小鬼,没有莲儿看着,就知道玩玩玩,都六岁了,体内的顽劣根子依旧不改,这回来了个更绝的!竟然敢说他喜欢男人!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开窍的小鬼!…… 宵晚风走到金小小面前,金小小还是那样的站姿,专注地看着远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像在深思。 万事不露出于形,此乃道也!----金小小之道,修于心,止于情,遇到宵晚风一脸赞同地表情立刻破风,金小小站离宵晚风一边,捂住嘴巴,小声道:“晚儿!你要吓死姑姑么!” 宵晚风摇头,也把手放于脸边:“是姑姑你没看见俺啊……” 金小小拍拍宵晚风的头,说:“乖了,我们该走了!快一点……” 宵晚风点头,跟在金小小身后出了金来楼…… 子时,陆楚易一个手臂往床头一挥。扑了个空,陆楚易立刻激灵起来,宵晚风呢?宵晚风怎么会不见的?出去放水?被人抓走?遇见鬼? 陆楚易翻身跳下床,跑出了房间。 “晚儿!”大吼一声,四方皆震。 天海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一抬头,正好碰上天旋柔软地嘴。两人由脸红到继续躺下到亲吻到**级镜,对此天旋很感激陆楚易这一声雷吼。 风墨睡眠很浅。一听到风吹草动就跳了起来,怜攸一把抓住风墨的手臂,把风墨按住,风墨大口喘气,眼角有点湿,怜攸手上力气加大,风墨扭了扭身体。才叫了一声怜攸的名字,就被怜攸扒了衣服,风墨眨眨眼,清醒了:“怜攸,你……你……你干什么?” 怜攸瞪了风墨一眼,我都忍了那么久了,**,还要我忍道什么时候?这是一个机会。不用白不用! 风墨再次摆动起来,“怜……怜攸……你你你……” 手伸到风墨胯下,握住风墨胯下松软的东西,风墨一副垂死的表情,“怜攸……” 舔了舔风墨胸前露出来的小半点红,风墨脸红得更厉害。想要推开怜攸,又怕自己力气太大伤了怜攸,风墨扭扭捏捏半天,才再怜攸地一番唇吻攻击下慢慢张开嘴,脸上还是一副不大明白地表情,好像这位子有所错误?不过还挺舒服地…… 尉迟凛距离陆楚易房间最近,头都大起来,原以为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大清早他就起床晒被子,你说他是招了哪门子邪?还不如和如日一起睡。热是热了点。好歹也图个安静! 尉迟凛最害怕地事情终于发生,陆楚易哪都不跑。专往他那蹦,一脚踹开尉迟凛的房门,冲到尉迟凛床边就问:“晚儿呢?” 尉迟凛用被子捂住头,被子立刻被陆楚易掀开,尉迟凛眼眶处有点泛青,严重睡眠不足,尉迟凛无力地回答:“老大,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陆楚易把被子拉到地板上,往上面使劲踩两脚,吼道:“还我晚儿!还我晚儿!把他还给我!” 尉迟凛:〒_〒……我招谁惹谁了? 金小小和宵晚风在街道上逛了两圈,金小小终于忍不住问道:“晚儿,你到底知不知道驿站怎么走?” 宵晚风想了一会儿,说:“那么高级的地方,俺们葬爹爹的时候都没去过……” 金小小脸抽了。 “啊!老巫婆!晚儿为什么会不见的?你说你说你说!为什么!为什么!”尉迟凛被陆楚易摇晃着脑浆都要撒出来,“我不知道啊啊啊……” “你一定知道!”陆楚易一口咬定,从床头边上拿过尉迟凛的衣服,递给尉迟凛:“喏,套上。” 尉迟凛看着衣服发呆,老大,你不会是要…… “啊!快点啊!你再不起来我就扒你衣服了!啊!晚儿!混蛋!老巫婆!你是个混蛋!” 尉迟凛:〒_〒又是我? 动作停停止止,陆楚易就用眼神剐了尉迟凛数遍,拖延时间!该死! 尉迟凛套好衣服后,人还没站定,就被陆楚易一把拉走,飞身而出金来楼。 金小小知道靠宵晚风是不顶事地,幸而运气够好,在路上遇到了更夫,更夫在木蓉镇待了十几年,自然晓得近日里张罗着跟个皇宫似的辉煌驿站,驿站离金来楼不算远,也就那么七八条街的距离,金小小谢过更夫,拉住宵晚风往驿站的方向走。 也深了,寒意渐起,木景非一人站在空荡的屋中,望着天上半隐藏起来的月亮,今天月光朦胧,黑云浮动,木景非站立了许久,突然在窗口看见一群飞闪而过的人影。 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木景非心下一动,驻扎在木蓉镇外的大军还为入镇,分派到木蓉镇里地人手有限,如果云舜国的余党要行事定会在今夜! 幸好小小不在身边……木景非松了一口气,一个转身,一把匕首飞擦过颈间,有人在这个房间里! 没有脚步声,只能凭着感觉判断下一次利器的位置,木景非不敢分心,有可能这一瞬间他分心找人支援,下一刻他就看不到金小小回到他的身边了! 思云站在房梁上,俯瞰着木景非,今夜!他就要让木景非承受他所受到的痛苦,千百倍!如数奉还! 心底的火焰燃烧,利器上抹着毒药,思云阴狠地笑了笑,木景非没有命再活着!都该结束掉! 思云从房梁落到地上,黑暗中,木景非突然笑了起来,思云一个利器又刺穿木景非地身体,木景非知道自己这次失算,这么轻易就落入敌方之手,他快速封住*道,只为争取更多时间。 “笑什么?……”思云拢眉,一双修的细长的眉毛聚在一起。 瞬间,木景非的房里突然火光四起,空气中弥漫着是……柴油味? 帷帐是最容易着起来的东西,火势开始蔓延,顿时木景非的房里火光冲天,惊动了驿站中所有官员,思云嘴角噙笑,笑得很猖狂。 这回轮到木景非问了:“你笑什么?” 火苗噼里啪啦燃着,思云抽出宝剑,向木景非走去,他要取下木景非的人头祭在父母坟前! 剑锋一挥,有人冲了进来,用身子紧紧地护住木景非,她抱着木景非的头,轻声说:“我就知道没有我你不行……” 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身上,木景非闭上眼睛,用手环住金小小的腰:“你一直都知道。” 皇家护卫?带什么?有我金小小在,你还怕我保护不了你? 随从的仆人?喏,你儿子,最好地小厮了,任意使唤,而且绝对有质量保证! 什么时候回去?额……这个问题要好好思考一下,啊!小二!我地菜呢? …… “我不会死,小小……”木景非嘴唇泛紫,吐出几口鲜血。 金小小蹙眉,随后,木景非的眼睛里只看到金小小顺着嘴巴汩汩而下地血,殷红殷红,刺着他的眼睛也随着殷红一片。 思云抽回剑,握紧拳头,门外已经有不少护卫冲了进来,思云反手就是一剑!他要取木景非的人头才能安心! 金小小倒在木景非身上,宵晚风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受伤的金小小,他慌了神,跑过去帮金小小擦背部的血,“姑姑……你别吓晚儿!不要离开晚儿!姑姑……呜……姑姑……” 金小小阖上眼睛,木景非扣住金小小的手,紧紧地,不分开。 我们是一对,地狱天堂我都陪你走! “呜……姑姑……姑姑……” …………。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节请到【----】【小说-网】阅读,地址:www 第五十九章 终究有一ri…… 第五十九章终究有一ri…… 木景非身为一国之主,终要考虑到自己的特殊身份,他和金小小此番赶到金来楼,全是为了木泽清这个贪玩的小鬼,可木景非万万没有想到,金小小竟然会遇上自己的干侄儿宵晚风,至此下定决心要留在金来楼!木景非一直视金小小为珍宝,能顺着她依着她的木景非都能满足金小小。只不过,他身为一国之主,定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狼子野心,朝中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他都不知道,这次西寻,更不知有多少危险等着他,只因为金小小六年来的宿愿,他一定要断!他知道金小小喜欢自由,可现在的金小小已经是一国之母,统领六宫,更是一个能够帮助他,为他排忧的良母,偶尔的任*他都能忍让,可现今他必需得带着金小小离开金来楼,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好! 呆在金来楼不是长远之计,他们应该到驿站去,接受那些官员的保护,不是他木景非贪生怕死,疑心太重,而是连日来实在是安静异常,他早在多日前就收到线报,云舜国的余党还正伺机蠢动,他们一定在等待时机,这一次西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只是……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金小小靠在木景非的肩头,噗地一笑,然后痴痴地看着远方,“你知道么,景非,我们就是在金来楼后院的小巷里认识的……” 木景非不答,双眼却包含柔情,金小小知道木景非一定是在听她说话。她放开顾忌大声说起来:“那个时候你好傻啊!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让我打,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我那个时候就在想,你明明长地还算过得去,可是那一股傻劲就是让人想到你是那种官宦世家的子弟,被宠坏了,才敢调戏我金小小!”金小小满脸洋溢着笑容,“知道么。景非,那个时候我是真把你当成兄弟。就算不是兄弟也是姐妹……”金小小说到这里,感觉肩膀处被木景非抓得有点疼,金小小轻推了一下木景非,不悦地问道:“你干什么?” 木景非摇头,然后在金小小唇上轻轻一吻,充满爱怜。 金小小哈哈讪笑几声,挠了挠脑袋。转移话题,“这次来收获真的很大!晚儿是个好孩子,我想多陪他一阵……”说到后面,金小小的语气也越发柔和起来,宵晚风是她大哥的儿子,她有义务让宵晚风过上幸福的生活! “啊!你们是谁?为什么占了我们的位子?” 木景非和金小小正在甜蜜中,天海煞风景地话自然引开了两人的注意力,向下望去。是天海一张不大高兴地泛红小脸。 金小小盯着那张脸看了半响,突然发现,这个小鬼竟然是六年前她和木景非在木蓉镇上“打劫”的小鬼,六年之间,时光流逝飞快,若不是那张受了委屈的脸因气愤而憋红。眉宇之间的棱角只是随着时光的流逝而稍加分明,脱去孩童时期的天真与稚气,那张清秀的脸蛋还是很让人印象深刻。 金小小呵呵笑了几声,拉过木景非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木景非趔趄向前几步,虽然金来楼并不高,但好歹屋顶距离地面也有三米来高地距离,金小小武功不好,若不是自己反应及时,金小小还真有可能因此而受伤。为什么她做事情总是那么风风火火?害自己也跟着一起担心! 金小小才刚落地。眼前出现了一条正在飘舞的白色腰带,顺着腰带往上。是一张有些陌生的脸孔。 天海躲在天旋的后面,露出半只脑袋。 “小鬼,过来。”金小小露出一个自以为万分和蔼的笑容,殊不知这个笑容在天海看来,却好比吞噬魂魄的食人兽。 “我认得你。”天旋面无表情地说,其实早在昨天金来楼大厅内,天旋就认出来了,那个人是六年前欺负天海的高傲女人,化成灰他都记得! 天旋再往后一看,果然,那个男人还在! 天旋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脸上却依旧还是那副冷到极点地冰山脸。 木景非注意到天旋看他时候的眼神,那是一种挑衅的目光。玩味地笑了笑,这个年轻的小鬼似乎想要和他来一场决斗?虽然不知道原由,但在皇宫之中受多了保护,偶尔木景非也会想要有大展身手的时候! 抬高了头颅与木景非对峙,天旋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他一直都想打败眼前地人,就算不是因为天海,也是因为自己内心里潜藏着不愿服输的傲气,自己不能输!六年前惨败,他要在今日全盘讨回来! 目光交流片刻,两人刷地一声齐齐飞了出去,留下金小小和天海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天海警备着退后两步,鼓足勇气:“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会咬你……”底气稍有不足,火候欠佳。 “喂。”也不知什么时候,金小小站离天海很近,她一手搭在天海的脸上,滑了两下,天海还以为是自己错觉,但金小小的手还是停留在他的脸上上下滑动,天海红着眼睛,水汪汪地用眼神控诉金小小的行动。 “怎么了,小鬼,真不认得我了?”金小小眯起眼睛,笑魇如花。 天海摇头,努力地想了很久,发现金小小的脸自己似乎还真有一点印象,到底在哪里呢?除了和食物有关的,天海努力回想……买糯米糕的大妈?不对……桂花酥炒栗子油条爆米花?…… “六年前,小巷,桂花糕。”金小小看着天海努力思索地表情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桂花酥炒栗子油条爆米花?她就长地那么欠佳? 天海殊不知他小声地嘀咕全被金小小听在耳里。金小小拍拍天海地肩膀,“你再想想!” “你是那个坏女人!”天海顿时幡然醒悟,气呼呼地瞪着金小小,六年前那个抢他口粮的可恶女人! “呀,还记得就好!”尽管语气里有过多玩味,但金小小举止优雅,丝毫没有折损她的貌美以及母仪天下的风范。雍容的气质在金小小的抬手挥指间演绎得淋漓尽致。 “哥哥!”天海见后院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满脸阴笑地金小小。马上风声鹤唳起来,环顾四周,心里有些微惧怕,明明知道天旋已经和木景非出去单挑了,可还是忍不住叫唤几声,似乎这小小的呼唤能够缓解心里上地无形压力。 “叫啊,你再叫几声听听~”金小小抿嘴。虽然欺负小dd是有一点不道德,可是这种似乎让金小小有一种回到了六年前的错觉。 “你……你要干什么?”天海双腿有些发软,想到六年前金小小欺负他年幼,哥哥过来帮他,却被木景非**在地!对了!哥哥! 天海想到天旋当初的惨状,眼眶红了一圈,不行!他怎么可以呆在这里?哥哥说不定有危险! 天海往左边跑了几步,金小小拦在他的前面。“要去哪?小鬼?”金小小冲天海微笑,顿时玩心大起。 “呜……你走开……哥哥……呜……哥哥……”天海拗不过金小小,又想到天旋可能被打伤,心里像蛀了虫,一点点被啃噬,又痒又疼。可就是没有反抗的余地。 “嗨,别哭啊……是不是男孩子……还不如清儿呢……”金小小撇嘴,走到天海身前,揉了揉天海的脑袋,天海红着眼眶,像只兔子,无措地看着金小小。 或许是蛰伏在身体内的母*温柔,金小小罢手,说道:“真无趣,不玩了。别哭了。你是男孩子,”手上用力在柔软地发丝中揉了揉。“乖了……” 木泽清站在一旁偷看,却被一个冲击力撞了出去,木泽清满脸铁青地看着木莲,木莲躲在墙后,做了个抱歉的姿势,木泽清更是抽筋。 “你在这里干什么?”金小小板起面孔,呵斥道。 “我……我……没……”木泽清把手缩到身后,低着头。 “呜……是你!哥哥,哥哥……”天海哭得更凶,手指着木泽清。 木泽清一瞧见天海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酥**痒,大胆在金小小面前走上去几步。 金小小脸色突变,揪着木泽清的耳朵,在他的耳旁大吼:“你……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木泽清眨眼,一副天真模样。 金小小不语,但眼神足以让木泽清胆寒。 天空中一飞影而过,天旋一个回身护在天海身前,一个掌力打在墙上,“你们敢欺负天海……” 木泽清摇头,金小小点头,尔后木泽清背后传来一股力道,回头看,金小小在向他招手,简单明了的一个字:“上!” 木泽清两眼泪直流,苍天啊…… 六岁能有多高?短小的四只,脸蛋有一点小肉肉,水灵灵的大眼睛,嘴巴紧咬着,两眼盯着天海,投向求助目光。 天旋面色不善,木泽清欺负过天海,现在竟然还敢公然在他面前猥亵天海!不可原谅!即便是小孩子,也要让他吃点苦头! 四周冷风渐起,在木泽清跟前扫过几阵,木泽清冷汗直下,对着天旋死命摇头,天旋全当看不见,小孩子就是应该有小孩子地样子,好好教训一下! “呜----父皇……救我……呜……”木泽清两手抱头,蹲在地上大声哭嚎,金小小坐在一旁的苹果树下,两手堵住耳朵,心里无奈:真难看。 此时金来楼小巷中,木景非全身动弹不得,*道还需要三个时辰才能解开,不是说要决斗?看来长期处于宫廷中多少还是养尊处优惯了,竟然对于江湖中人有所松懈,不过…… 木景非看着仅仅隔了一面墙的金来楼,里面传来哭闹声,呵斥声,杂闹着混成一团,听得不太清晰,不知道小小现在如何? 木景非盯着墙壁,恨不得穿出一个洞来,无奈,只能侧耳倾听。 金来楼后院---- “哥哥……”天海拉了拉天旋的衣角,“我饿了……”哭够了,有点累,小孩哭叫的吵闹声震动天海困意越加。 天旋全身的煞气瞬间消失,一手搂过天海,把天海抱起,轻声道:“好,哥哥陪你去睡觉。”那副温柔充满着无比地魅惑,木莲在墙后看了个仔细,这才是男人! 木泽清止住了哭声,嘟着嘴,不服气,如果自己再年长一些,定要生得倾国倾城,让天旋这种混蛋拜倒在他的裤底下! 天南地北,思绪万千,有什么种子在各自心底悄悄萌芽……。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节请到【----】【小说-网】阅读,地址:www 第五十八章 来自思云的报仇 第五十八章来自思云的报仇 “你要带晚儿去哪里?!”陆楚易紧追其后,而同陆楚易一起跟上来的自然是木景非,木景非从头到尾脸色没有好过,金小小想要留下来陪宵晚风,自己守了六年的人想要离开自己?他不允许!他们同甘共苦过,他们一起面对敌人,面对鲜血,一起醉酒一起玩乐,有那么多的回忆拼合在一起,叫人一旦陶醉在其中,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 金小小和宵晚风没走远,他们俩坐在台阶上,宵晚风一看到飞奔而来的陆楚易,立刻眉开眼笑,陆楚易哼了一声,撇过头不看宵晚风。 木景非走到金小小面前,伸出右手,笑容如清月般沉醉动人,“小小……” 面对一个温文儒雅的人对你莞尔,一定没有人能够发起脾气来,金小小这么和自己解释。 “我要留在这里……”金小小任*地说,似乎面对木景非,她总能任*妄为,面对自己儿子,她就露出一个王者姿态,把木泽清管得死死的,谁让当初这个祸害让自己顶着肚子九个月? “小小,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木景非双目含情,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下,黑发半盘着落到肩头,白皙的脸上是那样一副忧愁悲伤的眷恋。 金小小掐住宵晚风的肩头,忍住!这个男人总是yin*她! “晚儿……”陆楚易也过来助阵,“不要丢下我……”恨恨地等着宵晚风几眼。宵晚风瞬间寒毛直立,陆楚易面露凶光,泛绿的眼珠子和宵晚风地目光撞了个正着,宵晚风抓住金小小的衣角,心里大声呼喊:姑姑,你可千万别丢下晚儿一个人不顾! 后院里的阁楼有一个人影,借着月光清辉。木景非首度反应过来,阁楼里的人即使站在上面从远处观望。木景非都能感觉得到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那一股杀气。 阁楼中,一人半倚朱门,衣袂迎风而舞,背对着月光,木景非看得不大清,只知道那张脸,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特别是那双墨绿色的双瞳,让木景非心头涌上不安。 冷眼观看,思云站在阁楼上悄无深吸的停留片刻,当木景非注意到他地存在时,思云立刻转身走进阁楼里,浑身都兴奋着,一种名为仇恨的东西在潜伏壮大,等待着破茧而出地最终一刻! 什么都会结束。什么都要结束!只不过,思云在心底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顾忌,他希望这场仇恨的战火不要在金来楼内引发…… * 尉迟凛站在走廊上,如日走了过去,这一次,尉迟凛明知道如日走近自己。却没有多做反应。他看着一派宁静的金来楼,突然大发感慨:“如果能够这样一直这么生活下去,或许也不错……” 注视着如日,轻轻勾起眼角好看的弧线,嘴角上翘,“如*,*说是不是?”尉迟凛看着楼下坐着打闹的几个人,心里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 即便这里不够平静,我也会守着这里,让你能够在这里寻求你想要地东西。如日一手揽过尉迟凛的头。下巴抵在尉迟凛的头上。开口就问:“你怎么都不问思云的情况,你以前好像很喜欢思云……”如日没有发觉。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酸溜溜的,只不过尉迟凛的迟钝神经更胜一筹,任是怎么听他也不懂得其中意味。 尉迟凛浑身一僵,摆手道:“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喜欢思云……他好可怕……” 如日挑眉,“还有呢?” “嗯……挺漂亮的吧……眼睛特别好看,还有思云地皮肤,你都不知道有多好!那个时候我一不小心跑进去,我一男人光看他的上半身都能流口水……”尉迟凛老实巴交的回答。 如日沉脸:“还有呢……” “还有?皮肤是很好,可是手却很粗,他失明过一段时间吧?况且你不是说了嘛,他寻得良医为他治病,这是好事……”尉迟凛突然停住,表情古怪,“可是我觉得……思云的眼睛好像在他离开金来楼之前就已经复明了……”而且……他亲口承认过…… 后面的话尉迟凛没有挑明,无论思云做什么事情,那都是思云的事情,自己一个外人干涉过多总是不好地。 “凛儿,如果他今日回来了,你会怎么做?”如日看着远方,视线落在金来楼大厅的桌桌椅椅上,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宁静,他是怎么也不愿意打破,或许是看多了争夺,报复,阴谋,他想要的东西明明就在身边,可是总会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忽略如日自来熟的叫唤,尉迟凛动了动肩头,“思云回来了大家应该都会很高兴吧……”这是实话,虽然思云有点可怕,可是那样的美人还是很难让人讨厌的。 “那你呢?”如日眼睛眨都不眨,似乎早已料到尉迟凛会含糊地回答。 “我?我啊……”尉迟凛奇怪地看了一眼如*,“*到底要说什么?我当然也和大家一样欢迎思云回来啊……” “是吗?”如日转过头,尉迟凛看到如日眼里的笑意,如日似乎心情大好,尉迟凛不明所以,怪人! 如日凑近尉迟凛,抬起尉迟凛的下颚,对准那两片红唇就吻了上去,舔吻中银色丝线在互相交缠地唇中顺着尉迟凛地嘴角边流下一点,舌头被如日的舌带动着左右相移,尉迟凛陶醉着往前移了一步,正好踩到如日地脚指,如日微蹙眉毛,却见尉迟凛睁大了眼睛,猛地把如日推开。 为什么会这样啊不带这样的啊虽然很舒服但是有口水啊有口水就算了还是一个男人地口水啊这里都是什么地方啊被同化了同化了!啊啊啊啊啊啊…… “喂……”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尉迟凛!” 我是个***。是个同志,是玻璃,是菠萝…… “尉迟凛!你要我扁你么!听我说话!” “放开凛儿。”声音平静如水,从楼梯慢慢走了上去,一样是一张不愠不火的脸孔。 如日自然为自己已经很懂得忍耐,他在忍耐思云的出现,忍耐从那个人嘴里听到尉迟凛的名字。若不是思云离开金来楼的这几日,如日几乎要把思云这个人完全遗忘。可是他又出现了,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一把匕首飞了过去,如日一个侧身,匕首飞过如日的头发,几缕青丝飘飘摇摇,落在土黄色地木质地板上。 如日蹙眉,目光锁定到了那几缕头发。一股怒火喷然而出,攥紧拳头,眼角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皮肤底层蠢动。 思云走到尉迟凛面前,用手抹了抹尉迟凛嘴角红肿的地方,尉迟凛有些惊讶地看着思云,稍后又变成一副警备地模样,在尉迟凛心中,思云一直是一个只可远观的危险美人。只要能够不扯上麻烦,尉迟凛自然会能躲则躲。 “离开凛儿!”如日冷声道。 “如果我说不呢?”思云一笑置之,激怒如日一直很容易。 “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思云!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心中总存在着许多不安的因素,思云到底还想要什么?他对尉迟凛的暧昧态度根本就是……和他一样的喜欢? “想要什么?”想要什么呢?思云哂笑,自己还回到金来楼做什么呢? 手抚上尉迟凛滑嫩的脸蛋,喃喃道:“我到底回来做什么?” 老大……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尉迟凛两脚发软。只想着怎样才可以让思云把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拿开,好可怕地触感,左脚上的疙瘩已经全部起立了,他的天!果然和如日、思云相处的时候就没什么好事! 尉迟凛认命一般地耸起肩膀,背后麻麻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腰部被如日狠狠捞了回去,尉迟凛靠在如日的胸膛上,就这么靠着,感觉也不错,如日的胸膛结实有力。耐打。肩膀够宽,耐靠。头往上仰,脸长得够精致,耐看…… 背后有杀气?尉迟凛凭着直觉感受着一股从思云身上传过来地源源不断的怨气,小心肝受不住,抓得如日更紧,如日只是扬了扬嘴角,突然就把手放到尉迟凛头上抚摸起来,尉迟凛虽然不喜欢被人这么对待,当什么叫能屈能伸他还是知道的,只不过被摸摸头,没什么的……尉迟凛自我安慰,一只脚也不自主地趴了上去,成考拉状粘在如日胸前。 如日动弹不得,有点黑线。 “尉迟凛……”如日抽出右手,一个傻瓜拳飞了过去,“你够了吧!” 尉迟凛嘟囔着嘴,摆出一个自认为无比令人心生怜爱的泪眼攻击:“呜……人家好痛……如日欺负人家……” 如日再接着补上一拳,头上青筋:“尉迟凛……” 【尉迟凛内心:**!其实如日都不喜欢我地吧?不然为什么对我那副让人心痛想要扑倒的姿势没有一丝反应? 如日:任是谁看到尉迟凛那副没有眼泪,鼻涕却拼命往外流的姿态没有什么兴趣吧?】 思云看着吵闹着两个人,心里突然非常不舒服,好像自己被排除在外一样,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很令他讨厌! 思云身形矫健,一拳迎面而来,如日还未反应,思云的拳就印在了如日的脸上,如日被歪着头,狠劲也上来,飞离出尉迟凛身边和思云过招,拳脚相加,两人在木质的楼板上你一拳,我一脚打开,尉迟凛抱头蹲在角落,瑟瑟发抖,好不可怜。 为什么啊为什么?尉迟凛在心里默念一千遍,好好检讨。 两人打到眼红依旧胜负难分,尉迟凛脚才迈开一步,两人又打斗起来,地板砰砰作响,尉迟凛一回头,正好望到思云,思云看到尉迟凛泛着泪水的眼神,手上的动作突然一停,如日正挥拳过来,拳头到了半空中也硬让自己停住,他不会乘人之危。 腹部被击中,如日半跪着看着思云,眼中充满讽刺,他是不会乘人之危,但并不代表别人也不会! 思云撇过头,轻哼了一句,如日生在民间当然不知道,如果想到处在一个高处,不把敌人打败,自己就会被打败!说他阴险也好,狡诈也罢,这就是皇室人必须学会的最基本地自我保护,怪不得他人! “思云!你干什么!”尉迟凛看到如日受伤,立刻冲了上去,心里怪怪地,好像也被思云给击了一拳,如日受伤了?严不严重?大家都是金来楼的一份子,有必要这样招招致命么?! “我没干什么。”思云地心情差到极点,特别是尉迟凛还用一副质问他指责他的口吻对他说话的时候,思云恨不得一掌杀了如日。 如日嘴角虽然噙着血,但看着尉迟凛为他心急的样子还真是畅快万分,特别是思云黑着脸的时候,真是为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气。 尉迟凛冷不防给了如日一个爆栗,如日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尉迟凛,尉迟凛怒道:“你笑什么笑?被人打了你很开心么?你看看你!嘴巴都歪成什么样了,如日,老实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有病?” 如日的脸黑了几分。 思云看着如日吃瘪的样子,景忍不住也勾起嘴角,尉迟凛马上回过头来,盯着思云,许久,吐了口气,感叹道:“真是一对冤家……” “什么意思?!”如日和思云这个关头竟然异口同声起来,语毕,如日还咳嗽了几声,他知道以尉迟凛的智商,一定会扭曲事实! 等尉迟凛再度回过身来的时候,带着有色眼光看着两人,两手叉腰,点了点头。 “喂……”如日正想要骂人,就听到两人吵闹的声音。 “小小,你要去哪里?” “你别管我!放开!晚儿!晚儿你在哪里?” “等等,小小,你听我说……” 吵杂的声音有远到近,慢慢向尉迟凛的方向走近,思云神色突变,再次深深看了尉迟凛一眼,随后跳出窗外…… 他不应该再留恋这里,人合天时都有了,只待木景非出了金来楼,复仇就即将开始……。 更多手打全文字章节请到【----】【小说-网】阅读,地址: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