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镝》 第1章 身临异境 从山上往下走,一直走了有十几里,终于看到了一个村庄。 望着这个村庄,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村庄看上去好像还生活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似的,不大的村庄,一共住着二三十户人家,每家都是低矮的石头院墙,没有大门,简单的用砍下来晒干的树枝扎起的木栅们。在村中心,是一片不大的空地几位妇女坐在苞谷皮拧成的草垫上,手里破旧的纺车吱吱呀呀的响个不停。一台残破的石磨仿佛历经沧桑的老人,无言的蹲在一旁,一头骨瘦如柴的小毛驴拴在旁边。有气无力的晃动着大耳朵。 秦阳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他没想还有这样残破的村落村落。 毕竟他是从小就被厉海山收养,稍大一点就进入军队,随后就去了日本做潜伏工作,给黑龙会会长当白金级保镖,接触的都是社会的上流生活,没什么机会知道在内地竟然还有着这样的村庄。所以乍然见到不免很受震撼。 看了看村中不见其他人,秦阳只得向那几位纺线的妇女走去。 没想到的是,那几位妇女一看到一身特战服的秦阳,脸色一变,连纺车都顾不上收拾,惊慌失措的四散而逃。 “哎,你们!”秦阳伸着手,愣在了那里! 这种情形他怎么也想不到啊! 转眼空地上就空无一人了。 秦阳伸手搔了搔头,没弄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哪里知道。1932年地时候。人们对当兵地畏如蛇蝎。因为那会地兵和土匪没什么区别。甚至比土匪还要可恶。特别是一些军阀地部队。简直就是一群无恶不作地恶魔。杀人、放火、抢劫、**根本是寻常地家常便饭。 虽然不认识秦阳身上地军服。但秦阳那彪悍地气质确实只有军人才能有地。 就在这个时候。磨盘后边传来一阵咳嗽声。秦阳连忙转过磨盘。看到一个骨瘦如柴地老头倚靠在磨盘上。双手拢在袖口中。眯着眼在那打盹。 老头非常瘦。看上去比骨瘦如柴地小毛驴还要瘦。两腮深深地塌陷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颧骨。如果不是还能听到沉重地呼吸声。估计当作骷髅都可能。手腕看上去就像枯树枝一样。透过青紫地手背上都能清晰地看到凸起地手骨。 听到有人走过来。老人费力地睁开下垂地眼皮。挣扎着做起来。有气无力地问道:“老总。您有什么事吗?” “老总?” 秦阳哭笑不得,这都什么称呼,怎么听上去像是在拍电视剧啊,难道是那个剧组在这拍外景? 不过周围也没见其他人啊,最少也要有个摄影吧! 实在见不到没有其他人,秦阳只得问道:“老大爷,请问这里是哪啊,我们迷路了,走不出去了?” 老人喘了口气,胸膛里好像一架破旧的风箱在来回拉动,然后才说:“这里啊,叫石鼓村,方圆百里就这么一个村子,四面全是大山,一共有三条出山的路,一条向南,一条向北,一条向西。向南的那条走大概150里就是长城,向西那条大概100多里就是铁门关,向北一直走就能平泉。不过前两天听来村里的那个货郎说啊,现在已经被日本鬼子占了,可去不得。” “日本鬼子!” 这四个字,像是惊雷一样在他耳边炸响,顿时让他心中一动。对于这四个字,他并不陌生,那段鲜血和硝烟写就的日子已经铭刻在了所有中国人的心里。而对于他们军人来说,那是一个满载了仇恨的名字。 不过这都什么年代了?平泉怎么会还有日本鬼子呢? “难道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了?”他想到只有这一个可能。 不过随即就想到,即使真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爆了,平泉怎么会轻易被日本占了呢。或许别人不清楚中国陆军的实力,但身为他们却准确的知道中国的军队实力有多么可怕。 中国人善于藏锋,往往把真正的杀手锏雪藏起来,中**队平时展露在世人面前的只不过是巨大冰山的一角。 秦阳冷静了一下,决定要把这个问题闹清楚,于是接着问道:“那老大爷,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现在是民国21年啊,这你都不知道!”老头也感到奇怪。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年代呢。 秦阳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还奇怪怎么不用公元纪年而是用的民国纪年呢,随即脑海中仿佛肥皂泡破开一样。 “民国21年!中华民国是1911年成立,那么民国21年,就是……就是1932年!” 秦阳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已经离开了生活的那个年代,来到了这已经生的年代。 自己竟然穿越了! 很快,他就冷静下来,既然事情已经生了,那么再想别的也没什么用了,还是考虑一下以后应该怎么办吧! 向老人道谢后,秦阳离开了村庄,向西走去。 熟悉中**事史的秦阳当然知道,,1933年3月,在河北东北部的喜峰口,国民党第29军109旅与日军铃木和服部旅团生了一场空前惨烈的交锋。 就是那场震动全国的战役使29军大刀队一战扬名的。 一想起能够亲身经历历史上那场气贯山河的惨烈之战,秦阳那颗军人之心就不由得热血沸腾。 秦阳嘴边慢慢浮起一丝笑容,仿佛想到了什么:“似乎,穿越到这也不错啊!” 军人就是军人! 军人的战魂永远不会变! 秦阳敏捷的在山路上跳跃着。 山路很久没人走过了,早已经荒废了,路边的杂草蔓延到了路面上,将本来就已经风化的岩石挤出一道道的裂缝,一不小心就可能塌落一块岩石,滑进山谷中。好几次差一点失足落进山谷中,要不是秦阳手疾眼快,估计早就成为了山中野兽的点心。 转过一个弯道,面前的山路戛然而止,原本一面是岩壁,一面是悬崖的小路完全的崩塌下去,形成了一个陡峭的断崖。 秦阳站在断崖边上看了看,下面黑乎乎的,一眼看不到底,一阵阵寒气刺骨的寒风吹来,让他打了个冷战。 目测了一下两边的距离,大概有几十米,身上的攀登绳长度根本不够,而且对面也没有树木什么的固定物。看来想滑过去是不可能。 他仔细的观察着,路并不是完全崩塌下去了,在贴近岩壁的地方,大概十几厘米的宽度还残留着,就是不知道结实不结实。 秦阳伸出脚踏在上面用力的踩了踩,看上去没有问题。其实贴近山壁的地方,即使崩塌,也是形成下面大上面窄的体形断面,一般是比较牢靠的。 秦阳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体贴在岩壁上,抬脚踏上了那十几厘米的“小路”。 从远处看去,秦阳就像壁虎一样,身体紧紧贴着岩壁,缓慢的向前移动着。 太阳从西边的山头上照过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小心翼翼的贴着岩壁向前移动,在十几分钟的努力下,秦阳慢慢的终于靠近了断崖的尽头。望着不远处的路面路,他的心落了下来,再有一步就可以踏上那边的山路。 意外瞬间生。 脚下踩到了一块已经风化的山石,这块山石本来就已经开始松动了,当秦阳80多公斤的重量压上后,立刻崩裂了,脱落了下来。 “啊!” 秦阳惊呼一声,向山崖下坠落了下去。 第2章 狭路相逢 身体急的坠落,秦阳就感觉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强劲的气流吹的他几乎都睁开眼。 经过开始的一瞬间慌乱后,秦阳迅冷静了下来,长期以来的严格训练挥了作用。他尽力的反转呈加度状态向下坠落的身体,让自己面朝岩壁,左手碗间一道攀登绳电射而出,越过近十米的距离,弹射向头上一侧的岩壁。 攀登绳都是经过手腕上的液压射器弹射而出,力道十分强劲,在攀登绳的前端,是一个箭头般的倒钩,倒钩上布满锯齿,可以最大限度的增加摩擦力。 叮的一声,倒钩射在坚硬的岩壁上,倒钩竟然深深的射入进去,牢牢的将攀登绳固定在了距离断崖两米多高的一侧岩壁上。 秦阳流星般下坠的身体戛然而止,巨大的冲力让秦阳感觉自己的半边身体都被撕裂了一般。甚至攀登绳都出嗡的一声轻响。 在空中来回摇晃了几次后,秦阳稳住了自己的身体,开始利用腰间的滑轮向断崖上攀登,一点一点的接近了断崖。 就在这个时候,深钉在岩壁中的倒钩突然出令人牙酸的咯咯之声。 “糟糕!”秦阳冷汗刷的冒了出来。 本来攀登绳是按照一个人的负重来配置的,如果是一个人呢,只要质量过关,根本不会出任何问题。但经过刚才秦阳停下来那强烈的冲击力,倒钩与岩壁之间的摩擦力却已经承载不住这么大的重量,渐渐的从岩壁中一点点的被拔了出来。眼看就要脱出。 秦阳抬头向上看了一样,距离断崖还有一米左右。 “难道就这样在这里等死” 秦阳倔强地摇了摇头。不到最后一刻他从来不会放弃。何况现在还没到最后一刻。 计算了一下。岩壁和自己以及断崖上地距离。秦阳决定要搏一搏。 咬了咬牙。他身体突然一用力。钟摆一样地向岩壁荡去。心中默算着距离。 呼。瞬间越过几米空间。岩壁已经仰面撞来。 秦阳深吸一口气。双脚用尽全力向岩壁蹬去。身体立刻子弹一样向后上方弹射而回。瞬间就过了断崖地高度。巨大地力道让攀登绳地倒钩咔地一声从岩壁中飞了出来。流星一样坠下了断崖。 半空中。秦阳身体开始下落。身体和断崖上地垂直距离只剩下十厘米左右。但如果这样落下去。结果依然是掉进断崖下面。 “吼!”秦阳一声大喊,身体在空中连续翻滚,终于落在了断崖上。 后背刚着地,他立刻向前继续滚去,身后巨大的冲击力让刚才落下的地方那风化的岩石不断的断裂,然后哄哄的向断崖下坠去。 一直滚出十几米远,秦阳终于停了下来,他将一口涌到咽喉的鲜血又咽了回去。刚才落地时,他用自己的后背作为缓冲,那瞬间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让他的内脏都受到了很大的震动。 擦去嘴角边溢出的一丝鲜血,秦阳摇晃着站起身,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断崖。 现在的断崖比原来又短了许多,新的断面就在他现在站立位置10公分以外。 秦阳心中一阵后怕,刚才如果差一点,他恐怕已经落入了崖下,不是成为了野狗的食物,就是秃鹫的食物。 秦阳又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差点丢掉性命的山路,转身向山下走去。 三天了。 他就这样跋涉着,在崎岖的山路上蹒跚前行,饿了就吃几口背包中的压缩干粮,渴了就喝几口溪中的溪水,虽然艰苦一些,但对于秦阳来说,还不算不上什么,做为特种兵中的精英,这种最基本的野外训练对于他来说都是小儿科,比这残酷十倍的他都经历过。 他相信,在他面前没有他战胜不了的困难。 这就是每一名中**人的自信!能够自强不息的自信! 每天晚上,秦阳一般会找个山洞休息,再在洞口点上一堆火,这样既可以取暖又可以使山里的野兽不敢靠近。 秦阳斜靠在洞壁上,望着面前的一个护身符出神。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护身符,就是用一颗5.8毫米步枪子弹打磨穿孔而成的。 篝火下,弹壳上跳动着淡淡的一片金黄。 秦阳的目光露出难得的温柔! 许久,秦阳将子弹护身符收入口袋,将睡袋向上拉了拉,闭上了眼睛。 洞内十分安静,火堆中的木柴在燃烧中时不时的出噼啪的声音,一缕缕的淡淡的青烟升起,在空中盘旋向上,一直升到洞壁然后四下飘散。 夜深了,外面也一片寂静,篝火依然熊熊的旺盛着,火光将他的影子映在石壁上,拉的很长很长。 夜色如水,天上的月亮很快就转过了中天。 传出传来一声猫头鹰的鸣叫。 忽然,熟睡中的秦阳睁开了眼睛。 他从睡袋中钻出来,干净利落的将东西装进背包,然后悄无声息的窜到洞口,闪身敏捷的出了山洞。 秦阳选的山洞位于半山腰一块巨石的后面,距离下面的山路大概有几十米远,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木,十分隐蔽。如果不是熟悉这里地形的人,是很难现这里的。 从腿上拔出仅剩六子弹的手枪,秦阳闪身躲到一块石头后面,向山路上望去。 山路上十几个黑影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在周围观察了一阵,随即分散开来,窜进了路边的草丛中,两个黑影则直接爬上了路两边的制高点,将什么东西架在了山石上。 一阵若隐若现的低语声传来,秦阳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是日语。他在日本待了三年多,早说的一口流利的日本话。自然能听懂低下的人说的是日本话。 因为离得太远,秦阳只听清楚了“29军”“喜峰口”几个字,但他随即明白了这支队伍应该跟喜峰口战役有关系。 “既然你们送上门来了,就别怪我不照单全收了!”秦阳冷冷的笑了。 观察了一下地形,他现位于自己这边制高点的日本鬼子距离自己只有不到十米远,两人之间山石林立,地形复杂,借助地形摸到对方身边不算什么困难。 秦阳将手枪收回枪套,从腰间拔出了虎牙军刀,窜进了山石之间的阴影中,幽灵一样向制高点摸去。 做为战魂大队最高级别的“战魂”级特战队员,各项能力都不是一般的优秀能形容的,要知道战魂级别的可是和狼牙特种大队中“刺客”级狙击手相齐名的顶级特种战士。 在这边的制高点上,日本中尉佐佐木还不知道,一个死神已经降临到了他的身后,他依然全神关注的注视着不远的山路。 昨天接到29军中内奸的报告,说29军109旅旅长赵登禹将军将率领旅部人员秘密观察地形,经过的就是这条路。所以日军铃木旅团长亲自挑选了这十几个精英人员在这伏击,妄图活捉或杀死赵登禹等人。 佐佐木现在心中满是兴奋,要是这次任务成功,那么自己的功劳可是大大的。最少也能让自己升一级。 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山路的尽头人影晃动,好像正像这边走来。佐佐木屏住呼吸,低下头,将歪把子轻机枪的枪口对准了前面50米外的两棵松树之间,等待着目标进入自己的射程。 身后传来一阵微风,佐佐木心头浮上异样的感觉,正要回头,一只铁钳般的大手从身后伸出来,牢牢的捂住他的嘴。随后就觉得颈间一凉,垂下了头。 最后留在他脑海里的是一把滴着鲜血的军刀。 秦阳从山石后闪出,悄无声息的跃到佐佐木身后,左手穿过他的颈部捂住他的嘴,右手的军刀横握,在他颈间轻轻的抹过,一缕血线飙射到佐佐木面前的岩石上。 秦阳伸手将佐佐木的尸体轻轻放到地上,扑到岩石后,抓起了歪把子机枪,拉动了一下枪栓,不由暗骂了一声:“这东西也太次了吧!” 他使用的最次的都是国产95式自动步枪,甚至还有一些普通部队都见不到的先进武器,当然对于这种上世纪三十年代已经算是先进武器的机枪看不上眼了。 从日军尸体上把所有的弹夹取出来,排放在面前的岩石上,秦阳将机枪的枪口对准了对面制高点上的另一挺机枪。 马上要进入惨烈的大战了,大刀马上就要向鬼子头上砍去了,朋友们多支持啊!点击、投票、收藏,一个都不能少,哈哈! 第3章 血战古道 从背包中取出红外线夜视镜,秦阳戴在了头上,原本模糊的夜空变成了一片亮丽的绿色,眼前的景物立刻清晰的呈现出来,不管是对面制高点上头戴钢盔正手持机枪瞄准的日本兵,还是蹲在草丛中手持德制mp18式9毫米冲锋枪等待的日本兵都一目了然。甚至远处慢慢走来的身穿灰蓝军装的国民党军官都能看得见。 咧嘴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秦阳将6个弹夹并排**机枪的漏斗,拉动了下枪栓,保养良好的歪把子枪膛中出一身悦耳的撞击声。 枪械一切完好。 秦阳将枪口转向对面的制高点,俯身贴近机枪,机枪瞄准镜的准星缺口出现了日本兵顶着半个西瓜一样钢盔的脑袋。 “就拿你开刀了,小鬼子!”秦阳的手指一动。 枪声突兀的响起,秦阳一个清脆的点射,对面的鬼子的脑袋真像被榔头集中的西瓜一样,爆裂了开来,鲜红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溅得到处都是。 听到枪声,草丛中的日本兵立刻站起身,手中的冲锋枪喷射出了火舌,枪声此起彼伏,响成了一片。 山路尽头的29军士兵措不及防下,眨眼就倒下了好几个。 “保护好旅长”王长海反映敏捷,一伸手将赵登禹按倒在一块岩石后,顺手拔出了驳壳枪,也蹲在赵登禹的身边。 警卫排的士兵们反应也很迅,枪声响起的同时,手中的步枪也开了火,但奈何武器没法和鬼子的武器相比,被压制在岩石和大树背后,无法赶到赵登禹的身边。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王长海驳壳枪几个点射,撂倒一个鬼子,怒骂着。 他这会更多地是后怕。如果对方提前在山壁两边地制高点安排两挺机枪。一开火估计自己这边就被撂倒一半了。毕竟从几十米高地山壁上向下射击。几乎没什么死角。 他想不到地是。如果不是秦阳已经提前干掉了山壁上地两挺机枪。他们恐怕早就遭到暴雨般地子弹洗礼了。能剩下多少人都不一定。 秦阳站在岩石后。看着下面双方地交火。并没有急着冲下去。而是将枪口对准了通向对面机枪火力点地山路。他知道29军已经有了防备。接下来地地交手战应该不会太难。毕竟29军地警卫排这次来了七八十人。而日本才十几个人。就算七八个拼一个也把日本兵拼光了。所以他现在要注意地是控制住两个机枪火力点。不然让日本兵爬上去控制了地话。那么二十九军地战士将会陷入困境!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双方地枪声响个不停。黑色地夜空中一道道白色地轨迹来回穿梭着。那是子弹与空气摩擦所产生地。 呐喊着。嘶吼着。警卫排地战士向敌人起了冲锋。他们地武器多是汉阳造。只有很少一部分军官才能配备上德国造地20响驳壳枪。跟对面日本兵地德制mp18式9毫米冲锋枪对射起来太吃亏。所以如果想解决战斗。只能冲到对面打肉搏战。 “上刺刀” 一名班长红着眼嘶喊一声,从腰间拔出刺刀,咔的插在枪口下的插槽中,双手平端起步枪,带头冲向了不远处的日本兵,身后几个个战士怒吼着端着上了刺刀的枪扑了出去,更多士兵从背后拔出雪亮的大刀。 夜色下,大刀上闪烁着枪口子弹喷射的火光,刀把上的红绸在山风中呼啦啦的飘舞着。 秦阳一把扯开了上衣的领口,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这才是响当当的中国汉子,一个个的铁骨铮铮。 山坡下,战士勇猛的冲锋着,前面的战士中弹倒下,后面的战士毫不犹豫的就接替了位置,没有一个退缩的。 一名战士前冲的身体,猛地一震,嘴角溢出一律献血,他低头看了看胸口的一排弹孔,大吼一声:“小日本,我cao你祖宗!”将手里的大刀奋力的投向对面不远的日本兵,大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闪电一样没入已经被惊呆的日本兵的胸膛,战士咧嘴笑了一下,几乎同时和日本兵仰面摔倒。 战士们终于扑到了敌人面前,一场激烈的肉搏战展开了。 王长海赤着个上身,手中拎着他那把比一般战士大一号的大刀,杀气腾腾的扑进鬼子人群中,大刀左右开弓,两名日本兵颈间鲜血喷溅倒在地上。 四名日本兵一见围了上来,四把雪亮的刺刀围住了王长海,王长海双手握刀,刀尖下垂,刀锋向里,双眼微微眯起。 “都别过来,看我劈了这四个***!”王长海喊了一声。 战士们都清楚团长的脾气,围上来的战士们马上都退了回去,从四周包围了这四个日本兵。 一名日本兵踏前一步,手中刺刀猛地刺出,直指王长海的心脏,同时其他三个日本兵一起刺向了王长海的两肋和后心。 王长海轻蔑的一笑,手中大刀闪电抬起,刀头向下,刀柄斜向上磕开迎面刺来的刺刀,右脚向前踏出一步,刀柄回拉,然后一刀劈在鬼子的左颈上。接着手中大刀顺势一个横扫,身后的三把刺刀被大刀磕了回去。他立刻身体跟上,大刀左右开弓,剩下的三个鬼子立刻倒下了两个。 “好”周围传来一片雷鸣般的喊声。 “***,该你了!”王长海将大刀在空中挽了个刀花,杀气腾腾地向最后一个鬼子走去。 鬼子慢慢的向后退着,突然身后撞到了什么东西,回头一看原来已经退到了岩壁的前面,后面没了路。他向左右打量了一下,一起来执行任务的日本兵都已经被警卫排撂倒,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鲜血把山路都染红了,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周围的29军战士或手持大刀或手持步枪,满脸杀气的围了上来。 抬眼看了看面前掂着大刀赤着上身的王长海,日本兵怪叫一声,将手中的刺刀脱手而出,用力抛向王长海,王长海不慌不忙的一闪身,躲过了刺刀和步枪。 趁着机会,日本兵从腰间摘下一棵香瓜手雷,伸手朝引信拉去。 “啊” 不远处的战士们惊呼一声,但已经来不及阻止。 “砰!” 一声枪响从山坡上传来,日本兵已经摸到引信的手停在了上面,不甘的大睁着双眼仰面摔倒,脑门上一个血洞。 人们抬头一看。 岩壁上,一个青年人,叉腿站在岩石上,一支日本王八盒子拎在手里,枪口还冒着白烟。 “你是谁?”警卫们纷纷举起枪,瞄准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 “都把枪放下!” 正在这时,赵登禹推开警卫们走了出来,笑着朝秦阳说:“刚才是你开的枪吧?” 秦阳将王八盒子插到腰间,平淡的说道:“对,是我!” 赵登禹接着说:“刚才干掉机枪的也是你吧?” “对,是我!” 秦阳从岩石上跳了下来,向赵登禹走去。警卫们刚想阻拦,赵登禹摆了摆手,警卫只得散开。 走到赵登禹面前,秦阳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打虎将军”,见他身材高大,秦阳自己已经足有一米八五,但赵登禹比他还高半头,估计有一米九。肩宽背厚,紫红色脸膛一看就是长期暴晒的结果。嘴上留着浓黑的一字胡,精悍中透着几分儒雅,一定半旧但很干净的国民党军帽端正的戴在头上,身上是一身普通的军装,四指宽的皮带刹在腰上,斜挂着一把德国造20响镜面匣子。 “果然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秦阳心中赞叹了一声。 如果说自己是从未来穿越到这个时代的,估计不被人当成疯子那才怪呢,所以他编了个故事,只是说自己进山有事,结果回来的时候迷路了,转来转去走到这里的。 听着秦阳的叙述,赵登禹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 “您就是国民革命军第29军109旅旅长赵登禹将军吧?”秦阳目光直视着赵登禹。 王长海脸色刷的变了,从腰间拔出了驳壳枪,顶在了秦阳的后脑。警卫战士们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但见王团长拔出了枪,也纷纷端起枪,对准了秦阳。 气氛陷入一片紧张! ---------------------------------------------------- 意外竟然生,到底秦阳哪做错了,究竟是因为什么呢?下文揭晓,想知道下文吗?那就拿票票来砸吧!呵呵! 第4章 分道扬镳 王长海脸色阴沉,手中的驳壳枪大小机头都已经张开,只要秦阳稍微有点异常就会打穿他的脑袋。周围的警卫士兵们也死死的盯住了他。 “说,你到底是谁?”王长海沉声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阳脸色阴沉下来,回问道。 “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他就是赵旅长,才刚一见面你就能知道他是赵登禹旅长,不是事先得到了情报,埋伏在这里的!”王长海狠狠地哼了一声。 秦阳先是一怔,随即哑然而笑,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个小环节出了纰漏。 的确,自己刚和赵登禹见面,一见面就毫不犹豫的呼出了他的名字,除非是事先早有准备。毕竟赵登禹现在只不过是29军109旅的一个旅长,真正让他成名的喜峰口战役还没有开始,在当时中国国内或许人们比较熟悉的是29军军长宋哲元,而不是他这个抗日英雄。 脑海急转动,秦阳就想出了应该怎么回答,然后抬起手推开王长海的手枪,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份电文。 电文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大半,不过特殊制作的纸张依然可以保证上面内容的清晰可见,一看就是专门用于军事的军用纸张。 “这是我刚才打死机枪阵地上那个鬼子是得到的,你自己看吧!” 秦阳将电文递到赵登禹面前,然后向后退了一步,平静的望着赵登禹。 赵登禹打开电文,电文纸最上面印着华北驻屯军铃木旅团的字样,内容用日语写着寥寥无几的几个字“29军109旅赵登禹少将10日晚秘密侦查397号地区,命你部务必生擒或击毙”,下面的落款是日军华北驻屯军司令官海光寺,在他的名字上印着华北驻屯军司令部那鲜红的大印。 赵登禹抬头望了一眼秦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秦阳。一种直觉让他感觉到。这个年轻人是可以相信地。 何况如果想对他不利。根本不用这么煞费苦心。只要刚才袖手旁观就可以了。单单日军伏兵埋伏在制高点上地那两挺机枪就可以让他们伤亡惨重。没有还手地力量。 赵登禹很欣赏秦阳地冷静和果敢。即使在几十支枪地包围下还依然是那么平静。好像天生有着军人地冷静和沉稳。一时间他动了爱才之心。于是连忙喝止王长海和周围地警卫排战士。 王长海嘟嘟囔囔地把枪收了起来。他还是没弄明白究竟因为什么旅长相信了面前这个神秘地年轻人。直到赵登禹将那份电文给他过目之后。他才恍然大悟。 快步走到秦阳面前。王长海双脚一并。啪得一个军礼。咧嘴笑了:“兄弟。对不住啊。刚才是我没弄清楚。你别介意啊!” 赵登禹也走过来。开口说道:“秦先生。这是29旅217团团长王长海。他这人很好地。就是有时候莽撞一些。你不用往心里去!” 秦阳对王长海的大名也是十分熟悉,当然不会介意这位身先士卒、奋勇杀敌的抗战英雄,连忙回了个军礼,开口道:“没关系,不知者不怪嘛,我也是出现的有点突兀,不让人怀疑才怪呢!”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误会解除之后,王长海开始指挥战士们打扫战场,把散落在战场上的日军武器都收拢在一起,准备一起带走。至于那些日军的尸体,则对不起,丢在山里喂狼吧。 秦阳忽然响起山坡上的制高点上还有两挺歪把子机枪呢,连忙告诉王长海。王长海一听,两眼放光的重重在秦阳的肩头拍了一下:“那可是好东西啊,可不能给小鬼子留下。” 秦阳心中暗自思忖,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些武器在自己那个时代的军队中根本就是当作垃圾一样被淘汰了,不知王长海是什么表情。转念一想自己可能永远也无法回到那个时代,见到那些熟悉的人了,不由得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扛着机枪从山坡上下来的战士,兴高采烈跑到王长海身边,说:“团长,秦先生真是好枪法,上边不光是机枪旁的两个鬼子,半路上还有三个鬼子,都是一枪毙命,正中要害!” 王长海转头看着微笑着望着他的秦阳,问:“秦阳,你当过兵?” 秦阳说道:“我原先出国留学,曾经在苏联的伏龙芝军事学院进修过4年,对于军队中的这些都比较熟悉。” 王长海点了点头,笑道:“我说呢,枪法这么准,而且对军队的一切这么熟悉!原来也是行伍中人啊!”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到赵登禹身边。 赵登禹望了望秦阳,问道:“秦先生,你怎么会进这深山里呢,又怎么会在这里面迷路呢?” 秦阳早就想好了答案,于是答道:“我一位好友身体不好,大夫给开了很多药方,但效果不大,后来别人介绍说这山里的山村住着一位清朝的老御医,于是我就想进山来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位大夫,结果去了一看已经过世了,只得往回返,没想到半路上遇到大雾,就迷路了,这才遇到你们!” “哦,原来是这样!”赵登禹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还有什么亲人吗?” 秦阳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没了,都没了,除了我自己,什么亲人也没了。” 赵登禹哦了一声。 两个人并肩向前走去,半晌,赵登禹停下脚步,回头问道:“秦兄弟,值此国难之时,中华男儿都应该当一腔热血,报我河山,不知你是否愿意加入我109旅呢?” 从两人刚一见面,赵登禹就喜欢上了这个彪悍的青年,久经沙场的他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秦阳根本不像他自己介绍的那么简单,但他却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相信秦阳会成为自己以后的有力臂助。 秦阳愣了一下,说实话他愿意帮助赵登禹,但他不想加入任何一方势力。 初到异世,他对这个世界还不了解,需要时间来了解熟悉,如果现在过早的加入一方势力,必然会受到限制,对他了解这个世界不利。 何况他也不想屈居人下,而是想创建自己的队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思索再三后,秦阳摇了摇头,“赵将军,谢谢你的盛情了,我还有些事情,暂时需要处理,等我事情忙完了,会去29军找您的,至于现在,只能希望您见谅了!” 赵登禹有些遗憾,这么优秀的一个将领苗子就这样放过,实在是有点不甘心,但随即豁达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不过109旅的大门始终向你敞开,你什么时候想来找我都可以。” 秦阳郑重的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对赵登禹旅长印象很好,也愿意结交这位历史上的传奇将领。 更重要的是不久后的喜峰口会战,他一定会参加的。 身为中**人,那沸腾的热血,不允许他错过! 即使马革裹尸,也九死不悔!!! 赵登禹从身上摘下自己心爱的配枪,递给秦阳:“这是我一位德国朋友送给我的勃朗宁手枪,我已经佩戴了10年了,今天就送给你做个纪念吧,也不枉认识一场。” 秦阳也没有推辞,接过枪挂在腰间,然后从背包中取出一副高倍望远镜,交给赵登禹说:“赵将军,这个送给你,怎么用相信你应该很熟悉,这可比你们的要强多了!” 赵登禹翻看着手中这个望远镜,迷彩色的外壳,散着淡淡红色的镜片,精密的旋钮,惊异的抬头问秦阳:“这,这可比我的强多了,你从哪来的?” 秦阳高深莫测的一笑,“你就不用问了,试试好不好用吧!” 举起望远镜,赵登禹眼前出现了一片明亮的绿色,在绿色的世界里,原本在夜色下看不到的周围环境,都清晰的映入了眼帘。 “好东西啊!” 对于军人来说,还能有比这更好的礼物吗? 赵登禹将红外线望远镜递给身边的勤务兵伢子,握住了秦阳的双手:“秦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 山前的三岔路口,前来迎接的29军109旅警卫连的战士们正焦急的等待着,远处出现了旅长熟悉的身影。他们心中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旅长!”警卫连长李占奎看了一眼旅长身边那个年轻人,一身黑绿色的稀奇古怪的衣服,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跟旅长边走边谈,一向严肃的旅长边走边笑,竟然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李占奎心中纳闷,这是什么人,竟然跟旅长这么亲密。 赵登禹停下脚步,转头望着秦阳,“秦老弟,你真的不准备给我回29军?” 这一路走下来,他和秦阳谈的颇为融洽,两个人已经以兄弟相称了。 秦阳笑着摇摇头,“赵大哥,我先去处理些事情,过几天我会去29军拜访你的!” 赵登禹点点头,开口说道:“那一言为定,我在29军等着你啊!”。 转回头,朝勤务兵吩咐了几句,勤务兵快步离开,一会牵来了一匹枣红色战马,还拿来了一个布袋和一个精致的铁盒。交到赵登禹手中。 “秦老弟,这是50块银元和100手枪子弹,就送给你吧,别推辞,你用得着!”赵登禹没等秦阳推辞就塞到了他手中,然后又指了指那匹马:“那匹马也送给你,这样你可以省点力气。” 秦阳感激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然后把布袋和子弹塞进背包,翻身上马。 “赵将军,我回头去看你!”秦阳朝赵登禹挥了挥手,战马一声长嘶,向左边的岔路驰去。 赵登禹站在原地,注视着秦阳渐渐远去的背影…… 又一章来了,喜欢的赶紧收藏推荐吧,呵呵,精彩无限,尽在鸣镝! 第5章 红衣 望乡台是燕山脚下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镇! 这个小镇,是真正的小镇,整个镇子上只有一条主街,而这条街从南到北走一趟的话,不会过三分钟,即使你站在镇子的这头,只要一抬眼就可以看到镇子那头,蹲在水井边淘洗着衣服的村姑们。 但望乡台也很繁华,因为它是蓟州通往关东最近的一条路,早些年,蓟州那些想闯关东的人走的都是这条路,他们或是饥寒所迫,或是杀人犯案,或是出门经商,甚或是去关外淘金,带着一腔的盼望,从这里踏入关东的土地,去实现自己的梦想,而,最后能够衣锦还乡的,百个里面没有一个。 走过这个镇子的人,都会忍不住回头张望一下故乡,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回到这里。 “一步三回两叩,涕泪无忍望故乡!” 这或许就是望乡台的由来吧。 虽然大多数人一去不回,但这不妨碍望乡镇的繁华。 镇子上只有一家客栈,名叫望乡客栈,位于镇子的中心,来往的客人一般都会在这歇脚,客栈一进门是一间大厅,摆满了八仙桌,客人可以在这里吃饭。而从大厅穿过靠左的一道门,就可以进入后院,那里是人们休息的地方。客人可以在这里打尖吃饭,然后到后面的客房去休息。算是饭馆和旅店合二为一吧,这也是古代客栈的一种特色。 傍晚时分,天空飘着雪大,镇子上早已经不见了人影,地上落了薄薄的一层雪。 正在饭口上,望乡客栈的大厅中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十分热闹。是不是能听到有人放肆的大笑着,酒酣耳热后,几个大汉甩去上衣,坦着上身,一只脚踩在长凳上,卖力的划着拳。跑堂的来回穿梭不停,脚不沾地的忙活着,掌柜的趴在柜台后面,也笑得合不拢嘴了。 秦阳坐在一个角落的桌子上! 他已经换了一身普通地粗布棉衣。那身特战队服太扎眼了。走到哪都会引人注意。所以秦阳把它脱下来和背包一起放到包袱里。在镇上地杂货店买了两身粗布棉衣和棉帽。换了下来。 买完东西后。看了看天色已经晚了。于是他到客栈来。准备吃完饭在这休息一夜。明天再赶过去。 低着头。夹起一筷子菜。放到嘴里。秦阳思索着什么。 “吁!“一个清脆地声音传来。 门外响起一阵马蹄声。很快停在了客栈门前。随后店门呀地一声被人推来。一阵寒风呼地扑了进来。 坐在门口正在划拳划得高兴地几个人被冷风吹地缩了缩脖子。不由得火往上撞。张嘴就想骂出来。但抬头看到进来地人地样子。吓得连忙低下了头。将自己到了嘴边地话又咽了回去。 秦阳坐在角落里,抬头一看,见进来的是一个大概二十一二的红衣少女,缎子的上衣和裤子,看上就像跳动的火焰一样,外罩着黑色的斗篷,一条两指宽的腰带束在腰间,腰带上斜插着两把20响的德国镜面匣子,往脸上看,两道弯眉,悬胆鼻,一张樱桃口,因为一路急奔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更加动人。不过就是满脸的煞气,使美丽减了几分。 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红衣少女目光投了过来,见是一个粗布衣服,脸孔黝黑的年轻人,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坐到了靠进门口的桌子旁。见红衣少女坐下,原本坐在桌子旁边的几个人悄悄的站起身来,麻利的溜到了其他的空桌子上,让位置让给了她。 望着脸色大变,慌忙跑过去招呼的掌柜的,秦阳满心好奇,低声的问身边的一个客人:“大哥,问一句,这个女孩是谁啊,这么厉害?” 那个客人看来是常客,回头看了一样红衣少女没注意这边,压低声音对秦阳说:“她可是个惹不起的人物,风凰岭绺子(土匪的意思)的大当家,人们都叫她红衣!” “哦!”秦阳眼睛亮了起来,原来只听说过土匪,根本没见过,没想到来到这里第二天,就遇到了一个,而且是土匪的头目。 那个客人接着说道:“凤凰岭位于雾灵山主峰的西北,是雾灵山最陡峭的山峰。大概从二十年前吧,一伙胡子占据了那,当家的报号“天王”,官府围剿了几次,结果都大败而回,从那后再也不敢去了。 这风凰岭是附近最大的山头,方圆百里之内没人敢惹。 凤凰山的土匪,说起来还不算太坏,从来没有祸害过周围的村镇,原来都是劫那些有钱的财主和过往的商人。自从日本鬼子占了东北后,他们就跟日本人干上了,专门抢日本人的运输队,这不,半年多跟日本打了三回了!” “红衣大当家的这人不错,讲义气,豪爽,但就是脾气不太好……” 可能是那人的声音大了点,红衣少女忽然回头瞥了那人一眼,那客人立刻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秦阳倒是对着红衣少女产生了兴趣,听起来这红衣少女好像还是这一代名气很响的人物啊。他心里想着,抬起头向那红衣看去,却看到红衣少女也正上下打量着他呢。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无声的交锋着,好一会才各自收回了目光。 “这个人好彪悍的目光!”红衣心中暗自一惊,刚才两人目光对视的时候,她从秦阳的目光中看到了杀气,这是只有经常行走在生死边缘地人才能具备的特点,不是学能学来的。 红衣拿起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心里思索着应该秦阳到底是什么人。 屋中因为红衣的来到,安静了许多,原本喧闹的大厅,只剩了低声的交谈声。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伴随着的是一阵阵放肆的笑声和叽叽咕咕的说话声。声音越来越近,已经到了望乡客栈的门外。 掌柜的本来苍白的脸刷的变成了铁青色,放在柜台上的双手不听话的抖动起来,如果离的近都能听得到牙齿碰撞出的嗒嗒声。 “日本鬼子,又是这群畜生!”掌柜的在心里低声的骂了一句。 前几天有几个日本兵经过镇子,结果村东老刘头家的闺女二丫被日本兵看见,强行拉到村边的树林里给糟蹋了。老刘头要跟日本兵拼命,也被日本兵用刺刀给刺死了。最后泄完兽欲的日本兵将二丫用刺刀刨开了肚子,内脏什么的流了一地。那场景真让人惨不忍睹。 没想到今天日本兵又来了。 掌柜的瞅了瞅坐在门口附近的红衣,暗叫不妙,连忙快步走到红衣身边,低声对红衣说:“大当家的,日本兵来了,您老要不先到楼上避一避,要不然让这帮孙子看见,那可就麻烦了!” 红衣端起一杯酒,放在眼前欣赏着,淡淡的回道:“我哪也不去,就在这等着他们,看看他们又能把姑奶奶怎么样了!” “您还是避一避吧,他们人多,你只有一个人……”掌柜的都快成热锅上的蚂蚁了,不停地搓着手。 红衣脸一沉,低声喝了一句:“滚!” 掌柜的吓得一哆嗦,再也不敢说什么,灰溜溜的钻回了柜台后面。 咚得一声,客栈的门被人粗野的踢开了,一股寒风夹着雪花从门外卷了进来。屋子里的人们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一群身穿土黄色军装,背着三八大盖的日本兵走了进来,脑后的“屁帘”在风中忽闪忽闪的晃动着。 为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军曹。腰里挎着军刀,脖子上挂着望远镜,脸上长大麻子套着小麻子,看上去就像坑坑洼洼的,两撇膏药胡盘踞了厚厚的嘴唇上边,修建的还算整齐。一双小绿豆眼色迷迷的四处乱瞅着。 “嗯?” 麻子军曹小绿豆眼一下子瞪圆了,他喉咙蠕动了几下,将一口唾沫咽了下去,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的走到了红衣面前。 努力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麻子军曹朝红衣一弯腰,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嘴里说着:“很荣幸遇到美丽的小姐,我可以坐在这张桌上吗?” 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扑面而来,红衣厌恶的捏了小鼻子,身后向后仰了仰,然后冷冷的没有说话…… 麻子军曹碰了个没趣,先是想要火,随即又压了下去,竟然抬**向红衣身边的长凳上坐去。 红衣脸色一变,左脚伸出,轻轻的一勾,将长凳勾到了桌下,麻子军曹坐了个空,重重的摔在地上。出一声野兽般的惨叫。 “哈哈哈哈!”屋中人们再也忍不住,全都笑了起来。 “八嘎!”麻子军曹恼羞成怒,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去拔战刀。 红衣眉头一皱,抬腿就是一脚,狠狠地踢在麻子军曹的手腕上,战刀应声落地。 军曹捂着手腕向后退去,身后的日本兵一拥而上,枪口指向红衣。 红衣一声冷笑,飞身挑起,一脚踢飞了桌子,腰间的双枪应声而出,然后左右开弓,几声枪响过后,四个日本兵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日本兵一愣,接着竟然又冲了上来。 红衣抬手一枪 ----没响---- 再一抬手! ----还是没响---- 又一章到了,偶说话算话的啊,大家还不拿票砸我,越多越好! 第6章 拔刀相助 “跑啊!” 枪声一响,屋里的人们顿时一片慌乱,人们惊叫着,呼喊着,向门口奔去,一些人被挤倒在地上,紧接着被许多人踩过,痛苦的在地上呻吟着,有的人则直接钻到了桌子底下。 秦阳眼眉一竖,身体坐在桌边没动,右手轻轻一颤,赵登禹将军赠给他的那把勃朗宁手枪已经从衣袖中滑落到手中,在大腿的棉裤上一蹭,枪的保险就已经打开,大机头也张了开来。 拎着枪,秦阳偷眼打量了一眼四周,见屋中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多数人钻到了桌子低下,瑟瑟的抖着。不过在靠近窗子的地方,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头戴毡帽,遮住了大半个面孔,身穿一件灰色的长袍,脚上瞪着一双蒙古马靴,右手边放着一个长条状的包袱,似乎十分沉重。 屋子里生的一切,都收入了他的眼里,但他依然冷静的坐在桌边,将一碗碗的东北烧刀子倒进嘴里。仿佛周围举枪警戒的日本兵根本不存在一样。 秦阳的目光刚一落到他的身上,那人不为觉察的身体一动,端着酒碗的右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端到嘴边一饮而尽。 “这人好敏锐的感觉!”秦阳暗自吃惊。 要知道那人是侧对秦阳,大半个身子朝着窗外,再加上屋中嘈杂,但秦阳只是目光落到他身上,就能让他有所反应,这人的感觉已经敏锐的可怕了。 缓缓扭过头来,秦阳终于看到他的长相, 一张长满络腮胡子的大脸,原本面像透着憨厚,但一道长长的伤疤,从右额头一直贯穿到左耳下边,让人看上去触目惊心,也添了几分彪悍。 给秦阳印象最深地是那双眼睛。眼神淡漠却又锋利如刀。仿佛能轻易刺入人地心脏一般。让人不敢对视。秦阳只跟他对视了一眼。就感觉到一股无形地压力压在心上。 那人朝秦阳淡漠地看了一眼……然后又转过身去。望着窗外了。 而这会。红衣地情形却相当不妙。 手中地枪没响。她这才想起一个时辰前刚和几个追捕她地警察交了火。枪中只剩了那几子弹。还没来得及换子弹。 她心中一慌。连忙伸手去退弹夹。但为时已晚。十几个日本兵已经冲到了她地面前。雪亮地刺刀架在了她地玉颈上。 红衣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但看到那近在咫尺地泛着森然寒气地刺刀和黑洞洞地枪口。强慢慢松开了紧握地拳头。 两个日本兵跳上来,从红衣手中夺下镜面匣子枪,然后一左一右的拧住了她的胳膊。 战斗停止,原来躲在汉奸身后的麻子军曹将日本指挥刀**鞘中,满面狰狞的走了过来,扬手给了红衣两个耳光。 红衣头猛地晃动了两下,她倔强的转过头,狠狠地瞪着麻子军曹,一缕鲜红的血迹从嘴角溢了出来。 “八嘎,你的敢打我!”麻子军曹咆哮着。 红衣甩了甩有些散乱的头,仰起头冷冷的望着面前这个跳梁小丑。 一口带着血迹的唾沫吐到了麻子军曹的脸上。 麻子军曹先是一愣,接着勃然大怒。用力的一脚,踢在红衣的小腹上。红衣痛苦的弯下了腰。麻子军官抓住红衣的长,用力的将她的脸庞抬起来,一脸**打量着她娇娆的面孔。 “你的打了我,就用你的身体为大日本皇军服务吧!” 那张长满麻子的肥脸几乎都要贴到了红衣的鼻尖,一股仿佛从来没刷过牙的臭味,从那张张开的大臭嘴里不断的喷出来,几乎都要把红衣的熏得背过气去。 “呸!” 一口带血的唾沫从红衣口中射出,吐在了麻子军曹的脸上。 “八嘎!” 麻子军曹脸色一变,伸手擦去脸上的唾沫,顺手抓住了红衣火焰般的绸缎棉衣。 ----哧---- 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传来,棉衣被撕开,露出了红衣雪白的颈部和里面大红的肚兜。 红衣一声尖叫,即使她原来再强悍,也始终是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情自然而然的慌了手脚。 麻子军曹狞笑着,向红衣扑去。 周围的日本兵都饿狼一样的盯向红衣,原本警惕的监视着周围客人的那几个日本兵也转回身扭过头去。 秦阳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已经忍耐的很久了! 瞬间暴起,秦阳脚下一挑,八仙桌翻滚着飞出去,将两个持枪的日本兵砸倒在地。 左手轻抬,击在身边一个汉奸的腕上,汉奸一声惨叫,脱手一扔手枪,捂着断了的手腕向后退去。 秦阳不等枪落地一把将它抓在手里,然后双手平举,几个短促的点射,不远处**着向红衣伸出猪手的军曹,吭都没吭一声,脑袋上飞起一串血花,侧身躺倒在地上。接着抓着红衣的两个日本兵也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坐在窗边桌旁的络腮胡子身边白光一闪,两个日本兵的人头竟然飞了起来,无头的尸体停了一下,这才栽倒。 络腮胡子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刀,随着他的动作,一片银白不断闪过,一个个日本兵就像集市上卖的大萝卜一样,被砍得东倒西歪。 “啊” 变故频,日本兵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接着!”秦阳朝着红衣一甩手。 红衣一把抓住秦阳扔过来的驳壳枪,转身朝周围的日本兵开了火。 一个又一个日本兵倒在了地上。 两个站在远处的日本兵举枪瞄准了秦阳,络腮胡子右手一扬 “啊!” 两个日本兵惨叫着,双手捂着眼在地上翻滚着,手指缝间露着一截红绸。 红衣一个鱼跃,在地上两个翻滚,来到秦阳身边,两个人背靠背,手中的枪向四周不断的射击着。 终于,枪声停歇了下来! 红衣擦一把刚才溅到脸上的鲜血,朝秦阳一拱手:“谢谢这位兄弟的援手了!” “不必客气,杀鬼子,每个人都有责任!” 秦阳微微一笑,朝枪上换了个满的弹夹,走到地上的尸体身边,挨个在每一具尸体的头上和心脏上补了一枪。这是他已经养成的习惯,绝对不会让潜在的隐患存在。 “这个男人,下手真够狠辣!”红衣望着也暗自心惊。 望了一眼站在屋子当中的红衣,还有正在打扫战场的秦阳,络腮胡子微微一笑,将那两枚钉在日本兵眼中的飞刀取出来,伸手扯下一块日本兵身上棉衣的棉布,将飞刀仔细擦拭了一边。然后手腕一抖,长刀就消失不见。拿起桌上的包袱,然后仰头将桌上的剩酒灌下咽喉,不言不语的开门,走出了客栈,转眼就消失在雪中。等秦阳回过头来,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秦阳不由得心中遗憾,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位奇人就这么错过了。 见战斗停息,掌柜的从柜台后面爬出来,望着一地的日本兵尸体,就像吃了苦瓜一样。他颤颤巍巍的走到红衣面前,问道:“大当家的,这----这怎么办啊?” 红衣打量了店内一眼,见店内桌倒凳翻,杯盘狼藉,眉头皱了皱,从腰间抓出几块银元,扔在了地上,然后开口说道:“这你不用管了,估计二当家他们应该快来了,一会让他们处理!” 掌柜的连连道谢,找伙计去收拾店内的东西去了,留下了地上的日本兵的尸体。 红衣擦干净脸上的血迹,走到秦阳面前。 “还没请问恩人的大名呢?”红衣问道。 秦阳摆了摆手,笑道:“千万别叫我恩人,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叫秦阳,秦始皇的秦,咸阳的阳!” 红衣一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秦阳了,我名字叫月明珠,绰号是红衣,不过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红衣!” “那我就叫你红衣了!” “嗯!”两个人想对而笑。 半注香时间后,镇外响起疾风暴雨般的马蹄声,一群服装各异的精壮汉子打马而来,疾风一样的卷过半个镇子,来到客栈的门前。 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人一勒马缰,战马前蹄抬起,后腿直立,仰天长嘶。 “大当家是说的这吗?”中年人一边从马上跳下来,一边问身边的人。 “对,大当家的说的就是在这碰头!”那人连忙抢前一步,挑起了门帘。 青年人迈步向屋内走去,嘴里说着:“红衣也是,非要一个人去,那多危险,要是出点啥事可怎么办!” 一抬头,正看到红衣站在屋中,二当家脸上露出了笑容,但看到站在红衣身边有说有笑的秦阳,他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 他打量着秦阳,目光中露出一丝阴冷。 ------------------------------------------------ 今天从中午12:00就开始登陆,结果就是进不去作者专区,我那个闹心啊,终于能进去了,也像蜗牛一样,真受不了了!看我这么不容易,大家怎么着也得拿票票鼓励一下阿! 第7章 美人赠枪 看到二当家从门外走进来,红衣心中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大哥,你来接我了啊!”红衣高兴的笑着跑了过去。 自从她一个人离开山寨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期间二当家曾经数次让手下催促她回山寨,但她始终在外面忙着也没顾得上回去。直到前两天事情办妥了,她才吩咐随行的丫鬟回去报信,在这里接应她。 红衣从小被风凰岭的老寨主过山刀收养,一直到前年,红衣满了18岁,长大**,老寨主开香堂,正式将山寨交给了她执掌。 在冀北一带,风凰岭是最大的胡子(意思是土匪),整个山寨有近1000人,长短快枪500余枝,老当家过山刀更是为人仗义,从来不欺负附近的乡亲们,不过对于那些贪官污吏和为富不仁的奸商,风凰岭是从不放过。自从日本人占了东三省和热河之后。风凰岭就跟日本人较上了劲。一年多来,大仗小仗不下打了不下30余次,得到了不少东西,山寨也损失了四五十号人。 二当家是老当家过山刀的独子,名叫过天龙,从小跟红衣一起长大,是青梅竹马的伙伴,两个人关系很好,在红衣心中,过天龙就像大哥哥一样的疼惜她、呵护她,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过天龙早已经从心中喜欢上了她。 其实老寨主过山刀也有这个意思,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而这个义女就像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的宝贵,如果那天真的嫁了人,老头还真有点舍不得,所以他准备等山寨的事情稳定下来之后,就把红衣和他儿子的事情办了。 不过这件事,红衣还不知道,她把心思都放在了骑马打枪上,一点也没觉察出义兄过天龙对自己的情意。 二当家过天龙看到红衣走过来,笑着拍了拍红衣的肩头,然后开口问道:“二妹,这次出去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吧!” 红衣满不在乎的一歪头,笑道:“一切顺利,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几个官府的黑狗子,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她拉着过天龙的手,走到秦阳面前,然后指了指秦阳,说道:“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秦阳,今天多亏了他,要不我就被那几个日本兵给欺负了!” 然后红衣又指了指过天龙。介绍到:“这是我义父地儿子。我大哥过天龙!” 秦阳朝过天龙微笑着点了点头。过天龙内心不满。但为了红衣高兴。表面还是装作高兴地样子。 这时候。红衣好像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携背地包袱里。抽出两把崭新地驳壳枪。将其中一把塞到二当家过天龙手里:“大哥。这是我从那几个官府爪牙手里得来地。这么好地枪。让他们用真是糟蹋了。这把给你了!” “好枪啊!”过天龙爱不释手地翻看着枪上锃亮地烤兰。赞叹着。 红衣接着走到秦阳面前。看了一眼手中地驳壳枪。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驳壳枪**腰间。然后抽出了一把自己地德国镜面匣子。递到秦阳面前。脸颊微红地望着秦阳。说到:“秦大哥。你这次救了我。我也没什么谢你地。这把枪是我地配枪。送给你留个纪念吧!” 二当家过天龙脸色刷地变了! 秦阳不清楚,他可是知道那对德国镜面匣子是红衣15岁生日的时候,老当家过山刀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从那后红衣宝贝的不得了,从不离身,就是睡觉都要压在枕头底下。别人碰碰都不行, 没想到,今天红衣竟然将其中的一支送给了秦阳。 他当然能明白红衣赠枪的含义。 过天龙上前一步,开口说道:“二妹,这是你使顺手的家伙,再说也是咱爹送给你的礼物,你怎么能送人呢,要我我们多给秦兄弟点银元,也一样是感谢啊!” 秦阳本就不想要红衣的东西,见过天龙阻拦,连忙说道:“红衣,枪你还是收回去吧,举手之劳,根本算不得什么!” 红衣生气的一跺脚,拉过秦阳的手,将枪塞到他手中,“秦大哥,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怎么,还嫌弃你妹妹的枪配不上你怎的?” 秦阳见红衣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只得将枪收下。 望着从来都是一副豪爽的样子的红衣竟然在秦阳面前露出了小女儿神态,一旁的过天龙暗暗的咬着牙! “这个秦阳还真讨厌,象个狗屁膏药一样的黏上了红衣,红衣也是,才见了一面,就对他那么好,怎么没见这么对我呢!”他心中琢磨着,觉得很不平。 秦阳他们说话的时候,风凰岭的土匪们已经将地上的日本兵尸体都收拾干净,地上的血迹也打来井水出洗干净了,不过那些打烂的桌椅板凳是没办法复原了。见一切收拾停当,都走过来站在红衣和过天龙身边,一个小头目走近前,在过天龙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过天龙回头看了看,然后走到秦阳和红衣身边,跟红衣说道:“这一切都收拾停当了,咱们赶紧回山吧,时间久了咱爹该着急了!” 红衣应了一声,转头望着秦阳,她十分盼望秦阳能跟她回山上去,姑且不论她对秦阳已经产生了好感,单就秦阳过人的身手,山上也需要这样的人材。 “秦大哥,你跟我们回山做客几天吧,我义父为人很好客的,见到你肯定会高兴的”红衣开口说道。 秦阳摇了摇头,说实话他不想和这些人有太多的纠葛,虽然他也很喜欢红衣的豪爽泼辣,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当土匪。 再三苦劝,见秦阳不去的意思十分坚决,红衣无奈,只得和二当家过天龙带领众人动身返回山寨。 过天龙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一块石头落了地。 刚才他真怕,真怕秦阳答应红衣上山,要是那样的话,红衣每天和秦阳相处,他就更没希望。 过天龙心中暗暗下定主意,回去后一定尽快让老寨主过山刀操办婚事,以免夜长梦多 望着红衣他们身后渐去渐远的飞尘,秦阳将枪**棉衣内的枪套里,拉过自己的马,翻身跃上,向望乡台镇外驶去。 小镇上渐渐的又恢复了平静,天上的大雪依然在纷纷扬扬的下着,只有客栈那昏黄的灯笼在夜色中孤独的亮着,指引人们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第8章 大屠杀 秦阳立马山坡,向下俯瞰着。 一眼望过去,山坡下白茫茫一片银白。丛林和低矮的灌木都被雪而覆盖,随着一阵风的吹过,树上的积雪簌簌的落下,露出星星点点地绿色。极目望去,远处的一切都被浓浓的雾霭笼罩在下面,看上去灰蒙蒙一片。一阵风吹过来,雾霭慢慢的飘散又聚合、聚合又飘散。 秦阳一手扯着马缰,一手插在腰间,目光向远处眺去。 他很久没这么心情舒畅了! 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感觉自己沉寂已久的灵魂又沸腾了起来,他知道不久之后,中华大地上将展开一场又一场的惨烈大战,中华儿女将谱写出一曲可歌可泣的抗战史诗。 他渴望战斗,即使是牺牲在战场上,也决不会退缩。 军人,就当为战争而生,为战争而战! 长啸一声,秦阳一抖丝缰,战马从山坡上疾驰而下,闪电一般奔驰起来。 两旁的树木一闪而过,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吹动了秦阳的短。 秦阳不知道这样奔驰了多久,直到战马全身被汗湿透,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前面是一片小树林,秦阳从马上跳下来,撒开战马,让它自己跑到一边去吃草,而他走到一块平坦些的石头,将石头上的积雪拂去,取出背包里的地图,铺开在石头上。 虽然手中地地图和1933年地地图有很大差别。但根据专业地军事素质和严格地识图作业科目训练。秦阳依然可以准确地寻找到自己地位置。 “位于雾灵山与喜峰口之间!”秦阳伸出手指。在地图上地一个位置敲了敲。然后收起了地图。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去。 虽然之前拒绝了赵登禹邀请他加入29军。但那是因为他想先了解一下。他现在所处地这个社会地具体情况。然后再决定怎么办。 另外。他知道29军在几年之后。将会在经历一次次地惨烈战役之后。退出历史地舞台。 所以。他已经决定。他不会加入29军。即使参加这次战役。他也打算以另一个身份参加。 一阵微风吹来,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异样的味道。 似乎是什么东西燃烧的味道,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秦阳仔细的嗅了嗅,从腰间拔出手枪,拉过战马飞身上马,向林外驰去。 十分钟后,一座小村庄出现在秦阳的视线中,小村中缕缕青烟袅袅升起,在空中摇曳着。 秦阳在一片小树林后面停了下来,他从马上跳下来,将战马拴在树上,然后从穿越时带过来的背包中取出那套迷彩特战服,换下了身上的粗布棉衣。 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秦阳习惯性的伸手拉下头上的耳麦式对讲机,摁下对讲开关,然后轻轻的吹了口气。 “01----我是----” 声音嘎然而止,秦阳愣住在了林中,好一会才苦笑了出来。 他已经忘了这是在1933年,而不是他所处的那个通信达的时代。 突然之间,他有点想念原来生活的那个时代了! 秦阳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敏捷的猎豹一般窜入了林中,熟练而又谨慎的穿行在芜杂的树木之间,踏入丛林的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原来训练和执行任务的时候,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活跃起来,都燃烧着。听觉变得更加敏锐,动作更加灵巧。 潜行到丛林的边缘,秦阳伏在草丛中,向外看去。 不远处的山村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连一点人声没有,连牛羊牲畜的声音都听不到。 秦阳灵巧的翻过灌木丛,跳到村口残破的土墙后,蹲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着。 路上十分杂乱,脚印、马蹄印、车辙痕彼此交错,杂乱无章,但看上去都很清晰。 秦阳伸手捏起一点黄土,拇指和食指碾了碾,然后仍在了地上“看来事情是最近生的!” 打量了一眼死寂的村中,秦阳闪身扑进了村中 血腥气越来越浓,秦阳的脸色也越来越严肃,他快的朝血腥气的源头冲去。 小村中心的一个院落前,秦阳停下了脚步,打量着这个院子。 青砖的围墙,精致的黑色门楼,红色的大门紧闭着,墙上面铺着青色的砖瓦。秦阳知道这应该就是一个宗族的祠堂。 看了看两米来高围墙,秦阳后退两步,然后一个箭步来到墙边,脚在墙上连登几步,左手抓住墙头一用力,身体就窜上了围墙,稳稳的站在墙头上。 血腥气扑面而来,秦阳差点喘不起来了。 秦阳向下面看了一眼,身体不禁一颤,抓住枪柄的右手猛地收紧。 院子里仿佛修罗地狱一般,上百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堆积在一起,鲜血流淌下来,在地上蜿蜒着,像溪流一样朝低洼的地方汇集而去,形成了一片片殷红的湖泊。 秦阳被震撼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同时死这么多人,虽然他也杀过人。 上百具尸体躺在那里,有男有女,有老幼少,脸上还保留着临死前的表情,有的愤怒、有的恐惧、有的仓皇、有的困惑,像一颗颗炸弹在秦阳的心中炸开,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想象出那是怎样的难以表述的感觉。 ----震惊---- ----愤怒---- ----无奈---- 秦阳紧咬着嘴唇,握住手枪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从墙上跳下来,向那些尸体走过去。 一个中年人仰躺在台阶上,头却滚落在台阶下,恐惧的睁着双眼。 一个老人倒在地上,后背上蜂窝一样都是弹孔 ………… 一个女人脸朝下趴伏在地上,**着下身,小腹被什么刨开,青色的肠子露在外面,鲜血在身后拖出了一道长长的红色的印迹。 在她奋力伸出的右手前,一个婴儿的尸体躺在那里,胸口上赫然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在临死的前一瞬间,依然忘不了自己的孩子。 “嗒!” 一滴泪水从秦阳脸上滚落,砸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秦阳蹲下身,捧起血肉模糊的婴儿尸体,轻轻的放回到他母亲的怀里,然后捡起被撕碎扔在附近女人的衣服盖在了女人裸露的身体上。站起身,秦阳朝这些无辜死难的平民们行了个军礼。 “你们放心吧,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秦阳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枚弹壳,端详着。 “是三八大盖步枪和歪把子机枪!”秦阳通过地上散落的弹壳和人们身上伤口很快确定了,制造这起惨案的就是丧尽天良的日本兵。 只有那些拿屠杀当成快乐的畜生们才会制造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出来。 “这帮没人性的畜生们!” 跳上墙头,秦阳回头看了一眼惨遭毒手的村民,然后从背包中取出一颗固体燃烧弹,回身扔进院中央,纵身墙头。 院中砰得腾起一团火光,随即变成了一片火海! 秦阳奔出村外,飞身上马,一提马缰,“走,血债血偿,杀那帮畜生去!” 战马一声狂嘶,急驰而去! 身后火光冲天! 第9章 山谷伏击 “架” 大吼着,秦阳双腿**,用力的踹着马镫,战马箭头一样向前奔驰着。 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战争自然免不了死人,但那是战场上,秦阳还可以接受。但像这种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的事,不管是谁遇到,都会愤怒的。 秦阳一路奔驰着,这时已经将自己只有一个人完全抛在了脑后,他现在心里想的都是怎么杀掉这些日本鬼子,为山村的乡亲们报仇。 根据现场遗留下的痕迹来看,这伙日本兵的人数应该在三十人左右,配备了四挺歪把子轻机枪和四架掷弹筒。另外的都是步兵。以他一个人要想全歼这伙敌人,可能性恐怕不大。 “这仇必须要报!”秦阳下定了决心。 一边疾驰,秦阳一边思索着应该怎么布置来对付日本兵。很快制订了一个计划。 战马转过一个拐弯,秦阳听到了远处隐约的说笑声,他放慢了度,在山谷中疾驰的话,马蹄声会在山谷中传出很远,那样很容易被敌人现。 秦阳停下了战马,把他拴在一棵树上。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向右面的山上崖上走去。 山崖大概十几丈高,几乎九十度的倾斜角度,斜面上也十分光滑,一般人恐怕会望崖兴叹,但对于秦阳来说,只要借助一些简单的工具,就可以轻易攀登上去。 很快。秦阳上到了崖顶。他沿着山脊向前跑去。从一块岩石上跳到另一块岩石上。很快就接近了声音传来地地方。 伸手分开茂盛地杂草。秦阳向山崖下看去。 山崖下是一片比较平坦地山坡。三十几个日本兵围坐在火堆旁。将从村中抢来地牛羊肉穿在刺刀上放到火上烤着。几个日本兵脱去上衣蹲在溪水边清洗着脸上和手上血迹。 “一共37个!”秦阳瞬间就数清了日本兵地人数。 秦阳将绳索拴在石头上。然后选择一个日本兵看不到地死角。腾身而下。身体继续滑行。到了离地面两米来远地时候。收紧腰间地制动器。轻巧地落在了地上。 小心地观察了一下。看到日本兵并没有现他地行踪。秦阳匍匐在地上。缓缓地靠进日本兵。 一个日本兵从火堆边站起来,嘴里嘟囔着向秦阳隐身的草丛走去,一边走一边解着裤子的纽扣。 秦阳一动不动的趴在草丛里,身上的迷彩服和脸上的伪装色让他看起来跟周围的杂草完美的融在了一切,如果不是踩到他的身上,估计走到他的身边也不会现他就趴在那里。 日本兵走进草丛,扯下裤子蹲在了地上,他舒服的吹着口哨。没有现身后缓缓伸过一把雪亮的军刀。 “哧!” 寒光闪过,日本兵口哨声戛然而止,他身体摇晃着,张开嘴却不出任何声音,一头栽倒了地上。 “1个!”秦阳冷冷收刀,目光中燃烧着火焰。 他迅的拖走了日本兵的尸体。 “三木,你的去看看佐藤,他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火堆旁小队长三浦见去方便的日本兵这么久还没回来,于是吩咐一个日本兵去看看。 三木从火堆边站起来,手里拎着半只烧鸡,不满的向草丛走去,当他转过一块岩石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岩石后闪电伸出,一把将他拉进岩石后。 “唔”三木刚张开嘴,一只有力的手臂穿过他的颈部,夹住脑袋一拧。三木颈骨咔的一声脆响,脑袋软软的垂了下来。 “第2个!”秦阳将三木的尸体放在地上,表情平静。 他举起红衣送给他的那把德国镜面匣子,瞄准了坐在火堆边的小队长三浦。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山口传来激烈的枪声,措不及防下三个日本兵倒在了地上。 秦阳扭头看去,见山谷口出现了几个身着灰色军装的人,这些人一边往里冲一边朝日本兵开火,动作十分敏捷。 秦阳心头一喜,没想到在这还能碰到援军,他从岩石后闪出,双枪不断开火,与援军相互呼应。 听到枪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扭转头看向这里,然后转头朝为一个独臂汉子喊道:“连长,有人那边跟小鬼子干上了!” “好,没想到还有援军!”独臂汉子哈哈大笑,将手中射空了子弹的驳壳枪扔在地上,弯腰抓起一支日本兵的三八大盖,一只手轻而易举瞄准一名日本兵,射穿了他的脑袋。 很快,枪声停息了下来! 三十几具日本兵的尸体,零落的躺在火堆边,有两个躺在了溪水里,鲜血将清澈的溪水都染红了。 独臂汉子环顾了以下四周,然后将步枪扛在了肩头,大步走到秦阳面前,赞许的点了点头,“兄弟,好样的!” 秦阳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几个人,见他们虽然灰军装都已经破旧不堪,脸上也满是尘土,但动作麻利,一举一动带着军人的做派。 “你们是哪只部队的?” 为的独臂汉子说道:“我们原来是东北军张少帅的部队,我是原来17师1连的连长,这都是我手下的弟兄,自从日本占了东三省,少帅不抵抗退进关内,我们17师的一部分弟兄不想走,于是就留下来跟日本鬼子干,但人太少了,最后打的就剩了这么几个人,后来,日本人围剿了东北抗日义勇军,我们实在没法待了,于是就退到了这里,接着跟这帮畜生们打!” 独臂汉子伸手指了指那个少年,说道:“他叫韩旭明,是我的通信兵”,然后又指了指身边一个瘦高个字和一个一只眼的汉子,说道:“高个的叫岳海,一只眼的叫焦明,我叫马占亭,都是1连的,不过可惜啊,一个连就剩下了这么几个!” 秦阳说到:“战争就会有牺牲,他们虽然牺牲了,但他们牺牲的有价值,也算对得起国家,对得起民族了!” 独臂汉子说到:“是啊,我为有这样的弟兄骄傲,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跟他们一样,死在战场上,那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好,那就让我们一起征战沙场,即使马革裹尸也不后悔!” 秦阳伸出手与马占亭的独臂紧紧相握。 第10章 同心协力 收拾好日本兵的尸体,将日本兵的武器装备和随身物资都背到身上后,秦阳和马占亭他们离开了那个山谷。 在向西走了一个多小时,翻过两道山梁赶了几十里山路之后,终于来到了一片树林面前。 马占亭停下脚步,望着秦阳,独臂伸出指着山谷说道:“这里就是我们栖身的地方!” 秦阳骑在马上朝四周打量了一下,有些奇怪马占亭他们为什么选择这么个地方。 树林面积不大,看上去也就有十几平方公里,位于一个低洼的山坳之中,树木倒是长的郁郁葱葱的茂密的枝叶舒展开来,站在林子外面看不到林子里的情行。 但秦阳却觉得这么小面积的树林,隐蔽效果不太好,因为现在日本兵还没有精力进行大规模的围剿,不然马占亭他们恐怕处境不妙。 马占亭仿佛看出了秦阳的想法,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是带头走进了树林中,那个叫韩旭明的年轻人和岳海焦明也跟在后面向林中走去。 秦阳从马上跳下来,牵着马跟在后面向林中走去。 几个人很快就走到了林子的深处。 在林子的深处,是几十块乱石,每一块的大小都有几间房子大小,鳞次栉比的堆放在那里。 “秦兄弟,跟我来” 马占亭招呼了声秦阳。然后向正中间地一块最大地巨石后面走去。几个人都跟着走了过去。 秦阳看了看巨石之间缝隙地宽度。要想牵着马进去是不可能地。看来只能先将战马留在外面了。他爱怜地伸手抚了抚战马地额头。将战马拴在了岩石前地一棵树上。跟着向岩石走去。 转过岩石。面前就是一面岩壁。似乎时间有些久了。岩石上裂开了好几道地裂痕。每道裂痕地宽度和小米粒差不多。 马占亭将肩上抗得步枪交给岳海。然后走到了岩石面前。他马步站好。往独臂地手掌里吐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伸手抵住了面前地石壁。 “啊!” 马占亭一声低吼。手臂上地肌肉骤然坟起。额头浮起了道道青筋。岩壁竟然缓缓地向后移去。 秦阳被惊呆了,他没想到马占亭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怪不得刚才和日本兵交手的时候他单手平端日本三八大盖步枪竟然枪口都不晃。 随着岩壁的缓缓移开,秦阳面前豁然开朗。 岩壁后面是一条宽敞的山谷,入口这比较狭窄,只有十几米宽,但进了入口就一下子扩展开来,到了山谷的中心,足足有几公里那么宽,在山谷中长满了茂密的树木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靠近山谷尽头被人为的开垦出了几块空地,地上种着包谷什么的,还有一些蔬菜,让山谷多了一些活气。 马占亭站起身,抬手擦了擦头上冒出的汗,笑着朝秦阳一摆手,“秦兄弟,这地方不错吧,又隐蔽环境又好,这可是我们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了!” 秦阳站在谷中,抬头向上望去,山谷的两壁都都是陡峭的悬崖,岩壁上没有一棵树,想从上面爬下来,恐怕不太容易,当然要是他借助一些工具是能下来的,不过在这个时代又有几个他这样的精英呢! “好地方,真是个好地方!” 秦阳赞叹着,从来到这个时代,他就一直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建立自己的力量。 他不想改变历史,也没有开创一个新纪元的野心,他只是想利用自己熟悉历史的优势,希望能在合适的时间,来让历史能展的更顺利一点。 本来他也考虑过去井冈山,毕竟他感觉那里有他的部队,他的战友,那里才是战士的家。但后来冷静下来一想,即使没有他的参与,那位伟大的历史伟人依然能指点江山,扭转乾坤,他的加入起的作用也非常有限。 何况,1935年后,红军将被迫长征,转战到陕北来,一直到卢沟桥事变后,国共第二次合作开始,北方将遍地撒下燎原的星星之火,中国红军的主战场将是北方广阔的天地。 再三思索之后,秦阳下定决心,利用自己的特战军事知识,打造一支精悍的特战部队,尽可能减少抗日战争的损失。 秦阳没有想过,也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在不久的将来为中国的抗日战争平添了一直多么强悍的力量。 “战魂”,这个名字,将响彻在中华大地,响彻在每一个炎黄子孙心里,也响彻在每一个心惊胆寒的日本侵略者心中!! “秦兄弟,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秦阳从沉思中被惊醒,他抬起头,马占亭一脸笑容的站在面前,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 秦阳摇了摇头,他决定暂时还不和马占亭他们提自己的设想,因为他对马占亭他们不是十分信任。毕竟旧军阀队伍中出来的人,他不是十分放心,所以他准备观察两天再说。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向山谷尽头的山洞走去。 山洞是人为开凿的,从洞壁上的刀斧痕迹可以看出,这山洞开凿的时间不短了,山洞里面宽敞,进了洞口大概走十几米就是一个方圆近千平米的大厅,地面平平坦坦,地上的青石被打磨的十分光滑,在山洞的四壁上,布满一个个的小洞口,数量足有二三百个,据马占亭说,每个石室都能住下七八个人,这样算起来整个山洞算下来,即使上千人居住在这里面,也不会感到拥挤。 山洞里空气十分新鲜,即使站在石室中没有一点气闷的感觉,秦阳可以肯定当初的设计者一定预先设计了通气孔,所以石洞才能这么干爽和空气新鲜。 在大厅的角落里,一眼山泉汩汩的喷涌着,泉水从泉眼的石坑里冒出来,顺着人为开凿的石槽流到不远的石池里,然后又从石池另一端的排水道流进一条地下暗河中去。 “祖先们的智慧真是不得了啊,即使在当时条件那么简陋的情况下,依然能做到现代人做起来都不容易的事情啊”秦阳掬起一捧清凉的泉水,心中赞叹着。 望着山洞大厅和大厅周围的石室,秦阳忽然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原来,回到了那军歌嘹亮的地方。 也是一样山洞里的大厅,也是一样的石室,多了的是那些盘旋在头顶的军用直升机和整齐的排列在山洞大厅的草绿色队伍。 秦阳忽然觉得很想家,想那个完全充斥着男人的地方,想那些摸爬滚打的日子,还有那个整天绷着脸,朝他吼的教官。 是啊,那嘹亮的军号声,那激昂的军歌声,那中**人的军魂已经深深烙印进了他的灵魂。 他为自己是一名军人骄傲,为自己是一名中**人而骄傲。 他身体站直,挺起胸膛,右手举起向着空旷的大厅行了个军礼, 许久、许久! 山洞中矗立着一尊永不倒下的雕像! 第11章 我名战魂 一转眼,秦阳来到马占亭他们这已经一个多月了。 在这一个多月里,经过秦阳的认真观察,确定马占亭岳海焦明他们人品还算不错,虽然在旧军阀队伍里沾染上了一些不好的习惯,但还是可以信任的。所以他决定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们。 “什么,特战队?”马占亭伸出独臂挠了挠头皮。 “特战队是啥子东西?”韩旭明也疑惑的问道,其他人也都望着秦阳。 特战队这个名词,在那个时候的中国基本上没什么人知道,甚至在世界上,也就是德国和日本建立了几只人数有限的特战队,还都不被重视。 秦阳这才想起他们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于是解释道:“特种部队是世界一些国家军队中,担负破袭敌方重要的政治、经济、军事目标和执行其他特殊任务的部队。具有编制灵活、人员精干、装备精良、机动快、训练有素、战斗力强等特点。其主要任务是:袭扰破坏、暗杀绑架、敌后侦察、窃取情报、心战宣传、特种警卫等。队员素质要求高,一般挑选体格健壮、机智勇敢、具有献身精神和有一定作战经验的人员。装备轻便、先进、高效,以手枪、匕、步枪、冲锋枪、轻机枪、手榴弹和掷弹筒等轻武器为主,还配高级暗杀器械和药品、通信器材、特种爆破装置及水下作业装备。要求会熟练驾驶各种车辆及使用各种侦察器材、轻便工兵器材等。训练严格,训练内容和要求主要有:进行多种激烈运动训练,增强体质、耐力和毅力;进行恶劣、恐怖条件下的心理素质训练,培养沉着冷静、随机应变的能力;进行刺杀、格斗、渗透、爆破、暗杀、绑架、驾驶、通信、化装等训练,熟练掌握各种技能;进行袭击、伏击等战术训练,学习有关战术理论,提高独立作战和相互间的协同动作与指挥能力。一般通过多渠道、多层次的特殊训练,全面提高特种作战能力!” 韩旭明听着听着一吐舌头,“我的个娘啊,那不简直成半仙了,跟他们比起来,飞檐走壁都不算什么!” 马占亭听着听着眼睛却亮了起来,等秦阳一说完,他一拍大腿,高兴的站了起来说,“太好了,这才他娘的够劲,秦兄弟,你说吧,应该怎么干?” 秦阳看了看马占亭和其他人期待的眼神,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这样吧,我最近把训练大纲做出来;你们呢,则负责寻找原来熟悉的那些熟悉的战士,扩充咱们的队伍,但要记住先是要信得过的,不然训练出来的是叛徒,对咱们来说就是祸害了!” 马占亭连连点着头,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能找来可靠的人,秦阳看他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也就没多说什么,转身回石室编写训练大纲去了。 军事训练是一样严肃的事情,既要最大限度的挖掘出战士们的潜力来,又要安排科学,不能对身体造成损害,这就需要详细合理的训练大纲,虽然秦阳有整套的特战部队的训练计划,但那是原来那个时代的,很多项目都不适用于现在的时期,比如滑降舰艇、精密仪器使用、潜水作业、直升飞机驾驶等等很多项目,都需要去掉,而另外的项目也需要进行调整修改,来符合当前的实际。 秦阳不停地书写。不停地思考着。一连一周过去了。他始终没有出过石室地门。连饭菜都是韩旭明给送进来地。 在紧张地思索中。他已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吃饭和睡觉。只记得自己是个军人。 十天之后。当秦阳走出石室地时候。大家望着秦阳都愣了。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韩旭明更是笑地腰都直不起来了。 秦阳被笑地莫名其妙地。开口问道:“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地事情吗?” 韩旭明弯着腰。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拿过一面镜子来。举到秦阳面前。笑着说:“秦大哥。你自己看看!” 镜子里地秦阳脸色憔悴。下巴上地胡子茬茂密地长了出来。一双眼睛地眼圈都是青地。看上去像个长了胡子地熊猫。 秦阳看完一愣,接着也笑了。 马占亭从人群后走过来,伸手拍了拍秦阳的肩膀,沉声叮嘱道:“秦兄弟,事情重要,身体也重要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秦阳拍了拍马占亭按在自己肩头的大手,点了点头, 这就是战友和兄弟间的关怀。 马占亭一侧身,亮出身后一群衣衫褴褛的人,然后朝秦阳说道:“秦兄弟,这些都是原来我们东北军的弟兄,抗日义勇军被打垮了之后,他们四处转战,都是好样的,我给你带回来了!” 秦阳望着这些衣衫褴褛的军人,从他们眼睛中看到的是不屈的精神,或许这些人根本没弄明白什么是军人,但他们有着保卫祖国的一腔热血就够了。 在秦阳心里,这些人就像没有经过锻造的生铁,只要经过锤锻就能成为百炼的精钢,他对打造一支不败的钢铁之师充满了信心。 秦阳的石室中,马占亭和秦阳相对而坐,马占亭拿着秦阳编写的训练大纲仔细的阅读着。 放下秦阳编写的训练大纲,马占亭看上去似乎有些犹豫,仿佛有什么想说又没说的。 秦阳看出来他的表情,于是说道:“马大哥,咱们兄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就说吧!” 马占亭思索再三,还是开了口:“秦兄弟,这训练大纲似乎有点太严格了吧,恐怕弟兄们受不了啊” “怎么呢?”秦阳感觉到有点意外。 马占亭将训练计划放到秦阳面前,伸手指着上面的内容说道:“你看这政治思想大纲中规定的这几条: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不打人骂人,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不虐待俘虏,这似乎太严格了吧?” 秦阳严肃的说道:“马大哥,一支部队要想战斗力强,除了军事能力之外,还要有高度的向心力,不然的话,随便祸害老百姓,老百姓会怎么看咱们,老百姓会说咱们是土匪,是山大王,那样一来谁来支持咱们,咱们就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很快就干死了!” “那,能不能把损坏东西要赔和不打人骂人这几条去掉?”马占亭讨价还价着,毕竟这些条款对他们来说太严格了点! 这些条款是秦阳借鉴红军部队的条例制定的,他就是想打造一支纪律严格,风格过硬的,作风优良的军队,所以他完全是按照他原来部队的思想要求去做的,自然不能允许出现损害群众利益的事情出现,所以他的态度很坚决。 他可不想这支队伍有一天走到中国革命的对立面去,因为他太清楚这样一支队伍的可怕了。所以他要牢牢的抓在手里。 两个人商议了半天,马占亭终于被秦阳说服,决定先按这个大纲实行,训练的时间就定为明天早晨。 当太阳还没从东边升起的时候,山谷中已经占满了人,人们自觉地排成队列,等待着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终于,秦阳一身特战服的走了出来,昂站在大家的面前。 “今天”秦阳的铿锵的声音响起,“我们聚在这个地方,是为了同一个梦想,那就是我们都是中华民族的儿女,都是炎黄华夏的子孙!” “现在,我们的祖国母亲正受到日本侵略者的欺凌,那么我们这作为儿女的怎么袖手旁观!” 人们望着秦阳! “你们当中大多数家都在东北,那你们应该知道,在那片土地,日本兵做出了怎么样的兽性,或许你们中就有人的亲人朋友遭到了他们的毒手!”秦阳的声音低了下来。 人群中一片沉默,大多数人都低下了头,甚至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 “就在不久前,在一个小山村里,日本兵屠杀了一百多口,这帮畜生连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和嗷嗷待哺的婴儿都放过,一百多条性命啊,就这样消失在了血泊中。” “我们军人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保卫自己的亲人,保卫这些手无寸铁的人的吗,不然我们对不起我们身上这身军装,不配军人这个称号!” 秦阳的声音高昂了起来,他握紧右拳,高高举过头顶,声音铿锵有力:“我誓,誓死保卫河山,拼尽最后一滴鲜血,决不后悔!” 人们一起举起了右拳,“我誓,誓死保卫河山,拼尽最后一滴鲜血,决不后悔!” “百战不败,扬我战魂!” “百战不败,扬我战魂!” 声如雷鸣,在山谷中回荡! 秦阳一回身,从韩旭明手中接过一面大旗,刷的展开,旗面上血红的两个大字 “战魂!” 秦阳从腰间拔出军刀,在手腕上划过,将手腕放到旗上,鲜血滴下,染红了战旗。 特战队第一批47名成员一个个走上前来,从秦阳手中接过军刀,割破手腕,将鲜血滴在战旗上。等所有人都滴过鲜血后,秦阳双手一擎,将军旗高高举起,仰天大吼:“特战队今天成立,我名战魂!” 人们仰天大吼。 “我名战魂!” 滴血战旗迎风飘舞,见证着一支百战雄师的成立! 第12章 训练 特战队员们站在训练场上。 所谓的训练场,就是山谷中平整出来的一片空地,地面大概的弄了一下,至于那些碎石什么的,秦阳没让清走,美其名曰是使训练更加实战化。 头上烈日似火,烧烤着山谷里的一切,当然包括那些特战队员。 特战队员的衣服早已湿透又被捂干,接着被汗打湿,如此这样的反复了几次,衣服和头上都结了一层白色的盐渍,看上去仿佛花白了头。 但特战队员一动不敢动,像竹竿一样的挺立着。 “都挺住,还有十分钟!”秦阳在队伍中巡视着,时不时的吆喝一声。 特战队员们咬紧牙坚持着,一些人的腿已经开始打颤。 秦阳沿着一排走到头,然后转到下一排身后向回走,突然他停了下来,抬起脚在一名队员的腿弯膝盖处轻轻一踩。 特战队员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周围的特战队员目光刷的投了过来。 秦阳冷冷的说道:“你在偷懒,训练时间延长半小时!” 那名十七八岁的少年特战队员爬起身,委屈的抽着鼻子,小声嘟囔着什么。 秦阳眼眉皱了起来。朝少年吼道。“你说什么呢。大声点!” 少年抹了一把眼泪。大声喊道:“你……你这军阀。你这是折磨人!” 人们不由得为少年捏了把汗。这些天训练一来。他们可算见识到了这个黑脸教官地厉害之处。开始有些人不服气。结果都让教官三下五除二摆平了。自那后人们谁也不敢再乍刺。都老老实实地按教官要求地去做。 现在这少年顶撞教官。恐怕要有苦头吃了。 秦阳听到少年地话。先是一愣。随即走到少年身边。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入列。继续训练!” 少年抹了把眼中地眼泪。转身走回了队列中。挺起了胸膛。 终于十分钟过去了,特战队员们松了口气,很多人干脆一**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没想到这么干站着还他娘的这么累!”马占亭坐在地上揉着有些木的腿,自言自语着。 自从训练开始后,他才知道那些写在训练大纲里的训练项目是多么厉害,每一项几乎都是让他们筋疲力尽,但却又让他们能够继续下面的训练,想到这他不由得暗自佩服秦阳,没想到他能搞出这么一套高效率的训练大纲。 “比原来在东北军的时候用的操典强的多了!”他这样想着。 其实有这样想法的不止他一个,这些原东北军的军人都亲身感觉到了训练大纲带来的好处,所以虽然秦阳要求的严格,他们也没怨言。 秦阳转身向洞口走去,但转身之间看到了那个少年,又停了下来。 少年依然站在原地,柱子一样的挺立在那里,汗水像流水一样从头上流下来,很快地面被打湿了一片。 秦阳望着他倔强的背影,暗自点了点头,这个少年的性格他喜欢。 特战队员们围坐在训练周围,同情的望着场地中训练的少年,没有人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少年觉得自己仿佛飘到了云彩里,脚下像踩了棉花一样,软软的使不上劲,远处那围坐的战友们的脸孔越来越模糊,似乎渐渐的就要看不到了。 “时间到!”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就像是赦免的圣旨一样。 少年松了口气,身体一软就要摔倒,旁边的特战队员立刻跑过来,架起他跑到石壁的阴凉下,将他平放在地上。 一股凉爽的气息包围了身体,少年精神一振,缓缓睁开眼,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面前。他先是一愣,随即现正是那个魔鬼教官。 秦阳伸出手将一块在泉水中浸透的毛巾扔到少年手中,面无表情的转身向洞口走去。留下少年一个人拿着毛巾呆。 手中传来泉水纳特有的甘甜气息和那凉爽的感觉,少年将毛巾捂在脸上,深深呼吸着那凉凉点感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时间很快过去,特战队员们继续着一个又一个的项目,五人运巨木、举沙袋、穿越障碍、过独木桥……,队员们在不停的奔跑跳跃着,榨干着身体中每一点精力。 他们盼望着,盼望着训练的结束,那样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不,他们这才想起那可恶的紧急拉练,每当他们睡得正香的时候,那恶魔一般的哨音就会响起,然后就是黑暗中忙乱的起床,慌乱的蹬上衣裤,将行李打好背包背在背上,然后疯子一样的从出门去集合,要是谁晚了的话,那么对不起,围着山谷10公里的越野跑是跑不掉的了。 最最让他们受不了的是这哨音不是只想一次,而是,有时一晚想四五次,而有时整晚也不想。让那些穿着衣服睡觉的特战队员恨得牙根痒痒。 至于晚上教官和大队长的查床,更是将他们的小聪明彻底拆穿。 或许他们想不到,这些方法在秦阳原来的那个部队,都是用的不爱用的方法,所以这些对于秦阳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一天的训练结束了,特战队员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山洞中,草草的洗涮了一下,一些特战队员连晚饭都没吃就回了自己的宿舍,自从来了这批新人后,秦阳就和马占亭将石室编了号码,为的是便于管理,这也是部队的老传统了。 马占亭斜倚着泉水边的一块岩石,艰难的将靴子脱下来,然后将双脚放到泉水中。 泉水清凉的感觉让马占亭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一天的疲劳仿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舒服的靠在石头上眯上了眼。 一个人出现在他背后,静静的注视着他。 说实话,秦阳对这个东北军的老军官十分佩服,虽然在日本兵进攻北大营的时候丢掉了一条胳膊,但却依然斗志不减,整支队伍都是他一个人前后忙活,所有人的生活全是他安排,就连今天晚上一些战士没有吃晚饭他也放在心上,让炊事员将饭送到了屋里。 虽然秦阳不赞成这种做法,但他依然为马占亭的细心感到欣慰。因为一支队伍就需要有这样一个政委一样的人,不然自己这样光懂打仗的人是很难维持下去的。 “马大哥!” 马占亭一回头,秦阳从身后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身边。 马占亭咧嘴笑了笑,说:“唉,老了啊,身体不行了啊!” 秦阳回头望着他,开口说道:“马大哥,你才四十怎么算老了呢!” 马占亭呵呵笑了笑,没有说话,将双脚从泉水中拿出来。 “秦阳你今年多大了?”马占亭问道。 秦阳一愣,随即回答道:“我21了!” 马占亭笑了:“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这想不到啊,不过说实话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才能,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啊!” “我这点能耐算什么,你就别夸我了!” “21!”马占亭望着泉水,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一晃我从军已经27年了,时间真快啊!” “马大哥你家中还有什么亲人没有?”秦阳问道。 马占亭道:“都没了,原来还有个妹妹的,九一八那年,日本兵进攻北大营,我们忙着抵抗,后来又参加了抗日义勇军,一直到前两天我回了趟家,才现整个村子都被烧成了瓦砾,后来一打听那些日本畜生屠杀了整个村子,我妹子也----” 马占亭说不下去了,声音有些哽咽,独臂死死的抓住身边的石头。 气氛陷入了一片沉寂! 秦阳想安慰几句,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和马占亭比起来,或许自己要幸福的多吧,最少自己没有什么牵挂。 想到这,秦阳伸手探入衣领,摸了摸那颗子弹做成的护身符。 马占亭站起身,伸出手在秦阳的肩头拍了拍,转身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秦阳目送他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就这样一动不动,秦阳坐在岩石旁。 第13章 窥浴 夜色越来愈深了,大厅中心火堆里的方木被烧成了木炭,火焰渐渐的低了下来,洞中陷入了一片昏暗当中。 在泉水边的一块岩石旁,一个青色的人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尊存在了千年的石雕,又仿佛青铜铸就的雕像,静静的坐在那里。 如果走到近前的话,你会现秦阳微闭着双眼,出了轻微但平稳的呼吸。 和石室里相比,秦阳更喜欢泉水边,身为特战队员,他更喜欢大自然,只有在大自然的怀抱中,他才会感觉到舒畅,才会如鱼得水,随心所欲。 所以每天晚上他都会到泉水边,选择这块石头的旁边休息。 时间渐渐的走向了半夜,就连山洞外也都是一片宁静了。 忽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虽然轻微却清晰可闻,在寂静的山洞里十分明显。熟睡中的秦阳耳朵动了动,睁开了眼。他倚在岩石后没有动,而是贴近岩石的边缘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道黑影向泉水边走来,越走越近,秦阳渐渐的看清正是上午那个少年。只见他一边向四下张望着,一边蹑手蹑脚的走向泉水。 “这么晚了,他不睡觉,到这来干什么?”秦阳有些奇怪。 在山谷的谷口和山谷中,他都布置了明哨和潜伏哨,要想偷袭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他在山洞中没有布置哨位。 少年走到了泉水边,四下张望了一下,秦阳的位置比较隐蔽,而且又位于一片阴影中,所以他没有现。 见四周无人。少年坐了下来。将靴子脱了下来。然后将双脚放入泉水中。出一声舒服地呻吟。 秦阳一个激灵! 因为他听到地仿佛是一个女人地声音。但侧耳细听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摇晃了摇晃脑袋。自嘲地想到:“自己真是睡糊涂了。怎么会有女人呢!” 不过他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少年不在训练完过来而是现在才来呢! 少年坐在水边。双脚轻轻地拨动着泉水。一双白皙地脚在水中仿佛两只鹅在游动。他坐了一会。站起身将身上地衣服一件件地脱了下来。放在岸边。 伸手掬起清凉的泉水,缓缓地倾倒在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水流顺着肌肤滑下来,在远处篝火的残火映照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弯下腰,少年摘下了帽子,一头乌黑的长飘然落下,仿佛一片飘动的云一般! 秦阳望着泉水中的后背,也有些看呆了,泉水中少年仿佛是一美丽的画卷,一副活生生的画卷,将自然和人融在了一起,让人忍不住的沉醉其中。 秦阳暗自叹息一声,这样一个秀丽的身影竟然是一个少年。猛地,秦阳像触电一样的身体一颤。 他想到了那头长!那头乌黑的长! 长,有哪个男人会留那样的一头长! 除非---- 除非他是女人---- 秦阳定睛向泉水中看去! 伸手将长撩到身后,身体慢慢的转了过来, 秦阳的目光停在了她的胸前,望着那对弹跳的玉兔,脑海中哄的一声,一下就呆住了! 原来,他真是女人! 秦阳紧张的闭上了双眼,胸口砰砰的跳着,不住的祈祷着她不要现他的存在。 这种局面下的见面,将是多么的尴尬! 但上天仿佛不让秦阳遂愿,因为紧张,身体不小心的一动,将身边的一块花生米大小的碎石碰落到了泉水中。 咚得一声轻响,但这会去不亚于惊雷炸响在秦阳和她的耳边。 秦阳一把捂住了脸,“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啊!” “谁?”少女听到声音猛地抬起了头,清脆的声音一点也不像白天那么装出来的粗。她抬起头,向秦阳这边瞧来,随即现在昏暗的阴影下似乎有一个黑色人影伏在那里。 大惊之下,少女张开嘴,一声即使是世界最佳女高音也无法媲美的尖叫就要从喉咙中出。 一张大手一把就捂在了她的嘴上,她刚想挣扎,身体被人紧紧抱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 “别喊,是我!” 少女的尖叫憋在了喉咙里,她听出是教官的声音,随即睁着一双大眼睛望了秦阳一眼,点了点头。 秦阳松了一口气,右手松开她,一把抓起她的衣服塞给她,闪电般的转过身去。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还好,要是那一嗓子喊出来,我也不用做人了!”秦阳后怕着,要是被人看到他这个教官是个**狂,那他干脆找块石头撞死得了。 “教官,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少女清脆的声音传来。 秦阳迟疑了一下,这才缓缓转过身体来,望着少女。 少女已经穿上了那身军装,不过帽子没戴拿在手里,一头湿漉漉的长垂在肩头。看到秦阳望向她,少女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那个……我……喜欢……外边睡觉……不是有意……你” 秦阳从来没这么紧张过,就是当初特战队的时候第一次去刑场杀死刑犯都没这么紧张过。现在他觉自己的舌头好像有点不太好使了。 少女掩着嘴扑哧一笑,说实话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看到自己教官这么手足无措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偷吃的孩子被家长抓住了似的。 “那个,我先回去睡觉了,明天见!”秦阳拔脚就跑,一转眼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少女望着秦阳消失在屋门口,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失落,她叹了口气,将头挽起来塞进帽子里,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一场偶然的相遇,所引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只留下那摇曳的泉水和那堆即将熄灭的篝火…… 第14章 敢偷老子的独轮车 秦阳站在队伍面前,扫视了一眼大家,当目光经过黛儿的时候,黛儿正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见黛儿望着自己,秦阳不用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泉水边生的事情,黑脸微微的红。 那件事情之后,秦阳思考了一夜,最终决定将事情告诉马占亭,毕竟黛儿是女孩这件事情早晚要被知道的,还不如早一点说出来,可以让她又方便一点。 于是天一亮,秦阳就找到了马占亭,告诉他黛儿是女孩的事情,昨晚的事情他只是随口带过,那件事情是越描越黑,解释多了反而麻烦。 马占亭听着秦阳的叙述,等秦阳说完,他伸出手在秦阳的胸口捣了一拳,笑道:“你小子行啊,睡个觉都能遇见这好事,哈哈!” 秦阳脸一红,说道:“你就别那我打哈哈了,谁知道她是个女孩,还大半夜的跑去洗澡!你以为我愿意遇见啊!” “你小子别的了便宜还卖乖!”马占亭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走去,喊了声:“韩旭明!” 门帘一挑,勤务兵韩旭明从门外进来,揉着眼嘟囔着:“大队长,啥事啊!” 马占亭伸手在他头上扇了一巴掌,笑骂道:“你小子一天就知道睡,去,到1排一班把代二给我叫过来!” 代二就是黛儿女伴男装用的名字。 韩旭明应了一声,转身走出门去,不久,门外响起一声:“报告!” “进来!”马占亭应了一声 门帘掀起。黛儿从门外走了进来。穿着灰布军装。头上扣着那顶帽子。一进门看到秦阳也在。不由得一愣。接着向马占亭行了个军礼:“大队长!” 转向秦阳。黛儿红着脸。举起手。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唤:“教官!” 马占亭望了望一脸通红地黛儿。又望着有些手足无措地秦阳。忽然大笑了起来。 秦阳很快冷静了下来。他毕竟是从当代过去地。经历地比较多了。于是开口说道:“代二。你把你。帽子摘下来吧!” 黛儿迟疑了一下。但望望秦阳和马占亭。还是咬着嘴唇将帽子摘了下来。随着那头乌黑油亮地青丝披散下来。马占亭终于确定了代二是个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 “黛儿!” “那你为什么要装成男人呢?”马占亭故作严肃的说道。 黛儿迟疑了一下,说:“因为,因为我怕,我说是女人,你们不要我了!” 黛儿紧跟着跪在了地上,抽噎着说道:“大队长,教官,我家里亲人都让鬼子给害死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了,我想打鬼子,你们就收下我吧,别赶我走啊!” 望着跪在地上黛儿,马占亭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一旁沉吟不语的秦阳,伸手扶起了黛儿,说:“好了,我们又没说不要你,只是以后你不能再女扮男装了,就恢复你的身份和性命吧!” 黛儿闻听,惊喜非常,她抹了把眼泪,转头向秦阳说,“那我还能跟部队一起训练不?” 秦阳点了点头。 黛儿走向门口,秦阳凑到马占亭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马占亭忽然喊住了黛儿。 黛儿不知又生了什么,停下脚步,紧张的看着两个人。 马占亭笑着说:“刚才教官说,鉴于你的特殊情况,决定单独给你安排一间宿舍,这样你休息洗澡什么的都方便一些,你看教官多关系你,还不谢谢他!” 黛儿小脸通红,低声说了句谢谢,转身逃也似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来两个人的声音。 “不是让你说是组织上的决定吗?你提我干什么!” “你小子说的,当然要说明啊,不然人家怎么知道是你的功劳呢,还是你小子心细,哈哈哈哈!” 屋子中回荡着马占亭爽朗的笑声。 夜又深了,山洞陷入了一片宁静,只有哨兵来回走动的轻微脚步声。 自从上回事生后,秦阳就决定在山洞大厅里也设置哨位,不然万一哪天又蹦出一个来,他可不像再来一次尴尬。所以他决定在山洞大厅中也设上岗哨,同时还可以让人们更安全。 两名哨兵不知疲倦的来回走动着,手中的步枪上的刺刀在篝火下闪烁着寒光。 几个黑影悄悄地在离哨兵不远的阴影冒出来,鬼鬼祟祟的注视着哨兵,还有哨兵身后的石室。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们依然没有动作,就像壁虎一样趴在那里。 仔细的观察了哨兵的移动规律后,为的一个黑影伸出手打了个手势,然后就带头冲出了黑暗,后面的几个黑影紧紧跟随,脚下狸猫一样的悄无声息。 在地上几个翻滚,黑影一个个窜进了对面的阴影当中。 哨兵已经走到了尽头,马上就要转身向回走,黑影中的最后一个还没有到达黑影,为的黑影急了,连连朝她摆手,但就是不敢出一点声音。 望了望对面已经开始转身的哨兵,黛儿一咬牙,用力向前一扑,身体在光滑青石地面上滑了出去,转眼间就扑入阴影当中。几乎在同时,哨兵也转了过来。 黛儿从地上爬起来,觉得胸口和小腹都火辣辣的,她咬着牙站起身,跟在几个人身后向石室中摸去。 一边走着,黛儿一边暗想:“教官这个大变态,竟然让我们去偷老炊事班长的独轮车,还不能被炊事班和哨兵现!” 今天晚上训练结束后,秦阳来到了他们1班,通知他们今晚的夜袭训练内容,一听内容大家都傻了,竟然是让大家去把老炊事班长的独轮车从他们炊事班住的那间屋子偷出来,搬到大厅的泉水边。 要在哨兵的眼皮底下通过已经不太容易了,要是再把车弄出来恐怕更不容易,这不2班和3班都被现了,被老炊事班长带着炊事班的战士们抡着炒勺、水桶追得满山洞乱跑,下来成了整个特战大队的笑料。 不过秦阳说了,这是他们训练的科目,如果不能完成的话,这项就是不及格,那么在下来的科目中会有好节目等着他们。 望着秦阳脸上的笑容,1班的特战队员们不由打了个寒颤,看着那笑容仿佛看到了恶魔在向他们微笑。 最终他们屈服于秦阳的淫威,乖乖的做不光彩的偷车贼去了。 掀开门帘,那辆独轮车就停在套间的外间,周围是一些炊具,里屋传来老班长沉闷的鼾声。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独轮车旁边,往车上开了一眼。几个人全傻眼了。 一条铁链从独轮车的车轮中穿过,绕到车架上,被一把大锁牢牢锁住。 本来几个人已经带了点菜油来,准备滴在车轴上,然后悄无声息的推走,但现在车被锁住了,原来的办法也行不通了。 几个人凑在一起,想着对策。 忽然黛儿心中一动,他低声在班长的耳边说了几句,班长高兴的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独轮车。 几个人慢慢的抓住,朝上抬起,他们准备把独轮车抬出去。 就在独轮车的车轮离开地面的一霎那,车轮突然从车架上掉了下来,忽的一声砸在地上。寂静的夜里,这一声显得特别刺耳。 屋里的呼噜声停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忽然大喊一声,转身就跑。 炊事班里冲出一帮人,手里拎着炒勺、水瓢、擀面杖什么,一边骂着,一边骂着一边追在后面揍着,山洞里乱成了一锅粥。 炊事班老班长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拎着擀面杖一边追着一边骂着:“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整天算计我那辆车,幸亏我把车轮卸下来了,不然又被你们搬走了!” 宿舍里的特战队员听着外面嘈杂的吵闹声,一个个的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因为他们前两天刚有过这样的经历。他们只能为1班的弟兄们默哀了。 秦阳站在门口笑着看着黛儿他们抱头鼠窜,其实这都是预料中的事情,其实只要他们能成功的躲过哨兵的注意潜入屋中就算及格了。 毕竟这是1933年,能做到这样已经不容易了,不过要是原来在大队,可是教官可是要求他们去军区大院,在武警的严密把守下把长的汽车偷出来,那难度比这大的不是一点半点。而他们那帮愣头青竟然成功了。 在心中,他从来都为自己是一名中国陆军而骄傲! 奔逃中的特战队员们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秦阳,连忙喊着:“教官,救命啊!” 见秦阳走了过来,炊事班的战士停下手来,炊事班老班长朝黛儿她们哼了一声,“要不是看在教官的面子上,今天好好修理你们一顿。” 说完气哼哼的领着炊事班回屋去了。 战士们垂头丧气的站在秦阳面前,一班班长看了看秦阳,说道:“教官,我们失败了!” 秦阳看了看额头被炊事员用炒勺敲起了个大包的一班长,强忍住要笑出来的意思,尽量平静的说道:“好了,今天到此为止,你们都回去吧!” 战士们转身向宿舍走去! 黛儿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 秦阳背转载着身,双肩不停地抖动着! 黛儿气的哼了一身,突然伸手在秦阳大腿上拧了一把,转身就跑,身后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秦阳一边揉着腿,一边转过身无奈地看着黛儿跑远,摇了摇头,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第15章 初战告捷(上) 郭家营县城是一个小城,这座城从元朝年间就有了,曾经是明朝开过大将郭英驻兵的军营,故得名郭家营。 县城占地十平方公里,一条十字街道街道正南正北,每一条都是三里三长。街道上青石板铺路,因为时间太久都磨得像镜子面一样的光滑。在街道的两边鳞次栉比的排列着各种商家店铺,店铺内外人来人往,非常繁荣。 一队日本兵从街道的那头排着队走了过来,一律的土黄色军装,打着绑腿,背着乌龟壳一样的钢盔,头上顶着带一个太阳帽徽的军帽,脑后的屁帘随着走动一颤一颤的。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一看到这些趾高气扬的日本兵,都纷纷让开了路,远远的躲开了。特别是一些年轻的妇女们,都像见到瘟神的躲避开来。 日本兵已经占领了这个县城一个多月了,不久前听说承德也被日军占领,现在日军正准备南下,紧逼喜峰口、冷口一线,从长城隘口进入华北。 秦阳他们这回正坐在街拐角的茶馆里,望着茶馆外面的情景。 为了是特战队员能从实战中磨练学习的军事技能,他和马占亭商量了很久,决定由秦阳率领特战队进入这座县城,伺机端掉鬼子的据点,即打击了鬼子的嚣张气焰,有让特战队员们学习一下如何训练的东西融入实战中。 秦阳知道,没有经过实战的士兵,不能算真正的士兵,只有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桌上的茶壶已经续了好几壶水,碗里的茶叶也已经没了味道,但出去探查消息的一班副班长还没回来,一班的副班长铁头是本地人,对这座县城比较熟悉,所以秦阳让他去打探一下城内的日本驻军有多少人,都大概什么武器装备,秦阳也有点着急了。 他们这次进县城来,身上根本没什么钱,如果不能今天晚上就打下日军据点,那么恐怕他们只能先找个破庙将就一宿了。 秦阳回头问一班的班长,“铁头不会是又去赌了吧!” 铁头这人哪样都好。最大地毛病就是好赌。原来在东北军地时候马占亭说了他多少次。甚至把他绑在马桩上。用鞭子蘸了凉水抽。都没改过他这个毛病来。 进入特战大队后。在特战队严格地训练纪律地约束下。再加上从山谷外出很难。他慢慢地赌瘾淡了。半年多以来。还没有犯过。所以秦阳这次才派他去执行侦察任务。 “我看他不会。虽然他是好赌了一点。但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地。向今天地这样地重要事情。他应该知道孰轻孰重地!”岳海沉声说到。他和铁头是一个连队一个班地。彼此都熟悉对方地脾气。所以开口说道。 秦阳叹了口气。望向窗外。“但愿吧!” 楼梯传来一阵咚咚地脚步声。一个黑铁塔一样地汉子从楼下跑了上来。满头大汗。一边跑一边扯过袖子在头上擦着。沉重地脚步将松木楼板踏地一阵颤动。看到秦阳。大老远地张嘴就要喊“教官”。 秦阳连忙一摆手。制止了他。这是茶楼。鱼龙混杂地地方。在这个地方可不能轻易暴露身份。不然以后会有麻烦地。 铁头跑到桌边,喘了口气,抓起桌上的一碗凉茶,仰头灌了进去。 韩旭明着急的喊道:“唉唉,那是我的!” 铁头没有理会他,低声朝着秦阳说:“教官,打听清楚了,日本兵在这里一共有一个小队,人数是70人,有重机枪2挺,轻机枪6挺,掷弹筒10个,步枪65支,另外还有一支30多人的伪军队伍!” 秦阳听完点了点头,铁头侦查的情况和他观察到的差不多。既然鬼子就这么点人,那他不介意那这支队伍作为战魂特战大队的第一个猎物。而且鬼子守卫的里面还有一个小型军火库和物资库,这些东西正是特战大队现在急需的。 马上就冬天了,战士们还穿着单衣,虽然训练的时候可以没事,但回到山洞中却没办法御寒。即使在山洞大厅中多点几堆篝火也没什么效果。这次如果能拿下这支小队的鬼子,打开军火库和物资库,那么不但可以帮特战队渡过难关,而且还可以大大加强特战队的实力。 铁头从口袋中掏出两大把银元,哗啦哗啦的倒在桌子上,银元落在桌子上的清脆的声音将整个茶楼的茶客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其中几个人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但看了看秦阳身边杀气腾腾的几条彪悍的大汉,最后还是退缩了。 其实从一进茶楼,秦阳就注意到了那几个人的异常,虽然他们都是身穿长袍,头上戴着礼帽,但秦阳从他们的眼睛中看到的是浓浓的杀气。 这种眼神只有经常杀人,拿人命不当回事的人才会有,所以秦阳可以肯定这些人要么是土匪,要么是巨盗。 “哼,算你们识相,不然我可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见几个人打消了对他们不利的念头,秦阳也没理会他们,而身边的岳海几个也将暗中握住的手枪松开了。他们都是从死人堆滚出来的,特别是经过秦阳魔鬼般的训练后,那种嗜血的性格更加强烈,当然不介意在干掉日本人你之前先收拾掉这几条小杂鱼。 秦阳望了眼桌上的银元,满满的两大捧,足有四五十块,他抬头望了眼铁头,问道:“铁头,这是哪来的!” 铁头嗫嚅着,仿佛有什么话,却又不敢说出来,那么大的汉子紧张的双手搓着衣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阳明白了,他脸色沉了下来,两眼犀利的盯着铁头。 “你又去赌了?”秦阳沉声问道。 铁头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就是默认! “我怎么跟你说的?”秦阳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里咬出来,语气冷的都快能结冰了。 铁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也不说话。 自从来到这个山谷之后,特战队员对秦阳从开始的不服气,到后来心服口服,再到最后当成偶像般的崇拜,已经将对教官的尊敬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他们为秦阳身上那种中**人的气质所折服,很多原来都有缺点的人慢慢的自觉改正了自己的缺点。 铁头也尽力的改着自己好赌的毛病,一直以来没有再犯过。而这次,他是有着特殊的原因才去的赌场。 那几个打过银元注意的人,在秦阳火的时候,已经偷偷的结账溜走了,做为久走江湖的老手,秦阳让他们从心里憷,虽然只是一种直觉,但他们去相信和这个面孔黝黑的男人做对的结果恐怕会很惨,因为这种直觉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救过他们好几次。 秦阳强自忍下怒火,问铁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你不是让我去探听消息吗,我想起来有一个从小长大的哥们在伪军队伍里当个班长,那小子好赌,每次都是把钱输的精光,在赌场里肯定能找到他,于是我就去了赌场。” “在那,我还真见到了那小子,然后就帮他赢了不少钱,赢钱的过程中,问出了日军的详细情况,这些就是他分给我的,我都拿出来了,做为战魂的公费吧!” 听到这里,秦阳的气消了点,他知道错怪了铁头,这次铁头虽然违背了纪律,但的确情有可原,所以他就原谅了铁头这次,但警告他不能再有下次。铁头赌咒誓不会有下次了,这件事情才算作罢。 天色渐渐的黑下来,茶馆中的人也越来越少,街上的店铺纷纷上板打烊,原本繁华的街道冷清了下来。 秦阳看了看茶馆中只剩了自己几个人,于是站起身付了茶钱,带领铁头他们走出了茶馆。 穿过两条街道,避过日本兵据点的巡逻队,秦阳带领特战队聚齐到一所离日军据点不远的地方,在这里有一座荒废的宅子,原来特战队员们早已经分批进入了这所宅子,秦阳他们原本是最早进城的,但因为去茶馆查探情况,反而是最晚到达这里的一批。 秦阳铺开根据铁头描述而绘制成的地形草图,一招手,特战队员们立刻围拢了过来。 韩旭明举着一支手电筒,光柱投射在地图上,秦阳伸出手指着地图说道:“你们看,日军据点是占据的一所前后三进的宅院,四个角落都有哨楼,哨楼上各有一挺92重机枪,整个院子分为三层,最前面是前院,驻着那三十多名伪军,他们分别住在东西厢房中,闯过前院的门进入中院,这是日军住的院子,四合院,日军住的很散,所以行动起来动作要快,大家进去一定要战决,尽量不要让日军出声音,至于日军的仓库,应该在最后的院子,这里一天24小时有4个日本兵警戒,想靠近不太容易,就由我带岳海和焦明去吧,剩下的分成两队,一队由一班长负责,另一队由铁头负责,分头进行!” 秦阳看了看手腕上手表,又看了看身边一张张充满兴奋的脸,沉声说道:“现在,行动!” 特战队员们拉下为他们特别缝制的面罩,幽灵一样的消失在黑影里。 秦阳从腰里拔出枪,一摆手,带着岳海和焦明向日军后院摸去。 第16章 初战告捷(下) 夜色下,日军地哨楼高高耸立在围墙的四个角落上,仿佛四只恶狠狠的眼睛注视着军点附近的一切动静,在每一个哨楼的掩体后面,都架着一挺机枪,一名头戴钢盔的日本兵警惕的注视着下面,时不时的将探照灯从一个角落缓缓推向另一个角落。 探照灯缓缓从东面的路上扫过,忽然一个人影几乎是紧跟在探照灯白亮的光柱的后面窜过路面,利用日军眼睛在强光和黑暗适应的短短瞬间,避过了日军哨楼的现。 黑影缓缓地贴着围墙向哨楼下移动,最后在哨楼下停下来,他从腰间取出一条绳索,向墙头上扔去,在绳索的最前段有着带锋利的倒钩,抛到墙头后一下紧紧地罩住了墙头的砖瓦,黑影伸手拽了拽绳索,确定安全牢固了,这才转身打了个手势。 几条黑影迅的避过探照灯,悄无声息的穿过路面,贴到了墙上,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抓住绳索攀上墙头,翻了进去。 最后的黑影看了看,然后翻上墙头,一抖手将绳索收起,然后拔出了匕,迂回进了哨楼。 手持机枪的日本兵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扭过头来,眼前赫然站着一个头戴黑色面罩身穿紧身衣服的神秘人,在那面罩后面一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正盯着他,日本兵刚想出声,匕从肋下扎入,准确的刺入心包之中,顺便还搅了一下才拔出来,他无声无息的倒下了。 黑衣人拉下面罩,露出后面黛儿那秀气的鼻子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他将日本兵的尸体平放在地上,拽过机枪,将枪口对准了据点院内。 “该你们尝尝机枪的滋味了”黛儿心里想着,将子弹上了膛。 与此同时,南、西、北四个角落的哨楼也分别落入了战魂特战大队的控制之中,四挺重机枪的枪口同时指向了院子里的日本兵。 见到黛儿在哨楼上打出了一切就绪的信号,铁头率领已经潜入第一层院中的特战队员们狂飙一样的冲到了东厢房门外。 铁头举着大刀一马当先,一脚踹在房门上,砰的一声巨响,坚固的红木房门被踹的飞了起来,砸在一名正要开门出来的伪军身上,那名伪军嗷的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特战队员猛虎一般冲进房门。手中地短刀和匕几乎同时挥向伪军。一时间鬼哭狼嚎声四起。鲜血溅得屋里到处都是。 秦阳给他们下地命令就是。反抗者格杀勿论。所以特战队员们出手就是要害。很快三十多个伪军倒下了大半。 剩下地一见不好。纷纷跪在了地上。将手中地步枪高高举起。 铁头抹了一把脸上地鲜血。拎着大刀走到伪军俘虏面前。满脸杀气地问道:“谁是你们队长?” 跪在地上地一个伪军颤抖着手指了指被门板砸在下面地那个伪军。开口道:“那个。被门板砸死地就是俺们队长。” 铁头走到跟前。伸出脚轻轻一挑。沉重地木门就翻到了一边。他打量了一眼。见伪军队长已经断气。骂了一声:“便宜你小子了。” 留下几个人看管俘虏,铁头率领其余的人向中层院扑去,准备和一班长配合拿下日本兵。 刚走到二层院门口,就听到里面响起一声枪响,随后枪声就响成了一片。他一愣,心想这是谁这么不小心惊动了日本鬼子。刚往里一探头,一梭子子弹迎面射来,打的他脑袋边的砖上。青砖立刻出现了一片蜂窝。 铁头连忙贴到了门洞里,示意身后的特战队员们停下,特战队员熟练的贴着墙壁站好,成战斗队形散开,枪口对着门里。 本来一班长的行动也十分顺利的,但就在收拾了哨兵的时候,一名特战队员的步枪走了火,结果惊动了屋里的日本兵,于是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日军借助屋子的优势,龟缩在里面,六挺轻机枪分别占据了两侧厢房的门口和两扇窗户,密集的弹雨将特战队员们压制在院中,两名特战队员被击中倒在了地上。 一班长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他没想到竟然会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失误而使行动失败,也惊讶于日军的反应度,刚听到枪响,立刻就占据了窗户和门口,果然是训练有素,看来以前真是低估这群家伙。 “干掉这个火力点!” 一班长朝哨楼上喊了一嗓子,现在他才明白秦阳让先解决掉哨楼的先见之明了,不然的话,制高点和屋里的两面夹击,特战队员恐怕就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而现在呢,是该让日本鬼子尝尝他们自己制造的子弹的滋味了! 哨楼上的四挺92式重机枪同时响了起来,从四个方向的高处向日本兵的机枪火力点射击着,密集的子弹将厢房窗户都打得粉碎,窗框的碎片四处乱飞,窗后日军的机枪霎时哑了火,原本被机枪压制的抬不起头来的一班长他们也终于缓过气来。 两名特战队员从从腰间摘下手榴弹,拧开后盖,扯下导火线一扬手,手榴弹准确的飞进东西厢房的门口。 屋里传来一片声嘶力竭的嚎叫,接着传来轰得一声巨响。 “冲啊!”特战队员们嘶喊着,冲到了还冒着硝烟的屋门前。 一班长抄起东厢房门口地上鬼子的轻机枪,朝着屋里就是一阵扫射,子弹噗噗的射进外屋几个试图顽抗的鬼子的身体中,然后穿透身体打在土墙上,子弹深深的嵌在了土墙上。他抱着机枪,叉腿站在外屋门口,冷冷盯着屋里的日本兵。 在经过短暂的慌乱后,日本鬼子迅冷静了下来,深受武士道精神毒害的他们高喊着为天皇效忠,端起刺刀向特战队员冲来。 “娘的,早等你们了!”铁头拎着大刀冷笑着,不屑的看着从西厢房里屋冲过来的日本鬼子。 一班长举起手中的机枪,将枪口对准了屋中的日本鬼子 特战队员们也纷纷拔出了匕和短刀。 “杀!”随着铁头一声大吼,特战队员们和鬼子像潮水一样撞在了一起。厮杀声响成了一片! 经过严格的白刃格斗训练后,特战队员们收拾掉这些日本兵根本不算什么困难的。 两分钟之后,当铁头的大刀劈开最后一个日本鬼子的脑袋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日本鬼子了。 “娘的,不过瘾,这么不禁打!”铁头在日本兵尸体上蹭干净血迹,撇嘴说了句。 一班长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情行,然后回头问道:“咱们的伤亡怎么样?” “重伤2个,轻伤4个,没有死的!”一名特战队员回答道。 一班长舒了一口气,特战大队一共只有47名成员,如果这次战斗牺牲一两个的话,那即使把这些鬼子全干掉也不上算了。现在这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不知教官他们那边的情行怎么样了。 两个人抬腿向后院走去,刚出了屋门,就看到秦阳带着岳海和焦明从后院走了进来,看上去仿佛没有战斗一样。 铁头摸了摸大脑袋,问岳海:“你们打完了?” 岳海嗯了一声! “那怎么没听见枪响?”铁头糊涂了。 “四下!”岳海望了望走向屋中的秦阳,低声说,“教官就全解决问题了,我们俩啥都没干,就在旁边看着来!” “哦,老岳,给我讲讲?!”铁头一把拉住岳海,似乎很刚兴趣。 特战队员们也都围了过来,侧耳听着。 岳海看了看兴致很高的人们,于是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到了后院,看到院子的北边又一座房子,四周距离围墙有十几米远,四个日本鬼子分两队在房子的周围转来转去,看样子要想一下子干掉不太容易。 结果教官吩咐我和焦明躲在远处,把枪准备好,如果出现意外,就让我们开枪干他们!,然后教官一个人摸了上去,很快就摸到了房南边的鬼子身后,我们就看见教官手中动了动,两名鬼子就身体一软,好像要到在地上,结果被教官拎起来靠到了墙上,然后他躲在了墙角,那两个鬼子可能以为这两个鬼子在这打盹呢,于是过来想叫醒他,没想到刚走到近前,教官跳出来一把拧断了一个脑袋,另一个举起了枪想射击,教官手中的飞刀一甩,就钉在那小子脑门上,结果也一声没出就完蛋了!” 特战队员们听着岳海的描述,纷纷咽了口唾沫,仿佛能想得出秦阳当时的厉害,觉得这个教官算是找对了。 战场上都是真刀真枪,玩不了一点虚的,只有一个身手了得的教官,才能让他们活下来的机会更大一点。 秦阳从屋里走出来,一班长扛着机枪追在后面问道:“屋里那些还有口气的鬼子怎么办?” 秦阳头也没回:“杀,这些畜生一个不留!” 铁头和一班长一听乐了,互相对看一眼,一个扛着机枪一个拎着大刀走进屋去。 屋里响起一片惨叫声,片刻平静下来! 第17章 大丰收了 望着后院房门上的大锁,秦阳后头朝铁头说;“砸开它!” “好嘞!”铁头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然后把大刀翻过来,刀背朝下,走到房门前。 他打量了一下大锁,然后双脚蹬地飞身挑起,大刀抡圆了朝着锁头就是一下。 大刀的刀背狠狠的砸在大锁头上,溅出了一片火星,锁头应声落地。 两扇大门被缓缓地推开,秦阳带头朝里面望去。 “啊!” 里面的情形把他给惊呆了。 屋子里的物资堆积如山,一堆堆的牛肉罐头,一袋袋的面粉,一箱箱的军用干粮,甚至还有成桶的日本清酒。 铁头一下子扑到了物资上面,咧开大嘴笑了:“娘啊,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啊!” 特战队员们兴奋的交谈着,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东西。 东北军是旧军阀的部队,当官的醉生梦死,花天酒地,像他们这些下面的普通士兵,每个月的饷银也不过两块大洋,还经常被克扣,领不到手中。 那个时候当兵地多是穷人。只有实在活不下去了才会去参加军阀地部队。最少能混口饭吃。还能给家里挣点米钱。 “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捻钉”。就是那个时期部队地写照。 秦阳站在门口。心情也是分激动。 对于这些物资。他并没放在心上。来自现在地他所见过地、吃过地都比这些要好地太多了。所以这些引不起他多大注意。 引起他注意地。是堆积在仓库一脚地几百个长条木箱和包裹。 走到近前。秦阳拔出腰间地虎牙军刀。锋利地刀刃轻松地插进木箱地缝隙中。秦阳用力一扳。木箱盖咯吱着被打开了。露出里面用油纸包裹着地崭新地冲锋枪。 秦阳从里面抓起一把,乌黑油亮的枪身,没有一点锈迹的枪膛,他拉动了一下枪栓,没有一点涩的感觉,然后端起枪朝远处瞄了瞄,扣动扳机,听了听了撞针撞击枪膛的声音。 “索米1931冲锋枪,自由枪机、开膛待击,比较特殊的地方当属枪栓。传统冲锋枪的枪栓跟随枪机来回运动,而索米的枪栓拉上以后就固定不动,使得枪膛封闭,就避免了杂物进入枪膛造成故障。另一项明是容弹71的弹鼓,非常可靠耐用,士兵绝无卡壳的担忧……”秦阳望着面前这款二战经典之作的冲锋枪,也不由赞叹着,“保养良好,机件一切正常,可以正常使用,没想到在这能找到这种武器!” 谁也不知道,是否历史在他穿越的那一瞬间已经悄然生了变化呢! 秦阳看了看木箱,里面一共有10支冲锋枪,仓库里一共有20多个这样的木箱,算起来就有200余枝,这已经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了,要知道每只冲锋枪最少要配备500子弹,不然,根本不够士兵半个小时的消耗,算起来这仓库里应该有将近10万冲锋枪子弹。这可就不是能用钱来计算的了。 秦阳立刻叫过来铁头和一班长,两个人一看到这么多武器,眼睛都直了,经过秦阳的特训后,他们已经都初步的了解了特战队的特点,面前的这些武器在他们手里将能挥出最大的威力。 一班长伸手拧了下自己的大腿,疼得一咧嘴,却接着就笑了:“俺不是在做梦,哈哈,这会可大丰收了啊,哈哈哈哈!” 随着特战队员的清点,惊喜不断的传来,让一班长都乐的合不拢嘴了,他走路都像喝了一斤二锅头似的晕晕乎乎的,见人就咧开嘴笑。 忙活了大半夜,终于将仓库里的所以物资圈都装上了大卡车,整整十辆大卡车都装的满满当当的,战士们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一些人干脆爬到物资上,坐在上面。 见人们收拾停当,秦阳转回身望了眼空荡荡的仓库,还有院子里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鬼子的尸体,秦阳似乎预感到,这一次自己可能给了鬼子致命的一击。 “开车!” 秦阳飞身跳上第一辆大卡车,动起来动机,汽车一声怒吼,缓缓开出了日本兵的据点,向城外驶去,身后跟着九辆大卡车,汽车扬起的烟尘,遮蔽了半条街道。 人们偷偷的打开门,从门缝里注视着汽车的消失,然后悄悄走了出来。 很快鬼子被全部干掉的消息便传遍了全镇。 不一会,镇子里不知谁家响起了鞭炮声,然后是另一家,很快蔓延到整个镇子,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涌向杂货店去抢购鞭炮。 平时吝啬的出名的杂货店老板一边给人们拿着鞭炮,一边笑眯眯的说着:“今天这鞭炮白送,不要钱,喜事啊,痛快啊!” 镇上人们的庆祝秦阳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正驾驶着汽车,奔驰在山岭之间,做为特战队员,驾驶技术是基本技能之一,必须要严格掌握的,虽然条件简陋,但秦阳依然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学会了最基本的汽车驾驶和摩托车的驾驶,至于更高级的坦克车和直升机驾驶,秦阳目前还没办法给他们找来实物,也只能让他们从理论上熟练掌握,等以后有机会再实践吧。 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学习的驾驶技术,这么快就用上了,如果不是掌握了汽车的驾驶技术,这么多的物资和武器弹药,他们又能带走多少?充其量能带走百分之一都不到。而现在,却可以把鬼子的东西连锅端,真是大快人心啊。 想到这,人们越加的佩服教官秦阳,教的每一项技能都这么实用。 经过一天的跋涉后,秦阳他们回到了特战队的基地,也就是那个山谷。当马占亭看到那堆积如山的物资,当看到秦阳递过来的物品清单时,他的手颤抖着,差点被脚下的岩石绊倒。 “好啊,特战队这次不用再忍饥挨饿了,这次终于可以富裕一点了啊!”马占亭望着清单喃喃自语,眼睛都湿润了。 他是被穷怕了。 在特战队员们的努力下,物资很快被转移进了山谷中,存放在山洞中的仓库里。 秦阳越来越佩服当初修建开凿这个山洞的先辈了,竟然连存放物品的仓库都给设计好了,一个大仓库里被分成了几个小石室,物品可以分门别类的存放,既避免了传染变质的可能,也便于寻找。 秦阳甚至认为这里当初就是用驻扎训练军队的秘密营地。 晚上,特战大队难得的庆祝了一次,大家敞开了的喝了一顿,除了需要执勤的哨兵外,其他人都喝醉了,秦阳也不例外。 这是秦阳来到这个世界,最高兴的一次! 郭家营日军据点 几辆军用卡车嘎然停在据点门外,一队身穿特战队服,头戴黑色钢盔,手持索米1931冲锋枪的日本兵从打开的卡车后车厢上跳下来,迅的分散开来,有条不紊的成战斗队形向门内冲去,处于尖兵组的四名日本兵互相穿插着前进,警惕的向前搜索着。一名身穿大佐军服的日本军官从后面的一辆吉普车上下来,走到了门前, 对讲机里传来尖兵组的消息,确认一切正常后,日本军官迈步走进了据点的大门。 望着眼前堆积在一起的数十具日本兵尸体,刚进来的军官山本一木脸色数变,从白变成了红最后变成了青色。 “八嘎,这的,怎么回事!” 山本一夫站在据点院里,面色铁青的望着对面的墙壁,墙壁上用鲜血写着:“血债血偿,这就是侵略者的下场!” 血迹已经干涸,看上去泛着淡淡的青黑色的! 山本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装满火药的汽油桶被放在火上烤一样。心里的怒气不知道怎么泄才好。 三天之前,通往郭家营县城据点的电话突然打不通,他就意识到这里出了问题,但他当时远在沈阳,根本赶不过来,而且他对自己留在这里的队伍很有信心的,虽然只是他训练出来的预备队,但用来对付支那人是足够了。 所以他一直到把在沈阳的事情办完才赶过来,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这几个用鲜血写成的字。 死的那几十名名日本士兵他倒太心疼,他心疼的是仓库里的那些物资。 …… 200多支冲锋枪,10多万冲锋枪子弹! 300套特战服,三百双特战靴! 300支枪牌手枪,1万子弹! 40架掷弹筒! 炮兵测距仪! 10部无线电台,外加足够的备用电池! ……,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他利用自己家族的影响力,好不容易才让陆军参谋本部批准从德国够买来的最新特战装备,本来是准备扩充自己的特战队的,每想到,现在竟然全让人给卷走了! 这是对大日本帝国的侮辱,是对大日本帝**人的挑战! 山本一木咆哮着! “队长,你过来看!”一名神风战队的队员喊道。 山本一木大步走到近前,伸手拨开了身前的神风战队士兵。 地上,四具日本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排列着,其中三个日本兵全身没有什么伤痕,另外一个脑门上又一道细长的伤口。 山本一木脸色凝重下来,他蹲下身,伸出手摸了摸那三名没有伤痕的日本兵的颈部,确定下来是被人扭断颈椎而死的,而那名被贯穿脑门的可以看得出来是被匕之类的射中而死的。 “一击毙命,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看来是一个高手啊!”山本一木想着。 留在仓库这的不是预备人员,而是他神风战队的精英人员,没想到竟然让人无声无息的全干掉,那只能说明对方是特战高手。 现在他已经意识到,这支队伍中一定有一名也熟悉特种作战的人员,不然不可能安排的这么完美。 从干掉哨楼的哨兵,到偷袭伪军和日本小队,尤其是最后的一击必杀,都带着鲜明的特种作战的痕迹。看来这就是那什么战魂特战大队了。 望了望那几个字下面落款的的战魂特战大队,山本一木暗下决心,一定要亲手会会这支所谓的战魂特战大队,用胜利来洗刷自己的耻辱。 “看看是你什么战魂特战大队厉害,还是我神风战队厉害!”山本一木这样想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身着特战服,手持冲锋枪满脸杀气的神风战队。 第18章 军营绿花 “一百二十一,一百二十二,一百二十三……” 山谷中的训练场被扩大了几倍,已经占了整个山谷宽度的一半还多,在训练场的上方,用树木和用日军卡车上的帆布改制成的迷彩帆布搭起了一个巨大的伪装棚,将训练场笼罩在下面,这样即使日军的飞机从山谷上方经过,也绝不会现下面的秘密。至于伪装的质量,由秦阳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精英特战队员亲手设计指导制作并严格验收的东西,会被那些高高飞在天上的日本飞行员现吗? 结果一直有一个,那就是:“no!” 如果细心的人,一定会现原本稀疏的人群,现在变得密集了,即使训练场扩大了,依然把训练场排的满满的。 两个月以来,山谷里的人员迅增加,从原来不到50人激增到了500余人,除了一些因为体质不适合参加特战队的人员被安排到后勤外,特战队的正规成员已经达到了300人。 这一切都让秦阳和马占亭欣喜万分! 训练场上,特战队员分成每五人一组,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棵水桶粗细的原木横在他们胸口,他们奋力的将原木推起,然后放下,接着推起又放下……。 号子声此起彼伏,人们的身上和脸上都被汗水浸透了,但没有人去擦一下,奋力的推举着。 推原木是锻炼体能的一项基础训练,虽然简单但却是分有效,这项训练即需要体力又需要五个人的配合默契,训练了体能的同时也训练了队员们的默契性,为以后的小组配合做了准备。 这就是中**人想出来的办法,实用、高效、还经济实惠! “铁头,多少个了?”一班长喘了口气,问道。 铁头摇晃了摇晃脑袋。让脸上地汗水滚落下去。开口说道:“好像……好像是一百二十一。不。是一百二十二。好像也不对!” 一班长火了。骂道:“你好像个屁啊。到底多少?” “忘了!”这回铁头倒干脆。 旁边一个特战队员小声说道:“是一百二十三!” 铁头听到了。立刻大声嚷嚷起来:“对对。一百二十三。我就说了一百二十多了吗?” “哪那么多废话。还有七十七个。完成不了你们都他妈地别吃饭!”马占亭走过来。眼一瞪。 几个人不敢再说话,喊着号子继续剩下的训练了。 站在训练场边,马占亭望着场中训练的特战队员,特别是那些增加的新面孔,他心里十分舒畅,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特战队的人数已经从原来的47个,展壮大到300多人,尤其是里面还有9个女孩,这样以来,特战队里黛儿也就有了伴,自然方便多了。 在秦阳建议下,将黛儿和这几个女孩从特战队中单独抽出来,组建了特战队的医护队,在战场上受伤是难免的,虽然特战队员都学习了一点战场急救知识,但毕竟不专业,如果有一只专业的医护救治队伍的话,可以最短时间使他们恢复战斗力或挽救他们的生命。 这些特战队员都是秦阳和马占亭的心头肉啊,损失一个都心疼的要命。上次打日军据点重伤了两个,回来一班长和铁头被马占亭骂的狗血淋头。 医护队虽然是后勤保证机构,但训练上依然和特战队一线作战人员训练一样,按秦阳的话说就是,只要上了穿上这身军装,就没有男人女人之分,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军人。 秦阳走到马占亭身边,望了望这个憨厚的老大哥,当初他可没想到那个一只手端着步枪射击地血流成河的人会是这样一个好脾气的人。 或许是因为看多了鲜血和死亡了吧,人的性格都会有些改变! 有一天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是变得不忍,还是变得更加坚硬! 秦阳也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打算去想! 他只要知道他是一名中**人! 他的职责是守卫脚下这片热土! 如果说训练场上什么地方最引人注目的话,那就是医护队女兵的训练场了,特战队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在特战队中间出现了这么一群花季少女,自然而然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所以医护队女兵训练的时候,不但要应付沉重的原木,更要应付那些火辣辣的投过来的男兵的目光。 虽然厚厚的衣服遮住了女队员们玲珑的身材,但那一张张青春少女所特有的姣好面容依然让男兵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过来。 挂满汗水的脸上,因为用力而一片通红,沉重的原木每一次举起,清脆响亮的号子声就会随之响起。这一切都让男兵怦然心动。 医疗队分成两个小组,每组五个人也和其他特战队员一样的进行着推原木训练,即使原木的粗细和长度也和其他特战队员们的一样。 本来秦阳的意思是给他降低训练强度,毕竟这样的训练强度是按照男兵的体质制定的,对于黛儿她们不太适用,新的女兵训练计划他正在制定中,很快就能拿出来。但却遭到以黛儿为的医护队的全体反对。 黛儿更是代表医护队找秦阳谈话,说特战队要一视同仁,训练不能搞区别对待。 听着黛儿用自己说过的战场上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军人的话来反驳自己,秦阳只能苦笑了,既然话是他说过的,他还能说什么。 于是医护队终于如愿以偿了。 “队长,你说教官这么年轻,竟然这么厉害,什么都懂,还身手那么厉害,真是太男人了,啧啧!”刚加入不久的女医护队队员肖月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着。 沉重的原木让她们呼吸都有点困难,感觉胸口仿佛压着巨石一般,在这么大的压力下,竟然还能说出这么多话,不得不佩服肖月很有当女高音歌唱家的潜力。 其余三个女队员虽然没说话,也都从鼻子中艰难的挤出一个嗯来。 黛儿紧咬着下嘴唇,奋力的伸直胳膊,把原木举起,感觉到自己的胳膊都在不停地颤抖着,似乎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似的,听到小月的话,她勉强挤出几个字。 “别说话,训练!” 听到队长的呵斥,肖月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加紧训练起来。 躺在地上,想着肖月的话,黛儿眼前浮现了秦阳那张黝黑但坚毅的脸庞,特别是那次两个人泉边的相遇,他向屋子跑去时的一瞥和那矫健的身影…… “队长,队长,你醒醒!” 呼唤的声音将黛儿从回忆中惊醒,他这才现训练已经结束,自己依然躺在地上,双手朝上伸直,保持着举起原木的姿势,身边医护队的女队员围拢在一起,不解的望着他。 “哦!” 黛儿脸一红,连忙从地上爬起身,借掸泥土掩饰自己的脸红,说道:“没什么,我刚才再想训练呢!” “得了吧,队长,我看你是在教官吧,看你那脸红的!”肖月哈哈笑着,伸手指了指黛儿的脸庞。 黛儿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随即明白过来上了肖月的当,于是佯怒着朝肖月追去。 “救命啊,队长杀人啦!”肖月一边笑着一边向远处跑去,黛儿在后面追着。 笑声飘了一路。 一天的训练又结束了,秦阳一个人走出了山谷,朝峰顶走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秦阳觉自己习惯了在傍晚到这个山峰来,做到巨石上,看红日西落。 残阳如血,将西边的云彩染成一片殷红,秦阳的脸上手上也像披上了一层红色的细纱。 秦阳坐在岩石上,望着一点点落下的太阳,久久的不动,远远望过去仿佛一尊雕塑。 黛儿悄悄的出现在离山峰不远的一块岩石后面,她默默的注视着岩石上那个熟悉的影子。 她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冷漠的男人。 他的每一句话,他的每一个动作甚至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已经被深深的烙印进了她的心中,用什么办法也无法再取出来,闻着他的气息,望着他的样子,她就会感到安心,感到满足。 从秦阳第一次来到山峰上遥望落日的时候,黛儿就已经跟在了他的身后,因为怕他现,她总是小心翼翼的躲在远处的岩石后面,默默的注视着他。 能这样望着他,黛儿觉得自己已经很满足了。 许久,秦阳从胸前取出那枚子弹做成的护身符,捏在手里凝视着,眼中仿佛闪过一点亮亮的光芒。 他举起弹壳,放到嘴边,一缕熟悉的音符从山峰上缓缓的飘下来; “寒风飘飘落叶 军队是一朵绿花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妈妈 声声我日夜呼唤 多少句心里话 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 军营是咱温暖的家 妈妈你不要牵挂 孩儿我已经长大 站岗值勤是保卫国家呀 风吹雨打都不怕 衷心地祝福妈妈 愿妈妈健康长寿 待到庆功时再回家 再来看望好妈妈 故乡有位好姑娘 我时常梦见她 军中的男儿也有情呀 也愿伴你走天涯 只因为肩负重任 只好把爱先放下 白云飘飘带去我的爱 军中绿花送给她” 听着熟悉的旋律,秦阳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悄然滴落下来,打湿胸前的衣襟上,打湿身下的岩石,也打湿了远处岩石后黛儿的心。 这一刻,秦阳非常想军营,想那永远的家! ---------------------------------------------------------------------------------------- 至此,第一卷结束,第二卷血战喜峰口将展开,秦阳也将和赵登禹将军重逢,在那惨烈的喜峰口,又会生什么呢?请大家继续关注,精彩情节,即将上演! 第1章 参战决定 时值隆冬,北方的树木已经凋零,树上的叶子大斗已经凋零,只有残留的几片孤零零的挂在枝头,在凛冽的北风下摇动着。 时不时的有一两片从树上落下来,在空中盘旋着,缓缓地落到地上。 山谷中,训练场上喊杀连天,特战队员们正在进行徒手和白刃格斗训练。队员们手持木制匕和短刀分成两组,进行着紧张的训练。 和一般部队不一样,特战部队的格斗训练全都是实战,双方交手的时候全都是尽了全力,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伤亡。不过在完善的医疗后勤保障下,即使受伤也能很快的被救治过来,所以死亡的现象不太常见。 但现在,秦阳只能将训练的器械进行了一下改良,山谷的条件和原来在基地可没法比,虽然上次从仓库中也弄来了一部分药品,但其他设施器械都没有,如果受了比较重的伤害的话,短时间内很难恢复过来。于是秦阳砍伐树木,然后做成特战匕的式样,来让队员们进行格斗训练,这样既可以保证训练的进行,同时又保证了队员们的安全。 望着格斗场上热火朝天的场面,马占亭笑了! 几个月以来,特战队员们身体素质和军事技术提高很快,特别是秦阳竟然还让他们学习简单的识字,尤其是一些基本的军事词汇和名称必须牢记下来,因为这些都是执行任务中可能用到的。 人们学习的劲头都很足,也初见了些成效,而一些进步快的特战队员已经可以写出自己的名字了。但不管哪一个队员,都学会了两个字,那就是:“战魂!” 秦阳从山洞里走出来,站到马占亭身边,双手插在腰间,注视着队员们的训练。 马占亭转过身,打量着秦阳,这几天秦阳仿佛有什么心事,原本话就少的他现在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整天是拿着军用地图比划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马占亭没有询问,因为他知道如果秦阳想告诉他,自然会告诉他,否则问也是问不出来的。 秦阳就像一个被上了锁地保险箱。如果他不想透露地。什么方法都不可能得到地。就像他怎么会这些明显先进于现在地战术和训练方式。特别是那种先进地理念。 他也问了多次。但秦阳每次都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马大哥!”秦阳开口了。声音低沉。 马占亭心头一动。他知道事情来了。看来是秦阳准备告诉他什么了。 “什么事。小阳!” 马占亭比秦阳大二十多岁。几乎是大一半了。所以马占亭现在已经习惯称呼秦阳为小阳。 秦阳望了一眼远处的铁头和一班长他们,开口说道:“马大哥,这两天我准备特战队去蓟州,到驻扎在那的29军109旅赵登禹旅长那去!” “怎么,你要走,为什么?”马占亭一下愣住了。 听说秦阳要走,他心猛地往下一沉,两个人相处了近一年的时间,已经都有了深厚的感情,现在突然秦阳说要走,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秦阳点了点头,拉着马占亭走回山洞的军用沙盘前,伸手指着地图开口说道:“马大哥,日军占领了承德一线,在做了充足的准备后,肯定会南下,想通过长城各隘口进入冀北,以实现他们霸占华北的狂妄野心。 29军109旅旅部和主力部队驻扎在蓟州,副旅长何基沣率领骑兵营驻守在冷口,而现在驻守喜峰口一线的万福麟部根本是一群贪生怕死的混蛋,根本没战斗力可言。战争一爆,张学良少帅必然会电令29军接替万福麟部成为长城喜峰口的守卫部队。 29军的前身你也清楚一些,以他们的风格肯定会奋起抵抗,所以可以预料一场异常惨烈的血战必然会在喜峰口爆,我打算率特战队参加这次战役,我们训练不就是为了抗击日寇的侵略吗,有这样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马占亭听着秦阳的叙述,眼睛越来越亮,听完后一拍大腿,“好啊,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去啊,这样吧,你在家里训练,我带人去,干他娘的小鬼子!“ 秦阳摇了摇头,说:“马大哥,这你别和我争了,作战是我的强项,所以应该是我带队,而家里的这一大摊子事情,我可摆弄不转,还是交给你吧!” “那,那训练咋办?”马占亭还是不死心。 “训练已经步入正轨,没有我,他们正常训练也没什么影响,而且我准备把一班长留下,他为人沉稳,军事技术过硬,威望也不错,再有你这当家的统筹指挥,不会出问题的。” 马占亭没有办法了,毕竟基地里的后勤方面,一直都是他负责的,秦阳只负责军事训练和情报收集,现在如果突然叫秦阳接手,恐怕秦阳还真的弄不过来。 点了点头,马占亭又问道:“那你准备带多少人去?” 秦阳看了一眼外面训练的特战队员,人员他早选择好了,于是笑道:“这次我准备带第一批训练的46个人去,一班长留下负责日常训练,然后再抽出一个医护组随军,剩下的人员继续留在基地训练!” “那么点人怎么够,你多带点……干脆你都带去吧!”马占亭不放心秦阳,怕他带的人太少会有危险。 秦阳摇头说:“马大哥,不用,这种战斗是大集团作战,我们也就是执行一些侦查破袭之类的任务,人多少关系不大,第一批人都经历过实战,应变能力比较强,有他们就能应付问题了。没必要带那么多去!” 见秦阳这么坚决,马占亭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两个人又在一起详细的商量了一下基地的安排,于是决定下午向大家宣布这个消息。 吃过午饭,秦阳把特战队员们集合了起来。 站在山洞的大厅里,望着面前整齐的方队,秦阳眼神中露出满意的神色,特战队已经初见规模,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训练,素质明显提高了不少,一股彪悍的气息开始出现了。 山洞里鸦雀无声,三百多人挺立在那里,仿佛三百座不倒的高山。 秦阳大步走到队伍面前,目光扫视过队员们。 战士们目光朝前,表情严肃。 “你们训练也有一段时间了,最长的有七个月了,最短的也有三个月了,看着你们的进步,我很高兴,你们也应该自豪,因为这是你们流血流汗换来的! 军人,保家卫国是天职,既然国家需要我们,那么我们就不能有一点退缩,你们大多是原东北军的,日寇在东三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们都看到了,都知道是什么感受吧! 现在日寇又要进犯长城喜峰口一线,妄图染指华北,进而吞并全中国,我们能答应吗?” “不能”战士们齐声怒吼。 秦阳目光如炬,注视着方阵,沉声说道:“明天早晨,特战队一部将我出,赶赴蓟州29军109旅处,会合赵登禹旅长,为抗日尽一份力,具体安排如下 特战1班2班合并为特战一分队,分队长由铁头担任,随我出。一班长升任特战队副大队长,留基地协助大队长负责日常训练,医护队1组随我出,其余人员留基地继续训练!” 命令一出,下面就炸了锅,人们喊叫着,嚷嚷着,乱成了一锅粥。 …… “教官,为什么不让我们也去啊!” “教官你不能不要我们啊!” “教官,你带上我吧!” “教官,我要给我老娘报仇啊!” ……, 秦阳沉着脸打量着人们,厉声喝道:“立正!” 下面纷乱的人群一愣,随即想到自己战士的身份,条件反射一般的挺直身体,迅捷的同左右前后对齐,原本有些散乱的方阵又恢复了豆腐块般的整齐。 “你看看你们,还有点军人的样子吗,一个个哭哭啼啼,跟娘们似的,我制定作战计划有我的考虑,你们能明白吗?一个一个的都给我站好了!”秦阳吼着,双眼闪烁着寒光。 下面的人们都低下了头,大气也不敢出。 秦阳见人们老实了,于是点了点头,转身朝特战队的队部,身后飘来句话:“以后有的是仗让你们打,想不打都不行,解散!” 队员们听到先是一愣,随即欢呼起来。 一班长,不,现在应该叫副大队长却站在原地没动,一脸的不高兴。 铁头从后面锤了他一下,探过头来咧着嘴问:“班长,你升官了,咋还不高兴?” 副大队长眼睛一瞪,“滚犊子,老子升了又怎么样,不能跟你们去打仗了,唉,教官这是咋整的,这不是坑人吗!” 铁头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左右,然后低声附耳在副大队长耳边嘀咕着。副大队长听完好像有点不太相信,回问了句:“真的,你没糊弄俺!” “当然,当然!”铁头头点的像拨浪鼓。 副大队长抬脚向山洞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头说:“那我就去试试,要是不灵,回来我扒了你小子的皮!” “放心吧,班长,你就擎好吧!”铁头拍着胸脯保证着。 ---------------------------------------------------------------------------------------- 大家放心,本书已签约,不会tj的,请放心收藏!如果感觉还可以的话,请将手中的票票投过来,支持是写作的动力嘛! 第2章 蓟州风云 秦阳整顿人马准备赶往蓟州的时候,蓟州城内的赵登禹日子也不好过。 蓟州,古称渔阳郡。作为郡城,始建于隋,出名于唐,是一座约有1400年历史的古城。因为经历了多次战乱,古迹有很大损毁,大多属清代复修,维护得很好。渔阳鼓楼、公输班庙、渔阳古街、独乐寺、白塔寺等,都是蓟州城里风景十分优美的地方,即使是现在是战争时期,依然有不少游人到这些地方游玩。这些名胜古迹中最有名的莫过于独乐寺了,山门上明朝奸臣严嵩题的“独乐寺”和观音阁上唐朝著名诗人李白题的“观音之阁”相映成趣,像这样良莠并存的事情,说明了蓟州人的大度、宽容。 独乐寺,现在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军109旅的旅部就驻扎在那里。 一九三二年底,二十九军奉命从察哈尔省调到冀北,驻扎在遵化一带,其217团奉命驻扎到冷口,副旅长何基沣也率领骑兵营驻扎在那里。109旅则驻扎到了蓟州城北。 自从九一八事变之后,日本侵略者的野心迅膨胀,他们分兵多路,同时向长城沿线进攻。意图打通关外到关内的通道,从而可以使大部队畅通无阻的进入华北。 因为日军的压力日渐增大,所以驻守冀北遵化一地的二十九军压力大增。 街市上,一匹战马飞奔着,马上的骑兵右臂缠着红丝绸带,一边用马鞭打着马,一边大声吆喝着,过往的的人们一见,连忙闪到路边。骑兵从人们闪出的胡同中疾驰而过。 来到独乐寺门外,骑兵跳下马,朝门口的卫兵问道,“旅长在吗?” 卫兵回到道:“旅长到218团去视察了!” 传令兵从腰间抽出毛巾,擦了把汗,嘟囔着:“跑了这么远的路,可把我累死了!” 然后转身拉过战马,飞身跳上去向218团驻地奔去。 二十九军109旅下辖两个团。分别是王长海地217团和仝瑾莹地218团。另外还有一个骑兵团。下辖两个营。现在驻防在冷口。由副旅长何基沣指挥。 109旅是29军战斗力最强悍地一个旅。一直就有“悍不畏死”地称号。下面王长海地217更是十分精悍。士兵大多是华北和西北地青年组成。燕赵之地自古民风彪悍。二十九军更是治军严格。所以战斗力很强。 一路疾驰。传令兵来到218团驻地。还没下马。就看到旅长赵登禹从218团大门内走出来。身边跟着218团团长仝瑾莹。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什么。 传令兵跳下马。跑到跑到赵登禹面前。行了个军礼:“赵旅长!” 赵登禹抬起头。见是师部地传令兵。于是问道:“师长有什么指示?” 传令兵从随身地文件包里取出一分信函。递到赵登禹面前。说道:“师长给您地信。说是紧急命令!” “哦!” 赵登禹接过命令,展开一看,眉头皱了起来。 一旁的仝瑾莹疑惑的看着旅长。 看完之后,赵登禹收起信函,然后对传令兵说,“回去告诉师长,我知道了,一切请他放心,不会让他失望的!” 传领兵应了一声,飞身上马走了。 仝瑾莹团长见传令兵走了,赵登禹旅长依然低着头在哪沉思不语,他凑过来问道:“旅长,生什么事了?” 赵登禹从沉思中惊醒,将手里的信函递给他。 仝瑾莹拿过信来,来回翻看了半天,最后苦笑道:“旅长,我不认识字啊!” 赵登禹笑着骂了一句:“让你小子学点字,你小子就是不学,现在吃瘪了吧!” “呵呵!”仝瑾莹摸着光头笑了。 “师长说,日军茂部于3月2日占领了赤峰,松田部1日占领了建平,先头已经挺进至炮手营,河源部攻占叶柏寿,迫进凌源,据传凌源已经失守,现在正在加紧确定。” “这样一来,长城防线已经完全暴露在了日军的面前,下一步他们肯定要进攻冷口、喜峰口、古北口一线了,看来战斗马上要开始了!”仝瑾莹立刻判断出了双方的态势。 “是啊,军长已经接到北平军分会授予我军团的任务,为确保冀北,对兴城、绥中方西面进之敌,迟其前进,进入山地,各个击破。宋军长亲自手书了宁为战死鬼,不作亡国奴的誓言,命人送到了37师,交给了冯师长,而冯师长又命人给我送来了!” 说着,赵登禹从信函里抽出一副条幅,展开,上面写着“宁为战死鬼、不作亡国奴”十个大字,下面的落款是宋哲元。 赵登禹一边向自己旅部所在地独乐寺走去,一边吩咐仝瑾莹道:“你立刻通知下面的营连排长,让他们把刀磨得快快的,就是睡觉也要给我精神着点!” 仝瑾莹一个立正,高兴的应了一声:“是,旅长!” 赵登禹转身上马而去! 见赵登禹走远了,仝瑾莹转身朝大门里吼道:“弟兄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刚回到独乐寺,赵登禹还没等坐下,就有卫兵来报告说,日军华北驻屯军司令部有人求见。 赵登禹一愣,他没想到在这大战将要爆的关头,日本人会找上门来,本来想吩咐说不见。但转念一想,见一见看看他有什么花招,也好多了解点对方的意图,于是吩咐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门外传来木屐踩在地上的卡卡声,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日本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赵登禹,连忙一个90度的鞠躬。 “日本驻屯军司令部副参谋长森田见过赵登禹将军!”森田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赵登禹望着森田嘴上那撮膏药胡,强压下厌恶的心情,笑了笑,说:“森田先生近日前来,有何贵干?” 森田站起身,四下打量了一下,见赵登禹连让他坐的意思都没有,心中十分不快,但今天是来有目的而来,自然没敢没显露出来,而是表面依然礼貌的说道:“森田近日前来,是希望能和赵登禹将军商谈一下共同为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而努力的事情!” 他没有注意到赵登禹阴沉下来的面容,依然自顾自的说着:“赵将军,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我大日本帝国数十万军队兵分数路,势如破竹,已经分别占领了沈阳、长春、承德、上海,满洲国也已经建立起来,东北三省的子民们在英明伟大的溥仪皇帝率领下,为建立大东亚共荣,为把满洲国建设成皇道乐土而努力,相信不久的将来,华北乃至整个支那都将成为大东亚共荣圈的一部分,赵将军是明白人,应该是知道怎么选择吧?” 赵登禹望着他,冷冷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加入你们的大东亚共荣圈了?” “对对,赵将军真聪明!”森田连连点头。 “放你妈的狗屁!”旁边的一个参谋实在忍不住了,拎起墙角的大刀。 赵登禹突然说道:“也不是不可以?” 人们一下都愣住了!仿佛听错了一般。 森田欣喜若狂,他原本认为劝说赵登禹的希望不大,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 “旅长!”几个参谋齐声喊道。 赵登禹伸手压下几个人的话,然后回过头来,:“不过我有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赵将军你尽管提!”森田高兴的说道。 “那就是你们日本人滚出中国,滚回日本,从哪来回哪去,让你们的天皇披麻戴孝,给我们中国死难的同胞磕头谢罪,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你……你耍我!”森田的脸一下子青了,他伸着手指着赵登禹,手指不停地颤抖着。 赵登禹噌的站了起来;“我去你妈的,你们小日本鬼子跑到我们中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多少中国人无辜的死在你们手中,还谈什么狗屁大东亚共荣,你以为都像那个溥仪啊,数典忘祖,背叛祖宗,我呸,就你们这些杂碎,我***恨不得把你们一个个都砸碎了、磨成粉、烧成灰都不解恨!” “八嘎!”森田勃然大怒,竟然伸手去拔手枪。 警卫们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夺下了他手里的枪。 森田倒在地上,依然蛮横的叫骂着。 人们都愤怒的看着森田,刚才拿刀的参谋跑过来问道:“旅长,这小子怎么办?” 赵登禹一挥手,“拉出去,把舌头割下来!” 那个参谋高兴的应了一声,一手拎着大刀一手揪着森田脖领子把他拖了出去。 森田慌了,他没想到想到赵登禹竟然会这么做,立刻不再叫骂,大声喊起来:“你们不能够这样,我的大日本帝国的侨民,受国际法保护,不是你们中国人,你们不能伤害我!” 参谋冷笑着望着他:“你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也别想跑得了!” 很快门外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赵登禹望着桌上的地图,不自主的又想起了那次去勘察地形遭遇伏击遇到的那个面孔黝黑,不苟言笑的年轻人。 就是他,在当时就已经预见到了现在的局势。 “秦阳,你小子在哪呢,怎么还不来!” 赵登禹一声叹息! ---------------------------------------------------------------------------------------- 今天第二章来了,本书已签约,放心收藏推荐,不会tj的,希望大家多支持! 第3章 谁抢劫谁 一座一百多米的小土山上,黑龙寨的土匪们三三两两的躺在地上,享受的午后一点多太阳的温暖,周围茂盛的荒草虽然干枯了,但依然可以掩蔽他们的行踪不被山下过路的行人现。 他们已经在这座山上等了有三个小时了。 三天前,他们派下山的眼线就告诉他们,有一伙人从雾灵山方向来,方向好像是蓟州方向。这伙人看上去是一伙商人,带着三辆大车,车上都装满东西,东西被苫得严严实实,而且四个伙计模样的汉子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好像是什么贵重货物。随车的是四十多个伙计和几个丫鬟模样的人,还有一个身穿长衫头戴礼帽的男人和一个小姐模样的女人。 一听到这个消息,黑龙寨的土匪大当家一只眼的独眼都瞪圆了,三大车东西,还有一个好看的女人,这样的好事上哪去找。于是他决定要干这一票。 “该找个压寨夫人了!”一只眼心里寻思着。 方圆百里,黑龙寨算是最大的山头了,人有百十来号,土枪、大抬杆、汉阳造加在一起也有三四十条,应该算是兵强马壮了。 大当家的一只眼原本是当地的一个木匠,后来因为和人斗殴被人打瞎了一只眼,一气上山当了土匪,仗着善于察言观色讨得了原来山寨大当家的喜欢,一步步的升到了二当家。后来大当家的抢劫一个商队的时候被人打死,一只眼就成了山寨的大当家。他这人胆小怕事还好色。即使山寨中的人也瞧不起他,不过这小子培养了一批死党,别人拿他也没办法。 计算了那伙人的行进度,他带着人来到了这座小山,耐心的等待着这伙肥羊的到来。 “老大,老大!”一个小土匪从远处飞奔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 “喊什么喊,我还没死!”一只眼靠在一棵树上,嘴里叼着一个草棍,伸手在袒露的肚皮上搓着,然后捏起一个泥球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小土匪跑到跟前,气喘吁吁的朝山下指了指:“老大,来……来了!” 一只眼翻身坐了起来。独眼中满是兴奋:“那伙人来了!” 小土匪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一只眼兴奋地一拍大腿。伸手抄起驳壳枪。手一挥:“兄弟们。抄家伙。给我截住他们!” 土匪们纷纷吆喝一声。抄起各式武器一窝蜂地冲下了土山。 秦阳身穿棉布长衫。头戴礼帽骑在马上。四下打量着。身边是一身绸子棉衣。小姐打扮地黛儿。其余地特战队员分散在周围。仿佛漫不经心实际却是按照战斗队形排列地。 出之前。马占亭想出了这么个注意。说是为了不引人注意。不然特战队全副武装地向蓟州出太抢眼。很容易被人们注意。而现在特战队还是要低调一点地好。本来秦阳不想这么干。但拗不过马占亭地坚持。最后只得同意了。 于是他们就扮作一伙运送货物的商人,秦阳和黛儿扮作是货的主人,其余人扮作是保镖和丫鬟,至于秦阳他们的衣服,自然都是和一些当地的土豪恶霸“借”的。 不过这个借是用枪接的! 离开基地已经三天了,队伍已经行进了一半的路程,不过路上还算平静,毕竟三四十人的护卫队伍也算是不少了,一般的小土匪还不敢打主意的,也只有黑龙寨这样的大土匪才敢这么做。 “做体面人这么难受!”秦阳扭了扭脖子,感觉长衫的领口束缚的他透不过气来,穿习惯了作战服装,乍然穿上这种衣服秦阳感觉全身都不舒服。 “教……秦大哥,你怎么了?”黛儿刚开口想要叫教官,想起离开的时候秦阳嘱咐他们路上要称呼他为老板,不要总教官教官的,不然会露馅的,连忙改口了。 现在她的身份是老板娘,自然不能叫老板了,所以一路上她都是称呼为秦大哥。 “没事,就是这衣服感觉别扭!” 身边传来黛儿扑哧一笑的声音。 秦阳扭头看去,黛儿正用手掩着口,眼睛都弯成了两道月牙。 黛儿身穿红色的绸缎面棉袄,外罩黑色的斗篷,领口镶着白色的水貂尾,脸上淡淡的施着胭脂,看上去红扑扑的,头上梳着髻,一支凤头银簪插在脑后,风口中的银链垂下来,随着头的摆动摇晃着。特别是俏皮的一笑,更是添了几分灵动。 看到秦阳看向自己,黛儿脸一红,低下了头。 车队渐渐靠近了了土山,马上就要进入山口。 一声枪响! 秦阳眉头一皱,知道出事情了,抬头看去。 一群穿的五颜六色的人嚎叫着从山头上冲下来,手里持着各式各样的枪支,一些人手里则持着柴刀木棒什么的。 铁头先是一愣,接着裂开大嘴乐了,伸手就要拔枪,秦阳一伸手阻止了他:“难得有人知道咱们路上无聊的紧,让咱们乐和一下,总的给人家个表演的机会吧!” 周围的几个特战队员一听,都偷着笑了。 打量了一下穿的像叫花子一样的来人,秦阳一提马来到队伍面前,扬声说道:“对面的朋友,不知来意为何,挡住我们的路!” “呀……呔,此此路是……是……是……”一个磕巴张开嘴,老半天一句整个话也没说出来。 铁头等不及了,一张嘴喊到:“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管杀不管埋!” “啊,对……对……,我正想这么说!”磕巴点着头,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我的话,你怎么说了,咱们谁劫谁啊?” 土匪和特战队员们们都哄然大笑。 一只眼伸手拨开磕巴土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秦阳一拱手,说道:“这位老板,对不起了,俺们是黑龙寨的,靠这条路过活呢,既然今天遇上了,就是缘分,车和人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他伸手一指秦阳身边的黛儿。 特战队员立马变了脸色,铁头更是手伸进棉袄,握住了镜面匣子的枪柄。 秦阳脸上依然挂着笑容,谐谑的打量着面的一只眼,说道:“那我要是不听你的呢?” 一只眼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双手叉腰朝秦阳冷笑着“那对不起了,弟兄的枪可不是吃素的!” 身后的土匪附和着,有几个人甚至举起了手中的汉阳造。 “啪!” 两声枪响传来,站在岩石上的两名匪徒应声栽下。 土匪们循着枪声看去---- 铁头一脸杀气的站在大车的车辕上,双手拎着的镜面匣子枪口上还冒着白烟。 “都别动!”铁头一声大吼,凌厉的眼神扫视了一周,突然抬手一枪,一名偷偷端起枪的土匪脑门鲜血四溅,倒在了地上。 特战队员们几乎同时拔出了双枪,枪口指向周围的土匪。 土匪们傻了,望着周围那近百只闪着蓝光的净面匣子枪,不知道是他们抢劫人家还是人家抢劫他们。 一只眼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呛着地,哀求着:“小的不知道各位老大们来啊,小的有眼无珠,求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呢!” 望着在地上不住磕头的一只眼,又望了望四周面如土色身体筛糠的土匪们,秦阳想了一下,将铁头叫了过来,在铁头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高,这招好!”铁头连连点头! 铁头走到一只眼面前,拔枪顶在一只眼脑门上,嘿嘿冷笑着:“本来呢,准备一枪一个把你们全撂这,不过我们老板为人慈善,不喜欢赶紧杀绝,所以给了你们条活路,把你们的武器叫出来,就饶你们一命!” 说到这,铁头眼珠转了转,奸笑着:“另外我对你们这衣服挺喜欢,都把衣服给我脱了!” “啥……啥……啥……!”一只眼说话都不俐落了! 现在可是大冬天,没了衣服让他们怎么怎么活! “哪那么多废话,脱!”铁头顶在一只眼脑门上的枪口加重了几分力道,脸上的横肉都颤动着。 “好好,我脱!”一只眼吓坏了,连忙用双手颤抖着把上身的棉袄扒了下来,扔在地上。 “接着脱!”铁头命令着。 一只眼没办法,只得把棉裤也脱了下来。 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头来望着周围的土匪,喝了一声:“你们还他妈愣着干啥,还不脱!” 土匪们立刻慌乱了起来,纷纷将身上的衣服扔在地上。 转眼间百十来个只穿着短裤的男人蹲在地上,在寒冷的北风中瑟瑟抖着。 黛儿和女特战队员们羞得转过了脸。 两名特战队员跑过去,收拾起地上的衣服,收拢了土匪的枪支放到最后的大车上。 秦阳被铁头气乐了,他原本是让铁头把他们的武器收缴了就可以了,没想到铁头竟然这么胡闹,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给他们个教训,应该能让他们收敛不少。 看他们闹得差不多了,朝铁头一示意,铁头带领特战队员护送着车队向山口里走去,远远的扔下一句话:“小子,记住了我们是二十九军109旅的,下次留点神!” 直到秦阳他们走的看不到人影了,一只眼和土匪们才敢从地上站起来。 一个小土匪走上前,低声问道:“大当家的,现在咋办?” “咋办,都***跟我跑回山寨吧!”一只眼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带着百十来个土匪开始寒冬里的一次裸奔比赛! ---------------------------------------------------------------------------------------- 今天的第一章,晚上还有第二章,每天两章,没有特殊情况是固定的,希望大家能喜欢,多点击收藏推荐! 第4章 再遇故人 经过六天的时间,秦阳一行终于看到了蓟州那高耸的城墙,在那高耸的城门下,29军的士兵手持步枪,一动不动的站在城门口,来往的人们虽然不少,但战争的气息已经清晰可闻了! 秦阳回身对特战队员们说,“这就是蓟州了,一会咱们进城之后先去吃饭,然后去二十九军109旅旅部,我想现在赵登禹将军应该还在下面团里呢!” 特战队员们应了一声,跟在秦阳身后,赶着大车向城门口走去。 一行人来到城门口,在站岗的士兵面前鱼贯进入了蓟州城。 蓟州城里道路十分整洁,人们来来往往的,脸上带着笑容,从人们穿的衣服看上去,还算整齐。而且也看不到什么横行霸道的地痞无赖。 秦阳暗自点头,看来二十九军的军纪还算严明,没有把蓟州城弄得乌烟瘴气,如果二十九军给他的印象不好的话,他不介意转身回雾灵山的。 做为津门重镇,蓟州城每年来往的商旅不计其数,几百人的商队都见过,所以像秦阳他们这一行几十人的队伍,就像大海中的一朵浪花,根本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当然秦阳他们也乐得这样。 顺着街道往前走,秦阳他们来到一座店房,门前挂着悦来客栈的幌子,秦阳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古代的客栈都是连锁的,要不怎么到处都能见到悦来客栈呢! 见来了客人,店伙计连忙跑过来脸上带着笑容接过秦阳和黛儿手中的缰绳,然后把他们让了进去。 “伙计,我们一会还要赶路,大车就不进去了,你给我们这几个弟兄弄点吃的,丰盛一点,钱没关系!”秦阳吩咐着。 留在外面看大车的特战队员心头一暖。秦阳或许觉得这他们是自己兄弟战友,在外面辛苦,照顾点是应该的,但在当时的环境下,官兵的差距很大的。这些原来东北军的普通士兵在部队中都是生活在底层的,从来没有军官拿他们当人过,所以他们从心里的感动。 秦阳朝他们点了点头。和其余人走进去了。四名特战队员背着从土匪手中缴来地汉阳造。钉子一样围在大车四周。警惕地注视着周围地动静。 大车上除了他们地特战装备之外。还有一些棉衣和10000块银元。这都是日本仓库里地一部分。他们把大部分留在基地。这些银元和棉衣秦阳带了来。准备送给二十九军地士兵地。 二十九军士兵条件艰苦。秦阳是知道地。所以这次他带了这些东西。虽然只是杯水车薪吧。不过也是他地一份心意。 店房地布局和望乡台地差不多。只不过是外面多了个大门。进来是一个宽阔地院子。可以停放大车什么地。进了院子迎面就是红油漆地大门。推开大门。一阵喧嚣声迎面扑来。 秦阳迈步走进店门。眼睛一扫。一下愣住了! 他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冷漠地犀利地像刀锋眼睛。 是他,秦阳一下认出了那双眼睛的主人。 依然是靠窗的位置,依然是长条包袱放在手边,依然是一个人独斟独酌。 依然是那么的孤傲! 秦阳迈进店门的第一步,那人就抬起了头,仿佛感觉到了秦阳的目光,难得露出笑容的脸上嘴角竟然向上牵动了一下,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仿佛拉出了一道火花! 有些人或许一生相伴也不会成为朋友,而有些人即使素未谋面也可以成为知己。 秦阳嘴角带着微笑,缓步走到桌前,坐了下去。 “不来一杯?”那人举起手,朝秦阳示意了一下,杯中的酒荡漾着。 秦阳拿起桌上的一个酒碗,倒满后,端了起来。 “秦阳!” “万籁声!” 两个酒碗在空中撞出一个清脆的响,然后两人一饮而尽! 秦阳放下酒碗,嘘了口气,望着万籁声,开口问道:“上次本来想感谢你的出手相助的,没想到忙完了一看你已经不见了,当时甚感遗憾啊!” “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我华夏子孙,怎能让他们横行呢!”万籁声淡然一笑。 两个人低声交谈着,谈的十分投机。 对饮了十来碗后,万籁声抬头看了一眼跟在秦阳身后进来,在周围的桌子上吃饭的铁头他们,问道:“这些是你的手下?” “不是手下,而是战友!”秦阳更正着。 “战友?”万籁声似乎没听说过,“什么是战友?” 秦阳这才想起,这会还没听说过战友呢,于是解释道:“战友,是指在一起战斗或在一起战斗过的人,也包括一起当兵的人,也就是那些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生,一起死,可以将自己的后背放心交给他的人!” 万籁声长叹一声,说道:“肝胆相照生死相托,这样的人一生能有几个啊,秦兄弟,你竟然有这么多,真是幸事啊!” 秦阳笑了笑,暗想如果让他知道原来在部队是成千上万,不知万籁声会怎么想。 沉吟了一下,万籁声问道:“秦兄弟,这些人都练过功夫吧,从他们的行走和动作看得出,他们练过散手之术,而且都有了点火候,这是你教的吧!” “是啊,我们准备去109旅找赵登禹旅长,长城防线很快将会有大的战役,我们准备参加战斗,为抗击日军尽一份力量!” “是吗,那我和你们一起去,这些年来,我四处游走,见过了不少日寇残害无辜百姓,虽然我杀了几个,但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只有四万万人齐心协力,才能把日寇赶出中国啊,万某不才,也愿为抗日大业尽一分力量!”万籁声将碗重重礅在桌子上,沉声说到。 秦阳一听,惊喜万分,万籁声的身手他可是见识过,但论格斗的话,他自然不是万籁声的对手,有这么一个高手相助,恐怕对特战队的好处不可估量。 “那欢迎万大哥了!”秦阳双手端起了酒碗。 两个人相对而笑。 吃完饭,两个人收拾行装准备动人去二十九军109旅旅部,秦阳吩咐特战队员护送着大车在后面慢慢走,而他和万籁声则快马扬鞭赶到了独乐寺。 在寺门外下马,两名卫兵伸手拦住了秦阳和万籁声:“这里是二十九军109旅旅部,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秦阳打量了一下彪悍的卫兵,觉得二十九军果然名不虚传,然后开口道:“麻烦你进去通报一下,就说赵登禹旅长的老朋友秦阳来看他了!” “秦阳?”卫兵一愣,随即应了一声,向里面走去。 秦阳和万籁声走到寺门外的石狮子旁等待着,大概几分钟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寺门内响起,还没见到赵登禹,他那爽朗的笑声早已经传了过来:“哈哈哈哈,秦阳,你终于来啦,这些天我一直在念叨你呢,没想到你今天来了!” 赵登禹大步走到秦阳面前,一把抓住秦阳的肩膀,眼神中满是激动。 秦阳微微一笑,朝赵登禹伸出了双手。 两个人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住的摇晃着。 “赵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秦阳想起万籁声还站在旁边,连忙朝赵登禹说:“这位是万籁声,我万大哥,一身好武功,这次是来帮忙,一起打鬼子的!” 赵登禹心中一动,万籁声这个名字他似乎以前听说过,好象有点印象,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不过他依然走上前,亲热的握住万籁声的双手,打着招呼。 招呼完毕,赵登禹一把拉住秦阳,向寺里走去,嘴里嚷嚷着:“走走,咱们进去谈,刚才太激动,都忘了还在外边站着呢!” 秦阳连忙说:“对了,赵大哥,我这次带来了一支队伍,虽然人数不多吧,但都是精锐,我准备和他们在你这待段时间,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是吗,在哪?”赵登禹兴趣上来了,军人都喜欢军队,当然希望部队越多越好啊。特别是秦阳说这是一支精锐,一想到秦阳当初显露的伸手,心里都有些痒痒,急于见到见到这支队伍了。 “你看,那不是来了!”秦阳用手一指。 望着从街角拐过来的特战大队队员,赵登禹眼里都放出光来了,那彪悍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究竟战场的精锐,谁见了不喜欢! 特战队车队来到秦阳他们面前,然后迅列队,铁头快步跑到秦阳面前,举手敬礼然后喊道:“战魂特战大队第一特战分队全体队员集合完毕,应到51人,实到51人,请指示!” “虎将啊,真是一员虎将啊!”赵登禹赞叹着,铁头干练的整队和点名,已经向秦阳的汇报,都如行云流水一般,让他从心眼里喜欢。 秦阳走第二和第三辆大车前,伸手拉开了苫布,露出里面崭新的棉军装和那装着银元的箱子,朝赵登禹说:“赵大哥,这是1000套棉服和10000银元,都是我从鬼子手里夺回来的,送给你算见面礼吧,我知道二十九军的弟兄们辛苦,不过力量有限,只能帮这么多了!” 赵登禹感动的不知说什么了,只得伸出手在秦阳的肩上拍了拍。 三个人向寺里走去,铁头和已经恢复了装束的黛儿跟在身后! 赵登禹一回头看到了黛儿,惊奇的问秦阳:“秦阳,这个女孩是谁啊?” “他是特战大队医护队的队长,这次带第一医护组也过来参战的!” “哦!” 赵登禹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笑着向里面走去。 身后,黛儿羞红了脸! ---------------------------------------------------------------------------------------- 今天第二章,自我感觉写的不好,没状态!大家就凑合着看吧!如果觉得我辛苦呢,就随手点两下,收藏推荐我都感激不尽了! 第5章 风云叠变 冷口通往遵化的路上,一队二十九军的骑兵奔驰着,人数看上去七八个,身上都穿着灰布军装,右臂扎着红色的绸带,可以看得出来是二十九军通信班的。 几个人伏在马背上,手里的马鞭不断抽在平日里当宝贝养着舍不得碰一下的爱马身上。战马吃痛,嘶鸣着,马蹄翻飞,狂风一样的穿过一条条山梁,越过一道道溪流。 前面又是一个九十度的转弯,转过山崖再走不远,就是一条三岔路,向左的那条通往遵化,而向右的则通往蓟州。 战马急促的喘息着,白色的雾气不断从嘴里喷出来,然后消散在空气中,但度依然不减,轻巧的转过山道拐弯。 “吁!” 为的骑兵突然一把勒住了马缰,巨大的冲力让战马前蹄抬起,马身在空中旋转了半圈才停住。后面的骑兵几乎同时的勒住了马缰,娴熟的将马停住。 “班长,怎么了?”一名战士一提马向前了几步,低声问道。 通信班长头往上一扬,用下巴指了指前面,冷哼了一声:“你自己瞧,看来小日本是不想让咱们去送这封信了,咱们通信班的麻烦来了!” 战士抬起头看去,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在岔路的前面,一队身穿土黄色军服的日本兵一字排开,看上去足有七八十人,将本就不太宽阔的山路挡了个严严实实,前排站的是步兵,后面蹲着四名掷弹筒手,黑黝黝的炮口对准了前方。 日本兵也现了刚刚转过弯道的通信班战士,几十只三八大盖的枪口端起,枪上雪亮的刺刀对准了他们。 “班长。咋办?”战士开口问道。 通信班班长冷笑了一声。打量着不远处地日本兵:“能咋办。干他娘地小鬼子。冲过去后。你们几个跟我留下阻击敌人。顺子和大有分头去遵化和蓟州。记住了。就是死。也要给我把信送到军部和旅长手中。明白吗?” “明白!”两名战士点了点头。 刷地从腰间拔出马刀。通信班班长大吼了一声。提马冲向日本兵。身后七八个骑兵也都抽出刀。打马紧紧跟随。 日军步兵端起刺刀扑了过来。 “杀!” 眨眼间,双方就撞在了一起,骑兵们手中的马刀上下翻飞,日本兵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鲜血在空中激射着,仿佛下了一场红色的雨。 十几息的时间,骑兵通信班冲出了日军的包围,刚才的短短时间,三名骑兵已经倒在敌人的刺刀下。算上他一共只剩下了六名骑兵。 通信班长抹了把脸上的鲜血,厉声催促着:“顺子大有,你们还不快走!” “走!”两名战士回头看了一眼班长,含泪催马奔上两条岔路,向各自的目的地疾驰而去。 背后传来通信班长声嘶力竭的一声大吼:“弟兄们,杀!” 两分钟后,当两名通信兵的背影消失在山峦之间的时候,战场安静下来。 通信班长仰面躺在山路上,胸口插着一把折断的刺刀,双手依然死死的掐住一名日本兵的脖子,全身数十处伤口。 身边躺着通信班战士和十几个日本兵的尸体! …… 蓟州城独乐寺,二十九军109旅旅部门口。 一匹快马从远处疾驰而来,上面的人伏在马背上,迅的来到了寺门口。直接向里面闯去。 “站住!”哨兵一声大喊,伸手拽住了战马的丝缰,将战马挡在了门口。 战马上的骑兵一动不动,哨兵走上去伸手一摸,身体早已经冰凉,后背上两道伤口,鲜血都已经凝固,骑兵大睁着双眼,双手紧紧抱着马脖子。 “马上通知旅长!”看到骑兵身上的文件袋,哨兵立刻朝里面喊道。 很快,门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赵登禹和秦阳一群人大步走了出来。来到哨兵面前。 赵登禹问道:“怎么回事?” 哨兵将一个被鲜血染透的文件袋递了过来,低声说道:“是冷口骑兵团的通信兵,人已经牺牲了!” 赵登禹一愣,结果文件袋问道,“那他是怎么送过来的呢?” “他是解下绑腿,把自己捆在了马背上,让战马自己跑过来的!” 人们都沉默了,好一会,赵登禹抬手摘下头上的军帽,然后朝大睁着双眼躺在地上的通信兵行了个军礼。 秦阳和身后的其他人也举起右手,将自己最真挚的敬意献给了这名普通的战士。 大厅内,赵登禹眉头紧皱,背手望着正在传看战报的众人。 前线传来的消息很不乐观,日军已经占领了喇嘛洞一线,第一军团于学忠部和第二军团商震部的119师孙德荃部及孙魁元军117旅丁喜春两部分向冷口、承德溃退,106师沈克部向喇嘛洞方向转进时被冲散,敌已占领凌南、凌源。冷口一带溃退的士兵很多,形式混乱,给在那里驻防的王长海的217团带来了不少麻烦,而且副旅长何基沣还分析日军近期极可能向喜峰口和古北口一线动猛攻,来打通前往华北的通道。所以希望二十九军军部和下面的各作战部队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想到这,赵登禹看了眼坐在桌子边,沉吟不语的秦阳,佩服他一年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形势。 大家看完了战报,将战报交回到赵登禹手中,回到了各自的座位。赵登禹开口问道:“战报也看了,大家有什么意见?” 参谋长李英呼的站起身,说道:“这有什么说的,既然他赶来,那就打呗,马上集合队伍,赶往喜峰口!” 秦阳看了眼李英,赵登禹已经给他介绍了李英拿大刀割森田舌头的事,说道:“李参谋长,这个办法行不通,喜峰口现在由万福麟部驻防,而我军的防区是遵化、蓟州一线,如果擅自移动到喜峰口一带,恐怕会受到责问,不但无利,反而会引来不好的后果。” 赵登禹也点了点头:“是啊,万福麟这人心胸狭窄,报复心极强,但偏偏善于溜须拍马,很的上峰的赏识,如果这么贸然前去,说不定他还以为我们是去抢他的功劳呢!” 李英闻听,无奈地坐了下来:“那怎么办?” 秦阳笑了:“李参谋长不用着急,北平军管会张少帅也清楚万福麟的能力,长城防线责任重大,相信很快就会有命令下来,让我们接替万福麟驻防喜峰口一线的。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抓紧时间整顿队伍,让部队做好战斗准备,并可适当的向喜峰口方向前进,预作准备!” 秦阳想到了因为孟家岭守军的不战而逃,日军轻而易举的占领了口门阵地,并利用有利的地形夺去了喜峰口东北角的长城高地。为了夺回这个制高点,二十九军牺牲了多少热血战士。如果可以的的话,他希望能减少损失,所以决定提醒赵登禹早做准备,争取在孟子岭阵地丢失之前赶到那里。 “好!”赵登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命令,109旅218团立刻出赶往兴城镇,做好随时接替万福麟部驻防长城防线的准备,等我的命令!” 仝瑾莹应了一声,兴冲冲的回去整顿队伍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跑进来一名传令兵,将一封命令交给赵登禹。赵登禹展开一看,高兴的对秦阳说:“二十九军军部和37师冯师长来命令了,让我们109旅王长海团马上赶往喜峰口,接替万福麟防守日军的进攻,并同时将师直属特务营也调过来归我们指挥,兵电令驻守冷口的何基沣带领骑兵营返回,于兴城镇、三屯营一带修筑工事,做好迎击的准备!” 闻听这个消息,秦阳心中不由得一声叹息:“唉,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历史的车轮在按部就班中缓缓的前进着,秦阳的第一次努力失败了,但他依然不会放弃自己的尝试…… ------------------------------------------------------------------------------------------ 从下章起,喜峰口大战将要爆,喜欢看大刀劈鬼子的可以去看看!大家多多点击推荐收藏,我在这里表示感谢了! 第6章 半日百里 沉寂的群山在雷鸣一样的脚步声中被惊醒,千百年来生活在这山中的山鸡野兔什么的,都被惊扰起来,惊慌失措的四处乱飞着,甚至有一只野兔可能是吓昏了头,奔跑中一头撞在了一棵松树上,从山坡上滚下来,落到了行军的路上。要在往常人们早就伸手抓住,带回去改善一下伙食了。但今天人们根本没人理会,一个接一个的从撞晕的野兔身边跑过没有一点停顿。 “快快,后面的跟上!”217团三营9连副连长孙林大声吼着,顺手将身边一名看上去身体羸弱一些的士兵的枪抓过来,背在他身上,这时候他身上已经背了不下四五条步枪。但从小习武的孙林仿佛没什么感觉一般。 “副连长,我自己拿!”那名战士哀求着,伸手要去拿回自己的步枪。 孙林把眼一瞪:“滚,你给老子跑快点就成了,别给我拖后腿,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名士兵无奈,只好跟着部队向前跑去。 滚滚烟尘中,人们都拼尽全身的力气狂奔着。如果从天空中看去,山路上仿佛盘旋着一条巨龙,既看不到头,也看不到位。颇为壮观! “孙林,你的马呢?” 孙林一回头,原来是217团3营骑兵连连长李胜,不由咧嘴一笑,“他娘的,来的时候跑的太急,不小心崴在石洞里,把腿弄折了,让我扔后边了。你们也上来了?” 李胜一拉缰绳,战马前蹄翘起,在空中转了半圈,落在地上:“师长命令,一定以最快度赶到喜峰口,如果让小鬼子占了喜峰口,那咱们压力就太大了。” 孙林点了下头,说:“嗯,那你快去吧,我们的行军度已经是极限了,你先过去,我们随后就到。” 两个人对视一眼,错身而过,三营骑兵连卷起一阵狂风从217团身边飙过,消失在山路上。 “他娘地。骑兵就是威风啊!” 吐出嘴里地沙子。孙林低声地自言自语着。 与此同时。驻守冷口地109旅副旅长何基沣也接到了军部和师部地命令。让他马上赶往喜峰口。与赵登禹会和。冷口防线交由第二军团地商震驻防。 阅罢命令。何基沣波澜不惊地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他长出一口气。默默地自语道:“敌我对比悬殊。这仗不好打啊!” 他站起身。背着双手望着窗外正在训练地骑兵营。眼中闪过两道寒光:“不过。再不好打也得打!” 军营中,700多匹马整齐的排列在一起,时不时的仰起头打个响亮的喷嚏,但却没有一匹随意乱动,甚至连嘶鸣的都没有。在每一匹战马的旁边,站着一名战士,统一的皮马裤,黑色的马靴上闪烁着光泽。马刀挎在腰间,马枪拎在手中,一动不动的望着他们的副旅长。 风中,战士马刀把上的红绸跳动着,就像欢乐的火焰。 这只骑兵队可是宋哲元下了大力气组建起来的,在这一个团上的投入,比寻常三个团的的花费还大。相对于29军有些捉经见肘的经济来说,在骑兵团上的投入不算不大。当其他队伍都还是破旧的棉衣棉袄的时候,骑兵团的战士都已经是皮衣、马裤,外加锋利的马刀和德国进口的马枪。 不过相对于骑兵团的战斗力来说,这些投入还算是值得的。 何基沣一身蓝色的棉布制服,除了能从肩上的肩章看得出是少将来,其他地方都和普通士兵一模一样。没有一点特殊化。 这也是士兵们佩服自己副旅长的原因。 何基沣开口道,“上级命令,驻守冷口骑兵团部立刻驰援喜峰口,值此国家多难、民族多难的时候,我们这些深受人民养育之恩的军人,应当以死报国,就算是笑卧沙场马革裹尸又如何!这次战斗如果谁战死了,我会为他请功,他就是英雄,如果谁畏缩不前的话,那么对不起,我会亲手枪毙了他,那就是永远的耻辱!” 战士们一个个眼中跳动着战斗的**。 何基沣刷的拔出马刀,竖在面前,刀背贴着鼻梁,朗声说道:“战死者光荣,偷生者耻辱!” 战士们动作划一的拔出马刀,竖于面前齐声吼道:“战死者光荣,偷生者耻辱!” “出!” 何基沣伸手一拉自己的爱马“黑龙”的马缰,飞身跃上马背,通体漆黑油亮的黑龙仰头一声长嘶,前蹄抬起又重重落在地上,接着箭一样冲出了营门。 大地都在颤动,马蹄践踏起冲天的烟尘,如炊烟般直入云霄。 喜峰口外20里孟子山 万福麟部3营营长李大头这会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边搓着手一边不停地在他那舒适的房子里中转着圈子!虽然是前沿阵地,但李大头依然在到防的第一天就派人从山下的村庄中找来土石木料,给自己建了一座宽敞的大房子,并从遵化城里招找来了一个风骚的女人。什么防务也不管,整天躲在屋子里花天酒地。 本来他以为自己这是个小地方,没人会注意,没想到还没享受多长时间,日本人就盯上了这个地方。 做为万福麟部驻守孟子山的营长,他现在恨不得把这个营长让给别人来当。本来借着他是万福麟三姨太小舅子的关系,以为到这个地方呆几天,回去,就可以升个团长当当。没想到日本人竟然选择这个时候来攻打喜峰口。他想走也走不了。 “真倒霉,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啊!”李大头暗自叨念。 他也想过偷偷的跑回去,不过要是被上边知道了,恐怕他姐夫也保不了他。这个时期临阵脱逃的罪名可是枪毙他十回都够了。 “营座,你就别心烦了,也许不知什么时候日本人就退了呢!”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端着一杯酒陪着笑脸送到李大头面前。 “退个俅,等他们退了,我脑袋早挂树上了!”李大头一把将酒杯拨落在地上。 鲜红色的酒汁流淌出来,将地上铺的地毯染红了一片。 不行,我还得走,留在这等死啊,就算抓住我,有我姐夫说情,估计保住小命应该没问题。 李大头想到这,穿上外衣,然后又在外面套上一身普通士兵的棉服,向门外走去。 那个女人一见,扑过来抱住李大头的腿,哭求着:“营座,带我一起走吧,求求你了!” 李大头一脚将女人的手踢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巡逻的士兵问了句:“营长,你去哪啊!” 李大头连忙回答:“我去视察防务,这是军事机密,你别告诉别人啊!” 说完转身溜走了。 巡逻的士兵直到他走的看不到了,才低低的骂了句:“你丫的除了喝酒打牌玩女人是军事机密,还有啥是军事机密!” 屋里的女人哭了一会,这才止住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打开箱子,把李大头来不及带走的贵重物品装进一个小包中,挎在胳膊上,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士兵来来往往,但没人看她一眼,都知道她是自己李团长找来的女人。 女人故作镇静得走出哨兵的视线,喘了口气,立刻撒脚就跑。 她已经暗暗决定,从此再也不回遵化城了,干脆去关外找个地方一躲,包里的东西也足够她安安生生的过完下半生了。 孟子岭的士兵们怎么也想不到,半个小时前,他们的李大团长已经贪生怕死的一个人跑回喜峰口内去了,只留下他们傻乎乎的在孟子岭等待着铃木旅团的到来。 喜峰口外五十里处的一处山坳,二十九军的士兵们已经搭建起了临时的指挥所。 赵登禹从马上跳下来,大步走进临时搭设的指挥部,几个参谋立刻走了过来。伢子跟在后面,从他手中接过马鞭。 “前面情况怎么样?”赵登禹问道。 他刚从后面赶过来,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双眼布满血丝,但依然精神抖擞。 参谋长答道:“换防命令已经下达,万福麟在喜峰口内外一共有两个步兵团一个炮兵营一个骑兵营,孟子山还有一个营的兵力,总人数达到了一万多人。而且所有的制高点和阵地都在他们控制之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赵登禹揉了揉胀痛的太阳**,摇了摇头,“万福麟这人我很清楚,贪生怕死、自私自利,欺负老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挺在行,真打起仗来,十个不如一个。他的老爷兵们驻防,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太放心!等基沣来了,应该赶紧安排部队接管他们的阵地!”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何基沣风尘仆仆的闯了进来,身后跟着骑兵营的营长。 赵登禹看着何基沣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正说你呢!” 何基沣也笑道:“我就知道你找我没好事!” 两个人并肩走进指挥部,参谋们都和何基沣见过礼。 赵登禹打量着何基沣,有点惊奇,“你竟然只花了半天,就跑了140多公里赶到这的?” 何基沣将马鞭放在桌上,笑道:“打鬼子这么好的差事,我怎么能不着急呢?” 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何基沣一回头,看到了赵登禹身边的秦阳,转头问赵登禹:“这就是你经常提到的秦阳吧,果然是英雄少年,气度不凡!” 秦阳淡然一笑,说道:“何旅长客气了,我只不过是有一腔热情,哪里像你们说的那样出色!” 几个人还没说完,忽然一阵隐隐的炮声传来,指挥所的棚顶都被震得晃动起来。几个人面面相觑,向指挥所外走去。 秦阳却知道什么原因,不由想到自己又晚了一步。 ---------------------------------------------------------------------------------------- 这是原来删减掉的一章,但实在有点舍不得,还是修改之后又用上了,看过的朋友可以大概的浏览一下,明天,喜峰口的第一次惨烈大战----口门血战将即将展开,喜欢的朋友到时候别忘了看啊,喜欢的朋友请多收藏、推荐啊,这样我才更有动力啊! 第7章 血战口门(一) 王长海的217团在山路间奔驰着,喜峰口镇已经遥遥在望。 路上络绎不绝的向后方跑来万福麟部19旅的士兵,倒拖着步枪,歪戴着帽子,脚下的绑腿都打的松松垮垮的。 一连连长一把抓住一名军官模样的,问道:“前面怎么样,你们怎么退下来了?” 那名士兵斜着眼看了一连长一眼,嘿嘿笑了一声,“我哪知道啊,别人跑就跟着跑呗,你们二十九军能到,你们上呗!” 说完,他挣脱一连长抓住他的胳膊,向远处跑去。 一连长望着他的背影,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呸,孬种!” 王长海从后面骑着马赶了上来,问道:“情况怎么样?” 一连长摇了摇头,骂了一句:“这万福麟龟孙子的部队,真不是东西,咱们还没来就已经全跑下来,这要鬼子这会上来,那咱们可就麻烦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隆隆的响声,开始的时候还很遥远,渐渐的越来越清晰。 王长海从警卫员身上拿过望远镜,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透过望远镜可以看到,一股浓浓的烟尘在远处的山路上高高扬起,烟尘下似乎什么东西正在快接近着。后面好像还跟着一大群移动的物体。 轰隆声渐渐大起来,地面都微微的颤动着,王长海的望远镜里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出那烟尘下是什么东西了。 “装甲车!” 王长海倒吸了冷气。 本来他们预料地即使鬼子来到喜峰口。在万福麟孟子岭守军地抵抗下。给他们半个小时接手地时间应该还是比较容易地。没想到万福麟地部队竟然在他们赶到之前已经溃退了下来。使鬼子畅通无阻地占领了孟子岭。进而进而逼近了口门和喜峰口要塞。比他们预料地早了半个多少小时。 “快。快。加快度!”王长海爆吼着。带头向喜峰口镇冲去。 山路上万福麟地部队仿佛蝗虫一般。密密麻麻地向后方涌来。狭窄地山路被他们占用了十之七八。王长海地217团被他们阻在路上。前进十分困难。只能在人群中缓缓地前进。 日军地装甲车停了下来。车身上那黑洞洞地炮口缓缓地转过来对准了。正在溃逃地士兵。 “咚!” 一声闷响,装甲车笨重的车身向后猛地一座,炮口喷出一道火光,炮弹落在了奔逃的人群中。 “轰!”十几平米的范围里,气浪席卷了一切,巨大的爆炸力让十来名拥挤在一起的溃军飞了起来,在空中化为了残肢断体。 “跑啊!”万福麟溃退下来的部队被吓破了胆,疯狂的向后边奔来,只要是挤在前面的,即使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也毫不犹豫的抡起了枪托,一时间很多人被挤到在地上,然后被许多只脚瞬间踩的血肉模糊。 十几辆装甲车上的火炮都开始了射,而日军的炮兵也跑上前来,将一门门的六零迫击炮架在地上,熟练的调整着测距仪,将炮口对准了远处的中国士兵。 王长海愤怒的吼叫着,从身边一名机枪手手里抢过轻机枪,朝着前面溃退下来的逃兵就是一梭子,七八名士兵倒在了地上。 溃逃的士兵都被吓呆了,愣愣的站在那,望着手端机枪,一脸怒气的王长海。 打量了一眼面前这群给中国人丢脸的逃兵,王长海厉声喝道,“都从路两边向后撤退,把中间的路给我们让出来,再阻挡我们向前,格杀勿论!” 望了望王长海手中的轻机枪,又看看他身后将枪口举了起来的217团战士,溃军们犹豫了一下,自动的靠到路边,向后方跑去。 有了打头的做榜样,后面的溃军也自觉得让到了路边,王长海他们的前进度明显快了不少。 日军们迅的向喜峰口镇扑来,前头部队已经接近了喜峰口外不足500米。 王长海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转身喊道:“三营11连你们马上赶到镇北公路上隘口外的小喜峰口,你给我死死的钉在那!” “团长放心,就是打到剩下一个人,我也不会把阵地丢掉!”11连连长应了一声,然后朝战士们喊道:“都给我把身上带的东西扔掉,只留下枪和弹药!” 一时间,背包乱飞,战士们拎着枪,跟在连长身后向小喜峰口扑去。 “9连,你们赶到喜峰口西面的桃山,占据那里的长城阵地。” “10连,你们进驻喜峰口镇土围工事!” “一营长,铁门关的防务就交给你们了,丢了唯你是问!” 在王长海的安排下,各营迅行动起来,向各自的阵地跑去,王长海则带着剩下的一个连,负责铁门关到喜峰口之间多处坍塌的长城缺口! 一时间战场上硝烟弥漫,人头攒动。 赵登禹和秦阳来到指挥所之外,望着远处的战场。 秦阳知道喜峰口惨烈的战役,已经爆了,不久的将来这座冀北要塞上会倒下无数具尸体,热血将把这片土地染红。 从此后,喜峰口和二十九军的名字将永久的铭刻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 赵登禹通过望远镜注视着远处的战斗,那在硝烟中浴血奋战的战士们每倒下一个,他的心都会狠狠的抽搐一下。 他从来没将这些士兵只是看作一个个部队的符号,而是将他们当作手足同胞来看待,看着他们奋勇的拼杀着倒下,是真心的心疼。 万籁声站在秦阳身边,负手而立,那个从不离身的长条包袱斜背在身后。他的目光中满是震撼。 虽然他也杀过不少人,但和这种上千人的战争场面不一样。战争的惨烈远不是江湖厮杀能比拟的。 那种弹片横飞、硝烟弥漫、破碎的人体在空中乱飞的情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很难一下承受的。 强忍住内心想要呕吐的感觉,万籁声回头看了看秦阳身后的特战队员们,不用一怔。 特战队员们身穿特产服,头戴钢盔,索米1931冲锋枪横在胸前,钉子一样站在那里,仿佛眼前的血腥场面对他们一点影响也没有似的。 万籁声暗自佩服,秦阳不知怎么训练出来的,这些人简直就是专业的杀人机器,他和他们交手了几次,虽然那些队员们格斗不如他甚多,但如果和他们的战术配合起来,也让他感到棘手。 “赵大哥,要不我带特战队上去支援?”秦阳问道。 望着远处惨烈的战斗,秦阳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灵魂仿佛在呐喊一般。 真正的战士,总是向往着战场的。 赵登禹望着秦阳,摇了摇头,笑道:“现在还不是动用你们的时候,你们可是我的王牌,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掀开呢!” 秦阳无奈,参战的想法也只得暂时搁下。 战场上已经陷入一片白热化了。 217团的三个营猛虎一般的冲了上去,迅到达自己的阵地,将各种武器架在掩体上,运输兵将扛的弹药箱放在地上,拆开木箱,将手榴弹和子弹分到战士的手中。 “快,快,动作都麻利点,鬼子马上就上来了!” 一营长石振纲在阵地上走来走去,一边检查着火力点的配置,一边大声喊着。做为喜峰口镇土围工事,是日军的进攻重点,一会肯定受到对方的猛烈攻击,所以现在每将防御布置得完美一点,战士们就多了一分存活的希望。 山下日本兵的装甲车和迫击炮几乎同时轰鸣了起来,炮弹在空中划过弧线,带着尖利的尖叫声,雨点般落在喜峰口镇土围阵地上。 一时间阵地上被弹片和硝烟笼罩了。 一些弹着点的士兵几乎瞬间就被抛飞到空中,然后翻滚着落下来,身体变得残躯不全。 炮击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才渐渐的稀疏了下来。 炮火向土围阵地后方的两翼延伸下去,日本兵则沿着山坡,嚎叫着,成散兵线向前冲来,雪亮的刺刀上小旗晃动着。 石振纲从碎石中抬起头,将头上的尘土抖落,耳朵被炮弹震得嗡嗡的响着,他扭头看了下身边战士,刚才的炮击,战士们就趴在石头地面上,根本没什么掩蔽的地方,短短的十分钟时间,已经伤亡了三分之一。 伸手拉开被弹片削去半边脑袋的机枪手,石振纲抄起了机枪,对身边幸存的副射手喊了一声:“上子弹!” 副射手连忙将子弹带从弹药箱里取出来,将一头卡在机枪的进弹口,然后伸手托起了另一头,将另一根子弹带的卡簧卡在这条上面。 “咔嗒” 石振纲伸手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朝战士们喊道:“把他们放近了再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 战士们沉默着,枪口对准了渐渐接近的日本兵。 五百米 …… 四百米 …… 一百米 石振纲还是没动,仿佛一块岩石一样趴在那里。 还剩八十米了,战士们都能清晰的看到日本兵钢盔上的太阳标志了,石振纲依然没有开枪,一些战士的手心都紧张的出了汗。 终于当鬼子走到七十米的时候,石振纲手中的重机枪响了,愤怒的火舌划过一道道白线,射向日本兵。 与此同时两翼的机枪几乎同时响起来,弹雨扇子面的射向山下。 日本兵像割稻子一样的倒下一片,剩下的先是向后一退,接着嚎叫着又向前冲来。 阵地上的枪支在石振纲机枪的信号下,一起开火,一时间将日本兵压制在五十米外,前进不了一步。 见这样的情行日军的迫击炮手迅调整炮距,将迫击炮弹小心的放了进去, 二十九军的阵地上又掀起了一阵烟雾,左右两翼的机枪都安静了下来。 石振纲看了看山下的日本兵迫击炮,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敌人,从背后拔出了大刀,喊道:“上刺刀,准备白刃战!” 战士们纷纷从背后拔出大刀,将身边的手榴弹拧开盖子,导火环挂在小拇指上,盯着冲上来的日本兵。 今天有事,所以这章晚了,不过晚上还有一章的,喜欢的朋友可以到时候看啊,记得收藏推荐啊! 第8章 血战口门(二) 北方的二月,天很冷! 喜峰口镇土围阵地前,二十九军和日军的尸体交错着,纠缠着,将半个足球场大小的山坡上堆得满满的,鲜血从刚死不久的尸体上流下来,在地上缓缓的向低洼处流去,半路上就在凛冽的北风下被凝结成冰,原本那应该殷红的颜色也慢慢的变成了暗红色,落到西边山边的夕阳把金色的光芒投过来,将战场又染上了一层妖艳的金黄色。 阵地上唯一的一棵半干枯的老槐树也被炮弹引燃,冒着缕缕的黑烟。 随着最后一次进攻的敌人慢慢退回去,战场上的厮杀声和枪声停了下来,日军的炮火攻击也没开始。 石振纲通过望远镜里看到,日军营地乱糟糟的一片,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嚣张的笑声。空气中也飘来一股淡淡的饭菜的香气。 “看来鬼子是吃饭了!”石振纲心里想着,坐了下来。 刚才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没觉,现在一放松下来,石振纲就觉全身的骨节都像散了架一样,又酸又麻,仿佛是千万只蚂蚁才骨头里面爬一样。 坐在地上,右肩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感觉,石振纲知道是刚才一个日本兵那一刺刀的结果,要不是勤务兵一把推开他,估计刺中的就不是右肩而是左胸了。但勤务兵却被鬼子的刺刀划开了肚皮。 “哦!”旁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石振纲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他连忙手脚并用爬到勤务兵身边,低声的喊着:“二娃,醒醒,醒醒,你不能睡啊!” 勤务兵小王身上盖着一件破烂的军上衣,腹部被绷带胡乱的缠裹着,一截青色的肠子从三寸多长的伤口中露出来,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听到营长喊自己,二娃努力的睁开眼,苍白的脸上努力露出一个笑容,“营长,我好困,我想睡觉!你让我睡会吧!” 望着渐渐又闭上眼睛地二娃。石振纲用力地摇晃着他那渐渐冰冷地身体。声音里带着点颤抖:“二娃。二娃。你给老子睁开眼。你小子不许睡。不许睡!” 阵地后方传来一阵轻微地脚步声。石振纲回头看去。见一队身着特战队服地士兵;狸猫一样地在山石间跳跃前进着。迅地接近了他们地阵地。为地正是赵旅长地好兄弟----秦阳。 石振纲好像看到了什么希望。他低下头用尽全力地摇晃着二娃。大吼着:“二娃。你坚持住。救护队来了。你有救了。你给老子坚持住。听见没有。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二娃青色地嘴唇蠕动了两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头却慢慢地向一边歪去。放在石振纲膝头地右手缓缓滑落。 听到了石振纲地叫声。黛儿快步地跑了过来。蹲在了二娃地身边。伸出手在他颈间试了试。然后又翻开眼皮看了看。朝着石振纲摇了摇头。 石振纲低下头。望着二娃那仿佛熟睡中地脸庞。伸出手轻轻地替他擦去脸上地烟尘。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他嘴唇不住地颤抖着。 二娃的脸庞落上了一滴眼泪,接着又一滴,又一滴…… 天色黑下来了,日军的宿营地里灯火摇曳,人影不住的晃动着,不过看来没有立刻进攻的意思。白天一天的进攻让他们也付出了尽一百人的代价,而217团三营则是二百多人的伤亡。 喜峰口镇土围阵地上,却是一片漆黑,一盏灯火也没有,黑暗的环境对于已经习惯了夜战的二十九军官兵来说不算什么。至于秦阳的特战大队,夜战这项是基础科目,自然更不在话下。 掩体后面的空地上,一百多名士兵排成四列纵队站在那里,每人都是背背大刀,腰里掖着两颗手榴弹。 秦阳站在一边,身后那四十多名特战队员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一身特战装备,头上戴着钢盔,脸上被秦阳用草药配置的迷彩药膏涂抹的花花绿绿。 石振纲右肩缠着厚厚的绷带,血迹从绷带中渗出来,将军服都染红了一片。他左手拎着大刀,打量着面前的这一百多人。 凛冽的北风呼呼的吹着,战士们背后大刀柄上的红绸猎猎作响。 石振纲看了一眼秦阳,见秦阳换上了一身和队员们完全不一样的特战服,将一把黑亮的手枪插在大腿上的枪套中,将军刀连鞘挂在腰间。 “石营长,准备好了吗?”秦阳收拾停当,转头问石振纲。 不知为什么,他一穿上这身衣服,就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时代,那个曾经无数次穿越的丛林,还有那些熟悉的弟兄们。 来到这个世界时间这么长时间来,随着对这个时代的新奇感渐渐消失,秦阳越来越思念他原来生活得那个时代。 他知道他的根在那里,他的根在那个绿色的军营,在那嘹亮的起床号,在那迎风招展的军旗! 所以他一直舍不得拿出这身衣服,因为这是他和那个时代唯一的联系了。 但现在他必须要穿上了,因为一名特种战士每一次执行任务都必须全力以赴,不管对手是苍鹰还是走兔,都不能有一点大意。 石振纲看了眼秦阳,他觉穿上这身衣服的秦阳似乎寻回了什么,神采中散着一丝独特的气质。不过现在他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于是点了点头。 秦阳一挥手,带领特战队员鱼贯跃出一人来高的掩体,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石振纲低喝一声,带着那一百多名敢死队员也爬出了掩体。 …… 夜已深,除了风吹过树枝的声音,听不到其他的什么声音了。 日本兵的营地越来越近,甚至连哨兵的脚步声都能清晰的听到了。 特战队的尖兵组,停下了脚步,伸手朝后面打了个手势。 后面的特战队员也停了下来,按照五人一组的战斗队列迅散开。敢死队员们则跟在他们身后。 铁头朝另外两名尖兵做了个手势,两人点头示意明白,然后三个人向日本兵的两名哨兵摸去。 哨兵端着三八大盖步枪,来回的走动着,他们不认为二十九军敢来偷袭他们,要知道营地里有近三百名鬼子,而且在营地的四角,日军的装甲车二十四小时的有人在里面,即使日本士兵,也是吃饭睡觉步枪不离手,想要偷袭没那么容易。 何况他们根本不认为中**队有胆量来偷袭。 铁头悄悄的掩进到距离两名哨兵只有四五步远的地方,突然从黑暗中窜出,眨眼就冲到两名哨兵的面前,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一把抓住他们脖领的军装,将两人的头向一起碰去。 砰得一声脆响,两名哨兵头上的钢盔碰到了一起,撞飞了出去。 即使戴着钢盔,两名哨兵还算是被撞的头晕眼花的,不过没有昏过去。 “哎呀,忘了乌龟壳了!”铁头叫了一声,将两名哨兵伸手抓枪,连忙双手用力,又是一下,这次像两个破西瓜撞在一起似的,两个日本兵的后脑上血流如注,铁头一松手就倒在了地上。 “铁头,别玩了!”秦阳低喝一声。 铁头连忙应了一声,带着两名特战队员向一角的装甲车冲去,另有三组特战队员向其余的三个角落里的装甲车奔去。 日军的装甲车,一共十余辆,不过除了放在营地四个角落的四辆里面有人之外,其余的都停放在营地里的一片空地里。铁头他们借助帐篷和阴影的掩护,向装甲车摸去。 一个日本兵从装甲车里爬出来,唱着日本拉网小调跳下装甲车,走到帐篷旁,解开裤带就要撒尿。 铁头突然从帐篷后边闪出来,一脚踹在日本兵的膝盖上,咔的一声将他的膝盖骨踹断,日本兵惨叫还没出嘴,面门就又挨了重重一击,剧痛中昏了过去。 望着陷入昏迷的日本兵,铁头收回撞击日本兵面门的膝盖,得意的笑了。 身后跟到敢死队员手中大刀举起,对着地上的日本兵就是一刀。 装甲车炮塔的顶盖忽然动起来,一个日本兵从车顶上的舱门中探出头来,可能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出来看看。 铁头吃了一惊,他飞身跳上装甲车,左脚横扫,舱门顶盖啪得向舱门砸了下去,实心钢板制成的舱盖重重的拍在日本兵探出的头上,日本兵又掉进了装甲车舱中。 铁头从腰间拔出一枚手雷,拽下引火,一手掀开舱门,将手雷丢了下去,然后盖上舱盖,跳下了装甲车。 刚跑出几步远,装甲车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地面都忽悠了一下。铁头回头一看,从装甲车的每一个空隙中都冒出了浓烟。 “成了!”铁头一拍光头,向场地中央停放的装甲车跑去。 几乎与此同时,营地四个角落负责警戒的装甲车,都遭受了同样的命运,被特战队员的手雷给炸成了一堆废铁。 爆炸响起的同时,特战队员和敢死队员们已经四散开来,敢死队员双手举着大刀冲进了帐篷,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日军还没来的反应过来,大刀已经带着寒风劈了下来。 特战队员半蹲在地上,索米1931冲锋枪精确的点射,将一个个从帐篷中冲出的日本兵射杀在帐篷门口,四十多支冲锋枪组成了一张严密的火力网,将每一个漏网之鱼轻松的击毙。 营地一角传来隆隆的声音,特战队员转头看去,见好几辆装甲车轰鸣着横冲直撞的冲了过来,从好几个日军的帐篷上碾了过去,帐篷连同里面的日本兵一起被碾碎在装甲车沉重的履带下面。 望着站在装甲车顶上,手里端着车上的机枪一边四处扫射一边哈哈大笑的铁头,特战队员心里暗骂了声:“队长真***是疯子!” 石振纲拎着还在不住往下滴着鲜血的大刀,从一个帐篷里冲了出来,这么久来,这仗打的最痛快,砍小鬼子的头就像切地里的西瓜一样,那个干脆痛快。 朝周围望了望,见基本上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每个帐篷里都有敢死队的战士在挥舞着大刀,而且偶有逃出来的也都倒在了特战队的枪下,他知道这次是获得了完胜。 “秦参议,多亏了你啊,要不然还这样痛快不了!”石振纲一边用地上日本兵身上的衣服把大刀蹭干净了背在背后,一边朝秦阳笑道。 秦阳微微一笑,他也没想到特战队的第一仗能赢得这么轻松,其实特战队善于突袭的优点之外,日军的轻敌也是原因之一。 两个人刚说了两句话,北方的天空升起了一红色的信号弹。秦阳脸色一边,朝特战队员喊道:“马上协助解决战斗,日军增援部队来了!” 特战队员的两个战斗组立刻收起冲锋枪,拔出了特战匕旋风一样冲进了还有战斗的帐篷。 石振纲只听里面传来几声惨叫,接着特战队员已经从里面跳了出来,冲向了下一个帐篷。 两分钟之内,所有的帐篷都被清理了一遍,,整个营地里没有了一个活着的日本兵存在了。 听着远处越来越进的枪声,秦阳朝特战队员和敢死队员喊了一声:“打扫战场,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炸掉,别给鬼子留下一点!” 人们将敌人尸体上的枪支和弹药取了下来,然后又将营地里的弹药仓库一扫而空。几名特战队员更是早就瞄上了那六门迫击炮,蜂拥而上,扛起来就跑。 铁头指挥着特战队员驾驶着那辆装甲车跟在人们身后向营地外驶去,被秦阳一眼看见,骂了一句:“铁头,你小子皮痒痒了不是,还不快走!” 铁头无奈,只得和另一名正开的上瘾的特战队员从装甲车上跳下来,向营地外跑去。刚跑了几步,铁头想起了什么,又跑回去,一把拉掉一具日本兵尸体腰带上的香瓜手榴弹的引信,然后抓起日本兵尸体塞进了装甲车。转身兔子一样蹿出了营地。 “轰!” 日军营地里最后一辆完好的装甲车终于走完了它“光辉”的一生,成为了一块冒烟的废铁。 “娘的,真心疼!”铁头一边跑一边嘟囔着。 人们刚消失在夜幕中,日军的大部队就赶到了营地,人数足足有一个旅团。 “八嘎!” 望着面前一片狼藉的营地和那满地的尸体,日军服部旅团的指挥官愤怒的拔刀将身边的一棵小树劈倒在地。 ------------------------------------------------------------------------------------------ 这章是不是看着挺爽的,那还不赶紧收藏和推荐,如果收藏和推荐能多增长一些,我会考虑偶尔多爆几次,呵呵,收藏,呼唤收藏啊! 第9章 血战口门(三) 山峦叠嶂之间,一轮殷红的夕阳向山的那一边坠下,将一抹残红洒向群山。 战场上安静了下来,经历了一天的喧嚣,这傍晚时刻的宁静显得特别的珍贵。 战士们吃完了干粮,倚靠在掩体后,闭着眼休息,一天的厮杀,很多人都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即使活下来的也都伤痕累累,体力也几乎被消耗殆尽。 昨天还能看到的那棵老槐树早在日军的炮火中化为了碎片,只留下一根焦黑的木桩留在那里,似乎昭示着战争的残酷。 一缕幽咽的声音传来,在阵地中飘荡着,慢慢的穿过战壕,越过阵地前堆积如山的尸体,向天空中飘去,轻轻的向四周扩散去。 乐曲如泣如诉,似乎诉说着无尽的苦难和对家乡不舍的思念,每一个音符都在人们的心头带起一阵震颤。 人们缓缓睁开了眼,向乐曲出的方向看去。 有些佝偻的身影,花白的胡须,皱纹对垒的脸庞,还有那从不离身的二胡! 以及那他们都熟悉的“江河水”! “老班长!”一些士兵喃喃的低语着。 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炊事班长,是一名从东北逃难过来老艺人。从他参军的哪一天,那把胡琴就从来没有离过身,那呜咽婉转的琴声或许就是他对故土思念的寄托,还有对日本侵略者的控诉和仇恨。 战士们闭上了眼。心慢慢地沉浸在了乐曲中。身体一点点地恢复着。他们知道后面还有更艰苦地战斗在等着他们。 老人斜倚地身影在夕阳中闪烁着淡淡地光芒。连同手中那已经磨得亮地胡琴。一收一放之间。带起一片夕阳! …… 秦阳坐在指挥所里。袒露着上身。任由黛儿给他处理左臂上地伤口。 天一亮。日军就开始了疯狂地报复。十几门野炮不停地将炮弹宣泄在二十九军地阵地上。端着步枪地日本兵起了一浪又一浪地冲锋。到中午十二点地时候。日军已经进行了不下十余次集团冲锋。 凭借着单薄地工事。一营像一块礁石一样巍然不动。抵挡住了日军潮水般地攻击。二十九军地官兵们用自己地身体和热血捍卫了自己脚下地这片热土。 本来赵登禹不让秦阳再去参加战斗的,但尝到甜头的秦阳怎么能答应呢,一再的向赵登禹请求出战。 赵登禹实在拗不过他,只得答应他到前线阵地,不过条件是让他带上新从师部赶来的特务营。 特务营是二十九军的一支精锐,全营人手一支驳壳枪,人人背后背着大刀,都是从各个营连里选出的精锐士兵,刀法纯熟,枪法出众,营长王宝良更是刀法精湛,在特务营流传有飞马削瓜的佳话。 那是特务营初建,因为战士们都是从各支部队选出来的尖子们,一个个都很傲气,见自己营长身材瘦小,有些不放在眼里,王宝良看在眼里,没有声张。直到一次训练,几名战士向他挑衅,被他三招两式击倒在地,然后他飞身上马,疾驰中用大刀将放在木桩上的西瓜一刀两半,掉在地上的西瓜两半几乎一样大小,一连削了十个都是相同的结果。从那后战士都他们这位营长是心服口服。 上午的战斗,秦阳没带特战队去,他知道在这种阵地战中,特战队挥不出自身的优势而且还可能会暴露,受到敌人的注意,所以他不过铁头和黛儿他们的苦苦哀求,将他们留在了指挥所,而是带着特务营上了前线阵地。 战斗非常惨烈,阵地几次易手,二十九军将士们奋不顾身,一次次的将阵地从敌人的手中夺了回来,截止到下午四时,已经阵亡了将近五百人,,日军也又倒下了三百多人。 “秦大哥,还疼吗?”望着小孩嘴一样张着的伤口,黛儿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杀人她现在不怕,她怕的秦阳受伤。 自从那次化妆后,黛儿再也不叫秦阳为教官,而是称呼他为秦大哥,似乎觉得这么叫比较舒服。秦阳对这些也没在意,黛儿怎么称呼对他来说都没区别。 在秦阳的心里,把黛儿她们那几个女孩都是当作小妹妹看待,虽然有时管的严一些,但那是为了让她们以后在战场上活命的机会大一些。 他秦阳觉的自己还没有虐待狂的倾向。 “没事的,这点伤不算什么,不用那么担心,黛儿!” 感受着黛儿那因为关心而都有些颤抖手在伤口上轻轻擦拭着,秦阳却平静的很,像这样的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原来训练的时候还受过比这严重多的伤,他一样是活蹦乱跳的,不过他还是能感受到黛儿的那份关心。 赵登禹从门外走进来,几步走到秦阳面前,关切的问道:“秦阳,伤的怎么样,要不要紧?” 看着赵登禹那自内心的关心,秦阳心里一暖,这位名震华夏的抗日将军为人豪爽,人品正直,和自己一见投缘,秦阳也很高兴能认识这么一位知己。他点了点头,安慰道:“没事的,赵大哥,这点伤不算什么,影响不了晚上的战斗!” “你还要参加战斗?”赵登禹和黛儿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这句话。 秦阳将被黛儿包扎好的左臂在空中挥动了两下,见没什么妨碍,这才满意的穿上上衣。 赵登禹走到秦阳面前,严肃的盯着他,说道:“不行,你不能参加晚上的战斗,必须休息!” 黛儿也着急劝到:“秦大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如果参加战斗再把伤口崩开,那就危险了,不行,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参加战斗了!” 秦阳笑着伸手阻止了黛儿再说下去,黛儿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收拾器械去了。 “赵大哥,今晚的战斗我非去不可,不然我不放心!”秦阳说道。 “为什么,你的那帮兵的战斗力你也知道,昨天的战斗人们都有目共睹,难道他们去你还不放心?”赵登禹有些生气了。 秦阳摇了摇头,走到了地图前,伸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说道,“赵大哥,你看,这是喜峰口镇,这是东北长城高地,日军现在占据了这里,可以俯瞰喜峰口,侧射对我们威胁很大,今天我们很多的战士就是伤亡在他们手中,所以这个威胁必须拔掉!” 长城高地海拔1742,我们即使选择背面最容易攀登的位置,也有七八处几乎是垂直的位置,需要借助工具才能上去,我的特战队虽然进行过攀岩训练,但毕竟时间还短,应付这种情况可能比较吃力,一旦出现闪失,必定影响到正面特务营的强攻,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所以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因此这次必须由我带队。” 说完,秦阳望着赵登禹,等待着他的决定,不过他知道做为一名出色的指挥官,赵登禹肯定能做出正确的取舍。 果然,赵登禹思索好一会,终于答应秦阳负责这次行动。 秦阳高兴的笑了! 黛儿却不高兴的撅起了嘴! 铁头躺在一个山坡上,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草棍,摇晃着那双臭脚丫子,特战靴脱下了一只,扔在了头顶上的一棵矮树上。 他很开心! 今天的战斗,秦阳教官竟然没让他参加战斗,这让他很不高兴。 特战队参不参战他铁头不管,但他铁头必须参加战斗。 铁头本来还想再哀求几句,没想教官一瞪眼,骂了句:“滚!” 本来瞪着眼举着拳头的铁头,张着大嘴傻在了那里,接着灰溜溜的回去了。 别人他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教官的话他肯定是要听,谁叫他是教官呢!本来他还想偷着混在特务营的队伍里偷偷跟着上前线。没想到秦阳教官仿佛未卜先知一般,从人群揪着他的耳朵把他从人群里拎了出来。 “再擅自行动,特战队你就别待了,愿去哪去哪!” 望着教官那张黑脸,铁头知道教官真生气了,只得低着头回来了。 特战队现在是他的家,离开特战队还不如一刀宰了他呢! 铁头正在胡思乱想,一双穿着特战靴的大脚映入了他的眼帘。他晃动的臭脚慢慢停了下来。然后一激灵翻身站了起来。 “教官!” 望着站在眼前低着头的铁头,又看看他只穿着袜子的脚,秦阳忍住笑问道:“你鞋呢?” “在……在……那!”铁头指了指树上。 秦阳一抬头,看到在矮树上晃悠的特战靴,他一纵身,脚在矮树树干上蹬了几下,身体腾空而上,一把抓住那只鞋,然后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落在地上。 走回铁头身边,将鞋递给他,秦阳笑骂到:“你小子长能耐了,还得教官帮你捡鞋!” 铁头摸着光头嘿嘿的笑了。 秦阳看了铁头一样,转身向营房走去,留给铁头一句话:“晚上十点指挥所集合,特战队战斗部队都有!” “啥?!”铁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了一句。 秦阳没说话,渐渐的消失在远处。 铁头抬手给自己的光头就是一巴掌,疼得他一咧嘴:“哎,疼,不是做梦,看来是有任务,嘿嘿,还是教官知道俺铁头喜欢什么?” 嘿嘿笑着,铁头向特战队营地跑去…… ---------------------------------------------------------------------------------------- 大家喜欢吗,喜欢的举手,赞同的沉默,同意的反对,呵呵,看来大家都喜欢,那票票拿来,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啊! 第10章 血战口门(四) 秦阳站在高高的山崖下面,仰头望着山崖上面。 山崖十分陡峭,接近崖顶的少半截,已经被乳白色的云雾所笼罩。近乎九十度的岩壁上,稀稀疏疏的长着几棵小树,根须顽强的抓在岩石里,将自己虚弱的身体奋力的伸展向空中。 他们在半夜动身,终于在凌晨两点按时来到了指定的地方。按照预定时间,他们应该在两个小时中攀上山崖,从日军的后方动袭击,而正面的特务营会在凌晨三点四十五分动进攻。 秦阳回身低声跟铁头说:“把绳子给我!” 铁头连忙把身上背的绳子摘下来,递给秦阳。 秦阳接过去,斜着挎在右肩上,他抬头看了看几乎没入云霄中的山崖,向岩石下走去。 “教官,小心点!” 秦阳一愣,回头看了眼说话的铁头,又看了眼虽然没说话但以同样的眼神望着他的特战队员们,心里感到一丝感动。他自信的笑了,沉声说道:“这还难不住你们教官的,今天就让我给你们上一课,让你们好好看看什么是中**人!” 岩石虽然陡峭,但还是有一些凸起和凹陷的地方,秦阳身体紧紧贴在岩石上,双手紧紧抓住岩石上的凸起,脚下用力的蹬在石壁上,灵巧的向上面爬去。 十米,二十米,五十米…… 特战队员们站在下面,望着越来越高,渐渐要消失在云雾中的秦阳,都在手心中捏了一把冷汗。现在这山崖的高度和坡度都已经出了他们训练的强度。如果他们勉强去爬的话,虽然有爬上去的可能,但更大的机率是从上面跌下来。 “教官。小心啊!”人们默默地叨念着。 秦阳仰起头望了望上面。崖顶已经距离他不远了。大概还有十几米。只要通过面前这几乎是九十度地光滑地段。那么基本上就是成功了。 这么长时间地悬在空中。左臂传来阵阵地刺痛。他知道伤口可能是又裂开了。但现在地情形。让他顾不上去想那个问题。而是目光在这几米长地石壁上来回梭巡呢。 石壁很光滑。上面连一棵小草也没有。更不用说树木了。岩面很平整。有一些小凸起。但只够三个手指去捏地。整只手放上去。根本抓不住。 “怎么办?”秦阳贴在石壁上。紧张地思考着。 到了现在地情行。秦阳也没什么好办法了。他不是飞鹰。没办法插翅飞上去。 身体一动,碰到旁边的一块石头,腰间一个东西硌了他一下,那硬硬的感觉让他忽然想起了临来的时候,万籁声塞给他的一件东西。 秦阳找到了办法,他努力的腾出一只手,伸到腰间一按。 一声悠长的龙吟一般的声音在山间回荡,秦阳手中多了一把闪烁着蓝色光芒的短刀。 “叮!”清脆的一声传来。 秦阳五分力量的一插竟然使短刀的半截刀刃插进了石壁,他不由得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把刀太锋利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传说中削铁如泥的利刃竟然真的存在。 有了这把锋利无比的短刀,秦阳终于可以慢慢的向上爬去,一点点的向崖顶爬去。 随着慢慢的接近崖顶,秦阳终于松了口气,但就在这个时候,左肩传来剧烈的疼痛,秦阳手一抖,本来应该**岩壁半个刀刃的短刀,直插进去了一寸多深。在秦阳沉重的体重下,短刀从岩石中脱出。没了支持,秦阳身体刷的向下落去,手中的短刀刀尖在岩壁上划过,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音响起,短刀与石壁间蹭出一溜耀眼的火星。 ---------------------------------------------------------------------------------------- 王宝良从怀中掏出秦阳给他的怀表,打开表盖,涂着荧光粉的指针绿莹莹的指向了三点四十五分。 进攻的时间马上就要开始了,为了配合秦阳他们的背后突袭,特务营将在三点四十五分起猛攻,吸引喜峰口外东北长城高地上的日军,让秦阳他们能成功攀上去。 望了望面前崎岖的陡峭的羊肠小路,王宝良摸了摸背后的大刀刀把,那熟悉的感觉让他紧张的心情冷静了一些。 “千万不要让我倒在冲锋的路上啊!”王宝良心里默念着,:“那么死了太窝囊了,连鬼子毛都没砍到一根!” 特务营是二十九军的精锐,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次战斗虽然危险,但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反而是跃跃欲试。 秦阳的特战队奇袭日军营地,让他们羡慕的同时,又有些不服气,这次他们就想跟特战队比一比看谁先拿下东北高地。 王宝良回转身,看了眼不远处擦拭着一把造型古朴的大刀的万籁声,低声朝身边的特务营弟兄们说:“都给我精神着点,别让人家把咱们特务营看扁了!” 战士们点了点头,眼睛里露出了渴望战斗的神情。 他们的谈论一点不落的传入万籁声那敏锐的耳朵当中。万籁声只是淡漠的依然擦着长刀,这些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本来他想跟秦阳他们特战队一起行动。但秦阳考虑到他没学过攀登,从山背后上去的难度大一些,所以让他跟随特务营一起行动。 临行前,秦阳望着万籁声,狠狠的在他胸口砸了一拳,“万大哥,保重啊,一定要活着活来!” 说完秦阳转身带队离去,万籁声忽然喊住了他,从腰间取出一把绿色鲨鱼皮刀鞘的短刀递给秦阳。 万籁声说道:“这是我的传家之宝,刀名叫断水,还算锋利,你带着或许用得着。” 秦阳接过来插在腰间,带着特战队翻山越岭走了。他想不到就是这把短刀数次的救了他的性命,并伴随了他的一生。 “咻!” 一红色的信号弹升上天空,然后划过一道弧线缓缓向下落去。 王宝良噌的站起身,一手拎着大刀,一手拎着驳壳枪,大吼一声带头向山上冲去:“弟兄们,跟我冲啊!” 身后特务营的战士们嗷嗷叫着,小老虎一样跟在营长身后向山上冲去。 二十九军的炮响了,为了这次攻坚任务,二十九军109旅抽调了几乎三分之一的重火力来支援特务营的冲锋。秦阳他们扛回去的那六门迫击炮更是全员上阵,让日本兵尝到了他们自己制造的炮弹的滋味。 在炮火的掩护下,特务营沿着山路向上狂奔,渐渐的接近了一半的路程。 突然右上方的一块岩石被推了开来,一挺重机枪的枪口从里面伸了出来,沉闷的射击声响了起来。 正在冲锋的特务营战士措不及防下,四五名战士被扫中,倒在了山路上,一名战士甚至从山路上翻落到了山下。 王宝良连忙伏在岩石后面,身后的特务营战士也停了下来。 看着日军偷偷设在半山腰上的水泥碉堡,王宝良眼中都冒着火,没想到日本鬼子这么狡猾,竟然把碉堡设在两米多高的矮坡上。这样的话,爆破组的战士即使冲到近前还要爬上两米多高的斜坡,暴露在正面日军的机枪活力下去炸掉碉堡。 “爆破组,上!”王宝良知道现在不是拖延的时候,他们必须在四点前冲到山顶,否则秦阳他们刚踏上崖顶就会受到日本兵三面火力的夹击,很可能是全军覆没的结果。 两名战士夹着炸药包飞身扑出去,在山路还没跑出几步,就倒在了机枪的射击下。 “第二组上!”王宝良的脸色没有一点变化。 一连三组爆破手上去,结果都没通过日军山坡上和正面山顶机枪的交叉封锁,十来具战士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山路上。 王宝良的眼睛都红了,他一把扯下棉军帽,伸手就要去拿炸药包,被一排长宋长永一把按住:“营长,你还要指挥战斗,不能去,我去吧!” 说完,宋长永和两名战士夹着炸药包跃出掩蔽的岩石,在山路上跳跃翻滚着向机枪阵地冲去。 山坡上的机枪转向了他们,子弹暴雨一般的射向他们,一名战士被击中右腿,动作慢了一点,立刻被接着的子弹把身上打成筛子一样,倒在了地上。 宋长永顾不上他,利用这个机会和另一名战士靠到了山坡下,这里是射击的死角,机枪射击不到。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宋长永蹲下身,双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手心向上,朝那名战士一点头,战士会意夹着炸药包向前紧跑两步,踏在宋长永紧握的双手中。 宋长永朝上一托,战士被送上山坡。 几乎同时,一颗冒着白烟的日本香瓜手榴弹从山坡上滚落下来,落在宋长永排长身边。 ----轰---- 宋长永消失在了烟雾中。 跳上山坡的战士连忙扑到碉堡旁,拉着了炸药包上的导火索,一把按在射击孔上。碉堡里的日本兵慌了,用力的将炸药包推了下来。 放上去又被推下来,放上去又被推了下来! 看了一眼马上就要烧完的导火索,那名战士一把抱起炸药包,连同自己的身体一起扑在了碉堡的射孔上。 日本兵疯狂了,用刺刀拼命的朝外捅着。正面山峰上的日本兵的机枪也响了起来。 战士身体血流如注,鲜血像雾气一样的激射向四周,但他依然死死的压着炸药包。 碉堡里的日本兵出惊恐的叫声。 轰的一声巨响,烟雾散去之后,一顶破军帽冒着青烟,从空中飘落在已经空无一物的山坡上。 “弟兄们,冲啊!” 王宝良闪掉外衣,两眼血红的拎着大刀带头窜了出去。 ------------------------------------------------------------------------------------------ 本书已签约,不会tj的,请放心收藏! 第11章 踏上巅峰 身体急的下落着,秦阳就感觉自己仿佛一块沉重的陨石落入空气中一般,身体都差点被气流摩擦出火花来,高运动所产生的强大气流让他呼吸都有点困难。 多年的训练让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右手,用尽全力的将短刀插向石壁。短刀轻易的插了进去,整个刀刃都没进了石壁中。 短刀颤抖着,出一种牙齿相磨的咯咯声,露在外面的部分几乎弯成了个半圆。近百公斤的体重再加上身上六十多公斤的装备一下子都挂在了那把看上去十分单薄的刀刃上,拖着短刀在石壁里向下滑去,短刀经过的岩壁上石屑纷飞,显露出一道刺眼的深深划痕。 “教官!”特战队员们在下面全都惊呼出声。 铁头和三名队员想都没想,三两步跑到岩壁下,拉开了早就准备好的紧急逃生网。 抬起头紧张的看着依然在向下坠落的秦阳,铁头眼中满是忧虑:“教官,你一定要挺住啊!” 近百米的高度,近一百五十公斤的质量,再算上加度,落下来即使有保护措施,能够平安的几率几乎为零。 感觉到自己的下落度减缓了不少,秦阳一把将左手的虎牙军刀狠狠的插向身体右下方的石壁,来进一步减缓自己下落的度。 锋利的军刀刀尖戳在石壁上,在坚硬的石面上划出一道白色的印痕,迸射出一个个的火花,虽然不能插进岩壁,但也有效的迟滞了秦阳的下落。 终于在下落了近十米之后,秦阳慢慢的停了下来。 右手已经没了什么知觉,只是依靠意志力死死的抓住短刀,才能保证身体不会脱落。 秦阳收回左手地军刀。肩头似乎热乎乎地。仿佛什么东西。从肩头上沿着左臂缓缓地流下来。流过手肘。流过手腕。最后流过因为用力过度而关节青地手指。 一滴。两滴。三滴……。 铁头望着那落在岩壁下地点点鲜血。差点哭出来。他知道教官为了这次任务。付出地太多了。 秦阳在岩壁上朝他露出个笑容……抬起血迹斑斑地左手。朝他做了个胜利地手势。然后又回过头去山崖地顶上攀去。 每一步前进。都忍受着撕心裂肺地疼痛。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迹斑斑地手印。一个个浅浅地红色手印在岩壁上向崖顶延伸。仿佛一条登天地阶梯一般。 特战队员们都蹲了下去。双手捂住了自己地脸。 铁头伸手抹了把自己的眼泪,骂了句:“麻了巴子的,我就***个废物!” 回头朝特战队员们低吼到:“都别哭了,咱们不能给特战队丢人,不能给教官丢人!” 秦阳感觉自己仿佛都要虚脱了,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来越模糊,仿佛自己飘在飘渺的云彩中,周围雾霭氤氲的缭绕着。他觉得自己很困,真想闭上眼睡一觉,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 “不能睡,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秦阳提醒着自己,但眼皮却越来越不听自己的使唤,不由自主的向一起碰去。 狠狠的咬了舌头一口,疼痛让秦**神一震,他奋力的向上爬去。 岩石下,数十颗心伴随着岩壁上那个身影,一起起伏跌宕,一起承受着忧虑和希望的交织。 终于左手抓住了崖顶那棵探出崖外的松树,秦阳喘了口气,左手用尽全力的向上一拉,右手拔出深入岩壁的短刀,同时脚下在岩壁上奋力一蹬,成功的翻上了岩壁。 “呼!” 岩壁下的众人长出了口气,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五分钟,秦阳在岩壁上的五分钟,让人们感觉就像五年五十年那么漫长。 仰面躺在崖顶的地面上,秦阳大口的喘着气,刚才的剧烈运动,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最后还是靠他的意志力才撑了下来,不过还好,他终于撑了过来。 听了一下前面激烈的枪声,秦阳抬手看了看腕上的夜光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们现在只剩下了十分钟的时间。 十分钟,所有的特战队员要登上崖顶,要占据制高点,要拿下日军的指挥部,要摧毁日军的火力点。 时间十分紧迫! 顾不上体力还没恢复,秦阳草草的把伤口包扎了一下,将绳子拴在了松树上,将另一头扔了下去。 见绳子扔了下来,铁头第一个抓住绳子,向上爬来。 有了绳子,对于他们来说,登上崖顶就不是什么难事了,很快,铁头就登上了崖顶。 “教官,你怎么样?”铁头跑到秦阳面前,低声问道。 秦阳摆了摆手,说道:“别管我,赶紧让其他上来!” 铁头应了一声,把身上携带的绳索也找了个地方拴好,扔了下去。 每一名成功登上崖顶的特战队员,都将自己身上携带的绳索拴好扔下崖去,当十多条绳索都拴好之后,特战队员们很快就都攀登上了山崖。 望了一眼一个不少的特战队员,秦阳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挥了挥手,特战队员立刻四下散开,按照预定方案向日军的营地扑去。 孟子岭占地面积近一平方公里,本来万福麟的小舅子在这驻扎修建的兵营早已经被日军占据。日军在这里派驻了足有一个中队的人,携带轻重武器,又修建了不少工事和火力点。对二十九军的威胁大大的增强了。 秦阳他们的任务就是打掉日军的指挥部,然后赶往山崖通往山下的路口,接应特务营上山。 特战队员按照预定的方案,从营地的后面迅的摸进了日军的军营。 日军的主要兵力和注意力都投在了正面强攻的特务营身上,那里是上山唯一的通道,其他的地方都是峭壁,即使猴子都难以攀越的,尤其是后崖,几乎是天险。所以日军就放松了警惕。双方正在前面山口处展开了激烈的厮杀,现在形成了胶着状态,留在营地指挥所的人并不多。 很快干掉巡逻的哨兵,躲过巡逻队之后,铁头带的第一战斗组悄无声息的掩进到指挥所的窗外。 从窗子里传出十分嘈杂的声音。 铁头小心地探头朝窗户里窥视着,见屋里大概有十几人,基本上都是军官服装的,来回的忙碌着,几个勤务兵不停地跑进跑出,将一份份电文交给他们,有一个是少佐军衔的日本军官,正站在桌子边,一手拿着电话说个不停,一边拿铅笔在地图上画着什么。 “一个少佐,三个大尉,五个中尉,看来鱼挺肥啊!”铁头嘿嘿一笑,和战斗组另外四个人都将手雷取了出来。 这都是上次从郭家营日军仓库里弄来的,德国造有柄手雷,威力比中国汉阳兵工厂自己造的手雷威力大了不少,就是数量有限,平时他们都舍不得用。 伸出三个手指,铁头示意了一下,五个人同时拉开了手雷,等待三秒后,同时向屋里扔去,然后蹲在地上,双手捂住了耳朵。 一声巨响,指挥所窗户上的玻璃和木框碎片激射了出来,把窗户外面的大树上钉的密密麻麻一片,浓烟从没了玻璃的窗户里冒了出来。房顶都被掀翻了半边,露出了那泛着鱼肚白的天空。 铁头和特战队员飞身跃进窗户,手中的冲锋枪清晰的几个点射,屋里残存的几个日本军官,也命丧了黄泉。 “检查一下,不要留下活口,有用的全带走!”铁头吩咐着,走到被炸塌的桌子旁边,拔出手枪在还有一口气挣扎的少佐脑门和胸口各是一枪,然后看了看桌上被红蓝铅笔画满圆圈的地图,伸手将残存的一些资料装进了口袋。带着打扫完战场的第一特战组冲了出去。 营地里到处都是枪声,到处可以看到日军的尸体和时隐时现的特战队员。枪声激烈的响着,不过被前山的枪声掩盖,山口的日军并没有觉。 秦阳冷冷的行走在营地里,手里拎着一挺日军的轻机枪,枪口都有些红了,冒着白烟,从进入营地开始,他手里的机枪就没停过,直到枪管都打热了,子弹出膛飞不了几米就落到地上为止。 一名日本兵呀呀叫着,举着刺刀冲了过来,猛地一个突刺,秦阳一个侧身让过刺刀,手里的轻机枪抡起来,狠狠的砸在他的脑袋上,拍碎了他的脑袋。 背后传来一阵风声,秦阳一回身,右手横在胸前,日本兵的皮靴正踢在他的手掌心里,鞋底的铁钉在手心上划出了好几道血痕。 秦阳眉头都没皱,右手手腕一翻,一把抓住日本兵的脚腕,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他的裆里。日军一声惨叫,弯腰伸手捂住下身,秦阳一个后转身,右脚跟狠狠劈在日本兵的颈骨上,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折声,日本兵趴在地上不动了。 “尽快结束战斗,去支援特务营!”秦阳朝对讲机里喊着,营地的战斗基本上已经结束,但山口的战斗却依然如火如荼,现在赶过去绝对能打日本兵个措手不及。 三点五十九分,特战队彻底肃清了营地里的日本兵,在秦阳的带领下向山口冲去。 下一章,特务营营长王宝良将有精彩表现,喜欢的就多投票啊,本书已签约,不会tj的,请放心收藏! 第12章 营长之死 “杀!” 山路上,特务营和日军浴血奋战着! 这是一场**和灵魂的厮杀,不管是中**人还是日本兵,都已经忘却了自己,而把自己当成了一具战争机器。没有人去顾惜自己,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击倒对方!” 一名特务营的战士刚砍倒一名日本兵,立刻被两把刺刀扎入小腹,推着向后不住倒退,他奋力的抓住刺刀想要停下脚步,但最后还是被刺刀钉在了一棵树上。临死前双手依然紧握住刺刀,日本兵拔了几次也没拔下来,只得丢弃了刺刀。随即被冲过来的特务营战士的大刀劈开了脑袋。 日军每三个人组成一个小组,后背相靠,成三角形排列防御。而特务营的战士则是三四个人凑成一组,围着日本兵不停地旋转着, 一个又一个的日本兵倒下了去,但同时也有着一个个的特务营的战士牺牲。 刀刃被磨钝了,就用刀背砸;刀背砸弯了,就用刀尖捅,刀身折断了,就扑上去抱住敌人滚在一起,用手掐,用头撞,用牙齿咬…… 只要还有一口气,他们就战斗着…… 王宝良袒露着上身,身上满是血迹,也不清楚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但那把刀上的血迹已经开始往下滴了,他双手握刀,叉着腿半蹲着,两眼警惕的注视着把他围在中间的四五名日本兵。 日本兵也注视着他,端着刺刀不敢轻易的进攻。刚才的一交手,就有四五名日本兵倒在了王宝良的大刀下面,其余的日本兵再不敢轻易的动手。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对视着。 王宝良偷眼环视了四周一下。见特务营地战士明显处在下风。经过刚才在山路上地冲锋。在日军地机枪下扫射下。还没见到鬼子地面就已经倒下了四分之一地战士。经过这场拼杀本来人数上就处于劣势地特务营更是伤亡不小。 “必须尽快解决这场战斗!”王宝良想着。他决定不再和这几个鬼子纠缠。 想到这。王宝良身体向前迈出一步。手中地大刀刀柄不动。刀尖向左右微微晃动。 正面地两名日本兵一见。同时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后腿用力。手中地三八步枪上地刺刀猛地刺出。 突刺。步兵操典里最基本地刺杀动作。也是度最快。最实用地动作之一。日本步兵很重视战场刺杀。所以突刺运用地十分熟练。 身后地两名日本兵也跟着王宝良踏前一步。手中地刺刀指向王宝良。准备和前面地日本兵一起夹击他。 王宝良踏出的脚忽然在空中停住了,随即又收了回来,身体反而向后急退。 身后的两名日本兵措不及防之间,被王宝良的后背贴到了身前,王宝良大刀交与右手,随即在刀柄手中一转,正握变成了倒握,刀尖朝后对准后面右边的日本兵胸口扎了进去。 锋利的刀尖毫无阻碍的扎进日本兵的胸口,从后心透出三寸多来,日本兵出一声惨叫。 王宝良手腕一搅,然后拔出大刀,接着身体向左一个旋转,倒抓的大刀横着拖过身后右边的日本兵的咽喉,带起一道血线。 正面的日本兵一愣,王宝良在地上一个前滚翻就到了他们脚下,大刀贴着地皮横着扫过,两个人的腿被大刀砍断,抱着腿倒在了地上。 王宝良跳起来,手起刀落结果了两个日本兵,向远处的机枪冲去。对于他们来说,机枪的威胁最大,如果厮杀的日本兵少了,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开始射击,特务营的战士就危险了。 “啊!”王宝良一声大吼,脚下提起一片碎石,纷纷扬扬的砸在极强后面日本兵的钢盔上和脸上,里面的混杂的沙土迷了他的双眼。 趁日本兵伸手揉眼的时候,王宝良高高跃起,大刀迎头就是一刀,高硬度铝制成的钢盔像豆腐一样被劈成了两半。日本兵呆呆的立在那里,额头上慢慢流下一道鲜血,仰面倒在了地上。 “秦阳他们怎么还不到?”王宝良一边回身又杀了回来加入战团,一边想着。 现在的时间是四点零三分,按照约定秦阳他们应该已经解决的指挥部,赶回这里了。 但现在却依然不见秦阳他们的影子,这让他不由得怀疑秦阳他们是不是没有登上山崖顶,或者刚上去就被日本兵现围在了山崖上。 但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突然,一支刺刀斜刺里杀出,电石火花般的向他软肋刺来。 王宝良大吃一惊,尽力的将身体向一旁扭去,刺刀贴着他的腰部穿过,将软肋上擦出一道血槽。 王宝良后退一步,这才现自己已经被十几名日本士兵给围在了中间。 刚才的战斗中,两个人的表现太过出众,引起了日本指挥官的注意。 一个是一把长刀神出鬼没的万籁声,在他的面前,基本上没有人能走过两个照面,基本上都是还没明白过来就已经被他的大刀放倒,开始还有些日本兵凑上去围攻。但很快就没人在上前,而是尽量躲避着他。日本指挥官也想过放冷枪暗算他,但万籁声行动如风,捉摸不定,根本没办法瞄准他,只能让人先缠着他,暂时不去对付,一会再想办法。 另外一个,自然是特务营营长王宝良了,这个河北汉子在战场上左冲右突,大刀下已经倒下了十几名日本士兵,所以日本兵将目标放在了他的身上。 面对日本兵三个精锐刺杀组的围攻,王宝良一下子陷入了危机之中。 虽然他刀法纯熟,但毕竟也是一个人,刚才的拼杀已经消耗了大半的气力,再受到十几名日本兵的围攻,渐渐的感到了吃力。 横刀挡开几名日本兵的刺刀,王宝良突然觉得背后一凉。他猛一回头,一名日本兵正双手端着步枪,狰狞的望着他,枪上的刺刀深深的扎在他的后腰上。 “王八蛋!” 王宝良回手一把抓住刺刀,另一只手拿大刀顺着刺刀一滑一扭,就将刺刀从枪上卸了下来,然后拔出刺刀回手掷向那名日本兵。 刺刀穿过日本兵的胸膛,日本兵踉跄了两步,栽倒地上。 王宝良咆哮着,疯狂的挥舞着大刀,将靠近的日本兵砍倒在地,但围攻他的日本兵毕竟太多,很快右肋和大腿上都被刺中,鲜血泉水一样的冒了出来。 大刀横拖,轻巧的从左臂间夹着的日本兵颈间划过,万籁声松手已经断气的日本兵向王宝良的方向看去。 王宝良全身鲜血,手中大刀寒光闪闪,将一个个靠近的敌人撂倒。仿佛刚从地狱中的修罗一般。 万籁声一皱眉,他看出王宝良已经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他这才觉得自己刚才只顾着杀得痛快,忘了照顾一下这位英勇的特务营营长了。 飞身挑起,一个连环飞踢,将身边围着的日本兵全都踢飞出去,万籁声向王宝良那冲去。准备接应一下他。 “拦住他,不能让他过去!”日本指挥官手持战刀,站在掩体后面喊叫着。 日军预备队中立刻分出二十多人,拦在万籁声和王宝良之间,阵地上的机枪也对准了王宝良交手的地方。看来日本兵是准备最后关头宁可牺牲在那战斗的日本兵也要杀死王宝良。 万籁声左躲右闪,身体像游鱼一样在人群中穿行着,手中的长刀一出手,就会有一名日本兵倒在地上,不过一时之间也无法靠进王宝良了。 王宝良身体踉跄着,躲过敌人的刺杀,刚才这么一会他有放到了三名敌人,但代价是左臂被日本兵的战刀齐肩劈下,露着白森森的骨茬。 他知道自己已经支持不了多少时间了,虽然他看到万籁声正在拼命的向他冲来,看到特务营的战士都放弃了自己的对手向他冲来。 横刀磕开敌人的刺刀,王宝良被震得向后倒退去,一直退到一棵大树前,靠到了树上。 “嘿!”十几把刺刀几乎同时刺入了王宝良的胸膛和小腹。 锋利的刺刀穿透他的身体,从脊椎旁穿出,将他的身体钉在了树上。 王宝良举起的大刀停在了半空中,一股鲜血从嘴中涌出来,顺着**的上身流下来。 他低下头,看了眼扎在自己胸前的刺刀,松手放开了大刀。 微笑着,王宝良的手缓缓地伸向腰间,拉响了早就准备好的手榴弹。 “营长!” 特务营的战士们都疯狂了,一些战士甚至不再躲避,在日本兵刺刀刺入胸膛的同时,疯狂的大刀也劈下了他们的脑袋。一些已经重伤的战士,纷纷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战场陷入了疯狂的气氛中。 “嗒嗒嗒!”一阵枪声从山路上传来。 许多身穿二十九军军装的士兵从山路上跑来,一边跑着,一边射击着,为的正是二十九军109旅副旅长何基沣。 日军指挥官指挥工事后的机枪手将机枪对准了正在厮杀的特务营和日本士兵,看来他是准备牺牲下面正在拼的死去活来的部下,同时是十几具掷弹筒和十门迫击炮也从后面推了上来,炮口对准了山路上冲来的何基沣他们。 “预备!”日本指挥官冷血的下了命令。 迫击炮手伸手拿起了炮弹,举在手中! ---------------------------------------------------------------------------------------- 没状态,写出来的自己不太满意,大家凑合着看吧,如果觉得我不容易,可以收藏推荐一下,那我可是十分感激的啊! 第13章 男儿不流泪 “快,加快度,别让敌人阻在山路上,那就危险了” 何基沣喊着,双手拎着两把大刀带头向山上冲来,后面的战士嗷嗷叫着,疯子一般跟了上来。 在二十九军里,何基沣就有着“何疯子”的美誉,只要一打仗,他就像疯了一样的往上冲,即使三天三夜不睡,只要枪声一响,离开就又精神抖擞的冲上去了,对于他这个擅离职守的毛病,即使宋哲元拿他也没办法,说了多少次也改不了。 不过这个习惯也让二十九军出现了一大批小“疯子”,每次打仗,只要何“疯子”闪掉外衣拎着大刀往上一冲,立刻后面就会跟上一群“疯子”士兵。 山路十分狭窄,崎岖的山路只能让一个人通行,虽然何基沣他们十分着急,但在这样的地形下,依然提不起度来。 看着何基沣越来越近,日军的指挥官脸上露出了冷冷的笑容,在他看来,日本兵已经取得了这次战斗的胜利。 山路上搏斗的特务营战士已经只剩下了一百多人,而他的手中除去那些正在和特务营拼杀的日本兵,依然有近三百人的预备队。在地势上,他有着绝对的优势,再加上掷弹筒、迫击炮、轻重机枪等众多的火力,何基沣他们想冲上来恐怕不太容易。 从山脚下到山顶,山路都十分狭窄,基本上只能让一个人通行,只是到了山路的尽头才突然的开阔起来,特务营现在就在那上边厮杀,如果不是突然袭击再加上集中了那么多的重火力打了日军个措手不及的话,特务营恐怕根本冲不到近前展开肉搏战。 即使这样,在搏斗中,特务营也牺牲了大半,日军的基本战斗素养都很出色,特别是白刃战。倒下的战士中,特务营和日本兵基本上差不多。 要知道这可是二十九军的精锐,也不过和日军的普通士兵拼了个旗鼓相当。如果是二十九军那些普通士兵,恐怕三四个也不一定能拼的一个。至于万福麟和中央军的部队,估计十个也不是对手吧! 就在日本指挥官正在幻想着如何消灭这伙支那军人的时候,身后突然闪出一群人,随即手雷雨点般飞了过来,覆盖了轻重机枪阵地和迫击炮的位置。 爆炸地气浪霎时席卷了日军阵地。弹片横飞中。日本兵纷纷倒下。 秦阳地特战队地狱修罗一般扑向了剩下地日军。 手中轻机枪疯狂地扫射着。烫地枪管把他地手掌都烫出了一个个地血泡。但他仿佛没有一点感觉一样。 秦阳也杀红了眼。在赶来地路上他们遭到了日军疯狂地阻击。每前进一步都是踏在鲜血和尸体上过来地。即使特战队占了武器和地形地优势。依然牺牲了两名队员。 铁头头上缠着绷带。抓住一名日本兵用头狠狠撞去。当地一下撞地日本兵满脸是血。接着将他扔下了山崖。随即又扑向了另一个。 刚才。就在冲向路上最后一个工事地时候。铁头正杀得兴起。濒死地日军疯狂地拉着了一颗手雷。关键时刻。岳海及时地把他扑在了下面。 而岳海却…… 这是特战队成立以来打的最艰苦的一仗,也是第一次出现了阵亡。 “杀!”秦阳怒吼着,一边端着轻机枪跃到了阵地的掩体墙上。 特战队员们分成四路,彼此掩护,互相穿插,像一张织的十分严密的大网,将日军网在里面。虽然日军的战斗力也不弱,但和一身德式装备,专门被当作战争机器来训练的特种战士比,明显就差的太多。 特种战士,本身就是做为杀戮机器来存在的! 何况身后还有越来越近,一边跑一边射击的何基沣和二十九军的战士们。 半个小时后! 在特战队员和二十九军战士的两路夹击下,负隅顽抗的日本兵都被消灭在阵地中。持续了一早晨加一上午的枪声终于停了下来。 站在阵地上,秦阳打量着周围。 山坡上到处都是二十九军和日本兵的武器,被砸碎的钢盔,砍断的步枪,刀刃像锯齿一般的大刀,扭弯的刺刀……。 每件东西上都沾满了已经干涸的鲜血。 一些战士和敌人死死的抱在一起,人们想把他们分开,实在费了很大的气力,最后是战友们含着泪掰断了他们的手指才将两个人分开。 牺牲的战士被整齐的排列在空地上,密密麻麻的从这头看不到那边的尽头,这些或许几分钟前还在战斗的战士,现在就安静的躺在他们为之战斗过的这片热土上。 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实现了一个军人的使命和责任! “秦阳!” 何基沣拎着两把大刀走了过来,这个河北藁城汉子看上去就像一个黑铁塔一般,**的上身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伤疤,一点都不比秦阳身上的逊色多少。 “何旅长,损失情况怎么样?”秦阳望着眼前那密密麻麻的尸体,心里沉甸甸的。 “特务营牺牲600多人,还剩130余人,8名排长全部阵亡,营长王宝良也……,跟我来的战士也牺牲了200多人!”何基沣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 日军总人数在600人左右,而特务营加上后来支援的战士总人数达到了1200余人,而且还有秦阳的特战队从背后袭击,打掉了日军的指挥部和炸掉了日军的轻重火力点,即使这样,依然牺牲了800多人,除了日军占据地理优势之外,可见日军的战斗力十分顽强,而且武士道精神十分可怕,一直到战斗结束,竟然没有一个投降的,几乎是全部战死! 两个人都沉默了,站在山崖边望着战士们在忙碌着。 “你特战队伤亡怎么样?”好一会,何基沣才问道。 秦阳心中一痛,目光有些黯淡! 岳海的牺牲让他心中十分难过,虽然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就没说过几句话,但这个沉默寡言的东北汉子给秦阳的印象很深,为人憨厚,战斗勇猛。但没想到为了救铁头竟然牺牲在了这里。 提到岳海,秦阳想起了铁头,他连忙在人群中寻找着铁头。 在一个角落里,铁头抱着岳海的尸体无声的啜泣着,两个自从在东北军的时候进入一个班,就是很好的朋友,两个人一起战斗一起吹牛一起参加抗日义勇军,中途失散了,直到后来岳海又找到他,那深厚的感情已经是撕不开扯不断的了。 “兄弟,兄弟,你睁开眼看看我啊,咱们不是说了谁也不许死,要一起战斗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铁头俯下身,将岳海的头揽在怀里,呜咽着。 他忘不了第一次见面他抢了岳海的新布鞋而他那憨厚的笑,他忘不了郭松龄反奉时岳海从死人堆里把他背出来的情形,他忘不了在长白山里岳海把自己的干粮分一大半给自己的情形。 “你这个孬种,说了要一起把鬼子打出去,说了要看到我娶媳妇的时候,说了要回家看你的老娘,你怎么说了不算!” “你快给我醒过来,我借你的前还没还呢,我拿你的鞋还没给你呢!你快醒来啊,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铁头将岳海那早已经冰凉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那个杀鬼子从没皱过眉头的刚强汉子就那样呜呜的哭了起来。 特战队员们围在周围,默默的垂下了头,不管是原本东北军的老兵,还是其他参加特战队的人,几个月来的相处彼此都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岳海的牺牲让他们十分难过。 “给我站起来!” 一声暴喝传来! 特战队员们都被吓得一激灵。 铁头突然被打断,已经有点丧失理智的他一边伸手去摸枪,一边愤怒的扭过头来,但看到来人,心里的怒火像被浇了一瓢凉水,一下子熄灭了。 “教官!”铁头连忙放下岳海,站起身。 秦阳一脸怒气的大步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岳海,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即抬头怒喝道:“看看你的样子,那还有一点军人的样子,军人流血不流泪,如果岳海的在天之灵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走了都不安宁!” “你来看看,这么多人躺在这里为了什么,为了心中那个不屈的信念,为了脚下的这片土地,为了不辱没了军人这两个字,他们谁没有父母妻儿,兄弟朋友,谁没有自己自己的牵挂,但他们依然没有一点退缩。我为他们自豪!” 秦阳扯着铁头的脖领将他拽到牺牲的战士面前,伸手指着那一眼看不到头的尸体,双眼仿佛喷出烈火。 “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拿起你手中的枪,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而不是像个娘们似的蹲在那哭!我都替你害臊!” 秦阳一把将铁头搡了出去,冷冷的看着他。 铁头从地上爬起来,擦了下脸上的泪水,目光重新变得冷厉了起来,他望着秦阳,没有说话,只是从地上捡起掉落的军帽,掸去上面的尘土,然后郑重的戴在头上,朝地上的岳海缓缓的敬了个军礼。 “刷!”特战队员们一起举起了手! 何基沣举起了手! 山顶上所有的二十九军的战士一起举起了手。 这一刻,风也为烈士呜咽! ---------------------------------------------------------------------------------------- 今天第一章,晚上还有一章,喜欢的朋友可别错过啊,精彩的话别忘了多推荐收藏一下,支持就是动力! 第14章 困守孤峰 “马上调查,孟子岭驻军到底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失去联络?”日军服部旅团和铃木旅团混成旅的最高指挥官山口一兵大声质问着自己的参谋长小林。 他的脸色一片铁青,一双小眼睛翻着白眼珠像饿狼一样的盯着面前那个瑟瑟抖的小林。 凌晨三点五十分钟,守卫孟子岭长城高地的日军服部旅团的多田俊男突然失去了联系,不管是电话,还是电台全都没了一点音讯,日军混成旅的最高指挥官山口一兵就意识到可能是孟子岭长城高地遭到了攻击,所以他立刻招来了参谋部的人。 小林强忍住心里的恐惧,努力的让自己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用温和的近乎谄媚声音说道:“大佐阁下,我们也在抓紧调查,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但小林怎么也想不到,秦阳早已经料到日军现联络中断后,肯定会派人去调查,所以在战斗打响之前,已经安排了黛儿等几名特战队员在通往长城高地的必经之路埋伏,他派出去侦察的人员,还没到长城高地就已经变成了尸体,永远不会回来了。 “抓紧调查,事情生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八个小时了,你们竟然还在调查,八嘎,你们就是帝国的耻辱!” 山口一兵将手中抓的电文狠狠的砸向小林,觉得还不解气,走到小林面前,左右开弓就是两个耳光。 “嗨!” 小林两脚一并,低下了头,大和民族所谓的武士道不允许下级忤逆上级的任何意思。 “肯定是支那军队向孟子岭进攻了,电话线路早就被他们切断了,一定是这样!” 山口一兵转身走到小林面前,大声吩咐着:“马上命令伊藤和河内的骑兵团向孟子岭出,务必于下午一时前到达,否则他们可以不用回来了!命令混成旅主力兵团加快度,务必于下午十七时前赶到喜峰口外长城下,明晨动进攻!” 小林应了一声。向门外走去。 当迈出大门地时候。小林长出了口气。在这个有屠夫之称地山口一兵面前简直是度日如年。还好自己总算逃了条活命。 身后传来山口一兵那冷漠地声音:“完命令后。你就刨腹向天皇来洗刷你地耻辱吧!” 向电报室走去地小林脚下一个踉跄。 确定了骑兵团已经赶往长城高地后。山口一兵长出了一口气。在他地意识中。并不认为守卫长城高地地日本兵会全军覆没。只是认为是二十九军切断了电话线。干扰了电台讯号。 “没有任何地支那军队能从山路上攻下我大日本皇军把守地长城高地!”山口一兵这样自信地想着。 山路上,日本骑兵团快朝长城高地快接近着。 与此同时,秦阳与何基沣整顿好部队,利用等待王长海的2营两个连赶来驻防的空闲时间里,将山峰上的工事和掩体重新的休整加固了一下,他们知道日军肯定不会放弃这个制高点,当他们听说失去了这里后,肯定会派兵夺回去。战斗可定会再次在这里打响的。到时候会让日本兵也尝尝居高临下射去的子弹滋味的。 时间已经过了正午,按时间计算,217团2营两个连还有半个小时就能赶到这里。到那时他们就可以返回指挥所进行休整了。 经过了连场战斗,不管是特战队还是二十九军官兵,都已经疲惫不堪,长时间的体力消耗,让他们看上去十分憔悴。 一些战士在修整着工事的时候,竟然干着干着就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过去。其他战士们不忍叫醒这些人,于是把他们轻轻抬到一边,让这些人安静的睡一会。 “何旅长,我觉得可能日军要来了!”秦阳手里持着自己那红外线的望远镜,眺望着远处的山下。 那里是一片片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林,一条宽阔的大道从茂密的丛林中直穿过来,一直通到孟子岭长城高地的脚下。 原本秦阳红外线望远镜有两个,那个备用的已经送给了赵登禹,现在只剩下手中的这个了。 当初何基沣看到了旅长拿着一个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望远镜。从看到的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这个长的花里胡哨家伙,跟赵登禹说了几次,但赵登禹都当宝贝似的,就是不给。 现在看到秦阳也拿着同样一个,何基沣的心都痒痒,不过他可不好意思开口和秦阳要。 “要是有这么个好伙计,就是用三挺机枪换我都心甘情愿!”何基沣自己嘟囔着。 “哦,何旅长你刚才在说什么?” 秦阳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观察敌人的动静上,没注意何基沣在自言自语什么,等他放下望远镜,这才现何基沣看他的眼神似乎不太对经,满含着热切还带着一点直白的贪婪。 “”何旅长,我那方面取向很正常的啊!”望着何基沣的眼神,秦阳吓得向后退了一步,悄悄的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何基沣听到秦阳的话,先是一呆,随即明白秦阳说的什么意思了,气的朝秦阳就是一脚:“我是说你手里的那个伙计!” “哦,它啊!” 秦阳明白了过来。 原来何基沣看的是他手里的红外线望远镜,他竟然误会了何基沣有断背情结呢。 两个人相对看了一眼,忽然都放声大笑。 好一会,秦阳擦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将望远镜递了过去,何基沣一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抵不住心里对望远镜的喜爱,接了过来。 “送给你了,这是我身边为数不多可以让我思念起以前的东西,本来两个,一个送给了赵旅长,一个就送给你吧,希望你们能把它用在有价值的地方。” 对于秦阳来说,红外线望远镜和普通望远镜的意义不太大,毕竟特战部队一般都是匿踪潜行,而且都擅长观察,即使什么工具都不借助,依然可以迅的现异常的情况。何况秦阳背包中还有更先进的东西,只不过他不愿意轻易的使用。毕竟在这个世界中,还是应该遵循这个世界的规则。 何基沣拿着望远镜,简直爱不释手,带兵打仗的人,都喜欢这些,就像黑客都喜欢电脑,作曲家喜欢钢琴一样。这是自骨子里的喜欢,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单纯的喜欢。 何基沣举着望远镜注视着远处的丛林,好一会他突然说道:“敌人上来了,没想到他们这么快!” 秦阳吃了一惊,现在王长海团负责接应的人还没来,而山上现在所有的人加起来也只有三四百人,这还包括了那些轻伤员,何况经过刚才的战斗,人们大都已经疲惫不堪。如果继续留在山上战斗的话,相信会十分吃力。 “敌人大概多少人,什么装备?” “骑兵,人数大概在两个团!”何基沣回答道。 秦阳的心也一沉,两个团,那可是近3000人啊,就算地形上占优势,以疲惫的三四百人硬扛这好几千人,这场仗的胜算不大啊。 放弃长城高地?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片高地是无数战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如果这样拱手相让,不用说别人,就是他们自己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既然这样,那就打吧!”两个人几乎同时下了决定。 秦阳与何基沣对视一眼,朝对方点了点头,然后并肩向后走去。 很快,原本集结起来准备下山的战士们进入了掩体,将各种轻重武器都放在他们不久前才修整好的掩体工事上。他们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偷懒,不然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艰难的处境。 何基沣望了望堆在掩体掩蔽所里,堆积如山的迫击炮炮弹和完好的四门迫击炮,回头问秦阳,“你的人会使用这玩意吗,我的人碰都没碰过这家伙!” 秦阳蹲下身熟练的拧动螺杆,检查了检查没有毛病,叫过了几名特战队员,让他们负责操作这几门迫击炮。 看着动作熟练,明显训练有素的特战队员,何基沣眼中露出爱才的神色。 “少来,我的人是不能给的!”一看到何基沣又露出了刚才一模一样的神情,秦阳就知道他盯上了自己的这几名队员,随即没等他开口,直接堵了回去。 特战队员所具有的技术,是特战队唯一占有优势的底牌,如果泄露出去,那么特战队将失去赖以生存的基础,那样的话,以后想在这个世界立足并求得大的展是不可能了。所以装备他可以送,但人是绝对不行。 见秦阳态度十分坚决,何基沣讪讪的闭上了张开一半的嘴,其实他也知道这么做有点过分,特战队员是人家的宝,就像二十九军也不会把自己的看家本领交给别人一样。 因为那是吃饭保命的本钱。 看到何基沣失望的样子,秦阳沉默了一会,缓缓的开了口:“不过,打完仗我可以派几个队员到你部队上去,给他们指导一下!” “真的!” 何基沣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那感觉就像两块钱买了张彩票没中奖,接过后来一看是自己看错了一等奖的号码。 “当然是真的!”秦阳语气十分坚定,他凝望着前方:“只要到时候我们还活着!” ------------------------------------------------------------------------------------------ 昨晚颈椎突然疼了起来,为了响应分类封推的号召,特决定下周将每天三章爆,时间为一周,如果效果好的话,可以考虑延长,呵呵,所以喜欢的朋友要加油了啊,多点击、推荐、收藏了,有鲜花闲着的也可以扔两朵,没鲜花板砖也可以啊! 第18章 日军也疯狂 伊藤骑在一匹黑色的伊犁马上,打量着面前的这座险峻的高山。 接到山口一兵大佐的命令,他和河内立刻动身出,疾驰一百多里,终于在下午一时之前赶到了这里。 为了能及时赶到这里,他们舍弃了身上除武器弹药之外的所有东西,而且每个人都带着一匹空马,一匹累了,立马换到另一匹上,可以不停歇的一直跑下去。 伊藤听说这种方法还是他们现在正在驻扎的这个国家一个叫匈奴的民族明的,没想到有一天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真是一种悲哀啊! 日军的骑兵团整齐的排列在山坡上,清一色纯黑的战马,泛着油光的皮衣皮裤,腰间雪亮的战刀,还有背后背的马枪。不得不说日军的战斗素养还是很不错的! 这两只骑兵团是混合旅团的精锐之一,本来是准备前往东北执行清剿东北抗日义勇军和当地土匪任务的。现在因为长城高地的事情被调到了这里来。 本来骑兵不适合攻坚的,尤其是在这狭窄的山路上,骑兵的冲刺度根本起不来,所以没有度的骑兵的杀伤力将大大下降。 但伊藤和河内接到的任务是务必下午一时前赶到长城高地,如果有支那军队进攻的话,就将他们全部歼灭。 而现在的情形是,日军占领的长城高地已经被二十九军夺了去,守卫的多田俊男部队已经全军覆没,那么他们的任务就变成了攻下孟子岭长城高地,消灭这股二十九军部队。 藤田没有任何犹豫,伸手拔出了战刀,一声嚎叫。 日本骑兵整齐地甩镫下马。将战马地马缰撒开。迅地在战马前列队。 从山上望去。日军骑兵头上地钢盔在阳光下闪着光。密密麻麻地一片。让人看地心里一阵阵地紧张。 一些战士咽了口唾沫。将湿漉漉地手掌在掩体上蹭了蹭。但更多地战士则是兴奋地吧嗒着嘴。仿佛这不是穷凶极恶敌人。而是送上嘴地肥肉。 何基沣就是其中最明显地一个。这个“疯子”旅长。是一听到枪响就会兴奋地两眼放光。拎着大刀就往上冲地主。在他地带领下。士兵每次都是一群“疯子”。一群渴望战斗地疯子。 “娘地。这么多。这回可过瘾了!”何基沣一边搓着手。一边从嘴里爆了句粗话。做为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地学院。何基沣平常是很文雅地。但只要一上了战场。就仿佛变了个人。粗野而狂热。仿佛一头疯地战争猛兽。 和他不同。身边地铁头却少了平常地粗豪。岳海地死让他沉默了许多。听着战士们兴奋地低语。他只是默默地拉动机枪地枪栓;“兄弟。你在天上瞧好了。哥哥给你报仇了!” “为了大日本帝国的荣耀,前进!”伊藤手中战刀前指,鬼哭狼嚎了一声。 不知从什么地方,日本兵竟然变出来几面鼓来,一群日本兵站在队伍的后面,卖力的敲着,隆隆的鼓声中,大概一个中队的鬼子顶着乌龟壳向山坡上冲去。 “射击!”骑兵团的炮兵分队队长下了命令,信号兵手中的小旗重重挥下,早已经准备好的迫击炮手将炮弹塞进了炮筒中。 嗵的一阵闷响,迫击炮弹呼啸着,划着弧线飞向山峰上。 山峰上立刻被火焰和尘土笼罩了。 迫击炮持续不停地响着,炮弹仿佛不花钱的一般的向长城高地上倾泻而下,看来日军真是下了本钱,要拿下这个山峰了。 望着越来越近的日本兵,战士们等待着,等待着何基沣和秦阳下命令。 望着疯狂将炮弹往迫击炮里塞的日本炮兵,秦阳跟何基沣说:“不能再让他们这么炸了,咱们山顶本来就没什么掩蔽物,这么炸下去用不了多久,还没跟鬼子交手就得损失一半战士!” “那怎么办?”何基沣也现了,但他没有什么办法。 日军的炮兵距离山峰直线大概有3000多米,山上的机枪射程只有800----1000米,根本打不了那么远! “那就用炮炸掉!” 秦阳伸出右手,四指握起,竖着大拇指举到两眼前,测量了一下远处日本兵的迫击炮阵地,回头朝守在迫击炮旁边的特战队队员喊道:“距离3023米,坐标154、123,把那几门炮给我干掉!” 队员应了一声!迅的通过炮距仪调整着炮的角度和位置。 “目标,前方3023米,坐标154、123,齐射三轮!” 随着山峰上迫击炮的开火,日军阵地上的迫击炮阵地上一朵朵橘红色的火焰在跳跃着,一迫击炮弹准确的落在了日军防护本还算严密的炮弹上,随着一声轰隆的巨响,整个炮兵阵地和阵地上的人员和装备都飞上了天。 伊藤和河内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山峰上竟然还有这么高明的炮战专家,按照常规来算,双方的距离已经出了迫击炮的射程,即使日军也只能射击位于阵地前沿的二十九军士兵,对于位于后方的迫击炮和重武器只能望洋兴叹,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够打到自己的炮兵,并且定点那么准确。 他们感觉得到,这次越到了厉害的对手,于是提高了警惕。 见日军的迫击炮报了销,何基沣高兴的一拍大腿,转头问秦阳:“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阳平静的注视着山下正在调兵遣将的伊藤和河内,说:“很简单,利用咱们之间的高度落差和加度,计算合理完全能够得着!” 何基沣恍然大悟! 在经过一阵慌乱后,日军重新整顿了队伍,虽然没了炮火的支援,但依然气势汹汹向山上。 见日本兵越来越近,已经渐渐逼近了山峰的山腰,何基沣朝着日军打响了第一枪,接着二十九军阵地上轻重武器一起开火,子弹疾风暴雨一般向冲锋的日军射去。 前排的日本兵马上躺到了一排,但后面的没有任何犹豫,依然踩着地上的尸体向上面冲来。 二十九军的阵地被布置成了三层,每一层大概一百来人,最后面一层阵地后面的掩蔽所里,秦阳的特战队待在里面,等待最好的时机起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 本来秦阳和特战队都极力要求布置在第一层防线,但何基沣考虑到特战队作为预备队待命,关键时刻突然出击效果可能更好一点,于是最终将他们安置在了后面。只有铁头在一再的哀求下,才被批准和二十九军的战士一起在第三道防线阻击敌人。 听着前面炒豆般的枪声,特战队员都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冲锋枪,他们对不让上阵地心里十分不满意,但又碍于教官秦阳的命令而不敢擅自行动,觉得十分憋气! “杀!” 山路上,双方已经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日军在闯过二十九军的射击赶到近前的时候,第一波冲锋集团已经从原来的300锐减到现在的100多人,没等他们明白过来,第一层防线的二十九军战士从掩体后一跃而出,大刀在双手中紧握,向他们冲来。 “准备白刃战!” 随着日军中队长的一声命令,日军纷纷拉动三八大盖的枪栓,金黄色的子弹一颗颗从枪膛中跳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步枪里很快空了,日军端着空枪向二十九军的战士扑去。但就在这么十几秒中,已经有二十几名日本兵倒在了大刀下。 日军步兵操典明确规定,白刃战必须卸下子弹,这二十多个日本兵可以说就是死在他们奉为信条的步兵操典上的。虽然日本兵知道中**人拼刺刀喜欢开枪,也鄙夷这种行为,但他们依然每次刺杀的时候都要卸下子弹。 或许每个民族的想法不同吧? 秦阳和他们想的可完全不同,他从掩体后面跳出来,抬手就是一枪,将那个举着战刀在后面叫嚣的日军中队长给爆了头,“妈的,打仗哪这么多花样,胜了是正道!” 山坡上陷入一片刀光枪影之中,人影晃动之间,不断的有土黄或灰蓝色的身影倒下。 经过十来分钟的厮杀,日军丢下三百多具尸体,仓皇的退了下去,留下满身是血的秦阳他们。 抹了一把脸上不知是自己还是敌人的鲜血,何基沣哈哈大笑,今天的战斗一场接一场,让他实在过足了瘾。 “快,把日本兵的弹药和枪支都捡回来,身上的装备也都弄回来!”秦阳吩咐着战士们,虽然他不是二十九军的军事主管,但他在战斗中一次次的英勇表现已经征服了众人的心,军人佩服的就是战场上铁铮铮的汉子,说多少没用,做到了才有用。 望着满山坡的日军尸体,何基沣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吩咐人们把日军的尸体都脱光衣服搬到山路路口外的山道上,然后在那里码成高垛。 秦阳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既然他们来侵略,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没把他们挫骨扬灰就算不错了!”何基沣哼了一声,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秦阳望着这个何“疯子”,也不在说什么了。 通过望远镜看到自己阵亡的士兵被脱得赤条条的,像东北的原木垛一样被码放在狭窄的山路上,伊藤和河内的脸色比被**了还难看。 “八嘎,这群支那人太过分了!”伊藤将望远镜摔得粉碎,按着战刀呼呼的喘着粗气,河内也紧紧地捏住自己的衣角,脸色憋得通红。 看到自己的同胞死了还要遭受这样的对待,日本兵彻底疯狂了。 摘下头上的钢盔,将一条白色布带勒在头上,然后一把撕掉军装上衣,伊藤穿着白色的衬衣,双手举着雪亮的战刀,带头向山上冲去。 身后跟着的是一群头缠白带,赤着上身端着步枪的日本兵。 何基沣的挑衅之举彻底激起了本就满是兽性的日本兵的野性。一场惨烈攻防战再次展开。 ---------------------------------------------------------------------------------------- 今天开始大爆,每天三章,总字数10000字,下午5:00和凌晨0:00还各有一章,赶紧点击、推荐、收藏吧! 第19章 来吧鬼子 “团长,你没事吧?” 王长海从山沟里爬出来,拍了拍**,若无其事的说:“没事,我这体格还能有问题,大家加快度,何旅长还等着咱们呢!” 战士应了一声,回身向队伍前面跑去。 见战士跑远了,王长海脸上笑容顿时不见了,他伸手揉着**,不停地吸着冷气:“我靠,还真***疼!” 黛儿快步从后面跑了上来,见到王长海,高兴的喊道:“王大个子,你在这啊!” 一见是黛儿,王长海连忙放下正在揉着**的手,咧着嘴笑了。从黛儿跟着秦阳来到蓟州,他就看出来黛儿和秦阳的关系不一般,秦阳像对待自己的小妹妹一样的照顾她。而且黛儿平时欢快的像小鸟一样,给109旅旅部带来了不少的欢笑,战士们都背后叫她“开心的百灵鸟”. 突袭孟子岭的战斗,本来她想跟着秦阳他们一起行动,但秦阳考虑到她们医护组都是女孩子,所以安排她们去阻击小林派来侦查消息的人,那个任务相对起来要安全一些。以黛儿她们的身手,虽然是女孩子,一般的普通士兵还不是她们的对手。 当然要是人数太多,不用说她们,就是秦阳他们也无法抵抗,几十个人瞬间就会被滚滚人流吞没。 虽然黛儿十分的不情愿,但在秦阳绷起脸的命令下,也只得噘着小嘴答应了。 秦阳他们在峰顶浴血奋战的时候,黛儿她们五个女孩子已经拦截了不下五批前来侦查的日本兵,在她们埋伏的丛林外边的路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几具日本兵的尸体。 当看到日本伊藤和河内两个骑兵团出现的时候,黛儿知道自己的任务结束了。她们五个人,根本不可能阻止这上千人的队伍,所以在日军到达丛林前,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撤离,返回了指挥所。 虽然返回了指挥所。黛儿依然放心不下秦阳。秦阳这次是带伤上阵。左肩地伤还没有好。这让她十分担心。 赵登禹见黛儿忧心忡忡。于是劝解道:“你别担心了。以秦阳地身手。即使受了伤。也没什么人是他地对手!” 对于自己这个新认地兄弟。赵登禹有着乎一般地信任。 “赵大哥。你说。秦大哥会不会再受伤。他地伤口会不会又流血。会不会又疼啊?”黛儿紧张地揉搓着自己地衣角。一点也看不到阻击敌人时地干练果决。 赵登禹放下手中地放大镜。走到黛儿身边。在她肩头拍了拍。安慰她说秦阳不会有事。她这才安静了一点。 当听说王长海要亲自带队去孟子岭长城高地支援。黛儿再也坐不住。要求跟着去。赵登禹和特战队医护队地姐妹劝了半天也没有效果。最后赵登禹只得同意她跟着一起去。 “王大个子,你这是咋啦?”黛儿上下打量着王长海。 王长海脸上一红,刚才行军的时候,他因为太累了打了个盹,结果不小心一脚踩空,掉到了一条浅沟里,虽然没受伤,但也弄得满身是土,头上还粘着两片枯叶呢。 “没……没啥,不小心摔了一跤!”王长海掩饰着,右手背在后面揉着生疼的**。 黛儿自然看到了他的小动作,于是跟他打了个招呼,向前面走去。走出来老远了,才传来一阵忍俊不禁的笑声。 除了在远处笑的前仰后合的黛儿外,走过王长海身边的战士们一看到王长海头上顶着枯树叶子的样子,嘴也都咧了起来。 “笑,笑个屁,都给我抓紧赶路!”王长海无奈地揉着**,终于现了人们的异样。 战士们连忙低下头,但嘴角边依然可以看到一丝的笑意。 穿过了好几座海拔不高的山峰后,217团2营已经渐渐接近了孟子岭长城高地。突然,行走中的王长海停下了脚步,侧耳细听着。 一阵阵轻微的枪声从孟子岭的方向传来,王长海仔细的分辨着。 芬兰索米1931冲锋枪,七九式步枪,92式重机枪,日本迫击炮,三八大盖,日本歪把子轻机枪…… 王长海的脸色变了,他意识到孟子岭肯定是生事情了。 “妈的,这帮孙子,来的真快!”心里暗骂一声,王长海朝战士们吼道:“快,快,前面打起来了,都给我把吃奶的劲头拿出来,谁磨磨蹭蹭的,打完了找他算帐!” 战士们纷纷加快了脚步,山间行进的队伍仿佛一条睡醒了的长龙一般,向孟子岭方向扑去。 王长海登上一座山头,向孟子岭长城高地看去。 望远镜里,孟子岭被一团烟雾笼罩着,不时的能看到火光迸射,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厮杀的喊叫声在风中飘来,虽然断断续续但却清晰可闻。峰顶上,那面二十九军的军旗在北风中飞舞着,虽然被弹片撕的七零八落,但依然没有倒下。 “弟兄们,你们挺住啊!”王长海叨念了一句,快步走下山头。 孟子岭高地上。 日本鬼子又一次退潮一样的退了下去,战场上丢下了百十来具尸体,剩下的是浑身是血的秦阳他们。 见鬼子退下去了,何基沣把大刀一扔,一**坐在了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老何,这是第几次了?”秦阳拄着支枪托被砸断的步枪,大把的擦着头上的汗问何基沣。 两个人的关系在战斗中拉近了许多,秦阳也不在称呼何基沣为旅长,而是按照何基沣的意思称他为老何。 “我哪记得,都杀糊涂了!”何基沣把两腿伸直,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伸手在身边一个日本军官的尸体上掏摸着,似乎寻找着什么,终于眉头一扬,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银质的小酒壶。 拧开盖子,低头问了下壶中的酒香,何基沣舒服的叹了口气,举起酒壶向口中倒去。 “给我留点!”秦阳一见,立马扔了步枪,向酒壶扑过来。 何基沣赶紧将壶里的酒往嘴里倒,一边含混不清的说着:“没了,没了!” 秦阳一把抓住酒壶,两个人在地上翻滚着,终于秦阳抢下了酒壶,将里面剩下的酒都倒进嘴里。 何基沣看着仰起头把酒壶里最后一滴酒往嘴里控的秦阳,呵呵的笑了。 喝完酒,秦阳和何基沣并排倚靠在掩体旁,仰望着天空。 天很蓝,零星的飘着几片白云,虽然有些微微的北风,但依然抹杀不了和煦阳光带来的一丝温暖。 好一会,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天空。 “想什么呢?”何基沣先打破了沉寂。 秦阳手里把玩着那银质的酒壶,注视着天空的目光透着深邃,“你说,对于人,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是无边的野心,是用之不尽的财富,是如云的美女,还是其他的什么?” 何基沣一愣,他没想到秦阳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想到这些,他沉默着,思考着。 秦阳似乎没有让他回答的意思:“其实,人生最珍贵的,莫过于一份感情。也许你没有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也许你没有翻云覆雨的权势,但你只要拥有一份真挚得感情,那就够了! 我们是军人,为了自己的一个信念而穿上了这身军装,没人逼我们这么做,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们心中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卫生我养我的这片热土,为了她,不惜任何代价。 今天或许咱们都会死在这里,但我不会后悔,因为我尽到了一个军人的职责,我无愧军人这个神圣的名字!” 秦阳的声音越来越激昂,眼睛中闪烁着摄人的光芒。 何基沣腾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对,就算是马革裹尸,又怎么样呢,大丈夫既然穿上这身军装,就不怕埋骨荒山,今天就让咱弟兄携手,给日本鬼子上一课,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军人!” 两个人右手相握,对视而笑。 山下传来日军指挥官的嘶喊,两个人撑着疲惫到了极点的身体,走到工事旁看去,见下面的日本兵,已经集结了大概两个中队的人数,准备开始今天的第21次冲锋。 何基沣回头喊道:“咱们还有多少弹药?” 负责弹药的战士苦着脸,说:“机枪都没子弹了,迫击炮弹还有三,步枪子弹够一人20颗,手榴弹每人两个!其余的没了!” “***,看来是要拼命了啊!”秦阳也忍不住爆出了句粗话。 打量着身边只剩下四五十人的二十九军战士,何基沣忽然笑了,他拎着大刀跳在一个空弹药箱上,环视着众人。 “你们害怕吗?” 战士们纷纷挺起了胸膛:“不怕!” “好!,是爷们!” 何基沣抬起手指着已经破烂不堪的二十九军军旗,“今天咱们二十九军的军旗就在脑袋上飘着,从中原大战以来,二十九军没当过孬种,今天也是一样,只要有一个人在,二十九军的军旗,就不能倒!” “旅长您放心,鬼子想撂倒咱们的军旗,那就让他踏着弟兄们的尸体过去吧!”唯一一个幸存的排长高声喊道。 战士们齐声应到。 何基沣将大旗拔起来,递给那名排长,吩咐道:“去,插到山顶最高的地方!” 排长转身离去,很快二十九军的军旗飘扬在长城高地最高的地方。 日军的影子已经出现在了山路上,为的正是那个伊藤,至于河内,在上次的冲锋中,已经倒在了万籁声的快刀之下。 “全体进入阵地,我命令,战斗到最后一人一枪,决不后退!”何基沣领头进入了阵地。 秦阳伸手一挥,早就按耐不住的特战队员从掩蔽里窜了出来,一直以来不能参加战斗,都快把他们逼疯了。 “都给我精神着点,别坠了咱们战魂的脸面!”秦阳吼道。 特战队员们雷鸣般的回了一声。 ---------------------------------------------------------------------------------------- 今天第二章到,凌晨0:00还有一章,本人说话算数滴!大家多多收藏,推荐啊! 第20章 弹尽粮绝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急行军,217团终于从位于三河口的指挥所,赶到了孟子岭长城高地。 翻过最后一个山坡,王长海看到孟子岭现在的情形。 一匹匹精良的战马被随意的散放在树林边,马儿似乎已经见惯了枪炮声,悠闲地在在林边啃吃着地上的青草,偶尔有吃腻了青草的战马抬起头将一些低矮小树的树皮啃得光光的。 下了马的日本兵,密密麻麻的聚集在孟子岭山脚下,将上山的唯一山路堵了个水泄不通,不断的有日军血红着双眼怪叫着冲上山路,但却很少能看到又再下来。往山路上看去,正在往上攀爬的日本兵就像一串串在线上的蚂蚁一般,缓缓地向上移动着,而线的尽头就是孟子岭的山口。 山上的枪声稀稀疏疏的,但每次枪响,都会有一个日本兵倒下,似乎守卫的二十九军也知道弹药不足,争取把每一颗子弹用在实处。 王长海拿起望远镜向山上望去,望远镜里看上去几乎全是土黄色的军装,在其中芜杂的星星点点的灰色军装,偶尔闪过一点黑色,那一个该是秦阳的特战队。 “团长,怎么办?”二营长站在一边问道。 王长海没有说话,他紧张的思考着。 日军似乎伤亡不小,看上去好像只剩下了1000来人,毕竟山路陡峭,而它们的重武器,又被秦阳手下的特战队员全给打掉了,没有重火力支援,所以伤亡远远大于守卫孟子岭的二十九军战士。 “命令4连绕道日本兵的左侧后翼,5连绕道日军右侧后翼,同时起攻击,不求杀伤多少敌人,主要是把日军的注意力和主要兵力吸引过来,6连做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任何一队。”王长海沉着的布了命令。 现在形势,如果直接冲过去,日军肯定会分一部分兵力来阻止217团和孟子岭守军会合,一旦陷入苦战,对二十九军不利,看情形,秦阳他们应该已经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如果拖延久了,即使打散了日军把山峰夺回来,那损失也太大了。 要知道在孟子岭上。被围困地是赵登禹旅长最推崇地兄弟;还有从北平城一起拼杀出来地兄弟。二十九军地副旅长----何基沣。 他能扔下兄弟不管吗? 当然不能。 所以王长海用了这招声东击西地战术。只要日军把主要兵力转向这边。那么他就有了时间派预备队突入日军地包围和秦阳他们回合。进而保证他们地安全。 这就是中国战术里地“声东击西”之术。 随着他地一声令下。217团2营地两个连迅行动。悄悄地向左右奔去。消失在了茂密地树林里。 王长海表面镇定的站在山坡上,注视着远处战局的态势和展,但没人知道,他内心是怎样的紧张,因为只有他才最清楚这次行动的重要意义。所以他不能失败。 “大个子,给我一队身手敏捷的战士,我有用处!” 王长海一回头,黛儿一身特战队服的走了过来,身后是医护队那四名女队员,都是全副武装,冲锋枪横在胸前。 穿上军装的黛儿少了些平常的孩子气,但却多了些飒爽的英气。 王长海听着黛儿的要求,有些犹豫,手里的队伍本来就有点捉经见肘,要是黛儿再拉走一些,那么接下来的战斗,他将更加的艰难。 见王长海低头沉思着,黛儿有点着急了,她催促道:“快啊,时间紧迫,你快调拨队伍,不然来不及了!” “告诉我,你要干什么,我就给你队伍!”王长海问道。 “我自然有用处,不然跟你要人干嘛,反正对你好处,你就别问那么多了!”黛儿始终不告诉他,要这些干什么。 思索再三之后,王长海摇了摇头,每一名战士他都有用处,如果黛儿不能告诉他具体干什么用,他是不会同意他的。 见再三要求王长海都只是十分坚决的摇头,黛儿也火了。 “走,咱们自己去,不用他们了!” 黛儿一跺脚,带头向林中走去,身后四名女特战队员默不作声的紧紧跟随。 王长海伸了伸手,试图阻止黛儿她们,但黛儿根本不看他,领着几个人钻进密林不见了。 “哎!” 望着气鼓鼓消失在密林中的黛儿,王长海无奈地苦笑着,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个结果,但现在他也是身不由己,身为一团之长,他必须为整支部队考虑。 就在他们生矛盾的时候,山峰上的秦阳他们也迎来了最后的考验。 蹲在迫击炮跟前,手里拿着最后一颗炮弹,秦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又把它放回了弹药箱里。刚才的两炮,秦阳将它在日军最密集的地方开了花。现在剩下的最后一颗炮弹,秦阳准备把它用在最紧要的关头。 秦阳有一个计划,一个最后关头近乎疯狂的计划。当然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会那么做的。 战士依然伏在掩体后面,将手中的枪口瞄准前方,仔细的计算着目标的距离,每一声枪响,就会有一个进入五十米的日本兵倒在地上。 子弹已经没多少了,所以现在每一颗子弹都要精心计算,力图一个子弹消灭一个敌人。但秦阳和何基沣知道,就算再怎么样节省,子弹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从鬼子手里抢来的轻重机枪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没了子弹,它们只不过是一堆废铁,还不如一支步枪挥的作用大些。 “铁头!”秦阳在阵地上看到了铁头的身影,他喊了一声。 铁头愣了一下,已经陷入战斗疯狂状态的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在喊他,紧接着就明白过来,他转回身向秦阳走来, 望着面前全身被鲜血染红的铁头,秦阳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子弹,放到铁头手中。 铁头低头看了看子弹,金黄色的子弹在糊满泥土和黑色血迹的手掌中静静的躺着,大概有十来颗。 “教官,这----” 秦阳抬起手,阻止了铁头接下来的话,他伸出手替铁头把露出帽子的绷带掖回去,喝了一声,“归队!” 铁头看了秦阳一眼,转身向自己的位置跑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他把秦阳给的子弹分给身边的几名战士一颗,剩下的三颗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翻过山口日军尸体的日本兵越来越多,但二十九军的子弹却在急剧减少,现在距离近的到了即使不用瞄准也能击中的程度了。 终于,在铁头口袋里的最后一颗子弹也打穿了鬼子的脑袋后,阵地上的枪声停了下来。 日军见枪声没了,纷纷兴奋的呐喊着向阵地冲来。 秦阳和何基沣几乎同时站了起来,秦阳接过何基沣扔过来的一把大刀,在手里掂了掂。 大刀闪烁着寒光,似乎是用晋西北的缅铁打造而成,锋利而不失坚韧,但或许今天砍过的日本兵脑袋太多了吧,锋利的刃口上全是一个个小米粒大小豁口,看上去像锯子比大刀多一些。 “秦兄弟,如果有来生,希望还跟你做兄弟!” 何基沣坦然一笑,大刀握在右手中,缓缓斜伸到身侧,望向就要冲到近前的日本兵。 “老何,如果有来生,咱们还是兄弟!”秦阳高声吼道,双手举起大刀,与何基沣几乎同时扑向日军。 身后幸存的三十几名二十九军战士和特战队员们也从掩体中站了起来,举着大刀和刺刀向日本兵冲去…… ---------------------------------------------------------------------------------------- 网络真慢,半个小时才上来,不过还好上来了,呵呵!今天第三章到,大家放心,每天三章,持续一周,要讲信誉嘛!大家多点击推荐收藏啊! 第21章 破釜沉舟 上次秦阳他们攀上悬崖的地方。 黛儿仰头向上望去,高耸入云的山崖,冰冷的矗立在面前,那陡峭让人站在下面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十几条攀登绳从山崖上垂下来,随着山峰摇晃着。 黛儿伸手扯了扯一根攀登绳,拴的十分牢靠。 她一招手,身后负责警戒的四名女特战队员迅靠了过来。 “现在只有咱们五个,我决定上去,跟教官他们一起战斗,你们几个呢,如果不想去得话,现在退出还来得急!”黛儿冷静的说着,看上去颇有大将的风范。 “队长,我们都是特战大队的队员,是大队长一手培养出来的,现在能退缩吗?”一名圆脸大眼睛的女队员开口说道。 “是啊,教官他们在上面拼命,我们如果缩在后面不敢上前,那传出去我们还能在战魂混吗?”一名叫火儿的女孩也点着头。 看几个人都不反对,黛儿,点了点头。她正要说什么,忽然肖月在山崖边惊呼一声。 “队长,你快过来看!”肖月蹲在地上,指着一个地方说。 黛儿拨开众人,跑到肖月在的地方,低头向地上看去。 地上。是一片血迹。血迹星星点点。看上去应该是从上面滴下来地。 伸出手。捻起一点干涸地血迹。黛儿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确定是好几个小时之前地。 黛儿抬头向上看去。看到血迹沿着岩壁排列成一条直线不断地向上延伸。在距离崖顶十几米地地方。赫然是一片殷红地血手印。血手印延续了血迹地方向。伴随着一道不太明显地石痕一直通向崖顶。 “是秦大哥。一定是秦大哥!”黛儿地头嗡得一下。身体摇晃着。幸亏身旁地肖月扶了一把。这才没有摔倒。 “一定是秦大哥。硬撑着爬上去地。那么用力。伤口肯定裂开了。流了那多地血!”黛儿脑袋里一团糟。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行。我必须马上赶到他身边。必须马上!” 她推开肖月地扶持。伸手抓住秦阳扔下来地那根绳索。向崖顶攀去。 身后的四名队员对望了一样,各自沿着一根绳子向山崖上攀去…… …… 秦阳双手握着大刀,和伊藤对峙着,两个人像斗鸡一样互相逼视着对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参军之前,伊藤曾经是日本一刀流的年轻一代第一高手,受过号称日本武道第一高手之称的横田千刃的悉心教导,刀法炉火纯青,辅一交手,已经有两名二十九军的战士倒在了他的东洋战刀之下。 如同一头猛虎的秦阳自然进入了他的视线,看到在秦阳干脆利落的劈刺砍扫下纷纷倒地的日本兵,武者好胜的心让他放过那些二十九军的士兵,拦住了秦阳。 秦阳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心中也暗自吃惊东洋刀术的诡异霸道,想跟他交交手。 既然两个人都有这个意思,那战斗瞬间展开。 经过了三个回合的拼杀,秦阳的左肋上多了两道伤口,后背上也被东阳战刀的刀柄磕的乌青了一大片。而伊藤的额头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横贯半张脸。 两个人基本拼的旗鼓相当! 伊藤努力的眨了眨被额头鲜血流下来模糊的右眼,心中暗自后怕,刚才要不是缩头快,秦阳的那一刀就直接给他来个大开瓢了。 两个人不停地移动着脚下的步子,谁也不敢主动进攻。喧嚣的厮杀声虽然就在身边,但他们都因为太投入而没有听见。 僵持片刻,秦阳终于忍不住了,毕竟他的时间有限,所以大喝一声,抢上一步,大刀搂头盖脑的向伊藤劈去。 伊藤嗨了一声,身体闪向侧面,避过了秦阳的大刀。刚才的交手他已经了解了,秦阳的力气比自己要大的多,额头的伤口就是他用刀硬架的后果。 见伊藤闪过了大刀,秦阳两眉一立,手腕一翻,大刀横着扫向伊藤的咽喉。 伊藤手中东阳战刀一竖,格向秦阳的大刀,在刚要接触大刀的时候,手腕轻微的抖了一抖,东洋刀诡异的贴在了秦阳的大刀之上,随着秦阳的大刀画了个弧线,秦阳的大刀就仿佛劈在棉花上的似的,被引向一侧。近接着,伊藤手中东洋战刀,狠狠地刺向秦阳的小腹。 “来的好!”秦阳大刀刷的收回,当的磕开伊藤的战刀,两个人各自倒退了一步。 秦阳心里有点急躁了,现在日军正在源源不断的从山下冲上来,而山上的战士们却一个个的倒下,特战队虽然战力惊人,但也都遍体鳞伤,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而且这个伊藤纠缠住自己,让自己的一个重要计划没办法实行,本来他准备用那个办法来缓解现在的处境的。 “一定要战决!”秦阳这样想着,一边和伊藤又搏斗在一起。 伊藤东洋战刀向秦阳刺去,秦阳正要格挡,斜刺里飞出一把造型古朴的长刀,刀尖准确的点在东洋战刀的刀身上。 伊藤双手一颤,身不由己的向后倒退了好几步,他又惊又怒,连忙抬头看去。 “万大哥!” 秦阳心中一喜 横空杀出的正是万籁声,那位神秘莫测的刀法高手。 淡漠的打量了一眼紧张戒备的伊藤,万籁声对身后的秦阳说道:“我来对付这个家伙,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秦阳应了一声,向阵地里冲去。 万籁声长身而立,左手随意的背在身后,右手中长刀自然下垂,刀尖与地面若即若离,两眼微微眯起,似乎睡着一般。 伊藤举着东洋战刀,围着万籁声缓缓地转着圈子,但万籁声仿佛没看到一般,一动不动。 伊藤很快就变得满头大汗,眼前的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仿佛他师傅横田千刃给他的感觉一般,似乎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不论怎样都无法动摇。 他咬牙支撑着,但双腿不住的颤抖,似乎随时都可能坐倒在地上。但武士道的精神和军人的荣誉让他不能放弃。 “来吧,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中国刀术!”万籁声淡淡的说道,但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入伊藤的耳中。 终于,伊藤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嚎叫着举着战刀,扑了上来。 万籁声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右手闪电般抬起,长刀仿佛一片浮云一般掠过两人之间的空间,眨眼间,正在冲上来的伊藤身体一震,不可思议的停住了。 望着后先至从自己胸口刺入从后心透出的古朴长刀,伊藤脸上露出不甘和佩服的神情,撒手扔开战刀,仰面摔倒在地。 万籁声抽出长刀,顺手将从身边经过的一个日本兵劈倒在地,揉身杀入了战团。 在万籁声收拾伊藤的同时,秦阳已经返回了阵地后面的炮兵阵地,不过他可不是准备当逃兵,而是从弹药箱取出了那枚炮弹。 秦阳最后的计划就在这枚炮弹上。 目测了一下早就测量了好几遍的目标,秦阳摇动迫击炮,将炮口对准了前方,他双手捧起那枚炮弹,小心翼翼的将炮弹放进迫击炮中。 嗵的一声闷响,迫击炮口喷出一股浓烟,炮身剧烈的颤了一下。 炮弹流星一样向山下飞去。 秦阳一脚踢倒迫击炮,伸手抄起了大刀,他知道最后决定生死的时候到了。 山路上传来一声巨响,纷飞的碎石将一些正在山路上向山上攀登的日本兵砸得头破血流,甚至有些不慎从山路上滚下了山去。 硝烟散尽,炸点附近的日本兵们这才现这炮弹并没有直接落在日本兵群中,而是偏离目标,落在了山路一侧的岩壁上。他们暗自庆幸天照大神保佑逃过了一次劫难,但没想到一场更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一阵隆隆的闷响传来,正在厮杀的双方士兵,不由得停了下来,侧耳细听着。 声音十分沉闷,仿佛木箱在地面上轻轻挪动的声音,声音开始很细小,但却迅的变大起来,最后甚至整座孟子岭都在声音中微微的颤抖着。 山路山的一名日本兵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本就有些惨白的脸色霎时变成了青紫色,他颤抖着嘴唇,伸手指着上方说不出话来。 “啊!” 山路上抬起头向上看去的日本兵,几乎同时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集体伸出手指指着岩壁上。 岩壁上秦阳刚才炮轰的地方,一块巨大的足有三层楼那么高的巨石从岩壁上正缓缓滚落下来,随着滚动度越来越快,那隆隆的巨响就是它滚动时出的。 几乎眨眼间,巨石就在日本兵们惊骇的眼神中落到了他们的头顶上,瞬间就从他们的身体上滚了过去,沿着山路向下滚去。 山路上的日本兵转过身,疯一样的向山下跑去,但和巨石的度比起来明显缓慢的太多了,很快被巨石撵上,轧了过去。 巨石就像个巨大的压路机,一路滚过,身后是一条用鲜血和肉泥铺就的地毯。 终于在接近山腰的地方,巨石被变得更加狭窄的岩壁卡住,停了下来,巨烈的撞击,让岩壁上的石头纷纷脱落,将巨石和岩壁之间的缝隙堵了个严严实实。如果想清理出一条能让人通行的缝隙,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就是秦阳最后的计划,利用最后一炮弹击碎岩壁上支撑着巨石的那角岩壁,让失去支撑点的巨石失去平衡滚落下来,既可以消灭掉一部分日本兵,同时又堵死了上山的唯一通道,这样只要消灭掉冲到山上的鬼子,就可以暂时保证安全。 不过这也意味着,山下二十九军将也没有办法上到孟子岭山上来。 秦阳他们似乎陷入了绝境之中! 一阵惊骇之后,山顶上的日本兵和中国士兵几乎同时出一声呐喊,然后向对方冲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网络出现了故障,我最后只能请假跑网吧把两章并在一起,希望大家能看的喜欢,看在我这么不容易的份上,大家是不是应该支持一下?那就给点推荐收藏吧,至于数量嘛,看着给,当然是越多约好了! 第22章 金蝉脱壳 人的潜力究竟有多大? 或许没有人能准确的知道!但人的潜力一旦爆,就会迸出乎人们想象的力量。 同日本伊藤和河内两个骑兵团激战之前,秦阳已经先后经历了好几场惨烈的战争,左肩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身上就又新添了好几道伤痕,经过这样的折腾,恐怕就是铁人也承受不住。 但秦阳却承受了下来,他凭着坚韧的毅力不但承受了下来,而且还依然顽强地战斗着。 而且不光是他,战士们都坚持了下来。 巨石截断山路的时候,孟子岭山峰上,还有七八十个日本兵在和二十九军搏斗着,巨石的落下,也断绝了他们后退的道路,面对着杀气腾腾的中国士兵,他们如果想生存下去,那么只有拼死搏斗,打到面前的对手,才有一线希望。反之二十九军他们也是一样。 战斗到现在,二十九军已经只剩下不到三十人,其中连排及以上级别的军官全部阵亡,只留下了一个副旅长何基沣。而秦阳的特战队,也又有四人阵亡在惨烈的战斗中。 双方的战力基本上持平,那么就看谁们能坚持下去了!所以一场殊死搏斗立刻在双方之间展开。 论起刺杀技术,二十九军战士不如日本兵,但已经抱着决死之心的战士们,几乎是同归于尽的向日军起了冲锋。当日军的刺刀刺穿战士的身体的时候,战士的大刀也劈开了他们的脑袋,甚至有的战士抱住日本兵一起滚下了山崖,用自己的生命为战友换来一线生机。双方在这种近乎疯狂的气氛中嘶喊着,翻滚着,搏斗着。不时的有人倒在地上。 山顶上弥漫着鲜血那浓浓的甜腥气,让人闻着就想作呕,地上被鲜血涂抹的滑滑地,稍不留神就会摔倒地上,甚至连空气闻起来都有些潮湿了。 铁头从一名日本兵的胸膛中拔出刺刀,一脚将他踹翻,向后退了一步,大口的喘着粗气,从开战以来,他已经记不起有多少日本兵倒在了自己的手中,反正枪被打坏了三支,刺刀折断了两把,而他的身上也添了十来道伤痕。 但他对这些都不在意。他现在想地就是杀鬼子为死去地弟兄报仇。即使搭上自己地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呼地一声。一颗日本香瓜手榴弹从一个日本兵地手中丢出。扔向了正在厮杀地人群中。在那个角落里。四五个二十九军地战士正在围攻着一名日本士兵。 铁头一眼瞥见。他一把抓住从他身边飞过地香瓜手榴弹。反手丢回了那个日本兵身边。 手榴弹几乎在落地地瞬间就爆炸了。那名日本兵直接飞上了天空。周围地几个鬼子也被炸得东倒西歪。倒下了一大片。 “哈哈哈哈!” 铁头觉得出了口气! 但没等铁头喘过气来,一个日本兵就端着刺刀冲了过来,鲜血不断滴下的的刺刀向他刺来。 铁头双手握枪,用枪身向刺刀磕去,但不小心的踩在了地上的鲜血上,随即脚下一滑,手中的步枪没有拨开日本兵的刺刀,反而被日本兵给挑落在地上。 趁着铁头身体一个趔趄的时候,日本兵跟前一步,恶狠狠的向铁头胸膛刺来。 铁头想要躲闪,但身体失去平衡中,只能眼睁睁看着日本兵的刺刀离自己的胸口越来越近。 “铁头,躲开!” 一个人影从旁边扑了过来,双手死死抓住了日本兵的刺刀,用力的向后推去。 闪着寒光的刺刀终于停在了距离铁头胸口不到一寸的地方,任凭日本兵怎么用力都无法前进一点。 铁头抬起头望着扑过来的焦明,半躺在地上的身体一侧,右手抓向地上一把二十九军战士的大刀。 焦明双手死死握住刺刀,有力的把日本兵向后推去,两个人不停地向日本兵的方向前进着。终于日本兵踩到后边一块突起的石头,停下了身体,他双手用力搅动步枪。 “啊!” 焦明出一声惨叫,捂着手腕向后退去,两只手血肉模糊,右手的三个手指落在了地上,犹自微微的抽搐着。 日本兵跟进一步,狰狞的把刺刀扎进焦明的身体,然后拔出又刺进去,一次次的重复着。焦明大睁着双眼,双手无力的向上抬了抬,然后垂了下来,身体也颓然倒下。 “兄弟!”铁头一声狂嘶,疯子一样扔下大刀抱住日本兵,滚倒在地上。两个人在地上泼妇一般的撕打着,尘土被他们弄得飞飞洋洋的。 力气大得多的铁头终于把日本兵按在了地上,他双手卡住日本兵的脖子,头狠狠地向日本兵的面门撞去,一下,两下,三下。 在十几下不停地撞击后,日本兵**的双腿没了动静,铁头松手放开已经面目全非的日本兵尸体,摇晃着站起来,抹了把额头流出的鲜血,通红的眼睛恶狠狠的望向周围的日本兵,周围的几个日本兵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铁头拔起一支插在二十九军战士尸体上的步枪,在手里掂了掂,骂了句:“***鬼子,老子跟你们没完!” 端着刺刀,铁头又冲了上去。 …… 秦阳在地上翻滚着,身后四五把刺刀,不停地追刺着,往往是秦阳身体刚离开,刺刀就落在了他刚才所在的位置。 长时间的搏斗,再加上失血过多,秦阳现在连站着都有些吃力,刚才在和几个鬼子拼杀的时候,眼前一阵模糊,手中的大刀被鬼子的刺刀砸落,要不是他反应快躺倒地上,估计当时就成了日军刺刀下的冤魂。 “要是最佳状态的时候,就你们这几个,我一只手就能收拾了!”秦阳这样想着,忽然感到身体一震,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他伸手一摸,原来已经到了岩壁旁,身体就是撞在了岩壁上。 暗叫一声遭,秦阳奋力站了起来,但没等他有所动作,四名日军已经扑上来,按住了他的双手和双脚,将他牢牢的按在了石壁上。 通过刚才的战斗,日军都知道他是中**人的军官,所以对围攻他格外重视。 秦阳手脚张开,大字形贴在石壁上,望着狞笑着端着刺刀向自己刺来的日本兵,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死在了这个地方,死在了这么几个普通的日本兵手里。 就在这时。 “嗒嗒!” 一阵清脆的冲锋枪声传来,秦阳就觉得身体上一轻,按住自己的日本兵和端着刺刀刺向自己的日本兵已经趴在了地上。秦阳活动了一下手脚,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黛儿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了通往后面指挥所的路口处,清秀的小脸绷着,一边跳跃着前进,手中的冲锋枪一边不停地喷射着火舌。随着她的射击,场中的日本兵纷纷倒地。 “快!” 黛儿一挥手,身后医护组的几名队员分散开来,各自瞄准自己的目标,将愤怒的子弹射向敌人。而黛儿则冲到了秦阳身边。 随着援军的加入,场内的形势立刻生了扭转,原本略占上风的日本兵立刻陷入了下风。在肖月她们精准的射击和战士们的夹击下,人数迅的减少。 见形势已经被控制了下来,黛儿一下扑到了秦阳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秦阳的腰,将头埋进的他的怀里,声音都带着哭腔:“秦大哥,担心死我了,要不是我们赶来,就见不到你了!” 秦阳强忍住身上的伤口被黛儿装的钻心的疼痛,勉强笑着劝解着:“傻丫头,我不是挺好的,放心吧,你秦大哥没事的!” 黛儿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小嘴一扁:“你骗人,要不是我赶来,刚才你就----” 她说不下去了,又一头扎进秦阳怀里,泪水像泉水一样的流淌出来。 见黛儿伏在他怀里,双肩不停地**,秦阳知道她是太关心自己了,心里也觉得热乎乎的,他吃力的抬起手,在黛儿的头上轻轻抚摸着,劝道:“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以后我多注意就是了,听话,别哭了!” 黛儿抽噎着,看着秦阳的的眼睛,见他是认真的,于是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记住啊,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啊,不许耍赖!” 秦阳笑着点了点头。 山顶的战斗已经结束,攻上山峰的日本兵全部被消灭在这里。秦阳望着山坡上堆积如山的尸体,又望了望寥寥无几的站在身边的战士们,心里对战争感到一阵厌烦。 战争,是当权者实现野心的手段,但死的却是那些普通的老百姓。 “如过没有战争该多好,虽然我们军人都没了用处,但千千万万的普通百姓可以生活得更好一点,我们也就欣慰了。 可惜一些当权者为了自己的私欲总会动战争,所以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军人的责任就是尽快的结束战争,让生活归回正轨! 所以我们战斗不是为了当权者的野心,而是为了守卫养育了我的这片土地,是为了能让父老相亲能安安定定的生活,能活的更开心!” 想到这些,秦阳心情一下开朗了,他终于弄明白了,他要做的就是为了这场战争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让这场战争能早一点结束。 何基沣走过来,和秦阳并肩站在山崖边,仰望着远处正在向西方坠下的太阳,那里有着一抹殷红。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 苍山如海,残阳似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网络出现了故障,我最后只能请假跑网吧给大家上来,希望大家能看的喜欢,看在我这么不容易的份上,大家是不是应该支持一下?那就给点推荐收藏吧,至于数量嘛,看着给,当然是越多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