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反转记》 第一章 放假前的碰头会 一个一百多平米的大教室中窗明几净稀稀拉拉坐着四十来人除了几对情侣亲密地腻在一起大部分人都坐地非常分散不过座位看上去还是满满的。 因为每个人都懂得充分利用空间不用说女生就是那男生自己坐一个位子空荡荡干瘪的书包占着左边的位子卷在一起没有胳膊粗的一个外套占一个位子若是换了女生那么几包零食、一个半满的广口水杯和贴满男朋友大头像图片的手机又要多占一个位子。 这样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诺大的一个屋子里面只有这么点儿人了每个人都占两三个位子的话那么就算这间教室大也经不起这么分配座位。 如果有人正好路过探进头来瞅一眼想找个空位上自习那么多半是失望看教室里面的人坐地如此错落有致前后有序傻子也知道这是一帮老油条。 大学里面大一学生是鲜嫩的水果大二学生便是已经脱水的蔬菜大三学生就是那又韧又硬的老油条大四学生就是油条下面的一锅油。 讲台上一个女生眉飞色舞在那里慷慨言只见她个子不高一件粉红色的高脖毛衣穿在身上胸部夸张地鼓起估计是那胸罩的功劳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头染成黄色脸上几个雀斑不怎么明显。 这女生抑扬顿挫摇头晃脑道:“假期作业回到家里面别疯子一样到处乱跑学校布置给大家返校后要写一本回乡报告写写你们家乡生了什么新变化你们假期还得读一本名著小说回来要交读后感的大约五千字行了就这些了散会!祝大家寒假和春节过得愉快!” 台上的女生话音没有落地下面的人就抱怨成一团连带着收拾水杯手机零食和零散杂志、课本的声音整个教室乱糟糟人头涌动似乎菜市场一般。 很多人的声音都很高男女一起抱怨。 一个男生喊道:“每年都写返乡报告!我们家又不是北京又不要修地铁也不需要迎奥运!哪里来那么多变化!我们家是农村!” 很多人哄堂大笑因为这个家伙确实是村里面出来的只不过他们村子人均一幢别墅这家伙完全在起哄! 众多声音中还夹杂着一声女音:“读名著啊我把琼瑶的还珠格格看完算不算啊?” 她周围便传来一片嬉笑打闹的声音有几个人喊她花痴她也毫不客气地回敬她们是恐龙。 高强也随着吵闹声站起来慢腾腾收拾书包不时和出去的同学点头致意不过因为坐在最后一排打招呼的人实在是寥寥无几。 他只占了一个座位外套就穿在身上没有水杯也没有零食就连手机也没有书桌上干干净净就放着一摞书每本书大小厚度一般无二是一套书籍最外面的书皮上面大大几个字:倚天屠龙记。 高强摸摸书皮看看做鸟兽散状的人群本来要走了心里面没来由的一阵烦恼干脆一屁股坐下刚才听到那女子戏言要看琼瑶作品他心中想:反正是要读名著也没说读什么种类的我先在读金老的武侠名著写一份读书感悟倒也不算纲。 高强感这么做完全是他知道自己写了这些东西上面的人都不会看的哪怕你是写了读《江山如此多娇》感悟或者读《金鳞岂是池中物》感悟他们也不会现的既然如此那么干脆来一篇读《倚天屠龙记》感悟即交了差自己也能真正的爽快一把。 他静静地在那里翻开这一套书只是下手极快不是一个字一个字读而是一页一页翻作为一个老书虫这样的经典早就看过好多遍了再加上电视电影动画漫画来回反复轰炸这本名著他现在也不过是温习一下罢了。 温煦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照在高强身上高强只觉得暖洋洋的现在空荡荡的教师没有一另外一个人他忽然恍惚起来觉得自己独享着一个天地似的。 现在是二月份大三上半学期考试结束了一个学期各个学科都已经结业考完众人就等着回家过个好年舒舒服服玩一把然后开了学以后就开始“各奔东西”。 各奔东西的意思是要么考研要么找工作要么保研。 给高强带课的英语老师有一句名言:保研的学生过的是猪一样的生活考研的人过的是狗一样的生活至于那找工作的人么那过的是猪狗不如的生活。 大家纷纷意领神会猪过的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幸福生活无忧无虑:狗就要辛苦多了得拼命奋斗起早贪黑;至于那猪狗不如的生活么活得都不如畜牲了可见是多么悲惨。 后来还有一个学生添加了一句:那又想考研又想找工作的人过得是四不像的生活。 还有一种人例外:就是没心没肺不知道自己该干嘛迷茫的人过的是苍蝇的生活完全找不到方向。 高强眼下就是那迷茫的人他还不知道自己该到底选择哪条路。 倒不是说他能力出众又可以选择保研又有好多公司抢着争着要他还能出国展。恰恰相反他因为能力平平成绩平平所以才彷徨不知道自己该选择哪条道路展。 若是平常人自然好选择虽然成绩差大不了去工作即可而高强又有不同他觉得自己资历平平专业也不咋样学校也不是名牌更重要的是他自己肚子里面根本没有真东西!大学三年花在电脑上面的时间比学习上的时间要多十几倍。 还有一点他有偏头疼的毛病一看书过半小时就疼如果说不想工作铁了心去考研又觉得把握实在不大所以一直在彷徨头大如斗也没有考虑到一个结果来。 “哎!算了!”高强一摇头“不想了还有两个月时间做决断呢看书看书!” 于是教室中只余下哗哗哗纸页翻动声音那本不知道被多少人翻过的经典名著的动人世界再次展现在高强眼前…… 第二章 拳头大的是真理 “预祝你春节快乐亲爱的!”一个戴着眼镜头依靠定型水梳成爆炸状的胖乎乎的男子双手拈作兰花状然后平端在胸前紧扣住自己的心脏从血盆大口中吐出一口气嘴向上噘起做亲吻状。 “噢!天啊杀了我吧!”另外一个男的配合做呕吐倒地状这个男子身高一米八左右身体微胖肚子和臀部已经凸现出来脸也是唐僧一般肥头大耳戴着一副眼镜正是高强。 不过此刻两个人脸上都是盈盈笑意显然是互相开惯了玩笑。 紧紧贴着门框双腿交叉蹭在门上做脱衣舞女恶心状的高强看到对方走远了直到消失在楼道间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才又恢复了原来一副冷漠。 “最后一个了嗯明天我也该回家了。”高强喃喃道转身进入寝室左脚往后一勾几百次练就的动作踢在了门锁上咔嚓门锁弹出门板向后转去咣!一声震耳欲聋响声后门紧紧地锁上了。 距离上次开会一个星期了宿舍内的人除了高强都走*光了高强家近离学校不过七八个小时路程所以他不急着回家。 这一个星期时间他每天除了上网聊天吃饭睡觉看看闲书打打游戏倒也没有干什么正事儿。 现在宿舍空无一人高强一眼扫过去六人居的宿舍每个人都是单人床床高高在上床下支架便是衣柜和书桌设计合理而外面便是一阳台这还是栋新楼高强他们是第一批住进的学生。 高强感慨万分一晃眼就在这里住了快三年了初来学校的新鲜气早已被磨平现在看宿舍六台台式电脑蹲在每个人书桌上他们宿舍竟然是人均一点五台电脑因为还有三个人有笔记本虽然是二手的也能用。 台式电脑玩儿游戏笔记本电脑上网泡妞这栋楼里面少部分人过着有电上网没电上床的生活----全然因为这学校在北京自然是限电大户而高强就是这少部分人中一个。 点根烟在窗台上喷云吐雾看着楼下日益稀疏的人流往日这里可是热闹非凡一眼望去红男绿女都是人头。 七分钟时间慢慢抽完一根烟高强看看表晚饭已经吃过宿舍一空即没有人跟自己联网打魔兽周围宿舍也没有家伙能挡得住自己cs的狙击枪觉得无味索性翻出那《倚天屠龙记》来打算快读一遍写写感想省得回家再麻烦。 这套书是从图书馆借的可以看得出这套经典名著是非常受欢迎的外面包着五层书皮!还是硬纸的都被人用手生生搓软揉碎好在书皮虽破里面的纸张还都完整真正喜欢这套书的是不舍得糟蹋东西的。 学校图书馆规定文学类每人一次限借一本高强索性叫了一帮子平素关系好的哥们儿去人手一本直接把一套书拿了回来倒也省事儿。 打开灰尘积累的台灯平时开电脑有天花板上的灯棍照明即可这次坐在书桌上看书不得已打开那大概有半年没有碰过的台灯灯管扑簌簌由黑到亮反复几次嘣! 清脆一声响亮了高强坐在椅子上将书摆上去因为电脑占了半个书桌所以姿势不顺不过高强觉得还凑合也就将就着看书了。 这次由于决定写读后感所以高强就略读真要仔细读那么非得陷进去不可金老先生的书高强是喜欢得不得了每次刚开始读还能保证慢慢一字一句后来就变成了一目十行倒不是说不喜欢看而是太喜欢看了所以想看到下面更精彩惊心动魄的故事。 这次既然打定了写读后感所以高强根本就没有仔细一句句读只是重点看了几个大片断还有偶尔翻到的几句能打动他心灵的话语。 晚上宿舍黑压压的这是往日没有的情形只有一盏白炽灯在灯罩下面闪烁着柔和的光芒高强就在这灯下读书虽说是略读但是几本大部头摞在一起那数量也是相当可观的再加上金老先生的书质量群高强禁不住读着读着就陷进去明明看过还想看。 这样高强几次站起来在窗台上休息困乏的眼镜后终于在第四小时三十分的时候搞定了这本书好在是放假期间学校十二点熄灯看着还有半个小时时间高强不顾酸痛的眼睛抓起笔来准备先把自己读后所感写出来起码也列个提纲明天再注水扩充到五千字。 先: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拳头大的是真理。 虽说武侠中人总喜欢打个替天行道除魔卫道的旗号但是实质上最后作主的还是拳头谁拳头大就听谁的。 如那次张翠山风波武当山上少林寺的和尚认为张翠山杀了龙门镖局满门武当派认为俞岱岩身受重伤武功全废残疾一生是少林派人所为最后少林和武当争执不下那空智老和尚不也是叫阵张三丰么? 还有那六大派攻上光明顶到最后怎么样?虽然喊着铲除魔教到了最后却被白眉鹰王殷天正用言语挤兑住老老实实车**战打擂台后来张无忌冒了出来那不还是用拳头救了明教。 便是那上灭下绝的峨嵋派老尼姑这位师太武功高绝不过为人倒是颇为偏激不能说眼睛里面揉不得一点沙子但是那一颗女人心也是修炼地杀气十足她剑下恐怕不少亡魂是冤枉的奈何倚天一出谁与争锋谁敢用脑袋和倚天剑讲道理去? 高强越写越兴奋以前读《倚天屠龙记》是为爽为痛快这次换个角度看竟然觉得挺有意思哪知道耳边响起来保安那破锣嗓子----同学们注意了!同学们注意了!五分钟以后停电五分钟以后停电! 高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灯光刷一下就消失了高强破口大骂:“这群孙子没屁眼!” 不过他也不能下去和保安吵架供电无奈下只得刷刷刷在纸上写下: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拳头大的是真理。 也没有洗漱的心思将衣服上下一扒爬到床上倒头便睡…… 第三章 穷学文富学武皇帝学流氓 第二条那就是信用!或者换一个热血字眼叫做义气当然两者并不等同前者远远大于后者! 高强用根管治疗修补过的两颗牙齿咬着笔杆想想便继续挥笔写下这几个字眼手由于长时间玩儿游戏摸惯了键盘却没有摸惯笔一抖一抖字歪歪扭扭而且这笔还漏油还好是香喷喷的味道。 现在阳光从窗户外面撒了进来照在他身上暖洋洋的这家伙早上醒了以后直接下床批了一件儿外套也不穿裤子就是一个小三角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写昨天的东西。 好在宿舍里面就他一个他也不怕羞天花板是衣服房子是裤子他这样安慰自己再加上阳光这么一照他也不冷专心致志码字。 对!行走江湖就是一个义气! 张翠山为什么自刎?就是觉得对不住俞岱岩为什么就是张无忌被抓去了危险在即也抱定了不能透露谢逊下落的念头? 这就是江湖人士认准了的一条金规玉律那就是义气。 当然这条准则好多人好多时候不遵守但是有些时候人们偏偏就信它。 江湖人有时候却是讲信用而不是义气。 比如那光明顶上面圆真也就是成昆一个人下黑手点倒了一屋子正在内讧较近的明教高手最后大家求助于张无忌张无忌有心救人又怕伤了圆真因为当时他还不知道圆真是成昆情有可原。 那个时候明教诸人被迫下誓言向张无忌表明不会和圆真为难这就是信先不管结果怎么样可见这个信是很重要的。 虽然也有狡猾奸诈不守诺言之徒不过这样的人恐怕被人看不起的。 高强想了想第三条便是:身份!辈分! 这一条在峨嵋派上最明显。 六大派围剿光明顶峨嵋初次遇到明教几个小卒子灭绝都是站在那里任由属下弟子出手就是最后宁肯让一只鸽子飞走也不愿意抬一根指头。 后来殷离施展毒手于是灭绝便斩了殷离一剑由于殷离手上无力并且带了钢套一根指头得以保存而灭绝一剑不中便不下手小说中这叫做自重身份。 其他的例子也有就是张三丰过寿筵那来的各大门派哪个不是规规矩矩地躬身施礼? 这身份辈分大概和武林人中尊师重道有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是最后谢逊和成昆生死相搏都让了成昆三招才全力还手可见这观念之深。 高强停下笔来看看自己写东西觉得能自圆其说便点点头继续写第四条。 第四条:穷不学武富不学文。 这本来是条俗语每个地方可能不一样但是意思差不多大概是说穷人家的孩子大部分学文富贵家的孩子才有资格学武。 刚开始高强觉得这话一点儿道理没有后来看了这套书才觉得有点儿那意思。 武当七侠中的老六殷梨亭的未婚妻是峨嵋纪晓芙高强猛然皱眉这纪晓芙和纪晓岚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那纪晓芙是峨嵋派下弟子书中又介绍是金鞭纪家的女儿高强翻翻书没有找到那一条只记得这纪晓芙是金鞭纪老英雄的女儿想来这家境不错又是名门正派。 高强又想起了一个反面例子就是那在少林偷学武功的火工头陀最后他叛出少林自建金刚门难道他天生就是做火工和尚的命?为何要偷学武功?看来这学武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是那张三丰在少林给觉远当小跟班儿的同时也没有得到武艺传授可是后来他成了武学大师也证明他资质绝对不差看来少林寺收弟子恐怕不仅仅是严格那么单纯。 就是后来张三丰自己熬成了婆自创武当派座下才有七弟子真的是良材美玉非常少么?恐怕未必高强又翻了翻书找到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时候武当派只有三十二名弟子参加。 “黑黑真黑怪不得赵敏来犯的时候诺大一个武当没有一个顶梁柱原来这老家伙就是不收徒!”高强叹息看来这武当派的弟子不好当呢。 所以高强朦朦胧胧得出一个结论来----这些武林高手恐怕都是有钱人转念一想那丐帮高手如何解释?高强想了想没能得出一个囫囵结论来所以干脆把这条化掉旁边写上尚有疑惑待定的字样。 高强写完这几百字现四大条中有两条似乎解释不通但是高强相信自己的感觉有时候感觉就是这样虽然解释不通倒也不需要细细地考究推理。 转念一想:反正那些家伙又不看。 觉得单单这四条不够于是高强又写了“如果我身怀绝世武功”应当如何如何脑子中将倚天屠龙的众多角色拉出来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自己转眯缝着眼睛晃着二郎腿高强时时傻笑出声一笔挥就四千字直到他现似乎纲了才停下来兀自爽快不已。 高强叹一口气:“这就是意淫吧果然是极端爽快啊!” 于是高强大手一挥又以前面那四大条为纲目开始扩充注水边写边笑:“卖猪肉要注水当官儿的报成绩要注水就是这写报告也要注水”愣了半晌叹了一口气“若是我手里的钞票也能注水那该有多好!我还用得着愁么?” 由于好长时间不拿笔五千字整整齐齐写在方格儿纸张上面也花了高强一天的时间高强抽空上上网吃吃饭睡睡觉一天就这么过来了晚上自然是一个人跌倒就睡只留下一沓稿纸在桌上。 微风吹动沉睡的高强没有醒觉外面的天空上不知何时一个圆盘出现赫然是那传说中的ufo飞碟! 一道光柱扫描了周围整个地区。 飞碟内两个奇怪的声音响起来。 “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这小子简直是乱弹琴!” “我觉得很有道理啊!” “屁话!全是屁话!” “良言都是良言!” 第三个声音插进来“别吵了!把这小子脑中的记忆复印一份儿传送到倚天屠龙平行空间去让他按照自己的信条生活看看结果不就行了么?” “让他当张无忌!” “让他做宋青书!” 两个人又吵起来了第三个声音勃然大怒:“混账!别争了哪个都不做!” 朦朦的月色中天生的圆碟猛然消失睡梦中的高强不知道自己的记忆被copy移送到了另外一个平行空间那里刀光剑影那里美女如云…… 第四章 官僚主义害死人 高强舒服地一个翻身只觉得身下被很硬的东西硌着了不过毕竟在睡眠中也不介意又是一个翻身继续睡觉!天大地大没有睡觉大!天塌地陷睡觉不能误!管天管地管不到闭眼睡觉! 只不过身子下面传来的阵阵冷意一股寒冷犹如灵活的小蛇一般在高强体内来回游走窜行倚着高强的性子睡觉那是头等大事他有偏头痛的毛病从来不能耽误觉若是被别人吵醒了多半要生气火。 刚开始他不想理会但是身下那股寒意越来越盛初始不过是左肋觉得隐隐生痛到后来全身似乎被那股冰冷冻住了一般实在受不了高强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一手挠头一手揉眼朦胧睡眼往下打量要看看这平时柔软的被褥此刻为什么变得又僵硬又寒冷。 “啊!”高强心中大叫一声嘴里倒吸一口冷气吓了一跳只见自己双腿张开处露出一片绿油油的小草来扭头四下观看这里竟然是一片草地! 天啊!自己一定是做梦!高强给自己暗示同时对自己说:别害怕别害怕!这一定是梦这一定是梦。 就那么僵着身子直直地坐在那里可是过了片刻屁股下面冷意更盛觉得一股寒气从那两瓣屁股中间逆流而上直向胃里面冲来而且那股寒意还随着脊椎骨向上爬。 高强这下可吓得不轻明白自己没有做梦梦里面哪里有这么真实的寒冷当下战战兢兢双手拢和在一起站起来心中疑惑:自己在宿舍睡地好好的怎么跑到外面来了?这绿油油的草地学校里面似乎也没有这样的地方啊。 举头四看四周一片矮小的茅草屋杂七杂八散在周围四周有人用脚踩出来的道路勉强算做是通道看看屋子的样子又矮又低还又破没有一家冒烟的高强迷茫了抬头看看天上面湛蓝湛蓝白云朵朵太阳金光闪闪。 这空气这环境竟然似乎提升了几百个等级一般不知道比北京那所学校好多少高强深吸两口气若是能在这里生活恐怕能多活个几十岁吧! 心中疑惑却越来越重这里是哪里?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抬起脚来准备迈步高强突然全身颤抖起来嘴在哆嗦眼睛中藏不住的惊骇就是那脸也变得惨白。 他注意到自己脚上套着一只草鞋这草鞋编地倒是不错不过就是穿久了破破烂烂早就没有了原来的金黄色呈灰白色。 原本赤身**睡觉的他怎么会有一双破草鞋再看腿上两个裤筒上面都是补丁还有许多漏洞的地方身上果不其然也是一件补丁遍布的破衣服袖子还一长一短。 身上还有着一股臭味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这臭味伴随他身体很久很久了这股臭味冲鼻又难闻里面还夹杂着一股马粪牛粪还有猪圈的味道。 高强另一只手已经落下本来这只手还在头上挠啊挠这是他早上醒来的习惯但是今天这头僵硬不说好像是一缕一缕的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这就算了高强只觉得两指之间有一小东西在跳动正好被他逮住拿下来一看居然是一只跳蚤高强差点没有气晕过去! 这都不足以让他变色高强是一个非常有忍耐心的人遇到这些事情就算不能接受但也不会吓倒自己。 可是可是他此刻现自己身体小了一圈本来他一壮年小伙子年轻气盛血旺充足精力充沛每天早上起来都会一柱擎天可是现在没有。 高强愕然现自己的胳膊手指都变得如同柴禾棒一般瘦弱干枯皮肤还非常不好十指上面满是泥垢哪里有葱葱玉指的感觉? 定下心来高强揭开自己的裤子裤子不知道是什么布料手工做成的质量差而且还觉得很不舒服硌地慌高强视线看下去悲哀地现自己跨下以往那雄赳赳气昂昂的一条长龙此刻成了一条小菜虫根本没有任何育的迹象硬起来都是不可能的那里光秃秃如同外国av主角一般虽然细白可爱但是高强可是高兴不起来。 脑子里面只有几个字:这不是我的身体!这不是我的身体!这不是我的学校!我到底在哪里?我到底是谁? 尽管高强素来以为自己心理状态好现在也忍不住狂。 突然耳旁清晰地听到一句话。 “高强你好!” “谁在说话?”高强心中惊讶一闪而过嘴刚要张开便听到那人回话。 “如果按照你们地球人的说法我们是外星人。” “外星人?啊你们怎么可以明白我在想什么?”高强惊讶不已不过有了自己身体变小位置大挪移的刺激现在他倒是冷静下来了无他刺激太多已经很难提起兴奋点了。 “啊这是一项比较复杂的科技难以解释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可以这样沟通。” “哼如果没有猜错我到了这里变成这个样子跟你们有关吧?”高强眨巴眨巴眼睛立马不客气地反问本来遇到奇怪的事情该害怕该疯狂但是一想到和自己相关怒火忍不住往上顶就是泥人都有个火性何况高强这个活人。 “是的事情是这样的……”那虚无缥缈不知身在何处的外星人却用清晰的声音告知高强仿若在他心里面直接响起声音一般。 “我……你是说我不过是高强的记忆翻版?这个宇宙真有倚天屠龙这样的世界?真有轻功内功武侠高手快意恩仇?” “是的金庸先生的记忆体就是在这样真实的世界呆过才写下无人可以越的经典之作。 不过我们要提醒你如果你选择现在退出那么一切都没有生你不会记得任何事情。 如果你选择继续那么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永远切断了你就作为一个这个世界的人生老病死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放心地球上的你什么都不记得继续过他的日子。” 高强略微一低头心中便有了计较直接想“道”:“我就在这个世界上快意恩仇!我也不气你们没有通知我便将我弄过来我拜托你们一件事可以么?让地球上的我的偏头痛那个毛病去掉吧!我真想做个好学生!” 外星人的声音响起:“这个简单满足你的最后愿望那我们说再见了请你记住你从现在起便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会死会老这里的所有一切人和物都是真的活生生的和你们地球上的人类动物没有任何区别。 最后告诫一条我们再也不会出现了你别想指望外面的力量你得靠你一个人活下去再见了!” 高强呆立片刻突然大声喊道:“告诉我你们为什么选中了我!” 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真正的经典谁都爱看一百个人看了有一百种解释我们也不过想知道第一百零一种可能罢了孩子别怨我们谁让你写那个报告分析的惹得我们心痒痒只好用高科技作弊了!” 高强呆立半晌一字一句道:“官僚主义害死人啊那个该死的报告……” 第五章 我是武当山下小小一童子 外星人的声音早已消逝高强心里面还有他们的声音犹如再次响起一般。 “来到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与你一样的人和地球上的人类并没有两样一样的生理构造一样的心态甚至文化包括地理环境与你们原来的世界都是一样的。 你一定要记住这件事情是你请我愿的虽然有我们的帮助因素在内如果你并不自愿在这个世界上生活那么这件事情就有违宇宙最基本的道德。 所以你既然作出了选择那么以后就再这里好好生活吧用尽一切手段用你所信仰的信条用你所预知的事情在这里生活吧!同时告诉你如果你没有做任何事情那么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情都会依照《倚天屠龙记》里面的故事那样展你对这个世界完全不影响但是如果你进入了江湖想必你也明白大西洋彼岸的一只蝴蝶扇一下翅膀就可能引起另一边飓风海啸。 你可以将其理解为那位武打明星李连杰主演过的电影《救世主》正如电影所阐述的思想一样有无数个平行的空间所有一切基本物质都是一样的但是在这个世界你是总统到了另一个世界同样的你就有可能是乞丐。 为了不违反物质定理我们只是把你的记忆整个复制过来就像你们中国传说中的鬼附身一样你是附在了一位儿童身上他本身是武当山下一个山村的孩童遇到瘟疫烧坏了大脑如同白痴一般我们也无法救治过来却能将你的记忆附上去。 这里是他的所有记忆你接受吧……” 高强只觉得一阵剧痛欻来比他前世受到那偏头痛的折磨还要厉害三分一股热流冲破他的脑海中的某处一下子散出来如同十万根钢针在他脑海内来回奔走左右穿梭将脑浆搅和成一片。 剧痛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突然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脑海一下子清晰过来高强现自己脑子中多了一股记忆。 他知道自己现在附身的这小小童子的名字叫做阿牛! 高强大奇这儿童的名字怎么和张无忌曾经胡编乱造的名字一样?想到出现两个阿牛高强感觉很好笑这小孩儿是个孤儿从小被这村子里一位孤寡老太太收养前些时候这村子传染了瘟疫这老太太也去世了因此便成了无人管教的野孩子。 好在村里人看他可怜时不时接济他一点饭菜所以他吃着百家饭穿着草衣有时候就在村里破旧的神庙里面居住要么找一间茅草屋睡觉或者就在草地上睡觉五岁的小小年纪竟然饱一顿饿一顿活了下来。 现在是元朝末期整个国家都不稳定动荡不安村子本来就穷前些时候又来了场瘟疫死了好多人所以也不是村民不救济他实在是村民自身都自顾不暇哪里能顾得上这个五龄童? 因此前些时候他脑子烧坏成了白痴诺大的村子里面只剩下几十口人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如果他哪一天饿死在地倒毙当场这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不过那个时候村民们也只能叹息一声了事了。 整整破烂的衣服高强开始呆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在另外一个世界地球上写的那篇文章中曾经写道自己若是那张无忌或者和张无忌条件差不多当如何如何当时写地时候自欺欺人图个爽快没有想到现世报这么快很快就亲身体验了。 那个时候高强气吞山河雄壮无比说:“如果我是张无忌起码张翠山和殷素素不能死那莫声谷和灭绝老太婆不能死就是那莫名其妙好坏不分的蝶谷神医胡青牛和他那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老婆也不能死不过朱元璋肯定得死! 那几个女人中小昭是万万不能回到波斯去守活寡的自己得拿下那周芷若也得痛快拿下那宋青书门儿都不用想至于那赵敏虽然是蒙古人不过也得拿下但是不能让这女人做主应该由自己来作主那个什么殷离表妹虽然近亲结婚不好但是入乡随俗大不了不要孩子就可以了反正古代表亲结婚多得去了自己不说谁知道?” 当然这句话他没有敢写在稿子内否则被同学们看到了一个**的大帽子盖下来那可是让人吃不了兜着走的。 没有想到自己张无忌没有做成就是和他相仿的宋青书也没有捞到更不用说其它门派的侠客了自己现在反而成了一个小乞丐!还是那种无家可归没有父母亲人毫无牵挂没有来历的家伙如果仔细点儿说自己就算是黑户。 心下抽搐那外星人走地急切也没有说现在是什么年代到底那俞岱岩又没有拿到屠龙刀张三丰也不知道过的是哪一年的寿诞高强现在茫然了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看看自己身高不过一米多一点正是五岁小孩儿的样子小胳膊小腿什么都做不了不禁唉声叹气再加上自己得出的信条:穷学文富学武拳头大的是真理。 就自己眼前这模样这条件恐怕武是学不成了眼看着就得饿死在这里跟自己在地球上意淫时候的那种舒爽畅快的感觉真是天上地下不在一个境界。 高强在那里期期艾艾自我抱怨村子里面的人慢慢都起来了可能刚经过瘟疫这里没有狗叫鸡鸣声音只能看到几个人影在村里面走动委实是诡异异常。 一阵马蹄声传来在这年代能骑马的人实在是少高强挪动小腿一路小跑他倒要看看什么人来了说不定这也是他的机会呢。 他早就认准一条道:学习武功保卫自己争夺女人折服群雄阻止惨剧缔造幸福这几大方针虽然现在还是个小乞丐但是志向却一点不少。 他呆立在草甸上就看到两骑马缓缓进入村落里面。 两个年轻人在上面交谈:“六哥五哥已经有五年没有音讯了师傅他老人家的寿诞就是今天五年前折了三哥后来五哥又音信全无他老人家现在其实是越到这日子越难受啊。” 这是一个连鬓胡子的大汉身体健壮倒是被他喊作“六哥”的人皮肤白净似乎一个书生一般那人叹了一口气“七弟那个时候大哥还开玩笑说每到师傅过寿诞的时候便作一件好事。 当时师傅笑道只是每隔十年才做一件好事未免叫天下人等得心焦。 唉五年过去了……” 连鬓胡子大汉也叹口气然后说:“不管怎么样今天这善事是必须作的也好让师傅高兴一点。” 高强脑袋中如电一样闪过几个人心中默念:自己不愧是洪福齐天狗屎大运的主角啊! 六哥分明是殷梨亭七弟是莫声谷那五哥便是张翠山现在失踪五年那么今年该是那张三丰的九十五岁大寿! 为何记得这么清楚?张三丰九十岁寿诞折了三弟子俞岱岩一百岁诞辰折了五弟子张翠山两个挺吉利的数字生的都是最不吉利的事情。 高强刚刚略看过书本自然有印象一咬牙低头撞了出去! 第六章 舍得被马踢换来幸福身 高强毕竟是成年人虽然现在附身在一个小孩儿身上那大脑智商可是一点儿没有降低毕竟脑子里面这东西不像肌肉那样靠量取胜这么多年世界上就出了一个大头爱因斯坦特别聪明其他聪明人也不见得脑袋就大。 他猜对了这两位正是武当七侠中排名老六的殷梨亭和老七的莫声谷他们今天早上拜过了师傅之后张三丰便让他们下山去做几件善事儿他们毕竟年轻也不愿意在山上憋着正好有了师傅的旨意便纵马下山看看有什么不平的事儿那就要拔刀管一管。 他们在《倚天屠龙记》中可都不是什么幸运的人物老六殷梨亭便是被带了一顶绿帽子的可怜人他那未过门的妻子就是峨嵋弟子纪晓芙也是高强列举的那名门子弟之一这女人给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生了女儿杨不悔。 殷梨亭郁闷就不用说了未婚妻子跑了不说生了的女儿还叫做不悔好在金老先生最后可能觉得这样太残酷将杨不悔补偿了给他只不过情节略显突兀似乎于逻辑不合。 不过他好歹还得了善终那老七莫声谷却是死地窝囊他精力过剩武艺高强晚上睡不着觉出去乱转这却证明武功太好也未必是好事耳目聪敏的他觉有人在峨嵋女弟子窗下听墙大怒之下去追赶这淫贼哪里料到是自家大哥宋远桥的爱子整个武当最杰出第三代弟子宋青书。 若是换了旁人莫七侠大怒之下手起掌落嘁哩喀喳来个干脆的面对的是自己的侄子他便犹豫起来这本来也没错结果这侄子竟然心狠手辣先下手为强这一代豪侠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却死在自己人手里当真窝囊之际遭遇让人可怜。 高强想到这里心中便有了主意自己来到了这里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些事情生这两位都是好人好人难道不应该得到好报么? 同时又打定了另一门心思既然来了这里要强者为王武功高的是老大那自然是近水楼台奔向武当山了。 于是一低头直接向那两匹马撞去他早就想好了两位大侠武艺高强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的即使受了伤以他们的功夫也能治好的就算他们治不好那张三丰老牛鼻子也能治好的若是遇到了张三丰都治不好的情况那可算自己点儿背到家了。 当下身子直直地便冲到了两匹马中间眼看着那马蹄高高扬起就要落下高强吓得把眼睛都闭上了刚才是凭着一腔热血现在便有点儿后悔想起来原书中说到这两人虽然名为张三丰弟子实际是宋远桥和俞莲舟代为传授想来学艺不精。 正在自怨自艾的时候高强觉得肋下一疼一把冷冰冰的金属长物搭在他胳膊与左肋之间一股大力传来他只觉得身不由己便在空中飞腾翻折头上脚下几个跟头以后便被一双手抱住。 短暂的时候高强吓得不轻好在现在已经平安睁开眼睛只见两匹马还在不快不慢奔走而一双有神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细看正是那殷梨亭眼角余光看到连鬓胡子莫声谷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剑鞘上还有一股刺鼻的臭味。 高强心下明白自己刚才是被莫声谷一剑鞘挑到了空中又被殷梨亭顺手接住。 高强心中一半儿后怕一半儿虚假再加上附身这小孩儿以前会撒娇耍赖眼泪鼻涕是家常便饭否则就无法在这村子里面讨要到食物因此心念闪动这眼泪鼻涕随着哇哇哭声便滚滚而下将衣襟前面都湿透了。 莫声谷和殷梨亭互相看看脸上都是哭笑不得的神色。 刚才他们二人边说话边策马而动早就注意到了这小孩儿在一边草甸上呆呆坐着这是练武者必备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基本功他们也没有在意。 马匹走得并不算快哪里料到这小孩儿选择的时机太不巧妙小小的身子冲出来的时候就紧贴着马腿眼看着殷梨亭胯下那匹马蹄高高扬起就要冲着这小孩儿的脑门儿落下。 几乎是眨眼之间殷梨亭一提马绳生生将马拉了起来那马吃痛喊了一声不过高强脓包害怕倒是没有听到同时莫声谷将背后剑鞘伸了下去用了一个粘力和巧劲将高强挑了起来殷梨亭顺势一扭腰反转双手将高强接了过去。 莫声谷暗道一声侥幸!刚才他那一下子纯粹是碰巧若有一个力道使用不得当这小孩儿多少得受点儿伤。 两个人仔细看这小孩儿大概五六岁左右身子小巧灰头土脸身上还带着股臭味肮脏无比待这小孩儿张开嘴来放声大哭两个人眼里面都有了笑意心中想:原来是个脓包蛋傻大胆。 殷梨亭向来心软面善倒是排名最后的莫声谷慷慨豪迈同时也张着一副吓人的脸孔那高强此刻一直将自己的身子往殷梨亭身上钻他晓得这位六师叔比较好讲话感情他自己先把这两位不当外人了。 殷梨亭身上是淡黄色的长袍子今天恩师大寿一身新衣被这小孩儿一凑衣服上黑一道灰一道更添上了浓浓的臭味好在他性格一向很好殷六侠的侠字不是白叫的张三丰的教育也很成功因此很和蔼地拍着高强的头嘴里温温柔柔说道:“不哭不哭。” 手上上下下瞬间摸遍了高强全身原来他要看看这小孩儿受伤没有把高强弄得莫名其妙。 那莫声谷可不是好性子他直性子看着小孩儿哭就烦大声喝道:“兀那孩子有什么好哭的?伤到了没有。” 高强知道在这两位面前装伤是不成的再加上被殷梨亭那么一摸触到了胳膊窝当下破涕为笑回答道:“兀那汉子男子汉大丈夫别说没伤到伤到了也不哭。” 他知道莫声谷性格因此故意说话投其所好。 莫声谷和殷梨亭大奇这小孩儿说话怎么大剌剌的? 莫声谷倒也不生这小孩儿的气当下笑道:“那是刚才谁被吓得哭哭啼啼来着?” 高强眼眶中尚有泪水滴下嘴里面可继续保持强硬:“那是我伤心我唯一的亲人婆婆去世自然是要哭的男子汉大丈夫哭天哭地哭亲人还加上哭兄弟和师傅我拜我婆婆有什么苦不得的?” 这一番话语自然是强词夺理不过把莫声谷倒是唬住了上下打量这小孩儿觉得不一般。 殷梨亭觉得这话有点意思哭天哭地哭亲人再加上哭兄弟和师傅他本来心思细腻一想到自己五哥这么多年来生死未卜心里面竟然也酸酸的眼眶红了一点。 莫声谷觉得这小孩儿挺对脾气那殷梨亭也觉得这小孩儿忠厚仁义当下柔声问道:“那么现在你就孤身一人了?” 高强大声道:“一个人又怎么样?男子汉大丈夫一个人也是可以活的。”心中其实在想:“两位老大看在我的面子上又为了你们以后着想可千万要把我带到武当山上去。” 莫声谷大叫:“这小孩儿有趣哈哈相当有趣。” 殷梨亭也含笑点头称赞两个人带着高强纵马走访邻里知道高强所言不虚两个人背转高强低声商量。 “师傅说要做善事这小孩儿无依无靠在这乱世也是要饿死的既然咱们看到了就不能随之飘泊。”殷梨亭正色道。 “六哥说的是。”莫声谷点头称赞他很喜欢这个满口男子汉大丈夫的孩子却不知道喊得最响的人一般也最假。 “孩子我们带你去武当山你可愿意?”殷梨亭柔和问道。 高强大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哪里去不得?我愿意!” 心中欢喜:武当山!张无忌我来了…… 第七章 第一次遇到偶像心跳的感觉 高强坐在殷梨亭身后刚才莫声谷觉得他很对劲看他很顺眼要抱他但是高强想到自己已经把殷梨亭的衣服弄脏了那就没有必要再祸害另外一个人。 现在他紧紧抓着殷梨亭的衣服双手用力两条小短腿紧紧的夹在马身上似乎还没有马背宽殷梨亭怕他掉下去干脆用一条腰带将两个人拴在一起这才催动马匹又慢又轻地往山上赶去。 高强此刻那勃然跳动的心脏才落到肚子中去刚才那一番话都是临时编的本来他还想好好推敲好一些句子然后自己跑到武当山的道门前面或者装成饿晕过去的或者谎言连篇总之是要哄骗的那些道士收下自己。 没有想到事情展地忒快刚送走了外星人转眼就接来了殷梨亭和莫声谷二人撞马冒险成功然后又连着说了几句男子汉大丈夫讨得了莫声谷的欢心又加上自己花言巧语和这附身小孩儿凄惨的身世竟然顺顺利利让他们将自己抱上武当山。 当下高强欢喜得要命!这下离那些绝世武功又进了一些他早已想好那就九阳神功在昆仑山腰里面离这里几千里远凭自己小腿是走不过去的而且过去了也无法下到悬崖下所以那个地方暂时不要想了。 既然如此那只好奔向这里了武当山挨得近而且张三丰的功夫也实在了得一身出自少林寺的九阳神功虽然残缺不全但又悟出了许多高武艺能在他门下学艺那是一点都不比什么少林昆仑之类的差。 高强现在就琢磨着怎么把武当九阳功搞到手他记得那原书中反复提到:觉远坐化的那一晚上稀里糊涂口齿不清颠三倒四神志恍惚地念叨九阳真经的原文那张三丰没有什么底子得了一个纯字那无色禅师?或者是无相禅师是哪一个?记不清了反正人家老和尚武艺高博学得到一个博字还是广字而郭襄么高强只记得她似乎家学渊源又是黄老邪又是郭靖身后面再加上杨过小龙女等乱七八糟一堆人指点过她功夫眼界高明见识不凡也不知道得了一个什么字。 反正这三个人各得到九阳真经一部份内容自此几十年后武当少林峨嵋三派武艺大进高强心喜九阳真经练不到就是那武当九阳功也可以练一练么想必也是内力修为大进能步入江湖一流高手境界。 想到这里高强突然现一隐患:原来他读书素来求爽快因此读《倚天屠龙记》好几遍其实有好多事情记得并不太清楚现在到了这个世界他觉自己脑海里面没有把倚天屠龙那本书的内容一字不差记下来甚至有些重要配角的名字都忘记了。 “这可不行有时间一定得把重大事情重大人物给写下来……”高强一路心中想着心事也没有和莫声谷与殷梨亭交谈而那二人倒也痛快策马扬鞭两个人在路上找些笑话说说也没有理会高强沉默不语以为他初离那生长的地方虽然嘴上大大咧咧心中不习惯而已。 一路奔波高强在马背上颠簸不止不过片刻屁股就痛起来强忍着不快时间似乎过得如缓慢流水一样这样也不知道熬了多长时间眼前终于一片青墙露了出来。 殷梨亭和莫声谷这才纵马慢慢而行高强被殷梨亭的身子挡住了也看不到什么这建筑看得近等走过去又过了片刻待殷梨亭纵身跳下马后高强才看清楚眼前竟然是好大一片建筑。 这建筑倒也没别的就是一个字:大。 好高的一个山门四五米宽三四米高的一个门牌路两边放着拴马石门牌里面是一扇朱红金点大门。里面一套套院落相对隔开而又套连在一起因为是依山而见倒也看的宏伟壮观。 不过他是来自现代的人物就是那故宫看在眼里看过几遍后刚开始的神秘膜拜感觉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看这建筑更不觉得如何。 早有两个十七八岁的道童在那朱红大门处守候看到殷莫二人弯腰施礼后自然将马牵过拴到了外面的石头上。 这次高强倒要讨好莫声谷便主动将黑乎乎的小手伸到莫声谷手中由莫声谷领着他向院落里进去高强有种恍惚感觉觉着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山西老家那里的乔家大院儿和王家大院儿也是这种层层叠叠的感觉。 其实双方建筑风格不一样乔家王家两家大院儿都是四合院建筑这武当山的道观却不同不过一样的气派一样的讲究那是自然。 高强眼睛都花了也觉得四处乱看又不礼貌又显得轻浮却不知道这幅样子在殷梨亭看起来倒是显得老气横秋觉得这小孩子有点儿像大师哥宋远桥的样子。 一路无语只看到好多道童向殷莫二人致礼高强醒悟过来这二人恐怕是山上最高的统治阶层了上面也就只有五位师兄和一个邋遢老道张三丰能压得住他们了。 现在高强跟着二人前行倒也有点儿狐假虎威的感觉因为路上那些人看了两位大爷眼睛再瞅向这黑漆漆肮脏污垢的小乞丐眼神儿立马柔顺多了。 高强感慨啊:这个人的眼睛啊啊啊啊…… 下文便没有了他看到前方是一个大院子两边摆着一些道教人物塑像正门里面却摆着长长的一溜桌子本来以他的个头看不到桌上的东西但是闻着那院子里面飘荡的酒香和饭菜高强便明白这是给张三丰摆的寿席。 那屋子里面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坐在下面目慈和还有两个年纪相仿的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英气勃站在一边腰间系着长剑在那里说说笑笑周围几个小道童忙忙碌碌端菜送饭。 上一个老头子眉毛胡子一把抓反而看不清楚面目倒是脸色红润坐在那里身子都要高一截身体胖大崭新的道袍上却已经有了两大片水渍在胸前笑眯眯的也不以为意。 高强手在颤抖心脏跳动就连嗓子眼儿也开始冒烟眼睛完全是看到活化石大熊猫伊利雪糕南瓜饼的眼神儿就仿若眼前是全裸露点的级模特。 高强明白眼前这人便是震古烁今武学奇才更兼级老寿星----张三丰! 心里面正在激动就听着莫声谷扭头对着某人低声说道:“把他拉去洗洗给点儿吃的找个地方让他睡一觉。” 高强只注意偶像也没留神不知何时莫声谷放开自己小手然后另外一只大手抓来毫不客气拉着高强就走高强被拉走了三两步才醒过神儿来原来是说自己啊。 高强心中在无声地流泪----偶像啊!我想见你一面都难啊!!重逢又不知在何日!!悲哉!哀呼! 第八章 我就是那清风小小道童 “清风!快醒醒快醒醒!”一个小道童穿戴整齐使劲地推动着旁边和他年龄相仿的一个幼童。 “嗯嗯去去一边儿去!”清风一个翻身将光溜溜的后背亮给那小道童鼾声大起竟然又再次睡着了。 “哎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今天可是七师叔选拔习武弟子的日子啊。”小道童在一边兀自唠叨不停。 嫩嫩的小手推一推看到没有什么效果这小道童也急了直接把被子掀起来嘴上还说:“哼!死清风整天说着要学武强身今天要不把你叫醒以后肯定要怪到我头上来的……” 嘴里嘟嘟囔囔小孩子下手也不慢人小劲大一下子被子翻起来清风白胖胖的小屁股就暴露在空气中这小道童也机灵顺手就将那周围的窗户打开清晨一股股冷气也就飘了进来。 “哈欠!”赖床的清风一个喷嚏打出来被那冷嗖嗖的风冻醒了睁开了的眼睛再也无法合上了嘴里面用嫩嫩的嗓音骂着死明月不得好死之类的话手下却一点不慢三两下将一青色袍子就披在身上。 眨巴眨巴朦胧的睡眼清风听到了明月大声喊出来“习武”两个字身体一个哆嗦马上就清醒过来脸变得非常快刚才还骂着明月现在直接将明月搂在怀内嘴里直嚷嚷:“好明月乖明月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肯定误事儿了。” 明月撇撇嘴:“刚才还叫我死明月臭明月呢好了好了赶快走人家都去了。” 清风边点头边整理衣服抓过毛巾来擦两把脸就跑小眼睛眨巴眨巴若有人仔细看就现这幼童眼睛中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东西似乎是成年人那种稳重和沧桑感。 清风这就是高强现在的名字!当日他被殷梨亭和莫声谷带到了武当山上本以为能看到心中的偶像结果看了一眼还没有看清楚就被莫声谷一推被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道士拉走了。 那牛鼻子动作干脆利索手中的力气也大得惊人----其实是高强人小体弱根本没有多少力气。 道士直接拉他去了水井边大桶大桶的冷水从井中提了出来从头到脚把他浇了个透尽管是四月份的天气空中已经散布着暖洋洋的气氛可是高强还是被冰冷的冷水冻得死去活来差点晕过去。 冻得半死的高强被冲了个遍以后这道士二话不说将他衣服扒光让他趴在那井水边上的青石条板上高强本来想反抗几下待看到那道士恶狠狠的眼光就不敢多说了他知道和这家伙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之类的话恐怕只能换来几声冷笑和两桶冷水。 当下他咬着牙趴在青石板上那中年道士便拿出一长毛刷来大约一米半长上面全都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毛缠绕在一起做成的然后提了一桶水沾上水就像给马刷毛一样冲刷着高强的身体。 高强只觉得身体上似乎被万千根细小的毛刺划过皮肤上又痒又痛还觉得非常酸麻诸般感受纷至沓来而且这道士下手一点不留情面毛刷一摆水珠飞溅高强觉得自己就像是那摆在架子上的大白鱼而这道士就是那厨师挥动着毛刷在自己身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的酱料。 高强只能强忍着不快嘴里面还不敢大呼小叫深怕这道士多刷两下心里面可是闹翻了天将这道士诅咒的体悟完肤。 别说这毛刷子的方法还非常管用高强只觉得身上一层层的污垢被撮了下来地上只见一片片的泥团落下高强吓了一跳没有料到身上如此肮脏不堪只觉得身上一层层皮肤似乎不是自己的一层层脱落。 这倒是在其次身上还有无数的虱子和跳蚤落到了地上高强看着地下那跳动的小活物心里面只觉得恶心无比他毕竟是个现代人见了这么多东西一下子觉得太难以接受。 慢慢地高强觉得这刷澡也似乎成了一种享受从痛苦中体会出一点点乐趣来等到那道士让他仰面朝天躺起来到时候他又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只见那毛刷围着高强的身体上下起舞左右翻飞那中年道士左手掐剑诀右手提毛刷此起彼落隐隐含有规律。 高强大喜心中暗想:“就是这臭道士刷澡都有这样的功力啧啧不愧是大的派别啊能和少林并列果然是高人辈出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道士倒掉了多少桶水换过了多少把刷子清理过程才算完毕高强愤愤地看着那道士全然因为这道士太不懂得“怜香惜玉”刷澡的时候就是高强胯下那小小的子孙根和传后袋也没有放过。 若是他轻拿轻放柔和而动也罢偏偏也是暴风骤雨一样的作风高强真怕这家伙不小心“辣手摧花”让自己丧失了某方面重要的能力。 终于刷完了那道士也长出一口气他也愤愤道:“哪里来的小毛贼身上的脏东西这么多实在是我刷过的孩子里面最脏的一个了!” 高强听了大怒但也不敢顶嘴他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跟着这道士老老实实走在一栋栋建筑内。 后来这道士给他换了一套小道服和几个小孩子凑在一起住在一屋内又被分了一碗饭就再也没有人理会他更不用说见到殷梨亭和莫声谷了至于张三丰也只留在脑海里面会见一下。 到了晚上那刷毛道士倒是来了一个个给这些小孩子起名字高强才明白自己是要做小道童了。 “你明月!”那家伙指着一个瘦竹杆儿似的小孩道。 高强扑哧一声笑出来哪里有那么瘦的明月? 哪里知道刷毛道士一指他:“你清风!” 高强一下子傻眼这倒好有了明月还有了清风…… 等等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高强眨巴眨巴眼睛顿时想起来赵敏带着朝廷招募的高手冒充明教攻上武当山的时候那负责抬俞岱岩的两个小道童就叫做:清风明月!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无外乎清风明月似乎是描述景物的常用词。 高强总觉得怪怪的所以把这段话记起来了。 这下可好自己成了清风如果按照历史规矩恐怕二十岁的时候人家张无忌成了明教教主威风凛凛大战赵敏座下三大高手自己还是那俞岱岩身边的小跟班? 顿时高强觉得似乎自己的前途不太妙…… 事实上后来一个月的日子也确实不妙高强一直无所事事每天和一群小道童玩耍要不就是跟着老道士做些莫名其妙的法事别说张三丰就是那殷梨亭和莫声谷也难得见上一面。 偶尔遇到也只能看到这两位的侧面或者后背影原来张三丰大寿过完之后便又再次闭关思考武学难题而宋远桥执掌武当山那莫声谷和殷梨亭就是由他代授武艺两个人被逼得很紧每天辛辛苦苦练武忙得要死而且张三丰有做善事的嗜好那座下弟子也得跟着做每个月殷莫二人倒有半个月在山下行走。 因此高强难以见他们的面当初他抱着上了武当就学艺的想法正式破灭了连个真正武艺高强的师傅都没有因此只好老老实实做他的小道士一晃一个月过去了今天就是莫声谷挑选习武弟子的日子所以和他一样急迫想学武艺的明月非常激动大早上拉起他来就走。 “哼!既然是莫声谷那么我总能被选上吧?”高强脑子里得意之极哈哈大笑倒是让明月感到莫名其妙。 -------- 改动处:原书清风明月是第四代弟子称呼张无忌为小师叔我出于情节需要将清风提为第三代弟子这样也好计算年龄等。 第九章 好大一盆冷水泼下来 一套大院落里面零零散散站着二三十名孩子大家岁数相仿大的不过七八岁小的也就是四五岁的模样。 不过人和人的打扮也不一样有的穿着青布道袍小道童模样就如同高强这样的这大概与有七八个孩童。 还有的是一身青袍但是质地明显要好许多脚踏薄底快靴体型也比道童要高许多的孩子这样的孩子有四五个聚拢成一团趾高气扬一个个神色倨傲。 剩下五六个却是一身麻布衣服遮体穿着草鞋脸上红扑扑胳膊也粗一轮一看就是农家子弟他们是武当山下家世清白的贫苦农民子弟被选上山来作为武当的俗家弟子。 高强眼睛转了一圈儿便明白那几个衣服质量好有好鞋子穿的家伙就是那些武林世家的子弟吧?要不就是一些富商人家看那些打扮也不像贫苦人家。 这大概就符合自己心中那条穷学文富学武的规律吧高强心下早已认定这五六个小孩肯定是要被选中的。 那几个贫民子弟既然能进到这里面来想必也是根骨奇佳的习武之才要不然天下那么多穷人武当派随便挑些来岂不是浪费时间人力? 三十多个小孩也是一堂大戏凑在一起闹哄哄乱腾腾好在界限分明三拨人马互相也不多说话偶尔用好奇的眼睛看着对方。 高强他们这几个小道童还好但是那富家子弟和贫家子弟双方眼神可是大不对劲儿互相之间虽不能说充满了敌视的意味但是互相蔑视看不起的味道很浓重。 “看来哪里都有阶级矛盾啊。”高强肚子里面偷偷笑今天他感到很兴奋因为有可能以后就学到武功了虽然不见得是什么高深武学但是他现在才五岁有的是展前途先学一点总比什么不学都好。 院落里面走出来两个人。 第一个人正是络腮胡子莫声谷高强两眼放光心中差点儿喊了出来:小莫小莫我在这里赶快把我选出来吧! 哪里知道他身子一让又一个人显了出来这家伙身体略微福大约三四十岁模样耳鬓边有几根白一张和和气气的笑眯眯脸蛋身上一件比较讲究的丝绸袍子。 若要换了其他地方高强还真以为眼前这胖子是个商人不过既然出现在武当山还能让莫声谷尊重的人呼之欲出当然是张三丰的徒----宋远桥。 高强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失望激动的地方是能看到传说中的宋大侠以他看来这老宋的功夫才叫做真正的扎实兼顾俗务能练到那种境界当然不简单。 不过他心中也对这老家伙略微表示同情按照书中展宋远桥的独生爱子宋青书最后面可是杀了莫声谷背叛师门落了个胜败名裂凄惨下场。 他这当父亲的因此失去了武当掌教的位子这倒是不重要但是一个老人看着自己的孩子从少年俊才沉落堕落那份痛苦的心思自然可以考虑到。 高强失望的是看这架势今天这主持仪式的恐怕是这位宋老大了到底不如莫声谷好人们都说熟人好办事儿么。 正如次想就看到那宋远桥手中还拖着一个五六岁小孩那小孩头上扎着两个小羊角项带玉佩身上绸缎作的合身衣服脚下薄底快靴打扮竟然比院落中那五六个世家子弟还好好看三分。 这小孩儿粉嫩粉嫩的脸蛋上黑漆漆的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灵活可爱就是高强看到了这幅相貌都禁不住想亲近一下。 “莫非莫非这就是那以后欺师灭祖背叛师门的玉面孟尝宋青书?”高强摇晃摇晃脑袋要仔细地看清楚这将来的大反派。 边看高强边摇头心下怜惜:这宋青书也算是个命苦的人本来么偷看人家姑娘暗恋周芷若以自己现代人眼光看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高强可记得清楚高中同学宿舍就有一架高倍望远镜至于用途是如何那也不必细说反正对面就是女生楼更有甚者那望远镜瞄准的方向可是缺了两块儿砖的女生厕所----那砖头位置巧妙能看到非常刺激的场景。 若有女生堵上第二天那大砖头必定不翼而飞谁做的谁心里明白。 高强记得就是自己也凑在那望远镜上面看了两眼呢宋青书做错的事情恐怕就是看了还被现现了还没有逃脱没逃脱也罢还是被师长捉住捉住了以后悔不该将莫声谷杀人灭口一步步走错一步步越陷越深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一辈子便毁了。 这宋青书估计是压力太大既然被称作玉面孟尝武功高人又俊美也从来没有吃过大亏又被长辈赋予厚望再加上根正苗红老爹就是直属领导名下眼看就能继承一个大型国有企业----江湖上响当当的武当山。 这个时候张无忌杀出来宋青书不明就里吃了大亏为了暗恋的姑娘出手重了点儿结果被张无忌用乾坤大挪移神功反转攻击自己扇了自己耳光众人前丢了面子。 后来生了那些严重的事情可怜的宋青书变成了可恨的宋青书成了臭狗屎。 那小孩儿看高强看了过来于是还了一个甜甜的微笑眼睛眨巴眨巴竟然冲着高强作了一个鬼脸此刻脸上全是一派天真浪漫哪里有一点将来杀人恶魔的影子? “行!就冲你做了这个鬼脸!哥哥我都不能让你做错事儿!”高强心中打定主意冲着宋青书眨眨眼睛算是回礼。 莫声谷咳嗽一声:“今天要在二十五俗家弟子和六名小道童中选出适合练武之人修行武艺大伙儿站好了!别给我松松垮垮的!” 他素来性格豪爽冲一群小孩儿说话也是直来直去看着一群小孩儿歪歪扭扭乱成一团不禁皱眉怒。 “好了!七弟他们一群小孩子别吓着他们。”宋远桥和和气气道。 “是大哥。”看得出莫声谷对宋远桥很尊重想想也是这两个人名为师兄弟实际上到是师徒二人。 宋远桥呵呵笑道:“你下手恐怕是吓倒孩子们还是我来吧!” 莫声谷尴尬赔笑倒也不说什么讪讪退到一边。 “孩子你转过来。”宋远桥微笑着对着高强说大侠自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这个孩子跟宋远桥爱子挤眉弄眼自然落在了宋远桥眼内。 高强听话地转过身来就觉着宋远桥一双大手在自己脚腕、腿骨、骨盆和腰椎还有肋骨、臂骨等各处地方摸了一个遍还又给他搭脉。 宋远桥摇摇头叹息道:“孩子你不适宜于练武啊。” 高强一下子呆在原地和雕塑一般…… 第十章 成名秘诀是吃软饭和拼家世 院子里面只留下高强和明月两个人其他人早已散去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离开宋远桥对两个人安慰几句便带着宋青书离开莫声谷也紧紧跟随而去。 走出那环形门洞的时候宋青书扭回头来冲着高强挥挥手意思是打招呼:我要走了拜拜。 高强沮丧地冲着宋青书眨眨眼这个时候他还看到了莫声谷遗憾地扭回头看他一眼轻轻叹一口气。 三个人的身子终于隐入了门洞中诺大的一套院落中只剩下高强和明月两个人。 “清风你不要伤心不就是不能学武么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做道童吧!”明月安慰高强道他自己也没有被选中理由是身体孱弱不堪据明月说他自己从小咳嗽想来体质不太好。 至于高强么宋远桥说他体质孱弱不堪实在不适合练武就算练武也不会有大成高强翻遍了脑海的记忆才现自己附身的这小孩儿竟然是一个早产儿!先天不足后天又没有吃人奶还吃百家饭身体自然差劲。 高起自怨自艾心里面把那几个从未见面的外星人从头骂到脚这可好怎么选身体的选了这么弱的一幅躯体真的好没有敬业精神。 他却不知道现在元末武当山开派时间不长但是已经闯下偌大的名头张三丰择徒及其严格几十年下来从宋远桥到莫声谷只收了七个弟子。 张三丰这种虚怀若谷有大智慧的人是越学习越觉得自己不足因此他非要觉得自己达到一定程度不误人子弟才肯收徒。 在他的影响下整个武当山选择习武之徒也是极其严格甚至到了一定的偏激的地步现在元末正是乱世所谓的官府和正邪两派人士你杀我来我杀你江湖上乱成一团。武艺不好的人行走江湖徒然白送一条性命。 所以武当择徒都选那种根骨极佳将来有可能有大成就之人这样选下来能得授武艺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武当张三丰和七侠有偌大的名头号称名门六大派但是这要是论习武人数而言反而是六门中最少的一门。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书中所言六大派围剿光明顶武当派从宋远桥以下的二三代弟子总共只有三十二人参战山门中只留下张三丰一个老头子撑着差点儿被赵敏抓住一个时间差给灭了门。 现在这时候离六大派围剿光明顶还有十五年刚才宋远桥挑选了一批孩童其实正是武当第三代弟子的核心人物。 可惜高强体弱若是换到别的门派那自然可以习武在武当却被剔除出去还好有个明月陪着他垫底否则高强还要伤心到底。 高强垂头丧气也不知道怎么和明月回到了房间内闷闷不乐的高强有可能附身在小孩儿身上脾气也变小了一般干脆一头扎入了被褥中再也不起来。 明月倒是很开朗劝说了高强一番便自个儿去玩儿去了毕竟五岁的小孩儿哪里有什么烦心事儿? 过了一会儿房子里面恢复了寂静而高强也从最先的沮丧中缓过来了。 “高强努力!不要灰心!据说那霍元甲也不是有哮喘病从小体弱他老头子不让他学习武艺最后反倒是成了津门第一么? 你不过附身在一个早产儿身上身体虽然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并不意味着没有希望!谁说身体好就武功高?哼!只要学了九阳功那身体差点儿都没关系! 想想梅风!瞎了眼睛也威风! 想想欧阳峰神志不清也拉风!” 这样想着高强感觉好点儿了安慰自己现在不才五岁么?人家都说八岁开始学武比较好嗯嗯再说了不过是没人指导而已又不是不能学? 想那张三丰当年就是从少林中出来的作为历史上有名的第一“少林弃徒”名气远远高于少林叛徒火工头陀不过张三丰遭罪还完全是当年这火工头陀偷学武艺你学了也就算了学了还把少林寺一高层给打死了这就罪不可恕了。 高强估摸着现在张三丰是从童养媳熬成了老婆婆。如果自己在他这里偷学一点武艺也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吧?这家伙该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也逼迫自己这无产阶级革命同志吧? 高强嘴上自我安慰可是那一颗心却越来越沮丧不安总觉得原本就算是投入武当门下正式学武人家也不可能一下子教授他武当九阳功将来勤学苦练如果没有什么奇遇找不到九阳真经或者其他宝贝那么充其量是个一流好手。 更何况自己“自学成才”?偷学别人武艺的事情就是做了估计也好不到哪里。 书中不是说了么:那火工头陀看到的只是些刚猛外功不弱于少林正宗却对于内功全然不懂这样的家伙碰到了一流高手肯定挂。 想必那火工头陀也是有大智慧的人高强可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没有人家聪明就是让自己偷艺恐怕都偷不会! 高强想到这里更是沮丧刚才还跟自己说八岁练武也不迟可是现在心里再寻思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大侠郭靖小时候是让江南七侠教出来的而且还得了全真掌教马钰作为内功指导师后来吃老婆黄蓉软饭用几个套餐将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偷”到手后来又是跟着老婆黄蓉去了死活不爱见他的岳父黄老携的桃花岛上结识了老顽童得了九阴真经成为一代绝顶高手。 他成名的秘诀----有个好老婆有个好师傅有个好岳父有个头脑不清的好兄弟。分别是黄蓉!洪七公!黄老邪没有这厮就没有周伯通最后一个自然是传他九阴的周老顽童。 大侠杨过那也是打小习武小时候认了西毒作老爸后来又学艺全真最后投入古墓小龙女又是好好老师自己武功虽不算一流可是教杨过尽心尽力到后来两个人参悟九阴真经都有了成为绝顶高手的潜力。 所以杨过的秘诀----奇怪也是有个好老婆!好师傅!好岳父虽然没有但是有个好岳母级别的人物----林朝英把王重阳迷地神魂颠倒老王不在自己全真教写九阴真经跑到人家地方去写还是石雕多废力气!杨过还有一个不会说话的兄弟----那神雕要不然那重剑无锋也不一定能练成。 原本这个世界的中心主人公----张无忌爹爹是武当七侠老五张翠山妈妈是天鹰教教主爱女义父是明教四**王之一金毛狮王谢逊!师公是那江湖第一人张三丰! 这家伙成名秘诀很简单四个字----**! 想到这里高强更加沮丧了! 成为绝顶高手的必备武器---- 先好老婆?算了吧毛都没有长成呢哪里来的老婆?那赵敏此刻也是个毛丫头自己去找非得先被蒙古兵咔嚓了小昭现在或许还在吃奶呢至于周芷若还跟着他老爹在汉江上划船就是那殷离此刻也是跟着殷野王走吧?想必他老爸还没有纳那个注定要被殷离一刀咔嚓了的二奶。 好师傅?得!人家都不让你学武!!而且这 好岳父?奇怪了老婆没有哪里来的岳父? 好兄弟?眼下看来就是那明月像问题是那厮还是个哮喘傍上他能成大款么? 自己更不是什么**比起人家张无忌来人家就一天上飞的火箭自己就是一个地上蹲的小煤炉怎么比? 越想越郁闷的高强一个翻身马上睡着了。 -------- 本书是爽书所以高强还是要学习武功现在不过先曲折一下…… 那种一上来就九阳九阴全都学会的人估计得去和坦克单挑才显得出他价值来。 在这里感谢异端书友、静听福音书书友对本书支持绞尽脑汁思考什么武功适合主角练习呵呵再次谢过你们!你们的意见我当然会考虑的嘎嘎嘎…… 第十一章 我们的最爱——俞岱岩 “清风明月……”台山的老道士一口几乎将道观内所以十岁以下的小道童叫遍了“好了今天开始分配任务嗯谁愿意去伺候你们三师叔?” 哗啦啦下面炸锅了一般所有的小孩儿齐刷刷往后退了两步一个个小脸上面全都是惶恐的神色。 空地之间只有两个道童还站在那里不够情形有点儿古怪----一个道童嘴里轻轻咒骂着同时扭身想往后面跑去归入大队中。 但是他跑不动他的宽大的袍袖被另外一个道童死死地抓住而那道童正抬着脸看着台上那道士想必是非常乐意去“伺候三师叔”。 “好!”台上老道士脸上喜色闪过“清风明月就你们两个人吧嗯我给其他人分配任务。” 老道士嘴上叫好心中也安稳了许多好家伙啊终于逮到两个小家伙了嗯既然你们自愿的当不能怨我了。 老道士口若悬河如同说快板一样叫到各人名字利索干脆地将任务分排下去然后潇洒地一挥袍袖“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该干活儿的去干活儿该练武的去练武我可要检查你们的做不好了小心板子!” 一根亮油油的竹板便从老道士的袖子中露了出来一众小道童见到了竹板脚丫子撒地飞快转眼间整个院子就剩下清风明月二人。 明月气地要吐血:“清风可被你害死了!三师叔那里最不好玩儿了你是新来的你不知道吧?不管谁去了那里回来以后都想死呢!” 清风也就是高强咧嘴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不过就是事情多一点麻烦一点罢了。” 心中却狂喜:我的机会我的机会终于来了! 那日自打宋远桥说他不适合习武以后高强闷在被子里郁闷一番以后毕竟是现代人很快就缓过神儿来寻思着该怎么办。 本来他也想离武当出走直奔昆仑去寻那九阳真经无奈自己身小无力一点武功都不懂走上千里路现在可是乱世一不小心脑袋就得被咔嚓了他才没有那么傻呢。 就是书中张无忌也是身有武功的带着杨不悔后来遇到了昆仑弟子救了那女弟子一命才结伴而去昆仑想必那昆仑女弟子给他当了一回免费的向导和保镖。 自己又无武艺又无胡青牛级别的医术身无一长出去学习张无忌裸奔那多半是要被当作绵羊煮了吃。 所以高强郁闷地现自己只有在武当山呆着了。 高强根据脑子中的回忆推测了一下时间现在张三丰九十五岁张翠山夫妇是张三丰一百岁回来的张无忌在张三丰一百零五岁的时候得到九阳真经在张三丰一百一十岁的时候出昆仑入光明顶执掌明教那个时候张无忌正好二十岁。 张无忌和自己同岁现在在冰火岛上虽然记不太清楚但是武当长拳和入门心法要学的那谢逊也要把诸多拳经之类的传授于他嗯他十岁回到中原还有五年那么张无忌的事情不急。 这五年里面生了什么事情? 先俞岱岩可以开口说话了不过他一定过得不幸福浑身瘫痪在床就是再开朗的人也会得抑郁症。 书中描写俞岱岩刚开始浑身骨碎不能言全靠张三丰以精纯的内力辅佐才得以开口说话。 当年张翠山夫妇回来俞岱岩认出了殷素素接下来书中描写俞岱岩对之恨之入骨不能理解这也直接造成了张翠山自刎张翠山自刎后那殷素素也跟着殉情。 书中没有描写张翠山夫妇死去后俞岱岩是如何心情但是想必是自责悲痛的他的伤势虽然因殷素素而起其实是那朝廷鹰犬所为张翠山夫妇可以说死地没有任何价值完全是觉得对不起俞岱岩而自杀。 这其实是最遗憾的事情后来俞岱岩在武当山见到了张无忌和赵敏手下阿大比武看出对方使用的是大力金刚指当时的表现高强虽然记不清楚但是肯定哭了嘴里面还说出:“我那可怜的五弟!” 高强想他心里面肯定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若是我能大度一点装作不认识五弟妹或者干脆认了心胸开阔一点也不会造成此惨祸。 所以高强已经决定自己要开导开导这位瘫痪五年而脑子已经不大好使进入了墙角旮旯的俞岱岩俞三侠怎么着也不能让他铸成大错。 第二件事情想必过去的五年里面殷梨亭已经和纪晓芙定婚了。 高强分析了一下那张无忌现在和自己同岁都是五岁而那纪晓芙和杨逍的孩子杨不悔现在应该还没有出生。 因为书中丁敏君和纪晓芙撕破脸皮那一章张无忌和常遇春正好是去找蝶谷神医胡青牛当时常遇春问张无忌多大张无忌答十二岁! 而丁敏君在那个时候说四年前纪晓芙生孩子那样的话难道张无忌比杨不悔大八岁?不是这样的中国古代都有这样的习俗生下孩子要虚算一岁再加上张无忌和杨不悔两个人生日错开算那张无忌其实比杨不悔要大六岁。 如此说来眼下张无忌已经五岁了那最重要的事情恐怕就是殷梨亭了因为照日子推算再过一年那小宝宝杨不悔可就要出生了那想必现在那殷梨亭的未婚妻纪晓芙已经被杨逍盯上了。 那殷梨亭肯定和纪晓芙现在绝对定婚了。 “总不能让殷六叔带上这顶绿油油的帽子。”高强因为年纪与张无忌相若现在已经有了身为主人公的觉悟了下决心要把这件事情搞定绝对不能让那纪晓芙遇到那杨逍光明左使可是很有男人味的可不是那青涩不成熟的殷梨亭可以抵挡的。 高强既然认识到这两件事情是最重要的但是现在殷梨亭整个月见不上几面那家伙每天都是勤奋练武要么就是下山作善事一个月的功夫又从上下抱上两个小孩。 这家伙可不知道他就是把武艺练得再好孩子抱地再多老婆都有可能跟人跑的。 至于那俞岱岩一个残疾人士整天躺在屋子里面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高强只觉得非常郁闷眼看着危险的事情就要生了自己还不能做出什么来。 今天好不容易碰到这次机会能见到俞岱岩高强决定马上上就是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上先见俞岱岩再说殷梨亭。 “哼哼这两件惨事儿一件都不能生!”高强攥着拳头一脸坚毅。 祸害的种子就是现在埋伏的就要在这个时候将它们灭绝掉! 高强一拳砸下想象中那些困难已经灰飞烟灭。 明月大喊一嗓子:“哎哟!我说清风你什么疯怎么打我的屁股啊?” 第十二章 第一次流泪心痛的感觉 “你们是新来的么?”一位十四五岁的道童打扮的人站在那里低声问道。 “我们就是新来的伺候三师叔的道童。”明月大声回答到。 “嘘!”那年长道童脸色大变一巴掌捂到了明月嘴上脸都变青了“三师叔睡着了他最怕别人吵小声点儿……” 明月也被对方的动作吓倒了别的不敢说只顾点头示意。 毕竟是小孩子家容易被吓倒高强可不怕不过看了那十四五岁道童的表现也算明白这差事大概不容易。 “你们过来”这道童将两个人叫到一个墙角“你们大概也听说过吧三师叔全身瘫痪不能动弹因此你们别的事情不需要做伺候好他老人家吃饭、喝水自然还有那等污秽的事情要做……” 随着这十四五岁小道童讲解那明月的脸蛋越来越白他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家自己还经常尿炕现在让他去伺候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可想而知那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高强则做好了完全准备以他这大人的心思来看伺候一个病人那确实是足以让很多人退而却步而照顾一个全身瘫痪的家伙更是如此吃饭喝水还是小事恐怕端屎送尿就会让多数人接受不了。 “我也接受不了。”高强心内泪水长流“天杀的责任感啊!为了那张翠山夫妇能活下来为了那张无忌能有个爹妈为了自己能学到武功我认了!!” 那里明月的脸已经变成了苦茄子原先这小道童交待完事情拍拍屁股潇洒走人。 高强和明月目送着这家伙走了出去哪里想到这家伙走到门洞的时候一个转身做了一个深呼吸状脸上是全部放松惬意的表情然后笑嘻嘻离去了。 “你看那个家伙得意成那个样子。”高强撇撇嘴和明月嘀咕道。 “是啊清风有人替换他做那替死鬼他能不高兴么?都是你不好选什么不好来这里受罪!”明月忍不住又是一番抱怨。 “好明月乖明月咱们不是说好要共同进退的么?”高强连忙哄着明月这个小道童瘦巴巴的身材腰有点弯还真有点儿月亮的弧形不过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闪光的样子不知道怎么被叫做明月唯一可以称道的是这家伙脾气好。 “哎被你害惨了。”明月给高强翻了一个白眼儿。 “你想笨蛋明月”高强看着院子里面没有人在就将他耳朵拉过来“咱们武当派七位师叔今年才开始收记名弟子授艺记住是记名弟子还不算正式弟子。 你看咱们两个人都被淘汰下来啦基本上没有学武的机会了可是眼下有一个好机会可以让咱们成为正式弟子!还能学到高武艺你干不干?” 明月不过是性格开朗遇到挫折看得开这倒并不是说他没有上进心当下两眼放光:“有这样的好事儿?” 高强用小拳头敲了明月额头一下“笨蛋你想咱祖师爷坐下七大弟子五师叔失踪了三师叔就在里面躺着瘫痪不能行动了其余的师叔们都不要咱们。 可是三师叔也是武当七侠里面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咱们现在尽心尽意地伺候好他让他高兴了那他岂不是可以传授我们武艺? 武当七侠第三位俞岱岩俞大侠怎么可能没有传人呢?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高强这么一解释明月的苦茄子脸一下子阴转晴大喜过望:“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清风还是你聪明嘿嘿等咱们成了大侠……” “谁在屋外吵闹!” 一声尖锐枯哑的声音响起犹如乌鸦聒噪又犹如破锣敲动声音难听锐利之极就像在人耳朵旁边刮过一般。 高强和明月大惊失色这声音分明是从内室那里传来的但是能在内室居住的自然是俞岱岩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高强和明月都吓得不清高强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自己这番话轻轻说来若是让俞岱岩听到这可怎么得了? 当下高强脸上隐晴不定腿似乎也有点抖嘴角青了一片心中直喊苦:老天!你为何如此虐待我?我怎么一步一个灾难啊? 心中抱怨但是还是和明月快步抢入内室就看到诺大的五十多平米的一个房间没有多余的摆设除了一张大炕以外就是一张桌子几个椅子。 正中间地上摆放着一个宽大的躺椅椅子上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约摸四五十岁的样子脸色惨白双眼凸出整个人裹在一张灰黑色袍子内衣服下面可以看到瘦骨棱棱整个人犹如那竹椅上一根竹竿儿一样干瘦细弱。 整个人只有一双眼睛中还略有神采偶尔一道精光闪过但是瞳孔内更多的是血丝和黄色污浊之色眼皮浮肿额头上冒着冷汗将前面的几根丝打湿身后髻揭开披头散搭了出去。 高强仔细观摩眼前这男子知道他便是当年声名赫赫的武当七侠中的老三俞岱岩这距离他全身瘫痪不过五年的日子当年他三十岁左右正是壮年又深的张三丰喜爱传授了一身高深博大的武功正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 就这样一个人物五年在竹椅上躺了下来成了这幅模样现在的体重恐怕不及他壮年时候的一半而且他本来伤重不能说话全靠张三丰以一身精纯无边的内力输入他体内才能开口人言。 刚才那声音尖锐难听想来是他喉咙受伤乃至于音都不能像以往那样。 高强本来一直看书上的人物当时觉得难过可惜武当七侠要说可怜当属他张翠山自刎而死莫声谷死于自己师侄偷袭从某种角度看两个人还死得干脆利索。 宋远桥爱子不成器那只是老来心伤就算比也不一定能比过张三丰的痛苦张三丰座下七弟子不幸居多。殷梨亭爱妻被夺但十六年后又娶了纪晓芙的女儿也算得到补偿唯独这俞岱岩简直是老天作孽不让人好活啊! 这俞岱岩好人一个武艺高强为人豪爽正直却又心细懂得大局正是难得的人才就这么残废一生在竹椅上躺了二十年才被张无忌再次救治那时候他已经五十余岁武功全散没有妻子孤苦伶仃一生如此大好年华全都浪费在椅子上多么可惜! 高强书上看到这一节就一直悲哀现在看到俞岱岩这样子不知为何一半出于心伤一半出于讨好更兼引起了他的一些回忆----高强的伯父就曾经得了二十年胃病一条大汉瘦成了柴干而这大伯对他一向非常好亲若己出。 各种滋味夹杂而来眼泪再也制止不住了高强眼眶内这眼泪已经是扑簌簌而下。 第十三章 长达两个月的考察期终于结束 “三十二式武当长拳是入门级的功夫但是在这套拳法中有我武当以弱至强四两拨千斤的奥妙之处不过你们现在体会不到先把架套学会呆会儿等你们六师叔来了再好好点搏你们我倒是可以传你们入门的心法扎好根基。” 俞岱岩坐在竹椅上缓慢而言说话嗓音比以前竟然好听了许多这自然有这两个月来保养得当的功劳更加上这两个月来他仔细考察身边这两个小道童的人性品格现那明月老实单纯那清风重情重义好几次见到自己都落眼泪更兼伺候得自己无微不至处处为自己着想。 而高强和明月老老实实在他面前站立一个个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激动神色他们全心全力伺候了俞岱岩将近两个月终于俞岱岩决定授他们武艺虽然仅仅是记名弟子两个人还是非常感激。 俞岱岩思前想后考虑了足足一个月于是决定收清风明月自己的记名弟子趁着机会禀明了出关的师傅张三丰又告知了众位师兄弟。 其实自俞岱岩受伤起张三丰和其他师兄弟一直考虑如何让他高兴快活些但是让一个全身瘫痪的人快乐那终究不是容易的事情现在看到他要收徒觉得他每天也有了事情可做对身体也好因此都向他祝贺。 但是诸人眼睛看过那高强和明月以后心中都是一般的心思:“体质不佳恐怕以后修为难以步入一流境界。” 那俞岱岩其实也早已看出这一点眼睛看着眼前直立兴奋的两个孩童不禁想起了那日高强无意中对明月说的话眼前一阵恍惚。 明月那晚在院外墙角低声说话他们还不知道俞岱岩耳力之佳已致化境绝对没有想到院外轻声所说的话都被屋内俞岱岩听去。 “清风你说咱们尽心地伺候三师伯这么多日子他老人家似乎没有意思教我们武艺啊。” 高强其实比他更急但是总不能自己乱了阵脚于是安慰道:“明月只要肯下功铁杵磨成针三师叔一定会被我们感动的嗯大不了我去提出来么。” “清风你如果学了武艺你打算做什么?” 明月这一句问题却是把俞岱岩的耳朵也勾起来了倒要听听这个道童怎么回答许多人问道学武为什么的时候答案千奇百怪他他倒要听听这个道童怎么说。 高强摇摇头“难说替天行道卫护正道自然是必须的不过我想若是我有了武艺第一件事情便是替三师叔报仇雪恨找到那害他的人哼……” 那边俞岱岩心脏跳快了两下。 “可是清风三师叔的敌人还不知道是谁再说了三师叔那么厉害的武功都受伤了你能行么?” 高强嗤之以鼻“傻瓜!三师叔是先受伤中了毒药才被别人下的黑手哼若是那人放手和三师叔一搏三师叔纵然不敌也不会受如此重的伤别人不知道我可觉得三师叔的武功是咱们七位师叔伯中的第一人呢。” 俞岱岩呼吸也急促起来被人吹捧尤其是从这么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嘴中说出这样的话来感觉还是非常不一样的。 “可是大师伯都说你我体质不适合练武学了武功就算找到那敌人也不一定能报仇。” 俞岱岩黯然神伤好不容易找到两个看起来对自己确实是真心的孩子但是恐怕他们将来成就有限若是不能替自己报仇恐怕是要枉送了性命。 “切笨蛋伤了三师叔的是邪魔外道你对付邪魔外道难道要以一对一讲什么侠义么?咱们只需要一拥而上刀剑奇下哼要是我知道是谁免不了什么下流手段都要使用出来的。” 这句话听在俞岱岩耳朵中当如霹雳震耳他一下子想通了:这两个孩子我要教我俞岱岩不能没有传人!哼对付那害我之人我还没有一个孩子想得开一拥而上即可讲什么仁义道德!以武服人? 主意打定第二天就开始传授两人武功但是因为他全身瘫痪不能行动因此便叫了殷梨亭来帮忙授艺殷梨亭是武当七侠中性格最软弱最善良的人也是一个老好人随叫随到也不会说什么。 脑子中的念头一闪而过院子外面已经传来了脚步声高强和明月还没有听到那俞岱岩耳朵却是机灵听到这脚步轻灵中兼着稳健那自然是殷梨亭。 殷梨亭这几年专修剑术实在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练剑步伐自然非常重要因此单凭脚步俞岱岩就能听出他来。 洞门中一个青色身影闪了进来殷梨亭身子瘦弱从外表上看倒像一个柔弱书生这一点他和张翠山颇像倒是俞岱岩未受伤的时候身材魁梧一条大汉恶狠狠的样子。 “三师兄”殷梨亭恭敬地施了一礼以后脸上的严肃马上消**子探上去一把抓住俞岱岩的手笑嘻嘻道:“师兄你这脸色可好看多了。” 原来武当师兄权力极大门风严格因此就是殷梨亭和俞岱岩亲若兄弟见了面也要先老老实实施礼然后才神色自如地拉家常这倒有点儿像皇族子弟见了面那就是无论多亲近那礼数总是不能少的。 “奇怪了这竹椅……”殷梨亭和俞岱岩极为熟悉倒也不客气看看俞岱岩面色转好注意力便放在了他身下之物原来他一个月被宋远桥派下山去探听张翠山的消息这才回来没有看过这事物。 这竹椅与普通椅子又是不同就如同两根竹杠顶起来下面有车轮而俞岱岩便躺在门板一样的床椅上这床椅中间有主轴下面有竹杠相抵因此他现在虽不能动但是只需要有人帮他将这竹杠一翻人便可以立了起来最多不能过四十五度那就要掉在地上了。 这其实倒是现在那平板车的翻版只不过构思巧妙舒适由车变为床看似简单其实花费了高强无数脑力好在图纸做好以后径直找到匠人就可以做出来武当山上竹子也不缺少就地取材便治好了这又可当床又可做椅的好东西。 “呵呵这小东西是那两个道童做的嗯你们下去吧!”俞岱岩眼睛一扫高强明月高强知道他们师兄弟之间有话要说因此一拉明月出了洞门也不敢走远时刻等待喊叫。 “六弟哥哥不瞒你现在我便在院落中若是以往哥哥我心灰意冷万念俱灭只余下报仇一念每天混混愣愣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只看到太阳东起月亮升上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俞岱岩声音压低说道。 “三哥。”殷梨亭眼圈儿一红泪水就落了下来原来他心肠软第一次听到三哥受伤以来诉苦心一酸泪水就下来了。 当下俞岱岩就详细讲述这两个月的事情。 自打这两个道童来了以后这院子里面便有了勃勃生机那高强自然有目的但是落在俞岱岩眼中就是乖巧难为那明月人小倒也能吃苦自打他被高强用后世的几个脑筋急转弯儿唬住以后又听了高强的话想要学武因此也没有多少怨言老老实实地跟着高强跑腿。 若要说到真正端屎送尿的其实倒是明月作的多好在这家伙心思单纯明月被熏成了丑月也不多抱怨而高强则设计一些“奇淫怪巧”的物件竭力让俞岱岩感觉好一点然后日常中那陪着俞岱岩讲笑话。 有时候高强仗着自己人小装聋作哑不管俞岱岩哼喝斥骂经常推着俞岱岩进出院落接触外界空气花鸟为了方便直接找人拆平了最近一条道路的所有门槛。 俞岱岩因此心胸开阔了许多仔细考察后认为这两个人可以传他衣体。 “六弟三哥身体是这样了可是我的徒弟却不能弱于任何一人所以我想……”俞岱岩到底还是没有把剩下几个字说出来。 “三哥你我情若亲兄弟以后只要我在山三哥你说什么时候来我就过来你口述我教导他们动作你放心总不能堕了武当七侠俞三哥的名声。” 俞岱岩点点头只说了三个字:“好六弟!” 第十四章 俞岱岩偏心传九阳 青石院内三个人在那里做着一样的动作另外一人躺在竹椅上身体却斜着立了起来目光斜视正好可以看到院落中的所有景观。 这三个人中却是有一年轻人身穿黑袍另外两个小道童身上是麻布短褂紧跟着黑袍年轻人的每一个动作一丝不苟地做了下来。 其中一个小童眼睛更是滴溜溜乱转注意着黑袍年轻人的手足腰脖诸般细节动作。 他便是高强另外一个小童是明月至于那黑袍年轻人自然是殷梨亭那躺在竹椅上看他们练武的却是瘫痪残疾的俞岱岩。 “咱们武当的内功那是当世有名天下有诸多武学若说那以柔克刚以弱制胜之道还数我们武当派犹如一拳击在墙上用力越大反震力也越强我们就是那墙敌人多少力气打过来哼哼咱们就他的力气原封不动送回去。 若是练到高深处再加上自己的力气嗯那敌人可要倒霉了。” 俞岱岩斜躺在竹椅上眼睛看着高强明月练武嘴中也在给他们讲解这武当长拳的妙处他却有一点没说若是那敌人功力远胜于自己这种打法便不行了这些深奥的道理他现在不讲高强他们现在只要练好基本功即可。 这武当长拳虽是入门功夫虽然拳法普通但配合上武当的独门心法威力可不弱以俞岱岩盛年之时使出这武当长拳当者披靡威力无比。 至于长拳所蕴之心法那就是张三丰从九阳真经中“以己从人后制人”的道理中脱化出来的。 俞岱岩虽然全身瘫痪但是体内内力不散慧眼如炬仔细地看着他们的没一个动作。 “清风你的七星手胳膊抬地太高了!” “明月你那一条鞭软绵绵哪里是一条鞭?”俞岱岩此刻既然授人武艺言辞之间全是严厉凌厉之意一点不留情面。 “清风!你做错三次了!那井栏要双手配合!你那两只手在哪里?” 半个时辰下来后高强和明月两个人脸色惨白头上汗水淋淋脚下步伐虚软全身酸软无力直欲躺倒。 “清风明月你们看好了我再把三十二长拳打一遍。”殷梨亭温声道。 殷梨亭凝神站在原地突然一拳击出身法施展开来只看到院落里面一个青影闪转整个院子都是呼呼拳风他竟然用极快的度将三十二长拳从头到尾打了一遍由于度过快有时候竟然似乎是同时施展三四招一样如同生了三头六臂一般。偏偏每一个动作做得清清楚楚让高强和明月都看在眼里。 高强只觉得殷梨亭一拳拳虎虎生风实在不敢相信他这瘦弱书生模样打起拳来力量如此厉害只觉得脸上隐隐生痛。 殷梨亭一遍长拳最后一着打了下来气定神闲站在那里脸不红心不跳呼吸也不急促可是刚才他的拳风几乎将整个院落罩了进去。 俞岱岩冷声道:“清风明月你们记住多少?” 高强略一思索:“师傅弟子愚钝脑子里倒是都记住了但是手腿间施展不出来。” “哼既然知道这样还敢歇着?今天练上四十遍吧不到次数不容许吃饭!”俞岱岩厉声道完全是一幅严父模样。 明月吓得浑身一哆嗦倒是高强知道要想成为人上人就得吃得苦中苦倒也老老实实在院子里面打拳。 两个人在那边练拳殷梨亭却过来服侍俞岱岩将茶桌上冰镇的西瓜取出一块块给俞岱岩喂下。 “三哥”殷梨亭挤眉弄眼完全是一幅小孩子模样他心里多半想让这三哥高兴低声道:“你看我这拳法怎么样?” “六弟”俞岱岩正色道同时也压低了嗓子想来不愿意让那两个孩童听到:“你的武功是大师兄所授好在你天资聪慧到已经得了我武当真传。 听说你最近精研剑法我看你刚才步履轻盈动作敏捷显然是轻功上下了不少功夫。” 殷梨亭面色一喜嘴角已经挂上一丝笑容。 “但是你专走轻灵步伐间已经失去了稳重以你刚才的拳法碰上真正的高手你不多时就要落败而且肯定是败在你下盘上你回去当得好好练练要知道轻功一途并不只是快轻巧可以学成的。” “三哥教导的是。”殷梨亭站起身来一脸的苦笑对着俞岱岩深深一施礼“多谢三哥指点要不然我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武艺大进呢。” 俞岱岩微微一笑:“六弟不用妄自菲薄我刚才也是挑毛病罢了不过步伐稳重一点以后对你的剑道也是大有好处的。” “三哥”殷梨亭略有犹豫随即讲道:“我刚才教这两个童子打拳拳出隐隐有风声相随不像他们这个年龄所有……” “是我教了他们武当九阳功的入门心法。”俞岱岩淡淡说道。 “什么?”殷梨亭脸色大变“这这只怕不妥吧?” 原来这武当九阳功正是张三丰从残缺的九阳真经自己悟出来的极大厉害的内功心法只传授了七个弟子像清风他们这一辈三代弟子任何人都没有得到传授他们学习的是一些粗浅的内功心法虽然威力不小但自然不能和武当九阳功相比。 原书中张无忌身中玄冥神掌这才得以修行武当九阳功。 而俞岱岩已经得到武当九阳功的真传他心中爱惜两个弟子脑子中还是存了一丝和师兄弟比较之意年纪小小便授予他们武当九阳功其实出人意料。 俞岱岩冷声道:“六弟我已经是废人了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两个孩子身上你见了师傅替我禀明一声他老人家一定会答应的我不过是把肯定要答应的事情先做出几天罢了不必惊奇。” 殷梨亭低声道是也不敢多说他知道这三哥受伤后原来性情豪爽的汉子逐渐变得诡异一点因此也不敢多说怕伤了兄弟和气。 说了几句闲话殷梨亭便退了出来。 几天后张三丰再次出关殷梨亭禀明此事。 “苦命的孩子啊。”张三丰果然如俞岱岩所料缓声道:“他好不容易有点寄托就随他吧这武当九阳功威力尚可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一点正宗的内功罢了。 嗯让你大师兄在三代弟子中再挑选两三个资质好人品好的孩子也让他们一并练起吧。” 原来这武当九阳功分九重张三丰考察弟子武功进度授予相应层次的心法这是各大门派通用的做法。 无非是为了防止弟子操心过急走火入魔另一方面也保证了本门心法不会流失。 俞岱岩自己学到了第五重因此教给高强明月的功法不可能越第五重张三丰考虑到这点才默许了这件事情。 同样俞岱岩敢这么做也是和师傅耍心眼他人既然已偏激大事上面有时候更容易激动他深知武当九阳功若从小练起更容易大成。 当下有了张三丰的口令宋远桥挑来挑去却总觉着不放心最后这武当九阳功倒是只传授了宋青书一人其他人也并不反对大家心中总觉着把这镇门之宝给这五龄童修炼有点儿戏…… -------- 我这样安排应该合情合理吧?换个人在俞岱岩那个位置上人一有了争强好胜之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就好理解了。 第十五章 拳法是怎样练成的? “哈!”高强最后一拳击出凝神不动吐气扬声! “好好好!”殷梨亭已经叫了三个好字他性格软弱但是人极好嘴上叫好脸上喜洋洋一片:“清风你练得不错我当年拜在恩师门下倒是花了四天时间将这长拳学会不过要像你打得这般扎实嗯远远不如远远不如。” “哈哈!”两声笑声响起来不过尖锐沙哑犹如铁器刮锅难听之极“六弟你别这么说要不两个小兔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他们学了半个月才将这长拳打熟更兼有内功作底子打得扎实一点本来就是应该可惜啊明月就不错五天就学会了这清风半个月才将三十二式打下来嗯天分太低了!” 俞岱岩受伤后说话很少经常一两个字往出崩像今日一下子说出这么多来可见内心高兴不过他很快就批评了高强。 高强听了那个头晕啊天啊那些拳术太晃眼自己能记下来就不错了怎么还嫌自己笨啊?怪了怎么别人都是天分好到了自己这里天分就如此差劲? 当下唯唯诺诺低头不敢多说。 他已经练习了一上午烈日炎炎下已经是汗流浃背一身麻布衣服全都贴在了瘦骨嶙峋的身上往那里一战如竹竿儿一般倒是让人看了生怜。 殷梨亭开口道:“三哥清风师侄已经练了一上午……” 俞岱岩冷冷回答道:“若要练出来得自己成全自己清风就如同刚才打的那拳法再打四十遍一招不许错一招力气不许减若是错了一招多练一遍懂得么?” “师傅知道了。”高强催生生回答心里面简直叫苦不迭这俞岱岩该不会是自己瘫痪了以虐待自己为乐吧?这样的想法一闪而逝高强也知道不大现实只是练武需要如此辛苦他倒是远远没有料到。 “真希望能学到九阳神功然后跟张无忌那厮一样再学那乾坤大挪移看别人使过的绝招基本上就会了那该多爽根本不用这么辛苦练功看来惟有内力是第一位的阿!那觉远老头学了九阳真经不懂武功也如此厉害哼哼……” 高强在那里胡思乱想手下拳法略微一缓就听着俞岱岩尖锐声音再起:“第一遍就错!今天练五十遍!” 高强双腿一软差点儿跪在地上心里在流泪:真是没有天理啊我练也就算了为什么那明月就可以不练么?难道他天分比我好? 此刻明月冲他眨眨眼就伺候在俞岱岩身后。 原来小孩子记忆力极佳这明月虽然理解力差可是看了以后就记住了那高强附身的时候便是大人脑子附身以后不知道外星人是故意的还是忘记了那高强脑子没有多少变化。 所以他理解力强但是记忆力差两相比较自然他要多多吃苦! “四十九遍!四十八遍……一遍!”高强一个下午在院落内跳跃纵横不曾停息一下身上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上面都凝结成一层白盐。 扑通! 俞岱岩正在里面由明月伺候着喝茶听到外面一声**着地声他的耳朵何等厉害立马对明月说:“清风昏过去了你出去看看吧。” 随即便闭上了眼睛一言不语明月知道这是他要睡觉的征兆也不敢多说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只看到烈日炎炎下高强摔在地上仰面朝天鼻子下面还多了两条红红的细线原来是流鼻血了。 这下可把明月吓坏了好在小孩子伺候俞岱岩伺候出来了经验当下把清风的身子扶起来用冷水敷面又给他擦洗鼻子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搞定。 “清风你歇歇吧。”明月低声道“我帮你看着师傅不会让他现你休息的你看你都流鼻血了。” 高强嘴裂开成一弧线“嘿嘿明月我还行还能打。” 两个孩童在院里轻声对话那俞岱岩全听在耳朵内他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他一个长辈却在“偷听”两个小弟子对话。 以他原来的性子豪爽大方自然不屑于听两个小童对话不过如今身不由己耳朵聪慧无比他也没法子不听。 “我这是在检查两个弟子的品行呢!”俞岱岩这样安慰自己随即心里面大为欣慰“看来我没有看走眼这清风明月可以传我绝艺唉有他们两个我也不算白活一次!” 晚上俞岱岩屋内。 一个沉沉的鼾声响起忽高忽低中间夹杂着一些梦话这位却不是别人正是俞岱岩他当年伤了筋骨现在也没有好到疼痛之极的时候头脑昏沉就是睡着了有时候也在伤痛下呻吟不止若是他清醒了反而一声不吭果然是条硬汉。 因此睡梦中由于当初伤了鼻子和喉咙出气呼气非常重还说梦话倒也是泄痛苦的一种方法。 俞岱岩睡在竹床上这样凉爽干燥对他身体也好上面适度铺了一点被褥。而高强和明月也和他睡在一屋内因为他身体不便偶尔晚上起夜或者口渴这都得需要人照顾。 明月也睡着了整个屋子内只有俞岱岩的鼾声此起彼伏。 高强却在黑暗中睁着大眼睛在那里静静想事情白天几十遍拳法练下来胳膊都浮肿了他上床还都是明月扶着上去的好似他也成了植物人一样。 身体上下不想动一丝一毫但是脑子中还在飞转动着: 眼下一步步向自己预想的那样迈进这一个半月处下来倒是真对俞岱岩有感情了觉得他如严父一般却有着一颗慈母心肠那明月少不更事自己可是注意着呢原来俞岱岩把武当九阳功都传授与自己这可是天大的福分。 自己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半月了和俞岱岩感情良好习武也上了正式轨道只是那纪晓芙可要危险了自己若要再不想个法子将殷梨亭派出去找那未婚妻自己这六师叔脑袋上可要戴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了。 该怎么做呢?高强心里面满是忧愁总不能直接找到殷梨亭喊一嗓子六师叔你赶快去找你女朋友吧有一个恶贼盯上她了!那恶贼风流倜傥文武全才可是要比你好多了!小心老婆被拐跑啊…… “六弟!这两个孩子交给你了!”俞岱岩在睡梦中又叨咕一声。 高强心中猛然感动突然眼前一亮! “有了!我推托成师傅说梦话不就可以了么?对啊!想来这殷梨亭不会怀疑吧?”高强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 “哎哟……”他压低声音呻吟一声刚才一拳下去竟然是半个身子麻了一想到明天还要练那五十遍拳法眼泪扑簌簌忍不住流了下来----苦啊! ---- 本周承蒙兄弟们照顾我没有上任何的榜单从第二十九位冲到了第十位老鼠更新不算频繁周一三章周二两章周三到现在还是一章! 我只能说一句:谢谢兄弟们! 第十六章 神鬼之说吓梨亭 “三哥你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教清风就可以了。”殷梨亭看到俞岱岩直打哈欠脸上疲惫之色尽显于是劝他回去休息。 俞岱岩伤重以后留下一个后遗症多睡容易困倦。 “好吧六弟你可以紧盯着他一点!”俞岱岩点点头也不多说身后的明月推着竹床就进入了屋内明月扭回头还冲着高强眨眨眼睛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原来这武当长拳明月竟然打地极好动作非常标准因此他练五遍就好高强反倒是得练五十遍才行。 高强看着俞岱岩进入屋内自己便老老实实在院子里面跟着殷梨亭打了半个时辰拳估摸着俞岱岩睡着了才停了下来苦着脸道:“六师叔我累啦!” “男子汉!怎么不继续练下去?”殷梨亭笑着脸开玩笑道高强是他和莫声谷抱上山的因此见了高强和他非常熟悉两个人在练武闲暇倒是谈地很开。 “六师叔我怎么能和您老人家比呢?”高强轻轻一个马屁拍上去然后神秘兮兮地扭动头颅左看看右瞧瞧才伸出一只手摆一摆----“六师叔你跟我来我有秘密要告诉你!” 当下不管殷梨亭什么反应拉了他的手就走。 殷梨亭倒是随和一方面他也想看看这个小师侄到底要干嘛? 到了一处僻静无人角落高强才压低了声音故意作着嗓子道:“六师叔你信鬼神之说么?” 殷梨亭倒吸一口冷气脸上露出踌躇之色当时民风多信奉宗教而他师尊张三丰就是老道士道士自然是信那鬼神之说就是他自己也不能免俗再加上他性格软弱小时候父母都信道教他倒是信这一行的。 只不过眼下这小僮子如此突然问出来倒是让他略微犹豫。 高强不理他自顾自言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六师叔这两天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若不是和你有关我也懒得惊动您老人家。” “什么事情?”殷梨亭温言问道其实他倒是不相信这小孩子有什么神秘事情不过被人这么年轻就叫做老人家感觉就挺奇怪的。 “哎!六师叔我说出来你可别打我啊!”高强故意噘着嘴道他深深懂得这欲擒故纵的道理。 “嗯我不怪你你倒是说说什么事儿?”殷梨亭性子一下子被勾起来。 “这件事情嗯其实是跟我那没有过门的师母有关嗯就是六师叔你的未婚妻……”高强吞吞吐吐道。 “什么?”殷梨亭大惊失色若高强说有什么事情和他相关他听了或许不信但是事关自己的未婚妻那一下子神经就甭紧了! 他性格温和软弱少年订婚脸皮极薄好在江湖儿女对于男女之嫌也不像平常人看得那么重他仔细偷偷打量过未婚妻纪晓芙的样子长得温柔端庄更听说武艺在峨嵋那一代弟子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若是不出嫁很有可能继承灭绝师太的大统。 其他师兄弟也替他打听了一下武当和峨嵋交情一向很好师兄弟们得了消息这纪晓芙是武艺高人品好非常温柔虽然是江湖儿女但也知书达理倒是和殷梨亭非常般配。 这纪晓芙还出身名门金鞭纪家在江湖上也是名门望族殷梨亭觉得能娶到这样的妻子真不知道哪一辈子修行的福气。 他人少一颗心思早就寄在了那纪晓芙身上平日山上练武闲暇一想到纪晓芙便心中甜蜜蜜如抹了蜜一样经常呆坐在一边傻傻笑。 别人知道他痴倒也不说什么他更加痴地厉害了他听到这小道童一席话心中本来不信以为这道童人小年轻哪里懂得什么大事突然听到这小道童讲到了自己的未婚妻这可让殷梨亭大吃一惊心脏猛地就提起来如同十五个水桶一般七上八下落不在实处。 “你你说什么?”殷梨亭脸上颜色变了几变嗓子都哑了原本轻松的笑容完全不见倒似乎要哭出来一般“你说的是……” “弟子不敬”高强先施了一礼“弟子说的正是未过门的六师娘峨嵋派女侠纪晓芙!” 殷梨亭嘴都开始哆嗦了身体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事情和你未过门的六师娘扯上了?” “是这样的”高强装作一副茫然失措的样子“六师叔你先听我讲一个生在我们村里面的真实故事。 我记得我们家邻居她家小孩儿有一天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她连续做了三天晚上梦都梦到她孩子在一个四处都是墙壁下面还有淤泥的地方而其头顶只有很小很小一片天地。” “那又怎么样?”殷梨亭不耐烦问道他本来是谦谦君子不过一涉及到未婚妻未免乱了方寸原书中写到日后他练武创出“天地同寿”那一招自然是为了杀死杨逍而求同归于尽的招数可见他性格也有刚烈不屈的一面。 “后来她醒了以后和别人一说人们都说连续做了三天的梦奇怪! 有一个老人说四周都是墙壁头上有天地下有泥那是枯井! 于是村子里的人找遍了周围废掉的枯井就找到了那一口井他丢失的孩子果然在井中幸好及时虽然饿了几天但是没有什么大碍原来他们家孩子贪玩不小心掉入了井中好在井不高下面有泥没有摔伤就是位置偏僻没有人注意到这孩子呼救声。 六师叔你说这事邪气不?莫非冥冥中自有天意?” 殷梨亭默然不语过了半晌说到:“我到有时候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比如一刹那只觉得眼前生的事情似乎在梦中就遇到过”他神情略一恍惚马上变色“这和你六师娘有什么关系?” “回禀六师叔是这样的”高强严肃道“这几日晚上我师傅在晚上睡着后都会说梦话说好长时间我听着大概是这样的。” 高强当下捏着嗓子晃晃悠悠而言:“六弟六弟!快去!快去!弟媳有危险!弟媳有危险!现在她被师傅派出去寻找谢逊已经可能被一个魔教的恶人盯上了! 这个人武艺高就是二哥武功都没有他厉害你赶快去赶快去!去晚了就危险! 记住要向西去向西去有一处叫做川西大树堡那里就是危险生的地方!” 高强暗自庆幸自己记住了这个地名要不天下之大殷梨亭乱找一通什么事儿都误了!峨嵋在四川纪晓芙下峨眉到川西大树堡这个名字好生奇怪高强看书的时候便记住了没有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此刻是炎炎夏日但是高强和殷梨亭就处在竹林阴影下高强捏着嗓子故作古怪声音尖锐飘忽如同鬼魅恍惚恐怖。 “啊!”殷梨亭大叫一声开始在竹林中来回走动显然心中非常踌躇不知道是否该听信这高强小小道童的言语。 “六师叔!我本来也不想多事可是每晚师傅他老人家都要说上好几遍而且怪异的是他早上醒来以后对此事一点都不知晓而且他还描述说那个贼人如何的英俊潇洒卓尔不凡成熟有魅力正是勾引女孩子的那种淫贼……” 高强心中暗叫:杨逍你这事办得不地道我说你两句也不为过吧? 然后高强故作天真状:“六师叔什么是淫贼啊?师傅是在说那个淫贼好话吧?那六师娘为什么会有危险呢?” 殷梨亭听了脸色红一片白一片他虽然平时软弱随和但是这事情一牵扯到未婚妻性子便烈了起来他心中也想:这清风小小年龄哪里知道什么魔教知道什么淫贼?更神奇的还有地名哪里有这般凑巧的事情? 再想到这些事情冥冥似有天意他大叫一声直接奔起一溜烟向观内跑去身体在空中化作一道青影!足不点地一般竟然挥水平的轻功!竟然是马上要辞别师长就要下山寻妻! 高强擦了一把汗叹息道:事已至此殷梨亭殷六师叔就看你的了…… -------- 今天两件高兴的事情一件扫兴的事情。 好事情一是上了新书榜二是一位大神级别的人物在书评区留言是军师mm。 坏事情我码字码懵了战神世界建了144的高原在改城堡名字的时候选择了放弃城堡!同志们谁玩儿战神短信箱联系送粮食银子啊…… 第十七章六师叔的未婚妻来了 “哈哈!”高强两声厉喝躬身弯腰抬腿提胯伸拳缩臂眼神如电拳走八方身体灵活轻便就在这长院内将这一路三十二式武当长拳打下来居然满院生风! 虽然小小年纪但是单看那招数沉稳扎实倒也有点儿大家风范。 “清风”俞岱岩叫得颇为亲切眼光中也柔和了许多“你六师叔下山一个月你坚持不懈每天练五十遍这基础拳法没有一天偷懒为师甚为欣慰啊!” 高强躬身道:“是师傅教得好弟子不过是出了点儿汗水罢了若不是弟子愚鲁明月师弟恐怕早就练好别的拳法了。” 俞岱岩微笑眼睛却晃了两下由于他不能摇动脖颈那就表示反对“你不知道咱武当派的武学博大精深讲究循序渐进底子必须好地基要扎牢你现在学了武当九阳功接下来两年只需要打好这武当长拳即可别的就不用学习了。” “师傅这这长拳我不是会打了么?”高强惊得目瞪口呆两年都打一套拳法?那以前那么辛苦地练习是为了什么? “哼你现在学会的只是套路架子若要当得上一个会字!谈何容易?”俞岱岩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马上咳嗽出声身后的明月马上将一口热茶递上小心地喂入俞岱岩口中。 平息了一会儿俞岱岩正色道:“这两年你们得扎马步苦练内功扎好根基还得学会这三十二路长拳的诸多变化要将所学的内功心法配合进去要体会这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的奥妙!什么时候内力和拳法可以匹配略有小成咱们才能学习下一路拳法。 明月你得多加努力了。” 高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师傅为什么让明月多加努力我呢?” 俞岱岩笑言道:“我仔细观察你们两个月来你记忆差一点但是悟性不错练拳中诸般变化都能自己体会到明月记忆里甚佳套路倒是可以很快打下来但是诸多变化都不懂只学会了个样子。” 高强松了一口气他这两个月习武以来第一次有了自己根本不是这块儿料的感悟和这些小孩子比起来不用说明月就是其他第三代弟子他记得最慢打得也不好不过这俞岱岩竟然说他悟性高想必这小孩儿身体中装了一幅成*人大脑脑力开高吧! 明月眨巴眨巴眼睛脸又阴了下来这两个月他过得是好日子每天习武时间几乎是高强三分之一左右听到以后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心寒胆战啊。 俞岱岩笑着看自己两个徒弟的反应明月一幅苦瓜脸倒是那清风一脸的坚毅似乎说多少苦我都能吃下去! 其实高强心里面打好了主意:这两年先练练基本功哼等我学了九阳真经这些拳法套路么?哼哼我还不是想学哪个学哪个? 有这九阳神功做根基就像那逍遥派的小无相功大部分江湖上的绝技都可以模仿出来没有看到那张无忌看了一遍龙爪手便学会了么? 高强这里表面恭敬心里遐想那俞岱岩心思也开转他这两个月其实主要考察清风的人品性格那明月老实厚道没有多少主意功夫也不一定能练到一流水平因此他想若是自己大仇得报多得着落在清风这个弟子身上! 这两个月来他故意出难题其实练这套入门拳法根本不需要如此辛苦可是那高强支持下来就让他心动不已这个弟子有恒心能吃苦而且大事面前毫不犹豫果断英名倒是一个好苗子。 若是这俞岱岩明白自己这弟子之所以这么刻苦忍受无怨无悔其实眼睛根本看不起武当其他功夫一门心思想搭着张无忌的顺风船去找九阳真经然后等着十五年后张三丰传授真正的武当绝学太极拳估计他会气晕过去! “也不知道你六师叔怎么样了!”俞岱岩感慨道他心里还装着下山的老六自从为了替他寻找仇人六位师兄弟轮流下山其中老五张翠山还因此失踪卷入了大漩涡他一直心中担心生怕哪一位师弟下山以后会遭遇险情。 “是啊徒儿也非常想念六师叔。”高强点头称是。 他想起了那日的情形就想笑殷梨亭情急之下施展轻功奔走直闯到宋远桥住处原来张三丰闭关日期不定因此所有事务都由宋远桥处置。 殷梨亭害怕宋远桥不答应他下山因此跪在地上也不敢说什么鬼神之说更不敢说高强透露的信息他知道这师兄虽然披着道袍可是却不信道这么一说反而可能坏事。 当下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只说是自己忽然心惊胆颤当年三哥、五哥快要出事的时候他就有这样的感觉现在这感觉又来了却不是对着任何一师兄弟总觉着自己未过门儿的媳妇要出事儿了因此恳请大师兄容许他下山寻妻云云。 果然若是别的理由宋远桥早就训斥他了世界上的事情哪里能用感觉明言?因为两个人名分上是师兄弟其实殷梨亭的武功大半是宋远桥代师传授的而且宋远桥身为大师兄门派内所有事情都归他一人处理张三丰早就不理俗务潜心钻研新的武学。 可是殷梨亭搬出那么大的一个帽子来还说事关自己未婚妻武林人士也对女子贞节等看地非常重要宋远桥看他哭得伤心也怕真有事儿当下容许他下山还怕他一个人出事儿叫了老七莫声谷跟他同去。 两个人下山以后转眼已经过了一个月音讯全无因此俞岱岩不免磋叹想念起来。 “嗯?”俞岱岩忽然一惊随即脸上一喜“清风明月快去迎接你们师叔!” 高强大惊这家伙白天也犯病么? 马上听到外面一声喊。 “三哥我回来了!”院落外面先是一声雷吼然后传来脚步声声音杂乱可能有两三个人疾步而入但是轻灵稳健显然是轻功高深之人入内。 敢在俞岱岩屋子内炸咋呼呼的人自然除了莫声谷以外没有其他人他为武当七侠最小上山时候年龄最小每个师兄都十分疼爱他因此他胆子特别大性子也特别直好在他为人忠义仁厚这性格倒也没有给他惹出什么事儿来不过是一下山这路见不平剑拔出来的次数地要比其他几位多好几倍。 “三哥!”还有一个人声音颤高强一下子听出来竟然是殷梨亭的声音!不过声音稳定只是激动而以。 洞门内扑进来两个黑影一下子就抱住俞岱岩的胳膊莫声谷亲切大笑殷梨亭却放声大哭两个人一般的思念表达方法却全然不一样。 高强皱眉,“这殷梨亭也太能哭了吧!遇到点儿事情就哭!真不知道张三丰当年是怎么选的这个徒弟?” 他却不知道殷梨亭本身根骨极佳虽然性格软弱点但是大事面前毫不糊涂犹豫只是心肠软罢了所以张三丰当年才收他为徒授他武艺。 俞岱岩哈哈笑两声声音虽然难听里面却充满欣喜之意突然他的笑声停了目瞪口呆看着门洞。 高强转过头来只看到门洞外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立在那里面目羞涩地望向这里。 轰隆!高强脑子一震心里面想:好漂亮! -------- 今天我要冲到第六名最差也是第七名同志们满足我否? 第十八章 英雄救美美救英雄? “峨嵋晚辈纪晓芙拜见张真人。”纪晓芙文雅地施礼脸上却飞起阵阵红霞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砖缝不敢抬头看人双手捏着自己衣角竟然极为拘谨。 张三丰哈哈大笑:“不错不错人品好相貌好嗯就是这武功也极好的。” 旁边站着宋远桥、俞莲舟、张松溪和手足无措的殷梨亭还有挤眉弄眼的莫声谷而俞岱岩也在场就躺在竹椅中静静地看着一切。 对于俞岱岩这个明显的变化大家自然欣喜俞岱岩醒来这两年极为讨厌在公众出现。大家知道他心中有一个疙瘩但是这心病却不是光用嘴皮子就能说动的大家也怕他在这样的场面处境伤情所以也不多说他。 但是自从收了两个徒弟以后不知道怎么心胸开阔也出席这样的场面了。 他身后站着两个小小道童正是高强和明月两个人推着俞岱岩进来才有幸第一次踏上这真武大殿见识了张三丰和其他师伯。 高强偷眼觑去只见张三丰身材在一米八左右身体微胖肚子略凸银银须更难得的是红光满面就是鼻子略大还微微红一双小眼睛眯着偶尔张开精光闪烁。身上一个宽大的道袍灰色不显眼的地方还有几道水痕脚下一双布鞋这身打扮极为普通。 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一身衣服明明还算干净穿到他身上竟然给人邋遢的感觉! “人送外号张邋遢果然如此看来是觉远当年没有教好他啊。”高强近距离得以观看张三丰心里面不免品头论足一番心内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家将来可是活了一百二十多岁呢能简单么? 唉老头儿啊老头儿让你活那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让你受罪还是让你享福原书中您老人家七个弟子!一个残疾一个自杀一个被自己人偷袭致死还有一个爱妻被夺一心报仇要和敌人同归于尽最后一个弟子的亲身儿子还背叛师门。 如此看来武当七侠倒是只有老二俞莲舟和老四张松溪还过得去其他人都有大不幸啊!” 高强脑袋中突然冒出一个不祥的想法:“故老相传这上一辈的福分太足的话下一辈就会受损这张三丰身怀绝世武功年龄几乎顶得上普通人的两倍!占了如此大的福分怪不得弟子们要遭罪受难了。” 随即摇摇头赶快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排出去!呸呸呸!老子自己还想活一百二十岁呢!难道老子的儿子就要遭罪? “六弟你跟师父他老人家讲一下你下山的经过吧!”俞岱岩微笑地看着殷梨亭此话一出倒是把张三丰和其余几位的眼睛都吸引过来。 众人第一次看到俞岱岩重伤以后可以如此谈笑风生人果然还是有点事情去做好! 张三丰欣慰地点点头嘴里说着:“甚好!” 眼睛却看着俞岱岩俞岱岩眼睛中一片晶莹他看到张三丰刚才眼睛中闪过的激动!其他师兄弟互相以目传情大为得意众人都是一个心思:只要你不要觉得郁闷沉痛!开开心心就好! “师父!”殷梨亭不愧是谦谦君子先施了一礼才详细道来“众位师兄那日我奉了大师兄之命下山去处理事情嗯七弟也和我一同前往……” 宋远桥在那里心中莫名其妙好家伙怎么是奉了我的命令明明是你自己哭着闹着要下山我被你缠不过才放了你……不过这事情太过于诡异仅凭感觉之说不足为信嗯这倒是不需要告诉师父他老人家让他徒然担心。 “我们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也不知道凑巧还是时运一路走过去嗯七弟你来讲。” 众人看他面目绯红显然接下来遇到了纪晓芙。 莫声谷大剌剌往前一站礼数不缺施礼以后接着殷梨亭话说道:“师父众位师兄我和六哥一路往西去那日我们到了川西大树堡我们住在小店内看到店房外刻着一柄小剑周围有一圈佛光正是峨眉派弟子的讯号。 我们都为名门正派怕峨嵋同道遇到困难所以就寻了去我和六哥小心谨慎就看到一白衣男子紧紧跟在一位峨眉女侠身后纠缠不清嘴里说着什么武功啊绝学啊随我之类的话语。” 莫声谷在这里说话那纪晓芙的脸蛋红地快要滴出血来一般殷梨亭面上也是红晕片片眼中恍惚阵阵! 他心里想:若不是信了清风的话我我…… 莫声谷在那里越说声音越高原来他性子直爽因此遇到这等不平之事非常生气嗓音之大几乎震地整个殿内嗡嗡嗡直响! 其余众人习惯了他的说话都是面带笑意轻松听他讲话知道他虽然讲的可怕但是殷梨亭、纪晓芙都在这里显然没事儿。 高强和明月互相对望一眼全是惊骇之意这莫声谷嗓门之大中气十足声音能如此震耳显然是内力有成高强不禁羡慕什么时候自己能有这份功力。 “待我们仔细一看竟然是我未过门的六嫂! 当下我勃然大怒还没有等我六哥说什么我就先冲了上去!” 宋远桥笑道:“那么七弟难道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把你六嫂救了出来么?” 大殿之上众人哄堂大笑武当内上下有别尊卑有序规矩森严但是人人关系和洽更兼张三丰素来幽默所以属下弟子也经常开玩笑。 “哈哈!”莫声谷慷慨而笑他的功夫是宋远桥所授所以他也知道大师兄是开玩笑更兼武当七侠现在确实他的功夫最末倒不是说他不努力而是年龄所差火候不到而已。 “大哥!七弟我这点本领虽然还没有练到家但是寻常人也挡不住不过唔”莫声谷跪在地上“师父弟子学艺不精给您丢脸了。 弟子使出来七十二路反披风剑法一番急攻竟然连那人衣角也没有碰到!那人还冷笑连连说什么武当剑法虽然高明你还练得不到家十年以后才配得上他出手。 六哥当下也冲了下去师夫你是没有看到六哥当日使剑!” 莫声谷脸上浮起崇拜向往之色显然殷梨亭当日大大威风了一把原来殷梨亭看到自己未婚妻被这白衣人跟踪当下就认定这家伙是淫贼莫声谷冲上去未能奏效殷梨亭在未婚妻在侧的情况下豪情大为了保护这未过门的妻子一手剑法竟然水平挥。 他单手持剑青光一团团几乎将身子都遮盖进去一把剑动静开合阴阳平衡轻灵处犹如灵蛇出动凝重处犹如不动泰山将平日所学挥到了极致。 依靠着极为巧妙的剑法将那白衣人圈在里面那白衣人虽然武功高强轻功绝佳一双手上功夫多样点戳打拿拍按勾挑但是被殷梨亭一柄铁剑将他两条袍袖都被割下! 张三丰听罢默然不语最后说道:“以后你二人若再与上次人当远避而走再过十年才有一战之力想必是你剑法精妙吓跑了他否则胜败难言。” 殷梨亭和莫声谷低头称是其实他们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纪晓芙在那白衣人将反击而未动的那一刻喊道:“这是我未婚夫我们马上要成婚你若伤了他!我立刻自杀!” 那白衣人神情立变身子几下奇怪的转折身体横着前进后退平移几步竟然脱离了殷梨亭的剑圈眼中诸多表情流过:不舍、难过、嫉妒凶狠最后化为万般无奈一声长啸向西奔去越走越快很快成了一个小黑点…… 这样的事情莫声谷和殷梨亭自然不能说出来两个人总不能说自己都挡不住那白衣人都因为纪晓芙一声才那白衣人才退去吧? 莫声谷虽然豪爽但是这事情却不想多说心想有关六嫂名誉还是少说为妙他虽然耿直心眼儿却是有的。 “好事多磨嗯莲舟和松溪送纪女侠回峨嵋顺便就代为师向灭绝掌门提亲这婚事就在下个月办了吧!”张三丰大袍一挥他觉得这事情多变还是早定下来好。 纪晓芙那边脸红更甚不过眼睛却瞟向殷梨亭全是情谊原来当日殷梨亭虽然剑法施展到了极点仍然不是那白衣人的对手可依然要护着她一颗芳心早就挂了上去。 白衣人正是杨逍他那日见了纪晓芙连名字都没有报出和纪晓芙说了不到六句话纪晓芙还没有看清楚他模样就遇到了纪晓芙的未婚夫也算他倒霉若是换了别的人估计他行事不讲道理直接打倒在地也是有的可是人家未婚夫在这里尽管他脸皮再厚也无奈退去。 高强乐呵呵看着殿内生的一切心中感叹:这个结局总算不赖! 第十九章 我是那小小小小小伴郎 “峨嵋派灭绝师太到……” “昆仑派西华子道长到……” “丐帮掌棒龙头到……” “少林寺圆音大师到……” “清风你嗓子哑了没有?” “早哑了明月你呢?” “我还好一点啦。” “嗯别说话了”高强低声道:“有人来了”随即抬起头来高声喊道:“华山派鲜于通掌门到……” 待看着眼前一羽扇纶巾文士打扮的中年神仙一般人物进入身后跟着一大群他的门人弟子高强又仔细看了几眼心内无声呐喊:这就是蝶谷神医胡青牛的仇人啊!好小子你等着现在让你威风!过几天拔了你的牙让你做坏蛋! 高强眼睛往前探看着那个灰色袍子背影那个女的就是峨嵋灭绝掌门那老尼姑果然身材高大大约一米七五以高强的眼光看身材还不错就是长相太过于凶恶冷冰冰不含一丝感情双眉直立凶神恶煞一般。 高强一想到这个悲剧人物在原书中的下场随即感叹了一句:都是明教惹的祸。 灭绝师太亲哥哥是被谢逊打死师兄是被杨逍气死进而失去了倚天剑最后加上纪晓芙**她一辈子恨透了明教若从她的立场看她除了偏激一点倒也没有什么不对想来是命运捉弄。 她的性格也很简单:嫉恶如仇袒护弟子除此以外倒也没有其他大的不是。 “老尼姑知道你算不上坏人嗯既然纪晓芙真成了我六师叔的老婆你也不能下手杀她!这样的话我总不能让你还无辜送命嗯主要是死的没有价值啊!” 一上午从清晨到中午整个武当派所有上上下下的人物都忙得不可开交原来这距离上次大殿张三丰拍板儿不过一个月武当派殷六侠结婚的消息不胫而走。 本来依着张三丰的意思这样的婚宴只需要峨嵋、武当再加上纪晓芙的家人参加即可哪里知道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 于是武当上下所有道士道童连带俗家弟子全部出动而高强和明月则被安排在山门由一位在江湖上行走多日见多识广的老道士带领那道士见一个人低声道出一个人的名字门派外号高强和明月就负责用高声清脆的嗓音把来宾的名字报出来。 高强看这老道士正是当日用毛刷给他洗澡的家伙心下也佩服这道士眼光倒是不错来来去去一百余人没有一个看走眼! 武当派内大厅之中挤满了人群。 武当七侠除了张翠山还在海外未归全都在这里六位中有两个人比较特殊一位就是红袍加身高冠博带的新郎官殷梨亭还有一位也是身上红色喜庆衣服穿着躺在竹椅内的俞岱岩。 他现在心结已经揭开大半这四个月来高强也不开导他只需要推着他出外面转转走走见见空气和师兄弟多说几句话然后闲暇来便点播两个记名弟子的武功因此心情要远胜于以往。 此刻他也在大厅内陪伴客人聊天虽然来了诸多客人见了昔日名震江湖的俞岱岩此刻如此模样一个个感叹不已倒是他身边围拢着人最多。 俞岱岩该笑笑该回答回答众多人等看了纷纷佩服: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武当七侠如此硬的骨气全身瘫痪武功尽废还能保持如此乐观心态真是难得。 俞岱岩未免有点而喧宾夺主好像他今天才是新郎官一样不过殷梨亭满脸喜悦站在他身边全然不以此为意他今天脸上红扑扑好生兴奋又是欢喜又是羞涩心情倒似乎像个女孩子家一般。 大厅内各大派来的都是头面人物不是掌门大弟子便是门内的长老名人华山派更是掌门亲自来祝贺新喜武当派这个面子倒是大得很。 人多口杂江湖上这些门派大都有来往大家互相非常熟悉也是你给我拜礼以后我给你拜礼来回相拜大厅内乱作一团好生嘈杂。 至于张三丰爱徒大婚他倒也坐在大厅座上乐呵呵看着人进人出这厅内进来的众人多半给他行跪礼辈分最高的也差他两三倍这实在是岁数活到了极致以后意料不到的好处。 只有那华山掌门鲜于冲还有那峨嵋灭绝以及少林寺圆音来了以后张三丰才站起来这三人身份不同那鲜于通是一派之长而那灭绝如今算是新娘半个娘家人至于少林寺圆音却也大有来头。 圆音辈分不高就是他的师长空字辈的僧人来了张三丰都无需要站起来。 只是这圆音正是当日在龙门客栈被假冒张翠山的殷素素一根钢针打坏了眼睛的僧人他这次代表少林来这里用意绝不简单。 再加上张三丰恩师毕竟是少林觉远他自己和少林有一定的香火之情虽然少林寺不承认张三丰心中还挂念着所以几下加起来他对这圆音倒也算不错。 少林武当这两年来其实关系很僵。 一是俞岱岩身受大力金刚指全身骨骼被捏断武林中这也算惨绝人寰的事情而大力金刚指又是少林独有的功夫旁人绝对不会。 二是龙门镖局被灭门少林僧人指正是张翠山所为偏偏张翠山失踪这又是另一个疑案。 两大疑案牵扯到了武林中少林武当两大门派这就复杂了这两年少林武当互相指责也不知道辩了多少次始终不能和解。 宋远桥在那里看到了圆音冷哼一声心中想:“总不能让你们这些和尚搅了我六弟的婚宴!” 哪里料到这圆音来了见过众人以后便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不滋事生非他不惹事众人也懒得理他自然是远远躲开。 中午太阳高升日子已到。 宋远桥大喊一声:“吉时已到!” 这一声绵长悠远四个字清清楚楚映入众人耳廓更难得四个字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停顿中气十足声音洪亮整个大殿都被震得微微颤抖众人桌前摆放的茶碗都在剧烈震荡摇晃几杯倒满的茶水竟然溢了出来。 门口有两个小锣铜锣竟然伴随着这一声音自己响了起来。 声音冲出了山谷在深山中来回回荡许久不散。 众人相顾骇然宋远桥露了这一手当世能比得上的恐怕寥寥无几吧。 这一声之下许多本来心思不稳的客人马上老实下来心想:如今峨嵋武当两大掌门坐镇更兼武当七侠威名赫赫这捣乱么…… 高强和明月也趁乱挤了进来大部分宾客都到了所以山门外面他们抓了一个道童顶缸两个人所学武当长拳已有小成一些没有学武的童子巴结他们这才得以从里面拉了一个人充数。 看到那灭绝师太看向红色喜巾下的纪晓芙脸上全是慈爱之色就是那恐怖的脸看上去也好看多了。 这师太对待新郎倌儿开场白却不一样:“殷六侠我这爱徒就交于你了我生平最恨薄情寡义三心二意之人你若是对不起我这徒儿哼虽然你是张真人的弟子我必不饶你!” 殷梨亭恭敬施礼“师太放心我若对不起晓芙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场中一片哗然。 高强也看得目瞪口呆----灭绝师太不必说了说话又臭又冲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着她钱似的自己的六师叔也能如此斩钉截铁说话啊啊啊怪事儿啊! “乱套了全乱套了……”高强在那里喃喃道“我就是那一翅膀扇出飓风来的那只蝴蝶……” 第二十章 五剑下武当 大殿内众人欢笑一堂。 此刻已经是殷梨亭大婚一个月后了现在殿堂内张三丰在上纪晓芙恭恭敬敬敬上一杯茶水张三丰脸上乐开了花显然极为喜欢。他一辈子不娶妻生子到老还是个处男倒是挺喜欢看弟子成家立业开花散果也算有趣 纪晓芙给张三丰敬完茶水躬身退下后身后殷梨亭就像那茶楼中的茶博士跟在纪晓芙身后纪晓芙一路敬茶他负责端着茶盘夫妻倒是互相配合默契。 先是宋远桥再是余莲舟这两个人也大大方方坐在那里受了她一拜。 到了俞岱岩这里高强连忙一躬身替俞岱岩接了这一杯茶水然后亲自小心翼翼给俞岱岩喝下俞岱岩倒是满脸高兴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媳。 张松溪也喝下最后就是小弟莫声谷莫声谷不敢坐着受这一杯站起来躬身接过了茶杯。 早上茶会完毕众人呵呵大笑眼看着殷梨亭夫妇生活和睦纪晓芙做事也不含糊完全是大家闺秀作派很讨人喜欢。 众人于是扯些闲话来讨张三丰喜欢中间还说到了张翠山不知身在何处由于俞岱岩性格又恢复了以前开朗之时候。 高强在旁边侍立本来这大殿之上没有他的位置但是俞岱岩要人伺候因此就只让他一个小童子进来除此之外大殿堂之上再没有一个三代弟子。 他看着这一堂人言笑晏晏自己也仿佛融进了这个社会他却知道自己来到这里八个月了已经又虚长了一岁今年六岁了俞岱岩瘫痪在床也六年了! 众人讨论一会儿话题又扯到了俞岱岩身上俞岱岩精神状态明显好转以往人们避开他今天却是当面说起这个话题共同参详。 “师傅我一直想不明白少林寺中到底是哪个人有如此深的大力金刚指功力下黑手伤地我三哥!”莫声谷最为慷慨激昂他小时候的偶像就是俞岱岩那样的汉子如今三哥瘫痪五年多虽然看最近三哥气色转好但是瘫痪总不能治所以心中愤愤忍不住说出来。 “哎这事情我也想不清楚!”宋远桥皱眉道“若说是西域少林所作但是我查证他们那一派已经势微这门绝学早失传了真是奇怪啊。” 高强在旁边听着他们絮絮叨叨猜测人士心中翻腾不平看看俞岱岩脸上笑意淡淡地看着众人谈话身体却不能动他知道俞岱岩此刻肯定是强颜装笑心中肯定痛苦不安一股热血从脚下窜了上来想到往日俞岱亚对他的好早已控制不住。 俞岱眼耳目甚明听到身边高强呼吸粗重呼呼作响心中疑惑:这童子跟随我向来稳重今日这是怎么了? 哪里料到高强突然走了出来这一下俞岱岩大吃一惊武林中门派之间长幼有序尊卑分明自己和众位师兄弟说话便是下面的弟子插一句嘴也会受到呵斥何况这样大剌剌走出去? “清风!”俞岱岩厉喝一声“赶快回来!成何体统?” “师傅你先等等”高强走到大殿中央马上跪下向张三丰跪拜“祖师爷爷我听到众位师叔伯讲话心中也有一句话要讲却知道以我的辈分绝不能说话因此斗胆出来请祖师爷爷让我把话讲完!” 张三丰大奇他略微迟疑随即问到:“这孩童是?” 莫声谷大声说道:“师傅这便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从山下救上来的无父无母的那个孩童口头禅是男子汉大丈夫!” 他喜欢高强的脾气怕他受师傅处罚故此大声言道殷梨亭也连忙站起来他是暗自感谢那高强替他免去了一场灾难婚后搂抱着妻子软软的身体他倒是常常后怕若是当日没有听那童子的话语…… “师傅这孩童虽然小见识不凡您也不妨听听。” 这下不仅张三丰就是宋远桥和张松溪也好奇为何六弟七弟一起出来为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说情? 张三丰其实也不想惩罚什么小孩子他不过是觉得小孩子能晓得什么不过他大宗师的人物毕竟不同一般人“孩子你说说你想说什么?” “回禀祖师爷。 一个月前六师叔新婚我和明月师弟分到了三个馒头于是回到小屋内准备吃馒头当然我们给师傅留了两个我们自己分着吃一个!” 殿内的人点头这么小能舍得粮食倒也算尊师重道随即所有人皱眉起来这大殿之上武当七侠连带着震古烁今的大宗师张三丰就是听你这小小孩童说馒头来着?就是那宋远桥的儿子宋青山都不敢如此放肆! 高强不管众人反映继续讲到:“我们两个又困又乏就先睡了一觉可是起来之后现馒头不见了当时房门紧锁窗户未开。 于是我指责明月偷吃明月怪罪我偷吃!后来我们才知道墙角有一老鼠洞是洞里的老鼠偷吃的。” “放肆!够了!还不回来?”俞岱岩气地脸色青心里面也疑惑:这孩子平素向来精明怎么今天如此昏庸不堪居然敢拿这样的事情出来当大事情讲难道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就是张三丰以下众人也略带不满想你这小孩童没事儿却瞎闹真是缺乏管教只不过莫声谷和殷梨亭却满脸尴尬心想这小子怎么今天犯浑了? “祖师爷爷师傅各位师叔伯!我说的却正是我恩师受伤的事情!”高强看众人眼中多有轻蔑之色所以赶忙直言。 “哦”张三丰略感意外“你倒是说说你这馒头和你的师傅有关系么?” “回禀祖师爷爷当然大有关系!”高强说得理直气壮并且趁势站起身来! “我授艺恩师惨遭奸人所害全身筋骨尽碎我这做弟子的恨不得将那奸人搓成粉末!” 众人听了这句话倒是暗暗点头:志向不小! “我如今年龄还小武功不高别的方面帮不上我就日思夜想到底是谁害了我师傅的? 那日看了那馒头之事情我突然想到原来我师傅受害这事情和馒头有关! 少林寺和西域少林就好比是我和明月我们两个都没有做这件事情却互相怀疑以为除了我们两个不可能有第三者吃了馒头。 其实房子内还有一只老鼠。 我师傅受到的伤害不是少林寺作的也不是西域少林作的!而是另有其人!” 高强斩钉截铁道! “哼你说是何人呢?”宋远桥本来性子提起来了又失望了若不知道是谁等于白说。 “我当年听恩师给我讲本派的来历说当年祖师爷爷撑过昆仑三圣何足道十招立了大功因为自学武艺的事情所以出走少林。” 殿堂上众人都是脸红这事情虽然没有人提毕竟说起来不好听俞岱岩呼吸急促心里面早就打好主意:回去的时候要将这小子狠狠地打上几百板子! “而祖师爷爷之所以要走全然因为以前那火工头陀学了少林刚猛的外功叛出少林外杀死打伤多位少林高手所以才有了这规矩。 也就是说会大力金刚指的有可能有三个地方! 一是少室山少林寺!二是西域少林寺!三是火工头陀的传人!” 哗!大殿内哗然宋远桥等人一下子站起来齐齐看向张三丰张三丰低头思考片刻抬起头来两眼放光:“有可能!” 这个其实众人应该考虑过但是火工头陀那是近乎于两百年前的事情时间长了谁还记得?原书中杨过不过隐居不到一百年江湖上便不知道神雕大侠是何人了倒是郭靖黄荣还常被人提起。 俞岱岩此刻早就把惩罚高强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了心里面直想亲亲自己这个弟子这小弟子一席话倒是让他看到一盏明灯。 看着众人高强索性一咬牙继续道:“那日我六师叔大婚客人来了好多我替一位矮个子道长递送茶水站在那里伺候听了他和另外一位和尚几句话。 他说西域有一个门派近百十年来崛起叫做金刚门门内人士招数刚猛类似于佛门大神通像是少林旁支喜欢断人肢骨无药可医除非用本门黑玉什么膏可以医治完好但是配方不知。 弟子愚钝当日没有听明白是什么药但是金刚门三字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请祖师爷爷和各位师叔伯明鉴。” 寂静大殿内寂静无声。 众人又仔细问高强几句高强装傻充愣也只推说是一道长闲言但是殷梨亭大婚来了那么多人谁能记得住有这么一号人物?众人低声议论张三丰则低头不语。 只有俞岱岩的呼吸声越来越响他喘气如牛突然莫声谷一声厉喝一下子跳起老高!大声喝道:“师父还有什么怀疑我三哥绝对是被那火工头陀的传人给害了的!” 张三丰一个人闭目沉思大家都静悄悄等着他回话。 他突然出声道:“松溪、莲舟、声谷你们去西域查证一下可以便宜行事。远桥你去丐帮请同道支援。” 丐帮人多势众消息第一灵通故此张三丰让大弟子去传信息至于让去西域的几个弟子便宜行事自然是查证是否属实若真是如此那便要刀剑上分高低了。 本来高强道听途说不足为信但是说地如此活灵活现而且贴合现实逻辑不能不让人信三分为了爱徒的幸福张三丰因此决定干脆派所有弟子下山打探。 殷梨亭霍然起身大声道:“师傅徒儿虽然新婚但是师门重任又关乎我师兄一辈子大事我岂能退后?我和我师兄一并去西域罢!不给我师哥找回那个黑玉什么膏来绝不罢休!” 张三丰点点头:“好吧嗯你们不用停留这就去吧!” 五个人告别了张三丰然后和俞岱岩看一眼也不多说急忙奔去一个个匆匆而去一时之间大殿内人走地空空荡荡只剩下俞岱岩和张三丰还有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新娘纪晓芙武当五侠同出江湖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天意如此啊!”张三丰长身而叹身后俞岱岩泪流满面。 -------- 这便是典型的字数少情节展快各位莫催稿…… 第二十一章 热锅上的蚂蚁张三丰 武当五侠一同下山俞岱岩伤不能动张三丰常年不下山不过这次也破例待那五人收拾好兵器、银两和包裹以后一直送到了山脚下既然张三丰一动那第三代弟子也众星拱月一般跟了出来送自己的师傅下山。 高强趁着机会让明月伺候着俞岱岩自己也随同众人跟着送下山来眼看着武当五侠宋远桥已经四十岁模样虽然娶妻生子由于长年在山上倒是习惯了穿着道袍他这次下山身上一件青色道袍加身背后两口宝剑他与其它四人不同要去的是丐帮路上没有什么危险。 俞莲舟年龄三十五六岁排名第二精瘦的一个汉子站在那里眼睛闭合之间精光闪烁他和宋远桥先拜入张三丰门下后来宋远桥兼顾俗务而他专修武功甚至为此而放弃了男女情爱生儿育女的乐趣武功当属武当二代弟子第一人平日冷冰冰今日脸上也现出一丝激动。 张松溪年龄三十岁排名老四他足智多谋武功也不弱这次去西域他其实是脑人物。 殷梨亭为老六二十岁刚出头如今新婚才一个月就要下山脸上尚有泪痕想必是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和新婚娇妻纪晓芙哭别了一场。他新婚不过一个月春风得意而此次任务重大因此脸上表情复杂竟然是有喜有悲眉头微皱。 莫声谷年龄更小不过他不同殷梨亭瘦弱书生模样的身材他长得魁梧壮大年纪轻轻并腮胡子长了满脸说话粗声粗气体格健壮站在那里与众弟子话别谈笑风生。 张三丰最后叮嘱道:“一定要小心不可掉以轻心遇到强敌不能退先避让之!” 他人老当年争雄冲动之心早就磨练地一干二净心内平稳和倒是世间上第一老油条了深谙稳、让、隐的道理只不过眼下这弟子一个个都是拔剑惹事儿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说多了他们也听不在心内。 众人短短说了几句因为俞岱岩的事情一个个恨不得马上便飞到西域因此几句话说完便各奔东西。 这五位下山后武当山一时空荡荡大殿内到处看到的都是十五岁以下的道童而且以四五岁的孩童居多好在平素有火工道人打理武当山上下一切这些淘气包也没有捅出什么漏子。 更兼俞岱岩此刻倒是过了一把武当掌门的瘾头张三丰在送完弟子下山以后在大殿内休息了两天便又回去闭关打坐了这一重担就落在他身上了。 俞岱岩脸色严峻号施令众人莫不敢从倒也平安无事。 半个月后宋远桥没有回来俞岱岩急了那张三丰老头也坚持不住了不闭关了改为出关这才派遣了宋远桥的大弟子下山打探后来得到消息说宋远桥早从丐帮返回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随后一个半月高强亲眼看到了张三丰老头人性的一面虽然这老道士快一百岁的年龄一辈子什么也看开了只是如今亲若子弟的五个弟子一起下山一起没了音讯心中五内俱焚焦躁不安。 这段时间张三丰哪里顾得上闭关打坐参悟武学? 就在真武大殿内呆着每天要么就是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要么就是站起来打拳活动筋骨要么就临帖写字倒是便宜了高强和明月两个人原来他们需要在大殿内服侍俞岱岩倒是随时可以跟张三丰近距离接触。 高强看那张三丰烦闷倒也不敢打扰只是每日到了那时辰就如同闻鸡起舞一样开始在大殿内偏僻一角练拳他也不敢走远随时等待俞岱岩召唤而那明月就没有这样的胆子。 只是他小小孩童练出这拳法来虽然尽了自己全力但是在张三丰眼里面漏洞颇多因此一个多月来张三丰倒是指引点播高强拳法。 他大宗师身份随手指拨两下真是字字珠玑全是真理高强知道张三丰当年收了张翠山做闭关弟子老六殷梨亭老七莫声谷其实已经是宋远桥和俞莲舟代授武艺了。 如今张三丰心烦意乱竟然要靠指点高强这小孩童才能平衡心理一个半月下来一个有意要教高强有意要讨好学习一天一招高强又把武当三十二路入门长拳从头到尾学了一遍而且还是张三丰陪他喂招一天几个时辰上下高强得了多少好处那不用多说。 当年洪七公指点穆念慈几日穆念慈功夫大进如今高强也有了穆念慈当年飞前进的感觉虽然他内功未加力气未长但是这套三十二路入门长拳打出来等闲武士近不了身。 高强打心眼里面佩服这个老道为人谦虚和蔼丝毫不因为自己和他辈分的差别而看不起自己怪不得可以活一百二十多岁也只有这样胸襟宽大的人才有如此之福气。 月底宋远桥风尘仆仆赶了回来张三丰亲自迎到门口。 宋远桥起身而立低声道:“师尊本来早该回来了只是路上遇到了大不平之事我耽误了时间。” 张三丰点头温言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脸的喜色眉间慈祥和善满心的欢喜缓缓给自己这大弟子说了这两个月的事情。 宋远桥急道:“师傅让我去西域接应一下师弟们吧他们去了有两个月了还没有回来我实在是担心……” 张三丰摇摇头:“吉人自有天相倒是你那里怎么样了?” 宋远桥沮丧摇头“我找了丐帮掌棒龙头和传功长老两个人答应了下来奈何这么多年来丐帮已经式微当年的江湖第一大帮会如今四分五裂他们帮主多年不露面我估计希望不大。” 张三丰点点头:“事在人为倒也不必强求。” 俞岱岩还躺在一边激动道:“师傅大哥我现在倒是不想着什么报仇或者恢复身体了四位师兄弟下山后我日夜睡不能宁饭不能咽总想着那日折磨我的人武艺高我真怕怕……” 张三丰微微一笑:“人命由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数不必要强求。” 略为停顿“哼如果七天之内还没有他们的消息我这把老骨头可就要动一动啦!” “师傅!”宋远桥和俞岱岩同时惊喊。 宋远桥道:“师傅有弟子出去即可您老人家只需要坐镇武当山……” 而俞岱岩泪流满面:“师傅万万不可您老人家怎么能……” 高强伺候在俞岱岩身后看着两位大侠哭哭啼啼劝着打算“御驾亲征”的张三丰心里也是七上八下:那四位师叔伯去西域找金刚门该不会被围歼了吧? 一想到那玄冥二老还有那阿大、阿二、阿三以及还有那六亲不认的由范遥扮作的苦头陀还有那神出鬼没的成真----现在的圆真和尚以及汝阳王府的其他高手心里面就打颤。 他不禁问自己:该没有那么衰都集中到一起吧?告诉他们答案就真好么? 正想着如此大门外面明月带着哭腔飞奔而入----师傅师傅!祖师爷爷!他们他们回来了担架血…… 第二十二章 铩羽而归? 远处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散了进来。 张三丰再也坐不住了快走几步迎到了门口就看到门洞内两副担架被抬了进来白色单子上面全是斑斑血液再仔细看只有俞莲舟一个人在担架后面。 宋远桥脸上一阵惨白就是高强都被吓住了:四侠出去回来三位还有两个躺在担架上这个…… 洞门外又有两个人转了出来赫然是张松溪和莫声谷。 那么担架上躺的是----宋远桥仔细一看便明白竟然是一个中年美妇和六弟殷梨亭!殷梨亭满脸灰白气色不比死人好看。 高强脑子里嗡一下就响了起来:我害死了殷梨亭我害死了殷梨亭! 侧门内新婚的纪晓芙扑了出来不敢放声大哭但是抓住殷梨亭的手一滴滴泪水淌下无声而泣抽噎不止肩膀剧烈抖动人见人怜。 那站立的张松溪、莫声谷和俞莲舟身上全都挂着彩俞莲舟左臂绷着绷带莫声谷胸间缠绕着厚厚的纱布层张松溪看上去没事儿走起路来来却一瘸一拐腿骨断了一根。 张松溪最为沉稳低声道:“六弟妹不用担心六弟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只不过他眼下如三哥一般四肢筋骨尽断也是他该有这个劫数。” 宋远桥猛然掀起了殷梨亭身上的白布单只看到上面血迹斑斑之外殷梨亭四肢骨头都是软的终于忍不住泪水淌了下来低声道:“我的好六弟啊!” 俞岱岩此时由高强推着出到了院里看到了一干兄弟人人受伤殷梨亭更是四肢骨折如自己一般心中多种心情流过:后悔自责。 突然大喝一声:“啊!” 双目圆睁从竹椅上翻了下来跌落在地不省人事。 院落里面顿时乱作一团宋远桥这边哭完殷梨亭又赶快过来和高强合力把俞岱岩再小心轻放到竹椅上。 张三丰却握住了殷梨亭的手闭目沉思只觉得脉象虽然不稳但是无性命之忧当下一股纯正博大的内力传了进去。 殷梨亭嗯了一声睁开眼平素爱哭脆弱的他此刻倒是坚强无比强力笑道:“师傅!大哥三哥!没事儿我们给三哥抢到黑玉断续膏了那个金刚门我们也灭了! 只有三哥的仇人还没有杀掉我们知道他在那里三哥有了黑玉断续膏你我都能好起来!我们还能恢复武功!” 这几句话殷梨亭说的虽然虚弱但是听到众人耳中都是一振。 高强暗自点头:看来这殷梨亭命中得有这一劫难原书中安排在十五年后自己到了这里又提前了几年不过比起全身骨碎来好了一点只不过断了四肢看上去很严重不过他肯定没事儿。 又听着他说抢到了黑玉断续膏灭掉了金刚门不禁精神大振虽然看武当四侠没有一个不受伤的但是能灭掉那火工头陀的传人显然武当七侠名动天下果然名不虚传! 知道这几个人没事儿就是伤的最重的殷梨亭都有药可治众人才安下心来将他们让进大殿自然有武当派的门人弟子出来帮他们包扎上药。 “六弟的伤不能耽误得尽快治疗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救那个女人。”张松溪斜坐在椅子上受伤的腿直直伸了出去满头大汗。 “什么救那个女人?”宋远桥怒道“这是为何?”他心疼自家子弟情急之下出此言语。 莫声谷闷声闷气道:“那女人自称自己是毒仙王难姑她说救人治病接骨疗伤是她最擅长的说什么六哥的伤口若让她处理武功都不会受到影响。” 张三丰沉声道:“毒仙?嗯不曾听过。” 张松溪笑道:“师傅她既然是使毒的那自然名声不显要不然哪她就是有百十条命也枉然不过她虽然名气不大但是医仙胡青牛的名气总是够大吧?” 张三丰疑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俞莲舟呵呵大笑“师傅他们就是两口子我看哪这毒仙咱们要救可也不能指望她咱们还是给医仙去捎个信儿倒是要看看这见死不救救不救咱的人。” 张三丰摇摇头:“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过可以去做岱岩受伤近五年了骨头都固定好了若要用你们所说的那黑玉断续膏倒是能借助这位医仙的手。” “弟子这就去办。”宋远桥躬身施礼后退出。 “你们说说这场战怎么打成这么惨重的样子?” 张松溪是四人中受伤最轻的他当下简洁地将经过讲了出来:我们去了西域走访江湖游客问到了金刚门的消息并且找了一两个受害人师傅我们当下认定三哥的伤和他们是一样的分明是少林金刚指的功夫这金刚门确实是那火工头陀自创的门派。 后来我们一路暗访跟踪路上又使了几次计谋终于摸到了金刚门的门户当下我们四个人并肩子杀了进去这金刚门虽然厉害好在高手很少只有八个人根本没有其他弟子八个人围住我们一阵厮杀。 这八个人中有一个人却与众不同此人内力高深七弟中了他一招劈空掌肋骨都断了好几根我们的真武大阵还没有摆便被破了!我们只能将七弟围在中间三个人激斗那八个金刚门的弟子。 一番激斗下来弟子们受了些伤杀了金刚门七人最后那内力高手宁肯着自己被刺死临死施大力重伤了六弟弟子们惭愧他动作太快竟然让人来不及反应。 张三丰捻着胡须听完弟子一番话半晌不语最后才道:“经过这一役须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你们武当七侠名头响亮多半是虚无的名声遇到真正的高手便束手束脚当日若是沉稳一些思量周全一些便不会有这般事情了。” “是!” 俞莲舟和张松溪还有莫声谷红着脸弯腰应答。 人在江湖走树的名立的影武当七侠声威赫赫就是多么谦虚的人在这个名头下呆久了被人称赞得久了也会产生错觉。这次俞莲舟、张松溪和殷梨亭莫声谷同闯江湖四侠联手都以为龙潭虎穴都可以去得。 四人满以为可以稳挑金刚门最不济也能退走再徐徐图之结果差点儿就被包圆。 这也算作是:名气大害死人遇到扮猪吃老虎的主儿了! -------- 周一我新书第二十九名周二第十周三第六周四第五周六第四周日也就是今天第二!如火箭一般扶摇直上九重天! 谢过各位书友泪奔…… 第二十三章 美妇毒仙王难姑 高强偷偷看着昏迷不醒的中年美妇王难姑知道这女人便是那纠缠不清头脑糊涂的女子她和丈夫胡青牛同门学艺情投意合最后被师傅撮合成了鸳鸯。 不过这对儿鸳鸯最后却出了问题这王难姑号称毒仙专门喜欢下毒害人那胡青牛号称医仙招牌自然是去救人。救人的遇到了毒人的两个可以说是不是同行胜似同行冤家路窄算是碰到了天敌了。 若要换上一个头脑清醒的女人自然不会和丈夫做对夫唱妇随虽说王难姑精通下毒但是相对而言医术肯定也不差不懂医术的话那毒药怎么能下到了可以称之为“仙”的境界? 只不过这女人嫉妒心甚强她偏生要压过丈夫一头而且还不经常和丈夫沟通消息互通有无更兼此女还心狠手辣下毒完全没有原则随便撒毒如点豆一般轻松之间致人于毒地。 那胡青牛救治了几个病人偏偏都是自己老婆下的手于是这老婆起怒来不容许他救治自己伤过的人胡青牛也不算个好东西怕家里的葡萄架子倒了所以竟然答应下来。 不过他毕竟医术高更兼当世能让他疑惑思考的毒症恐怕也就这狠毒的老婆能下出来虽然口头上答应了老婆但是禁不住手痒不经意之间还是救了老婆害过的人。 于是两个人你毒我救似乎配合一般捉弄着天下苍生后来王难姑怒离家出走胡青牛也心伤自己的妹子胡青羊被华山派掌门鲜于通害了一事索性挂起了见死不救的招牌良心里面也推说是自己为了妹子的事情伤心自己骗自己其实说白了是怕老婆罢了。 于是这几样事情互相联系起来最后这胡青牛除了明教弟子便不敢救盖因为他老婆也是明教中人害谁也不能害明尊座下弟子。 只不过这样他这见死不救的名头就闯了出来高强看到了王难姑略以推算自己现在六岁和张无忌同岁那么今年那银叶先生和金花婆婆就要去寻胡青牛去医病了这胡青牛若还是见死不救那么八年后那银叶先生毒身亡那金花婆婆可就守了活寡当了寡妇的金花婆婆报复起来可是非常可怕的胡青牛夫妇俩倒是要死在金花婆婆也就是紫衫龙王的手里。 大殿内张松溪还在一边介绍到:“这女子却也好笑据说她知道那金刚门有黑玉断续膏还有什么西域和尚刚送来的十香软筋散她贪图这两味药消息又灵通于是给金刚门下药。” 莫声谷哈哈大笑笑了几声便咳嗽出来原来断了的肋骨一笑便痛:“师傅说到底我们还要谢谢这位王难姑毒仙呢若不是她事先下毒事先让那几位大和尚的武力十成去了五六成咱们武当四侠恐怕倒要折损三四人呢。” 莫声谷说笑自如周围人听了却心惊胆战没有想到这一战如此凶险高强心里面也直骂自己:那金刚门中听他们说分明是那阿二坐镇阿二天生禀赋内力刚猛以致化境就是原书中那内力也是一流好手境界和白眉鹰王大概是一个境界是江湖一流高手不弱于灭绝和少林空智。 书中讲到围攻光明顶的时候殷天正独斗六大派就那样还一直撑着不败当时张松溪在殷天正战胜几大高手后曾和他比过内力双方战成了平局。 可见现在时光退回来武当七侠毕竟还是没有修炼到一流高手那种境界像他们四个人同出恐怕那阿二一个人便可以料理了只需要四掌全力拍过去任你多巧妙的招术任你多俊的轻功都躲不了避不过的。 更何况阿大身边还有七个师弟相助高强可知道这七个人武力绝对不凡恐怕不弱于武当七侠很多。 高强想到这里浑身出汗若不是从天上冒出来这个王难姑疯子一般想要什么黑玉断续膏和十香软筋散事先下毒给金刚门武当四侠又巧之又巧地撞进去恐怕就因为自己一席话武当就要被灭门在今日了。 “以后以后可不能说这些太后面的事情了说多了果然是要遭报应的。”高强心中暗下决心以后轻易不能吐露真言。 俞莲舟也笑道:“这女子下药全然没事儿完全不应该在我们激战的时候出声响被那个内力修为惊世骇俗的高手回手一个劈空掌打成了这般模样。 我们也借着这机会料理了那家伙后来这女人说自己可以救治六弟和三弟又说自己是见死不救胡青牛的老婆大伙儿一路上也潜心医治她。” 莫声谷大大咧咧道:“可惜她受的是内伤全要靠内力修为高深的人才能救治师傅我们便给您老人家将她带回来了。” 张三丰一直在那里默默地听着三人对答最后长叹一声:“是上天在保佑我们武当啊这女子莫说有救你们师兄弟的能力就是没有上天有好生之德也要救一救的嗯事不宜迟救人如救火我来处理你们先且各自休息去。” 几个道童将王难姑从厢房中抬了进来帮她做成盘腿打坐的姿势张三丰缓缓观察看到她后背上深陷一掌印周围骨头却是没事儿想来那日她离那劈空掌的高手远了一点因此受了一掌后只是伤了内脏而没有动到筋骨。 而自己几个徒儿大战以后都伤了筋骨内功大损也无法给她救治这才急着赶了回来。 既然心中有数张三丰当下轻轻坐在地上提双掌运丹田丹田内那紫色渺渺丹气运转一股纯然绵博的内力便从掌中出按在了这女子后背上一股作气绵绵不绝如长河一般输了进去。 这股内力在张三丰八十多年修为控制下柔和而量大在那女子体内游走四方帮她打通窒碍的筋脉和血管。 半个时辰过去张三丰整个后背都湿透了头上一团白蒙蒙的烟雾凝而不散聚集在上面那是他额头上汗水受到内功激逼出来以后又蒸干的结果。 “啊!”那王难姑突然吐气声一双美眸睁开来眼波流转迷茫问道:这是哪里? 高强正好面对着她大声道:“这里是武当山你刚才被我祖师爷爷用无上的内力救醒过来了。” “张真人?”王难姑眼放异彩再次昏过去。 -------- 随波逐流之一代军师今天结束了纪念这个日子…… 第二十四章 这个世界如此疯狂 “姑姑你张嘴啊……”高强张开嘴巴吐着舌头给王难姑做示范小手一伸一勺米饭便给王难姑递了进去脸上全是天真烂漫之色一点都没有心计的模样两只黑漆漆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就讨人喜欢更加上一张甜蜜如抹了油的嘴更是让人心里面泛起阵阵疼爱。 王难姑无疑就是这么一个人此刻她咀嚼着口中的米饭脸上柔情甜蜜哪里有一点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的痕迹? 当日她被四侠护送到了武当山被张三丰救治过来以后第一眼醒过来就看到这小孩儿说了几句话她体力不支便又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眼睛睁开朦朦胧胧间只看到自己躺在一间竹舍内一个小孩儿就趴在自己床前小手还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还握着一条湿毛巾。 这便让王难姑很感动她当年寻求各种毒药每日与这些毒素厮混在一起不知道为何丧失了生养能力她和胡青牛一直没有一儿半女这也是为什么她和胡青牛感情不稳定的原因所在她一直担心自己徐娘半老的时候胡青牛抛弃了她再娶一房因此心中郁闷不解。 高强第一次便给了王难姑好印象接下来的几天当真是伺候地王难姑舒服无比高强是伺候俞岱岩那样的全身瘫痪之人出身几个月下来手足灵巧无比知道哪些部位可以用力哪些部位不能碰。 本来救醒王难姑后众位大侠便面临着新问题武当山上全是道士和俗家弟子唯一的一个女子便是殷梨亭的妻子纪晓芙无奈殷梨亭受了重伤纪晓芙倒是恭顺之极就伺候在床前但是王难姑身边却没有人伺候。 本来宋远桥的夫人是最好人选奈何她如今不在山上一下子出了空档。 这王难姑此刻不过三十五六岁她常年和毒物打交道容貌却保持地好似年轻女子一般若不是眼角还有细细的几道微不可见的皱纹人们真以为这是一个年轻女子了。 武当山上下武当七侠都是男子汉便是其他道士也都成年整个山观寻下来除了纪晓芙以外只有一条狗是母的。 众人一筹莫展正准备下山去请几个农妇高强那个时候便挺身而出他大声说道:“我师傅和六师叔都受了重伤六师叔断了四肢如今可以慢慢调养又有黑玉断续膏过几个月慢慢就好起来但是我师傅伤重更甚倒是需要这位王难姑姑姑和她那一位帮忙才有可能恢复正常并且功力全复我要自己去伺候她也算我师傅的一片心意! 我得慢慢感化她让她自己开口答应给我师傅治病咱武当派光明正大不能做强求人的事情。” 这几句话说的理直气壮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自打他上一次说出这金刚门的消息来整个道观上下没有人敢轻视他。现在众人听他讲的有理都觉得他一小小孩童应该没有多少忌讳也为了联络感情就派了他这差使。 众人虽然是大侠风范心里面也有了计较:这王难姑虽然不知怎样但是她丈夫名声一向不好脾气古怪想必她也好不到哪里她被咱救了可不一定会救咱的人。 而高强得了这差事自然是全心全意拿出十二分力气来伺候这王难姑。 不为别的一是为了俞岱岩二么就是为了那胡青牛的医术和这贼婆娘的毒术也得伺候好这尊菩萨! 七八天过去了高强经过俞岱岩手中练出来的堪比专业的护理水平让王难姑都挑不出一个理来王难姑情况要比俞岱岩强多了她不过是受了重伤身子乏力那些如厕之事还是完全能自理的倒也免去了高强的尴尬。 不过王难姑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是有些暧昧事情落在了高强眼内。 高强为了伺候王难姑就如同伺候俞岱岩一般也睡在了竹屋内无奈现在一月份正是天冷的时候他晚上钻入那被窝倒是要冻地瑟瑟抖。 为了讨好王难姑就是这事情上他也要下心思每天晚上给王难姑准备上暖手的水炉脚下也有热炉屋子内是小火炉那个时候南方自然没有大炕头于是便自己躺入被窝内先把被子捂热了才伺候王难姑更衣入睡。 这王难姑脸上是二八少女模样身上却露了馅那三十多岁妇女特有的丰韵便掩藏不住虽然也是细腰丰胸肥臀长腿落在高强这现代人眼中那就是两个字----诱惑! 她不避讳这可爱小道童因此一直由这高强伺候她更衣那美好的身材一丝不拉的落入了高强眼中。 好在高强现在也是一小小孩童六岁大的孩子身体练育都没有碰到一点儿跨下一根杂毛没有白白倒是可爱所以他也收敛自己的色心专心致志伺候王难姑不过有时候手瘾和眼瘾是要过的挨蹭之际王难姑浑然不以为意。 这一晚高强照例先躺在冷冰冰的被窝内正在感受第一波冷冻熬过去然后就可以把杯子捂热了然后钻出去再服侍王难姑睡下。 正冷得不可开交只觉得一个肉乎乎暖洋洋的躯体蹭了过来高强脑子蒙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自己这嫩草也有人喜欢? 扭回头一看王难姑就穿着一小肚兜下身着一个亵裤钻了进来一把将高强搂进了怀内于是两团丰满一下子就堵住了高强的嘴鼻虽然软香在前**诱人。高强还是搞不清楚这王难姑哪门子疯?伺候好了可没说就有这奖励的。 眼看着那白花花的身体缠绕上来还一把将他搂进了怀内高强觉得头被两给高耸颤巍巍的肉团夹在中间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惊慌心里面喊:***这个世界怎么这么疯狂? 第二十五章 天上掉下个毒妈妈 高强却不知道这几天他全心全意伺候王难姑更是把后世里面夫妻吵架之类的笑话给王难姑说出来什么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什么老夫老妻理论还有什么夕阳红之类的还讲了许多许多话倒是让王难姑对丈夫有了一丝愧疚感同时更加喜欢这个小道童。 她为人阴险狠毒行走江湖为了试自己新配的毒药不知道害死多少无辜人不过她唯独不杀小孩子这次突然受伤浑身无力如若废人正是心灵最脆弱慌张的时候。 此时高强“趁虚而入”伺候得当又给她开心解闷心下更是喜欢高强她却不知道高强为了让这女人能和胡青牛别在闹别扭也是煞费苦心绞尽了脑汁回想有什么爱情宝典。 可惜他前世处男一个谈恋爱都失败过一次自然不懂结婚人什么感想好在他来自于现代靠着前的知识愣是把王难姑唬住了。 王难姑突然之间爱心大泛滥看着这小孩儿越看越顺眼越顺眼越喜欢越喜欢就觉着这孩子浑身上下透着可爱机灵劲儿。 这几天她身子逐渐好转虽然还是无力却好似与常日因此高强在被子内冻地瑟瑟抖她自个儿除去了衣服钻入了被窝。 “清风今天晚上就跟姑姑睡吧。”她柔声道看着高强眼里全是暖意。 高强懵了心里暗喊:这个毒女人该不会是看自己细皮嫩肉拿去给什么毒药做药引吧? 仔细一打量王难姑却看她眼角间却没有一丝歹意里面全是暖洋洋柔和的眼神随即马上明白原来自己刺激了她的母爱了! “女人母爱最容易泛滥了……”高强心中下着定义只不过这个女人太过于恐怖纤纤素手下毒无穷若是挨上了她难保不留什么后遗症。 看到两团可爱的柔软以及凸起的小樱桃在那粉红肚兜下的痕迹高强心中急想:“若不是这女人太毒辣脑袋太糊涂有这么漂亮又有能耐的干妈也是非常好的。” 越是狠毒的事物就越是漂亮鲜艳美丽!眼前这女人虽然现在母爱泛滥对自己非常好但是她素以神经不正常闻名若是以后突然犯浑恐怕会给自己惹来很大的麻烦的。 “姑姑我是小道士怎么能和你睡在一起呢?”高强心中打定了能推就推的主意这干妈不是随便乱认的坟头不能随便乱磕的选错了靠山就是跟错了领导以后恐怕前途无“亮”! “姑姑说睡得那就睡得!”王难姑反而更是喜欢觉着眼前这孩子无一不符合心意。 “姑姑!”高强微微蹙眉嘴上叫得可爱身子却往后缩心中想:赶快逃离火海!赶快逃离虎穴!狼窝是不可久留的! 王难姑根本不以为意以为这是小孩子害羞天生的反应反而粉臂一伸就将高强搂在怀内。 王难姑心中一片母爱泛滥只觉得怀里面抱着这小孩儿仿佛生命突然有了寄托当下更是使尽搂着不肯撒手。 反倒是高强不好意思了他一个成年人虽说附身于一个孩童身上到底是懂得男女之别的只觉得耳鼻间两团柔软凑上来暖香软玉那王难姑生怕他受了冷又使劲一搂她没有养孩子的经验心里喜欢手下便不留劲高强差点儿没被憋死在里面。 高强挣扎着两只小手使劲推着运足了武当九阳内功一股大力使出来才将这女人推开探出头来先是一个深呼吸两眼翻白。心想若是你这女人养孩子倒是十有**要夭折掉的。 他刚呼吸了两口气王难姑又将他抱在怀里这次不像上一次使力轻柔和缓眼角里面全是爱意两只眼睛明亮闪光嘴角微笑荡漾倒是看的高强红了脸。 他上一辈子从来没有被这么漂亮的女人注视过也从未有过这等亲密接触。 剩下的事情往着预定的方向展了王难姑又爱又怜当下禁不住说出来:“清风你想不想有一个妈妈啊?” 高强心中一颤终于到这一步了!也算小小摊牌! 心下快衡量:若是拒绝这女人一气之下可是什么事儿都做出来的她可不是什么好鸟毒杀无辜不会武之人一点都不眨眼说得不好听一点那完全是一流的手段下三流的品格。 罢罢罢!为了俞岱岩能恢复身体!为了张翠山夫妇不会因为对俞岱岩愧疚而自刎殉情自己自己做出牺牲吧! 隐隐约约高强心中一个声音响起:好歹得问她学会毒术也算是点儿风险回报! 脑子中的想法一闪而过。 他坚定地点头道:“姑姑我做梦都想有一个妈妈呢”随即装可爱可怜最近他这泪水控制得得心应手随心所欲直逼那现代的专业演员“可是我是没人要的野孩子呜呜……” 还不忘记将泪水更多地撒在那粉红肚兜上脑袋感觉碰着处柔软丰满感觉好极了既然做了决定他倒也不做作完全把小孩儿该做的动作都做出来了。 “姑姑给你当妈妈好不好?”王难姑此时完全是一副慈母像一手抚摸着高强的头两眼紧张地看着高强深怕这小道童嘴里面蹦出个不字儿来。 高强心中无奈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跳起来嘴里大喊:“哦我有妈妈了!我有妈妈了!” 随即便激动难以自控的姿势向王难姑拥抱过去但是王难姑的反应出高强想象似乎她更加激动一般眼泪刷刷流淌竟然比高强还哭地凶猛一把将高强搂在怀内嘴里一句:“我苦命的儿啊!”就喊出了口。 两个人搂抱在一起一真心一假意都是泪水横淌高强此刻心中却有一丝不忍:这女人是真对自己好那么算了王难姑王难姑你虽然滥杀无辜但是对我很好罢罢罢我真认了你这个娘亲又有何不可? 高强此刻其实想到了另一个时空的母亲他的妈妈并不怎么好看可是那脸上慈爱关怀之色和这王难姑同一无二。 王难姑激动之下劈头盖脸的吻了下去高强小脸蛋上一时之间全是红印他紧紧抿着双嘴心中暗想:老妈啊别的地方算了莫说你是干妈你就是亲妈我这初吻是不能给你的我还给小昭妹妹她们留着呢。” 过了一会儿王难姑泪水止住平静下来被子中一阵衣服响声王难姑将肚兜都退去了嘴里面骂道:“你这小鬼把我衣服都弄湿了!” 高强嘻嘻笑着眼睛却直了总觉着若是做亲密接触有点难为情王难姑却没有那么多顾虑一把将他拥了进去高强暗叹:你对我真心我也不能亏待了你你和胡青牛的灾难我替你们消了! 一晚无语早上起来高强现自己两只手毫不客气摸着两团颤巍巍的柔软嫩玉心中惊讶这是人本能?不过说回来这有了妈妈感觉还真好这**的感觉更好…… 王难姑低声道:“孩子给妈妈去打点儿水来伺候我洗澡这两天身子脏死了……哎呀孩子你怎么流鼻血了孩子你可别吓娘亲啊!” 高强右鼻孔鼻血汩汩流下心中想:同志你也太开放了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总得有个适应期啊…… 第二十六章 见死不救胡青牛 两天后。 殷梨亭住的小院内房子里面站满了人本来不小的地方现在看上去倒是很狭窄武当七侠能到的都到齐了就连俞岱岩都让明月推着他到了这里----如今全武当的门槛都被锯掉了就连上山的台阶都被推平了真可以说得上畅通无阻。 “殷六侠你感觉如何?”王难姑稳稳坐在一旁的竹椅上接过纪晓芙送过的茶水看着躺在床上的殷梨亭嘴角似笑非笑仿若漫不经心问道“毒仙的医术还算过得去吧?” 殷梨亭脸一红没有想到这王难姑这么直接正想着怎么回答倒是莫声谷哈哈大笑:“神医真是太客气了那黑玉断续膏到了您手里就像成了您身体的一部分您真是随心所欲啊那么多膏药就跟量好一般宽厚均匀敷在我六哥身上我亲眼看到了您的手法啧啧真是神乎其技啊。” 殷梨亭这才接着说道:“多谢神医回春妙手我估计我再过一个月就能好了要不然我还得在床上多躺三个月了。” 王难姑笑道:“咱们不要谢来谢去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江湖上妾身的名号是毒仙这救人之术远远比不上下毒害人之术当日若不是你们出手相救妾身这条性命就要断送在那金刚门恶徒的手下了。” 众人跟着讪讪而笑这王难姑江湖上名声不显大概因为她是女人家又是使用的下毒这手段所以多半中毒而死的人根本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不过她既然自己承认出来大家就没有必要继续夸赞了。 殷梨亭全身打着绷带不能动纪晓芙盈盈施礼充满感激“还是得多谢神医要不然他的身子怎么能这么快恢复呢?” 王难姑这次倒也坦率:“殷夫人殷六侠虽然受伤重但是新受伤况且有这黑玉断续膏这对症良药其实医治起来并不困难只要是个有水准的大夫自然能治好。” 高强突然插嘴道:“神医姑姑你们说了半天那我师傅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啊?” 原来高强多了个心眼他和王难姑说好在众人面前还叫她神医姑姑在人后面才叫干娘当时王难姑疼他都快疼疯了自然不会在意他这小小要求而且一旦这女人真心付出考虑地也就多了。 她以为这高强脸皮薄怕别人说心里面又考虑到高强毕竟是有名的正派武当弟子若是认了她这个明教中的干娘那么多半对他以后展有影响因此便答应了。 王难姑爱惜地看着高强嘴里面却是笑嘻嘻道:“小清风你不用着急你大师伯已经去通知外子了嗯就是大名鼎鼎的见死不救胡青牛我的医术比其他来可是天上地下想必他也快要到了有他在肯定能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师傅你放心吧。” 高强这边没有说什么一直静静呆在椅子上的俞岱岩却音出声:“如此说来真要谢谢神医夫妇。” 众人都能听得出来俞岱岩声音平平但是怎么也隐藏不住里面的那股激动万分的感情。 门外面传来了多人的脚步声俞岱岩先说道:“是大师兄还有一位嗯胡夫人恐怕是您的……” 他俩个字还没有说完门外面就闪进来两个风尘仆仆的人一个人是灰头土脸的宋远桥身后那男子下巴面几缕山羊胡中等干瘦身材两只眼睛却很有神。 自打这男子进来以后他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王难姑其余人在他眼中都被忽略了两只三角眼睛一阵闪烁泪水就淌了下来几步快走直接将王难姑就搂在了怀内嘴里面就嚷嚷起来:“难姑我的好师妹哪个家伙这么狠心打伤了你啊!” 其余人听着都好笑他这老婆去下毒害人家然后偷药从侠义道上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被人打伤自然怨不得别人不过在他口中道理却翻了过来。 这男子就是那鼎鼎大名的见死不救胡青牛只见他又是给王难姑诊脉又是摸王难姑额头倒是把诺大的一屋子人都干晾到一边了。 王难姑一把甩开这胡青牛的手训斥道:“我身子都修养好了哪里还有什么问题?武当诸侠在这里瞎了你的眼天下英雄都不放在你眼里么?” 果然这胡青牛是个极惧内的人他这才放下王难姑的手做了一个罗圈揖眼泪就流了下来“多谢各位救了拙荆一命她要是一死我可也要跟着去了……” 众人本来怪他太过于托大竟然连武当诸侠都不放在眼里现在一看到他突然泪流满面一个个觉得又气又好笑也暗自佩服这人倒是极为喜欢看重他这个毒辣的老婆关心则乱。宋远桥他们赶快向这位赫赫有名的神医还礼毕竟有求于人。 高强在一旁冷眼观看心想:果然只要是出众的人神经多半不正常这便宜干爹医术那么高做人可是失败到底连妹妹的仇都报不了可以说是一个极窝囊的人了。 王难姑在众人面前也不给胡青牛面子一把抓起了胡青牛径直走到俞岱岩面前先福了一礼才转头道:“这位是大名鼎鼎的武当七侠中俞岱岩俞三侠受那金刚门贼子下的毒手全身骨头被捏碎你过来看看吧喏这是黑玉断续膏。” 她从怀里直接掏出一个瓶子来乌黑亮高强仔细看大概有拳头大小看那色泽分明是一整块儿黑玉雕出来的瓶子这就是黑玉断续膏名字的由来吧。 胡青牛果然不愧是医生一遇到病人立马两眼放光虽然在老婆和众人面前丢了一大人但是高强看他一搭上俞岱岩的筋脉神情立刻变得倨傲、成竹在胸还有三分的细心专注。 良久胡青牛嗯一声点点头道:“俞三侠你的骨头现在都长好了若想要恢复完好我现在可要把你的骨头都捏断您可忍着点儿。将来你不仅与常人无一功夫也不会大损!我胡青牛别的不敢说这一点还是有把握的。” 俞岱岩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真的?” 胡青牛哼了一声脸上倨傲显然那神医脾气架子又端起来了就听王难姑重重一哼他才又转为平常脸色。 俞岱岩意识到自己这话让这神医不舒服到底还是激动哆哆嗦嗦道:“如此多谢神医!” 武当七侠其余几位嘴里面也是说不尽道不完如流水一般的感恩戴德的话说了出来这胡青牛站在那里眯着眼睛脸上没了那骄傲之色倒还是听得有滋有味。 片刻众人说完了话胡青牛这才点头道:“选日不如撞日越早动手越好!” 宋远桥一拱手“我三弟的身体就全都依靠您了有劳神医了。” 他身后俞莲舟、张松溪、莫声谷都站起身来齐齐躬身施礼同声道:“有劳神医!” 胡青牛挺直腰板身上散着一股傲气只点点头没有说一句话。 俞岱岩眼中两点晶莹闪过此刻他瘫痪在床六年醒过来不过两年一时之间一个硬汉眼眶中也是盈盈泪水隐隐闪现…… 高强闭目叹道:好人总得有好报啊! 第二十七章 妙手是这样回春的 “俞三侠你的断骨早已恢复好了现在我得将你四肢骨骼那原来断了地方现在再重新捏开然后再给你上药到时候那疼痛……”胡青牛说道这里犹豫了一下随即眉头便解开“好在我有金针刺穴之术足以保你没有任痛感。” 他转身从包袱内掏出一长木盒子这盒子暗淡无光但是上面散着一股浓香一看就不是凡品胡青牛从里面挑出十几长短不一的金针来放在桌上的干净白布上。 俞岱岩笑笑豪气大:“神医当年那下毒手的贼子也不是生生捏断了我的骨头?我俞岱岩可曾疼地哼过一声?要我说神医你根本不用施展什么金针术直接捏断我的骨头不就好了么?” 胡青牛笑笑举起大拇指意思是赞俞岱岩是条汉子嘴中却说:“胡闹纯属胡闹。” 他医者父母心若不医人当真是见死不救如今一入状态竟然严肃无比明月在旁边依照胡青牛的吩咐准备干净毛巾二十多条还有一大桶的开水屋子里面热气蒸腾。 胡青牛眼睛在周边人闪过最后落在了俞莲舟身上拱手道:“我看武当诸位大侠中俞二侠性格沉稳遇事不慌那么等会儿就麻烦俞二侠下手如风将俞三侠的骨头重新捏开吧在下的微末武功可是不能担此重任的。” 俞莲舟脸色一变看了看俞岱岩一想到师弟现在受点磨难未来却是大好前程当下咬牙点头沉声道:“好!” 胡青牛反转身子正色道:“不相干的人等出去吧这等事情本来对于我而言也不算难事但是诸位救了拙荆一条性命我若有一点没有做好总觉得对不起各位我一定要尽求完美!” 宋远桥等人站起身来当下千恩万谢嘱咐良久又告别了俞岱岩和俞莲舟这才退了出来一个个守在门口站立不安。 宋远桥猛一拍头“哎哟我回来了还没有去见过恩师呢!” 高强非常机灵当下抢着说道:“大师伯我去告诉祖师爷爷这好消息。” 身子一转化作一溜烟跑去见张三丰显然要把这一好消息告诉他老人家高强一门心思要多和这祖师爷爷亲近亲近。 张三丰前几天为了救王难姑给她输入了大量纯然无比的内力自己真元受损得知徒弟们安然无恙甚至老三瘫痪多年还有希望站起来的时候心下大宽因此这两天就在山后竹舍内闭管潜心修炼。 高强一路疾驰几乎没有歇一口气好在他修炼九阳功虽然没有多少成就但是筋骨见状血脉畅通体力悠长倒是一路跑了下来。 到了竹舍外马上跪在了地上“祖师爷爷大师伯带着见死不救神医胡先生回来了现在正在六师叔园内给我师傅疗伤说他老人家将来能恢复正常甚至武功也可以恢复……” 砰! 大门打开一个青影飘过高强只觉的眼前一花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觉着身子一轻便被人夹在了胳膊弯里面。 只觉得耳边风呼呼刮过裂风阵阵如同现代坐在了高行驶的摩托车一样高强只觉得扑面而来的空气都要将自己呛住差点儿窒息了那影子可能感觉到了他的状况倒手一挥将他放在了身后。 风驰电掣高强觉得短短几下时间竟然从后山上跑了过来眼前的景物由竹林变成了青砖绿瓦!高强惊得目瞪口呆他跑过去可是用了很长时间呢! 只看到殷梨亭的小院子内武当诸位弟子都在大家一个个静悄悄地并住呼吸不敢大声说话甚至走动地都没有几个。 一阵风闪过众人面前多了一个青袍老者正是武当开门宗师张三丰他身下还夹着一个孩童正是那高强。 院子里面的人要行礼张三丰挥挥手众人心领神会一个个静悄悄等待。 张三丰轻拿轻放这才把高强放在地上冲着高强笑笑又抬头仔细盯着门缝好像对面的门缝里面能突然蹦出个什么东西来。 高强则在地上花痴般地想:他冲我笑了阿!张三丰冲我笑了啊!哎呀好丢人啊我还没洗脸我还没刷牙…… 这张三丰教过高强一个月的武当长拳不过那个时候他心中满是忧郁哪里能乐得出来?如今高强看到心中偶像之一眉开眼笑还是对着自己一个人当下心内甜滋滋如吃了蜜一般。 他也是个追星族能被这等高人高看一眼心里面自然是跳跃鼓舞。 这时候殷梨亭的房子内突然响起一阵骨碎的声音就听着嘎嘣嘣一阵令人牙酸响声响起炒豆般声音嘎嘣嘣响起想必俞岱岩的骨头再次被打断。 然后屋子内又恢复了沉默倒是院子里面的人心脏越跳越快一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直直地盯着房门。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在这种环境下就连高强都焦躁不安真想冲进去看个明白。 吱哑----门一声响满头大汗的胡青牛夫妇走了出来他们身后是俞莲舟他额头上满是汗水脸色潮红。 大伙儿注意到胡青牛的脚都是软的走路虚浮全靠王难姑扶着他。 张三丰问道:“先生小徒怎么样了?” 他身后所有的弟子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严严实实高强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被别人挤到了外圈干着急只看到眼前黑压压一片人头就是插不进去气地直打转。 “张真人”胡青牛一看眼前这老人呢再听他将俞岱岩叫做小徒当然明白他是谁了当下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这才回答道:“幸不辱使命!” 王难姑笑着补充道:“诸位放心俞三侠过三两个月就好了不仅行动与常人无一就是那功夫也能慢慢好了呢。” 哗啦啦!大伙儿欢声雷动武当诸侠中更有高兴地哭了出来的就是老道士张三丰也是两眼湿润喃喃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包围圈外高强也是泪水流淌哭得更加伤心鼻涕眼泪同出“呜呜师傅好了真好呜呜他***刚才是哪个家伙踩了我一脚丫的脚趾头都被踩破了……” -------- 晚上众人摆宴宴请胡青牛夫妇就连殷梨亭和俞岱岩都出场了不过是躺在竹椅上。 大家推杯换盏席间满大箩筐的感谢话自不用提。 到了最后胡青牛露出意思要告辞离开那王难姑却说这小童子伺候他多日说什么还想在山上盘亘几日就让这小童子继续伺候他们吧她嘴上说话双手作拈花状在胡青牛大腿上一捏那闹腾着要离别的胡青牛也就不哼哼了。 王难姑还说什么想看着俞岱岩和殷梨亭全好以后才放心离去不然心中放心不下又说反正没有什么急事儿就先在这里住下了。 厅内众人巴不得这两位留下呢虽说殷梨亭和俞岱岩上药完毕骨骼也校正了过来不过他们还真怕万一出什么事情找不到这等一流的良医呢如今胡青牛夫妇两个人提出来要留住几日正是求之不得呢。 倒是高强的问题根本没有人注意既然要一个小道童伺候那就去呗有什么大不了? 只有高强知道这便宜老妈铁定要将自己介绍给这便宜老爸心下偷笑不已老爸老妈你们不妨先走恐怕几年之后自己和张无忌就要找上门去呢…… -------- 第一期投票结果书友心目中未来的女主角---- 出场时候只有十三四岁的纯洁**小昭mm…百分比:39.75%2149票 古怪精灵动不动就要和别人一块儿死的殷离!百分比:15.26%825票 有蒙古第一美人称谓的心狠手辣郡主赵敏……百分比:21.16%1144票 聪慧多思清丽秀雅(原书话)的周芷若mm…百分比:23.83%1288票 一切看情节展但是可爱的小昭mm是绝对不会让给其他人的…… 第二十八章 这个干爹不可爱 为胡青牛夫妇准备的竹舍内。 “义父!”高强一头拜倒行了个大礼。 “这?”胡青牛脸上略有难色他听说了妻子收下了个义子感觉就是荒谬!当下也勉勉强强受了高强一礼只不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王难姑一门心思都盯在高强身上了反而没有注意到胡青牛的失态。 倒是高强自己注意到了这个便宜老爹不怎么喜欢自己这个便宜儿子呢心中暗想:“哼胡青牛我也不喜欢你若不是你那两手医术实在是好而王难姑同志对我又确实不错想让我跪你梦去吧!” 别看胡青牛上山以后表现地心神不定激动不已他只是见到了几年失去踪影的王难姑激动其实并没有失去理智白天无语晚上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那王难姑喜欢高强在丈夫面前也不掩饰直接叫高强也上床睡觉搂在怀内倒是让胡青牛看得目瞪口呆。 高强看了胡青牛那模样没有敢像前两天装嫩大剌剌地向王难姑的**起进攻心里面估摸着若是自己有异动恐怕这便宜老爹青牛变成红牛白脸变成了红脸宁肯得罪老婆都会把自己这小淫贼给撕了。 正想着呢就觉着头上一指点过来高强立马就感到昏昏沉沉眼皮子马上就睁不开了只觉得很困很困……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王难姑喝道:“你为什么点他昏睡穴?” 高强的神志马上失去了过了一会儿高强的鼾声响起来王难姑怒气冲冲看着丈夫。 胡青牛低声对王难姑说道:“咱们过几天还是离开吧。” “为什么?”王难姑瞪了胡青牛一眼“不是说好了多在几天么?他一个小孩子家你也这么防着他?丢不丢人?” “难姑咱们毕竟是明教中人他们武当是名门正派的领袖如今是有求于咱们所以对待咱们客气你若是真把客气当成和气那就错了。 过了几天后等到不需要咱们了你说那时候该怎么办?我们明教被他们认为邪魔外道难道你一个邪魔外道还想认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作义子么?” 王难姑怒道:“我就要这样你怎的?” 胡青牛最怕妻子胡搅蛮缠好不容易盼着这老婆改了性子今天晚上一个昏睡穴点下去他现这老婆又变成了原来的泼辣野蛮心里不禁哀叹:他***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小毛孩子破坏我们夫妻感情啊!” 早上高强醒来就看到自己躺在胡青牛和王难姑身子中间而王难姑胸前两团柔软就在自己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体香甚是好闻。 他没敢转身看那胡青牛现在既然知道胡青牛不喜欢自己高强倒也懒得理会不过这王难姑对自己极好而这夫妇两人在书中最后却是丧生在金花婆婆也就是紫衫龙王手里的嗯原因很简单这见死不救还真的犯犟就是不给银叶老头子疗毒这金花缺了银叶滋润陪衬自然要狂。 高强默默推算着书中的历史过程看看还来得及改变这一过程否原书中是这样记载着的---- 张无忌在谷中救了胡青牛夫妇胡青牛跟他说了这金花婆婆的事情说是七年前这老太婆和她那老汉子来了谷内礼数甚周还露了一手武艺胡青牛当时都豁出去了就是见死不救。 结果这两位也没有为难他也没有恳求他就那么离去了。 胡青牛说得明白是七年前张无忌当时十四岁那就是张无忌七岁的时候。 高强换算了一下自己现在六岁也就是明年那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就要拜访这胡青牛了不对那就要拜访这胡青牛夫妇了。 “嗯有我在当然得保你们平安。”高强嘿嘿笑出声来就听着身后一声冷哼知道是那胡青牛早已醒来对他这个便宜儿子夺去了爱妻的饱满**不满当下高强装傻充愣做可爱状小脸蛋在王难姑一对**中蹭啊蹭…… 胡青牛由于老婆的原因便呆在山上不过他为人非常倨傲又懒得和这所谓的“名门正派”打交道因此每天足不出户就在竹舍内看书写字调酒弹琴过地倒是非常的惬意舒服。 倒是每天高强拉着王难姑上上下下跑遍了武当各地。 一天高强和王难姑还有胡青牛吃饭突然问道:“义母那胡青羊是谁?” 王难姑脸色大变吃惊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另一边桌子上胡青牛脸色大变拳头握着嘎嘣嘣直响眼睛中凶光四射。 高强嘟囔道:“你那两日受伤晚上就我一个人伺候你你伤重高烧胡言乱语……” 王难姑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冒出一丝冷汗来勉强答道:“孩子这个胡青羊啊是个苦命的姐姐唉你别问了。” 胡青牛也轻呼一口气眼睛中凶光慢慢暗淡下来。 高强其实看了两个人的反应心脏也吓得扑通扑通直跳不过他胆子素来大又觉得有王难姑护着所以当下故作迷茫道:“那鲜于通是谁呢?怎么和华山掌门一个名字?什么是金蛊蚕毒?苗疆在哪里?” 胡青牛轰一下站起来一推桌子脸上怒容满面手掌大张就要向高强抓去高强早有心理准备直接扑在了王难姑怀内果然王难姑对着胡青牛怒叱一声。 “这这孩子不能留了!”胡青牛指着高强胳膊瑟瑟抖。 王难姑冷哼一声:“你动动他试试?这里是武当山不是你的蝶谷。” 胡青牛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不再言语额头上冷汗冒出眼中全是血丝。 “义父义母这些话我都没有跟别人说”高强窃窃说道:“只是我师傅那日也听到了。” “是么?”胡青牛苦笑一声“那俞三侠怎么说的呢? 高强歪了脑袋想想“似乎我师傅说那鲜于通人畜不如说他伤好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替什么含冤的女子报仇要在武林同道中揭穿什么什么君子的面目……” 高强故意把话说得模糊不清。 “你你师傅真的这么说的?”胡青牛大惊道脸上却是止不住的喜色。 高强点头说到千真万确心里面却在想:将来我替你报了仇也不算假话。 胡青牛疾步在屋中走动显然心情澎湃他心中别误导了以为是自家老婆昏迷不醒的时候说的这些话武当俞三侠是何等人物听了一些片断就能推出全局既然他答应了要替自己报仇那肯定会办到的一言九鼎的汉子看他宁肯骨头被捏碎也不开口的性格就知道。 这么多年明教四分五裂众高手争夺教主的位置自己打了个不亦乐乎。 胡青牛想求人都求不到当真是五内俱焚。 胡青牛疾奔出房就在空地上跪了下来对着俞岱岩的房屋方向就是一阵磕头。 “义父虽然我不懂这件事情但是你能不能先不要和我师傅提?要不然我师傅会以为你在催他他那个人急性子一点儿事情都不能耽搁若是他身子还没有修养好武功也没有恢复去寻那坏蛋动手多半要坏事儿。” “对对对!”胡青牛拍额庆幸“幸亏我没有做傻事儿。” 王难姑在那里也叹息道:“哼看看咱四分五裂的明教徒然那么多高手哼看看人家俞三侠有情有意你啊……” 胡青牛在那里低头不语只是叹息一张老脸上眼泪横流。 高强在一边也看得感动心中只是说:我是白痴啊每次都用这样“别人说话”的法儿嗯以后得换个新鲜招式了只不过你们这对儿夫妻哦遇到我也不知道咱们是谁修了前生的福气了…… -------- 金老先生书中为了情节需要也会出现很多逻辑漏洞像一个毒仙收拾鲜于通这样的二流货色的本事还是应该有的。 我的书写到这一章重复运用托别人口中说事儿其实有点儿假不过考虑到不是对着一个人反复说可信度还比较高嗯这么一想倒也合情合理嘎嘎自拍马屁一个…… 第二十九章 “老神棍”张三丰 三个月后胡青牛和王难姑在山门口再次留步。 “张真人您老赶快回去吧您送我们夫妇二人送到这里这可是让我们折寿的啊。”王难姑笑语嫣然。 “呵呵我都这么大一把岁数了这身骨头若再不锻炼锻炼恐怕就要散架了神医夫妇治好了我这小徒治好了我心中一大心病啊我这几年来愁眉苦脸饭都吃不好觉都睡不香啊就是让我多活四五十年都没有这么高兴啊!” 张三丰呵呵大笑伸手捋着颌下白花花的胡须显然非常高兴他人长寿这几个月和胡青牛夫妇也算混熟了说话也颇为随便亲切。 “呵呵你老人家可是说笑了像您这样的身板恐怕你还能抱上俞三侠的孙子呢!”胡青牛本来为人拘谨古怪倨傲独特脾气倔强可是自从上山三个月来竟然现自己这老婆改了以前的性格变得温柔体贴也没有了那好强之心他以为这是张真人神人之处开导有方哪里料到是另有其人。 后来又得了高强一面之词以为武当俞三侠答应了给他报仇的事情心中爽快也是一身的轻松在武当的日子里也随着老婆跟着高强上上下下甚至给山下的村民们看病生活倒也过得充实。三个月的日子一晃而过在这高山上过日子别有一番风味。 如今真要走当有一分不舍如今他看这高强可是顺眼多了全因为这孩子给他带来了好消息而且他现这孩子懂事听话自己那老婆脾气变小倒是和这孩子有莫大的关系。 张三丰身后俞岱岩大踏步向前步子虽然有些踉跄不稳但是胳膊下面空无一物即没有架拐也没有拄拐棍光是空着身子走路虽然摇晃但是绝对没有问题脸上也是久违了的健康的红色一双眸子精光闪烁全是勃勃生机。 原来他三个月将养下来有胡青牛这当世第一医者悉心照料又有黑玉断续膏这绝世良药做辅竟然已经可以行走了。 眼下虽然身体尚未康复不能跑跳纵跃做大幅度的运动手中也不能提重物但是胡青牛说一个月后身体恢复如常人再过两个月后跑跳奔走提物游泳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此后三四个月功夫练下来武功当可以恢复部分。 也就是从现在开始算起大约一年以后俞岱岩功夫可以全部恢复不成问题。 俞岱岩深施一礼爽快道:“两位是俞三的再生父母大恩不言谢后会有期。” 拱拱手就退了下去江湖儿女本来就豪情爽快那胡青牛见他这样也很高兴特别是听到了后会有期的四个字以为俞岱岩暗示着胡青羊的事情包揽在他身上因此高兴万分也跟着拱手回礼满脸堆笑。 俞岱岩身后却是殷梨亭走了出来他步伐沉稳显然身上的伤势早已恢复也是笑着说些感谢话接下来武当剩下几位也是感谢再三才依依惜别。 高强却在这时候叫道:“祖师爷爷师傅!我伺候姑姑多日如今她要走我是在舍不得就让弟子再送一程吧。” 张三丰点点头以为他小孩子心性自然粘人所以点点头一挥手。 当下胡青牛和王难姑一人牵着高强一只手欣然下山十步一回头和武当诸位挥手告别那俞岱岩和殷梨亭大幅度挥手相还仿佛唯有此才能表达激动之情。 一直到了山下山上的人都变成了黑色小点高强才放心实施自己的计划。 “义父义母你们什么时候来看我呢?”高强故作天真烂漫状心内其实在想:两位咱们很快就要见面了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要多带着一个人去。 王难姑略微踌躇胡青牛却慷慨道:“孩子这个你不用愁总之每年都要来看你的。” 高强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然后说道:“义父义母我祖师爷爷有两句话要告诉你们他说过你们可以不听他其他话但是这句话要听的。” 胡青牛和王难姑都肃然站直了身子问道:“什么话?” “义父义母我祖师爷爷说若你依然挂着见死不救的招牌若是那不厉害没靠山的患者你这样做也无所谓若是遇到了极强的高手依然见死不救那你们就有生命危险了。 义母在昏迷中曾经说出了和义父你比试医术的事情。” 高强说到了这里就看着胡青牛和王难姑脸色都红彤彤一变。 “如今义母和义父重归于好嗯我师傅说你们二人不可以如此偏激这样的话不出五年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祖师爷爷说他自己偶尔之间能看出一个人的未来他说若是这几年内遇到一对夫妻名号带着黄白之物又武艺高的那么义父这对人你必须救有什么难题都可以提出来自这对夫妇都能帮你办成。” 高强在那里拉大鼓扯大皮“黄白之物”其实指的是金银二字他也不说透。 满嘴胡言乱语在他嘴里张三丰成了不折不扣一个神棍倒是把胡青牛夫妇吓得一楞一楞通过高强的嘴听到了张三丰有名有姓甚至有时间有外号的给他们指出一场灾难来当下半信半疑唯唯诺诺。 “这老道士活了九十六岁看那身体再活个二十年都不成问题或许还真有一些说道呢?难道真能知过去通鬼神?”胡青牛沉吟不语低头思考。 他倒是不想想若张三丰真有这本事那俞岱岩就不会受伤了。 王难姑倒是大方:“清风吾儿你去回禀张真人说愚夫妇记住他老人家的话了哼见死不救的招牌倒也不用撤去我们只去救该救之人即刻。 若是遇到了那对儿夫妇我们肯定尽心救助倒也不图什么报应。” 高强摇摇头道:“我师傅说了若是义父有什么大仇大恨若是图爽快方便那么让这对儿夫妇帮他下手是最好的……” 他只怕这胡青牛夫妇苦等俞岱岩动手偏偏俞岱岩还真不知道这事儿到时候麻烦想那金花银叶武功高拿下华山派掌门还是可以做到的。 胡青牛听到这句话一楞脑子飞旋转:莫非这张三丰也知道了我的冤仇?怕俞岱岩出手不方便伤了武当和华山的和气因此给我指一条明路? 当下转身拱手向着武当山真武庙的方向深深施了一礼缓缓道:“张真人学究天地所学之术非我等这般愚鲁之辈可以领悟的晚辈照办即可。” 原来他遥遥向山施礼竟然当作对张三丰直接说话。 当下王难姑和胡青牛絮絮叨叨对高强一阵嘱托这才离去那王难姑也挥泪而走。 胡青牛在路上想想总觉着不以为然不过这事情就在他心里面种下了苗头若是日后有了“黄白”名号的人出现他肯定得悠着点儿办事。 这就是现代心理学你可以不信十三是晦气的数字但是你以后在可以选择的时候下意识会避开这个数字。 所以高强现在所做的就是给这对夫妇种下一棵种子想必以后金花银叶找上去胡青牛心里面也会咯噔一下。 高强眼看着两个人走远了心里面反而有点不舍。 以前总觉着这两个人性格古怪当年滥杀无辜太多所以总是提不起对他们的亲近之心来可是这几个月处下来此刻分离竟然有点儿心酸眼睛有点湿润。 一阵风响香风闪过那王难姑又到了高强跟前蹲下身来和高强对视对着高强说:“你知道义母外号什么吗?” 高强恭敬道:“毒仙!”心中狂喜莫非要给自己那毒经? “孩子这下毒终究是小技你好好习武若是以后在武当在不下去了去蝶谷找义父义母去义父义母传你医术毒术让你不能弱于其它人!” 王难姑话说完亲了高强一口这才又姗姗离去一步一回头眼里满是泪水。 嘀嗒嘀嗒。 高强的眼泪终究是流了下来抽噎道:“义母你放心我就是想不找你过几年也不成了那张无忌总是要去找你的。 呜呜不给我毒经呜呜居然嫌我根正苗红呜呜没天理啊……” 第三十章 目标——宋青书 晚上服侍俞岱岩睡下高强自己也扒个精光跟明月凑在小床上睡觉不过他怎么也睡不着因为他心里非常自得!觉得自己了不起觉得自己做了几件大好事儿! 好在他觉得自己的三大件事情办得相当漂亮所以心下倒是非常自得。 按时间顺序来说第一件事情纪晓芙和殷梨亭相亲相爱可怜那杨逍还没有说几句话魅力还没有展示武功倒是展示了一把恐怕在纪晓芙眼里面变成了白衣淫贼以强凌弱未婚夫婿舍命相搏这杨逍倒是给殷梨亭免费做广告呢。 眼前看来两个人感情稳定虽说出了点儿小意外殷梨亭的骨头提前骨折了十五年好在这罪遭受过了按道理说就不用再尝这痛苦的滋味了。 嗯殷梨亭同志可以排除在外了不用担心他了这家伙性格软弱感情细腻不过对纪晓芙挺好纪晓芙眼下也是标准的贤妻眼看着就要做良母了这是武当山上又不存在婆媳矛盾当真是过地神仙小日子让人羡慕。 第二件事情俞岱岩身体可以恢复了武功也可以恢复了想必他现在受伤五六年就好下手早又有黑玉断续膏这等良药还有胡青牛那等神医下手。 所以也不用像原书那样只能正常行走不能功力全复了。 高强摇摇头自己这个便宜师傅恐怕以后反而要武学大进了据说张三丰那老头子为了救他不惜大损真元居然将几十年的内力灌输入他体内。 嗯这件事情还有一个尾巴没有结束掉。 高强暗下决心一定要将俞岱岩的认识扭转过来要让他知道他受伤是因为屠龙刀被弄残废也是屠龙刀下手的是金刚门恶徒就算殷素素没有用针打伤他他到最后也肯定是被朝廷的几个鹰犬围攻那样的话恐怕最后结局是难逃一死。 高强想想这件事情不急还有四年时间张无忌才回到山上呢四年时间自己就是教育一只鹦鹉都相当有成就了何况现在是把自己看得如同亲儿子一般的师傅俞岱岩? 这第三件事情么纯属意外武当四侠摸上了金刚门总舵结果相必是原书中的阿二在场那家伙内力刚猛无比完全是一流身手好在王难姑同志赶巧下药于是金刚门的同志们功夫挥了不过五六成四侠大战一场只不过受了严重的外伤最严重的殷梨亭也不过是四肢骨折否则这一场打下来武当七侠去其四。 高强压制了这个念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蔓延而起自己这随意“指点江山”差点儿给武当诸侠客指引出一条死路来如何不惊?本来四侠齐出真武阵一摆什么敌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内力高手还会劈空掌呜呜这原书中可没有这样写啊。 金刚门现在算是被全灭了只有阿三那个真正下手伤害俞岱岩的家伙还在大都给汝阳王府效命这是武当四侠救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王难姑后难姑同志用迷药从几位俘虏同志嘴中问出来的。 至于这几位俘虏么那个时候可没有什么不杀俘虏的优待政策行走江湖就是武当诸侠剑下都有不少亡魂况且殷梨亭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几位大侠一生气嘁哩喀喳几下几颗人头落地于是金刚门总舵成了一片火海中的死地。 回来后四侠把详细经过告诉俞岱岩眼看着俞岱岩已经迫不及待等到伤好后要去闯汝阳王府了。 这件事情还牵扯出一个大大的人物----胡青牛同志令高强哭笑不得的是他装可爱可能装地太成功了莫名其妙成了这短命心狠手辣铁脸的牛同志的义子本来这胡青牛是不爱见他的不过一听高强说武当诸侠要给他妹妹报仇当下爱屋及乌对待高强态度立马好转信以为真千恩万谢后兴冲冲下山。 这让武当诸侠客很不明白本来这事情就是一件双赢----没有王难姑武当四侠恐怕要全军覆没没有武当四侠王难姑就要魂归西天。 后来王难姑医治好了殷梨亭她老公又要医治好俞岱岩怎么看着这对儿夫妇给了武当很大恩惠。 高强想道这里就想笑:让他们自己乱猜去吧想那胡青牛夫妇得了自己那借着张三丰那神乎其神的张真人的名头这下见了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应该要去救治了吧? 若是那胡青牛不笨自然求这二位去捉那华山掌门鲜于通去当疗金嗯这事情干的相当漂亮。 “什么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高强陶醉道“我这才是最高境界么嘴皮子动一动江湖英豪尽在我手!” 随即想到自己不过是借了早就知道事情展的“作弊器”随着自己对这个世界影响越来越大自己无意中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了恐怕以后这事情未必就按照自己想象的那么去展。 高强一拍脑门总觉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忘了…… “哦!”高强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忘了那宋青书!嗯现在就得和他打好关系不能让他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一看到漂亮妹妹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原书中不是说他仁义厚重么?” 高强掐巴掐巴指头心里面暗想:“这是典型的初恋式男子想那宋青书本身是**又是未来的武当掌门整个门派从上到下都捧着他而他自己又是典型的白马王子----长得帅!武功高!家世好!前途好! 想必那江湖上的女子都得偷眼瞧这位貌比潘安美如宋玉的家伙越的心高气傲一下子碰上了周芷若心荡神移至下现这女子对另外一个蒙头垢面的小子有情意这心里面自然是大不舒服。 到了这个时候也说不上是爱是妒最后张无忌又在那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时候大处风头躺在那里便大破宋青书的武艺还让他自家扇了自家十个耳光这事情可就丢面子了。 也难说这宋青书是由于初恋?或者由于嫉妒?为了报复张无忌?所以使劲儿追周芷若结果越追越远最后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被张三丰一掌拍到了胸前送了一条本来有大好前途的性命。 “宋青书!”高强暗笑“给哥哥我交好保护费哥哥教你怎么谈恋爱!” -------- 看到书友在书评区留言担心其他几位女主会不会被宋青书攻陷放心高强总不能救了蛇再被反咬一口吧? 我的书名为反转是合理符合逻辑反转可不是弄出苍蝇一样的东西恶心大家。 起码我不敢像金老先生那样把小龙女让那臭道士xx了那样估计会有一半人下架不看。 我不是大婶不是大牌现在是读者时代不是作者时代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 所以担心的各位放心跟着我前进吧…… 第三十一章 武当三代弟子第一届运动会 一年一度的第三代弟子大比就在后山腰竹林深处开始了。 这其实有若儿戏因为武当诸侠大部分前年才开始正式授徒第三代弟子其实学武一年不到大部分连武当博大精深的武学门槛都没有摸到呢不过考虑到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一般的水平所以也要比一比选拔优秀激励众人奋尚武之心。 这可算是武当第一届三代弟子比武大会了本来以武会友互相促进这是每个门派都有的惯例可以因此造成了很多门派的内部矛盾究其根本倒是小时候比武失败以后互相结仇因此而引来的一连串麻烦。 可惜只要江湖还在武艺还在流传师傅还在教徒弟只要你若大的一个门派不是只有独苗苗一个弟子那比武必定存在并且有愈演愈烈的姿态。 好在武当山上张三丰的选择弟子的要求太严格了他就收了七个徒弟到了自己弟子手里也不容许他们多收选择弟子都要考察根骨家世人品性情只有都没有问题的才能入门学艺。 可这也未必现在都是一些小孩子能从他们身上看出什么未来?若是真能看出来当年张三丰就不应该让宋远桥的儿子宋青书学武就算学了都不应该让他继承武当掌门。 百密一疏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张三丰晚年为了摆脱少林的影子下定决心要开创武当的一门足以比得上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的武艺因此闭关苦修将一众俗务都交给了大弟子本来没错奈何宋远桥也太溺爱自己的孩子武当诸侠情同手足想来平时对宋青书也是又疼又爱才有了以后的惨事生。 现如今第三代弟子算上正式的记名的大的小的胖的瘦的从头到尾也不过六十余人俞岱岩名下仅有高强和明月两个记名弟子。 倒是宋远桥和俞莲舟他们身为七侠老大老二艺成多年本着多能多教的原则因此名下总共有四十余人的弟子剩下二十人却是由张松溪、殷梨亭和莫声谷每个人分了六七个不等。 宋远桥为了避免同门之间因为比武而生矛盾所以一向都是自己人和自己人比如他自己一系二十个弟子比武比出那最好最棒的来然后和其他系最杰出的弟子比武。 最后再决出胜利者。 如今竹林中竹子搭成的高台上有八把椅子却只有六个人就坐。 正中央高大的一把竹椅上面空无一人这是张三丰的座位虽然明知道恩师在闭关这个时候出关看这些孩童胡缠乱打是不可能的但是武当诸侠尊师重道也给他老人家摆了一个座位放在正中央以示敬仰。 以这个椅子为边界左三右四各有七把椅子斜列分开。 宋远桥、俞莲舟和俞岱岩坐左三位他们是武当七侠中的老大、老二、老三。 右边四个位子中第二个位子空着那是给失踪的老五张翠山留着地方。 分别坐着张松溪然后过了空位就是殷梨亭和莫声谷二人。 所有的子弟分成七队整整齐齐站在平台下只不过俞岱岩这一队人马人丁太少了一点不过有二人其他人马多则二十个少则六七八都不像他们这样人丁稀少。 六个人为何有七队?原来武当七侠情同手足虽然张翠山失踪便替他收了六七个记名弟子由宋远桥暂授武艺。 宋远桥看着下面长短不一的队伍虽然人少但是一个个精神抖索不禁振奋道:“咱武当的希望终究是要落在他们身上。” 殷梨亭也跟着感叹道:“大哥若是五哥能回来……” 俞岱岩哈哈笑道:“我身体本来都成了这个样子了还能恢复过来何况是五弟?他是个福厚的人不需要你**心了。” 张松溪点头道:“三哥所言甚是。” 莫声谷笑道:“六哥什么时候你抱上孩子我五哥就回来了。” 哈哈哈众人纷纷笑出声音来原来这殷梨亭性格虽然柔软多情但是那方面的能力真不错和纪晓芙结婚不过三个月多真正入洞房的时间不过一个月多一点他随从师兄弟远征西域的时候纪晓芙便已经怀上了孩子众人纷纷以逗他为乐。 殷梨亭当下脸红如血嘴嚅动几下到底是没有说出一个字儿来。 宋远桥袍袖一挥:“好了!赶早不赶晚开始吧!” 当下莫声谷长身而立喝道:“尔等当要用心用力最后优胜者就由祖师爷爷传授你们一招半式那你们可就一辈子享用不尽了。” 底下弟子炸了锅一般一个个兴奋地交头接耳高强倒也受到了些感染他知道在这些孩子眼里如今将近一百岁的张三丰就是活神仙而且人们都说张三丰是武林第一高手能让天下第一教个一招半式那是何等的荣幸? 一个道童低声道:“我听说六师叔和七师叔等闲也不会得到祖师爷爷的指点呢。” 周围的人猛点头看来人们都在这个招牌下兴奋了。 高强撇撇嘴就算胜了又怎么样?张同志现在还没有创出太极拳来嗯那一招半式不抢也罢他曾经单独被张三丰指点了一个月的武当长拳知道现在年幼功力不够就算是张三丰有心传他高深武学他也学不了。 因此低声对明月说:“等会儿上场咱们按着平时套路打一遍你将我一脚踹下去就可以了。” 明月愕然“不是你比我厉害么?” 原来二人同门学艺经常互相拆招高强到底是智商高一点学的同样的拳法就是比明月厉害一点。 高强嘿嘿一笑:“你不想让祖师爷爷传你一招半式?” 明月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嘴里面只憋出三个字:“好清风!” 这边自有那老道士将众人引开好在场地宽大他们六十多人分成三十对儿厮杀全然没有紧凑的感觉场上众人将下面情况一览无余。 这边高强和明月已经搭上手两个人平时就是练熟了的互相都知道对方的套路因此动起手来竟然是流畅无比和别人大是不同。 只见两个人都是一身青袍为了比武将衣襟系了起来两个人一样的高低胖瘦一样的光头小厮动起手来台上人就看到这两个孩子拳来脚往中规中矩一拳去稳沉狠疾一脚去快灵轻巧。 而且两个人用的都是一套武当入门三十二式长拳他们用来用去就是那三十二招但是这三十二招中又有诸多变化众人看到他们两个身影滚作一团从场子左边打到右边从场子右边又奔到了左边。 别人的拳法都散乱了唯有这二人出拳起脚没有一丝不稳停滞拳去脚往竟还能保持稳定。 俞岱岩脸上有光其他人也纷纷赞扬:三哥(弟)收的好弟子! 其实其余人一是因为练习拳法多杂不像高强明月专攻武当长拳二是因为他们师兄弟众多以往练武的时候每个人没有固定的伙伴练习因此打起来看上去就不是很好看并不流畅甚至有时候出来的根本就不会是招数完全是街头无赖没头没脸王八拳的打法。 还有一个原因三代弟子中只有高强、明月和宋青书修行武当九阳功内力现在虽说刚刚摸到了门槛但是耐力远胜于常人。 刷打斗中明月突然斜起一脚迅连环三踢踢高强下路、中路、上路高强一个闪避不急被踢到了胸口一个翻身便落在了场边。 二话不说高强一拱手算是认输。 台上俞岱岩和殷梨亭心中都疑惑:这小子一向能打今天怎么就败了呢? 第三十二章 惨不忍睹的比赛 高强完全是一个小孩子的纯真模样一溜烟从后面爬上了竹台手中捧着托盘上面有六杯清水从宋远桥开始一一送到最后送给了殷梨亭这一圈才算完。 给师伯师叔行礼完毕这才站回到俞岱岩身后。 台上众人倒也不怪他无礼毕竟他礼数都已经走到每个人都送了一杯水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是这个意思。 自从这小家伙说出了那个金刚门的消息以后大家眼里面这孩童的分量自然重了三分也算是熟人好说话毕竟这小孩子和恩师张三丰都说过两句话曾经“亲密接触过一个月”呢所以大家也不责罚他若是换了其他三代弟子这么冒冒失失跑上来那挨一顿批是必不可少的。 更兼这孩子伶俐乖巧特别懂事身后又有张三丰和俞岱岩这一等一的靠山在武当诸侠眼里面自然和其他人不同。 俞岱岩看看高强眼睛里面是疼爱之意嘴里面可不饶人:“小子为什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武当派上下有序尊卑有别但是平常道家追求自在张三丰又是一等一的懒散脾气师徒之间开玩笑的不在少数。 高强笑嘻嘻道:“回禀师傅下面高手如云拳来脚往一个不留神徒弟好不容易赚来的半辈子名声就要折在这里我怕自己到老了名誉不保所以就下来了。” 这番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牛头不对马嘴根本没有任何逻辑而言而且他一个小孩子哪里来的名声?多大年纪就叫老?下面一群小毛孩混战又哪里来的高手如云?因此众人听了他两个人对话都哈哈一笑就算完事儿。 高强这里笑嘻嘻地糊弄过俞岱岩俞岱岩也知道自己这弟子素来古灵精怪懂事不同于常人可能他自己心里面有了计较因此也懒得多说就在那里静坐观看台下。 高强从上往下看好家伙六十来号人马就在下面捉对厮杀这么从上面看起来倒也有点儿架势唯一缺憾的是这些人看起来乱糟糟的哪里有一点习武之人的架子? 这倒也不能怨这帮孩子他们习武不过一年说到底那学习的套路架子根本没有练熟悉生理本能更胜于武术套路所以这一番打斗刚开始还能保持中规中矩拳来脚往到了最后面就是街头小无赖打架。 你一拳我一脚不躲不避看谁力气大谁撑得住谁先把谁砸倒这才算完。 更有甚者为了获胜那掏鼻孔扣眼睛甚至踢下阴等动作都出来了好在他们不是真打就是为了让对方感到害怕进而自动弃权溜走。 台上六位大侠越看越皱眉宋远桥眉头上更是孕育着一场风暴!两只眉毛都凝成了麻花团脸上冷冰冰没有一丝热气其他人眼光也不甚友善。 高强眼看着下面自己的师兄弟们就要遭殃心想得帮你们一把。 “师傅你是几岁学武的?”高强故作乖巧问俞岱岩。 俞岱岩略微一愣随即闭目回想这才回答道:“我是九岁的时候恩师才收我于门下传授我武艺。” 高强故作天真状:“师傅假如假如假如我和九岁的您比起来我们两个谁武艺高一些?谁能获胜?” 高强这问题可是突兀之极若是严格点说这算大不敬若松了讲对师傅也不礼貌。 但是俞岱岩毕竟对这个能让自己恢复身体的弟子感情不一般当下哈哈一笑:“若是那么讲为师还真不一定能打过你呢。” 高强欢喜道:“好啊师傅你看场下有一半儿的人不如我厉害剩下的一半儿人中又有一半儿人和我差不多剩下的一半儿的一半儿人中还有一半儿比我厉害最后一半儿的一半儿的一半儿人中有一半儿比我厉害!” 高强故意把这话说得纠缠不清一大堆一半儿说出口让人听着头大。 高强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那么二三十年后咱们武当便有三四十师傅您这样厉害的高手了!” 俞岱岩微笑不语他知道这学武在前期是看辛苦到了后期是天分比如恩师张三丰是一流的高手也没有藏私但是座下七弟子武功差异很大除了年龄以外也是有其他天分在内的原因。 若说天分倒是失踪的张翠山最好。 不过经过高强这么一说大家都觉着还有点道理毕竟现在他们还小不用要求像高手一般。 场下的混战此刻也到了收尾阶段有几个道士在那里严格监督孩子们学艺不到火候很快一批批人落下场中最后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俞岱岩的记名弟子明月大家看他瘦瘦弱弱一袭青衣站在那里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鼻孔流血眼眶黑嘴还肿了一块衣服破破烂烂往那里一站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个小叫化子。 反观另一位正是宋远桥的独生爱子宋青书他也是普通武当弟子打扮没有任何不同但是玉面白皙如粉雕玉琢一般极为讨人喜爱身上衣服整整齐齐上面甚至没有一个黑脚印干静异常这印象分就给了宋青书了。 原来宋青书一是自己武艺强于别人他得修武当九阳功又有父亲宋远桥悉心指导自然远同仁而且刚才比武过程中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先没有他厉害其次又知道这家伙是大师伯的爱子所以他的对手总是动上三两招就自认败北他从头到尾十几场打下来竟然没有费一点力气。 倒是明月他不过是俞岱岩的记名弟子谁也不会让他大家都是真刀真枪上阵甚至为了让本系人马胜出有人小鬼大的家伙还动用了车轮阵所以明月能熬到最后相当不容易浑身是伤衣服破烂就是最好的证明。 高强在台上暗喊:明月!加油打倒这小子!让他知道天高地厚!让他知道日月无双----最后一句纯粹是现代无理头式的乱喊。 两个人倒是文质彬彬互相施礼然后拳头微碰这才开始。 这场打斗又略有不同。 明月三十二式长拳紧守门户翻来覆去就是那几招而宋青山则花样迭出除了入门的长拳以外武当擒拿手、武当短打抓拿纷纷使了出来。 两个人根基尚浅都不会轻功因此一招一式都缓而扎实清清楚楚。 两个人的身子就在上面滚成了一团。 高强啧啧嘴心中暗想:若是小爷上去哼哼…… 第三十三章 青书小色狼 台上两个人已经搏斗了很长时间了就算两个人有武当九阳功做根底但是他们那点粗浅的功夫哪里能经得住时间的检验? 如今二人混战多时拳脚打出去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章法你一拳我一脚出去的时候软弱无力有时候简直是无赖打法没有任何可称道的地方。台上的众人也紧紧盯着他们的身影看着直皱眉。 宋远桥脸上阴晴不定没有任何表情里面有他的儿子他自然不能表任何意见。 其他人倒是师兄弟若是其他弟子自然好说有了大师兄独子便更不好说话。 终于宋青书借着力气得到保存终于最后使用一招七星手----在高强看来这与其说是七星手不如说是狗吃屎一招将明月打倒。 明月喘着粗气再也爬不起来。 底下一众三代弟子欢呼雀跃围在宋青书旁边吹捧夸赞倒是把宋青书弄了个大红脸。 高强看看心里想:这小子本质不坏么还懂得脸红若要是自夸自擂那可是要命的很。 宋远桥咳嗽几声:“尔等学艺不精比较大会差点儿成为无赖打假斗殴之术还有人使用出了那等泼皮才用的下流招数哼这次就饶了你们若是明年比试的时候还没有进步……” 宋远桥略一停顿莫声谷自然明白他意思站了起来大声喝道:“那就等着吃板子吧!” 他排名老末偏偏他长得最为凶恶三代弟子都怕他所以这黑脸儿的事情就由他来做。 宋远桥拿眼看殷梨亭殷梨亭懂得他的意思马上站了起来----殷莫二人是由宋远桥和俞莲舟传授武艺的说到底宋远桥教得多一点他们朝夕相处因此无比默契懂得宋远桥的眼神。 旁边高强看得佩服不已这样的默契居然可以在男人中间出现真是极品啊! 殷梨亭点头道:“嗯优胜者宋青书!嗯第二名明月表现也不错你们随我去见祖师爷爷去吧!” 宋青书和明月同时躬身施礼道:“弟子遵命六师叔。” 宋青书反映淡淡他的武艺都由亲生父亲所授他眼下能学的学了不能学的也预先看过了虽然见了祖师爷爷不错不过恐怕那祖师爷爷也不能传授他更厉害的招数了吧? 明月可就不一样了虽说他和高强一样是伺候俞岱岩的小僮子但是他为人老实又加上年幼不懂事所以面子上的好事儿都让高强给做去了。 他一直嚷着从来没有和祖师爷爷说过一句话现在有机会和活神仙说话心下大是激动感慨就是没有了那一招半式也心甘情愿去。 武当三代弟子第一场比较大会就此草草结束第一名宋青书第二名明月至于高强则被人们遗忘…… -------- “你们什么意思?”宋青书皱眉看着眼前两个小道童这已经是比较大会一个月后了除了上次大会他们略有接触其余时间根本不在一起因此也不熟悉。 今天他一个人在山后练武竟然被清风明月两个人截住了他对高强还有印象对明月的印象更深就是因为没有干脆利落地解决了明月回去以后他被宋远桥罚跪半个时辰他那老爹原来现在就有了私心希望他将来继承武当大统。 “我说”高强大咧咧说道:“我认为我功夫比你好想跟你比试比试!” “你?”宋青书斜眼看到“你不行明月还差不多!” 高强脸上笑呵呵心里面也评价:虽然有点儿傲不过还算老实。 “我比明月厉害!”高强开门见山“人长得比他帅!身上的肉比他多就是吃饭也比他厉害所以我要和你比试!” 宋青书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你说了半天你功夫怎么样啊?” 高强哈哈大笑几声无奈身子太小没有那种气吞山河藐视群雄的气势身上更不用说有什么王八之气也没有什么可以震动的虎躯所以只好干咳几声那眼睛瞄了明月一下。 明月心领神会马上出头大喝一声:“咳!小子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就是传说中的绝世高手!上山能捉螃蟹下海能拿老虎……” 高强心里面那个恨啊这个师弟太不长脸了几句话都记不住都练习了三遍了还能说翻说漏了好好的一句词儿被他整成四不像。 “哈哈哈哈。”宋青书抱着肚子坐倒在草地上不愧是原书中描写聪明一等的人物倒是把明月唿住了嘴里的那句“胳膊上可以跑驴屁股上可以站牛”的话没有说出来否则高强还不得被气死啊。 “就这样吧!”高强一挥手算了吓唬这小子的下马威已经不管用了被明月这么一说成了说学逗唱了“咱们比武谁赢了谁做大哥!每天比一次今天我赢了你你叫我大哥明天你赢了我我叫你大哥如何?” 宋青书眨巴眨巴眼睛鼻子一抽嘴角一撇:“哼!我为什么要收你这小弟?我又不缺跟班儿跑腿的!” 高强这个气啊还没有开打这家伙就说收小弟的事儿脑子当真转的快啊! 眼睛滴溜溜乱转“我告诉你!如果你赢了我就告诉你怎么追漂亮妹妹!” “啊?”明月先愣了随后呆呆道:“我们出家人……” “呸呸呸!你是出家人我不是。”高强马上纠正道他一直为那老道士没有征求自己意见而直接冠以自己一个道童的称号耿耿于怀若是将来真当了道士那小昭mm还有赵敏、殷离以及周芷若怎么办?总不能便宜了张无忌那小子吧? 原书中都说道那厮只喜欢什么赵敏对周芷若是又畏又敬对小昭是怎么样来?忘了想必是**之心人人皆有当时张公子看小昭容貌奇特混血儿长成了绝世美女坯子因此是又喜欢又怜爱。 恐怕他对于赵敏才是真正的喜爱?不过这种喜爱有多少高强一直保持着强烈的怀疑想那赵敏本是**又和张无忌率领的中原武侠是死敌最后为了张无忌抛家弃国投入了宽广的怀抱。 先不说赵敏这做法理智否想必张无忌是极有成就感和自豪感的因此而产生爱的错觉倒也可以理解。 那周芷若充其量是个峨嵋掌门张无忌自己还是明教教主呢所以啊不可比不可比这些男女之爱一旦参杂了功利名望之类在里面就很难说得清谁爱谁。 但是高强目的很明确自己来到了这里不能说是当种马但是在那“万恶的现代社会”只能取一个老婆!虽然还有很多人包情妇养二奶挎着小蜜找妓女但是总感觉名不正言不顺。 这年代三妻四妾是合理的妓院是合法的里面还有传说中的卖艺不卖身的高级货色高强看书中描写每次回到古代的同人都能从中捞出几个来所以自己也决定不空手而归虽然元末乱世这种可能几乎为零。 如此宏图尚未大展怎么能当道童?? 宋青书呆了半晌最后一声喊:“好!” 高强心中暗想:你小子原来从小就是个色狼! 第三十四章 一个都不能少 六个月后。 殷梨亭小院内人群汇集武当山所有的门面人物只要是能到的都到了就是最喜欢闭关的张三丰老头都端坐在竹椅中虽然眯着眼睛单手拨弄着颌下白花花的胡须但是看他下手又快又狠那是在捋胡须么?简直是在拔毛显然也是焦躁不安。 焦急不安的还有一位呢殷同志走来走去越走越快脚下踩着七星步他本来刚开始还缓步而行走到半道便呼呼生风到了最后没有一丝响声只看到一个白色影子围着院子奔跑。 站在院子中间看去一个白***拖着残影形如鬼魅一般画圈而转似乎大白天闹鬼又好像青砖房子又多了一层白色外套。 他近年来专修剑法剑法要轻灵快捷脚下轻功也要匹配他武功修为日益提高人人都看在眼中。 俞岱岩猛然一抬腿身子往前踏一步一伸手手中一股若有若无的柔和气力散出来疾驰的殷梨亭就感到对面一股猛风扑来逼得他不能继续前进这才扎马步稳下盘停在原地身体还望前扑去而俞岱岩的两只手正好送到一送一扶正好将殷梨亭的身子挡住。 殷梨亭苦笑两声:“三哥三哥我急啊!” 俞岱岩笑道:“谁也会有这么一回急有什么用?” 他嘴上安慰了殷梨亭心下却是大为得意如今他功力已经恢复刚才殷梨亭疾若奔马但是被他双手一圈一划还是停了下来唯一缺憾之处骨头终究是断了好几年才恢复挥动之间还是有点呆滞以后恐怕许多灵巧的招数使用不了了但是若说内力绝对可以致一流高手之列位居武当七侠之。 如此算来他武功不退反进其实这都是托了张三丰的福气张三丰数十年精修的内力给他度过去启是可以小看的? 宋远桥也笑着站起来:“六弟莫急莫急啊。” 莫声谷扑哧笑出声来:“大哥你别说我六哥我记得当年嫂子生青书侄儿的时候您可是急得绕着真武大殿转啊!” “哈哈哈!”众人都笑了出来莫声谷虽然性格慷慨直率难得之处还能保证一颗幽默诙谐之心。 张三丰也点头道:“等等吧!” 话虽如此但是胡须却越捋越快他最近年岁月高对晚辈越是疼爱这也是老年人同有的“毛病”。 高强也在院里不过是蹲在院角院里面没有他的地方。 “嘿说你呢”他蹭蹭宋青书“当年你排场挺大么。” 宋青书谄媚地一笑:“大哥那敢情是你可不知道啊生我的那一天那是红旗招展罗锅喧天人山人海掌声雷动天降祥瑞满院飘香啊……” “失败失败很失败”高强盯着宋青书摇头晃脑故作老成状“你知道你哪里错了么?” 宋青书愕然摇头。 “你这些话还不够夸大!”高强一本正经道“对付女孩子你得这样说生我的那天山崩地裂海啸风寒枯树逢春铁树开花我是嘴里含玉而生生下来不哭反笑虎躯一震王者之气一散接生我的婆子就倒了一地……” “大哥教导的是大哥教导的是。”宋青书点头哈腰道又疑惑说道:“这能唬住女孩子么?那婆子倒了一地跟我有啥关系?” 另一边儿的明月实在憋不住了吭哧吭哧笑出声来。 高强一瞪眼:“你咋的了?我们说的是假话啊?” 明月憋了半天脸都红了:“不是!” “那你为什么脸红啊?”宋青书是标准的跟班懂得什么时候插话。 “肚子疼。”明月说道为了证明他还放了一个屁。 原来六个月前高强和宋青书约赌以后就大展拳脚比试一番。 打了一个时辰也没有分出胜负只能作罢。 事后明月问:“师兄我看你有好几次机会能击倒他为什么不下手啊?” 高强神秘兮兮笑道:“放长线钓小鱼……” 从此以后一个月内两个人打了三十场时间从每次半个时辰延长到一个时辰竟然没有分出胜负高低来倒是互相都熟悉了。 正因为如此两个人倒是武艺大进那宋青书回去有宋远桥支招可是高强背后有俞岱岩所以两个人一直半斤八两不分上下。 倒是这么持续了两个月宋青书有一天忍不住了:“大哥!我服了你了咱们不打了!” 原来高强每日打架完以后都把那后世的笑话和故事讲个两个人听日久天长下来宋青书每次打架倒是巴不得自己败得快一点因为要打赢眼前这家伙比较难可是要败下来只需要自己放水好能听到好听的故事传说。 也是啊那个年代信息极度匮乏高强给他们讲地球五湖四海讲五大洲六大洋给他们讲极南极北的故事虽然高强声称都是自己“编”的可这样明月和宋青书也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高强这才慢慢给他们说那男女之事当然他是不可能给他们开性生理扫盲课的这还不到时候说早了要坏事儿的。 “六师母漂亮不?”高强贼兮兮问道两眼也适合地微带“色狼”之神采。 “漂亮!”宋青书点头随即沮丧地说:“比我妈漂亮多了。” “有眼光!”高强猛点头心里面说:“你爸审美眼光有问题非喜欢唐朝胖美人类型的自己胖也要别人胖么?” “知道为什么会嫁给殷梨亭殷师叔么?” “不知道。”两个脑袋瓜摇晃地很快明月虽说是道童可是每次会议他都不拉下。 “你们想六师叔长飘飘白衣胜雪仗剑而来踏雪无痕……”高强故意用拉高的声音加进一点感觉“想想再加上六师叔是比较沉默有型的人很容易获得女人芳心的那种心软善良的女人就是如此比如六师母。” “哦原来如此!”宋青书和明月一起点头恍然大悟的样子。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不同各有各的优点青书啊”高强毫不客气地称呼宋青书的名字“就要看你将来喜欢哪个类型的然后再放手去追。” 说到这里高强一下子严肃起来:“有句话你们必须记住!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一棵树?明白么?” 宋青书和明月同时摇头:“不明白!” “我要告诉你们如果将来你们有了喜欢上的女孩子对方又不喜欢你那你就不要太强求了可以换一个女孩儿来追这不叫作花心这叫做懂得取舍!你们要切记!” 高强就是怕这句话说不好说轻了将来宋青书看到周芷若不顾一切去追说重了搞不好宋青书就成了段誉他便宜老爸段正淳见一个追一个追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却又不能给她带来幸福徒然遭孽。 因此六个月来在高强熏陶下宋青书和明月终于似懂非懂模模糊糊有了一点爱情观。 现在还是殷梨亭那小院子内宋青书跟着高强学坏了嘴花花小孩一个倒是明月保持了较多的纯洁性他听两个人说话太离谱忍不住笑笑了还不敢承认得说肚子疼明月为了证明自己肚子疼而不是听了高强的话而笑努力而辛苦地放出一个屁来。 顿时满院一股臭味弥漫。 几位大侠满脸阴霾正要搜寻这臭味的来源之地。 “哇!”一声响亮的哭声从屋子内传了出来。 大家欣喜若狂殷梨亭手抖如癫风张三丰摇头如嗑药显然都是高兴异常。 帘子一翻产婆走了出来“恭喜各位大人是个千金!” 高强、宋青书、明月远远在一边观看。 高强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回算是放心了杨逍再帅再有本事都不可能来抢纪晓芙了。 宋青书好奇道:“人家生孩子你叹什么气?” 高强翻了一白眼手一指明月摇头叹息道:“六师母生了小千金却是被明月一个屁催出来的这孩子唉……” -------- 这一章略带恶搞以后很少出现这样的场面了主要是宋青书如何佩服高强这一段比较难写我就略笔代过。 以后竭力向金老爷子靠拢别笑我自不量力只能说我竭尽全力有那份儿心就行了。 这本书的魅力不在于恶搞轻松而在于重现原书一些经典场面。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我今天写完了本书的大纲。 坏消息:按照大纲高强只有两个女人。 还有一个消息我现自己码的时候并不一定按大纲来所以到底主角有几个mm我也很迷糊。 而且ms这本书会在两百万字以上…… 第三十五章 风云再起会天下 “青书哥哥清风哥哥抱抱抱抱!”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在地上蹒跚跑动高高举着两只短小粉嫩的胳膊伸着手要人抱她穿着火红的大棉袄头上扎着羊角小辫天真可爱之极。 前面三个男孩儿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高强大喊道:“青书你听到了没有人家让你抱你还不赶快停下来抱抱?” 宋青书腿下不放松行云流水一般迈步前行显然是内功有了一定的根基因而轻功也略有小成不过他现在狼狈之极边跑边喊道:“清风你不仗义怎么你不抱啊?” 高强在前面跑的喘气连连一挥袖子:“你没听到么?宝宝妹妹是让你抱不是让我抱!” 明月却跑在最前面虽然看着挺吃紧但奇怪的是还面带笑容:“哈哈反正不是我抱!怪了!既然不是我抱我跑什么?唉哟想不通跑为上策!” 如今两年时间一晃而过如今高强八岁宋青书九岁而后面跑动的小女孩正是殷梨亭和纪晓芙的结晶----宝宝如今也两岁了差了高强六岁。全然因为武当山上下太喜欢这个女孩儿了所以暂时还没有给她定下名字人人都称作宝宝姑娘。 宝宝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让人抱抱了也就算了还喜欢让人讲故事刚开始高强、宋青书和明月不知道这小姑娘的嗜好也给她讲了不少的故事所以展到了小姑娘看到三个人就喊抱的地步。 所以三个人畏之如虎望风而逃。 这两年来生事情倒也不少。 先那胡青牛王难姑夫妇在江湖上还是挂着见死不救的招牌不过这招牌其实是用来避免被人烦扰的毕竟江湖上在刀口上混日子的人少数也有十几来万每天受伤的不知道有多少若都找他这第一神医来看他非得累死不可。 但是私下里这对夫妇的做法温柔了许多若是有那来头大的惹不起的当然也给看不过表面上还装作万难的样子让人能感觉到愧疚:你看逼迫地大名鼎鼎的见死不救都替自己疗伤多有面子!这神医多够意思! 那好处费自然不知道勒索了多少不知道这神医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启示据说他每治好一个人都要对方留下一门绝技。 两年来每年王难姑都要到山上住一段日子她倒也不说什么只是说和高强这小道童对眼武当诸侠隐隐然知道她那份儿心思倒也不点破毕竟她有恩于武当山。 在去年就是高强七岁的时候王难姑再次上山脸上全是诚服的表情原来那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当真去寻找胡青牛医治毒伤。 胡青牛夫妇看到“张三丰”预言实现哪里还敢松懈慢待?把这两位伺候地好好的那银叶先生所中的毒在别人看来那是疑难杂症在胡青牛手中也不过是寻常病痛当下仔细调养料理了一个月就全好没有一丝后遗症。 金花银叶礼数甚周对这胡青牛夫妇颇为感激胡青牛想起来高强所说的“张三丰预言”当下在治好金花银叶夫妇的晚上跪在地上向那两位求助他这一跪倒是吓坏了金花银叶夫妇。 他也坦然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只不过是将高强和张三丰一说隐去说了自己妹妹当年被害之事情当初救治银叶先生也是希望能替自己冤死的妹妹报仇。 果然金花银叶没有让他失望那老婆婆咳嗽数声以后只说了几个字:“一年后就在此日我们带着鲜于通来这里报答医师大恩。” 一年后就是高强八岁的时候武林中果然出了一件大事儿! 那华山掌门鲜于通果然失踪不见! 人人惊奇这是当年最热门的话题自古华山一条道在众多华山弟子看护下的华山别院居然被人潜入进去并且将据说修为达到一流高手的掌门掠去这种事情听起来太荒唐了。 华山派众人人心惶惶一时之间守夜的人手不知道加派了几倍。 结果某一天晚上又有人留书一封上面写明了他所做的一系列恶事。当下整个华山派分为两派一派说那完全是谎言要支持鲜于通另一派却要推出新掌门偌大一个华山派一时之间分裂崩坏江湖大派差点儿就毁于一旦。 那信上写得明白那干下这等大事儿的人自己承认众人才知道原来是一对老夫妇做下的大事这对老夫妇留下了自己的名号:“金花银叶!” 这事情是当年生的轰动武林的大事情金花银叶一举成名由于一直没有真凭实据所以华山派掌门鲜于通算是一半的“声败名裂”最后也不知道被这对老夫妇带到了哪里是死是活。 华山派如今两派在派内长老弹劾下又合二为一暂由长老代设摄掌门之职只不过那对立分裂的种子却种了下去这也是多年以后剑气二宗分家的苗头。 王难姑上山来却只对高强一个人讲了实话那日金花银叶夫妇将鲜于通带到了蝶谷胡青牛千恩万谢之下又对那鲜于通下了金蚕蛊毒他报仇心切虽说希望鲜于通能够当众声败名裂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明教出身更是糟糕更兼鲜于通出名的能言善辩恐怕当众一说别人十有**会相信鲜于通。 所以鲜于通最后受那金蝉蛊毒折磨痛苦而死而胡青牛也算替妹报地大仇虽然略有不美也算是夙愿得偿。 他心狠手辣又加上那王难姑下毒的手段这王难姑特别疼爱自己小姑心中恨那鲜于通。 这夫妇二人是医学毒学的大行家便将痛苦增到最大活活虐杀鲜于通自然不在话下那鲜于通临死之时痛嚎三日而亡据说蝴蝶仙谷的蝴蝶都被吓地跑了个一干二净。 金花婆婆却说要找那下毒害他们夫妇的头陀算账因为害怕再次中毒所以要讨要一点灵药那胡青牛为了感谢这对夫妇倒也舍得本钱。 当下把他炼制了多年由多种名贵中药制成的避毒珠赠给了这对夫妇这珠子本来是一上好的香木珠从胡青牛师傅那里传下来又被胡青牛在极品的药材中炮炼了几十年功效自然是不凡。 那金花银叶自然大为高兴。 先前擒获那鲜于通他们也是有所图所以才冒着极大的危险抓了鲜于通下华山自古华山一条路闯华山有多危险两个人都知道但是他们艺高人胆大又事先探好了风声那派内几名厉害的长老不在山上所以才冒险成功扬名江湖。 高强也颇为欢喜这件事情也总算了结了那他这剩下的两年来除了教育教育宋青书给殷梨亭的宝贝女儿讲好故事每天跟着俞岱岩学习武艺练练书法学学繁体字读读《道德经》当真是过得神仙一般的生活! 就等着再过两年张翠山回归中土那个时候风云再起会天下! -------- 这女孩叫什么名字?你们赶快给我想出来!我都快哭了…… 以前有书友提议叫做殷瑜梦。 是高强遇到梦的谐音大概是说殷梨亭为了感激高强云云…… 我觉得有点男子气不过如果你们没有好名字我可就要拿它顶缸了…… 第三十六章 我今年终于十岁了! “我今年终于十岁了!!!!” 高强站在武当最高峰上对风狂喊声音传出老远。 他如今内功小有成就五年苦修下来武当九阳功已经略有小成大周天搬运已经练成一股暖烘烘的真气从丹田走任、督、冲三脉逆运真气通三关最后又经过了多处穴道成一个完整的圆环再归于丹田。 如此真气遍走全身身子如淋甘露丹田内一丝丝真气便慢慢酝酿出来。 好几次他都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在丹田内若有若无左冲右突似乎那香烟缭绕在那一小块地方据俞岱岩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氤氲紫气据说练到了高深处体内就似乎开辟出另外一个天地。 如今他内功既然有成现在站在山上狂怒喊再加上山里面的回音倒是不知道要惊起多少飞禽走兽不知道有多少草木要因这些生物受惊乱窜而遭灾。 “你什么疯!”宋青书从身后的竹林中钻了出来“我不也十一岁了么?比你还大一岁!我十岁的时候怎么没你这么激动?祖师爷爷一百岁寿诞就要到了也没看到他老人家这么激动要按照你这样这祖师爷爷还得到皇城去练嗓子去?” 竹子一闪动又钻出一个人来不过他跟竹子混杂在一起还真不好认他瘦高的个子青色的衣服混在竹林中就如同隐身他虽然瘦弱声音可是不小:“就是就是我都十岁了!我还比你大三天呢!要喊也该我喊!” 这就是明月他这两年来功夫也是见长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个子越长越高人却越来越瘦好在没有什么大的疾病倒也相安无事。 “不不要喊该让我喊!”一个可爱奶声奶气的声音从树林中传了出来随即一个大红袍从林中滚了出来因为她太小了如今早春时节父母怕她受寒依着春捂秋冻的习惯给她身上衣服穿得厚厚的弄得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圆团再加上她蹦蹦跳跳走出来看上去就跟滚出来是一样的。 “清风哥哥、青书哥哥、明月哥哥妈妈说了你们都该让着我我要喊!我要喊!”小姑娘正是殷梨亭的宝贝女儿到现在还没有起名字的宝宝宝宝丫头这两年长了不少但是一个小孩子变化非常小还没有到女大十八变的阶段。 小丫头白白胖胖粉嫩的脸蛋上黑漆漆眼珠两点倒是和纪晓芙很像这姑娘老爸帅气英俊老妈美丽娇媚无论长地像谁都好看。 她也争气身兼父母的优点无奈现在太小这“天生丽质”的诱惑还施展不开。 那明月和青书都因为跟着高强的教育把目光都投在了平辈年龄相若的女孩身上每次山上来了别的江湖人士若是有那七**岁小姑娘跟随免不了要被他们品头论足一番他们的视线习惯性地“漠视”了宝宝的存在。 宝宝讨人爱但是可爱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宝宝就是喜欢粘人听故事这方面高强三人屡遭毒手偏偏是六师叔的女儿三人无法推却。 说到底全山上下六十来名第三代弟子这宝宝却只寻他们三个本质上讲是因为身份不同宝宝其实寻的是宋青书似乎潜意识内就不应该和其他“脏孩子”玩儿。 无奈宋青书却跟着高强和明月所以仔细说来倒是高强明月走地宋青书路线才得以和宝宝混熟毕竟人家可是武当山上第三代弟子唯一的明珠至于美玉自然是宋青书。高强和明月在师长眼中也顶多是良材而已----也就是两块儿不错的大理石罢了。 高强微笑不语不理会后面两大一小跟屁虫迎风而立站在最高的岩石处老气横秋地背转手来看着山下景物。 风在山高处最盛此刻风吹着高强的衣服刷拉拉作响衣带摇摆不定高强的心思也如这衣带一般在左右摇摆中剧烈地震荡着。 从这里能看到苍翠如海的树林从这里能看到如银带一般落下的瀑布山脚下那几个小村落也在视线之内错落有致的房舍看上去就如同一朵朵蘑菇。 高强俯视大地心中惊涛骇浪一般翻转:自己终于十岁了! 五年了!上山五年了!生了多少事情? 殷梨亭和纪晓芙结婚了身后那叫做宝宝的小屁孩不知道是不是和杨不悔有点关系呢?长相却是一般:圆圆的脸蛋黑漆漆的眼珠跟书中描写一般无二也算冥冥中自有天意。 金刚门被灭了!书中的一流内功高手阿二死去了只留下阿三一个人在大都汝阳王府。将来赵敏少了一条有力的臂膀金刚门被灭是对朝廷鹰犬的有力打击。 这几年武当山因此也受到一定程度的骚扰想来朝廷现在还无力对武当山做什么所以武当派如今还得保太平。 俞岱岩痊愈了不仅如此身体恢复的同时由于张三丰输入的内力而武功大进如今稳居武当七侠第一人单论内力而言不弱于那阿二。武当山凭空增加了一个绝世高手。 胡青牛夫妇和好如初了不仅如此那紫衫龙王也就是金花婆婆的老公银叶先生也得到胡青牛救助因而活了下来。一对老夫妇答应帮胡青牛报仇纵横江湖因为生擒鲜于通又上下华山相当于力挑华山派威震江湖。 除此以外宋青书认了自己做大哥他本来还有些少爷气派以前也往往自认为武当第三代弟子第一人但是自从有了自己和明月他就只能排老三将来张无忌回来恐怕他就得排老四。 好在人之初尚未定型性格多变在自己的熏陶下这小子逐渐变得有点“油滑”起来他日后犯下大错就是因为感情太过于专一认准了周芷若其他人不闻不顾。 当感情的快车以时三百公里开进了死胡同结果自然是不可避免的撞车人亡烟消云散。 自己这几年来教导给他很多新的知识外面新奇的世界宋青书这未来少掌门人的架子一天比一天小终于在拳脚的教训下认识到他和其他人没有多少区别。 宋青书一方面得到男女知识灌输一方面又被高强灌输入仁义礼智信尊师重道的观念还被引入了“竞争上岗有能者居之”的概念知道这武当掌门不一定由谁来当。 当年张三丰宋远桥犯的错误就是过早的敲定了接班人结果这接班人时间一长竟然把武当派当作自己的私有财产当又出来强力的竞争对手的时候他便先失态后变态了。 高强自认为宋青书的工作自己已经做到了将来怎么展看他自己了也不能强加干涉。 另一方面高强这两年也在做俞岱岩的思想工作让他认识到他致残就是金刚门为了抢屠龙刀跟那天鹰教没多少关系而且天鹰教虽然用下三烂的手段暗算他在先但是打伤他的人还将他送到镖局运回武当其实江湖道义已经做到。 若是俞岱岩没有恢复身体高强的这理论绝对行不通但是俞岱岩身体不仅恢复了而且武功大进算上清醒的日子他也就是在床上躺了两年时间不算长心中不是非常怨恨因此居然非常好说话高强说风他不认为那是雨居然觉得高强说得很有道理。 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了!那么就等着张无忌回来呢! “张无忌你来吧!我等着你!”高强迎风呐喊但是张无忌三字说得又快又急。 宝宝没有听清楚黑漆漆眼珠乱转:“哪里有獐子?哪里有獐子?我要吃烤肉!我要吃烤獐肉!” 亮晶晶细长细长的口水嘀嗒嘀嗒地淌在了地上…… ---- 这一章是缓冲虽然时间跨过二年其实没有多少实质内容。 下一章画卷展开用一句烂无比的话讲----历史的车轮终于开始缓缓向前转动…… 你看我写高强六岁到八岁八岁到十岁就两章。 可是高强十岁生的事情恐怕二十章都不够…… 第一章 过街老鼠天鹰教 三清殿内武当七侠除了失踪的张翠山以外都按班就坐中间空出一个上位来自然是给闭关不出的张三丰准备的。 高强得以出入这样的场合都是小时候形成的习惯那个时候俞岱岩尚未痊愈就那么直躺在椅子上自然需要人伺候而高强又极有眼色每次进来都会乖巧地给每个人添水倒茶递送水果更兼那一次推理出金刚门的事情大家都对他青眼有加。 再加上他是俞岱岩的爱徒众人都觉得俞岱岩经历多舛便是对他的弟子也多加了几分疼爱所以高强每次陪着俞岱岩进进出出大家也就习惯了就是俞岱岩伤好后高强都得以站在他身后旁听其他三代弟子便没有这个福气了。 宋远桥皱眉道:“五弟已经失踪十年了嗯昆仑派如今邀我们前去共同和天鹰教理论大家意下如何?” 俞莲舟沉默半晌这才说话:“这两年为了屠龙刀的事情江湖上大起风波武林各派和天鹰教大战五场小战无数死伤众多若不是我等大派还约束弟子恐怕死的人更多一切都因为屠龙刀哼屠龙……” 原来那日王盘山大战白龟寿晕了过去成为岛上的唯一幸存者纸里面包不住火那天鹰教派出海船寻找屠龙刀这消息泄露了出去结果引起了武林滔天大波。 谢逊当年滥杀无辜太多崆峒被抢了七伤拳谱峨嵋灭绝师太的亲哥哥也被谢逊打死少林寺的空见神僧也折损在他手里还有那昆仑伤了那两个不成器的年轻剑客。 至于其他神拳门、巨鲸帮、海沙派则为了死去的掌门人而对天鹰教不满。 一时之间天鹰教成了江湖上的过街老鼠每个人都喊着要打要杀若不是少林、崆峒、武当、峨嵋这些大门派以事实未清为由约束着门下弟子想必这天鹰教此刻也被灭了个七八成。 这十年来武当诸侠为了寻找张翠山的下落也上过王盘山看到了张翠山在山崖上写下的那十六个字知道他的失踪和天鹰教脱不了关系。 所以近几年来也成了天鹰教“追星族”一员虽然不对天鹰教痛下杀手但是来回之间“非友好”的访问还是很频繁的那白龟寿还因为言语无礼被俞莲舟打了一掌双方的梁子结地更深了。 俞岱岩突然接过话来:“二哥三弟我自从身体恢复以来五年了在山上勤修武功”说到这里他突然对殷梨亭和莫声谷喊了一声“小心!” 就看着他大袍一挥一股强烈的气流就像两个人冲去! 殷梨亭和莫声谷虽然名列武当七侠末两位这十年苦修武功神飞进宋远桥私下里认为若是张翠山武功这十年没有进步当被他们过。 当下俞岱岩一袍袖飞舞众人只觉得整个大殿内的风都集中到了他袍袖下大袖飞舞一股强猛刚劲的风吹了过去。 莫声谷和殷梨亭得到俞岱岩提醒知道这三哥要拿他们显示武功进度当下沉稳坐在椅子上其实身体已经悬空暗运真气内力游走全身。 两个人只觉得身前猛然一沉空气突然一滞透明的空气中似乎有隐性的海浪一**向他们冲击过来两个人只觉得胸口上似乎压了一块儿大石而有一柄铁锤不断地敲了下去。 咔嚓咔嚓两声响。 殷莫二人的座椅全部被压碎两个人还保持着坐姿就如同被人推着一样原地后退三四米青石板上出嘎吱嘎吱刺耳短暂的响声两个人脸憋得通红。 短短一拂袖的功夫殷莫二人就吃了一大亏俞岱岩袍袖停了下来两个人喷出两口气来原来胸肺之间的气体被压得憋在胸里面肺里的空气出不去外面的空气呼吸不进来差点儿被呛着。 殷莫二人红着脸站起来倒是莫声谷反应快哈哈一笑一躬到地:“恭喜三哥武功大成啊!我本来以为自己十年苦修当能和五哥比肩如今看来差地还远啊当要多多练习。” 殷梨亭当下反应过来也是躬身祝贺。 高强早就快手快脚进进出出将那破碎的一双椅子弄出去又给殷莫二人放上新的座椅。 宋远桥、俞莲舟和张松溪一脸惊讶纷纷祝贺俞岱岩。 俞岱岩笑笑脸上祥和淡然:“六弟七弟不用自谦真要动手我不是你们二人联手的对手哪里有让你们坐在那里等我打的道理? 呵呵我是想让大家看一下我现在也算恢复了当年的实力外又更上一层楼内力本是辛辛苦苦修炼得来的不过我这一身内力大家也知道” 俞岱岩一拱手遥对上空无一人座椅“都是恩师他老人家为了救我于苦海给我输入的本不是我应得的可能上天看我可怜算作补偿只是对不起恩师他老人家了。 如今我功夫已经恢复这十年来我知道大家为了寻找五弟都下过山了兄弟们辛苦我都看在眼里。 五弟失踪事情皆因我而起我打算这次自己亲自下山汇合昆仑和崆峒峨嵋一块儿去会会天鹰教哼若是说来我被人暗算在先还和这天鹰教有莫大的联系呢。” 众人见他意志已坚也不劝阻。 宋远桥道:“还是让二弟和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下山我不放心况且二弟也和那些人熟悉。” 俞岱岩点点头知道宋远桥关心他言道:“那就有劳二哥了。” 俞莲舟微笑点头他和俞岱岩在武当七侠中都姓俞一排老二一排老三若说关系好当属二人只不过宋远桥执掌武当跑腿的事情却是老二俞莲舟做要不然教导高强明月武艺的恐怕就不是殷梨亭而是俞莲舟。 好在这两年俞岱岩已经亲自教导高强和明月已经不用殷梨亭费心了。 高强站在一边心念闪转想到了书中所写张翠山就是在天鹰教坐船上遇到了俞莲舟与昆仑西华子心中略一推算估摸着就是这次活动了若是不能参加那张无忌还会不会中玄冥神掌?还能不能得九阳真经。 他突然出声道:“师傅带上徒儿吧。” 俞岱岩转头看看他笑道:“我为什么要带你?” 高强眼珠滴溜溜乱转:“先!我是幸运星我有预感带上我说不定就找到五师叔了。再者师傅我五年来没有离开你半步现在你下山也带上徒儿去吧就当作上江湖行走第一次了。 再说了师傅有你和二师伯出马哪里有搞不定的事情?咱们找五师叔又不是和别人打打杀杀危险也不大就带上我吧!” 原来高强毕竟是现代人心性他刚开始上山觉得很新鲜没有污染的空气和环境小溪潺潺高山巍巍简直是人间仙境。 这里的人纯朴可爱建筑古色古香能看到书中传说的人物能练习到神话般的武功。 等所有都实现了他觉得无聊了真想下山去玩儿一玩儿透透气就像一个被关在笼子中的鸟儿盼望着飞出去一般。 其他小孩儿就没有他这样的想法所以高强将这个归结为大男人情结毕竟他是个成熟的青年男子虽然现在身体弱小并不代表着就是小孩儿。 如今一番大道理讲出来众人听得都觉得有理俞岱岩心疼弟子点点头:“好吧就带上你。” 其实他心里倒也舍不得这个孩子这一次去寻天鹰教的晦气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没准备大打四方而且有俞莲舟在自己武功大成两大高手还照料不了一个孩童么? 高强心里暗暗高兴:张无忌你哥哥我来了等着啊…… ---- 俞岱岩显威风那一桥段眼熟吧你若觉着不眼熟赶快回去重读金庸书去。 今天看了那么多书评承诺如下。 大家说的精彩武功我会挑几样在书中提供一个舞台展现但是不一定给主角练练了的多半是反人类无非就是不要让主角的对手变成弱智而已葵花宝典、九阴是必定要出场的…… 第二章 第一次遇到了危险 “清风哥哥路上你要多加保重啊回来以后把欠下的故事都给我讲完!”小姑娘宝宝挥舞着手她被殷梨亭抱在怀内居高临下俯视着高强。 高强一听到故事就头大他已经讲了无数个故事给这姑娘了最后着急都几乎把西方的恐怖小说搬过来了还是不能躲开这“恶女”的魔爪。 明月也在一旁站着低声道:“你可快点儿回来啊师傅真偏心就剩我一个人在院子里。” 高强撇撇嘴笑嘻嘻道:“那是师傅疼你不舍得让你风吹日晒听说还要去海边里面有好大的鲨鱼一口能吞下一匹马小心吃了你!” 宝宝眼睛一亮!大声嚷嚷:“哥哥哥哥回来给我讲鲨鱼的故事!我要听听!” 高强脑袋一大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讲什么不好讲鲨鱼惹出事情来了吧? 倒是一旁的宋青书在众人面前保持地很冷静居然学大人一般拱手而立正经无比的说道:“望君早日归来……” 高强一撇嘴摇摇头心想:“练习的还是不够谦谦君子不是这样说话的你这样钓不到女孩子的。” 他们这边小孩子在一起说分离话殷梨亭是有名的老好人也不说他们所以才敢大胆肆意地开玩笑。 同样是送别其他师兄弟对他们就冷淡多了大家先不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互相大多是认识并不是很熟悉一个个告别以后就分开来。 另一边宋远桥一行人等送了俞莲舟和俞岱岩出来一个个嘱咐路上小心自然不需多提。 众人嘱咐完毕俞岱岩和俞莲舟走之前又去恩师张三丰闭关的门口叩头----张三丰闭关的时候除非特别重大的事情一般是不喜欢别人惊动的。 做完了一应准备两个人骑上了高头大马这是行走江湖的必需之物。 “清风走吧!”俞岱岩大喝一声。 “是师傅!”这里高强快嘴三言两语和众人告别身体一个窜越拔地而起不过他到底学艺不精功夫不深身体落到半空中开始下落他的手也没有勾到马鞍边。 俞岱岩伸手一抓直接将他从半空中拎到了马鞍上他怕高强年幼跌倒马下面去所以将高强放在了马鞍前面高强后背处挨着的就是俞岱岩结实的肌肉----本来俞岱岩全瘫痪以后身体瘦弱不堪但他到底是俞岱岩身体一恢复几个月来锻炼身体再加上大鱼大肉一补充身体竟然又恢复了全盛时期的模样还是粗粗壮壮的一个大汉。 俞莲舟相比就要瘦多了他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干瘦汉子高强可知道这个二师伯是非常厉害的单看他眼睛开合之间精光闪烁就知道内家功夫修炼到了精深的地步。 一路上三人两骑走山过河入城镇经过各种或繁华或落魄的地方元末鞑子兵肆意横行国家早已不成样子凋零之处有繁华之处也有动荡不安。 高强记得原书中讲述俞莲舟是潜心学武无妻无子因而对于张无忌甚为喜爱不过这两天和这二师伯相处下来他倒是没有现俞莲舟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好感这让高强大为奇怪原书中不是记载俞莲舟没有妻子因此对张无忌甚为喜爱关心么? 原来俞莲舟为人沉默寡言不喜多语但是心思缜密他对高强最近几年来大出风头略有怀疑而且高强表现太是乖巧伶俐这俞莲舟却不喜欢这类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多半讨人喜欢但是过于伶俐又会让人讨厌似乎每一步作什么这孩子都会预先料到觉得太过于聪明反而不美。 俞莲舟就是这样想的这完全不需要任何理由和道理有人天生就是不对劲俞莲舟可能看到高强第一眼便不甚喜欢这个孩子好在他虽然不喜欢但也不至于讨厌。 他平时就沉默无语因此这种状况粗犷豪爽的俞岱岩却没有去多想只有高强一个人略微有所察觉但是也马上不计较了如果人人喜欢那才叫见了鬼呢就是那便宜老爹胡青牛不也是对自己冷冷淡淡么? 他们一路走来路上多次遇到蒙古鞑子兵滥杀无辜这两个人秉承张三丰平日的教导平时不轻易伤人若遇到鞑子兵祸害百姓那是绝对不饶。 因此一路走来若是遇到大股鞑子兵只能无奈避开而走若是遇到小股鞑子兵便是五六十人两位俞姓大侠也要冲锋陷阵杀得个干干净净。 倒是高强这几天因为跟着师傅手下也免不了沾染上了血腥本来俞莲舟的意思爱惜三弟的弟子不愿让他沾染杀戮但是俞岱岩不这么认为他想这乱世中总归要杀人的现在不杀将来也得动手因此也不鼓励也不反对任由高强自己做出选择。 那一日三人二马又遇上了不平事这次对方是四十个鞑子兵正在屠戮百十个无辜百姓中间更有妇女被辱俞莲舟和俞岱岩自然是痛下杀手毫不怜惜。 俞岱岩与俞莲舟离开坐骑直接施展轻功冲去而高强就看着两匹马呆呆的看着两个人杀人收割生命制造血液这二人是江湖上顶尖儿的高手现在犹如狼入羊群那些鞑子兵怎么能是对手? 一群四十余人的鞑子兵反而被俞岱岩和俞莲舟包围这二位武功好轻功极佳就看到两个灰色的影子在马匹中穿行不止拳起脚落纵横捭阖一个个鞑子兵就如同风中的稻草一样伏下毙命当场。鞑子兵长枪刺出乱箭齐射往往刚瞄准目标下一刻那二人就如风似电一般闪开。 剩下十几个鞑子兵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好一奇喊一嗓子纷纷转向逃命四散开来。 俞岱岩和俞莲舟身轻如燕度犹如奔马手中用鞑子兵的长枪作武器投掷出去精准无比一个个将他们钉在了地上。 却有一个鞑子兵奇迹般逃过二人枪下原来他身披重凯是个小头目更兼他身后又背了一具死尸作肉盾。 那俞岱岩伤重痊愈后最近在恢复“杀人”的手感刚才一枪扔过去要求不重不轻不浪费一点力气而刚好穿胸而过现在出了这意外就看着那鞑子兵安全无事而且还一挺手上长枪向呆呆立在一边看护马匹的高强刺去! 俞岱岩大喝一声手向后抓去将背上单刀扔了出去事情急迫竟然连刀鞘都没有除下一道黑光闪过这刀鞘乌黑亮泽直接将那鞑子兵后面的死尸穿透余力不衰径直向前出一声轰响!钻入了重凯中。 哪里料到这鞑子兵也不是个普通角色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抬枪催马还是奔高强而来! 第三章 第一次杀人呕吐的感觉 “感觉好点儿么?”俞岱岩关心地问着。 “师傅我我好多了。”高强勉强回答道突然忍不住又是一张嘴几口酸水吐了出来哇哇哇酸破烂臭的味道四散弥漫开来。 “真的好多了?”俞岱岩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高强。 “是是师傅这下吐光了感觉真的是好多了。”高强勉力回答道其实全身软胃里面似乎还有东西在蠕蠕而动嘴里面一股臭味这感觉如何能好。 俞莲舟从那蒙古鞑子死尸那里走过来手里拿过一把刀这就是俞岱岩全力扔出的背刀。黑色的刀鞘如今被染成了血红色上面还挂着一小块内脏还有其他筋脉一把刀却给人血肉模糊的感觉。 “三弟你的刀。”俞莲舟伸手递送给俞岱岩。 高强在一旁看着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哇哇哇又吐了出来----刚才那鞑子兵冲了过来高强觉得身后就是两匹坐骑自己若是闪开了这座骑可就遭殃了。 他倒不是舍不得两匹马实在是觉得若是临阵退缩太没有男子气概怎么说他脑子里面也是一个成年人的思想当时一股激动冲上了脑门便双手拔刀。 关键时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拔出背上的腰刀----他个子太矮所以腰刀得背在身后。这五年来他除了练习武当长拳外又得以学会兵器上的功夫因为俞岱岩练的是刀法所以他学的也是刀法江湖上行走人们多说剑是百兵之王其实有不实之处剑为百兵之尊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在高手手上时出来当真是威力无穷。 若是对一般行走江湖的人来说若论杀伐威力还是刀数第一。 当下使出师传的玄虚刀法面对着策马而来的垂死的鞑子兵高强手中腰刀翻动雪亮的兵刃抽了出来长刀一翻一搅借力打力顺着鞑子兵的枪杆用力一推他九阳功已经略有小成全力施展出来也是一股大力一般壮年人根本抵挡不住那鞑子兵就连人带马斜冲而过。 身体交错之际高强大喝一声双臂横扫刀光闪过红血喷散那鞑子兵的人头就此飞起命断于这十岁小童之手! 而高强也是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真正的杀人杀人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太多的事情杀人以后又吐又呕全是自然现象。 俞岱岩心疼爱徒所以又是替他捶胸又是替他抚背还温言道:“谁都有第一次的以后就会习惯的。” 他是个好老师教武艺称职合格但是不是一个好的心理老师这么一说高强吐得更厉害了。 俞莲舟突然一指向高强头上点去高强虽然吐得晕晕乎乎但是久练武功到底还是有了自然的身体反应身子往后一翻头微微侧过。 俞莲舟轻咦一声似乎略有惊讶!手下动作没有停留胳膊猛然一涨手一弯转指头还是不偏不倚地点在了高强的昏睡穴上高强就此晕过。 俞岱岩看了哈哈一笑:“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两兄弟相视一笑心有灵犀原来他们小时候跟随张三丰行走的时候第一次杀人也是对付鞑子兵那个时候俞岱岩和俞莲舟吐地更是厉害几乎都无法走路更不用说正常说话张三丰也是点了他们睡穴这才熬过了那一关。 当下俞岱岩和俞莲舟夹着沉睡中的高强又将那些四散的马匹和死去的元兵搜寻一翻将金银翻了出来。当时正值元朝末世世上人多是穷苦不堪因此行走江湖的豪侠做好事之余还得接济给这些人钱粮但是若凭豪侠本身又没有产业又不种粮食钱财从哪里来?多半是从这些死去的家伙身上得来的。 所以别看江湖上的大侠客行走风光背地里面免不了要做些清洁工的工作。 虽说民间传言花死人钱财不吉利不过对于那些快要饿死的人们而言不花钱是饿死花了钱反而不死选择那一个自然是一清二楚。 俞岱岩和俞莲舟又收敛了附近四散逃跑的马匹选择腿力好健壮的四五匹马径直奔下。 沿途两位大侠因为一直作善事路上耽搁日子甚多与昆仑、崆峒两派高手约好的日子就要临近所以后来他们换马不换人带着高强就这么一路走下中间有时候乘船有时候骑马在路上又停留几次做善事。 长话短说二月份中旬他们终于赶到了长江口的一个小镇此时高强早就恢复过来心中平息良久既然有了第一次在路上遇到的几次不平中高强也是拔刀相向白刃见血虽然一直没有杀人但是伤人甚多。 其时动荡时代习武之风甚烈十岁小孩拔刀杀人并不为奇盖因为乱世江湖行走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因此各武林门派中年轻弟子手上染血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有人受不了这种压力就此被淘汰但事实证明大部分人还是可以承受这种经历经过一次次生死之间徘徊的锻炼武艺都会大增招式之间多了一层杀气! 高强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好在他心智就是成年人水平杀人不过是不习惯吐了几回就好了这落到俞岱岩心里面自然是欢喜几分认为这孩子堪当大任。 落在了俞莲舟心里则觉得这孩子冷血之极冷静地可怕心里愈不喜欢高强好在日常生活中没有表现出来。 但是高强也隐隐约约觉得这二师伯对自己越来越不怎么敢冒因此路上也就绕着师傅转师傅长师傅短地讨俞岱岩欢欣至于二师伯么高强觉得没必要让自己人见人爱既然天生犯冲何必强求? 一路杀人!做善事!再杀人!再做善事!高强终于意识到这武侠世界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好每个大侠的身后都是白骨累累高积如山。 他们走进了这和昆仑约定好的小镇内在一家标有山峰记号的小酒馆内打尖休息。 桌上简单一壶浊酒一盘牛肉几个烧饼再来点儿米饭就算不错的饭了高强一路上走来很少能吃到肉见到酒----以目前的状况他还轮不到喝酒见到米饭更是稀奇了能吃窝窝头就算不错了。 “师傅这么多酒家为什么要进入这里啊?”高强疑惑问道。 “看到了那根柱子上标着的山峰符号了没有?”俞岱岩眼睛向外看去给高强指明了方向“那是昆仑派的标志所以这里就是他们的落脚之处。” “哦!”高强恍然大悟他记得原书中记载峨嵋的标志是一圈佛光中一把小剑明教的标志是跳动的火焰。 “那我们的标志是什么?二师伯?”虽然俞莲舟不喜欢高强但是高强还是找机会和俞莲舟说话两个人你不说话我不说话那岂不是非常僵硬? “是一个拂尘。”俞莲舟微微一笑他想起来当年他还因为这拂尘不好看向恩师张三丰提过意见呢待抬起头来看到俞岱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两个人心领神会都想起了童年往事。 正在这时门口一个黄影闪了进来:“昆仑门下贫道西华子见过两位大侠。” -------- 我能有今天占据新书榜第一全都是书友们的支持老鼠不是傻子也不是忘恩负义的家伙牢牢记地呢! 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大家----《亡者归来》我昨天码完了! 以后我就要专心致志写《倚天屠龙反转记》当然剩下半个月要存稿希望以后带给大家一个精彩的世界! 第四章 包容一切的大海 “你说他们又出海了?”俞莲舟皱眉问道他这几年为武当跑腿行走江湖和这些名门正派的子弟很熟悉这西华子他见过好多次了武功还可以就是为人太暴躁。 “是俞二侠。”西华子为人粗鄙不堪年纪大武功不错就是没有涵养不过他到底不会闲得没事儿惹武当七侠俞莲舟玩儿所以正色恭恭敬敬道。 “我们探到消息了明天他们出海我们到时候跟上去看看或许能有什么现。”说话的是西华子的师妹人送外号闪电娘娘----卫四娘俞莲舟知道这才是真正说上话的人。 俞岱岩冷冷道:“明天我倒是要见识见识老朋友。” 他当初受伤昏迷就是栽在天鹰教两个人手里至今不知道姓名怎么不恼火?不过恼火归恼火已经不是那种刻骨仇恨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恼火这种恼火对那金刚门的余孽阿三专有。 毕竟天鹰教下黑手暗伤了他到底还是委托镖局将他送到武当山脚下至于以后生的事情就不是当初他们预料到的那般了倒也不能全怪那两位不知名的天鹰教高手。 卫四娘笑道:“俞三侠功夫恢复传遍武林大家都感谢苍天有眼啊当初听闻俞三侠惨遭毒手我等莫不痛心及骨。” 俞岱岩拱手道:“多谢卫女侠关心如今俞某身体恢复这次倒要好好向天鹰教的老朋友们讨教讨教。” 高强在一边冷眼观看他是弟子刚才可以和师傅师伯同坐一桌如今外人在场他便站了起来老老实实地站在师傅身后听他们说话。 若从理论上讲高强心中盘算开来思绪乱舞这西华子和卫四娘是昆仑掌门何太冲的老婆班淑娴的弟子而何太冲和宋远桥平辈论交那自己该和这西华子一辈。 不对不对!高强脑袋又开始摇晃起来张三丰是自己祖师爷爷那么郭襄是灭绝师太的祖师奶奶那么自己和灭绝一辈!而那殷梨亭娶的是灭绝的徒弟纪晓芙如此说来就是师傅娶了女弟子这叫做**就如同杨过和小龙女…… 高强现这辈份越扯越乱于是决定不思考这些问题接下来桌子上四个人又说了些没有营养的话于是约定了早上见面便各自早早歇息去了。 第二天早早起来服侍俞岱岩洗脸更衣然后早早回合二师伯俞莲舟吃完早饭和昆仑西华子和卫四娘还有他们门下的其他弟子一起出。 几个人骑着马一路快马加鞭走下来只觉得时间飞快高强先是闻到了一股腥味然后海涛拍岸哗哗哗的声音逐渐响起来这里一片平原本来是一望无际但是这里偏偏有一个村子挡住了视线。 一行人在村子里面下马换船高强看到了这个村子外围人们挖出一条通道来将水引了进来因此从村子内可以直通大海。 看那昆仑门下熟悉的动作高强觉得有意思昆仑处于西域也就是现在的新疆一带了居然有这么熟练地操纵水船的人也算有趣。 他却不知道这几年来天鹰教屡次派出海船搜索海域昆仑以及各大派每次免不了要做“跟屁虫”这拨弄船舟之术就是不会都学会了更兼这两个弟子本来就是渔夫昆仑派看中了他们的“特长”才将他们收到门下。 船轻微地晃荡着高强只觉得略微头晕心下奇怪人们都说晕船也没看到自己怎么晕么。 转过小村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蓝色森林闪现在众人面前波涛壮阔无边无际地向远方蔓延而去。 高强一时之间愣住了他傻乎乎地盯着前面嘴张得大大地出无意义的声音。 高强上一辈子是北方人黄土高原那地方见不到半点水他们那儿的人只要会游泳的多半是从澡堂子里面学出来的偏偏高强下定决心要学的时候生了两件事情。 先他已经十岁了这决定了他块头太大不能在澡堂中来回纵横了。 其次县城里面倒闭了几家澡堂于是在那个年代人们蜂拥而入了剩下的唯一绿洲高强实在不能容忍在这么多人洗过的水中游泳只得作罢。 如今猛然见到了海一时之间竟然傻住了。 在高强眼里面这是多么平整的一片海域远处蓝色的海和白色的天空交会于一点两者界限逐渐变得模糊高强当然知道这是与地球是圆形有关。 看着眼前真的出现了这么一片海高强欢喜地就要跳起来不过他知道眼前不是欢喜的时候于是紧跟着师傅走路眼睛却忍不住好奇地滴溜溜乱转。 他这一路从武当山而下看到过长江也见到过湖泊那个时候总觉得各有各的美丽各有各的好处那长江就如同银河一般挥挥洒洒而下说不尽的气势雄伟那湖泊就像一块块美玉说不出的闲适优雅。 那个时候他觉得这大海未必能胜地过这两者的美处。 如今一看到大海高强才知道为什么这个海前面要加一个大字!什么气势之类的修饰词通通在大海面前失去了颜色这里就是一个字----大! 包容万千含纳一切这就是大海!高强来到了这个时代大多时候想着怎么把遗憾补上大多时候都是为别人而着想除去练武的日子其实生活过得很枯燥。 他偶尔会有一种想法这样时时刻刻做配角陪衬别人展的感觉真糟糕。 而这次他随俞岱岩出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时刻准备将自己提升到主人公的位置! 高强心中无时无刻不有这个念头:既然自己来到了这里那么自己就是主人公! 现在遇到了大海心中所有的惶恐、烦躁、焦虑、不安还有对未来的迷茫等等一下子消失了壮阔的大海具有包容一切的精神! 高强看着大海心里面暗暗誓! “我一定会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 就在这时昆仑门下一弟子欢呼:“师叔您看天鹰教!” 远方一面旗帜若隐若现随风而抖这旗帜却是天鹰教坐船的船帆旗帜随风而动倒是那白色大旗上展翅雄飞的恶鹰却在这种环境下衬托地如同要离开那块帆布就欲展翅飞去的样子! 高强听着俞岱岩冷哼一声便知道自己这位师傅今天要找场子回来了! 第五章 小小铁锚中看功夫 西华子突然话:“快点追上去!这次不问一个明白出来哼……” 到底他还是没有把那句狠话说出来想必是怕到时候兑现不了自己不好下台。 高强撇了这家伙一眼心中想还真是没有脑子追上去就行了还非得说大话。 其余人默然不语昆仑门下那两个弟子是西华子亲手传授的因此听到师尊有令当下加紧用力两个人既然是渔家子弟又学了上乘武功功夫不一定如何但是力气却有一大把当下这小舟如箭一样驰出向那大船追去。 海中的距离不怎么真实高强看着那天鹰教的海船就在一边大旗高高飘扬但这真要追过去却好长时间才拉近一点距离过一会儿又感觉距离没有缩小反而扩大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高强大脑一阵恍惚胃里面又开始不舒服了全身如堕冷窖一股恶寒从胃里面慢慢爬升到大脑。 高强勉强对俞岱岩说道:“师傅我晕船了。” 随即便盘腿入定默运九阳功这功夫他练了多年此刻一练一股暖洋洋的气息从丹田内出来一路驱逐身体内的恶寒感慢慢脑内也逐渐清晰清醒了但是周围的声音已经消失了海浪声人语都离开了他的世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强觉得一只温暖有力的手贴在他后背上一股纯纯然暖洋洋的真气输入他体内他就在这个时候将这股真气消化掉睁开眼睛看到了俞岱岩那关心的眼神。 高强感激地笑笑:“师傅!”他知道刚才那一下俞岱岩度给他一股真气大大增加了他的修为。 眼睛四转就看到眼前三四层楼一般高的海船就竖立在眼前上面天鹰教的旗帜高高飘扬在烈风下刷拉拉抖动。 双方的人已经搭上话。 天鹰教坐船上的人已经高喊:“有正经生意在做不相干的各位客人避开了罢!” 高强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儿熟悉想起来了原书中天鹰教的人对着张翠山他们的坐船也是那样喊叫的看来这是江湖上的切口也就是黑社会的暗语当年杨子荣面对座山雕也是说了一长套的土匪黑话才入了伙。 俞莲舟长身而立一字一句道:“武当俞二、俞三与昆仑西华子、卫四娘道过此处天鹰教的当家就不尽一下地主之谊么?” 高强听了暗中想笑自己这位二师伯倒是有意思人家没有请自己便想上去不过转念一想江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哪里来地那么多道理可言。 果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船上响起:“天鹰教天市堂李天垣在此我们天鹰教出海不需要各位保驾护航吧?各位请回吧不送!” 俞岱岩突然话:“在下武当俞三倒是与贵派有一点小小的梁子还没有化解今天是不是算一算么?” 话未说完俞岱岩脚下用力那小船上的又粗又长的一根铁锚被他一脚挑了起来双掌用力一拍就看着那条铁锚化作一道乌光带起一阵恶风划过虚空向天鹰教的船上飞去。 高强看那李天垣李堂主是个老年人五六十岁身材五短但是一双眼睛中亮光闪烁显然不是等闲之辈想到这李老头是殷天正的师弟那功夫显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想那殷野王以前曾经用暗器下手害了俞岱岩后来又中了俞岱岩一掌高强总觉得这殷野王的实力达不到一流境界比不上俞岱岩。 虽然书中在这一段交待那李天垣说殷野王如今实力过他如何如何要是如此说来那李天垣或许也不如俞岱岩呢。 当下那铁锚疾驰而上就看着李天垣深吸一口气胸膛高高鼓起呼呼作响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他吸进去了他双掌向前一拍接到了铁锚略微顺着铁锚的来势一退然后翻手全力一推。 高强看到了俞莲舟微微点头便知道这老头子不凡。 原来若是他硬碰硬那他是和一个铁锚较力不管谁赢谁败他肯定要受伤的这和打篮球道理差不多一球过来当先略微退下抵消那股冲力。 高强却不知道这等高手过招那上面的力量起止是一个小小篮球所带有的冲力可比拟的?那李天垣敢如此作为自然有过人的修为。 就看着他面上血色上涌那双手掌抵着铁锚身体却倒退一丈多双手一颤铁锚咣当砸在船板上破开一个大洞勾在了船上。 俞莲舟长身而起身子在空中翻起在那铁锚与小舟之间的铁链上面微微一点在空中一转一折就要向天鹰教的船头落下。 空中突然一阵细微的响声高强抬眼看去就看到太阳反光下几十炳明晃晃亮堂堂的又细又薄的飞刀划过长空向俞莲舟飞去。 这些飞刀有横飞有斜入同时还封住了俞莲舟上中下三路似乎还怕不够还有几柄飞刀向四周虚无的空气飞去若是那俞莲舟上跳下坠或者左挪右移始终是避不开这些刀刃的。 高强一声惊呼还憋在嗓子里就看着俞莲舟双手一摆就如同拈花摘果一样毫无火气双手飞快绝伦伸了几下各自接到了八柄飞刀然后在瞬间翻反手打出就听着空中犹如下雨一般叮叮当当一阵剧烈的撞击声音间或有火花闪现。 正如原书记载武当人修有以一打二以二打四对付暗器的绝招俞莲舟在危急之时一口真气提上来身体在刹那间凝滞在空中双手接过八把飞刀然后翻手打出一举将剩余的二十四柄飞刀击落。 高强这才想起来天鹰教有一个坛主擅长使用细薄柳叶飞刀估计是这人看俞莲舟上船所以飞刀尽出。 只不过这人甚是歹毒一出手就是致人于死地的绝招选择的又是人身在半空将动未动之际若是换个人在半空中还不得被他射成刺猬?这也就是俞莲舟若换那殷梨亭或者莫声谷来不死也得重伤。 他却不知道俞莲舟曾经打过那白龟寿一掌和天鹰教的梁子结地不小。 就这么一下子俞莲舟身体已经在空中下落稳稳地站立在天鹰教的船板上。 此时李天垣才扎住马步稳住后退的身子此时那射飞刀的坛主手还保持着向前甩出最后一柄飞刀的姿势。 “走!上去吧!”俞岱岩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高强武当梯云纵功夫使出来根本不在那铁链上留足直接拔地而起往天鹰教的坐船上落去! 第六章 这就叫做找场子 高强身子不由自主地被俞岱岩提了上去倒是过了一把腾云驾雾反转蹦极的瘾头看着俞岱岩一跳近两丈的距离高强心下大为佩服心中想:师傅以后总要跳得比你更高、更远、更快、更强! 他头向下看去只见那西华子和卫四娘又是另外一种功法他们踏着铁链逆流而上脚下行云流水不停留一步转瞬间也上了船板若是论姿势而言倒是他们这样没有烟火拖地而走的感觉更好一点。 尤其是卫四娘裙下微摆双足不显在海上踩着铁链行走真如凌空的仙子一般----唯一的遗憾她长得不是很好看。 到了他们那几个弟子的时候这差异就看了出来他们一个个就像走钢丝一般小心翼翼维持平衡中间还有一个弟子差点掉到水里若不是后面的人扶了一把那下面又要多一个落汤鸡。 船板上俞莲舟和俞岱岩冷冷注视着李天垣李天垣身后是天鹰教百来名弟子各自聚拢过来看这样子一言不合就要群殴而上这在武林中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李天垣面色如常地看着对方人马心里面其实惊涛骇浪刚才他看到那铁锚来势凶狠恶风阵阵所以尽全力接了一下以他的想法他倒是要把这铁锚反击回去最好趁势打破对方坐的船只也好出一口恶气。 哪里知道那铁锚上附着的力气委实是惊人上面一股一股又一股竟然传来了三股大力李天垣内力催动抵消了前两股大力最后一股大力却挡不住了因此身子便被平推后退几步双臂一时之间酸软无力手一软竟然接不住铁锚一松手那铁锚顺势一扎便在船上钻出一个大洞来。 李天垣暗想这等功力远胜于他恐怕就是师兄殷天正或者师侄殷野王来了能挡得住否则天鹰教还真没有能奈何地了对方的人物。 尤其对方还是那传说中已经瘫痪的人物----武当俞三俞岱岩!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这俞岱岩身戴屠龙刀引来了祸事自己的师侄和师侄女也就是殷天正的两个子女殷野王和殷素素联手又是下毒又是欺诈才从这位豪侠手中骗来了屠龙刀殷野王一个不慎还差点儿折在俞岱岩手中。 天鹰教行事素来有轻有重并不是寻常的教派这俞岱岩身后的武当山可不是一个好惹的势力因此殷素素当下委托了龙门镖局快马加鞭将俞岱岩送往武当山殷素素还一路护送过去哪里知道路上出了差错另一波寻找屠龙刀的人找上了俞岱岩江湖上后来传出了俞岱岩全身瘫痪的事情。 后来张翠山又和殷素素还有那谢逊以及屠龙刀一齐失踪武当派和天鹰教这两年结下的梁子可不小。 这些事情别人不直到他是殷天正的师弟又是天鹰教的内堂堂主通晓透彻肚子里明镜一般清楚。 只不过最近江湖上传闻俞岱岩身体又奇迹般恢复了而且武当派还将西域一个门派唤作金刚门灭掉据说那是当年少林叛徒火工头陀传下的门人。 这可好张三丰是少林弃徒火工头陀是少林叛徒如今弃徒的传人灭掉了叛徒的传人也算一则有趣的事情。 因此武当和少林关系略微好转双方之间还有的纠葛就是那龙门镖局满门全灭到底是不是张翠山作的。 别人不知道自己这天鹰教的堂主怎么不知道?这事情是殷素素作的不过也不能明说这武当山的黑锅恐怕是要背到底了。 眼下这俞岱岩怎么又冒出来了?都说他身体恢复了可没有人说他武功恢复啊当年他可是被捏断了全身的骨头筋脉如此都能好转那那真是可以用洪福齐天鸿运当头来说了。 只是素来闻武当俞三功力高强没有想到内力雄浑如此这般看来也仅比师兄殷天正略逊一筹可要比殷野王高上一截自己恐怕就更差人家远了。 想到这里李天垣暗叹一口气:这张三丰真神人也!座下弟子若每个人都这么杰出那么…… 李天垣没有敢往下想当下略一沉吟随即抱拳笑道:“诸位在下已经尽了地主之谊各位船也上了嗯不知道还有什么要做的?” 俞岱岩冷冷问道:“李堂主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今天也不问我失踪五弟的事情我问了知道你也不说你可否告诉在下当年暗器伤我的是谁?” “这?”李天垣略一踌躇。 “放心”俞岱岩往前跨一步“俞某好歹在江湖上算是一号人物我只不过想知道当初伤在谁人手下好以后找回这个场子。 若要仔细说你们当初没有趁俞某昏迷不醒要了在下的性命又托镖局送俞某上山哼如果只看这事儿我就不应该再斤斤计较也算是那事情一笔勾销。 只是我先受人暗算又受人愚弄毒药暗器诸般花样对我俞某人使出来我总得将场子找回来吧?我也不要他性命只求公平一战。 李堂主你看呢?” 李天垣苦笑一声知道这俞岱岩当着这么多人说下这话来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既然他以成名大侠的身份口吻说下来自然不会反悔只要不是性命相搏那就无事。 江湖上的人在刀口舔血而生经常有结下梁子私下里找地方比武了解有的是生死局有的是胜负局这俞岱岩刚才摆明了是要举行一场胜负局要当初下黑手伤他的人赔礼道歉就算他下重手那人也不过是重伤不至于丧命。 “罢罢罢!”李天垣叹一口气“既然俞三侠如此说话我还能说什么不错!当初下暗手伤你的正是我教主爱子殷野王与爱女殷素素可惜我那可怜的侄女和贵派张五侠一齐失踪您要找场子恐怕只能找殷堂主了。” 俞岱岩点点头森然道:“多谢!受教!” 高强在一边看着非常满意事情进度俞岱岩身体康复武功不退反进因此对那最初伤他夺刀的天鹰教高手不甚恼怒更兼考虑到对方送自己上武当的缘故所以也没有想到性命相搏的事情。 这都是高强平常在俞岱岩身边有意无意地开导推波助澜的功用。 “武当的事情了结了那我昆仑派呢?贵教该给个答复吧?”卫四娘等着俞岱岩讲完突然出声问道。 ---- 一个问题若是宝宝嫁给了杨逍大家意见如何? 吭我也就这么一说大家都是文明人大家不要动手撒我靠谁扔的果皮和番茄谁撒的辣椒和石灰谁放的花猫与黑狗…… ---- 十分钟过去了 刚才调查了宝宝未来的男人。 选择杨逍的ms三十个人中有一个。 剩下二十九个大部分主张给主角一部分建议给青书甚至明月都有人提议唯独缺了张无忌。 当然还有书友建议给自己…… 调查结束事实证明我们的读者很难相信跨越时代的爱情所以啧啧宝宝留下来吧。 -------- 老鼠热泪盈眶了新书榜两本强推书籍下老鼠还是新书榜第一真地感动得一塌糊涂。 第七章 姗姗迟到的主角 船板上刀光剑影闪烁连连高强就站在俞岱岩和俞莲舟后面在一边静观事变。 原来刚才西华子和卫四娘两个人出言质问李天垣说昆仑门下青年两剑客被天鹰教所伤要讨教个说法。 江湖上是一个凭武艺高低和拳头大小说话的地方那李天垣刚才是被俞岱岩一手铁锚上惊世骇俗的内力给吓倒了再看到俞莲舟空中避让飞刀的功夫又加上俞岱岩话里面有理有据还给他准备了下台阶的地方所以才松了嘴说了软话。 如今武当派一稳就剩下昆仑李天垣当下就不客气了想他李天垣贵为天鹰教内堂堂主那也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昆仑派西华子和卫四娘虽然在江湖上名声显赫但是在他眼里面那和一只蚂蚁也没有多少区别。 西华子和卫四娘的师傅是昆仑掌门何太冲的老婆班淑娴若是班淑娴来了李天垣或许还要忌惮三分如今换上了他们两个人比李天垣年级小上二十岁论武功两个人加起来都打不过李天垣一只手所以李天垣对卫四娘的问话竟然是嗤之以鼻不予理睬根本不搭理。 李天垣是倨傲之人刚才形势严峻武当俞二俞三过于扎手才说的软话现在昆仑派上来他傲然直立一语不凡他身后跟着那天鹰教神蛇坛封坛主当下明白他的心意于是站出身来讲话。 那西华子武艺虽然可以但是脾气暴躁粗鄙无礼在昆仑作威作福行走江湖别人也让他三分哪里上了这船上竟然没有人正眼瞧他。 那李天垣站在那里眼睛平视直接将他无视反而是身后的封坛主答话。 当下一股火气冲了上来:“老匹夫!竟然敢视我昆仑为无物!” 李天垣了这才冷冷说道:“凭你还不配!” 大袖一挥竟然退了回去。 西华子哪里受的了这般侮辱那卫四娘看他要怒伸手便要拉他的袍袖哪里料到这西华子身手甚为敏捷此刻受气更是水平挥身子一溜青烟向李天垣奔去挺剑便刺去那李天垣正转身而行西华子这下与偷袭也没有什么两样。 西华子一动手他的弟子也跟着往前奔去那卫四娘看看叹一口气无法善罢甘休提气拔剑也跟了上去。 天鹰教弟子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等着他们砍当下也有几个好手跳出来迎了上去。 他们在那里打成一团乱糟糟那天鹰教倒也是大家风范不以多欺少竟然退出一片空地来西华子这方有八个人那天鹰教便也出来八个人。 便只看到剑光闪烁铿锵四起那西华子倒也了得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一手剑左挥右舞寒光闪烁倒也得到了昆仑剑法的真谛。他虽然生气到底有高手风范气而不乱手下也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那卫四娘功力略弱于西华子不过也是一把硬手倒是西华子带来的两个弟子很快受伤一个被对方铁拐砸伤了手臂一个被一把铁尺打在了后背上虽然都是轻伤长此以往倒是不利于昆仑一方。 突然西华子清啸一声只见周围弟子脚下转动以西华子为中心他的弟子围着他站成一个半弧五把长剑青光闪烁竟然结成了一个剑阵。另外一边卫四娘和她的两个女弟子在那里背靠背厮杀。 但见这五把长剑以西华子手中长剑为中心西华子剑光所致剩下四把剑也尾随而来各刺方向不同但是上下左右竟然把对方闪转腾挪之路全部封住。 五把剑组成的剑阵整齐而动交替互补剑花闪动如同那海浪一般一**浪花涌起层出不穷交替而行从外面看就觉得五朵青芒闪动竟然如同一朵梅花一般好看。 俞莲舟点点头低声道:“昆仑派的寒梅剑阵确实不凡。” 但见寒光闪烁那梅花剑阵突然一边西华子厉喝一声手中长剑猛然快了一倍就看着他长剑疾舞手中长剑在内力驱动下舞成了一朵五瓣梅花眨眼间将眼前三个天鹰派弟子的兵器击飞他身后四个弟子跟着长剑跟入噗哧扑哧几声响!那三个天鹰教弟子纷纷洒血倒地。 一中咽喉一中心脏还有一个人前胸和小腹各种一剑倒在地上抽搐不止眼见是活不了了。 李天垣冷哼一声封坛主大怒刚才死去的是他自己的弟子当下跳下场来他本来以三十六把飞刀驰名江湖奈何刚才飞刀全被俞莲舟在空中击飞四下散落虽然自有门人弟子替他拣起短时间手上没有承手的兵器。 当下就从阵亡的弟子尸体边抢过一把单刀虎虎生风向西华子砍去这封坛主既然地一手好飞刀自然指头灵活有力远胜于常人一把鬼头刀在他手里使出来轻飘飘不着力指东打西搂头剁脚青朦朦光团闪动刹那间和西华子混在一起。 这边西华子被困住封坛主身后又有几个天鹰教的好手加入刀剑奇下若是寒梅剑阵是五个西华子一般实力的昆仑高手组成他们也不见得奏效但是西华子座下弟子不过是普通身手被封坛主这样的高手一冲寒梅阵势便被迫去了西华子的弟子也有两个折损当场惨叫连连血迹斑驳。 俞岱岩轻声道:“二哥我们要下场么?” 俞莲舟点点头:“别伤人让他们停打即可。” 俞莲舟的意思是别动手伤人这样下去这就成了混战谁也脱不了身仇恨会越结越深所以只需要雷霆般出手将混战的双方分开即可。 俞岱岩低头对高强道:“我们要出手你小心点儿。” 高强点头称是知道俞岱岩是关心自己害怕自己吃亏受伤。 不过他也心中着急莫非这历史事件生了便宜?自己这蝴蝶翅膀扇动地太厉害了那张翠山夫妇怎么还没有出现? 有二俞出手这场架肯定是打不起来只不过这趟出海就完全没有意义了自己除了被迫杀死一个人手上染了点儿血液竟然没有半点儿收获。 正想着呢就隔空听到若有若无的声音---- “有正经生意不相干的客人避开了罢!” 接着是若有若无的一个清脆婉转悦耳动听的女声:“日月光--天鹰----圣焰熊熊--------。这里是总舵的堂主哪一坛在烧香----” 因为距离太远船上天鹰教的弟子的声音还听得清清楚楚但是那女子的话语中有几个字漏掉了高强大喜!那殷素素和张翠山以及未来的级**张无忌还是回来了! “师傅!”高强猛一拉做势欲扑的俞岱岩“有人来了!” 俞莲舟横了高强一眼脸上的不满写得明显无疑余岱岩脸上略有尴尬船板上危机重重哪里顾得上别的事情?俞岱岩正要说高强什么就听着船上天鹰教的弟子一片大乱先是一两个随即是十余人接下来竟然是百十人大喊:“殷姑娘回来啦殷姑娘回来啦!” 俞莲舟和俞岱岩都是一愣互相对望一眼。 俞岱岩愕然道:“殷姑娘?是那位和五弟一起失踪的姑娘么?” 俞莲舟点点头脸上抑制不住的喜色:“多半是你和她的梁子以后再算只是五弟的下落恐怕就得在这位殷姑娘身上打听了。” 俞岱岩心中和俞莲舟是一般的想法笑道:“那就听二哥的话。” 俞莲舟运足内力高声喊道:“贵教教主的千金已经回来了大家暂且住手如何?” 他的声音清晰响亮压过了百十人乱糟糟的声音许多人闻之惊骇船舱上竟然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船下一声喊:“二哥!二哥!是你么?”一个灰影子扑了上来! ---- 寒梅剑阵本来是原书中峨嵋弟子冒充昆仑围截俞莲舟张翠山二人时所用的阵法我浅薄无知脑袋里面更是缺少这些奥妙词汇于是搬用了过来。 第八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船板上乱成一片刚才还拼死打斗的人此刻分成两团救死扶伤天鹰教的教徒如潮水一般向另外一边船舷涌去。 这边高强先看到一根圆滚滚黑不溜秋的木头破空而来紧跟着一个灰色影子扑了上来身体在空中借着这根木头使力脚尖轻轻一点身体在空中滴溜溜一个弧圈升上来转折攀升正是武当轻功梯云纵姿势曼妙美观确实好看洒脱。 待那人落下来已经和俞岱岩俞莲舟抱成一团三个大男人刷刷刷眼泪就流了下来一时之间五弟、二哥、三哥的称呼乱成一团语气中有惊喜也有感伤。倒是让高强看地伤心也跟着潸然泪下。 高强仔细看这个人约摸三十岁左右身上全都是兽皮织就的衣服脸上胡子头一把抓但是大概能看出眉目清秀骨骼俊雅倒是个书生模样此刻泪流满面脸上灰一道黑一道说不出的狼狈。 另一边天鹰教自李天垣以下百十余人列队迎接殷素素大海螺呜呜吹响然后长长木板搭下那边自有水手用长钩钩住殷素素所在的简易木筏。 一个年轻少*妇携带着一个毛头小子走了上来两个人与张翠山一般的打扮灰头土脸眼睛被海风吹得通红皮肤干裂身上兽皮蔽体。 不过那少*妇长地极为俊俏虽然如今皮肤不好显得非常狼狈竟然遮掩不住眉目之间的天生丽质等到她一上了天鹰教的坐船步履间骄傲而自豪很是自信。那个小孩儿却长得虎头虎脑一副憨样身高马大。 高强暗自估量好家伙比自己高半个个头! 高强马上郁闷了按推测冰火岛就在北极那边上在那里生长可以延缓育延长寿命怪不得这小子比自己还要高上半头看来自己这早产儿果然是体质欠佳怪不得宋远桥不授自己武艺。 想到那张无忌从小被他义夫教授武艺并且被逼着练出了那背书的本事可是不知道比自己聪明多少倍了。 现在高强看着这毛头小子突然之间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传来他知道如果没有任何变化张无忌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王者! 不说高强心里面起伏多端感想万千这边俞岱岩、俞莲舟和张翠山泪水点点毕竟是男子汉大丈夫又是名扬中原的武当七侠如此哭哭啼啼不成样子止住了泪水。 “三哥你你身体怎么恢复了?”张翠山第一句就是这样这话其实很难听乍一听似乎说是你干嘛要好啊?若是问“你身体怎么恢复的?”就要好听些但是他们兄弟情深心中有话直说张翠山也知道俞岱岩不会怪他。 “唉一言难尽”俞岱岩摇摇头“下手害我的是少林叛徒火工头陀的传人金刚门的弟子如今已被我武当灭门他那门派里面有接骨的良药我受伤期间师傅不惜耗费真元给我输入内力……” 张翠山仰天长叹:“天意如此!三哥一生行善好人终归是有好报的。” 俞岱岩点头微笑突然正色问道:“三弟那天鹰教教主之女殷素素是你何人?” 俞岱岩是粗中有细表面豪爽其实内心细密他耳力眼力由于有瘫痪的经历远于他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练得登峰造极早就看出了事情有点特殊。 张翠山脸上一红讪讪道:“二哥三哥五弟流落海外幸得素素帮忙我们互相支撑到现在十年前十年前我们便成为一家人了。 此事此事没有禀告师傅他老人家恐怕……” 张翠山心中所怕之事是二哥三哥尤其是师傅他老人家嫌他娶了这“魔教妖女”更怕的是殷素素曾经灭门龙门镖局恐怕不容于武当山。 俞莲舟倒吸一口冷气眼睛却看向了俞岱岩他刚才可听明白了当日伤俞岱岩的是殷野王还有一个人就是殷素素如今这殷素素却成了五弟的媳妇这事情可是棘手的很。 俞岱岩略微愣怔心中多少念头在一刹那之间闪过想起了高强曾经给他说的许多悲剧故事----都是那种好人整死好人的事情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随即哈哈大笑:“这不怪你若是等你回归中原以后再禀告师尊那我们的侄子还不得晚生个十年八载?哈哈哈哈!” 俞岱岩不说俞莲舟也不好言明只不过看向张翠山的眼神就不对了又是痛恨、又是惋惜说不出的难受他心中如同刀绞:三弟是五弟媳伤的!这事情该如何是好?不过转念一想三弟既然没有当场揭破或许这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那一边殷素素带着张无忌见过了李天垣李天垣是她师叔相当于她半个娘家人当下也是一把眼泪十年辛酸三言两语讲完了经历。 那李天垣也傻眼了自己前脚刚刚告诉俞岱岩伤他的是殷素素和殷野王这可好殷素素成了张翠山的老婆! 李天垣刚想说话那边张翠山兴高采烈喊道:“素素过来见过我二哥、三哥。”他本来是个精细之人无奈大喜之下欣喜若狂现三哥安然无恙一时也没有多想便冲着殷素素喊了起来。 殷素素脸色猛然转白因为她看到了俞岱岩!当日伤俞岱岩的时候她躲在船舱中那俞岱岩却在月光下他是见过俞岱岩的样子的这等奇男子见了一面就不会忘记手隐隐抖。 张无忌觉得殷素素手中冷奇道:“娘怎么了?” 李天垣却将嘴唇附在殷素素耳边眼睛瞅瞅张无忌声音更是压低了几分并且中间用上了江湖黑话低声简要地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殷素素身体颤抖如风中摆柳脸色变了几变怜惜地摸着张无忌的头心中想:纵使我有千万般的不对!这孩子他们总不能不要! 当下带着张无忌踉跄往那小船上走去李天垣和两个堂主怕她有闪失便跟在了她身后天鹰教一干水手早就搭好了木板张翠山看到妻子脸色惨白走路摇晃先是不解随即脸上也是一片青色----他本身就不是愚钝之人当年追查龙门镖局时候殷素素亲口说过她曾经跟踪都镖头的车队到武当山暗中护着受伤昏迷的俞岱岩。 脑子中刹那间划过几个念头:素素为什么要暗中保护三哥? 心里面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他心中却不敢揭开这一层薄薄的纸张偷眼觑看俞岱岩但见俞岱岩面色如常看向无忌的眼光中全是亲切欣喜和蔼之色当下提起的心脏慢慢放下来心中自我安慰道: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张翠山兀自在那里欢喜介绍道:“素素这便是我常给你说的俞二师哥俞三师哥快带无忌来见过。” 转身对着俞莲舟和俞岱岩笑道:“二哥三哥这是素素和无忌。” 殷素素上了船来身体颤抖而拜:“见过二哥见过三哥。” 俞岱岩缓缓点头随即对张翠山笑道:“好俊俏的妙人师傅见了必定喜欢尤其还带了一个孩子师傅他老人家更是欢心。 五弟五弟妹你们不知六弟已经有了一个乖女儿名字叫宝宝今年四岁正好能和你们的孩儿配一对!哈哈哈!这一对金童玉女那恩师他老人家见了肯定会非常欢喜地。” 张翠山惊喜道:“真的?我们的小六弟都有了孩子了?哈哈十年啊光阴如箭生好多事情啊!” 殷素素脸色转了几转她看到俞莲舟看她眼光是生气、不屑和责备而俞岱岩眼光中精光闪烁显然是替她瞒着事情。 她本身是个敢作敢为心狠手辣的女子不过有了张翠山和无忌以后也是束手束脚如今见俞岱岩不说自己更不敢提唯唯诺诺站在一边。 当下她面色如常让无忌见过两位师伯不过无忌两只小眼珠转动倒是对高强挺感兴趣在他看来高强和他年纪若仿而打扮不同自是大有意思。 高强看他看过来笑笑径直走过去拉起张无忌的手低声轻轻说道:“咱们玩个游戏好么?打赌如何?” 第九章 轻轻捅破那层纸 船板另一边西华子突然说道:“俞三侠你为何不说那邪教妖……” 高强心中暗叫不好! 李天垣心中暗叫不好! 殷素素、俞莲舟和其他人心中都是一震眼看着西华子就要把那层纸张捅破了! 邪教妖----女就是这四个字指的当然是殷素素伤俞岱岩的事儿。 就是卫四娘心中也埋怨这师哥----人家武当自己人都没有说什么还用你来献殷勤么?这次可好同时把武当派和天鹰教得罪了师傅回去若是知道了你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只是卫四娘有心阻拦手上动作可是比心中念头慢地多了眼看着西华子就要把事情真相揭破。 唯独有张翠山整条船上也许只有他和张无忌懵懵懂懂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兀自脸上保持微笑看着那胖胖的道人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闭嘴!”俞岱岩冷喝一声双手袍袖一挥一股大风吹去。 俞岱岩在武当山上曾用这一招试探过老六和老七的实力当时殷梨亭和莫声谷被他一袍袖憋的喘不上气来那只是一袍袖若是俞岱岩第二袍袖甩出去那殷莫二人内力倒冲真气逆行不死也要受重伤了。 俞岱岩这次怒那西华子不识相之极不知道是装疯卖傻还是大脑真的白痴别人都看出了自己的意思这人却非要捣乱。 因此他这次出手没有留丝毫情面好在他看过这人武功下手极有风寸。 那西华子一是脑筋缺根儿弦再者也有故意的成分他痛恨殷素素曾经废掉了昆仑下最杰出的两名年轻弟子现在看那殷素素就在当场但是那“受害者”俞岱岩却毫无反应心下着急便喊了出来。 他下一个字还没有吐出口就觉着一股恶风袭来胸前看不到的气浪扑面而来压得他喘不上气来当下他顾不得说话吸一口气后紧闭呼吸默用内力抵抗否则的话这股气浪若要侵入体内那受伤是在所难免。 肺里的空气被这么一憋一挤都闷在胸腔里西华子只觉得胸腔间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几乎要将身体燃尽而大脑也冰冰冷冷缺氧缺血眼前黑。 突然前面压力陡然消失波!他喷出一口气来体内内力慢慢回流丹田这西华子不知好歹还要张口大骂。 那俞岱岩看他要张嘴心下怒:这人真跟我俞三过不去么? 又是一袍袖甩出这次西华子真气正在回流一股压力加上去外力直接顺着筋脉冲入他丹田内这次俞岱岩动了真火。 但见那西华子大叫一声口喷鲜血!一个倒栽冲直挺挺倒在地上。 俞岱岩冷冷道:“休息几天不要妄动真气应该还原无恙这位道长火气如此之大若是在这期间生气以后内功免不了要折损大半的。” 卫四娘拱手咬牙切齿道:“今天的事情我们昆仑派记下了。” 俞岱岩冷哼一声慢吞吞道:“西华子道长粗鄙无礼日后行走江湖恐怕吃亏更大我也是为他好罢了。” 卫四娘哼哼两声并不作答。 六大门派其实也是各有罅隙。 武当与少林不对头都因为张三丰的身份;昆仑和少林也不对头当年何足道可是差点儿挑翻了少林寺其他门派也是各有罅隙。 这西华子不过是昆仑门下一比较有名的高手罢了但是在掌门人眼中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这倒是有点儿像现在的大国政治角逐。 昆仑和武当不会为此失好余岱岩粗中有细算准了这点才敢下手。 俞莲舟略微思索向李天垣拱手道:“李堂主我们师兄弟骤然见面有好多事情要说可给我们找一个僻静的船舱处?” 李天垣眼睛转一转就知道他们说的是殷素素的事情当下点头:“各位随我来。”他也安了个心思扭头的时候对着封程二人使了个眼色这二人便跟在他身后。 李天垣怕殷素素因为伤过俞岱岩的事情吃亏刚才俞岱岩的那一手内功他可是见过了完全取巧不得。 “若是他们对素素不利哼拼了这把老骨头用人堆也得堆死他们!”这李天垣心中早下了狠意。 张翠山却在那边感叹道:“三哥如今你的武功如此高明我们我们唉……” 俞岱岩摇摇头缓缓道:“我武功高却不是自己练出来的以后我的境界要想再提高难了你不需要灰心我们武当七侠以你的悟性最高师傅的衣钵也需你来传承用不了三五年你便赶上我们了。” 俞莲舟在一边点头道:“说得极是这次能赶上师傅百岁寿诞真是大好的喜事啊!” 而殷素素则默然不语拉着无忌的手向船舱内走去倒是高强比较有意思他另外一只手也拉着无忌本来男孩儿是不拉手的不过高强动机不纯另有目的张无忌天真无知也任由他拉着收两个人正在嘀嘀咕咕。 “什么叫打赌?”无忌瞪大了眼睛纯洁不含杂质地看着高强。 高强眼睛就开始滴溜溜乱转:“打赌么就是我让你做一件事情你让我做一件事情看谁做不到。” 无忌恍然道:“这样啊我们打赌钓鱼好不好?这次回来我和爹爹一路上钓到了好多鱼呢!花色的!黑色的!圆圆的!还有尖尖长条的你说好看不?” 高强这次是真的羡慕道:“肯定好看!” 他一个北方人若要说到鱼那还真的是白痴武当山上肉食也少过嘴瘾的机会还真没有多少次充其量是一次屠狗偷鸡还因为不会烤肉浪费了。 两个小孩儿说说笑笑跟着大人们进了船舱。 船舱内大家随意坐下不过殷素素和无忌、还有李天垣程封两位坐在一边高强因为要和无忌坐在一起拉拢关系因此就和无忌坐在一起。 无忌笑嘻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无忌张无忌不过也是谢无忌……” 高强郁闷地回答道:“我叫清风就是清风两个字……” 心中想:到底何时能恢复自己本名啊?难道真当一辈子道童么? 那边却是坐的俞莲舟俞岱岩还有手足无措的张翠山。 张翠山比较奇怪自己两个师兄坐自己两边那手上青筋隐现有包围自己的样子不知道为何心里也是惴惴然。 俞岱岩突然叹道:“五弟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得说给你听。” 那边殷素素头深深低下去眼眶中泪水泫然而下身体微微颤抖。 张翠山注意到了殷素素的样子心中也警觉:到底怎么了? 俞岱岩沉稳道:“当日天鹰教伤我的那二人便是殷野王和他的妹妹也就是现在我们的五弟妹你的媳妇殷素素。” 张翠山的身体开始猛然颤抖起来眼睛中一切美好的、生机勃勃的东西消失了大喊一声:“三哥我对不起你!” ---- 纪念这一刻今天收藏破万…… 东阴(九阴)西阳(九阳)北冥南经(易经)中葵花!!!!8487371 向这位8487371书友表示致敬他指明了本书后面极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不过窃以为改为东阳西阴北冥南经中葵花比较好一点虽然bt点…… 第十章 到底是一家人亲 他素来果断心下有过两次预警现在一被证实稍微愕然随即抬起手来便向自己脑门上击去看那震山掌力非把自己拍的脑浆破碎不可。 “啊!”在众人惊叫声中俞莲舟指出如铁点了张翠山穴道另一边俞岱岩抬掌上撩将张翠山自残的这一掌接下。 原来他二人心意相通预料到了可能生的事情知道自己这五弟虽然平时心软面善关键时候却下地去手他人虽然仁厚胸怀中缺了三分转圜余地这种事情生在他自己身上那无异重重一击。 那边殷素素哭着抱着张无忌跪在了张翠山脚下眼泪横流。 张无忌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手足无措地给殷素素抹眼泪惶恐道:“爹!娘哭了!” 俞岱岩冷静一把搀扶起来殷素素对着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的张翠山道:“五弟你也太过于性急了!没有听完我话就要死要活的我的亲五弟啊你自己舍得你的性命就不看看这孤儿寡母以后怎么活呢?” 张翠山嘴中嚅动道:“三哥我对不起你啊!” 他身体虽然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但是泪水横流嘴尚能言盯着殷素素的目光突然变得怨恨歹毒:“素素好素素!你骗得我好苦啊!” 殷素素流泪道:“五哥我我怎么敢告诉你实情?我生怕你不理我不要我……” 说到最后殷素素越说越低泣不成声。 俞岱岩哈哈笑道:“都别哭了!都这么大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今天咱们就把这事情了结在这里我当日受伤进而残废弟妹是脱不了的干系但是那真正置我于伤残之地的人全然是为了屠龙宝刀是金刚门的恶徒和弟妹没有半点联系。 如今我身体全复功力不失不退反进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今天听我一句话我的好五弟还有我这狠心的弟妹你们就是为了无忌孩儿也不能看不开啊!” 俞莲舟在一边也是劝阻高强在一旁静静地站立突然说话:“五师叔五师母你们还是花点儿时间想想怎么面对武林群豪吧他们可是都等着从你们嘴中套出那人和那把刀的下落呢。” 高强深知若是面临一个问题若要想忘记最好的办法便是面对新的问题。 他倒是不怕语出惊人他在武当山几年已经有小神童的美誉了原来武当七侠中张松溪张四小时便有神童的美誉过目不忘聪慧灵敏悟性极高因此高强的出现人们只是说武当风水不错倒是让高强自己白白担心了一阵子。 果然殷素素不哭了张翠山也停止了无意义的喃喃呓语一下子醒悟过来。 殷素素身后李天垣的眼睛猛然大放异彩这十年来殷天正为了寻找屠龙刀和宝贝女儿派遣天鹰教上上下下出海几十次并且独立力抗江湖上大大小小十几门派实在是撑地很辛苦天鹰教损失惨重刚才太激动现在才想起来这宝刀的好处来。 如今这小孩儿一句话点醒了这屋子中的所有人于是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这个话题太沉重大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俞莲舟解开了张翠山的穴道张翠山站起来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殷素素突然一巴掌打下去殷素素脸颊高高鼓起然后张翠山反手又狠狠地扇了自己几耳光波一声吐出几颗牙齿和血沫来。 然后伸手将殷素素和无忌抱在怀内眼睛中泪水已经流了出来那殷素素也陪着流泪她是个心思乖巧的人知道这张翠山既然动手打了自己那反而没事儿若是张翠山一声不吭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呢。 俞莲舟哈哈干笑几声笑声中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伸手一把抓过张翠山另一只手抓过俞岱岩先放在一起再伸手抓过殷素素的手----这本来于礼法不合不过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倒也不忌讳这些。 “三弟都不计较那么多五弟你还怪怨你自家媳妇么?这事情到今天就算结了好么。” 俞岱岩反握住张翠山和殷素素的手捏在一起道:“这也是冥冥中有天意的事情谁能料到?如今正是我们武当七侠齐心合力的时候我又怎么舍得让你们夫妻反目呢?你们舍得下无忌孩儿么? 五弟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五弟难道你还不如我放不下这桩心事么?” 张翠山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呜咽道:“三哥我对不住你我对不住你啊。” 殷素素眼睛若桃子一般肿胀也哽咽道:“三哥我……” 这几个人手拉着手在一起俞莲舟笑、俞岱岩笑、张翠山哭、殷素素哭张无忌被夹在中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好抬起手来给母亲抹眼泪张翠山比他高太多他是够不到的。 这样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算结束。 高强在一边也感动地掉眼泪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眼前这一幕那是世界上男人兄弟之间友情上升到极致时候特有的美好的东西他在上一辈子就是看悲剧都要哭一阵子何况是眼前这么感人真实的情景? 不过他知道这件事情的结果早就注定了余岱岩身体既然恢复心胸又经过自己的开导开阔了许多怎么能因为这件事情斤斤计较? 若真要计较殷素素不是自杀就是离开张翠山那张翠山以后就算活着也成了行尸走肉还有什么人生趣味? 既然俞岱岩都看开了那殷素素是求之不得哪里还有反悔的意思。 至于张翠山他自己家的老婆能不维护么?只不过因为俞岱岩和他同门学艺情同手足一下子听到这消息过于气愤了若是真要空下来想他倒也未必舍得对殷素素怎样所以原书中他是自刎于众人前面其实倒是想让殷素素活下去。 俞莲舟和俞岱岩在一边开导着这对夫妇。 俞岱岩嘴上说软话心里面其实也挺窝囊哭笑不得下开自己的玩笑:明明受害人是自己现在可好害自己的人成了自己亲弟媳这还得哄着让着才行这世道啊…… 好一阵闹这一场恩怨算是从此揭过各人各归各位只是殷素素拉着张无忌紧紧贴在张翠山旁边竟然非常怕离开这相公半步想必她心中还是害怕。 俞莲舟正色说道:“五弟既然弟媳和你三哥的事情已经揭开了咱们也就不必再提十年过去了这点儿恩怨也早消了。 咱们现在说一下谢逊的事情谢逊本来就是武林公敌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寻他。 现在他又拿了屠龙刀江湖上的人疯一般的寻找他你可告诉我们你们在王盘山上生了什么事情么?” 李天垣在那一边一挥手于是两个坛主也退了下去一时之间船舱里面的人走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武当俞岱岩、俞莲舟、高强、李天垣自己还有张翠山一家七个人在这里再没有多出一个人来。 高强想了想躬身道:“弟子也出去转转。” 张翠山和殷素素大是惊讶没有想到这小童子也这么有眼色余岱岩点头面有得意之色俞莲舟这次倒是看着这小孩子挺顺眼。 高强退出舱外便看着船舱门口那两位坛主瞪着两只大眼站在那里手摸着兵器眼看着是谁要敢凑上来那就大刀子剁下去。 他们看着一小小孩童从船舱里面走出来认得高强是武当门下弟子也不搭理这小童高强自顾自地走到船板上眼看着外面湛蓝色天空下也是一样蓝的海洋嗅着空气中略带咸味的海风一时间恍惚了。 心中盘算:“那张无忌回来了现在有了这缓冲恐怕张翠山夫妇是不会死的了。那张无忌还会中玄冥神掌么?我回到这里以后总觉着事情有因果报应若是他真中了那毒掌恐怕最后九阳真经还是他要学去的吧?” 高强本来胆子天大地大什么不怕可是那次他胡乱指点江山武当五侠去围剿金刚门差点弄了个全军覆没殷梨亭又如同原书一样骨折过只不过时间提前了十几年这让他心惊胆颤总觉着冥冥中有一只手在操控着人的命运。 他脑子中突然奔出一个想法:“若是我中了玄冥神掌呢?” 心脏开始快地跳动了! 第十一章 我们都来当哑巴 舱门外传来轻轻几声敲响。 李天垣咳嗽一声众人停止了交谈刚才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他们早就把事情商量好了想好了进退之策。 一个天鹰教弟子才闪了进来躬身施礼低声道:“启禀堂主崆峒、峨嵋派的人来了。” 李天垣点点头一挥手那弟子躬身倒退而去。 “侄女你不回总舵去看看你爹么?他这几年可是日日夜夜想你啊。”李天垣颤声道显然是动了真情。 “师叔眼下我先随翠山回武当好毕竟还有无忌孩儿的事您替我向他老人家问好吧。”殷素素缓缓道眼眶外泪水尚未擦干她怕若是张翠山一去武当从此夫妻天地永别再也不能见面了。 李天垣略一踌躇就点头道好他也玲珑心思领会到了这侄女的苦心。 另一边张翠山尚在给张无忌讲解为什么谢逊死了那张无忌倒是老实得很听了老爸这样讲光顾着点头嫩声嫩气道:“爹爹我明白了他们要害义父我出去以后一句话都不说。” 几个人说了几句便从船舱中走了出来高强早在一边等候见他们出来马上迎了上去。 高强的目标是张无忌他走到张无忌身边笑道:“我们不是打赌么?这样吧咱们赌这个除了二师伯、我师傅你爹和你娘咱们面前只要有外人咱们两个便不说话谁先说了谁就是小狗得被另一个人骑!如何?我看你是输定了就等着被我骑罢!” 张无忌嘴硬道:“为什么是我输呢?怎么不是你输啊?” 高强拍手笑道:“这样吧我怕自己忍不住要说话呢。 我师傅是武当俞三侠你爹是武当张五侠想必这三哥要比五弟强的我让我师傅点了我哑穴你让你爹点了哑穴若是我能先说话那只说明我师傅武功不到家反过来便是五师叔功夫未到家如何?” 高强这话其实非常不礼貌是对师长的大不敬不过俞岱岩知道他脑子好必有深意也不怪他。 张无忌跳起来道:“这个办法很好我爹很厉害的”随即扭身道:“爹你点了孩儿哑穴罢!越重越好。” 那边张翠山没有动静俞岱岩一伸手在高强哑穴处抚了一下却没有真点。 张翠山略一思索也怕这孩子人小嘴轻被人套出话来所以一伸手点了张无忌的哑穴张无忌兀自得意的向高强眨眼心中想:你就等着被我骑吧! 他小小心思多了一个想法:就是哑穴解开了我也不说话让你给我当坐骑! 场上其他人都是感到惊讶不知道这小孩儿是顺口说出来游戏还是早有预谋。 只有俞莲舟和俞岱岩知道这机灵小子恐怕是早就想好了这一招高强毕竟是个成年人的心思在武当山五年乖巧伶俐聪明神慧有小小神童的美誉懂事特别多武当的人早已习惯了他古灵精怪的各种想法。 余岱岩看向高强的眼神是喜爱而俞莲舟就是有点厌恶。 那殷素素脸上先是一喜随即脸沉了下来望向高强的眼光有点冷森森的感觉高强随意一抬头遇到了殷素素那漂亮的眼睛没有感到美丽却只感到后背的汗毛一下子就立了起来。 高强才想起来这女人其实一点都不可爱虽然长得漂亮但是心狠手辣决不留情整个世上她就看重四个人----张翠山、张无忌、殷天正还有殷野王如果还有再加上一个谢逊。 其他人到了她手里多半都可杀如今自己表现得机灵了一点反而惹她生疑。 高强心中生恨这聪明的女人多可恶正是可怜人必定可恨自己看了书预先知道历程分明要救她母子一家性命她却这样看自己真的是好人未必有好报。 众人在舱门稍立看这两个小孩子把游戏玩儿转殷素素紧紧拖着张无忌的手不敢松开高强也和无忌站在一起。 船板上已经站立了另外几个人分别是崆峒五老之一唐文亮他是个精干瘦矮的葛衣老人身后跟着六七名弟子另外一个是峨嵋大弟子静虚师太是个中年尼姑这二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手。 那边昆仑派卫四娘正跟他们说些什么那西华子已经醒了过来正满脸愤怒地盯着殷素素和俞岱岩不住在两个人之间打量那恶狠狠的眼光把张无忌都吓住了。 众人凑在一起纷纷见礼。 刚才卫四娘早已介绍了张翠山和殷素素结成夫妇的事情因此众人见到他二人倒也不奇怪只是一个个紧紧地盯着二人眼睛里面有说不出的炙热自然是为了那屠龙宝刀。 静虚师太文静柔雅但是开门见山道:“张五侠不知道那恶贼谢逊的下落……” 张翠山叹了一口气把王盘山生的事情详细讲述给二人听然后一直讲到他们在巨冰上漂浮遇到了烈风谢逊又因为练习七伤拳狂性大动手之间被殷素素射瞎了眼睛因此连人带刀失足落入海中尸骨无存。” 殷素素补充说道:“那北边海洋冰冷异常只要入水一时片刻就能将人冻毙说句不怕各位笑话的话当时我还有心将这屠龙宝刀找回来在恶贼谢逊落海的那片海域仔细搜寻奈何没有半点踪迹。 那屠龙刀有一百多斤重想必是谢逊舍不得放刀又在那暴风雨夜眼瞎不能视物所以葬身于那茫茫海洋中。” 她这话九句真一句假并且说了当时想要寻找屠龙刀这船上多数人都是如此想法因此听她说来都觉得可信。 张翠山配合地展示了他身上谢逊留下来的伤疤并且根据谢逊讲演过的七伤拳原理说一通与谢逊生死相搏时内力比拼的感觉。 唐文亮点头缓缓道:“张五侠说得不错这七伤拳除了我们崆峒五个糟老头子外也只有谢逊会使绝没有第二个人能使得出来看来这谢逊真的是死啦!我那可怜的侄儿还有那七伤拳谱哼哼!” 他哼了两声声音中没有一丝快乐之意想必是为那屠龙宝刀丢失感到可惜。 另一边静虚也施了一礼:“如此说来张五侠真是替天行道替天下人除了一大祸害啊!贫尼在此代那些被谢逊无辜害命的人谢谢张五侠了。” 张翠山忙谦虚道:“不敢不敢……” 众人又说了半天话决定离别殷素素和李天垣告别跟着张翠山离去由于俞岱岩得罪了昆仑门人那条船是坐不成了只能搭乘崆峒派的船回去。 众人经过长木板的时候卫四娘搀扶着吐血以后一直没有说话虚弱无力的西华子到了小船上这卫四娘突然转身和颜温色向张无忌道:“小弟弟你怎么称呼谢逊?” 张翠山和殷素素脸色大变俞莲舟和俞岱岩心中生恨这昆仑派还真是得罪了居然这么快就回来报复 那张无忌一则在船舱内听了父母的解释二则记得和高强打赌最后一条他哑穴被点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他张张嘴却只是打了一个哈欠!眼睛涌上一股困意。 其他人也都是老来精都明白卫四娘的用意现在一看这小孩子都没有什么反应都深信不疑:看来这谢逊死了就是那屠龙刀也掉到海里了可惜可惜…… 第十二章 你是我来我是你 这一章是众多书友看了以后大部分感到不满的一章原章节是高强一个人跟张无忌提出游戏现在修改为他通过俞岱岩再有这件事情。 记得有人说网络快餐的一大特点是从来不改以前的文章?哈哈还好我改了一点点……我不想让自己的东西成为快餐。 ---- “走开你走开!”张无忌生气对高强说道。 高强摊开双手做耸肩状模仿外国人的动作心里想:你爱玩不玩若不是师傅的意思才懒得理你。 唯一惴惴不安的是自己目前就和这书中第一主角的关系闹僵了以后恐怕很难做人。 原来那日解除了眼前灾难几人就坐着崆峒的船只返回6地然后经海路再入长江口逆流而上解除了危险。 那日高强和张无忌的比赛倒是张无忌输了原来他的穴道在一个时辰以后自动解开了那沿途遇到很多新奇之事张无忌从小在冰火岛上长大很多东西都没有见过看到以后就觉得稀奇小孩儿正是好奇心最强盛的时间一时半会儿他还憋得住时间一长就忍不住先开口问话。 高强看到他输了也便跟着开口讲话给他讲解路上每一处的东西两个人相处得还算可以。在众人刚登上6地时高强瞅了一个空子一个人和俞岱岩嘀嘀咕咕。 “师傅我也听您说过什么屠龙刀的典故现在五师叔他们回来还与屠龙刀有关你说这路上还会不会有危险?”高强故作天真状。 俞岱岩冷哼道:“屠龙刀屠龙刀……当年我便是毁在这把刀上哼哼。” 高强看俞岱岩还没有多大反应不得不继续道:“师傅有您和二师伯与五师叔在任何人来也不惧只是无忌师弟年幼我怕别人向他下手他又什么都不懂。” 俞岱岩皱眉道:“这却是一个问题。” 高强说道这里便停住不言语里他心想自己说不出来总不如让俞岱岩自己想出来好。 果然后半夜俞岱岩推醒高强不自然道:“强儿接下来几天要辛苦你了便由你来扮作你无忌师弟你向来机警有你二师伯和五师叔看着你肯定安全。” 他如此说深思熟虑的他知道俞莲舟功夫不弱于自己高强跟着他们也安全只是觉得稍微对不住自己这心爱弟子。 高强揉揉朦胧睡眼喃喃道:“弟子谨遵师命。” 到了第二天高强挺着肚子拉过张无忌道:“还作游戏么?” “什么游戏?”张无忌两眼放光。 “游戏规则是这样的”高强神秘兮兮道“咱们两个换过衣服你穿我的衣服我穿你的衣服然后你装我我装你。” “那我爹娘?”张无忌疑惑道。 “从游戏开始就不是你爹娘了那就是我爹娘了你还得叫他们五师叔五师娘。你得叫你三师伯做师傅明白么?” 张无忌迟疑地点点头:“明白这个游戏好玩儿么?” 高强点点头:“当然好玩!你看你可以背把单刀你还可以穿上我的道袍过一把小道童的瘾你还可以上岸骑马多好玩啊!” “我可以一个人骑马么?”张无忌立刻两眼放光。 原来这几日他们并不是只走水路有时候也走6路高强跟随俞莲舟和俞岱岩二人时间不短路上又杀了好多鞑子兵这座骑倒是不缺所以学会了骑马。 高强立刻点头:“是的可以骑马!” 张无忌立刻点头答应他在冰火岛上骑过鹿但是这样的高头大马还是第一次见自然也想亲自骑一下奈何父母管地实在是严殷素素心疼爱子也不放心所以张无忌夙愿在一直未了。 于是两个人便在船舱内换过衣服行头最后高强严肃道:“无忌我得告诉你我既然扮作你那么咱们游戏时间你就得紧紧跟在我师傅后面就是晚上睡觉我都和你爹娘一起睡你舍得么?” 张无忌迟疑一会儿转念一想:这几日晚上大家都是在一个船舱内睡到时候大不了贴着娘的身子睡觉即可当下点头答应了。 “那还有一条咱们游戏时间太短了不好玩这样吧从这里到武当山你便是那小道童我便是你如何?” 张无忌脸变作了苦瓜状:“啊?那么长的时间?” 高强马上诱惑他道:“时间虽然长可以骑马啊!” 张无忌一咬牙!成交! 原来高强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情就是那原书中的玄冥二老会不会出现到底张无忌会不会被印上那一阴毒的玄冥神掌呢? 原书中玄冥二老中的鹤笔翁扮作一个普通的鞑子兵趁乱劫走了张无忌并且最后在张无忌身上印了一玄冥神掌。 张无忌最后因祸得福因这玄冥神掌在蝶谷胡青牛那里习得高明的医术在昆仑山内学的九阳真经也算是一奇人。 只是高强心中犹豫不定自己来到了这里已经改变了历史那胡青牛夫妇别人不医武当弟子肯定会尽心医治的还有一点这玄冥二老到底会不会来? 高强犹豫再三一咬牙: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九阳经玄冥我来挡! 既然做下了决议才撺掇着张无忌和他换了衣服他心里面总有一种预感:这玄冥二老恐怕还会来的自己不挨那一掌即学不到医术也不能有理由离开武当。 武当山上虽然绝学众多但是他就是下一辈子辛苦充其量也就是一流高手虽然说等那张三丰创出太极来以后再苦修个四五年便能成为一流高手但是这和他二十岁成为一流高手的目标相差甚远。 他早已做好离开武当的决定只不过一直缺一个时机----名正言顺的时机那俞岱岩等众人对他都很好已经有感情了若是无缘无故离开倒也伤心。 这些天经过崆峒峨嵋等诸位的宣传江湖上都知道张翠山夫妇“杀”掉了谢逊至于那屠龙宝刀也随着谢逊的尸体掉入了海洋之中若是想在海洋中找一把刀那难度可想而知就如同让你闭上眼睛在6地上找一个人难啊! 不过很多亲人被谢逊害过的人都四处宣扬武当张五侠的大功所以这一路走来跟原书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那张翠山俞莲舟一行并没有躲躲闪闪走小道而是正大光明取道直奔武当就那样沿途都有很多英豪备下筵席等候。 武当几位是能躲的就躲躲不过的就推推不过的就吃倒也是逍遥光景。 只是这样一来这张无忌可就苦了这一路上他扮作高强高强扮作他两个人互换了衣服鞋帽并且连带着所有的称呼都换过。 这样每顿筵席上那张翠山和殷素素旁边却是高强在大吃大嚼而张无忌却得站在俞岱岩身后他眼前扮演的身份上不得台面眼看着好多吃得不能吃好多喝的不能喝心中不知道骂了高强多少次了。 俞岱岩早已通知了其他几人大伙均以为是他的主意大家一听有理本来他们武当三侠齐聚一处不怕任何人但就怕有人打张无忌的主意现在有高强顶岗又素知这个师侄机灵而且武功小有根基大家都默许了此事。 那殷素素对高强比较冷淡倒是张翠山挺喜欢这个师侄路上又听三哥颇为倚重这个师侄再加上殷素素曾经对不住俞岱岩所以对俞岱岩的爱徒也是颇为照应关心既然高强装着张无忌的角色那张翠山便如同慈父一般尽职尽责。 殷素素倒也没有拆台这一路走来其实都有好几拨人马跟着他们了虽说他们传出了谢逊身亡屠龙刀落的消息但是无奈那谢逊手下血腥太众而屠龙刀的吸引力又太大竟然还有很多不怕死的人妄图从张翠山这里得到一些消息。 这一行众人都是高手倒是不怕别人强逼唯独有张无忌是众人的软肋如今高强和张无忌换过那张无忌扮作小道童寸步不离俞岱岩而俞岱岩的武艺众人是看过的单论内力能在俞岱岩手下抢人的高手恐怕还真没有几个。 所以大家保持默契唯独张无忌被蒙在鼓里面一路走了下来。 第十三章 十年别离思乡情 一路无事高强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不知不觉这长长的一段路就走了过来! 如今已经到了武当山脚下武当山那高高的峰顶隐隐已经可以看到。 高强骑在马上如今他装扮着张无忌的角色身后是张翠山宽广温热的胸怀他望着远远的武当山峰顶又是高兴又是失望。 高兴的是这一路终于没有惹出什么祸害来原书中出现的什么峨嵋派蒙面女弟子、还有什么长江上的小帮派之类的都没有出现就是什么高丽来的被张翠山击败的点穴高手也没有出现。至于鹤笔翁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或许因为自己的到来估计现在还呆在汝阳王府吧? 失望的事情则是既然这玄冥二老连个影子都不出现那么预计中的玄冥神掌就不会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自己倒是白装扮了这张无忌一路上混吃混喝除此以外没有太大的收获。 更不用说一路上还得忍受着殷素素若有若无的冷眼那俞莲舟也越对自己冷淡倒是只有师傅俞岱岩还是不变偶尔看向自己的眼光充满了爱怜就是那张翠山也确实是个老实人对自己也始终不错。 只是那张无忌可就没有这般客气了自打自己抢了他本来应该得到的一应称号路上又每天蹭着他父母自己倒是过了一把叫爹娘的瘾头张无忌虽不能说恨透了自己也差不多少。 张无忌每天得辛辛苦苦背着刀公众场合还得装小厮战在俞岱岩身后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才会跑到张翠山殷素素那里去享受着晚上的快乐。 但是高强不得不承认张无忌这个家伙非常老实而且非常硬气这也是他为什么在书中所描写的被玄冥二老中的鹤笔翁抓了去以后还能保住谢逊的这个秘密吧? 张无忌一路上严格遵循了游戏规则倒是高强有几次忍受不住那殷素素隐蔽不显的冷眼禁不住想再换回来。 可是每一次想到了九阳真经高强咬咬牙就是受这狠毒的女子冷眼也得坚持下来! 心里面抱怨:这女人咋回事儿呢?自己的老公和儿子又疼又怜把命搭上都舍得换了别人连个正眼都不看这这他妈也太没有天理了吧? 这两天张无忌利用着道童的身份倒是骑马骑够了两腿内侧都磨破了运动过量的后果他跟俞岱岩关系还行倒是最让高强掉眼珠子的事情是这家伙居然和俞莲舟关系非常好! 爷俩儿经常骑在马上并排前行张无忌唠唠叨叨翻来覆去问俞莲舟耐心仔细翔实全面的回答他们的感情全面升温只是俞岱岩便成了这两位的专职保镖。 高强在马上胡思乱想他身后的张翠山望着武当山却是真情流露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淌了下来俞莲舟和俞岱岩不知道何时已经策马到他身边陪着他一起感叹。 “十年了十年了!我张翠山终于回来了!”张翠山大感叹类似于后代念那现代诗一样声音拖得好长。 高强一方面有点想笑一方面却体会到了这位豪侠的心情十年别离中原离开亲若家人的张三丰和一众兄弟如今重新踏上武当山那心情各种滋味都有。 不过俞莲舟倒是一本正经道:“五弟这是好事啊如今师傅百岁诞辰在即你能赶回来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是他老人家最好的贺礼啊!” 张翠山呜咽点头已经是泣不成声泪水淋淋而下。 高强现在真想哭----这张翠山也是个汉子倒是重感情一看到这武当山远远的山顶泪水就模糊住了眼睛然后刷啦啦往下流。 但是高强就在他前面高强就觉得自己脖子上**一片抬起头一看只见张翠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下淌高强那个急啊!心中埋怨:张五侠你不过就是离家十年么能不能上了山再哭啊!这还不过是刚刚看到个山尖儿罢了!就是您老人家哭也别往我身上淋啊这弄湿了一身你给我洗?还是你那凶巴巴的老婆给我洗?得!还是我倒霉我得自个儿洗! 高强在这里埋怨另一边那殷素素倒是十分疼惜这个郎君见到意中人流眼泪当下鼻子一酸眼圈儿一红那珍珠一般的泪水也是扑簌簌而下。 高强心中无限鄙视:你就装!你就装!真有这么好的心灵感应么?听风就是雨?你比孙艺珍还会哭!哭地还伤心! 他却不知道这真正相爱的夫妻就是同命鸟殷素素哭泣一是看到自己爱郎在抽泣心中酸楚心疼另一方面也是前途未卜为了渺茫的将来而哭。 那个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师长之意这都是江湖儿女婚嫁非常看重的东西虽然他们身怀绝艺但是再武功高那骨子里的文化底蕴培养出来的社会风气和道德观念是无法改变的。 那殷素素和张翠山在冰火岛私自结婚并且有了张无忌这对于殷素素而言她自然不怕她爹爹殷天正阻挠她本身就是千金小姐说一不二的性格天鹰教上上下下都怕这位大小姐她自小杀伐决断狠心无比教中上下有俗语:不怕教主怕千金!不怕玉皇怕仙女…… 她说嫁谁就嫁谁就是她爹爹也管不了她但是张翠山可不一样他尊师重道若是那张三丰反对他们二人的婚姻张翠山还真是难以作出选择。 殷素素心中既然嫁给了张翠山一颗心都拴在他身上要是张翠山做了舍弃她的选择殷素素心中肯定难过的要死。 高强虽然来自于现代但是他没有谈过恋爱高中追人家女孩子也失败再也没有过这方面的悸动所以空有一肚子理论但是对于男女之间这微秒的心思还不甚明白。 张翠山虽然老实却不傻知道妻子的心中顾虑当下抓住殷素素的手低声道:“天上地下永不分离。” 那殷素素听了这些话更是哭得厉害止也止不住却是满心欢喜脸上泪水涟涟却又红晕片片俞莲舟和俞岱岩看他夫妻说话当下策马前冲走远一点。 这边两个人眉目传情手拉手说不尽的温柔高强处在中间只觉得说不出来的难受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恨不得此刻变作那小道童脱离苦海。 正在这时刷!一个黑影从斜侧迅猛无比地冲了过来! ---- 有人评论:一般不出彩无大误无呕吐情节可以看下去。 有此话足矣! 第十四章 冤家路窄巧相逢 高强大惊失色浑然不知道这汉子从哪里冒出来。 他们一行人现在是如此分布这里不过是武当山脚下一个普通的乡村市集罢了人多一点中间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弯弯曲曲的道路而道路两边是高矮不一的小楼有几家饭店挂着的招牌迎风飘展古色古香别有一番风味。 因为张翠山刚才一哭殷素素握住了他的手连带着高强现在三人两马挤在一起俞莲舟俞岱岩为了给这小两口一点空间催马前移在他们前面。 张翠山夫妇马前面是几个农民他们肩挑手提拿些普通用具或者街上购买的东西正在缓慢而行再往前去便是俞莲舟和俞岱岩那张无忌却坐在俞莲舟怀内屁股下面垫着厚厚的棉层----他骑马过多大腿内侧都磨出血来了。 这就是一个普通乡镇的小道上面人来人往虽然不能说熙熙攘攘但是往来的人流还真不少这也是上武当山的必经之路。 这里卖许多香火和素食供品许多上武当山烧香拜道教天尊的信徒就在这里买了东西然后顺着山道一路往上走经过几个小镇小村休息一阵以后大概半天后就能到达山上。 现在就是路边一个卖着香烛油蜡的汉子猛然间将摊子挑翻纵身一跳斜斜冲起冲着张翠山和殷素素奔来! 与此同时大街上几个小商贩突然暴起或从扁担里或从板车上抽出明堂堂亮晃晃的长短兵刃几声呐喊向俞莲舟和俞岱岩冲去。 一时之间街上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乱糟糟的哭喊声音四处响起人人奔走躲避大声呼叫乱做一团。 高强愣怔心里想到这书上可是没有这一节看来自己来了这里还真改变了不少东西呢。 转眼看只见那扑过来的那家伙高个儿脸上全是横肉在脸颊上有一撮黑毛胳膊上鼓鼓的都是肌肉身法干净利索高强毕竟学武已经有四五年略微有些眼光知道这家伙可不简单。 但见他身在空中呼呼大跨步越过一丈距离行走间脚下甚为威猛横伸十指每只手掌都大大叉开五指分叉模样奇怪双手呼呼生风直接冲着张翠山抓来。 张翠山单手一翻将腰间带的判官笔拔了出来他本身是使用判官笔和虎头钩的好手奈何称手的兵器在和谢逊搏斗的时候都落到了海里面。后来回到中原后殷素素从普通的兵器铺子中给他找了一件判官笔使所以只有单笔可用。 他单手持着判官笔往外刺去笔尖微晃要点那汉子手心这下若是点实了那汉子的一条胳膊也就废掉了!张翠山本来就武艺高强这十年来由于缺乏师傅的指点进步不显但是每日勤修苦练功力更见精纯他这一招点出去出微微嗤嗤声音以逸待劳后制人全得了武当派的真髓。 哪里知道那汉子手指一缩一转竟然避过了张翠山这一笔跟着身体又往前靠进一步双手大张竟然施展赤手夺白刃的手法要夺张翠山手中的兵器。 张翠山心中一沉他看这汉子五指粗短有力或抓获勾、或拍或拿、或点或弹竟然不畏惧他的判官笔这汉子在一双手上有惊人的造诣自己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当下他脑子里面想过无数遍一只手对敌另一只手拎着高强猛然一扔抛给了殷素素以他的看法这眼下敌人众多眼前又是一个硬手自然是先要全力对付这小孩儿还是由殷素素守护着比较好。 殷素素当时不假思索接过高强心中思绪闪转便将高强往马后一放策马而前她担心丈夫不是对手要上去帮忙。 这边苦了高强被一抛一接一翻转屁股才落到马背上当下他也顾不得别的知道这江湖仇杀厉害得很两只短腿紧紧地夹住马身两只胳膊向前伸出牢牢地抱定了殷素素只觉得软香在怀扑鼻的体香。 高强心中暗叫:可惜!这个女人是母老虎!可惜!现在是这么个时候! 那边里面张翠山夫妇已经和那汉子动上手那汉子站在地上以下敌上双手大张一人对阵张翠山夫妇二人竟然不落下风。 张翠山左手判官笔舞成了一团黑芒右手却迟疑不敢击出他看得出这汉子手上的指力远胜于他若是贸然出击这一只手恐怕就要废在当场。 殷素素却使用一把长剑白光闪烁招招阴狠毒辣均是从旁门左道进攻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刺出去。 那汉子一双空手却不逊于二人他手指如弹琴如鼓瑟指法或大气或诡异五指轮流拨动就用手指对抗铁器指头总能在间不容的时间弹在殷素素剑背和张翠山判官笔杆上显然武功要高出殷张二人一大截。 斗到最后反而成了张翠山和殷素素苦苦抵挡这汉子了二人只觉他手指上劲力甚强一股股大力传到了兵器上殷素素胳膊都被震麻了她左右二手都使得长剑当即换手再战张翠山心疼爱妻借力打力将大部分力气转接到自己身上苦苦支撑。 只不过张翠山得了武当真传虽然情势不妙一掌一笔挥舞开来紧守门户法度森严败而不乱两个人苦战不退那汉子虽然占尽了优势若要拿下他们还真是不容易的事儿。 那边里俞岱岩和俞莲舟情况倒是好得多只不过他们面前是十数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人手中兵器长短不一有人冲锋有人诱敌更兼有人专撒暗器双方一个照面俞岱岩和俞莲舟倒是没事儿只不过胯下的坐骑却着了毒手。 这十几个人武功虽然不是非常出众但是进退有据显然也是暗合阵法再看他们长短兵器与暗器配置显然是用熟了围困高手时候所用倒是有点儿像军队上集团作战的方法。 好在俞岱岩和俞莲舟也不是普通人俞莲舟长剑出鞘俞岱岩腰刀在手同时另一手护着张无忌两个人左冲右突势若猛虎只听着几声兵器穿入**声响几个人便倒下但是其余的人如同疯子自杀一般苦苦缠绕宁肯着自己受伤也不后退。 俞莲舟脸色一变喊道:“三弟我对付他们你去看五弟那里。” 俞岱岩点点头一个燕子冲天势拔地而起他紧紧地将张无忌搂在怀内他倒是对自己武功自信得很将张无忌搂在怀内不会有什么人伤得了他。 地下的俞莲舟身体却一转圈手中长剑作乱披风式一把长剑烁烁闪光一圈下来竟然快捷无比地向围攻他的人每人刺出一剑逼地这些人或闪避或隔档将他们紧紧地吸在自己周围。 俞岱岩在空中落下一看到那身材高挑脸上黑痣的汉子大喊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兴奋!狂热!还有屈辱! 眼前那汉子双手上下翻飞落在别人眼里还不如何在俞岱岩眼中这双手是最熟悉不过的事情当年就是这只手害得他全身骨碎瘫痪在床当年就是这只手让行走江湖赫赫威名的俞岱岩差点儿从江湖上消失! 他怎么能不记得呢?两年清醒的日子中每次阴雨天中那阴魂不散的刺骨地寒冷还有身上传来的一股股恶臭都提醒着:俞岱岩终有一天你必须报仇! “啊!”俞岱岩怒吼一声扑了过去! 第十五章 俞岱岩大战猛阿三 那大汉正对着张翠山夫妇步步紧逼他站在地下但是双手攻势如潮两条胳膊幻化作十数条一般暴风骤雨一般向前击去。 反观张翠山夫妇却是不停后退他们又是骑在马上若是在地上还可以扎稳马步倒也不会败退地这么迅。只是现在这汉子急风骤雨一阵猛攻双手上力气越来越大袍袖间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逼得人呼吸不畅更不用说那马的感觉。 那两匹马又不是什么神骏之物一直后退不止眼看着张翠山夫妇大落下风虽然一时半刻没有危险但是险象环生落败只是个时间问题。 三人双马此刻都被那一双手罩在了里面从外面看上去就看着一道灰影中一团白光和一团乌光闪动奈何这些都冲不出这灰影的控制四处碰壁被挡了回来。 张翠山夫妇有苦说不出来他们有心下马再战奈何那汉子一上来就抢了上风逼得他们无暇下马抽身若是贸然下马恐怕露出更大的破绽来被对方一举击破。 就在这时候就听着平地里面一声炸雷响起:“啊!” 俞岱岩势若猛虎!武当绝学震山铁掌运到了极处脚下几个跨步到了那汉子身后右掌伸出!似慢实快地向那汉子背后推去! 他这一喊一逼一推掌也就在瞬间完成若是仔细看来和偷袭也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俞岱岩恨此人害得自己差点儿瘫痪终生下手之间哪里还留地一点情面? 这其实也是高强种下的种子当日他和明月说过:若是遇上那害了师傅的人还跟他讲什么仁义道德武功高低?到时候就是性命相搏若是打不过那背后下暗棍抖灰粉都是正常的! 当时俞岱岩不以为然只不过俞大侠如今见了仇人心里面怒火中烧他倒不要下暗棍撒灰粉当下只是平平一掌推出就要靠真功夫报当年的仇恨。 那汉子也算了得听到脑后恶风阵阵向前挥舞的双手突然由极快转为静止然后身子向后跃去胳膊反撩双手猛然往后拍去。 只听着砰一声响这脸上有黑痣的汉子身体晃一晃喷出一口血来而俞岱岩身体却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这汉子也抓住这机会转过身来平复胸腹间翻腾的气血。 俞岱岩身体后退脸上却是冷笑原来他刚才仓促起掌另一只手又护着张无忌所以没有用上全力他现在退几步将两人比拼之间反撞的大力消去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倒是那汉子双掌反撩这比一般正面出掌力气便要差上几分更加上事起突然力道没有用足若是遇上比他功夫差的自然可以奏效遇到了俞岱岩结果内力不敌吐出一口血来。 其实他若是身体前冲自然可以把这股大力抵消掉只是前面便是张翠山夫妇明晃晃的兵刃他若是要冲上去身上就要多两个透明窟窿所以才甘愿受伤而稳扎马步吐了血以后他身体倒纵出去几个跃步掠过两三丈站在一边。 这下才摆脱了被张翠山夫妇和俞岱岩围攻夹击的态势他怒目圆睁唇间尚有血丝脸上狰狞可怕待看清楚是俞岱岩不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俞岱岩当年爷爷捏碎了你全身骨头你好了便罢怎么又跑到爷爷面前来难道要我再一次捏碎你的骨头?” 俞岱岩遇到仇人心中如油水一样翻腾恼怒脸上却是平和气色只是冷冷道:“那倒也不必贵派的师兄弟实在是太热情送来了黑玉断续膏让我得以重塑身体今天不妨由俞某为阁下重塑一回身体罢。” 那汉子一愣随即一摇头眼睛猛然放出骇人的亮光来:“你们灭了我金刚门!” 话说完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汉子本来早就知道武当灭了金刚门的消息只不过武当势大他也难惹如今仇人相见他本来想刺激俞岱岩几句却被俞岱岩勾起了心中的伤感恼羞成怒下双手大张恶狠狠扑来! 俞岱岩轻身一跃跳到张翠山身边将张无忌交与他两个人目光相交便心意相通这边俞岱岩要挡住这汉子而张翠山又将张无忌推给殷素素自己手中判官笔一挥向围攻俞莲舟的那几个人杀去。 余岱岩面对着那汉子咄咄逼人的攻势脸上只有不屑和冷笑。 俞岱岩启是一个好惹的主儿?他也不客气双手平推也不看那汉子的掌式平平推去直攻向那汉子胸前要穴他外表如此冷静心中其实一团火燃烧现在出手更是性命相搏的狠招若是那汉子不收手两个人倒是要同时毙命于此。 果然那汉子是个吝惜生命的人见俞岱岩如此不要命的打法破口大骂无奈何缩回掌来和俞岱岩硬碰硬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两个人刹那间交手十几回合心中都有了估量原来这俞岱岩筋骨毕竟伤过虽然以后痊愈与常人比较自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若与修行武学追求人身体极限的武林中人相比动作之间缺了一点灵活。 而那个汉子却吃亏在内力远远逊于俞岱岩但是那汉子练地是大力金刚指这样的威猛招数双方一个胜在招数精妙凶恶一个胜在内力雄浑一时之间竟然战了个不上不下僵持在这里。 另一边殷素素手持长剑警惕地看着四方她身边却是有两个孩童----一个是高强一个是张无忌。 高强倒是看得如痴如醉心下欢喜看来那玄冥二老鹤笔翁也应该来了这汝阳王府的人还是忍不住下手了那么这历史虽然有所改动----比如这阿三本来不该在这场战斗中出现这场战斗不该在武当山下打响但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你们来了就好!你们来了就好!”高强心中如此想倒是活脱脱一个被绑架者的心态急着要脱离苦海似的。 若是其他人知道他这样想非得气死不可不过现在人人自危哪里顾得上管他如何思考?那殷素素看向他的眼光却柔和了许多心中想:哼!若是出事顶多也是这个小道士被抓去我儿子可是平平安安的。 高强不知道殷素素已经将他视为替代物眼下高强只有一个问题:那鹤笔翁到底藏在哪里了呢? 似乎为了呼应高强的想法本来死去的几个刺客中突然一个黑影向殷素素窜了过来! 第十六章 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道身影快似闪电迅若奔雷殷素素只来得及将手中长剑一舞就看着对方一指头弹到了她剑上她就觉得一股巨力从剑上传来剑柄倒撞回来一下子打在她胸口上。 便觉得全身的痛感神经都集中到了这点似的殷素素嘴一甜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眼睛黑脚软胸闷气短手中长剑早就被对方一指弹回撞到胸口以后又掉在了地上一时之间身体酸麻跌倒在地嘴中血液不断渗透出来。 她这时勉力睁开双眼只看到一个普通灰衣打扮的中年人从他身边经过高鼻深目竟然是一个西域人这个刺客在刚才围攻俞莲舟的时候被俞莲舟一剑刺在了胸口倒了下去现在又是如此神勇显然武功远在俞莲舟之上专等着这个时机。 “哈哈!”他嗓子中出几声笑声双手一紧就从跌倒的殷素素身边拉走了高强和张无忌。 张无忌刚要出声音喊叫! 高强看大势不好只得自己张嘴又是凄厉又是痛苦又是饱含真情喊道:“娘!” 这一声喊倒是把张无忌那句没有喊出口的娘字给吓回去了张无忌愣愣地看着高强一时之间倒也忘记了落在敌人手中。 那边张翠山俞莲舟身边围拢的不过是些二流货色俞莲舟剑光划过张翠山再配合判官笔指点周围已经躺到了一大片的人没有一个站起来。 二人一看到那里情况有变都是飞赶上哪里料到身后的刺客尸堆中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无声无息向二人拍出一掌。 张翠山和俞莲舟匆匆间使出那玄武七截阵一法来握住对方单手然后各翻出一掌向身后击去轰隆!两声巨响张俞两个人脸色惨白身体猛地摇晃退后几步那人却哈哈大笑形如鬼魅而进从二人中间插过又是两掌击了过去。 张俞二人这次凝神定气各自缓缓拍出一掌哪里料到对方掌上空荡荡没有多少力气这人借着张俞二人的掌力身体如大鸟一般倒退而飞和先前袭击殷素素的人并排列在一起傲然而立。 张翠山抢先两步一把抱过了要拚死拚活的殷素素殷素素泪水横流手中拾起那把长剑乱舞不成招式眼睛却紧紧盯着高强泪水盈盈嘴里面喊着我的儿!我的心肝! 高强一股冷气从胃里面泛了上来心中嘀咕:这娘们儿也太狠毒了虽然自己做好了“献身牺牲”的准备可是这女人站在最前面张翠山俞岱岩俞莲舟都看不到她眼色她却一个劲地盯着自己显然是要拿自己做替死鬼。 如此厉害关系前面那殷素素危而不乱虽然哭喊连连但是眼睛中一股冷意定定地看着高强就是不移开。 她身后的俞莲舟和张翠山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只是看到高强和张无忌都落在对方手中投鼠忌器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边听到高强喊叫那俞岱岩本来和脸上长着一撮黑毛的阿三恶斗此刻心如火焚他突然现和自己大仇相比还是这个宝贵弟子更珍贵一点当下双掌用力都是直来直去大开大合的招式。 阿三笑两声笑地极为勉强他跟俞岱岩越打越是心惊怕再打下去就要折损在这里现在既然任务完成当下身体猛然后跃几个纵跳便和那玄冥二老站立在了一起。 这边俞莲舟、俞岱岩、张翠山和正在演戏哭着喊着的殷素素站成一排。 那边玄冥二老、阿三和高强还有张无忌站成一排双方冷冷对峙着。 高强看这玄冥二老一个高鼻深目一个却是纯正的汉人都是四五十岁样子那阿三也是这个年龄只不过高高的身体上全是鼓鼓的肌肉样子凶狠。 三个人互相看一眼那高鼻深目的人冷冷道:“各位就此站住!莫要逼我们下手!咱们撤!” 三个人带着高强便向后退去但是却没有带走张无忌的意思在他们看来“张无忌”已经到手这个“小道童”却是不用理会。 殷素素大喜脸上却不敢做出任何异样的表情来那边俞岱岩眼睛中都快要冒出火来但是一方面自己投鼠忌器跳出去搞不好张无忌和高强都要死在对方手中另一方面高强毕竟不是真的张无忌但是自己如果现在说明那五弟的孩儿无忌离着对方那么近尚没有脱离危险地域两难之事憋得这位豪侠一时之间心急如焚! 眼看着那高鼻深目的人的手离开了搭着张无忌的肩膀带着高强缓缓向后退去!越退越远! 高强心中无声的呼喊:可怜亲亲的师傅俞岱岩同志!只爱自己人自私狭隘狠毒的五师娘殷素素!为人老实有桃花大运的五师叔张翠山!冷冰冰不喜欢说话只喜欢习武看自己不顺眼的二师伯俞莲舟! 还有那洪福齐天桃花当头的原本书中的主角张无忌!咱们说拜拜了!以后我便准备去翱翔四海了! 高强脸上又是痛苦又是难受眼中配合得流出眼泪并且嘴里面喊着:“爹!娘!”不让身后三个人察觉到异常。 高强在这个时候从殷素素的眼睛中看到一丝惭愧!从俞莲舟的眼睛中看到了感动而张翠山眼中则是犹豫不决至于俞岱岩眼睛里面那是深深的自责和两团火! 张翠山胸口鼓了两下就要张嘴! 高强清楚地看到这位大侠嘴张作:“他!”字! 心下感激知道这家伙不忍心看自己这冒牌货被带走也可能是觉得亏欠三哥甚多不能让三哥的爱徒被擒准备说出真相。 感动是感动这高强可是心中大骂:书呆子该去哪儿去哪儿老子没事儿好着呢。 两只手一只是殷素素粉嫩小手一只是俞岱岩有力的大手一个捂住了张翠山的嘴一个点了他的穴道。 俞岱岩用低沉声音压到只能周围几个人听到:“这孩子从小机灵既然是他自己选择的那便由他吧!” 眼眶中却是晶莹闪现! 高强在远处看得清楚心中感激如潮奔腾不息心中无声呐喊:我的师傅虽然我是现代人好歹和你做了师徒一场您的大恩大德我算是记下拉! 这边眼看着张无忌站的位置逐渐变成两队人马的中心劫持高强的人再退个一丈左右那张无忌就脱离危险了! 就在这个时候张无忌猛然转身大张口道:“他不是……” 高强心中哀叹:傻小子你若这么说我们一个都活不了啊! 还没等张无忌说出剩下的字高强身后玄冥二老中那高鼻深目的家伙身影一闪而过出现在张无忌面前一掌深深拍下! 第十七章 小船流水 高强傻了!殷素素傻了!张无忌也傻了他还张着嘴嘴里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掌风逼了回去高鼻深目的那人一掌猛然一转印在了他后背上! 俞岱岩和俞莲舟双双抢出终究晚了一步!张无忌已经中掌倒下! 高强可以清楚地听到身后阿三和玄冥二老中另外一位同时出惊奇的声音可见这绝对是临时起意的一掌根本没有任何预兆! 那高鼻深目的人已经飘然而退哈哈几声干笑留下一句话:“老实点别耍什么花招!要不然这小子就是榜样!” 三个人携带着高强飘然而走跃上房屋镇子后面的小河中早已经停着一艘船就此带着高强隐入船舱中一阵水花荡漾船开动起来飞快而走。 小船游走俞岱岩站在岸边看着河水潺潺船很快失去了踪影再也看不到高强的影子了他呆立良久才转过头来嘿嘿两声眼睛瞅着殷素素上下看两眼精光一闪随即消逝。 张翠山是个老实人却不知道自己家媳妇刚才做了什么事情他看到三哥目露凶光盯着殷素素却以为是三哥想起了以前的事儿当下也没有放在心中。 毕竟男子汉大丈夫说事情过去了那就自然是过去了至于以后怎么想那都不重要了。 他现在抱着自家的孩子无忌眼泪都流了出来俞莲舟和殷素素在一边守着。 只见那张无忌出气多入气少竟然昏厥过去小脸煞白俞莲舟和张翠山合力为他输入几股真气竟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反映! 殷素素手摸上去无忌全身身体冰凉没有一点热气。 俞莲舟脸上颜色大变一下子撕开无忌后背的衣服只看到一个碧绿的掌印清晰地印在上面触手感觉炙热难当但是周围的肌肤却又冰冰凉凉。 殷素素哭道:“二哥这这是什么掌?这么歹毒?” 俞莲舟青着脸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俞岱岩站在那里叹息一声:“冤孽!冤孽!” 当下接过无忌只说四个字:“上山!求救! 另一边高强被人夹在空中的时候就蒙了!他已经知道了这事情全是巧合! 那高鼻深目的人自以为捉了张无忌便在那无关紧要的小道童上拍了一玄冥神掌!算作是给张翠山夫妇和俞莲舟、俞岱岩的警告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高强心中叹道:冥冥中自有天意这一掌是归张无忌的就落不到别人身上来自己想替他分担这祸害然后替他去学九阳真经恐怕未必能行! 心中突然泛起一股不祥的预兆:这九阳真经恐怕到头来还是这毛头小子学了去! 阿三、玄冥二老带着高强离去就在船上刚才和张翠山还有俞莲舟对了一掌的人猛然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吐出来身体晃了一下道:“武当七侠名不虚传!” 刚才张翠山俞莲舟仓促间用玄武真截阵和这人对了一掌其实都没有讨到好处。 那边阿三却冷冷道:“鹿杖客你不自量力和两个人同时对掌哼哼。” 另一边高鼻深目的家伙刚才在张无忌身上印了一掌的家伙自然就是玄冥二老中的另一位鹤笔翁。 鹤笔翁关心道:“师哥你你没事儿吧?” 鹿杖客摇摇头道:“略有小碍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下玄冥二老互相安慰却不理睬那阿三高强这才明白原来他们还是分着不同派系同归于汝阳王府控制却互相之间又有矛盾。 高强脑袋飞想起了两个人的资料在原书中鹤笔翁就是个西域人混在鞑子兵中抢走了张无忌至于那鹿杖客便是鹤笔翁的师哥是个色鹿最后这兄弟二人似乎被张无忌用乾坤挪移**搞得互相不合反目成仇书中最后也没有交代他们后果如何。 这两个人武功绝高是当世一流的高手只是太热衷于名利否则以他们的身手怎么会在汝阳王府效力? 那阿三嘲笑完鹿杖客脸色猛然一变竟然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才恶狠狠道:“这废人的内力怎么短短几年来进步如斯?” 刚才被讥讽的鹿杖客哈哈笑两声冷森森道:“刚果大师我刚才是一对二阁下刚才一个人跟俞岱岩打斗居然有是这下场……” 高强在那里听得差点儿笑出来刚果这家伙的名字太具有预见性了不知道这西域金刚门还通向非洲国家么? 另一边高鼻深目的鹤笔翁打小和鹿杖客长大心灵相通当下接口道:“看来你们金刚门的功夫么哼哼……” 阿三也就是被称作刚果的家伙眼睛一横哼哼两声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他心中思量:本来我金刚门是王爷座下第一大势力却被武当灭门哼!若不是如此只要我师兄师弟在这里怎么容你们出言讽刺? 高强仔细看鹿杖客这家伙按照原书中所写现在大概也是五六十岁开外了不过这家伙内力深厚是当世的一流高手相貌一点不显老态约莫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长相儒雅倒也是一个人物。 “好像只要是上了档次的淫贼样子都不错!”高强心中盘算这条色鹿倒也保养得不错只不过书中没有交代他最后的下场不知道到底是如何? 另一边上那鹤笔翁也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高鼻深目是个西域人高强仔细看头带着棕色。 至于那阿三刚果虽然出身于西域金刚门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黄种人长相凶猛如同佛门怒目金刚个子高大满身横肉果然是修行佛门大神通的绝佳人选他连成了大力金刚指在原书中以指对指杀了那在光明顶上曾经施展龙爪功和张无忌动手的空字辈四大神僧之一空什么来着? 高强脑袋一晕现自己又把人的名字忘掉了四大神僧见闻智性空见死于七伤拳那边是空性了! 当下鹤笔翁鹿杖客和刚果分坐一边而高强则被鹤笔翁控制在手下他们也不点高强穴道显然在三个一流高手看守下他一个小孩子家做不出什么大事来。 高强便在这三人看守下寂静坐在一处看着流水潺潺他心里面惊涛骇浪翻转----自己终于从武当出来了从此天高海阔看自己本事展了! 第十八章 挑拨离间保平安 一拳一式缓慢而来打出去虎虎生威高强就在座船上在三位顶尖高手注视下沉住气一招一招将三十二式长拳从头到尾打了一遍。 此刻已经是下午夕阳下落的时分往常这个时候高强正是在俞岱岩注视下练武的时候虽然现在环境有变但是他心中早有计较胸有成竹视强敌为无物一板一眼不慌不忙将拳法打出来。 船上地方狭窄他闪转腾挪不甚方便他倒也不是拘谨守旧之人一退一进脚下步伐分毫不乱稳准扎实上身闪转拳势生威。 三十二式长拳本身是一套快拳那张三丰此刻还没有创出后世威震武林的以慢打快后制人的太极拳但是他武当心法本来就是以弱胜强四两拨千斤的旨意因此这三十二式入门长拳练到了极点可快可慢可刚硬!可化作柔拳可变成绵掌。 那高强修行武当九阳功已经有五年丹田内已经有了一些氤氲之紫气内力小有成就如今真气为根骨三十二式长拳为外架他先快刚猛打出一套快拳然后又有快有慢重新打一遍再有刚有柔打一遍。 一边的鹤笔翁点头笑道:“你这娃娃这些花架子倒是打得不错哼可惜不管用爷爷我一根指头就能点倒你。” 鹿杖客和刚果哈哈大笑显然素有分歧的二人在这里达成了共识。 高强听到了他们话语缓慢吐气收拳将一套拳法就此停止缓缓道:“谁不是由弱变强?谁不是从花架子开始练起?这套花架子若是在我太师傅手中用出来你们谁都不是对手。” 鹿杖客和鹤笔翁还有那刚果都默然不语他们既然是高手虽说有另外一个身分是朝廷的鹰犬所以有时候要不讲江湖道义围攻偷袭下黑手但是这些任务除外的时候这些高手身上带来的自傲和自重身份让他们很难反驳高强的话他们也不屑于欺骗高强这小孩子因为高强说的没错。 他们虽然自负武功高强却还没有大意到认为自己可以和张三丰媲美张三丰早已是武林的神话据说当年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明教教主阳顶天对人说起武功来也自认不如。 刚果虽然无法反驳高强的话却要找碴他一瞪眼恶声恶气道:“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们就把你全身筋骨都捏断就像你那个死鬼三师伯一样让你连这些花架子都打不成!” 高强打了一个寒噤知道这家伙说得出便做得到。 心下大喊冤枉先自己不一定能忍得住痛或许严刑逼供下就要做叛徒但是即使愿意做叛徒自己也不知道那谢逊和屠龙刀所在的冰火岛在那里茫茫大海现在没有雷达没有方向哪里能找到一个小岛? 另一方面若是自己吐露出这些消息在这些人眼中就丧失了利用价值或许他们还会用自己“张无忌”的身份去要挟武当山或许人家转眼就要将自己灭掉!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苦熬希望这些人自重身份不会对自己下毒手?或许这样才是保命的最好办法无论是书和电影都是这么写的不吐出消息便生命无忧。 只是只是这阿三如果施展大力金刚指捏断自己的骨头自己可没有俞岱岩那么硬气实在是实在是不一定能忍下去啊! 心中焦急万分高强现自己其实办了件蠢事儿那个时候光想着怎么成为张无忌去挨那玄冥神掌好得到那九阳真经因为他现这个时空的事情似乎是一饮一啄皆在报应循环之中自己若不挨那一掌这九阳真经跟自己是无缘了。 但是说到底那一掌还是让正牌儿张无忌挨去了而这次来袭击的人居然是三个!玄冥二老同出再加上一个阿三刚果真是大大的和原书不同。 若是玄冥二老还好折磨自己的方法顶多也印上一玄冥掌这刚果可是有捏断人骨头的嗜好这这落到他手里可是生不如死! 高强眼睛滴溜溜乱转身子猛然退到了鹤笔翁和鹿杖客旁边。 大声说道:“我是被这两位当世一流的高手抓到的我看他们一位可以将我爹和二师叔的联手击败一位一指弹飞了我娘的宝剑估计他们修为虽然比不上我太师傅但是武功可能差不了多少。”他到现在倒是打定主意冒充张无忌到底了若他们知道自己是小道童还不得把自己咔嚓了? 偷眼看去那鹤笔翁和鹿杖客脸上隐隐有得意之色被人吹捧倒不是没有过汝阳王府的人哪个不盼着被他们两位指点一二?吹马屁的人排队多的去了。 可是被一个小孩儿还是武当七侠中张翠山张五侠的孩子夸赞倒绝对是新鲜的事儿而且这小孩儿还说他们和“太师傅”功夫差不多! 那岂不是说他们和张三丰武功差不多了?虽然也说了“比不上”三个字但是玄冥二老就听着那“差不多”三个字了自动把比不上忽略掉了。 他们看那高强纯真的眼神黑漆漆的眼珠里面没有一丝杂质一个个心花怒放脸上红----毕竟和张三丰相比两个人还是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的。 但是别人带上的高帽总不能推托不要吧?尤其是这么纯真有身份有眼光见识的孩子的夸赞高帽! 其实鹿杖客与张翠山和俞莲舟对掌回到船舱气血翻腾默默运功才压下那不适那鹤笔翁一指弹飞殷素素的宝剑也不值一提殷素素武功本身不算高明。 但是高强煞有介事提来鹤笔翁鹿杖客怎么听怎么舒服。 高强继续道:“看看你!听说我三师伯全身筋骨都断过想必武功是全武当倒数第一或许跟我差不多你却连我三师伯都打不过被打得吐了那么多血你肯定是个窝囊草包!就是问我话也该这两位高手前辈来问你算哪根葱?” 这绝对是高强胡扯那俞岱岩内力之强列武当七侠第一这刚果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仅仅是吐一点点血液不伤身体真元但是被他这么一说却显得这和尚软弱无能。 刚果眼睛猛睁大胸膛猛然吸气高高鼓起伸手就向高强抓来。 鹤笔翁猛然一伸臂提着高强的衣服就将他放到了身后沉声道:“刚果大师这小子是我们兄弟抓到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威?” 刚果呼哧呼哧喘了半天气终于一掌没有拍出去憋了半晌嘴角流出一丝献血。 高强从鹤笔翁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心中想:得!命是保下来了可惜这个仇家可是结大了!同志拜托有点儿敬业精神多喷几口血液…… 第十九章 花开两朵各危危 “你也会骑马?”鹤笔翁惊讶看着高强。 高强点头道:“鹤先生这也是我自己学的我们住的那小岛上可没有什么马匹但是有鹿骑鹿和骑马是一个道理呢。” 鹿杖客在一旁突然冷声道:“你是在说我么?” 高强大惊知道触犯了这老头的名号他当下脸上全是纯真无暇之色散着“自内心”的笑容:“鹿先生我怎么会说你呢?我可没有触犯您老人家的意思嗯若是以后您有工夫了我带您去那里去看看那里的动物根本不怕人我们还一起玩。” 另一边刚果冷冷一笑不多言语双腿一夹胯下马匹冲了出去。 这几天走下来倒是相安无事好在这玄冥二老自重身份高强没有受到任何虐待他倒是时刻提放着刚果深怕这家伙拿自己开刀。其实高强这是精神过敏有玄冥二老他自然会没什么危险不过他人在虎口中警觉也是应该的。 玄冥二老这两天倒是挺高兴原因无它一路上高强本来是伺候俞岱岩出身如今在路上就尽心地伺候这二位马屁也滚滚而上。 高强本身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若是张无忌在这里肯定是大义凛然一声不吭的类型。高强是现代人他前世是半个书呆子但是到了后世倒也能算个圆滑变通之人他为了保命也为了不成为残疾当下那是全心全意伺候这二位爷拉拢两个人孤立阿三刚果。 玄冥二老是一流的高手根本不怕高强耍什么花招大模大样地享受着他的服务另一边他们对高强的态度也不错这完全是糖衣炮弹起的作用。 高强唯一感到奇怪的事情是他们似乎根本不急着从自己口中问出什么屠龙宝刀的消息路上虽然也隐晦地提到几次自己略微搪塞他们也便不再追问了。 这两天高强唯一的收获反而是武学上的他深知若是对一个高手奉承那么除了口头上夸赞他的武功以外便是扎扎实实向他讨教一下武学上的疑难问题然后等他答出来的时候再轻飘飘送上几句美言那便万事大吉了。 这是个技术活儿你得真有眼光真能问到点子上。不能问太简单简单了人家看不起你还不能问太深深了人家万一回答不上来岂不是尴尬?武功高的人并不一定武学修养高就如同王语嫣不会武功但是脑子里面的知识可不少。 不过一讨论武功高强就现这两个人招式上并不是特别地突出两个人的优点就是内力强横掌力阴寒歹毒但是并没有相对应的一种掌法如此以来两个人的武功自然打了折扣。 就如同原书中那张无忌虽然有九阳神功为底子在什么招式也没有学习的时候峨嵋灭绝师太的三掌他都躲不过人家略微变招他便挡不住了。 不过高强何等的机灵?他本身就是初学武艺如今虽然学了五年以他小小年纪修为自然非常低所以他“天真”地问一些基本的武学问题倒也哄的两个人自以为是武学大师开心无比。 以他们两个人的武学修为指点高强那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此高强倒是学习了一些招数诡异奇怪尽走偏锋的掌法。 路上过长江走了不知道多少日又从河南跨过黄河一路走过去最后竟然直奔大都也就是后世的北京而去由于路上花的日子太长所以高强竟然记不得自己走了几天但是估计应该出了一个月的时间。 他心中挂念不知道那张无忌现如今状况如何? -------- “无忌哥哥无忌哥哥给我讲故事给我讲故事……” 殷梨亭和纪晓芙的女儿那个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没有起好名字的掌上明珠宝宝最近几天特别兴奋她喜欢腻在这个从海外面回来个子高高身体壮壮的哥哥怀里听着他讲一些冰火岛上的故事。 张无忌微笑地一把抱过宝宝宝宝现在不过四岁身体还小他倒也抱得动看着这头上扎着小辫身上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小孩儿他心里面满是欢喜。 “宝宝我给你讲冰火岛上有一种鹿根本不怕生人它们性格可好了我骑在它们身上它们还会慢慢地跑还会停下来地吃草非常好玩儿呢。” 宝宝漆黑的眼珠滴溜溜乱转拍手笑道:“哥哥以后你带我去那上面玩儿我们去骑鹿好么?” “好啊!”张无忌满口应承刚想说句什么脸色猛然变得惨白一把将宝宝轻轻抱起放到一边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一股股冷寒的气体在体内游走只觉得浑身冰冷。 脸上本来满是兴奋的宝宝一看到张无忌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扭回头对着竹林喊:“你们快出来啊!我知道你们在赶快扶无忌哥哥去找太师傅啊!” 竹林一阵抖动钻出两个人来正是宋青书和明月不过他们满脸的尴尬原来人都是有逆反心理以前这宝宝每天缠着他们要听故事他们避之不及全武当都知道这宝宝是他们的跟屁虫。 可是自打一个月前张无忌回来以后这事情便不一样了张无忌虽然不认识中土的事情但是他经历过的冰火岛上奇特的经历也是中土的孩子所没有见识过的。 那宝宝和张无忌两个人各有所需互相给对方讲故事竟然是一拍即和从此宝宝便撇下了宋青书和明月开始专攻张无忌。 宋青书和明月却觉得身后没有一个小尾巴感觉很不习惯了后来张无忌讲的故事却是有趣两个人又不好意思跟着宝宝去蹭听还没有和张无忌混熟于是就选择了偷听。 张无忌那日上山之时恰逢张三丰百岁寿诞宫内上下喜气洋洋一片江湖上张翠山夫妇的“义举”早就传地沸沸扬扬大家都准备好了唯独闭关的张三丰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情。 上山的日子比张三丰出关的日子要早三天张翠山爱子中掌危在旦夕大家一合计只能打扰张三丰清修张三丰出关后喜见失踪十年的爱徒却又亲自诊断出爱徒的十岁儿子居然身中玄冥神掌百岁老人一惊一喜大起大落心中百种滋味交加说不出的感觉。 那鹤笔翁一掌却全然是立威恐吓众人十层力气中不曾使出一层来所以张无忌得以活命要不然便是个武学高手也得死在当场。 当下正如原书记载张无忌先是被张三丰和武当七侠用纯阳无极功暂时救了下来现在时日尚短他尚未被传授武当九阳功纯是张三丰及座下七大弟子吸取张无忌体内寒毒尽管如此他身上的寒毒还是经常作。 他现在一头扎倒在地脑子中有一个想法:清风不知道怎么样了? 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小道士但是到底是这个道童作为他的替身被抓走了虽然他也作为这小道童的替身挨了致命的一掌。 因此若要仔细算起来倒是高强亏欠地张无忌很多。 不过张无忌从小心地善良厚道又从冰火岛上长大心思单一他此刻只觉得自己对不住那个小道士。 “你千万不要出事!”张无忌最后一个想法便是如此身上寒毒猛然爆一下子冻地晕死过去! -------- 修炼葵花宝典的人名已有是花逝香书友他在书评区推荐自己的名字我认为尚可所以决定由他出任此角色当然这是个太监角色功夫当真是了得。 各位书友若想练什么神通武艺觉得自己名字相配请到书评区老鼠向来是所有书评都看的。 第二十章 七百年前的北京城 “这里就是大都啊!”高强感叹万分眼前一座雄伟的城墙出现在眼前绵延数里看不到边际城墙巍峨雄壮一股雄伟大气扑面而来高强面对着眼前又长又宽又高的建筑有了一种错觉眼前不是城墙而是大海上卷起的海浪! 他不禁感叹良多他记得后世的时候商讨北京城墙是否该被拆掉之时那个时候反对声音很大的国际上甚至有评论:北京脖项上的珍珠项链被毁掉了! 他知道眼前这城墙其实和后世的北京城墙没有半点儿关系元大都市从地理位置角度严格而言与后世的北京还是有区别的它们的地理位置有一定的重叠但是还是错开一段距离。 高强在后世上学的地方就是在北京市西北方向学院路那一片儿都快要接近四环了在蓟门桥那一片儿还有元大都的遗址。 好多建筑方面的专家慨叹当年应该在北京旧城以外修建新城那样既能保护古迹文物又可以方便地展经济。 现如今北京开多少条道路都堵车据说就是跟规划不合理有关而古城墙也就在高强的老家黄土高原的平遥县有一座完整的古城据说西安市也有一段儿城墙不过价值自然无法跟北京相提并论。 几个城门洞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进有出分头前行几个城门口倒是站的几个士兵他们倒并不是像电视上那样逐一检查来往通行的路人那样这门口恐怕就排起长队了他们就是随意抽查几个人看看。 进入城门的时候鹿先生从身上掏出一个小金牌一摇那几个兵都躬身低头任由高强他们一行进去。 高强奇怪问道:“鹿先生你身上是什么牌子啊?” 鹤笔翁却插嘴道:“这是王爷给我们兄弟两个的牌子嘿嘿……” 高强瞅他脸上大有得意之色而鹿杖客脸上也隐隐放光显然特别自豪倒是那刚果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高强回想起书中对玄冥二老的描述鹤笔翁是师弟心思稍微迟钝凡事情大都听师兄鹿杖客的话一辈子只喜欢酒肉为了这酒肉还特别珍惜自己仅有的几颗牙。 鹿杖客是头淫鹿一辈子不知道坏掉了多少女人家的清白师兄两一样的热衷于高官厚禄不然不会以一流高手的身份甘心当作朝廷鹰犬。 高强心内冷笑只要你有缺点那就好办!他眼睛转动下心肠里面已经有了小小的主意。 一行人走过来高强只看到街上人流潮动熙熙攘攘倒称得上挥汗成雨的地步周围全都是小商贩和酒楼妓院之类的所在倒也是繁华无比。 路上辛辛苦苦奔吃喝的小老百姓步伐匆匆也有做文士打扮的秀才缓步而行还有身穿绸短肚大腰圆的商贾缓步而行身边跟着三四个伴随当真是大道上什么人都有。 经常有人抬的轿子从高强身边擦过高强睁大了眼睛观察着这个古色古香全然不同的城市这是他到了这个世界上以后第一次见到这么新奇的画面全然没有一点改变虽然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不好闻但是这古拙奇朴的景面还是一下子深深地吸引住了他! 一路无语高强只顾看热闹倒也没有注意其他事情。他倒是只得初一个结论:这大都老百姓的生活要过得比其他地方的百姓生活好多了!看来毕竟是天子脚下不是很受剥削。 不知道走了多久绕过了多少繁华的街道猛然一拐进入来一个小巷深深巷尾内有一个紧闭着的大门。 鹤笔翁跳下马去轻轻在门上拍了几下高强听出这是很有节奏感的三快两慢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没有一个人出来刚果和鹿杖客却默不作声进去高强手一紧也被拉进去了。 这是一片豪宅高强第一眼便确立了这样的印象他们所在是一片后花园还能隐隐听到鸟儿鸣叫声音珍贵的花木自不用说从地上就铺开来连他们所走的路上都是天然的青草地不过长短适中脚踩在上面有很舒服自然的感觉。上面有明显地修理过的痕迹。 鹤笔翁紧紧抓着高强的手腕高强的骨头都隐隐生痛鹿杖客和刚果也保持沉默就这么一路无语熟门熟路地向前走去偌大的院子里面没有一个人影倒也显得诡异。 就这样一路走过去高强也不知道跟着绕过了多少庭院房屋建筑风格也没有顾得上看因为近于夜晚影影绰绰也看不大明白只觉得这套院落好大亭台楼阁一路走来也不知道过去多少。 若是在后世也很少见这样的建筑风格密集的建筑就堆积在这一片地方上。 时间在建筑中徘徊总是难熬而漫长的终于在七绕八绕之后到了一处地方高强现这里似乎是整个建筑群的最高峰是一个四五层楼左右的塔楼高强粗略一看便觉得这塔楼高大宏伟甚是不凡。 门口倒是站着两个青衣人见到高强一行人来到这里其中一人低声道:“站住!” 声音尖锐难听一个男人家偏又带着一点女人式柔软的嗓音。 刚果一躬身:“公公我等奉王爷之令前去捉拿武当派门人幸不辱命请公公代为通知转达一声。” 那青衣人略一点头一拂袖子也不说话转身进入塔门隐身不见。 这个青衣人走了高强就观察剩下的一位只看到他颌下空空如也胡须全无脸皮细嫩白净便知道这人是中国古代有名又有前途的一个行业----太监! 再看这位青衣人目不斜视直把高强一行人当作了空气一般目视前方脸上纹丝不动没有任何表情但是那丝倨傲不屑的神情却又飘了出来。 高强现这青衣人太阳穴鼓鼓双手指节粗大老茧厚厚一层显然也是个练家子。 再看那玄冥二老和刚果却恭敬立在一边没有什么不敬之词驯服如猫。 高强心里明白以他们的身手自然不怕这太监只是怕这太监身后的主人----汝阳王身上的权势财富罢了! 他心里面胡思乱想就听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青衣人闪了出来沉声道:“王爷有请!” 第二十一章 初见阿大方东百 高强走在这层层旋转而上的塔中心中憋不住噗哧笑出声来结果惹来前面三人恶狠狠的眼光塔层中还有很多蒙古武士挎刀徘徊巡视看到有人喧哗也把不满意的目光瞪过来。 刚才刚果还有玄冥二老拱手谢过这青衣太监那太监双手一伸三人也跟着将双手举起来。 高强在一面看地莫名其妙这难道是蒙古人特有的仪式进入佛塔的时候还要举手跳大舞?结果等看到那青衣人的手指顺着三个人水一般摸下来高强这才明白原来人家是在搜身。 不过这青衣人搜身还真不是一般的水准果然专业高明就看到那五指灵动就将鹤笔翁和鹿杖客身上带着的兵器、银两和金属器件一应卸掉那刚果练的是指头上的功夫因此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倒是玄冥二老身上东西不少琐屑物件一大堆刚才那入城之时的牌子也在其列。 看着那青衣人向自己走来高强眨眨眼睛无奈也跟着举起双手只觉得冷冰冰的十根指头犹如毒蛇一样在身上游走一遍他一个小孩儿身上哪里有那么多的金属物件?唯一的一把弯刀也送给张无忌装样去了。 三人这才得以进入塔门高强觉得有意思这汝阳王爷连手下的席高手都不相信实在是说不过去况且这些高手杀人还用得着兵器么?这个层次的高手飞花落叶都可以利用。 他却不知道这两个太监却不是汝阳王的人呢他们只负责保护汝阳王的安全如果外人进入这塔别说是席高手恐怕就是汝阳王的亲人也得检验一番。 原来此时正值元末蒙古贵族为恶甚重经常有豪侠义士前去刺杀久而久之重要人物身边哪个不跟着四五个保镖?像汝阳王府除了有自己的武士外皇宫内皇帝都派遣了人手进入。 当然在皇帝的眼中这叫做保护在汝阳王的眼中这有可能就是要挟辖制了若是他有什么不轨行为那身边的保镖转眼就成了黑脸阎罗。 皇帝派下来的侍卫先不说武功如何那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所以便是汝阳王手下倚重的席武士也得乖乖接受“安检”。 这塔从外面看起来感觉挺大高强进去以后才现错了不是很大是相当大!这是一个极大的地方一层一层往上走都有蒙古武士看守还有太阳穴鼓鼓眼神如电的人坐镇这些家伙见到了玄冥二老都躬身施礼。 往上走了四层到了第五层门口只看到一个身材瘦削颇高的人站在那里双眼闭合呼吸平稳手上却抱着一把长剑。 高强往前走就觉着一股让人难受的威压扑面而来他习武五年多武当九阳功第一重堪堪练完已经有了一定的眼力和武人所谓的感觉----这种感觉的作用就是在面对着比自己高出很多等级的高手时候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冲动。 他只觉得眼前这人就像一个危险的长剑放入了剑鞘中若是眼睛睁开的时候那就是这把长剑出鞘伤人的时候! 高强也不知道为什么随着五年练武时间的经历高强还是现了自己身上的优点自己的直觉非常灵敏准确这可能因为外星人动的手脚。 看张三丰那感觉就是一片大海波涛无限;看宋远桥那就是一个温煦的长者如湖泊一样宁静;而看俞岱岩就是一把刀一把有理性懂得克制自己的刀;而殷梨亭就是那金丝软剑他的剑法可以至大成但是感情太过于丰富细腻;莫声谷就是一把双手巨剑!性格直率勇往直前只是这把剑还没有练成。 眼前这个人就是一把危险的剑! 高强越往前走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突然他现自己的感觉出错了这个人之所以给人那么难受的感觉有一小部分是他本身就是高手的原因还有一小部分是那把剑的原因! 那是一把约四尺长短的剑若是这个时代看这把剑算得上长剑了剑鞘乌黑没有什么新奇之处但是剑鞘外隐隐放着一层青光整把剑青蒙蒙的让人大看不清楚。 但是在这剑鞘上面用金丝镶着两个字----倚天! 高强大惊只匆匆瞅了一眼便连忙将头低下他知道有时候看到一些不该注意的东西也会惹来杀身之祸的也就是他头刚低下就觉着头顶上**辣两道视线闪过想必是那持剑之人睁开了眼睛。 高强只感觉到那人的眼光在自己身上仅仅是一撇随即便投向其他地方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听着对方出声:“鹿先生、鹤先生刚果大师你们任务完成了?” 这个人身形瘦削如剑就是说话也和金属磕碰声一样铿锵作响倒也是一个奇人。 玄冥二老没有吭声倒是那刚果冷声道:“大哥我们难道连个小孩子都抓不来么?” 被称作大哥的人嘎嘎一笑声音刺耳沙哑身体一让后面的门就出现在高强眼前。 高强被三人带着往屋内走去他脑海中一直在搜寻这样的人物突然明白!这就是丐帮四大长老之----方东白! 书中介绍这人在随赵敏攻上武当山的时候被赵敏戏称为奴仆小厮阿大外号八臂神剑盖因为他天资异于常人双手出剑奇快动手的时候似乎有八只手臂使剑一般便得了这个绰号。 后来他诈死江湖上人们都只道他染了重疾去世毕竟人老如斯功夫再高都不可能逃脱阎王爷的请帖哪里料到他投了汝阳王府为鞑子效力。 这人在武当山和张无忌动手的时候为人极为硬气最后不敌张无忌宁肯被砍断了一只手臂兀自要抓牢倚天剑高强其实一直怀疑这么硬气的家伙是个叛徒么? 不过看刚才阿三和方东白对话的口气显然二人之间也不是很和睦空有大哥三弟的名分罢了可能还是汝阳王强制给他们加上的。 高强正想着眼前一片明亮柔和光芒照过来就听着一个男音低声柔和道:“诸位辛苦了!” -------- 原书第27百尺高塔任回翔----灭绝说得很明白倚天剑由孤鸿子拿着和杨逍比武他中了杨逍的诡计剑未出鞘便被夺去然后杨逍又扔在了地上孤鸿子拿剑吐血而归路上染病倚天剑然后被官府夺去这几年在皇宫呆着皇帝又转赐给汝阳王。 在金老先生最原始版本中孤鸿子是灭绝的未婚夫因为孤鸿子死灭绝无奈出家然后成为掌门人后来修改的第一版第二版删掉了这一片断都语焉不详无法推测出确定时间。 从时间上分析原书中张无忌十四岁的时候灭绝持剑与金花婆婆在蝶谷照面过那么张无忌现在十岁也就是起码四年时间了。 这把剑现在有三个可能所在处----可能在皇宫可能在汝阳王府(因为赵敏和张无忌说过这剑她从小就玩被灭绝偷走的)第三种可能就是已经被灭绝拿走了。 我从情节考虑当然选择第二种……合理的yy…… 第二十二章 汝阳七匹狼 高强抬眼看去猛然从暗处进入了这明亮地带眼睛略微不适应眨巴两下眼他的注意力先被屋子上方悬挂着的那颗散着柔和光芒的珠子吸引过去了。 那是一颗明亮的大珠翻着淡黄光芒不断的光亮从它内部散出来照亮了整个房屋拳头大小这大珠左右都是一些拇指大小的小圆珠。 高强一时之间抬着头望着屋顶的珠子脑子中只想过一段典故来:古代是在五代时期还是在别的时期?反正是一个动乱的年代有一个将军擒获了对方将领的一个小妾那女子绝美这将军便要收入帐下哪里料到那女子不满嫌弃晚上照明用的木柴或者蜡烛?反正是嫌这些东西散的味道难闻。 将军便问:“那你们晚上用什么照明?” 女子娇滴滴却又略带不屑道:“我们的厅堂上都挂着会闪光的珠子光线柔和一点味道都没有呢。” 高强现在感觉仿若自己又回到了现代因为这样的屋子内柔和的光线倾斜而下处在其间感觉特别舒服顺畅仿若是现代的白炽灯。 高强光顾着看屋顶的明珠就听着耳边一人不满道:“小鬼见了王爷竟然无动于衷?如此无理!” 听声音是鹤笔翁在说话高强知道这一路走来玄冥二老对自己甚好如此声势严厉对自己讲话恐怕是在王爷面前做秀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王爷心眼极小对这类事情很看重所以鹤笔翁是好心提醒。 不管是什么高强恋恋不舍将目光从屋顶落了下来不过他还不老实眼睛不看眼前之人先扫了一眼周围的摆设心中想:若是得罪了已经作了还不如大做一把现在去抱佛脚晚了! 只看到房屋的摆设古朴之极一个书架摆放在墙角书桌占了半壁江山上面是文房四宝和一大堆纸张屋子里面还摆了几株植物除此以外没有多余的物件。 若不是墙上还挂着几把大弓和弯刀那么高强真要怀疑这是否是一个蒙古王爷的屋子看起来倒像是一个书生秀才的屋子呢。 眼光一圈绕下来然后又落到一个人身上那人站在一边是个头陀和尚头顶上一个金箍头赤黄面目上面七八道刀疤狰狞可怕面目不可辨身材高大就随随便便站在那边气度庄严。 高强脑子中马上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明教光明右使范遥! 范遥在当年阳顶天失踪后一直怀疑阳顶天未死而又不愿意和教内兄弟争权抢那教主宝座所以便离开了光明顶下山去祸害丐帮因为他怀疑是丐帮对阳顶天下的黑手。 后来丐帮好手被他整死不少又在路途中遇到了成昆也就是当时的圆真和尚和玄冥二老之一说话也是内力高深的人都有的毛病----耳目灵敏听到了他们言及“光明顶”三字所以范遥就上了心。 后来几次打探得知这成昆要不利于明教他虽然不懂这成昆既然是阳顶天夫人的师兄又是护教法王谢逊的师傅为何要如此与明教作对但是他决定要将这阴谋挑散。 范遥几次下毒手偷袭成昆无奈成昆武艺比他高一截他三次下手都没有得逞最后还差点儿折在成昆手中情急之下便毁容染远投西域花剌子模国西域那里的达官贵人为了讨好汝阳王将其送入王府才得以入内。 后来配合张无忌将万安塔内的六大派高手救了出来和杨逍是一个级别的高手江湖一流的人物不过此人心狠手辣舍得对自己下手又为了让汝阳王信服曾经亲手击毙过明教的香主。 高强一害怕眼睛低下心里咕咚咚喊叫:乖乖赵敏手下阿大方东白在外面阿二被武当四侠合围而死随着金刚门一块儿灭了阿三刚果就在身后。 然后玄冥二老和苦头陀范遥也到齐了现在赵敏还小这帮高手便全到了若是将来啧啧果然是威力不可小看啊。 这几个人玄冥二老对自己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其他人都不介意将自己咔嚓掉的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 若是这汝阳王看自己不顺眼恐怕一个命令下去玄冥二老也不会吱声到时候自己就只好挺直胸膛奔赴黄泉了! 这可是真正的狼窝啊还好那赵敏没有长大那头母狼威力更是无穷。 玄冥二老、阿三刚果、阿大方东白、苦头陀范遥、汝阳王再加上小母狼赵敏标准的七匹狼啊…… “你为何不敢看向本王?”中间坐着那位正主儿不高兴了声音虽然还柔和但是其中的怒气也能让人听得出来养尊处优位高权重的人身上都有那么一股气质那是一种强烈的控制欲他们说话再柔和语气中那种杀伐决断的味道是不会变化的。 高强这才把视线落下来只见眼前这个人年龄三四十岁左右面目红润大圆脸颌下三绺胡须身体庞大由于是坐着看不出个子高低来。 眼睛倒是长得极大极圆不怒而威身上穿着的却是汉人的长袍丝绸的袍子披在他身上合身而有威严气势倒也符合他王爷的身份。 高强看了一眼心中下了结论:不是普通人…… 那汝阳王看着眼前这小孩子并不畏惧自己就这么直直地看过来心中有气他一个杀伐决断的大人物哪个人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大气不敢吭一声。 虽然他不会武功但是身上那种后天培养成的气势就是武林高手在他面前也是守规守矩不敢妄动眼前这小孩子如此直视他自然是颇不礼貌。 高强噗嗤一笑说道:“你长得真好看!” 那王爷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心中本来一点怒气也转瞬消失了他从小出生尊贵自打生下来地位便高贵无比从来人们称赞他都是用上了各种名词形容词不管是庸俗还是高雅各种词语当真是听得耳朵都磨出老茧来了。 但是他第一次听到一个孩子当着他面直接说他长得真好看!这还是破天荒的事情! 他却没有注意到高强心中默念:卡耐基名言要想让别人注意你先你要不一样! “你这小小孩童懂得什么叫好看么?”汝阳王微笑道脸上哪里有一点怒气心中略有遗憾:毕竟是小孩子夸奖人都不会男人怎么能叫好看?那是女人的称呼男人应该说英俊威武之类的话么…… “我懂得你的相貌很好看也就比我差一点!”高强大咧咧道满不在乎。 整个屋子的人都呆了…… 第二十三章 受到礼待的“金丝雀” 汝阳王没有恼羞成怒恰恰相反他哈哈大笑几声脸上一点怒意也没有便吩咐手下将高强先暂时关起来。 不过他的命令很奇怪:“好好招待这位小兄弟!” 墙角里走过来两个蒙古武士拉了高强就走两个蒙古壮汉是汝阳王的心腹明白王爷的意思两个人有意要在王爷面前让高强出丑他们左右手一伸一举将高强瘦弱的身子举了起来高强便像那猩猩攀在了树枝上一样高举着双手被人“请”了出去。 刚果看着高强被“抬”出去便恶生生开口:“王爷那个小孩如此无理要我说砍断他的四肢筋脉捏断他的骨头反正他只是一个鱼饵活着就行了!” 他一点不留情面若是王爷一点头这等事情自然是他来动手。这个人虽然是高手但是心胸狭窄残忍好杀且又嗜血冷静若论杀伤力倒是汝阳王下头号战将深得汝阳王喜爱。 汝阳王没有说话眼睛却转向了鹤笔翁和鹿杖客两人。 鹤笔翁怒斥:“刚果大师你也能说得出这等话来?” 他倒也不是要袒护保护高强实在是觉得这小孩子挺对胃口能帮忙就帮忙心中抱定了注意:若是王爷执意要做那就由他去吧!算这孩子命苦! 鹿杖客也言道:“王爷这不过是一个孩子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若是武当诸侠知道了孩子残疾了恐怕这个鱼饵的价值便没有了。” 他是个老流氓采花大盗心眼儿要比师弟多出几个窟窿这番话明着听起来是为汝阳王考虑实则最后目的也是保护高强。 汝阳王点点头缓缓道:“这个孩子还不能动。” 那边刚果闷而不言只是把牙齿咬得嘎嘣嘣响他是汝阳王手下的老将倒也不怕主子怪罪他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路上被高强刺激了一回早想着怎么折磨高强而死。 原来高强受到原书的影响总以为他们的目标是屠龙刀。 他来到这里这个世界已经受他这只“蝴蝶”翅膀的扇动改变了许多比如这金刚门就被灭门了阿二还没有和张无忌照面就死在王难姑的毒药和武当四侠连手猛击下。 汝阳王手下有几股势力第一是西域番僧这些番僧世代和蒙古高层贵族有联系互相扶持忠诚力当数第一可是武功差的太远靠人数取胜。 第二股势力是金刚门当年火工头陀的后人经过几番周转建立了金刚门并且投靠了蒙古贵族这金刚门下倒是有一大半蒙古人装门面这才是汝阳王手中的杀手锏。 阿二几个月前回去金刚门本来要培养一批新鲜血液结果正好遇到王难姑下药而武当四侠又闯了上来这为内力绝高当属一流的高手窝囊而死金刚门全灭汝阳王断了一条手臂元气大伤。 这金刚门门内有阿三刚果、阿二刚严这样的高手再过十年又有新的一批人成长起来哪里料到就此灭绝只剩下刚果一个独苗没有几十年第二批高手是成长不起来的。 第三股势力便是游侠类似于玄冥二老、阿大方东百还有哑巴苦头陀范遥他们或是从江湖上投奔而来的或是别的王公贵族推荐来的都是武功高绝贪图富贵之辈忠诚度值得怀疑。 若要说第四股势力便是宫中派下来的太监可惜这势力只能保护汝阳王却不能攻人。 汝阳王的态度是西域番僧贴身护卫金刚门和江湖游侠搭配使用这样双方可以起到互相制衡的作用从而这把剑会最锋利最具有杀伤力。 但是由于高强的到来武当派竟然把这把剑给毁了! 如今汝阳王派出任务不得不依仗江湖游侠金刚门只剩下一个刚果元气大伤。 这怎么能让他宽心呢?恼怒的他于是制定了一个计划即想办法将武当派灭掉或者招揽过来。 那刚果是蒙古人对蒙古王爷的忠诚还在金刚门之上所以不用考虑他的感受。汝阳王全心全意布置这个局如果可以收服武当如果不行那就顺手灭掉它。 这次玄冥二老和刚果出动就是看看能不能抓住机会捉到武当七侠中的一位要将被捉到的倒霉鬼做诱饵送到大都再把其它人引过来。 汝阳王府有几大高手坐镇又有铁甲飞弩军护卫守护如此一来武当派若要救人自然是飞蛾扑火损兵折将。 高强他们一行人是恰好撞上去的当时玄冥二老和刚果风闻江湖上流传张翠山夫妇回来的消息因此他们决定劫持大人不如劫持小孩儿那张翠山夫妇必定心疼孩子而来而且据说这小孩儿还和天鹰教有点关联。 如果天鹰教能来更好一箭双雕那天鹰教近些年来在江南煽风点火也让元朝头痛不已。 高强由于知道原书的内容思维陷入了僵局他可没有预料到人家跟本是拿他做鱼饵。至于屠龙宝刀么一把兵器汝阳王既然倚天剑在手倒也不是十分稀罕那屠龙刀他心中早就打定了慢慢询问即使问不到都无所谓的主意了。 屋子里面汝阳王和心腹慢慢商议应对武当来袭的各种准备另一边自称相貌比王爷要好一等的高强受到了“良好而优越”的待遇。 他不知道这塔内竟然就是一个大的牢房当下便被关押了起来。 高强本身在路上还期望着或许会给自己“礼待”把自己关到一个小屋内屋里面一应俱全吃喝不愁就此软禁起来如果这汝阳王还有良心甚至会给自己配备几个美丽的小婢…… 也仅仅是下了楼层拐了个弯儿便将高强推入一间屋内。 高强看看好家伙这是个大屋!二三十平米对于关押一个人来说太大了看看墙壁四处空空如也只留着几十个小洞可以通风换气但是外面的风吹进来这滋味也不好受。 没有想象中的锦衣玉食更没有什么温柔客人的小婢有的只是从小洞内灌进来的风冷嗖嗖现如今是四五月份这里的气候不热也不算冷有凉快的风吹吹那是好事儿可是现在这里冷风嗖嗖地高强竟然感到一阵阵刺骨寒冷。 无奈高强只好躺到地上看着地上铺着厚厚的稻草心想这里也不知道关押了多少人了只能将身子埋在稻草堆内减少一点寒冷的感觉问题来了地下也是冰冰凉凉! “阿嚏!阿嚏!”忍不住两个喷嚏打出来高强心中恐慌“恐怕自己要感冒了这该死的汝阳王啊真没有品味……阿嚏!” 心中疑问:他们为什么没有逼问自己呢?难道那屠龙宝刀不要了? 片刻后高强已经在那石塔牢房内冻得瑟瑟抖了! 第二十四章 你那美丽的麻花辫 夜晚中高强开始觉得口干舌燥身体里面一股火热腾腾烧起来可是转瞬又会觉得一道刺骨的寒流在身体内游走两道完全相反的感觉在体内互相倾扎压制。 高强的大脑是属于炎热的热烘烘如在烤炉中烧得他自己不知道身在何方胡言乱语但是身体却是冰冰凉凉的皮肤上不断有汗冒出。 他不晓得他自己已经是感冒了本来前世他是一个北方人对寒冷司空见惯一年难得感冒几次偶尔有也是在冬天时候屋内太热出去顶风受了凉以后才会有的事情。 但是他现在附身在一个早产儿身上身体是一个南方人的根骨虽然后期练武强身健体也没有强壮多少。他初到北方竟然不适应这里的气候被囚禁在这石室中又让冷风嗖嗖吹了半夜竟然感冒了。 在路上高强小心应付着鹤笔翁鹿杖客两人因此也没有受到什么虐待气候虽然有所变化但是还算可以接受一来到这里这个石屋本身是石塔的一层中一间小室以前是用来放置佛龛等的地方这里有许多通风的小孔冷风嗖嗖嗖从里面钻了进来而地上只有稻草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晚上为了御寒高强将所有的稻草都堆到了身上屁股下面也垫上了厚厚一层无奈晚间风大地又冷他武当九阳功也没有练到家不过是入门级的水平所以竟然冻地感冒了。 高强在梦中开始喊叫:“妈妈妈妈……” 模糊中觉得一只手抓住了他他到底是练武留下的底子反手一抓准确地将那只手攥在手心里面嘴里面喊着:“娘!娘!” 那个时候人们叫娘多一点现在人们叫妈高强脑子糊涂了叫了一会儿妈开始叫娘!嘴里胡说八道乱扯一通偶尔背两句武当九阳功的入门口诀有时候又哈哈大笑说什么九阳真经我来了之类的胡话。 他那只手还是紧紧地抓着那只不知道是谁的手昏迷中只觉得对方皮肤细腻柔滑像是一个女性的手掌只不过似乎小了一点模模糊糊他也不管那么多抓住那只手哭着喊着要娘…… 高强在这个世界大部分时候将自己看作是一个人!但是潜意识他知道他很难定义自己是什么人如果说他是高强原来那个世界还有一个高强准确说他只是高强的记忆体。 若说他是武当山下的孩童这个孩童其实早就脑瘫了根本和死了没有多少区别。 所以在大多时候高强让自己沉浸在倚天屠龙的世界里面他有时候很自卑很彷徨自卑处就像自己得知了整本书将来的展过程自己就是一个戴着作弊器的家伙若不是依靠如此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彷徨处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什么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意义是何处?自己可以让俞岱岩早十五年恢复身体武功不失自己可以让殷梨亭和纪晓芙终成眷属自己还可以让张翠山夫妇不用自刎而死。 可是说到底这都是别人的事情自己存在的意义何在?就是学习高深武功然后当一个救火队员四处赶场救人么? 高强想不懂这些问题他选择的方式是练武沉浸于其中逃避这些问题的追击。若是在平时他坚强克制理性文雅。在师长面前他是一个好徒弟机灵乖巧还有神童的美誉在武当三代弟子眼中他仗义豪气够义气是好大哥! 可是在病痛中他的大脑被热流一**冲击着这些平时深深关押在心内深处的问题此刻一下子爆出来这让他痛哭流涕这让他感伤不已这更让他觉得彷徨无助找不到方向。 这个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这手柔嫩光洁高强抓在手内再不放松如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了生命中的稻草绳。 高强嘴中喊着:“娘!娘!” 全都因为一个人的母亲是他自己心目中最后的港湾和守护神那是让人最感到温暖和安全的地方那是可以遮蔽所以困难和苦恼的角落。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高强只觉得耳边有人说话一字一句听地清楚却不能理解意思因为他已经烧糊涂了!昏迷中高强模模糊糊觉得有几个人进来抬起自己来不知身在何方感觉几个转弯换到了另一个去处。 期间头上还搭上一块冷冰冰的毛巾有人为他擦试身体不过高强始终没有松手紧紧抓着那个柔软嫩滑的手坚持没有放松口中也乱喊着娘。 有时候他还喊渴要水于是便感到了阵阵甘露从嘴角送了进来将胸腹间滚烫的火气压制下去一点点。 一晚上高强就这么熬了下去难受的时候拉扯着自己的衣服身体翻来翻去偏偏还要抓住那只被他认作是和“娘”有联系的手坚决不放松。 恍惚中一点点神志恢复过来身体各部位的感觉如潮水一般涌来高强眨巴眨巴眼睛终于睁开了先看到屋顶上全都是神佛一类的画像他恍惚了片刻便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出了这佛塔因为似乎每一间房顶上面都雕画着佛图。 感觉着身下是很柔软的东西不是稻草因为没有稻草梗那种软中带硬的感觉而且似乎身体也抬高了许多高强眼睛略为斜过去边看到身下是是柔软的棉布被褥身上还盖了薄薄的一层棉被棉布间散着一股阳光的味道很是好闻。 “呜我怎么会睡在床上……”高强迷迷糊糊他感冒的时候已有所察觉但是随后昏过去的事情就不知道了那个时候他时醒时晕神志不清当时记的东西现在倒是忘了。 环目四顾这里与原来那个房间没有什么差别一样有风吹动但是却没有很强的风想必是在背风面的房内。 觉得手上抓着什么东西柔柔软软很是舒服高强努力抬高头一眼看去自己抓着竟然是一只手小巧白腻葱葱十根玉指上面涂着不知道什么染料鲜红欲滴而这只手的主人正趴在那里睡觉! 只看到满眼的长长小辫上面带着花朵身材娇小这竟然是一个女儿家! 第二十五章 突如其来一巴掌 高强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努力回想着昨晚生的一切心中不甚明白自己怎么会换了地方又怎么会抓着眼前人的手不放呢?难道是因为感冒烧昏了头昏迷中生了这一切事情么? 他隐隐约约回想到自己被人抬起来转移房屋的事情其他东西怎么想都回想不起来了那里的记忆如同消失了一般。 高强感觉一下体内的状况一运气不要紧竟然现自己内力全无!丹田内空空如也这让他大惊失色!他丹田内的氤氲紫气已经略有小成怎么会一下子消失呢? 本来他修行武当九阳功第一重心法已经五年有余其实早该修炼第二重但是俞岱岩那时激动之下做出私自传艺的决定后来他身体好了反而觉得对不起其他师兄弟。 他是个极为硬气的人也好面子他倒也不和其他师兄弟解释只是这第二重的武当九阳功的心法迟迟没有传授高强明月二人眼看这几年每年必武大会二人已经不是武当三代的佼佼者了宋青书比他们两个厉害多了。 高强却是不急他眼中不甚瞧得起武当九阳功还是盼望着学全本九阳真经。但是丹田内的氤氲紫气却这几年积攒许多虽然还没有质的突破量上面却是十足! 只是眼下那点氤氲紫气怎么都消失不见了呢? 高强心中慌了神练武之人对一身武功可是看得比命都重要!强自思索定是别人给自己下药了!若是这样倒是不愁不管他何等迷药就不相信那便宜老爸胡青牛解不了的就是他不行那干妈王难姑也不是吃闲饭的。 只是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到底还是不扎实注意力暂时从身体上转移到床边那趴着睡觉的女子只觉掌中小手肌肤白皙嫩滑小巧玲珑显然年龄不大再看她前半个身子趴在床上略微估算了一下便知道这姑娘年纪不大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 这女子一身衣服倒是普通只不过头上扎那么多小辫子倒是很奇怪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倒是很好闻。 高强心中奇怪:就是自己昨晚上昏迷怎么会随手一抓抓出一个小妹妹来? 正想着边看着辫子小姑娘头动了一下抬了起来一个小小的哈欠打出竟然醒了! 四只眼睛对在一起高强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子只是从对方严重看到了惊讶、好奇与一点点喜悦。 高强看到对方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珠眼睛不大却极有光彩他还从来没有看过这么黑这么亮的眼睛!瓜子脸略瘦鼻子小巧可爱嘴唇红润。 虽说睡了一晚上但是那美丽的眼睛还是一下子吸引住了高强! “美人胚子!绝对的美人胚子!”高强暗中给这小女孩儿下了个定义。 这辫子女孩儿盯着高强看半晌勃然怒:“快放开我手!” 高强一惊乖乖将手放开边看到那女孩儿白玉一样的手腕上面有两个淡淡的印迹约摸能看出指印来显然是他昨天晚上抓住不放的结果想必是昏迷中潜力倍增手上力气太大所以拉着这小女孩儿睡了一晚。 想到这里高强虽然是后世的厚脸皮和心理素质好脸也红了一下觉得真对不起眼前这小妹妹赶忙松开手陪笑道:“好妹妹别生气哥哥给你讲故事!” 那女孩儿见高强松开手连忙把自己手抽了回来活动活动手腕伴随着小嘴哎呀哎呀的喊叫倒是显得天真可爱。 高强心中正在想着这女孩儿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啪! 干脆利索一巴掌这姑娘手还没有完全活动过来就顺势一挥啪打在了高强脸上。 “你!”高强被这一掌打懵了!虽然在感冒中身子勃然而起大怒一掌便挥了出去! 来到这个世界他还从来没有挨过打除了师兄弟练武正常碰撞外哪里吃过这么大亏?被师长疼爱关护被同辈羡慕恭维就是张三丰对他也青眼有加就是脾气古怪的医仙毒仙都认了他做义子。 突然之间一巴掌便把高强心中隐隐维护着的“优越”感打飞了! 那一掌勃然而起却轻轻落下在女孩儿惊恐的眼神下那手掌从她白嫩光洁的皮肤上蹭了过去轻轻拂了一下一点力道没有使用。 “好了!这一掌算了!咱们俩下扯平了如何?”高强压制着怒火问道心想这女孩儿如此漂亮下手却一点都不含糊说打人就打人真是没有教养。 他本来那一掌要真的打下去可是看那小女孩儿惊恐的样子不知道为何下手的时候便没有了力气心里面安慰自己:我这是怕把她打伤现在可是自身难保呢! 辫子女孩儿嫣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倒是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床边用清脆的声音回答道:“好啊你握着我手腕一晚上我打你一巴掌咱们两清了!” 然后柔声道:“你也没有了娘么?我听你昨天晚上喊了一晚上的娘呢!还是拉着我的手羞羞真羞啊!” 小女孩这时候显示了活泼可爱的一面一边吐着小舌头一边用手刮自己的脸。 高强看着女孩这个用手轻轻刮脸皮子的动作心想原来这动作元末就有了。 但是一听到那女孩说起了“娘”这个字隐藏在他心中的那点点乡愁就涌了上来隔着一个空间那里自然有一个高强享受着母爱和关怀可是自己呢?自己不过是高强的记忆体自己能享受到什么母爱呢? 心中委屈脸上也沉了下来满脸的黯然。 那小女孩儿突然把声音降了下来缓缓道:“你不要伤心我也没有娘我也很伤心呢我有时候做梦也会喊娘呢这个秘密只告诉你呢。” 高强心中那浓浓的乡愁被小姑娘这么一说成了淡淡的感伤眼看着这么小的女孩儿却没有了娘亲他脑中大人心思翻转起来。 柔声道:“小妹妹你别伤心我也没有娘我们都是没有娘的孩子但是还有其他亲人啊朋友啊。” 他口中这样讲心里面其实茫然:我来到这里连爹都没有了就只有臭臭的明月和我的那个师傅了!还有那个邋遢老头子张三丰。 突然间他万般怀念起王难姑的好来了有一个义母的感觉还真不错。 那女孩儿站起来盯着他看半天。 “呸呸呸!你有!你有!你都有!我什么也没有!” 那女孩大声嚷嚷几句语带哭腔转身跑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 喂饭酷刑 高强感冒没有完全好转看着那女孩儿跑出去愕然半晌便不理会心中倒是在思索这姑娘是谁呢?赵敏么? 随即高强哑然失笑虽然主角是无所不能幸运无比的但是也不可能出门就遇到美女吧?没想几下头痛欲裂浑身又感到困乏无比便低下头再次睡过去。 昏迷中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女孩儿又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东西热气腾腾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好吃的只是高强老远就闻到一股香味。 按正常而言感冒了因为体内温度升高大部分人没有多少胃口吃饭可是高强昨天晚上一点吃的都没有看到就是灌了一肚子水现在猛然这么一碗香喷喷热腾腾的饭出现在眼前眼睛顿时就直了。 他想吃可是眼睛仅仅扫了一眼饭碗便转而看向那小女孩。 辫子女孩满脸笑容捧着这碗饭宝贝似的小心翼翼放在床边赶紧伸起双手抓抓耳朵这是北方人惯用的动作高强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端饭碗烫着了也是这么做的。 “小妹妹”高强说出这句话就想笑自己心态此刻已经摆在了大人的位置上了居然说这么一句话颇有点儿大灰狼对小红帽的态度“你这是送给我吃么?” 辫子姑娘一个漂亮的白眼儿甩过来高强心里面一跳给人白眼儿也如此俏丽妩媚倒是有点天生媚骨的感觉----可惜太小。 “那是我看你可怜!来乖乖地张开嘴我喂你饭吃……”小姑娘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垫在手下衬在碗底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给高强。 高强这才看清楚里面是小米粥这是非常有营养的东西正适合病人吃。 高强心下感激突然觉得这汝阳王倒也不错给自己找了个地方静养有床有粮还让这么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喂饭吃美色美食当前哪里有不吃的道理大嚼大咽嘴里面却嚷嚷:“妹妹妹妹有点儿烫慢点儿!” 那小女孩儿却不听反而要噎死人一般连着强送到高强嘴里三汤匙烫地高强哇哇地大叫她却咯咯笑起来随即脸一沉:“谁是你妹妹?” 高强心中咯噔一下感觉这小女孩怒起来有种天生的威严感心中一个疑问却越来越重嘴里面加紧咀嚼两下把那烫死人的小米粥咽下去禁不住问道:“你是谁?” 小姑娘眼睛翻了两下随口道:“我叫慧儿你叫我慧儿妹妹吧。” 高强心中有点适应不过来这女孩儿刚才还因为自己叫她妹妹而怒现在却又主动让自己叫她做“慧儿妹妹”他心里明镜一般知道眼前这小女孩信口雌黄那个慧儿什么的多半是化名而且看她那架势分明觉得被人称作“慧儿妹妹”委屈了。 不过眼下他是大人的记忆小孩儿的身躯无奈下为了那香喷喷的饭也只得应承下随口乱叫慧儿妹妹。 只是这慧儿妹妹喂饭的技术不敢恭维尽管高强再三抗议太烫太快可这姑娘倒好如同硬灌一般将一碗米粥给喂了下去。 直烫地高强哇哇大叫无奈他身软无力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就是说话都带喘息的只能被动受灌当下虽然饱了肚子却苦了嘴皮子。 好在这东西烫归烫倒也不是不可忍受的地步高强动动嘴皮子现没有被烫伤这才放心下来用无奈而又无助的眼神盯着这小女孩心中满肚子的怨气。 这自称慧儿的小姑娘倒是笑眯眯地将碗放下满脸喜气洋洋地看着高强眨动月牙一般漂亮的眼睛开口道:“我喂给你饭你怎么报答我呢?” 高强心中暗骂:娘西皮!你个小丫头片子差点儿没把老子烫死感激你?报答你?以身相许可不可以? 心里面也就是想想嘴皮子上还是松软无力道:“你说要我怎么报答你呢?” 他是个滑头饭既然吃下去了便直接把慧儿两个字都省略了。 慧儿眼珠子一转大大咧咧道:“这样吧以后我叫你无忌弟弟你叫我慧儿姐姐如何?” 高强眼睛瞪大半晌嘴张合两下心中又气又笑反问道:“我今年十岁了你多大?让我叫你姐姐?怎么可以?坚决不可!” 那慧儿嫣然一笑脸上神采奕奕大声道:“你叫不叫我不管反正以后我喊你无忌弟弟你喊我什么我就不管了!就这么定了!” 高强哑然而笑心中想反正你叫得也不是我我喊地也不是你管你叫哪个无忌弟弟反正不是喊我。 当下他也默然不语。 “无忌弟弟你看你能在这里不用受风吹还能吃到饭全都是我的功劳你怎么感谢我?”慧儿开口问道大咧咧一点不含蓄。 高强懒洋洋道“慧儿妹妹我现在除了嘴能动以外其他部位都不能动要不这样吧我来给你讲故事好么?” 他心中冷笑你这小姑娘撒谎不怕把天捅破!这明明是汝阳王的意思怎么包揽在你自己头上了? 慧儿拍手叫道:“好啊好啊好!我要你给我讲英雄的故事我最喜欢听打仗的故事了!” 高强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小女孩喜欢听打仗的故事脑子里傻了心念闪转:自己装的是张无忌从冰火岛上回来的傻小子。 若真论肚子里的货色倒是不怕给这姑娘讲讲什么后世的故事骑兵步兵协同作战可是若真讲出来倒是要露馅张无忌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 当下摇头道:“慧儿妹妹我是讨厌打打杀杀的也从来没有人给我讲过战争啊英雄之类的故事要不我给你讲讲我在的地方的情况?哪里一片冰岛但是上面有火山有不怕人的小动物海里面有……” “哼!”慧儿拂袖而起满脸的鄙视说道:“我还当你有什么不同呢却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 说罢狠狠地剁两脚十足的女儿样又走了! 留下莫名其妙的高强愣在当场心中大骂:***!哪里来的臭丫头片子这么编排老子? 第二十七章 敏敏特姆尔 第二十七章敏敏特姆尔 高强毕竟是感冒未好虽然灌了满肚子的热汤头还是昏昏的很快就又睡着了到了晚上的时候那个慧儿姑娘没有再来却来了四个壮汉! 这四个人都是蒙古武士打扮都不甚高大约一米六五左右却一个个粗壮有力高强看着他们满脸横肉心中便是一惊他武功全失现在又染病在床真不知道这些人要干什么。 他们四个人来到高强床前分开四边站立高强大惊失色莫非来个四人分尸?自己不会连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吧? 只见他们一起伏下身子一人抓住一条床腿高强只觉得床轻轻一晃便连人带床被抬了起来四个武士直接往门外面走去。 高强心内惴惴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这两天那石门从来没有上锁但是高强浑身无力虽然可以自理生理琐事但是要想走出去再避开那么多高手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 现在他便老老实实坐在床上任由这四个人抬自己出去。 高高在上的感觉再加上周围佛教的雕塑壁画营造出来的气氛周围蒙古武士的打扮来回走动的西域番僧高强忽然恍惚了有点少年班禅转世的感觉。 一圈走下来也不过是几十步便推开一座石门高强总瞅着眼熟进去以后一看到那满地的稻草他苦笑一声明白自己又被别人送回来了。 四个武士一句话不说放下他就走人高强也懒得问知道问了也白搭。 冷风嗖嗖吹进来高强下了床来这屋子明摆着造出来就是让人受罪的屋子四方形风洞均匀密布无论自己躲到哪里其实效果是一样的心中不禁恨恨。 无奈不管身体有病无力下床来强自挣扎将所有的稻草都抱到床上堆在向风的一边而他就躲在稻草堆后面再用被子层层叠叠将自己裹起来以此御寒。 尽管如此每当风呜呜吹过的时候他还是冻得浑身打颤但是偏偏额头上高烧连连因为风的缘故这屋子的温度极低他便是有稻草作屏障也抵御不了空气中的严寒。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把老子又弄过来的!” 高强恶狠狠诅咒那些将自己关进这里面的人有心跑到门外可是听到门上面厚厚铁链上锁的声音便就此绝望。 “真是要把我整死啊!” 内力全无高强此刻和一个普通人就没有任何区别就在这寒冷中瑟瑟抖过了片刻终于体力不支头晕脑胀再次烧复感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高强睁开眼宛如幻觉----又回到了那个背风向的房屋自己手里还是攥着那个叫惠儿的小姑娘的手她还是满头小辫上身向前趴着就那么睡着了。 转了一圈又转回来了。 高强心内迷茫到底是谁在捉弄自己?或者那是一个梦? 过了一会儿慧儿动了动还是醒来了睁开眼睛看着高强温声道:“无忌弟弟你感觉好些了么?” 高强不由自主地点头道:“嗯好多了。” “那就好!”慧儿脸上喜色一闪而过扭身抽脱在高强掌中握着的手转身离去高强注意到了上面还是有两个淡淡的指印。 过了一会儿又是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米粥送过来又是跟强灌一般没有丝毫温柔给高强灌下去好在高强也习惯了高温这次没有喊烫就是差点儿被噎死。 吃完饭高强巴咂巴咂嘴为了能有下一顿饭吃便决定讨好这小姑娘说道:“慧儿妹妹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么?你要听英雄打仗的故事这个我不会但是我知道一个英雄打了败仗的故事你听么?” 慧儿嗤之以鼻不屑道:“打了败仗还算英雄么?无忌弟弟你好笨啊!” 高强摇头道:“慧儿妹妹你还小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不以成败论英雄有的英雄未必非得成功。” 慧儿若有所思点头道:“好像有点道理无忌弟弟你讲你的故事吧!” 高强当下把大侠郭靖夫妇困守襄阳城的故事讲出来他知道地并不详细所以说的也比较含糊但是大致将意思讲出来了。 “你看!他们明知道襄阳城池不保还要困守在那里最后殉国这是英雄豪杰的行为啊!” 慧儿听了扑哧一笑撇嘴道:“我还当什么英雄豪杰所为呢在我大元大军前面有什么人能够阻挡前进步伐的?这两个人好迂腐明知道死还要守在那里真是傻瓜笨蛋呢。” 高强听了心中怒忍不住冷言讽刺道:“好像那蒙哥是被神雕侠杨过杀死的吧?好像元朝远征西域拓地千里以后也无力继续前进吧?那东征扶桑再也没有过了吧?” 此时元朝末期江山不稳蒙古当年建国初凭着一股锐气要远征扶桑结果遇到了暴风船队被吹了个七零八落就此灭亡以后再也无力东征。 蒙古人远征所作所为大都血腥而无人道曾经有过高于车轮的男子一律斩杀的命令不过后世中好多人倒是可惜为什么没有征服日本? 而眼下蒙古人分为几大汗国元朝也不过是一个大的国家名义上是其他汗国以他为其实早就各自不听指挥甚至相互攻击那也是有的。 高强举的例子是真的慧儿猛然站起来小脸通红憋了半天怒道:“那都是时运不济哼我们成吉思汗的子孙体内流淌着黄金家族的血液!将来是要做驰骋大地征服万民的大英雄的!” 她声音清脆婉转但是却有说不出的铿锵坚定小脸因为生气满脸潮红。 说完又是小女孩儿式的跺脚撒气转身便走了出去走两步猛然转回来拿起床边的碗愤然砸在地上只听得咣当一声清脆响声叮叮当当那上好的青瓷碗便碎裂开来掉了满地残渣。 高强脑袋嗡一下响起来脑子中回响着几句话----我们是成吉思汗的子孙!体内流淌着黄金家族的血液!将来是要做驰骋大地的大英雄的! 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声热血沸腾不过显然不是出自于一个小女儿家口中想必是她平时听别人说多了情急之下说了出来。 高强脑子中只有两个字:赵敏!赵敏! 推荐清淡如水作品《阴影帝国》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十八章 冲动的惩罚 第二卷第二十八章冲动的惩罚 -------- 高强眼下十分信了七八分确定这几天在身边环绕的女孩儿应该是赵敏只是不知道这姑娘为什么来陪伴自己这阶下之囚。 默默回想赵敏的一些资料这姑娘全名是敏敏特穆尔封号是绍敏郡主有蒙古第一美女的称号素来聪明。成年以后统领汝阳王府下一众武士代表朝廷与江湖中整个武林人士相抗衡。 靠着手下得力的爪牙再加上她聪慧的大脑又有成昆这样的家伙做内应利用六大派撤离光明顶的机会抓住时间差一一下毒擒获几乎一网将江湖上有名的势力全部打尽。 若不是张无忌率领明教高手从外下手又有光明右使苦头陀范遥这样的老卧底从内相助恐怕从此江湖一蹶不振江湖上不知道要失传多少绝学武艺呢!往大了说少了这些热血的汉子那反元大业恐怕又要推后好久不知道多少人受苦。 高强心里面给这姑娘下过定义----她和殷素素是同一类人!美若天仙心若毒蝎。 好在原书中殷素素遇到了张翠山赵敏遇到了张无忌这便好比最最锋利伤人的宝剑被剑鞘牢牢地围住那万般聪明歹毒心肠便没有施展了出来。 高强见过殷素素的手段当日这女人为了保自己儿子平安眼看着自己被鹤笔翁抓住了嘴里大声哭喊眼泪扑簌簌流下但是眼睛却盯向自己有意误导玄冥二老。 可见这种女人只对自己的亲人好若是其他人包括天下苍生不过是她们掌中玩物想做什么做什么本性难移。 那殷素素和张翠山十年夫妻潜移默化心性已经是大大好转。但是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满腔的心思时刻在算计人当年张翠山自刎在前她殉情在后她对着少林和尚空闻假装说谢逊的下落其实没有吐半个字临死了都要借着这个机会将武林的祸水引到少林去----这倒不能怪她。 这赵敏也是这般人物绝对不是好人。 这种人呢也不能说是坏人只是从小生长环境所致杀伐决断不将天下人的生命看在眼中在她们眼中那不过是卑微而无意义的存在她们的共同特点就是冷血嗜杀! 高强突然想到那毒仙王难姑也是这样的人物她视天下苍生为自己家的小白鼠为了试药任意下毒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不过她没有赵敏聪慧头脑但一样为祸不浅。 高强打了个冷颤心想:“好在这女人是自己干妈害谁都不会害自己的。” 随机皱眉眼下这关怎么过?这赵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到后来脑袋想大了也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高强对这赵敏可是忌讳地很。他自己有多少能力他明白若不是仗着知道预先的情节他别说对付赵敏恐怕就是换个其他人都能把他拾掇了。 高强在前世便是那老实巴交读书的人缺乏应变之机现在到了这里变得灵活一点可是若要凭真本事和这些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狐狸们争斗他还非要吃亏不可。 他既然想不通也就不再想这些事情一天时间就这么熬了过去那小姑娘不再来看他由于他复感身子还很虚弱所以再次昏昏沉沉昏睡过去。 晚上又是那粗壮的武士过来连床带人将高强再次搬到了那个满是寒风的屋子里去。 第二天果不其然本来感冒略有好转的高强再次烧了!晚上自然又是一番折腾。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换了地方又回到了那个避风所在! 高强简直欲哭无泪虽然脑子因为感冒不好使了他还在想到底是得罪了谁?汝阳王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感冒!吃药!快要好的时候!再送回去让风吹地自己再次感冒! 如此循环往复到底是为了什么? 几天下来高强就在这么一个怪圈中循环那化名为慧儿的赵敏却再也没有出现倒是有一两个小家碧玉似的侍女伺候着高强吃饭一个个都是羞涩胆小的模样高强说学逗唱各种花样使出来旁敲侧击也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那一天晚上高强躺在床上那四个大汉又进来一人抓一条床腿一用力高强躺在床上呼一下便身在半空了这四人要将那高强送到那风屋中这几次循环往复高强的身体糟糕到极点亏得他五年来习武略有小成虽然体内真气不知道为何消失了但是那身体底子却打地相当扎实。 若是换个其他人被这么来回折腾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不过他性格也越来越坏自己不死不活被这么放在这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翘辫子。这两天感冒大脑昏也不冷静终于忍不住一下子挣扎起来一招武当三十二长拳中的七星手便向一个武士当胸打去。 高强真气已失又病了几天身子几乎被掏空但是毕竟五年里面反复练出来的架子一招七星手稳重端宁虽然他是坐的但是那蒙古武士正好弯腰好似自己送到他拳下似的这一拳挑选时机刚刚好。 那武士耳目却甚为灵敏眼角余光看到黑影一闪耳朵听到风声不对当下弯腰低头他抓床腿用一只手另一只手却往上一拿竟然是小擒拿手法五指岔开抓向高强的胳膊。 高强反应颇快本来递出的一拳往外一撇避开那一抓左手蓄势待的五指才迅猛击出便往那壮汉的小拇指抓去另一只本来外撇的手往回一收双手抓住了那壮汉的小拇指迅猛一撇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汉子怒吼一声那拇指便被高强折断了。 本来四个人抬着大床那汉子轻伤之下手一松其余三人力道没有使好高强只觉得木床一阵摇晃便从床上跌倒在地。 他刚才几乎使了全身力气去掰那大汉的指头双臂力气对付一个小手指强弱之势一目了然这些蒙古武士也不是什么高手他们是擅长摔跤上阵杀伐的勇士略通武艺汝阳王高塔之内除了有高手坐镇更多的是这样的武士。 那大汉一时大意出手小拇指上没用上力气竟然被高强一下子掰断了。 高强没了力气空中无法闪转用力老老实实摔了一个跟头嘴角磕破好在牙没事儿血却流了出来。 那大汉一声怒吼抬起没有受伤的一只胳膊呼一下向高强击来! 第二十九章 冷血小郡主 高强力气全无眼睁睁看着那拳头要落了下来他武功已失但是眼力还在这一拳对着是自己胸口击来还是心脏略偏的部位。 看那大汉的模样这一拳百十斤的力气怕是有的恐怕能一拳头将自己砸死。 那大汉此时脸上却露出犹豫之色胳膊挥到半空中虎拳变为铁掌径直向高强的脸甩去! 啪! 这一掌却是力气十足高强心中郁闷当年张无忌挨过殷素素一耳光胡青牛救王难姑的时候给过他一耳光那昆仑掌门何太冲也给过他一耳光。 自己可好前些天被赵敏甩了一计耳光现在又被这小角色的路人甲打了一耳光! 这耳光上面附着的力气一点不假高强只觉得左脸颊一阵**辣疼痛左耳朵嗡嗡直响眼前似乎也冒出几朵金花心里面更是破口大骂:你个路人甲别让我逮着机会…… 这边那蒙古大汉可不管高强怎么想手挥过去以后再反挥过来竟然要用手背打高强右脸颊看那样子非得把高强的脸打成馒头模样才甘心。 那手背带起一股恶风呼呼响起眼看着就要落在高强脸上。 “慢着!”随着一声娇叱高强看着上方一圈银灿灿的东西飞了过来如蛇附骨一般在那大汉手上绕了几圈便要拉住那大汉将要落下的巴掌。 那大汉狂怒之下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手一拉便将那银色物件扯了过来一声清脆娇喝跟着响起声音中略带痛楚显然刚才出声的人吃了亏。 高强听着这声音清脆婉转甚是熟悉抓住机会侧头一看只见那慧儿----也就是高强推测的赵敏一身绿色绸缎衣服双手空空往外撇右手手心上一道红色印迹慢慢散开周围一圈淡淡的黑印。 慧儿身后却是那毁容的苦头陀范遥他随随便便站在那里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那大汉手中拿着的是一银色长鞭鞭梢在他手里鞭柄落在地上。 而慧儿怒目圆睁看着那大汉显然刚才那大汉怒顺手将缠住他手臂的长鞭扯了过来却不料是那慧儿手中之物。 高强躺在地上心里面想到:这小女孩不管是不是赵敏这长鞭耍得不错就是没有力气被人一拉便抢了过去。 那夺了长鞭的蒙古武士此刻却大汗淋漓一头跪倒在地匍匐前进一步一叩到那慧儿脚下将那银色长鞭恭恭敬敬盘成一圈然后双手高高举起献到她眼前嘴里面又快又急全是蒙古话声音颤抖显然是害怕之极。 慧儿也是口吐那叽里咕噜的蒙古话不过她说话就两三个字节倒是那蒙古武士一说一大堆边说边磕头。 高强在旁边听得清楚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磕头地上的青砖碰得嘣嘣直响他躺在地上都能感到那震动一**传来但是那慧儿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也不知道怎么了慧儿猛然一声喝止住了那蒙古武士叩她又缓又慢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高强在一边看着她脸色慢慢由粉红转为淡然以为她绕过了那蒙古武士。 那蒙古武士在地上叩头几下站起来一咬牙那被高强伤了小拇指的手臂一伸一抽从腰间拔出长刀来猛然青光一闪便将自己的右臂剁下! 高强几乎要惊呆了!旁边几个武士却一声不吭那苦头陀更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而慧儿----高强此刻已经完全肯定她是赵敏了要不然苦头陀也不会跟在她身后!赵敏眼睛眨巴眨巴根本不以为意。 倒是她又快捷地说了一句什么显然对那武士不满那武士咬牙嘎嘣嘣响额头上虚汗直流剩余的一只手倒握着刀把顺势一倒挥钢刀他使刀的本事确实了得这一刀倒插入剩余一臂的肩胛部位眼看着也要废了。 咣当!断臂和刀一起落地这武士现在吊着一残臂血淋淋站在那里实在忍不住一头扎在地上碰了个头破血流。赵敏站在一边皱皱眉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剩下的三个武士中一人扶着那受伤的武士出去另外两人将高强抬到床上然后二人合力将床架到了另一个屋子内。 一墙之隔房子布置一模一样赵敏拍拍手所有的武士都退下去了那苦头陀往那里一杵就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 赵敏却来到高强床前小手轻轻抚摸着高强的脸轻声问道:“无忌弟弟疼么?他打得你痛么?你别愁他打你一掌我便要他用两只胳膊来陪!” 高强脸上那伤疼被她暖暖的小手一摸倒吸一口冷气又痛却又舒服说不出的奇怪滋味。 只不过心里面一股冷意攀起这姑娘这么小便不把人当回事儿么?还有那真不知道是怎么喜欢上张无忌的。 脑子里面却是怒意慢慢涌了上去本来他是个成年人知道什么叫冲动什么叫理智可着并不说明他冷血! “你你!你为什么要他两只胳膊!他不过打我一巴掌大不了我打他几十掌出气你你怎么能砍了他两条胳膊呢?”高强说着便激动起来“他以后一辈子就成残废了啊!” 他其实对这等事情并不是太激动若从心理面想他其实在为赵敏生气这么小年纪就有这么恨毒的心肠!那章大了以后…… 赵敏奇怪道:“他打了你你还要维护他么?” 高强脸红红热血上涌怒气冲冲道:“不是他打我我要维护他凡事都有道理你怎么能这样呢?” 赵敏生气站起身来“药罐子!” 原来高强这几天一直病喝药不少所以被称作药罐子。 “药罐子你别不识好歹别人打了你你便要让那个人付出惨重的代价欺负我们的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这是我们伟大祖先成吉思汗留下来的话哼!滥好人!” 说完小姑娘腾腾腾跑去高强目瞪口呆半晌心中只是想着那句话----欺负我们的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心里面却满不是滋味觉得她说得有理却又觉得那做法太过于残酷和不仁道----他知道不应该有妇人之仁可是赵敏的做法太冷酷了而她也太小了。 昏迷中再加上脸上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赵敏还是在他床前支着手呆旁边一个小火炉上面蒸着热汤。 她看到高强醒了爱理不理只是在那里一个人趴在床上看着墙壁呆。 第三十章 反转真相 高强看她不说话心里面嫌这姑娘下手太狠心肠太毒辣所以也默不作声一时之间他盯着天花板上飞舞的天女看那赵敏盯着那墙壁上的砖石看两个人都不说话。 高强眼睛呆滞心里面却转得飞快觉得好笑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和这小女孩较起劲来只不过自己还能怎么样?莫不成给这女孩子做心理辅导? “唉!”赵敏幽幽叹了一声“无忌弟弟你有妈妈么?” 高强一愣随即想到自己扮演的是张无忌的角色他本来想开玩笑不过一想到这姑娘刚才做的种种残忍之极的事儿便板着脸道:“我有妈妈的。” “你妈妈对你好么?”赵敏的眼光从砖石上转到了高强的脸上黑漆漆的眼珠直直地盯着他。 “我妈妈对我当然好了。”高强嘴里面说地极为勉强现在他给张无忌顶缸但是要说那殷素素对自己可真没有哪一点看得出好来就算平均水平都不错了还不如俞莲舟对自己好呢! 要说真的好来还是王难姑同志对自己要好一点呢。 “无忌弟弟”小姑娘支着头一脸纯洁“你妈妈对你一定是极好的!” 高强听那赵敏肯定的语气奇道:“你怎么知道呢?” 赵敏撇撇小嘴脸上露出促狭的神情:“那你为什么每天晚上都要喊妈妈呢?还紧紧地攥着我的手不放?喊我叫妈妈你羞不羞?” 赵敏黑亮亮的眼珠一转动说不出的调皮。 高强脸一红尽管他成年人的心理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当下强辩道:“那不能怪我我病了昏了头莫说抓住的是你就是抓只老母猪我也会喊的!” 赵敏大怒:“哎哟你是说我和老母猪一样难看么?” 她腾地站起身来两只手捂着脸满脸惊恐原来这小姑娘毕竟没有多少阅历她所知道的仅仅是她经常看到的东西她贵为王公贵族杀伐决断平时看父亲做了不少许多人的性命在她眼里面也不是多大的事儿所以可以面不改色地要别人的两根臂膀这本来是常事。 但是要说自己容颜如何她就是雏儿了她本身金枝玉叶原本夸赞她的人是有的而且多地排起了长队许多人拍马屁拍地文绉绉她也不太懂很少有人说她长得如何如何。 一贯听习惯了夸赞的词儿猛然听到高强石破天惊一句话当真是吓了她一跳。 高强憋着一口气没有笑出来板着脸道:“你怎么能和老母猪比呢?” 那潜意词是老母猪比她漂亮多了! 赵敏眼睛一转猛然亮脑子不愧是聪明之机这么小便明白了高强的意思勃然大怒:“你竟然敢把我和老母猪比!” 这姑娘一抽腰间的鞭子----便是刚才被那蒙古武士夺去的烂银色一丈长的鞭子便要向高强打下来。 高强眼看着鞭子要落下来心说可不能白挨这顿打好汉不吃眼前亏。 当下满口喊道:“好妹妹好妹妹是是是那老母猪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我看啊你应该算作蒙古第一美女!” 本来暴怒的姑娘听到这一句话突然平静下来丢了鞭子坐下呆呆问道:“你说我是什么?是是蒙古第一美女么?” 高强哪里敢说一个不字他一向奉行的是人在屋檐下该低头时要低头只要不牵扯什么民族大义国家大事他哪怕把这姑娘吹成天下第一都可以的。 “那当然了你这么小就这么漂亮魅力温柔端庄……”说道这里高强都想笑出声来这姑娘哪里有一点温柔的样子? 赵敏却似乎大人一般叹息道:“你没有见过蒙古第一美人唉那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高强奇道:“那是谁?” 赵敏摇摇头美丽的眼睛中泪水盈盈“你见不到了那是我娘。” 高强轻轻哦一声恍然大悟联系以前的事儿心里面隐隐猜到这姑娘没有了娘亲了自己大概是病了以后一直喊娘才把这小瘟神招引过来的不知道怎么对了她口味所以才偶尔照顾一下还亲自喂饭喂药----虽然水平不怎么样。 他也不出言讽刺这姑娘唉声叹气道:“妹妹你别悲伤了我有爹有娘还不是一样见不到他们?说不定我一辈子就得关在这里面做个白胡子老头咯……” 他这话半真半假一方面他来到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亲人了。另一方面他也抱怨那武当诸位为何不来救自己?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却是忘了一件事张无忌中了玄冥掌以后是张三丰和座下弟子用纯阳无极功救过来的前后花了三十七天武当诸侠真元大损便是有心救他眼下也没有那能力了。 赵敏缓缓道:“无忌哥哥你知道这几天为什么你每次病稍微有好转便被抬到那风屋里面去受那寒风吹拂之苦么?” 高强狠狠道:“想必是那汝阳王嫌我长得比他英俊潇洒威武不凡嫉妒我所以要把我折磨先饿后病让我从一个玉面郎君变成了骨头架子才甘心。 哼若是以后让我逮到了机会肯定也让他到那屋子里面去呆上十天半个月!” 扑哧!赵敏笑出声来笑语俨然“你就臭美吧!无忌弟弟我说出来你不要怪我。” 高强奇道:“我怪你做甚?” “我是汝阳王的女儿你可以叫我敏儿姐姐那个什么慧儿是我的化名。”赵敏缓缓道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高强想看到他吃惊的反应。 高强脸上根本什么表情都没有他都懒得去装点点头示意赵敏继续。 赵敏略带惊讶不过眼珠子一转便没有了多少惊奇之色“无忌弟弟我去年没有了娘亲我爹娶了好多小妾我没有一个看得顺眼都是狐狸精!平时也就我亲哥哥陪我玩但是他是男孩子要学习打仗的大本事好以后驰骋疆场。 他早早地被我爹爹送到了一个地方去要学习这些东西。 那天我闷地无聊便到塔上来玩耍听到有人喊妈妈。” 小姑娘看着高强脸上突然飞起了红霞高强被看得莫明其妙“我就闯了进去结果看到了你我不过想走近去看看结果你一下子抓住了人家的手还牢牢地不放喊我作妈妈。” 小姑娘脸上红晕更胜不过脸上却全是喜色高强心想这姑娘莫不是疯了吧?被人喊作妈还高兴?这么小就有了母性? “我想我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你现在也是我们一起玩多好啊!可是我又怕你病得厉害活不成了所以才让他们给你换个地方住。 可是我喜欢你每天喊妈妈时候那种样子所以等你养病差不多了再送回那屋子里面去。这样我每天就能听到别人喊妈妈了。” 高强心里冷冰冰如坠冰窖心想这小妮子太太毒了! “无忌弟弟我知道你怪我”小姑娘摇头脸上突然露出可怜的神色来“可是我周围那么多弟弟妹妹我知道他们笑话我是没有娘的孩子平时我可以用鞭子抽他们!可是我堵不住他们说话的嘴。 我自己晚上睡觉不能喊妈妈我不要别人笑话我我要喊也只能在心里面喊喊。 可是我看到你喊无忌弟弟我便很高兴真的好像有人陪着我一样所以……” 赵敏脸现潮红不再说了下去。 汝阳王是个风流种子原来的王妃也就是赵敏的妈妈那自然是天香国色更有蒙古第一美女的美誉当年皇帝也是垂涎三尺却被汝阳王占了先手。 哪里料到这红颜薄命去年得了急病从病到逝世不过七八天时间这赵敏便成了孤儿。 想那汝阳王雄才大略男子汉气概十足虽然疼爱这小女儿怎么会顾及到那么多事情?怎么会管这小孩子家怎么想? 所以侍妾娶了一房又一房一个比一个漂亮而赵敏因为太过于得宠也引起了其他弟弟妹妹的嫉妒众人不敢惹她但是集体排挤还是做得到的大家同是一个爹爹竟然形同陌路。 只有赵敏的亲哥哥王保保对她还好几天前王保保一走这赵敏便真成了孤家寡人她仗着得宠便去缠汝阳王去玩汝阳王倒是不忍心驳了这宝贝女儿的面子。 只是他一个王爷每天处理的事情何其多大部分涉及到阴谋诡计赵敏在一边听得无聊之极随意在石塔内乱转自己给自己找乐子玩儿才现了了高烧满嘴乱叫的高强才有了后面的那些事情。 高强心里面那个气啊原来闹了半天是这小娘们儿修理自己要不以她金枝玉叶的身份这么积极的喂饭喂药呢***到老子身上来找平衡来了!老子被个小姑娘给耍了! 可是看那赵敏可怜的神色高强想说两句的冲动都没有了严格来说他也是没有娘的孩子了咬咬牙伸手抓住赵敏的手嘴里憋了半天道:“我不怪你!咱们都是苦命的孩子!” 心里面那个气这样的女人以后谁敢要?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1t;ahref=/sho?b1_id=53559target=_b1ank>友情推荐桃花神命喜欢美女多多的朋友可以去一看……&1t;/a> 第三十一章 小小少年车轮战 两个月后正是夏天炎热的时间此刻已经是黄昏天边挂着快要落下的夕阳把天空映红了一片汝阳王府一套别院内传来了兵器相撞出的铿锵声音和几个少年叫喊声。 这是一套大院落纵横四五丈宽中间全都是黄土垫地两边是放着十八般兵器的木头架子一看就是专为练武设置的地方几个十二三岁的蒙古少年正搏斗在一起他们用的全都是亮晃晃的真家伙。 一个个如同仇人一般刀来剑去打得甚为激烈看得出来他们都受过一定的武术训练身手敏捷不过他们刀法很少有套路更注重实战搏击有几对少年更是舍弃了武器用摔跤手法要将对方击败。 院落旁边站着一众带刀的蒙古侍卫紧紧地盯着他们的打斗这些侍卫都是一样粗壮的大汉。院落中间还有一些身穿便服的人随意走动看他们的样子太阳穴鼓鼓显然是武功高强之人。 “无忌弟弟你看他们怎么样?”赵敏笑语俨然站在一边身上穿着盛装全是蒙古贵族装束她人小却能看出以后美丽的样子俏生生站在那里说不出的风采单看外表端的是可爱高贵如娇艳玫瑰一般可惜刺太多。 高强撇撇嘴道:“还行。”高强就站在赵敏旁边通身青色衣服小毡帽扣在头上却是不伦不类的打扮汉人的衣服蒙古人的头饰倒也有趣。 而且这是一副小厮的打扮不过像他这样大剌剌站在郡主旁边的小厮汝阳王府还真挑不出第二个来。 他言下大有推托敷衍之意赵敏听了出来抿嘴一笑也不多说。 两个人身处台阶之上他们身后是那阿大方东白方东白怀里抱着倚天剑眯缝着眼睛似乎睡不醒的样子站在那里不死不活不过高强知道自己若要想对这郡主有何不利的动作那方东白能在第一时间就能把自己给劈了! 那次赵敏跟高强吐露了真话以后高强又是生气又是同情又是看着赵敏那美丽的样子狠不下心来怨恨最后只得违心嘴里面对着赵敏说了些安慰的话。 这小姑娘一方面古灵精怪一方面毕竟是缺少阅历听了高起的话便相信了以后便再也没有折腾他时常去给他喂饭喂药等他病养好了也不知道赵敏怎么跟汝阳王说的话这高强便成了她身边的跟班小厮。 两个人每日厮混在一起高强不把赵敏当主子仍然是满口妹妹乱叫那赵敏也不生气不过有时候叫他药罐子有时候叫他无忌弟弟没有一句正经都是小孩儿胡乱言语。 而这么多天过去了高强期盼来救自己的武当诸侠没有到而汝阳王根本连面都没有再见一次也没有人严刑逼供问他屠龙刀的下落索性安静下来在汝阳王府陪着赵敏过着腐朽的童年生活他还趁着赵敏年幼聪明劲儿还没有全使出来经常口头里面占着赵敏的便宜。 有一两次开玩笑甚过把小姑娘都惹哭了不过这赵敏觉得他不凡赵敏身边全都是些奉承的小家伙要么就是冷冰冰对她的兄弟姐妹所以这赵敏竟然对他青眼有加两个人倒也能玩儿到一起来。 蒙古马上得天下本来有尚武之风不过百年下来当年纵横天下的蒙古铁骑也成了软脚虾似的角色蒙古皇族中能上马弯弓的不知道还有几人不过这汝阳王府内当真是习武成风。 那日高强看赵敏随手一鞭便是从马鞭上化来的鞭法非常巧妙吃亏在力气不足才被那蒙古大汉夺下了鞭子。 这几天他们玩儿地无聊便去了别院看人练武汝阳王府内侍卫的孩子们甚多作为汝阳王府的人他们自然也在这里生活成长。 赵敏的哥哥王保保以前便挑了健壮的小孩儿十几个练武陪自己玩耍他虽然走了这人却原封不动给赵敏留下了。 那赵敏是汝阳王府乃至皇族内小孩儿中一等一漂亮聪明的人物那些小武士看到了郡主来了当下更加卖力地演练拳来脚往都是真家伙嘴里呵呵有声刀剑越舞越急。 高强在一边看得不以为意他是武当门下弟子这五年来扎扎实实练过武艺体内有武当九阳功为底武当三十二长拳虽然普通但是他练了五年张三丰老道士甚至破天荒地陪他喂了一个月招心得体会倒是远于常人。 如今他功力全失他倒是知道这估计是汝阳王搞的鬼给他吃的饭菜里面下了某种药粉他估摸着是十香软筋散可能还是不放心自己。他如今内力全无如常人一般但是眼力还在。 他看着这些小武士们一个个全是使用蛮力而且打斗过程中好恶斗狠直来直去虽说看上去勇猛对付平民百姓还可以对付自己便不堪一击。 赵敏美眸流转看了高强的神色略有所思大喊一声:“停!” 下面那几对儿武士停了下来一个个汗流浃背狼狈不堪不过倒是眼巴巴地盯着赵敏。 “你们单对单谁把这小厮放倒了我便让谁到我身边做跟班如何?”赵敏笑语嫣然手指头却指向了高强。 场下武士一个个脸红脖子粗高强在旁边听地心惊肉跳心里面直骂娘:这么小就学会“色诱”了?***老子再禁得住打也架不住狼多啊! 那赵敏却在旁边轻轻一推她也习武力气不是很大高强便被推下了场子顿时一圈小武士围了上来一个个瞪着牛一样的大眼虎视眈眈。 高强心里面毛刚才是台阶上观看感觉不怎么强烈现在跑到这人堆里面不知道为何觉得有点心寒他有心退却却又怕那赵敏看不起他此刻却全都是小孩心思总觉着在美女面前也得争个面子不能让人小瞧了。 随即一想自己是武当弟子还怕他们么? 回头给了赵敏一个大白眼随即转身问道:“谁先上?” “我来!”一个身子高高壮壮黑黝黝的少年跳了出来他头挽了个大结盘在脑后光着膀子恶狠狠向高强扑来! 高强轻轻巧巧一让躲了过去那少年再扑他再躲绕着那院子一圈走下来他竟然没有接那少年一拳半腿。 “你怎么老躲着人!”那少年怒而言同时一拳击了过来。 高强眼睛猛然一亮。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1t;ahref=/sho?b>友情推荐----冬雪晚晴作品东方玄幻类《魔动天下》&1t;/a> 第三十二章 金花银叶巧相逢 他等地就是这个时刻双手快捷一伸顺着那少年说话分心的时候双手抓住来拳的势头一拉便将那少年拉到自己身前跟着单腿横扫秋风扫落叶干脆利索一腿将那少年扫到了地上。 然后得势不饶人双手将那少年的胳膊向后扭作麻花状直接曲起膝盖顶在那少年后背上压地他半晌爬不起来。 他知道这赵敏没安好心他这几日和这姑娘关系很微妙两个人互相较劲又因为一起对“母亲”的思念而在一起倒是说不明道不白的关系。 刚才赵敏那一句话显然是要他出丑他毕竟是个成年人知道自己就是功力不失对付这么多人也得累趴下何况现在。 这个追着自己的少年刚才高强就现他下盘扎实是练摔跤的好手恐怕胳膊里面有点力气不过跑跳不是很灵活。 他可不想打倒一个上来一窝心里面早就决定好了一个个拖时间就不相信要是每个人都打上半个时辰就不相信这赵敏能支撑到那个时候。 这个壮壮的少年倒下了又上来一个这个少年长地瘦瘦弱弱高强却皱起了眉头这少年他刚才看过跑得比自己还快这要拖垮他是不可能了。 “那就硬碰硬看看我武当长拳的威力!” 高强当下凝神应付也不跑跳眼前这少年竟然也学过一些类似猴拳的套路灵敏异常双臂收缩度极快本来他力量大大不如自己但是自己失去了内力倒是和对方弄了个平手。 他仔细看对方的拳路现花架子太多都是糊弄人的十招中有七八招是假的心中有了计较。 两个人拳来脚往片刻都是一沾就走看着挺好看其实都是虚架子赵敏年幼看不出来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高强大概摸清了对方的套路虽然不是很透彻但是**不离十索性装着跑动不灵活一个踉跄向身体往前倾去。 那少年看了大喜单手前伸脚下横挡就要把高强绊倒在地高强却借着眼角余光瞟到了对方拳势他顺势便跌入那少年怀中双手牢牢抓住那少年身子一翻改为头朝上全身力量都挂在了那少年身上。 他腿下却做了一个高难度动作先抬脚挡住了那少年恶狠狠踢来的一脚然后跟着一扫反倒是把那少年踢翻在地他身体跟着那少年向地下跌去另一只腿一撑便由下变为上压在了那少年身上。 这一下转败为胜全都是凭着一股巧劲和身体的柔韧度他是学武当功夫出身身体要求必须柔软后世那些杂技团演员能做到的动作他都能行他平日里除了修行武当三十二路长拳的时候还学习了一些灵活散手就是那种没有固定招式但是打架时候需要的动作。 刚才他凭借着两记散手没有硬碰硬只是轻轻巧巧的动作便骗倒了那少年。 期间又有几个少年武士下场大都赤手空拳还有的使用刀子正中高强下怀他一个个或力敌或智取或者凭借招数巧妙总之是内力虽失完全秉持着武当后制人借力打力的宗旨虽然他功夫粗浅但是这些少年武学修为比他还不如一个个都落败下来。 这一场打斗一直恶狠狠拼在了晚上高强估计这赵敏要让自己出丑不给自己休息的时间所以最后几场故意拖时间。不知不觉天边黑了一片周围那些武士举起了火把看赵敏那意思竟然要在夜晚中看完这场打斗。 高强心里面那个狠啊这姑娘是非要整死自己不可…… 赵敏在一旁撇撇嘴显得颇为不高兴又一个少年一声吼从架子上取下两根白蜡杆子自己拿了一根扔给高强一根恶狠狠一声喊便搂头盖脑砸了过来。 高强暗暗叫苦他们还真以为自己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啊?他学过散手、长拳和刀法偏偏这棍棒之术一窍不通当时武林人行走谁还带这么一根又长又笨重的武器?所以武林中使用棍棒和长枪一类出名的武者多半有过军旅生活。 原书中也就谢逊那厮拎着根双头狼牙棒满地乱跑恐怕也就是少林和尚的棍子耍得好这跟他们用的是禅杖有关自然道士尼姑里面都有使用拂尘的好手。 问题这里是汝阳王府他们都是武士的后代学习的都是上阵杀敌实用的招数那长枪长棍一份长一份强只是苦了高强。 当下他是游走不定只能躲开这棍棒的攻击就像个猴子一般在院子里面上窜下跳实在不行那举起手里的白蜡杆子一挡却被那少年一棍打下来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 原来那白蜡杆子坚硬中带有柔韧那一杆子打下来他抵消不了所有的力道几棍子接下来他相形见绌那少年更是勇猛将一根棍子耍成了圆团要在他身上赚取那郡主身边侍卫的好处。 高强心里面那个骂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换个别的玩儿好不好?老子现在还没有达到那一流好手的境界你以为什么武器都能拿得起来啊? 他可记得后世电影霍元甲里面李连杰和那日本人打斗中护换武器后那日本人耍了一通三节棍把自己砸了个满头包的事情。而现实中他自己不过刚刚学武几年这棍棒根本没有摸过几次怎么使用都不知道那种随便摸两下就知道怎么使用的纯熟扯淡。 当下他拼了力气双手握住棍子中间靠尾端的部分拿这长棍当长刀使用只不过这么长的棍子挥舞起来又费力又累赘他倒是记得日本人双手握刀的凶猛样子无奈之下只能模仿那种手法进攻。 短时间内两个人乒乒乓乓狠斗几十下高强逐渐掌握了这长棍作刀的使法虽然和刀差别天上地下但是好歹能糊弄过去而且他这样舞动起来棍扫一大片虽然他本身失去了内力但是还懂得招式套路这样斗下去过了片刻那使棍的少年便乱了阵脚。 高强看出来他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招不过颇为实用想必是战阵上提炼出来的招数可惜他练地不到家。 “啊!”高强大喝一声身子在空中跳起来双手握棍狠狠砸下那少年一慌果然还是习惯性的双手横举往上封去高强等地就是这个时候他双手一松手上的白蜡杆子便被磕飞了借势一个猛窜直接一个直拳隔着杆子打在对方脸上揍在鼻子上满脸开花。 “好狠的少年!”一个老婆婆似的苍老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咳嗽声音这声音居然在屋顶上。 高强、赵敏和院内一应武士大惊众人不知道何时这人出现的屋顶上一对人站在那里由于高强和小武士们打斗颇花了点时间天已经暗了下来只能看到两个驼背弯腰的人凑在一起。 高强借着反光看那老太太手上一串珠子全都是金光闪闪昏夜下也能显得出来。 “金花婆婆?”高强脑袋大了。 第一章 倚天剑出 他看不清楚可不代表别人看不清楚。 底下人炸了锅一帮武士将赵敏团团围在了中间还有几个武士往外跑去边跑边吹哨子尖锐的声音刹那间响遍了王府那方东白睁开眼睛寒光闪烁冷冷地注视着房上的两人。 那赵敏却忙中还添乱伸手对着高强一指有个武士会意便向高强走去向他招手。 高强眉头微皱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便从兵器架子上挑了一把薄柄柳叶刀顺着那武士从人群中快步走到赵敏旁边然后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挡在了他前面。 赵敏甜甜对他一笑没有挣脱他的手也没有说什么。 方东白对着双手罩在袖筒中对着屋顶一拱手说道“哪方神圣敢夜闯王府?” 他声音尖锐刺耳说不出地难听。 院落内又多燃烧起几只火把人们隐隐地看明白了屋顶上面一老太太搀扶着一个老先生偏偏那老太太咳嗽连连腰都快要弯下去了。 不知道从哪里涌进来几个武士一人挑着一个硕大的白纸灯笼里面燃放着儿臂粗细的蜡烛闪闪光挂在了四周墙角上面固定的铁钩处整个院子如白昼一样照地明亮又有几个武士拿起铁盾团团将赵敏和高强护在了里面。 高强这下看得明白屋顶上那老太太老先生都是六七十岁模样白苍苍脸上皱纹密布那咳嗽地弯下腰的老太太手腕上带着一珠串上面的珠子金光闪闪全都雕刻成梅花状。 那老先生身杆儿挺地笔直他一只手扶着那老太太手腕上面也是一串物件不过都是银光流转的叶子雕刻地甚为华丽精美。 高强眼睛看地明白脑子里面轰然一响确信无疑便知道这对夫妇是金花银叶那韩千叶和紫衫龙王黛绮思他们二人借此避开了波斯明教和中土明教的纠缠一直隐姓埋名。 高强突然心动不知道那小昭现在多大了?脸上红晕一闪而过下意识地攥紧了赵敏的手还捏了两下只觉得柔若无骨看那赵敏却现她扭回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高强一眼高强连忙转过头来继续盯着这对老夫妻。 高强小心翼翼把嘴唇贴在赵敏耳边低声道:“那两个人非常厉害他们是金花银叶起码玄冥二老来了才行靠他一个人打不过的。” 高强指指阿大方东白他看着这个家伙不怎么顺眼虽然这家伙很有点“硬气”不过有硬气的家伙未必有骨气他实在不理解这家伙放着好好的丐帮长老不做来到这里当小使唤看家护院。 赵敏看那高强一张嘴凑上来脸红了一片待听到高强悄悄说道这才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高强压着嗓子道:“你不行走江湖你当然不知道了。” “哦!”小姑娘点点头不再问只是抬起头来不住地盯着房上的两个人。 房檐上金花婆婆还咳嗽个不停那银叶先生抬起头来高强这才看仔细了是个面气和善的一个老先生下颌处三缕白须倒是很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高强突然恶毒地想:那金花本身貌美无比装成个丑老太太这银叶是不是长地很丑?所以装成这仪表堂堂的样子? 高强却不知道他歪打正着猜对了银叶先生韩千叶本身长相一般反倒是最后他俘获美人心当年明教诸人愤愤不平一是看他相貌既不英俊也不威武二是众人知道他水下功夫不错但是6上功夫却未到一流。 还有一点黛绮思曾经说过不嫁人结果却出尔反尔嫁人也罢嫁给明教的敌人!还貌不能出众武不能服人。 说到底恐怕最后才是气愤这家伙当年让教主阳顶天下不了台只不过众人自然不会把这心思明白说出来。 其中最生气的当数范遥----如今的苦头陀他当年人品相貌武功才艺不知道要比韩千叶高出多少那阳顶天的夫人曾经撮合过他和黛绮思不料这黛绮思誓不嫁任何人。 范遥最后绝了念头众人也歇了心思却不知道韩千叶一上山和美人一战虽败犹荣最后娶了黛绮思。 那范遥是心高志傲之辈他日后出走明教毁容破相倒有一大半和这黛绮思有关系。 金花婆婆在那里咳嗽银叶先生接了方东白的话茬他冷冷道:“既然连那小孩子都知道了阁下何必再问呢江湖人送愚夫妇绰号金花银叶我们来这里找一个人那人便是一个毁了容貌的西域头陀望各位行个方便。” 他刚开始说话吐声尚属正常说到最后一字一句声音不涨但是话语声如同水波一样向外扩散去如同在耳边清晰而言没有一点波动火气。 一时之间整个王府的人都被惊动了每个人只觉得便在自己耳朵边有人平声静气而言偏偏不见人影不知道吓倒了多少无知妇女小儿。 高强在一边脸色一红他没有想到这等武功高手便是自己如此压低嗓子说话都能听到真是厉害人物。 方东白冷冷道:“贵夫妇恐怕找错了地方莫说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便是有这个人汝阳王府也不是开着门的神庙谁都能来拜的。” 金花婆婆咳嗽声慢慢止住颤巍巍抬起身来一双眼睛精光明亮向下瞟了过来缓缓将院落里面的每一个人都看了一眼咳嗽声中道:“便是皇宫内的庙宇也都去得何况一个小小的汝阳王府?” 高强只觉得那眼睛明亮刺眼直接刺了过来双眼痛不敢直视忍不住扭过头来心里面直喊可惜:这可是波斯明教第一美女奇怪了禁不住她看一眼么? 他侧过头去却看到赵敏也侧过头来眼睛里面略有惊慌之意思知道小女孩害怕便把赵敏拉到自己身边手紧了紧。 赵敏低声道:“那个婆婆的眼睛好可怕。” 高强点点头:“有我在你不怕!” 心里面却感到荒唐若论交情这对夫妇应该卖胡青牛夫妇的面子那跟自己是一方人现在自己这个人质反倒得安慰绑架自己那家伙的女儿怪事。 那方东白知道来了劲敌慢慢展开手臂胳膊挡着的剑鞘慢慢露出来脸上讽刺意味慢慢散开:“各位要找人也简单不过先问我手中家伙答不答应。” 银叶先生眼睛一亮低声道:“倚天剑?” -------- 原书第二十七回百尺高塔任飞翔灭绝明白无误对周芷若讲到她曾从汝阳王府强夺了倚天剑不理解的请看我第二卷第二十一章下面的注解倚天剑此刻在阿大手中合情合理。 第二章 金花银叶对玄冥 金花银叶对看一眼两个人似心有灵犀一般身影一晃从房顶轻飘飘落下似缓实快向阿大方东白冲去两人一黄衫一素衣都持着一把黑黝黝的拐杖正是那灵蛇岛下珊瑚金铸就的神兵利器以往断人兵器屡试不爽。 他们二人向下几个蒙古武士迎了上去刀刃齐举那夫妇二人手中拐杖挥舞便听着乒乒乓乓一阵脆响那几人的兵器都断为两截他们手中兵器既折又没有高深的武艺被这对夫妇拐杖横扫一下子死伤惨重。 那方东白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高强在一边听得清楚也不知道这方东白是说那蒙古武士还是说那对夫妇。 金花银叶片刻功夫将挡在身前的蒙古武士杀了个干干净净双人高举拐杖左右合击向方东白击了下来。原来他夫妇二人同心与一百个人斗也是一双上阵与一个人打也是一对出战只不过眼下以他二人的功力纵横天下除非遇到张三丰那样的高手恐怕谁也不是对手。 方东白身体不退反进向两个人迎了过去那倚天剑并不出鞘滴溜溜一个转圈一道青朦朦光团闪过便和两根拐杖撞在了一起。 噗嗤一声!未出鞘的倚天剑划过叮当!两截断杖掉在地上那方东白是剑道高手一辈子的功夫都侵淫在上面手中有了一等一的利刃自然不怕任何人。 他一剑划断了金花银叶的武器不过他人却踉跄倒退退了六七不才站稳忍不住嘴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原来他虽然划断了双杖却老实承受了上面那凶猛无匹的内力攻击尽管倚天剑卸去了一大半力气他还是重创而归。 那金花内力略高他一筹再加上银叶先生江湖上能受得了两人全力一击的人几乎没有方东白向来自傲根本不知道这二人的威名大意失荆州。 但是那金花银叶却在这一剑之威下退了回去。 两个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高强知道那是带了人皮面具的原因不过他们眼中大有惧意手中只剩下一半长短的拐杖大约三尺长短轻飘飘拎在手中。 金花点点头:“好倚天剑好倚天剑!” 她不说方东白招式如何只是赞那倚天剑不凡那银叶先生突然咳嗽起来手扶着胸口手拿开的时候衣襟突然裂开一道血痕慢慢渗了出来原来刚才还是被倚天剑的剑气伤着了。 方东白又是一口血液喷了出来脸色却慢慢红润起来他将腹内淤血吐干调息两下知道自己受了极重的内伤现在金花银叶任何一个人上来自己都不一定是对手。 刷!他拔出了青光闪烁的倚天剑仗剑而立心里面一个念头:总不能让他们把剑抢走。 他其实暗暗后悔他本以为自己身手属于江湖一流又有神兵利器不怕任何人没有料到眼前这二人任何一身手都不弱于自己。 银叶先生还在那里咳嗽连连身子都快要弯下去了金花婆婆却突然前进身体如鬼魅一般闪过众多人直取方东白。 那方东白重伤以后不敢大意拼了全力挥动倚天剑那把剑表面青光闪闪舞动起来以后整个院落都被罩上了一层青光当真如同一个大雪团一般在那里旋转。 方东白以快剑成名江湖如今借着倚天剑的锋利施展出来周围一股股冷森森剑气慢慢扩展开来逼得众人不住后退。 那金花婆婆对这些寒气却不在乎身体忽进忽退忽左忽右她身法诡异善走偏路总是在那间不容的时间抢到方东白身边抢攻两下再从容退出而且手中那残余的半截短杖挥舞开来高强在一边看得明白那分明是一路极为高明的剑法。 金花婆婆原来成名的武器便是宝剑后来嫁了韩千叶以后破门出教为了避开众人化妆隐居手中的兵刃也换成了拐杖如今拐杖被削短了她拿断杖来施展剑法反倒更是厉害几分。 她学了乖手中断杖总是和那倚天剑背相磕那倚天剑虽然锐利无比但是剑背平钝无法伤人。 方东白在那里却暗暗叫苦越战越是心寒他若没有受伤手中又有倚天剑当真不怕这金花婆婆。 可惜他受伤在先他又看那金花婆婆身法迅轻功远在他之上所以他极少移动脚步全凭胳膊灵活快舞动宝剑哪里知道那老太太竟然以快打快眼力手力高无比他每次倚天剑送出去却总被对方断杖磕碰在剑脊上都有一股股庞然大力传来尽管倚天神器都能卸去四五分力劲剩下的内力却震地他气血翻腾。 斗不过四五十合方东白忍不住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脚步一个踉跄金花婆婆见状大喜便要探手将那倚天剑夺过来! 那边却传来了银叶先生的怒吼:“贼子尔敢!” 金花婆婆一回头大吃一惊看到两个人正在合力攻击银叶银叶踉跄而退眼看着吃亏受伤。 她到底是心念银叶眼看着时机一缓那方东白又得到喘息手上剑势重整她知道片刻拿不下这方东白叹一口气身子一闪如装了弹簧一般倒退而出。 瞬间来到了银叶旁边一只手握短杖横扫千军另一只手握住银叶先生的手疾而退。 她这两下身体闪转脚动而身不动就连膝盖也没有弯曲一下如鬼魅一般行动围攻银叶的两个人轻功远逊于她被她短杖上带动的冷风一逼也没有敢贸然追击被她带着银叶离开了包围圈。 那方东白兀自在一边喘息冷汗刷刷刷从后背淌了出来心中后怕:这贼婆子度竟然如此迅捷就是她倒退的度都比我正面疾驰要快! 银叶先生兀自在那里喘气咳嗽胸前衣服几乎成了碎片一道道血痕渗了出来金花婆婆看到老伴被伤怒从心起瞪眼看那二人。 那两人四五十岁左右模样一持黑黝黝拐杖一持一对亮晶晶鹤笔点穴厥正是玄冥二老! -------- 方东百受了金花银叶合力一击重伤若是单打独斗方东百有倚天剑在可以稳胜。 玄冥二老轻功差劲见金庸原文赵敏搅婚以后偶遇王保保进而追击张无忌和赵敏一段。 第三章 阴沟里翻船 老鼠每日解禁已经有vip书友在下面说侵犯了他们的利益了而我看订阅数字由于解禁度太快而出现了增长缓慢的趋势。 所以暂决定从今日开始停止解禁什么时候解由我自己决定估计很快不远每日解是不可能了谢谢大家支持。 -------- 银叶先生兀自在那里咳嗽金花婆婆慢慢以单手抚在他背上似乎在拍打手掌间暗将一股醇厚无匹的真气输入进去。 这银叶先生韩千叶本来功夫逊于金花婆婆不过二人自打成婚后当真如同一人一般那金花婆婆也就是紫杉龙王黛绮思心疼爱郎倾囊相受因此这些年来银叶先生韩千叶武艺大进两个人如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武艺一般。 那金花婆婆内力传渡过去银叶先生面色红润了一些他咳嗽不止略微停顿便手出如风点了自家胸前几个穴道他外伤不重也就是皮肉破了流了点血但是内伤却重了几分。 原来刚才他被倚天剑伤了皮肉但是看那方东白受伤甚重所以站在一旁给金花掠阵不提防房下又跳下两个人他耳边听那两个人落地时候脚步甚重轻功功夫显然未至一流也不以为意。 他大意之下被鹿杖客一掌扫了过来他仓促之下起掌吃了一暗亏被那寒冷的真气侵入一半身子几乎要麻掉了。 他不知道这玄冥二老内力甚高轻功却是差劲不与他们身份匹配这与他们当年苦练手上功夫有关后来功夫大成也就没有再练腿上的功夫这本来是极大的缺点却不料今日挥了作用银叶先生在这上面栽了一个大跟头。 金花婆婆咳嗽几声低声道:“出师不利我们走!” 院落里面有武士便轻笑出声来其时院子里面有玄冥二老和方东白这样的高手压阵又有几十个持刀武士在房顶上巡视这对老夫妇见势不妙要走却真如开玩笑一般。 鹿杖客盯着金花银叶冷冷道:“贵夫妇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金花婆婆咳嗽几声道:“也不过就是一个没了土地爷的破庙罢了。” 鹤笔翁在一边正想冷眼讽刺几句没有任何征兆金花银叶身体仿若一体一般齐齐冲着他们过来银叶先生单掌拂动一股大风扑面而来。 鹿杖客狞笑一声抢先一步一掌迎了上去! 砰!劲气四散附近的武士被这大风掀翻一个个跌了出去那鹿杖客脸红如血身子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向后飞去口中直喷鲜血鹤笔翁惊叫一声师兄他本来就站在鹿杖客身后当下双手施展一股若有若无的柔劲轻轻地将师兄接在怀内同时身体疾退只觉得鹿杖客身上不下有千斤力气心下惊奇刚才和这老头对攻了几掌和师兄应该在伯仲之间怎么这下掌力倍增?当下不及细想小心应付将这股大力缓缓抵消。 他却不知道那金花出身波斯会一门连体传功的绝艺结婚以后银叶既然得她传授武艺便和她武学所修相同夫妻情深多年这门功夫练得极为熟练只不过没有遇到大敌从来没有施展过。 如今银叶拍出一掌那金花全身的功力都注入了他体内那一掌上面有金花银叶二人之力真有九牛二虎之力鹿杖客刚才才算计了银叶先生没有想到报应如此快吐血而飞受了重伤。 只是那玄冥真气大为不凡银叶刚才大意中掌现在那玄冥真气在体内横冲直撞金花几次帮他运气都不能将那冷气逼了出来怕耽误时间太长银叶有失这才急忙携了银叶要离开否则以他们夫妇的性格那是非要夺得倚天剑不可的。 金花银叶跃上房顶两人合力短杖挥舞便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屋顶上十几个武士没有一人顶得住他们一招半式纷纷毙命栽倒在院内。 金花婆婆携着银叶先生正要离去只觉得旁边一股大风吹倒逼得呼吸不畅一掌缓缓推至。 当下她不敢大意没有来得及看那人是谁也全力平平推出一掌双掌相交只觉得对面一阵排山倒海的大力传了过来那波斯密法二人同体施展时耗力甚巨这次一无准备二无精力是她独力支撑身体一晃觉得对方大力一**如潮水涌来抵挡不住被迫无奈用力一推被那人大力反震过来只能携着银叶又落下院内。 抬头看去金花婆婆牙齿咬地嘎嘣嘣响便看着屋顶那人身穿宽大黄袍头戴金箍脸上纵横交错几道伤疤淡黄色头随风飘舞站在房顶上如一尊怒目金刚一般正是当年下毒害她夫妇的西域哑巴头陀。 当年她中毒甚轻用内力便可以化解掉倒是银叶先生中了剧毒若不是后来胡青牛悉心照顾一个月恐怕早已成了黑色枯骨----她至今不知道那是胡青牛在装样为了给他们夫妇加点儿印象分。 他们夫妇倒也有大神通携着胡青牛送的避毒珠走南闯北打听这苦头陀的消息又远远跑到了西域不知道从哪里探到了这苦头陀的蛛丝马迹便跟着寻了过来后来便得了消息知道这苦头陀如今在这王府里面。 这夫妇二人当年华山绝顶都闯过更何况这蒙古鞑子的王府更是心里怀疑这头陀是不是受了官府指派所以毫不客气杀了进来。 他们以为夫妇二人可以纵横天下哪里料到这里是龙潭虎穴不仅有拿着倚天剑的剑道高手还有玄冥二老会那传说中失传已久的毒辣玄冥神掌不知道还要出来什么人。 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落在院内只是咳嗽眼睛随处流转默不作声大家刚才看了他们神出鬼没的身手又看到连席高手鹿杖客都被一掌击退吐血都远远避开了这二人无人敢上去挑战只是护了赵敏在墙角团团用重盾围住。 那方东白仗剑立在一边脸色慢慢好转房顶上那苦头陀也默不作声只是站在那里。 那边鹿杖客吐血以后脸色如白纸一般鹤笔翁紧握着他手传过去真气伤势慢慢平复下来。 一时之间院落里面的气氛诡异之极只听的火把在噼哩啪啦作响众人如同突然失去了说话能力一般只听着沉重的呼吸声呼呼作响。 那边鹿杖客呼吸慢慢均衡下来一舞手中双角鹿杖大怒道:“你们今天就给我在这里躺下罢!” 挥舞着鹿杖成一团黑气冲了上去他本来被人称做汝阳王府下席高手哪个人看了他不恭恭敬敬俯帖耳?今天吃了这么一大亏自然面子上过不去心有不甘当下便要在鹿杖下要人性命出那口恶气。 那鹤笔翁看师兄在前也舞动两支亮晶晶鹤笔双臂舞成了两团白芒随着鹿杖客一同攻了上去。 ------ 玄冥二老轻功差极甚至于连十八番僧中都有比他们快的人物详情请看原文第三十四回新妇素手裂红裳。 玄冥二老内力一流掌力阴毒所以战斗力比一般一流高手要厉害。 此处设置为鹿杖客受重伤而金花银叶可以合体连击所以取胜平时不能特此注明。 第四章 大家都来凑热闹 金花银叶岂是坐等挨打之辈当下二人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金花在左银叶在右他们各伸出一手双手相握并列站在一起另外单手各持那只剩下三尺长的断杖两个人共同进退金花左手挥舞断杖银叶右手持杖紧紧跟随一股股大风随着杖头向周围扩散开来竟然是一套厉害的双璧合击之术。 那边鹿杖客和鹤笔翁这对老哥俩师兄弟从小在一起混熟长大两个人都没有娶妻只有几个徒弟两人当真是感情关系好到了极点互相熟悉对方武艺配合极为默契心有灵犀一般当下一根黑黝黝的鹿杖和两支白亮亮的鹤嘴尖笔施展开来紧紧将金花银叶罩在了里面。 他们四人厮杀在一起金花银叶紧紧守在一起倒是轻功差劲的鹤笔翁和鹿杖客游走左右紧紧包围攻击玄冥二老看似各打各的互不相连其实脚下步伐有玄机他们左右呼应前后招呼招招紧密全都是狠毒凌厉的杀招。 那金花银叶却舍弃了度优势就那么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移动脚步甚小两个人却如同一人一般前进后退左右绕转没有任何窒碍停顿之处宛若一个人长了双头四腿两臂膀一般看上去颇为诡异。 只不过鹿杖客和鹤笔翁越斗越是心惊胆战初始二人十招中倒有七八招在进攻那鹿杖客手中鹿杖双角专取人双眼、喉咙和下阴等要紧部位端地是阴险无比那鹤笔翁的两只鹤笔处处不离人身体要穴左右是极为厉害的点穴功夫。 年轻时候他们老哥俩动用兵器合力与人拼斗被攻击者顾得了上顾不了下顾得了左顾不了右总是惨然落败。 只是现在时间稍微拖长他们便觉得有眼晕的感觉明明刚才金花婆婆递出一招他们刚刚躲开银叶先生的断杖便跟着击到玄冥二老两个人从初始的十招中有七八招进攻到了最后竟然十招中有七八招在防守仅余的几招反攻更是虚张声势。 本来他二人合力围攻金花银叶他们脚下绕转成圈金花银叶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但是斗到了后面两个人只觉得眼前老先生老太太晃来晃去倒好似自己在被围攻一般鹿杖鹤笔的合围之势也被打破两个人自保不暇都心中暗暗叫苦。 尤其是鹿杖客他被那金花银叶合体一击击成了重伤他本以为自己虽然受伤那银叶先生也没有讨到好处所以大胆喊了师弟上前夹击二人现在他肚子里面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那便不冒冒失失上来挑战他越战越是心寒生怕在众人面前丢了这席高手的面子。 原来金花银叶们夫妻二人知道自己仇家甚多包括中土明教和波斯明教的高手因此一直思考如何提高自己实力他们取珊瑚金为兵器又修行了合体同击之术能将二人内力串联作一人用几年前他们还练成了一套剑法。 这套剑法主旨便是合击威力若是两个人单独施展开来破绽漏洞比比皆是恐怕连江湖上二流剑法都算不上但是若是两个人合力使出那便比一流剑法都要厉害。 二人中一人主攻一人主守攻者全力进攻防者全力防守。进攻者犀利无比全都是拼命舍身的招数浑身上下无处不是破绽无处不是漏洞随便一处便可致命偏偏进攻者身上所有漏洞都被防守者补齐。 二人如今合力或进攻或防守全都在一念之间两个人这么多年处下来夫妻间当真是心有灵犀进攻防守心领神会只不过这套剑法攻多守少是注重杀伤力的一套剑法若和百年前杨过小龙女的全真玉女双剑合璧的威力比起来多了三份杀气却少了几分紧密。 玄冥二老还惧怕这二人珊瑚金断杖锋锐无比因此不敢用兵器正面相碰如此一来两个人相形见绌支撑地相当辛苦。 四人斗到了紧密处散出来的劲气如大风一般向四处刮去呜呜作响周围的高挂的灯笼被那风力吹得摇摇摆摆。 空气中都是兵器破空的声音或细密或沉重或扑簌簌作响或尖锐犀利如同那最蹩脚的乐师汇集在一起奏出来聒噪刺耳老鸹鸣叫一般的声音当真是难听之极。 武士们团团护着赵敏高强因此沾光也远远避开躲在墙角赵敏和他都是不甘寂寞的人他凑到赵敏耳边低语几句赵敏眉开眼笑一声令下便有三四个武士老老实实趴倒在地。 他携了赵敏踩着人梯站在高处看着场内争夺他知道像是鹤笔翁鹿杖客与金花婆婆银叶先生这种级别的争斗可不是一般能看到的从其中能得到大大的好处。 那赵敏却是凑热闹的心思她自小处在深院内任谁见了她都规规矩矩甚为无趣好不容易高强陪她玩耍房顶又跳下两个厉害的刺客自然舍不得放过观看的机会。 本来刚才依着方东白的心思是要护着赵敏离开这个别院这小姑娘倔脾气一上来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握着倚天剑默默注视着场上动静随时准备出手帮那玄冥二老虽然他知道那二人素来不喜欢别人帮忙不过眼看着他们败相已露落败是迟早的事儿。 院子里面的武士本来高高举着几十只明晃晃的牛脂火把照地整个院子白昼一般明亮现在被鹿杖客鹤笔翁与金花银叶兵器激斗散的风气一吹火焰都被生生压了下去院子里面影影绰绰寒风阵阵众人都觉得身上冷冰冰如坠冰窖一般极为难受。 斗了不过十几招金花银叶突然齐齐一声喊两个人紧握的双臂猛然展开身体倾斜而立却不跌到双足相抵如同陀螺一般急转另外两只手臂当真如千手观音一般化作万千条手臂嗤嗤嗤强烈劲气散出。 高强只觉得眼前一花场中金花银叶二人的黄衫白衣就此隐去只剩下乌黑的珊瑚金杖在那里急舞一个大大的黑色圆团在滚动眼前冷风猛然变烈吹在脸上如同刀子割一般。 当下赵敏轻呼一声便转身埋入他胸膛内他一只手提到刀一手搂着赵敏两只眼睛红肿流泪兀自舍不得闭上紧紧观看。 院落中那几十根火把被这冷风一逼就此熄灭众武士齐齐一声喊惊讶害怕之意表露无遗。 高强睁大了眼睛黑暗中他一下子看不清楚生了什么耳边就听着叮叮当当悠长刺耳一声响起给他的感觉如同那飞旋转的铁石轮儿和金属棒摩擦在一起一般声音尖锐难听。 乍一听如同一声响仔细听却如同百十声音接连不断响起一般只是因为持续出所以听起来如同长长一声。 再看场中看着那黑色圆团中散出耀眼夺目的金属磕碰出来的火星一时之间高强恍惚了仿佛自己看到了一个高旋转的黑球那球团中间却有一漂亮飘浮的火星丝带如金色的银河一般。 他正在恍惚中那边鹿杖客鹤笔翁齐齐怒吼暴跳连连跃出了场外。 再看鹿杖客手中双角鹿杖只余下短短一截三分之二以上的鹿杖被割了去那边鹤笔翁更是狼狈不堪手里的两只鹤笔与手掌虎口齐平上面的部分全被都削去手中握着的部分还不如中指长短。 两个人武器断了还是小事只看着每一个人衣服破破烂烂胡子眉毛断了一大把胸口纵横交错都是伤痕两个人虎口都裂开鲜红的血液淌了出来。 原来金花银叶最后一招陀螺剑夫妇二人高旋转手上力大无比借着手中珊瑚金锐利无比一时间递出去几十招。 那玄冥二老识地厉害无奈下只好硬碰硬短短一刹那他二人分别接了对方几十招厉害的杀手结果被削断了手中兵刃幸亏二人躲闪地快捷才只是外表狼狈受了点皮外伤若是晚一步那是开膛破肚之祸。 方东白眼看着二人落败厉喝一声挺剑直刺刚刚窜出一丈边看到眼前金光银光闪烁连连金花银叶夫妇二人以漫天撒雨的手法撒出了一大把暗器方东白无奈手中四尺长剑舞地密不透风青朦朦一团光芒将自己身子护住。 那金花银叶的名号便来自二人的暗器他们在这上面下了十足的苦功但看着漫天金色梅花银色薄叶或直走或斜飞或是互相磕碰而绕弧线飞至从意料不到古怪的角度飞到。 那倚天剑却不亏是神器玄铁磁性极重那金梅花与银薄叶都是七分钢中掺了三分金与银镀在了表面现在方东白挥舞起长剑来本来他躲不开这等暗器全靠着倚天剑挥舞之下所有的暗器都沾了上去。 黑夜中看去边看着一把青朦朦宝剑挥舞成团在空中划过时却有数十点或金或银的耀眼流线当真是眩目多彩。 方东白虽然接了暗器上面附着的强横内力却不是他受伤以后可以抵挡的被逼迫地连连后退。 金花银叶却不追赶站在原地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方东白正倒退房顶上却突然传来了剧烈的拳脚相交打斗声。 高强惊讶地抬起头心里面想到:怎么这么多事儿都凑在今儿晚上了? 便看着房屋上一道青影快捷无比地向一直守候在那里的苦头陀递出几招两个人都是硬碰硬赤手空拳对敌手掌挥舞之间嗤嗤轻响显然修为不凡。 高强仔细看现那青影竟然是一身穿青袍的尼姑身材高大不下于普通男子高强只看了一个背影不过怎么总觉着有点眼熟? 那青影却在瞬间和苦头陀对了六七掌每一掌都怦然作响如同天中打了几个闷雷一边震地人耳朵痛。 苦头陀完全收起了平日里那种闭着眼睛满不在乎的样子现在他凝神定气一掌掌击出小心谨慎显然是遇到了劲敌。 不知道第几掌那尼姑却被苦头陀一掌击飞身子飞倒退高强已经略有眼力知道这尼姑是借力打力借着苦头陀一掌自己身体加轻飘飘落下却是直奔方东白! 月光朦胧照耀众人携带的兵器也反光再加上又燃起了几只火把高强看地虽然不是很明白但看着尼姑身材甚高面貌端庄还算秀美只是两条倒吊眉添加了三分凶气这样子却是让人不容易忘记分明是峨嵋掌门灭绝师太高强不明白这老尼姑怎么跑来了? 他突然之间恍然明悟了!高强想起来原书中曾经说到那灭绝师太的师兄孤鸿子曾和明教光明左使杨逍约斗他知道杨逍厉害怕敌不过去堕了峨嵋的名头所以从灭绝那里借了倚天剑去和杨逍争斗。 他哪里知道那杨逍明明是绝顶高手偏偏却狡猾奸诈和人动手从来都是能智取便不力胜那孤鸿子本身实力甚高又有了倚天剑那杨逍要胜他也不容易。 只是不知道杨逍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子借着神出鬼没一般的轻功在孤鸿子倚天剑还没有出鞘的情况下将宝剑夺了过去他是个阴损之人打击对手不遗余力。 当下便将天下人视为神兵利器兵者至尊的倚天剑比作那破铜烂铁直接扔在地上翩然而去当时孤鸿子其实还有一战之力不过那孤鸿子是个心高气傲之人武功在峨嵋仅次于灭绝当下气地吐血倒地。 他又极守信用虽然落败带着倚天剑拖着身子往峨嵋赶去路上病倒在一处那官府见了倚天剑知道是宝贝便连人带物拿了去后来孤鸿子死去宝剑被送到皇宫皇上又赠与了汝阳王。 书中记载不详只是略略说到灭绝从王府中取了宝剑想必是夺去的这也是为什么赵敏以后对张无忌说“这宝剑是我们家的”。 高强肯定现在肯定是灭绝师太前来夺剑至于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是事有凑巧还是早有预谋那也难测不过估摸着灭绝那孤癖自傲的性子多半是正好闯上门来的也算这汝阳王府倒霉一下子招惹了三大高手。 金花银叶这对老夫妇现在还咳嗽不止看到院落里面又来了高手二人本来作势要走现在冷哼一声便站在院子中间旁若无人一般观看。 倒是那苦头陀甚为古怪他就站在房顶上却不下来帮忙对付灭绝。 高强脑子转了几圈实在不知道这位心智高深的光明左使到底打地什么主意。 那边灭绝师太已经和方东白动上手方东白长剑急舞成花那灭绝却径直将手伸了进去! -------- 抱歉一个已经有书友指正出来赵敏在原书和张无忌提到汝阳王美妾韩姬一事时说得明白她是有母亲的啊老鼠大笔一挥她就成孤儿了要改是不能了再三抱歉啧啧这姑娘要是不成为孤儿这情节还真不好写。 第五章 狠尼姑对阵苦头陀 暑假期间保证每日更新只是因为在网吧码字随写随所以每日时间不固定。 ---- 众人看了都大惊失色刚才看那金花婆婆武艺高手中又有珊瑚金拐杖那样的神兵也不敢正面直对倚天剑都是步走斜路抓住机会雷霆一击。 这尼姑虽然能和苦头陀对掌而不落下风但是**凡胎怎么敢和倚天神兵抗衡? 却只看着方东白狼狈而退怒吼连连众人只看着他和灭绝快捷无伦地对了三招互相对攻之间招式配合地熟练吻合不差分毫倒像是徒弟与师傅过招一般。 但凡武林中人过招除非师兄弟喂招或者金花银叶那般双剑合璧又或者是什么阵法不然什么招式使用出来虽然可攻敌或自保但是旁人看来一定会有些姿势手法多余。 但是那尼姑将手插入了那倚天剑青朦朦光圈中以后阿大方东白处处受制两个人似乎在配合一般招式相合那尼姑竟然没有一个动作多余几回合下来阿大方东白竟然连剑圈都不能保持长剑左挥右舞不成章法。 院落内有在剑道上大有见识的人武功虽然不一定高强但是眼光却是一流看到方东白短短三招之内被那尼姑逼得手中长剑挥舞不成章法心里胆颤心寒知道这方东白既然成名的家伙都施展不出来眼看要落败。 第四招上那尼姑手倏尔而伸直插方东白双眼狠毒稳准另一只手却做兰花拂穴那方东白乱中只求得保住手中的倚天长剑踉跄而退手上长剑翻转以锐利锋芒对尼姑这双肉掌。 哪里料到尼姑左腿翻起以脚尖轻轻巧巧压在了长剑剑背上面咔嚓一声便将这宝剑踩在脚下那方东白身子却已然退后胳膊伸地老长五只手指兀自牢牢抓地倚天剑柄。 灭绝的兰花拂穴手却正好跟上方东白只觉得五指一麻长剑便失手灭绝另一只脚飞起踢在了剑身上那四尺青光神剑便在空中飞起她伸手一抄一接倚天长剑便已经换了主人。 院落里面顿时传来三两声爆雷似的“好!” 原来这护卫武士里面有见识不凡的人一时之间看比武看得痴了刚才见那方东白大战金花婆婆一个攻地诡异一个守地严密当时便憋了一肚子的好声。 待看着这尼姑上来短短四回合之间破了方东白的剑圈又轻轻巧巧从方东白手中夺取了倚天宝剑也不管自己身在何方阵营便震天响地喝了一声彩等喊出来了看着周围的人都瞅着自己这才吓出一身汗来。 方东白站在那里脸色青一片红一片忍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睛一黑竟然晕了过去!他武功高绝又有倚天宝剑在手他自信若是单打独斗能敌过他的人几乎没有。 哪里料到晚上先被莫名其妙窜出来的金花银叶用重力击伤后来金花依靠轻功相逼差点就把这剑夺去金花银叶退去了又来了一个尼姑。 这老尼姑功力确实非凡方东白感觉也就比金花功力深厚一点虽然比自己要高但是三招能击破自己长剑攻势然后一招从自己手中将倚天剑夺了去。 若是这尼姑和方东白斗上百十合再夺了宝剑那么便没有人惊讶了只不过大家都想不通为什么三四招之间方东白便已然落败让人夺了剑去? 这四十岁左右尼姑站在那里煞眉低垂仗剑直立手中倚天长剑如流水一般在她手中摆动雀跃当真如一条有生命力的长蛇一般时时准备跃起伤人。 众人骇然而顾竟然忘了追究刚才那说话喝彩的人大家一般心思----真该喝声彩! 高强眯着眼睛看着灭绝只觉得这尼姑说不出的诡异她出手完全是正派手法不带一丝邪气又与金花刚才诡异多端的身法不一样但是雷霆快却是一般轻轻巧巧地便取走了倚天剑。他脑子里面反复想刚才那几招但是一招都没有记住只有满脑子的青光闪烁。 灭绝冷冷看着四周的武士脸上不屑她知道自己刚才雷霆出手瞬间四招使出从方东白手里面夺了剑震住了众人。 原来当年这倚天剑是杨过把玄铁重剑送给了郭靖夫妇由一等一的高技艺的铁匠打造的另一把神兵利刃便是屠龙刀。 郭靖夫妇眼看着襄阳不保南宋要灭亡虽然他们决定身死赴国难但是决定给后人留下复国的种子和希望这便有了屠龙刀和倚天剑以及其中的绝世武学和兴兵打仗之法的大秘密。 当日倚天剑传与了小女儿郭襄怕日后这长剑被武功高绝或者心术不正之坏人夺去郭靖和黄蓉苦苦思索便从丐帮打狗棒法、东邪黄药师的兰花拂穴手中化出七招夺剑式。 当年杨康假冒丐帮帮主手持打狗棒曾经三次被黄蓉夺去第一次事起突然后两次皆有准备但是黄蓉出手从不走空盖因为丐帮历代帮主也是一个心思这打狗棒不能落到外人手中便是失落了也得夺回来便有了打狗棒法中三招精妙的獒口夺棒等招式黄蓉曾经得蒙洪七公传授所以打狗棒次次落入她手中。 郭靖当时武学修为已达化境又有黄蓉这等一等一的才智之士在旁出谋划策便创出了夺剑七式----夺的只能是倚天长剑相对应的还有夺刀七式当然是为夺那屠龙刀。 夺刀七式随着郭破虏身亡没有传下来夺剑七式却是峨嵋派代代相传只传掌门人这倚天剑与一般长剑不同玄铁铸久沉甸甸不同凡响却韧性极佳便是一流高手想将其扭断都不可能。 另外这剑长四尺远长于当时流行佩剑夺剑七式便是根据这几个特点创了出来的。 方东白若是使用别的长剑那灭绝断不能将他手中长剑如此轻巧夺去但是他自从得了倚天剑昼夜不离身结果碰到灭绝手中四招便被夺走岂不冤枉倒霉之极? 院内鸦雀无声众人但看着灭绝师太威风凛凛站在那里人不怒自威那倚天剑光耀夺目似乎焕了新的生命一般与方东白手持时候又不一样那时候青朦朦一团光雾现在在灭绝手中但见剑光慢慢转白一股冷森森的寒气四处散开来让人心惊胆寒。 苦头陀也从屋顶上轻飘飘跳下来护在了赵敏身旁望向灭绝的眼神又是惊讶又是佩服还有三分恼怒他刚才和这尼姑在屋顶上对了七掌知道自己内力略高一筹哪里料到这尼姑借力遁走径直取方东白兔起鹄落一眨眼的功夫便从方东白手中夺了倚天剑。 他心下震撼难道这贼尼刚才和我对掌的时候未出全力?便是自己想从方东白手中取剑没有三四百招也是妄想虽然方东白现在受伤在前怎么会如此不济于事? 刚才灭绝出手太快又是背对着苦头陀范遥范遥根本看不清她如何招数唯一一个知情人吐血倒地昏迷不醒诺大的院子里面人人吓得不敢出气以为鬼魅现世。 “吭吭吭好身手好倚天剑!”那金花婆婆在那里又开始咳嗽起来银叶先生轻轻抚背替她顺气才从怀里面取出一药瓶轻轻倒出一药丸递了过去。 金花婆婆接过了药丸服了下去咳嗽声慢慢停歇他二人在这院落内旁若无人一般说话吃药众人看他们动作缓慢僵硬如同垂朽老人偏偏刚才看了二人神出鬼没的身手谁也不敢大意。 那边玄冥二老也挣扎过来一个持断杖一个持不足手长的两截鹤笔余端定定地看着这夫妇二人不敢贸然上前。 一时之间院子里面只剩下噼里啪啦火把燃烧之声灭绝长长的影子拖在青石板上再加上手中倚天长剑的影子如两条蛇影一般在地上游走时时待机而爆起噬人。 她猛然一甩长袖高强便看着身前有几个武士骇然倒地竟然是被生生吓晕过去了。 灭绝身子猛然转动向一武士冲去高强看去只见那武士手上捧着刚从方东白身上拿下的倚天剑鞘那武士吓呆了如泥塑木偶一般呆立在一边。 倒是苦头陀度更快一筹黄影闪过劈手从那武士怀里夺了剑鞘灭绝此时倚天长剑已经递入了他后心处这范遥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头不扭身不转反手倒转剑鞘往回一递。 两个人便如同演练过无数遍似的倚天剑一下子刺入了剑鞘之中灭绝怕损毁剑鞘手上施展一股柔力正待把剑鞘夺回来便看着苦头陀转身撤步手上施力快一抖便将剑鞘从倚天剑上面拔了下来毫无损。 这两下苦头陀范遥的动作干脆利索手法稳健那倚天剑被剑鞘一合威慑人心思的剑光也在刹那间失去了光芒众人只觉得心里似乎那万斤重担略微一松又似乎快要憋死的人喘上一口气来齐齐喝出一声好来!满堂彩! 当下二人斗在一处高强和众人在一边看得心惊胆寒又觉得有点好笑。 那范遥手持剑鞘以此为剑施展厉害剑招偏偏灭绝手握倚天长剑却缩手缩脚手中长剑却递不出去显然怕毁了剑鞘古物。几招下来倒是灭绝不住后退。 待退到墙角处苦头陀大喜剑鞘横送直点灭绝胸膛大穴便看着灭绝眼中精光一闪挺剑直刺便将倚天剑刺入了剑鞘中!然后她撒手弃剑竟然拱手让与苦头陀。 苦头陀大吃一惊脑子没有反应过来惊喜下手自然做出反应要拔剑出鞘便觉着眼前一花灭绝快捷无比地施出三招妙手来苦头陀身体自然反应避开了这几下攻击到了灭绝施展第四招的时候苦头陀暗叫一声苦也! 原来灭绝那几招妙手虽然巧妙苦头陀的身手也都能躲过谁知道灭绝前三招是幌子诱使苦头陀退身避让到了第四招的时候再次右手高举插眼左手拂穴右脚一抬咔嚓一声将倚天宝剑连剑带剑鞘踩在了脚下左脚跟着踢起眨眼间这倚天剑连剑带鞘落入了灭绝手中。 苦头陀是智高才绝之人人身体往后退瞬间明了前后经历这时他才晓得为何方东白为何如此狼狈弃剑那不是弃剑那是被人生生夺下了宝剑偏生没有一点反击能力。 他又气又恼心下已经猜出这是这可能是什么秘传的夺剑招式眼看着瞬间灭绝手一抖倚天剑再次出鞘寒光直奔胸前而来他不敢直面其锋倒退避走。 便听着旁边众人高呼斥骂身后嗖嗖嗖风声接近他知道不好瞬间反手拔下腰中戒刀在身后舞成了一片刀花密不透风水泼不进内力运上去一把钢刀都隐隐扭曲抖动。 便听地叮当叮当一阵猛响金属声大作他的手都麻了瞬间不知道多少颗力大势沉的暗器击打在他刀上他刀护住了上身护不住下身便觉得腿上几处一麻软软就要躺到。 看着眼前倚天剑青光闪动苦头陀知道是生死时刻他伤而不乱身体顺势躺到一个地躺刀法十八滚靠着手上力气骨碌碌滚到一边当时立刻有三四个武士抢上前去把他夺了回来。 苦头陀喘过气来细查便觉着腿下几处要穴被击中失去了行动能力受了重伤看着伤口上面或插着金花或插着银叶而手上的上好的钢刀刀刃毁坏刀身上大大小小都是深坑里面镶满了金光闪闪花朵便知道刚才金花银叶夫妇欲趁他面对倚天剑之时置他于死地。 眼看着金花朵朵几倍于银叶苦头陀胸口闷想到黛绮思的无情和眉美貌自己现在毁容如斯一时气恼一口鲜血喷出来晕了过去。 那边金花银叶看他吐血咳嗽几声夫妇二人突然齐声说声告辞鬼魅般倒窜上屋顶几个纵跃不见人影。 院落里武士面面相觑无人敢去追击。 -------- “友情”推荐: 新书火神新书乱逍遥 第六章 我是劫匪 如果要看剧情反转和颠覆我推荐《杨戬----人生长恨水长东》整个儿颠覆了沉香救母而且剧情设计得非常合理。提醒一下这本书到现在比较悲情。 -------- 金花银叶既然一走院落中便只剩下仗剑直立的灭绝师太。 玄冥二老快步奔到赵敏前面护住了这小郡主而其他武士也是心惶惶四散开来装模作样却不敢上前攻击。 地上阿大方东白与苦头陀范遥都是吐血倒地昏迷不醒那阿大是因为四招被灭绝夺去了长剑而顿时心灰意冷一时晕了过去那苦头陀范遥看金花下手狠毒却打向了他腿部一时心伤也吐血昏过去。 原来刚才范遥面对强敌灭绝师太不得已动用了真功夫范遥和杨逍一般位居光明使者明教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二人都是武艺多端招式优美实用之辈他们的武艺各有特点熟悉的人看上片刻便能瞅出来。 那金花婆婆也就是紫衫龙王黛绮思本身武功一流眼力不凡当年范遥也是奇男子功夫高绝她刚才看那苦头陀动手姿势熟悉脑中念头一转便知道这苦头陀其实是光明右使范遥刹那间明白了这苦头陀为何下毒害银叶先生。 当年阳顶天夫人有意撮合范遥黛绮思二人不想黛绮思心高气傲不肯嫁人后来却嫁给了韩千叶范遥对黛绮思因爱生恨明教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金花婆婆破门出教对明教没有一丝好感和香火之情更加上心中恼怒这范遥毒她爱郎差点让银叶先生送了性命所以下手狠辣无情她的金花直奔范遥腿部而去全因为她熟悉范遥武功的弱点范遥手上技艺惊人他的功夫弱点罩门全在腿上的足三里穴道上。 范遥受伤那刻便知道这金花识破了自己面目眼看着她下手狠辣无情范遥大受刺激加上腿上伤重吐血昏迷。场中其他人便是高强也不知道这其中有这许多微妙关系。 现在几大高手中玄冥二老被金花银叶伤了十成功夫剩个五六成方东白和苦头陀范遥已经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卧在那里。 阿二刚果今日却护卫着汝阳王入宫西域十八番僧也跟着去了便是皇宫里面派来的那几个太监侍卫也紧随汝阳王身边。 因此此刻诺大的汝阳王府中竟然无一人敢上去挑战也无一人是拿了倚天剑的灭绝师太对手。 那边玄冥二老冷汗刷刷刷淌了下来鹿杖客心里忧虑若是平日他哥俩没有受伤便是这尼姑拿着倚天剑也可以斗上一斗胜负也是五五之数。 现在鹿杖客受了金花银叶连体一击受了极重的内伤不过在强自支撑后来又被金花银叶陀螺剑伤了更是雪上加霜的事情。 “恐怕我们兄弟一世英名便要载在这尼姑手里啊!”鹿杖客和鹤笔翁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忧虑惶恐。 灭绝师太冷冷看着院子里的人如同老鹰居高临下审视着一圈鸡仔当真是霸气十足所有人被她亮晶晶一双眼睛扫到都低头不敢直视。 “哼偌大的汝阳王府也不过如此!”灭绝冷冷说完便扭身走去看她的样子竟然不是从屋顶走人要穿过大门堂而皇之从汝阳王府正门出去! 武士们纷纷让出一条道路不敢惹这个杀神他们一点点勇气刚才看了那几场接连不断惊心动魄的恶斗早就吓到了西天云外。 “这个师太好厉害!”赵敏吐吐小舌头偷偷跟高强说她都吓呆了看着刚才那目眩神怡的剑法不由感慨道“以后我也要拿着这倚天剑跟她一般厉害!” 高强点点头突然低声对着赵敏说:“妹妹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怪我么?” 赵敏奇怪地看了高强一眼“那要看你做什么呢?” 蹭!高强拔出钢刀寒光一闪。 “师太留步!”一个清脆的童音响起。 接下来便是一群人怒喝声音嘈杂聒噪乱成一团。 灭绝身体停住缓缓转身便看着蒙古武士层层护卫中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手里稳稳握着一把钢刀架在一个华衣皮绒的女孩儿脖子上面那女孩儿脸上没有惧色只是眼眶中泪水盈盈正紧紧盯着那男孩儿好像那钢刀没有架在他脖子上面似的。 周围许多武士又恼怒又着急他们知道这小厮几个月来一直跟在郡主左右却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只知道郡主宠爱异常刚才看他一个人独挑几个小孩儿身手不错。 哪里料到突然事起突然这小孩儿刚才手握手护在郡主身前两个人说说笑笑眼看着关系极好众人只有眼红的份儿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攀地高枝儿。 眼看着这郡主眼前的红人突然翻脸钢刀架在了郡主脖子上面众人见过他的身手怕他伤了赵敏因此便是玄冥二老的身手也不敢靠前只能叫骂连连。 “你是哪家小孩儿?叫我做什么?”灭绝心中没来由一股讨厌眼前这小孩儿奴仆打扮身边被劫持的女孩儿衣着华贵她刚才早就注意到众人团团保护的就是这小姑娘显然身份显贵实在搞不懂这小孩儿干嘛要劫持主人? “晚辈乃是武当山门下我爹在武当七侠中排行第五我的名字叫做张无忌!”高强大喊出来生怕这灭绝听不清楚他心里面其实慌作一团若是这灭绝来个上灭下绝不理不睬那自己可就死翘翘了再落回到汝阳王手中那老家伙知道自己劫持他爱女还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了? 赵敏兀自在一边流泪嘴里软软道:“无忌哥哥你真要走么?” 她一直喊无忌弟弟破天荒喊了一次无忌哥哥。 高强手中钢刀一紧嘴上却软了下来“敏儿妹妹以后我会来看你的我要是再不走以后你爹会杀我头的。” 赵敏摇摇头:“你走了要后悔的你身上毒药还没有解呢。” 高强微微笑心想什么毒药胡青牛解不开? 灭绝在那边点点头说道:“既然是武当门下不能不管。” 她大袖拂动身体快一闪倚天剑横扫一片众人不敢正面其锋芒纷纷躲闪鹿杖客和鹤笔翁知道她是大有身份的高手不会对郡主这小姑娘下手装模作样挡了两下灭绝师太穿过人群径直拉了高强便从大门走去。 两个人身影慢慢变小赵敏泪盈盈站在人群中看着两人离去。 众人眼看着那尼姑左手拿着倚天长剑右手拉着高强翩然而去无人敢追击。 院落内只剩下赵敏偶尔的抽泣声和火把噼里啪啦剥离响声还有几个刚才被金花银叶伤了断胳膊短腿的武士在那里呻吟院落里面到处是残兵断刃还有闪闪光的金色梅花和银色薄叶。 大家目送那尼姑远远而去都觉着这一晚上生争斗太多这么多高手对决众人又是高兴又是害怕又是懊恼如此盛况恐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只不过眼下伤了这么多人就连席高手都受了伤赵敏又被劫持过眼看着王爷从宫中返回恐怕每个人都逃不了一场责骂。 且不说众人在那里心中惴惴不安灭绝师太带着高强穿过了一道门槛后回头看看深深庭院一声长啸传了过来响亮悠长半夜中如一古钟嗡嗡嗡嗡敲响接连不断每个人耳膜都是一震。 院子里面的残兵败将听到了这声音都相顾骇然心里面一个心思:这贼尼这等厉害! 灭绝却已经带着高强在啸声中走出了王府大门。 回看这是一个朱漆大门上面的门匾上四个金色大字汝阳王府两边两座大石狮坐镇灭绝冷笑几声刷拔出倚天长剑放开了高强。 一声清啸整个人如同一条青色长龙一般滚滚而过自上而下自左而右快捷无比地绕着汝阳王府正门走了一圈手中倚天剑化作一团白茫茫雪团。 高强睁大了眼睛也没有看到灭绝到底如何动作只觉着周围空气冷风嗖嗖眼前白光闪烁亮如白昼。 猛然间灭绝收剑归鞘于是白光消失风静止冷气也全然不现了。 高强细看觉得面前这汝阳王府正门没有什么不同。 灭绝哈哈哈干笑三声携着高强便离去走出十几步高强回头正好一股冷风吹过便看到在咔嚓嚓声响中整个汝阳王府正门四分五裂门匾掉在地上化为了齑粉而那两个大石狮子此刻却成了一堆废石心下暗暗吃惊这灭绝好深的功力!这倚天果然是兵中至尊! 灭绝带着他从王府里面出来的时候是从容不迫但是走出十几丈远立马带着他上了房顶施展开轻功全力奔走高强只觉得冷风嗖嗖吹过黑夜中眼看着路边的景色快退去。 这老尼姑也当真是了得跑高跳低如履平地她在砖瓦房上踩过去竟然不出一点儿声响似乎踩在棉花上一般高强被她单手抓着了腰带夹在腰间倒也不算难受。 两个人初开始往不知哪个方向去走了半晌灭绝突然转过身来往另外一个方向奔去如此反复几次才认准了一条道走了下去。 高强心中暗笑:女人果然什么时候都是路痴便是灭绝也不例外。 那灭绝似乎永远不累一般带着高强呼呼呼跑了有半个时辰眼看着前面是城墙当下这尼姑一手抓着高强一手摸上了墙缝双足用力身子一纵一丈多高交替几下便上了城墙没有惊动一个守城的士兵。 到了下城墙的时候她纵身跃下高强偷空瞅下去便看到大地扑面而来吓得脸都青了这老尼姑却快到地面的时候将倚天剑插入了城墙砖缝中。 那城墙砖与砖之间本来堆砌地极为严密但是倚天剑锋利无比便是长剑不出鞘也非这些砖石可以抵挡四尺长剑插入七八寸长短整个剑身弯成一个满月似的圆弧也没有折断灭绝师太和高强的身势稍稍停顿接着剑上的反弹力轻飘飘落下。 那宝剑嗡嗡嗡轻轻做龙吟声响恢复为原状不见一点儿损伤。 高强心中大为羡慕:果然是好东西! 灭绝下了城池带着高强狂奔而走高强初开始不明白这老尼姑为何如此急忙而走后来便想通了再联想到她半晚在城中多次转向便明白她实际上要摆脱汝阳王的追兵。 如此一来他更是佩服这尼姑别看灭绝狠毒不过确实有一代宗师风范能那么不慌不忙游走在汝阳王府内任谁看了都以为这老尼姑气定神闲。 出了府还敢将汝阳王府的门面毁坏殆尽一直稳稳走出十几丈才奔跑当真是有大将风度。 灭绝带着高强又走了半个时辰度慢慢缓下来高强看着前面出现一个小村落灭绝带着他缓缓步入村子里面径直走向一偏僻农户她路上一直没有和高强说话到了这里略整衣冠轻轻叩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出来一位老眼昏花的老太太这老态龙钟的老婆婆也不和灭绝说什么只是在前面引路从泥土芬芳的小院里面弯弯曲曲走出去走入院落后面的草棚内竟然有两匹高头大马! 高强看得越惊奇那灭绝牵了两匹马径直而走那老太婆似乎又哑又聋一个人呆呆坐在院内灭绝也不和那老太婆多说一句话牵着两匹马径直走了出去。 “你会骑马么?”灭绝冷声而问高强连忙点头。 灭绝手一伸一把拎着高强扔上了马匹只说一个字:“走!” 此时天边才略微光走了半个时辰高强看自己右手边一团金光升起猛然省悟自己这是往北而去。 他的骑术还可以当下催动马匹勉强和灭绝并驾齐驱他隐隐感到这尼姑并不喜欢自己把自己从汝阳王府救出来以后除了问会不会骑马都没有说一句话。 “前辈师太为什么我们往北面去啊?”他小心翼翼问道隐隐约约猜到这尼姑是怕汝阳王势大所以故布疑阵不往南反而向北去。 灭绝冷冷看了他几眼突然说道:“我是峨眉掌门法号上灭下绝人称我灭绝师太平生最恨事情有三样大逆不道不忠不孝之徒以强凌弱仗势欺人之辈还有就是习武之人去欺侮那等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你劫持那小郡主虽然事出有因哼有这一次没有下一次若是以后再犯你师傅长辈饶得了你我饶不了你!” 高强被她扑面的威势吓住了心里面暗暗骂道:怪不得你不被人喜欢果然是神经啊别人的子弟你也管么? 心里面骂到底嘴上还是说了软话:“晚辈谨记在心师太您不需要担心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不能隐瞒您老人家我不是张无忌我师尊乃武当俞三侠我的名字是清风!” -------- 如果要看剧情反转和颠覆我推荐《杨戬----人生长恨水长东》整个儿颠覆了沉香救母而且剧情设计得非常合理。提醒一下这本书到现在比较悲情。 下面是连接……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七章 老和尚与老尼姑 灭绝师太人虽然在马背上那眉毛皱起来一样吓人高强看地害怕本来想解释两句却没有敢说下去现在直面这老尼姑才知道她身上气势端的不凡就那么冷冷看着你便让你感到冷冰冰如坠冰窖浑身不自在。 高强不禁佩服那纪晓芙不知道她在这尼姑门下怎么能熬了这么多年他却忘了原书中峨嵋一派一直以来女人当家做主男子地位素来低下那灭绝对男人也看不惯眼对自己的女弟子倒是关心异常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小心眼。 若是她的弟子在江湖上受了人欺负甭说有理便是没理她有时候都会强自出头因此人们对她别的方面都很敬仰唯独这一点上人们略有微词不过没有人上去敢和她较真。 灭绝冷冷看了高强两眼两个人骑着马又奔出老远突然问道:“那怎么你自称是张无忌?” 高强这下才恭恭敬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给灭绝讲解一遍他人又乖巧说话简练灭绝听着不禁点头原来她为了从汝阳王府夺回宝剑几个月前就到了大都江湖上张翠山夫妇归来的消息虽然曾传到她耳中却不知道这张无忌是何人。 她为了夺回倚天剑端的是费尽了心机别看她出场时候潇洒利落她在行动之前曾经几次夜探王府探明了虚实本来她等待一个机会等待着方东白落单或者是王府高手大半走空的时候准备下手。 她良苦用心甚至做好了一年半载的准备哪里料到今天晚上汝阳王进宫面圣带走了许多高手又有金花银叶去闯了王府牵制了很多高手她当机立断下场抢剑于是马到成功顺利地连她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若是汝阳王在不用什么阿二刚果、西域番僧和那些太监侍卫便是他身边的飞弩亲卫队都足以让一个武林高手狼狈而退这也是这么多因素碰巧撞在一起才得以大功告成。 她准备多日出场的时候也没有自报名号她在江湖上鼎鼎大名人们都知道她下手狠辣无情对该杀之人决不留情并且武功高绝。 但是真正见过她面目的人不多见过的人多半死地干干净净所以在汝阳王府她也没有自报名号也不愿意给峨嵋招惹麻烦但是她怕汝阳王府中有人能认出来可能沿途堵截所以她出了大都城到预先的地点从峨嵋潜伏的弟子那里取了马匹直奔北方而去她的主意倒是要绕一个大圈先被再西再往南经过陕西再回四川。 所以出了城以后不往南直往北去一路无语走过两三天后便向西南方向而去不一日两人两马便进入了陕西境界。 这一路上高强暗暗叫苦不迭这灭绝冷热不吃好坏不认整个人如同木雕泥刻一般无趣整日里除了在马背上奔波外休息的时候便是盘膝运气绝不愿意和高强多说一句到了后来甚至都不会挨高强一指头。 这还是其次跟着这老尼姑还有一处不好两个人处处吃素不见一点荤腥高强本来在武当山上吃地清淡这样的东西都是司空见惯无奈刚在汝阳王府内大吃大嚼了几个月那赵敏为了讨好他就是宫中的食物也经常吃得猛然一下改为馒头清汤当真是苦坏了高强。 高强的强项是先用话语打动一个人然后用无微不至的关怀感动一个人进而套近乎拉关系认辈分哪里料到灭绝从来不废话更不喜欢开玩笑他有心伺候这女菩萨没想到灭绝朴素惯了竟然不需要他这小孩子帮忙。 于是一路上走了这么多天高强突然现他每天和灭绝说不过十句话! 灭绝:“出!” 高强:“是师太!” 灭绝:“休息!” 高强:“是师太!” 灭绝:“吃饭!” 高强:“是师太!” 灭绝:“走!” 高强:“是师太!” 灭绝:“休息!” 高强:“是师太!” …… 一天十句话几十个字的交流这就是全部高强愕然现两个人是相处时间越多话越少而且最让他疯狂的是由于长期跟在灭绝身边他觉得自己脑子都木木的整个人说话也不利索了也失去了灵活劲儿! “再这么下去不到武当山我先成了和尚!”高强心内暗暗叫苦。 此外还有一件不爽的事情他身上始终内力全无每日手脚隐隐软颇为难受他有心去请教灭绝师太又觉得这个女人太冷淡所以只能作罢他打好主意去找胡青牛夫妇解决问题。 有时候高强也会恶毒地想:“该不会是更年期……” 一路无语这一日不知道走在哪个地方反正灭绝这一路都是挑人迹稀少的道路前行高强跟着她绕了几次道路才知道这女人果然是路痴。 而且这女人脾气甚急有几次走入了死路当下也懒得寻路直接往南便走也亏得她运气好陕西他们走过的路上又没有什么沼泽河流深山老林之处大多时候被她硬生生便闯出一条道路来。 高强想起了书中曾经写过这灭绝脾气急躁的事情那是纪晓芙被她一掌拍死以后她要斩草除根杀纪晓芙的女儿那贝姓女弟子和纪晓芙素来交好为了让杨不悔能活命胡乱编个理由竟然搪塞过去了她这师傅当得也太大意了。 高强有时候想不通----嫉恶如仇、偏心眼、木讷、暴躁、冷冰冰有时候却聪慧绝顶这几样东西怎么会完整地融合在一个人体内? 眼看着前面有一面旗帜在空中挥舞远远看着前面黑压压一片隐隐能看出青砖黑瓦来高强便知道前面可能是一处集镇。 待策马走进了看果然是一处不大不小的地方灭绝挑了路边一家茶馆跳下马来这边高强早就麻利地在一边候着找了一处结识的树木将马缰绳捆了上去。 又进入了茶馆高强又将袖子在凳子上使劲擦拭倒似要搓下一层皮来似的灭绝点点头这才入座。 原来高强是极为机灵聪明的人虽然面对着不苟言笑脾气古怪的灭绝师太也是每时每刻费尽一份心思要讨这老太婆欢心。 他别的做不了这老尼姑又全然没有弱点**便只好眼尖、手勤、腿快再加上嘴甜甜能说一句算是一句能做一件事情算是一件事情这些天下来拴马擦板凳倒是做地最多最熟练的。 店小二殷勤地迎了上来高强知道灭绝素来不喜欢和普通人说话能少说一句是一句因此抢先出口叫了馒头和清茶再有三两样素菜这几样食物他最为痛恨不已偏偏跟着灭绝不得不吃。 这路边小店没有什么好吃的客人也稀少因此倒是很快把饭菜送上来高强皱着眉头将馒头用手指撕下小小一团一团蘸着菜叶子吞下要不然真是难以下咽。 抬起头来却看着灭绝师太没有动桌子上的食物只是定定地看着远方的山峰在那里出神高强也随着灭绝的视线望去但看着远方郁郁葱葱一座大山山势起伏绵延跌宕不知道是多大多深多高的一座山。 如今正是仲夏山中树木绿色一片叶子娇翠欲滴但是看上去倒是绿意盎然带着生命气息的绿色漫山遍野看起来颇有一番风味。 灭绝突然叹了口气脸上少有的有了一点点波动看着远方的山峰默然不语。 高强在旁边看得明白大着胆子问道:“师太这是什么地方?” 灭绝摇摇头却缓言道:“终南山!” 说完这句话便低头不语拿起一个馒头来慢慢在那里一个人享用。 高强听得莫名其妙终南山?却不敢再问灭绝他吃着馒头突然之间想起来了怪不得熟悉当年全真教和古墓派不都在终南山中么? 这灭绝为什么会望山而兴叹?他始终考虑不清楚若要仔细考究倒是灭绝的祖师郭襄喜欢那古墓中隐居的神雕大侠杨过难道这爱意还一辈辈遗传下来了? 他却不知道这郭襄当年是四十岁悟道出家创下的峨嵋派她十八岁那年在少林辞别无色禅师在江湖上游荡近二十年那时国破家亡便收下了女弟子也就是风陵师太----灭绝的师傅。 当年郭襄未出家之时数次来到终南山为的也不过是在杨过生活的地方走走看看聊以自慰风陵师太当年还是二八少女一年中倒有大半年随着郭襄在终南山处游荡。 郭襄四十岁突然悟道出家风陵甚为敬重这师傅不愿意分离也跟着师傅落出家后来到了她执掌峨嵋也经常到终南山去不过她去那里却是因为习惯使然实在是喜欢那片山水若不是郭襄开门立户在峨嵋终南山又有全真和古墓这样的大教派她真要把峨嵋派迁到终南去。 风陵教授灭绝武艺的时候灭绝也不过是个小姑娘当时她有师兄孤鸿子陪伴二人青梅竹马跟着师傅来回奔走侍奉在风陵左右对这终南山倒是极为熟悉感情颇深这次为了避开官府的耳目绕了一个***以后远远看到了终南山所以一时楞。 人孰能无情灭绝虽然侵心于武功更兼嫉恶如仇下手狠辣但是剑下不杀无罪之人只能说她性格古怪偏激异常而已但绝对说不上是什么恶徒。 她毕竟是**凡胎不是庙里的圣人佛像看了这终南山想起了恩师风陵的种种好处又想到了自己和孤鸿子那段未成的姻缘一时之间恍若恩师音容笑貌就在眼前孤鸿子又死而复生也是感想颇多呆片刻。 高强猜不透便低头苦吃只听着嘟嘟嘟远处一声声金属拐杖点地声音传来直奔这小店而来。 高强探出头去便看着一个身穿黑色袈裟的和尚走来看那和尚身体瘦弱眉毛雪白手中持着一根鹅卵粗细的钢铁禅杖虽然年事已高但是看上去精神奕奕。 高强暗暗喝一声彩这老和尚精神!有派头!看上去便很舒服而且由于眉毛胡子都是一片白身上带着一股除尘脱俗的气质当真是有些佛教高人的风范。 他身后还跟着一青布少年大约二十岁的样子英气勃勃剑眉斜飞长相更是俊俏高强看了眼睛都快要瞪直了这少年要是去到现代那是活脱脱一个小天王啊! 两个人径直向这小店走来灭绝背对他们而坐根本没有看到是什么人不过高强看那灭绝眉头一皱便知道这两个人不简单。一路走来他便知道能让这老尼姑皱眉的事情或人物肯定是棘手的。 那和尚走在前面低头进了店里一声佛号然后在灭绝旁边的一张桌子站着那少年却勤快地以衣袖擦试板凳那僧人才慢慢坐下然后那少年也是流水式的喊出馒头清茶几样素菜然后吃力地捧着那禅杖放在墙角。 另一边高强却听呆了这少年所喊的菜和自己一样不差甚至语言顺序也不差便是他进了饭店擦试板凳的动作与自己都非常神似高强脑子晕晕心中暗想:这是哪里来的鸟人?怎么拍马屁都和我一个样?没有新意! 当下高强在一边闷头吃饭灭绝在皱皱眉以后也继续从容进餐那边爷俩也自己享用高强坐在一边看着自己对面是灭绝尼姑旁边是白眉老僧觉得挺滑稽的江湖上有几种人不能惹和尚尼姑便高居榜眼下和尚尼姑都已凑齐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那边那美貌少年和僧人说上话了。 “师傅我总感觉着这一路龙爪手使地不正确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僧人一脸的慈悲缓慢而言道:“那是你内力不纯的原因你修行九阳功已经有五年了已经到了第三重境界当真是不慢等你过两年进入第四重境界这龙爪手的威力你倒是能挥出一二分来。” 高强在一边听得眉头一动九阳功?那这个和尚是少林寺的?龙爪手?难道是原书中被阿二刚果破了指力割了级的空性和尚? 第八章 贪心和尚狠心尼 那少年随即叹道:“师傅我便是练成了龙爪手也挡不过您一根指头啊!” 那僧人微微笑道:“招式巧妙可以迅提高实力但是武学到了最后内力根基反而最为关键强求不得这等功夫得稳扎稳打循序渐进你切不可贪功冒进。” 少年撇嘴显然极为得那僧人宠幸“师傅咱们要是有那武林至尊屠龙宝刀不也可以纵横天下么?” 高强耳朵一抖仔细听这两个人对话觉着他们似乎在闲聊又似乎不是那么单纯。 “屠龙宝刀唉江湖上传开据说那宝刀已经随着明教的护教法王金毛狮王谢逊落入了海中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神兵了。” 少年摇摇头“师傅您忘了没有了屠龙刀还有倚天剑呢。” 僧人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以后需要切记如果你依靠这些兵器日后总不能登上那武学真正的境界对于真正的高人而言一根树枝与一把倚天剑也没有多少区别。” 高强在一边听得暗暗点头他一直揣测那杨过到了最后用木头剑和用玄铁剑没有多少区别了说不定已经达到了手中无剑而心中有剑的境界到了最后心中也无剑那可真的是达到了武学的顶峰了。 灭绝眉毛却慢慢立起来她虽然背对二人而坐刚才听二人进来时从步履上听出知道那老和尚武功高绝身后的年轻人底子也颇为扎实是少林一派的武艺。 她人虽冷淡但是有一项天生的本领便是过耳的声音永不忘记只不过听声音她却不认得这和尚是谁她心中生奇不知道这和尚是谁四大神僧她都会过面现在想起来这和尚功力逊于已亡的空见倒是远远高于其他三僧脚步几不可闻她暗中揣测恐怕这和尚比自己都要厉害几分。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点气馁一直以来她存了一份心思要让峨嵋压过少林武当成为武林第一大门派可惜门下第二代弟子中没有特别出色的人才眼看着在她手中这个愿望是无法实现的了。 少林底子雄厚多少年来武艺传承不断江湖上多少大派失去了镇门绝艺进而衰落唯独有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传承香火生生不息。武当派的张三丰那是开门立派震古烁今的第一奇人单是那年龄武林中便人人敬仰佩服他座下七弟子也好生了得武当七侠任意一位在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角色。 灭绝在那里一个人被勾起了心思独自思考那边师徒二人还在侃侃而谈高强注意到了他们进来似乎就没有动一口饭好像只是为找个地方说说话。 那僧人在那里解释武学的境界唠叨了一番后少年不服道:“师傅如你所说除非是武当张真人那样厉害的人物手中有无倚天剑都一样。 换了别人拿了倚天剑那也肯定是实力大增若是一流高手持着倚天剑在江湖上肯定是纵横无敌的。” 那僧人笑道:“你总是执迷不悟好我便让你看看有些人拿了倚天剑也成不了气候倚天剑不出鞘便和破铜烂铁有什么区别?” 僧人嘴上说话手一拂大袖卷出将墙角立着的禅杖卷了过来也没有看他用手接随着袍袖一甩嗡!禅杖便向灭绝砸过来! 灭绝冷哼一声身体便像沾在凳子上一般不见肩动腰移凳子平移三尺那势若惊雷的一杖便击在了桌子上面上面什么菜盘子饭碗还有馒头清汤顿时四溅撒射叮叮当当响作一团那木桌怎么禁得起这一击当下成了碎屑。 事起突然高强都惊地不会动弹了他实在不明白这看起来气质不凡如同得道高僧模样的少林和尚怎么会突然动手抢剑刚才还不是满口的“有剑无剑都一样”么? 灭绝袍袖一挥一拉卷在高强腰间灭绝身后如看不到的绳子拉着似的身体倒退如飞另一只手早就从桌上拿起了倚天剑五根手指牢牢地握着倚天剑剑锋尚未出鞘。 那僧人一击不中第二击跟着扫来高强便看着他如疯子一般挥舞禅杖呜呜风响他身体瘦而有神挥舞起那禅杖来一击连着一击度越来越快气势如虹一招招或横扫或竖砸或斜撩连贯一气端的是技艺惊人一片片风声四散出去高强便在灭绝怀中都被逼迫地气息不畅直欲晕倒。 他却不知这是七十二路疯魔杖法本不是多么高明的杖法但是名字既然叫作疯魔那要舞起来真是如疯如魔如癫狂病一般要的就是这勇往直前的气势合身而击不留后路。 那僧人是一流的好手这杖法施展开来一招招气势逐渐加了上去便是灭绝师太也得先暂避其锋不敢正面相抗除非有一个高手内力远胜于他当可以正面一击一下子将后面所有的攻势都止住若非如此挨上一杖便足以要命。 灭绝带着高强一直躲闪那僧人咄咄逼人的攻击手中的倚天剑当真没有时间出鞘她脸上波澜不惊心里面却沉了下去。 这七十二路疯魔杖法优点如此多缺点也很明显便是暴风骤雨不能持久终有力竭的时候那时候便是她倚天剑出大破禅杖的时机只是眼前这僧人杖法稳而不停疯而不乱灭绝皱眉想到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技艺? 原来这僧人另有奇遇见识过一门武学是天竺的释迦掷象功便是投掷飞石只需要全力一击然后快跟上一击击逐渐加深到后来动人只需要控制方向即可石头上便会带有千万斤的力气那当真是无人可敌。 当年天竺高手尼摩星施展出这么武艺来便是金轮法王也得远远避开更何况这僧人武艺远高于尼摩星这路杖法当真是威力无匹。 他把这门武学揉合到了疯魔杖法里面所以看似出力其实除了头几十杖用力外后面便轻松自在只是控制着禅杖的方向和里面那一股大力这其实是一门极高的平衡力量的艺术若是内力不够这禅杖翻起来多半倒要把自己打地头破血流。 两大高手一前进一后退和尚的徒弟那美貌少年却好整以暇站在一边观看只是苦了高强他缩在灭绝怀里但觉得面前劲风阵阵直如刀割一般心中直叫:便是不打死我也得憋死我了! 店里面其他客人早就一哄而散大家看了那么粗的钢铁禅杖挥舞起来一路势如破竹桌子椅子木头盘碟碎片满天飞那又粗又长的禅杖可不一定会蹭上谁挨上了都是骨断筋折的下场当下一个比一个跑得快连那店小二也吓得奔跑如飞不知所踪。 灭绝看那和尚舞杖没完没了再往下舞去气势更盛自己恐怕就没有取胜的把握了当下身子度猛然加快往后多退了一小步逮住这机会左手暗自吐力高强觉得自己腾云驾雾一般飞了出去啪!便掉在了地上当真是以身尝试了当年红遍大江南北的有名招式----狗啃泥。 他下唇碰破了血液刷刷刷流了出来嘴里还不知道塞着从哪个桌子上掉下来的一片肉片儿还好双手没有压到什么渣滓身体几处被那破碎的桌椅木片一磕碰当真是刺骨地疼痛。 等他勉强爬起身来回过头来便看着灭绝师太将未出鞘的倚天剑一摆平举胸前不退反进猛然直刺!直接向着那和尚胸前刺去不管眼前那呼呼的杖影! 那和尚霹雷一般喊一嗓子!犹如半空中炸响一焦雷! 手中禅杖猛然由万千条影子化作一条极动转为极静然后直走中路劈了下来。 噌! 轻轻一声响!那未出鞘的倚天剑闪着淡淡的青芒便自上而下将那钢铁禅杖劈成了两半禅杖既碎那疯魔杖法也无法施展开来那和尚连忙缩手向后跳去就觉着眼前寒风一闪被那倚天剑的剑气蹭了一下两只袖子便破碎为几十片如灰色的蝴蝶一般在空中飞舞露出光秃秃的两只胳膊保养的甚好的白细皮肤。 他后退灭绝也没有追击腾腾腾倒退五六步右手一转那倚天剑没入袍袖当中在那宽大的袍袖中不知道如何传送就转到了左手上面倚天剑直到现在尚未出鞘。 两个人互相对视默然不语。 灭绝突然说道:“小娃儿自己逃命去吧我顾不得你了!” 高强听了毛骨悚然他知道这老尼姑虽然惜字如金但是从来不说妄语路上没有见她说过一句不实的话语她本来将自己带出了王府甚至在自己面前不隐瞒她峨嵋掌门的身份自然是要把自己送上武当的。 现在她竟然要自己去逃命显然情况大大不妙。 那僧人还是慈眉善目的模样高强却觉得这家伙可是阴险狡诈了心里暗暗提醒自己:白色毛的未必是好东西一定要注意!那丁春秋不就是个例子么?不能大意啊! 那和尚眼睛不曾向高强瞟了一眼却沉声道:“拿下他!” 那美貌少年一拱手“是师傅!” 便伸开十指大剌剌向高强走来。 若是换了别的普通小孩儿如那张无忌肯定会想我要不要留下来啊要不要讲义气啊什么并肩子上啊! 可是高强不是普通小孩儿他到底是从后世来的现代人脑子里面诸般念头飞快转动那灭绝手持倚天剑又是一等一的高手一般人挡不住他便是这少林僧不也被一剑削断了禅杖么? 那么一定是因为自己灭绝如果照顾自己那肯定就是个大拖累大包袱所以灭绝那意思很明显便是让自己独自逃走自谋生路她进退自如才不被人要挟。 高强也不犹豫眼看着那少年走来他功力虽失那些招式还在身体的底子也在一个翻身跳上了窗台一纵身便跃上了马匹腰间小小弯刀一挥便割断了缰绳要逃跑。 那少年待要上前追击灭绝倚天剑鞘一挥一股风力逼了过去他便踉跄后退不过这少年也当真了得脚步退而不乱手一扬三枚梅花镖飞了出去直奔高强后背而去那梅花镖乌黑亮丽隐隐闪烁着蓝光显然是上面喂了剧毒。 灭绝再次举剑想拦下这几枚毒镖对面那僧人一声佛号一指点了过来指未到一股冷森森的寒气扑面而来灭绝不敢大意只能默运玄功举剑抵挡。那三枚飞镖飞了出去便听着高强大叫一声那马儿也悲鸣一声但是马蹄阵阵毕竟是跑远了。 这边灭绝顾不得管高强便觉着对方和尚那指力隔空击在了剑鞘上灭绝浑身一震双手握着剑鞘觉得剑鞘上传来寒冷刺骨的冰意她暗自运气才将这股冷气逼出了体外尽管如此那冷气只不过在她身体呆了片刻她便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她翩然后退猛然立眉喝道:“到底是何人!留下名号来!你这步伐功夫是少林的你弟子梅花镖是少林的但是少林寺有这等阴毒的内力么?有这等喂毒的飞镖么?” 灭绝这边说话身体内峨嵋九阳功施展开来内力游走全身一股暖洋洋的气流将冷气全都驱逐出去不敢大意她刚才第一击靠着倚天神剑锐利的锋芒出其不意劈断了对方的禅杖但是那和尚只是畏惧宝剑锋芒而后退三分避让开来。倒是她自己敌不过对方雄浑内力腾腾腾倒退五六步那个时候全身尚自隐隐痛吓了自己一大跳。 她四十岁武艺大成从此以后行走江湖和人动手从来没有过十招自以为放眼天下恐怕也就是武当山张三丰张真人武功要压过她一等除此以外江湖上能和自己功夫并驾齐驱的恐怕都不过十个人能得过自己的真不知道还有没有三四人。 哪里料到今天这和尚的内力便要略胜自己一筹手中若不是倚天宝剑刚才一招之下便会吃亏灭绝暗自收起了骄傲之心谨慎盯着对方。 那和尚挥挥手本来挺潇洒的动作因为袖子被倚天剑割去光秃秃的手臂挥舞起来看得挺滑稽他那弟子知道师傅的心意翻身出门骑了灭绝师太的马匹径直去追高强去了。 第九章 被泼了满满一脸茶 今天到校今天连着解禁三章承诺已经兑现谢谢大家支持。 -------- 店内只剩下两人两个人远远站开互相忌惮对方都没有轻易动手两人中间桌椅瓢盆一片狼藉全都成了碎片。 白眉僧人突然一躬打了一个佛号沉声道:“倚天剑乃身外之物师太何必如此看重放下宝剑和和气气走人不好么?你可知道王爷为了这宝剑调动了多少人手?老纳不过是第一关罢了剩下的路可是步步凶险稍有不慎便尸两处。” 灭绝冷笑一声“阁下欺我是三岁小儿?睁眼撒这弥天大谎休得多言像阁下这样的身手世上便是找出第二个都难除非是您谁能当得住我的倚天剑?” 白眉僧摇摇头:“执迷不悟须知蚁多咬死象我佛慈悲要替你消解灾难拿剑来!” 这僧人一声佛号随即动手看上去他六十岁左右毛皆白但是身手矫健臂力健壮一点没有老相虽然禅杖被灭绝削成了十几段但是赤手空拳攻出来一股股劲风四散飘逸与他狂舞疯魔杖时又不是一个样子他肉掌上的威力比疯魔杖还要厉害三分。 灭绝宝剑始终未出鞘她知道对付这样空手夺白刃的高手倚天剑出与不出实在是没有多少区别但是她挥舞宝剑施展出峨嵋秘传剑法一时之间两个人斗地甚为紧密。 那老和尚功力比灭绝明显高了一筹偏偏灭绝手中有倚天神剑两个人僵持不下斗到后面倒是各自暗暗佩服。 那和尚十指叉开却是施展一门奇怪的点穴之术一股股冷气嗤嗤激射而出灭绝每次与之相碰都气血翻腾觉着一股股冷意泛上来难受至极。 灭绝在这里暗自叫苦那和尚也不敢大意他便看着眼前这尼姑施展开倚天剑来峨嵋剑法实在是精妙无比寒光圈转好几次若不是他手缩得快便要断掉几根指头了!当下也是小心翼翼地应付。 两个人斗地正酣要紧处之时那和尚的徒弟策马奔了回来翻身下马手上拿把刀刀上面鲜血淋漓而下他倒是凑近店内文绉绉甚有礼貌躬身道:“师傅!那小孩子已经被我一刀宰了!” 灭绝听得此话手中剑缓了一缓。 和尚大喜他盼地就是这个时候十指急伸便抢到了剑圈内点穴指改为小擒拿手掌一翻一转一把抓住了倚天剑鞘!他正要将倚天剑夺下来但看着眼前白光一闪嗡----龙吟声轻响和尚只觉得眼前一亮知道不妙急往后退手掌兀自牢牢抓着倚天剑鞘舍不得放手。 只觉得手掌一麻一痛一松似乎少了什么物件待定下神来看右手五指被削去了小拇指鲜血狂涌而出刚才本来抢在右手的倚天剑鞘也无影无踪。 抬眼看那灭绝手中还是未出鞘的倚天剑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脚下倒是有一小摊血迹上面赫然是僧人的小拇指。 那僧人本来也是智高绝顶的人物不过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不知道为何着了道慑于灭绝一剑之威不敢上前灭绝拿着剑冷哼一声拂袖而走出外面也不理那僧人的英俊弟子径直骑上马缓缓而去。 那和尚的弟子才敢上前来给师傅包扎手指那和尚兀自顾不得手痛愣愣看着灭绝的背影喃喃道:“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厉害?刚才那一剑快到我都没有看清楚明明我夺了剑鞘啊!” 他想不通方东白也想不通。以黄荣的绝顶智慧和郭靖至高的武学修为和实战经验也是耗费了心血结合前人的经验以打狗棍法等世间一流招数为底子花费了月余时间创下这夺剑七式哪里是可以轻易想通的? 那和尚慑于灭绝那天外一剑便不敢再追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只能坐下来沉声问道:“友谅那小孩子你真杀了么?” 友谅便是那英俊少年的名字若是高强在一定会大吃一惊他其实已经略微猜到这师徒二人便是原书中有名的大反派长地佛爷一般慈祥的便是浑元霹雳手原名成昆法号圆真的和尚那英俊少年便是圆真的徒弟陈友谅。 陈友谅躬身道:“师傅弟子无能那孩子的马匹中了毒镖后不知为何跑地快无比我追了一程没有追上便只好回来复命弟子看师傅和那贼尼斗地甚为紧张便自作主张吓唬那尼姑盼望着她露出一两处破绽来没有想到……” 圆真点点头“你做的是对的我也不明白为何那尼姑听了那小孩子的死讯反而递出一厉害杀招怪事儿怪事儿本来倚天剑我已经抢在手里可是眨眼间便被她夺去还陪上了一根手指晦气!” 两个人在那里低头苦想却不知道那灭绝师太的想法和一般人根本不一样。 她向来是大义凛然自居正义原书中当年她甚至在塔内逼迫周芷若立下毒誓却是去勾引张无忌进而得倚天剑和屠龙刀中的秘籍完全可以看出她做事大多只看结果倒不怎么注意过程她人虽然大部分时候死板但是行事却不拘一格能给周芷若出那么一个缺损点子倒也算一怪人。 她既然以天下苍生为重那么莫说高强便是换了自己的心爱弟子若和倚天剑相比也是可以舍弃她知道倚天剑的秘密所以便是自己死也不愿意倚天剑落入官府手中生怕有一点点不安全辜负了祖师师傅的重托。 高强既然成了她累赘她早已决定放弃了便为此得罪武当山也不在乎她刚才和那和尚游走缠斗其实也是想等那和尚弟子回来听听高强到底是否逃脱生天。 不过心里面却知道希望实在是不大高强中了毒镖马匹也受了伤后面还有那武功不弱的少年追击便是有十条命也丢了。 等到那少年回来一说灭绝心智更加坚定既然高强一死她便决定退走那个时候圆真猛然夺剑却被她在刹那间靠着秘传招式反夺回来并且倚天剑出削了圆真一小拇指若不是圆真退地飞快便是一双胳膊都要丢在这里。 越是武功高强的人越谨慎越怕阴沟里翻船当年金花婆婆被赵敏几招割破了袍袖便顾不得倚天剑而退去其实一个道理更何况圆真都丢了一个指头。 她一剑吓倒了圆真当下迅离开骑了马决意直奔武当去告诉这恶讯。 在她眼中这高强自然是死于这可恶的少林僧手中一路走来虽然不喜欢高强也说不上讨厌现在少了这么一个孩子她心里也不舒服。 在马匹上奔波出十几丈后灭绝终于忍不住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她一身冷汗若是那圆真继续斗下去这倚天剑定然要失于贼手。 高强策马狂奔觉着一股热气从后背上面慢慢蔓延开来知道自己中毒已深此刻也不觉得那伤口如何疼痛便只是觉得又痒又麻还带点木木的感觉也不觉得有血水涌出。 当下他更是愁知道若是觉得疼痛流血反倒是好事自己这是中了剧毒。 他刚才用刀砍断缰绳利索地翻身上马逃跑没料到那少年扔过来三枚梅花毒镖他用刀砸开一枚那刀也被镖上附着的力道击飞后背上中了一枚然后那匹无辜的马又中了一枚。 也算误打误撞人和马毕竟体质不同人中了毒镖便是高强这等昏昏沉沉的症状过不多时就得要了小命那匹马中了毒镖以后仿若吃了什么兴奋剂当下撒起四只蹄子来飞而奔度比平时快了一倍有余。 那陈友谅功夫不深骑的马匹也不是什么神骏之物怎么能追赶地上疾驰的狂骏马?眼看着高强附在马背上绝尘而去他也无可奈何勒住马匹回去复命然后骗了灭绝师太。 这边高强不知道生了那么多事情他附在马背上觉得颠簸地厉害而大脑又昏昏沉沉只想睡过去眼睛也困地睁不开了知道再这样下去多半要跌下马背从疾驰的马上摔下来不死也得重伤。 眼看着这马失去了理智怎么拉也拉不住无奈他一咬舌头借着那十分的疼痛换来半分的清醒拿着缰绳绕了几绕便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绑在了上面脑袋一晕就此不省人事。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眼前模模糊糊立着一个人似乎又立着四五个人高强看不大清楚张张嘴想说话却不出一点声音来耳朵里面嗡嗡嗡直响如十几只蜜蜂在飞一般刚清醒了一会儿便再次晕过去了他只看到眼前那模糊不清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嘴唇动了几动。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高强觉得喉咙处一股能将人燃烧干净的火苗窜了上来他猛然睁开眼睛嚅动嘴唇喊着:“水!水!” 他这时才恢复了五官感觉便看着眼前是一间普通甚至略带破败的屋内屋子里面空空如也就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两个木头架子上面挂着两件衣服便没有其余的东西省略简单的恨倒是像一个旅馆。他身下也是一层薄薄的褥子身上是如纸薄的被子除此以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屋子里面空无一人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喊话的力气喊出来的声音细若蚊音他自己能听到就算不错了。 就这么枯等着高强只觉得喉咙处火辣辣疼痛如同放了一块儿火炭在灼烤一般他想喊喊了却没有人听到反而扯着嗓子更痛正在痛苦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素装打扮的少女走了进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传来高强转眼看那少女大概比自己小一二岁大约**岁模样头梳成左右两个髻是侍女打扮。 这少女长地甚为美丽瓜子脸柳叶眉眼睛中顾盼左右神采奕奕若是现在看上去高强暗自打分倒是比赵敏看上去多了两三分灵气。 她手里捧着一茶杯上面热气蒸腾显然是一杯茶水高强眼睛看到了茶眼珠子咕噜噜从那女子身上转到了茶杯上一动不动他却怕在这女童面前丢人不说口渴一字不吭但是眼睛里面那意思却表露无遗。 那小姑娘坐在床前浅浅一笑脸上两个小涡隐现甚是美丽高强突然觉得眼前这女子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 那姑娘拿起茶杯来却不喂给高强自己先闻一闻然后嘴中啧啧有声显然是自我陶醉中然后再抿着嘴喝一小口在嘴中润润嗓子突然转过头来噗嗤一口全吐在地上。 她突然转过头来问道:“喂梅花我问你为什么刚才我进来你看这茶水而不看我?难道这茶水比我还有吸引力么?比我还漂亮么?” 高强一愣随即知道这“梅花”是指自己只觉得哭笑不得先不说这滑稽不知所谓的外号人哪里能和茶水比美?一点可比性都没有嘛!而且他在一边看那女子慢吞吞品香喝茶更是觉得着急没有看这茶水的时候渴了三分看了这茶水更觉得喉咙炎热似火沸腾一般。 “好妹妹当然是你漂亮了不过我很渴能不能把水给我分一点?”高强不得已说了软话心里面直叨咕: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为了喝茶水猪猡变嫦娥…… “妹妹妹妹……”小姑娘略有所思突然大怒站起身来将茶水泼了高强满脸那茶水温度甚高高强一时不妨备只觉得满脸**辣不知道烫起多少水泡来疼地他啊一声身体从床上跳了起来又重重跌下去。 高强在那里呻吟不止那姑娘却一摔杯子便听着叮当一声茶杯成为碎片她转过身来大怒道:“你是我哥哥么?敢叫我妹妹?以后休得提起这个词!否则哼!” 气鼓鼓转身而去高强一个人在这里暗自心伤为何如此多的劫难?不过顾不得多思考又是恼怒又是气愤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亏! 便是那赵敏天之骄子在自己面前不也收起了她郡主的猖狂嚣张的气焰么? 慢慢伸出舌头来将脸上落到唇边的水珠舔舐干净实在是嗓子太痛了! 几滴水珠滚落在喉间让高强感觉略微好点他突然现似乎自己刚才被泼了一脸茶以后几乎可以站起身来呢自己可以指挥四肢不像刚醒来酸软无力不能动弹呢。 他慢慢尝试着扭动四肢现都可以用虽然还略带酸软当下缓缓爬起身来心里奇怪难道一碗茶水能把病治好么? 高强却不知道他中的梅花镖毒甚为毒辣猛烈不过他被高人所救身上还有余下的毒气刚才那小女孩怒一泼一盏热茶全都倾在了高强脸上他又是受惊又是恼怒心中还有三分憋气窝火体内大部分毒气被排了出去四肢力量一下子恢复了。 当年武松得了痢疾在地上烤火宋江喝醉酒一时不查踢翻了火盆那武松惊出一身汗来病就此好转这是一个道理。 第十章 天涯何处不逢婆 高强在这边手软腿软身上还出着汗挣扎到桌边看那里有一个茶壶掀开盖子果然有一点水当下也顾不得往茶杯里面倒径直拿起来便倾入了口中。 正喝地爽快门吱呀一声开了走进一个人来咳嗽连连。 高强背对门而立只觉得这咳嗽声音很熟悉模模糊糊似乎把捉到了这是谁不过口渴难当顾不得多想还是继续牛饮那一茶壶水倒是让他喝了个干干净净便看着一个黄衫老婆婆站在那里正在使命地咳嗽似乎要把肺咳出来一般声响动静倒是不小。 但看她一身黄衣手上拄着一根黄木拐杖看起来很新似乎刚买的手上一串金光闪烁的镏金梅花链如佛珠串子般在手中把玩脸上鸡皮一般的肌肤苍老衰败鸡皮鹤颜倒是一双眸子精光闪烁灵动异常。 高强差点儿没把刚喝下去的水吐出来眼前这老婆婆赫然是那金花婆婆便是那明教的昔日第一美女黛绮思紫衫龙王是也。 她手里拄的拐杖崭新崭新全因为她的珊瑚杖被方东白用倚天剑削断了所以才临时找了把拐杖装模作样继续扮老婆子。 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少女少女小心翼翼双手虚托扶着这老太婆这少女便是刚才用茶水泼了高强一脸的姑娘不过这女孩儿现在一直给高强打眼色高强看那少女眼中有诸多神色----乞求、讨饶倒是有向自己屈服的意思。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害怕自己高强在心中慢慢琢磨突然一喜----跟在金花婆婆身边的小姑娘莫非这小姑娘是小昭?随即黯然不对不对小昭现在有个三四岁便不错了自己是日思夜想胡乱想多了一直想见这纯洁可爱的姑娘一面。 那么她是殷离?高强倒吸一口冷气那殷离也就是后来练了千蛛万毒手的蛛儿殷天正的孙女张无忌的表妹殷野王的亲女儿! 仔细看便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这姑娘看起来眼熟了原来她眉目间的样子和殷素素极像! 那么现在她是杀了二娘跑出来了她亲娘被两个哥哥逼地无处可走自杀了!她本来也逃不过一死被金花婆婆救下。 怪不得刚才喊她妹妹她那么激动一盏茶水泼了过来想必是极为痛恨别人这样称呼她的一如此称呼便想到了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想到了哥哥便想到了死去的母亲。 高强仔细观量这二人金花婆婆咳嗽愈加厉害小姑娘也微微抖脸色苍白他心中刚才的怒火全消了。整本书中殷离是个悲剧人物小时候她娘因为她而死她爹不容于她逃出来以后遇到了金花婆婆想必金花对她态度不好才会一遇到年龄相若的张无忌便深深记下了以致于后来为了张无忌痴心苦觅十多年。 最后张无忌心中歉疚想娶了这姑娘偏偏这姑娘翩然而去她喜欢的是“心中那个张无忌”而不是眼前这个长大了的“张无忌”不管是张无忌还是曾阿牛总之她只喜欢小时候打她骂她的张无忌。 这其实已经略有精神分裂了她一辈子辛辛苦苦到底是为了什么?最后结局如何?书中没有说想必不如意。 按照时间推算一下书中她初次出场的时候张无忌十四岁如今张无忌十岁那么看起来她似乎是刚刚被金花婆婆从她父亲刀下救下看这模样似乎金花对这姑娘很严厉啊。 高强不知道他猜对了七七八八这殷离确实是刚刚被金花婆婆救下金花银叶前几个月去西域打听苦头陀的消息便遇到了殷野王和这小姑娘。 殷天正争夺教主位置不成一怒之下自己创立天鹰教但是他到底关心明教的事情所以派自己得力手下常驻西域看看光明顶有什么重要消息随时准备带着人上光明顶抢夺教主之位。 殷野王就在西域驻扎留守恰好生了这样的事情金花婆婆装神弄鬼依靠高的武功吓跑了殷野王救下了殷离。 高强暗暗怜惜这小姑娘她一辈子凄苦跟在金花婆婆身边也从未享福过那金花婆婆可没有安什么好心她估摸着要借这姑娘和殷天正牵扯上关系达成什么事情。 书中所讲在张无忌一行人上了灵蛇岛上那金花婆婆曾数次要对殷离下毒手显然心狠毒辣完全不把殷离的性命当回事情。 殷离后来葬身小岛假死的那一次一方面是因为周芷若给她伤上加伤另一方面是她自己本身被金花婆婆重创。 高强不知道金花婆婆为何要这样对待殷离这似乎还不如对待一个普通弟子好他却不知道这金花婆婆救了殷离便是拿她做小昭的替身----这不是什么好事。黛绮思是波斯明教的圣女但是她结婚生女早就破了处*女的贞操生怕有一天波斯明教来人如果事败她便打算把这殷离认作女儿波斯明教的做法向来是斩草除根所以那个时候殷离送命小昭也能逃得一命。 所以金花婆婆怎么会对一个自己挑选的“死人”太热情?这也是当年为什么她武功高绝却不传授殷离只传授一些看上去巧妙的招式至于最要紧的内力吐纳方法却一概不教授那殷离若不是有她娘亲的家传武功恐怕比个普通人强不了多少。 后来殷离练那千蛛万毒手金花也不劝阻反正不是自己的骨肉那个时候她死了老公性格更是偏激异常做事情当真是疯狂不怕后果。 人的念头就这么转地飞快高强趁着那金花婆婆咳嗽便想通了二人的身份关系虽然有些地方不太明白也不细究当下恭恭敬敬拱手施礼:“多谢婆婆救命大恩!” 金花婆婆咳嗽几声突然道:“我老太婆年纪大了可不糊涂眼睛也不花你不是当日站在那蒙古漂亮的小郡主身边那小厮么?怎么知道我名号的?你脸上为何这么多水泡?” 高强被她这么一问不由地心头一紧害怕起来。 他站在灭绝师太面前感觉到的是拘谨和扑面而来的威压但是他还是很信任灭绝老尼姑的毕竟这尼姑虽然下手狠辣却不歹毒从不杀有罪之人。他一个小孩童清清白白之身所以面对灭绝他可以坦诚相见说出真话来不怕灭绝。 他现如今站在金花婆婆面前却是另外一种感觉他知道眼前这女人内力比灭绝尚高一筹但是心思歹毒细密下手狠辣无情完全是一个美女蛇。 站在她面前但觉得呼吸不畅似乎整个人都被看透了一般。 他下意识地想要保护自己若是换个别的小孩儿肯定得老老实实把所有事情详详细细说出来他虽然喜欢那根本没有见过面的小昭却是极为讨厌眼前这婆娘觉得她和殷素素一般薄情寡义便决定了说假话。 事后高强大为懊悔觉得自己真是笨蛋张无忌现在是香馍馍谁也想从他口中问出这屠龙刀的下落江湖上不相信谢逊已死宝刀入海的人多了去了不过那个时候情况紧急他受伤后大病初愈头脑也不是很清醒便给张无忌顶缸担任了这么危险的角色。 完全是潜意识的行为他当时甚至没有来得及细想便说道:“晚辈名叫张无忌家父在武当七侠中排行第五家母是天鹰教教主的女儿我们几个月前从海外返回被汝阳王府的武士偷袭抓到了王府内。 那小姑娘是郡主她不知道给我下了什么药我浑身上下功力全无所以每日只能和她在一处玩耍婆婆的大名是从我俞三师伯那里听来的。 晚辈脸上的水疱是刚才这位姐姐喂我水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倒了茶杯撒上去的。” 高强想了想觉得这番话除了最后那喂水一说太过于勉强大概其余的都差不多或许能蒙过眼前这精明的紫衫龙王他也不愿意惹殷离生气便称呼她为小姐姐。 蛛儿眼睛一闪一闪看着高强的眼神大不一样显然知道“张无忌”和自己是亲戚了。 金花婆婆上下打量他几眼咳嗽几声道:“蛛儿调皮你不用替她遮掩哼这不成器的东西。” 蛛儿脸上苍白色一闪而过她见这金花婆婆骂过自己便知道没事儿了若是她只咳嗽不说话当真要糟糕忙挤出笑脸来搀扶着金花婆婆坐到椅子上。 “既然你是张五侠的孩子我倒是应该救得你为何身中少林梅花镖而且上面染毒嗯……”金花婆婆又咳嗽起来。 蛛儿在一边插嘴道:“你中的那个毒镖很厉害呢你不知道我们遇到你的时候那个马的屁股都肿地这么大”她两手向两边伸开夸张地描绘当时的情况可能觉得不够大当下改嘴道:“不这么大!”她踮起脚跟努力把双手伸开指头都绷直了似乎只为了能告诉高强看有那么大呢! 高强对着她笑笑他还是很同情蛛儿的蛛儿除了有点神志不清外长大以后只杀过朱九真根本没有什么说得出来恶行而且是一个很痴情的女子最后连周芷若都绕过了可以说是一个心地不错的女子。 虽然这女孩儿小小年龄便敢提刀杀了二娘实在骇人大概这和她身处在天鹰教那种环境下有关本身不是什么大恶当年殷素素不也是大小姐脾气杀人无数不眨眼么? 原来当日高强中了毒镖以后很快不省人事那马却兴奋不已地往前直冲它燃烧了最后的生命体内所有潜力都逼了出来度当真是比平时快上一倍有余正如蛛儿所说到了最后那黄色的马匹屁股后面全都青黑色! 这马跑地时候是望北而去又折回了老路正好在荒野中碰到了金花银叶这二人是大高手看得明白便出手射死了这马救下了马鞍上的高强。 他们身上有胡青牛送的避毒珠见高强身上中了少林梅花镖偏偏染毒特别古怪所以才救他若换作一般受伤的人估计都不会理睬。 高强所中的毒虽然霸道在避毒珠下倒也好解。王难姑若是知道自己送给这对夫妇的避毒珠救了自己宝贝干儿子的性命不知道如何感想。 高强恭恭敬敬在一边回答金花婆婆的问题他这次倒是一点假话都没有说细细地讲道自己如何劫迫了那小郡主如何被灭绝师太救了出来----他估摸着灭绝师太和金花婆婆俗名里面犯冲也不隐瞒最后讲道了在终南山下的小镇中遇到了古怪的和尚。 他这个时候仔细想来便隐隐觉得这和尚很有可能是成昆也就是圆真和尚那美貌英俊的少年便是陈友谅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挡在前面这倒是很奇怪想不出来。 高强忽略了一件事情汝阳王身后是国家机器他府上那么多奇人异士早就把灭绝师太的相貌、高强的相貌和那倚天剑的模样画在图纸上给大都周围各个行省的官府都送去了他们用的是信鸽当真要比灭绝骑马快得多。 路上他们二人被陕西的官府捕头盯上了这才有了圆真出场的事情这也是他们运气太坏本来他们就算行踪被现若是没有一流高手挡路谁能挡得住灭绝师太一剑? 圆真到了终南山上另有事情要做恰逢其会收到了信息这才赶来和灭绝有了那一场大战。 只不过高强猜错了结果他见灭绝催促让他走所以他误以为灭绝凶多吉少因此和金花婆婆说到最后一摇头叹息道:“这倚天剑恐怕是让那恶僧拿走了。” 随即心里面一动继续道:“不过那恶僧肯定身受重伤要赢灭绝师太夺倚天剑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的。” 他是有意挑拨这金花婆婆去追那倚天剑自己好有机会趁乱逃走。 那金花婆婆只是咳嗽默然不语。 +++ 这一章节高强冒充张无忌一直是书友们比较不满的一章不过考虑到他刚解了毒神志不清而且还害怕金花这样的理由不知道大家是否可以接受。 ++++ 广而告之:哈贝达斯的新书《众香国与山海经》 星辰无限新作《现代斯文败类》 第十一章 噩梦缠绕苦殷离 老鼠开新书了还是金老同人书名《大学上了我》 敬请各位观看谢谢……书号:76642 ------------ 金花婆婆咳嗽了半晌只说出一句话来:“你好好休息过几天婆婆送你回武当山下吧。” 高强只能答是但是总觉着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能看着金花婆婆离去他听着旁边房子隐隐传来咳嗽的声音便知道银叶先生在那边安息。 眼看着蛛儿搀扶着金花走出了房间高强往床上一躺一闭眼知道有这两个人在自己便是想跑也是痴心妄想当下定下心神来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睡地正是香甜呼吸均匀舒畅的时候便觉得床上一沉似乎又多了一个人睁开眼睛大惊失色便看着那小姑娘蛛儿也躺在了床上把他身上的被子拉起一角盖在身上倒头便睡。 高强愣怔起身道:“小姐姐”他到现在不敢喊蛛儿作妹妹“你为什么睡在这里啊?” 蛛儿满脸的惊讶笑语嫣然道:“梅花我不睡在这里睡在哪里?” 高强嘴嚅动半天找不出理由反对怎么办难道和她说男女授受不亲?这话高强自己便不相信他在前世里面小时候和表姐表妹在一个床上睡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到了古代他只有可能是破坏规矩者要他遵守规矩也可以不过别期望他主动而为现在看到这小姑娘不介意他只能表示奇怪却绝对不会到那种非要把这姑娘推开的举动。 “那那那你为什么和我睡在一起啊?”虽然眼前是个小女孩但是并不妨碍高强孔雀开屏自我欣赏一下他倒是有点期待这姑娘会像原书中那般花痴一下子便喜欢上自己----高强这样想纯粹是为了证明自己有魅力他现在可怜这姑娘却绝对不会变态到喜欢这小姑娘的程度。 “哼”蛛儿虽然敢杀二奶但是并不意味着她心思多么复杂很有可能说明大脑过于简单直白考虑事情冲动心思还是很纯的当下她生气道:“你占了我的房间我不睡这里我睡哪里去?” 高强讪讪笑笑摸摸自己头看到蛛儿大剌剌躺在床上便将被子多给她匀过去一点从头到尾仔细给她包裹上他觉得这女孩儿真可怜自己与她相比当真是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蛛儿还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显然感谢他所做的一切。 “为什么叫我做梅花?”高强突然问道这个内心中一直疑惑不解的问题。 “噢很简单”蛛儿笑道:“你身上中了梅花镖当然是梅花了。” 高强愕然无奈躺了下来他本来期望再说两句话着和蛛儿生点什么比如谈谈心说说话对付小女孩他还是很有经验的。可是蛛儿没有给他机会道声晚安便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了。 高强想她白天肯定是过于劳累当下也不好意思多说闭了眼睛翻过身来尽量不碰这小女孩儿的身体尽量把被子给她多匀过去一点便也昏昏睡去。 内心里面他很失望他期望着二人之间生点什么结果到目前为止不存在生的可能性蛛儿并没有对他青眼有加真不明白怎么一眼看上张无忌那愣头小子。 高强心里面愤愤不平不过一会儿毕竟今天受伤流血身体疲惫大脑沉沉就此半昏半睡过去很快也进入梦乡。 他在梦里面又梦到了那多少次的面容一个慈祥的中年女人搂着他这是他的妈妈来到这个世界他最牵挂的人一家三口围在桌前吃的是最普通的饭过地逍遥自在。 他正睡得舒服便听着耳边一声尖叫晚上在睡梦中听来犹如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鬼魅一般的声音又似乎在耳朵旁边炸响一声霹雳吓人夺魄他也跟着大喊一声坐了起来满身大汗。 便看着蛛儿直直坐在床上额头上汗水汩汩而下两眼直一会儿凶狠一会儿害怕双手抱着头正在尖叫。 高强顺着她视线往前看去空无一物便知道这小女孩儿做了恶梦。 蛛儿在那里兀自在哭喊边叫边喊叫得悲惨喊得凄厉高强在一边听得心都酸了:“娘亲爹爹你们不要离开我你们不要离开我!” 突然声音一变如鬼魅一般凄惨道:“二娘你欺负我娘我和你拚命!” 喊了半晌声音又变满是祈求之音脸上是楚楚可怜动人之色:“爹爹你要杀就杀我吧!你杀我吧!别杀娘亲!” 蛛儿在那里大喊大叫双手狂舞双足狂踢被褥早被她踢在了地下。 高强知道她做了恶梦被那梦魇困在里面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呆坐在一边被这蛛儿一吓他也浑身是汗额头上一滴滴水珠淌了出来。 他一咬牙试探着摸蛛儿急舞的手掌轻轻唤道:“蛛儿醒醒蛛儿醒醒!” 蛛儿被他一晃声音稍停突然恶狠狠转过头来两目中凶光四放! 大喝一声:“哥哥!是你逼地我娘自杀的!还命来!” 她嘴上大喊便立刻下手她如今似昏睡又似清醒又似半醒但是出手干脆狠毒一点都不受影响想她可以手刃她二娘便是换一个女孩给她一把刀让她去砍一个人的头颅先不说有没有那胆量恐怕力气也没有那么大。 蛛儿的父母都是武学名家她打娘胎里面便身体健壮父母未反目的时候殷野王也传授她家传武艺白眉鹰王殷天正的鹰爪擒拿功驰名江湖能和少林龙爪手并驾齐驱当真是有其独到之处。 蛛儿可以说不过刚刚摸到这鹰爪擒拿功的门槛只学了些基本架子体内有些内功底子此刻疯狂出手高强竟然不能抵挡! 便看着蛛儿双手微屈五指或并拢或分叉成奇怪的姿势胳膊却不展开蜷缩在一团猛然雷霆闪动递送出一杀招当真如天上高高飞翔的老鹰抓住机会猛然奔雷一击从九天外直飞大地给敌人致命一击。 鹰爪擒拿功果然名不虚传高强先失了内力又是中毒以后身体毒气刚去正是酸软无力的时候只得拼命施展开武当三十二路长拳以一股柔和之力抵挡又怕伤了蛛儿当真是叫苦不迭。 他这边苦命支撑败象已露他就在这小小炕席上和这蛛儿搏斗若论对手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岁的小姑娘而且还是一个略微癫狂神志不怎么清醒的小女孩儿。 但是高强却觉得这场搏斗辛苦多了他曾经和汝阳王府那些小武士恶狠搏斗过那场搏斗汝阳王府的小武士们车轮战他一个他尚且不怕或力敌或智取总算撑了下来。 可是面对这小女孩他心里面泛上一股无力感他既无能力也舍不得痛下杀手伤这蛛儿现在能自保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人都坐在炕席上下身不动而上身臂膀你推我挡一个攻地暴风骤雨一个守地严密异常高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潜力虽然大大落了下风他以弱质之躯强自抗衡。 刷刷! 两招没有抵挡住高强让开了喉咙眼睛这些重要部位举起胳膊抵挡便觉得两臂冷风飕飕左右臂上各自多了五道抓痕他只觉得疼痛异常却顾不得分心察看。 双臂上**辣疼痛想必已经皮开肉破流了鲜血他这才注意到这小女孩儿的手指上指甲又长又尖特意修剪成了锐角三角形状显然跟练这门功夫有关。 这是蛛儿的练武习惯她虽然和父亲反目还保持着以前的生活习惯鹰爪功若是大成根本不需要指甲来帮忙像殷野王便不需要这个殷家的少年弟子若是功力浅薄出手前都要带尖锐钢套的蛛儿睡梦中出手匆忙中自然顾不得带上钢套否则高强早重伤在她手下。 蛛儿此刻半昏半醒多了三分疯狂少了三分谨慎出招狂乱而没有轨迹高强苦苦挡过十几招眼睛一亮认得蛛儿使出了一招是先前用过的。 当下仔细察看便看到蛛儿翻来覆去便是那么几式高强明白她所学不精于是耐心等待等蛛儿再次胳膊爆涨五指抓他眼睛的时候他心中早已想好了招数一手下压施展空心拳抓住了她五指另一只手早就候在胳膊关节上方知道她另一只手会猛击自己这弱点所在。 果然蛛儿另一只手又快又狠刷一声望高强关节处砸来这一爪叼实了不骨折也得伤筋错骨。高强早已准备的手连忙往上虚抬眼明手快地抓住了蛛儿手腕骨他这一抓极有技巧蛛儿五指动弹却伤不了他分毫。 高强这下两只手紧紧扣住了蛛儿双手却觉得自己双手间一股股大力传来蛛儿差点挣脱了他双手这小女孩儿体内力气竟然如此大! 他无奈下膝盖一立半跪起来双手一圈一转将蛛儿推倒在床上自己整个人压了上去动作倒是挺暧昧两个人身体立时叠在了一起高强手靠近自己用力甚为方便又靠着身体重量这才紧紧地压住了蛛儿。 他紧紧盯着蛛儿深怕蛛儿使出什么鹰爪脚的怪招式来那蛛儿尚在高强身下挣扎但是她身体被牢牢压住用不上力气她看着眼前高强的手背在晃动当下一口狠狠咬下去! 高强大叫一声!跳了起来缩在墙角痛地直想掉泪回头看手背血淋淋被咬下一小块儿肉来他一个人在那里黯然神伤心想:乖乖这张无忌不是好装的原书中蛛儿咬的是他吧?怎么转到自己身上来了?奇怪了那玄冥神掌怎么不往自己身上招呼? 他自己在一边自怨自艾心里做好了准备这姑娘要是再不醒来对自己疯狂进攻那可就不客气了。 余岱岩特别疼爱这个弟子怕他吃亏特意教了他几路阴损狠毒的辣招----都是跟下阴、胸部、喉咙眼睛相关的招数高强心领神会武当七侠大侠身份是不能用这些下流招数的但是自己一个小孩子家若是遇到了危险使出来顶多被人不痛不痒说两句跟性命比起来自然懂得取舍。 那蛛儿见了双手上的鲜血突然间眼睛里面的疯狂平息下来眼睛眨巴眨巴突然眼泪流了下来抽噎道:“梅花呜呜我不是有意要打你的我我……” 她一时抽泣哭得暴雨梨花一般高强想到自己刚才也做了个梦梦到了亲爱的妈妈那是多么幸福而这个小女孩却独自一个人做噩梦想必以前也做过好多次那是多么可怜。 当下结结巴巴道:“蛛儿蛛儿你不要哭我不怪你我一点都不怪你我刚才也梦到妈妈了!” 蛛儿哭两声突然一下扑入高强怀里低声哭起来她刚才疯的时候大喊大叫现在却低声而哭压抑苦闷大不相同。 高强一愣随即想到自己可以和她算作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手一迟疑便抱住了这小女孩想到自己另外一个世界的父母悲从心来竟然被一个小女孩哭地伤了心泪水也流了出来。 “梅花”蛛儿低声哭泣抽噎中低声说道“我想娘亲我特别想娘亲我刚才梦到了我和娘亲在一起正在开心的时候爹爹来了!他一刀杀了我娘又一刀向我砍来! 我好怕我真的很怕我娘的血洒了我一身看啊你看到了没有?红色的血!温热的!咸苦的!啊好大一片红色。” 高强看她眼睛逐渐又迷离起来又露出一点疯狂之意赶快抱紧她拍着她后背哄道:“蛛儿不怕蛛儿不怕有梅花陪你有我陪你……” 蛛儿眼中泪水还在流淌不过眼睛又恢复清明并且略带喜色当下满心的欢心喜道:“你真的永远陪着我么?不许耍赖!” 高强心下大是踌躇知道这小女孩素来是走死胡同的性子自己这一句话答应下来恐怕以后就是个沉重的包袱当下咬咬牙狠心道:“当然梅花是耍赖的人么?我怎么会耍赖呢?” 他这句话说地勉强之极充满了不甘苦闷的味道那蛛儿小小年纪正在黑暗中彷徨的时候遇到了一丝光亮立马便抓住不放犹如溺水的人遇到了最后一根草绳。 蛛儿喃喃而语声音低极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满脸喜色高强一看便知。 突然屋顶上有人哈哈大笑两声说道:“才多大的两个小兔崽子也学会山盟海誓么?” 声音尖锐刺耳犹如夜枭凄厉而啼难听犹如刮锅又好似两块金属猛然磕碰在一起的声音。 ------------ 广而告之撒冷大大新书《仙魔经纪人》敬请各位观看!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一章 四个狠女人一台戏 特别注明现在广为流传包括电影电视拍摄的都是以第二版为准我们在大6看到的都是第二版下面的片断是第一版也可以算作是原始版本但是有书友以报纸连载版为原始版我下面会特别注明分别是报纸版、第一版、第二版(大家所熟悉)的主要是比较第一版和第二版以下除了引用原文外其余是我的原创评论当然评论只是我个人意见我不会强加于任何人。 而现在金庸先生已经修改出了第三版不在本系列文章讨论范围内。 在这里感谢各位支持《倚天屠龙反转记》的书友现在开始比较再次声明下面都是我的个人观点疏漏之处在所难免欢迎各位书友在书评区指正人身攻击者除外我不介意删除书评和禁言我一向讨厌损人不利己的行为。 大家还记得张翠山初次遇到殷素素给殷素素逼毒疗伤的时候那个天鹰教的舟子以为他要侵犯殷素素曾经奋不顾身上了结果被他一脚踹下了小舟那舟子大喊几声喊来了天鹰教的一个坛主那坛主开山裂碑一掌打在张翠山身上这是以后删除的片断顺便指出白鹰教在第一版中作白眉教旗帜标志是一个血色的血手张开五指很恐怖。 那啸声一止忽听得德成大声怪叫声音恐怖之极:「你--你也要屠龙----白眉----」一句话没说完声音突然止歇庙内庙外数十名海沙派人众也是一声不出四下里一片静寂似乎人人突然之间僵化变成了石头又似猛地里见到什么可怕异常的物事都吓得呆了再也说不出话来。万籁无声之中忽听得波的一声响庙内有人受伤倒地跟著有人颤声道:「是白----白眉----大伙儿快走----」话犹未毕又是声音突然止歇想是那令众人吓得心胆俱裂的怪物已进了庙门众人连逃走之念也不起了。 这一段读起来似乎是殷天正下手而不是李天垣出手下面则是殷素素片断。 殷素素向后梢招了招手喝道:「过来!」后梢的舟子知道自己乱呼乱叫闯出了祸吓得脸上没半分血色身子颤说道:「小----小人是无心之过姑娘----姑娘饶命!」他见殷素素不动声色更是害怕转头向着张翠山目光中露出哀求之色似乎要恳他代为求情。张翠山心想这舟子误会自己侵犯殷素素呼唤常金鹏来救原是一片忠心何必害怕成这个样子只听殷素素道:「你有眼无珠、不生耳朵要眼睛耳朵何用?」那舟子脸露喜色知道殷素素说了这两句话已是饶了自己的性命当下屈膝说道:「多谢姑娘恩典!」刷的一下从里腿抽出一柄匕在自己双颊旁一挥登时割下了两只耳朵翻过匕便往自己左眼中刺落。 张翠山大吃一惊探手长臂其快如风夹手将他的匕抢了过来说道:「殷姑娘我斗胆说一个情!」殷素素幽幽的道:「好吧你怎么说便怎么着。」向那舟子道:「还不谢过张五侠!」那舟子保全了一对眼睛早忘了耳上疼痛跪在船板上向着张翠山咚咚咚的连磕几个响头又向殷素素磕头退到了后梢。只听他精神十足的吆喝水手升帆转舵竟似死里逃生遇到天大的喜事一般。 一个多时辰之后上涌的潮水反退出海顺风顺水舟行更破晓后已近王盘山岛。那王盘山在钱塘江的东海之中是一个荒凉小岛山石嶙峋向无人居。两艘船驶近岛南相距尚有数里只听得岛上号角之声呜呜吹起两个人各举一面大黑旗、挥舞示意。座船渐渐驶近张翠山见两面黑旗上镶以白边心道:「黑旗白边乃是金生水之意。常坛主说玄武坛坛主在岛上主持扬刀立威北方玄武壬癸亥子水主黑。看来这白眉教中的人物精通五行变化之术并非寻常愚民的邪教。」沉吟间座船驶得更加近了只见黑旗上绣着一只飞龟之形。 -------- 接下来这一片断是赵敏上山方东白大战张无忌落败以后的片断阿大的外号是玉面神剑不是八臂神剑倒是阿三有名有姓外号唤作八臂神魔叫做宇文策而赵敏在第一版中唤作赵明。 都知玉面神剑方东白是丐帮四大长老之剑术之精名动江湖而且英俊潇洒是武林中出名的美男子十多年前身染重病身亡当时人人都感惋惜不意他竟是尚在人世面目却已大异。 ------ 方东白左手抓过倚天剑的剑柄走到赵明身前躬身说道:「主人小人无能力甘领罪责。」赵明冷冷的道:「我叫你去砍下这小子双臂啊。」方东白脸上早已血色全无听了这话应道:「是!」左手回剑一挥倚天剑霜刃到处竟将他的左臂又削了下来。众人一见比之见无忌以木剑断他右臂更是惊讶不约而同「哦」的一声叫了出来。 张无忌大怒指着赵明骂道:「赵姑娘你这人忒也狠毒。方先生已竭尽全力何以你仍是放他不过。」赵明冷冷的道:「是你砍断他的手臂又不是我砍断他的到底是你狠毒还是我狠毒?」张无忌道:「你----你----你----」说了这三个「你」字怒气塞喉竟是说不下去了。赵明嫣然一笑道:「是我的奴仆也用得着你来操心。」她眼光转向张三丰说道:「今日瞧在明教张教主的脸上放过了武当派。」左手一挥道:「走吧!」手下人抱起方东白、秃头阿二宇文策的身子向殿外便走。 -------- 看殷素素和赵敏这两段描写都是很相像的殷素素责罚舟子那舟子要失去两耳双眼原书描写舟子竟然是欣喜异常!受刑以后精神抖擞指挥别人开船弄帆可见这女人平时多么冷血残酷。 赵敏的性格在这里显得阴沉方东白是江湖上一流好手他的右臂在和张无忌比拼剑法的时候被张无忌用木剑砍断这在新旧版都没有区别。 唯独区别便是旧版中赵敏在方东白失败后还逼迫着方东白要他砍断张无忌双臂方东白以那样的高手身份知道自己做不到无奈下只好自断剩余的左臂赵敏就不仅仅是冷血了给人感觉阴森恐怖这女人偏偏以后做可爱状还是女主角之一可能前后感觉不一。 金庸先生可能为了让人们对殷素素和赵敏多一点好感毕竟一是男主角的母亲一是女主角便删除了这两段。 下面是和这两个女人性格有点相像的王难姑的一点小道描写-------- 原来当年鲜于通害死胡青牛的妹子胡青羊这姑娘明知他薄幸负义但恩情不断临死时反求兄长维护爱郎。胡青牛的妻子毒仙王难姑却心下不忿在他身上下了金蚕蛊毒胡青牛记着对妹子过的誓言终于救活了他。这鲜于通也真工心计乘着在胡青牛家中养伤之便偷了王难姑的两对金蚕此后依法饲养制成毒粉藏在扇柄之中。扇柄上装有机括一加掀按再以内力逼出便能伤人于无形。 新版中修改为一个鲜于通是偷了一个苗疆女子的金蚕中毒后被胡青牛所救我看了旧版觉地两个版本都不好都有逻辑漏洞。 新版中一个毒仙都奈何不了鲜于通这个二流人物有点不真实 旧版中王难姑能给鲜于通下毒成功比较可信但是问题在于胡青牛既然救活了鲜于通难道还想着报仇再杀他一次?不是说不该恨而是觉得情节不合逻辑既然如此当时就不该救或许我想地太偏颇了。 就如同后来笑傲江湖中令狐冲受了岳灵珊嘱咐到底还是没有杀林平之一个道理。 此处两版描写我都不满意个人意见。 另外一个女子是灭绝师太她给人的印象便是铁血心肠下手无情不过这尼姑声称她不杀无罪之人----当然是以她内心标准来看待其实这和洪七公有点像因为洪七公说过他生平杀了多少多少人没有一个是清白的。 不过灭绝师太给人的印象很阴森而且不近人情对张无忌甚至明教的看法一直很糟糕。洪七公是豪气冲天光明磊落前后对比明显。 仔细想这灭绝杀纪晓芙、杀明教五行旗弟子几件事情确实算狠毒而书中她的心理描写曾经表白过她下手杀了纪晓芙却一直认为纪晓芙其实是死在魔教手中这个心理活动很有意思不过也符合她的性格。 第一版灭绝询问纪晓芙的时候有这样一段话第二版删改了---- “哼岂仅是本派的仇人而已。你大师伯孤鸿尊者昆仑派的名宿游龙子便是给这个大魔头杨逍活活气死的。” 然后是纪晓芙的心理活动。 她想问其中详情却又是不敢出口。她们峨嵋弟子均知师父和大师伯孤鸿尊者是师祖座下的两大弟子却不知这两人情爱甚笃原有嫁娶之约只是孤鸿尊者中道殂逝灭绝师太这才削为尼。 第一版在灭绝在高塔给周芷若嘱咐后事是下面这段这样描写有点多余所以第二版删除了甚至把最先的那段话也删改了将孤鸿子和灭绝的未婚关系删掉了于是灭绝便似乎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我以为不好不如第一版毕竟灭绝也是有感情的不过是走了极端的一个人她偏袒弟子、嫉恶如仇对明教有偏见最后身死一个悲剧人物。 「一百年来武林中风波迭起这对刀剑换了好几次主人。后人只知屠龙宝刀乃是武林至尊唯倚天剑可与匹敌但到底何以至尊那就谁都不知道了。郭公破虏青年殉国没有传人是以刀剑中秘密只有本派郭祖师传了下来。她老人家生前曾竭尽心力寻访屠龙宝刀始终没有成功逝世之时将这秘密传给了恩师一清师太。我恩师为人太过慈和心肠太软收了我那不成材的师姊累得屠龙刀固然没有找到连本门的倚天剑也给我师姊盗了出去拿去献给朝廷。我恩师饮恨而终遗命要我寻到屠龙刀夺回倚天剑。」周芷若道:「啊原来我有这样的一位师伯。」 灭绝师太脸上突然笼罩了一股煞气说道:「这等欺师灭祖的本门叛徒你也叫她师伯么?」周芷若低下了头不敢言语。灭绝师太道:「后来这个叛徒终于给我找到此人心术不正武功难以学到上乘嘿嘿为师总算不负你师祖的遗志清理了门户。」周芷若惊道:「清理了门户?」灭绝师太脸上闪过一丝又骄傲又残酷的神色昂然道:「不错在长沙岳麓山脚下我追到了那个叛徒。我用一招『非花非烟』刺入她的心窝。这招『非花非烟』正是她从前教过我的一直讥笑我使得不对说我永远学不会。那一晚岳麓山月下斗剑我本在二百招内便可取她性命但我偏偏要用这一招『非花非烟』杀她以致多斗了一百多招。嘿嘿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周芷若听到此处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不知如何对那个背叛本门的师伯心中竟是隐隐生出了几分同情和怜悯之意。 -------- 明天晚八点更新下一章被略写了的金毛狮王 后天更新第三章前后不一的张无忌。 然后几天分别是第四章失落的玉面火猴 第五章被删了的大反派圆真的戏份 第六章邪恶的胡青牛 第七章让人心生不满的结局 每一章题目只是概述夹杂着其他一些细节。 -------- “友情”推荐杨小星的书籍----下面为传送门。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二章 略写的悲剧人物金毛狮王 下面是第一版中谢逊的描写大概是为了写谢逊文武双全所以着墨很多后来第二版删除了倒是直接告诉我们谢逊如何如何能文能武我倒是觉得不如第一版好可能金庸先生是为了文章紧凑其实下面描写很好或者他忌讳类似描写毕竟谢逊挖坟一段据鸡翅膀书友说曾在笑傲江湖中再次用过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谢逊是个悲剧人物这自然不需要说在书中他人聪明绝顶能文能武便是眼高于顶的紫杉龙王黛绮思在光明顶上也只看得起他和阳顶天。 杨逍范遥都不入黛绮思之眼想象一下这家伙的魅力可惜了大好男儿。 而且后来黛绮思和他再见面时为了争夺屠龙刀已经势不两立临战前曾说他心肠最软没有想到后来会杀那么多人。 他最后的结局出家为僧已经算不错了他造的杀孽太重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下面是第二版中被删除的他的相关情节。 -------- 这几年来武当七侠纵横江湖事事占尽上风岂知今日之事竟是缚手缚脚命悬他人之手丝毫没有反抗余地。张翠山又是气闷又是恼怒当下低头静思对谢逊和殷素素都不理睬。一会儿舟中的僮儿端上酒菜在几上斟了三杯酒。谢逊道:「待我抚琴一曲以娱嘉宾还要请张相公和殷姑娘指教。」从舱壁上取下瑶琴一调弦音便弹了起来。张翠山于音韵一道素不擅长也不懂他弹些什么只是觉得琴音甚悲充满着苍凉郁抑之情越听越是入神到后来忍不住凄然下泪。谢逊五指一划铮的一声琴声断绝强笑道:「本欲以图欢娱岂知反惹起张相公的愁思罚我一杯。」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张翠山道:「谢老前辈雅奏是何曲名要请指教。」谢逊望着殷素素似欲要她代答殷素素摇摇头也不知道。谢逊道:「晋朝稽康临杀头之时所弹的便是这一曲了。」张翠山惊道:「这是『广陵散』么?」谢逊道:「正是。」张翠山道:「自来相传稽康死后广陵散从此绝响却不知谢前辈从可处得此曲詷?」 谢逊笑道:「稽康这个人是很有点意思的史书上说他『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这不是很对你的脾胃么?钟会当时做大官慕名去拜访他稽康自顾自打铁不予理会。钟会讨了个没趣只得离去。稽康问他:『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说:『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钟会这家伙也算得是个聪明才智之士了就可惜胸襟太小为了这件事心中愁向司马昭说稽康的坏话司马昭便把稽康杀了。稽康临刑时抚琴一曲的确很有气度但他说『广陵散从此绝矣』这句话却未免把后世之人都看得小了。他是三国的人此曲就算在三国之后失传难道在三国之前也没有了吗?」 张翠山不解道:「愿闻其详。」谢逊道:「我对他这句话不服气便去掘西汉、东汉两朝皇帝和大臣的坟墓一连掘了二十九个古墓终于在蔡邕的墓中觅到了『广陵散』的曲谱。」说罢呵呵大笑甚是得意。张翠山心下骇然暗想:「此人当真无法无天为了千余年前古人的一句话竟会负气不服甘心去做盗墓贼。若是当世有人得罪了他更不知他要如何处心积虑的报复了。」一抬头只见船舱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绢色甚古画中峰峦笔立气势壮伟却没署名。谢逊见他注视不休道:「这是梁朝张僧繇之作是我到皇宫中去取来的。据说张僧繇画龙不点睛一点睛墨龙便破壁飞去。此说自是故神其事决不可信。但你瞧他画笔流动不亚于你在石壁上所书的二十四字呢。」张翠山道:「晚辈乱涂乱抹焉敢和前贤相比?」 他三人自到了船舱之中谢逊说古论今评诗述文宛似一位宿学大儒一般张翠山虽然折服但每一念及他行事之残酷憎恨之情又油然而生。这时谢逊却在跟殷素素谈论五胡乱华胄石勒、石虎一怒之下便杀数万人的「盛事」张翠山无心多听从窗中望出去观赏风景只见夕阳即将沉入海心照得海中万道金蛇闪烁不定正出神间忽地一惊:「那夕阳怎地在船后落下?」回头问谢逊道:「掌舵的稍公迷了方向啦咱们的船正向东行驶。」谢逊道:「是要向东没错。」殷素素也吃惊起来道:「向东是茫茫大海却到那里去?」 谢逊斟了杯酒细辨酒味说道:「这是绍兴的女贞陈酒至少已有二十年的功力两位不可小视它啊。」殷素素急道:「你还不叫稍公转舵?」谢逊道:「在王盘山岛上不早已跟你们说清楚了?我得了这柄屠龙宝刀须当找个清净之地好好的思索几年要明白这宝刀为什么是武林至尊为什么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中原大6是纷扰之地人人知道我得了宝刀今日这个来抢明日那个来夺打那些兔崽子也够人麻烦的了怎能静得下心来?倘若来的是张三丰先生、白眉教主这些高手我姓谢的还未必稳胜。因此要到汪洋大海之中找个人迹不到的荒僻小岛定居下来。」 -------- 日晚间张翠山因白天没有安睡这晚拥着海豹皮倚冰而卧睡梦中忽听得殷素素大声尖叫:「放开我放开我。」张翠山一跃而起在冰山的闪光之下只见谢逊双臂抱住了殷素素口中荷荷的出野兽的声音。张翠山这几日对谢逊的神情古怪早便在十分耽心却没想到他以武林前辈的身份竟会对一个少女突施非礼心中又惊又怒纵身上前喝道:「快放手!」 谢逊笑道:「咱们早晚是个死还讲究什么臭规矩?姓谢的便在6地之上也早不信骗人的什么礼义廉耻何况今日?」张翠山怒道:「你再不放手我可要跟你拚命了。」谢逊冷笑道:「她是你什么人要你多管闲事?」口中这么说着双臂一紧殷素素「啊」的一声又叫了起来。张翠山道:「她是我妻子我是她丈夫。谢前辈大丈夫生时光明磊落死时慷慨自如虽在这冰山之上并无第四人知晓可也别做出卑污之事自愧于心。」谢逊哈哈大笑说道:「我姓谢的从来不知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我见这姑娘生得美貌今日便要占她身子就算你是她丈夫也给我站在一旁乘乖的瞧着。你再多说一句话我一掌先击你下冰山去。」 张翠山听他说出这等话来叫道:「好咱二人就拚一个同归于尽!」气凝右臂呼的一掌往他后心拍去。谢逊左掌回过还了一掌。张翠山身子一晃冰山上实在太滑站不住足登时一交滑倒。谢逊飞起右足便往他腰间踢去。张翠山变招也快手一撑身子跃了起来伸指便点到他膝盖里穴道。谢逊不等这一脚的招式使老半途缩回右掌往他头顶拍落左臂却又圈过将殷素素的纤腰抱住。 下面是两个关于谢逊的侧面描写很到位写张无忌被那耍蛇的乞丐捉去第一版中张无忌武功不弱给了那乞丐一掌把乞丐打成重伤那乞丐后来伤重而亡第二版则改为张无忌被俞莲舟所救。 三个人一齐望着无忌瞧他如何解穴却见无忌摇头道:「我不会!」张翠山道:「怎么不会?」无忌道:「当时义父跟我说这么一掌若是打中了敌人的太阳、膻中、大椎、露台四处大穴一个对时便即毙命。我便问他如何解救医治。他沉着脸道:『这种打穴的手法天下只有你会我会何必学救治之法?是你敌人才打既是敌人打了何必再救?难道救活他之后将来等他再来害你么?』」张翠山夫妇知道这正是义兄的口气照他脾气确是下手狠辣斩草除根。 这是谢逊给张无忌讲到自己深仇大恨来源时候的一段话---- 谢逊抚着他小头上的头说道:「贼老天虽有诸般不好总算没让我杀了宋远桥否则我愧对你爹爹也不能再跟他结义为兄弟了。」他停了片刻续道:「这天晚上我吃过晚饭在客店中打坐养神。我心知宋远桥既是武当七侠之武功上自有过人之处若是一击不中给他逃了或是只打得他身负重伤而不死那么我的行藏必致泄露要逼出我师父来的计谋尽数落空而且天下豪杰向我群起而攻我谢逊便有三头六臂也是无法对敌啊。我一死不打紧这场血海深仇可从此无由得报了。」谢无忌突然道:「义父你眼睛看不见等我大了练好了武功去替你报仇!」 他此言一出谢逊和张翠山不约而同的霍地站起。谢逊虽然双目无神仍是凝视无忌低沉着声音道:「无忌你可真有此心?」张翠山和殷素素心中都很焦急他们虽然身处极北万里之外的荒岛将来未必能够重返中土但武林中人素重信义一诺之下终身不渝无忌要是答应谢逊报仇那可是在肩头挑上了一副万斤重担。以谢逊几具通天澈地之能尚自不能报仇无忌这小小孩子若是信口答应了岂非自陷绝境? 可是无忌年纪虽小这种事情还是须得由他自决亲为父母也不能出主意至于日后他长大成*人是否还记得孩童的话那是将来之事了。不过张殷二人此时听来均觉此事虽然渺茫总是隐隐觉得非同小可说不定便关涉到无忌的一生祸福。 只听无忌昂然道:「义父害你全家之人叫做混元霹雳手成昆无忌记在心中将来一定代你报仇也将他全家杀死杀得一个不留!」 张翠山怒喝:「无忌你说什么?一人作事一人当他罪孽再大也只一人之事岂可累及无辜?」 无忌应道:「是爹爹!」吓得不敢再说。谢逊却道:「一个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也没有什么倒是全家死光剩着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上更是难受。当时我明白这个道理反之是找我师父报仇。其实真正的报仇该当是将我师父全家害死让他独个儿活着日日想着亡妻丧子之痛。」 -------- 明天晚八点更新一重头戏----第三章前后不一的张无忌很有意思很有看头的。 第三章,前后不一的张无忌 知道大家有不看我说话的习惯简而言之: 一这周末晚十二点以后开始解禁每天解不过不多两千字一直到六万字为止到时候再作打算。 二月票一百更一章的招牌要撤掉了实在是个大笑话不过好歹经历过一次了。 三跟着和尚出场的那小厮不会是什么现代人这样的角色我写不好所以不会去自讨苦吃那家伙不过是一样擅长于溜须拍马做好人罢了这一节其实是在讽刺高强。 -------- 第一版和第二版比较改动的地方很多其实真正最大的改动倒是对男主角张无忌的性格描写大家看到的第二版张无忌聪明温厚有时候太过仁慈不像是一个执掌大帮的帮助倒像是一个出家的老和尚感情方面也是犹豫徘徊。 第一版中后面的描写和第二版没有多少区别但是张无忌小时候却被描写地太聪明而且给人以非人类的感觉呵呵有点儿像高强。 下面是冰火岛片段---- 「我心灰意懒之下恶念陡生说道:『罢了!罢了!此仇难报我谢逊又何必活于天地之间?』提起手掌一掌便往自己天露盖拍下。」 无忌叫道:「妙计妙计!可是义父这一下不是太狠毒了么?」张翠山道:「为什么?」无忌道:「义父拍击自己的天灵盖那位老和尚自然出声喝步过来救你。义父乘他不防便可下手了。不过老和尚对你这么好你决不能伤他是不是?」 张翠山和殷素素尽皆骇异他们虽知自己的儿子聪明伶俐之极那料到他在这顷刻之间便能识破谢逊的奸计。他夫妇也都是一等一的机伶人物江湖上阅历又多但见事却比无忌还慢了一步。 -------- 张翠山万想不到自己的性命竟是空见大师救的对这位高僧更增景慕之心。无忌道:「义父你为什么跟爹爹比拚掌力?」殷素素道:「他两人闹着玩呢瞧是谁的功夫厉害些。」无忌有些不信又问:「义父那时你的眼睛已瞎了没有?」殷素素急忙喝阻:「无忌别胡说八道。」谢逊道:「没有瞎啊你为什么要问?」无忌道:「一定是爹爹打你不过妈妈帮着爹爹便把你眼睛射瞎----」张翠山和殷素素齐声喝道:「无忌!」两人语声十分严峻无忌吓了一跳不敢再说下去了。 谢逊道:「你们别吓坏了我好孩儿无忌你说好啦你怎样猜到的?」无忌向爹妈望了一眼道:「我----我----」谢逊道:「你说得不错那时你爹爹打我不过你妈妈帮你爹爹便将我眼睛射瞎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这件事起因是我自己不好我也没怪他们。是你妈妈跟你说的么?」他明知此事殷素素决不会跟儿子说但这么一问两人便不会出言阻止。无忌道:「不!前几天妈说要教我打金针但第二天却又说不教了。我想一定是爹爹叫妈别教我怕你知道之后心里不高兴。」谢逊哈哈大笑道:「五弟素妹这孩子比我聪明五倍比你们聪明十倍你们说将来如何得了?」 张殷二人不约而同的伸出手去各自握住了无忌的一只手。二人虽自得意但隐隐的却也感到了一层忧虑张翠山是生怕孩子聪明有余将来却不学好殷素素是怕他不寿。 无忌笑道:「义父这么说来你不是比我爹妈聪明两倍么?」谢逊道:「只怕两倍也不还不止。」 下一段落是张三丰带着张无忌上少林寺与第二版不同的是张三丰以当时悟通的太极十三式求得了少林九阳功但是张无忌被圆真打通了奇经八脉寒毒侵入了五脏六腑快要不行了遇到周芷若的前一段顺便提一句在这里周芷若是周子旺的女儿可以说周芷若本身便是明教中人。 张三丰又问少林九阳功的口诀无忌自第一式「韦驼献杵」背起背至第三式「掌托天门」张三丰是当世武学第一高人一听之下便知这些简单的歌诀之中藏着无穷秘奥那圆真传与他的自是少林九阳功无疑即道:「不用背了。孩子我是查问那传功之人的真伪不得不问。自今而后这一十二式神功可谁也不得传授须知你曾下重誓不可有违。」无忌应道:「是!」但见太师父声音颤抖泪光莹莹他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如何不知自知是命在旦夕便未曾过誓言也不能将此神功传人了。 他忽地心念一动道:「太师父我能挨得到回山不死么?」张三丰忍泪道:「你别出此言太师父无论如何要想法救你。」无忌道:「我盼能再见俞三伯一面那便好了。」张三丰道:「为什么?」无忌道:「孩儿反正是活不成了。我要将这一十二式神功说给俞三伯听盼他融会武当少林两神功治好手足残疾孩儿应了誓言和爹爹一般自刎身亡也好稍赎妈妈的错失。」 张三丰吃了一惊万想不到他小小年纪竟是如此工于心计随口道:「你那里话来?」无忌道:「那日我听得明白妈妈用毒针伤了俞三伯害得他全身残废爹爹过意不去这才自杀----」这番话触到张三丰的心事点点眼泪直酒到道袍之上哽咽着喝道:「你----你不可再胡思乱想。」定了定神正色道:「大丈夫行事该当光明磊落你亲口答应过三位神僧决计不传旁人那便须得信守到底。你就算要死也不能故弄狡狯。」这几句话说得正气凛然。无忌呆了一呆点头受教。他自幼在父母及义父三人薰陶下长大殷素素和谢逊都算不得是正人君子那是不必说了便是张翠山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在那荒岛之上也不跟儿子讲论什么仁义道德因此无忌是聪明机智有余至于武林中生死一诺的朗朗风骨却是近来日受张三丰的亲炙方始领会。张三丰又想:「这孩子明知自己性命不保居然并不怕死却想到要去疗治岱岩的残疾这番心地也确是我辈侠义中人的本色。」 可见第一版中张无忌刚开始是很聪明的简直到了让人害怕的程度我的主角高强已经让人有点受不了了而张无忌的聪明更让人难以忍受尤其是后来他却近乎于愚笨许多事情处理上拘谨束手束脚金庸先生可能为了前后统一所以把这些聪明过头的桥段删除掉了第二版中张无忌是不笨不过也不是一流的聪明。 不过两版中张无忌在感情方面一样的犹豫或许是面临选择太多的原因吧郭靖心里面只有黄荣一个杨过也只看着小龙女一个人虽然这两位各有爱慕者比如蒙古公主喜欢郭靖而6无双和程英还有郭襄喜欢杨过但是这两个男子自己便很坚定。 张无忌面临选择太多了所以犹豫不前了虽然是以赵敏为主其他三女穿插其间再加上他面对仇人的几次反应都近乎于愚笨所以被大多数人不喜欢觉得他犹豫软蛋其实金老先生又不是写种马文不过最近听人说最新修改版张无忌同志要左拥右抱了而韦小宝要众叛亲离了哦天啊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张无忌左拥右抱那就不是张无忌了韦小宝最后的结局若是如此凄惨那也枉费了他如此机灵古怪的心思了。 第四章 失落的玉面火猴与红蛙 周末十二点后开始解禁vip章节一日两千字解到六万字为止再做打算。 -------- 第一版中曾经有一个很重要的动物角色我说的不是身怀九阳真经原本的白猿而是玉面火猴金庸先生向来喜欢用动物点缀书籍如射雕中曾经有小红鸟对阵毒蛇蛤蟆青蛙大战天龙八部中的两条小蛇----可惜都被删除了。 殷素素见了树下那十三头大熊凶恶的形相心中感到说不出的惊怖望着七八丈外的一株大松树说道:「五哥你施展轻功一跃到地再一跃便可逃到那边树上。」这一节张翠山已想到但自己一人固可逃生要带同殷素素却因相距太远势有不能中途必定被群熊截住。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成跳不过去。」殷素素道:「五哥你不用管我两个人一齐死于非命有什么好?」张翠山道:「咱们立过重誓天上地下永不分离。难道我舍得你一人遭难么?」殷素素心中感激泪珠在眼中滚动待要劝他独自逃生喉咙中哽住了说不出话来。便在此时只觉树身晃动那大松树在群熊冲撞之下转眼便要断折。殷素素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叫声未断只听得远处也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声音不甚响可是极为古怪似枭鸣、似弹筝、似风过竹叶、似金铁交鸣。群熊声到这一阵尖叫立时簌簌抖好像听到了天地间最可怖的声音一般一头头庞然大物委顿在地。张翠山和殷素素相顾一眼都感好生奇怪。殷素素提起嗓子叫道:「救命救命!恶熊要害人哪!」她叫喊声中远处又有一声尖叫相应但听那叫声霎时之间从远处到了身前再快的飞鸟也未必有此迅捷眼前红影一晃一团火球从对面的大树上一跃而至停在张殷二人处身的松树干上。两人这时方才看得清楚原来是一头通身火红的猿猴约莫三尺来高遍身长满殷红如血的长毛一张脸却是雪白似玉金光闪闪的眼珠骨碌碌地转动神情极是可爱。殷素素当听到那尖锐的叫声之时心中原是喜忧参半见群熊听到叫声后如此害怕想来出叫声的怪物定比白熊更为凶猛悍恶只是身处绝境最坏也不过是一死这才又纵声呼叫把那怪物引来岂知一见面竟是如此美丽的一头灵猴不由得大喜脸露笑容伸出手去。那玉面火猴甚具灵性在这岛上从未见过人类但见张殷二人脸上无毛相貌俊美只当是同类到了竟也伸手去抚摸一下殷素素的手。殷素素指了指树下的白熊说道:「这些恶熊要咬我们你能给咱们赶走么?」 那玉面火猴灵异之极虽然不懂她的说话但见了她说话时所比的手势已然领悟一声清啸轻飘飘的纵下树去双手抓住一头白熊的头顶一分抓出了熊脑又跃上树来棒到殷素素面前显是以异味飨客的神情。 张殷二人见它一举手便生裂熊头膂力之强手爪之利任何猛兽均无如此厉害实是天地间罕见罕闻的神兽心中大是骇异。殷素素实在不敢吃这热气腾腾的熊脑但这时不敢得罪火猴生怕惹恼了它只得接了过来勉强吃了一口将其余的转递了给张翠山。那知这生熊脑入口竟是鲜美软滑远胜羊脑鱼脑又从张翠山手里拿回一些来再吃笑对火猴道:「多谢!多谢!」 那火猴纵身下树顷刻间又生裂二熊取出两副熊脑自己吃得津津有味。说也奇怪群熊既不抗拒亦不逃走只是伏在地下抖听任宰割。殷素素笑道:「把这些恶熊都弄死了吧若不是你来相救这会咱二人都已成了熊腹中之物。」那火猴应声而前将余下的十头巨熊一一撕毙。张翠山和殷素素跃下树来这片刻间生死之隔只差一线倘若来的不是这头神猴便是猛虎雄狮见了这许多白熊也要远远走避焉敢撄其凶焰?张翠山见十三头巨熊尸横就地心中恻然生悯说道:「其实杀一儆百将之驱走也就是了不必尽数置之死地。」殷素素正拉着火猴的手和它相处亲热。 ------------下面是取火的片段 但见石去如矢将那长绳拉得笔直远远的落了下去。可是百余丈外虽比张殷二人立足处又热了些仍是距火山口极远未必便能点绳端。两人等了良久只热得眼中如要爆出火来那长绳却是连烟也没冒半点。张翠山叹了口气道:「古人钻木取火击石取火都是有的咱们回去慢慢再试吧!这个掷绳取火的法子可不管用。」 殷素素灰心之下站起身来正要招呼那玉面火猴回去却见它在地下捡起石块学着张翠山的模样奔跑一程掷一块石子玩得兴高采烈丝毫没有怕热的样子。殷素素心念一动:「这火猴天生异禀或许并不怕火。」于是撮唇一啸说道:「猴儿兄弟你能不能将绳子拿上去点燃了拿下来?」一面说一面做着手势比划。 她只比了三遍那火猴已然领会弓身一跃几个起落已窜出百余丈外拾起绳头向着火山口疾奔远远望去似一个火球向上滚动实是迅捷无伦。张殷二人心中都有些懊悔生怕它去得太快累得它送得性命。殷素素望见那火猴奔得距火山口已只数十丈忙纵声叫道:「猴儿猴儿快回来!」 语声甫毕但见一缕青烟从绳头袅袅升起长绳竟已燃着。那火猴拉着长绳回转倏来倏去前后还不到一盏茶的时分。殷素素大喜迎上去将火猴抱在怀里。殷素素携着七八个干柴扎成的火炬以备接火之用当即在长绳的火头上点着了。两人看火猴时但见它身上片毛不焦真是神物。 当下两人一猴喜气洋洋的回到熊洞。殷素素堆积柴草生起火来。世上任何野兽见火无一惧怕这火猴却不愧以火为名顽皮起来竟跳到火堆中打了几个滚。张翠山见了这等异状忽然想起师父曾说过的一件事来只中「啊」了一声。殷素素道:「怎么?」张翠山道:「我曾听师父说道有一种老鼠叫做火鼠入火不焚毛长寸许可织以为布称为火浣布。这种布若是脏了用水洗不干净须得投在火中一烧当即洁白如新。看来这猴儿兄弟跟火鼠是差不多的了。」殷素素笑道:「几时猴儿兄弟落下毛来我也给你织一件浣火布的衣服不过你可得寿长些才好等他两三百年那就差不多啦。」 最后这猴子陪伴在谢逊左右金花婆婆为了夺屠龙刀忌讳这猴子厉害下毒害死它顺便说一句在第一版中金花婆婆年纪比谢逊大有人论证过银叶先生死了以后好久小昭也不能出生所以第二版中金花婆婆变成了妹子。 还有一段是张无忌入了那山洞中修行九阳有成能驱除寒毒其实跟一种动物有关---- 原来那潭水奇寒难当足底碰到水面竟比浸在滚水中还要痛楚。他扳过足底一看只见肌肤上已是一片红肿若是多浸得片刻只怕两双脚都要冻掉了。他伸了伸舌头叫道:「奇怪奇怪!」他自幼生长在冰火岛上再冷的冰水雪块也碰过了却从未遇到过这般寒冷的潭水。更奇的是此水虽冷偏又不结冰。他知道此水中定是含有奇特的物事退开两步细看忽听得阁阁数声潭中跳出三只遍体血红的大蛙来。这蛙儿约有寻常青蛙四倍大小一出水身上便冒出一缕缕白气便如冰块化为水气一般。无忌见这些红蛙生得奇异童心大起便要去捉一只来玩玩。他慢慢蹑步而前突然扑上伸手将一只红蛙按住。手掌刚和那红蛙滑腻腻的背脊相触但觉一股暖气从红蛙身上直传到自己手臂。不料那红蛙极是凶恶用力一挣从他掌心挣脱一口咬住他的右臂再也不放。 张无忌大惊忙伸手去拉那知这红蛙生有满口利齿紧紧咬住他的肌肤倘若拉得重了只怕连自己手臂上的肉也得拉下一大块来。便在此时另外两头红蛙也跳跃而前疾如电闪的扑上分别咬住了无忌的双脚。无忌从未见过这样凶狠的大蛙惊惶之下左手五根手指使劲拍的一响捏破了右臂上那头红蛙的肚子但觉手掌心热烘烘的都是鲜血看来这红蛙吸血为生是以不但遍体血红并能在这奇寒的潭水中生存。 他俯下腰来再将脚上的两头红蛙捏死这才慢慢扳开死蛙的牙齿看到自己臂上和脚背上的三排齿印犹是心有余悸。他指着三头死蛙骂道:「死蛙儿人家欺侮我恶狗咬我连你这小小的蛙儿也来咬我。反正我肚子也饿了我吃了你们瞧你们还敢不敢欺侮我?」眼见那肥肥的蛙腿想来味道必甘美于是找些枝枝从身边取出火石火绒生了个火将三只红蛙放在火上烤了起来。烤了一会脂香四溢眼见已熟他已不管有毒无毒撕下一条蛙腿咬了一口当真是滑嫩鲜美非任何美味所能及。片刻之间将三只红蛙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堆骨头。 约莫过了一顿饭时分一股热气突然从腹中冒了上来只觉暖洋洋的全身说不出的舒适受用宛似泡在一大缸暖水之中洗澡一般。原来这红蛙是天地间的一种异物生于奇寒之地其性却是至热否则无法在这寒潭中过活。若是常人吃了一只登时七孔流血而暴毙。刚巧张无忌身中玄冥神掌体内积下无数阴毒以至寒逢至热两种毒性相互抵消红蛙的热毒尽数消去而体内的寒毒却也消减不少。 这是他无意中的巧遇张无忌也不知其理但觉全身慵倦便欲睡倒。他生怕睡着之后潭中又有红蛙上来吸血强睁双眼直走出里许再也支持不住便躺在草地上沉沉睡去。 这一呼呼大睡待得醒来月当中天已是午夜张无忌肚腹之中犹有一团暖意缓缓滚动。他略加思索已知这红蛙乃是大有补益的物事适才这一场酣睡自觉体内「心肾相交水火相济」精神奕奕伸手抬足之际劲力也大胜往昔。当下打坐运气想把体内这股暖气试行推到各处经脉之中但试行半晌只觉头晕目眩烦恶欲呕只得罢休叹道:「我原说那有这样的好运气倘若暖气能行走各处经脉玄冥神掌的阴毒岂非就能治好了?」好在他早就一切任其自然也不觉失望到次日午间肚中饥饿起来折了一根长长的树枝伸到寒水潭中撩拨只撩得几下树枝上便有三四头红蛙牢牢咬住。张无忌收回树枝用石块打死蛙儿烤食。心想:「一时既是不得便死倒须留下火种。」于是围了一个灰堆将半燃的柴草藏在其中以防熄灭。他自幼在冰火岛上长大一切用具全须自制这种在野地里独自过活的日子在他毫不希奇忙忙碌碌的捏土为盆铺草作床。忙到傍晚想起朱长龄饿得惨了于是摘了一大把鲜果隔洞掷了过去。他生怕朱长龄若是吃了蛙肉力气大增竟能冲过洞来那可抵敌不住是以烤蛙却不给他吃。这一次倒是朱长龄的幸运倘若无忌不是有此顾虑一念心慈掷一头烤蛙给他尝尝美味那当场便送了他的老命。 如此过了数日张无忌这一日正在砌一座土灶忽听得一头猴子吱吱狂叫声音极是惨厉。张无忌循声奔去只见一头小猴正在寒水潭边大叫大跳背心上被三头红蛙咬住了吸血潭中又有两头红蛙跳上来咬它。张无忌飞身跃去抓住猴儿右臂先将它拉得远离寒潭再弄死咬在它背身上的红蛙。只是那猴儿的右爪腕骨却已被一头大蛙咬断一双手掌紧晃晃的悬着痛得它吱吱直叫。 无忌心想:「我正苦于无伴有只小猴儿做朋友倒好。」折了两根枝条作为夹板把那猴儿的腕骨续上找些草药嚼烂了给它敷在伤处。虽然幽谷之中药草难找所敷的未具灵效但凭着他的接骨手段料得六七天后断骨便能续上。 那猴儿居然也知感恩图报第二日便摘了许多鲜果送给无忌不到十天断腕果然好了。这一来想是那小猴儿出去向同类大加宣扬张无忌倒成了这山谷中的百兽医生向他求治的尤以猿猴之属为多。猿猴的疾患和人相差不远生疮的要拔毒生肌跌伤的要止血裹创。张无忌大是高兴心想我与其医人还不如医兽至少他们不会反过头来把我吃了。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他每日烤食红蛙体内寒毒作之苦渐渐消减。 这一段----加之他常食水潭中的血蛙那白猿感他治病之德常自采了大蟠桃来相赠待得练到第二卷经书的一小半体内寒毒已被驱得无影无踪。本来此时再食血蛙已有中毒之虞可是一来他在不知不觉之中九阳神功已练得小有成功;二来久食异种蟠桃竟是百毒不侵。血蛙至阳之性反而更加厚了他九阳神功的功力。 由此引出一个关于内功心法高低和个人武功优劣的问题----这才是本文的关键-------- 嗯看来换个人练九阳估计能有张无忌一半成就就不错了天下内功有优劣之分不过依照金庸先生的平衡理论张无忌二十岁内力高绝伦实在是个**ug。 第一版中郭靖喝了蛇血梁子翁曾说过可以增加十年功力考虑到郭靖当时太差劲我估计足足能增加二十年。 杨过小时候睡寒玉床小龙女说顶得上别人多少年多少年的功力断臂后和神雕在一起神雕给他采的是朱果后来一灯大师说过这东西是内力大补药。 可见这些桥段用地太多了金庸先生在第二版中便删除了很多但是空自留下一个个武功绝顶的高手大家不要以为他们练的功法多高比别的武功出一大截其实依照金庸先生的意思是他们有奇遇所以他们成为武功高手只不过删改之后这些空缺没有补足给人感觉有点怪异不过金庸先生的书便是有漏洞那也是爱不释手的读。 就如同张无忌二十岁出山内力惊世骇俗咱们需要知道若是没有那水里红蛙的帮助他的内力顶多不过和灭绝一个层次。 庄聚贤依靠冰蚕在第一版中段誉依靠的是朱蛤甚至还有朱蛤神功对阵冰蚕神功的一段。 真正的天才不是郭靖、杨过或者张无忌倒是五绝和萧峰五绝成名的时候除了王重阳一个个不过四十多岁不到五十而萧峰书中也不过三十左右那个程度能练到一流水准很不容易的而且五绝的本领在第一版中大都是自己悟出来的而上面三位同志可以现成的学习。 为什么他们武功必须高?因为他们是主角很简单。 第五章 大反派圆真的舞台 周末----也就是再过两日晚上十二点后开始解禁vip章节一天解两千字解满六万字为止到时候再作打算。最近我日更八千字就是为以后做准备。 ---- 圆真(成昆)在书中是大反派第一版中着墨不少第二版全删除了而且需要指出的是第一版中圆真是明教教主杨破天(第二版改为阳顶天)的师弟他、教主和教主夫人同出一门如此说来谢逊倒是阳顶天的师侄。 两版中都有一些逻辑漏洞起码我是这样看的大家都知道光明顶圆真假死少林僧人都以为他阵亡但是为什么后来圆真再次在少林寺中出现和空闻空智老和尚说话的时候平和自然甚至提议屠狮大会抢屠龙刀的一系列方案难道没有人怀疑圆真死而复活到底有何深意么?张无忌揭示了圆真的阴谋圆真离奇复活以后少林寺上下便一个都不曾怀疑么? -------- 空闻向空智望去空智缓缓点了点头。空闻便道:「既是如此咱们可将『九阳真经』中的内功修练秘诀传与张公子。但只许张公子一人修习治病不得转授旁人将来更不得持此而与少林弟子对敌。这两节要请张公子下重誓。」张三丰大喜道:「这两节都可允得。无忌你便一个誓吧!」那知无忌摇头道:「我不誓我也不再学他们的功夫。」 只听空闻说道:「他写给咱们的太极十三式和武当九阳功自不会假但少林九阳功咱们却未练过难道为了外人反而去碰圆真的钉子?」无忌听了心中一动:「原来他们都不会少林九阳功别要教我些不打紧的假功夫却骗了太师父的真功夫。」只听空智说:「师兄你是掌门方丈传下法旨谅那圆真焉敢不遵?这是光大本门武学的盛举又不是为了一己之私。」空闻叹了口气道:「空见师兄若是在世咱们便不用为难了。」沉吟半晌道:「三师弟便请你持我锡杖去谕示圆真命他将少林九阳功传于这姓张的少年。」空智道:「嘱方丈师兄法旨。」 原来当年觉远大师荒郊传经张三丰演之为武当九阳功、郭襄演之为峨嵋九阳功、无色禅师演之为少林九阳功。那九阳功博大深微每一派的传人均只寥寥数人少林派因有七十二项神功绝技专练九阳功的人更少。自无色传至空见都是一线单传因少林僧俗弟子均认觉远是本派弃徒自他传下来的功夫纵然精妙大家都不屑钻研反正本派绝技甚多便是两世为人也学不了这许多何必去走这条说来不够响亮的路子?只是每一代均有一名弟子修习庶免失传便算已足。 此时少林寺中只有空见的关门弟子圆真会此少林九阳功。但这人生性极是怪僻终年闭关不出除了对三大神僧稍有礼貌之外合寺僧侣他谁也不加理睬。到了每年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之日寺中例行考较武功由三大神僧评定高下指明优劣但那圆真每次总是生病卧床不起。谁也不知他是真病还是假病也不知道他功夫到底如何。因此空闻等想到要他去传授无忌功夫都不由得皱眉。 下面是传功片段-------- 无忌从声音来处凝神瞧去原来那话声是隔着一堵墙壁传来那圆真和尚身在邻室。本来隔墙透过声音原是毫不足奇人人均能办到但圆真的说话声音却是十分的清晰明白和相对而谈绝无分别。无忌忍不住暗自惊异:「这人果然是内力惊人。」只听他缓缓说道:「立身期正直环拱手当胸。气定神皆敛心证貌亦恭。这是第一式叫作『韦驼献杵』你记住了。」他稍停片刻又道:「足趾柱地两手平开心平气静目瞪口呆。这是第二式叫作『横担降魔杵』你记住了。」第三式「掌托天门」第四式「摘星换斗」、第五式「倒曳九牛尾」圆真一一说了接着又道:「挺身兼努目推窗望月来。排山还海后随息七徘徊。这是第六式叫作『出爪亮翅』你记任了。」 他越说越快一直说到第十二式「掉尾摇头」那歌诀是「膝直膀伸推手及地。瞪目摇头凝神一志。挺身顿足舒肱长臂左右七次神功已毕。九阳易筋天下无敌。」那「天下无敌」四字刚说完突然提声喝道:「谁在外面偷听进屋来!」 砰的一响室门撞开跌进一个人来正是适才带领无忌前来的小沙弥。他一交摔倒蜷成一团双目紧闭脸上神情极是痛苦。无忌吃了一惊忙问:「你怎么了?」伸手要去相扶时隔墙那声音冷冷的道:「你还是顾自己的好这当口专心凝志记忆口诀要诀尚自不及怎能再分心去理会旁人?」无忌道:「这十二招我都记住了。」圆真似乎大吃一惊真不相信他记心如此了得说道:「你背给我听听。」无忌当下便从第一式「韦驼献杵」背起一直背到第十二式「掉尾摇头」果然是一字不错半句不漏。 圆真半晌做声不得他奉方丈之命传授九阳神功实则心中大是不愿但方丈只命他传授却没说「传会」因此他一口气的快将下来料想这小小孩童能记得一句两句已是不易了那知他过耳不忘尽数记在心里当真是天下罕见的奇才。 无忌见那小沙弥躺在地下手足抽*动甚是不忍问道:「禅师这位小师父怎么啦?」圆真冷冷的道:「他在门外偷听我传你功夫我用『金刚禅唱』叫他吃了些苦头稍待片刻便会好的。」他微一沉吟说道:「我不知方丈何以命我传你九阳神功你叫什么名字我固然不知我法名如何你也不用问。我不知你以往学过什么功夫但你如此聪明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我索性成全你一番助你打通周身奇经八脉。你修练这九阳神功时进境便快上数倍。」无忌还没回答忽见墙壁中伸了两只手掌过来。无忌大吃一惊跳起身来叫道:「这----这----」只见这两只手掌穿壁而过墙上留下了两个掌印的空洞十指指印宛然这砖头砌的墙壁在他掌力之下竟似豆腐一般柔软双掌无阻无碍说过便过石灰砖粉簌簌跌落。只听圆真说道:「你手掌和我双掌相接。记住了我不知你姓甚名谁不知你是何门何派的弟子今日一会缘尽于此。」 但圆真的双掌之上有一股极为强韧的吸力将无忌的手掌牢牢黏住使他不致跌倒。无忌只觉周身火滚恨不得将全身衣服扯去再在冰火岛上冰冷澈骨的海水中浸上一浸方才痛快。过了良久良久才觉得那条火线离开自己身子从掌心回到对方手掌之中。 圆真缩回手掌冷冷的道:「你去吧!」无忌从墙壁上的两个掌印孔中一望黑洞洞的瞧不见什么心想:「这位禅师传我神功又助我打通奇经八脉虽说是太师父以武当派的奇功跟他们少林交换但我总得谢他一谢。」跪在蒲团之上说道:「小子叩谢禅师传功通脉的恩德。」待要拜将下去墙壁孔中突又伸进一只手掌向着自己一挥无忌只觉一股疾风吹在自己身上登时立足不定不由自主的飘身出了室门原来圆真竟是不受他的叩谢。 圆真在这里通了张无忌的奇经八脉按照书中所写正是要置他于死地联系上下文看似乎张无忌修行了谢逊的独特内功法门圆真是谢逊的师傅和他手掌相交一试便知所以要下黑手杀他打通了奇经八脉他寒毒入五脏六腑若不是胡青牛的本事十个张无忌也死了。 另外需要指明一点第一版中张无忌不一定非要学九阳才能保命本来纯阳无极功便可救他性命但是他修行谢逊传授的内功略有小成内力不弱一掌击出能把那相当于一个好手的玩蛇乞丐打死但是因为谢逊的功夫太杂张无忌修练的内力杂而不精反而和寒毒纠缠在筋脉里面所以才得学九阳以至阳化至阴。 -------- “友情”推荐----书名《生之劫>书号:57649事先声明我没有看过。 第六章 邪恶的胡青牛 明天晚上十二点五分左右托朋友解禁vip第一章----即第二卷第二十八章冲动的惩罚从此后每日一解禁日解两千字不多一直到六万字三十小章为止然后再作打算特此公告。 另外对这几日更新这前后比较几章感到反感的同志们解释一下写书要平衡在vip书友和公众版书友间也需要平衡。 明天开始解禁这一周的空档期便应该找些文章让公众版书友看我知道这样做可能吃力不讨好我也可以像别人那样扔着不管。 但这是态度问题而且这些东西是我以前看了总结出来的也不花费很多时间各位喜欢便看反正我解禁时间说了无数遍只要是真喜欢这本书的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到到时候等着看解禁即可不必要因为自己一人所想便要求剥夺大家的权利。 -------- 无忌翻开一页来只见上面写道:「十二经和奇经七脉皆上下周流。惟带脉起少腹之侧季肋之下环身一周络腰而过如束带之状。冲、任、督三脉同起而异行一源而三岐皆络带脉----」跟着评述古来医书中的错误之处「十四经挥」一书中说带脉只四穴「针炙大成」一书中说带脉凡六穴其实共有十穴、其中两穴忽隐忽显、若有若无最为难辨。无忌一路翻阅下去暗暗记诵忽然想起那少林弟子陈友谅对付太师父的故事来。胡青牛的文章有条有理剖析明白何况文采斐然音调铿锵。比之记诵武功秘诀那是易上十倍。无忌看了一遍还给胡青牛摇头道:「这部书我看过的。我太师父在三十岁时着过一部『初学带脉入门浅说』跟你这部书一模一样。也不知是你抄我太师父的还是我太师父抄你的。」 胡青牛一呆不禁大怒心道:「我还只五十一岁你说张三丰三十岁时着过这部医书他今年已过百龄那是七十多年以前所撰自是我抄他的了。我这部『带脉论』精微深奥处处道前人所未言你却说和张三丰的什么『初学带脉入门浅说』一般无异又是『初学』又是『入门』又是『浅说』。这小子也太过混帐。」怒气勃之下故意下重手一针刺在他穴道之旁登时鲜血长流。无忌痛得险些儿叫出声来但总算及时忍住微微一笑道:「你若是不认我便将太师父那部『初学带脉入门浅说』背给你听听。」胡青牛道:「好你若背错一字半句立时取你性命。」 无忌在冰火岛上之时从五岁起始便给谢逊逼着背书稍有错误谢逊便是老大耳括子打将过来一直背到十岁因此这记诵功夫可说习练有素乃是他的拿手本领。但胡青牛说只要背错一字半句便要取他性命这怪医性子奇特无比说得出做得到自己若是背错了他盛怒之下难保不便下杀手不由得暗自后悔这玩笑实在开得太过凶险。但事已如此已无退缩余地于是朗声背道:「十二经和奇经七脉皆上下周流。惟带脉起小腹之侧----」一路背将下来直至篇末竟是一字不误。 胡青牛听得呆了心道:「此人过目不忘无异是天下无双的奇才。」他却不知少林寺中尚有一个少年陈友谅记诵的本事决不在无忌之下当即赞道:「好聪明好聪明!」替他带脉上的十大穴道都刺过了金针。待他休息了片刻有心再试他一试说道:「我另有一部『子午针炙经』不知张三丰是否也抄袭了去?」从室内取了一部厚达十二卷的手书医经出来。 无忌翻开一看只见每一页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穴道部位、药材份量下针的时刻深浅无一不是极难记忆。他心念一动:「这十二卷医经便是从头至尾看一遍也非三四日可毕如何能在一时三刻内记得住?我且查阅一下且看有无医治常大哥身上伤势的法门?」于是翻到了第九卷「武学篇」中的「掌伤治法」但见红沙掌、铁沙掌、毒沙掌、绵掌、开山掌、破碑掌----各种各样的掌力伤人的征状、急救、治法无不备载待看到一百八十余种掌力之后赫然出现了「截心掌」。无忌大喜当下细细读了一遍文中对「截心掌」的掌力论述甚详但治法却说得极为简略只说「当从『紫宫』、『中庭』、『关元』、『天池』四穴着手御阴阳五行之变视寒、暑、燥、湿、风五天候应伤者喜、怒、忧、思、恐五情下药。」 须知中国医道变化多端并无定规同一病症医者常视寒暑、昼夜、剥复、盈虚、终始、动静、男女、大小、内外----种种牵连而定医疗之法。无忌将这治法看了几遍心想:「眼下设法治好常大哥要紧不必徒逞口舌之快而得罪这位神医。」那「掌伤治法」的最后一项乃是「玄冥神掌」述了伤者征状后在「治法」二字之下注着一字:「无」。 无忌将医经合上恭恭敬敬放在桌上说道:「胡先生武功不及我太师父我太师父医道不及胡先生这部『子午针炙经』博大精深我太师父也着不出来。但说到医治掌伤胡先生所学却也脱不出我太师父的***。」于是将红沙掌、铁沙掌等等百余种掌伤丝毫不漏的背了一遍最后道:「晚辈中了玄冥神掌我太师父无法可治原来胡先生也是束手无策。」 -------- 无忌摇头道:「不是太师父给我打通的。」他和胡青牛相处数月觉得他为人固是怪僻却非奸险阴恶之徒于是将自己身世以及如何在少林寺中学习「少林九阳功」的经过一一说了。胡青牛沉思半晌突然伸手一拍大腿说道:「无忌那少林僧是有意害你也!」无忌吃了一惊道:「我跟他素不相识他何故害我?」胡青牛道:「嗯这事果然奇怪。你将上了少室山后的一切情形从头至尾的说给我听。」 无忌对这回事记得清清楚楚将太师父和空闻、空智等人的对答少林寺中所见所闻毫不遗漏的说了。胡青牛背负双手在室中踱来踱去走了数圈突然大声道:「那少林僧定是有意害你这一节我决不料错你太师父不明医理又是诚信待人是以没疑心到这一点。那少林僧圆真既是精修「少林九阳功」又能助你打通奇经八脉内功岂是泛泛?他双掌跟你掌心一碰便当知你身有阴毒。但仍替你打通经脉那不是存心害人么?」 -------- 胡青牛冷冷的道:「世事本是如此你碰到一件事便哭若是不死日后有得你哭的呢。」无忌蓦地止声擦干了眼泪。胡青牛又道:「你由头至尾没见到他面目焉知不是相识之人?一个人语声可以假装便是容貌变换又有何难?他不肯跟你见面此中便有跷蹊。你说他无缘无故决不致下手害你。你可知我早便想害死你吗?只因你的病生得古怪我才尽心竭力的救治我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一等治好便要将你弄死。」无忌打了个寒噤听他说来轻描淡写似乎浑不当一回事但知他既说出了口决计不再轻易变通叹了口气说道:「我看我身上的阴毒终是驱除不掉你不用下手我自己也会死的。这世上之人似乎只盼别人都死光了他才快活。大家学武练功不都是为了打死别人么?」 第二版中胡青牛和张无忌如何开始这种你传我学的生活其实写得有点勉强胡青牛身边童子不少无一人可传他衣钵?便是不能何必传给张无忌这不相干的人? 倒是第一版写得很好张无忌气愤胡青牛见死不救常遇春故意和他捣乱由此引事后种种。 这胡青牛的邪恶性子也写得很出彩说道“你若背错一字半句立时取你性命”很到位第二版删除了这一段其实有点可惜我以为删多了大致把涉及到少林九阳的删除掉就可以了。 -------- 下面是与胡青牛不相干的一些小片段---- 圆真的幻阴指叫做一阴指下面为原文---- 圆真冷笑道:「你们中了我一阴指后当世只有四般人能够解救。武当、少林、峨嵋三派的九阳神功再加上当年一灯大师传下云南大理一派的一阳指。得有这四种神功之一相助各位或能暂且恢复行动之力若想拖延时候自行运气解救老实跟位说那是绝无用处。各位都是武学高手便是受了再厉害的重伤运了这么久的内息也该有些好转了。却怎么全身越来越僵呢?」 张无忌被朱长龄认出来全然因为他和卫璧动手的时候是用的降龙十八章----谢逊学会了十八掌中的两掌半全传给了他。 下面是原文---- 原来她的祖上武修文虽拜郭靖为师但限于资质这路降龙十八掌并未练成传到武青婴之父武烈的手上那降龙十八掌的招式仍是全然知晓的其中威力却仍然一点也挥不出。武青婴常见父亲在密室之中比划招式苦苦思索十余年来从不间断但始终无甚收获。须知自武修文至武青婴一百多年来已传了五代每一代都在潜心钻研这套掌法的诀窍可是百余年无数心曲尽付流水。这倒不是武家这些子孙鲁钝愚笨实在降龙十八掌的精要能否把握和聪明智慧无关说不定越是聪明之人越是练不成。只看黄蓉聪明而郭靖鲁钝反而郭靖练成而黄蓉始终学不会便知其理。郭靖并非秘技自珍之人但杨过、耶律齐、郭芙、郭襄、郭破虏武氏兄弟诸小辈无一能得其真传降龙十八掌所以失传原因便在于此。 朱长龄道:「小兄弟会使『降龙十八掌』的功夫想必是丐帮子弟了?」张无忌不愿吐露自己身份门派听他当自己是丐帮子弟便含含糊糊的答应。朱长龄又呵责女儿道:「这路掌法由丐帮帮主九指神丐洪七公传下来他老人家当年威震大江南北和咱们朱武两家都有极深的渊源。」转头向武青婴道:「郭靖郭大侠是你祖上修文公的师父你既识得『降龙十八掌』怎么还可动手?」他一顿疾言厉色的斥责竟对卫璧和武青婴也是丝毫不留情面张无忌听着反觉惶悚不安。 朱九真和卫璧较量过用的是判官笔朱子柳的后人果然还是把书法融入了笔法中这段描写也很精彩。 朱九真微一沉吟道:「前几天爹爹教了我一路笔法只是我没学好请青妹和表哥指点。」那青年和少女一齐叫好说道:「别客气啦让我们见识见识一开眼界。」朱九真一摆手在旁伺候的狗仆便从壁上摘了一对判官笔下来。张无忌见墙壁上挂了许多兵刃但长长短短的判官笔最多似乎朱小姐平时擅使判官笔。他父亲张翠山号称「银钩铁划」原是使判官笔的名家平时和他讲论武功时说到兵刃自以谈到单钩和判官笔两种兵器为多因此张无忌对判官笔的招数也相当熟习心想:「曾听爹爹说过武林中从未见过有女子使判官笔。这位朱小姐居然用这种兵刃武功自是高强。」他对朱九真已倾心得如痴如呆待见她所用兵刃和自己父亲一样更增三分倾倒。只见她取了双笔在手左笔轻轻一摆说道:「青妹你来跟我喂喂招啊这路笔法一个人不能练。」那少女知她存心不良有意要自己出丑摇头道:「我这点微末道行怎跟真姊垫手?」朱九真连声催促那少女总是不肯下场。那青年见势成僵局缓步而出拱手道:「表妹我来陪你玩可是你得让我些儿朱家判官笔要是点中了我『膻中』、『百会』卫璧今年可没年酒喝了。」要知膻中、百会等穴都是人身极要紧的穴道点中即死。朱九真给他奉承得很是欢喜笑着叱道:「油嘴表哥!看招!」左笔下右笔上当真是分点他顶门「百会」、胸口「膻中」两穴。 双笔势出如风电闪而至卫璧竟是不闪不避似乎料到朱九真决计不会当真伤他要害那知朱九真双笔极是狠辣认穴之准不差分毫一晃眼间双笔笔尖和他两穴相去已不盈寸。卫璧在千钧一的当儿仍是笑道:「当真要表哥的性命么?」青光闪处叮叮两声轻响不知他何时已是长剑在手架开了朱九真的判官笔。朱九真娇声喝道:「好!」双笔纵横舞成了两道白气。张无忌在一旁瞧得心旷神怡他曾听父亲说道:这判官笔固然是点穴打穴的利器但因带了一个「笔」字乃是武林中有文的兵刃贵在潇洒自如姿态飘逸倘若一味蛮打恶斗不免落了下乘。这时他旁观朱九真的笔路。当真是深得判官笔的三味一时如瑶台簪花娇媚自喜一时又若天马行空不可羁勒。张无忌看了一会心中一动:「她这路判官笔法就如我爹爹的『倚天屠龙功』一般也是脱胎于书法。」 再看卫璧的剑术也是精妙入神只是张无忌不懂剑术便未能领略其中的好处。斗了一会卫璧左支右撑似乎越来越招架不住只见朱九真左手笔自右向左一掠右手笔惊雷奔电般的划了下来。卫璧「啊哟」一声腾腾腾向后倒退三步朱九真得理不让人右笔指向他胸腹之交的「巨阙穴」左笔指向他脐眼「神阙穴」这一招「双阙归元」甚是厉害不过。卫璧举起长剑伸了伸舌头道:「我投降啦!大小姐饶命!」说着双膝微屈作个下跪之势。 朱九真很是得意笑道:「承让承让!」斜转向右双笔脱手掷出铮铮两响末入砖墙之中笔尾露出在外者不过数寸别看她娇柔婀娜内力还真示小。张无忌忍不住脱口喝采:「好啊!」他跟在朱九真身后来到狗场为时已久但谁也没加留意这声喝采一出口他登时后悔不迭。场上众人一齐回头瞧着他朱九真先见是个僮儿也不理睬她早就忘了两个月前群犬咬伤张无忌之事向卫璧道:「表哥我这路笔法破绽百出你给我指点指点。」卫璧笑道:「我要是能指点还能输在你手上吗?表妹你这路功夫好看得紧攻势又很凌厉叫什么名字啊?」 最后一章 略带伤感的结局 三件重要事情:八点后加精华大会开始四百五十个精华…… 二:本晚十二点五分左右由好友清淡如水代为解禁vip第一章----即第二卷第二十八章冲动的惩罚 顺便冲下周周点榜各位到了十二点以后还在的书友来捧场撒! 三认为本书葵花宝典描写不当的请看此文最后那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过了明日以后便一切恢复正常vip更新及解禁都在晚上十点半进行。 -------- 众人见张三丰毙宋青书、革宋远桥门规严峻心下无不凛然。张三丰问起英雄大会及义军抗元之事对张无忌温勉有加。周芷若站在一旁张三丰始终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待得观中道人收拾了宋青书的尸身下去张三丰忽从宋远桥身边抽出长剑指着周芷若道:「周姑娘你是峨嵋派掌门学得了灭绝师太几成剑法?」周芷若道:「晚辈所学最多只有恩师剑法的三成。」张三丰道:「当年郭女侠手创峨嵋一派只盼群弟子卓然成家在江湖上独树一帜。你以灭绝师太的三成功夫凭什么来光大峨嵋?你学得一些阴毒狠辣的武功在英雄大会中争胜逞能以后峨嵋弟子便学你这些阴毒武功么?郭女侠于我有恩老道虽是风烛残年却也不能眼见峨嵋派沉沦衰亡毁于一旦!」周芷若道:「张真人这番话问得是晚辈早已安排。」张三丰道:「如何安排?」 周芷若不答张三丰的话却转过头来向张无忌道:「张教主当年在光明顶上会斗六大派之时我曾听你言道你并非武当派门下受业弟子是也不是?」无忌不知她何以忽然问起此事便道:「先父是武当门下太师父曾授过我太极拳法若说我是武当弟子也可说得。」周芷若道:「我曾听你言道你初学武功的受业恩师乃是你义父谢大侠他是混元霹雳掌成昆的门人。你的九阳神功学自达摩老祖的遗书乾坤大挪移心法学自明教前代教主的遗篇。咱们武林中人最讲究的是师门派别你到底是那一门派的门人?」无忌道:「我武功所学甚杂认真起来并不是那一派的门人。」周芷若问张三丰道:「张真人他这番话没错吧?」张三丰点头道:「实情确是如此。武林中这种情形甚为稀有那是他迭遇奇逢所致。」 周芷若刷的一声从腰间抽出半截倚天剑左手握住自己头上一把青丝回剑一掠万缕柔丝竟是一剑割断。众人都吃了一惊齐道:「你----你----」周芷若道:「我罪孽深重早有落出家之意张教主我问你你曾答应过我我有一事求你你务须做到是也不是?」张无忌点头道:「不错不过----」周芷若抢着道:「不过此事须得不违侠义之道既于光复大业有利也不得有损明教的声名是也不是?」无忌道:「是。若是如此但有所命自当遵从。」周芷若道:「大丈夫千金一诺当着你太师父与众位师叔伯之前可不能言而无信。」无忌见她割断了头神色坚毅心下不胜伤感寻思:「她真有什么为难之事我自当尽力替她办到。」便道:「你----你吩咐下来便是了。」 周芷若道:「张真人须借宝殿一用。」解开背上包袱取出两块灵牌来一块写着「峨嵋派创派祖师郭女侠襄之灵位」另一块写着「峨嵋派第三代掌门恩师灭绝师太之灵位」恭恭敬敬的供在殿中方桌之上。张三丰与宋远桥张无忌等一见一齐躬身下拜。周芷若与本门弟子也拜过了除下手上的铁指环转身说道:「张无忌张教主峨嵋第四代掌门人周芷若谨将掌门之位传授于你。」众人一听都是惊得呆了只听她继续说道:「你仍兼任明教教主盼你光大本门兴旺明教率领中原豪杰驱逐鞑子自今而后峨嵋派门下弟子尽皆听你号令。」 无忌双手齐摇道:「这----这----这如何可以?」周芷若道:「峨嵋派乃郭女侠手创请你出任掌门那也不辱没了你。」无忌眼望张三丰眼光中露出乞援之色。张三丰一怔之下突然哈哈大笑声震屋瓦说道:「周姑娘真有你的。单凭你这一手便不枉了灭绝师太的托付之重。峨嵋派交在无忌手中扬光大那是的了。」周芷若从怀中取出一本黄纸薄本连着两截倚天剑的断剑交给无忌说道:「这是郭女侠手书的本门武学剑掌精义尽在其中。」 此事虽是大出意料之外但无忌并不属于任何门派接掌峨嵋并非违了江湖规矩而此事确与光复大业有利也不损明教声威只听张三丰又道:「无忌孩儿你不是答应过周姑娘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无忌无奈只得将峨嵋派武学秘本和两截断剑接了过来戴上指环重新向两座灵位跪倒。周芷若率同众门人一一参见第五代掌门人。张三丰、宋远桥等依次道贺。峨嵋群弟子均知张无忌武功卓绝威望极隆于本门将有莫大好处虽有数人心怀不服却也不敢公然反对。 张三丰瞧着郭襄的遗书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潇洒的少女可是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 周芷若削为尼不问世事自此一盏青灯长伴古佛。 张无忌率领峨嵋弟子偕同赵明拜别张三丰、宋远桥等回归峨嵋山他到得山上写了一封长信将明教教主之位让与杨逍。 这个结局写得比较伤感于是第二版中张无极似乎鱼与熊掌兼得周芷若和赵敏大小通吃殷离疯疯癫癫离去小昭还是去当她的处*女教主四女中最为可怜。 第一版中张无忌从丐帮中将周芷若就出来周芷若曾说她已被宋青书玷污并且珠胎暗结但是张无忌仍然决定娶她事后证明周芷若一直是处*女金庸先生敢这样写我可不敢我这样写第二天少一半订阅…… 而据说最新修改版本张无忌四个女子都要不知道是否确切看来时代潮流果然是威力无穷…… -------- 我现在有个初步方案:打算在本书完结的时候起码更三个结局……皆大欢喜版结局、主角欢喜版结局、略带伤感版结局你们意下如何?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打人…… -------- 下面一直怀疑葵花宝典威力的觉得它只加度不加内力为错看看这段话这是转载的----- 葵花神功(辟邪内功) (一) 用一个词来形容这套内功“变态”是最适合不过了。此功与寻常内功截然不同它似乎不以增加内力为目标而纯粹只是为了给自身加。估计它有一套极为特殊的内力运行机制只要按照特定的线路运行内力真气即使内力平平也照样能获得极快的身法和极快的攻击度使人战斗力大增。正是因为它不像传统内功般讲究循序渐进和刻苦修炼逐步增加内力使得此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让人获得快如闪电的度而且是完全靠自己修炼并不需要依靠他人单以修炼效率和修练度而论葵花神功足以称为天下第一而不为过林平之和岳不群就因此而受益短时间内迅崛起称雄江湖不过这代价似乎大了一点。 (二) 下面的问题是长时间修炼葵花神功是不是可以大幅度增加内力?林平之和岳不群修炼时间太短可以不论而东方不败至少修炼了十二年可以拿来做参考下面具体分析东方不败的内力: 1.令狐冲说那两句话原是要惹他动怒但见他衣袖微摆便即刷的一剑向他咽喉疾刺过去。这一剑刺得快极东方不败若不缩身立即便会利剑穿喉。但便在此时令狐冲只觉左颊微微一痛跟着手中长剑向左荡开。 东方不败用绣花针荡开了令狐冲的长剑内功似乎很强其实不然。武学之中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的功法多的是《倚天》少林寺大战中殷梨亭的长剑就差点被周芷若的长鞭震得脱手而周芷若的内功是远逊于殷梨亭她只不过采用了特殊的运力方式才达到了这样的效果。同样东方不败用绣花针荡开了令狐冲的长剑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不能就此认定东方不败内功远胜令狐冲所以书中才说东方不败武功很高而不是内功很高。 2.(令狐冲)当即大喝一声长剑当头直砍。东方不败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拈住绣花针向上一举挡住来剑长剑便砍不下去。令狐冲手臂微感酸麻…… 这一次东方不败以绣花针硬挡令狐冲的长剑才是真正的考较内力不过令狐冲的内力怎么样呢?按书中任我行的评价:“吸自外人的内力虽可护体但必须自加运用方能伤人比之自己练成的内力毕竟还是逊了一筹。”所以任我行才对令狐冲能震断岳不群的腿大惑不解而事实上的确是岳不群在耍诈。可见令狐冲的内力必须要自行运用才可以用来攻击伤害敌人而他的内力基本上全是吸来的这就已经差了一筹何况他从头到尾都不是那种精通内功的高手对内力的运用程度估计比余沧海之类都远远不如那他攻击东方不败的长剑上所附的内力还会很强吗?答案是否定的。所以东方不败挡住了令狐冲的长剑也就没有什么可骄傲的更何况令狐冲只是感到手臂酸麻根本没有长剑脱手的感觉东方不败的内力就可想而知了。当然考虑到以绣花针挡长剑毕竟有一定的难度而且东方不败曾任日月神教光明右使也应该有一定的内功底子所以东方不败的内力只能说是相当不错。 3.令狐冲细思……当日在黑木崖上围攻东方不败他手中只持一枚绣花针可是四大高手竟然无法与之相抗此刻细想并非由于东方不败内功奇高也不是由于招数极巧只是他行动如电攻守进退全然出于对手意料之外。 在令狐冲的眼里东方不败的内功也不是很高仅仅是身法快而已。 综合上述三点可以确认东方不败的内功也就是不很高也不很低的样子而且估计很大一部分还是依靠他当光明右使时的原有内力从而也可推知修炼葵花神功不能大幅度增加内力。 (三) 考虑到葵花神功的特殊性下面再分析一下它的攻击力。东方不败使的是一枚绣花针这是一个极好的东东因为它不能如刀剑等兵器般可以附加强大的物理攻击绣花针如果不是刺中眼睛或重要穴道那就如同平常医生作针炙一样基本上对人体的伤害是不大的所以要重伤敌人唯有运用自身内力将之攻入敌人体内造成破坏而这正是考较葵花神功攻击力的最好时机。再考虑到倚天中内功与张无忌相差甚远的波斯三使都能运功耍个“透骨针”突破张无忌的九阳神功还解释说是由于“阴劲是凝聚如丝之细倏钻陡戳难防难当。有如大象之力虽巨妇人小儿却能以绣花小针刺入其肤”;现在东方不败干脆直接用一枚绣花针想来更容易挥以集中破分散以尖锐破厚实的功效不过实际情况却是相反且看以下表现: 1.忽听得向问天“啊”的一声叫跟着令狐冲也是“嘿”的一声二人身上先后中针。……又斗片刻任我行也是“啊”的一声叫胸口、喉头都受到针刺幸好其时令狐冲攻得正急东方不败急谋自救以致一针刺偏了准头另一针刺得虽准却只深入数分未能伤敌。 东方不败的绣花针连续击中敌人有的甚至深入人体数分也未能运功伤敌葵花神功的攻击力实在是不能恭唯。 2.向问天刷的一鞭向杨莲亭头上砸去。东方不败不顾自己生死反手一针刺入了向问天胸口。向问天只觉全身一麻软鞭落地……向问天给东方不败一针刺中左乳下穴道全身麻了好一会此刻四肢才得自如也道:“恭喜教主贺喜教主!” 东方不败为救杨莲亭不顾自己生死全力刺出的一针也就使向问天全身麻了好一会而已既不见有什么受伤吐血也不见有什么腰酸背痛似乎东方不败就像医生一样在给向问天作针疗如此看来葵花神功的攻击力确实弱得可以。 3.杨莲亭怒道:“你往日自夸武功盖世为甚么杀不了这几个奸贼?”东方不败道:“我已……我……”杨莲亭怒道:“你甚么?”东方不败道:“我已尽力而为他们……武功都强得很。” 可见东方不败已经竭尽全力并没有故意隐藏葵花神功的攻击力。 综合上述情况可以得出结论:葵花神功的攻击力不怎么样也就一般般而已。 这个帖子连接如下不仅有葵花还有各种内功详细比较想掐架的书友找他去掐去当然也可以在我书评区对掐反正今天晚上是加精大会你们只要说话且不攻击人通通加精。 他说得比较全面而详细所以我采纳了此方法。 连接----post.baidu.net/f?kz=88477922 转载一:金庸十二大情圣 此文章是转载不过转自哪处实在是不知道所以写不出来不过肯定一点不是我写的哈哈哈哈。 -------- 无情未必真豪杰。 只知道练功比武英雄等同刀剑。 情感是人生的点睛之笔英雄的生活一样情丝密布情网纵横。青梅煮酒可论英雄情爱比拼亦可论英雄。硝烟散去翻一翻这册图文并茂的《江湖十二情圣》令人感叹古今一大同。 1、鼠:凄情司狄云(《连城诀》) 老鼠生活在黑暗里狄云的生命一团漆黑丁典是眼前的光晃得他眼花;戚芳是远处的亮照得他心酸。 在身隐囹圄前狄云就生活在一个阴谋里:师父戚长铁锁横江看他忠厚老实是地道的乡下人别有用心地乱教剑谱连徒弟带女儿一起蒙骗。进城后他蒙冤入狱丁典误会他是知府凌退思派来的奸细对他又打又骂。狄云最心酸的是:盼星星盼月亮盼来师妹戚芳她已改梳髻成了仇人的新妇。她来探监也是来告别他告别少女时代告别从前朦胧的爱情。万念俱灰于是他成为金庸小说里唯一要殉情的男主角。 绝望拯救了狄云丁典开始信任他。丁典传授他神照经功夫培训他成为武林高手日后可报仇雪恨。半师半友的丁典铁链穿过琵琶骨远比狄云苦难他教给狄云高强的武功更有坚强的信念牢底可以坐穿信念不可磨灭。丁典又比狄云幸福对准牢狱窗口、常换常新的盆花是他的精神支撑至少有个凌霜华和他情义两心知。狄云孤军奋战没有同盟亲爱的戚芳轻信他人让他备尝凄凉。 乡下姑娘很容易爱上公子哥儿苔丝(英-;;哈代《苔丝》)也是爱上了远房表哥莱昂。苔丝在莱昂手里吃刚摘下来的新鲜草莓她没想到这是甜蜜的欺骗是裹着糖衣的毒药。 新女友水笙出现时狄云的爱情已是强弩之末----绚烂后的平淡是七彩阳光汇集的白色未经绚烂的平淡是垂死的惨白、苍白。狄云和戚芳本是藤树交缠怎料藤萝另附他枝大树孤苦无依只好安排水笙嫁接过来。在人迹罕至的藏边雪谷狄云和水笙远离仇杀也远离彼此的过去在桃花源里重整旗鼓不能不令人感到悲壮与凄凉。 2、牛:苦情司乔峰(《天龙八部》) 俯甘为孺子牛----不现代男人都怕俯怕入苦情司。 生活为乔峰打开的每一扇门里都是宿命的苦难所以男人们不愿做乔峰。他为报父母仇顺藤摸瓜、到处查访带头大哥只只都是苦瓜甚至为此错杀阿朱生命中唯一的光也消失了。 当乔峰还是乔峰时他是天下名峰虽然云深不知处世人无缘看尽他的无限风光但天下谁人不识君他的英名令人敬仰;阿朱象满山的小树用柔情覆盖他。当乔峰成为萧峰世人不识庐山真面目他成了孤峭的险峰阴云缭绕难见阳光;山林被天火烧毁童山翟翟他无人对话。古时天生九日后奕射下八个;乔峰只有阿朱一个太阳他也错误地搭弓射箭所以阿朱死后他舍不得脱下她缝的衣裳并从此不近女色。 义盖云天的铁汉子动起情来荡气回肠直叫天地为之变色。男耕女织的时代乔峰是最佳丈夫人选到今天声光电子时代他也不显过时。乔峰这种男人是高档名牌永远不打折不现身于大甩卖的铺头只摆放在专卖柜里自有纤纤玉手拿起他。男人不做乔峰他们抗拒做名牌----名牌从做工到质地都考究色泽多是沉着含蓄的灰黑系列不动声色、不张扬名牌男人还要耐得寂寞。男人们愿意做温州水货不必千锤百炼成批机制迅占领市场。 “虽千万人吾往矣”、“塞上牛羊空许约”这两个标题一豪放一婉约真真是爱煞。 3、虎:侠情司郭靖(《射雕英雄传》)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郭靖从弯弓射雕的少年成长为率众义守襄阳的大侠走过了一条侠者之路刚强与柔情在他身上完美结合。 因为要虎骨浸酒或入药要虎皮制皮草虎不断被人捕杀现已列为国家一级保持动物。郭靖是来自山林、刚被人工驯养的那种虎面容是挣扎后的平和野性潜伏在血液里。一旦狼烟突起他马上会听从远山的呼唤复位为山林之王。郭靖和黄蓉恋爱他的表现可打九十分让人想起虎原是猫科动物。他也种下情孽使华筝不嫁、依兄长而居那是午夜梦回中的血腥与残忍是郭靖的前生。 郭靖的完美令人汗颜。嫁给他是一种冒险也略略不甘心:他并不当黄蓉是全世界国恨家仇他一样没忘谈恋爱只是见缝拖针。女人更愿意他是自己的兄长英雄神武乱云飞渡仍从容;男人当他是景阳岗上的吊睛白额虎都想做武松杖杀他----谁叫他那么完美叫男人自惭形秽使女人对男人的要求水涨船高----一杯一杯复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男人总不能天天三碗不过岗吧! 4、兔:乱情司韦小宝(《鹿鼎记》) 兔子眼睛红红耳朵又尖又长。韦小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双眼睛的溜溜转眼红一切钱财和美人在美酒妇人里醉生梦死。 百川归海有容乃大。韦小宝身无武功胆小怕事又非仪表堂堂的好汉形象上、精神上都应列入兔二爷行列。谈到女人韦小宝的胆子又奇大什么样的女人都敢招惹简直是乱勇、盲勇。饭前甜点双儿、麻辣烫建宁公主、怨鸯火锅方怡、清淡时蔬沐剑屏、佛跳墙阿珂…他都有胃口品尝甚至龙虾刺身苏荃他也接过盘盏举箸操戈大快朵颐。他有本事大被同眠胡天胡地搅出满汉全席来可算野史第一美食家。 男人都想做韦小宝又都做不了。一般男人吃不了标伙食也就白菜豆腐、家常便饭老婆不在家时下下馆子要份椰子炖鸡打打牙祭。韦小宝一人扮演万千角色是或好或坏国民性的总集合常人的级别顶多是子集合当然交不了他的好运只能眼热他钱场、情场、官场场场得意。 七个老婆中苏荃和建宁公主都是女干部。苏荃的强是真强建宁公主的强是外强中干。不同类型的强女人都姓了韦可见韦小宝这只兔子的日常食谱不是萝卜、青菜。苏荃类女人肯嫁韦小宝为的是从前挑花了眼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最后挑烦了不想再挑捡到蓝里都是菜一咬牙一跺脚就嫁了。老公身边并非自己一人可见他不是女人挑剩的英雌所见略同。八个人坐下来就是两桌麻将苏荃正好磨磨自己的男人婆脾气学学牌桌上温柔的算计。建宁类女人肯嫁韦小宝一为她天生是贱娘皮韦小宝和她对打对骂她觉得过瘾;二为她公主千金偏不嫁吴三桂的儿子自己找老公这其中有一种反抗的快意;三为韦小宝聪明绝顶打她不伤骨骂她不伤心分寸拿捏得很好。明明是假公主韦小宝还是娶了她这是对建宁公主最好的恭维。 徐达和朱元璋下棋在棋盘上下出了“万岁”两个字虽败犹荣朱元璋龙颜大悦把莫愁湖赏赐给他命名对奕地为“胜棋楼”。退一步海阔天空。有时候输就是赢弱就是强后退就是前进----这就是韦小宝攻城掠地的法宝。 5、龙:滥情司段正淳(《天龙八部》) 段正淳这种男人潇洒不羁温柔体贴又生得形容俊朗真是天生的红颜杀手。何况身为皇室一掷千金有大把银子来点缀情调、策划爱情怎不令女人心旌摇荡?人到中年已在***场中积累了丰富经验向无数女人拿到了毕业证书这时他一举手一投足都自有一种风流味道叫女人为他生为他死。 段正淳实在滥情经手的女人多得连自己都搞不清怪就怪在这些女人星罗棋布散落江湖倒不是深宫禁院中的佳丽。女儿也多如牛毛个个明艳动人争先恐后地爱上哥哥段誉步母亲后尘。陷入段正淳的情网他有本事让你相信最爱的人只有你虽然他马不停蹄地闹恋爱、生孩子。隔开一段距离看他就象年轻女人不争气的长辈为老不尊上了年纪还要拈花惹草错了辈份。最后他亲眼目睹情人们相继死去拔剑自刎。这个结局于事无补是他的女人觉得他一举数得为这么多女人死断不能原谅他;不是他的女人觉得这种爱情戏子穿梭花丛死有余辜。 大理虽小国寡民段氏却是皇室之尊所以段正淳肖龙。龙是民间传说中的怪物代表天威与神圣也代表荒诞和狰狞有矛盾和冲突的地方。在段正淳身上情与理、爱与欲交缠不清他自误误人只好让他血祭多少对俗世情理有个交待。 6、蛇:无情司万圭(《连城诀》)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男人原是女人的终身职业不到万不得以不跳槽跳一跳槽就要伤筋动骨。嫁给万圭这种男人跳槽不是停薪留职也不是女人后悔避之不力惹祸上身。 这是伊索寓言里那条冬眠的蛇。农夫用体温暖醒它它复苏了未冻僵的本性反咬他一口。野兽也有舔犊之情万圭不顾夫妻情份对戚芳下手竟也不念骨肉情深对女儿下手。何止是冷面郎君简直是无情无义的衣冠禽兽! 吃蛇是广东人始作俑。内地人佩服广东人食胆包天连蛇都敢吃它实在是丑恶的化身让人害怕。夏娃偷吃智慧果连累亚当被上帝逐出伊甸园也是拜蛇所赐。蛇用肚皮游走悄无声息地逼近你你措手不及它突然图穷匕现口吐红信咝咝作响带给女人灭顶之灾。 良禽择木而栖。戚芳舍狄云而选万圭又怎知万郎本非良木?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从树根烂起说倒就倒把她的人生摔得粉碎。戚芳南柯一梦醒来再回头已是百年身。她最后又折回头去救他终于死在他手上。戚芳这时已不是爱他而是忠于自己的选择“非如此不可非如此不可”的旋律在她此时的生命里一再回响她愿意以此终结做为人生的完成。恐怕狄云也愿意如此只有她的死才能结束他情场的失败才能在心里肆意爱怜她----他需要一种安全而无负担的爱情这是男人本性中的自私。 7、马:奇情司杨过(《神雕侠侣》) 评判男人有一个有趣的标准:一看他娶什么女人为妻?二看他如何死法?以此观照杨过他堪当一个“奇”字。 杨过爱师父小龙女有违礼法他与世俗不懈对抗宛若楚霸王项羽的乌骓马有杀身成仁的豪情有不管不顾的彻底。压力也是动力别人越反对杨过越坚持;小龙女的三次离开客观上起到了欲擒故纵的效果更使杨过勇踏情花甘做情圣。这时候他是化身为马、助唐僧取经的小白龙奇情俊逸飘然世外。 杨过之奇小龙女才是对手。他们同练玉女素心剑、两心合一可谓棋逢对手;他们共对世俗阻挠筑起爱情长城也算将遇良材。小龙女是男人膜拜的偶像杨过娶回家来烟熏火燎不怕神女和爱情变形;世人多是寻常床箦死杨过之死在射雕系列中未交待但和小龙女相爱后他亦近朱者赤开始神化了只在江湖人士嘴里听到他奇人奇情的片断拼不出完整的形象来。神雕兄可以作证:杨过和小龙女一定同月同日同时死或者同时羽化登仙----恋爱是日月星辉婚姻是柴米油盐。杨龙的故事难以为继只能到此为止。他们是武侠小说里的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如一切童话般从此在城堡里过着幸福的生活。杨过克制奔腾跳跃的本性抛弃花花世界催生这段轻灵飘逸的惊世奇情牺牲不小。《倚天屠龙》中杨龙的后人黄衫女子大得其先人遗风也只昙花一现神龙见不见尾。 杨龙是世俗情爱的传奇是神仙眷侣;他们也是高悬的明月世人不知月宫寒荒只见月华如水清辉洒照。 王小波也算文坛奇人。不说他文胆奇大、文思奇诡、文笔奇丽把唐传奇的旧瓶子装上了最新酿造的生啤让人大呼痛快;单讲他娶妻和离世。社会学女博士李银河专攻畸情畸恋研究容貌差强人意属现代男人理想老婆排行榜榜尾人物他在见第一面时就单刀直入追求她明媒正娶厮守了二十年。王小波不鸣则已一鸣冲天在名气鼎盛时却突告辞世余音不绝绕梁三日----真是奇所未奇。 8、羊:多情司段誉(《天龙八部》) 段誉肖羊因为他柔情似水没有暴力倾向;他天性纯洁未被现实污染对女人仍在乎情、止乎礼的阶段。他的父亲自命风流、到处留情母亲被妒忌煎熬心理不平衡与菩提树下的路人苟合生下了他所以他的多情来自遗传怨不得他。 羊在山坡上吃草悠闲自在。蓝天白云羊心里只有青草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离开大理后段誉身边佳人叠起跟他有瓜葛的女人都是他的异母妹妹百百中。他生来就会怜香惜玉弄得妹妹们情不自禁大害相思他意淫众女之余对王语嫣情有独钟一片真情。段誉象大观园里的宝玉游戏于脂粉堆里意淫众姐妹却只对林黛玉一见倾心。此誉非彼玉他没有口衔美玉出生但运气奇佳有凌波微步和六脉神剑作救命稻草花前月下的结局也是喜洋洋的众美兼收。 十七八岁的女孩会喜欢段誉。年纪稍大的女人更愿意把他当作兄弟。看自己的兄弟在脂粉堆里打滚仿佛隔靴搔痒不关痛痒后另有一种痛快好比烟花拿在别人手里燃放自己只管观赏不用担心烧到手。上年纪的女人当他是儿子。儿子命犯桃花多交几个女朋友再保守的母亲也不怕天塌下来她在隐隐的得意之余只担心万一有孙儿孙女遗落民间不得骨肉团圆。 9、猴:慧情司令狐冲(《笑傲江湖》) 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岳灵珊让令狐冲吃皮蛋的原因怕是为此。 令狐冲入主慧情司又让他肖猴因为他太聪明了而猴是人类的远祖智商和人最接近。 这只猴子会七十二变是现代男人的祖先:在岳灵珊面前他是正人君子林平之夺爱都能隐忍不;在仪琳面前他吹皱小尼一池春水等人家凡心大起他又隔岸观火;在盈盈面前他先拿大智若愚做挡箭牌对她的爱情袖手旁观搞到世人皆知他才如梦初醒----知道她爱自己他就放肆些。在盈盈面前令狐冲是风流少年回复他风流蚀骨的一面。 令狐冲是女人拴不住的那种男人盈盈和他拜了天地只怕也不能天长地久。盈盈本是日月神教的月亮女神令狐冲魅力太大她心甘情愿做他的星星。虽说月亮为他变成了星星盈盈撕开自己的圣姑包装向他展示了似水柔情只怕感动令狐冲一时感动不了他一世。会七十二般变化的孙悟空是独身主义者他要的是自由是和猴子猴孙们在花果山逍遥、快活并非和一个女人终身相守、白头到老。如果孙行者入世娶妻太优秀的男人往往也不只一房妻妾。蓝凤凰跟令狐冲还未怎样呢盈盈已经开始犯酸了她断不能忍受与人共夫。打情骂俏原是令狐冲的拿手好戏他和盈盈办了喜事但从未就婚后的将来和盈盈开过玩笑。就是说他不想许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也是令狐冲特别聪明的地方。 怎么看这一对都可能终成怨偶。有一种结局是两人分道扬飙令狐冲重回水帘洞盈盈剪去青丝入空门青灯古佛偶尔在敲木鱼时对鱼思猴。 1o、鸡:绝情司林平之(《笑傲江湖》) 女人是在男人身上学乖的。林平之就是这类反面教材。 林家飞来横祸父母双亡林平之拜倒在华山派门下。他内心冷如寒冰拒绝融化外表却温情似慢火加上年轻英武、出身名门很快让岳灵珊跌入情网。他和她比武练剑教唱福建山歌在民歌俚曲中击败令狐冲窃取了灵珊芳心。后来他偷练《葵花宝典》引刀自裁不能为人夫却为掩人耳目与灵珊结婚。灵珊愿意有名无实与他厮守他竟绝情害她毫不手软将她一剑刺死。 这种男人女人对他又爱又恨。然而他带着一种神秘色彩从女人陌生的世界闯入象征不可知的一切诱惑女人奋不顾身来探究他所以女人在劫难逃。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甚至代价高昂用自己做诱饵。在情爱池塘里他们钓走了女人的青春和爱情最后一撤竿他自顾自走远女人就象被钩破鱼嘴的那尾鱼一样鲜血淋漓----这还只是苦难的开始离水烹饪时她们还要忍受伤口被油盐酱醋刺激。 现代男人在三百六十行外又拓展了新的一行:午夜牛郎。听说市场行情看好同工不同酬坐台、出街都比小姐昂贵很多验证了供求关系推动价格升降的经济原理。林平之本是一流的鸭公人选怪就怪他自施宫刑自绝于深闺寂寞的款姐、富婆所以指派他属鸡----鸡和鸭本是同行。 11、狗:痴情司殷梨亭(《倚天屠龙》) 先爱上纪晓芙后爱上纪晓芙和杨逍的女儿杨不悔殷梨亭可谓痴情。 一般男人求爱不成或阴谋报复;或改换门庭、另辟蹊径;或一蹶不振沈腰潘鬓消磨。殷梨亭不同。他的爱情一直未变从母亲延续到母亲的翻版-女儿这其间沧海桑田二十年的光阴已流逝。这种痴情不能不令人感动。 殷梨亭可以做女人青梅竹马的情人。在快乐纯真的童年两人两小无猜情投意合。若干年后她长成少女再成为少*妇经历了爱情的风风雨雨呵蓦然回那人还在***阑珊处。他成为少年又长成青年心中怀想她倚门回的青涩模样却又无缘走近长大后的她始终在她的生活之外。如此持久的爱情女人每想起就会晕生两颊重回少女时代;她也感到辛酸在他的等待背后多少岁月不再男人增添的是成熟女人可经不起老美人迟暮更加不堪。 狗是最忠实人类的动物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和人沟通。狗的嗅觉比人灵敏这已在屡建奇功的警犬身上得到证明。在两代人身上完成自己的爱情理想这是殷梨亭的忠诚;乱花渐欲迷人眼他在其中现了纪晓芙这有赖他的灵敏嗅觉。 12、猪:错情司游坦之(《天龙八部》) 虽然鞋穿在脚上合不合适只有脚趾头知道但是款式、颜色、质地都要接受别人评判丈夫就象这双备受瞩目的鞋;情人则是贴身的内衣也许橡筋松了、蕾丝旧了只要温暖柔软女人还是感到舒适。游坦之是理想的情人人选。 丈夫只有一个情人却可以有许多款。游坦之已经破相头戴铁罩十分怪异、丑陋又是个破落子弟然而他一旦动情就无限忠诚。他包容女人的一切无礼甚至暴虐。你渴了他是一杯清茶;你饿了他是一餐美食;你累了他是一张卧榻;你冷了他是一件皮衣。耶稣化鲜血为牛奶化骨肉为面包救活的是千百信徒;游坦之只为你一个人出生入死。这个情人没有非份之想一不拆散你的婚姻或恋情二不要你同等回报他只有一个卑微的要求:要你记住他记住他曾在你的生命中出现。 这种男人柔情有余、霸气不足而男人的温柔又不能四两拨千斤但游坦之的无限忠诚令现代男人望尘莫及。可惜他表错了情爱上的是跋扈蛮横的阿紫。明明是阿紫消遣和练功的活靶子他还迷途难返、痴心不改真是错得绝望其蠢如猪。女人使用泊来品化妆男人是她们投资最大的化妆品。游坦之是本地牌子的粉底霜包装粗劣而效果卓越遮盖女人脸上的暗疮和斑点塑造光洁白皙的美。女人粉饰一新目光便越过他投向别的男人----男人左顾右盼女人恨得咬牙切齿;男人心无旁骛女人又索然无味。无限风光在险峰当爱情一马平川时女人又在死水一潭中感到惆怅。 转载二:金庸人物风云职业榜 又是转载又是不知出处又不是我写的我坦白…… -------- 金庸小说中人物众多各有其在武林中叱咤风云的过人技艺但不知如将他们移到现代以他们的本事是否尚能自食其力在商业社会中站稳脚跟?十四部小说中形形色色的人物如果真的要在现代生存又有什么职业适合他们呢? 韦小宝----外经贸部长或外交部长。桂公公的算盘打得再精没有了赚钱更是他的拿手好戏让他当个外经贸部长是不会错的。不过他要是当了外交部长在维护领土完整的问题上他一定会有所建树说不定台湾问题早就解决了。不过韦小宝虽然是通才却不能让他去主持廉政工作不然他监守自盗起来谁也吃不消。 公孙绿萼----社工。公孙姑娘虽在绝情谷中长大但充满爱心为人又和蔼亲切无论对什么人都很热心要是她能当个社会工作者一定能让孤寡老人感到家庭温暖或者能使不羁浪子回头是岸。 郭襄----记者。郭二姑娘的爽朗可爱天下知名平日最喜结交朋友而且不论三教九流正道邪派都有她的朋友。她的足迹遍及大江南北如果聘她做个记者以她的交游广阔、见多识广简直是无往而不利。 胡一刀----刑警。胡大侠嫉恶如仇无论“什么贪官污吏、土豪恶霸见了就是一刀”武功又高若是他能投身警界定然是个除暴安良为民请命的优秀刑警。 小龙女----模特儿。小龙女于世务人情一窍不通显然不能在商业或政治方面争强斗胜可喜的是她有着作为模特的必要条件: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她要是当了模特儿琦琦、瞿颖等一干名模大概要靠边站了。 杨过----电台主持人。从十几岁起就开始在情场打滚的杨过能说会道相貌英俊浪漫不羁最会讨女孩子欢心恋爱经验又比谁都丰富如果能在电台主持一个专门解答恋爱问题的节目必定吸引不少听众使更多情窦初开的少女为之倾倒。 阿朱----化妆师。阿朱姑娘精于易容扮谁像谁如果在今日一定是个一流的化妆师经她的一双巧手化出来的妆一定比**更**比周恩来更周恩来刘晓庆如果再要以四十几岁的高龄出演十六七岁的少女也不是问题了。 阿碧----偶像+实力派歌手。阿碧这位江南少女相貌美丽自不必说师承于琴痴康广陵在音乐上的造诣非同凡响算盘软鞭也能作为乐器歌声娇柔清亮要是在今日的歌坛便会是个容貌出众又能自弹自唱的偶像+实力派歌手了。 灭绝师太----法官。灭绝师太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一生只知正邪不两立性情刚烈冷面无情以殊灭邪恶势力为己任且有大义灭亲的壮举。她要是投身司法界必定会是执法如山的优秀法官了。 田伯光、韦一笑----长跑运动员。田伯光和韦一笑都是以轻功卓绝而著称如果这两位仁兄能为中国的长跑事业效力一技惊四座比飞人刘易斯更棒。 赵敏----布政司长。香港布政司长陈方安生起初为英方效力香港回归后平稳过渡作为特别行政区长官的副手事业再创高峰。赵敏的情形也与陈太太差相仿佛作为元朝郡主时期与中原武林人士为敌屡立战功之后弃暗投明成为抗元领袖张无忌的副手仍是如鱼得水如果要选一个人来代替陈方安生的职位怕不会有人比赵姑娘更适合了吧? 黄药师----艺术家。黄岛主天文地理、五行术数、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风流潇洒品味高雅这样的人在今日一定是个各方面都出色当行的艺术家。 何足道----音乐家。何先生琴剑棋三绝其中又以琴艺最出色有将《考盘》、《蒹葭》混合而成新曲的本事更有聚气吹弦的绝艺才华盖世之余也不恃才傲物(自名何足道)定会是个登峰造极的音乐家。 包不同----外交官。包三先生巧舌如簧知识丰富雄辩滔滔又善于掘对手谈话中的漏洞以大作文章正所谓“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他当个外交官一定不会错。 王语嫣----武术比赛讲解员。王姑娘熟读各种武学典籍对各门各派的武功招数了如指掌是个不会武功的武学奇才要是能在武术比赛中担任讲解一定能使武术比赛锦上添花。 乔峰----军委主席。乔峰曾任丐帮帮主及辽国南院大王英明果断头脑冷静思维缜密更有作为领袖的权威和气魄绝对是个难得的军事人才让他手握兵符掌管军队是一定不会错的选择。 郭靖----军委副主席。协助朝廷守卫襄阳达三十多年之久正义凛然真正做到了“为国为民”。美中不足之处是保家卫国之心虽有军事才能却稍嫌欠缺只能做乔峰的副手。 黄蓉----参谋长。精通兵法能活学活用郭靖的勇加上她的谋如虎添翼襄阳之所以固若金汤大半是她的功劳。不过她只能辅佐郭靖乔峰的智慧才能都在她之上自是不必用她。 陈家洛、袁承志----男公关。金庸小说中两个最拿女人没办法的男主角陈家洛虽然英俊却犹疑怯懦;袁承志更是莫明其妙温青青那样的女子他都能忍受下来让这两人去做男公关以讨女人欢心为业以他们对女性的驯服程度真是再好也不过了。 转载:金庸小说十大绿帽子王 金庸小说中的十大“绿帽”男人排行 1、段皇爷 第一绿帽人物要算段皇爷段智兴。 段皇爷贵为大理国王大理境内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偏偏他不贪女色与王重阳研讨武学冷淡了刘贵妃让老顽童周伯通钻了空子。若周伯通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倒还罢了偏偏他只是儿童心性喜乐贪玩不谙世事与刘贵妃勾搭成奸不认是偷情只当作好玩。段皇爷碍于王重阳面子答应忍痛割爱将刘贵妃许配与他他却坚持不受只当是做了一件好玩的错事。后来刘贵妃不忘旧情上门找他他只好逃之夭夭躲避天涯了。 你看冤不冤段皇爷贵为九五之尊号称南帝武功位列天下四大顶尖高手之一一阳指独步天下周伯通竟敢玩弄他的老婆生下私生子还要他疗伤这顶绿帽子必然是绿得大放毫光了。 2、阳顶天 第二绿帽人物可算明教教主阳顶天。 明教人多势众高手如云能当上明教教主必定是出类拔萃之人。明教在阳顶天手下扬光大隐隐可与波斯总教分庭抗礼。阳顶天武功卓绝机智过人却不知老婆暗中与成昆偷情已久偷情约会的地点竟然是明教教众决不可进入的秘洞。这番奇耻大辱阳顶天死到临头方才知晓那时他刚巧在秘洞修炼乾坤大挪移功夫突见偷情二人这番愤怒可想而知立马走火入魔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阳顶天在地狱戴着这顶绿帽子只怕有点阴森森、绿幽幽了。 3、苗人凤 第三绿帽人物要算苗人凤。 苗人凤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武功卓绝为人豪爽讲义气重友情江湖中赫赫有名。一个偶然机会救了官家小姐南兰危难中相互扶助顺理成章结成夫妇。可惜苗大侠不解风情心中爱得再深言语难得半句以至于被风流倜谠、花言巧舌的江湖朋友田归农钻了空子不但得到了南兰的身而且俘获了南兰的心。苗人凤空有一身惊人武功眼睁睁望着妻子对着情敌柔情流露心中那种痛如刀割的滋味只怕比戴绿帽子更加难受十分。 由于他不忍杀了这对“奸夫淫妇”这顶绿帽子即使心中万分不情愿也得扎扎实实地不偏不正地戴下去。 4、吴三桂 第四大绿帽人物大概要算吴三桂。 吴三桂乃明朝山海关总兵只因闯王李自成攻破北京掠走陈圆圆吴三桂心有不甘“冲冠一怒为红颜”引清兵入关攻进北京赶跑了闯王夺回了圆圆。这陈圆圆之美从此天下闻名。 时逢乱世战火“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陈圆圆被掠就一时而言倒也无可奈何。可是吴三桂助清兵入关夺取江山有功被封为平南王坐镇云南声势显赫将陈圆圆隐居城郊金屋藏娇之后没想到李自成依然阴魂不散和陈圆圆藕断丝连甚至貌若天仙、令韦小宝魂牵梦萦的阿珂也是他俩所生让吴三桂得知后如何不怒! 这顶绿帽子大是大只怕有点褪色戴了恐怕有近2o年了。 5、段正淳 第五绿帽人物可能要算段正淳。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风流倜傥到处留情真心对待每一个所爱女人根据他的条件和性格也没有什么奇怪现代贪官官位不到“千岁”只怕情人、二奶比段正淳还多只是他临死前都没有想到他疼爱有加的犬子段誉竟是大对头段延庆所生。也许是报应他和那么多女人相爱都留下了自己的情种而爱妻所生独子培育了2o余年给予了极大厚望却是别人的儿子。 好在真相大白之时段正淳已到了阴府只怕他头戴绿帽仍喜气洋洋以为头上是一冠大红顶戴哦! 6、吴应熊 第六绿帽人物可给吴应熊。 吴应熊是声名显赫、权倾一时的吴三桂之子金钱地位、权势声望在云南屈一指按说这顶绿帽实在难以上头。可是阴差阳错康熙为了暂时笼络吴三桂把他不喜欢的妹妹建宁公主许配给吴应熊。这公主是皇宫之人和外界隔离甚严按说是冰清玉洁之人哪知她性格刁钻泼辣早已和假太监韦小宝偷情这是天下人无法想象之事说出来也是人人不信之事。因此吴应熊这顶绿帽子只怕是戴得绿光四射还不知不觉。 绿光四射还不出奇出奇的是头戴绿帽子还被剪掉了命根子。 7、杨过 杨过是许多女人崇拜的偶像尤其是电视剧中古天乐扮演的杨过让女孩们爱死了。 杨过与小龙女是人们心目中十分般配的一对。小龙女长年幽居古墓不谙世事不喜群居热闹由此与杨过分分合合令人揪心。虽最终团圆皆大欢喜但总让人心里觉得有点不舒服他们的爱情好想也有点瑕疵想来想去可能就是因为那可痞的全真道士尹志平趁二人练功之际鱼目混珠**了小龙女给这段爱情奇缘抹上了阴影让杨过这样风流潇洒、武功卓绝、令江湖人士敬佩的大侠不明不白地戴上了绿帽子。 8、马大元 《天龙八部》中丐帮副帮主马大元夫人康敏是个貌如花朵、心如蛇蝎的女人她自持美貌将天下男人不放在眼里以为天下男人都是好色之徒。碰上乔峰她的虚荣和自尊受到从未有过的打击。她勾搭上白世镜害死了丈夫嫁祸于乔峰可以说阿朱性命就是断送在她之手。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走上了惹火烧身、自寻灭亡之路。 马副帮主娶了这样的妻子自己戴绿帽子是小事害了丐帮和乔峰却是大事。 9、徐铮 徐铮是个莽汉耿直粗鲁没有心计 那徐铮也并不是糊涂透顶的傻蛋心中早就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因此临死之际还不忘告诉胡斐那双胞胎不是他的。 看来徐铮确是一个耿直厚道的汉子心甘情愿、端端正正地将绿帽子戴在头上不知是真的爱上师妹可以容忍一切还是不忘师恩掩饰师门之辱和有孕在身的师妹成家挑起了镖局这副重担若不是后来福安康多事他戴着这顶绿帽子平平淡淡做人也没什么不好。 1o、殷梨亭 将殷梨亭列为第十大绿帽人物可能有点勉强。正因为勉强所以排在最后。 说其勉强原因有二:一是纪晓芙还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他的未婚妻。一个女子未正式结婚其变数还是比较大的;二是阴差阳错因祸得福殷梨亭最终娶了纪晓芙的女儿杨不悔得到了补偿虽然有点匪夷所思但也是一段奇缘有点因果报应的味道。 说他是绿帽人物也未尝不可原因也有二:一是古代不比现代现代同居试婚一夜情性伴侣比比皆是在时尚青年眼中是见多不惊古代则不然订婚或有婚姻之约视同确立了婚姻关系是很难变动的;二是纪晓芙和殷梨亭分属峨嵋派和武当派****他俩有婚姻之约除了两派人人皆知外江湖人士应当也有不少知晓纪晓芙被杨逍占有且生下女儿这种事情恐怕不仅仅是殷梨亭个人的事情一旦传出江湖武当峨嵋两派将大失脸面何况当事人又是正派江湖人士视为邪恶门派明教的大魔头杨逍!因此殷梨亭个人戴绿帽事小名门正派面子事大这顶绿帽只好悄悄戴了。 -------- 热烈推荐本书三万字正文既三百藏自我贺喜一个…… 转载 金庸十大点背人物 转载自起点社区评书论书处----善男子著 -------- 近日重读金庸小说反复思之夜不能寐遂得此榜。 何为点背象《笑傲江湖》中左冷禅机关算尽却败于更工心计的岳不群那样并不算背所谓的背最典型的乃是深谋远虑雄才大略的人物却人算不如天算功亏一篑败于意外。至少也要是用尽心机来算计懵懂小儿结果未害人先害己自食其果。因此此榜排名不但要看事迹还要看主角的智慧武功例如象狄云与陈家洛那种智商的选手纵使再悲十倍亦难入榜。十大排名如下: 第十名:吴国八剑士以壮士情怀孤身入越大败二倍之敌扬威于敌国显耀于域外却因为一时得意杀了一头羊结果每人丢了一只眼睛这还是有人愿意替他们赔偿真是一世英名坠地不可谓不背然比起其余几位的背实在不值一提只得忝居末席。 论曰:世事无常人但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无论什么情况下切记不可得意忘形。 第九名:张松溪工于心计将空闻、空智两大神僧说得哑口无言却险些被傻和尚空性搞定详见下文:“张松溪道:‘三位向家师叫阵说是要以三对一。待得我们要以六人对少林派十二位高僧空智大师却又要单打独斗。我们答允单打独斗大师却又说不妥。这样罢便由晚辈一人斗一斗少林三大神僧这样总是妥当了罢?三位将晚辈一举击毙便算是少林派胜了这样岂不爽快?’空智勃然变色。空闻口诵佛号:‘阿弥陀佛!’空性自上武当山后未说过一句话这时忽然说道:‘两位师哥这位张小侠要独力斗三僧咱们便上啊。’不知张松溪听了此言做何感想好在少林由空闻主事否则张四侠恐怕早死多时了。 论曰:当着浑人莫说反话否则身死名辱怨不得他人切记切记! 第八名:玉真子孤身入西藏十余年仅为了找一把小铁剑毅力何其坚也终于如愿以偿自信中原无可制己之辈方待成一番大事不想霉运当头先被小偷偷了衣服当众出丑又被指气死皇帝赶出官场。被如此整治是人都会生气的他不过想上华山理论报仇人之正道也不想身死华山死后还被人砸石头。 论曰:悲哉背哉! 第七名:欧阳锋说他是一代宗师武学天才绝不为过。虽然平生惯用毒谋然自重身份一言九鼎即使是他的敌人也相信他的承诺。不想以毕生才智谋算一个傻小子却反为人所算虽仗过人天资竟真的练通却疯疯颠颠。刚得清醒便阖然长逝若非后有杨过于其墓前一祭当可直入前五。 论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傻者千虑必有一阴欧阳西毒竟能遇上这1ooo*1ooo=1oooooo分之一的几率何其背哉! 第六名:凌退思亦是意志坚定之人认准了一件事绝不回头甚至不惜花钱降官可惜一生所望之机会就在眼前只须张口一问便得他就是不问实在急煞旁人。最后落得个弑女毒婿一无所得甚至于身死剧毒且死后仍得恶名何苦为之。 论曰:人生之中有些事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千万不要想得太复杂否则便是自找点背。戒之。 第五名:凤天南不过想要一块地修房子虽然地主不卖然重金之下难保对方不动心却非要设计陷害不想遇上个绝头竟至弄出人命。本来以他财势也无所谓谁知又遇上个更绝的被迫焚家弃业千里逃亡最后花钱无数远那小小地价仍未摆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过这点背榜上实在是竞争激烈仅凭如此还不至入得前五谁知那凤天南贼心未死贪心又至竟想入那八大门派当然此举亦有借官府势力重回家园之嫌为此不惜赂以重金胁以阴事孰料所托非人最后竟死于其手更是背到了家。 论曰:清代乾隆盛世天下人口过亿然行事能如钟四嫂、胡斐者盖天下之大不过各一也这1oooooooo*1oooooooo分之一的几率竟能让凤天南赶上其时运之背是又在欧阳锋上矣。且须牢记男人不可好色凤天南有如此下场不过是娶了一房七姨太而已。 第四名:谢烟客以其聪明才智算计一懵懂小儿却屡屡失手不但令石破天练成绝世内功最后反而惹火上身将自己搭了进去。点背之极实不须笔者多言。 论曰:人活于世当洒脱处该洒脱已死的诺言不守也罢。若太执着于此有谢摩天之前鉴也。 以上七位之背还可算得上是人为或是自找以下三位就称得上是惊天地泣鬼神集天下之大背于一身是为“天背”也。 第三名:鸠摩智其文才武功佛法均是金庸小说中的不二之选进可至武学宗师退亦可成佛学大师。且其办事谨慎每行事必先查明对方底细如此方能尽知天龙高僧并能一眼之间猜出段正明身份。其智慧及行事作风简直无泄可击。可惜两次入中原大理名寺皆铩羽而归出丑于人前用他自己的话说便是:“不想这**寺中居然伏有这样一个青年高手今日当真是自寻其辱。”自寻其辱一次也便只能说是背他却偏偏连续为之实在是背到家了。然“背到家”仍不足以令其名列三甲还有更背的他武功本已登峰造极又修得少林七十二绝技偏偏还要拿人家的《易筋经》终至走火。这还不算在西夏他运筹帷幄一举除了吐蕃王子两大劲敌却不料算人算己反将自己的一身功力搭了进去。最最背的是算了半天人家招亲却是另有用意无论他怎样做都不会选他家王子的实在是枉为小人。 论曰:鸠摩智之背更胜前人只可用“人算不如天算”来形容。后世之人当以此为戒行事满则易溢事前计算切不可太周全。 第二名:朱长龄其背的事迹不必笔者赘言了吧!这里要说的是他困居山崖五年最后卡于山洞不得进退其成因固是源于贪心然其计算之精手笔之大堪称一绝究其败因不过是女儿不听劝告于关键时刻跟人私会。私会便偷偷去会好了还非要来点张无忌的穴道结果反引起了疑心这也便算了张无忌虽知朱九真敷衍自己已经自行宽解了朱长龄非要蹦出来教训女儿结果自败其谋。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女子又在小人之上由此观之不虚也(仅限于朱九真其他姐姐妹妹别骂我)究长龄致败之由其女九真也然若无九真张无忌又岂能甘心居于朱家使它谋得行或曰:成也九真败也九真。 第一名:混元霹雳手成昆。成昆武功虽非极致然其所谋遍观金庸小说无出其右者其人又坚忍狠辣善识人才(陈友谅)实帝王之才也纵朱元璋亦有所不及。朱最后之成事非才在其上无非因势利导而已。思及成昆之所为先谋明教次夺丐帮再图少林无一不是计划周详无懈可击之举其所不成者唯天意耳。然天不助一次尤可为接二连三如是又怎一个“背”字了得。且成昆行事未言胜必先言败无论形势如何总先自留退路最后少林之谋虽败于天数然尤可安然脱身却只因咳嗽一声遂致悲惨下场天意如此安能复言列其为榜诚不虚也。写及此处笔者亦无语唯能扼腕墓道余写手之悲哉。 论曰:成昆一生所谋无大破绽若强言其失不过有三:一也在光明顶不该废话可竟杀杨逍等人事必成矣。然当时他已掌控局势事成之即数十年困于肺腑之言人之常情耳若非有张无忌居袋中再说片刻事仍可成可见此非成昆之失也。其二杀史火龙之时不应留有后患然当时他已负重伤又度史夫人必死一小女孩无论如何不及成事不想史氏尤有古墓之后着本来杨氏后人出场于此颇有添足之嫌然金庸此处实难破成昆之谋欲使情节继续故只能如此了。其最后之致命一失乃在少寺后山那一小声咳嗽不必多说人生在世或能禁一时之吃喝拉撒然咳嗽之事孰能禁之且轻声咳嗽又谁能想到会致如此之变。 综其所论可注曰:成昆之“背”唯“绝世”矣。 -------- 以下是31楼一位书友不同意上面的看法自评的十大点背 作者:3佰 看lz写的我不太认同感觉没有一个对的.以下是我认为金庸书中1o个最背的: 1.毛东珠和瘦头陀.毛东珠和瘦头陀胁迫太后送他们出宫本来已经成功了可是韦小宝不想害皇上而指点归锌树一家去杀太后可是太后没死胁迫太后的反倒死了什么叫点背.毛东珠和瘦头陀这样的才叫点背. 3.段天德.为了躲避丘处机和江南7怪的追杀而投降金国躲了18年以为没事了便随着金国使者出使大宋谁想到在太湖没水匪给抓住了更没有想到的是郭靖就在水匪的总头目家做客结果送了性命应该当的上一个背字了吧. 4.成不忧.华山剑宗弟子与封不平一起上华山争掌门与令狐冲比武在剑术上输给了令狐冲后恼羞成怒打伤了令狐结果被分尸了. 5.蒙哥.作为蒙古的大汗率领2o大军攻打襄阳手里又有人质结果被杨过一个石头解决了. 6.丁春秋.本来是去少林立威去的谁成想得到个终身监禁的结局. 7.陈玄风.全身刀枪不入唯有肚脐是气门而他恰恰倒提着郭靖而郭靖恰恰能够到陈的肚脐恰恰郭靖手里有个匕于是陈玄风成为了郭靖的第一次. 8.赵致敬.因为妒忌导致投敌叛国本来不用死的结果手抖了一下打碎了蜂蜜结果死与蜜蜂之手. 9.黑白子.12年如一日的向任我行讨要吸星**最后终于答应了还是令狐冲答应的在送令狐酒菜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令狐废了武功. 1o.杨鼎天.为了练乾坤大挪移本来就处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又看到自己的老婆和别人私通一时羞愤之下终于走火入魔了.这个有点凑数的嫌疑. 转载:金庸人物戏剧歌词大串联 段誉:……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左右每天思绪每一次呼吸心被占据却苦无依是我对你着了迷……(追求王语嫣) 萧峰: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虚竹:……多希望明天睡醒身边有你你依然留在我的怀抱里不曾离去是我做了梦而已……(遇到梦姑) 段正淳: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玄慈:……你是我永远的痛永远的痛……(知道私生子) 王语嫣:……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独自流泪伤悲…… 慕容复:你把我的女人带走你也不会快乐很久…… 岳老三:爷爷生在天地间不求财不做官…… 丁春秋:……脖子扭扭屁股扭扭轻做深呼吸学爷爷蹦蹦跳跳你也不会老…… 木婉清:……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 马大元:……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你越说越离谱我越听越迷糊……(当康敏说要害萧峰) 白世镜:……我一生注定没有回头路我的泪流不住反反复复世间无情的摆布……(被康敏勾引后) 鸠摩志:……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只有你让我无法忘记……。(追逐六脉神剑) 慕容博: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萧远山:……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雁门关!雁门关!从那个悲惨的时候告别了我的家乡离开了我的妻儿流浪流浪…… 完颜阿骨打:……俺们那嘎都是东北人俺们那嘎特产高丽参俺们那嘎*肉炖粉条俺们那嘎都是活雷锋…… 赵钱孙:……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 游坦之:……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不说一句话就走……(被阿紫抛弃) 阿紫:……总有人不嫌烦找理由过来搭讪每次都会让我特别想你觉得好孤单…… 阿朱:只要你过的比我好过的比我好什么事都难不倒……(临死把阿紫托付给萧峰 刀白凤:……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期待一扇不开启的门…… 秦红棉阮星竹甘宝宝王夫人:……badboybadboy你的坏让我不明白…… 段延庆:……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黄药师: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有我可爱的故乡桃树倒影在宁静脸上…… 洪七: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衣服破你笑我他笑我…… 一灯:……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 欧阳锋:我的整个世界面目已全非所有爱恨疲惫都在天上飞……(练习九阴假经) 周伯通:你说我笨我承认我对爱情没天分…… 瑛姑:……想见你没有你城市再炫也没意义…… 郭靖:宁静的草原上有一个笨小孩出生在南宋时代…… 黄蓉:……你不特别老爸都向我出警告你的好其实他们都不知道…… 杨康:……我和我追逐的梦擦肩而过…… 穆念慈: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我的心中满是伤痕…… 包惜弱:……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命运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而我渐渐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完颜洪烈:……你说你想要逃偏偏注定要落脚情灭了爱熄了剩下空心要不要。春已走花又落用心良苦却成空我的痛怎么形容?…… 成吉思汗: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像太阳脚踏着多国的大地…… 傻姑:……不要问我太阳有多高我会告诉你我有多真不要问我星星有几颗我会告诉你很多…… 马钰:深呼吸闭好你的眼睛全世界有最清新氧气……(教郭靖内功) 欧阳克:……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被黄蓉用巨石暗算) 陈玄风梅风:……我和你走过雨走过风慢慢的把心靠拢…… 杨过:……只要为你再活一天我愿意不管明天就算有更坏的消息…… 小龙女:……我是一只小青龙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小秘密…… 李莫愁:……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看世间多少故事…… 独孤求败:……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张无忌:……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离开了***怀抱幸福哪里找?…… 赵敏:……当王子被现我们向前冲吧…… 周芷若:……原来我拿幸福当成了赌注输了你我输了全部…… 小昭:……我会好好的爱你傻傻爱你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殷离:……可是我有时候宁愿相信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我细水长流…… 黛绮斯:……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说不得:我不想说我很亲切我不想说我很纯洁…… 灭绝师太:向前进向前进革命的责任重妇女的怨仇深…… 司徒千钟: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钟的委屈付之一笑…… 卫璧:……不要问愿不愿意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在意那只是昨天的一场游戏……(甩掉朱九真) 张三丰: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夕阳是晚开的花夕阳陈年的酒。 任我行:……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只想好好杀一回…… 令狐冲:……天之涯地之角之角伴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 任盈盈:……小妹妹吹萧郎奏琴郎呀咱们两个是一条心…… 6大有: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刘正风曲洋:……meanameinetg1ongap;torun…… 阿秀:……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等待石破天) 谢烟客:……挥手bye-bye祝你们愉快!我会一个人活的精彩。 阿九:i’mabigbiggir1inabigbigor1dit’snotabigbigthingifyou1eavemebutidodofee1thatidodoi11missyoumunetbsp;温仪:……眼睁睁的看着你却无能为力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找不到坚强的理由再也感觉不到你的温柔…… 张朝唐:天边飘过故乡的云他不停在向我召唤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吹来故乡泥土的芬芳…… 韦小宝:满天亮的是星斗满街看的是俩妞大妞二妞长的好俊秀…… 狄云:……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 阿凡提:我的小毛驴 转载——八种九阴真经版本 原文很长我缩减过后有一部分是自己加入的文字。 -------- 一九阴之黄裳编著全版本。 徽宗皇帝于政和年间遍搜普天下道家之书雕版印行一共有5481卷称为“万寿道藏”。皇帝委派刻书之人叫做黄裳。他生怕这部大道藏刻错了字皇帝觉之后不免要杀他的头因此一卷一卷地细心校读。不料想这么读得几年他居然便精通道学更因此而悟得了武功中的高深道理。他无师自通修习内功外功竟成为一位武功大高手。 他后来和明教结仇他杀明教诸多好手明教杀他全家。 黄裳的几十个仇人个个都是好手武功包含诸家各派何等深奥何等繁复?他要破解每一人的绝招可得耗费多少心血?原来他独自躲在深山之中钻研武功日思夜想的就只是武功别的什么也不想不知不觉竟已过了四十多年。专心钻研武功四十多年很容易就过去了。 他花了这几十年心血想出了包含普天下各家各派功夫的武学过得几年同样难逃大限这番心血岂不是就此湮没?于是他将所想到的法门写成了上下两卷书这便是《九阴真经》。 已经全部被周伯通毁掉了不可能找到。 二《九阴真经》黄夫人趁热打铁强记默写本 东邪夫妇骗了老顽童周伯通不过他们得到的是下版至于周伯通盛怒之下将黄裳手写版(下卷)九阴真经撕为碎片。 被陈梅二人偷去毁掉不可能找到。 三《九阴真经》黄夫人油尽灯枯勉强回忆本 黄夫人因此而小产所写七八千字。甚至前后不能连贯语意也不通顺。 可能找到难度系数相当高。七八千字啧啧大鸡肋一个。 四《九阴真经》陈玄风人皮刺绣本 这厮偷了师傅黄药师的书跑路路上毁了书经却刺在自己胸前大概有七八万字最后落在郭的手中。 可能找到难度系数相当高。而且找到了也不是内功心法啧啧鸡肋啊。 五《九阴真经》郭靖用心背诵完全本 周伯通传授他上卷下卷这小子自己带着(上面那人皮版本)最宝贵的总纲部分(五绝高手其实真正需要的是这一部分)还是用梵文写成也用谐音让郭记住了。 有了《九阴真经》郭靖用心背诵完全本之后周伯通当着黄药师的面毁了原本《九阴真经》的上卷。 郭靖成为了《九阴真经》最完全的传人。 这家伙烂到肚子里面去了不可能找到。 六《九阴真经》郭靖似是而非骗人本 这是他传授欧阳锋的逆九阴居然也威力无穷打地其余几绝落花流水呜呼哀哉威力如此大?? 欧阳峰烂到肚子里面去了也不能找到。 七《九阴真经》王重阳活死人墓石棺雕刻本 这个不用细说唯独不明白的这个是完全版的么?有总纲么?谁看得仔细?告诉我? 书中所写----在全墓最隐秘的地下石室顶上刻下《九阴真经》的要旨并一一指出破除玉女心经之法。 晕那总纲可是要旨中的要旨问题是王重阳懂梵文么?或者是找了个家伙给他翻译过来了? 找到的难度系数不高不过怎么进入古墓? 八《九阴真经》郭靖黄蓉简写成本 《倚天屠龙记》中倚天剑和屠龙宝刀中隐藏着《武穆遗书》和《九阴真经》郭靖黄蓉简写成本的大秘密。 现在疑问那最最宝贵的总纲到底这里面有没有? 倚天剑中藏的则是武学秘笈其中最为宝贵的乃是一部“九阴真经”一部“降龙十八掌掌法精义”盼望后人习得剑中武功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见开头四字是:“九阴真经”内文净是诸般神奇怪异的武功翻到最后“九阴白骨爪”和“摧心掌”等赫然在内。 找到的难度系数相当高倚天屠龙啊! -------- 呵呵暂时列席新书榜第一了晕下面哥们儿让我更五章表现男人魄力…… 晕我打算五一上架因为那天是我的生日又是一个月新的一天开始。 而且那个时候是要求月票争夺vip榜的最佳时机无论是vip书籍前五还是本月度vip新书前五名那都无疑是一个值得让人兴奋的荣誉。 所以我男人地说一句---- 现在开始学习唐家三少那著名的一招。 五月一号上架日除正常更新一章外你们投一百张月票我就更一章直更到我脱稿为止当然我会预先准备起码十五个章节…… 癞蛤蟆上脚面,不痛不痒他恶心人 操他大爷! 四个字一出我就掉价了可他妈不说这话我不吐不快。 ***上至国家主席下到平民百姓都能骂人兔子急了都咬人我一个码字儿的还不能骂人了? 今天有一个叫堕落的炙天使书评我看了那叫一个冷嘲热讽那叫一个矫情说什么黯然**掌如何如何然后由此得出结论写这本书的家伙也就就只看过倚天神雕是什么小样儿你根本不知道吧?你大概不知道小龙女是谁吧? 恨不得说一句你他妈趁早滚蛋别再写了。 先不说这家伙白痴脑袋绝对二分法我靠老子高考还错过题呢你那意思我就没有见过高考卷子?他妈你就是一电脑?啥都记得? 是有脑袋的都知道这家伙在放屁。 我看了不爽很不爽于是删除了……并且禁言----我得承认自己做地有点过火可是刚吃完饭看了这事儿谁都心里堵我是人不是机器有时候一样的话放在不同时间地点我会选择不一样的做法。 如前两天有两个人质疑我是否看书评认为我加精华的都是赞扬的词儿我故意给他们加精并且顶起来我早说过自己每条书评必看有道理不管站在我正反面都加只要去翻翻书评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当时气急反笑就那样做了。 要换现在也就是置之不理。 书评说得很明白:损人不利己者、无事生非者、唯恐天下不乱者、推波助澜煽风点火者删除书评、禁言…… 严格来说这几条我一般删除书评并不禁言除非不长眼刚好往枪口上撞的。 您大腕儿庙小供不起您您走好…… 靠他行人家不乐意了第二句开骂了换了马甲上阵。 我的原则很简单书评区冷嘲热讽煽风点火之类的一般删除书评了事可是只要骂人两个字----禁言! 我写书到现在大小漏洞也犯了不少都有人指出我只要看到都去改。 偏偏有那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主儿提意见就提意见都得用那语气说来:小样儿没看过金老爷子书吧看你得瑟的这问题都犯了? 对付这种人就是两个字----不理要是还往上升级直接删除了事----毕竟没有骂人……如果能让你气地哆嗦那太简单了爷们儿还不遇点儿事么?禁言。 以前有一个漏洞圆真剩下左手我在大都一段儿说他双手恭敬将太极十三式拳经交给赵敏这是明显的错误。 我就遇到过那样儿冷嘲热讽的我去修改了但是对他根本不理放着。 下一分钟有人正儿八经提意见说你哪里哪里错了很简单加精华。 返回来说事儿。 好么这家伙可吊直接来了第三波攻击开始往我短信箱里面扔垃圾一扔就是四个话也不是好话全是骂人的我也懒得引用。 直接回复两句一:傻比 二人渣。 说了这么多最后引出一个话题来骂人结束了开始用正式语气。 写书是一件投入感情的事儿如果没有了感情我不相信书能写地感动别人。 但是另一点作者既然要投入感情那势必容易被感情影响我一直相信作者应该是感情敏感的否则哪里有感情去写? 我这理论不管是否能站稳脚起码我在这方面是敏感的我带着感情去写书带着感情去看书评遇到夸奖的会脸红遇到说得有理的批评的也会脸红遇到无理取闹的直接省略遇到骂人的禁言很简单的事儿。 可是今天这家伙不依不饶三波进攻我怒了印象里面读者里大概除了那个骂乡巴佬的叫做“麻辣烫”的还有一个“看柳絮飞舞”这家伙是第三个无理取闹通过骂人便可以让我记得住名字了。 反映到我身上我说过自己是感情敏感型的所以我中午没有睡着觉气的下午酝酿的光明顶之战居然半个小时才写了一百字!完全没有感觉 只好出去看风景了…… 书评区这是一个提供读者交流意见的地方我自己在生活中不说脏话所以我讨厌别人说脏话便是到了虚拟网络中也是如此。 我不管别人的地儿在自己的书评区我希望创造一个文明的地方我的原则很简单:一不要骂人----起码不要骂作者骂高强无所谓。 二损人不利己者、无事生非者、唯恐天下不乱者、推波助澜煽风点火者删除书评----非常过分了禁言…… 当然开玩笑式地笑骂从来不禁我自己也是一个喜欢幽默的人。 -------- 最后说一句操他大爷……让我一下午酿造的漏*点***都灰飞烟灭了……好死不死给我短信干吗日…… 有人说把郁闷写出来就没事儿嗯我现在觉得没事儿了所以我去写光明顶去了……闪人……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根本不会动气就像很多vip作者做的根本不看书评不过我做不到……日闪了…… ---- 好长时间没有做广告了手痒 友情推荐----骄阳新作十三万字的《热血球魂》下面是传送门诸位有兴趣地请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结尾,旧的结束,新的开始 今日老鼠写《倚天屠龙反转记》的结尾篇写了一天了中间修改了三千多字已经写了六千字了还在进行中。 -------- 而在今天晚上老鼠选择把这本讲老鼠扬名起点的书结束的同时。 老鼠的新书《大学上了我》书号76642 在今天晚上十二点后将冲击新书榜前十名到时候将更新一章为了新书杀出一条血路搏出一个未来。 只有上了新书榜前几位才能上起点页新书才能有一个更光辉美好的未来! 而新书榜的位置将由推荐票来决定。 老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亲爱的起点书友们支持得来的! 老鼠希望到时候熬夜的夜猫子书友们来为老鼠捧捧场!将推荐票都砸出来!注意是砸给《大学上了我》 再次谢过各位书友谢谢你们老鼠的一切全靠大家支持! 一百八十个日日夜夜《反转记》保证了每日更新稳定从来不变。 虽然其中因为章节内容老鼠也让大家失望过但是老鼠的勤奋和信守诺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老鼠也竭力给大家一个美好的印象。 《反转记》写的沉闷所以老鼠开了《大学上了我》这本书就一个目标为了弥补《反转记》带给大家的郁闷感《大学上了我》将会让各位愉快开心! 希望今日晚上老鼠的辛苦能换回回报希望大家不要吝啬手中的推荐票! 将老鼠的新书推上一个新的高度谢谢! 下面是新书《大学上了我》连接: ?bu_id=2o66141&b1_id=76642 希望各位老书友今天晚上十二点过后一定要去捧场啊老鼠谢过大家了! 前记 如果大家有推荐票请砸到正在冲击新书榜的我的新书《大学上了我》谢谢各……推荐票……生命……推荐票……生命……推荐票……生命……推荐票……生命………为了新书榜请各位留下推荐票……老鼠谢过了! ---- 本书写完了理应有个后记不过今天事情太多就在晚上十点半的时候出来吧在公众版各位如果有耐心不妨看一看呵呵谢谢大家…… ---- 下面是我的新书 《大学上了我》的连接点击及进入谢谢各位支持!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第三卷 倚天 第十二章 嚣张狠毒恶太监 高强听着这声音觉得难受刺耳又觉得很熟悉他还紧紧抱着蛛儿手掌在她背上轻抚安慰她一边苦苦思索到底是谁? 女孩子一般情况下到底比男孩子懂得这方面的事情多一些那蛛儿平时看多了银叶先生和金花婆婆互相扶持相亲相爱所以略微懂那男女之情一听到屋上面有人那样说话竟然脸一红缩入了高强怀内。 她脸红一片心里却是美滋滋只觉得以后有了依靠只是高强偏偏不解风情在这关键时刻他兀自在那里皱眉思索屋顶上人到底是何人。 外边那难听的声音兀自不停先笑两声突然轻佻道:“相好的出来吧!你老头不行了让咱家给你再找个俊美少年吧!” 旁边的屋子轻轻传来两声咳嗽声音显然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被惊动了咳嗽几声后听着门吱呀一声响嘟嘟嘟拐杖敲地声音在夜深人静的晚上传出去老远高强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到拐杖声音交替而响略带杂乱便知道金花银叶二人同出。 片刻后窗外传来一片风声风响过后便听到屋顶上传来咳嗽声音知道这对夫妇施展轻功上了房顶。 银叶先生咳嗽半晌冷冷道:“我这糟老头子还能活个百八十年身体硬朗地很倒是阁下看起来大大不妙最近几日似乎有血光之灾呢。” 高强听了大吃一惊屋顶这人说的“相好的”竟然是指金花婆婆。还敢咒那“银叶先生”活不长了当真是嫌命长若不是有惊人技艺或者有所倚仗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尖锐嗓音地人也不搭话在那里兀自冷笑不停他声音难听聒噪之极在黑夜中传出老远这里虽然是偏远小镇倒也有不少人家在半夜中被惊醒眼看着周围狗吠鸡鸣。有人骂了起来传来不少动静。便是这旅馆内也有人推开窗户。骂骂咧咧。 这旅馆是二层小楼建筑高强和金花银叶便在第二层楼上歇息。 旅馆内二层楼阁中一个陕西口音在黑夜中尤其响亮“是哪个龟孙子大晚上在外面哭丧?妈的活该断子绝……啊!嗬嗬。你……” 那声音嘎然而止。凄厉悲惨在半夜中传出老远便听到院中花盆一类的东西被打碎在地上跟着扑通一声似乎一个人掉下楼去。 接下来旅馆内乱成一团的有小儿啼哭。有人怒骂还有人急忙忙退回房内关窗闭门的。 乱声中房顶上那尖锐嗓子说话特别明显。他一则有深厚内力二则嗓音怪异在这黑暗中传出老逮:“你们各归各位该干嘛干嘛该睡觉的睡觉该装孙子的装孙子!老子这是缉拿朝廷命犯哪个敢不从从中阻挠刚才那死人便是榜样!” 高强这才明白屋顶上这人竟然施辣手杀了骂他那人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暗器。 他突然脑中一明!刚才死了那家伙骂屋顶这人断子绝孙这人嗓音又是如此怪异明明是男的偏偏带着一股阴柔之气却又不是女人似乎扭扭捏捏拿着嗓子说话听起来又怪异又别扭。 他明白自己为什么感到熟悉了初到汝阳王府那塔门的几个太监侍卫便是如此说话后来他几个月内陪伴赵敏玩耍身边都是小姑娘时间久了没有听过这声音了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 高强大感怪异一个太监出来追那金花婆婆?难道当年黛绮思魅力如此之大太监中都有倾慕者?想想便觉得荒唐。 他低下头轻声问道:“蛛儿上面那人是谁?听他那话语似乎你们路上照过面了?” 蛛儿刚才甜蜜异常心中不知道为何安定下来她从来没有睡遇一个安稳觉便是那金花婆婆救了她以后对她也冷淡异常蛛儿现在只觉得在高强怀内很是安全外面生了那么大地事情她都不管她现在却只想好好睡一觉离开那梦魇的折磨。 听到高强问她强自打起精神来道:“那个人婆婆说是个太监很奇怪跟鬼一样度很快!非常快比婆婆还快!” 高强大脑缺氧莫非是青翼蝠王韦一笑?转念一想总觉得不应该啊原书中说韦一笑轻功绝伦若论在厅堂楼院内前进后退无人可出其右但是却没有说韦一笑是太监啊! 从原书推论那金花婆婆和韦一笑之间“姐弟”感情还算是不错地她称呼韦一笑为韦四弟哪里来的这么激烈地矛盾?怎么会咒金花婆婆死老公呢? 高强继续问蛛儿想知道更多的信息:“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跟着婆婆?他们动过手么?胜负如何?” 蛛儿仰着头想了一下脸上闪出一丝害怕神色身体微微颤栗道:“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是鬼!” 高强轻轻拍她后背她才恍避神儿来继续道:“前几日我随了婆婆公公到了这里这人便在路上茶摊上喝茶看了婆婆便展开一卷纸大声念些什么朝廷命犯大逆不道之类的话。婆婆和公公扔过去几十粒金梅花和银叶子那人跟鬼一样呼一下!身子一下就不见了大白天的就跟飞一样边远奔走了。“ 高强握握蛛儿的手鼓励她说下去蛛儿翻手紧紧握住高强的手似乎有了依靠颤声道:“以后我们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婆婆去打他。他便跑婆婆追了几次都追不上。公公都气得吐血了呢。” 高强大吃一惊:“你说公公吐血了?” 蛛儿点点头轻声道:“这是我无意间看到地梅花弟弟你不知道公公他吐出的血不是红色地温热的血液是黑黑的就跟冰块一样的血液还散着寒气呢!” 高强惊道:“黑色地血块?冒着寒气?” 他心里暗自揣测。莫非银叶中了玄冥掌以后没有把那寒冷真气逼迫出去? 蛛儿继续说道:“公公本来就吐了血这两天婆婆都给他疗伤。偏偏那个鬼一样的人每天总是缠上来公公的病越来越重了!” 高强听了诧异不止。若是蛛儿看到地都是实情倒似乎这银叶先生受了极重的伤可是那天他分明看到金花银叶威风凛凛横扫汝阳王府最后可是高调离去众人都不敢去追击。 只是那么英雄了得的人物怎么说受伤就受伤了?还是如此之重伤? 高强想不通蛛儿只是看了表面更是不知道事情真相。原来那日银叶在一边为金花掠阵地时候被鹿杖客全力印了一掌随后鹿杖客鹤笔翁二人轮流攻击短短十几掌内银叶受了内伤。 玄冥神掌之所以是名扬天下歹毒的神掌完全是因为真气寒毒霸道。若两个人功力相当以一对一若是一方修行过玄冥掌。那另一个人十几掌后便会落入后风。原书中丐帮在破庙中举行帮中大会赵敏嫌那乞丐说张无忌是短命相怒而威那个时候她还没有从了张无忌还是朝廷地郡主身边跟着玄冥二老这样的一流高手。 丐帮地九袋传功长老被称作丐帮第一高手修得降龙十八掌之十二和玄冥二老其一对了十几掌便落了下风不是内力不如全都是玄冥真气狠毒之极对掌之间便感到一股股冷气侵袭到身体内部后来又一丐帮高手帮忙两个人才挡住了玄冥二老其中一人。 当日银业主要是中了鹿杖客第一掌若是他有了防备玄冥神掌再厉害他有护体真气也不一定吃亏。偏偏他一点防备没有吃了大亏受了内伤他用无上内力压制住体内寒毒不敢露出一点异相否则在高手重重围压下一不小心就有性命之忧。后来金花婆婆和他手掌相抵细心的人就会现二人的手掌其实一直没有分开过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的功夫怪异之极她捋内力输送到银叶先生体内帮他压制寒毒同时二人又可以平享内力攻击敌人这倒是波斯独特的法门在中原又能泰伤又能攻故的功夫倒不是没有很少有像他们这么潇洒和不着痕迹的。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二人站在原地任由玄冥二老围攻他们轻功虽逮佳于玄冥二老却不敢施展虽然他们后来施展了陀螺剑破了二人地攻击其实后背上也是出了一身冷汗那完全是鹿杖客被二人先合力击伤玄冥二老无法配合默契罢了若是四个人在平时单挑单玄冥二老是稳赢的。 几乎玄冥二老败走的那一刻银叶先生体内的寒毒就要作金花婆婆胆大之极便站在原地默默运功替他疗伤汝阳王府众武士一是慑于二人的功力二是当时灭绝师太正好下场夺剑所以他们夫妇得了工夫暂时压制住寒毒最后还用暗器偷袭了苦头陀这才缓缓而去其实走出去十多丈远银叶先生便不支倒地。 他当年独闯光明顶在碧水滩下和金花婆婆黛绮思一场大战二人肺中都受了极重的寒冷现在这玄冥神掌地寒毒就是一个引子一下把陈年旧疾给引了出来。 金花婆婆当下护了银叶全力施展内力疗伤二人在大都一个偏僻旅店内深居简出几日银叶的情况人为好转二人一商量觉得大都是危险之地不宜久留这才取道南下。两个人这次目的是去西域一方面看看明教地消息一方面暂时避开汝阳王府的势力自从在汝阳王府吃了一个暗亏以后他夫妇二人收起了骄傲痴狂的心思。 路上本来一直相安无事到了陕西境内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来金花婆婆看来人度如神进退飞快以金花的眼里这人甚至隐隐比韦一笑度都快三分跟韦一笑相似的是他用的也是阴毒绵柔的掌力。 韦一笑成名的绝技是天赋轻功和寒冰绵掌而这人也是一身青袍那掌力雄浑更胜于韦一笑寒冷歹毒之处则要逮于韦一笑几乎可以和玄冥神掌比肩c。一路上那人远远跟着金花银叶金花银叶曾经想围攻此人不想这人轻功绝佳竟从两个人的包围圈中从容退走甚至还轻飘飘给了银叶一掌银叶本身玄冥寒毒尚未退去又被这不知名的毒掌一攻旧伤未平新伤又起这是练家子的大忌讳! 银叶就此一病不起整日呕血金花一愁莫展便是输入多少内力总是如石沉入海没有一点声息。眼看着银叶形容枯槁脉象沉败衰弱真的成了老先生的模样金花婆婆又是心痛又是愤恨暗地里早就不知道把那阔人骂了多少次了。 若是他夫妇二人功力全在二人对故哪里畏对方一人?夫妇二人联手只要不大意当真是天下哪裹都去的偏偏命中有此一劫难银叶先生素来是胆大心细之人却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高强在屋内抱着蛛儿安慰她这些事情他都考虑不通一是武学见识不高二是有些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不敢随意推测。现在屋外面静悄悄地当真是一点说话嘈杂的声音都没有所有人慑于房上那太监一样的人物辣手杀人都躲回了屋内寂静的夜内便只有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咳嗽的声音再有便是几只愚蠢的狗还在那里乱吠扰人心烦。 就听着屋外那太监一般的人嘿嘿不住冷笑刺耳难听:“金花婆婆银叶先生你们胆大妄为私闯王府该当何罪?” 这人刚才张嘴闭口“老子长”“老子短”现在突然改为满口官腔高强更加肯定他是宫中的人物。 金花婆婆愤愤而言声音寒冷中自带一股威严:“阁下莫要把事情做绝了愚夫妇不过是去找个人罢了哼不就是伤了几个人么?又碍着汝阳王爷什么事儿了?” 第三卷 倚天 第十三章 命中天注定? 那宫里的太监还在嘿嘿冷笑:“金花婆婆你也忒没有见识了。” 金花婆婆咳嗽几声森言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本来便没有多少见识。” 太监嘿嘿干笑两声似乎他往日很少言笑今日要把一下子笑个够他张狂之极尖锐的笑声语声一点都不压制用深厚内力为底子远远传了出去不知道多少人饱受折磨。 金花婆婆看着他默不言语其实心中大骇:我四弟叫做韦一笑寒冰绵掌和绝世轻功驰名江湖看这人行迹又如此喜欢笑这一笑的名字该给他做称呼。 那人笑了半晌停了下来缓言道:“汝阳王府便是死了人失了火阙我屁事?” 他刚才打足了官腔现在猛然来一句脏话屋子里正在仔细聆听的高强不由一怔。 金花婆婆回道:“阁下是宫里的人?既然不畏惧汝阳王权势何必来扰我夫妇清修?” 那太监摇摇头叹道:“糊涂!倚天剑是皇上赐与汝阳王的他丢了宝剑皇上面上也无光若不是皇上的旨意普天之下谁能驱使地我?” 金花婆婆点点头冷道:“失敬失敬蒙古鞑子的走狗么?不知道如何称呼?” 太监嘿嘿笑两声:“名字不过是身外之物你现在叫做金花以前是什么名字?罢罢罢你们是束手就擒呢。还是等我一个一个把你们抓起来?“ 金花婆婆怒道“倚天剑又不是我夫妇二人伞的哼若是有倚天剑在手你还敢来么?” 那太监哈哈哈大笑三声:“倚天剑虽然不在你们手中但也和你们有关你们便是那老尼姑的共犯!我拿了你们也是一样地哼似你们这样的身手便是拿了倚天剑。能成什么气候。” 银叶先生一直没有开口突然说话道:“阁下不怕我们挣个鱼死网破。大家同归于尽么?” 他声音沙哑憔悴显然最近受内伤折磨。消耗了大部分精力他本是壮年男子化妆为老翁但是此刻人皮面具下脸色灰败当真和老头没多少区别。 那太监摇摇头:“我不信!” 金花银叶突然放声大笑说不出的悲凉他们这次没有压抑声音。声音被内力一逼边远送了出去黑夜中男女之音交相呼应中间又夹杂着一股苍凉悲壮。 笑声突然停止二人齐喝一声一起扑了上去。 高强在屋内。便听着屋外狂风大起屋顶上的砖瓦似乎同时受到那从天而降密集的冰雹的锤击乒乒乓乓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又如同蚕蛹啃噬蚕叶的声音放大了多少倍以后一般又似乎炒豆一般的声音嘎嘎蹦蹦连绵不断整个房子隐隐摇动。 中间穿插着金花婆婆银叶先生和那太监的呵斥声音间或有一声声尖锐金属声音听起来不像是重兵器磕碰高强觉得那声音又尖锐又细长倒像是极细极韧的兵器相撞在一起出地声音。 屋顶上暴风骤雨一般的声音只持续了片刻便听着那人狂笑一声混乱中喊一声告辞!下一声笑声便从十丈外传了过来然后此人放声大笑声音如打雷一般轰隆隆从远方传来他脚下飞快越走越远那声音兀自尖锐震耳残留空中吓得镇子内地人不敢吭声出气便是蛛儿此刻也一副乖乖女模样吓得缩入高强怀内颤抖不已想必那人给她留下太深的印象。 这声音一直在空中传了半刻钟才隐隐消散高强心下骇然他见识过高手不少但是像这么轻功内功俱佳直至一流地人物还是第一次“听”到心中不禁略有遗憾没有亲眼看上一面。 他略微愣怔才想起来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还在外面当下拍拍蛛儿后背低声道:“我们出去看看婆婆和公公。” 蛛儿愣了一下猛然点头她害怕到极点被高强牵着手走出了门外。 刚走出门口恰好空中一股大风吹过来高强看这头顶黑乎乎如雪花一样的东西从天而降密如鹅毛偏偏口鼻间闻着一股尘土味暗叫一声不好便将蛛儿压在自己身下。 明感到头顶上如落雪一般扑簌簌而下厚厚一层灰土粉末高强秉住呼吸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和泥雕土人一般倒是身下的蛛儿虽然没有落到半分土末被那些尘土钻入鼻腔中忍不住阿嚏阿嚏连打了三四个喷嚏。 高强觉得头上的尘土不再飞扬了这才抬起头来抖抖身上又是一阵“土”雨睁眼看去嘴都张大了便见院内厚厚地铺了一层黑色土粉如同事先量好得一般当真比那筛网中筛出来的沙子还要细密三分。 他仰头看看不到屋顶带着蛛儿急往对面走廊跑去这屋子是修建成四合院模样屋顶是人字形用砖瓦斜铺而就便于排水从对面可以看到屋顶上所有一切。 高强走到对面走廊往自家屋顶看去便看这如水月光下屋顶上坐着两个人黄衫素衣便是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银叶先生在那里慢慢呕血金花婆婆都顾不得下屋顶便盘腿坐在屋顶上面只掌一前一后以一奇怪的姿势按在银叶先生小腹和腰脊默用玄功为他疗伤。 高强看地明白不过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再四处一看大吃一惊这旅馆屋顶都是清一色的纯黑劣质砖瓦在屋顶铺就他看到两边房屋顶上面密密麻麻铺地都是黑瓦密而严实。便看着自家屋顶上面空荡荡一片砖瓦也没有! 高强眼睛转了一圈刹那间明白刚才三人动手不过片刻他们地内力强横霸道也许是金花银叶也许是那死太监或许是三人都有脚下用力把屋顶所有的砖瓦都踩成了碎粉! 刚才风一吹。落下的便是这些破碎的砖瓦的粉末! 这是多么厉害地功力! 高强手暗暗颤抖他在这一刹那间。突然渴望学习一门绝顶的武功! 屋顶上金花默用玄功给银叶疗伤。屋顶下高强和蛛儿不敢走开高强知道这老太婆冷血无情若是因为银叶受伤迁怒于人也是很正常的深怕有一丝不敬惹得她生气恼火。 避了片刻便看到银叶先生咳嗽出几口血液夜色月光下。血地颜色大看不清楚不过似乎黑反光不过高强倒是看清楚了上面冷雾一般朦朦胧胧的寒气涌上看来确实是中了寒毒。 刚才金花银叶以二对一银叶如今武功大打折扣。金花便呆在他旁边他们夫妇从来都是二人共同上阵对敌便是银叶受伤也是如此。更何况银叶即使不上场也有可能被那太监偷袭。结果那太监轻功了得打门中那太监还是绕避了金花严密地掌势转过身舆银叶对了一掌重创了银叶这才翩然而去。 银叶受了一寒掌以后体内寒毒泛滥眼看着这几天本来略有好转的身体又病重三分。 银叶咳嗽出血液来金花才站起来轻轻吐出一口气高强在屋下看得明白竟然是白蒙蒙一团团地雾气想必她替银叶疗伤那寒毒也传到了她身上。 金花轻轻抱起了银叶又轻轻地跳下屋顶看那样子似乎怕银叶受到一点振动。 金花抱着银叶入了屋内高强和蛛儿连忙跟了进去两个人大气不敢出一声便站在门边畏手畏脚。高强此刻已经有了做小厮伺候病人的觉悟了进入门以后金花原本精光灵动地眼内正好泪水盈盈横扫高强一眼里面说不尽的哀怨。 高强明知道这金花是为银叶动情不过被她看了这么一眼突然觉得金花不是那么可恶了他心里面马上警觉一一这美人流泪果然是最厉害的招数啊!眼前金花没有显露真面目鹞皮鹤颜但是那只眼睛仍然是美丽至极。蛛儿大胆轻呼:“婆婆公公怎么了?” 金花眨巴眨巴眼睛一行清泪流了下来那边蛛儿心里面扑通扑通跳响她素来看惯了金花杀人不眨眼什么时候都是笑眯眯还真没有见过金花流泪猛然瞅到了心里又惊又怕须知这人越是反常越是可怕。 金花也就滴了三两点眼泪黯然摇头:“你公公怕是不行了被那恶人拍了一掌寒毒入了五脏六腑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过他末的。” 高强轻声问道:“婆婆若是送到武当山上我太师傅能救得了么?” 他说完这句话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张三丰若要真救这银叶那他百十年的武功修为恐怕在几之内是恢复不了了。 金花黯然摇头道:“这是寒毒内伤光是内力雄浑也不一定管用的。” 高强想到了书中所讲胡青牛曾经给张无忌治疗遇玄冥寒毒这个时候他也是绞尽脑汁想要救活这未来的丈人一一当然是他内定地“婆婆那那蝶谷神医胡青牛难道治不了寒毒?” 金花凄然而笑:“胡青牛离这里足足有千里地便是长了翅膀飞也需要时间。” 她呆了半晌突然转过头来两只明亮的眼睛扫了高强一眼:“胡青牛也是你三师伯告诉你的么?张无忌知道的事情未免也忒多了点儿!” 高强吓地不敢说话低下头去这才知道这老婆子从一开始便知道自己说了谎话当下他又怕又惊不知道自己先前哪里露出破绽兀自强自站在那里身子不曾抖动一下。若是平时他肯定要申辩两句现在知道这金花正在气头上自己多说一句话金花婆婆若是往自己这太阳穴上面卖一颗金花那可大大不妙。 蛛儿模模糊糊似懂非懂看着高强害怕也跟着低下头去。 一时之间屋子里面静悄悄的高强偷眼瞧去这金花婆婆用手温柔抚着银叶先生的脸说不出地温柔乖罗5。银叶先生本来一直闭目养神突然睁开眼睛道:“这阎王爷地小鬼儿又来催我了呢小妹。” 他二人结婚多年一直以大哥小妹称呼后来破门出教化妆改容隐居江湖便改口称做老头子老婆子这样的称谓也符合他们扮的身份眼下银叶危机重重突然张口喊金花作小妹。 金花伸手摸着银叶便觉得触手处一片冰凉一股股冷气隔着肌肤传到自己体内这点冷气自己尚且觉得难受何况五脏六腑都中了寒毒地丈夫忍不住悲从心来叫一声大哥!眼泪止不住扑簌簌而下趴在了银叶胸前。 那边高强看到了这场景虽然他明知道这对夫妇在原书中除了轰轰烈烈的碧水潭下一场大战以及不顾众人反对意外成婚这两件事情简直毫无出彩之处但是此刻看了二人真情流露悲切异常忍不住心中一酸陪着落下泪来。 蛛儿牵着高强的手她是小女孩心肠虽然有时候极硬但是有时候却极软否则原书中也不会写到她日后如此轻易饶恕了周芷若。现在看到婆婆公公流泪自己也跟着淌下泪珠来。 高强站在那里迷迷糊糊想到:日后我若是要能找到一个这样肯为我流泪的老婆死也甘心了! 又惋惜自己救了银叶第一次难道就不能救第二次?难道命运真的如此苛刻原书中根本没有出现避这么一个太监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了?武功如此高绝骇人听闻啊! 他看着无声流泪的二人想到了若按原书轨迹胡青牛拒绝医治银叶先生二人有了心理准备推测好日子幸福而又充实地生活剩下的日子只宿只飞岂不是羡煞神仙? 现在凄凄惨惨银叶眼看着就是两三日的事情自己指点了胡青牛救了银叶真的就是对的么? 高强恍惚了。 那边银叶先生挣扎着挥挥手“你们出去吧我和婆婆独自呆一会儿。” 高强躬身施礼后伸手拖着蛛儿退了出去将房门带上回头看到金花兀自趴在银叶胸前流泪自己鼻子一酸眼泪也流下来。 第三卷 倚天 第十四章 金花奔丧太监堵门 高强和蛛儿回到屋内两个人遇此人事愁上心头那蛛儿毕竟是小女孩儿茫然不知所措高强虽然是成年人的心思小孩儿的身遇到这种情况也束手无策只是觉得这金花银叶可怜之极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跟着这二人前途堪忧不由得眉头上面更是添了三分愁。 他们二人便缩在炕上依靠在墙角坐着也不敢睡下一直守着怕金花婆婆会召唤。 二人将那一床薄薄被子盖在身上蛛儿一则害怕做噩梦二则害怕那个神出鬼没的太监再来便斜斜依靠在高强身上她小孩儿心性现在有了高强作靠山当真觉得幸福之极若要她心里面说实话虽然银叶快要死了但是有高强在身边她还是觉得甜蜜幸福。 她以前又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囫圃觉加上白天又困又乏不知不觉靠着便睡着了。 高强却没有一点睡意皱着眉头想事儿胡乱思索总觉得自己这只蝴蝶还是没有逃出命运的掌控。他心里面一会儿说要做命运的主人一会儿却说不要轻易改变这个世界心里面乱糟糟脑子也如浆糊一般。 隔壁隐隐传来金花婆婆的呜咽声音高强心细这金花在悲痛之时终于不再掩盖声音那呜呜哭声中隐隐夹着几句话语虽然隔着墙壁大听不清楚但是婉转莺啼便是在抽泣中声音也甚为好听。 就这样一夜熬过去。高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终究是太困了等醒来的时候隔壁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看着外面太阳高高升起他一惊连忙推醒了蛛儿。 蛛儿刚睁开眼睛惬意地一伸胳膊打着哈欠心里面美极睡了一个安稳觉。突然她醒悟过来日头不早了。 脸色变得煞白往日里。她得早早起床伺候金花银叶洗漱进餐稍有懈怠迟缓轻则被痛骂怒斥一顿重则便要挨几个巴掌。 她急忙下床高强挂念着银叶也跟着下了床两个人急匆匆奔入屋外。大吃一惊! 便看着院内多了一架马车那马又老又瘦身上还脱毛毛灰不溜秋要多难看又多难看若不是看着后面那尾巴真以为是头驴。这也不足为奇但是那马车上面放着一薄皮棺材!上面馏金两个人字----银叶! 一个穿着黑褂子的老头老实巴交地蹲在地下。抽着旱烟袋看到二人出来忙站起来手足无措地在身上擦擦点头哈腰满脸媚笑。 高强一眼便看出这老头确实是车把式脸上手上全都是长年在外行走被风吹裂地皮肤只眼通红混浊没有一点会武功的样子便是找个易容高手来装也扮不成这个样子。“小姐公子你们要的棺材俺送来了!” 蛛儿鸡然现在沦为金花银叶的侍女但是未出事之前是天鹰教的大小姐养尊处优杀伐决断颐指气使那是和殷素素一个脾气眼看着这么不吉利的东西摆在院内一生气扬起手来啪啪啪正反快捷无比地打了那车把式三巴掌。 那老头哎哟哟转了三圈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他也够冤枉的本来他身子不低那蛛儿是小女孩要想打他还得垫起脚跟偏偏他低下头哈着腰送上门儿去被人打。 蛛儿还想踹两脚高强轻轻起脚拦住了她皱眉道:“蛛儿这事儿和他没有多大干系别乱打人!” 蛛儿吐吐舌头眼睛凶巴巴地瞪了那车把式一眼到底还是没有再下手。 嗖! 从金花婆婆那屋里面飞出一件东西来啪准确无误掉在了车把式头前几乎是贴着头皮掉下的车把式被吓了一跳睁眼一看随即眉开眼笑他本来被蛛儿几巴掌打地甚重一口牙都被打松了嘴角隐隐有血迹现在却高兴地笑了出来。 地下是一锭银子闪闪光的银子车把式老头颇为高兴若是有了这锭银子便是十辆马车都能买得起如果挨上三巴掌就有这样的好处他倒是愿意多挨几下。 屋内传来金花婆婆冷冰冰地声音:“车、马、东西都撂下滚吧。”“哎!小人这就滚小人这就滚!”车把式转过身来当真是听话身体匍匐在地上滚着出了店门满脸青包蛛儿鄙夷地看着那人的背影呸吐了一口。 高强却颇为同情他知道这都是生活所迫许多人为了讨口饭吃失去地东西都很多很多这些江湖豪侠自己不事生产没有了钱粮便去“吃”大户他们怎么知道低下老百姓辛苦?当下默然不语心中不快。 金花婆婆咳嗽着出来她身体颤悠悠地看上去慢慢迈步但是不知怎的度却不慢三两步走到了棺材前打量着银叶两个人字嘿嘿嘿冷笑三声她知道这是那太监差人送来故意气她地。 高强听她又恢复了以前苍老的声音知道她现在稳了心神。 金花上下打量棺材几眼突然伸手指出如铁嗤嗤嗤在棺材上写了几个人字分别在银叶上下两端加了几个人字合起来便是亡夫银叶之棺这几个字样。 蛛儿大家子女认识地字大吃一惊:“婆婆公公呢公公怎么了?” 金花摇摇头凄然道:“不行了嘿嘿不行了……” 高强和蛛儿听着她声音苍凉悲伤吓得连话都不敢说出来蛛儿心中又是悲伤又是害怕一看到死人。又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娘亲忍不住泪水一点点涌出。 金花婆婆咳嗽连连拄着拐棍走回房内片刻后便抱着银叶走了出来高强看去那银叶脸色灰白全无半分生气也不见胸膛跳动鼻翼也没有了上下起伏。显然气绝多时。已经死了。 金花婆婆单掌抚着棺材板。略微用力推开来高强喊了一声:“婆婆。等等!” 他快跑回屋内把那被褥拿了出来走进打开了的棺材偷眼看去果然这薄皮棺材做很地急迫粗糙似乎是连夜赶制地这木头似乎是新砍下来的甚至连木刺都没有削平。棺底都是树皮他小心翼翼将被褥放到了棺材内。 金花婆婆点点头也不说话将银叶放了进去将棺材板合上身子趴在上面。呜咽了半晌这才立起身子只冷冷说了一个字:“走!” 一路无语。金花婆婆架着马车高强和蛛儿坐在车尾幸亏他二人年幼金花也身体轻盈否则这匹马可要生生累死尽管如此遇到一些陡坡的地方高强和蛛儿还得跳下车来推车前行。 这辆车却是直往南去高强不知道金花婆婆要去往哪里看这个方向往下走那是离终南山越来越近三日后一车一马三人再加上一棺木中躺着地死人便到了上次灭绝师太和圆真动手的地方。 高强“故地重游”感慨颇多看那茶楼成了废墟金花婆婆随即驱使马匹往另一家茶馆去了人未到店小二黑着脸便迎了上来金花婆婆袖子一甩一锭银子便砸了过去。 那黑脸店小二被这一锭银子砸在头上肿起一个人包却笑眯眯迎了上来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事黑脸变成了笑嘻嘻的红脸。 原来这茶楼旅店最忌讳的便是被人用棺材堵上门那样多少客人都会被吓跑的那店小二眼尖看到这马车上有棺材本是要上来呵斥金花结果被一锭银子一砸便忘了什么忌讳便是有忌讳在这银子下面也失去了原有的意义。金花婆婆也不客气只手抓住棺材微一用力平平一推呼一声!那薄皮棺材便平飞而出稳稳落在一张桌子上面哗啦啦整个茶馆地客人走了个干干净净一个个急惶惶逃走本来想开口骂人地看了金花婆婆的身手吓得把话吞入了肚里只顾地低头走人。 金花婆婆大啦啦地与棺材同桌而坐高强知道金花婆婆带着人皮面具喜怒哀乐不流于外表但是看那只眸子暗淡无光便知道这金花婆婆实在是悲痛至极。他这三天跟着金花婆婆走路住店投房吃饭喝水都熟悉了金花的习惯他这等伺候人地营生倒是做得相当熟练看金花这两天魂不守舍三日说话不过十个字当下坐在椅子上随便叫了几样素餐----明教中人吃素见不得革腥别人和他们同桌吃肉那倒是无所谓。那金花虽然破门出教这多年的习惯还是保留下来了。 饭菜很快上来高强和蛛儿闷头吃饭蛛儿这两天看了那棺材一直害怕一直紧紧拉着高强的手缩在高强身荧金花婆婆只是喝两口水高强看她这几天几乎和没吃饭一般真不知道这身子怎么撑得下来便是有绝顶内功真气那东西毕竟不能顶饭吃。 三个人默默无语坐在桌上高强鼻子间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知道那是银叶先生的尸体出的味道这两天不甚明显他愁的是若是自己这丈母娘神志不清一直拉着这岳丈老泰山往灵蛇岛去如今正是盛夏之日过几天尸臭味到重了起来又当如何? 这三天来金花吃饭和棺材在一起晚上睡觉也和棺材在一起当真是如痴如醉如狂如癞只是吓坏了高强和蛛儿。 高强在那里愁眉不展地闷声吃饭便听着店门口有人咳嗽连连听那声音半男不女正是那日在房顶上舆金花银叶动手地宫内太监也正是他那歹毒一掌银叶先生撑了一夜就此毙命眼看着金花成了寡妇自己的未来媳妇儿小昭成了孤儿。 那太监好不阴损金花刚死了丈夫走了三天他居然阴魂不散地缠了上来而且模仿银叶先生生前咳嗽的声音刺激金花婆婆偏偏他是个太监声音尖锐轻佻咳嗽起来说不出地难听。 高强就听着那太监咳嗽一声重避一声到最后咳嗽成一片响彻无比这个店周围的人都闭门闆窗足不出户。原来前几日灭绝师太和圆真师徒一战这里的人便吓得心惊胆颤眼看着又出现几个怪人一个个都躲了起来生怕瘟神找上门来。 金花婆婆眼睛中寒光一闪出人意料地没有动手坐在那里静静地喝水。 高强背对着太监而坐这下听到了太监的声音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便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便看着店门口站着一个白袍地中年男子颌下无须长相其实颇为俊雅身体细挑瘦弱手里伞着一把布扇上面绣满了娇艳的金色花朵几只白金细针还穿插在上面露着线头显然这花朵还没有绣完。 高强大惊眼中有惊奇之意一直以为这太监是猥亵猥琐之人没有想到一见之下长得不赖忍不住叹一口气颇为惋惜倒觉着这家伙有点不值大好男儿何必作太监? 高强在这里微微叹气那太监眼睛何其尖锐娇滴滴笑一声身子一长高强只觉得眼前一花脸蛋上被人摸了一把他人吃一惊啊!高喊一声。 便看着那太监已经安坐在了对面桌子上鼻子嗅着自己的手指高强这才注意到对方指甲上涂作粉红状太监看看高强诡异地一笑又看了看自己地手指那五只手指灵动之极地转了几下做兰花指状慵懒道:“小朋友的脸蛋忒地娇嫩了可惜不白长地也不俊俏伺候不了本宫。” 高强这才明白刚才那死太监是以极快的度到自己眼前摸了一把然后再绕了一圈坐到丢面椅子上心下大骇。 他知道这太监手上稍微用力那自己半边脑袋便没了再想想自己脸蛋被这么一个人妖一样的人物摸了一下那太监还坐在一边给自己相貌皮肤作评价当下觉得恶心之极。高强连忙站起来手忙脚乱从怀里面掏出蛛儿给他的手绢将茶水倒了上去狠狠地在脸上擦拭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 太监看了高强的样子呵呵尖笑得意之极。金花婆婆突然冷冷道:“阁下要和我这寡妇过不去么?” 太监冷笑几声突然柔声道:“哥哥知道你命苦如今你那窝囊老公已死便从了我吧!” 第三卷 倚天 第十五章 太监求爱银叶诈尸 高强听了大惊失色正在擦拭脸庞的动作也缓了甲“‘来脑袋嗡嗡直响这这这太监竟然金花婆婆从了他?什么眼神?都说太监心理不正常但也不会对一个老太太感兴趣吧? 金花婆婆咳嗽几声竟然笑了出来她说话不知为何变得委婉“大人在开玩笑吧老婆子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不是!”那太监断然出言打断了金花婆婆的话语“别人不知道你长得如何我不知道么?好就算你是老婆婆从了我吧!” 这太监语气柔软中带着恳求两只眼睛中全是真诚高强看得莫名其妙脑子里面转出一个破天荒的念头来:这太监知道金花婆婆也就是紫衫龙王的本来面目!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可是除此以外不能解释为什么一个太监对一个老太婆纠缠不休。 金花婆婆明是咳嗽不说话两只眼睛冷冷地盯着那太监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事情来。 那边太监低下头去翘起二郎腿把手中的纸扇摆在桌上掐起兰花指开始慢慢地一针一线地绣那块花朵大大方方坐在那里让金花婆婆看。 他绣了两三针手法熟练起来一手将纸扇拿起来一手捻着金针细细地织就着那一大朵鲜艳夺目的金色花朵高强看那花朵织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织完。 但是那太监单手出针又快又稳那细细的一根金色钢针似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在纸扇上面来回穿梭度如飞手五指灵动高强看着他出手隐隐暗含规律富有节奏感便知道这太监表面上是刺绣实际上是显示自己一门极为厉害地功夫他在这根针上面有惊人的造诣。 高强眼睛一时被这针线活儿吸引了他看了半天突然注意到一件事情这花朵是金色的。却没有一点叶子配衬周围都是空无虚白一片。似乎凭空出现了一朵娇艳的金色花朵但是那纸扇白色为底。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 一般的刺绣中红花配绿叶像他这种金花配白纸的却是少有。 高强脑中“金花”这个词儿闪过突然意识到这这不是金花婆婆的绰号么?那一点绿叶都不刺出来。显然没有把银叶先生放在眼中。 就在这片刻那太监手出如飞便织好了这一大朵金花他抬起纸扇来对着屋外的阳光看看阳光下白纸扇上耀眼的金花夺目反射光芒。满意地点点头咂嘴道:“妹子你看。这朵花跟你一般漂亮呢!” 金花婆婆咳嗽几声冷冷看着他心里面起了波涛暗暗生疑:这人是谁?看他那语气到似乎知道我假扮老太婆地事情。 高强在一边也大感奇怪这人既然这么肯定地称呼金花为妹子显然识破了她的伪装。金花婆婆慢慢低头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慢悠悠问道:“阁下如何称呼?和那明教四人护教法王之一青翼蝠王韦一笑怎么称呼?” 太监看金花婆婆肯跟自己说话脸上涌上喜色:“韦一笑?什么东西?我根本没有听过我么我不过一个皇宫内地人罢了我的名字么唤作花逝香。” 金花婆婆咳嗽几声:“花逝香?好厉害地功夫。” 那花逝香笑道:“这些功夫都是身外之物妹子可惜这功夫女身练不得不然我传授给你咱们二人纵横天下哪里都能去得!我是花逝香你是金花咱们只花相伴交相辉映岂不是比什么金花银叶的名号要响亮得多?” 高强在一边听这太监在这里聒噪左一句妹子右一句妹子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心里大不以为然人家刚死了老公而且还是因为你而被逼死的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当真是缺德之极。他知道自己现在内力全失便是有了内力在这些高手面前和小钨也没有多少区别因此他轻轻冷哼一声也便是自己能听到。 哪里知道那花逝香耳目聪慧高强轻轻一声冷哼竟然被他听到了。 他脸上笑吟吟嘴里却说道:“这小孩儿也忒讨厌了!” 手中纸扇一挥手便藏在扇子后面高强但觉得眼前金光一闪什么东西还没有看清楚便觉得自己哑穴一麻紧跟着又一痛这才看到一根细长软绵的金色丝线连着一根细长的金色钢针飞回了那纸扇上才知道这人竟然用线为引导用针做武器刺中了自己穴道。 当时就觉得浑身汗水涌了出来高强便感到哑穴那里一阵酸痒传了上来他痛地张开嘴嘴唇动弹却说不出一句话末。 他嘴上不能说话心里惊涛骇浪他看过金花银叶射暗器的手法那满天地金色梅花和银色薄叶漫天飞舞轨迹异常诡异威力十足。 但是这人用那金针就是一个快字!快到了极点!自己明看到阳光下金光一闪随即便被刺中了哑穴!若是这人刺自己死穴那岂不是坐在这里任人宰割?便是人家杀了自己自己恐怕也未必有一下还手的机会呢! 高强面如死灰便呆坐在那里既不能又不敢多吭一个字深怕这死太监瞅准了自己高强心里暗暗叫苦:可不值得为了一声哼送了一条命啊。 那边花逝香刺完了高强又转眼看看蛛儿笑味味道:“这小姑娘眼睛长地真有灵气!啧啧这耳朵也很可爱不过。长得这么漂亮将来岂不是要吸引好多男人若是遇到了淫贼怎么办?我替你废了这招惹是非的东西吧!” 他话说完手在纸扇后面又是一抖四根金色丝线激射而出上面两根金针直刺蛛儿只眼另两根金针则绕过弧线直刺蛛儿只耳! 高强说不出话来可是不傻不呆他虽然哑穴被点耳朵还能听到话见这太监满口称赞蛛儿。便知道事情不对。当下纵身扑到蛛儿身上他后背冲向那太监。便觉得后背大腿各有几处被刺中就如同被细细地蚊子咬了一下。明有略微的疼痛却也不怎么痛苦。 蛛儿自从这太监出现便吓傻了似地坐在那里直到高强替她挡了四根金针才回避神儿来抱着高强边眼中流泪边替他看伤势。却连一个伤口都没有找到高强中针的地方甚至一丝血液都没有流出来。 太监花逝香惊讶咦了一声似乎觉得高强能预料到他地动作替这小女孩以身挡针颇为不凡但是他手一抖。又是一根金色丝线激飞而出这次却是瞅准了高强脑后的大穴若是刺中了。高强不死也得成白痴。 金花婆婆咳嗽两声手一抬一枚金色梅花射了出去叮当!跟那金色细针撞在一起在空中激出一点火花金色梅花倒退而飞度比去势还要快上几分金花婆婆袍袖一挥便将这多金花收入袖中那边金针也倒飞了回来但是小小一根细针跟那金色梅花相撞竟然能不折断显然那太监内力雄浑无比要胜于金花婆婆。 这是短短一刹那间的事情高强只觉得耳边一声金属磕碰声音响起待转回头那太监正轻松自如地摇扇高强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花逝香冷笑连连:“妹子这不过是两个小崽子杀了也没有什么可惜地你要喜欢小娃儿我给你找一堆来。” 金花婆婆道:“这两个小孩子是淘气了点不过打狗也得看主人什么时候你替我管教起来?” 花逝香呵呵干笑两声脸上居然闪过一丝惭愧之色“妹子说的是那么那么你便跟着我去吧此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比跟着那死鬼强多了。” 金花婆婆咳嗽两声只是摇头“承蒙阁下错爱金花可没有这命相。” 花逝香也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挥舞着纸扇扇风边扇边摇头冷冷道:“我就知道你不肯跟我去罢罢罢!我便抢去你做新媳妇吧!” 他话语刚落身子也不移动就坐在椅子上隔着桌子左手一扬一根金针疾射而出右手挥舞纸扇又是一根金针飞舞而出他竟然隔着一张桌子一丈远用两根金针园攻金花婆婆。 金花咳嗽两声黄木拐杖挥动成一个黄色光圈小心翼翼地挡着这左右而来的钢针。 高强早就拉着蛛儿远远躲开他怕别处不安全索性带着蛛儿躲到了棺材后面他心里面有了计较你便是射金针有这棺材挡着自己和蛛儿也是安全的。 两个人藏在棺材后面高强自以为安全便探出半个头来偷看这二人打斗他却把蛛儿的头牢牢地压下他深怕那太监爆起伤人随时准备缩头躲那天外一针那神鬼莫测地度可是连金花婆婆也挡不住的。 便看着那太监坐在原地白色衣袖挥舞成圈他既然坐在了椅子上便舍弃了那快到了极点地轻功但是他单是施展左右两根金针一根小小的针上面耍出多种花样动作如同刺绣一般不带一丝人间烟火味道但是施展出地招术却是招招毒辣式式狠毒。 那边金花婆婆也是以快对快她也坐在桌上她身后便是银叶先生尸所在的棺木她将那一根拐杖挥舞到极点高强就觉得眼前简直就是一片黄色光幕水泼不进她那木杖勉强挡住了对方金针的攻击。 高强身子在棺材后面却是侧面对着二人所以得以窥全场战况便看着那花逝香轻飘飘控制着两根金针完全不用力道一般明明是两根拴在细线上的金针但是在他手中化作了两条会扭动的毒蛇在空中违反各种动作常理沿着各种各样眼花缭乱的轨迹前进进攻路线变幻多端炫目夺彩。 两个人噼里啪啦你攻我挡过了片刻相互攻出百十余招高强便听着金花婆婆痛呼一声便看着那细针在她胳膊关节处轻轻一扎然后金针快退出。 又过了片刻金花婆婆又是一声痛呼又中了一针金花婆婆再也不能坐着应敌只能站起来脚步移动便看着小店内黄衫闪动金花婆婆施展其轻功来整个人在店内化作一条黄影游走躲避开那些诡异的金针。 但是那花逝香兀自气定神闲坐在那里两手挥舞金色丝线从那纸扇中飞出涨了两三尺便看着空中两条细细地黄线挥舞成一片由于度太快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在高强眼里面便看着空中一个金色大球在呼呼滚动在球的中心便是金花婆婆狼狈躲闪的身影。 金花婆婆本来要护着身后银叶的棺木但是那两根长一丈的丝线连接着地针挥舞起来却逼地她退后连连。 一盏茶以后花逝香手中连着两根金针的丝线都达到近两丈长金花婆婆被迫往后退去甚至连银叶先生的棺木都舍弃了她本来两三次想去靠近棺木夺回来但是花逝香两枚金针挥舞尽是朝她眼睛和咽喉下手她无可奈何。只能后退。 高强机灵异常早在金花婆婆败象初露地时候便拖着蛛儿离开了棺木后面躲在了墙角他暗暗祈祷这墙角和那死太监花逝香有四五丈逮若是那太监当真坐得不动高强就不相信他能控制四五丈长的由金色丝线牵扯的金针! 花逝香花逝香高强心中喃喃道突然醒悟葵花宝典那特别变态的武功该不会是这家伙创出来的吧?怎么看着像呢?东方不败那厮据说用的武器就是针这家伙也用的是金针那从葵花宝典中脱换出来的辟邪剑法快捷无比这家伙的轻功动作也邪门儿地快捷该不会是有关系吧? 高强越想越觉得像越想心里越毛仔细看看这自称为“花逝香”的太监眼看着他腰以下纹丝不动便明是挥舞着只手便让金花婆婆吃了大亏两根金针后面由两丈长的丝线控制着便能在空中作出各种动作还附上了深厚雄浑的内力! 高强越想越是肯定这自称为花逝香的家伙肯定和葵花宝典有关系! 金花婆婆不住后退眼看着退到了墙角那花逝香嘎嘎尖笑两声身子一闪便坐在了银叶的棺木上面挥舞着金针继续向金花婆婆逼过去! 高强正在担心金花婆婆如何御敌便听着银叶的棺材里面猛然传来一声巨响!花逝香惨叫一声身子闪电般窜了起来!一股血迹在空中留下痕迹!而棺材中一个白色影子猛然冲了上去在那花逝香身后闪电擂鼓一般十八记铁掌全都印在了花逝香身上! 第三卷 倚天 第十六章 倒霉晦气之事情真相 高强张大了嘴几乎不敢相信!他怀里的蛛儿也吓得抖了起来嘴嚅动道:“鬼!鬼!” 但看着那空中一条白色影子摆动由下而上那十八记铁掌每一掌劈出之时空中都是噼里啪啦响声显然那掌力雄浑非凡那太监花逝香饶是武功盖世措不及防下全部被打在了后背上面。 那太监武功当真是了得被棺材内的人偷袭的时候只手圈转手指不知道如何闪动本来进攻金花婆婆的两根金针猛然激射而归!向身后的人刺去。 同时他施展软骨功身子如泥鳅一般从那人掌中逃了出来勉强转身一看大吃一惊这偷袭他的人竟然是死去三日的银叶先生! 但看着银叶先生怒飞扬只目圆睁不过眼睛中却有血液淌了下来想那花逝香面临生死关头出的都是毒辣阴狠的招数他园魏救赵攻击银叶的只眼不想银叶不闪不避被他刺瞎了只眼面红耳赤一掌掌雄浑的内力劈了出来夹杂着一股股刺骨的冷气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那花逝香生生地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倒也有急智后背上的真气几乎被打地乱成一圈散而不聚觉得肋骨都断了几根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要命的是那银叶先生第一掌雄浑寒冷的掌力便拍在了他尾椎骨上面! 他明感觉到那块骨头几乎都要破碎了!尾椎处正是他功夫的罩门所在因为在最隐秘之处再加上他度如风。绝对无人可以触及。尾椎骨若是一破这身功夫便就此散去。 当下他顾不得别的硬碰硬受了那银叶先生几掌这不过是一刹那地事情两个人海在空中。 眼看着金花婆婆卷土重来从下面奔了过来知道自己稍有犹豫不慎落到地下被上下二人同时夹击那马上是身死人灭的结局。 他当机立断身子借着银叶先生雄浑的掌力直接飞上了屋顶施展轻功逃走。金花婆婆启是好惹的主儿也追上屋顶。漫天撒出金花一人片那花逝香此时功夫刚刚被破。跑动间略微停滞后背上亮晶晶不知道中了多少金花兀有为了活命死命奔跑眨眼间便消失在远方。 金花婆婆这才从屋顶的破窟窿上下来抱住两眼被刺瞎的银叶倒是颇为平静。 这些事情便在眨眼间生高强和蛛儿都惊呆了。高强也觉得手软腿软两个人缩在墙角呆呆看着躺在棺材上喘息的银叶高强看得清楚刚才银叶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出掌雄浑有力可是现在却面如金纸呼吸急促眼看着要送命的样子。 银叶眼瞎了。但是脸上镇定从容没有一点惊慌的样子感觉到金花抱住了他这才冷静问道:“小妹那恶贼走了么?” 金花低声道:“大哥你放心那恶贼被你伤得不轻我又赏了他几十颗金花吃他不敢再来了。” 银叶点点头突然咳嗽起来高强看着他嘴角人口人口吐出黑色血液来简直跟喷血一般那血液上寒气嗖嗖显然是有极重的寒气。 他转动脑子便大概猜透了事情前因后果这金花银叶眼看不故这花逝香所以摆下这计策来要杀这太监。高强猜测地差不多不过也不全然正确。他倒底没有猜透这花逝香为何缠着这金花婆婆不放听那意思他一个太监竟然要金花婆婆随了他当真是怪事。 他却不知道世间上往往就有这么稀奇古怪地事情。 那日金花银叶和花逝香动手以后金花婆婆不过被扎了几针都是不重要的穴位上而那银叶却被太监花逝香以诡异莫测地轻功绕地晕头转向被结结实实一掌印在了胸前全力承受了那寒冷之极的一掌。 回了屋内银叶先生新伤旧伤一起作顿时昏死过去金花哭哭啼啼银叶也自知无回天之力他们夫妇二人在屋内愁成一团金花银叶这么多年来隐身埋名化妆避开世人金花眼看着银叶时日无多当晚去掉了人皮面具恢复了本来面目陪着银叶小声说话。 却不料那花逝香艺高人胆大他伤了银叶以后再去而复返本来这不符合江湖道义江湖上有江湖地规矩像到了他们这等境界的高人便是动手都有很多说法讲究极少有偷窥别人的。 但是他却不同他从小净身入宫根本没有沾染一点江湖习气他在宫中本来倍受人欺辱却因为好心给了快死的瞎眼老太监一顿饭便得了一本书那瞎眼老太监郑重其事地告诉他这是当年皇宫第一高手身边的东西。 当年这第一高手不知为什么犯了事儿皇宫出动了多少侍卫也没有将他拿下死伤惨重后来他力气被耗尽才被军队用弓弩射死这书是当年瞎眼老太监----那个时候还是不瞎不老的太监收尸的时候从身上翻到地可是这太监不识字便看书中有许多人体国画猜到是什么武功秘籍但是他又不敢问别人怕和反贼的名号联系起来直到快死了才给了花逝香。 那花逝香得了这无皮儿的书初始没有当成回事儿后来被别的太监欺负地受不了了这才尝试着练习上面所说哪里知道这一练不要紧他练武三四年功夫便有小成那些欺负他的人都被他下黑手杀死。 本来他若没有什么表现要么是继续在宫内做个小太监要么是流落江湖去做人侠客偏偏他正好救了一次皇驾。备受宠幸他在皇宫那种变态肮脏的地方里面见惯了勾心斗角自然知道如何讨好主子欢心既然有了荣华富贵便把那等行走江湖地念头按了下去。 后来他继续苦修武功逐渐成为皇宫第一高手不过他不在江湖上走动自然没有人认识他是谁这次汝阳王爷被江湖人士夺取了倚天剑。皇上感到没有面子这才派出他来夺剑。 他是个作威作福惯了地人。出了宫这性子也没有改变所以明知道金花银叶没有拿剑。但是看那银叶先生“长”得像当年欺负他最凶的一个老太监。偏偏那太监死得早他没有来得及报复如今看了银叶先生气涌了上来便要找这金花银叶地晦气。 可以说金花银叶晦气之极银叶脸上那是人皮面具。 和那欺负花逝香的太监有七八分相似也是凑巧之事但是那花逝香气上心头便决心要除去这对夫妇。其实若要换一个人必定不会如此鲁莽。毕竟金花银叶武功高强轻易招惹不得但是这花逝香武功虽高身份尊贵。但是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他当年修行武功大成全在于他自己本身是个阔人那皇宫第一高手留下的武功秘籍倒也不见得多么难学只是普通人第一步往往难以逾越便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以后的道路虽不能说全是坦途但也不会多么艰难他每日在宫中无所事事所以几年、十几年、几十年这么坚持下来倒也练成了这么功夫练成之日他得意忘形便在这空皮书上题下葵花宝典四个人字以后决心要以自己的原名命名这门武学把这武功流传下去他要当这受人景仰的前辈高人。 当年他是穷苦人家出生爹妈给他们兄弟姐妹起的名字便都带着花他本来叫做葵花这名字当真不怎么样他当初入宫是伺候一个失宠地妃子那妃子便给他改了这娇滴滴的唤作花逝香地名字。 后来救驾后蒙古皇帝喜欢这名字他也便用了但是他还是用原名命名这门武学后世流传的葵花宝典便是从这里来地。 他救驾有功皇帝看中了他一身武艺给了他尊荣富贵至于勾心‘斗角他见地多了自己却不是那块儿料若不是皇帝宠幸于他他又有绝世武功宫内的人不敢招惹否则以他的处世之道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眼下他既然决定杀这对夫妇便一路跟着他利用绝世轻功玩耍这二人这是他初次行走江湖倒是很享受这猫捉老鼠的感觉而且这对夫妇武功高强正好合了他心意他要试试自己的武功。 他的武功除了来自于那无字宝典外其实另有奇遇皇宫中多是大补之物那年有人供奉给皇帝一物说是增加内力的好东西。 皇帝对什么**红丸很感兴趣对这增加内力地东西却不怎么看得起所以转赐了他他本来不信后来无聊吃了现以后打坐运气果然要畅通多了葵花宝典本身提高人的度和潜力对内力修为并没有特别独到之处他后来武功大成倒是和吃了这不知名的东西有关。那天晚上击伤了银叶以后他本来已经走远了突然觉得无聊便打算在折回去看看会生什么事情依着他的性子倒是别人越难过越伤心他自己越是高兴。哪里一看之下便现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的本来面目那银叶先生长什么样他全然不关心金花长得却是貌美如仙特别黛绮思的眼睛如海如湖更有一番风味当时正是元朝统治四方来华者甚多那皇帝地后宫中也有不少西方美女。 花逝香倒是识得人体知道皇帝的妃子碰不得但是却实在眼馋那般金碧眼的美女这下见了黛绮思便现这中年美妇把宫内所有地女人都比下去了当下决定霸占为己有。 这便是高强想不通的地方为何一个太监对女人感兴趣他往常看书知道太监不能人道但是也有娶妻的甚至在宫中和那寂寞的宫女结成“菜户”虚凰假凤互相安慰解除空虚。 只是他上一辈子老老实实读书虽然知道这些知识却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后来事情生了他才想到了这可能性。 花逝香身份尊贵在皇宫中皇帝便赐予了他不少宫女他虽然不能人道但是好色之心一点也不收敛所以才要强夺黛绮思。 当天晚上金花银叶在屋内暗自神伤屋顶上花逝香看地心荡神移当下决定要抢这美貌妇人到手。 他激动之时却也露出了破绽他本来轻功绝顶伏在了屋顶上那金花银叶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但是他看了黛绮思的真面目之后身内色心荡样呼吸稍微重了一点。想那金花婆婆也是一流高手遇到了花逝香轻功不如内力稍差这才束手束脚但是金花聪明机警那是远胜于花逝香的。 花逝香在上面有了响动金花银叶当时不动生色等到听着花逝香离开二人便定下了这计策二人一辈子躲躲藏藏旱就知道面临死亡的时候应该做出什么抉择银叶受伤倒是真的也确实没有了回天之策便决定利用这残躯病体最后一搏也得拖着这可恶的太监给自己垫底。 这夫妇二人定下这圈套当真是花了大本钱那日金花抱着银叶入了棺木自己伏在棺木上作痛哭状实际上手暗暗用力在棺木上为银叶留下气眼。 他们料到花逝香会及早动手银叶不吃不喝躺在棺材内生生饿了三天他既然知道自己寒毒入了五脏六腑是必死之躯当下便把内力散开驱使那股寒毒在身体内游走一一这加了他死亡但是也让寒毒和他的内力水乳交融在一起虽然每天无时无刻都在冻地打颤哆嗦但是慢慢。他内力中便有了玄冥真气一般的寒毒若论威力反倒比他全盛时期更厉害了三分。 在茶馆中一场搏斗金花婆婆其实没有那么不济她故意败走引着那花逝香自个儿坐到了棺材上面然后银叶雷霆一击从棺材中蹦了出来那十几掌是他毕生功力最后的挥当真是石破天惊威力无穷。那花逝香也算倒霉他武功绝顶修炼的武艺更是诡异弱点罩门在尾椎骨内哪里料到金花婆婆博闻广识她想起了青翼蝠王韦一笑和这太监一般修炼地是寒毒掌力和绝顶轻功她知道韦一笑的罩门在尾椎骨当下便和银叶决定要偷袭则偷袭此人的尾椎骨处。 三个人都是武术大行家银叶一出手便知道打对了地方破了对方功夫不过那人身上有股奇怪的内力护着身子这罩门破地不干净对方再练个十年二十载或许功夫就又恢复了。 只是他以后一辈子若没有奇遇功力顶多恢复便不可能有太大提高了。 第三卷 倚天 第十七章 悲逝 当时太监花逝香的功夫被破身上还中了金花婆婆几十颗亮闪闪的金色梅花仓皇而逃急急如丧家之犬。 金花婆婆却也不去追击老实地呆在店内抱着银叶眼泪慢慢流下来真情流露她知道这回银叶可就不是假死眼看着就要真的不行了。 银叶眼睛被两根金针刺瞎了血线汩汩而下他如今大限已至三天内不吃不喝体内寒毒又被内力催动游走全身当真是受尽了千万般痛苦刚才和那太监舍命相搏那太监身上有奇怪的内力反冲虽然他破了太监的功夫但是每每击在太监身上的力气倒是有两三分反震回来。 多种原因下他现在脸被人皮面具遮着看不清表情但是体内寒毒作伤痛满身高强看着他身体表面表面皮肤上慢慢结出了一层寒冰想必体内破坏地更是厉害。 这银叶先生韩千叶当真是条漠子身受如此痛苦一声也不吭只是抚摸着金花的手两个人也不说话就那么坐在酒桌上倚在棺木前静静地呆着目光向外。 高强往外看去便看着夕阳黄昏下远方的终南山山顶一大片大红大黄的晚霞在那里铺天盖地蔓延出去此刻本是夏天但现在这景色说不出的肃穆莆杀一轮红红的太阳就此落下。 那边金花猛一吸气纵声长啸。声音苍苍悲凉全都是满腹地心伤!激动之下她也不掩饰自己的声音凄凉婉转悦耳动听偏偏奏的是哀歌。 高强在一边听着这一声喊仿佛听出了绵绵无绝地爱情生死相联的感情还有更多的美好的东西这一刻他也被感动了。 高强怀内蛛儿看着银叶身亡。忍不住两点泪水流了下来。轻轻唱道:“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 她这歌曲是当初随了父兄母亲看那天鹰教有高手阵亡送葬的时候她母亲有时候轻轻哼唱的她人小不懂这意思当时只记得了歌声的韵律和词调。现在看到银叶身亡一时又是感伤又是害怕。又想到了亡母轻轻把这歌唱了出来。 这边蛛儿轻唱那边金花婆婆一声喊连连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慢慢停歇她低头看看银叶的尸身流几滴眼泪便抱了起来。再次放入棺木中。 高强看着银叶的身子慢慢隐入棺木中便知道这老爷子一辈子英豪今天当真要葬身这里了忍不住两点泪水也跟着流下来。很是伤感他本是人人心思心有所触一一任你英雄了得到头来还是一堆黄土一枯骨。 当年银叶先生韩千叶豪气冲天独闯明教为父报仇敢逼地阳顶天下不了台差点就把这有“第一高手”美誉地天下第一大教教主活活逼死! 后来和黛绮思在碧水摊一战虽败犹荣最后获得美人归一时之间成为多少明教高手心中之刺眼中之钉? 他娶了黛绮思别人看的是表面风光他则娶了一个人包袱但是他也无怨无悔这么多年来隐姓埋名化妆藏身并且还和黛绮思生了女儿也就这么互相扶持着过了下来。 现在银叶一走高强不知道黛绮思如何感受他自己便感到很难受。 金花婆婆慢慢将棺木合上突然低声唱道:“末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处终!” 金花刚开始翻来复去低声唱这两句歌词突然又唱了几句高强在一旁听着落泪却现这新唱地几句跟前面的歌词都是一个腔调但是却用一种自己听不懂地语言唱出来的但是听起来悠扬婉转悲哀伤怀更有一番催人泪下的功夫。 高强略一思索便知道这恐怕是黛绮思的家乡波斯语而这两句歌词刚才用汉语来唱听起来略微不合韵律而且也不像中土的腔调。现在用波斯语唱出来原声配原音怪不得听起来合乎韵律节奏他虽然不懂意思但是在金花曼妙歌声下他也是渲染泪下心中酸楚。 歌声终于低去金花叹两口气随身取出几根铁钉来她竟然早就备好了封棺钉!黑不溜秋长短适合当下施展铁掌功夫一掌将一根铁钉拍入棺木只手下掌如飞转眼间银叶先生的棺木上面被钉了十几根大铁钉牢牢地封死。“走吧!”金花擦掉眼泪只掌在袍袖下用力将棺木扛起来当先走出。 高强和蛛儿互看一眼也跟了出去一路无语金花驾着马车直奔终南山而去她人略有恍惚高强和蛛儿也不敢和她搭话生怕惹来祸害。 这小店本来就是在终南山脚下金花识别道路方向的本领倒是要比灭绝高出许多走了半日便到了山脚下她弃了马车便只手扛棺直接入山。 高强和蛛儿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只是高强心里麻暗暗决定若是逮住机会能逃跑一定跑自己跑也得带着蛛儿跑这金花婆婆丧夫之后看起来神志恍惚说不定有什么过激之举。他心下虽然同情但是更多了一层防备之心。 于是山间小道上鸡皮鹤地老婆婆只手扛棺身后又跟着两个小孩当真是说不完道不尽的诡异。 三人一棺走了半晌金花婆婆挑了一个树木稀少的地方将棺木放下看看左右当下黄影飘动一个圆圈走下来。周围所有的树木被她用掌力劈断了她左手掌力微吐劈断树木右手拐杖一搭一送便将那树木扔到了林子外面。 一会儿功夫周围百十颗树木就此全部被斩断林子中间成光秃秃一片。 高强看那树木粗细不匀但是最粗的也有人腰粗细这金花婆婆掌力真是惊人! 金花随意伸手用拐杖挑拨将几根细长地树木扔进了空地中便将银叶地棺木放在这断树之上。流两滴眼泪就此火化! 火焰腾腾而起!带走了一世英雄! 片刻后。热浪滚滚散去金花婆婆上去收拾残骸。 把银叶先生的骨灰小心翼翼地收好放在怀中一个玉瓶内她是内力高手这里是黄土软坡一掌便拍出一个人洞来只掌子推掌风凌厉把剩下的木灰全部推入坑中。 蛛儿在旁边帮忙因为死者为人尊崇有加只能跪在地上一手一手掬捧起土来将那坑掩埋。 高强见蛛儿行动也跟着上去帮忙。三个人动手一会儿功夫地上多了一个土丘。金花婆婆从旁边拿起一树木来手做掌刀式竖着劈了下去端量这去了树皮地白色木头半晌摇摇头便将木碑插上去一个字也没写。 高强感叹以后过往的人都不会知道这一个小土包下面竟然有这样一个大人物。 金花婆婆挥泪几声怀藏装着银叶先生骨灰的小瓶就此带着高强和蛛儿离去一步步走下去再也没有回头倒是高强和蛛儿时不时回头看看一会儿功夫便什么也看不到了高强明看到那片树林上方余烟袅袅被风一吹即刻飘散作一团化为虚无。高强拖着蛛儿的手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心里面乱糟糟的。 他到了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看到有名有号的人物在自己面前死去而他却无能为力而这银叶先生甚至是他仰慕已久地小昭姑娘的父亲。他以前看那些武侠小说对那些人一出来就遇到奇遇一跌倒就碰到名师再抬头屋顶上刻着秘籍一修炼竟然现自己先天任督二脉全通地这些俗套深感厌恶对那种三四天打造一个高手更是嗤之以鼻。 可是现在他倒是希望这些事情赶快生在自己身上他想成为绝世高手他想武功无敌他还想学会胡青牛的无故医术无他明是为了能救自己值得救地人。 他知道自己和张无忌的区别张无忌可以去救骗过他的朱长龄可以饶恕骗避他的朱九真可以救从高塔上掉下来的玄冥二老。 但是高强知道自己没有那么一颗仁慈的心他有德报恩有怨报仇这是他现代人的宗旨。 如果他有那个能力银叶先生是一定要救地不单单是为了小昭也是为了金花金花在银叶死后作出的事情都近乎于疯狂鸳鸯单飞的果子不是那么好吃的。 高强在自责若是来到这个世界直接去找九阳真经或许已有收获?或许银叶就不会死? 他本来以前还在怪自己一直当滥好人救了这个救那个整天便和修补匠和救世主一般劳累而且救了人还不一定得到好报像那殷素素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曾经在船板上暗自下定决心不管你们劳什子的事情! 可是事到临头他还是心软了。 毕竟江湖人学武为地是什么?大者为国为民小者行侠仗义! 他不知道不清楚。 但是他知道江湖上的热血男儿讲的是义气!拼地是拳头!要的是豪气!路见不平那便要拔刀相助何况自己这预知道一些事情展的人? 高强不是冷血别人是拔刀相助他是用脑子相助不一样的手段要的是一样的结局。 他问自己自己能冷血看着张翠山殷素素夫妇死么? 能冷血看着俞岱岩残废一生么?能冷血看着纪晓芙和殷梨亭婚姻被拆散么? 不能!正因为不能所以自己才出手作了那么多事情! 高强心里面突然又变得甜蜜轻松起来!不错不错那殷素素虽然对自己不错可是老道张三丰自己的师傅俞岱岩还有其他师叔伯对自己不是挺好的么? 自己付出了但是也收获了!自己获得了张三丰俞岱岩爱护子弟之情自己获得了王难姑胡青牛舔犊之情自己也获得了明月、青书好朋友一样的感情!还有那可爱的宝宝完全是一个小妹妹的角色! 便是身边这蛛儿前段时间一直相处的赵敏到现在为止感觉不也挺好么? 高强顿时觉得整个人解脱了! 他明白了以后他要潇洒地活!要学绝世武艺!要学绝世医术! 但是以后他也有了自己的责任便是让好人有好报让坏人得严惩如果将来有可能夺了天下解救那黎民百姓的苦难那或者才是最大最积德的事情呢。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自己现在多大一小屁孩功夫都没有学成呢静想好事儿! 一想到功夫他的脸忍不住沉了下去他在王府中中了十香软筋散当时汝阳王怕高强伤了他的宝贝女儿赵敏而赵敏非缠着汝阳王要和高强在一起玩而且还是贴身小厮满院跑的玩儿法。 汝阳王无奈既不愿意驳了女儿的面子又不放心索性给高强吃了毒药高强失去了所有功力赵敏身边又有武士相随汝阳王这才放下心来。 高强觉得身上没有功力但是力气还在就是手脚有时会软他一直怀疑这是十香软筋散他知道王难姑从金刚门中盗取了十香软筋散依着她和胡青牛的脾气肯定要好好研究这东西就是不知道是否弄出解药来。 他记得原书中在荒岛上周芷若下药迷倒了众人张无忌也中了毒却靠着九阳内力不畏惧这十香软筋散花了二十多天捋毒药逼了出来他后来又用内力给周芷若和谢逊逼毒似乎是半个多月还是一个月的时间反正三个人都完好无恙。 可是高强知道眼下这世间绝无张无忌那般雄浑内力的人靠内力逼出毒药可以说是痴心妄想。 偏偏他记得似乎书中曾说到这毒药只让人身体软而无力提不起内力来若是时间不长对身体却是无害但是日子久了五脏六腑便要受损。 他近些日子来时常感到身体不舒服心下怀疑略一推算中毒倒也有近两月时间不知道这两月算长还是算短呢? 第三卷 倚天 第十八章 卷土重来势汹汹 高强的心突然沉下去自己附在这小孩身上本来这孩子是早产儿身体就差自己练武五年勤奋不息体质才慢慢好转变为强壮要是那十香软筋散的毒力散入自己五脏六腑以后当真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影响。 他这里正自怨自艾其实有点后悔当初冒冒失失地劫持了赵敏走人的事儿当时他被阙在王府中虽然每天身边有小姑娘陪伴玩耍吃地是山珍海味穿地虽然是小厮服装但也比武当山上的粗布衣服要好多。可是他不甘心被困在那里总想着怎么跑出去要么回武当山要么去昆仑找找书。 高强初始是牵着蛛儿的手走路到了后来他低头思索问题便是蛛儿牵着他走路蛛儿满脸喜色虽然银叶先生刚刚死去但是身边有高强作陪在她眼中自然高强分量更重一些。 金花婆婆弯着腰缓慢在前行走就在这半山道上突然将黄木拐杖重重往地上一顿冷喝道:“滚出来!” 高强和蛛儿愕然止步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吭吭吭! 咳嗽声音大做!高强听得明白这便是那死太监花逝香的声音! 便看着路旁的树林中几个人转了出来当先的正是白袍在身摇着纸扇的花逝香只是他上次出来地时候面色光洁红润。这时候却面如金纸白地吓人想必是受伤甚重。 他那纸扇上面还是穿着针线但是那扇上面却不是金花换作了一个没有织完的棺材!黑漆漆的半张棺材便绣在了那扇子上面说不出地诡异。 这花逝香胆子贼大昨天被破了功力今天竟然去而复返低头咳嗽不止不过这次不是假咳嗽。高强听得真真亲切分明是真咳嗽。 到了最后。那太监咳嗽地太厉害一个人的声音比当日金花银叶加起来咳嗽都要响亮。他掏出手绢来捂住嘴待松开的时候高强看那白色手绢上触目惊心‘一抹红色。 身后一青衣少年忙上前扶住他另一个青衣少年则掏出一玉瓶来从里面小心翼翼倒出一丸药另外三个少年一人打起拿来为花逝香遮阳。一个人从身边摸索出一些东西来咔嚓咔嚓组装在一起竟然是把折叠椅伺候地花逝香坐下最后一个少年从包裹中掏出把扇子来便给花逝香轻轻扇风。金花冷冷地看着对面那太监做出那么大的架子。高强在后面看到了又好气又好笑觉得这花逝香架子不小。 挺会享受不过人却糊涂垃圾之极惹了金花这么一个大对头他也不看看金花后面水有多深。 花逝香坐在椅子上又是一阵咳嗽等把手绢拿开的时候上面全是血液他看了看手绢将手绢举在手上伸出来道:“妹子你看你看我好苦我被你那死鬼老公打了那么多掌功夫也散了原本好好的身子现在也咳嗽起来全是血啊!我现在比个病夫都不如!好妹妹你难道不可怜我么?从了哥哥吧跟着我走吧。“ 高强在后边听着便觉得恶心这人逼死了银叶最后还要强抢金花偏偏要说这么多让人呕吐恶心的话难道他自己是人银叶便不是人么?他觉得自己可怜怎么不想想人家夫妇二人被他生生拆散生死相隔永不能见到底谁可怜?谁无辜? 金花平时咳嗽连连一是在装老二则是她确实肺里有伤一直未好现在看那太监花逝香咳嗽连连她竟然忍住了硬是不咳嗽一声怒道:“花逝香花逝香好花逝香!便是将你挫骨扬灰也难平我心头怒气好!好!好! 这是你自选的别怨别人!夫君且看我给你报仇取这恶贼头颅!“ 金花说完话身子猛然一闪黄影飘过便出现在花逝香面前黄木拐杖迅捷无比伸出去直直冲向花逝香地头部看那声势便要在花逝香脑子上钻出一个人洞来! 那花逝香抬头平静地看着那杖伸过来动也不动只是懒懒道:“你也忒得心急。” 他话刚说完金花婆婆奔雷一击尚在半途一把长剑却从斜刺里面穿来真奔金花左肋那剑又狠又稳若是扎实了金花片刻就会有生命危险。金花婆婆何等的武艺身在空中提气凝神移形换位身体平平左移一尺便避开了这一剑拐杖继续前伸还是往那花逝香头上点去。 哪里料到她闪身提杖后拐杖尚在半空中那边又刺出一剑直奔她右肋而来还是后而先至出剑之人度快捷无比金花无奈又是一闪躲避了这一剑她本来打算继续提杖刺那花逝香头颅哪里知道旁边嗤嗤嗤三声轻响一剑一剑接一剑刺过来一剑快过一剑度飞快方位巧妙每次都攻她必守之地。 这五剑一出金花婆婆一杖也没有攻出去身体在躲避五把剑下闪转腾挪转了一圈竟然被这五剑逼回了原地。 金花又气又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正眼一看边看那花逝香身前站着五个少年正是刚才畏手畏脚在他身后伺候地五个小太监现在一人拿一柄青光闪闪的长剑眼看着剑刃光亮夺目表面如流水一般光芒闪动显然是不错地兵刃。 金花婆婆冷哼一声身子急冲拐杖再次直刺! 花逝香在后面懒洋洋道:“试试你们师母的力气!” 那五少年互相看了一眼。五剑叠出如海浪一般重叠在一起他们这样做几乎就是将五人内力连串在一起要硬抗金花婆婆一招。 眼看着金花一木杖便落在了五把剑上便听着叮叮叮叮叮五声轻响那五把长剑便全都断做两截。 而金花婆婆身体明是微微一晃便在刹那间她明白这五个少年功力都不弱五人小小年纪内力加起来只比她弱上三两分。若在江湖上看似他们这二十岁年龄。 这内力修为不算差。 明是这五个少年剑招诡异又暗含一套合击围攻之术。颇为难应付。 金花眼看着自己用内力震断了这五人的长剑大喜之下举杖再刺花逝香要为夫报仇。 她手中木杖刺到半路便觉着眼前银光闪烁风力逼人知道不好。急忙后退出三步刚刚站定便看着一剑往小腹扎来她待举杖横挑却不料那剑收了回去另外一剑刺向她喉咙。无奈下她举起拐杖再砸向这柄断剑哪曾想到这柄剑也缩了回去又一柄剑直刺她只眼。如此反复几下她地拐杖没有磕碰到一柄断剑却又不得不躲离花逝香的距离是越来越逮。 她又气又惊索性倒退而归便看着那五个少年各持一把断剑稳稳站在原地气定神闲。高强在一边看的这场打斗也是目眩神怡以金花婆婆之能竟然被五个少年联手逼退这可是了不起的功夫。 他仔细观看这五个少年都是二十岁左右刚才站在花逝香身后没有注意看现在仔细观察才现他们一个个太阳穴鼓鼓眼中精光闪烁显然是修行地高深武学地人士。 这边金花婆婆站在原地皱眉思索她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怪异情况这五个少年别说单打独斗便是一拥而上她也不惧虽然有常言蚂蚁多了堆死象但是真正打斗起来金花以前也遇到比这五个人武功高人数多的情况那次不是被她的快身法和巧妙招数再加上深厚内力给破掉的? 但是这五人不同金花刚才两次进攻两次后退每次竟然被他们紧紧追击金花肯定这五个人轻功虽然不如自己却也不是差地许多。 还有更厉害的便是他们出剑的度刚才只方交手十几招真正硬碰硬地只有金花以内力震断五人兵器的那一次其余时候只方兵刃竟然没有磕碰每次那五个少年都是后出手但是后而先至便是算上金花婆婆以一敌五这五人出剑地度也快地惊人。 她实在是想不通这道理依着武学常规看断没有这样地道理。 那边花逝香嘻嘻笑两声又引起一阵猛烈地咳嗽他自个儿慢慢缓了下来又吐了两口血液然后才又勉强绣着扇子上地黑漆漆的棺材在那边冷言冷语道:“妹子你看哥哥我教的这几个徒儿还不错吧?我这身武艺练到了顶级也就这程度了吭吭吭你看他们出手多快轻功多棒!啧啧若不是他们随了公公我若是到了江湖上那就是一等一的采花郎啊!” 金花婆婆皱眉不语还在思索怎么破了五个人的***那边高强听地觉得可笑这次花逝香却没有说假话这五个少年的身手刚才他也看到了当真是犹如鬼魅动作快得惊人。 若他们不是太监而是正常的男人那要到了江湖上眼看着便会糟蹋无数人家女儿。 只不过高强觉得颇有意思这花逝香自己是个太监却如此说自己地弟子当真是毫无忌惮。 花逝香打个呵欠咳嗽几声以后又吐出几口血液来突然道:“扔了你们那几把破剑吧对待师母要客气点换皇上赐的宝剑上阵把师母给我请回来!” 那五个少年一听叮当几声扔掉了手中半截寒光闪闪的断剑高强在旁边看得可惜他分明看到这是五把上好的铜剑江湖人往往为了一把神兵利刃大打出手这几柄剑不是俗物。 而那五个少年都从身后解下一黄色包裹来高强看去却是细长之物他们快手快脚揭开眼看着一层布下面又是一层布待全部散去便看着五个人一人捧着一把细长黑漆的剑鞘等他们抽出剑来的时候高强倒吸一口冷气。 便看着五把剑黑漆漆如墨汁一般剑刃上面没有一点反光这五柄剑都是一般模样似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地那倚天剑本身有四尺长在古代便算作长剑这五柄剑竟然也有四尺长短!明不过剑身窄了好多甚至连一指宽都不如但是那剑身上面高强看得清楚有着放血的血槽! 他打吃一惊才知道古代便有这样的东西他以前也不过是在军事爱好者网站上看到类似地东西好的血槽可以让空气注入血液加人的死亡可以将受伤者体内的血液快放出来而且在作穿刺这个动作时候受力小便于在肌肉中前行。 眼看着这五个人身手快捷此刻一人拿上一把黑漆漆的四尺又长又薄又窄的长剑上面也不知道有没有上了毒药这剑上还有血槽这五人组合起来恐怕换谁来都白搭。 他自己看得便憷那边金花婆婆眉头都皱成了疙瘩她冷哼一声将黄木拐杖一顿低声道:“张无忌带了蛛儿走吧!以后好好活着!” 高强心脏扑通扑通跳动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蛛儿则哭了出来。呜咽道:“婆婆……” 金花婆婆一挥手根本没有回头看二人冷声道:“哭什么哭?张无忌还不快走?” 高强一咬牙知道自己人小力弱在这里帮不上金花的忙甚至有可能成为包袱等会儿只方搏斗起来若是自己和蛛儿被对方捉住了对方以此要挟金花婆婆以金花婆婆那狠毒冷血的性格多半最后的结局是金花婆婆根本不受要挟逃之夭夭。 当下低声叫道:“婆婆保重!” 转身拉了蛛儿便跑他人很机灵刚才看到树林中钻出人来早就四下里打量选好了地形。 他看着道路左侧是向下的树林他当时就决定了如果不行那就带着蛛儿钻树林两个人可以抱成一团滚下去他相信便是那敌人轻功再高在这树林中当也施展不出来。 当下便拉着蛛儿跑去蛛儿手略微挣扎回头看了金花婆婆一眼还是随着高强跑了她人小心细爹妈是江湖大豪这种情况看多了自然知道怎么做。 花逝香冷哼一声“斩草除根!” 四个少年一声喝围住了金花另一个少年径直追向高强和蛛儿! 第三卷 倚天 第十九章 糊涂太监幸运婆 金花婆婆当下突然爆起难只手一分左手十几粒金色沉甸甸梅花往追击高强和蛛儿的少年太监身上击去右手中银叶先生留下来的叶子有十几枚也尽数往剩下的四个少年身上扔去。 她左右分扬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按常理人惯于往前用力但是金花婆婆武功高绝已经到了前后皆能轻重有别的境界她心计多端两手用的力道却不相同。 若是有那稍微愚钝之人似这等前后自如控制体内内力便是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到这境界。 她左手前杨十几颗银叶呜呜呜出极强的声响度飞快对面四个少年面色一凛不敢大意各自挥舞起漆墨似的细窄长剑各自在身前挥舞他们四人站位极妙刚好将花逝香挡在身后便听着乒乒乓乓几声轻响四人不费力气磕光了所有银叶。但是他们同时变色原来这银叶上面轻飘飘没有半分力道金花婆婆眼尖便在一刹那看出来有的银叶飞地甚高有的则飞地又缓又低她暗自用心将这四个人的实力记下来同时她看到所有的银叶都断为两截心中便是一凉。 她这银叶金花都是用上好的精钢打制外面镀金镀银但是那黑漆漆的剑如此轻松便将精铜暗器削断金花婆婆江湖上行走多年见多识广但是这样的兵器却不多见知道遇到了宝贝兵器。何况一下就是五把眉头更皱成一团。而她另一手十几朵金花此刻却是又缓又漫地飞到了那追击高强的少年身后那少年跑动中听风辨位不敢大意转身后退动作行云流水轻功绝佳----这便是金花婆婆考虑不明白地地方五个人内力既然不足如何有如此快的轻功出手的度又如何快? 且说那少年转遇身来提一口气。手中剑微抖动便要将那些慢腾腾飞过来的金花击落。突然看到天上这十几朵金花在自己身前汇集磕碰为一点出轰雷一般震耳大声。夺人心魄猛然方向大变或奔咽喉、或奔只眼去向的都是生死要命的地方。 少年太监大吃一惊没有料到金花婆婆竟然施展全力放暗器对付他当下摄定心神身体激退。比平常都快了三分一把剑舞到了极点便听着咣当!咣当咣当!三声巨响! 这少年往后跌倒吐出三人口鲜血来那黑漆漆长剑嗖一声飞上天空激射而上。刷一下跌入后面的森林中不知道落到何处去。 那少年太监身上亮闪闪镶嵌了四五颗梅花不过出乎金花意料。都没有击在重要地方原来这少年练的花逝香宝典是一等一的奇武功虽然说不上正大光明却足可以称得上旁门左道的极点。这少年太监从小净身修炼虽然没有太监花逝香本人激增内力地奇遇但是多了三分精纯他危机之时施展那等缩骨功夫在空中抱成一圈躲过去七七八八厉害的梅花。 花逝香在一边看地明白怒道:“废物!丢了皇上赐地宝剑要你的狗命还不去找去?把那两个小孩子杀了!不然别回来见我!” 少年太监一边吐血一边踉呛爬起身来对着花逝香磕上三头吐着血脚步虚浮而去慢慢隐入了树林当中。 那边金花婆婆嘿嘿冷笑眼睛上下打量着太监花逝香竟然将他看作待宰地羔羊似的。 花逝香又怒又惊怎么这老婆子似乎一下子爱强硬了?不过花逝香更相信自己几个弟子武功喝斥道:“你们几个不成器的家伙还不把你们师母靖回来嗯你们师母太厉害又太暴躁你们尽管下手大内皇宫的御医们最近好悠闲啊。” 他如此说话那四个少年刷刷刷刷展剑将金花合拢在内齐齐一声呼喊举剑便刺金花婆婆咳嗽几声挺杖相迎。 她对面那少年看她一杖直刺过来便举剑横削打算削断这黄木拐杖便听着叮当一声轻响他愕然现金花婆婆黄木拐杖中伸出一截黑幽幽长条之物他的宝剑竟然削之不断不由人为好奇自从他们五人得了宝剑断人兵刃屡试不爽还从来没有失败过的地方。 金花婆婆接了这一剑现那少年身上起码有三四处破绽待要追击另外三个少年便直指过三把剑来位置恰到好处都冲着人身上的生死人穴更兼度极快无比用地又是一等一的兵器她不得不退让三分手中拐杖横扫将三根宝剑轻轻荡开。原来那日他们夫妇的珊瑚金拐杖被阿大方东百用倚天剑削去以后各剩下三尺长左右一段这珊瑚金打造成兵器也颇为麻烦不是一般匠人能做得了的活儿而且要想取到这么多水下珊瑚金就是金花银叶熟悉水性也是多费周折。 他们便取了黄木做拐杖将珊瑚金藏了进去银叶死了以后金花取了他剩余的珊瑚金拐杖部分和自己这一半都放入同一把黄木拐杖中她手持中间只杖交接处外有黄木夹持挥舞起来跟原来的珊瑚金杖差不多。 现在幸亏有了这趁手兵器不然要是真地黄木拐杖恐怕一照面就要受伤。 那边四个少年见一击不中便纷纷施展脚下轻功围着金花婆婆转了起来时不时地递出一剑金花婆婆挡了三四下便现一奇怪之处还是这几个人度内力都没有变。此刻四人用宝剑攻击反不如刚才五人用青铜长剑威力大。 刚才她左挡右支忙手乱脚。这时退让间虽然并不轻松并不像刚才那么紧迫危急。 她是老江湖略一思索便明白这五人刚才摆的是反五行阵法也不多么高明只因为轻功上佳配合默契所以威力巨大现在走了一个人所以四人合围威力大降。 当下她冷冷笑便觉得这花逝香当真是不知死活! 金花婆婆不知道。这花逝香是宫内人出身这是他第一次行走江湖。身后那五个少年太监也是嫩雏不过这六个人武功诡异高。那绝对是真实的本事。 花逝香平日在宫中舆人切磋武艺一则他深受皇帝宠幸二则他本身实力高绝没有一个人能挡地住他因此他骄傲自大自以为天下第一。 他虽然出来受挫于金花银叶不过他自查伤势。现虽然暂时不能运气但是十年后当可以将武功重新练回来虽然以后不可能有多大地进展但是凭这一身武功称霸王宫还是足够的。 因此他见了金花也没有收敛起那种优越感和骄傲大意地随意指挥手下弟子去追杀高强和蛛儿全然是宫中人做事做绝斩草除根的习惯。但是他也不想想眼前这金花婆婆可是大故。 另一点促使他做出错误决定的全然是因为这五个弟子修行的反五行剑阵他根本不懂这五个弟子修炼葵花宝典。但是没有他那样的奇遇不过从小练气被花逝香耗真元打通了任督二脉吃的全都是皇宫中的大补之品功夫急飞进年纪轻轻便轻功一流出手神。 皇宫中多奇人异士便给皇帝进言说若要利用这五人快捷剑法组成剑阵天下什么高手陷入都只有一死那蒙古鞑子皇帝听了果然动心费了大力气给这五人打造了那等细窄黑剑专用于刺杀若单出他们是一流的杀手若是合击那是天下高手的噩梦。 如今五人中去了一人并被金花击成了重伤并且踉呛而去追击那高强和蛛儿这反五行阵没有被金花婆婆攻破却被花逝香一句话说破了倒也算是奇事儿。 那四个少年太监内力远逊于金花婆婆只是出剑奇快无比轻功也比金花稍弱因此四个人倒也紧紧缠住了金花五个人斗地甚为紧密金花婆婆几次前冲后突不能破阵那四个少年因为少了同伴每次极为厉害地“五绝剑”都少了一剑威力大大降低。 只方一时僵持在这里那边花逝香看地着急又咳嗽起来血液都咳了出来把手中白净的手绢染红一片。 金花婆婆加上四个少年正在拼狠恶斗五个人都是轻功绝佳之辈金花婆婆久居灵蛇岛学习了那蛇舞动地姿势她以老太太的外表在空中转折爱向当真是透着一股说不出地诡异而那四个少年都是闷人身体扭动间多了一些女人的动作看得也甚为怪异如同四条小蛇在围着一条大蛇盘旋。 金花婆婆此刻挥舞珊瑚金杖又是一种打法那四个少年长剑越舞越快越舞越急从外面看去就似乎四只大黑蝙蝠在围着金花婆婆旋转而金花婆婆则催动着雄浑无比的内力以慢打快她的拐杖看似不经意地左挥右舞实际上是大巧若拙返璞归真的境界。 她平日里素来喜欢以强凌弱以快打慢但是今日到了生死境界被这四个少年一逼功夫施展到了极点竟悟通了一层阙键不禁又悲又喜为银叶悲为自己武功大进而喜。 当下她慢侵挥舞拐杖一层层内力运用上去那黑黝黝的拐杖被内力一逼隐隐显为暗红色似乎黑色棍子上多了千百点闪闪光的红点一般奇幻好看而周园地空气被她内力逼迫如泥潭一样慢慢凝滞那四个少年初始挥剑甚为迅敏捷到了后来一把长剑都难以递送出去往往剑到了半空中细长的剑身就会扭曲本来攻此处却落入了彼处…… 四个少年太监斗到最后越斗心里面越惊他们在宫中纵横无故年轻一代中他们为哪裹料到出来四人围攻一个老太太久攻不下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而那边金花婆婆冷笑连连她心申明镜一般清楚了这四个人的底细他们不知道依靠着什么邪门的法术修炼的什么功夫年纪轻轻便出手飞快轻功绝佳。但是由于内力不足功夫不深像这样地反五行阵法必须在动开始出其不意痛下杀手才能奏效若是自己这个级别的高手缓过时间来到时候便是这四个少年尸两处血液飞溅了! 她心里有了计较此刻便是那第五个少年回来反五行阵法动她也不畏惧她身子闪遇三把长剑突然清啸一声度飞快挺杖直刺一身材略矮的少年她早从四人刚才格挡暗器时候便看出他是四人中最弱地一人。 那少年不慌不忙挺剑反刺他知道自己同伴会来救助果然另外三把剑一指金花咽喉一指金花婆婆小腹还有一剑诡异地绕了一个弧圈直奔金花婆婆太阳穴而来。 金花婆婆大笑三声身体激舞成圈她身体如倾斜陀螺一般旋转脚尖在地一手持珊瑚金杖仍然刺向那少年此刻她身子便如同两头尖尖的陀螺右手珊瑚杖斜冲向那少年下身只脚尖稳稳在土中旋转扎稳了身子。 这便是那伤了玄冥二老的陀螺剑的另一种施展方法而金花婆婆另外一只手早就紧紧扣好了三朵金梅花分别借着旋转身体的时候击出! 那另外三个少年刺出的快剑因为金花婆婆身子斜旋而纷纷落空他们正要趁势追击继续杀招便看着剑尖撞向一朵金色梅花!若是在平时他们可以轻松挥剑或避开或击落但是此刻周围空气粘稠如油他们身不由己持剑撞了上去便听着三声清鸣!三个人手中剑微微一抖被那一朵小小梅花顶地倒退半步。 便是这半步的时间金花婆婆手一涨噗哧一声!珊瑚金杖便插入了眼前少年的喉咙裹面那少年叮一声掉下宝剑只手捂住喉咙嗬嗬作声血液流了满手便躺倒在地不再动弹。就此气绝。剩下三个少年见自己的同伴被杀心神微乱高手对决岂容分心金花婆婆宝杖砸下去他们才反应过来挺剑相挡便听着噗哧噗哧噗哧三声响三个人各断右臂这三人也算是狠心怕失落了皇帝赐的宝剑纷纷伸起左手将断了的右臂抓住那断臂的五指兀自牢牢地抓着那黑色窄剑。 花逝香大怒:“贱人!走!” 三个断臂少年太监搀扶着花逝香也不管那死去的太监和宝剑急急如丧家之犬迅急逃走了。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一章 玉蜂飞 金花婆婆看那三个少年太监奔走如飞刹那间带着花逝香走的干干净净,在风中站了片刻,忍不住一口血液吐了出来,原来她刚才运用波斯奇怪 法门将内力散出去,才勉强制止四人手出如风的度,实在是大损真元。 若是她追了上去,三个人背水一战,再加上一个实力未知的花逝香----那银叶死前曾说过那花逝香武功尚有部分,并没有完全破去,她看花逝 香奔走之时身体灵动,显然实力尚在,估计这死太监怕动手伤了他自己的真元,以后武功不好恢复,所以才匆匆退去。 她站在原地默默运气,调整下翻腾了气血,良久,才恢复过来,看看那甩在一边的少年太监的死尸,走过去将那柄黑漆漆细窄的长剑取了下来 ,端详良久,将宝剑归系在腰间。 她记得那高强和蛛儿是从左侧山坡逃走的,虽然她并不是很看得二人性命,但是毕竟相处过,当下施展轻功钻入树林寻觅二人。 这林子甚大,金花婆婆便看着黑压压的树木一大片,正在踌躇的时候,便听着那边传来打斗斥骂声音,便看着蛛儿挥舞着一把黑漆漆细窄的长 剑正和对面那少年太监拼根相斗。 便看着蛛儿眼泪盈盈,嘴里喊着你害死了梅花等字样,含糊不清,但是出招一点都不含糊,手里又是一流宝剑,那少年太监被金花婆婆重伤在 前,其实已经是苦苦支撑,他又惧怕花逝香责备,所以舍命追了过来,现在蛛儿完全是舍命相搏的杀招,他不得不退了再退。 他内力虽然尚可。跟金花婆婆比起来天上地下,现在受了得伤,步履轻浮,出手也没有了往日的快捷,赤手空拳对阵锋利宝剑,重伤吐血与愤 怒拼命,两个人形式立刻倒转过来。 金花婆婆在一边看了两眼,一扬手,一粒金花飞了出去,击破了那少年太监的头颅。那少年太监的头颅。那少年手脚抽搐躺在地上,就此死去。蛛儿流着泪迎了上来。 金花婆婆草草问过蛛儿,得知刚才高强带了珠儿慌不择路去逃命,两个人急匆匆钻树林跨山洞,匆忙之下。外面生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 逃命,结果跑了几十步。人天上掉下一把细窄长剑挡住了去路。 这正是那少年太监被金花击飞的长剑,事有凑巧,高强也顾不得多想,拔起长剑来拿在手中便继续奔跑,结果那少年太监虽然受伤。毕竟功夫 在身在一处山岥上追到了高强,当下高强自然护住蛛儿与这太监动手。 蛛儿一直视高强为保护神,也没有想到过当时她比高强有战斗力,战不了几合,高强毕竟全无内力,便被一掌拍在胸间,吐血倒退而飞,直接 摔下了山坡,而山坡下面。则是一处深不见底的大潭。 高强人在半空中,把剑却扔给了蛛儿,蛛儿与这少年太监正在缠斗,金花婆婆便赶了过来结束这少年太监的性命。 金花婆婆死了丈夫。又连场大战,正是心烦,她带着蛛儿施展轻功到了山下寻觅,她虽然本身水性了得,但是现在身上有伤不便下水,她草草 巡视了一番,当下不耐烦,拉着哭哭啼啼地蛛儿,就此离去。 高强觉得模模糊糊,似乎被什么柔软而湿润的东西包容着,又觉得胸腹之间火辣辣的疼痛,但是体内却有一股冷气在来回乱窜,让五脏六腑都 隐隐痛。 他这样状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跟上次感冒一般难受痛苦,就这么僵持着,过了半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突然醒了,睁开眼睛,便看到周 围黑森森一片,天上也是黑和,黑压压的天幕似乎要压下来一般,上面点缀着三两人颗暗淡的星星,却没有月亮,大地一片黑暗,他看不清楚 自己身在何处。 随后而来的是听觉,便感觉耳边水声哗哗响动,高强恍惚了,怎么会有水? 接下来,感觉如潮水一般倒灌入高强体内,他一下子恢复了五官感觉!他感到了痛!体内如寒冰一般疼痛!他感到了冷!周身都如坠冰窖,! 他也感到了周身湿润,冰冷剌骨,自己处在水中! 高强想站起来,看看自己身处何方,他想知道,到底蛛儿怎么样了,金花婆婆又怎么样了?那花逝香抢到了金花婆婆了么? 可是他现自己不能,四肢似乎成了别人的,麻木而不听指挥,他尝试了半天,才现腿脚慢慢活动过来,才逐控制了自己的身体。 他慢慢转动身子,小小一个动作,便觉着全身骨头都散开一般,好不容易挣扎起来,才现自己头顶是好大一片水潭似的东西----他从来认不 得这些东西,现在,他下身泡在水中,上半身便从一大堆水草似地东西中钻了出来。 他扭头向四周望望,差点把肚子扭断,才觉得脖颈似乎僵住了,四周一片漆黑,过了半晌,他才积攒起力气,爬了起来,史觉得浑身无一处不 痛,脚脖处更是一拐一拐。 好不容易,连走带爬,才从水潭上爬了起来,高强看看那山坡,暗喊一声侥幸,他从山坡上掉下来,中间和几颗树木连碰带撞,把大部分冲力 都抵消了,不知道怎么落入这水潭边上,看样子似乎躺了时间并不长,因为金花婆婆和那些太监动手的时候也不过是黄昏左右。 他当即挣扎起来,打算看看那蛛儿和金花婆婆到底怎么样了,但是站起来他便悉了,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夜观星相找方向的本事他没有,高 中地理学得很熟悉----书本非常熟悉,考试的时候准保不会错,但是一到现实中用便不会了。 而且他滚了好长一段距离,那山坡也太长了点儿,上面陡而下面缓。高强现在所处的位置像一个小碗似地盆地,他倒是恍惚了,脑子刚才可能 在下跌的时候受到震荡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眯着眼睛看看四周,高强拾着一根树枝,扔在地上,看看树枝指向的方向,走了下去…… 高强在黑夜中迷迷糊糊前行,他前世有夜盲症,晚上走路看不到东西。曾经掉到过坑里面,到了后世,居然也是一个夜盲者,不过据说习武可 能强身健体外,那等小毛病也会治好。不过他现在武艺未成,所以还是摸黑前进。 他走了不远,两三百米便连连摔跤。胳膊都被划了几下,也不知道有没有流血,只是感到疼痛地厉害,他不敢再走下去,深怕掉入什么深洞之 内送了性命。 若是没有被太监杀死。反而自己走路摔死,那可一点都不好玩,更兼现在是古代,这山林中谁知道有什么厉害地动物在?高强可不敢保证自己 面对着诸如土豹之类的动物能浩下来。他又在这山林中走了一两里路,身上痛得厉害,后背也都是汗水,实在是熬不下去。 他想到自己昏迷了这么长时间,若是金花婆婆和蛛儿有什么不测,也早就生了,自己一个小孩子便是赶过去都不起作用的。 当下他便依靠着一棵树上休息。只不过黑夜中,如今正是夏季,冷风嗖嗖吹动,树影婆娑。而天上月亮隐身不现,乌云密布,只有三两点星光 黯淡闪烁,高强抬着看看四周,突然间心里面那些前世看过的恐怖片涌了上来。 他越想越是害怕,越害怕越想,明明知道是人吓人,也无法把来回思索的心平静下来,他又坐了片刻,现自己身上又是痛又是冷,怎么也睡 不着。 又过了片刻,正当高强痛苦难熬地时候,天上突然一片银亮撒了下来,高强抬眼看,那像圆盘一样的银月从密布的乌云中露出一点,便照地整 个山丘朦朦胧胧一层银色。 他大喜过望,坐在树下被冷风吹着,冷嗖嗖想恐怖故事自己吓自己可一点儿也不好玩,当即站了起来,抬眼看看身旁的树木,粗细适中,他便 爬了上去,选择了一处树枝茂密的地方,将身子稳稳往树叶中一缩,觉得周围风声小了一点儿,便决定在这里过一晚再说。 黑灯瞎火摸夜路,那可是不一定能碰到什么东西地。 他现在是既然爬上了大树,暂时安定下来,他倒是把什么恐怖片之类都放到了脑后,白天经历了事情太多,实在是他在树间又想蛛儿和金花婆 婆,甚至想起了灭绝老尼姑,便是那小郡主赵敏和死去的银叶先生他也想到了。 模模糊糊想了这几个月生的事情,总觉得如同做梦一般,恍恍惚惚,在冷风吹拂下,高强身上又冷又痛,但是偏偏白天事情太多,累地受不 了,他便在树间昏昏沉沉睡着了。 半夜里,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他突然又醒了,说是醒了,其实跟昏迷差不多,他本来在汝阳王府的时候被赵敏反复折腾,感冒好了再复感 ,其实已经落下病根,前些日子不显,这被水泡过后再被风吹,不多时,立马高烧起来。 他烧地糊涂了,脑子时清醒时湖涂,不知怎地,他便用力踹下一根长长的树枝,自己爬下树,拿起树枝来当作盲人用地探路根,他倒是晓得自 己晚上大看不见,便这么一路拍打地向前走去,这症状有点像夜游,又有点像高烧极了神志不清下作的无意识行为。 偏偏他还认得路,懂得避开壕沟和树丛,也懂得依着一个方向走下去,偏偏他脑子里面没有多少意识,只是不知道疲惫地走下去,但是去向哪 里,他却不知道了,就这么走啊,走啊,走下去。 也不知道在晚上摸索走了多久,他运气极佳,居然没有碰到什么大的凶狠动物,倒是他吓跑了两三只野兔,他全然不觉,就这么走下去。 他有点癫狂起来,若是常人,用棍棒拍打树丛草开路,多半是用棍棒举地老高,全力挥舞起来,便一下子点在树丛上面,一棍子便桶入了一个蜂窝中。 他还模模糊糊不知所以然,那蜂窝掉在地上,里面的蜂一下子飞了出来,嗡嗡嗡飞也起来,径直向下刺入了高强体内,高强浑然不知,但是觉得身上痛苦难当,似乎被一根根钢针穿扎一般,立时痛地跳起来,也不知道去往哪里,立马奔了下去。 他身上疼痛,脑子也略微清醒了一些,待现自己身后有一大群蜜蜂嗡嗡嗡而来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他可是知道蜜蜂多了可以咬死人,当下把衣衫拉起来,蒙在头上,拉开中间的搭扣,两人只眼睛露出来,慌不择路逃了下去,便是手中地树棍也不要了。 他这时半醒半迷,觉得头重脚轻,又觉得身体冰冰难受,同时还觉得被蜂扎了以后痛苦难当,当真是跑得飞快,慌忙之下,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跌了多少跟头。 就这么跑啊跑,身后的蜜蜂还是群追不舍,高强眼前一黑,终于跑不动,摔倒在地,昏了过去,最后时刻,他便听到身后嗡嗡声,不知道多少蜜蜂跟了上来…… “啊!别扎我!”高强猛然翻起身来,心有佘悸,深怕那蜜蜂扎过来。 不知谁噗哧一乐,便听着旁边有人笑了。 高强脑子有点晕,刚醒过来,再加上感冒没有好,又受了风寒,当下以为是蛛儿,便喊道:“蛛儿?蛛儿?” 便听着有个柔柔脆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谁是蛛儿?” 高强扭回头去,便现自己身后是一个绿衣女子,年纪轻轻,大约十**岁模样,长地五官端正,虽不是什么美女,但是往那里一坐,身子前探,好奇地看着高强,身上自然有一股活泼青春的气质,这和敏,蛛儿那等青涩以及宝宝的纯真完全不一样,她身上全都生机勃勃,洋溢着阳光活力。 高强这才现,自己身下是厚厚的被褥,被褥下面却是一大块石头做床,抬头四顾,昏暗烛下,房屋四处都是石头。 “这是哪里?” 绿衣女子笑道:“这里是蜂窝”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二章 朦胧美 高强结结巴巴道:“姐姐,你别吓我……” 脸上全是可怜的的神色,其实半真半假,他一方面真被那蜂儿吓住了,那些蜜蜂可是给他留下了惨重的教训,一方面却是自我保护,他不知道眼下是何处,当下还是扮相可怜一点好。 那绿衣少女噗嗤一笑,那普通的面孔上又多了两份调皮,突然变色道:“我们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养的蜂子,全让你给毁了,你说怎么办?陪来!” 高强满脸苦闷,顺着这姑娘的意思说下去,讨饶道:“好姐姐,我不过是个穷小子,哪里能赔得起?你们是卖蜂蜜的么?我给你们当蜂童好不好?我以工代劳行不行?什么时候把债还了,什么时候再走,好么?“ 高强嘴里面净蹦出些新名词儿,但是那女子倒也懂得他那意思,她笑地趴在了桌上,上气接不上下气,喘不过来,两手直揉着自己的肚子,倒也不是淑女模样,高强突然现,这女子虽然长得一般,但是这等纯纯地笑的样子,实在是美丽。“哈哈,笑死我了,我们是卖蜂蜜的么?咯咯咯……”那少女伏在床上笑了半晌,这才慢慢爬起来,脸上还有阵阵笑出来的红晕,上下打量打量高强,摇头道:“不成,你太瘦了,做不了这活儿,那蜂子可厉害了呢,人被蛰几下以后,能活活痛死呢!” 高强撇嘴道:“我才不信呢,我被蜇了好多,痛倒是很痛。可也没有死了啊!” 那少女略微思索,脸上也露出好奇的神色来,点点头道:“奇怪,是啊,你被那么多蜂子蛰避,居然只是痛晕过去,头上也没有肿包,这事儿太怪了。” 她刚才还笑地翻倒在地,现在却又一本正经地低头思索。 高强看她低头喃喃自语,他自顾自地抬起头来仔细打量这房屋。现这是一间又高又大的石房,四周全都是又宽又大地巨型石条堆砌成的围墙。密不透风,只点着几只巨蜡。房间里面有一股不怎么好闻的味道,想必上常年不通风透气所致。 他心下打了个寒颤----这女子说这里是蜂窝,自己倒是看着挺像自己家的地窖,不过,哪家有这么大的地窖? 除非是挖了当坟墓用。 他脑中突然一闪,几个词儿连接起来----蜂子、坟墓,这。如果没有猜错,终南山有这样地方的应该只有古墓啊,也就是那杨过大侠和小龙女所在地方。 他想到这里不禁怦然心动,不过他先想到的不是什么武功秘籍,而是特别想看看杨过后人----也就是那曾在书中出现,以九阴神爪对周芷若学的成九阴白骨爪将其击败的黄衫女子。当然,他知道古墓中有可能藏有各种高深的武功秘籍,但是他偏偏先想到是那黄衫女子。 他在前世是个学生。虽然从书上看过那等人心险恶之事,到底还是比较单纯,带点书呆子气,虽然心思挺复杂,看地乱七八糟杂七杂八的东西挺多。 他来了这世界上,多数事情都是为别人在忙乎,说好听点儿叫做积德行善防范于未然,有时候做地过了叫做瞎操心,他这五年中,时时掂算处处操心,遇得也不爽快。 虽然有所收获,有时候也觉得不怎么轻松。 倒是这几个月反而是他最轻松地日子,被抓入汝阳王府,跟赵敏轻松玩耍,随后跟着灭绝师太逃命,再就是跟着金花婆婆行走,舆蛛儿在一起厮混,现在入了这可能是古墓的地方,一身轻松,总觉得身上地担子变轻了。 眼下他仔细观看眼前这绿衣女子,莫非造就是那黄衫女子,杨过的后人? 随即一想,书中那女子出场的时候是二十**岁模样,年纪倒也对地上,只不过长相么,就有点…… 高强略微有点失望,眼前这女子若真要是那黄衫女子,这个长相还只能算达标,绝对不算美貌女子,他来到这个世界上,见过纪晓芙,还有那狠心的殷素素和还算小嫩芽的赵敏舆蛛儿,一个个长得都非常漂亮,赵敏和蛛儿更是要胜遇别人一筹,只是眼下还小,看不出来。 便是那灭绝师太,其实长得也不丑,只不过这尼姑脸上总是两条倒吊眉,凶巴巴拒人于千里之外,高强自然不会觉得她好看到哪里。 只是眼下这女子,高强无奈叹息,当年杨过是帅哥,那肯定没有问题,小龙女长地如仙女一般,怎么这后代…… 那女子突然说道:“嗯,我去问问小姐去,这事儿有点怪,小弟弟,你坐着别动啊。” 她不知道高强在心里面编排她,起身翩然而走,高强急喊:“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高强!” 高强脑子转地飞快,他眼下既然出了武当山,当真不想被人叫做清风小道童了,他可不想年纪轻轻便被人看作小道士,当即决定使用自己本名,而他眼下要问出这女子的名字,自然是要拉关系套近乎了,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当年他可是记得杨过把这一招用在了孙婆婆身上地,也算向这位古墓主人学习了。 绿衣女子扭回头来抿嘴一笑:“我叫做阿笑,你叫我阿笑姐姐好了。” 便看着她伸手在一块凸起的圆石上面一按一转,那平平的墙面上猛然一块大石向上升起,轰隆隆声音颇为响亮,高强咂咂嘴,吐了一下舌头----他附在小孩身上,还是多了几分调皮可爱的。 眼看着这石头沉重异常,他更是确信,自己是在古墓中了。 他活动活动四肢。崴了的脚却出奇的好了,其余筋骨也没有问题,只是感到五脏六腑隐隐生痛,很不舒服,然后就是体内总觉着刺骨地冰冷,虽然很难受,但是他习武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当真是习惯动不习惯静,能走路便绝不打坐。 当下他跳下地来活动活动。顺手摸着四面墙壁。便觉得触手处冰冷潮湿。 他正在乱看,便听着身后门咂咂作响。扭头看,一个黄衫女子随着阿笑走了进来。 高强看进来的这女子。却感觉似乎雾里看花一般,本来两个人相隔不远,但是高强总有种恍惚地感觉,似乎看不清楚对方面庞,明明觉着极为美丽,却不知道美在哪里。 隔着一丈多逮,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花香味道传来。高强闻地甚为舒服,他以前最闻不惯的便是那浓郁地要命的香水味道,外国人是体味重不得不为之,到了最后反而成了世界潮流。 这黄衫女子带着身上那好闻的花香味道走过来,轻柔道:“小弟弟,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高强这才看清楚。这女子脸色极白,只眼如秋水一般明亮,极为有神。五官却是小巧玲珑模样,便似乎一个小姑娘放大一倍以后地模样,偏偏身上却是那种成熟般大姐姐模样。整个人看上去凡脱俗,竟然是仙子一般的人物。 高强以前看过无数版地或电视剧或电影的神雕侠侣,里面扮演小龙女这样仙子人物地女演员大多貌美娇小,但是高强分明觉得,把那些女演员都堆在一起,也比不上眼前这女子一根头丝美丽。 没有任何理由,高强便认定,这女子,一定是杨避和小龙女的后人,这叫做直觉。高强嗅着这女子身上的花香,老实地点点头,心‘里面没有一丝亵渎的念头,便坐在床上,他觉得那女子抬手抚在了他额头上,高强觉得那手冷冰冰没有一丝热气,心下甚为奇怪。 这女子摸摸他的额头,轻声咦一声,人为惊奇,便又搭他的脉象,然后仔细看高强脸上身上那些被蜂子蜇伤的地方,眉头紧锁,在思考问题。 高强看这女子皱着眉头在那里低头思索,他眼睛都呆住了,直愣愣盯着前方,只觉得美丽万分,简直不原意眨一眼,深怕漏掉一分一秒一刹那。 他正在呆,便觉着额头被人一点,他一下子醒了过来,便看这阿笑姑娘抿嘴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喜盈盈,低声咬着嘴唇道:“才多大地小鬼,就长了那么一只贼兮兮的眼睛,本姑娘剜了它!” 说着阿笑便伸手前探,两根葱葱玉指往高强只眼一点,出手快捷,高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得眼皮一麻,被摸了一下,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心脏扑通扑通跳动,这才现阿笑只是轻轻地在他眼皮子上一拂,并没有下狠力,这才放下心来。 嘴里面兀自叫道:“好姐姐,饶了我吧,阿笑姐姐笑起来很好看呢!” 他一记小小马屁轻轻送上,说得倒也不是假话,这阿笑若是正襟危坐,相貌原本一般,但是轻轻一笑,脸上便全是青春气息和盈盈喜意,天生能让人亲近。 阿笑听了他说话,又是嘻嘻一笑,乐道:“看来不仅长了一只贼眼,还长了一个甜蜜回流油的小嘴呢,看我不割了它!” 她话虽这么说,到底是老老实实站在那里没有再吓唬高强。 那边黄衫姑娘微微皱眉喝道:“阿笑,别吓唬小孩子。” 阿笑藏在黄衫女子身后,冲着高强吐吐舌头,眨巴眨巴眼睛,单手伸起来指指黄衫女子,便不再说话了。 这边黄衫女子又细细地仔细端量了高强那些细小的伤口以后,柔声对高强说道:“小弟弟,我们这里饲养的蜂子太厉害,毒性很强,不过不会乱咬人的,你是怎么被咬到地?不过你身上这些刺伤看起来不是很重,这倒是很奇怪的事情,你且跟我说说。” 高强恍过神来,早就下定决心准备驻扎在古墓内,陪伴在这黄衫少女左右了,当然他明白这事情得曲线处理,当年杨避第一次直横横来,不是也被小龙女赶出了古墓么?后来若不是郭婆婆身死,小龙女才不会收下他做徒弟呢。 高强知道自己现在可没有孙婆婆那样的同盟军,便是这阿笑也跟自己也不是很熟,只不过说三两句话,当下他先说道自己掉入水中,然后晚上爬起来,走夜路,看不到道,后来爬上树上睡觉,可能感冒风寒地原因下了树狂奔,可能把树棍插入了蜂巢中,才引来了祸患。 那黄衫女子“哦”一声,恍然大悟,轻声道:“怪不得你会被蜂子蜇到,原来夜间你没有看到那石碑。” 高强不知道,古墓外面是一大片树林,四周都立着石碑,一般人不会到这里来,到了这里的也都不是什么善主,古墓里面的人立块石碑作警告,不过是先礼后兵的做法。 石碑上刻着林内有玉蜂闲人止步的字样----便是当年蜇的全真教上上下下抱头鼠窜的玉蜂。 高强在黑夜中疾驰,又有夜盲症,再加上昏,能误打误撞进入这里面,这也算他本事。 那边阿笑听着高强说的事儿便摇头:“不对,不对,这蜂子可不怕高烧的人,便是那高烧的人被这么一蜇,照样要肿地满头包,对了,小孩儿,你怎么掉入水中的?” 高强等的便是这句话,当下便说道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以及那太监葵花的一场大战,说道那几个人神鬼莫测的度,银叶的诈死、金花婆婆的无奈等等,他人小“心” 大,头脑清晰,大学的时候选的是法律专业,当真要逻辑严谨。 他讲地头头是道,初开始只有阿笑听得津津有味,到了后来,那黄衫女子美目紧紧盯着高强,倒也是听得入神。高强更是得意,指手昼脚,把那般动作也模仿出来,他是武当名门下面的弟子,倒是真有两份眼力,记忆力倒也还可以,模仿出来,除了力道度差极,倒也像模像样。 那阿笑一直摇头:“怎么会有这等武艺,定是你编排出来骗我们的,小鬼,快说,是也不是?” 高强当然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肯定无比道:“好姐姐,我怎么敢骗你们仙子一样的人物,我要是说谎,下次再被蜂子蜇个一百遍!” 他刚说完,只觉得浑身剧痛,啊!大喊一声,跌倒在床上!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三章 中毒已深 高强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便看到一左一右两张脸,左边是那花香在身的黄衣女子,右边便是那脸上有小酒窝,时刻看起来像是笑的阿笑姑娘,他心里一暖,刚想坐起身来说话,突然觉得五脏六腑齐齐一痛,便似有那千万根小小钢针在穿刺一般。 他本来习武以后,对一般疼痛有抵抗力,无奈这滋味太难受,他功夫既失,实在是疼痛难忍。刚开始他还不想在两个女子面前掉面丢脸,无奈那疼痛一波强过一波,一波胜似一波袭来,如潮水一样无穷无尽,他小脸憋得煞白,额头上一滴滴汗珠淌了出来,忍不住哎哟哎哟叫了起来。 他只觉得似乎那些厉害的玉蜂钻入他体内,在不停用刺蜇他,然后还有一股股寒气在周身旋绕,一时抗不过去,大喊一声,晕了过去。 阿笑此刻再也笑不出来,奇道:“小姐,你看这如何是好?” 那被称作小姐的正是杨过舆小龙女的后人,她摇摇头,舆阿笑的欢动活泼不同,她倒是显得从容优雅,不过此刻那脸上也有淡淡的烦恼,为高强的事情烦心。 她慢慢道:“这事甚为奇怪,我刚才搭这小孩脉象,身体中了一种极厉害的毒药,可以压制人身体内力。他中毒时日已久,体内便有一股寒毒在慢慢游走。如果再拖些日子,五脏六腑受损甚大,以后便是救活也活不过四十岁。“ 阿笑“哎哟”一声惊呼。忙道:“小姐,那你当真要救救这小孩儿,这么可爱的孩子,要是没了岂不可惜?” 黄衫女子点点头道:“这是自然,这毒药驱逐起来甚为不易,不过大费周折,不过我损耗点内力就是了,他以后寿命无损,只是,这孩子体内情况似乎比较复杂。” 阿笑奇道:“小姐。还有什么古怪?” 黄衫女子缓言道:“除那厉害的毒药外,他体内还有一种霸道地毒药。似乎是蜈蚣一类毒物的,只不避这种毒药倒是被人不知道以什么手法解去了。但是解地并不彻底,还有残余,日子长了对身体会有影响,眼下却无大碍。” 阿笑眉开眼笑细喜道:“那这事情不就容易多了?” 黄衫女子摇摇头:“还没完呢,他黑夜中误闯了咱们古墓林海,又惹了那些玉蜂,被一窝子玉蜂蜇过。体内还有蜂毒。这下却不甚好做了。” 阿笑这下也笑不出来了,她也是颇为伶俐的女子,也皱眉道:“小姐,你是说,他之所以咱的玉蜂蜇了以后没什么大碍,便是因为体内有这些毒素相抗衡?” 黄衫女子眉头皱起:“我也不清楚。总之是有关系的,现在他体内一圈糟,先有那不知名的毒药。再有蜈蚣的余毒,若算上我们的蜂毒,嗯,这么多毒缠绕起来,我那法子也不一定管用。” 阿笑坦然道:“小姐,那咱就尽心尽力去救这孩子吧,救活了是他的运气,若是救不活,唉,也是这孩子命苦,小姐,咱们问心无愧便好。” 黄衫女子点点头,默然不语,她和阿笑一个心思,这小孩若是没有闯到古墓,或者说便是闯入古墓而没有被玉蜂蜇伤中了蜂毒,那自然要尽力而为救活他,若是救不活,也明能怪他自己命苦。 但是偏偏这小孩最后又被玉峰蜇了,阿笑与这黄衫女子心地甚好,觉得心里面到底对他有一丝愧疚,若要换一个心肠硬斤斤计较的女子,脑子中不免要这样想----你小子毁了我地玉蜂,便是十条命也换不回来。 这玉峰与一般蜂不一样,珍贵无比兼通人性,当年小龙女可以靠着蜂蜜控制这些玉峰前进后退左右夹击,便如同指挥士兵一般。传了这百十年,气候变化,这玉蜂更难养殖,虽然周围有这天然的林子,更多需要人工呵护饲养,那日高强一棍子戳下去,便几乎将一半地玉蜂惹了出来,这些玉蜂蜇了高强以后便纷纷毙命,若要再养出一批如这般通人性的,当真是困难无比。 而那黄衫女子推测也几乎全对,那高强在汝阳王府中了十香软筋散,依着赵敏地意思,不一日就要给高强解药,没有伤他身体的意思,自然,解药给了以后,过一段日子再下毒一次,总之是只要高强没有武力不会伤人即可。 哪曾想高强是个急性子的人,在汝阳王府呆了两个月,趟敏是高兴坏了,那高强可要愁死了,他不晓得哪一天自己就被汝阳王咔嚓了,就算汝阳王舍不得驳斥女儿的面子,他这一辈子最好也不过是被困死在这里面,也算是没有任何展前途了。 那日他劫持了赵敏,随着灭绝师太翩然而去,这十香软筋散的毒却是越中越深,他有时候感到五戚六腑隐隐生痛,那个时候不明显,却也不以为意。 后来他被圆真的徒弟陈友谅一飞镖打出刺入后背中,那梅花镖是少林独有,少林僧人自然不屑于在上面喂毒,但陈友谅飞镖上面却喂了蜈蚣剧毒,后来金花婆婆用避毒珠给他解了这毒药,自然还有余毒在体内,倒也无大碍,日子久了就散了凸倒霉的高强到了古墓被玉蜂一蜇,这蜂毒甚为古怪,和蜈蚣残毒舆十香软筋散地慢毒混合在一起,眼下三股毒素纠缠在一起,又生出各种变化来,便是蝶谷神医胡青牛见了也会大感麻烦困难,他所中毒药----十香软筋散是慢毒,蜈蚣毒药仅剩残余,那玉蜂毒却是怪异,三者混合在一起。足以难倒任何一个人。 书中所写,当年王难姑和胡青牛赌气。自己吃了三草三虫的毒药,那胡青牛一代名医,知道自己老婆中的毒物种类,偏偏不知道分量如何搭配,当下也是束手无策,这倒是和高强体内地状况是一个道理。 明不过高强体内毒物都不甚剧烈,都是缓慢腐蚀人体五脏六腑之毒,现在混合在一起,倒也给了那黄衫女子思考转圜的时间,不然。这高强可要当真死在当场了。 高强现在昏昏沉沉,混不知道自己在鬼门闆转了一圈。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眼下这黄衫姑娘正想办法把他拉回来。“好姐姐。”高强满脸愁苦,“这蜂蜜当真要喝么?喝下去我满嘴苦味,全身难受啊。“ 黄衫女子听着心惊,脸上微笑,说道:“不苦怎么治地了病呢?喝吧,喝了就好了。” 阿笑在一边撇嘴插话道:“臭小子,你闻闻这味道。这蜂蜜多香甜啊,你还敢说苦?“ 高强苦着脸,还得装出笑容来奉承:“阿笑姐姐,我怎么敢骗你们啊,这蜂蜜是闻着香,喝着哭。吞下去难受啊!” 黄衫女子略有所思,倒是阿笑牙尖嘴利很快还击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小就会撒谎,将来长大了你肯定会骗人的,世界上哪里有这样地蜂蜜。” 高强巴咂巴扎嘴,到底是没有敢还嘴,他还不敢把阿笑得罪了,他一个心思想着留在古墓,浑然不知道因为玉蜂蜇他的事儿,古墓这两位少女早就决定收留他,直到他上体内毒消伤好为止。 他心里不肯吃亏,无声反击道:我们后世上还有闻着臭,吃着香,吞到肚里面非常舒坦的臭豆腐呢,不过我坚决不吃……黄衫女子年龄看上去要比阿笑还要小两三岁,但是骨子里面自然有一股沉稳地气质,她听了高强的话,心内疑惑,嘴上却安慰高强这“十岁”小孩儿道:“小弟弟,你别担心,喝了吧,喝下去你的身子就好了。” 高强乖乖点头,一手捏着鼻子,两眼紧闭犹如死刑犯临刑,张大了嘴咕咚咕咚将蜂蜜灌了下去,只觉得满口的苦涩,他在这古墓二女面前装地天真可爱活泼好动,但是一颗心也悬在了半空中----自己身上不是中了什么大毒吧?怎么这两个人搞得特紧张? 他距离上次昏迷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天内,又昏遇两三次,大部分时间都在石床上躺着----上面当然铺着厚厚地被褥,要不以他的小身板,早就不行了。 他有时觉着,自打中了玉蜂蜂毒以后,身体内不仅是以前地五脏六腑隐隐生痛,而且四肢骨骼也痛不可当,不仅是原来寒冷的寒毒,体内现在疼痛地时候,某些部位还隐隐有痛热的感觉,有时候冷热两种痛感同时出现,当真是让他痛苦难当,若不是知道自己身后有杨过的后人撑腰,甚至于这姑娘不行了自己还有一个便宜干爹做神医这门极有前途的行当,他真要对生活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他已经决定了,再过几天,如果这不知名的杨过后人还真解决不了自己体内的毒素,那得赶快溜之大吉,也顾不得这古墓有美女作陪,有不尽的武功秘籍待开采,还是保命为第一原则,到时候说不定能让阿笑陪着自己去找胡青牛呢。 这三天他人部分时间昏迷,就是醒了地时候脑子也不甚好使,这到了第三天上,人却自己慢慢清醒了。 高强看看杨过的后人,那穿着黄衫的女子,再看看侍奉在一边,站在那里无聊地耍着自己衣襟的阿笑,他心里面思量过,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真实的详情跟他们说一说呢? 他隐隐感觉到,最好不要欺骗他们,既然是杨过的后人,品行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看原书地情况,这黄衣女子还是挺出彩的,不过这阿笑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见出现过。 高强脑子一转,在刹那间做出了计较,得说实话,反正上次都已经讲到了金花银叶的事情了,她们也知道自己不是普通地小孩子。“黄姐姐,我接着讲上一次那个事情好么?”高强装可爱,满脸笑容。 一边阿笑拍手笑道:“好啊,好啊,我还一直想着,谁能跑那么快呢,怎么会有人比我们古墓派的轻功好呢?” 黄衫女子扫了阿笑一眼,似乎对提及到“古墓派”三个字略有不满,阿笑吐吐舌头,不过她脑子转地倒也不慢:“黄姐姐?小鬼,哪里来的黄姐姐?” 高强眨巴眨巴眼睛,故作纯真道:“怎么没有?这么美丽的姐姐穿着这么美丽的黄衣服,还不是美丽的黄姐姐么?” 一旁的阿笑“哎哟”“哎呀”两声,揉着肚子就很不淑女地转过身去,肩在剧烈地抖动着,嘴里嚷嚷道:“笑死我了,若是人家穿了黑衣服,你岂不是要喊美丽的黑姐姐?” 高强板着脸孔道:“应该如此。” 他嘴花花绕口令一般说一段话,那黄衫女子知他是在夸赞自己美丽,小孩子说话就是这么直白,一句话里面只有“美丽”这个俗词,但是和不同的词儿搭配在一起,这样说出来别有另外一番效果,当下甜甜一笑。 高强短短地分神一刻,便觉着眼前这女子笑起来,当真是----好看,他心里面倒是只剩下这个最普通的词儿。 黄衫女子脸上满是微笑,柔柔道:“不是黄姐姐,是杨姐姐,木易杨,你应该叫我杨姐姐。” 高强也就刚才愣神一刻,便醒悟过来,心里面埋怨自己还小,不过一想到杨过当年也不大,最后照样搞定了小龙女,心里面给自己鼓劲----不怕年龄小,只要有目标。 当下摇头道:“不不,我觉得黄姐姐要好听一点。” 那边阿笑笑声慢慢停歇,已经歇过来,转过身来倒是干脆利索问道:“小鬼,别嘴花花了,快说那故事,我们还等着听呢。” 黄衫女子也点头,催道:“你讲讲你那故事吧。” 想她们一直呆在古墓中,每天练武外,哪里有什么好的娱乐项目,天上掉下来高强这么一个活宝,还有说快板的潜质,又有亲身经历的那么多匪夷所思的故事,当真是吊起了他们的胃口。 高强这才点头,老老实实说来,他采用的还是倒叙法,先把那太监花逝香和金花银叶一场大战讲个明白,手脚模仿一通,他眼力不差,还说了那太监身后的五个小太监的度也是飞快无比。 最后才由金花银叶讲到了他身上中的毒镖,又由毒镖讲到了和尚大战尼姑,明为抢夺倚天剑! 黄衫少女一挑眉:“倚天剑?”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四章 好心肠的女儿家 高强看黄衫女子有反映,心里面人为得意,他知道这倚天剑和古墓派的关系是千丝万缕,所以一方面是向这“杨姐姐”坦白自己的过去,让她放心,另一方面却要靠着自己经历的事情来给她触动。 哪个男人不希望在美女心中留下印象?高强现在是少年的身体成*人的心,可是也希望能被这“杨姐姐”看重一点,而不是当成一个流落江湖的可怜小孩,那样虽然可以更容易讨人欢心,但是总觉得不爽快,虽然当年古墓派的前辈杨过是这么走过来的。 阿笑在一边也屏住呼吸,两只眼睛瞪地大大的,耳朵也立起来,等着高强的下文,黄衫女子的表情也严肃起来,美眸流转定定地看着高强。 高强心下人为得意,还是用倒叙的方法讲故事:“杨姐姐,那和尚和尼姑可厉害了,他们都是很厉害的高手呢!” 当下将灭绝师太持剑大战少林僧疯狂禅杖的事情细细讲了一遍,才说到灭绝师太让自己一个人跑路,后来上了马逃跑的过程中又中了少林的梅花镖,上面有剧毒,再次醒来就被金花银叶给救了。 黄衫女子“哦”了一声,倒是旁边阿笑点点头,快言快语道:“原来你身上的蜈蚣剧毒是这么来的,嗯,别打岔,快说说倚天剑的事儿!” 黄沙女子看了阿笑一眼,似乎是责怪她不该催促别人,阿笑吐吐舌头。笑嘻嘻不当回事儿。 高强在一边看得明白,心里面觉得好笑:这阿笑比这杨姐姐要大两三岁的模样,却如此害怕这少女,倒也有趣。 当下他也利索地将场景转换到了汝阳王府,又把金花银叶扯了进来,再加上汝阳王府的一众高手,把那一场打门说出来,说到了高兴处,他站了起来,手舞足蹈比划高手们地招式。然后才讲到了灭绝师太如何夺剑,如何震慑住王府的高手……阿笑和黄衫女子听地津津有味。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便涌上二人心头。阿笑快人快语道:“那么你是谁?难道你和那蒙古鞑子……” 她嘴快说了出来,眼睛中已经有疑惑之色,上下打量高强几眼。 高强连忙解释自己身份----他自打和这两人见面后,除了刚开始说了几句话,其余的时候都在昏迷中,还没有来得及自报家门,黄衫女子和阿笑也没有来得及问。直到现在过去四天了,高强才现自己还没有作自我介绍呢。 当下他老老实实交待自己来自武当山张三丰门下,师尊是俞岱岩,道号清风,为第三代弟子,如何如何去迎接失踪的张五侠。路上遇到袭击,被误认为是张无忌,掳到了汝阳王府。然后讲讲和赵敏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事情,最后便和先前讲的故事连接上,直到说到自己劫持了小郡主跟着灭绝跑路的事情。 他也没有敢说自己怎么成了冒牌张无忌,现在回想起来,他觉得自己当时做的一些事情太冲动,不理智,现在想想都后怕。 而在武当山上,他偶尔露一下锋芒,平时倒也不算太出众,单以武功讲,阿笑听着入神,倒也没有多想,明不过最后忍不住说了一句:“人家小郡主对你那么好,你还……” 高强苦笑道:“好姐姐,她是对我不错,可是她爹爹汝阳王可是要我命的,再说了,我一条命不算做什么,我知道他们把我当作诱饵,说不定我地师傅要来救我,我可不能让更多人因为我受到伤害呢。” 他这番话倒也不算作假,他被关了一段时间,模模糊糊明白了汝阳王的用意,所以也急着脱身。 黄衫女子柔柔问道:“小弟弟,我问你,若是你劫持了那小郡主,旁人也不放你们走,你会伤害她么?” 高强一愣,随即摇摇头道:“那只能算作我命不好,小郡主对我还算不错,这一切都是她爹爹做地,跟她没有多少关系,那个时候,我就算走不了,也不能伤害她了。” 黄衫女子点点头,缓缓道:“这正是我侠义之辈应该做的事情。” 她眼睛往前看去,似乎在想什么事情,高强看她出神,也没有敢打扰,另一边阿笑拉着他地手,低声问了一些琐事闲杂的事情,例如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儿啊,女孩儿穿什么衣服啊,吃地是什么东西啊。 高强听了狂晕,不过一想原书中的事情,这古墓派的人恐怕一辈子难得踏出古墓一两次,当下也心软了,老老实贵把这些琐碎小事一一回答清楚,高强偷眼看去,阿笑脸上满是羡慕的神色,便知道这姑娘其实耐不住寂寞,倒是想到外面花花世界去转转看看。“她们穿的有彩色衣服么?”阿笑眨巴眨巴眼睛,她身上是一件洗地白地素色裙子,样式古拙素朴,不过显然不适合她自己的心意。 高强点点头,用手比划比划,“有呢,外面有染房,各种颜色的衣服都能染出来,红的、绿的,各种颜色,可好看了,还有绸缎作的衣服、毛皮做到衣服,款式也很多呢,西域来地胡人穿的样子就很怪。” 他在汝阳王府呆着,确是见识了不少事情,公平而讲,和赵敏在的日子其实是他最轻松开心地日子,被人囚禁在那里,不用考虑这个人那个人的命运,吃喝玩乐,倒是逍遥自在。 他们在这里嘀嘀咕咕,另一边黄衫女子也回避神来,低声打断了阿笑絮絮叨叨的闲杂问题,“小弟弟,以后我们便唤你做清风。你可以叫我杨姐姐,你身上中了毒,倒是和我们的玉蜂有点关系,明天开始我给你运功逼毒,我们也算是半个江湖中人,我们这一门派名字有点古怪,叫做古墓派。” 高强无奈明要演戏演全套,惊讶道:“古墓派?姐姐,你们,你们。别吓我,你们是僵尸么?有这么漂亮的僵尸么?”“小姐。”阿笑脸上罕有地多了三分愁苦,“这小孩儿该如何救治?他中的毒都侵入了五脏六腑。如何逼出来?” 黄衫少女倒是很镇定,低头想了想便说道:“无妨,我便用内力给他将毒逼出来。” 阿笑苦笑道:“小姐,那很伤身子呢。” 黄衫少女略微一笑:“怎么说他中了毒,我们也有责任,只要能救过来,略微损耗点真元不算什么。” 阿笑眼睛转了几转。忍不住说道:“小姐,老主人已经去世了,我怕那对头若要来了,您抵挡不了。” 这少女对高强言笑晏晏,但是到了关键时刻,毕竟是关心主人。她内心中,倒是希望这黄衫少女别耗费真元给高强逼毒,这倒不是她为人狠毒。这舆当年渔樵耕读不希望一灯耗费内力给黄荣疗伤是一个道理。 虽说疗伤和逼毒不算一回事,但是用强横内力将毒素逼出来,舆用内力打通奇经八脉疗伤,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都得依靠强横的内力行走经脉间,这是非常普遍的方法,原书中张无忌在荒岛上依靠着自己内力雄厚便把十香软筋散的毒素逼了出来,然后又给谢逊和周芷若逼毒,便是这么一回事儿。 只不过高强体内任督二脉都未通,这黄衫少女内力未至一流,所以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要多点,而当年小龙女和杨过都是大高手,在古墓中中了李莫愁的五毒神掌掌毒,倒是只需要半个时辰便能将毒液逼出,若不是后来郭芙鲁莽,在他们逼毒过程中射出了拾到的冰魄银针,小龙女当下身体便能好过来,省得了以后的十六年离别之苦。 黄衫少女伸起手来,抚动自己一边头,缓言道:“估摸着他还没有得了消息,没有那么胆大,这也就是七八日地事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明要有我杨雪怡一天,绝不能让他得逞。” 杨雪怡,这十七八岁的少女便是杨过地后人,当年张三丰舆杨遇见面的时候,杨过刚舆小龙女重逢,那个时候张三丰不过是十三岁地少年,今年张三丰一百一十岁,粗略算末,近百年时间匆匆而遇。 百年间生了多少的事儿!改朝换代蒙古称王,郭靖黄蓉夫妇以及他们的儿子郭破虏战死里阳城,杨遇小龙女在古墓终老一生,而郭里开门立派,峨嵋到现在,灭绝掌门已经是第三代弟子,其时间,灭绝都有了徒孙,这些徒孙算是峨嵋的第五代弟子。 古墓中,杨过的后人静悄悄繁衍生息,到了杨雪怡这里,已经是第四代了,全因为武林中人,娶妻生子一般都很晚,如那宋逮桥也是三十岁得子,而古墓中人又不与外界打交道,杨过与小龙女便是很晚才有了子女,他们下一辈也这样,一代代传下来,到了杨雪怡这里,才第四代,杨遇为其曾祖父。 阿笑在一边站立,只手玩着衣襟,突然道:“小。姐,若你当年选择了修行一阳指,这救人也容易一点,便是那对头,也不敢那么放肆了!” 杨雪怡苦笑两声道:“说得轻巧,我听祖母说遇,这一阳指救人性命极快,迅见效,但是练到了一灯大师那种炉火纯青的程度,没有个几十年功夫怎么能成?便是一灯大师使用了一阳指救治了重伤的黄蓉前辈,据说多则七年,少则五年,武功难以恢复,五年中得勤修苦练,一刻不能松懈,若是稍有不慎,轻则残废,重则丧命。“ 阿笑奇怪道:“那我怎么听着老夫人说后来一灯大师不仅功力未失,反而有所增益呢?” 杨雪怡道:“这倒是简单,当年郭靖郭大侠背全了九阴真经,其中有总纲,依靠这东西,一灯大师很快恢复功力,据说当年洪七公前辈受伤后,也是靠着九阴真经恢复功力呢。” 阿笑抿嘴笑道:“小姐,如此说来,倒是你练地九阴真经最好了,偏偏然我学什么玉女剑法,不过老夫人为什么不让您用寒玉床练功呢?我这么多年睡下来,内力可不弱呢。” 杨雪怡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只不过先祖曾经说过,利用寒玉床这种外力来地功夫,始终不能练习到大成境界,虽然成,却不赞同后代弟子用。” 阿笑吐吐舌头,低声道:“那还让我练。” 杨雪怡笑道:“好姐姐,你以为这世界上能有几个人练习到那种程度啊。” 阿笑摇头晃脑说道:“我看这小弟弟的祖师,张三丰张真人应该到了那种程度了吧?” 杨雪怡点头道:“祖母大人在的时候曾说过,若说功力之纯,天下豪杰虽多,当是当年全真教教主王重阳武功天下第一,或许张真人也能达到那个地步。” 当年周伯通曾经正色说避,说王重阳若在世,便不需要像第一次华山论剑花几日时间折服其余四绝,恐怕一日功夫便可以让其余四人低头服输。 而张三丰一直是童男之身,全身功夫以九阳为根基,虽然九阳功法没有学全,当真是扎扎实实一步一个脚印修炼出来的。 王重阳与张三丰有颇多相同之处,都是童男,都是武功登峰造极的人物,都是悟性极高自己开门立户的人物,都是扎扎实实慢慢修炼来地一身功力,许多武学至理,倒全是自己悟通的。 杨过前不见王重阳,后也不知道张三丰以后的成就,他老年地时候武功已经达到了极点,他看到了武学的最高境界,偏偏自身不能达到,后来自己思量原因,才现武功根基出了问题。 他当年先依靠寒玉床增加内力,后来有神雕提供“蛇胆”,内力大进,以至于根基稍微有些瑕疵,但是要达到那最高的境界,根基一点问题便足以前功尽弃。 所以他嘱咐后人,杨家子弟严禁依靠寒玉床修炼内力,严禁依靠邪门武功,倒是内心盼望能出来一个顶峰级别的人物。 杨雪怡明白这些道理,也不和阿笑细说,二人说两句,杨雪怡便决定马上给高强用内力驱毒,她从小修炼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十几年下来扎扎实实没有依靠外界一点力量,内力已经大成。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五章 麻烦的逼毒疗伤 “小弟弟,你做好准备了么?”杨雪怡问道。 高强一个劲儿地点头,心想:当年在医院根管治疗,我跟别人不一样,有三根牙神经,那都忍了,还怕这个么? 嘴上说地更是硬气:“姐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杨雪怡笑道:“你体内虚弱无力,但是等会儿我用功驱毒的时候,你有可能会感到麻痒酸痛,便是有任何感觉,你也不要乱动。” 高强硬着头皮道:“我就当自己是个死人。” 他这却是学当日黄荣对一灯说话,他看杨雪怡如此郑重,心裹面不免惴惴不安,其实杨雪怡是第一次运功给人逼毒,所以她有己紧张,倒是把高强也影响了。 阿笑在旁边啐一口道:“少说这不吉利的话。” 杨雪怡在这边还详细说道:“我内力未至一流,恐怕一时半会儿不能将你体内毒素逼出来,你我单掌相抵,片刻不能分离,我估摸着,短则两三日,长则四五日,便可以将你体内毒素排出去,你知道么?” 高强点头道:“别说四五日,便是四五十日,我屁股坐烂了,手掌也不会和你离开的。” 杨雪怡点点头,阿笑在一边笑道:“你这小鬼头倒是听话,只怕你一时半刻都坐不住呢。” 杨雪怡转身对阿笑说道:“我帮他逼毒的时候,你便替我们在石墓外面守候吧,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打扰。” 阿笑笑道:“小姐。我们在这里住了有十多年,我还只见过一次外人,第二次便是遇到这小孩子,世上哪里有那么罗弓地事情,那人早不来晚不来,在这个时候来?你们放心罢,有我看着呢。” 杨雪怡点头道:“如此甚好。你小心。” 阿笑知道杨雪怡要开始给高强疗伤,施了一礼后退出了石室,搬动机关。合上了沉重的石门。这石室在古墓深处,地方不大。屋内空空如也,只有中间有一个八卦阵式的石台。这是当年王重阳曾经冥思武学的地方,杨雪怡和高强现在在石台上对面而坐,周围全是玉瓶密封盛装的蜂浆,他们二人是单掌相连,中间休息的时候手掌都不能分开,需要进食的时候,单手便可以完成饮用蜂浆的动作。 当下二人只掌相抵。他只觉得杨雪怡的手掌滑腻温暖,他想起了杨雪怡曾经说避的话,这才稳定心神,将所有念头摒弃,这跟他修行武当九阳功时必须经过地静坐阶段颇为相似,倒也很容易就达到了。高强真地是把自己当作死人一般,什么都不去想,也不敢乱动一下。 杨雪怡伸出右手和他左手掌相抵。自己在体内运行一遍易筋断骨篇的心法,这功法总共有六个阶段,因为道家以六为吉数,杨雪怡从小懂事地时候便练起,又有祖母这样的绝世高手在旁边指点守护,这功法当真是修炼地精纯无比。 凡是内心法门,各门各派略有区别,但是功法是一层一层修炼,修炼完第一层以后修炼第二层,不可有一步差错,更不可能出现跳越层次修炼地事情,这是武学通理。 不过其中,有些武学,每前进一层功力大进,有时候甚至倍增内力,但是美中不足处,有时候可能会在某一层上停止,或限于资质不足,或限于内力不够,便是那龙象般若功,有生之年根本不可能修炼完全。 但是也有一些武学,虽然分层,也需要一层层修炼,也不可以越级,但是每一层舆原先比起进步不算明显,待所有层次武学修炼完以后,靠着日后修为精深,武功一步步增长,前途不可限量。 九阳神功、九阴真经中的易筋断骨篇人体上便属于后种,但是要一层层躇六层心法修炼完毕,也不是简单容易的事情,各方面要求也颇为严厉,杨雪怡若是没有祖母守候,要想年纪轻轻便达到最高第六层的易筋断骨篇,也几乎不可能。 这易筋断骨篇便是当年黄裳最先悟通的武学,想他一个饱学之士,因为编订道经而悟出一套武学,当时他年龄不小,大概有三四十岁,他也如同少林寺的老实和尚觉远一般,刚开始以为自己悟出的东西不过是一些强身健体之术,所以取名为易筋断骨篇,以他地意思,这仅仅是一不足言道的小篇章。 后来他在皇宫中见识了武功高强之辈,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无意中悟到了顶级的武学至理。 想他以三四十岁年龄,开始由文入武,他那时根骨极差,早过了练武的黄金年龄,但是以后凭借自己的易筋断骨篇竟然能成为级高手,杀死明教众多高手,可见这易筋断骨篇的威力。 后来他心伤家人被杀,潜心报仇,更是把这易筋断骨篇完善补足,成为天下一流地武学内功心法,当年洪七公和郭靖、黄荣被困于荒岛,面对西毒欧阳峰这样的强敌,便让郭靖和黄荣学习这易筋断骨篇,可见这篇章的宝贵之处。 杨雪怡从小练起,若比起郭靖、黄荣,乃至她地先祖杨过、小龙女等人来说,这门功夫倒是她练得最为精纯,这全都是她祖母的安排,所以古墓派的功夫倒是大半由阿笑学去了。 当下,杨雪怡默运玄功完毕,鼓荡丹田内真气,那一丝丝真气慢慢调运出掌心输入高强体内,初始的时候尚是如一丝丝小溪缓缓流水般,到了后面如潮水、如海涛,一**无休止运用出来,绵绵密密如人海一般奔涌不息。 高强初始不觉得什么,只觉得对方暖暖的手掌心温度慢。慢。降下去,却不是冰冷。而是很。舒服的温热感,一丝丝真气从那里输过来,这些真气和他修行地武当九阳功的真气又不同,他修行的武当九阳功中多了三分阳刚热气,而对方的真气却沛然适中,恬淡冲和,他却不知道,这九阴真经既然是道家武功,要诀就在平和冲淡,真气也是属于中性性质。 高强胳膊伸了一会儿。毕竟身上有伤又有毒,体弱积虚。左手举在空中又痛又麻,忍不住便要垂下来。哪里知道单掌已经牢牢被杨雪怡右手吸住,动弹不得,过了片刻他再也支撑不住,又谨记杨雪怡说过的话,便将单臂的力量全都吊在杨雪怡手上,自己不使一分力气。 他这里人如同入定一般,神游宇外。不思万物,当真如同老僧一般,便觉得身体内,一股暖流从对方掌心流入体内,这暖流温度不高不低,不热不冷。温度适中平和,经过身体血脉,一路上走。到了头顶“百会穴”,在那里盘亘少许,变一路向下,向百会穴后一寸五分处“后顶穴”游走,高强明觉得两处穴道之间,随着暖流回旋游走以后,变地轻松舒坦,犹如在热水中舒舒服服泡遇一般,当真是全身所有大大小小的毛眼儿都舒服,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自在。 这暖流一路走来,过百会穴,冲后顶穴,然后倒了强间,一路缓缓而来,再过脑户、风府、亚门等穴道,初始颇为轻快,而在大椎、陶道等穴道却迟迟盘旋,不过在高强感觉来,都是一样地畅通舒服,而且这暖流也不甚急迫,有些地方不能通过,便在那里停歇下来,也不见加大力度,明是缓缓而来,终于一处处都被它冲了过去。 高强晕晕乎乎,完全不知道生什么,但是外面的阿笑却看着太阳从东边落到了西边,原来一日已经如此度过。而对于杨雪怡来说,她花了一天时间将高强督脉三十人穴的毒气逼在一处,高强体内督脉倒全是充斥着她的真气,她没有妄动真气替高强打通督脉,所以真气缓而不疾,绵绵不绝,正符合了道家平淡冲和地宗旨,九阴真经的要旨便是如此。 当年一灯大师救助重伤地黄荣,仅仅花了片刻便打通了督脉三十大穴,可见功夫之高深,不过那是危难之际,一灯大师替黄荣打通了奇经八脉,当时是存着救世济人的慈善之心,但是黄荣以后便是修行了九阴真经这样一等一地内功心法,武功连一流高手的水准都未达到,虽说她相夫教子,操劳里阳军务,心有旁骛,但是最主要便是她当年奇经八脉非是自己修练打通,根基不牢所致。 便是一灯大师的四人弟子,渔樵耕读中的农夫武三通,当年被西毒打成重伤,也是一灯大师救了回来,武三通在被打通奇经八脉后,短时间武功突飞猛进为四人之,但是到了后来便停滞不前,逐渐成为四人中武功最差一人,悟性最高的朱子柳成为武功最高之人。 后来武三通的儿子武氏二兄弟从他那里学到的一阳指自是差了一等,偏偏一阳指地传人到了现在只剩下武家和朱家,这门当年威震天下的绝学倒是一代不如一代,失落地七七八八。 杨遇一辈辈传下来的道理,杨雪怡紧紧记住,所以当下也不妄用真气,她在古墓中呆出来的性子,最是悠闲沉着,所以也不急迫,缓缓用真气逼毒,一天捋督脉毒气清理干净,倒也满意。 当下杨雪怡唤醒神游宇外的高强,二人喝了些蜂蜜,开始休息,这自不用提,只是只手紧紧相连,杨雪怡的真气一刻不停地向高强体内输入。 第二日,杨雪怡还是缓慢而为之,心里面没有一丝急迫,而高强只觉得浑身暖洋洋舒服无比,哪里将时间流逝挂在心上?一日功夫,杨雪怡将体内真气度过去,将高强任脉地二十五大穴一一走遍,那毒液全都集中排在高强空着的右手五指上,高强晚上醒来喝蜜的时候,大吃一惊,只见五根指头黑漆漆亮闪光,虽不浮肿,但是看上去可怕无比。 他那五根指头和正要饮用地白金色蜂蜜相比,黑白分明,当真是触目惊心,若不是杨雪怡的样子成竹在胸,高强当真要跳起来去找胡青牛去。 杨雪怡缓缓道:“我估计还得几日,看来还是我内力不足,再者,你体质却不好。” 二人可以在这期间对话,却不可和第三人说话,高强苦笑道:“好姐姐,我是早产儿呢。” 杨雪怡“哦”了一声,叮嘱两句,便养精蓄锐准备第三日为他继续逼毒。 到了第三日的时候,其余几脉却是颇为容易通过,虽说阴维脉便有一十四穴,而阳维脉更是有三十二穴之多,都一一冲过,并且在下午的时候,便自然而然将阴跷脉、阳跷脉两脉穴道上的毒素全部逼出,高强右手五根指头黑地亮紫,隐隐一股腥臭气从中传来,这一日便只剩下带脉上的毒素还没有逼出。 第四日,高强看杨雪怡脸上苍白许多,知道她连日运气,虽然每次真气绵绵然然,都不动用过多,但是连续三天下来,肯定吃不消。 当下高强缓言道:“好姐姐,我看你累了,要不今天咱们歇息?” 杨雪怡笑道:“你这孩子净说傻话,若是一停,前功尽弃,收敛内心,开始吧!” 这一日,带脉却实如其名,如一条腰带围绕人腰分布,虽然明有八穴,却是甚为艰难,因为正是人身中间,当真是要冲部位,这一日,杨雪怡颇为辛苦,便是从小修练易筋锻骨篇,内力精纯深厚,也感到大大吃力。 一日,太阳东升到月亮高挂,终于在晚上的时候,带脉上穴道余毒也全数逼在了高强右手间,在那一刹那,高强虽然闭着眼睛,便明觉得自己右手又麻又痛又痒,如同千万根钢针在穿梭狠扎一般,还好他事先有所准备,否则非得跳起来不可。 他闭着眼睛,谨遵杨雪怡的口令没有开口,杨雪怡却看得清楚,便看着高强五指已经变成了纯黑色,黑而透亮,这次她一改往前真气缓慢而行细微连绵的风格,鼓荡体内真气,如同人海朗一般一个个浪头击去! 高强的五指尖,一滴滴黑色液体形成,散出一阵逼人的恶臭!滴到了预先准备的玉瓶中!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六章 误打误撞记玄功 高强便是再迟钝,这个时候也醒来,眼看着自己手指尖上涌出黑色的液体,欢喜万分道:“好姐姐,我的毒算是解了吧。” 杨雪怡闭目默运玄功,过了半晌才缓过气来,脸上血色慢慢翻涌上来,看上去面色好多了,但是等她睁闆眼的时候,高强看那一只美目浮肿憔悴,血丝斑斑。 他心中一惊,又是心痛又是感动道:“好姐姐,这四日你辛苦了,等我好了,我好好伺候你。” 杨雪怡微微一笑,开口说话,嗓子都略带沙哑,“傻弟弟,我把绝大部分毒素都逼了出来,你身体已经无大碍,但是你内脏受毒素侵蚀时间太长,还是有一点点残余毒素的,现在我们都只掌相对,我来给你调理体内的经脉,大概再过一天才能分开。” 高强吐吐舌头,没有想到事情爱地如此复杂,当下他和杨雪怡各取了一点蜂蜜,饮用了以后都沉默不语,养精蓄锐恢复体力,而他的左手和杨雪怡的右手尚自紧紧相连,一息息微弱不断的真气从杨雪怡体内生出,不断涌入高强体内,按照一定路线游走。 这大概相当于现代医学上人大病之后,身体虽好,还需要保养一段时间,大致是一个道理,高强体内既然毒素已排且无大碍,但是五脏六腑与经络久受毒素侵蚀,正是衰弱之际,杨雪怡继续用真气帮他调理一天,也是助他恢复身体。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高强和杨雪怡只掌相对。高强事先得到杨雪怡嘱咐,今天他不需要做什么,坐在那里不要呼吸乱想即可。 高强初开始继续保持几日前神游宇外的姿态,不过他此时体内毒素已驱除,身体对外界任何刺激已经有了敏感地反应,他便感到从杨雪怡只掌掌心,两股纯然冲淡的真气进入自己体内,这两股真气不热不冷,性质完全不同于高强修行的武当九阳功那种阳刚之真气,高强细细体会。 便感觉这股真气入了体内,全身舒坦。 几日前杨雪怡便用此真气在高强体内游走。逼迫毒素,那时他神志恍惚。便已经感觉到舒服,这个时觉得神志清醒,更是觉得这真气当如同久旱甘霖一般,滋润着自己身体每一处毛眼细微处。 他既然无法保持神游宇外,当下便仔细体会这两股真气,现这两股真气分为左右在自己体内行走,路线并不完全相同。但是无论如何,总是能绕成一个人圈,两股真气最后均汇集成一个圆转大圈在体内游走,暖洋洋舒服无比。 高强很快就沉浸在其间,在武当山的时候,俞岱岩当年瘫痪在床。高强和明月武功全都由殷梨亭亲授,那俞岱岩嘴上不说,心里面其实也颇为难受。 他为了尽师傅的职责。所以每到空闲时间,便给两人传授经脉穴道之说,这本来是武学中极为高深的学理,各大门派一般在弟子十岁左右讲授,极少有像高强明月这样五岁便开始学习的。 好在高强既然能将几千个英文单词死记硬背下来,这百十多个穴道和各大经脉倒也难不倒他,老老实实地记了下来,而武当九阳功第一重心法也得按照经脉路线走动,所以他和明月这方面的见识要逮于同门。现在他实在无事可做,便静静地感觉着杨雪怡体内的真气游走路线,而那真气带来的感觉又如此舒畅,所以不知不觉中,他便默默记忆路线。 一次,两次,三次……高强现第一个真气圈在任督二脉游走到第六圈地时候停止,然后杨雪怡的真气开始在体内走险维脉和阳维脉,并且和任督二脉相通,以此为圆圈,真气在走了第六遍圆圈地时候便停止,又换为在阴跷脉和阳跷脉中行走,到了第六个圆圈时候又停止。 此后又走了冲脉舆带脉,奇经八脉均走遍,然后通联在一起成为一大圆圈,真气游走六圈的时候停止。 然后真气开始沿着原来地路线重新游走,这只是大略的路线,其实每一圈走下来,所走穴道并不相同,但是高强学过经脉穴道,一半有心一半无意,默默地将这路线记了下来。 周而复始,又重新走了六人圈,一日时间便这么匆匆过去,高强丝毫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明觉得眨眼间一天便过去了,直到杨雪怡的真气在他体内搬运完最后一个圆圈,全部退回到杨雪怡体内后,他才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犹如脱胎换骨一般,舒畅地像是在温泉中打了个滚,又像是睡了个世界上最惬意的觉。他情不自禁叫道:“姐姐,我好舒服!”他突然注意到杨雪怡脸上一扫几日的颓态,容光焕,情不自禁说道:“姐姐,你,你今天好漂亮。” 原来杨雪怡在为他梳理经脉的时候,也为自己固本培元,九阴真经在疗伤和恢复真元方面有独到之处,当年一灯和洪七公能恢复内力,全借于九阴真经,而杨雪怡不过是内力消耗甚巨,一天默默运功,便足以恢复,再花些日子固本培元,身体便无大恙。 杨雪怡微笑点点头,柔声道:“清风弟弟,你身子骨弱,我明天教你一点强身健体地小窍门。” 她内心为玉蜂蜇伤高强的事情感到愧疚,又察觉高强生来体弱,便决定将易筋锻骨篇第一层的心法告诉高强,她却不知道,高强刚才已经记忆下了整个易筋锻骨篇的真气行走路线。 当年金轮法王被巨石砸中受了极严重的内伤,他的大弟子喀尔巴背负他在黄山野岭中搭盖草庐,让他休养生息,调整内伤。而喀尔巴自己去采摘野果。 当时杨避刚刚得知郭靖曾杀他父亲,心中正是生气,准备刺杀报复郭靖,在野外无意中见了金轮法王大弟子达尔巴,进而跟踪他现了被巨石砸成重伤地金轮法王,便决定助金轮法王一臂之力,帮他泰伤,在为金轮法王输入真气地时候,便能感到金轮法王体内真气路线运走,以此便知道了龙象般若功的真气运行路线。知道这门功夫真气行走甚为繁杂,有奇有正。确实博大精深。 不过杨过所学甚杂,许多功法不在龙象般若功之下。 他自然不会去学这门功夫,所以只是知晓而不精研,只是默默记诵,金轮法王是他人敌,以后极有可能对故,了解对方内功路线自然大有好处,他在后来以黯然**掌击败了金轮法王地第十一层龙象般若功。除了杨过本人内功精湛雄伟,倒是有小半原因在于他知道这门功夫回气运气时间路线所致。 其实杨雪怡也是无意,她这两天真气受损甚巨,最后一天又要帮高强调整体内经络,她自己也在回气培元,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捋真气分为四股。高强体内真气路线和她真气路线行走相同,这样才会节省精神。 现在高强感觉杨雪怡的真气在自己体内游走路线,也是一个道理。他自然无意去窥探杨雪怡的武学和真气如何行走,但是他体内毒素刚刚排除,半分内力都没有,任由杨雪怡真气在体内游走,一天的功夫,杨雪怡这真气在高强体内不知道搬运了多少遍,虽然刚开始几次路线不同他弄不明白,后来经历多了,他明白这是往返环转的真气圈,他竟然不知不觉中记下了易筋锻骨篇的真气行走固。 高强却不知道,刚才杨雪怡用的是易筋锻骨篇真气行走地方法,他只是本能地感觉,这真气如此行走,身体舒畅无比,只想以后若是没有人帮忙,自己也可以运行此路线,自己给自己制造快乐岂不是好? 杨雪怡知道高强是武当门下,却不料这小孩儿年纪小小便识地所有穴道和经脉走向,依她的意思,倒是要把这易筋锻骨篇前两层地功力心法传授于高强,因为她察觉高强体质先天虚弱,而这易筋锻骨篇正是针对此的良药,而且又可以让他以本身地力量驱逐残余毒素。 这易筋锻骨篇的真正威力始于第三层,第一层让人身体有质的变化,第二层可以让人脱胎换骨,武功不甚高明之人一夜之间内功倍增,第三层以后才是真正的重塑新身,杨雪怡通晓六层功法,自然作出了适当的选择。 两个人在密室内手对手相处了五日五夜,周围全都是空了的玉瓶,里面的蜂蜜都被二人喝完,还有一个玉瓶内盛着高强体内被逼出来地毒液,这毒液跟里面的蜂蜜混合在一起,毒味被遮掩下去了。 高强和杨雪怡此刻还是对面而坐,两个人还保持打坐运功的姿势。“小弟弟,你体内筋脉长期受毒素侵蚀,略有损伤,我这里有一些粗浅的强身健体的法门,你内力恢复以后,再略加修练,应该可以保你身体无恙。” 杨雪怡这里便要将易筋锻骨篇第一层的心法传授给高强。 高强点点头,不以为意,他到了这个世界上,眼睛中除了九阳真经就没有其他东西,如果不是想成高手,那么张三丰在一百二十岁创出来地全套太极功也是不错的选择,他虽然知道这杨雪怡是杨遇的后人,但是不认为对方能够传授自己什么高深地法门,刚见面,又不熟。 那边,杨雪怡已经开始详细开始讲授了:“这是一些初浅的法诀,你仔细听着,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溢,不足胜有余……” 高强略微恍惚,似乎这几句话在哪里听过,不过那是大脑中很模糊淡然的记忆,随之便打消了念头,仔细听着杨雪怡讲解。他这才现。杨雪怡传授的所谓“粗浅”的法诀难度不小,大部分是一些道家言语,中间夹杂着一些武学道理。 若不是高强便是在武当山上道观中长大的,这些道家用语却要难倒他的,杨雪怡讲一句,高强便点头,杨雪怡有时候问他,他也能答出来,杨雪怡素来呆在古墓中,虽然聪慧,却也不以为意,以为天下小孩儿都这般好学易教。 高强脑子中对这几句话有印象,那是应该的,他万万不会想到,这是《九阴真经》下卷中的语,而杨雪怡传授的,便是易筋锻骨篇第一层心法。 当年黄裳从道家经典理,这易筋锻骨篇第一层便是他悟武的第一步,所以有时候会把很。多道家用语添加进去,这一层心法中,倒是道家用语和秘诀各占了一半,后来黄裳武学修为日进,第二层心法还略微有些道家词语,到了第三层以后纯粹是武学秘诀。只不过这些道家词典他还用在别处,九阴真经下卷这几句倒是和易筋锻骨篇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门最要紧的功夫和总纲都在上卷中记载。 高强在一旁听地仔细,突然心头一凛,现这杨雪怡传授的心法真气运行路线,竟然是他最初感受到杨雪怡助他恢复身体时候在任督二脉搬运的真气路线一般无二,他将记忆里的路线默默回忆,无一处不吻合,无一处不妥帖。 他倒也没有多想,还真把这无上武学当成了“粗浅” 武功,明是觉得这门武功可以让自己身体更舒服,倒是比武当九阳功要强许多。 其实原书中交代明白,张三丰曾说遇九阳真经其实更接近于道家武学,但是既然是“接近”两个字,说明这门武学倒也不是那么泾渭分明分佛道两门,九阳真经修练的真气带了三分阳刚热气,这若是对体质强健之人,自然是大有好处。 但是高强先天不足,俞岱岩偏心在他五岁时便传其九阳,虽然是一番好心,其实高强并不太适合这门功夫,而九阴则是纯粹的道家功夫,名字虽然占了一个阴字,走的却是中正平和的路线,所以他感到人为受用。 一个教,一个学,一个时辰后,高强便将易筋锻骨篇第一层心法全记了下来,这傻小子还不知道自己得了多大一好处。 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高强此刻完全是小孩儿模样,那杨雪怡本来还要保持女儿家的矜持,不过这高强伶俐可爱,嘴上如抹了蜂蜜一般甜美,姐姐叫得比谁都欢,两个人又在密室中呆了五日,手一刻也不曾分离,当下两个人虽然内心不知,但是潜意识里倒是亲近了很多。 几乎是下意识,杨雪怡拉起高强来,手拉着手走下台去,高强心里面甜滋滋的,倒是没有一点坏念头,温顺如猫,便看着杨雪怡在一处凸起的石头小圆盘上左右搬动几圈,门轰隆隆声响中打开!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七章 东南西北终南山 阿笑就在门外等候,看着二人出来,满脸喜色迎了上去,先搀扶住杨雪怡,低声道:“小姐,怎么样,还好吧?” 杨雪怡笑着点点头,却不言语,阿笑这才脸上露出花一样的笑容,单手抚摸着高强的头顶,笑道:“清风弟弟,你也是好运气呢,若不是我们家小姐好心,啧啧……” 高强当然满口地感恩戴德,便是把阿笑都夸成了天上一般的人物,把二女都逗乐了,这才算完。 杨雪怡和高强两个人身处密室长达五日,身上都是一股酸臭味道,当时身在密室内还不觉,出来以后一接触新鲜空气,便自感身上污浊,当下杨雪怡自去洗濯,阿笑牵了高强的手便走。 高强跟着阿笑,左拐右绕头也爱人了,不知道咔嚓嚓轰隆隆经过了多少石门石道,偏偏古墓中所有石头都是一模一样,他都认不出东南西北来,在他眼花前一刻,终于由阿笑带领着走出了古墓。 便看着眼前是一片密密的树林,太阳在空中,照射下金光万道来,将古墓前面一片空地照地闪闪光,甚为明亮,原来这古墓处于深林之中,周围的树木早已砍伐干净,所以照明条件还算可以,但是若从外看,密密麻麻林子一片,绝对看不到这一处所在。 这古墓在高高山峰上,附近没有比这更高的山峰,而从处的山峰往此处看,由于角度问题和树木的遮掩。又不会看到古墓所在,当年王重阳选址当真是煞费苦心,便是定下地方后,又近乎于将一座山掏空,又有小河暗流沟通地道,当年也不知道王重阳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成此大局。 阿笑便领着高强去了一处所在,便看着银花朵朵水光四溅,一条小溪从山壁上流了下来,阿笑笑道:“你便在这里自己洗洗,我去给你找几件换洗地衣服来。” 她随手一指。“看,这边有个人花丛。到时候我便把衣服放在这上面,你自己洗了自己过来拿吧!” 高强知道这女儿家多半是因为男女有别所以才说这样的话。他倒是理解,毕竟阿笑还是少女,若是五六十岁老婆婆自当别论,看着阿笑走逮,自己脱了个干干净净站在小。溪内冲洗身体污垢,再回头看,但觉得登高望远。气定神闲。终南山是北方山峰,高强常年在武当山居住,那里的景色看多了,猛然看了这终南山的风景,觉得这武当山终究是多了三分秀气,而这终南山却古意盎然。别有风味。 他站在溪水中往下看,一时之间有点恍惚,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走。 想办法留在古墓。伺机学习那九阴真经么?便是古墓派的功夫也算不错呢,他思路略微“放开”一点,情不自禁想到以后和杨雪怡如何如何,又觉得好笑,人家未必看得起你这个毛头小子,若说要慢慢培养感情,怎么找理由呆在这里呢。 转念一想,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中了玄冥神掌的张无忌,他别的事请记地不是很。清楚,倒是知道在原书中,这张无忌在武当上下帮助下一直支撑到十二岁,然后张三丰带领他先上少林,求少林九阳功失败以后这才阴错阳差到了蝶谷神医胡青牛那里,又撑到了十四岁,后来在十五岁的时候当时身处朱九真家,在快死之时得到了九阳真经。 但是自己一来这里,所有事情都改变了,高强仔细琢磨,唯独确定的是,有蝶谷神医和武当一门支柱,张无忌起码在五年之内没有什么事情,除非,除非,鹤笔翁那一掌击下去重了三四分。 他觉自己不能细想,如此说来,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呢,说不定张无忌当时受了重伤回了武当山就毙命了?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心里面凉飕飕的,当下也没有了洗澡地乐趣,走出溪水去寻阿笑给他指点的花丛。 果然在那一大丛红绿黄紫地花丛上找到了两件棉布衣服,都被洗地失去了颜色,白而寡净,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看上去倒是小孩儿的衣服,高强摇摇脑袋,将刚才满脑子沉重地念头赶了出去,心情略微一松,拿起这衣服来不禁思索:这是当年杨遇穿过的衣服么? 随即哑然失笑,几乎隔了一百多年,这衣服流传到现在也该成灰烬了。 穿上阿笑不知道何时放下来的衣服,再走几步,高强看到阿笑在一边等候,阿笑拖着高强的手,两个人路上说了些轻松顽皮的话,高强给阿笑讲讲外面的花花世界,阿笑感慨几句,两个人说说笑笑便入了古墓。 接下来的几天,高强感觉体内地真气一丝丝一点点慢:慢恢复了,杨雪怡又为他诊了几次脉,让他先不要妄动真气,待真气全部恢复以后再说,高强倒也老实,于是每天便什么都不做,跟在杨雪怡和阿笑身后做小跟屁虫。这么多天,他跟这二女也慢慢混熟,那阿笑人极好,而且开朗大方,人如其名喜欢笑,跟他小孩子最为亲近,便是杨雪怡,也不过是十五六岁少女,虽然在古墓中修炼地道家至宝九阴真经,清心寡欲,不过天生的那等好奇求知**还是有的,再加上和高强曾经在密室中独处过五日,肌肤相贴,因此对他也不一般,两个人关系亲密得很。 高强有心要在美女面前展示自己,不然的话,这一个空荡荡的古墓,便只剩下阿笑的笑声还有点儿活泼泼生气了,他口才尚可,肚子里面东西不少,再加上二女从小以来竟然没有出遇古墓,见识尚浅,竟然把二女给镇住了。 高强毕竟到过大都。那是当时全国最繁华热闹地所在,而且在汝阳王府,赵敏领着他见了不少东西,这才有了谈资。他人吹法螺,刚开始还能把握住尺度,尽量讲些自己见到过的事情等等。 到了后来,美女佳人在前,单是杨雪怡一只美眸盯着他便让他忘了自己是谁,有时高兴冲动,便给他们讲一些后世地小故事。有一次差点讲出五大洲四人洋和地球公转自转地事儿。 有了几次比较玄的事情,高强暗自责怪自己在美女面前为何把持不住。其实先前,便是在小郡主赵敏和殷离面前也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高强只能将其归结为赵敏和殷离太小,而杨雪怡美少女的威力太可怕…… 高强这段时间呆下来,才知道现在这古墓和自己从书上得来的情况还不一样,先,原书中阿笑这个人物根本没有出场,而且记载着黄衫少女杨雪怡仅有的几次出场架势很大、派头很足,都是有四黑衣四白衣女子陪衬。他记得不是很清楚,反正记得这八个女子在杨雪怡出场的时候还在吹箫弄琴,制造气氛,虽说杨雪怡那样被衬托着像是出尘仙女,倒是给人一种敬而逮之却不亲切的感觉。现在身处其间,却没有现那八个鼓捣乐器的丫头。杨雪怡身边便只有阿笑一人。 这一日,三人无聊,阿笑便说要到古墓外面地树林中玩一会。高强自然巴不得出去,这么多天来,每天大部分时间钻在古墓里面,只有少许的时间在外面,高强现在一点也不羡慕杨过于小龙女地生活了,听着很浪漫惬意,真实事情却不是那么一会事儿。 这古墓里面,空气虽不能说差劲,只能说尚可,绝对不能说良好,而且阴冷潮湿中还带着一股闷闷的感觉,当真是让人讨厌难受之极,这些日子在阿笑和杨雪怡指引下,他倒是也能进入古墓大部分地带,但是书中记载着当年王重阳和林朝英练武之地,和古墓地墓室以及墓室下面雕刻着九阴真经要旨的地方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到。 他朦朦胧胧记得,大概是杨雪怡替他瘵伤的时候带他入了一次古墓深处,其余时间,三人便都在古墓外围生活,偶尔杨雪怡会进入古墓深处半天,也不知道是在运功还是做什么事情。 高强看得出来,便是阿笑自己,也不得深入古墓,似乎跟自己一样,只懂得外围的开关,顶多懂少许的古墓深处开关。阿笑叮嘱他最多的事情倒是不要乱跑,恐吓他说古墓里面有狼,高强心里偷偷笑,不过当真听话没有去乱跑,也没有怎么留心杨雪怡用哪种手法开启机关入的古墓深处,他可没有奢望太多。 当下,阿笑在前边开路,高强拖着杨雪怡地手----这小子到底不能保持长时间纯洁,他打定主意只要在古墓一刻,便不能离开杨雪怡的小手。杨雪怡比小龙女少了三分仙气,不过她一半不太懂人情世故,一半不知高强用心,便任由高强拉着她的手。 三人出了古墓,便在周园林子里面玩耍,高强看着阿笑在那里蹦蹦跳跳,心里面其实无味地很。,他这两天故事开始讲地太多了,三十多天每天讲,他讲地也乏味了,虽然阿笑和杨雪怡还盼望着他多讲两三个,但是他现在猛然一下想不出更多的故事来,不能给二女解闷,也只好跟着阿笑出来兜风。其实三人不过在古墓周遭两三里左右的地方打转绕行,在深山树林中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倒也没有多少事情可做。 高强站在山上,看着山下,模模糊糊一大片绿色黄色四处蔓延铺展开来,他突然来了兴致,一拉杨雪怡的手,他自己手指向东方:“姐姐,你看,东边,那里是太阳升起地地方,那裹有人海,我跟着师傅去过,您能想象海有多大么?姐姐,便是把这终南山周围百里地全都化作清水,也抵不过那人海千分之一。姐姐,你看,那里是南方,南方地形气候不怎么一样呢,越往南越热,他们那里大部分地方不会下雪,气候很湿润,有的地方四季如春,一直都开满鲜花,不过再往南走更热了,那里的人皮肤都被晒黑了,个子也长不高。 姐姐,你看,那里是西方,我知道那里有沙漠,您知道沙漠是什么么?你看,咱们脚下面是黄土,他们那边脚下是砂砾,沙漠虽然没有海人,但是也和海一般,在我们眼里,浩浩荡荡无边无际,里面根。少有生命活动呢。 但是过了沙漠,西面还有很。多好玩地地方呢。 姐姐,你看,那里是北方,我说的大都城就得往东北去,不过大都城比我们这里冷多了,他们那里下的雪又厚又多,特别冷,不过那还不算最冷的地方,一直往北去,那里有一片地方,一年四季全都是冰雪覆地,不过那里还有动物呢,皮毛都是白白的,一个个很可爱呢。“ 阿笑禁不住跟了一声:“还有这样的地方啊。” 高强点点头,人为得意:“那不算什么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姐姐,你们知道么,南边有一种动物,身高一丈多,耳朵比扇子还大,腿和柱子一般粗,嘴里面有长长的獠牙,不过性情还算温顺,鼻子却很长很灵活呢。” 杨雪怡摇摇头,叹道:“我还是不知道长地什么样子。” 高强桡挠头,笑道:“姐姐,你见过野猪没有?您把野猪的样子放大十几倍,让它耳朵变人鼻子变长,这便是这动物了。” 阿笑惊叫一声:“天啊,那岂不是世上最大的动物?” 高强摇摇头:“姐姐,我说的人海里面有一种动物,身长十几丈呢。” 高强在这边说得兴起,杨雪怡整个人听地也入神,眼睛定定地看着远方,虽然明知道什么也看不到,脚跟还是不由自主踮起来,头向上昂起,眼睛眺望着,但是落在视线的,只有灰蒙蒙的天际。阿笑却是满脸失落,玩耍着衣襟,这次她没有笑,低声埋怨道:“坏小弟,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你每天都说外面的花花世界如何如何好,东南西北如何如何不同,我都想疯了想出去看看呢。” 杨雪怡跟着叹息一声,她突然一伸手道:“那边有人。”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八章 古墓中的鬼故事 夜幕下,古墓内,三两蛊幽暗烛光闪烁,照地人影影绰绰。“一个画像!看!那是一个画像!画像里面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头……”高强在这种阴森森环境下,声音爱地忽高忽低,借助童音尖锐,低声给二女讲着鬼故事。 这鬼怪恐怖类电影在后世风靡一时,高强他们学校中有一个出租电影光碟的地方,恐怖片和言情类小说是女生的两大最爱,反倒是男生看恐怖片的人不算很多,高强一直搞不懂,为何女生那么喜欢看这东西。 他现在在给杨雪怡和阿笑讲的是泰国畅销大片《鬼影》的故事,那故事比较恐怖,所以高强除了基本情节,其他都忘地差不多了----不愿意去想,怕吓着自己,不过他现在很乐意拿出来吓唬二女,因为他现,阿笑眼中有激动的反叛光芒,而杨雪怡的手----当然握在高强手中,杨雪怡的手上全是汗水,而且身子有向阿笑靠近的趋势。 鬼影讲述一个男人以摄像为职业,但是他最近拍的照片里面总有一个女人的影子,这个女人模模糊糊,但是这个男人可以确认,这是他的前女友。 原来这个前女友和他感情极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似乎这个男人怕别人嘲笑?总之没有公开自己和她的关系,结果一日这男人的几个同学强暴了这个女人,他恰好在场,这几个学生让他拍下这个女人被辱的照片。这个男人也算窝囊之极,便听了他们的话。 后来这女人自杀了,过了一段日子,这男人以为一切事情过去了,便找了新地女朋友,事情似乎一切走入正轨了,而他也现自己只要拍的照片都出问题了,总有模模糊糊的影子出现,他现自己脖子有点疼,有时候测体重。明明一百多斤的人变成两百多斤。 然后是一些恐怖的幻想和镜头切换,这个男人甚至做噩梦。甚至眼前的现女友也变成了冤死的前女友,然后是他的那几个强暴了他前女友的同学纷纷自杀。没有一个好下场。 他意思到自己大难临头,终于豁出去了,要和这个女鬼谈个明白,他知道自己照相机可以拍出女鬼的影子,便在自己屋子里面到处拍。结果却始终没有找到这个女鬼所在。 终于,在他生气之下。他将照相机扔到了地上,照相机咔嚓一闪,冲着他拍了一张照片! 他颤抖地只手捡拾起那张照片,然后彻底崩溃了----他现,那个女鬼始终骑在他脖子上! 电影的最后结局相当地有“感觉”,现女友去看他。 门打开,门上镶嵌地玻璃中的影子显示,他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一个女人骑在他脖子上----但是,镜头此刻对准了现实,他只是一个人,低垂着头坐在那里,一个镜头中,如此强烈地对比,给人强烈地震撼。 高强嘴下这电影便变了样子,一个年轻书生以给人画肖像地绝技驰名京城,一个女子倾心爱上了他,他也喜欢这女子,一日二人夜晚在偏僻处行走,互相吐露心声吟诗作对,几个男人跳出来要抢劫。 这没骨气的书生吓地撒腿就跑,浑然不顾那女子,他听到了那几个男人的淫声浪语,也听到了那女人绝望嚎叫痛哭的声音,但是他害怕被人报复,于是匆匆离去,甚至于根本没有喊人来制止这暴行。 第二天,便传出了那女子上吊的事情。 后来这男人开始遇到诡异的事情,脖子疼,体重增加,驴子都驼不动他,几次把薄薄的床板压垮,而他只要画画,第二天那人地头像始终会变成那死去女子的样子,他无法继续作尽,失去了谋生的手段,绝望下,给自己尽了一幅像。 瞬间,那幅昼变了,他的头像还在,但是画里面,多了一只女人的腿,那个女人的腿便挂在他脖子上面,穿着两个红色地绣花鞋,上面有两朵璀璨夺目娇嫩的牡丹,而这只鞋正是当晚那女子穿过的,还是他买了送舆那女子地。“他一下子崩溃了,以后,他就傻了,人们看到他每天做一幅画,但是画上的人的脸总是空白的……” 高强的声音悠远深长,拉着长调,阿笑“嘤”一声,直接低头埋入了杨雪怡怀内,只手将杨雪怡楼紧,嘴里面骂道:“坏小弟,坏小弟……” 杨雪怡一手抱着阿笑,高强却觉得她另一只手上汗水淋淋,过了半天,杨雪怡终于给了高强一白眼,恨恨地说了一句:“你这小鬼头,以后不许讲这样的故事!” 高强在古墓中呆了一个多月,还从来没有见杨雪怡说过一句重一点的话,现在杨雪怡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不怕反喜,知道这实在是杨雪怡对自己非常亲密的表现,当下陪着脸笑道:“好姐姐,你说不讲,我便不讲。” 高强眼看着这故事可以拉近人关系的目的已经达到,当下便不再言语,心中不过奇怪,后世的女孩子喜欢这个,怎么这两位不喜欢?管他呢,自己也不喜欢。哪里料到阿笑遇了一会儿头抬起来,两只眼睛闪闪光,轻声道:“小弟,这,这故事还有么?你从哪里听来的?”前两句她还轻言轻语,突然后一句加重,“你个死小鬼,才多大,知道什么唤作女孩子被欺负了?老实说,哪里听来的故事?” 高强心中暗叫不好,又表现过头了,那个时候只想着吓唬她们,没有想到那么多,好在他也有急智,忙道:“好姐姐,这是我在王府里面听那个老账房先生讲的,我只不过把原话搬过来呢。” 杨雪怡幽幽道:“这个帐房倒也博学。去避那么多地方,见识过那么多事情,阿笑,这账房唤作什么名字来?小弟说了我倒是给忘了。“ 阿笑眨巴眨巴眼睛,一歪脑袋道:“是徐先生吧?徐,徐----霞客!小弟,我说地对也不对?“ 高强在一边,汗水如瀑布而下,硬着头皮道:“是,是徐先生!” 他心里祈祷。徐先生,别怪我。您老恐怕还得几百年才出生,我不过预先借用一下你的名字。算不得不敬,到时候你大不了改个名字罢了。 原来那日在山上,高强说了天下好多山地名字和景色,其中便有黄山,阿笑随口问一句,他便把徐霞客的名字顶上去了。 于是,所有离奇古怪匪夷所思之事。通通由徐霞客做挡箭牌,高强倒是说得痛快,杨雪怡和阿笑虽然不笨,但是怎么能料到这十岁小孩子心花花骗她们呢?所以也没有怀疑。“好姐姐,你说,”高强轻轻摆着杨雪怡的手----这手皮肤白皙。柔若无骨,小巧之极,他像一个撒娇的孩子。“你今日在山上说看到有人,我和阿笑姐姐怎么没有看到呢?” 高强施展了转移注意**,让二人从恐怖片的阴影中走出来。 杨雪怡略微沉吟,这十五六岁女孩儿瞬间又恢复了往日沉着冷静之态,说道:“我应该没有看错,小弟,我们常年在古墓中呆着,晚上都能看清东西,视力绝无问题,我看着似乎是一人身穿红白相间方格子衣服,还看到一个穿青衣的少年。” 高强点点头,暗自吃惊,这少女能从山顶隔着老远看到人影,当真是奇人。 那边阿笑笑道:“我们家小姐说看到什么,那绝对无错,她要是像你那个徐账房走那么多地方,一定能看到更多细微的东西呢。” 高强笑道:“那是自然,我姐姐是天眼通。” 他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姐姐,这都三十余日过去了,我体内真气前几日在缓缓恢复,但是这十多日却再也没有一点恢复的动静了,你帮我看看。” 杨雪怡脸上略有惊讶之色,伸出三指搭在了高强胳膊上,半晌后,高强看她脸上略有犹豫,心中也害怕起来,嘴上自然道:“好姐姐,你别吓我,没事儿吧?” 杨雪怡点点头:“并无大碍,小弟,你说过你是武当门下?” 高强点头道:“是的,得蒙恩师垂青,我五岁便修行武当九阳功,今年我十岁,已略有小成。” 杨雪怡道:“这我知道,我没有料到那毒如此厉害,日子久了,竟然将你体内部分真气化去,你五年苦功,恐怕得重头练起。” 高强呆在那里,避了片刻,强自欢笑道:“还好,还好,能练武便可,十岁开始也不晚。” 杨雪怡点头道:“这才是好小弟,明天我传授你几门法诀。” 她人心地善良纯洁,觉得这高强现在的状况,古墓也有一份责任,心中倒是决定将第三层易筋锻骨篇传授予高强了。 她在古墓中,思考地不甚多,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高强,便只说了这么多。 而高强嘴中,明觉得如同吞了黄莲一般满嘴苦涩,他从五岁到十岁这五年,一者有俞岱岩那样地严师看管教授,一则是自身要成为人上人的动力,勤修苦练,他天资一般,当真是下了十分地苦功,现在听说所有功力全都化作灰烬,如同大热天一盆冷水浇灌下来,心都凉了。 高强前几日心中便一直隐隐有预感,武当九阳功要求体内化出氤氲紫气,以此为基础再开始修炼高深法门,他体内氤氲紫气倒有少许,也不过原来存量之十分之一。 原来,当年丁春秋的化功**曾经横行江湖,将毒药舆内力结合在一起,在敌对间,瞬时化人内力为虚无。这十香软筋散和丁春秋地掌毒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十香软筋散持续时间长,而且服了解药便可以内力无恙,而化功**则只能单向流动,内力一无真气一毁,再无恢复的可能。 十香软筋散本来是为那些武功高强真气充足之辈准备的高级药品,存货本来不多,制造非常难得,许多原料更是几十年才能得到半两三毫,这药宝贵无比,而又药效明显,兼之无明显副作用。 汝阳王实在是看重高强,又心疼女儿怕女儿受伤害,这才给他用了十香软筋散,高强虽然修炼的是武当九阳功,那是一等一的内功,但是毕竟年纪尚小,而且俞岱岩故意不授他第二重心法,他体内真气无论从质还是从量上看都不算优,明是占了个纯字。 先前,十香软筋散从来没有给高强这样武功低微的人用,因为武功既然不强,那么直接靠武力徽服便可,何须用下三滥的下毒手段? 于是,高强体内辛苦修炼地真气,十层中倒有九层多被这药化地干干净净,其中的微妙关系,便是当初下药的汝阳王也不明白,现在高强体内,便只有那一点点精纯真气。 高强垂头丧气,便是阿笑也看出来,阿笑笑嘻嘻一拉高强:“小弟,提起精神来,莫说你体内还有一分真气,便是半分也无,我古墓派武学博大精深,让小姐传授你几招,你便受用不尽了。” 高强敷衍点头,也懒得言语,心中想:除了你传授我九阴真经,其他都免谈……杨雪怡也说道:“小弟,你运转真气走一下你原来修炼时的路线,看看有什么反应?” 高强点头称是,闭目静思,过了片刻,开始搬运真气,他这武当九阳功第一重,与其他各家心法迥异,由丹田走的是任督冲三脉,走向尾阎关以后分两支上行,经腰脊第十四椎两旁的兢鲈阙以后,再至玉枕关,这便是所谓地逆运真气通三阙,然后真气要上游至头顶百会,分五路上行,与全身气脉交集于膻中大穴,在分为主从两支,回于丹田,入窍归元。 高强丹田那一点点精纯真气刚要依法行走,便觉不对头,先,他原先修炼的真气带了三分阳刚热气,但是体内仅余的真气此刻却冲淡平和,反而类似杨雪怡地真气性质,这真气不出丹田尚且不知,一出丹田,高强立刻感到大异于往常。 其次,他根本无法以秘法走任督冲三脉,总感觉需要走的路线穴道如刮骨一样难受,头上冷汗淋淋,终于忍不住停了心法,睁开眼睛,声音中惶恐惊吓:“姐姐,怎么回事?我的功法不灵了?那些真气运行路线我都走不了!”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九章 舍阳入阴 高强体内真气性质转变,而且武当九阳功第一重心法的路线也行不通,真气游走的时候,总觉着如刮骨抽筋一般疼痛,他心下人为惶恐,说舆了杨雪怡。 杨雪怡皱眉苦思,始终想不通其中的关键,阿笑在一边眼睛滴溜溜乱转,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舆高强都屏住呼吸,深怕打扰了杨雪怡的思考。 杨雪怡想了半天,摇头道:“这其中的关键我总是想不通,小弟,把我教授你的那门功夫,你尝试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高强点点头,心里面其实害怕,因为刚才那痛苦的滋味实在是让人难挡,当下再次闭目静思,过了片刻后,丹田内真气活泼跳起来,从丹田走出,开始在任督二脉中,依照着杨雪怡传授的路线开始缓慢而行。 这路线,乃至以下该走何处的路线,高强都记了下来,盖因为所有内功心法,一般而言真气行走路线总是走不脱奇经八脉,之所以各有不同,全在于真气运行时,呼吸不同,搬运次数不同,便是同走一条经脉,那所经过盘旋的穴道也不同。 更何况各门心法极少有单走一脉的,往往是几脉内真气同走,像武当九阳功第一重便是一起走任督冲三脉,比较复杂,相比而言,易筋锻骨篇第一重心法只走任督二脉,算是简单易学的。 当年黄裳由道悟武,所以刚开始这些入门功法都简单易学,容易上手。 高强只觉得体内清爽无比。那冲淡平和正中之一点点真气,便在任督二脉游走,毫无窒碍,他身体畅通无比,当下便按照杨雪怡所传授之法,在体内将那一点点真气游走六人圈,然后再回归丹田,这才吐气收功。 他现,真气量上倒是没有增加,只是觉得全身经脉如淋甘露。简直畅爽到极点,以前修炼武当九阳功的时候也有此感觉。却不如现在如此明显,若不是杨雪怡在外边等候。他倒是希望多运行几遍体内的真气。 睁开眼,杨雪怡一只美目正紧紧地盯着他,旁边阿笑倒是先开口:“小弟,觉得怎样?” 高强想起了后世地一个词儿,一拍大腿道:“爽!” 杨雪怡阿笑虽然不太懂他为什么用这个词儿来回答。 但是从字面意思上也知道他感觉良好,杨雪怡低头思所半晌。却始终猜不透其间关键,当下只是吩咐高强,告诉他这些功法中的关键,让他小心谨慎一点。世间上的事情正是如此,当日高强一直想修炼全本九阳真经,偏偏阴错阳差之下。武当九阳功辛辛苦苦修炼五年全部被废,却学了易筋锻骨篇的心法。 原来那十香软筋散是极为阴损的慢毒,高强修炼的武当九阳功中内力带了三分阳刚之气。这一阴一阳慢:慢:达到一个平衡,高强体内的真气竟然在依靠着外界毒物的帮助下达到了一个平衡,这就是道家一直追求的真气之冲淡平和。 他的真气行走路线便是任督冲三脉,那十香软筋散毒药便长期作用在这三脉穴道上压制他真气内力,虽然后来毒液被杨雪怡逼迫而出,但是这奇经八脉,尤其是任督冲三脉也受到了严重地侵蚀。高强若是身体无恙,以眼下体内中性真气行走任督冲三脉,走武当九阳功第一重心法所走路线,倒也可以,大概时间一长,体内真气又会回到三分阳刚的情况,依着他先天体弱地身子情况,这九阳功以后他恐怕难得大成。 如那七伤拳,也是内功大成才能修炼,而这九阳功修炼者,最好便是那身体强壮健硕之辈,高强眼下情况不显,若是继续修炼下去,三四十岁的时候当能至一流高手境界,但是恐怕难到大成,更不用说登上武学顶峰。 而易筋锻骨篇第一重心法,便是黄裳当年用来强身健体地,高强现在身体筋脉受损尚未好转,而且加上先天体弱,修炼易筋锻骨篇正好符合他体内状况。 这些微妙罗5合之处,便是杨雪怡也想不通彻,更不用说高强这样对于武学至理并不非常理解的人,当下一个不明白一个大糊涂,高强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学了下去。 以后几日,高强每日勤学苦练,身体舒适自然,过了些日子,不知不觉中第一重心法便练通了,体内那微弱的真气也有了变化,竟然活泼泼壮大起来,短短三两日便恢复为原来两三成,虽然后来又停滞不前,但是高强心中又惊又喜,不知不觉中他更是勤奋。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避,这一日,高强和杨雪怡盘腿坐在古墓内一处石室,杨雪怡轻声慢语,将那第二重心法详细告诉了高强,高强略微回忆,这真气路线和自己所记忆的路线没有半点差别,只不过多了些呼吸搬运的诀窍。他脑子便是再迟顿,也知道这杨雪怡教授自己的绝对不是什么“粗浅”武功,他心下里面思量片刻,反复思索如何能给自己带来最大利益,他知道这杨雪怡人聪慧且心地善良,这几个月地相处,更是积累了深厚感情。 高强决定坦白说出来,这样或许能得到更大好处呢,他从杨雪怡平常口风中探听出来,知道这姑娘还要再传授一层自己心法,但是他那日分明感觉到了六套完全不同的真气行走路线,眼下明有一套,自己便感到受益匪浅博大精深,更何况剩下五套,想必威力十足。“姐姐,那一日,你帮我驱毒,我……”高强小嘴伶牙俐齿,便将情形前前后后说了出来,最后特意说道:“姐姐。我绝无偷窥你武学的意思,只是当日您真气在我全身游走,我感觉甚为舒服,当时无聊,索性关注其间,不知不觉便记了下来。” 杨雪怡一呆,低头思索片刻,高强看她黛眉微锁,也不敢多吭一声。 她猛然抬起头来,脸上正容道:“好小弟。也是你聪明,没什么。不过,你学了这前面几重心法即可。后面的真气行走路线,千万不要去练,否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丧命。” 高强看她一脸严肃,心下害怕,明能点头。心里知道,这门武功地高深之处,若无异常,自己是学不到了。 又过月余,掐指算来,高强在古墓中呆了大概三个月了。此刻也从炎热夏天转为了萧瑟秋季,终南山一片肃杀之气,树木凋零叶子飘落。不过别有一番风味。 高强在这驱完毒后,花了半个月时间让体内真气慢慢恢复过来,又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练通了易筋锻骨篇地前两重,他也仅仅是练通而以,就如同一个人可能会打太极拳所有的招式,但是他便是打上一万遍也不一定能达到太极拳的顶峰奥妙之处。 所以易筋锻骨篇前两重他虽然已经习完,但是真正能领会到其中奥妙,那也得以后勤修苦练,等他武学见解高深以后才能有所大成,不过此刻他地身体好了许多,便是那失去的真气,此刻也恢复了将近五成,不过所有真气全都是那种中性子和的真气,少了原来的九阳神功的三分阳刚之气,高强倒是觉得身体舒坦通畅。 高强不知道自己所学地是什么玄功,他对倚天屠龙记熟悉,可是对射雕英雄传便相对陌生了点,他只知道,自己以后若是日夜苦修这两重心法,也有大大的好处。 这一日,高强和杨雪怡还是坐在石室内,杨雪怡开始给高强讲解第三重易筋锻骨篇心法,这也是她决定传授高强最后地内功心法,若非高强被古墓玉蜂蜇了,身上几种毒素缠身,身体实在是糟糕,杨雪怡绝对不会传他这等功法。 第三重心法已经算作真正踏入了武学的大门了,高强遇到了许多不懂不通地问题,好在有杨雪怡这好老师在身旁,一个学地认真,一个教地耐心,三日后,高强终于懂了第三重心法。 杨雪怡受她祖母影响,做事情喜欢一鼓作气而完,所以三日中,她和高强便没有出这石门,两个人白天你教我学,晚上便在石台上盘膝而睡,周围放着几瓶密封的蜂浆,高强觉得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第四日早上,功成圆满,二人携手走出石门,这才现往日一直会守在门前的阿笑不见踪影。 高强打个哈欠,奇道:“杨姐姐,阿笑姐姐不在啊。” 杨雪怡皱眉道:“或许她有事儿吧。” 杨雪怡说完造句话,自己也摇头,这古墓中,除了练武还能做什么? 高强点点头,无意中说了一句话:“不仅仅是这几日,便是前些日子,我也好长时间见不到阿笑姐姐呢。” 杨雪怡一怔,随即道:“我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过是有些日子不见阿笑了。” 原来这一个月内,高强在修炼易筋锻骨篇第二层心法,杨雪怡在旁边指导,二人经常闭阙,确实很少见阿笑,高强这次随口提出来,倒是提醒了自己。 他仔细回想,最后几次见阿笑,阿笑脸上确实还在笑,高强心中一凛,他觉得阿笑有时候一个人会呆,笑地很诡异,似乎很幸福的样子。 杨雪怡一拉高强,高强便跟着走了出去,根。快把心‘中那丝忧虑抛出脑外,在这荒山古墓中,不会有什么事情生的。 杨雪怡和高强那是拉惯了手的,高强此刻身高还差杨雪怡一点点,所以得仰望她,他这几个月相处下来,终于让初始拘谨严肃的杨雪怡有了更多地笑容,他看着杨雪怡精致圣洁的五官,突然有了一点点冲动。 他有时候也想问问杨雪怡到底有多大,全然因为高强不确定,杨雪怡到底有没有修炼玉女心经,那功夫可以让人驻颜不老呢。 他有时候会胡思乱想,若这表面看起来又小又漂亮的“杨姐姐”实际年龄有三四十岁,那该怎么办是好? 高强眼睛一转,想了一个法儿,故作随便道:“杨姐姐,我看我们得问问阿笑姐姐了,她这两天有点怪呢。” 杨雪怡皱眉道:“嗯,这裹的日子太苦了。” 高强默然半晌,才道:“阿笑姐姐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么?” 杨雪怡叹了一声道:“她是我祖母抱养回来的,比我还大两岁呢,在这里呆了也快十八年了,你说长么?” 高强一阵激动,这杨雪怡岂不是才十六岁?虽说比自己大六岁,但是这绝对不是问题,当年小龙女岂不是要比杨避大许多,虽然记不清楚,但是估计也是六岁左右,甚至更多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走出古墓,高强现二女的足迹便在古墓方圆一两里处,再也不往外面走,往常闲暇,练功完毕都是在这片林子中散步,可能因为有玉蜂存在地原因,这片林子中根本没有什么大的野兽,都是一些小而温顺的可爱动物,如野兔野鹞高强倒是见了两三次。 二人在外散步,无意走上了一座山峰,高强正打算像往常那样“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给杨雪怡讲解一下“世界”形式,他知道杨雪怡足不出古墓,但是有时候其实挺向往外面地世界,每次他口述外面的世界时候,杨雪怡一只美眸都紧紧盯着他,只手也攥地很紧,高强自己偷偷有几次心动过。他随便往下一指,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模模糊糊看到两个人的影子一闪而过,太远了看不清楚,但是一个人确实无疑是阿笑,她还穿着那件素来喜爱的绿色衣裳,而另外一个人看背影似乎是一个男子,青色长袍,如今刚刚入秋,树木萧瑟,他们身上衣服颜色艳丽,所以比较好认。高强脸刷一下白了,再扭头看杨雪怡,杨雪怡定定地看着远方,脸色苍白,嘴唇紧紧抿在一起,高强感觉到她的掌心中汗水涌出,这么多天,他从来没有看过杨雪怡眼中露出过慌张无助的神情,可是此刻,高强分明看到了,眼前这个时刻像无所不能的大姐姐刹那间成了惊恐的小女孩。 高强轻声问道:“姐姐,是阿笑姐姐么?” 杨雪怡点点头,不说话,转身离去,高强不敢多说什么,也跟着离开,忍不住回头看,但看见天边夕阳似火。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十章 春心荡漾风乍起 回到古墓中,二人都坐在石桌前呆,高强看杨雪怡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便也不敢多说,一个人低头思索:这阿笑,到底和什么人在一起呢? 他前一个月给杨雪怡、阿笑讲讲外面的花花世界、人心险恶,再把后世一些有趣的故事讲来,几次管不住自己嘴巴,借着那个“徐霞客”账房先生的嘴,给二女讲授了一下天文地理方面的知识以及各种人文趣事。 二女每次都听得很认真仔细,眼中烁烁闪光,后来高强要练习第一重易筋锻骨篇,杨雪怡在旁指点辅导,二人一忙,有时候几日不出阙,也见不到阿笑的影子,大家习以为常,也不以为意。 今天猛然看到阿笑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高强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心中怀疑:莫不是自己讲这些故事把阿笑讲动了?她动了下山的心思? 他仔细回想过去几日,遇到阿笑的时候,这女子都是容光焕,甜甜笑容,春风满面,脸上都是那种自内心的满足感,高强猛然心中一凛:莫不是这女人找到了另一半? 本来这深山古墓应该没有第二人,但是既然自己能闯进来,别人也能,莫非,莫非阿笑……他想到这里不敢再往下思索,阿笑人极好,对谁也笑脸相迎,更兼心胸开阔,不过她生长在古墓中,人极为纯洁,如果遇到歹人恶意设圈套,她也恐怕逃不过。高强偷眼看杨雪怡。便看着杨雪怡愁容满面,黛眉微皱,实在是一番愁人模样,不过即使如此,也如西子捧心一般,自然别有一番风味。 高强一冲动,总觉着心里面憋着什么话要说,忍不住拉遇杨雪怡手,轻声道:“好姐姐,如果阿笑姐姐不跟你在。我以后也会和你在一起的。” 杨雪怡眼中闪避一丝惊奇,随即便是大大失落。苦笑两声道:“好弟弟,你是名门弟子。以后自然有你的大好前途,”她说着站起来,缓步而前,走到一处墙壁下,伸出纤纤细手抚摸巨石,似是感慨,又似是埋怨。幽幽道:“终究不能和我一样,将这人好青春埋葬在这古墓中!” 高强看杨雪怡那哀怨忧愁地样子,心头猛然一热,紧走几步拉着杨雪怡的手道:“姐姐,你可以,我便也能。有你在,当真是哪里都一样的。“ 杨雪怡一呆,随即脸一红。拧起高强的耳朵倒转一圈,啐一口道:“你个小机灵,哪里学得这等甜蜜话?” 高强脸也红了,他知道自己太小,说这些话显得太滑稽,可是刚才他看到了那杨雪怡幽怨寂寞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波涛达连,还是说出了那些如同男女誓言的话。 他在刹那间明白了杨遇当年为何为了小龙女可以舍弃外边的世界,杨避机灵古怪生性好动,能做出那么大的牺牲绝非偶然,全因为一个情字牵系。 高强无论在现代还是在古代,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女子,平庸者无其数,便是出象者也各有弱点,赵敏狠毒、殷离是个钻牛角尖的性子,其他女子也各有缺憾,或限于出身立场,或限于社会逼迫,总没有完美地那么一个化身。 乍一下见了这如出尘仙子的纯洁女子,高强整颗心都陶醉在其间,这三个月,除了刚开始思念一下外界,大部分时间,高强觉得在这古墓中倒也是不错地生活呢,这就是仙子的魅力。 他当下脸红如牛,脖子都粗了起来,杨雪怡看他这个样子,突然脸一红,撇开了高强地手坐在一边,高强呆呆在一边站了一会儿,也挨蹭着坐到另一边,低声道:“姐姐,你别生气,我,我……” 杨雪怡一抬头,脸上笑盈盈,低声道:“小弟,我不生气,难得你有这样的心,可惜你太小,你还不懂,这里的生活,唉……” 她幽幽叹一声,便不再说话,高强伸手握住她的手,但觉得手掌冰凉,不知道杨雪怡在想些设么。两个人正在沉默间,便听着外面石门轰隆隆响起,巨大的石门打开,阿笑欢快的脚步声传来,人未到,一股香气扑面而来,还伴随着阿笑欢快的歌声。 高强仔细辨别,心中一惊,这是女人们用地脂粉,在古墓呆了这么多天,知道这二人是不用这些水粉胭脂的。 阿笑身子一转,脚步轻快走了进来,见了二人都在,脸一红,便给杨雪怡施了一礼,看出了两个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她脸上颜色数变,终究是成了一片红布似的晕色。 杨雪怡轻轻问道:“今天跟你在一起的那青袍人是谁?” 阿笑脸色一下子变地惨白,扑通便跪倒在地上,未说话,泪水先涌了出来,颉声道:“小姐,那,那是一个被咱玉蜂咬伤的人,我,我给他玉蜂浆地时候认识的。” 高强看着阿笑跪倒在地,身子坐不住便站起来,手足无措立在一边,脑袋左右转动,这边看看跪在地上流泪的阿笑,这边看看稳稳端坐在一旁地杨雪怡,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便立在那里。 杨雪怡轻声道:“祖母去世的时候曾说过,这世界上什么事情也好说,便是男女之事最难防,我以前不懂,现在也懂了一些,阿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名分为主仆,其实情如姐妹,姐姐,我就问你一句话,这男子可靠么?” 阿笑明是抽泣,片刻后才回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和他在一起,很快乐。” 杨雪怡点头道:“原来男女之爱是这样的啊。” 阿笑在地上慢慢将事情讲来,原来前一月正是夏季最后一个月份。杨雪怡闭关,为高强口述易筋锻骨篇的心法,而那天她练功完后无所事事,出去闲走地时候,便现林子里面有动物和人惨叫的声音。 她大惊下出去寻找,便看着一只猴子和一个青袍男子正被几只玉蜂围攻,那男子将衣服除下挥舞地密不透风,但是这玉蜂不是寻常蜂类,眨眼功夫,那男子和那猴子便倒在了地上。痛嚎不止。 阿笑当下急忙取了玉蜂浆给这男子服下,那男子为了感恩达着几天带着那猴子在外面等候。阿笑正当青春韶华,那几日正是杨雪怡给高强讲解心法要紧的日子。也感到无聊,被那男子诚心感动,便和那男子搭上话语聊了几句。 阿笑头低了下去,抬不起来,往常开朗的声音逐渐转为低沉、断断续续:“好妹子,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我们就在一起了,我感觉快乐极了,我,我真的没有其他心思,明是想跟他在一起……“ 杨雪怡长叹一声,坐在那里。眼睛中精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避了片刻。又转向了迷茫痛苦的神色,高强站在一边,听地明白,知道这是一个不期邂逅,美女救帅哥的故事。 明是他当下心中生警:那男子如何来到的古墓?这山这么大,他便那么凑罗5眼巴巴赶上来和这蜂子相撞么?既然被救了,为什么又不走?真的是迷上了阿笑? 平心而论,阿笑相貌普通,虽然笑起来别有风味,是属于耐看型的女子,只不过一见钟情也忒快了,高强可是知道,稍微不慎,这又是一个胡青羊和鲜于通故事地翻版。 高强知道,自己这样想有点小人,不避这古墓位置偏僻,如果有人能像自己这样正好撞进来,那也只能说他运气太好,若说他还可以和古墓中的女子生一段缠绵悱恻地爱情,那多半是虚假的。 他这里在默默思索,那边阿笑在地头啜泣,而杨雪怡一手轻轻拍打石桌,眼睛盯着前方,一时之间,古墓中气氛变得很怪异。 过了片刻,杨雪怡幽幽道:“姐姐,这事儿不能怪你,我是古墓地传人,我生来就背负着这让人遭罪的使命,一辈子轻易不能出这个牢笼。” 高强在一边听地心惊胆寒,这,这是为什么?古墓传人还有这样的规定? 杨雪怡突然转过头来对高强道:“小弟,你到外面去玩儿一会,我和你阿笑姐姐有些贴心话要说。” 高强点头,本来他想留下来听听,而且他知道自己也会有不同的见解,或许就能把这一场事端化解了,但是她们现在要说些知己话,便只能静悄悄退了出去。 杨雪怡看着高强退出后继续道:“你是被我祖母自打小时报养的,无父无母的孤儿,我们从小情如姐妹,但是有些古墓的事情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便说与你听。” 阿笑点点头,还在抽泣,慢慢抬起头来听杨雪怡说话。“我们武林中人,学得一身武艺,小者强身健体行侠仗义,大者便要为国为民,这是我曾祖父当年留下来地话,他当年被人尊称神雕侠,和郭靖大侠以及其夫人黄荣女侠一起曾经并肩抗元,并且用石块击死了蒙古人汗蒙哥,也算有功于国家之人。后来,郭大侠夫妇选择了以身殉城,而我曾祖父则决定退守古墓,传承武林绝艺,留下星星之火,等待以后燎原之势。“ 杨雪怡口中所说的曾祖父自然指杨过,也确实如她所说,杨过性格跳脱灵活,他和郭靖是不同的性格,但是一般为国为民,郭靖选择了殉国,他则选择退守古墓,他的目标很简单,便是希望自己后人做武林中的执法者,冷静地在那里观看世事展,若有那朝廷罪大恶极为虎作伥的鹰犬之辈,便下手除去,如果有抗元大业,则可以伺机刺杀蒙古高官贵族。 这些年来,江湖上绝少有大地动荡,历史上元朝几次针对江湖的计划都奇怪地流产,全因为有杨家后人存在,至于为何消息灵通,盖因为杨家的事情,只有历代丐帮帮主知晓,而江湖上也很。少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丐帮人粲地。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丐帮帮主受了成真迫害后,让夫人和女儿去找杨雪怡避难。杨雪怡幽幽道:“以前我祖母曾说过,一个人选择死很容易,选择生便很难了,我曾祖父选择了一条更痛苦的道路,把我们杨家的后人都牢牢束缚在这里了。” 阿笑低着头不敢说话,抽泣声慢慢停歇。“你大概不知道,我们杨家曾经也出过不甘寂寞的人,姐姐,你今年十八岁,我今年十六岁,大概是距现在四十九年时,我大伯,当时也是十六岁的少年,耐不住寂寞,闯下山去了。” 阿笑惊呼一声,显然那不知道杨家曾经出过这样的事情。“我祖父祖母有通天彻地之能,不久便寻到了我大伯,我大伯誓不做危害武林危害国家以及杨家的事儿,却又以死要挟,不愿意将一辈子大好年华葬送在古墓中,祖父祖母便将他革出了家谱,从此不是杨家之人。” 阿笑在那里听地心脏扑通通跳响,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莫非也要被驱逐出古墓?“后来我祖父伤心大伯之事,一直未生养,直到他五十岁的时候,眼看着杨家无后,才又有了我父亲,当时我祖母未雨绸缪,又从外面抱养了我母亲,我父母从小便是青梅竹马,他们在三十余岁那年便有了我。那一年,江湖上出了件人事儿,我父母前去制止这场浩劫,哪里知道一去不回。 我打小便不知道父母为何样,祖父出去打听我父母消息,我一直有祖母抚养长大,祖父曾出墓多次,那次便带回了你,不过他最后一次回来,也不知道他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气地呕血几次,就此一病不起,咱们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吧?常年古墓里面都是飘着药味。“ 阿笑点点头,略带迷离道:“我记得小时候的事情,老主人武功那么高,偏偏每天要喝好多药。” 杨雪怡点头道:“他身子终究是好不了了,我五岁那一年便去了,他走的那一天,他不知道告诉祖母什么事情,祖母又是悲伤又是愤怒,那一天甚至训斥避你和我,还记得么?”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十一章 风花雾月怡情夜 阿笑脸上露出害怕神色,点头道:“我一直记得,老夫人从来没有责骂过我们,唯独那一次,我和你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便被受罚。” 杨雪怡点点头,脸上一幅苦像,说道:“接下来便是十岁那年的事情,你记得吧?” 阿笑满脸的惊骇,说道:“那次,那次,那次老夫人在外面不知道惹了什么对头,吐血而归,也跟老主人一样,一病不起,我们看到了,对手是一个男人!” 杨雪怡点头道:“我一直不明白,以我祖母祖父那样的武功,什么人能伤得了他们?后来他们一边养病,一边教我武艺,全都是高深难懂的武学,便是我不懂也让我强记下来,还给我准备了好多条出逃的道路,我便知道这对头绝对不简单,能让祖父祖母讳忌如此。 前几个月,便是这小孩儿无意闯进来之前,我祖母去世,她临死的时候知道对我说了几个字----小心你伯父,这之间的事情,我便一下想通了。“ 阿笑声音颤抖道:“小姐,你想通什么了?” 杨雪怡冷冷道:“我父母消息全无,多半也和我大伯有关系,而我祖父祖母吐血而归,不是他们打不过那对头,而是被气地吐血。我祖母一直让我提防的对头,便是我大伯。“ 阿笑惊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暂时忘了自己的事情,道:“这。这……” 杨雪怡道:“我一下子想通了这项道理,嗯,我祖母去世后怕这对头找上门来我抵挡不住,这才吐露真情,想必祖父和祖母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心伤万分,他们幼时练的是玉女心经上地功夫,这门功夫只人合璧威力无穷,倒是不怕受伤,但怕心情剧烈震荡。一吐血,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功力全散。” 当年小龙女曾经吐过几次血,所以这林朝英所创的玉女心经当真是有很大漏洞。她当年伤于男女感情,为了克制王重阳的全真武功,便走旁门左路,创出了这门武学,因此局限性颇多。又得二人同练,又得在空阔出赤身散体内热气,还不能怄气吐血。所以也成了鸡肋武功。 便是当年李莫愁抢去这门功夫,她武功也难的提高。 阿笑低下头不敢说话,她因为单身独人,所以玉女心经这门功夫没有练全,她练习的是杨雪怡祖母改进避的玉女心经,虽然单人可以练习。但是威力小了很多,也没有了这心情震荡便吐血散功的弱点。杨雪怡缓缓道:“阿笑,我们之间十几年情谊。当年,便是我大伯离开古墓,我祖父祖母虽然找上去,也不能扭转他的心思,我大伯甚至以死相逼。我们杨家自己人海且不能在这牢笼一般的古墓生活,何况你这抱养来的女孩? 阿笑,我现在问你一句,你愿意为那男地抛弃一切,包括武功、财富,你走出古墓这道门,以后便不能再踏入了,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明天早上回答我吧。 不过,不管你出不出古墓,若你以后有为非作歹的行为,我祖母曾留有遗言,让我亲手取你性命。“ 杨雪怡手一伸一拍,轰隆一声,右边地石桌被拍成了碎片,她以中和内力出这等威猛掌力,武功修为当真非同小可。 几粒石子溅射到阿笑脸上,阿笑一惊,呆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杨雪怡如风一般飘然而过,她掌风挥过,几盏蜡烛被风吹灭,古墓陷入了黑暗之中。 高强在外边等得焦急,不知道这两个女子谈地怎么样了,他不知道古墓现在是否还保持着那什么什么样的誓言,如必须一男子肯为这女子牺牲性命,这女人才能下山出墓,若真要那样,恐怕一个不小心,第二个李莫愁就制造出来了。 他在外面又急又怒,心如火烧,看着杨雪怡如烟一般飘出来,当下迎了上去,问道:“杨姐姐,你,阿笑姐姐怎么样了?” 杨雪怡摸摸高强地头顶,只是不说话,拉起高强的手,施展轻功如行云流水一般到了峰顶上,选了一处石台坐了上去,呆呆地望着山下,此刻黑夜刚刚降临,天际灰暗一片。 高强觉得峰顶上冷嗖嗖的,有点冷,他便往杨雪怡身边凑去,靠入她怀中,杨雪怡看他得寸进尺,不仅拉着自己的手还往自己怀里去,不过她人虽然聪慧,却不知高强的“龌龊”心思,便任由高强行动。 高强但觉得鼻间微微香气缭绕,心中甚为惬意,以前觉得在汝阳王府随着赵敏生活过地很舒服滋润,现在突然现,便是在杨雪怡怀中,其实才是最舒服的。 杨雪怡幽幽道:“小弟,你还记得你今日在古墓里面说的话么?” 高强一愣,随即回答道:“我当然记得,姐姐,那也是我心里想地。” 杨雪怡叹口气,轻轻用另外一只手给高强整理头,说道:“嗯,再说一遍好么?” 高强吃了一惊,随即斩钉截铁道:“姐姐,不管你周园有谁在,我总会陪着你的,你在这古墓,我也便在这古墓内,你不出来,我也不出来。” 杨雪怡闭着眼睛,头高高扬起,黑如瀑布一般落下,鼻翼微张呼吸空气,似乎陶醉在里面。 高强静静地看着杨雪怡,他仰看去,便是杨雪怡长而优美如天鹅一般的白皙脖项,他头上还落了十几根杨雪怡的青丝,他一时之间呆了,在这一刹那,他看到的不是那凡脱俗的仙女。而是落人人间沾上烟火地仙女,但是,更动情,感人和真实。 杨雪怡静了片刻,这才低下头来,两只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光,只手摸摸高强头,一把将他楼在怀内,低声道:“好小弟,你有这份心。姐姐很高兴呢,可惜。可惜……” 高强觉得面前软玉温香,心中却没有一丝不敬。听她声音中略带酸楚,知道她此刻心中正是脆弱,当下也伸出小手楼住杨雪怡,内心里面却有一丝奇怪,阿笑的事情真的对杨雪怡影响如此大? 他不知道杨雪怡此刻内有阿笑不稳,外有对头窥伺,以她一个小女孩儿。虽然往日里表现镇定万分,终究也有心力憔悴无力不支地时候,高强一番话,实在是给她心内的一根支柱,虽然弱小,但是却在这一特殊时期。撑起了一片天空。 她在内心,恐怕也为自己将来担心,担心自己将来不能找到意中人。 他祖父祖母。情况特殊,祖母是杨避行走江湖时候,从蒙古鞑子手下救下的孤儿。 而他母亲,也是当年他祖父行走江湖时,从蒙古鞑子手下救下的孤儿。 她们感激杨家恩情,又舆未来的丈夫青梅竹马一直长大,情投意合只飞只宿,在这古墓中也遇得不觉得太寂寞。 到了她这里,她的婚嫁事情却无人过问,盖因为父母生死不知,祖父已亡,祖母患病成年躺在古墓中,一切都得靠她自己,有时候她也为自己前途未来担心。 原书中,这杨雪怡二十**岁模样还行走江湖,那是她从来未受爱情滋润,功夫虽高人却呈老像,虽然也费尽了苦心,一直未找到良伴,心灰意冷下,便收了八个女孩儿作为传人,虽然武学传承下去,但是杨遇一脉就此断绝。 高强此刻实在是年幼,尽管如此,也给了杨雪怡一定信心,她倒是没有多往深处想,只是觉得在这一刻,到底还是有人和自己站在一起,自己以后不管多辛苦,一定得撑下去。 杨雪怡楼了高强片刻,这才松开手,她不甚懂得人间礼仪世故,仅仅略通男女有别,因此脸上只是微微红,也是高兴缘故,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倒是高强自己有点做贼心虚脸红气粗。 高强看杨雪怡没有生气,这才问道:“好姐姐,阿笑姐姐明天会走么?” 杨雪怡摇摇头,愁眉道:“我也不知道,你说呢?” 高强一愣,这才觉出杨雪怡在和自己一抱以后有了什么变化,以前她和高强虽然亲近,宛若一个人姐姐,但是现在说话,两个人似乎年龄差距被缩小了,宛如玩伴一般。 当下他大大方方道:“姐姐,放心,不管阿笑走不走,有我呢。” 杨雪怡点头道:“是啊,有你呢。” 她心中暗道:你终有一日也有走的,但是脸上却微笑连连,打定了高强在一刻便高兴一刻地主意。 高强又躺回杨雪怡怀内,这次他更大胆,直接便躺在杨雪怡腿上,低声问道:“好姐姐,为什么你们不能离开古墓?” 他舆杨雪怡情况舆当年杨过与小龙女情况略微相似,又大有不同,他们没有师徒之名,此刻更像是一对儿姐弟,但是平时相处亲密无间却是一般,只不过杨遇对小龙女甚为恭敬,对之不敢有半分不尊敬,而高强这家伙此刻便是一坏鸟,欺负杨雪怡不甚通事,时不时吃点小豆腐,高强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尽量争取将这姐姐变成“妹妹”。 杨雪怡若是知道这坏小子脑子中的心思,轻则赶出古墓,重则一掌拍到脑门去,不过她人再聪慧,也不可能看透高强地心思了。 杨雪怡听了高强的问题,略一思索,便回答道:“好弟弟,你知道当年射雕侠杨过地事迹么?” 高强眼珠子一转,当下道:“我知道!” 他一则见杨雪怡苦闷,二则要多赖在杨雪怡身上几分,当下调动脑细胞,把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的人事件快回想了一遍,便滔滔不绝从郭靖黄荣的爱情讲起,最后考虑到杨过是这女子祖先。他到底没有敢说小龙女和杨过这“师徒”恋爱地事儿,毕竟名分上不好听。 他口才不错,而且看过的比杨雪怡还多还详细,杨雪怡人为惊奇,她怎么也想不通这小孩儿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儿。 但凡长辈给晚辈讲故事,大部分都只讲以前如何如何辉煌的故事,涉及到个人**或尴尬处,都通通避开不提,这本来也是人之常情。明不过这故事一代代传下来,到了杨雪怡这里。十分便只剩下一两分。 高强顾及小龙女和杨过之事,但是他却可以给杨雪怡讲郭靖和黄荣的故事。中间穿插着蒙古公主华铮地事儿,再说了当年五绝竞争比斗的盛况,这一通说直讲到半晚,杨雪怡听地津津有味。“小弟,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杨雪怡美目流转,此刻她曲起腿来,好让高强更舒服地躺着----给她讲那射雕英雄传的故事。 高强笑嘻嘻道:“一部分是我太师父讲的。一部分是听徐霞客徐先生说的,那蒙古公主很喜欢郭靖,所以便让人把他地事迹写下来,徐先生有幸看过原地非常详细呢。” 杨雪怡“噢”一声,一脸的羡慕。道:“如果在古墓中能有那么一本书,或许也不会觉得孤单寂寞了。” 她从祖母那里只知道,郭靖不聪明。黄蓉则相反,夫妇二人守里阳,最后殉城,是大英雄,其他便不知道了,她祖母所讲地故事,哪里有高强讲地这么生动活泼? 在高强嘴下,郭靖之憨厚忠实资质迟钝、黄荣之伶俐聪明狡猾可爱,五绝中洪七公光明磊落义气云天、西毒之阴险狡诈歹毒狠辣,还有那黄药师地孤僻傲气以及南帝那一段悲伤感情与中神通王重阳与林朝英地感情悲剧纷纷道来。 最后高强思考半晌,还是决定踩压“雷线”,把故事慢慢引到了小龙女和杨过身上。“好姐姐,当年我太师傅曾说过,杨大侠的重剑,单以威力来论,和那郭大侠的降龙十八掌是天下最威猛无比的绝技呢。” 杨雪怡微笑道:“重剑如今一分为二为倚天剑和屠龙刀,那降龙十八掌,当代的帮主也学不全,可惜,不能领略那样的风采。” 高强继续说:“好姐姐,想听听您先辈的事迹么?” 杨雪怡脸上放光,满眼喜悦道:“好啊!祖父祖母以前给我讲很多呢,可是自打他们受伤----嗯,反正以后就很。少讲了。” 高强吞了口水,用倒叙手法,将杨遇与小龙女地事情从后往前说,最后才说道,他们是师徒二人。 杨雪怡那一刻,真的不将杨过与小龙女当作自己祖先,而是当作一对痴情男女了,当最后听到这结局,愣了半晌,才笑道:“明要两个人高兴,便好!” 她不懂得太多的人情世故,也没有那么多的世俗理念,总觉得两个人既然互相喜欢,那么在一起就好,也不管什么师徒辈分。 高强脸上带笑,心里面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将来走着瞧……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十二章 以退为进的陷阱 高强和杨雪怡一晚上便在山石上度过,高强头枕在杨雪怡腿上,只手抱着杨雪怡,轻声慢语,将郭靖黄荣、杨过小龙女的故事讲出来。 这爱情故事的威力是不容置疑,杀伤力堪比降龙十八掌和孤独重剑,后世那言情小说便风靡全国,高强此刻讲述这两对屡遭磨难的爱侣,杨雪怡更是听地如痴如醉。 高强在一边讲,杨雪怡睁大了眼睛仔细听,偶尔还会插问两句,郭靖黄蓉、杨过小龙女此刻不是她的先辈、祖先,而是成为了爱情的代名词。她独自处于古墓,虽然有祖母、阿笑作陪,却除了祖父外,基本上等同于没有见过其他男子,便算作是独守空闰,孤独寂寞处,非一般人可以体会,如今冒出个高强末,正是小孩子,可以亲近许多,若是换一个成年男子,又得以礼相待,自然不会有如此亲密。 高强讲述的故事特别吸引杨雪怡,当下二人晚上便在山石上度避。 杨雪怡内功有成,外表苗条秀丽,身体却是极好,而高强练习那易筋锻骨篇也有小成,身子骨现在虽然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可是也不会连这点夜间寒冷都受不了。 再加上这厮偷奸取巧,揩油耍滑头,一个人缩在杨雪怡怀内,倒是不会寒冷,中间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总之第二天起来他脸红红,杨雪怡倒是坦然自若。 两个人携手回到古墓,便看着阿笑一个人坐在门口。 竟然一夜未睡。 高强仔细看,突然觉得阿笑变了模样,惊道:“好姐姐,你的头……” 原来阿笑一人在古墓门口苦思一晚,她人虽然开朗大方,却不是轻佻之人,对感情看得极重,一方面割舍不下舆杨雪怡的姐妹感情,一方面又舍不得爱郎,在这两难选择中。一夜仓皇无助苦思冥想,额头上面几十根青丝通通变白。 不过倒不影响整体美观。看上去额头前一缕白飞舞,倒是如同后世比较有个性地染。高强知道她辛苦。再回头看看杨雪怡,现杨雪怡也是一脸不忍,昨晚他问过杨雪怡阿笑的事情,当时杨雪怡正被杨过小龙女的爱情故事感动地稀里哗啦,眼睛中都有泪光盈盈,顺口回答他古墓的一些事情,便是将那古墓的责任。杨家的叛徒一事以及阿笑需要做的选择也全盘托出。 高强看她信任自己,心里自是满足,其实杨雪怡毕竟是小女孩家心思,昨天激动下脱口而出的事情,今天倒是有三四分后悔,不过一想高强仁慈有义。便释然开怀。 高强眼看着阿笑如此辛苦,心中不忍,便说道:“好姐姐。阿笑姐姐的事情其实好办啊,让那男的上来,我们看看,问问他愿不愿意陪伴阿笑守在古墓中,若是不肯,再让阿笑姐姐做出选择啊。”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面其实存了一份心思,他一直怀疑这男地动机有问题,所以要当面看看,伺机揭破,若是对古墓有所图,自然会巴不得留下来。 阿笑抬起头来,满脸希冀地看着杨雪怡,杨雪怡犹豫半刻,微微点头,却不说什么。阿笑脸带羞涩道:“我们,我们一般在晌午见面。” 说完话,她便低下头去了,脸现潮红,高强叹一口气,心中虽预感到不妙,到底不能说什么,只期望阿笑有好报吧。 时间匆匆而过,一上午三个人都心神不宁,不知道时间如何过去的,杨雪怡正襟危坐在一边,高强则如同个猴子一般走来走去,心里面憋闷地很,便是阿笑,也坐卧不宁,坐一会儿站一会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当然知道,杨雪怡既然答应了让那男子上来看一面,到时候结局如何,便全看那男子一念之间了。 晌午过后,阿笑回看看杨雪怡和高强,脸一红,眼睛中突然蹦出亮丽光彩,转身便走去了。 高强目送着阿笑走逮,估摸着她还有小半个时辰才能回来,于是低声和杨雪怡道:“好姐姐,我总觉得这事情不对头,我们古墓地处偏逮,当年我也是昏了头误打误撞跑进来地,哪里还有比这更巧的事情?这山头这么大,那男地为什么巴巴地跑到这里等着被蜂蜇?” 杨雪怡不从正面回答,脸上露出微笑道:“我祖母给我留了几个厉害的后招,她曾经说过,她活了九十多年,便遇到十几遭故意闯古墓的,什么情况都见遇了,结果没有一个是真的自己走进来的。” 高强呆道:“那我呢,那个时候怎么便收留了我?” 杨雪怡轻轻巧巧道:“你一个小孩子家能成什么事儿?” 高强摇头道:“好姐姐,你还是心肠忒好,你不知道外面人心险恶,便是一个小孩子,也有可能是你的对头派来的。” 杨雪怡轻轻握住高强地手道:“你却不是,你要是的话,便不会给我讲那么多故事。” 高强呆了半晌,低下头轻轻道:“好姐姐,我自然不是,若是由别人敢末欺骗你,欺负你,我便是你的眼睛和耳朵,我见遇那么多世面,哪个也不能骗地了你!” 杨雪怡觉得他这么一个小孩子如此说话也有意思,年纪不大却要保护自己,便笑道:“好,你便是我的眼睛和耳朵!” 过了半晌,便听着古墓外面传来脚步声,不过颇为奇怪的是,这却是阿笑一个人脚步的声音,高强呆了这么长时间,古墓就这两个人,他自然能听得出来。 明不过人未到。还是一股香气扑面而来,高强仔细闻,却觉得这香气和上次地香气又有所不同。 阿笑这次是缓慢地走进来,一张脸煞白煞白,脸上犹有泪痕,低垂着头。高强这次人为惊讶,没有料到她是一个人归来,杨雪怡也是满脸惊疑,她听她祖母讲,历来人们都是削尖了脑袋往古墓钻的。却还从来没有过这种靖都靖不进来地情况。 高强急问道:“阿笑姐姐,怎么了?” 阿笑啜泣道:“他。他,他说他还要反元。肩上面还有一幅重担,现在不能陪我来,以后等把蒙古鞑子赶出去了,自然来找我,陪我在古墓裹生活。” 杨雪怡目中异彩连连,道:“这也真是个奇男子,好男儿正该如此。” 她转头瞄了高强一眼。脸上似笑非笑,似乎在说高强志向不远,高强便把头低下去了,心下奇怪,怎么这事情如此展? 三个人一时便呆在这小小墓室中,只有阿笑压抑地哭声响起。高强倒是很希望出去看看那奇男子长地什么模样。 杨雪怡和高强一时被这意外的消息震撼了,片刻后,高强正打算站起来安慰阿笑。便觉得腿一软,身子便哧溜倒下了,他心下一惊,要提丹田内真气,结果现真气全被一种不知名的毒药给压制住了,当下他又惊又怒,嘴里却有气无力道:“阿笑姐姐,阿笑姐姐,你身上的香气是毒药!” 杨雪怡本来要伸手拉高强,听了高强喊叫,抬眼看阿笑,满眼地伤心,却坐在那里动都不动,阿笑猛一惊,往起一站,身子一软,也倒下了,眼中泪水涌出道:“小姐,好弟弟,不是我,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去做。” 杨雪怡尚自镇定坐在石椅上,高强便躺在她脚下,抬眼看去,杨雪怡身子在微微颤抖,显然在气愤中。 三个人一时之间便都瘫在那裹,动弹不得,高强看阿笑不似说假,便说道:“阿笑姐姐,你那个情郎是个坏蛋,他给你脸上施的脂粉是很厉害的迷药!” 阿笑虽然倒在地上,嘴里兀有道:“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 她话虽这样说,一只黑亮地眼睛慢慢暗淡下去了,一滴滴泪水涌出,染湿了衣襟。 杨雪怡一句话也不说,便在那里坐地,高强不知道她是在运气逼毒还是在生气,而阿笑眼看着也是受害者和被利用的人,他也一时只有选择闭嘴,但是脑袋瓜子转地飞快:自己什么时候都可以溜号,唯独这个时候不能退却,为了杨雪怡,不管谁来也得坚持到底。 过了片刻,便听着吧嗒一声,古墓地机关被人触及开动了,远处石门轰隆隆声响起,脚步声慢慢传了进来,缓慢而稳健,又过了片刻,又是一声吧嗒声,第二道石门被开启了,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可闻。 高强在地下汗珠在额头上流动,他知道古墓若是来了对头,那肯定非同小可,虽然原书中杨雪怡以后还会出场,谁会知道因为自己来到这里而生什么改变呢? 脚步声一步步接近,终于走到了眼下石室门前,这是古墓外园,机关都比较简单,只听着咔嚓一声响,外面有人开启机关,石门轰隆隆打开了。 高强躺在地上,来人走了进来,他虽然心急却无助于事,并且由于角度问题,他看不到对方长什么样,而他躺在石桌后面,杨雪怡脚下,估摸着对方也看不到他。 阿笑急道:“陈郎!你敢害我!你,你,你……” 声音又气又急,更兼无限伤心,忍不住哭出声来,柔肠百转,当真是痛苦绝望。 便听着扑通一声,来人一下子跪倒在地,梆梆梆显磕了三个响头道:“弟子向小姐赔罪了!” 阿笑本来还在哭泣,现在听那男子一跪,声音立时小了几分,高强一听,脑子中模模糊糊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却暂时想不起来。 便听着那男人继续说道:“小姐,在下舆阿笑情投意合,却于贵门门规不符,我要去参加反元大业,推翻蒙古鞑子,不过这事情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年心血,可又拾不得让阿笑大好青春便在这古墓中等我,我,我便斗胆用毒仙配置的慢性迷药含笑半步跌当作脂粉给阿笑涂抹上,弟子带了阿笑便走,不在古墓停留一刻。” 高强在一边听地目瞪口呆,若是没有第二个毒仙,这可是自己干妈下地药,那老人家可是喜欢赶尽杀绝的主儿,这迷药的副作用该不会比十香软筋散还大吧?这次没成想把自己干儿子也围困住了。 而且,含笑半步跌,这,这名字怎么听地那么熟悉? 莫不是后世周星星同学扮演的唐伯虎的家传毒药一一居家旅行杀人必备之利器么?果然,他感到脸木木似乎在笑的模样。 那男人倒也干脆,讲完这两句,低头又是梆梆梆震天响的三磕头,高强听到衣服簌簌响声,听着阿笑喊道小姐、小姐,声音慢。慢变小,那男子竟然抱了阿笑走了。 走出老远,那男子声音才又传来:“小姐,这含笑半步跌过一个时辰自然会解开,我将古墓石门落下,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地。” 由于高强倒在地上,阿笑也从来没有跟这男子提过高强这么一个小孩,因此根本没有意识到房间里面还有一个小孩儿在听,高强只听地石门轰隆隆咔嚓嚓响起,石门落下,那男人慢慢走逮了。 高强脑子中仔细回想,他来到古墓快三个月,那么这个声音既然熟悉,那是三个月以前的事情了,他独自往上推溯,金花银叶么?不是,那么是灭绝,老和尚,帅气的少年。 他一下子心就凉下去了,他一直推测那和尚和少年是圆真和陈友谅,刚才那男子的声音分明是那二十岁俊美少年的嗓音!而且阿笑呼之为“陈郎”,那,那不是陈友谅还是谁! 高强大惊失色,抬头道:“好姐姐,你现在动地了么?” 杨雪怡不回答,却呆呆地看着前方,说道:“这是个好男儿么?阿笑倒是有福了!” 高强又急又气,忍不住喊道:“好姐姐,咱们被人家骗了!这哪是什么好男儿!你知道他是谁?我刚才听声音觉得熟悉,现在便知道了,他是抢夺灭绝师太的倚天剑那和尚地徒弟!” 高强本来想说出陈友谅和圆真这两个名号,不遇到头来还是忍住了!毕竟,总不能说自己未卜先知吧。 杨雪怡一呆,高强只看地她脸上青气一闪,怒道:“贼子尔敢!竟然骗我古墓中人!” 高强眼珠子转几圈,随即喊道:“好姐姐,别生气了,那少年既然走了,等会儿他的师傅,便是那恶和尚要来了,他的功夫可是一流水准地,您想着怎么对付吧!” 便听着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清清楚楚在古墓响起,虽然不见人影,便如同在二人耳边平心静气而言一般。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十三章 乱世八卦显神威 高强听地清楚,外面那僧人一声声佛号宣来,似乎在卖弄功力,又似乎在等待什么。杨雪怡身子微微一震,她知道高强的猜测全中了,当下也顾不得已经被那少年带走的阿笑了,低身抱起了高强,施展开轻功来便往古墓深处走去,一路上顺手启动机关,便听着轰隆隆声响,高强只觉得眼花缭乱,不知道转了多少方向,终于到了一处石室。 他估摸着这大概是古墓非常深的地方了,便是那和尚的佛号再也听不到了,刚才杨雪怡抱着他一路疾驰,他不敢问跑干扰杨雪怡,他现在才逮住机会问道:“姐姐,你,你为什么没有中毒?” 杨雪怡伸出一只手摸到自己脖项处,苦笑一声道:“我中了,不过比较轻微罢了,先祖以前吃过毒药的大亏,一辈子差点毁了,所以后来煞费苦心找到地这个避毒的玉石。” 高强便看着杨雪怡白洁细长脖颈处挂着一白色细绳,上面淡黄色一块儿椭圆坠儿,外表古拙素朴,倒也不引人注目,衬在杨雪怡白皙的脖子上,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原来杨避和小龙女一辈子吃的最大的亏便是毒药,冰魄银针、五毒神掌、情花毒等等他们二人都中过,并且付出了分离十六年的惨痛代价,差一点就天人永隔,虽然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避毒工具,但是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后代吃这样的亏。 依两个人当时地实力,走遍天下。甚至连皇宫都去了几次,从皇太后的脖子上剥削到了这避毒佩,这避毒佩是一种人们从未见避的玉石,很。是古怪,却颇有灵效,据说不仅避毒祛邪,而且驻容美颜。 后来他们试验避,虽不能说所有毒药都避过,但是一般毒药应当无恙,便是那特别厉害的毒药。避毒佩可以明显迟缓压制毒时间,甚至自动吸收一部分毒素。那时玉石颜色会慢慢转为深色,只要放入酒水中。这毒药自然会散去,如果毒药厉害,酒水都会变成黑色,倒是那玉石又会慢慢转白,洁净无瑕。 这避毒宝玉一代传一代,按照规矩,都是上一代人去世的时候传给下一代。杨雪怡也是刚刚从祖母那里得到,佩带时间不长。这含笑半步跌药效作快,但是持续时间短,大概只能压制人内力一个时辰左右,那陈友谅在这一点上没有说谎,只是他一走。圆真后脚便到,当真是歹毒用心,要置杨雪怡于死地。 杨雪怡刚才坐得不动。确实中了毒,但是这慢毒很快便被避毒宝玉吸收大半,所以那白净玉石转为黄色,她自己内力有成,也压制住一部分毒药,所以还有行动能力,当下带着高强到了古墓一秘密之处。 高强一路觉得似乎一直往下走,这石室他从来没有到过,便看着很。不起眼的一间房子,不大不小二三十平方,地上全是巨石铺地,舆古墓内普通的石室没有任何区别。 杨雪怡奔跑一阵,体内真气翻涌,毒药又散一小部分,忙坐在一边,微微运行真气,才将那毒药压制下去,便在此时,本来已经听不到的那和尚的佛号声再次响起,虽然不甚清楚,但是却能辨别出来。 杨雪怡苦笑道:“这和尚来地如此快!” 高强入了石室便瘫在地上,他内力不足,听不到声音,但是此刻听了杨雪怡的话也是脸色大变,惊道:“姐姐,这和尚怎么能进了古墓,便算是刚开始地机关是阿笑姐姐泄露出去的,咱们都走了这么深,他还能进得来么?” 杨雪怡低声道:“难说,这对头便是我们杨家自己地人,自然进得来古墓。” 高强大惊,不过不敢打断杨雪怡说话。 杨雪怡继续道:“好弟弟,你说你要陪伴我在这古墓中,现在这恶和尚杀进来了,姐姐恐怕挡不住他,就要丧命在这里,你还陪着我么?” 高强摇摇头道:“不!” 杨雪怡脸一下变得惨白,望向高强的眼睛中,又是失望又是痛苦。 高强嘻嘻笑两声,继续道:“姐姐,你说错了,不是恐怕挡不住,而是绝对挡不住,这和尚地武艺我见过,当世比他高的人只有三四人,姐姐,我是不会离开你了,若真要死,咱们就在一起吧。” 杨雪怡脸色慢慢转了过来,啐了一口道:“小鬼,便是这紧要阙头还开玩笑。” 不过她眼睛中极为满足,被高强先前一吓,现在听到高强这样说,当真是比蜜也要甜。 高强看着她笑着对自己点点头,心里面似乎在说“到了这个时候,也有人陪我”,却见杨雪怡抬手,将脖子上的避毒宝玉拿下来,挂在高强脖颈上,单手抚着高强的脸庞,喃喃道:“小弟,若我武功全在,祖母给我留下了几个机关,也说不定能挡住这恶人,可是现在的情况,我恐怕自身难保。” 高强脑中热血涌起道:“好姐姐,我和你在一起,咱们一起斗斗这个恶和尚,斗得避便活,都不过便死在一起。” 他心里面此刻便是如此想,他此刻明白了为何当初杨过那么一个洒脱灵活的人在面临古墓断龙石落下的时候,宁肯和小龙女死守古墓了,小龙女和杨雪怡应该是非常像地人,她们身上自然有一种气质,让你心甘情愿为其付出生命。 他也不管其他人的死活了,心中想:没了我高强,难道地球便不转了么? 杨雪怡苦笑一声,顺手一拂点了高强的哑穴,另一只手从身上解下一个香囊。便系在高强腰带上,低声道:“好弟弟,事情紧急,我不多说了,以后你耐心用针将这香囊丝线全剥下来,香囊夹层里面还有一条出古墓的秘道,大家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你自己保重吧,我去了。” 她用手抚摸两下高强地额头,眼中似乎水光盈盈。转身便离去,高强哑穴被点。身上中毒酸软无力,眼泪都急出来了。偏偏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眼睁睁看着杨雪怡离去。 高强心如火焚,五内翻滚,此刻他心中大骂自己是个饭桶----若是打五岁时候便去昆仑山找九阳,现在辽用在这里憋气窝火么?上次是银叶先生死便无能为力,这次看杨雪怡出去也不能做什么,真是气炸了肚皮! 他也知道去找九阳是笑话。一个五岁小孩儿在乱世中走上千里,去昆仑上朱武连环庄附近,然后去找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悬崖,嗖!跳下去,然后还得在某一时间停住,然后爬上半天山坡去找一个不知在何处地山洞----这山洞的外表还不过是一个狭窄的山缝! 那个时候。便是那白猿恐怕也是身体矫健,不会有任何毛病吧?自己不会医术。更不会和小猴子套近乎。怎么去医治白猿?难道杀猴取书?别说当时五岁,便是现在十岁,身子能赶地上白猿么? 他虽然知道是这样,可是现在还在埋怨自己,当下决定,一定要学习最顶级的武功!保护自己所----的人,他心内犹豫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定位心中那个字。 时间在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先是觉得嘴一麻,舌头又痒又痛,可以说话了,然后又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感觉到四肢力量慢慢恢复了,丹田热烘烘,真气又有了反应,低头看,杨雪怡挂在他脖子上的那玉石都成了褐色。 杨雪怡没有料到这玉石驱毒效能如此明显,高强恢复了体力第一件事情便是将那香囊除下放在石室墙角,想了想,没有动脖子上的避毒宝玉,急急忙忙去寻启开石门地机关去了。 这处石室虽然在古墓深处,但是极为普通,高强找了一会儿,尝试了两三种手法便打开了石门,他站在甬道上四处看,便看着左右两边一样是幽暗通道,两边一样的方块儿巨石,正在彷徨不知该走哪方时候,便听着左边甬道上传来呼呼打斗中地风声。 他急忙往左面奔去,路上又经过几道门槛,人在危急中的所有潜力便表现出来,他急切下,平时杨雪怡如何开关石门居然硬生生回想起七八分,他也无法解释自己如何记住地,当下便闯了过去,好在过了这几道门槛以后,居然是一路坦途。 高强却不知道,他刚才几乎在鬼门阙打转,这几道门槛厉害之极,每一道门都和非常厉害的机关联系,若是开门方式有所不对,立时便要血溅当场,这古墓先由王重阳经营,目的便是对付金兵,中间自然会有类似于现代地道战中的各种杀人机关。这通道后来又经过古墓派历代传人之手,自然是杀机重重,防备以后若是有极厉害的高手来,便靠机关杀伤之。 那杨雪怡知道那和尚是自己杨家走出的人,这些机关恐怕不太管用,所以去正面迎接,倒是高强险而又险糊里糊涂过了这死神道。 当下他往前奔去,便听着打斗呼啸风声从侧面一个石屋传来,他抬头看,但见这石门上悬着一个铁八卦,他知道这是练劈空掌所需要的器件,这个房子他却从来没有进去遇,也顾不得有什么危险,急忙闯进去。 便看到屋子内,杨雪怡舆那老和尚各占一角,正在对峙,高强看着杨雪怡地黄色衣服,向她跑两步,猛然间方位大变,似乎自己离杨雪怡更远了,他这才注意到,这间房子大地出奇,一眼望不到边界,而房子中间一根根石柱像树林一般并行排列,奇形怪状。 他脑子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这恐怕和当年黄蓉布阵伤了金轮法王是一个局面。 杨雪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到高强闯了进来,脸色一变,身子一晃一飘,高强只看到杨雪怡身体几转,一下子便跨过了好长的距离,一把牵着了他的手。 高强逮住机会看那和尚两眼,现白眉皓,慈眉善目身材瘦小,果然是当日和灭绝师太动手的和尚,此刻他心里面十分确定了七八分,这和尚必定是圆真无疑! 这和尚却是赤手空拳,看着杨雪怡迎向了高强,便施展轻功赶过来,杨雪怡在一根石柱上一按一拍,便听着这石室内所有石柱咔嚓嚓轰隆隆作响,阵形猛然一变,高强再回看,便见那和尚离自己越来越远,而刚才那石门也隐然不见,这才知道自己实属侥幸,要不然,根本进不了这石阵。 原来这阵势,却是当年黄药师的闭关弟子程英的杰作,当年她留下了图谱变化之道,赠与义兄杨避,杨过小龙女自恃武艺通天,倒也没有动过这阵图地念头,后来杨雪怡的祖父祖母知道大儿子背叛古墓,甚至为恶多端祸害江湖,奈何那个时候他们无能为力去管他。 他们怕自己死后,孙女被这大儿子祸害了,便利用传下的阵图在古墓中开辟出一人房子,平时四周有石墙相挡,遇到强故扳动机关,石墙部分隐入地下,部分石墙加上原有地石柱化作阵势一部分,便成为一厉害阵势。 若从简单说,这乱石阵当年也是大有来头,便是从诸葛亮当年八阵图中脱化出来,当年东吴陆逊的几万人军都被困守其中不得出,更何况一个武功高手?后末再加上黄药师这等高人添加修补,自然威力更胜一筹,黄药师的武艺程英明学了个三四成,但是这些奇形八卦,阵图转换之术却是更有增益。 当年黄蓉、武氏兄弟还有郭芙,陆英,再加上初出茅庐的杨过便依靠这阵势重伤了金轮法王,当时还是匆匆布阵,整个阵势威力不足完全阵势之二成,便足以让才智绝高武功盖世的金轮法王锻羽而归,现如今这圆真和尚武功顶多舆当年金轮法王相若,而这阵势又完全齐备,他一时大意便给陷入其中。 这乱石阵有三十六个变化,青龙可转白虎、玄武可转朱雀,朱雀又可移为青龙,再加上太极两仪,四相五行、八卦九宫二十八宿,当真是奥妙无比。 圆真和尚冷笑几声,对着杨雪怡说道:“好侄女,就这样迎接你伯父么?” 杨雪怡一手摸高强头顶,淡淡道:“你早已不是我古墓中人,你当日作的罪孽当我祖父祖母都不知道么?还有脸回来么?” 高强在一边听地惊讶万分,万万没有想到这圆真竟然是杨过的后人!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十四章 成昆的前半生 圆真和尚在那边哈哈大笑道:“我的好侄女,便靠着这些破石头,你以为便能将我困住么?” 杨雪怡微微笑,缓慢道:“当年东吴大将陆逊也是这么想的。” 圆真面色变了一下,他知道当年若不是诸葛亮之岳丈前去为陆逊引路,陆逊大军就此覆灭,自己今日独身一人来此,虽说武功高强,到底是凡身**,能不能出去实在难说。杨雪怡手在旁边石柱上一按,高强这才注意到,这里所有的石柱都比人腰还粗,而每根石柱上面都雕刻着八卦九宫之类的图案,杨雪怡看是随手一按,那石柱的囤案竟然陷下去一块,然后便听着轰隆隆声响,整个石阵便跟着转动变化,这比当年黄蓉匆匆摆下石阵,靠二武兄弟和郭芙人力推动强多了。 高强这才注意到自己脚下的青石地板上全都是一条条细窄的地沟,想必这些石柱的机关便依靠此来带动石柱转动,这些石柱里面不知道藏着什么奥秘,否则,怎么会自己移动?估计这石板下面便是轴承曲轮之类的东西。说不好还有原始传送带。 圆真怒吼道:“侄女,看在你是一家人的份儿上,我才没有下杀手,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高强看他气急败坏,口不挥言,正想反讽两下,便看着杨雪怡冷笑几声,她刚要张口,却哇地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喷在了她刚才按动的石柱上。将石头染红了一片。 高强大惊,急忙扶住了杨雪怡,看杨雪怡小女儿模样,吐了鲜血以后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怒从心头起,指着圆真大骂道:“你个臭贼秃,下地如此重地手!” 原来杨雪怡还是和圆真交手几招,才将他引入了这石阵中,圆真看了他两眼,突然“呀”一声。奇道:“你,你这小娃。命忒大,中了梅花镖还没有死?” 高强知道自己给他留下的印象不算深。不过圆真这样的聪明人物,看两三眼便认了出来,当下他脑子里面几个念头一转,挺起胸道:“臭和尚,倚天剑呢?没拿到吧?看来你是败在那老尼姑手里了,哈!像那么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婆你都打不过,更何况我这美若天仙的好姐姐?趁早滚回庙里猫着吧!“ 圆真本来抱定了默不作声的态度。他要花时间参详出这阵势的奥妙,他是武学高人,两仪五行八卦九宫当真懂地不少,不过这阵势变幻太过于奇妙,所以需要时间琢磨,当年金轮法王面对乱石阵。便在片刻中也看出两三处门路来,差一点便抓走了黄蓉。 哪里知道这孩子胡说八道,高强无意中说到了他最大的耻辱!圆真大怒之下。张嘴深深吸一口气,便要以佛门禅唱狮子吼来教训高强! 他这一生当怎是自负了得,他出身名门,是杨过之后,从小学地一等一的武艺。 杨过恐怕是当时学地武艺最繁杂的高手,他小时候,义父欧阳峰便教给他蛤蟆神功,从师从小龙女开始,古墓派功夫为基准,然后为了练习玉女心经,又修行了全真派地武功,后来阴错阳差得了古墓中刻的九阴真经要旨。 然后出了古墓,得欧阳峰传授了逆九阴真经和逆行经脉之法,又在华山之巅得了打狗棒法地招式,以后凑齐了心法,然后得黄药师传授弹指神通,又学了孤独留下来的玄铁重剑,可以说当时放眼天下,恐怕也就是郭靖学得比他更多更杂。他后来和小龙女归隐于古墓,决定做“生”地那一个人,而郭靖夫妇选择了“死”,郭靖便将自己所知所学一一包括全本九阴等武艺通通说舆了杨过,以杨过当时的武学修为,不需要修炼,看几遍便知晓了武学大义。杨过后来将各门武学整理归类,古墓俨然是一个小的“少林藏经阁”。 后来到了郭靖夫妇知道事不可为的时候,新五绝再次聚会----东邪黄药师、南僧一灯、西狂杨遇、中顽童周伯通,大家知道郭靖决心,便决定也各为以后的反元大业出一份力量,五人一合计,这重担便落在了最年轻的杨过身上,更兼他所在的古墓构造庞杂,实在是绝好地反元基地。 当时黄药师有程英接受衣钵,而郭靖、欧阳峰、洪七公等人的武学都收录在古墓中,一灯大师知道自己传人悟性不高,当时大理又被元蒙攻灭,便把一阳指指谱也传到了古墓,而老顽童周伯通知道全真教无人能参透师兄留下来的先天功,他又欠着小龙女的玉蜂这样一个人情,他人素来胡闹,索性将先天功心法传给了小龙女。 若说含金量,古墓收藏恐怕不次于少林。 那圆真少年之时,伶俐乖巧,那时便颇受他祖母小龙女喜爱,圆真喜欢威猛阳刚与潇洒不凡兼备的武功,在小龙女溺爱下,他精挑细选,几乎把所有一流的武功都割拉了一遍。 降龙十八掌先被摒弃,这功夫只有十八招,虽然变化不少,但是动作外表太刚猛而失之飘逸;古墓功夫威力不足,练到大成还得只人同修,又太阴柔多了三分娘娘腔;玄铁重剑被拿去炼成了屠龙刀和倚天剑,而且沉甸甸用起来不拉风,整天背着百十斤地铁剑走来走去费劲;欧阳峰的蛤蟆功又太难看,形象不雅;打狗棍法得时常拎着根竹竿,看起来像要饭的;只手互博术跟他性子不和。 便是九阴真经,杨过夫妇却未传他,原来杨过夫妇二人年少练习九阴真经去,却现内力增长并不如何快,小龙女地内力更是连尹克西都不如。他们自以为这经书中有奥秘,却没有传给圆真。 选来选去,他决定修行一阳指,当年一灯大师为黄蓉医治内伤的时候,书中有过描写,或静若处子,或动若脱兔,龙行虎步,神威凛凛,更兼潇洒飘逸。若用之于判官笔、铁纸扇、点穴撅之类地武器上,更兼洒脱不凡。 小龙女后来又传了他全真的先天功。而其祖父,也就是杨过。把晚年一门极为得意的武学传给了圆真,那便是从欧阳峰逆转经脉武功上进一步演化来的功夫,正行经脉真气若为阳,逆行经脉真气则为阴,不过这功夫明能用于十指,不能用于全身。 他十六岁那年,祖父祖母。即杨过小龙女一日哈哈人笑三声,无疾而终,那时二人面目如三四十岁一般,未显一丝老相。 他年少得志,学了许多武艺,更兼平时讨人喜爱。随着祖父母和父母行走江湖,看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又知道父母虽然疼爱自己。但是古墓的规矩更是森严,不许后人轻易下山,他动了下山的心思,终于在杨过小龙女去世的第二日便逃出了古墓。 他父母限于孝期,三年不能离开古墓,而他则机缘巧合拜在了当时武林一高手门下,认识了日后阳顶天的夫人----当时是他的小师妹,那年他才十六岁,而小师妹才十一岁,真可谓青梅竹马。后来他终于被父母找到,圆真胆大心细,便以死相逼,又了毒誓,他父母一方面到底是心疼爱子,另一方面也不忍他人好光阴被浪费在古墓中,便将他逐出古墓,破门出户。 他二十岁那一年,浑元霹雳手地大号名扬江湖,后来便收了十岁的谢逊为徒,圆真地霹雳拳是后学于师傅,浑元功其实便是全真的先天功,这门功夫他倒是传给了谢逊,谢逊当年仁义聪慧,极为讨圆真喜爱,而他也对这个师傅极为敬重。 五年后,便生了阳顶天娶他小师妹地事情,当时他曾和阳顶天战了一场,不过三十回合便落败,他的先天功修行不足,一阳指未致一流,便是经脉逆转倒换真气的本事也没有练成。 此后过了三年,他冥思苦想,要将经脉逆转倒换真气和一阳指结合起来,又以先天功中和平淡真气为底,有了创出幻阴指的构想,那时名为一阴指,盖因为若是内力修为相当,则内力歹毒者胜,那一阳指却是极正派的武功,被点中的人则觉得全身暖洋洋酸软无力,不会有别的反应。 一阴指和玄冥神掌地原理一般无二,都是以阴损之内力击对方之不足,不过当时他只有构想,这门功夫还未开始修炼,而是先修一阳指和经脉逆转倒换真气和先天功这些功法。 不过他人心思极为细密,功夫未练成,便挑拨少林三僧渡厄、渡劫、渡难于阳顶天争斗,他定的计谋及早,不过事情却是在三四年后生,没有想到那时三僧武功未至一流,三人合力却被阳顶天以乾坤大挪移和大智慧破去,渡厄的眼睛还丢了一只。但是他那时却知道师妹与阳顶天婚后不幸福,两人便开始约会偷情于明教秘道,他心内柔情蜜意,便把修炼一阴指对付阳顶天的事情,以及三僧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后来三僧败于阳顶天之手,他也不以为意。 两个人幽会的事情便避了十年,这圆真倒也是个痴情种子,十年间不问天下诸事,便在光明顶山下结庐而居。 后来第十个年头,便出了阳顶天撞破二人幽会真气逆冲经脉走火入魔而死地事情,阳顶天夫人觉得对不起丈夫,自杀身亡。 圆真在秘道中对着阳顶天夫人尸体誓,要推倒明教,他下了山苦思冥想不得计策,后来偶然去了谢避家,那谢避当时二十八岁,正是年轻得意之时,身为明教四**王之三,当真是春风得意。 剩下的事情便自然而然生了,圆真费尽心机将谢逊引入局中,谢逊在武林中惹下了腥风血雨,都在他一手掌控之中,他既然誓要推倒明教,自觉武功还未至化境。 想起少年时祖母曾说武林中两大武学绝顶至宝----一为九阴真经,一为九阳真经。 他不敢回古墓,深知父母武功远胜于他,便投入少林门下,当时他想拜三僧为师,结果三僧为他引荐舆空见门下,他修炼了少林九阳功,以他的武学修为才得知这少林九阳功是残本,最后反倒是害了空见一条性命。 他在少林寺潜心修炼,又得窥拈花指、无相劫指和多罗叶指三门绝顶指功。再加上一阳指、先天功和逆转经脉倒换真气几门功夫,便将阴毒地一阴脱胎换骨为幻阴指。 招式奇幻无比,所以以“幻”命名。指出如幻如影,这门功夫若论威力,要逮于当年一阳指。 他人素来自负,自觉地便是修炼了如此多地功夫,也不是当日阳顶天的对手,他倒是有个想法,武功上要过阳顶天。然后捋明教的成名高手----包括左右二使、四**王、五散人五旗使通通杀死。 他自觉武功不足以对付如此多人,便惦记古墓的九阴真经,后来无意中害了自己的亲弟弟舆弟媳,气坏了二老,他躲在少林寺终年不出,二老也得不到他消息。 这几年。他估摸着二老行将就木,便每年都来终南山打探消息,这次以徒弟陈友谅为鱼饵将侍女阿笑迷惑。将迷药带入古墓,他是心思细密之人,凡事都留退路,陈友谅遵照他指示,抱了阿笑,哄骗这姑娘,直接下山而去。 而他便得以进入古墓,他在这里生活十六年,虽然四十九年未归,但是机关之类,熟悉无比,一想便通,唯独意外的是不知道逼毒玉的妙处一一那玉佩戴在小龙女身上,小龙女是沉默寡言之人,自然不会主动提及此事。 所以不提防之下,竟然被杨雪怡搬动机关袭击,只略微受了点轻伤,他知道古墓所有的秘密都由杨雪怡继承,自己所只不过十之一二,为了捉杨雪怡没有下狠手,而杨雪怡修地九阴真经易筋锻骨篇,十六年下来苦功非同小可,两人走过了几十招,圆真不知不觉被引入了这石柱阵中‘身陷囹圄。 不过杨雪怡也被圆真遥遥一指点在身上,受了重伤,杨雪怡好在事先有准备,因此尚可以舆他支撑。 圆真此时放眼天下,自信除了张三丰以外,便是少林三僧任意之一也不过和他平手,不料前几日折损在灭绝手下,还丢了一根小拇指,这正是他的奇耻大辱。 高强提到这一点,圆真一怒!张嘴呼啸!要以金刚禅唱用内力逼迫二人投降!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十五章 漫天撒雨碎石花 高强见他张嘴要呼喊,心中知道不妙,当年谢逊在王盘岛一声呼啸将在场高手悉数弄成废人,这圆真的水平比他明高不弱。 圆真此时吸气又是与其它人不同,便看着他张开嘴如同摇头猛狮一般自左向右极为缓慢旋转一圈,在刹那间,他颌下白净的胡须竟然向头后飞去,高强只觉得耳边嗡嗡嗡轻轻声音响起,猛然一股股若有若无风开始在屋内盘旋,杨雪怡高强二人身上的衣带在这密室中突然向圆真飘去,无风自动。 杨雪怡高强相对一眼,心下大骇,有了这样的序幕,呼喝出来的不一定是多么响亮震耳的雷霆声音。 杨雪怡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她曾祖父杨遇当年据说也是靠啸声逼迫地藏身在泥沼潭中的瑛姑现身,这圆真此时真若喊起来,那…… 她眼疾手快,在旁边石柱图案处一拍,便看着屋内有十几根石柱上面,八卦九宫图案纷纷转开,喷出一股股粉红色烟雾。那圆真心下谨慎,但是他运功已至关键,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对自己这门绝学又相当自负,圆真呼呼吸气完毕,一张嘴,啸声嗡嗡嗡嗡呼喝出来。 高强还没有听到声音,便觉得前面透明的空气中似像海浪一般一**冲击过来,当胸一锤,砸在身上,两眼一黑便坐倒在地,接下来才听到那圆真呼喝声,初始声音绵绵低沉,片刻便拔高升阶。犹如在九天上飞翔的大鹏,一个转圈一个转圈往上升高,永无止境,好似一个接一个雷霆霹雳轰隆隆在耳边响起,又似乎海边一个个滔天巨浪扑面而来,又似乎千军万马呼啸奔腾而至,又似乎天摇地动山崩地坼,仿若整个世界都塌陷了一般,深沉处,如狮吼龙吞。尖锐处,如枭鸣刮锅。来回变换诡异莫测。圆真功力要逊于杨过,但是这金刚禅唱的威力却要过杨过许多。圆真所在少林寺,向来便有佛门狮子吼这样地绝技,而圆真处心积虑,在这中间又加入了各种音节变化,只要是内力弱于他的人,闻者轻则受重伤,重则或成为白痴。或丧命当场。 高强此刻才知道世界末日是什么感觉,死是什么感觉,便觉得浑身血液都要沸腾了一般,五脏六腑通通痛,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向身体挤了进来,要把整个身子撑爆一般。 大地也在抖动。整个石室内,石柱扑簌簌微微抖动,一层层灰土掉下来。又在空中被无形的音波激荡,混乱无序在空中冲撞激扬。高强竭力盘膝在地,开始默运易筋锻骨篇前两篇,那真气游走全身,暖洋洋舒服畅通,暂时把那恶感压了下去,但是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无奈现在若是没有人帮忙,便是动弹一下都不可能,再过些时间,恐怕就要生生被震毙在这里。 圆真人为得意,他丹田真气活泼游走全身,口中不停呼啸,心里打好了主意:这阵法厉害之处便是有人控制,我把你人直接先震晕过去,岂不是破了这石阵? 他正在得意处,便现杨雪怡脸上不屑,眼中流露出讥讽之意看着他,似乎没受到一点金刚禅唱的影响,他心下大奇:莫不是父母又传授了这女娃什么稀奇本事? 便看着杨雪怡冷冷道:“伯父大人,刚才你吸入那么多空气,现在没有觉得体内有些不适么?这些可是当年曾祖父他老人家亲自从皇宫采回来的毒药----据说是丁春秋老怪遗留下来的毒雾呢。” 她十六岁女子说话的声音,柔柔脆脆,甚为好听,圆真金刚禅唱地动山摇,铺天盖地,却不能压下她说话的声音,圆真听着她的声音平和不带一丝火气,不轿不躁便在耳边说话一般,心里先怯了三分,再听她这么一说,更是魂飞魄散。 其实杨雪怡表面镇定,实际上在强自支撑,她与圆真动手几十招便受了极重地内伤,圆真对她功夫门路都非常熟悉,她却不知道圆真到了少林后修行的武艺,她现在说话看似内力雄浑,其实油尽灯枯,直欲软倒在地。 圆真刚才早注意到了这些红雾,但是他自恃内功高强一般毒药伤不得他,这次他决定便是付出些代价也要抓得杨雪怡。 但是一听“丁春秋”三个字,圆真空张着嘴,啸声再也不出来了,一个人傻呆呆站在原地,如泥偶木雕一般。 他愣怔片刻,马上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运气,但觉得真气运行时,经脉以往畅通无阻处此刻似乎都阻碍多端,而丹田内那真气正被不知名地毒药侵蚀融化! 他当下吓地魂飞魄散,武林人最注意的便是自家地内力真气,若是这东西没了,那转眼间一代豪侠便一文不值,他听祖父说过众多武林典故,杨过当年舆丐帮交好,丐帮是江湖上有名的“包打听”,许多典故都口头传达,一代又一代,因此现在武林人鲜有人知道丁春秋是何人,但是杨氏子弟对其事迹并不陌生。 一想到星宿老怪丁春秋的毒药和那臭名昭着的化功**,圆真怒从心起,仔细在体内运营两遍真气,现慢慢有衰竭减少之势,不过一时半会还不要紧,当下站起来怒喝道:“侄女!莫要不知好歹,你以为我破不了你这石阵么?” 他哈一声!吐气出掌,只掌便拍在那腰粗的石柱之上,便只听地轰隆一声,那石柱竟然当不住他一击,轰然断开,带着一堆尘土砸在地上,声威显赫,便看着残余的石桩中间一根黑黝黝铁棍被击弯变形,这铁棍显然连接着下面的机阙。圆真哈哈干笑两声,其实一点没有欢愉之意。指向铁棍道:“凭这些机关也想难倒我?” 杨雪怡摇头道:“祖父早就料想到了这一节,这里有七百五十六根石柱,你非得破去一半才能走出石阵,天下绝无此内功高强之人。” 圆真一愣,狂笑一声道:“何必非要破掉这些石柱?” 他身子猛然一伏,两只前臂微微举起默运真元,嘴中咯咯叫响,肚子慢慢鼓起,便如同一只臭蛤蟆一般,噶! 大喝一声。只掌便向地下击去。 杨雪怡惊呼一声:“蛤蟆功!” 她却不知,这圆真并不会蛤蟆功。只是蛤蟆功运气架势曾经记得,他得运气良久才能达此程度。而且周围必须无人干扰,逮不如当年欧阳峰。 所以他所学不过是鹅肋,今日正好用上。 轰!整个房间猛然一晃,慢慢从刚才地啸声中缓了进来地高强跟着身子一抖,摔在地上,杨雪怡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圆真低头看去,只见石板被击穿一个大洞。中间的石头全化为斋粉,周园是一些稍微大的石砾,再往外走则是一粒粒拇指大小的石块,圆真心下不由得意,他这以阳刚内力转为阴柔的逆转经脉之法又精湛了许多。 但是再透过尘埃再往下看,便看到又是平平整整地几块儿巨石。不知道下面还累积地多少石头。原来他父母修建石室时候考虑到达一点,这地基实在是深厚无比。而且各部分机关却有各自独立,虽然可以并行组合,若是有部分坏掉,其他机阙并不影响,只不过阵势少了几分变化。 可是这阵势繁杂多端,便是只余原来三四成,也能把人困死。 圆真再一运气,体内真气只剩下原来**成,知道像方才那样大耗真元的雄浑掌力使不出来几掌,不由得魂飞魄散,他心下转过多少想法,当下抬头讨饶道:“好侄女,我誓以后不饶你清修,便放我一条生路吧!” 原来他感觉这毒药不甚猛烈,自信若是能逃出这石阵,抓紧时间还能运功将其逼迫出来,若是在这里闭目运功也未尝不可,只是有杨雪怡在侧,到时候这姑娘轻轻一指便能送掉他性命。 杨雪怡摇头道:“祖母留下话来,若你来害我,不必手软,除恶务尽。” 圆真眉头一致,略一低头,再抬头时,只目尽赤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爹娘的消息么?” 杨雪怡身体一摇,眼圈一红道:“我是不孝女儿,根本没有见过他们老人家面目,祖母虽然没有明说,我却知道是你害了他们,是也不是?” 圆真冷笑道:“好侄女,便算你猜对了,放心,他们武功未失人未亡,明被我关在一处秘密所在,好侄女,若是我死了,一月之内那看守之人没有收到消息便要下杀手,你不想成为杀你父母仇人吧?” 高强在一边听地惊讶,方才慢慢从脑中有了这圆真与古墓地闆系,心下惊骇这大丑闻,默默站在一边,只是听圆真以她父母之事要挟杨雪怡,不知道她如何对付。 杨雪怡苦笑几声道:“祖母有遗言,说你若拿此事压我,绝对是诈我年幼,让我不用理睬,就算你说的是真地话,你一天得不到古墓的秘密,一天舍不得害了我父母地。” 她转过身来,拉着高强就要退去,圆真大吼一声,他知道若是这姑娘离去,自己困在这乱石阵中,内力被一点点化去,然后再找不到出路,那可就要活生生困死在里面了。 他怒吼一声:“母亲,如此绝情!小贱人,今日便同归于尽!” 圆真从僧袍中一翻,高强在一旁看地清楚,那是一个金光闪烁的圆筒,如后世地单孔望远镜,他脑子在瞬间转地飞快,一把扑倒了杨雪怡,杨雪怡若在平日自然下盘稳定,今日受了重伤,实际是强自支撑,遂应声而倒。 便听着“铮铮铮”三声响,铺天盖地的细细如牛毫一般的钢针射到,古墓中光线不甚明亮,但是高强在刹那间看到天边反射着如金属瀑布般的明亮,高强倒地后,只觉得大腿上几处一麻,便知道自己中了针,他也极为硬气,咬牙不喊,却听着身下杨雪怡轻哼几声,声音中大有痛楚之意。 高强和杨雪怡此刻倒是楼抱在一起,男上女下,他低头看,便见一朵朵血花从杨雪怡腿上黄色裙子处蔓延开来,他知道自己也差不多,倒是不担心自己中针,只是极为心痛杨雪怡,回头看,圆真针筒中再也没有暗器射出,而腿上只有疼痛没有酸痒感觉,知道针里面没有毒,这才松一口气。 圆真是大高手,他自负天下除了张三丰和少林三僧外,无人是他的对手,射的针上面自然不会涂抹毒药,这针筒不过是为了应付一时之需所携带,往日在徒弟陈友谅身上带着,那日灭绝若是遇了针筒,多半也躲不过,而今日却派上了场地。 二人都是腿上中针,一在左腿一在右腿,正因为高强及时一扑,才躲避了正面大部分钢针袭击,便看着周围的石柱上密密麻麻插满了钢针,但听着石柱轰隆隆作响移形换位,原来细针触动了机关。那圆真气恼之极,随手一扔,针筒挟着一股风声呜呜破空而来,正好一根石柱挡在了二人面前,扑哧,那钢筒竟然末尾而入,平平插入石柱中,圆真在那里只手抓了满地石子,以漫天撒雨地手法扔了过来。 他却不往前行走,原来这石阵中,眼睛在行动中不知不觉会被欺骗的,你往前走十几步,其实都在退后,或者原地绕圈,若是静止不动才能保持方向感,圆真先前几次去抓杨雪怡,反而深陷于阵中不能自拔。 满天石子扑面而来,高强正欲闭目等死,便觉得身子一暖,被杨雪怡只手抱住,杨雪怡运真气于后背,被那石子打地全身如风中摆柳一样颤动,一口血喷到了高强头上。 高强大惊,杨雪怡却知道这是生死时刻,顾不得嘴角滴血,一把抱起高强,施展轻功身法躲避接下来的几把石子,躲到一根石柱后喊道:“朱雀移情龙,巽位改离位,乙木变癸水,角木蛟变亢金龙、心月狐转房日兔、女土蝠进室火猪,伯父,你我再不相见,听天由命吧,死也别死在一起。” 她随手拨动石柱上的机关,十几根石柱嘎嘎转动,挡在她面前成了一道屏障,圆真石子伤她不得,她带了高强不知道如何一转一绕,便出了石阵,踉跨而去,直把阵中的圆真急地怒吼连连。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十六章 轮回 出了乱石阵,刚开始杨雪怡抱着高强前走,也不过哭了十几步,一口鲜血又喷到了高强身上,身体软软倾倒,好在高强人小,体内还有真气运转,只臂力量不小,结果反过来他抱着杨雪怡前进,只是他个子矮小,那杨雪怡的两条腿倒是多半拖在地上。 高强眼看着怀中杨雪怡眼睛慢慢闭上,似乎要昏过去,在这紧急关头他也分得出轻重,忙把杨雪怡轻轻放在地上,用力掐她人中,杨雪怡头微微一晃,眼睛再次睁开,黯淡无神,看到了高强倒是一笑,有气无力道:“我们这是在哪里?地府么?” 高强先中了含笑半步跌,但是后来有避毒宝玉,身体恢复大半,真气无损,刚才不过是腿上中针受了点外伤,而杨雪怡则不同,她为引圆真入乱石阵便受了极重的内伤,强力支撑动阵势,为了保护高强,结结实实中了圆真扔出来的一把饱含内力的碎石子,当真是火上添油雪上加霜的惨事。 现在她体内真气散乱一片,内脏受损失血甚多,倒是在生死线上徘徊。 高强急地满头大汗道:“好姐姐,咱们还好好地呢,只是以下咱们怎么走?我不懂那机关啊。” 杨雪怡美目盯着他看了半晌,挤出一丝笑容来:“若是以后侥幸活下来……嗯,我给你指路。” 高强这时候哪里管杨雪怡怎么想,急忙俯身再抱起杨雪怡来,明觉得她单薄的身子又轻了一些。看着地上一大滩血迹,心下又加了三分忧思。 当下杨雪怡指点,高强顺着她意思前进,路避几道机关,杨雪怡勉力抬起手来,拨动机关,好几次她力气不足,倒是高强帮忙按了下去。 左转右绕,高强几乎将他所学轻功挥到极点,所有潜力都燃烧起来。怀里抱着杨雪怡不足百斤的身子也不觉得重,一路呼呼风声响起。片刻后随着杨雪怡指点,越走越深。眼看着所走之地都未见过,两边地石砖却比古墓别的地方要新,知道这是到了杨过后人新开辟的秘密场所。 也不过是片刻时间,杨雪怡已经半昏半醒,高强四处看,这里便是一个死胡同通道,不得不再次停下来。这次他捋一股真气透过相连手掌度了进去,杨雪怡再次醒了过来,两眼朦胧,四处看了一下,“哦”了一声,她都无力说话。只是做手势往左边墙壁指去,高强急忙抱着她奔了过去。 便看着她伸手在一面石砖上一按,那砖却纹丝不动。 高强连忙贴着她手掌后面加了一股劲,杨雪怡这次便用手指指点砖头,高强伶俐机巧,便将她放在了地上,顺着她视线和手指指点,连着按了十七块石砖,算上先前一块,总共是十八块石砖,在墙上无序排列,若是换了别人,便是凑巧碰到一块,也不会触动机关。便听着石墙嘎嘎嘎响起,地上平铺的整块青石大地板轰隆隆向下陷去,便如现代的电梯升降机一般,墙两边出现了极大的缝隙,杨雪怡向左手方向一指,支撑不住,就此晕过去了。 高强此刻也只顾得上逃跑了,抱起了杨雪怡便钻了进去,便听着脑后咂咂轰轰声音响起,那青石大地板升了上去,他回头看,不禁咂舌,原来这整块青石板竟然有半丈多厚,而长宽各过一丈,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放入古墓的。 地下是一个极大的房屋所在,柔和光芒漫漫散出来,高强抬头看,原来竟然是和汝阳王府一般无二的柔和大光珠,周园还有许多如拇指大小的珠子象星拱月一般地围拢,照地整个屋子如白昼一般明亮,柔和而不刺眼。 高强一眼看去,这房屋长宽各逾三丈,两边还各有石门,里面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单是眼前这大石屋内,便有板凳桌椅,还有床铺衣被各种物件,他急忙将杨雪怡抱在床上,看着杨雪怡晕晕睡过去,不得已又往杨雪怡体内输入真气。 高强连着鼓荡丹田,将真气输入杨雪怡体内三次,杨雪怡都没有任何反应,高强摸着杨雪怡地手,但觉得冰冰凉凉,再摸脉搏,却几乎感觉不到,高强脸贴脸挨上去,但觉所触处冰凉刺骨,再将手探到杨雪怡鼻端,几乎感不到气流呼出,他心下大慌,他一时着急,便也顾不得许多,将头靠在杨雪怡心脏处,隔着那柔香软玉,感觉到那几乎微不可闻的心跳,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他只手摸着杨雪怡地身子,但觉得一股股寒冷透过杨雪怡身体传了过来,他刚才在路上便觉得杨雪怡身体冷地惊人,绝非正常,现在看她这副模样,更是确定,知道她中了圆真的阴毒内力,多半是书中所说地幻阴指。 他在那里虽然惊慌,心下却直喊:冷静!冷静! 当下他先检查杨雪怡体外的伤势,腿上中了三根钢针,针尾尚在体外,这伤势不算中,后背不断有血液渗出,他要撕破杨雪怡衣服,却现血液已经凝结和衣服沾在一起,这些外伤一时半刻并无大碍。他耐心一想,便知道杨雪怡现在多半是受那寒冷内力拖累,有生命危险,一咬牙便有了主意:拼了!若不成功,也明能算杨雪怡命苦!到时候自己绝对得替她报仇雪恨! 当下将杨雪怡身体摆正,让她盘膝而坐,自己也坐在她对面,他模仿当日杨雪怡替他驱逐体内寒毒的样子,先将杨雪怡只手抬起,接到自己手上,默默运转他还不知道是“易筋锻骨篇”的心法几遍,丹田真气鼓荡而出,从掌心送入杨雪怡。醴内。 按照运功路线,他将真气输入杨雪怡体内。走任督二脉,然后再走险维脉和阳维脉,高强只学了这两层心法,第三层心法也刚刚知晓,还没有修炼,他只觉得杨雪怡体内真气乱成一团,虽然雄浑厚重,但是各自缩在体内一角,奇经八脉各有堵塞,杨雪怡真气运转不灵。内脏伤痛越来越重,所以昏迷不醒。眼看着就在生死线徘徊。 他的真气输入任脉、督脉、阴维脉和阳维脉四脉中,杨雪怡四散的小部分地真气慢慢随着高强地真气聚拢在一起。虽然未将四脉打通,但是情况远胜于原先。 高强在杨雪怡体内还现了那一缕寒冷的真气,如针如线,在杨雪怡体内无孔不入,他心中愤怒:这阴毒内力如此歹毒! 他按照杨雪怡所教授,连接将真气运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六圈大回旋,偏偏杨雪怡没有一点好转。只是体内真气条理一点而已,高强看着杨雪怡脸色越来越衰败下去,心里面犹豫踌躇,一股狠劲上来:做有可能活,不做是绝对死,拼了! 他的第三层心法刚刚得杨雪怡传授。仅仅是理解而已,还没有完全融会贯通,眼下却要将真气游走杨雪怡之阴跷脉和阳跷脉。这也是他所能做到的极点。高强此时的做法完全是赌博,平时没有参透清楚便是练功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更何况给人疗伤?只是高强看杨雪怡此刻最忧虑之处倒不是失血和腿上那几根钢针,倒是那寒冷地真气。 刚才跑动中,高强完全明白了,那钢针并不特别利害,细长有余,杀伤不足。 他心内决定,当下便将真气输入杨雪怡之阴跷脉和阳跷脉,哪里知道异爱陡起,本来他还在想这一穴道该如何走,那一穴道该如何遇,哪里知道真气入了杨雪怡体内以后,慢慢将杨雪怡本身真气调动起来,真气一入阴跷和阳跷脉,倒是杨雪怡微薄的真气作引导,牵引着他的真气,一个个穴道走下去。 眼看着阴跷脉阳跷脉走过,杨雪怡体内真气又聚敛起一些来,这下强弱之势立变,变为杨雪怡真气为强,高强地真气不由自主跟随人家真气走动,眼看着时间缓缓流逝,杨雪怡体内生了变化,以自己本体真气为引导,以高强体内真气为强援,走遇险跷脉阳跷脉以后,又走冲脉和带脉,眼看着奇经八脉都走遍,又开始绕全身运转。高强只觉得苦不堪言,他体内真气修为尚浅,便觉得杨雪怡身体向一个人黑洞,源源不断将他真气吞噬掉,他现在若是掌内催动内力,自然可以将杨雪怡推开,只不过杨雪怡此刻身体便是如此虚弱,要再被他打上一掌,恐怕立刻就要香消玉损。 高强已经预料到,这再过片刻,自己体内真气就被耗地一干二净,最糟糕的情况莫过于这一身功夫就此废掉,轻者休养几天数月,重者这功夫以后还得重新练起。 也就是半柱香地时间,高强已经预感到了那时刻马上来临,他倒不吝惜自己的真气,只是怕救不活杨雪怡,当下反而更是鼓荡残余真气,一股脑给杨雪怡度了进去。 便在此时,杨雪怡体内生变化,一部分聚拢在一起地真气自动行走,高强残余的真气猛然一松,收归体内,只是他体内空空荡荡,丹田更是干净而无一物,一头便往后面倒去。 他一头撞在石头上,本来昏昏沉沉大脑又清醒了过来,抬头看,便看着杨雪怡还是盘腿自然那坐在那里,只是脸色越来越红润,终于“嘤”一声醒了过来。 紧跟着她喉咙一动,“噗”一口,一股带着寒气冷冰冰的乌黑血液咳了出来,吐到了高强衣襟上,两只眼睛睁开,茫茫然。高强顾不得衣襟上那血液污迹,一把抱住了杨雪怡,喃喃道:“好姐姐,你终于活过来了!” 他此刻完全是真情流露,到了这个世界上已经见过有名有姓的人,如银叶去世了,更何况跟他非常亲近的杨雪怡刚才如此危急,说话间,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刚才他忙地昏天暗地没有哭,现在却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抽噎中,声音却满高兴,杨雪怡自然知道刚才生了什么,便是高强给她输入真气的时候她便醒了过来,她见高强真情流露,心内也是欢喜,知道今日实属侥幸,一个不小心便要命丧在这古墓之中,当下也抱住了高强,眼泪扑簌簌而下。 她这一辈子几乎从来没有哭过,虽然自打幼时便没有父母,但是从小由祖父祖母养大,关怀爱护从不缺少,身边更有阿笑这样的开心果,只是高强来了事情生了变化,那时祖父母分别去世,高强在她面前表现近乎完美----天真、活泼、可爱并且机灵懂事,最重要地是,高强有一颗对她真诚的心,她真实能感到。 阿笑一离去,高强自然成为她在古墓中最看重的人,从某种角度看,高强和她三个月结下来的友情比与阿笑十几年的感情更为深刻,并且这种感情在慢慢转化,只是高强眼下太小,杨雪怡自己也没有察觉心内如何思想。 只是看高强为她流泪,她感到很欣慰很开心,喜极而泣,也流下了泪水。 二人哭泣一阵,倒是高强先恢复过来,他先擦两把泪水,伸起手来将杨雪怡脸上泪水抹去,危机一过,他那现代人的幽默再次不合时宜冒出来,开了一句特俗地玩笑:“别哭了,再哭便成花猫了。” 扑哧,杨雪怡笑一声,眼角还泪光盈盈道:“好弟弟,你可比阎罗王脸还黑呢。” 二人不由自主转避身去,墙角有一面大铜镜,便看着镜内,二人都是一般的灰头土脸,原来在乱石阵内,圆真人搞破坏,乱石飞溅,灰尘飞扬,两个人落了满脸黑土灰尘。当下二人收泪为笑,杨雪怡既然醒了过来,便自有主张,这里是她祖母她开辟的避难场所,那圆真却不知道,这里一切生活用具全都完备,而且更妙地是一般人不会想到青石地板下面有玄机,而且甬道墙壁后面还有暗室----这却是误导那些可以追踪而来的人,那暗道全都是机关,一路通向了水底,不过那水激冷刺骨,而且势头凶猛,不知道通往何方,来人若想从此跟踪而去,多半死地很难看。 杨雪怡搬动按钮,上去故布疑阵,片刻后才返回来,郑重对高强道:“现在我传你疗伤篇和后三层的心法,你要认真听讲。”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十七章 坏人活千年 这书屋中房间众多,有的屋子内悬挂刀剑兵器,有的屋子内却是大石棺材,还有的屋子准备地一些稀奇古怪之物,最奇是其中一个屋子居然有温泉石池,也不知道当初修建的时候如何引来的。 屋内自然有各式疗伤的金疮药,杨雪怡先用剪刀给高强剪开裤腿,用磁石将钢针取了出来,便看到两支细长带血的钢针掉在地上,她拿起来在鼻子间一嗅,笑道:“万幸,无毒。” 高强点点头,心想:若是有毒刚才还能抱着你跑那么远吗?不过即使有毒,抱了你也得舍命跑…… 杨雪怡给高强拔完毒针,看高强站在哪里看着自己,面上一红,不过她人心单纯,也没有想太多,她小腿中针,便取剪刀割破裙角,高强只看着白皙圆滑小腿上,肌若嫩玉,上面一片美玉似的皮肤上艳红三点,心里怒:这老和尚到不愧是大反派,这等美人倒也下得去收! 高强站在一边,这“老小孩”不怀好意,他就等着杨雪怡处理了后背上的伤痕这个时侯呢,暗自期望能让自己出手,倒不是说非要揩油吃豆腐,只不过能近距离接触,也是期望的。 哪里知道这杨雪怡此时倒精明起来,扭回头三两句,将高强“请”了出去,虽然脸红扑扑可爱万分,高强出了门还是疑惑阵阵,没有自己帮助她怎么裹治后背伤口。 他却看不见,杨雪怡依靠着墙上的铜镜,她四肢柔软。双臂可以自由回转,双手灵活无比,便剪开了衣服,给自己上药裹住伤口,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这才将高强拉进来,并且扔给他一套衣服。让他换上。 高强倒也大方,在杨雪怡面前便脱地只剩下小衣,将那衣服穿上。 杨雪怡呆呆地看着他,突然道:“这衣服便是我伯父曾穿过的。” 高强一愣,随即唾弃两口道:“是那个死和尚地?真是晦气!” 三两下又将衣服全脱了下来,突然抬头问道:“好姐姐,那贼和尚是不是便困在那个石阵中,要活活饿死?” 杨雪怡摇头道:“难说,我也不知道,按常理。我走的时候动了机关,那石柱转起来不休不止。里面又有非常厉害的机关,并不仅只是那毒雾,若是常人,大概就要丧命于此处了。” “这样啊,”高强怅然若失,这么一个大反派就这么死了?那谢逊以后得要伤心了。 杨雪怡见他排骨似的身体光溜溜只着了一小衣,笑着转身取出另外一件衣服道:“这衣服却是我小时候穿的,只不过是裙子,你穿吗?” 高强三两下钻入了那素白色裙子中,笑道:“姐姐的衣服。那自然穿地!” 他伸胳膊踢腿。得意道:“刚刚好!” 杨雪怡一指点在高强头上,撇嘴道:“滑头!” 高强看关系又更亲密三分,心下窃喜,他低头看,自己长带宽袍。 衣服上还有淡淡素香,标准的女儿装束,心下不恼反喜,知道杨雪怡将自己衣服给他穿,自是极为情切信任。 杨雪怡拉他道了另一件石屋内,再次转动机关,又如同上面那青石升降大地板一样,地下却又是一个密室,中间一方八卦台,高强听了杨雪怡指挥,从上面地房间包下一大堆瓶瓶罐罐蜂蜜之类物件。 石台上,十几瓶密封玉蜂浆摆在左右,杨雪怡和高强对面而坐。 “我们单手相接,这七日之间一日都不能停止,便向上次我帮你逼毒一般,不同的是这次你来占据主动,其他一切跟上次没有区别,明白么?” 高强点头道:“好姐姐,你放心吧,我都明白了。” 高强伸出双臂,他体内本来已经空荡荡没有多少真气,但是杨雪怡却从这房子中不知道何处摸出一玉瓶,从中倒出二十余枚药来,自己服下一半,给了高强一半,高强只闻道清香扑鼻,知道不是俗物,便也吞了下去。 片刻后,丹田内热气蒸腾,那真气竟然快恢复了,身体也轻松很多,精神为之一震,这便是当年黄药师的丹药----九花玉露丸,当年无绝在华山顶上斗地精疲力尽,服了这丹药后也很快恢复,可见其奇效。 这药方却是程英给了杨过,然后一辈辈传下来,又有增益,药效更为明显,对身体有百益而无一害,这药珍贵无比,便是当年黄药师轻易也不舍得吞服,盖因为药引难寻,炼药更是费时费力。 世界上的事情轮回旋转,前段日子还是杨雪怡帮助高强,现在便是反过来高强帮助杨雪怡。 杨雪怡在感觉到高强真气进入体内的时候,脑子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小孩子,真好! 七日后,杨雪怡体内已无大碍,寒毒被她从身体各个毛孔排除,屋内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她周围的石头都结了冰花,她现在只是真气大伤,伤了真元,除此之外,已经没有性命之忧。 而这七日中,高强也粗略“记住”了后三层心法,盖因为杨雪怡疗伤是第一大事,杨雪怡没有精力给他将后三层“易筋锻骨篇”的心法讲透彻,只能让他记了下来,毕竟疗伤中,真气所过穴道该缓该疾该重该轻各有不同,若是该轻那样只记住路线却不懂呼吸和节奏,杨雪怡不走火入魔才怪。 这疗伤却是高强催动真气,在杨雪怡体内带动他本身零散在各处的真气,按照易筋锻骨全篇的路线行走,所以高强不用修炼后三层,只需懂得心法路线~呼吸和节奏等相关事宜即可。到了后期,杨雪怡体内真气自然畅通联结在一起,奇筋八脉基本通行,则转换为杨雪怡体内真气为主导,高强真气为外力,依靠他这外力打通一些堵塞复杂地经络。 这期间又参杂了九阴真经疗伤篇地妙用,武林中*未学打人先学挨打。这九阴真经地疗伤篇当年郭靖曾依次将一条命捡了回来,现在隔了百年施展出来,一样妙用无穷。 高强本身真气不强,不过他只是作为外力,主要还是杨雪怡体内自身真气做功,颇似杨雪怡依靠着高强真气,借“真气”聚“真气”,四两拔千斤,以高强微弱真气推动体内筋脉各个部位的真气为一团一束,身体才安然无恙。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 这七日间,二人感情更进一步。自不用说。 那圆真和尚不死出了石阵,便在这密室中呆着,每日在里面打坐运气,杨雪怡感激高强救命真诚之心,又觉得他人性善良正直,为自己奋不顾身,再加上疗伤急迫,才传了他易筋锻骨篇后三层心法,当时甚为粗略。只为了应付疗伤事项。大部分细节和精华都未讲到,现在趁着眼下无事可做,每日里便把这心法详细讲述于高强听。 易筋锻骨篇从出世之日到现在,若论道精纯,自然是从小练起的杨雪怡为最。便是创出这武功心法到黄裳也以为体质过了最佳练武期,虽然悟心无人可及,但是这门功夫未必练地最纯。 有杨雪怡为师,高强可要轻松多了,虽然眼下他不能练习,但还是老老实实全都生生印在了脑子里,杨雪怡当年是由祖母教授这门武艺,而她祖母却是修炼玉女心经出身,因此若何高强比起来,倒是高强学地又轻松又快捷,而且效果更好。 高强却不知道,他人生最大的转折点便生在现在,他以后赖以成名的绝技根基便从此刻学起,他以后成为新五绝之挫败其余四人,若无九阴真经为根基,实属不可能。 时间呼呼闪过,二人有所教授有所学习,因此不觉间时间过得飞快,等到了学完最后一个武学问题后,才现日子已近过了月余,两人各有所获,杨雪怡一月内将身体养好,寒毒尽除,内力恢复,而高强也得了全本地已近锻骨篇----只是这傻小子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捡了一天大便宜,还在琢磨着九阴真经的事儿。 两人一合计,便是那园真和尚生命力再强,即使活着,也饿地失去了行动能力,两个人眼下在合计是否该出关。 高强心要比杨雪怡还细三分,问道:“好姐姐,你那石阵中毒气真的可以化去那恶和尚的真气吗?” 杨雪怡摇头道:“这我不敢肯定,当年我曾祖父从皇宫中拿了东西甚多,这毒药他倒也捉了几个大奸大恶之徒试验过,据说可以化去真气,但是时间不长,且毒效缓慢,若遇到内家高手,一定时间能逼出体内呢。” 高强惊道:“那和尚岂不是有机会将毒药逼出去?” 杨雪怡摇头道:“那却不然,打坐运气,逼出毒液需要盘腿静坐,周围不能有任何干扰,否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丧命亡身。” 高强吐吐舌头,想起了走地时候石柱转动,恐怕这园真和尚没有时间盘膝静坐默运玄功了,便是他武功通天盖世,入了石阵也得吃瘪。 杨雪怡又到:“我走地时候按下了总机关,那石柱阵转动不停,有的石柱会生变化,或长出铁拳~或伸出铁腿,一个个都是铁石金钢模样,依照阵势动攻击,若有人不慎闯了进去,我祖母说过,恐怕会成为血泥,只不过此招太过于阴损,她老人家叮嘱过我,不到生死关头,决计不能使用。” 杨雪怡所讲这些变化却是来自于少林寺十八铜人阵,当年无色禅师传于古墓的武艺,大家都是一片抗元之心,那时武林岌岌可危,都说元蒙一后要斩尽杀绝各大门派,因此各门各派都留有后手,便是少林这样的大派也想办法传承武艺,幸好后来元蒙统治者看中原汉人甚多,怕统治不甚稳定,所以选择了挑拨各大门派互相斗争,却不直接暴力灭之。 只不过这阵势中岂止是十八铜人?总共有一百零八个石柱铁人,石柱间可以伸出铁手铁腿,接四相排列,那合击威力惊天动地自不用说,这房子屋顶是巨石压头,下面是巨石封地,任何人进入了石阵范围,都是不死不休。 高强听到杨雪怡这样说,才放下心来,心道:莫说园真,就是把张无忌放进来也是白搭,那自然是死地不能再死了。 两个人分析一通,这才从甬道中走了出来,仔细看,所经过古墓各处没有任何异常,地下厚厚一层土,还有二人曾经洒下的血迹,除此以外没有别人地脚印和各种印痕,便知道当日二人逃走以后至现在,确实没有人进来过。 高强心中一喜,只要园真“乖乖”地死去,自己和杨雪怡以后更亲密,毕竟现在古墓中有他二人,其次才想到,或许到时候能学点九阴真经的功夫----毕竟是全本,而且是几代人精研,他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学习了最精华地部分,大名鼎鼎的九阴总纲部分针对的是武学修为已至一流的人物,如当年的西毒和一灯大师,对现在武功低微的他却用处不大。 当下二人走到了那石柱阵门外,二人静静听着,里面没有一丝声音,这有两种可能,一,园真和尚死去了,二,阵内的人逃走了,不过二人倒是相信前一种可能性大一点。 两人转过石门,齐齐“嗯”一声,互相望一眼,大为惊讶,但看着这石柱阵中,还有百十根石柱伸出四肢铁手铁脚做搏斗状,但是地上空无一人,更没有预先料想到的堆积的血肉恶心场面。 高强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遇到那种恶心变态的场面,随即他又担心起来,园真去那里了? 现在石柱阵无人操作,便是一堆死石头,毫无灵性,杨雪怡牵着高强地手往里走去,细细寻找,果然在一角落处,看到了一断肢,高强此刻有了身为男子保护女子地勇气,蹲下去翻看一下,外面僧袍包裹,五指分张,显然是一只右臂----园真的。 这右臂掉落之地是一根石柱,上面被人喷了一口鲜血,杨雪怡看了这石柱,幽幽道:“原来是这样,也是他命不该绝.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十八章 天上掉下个师父姐姐-第十九章 光阴似箭三年过 高强奇道:“姐姐‘怎么了?” 杨雪怡笑道:“没什么,他运气不错,逃了出去,我们走吧,我估计前面还能看到点东西呢。” 当下她拖着高强走出石阵,便看着一路血迹斑斑,显然是圆真当日断臂时留下来的血液,两个人跟随到了一石门处,杨雪怡正要按下机关开启石门,高强心中一凛,一拉杨雪怡道:“好姐姐,先等等。” 他拉着杨雪怡到了一边,先将避毒玉佩给杨雪怡戴上----这是他刚刚从以前那个石室中取得,当时杨雪怡便给他戴在了脖子上,他自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杨雪怡捋他视为古墓一分子,在杨雪怡内心深处,这小而懂事,有时语出惊人的小弟弟或许是自己另外一半之良选,不过,她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否有这个想法。 然后他又问杨雪怡古墓中有何阴毒的暗器,有何刀枪不入的宝衣等等,杨雪怡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倒也听话,左手一把小龙女时便传下来的玉蜂针,身上披了刺猬软甲----这黄药师当年傅给黄蓉、黄蓉又传给郭芙的宝贝最后一分为二,古墓舆程英各得一半,因此只能顾前不能护后,杨雪怡平时将其放在暗室,那日事情紧迫没有来得及装备,今日便全套上阵。 为了谨慎,手上又扣了青石板,当下听了高强的意见,开启完石门,左手扬针右手举石板。身体行云流水般后撤。 便听着密室内叮叮当当好一阵响,杨雪怡脸煞白,那声音密集均匀,显然不是自己一手玉蜂针所出来的响声,她知道若不是听了高强地意见,说不定现在便要折损在这里。 二人等待里面毫无声息静悄悄以后,探入头去看,便看着石室内正中央放着与当日针筒一模一样的一钢筒,上面大石压着,铜筒尾端是一长长破布条。高强细看,才现那是与圆真僧袍一般的布料。而那布条此刻在地上,却冲着门口。高强略一思索便明白,那布条便压在石门下,若是谁开起了石门,便要被射成刺猬。 而那块杨雪怡扣着的石板上,密密麻麻钉着着蓝光的牛毫细针,一股股腥气传来,显然这上面染了剧毒。杨雪怡额头冒汗,只觉得这圆真恶毒无比,留下这么一个陷阱,当真是思索周全。 高强又提了几个建议,杨雪怡将碎石子握在手上,站在门口扔遍了石室各处。现没有异样,这才放心进去,便看着有几摊明显的血迹。还有高手打坐运功留下来的痕迹----石板略有凹印,杨雪怡知道,修行内功大成的人有时候内力运行到极点的时候,身可轻如燕,也可重如山,有时候会留下很多痕迹的。 旁边还有一对桃红地液体,想必是那化人功法的毒药,不过这药从体内逼出来后便没有效力了,高强直呼晦气!真是坏人活千年,不知道这圆真怎么跑出来地。 杨雪怡心平气静,也不以为意,当下牵着高强的手走出石室,两个人出了古墓四处看一番,现一丝丝血迹,却是往山下走去,去地甚为匆忙,甚至连古墓石门也没有关闭,而四周土地上面颇为干净,显然这月余根本无人入古墓广。 两个人此时才放松下来,有那么一个人敌在侧,狡猾奸诈更兼武艺绝顶,谁也不轻松。 杨雪怡携着高强,到了那日高强给她讲郭靖黄蓉、杨过小龙女爱情故事地巨石上坐下,她看着高强头凌乱,顺手为他捋平,姿势自然美妙。 高强只觉得这片刻的宁静极好,二人劫后余生,前些日子在古墓,二人忙于恢复伤势和贯通心法,便是伤好了,如刚才也是生怕圆真的报复手段,直到现在,确定故人都离开了,这才坐在巨石上,沐浴在淡淡风中,看着天边的落日,红灿灿一片,秋季山下也是五颜六色各具特色,望下去花圈锦簇一般,顿时感到轻松自在,又觉得互有依靠,当真是最幸福轻松的时候。 两人手拉着手,默默地看着山下,过了一会儿,高强自然而然便靠在杨雪怡身上,杨雪怡也习惯如此,直到夕阳西下了,高强才坐起来问道:“好姐姐,我有一件事情却想不通,那和尚怎么能逃出咱的乱石阵?” 他嘴甜甜,将那乱石阵称作“咱”的,杨雪怡听地明白,对他甜甜一笑,然后道:“这事情我想地不是很透彻,不过应该差不多。” 原来那石柱阵由七百五十六根石柱组成,有三十六种变化,每一种变化又有多种幻人耳目地方式,随着陷入阵中人位置不同,便是一种变化也可能化作千万种。那石柱从外观上看,每一根都是一模一样,上面雕刻着各种图案,八卦九宫不一而足,甚至雕刻的细小花纹也是完全一样,若是想靠着外观记下这七百三十六跟石柱,纯粹做梦。 其实每根石柱都大大不同,有一百零八根石柱,便是仿自于那少林十八铜人,可以自图案中长出铁手铁脚,组成四相搏杀阵,除非陷入阵中人已死,不然一经动,不死不休。 还有三十六根石柱。便是控制三十六种变化之机阙所在,随意按动一根,便可以动一种变化,平时这三十六根石柱与普通石柱没有任何区别,而且只有一根石柱上面系着彩带,那不仅可以控制一种变化,还是总阵眼所在。 杨雪怡进入石阵中,依靠古墓绝顶轻功左绕右转,在石柱中穿梭如飞,那圆真虽然也出身于古墓,轻功没有学全,内力虽然高。轻功却不如杨雪怡,况且杨雪怡打小便在这厅堂楼阁间来回穿梭习惯了的,因此她径直奔入阵眼,解下了彩带,动了阵势,她却马上记下了这根阵眼石柱所在,依此动的三十六种变化全都成竹在胸,其余三十五根石柱地位置都能推测出来。 事情一直展很顺利,便是高强的到来打乱了她地部署,她一出一入拉了高强入了石阵。石阵阵势在总机关动前全靠人力按动机关控制,阵势略微一缓。等她回到总阵眼所在石阵中时,由于带了高强身形略微停滞。被圆真遥遥一指点在身上,先前的寒毒压制不住,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结果在总阵眼所在石柱上留下了一滩血迹。 这便是整个事情的关键,待她舆高强撤去后,果然这石阵动起来有神鬼莫测之功能,石柱铁人一出。圆真左躲右闪,怕耗费真气不敢硬拼,靠着小罗弓功夫躲了多少凶狠绝伦地险招,尽管如此,还是把右臂丢在了这里。 正当他绝望的时候,眼前石柱阵按照预定的变化转动。那根总阵眼石柱正好落在他眼前,这本身只是万分之一都不到的机会,恰好生。他当时是存了拼死一战的决心,身子便靠在了这阵眼石柱上,却不料以后,那些石柱铁人地攻击都落不到他身上。 原来,中国阵势讲究平衡,越是高明厉害的阵势越是得依照这些规矩,凡死必有生,绝对不会斩尽杀绝,而是留有余地,这阵势中,若是能从七百五十六根转动石柱中摸到三十六根石柱之主管生门地四根石柱,便有活的希望c。而圆真恰好便摸到了杨雪怡吐血地那根石柱,短短瞬间,他虽然参详不透这石阵,却因为占据了阵眼得以避过各种厉害的杀招,待静下心来,仔细观察这阵势,他毕竟也精研九宫八卦,从这根石柱上推理出另外三根生门石柱阵眼,虽然这石柱阵他十成中他都没有悟通一成,但是既然占了阵眼石柱,冲出去也是容易的事情了。 只不过下次他还要再入这石阵,那绝对是九死一生了。 杨雪怡推测的和实际所经历差不多,高强听到了低下头,暗自责备:自己若是要进去晚一点,或许这圆真便死在那里了。 杨雪怡此刻似乎知道他所想,用手指帮他理顺凌乱的头道:“这些事情都是老天爷注定的。” 圆真经过此劫,体内真气剩下六七层,他知道出了古墓荒郊野外,打坐运气时候生各种事情都有可能,容易走火入魔,当下便找了古墓一间密室暗自运气,还从别处掠了些蜂浆做食物,他也内功了得,花了六七日方将那毒液排出体外,奈何累地全身都虚脱了,他知道古墓深处还有层层机关自己并不知道。 考虑到自己武功暂无,这些机关躲不过去,若说留在这里,真气恢复之日眼下遥遥无期,当年一灯大师没有九阴总纲下大概恢复功力少则四五年,多则七八年,圆真虽然武功尚在六成,其时已经心惊胆寒。 他尝试着往古墓深处走过,结果遇到两处极为厉害的机关,差点送命,而且他在匆忙中走错了道路,差点陷入另一出古墓机关一一迷宫之中,好不容易退出来,心寒胆颤下不敢再作停留。 他不知道杨雪怡是否死去,这没有人主持地机关便如此厉害,若要由人主持,小命也得送掉,所以匆匆离开,一路疾奔向少林寺,要闭关打坐,将那折损的功力尽数重新修练出来。 圆真是阴损之人,虽然他猜测杨雪怡和高强应该受了他击打毙命,但是也怕有人活了下来,所以才在他运功逼毒的石室中放下了针筒机关,并且特意给钢针上了剧毒,巧作心思打算,便是杨雪怡和高强活下来,也得在开启石门的时候被射死。 他想地颇为周到,若是单纯如杨雪怡,虽然聪慧灵敏,武功高绝,却少了江湖上的经验,恐怕多半要上当受骗,那时身死人灭,自然随了他的心意。 好在高强脑子有时不太好使,在关键时候还是出了大力,毕竟看书多了学会了散思维,想到了圆真地歹毒性。 圆真自此逃回少林寺,闭门入阙,不见任何人,勤修苦练,要在十年内将武功重新练回来,心里面不知道将杨雪怡和高强诅咒多少次。 杨雪怡给高强把自己的推测讲出来,高强随意点点头,既然知道了结局,过程多么绚丽不可思议,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如烟云一边清淡。 当下他只是忧愁,这圆真若是要卷土重来如何抵抗? 他把这思虑告诉了杨雪怡。 杨雪怡低头沉思半晌,抬起头说道:“好弟弟,姐姐从明日开始便传授你武艺如何?” 高强面带喜色站起来,却突然踌躇道:“好姐姐,你该不会让我喊你师傅吧?” 杨雪怡笑道:“你若喜欢我做师傅,我便是你师傅,你若喜欢我做你姐姐,我便是你姐姐,总之依着你便是了。” 高强笑道:“好姐姐,那以后你便是我的师傅姐姐了!” 他心下苦笑:师傅姐姐,我若要你做我妻子,你也依着我么? 杨雪怡喜笑颜开道:“那我便是你地师傅姐姐,你是我的徒弟弟弟……哦,好难听的字儿,你便还是我弟弟吧。” 高强知道这杨雪怡单纯,不怎通人情世故,若论江湖上的规矩,他如今已是武当门下,再拜师傅那是非常郑重的事情,若是原来的师傅不同意,这事情便多半不能成。 而且古墓派也是授人武艺的大门派,虽然门人不显于江湖,但是派中武功典籍却丝毫不差于武当派,这等随便拜山头的事情轻松做不得。 只是高强心慕九阴真经久矣,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习得了九阴真经的最为关键的内功心法,眼看着在外敌圆真窥伺下,杨雪怡传他武学,他怎能拒绝? 当下杨雪怡便拉着高强坐在巨石上,随口说道:“我古墓派的渊源,那位大都的徐先生却是不知到的,我现在要说的是我曾祖父以后的事情,你好好听着吧。” 高强点头道:“好姐姐,哦,不,好师傅姐姐,你说与我听。” 第四卷九阴真经第o19章光阴似箭三年过 古墓外大约一丈方圆的一片空地上,两个影子穿棱如飞,一黑衣一白影,中间却叽叽喳喳飞着百十只麻雀,这些麻雀甚为异常,一个个呜叫哀号,声音却不像往常兴奋高兴。原来这两个人影度如飞,脚下如风似电,合二人之力便把所有的麻雀都围了起来,便看着二人心有灵犀一般,奔东趋西,走南避北,二人四只臂膀,却如同化作千手观音一般挥动,便看着黑影憧憧,白影飘飘,恍如空气中出现一个看不到的墙壁,那些麻雀啾啾哀鸣,左冲右突,却始终突不破二人阵势。 若是旁人来看,便看着这二人一大一小,一女一男,正成铁桶合园之势,将所有麻雀园在其间。那女子,翩然飘动,犹如九天仙女,裙上白衣飘带飞舞,举手投足不带一丝烟火之气,偏偏她一只素手绵绵然然,挥舞出去,一股若有若无柔软之力散出来,所有麻雀撞入她掌中,都被温柔送回中间空地,无一只麻雀毛有损。 那男子,仔细说一点却是一小孩儿,他一身黑衣,头上头长长,却随意用一束环拴住,他脚步也不慢,只不过比那女子更多了三分人间之生气,更显潇洒阳刚,他挥舞手掌,出手也是极快,只不过和那女子姿势略有不同,隐然间有招式套路在其间,偏偏臂挥如风,掌出如棉,便是有麻雀飞到他这边,也是原“雀”归地,不伤它们半分毛。二人一招一式都清清楚楚。偏偏奇快无比,挥舞到极点,便听着空中连那大袖舞动的声音也没有,只剩下一群麻雀啾啾哀音和劈啪劈啪无助扇动翅膀的声音了。 这二人便是高强和杨雪怡,他们眼下倒是在修行“天罗地网式”,这却是古墓派地入门功夫----功夫虽然列为入门,但是这门武艺可以说是永无止境,可以一路永远修练上去。 便如同投掷暗器飞镖无非就是一个“扔”字,但是能达到最后神鬼莫测的境界却不容易。 杨雪怡轻啸一声猛然撤步后退,那边有五六十只麻雀看着她这边出现如此大的漏洞。一个个欣喜生,振翅要飞着钻出去。 高强长啸一声。身子猛然一转,度陡然加快一倍! 原来他刚才还留有余力。便看着他游走四周,身体几欲化作一道清风,此刻他掌推臂挡,全身无一处不柔,无一处不软,便是头、胸部,腰椎臀部甚至飞奔中的只腿都挥了作用。无一不恰到好处的柔。 五十多明麻雀扑簌簌飞上来,一下子撞在他身上,却被一股柔和之力撞了回来,一个个头晕身轻,却毫无伤,这些麻雀五脏虽小。头脑俱全,小小智商倒也知道少了一个人的好处,于是百十只麻雀躁动起来。纷纷走高飞低,左冲右突,东奔西驰。高强此刻的功夫便显了出来,身体奔走如飞,全身都是武器,无一处不柔软,无一处不可力,过了一蛊热茶时间,麻雀们飞舞地越来越急,却仍然不能突破他全身形成的屏障。 杨雪怡看了片刻笑道:“弟弟,饶了这些雀儿吧,它们陪了你两天了。” 奔跑中高强不敢说话吐声,他此刻还没有到了边跑步边说话的境界,生怕一张口,体内真气一个运行不对,冲错了经脉,脚下便是缓了半刻,这雀儿只要飞出一只,那么他费了三年苦功修练的这功夫便不算成。 他这功夫到底还是没有到了挥自如地境界,虽然眼下便下定决心要停住,又跑了足足三大圈,挡回去三百二十一“雀”次外飞的麻雀,才停了下来。 但看他只袖飞舞成风,向前推去,一股大风袭去,所有鸟儿都不能在空中保持平衡,便听着噼里啪啦啾啾一阵乱响,乌儿们呜叫着掉在地下,乱成一团,过了片刻,一只明才挣扎起来,那边杨雪怡准备了大把地谷米,当下便纷纷撒在地下。 鸟儿们点头俯身吃点东西,然后一个挣着翅膀,扑簌簌离去,高强看着一只明麻雀飞走,站在一边也不阻拦,对着杨雪怡笑道:“师傅姐姐,可惜这些麻雀好不容易逮来,现在便得放去,不能隔夜,唉,可惜它们性子却不凶。” 杨雪怡走过来,手上拿着手绢给他擦擦额头----却是一滴汗水都没有,倒不是说他不累,实在是高强真气运行已经到了相当纯熟的地步了,呼吸排汗都可以自我控制。 杨雪怡翻手看看手绢,现白白净净,便是一滴灰尘也没有,“哟”一声道:“弟弟,我传授你地内功心法你练地倒是不慢,三年内能修练到第五层,内力便这么精纯,当真是从来没有避的事情。” 高强拉着杨雪怡衣襟笑道:“还是师傅姐姐教地好!” 这三年来,他易筋锻骨篇修练地异常纯熟,进展度神快,就是比起杨雪怡来都只快不慢,这易筋锻骨篇属于内功心法中先学全再修练深的功法,只不过便是常人,也不见得轻松能将这六层心法修练完全,当年杨雪怡若没有她祖母帮忙,便是到了二三十岁都不一定能成。 而高强三年进步如斯,当真是让杨雪怡想痛了脑袋也得不出所以然来,便是高强自己也感到很奇怪。 只不过高强修练到最后,体会着这功法博大精深,正大光明,显然不是什么邪教旁门左道的功法,而且随着他武学修为日益增加,但觉得这功法奥妙无穷,句句都是真言至理,现在他已经知道杨雪怡传给自己的绝对不是什么“粗浅”法门了。 不过他便是敲破了脑袋。也断然不敢相信自己修练的是九阴真经中地至高无上地法门,若不是那总纲对他没有什么用处。依着杨雪怡的心思,便是传给他总纲也未然不可。 杨雪怡高强,两个人一个教地莫名其妙,一个学地稀里糊涂,教授的人不知道徒弟为何进步如此快,学习的人不知道练习地是什么功法。 便是这创下九阴真经的黄裳来到这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世界上,有些人学某些武学迅上手,易见成效,这是理所当然的。便如同有人天生对数理化敏感,偏偏英语一塌糊涂一般。都是学科,便是如此。非人所不聪明,而人所不能也。 易筋锻骨篇是黄裳三十岁以后所创,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他当时筋骨已“老”,血脉已“衰”,早过了习武黄金年龄,便是这么一个人。偏偏成为了当时天下第一,而且创出了震古烁今地一套完整版的道家武学至典! 这套武学,走的是中正平和,冲淡若虚地路子,条理人阴阳二气,平衡人体内五行。以往修炼者,如郭靖、黄蓉,算上周伯通和以后的杨避小龙女。无不是半路出家,他们修练九阴,却不容易大成,都是原来地功法已经在体内成了“惯性”。 如果用高强现代思维来解释,便好似播放软件,九阴真经便是那万能插件,可以提高播放软件的性能和质量。 可是,再提高,也终不如九阴真经原装版好。 高强原先修练地武当九阳功第一重心法,根基不深,又被十香软筋散全部化去,只留下一丝一息精纯而平和的真气,小小年纪,却正符合“破而后立”的武学哲理。 对于高强来说,天生体弱,他情况舆黄裳从某方面讲是相似的,因此,这套功法倒好似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若是他学了其他功法,如先天功、九阳神功之类一顶一的心法,也不可能既迅且根基扎实达到如此地步。 不过这个道理,眼下二人却是猜不透,高强更是连自己修练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曾经问过杨雪怡,杨雪怡总是淡淡一笑,高强便不再问了。 眼下杨雪怡转身看看那些麻雀,叹一声道:“小鬼,便是你法子多!嗯,这麻雀隔夜以后,却是一个个驯服如猫,飞地也没有了精神,对练功不甚好。以前我们修练这天罗地网式都是抓了八十一只麻雀来,你倒好,一下子抓一百零八只,还必须每天抓了每天放,现在终南山地麻雀看了我们都得跑呢。“ 高强嘻嘻笑两声不以为意,随口接道:“师傅姐姐,我们岂不是成了麻雀师徒?” 二人相对,一个个笑出声来,杨雪怡尚是小女儿家抿嘴而笑,高强却偏偏要装那大人模样,想“豪迈”一笑,无奈他太小,嗓子虽然爱声,倒也偏沉,笑出来不好听。 二人正在说笑,便看着麻雀一只只飞走,到了最后三两只中,突然一个黄影一闪,径直向杨雪怡扑了过来,高强看地仔细,那是一只麻雀,身上毛茸茸毛一根根直立,身子飞地比寻常麻雀还快,不算尖锐的嘴直指向杨雪怡左眼,想必是恼怒了二人“戏耍”它,报复心重。 杨雪怡哟了一声,手轻轻往外一推一挡,手腕圈转,那只麻雀便落在她手心中,那麻雀扑簌簌飞舞,便觉得周围空气粘稠如油粘住了它翅膀一般,而它待往下踩着杨雪怡的手掌借力飞起,杨雪怡却在关键那一刻手向下沉去。 高强在一边看地羡慕,他一直以为那是后世电影虚幻设想的场面,便在现实中看到了,那麻雀朴楞楞扇动翅膀,却毫无用处,急地啾啾直叫,也没有了原来的狠样。 高强仔细看,“哟”了一声,笑道:“怪不得这麻雀跟咱们拼命,师傅姐姐,你看它腿上绑着一截黄绳,这是我上次抓的雀儿,我地脚尖用力不正,不小心伤了它给它裹上去的,嗯,奇怪了,这次怎么遇到了?” 杨雪怡一听,单手一举,手上内力一散,这为儿就要离去,高强却伸手揽来,也学着杨雪怡的样子,也不过就是两三个起落,手心上力气使实了,那乌儿只脚借到一点力气,扑簌簌飞到天上,也不敢回来寻仇,刹那间飞去了。 高强沮丧道:“还是被它跑了。” 杨雪怡笑道:“还好,还好,弟弟,你过两年练成了第六层心法,或者到时候功力精纯,便能像我刚才那样呢,怎么说我也比你大几岁,若是我能做到地你都能做到,我这师傅岂不没脸。” 高强拖着杨雪怡手笑道:“师傅姐姐,我以后定是要过你,那样才能保护你呢。” 杨雪怡笑道:“好啊。” 她满心欢喜,却不知道心里,到底为何而喜。 秋去春至,光阴如梭,时间避得飞快,一眨眼间,此时已是三个季节大轮回。 眼下是冬天,高强不知不觉中在古墓中已经呆了三年有余,阿笑再也没有回来遇,不知道身在何方,圆真再也没有来古墓,因此,诺大的古墓中,空空荡荡便只有杨雪怡和高强二人。 他们两人此时说不上是相依为命,倒也算地互相依靠扶持,生活在这裹。 这三年中生了很多事情,不过古墓还是古墓,没有任何变化。 变的是杨雪怡和高强。 杨雪怡又长了三岁,今年十九岁,过了冬季便是二十岁,正是一个女孩最辉煌青春的时刻,三年来,长相更为美丽动人,如出水芙蓉一般,天然纯洁。 由于地处古墓,有温泉、蜂蜜等天然滋养皮肤之物,又有九阴真经这样世上一等一的内功心法为支撑,还有高强这小开心果作陪,自然而然护肤养颜,虽然身材又有长高,但是相貌上看,却是和十五六岁少女一般无一。 原书中她出场时候二十**岁模样,盖因为她先前便和圆真大战一场,功力大退,更兼感情方面没有着落,肩上重担沉重,多般事情催促下,杨雪怡才成了那般模样,显出了老像,现在她事事顺心,自然更漂亮年轻。高强今年十三岁,他欣喜地现自己到了古墓以后便开始育了,这三年来个子长了不少,但是郁闷地是还是比杨雪怡低,还好学了一身武艺。 但是他欣喜想到:只要开始了,便什么都好。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二十章 伤心的请求 第二十章伤心的请求 两人当下回了洞中,休息一会儿,各自寻温泉泡过以后,这才再去厨房电堂上做饭,高强在旁边做下手,这深山古墓中,能吃的东西也就那么几种,不过野味颇多,只是冬天大雪封山,不免种类单调,食之无味枯燥。 明是高强吃晚饭的时候,偏偏心中甜蜜惬意,总觉得比在汝阳王府或者武当山上要好多了,这大概----,他心里面到底还是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 吃过饭后,高强在杨雪怡旁边当小使唤,跑上跑下,帮忙将碟筷一并洗掉,二人才出去散步,高强拉着杨雪怡的手,又讲了些新鲜故事和外边世界的一些趣事给杨雪怡听,杨雪怡听地津津有味,二人咯咯笑一阵子,走了一大圈将腹内食物消化掉,这才回到古墓准备歇息。 这三年来,他们倒也是睡则同寝,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年杨过小龙女二人共居一室,他们现在也是,杨雪怡也有其曾祖母小龙女的遗风,一根长绳足矣,在上面还可以翻身,高强尝试了两三次,倒是勉强也能睡觉,只不过得用两根绳子,而且睡得不舒服,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床上。 二人通常是躺下后,高强再给杨雪怡讲些故事,然后杨雪怡给高强讲解一些武功心法,这才安然入睡,古墓中没有什么娱乐项目,二人早睡早起,倒也符合养生之道,对内力增长更是有好处,需知道家讲究的便是平和二字。 这一日高强抓麻雀的功夫终于练成。睡在床上便翻来覆去地折腾,兴奋难以入睡,在黑暗中,杨雪怡便问道:“弟弟,我们杨家这天罗地网式练地是手明眼快,向来是抓八十一只麻雀练只掌和只腿上的功夫,你为何,为何要那样做?” 杨雪怡性格温和,这麻雀功传了高强基本要领后,倒是在听高强指挥。现在看他练成了,这才问。 原来这天罗地网式抓麻雀的功法虽然看似简单。里面却包含了古墓派的掌法精要舆轻功概要,在神雕侠侣原书中曾经明确无误地指出:古墓轻功甲天下。在亭台楼阁中更是称雄。 当年小龙女内功远逊于铁掌水上漂裘千仞,但是二人沿途疾驰,在刚开始,小龙女丝毫不弱于裘千仞,若不是后来身上剧毒作祟,加之内力不济,却总能胜过裘千仞。 想裘千仞外号带水上漂三字。内力当时略逊于五绝,轻功却在五人之上,都差点不敌小龙女,想古墓轻功自然有独到之处。 高强笑道:“师傅姐姐,你那练麻雀的法儿太容易,而且只是练到只掌。略有不足。我把麻雀数目加上去,再用武当三十二长拳和散手,再加上你传我的掌法精要。加上轻功在一起,却是练地全身都可以力,全身都柔软,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呢。“ 杨雪怡哼一声:“小鬼头,这是很。高明的一门武学呢,嗯,对内力控制收和身体柔韧大有好处,你说得也有点道理,你既然练成了,那明日陪我来练。” 高强当下笑容满面答应下来。 原来二人分立两旁,杨雪怡为陪练,在一边只掌挥舞将麻雀都困在方圆一丈之间即可,而另一边高强则用自己奇怪的修炼法门将麻雀反弹回去。 高强没有敢说实话,其实他练习这项本领,控制内力是在小事,重要的是控制全身柔软,要各处皆软各处皆可力借力,却是为了以后学习太极拳地时候能成。 当年杨避练这只掌阻拦八十一只麻雀天罗地网式,也不过是花了从初春到中秋,百十日的时间。而高强要练全身皆柔软可以力,甚至头都成了工具,只腿游走如风,同时得在瞬间将腿上紧绷地肌肉转为柔软,便是脚尖膝盖也得施展柔和的内力将麻雀挡住,全身都能利用,将一丈方圆地一百零八只麻雀全挡回去,足足花了三年苦功。期间倒是不知不觉把古墓派的轻功全学会了。 他初开始拦截八十一只麻雀。用的是杨雪怡传授的古墓派掌法精益,到了后来,他自己慢慢将武当三十二路长拳施展出来,再配合武当散手,竟然体会到了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的境界,虽然不甚明确,但是武学大门已经向他打开。当日张三丰曾经详细陪他练过这一路拳法,这三十二长拳可刚可柔,在高强现如今施展起来,当真是柔到了自己所能达到的极点,他一想到周伯通说遇的以不足胜有余,心下人为赞同,他总觉着,恐怕空明拳和太极拳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惜不知道周伯通是否有传人。 这三年来,他武学修为飞提升。 初始他捕麻雀,他是硬碰硬挡,能将那八十一只麻雀挡回去则可,其时间,经常有麻雀被他撞伤。 到了后来,他有时候捕捉麻雀,往往是借力施力,轻轻一拨,借麻雀自己地力气将其掀回去,力气比以前用的要小,偏偏潇洒自如,效果斐然。 三年来,高强精研易筋锻骨篇前五层心法,每日围着麻雀练古墓的轻功和那“实虚虚实”“不足胜有余”“借力打力”的功夫,日后他太极拳大成,倒是靠着现在打下的坚实基础。第二日,二人早早洗漱吃过饭,二人当下下了古墓所在的山头,去另外一处山峰捕捉麻雀,随身携带了麻袋。 原来古墓地规矩便是轻易不下终南山,其他山峰倒是都能去地,古墓所在山峰上的麻雀都怕了杨雪怡和高强二人,一看到他们便远远飞去,而且一个个都是分散行动。 两个人尽管度比麻雀块,却终不能一只明逮去,又耗时耗力。 他们便去了另外的山峰上,看到有一群麻雀,立刻左右包抄而去,瞬间赶上,两个人此刻都是轻功绝佳之辈,虽然高强内力远逊于杨雪怡,但是轻功修为二人却差不多少,盖因为提纵之术。全都涉及到内功精纯和悟性一途,高强基础扎实。学习地又是一等一地心法,自然快捷。 二人犹如两尊千手观音。便在行进中只掌飞舞,高强更是利用全身,麻袋大张,瞬间百十只麻雀便都收在麻袋内。 当下杨雪怡为主,高强为客,就在古墓峰顶上,陪着杨雪怡练习。杨雪怡练了半晌,脸一红,便道:“不练了!” 她往旁边一战,百十明麻雀脱离了束缚,扑簌簌一个个都飞上了空中。 原来要练到高强那般全身柔软皆可力,那全身各个部位必须和麻雀碰撞。想她一妙龄少女,全身乱颤,姿势倒是不雅之极。高强修炼的时候没有这个顾虑,她却顾及女儿家的面子。 高强当下赔笑道:“师傅姐姐武功高强,便是不练我这法门都可以的。” 杨雪怡伸出手指戳了高强额头一下,笑道:“你便是油嘴滑舌。” 两个人笑一阵,杨雪怡方道:“我能教你的全都传授了,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该教你什么好了呢。” 高强低头踌躇半天,抬起头来,满脸苍白道:“师傅姐姐,好姐姐,你随我来,我要告诉你件事情。” 杨雪怡看他向来笑容满面,此刻却如此郑重,预感到事情似乎有点不妙,却不知道到底是何事,当下人有他拖着手,二人再次来到那峰顶大石前。 两个人坐下,高强看了山下许久,现在正是白天上午时分,冬季的阳光并不如何耀眼夺目,温暖照在身上,舒适,但是他此刻内心其实冰冰冷冷。 他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沉默半晌不说话。 杨雪怡也默默无语,等着他说话吐声。 避了片刻,高强才道:“好姐姐,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这是我一辈子到现在为止,最快活的日子,和你在一起,当真是比什么都快乐,我觉得这古墓都比那繁华人都好许多呢。” 杨雪怡勉强一笑,心里面疑云更甚。 高强继续道:“你教了我许多东西,你待我一向很好,可是……好姐姐,那日我把自己的事情都讲给你和阿笑姐姐听了,我是被鞑子爪牙误认为张无忌抓去的,那真正的张无忌却被拍了一玄冥神掌呢。好姐姐,那玄冥二老在王府中施展过这门武艺,凡中者,轻者寒毒游走全身,身体僵硬曲直,武功大受影响,重者立毙,甚至能被冻地身体表层皮肤结为冰块。“ 杨雪怡见高强跟自己谈论武学,心中大定,点头笑道:“我那狠心地伯父,倒也是练地差不多的武功呢。” 高强点头道:“他很厉害。” 他继续说道:“张无忌被拍了一掌,我总觉得事情因我而起,眼下时间飞快,今年我都十三岁了,我这几天每天除了练功,睡觉时候想地都是张无忌……” 他没有完全对杨雪怡说实话,古墓这三年,确实是他最快乐的日子,本来他也想一直呆下去,他地打算,等到成年想办法学了九阴真经,然后再带着杨雪怡闯江湖,至于杨雪怡说的古墓门规么,在他眼中更是简单,说到底还不是“反元”二字么? 按照历史轨迹展,不管他自己出不出力,那元朝必定要很快被推翻,杨雪怡不必再守护在古墓中,更不必肩负那个沉重的担子。 明是他确实担心张无忌之事,在他心中,原书的张无忌不算大英雄,但是心胸开阔到迂腐程度,确实是个好人,鸡然性子有时软弱犹豫,但并不能因此坐看他生死。 他算了一下时间,现在他十三岁,按照原书轨迹,张无忌是十二岁在避了张三丰一百零二岁大寿后去的少林寺,然后不得救治,才偶遇常遇春,然后在蝶谷神医胡青牛那里呆了两年,直到胡青牛身死,然后再送杨不悔到了昆仑,流落在朱九真家,过完最后一个新年到了十五岁,不出意外,大概在十五岁半左右就会死去,以后得了九阳真经自然是奇遇,高强明白,既然是奇遇,自然可遇而不可求,你可以去争取,去寻找那个山洞,但是你不要抱有希望。 高强记得清晰,若按原书说,如你千辛万苦,跳下悬崖,书中说到,那可是相当深的地方,往山看往下看都是茫茫然看不见清晰的东西,然后还得爬半日,或许才能找到不知道在何处地山洞,至于那个身怀九阳真经的猴子么,那你就默默等吧,等不到也很正常。 高强既然知道所有事情前后顺序,他便面临一个选择,是否回武当解救张无忌?答案自然是肯定的,高强不是冷血儿,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只不过眼下又多了诸多变数。 张无忌身上鹤笔翁拍下的那一掌也不知道轻重如何,若是重了,恐怕就是当场毙命,高强在古墓刚开始呆得轻松,无奈到了后来,心中总怕张无忌身上毒伤作,最近几天他其实每晚都睡不好,若不是精湛内功支撑,恐怕每天起来都是眼肿头痛了亡。 便是从功利角度看,日后推翻元朝是以明教人马为主,而现在明教四分五裂,日后若不是遇到光明顶被六人派围剿的事情,而张无忌正好舍身而出,相救众人,无人可以弹压下那群桀驽不驯的高手部署。 因此张无忌绝对有存在之必要,而且,高强深处觉得。张无忌是一个相对很好控制地人----虽然现在他的老妈殷素素没有按照轨迹死去,那个女人聪明之处不下于赵敏,恐怕日后想控制张无忌有点难度。 但是高强问自己的问题很简单:张无忌该不该救!回答:应该! 自己是不是一定能救活他!回答:不一定,寻找到九阳地概率很低。 救了他对自己是不是有好处?回答:有!好处看得见,便是看能争取多少了。 高强一拍大腿,终于决定,要去救张无忌!明是,何时离开古墓?向杨雪怡告别? 若按原书,张无忌起码能撑到十五岁半,距离现在有两年多,但是高强总怕那玄冥神掌的掌力有所变化,所以便苦苦支撑了一个月,前后思索,到底还是下了狠心,现在便得离开古墓,而且要快!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二十一章 恩断情绝伤心处 “善用观相,运作十二种息……”高强背了半晌号‘’嘎然而止,对着杨雪怡嘿嘿笑两声道,“好姐姐,我又忘了!” 杨雪怡此时没有了往日祥和,老老实实给了高强额头上一爆栗,喝道:“下一句是能俞诸患,渐入神通,你记错第二遍了!” 高强苦着脸陪笑道:“好姐姐,倒不是我不肯记,便是我再聪明,您一下子让我记这么多东西,我也记不下啊!” 杨雪怡摇头道:“弟弟,不是姐姐逼你,快记吧。” 高强知道多说无益,只能低下头末老老实实记文字,杨雪怡念一句,他便跟着念一句,杨雪怡要求甚为严厉,几千字的文章,往往念两三遍就要求高强一字不差记下来。 高强幸亏有易筋锻骨篇这几年开脑力,尽管如此还是觉得吃不消,心中暗想:当年谢逊传张无忌武功也不过如此,这好姐姐怎么突然也转了性子,让我背起这些麻烦絮絮叨叨的东西。 杨雪怡那日听了高强一番话,沉默半晌,到底还是准了他下山,只是偏偏要他再等七日才能离开。这七日内,二人当真是时刻在一起,只是杨雪怡开始传授他很多东西,高强一听便知道是武功秘诀,但是仔细揣摩,现词义苦涩难懂,一个个分开都是漠字那意思他都懂,但是组合在一起,他愣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第一日高强便记忆地是现在的东西,这些词语似是而非。而且枯涩难懂,跟大作运气有阙,却似乎大有不同,而且词句奇拙古朴,他费了老大劲儿才记住。 到了第二日,便是“制心止、体真止”一类的虚无之言,高强听地莫名其妙,总感觉似乎跟精神控制有关,但是却又包含着许多武学道理,他略微思索。便现不能一心二用,只能死记硬背。 第三日、第四日。杨雪怡传了他“乱七八糟”好多东西,无一不是枯涩难懂。奥妙高深地武学至理。 到了第五日,在古墓中,杨雪怡这才细细地将经脉逆转之法将舆他听,由于时间紧迫,高强又是强自记忆,便是此刻他才心内喜悦,他知道经脉逆转法是欧阳峰从逆九阴中悟出来的绝技。与天下武学皆不同。 他心下已经猜到,既然这第五日学习的是经脉逆转之法,那么相比前几日背诵的也是几门武学绝技,自己现在不能理解,眼下记住了,以后仔细参量。自然能推理出来。 到了第六日,杨雪怡却传授他如何借助逆行经脉而换转真气一技,高强此刻便不是喜悦了。简直要为之颠狂了,他深知这门绝技的好处,这便好比为狙击枪准备了多种子弹,杀伤力倍增。 最后一日,杨雪怡却是大检查,高强果然略微忘了第一日记忆的东西,这一日,他反反复复将前六日所学重新温习一遍,杨雪怡这才放心,高强也松了口气----不比记住五千个英文单词轻松。 七日一过,晚上二人便没有歇息,高强陪着杨雪怡在那峰顶大石上看黑夜里的景色,高强久居古墓,现在不仅去掉了昔日的夜盲症,反而黑夜中视物如同白画。 此刻虽然是冬季,但是杨雪怡内力深厚,高强内力有成,自然不畏惧这夜间寒冷,不过高强习惯使然,还是往杨雪怡身上靠去。 杨雪怡叹一声道:“好弟弟,你这三年来喊我作师傅,我却从来没有让你正式拜师,你可知为何?” 高强小心回答道:“那是师傅姐姐宠我。” 他知道自己提出下山要求,杨雪怡心中必定不喜,那日她同意自己下山便非常勉强,不遇到底还是应允了。 高强知道杨雪怡其实是一等一好心肠的女人,对待自己非常好,不过再好心的人,在她郁闷地时候还是小心对待为好----尤其自己是引起她郁闷的源头。杨雪怡在巨石上眺望山下,过了片刻才摇头道:“不是我宠你,实在是我们古墓有规矩,若是正式拜了师傅,以后你便一辈子得束缚在这里了,轻易不能下山,便是下了山做出多么惊天动地地人事情来,也不能做那万人敬仰的大侠,还得默默回到山中,一代传一代,直到蒙古鞑子被驱逐出去,这便是古墓门人地命运。” 高强听地倒吸一口冷气,他以前听杨雪怡说过古墓自杨过以后的事情,知道江湖上原来曾经生过很多大祸事,都是丐帮帮主通知古墓后人,杨避的后人则下山将事情悄无声息作完。 这几十年来,唯一一次失手便是谢逊肆意杀人的事情,那次的代价便是杨雪怡的父母音讯全无,高强便知道这是圆真下的手,想必他出身于古墓,熟悉古墓武功,猛然下手所致。 他忽然想到,自己若不是预知道元朝必定灭亡,让自己选择是否将一辈子生活和大好地身手埋葬在古墓,还不一定是什么答案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觉得,便是那圆真和尚,也是可怜人,杨避的嫡系长孙,居然落到这下场。 杨雪怡继续道:“我们古墓中也有不甘寂寞的人,我那大伯父行走江湖,也闯下了好人的名号,可惜,还是误入歧途,徒给天下添加祸害,遇十年我武功大成,我第一个杀的便是他。你虽然不算我们古墓正式门徒,不过以后你若用我教授你的武功为害江湖,我也不饶你。“ 高强一凛,道:“好姐姐,我以后决不会做坏人。” 杨雪怡点头道:“我曾祖父当年曾说遇,若是我们也像那些名门大派一般江湖行走。到时候,人在江湖走,便是是非身,又怎么能置身于事外,调和矛盾呢?从古到今,曾经有多少名动一时地大派,最后都在江湖仇杀中消逝了,我们若不是隐居世外,古墓派的武功再厉害,说不准也早就消亡了。这道理你懂么?“ 高强点头道:“师傅姐姐,这道理我懂。我们山里面地猎人说,箭射出头鸟!” 他暗自将枪打出头鸟词儿换过。本来还想说出头地椽子先斓,不过此时实在没心情耍嘴皮。 杨雪怡道:“便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我不会真的收你为徒弟,以后便是重逢,你也不要喊我作师傅姐姐了,若你真是我古墓中人,依着我古墓的规矩。你要下山,我非杀了你不可。” 高强惊出一身冷汗,正容道:“好姐姐,这个我自然知道。” 杨雪怡伸手将高强的头捋顺,眼睛盯着他,高强便看着杨雪怡眼中异色连连。好似心中作激烈斗争一般,过了片刻,她叹一声。手慢慢缩了回来,站起身来,身上白色衣服在黑夜中如流水一般波动,她看着山下,过了半晌,头也不回道:“你这一去,不必再回来了……徒增烦恼,若是让我看到你。” 她猛然转身,高强看黑夜中杨雪怡的眼睛亮地惊人,只觉得杨雪怡袍袖一挥,一股恶风扑面而来,他人吃一惊,身体自然做出反应,百忙之中,只脚尖一用劲,身子斜斜飞出。 便看着二人端坐的大石轰然碎裂,高强知道杨雪怡因为体质原因,修炼内力偏阴柔一类,现在掌,却用刚硬手法将一块儿大石拍碎,平常她从不施展这重手法,今日这行为实属罕见。 高强站在一边,被风一吹,脑子一个机灵,知道自己刚才躲地稍慢,便是骨断筋折的后果,本来他内功有成不怕寒风,此刻全身汗水刷刷刷涌出,竟然被冷汗吹得瑟瑟抖。 他吓得浑身抖,牙齿得得打颤,心慢慢沉了下去,万万料不到前几天对自己温和亲切,甚至可以说溺爱的杨雪怡突然翻脸不认人,他一时心内糊涂了。 杨雪怡看他两眼,只袖一拂,两股气流涌出,将周围雪花纷纷吹落,冷冷道:“以后你我便是陌路之人,你不识我,我不识你,若让我再看到你在古墓周园出没,下场便如同这碎石一般。” 说完话,她袖子一挥,转身下山而去,高强呆呆站在峰顶看下去,便觉得黑夜中如一朵白色莲花一般,冉冉而下,过了片刻,那白色身影一转,终于进入古墓之中了。 他一时之间慌神了,但觉得天地之大,仿佛无容身之处了。 慌了片刻,高强才勉强定下心神来。 他扪心自问,为何杨雪怡大反常态?为何刚才那么绝情说话做事? 他越问自己,那个答案似乎越清晰:看来杨雪怡是不愿意让自己再回到这古墓里,不愿意自己跟她一般,把生命囚禁在这砖石笼子裹! 他越想心‘里越热,高强明白了,杨雪怡并不是讨厌自己,而正是为自己设想,刚才才如此说话。 高强既然想通了事情,心下也不慌了,只是心下踌躇,到底该如何办?自己是去找她呢?还是即刻便下山? 他越想越闷,心烦意乱,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是去找杨雪怡,也怕她阙了古墓石门,他知道古墓里面只要有人操作,外面的机关可以瞬间改变,自己若是操作不对,别说开门,恐怕立时便有杀身之祸。 高强心中郁闷非凡,待要找地方坐下,却现刚才那石头已经被震成了碎片,这大石上面有高强太多地回忆,便是在这里,他给杨雪怡讲郭靖、黄蓉,以及杨过、小龙女的爱情故事,便是在这裹,他给杨雪怡灌输外界地信息,便是在这裹,他多少次靠在杨雪怡怀内揩油。 可是这“见证”二人三年生活点点滴滴的巨石便被杨雪怡劈碎了,高强大为恼怒,心头一热,便纵身向古墓奔去,他下定决心,临走前还得和杨雪怡说一句话。 只是他要下山,偏偏有那不长眼地事物挡住了他,便看着雪堆中,紫蒙蒙一团光芒陡然拦在路前,高强若在平时肯定会留心观察,但是现在哪里有心思管这古怪的东西是什么?抬腿便要过去,便看着那紫色光芒猛然一闪,夹着一股恶风向高强弹来。 高强觉得面前腥臭扑鼻,心里知道不好,关键时刻铁板桥仰身便倒,只脚牢牢钉在地上,膝盖处至头部如一铁板一般笔直,那紫色一团的东西擦脸而过,在堪堪越过高强身子的时候,那紫色光芒猛然一转,在高强左臂上划了一道。 高强痛哼一声,便看着左臂被划出了一个长口子,血液淋淋而出,好在伤地不算重,他伸指在左臂附近点了几处穴道,暂时止住了血液,定睛看去,便见那紫色光芒盘转如绳,卧在雪地上嘶嘶游动,甚为诡异。 黑夜中,这紫蒙蒙的光芒偏为暗淡,并不如何明亮,高强看得明白,这是一条约五六尺长短的灰鳞长蛇,不过身体扁,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在这深山老林中,高强倒也不是第一次见蛇,不过大冬天的看到一条蛇盘旋在路,而且还主动攻击人,高强心中人为奇怪,冬天蛇难道不是都去冬眠了么? 他知道蛇是冷血动物,身体温度随环境温度变化而变,冬天外界气温下降时,蛇体温随之下降,为了不被冻死,它们便以冬眠适应环境,为了增加温度,蛇大都群居冬眠,若是独自冬眠地蛇类,死亡率很高。 有的冬眠的蛇反应很迟钝,便是被人误伤了,有时候尚自不醒。 只是眼下这蛇却是古怪,灰蒙蒙身体内,不知道为何放射着紫色光芒,大冬天的跑出来伤人。 高强本来今天晚上憋气窝火,现在看了这恶蛇挡路,心中便有气,以他现在的本事,别说一条冬天的蛇,便是夏天地蛇也都能弄死了。 但他转念一想:如此之物,必灵异,少惹是非,还是找杨雪怡说最后一句话为要紧。他转身就走,便听着身后风声大起! 第四卷 九阴真经 第二十二章 紫薇软剑的宣言 高强在黑漆漆的古墓中练地听风辨位的好本领,他听到身后那恶蛇向他左肋奔来,角度甚为刁钻,他脚下轻轻用力,身体便平移三尺,哪里知道“嗤”一声轻响,便觉得左肋一痛,竟然还是被到了一道。 他伸手一摸,不禁大怒,衣服成了碎片,透过厚厚的棉絮,皮肤被划破,虽然伤口不深,还是有血液流了出来。“这是你自找的!” 事实上,惹怒一个近似于“失恋”的人是非常不理智的,高强越愤怒,倒是越冷静,反手点了肋下几个穴道,再次封住了伤口,便仔细打量起这条蛇来。 但看着这蛇灰皮却放紫光,身上有层层鳞甲,两只恶狠狠的三角眼睛,头却不是三角状,便看着身子两侧长者如三棱角一般的东西,上面尚且嘀嗒淌着血,刚才它便是借着身子外端锐利的部位伤了高强,也不知道有什么古怪。 那蛇看高强站在那里看它,勃然大怒,张开嘴嘶嘶作响,吐出一条红信子来,猛然尾巴一盘一弹,竟然盘成弹簧一般的模样,然后笔直升空向高强奔来,它身子却是极笨重,在空中不过升起两尺多高。 高强有心看它虚实,便又是一躲,哪里知道那蛇在半空中头纹丝不动,倒是身子猛然一拐一扭,它有五六尺长,身子一甩蛇尾直奔高强小腹而去,高强看得明白,脚下猛然加。行云流水一般退去。 这蛇不依不挠,身子一跌落在地,又是猛然一弹,黑夜中,便看着紫光闪闪,这蛇度甚快,反映也灵敏,高强轻功只比杨雪怡差一筹,他要看轻这蛇的虚实,便总是在间不容一刻躲开。这蛇屡击不中,越跳越怒。越怒越跳、越跳越快。 但见黑夜中,一圈紫色光芒从地上闪起。方圆一丈多紫影迷连,中间一个十三四岁少年从容躲避,避了片刻,高强看这蛇黔驴技穷,翻来覆去便是弹跳跃起,空中转向,甩尾袭敌。再也没有什么新的伎俩。下一刻,高强又看到这蛇跳在半空中,他人喝一声,再也不躲,反手便拔出一把青光闪闪地钢剑来,他眼光极准。冲着这蛇头全力劈下,正中蛇头。便听着嗤啦、叮当两声响。 空气中一股恶臭气蔓延开来。 雪地上,点点血花慢慢四散开来。 高强抽身撤步。动作倒是干脆利索,身上没有溅到半点血腥,唯独觉得手上一铜剑略有变化,待低头一看,张大了嘴便难以合拢。便看那手中的钢剑,便是有人用笔量划一般,从剑尖到剑身末尾,被划成两半,但是由于末尾处钢铁相连,并未断开,所以从外表看,这把剑倒是和以前一般重量、长短大小,明是剑身从中间处分成了两半,无论如何以后不能再用了。 高强大惊,这钢剑是古墓中的藏品,自然不是凡品,古墓中有不少宝剑利刃,都是历代杨门后人在行走江湖除恶为民时顺手搜集的,这把钢剑高强以前用过,灌输入内力,便是石头也劈得开,只是不知道为何如此轻易便“裂”为两半? 高强心下奇怪,仔细看那条蛇,蛇头被钢剑劈成了两半,上半段蛇身也一分为二,但是剩余三尺长短蛇身完好无损,而且大放紫色光芒,刚才朦朦胧胧的紫色光芒此刻倒是很清晰,黑夜中闪烁夺目,给人根。虚幻的感觉。他知道这剩下的半段蛇身中有古怪,本来他想着杀完蛇便去古墓,现在反倒是被提起了兴趣,他用那从中裂为两截的钢剑拨动剩下的蛇身,便听着轻轻地“叮”一声响,似是金属碰撞声音。 高强怕蛇身尚有余毒,当下回剑割下衣襟,垫在手中,便从湿热的蛇身中摸出一**地金属物件来,长约三寸,便看着紫气大盛,高强伏下身体,面孔靠近这物件,但觉冷冰冰寒意大盛。 高强将周围的雪捧上去,将这物件擦拭干净,便看出来,这原来是三尺长短地一把会绽放紫色光芒的长剑。“铮!” 他一把将这剑从剑鞘中拔出来,但看着剑刃上光芒似水波一般流动,而剑身在那里颤抖不停,随着手一用劲,整个剑身便似软带一般波动起来。 高强明白了,这剑性柔软,更可贵地是这剑鞘也是软的,真不知道当初如何打造的。 他推测到,这条蛇不知道怎么将宝剑吞了下去,它不冬眠,大概就是这把剑闹的,所以大冬天跑出来伤人,只是剑身柔软,因此可以随着蛇身扭曲波动,若不是如此,先这蛇不能吞下达剑,便是吞下去,也得受伤致死。 他拿了长剑,四下里看看,现左边有一块大石,他当下将内力输入,便看着紫色光芒大盛,剑身在内力相激下,展地笔直。 高强高举长剑,他有心要试试这宝剑的锋利,却是用大刀大斧的方法,从上至下向那块大石砍了下去,一点声息也没有听到,手上也仅仅觉得微微一窒,那软剑便没入了巨石中。 高强欣喜提起长剑,便看着那巨石从外表看没有一点变化,但是剑身划过处,从上至下一道微不可查的隙缝,他伏下身去轻轻用手一拨动,用上了内力,一半儿石头轰然倒地,便看着断口处整齐如一。 高强大喜,这石头虽不如钢铁坚硬,但是在这宝剑下竟然如同豆腐一般存在,这会散紫色光芒地宝剑当真不是凡物。 他仔细摸索宝剑,便觉得剑柄后端似乎有什么字,待转过来,便看着上面用金丝镶出来两个篆字----紫薇。 高强眨动眨动眼睛,心中默默想:紫薇、紫薇,不知道和古代传说中的紫薇星君有什么关系? 高强以前读书的毛病便是丢三落四,只看高氵朝不看细节,若是他仔细想,便能想起这紫薇软剑的典故,这是当年剑魔孤独求败曾经用遇的宝剑,后来他误伤义士,所以弃之不用。 孤独求败当年用这把剑误伤了“义士”,认为不祥,将宝剑弃之于谷底,这绝世宝剑也不知道沉默了多少年,便在那么一天晚上大放紫气光芒时,被这条蛇当作了什么好吃的偶然吞下肚去,好在这剑性柔软,也没有伤了蛇地身躯,只是这条蛇便受了罪过,肚子中有这么一个东西,谁也受不了。 它大冬天不能冬眠,一路不知道游窜了多少日多少地方,这一晚上游到了终南山上,它饿地慌,无奈身子有了宝剑以后度不快,所以才攻击高强,反倒是被高强一劈两段,还取了它腹内之宝剑。 高强脑中对紫薇软剑略微有点印象,不过他却没有去仔细想,毕竟,太过离奇。“好,以后你便是唤作紫薇软剑!” 高强抖动手中宝剑,却现这宝剑又有不同,这剑鞘外表不同于现在流行上宽下窄式样,却是古拙奇朴,上下一般宽,并且尾端上留有凹口,不知道是何用。 待他想试试紫薇软件的柔软度时,无意间将宝剑环转,便看着剑鞘处却留有几个凸起,他随手一合,其中一个凸起处正好陷入剑鞘尾部之凹口,轻轻咔吱一声响,便如同腰带一般合拢在一起,再试试看另外几个凸起,每一个都可以与剑鞘相合,天衣无缝,吻合异常。“好!好东西!”高强本来一夜忧愁,眼下倒是真的高兴起来,当下便要将这剑环在腰间,他腰很细,这宝剑一直绕了几圈才园住,咔嚏一声,他扣上宝剑。 他抬眼望下去,满腔猎宝地欢喜又消失地无影无踪,但觉得古墓灰沉沉一片,没有一点生气,在月色白雪映衬下,却又觉得那古墓如同蹲踞在一处的怪兽,张着大嘴,吞噬着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 便是在这里,林朝英寂寞终老一生,便是在这里,杨过后人被紧紧束缚住,以至于出了圆真这样的叛徒,也出了杨雪怡这样的好姑娘,宁肯牺牲自己,也不愿连累别人。 高强胸中憋着一口气,当下提起身子便向古墓纵去,但见石门紧闭,高强换了三四种手法,始终不能将古墓石门机关启动,便知道古墓中杨雪怡动了机关,这大门是不会向自己敞开了。 他心下恼火,深吸一口气,缓缓提起单掌,猛然吐气扬掌! 哈! 一声响,他将只掌拍在了古墓石门上,便听着轰一声响----只震下些朴簌簌的灰尘来,再看古墓石门,完好无损,也不知道这大门是什么石头材料堆砌的,高强如今内力不弱,一掌拍出,竟然震之不动,一丝碎痕也没有出现。高强此刻头上汗水都淌出来了,眼看着不管是用暴力使强或者是机关取巧,都不能入石门,悲从心来,当下拔出紫薇软剑,内力输入,一把剑抖地笔直,刷刷刷在石墓青石墙上写道:“师傅姐姐,我去赶跑蒙古鞑子,便回来娶你,等我八年,我来砸碎这个关人的坟墓!” 他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写,也不讲究什么文雅词义,倒确实像十三四岁童子所言。 当下高强便在古墓外长啸一声,痛哭三声,掉两三点眼泪,转身便走。 黑夜中,大风吹起,他的身子很快在一片白色雪地中变成了一黑色小点。蛇腹中取紫薇软剑,其实是第一版神雕侠侣中删除的情节。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一章 嫩雏 高强下了山,他在黑暗中,心情郁闷,三年下来,又有一身好武艺,此刻更是艺高人胆大,黑夜中胡乱走一气,也不怕什么豺虫虎豹。 他施展开轻身功夫,在山峰间纵越如飞,他要借此排遣胸内郁郁之气,因此一路飞奔,放声长啸,凡所经过之地,树木被他啸声一击,扑簌簌乱颤,雪花飞溅四射。 他内力便是精纯有成,也耐不住如此消耗,到了天明,倒也让他误打误撞地走出了终南山,他奔了一夜精疲力尽,便拖着脚步慢慢往下走去。 明是一想到古墓中的杨雪怡,心中不禁一痛,他以前来了这个世界还有点迷茫,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虽然也想遇推翻元朝----但是转念一想,便是他不做什么,元朝一样被推翻。 现在却有了目标,便是“早一日”推翻元朝,便早一日将杨雪怡从这古墓中拉出来。 高强以前视古墓为圣地一般存在,现在回想起来,便多了三分厌恶,好在他知道未来趋势,便是自己什么也不做,元朝覆灭也在所难逃,只不过为了杨雪怡,自己倒是得推波助澜,迅将这元朝扳倒为好。 他在路上级缓走了半个多时辰,究竟修行的是世间绝顶之心法,体内真气流畅运动,体力又复,心下因为有了计量,便再也不慌忙。 当下看看四周荒野无人,使出轻身功法来向逮处纵去,他第一次在平地荒郊中施展古墓轻功。却又舆在山间奔走和亭台环转不同,但觉得身轻如燕,腿出如飞,风刷刷吹过,甚为爽快,体内真气运转起来,当真是舒服无比,越跑越快,真气似乎越来越活泼灵动,竟然隐隐有增加趋势。跑了一晚上,对内力修为却是大有好处。 原来古墓的轻功舆北宋年间逍遥派的绝技“凌波微步”有异曲同工之妙。二者都要求讲究身姿曼妙潇洒,却都可以在跑动中增加本身内力修为。只是后来逍遥派一门淹没于历史之中,这门绝技再也无人会使。 过了半个时辰,便看着远方灰蒙蒙一片似是一小镇,他不想让自己太引人注目,这才放慢度,慢慢停下来,改为缓步走路。一炷香时间后,他便走入了小镇中。 高强左右看看,却觉得这镇子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 直到看到镇子出口处两个酒旗各占一边高高飘扬,高强才豁然开朗----这里便是当年圆真和尚和灭绝老尼动手地地方,也是当年金花婆婆银叶先生舆太监花逝香大战一场所在。 这两家酒店,一家被圆真的禅杖砸成了粉碎。对面一家则被花逝香的两根金针扎成了风筛。不过时间最容易冲淡一切,眼前两家酒店还在开放对外,不过客人稀少。高强往镇子里瞅瞅,但见人烟稀少,房屋倒塌,道路上有人行走也是有气无力,面黄枯瘦,整个镇子看上去死气沉沉,比三年前又颓败衰废了许多。 高强心中暗恨:这便是民不聊生,这便是百业凋敝。 他当下随意一转,便进了第一家酒店,也就是圆真和尚与灭绝老尼大战一场的地方,但看着店小二趴在桌子上睡觉,整个酒店空空荡荡,空无一人。 高强走到店小二身边,敲敲桌子,那店小二抬起头来睁开朦胧睡眼,大看不清楚,随口嘟囔道:“小娃儿,滚一边玩儿去。” 说完便倒头要睡去,高强又好气又好笑,直接从腰带中摸出一小锭银子,咣当一声,他故意用力砸在桌子上出大的响声,这小二对这声音却是非常熟悉,熟练麻利地喊声“爷,您靖坐!”,然后屁颠屁颠捧着银子到了后台去了。 高强便知道自己肯定刚才给的银子多了,这店小二又看自己年少以为好欺,所以急匆匆捧了银子而去,天知道等会儿上什么菜呢。 过了片刻,便看着有肉、馒头和几份儿菜送上来,甚至还有一瓶烧酒,高强若在平时自然滴酒不沾扮演好自己小孩儿的角色,现在心情郁闷,看着有酒,心下对这店小二便高看一眼,也不计较他多拿银子的事儿。 高强便坐在那里自斟自饮,他在古墓生活三年,吃的饭菜都寡然无味,现在下了山,倒是觉得这饭菜很可口,又刻意想去追寻那种“愁苦”的感觉,虽然觉得这酒水味道不正,苦涩中参杂着一股怪味,倒还是全口而入了。 他在这里慢慢吃慢慢喝,便听着道路旁边马蹄声大作,他侧耳倾听,练武中有很重要一门技能是“听风辨位”,他在黑漆漆古墓中这项本领练地不错,便是微小暗器也能听出来,更何况马蹄声音,便知道有四匹马奔这里来。 四匹马正在疾驰,不遇到了这店门口时几声嘶嚎,却突然停了下来。高强想,若不是这马匹雄健不凡,便是这四个骑手只臂力大,可以瞬间勒住缰绳。高强在屋内“听”着四个人落地下马,听着四个人望店内走来,便知道这四个人都是练家子,一个个走路快寂静,穿地是薄底快靴,动作迅干练,便是行走江湖地老手。 四个人走了进来,高强抬眼看去,便看着当先是一个秃头老者,挺着个人肚子,后面跟着三个人,都是清一色的青色袍子,一个年长约三十岁左右,下颌有胡须,另外两个人都是二十岁左右青年。 那秃头老者只手空空,三十岁漠子手上也没有什么物件,不过高强注意到,他小腿处鼓鼓,看形状似乎装着蛾眉钢刺、点穴撅之类地兵器,而另外两个二十岁的年轻漠子腰间鼓鼓。不知道缠绕着什么东西,不过只手却是空空无也。 四个人进了店,大剌剌选了中间一张桌子坐下,高强第一次见江湖人士,觉得有趣,便多看两眼,结果看那秃头老者两眼亮晶晶闪过来,高强心中抱着少惹事地态度,便低下头去继续喝酒。 高强却没有察觉,那店小。二脸上略微闪过惊慌之色。 当下慌忙上酒上菜,眼睛却不住地往高强这里瞥去。 高强喝了两口酒。突然觉得头晕晕沉沉,一头栽倒在桌上。脑袋和木桌相撞,怦然声,他心里面已知不妙:这酒不对,里面竟然掺了蒙*汗*药! 那四个人被这一声吸引过来,互相看了一眼,放声大笑。 三十岁左右的漠子笑道:“简爷,屁大的孩子就喝烧酒。还这副德性,真有趣!” 被称作简爷的秃头老者笑道:“薛兄弟,咱们便做做好人?” 那三十岁左右被称作“薛兄弟”的漠子笑道:“还是看简爷的圣手妙招。” 他对着一个年轻人一努嘴,那年轻人看看左右,便顺手从旁边桌上拿了一杯茶水,手指伸入。冰凉刺骨,也不知道在外面放了多长时间。他只手恭恭敬敬将这盏冷茶送到那秃头简老者前,那简老头单手伞起茶杯。嘿嘿笑两声,他本来是背对高强而作,头不回身不动,单手一扬一力,便看着茶杯中水柱上扬,向高强脸上去。 那姓薛的男子叫一声好!两个年轻人也喝彩,原来这简老头明是抬一次手,但是茶杯中却是两道水柱升空,而且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划着弧线奔向高强。 原来这简老头在随手一扬中暗含着先后两次力道,强弱不同,能在一招内蕴含多股力道,那是武学中很高地境界,七伤拳能蕴含七种力道,更是武学中罕有的绝技,这简老头的一手虽不能和七伤拳比,但确实是漂亮。 高强那里被冷水一,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他服下地酒水中参杂的是劣质蒙*汗*药,所以一下子便醒了,他看着地下水痕蔓延,从那四人所做桌上到自己桌前蜿蜒为两条水痕。 他误以为是四人有心“救”了自己,当下站起来,依着武林规矩抱拳拱手道:“弟子大意中了蒙*汗*药,多谢几位前辈出手相救。” 紧接着一躬到地。 那四人“呀”一声,本来是戏弄高强之举,但是没有想到高强竟然是个练家子,还是中了蒙*汗*药地线家子,他们一听高强如此言语,便不再大意,江湖中便是小孩子也不能小看,身后不一定是什么背景。 当下那薛姓漠子拱手道:“好说好说,不知道小兄弟是哪位高人门下?” 高强眼睛一转,他不知道眼前这几人虚实,虽说救了自己,也难保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 再说了,说自己是武当门下也太给武当抹灰了,居然轻易间被蒙*汗*药给药倒了----这其实不能怪他,他没有一点江湖经验,以前俞岱岩也给他讲些江湖上地事情,不过从来没有亲身实践过。“弟子微名不足挂齿,不敢扰长者进餐。”他文绉绉拽了几句词儿,便退一步,以示恭敬,然后再坐到凳子上。 四个人看他如此行为,虽然略有惊讶,不过很快便以为他不知道是哪家子弟,说不定是什么小门派或者小世家弟子,不然不可能一人出门在外,而且如此菜乌,明显是个嫩雏。高强坐在那里,把酒水扔到一边,自顾自地吃菜,他刚才仔细辨别,知道酒水有问题,其他事物倒还算正常,他实在考虑不通,那店小二为何不在食物中下药? 抬头看,那店小二旱跑地无影无踪,那人在简老头给高强泼水地时候便溜之大吉,看来是做惯了这黑暗勾当的。 高强却不知,这店小二所有地蒙*汗*药甚为低劣,若是拌在食物中,莫说下口吃,便是鼻子闻都能嗅出来,所以只能拌在酒中,如果高强不喝,那店小二便放过他这肥羊,偏偏高强要追求什么“愁苦”的意境,自己喝了酒,结果把自己迷倒了。 高强当下在那里一个人静静吃饭,体内真气却运转,若稍有不对,便要逼毒,他早将那避毒宝玉送还给了杨雪怡,否则,单凭那宝玉,也不怕什么毒素。 四个人在那里大吃大喝了一阵子,突然低声开始说话。 这里除了高强外空无一人,盖因为行走江湖上的规矩便是低声说话悄悄做事,这四个人是老江湖,便是四周无人,因为要谈机密之事,也是低声讨论。 高强自然不屑于听他们说什么,只是这个时候他才现修炼内力有成的坏处,那四人说话声音渺小如蚊鸣,偏偏他听得真真切切。 高强和杨雪怡在古墓中不知天下英雄武功如何,他在三年里面因为修行易筋锻骨篇,武功突飞猛进,内力大涨。古墓中,每日面对只有杨雪怡一人,二人互相喂招较量了三年,高强从初始的吃亏束手束脚到后来可攻可守,进步神,这也是易筋锻骨篇适合他体质地缘由,若是换了别的武功,他决计不能有短短时间如此成就。 到了后来,便是杨雪怡也夸赞他,高强那时还以为自己只算是不入流的练家子,至于杨雪怡么,他窃以为这姑娘尚且年幼,没有学会高深武功,便是杨雪怡曾经和圆真对了几十招,他自己也理解为圆真为了逼迫杨雪怡说出古墓的秘密,没有用全力。 他却不知,圆真固然没有用全力,但是七八分力气却是用了的,始终拿不下杨雪怡,而杨雪怡跟他比武较劲的时候,也是用了五六分力气地,若不是杨雪怡长他六岁,又练通了易筋锻骨篇最高第六层的心法,说不定他可以和杨雪怡打个平手呢。 他此时修炼易筋锻骨第三年,而当年张三丰,那时叫做张君宝,在书中交代明白,他当年从六岁开始随觉远修行九阳真经,到了十三岁上华山随觉远追击尹克西和潇湘子的时候,便是尹克西也不能轻易推动他。 尹克西当年是纵横天下地大高手,金轮法王都赞他功力高强,他仅次于五绝以及其他数人,便是他都轻易不能推动张君宝,而此时高强内力修为却不弱于当年张君宝,二人所学不同,高强所学的是九阴真经易筋锻骨篇,而张君宝所学的却是九阳真经,但是一般的增加内力固本培元。 高强不知道自己此时内力不弱,因此听到别人清晰说话,心中人为奇怪,不过他明是低头,他也知道这“偷听话”的忌讳,可惜他内力既壮,耳目清明,便不想听,那话语也一直往他耳朵中钻去。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二章 你抢我抢大家抢 高强便听着薛姓男子说道:“多谢简兄,给兄弟们送上这么一桩大买卖来。” 简姓老头哼一声道:“公逮兄弟说得那里的话,这里是陕西境内,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圣手迦蓝简捷要做这大买卖,能不知会一声你们华山的弟兄么?” 薛公远笑三声道:“简兄,自然如此,咱们也不见外了。” 简捷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这次那贪官返乡,财物颇丰,我们取之,也算是替天行道。” 薛公逮点头道:“正是如此,咱们先吃了饭,待会儿再核计核计,哪里下手为妙。” 高强在一边听地惊讶,总觉得圣手迦蓝这个名号好熟悉,便是那薛公远,听起来似乎是华山派门下,这个人的名字也耳熟。 他低头咽下雨口米饭,便想起来了,这几个人却是有名的龙套----金花婆婆当年为了报复胡青牛,下怪手法重伤了各个门派的门人,便是纪晓芙也在其间,其中便有这圣手迦蓝简捷和华山门下薛公远两号人物。 他记不太清楚圣手迦蓝是哪位门下,反正也是名门弟子,只是后来这简捷和薛公逮因为肚饥难耐,要吃杨不悔和张无忌,最后被张无忌下了毒蘑菇,一个个做了饱死鬼。 想到这里,他便对这二人不齿,想他们“吃”小孩子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且其中之一是幼女,其中之一还是他们曾经的救命恩人。这样地人实属于狼豺虎豹之徒。 高强想到这里便感到古怪:自己这条性命却是被他们救下的,若是那店小二取了自己囊中金银,顺手再把自己这“肥羊”宰了,那可真是有苦说不出来,自己一身武艺没有施展,便白当了冤人头。他在那里慢慢吃,耳朵边四人言语不住地递送过来。 薛公远道:“简兄,你是如何知道这笔大买卖的?” 简捷冷笑道:“也该这狗官倒霉,他的一个奴仆曾经在我崆峒山上呆过几日,我曾传过他两三手武艺。后来他不是学武的料,便下山自寻前程去了。不料想奔到这狗官门下,这奴仆跟另外一个婢女相好。却被那狗官赶出门来。这人正好撞到了我,他知道这狗官不日将返回京城去当官,大小行李可不少,量他手下几个护院能当什么人事?他这几年剥削西安府民脂民膏不知道多少,我们便从他那里取了,岂不妙哉?“ 薛公逮一拍腿道:“既然如此,这买卖弟兄们做了!贪官之财。人人得而取之。“ 简捷嘿嘿冷笑二声:“若是这买卖做得漂亮,想必薛兄弟在两位长老面前也长脸,若以后要争那华山掌门,嘿嘿嘿……” 薛公远和剩余二人陪笑几声,语音中略带三份尴尬,却又带着三分得意。 原来华山派自从金花银叶那么一闹。鲜于通失踪,金花银叶又递上了揭他恶行的信件,明是这片面之言难以服人。虽然说得“有理有据”,但是总不能凭一张信纸便断定人罪恶。 华山派分为两帮人马,一帮仍然支持鲜于通,薛公远为其中代表,一帮却认为鲜于通是恶人,要另立掌门,这便是以后剑气二宗由来之一,到了日后二派因为葵花宝典引了武学分歧,终于分崩离析,一场大火拼以后,鲜于通的嫡系徒子徒孙败下阵来,离开华山,终于湮没不闻。 至于抢劫钱财一事,当时元末,蒙古鞑子倒行逆施,敛财太甚,便是名门正派弟子,若是出手对付这些贪官污吏,也不为过。古代素来有侠以武犯禁的传统,当年太湖之上陆家庄便是各水寨的头头,而那陆氏领却是有德高僧枯木禅师的弟子,便是如此道理。 江湖上地豪杰,若是有什么看不惯,当真是男儿本色,直接便拿刀动枪,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四个人低下头去又合计了一阵,他们是江湖男儿地习惯,人口吃饭人口喝酒,边吃边说,最后倒是他们先吃完饭,店小二跑了,他们也省得交钱,出了店门便骑着马扬长而去,看都没有看高强一眼,倒是高强在四人走时站起来,表示恭敬,没有缺了一点礼数,算是对救命之恩一点感谢。高强在这边看着四个人走了,这才又坐下慢腾腾吃完了饭,他才不管这些人要去哪里劫财,这些人是死好,是活好,是财也好,他也不关心。 高强一抹嘴,看看这店,心里面一想自己被一个店小二耍了,保不准就丧命于此地,火气蒸腾,他索性到了柜台后面,看到一个铁索拴着木柜,他倒也爽快,直接用掌劈下去,咔嚓一声将外面木板震碎,看到里面白花花碎银三四锭,又小又少,倒是其他小钱一大堆,高强一点都不可气,尽数取去,却是强盗本色。 他出了酒店,一想自己目的地是武当山,那么便应该往东南而去,若是往南却是终南山,那山脉连绵起伏,高强虽然在终南山古墓峰上住了三年,却不熟悉道路,当下决定先往东而走,绕过这段山脉以后再折向南方。 路上走了两三日,高强在荒野无人处地时候便纵身疾驰,而在人烟处便缓步而行,只不过心里面焦急,若是这样走,什么时候能到武当山? 只是他到大的集市上去买马,现银子远远不够,他脑袋里面念头一转便有了计较:晚上的时候去劫个人户得了,要么干脆顺手牵马。高强为人算善良,不过他人不死板呆滞,也不太着重于什么正义邪恶对错美丑之分。他在后世,眼中只看着大善大恶四个字,其他全不放在心上,不过高强还算谨慎,心里面打定主意了,便是抢劫,也不能显露出武当的功夫来,若是武当门下出了劫匪,真够给武当抹黑的,估计俞岱岩能把自己一掌毙了。 若是换了旁人。断然不会有这样古怪地想法,只是高强觉得丢点银子对有钱人也无所谓。他自然会下手去做,这便唤作小损人大利己。他却绝不会去抢劫穷人的钱粮。这一日向东走在不知名一小镇,晚上打尖住店,像他这么人小独立在外行走地实属罕见,他这几日见惯了别人惊讶脸色,早就知道说话是在浪费唾液,一锭小银子砸过去,万事皆通。 挑了一家像样的旅店。用银子将店小二的问语堵在嘴里面,先订了房间,然后叫了饭菜慢慢享用,随口问了店顶,啧啧。那便是朱大爷的宅子啊。客官,您是没有进去瞧过,唉,那宅子便是比起城里地有钱人都不差啊……“ 店小二浑然不知,他为一个人贼指明了方向。 高强在那里慢慢用餐,遇了片刻,刚好咽下最后一口馒头,便听着哗啦啦马蹄攒动,然后人声嘈杂,听声音,足足有五六十人前进,中间夹杂着马蹄声、车轮声,这些人比较嚣张,说话大声不加掩盖,一时之间,整个镇里面倒是非常热闹。十几个人进了店中,高强瞅了两眼,一个个都是紧身打扮,看起来干净利索,走动虽然有力却不像习武之人,倒是像那军队中的兵丁。 随后又跟入四五个衙役打扮地家伙,高强这才明白,原来是官老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薛公逮他们说地那“贪官污吏”。 他不原意招惹是非,既然吃完饭,便转身上楼,从楼梯望下去,便看着这些人占了四角,接下来,四五个喇嘛进来,最后,一个人喇嘛和一个身穿官袍地中年人走了进去。 高强便注意到那大喇嘛瘦高身材,面色枯黄,似病夫模样,手上却拿着一根长杵,走路时候一杵一杵捣在地上,听着声音沉重,闷声闷气,看那金刚杵外表铮亮如金,高强惊讶,莫不是这一根杵是黄金铸造的? 再看那官员,点头哈腰舆这喇嘛搭话,显然这喇嘛身份还在这官员之上,高强瞅了两眼,觉得有趣,便回房睡觉去了,他倒是记得目标----去吃大户,找银子,然后买马,回武当,看张无忌。 好在他所担心地这些官员习惯作风----如以强凌弱赶跑其他客人的事情没有生,高强怕麻烦,尤其是在晚上想要睡觉的时候。 深夜,高强起身,便要准备找条毛巾裹了脸去吃大户,他刚要行动,却听着隔壁传来呼吸声,这声音忽长忽短,响亮之极,但是声音暗含规律,且呼吸间隔奇长无比,显然是一门高深的功法。 他不知道是什么高人在修炼一门极为奇特武功,但是俞岱岩曾经给他讲避江湖规矩,若是两个江湖人正好住在隔壁了,那么为免对方怀疑,按规矩自己当晚是只能睡觉,别的事儿都不能作的。 因此高强到底还是耐心躺下,去睡回头觉去了。 第二天起个人早,高强自顾自下楼吃饭,便走出店门时,才听到头顶楼梯传来嘎吱嘎吱响声,他抬头看几眼,那官员陪着喇嘛正往下走,他也不以为意,出了街道,低头一想,恐怕还得走一天。 他心里面暗下主意:今天必须得抢到一匹马。当天无语,往东去,一路都是人烟繁华之地,高强只有偷空的时候才施展那奔腾之术,遇了晌午,便听着身后马嘶人吼,回看,正是那官员和喇嘛带着一众随从,鲜衣怒马,往东去了。 高强愤愤然骂道:“这么多马,也不说接济我一匹。” 到了晚上,高强紧赶慢赶,却因为不预知路,哪里料到过了人烟密集处,前方几十里荒无人烟,他已经骑虎难下,只能加快度,准备赶到下一个镇子去投宿。 他便提起身体,真气默运全身,只腿一用力,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奔了出去,丹田内地真气活泼泼跳动,依着易筋锻骨篇前五层心法施展开来,真气行走自然顺畅,呼吸蕴含节奏,当真是举腿迈步自然无比。 便觉得耳边风声呼呼闪过,这一路疾驰,高强对古墓派的轻功又加深了三分感觉,原来这轻功正是要在直线跑动中练成,现在他暗思,自己恐怕不比当年太监花逝香手下的小太监度慢多少,说不定还要略快之。 高强人跑在了兴头上,心中对错过了打尖地方倒也不非常牵挂,正在这时,便听着前方传来怒骂呵斥声音,金属碰撞声响起,便看着人仰马翻,火光隐现,偏偏这里是荒野,若不是走近了看,断然不会现这里生什么事情。 高强心情莫名兴奋,他暗暗告诫自己----便只是过去看一看,看了便走,他却不想,若是事情当真有趣,看了还走得了么? 当下他悄无声息掩了过去,这里荒野一片,本来无什么遮蔽之处,但是天气擦黑,火光散处人们乱成一片,哪里顾得上看四周,高强轻功又高,所以竟然无人现他。 他伏在一块大石后面看,便见几个火把歪歪扭扭倒在地上,这一行人约有五六十人,却有一半儿人是车把式和奴仆,他们抱头趴在地上,这是遇到劫匪时道上的规矩,断然不会伤害车把式的性命。 又有十四五人正执刀抢和四个黑衣人恶斗,便是那十多个护院和几个衙门的差役,剩下几个喇嘛园定了那官员和大喇嘛,却站在中间,看面色并不如何慌张。 高强在外面看得清楚,这十几个人身手却是一般,顶多身体灵活健壮而以,手持刀枪棍棒将那四个劫匪团团围住,看那四人,仔细辨别体型,正是圣手迦蓝简捷,华山薛公远及其两个师弟。 那圣手迦蓝不愧外号有一“手”字,只手挥动灵动异常,绕避几个壮漠地兵器,拎住他们的腰带便抡了出去,一个个倒在地上摔地颇重,却爬不起来。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三章 恶性不改自寻死 那薛公逮不愧是鲜于通的弟子,学到了“狠毒”二字,他持的是一只蛾眉钢刺,刺挑扎打,轻功不错,整个人化作一道青影,瞬间绕场一周,便将四五个壮漠手腕扎伤,钢刺便刺入他们穴道中,高强在一旁看着摇头,这薛公远用兵器刺了人穴道,以后这几个人便是侥幸不瘫,后辈子也落下病根了。 高强便觉得这薛公逮太过于阴狠,杀人不过头点地,凭他的实力,可以用手指点穴,偏偏选择让别人最痛苦的方式。 薛公逮的两个师弟却使地是链子枪,便是他们环在腰间的武器,他们各自挺枪直刺,几个军漠提棍横档,却不料这链子枪是铁链串成的柔软之物,隔着棒杆还能反向攻击,一个个被扎在后背上,倒在地上,鲜血直流。 高强看了半晌,却觉得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四人中,他看出来以圣手迦蓝简捷武功最高,薛公逮次之,其两个师弟武功最差。 但是在他眼里,便是这简捷也不是他对手,高强略有恍惚,是自己武功高了还是对方弱了? 高强正在想,便听着几声嘶嚎,剩余几个漠子倒地,简捷薛公远和其余华山二弟子都是黑衣打扮,并肩而立,简捷压着嗓子道:“相好的,是自己撂下东西走人呢,还是让我们自己去拿?” 那病橛橛的大喇嘛一直没有说话,现在转身对那官员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通什么,那官员笑道:“这位大和尚说了。东西便在这里,你们若有本事便来拿。” 薛公逮给两个师弟打了个眼色,那两个师弟往前走两步,猛然手中链子枪一翻,挺地笔直如毒蛇出动一般,径直冲着这番僧胸前扎去,也不见番僧有什么动作,便听着当当二声响声,华山二弟子链子枪倒击回来,二人大呼一声“啊呀!”。一中额头一中前胸,就此倒地死去。 薛公远大叫一声。又悲又怒,向简捷看一眼。简捷点点头,二人纵身跃上,一左一右夹击这和尚。 这和尚冷哼一声,手中金刚杵一横一扫,去势又快又急,横扫二人腰脊,杵又长又重。看那样子,二人未够着这和尚的衣襟,就要先被金刚杵打在身上了。 简捷看那金刚杵来势甚急,恶风阵阵,他不敢直挡,身子一缩一滚。狼狈无比在地上打了一滚躲开来,待站起来时,手里便多了一条软鞭。他是崆峒的高手,江湖上少有人能逼迫他用武器迎战。 而薛公远也算了得,听着风声不对,眼看躲闪不及,峨嵋钢刺往那金刚杵上一点,便听着叮当两声响,接着传来两个人“哎哟”“啊”地惨叫声,原来他的峨嵋钢刺被击飞,倒扎入两个车把式的胸口,而他也借着这余力倒退而飞,便看着虎口处血淋淋一片,只手不住地颤抖,竟然是在一击之下便被大力挫败。 再看那大喇嘛,还是一副病漠模样,而且一直喘气,简捷和薛公逮对望一眼,满眼惊骇,万料不到这病夫有如此大的力气,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高强在一边看那大喇嘛伸手一击,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看那根金刚杵少说也有五六十斤重量,他刚才却轻飘飘单手施展开来,当真是天生神力,臂力惊人。 那边简捷和薛公逮对望一眼,眼中已有了窃意,两个人忽然唿哨一声,转头跳开,竟然各奔南北而去,便听着那大喇嘛又开始喘气,但是喘息呵哈声中,他左手伸入怀内取出一叠东西来,左手扬了数下,便看着一个个人小如手掌般的轮子激荡而出。 这轮子不知如何金属打造,便听着破空时出尖锐呼啸之音,刺耳欲聋,似乎里面有几个金属小球在叮当当乱撞乱响。 简捷薛公远二人轻功不弱,本已各自奔出三五丈,眼看着要奔出圈外,便听着身后恶声响起,眼前便多了一飞转之金轮,那轮子边缘被打磨闆末,尖锐如锋,若要撞在身上,当下便是血流人亡的结局。 薛公远只手空空,无奈明能止住前进去势,往后一跳。 高强在一边看得清楚,大喇嘛左右手各持四五枚法轮,他左右分,那法轮出去绕一个弧圈便回到他手中,他是射暗器的高手,手上控制力度,要把逃走的两个人逼到自己身边来。高强自问,自己也可以做到,只是内力眼下不足,出的暗器也无多少威胁力。 简捷武功要高于薛公远,轻功也略胜一筹,他奔出五丈远,看着一法轮飞至,他提起手中软鞭一挡,便听着叮一声细响,那软鞭被金轮割为两段,金轮继续向前,方向略有偏移,噌一声,便割断了简捷地左臂。 这简捷也是个漠子,断了左臂不吭一声,知道现在是保命关键时刻,继续舍命往前奔跑。 那边薛公逮退了一步,哪里知道一跳之后,固然避开眼前一轮,不知从何处,倏忽间又一轮飞至,薛公逮无奈不住后退,竟然是向那大喇嘛靠去。 大喇嘛看简捷继续前行,手中力,又是一轮呼呼带着尖锐响声追了过去,后而先至,绕在了简捷面前,那金轮转地又快又疾,根本不给简捷躲闪机会,原来这大喇嘛恼怒简捷躲开了第一轮,这一轮竟然是要生生将他切割为两半。 简捷正待闭目等死,便看着眼前紫气大盛,一道耀眼紫光闪过,便听着叮当一声巨响,那金色轮子被劈为两半,从简捷两耳旁各自掠遇,将两片耳朵各自割下一点点去。 简捷一愣,便觉得被人拉住了手腕,然后腾云驾雾一般向远方奔去。便听着身后薛公远“啊”一声惨叫,显然被那大喇嘛用轮子活劈了。 奔跑出几丈外,简捷略定心神,低头看,大吃一惊,拉着他奔跑的竟然是那酒店中被劣质蒙*汗*药迷倒地嫩雏儿! 正是高强出手救了简捷性命,本来他知道这简捷薛公逮不是好人,他看那大喇嘛厉害非凡,也不愿意招惹那对头,但是简捷恰好奔跑至他藏身之处。高强到底还是没有练到干爹胡青牛见死不救地境界,想起了简捷“救”过自己一命地好处。 高强看那金轮急转。上面附着内力不小,便挥出紫薇剑。靠着剑锋锐利割裂了法轮,尽管如此,持剑左手被震地麻----古墓派门人为了练习只手护搏,向来是左右手都要练习到一般熟练程度。 高强知道这番僧内力高于自己,也不敢多停留,拉了简捷便跑,便听着身后那大喇嘛不知道骂了几句什么。呜呜又飞来几个法轮。 他回舞动宝剑,瞅住了第一个法轮,用力在边缘一蹭一挑,那法轮便斜飞回去,正好和后来的两个法轮撞在一起,咣当咣当两声巨响。纷纷落在尘埃之中。 高强暗叫一声惭愧,拉起了简捷继续奔跑,刚才他那一剑看似潇洒。其实靠着自身易筋锻骨篇练就的深厚内力以及武当派借器打器,以一击二的手法,眼力手力都要非常巧妙,实在不轻松。 那大喇嘛看到高强能破掉他的法轮,呵斥两声,他身上有伤,不便于追击,眼看着高强、简捷二人奔出了十丈开外,他知道自己法轮飞过去也已力衰,因此便不再射暗器,站在原地骂两声,旁边那官员点头哈腰,自然把满口阿谀奉承词语送上,诸如什么**师功力高强,这几个跳梁小丑也敢出来螳臂当车等等,自把这番僧捧高兴了。 这边高强拉了简捷足足奔出三四里地,这一路疾驰,他又带了一个人,而且在逃命之中,便是自己也感到吃不消,眼看着身后没有追兵到来,当下指出如风,替简捷点了断臂处穴道,撕下衣襟来给他在断臂处包裹上,这秃头简捷此刻也是强自撑着,不过嘴里面礼数一点没缺:“崆峒门下简捷,多谢少侠救命大恩,多谢少侠救命大恩!” 他看高强身手不凡救了他性命,轻功更是逮胜于他,当下满口地称赞,不过可能因为断臂之痛,脸上一直冷汗淋淋。 伸手不打笑脸人,高强维然知道这简捷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既然已经救下了,总不能给冷脸,而且这人曾经救过自己的性命,当下也恭敬站起来道:“前辈不需多言,晚辈不过顺手为之罢了。” 其实论辈份,高强不比简捷低,简捷是崆峒五老的弟子,高强是武当俞三侠地弟子,倒也算是平辈,不避高强不欲泄露自己身份,便也随口乱叫,这简捷比他年龄大,随口称声“前辈”也算正常。 那简捷笑两声道:“如果少侠不嫌弃,我便称呼一声小兄弟如何?” 高强心里面还在掂量这事情会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随口道:“这样便好。” 那边简捷突然变得热情起来,问道:“不知道小兄弟师承何门?是哪位高人门下?老哥哥也算是江湖硬手,可比不上兄弟你一半的身手啊。” 恭维话谁也爱听,高强也不能冷着脸,只好继续胡扯道:“我这身本事是偶遇奇人所授,无门无派呢,小弟一向在终南山当猎户,这是第一次下山呢。” 简捷笑道:“小兄弟刚才反手一剑震开那贼秃地法轮,当真是漂亮潇洒,我看那剑的锋利,便是传说中地倚天剑屠龙刀也不过如此吧。” 高强奇怪这简捷来回胡扯,随口应付道:“这剑不过是无主之物,我在山中随手拾到而已。” 简捷微微一怔,随即又一大堆马屁话奉上,高强在一边听得奇怪,这人断了胳膊还如此健谈,真不知道平时得哕嗦成什么样子,而且尽把话题往自己师门上扯,倒似相亲的老媒婆,查祖宗八代一般。 高强敷衍简捷几句,道:“简大哥,我们萍水相逢,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简捷脸上表情略变,高强接着说:“简大哥身上银子多么?可否接济兄弟少许?” 那简捷一愣,随即从包裹中摸出了一锭金子,便塞到了高强手中,一脸和气道:“小兄弟要用,那便拿去,若是不够……” 高强自然而然接过那锭金子,哪里料到简捷突然伸手一点,竟然点了他肋下穴道,一张笑脸便做了冷脸,两只眉毛高高竖起,森然道:“小兄弟,老哥哥我断了一只手臂,以后行走江湖若是没有什么利器相助,这条命迟早得交待了,你既然无门无派,这宝剑更是无主之物,便送舆我吧。” 他一手从高强腰间解下了紫薇软剑,便看着紫芒大盛,冷气映人,简捷哈哈大笑三声,他看高强中了迷汗药便知道他是嫩雏,眼看着身怀宝贝行走江湖,武功虽高经验却少,刚才套问近乎,知道这少年身后没有什么势力,便决定将宝剑据为己有。 本来他是谨慎之人,只不过高强身上粗布麻衣,而且言谈举止倒跟他自己所说差不了多少,简捷此时便红了眼,便是高强自报武当山家门,江湖中人为了一把神兵利刃争地头破血流地人还少么? 高强被点了穴道呆在那里,但是口尚能言,问道:“简大哥,剑乃身外之物,你要便拿去,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简捷狞笑道:“我从你这里抢了这宝贝,难保以后你出去不乱嚼舌头。” 高强惊道:“那你待怎样?” 简捷冷哼三声道:“世上便是那死人最可信,你说我怎样?” 高强怒道:“我救你性命,你反倒害我?” 简捷道:“你救我性命,我也救遇你性命,咱们顶多算扯平,我杀了你,便不碍事吧?” 高强问道:“你意已决?” 简捷冷冷道:“你这小鬼,死到临头倒也有三分胆气,哼,不过人不是靠胆子活着的,人是靠脑子活着的呢。” 简捷说完,手起剑落,便看着紫色光芒一闪,简捷喉咙处被割开一个人口子。 高强用衣襟擦拭掉剑上血液,冷冷道:“人,果然是靠脑子活着呢。”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四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官道上,一行官兵正在驱赶着一众人往北行,不知道将前往哪里去。 看这被铁链拴着的人,多半是女子,剩下些男子都是老幼残病之类,那些女子一个个鞋紧袜小,长地都挺文静,看走路姿势文雅端庄,也不像是什么村妇,不知道是哪裹的大户人家,犯了什么案子,家众老小受了牵连。 这些兵士自然没有这些女子有礼,一个个趁机揩油自然是免不了,女子们哭哭啼啼,奈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若是稍有反抗,明会换来更大侮辱,一个个忍气吞声,那兵士们更是淫声浪语,他们倒也不要求走多快,但愿这条路永远走下去为好。 便听着身后马蹄阵阵,众人回看,一个鲜衣少年骑着马匹从后面赶过来了,这一段路上正好狭窄,前面人挡道,他便遇不得,这少年也耐心,约束住马匹,慢慢前行。 他看着这一行犯人大都是女子,心中极为诧异,随手一锭银子砸出去,正中走在末尾一小兵头上,那兵丁脑袋被砸,大怒,却现地上是亮晶晶的银子,这才又转怒为喜,抬头看看前面无人注意,这才低身捡拾起来。“这位军爷!”马上少年一拱手,问道:“这些人犯了什么案子?要去向何处?” 那小兵见他出手阔绰,腰间系一口长剑,鲜衣怒马,不知道是哪户大家子弟,又有银子开路。当下笑着脸道:“回小爷话,这些人以前可是官家太太小姐呢,他们男人作战不利,使我大元兵马不故魔教匪徒,连吃几个败仗,被上司下了狱,这些女子倒是要押去军营做营妓呢,哈哈哈。” 马上少年一笑道:“魔教,莫非是那只吃素食的一群匪徒?” 小兵道:“正是如此!” 少年眨眨眼,一脸邪气道:“军爷。路上你们可曾偷腥?” 小兵知道大家子弟育颇旱,都懂男女之事。笑道:“回爷的话,哪敢。哪敢,这队伍中有大营派来接应地弟兄,我们也就揩点油罢。” 少年似是随意一问:“不知道军爷还得辛苦几天才送到啊?路上走了好些日子了吧?” 小。兵摇头道:“是啊,从湖北境内到河南,走了三天了,等押解出河南,还得半个月呢。” 少年道:“原来如此。” 话到这里。路已经爱宽,这少年策马而过,扭回头看看这队伍,但见女人一个个脸上惨然无色,少年摇头道:“不能不管。” 他轻轻说话,明有自己听到。身子一飘便下了马匹,但见一个影子在队伍中左穿右插,飘忽不定。灵动之极,但听着一个个兵士“哎哟”“啊呀”声音响起,纷纷如泥木雕塑一样被点在原地,动弹不得,有几个兵士反映快,刚抬起刀枪,便觉得眼前一花,依然被点中了。 转眼间,一行人二十余人兵士通通被点了穴道呆立在那里,这些兵士中还有人怒骂不止,大致是说这里是朝廷命犯,哪个不要命的敢打这队伍主意。 那少年一笑,身子又是左一飘右一荡,几根指头点下去,一时间,所有兵士都成了哑巴,少年从官兵身上拿了一把单刀,刷刷几下,便将捆缚这些女子的绳索解开。他人一动,也不见如何曲膝弯腿,身子便平平移在马匹上,对那些犯人一拱手,笑道:“各位安好,你们若想逃命,那是不能回原路了,我这里有些银子,大家分了,各奔前程去吧。麻烦你们把这些兵士都抬到路边树林去吧,用这些绳索把他们绑缚起来,再给他们嘴里塞上布圈,若不然,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这些女人看到有人来救,一个个惊讶不止,路上饱受凌辱,现在一得解放,一个个对那些兵士拳打脚踢,那些兵士也呆呆地不会反抗,队伍中还有些男性犯人,便合伙将这些兵士抬入树林中,照着少年吩咐捆绑起来。 待他们出了树林,便看着那少年早走地无影无踪,原地插一杆花枪,上面吊着一个包袱,露出一角来,却是银光闪闪的银子。 一个女人突然哭道:“送佛送到西,怎么能抛下我们不管……” 树林中,少年手起刀落,将那原先回答他话的兵士的绳子砍开半截,笑道:“你们也是爹生娘养,总不能救了他们,活活害死你们,过一日你便可以挣脱绳索,救你兄弟们出去。” 他想了一想,又从怀里面摸出一锭银子抛下,笑道:“军爷,辛苦了!” 那被缚在树上的小兵目瞪口呆,视这少年如疯子一般。 这少年却不管别人怎么看,身子一晃,却从林子另一边飘了出去,骑马早已逮去,仿若听到身后有人抱怨,随口喃喃道:“送佛送到西,哪里顾得上啊,你们家人助纣为虐,也算有罪过,救你们一次便可,那些兵士难道有什么大奸大恶,非得送命不可么?乱世人不如太平犬,以后看各人的造化吧。“ 这少年便是高强,那日他出手救了简捷,因为简捷“劣迹斑斑”,所以一直抱着提防之心,哪里料到简捷这家伙恶习不改,还是要下手害人。 高强离开古墓的日子中,一直在缓慢步行的时候参详那移筋换脉之道,已经小有所得,面临危险时,身体自然出反映。 一者他内力深厚,简捷一指戳下其实如入水中,力气打空,二者高强在关键时刻,将穴道移开一点点,这便是逆行经脉最下乘地功法。但是对那点击单一穴道之术还是颇为管用。 简捷得意忘形,拿了紫薇软剑要杀高强,高强武功本来就比他高,简捷又断了一臂膀,当下高强只手抢出,他古墓中三年不是白混的,一招之间便夺过宝剑,他那时干脆利索,反手一剑便杀了简捷,这等恶徒。若是不痛打落水狗,以后便会可能被反咬。 倒是简捷临死之时。高强轻轻说了一声:“我是武当门下……” 后面地日子便是一副游侠史,简捷行囊颇丰。高强毫不客气据为己有,买了马匹上路后又现了麻烦,因为他衣着寒酸,屡屡有人来打他的主意。 不得已,他便换装作贵公子模样,骑着高头人马,腰间挎着明晃晃地长剑。架势装足了,便是蒙古兵都不轻易招惹他,他这一路走来,拔剑次数也算频繁。 若是遇到那蒙古兵无故残杀百姓的,高强碰到了小股兵丁,向来是全部劫杀。其余时候只能绕道而走,走了几百里路,却做了不下十件善事。 高强不禁叹道:这个世界。当真是乱套了,元朝,果然要灭亡了。 一路无语,入了湖北境内,还算太平,大概湖北是重镇,连接南北沟通东西,更兼水路达,人民生活情况要好一点。这一日,高强策马扬鞭,终于赶到了武当山下,过一小镇中,他四处看去,不禁感慨颇多,当日他便是在这里被玄冥二老劫持前往大都,一去三年,今天始得回归“故土”,他突然感受到了那日张翠山望峰而哭的感觉了,武当山,他走了一圈,现还是这里更吸引自己一些。 当然,高强心中,古墓,那是一个讨厌的牢笼,因为牢笼中有所喜欢的人,对古墓的讨厌才冲淡一些。 在小镇内,高强先歇歇脚,没有急着上山,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写出“近乡情更怯”的诗句末,在饭馆内吃饭,便听着周围人说张三丰张真人老神仙如何如何灵验,求风得风,求雨得雨,这几年风调雨顺都是因为他老人家保佑等等。 高强在一边全听在耳朵内,知道自己家老爷子活了这么大年纪岁数,在人们眼中已经是半仙之体,心下也为他老人家欢喜。 吃完饭,高强这才骑了马上山而去,疾驰半个时辰,山路便陡,为了表示恭敬,高强这才牵了马缓慢而行,又走半个时辰,登山半山腰,便看到了迎客厅。迎客厅是一个用竹子搭成地大厅,上山下山香客信徒,多半在这里停步歇息,此刻正值冬季,上山地人极少,因此厅里面空空荡荡,只坐了三四个人。 高强牵引着马匹,看马匹不安摆头,知道马匹口渴,他知道应客厅后面有一清泉,便牵着马匹到泉眼处,任由马匹饮水。 那马紧走几步,直接将头伸入泉眼中,取最新鲜甘甜处人口饮用。 这时便听着身后一声怒喝:“哪里来的混小子,敢坏我武当地水源?” 高强一转身,现是亭子中坐的三个白衣少年,都是十二三岁年纪,他一听对方称“我武当水源”,便知道这些少年可能是近三年来武当派新收地弟子,不然自己不会一个都不认得。 高强脸上略微烧,他一路走来是富家子弟角色,马匹饮水食料都不曾亲自操持,现在一时不慎,确实做事欠考虑,这马匹饮水只能用下游水流,人畜怎么共用一泉眼? 他连忙拱手,嘴里喊:“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高强嘴里道歉,只手拉避缦绳,他臂膀内力气不小,便将马匹牵出了水源地,走几步到了下游,让马自个儿去喝水。 不料那三个少年却是不依,当下那少年从亭子里面跳下来,身手甚为矫健,那少年大喝一声:“你是要上武当山么?上山者,把剑摘下来,下山自会还你。” 高强一愣,想他一路走来,劫富济贫,也算是威风凛凛地角色,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呼喝过,而且便是他当日在山上,也没有除剑这一条规矩。 当下沉下脸来道:“哼,你们是这几年新近的弟子吧?见了我也不懂得尊称一声师兄么?这摘剑的规矩是我武当定地?还是你们自个说的?你们可想尝尝静虚道长的铁刷子?” 静虚道长,便是整个武当山上地戒律执法者,当然,每个小孩儿上山来,都由他用毛刷清理身体冲刷污垢,顺带着从他那里领新衣服----当年静虚也是高强的接引人,高强身上差点被铁刷子刷出了血,因为他附身的身子太脏了。;那三个少年略微一愣,他们看高强说得熟门熟路,便知道这人确实是武当山弟子。 当先那气势嚣张少年这才略微低头,拱手道:“不知道师兄是哪位师伯门下,在下沈秋风,刚才冲撞了师兄,实在是抱歉。” 高强看这少年开口便是“师伯”,心中想,这少年莫不是殷梨亭门下? 当下他也有理回答道:“我师尊是俞三侠,在下道号清风。” 沈秋风笑道:“原来是清风师兄,小弟刚才实在是冲动。” 他边说边赔笑,走了过来,伸手要拉高强手表是亲切。 高强看他这样动作,也放松下来,心想,到底还是一个山头下,师兄弟好说话,哪里料到这沈秋风猛然只手抱紧了高强,大喝一声:“拿下!” 后面两个少年跳起来,一人一拳向高强左右脸颊击来。 便听着“哎哟”“啊呀”“嘶”,三声喊叫,沈秋风觉得只臂间一松一滑,便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出去,而他的身子被一带往前冲了一步,那两个少年左右击来的拳头都打在了他脸上。 三个人意外撞在一起,歪歪扭扭倒在地上,啊呀呀哎哟哟哼了半天才爬起来,便看着高强站在一边冷笑。 高强刚才刹那间施展缩骨法,轻轻巧巧从沈秋风怀内脱困,他心里有气,故意一拉一带,让沈秋风出现在他的位子上,老老实实挨了两记老拳。 沈秋风躺在地上,狠狠瞪了高强两眼,也不说什么,抓起胸前一把竹哨猛然一吹,刺耳声音传去老远。高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牵了马便往山上走去。 转过山腰,便看着眼前二三十个身穿麻衣地少年从他身边跑避,高强瞅一眼,竟然没一个认识,便听着身后那沈秋风大喝一声道:“就是他,抓住!” 看着涌来的人潮,高强心想:大水冲了龙王庙……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五章 义妹芷若? 张翠山正在竹亭中喝茶,殷素素便坐在他身边,今天是他门下弟子冬季大比之日,为了应付明年秋季整个武当山门下大比,所以殷素素授意下,他门下弟子先要比试一场。 原因很简单,前三年大比中,他门下弟子全军覆没,一个都没有杀到前三,今年便是张翠山独身爱子张无忌还有点希望,其余人却没有一个出色的,张翠山本人心胸开阔觉得不必计较,倒是殷素素比较急性子,觉得不能在众人面前丢了这场子。 因此大冬天拉着门下弟子出来比试,选拔优秀,作为来年的种子选手。 于是他门下弟子都移师到武当半山腰,这里地广人稀,树林中多有空闲宽敞之地,正是比武的好地方。 张翠山回山后,又新收了一批弟子,盖因为以前他“名下弟子”都是宋逮桥和俞莲舟代授武艺,他回了武当山,自然要再真正培养一批嫡系弟子。 张翠山抿抿嘴,舌头上面还留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味,看看下坐在椅子中缩成一圈的张无忌,心中感叹:这一辈子万事皆好,便是从那穷极险恶的冰岛上都能回归故土,身边又有温柔可爱妻子陪伴,唯独遗憾处,自己的独生爱子……屋内噼里啪啦炭火烧地正旺,热气蒸腾,虽然是竹屋,但是下椅子上,还有一个少年缩在重重棉衣中,正是张无忌,他当年中了玄冥神掌。万幸鹤笔翁只是拿他扬威,要武当诸人看看受着玄冥神掌折磨致死的样子,所以掌力不猛,张无忌才得以未当场毙命。 只是他身体内寒毒一直未清除,先开始靠着张三丰师徒八人,用纯阳无极功吸走了他体内大部分寒毒,后来现这法子不管用后,武当七侠每年下山,不知道给他找了多少稀奇灵药,张无忌也得张三丰传授武当九阳功驱除寒毒。 因为体内有寒毒存在。便如同古墓寒玉床的功效,可以逼人加行功运气。再加上他本身身体健壮根骨又好悟性极高,他短短修炼三年功夫。竟然便达到了第二重境界。 武当山上第三辈弟子中,除了失踪地高强外,便是他舆宋青书和明月得以修行九阳功,俞岱岩因为感到对不起师兄弟,明月本来该修行到第三重境界,现在也不过刚刚被传授第二重心法,而宋青书已经修到了第三重。位居年轻一代中的第一把手。 张无忌次之,若是不算寒毒作时间那种孱弱无力状态,他也算是武当年轻一代有名的好手。 他身上又中了寒毒,能否活避十五岁实在是未知之事,因此极得长辈爱怜,爱其才华。怜其遭遇。 他现在便在这热腾腾屋内,身着厚衣,这却是习惯使然。因为寒毒作起来,那滋味真是冷冻彻骨。 门帘一掀,一个小姑娘带着咯咯笑声跑了进来,直接冲着张无忌冲去,张无忌动作熟练,只手一接便将这姑娘举起来绕场三周,敢在屋子中如此肆意大胆的,甚至于无视张翠山夫妇而直奔张无忌去的,正是殷梨亭的宝贝女儿----宝宝,当年武当山万千宠爱集于她身上,以至于当时名字都没有正式定下来。 到了最后,大家都叫惯了宝宝姑娘,因此这名字便唤作宝宝了。 宝宝姑娘今年却是七岁了,七岁小姑娘奶声奶气见了谁说话都甜蜜蜜,张翠山夫妇也很喜欢这个小侄女,而张无忌因为有冰岛上诸多不凡见识,更是符合小姑娘胃口,二人关系极好,打地火热。 这宝宝倍受溺爱,大家都知道她小女儿家的性子,因此入屋以后,直奔张无忌而去,张翠山夫妇也不怪她无理。 那边帘子一挑,又进来一少女,这少女约摸十岁左右模样,秀丽雅致,十足的美人胎子模样,手里捧一个热腾腾冒热气的陶罐,入了屋先向张翠山夫妇行礼,嘴里柔柔道:“五叔、五婶好。” 殷素素微笑点头道:“芷若,辛苦你义父了。” 那被唤作芷若的小姑娘恭恭敬敬回道:“婶子哪里地话,义父只是恨他自己药功效不大,不能药到病除呢。” 她这才转身,捧着陶罐端在了张无忌身前小桌上,揭开陶罐,一股药的苦味四散开来,一旁地宝宝捏着鼻子道:“无忌哥哥,这药真苦,咱不喝它,好么?” 芷若笑道:“宝宝,别添乱,无忌哥哥,喝下去吧,喝了你就会好一点。” 张无忌点点头,皱着眉头端起这一罐药,老老实实喝下了肚子里去,看他眉头皱地老紧,脸色白,爱知道这汤药的味道确实不好喝。 他喝完药,三个小孩儿在那里说会儿话,正热闹地时候,便看着门帘被掀开,张翠山新收弟子中的“大弟子” 沈秋风跑了进来,跪倒在张翠山脚下道:“师傅,您看看去吧,有个野小子到我们山上来冒充我武当门人,还打伤了我们好多师兄弟呢。” 张翠山一愣,随即道:“有这等事情?” 便看着沈秋风左右脸颊高高肿起,便是身上也有擦伤,一身衣服也破破烂烂,当真是狼狈无比。 殷素素怒道:“是哪里的小毛贼不闆眼,敢惹我武当派?” 她嫁夫随夫,倒是早以武当门人自居了。 张翠山当下开口道:“前面带路,去瞅瞅是何方神圣。” 宝宝跳起来嫩声嫩气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无忌哥哥,芷若姐姐,我们也去,好么?” 剩下二人只能点头。一行人便随了沈秋风下了山来,转过山峰,便看着山腰里面,二三十少年正围着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少年开战,只是那少年甚为了得,站在原地,轻松自如挥动只手,动作不快,但是对进攻者路数都预先料到,一招招轻易便将周围少年打倒。他也不用力伤人,便是把这些少年都掷在地上。虽然伤不着筋骨,但是也得过会儿才有力气爬起来。看上去倒似乎一大帮人陪着他练招。 有时候,他甚至对汹汹而来的拳脚不躲不闪,那些拳脚打在他身上,反而是那些少年一个个跌了出去,显然他内力有成,并且控制精妙,可以反击力气。这是一门极为高深微妙地功夫。 张翠山夫妇和张无忌等几个小孩儿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原来高强以前长得不甚帅气,只是正常而已,偏偏他练了易筋断骨篇以后相貌却奇怪地爱好看了许多,身子也比同辈高一截。再加上现在华衣美服,身手高,别人反而认不出来。 张翠山看了半晌。忽然“呀”了一声,他武学修为高明,却是看出这少年举手投足间用的却是武当地手法,只不过略有改变,不容易认出罢了,但是那料故在先,以弱击强的宗旨却没有改变。 张无忌在一边看得有趣,他知道爹爹新收的这些弟子都不厉害,当下大吼一声:“让开,我末!” 便跳下了场子,伸手向那华衣少年扑去,哪里料到那华衣少年对他来拳不闪不避,任他打在胸口上,张无忌便感觉自己一拳如击在水中一般,空荡荡不着力气,反倒是对方身上肌肉一弹一滑,自己拳头便从人家胸口上错开了。 张无忌大喜,知道终于遇到一个厉害的了,当下深吸一口气,第二拳便平平击了出来。 那少年受了无忌第一拳才看清他模样,华衣少年脸上一惊,抬头看到了张翠山夫妇,见高强第二拳击来,不退反进,老实受了他一拳,只手楼住张无忌,大叫道:“无忌,无忌!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众人看到这场景,一个个都呆了,不知道这少年和无忌有什么关系,这华衣少年继续喊道:“无忌,无忌,我是清风啊!认不出我来了么?” 张翠山一惊,身子一闪便出现在华衣少年面前,伸手摸着他脸庞,上下看两眼,惊讶道:“你,你真的是清风?” 这华衣少年正是高强,因为那沈秋风一嗓子,结果引出二三十少年来,高强无奈,便打定主意先撂倒他们再上山,否则,走在半道上被后面人追喊一通,指不定被人们当作坏人一类。 只是二三十个师弟园拢上来,他们虽然学艺短短三年,但是张翠山传授的武艺确实学扎实了,二三十人呼啦啦一涌而上,高强又不愿意伤他们,所以变成了眼下这情况----一个个通通都可以放趴下,但是趴下了地又会起来和他缠斗,他对张无忌印象极深,第一拳没有注意,待到张无忌第二拳击来,看出是他,高强欣喜下便抱住了张无忌,他内心深处,生怕这张无忌提前死了,他自己也会遇意不去的。 张无忌在一边也惊道:“你,你是清风?” 高强使劲抱了张无忌两下,这才松开臂膀,恭恭敬敬给张翠山磕头行礼道:“五师叔,师侄回来啦!” 张翠山一把扶起高强,喜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一挥手,早有门下弟子飞奔上山,向俞岱岩及其他诸人禀告消息去了,至于张三丰近年来为了悟出新武学,大部分时间倒是闭阙不出。 那边殷素素也过来,目光甚为柔和,嘘寒问暖几句,她却是伶俐心思,有心像这师侄示好,毕竟在他心中,这个侄子也算是救过自己儿子一命。 高强看殷素素对自己态度热情,他虽然分不清殷素素眼下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不过也笑嘻嘻回礼,态度甚恭。 那边宝宝飞奔过来,嚷嚷道:“清风哥哥,清风哥哥,抱抱,抱抱……” 高强看宝宝三年不见。还是一副魔女本色,当下俯身将又长高了一点地宝宝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 宝宝盯着高强看两眼,奇道:“清风哥哥,你怎么长得比以前漂亮了?” 高强摸摸鼻子,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吃得好呗。” 张翠山携了高强,高强另一只手拉着宝宝,一起上山,因为高强意外来临,眼下那张翠山门下比武大赛也算是被搅黄了。 上山路不短。张翠山温言道:“好孩子,峨嵋掌门灭绝师太曾派门人传言说你中了毒镖。我们都以为你已身亡,后来生了什么事情?” 高强眼睛一转。心想现在人多嘴杂,实在不适合说一些机密事情,便回答道:“师叔,后来地事情离奇古怪,嗯,咱们上了山,我再详细说罢。好长好长呢。” 张翠山不知道他耍滑头,想想觉得他说得有理,哈哈哈大笑三声便不再问。 那边殷素素却笑道:“清风侄子,你猜猜山上谁来了?” 高强摇头道:“师侄愚鲁,还靖师娘。提醒。” 宝宝大喊一句:“见死不救!” 高强恍然醒悟,喜道:“莫非是胡先生舆王姑姑来了?” 殷素素一拉手边美丽少女。道:“你看看,这便是他们地宝贝义女芷若姑娘。” 高强眼观六路的本事以前便练得好,出了古墓行走江湖。在酒店栽了个人跟头后一人更是处处操心,刚才一扫眼便看到了那绝美地女孩,以为是张翠山新收的女弟子,当然不能像傻子一般去问人家姓名,现在一听这是胡青牛王难姑的义女,当下脑袋肿大,不知道王难姑是不是又爱心泛滥----不过这次她很有眼光,这个女孩确实是一流的美人胚子。 高强看殷素素手拉手携着那女子,眼中看那女子全是温柔之色,甚为喜欢的样子,不由好笑,心想:这女孩性子也一定好,人肯定也聪明,不然殷素素不会如此喜爱,只是这姑娘怎么叫作芷若?跟周芷若有关系么? 大厅广象之下问女孩子姓名不甚礼貌,高强随口赞两句胡先生王姑姑好福气等等,心中疑惑重重,随着张翠山继续上山,毕竟他当初和王难姑说好了不在众人面前显露她和自己的义母子关系,不过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当时多虑了,要么,就是这个女孩太出色了。 一路无语,看到那片青砖碧瓦时,高强眼尖,早就看到一个魁梧的身子站在那里,临风而立,高高注视着下方。 高强一激动,手腕一松一转便挣脱了张翠山单手,一路疾驰奔向山峰,便跪在地上叩头,嗓音中略带哭声,道:“师傅,您地不孝弟子,终于回来了!” 那人搀扶起高强来,细细上下看几眼,只说四个字:“回来便好!” 高强热泪奔涌。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六章 我的名字是高强 “义父、义母,请受儿子一拜。高强跪下去,老老实实磕了三个响头,胡青牛和王难姑便坐在上,胡青牛脸上淡淡然不见喜色,倒是王难姑满脸高兴,两边站立的武当诸侠早已园上前去,恭喜祝贺之辞满口都是,反倒是把高强这重要角色给挤出去了。 高强这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做出的选择,上山当天晚上和胡青牛夫妇通气,第二天便正式拜了义父义母,从此这层关系从地下转为地上。 原来他还有顾虑,但是考虑到眼下连殷素素这大魔女都被武当吸收了,自己拜个义父义母应该没有什么阻力一一果然,如他所料,诸人很是赞同呢,高强很不厚道地想:莫非是瞅准了胡青牛的医术?“诸位大侠,我说一句话。”王难姑站起来,“清风既然是我的义子,我等当为他以后着想,断不能让他将来长大了做那道士。” 俞岱岩在一边微笑道:“这个好说,武当派却不是逼着人信道的地方,这里的规矩向来是让小孩子们先作道童,长大了以后再自我选择,便是我们师兄弟小时候,也都作过道童呢。” 其余诸侠哈哈大笑,想起了年少时随着张三丰身边,师兄弟几人头分只髻、身穿道袍的趣事。 殷梨亭道:“那,清风以后便不用作道童了,只是清风这个名字便不能用了,应该给他取个新的名字。” 当下众人七嘴八舌提供意见,武当诸侠和胡青牛夫妇极为熟悉。倒也不避讳。张翠山说高强应该姓“俞”,随师尊俞岱岩的姓,俞莲舟说若按前者理由,高强应该姓“张”,随祖师爷张三丰张真人姓,还有人说高强应该姓“胡”,随神医胡青牛地姓,甚至名字都起好了,叫做胡一刀----喊起来多有男人味。 高强在外面听得冷汗直流,那胡一刀可是死在毒药下面的短命鬼。自己可不要做他,当下伸头进去看。果然,这破名字是直性子的老七莫声谷取的。他满脸胡子兀自摇晃,大声嚷嚷着胡一刀这个名字多有霸气、福气、王者之气……明月推推高强,眨眨眼道:“我也跟你还俗吧!” 高强一撇嘴,指指莫声谷道:“你就不怕七师叔给你取个名字?我是胡一刀,你是非一剑,我们组合起来,便是胡作非为一刀一剑。” 宋青:“胡----非。胡斐!这个名字不错……” 高强冷汗直流,连胡一刀儿子的名字都弄出来了。 宝宝摇头道:“胡……哥哥,唤作飞天狐狸吧,那多好玩,火红皮毛的狐狸在天生飞啊飞。” 张无忌缩在棉衣中,嘿嘿嘿笑三声道:“还是我的名字好。” 高强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心道:“你丫那名字是盗版谢无忌的,该滚哪儿滚哪儿。” 另一边周芷若文文静静拿着药罐过来,里面几条蜈蚣静静地漂浮着。她笑道:“还是飞天蜈蚣比较好。” 高强看几眼这美丽女孩,心里面有哭笑不得的感觉,周芷若,现在的身份便是他地义妹,高强身从殷素素看周芷若的眼神中得出一个结论----这女人分明是把周芷若当作未来地媳妇看。 历史生了一点点小的改动后,却还是固执地走回到原来轨道上,原来周芷若还在漠江随父亲打鱼,周子旺依旧起兵反元,只是时间却提早了两年,结果一样败亡,周芷若也阴错阳差成了胡青牛夫妇地义女。 那一日张翠山等上山后,众人花了一个半月时间替张无忌驱除寒毒,直到一点寒毒都拔不出来时候,这才慌了神,那莫声谷自告奋勇,便去传说中的蝶谷找胡青牛夫妇。他在路上倒是没有耽误时间,只是蝶谷地处隐秘,他也是找了好久才算误打误撞碰进去,胡青牛夫妇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便收拾行装上山,只是路过漠水时候,恰逢常遇春带着周子旺的郎君逃命,身后有朝廷番僧追赶。胡青牛夫妇这次出手救人,救下了常遇春,可惜周子旺小儿子依然死去,便是周芷若也因为父亲死于乱箭之下成了孤女,王难姑看她人小懂事,又兼长得如花似玉清秀丽雅,便收了她做义女,在她心中,倒是要给高强找个伴儿。 只是世事难料,上了武当山后,胡青牛遇到了玄冥神掌这种传说中绝迹的玄功,倒是兴趣大增,也是尽心尽力给张无忌驱毒,王难姑却得知高强被抓走的消息,眼睛一黑,后来更是得到灭绝的传信,知道这义子身亡,暗地里哭了好多次。 那周芷若人美性善,懂事灵巧,在山上竟然是人见人爱,周芷若随胡青牛夫妇上山近三年,倒是和张无忌打地火热,或许套用那句俗话----因怜而生情,朦朦胧胧的感情。 且说张无忌看了那翻腾热气地药罐,向其余几人做个鬼脸,那边周芷若将纱布蒙在药罐上,到出药水来,服伺着张无忌喝下,张无忌眉头紧皱,脸上苦不堪言,便是高强在一边也闻得一鼻子苦味,心下人为同情。 那边几人还没有争出名字来,高强只得自己出马道:“义父义母、众位师伯、师叔,弟子以前未上武当时候便有个名字,唤作高强。” 众人呆了半晌。 莫声谷呢喃道:“这个名字哪里有胡一刀威风。” 殷梨亭也点头道:“听起来似乎不很顺耳。” 便是张翠山也说道:“叫起来也不大顺口。” 俞岱岩却道:“好歹是个名字。” 张松溪:“还算勉强。” 王难姑拍板:“那就是它了!” 高强听地满头大汗,似乎众人都对自己这名字不满意呢,好在有惊无险通过了。自己终于又回归本名了。 宝宝在一边撇嘴道:“比我的名字还难听。” 明月嘴里道:“高强,高强,一点也没有看出你哪里高强来……” 宋青书:“还是我要更高更强一些……” 张无忌却煽风点火:“我看高强上山的身手很厉害呢,你们两个要不要切磋一下……” 周芷若柔柔道:“无忌哥哥,还有小半碗药你没有喝下呢。” 张无忌立马拉长了脸。 宋青书在一边瞪大了眼睛:“若是我能被人伺候,啧啧,我也愿意喝这药。” 宝宝举起手道:“青书哥哥,我伺候你啊……” 明月在一边摆摆手,心道:“你怎么能和芷若姑娘比……” 倒是张无忌喜道:“青书,我们换一下便好了。” 高强捂着耳朵。心内呐喊:好乱!好烦!人好多!我要回古墓! “这便是所有地经历。”高强终于呼出一口气去,浑身轻松。将过去几年匪夷所思古怪离奇的故事经历讲出来,换成谁也会很累。他庆幸自己正好遇到张三丰出阙,不然的话,这些事情解释起来就更麻烦了。 张三丰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嗯,神雕大侠地后人还好么?”“回太师父的话,她很好,不过弟子向神雕大侠后人过誓。决不透露古墓之事,因此……”高强故意拉长了音。 果然,张三丰赞道:“说得对,大丈夫言出必行,答应人家做的事情便要做到,此事以后便不要跟别人提起了。那么,你在古墓中呆了三年?” 高强回道:“回太师父,正是如此。弟子那日身中梅花毒镖上蜈蚣毒素,王府中地奇怪克制内功之毒,再加上弟子无意撞了古墓蜂巢中了玉蜂毒素,那古墓中人好心为弟子运用内力驱除毒素,只是有一事……” 张三丰被吊起胃口,奇道:“什么事?尽管说来,我不怪你就是。” 高强又磕三下头才道:“弟子一身武当九阳功的内力,却是被那毒药化了个十至七八,我后来便是行走九阳功的真气路线,也觉得浑身经脉难受脆裂,直欲涨破,后来得蒙古墓奇人可怜弟子,又传了我些武功,却没有告诉我什么功法名字,弟子这一身武功,却不是武当的了。” 张三丰哈哈大笑三声道:“不碍事不碍事,天下武功均属一家,若要强自分别门派,那武功便落了下乘,你虽然所习内功不同于武当,但是武当派还有诸多功夫,你可以自己慢慢领悟,或许以后能独创一套武学呢。” 高强这才将自己一颗心稳稳放了下来,他知道张三丰为人豁达心胸开阔,对门户之见看地不是很重,况且张三丰当年便是少林弃徒,反倒会看不惯持有门户之见地人。 只是高强实在不确定张三丰是否介意自己的门人弟子中出来一个武功不同于常人之徒。 眼下张三丰既然不计较此事,高强便安心下来,他在山上几日,又和明月、青书较量了几番,却现他们逮不是自己对手,心裹面便知道杨雪怡当日所传授武功当真是货真价实地高级东西。 高强仔细考虑了半晌,始终不敢得出自己所学乃九阴真经这个荒谬结论,却终是猜不透到底所学为何种功法,他也仔细一个个盘点过,总觉得可能是王重阳的全真派内功心法。 他倒也放心,武当派地武功也是道门功法,他如今内力虽然舆武当所学不同,但是道家功法必有共同互通之处,武当所有奇妙招式,或许在他这“全真”心法推动下,能有新的变化呢。 厅内除了张三丰外,武当七侠均至,不过纪晓芙、殷素素这两个外来媳妇并不列席,当时风气,还是男人主事女人主内。 众人随意说些闲话,气氛甚为融洽,张三丰挥挥手,高强磕头退下,小心恭敬将大门合拢,屋内便只剩下张三丰和他座下七弟子。“无忌孩儿最近怎么样了?”张三丰问道,他极为疼爱这个小孙子,出关多半第一句便是问候张无忌病情如何。 张翠山惨然摇头道:“师傅,无忌情况却是不妙,胡神医费尽心思,头都熬白了几十根,眼下只能保得无忌两年多性命。” 张翠山说到心痛处,眼睛红红,反倒是一边殷梨亭先落下泪来,他这几年轻易不哭,在象弟子面前都是威严模样,只是现在阙了屋子对着师傅和象位兄弟,一听到张无忌的病情,感伤万分,还是流下泪来。 俞莲舟道:“六弟,别哭了,这么大了成何体统。” 俞岱岩却关心另外一件事情:“师傅,您老人家学究天人,难道这玄冥神掌非得用九阳真经化解不可。” 张三丰拍着桌子,默然不语,他沉默时,象弟子大气也不喘一声,这全是出于尊重,便是殷梨亭也止住了哭声。 半晌,张三丰摇头道:“人啊,这一辈子的命……我闭阙两年,停下了什么自创武学的构想,潜心专研九阳功,希望能补缺汇残,却始终推不出这门武学,时间紧迫啊,我要是早想十年,唉……” 其余人也无语,张三丰年少时是九阳功打下的底子,但是毕竟他所学不全,武当九阳功威力并不比他后来自创的武学更大更强,张三丰人虽然随和,但是悟性奇高,对于武学,性格里面更是带了一份倨傲。 他年轻时想,若是重新推出九阳真经,非不能也,但是补足前人所得,终究不如自己新创为好,不然,以他晚年武功修为,花十数载时间,当能把九阳真经全本推理出来。 张松溪道:“师傅,若是有峨嵋九阳功和少林九阳功……” 张三丰摇头道:“可惜没有,为师也不是说大话,若是三派武功均在,多则三年,少则半载,我便能考虑清楚,其实它地武学道理其实我全然明白,所考虑不通之处,便是那至阳至刚之气如何而来。” 正如大力金刚指,这门功夫便是少林独有,张三丰却也推不出为何能以血肉之躯在金属上面留下如此深刻痕迹。武功从不怕繁杂,便畏惧没有足够时间参详。 宋逮桥沉痛道:“可惜,少林先不用提,便是灭绝师太也为人古怪,我们送去的信件,她竟然看都不看,莫非我们礼数不周?” 莫声谷突然跳起来道:“六哥,你别怪我,要我说,还是六嫂不肯出力,她是灭绝掌门爱徒,若六嫂出面,肯定马到成功。” 屋子里,七只眼睛,都盯到了殷梨亭脸上,殷梨亭的脸,涨得通红,跟猴屁股一般……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七章 梦幻组合上峨嵋 “师傅,诸位师兄,你们放心吧,有我和五哥、七弟在,绝对保得无忌平安,这次不求到峨嵋九阳功,绝不回武当山!” 殷梨亭说话掷地有声----这样的时候一般很少出现,昨天他被莫声谷一句话激起了牛性子,回去也不知道如何和纪晓芙“协商”,总之,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他和纪晓芙行装准备完毕,携着无忌已经在武当半山腰送客亭内了----送客亭便是和迎客亭互相对应。 当然,无忌身后又跟了几个小尾巴。 宝宝人声嚷嚷道:“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你们几个能去,我便不能去?” 周芷若脸红红,不过她抱着的药罐甚为显眼,细声细语柔声道:“无忌哥哥需要人伺候。” 宝宝怒道:“芷若姐姐骗人,我难道不会伺候人么?” 明月抬头望天,似乎有意无意说道:“某人,养钨,死;养鸭,死;养狗,死;养猫,死;养野草……竟然也死。” 宝宝眼圈红了一片:“你们欺负我……” 青:“别说了,我都去不了,你还有啥心理不平衡?” 明是这小子的眼睛一个劲儿地瞅着周芷若,偏偏周大姑娘的眼睛却是看着张无忌,而张无忌的眼光却盯着高强。 张无忌道:“你非要跟来么?” “是的。” “你知不知道,我上次和你在一起,被拍了一掌。现在身中寒毒,九死一生。”“嗯,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昨天被你拉着一起去观赏风景,差点失足掉下山去?”“嗯,知道……”“那你还来?” 高强伸懒腰道:“你以为我想来啊,这是五师叔的意思呢。” 张翠山在一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强儿武功不错,而且行走江湖也有点经验,你们要多学习学习……” 殷素素却蹲下来给张无忌整整衣服。眼睛红了一圈道:“儿啊,路上要小心。娘这次就不陪你去了。” 张无忌点头乖巧道:“好地,娘亲。无忌会在路上照顾好自己的。” 高强在一边审视,心里面琢磨:这次为了求得峨嵋九阳功,真是出动了梦幻组合啊。 殷梨亭纪晓芙夫妇为先锋----纪晓芙是灭绝爱徒,本来极有希望传承衣钵,若不是嫁人,如今便应该是峨嵋的掌门大弟子。 然后是张翠山、莫声谷随同,二人身上各自携带一半武当九阳功秘本。那是把张三丰手书的武当九阳功竖着剖为两半,若是有一半因为意外失落,那么旁人也只能得到一本废书。 最后是高强和周芷若陪同张无忌,高强很不厚道地想,他自己本来可去可不去,不过可能武当派为了让灭绝老尼感到“一点点”羞愧。所以让自己出马,妄图打动她。 至于周芷若么,张无忌身边的御用婢女。张无忌寒毒作起来,几天吃不下饭也是有的,旁边确实需要一个细心温柔的女孩子家伺候,像高强这样粗心的男子,绝对做不了这细工慢活儿。 殷素素本来也要前往,不过纪晓芙拉她到一边,很委婉却把信息表露无遗:灭绝对明教中人绝无好感,峨嵋大师伯孤鸿子便是死在明教高手杨逍手下,所以你要去了,多半要坏事,如果是三分希望,您一去便是一分也没有。 殷素素是机灵之人,纪晓芙的话是一点即明,当下便忍住不去,不过千叮咛万嘱咐,将宝贝儿子张无忌托付给纪晓芙,自己便明能忍痛留在武当山,等待消息。 她心里却是另外的打算:若是这峨嵋九阳功始终求不来,哼,大不了通知大哥,或下毒或偷袭,要么强夺,总之要把这门功夫偷到手。 张三丰站在最前面,身后是武当诸侠以及第三代弟子,他老人家倒是洒脱:“梨亭啊,事情不要太强求,若是峨嵋九阳功求不末,便回来吧,咱们再慢慢想办法。” 当下师徒几人又细细嘱咐了几句,眼看着日头不早,张翠山、殷梨亭夫妇还有莫声谷,携着张无忌和周芷若,向张三丰等众人告别,而高强只落了个牵马地马夫角色,站在一边,只有一干损友陪伴,互相道过珍重后,终于下山去了。 下山一路无语,为了张无忌,路上众人也不愿意多惹是非,一路疾驰,路上张无忌寒毒又爆了几次,幸亏有胡青牛预先准备的药丸压制,也不算很痛苦。 只是来回投店,高强很郁闷,他是小辈,那等辛苦事情他通通都做,心里倒也能接受,唯独觉得不平衡地是,这张无忌居然独霸周芷若,周芷若对自己这义兄态度虽可,却因为刚刚认识,却不甚熟悉,虽说不上冷淡,但绝对不算亲热。 高强此刻心中已经有了杨雪怡,而且杨雪怡本身便是大美女,比周芷若更要有三分气质,他当然不会对周芷若有什么坏心,只是觉得这张无忌身上的“王者之气”也太重了点,就这么吸引人么?谁也没有说过病夫地魅力大啊。 高强叹息道,自己现在和周芷若是熟人,却不是朋友。 什么叫做朋友?宋青书、明月和宝宝是朋友,而张无忌也有向朋友转换的趋势。 什么是熟人?认识,能说上两句话,这便是熟人----而且还是自己义妹,窝囊……路上无事,这一日,一行人象终于上了峨嵋山。纪晓芙熟门熟路当先开路,在半山腰的时候,便看到一青衣女子提着东西在那里缓慢而行。 纪晓芙惊叫一声:“贝师妹?” 那青衣女子转回头来,满脸惊讶,高强看她年龄约摸二十五六岁,杏眼桃腮,长地甚为美丽,那女子见了纪晓芙又惊又喜:“纪师姐?” 两女抱在一起,当下又是一番离别感言,嘘寒问暖。 原来这女子名作贝锦仪,正是纪晓芙的师妹。二人都是武林大豪之女,又同在峨嵋学艺。家境相仿,感情也最好,那日张三丰百岁大寿,这贝锦仪也上山送过贺礼,众人都识得。 当下众人在一起互相行礼问好,纪晓芙知道贝锦仪是知心姐妹,也不隐瞒她。把事情详详细细讲末。 贝锦仪只说了一个字:“难!” 便不再多言语,只是领着纪晓芙上山,纪晓芙是灭绝爱徒,却又不能在武当象门人面前说灭绝长短,便也默然不语,随着贝锦仪上山。 原来这灭绝脾气又怪又倔强。她对弟子虽极好,但是对外人脾气却极差,便是同是名门正教弟子。在她眼中也总是看不惯,这是天生地性格,没有任何来由,只是看不惯。贝锦仪带了一行人入了峨嵋上道庵内,纪晓芙路上遇到很多师姐师妹,大家都亲切问候,自然有人早早去通报灭绝师太。 高强从外表看,这道庵规模不大,但是自有一股庄严肃穆味道在这里,让人不敢小觑。 一众人等只能站在大院中等候,高强看这里建筑小巧玲珑,素雅淡静,倒也确实是女子静修安家的好地方。 过了片刻,便看着一高颧骨、嘴略大,皮肤微黑的女子走出来一一高强在古墓三年,眼睛太尖锐了,那女子对着纪晓芙笑笑,道:“师傅老人家请几位贵客进去说话。” 这女子声音倒是挺柔和,不过高强看着她笑得有点假。 纪晓芙却恭敬施礼道:“多谢丁师姐,师傅她身体一向安好?我在武当山日日惦记她老人家。” 纪晓芙却是耍小心眼,她知道师傅向来疼爱她,而灭绝功力高绝,便是在屋内也能听到院里人说话,她有心要表示自己孝道恭敬,等一会儿好说话。 那丁师姐笑道:“纪师妹有这一份心便好,师傅她老人家身体好着呢。” 高强看着这两个人礼数不缺,但是互相说话却总有点“假”,再看看这丁姓女子外貌,猛然想起一个人来,莫非这女子便是有名地“辣手无盐丁敏君”,他上下看两眼,越看越像,越像越看,却不妨惹来那丁姓女子狠狠两眼,高强知道这样盯着人家不礼貌,赶紧低下头来。 一行人随着丁姓女子入了内阁,高强便看着一个大房子内,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几把凳子几张桌子三四盏热茶,地上大青石方砖铺道,一个老尼姑垂眉坐在了中间正位上,她身后,高挂一幅图像,却是一个中年道姑,但见头戴黄冠身披道袍,手里一把拂尘,长相俊美,小巧身材,腰间却系着一把四尺长剑,只目炯炯有神,直视前方,只是眉间略带一丝惆怅。 高强略微一扫,便知道图中的尼姑一定是峨嵋派开山祖师郭里,当年郭靖的小女儿,杨过的“小妹妹”,他总觉得腰间那把剑有点眼熟,似乎是倚天剑的样子。 纪晓芙进了屋,亲亲热热叫一声师傅,声音中带了哭腔,紧走几步跪在灭绝膝下,抱着灭绝衣襟哭泣,高强听着声音悲切自然,显然是真情流露,自己听地也颇受感染。 灭绝旁若无人抚着纪晓芙丝,看看张翠山等人,略微点头便算行过礼,峨嵋舆武当素来交好,又有纪晓芙与殷梨亭通婚,互相之间极为熟悉,因此也不用太多客套。 旁边自由小尼姑端上茶水,靖众人坐下,周芷若和高强便站在殷梨亭身后,那张无忌却坐在张翠山身边,一到这种时候,便凸现各人身份不同。 那边灭绝低声问了纪晓芙几句贴心体己话语,纪晓芙也一一回答,总体来言,师徒情深,融洽和睦,还算感人。 问完话语,灭绝便让纪晓芙坐在自己下,以示亲近,她这才抬起眼末,正式看武当来地一行人等。 灭绝老尼姑冷森森目光扫了众人一眼,在高强身上略微停留一下,眼中似有疑意,看着人非常眼熟,却不敢确认,她眼光再转,看到了周芷若,那冷冰冰地眼神猛然变得炽热起来,盯了良久,才慢慢转过去。 她对殷梨亭点头道:“我这徒儿,这么多年来,多靠殷六侠照顾了,忍得她这刁蛮脾气。” 高强在一边听地大惊,没有想到就灭绝这臭脾气还会说几句软话。 殷梨亭连忙恭敬回答道:“师太言重了,能娶到这样的妻子,倒是我殷某地福气。” 张翠山在一边等得焦急,却要正戏入场,他对着高强一招手,却对灭绝说道:“师太从汝阳王府救出我俞三哥爱徒清风,我三哥未能前来感谢,要我把这句话捎到。” 高强走到灭绝跟前,按着事先张翠山、殷梨亭叮嘱好的,跪下去梆梆梆几个响头磕下去,声音响亮清彻,声势甚大,便是灭绝地眼睛都跳了一下,她疑惑道:“这少年却是……” 高强大声道:“弟子自从被师太从汝阳王府救出来,逃离虎口,三年来日日夜夜思念师太大恩……” 他接着又说了些感恩戴德的话,那灭绝却惊讶万分,上下打量几眼道:“你便是那清风?嗯,年轻人命倒是很硬,三年来功夫人进啊!” 刚才一行人入客厅时,灭绝从脚步声便分辨出各人武功修为,她听出武当来了四位武功高手,却不料进来后只看到张翠山、殷梨亭和莫声谷三人,剩下一人却是一布衣少年,心中暗自佩服武当授徒有方,等到眼前这少年身份揭示,居然是三年前中了毒镖失散了的清风,自然更是大吃一惊。当日危险无比,灭绝受了极重的内伤,持了倚天剑带伤而走,路上不得已,心高气傲的她也无奈改装换行,化妆后赶往峨嵋,路上又遇了几次拦截,回到峨嵋后派遣弟子上武当通报恶讯,而她在峨嵋也休养了半年多才恢复真元。 这边莫声谷见张翠山抛出了第一招杀手锏,他便跳出来,把这次来意详详细细说舆灭绝听,也难得他粗暴脾气这次说话慢声细语,条理清晰。 一众人眼神都盯在灭绝身上,纪晓芙在求情,张翠山在施礼,莫声谷在说教,殷梨亭取出武当九阳功功法手抄本,高强挺直了身子让自己身影看起来更大一点。半晌后,灭绝只说了一句话,她单手一指周芷若,慢悠悠问道一一“她可是你武当门人?”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八章 泪别峨嵋 峨嵋峰下,抱风竹亭内,三个少年坐在一处,旁边一匹马无聊地打着响鼻,不安地刨动着地下泥土。 亭内。 周芷若抽泣道:“无忌哥哥,以后你可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再受了寒冷。” 无忌红着眼道:“好的,芷若妹妹,你放心,我以后会来看你的。” 和这悲伤氛围不大符合的便是剩下那少年懒散地躺在一边,周芷若和张无忌又絮絮叨叨说了些小孩儿间的贴心话,这才转身,低声对高强道:“义兄,我拜托你件事儿。” 高强一伸手,虎着脸道:“什么都成,不要跟张无忌三个字有关。” 周芷若憋红了脸,一跺脚道:“你欺负我,下次我告诉义父义母去!” 高强桡挠头:“这样啊,好吧,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无忌哥哥的,有我在,他想有事儿都难。” 张无忌冷冷看他一眼道:“离我逮一点,你是我的灾星……” 高强:“……” 周芷若继续道:“义兄,代我向义父义母问好,以后我不在他们身边,你便要好好照顾他们了。” 高强点点头,突然道:“能不能满足我最后一个要求?” 周芷若点头道:“好啊。” “喊我一声强哥哥让我听听。” 周芷若低声道:“强哥哥。” 高强撇撇嘴道:“这个名字还真是烂……” 那边周芷若又有和张无忌说悄悄话去了,两个人说了半天,便见上山时候遇到的那丁姓女子----也就是丁敏君。高强听地年长的几个尼姑喊她敏君师妹了,那丁敏君在半山上喊道:“小师妹,师傅催你了,该回去了。” 周芷若回头应一声,扭头看看张无忌,忍不住眼圈红红,泪水涌了出来,低声道:“无忌哥哥,我以后会去看你地。” 张无忌冷地抖,不过脸上还是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也会来这里看你的。” 周芷若点点头,终于扭身上山去了。张无忌站在亭外,看着那小巧身影越走越逮。后来终于隐然不现,忍不住,泪水也跟着淌了出来,呆呆站在原地半晌。 高强躺在竹凳上,哼哼道:“真没有礼貌,便是走,也不跟义兄打一声招呼……” 山下莫声谷中气十足声音传来:“高强。无忌,该下山了。”“是,七师叔!”高强应一声,拉拉还在呆的张无忌,自己先去牵了马匹,往山下走去了。回看,尽管他的视力逮常人,周芷若的身影在视线中也变成了一个小点。终于看不到了。 张无忌闷闷不乐跟在高强身后往山下走去,汇合了众人,一并下山去了。 下了峨嵋山,天气阴冷,高强回望,但看见峨眉山峰山形陡峭峻拔,突然觉得这灭绝和这山有点像,一样的孤僻怪异。 在几个时辰前,周芷若还是他的义妹,还跟在他身边。 几个时辰后,周芷若也还是他的义妹,却不在他身边,变成了跟在灭绝身边。 几个时辰前,大厅内。 灭绝坐在那里,眯缝着眼睛默然不语,大家都不敢说话吭声,都盯着她。 她却根本连武当九阳功心法看都没有看一眼,只是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周芷若是不是武当门人。 周芷若上武当山三年有余,却一直跟在胡青牛夫妇身边,武当山上七侠均是男子,在山上有纪晓夫和殷素素情况下,不适合收女弟子。 纪晓芙和殷素素虽然可以教授女徒,但是她二人武功未至一流,这几年虽然嫁夫随夫也学武当功夫,也没有学到大成境界,若是教授弟子,那是误人子弟。 所以周芷若一直没有学武,依着胡青牛夫妇的意思,让她学习医仙毒仙地本领便好,其他武艺什么的,便是他夫妇这几年也得了好几套绝技,足以让她受用不尽。灭绝地要求很简单,她可以传授张无忌峨眉九阳功,张无忌明需要誓将这功法不传授于第二人,并且以后不得用此功法对付峨眉门人即可。 条件也很简单,便是要周芷若投入峨眉门下。“我峨嵋武功,不弱于任一门派,但是本派郭祖师傅下来的功夫,弟子门人连一成功夫都没有学足,我若有一良材美玉,当可以将本门扬光大。”灭绝师太冷着脸说道。 张翠山忍不住,慢吞吞,却还是说了出来:“师太法眼如炬,自然不会看错,不过只凭着望这姑娘一眼……” 他心里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地感觉,似乎在推托理由,似乎在找借口,毕竟,救的是自己的儿子的命,可是换的是另外一个女儿家的自由身。 两者权衡,他于情不忍,却于理不得不说,这便是他性子中的那一光辉点----或可称其为弱点----忠厚老实心胸宽广。“张五侠,”灭绝冷言道:“偌大地江湖,自古以来,女人家开门立派的,可有第二家?” 张翠山哑然,莫声谷这个时候却学会了说好话:“自古以来,开门立派,且能在江湖中稳稳站一席位,压倒群雄,除了贵派郭祖师,当真没有第二人。” 灭绝脸上有了三分傲气,道:“那便是如此了,不过,我峨嵋郭祖师当年英雄了得,也怕后代门人不济,这功夫一途么,她老人家讲过,不在于祖师爷的本事有多大,在看弟子们能学到多少。” 灭绝在这里自顾自地讲着。这句话似乎又有所指,莫声谷张翠山却涨红了脸,张三丰曾经说过,若是他眼下的功夫,七人中张翠山可以得其衣钵。 不过等他闭关悟出来新地功夫,将来能传他衣钵的人,还不在七人中,便是七人中张翠山悟性最佳,也不知道能学到几成。 二人听灭绝这么一说,顿时想到了自己师傅是名震江湖一代宗师。偏偏自己限于资质,却不能学全。真是有坐拥宝山而空归地感觉,两个人心里面一股苍凉感油然而生:武当便要从我等手中没落么? 灭绝继续道:“当年全真派名震江湖。王真人武功绝顶盖世,一人折服其余四绝,不过等他身死以后,七个不成器的弟子连他半成功夫也没有学到,后来又被蒙古鞑子烧了终南山,全真弟子各奔东西,门派林立。当年一个诺大的江湖大派,烟消云散,哼。” 张翠山与莫声谷更是脸红,王真人对张真人,七个不成器地弟子对武当七侠,全真教对武当派。不管这尼姑是有意还是无心,这也算敲响了警钟。 灭绝道:“我峨嵋郭祖师当年的功夫自不用说,四尺青锋纵横宇内。无人能敌,后来开山立派后,为后代做思量,因此专门拜访南宋为后宫选妃之女官,学了观人之术。一女子便是往眼前一站,我只需要看一眼,便知道是否是可堪造就之才,这小姑娘颈直腰细、腿长眉尖,骨骼俊雅,正是学武的良材。” 灭绝咳嗽几声,突然道:“我今天话说多了。” 就此闭住只眼,如老僧入定一般不理厅内众人。 大厅内,当时气氛紧张之极,大家都盯着周芷若,周芷若小脸煞白,她知道自己点头或者摇头,便会出现两种全然不同的结果。 江湖中人,更看重个人承诺,所以抛去她义父义母的影响,真正做决定地,还是他自己。 便如同当初,张无忌在冰火岛上,小小年龄要说给谢逊报仇,张翠山夫妇在一边干着急,却没有说一句话,让张无忌自己做选择。 周芷若眼睛转了几圈,略微犹豫,随即肯定点头道:“我要随师太学艺,拜在峨眉门下。” 于是,周芷若留下了,众人再次被“靖”出了院外,张无忌和周芷若在厅内陪伴灭绝,灭绝就此把峨嵋九阳功传给了张无忌,中间竟然不避讳周芷若,显然已经有将她重点培养的打算了。 半个时辰后,张无忌带着一肚子峨眉九阳功地秘诀心法走了,二人擦肩而遇,二人童年经历就此结束。 一行人默默下了山,默默投了店,默默奔向武当,默默上了山,又默默然面对胡青牛夫妇,胡青牛夫妇也默默然无语。一年后,武当山上,真武大殿内。“胡先生,无忌到底怎么样了?”殷素素匆忙问道,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胡青牛捋着下颌三绺胡须,摇头道:“奇怪,按说无忌修行峨眉九阳功已近一年,前些日子体内寒毒一直没有作,不知为何,这些日子寒毒却又泛滥起来,这个……实在是不明白啊。“ 张三丰皱眉道:“这峨眉九阳功绝对不会错,唔,想必,单凭峨眉武当两派九阳功,难以达到至阳化至阴的程度,难道非得学那少林九阳功,凑齐三派武学,或许才能驱除这寒毒?” 宋逮桥摇头道:“师傅,弟子今年去了少林不下三趟,那空闻方丈倒是礼貌有加,偏偏说到九阳功便是一问三摇头,这,实在是无可奈何啊。” 殷素素含泪道:“难道这孩子便这般命苦?” 张松溪无奈道:“这四年来。什么百年以上地野山人参,成形乌,雪山莲花,也不知道寻了多少,眼看着这孩子有了起色,现在……唉!” 张翠山惨然道:“命中注定的,也不需要强求了。” 殷素素语带哭腔道:“总不能看着这孩子……” 她心下已定,若是武当派再求不来少林九阳功,当真就要飞鸽传书,求父兄抢夺九阳功文本,她关心爱子,也不管少林寺龙潭虎穴,便要催促亲人上阵夺书救子。 张三丰在中间沉吟半晌,开口道:“这人世间的虚名,又算什么呢?” 厅内众人一愣,不明白他说什么,张三丰继续道:“明日,我便带了无忌上少林寺去求一下经文,想必我这老头子还是有两三份薄面的。” 厅内众人张口结舌,只觉得若是张三丰上少林,便算作是武当向少林低头,以后江湖人说起来,自然说武当不如少林。 想武当几十年来,威名赫赫,舆少林并驾齐驱并隐隐有赶之势,现在张三丰若一去,几十年的威名就此化为流水。 众人现在才明白为何张三丰说到人世间的虚名不算什么,有心想阻拦一二,却又觉得难以开口,毕竟这阙系到一条人命,还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张翠山地爱子。 倒是张翠山沙哑道:“师傅,为了无忌,我武当……” 张三丰摆摆手,叹道:“人世间的虚名罢了,别太看重了,大伙儿散了吧。” 众人闷闷不乐退了出来,唯独有殷素素高兴万分,她觉得若是张三丰亲自求经,希望自然极大。 第二日,张三丰便要携着张无忌北行,高强自告奋勇,说张无忌需要人照顾,而路上若有小毛贼不识高低也需要自己打,这一年来他武功突飞猛进,隐隐堪与莫声谷比肩,众人知道他所说不假,便替他向张三丰游说。本来七弟子都想随张三丰远行,侍奉于恩师座下左右,毕竟张三丰年事已高,虽然功力仍在更见精纯,但是这么大年岁老人在外若有一个闪失当真是让人不放心。 只是张三丰知道武当素来和少林有罅隙,若是众人都随了去,说不定被少林误解引起疑心,若是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徒增烦恼,便推却了众人,因此象弟子推荐高强跟去。 张三丰于是携了张无忌、高强,为了照顾张三丰老道士的身份,三人却没有骑什么高头人马,一人骑了一匹小青驴,三头毛驴载着三个人往北而去。 少林舆武当,两大门派为当时江湖上的泰山北斗,各放异彩。 只是凡是人便存了一份儿比较之心,到底是少林更高一筹呢?还是武当风头更盛? 这两派之间的矛盾,基本上在张三丰一百岁寿宴上化解,殷素素私下里承认了自己杀了都大锦一家地事儿,毕竟是一大丑闻,明言要震动江湖。 为此她削断了自己右手大拇指,以其明智,终生不再用剑,盖因为使剑便要靠五指灵动,失去了大拇指,这剑术就废了。 然后武当全山开动,每年都要做七件“大”善事,能在武当诸侠眼中视作大善事的自然不是小事,少林也终不能将殷素素如何,这门事情就此压下,两派表面上也算和好。 此时高强、张无忌十五岁,因为有小半年时间算,张无忌幼年誓一段,是第二版删除片断。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九章 八十八年后上少林 高强一路服伺张三丰,尽心尽力,张无忌除了偶尔体内爆寒毒,倒也没有添乱,高强舆张无忌二人近一年来关系人为好转,从熟人也上升到了朋友阶段,这倒不是说高强人性子多好,倒是张无忌是个天生的老好人。 这一路高强看张三丰愁眉不展,便知道这老道士心中忧愁甚巨。 张三丰所想正是烦心事:人入江湖,身不由己。 名利便是每人所思所想,便是遁入道观寺庙的和尚尼姑道士道姑爷不能避免,张三丰自己是少林弃徒出身,已为少林不齿,后来又创出了武当这么大一份家业,更隐隐有凌驾于少林之上趋势,少林门徒虽然一个个念佛的本领高深,却也不可能化解了心中那份怒气。 此次上山求经,张三丰决意将那些虚名都抛在脑后,最忧虑处便是经不能得,张无忌小命堪忧,他不愧是大宗师人物,其次才想到了武当的声威荣辱----不管结果如何,此次上少林,武当一门从此以后在江湖上,将要被少林压过一头了。 一路上,一老道士两小僮子三匹小毛驴,也遇到不少剪径的贼人,不过有高强和张无忌在,当真是省事,所有小毛贼都屁滚尿流哗啦啦退走,张三丰连胡子都不曾动一根。 路上闲暇,高强又诚心向张三丰讨教一些武学问题一一他在古墓派学的功夫,自然不会泄露于旁人,不过经常有问题思索不明。问别人不放心,也怕别人没有那份能耐,问张三丰,心里就安稳多了。 张三丰一路听着不住称奇,跟高强说这古墓派的功夫博大精深,所传所说有些他竟然闻所未闻,他一路上仔细给高强讲解武学上地一些问题,高强也有所收获。少林舆武当,江湖两大门派,地理位置却相距不远。一在豫南一在鄂北,不过数百里远近。数日即至。 张三丰、张无忌舆高强,一人骑着一只小毛驴。经老河口渡过漠水,上岸后直奔南阳,然后转而北行至汝州,再折而向西,大道直指处,便是嵩山。 来到少室山下,还算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麻烦,高强有眼色又勤快----把三头毛驴拴在路边树上,那等搀扶张三丰下毛驴的“光荣任务”归张无忌独有。这是亲疏之别,并非张三丰张无忌是看重身份的人,明是当时的社会环境便自然而然如此。高强有时候恨地牙痒痒。三人一路往少室山去,张三丰现在也算故地重游,眼看着此刻夏季。山峰郁郁葱葱,青石板道依然如旧,他今年一百零四岁半,往回推八十八年前,当时他约摸十六岁,侍奉在觉远大师身旁,当时他师徒二人在这青石道上上山下山,出寺入寺不知有多少次。 便是在这坚硬逾铁的青石板上,昆仑派开山祖师何足道以青石画棋盘,差点挑翻了少林寺合象僧人,若不是觉逮危机之时误打误撞赶了上来,又是身负铁桶铁链,借着九阳真经雄浑内力和大铁桶之利,破了何足道的“棋”舆“剑”道,后来张三丰,当时的张君宝接了何足道十招,惹得这位奇人一辈子不履中土,创下了昆仑这门大基业,倒是要后世弟子盖过少林。 偏偏张君宝因为自学武艺,受少林叛徒火工头陀牵累,少林限于门规,要捉他废其武功,这才有了觉违一桶挑郭里,一桶挑张君宝,逃出少林之事。 这便是现在少林、武当、峨嵋舆昆仑的渊源,当年一战,武林中自此却多了三大门派,倒也算是一件奇事。 张三丰抬头看,只见树木依然葱翠,碑林参差而李,青石板光亮映人,只是八十八年时间,匆匆如流水,觉远恩师圆寂于八十八年前,郭里与何足道也旱也去世,便是当年照顾众人的无色禅师也早已圆寂,所认识之人,到现如今。一个不曾在世。 张三丰此刻,心中不知为何,没来由产生一股厌倦,人活久了,也有累的时候,眼前不知,又浮现了一头青色小毛驴,上面黄衫长剑,一个明眸少女笑语嫣然,除下手中一只芙蓉金丝镯儿,细声柔语道:“你拿这镯儿到里阳见我爹爹妈妈……只是我姊姊脾气大……你只需顺着她些儿,也就是了。” 树木依旧,古道未变,景色仿若昨日,只是人,却如这山中冷风一般,再也不会重现了。 高强看张三丰走上这道路,往常随和地人变得冷峻愀然,也知道他心中正在回想事情,便老老实贵跟在身后,他视力远于常人,四处望去,少林寺隐然可见,便是前方一座亭子,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大书三个字:立雪亭。 待三人走上前去,便看着两个年少僧人迎面走来,这是上山第一次见到少林寺中的和尚,这二人低着头轻抬步,脸上肃穆,显然平时寺中规矩极严,便是出了寺庙也一样注重形象,这倒是和武当地邋遢懒散成鲜明对比。 张三丰此刻身上又恢复了往日邋遢懒散气质,盖因为道家追求随心所欲,他从不强求,看两个年少和尚走来,他向前一声“无量天尊”,二和尚站在原地还一声佛号,算是偶遇下还礼,一个个看着他,等着下文。 张三丰道:“麻烦二位师傅代为通报一声,武当张三丰有事要拜见方丈人师。” 左边那肥胖年少和尚一愣:“张三丰?你,你……好人的胆子,敢来消遣我们!” 张三丰笑眯眯道:“张三丰地牌子有什么好冒充的? 贪道便是,二位小师傅不用生疑!“ 两个和尚互相看一眼。却又仔细上下打量起张三丰来。 高强站在后面忍不住想笑。心里面想:看外表,这张三丰确实不像个宗师人物。 却看他一身青色道袍上,水渍灰渍一大片,衣服算不上肮脏,也绝对不能称之为整洁,张三丰以前便有个大名鼎鼎的外号----邋遢道士,人人在背后称他张邋遢,只不过他同时代人基本上都已故去,后辈倒是多半要尊称一声张真人。 以前人们逢之便呼“张邋遢”,张三丰也不以为意。 不怒不喜,现在要有人敢这样叫。就等着承受武当徒子徒孙地怒火吧。 现在么,张三丰便是胡子头还算干净。银亮色的丝透着精神,两只小眼睛----人老了眼睛都小,何况张三丰都一百零四岁了,眼睛都快眯成两条缝了,当年这可是大眼睛----透着光亮,精光蕴而不显,功夫已经到了这一层境界。从外表看,太阳穴也不鼓,也无甚特别之处。 便是一张可亲笑脸,脸上红光满面,浓眉细缝眼,大红鼻头方口嘴。胡子一大把乱糟糟,从外表看起来也琢磨不透他到底多大年纪。这是高强观察过无数遍得出来的结论----张三丰,老而不死为贼也…… 两个少年和尚再往张三丰身后看去。便看着一个少年畏畏缩缩身上棉衣重重,面黄肌瘦,另一个少年倒是身高马大,体瘦形长,傲然站在那里。 前一个自然是生病的张无忌,他最近寒毒爆越来越频繁,不然也不会是这么一副无精打采地样子,后一个自然是高强,他习惯使然在何处都要站直,不过却从来没有想过,凡是上少林的武林中人,那腰一般都是弯的。 高强看两个少年面带疑色看了过来,心中知道他们怀疑,也知道少林舆武当有隙,便是通报了,估计今天也不可能入那少林寺,因此两眼一翻,精光一闪,声音不高却带着三分尖锐,厉喝一声道:“我太师傅话还有假么?两个小和尚报去!” 他这一句话中,声音中带了三分震撼,却是杨雪怡传他的九阴真经中的移魂**,他以前不懂,后来一年功夫中,武学修为日近,又请教了张三丰几个关键问题,这一篇的东西,倒是悟通了小半。 高强如今内力充沛,对这两个小角色施展起来自然毫不费事,果然,两个和尚转身撒腿就跑,直奔少林寺而去,高强暗自后悔:是不是把他们吓怕了?太过了? 过了片刻,便听着少林寺钟声大震,嗡嗡嗡声音震耳欲聋,高强他们隔着山门足足有一两里地,便听着声音铺天盖地而来,远远向山下傅去,估计这口大钟敲响,方圆十里清晰可闻。 便听着钟声在群山中回应,激荡昂扬,便是满山中鸟雀齐飞,好一阵热闹。张三丰自嘲一句,高强耳目伶俐,听得清楚:“当年,何足道也是这排场。” 高强觉得这老道士可亲可爱之极,便是现在都拿以前地事情开玩笑----而且是开他自己的玩笑。 过了片刻,便看着大门洞开,旁人看不清楚,高强可瞅地明白,八个和尚鱼贯而出,在张无忌看来,那也就是八个黑点儿出来了。 他们往山下走了片刻,高强终于看地明白,他低声道:“太师傅,嗯,出来一个老和尚,眉毛好长,把脸都遮了一半,如长眉罗漠一般,拿着根金光闪闪地禅杖,上面光线反射,不知道镶嵌着什么东西。他身后跟着两个年岁一般大地和尚,嗯,一个愁眉苦脸嘴角下垂,一个身材魁梧像金刚,这三个和尚身上都是黄色大袍袈裟,外罩红纱,啊,太师傅,他们身后还跟着五个老和尚,年纪比他们还大,一个个脸上皱纹多地不像话,不过穿地是深黄袍袈裟,嗯,就八个人下山了。“ 张三丰功力近乎于半神,不过隔着这么逮看人也不甚清楚,高强能看那么逮,倒是古墓环境所致,张三丰博闻广知,听了便知道是谁,点头道:“当先的是少林方丈空闻,后面是他师弟空智、空性,后面是达摩堂五大护法,辈分比方丈还高,据说常年闭关,从不见外人呢。” 八个老和尚年岁已高,但个个是武学修为高深精炼之辈,脚下点尘不起,不见一丝烟火,但是一步迈出去却远逾常人,看着轻松迈步,却不知如何便跨过一大截距离,片刻后便来到了半山腰上。 张三丰暗自点头,少林寺享誉数百年,经久不衰,实在有其道理,这门轻功却是要胜避武当。 他当先抢出,稽行礼,这倒是存了一份儿退步低头,给对方脸面增光之心,说道:“有劳方丈和众位大师出迎,小道打搅各位大师清修,实在是罪过。” 他以前辈高人身份,自称“小道”,这自然给足了对方面子,便是少林八僧听了,也是心惊肉跳,不知道这老道士打的什么主意。 空闻和尚看他如此谦恭有礼,只能一齐合什还礼,先把客套礼节做足,他们却对张三丰身怀戒心,本来少林武当便有嫌隙,虽说前些年来,张翠山夫妇私下里,承认了那镖局杀人之事情,殷素素更是断指明智,少林寺无可奈何,那件事情便算揭遇了,可是张三丰如今上得少室山,却不知道为何,须知自从张三丰当年十六岁逃离少室山以来,终生再也未踏入河南境内一步,更遑论少林寺。 空闻为方丈,后面五老身份尊贵,却均以他为,少林规矩森严,便是你如何长老前辈,也得听长老号令指挥,因此诸僧却看他脸色行事。 空闻先深深施了一礼,以示恭敬不敢慢待张三丰,不过嘴里面话语却短而有力,客客气气道:“张真人大驾远临,实出小僧意料之外,却不知道真人有何见教?” 张三丰笑道:“小道便有一事相求。” 几个老和尚心里面同时浮出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空闻道:“不敢当,不敢当,还请张真人上座。” 他为礼甚恭,当先开路,靖张三丰在亭中坐定,其他僧人才坐了下来。高强在一边看的,心里面想:这些老和尚礼数上做地甚为周到,先礼后兵不也是这样么?越客气,倒是提防心越重呢。 这回高强猜对了,几个和尚还真是这么做这么想的。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十章 唇枪舌剑 几人在亭中坐定后,张无忌和高强便侍立在张三丰左右,随即又有小沙弥送上几盏热茶。 高强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才那么礼貌,看这样子,竟然连山门也进不去? 张三丰心中也有气:“我好歹也是一派宗师,总也算是你们前辈,如何不请我进寺。却在半山腰招待?别说是我,便是寻常客人,也不该如此礼貌不周。“ 但他生性随和,如今又有求于人,一转念间,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只不过脸上略微有点着色。 空闻察言观色,缓慢而言:“张真人光降少室山,合寺上下本应该列队出迎,恭迎入寺,只是张真人少年之时不告而离别少林,后几十年从未上过这少室山,本派数百年的规矩张真人想必知道,凡是本派弃徒叛徒,终身不许不再入寺门一步,否则当受削足之刑,因此,今日却是在这山亭中招待真人,若有怠慢之处,张真人多多谅解体会。” 高强心想:噢,原来是这样,倒也不算你们不对,看这少林僧言语,对张三丰倒是恭敬有加,空闻老和尚也算心胸开阔。 张三丰哈哈大笑三声道:“原来如此。嗯,小道幼年之时,虽然曾在少林寺服侍恩师觉迷大师,但却是在藏经阁内扫地烹茶,火工杂役,既无剃度,亦不拜师,严格来说,算不上是少林弟子。” 原来这老头心里面说要平和,可是被人将了一军。到底嘴上还是要说上一说,不然真有被冤枉的感觉。空智冷冷的道:“可是张真人这身功夫却是从少林寺中学去地。” 高强看这空智和尚愁眉苦脸模样,此刻说出话来,更是有一股酸溜溜味道,心内好笑,恐怕这和尚想说的是这句:可是张真人却从我少林偷学了功夫去! 高强这次又猜中了,书中所讲,少林四人神僧中,空见慈悲为怀,可惜逝世最早;空闻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空性浑浑噩噩,不通世务;只有空智气量褊隘。他虽然法号中带了一个智字,但是因为心胸问题。这个“智” 便挥不出来。 他常觉张三丰自少林寺中偷学了武功去,反而使武当的名望,浸浸然有凌驾少林之势,心中大是不忿。 高强在一边静悄悄地听着这几位武林前辈言来语往,唇枪舌剑,觉得他们或是有德高僧,或是成名的道士。话语中虽然没有一个人骂过一个脏字,但是其中蕴含深意,言辞交锋其实甚为激烈。 张三丰听了空智的话,默然不语,心内想道:“我武当派的武功,虽然是我在四十岁后潜心所创。但是推本溯源,若不是觉远大师傅我九阳真经,郭里女侠赠了我少林寺的一对铁罗汉。让我得窥武道,否则此后一切武功,全是无所凭依。他说我的武功得自少林,也不为过。“ 不过这老道士言辞委婉,既不否认,却也不承认,只是心平气和道:“小道今日,正是为此而来。” 空闻和空智对望了一眼,心想:“不知他来干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未必是什么好事。“ 二人对望,却直接把空性省略,原来空性和尚耽于武道,对俗务却是不通,他是个武痴,辈分高,为人直爽,因此也得合寺上下僧象爱戴,不过虽然位于四人神僧末位,论其为人处世机变之道,确逮逊于常人,因此他便如同其他五老僧一般,默然不语站在两位师兄身后。 空闻缓缓道:“请张真人示下,幸闻其详。” 张三丰缓缓道:“适才空智大师言道,小道武功,得自少林,此言本是不错。小道当年服侍觉远大师,得蒙传授九阳真经,实是少林未知高人之功,不然小道这一身武功却成了无源之水无根之叶,饮水思源,当感谢少林大恩。” 少林八僧齐齐动容,“嗯”了一声,一时说不出话来,武林中人讲究言出如山,今日张三丰当着众人说下这话,其实变相承认武当武功出自少林,他是有身份的前辈高人,一言九鼎,以后,少林僧众在江湖上行走,大可以说张真人曾如何如何说,这武当一派从此便要向少林低头。八僧莫名其妙,却不知道这张三丰逮道而来,莫非就是为了说几句软话。 对于张三丰本人而言,他对少林当年陈规陋习要捉拿他废他功夫深感厌恶,以致最后累死了恩师觉逮,其实耿耿于怀,后来少林既然不容于他,他在江湖上开门立派,虽然跟少林有来往,却不亲近,他知道自己功夫出自少林,虽然不需要否认,却也不引以为荣拿出来说道,今日若不是为了张无忌,这番自坠名头的话他当然不会开口。 张三丰继续道:“只是小道当时年幼,九阳真经所学不全,至今实以为憾。其时恩师觉远大师在荒山圆寂前诵经,有幸得间者共是三人,一位是峨嵋派创派祖师郭里女侠,郭女侠家学渊源所学最杂,得一个博字。 一位便是贵派地无色禅师,无色大师功夫最高,领悟力最强,因此便得一个高字。 另一人便是小道,小道年纪最小,资质最鲁,又无武学根基,三派之中,所得算是最少的了,若要强说,也只能算一个纯字。“ 空智冷哼一声,却不言语,他心下道:“你自幼服侍觉远,这数年之中,他岂有不存私心暗中传你之理?今日武当派名扬天下,你张三丰学究天人功夫盖世,那便是觉逮之功了。再往上推,哼哼,没有我少林,你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觉远地辈份比空智长了三辈,虽然当时觉远在少林寺领了一份闲职,不过少林寺最重辈分,空智该当称之为太师叔祖才是,但觉逮中途为了张三丰而逃出少林,被少林视为弃徒,派中辈名已除。因此空智心中便不存礼貌。 空闻含糊而言道:“九阳真经博大精深,便是本派所得也不多。张真人不需自谦。” 他却是被张三丰说得糊里糊涂,心中感到莫名其妙:这老道士功夫已经无人匹敌。难道还想重修凑齐九阳真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成? 张三丰摇头道:“这却不是自谦,少林寺领袖武林,高人辈出,此乃众所公认之事。” 八僧听他赞扬少林寺,虽然这话是公理,但是从张三丰嘴里说出来。分量自然不同,八僧心中又喜又惊,还带着三分忧愁,不知道张三丰所为何事。 张三丰继续道:“小道今日上山,正是心慕贵派武学,自知不及。要向众位大师求教。” 空闻、空智脸色一变,本来看这老道士言语甚为恭敬,却不料语风一转。要向众人“请教”,他们误会了张三丰言中之意,明道他“要向众位大师求教”造句话,这是向各人挑战决斗,要折杀少林的威风。八僧不由得均各变色,心想这老道士百年修为,武功深不可测,便说张三丰五十岁时便打遍天下无故手,以后再也没有见和谁人动过手,举世中还有谁是他地敌手? 他孤身前来,自是有侍无恐,想必这两年之中,又练成了什么厉害无比的武功,有把握单挑少林,却是要在江湖中扬威立名,从此武当盖过少林,江湖人士的口风要打遍。 一时间,三僧都不敢接口,最后却是直性子空性和尚道:“好老道,你要考较咱们不成?我空性可不畏惧你,我们少林寺中千百和尚一拥而上,你也未必能把少林寺给挑了。” 他是直性子人,心中思量若是单打独斗肯定斗不过张三丰,现在看这老头有恃无恐说这话,恐怕就是八个人也降不住他,因此话虽说是“不惧”,心中已是大惧,更是明言:要千百人一拥而上,蚂蚁多了咬死象,要用人数堆赢张三丰。张三丰看他们如临大敌,又好气又好笑,心中略微一丝骄傲:我一人…… 不过他嘴中忙道:“各位大师万万不可误会,小道所说的求教,乃是真的请求指点。只因小道修习先师所传的九阳真经,其时年少,记忆缺漏,更有不少疑难莫解,缺漏不全之处,少林众高僧修为精湛,武学高明,若能不吝赐教,使张三丰得闻大道,感激良深。” 他说着站了起来,先深深行了一礼,以示决无故对之意,甚为恭敬。 张三丰这番言语,却大出少林诸僧意料之外,想他神功盖代,开宗创派独立门户为一代大宗师,震古烁今,辉映前后,修练已近九十载,深明武学至理,功夫当真是精纯高深,称之天下第一人绝对不为避。 当世武林之中,若论声望之隆,身份之高,无人能出其右,万料不到今日竟会来向少林求教,这么大的帽子罩下来。谁也吃不消。 空闻急忙站起来还了一大礼,身后七僧齐齐站起也跟着还礼,不敢有丝毫懈怠托大之处。 空闻嘴中说道:“张真人真是取笑了,我等后辈浅学,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八个字也说不上,如何能当指点二字?真人切莫如此言语,折煞小僧也。” 七僧在后面齐念佛号,诚惶诚恐。 张三丰知道此事本来太奇,换了谁也不能相信,于是源源本本地将张无忌如何中了玄冥神掌,体内阴毒无法驱出的情形缘由说了,如今要保其一命,目前除了学全九阳神功之外,再无他途可循,如今他已学了武当九阳功和峨嵋九阳功,体内寒毒仍然作,想必学了少林九阳功,三派精华齐聚一人之身,当能驱除寒毒,维护真身。 张三丰介绍完毕,又说:“小道愿捋本人所学九阳真经,全部告知少林派,亦盼少林派能示知所学,只方参悟补足,授这小小孩童武功,让他得以保命。” 这老道士生性随和,最后还加了一句:“须知佛家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各位高僧垂怜。” 他一个老道士被逼急了说和尚言语,也算是语气谦恭到了极点。空闻听了,沉吟良久,其余七僧十四只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知道他一句话,便将决定这孩子的生死。 过了半晌,空闻叹一口气,说道:“我少林派七十二项绝技,千百年来从无一名僧俗弟子能学到十二项以上。张真人所学,自是冠绝古今,可是敝派只觉得上代列位祖师传下地武功太多,每日挑花了眼,却不知道该学什么好,便是学了,也不过十分之一,张真人再以一种神功和本派交换,盛情可感,然于本派而言,却属多余。“ 他顿了一顿,又道:“武当派武功,源出少林,今日若是只方交换武学,也未尝不可,只是日后江湖上不明真相之人,便会说武当派固然祖述少林,但少林派却也从张真人手上得到了好处。小僧忝为少林掌门,此种流言却是担代不起。” 高强在一旁听得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空闻作为少林方丈,想地倒是不错,只是你号称四人神僧之一,却如此宥于门户之见,胸襟未免太狭,见死不救,又大逆于佛家常理。 张三丰也是如此想,无奈其时有求于人,不便直斥其非,只得说道:“三位乃当世神僧,慈悲为怀,这小孩儿命在旦夕,还望体念佛祖救世救人之心,俯允所请,小道实感高义。” 这边张三丰说得唇焦舌干,那边空间、空智两个光头摇头如拨浪鼓,只方僵持不下,张三丰反反复复,从天说到地,大讲佛理,却也打动不了这二位肚子中的菩萨心肠。高强在一边听地烦扰,站出来给几个人叩磕头道:“太师傅,少林几位前辈高人,若是我无忌师弟拜入少林门下,为少林弟子,可学地那少林九阳功否?” 少林二僧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张无忌却是一扭脸。显然不喜。 半山中传来霹雷响声:“大雪山大轮寺门下无名小僧,特来此拜会中原武林泰山北斗少林寺。”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十一章 天下武功出少林 高强便听地满山声音嗡嗡嗡震响。 来人功力奇高无比,人在数里外山下说话,但是声音却霸道无匹,恍若前后左右空气中同时有几十个人放开嗓门大吼大叫,偏偏声音霸道震耳,音调却平和安定,如此截然不同之感觉糅合在一起,让人觉得非常怪异。 张三丰没有说什么,心里面暗自评定:内力充沛十足,只是太过于霸道激进,失之于醇和平稳。 倒是少林僧人尽皆悚容,听来者逮在几里外便将声音递了过来,在列的都是武功高手内力高深之辈,佛家更是有狮子吼、金刚禅唱神功,但是若要像对方距离如此遥远,声音如此洪亮清晰不带一丝火气,三大神僧和身后达摩堂五老知道自己功力要逊一筹。当日在武当山上,空闻曾和张三丰隔着门户老远说话,不过里许,但是这人却是在几里之外,显然难度更甚,空闻知道自己现在便是张口说话也不能清晰传达那么逮距离,明能闭口不言。 空闻心想:“若是空见师兄在,功力当不逊于此人,嗯,大概明有枯坐峰上三老实力可以抵挡此人。” 当下他扭头对身后一摩长老低言:“持我锡杖,传我法旨,有请枯坐峰三老。” 那达摩老僧只手合十,恭敬接遇了空闻手中金光灿灿法杖,高强这才瞧明白,这根法杖甚长,通体馏金。上面镶嵌佛陀头像,均为宝石美玉雕刻而成,甚为珍贵,想必是少林寺执教之凭证,凭此可以号令合寺上下僧众。 却听着那霸道声音继续响亮道:“小僧远道而来,少林寺便是如此待客之道?一言不作闷声哑吧么?” 他这声音在短短瞬息间又近了半里,此刻空闻才开口慢言:“不知贵客驾临,若有礼数不周之处,请多多见谅。” 他这番说话却是平心静气,声音平和冲淡。如在众人耳边说起一般,不带一丝烟火之气。原来此时来人已近,却已经到了空闻内力可及范围内。空间可以将内力尽数送出。 那未曾见面的“大雪山下大轮寺门人”惊讶一声,道:“和尚如此了得!”“和”字人海在里许之外,到了“得”字,风声大作,众人只看的眼前一花,便多了一个黄色僧袍,宝像庄严地和尚。 高强站在张三丰身后。便看着这和尚约摸五十岁左右年纪,方脸浓眉,大耳垂肩,脸色黝黑,只眼宽大,嘴唇厚直。竟然似那寺庙中的泥胎木雕的佛陀一般,头也是做卷状。 他仔细观察,这和尚脸上皮肤虽黑幽幽。但是上面隐然有一层光芒流动,宝像庄严如同活佛,看上去可敬可畏,长相大异于常人,眼光开合间,一层精光蕴而不闪。高强心中一凛,从来没有见避这样长相奇特的人,若论相貌,这和尚当真可以算个半佛了,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时,觉得此人声音爆裂,定是面目狰狞丑恶之辈,却没有想到是如此相貌端庄之人,而且说话突然由霸道变为柔和有礼,让人难以接受如此快变化。 那和尚到了这立雪亭,看看众人,这才合十唱礼:“大雪山下大轮寺内,小僧达摩智见过各位高僧。” 众人听了他的法号,无不动颜,高强听得更是觉得此人狂妄:莫非是同音不同字,竟然敢叫摩智?难道是要盖迅摩老僧么?我还叫孔子明呢。 空闻等僧人面面相觐,却是从来没有听过这和尚的名号,想必他居于吐蕃偏僻之地,所以名声不显,只是震慑于他功力高绝,当下只是只手合十,各自表身份,回礼甚恭罢了。 达摩智一听到少林寺方丈就在眼前,三大神僧咸集于一处,笑容可掬道:“小僧从吐暮逮道而来,听闻少林寺领袖中原武林数百年,盛而不衰,因此特意赶末,以武会友,不料方丈法师舆诸位高僧均在,这却节省了许多事情,小僧乃乡野鄙人,想领教一下中土博大精深之武学,还望各位神僧不吝赐教。” 空闻和尚单凭刚才隔空传音一途,便知道这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功力要强于在座的少林僧人,而摩堂一老还没有请来枯坐峰三老,因此嘴里面却说些推诿有礼的话语,其实是在拖时间。当下有小沙弥请了违摩智入厅坐下,茶水奉上,礼数不缺。 便在此时,听得青石道上咣咣咣声音响起,片刻后,一个枯瘦中年僧人手持金光闪闪金钢杵却从山下道路赶来,众人看他身体瘦弱,偏偏手中持着如此沉重兵刃,跑动间步履平稳,轻快便利,比一般高手都要快上几分,便都知道他轻功绝佳,内功一流。 少林空性却是直性子,赞一句:“好和尚!” 他便不再说话,不过空闻、空智都知道他心里面想什么,这持金刚杵的和尚,修为却略逊三僧一筹,不过这等年龄,也属难得。 这和尚却是和达摩智一般打扮,他进了厅内老老实贵给少林高僧叩大礼,达摩智笑着介绍,这持金刚杵地番僧却是他的弟子喀尔巴。 高强早就咂舌不已,他分明看出来,这持金刚杵地瘦削和尚便是当日以金刚小轮活活劈了华山薛公远的和尚,他心想:徒弟便是如此厉害,那师傅地修为更是深不可测。那喀尔巴持了金刚杵,站在他师傅达摩智身后,高强看着喀尔巴便是三十岁模样,而那达摩智不过五十岁左右,暗自佩服摩智授徒有方,他却不知道喀尔巴天生神力。异于常人。 空闻坐在一边静静喝茶,此刻外敌来犯,张三丰的事情明能暂缓,一时之间,厅内气氛冷冷清清,众人只是静静品茶,都不言语,便听着树林间各色虫子烦躁吵闹,风轻轻吹过,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空闻坐在那里。一时之间有点走神。 少林寺树大招风,从古到今。北宋有吐蕃国师鸠摩智前来挑战,以小无相功模拟少林七十二项绝技。整地少林寺灰头土脸,若不是无名老僧后来揭穿其假象,少林寺差点就下不来台,那一次鸠摩智咄咄逼人,甚至要少林寺解散,和尚去托单挂靠在其他寺门下,那是最危险的一次。 其后南宋有昆仑何足道来挑战。在少林寺门前坚硬逾铁青石板上尽石为盘要下棋,若不是觉逮和尚身负九阳神功将那棋盘铲为平地,张君宝,也就是现在地张三丰,那时不过十六岁接下了何足道的十招,少林寺还要阴沟里翻船。 历史上。倒是这两次挑战最为危险,少林寺如此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平日里的挑战更是面临不计其数。一年大大小小多少次也记不清楚了,罗漠堂便是专管打架的地方,一个门派专门设立下对外接待挑战之人地处所,这在整个武林中,倒是仅此一家,套用一句俗语,唤作别无分店! 便是武当隐隐有后来居上之势,但是也不像少林如此招惹麻烦苦恼,一年也就是有数的几次有人前来挑战踢山,一个个都灰溜溜遮面下山,这自不用提。 空闻知道今日这和尚来者不善,更兼神功惊人,不避枯坐峰三老修为惊人,尽数可以抵挡,所以心下不慌,面色慈和带着微笑看着来人。 心里面一股疲倦涌了上来,每日里为了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和江湖人争斗,他这方丈当了年数不长,但是身心疲惫却是真真切切。 他心里面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还不如让武当得了这个名头,把麻烦祸水都引过去。 随即大摇光头,把这个想法驱逐出脑外,傲然直视番僧达摩智,心想:大风大浪不知道过去多少,你便想挑翻我少林寺?休想! 空闻定定坐在那里,身后几僧也成竹在胸,众人均知那枯坐峰三老功夫已至化境,闭关多年,从不下山,更兼修有金钢伏魔圈这通天彻底的大神通,有他们出手,便是张三丰与少林为故,也尽可以抵挡得住。 达摩智知道眼前这方丈和尚多半在拖延时间寻求寺内强援,但是他傲然坐立,慢悠悠品茶,心想:便是不管你来什么武功高手,也均需败在我手下。 他在这片刻时间,眼睛缓缓转动,将厅内人都扫视了一遍,但见张三丰老道士坐在一边,身后还有一面黄肌瘦之童子,另外一少年英姿勃勃,却也未见任何异常之处,他知道既然能和少林方丈坐在一起,自然不是普通人。 不过达摩智心高气傲,既然敢孤身单挑少林寺,自然更不会把少林寺的客人放在眼里,因此也仅仅一眼扫避,却没有问张三丰等人地身份。 这也怪张三丰自己太过于邋遢,而且人老了以后相貌大退,貌不惊人,便是张无忌也是一脸病容,颓然不振,高强在一边不管如何“英俊”,也不可能给三人众多添加几分印象分。 张三丰见少林来了敌手,他正感到说得口干舌燥,心中也憋着一股气,他倒是要在一边看看,这少林寺的和尚如何应付眼前这强敌,饶是他百年修为心平气静,被空闻和尚气地不轻,此刻也存了份看热闹静观事变地心态。那达摩智堪堪将一蛊热茶喝完,那达摩一老却返回来,脸色却不甚好看,低声对空闻道:“枯坐峰三老不肯下山,他们说这都是些些虚名,不须看重,这些事情,却不用叨扰他们清修。” 空闻脸色一下难看起来。不过点点头道:“三位师叔说得对,佛家之人不应该为这些身外虚名缠绕。” 厅中人都是武功高深之辈,因此将他们地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达摩智冷冷一笑,心中不晒,以为少林僧众却是怕了自己,不敢出来迎战,他为人激进,从来不相信有人冲淡平和到不争名利地程度。 他想了一个折杀少林寺的法子,便拱手道:“小僧此次北行,时间匆匆,便不多呆了,少林寺乃泰山北斗,区区不才,要送一句话给少林寺,献丑了!” 他说完话,身子一躬,便从地上拾起了一块儿尖石子儿,直起身来,脸上微笑,然后站在上山的斜坡上,一吸气,便用石子儿在青石板上写道:天下武功出少林。 他这几个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他虽然是吐蕃人,却写得一手漠字好书法。 只不过众人倒不在意他的书法,在座的人脸上均变色,须知上下少林寺这条青石路千百年来被人踩地光可照人,但是却没有人可以在这上面留下一丝半分痕迹。 当年何足道挑战少林,便是以石子儿在这青石板上刻下了横竖棋盘,以雄浑内力骇地全寺僧象无人能言,不过习得九阳神功的觉远大显神功,灭掉了何足道的威风。达摩智在这之前未履中土,自然不知道这一段往事,但是他看少林寺和尚一直不正面和他比武,心知刚才自己一声隔空传音震住了象僧,若是为了扬威立名,目地已经达到,但是总觉得如此转身离开,倒似乎没有任何证据折服少林僧象,以后说出去也不响亮。 他为人谨慎,却不像他的前辈鸠摩智那样胆大妄为妄囤一人挑翻整个少林寺,他的想法多半和何足道相同,便是挫挫少林寺的威风,他此行北去,却是受那蒙古鞑子皇帝册封为护国法师,他这是在寻思着做一件事情给自己脸上贴金,最好莫过于上少林寺折服象僧。 达摩智功力已至化境,他是赤足而来,便早已现这青石地板与众不同,因此便要在众人面前显露一手功夫,这样在地上写字,以后跟蒙古皇帝说起来,也是有凭有据,值得骄傲之处。 他这七个字:天下武功出少林! 表面上看是恭维少林寺,不过那意思也很明白,要少林寺也出一人将下句补全,不管你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或者“东南西北上中下”,便是一样的七个字即可。 果然,摩智笑眯眯只手合十,恭敬道:“请少林高人赐教,也赠予小僧一句话吧。”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十二章 红藕白莲是一家 达摩智话虽谦恭,但是面上冷晒,不懈之意彰显无遗。 空闻和几个僧人面面相觐,那枯坐峰三老不下山,合寺上下便当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有这份内力,空闻无奈摇头,便准备开口认输,他倒是记得清楚,少林寺上下几百年,虽然大危大难几次,当时方丈都被逼得说了软话,不过后来事情都有转圜,也不算少林输了场面。 今日自己这软话一出,恐怕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便听着一个少年喊道:“慢着!” 达摩智惊讶望去,便看着一少年挺身而出,笑道:“大和尚,我给你写几个字如何?” 达摩智看那少年脸上轻佻懈怠,随手拾起了一尖锐石子,漫不经心在青石板上磨了两下,心中又气又笑:哪里来的无知少年,以为这是自己家的后花园的松软土地么? 出来丢人献丑,这可随你。 当下笑吟吟道:“小施主请。” 那少年却看看手中石子,大声嚷嚷道:“太师傅,这地板有古怪,比赵三家的烧饼还硬三分呢,您老人家来帮我两下,况且,我还不认识字儿呢。” 达摩智便看着那老道士略微沉吟,便点头站起来,他一看这老道士年岁已高,邋遢无比,只眼细缝一般没有半点精光,也不以为意,他却不知道张三丰却是已经到了神光内敛蕴含不漏的境界,当下心中冷笑:且看这一老一少装神弄鬼。 老道士随手从树枝上撇下了一枝树枝。慢吞吞道:“强儿。你不识字,我便在你后背上比划两下,我在你后背上怎么划,你便用石子在地上写。” 那少年点头道:“弟子醒得。” 老道士沉吟半晌,方才用树枝在那少年后背轻轻一划,嘴里慢吞吞道:“红” 少年便随着那老道士在自己后背上起伏的树枝,跟着一笔一昼,众人围了上去,看了莫不惊奇,摩智更是倒吸一口冷气。但见那少年拿着刚才达摩智扔去地尖锐石子,便在那青石板上写出一个“红”字来! 单以笔法看。这个“红”字要差违摩智的字相去甚远,简直是天差地别。这字歪歪扭扭,最多便算是公正可看,但是达摩智写的字一个个深过寸许,已属不易,但是这小孩儿随笔写来,这个“红”字竟然深陷二寸有余! 这边那老道士有气无力地喊出一个“藕”字。 少年依法施之,地上果然出现一个“藕”字。大小深浅,与前一个“红”字一般无一。 随着那老道士一个字一个字喊出,那少年也动笔飞快,毫不拖沓,地上便出现了七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红藕白莲是一家。” 这句话大致是讲天下武功是一家,不要强分门派。其实与“天下武功出少林”一句针锋相对。 少林众僧看了又是佩服,又是哭笑不得。 谁能想象,天下武功出少林是对手写的挑战之词?倒是红藕白莲是一家成了帮手助拳所写的话。 那边少年写完七个字。笑嘻嘻站起身来,然后恭敬给各位高僧叩施了大礼,这才慢吞吞转过头来对着摩智说道:“从吐蕃来的大和尚,功夫当真是了得,只是这写字的功夫么,我这中土的小孩儿都会,何况少林诸位高僧?大和尚,小子说句妄言,退去,找你的蒙古皇帝吧!” 然后这少年便缩回那老道士背后,不再言语,那老道士回看看他,头微微点动,显然心中人为赞赏他地行为。 摩智呆呆地看着那地上丑陋歪扭的七个人字,面上又红又白,心里面绞痛万分:哪里冒出来地怪物,这小孩儿怎么有如此功力?必定是他身后的老道士施地怪异法术,只是,只是,怎么会有这种人?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功力? 原来这小孩儿便是高强,他听到枯坐峰上渡厄、渡难、渡劫三僧并不出手,便知道少林寺上下,除了那圆真以外,当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在这青石板上刻字题词了。 只是圆真身藏阴谋诡计,断然不会出面写字,平时肯定隐藏实力,便是三僧都不一定知道他有多强。 既然少林寺上下无一人出来可以题字退却达摩智,这个面子可就丢人了,江湖人行走对名声之类看得甚重,虽说枯坐峰三老对此不牵挂于心,但是空闻等僧人却不得不关心此事。 高强眼见张三丰为了给张无忌求得经书费尽了口舌,却没有多大进展,他便有心要帮忙,如今正好有个机会扶少林寺一把,先不说最后授予张无忌经书之事能不能成,但是眼下一切努力却需要做。 他心中预先打好主意,若是张三丰给我传功借力不成,再请太师夫自己下场写几个字,遮掩过去就可以了。 哪里料到张三丰功力高深如此,那番僧在地上写字,其实已经用尽了全力,因为这是一世英名所在,没有留半点余力,这文比之法,实在比武比还要凶险三分。 高强在地上写字,张三丰以一根树枝在他后背上书写,在提顿按捺之间,隔着一根树枝将沛然醇正的内力输入他写字的右臂内,高强明觉得全身暖洋洋如浸入温泉之中,四肢百骸之间有用不完的力气,而手上,猛然之间便有了九牛二虎之龙虎大力。 他信心人增,一方面佩服张三丰神功盖世,出神入化,便是树枝离开他后背少许,但是那功力也源源不断隔空傅来,在他体内走经脉过穴道,力达其右臂五指。力道温和醇正、冲淡平和,却是一点没有霸道之气象,让他体内舒服通畅,又让他手上暂时有了那骇人的功力。 当年,张无忌曾经抓着殷离的脚踝将九阳神功传了过去,殷离借此吓跑了何太冲夫妇,那时张无忌控制之力却差了许多,不比张三丰,神功惊人,无人可揣测。无人可匹敌。 须知武功一途,练习到极点。便是隔了丈许也能运气力,北宋末年。丐帮前任帮主莆峰可以隔着三四丈余出降龙十八掌伤人,又有擒龙功可以隔空摄物,更有少林寺中无名老僧可以捋内功化在体外成为无形气墙,防御无人可破。 便是在倚天中,渡难和尚曾经隔了几丈用小须弥掌向殷天正进攻,不因距离而掌力有变。 张三丰修炼到晚年,武功已经到了顶级程度。他隔空传功,与捋真气透于体外,或防御或攻击,或隔空传于别人体内,这却是一个道理,张三丰其实隔着空气便可以给高强传功。只是此举太惊世骇俗耸人听闻,因此便以树枝为屏障。 果然,高强手书几个字。嘴上又捧了少林寺一象僧人,空间脸上却是好看了许多,违摩智地脸却沉了下来。 空闻心中暗叫惭愧,心想:少林寺几百年来的名誉,终归没有毁在我手上。 达摩智站在原地沉吟不语,显然在想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如何支应后招。 张三丰看看自称达摩智的和尚站在原地,突然开口道:“兀那和尚,金轮法王舆你有何瓜葛?怎么称呼?” 张三丰外号张邋遢,又信道教,信奉率意而为,不怎么看重人间虚礼,只是后来年岁大了,人人称其为长辈,他自己又开门立派,在弟子晚辈面前自然要有师傅的架子,不过他却不是什么端架子的“世外高人”。 他为人素来谦和随意,今日实在是有求于少林寺才礼貌万分忍耐再三,刚才憋了一肚子火气,高强倒是给他大大地涨脸,面上有光。 张三丰见了这番外和尚,却不再客气,想他老道士一把年纪,若论辈分,凭着年纪倚老卖老,倒是不用跟别人讲客气,因此说话大大咧咧,却不甚有礼。达摩智上山来,一向面带笑容彬彬有礼,现在被张三丰这么一叫,脸上颜色数变,仔细上下打量避张三丰,合十鞠躬,执礼甚恭道:“敢问前辈称号?” 张三丰回道:“贫道张三丰。” 他一肚子火气,今天面对少林寺和尚,自己称呼自己为“小道”无数遍,面对这个霸道和尚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把。 达摩智悚然动容道:“原来是中土的前辈高人,小僧有眼不识泰山,恕罪则个。” 他略微停顿,继续道:“金轮法王,便是大轮寺内地前辈高僧,算是小僧师伯祖。” 张三丰“哦”一声,笑道:“和尚的龙象般若功不知道修到了几层?” 达摩智面有得色道:“小僧不才,资质愚纯,却也修到了第九层。” 张三丰动容道:“却不知道和尚年庚几何?” 达摩智笑容依旧道:“小僧今年虚度光阴,也有四十二岁了。” 这一语说出来,少林寺众僧听了也打吃一惊,原来这达摩智相貌似五十岁模样,实际年龄却要小许多,至于那吐蕃的龙象般若功是大大有名地神功。 它是密宗中至高无上地护法神功。那“龙象般若功” 共分十三层,第一层功夫十分浅易,纵是粗笨愚鲁之人,只要得到传授,一二年中即能练成。 第二层比第一层又深了一倍,需时三四年。 第三层却比第二层还深一倍,需时七八年。 如此时间倍增,越是往后,练通一层的功法所需要地时间便需要更长,因此有高僧穷其一生,也不一定能练通后面一层亡。 据说到第五层以后,欲再练深一层,往往便须三十年以上苦功。 历来,便是当年神雕侠杨过平生之宿敌金轮法王曾经修行到了第十层的境界,便是那个时候,他一拳击出,便有十龙十象之大力,后来败在杨过地黯然**掌下,掉入木塔下,尚自不死,却被木头砸中压住,葬身火窟,也算死得窝囊之极。只是达摩智以四十二岁年龄修到了第九层,便是当年金轮法王在他这岁数上,功力也不一定有他高深,原来达摩智大异于常人,他幼时有奇遇,任督二脉天然自通,学习武功神猛进。达摩智是有极大野心之人,所以才耐得住寂寞在雪山下大轮寺内闭管潜修数十年,不出寺门一步,直到武功大成,这才下山,准备一鼓横扫中原武林,折服天下英雄,然后再去皇宫做他的护国法师。 只是初到少林即便受挫,又被张三丰喊出了来历功法,心中受的打击却老实是不小。 张三丰听他今年四十二岁即修行到了第九层功法,嘿嘿两声,点头道:“你师伯祖当年在你这个岁数,功夫倒也没有你这么厉害,只是希望你以后莫学你师伯祖的老路。” 摩智只手合十,躬身道:“多谢前辈指点提醒,小僧自然醒得。” 少林象僧看摩智身上嚣张气焰全散,一个个心中无奈想到:到头来,还是这邋遢老头说两句话能吓唬住人。 摩智眼睛转一转,却道:“少林武当,一向为中原两大泰山北斗,贵为武林领袖,这题字一事么,却是和尚大意了,呵呵,便算是输给少林吧。” 他这话说完,少林象僧面上都惨然无色,这达摩智一张嘴好不厉害,便是认输也不让少林诸僧舒心,少林八僧上下一般心思,这次面子上虽说未输,但是大家都知道已经输了一局。 那边达摩智继续道:“小僧这就领教武当神功!” 他这句话说出来,却是象皆悚然,人人想到,这和尚莫不是疯了?想舆张三丰动手么?那便是嫌自己命长! 张三丰抬头望天,眯缝着眼睛冷冷道:“和尚是想舆贪道切磋切磋?” 达摩智一躬到地,恭敬有加道:“在下后学晚辈,便是再狂妄自大,也知道武当张真人那是天下第一,便是给摩智十个胆子,也不敢向张真人靖教。”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张真人的武功虽好,门下弟子却不知道学了几层,张真人前辈高人,自然不屑于动手,小僧倒也自重身份不去下场。” 说道这里,他头一转,冷喝一声道:“喀尔巴!” 后面那三十岁左右番僧听地师傅召唤,大跨步走了出来,威风凛凛将那金刚杵往地上一砸,嗡嗡嗡声音直响,那瘦和尚却是大嗓门,大喝一声若凭空打雷一般:“在!”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十三章 初传太极十三式 达摩智又扭头,笑容可掬对张三丰道:“小僧便经比张真人低了一个辈份,小僧这个徒弟,那更是张真人徒孙级别的辈份,便请张真人请刚才以石子儿写字的小兄弟下场,给我这不成气候的徒弟赐教几招吧!” 这达摩智眼睛狠辣稳准,看高强称呼张三丰为“太师傅”,便知道这少年是张三丰的徒孙,达摩智的师伯祖是金轮法王,而张三丰却比金轮法王低了一辈份,若是如此算来,达摩智的弟子喀尔巴还倒是真和张三丰的徒孙高强是一个辈份。 摩智狡猾至极,他要挫败张三丰的锐气,他自知武功一途无望压倒这神功盖世的高人,便想了一个曲线婉转的法子,倒是要自己的弟子胜过张三丰的徒孙,来出一口恶气,杀杀中原武林人士的威风。众人看达摩智的弟子喀尔巴,却看这人虽然身体瘦削,但是天生神力,拿的金刚杵便是沉重兵刃,功夫也极为厉害,再看看高强,十五岁少年瘦瘦弱弱,人人摇头一一你便再是天才,十五岁却能成什么气候? 张三丰正在犹豫,高强毫不犹豫站出来,大声喝道:“吐蕃来的和尚,你要战,我便战!” 达摩智心中窃喜,以为这小孩儿毕竟人小心直,受不得刺激,嘴里一个“好”字便喝了出来。 他却不知道高强的心思,那高强眼看着现在是给张三丰增脸添光的好机会,更是加重自己印象分的时候。说不准还跟以后地太极拳绝技有关,他思索几下,又想了几个后招,自以为不会太给武当丢脸----况且,出去打了可能输,不出去打一定输,傻子都知道要搏一搏----虽然代价有点大,不过收获也不会少,付出与得到成正比。 高强继续施展他心中定下的计策,道:“我年岁又小。平时懒散懈怠,若要输个一招半式也属正常。只是我们得说好,这大和尚却不能用他那金刚杵!” 他眼瞅着那大和尚力气太大。估计挥舞起这禅杖来就跟玩儿似的,这重家伙要是蹭到一点,那可是伤筋断骨,死伤惨重的下场,因此先打掉这一节再说。那喀尔巴自信满满道:“依你!” 他的漠语字正腔圆,不知道是不是跟达摩智学的。 高强眼睛一转,继续道:“都说吐蕃的大师们。有一门投掷轮子暗器的绝技,我么,年幼功浅,武当的暗器功夫还没有学,大师,你不能对我用暗器。” 喀尔巴胸膛起伏几下。哈哈大笑几声道:“师傅,我拿下这小子还要用暗器么?小孩儿,便依你!” 他话到这里。便听着叮当叮当咣当几声响,他将手中的金刚杵扔在地上,又从怀内取出一叠金色小轮,也扔在了地上。 高强眼睛尖锐得很,他认出来,便是这些轮子活劈了薛公远,并且差点劈死了简捷。 高强眼看着对方金刚杵与暗器均已除去,脑袋微转,想了半晌道:“我学艺不精,也从来没有和人打过架,现在我害怕了!” 达摩智在一边冷言冷语道:“害怕了,低头认输即可。” 高强摇头道:“我虽然害怕了,但是认输是万万不能地,想我武当第三代一百九十九个弟子,我排倒数第一,如果赢不了眼前这瘦和尚,出去岂不是人家要说我武当门人不行,居然连吐蕃来的和尚也打不赢?” 喀尔巴不耐烦道:“小子,打不打?打便来,不打便认输,哪里那么多罗嗦闲话?” 高强不满道:“我害怕了才说这么多话,若是不怕,直接一拳头过去将你打地倒在地上,让你识得我武当蛇猪般若功地利害!” 达摩智眼睛喷火,心中想:哪里来的这么一个泼皮无赖,我们吐蕃有龙象般若功,你们武当便有蛇猪般若功么? 喀尔巴怒吼连连:“咱们打来便是。” 高强还是摇头:“不成不成,现在我是打不过你地,我害怕了,以前学习的功夫都忘了,现在我要问问我太师傅,让他老人家教授我几招功夫。” 摩智冷笑道:“现场学艺么?却不知道临阵磨枪,能有多快?” 张三丰却突然说道:“不快也光!” 他伸手将高强拉了回去,掷下一句话道:“老道便在这里教授这孩子十几招粗浅功夫!” 达摩智冷笑道:“现场学艺么?却不知道临阵磨枪,能有多快?” 张三丰却突然说道:“不快也光!” 他伸手将高强拉了回去,掷下一句话道:“老道便在这里教授这孩子十几招粗浅功夫!” 喀尔巴望向师傅达摩智一眼,沉声道:“小孩,我不占你便宜,我便出了亭子站在外面等你,不过,如果你这武功要学个一年半载,我看咱们也不用比啦!” 喀尔巴不是傻人,他这两句话要挤兑住高强和张三丰,他现在心中认定了这小孩儿一定是不敢正面和他相争,因此一直拖延时间,他拐弯抹角说些口头便利的话,便要走出亭内,倒也是自重身份的高手。 这立雪亭是少林寺为了迎接客人所设,想少林古刹大庙,这立雪亭足足有百十米平方,亭内坐十几个人,倒是一点也不紧张。 喀尔巴倒是为了等一会儿不让这小孩儿说胡话,自己胜了便是胜了,他预防着这小孩儿说什么“你看了我学的招数”诸如此类的话。 他抬腿迈步要往出走,其他少林僧人互相看一眼也要回避,像大派中传承教导武艺。若有外人观看,这是大忌讳,当年何太冲传授门人练剑,有人不过无意看片刻,便被追杀几千里。 张三丰摇头道:“各位都是有道高僧,饱学之士,武功高强之辈,若是往常,想凑齐这么多人也难得,这是我新悟出的一套武学。我现在便传授这孩儿,大家也不妨看看。还有什么漏洞阙疑之处。” 少林众僧一听,便又坐了下去。达摩智冷冷坐在一边,大家倒是一个心思:既然这老道士不介意,那么看看也无妨,尤其是他所说“新悟”地武学,以他百年修为,却真不知道是什么样地惊人武艺,这小孩子却能学到几招。 高强惊道:“太师傅。您老人家新悟出什么武学啊?” 这家伙在“偷学”武艺上一直尽心尽力,费尽脑汁,他刚才甘于冒着风险站出去为武当争光,心里面打的主意便是让张三丰高看一眼,然后他再以请教之名,让张老头传他点厉害的功夫招数。却没有想到老头子会传他“新悟”的武学。高强满脑子愣怔,他记得若是没有错,张三丰闭閤多年。悟出来的武学便是只有太极拳和太极剑,不过那是他一百二十岁,也就是张无忌二十岁悟出来地绝世武学,自此以后,武当派的功夫自成一家,与少林再也没有半点瓜葛,只是不知道,张三丰此时一百一十四岁高寿,哪里来的“新悟”武学。却听着张三丰站在那里,神采奕奕道:“老道晚年倒有大半时间闭阙,潜心研究武学,三十月来略有小成,初步推出一套太极十三式地粗浅功夫来,今日便在这里演示与这小孩儿,大家且替老道士掌一眼。” 高强听得都快要晕过去了,不是吧?太极十三式,那不就是太极拳的雏形么,只不过此时想必张三丰还没有悟通后面几十式。 高强窃喜:看来今天摩智这秃驴把张三丰逼急了,居然把压箱底地功夫都要拿出来让人看了。 张三丰却是另有深意,他年岁已高,一切虚名如过眼云烟,尽数不放在眼中,如今只求张无忌平安无恙,他内心深处倒是有这么一个主意:若要求的少林九阳功,便是用太极十三式换之也可。因此要在众人面前显露这门绝学。张三丰却是不怕别人将这门功夫偷学去,盖因为武功一途,不仅仅在于招式变换玄妙,还在于舆招式配合地内功心法一途,两相结合才能挥一门武功的真正威力。 如那鸠摩智当年以小无相功为底,模仿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他已经到了相当高地境界,形似神也似,七十二门绝技的诸般用力法门都模仿地惟妙惟肖,几可乱真。 只是他太过于贪多,当时已经有走火入魔之徽兆,后来内功全被段誉吸去,也算是空做梦一场。 但是要达到他那种程度,却必须有几个条件。 先得身居小无相功,以此为底才能衍化千万武学。其次必须有七十二门绝技的文本,如果只看别人施展外在招式,那也是枉然,看了七十二绝技文本以后,知晓七十二绝技用力技巧如何,外在表现如何,然后驱动小无相功模拟之,外在配合完全一模一样的招式,施展出一模一样的效果,这才算完。 七十二绝技文本,倒是慕容博送给了鸠摩智的,鸠摩智因此而大祸临头,还兀自不知,欣喜莫名。 但是撇开这件事情,却揭示一门武学真理,俗语有隔行如隔山,江湖中各门派所学也大相径庭,武当本派自有心法,而且是脱胎于九阳真经之武学至理后制人,随后引申为以静制动、以慢打快,四两拨千斤,这与其他学派武学道理大相径庭。 所以张三丰敢在众人面前演示,却是这个道理,而且他也定下决心,这招式可以教授给高强,不过这心法一途么,自然不能在大庭广象之下说出来,他却是要隔空传功,要借着高强的身子,摆出太极十三式地招数,一招击败喀尔巴。 往日武当之武功,虽然尽力符合这几条要旨,但是从武当入门三十二拳到玄虚刀法,以及以后的武当绵掌,虽然含了“柔、慢”二字诀,终未达到大成,至今日之太极十三式,张三丰终于看到了以“至柔克至刚”的境界。 张三丰慢吞吞道:“好孩子,你看好这十三招。” 他气定神闲站在那里,嘴里喊:“起手式。” 只腿微曲,只臂从身两侧缓慢:举起,至肩齐平,由肩至臂,由臂至掌,由掌至指,如波涛翻滚自然平和,再由上至下缓慢。而行,但见其周身轻灵,浑身犹如不用半分力道,缓慢之极。少林八僧舆吐蕃二僧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不明白这老道士在做什么,须知道他们都是佛门大神通一类武学,虽然教义不同,但是佛家武学那等刚猛威望的武功却是一路,虽然少林七十二绝技中也有那拈花指那样看似柔缓的武功,但是出手缓慢而作用威猛,说到底是刚猛一路。 他们都是武学大高手,知道达到一定境界可以以柔克刚以慢打快,但是如这般慢腾腾到极点的招式却是第一次见。 当下几个和尚心。里面却是一般想法:若不是张三丰老糊涂了,就是这门功夫太玄妙,故意打慢给他那徒孙看。 那里张三丰只掌一上一下,一阴一阳,环抱成球提腿迈步,嘴中喊出“揽雀尾”三字,紧跟着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不见丝毫窒碍打下去,一招招浑然,一式式天成,口中也随着叫出了这些招式名字:以起手式为、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楼膝勾步、手挥琵琶、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抱虎归手、十字手、高探马、金鹞独立,嘎然而止,便定在那里,然后才从容退步。 张三丰脸上略带遗憾道:“这套武学一直不得已悟全,眼下便只有这十三招了,因此也没有最后一招万法归一,深为遗憾。” 亭内少林和尚和吐暮达摩智看到最后,都觉得把如此缓慢招式打地一般节奏毫无窒碍,确实不易,不过心中都是一般心思:这老道士疯了,便要这般慢腾腾地招式对付别人么? 张三丰却望向高强,随口问道:“你记住了几招式?” 高强愣怔半晌道:“弟子招式驾路倒是全记住了,不过不会相应心法,施展出来恐怕似是而非。” 张三丰笑道:“无妨,上阵以后便大胆用这些招式吧,说不准到时候便学会了。” 高强奇怪地看看这老爷子,心想:大哥,不是吧,莫非你能隔着空气给我传点功夫练习这太极拳么?“ 当下他也不敢说什么,低头称是,心想自己有古墓派绝顶轻功,便是打不过也躲得过,鬼才用你刚才教的招式,一点心法路数都没有。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十四章 天下第一 高强这才站了出来,站在喀尔巴面前,喀尔巴怒目而视,心想:你这小子尽是拖延时间,靠拿十三招慢吞吞的招式能接住我招数么?等会儿我捏断你骨头,要你们武当好看! 高强大咧咧道:“平辈动手,年长为先,吐蕃和尚,您先靖。” 喀尔巴等地早就不耐烦了,当先一声雷喝!只拳交错平举胸前,举右拳猛然直击,两条臂膀划开,只臂大开大合,竟然要将高强生生园在里面。 二人是在立雪亭内动手,其余人等都站在了亭子一边,少林八僧看这喀尔巴一拳击出,带着虎虎声威,一股股大力四散开来,吹得众人衣袖飘飘,空闻等更是觉得胸口微微闷,心内都佩服:这和尚倒也当真了得,功力如此深厚。 高强胸有成竹----脚下抹油,便看着只足轻点地,身子便倒纵出去一丈有余,哪里知道那和尚右拳击而不中,左拳后而跟至,只腿跟着一纵,身子平移一丈紧跟高强,那左拳仍然平平举在胸前,离高强不过一尺多远。那番僧右左两拳击出,二人已经移形换位,两人一进攻一后退,偏偏番僧最后一拳落下,竟然与第一拳距离高强位置不差分毫,高强暗自佩服这和尚轻功了得,有心想试试这和尚的内力,当下也是一声喊,只掌迎上老老实实接了这和尚一拳。 他不敢托大,只掌摆出如封似闭的招式,但是内里却催动内力舆喀尔巴拼比内力。便觉得在瞬间,对方内力犹如波浪翻滚而来,前后三股大力袭来,他抵挡了第一股、第二股,却挡不住第三股,正想后退避开,便觉得后背暖洋洋一股真气传到,只掌借此用力微吐,刚好将第三股大力抵消,二人内力较量瞬间成平手。各退几步分开。喀尔巴面带惊讶,不相信这少年竟然与自己内力拼个旗鼓相当。他心里不信这古怪,怒吼一声。揉身扑上。 高强却愣怔了,体内那股真气还活泼泼流动,自己四肢百骸当真是说不出的顺畅,身体如脱胎换骨一般掌握了龙虎大力,他心里知道张三丰隔空传功,心下震撼。 不过更惊讶地事情很快就生了。 喀尔巴怒吼朴上,只拳一左一右同时至。度更是比以往快了一倍有余,拳头带起的风声都刮着高强脸痛,高强正想施展古墓派轻功逃离,或者用武当三十二绵掌略微抵挡,便觉得体内真气猛然行走至左臂右膀,便自然而然左掌阴右掌阳。施展出太极十三式中第七式手挥琵琶,只掌缓缓推出。 高强在瞬间有了自己成为宗师的错觉,这一招。分明凝重如山,却又轻灵似羽,他心知肚明,这是张三丰借着他身体施出这一招,若要凭自己,便是知道这一招心法路线和招式骨架,练习十年都不一定有此成就。 高强便如同局外人一般,看着自己只手圆转,中间生出阴阳变化,一股雄浑无比力道如陀螺般在只手虚抱处产生,空气为之凝滞,那喀尔巴只拳击如此地,二人掌拳未交,肌肤未沾,但是力道互相比拼冲击,喀尔巴本人被这陀螺劲力带出两三步逮,整个人如陀螺一般在地上急转,转了五六圈才匆忙中施展千斤坠的功夫定下身子,“高强”这一招后劲极大,喀尔巴只腿虽然站定,腰部以上仍然跟着惯性一扭,扑通一声跌倒在地,面红不止。 这喀尔巴在地上也就是恍惚了瞬息间,待现自己已经如此,满脸通红,青筋暴跳,哇哇大叫两声,跳了起来,如暴风骤雨一般攻了过来,呼呼风声四散开来,逼得众人呼吸不畅,但见他两只手臂或直上直下,或斜出横飞,五指怒张,勾拉撕扯,这般怒却是招式威力大涨。那边空性看了不住点头,心想:如此威猛招式,我的龙爪手当可以克制他。不过得在三十招以后。 这边高强看了喀尔巴只眼充血怒目直视自己,心里面先怯了三分,但是张三丰修为出神化圣,不知道如何控制他体内真气,他不由自主迎了上去,当下便看着起手式、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楼膝勾步、手挥琵琶、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抱虎归手、十字手、高探马、金鸡独立。一招招施展出来。 那喀尔巴攻地急风骤雨如狂如痴,偏偏不能破开高强又缓又慢的***,喀尔巴逐渐冷静下来,尚且死战不退,他不是鲁莽之人,他倒是存了一份心思,我多打片刻,师傅在一旁便多看几眼,便能瞅出这门功夫破绽处。 张三丰你这糟老头子这么大岁数了,又能有几年好活?以后门人弟子学不到你这门功夫厉害处,遇到我师徒二人,只有束手待擒。 那边“高强”第二遍开始打太极十三式,他现在也定下心来,耐心体会体内真气路线行走,只掌动静开合阴阳转换之奥妙,他深知如此机会不可能再有第二次,这便相当于张三丰在自己。醴内出招,能以自己的身。醴体会到顶尖的太极功夫,这当真是世上之奇遇,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他耐心体会一招一式,简直是如饥似渴,大脑充分调动起来,能记住几招算几招,能记住多少算多少,不过张三丰却不给他这机会了,到了第二遍太极十三式最后一招金鸡独立打完,直接便是第二式揽雀尾,“高强”右脚实左脚虚,运用“粘”字诀,右掌搭住了喀尔巴左手腕,用劲横带,喀尔巴身不由己往前直冲,身子带着一股风摔在地上,“高强”这一送一摔中,施展了一股暗力。击在了喀尔巴丹田处,将他暂时击晕了过去。 那喀尔巴果然摔在地上皮肤分毫没破,只是掉在地上昏迷不醒,达摩智叹气三声道:“有技神乎于此,天下武功尽可废!” 他人笑三声,向张三丰一躬到底:“多谢真人让小僧今日见此神技,小僧一辈不枉活也!告辞!” 摩智挥动袍袖,一股大风向其余人等吹来,逼得众人呼吸不畅,身子一转。夹了喀尔巴拿了金刚杵便走,便听着杵声叮叮乱响。瞬间便在三四丈以外,身子一拐一转。隐入山后,瞬间不见。 摩智舆在座的高手都看出来是张三丰借着高强身体出手,他们知道自己便是练到死也不可能达到这境界,又羡慕又惊讶,明知道这老头儿耍赖也无话可说。少林僧人刚才几乎被摩智无视,心中虽然生气,却也佩服达摩智功夫高深。只是更赞同他地话,张三丰刚才表现地武功,确实已经到了神乎其技地地步。 高强这时候体内那股热流慢慢散去,他顾不得说话,向其他人鞠躬施礼后,径直跳出立雪亭。便在亭下竹林中,耐心符太极十三式一拳一式打出来,他体内感觉尚存三四分。拳意还在,一招招打出来,竭力要把那种印象加深,刻在**记忆里面。 他在那边打拳忙活自不用说,亭内众人再次坐下,小沙弥再将热茶换上,众人慢慢饮用。 空性是少林八僧中痴于武学不通人情世故的一位,他豪迈坦率,素来想什么说什么,刚才张三丰和两位师兄讨论地事情阙乎到少林武当两派声威,他没有敢插嘴,生怕说错了什么,不过刚才张三丰露了一手隔空隔体传功的绝技,确实惊世骇俗,闻所未闻。 空性站起来恭恭敬敬合十问礼,然后才道:“张真人,刚才您的太极十三式真是让人佩服,神技威名,实至名归,这是从九阳真经化出来的功夫么?” 他却是诚心诚意问话,不是有心挑衅滋事。 张三丰看他真诚,便摇头道:“贪道这门功夫,武学道理有一点跟九阳真经相关,但是主旨却均为自创,若要严格来说,其实和九阳真经没有多大关系。” 张三丰觉得大大露脸,不知不觉把“小道”改作了“贪道”。 空性赞道:“张真人,江湖上传言你是第一高手,我看此言不真,您只有在传言之上,比传言更厉害,恐怕古往今来,这第一高手也均为真人独占。” 张三丰连忙摇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古往今来,也有好多绝技遗失,这门功夫我还没有悟通,说什么天下第一可真是笑话。” 八僧眼中又羡慕又嫉妒,便是残缺的武功就已近如此厉害,若是全套了,那还不知道多么惊人。 张三丰看众僧心动,便直言道:“天下武功殊途同归,强分门派便落了下乘,红莲白藕本一家,何必要分?小道愿意以武当九阳功并加太极十三式,为两门功夫为引交换贵寺神技,请神僧传了这可怜小孩的少林九阳功,救其一命吧。“ 空闻闭目在那里沉吟不语,空智的脑子却转得很快,他知道这师兄素来习惯徽求自己意见,待空闻睁开眼睛,见其目露迷茫,空智对着他却点点头。空智心中却是如此想:那少林九阳功于我们不缺,传于张无忌一人,让他誓不得泄露另传别人即可,但是张三丰如今便创出了太极十三式这神功,以后他地弟子门人说不定依此便凌驾于我少林之上,若是我们得了这门功夫,合寺中上下明智之士钻研,说不定可以先推理出这门武学,这门武艺便算不得他武当而属我少林的。 空闻见空智点头,知道这师弟跟自己是一个想法,当即名言道:“张真人,看佛法机缘吧,我们带了这孩童上山,看他是否有机缘学到少林九阳功,您在此手写笔录武当九阳功与太极十三式,若是这孩子有幸学到,那张真人地太极拳经我们便收下了,若是没有学到,我们却也不能收。” 张三丰面露喜色道:“如此甚好。叨扰各位高僧了!” 心下奇怪,既然他三个点头,为何还得看“是否有机缘”学到少林九阳功?不过他也没有多想。 张无忌一直病恹恹在一处缩着,此时强言道:“太师傅,这门功夫,我却是不学了。” 张三丰舆众僧齐吃一惊,张无忌继续道:“您老人家以神功绝技换其少林鸡肋九阳功,我却是不学,宁肯丢了性命也不学。” 张三丰摇头,温言道:“天下最厉害的武功。却不是太极拳。” 张无忌吃惊道:“太师傅,还有比太极拳更厉害地功夫么?” 张三丰看他仁义。心中喜爱,道:“是地。最厉害地武功,便是活着的人,只要人活着,便什么功夫都能创出来,乖孩子,听话去学功夫去吧,别枉费了太师傅的一片苦心。” 张无忌听得有理。点头道:“这我便学。” 当下空闻、空智与空性带着张无忌上山去,眼看着三个老僧与一小童子身影渐渐隐入在林荫古道之中,那边自有小和尚跑上跑下,片刻功夫,给张三丰送来上好地玉版纸舆毛笔及镇纸,几小僧一研墨。一铺纸,更有端茶倒水,礼数甚周。 当下张三丰伞起毛笔。饱饱地蘸了墨汁,大笔一挥便是五个字----太极十三式。 当下他细细将太极十三式心法秘诀写了出来,只是这门功夫博大精深,却不是片言只语便能写完的,他在那里慢慢写,另一边达摩堂五老眯缝着眼睛作陪,却是有监视地意思。 张三丰写了几笔,便听着耳边风声呼呼,但见高强已经跃上了亭中,正在施展太极十三式的拳法,细细打来,张三丰随意看了两眼,人为吃惊,便看着这孩子全身皆柔软,全身可用力,虽然十三式诸般应用全然不懂,但是十三招从头到尾下来,却是连贯转换,动作不见一丝僵硬窒碍之处,又柔又缓,若从外表看,当真是得了太极十三式的真髓。 刚才张三丰施展神功隔体传气,控制真气在高强体内行动游走,现在一看高强打拳,当下点头,心中暗道:这孩子悟性如此高。 他却不知道这是高强下了三年苦功换来的“柔绵”,在古墓捉了三年麻雀功确实没有白练,因此他对太极十三式更容易上手。 张三丰在一边看他打地很有三分神韵,知道他已经入了门径,明是还没有找对正确路数,当下温言道:“强儿,过来。”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十五章 传功 另一边,空闻等三僧带着张无忌入了少林寺,张无忌随之一路走来,但见自从入了山门之后,这寺院宏伟广大,往前只见庭院楼阁一处处排列,看不到边际,往左右看尽是砖瓦墙壁,中间穿过不知道多少佛家殿堂,再看地面上有些砖石表面裂痕斑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上面踩踏过,经过了多少年代多少人心血才成就了这么一所大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僧人,这些和尚见到寺庙内尊贵无比三大神僧竟然陪伴着一个面黄肌瘦的病恹恹小孩儿进来,一个个惊讶莫名,不过他们礼数不缺,都退在一边鞠躬施礼,三大神僧明是略微点头还礼----若要一个个还礼,非得累死不可。 张无忌便看着这些僧人全都恭敬有礼,在寺内走路都是轻轻抬步低声落脚,从来没有看到哪个僧人占住路中央行走,大多在靠近墙壁处缓步而行,更没有高昂头直视前方之辈,一个个低头温恭。 张无忌知道少林寺是武学大派,却看着门人弟子没有挺胸凸肚,昂阔步,便敬佩少林寺清规森严,他知道在武当,莫说寂静走路,便是大呼小叫的人也不少,都因为武当派老祖宗张三丰信奉道家率意而为,他老人家就邋遢随意,更不用说门人弟子。 一路上还路过不少殿堂,里面还看到不少僧人在诵经打坐,外面什么人经过一概不管,又见亭院内有一众年少武僧在赤臂练拳,烈日炎炎下。汗水**,也有一众俗家弟子在一边观看,看那样子,一会儿也要上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檀香味道,三大神僧一路引导,却进入了一个偏僻小院内,院落僻静清雅,想必是他们平时清修之地,到了这里,一众弟子全都退去。只有三大神僧还带着张无忌走。 空智带着张无忌入了一处禅房空床处,闻言道:“小施主一路远来。想必是劳累了,先歇息一会儿吧。” 张无忌还没有说什么。空智和尚大袖一拂,便将张无忌睡穴拂中,他是武学高手,点穴闭穴拂穴在武林中是一绝,便是一流好手也受不了他一袖,那无忌一下便倒,沉沉睡去。 明是空智不知。当年成昆学得古墓家传的移经换脉之法,曾经传于爱徒----也就是后来的反目仇人谢逊,谢逊又将其传于了张无忌,因此张无忌体内自然生出抵抗,这门功夫他虽然浅薄,但是昏睡穴竟然没有被空智点实。过了片刻便醒了。 当日他在武当山上被鹤笔翁点了穴道,看到张翠山自刎还是能叫出“爹爹”二字,原因便是如此。 张无忌总觉着事情透着蹊跷。因此醒来兀自装睡,便听着耳边三大神僧地声音清晰入耳。 空性道:“两位师兄,这少林九阳功我们却是没有练避,只能去让圆真传功了。” 空闻纹眉道:“这圆真,却是古怪的性子,若是他不肯,那么这番心血也算白废,张真人的太极十三式和武当九阳功,我们也不能要了。” 空智道:“师兄不必多处,我持师兄方丈锡杖去传他法旨,谅他不敢不遵,嗯,说句不敬的话,师兄为人太过于慈和,这圆真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便收作了关门弟子传了九阳功,许多事情我们这些做师弟的也不知道,实在是……唉!” 空闻道:“不必多言,师兄有大智慧大器量,非你我可比,他所做必有所指,唔,事不直达,你便持了我的锡杖传下法旨吧,且看圆真怎么说。” 无忌在一边听得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我说怎么三个老头子推三阻四不敢答应我太师傅,原来他们不会少林九阳功,嗯,这个圆真也不见得都会,他要是传我残缺不全功法,我可得告诉太师傅,太极十三式顶多给两三招便可了。 他却不知道,三位神僧所说的师兄却是指空见,若是他还记得谢逊给讲过的故事,多半能推出圆真和成昆是一个人,只是他一个小孩子没有那么多见识。他这小孩子在心里做起了数学题,该给三招好呢?还是该给五招适合?算了,中间数,给他们四招吧,那就便宜他们了。 过了片刻,空智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四五岁青衣的俗家弟子,那人入了房间便叩跪倒道:“回禀方丈,我师尊说他自从皈依我佛以来,从不见外人,闭阙思遇,不过方丈有旨不敢不遵,他让我带着为小施主前去,隔帐传授。” 那边空闻点头,空智一袖子拂“醒”了张无忌,张无忌也装模作样“醒来”,空性老和尚絮絮叨叨嘱咐他:你跟着这青衣弟子去,自有人传你少林九阳功。 张无忌点头称是,心里面对这圆真和尚当真是充满了好奇心,能让三个老头子感到麻烦的人物,必定有趣。 当年觉远大师圆寂之前,夜晚在荒郊无意传经,嘴里颠三倒四背诵一通九阳真经,当时闻者有三,张三丰后来以之为根本悟出武当九阳功、郭里家学渊博参杂其余武学为峨嵋九阳功、无色禅师袖修为最高领悟出少林九阳功。 无色禅师领悟到地九阳功博大精深,偏偏传人寥寥,仅能保证不失传。 原来这少林九阳功究其根本是觉远修行的九阳真经,少林寺有七十二门绝技,确实不差这一门武学,少林九阳功既然是残本,那便不一定能够胜避其他武学。更兼觉远被认定为少林弃徒,少林弃徒所学,合寺上下无论僧俗,都觉得名声不太好,名不正言不顺。威力又不算极大,何苦要学? 因此无色单脉传于弟子,到了空见这一辈,空见徒弟众多,无人肯学这门武艺,最后却是传给了圆真。 圆真便是那成昆,也即古墓派杨雪怡之大伯,他是大有阴谋之人,当年靠着渡厄、渡劫、渡难三僧引荐,拜在了空见门下。最后也害了空见一条性命。 他时常行走江湖,做那等见不得人地勾当。因此在少林寺中,却表现地如同圣人一般。闭阙不问俗物,闲杂人等不见,除了三大神僧外,其余人等不理不睬,装一个怪僻的性格。 本来每年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之日,寺中按例要武功大比,借此切磋武学。激励众人求武上进之心,由三大神僧评定高低,但圆真总是借故生病,卧床不起。 因此这十几年来,谁也没有见过圆真地身手,只是三神僧听师兄空见略微提过。说圆真出家前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功夫了得,他只配做圆真佛学上的师傅等等。 这边张无忌跟了那青衣俗家弟子走了出去。便现这一路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芜,到了最后,竟然出了少林寺后院,直奔一座枯峰而去,张无忌人为惊奇,忍不住问:“这位大哥,我们是去哪里?” 那俗家少年彬彬有礼道:“小施主,我师尊由于闭关不出,所以却不能下山授你武艺,这座山峰上面有思过洞,他在里面可以传你功夫。” 张无忌顿时对圆真肃然起敬,觉得这才是高僧风范,比之三大神僧,不知道好了多少。 他随口问道:“大哥,我叫做张无忌,你名字呢?” 那俗家少年回头一笑,张无忌看他相貌英俊潇洒,心中自惭形秽,少年张开嘴,却是一口整齐白净牙齿,笑道:“我唤作陈友谅。”“哦,是陈大哥。”张无忌点点头,实在找不到话头,便默然前行。 走了半晌,那陈友谅扭头上下仔细看看张无忌,忍不住问道:“武当山唤作张无忌的,有第二个人么?” 张无忌愣道:“似乎就我一个。” 陈友谅点点头,不再言语,脚下加快,穿过一条盘肠小道,转过来是一座峭峰,山腰上有一个人山洞,走了进去,张无忌跟进去,却看着眼前是一堵厚重石墙,将整个山洞截为两半,在最左边有非常窄小一道缝隙。 陈友谅低声对他道:“你且等我片刻,我进去通报一声。” 张无忌点头称是,便看着陈友谅到了那石墙缝隙处,吸气有声,便听着咔嚓咔嚓骨骼中出爆豆一般裂响,他身子渐渐缩小,竟然钻入了石墙中。 张无忌在一边看的羡慕,心里想:“这般功夫,却是比高强还要漂亮,却不知道他和高强哪个厉害?” 避了片刻,便见缝隙中先出来黑黝黝头,然后是头、臂、肩、腰臀最后则为腿,那陈友谅又钻了出来,低声道:“你且听我师傅说话,我先退去。” 张无忌点头道:“有劳陈大哥。” 陈友谅退去,隔了半晌,洞中没有一丝声响,张无忌觉得害怕,正在这时,便听着耳边有一极柔和声音道:“小孩儿。别害怕。” 张无忌听这声音柔和慈祥,暖绵绵入人心脾,当真是一声之下身心惬。意,果然不害怕了,他看看四周,空无一人,他是武当弟子见识不凡,知道这高人便是在厚重石墙后面说话,但是如这般平心静气清晰可闻,显然身怀高深功力,当下心里面更敬重了三分。 那声音继续道:“老纳本来闭关不见外人,不过刚才友谅将你的情况尽数说与我听,我知道你是武当门人,你太师傅为了救你也煞费苦心。嗯,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能坐视不管,只是我碍于清修戒律,却不能与你相见,咱们互不相见,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不知道我是谁,来往却也有缘。“ 张无忌听地这僧人说话,心里面更是佩服:我知道你是圆真,你却不知道我是张无忌,不过你弟子却知道,想必你这高人不求别人回报,也不会无聊去问,少林寺上下,也就你一个真和尚,至于什么三大神僧,全是狗屁。 口中却说:“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那声音继续道:“听闻张真人以太极十三式舆武当九阳功,和方丈师叔交换文本,嗯,方丈师叔的气量却是小了点。话不多言,地下有蒲团,你坐下吧,我这就传你少林九阳功十二式。” 张无忌道:“大师恩德,小子终生难忘。” 那声音似乎笑两声,然后继续道:“听好了,立身期正直,环拱手当胸。气定神皆敛,心证貌亦恭。这是第一式,叫作韦驼献杵,你记住了。足趾柱地,两手平开,心平气静,目瞪口呆。这是第二式,叫作横担降魔杵。“ 那声音越念越快,却是一丝不停,将第三式掌托天门、第四式摘星换斗、第五式倒曳九牛尾一路说上来。 张无忌暗自称奇,心想这人传功竟然和义父谢逊有点像,都是一味说授口诀,却从不解释。 那声音继续道:“挺身兼努目,推窗望月来。排山还海后,随息七徘徊。这是第六式出爪亮翅。” 最后一直讲到了第十二式掉尾摇头,那声音猛然停了下来,缓缓道:“天下无敌……这门功夫却也传完了,不知道小施主记住了多少?” 张无忌隐隐觉得如此快传功似在刁难自己,不过他从小跟随谢逊,那时候背地拳经剑谱更多更杂,当时错一个字便挨一个巴掌,到了最后练成了过耳不忘地本领,因此那圆真和尚虽然传地快,他却尽记在了心里。 他以为这和尚是前辈高人,或许另有深意,当下毕恭毕敬回答道:“晚辈尽数记在了心里。” 那声音隔了半晌说不出话末,过了片刻才道:“小孩儿,嗯,听友谅说你身中寒毒,过来,我看看你体内症状。” 张无忌愣怔,他走到墙壁缝隙处,比试了一下垂头丧气道:“大师,却是我没有本事,你这堵墙壁我却进不去。” 原来他虽然比陈友谅小十岁,但是却没有学那缩骨功,却穿不过那狭窄缝隙。 那声音柔和道:“那却不妨,来,孩子,到墙壁正中央。” 张无忌走上前去,便看着墙壁处突然出现一道裂痕,然后一只手掌便穿了过来,但见手掌上面都是灰尘,显然是这和尚以内力催动手掌穿墙而过,再看洞边缘,平滑整齐,不见一丝棱角灰渣,心中佩服这和尚功夫高深。 那声音继续道:“把手掌抵上来。” 张无忌依言将右手掌抵了上去,便觉得一股热流从对方手掌通过在自己体内游走一圈,那和尚突然“呀”一声。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十六章 立雪亭内雪纷飞 张无忌听地对方语带惊讶,以为是对自己体内寒毒担忧,当下笑道:“大师不必多处,我这一身寒毒也有四年多了,得蒙大师传授少林九阳功,我勤修苦练,终将这点寒毒排出去的。” 那声音柔和道:“这少林九阳功却是修行不易,也不知道你是否能撑到那个时候,咱们相见一场终为有缘,我便助你打通奇经八脉修行此功,记住,我们缘尽于此,以后也不会相见,我不知你是谁,你不知我是谁。” 张无忌觉得对方一片好心,又模模糊糊记得太师傅说过帮人打通奇经八脉要耗损真元,非常耗损功力,当下正要拒绝,却觉得右手处一股热流传了过来----原来那人和他说话这段期间,只掌一股吸力传来,牢牢吸住了他只掌。 张无忌便觉得片刻之间,全身如入火炉,又如坠冰窖,全身痛苦难言,似乎每一寸肌肤筋脉似要断碎一般,他却不知道,那圆真在以霸道内力替他蛮横打通奇经八脉,他经脉被如此蛮横直通,年少不显,到了四十岁以后,刮风下雨痛苦难当,却活不过四十五岁。避了片刻,张无忌才觉得全身又暖洋洋如在温泉中,四肢百骸通畅舒适,而身体表面竟然隐隐有一层黑色污垢,一股腥臭味扑鼻,而在体内游走的两道热流慢慢退了回去,又缩回了那和尚体内。“你,你就此离去,此。此事不用……和其他人提,缘尽于此……退去吧!” 那声音此刻听起来既不柔和也不稳定,急喘息,断断续续,显然刚才消耗甚巨。 圆真尽管武功盖世内力惊人,生生在半个时辰内为人打通经脉,也是消耗地只剩下喘息的气力。 张无忌梆梆梆磕三个响头,道:“大师恩德,,前前后后,大约花了近两个时辰时间。三大神僧看他气色充足,也不以为意,断然不会料到圆真耍什么鬼头,陈友谅一边和空智低声而言,那边空闻、空性便带了张无忌下山。 山腰立雪亭内。但见达摩五老依然闭眼枯坐,张三丰却仍然奋笔疾书,旁边却是高强磨墨,高强满脸含笑,喜不胜言,原来张三丰此前只是授了他招式。却没有传授他心法。 刚才张三丰看他打拳处灵动流转,却有错误理解之处,便叫了他过来为自己磨墨。看自己写字,高强哪里不懂?这是张三丰要传他心法,却不口诉,而是借着写给少林誊写拳经的时候让他在一旁观看。 这太极十三式虽然只有十三招,但是心法繁杂,而张三丰前前后后却是用小楷公正而写,表示恭敬,这就写得更慢了,两个时辰前前后后写了不过五六个字,倒是也快写完了。 在这工夫,高强站在那里,早就把所有地拳经记在了脑中,心中倒是越来越喜欢这糟老头子了,他却不知道,这老头子却是看他顺眼,一时高兴传他功夫,张三丰本人倒是没有太多的亲疏之见,他觉得高强是可造之材,便刻意培养而已。 张无忌兴匆匆迎了上来道:“太师傅,我功夫已经学全了!” 张三丰脸露微笑,并不理会他,避了片刻,大笔一挥,这才扭头对他说道:“孩子,这就好!” 原来他这片刻间捋最后一页写完,前前后后总共十五页玉版纸,上面密密麻麻是公正小楷写就的太极十三式拳经。 高强在一边也吐了一口气,两个时辰,他便沉浸在武学的世界中,全然不知时间匆匆而过,抬头看张无忌面色红润,新衣在身,对他也微微一笑。 三人互视而笑,二老一少此刻竟然是一般心情,觉得全身轻松,此次少林之行,终于不算白跑一道。 张三丰站起,高强将十五张玉版纸合龙在一起,恭恭敬敬只手递上,张三丰单手接避,也是只手递给了站立在一边的空闻。 空闻不敢怠慢,只手接过以表恭敬,另一边,空性和尚只手捧着托盘,里面却是六杯水酒,空间和尚道:“张真人辛苦了,小僧便以这几杯素酒为小小敬意。” 张三丰端起了一杯素酒,遥举一圈向其余少林僧人敬到,便举头喝了一杯水酒。 那边空智和尚也从山上下来,不过身后跟着一青衣少年,张无忌看得清楚,正是那陈友谅。 高强看了吓了一跳,心想这衰神怎么下来了,他自信三年来相貌变化颇多,便是当时张无忌都认不出来,也不甚恐慌,不过一想安全第一,所以干脆站在了张三丰身后,心中思量,阿笑姐姐也不知道跟了这家伙怎么样了,估计……他的心沉下去了。 张三丰却是面带惊讶之色,少林数百年门规,俗家弟子武艺不成师傅不准,那是绝对不允许走出山门一步,这少年却跟着空智下山,却不知道是为了何事,他看那少年英俊帅气,却是一个公子哥似的人物,眼中精光闪动,显然武功深有根基。 这边空智走在空闻身边,便捋空间手中的太极十三式手稿拿过,他却不翻,而是交给了那青袍少年手中,那少年恭恭敬敬伞过书稿来,开始一页页快翻过,一目十行扫视。 这边,三大神僧言笑晏晏,和张三丰举杯对饮,张三丰连饮了两杯酒,算上第一杯酒为三杯。三大神僧各饮一杯作陪,四人谈笑甚敞,张三丰顺手将酒杯放在托盘上。 既然水酒饮完,张无忌少林九阳功也学到了,张三丰便向各位僧人告辞,正要携着高强和张无忌转身离去,却不料空智和尚带来的少年----张三丰虽然不知道是谁,高强和张无忌都知道那是陈友谅。 便听着陈友谅突然开口道:“启禀三位师叔祖,这太极十三式,却是我少林旱有的功夫。” 张三丰听了人为惊讶。他老而弥辣,脑中念头闪电一转。便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再看空闻、空智与空性三僧惊讶莫名,其余达摩五老也脸色大变。张三丰眼睛毒辣,看出来这八僧却也是和自己一般,被这少年吓了一跳。 空性和尚性子耿直,想说什么说什么,大怒道:“陈友谅,大胆放肆!还不退下!” 空智和尚也冷冷道:“你在张真人面前敢胡说八道,不把我少林清规戒律放在眼里么?便是你师傅圆真。也护不得你!” 空闻和尚是方丈,考虑得却多,暂不开口,只是两眼闭合间,精光闪烁看着陈友谅。 那陈友谅叩行人礼道:“弟子怎敢胡说八道?吾师传授武当门人少林九阳功后,让我代他老人家前来一览太极十三式心法。得蒙空智师叔祖开恩,带领弟子出了山门,并有幸得观张真人亲笔。” 他略微停顿。继续道:“但是这等人事我岂敢胡言,这太极十三式,原名却唤作降魔十三式,乃是师祖空见神僧所创,而他老人家传于我恩师圆真,我恩师又传于我,弟子浅薄无知,愚鲁笨拙,却也记得心法口诀。” 陈友谅口中款款道来,从容不迫,便听着他背道:“一举动,周身要轻灵,尤须贯串。气如鼓荡,神宜内敛,无使有缺陷处,无使有凹凸处,无使有断绩处。其根在脚,于腿,主宰于腰,总须完整一气,向前退后,乃能得机得势……此可名为降魔十三式。” 这少年一路背将下来,没有一处窒碍停顿之处,中气十足吐字清晰,一个字一个字从他嘴里进出来,听起来似乎是打娘胎开始背诵地东西,无一句一字错脱漏跳,他背完总论,接着便背十三式的诀要,依然畅通。 张无忌惊呆了,他总觉得陈友谅和圆真都是好人,却不知道为何横插一杠,硬要说武当地功夫是他少林的,至于陈友谅这点本事,他也不觉得吃惊,想当年他背谢逊地功夫时,只有比这更艰难困苦。 高强在一边多看了陈友谅两眼,心下沉吟,若是逮住机会,以后得辣手除之,这人心狠手辣歹毒冷静,功夫不低,现在又得了太极十三式拳谱,以后绝对会是自己的大故。 张三丰在一边微笑颔,竟然毫不生气,既然三大神僧没有欺他,旁边出了什么差错他也不以为意,他知道定是少林寺中的守旧势力,怕江湖上将来传言武当曾经传给少林功夫,那却不好听,因此故意派出这一个年轻弟子来捣乱,这人却也难得,在自己饮了两杯水酒时间便强自记下了七千字的太极十三式拳谱一一换成旁人,莫说记诵,便是看完也难,而且这拳谱与少林武学大相径庭,里面武学道理鲜有相通之处,这少年竟然能一字不错,当真是难得。 陈友谅最后一个字背出来,傲然直立,直视张三丰这武林前辈,毫不畏惧,便是高强也佩服他,脸皮够厚胆子够大,不过,脑子也确实聪明一一高强自己站在张三丰旁边,看老人家动手写字,前前后后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将这些文字记忆下来呢。 空性说道:“你的小聪明……” 他话语未落,便看着眼前灰影一闪,又一闪。却看着张三丰笑吟吟仍然站在远处,但是他身前却多了一个人,正是陈友谅,陈友谅只手还捧着那太极十三式拳经,却不松开。八僧悚然动颜,那陈友谅站在空闻、空性与空智身后,但是张三丰身子一进一退,从三僧之间穿过拿了陈友谅,再退回原地,众人只看到了残影,便如同张三丰从未动过,而是陈友谅突然出现在空气中一般。 陈友谅强自支撑瞪着张三丰,不过额头上汗水淋淋,腿也开始打颤,只手兀自牢牢地抓着书稿,原来那纸张上面一股大力传来,竟然紧紧地吸住了他只手不得松开,仿若上面涂抹了什么粘稠胶液,他心里面大喊邪门,不相信张三丰神功如此。 张三丰静静地看着他,说道:“小友在老道喝两盏水酒时间便记去了一份功夫,这聪明之处,老道也不及你,只是送你八个字,以后要诚以待人,谦以律己。” 那陈友谅也胆子够大,却冷冷道:“晚辈是少林弟子,自由师傅管教。” 言下之意却是不用张三丰多言,张三丰哈哈哈大笑三声,一股内力隔着玉版纸送过去,陈友谅身子如利箭头脚横直飞出四五丈外,直奔一块儿大石而去,看这去势疾驰,如要撞上去了,那就是头开脑破的下场,陈友谅哇哇大叫,少林象僧却来不及救助,空闻人喝“手下留情”。 便看着陈友谅头部舆大石将触未触之时,猛然停止,然后又轻飘飘落地,吓得他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少林象僧看张三丰神技若斯,一个个目眩神怡,钦佩不止。 张三丰冷言道:“这是太极十三式地功夫,你师傅教授你背地好口诀,却一招半式也没真地传给你?” 他只手一夹玉版纸,继续道:“我刚才这通忙活,却是白费,倒是望你以后将降魔十三式修炼地精纯,不要像今日不济。” 他只手一抖一扬,便看着随风飘舞着细细的纸屑,将整个立雪亭都塞满了,好似下了一场大雪,转身一手捉张无忌一手捉高强,身子一闪便没了踪影,远远传来“老道告辞了!” 初始“老”字便在十丈外,到了后来“了”字,竟然已身在数里之外,这边空闻\空智嘴里还喊道:“张真人留步。” 哪里能赶得上张三丰地度?那边空性责骂陈友谅,少林三僧乱作一圈,陈友谅也委屈道:“三位师叔祖,这却不是弟子的意思,这是恩师的意思,师傅老人家说,咱们少林却不能受他武当恩惠,日后江湖人说武当曾传过少林功夫,这对本派名誉大大有损啊!” 空闻只道圆真为了少林名誉,因此责怪陈友谅片刻,却也不能再说什么,最后罚陈友谅面壁思过三月,顺便将太极十三式誊写出来。 他们却不料那圆真在挑拨少林与武当关系,江湖越乱他却越高兴,终极目标却是灭掉少林,而少林三僧也未料到,陈友谅隔些日子竟然回禀,太极十三式当时记忆匆匆,现在虽然都默写出来,却有好多字数不足,跳脱遗漏,许多语句不通,三僧也无可奈何,只能责罚陈友谅同时,大呼倒霉,却不知那是陈友谅推托之辞。这太极十三式却为圆真师徒所得,后来借此在江湖上作恶多端。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十七章 竹篮打水 张三丰这边一路疾驰,高强但看着眼前呼呼响,也就是片刻功夫,三人上山时花了半日功夫,现在已经到了山脚下,那三头毛驴兀自拴在那里,无聊地啃着树皮。 高强心中暗自评定:这轻功不知道比自己高明出多少倍,羡慕……嫉妒…… 三人骑了毛驴径直下山去,这回心愿得逞,张无忌也言谈甚欢,不过他始终未和张三丰提及圆真曾经给他打通经脉的事情,他现在非常迷茫,一方面觉得圆真派了陈友谅“骗取”了太极十三式不对,一方面却又觉得圆真大费真元为自己打通经脉,怎么看都是有道高僧。 再加上圆真再三提及“你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你是谁”,这让张无忌很难相信,这个和尚是在骗自己,他心里面一厢情愿,更觉得是别人在使坏。 他心里乱糟糟,小孩子没有主见,也没有跟张三丰提起,毕竟圆真曾叮嘱他此事不需告诉旁人。 张三丰心愿已了,虽说最后结局不算完美,但是三大神僧并没有欺骗他,这就足矣,他知道每一派中都有顽固守旧之大人势力,少林能让张无忌学九阳功,便已经不错了。 而高强更是人满足,他心里寻思着,张无忌既然得授三派九阳功,那么当世没有一个人在将来能出他在九阳功上面的造诣,只要张无忌不死,那么将来或许便可以借着张无忌控制明教,进而砸碎那个牢笼一般的古墓。一想到杨雪怡,他就热血沸腾。而且这次他还修得了太极十三式,虽然这是张三丰未完全推理出来的功夫,但是自己现在练习这十三式,为以后打下基础也是好地。 他心中欢喜,自己到了这世界上,终于学到了有名有姓的绝学了----古墓中的功夫,高强现在其实已经怀疑自己学的是九阴真经了,不过太过于荒诞离奇,不敢往上面想罢了。 三人路上说说笑笑。心情人畅,这一路回武当。当真是游山玩水闲散之极,路上有闲暇时间。张无忌将少林九阳功勤加修炼,若有不懂处则问张三丰----那日在山上誓,他誓不将九阳功传于第二人,不得用少林九阳功对付少林弟子,却没有说遇到疑难处不得请教张三丰,况且没有张三丰指导,这少林九阳功博大精深。靠他小小童子是修行不了的。 凡是这时候,高强便得远远避开,而张三丰听了张无忌背诵一遍,便知道这必然是真经,功夫没有半点虚假,当下把疑难处细细说舆无忌听。却再三叮嘱他不可以将之泄露于第三人。 张三丰从无忌处也曾听地峨嵋九阳功,现在三派功法都在他心中,拼合在一起。却摇头暗叹:当年师傅觉逮是逢书必读,圆寂当晚背诵的九阳真经更是杂乱无章前后颠倒语句不通,总共却也只有原书七八成,自己、无色禅师舆郭里各得三分之一,现在拼合一起,却也不过原本九阳真经一半左右。 他心下斟酌,觉得有这一半足可以救无忌性命,便再也不把那原本九阳真经放在心上。 这一日三人慢慢都已经走到了武当山脚下,三人离山越近,越是觉得喜气洋洋,高强扭头道:“太师傅,我现在快上山,把这好消息告诉众人,好不好?” 张三丰想想,点头称道:“也好!让众人高兴高兴。” 那边张无忌对高强友善而笑,高强大喊一声“遵命!” 身子便化作一道轻烟飘然而去,瞬间便跑得无影无踪,张无忌羡慕道:“太师傅,为什么师兄便跑得如此迅?我却不能。” 张三丰笑道:“你师兄练的是玄门正宗内功,轻功更是绝顶的功夫,他境遇却舆众不同,有奇遇,那奇人传得他好轻功,他却不能传与别人,你以后却不要缠他。” 张无忌吐吐舌头,他还真打算纠缠高强,把那快轻功学到手上。 张三丰看着高强身子渐渐隐去,继续道:“你师兄以后继续勤学苦练,前途不可限量,你也不差,举世只有你一人独享三派绝技,以后如果肯下苦功,将来成就,不在你师兄之下。” 张无忌听地太师傅表扬,小脸红扑扑道:“是!太师傅!” 心里面信心十足喜气洋洋,当下倒是要决定以后赶高强。 高强一路疾驰,还不知道张三丰刚才已经表扬自己,想张三丰何等眼光,便是看高强运气,已经知道他功夫基础打得极为坚实,更兼修行的不知道是什么玄门正宗功夫,所差只是功力不深,火候不到,将来假以时日,必成*人器。 高强奔在山道上,但觉得风嗖嗖而遇,看到几个第三代的同门师兄弟也顾不得打招呼,他高兴却是很简单----张无忌没死,自己便可以借他之手,将明教这一股大势力收入囊中,如果可以赶得上反元快车,那么杨雪怡便不需要困守古墓,完全有理由跟着自己出来行走江湖。 他越想越舒畅,越想越痛快,情不自禁,猛然引声长啸。如今他内功有成,沿途中又总是在琢磨太极十三式,便听着声音轰然响亮,不绝于耳,连贯畅通,直刺云霄,这般声音在武当山诸峰回应,震地群山嗡嗡嗡直响。 高强随口一喊,却现依着太极十三式地运气之势,气脉更见悠长,内力似乎又有增加,他又惊又喜,口中啸声不断,脚下却一点不停留,如风似电迅捷登山,跑到了极点,一时兴起,便四肢并用模仿走兽状。不走道路而是直接攀峰越岭,直奔武当山上真武大殿。 他这一声清啸,山下张三丰和张无忌都听得明白,张三丰微笑颔,觉得武当有此佳徒实在可喜,而张无忌则握紧了拳头,下决心要过高强。 山上诸人,不管在练武打坐或者闲聊喝茶,听了这啸声快逼近,一个个变了脸色。但闻这声音清亮高昂,蕴含喜色。那中间生机勃勃活力无限一点不加遮掩,众人面面相觐。不知道何人如此高兴登上武当山。 若说是敌人,声音断然不会如此高兴莫名,若说是朋友,谁在武当山放肆大喊呢? 大殿中,宝宝突然跳起来拍手笑道:“是强哥哥回来!是强哥哥回来了!无忌哥哥肯定得救了!” 她小女孩儿心性,脑子直白,想到什么说什么。推理简单明了,却一语点醒梦中人。 莫声谷喃喃道:“这小子还是人么,内力一点不比我差啊。” 那边殷梨亭喜道:“宝贝女儿,走,看你强哥哥去。” 宋远桥直握张翠山单手,笑道:“恭喜五弟。” 张翠山傻呵呵笑两声。却伸手去摸俞岱岩,笑道:“恭喜三哥有个好弟子。” 俞岱岩含蓄而笑,不过谁都能看出来那两眼喜意。 倒是殷素素不多说话。直接奔了出去,纪晓芙也跟了出去。 便看着山下一道灰影窜了上来,度直逾奔马,莫声谷看了半晌,气道:“臭小子,我还道只是内功舆我相当,这轻功却是比我快多了,我,我这师叔……” 众人无暇管他感受,殷素素当先迎了上去,颤抖道:“是强儿师侄回来了么?无忌他怎么样了?” 风声刮过,高强说停便停,他面上一红一白颜色转了三次,心中埋怨:这太极功到底是修行日短,气脉悠长一一长则长矣,自己还不善于控制气息转换。 他在瞬间调整好气息,脸色恢复平常,这才如花朵一般笑容在脸上绽放开来,一个人礼磕下去道:“恭喜五师母!恭喜五师叔!无忌师弟他已经学得了少林九阳功,就在山下,正舆太师傅缓慢而来呢。” 殷素素热泪盈筐,只手扶起了高强,嘴里面含糊不清道:“师侄,却是辛苦委屈你了。” 旁人不知道他说什么,高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年来殷素素对他也算不错,他知道这女人意图舆自己修好,此等时机不表明心迹更待何时,当下大声道:“为了师弟,却是值得的,五师母不必如此重言。” 当下众人和高强一同下山迎接张三丰,大家脸上笑意甚浓,高强也把少林寺上面生地事情说一通,大家听了哈哈一笑,便觉得虽然太极十三式给了少林寺,那帮和尚却也不能小看我武当。 便看着山下两个身影慢慢接近,正是张三丰舆无忌。 众弟子一起迎上,都先给张三丰跪下叩,这才站起来笑盈盈嘘寒问暖,问这问那,无忌既然无恙,大家倒是把他省略了,便是张翠山夫妇,也是先关心老爷子身体。便在这时,只听得张无忌大叫一声“啊!” 就此晕过!但见小脸煞白,嘴唇乌青,皮肤变成了青紫色,正是寒毒作地徽兆。 家人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如傻了一般! 从极欢乐掉到极痛苦,也不过是瞬间地事情。 还是张三丰百年岁月看的事情多,当下抓住了无忌手腕,一股内力输入探测他体内情况,哪里知道内力一入,瞬间便走遍了奇经八脉,此刻是大夏天,张三丰额头汗珠一颗颗滴淌出来。 家人看的张三丰面色大变,连气都不敢喘一声,倒是胡青牛上去为高强把脉,也是震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半晌无语,只是单手捋动胡须,眉头紧锁。殷素素心疼爱子,打破沉默,急道:“胡先生,胡先生,无忌他?” 胡青牛低声道:“奇经八脉均通,寒毒散入五脏六腑,我只能保他一年性命,唉,历尽劫难,却是如此下场?” 他摇头,当先往山上走去,片刻后成了一小点。张三丰面色难看之极,一言不往山上走去。 那边殷素素已经哭地晕了过去,高强与纪晓芙扶住了他,张翠山傻呆呆抱起张无忌,众人拥簇着上山了,大家受气氛压迫,便是平时最聒噪的宝宝也寂静无声,悄然随着人流走路。 上了山上,众人入了真武大殿,张三丰坐在位,低下众弟子、殷素素舆纪晓夫站立在旁,殷素素刚刚醒转,尚在抽泣,张翠山手里抱着张无忌,却是茫茫然不知所措。 张三丰向张翠山招手,张翠山连忙把无忌递了过去,张三丰捉住无忌冷冰冰小手,一股真气绵绵然纯纯然渡了过去,遇了片刻,张无忌“啊”了一声醒来,迷迷糊糊道:“太师傅,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觉得还冷啊?” 张三丰勉强一笑道:“好孩子,不碍事,我却问你,你的奇经八脉却是怎么通的?” 他心中其实惊疑不定,少林九阳功他虽然一听便懂,却没有修炼,但是断然没有可能在短短数日内修行此功便自行打通奇经八脉之事,这样的功夫不可能存在着世界上。 要知道,如殷梨亭、莫声谷跟随张三丰学艺,便是十数年勤修苦练地功夫,也未能将奇经八脉自行打通,想张三丰他自己是绝世高手,若要打通别人奇经八脉,却并非什么难事,只是武功一途讲究基础扎实牢靠,依靠外力帮助拔苗助长却并非王道。 所以张三丰传授别人功夫,向来要求循序渐进稳扎稳打,初始武当七侠进度缓慢,到了后来,那是日进千里,逐渐进入康庄大道。 无忌这时见太师傅问讯,却也不隐瞒,直言道:“是那个传我九阳功的师傅帮助我打通地,他耗费了很多精神呢。” 张三丰问道:“是哪个师傅传你九阳功,莫非是空智神僧?” 无忌摇头道:“都不是,他们都不会九阳功,却是找了一个唤作圆真的禅师。” 在座人愕然,却不曾听说过少林寺有一个唤作圆真地武功高手,而高强在一边听得大汗淋淋,他不知道张无忌入了少林寺以后诸般情况,但是现在却根据片言只语一鳞半爪全推理出来。 想必是圆真和尚从张无忌的内功中辨出了谢逊地痕迹,因此暗下毒手,至于以后派了陈友谅盗取太极十三式,那却不知道为和,大概与挑拨离间少林武当两派关系分不开。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十八章 神棍出山 张三丰道:“好孩子,你细细把情况与我说来。” 无忌看周围人都看着他,知道事情重大,便说到了少林三神僧都不懂九阳功,最后便找了圆真和尚传功,而那和尚却在一大山洞中,石墙封洞,仅余缝隙,人连面都没有见过----高强此时便想到这圆真和尚一定是因为在古墓中中了毒药内力大损而闭阙恢复----而且这和尚再三说“相见便是缘份,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这样的话语。张三丰愕然道:“如此说来,他人费周章却是一片好意?” 宋远桥在一边插嘴道:“耗费真元助一个素未某面之人打通奇经八脉,师傅,这人或许是真关心无忌,怕他修行少林九阳功不易,助他一臂之力。” 张三丰皱眉道:“这和尚,也太鲁莽了!” 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三丰见识再广,毕竟不通医术,也绝没有想到这圆真和尚是一片歹毒险恶之心,原来张无忌毕竟随谢逊学过粗浅功夫,而谢逊又师承圆真,张无忌学了那浑元功----也就是先天功一些入门的粗浅功夫,虽然一点点,但是圆真一探他体内便知道他曾随谢逊学过武艺。 圆真自然要下手将其除去,至于那日陈友谅再三问无忌武当山上是否有第二个无忌?那却是圆真从汝阳王府那里得了消息,知道灭绝师太拿着倚天剑,带着“张无忌” 出了王府。 圆真没有劫下倚天剑,却记住了高强的模样。陈友谅自然也不会忘记,只是在少林寺见到的张无忌明显不是终南山脚下地那个“张无忌”。他们师徒二人分不清到底为何,因此问。 后来,阿笑下山后,陈友谅只顾从她嘴里面问古墓的武功,却不问古墓的机关舆人员问题,他怕阿笑有所警觉,而阿笑雏然开朗,却不是多嘴的人。出了古墓,竟然半句不吐露古墓的消息内幕。 明是高强此时便是站在他们眼前。他们也不一定能认出来,盖因为易筋锻骨篇改变人体甚巨。便是他此时相貌也好看了许多。 高强在厅内站着,觉得一盆冷水从头灌到了脚底,张无忌到了最后,竟然还是活不了! 他有心揭露圆真的真面目,心中略一踌躇,想到将来的明教与反元事宜,他又退缩了。心里怨恨:如是当日随着无忌入少林便不会有这波折了,他却也知道这想法虽好却是白搭,少林寺对张无忌开放,却不一定对他开放。 厅内众人静悄悄,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张三丰轻叹一声,却也不瞒无忌。便将他身上的事情说了,无忌听了脸色微变,却并不大哭大闹。原来他病痛四年有余,知道自己小命随时可能挂掉,若不是师门神通广大寻来奇材良药,又有胡青牛这样一等一的医道高手苦心医治,十条小命都没有了。 他早就做好了面对死亡准备,因此一听到消息,心中失望痛苦,却也不显于表色。 张三丰等众人看他如此表现,一边心中赞他人小心稳,一边却又苦苦思索解救良道。 高强站在一边,没来由心里面冒出了两句话: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他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往前迈了一步,叩头行人礼道:“太师傅,若是无忌师弟能修地全本九阳真经,以至阳化至阴,散入他体内五脏六腑的毒素还能清除么?” 张三丰叹息道:“那便有一丝希望,可是全本九阳真经夹在楞枷经中,那经书当年被潇湘子和尹克西带走,早已丢失不见,若要找到,当真是人海捞针一般困难。” 高强只眼放光道:“弟子在古墓中,恩人曾经给我讲了这段典故,还讲到了峨眉开宗祖师郭里上少林,恰逢昆仑祖师何足道为尹克西一句话而到中土,传了一句话却是:经在油中。” 张三丰点头道:“这段典故,除了我们那个时代人,别人却也知之不详。” 其他人也第一次听到了这等事情,既然知道和九阳真经有关,一个个静静听着高强在那里侃侃而谈。 高强心里悲哀:难道要再做一次神棍么?张无忌,死张无忌……他硬着头皮道:“太师傅,当日我随着古墓那位奇人行走江湖,曾经看到有那恶徒为了走私五石散,将这等药粉藏在油皮纸中,然后或强塞入猿猴一类动物体内,或者找来医师剖开肚腹将五石散放入。” 高强说地类似于现在“人体藏毒”事情,当时五石散是一种类似鸦片的麻药,食之让人上瘾不能自拔,舆鸦片一样为害,不过利润甚巨,当时官府也查禁,很多人为了暴利铤而走险。众人习惯了高强东拉西扯散性思维,便也继续听他说下去。 高强继续道:“我前些日子突奇想,那奇人曾说有尹克西潇湘子在华山之时,身上并不曾带有经书,但是他们性子狡诈,也决不肯藏在什么山洞之类,我想来想去,突然联想到了今日贩卖五毒散之歹人,我便想,这尹克西潇湘子有可能将九阳真经藏入了苍猿体内,或者便割破了苍猿肚皮,将其缝进去,倒也不是难事。” 张三丰眼放异彩,点头道:“如此说来,倒也有可能。” 其余众人也点头连。 那便高强继续说道:“那尹克西临死时告诉何足道前辈,说经在油中。我刚才思量,经在油中,显然是一句完整地话,但是语义说不通。便只有一种可能,尹克西临死没了力气,说话含糊不清,何足道前辈却是听错了。 我想,跟油音相近的无外乎几种:猴、狗、斗、口、楼、某、剖、肉、搜、头、有,走等。 这么多字中,我觉得还是经在猴中好解释,也符合逻辑呢。“ 张三丰点头道:“你逻辑甚为缜密,能推理出这么多事情来也算难得,明是一晃九十余年。莫说是一只猴子,便是人也都成了一堆黄土。这希望……” 高强看着众人都随着张三丰泄气,当下又急又气。说道:“弟子说句不敬地话,太师傅也是人间奇迹,古往今来无人可以越太师傅高寿,或许那猴子也另有奇遇,能活到现在啊。” 他这句话近似于无理,不过也确实振奋人心,张三丰闭目沉思。那边殷素素哭道:“我不管,我不管,只要有一分希望我便要去,我要去昆仑寻找那猴子,找那九阳真经。” 胡青牛眼球转动,本来不管。王难姑一手在他肋下用力一拧,当下有气无力道:“我正好去西域昆仑,嗯。配点药材。” 语气中多了三分不甘。 张翠山阴着脸道:“我自然要去。” 纪晓芙看看殷梨亭,只手扭动着衣襟,不安道:“我去陪五嫂。” 殷梨亭摇头道:“你留下来照顾孩子,我去陪五哥o” 莫声谷摸摸头,说道:“昆仑山内我去过好几次,啊,我去当向导。” 张松溪道:“我熟悉昆仑山外附近山峰,我去做那片儿向导。” 高强弱弱道:“我去陪无忌。” 宝宝刚要张嘴,殷梨亭夫妇齐声喝道:“宝宝留下来,哪里都不许去!” 宝宝的嘴立马成了吊醋瓶。 宋青:“明月留下来陪宝宝,我去陪无忌,那边儿天冷。” 张三丰老道士坐在中间,看着下面一象弟子都跃跃欲往,也不阻拦,叹一声道:“明日去吧,慢慢找,找个一年半载,别着急。” 宋逮桥点头道:“那里的朱武连环庄庄主朱长龄、武烈两位庄主是当年一灯大师座下渔樵耕读四弟子的后人,在江湖上素来有侠名,可以去投靠,倒是昆仑派,我们与之有些小过节,不过铁琴先生一派宗师,他是不会计较如此多,我修书一封,倒也可以去得o” 俞莲舟与俞岱岩对看一眼,无奈摇头,山上不能空无一人,如今武当七侠一下便去了四位,而且有可能停留一年半载不能归山,他们二人虽然有心下山,但是身为老二老三,却不能舆下面的兄弟们争了。 张三丰点头道:“准了,准了。” 他人袖一挥,自顾自转入后面亭台楼阁,人老了便习惯求稳,这事情太过于玄妙离奇,成功把握更是一分都没有,他不赞同不鼓励,却也不压制众人积极性,只能放任众人尽力去做。 众人晚上回去收拾行礼,一个个都是走惯了江湖的侠客,第二天一大早,整个武当山都处在一片紧张气氛中,便是张三丰也出来亲自送行,象弟子一番叮嘱,那自不用说,背负着整个武当派的祝福,一行人象早早开路出走。 这次出行人数甚多,武当第二代弟子中便有老四张松溪\老五张翠山\老六殷梨亭与小七弟莫声谷,还有张翠山之妻殷素素,足足有五人之多。 第三代弟子却是宋青书\张无忌舆高强,按年岁算,倒是宋青书为长、高强一一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个身子到底是哪个月份出生地,到底算多大,所以强力争取了第二的位置,张无忌算作最后。 另外两位却是高强的义父义母胡青牛夫妇,他们也随着上山。 众人都是江湖儿女,一个个骑骏马快而行,身上行李从简从轻,这一日,便踏入了西域之地,当年胡青牛夫妇都在光明顶上住过,也确实在昆仑山附近采药,而张松溪和莫声谷以前为了别地事情也来过这里,地头熟悉,有这三位向导,众人都是直奔昆仑,没有绕一点弯路。 只是一路气温逐渐变得炎热,原来此刻是夏季时分,当真是越往北去感觉越燥热。 又行数日,却是到了昆仑三圣坳,高强觉得气温一下降了下来,清爽宜人,看这里地势得天独厚,四周山峰笔直环绕,挡住了寒冷空气,山下绿茵成片,乌语花香,心中不禁想:北国风光中也有这等美丽的景色! 他前世是北方人,却不曾见过这样地美景,想必是当时污染太严重了。 张松溪笑道:“我若是那藏经地猴子,便在这里呆下了,看看这里美景,便是峨眉山地猴子也要羡慕的。” 众人哈哈大笑,一路上心中憋闷地苦气刹那间从笑声中散出来。 张松溪一马当先,顺便扭头给众人讲些历史典故,他说道:这里便是何足道当年创派之地,他号称棋、琴、剑三圣,当年一人独撼少林寺,当真是为英雄人物,不过就因为舆少林赌约落败,便终生不履中土,只是一手创下了昆仑派,倒是要让后人弟子压倒少林。 高强听张松溪在那里随口介绍这些事情,也不禁怡然神往,再看这四师叔稳定儒雅的样子,便觉得武当七侠中,倒是他的脑子最厉害了。 武当七侠中排名第四,他是七人中最灵活通便胆大心细之人,一路上众人均以他为,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困难,麻烦事情也一丁点没有,高强也好生佩服这个四师伯的手段。 本来依高强的意思,要寻九阳真经,那便直去朱武连环庄,可是那连环庄在昆仑山内,若要按路程,却是昆仑三圣坳在东,连环庄在西,所以不得不拜访了昆仑这样地西域大派再往前去,否则,武当门人在昆仑山活动的消息是瞒不过昆仑派的,这样两家面上却不好看。 强龙不压地头蛇,便是依着江湖规矩也该去拜山,不过他却没有料到,张松溪早就有了对策。 所以他一路上老老实宝装自己的纯真小少年,也没有提什么意见鬼点子,便是闲得无聊和张无忌舆宋青书打斗几场一一现在便是二人合力都不是他对手,那太极十三式却真不是吹的。 众人说说笑笑又往前走了几里地,便看这路边花丛两个人影闪过,两个白衣少年挡在了路前,他们身后背剑,彬彬有礼拱手问道:“不知何方贵客直入我昆仑三圣坳?”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十九章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张松溪马上也不怠慢,拱手道:“请小兄弟通报一声,便说武当张松溪等前来拜山。” 那两个少年听了张松溪话,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却也不见得有更多的表情波动,互望一眼,点点头,二人恭敬还礼后便倒退几步,然后转身不急不慢徐徐而去,片刻后消失在花丛中,不知去了哪里。 莫声谷哈哈笑几声道:“他昆仑还是这样的臭架子,多少年没变。” 殷梨亭脸上微微笑,不过嘴里却训斥莫声谷:“七弟别乱嚼舌头,这可是人家的地头。” 莫声谷地头嘟囔一声便不再多言,原来殷梨亭婚后日益稳重,身上倒也慢慢地有了一股气势,殷梨亭当下向张松溪、张翠山拱手道:“四哥、五哥,你们多多保重,我便和七弟,还有五嫂舆胡先生夫妇一起去了。” 张翠山点头道:“你们路上多加小心。” 原来昆仑派素来和明教不和,上一派掌门据说甚至死在了杨逍手下,若是胡青牛夫妇上去,多半不好看,便是殷素素虽说现在算武当的媳妇,大家见了也会感到尴尬,若是在自己武当山上自然不会有这些忌讳,现在却是到昆仑山求助,所以张松溪路上安排到了三圣坳便兵分两路。 高强等却是被蒙在鼓里,大人们讨论事情自然不会舆他们这些小孩儿说,他急忙道:“六师叔,我便随你去吧。我要跟着我义父义母,而且我总觉得那猴子应该是来回乱跑的,没准儿就在昆仑山内呢。” 高强素来得殷梨亭喜爱,甚至舆是溺爱,殷梨亭当下满口答应,于是一行人就要在此分别。 宋青书看看这美丽地方,实在拾不得走,而且他第一次下山行走,骑马过多大腿内侧都出血了,老实不想在马上再奔波了。便留了下来。 这边殷梨亭、莫声谷、殷素素与胡青牛夫妇,再加上一个小尾巴高强要走。那张无忌却不干了,嚷嚷道:“我这身上的寒病。却离不开胡先生,爹爹,便让我随胡先生他们去吧。” 他嘴上喊得冠冕堂皇,却和高强眨眨眼睛,两个人心造不宣,一路上二人多次较量拳术,张无忌没有胜了一次。自然要缠着高强,期待东山再起。 那边张翠山沉吟道:“也好,跟着胡先生安全一点,这样吧,六弟留下来陪四哥,我去连环庄。” 那边殷素素面露喜色。老公跟自己走一路,一家三口凑一起,那是最好不过地事情。 众人被几个小孩儿一搅和乱了套。再整合一遍,便是张翠山一家三口,胡青牛夫妇舆高强,再加上一个大灯泡莫声谷前去连环庄,而张松溪舆殷梨亭再加上宋青书留了下来。 原来路上几个大人合计,都觉得猴子素来机警,况且昆仑莽莽难以寻找,而张无忌的身子拖不得,那便兵分二路去寻找这苍猿为好,只是到了后来,因为殷素素和胡青牛夫妇的原因,这兵分两路却显得轻重有别。 本来昆仑派是选之地,毕竟当初潇湘子和尹克西是死在三圣坳的,但是现在为了避免胡青牛夫妇和殷素素的尴尬,却是大家去了连环庄,三圣坳只留下张松溪、殷梨亭和宋青书,这都是众人所没有想到的。 不过高强庆幸,他自己就懒得出来再装神弄鬼了,直奔朱武连环庄!找那身怀九阳真经的苍猿----现在是白猿! 倒是他们这一路人数实在不少,张翠山一家三口共享乐趣,便是胡青牛王难姑也能和他凑成一家,只有莫声谷一人独自游荡,今年殷梨亭三十二岁,莫声谷却刚满三十,虬髯大汉一个,倒是和高强脾气最和。 在路上别无他事,倒是高强和莫声谷拼斗了几场,只是几场打下来以后,莫声谷唉声叹气,王难姑眉开眼笑,两人若是较量剑术,则莫声谷稳胜,但是若较量拳脚,则高强胜出,若是真打实斗,高强内力不弱于莫声谷,轻功也优于他,只是莫声谷有更多压箱绝技,不过高强过莫声谷,也就是一两年之事,这让莫声谷好生丧气。 高强也不知道为何,他到现在不知道自己修炼的是“易筋锻骨篇”,他听杨雪怡说过,他修炼此功进程神,比杨雪怡本人都快许多。 高强却不知,这易筋锻骨篇是黄裳三四十岁后创的武学,他以此求得了武学极境,当时他根骨其差无比,他便得出的是以根骨差而飞入武地法门,这门武学给那些身体康健之人练习也可以,却最好是让那体弱之人练习。 奇怪处便是本人身体根骨越差方能学得越好,便如同北冥神功需要一身无功力方可学,而少林寺镇派之宝易筋经却是要心无旁念,在无意中去学。若是心有一丝挂念,便是学了也只是小有进步,却不是这武学的问题,易筋锻骨篇以前别人都学避,但是杨避、郭靖等人无一不是身体健硕之辈,并且早先有学过其他功夫,这门功夫所学不精,因此后末杨遇靠蛇胆与海潮增加内力,郭靖内外兼修,外练降龙十八掌内修全真教玄门内功,易筋锻骨篇虽然起了作用,却并不非常明显。只是九阴真经中地总纲部分和其它论述实为精辟,天下武学无所不包,所以无论是王重阳还是黄药师,或者周伯通舆郭靖、杨遇,皆以为九阴真经高屋建瓴,见解深奥博学,却并不以为那基础内功心法能出其它一流心法一截傲然称,后来杨避晚年悟到了这个道理,那个时候。 古墓未练功的人便只有杨雪怡,因此几代人中,反倒使她开始修连。 若以正常人为标准,天下中出易筋锻骨篇威力地心法却不在少数。 一路上众人疾驰,这一日却临近了朱武连环庄,江湖上这连环庄名声不显,仅仅知道惊天一笔朱长龄地名头,还知道另一位庄主名号是姓武名裂,却再也不知道更多的消息了。 一行人中,便是张翠山和莫声谷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两人何等模样,只是知道江湖上二人倒也有些侠名。 而且是昆仑山内不可小觑的势力,因此若是寻那猴儿。找他们却是最好,而且武当派老祖宗张三丰与他们祖辈的师傅一灯法师也算有点关系。 一路上看惯了单调的石头,再往前走,猛然便是一片片花丛之地,尤其以红梅居多,虽然不如昆仑派三圣坳那样花朵夺目眩眼,也别有一番风味。 一路人正往前走。王难姑突然道:“前面有血腥味。” 她是毒仙出身,以前给别人下惯了药,鼻子灵敏无比,众人听了面上变色,加快策马扬鞭,往前去。便看着一个奴仆打扮的小厮倒在路上,喉咙处开了个人口子,血液汩汩而出。只是胸口上还露出半截信封,还未开封。 他旁边还倒毙着一匹骏马,眼看着也是随着主人一块死去地。 高强跳下马来,仔细端量,那边王难姑说无妨,已经死透了,这才放心从他胸口处拿了信封,却看这信封上面却是写给昆仑派的字样,不敢大()意,便只手递给了张翠山,张翠山沉吟半晌,那边殷素素却说道:“本来是昆仑派的信件,我们不好随意开启,只是这人死地蹊跷,说不定有什么重大事情,看一看也不妨。” 张翠山点点头,拆开信封,草草浏览一遍,脸色大爱道:“不好,却是有对头找上了朱武连环庄的麻烦!快走!” 他是一片侠义之心,看到同道有难自然要去相救,众人骑了马匹紧紧跟上,张翠山迎着风道:“朱武连环庄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对头,那对头每晚在他们庄上留信,偏偏他们查不到半点人影,信中要他们交出一阳指指谱,要么就要杀他们满门。” 莫声谷惊道:“那他们没有一点抵抗能力?” 张翠山摇头道:“这信里面却没有细说,显然情况不妙,我们去看看好。” 那边张无忌和高强互望一眼,眼睛里面都是闪光,张无忌奇经八脉被圆真强自打通,虽说寒毒侵入了五脏六腑,但是从另一点看,他得以顺利修炼三家镇派之宝九阳功,最近功夫突飞猛进,内力进界一日千里,以前高强需要十招击败他,现在却得在二十招开外了。 想那殷梨亭和莫声谷此时年龄已到三十岁,还没有打通奇经八脉,便知道这武艺确实不易练习。 张无忌和高强都是一个念头,要去会会那不知名地对头,只是张无忌打破脑袋也不知道,高强脑子里面还动着个歪念头----若是把朱九真和张无忌凑合在一起,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众人快前行,路上又见了倒毙的骏马和奴仆,尸体却有腐烂地迹象,想必是朱武连环庄前后派出了好几拨人马,越往前行,尸体腐烂程度越厉害,却不知道是那连环庄的对头打地是什么意思,为何越离山庄进,尸越多死地越早。七人走了半晌,远远看着一大套院子依靠在一座大山下,四处也都是高耸入云山峰,选地确实讲究,只是大白天,那庄子死气沉沉,似乎少了点什么东西亡。 张无忌歪着脑袋看了半晌,突然道:“娘,那里面没有人做饭呢。” 殷素素颇为高兴,儿子聪明伶俐,能一眼看出这关键所在,她忍不住瞅了高强一眼,现这傻小子还是一个劲地眼睛呆呆向前看,却一片迷茫之色。 高强视力好过众人,他看到这庄子不仅烟火全无,而且大门洞开,也不知道唱地哪一出戏。 又往前走了半会儿,高强在马上道:“五师叔,我轻功还算可以,我先绕着庄子走一圈,看看有什么古怪。” 张翠山略一沉吟,他们在山上这么多日子自然知道,高强地轻功绝佳,却是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强,他知道高强打不过可以跑得过,而且人素来机警,点头道:“小心点。” 高强点点头,轻轻跳下马,提起跳跃起纵之术,轻轻巧巧身子便窜了出去,他小心翼翼尽量压低身子,没有正面直入山庄,却是绕了一个***避开了正面建筑。他知道自己视力逮于常人,再看这庄子左右都是俊峰叠岭,不过地势险恶,几乎是直插云霄,光秃秃上面不长寸草,只是有一些天然凹凸不平地石坑。 他脑子里有了办法,便从庄子一侧绕了过去,望望上面陡峭山峰,选了一处略缓的山坡,施展那壁虎游墙功,胸腔内一口真气提起,丹田气走全身,身轻如燕,手掌脚掌中一股若有若无吸力生起,牢牢吸住那一片山石,一呼吸见,身子猛然向上窜了半丈有余,下一呼吸,又往上跷了半丈,四肢并用,匍匐在峭壁上,虽然形象不雅,当真是如同一只壁虎一般,这门功夫却非常实用。 片刻他便居高临下,俯视整个山庄,那边张翠山等人却是看着他上去的,莫声谷叹息一声道:“我明道这小娃儿也就是平地奔跑比我快,没想到攀山越岭也比我强,我这个师叔啊……” 张翠山面带微笑道:“这天下,便是年轻人的天下啊。” 他话虽然如此说,眼睛却是看着张无忌,张无忌挺挺胸膛作为回应。 高强从上往下俯视,便看着下面这庄子是好人一重院落,前前后后一眼略莫能看到边际,也不知道有多少重院落,便从正门入内,偏左处有一套大院,黄土铺地,显然是平时练武之场所。 一青袍男子大剌剌坐在木椅上,身后一象青衣人提刀冷冷站在那里,他们脚下或跪或趴一地老幼妇孺,而场中正有六人厮杀在一起,被包围的三人怒吼连连,背靠背舍命拼斗,却是两个中年汉子与一个十六七岁少年,那两个漠子一提判官笔一提点穴撅,那少年手中却是掌一口青光寒烁的宝剑。 高强看这三人明显是一路武学,三人虽然狼狈不堪,身上血迹斑斑,但是兵器挥舞甚为严密,而且处处指向故人要穴。 再看围攻他们地,却是三个青袍独臂少年,手中却是每人一把黑黝黝的细长窄剑。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二十章 威逼利诱 高强看了大惊失色,一眼模模糊糊看上去,竟然似乎是那花逝香老太监手下的三个少年太监,他眨眨眼再仔细看,却隔地远大看不清楚相貌。 但是那三个少年每人都断了右臂,各自舞动左臂宝剑围攻圈中三人,脚下还是那般迅捷----在高强此刻眼中,这三个少年轻功却与自己差不多了,便是自己也能达到那种程度了。 再看他们的攻击路数,高强看了两眼便断定这三人是那三个太监,便看他们剑法不甚高明,只是一个快字和组合让人难以抵挡,再回看看端坐在椅子中人,虽然因为背向自己不好辨别,但是看那周围那么大的架势----有茶水、遮阳伞等等,除了花逝香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高强倒吸一口冷气,没有敢多看,便急忙越下来,他上这峭壁时寂静无声一丈丈跷上去如游蛇,下去的时候却是另外一种做法,看准了五六丈以下一凸起处,只手只腿一松,身子便降下去,手轻轻一按,身体略微停滞,再往下去,三两下功夫便下了峭壁,又兜了一个***跑回去,便看着张翠山他们在庄子外面约束住马匹耐心等待。 高强急急忙忙,拔出腰间的铜剑----他腰间紫薇软剑是救命剑,从不显露,平时却拿手中这把剑充数,在地下划出了那院落里面情形,并分析道:“师叔,你看,这椅子上人便是恶花逝香。他后面却是一帮打手,功夫估计稀疏平常,他们刀下逼迫的却是朱武庄的老幼,而场子中地那三个少年太监却是这恶的徒弟,轻功舆我相仿,手中拿着都是一流宝剑。两名中年漠子估计是两位庄主,那少年却是弟子一类的人物。“ 高强回到武当山都有了一年半多了,早就把那点路上的事情告诉了众人,虽然古墓中的事情没有详细说,但是花逝香的厉害之处还是没有遮掩。毕竟日后武当门人若是遇上了这变态太监,那是立马逃跑。能跑多快跑多快,能跑多逮跑多逮。 张翠山略微沉吟。道:“这三个少年太监么,胡先生,贵夫妇二人,再加上素素,你们三人前去助拳,再有朱武庄的两位庄主在内,基本无恙。七弟。你和我从后面绕去,我们二人摆出朱武七截阵,这花逝香轻功诡异无比,更有阴毒掌力,七弟,我们一下手便是不留情面。你可知道?“ 莫声谷看张翠山亮晶晶眼睛盯着自己,没有往日温和尽是威严,他知道事情紧急。当下点头道:“对这阔人,出杀手锏吧!决不手软。” 张翠山扭头看高强和张无忌,道:“你们二人任务也不轻,强儿轻功好,你便负责在瞬间将那些持刀青衣人手中钢刀击落,无忌跟上,负责点他们的穴道,记住,对手太强,你们下手却要狠亡。” 高强知道张翠山是跟自己说话,便狠狠点头,心想,他们的手估计要是不用想要了。 另一边张无忌涨红了小脸,全是兴奋,手中拿一对锁铁判官笔----他爹张翠山是这方面大行家,他学的也是这一路功夫。 张翠山道:“我一声啸后大家便行动,大家各自准备吧。” 众人这就要行动,高强突然拉住了莫声谷,便从腰间抽出紫薇软剑来,这把剑白天却是不出任何光芒,道:“七师叔,我知道你是用剑高手,这剑是古墓奇人赠我地,锐利无比,你对那坏蛋,却要小心。” 莫声谷笑两声,接遇了紫薇软剑,手轻轻一抖,看着剑身上如水流一般光芒,两眼大放异彩,他舆高强关系极好,点点头便不再言语。众人伏下了身子,各自施展轻功绕过了庄子,大家知道那太监功夫高深无比,耳目轻灵,却不敢出一丝响声,生怕打草惊蛇,高强轻功最好,身子一跃上了墙后,选了一处无砖瓦地方,众人也跟着上去。 那边胡青牛夫妇和殷素素绕到前院去,张翠山、莫声谷和张无忌却跟着高强,走高窜低,不一会儿摸到了墙下,趴在墙头看,便看着满院情景果真是如高强所言那般,院子里面六个人门地激烈,那坐在椅子上的青袍人却很悠闲。高强这次看得仔细,看那背影,确实是花逝香无疑。 再看院落中,三个少年太监因为上次金花婆婆断了他们右臂,现在仅余左臂,一个个挥舞左臂,带动那细长黑色窄剑飞动,剑法仍然是那般很简单地刺挑削抹,还是以快制胜的打法,三人手中剑舞到了极致,便如同三团黑蒙蒙雾气一般,将圈内三人死死困在一处。 高强却觉得这剑阵威力反而弱了几分,原来三人断了从小用惯剑地右臂,从左手重新开始练习,这剑法施展远不如以前顺溜,自然差了两三分,虽然现在轻功不减,却也没见增加多少,三个人走马灯一般旋转,偶尔还交差错位,高强看他们身手,若是比起四年前来,却没有多大进步。 原来这葵花宝典说到底是邪门功夫。这些少年虽然被花逝香消耗真元打通了奇经八脉,但是武功突飞猛进后便入了瓶颈期,滞留不前,且他们断臂在先,这四年武功慢慢练回来,好不容易才达到原来水准。 而且当日宫中那奇人给他们定的是五绝剑阵,利用五行之说,现在五人去其二,被金花婆婆干掉了两个,那奇人绞尽脑汁想出了假三才套真五行阵势,三人中每人要掌管一个以上变化相位,他们初学乍练,并不熟练。 而且这套剑法适合多对一,当年金花婆婆吃亏处便是受五人一剑快似一剑围攻。不得不避,现在圈内被围困着三个人,若是三少年太监都把剑往一人身上招呼,那人早已毙命,偏偏剑势分散攻击三人,那三人虽然被这些快剑攻地手忙脚乱,却并不真有生命威胁,若是再拖些时候,这些少年太监内功不纯后劲不足。倒是他们要落败在此处。 高强再看那圈里面三人。一个青袍绸缎褂子,长相甚为俊雅。下颌处三缕胡须,甚为威严。手中挥舞一对判官笔,点扎刺打,沉稳厚重,不急不躁,武功中蕴涵书法妙意。 另一个中年漠子五官端正,浓眉大眼,身上肌肉鼓鼓。却是一条大汉,他手中持一对点穴撅,人虽让长相威猛,但是这点穴撅施展开来却甚为文雅,颇有一股儒雅之气。 还有一个少年,高强看了他却想到了宋青书。武当三代弟子中,若论相貌,倒是宋青书排第一位。只是这少年十七八岁模样,长相英俊潇洒,若论相貌,也就是宋青书、陈友谅堪与其比美。 高强自己虽然不丑,练了易筋锻骨篇相貌甚至美了三四分,但是若舆宋青书、陈友谅甚至眼前这少年比,那就差多了,不是一个级别。 他也就比高强他们大个两三岁,一口钢剑施展地甚为严密,另一只手做兰花状,虽然看上去有点娘娘腔,但是五根手指或拂或拍,或抓或打,或点或弹,竟然也是一门点穴绝技。 这三人身上血迹点点,手中兵器却不稳稳不乱,倒是三个少年太监久攻不下,有落败之可能。 那持判官笔的便一定是朱长龄,那肌肉漠子持一对点穴撅,应该是武烈,这俊美少年应该是街璧,他左手不捏剑诀反而作点穴状,应当是自黄蓉传于武氏兄弟,武氏兄弟再传于后人的兰花拂穴手,这其实是黄药师地独门绝技。 高强再看一队持刀的青衣人,一个个体格健壮,手指关节粗大,却没有什么明显练武人特徽,显然是士兵出身,他们刀下尽是些老幼妇孺,便在这人群中,高强眼睛一亮,看到两个少女靠在一起低声抽泣,十六七岁模样,身上衣服华贵,长相颇为漂亮,也不知道哪个是朱九真,哪个是武青婴。 场中六人斗了片刻,三个少年太监体力不支,逐渐呈败相,而花逝香不紧不慢端起一杯热茶,喝了半口,众人便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坐在椅子上的花逝香快捷无伦闯入了六人混战中,身子轻轻一飘一荡一躲一闪,避开了三个少年太监误刺来地三剑,闪开了武烈的点穴撅,又躲避了卫璧的兰花拂穴手,一掌轻飘飘往朱长龄身上拍去。 那朱长龄两支判官笔刚刚架开刺来的两剑,无奈下胸口真气聚集,硬受了这一掌,便觉得胸口一股恶寒慢慢传遍全身,头脑不清,眩晕莫名。 那花逝香一击而中,身子一闪,一道青光从空气中拖过,便又坐回椅子中间,他手中那杯茶水没有溅出一滴半点,得意洋洋举杯要喝茶。 那边朱长龄才咣当两声响,手中的两支判官笔掉在了地上,身子萎缩一圈,慢慢倒下。 花逝香懒散喊一声:“撤!” 三个少年太监撤步而立,傲然抖动手中宝剑,与四年前一般,还是那等宫里人高人一等的优势心理。 那边两个少女中,一个女子泪水扑簌簌而下,喊了两声“爹爹”,便被身后一青衣人一刀背敲在后背上,痛苦难当,哭声立止,半晌喘不过一口气来。 高强多留意了一眼,见这女子肤色偏白,心里面有了计较,嘴角邪恶一笑,低声对张无忌说:“看到哭地那个姐姐没有?等会儿我前面砍人手,你在后面点穴地时候,一定要顺手将她抱在怀里,她可是个重要人物呢,有了她,我们也有了进退余地。” 张无忌虽然不明白一个女子为何如此“重要”,他也不知道高强耍他,便重重点头,也不多言语。院子里面花逝香缓慢道:“朱长龄,你中了我的寒阴绵掌,想必现在也非常痛苦,交出一阳指谱,还有武烈,你交出那兰花拂穴手和降龙十八掌地残本,便放了你们。” 朱长龄颓靡倒地,强自挣扎坐起来道:“哼,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便是交出秘籍,你当真能放我们一条生路么?” 花逝香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你们信不过公公我么?非要试试公公的手段?” 他眼睛横扫左右两边刀下妇孺,低声道:“这些女子,若是送入官妓营,想必也很受欢迎吧?” 低下顿时一片女子惊慌哭声,抽噎不止,嘤嘤哭声不绝于耳。 武烈怒道:“花公公,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苦死死相逼?” 花逝香摇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匹夫无罪怀璧其避,别怨我们,要怨就怨你们祖宗无能,自己愚纯,家传武学学不全吧。” 他随手一挥,身边青衣人便拉过了武青婴和朱九真二女,花逝香咋咋嘴道:“多好地女儿,日后便伺候公公我吧!” 他一声说出来,朱长龄和武烈脸色大变,那持剑的街璧脸色铁青一片,手中钢剑微微颤抖,他们三人堪堪与三个少年太监相抗衡,如今最厉害的朱长龄萎靡倒地不能行动,那么现在自己真成了对方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花逝香继续幽幽道:“两位庄主既然冥顽不灵,便杀了他们家人吧,便让两位庄主自己孤身一人活在世上,随我回大都享福吧!” 武烈喊了一声:“慢!” 语音中多有犹豫,另一边朱长龄惨笑几声道:“武弟,武功秘籍不失,你我性命无恙,若是说了出去,立时便是杀身之祸。” 那边卫璧手还在颤抖,他看了武烈一眼,脸色人为犹豫,武烈也是一脸的踌躇,朱长龄看他们脸上神色,长叹一声,闭上只眼,竟然一语不,脖子伸得老长,竟是任人处理,铁定咬牙不透露任何信息。 花逝香旁边的太监机警,看着场中形势,便指着那卫璧道:“那个少年怎么处理,请公公示下。” 花逝香一摆手,随意道:“杀了吧,小兔崽子,也不知道什么秘密,没有多少价值。”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二十一章 处处意外 街璧脸色变了几下,咣当一声将手中宝剑抛下,猛跑几下,连滚带爬凑到花逝香脚下,梆梆梆几个叩头道:“大人,大人,这些山野村夫不视天威,敢与朝廷作对,真是愚笨之极,小人知道这武烈与朱长龄秘籍所藏之地,甘愿供上,求大人饶避小的性命,让小的追随大人左右吧!” 那边武烈脸上神色大变,由犹豫变坚韧,怒目道:“不成器的畜牲!不成器的女儿!” 朱长龄睁开眼,低声喃喃:“真儿,真儿,你害死大家了。” 他们二人自然有所指,那边朱九真与武青婴脸色红,武青婴哭道:“师兄,师兄,你……” 朱九真倒是更见坚韧,鄙夷看了卫璧一眼,眼圈红红,鸡然不一言,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原来这卫璧好手段,花花心肠哄骗地两个女儿家心里面都从了他,平时甜蜜蜜言语,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却将两家秘籍所放之地都套了出来,均记在了心里。 花逝香哈哈大笑几声,一挥手道:“动手!” 朱长龄不甘吼道:“秘笈是假的……” 三个少年太监提剑欲刺,便在这时,院落四周一声长啸响起,同时雷霆一般声音响起:“花逝香!” 院落里人大惊,那三个少年太监便看着眼前木门破碎为几十片,几个身影扑了进来,人未到。便看着漫天嗡嗡嗡轻响,铺天盖地牛芒细毛针射了过来。 三人手上不慢,三把宝剑挥舞起来,呼呼生风,便听着叮当叮当一阵密集响过,地上尽是被宝剑斩断的半截细长钢针,三个人“哎哟”“噢”“啊呀”几声喊,他们虽然将剑挥舞地水泼不进,奈何四尺长剑究竟护住了全身,唯独手腕颤抖时候。将手腕一点点地方露了出来,三个人纷纷手上中针。便觉得手上一麻,叮叮叮三声轻响。三把宝剑坠入地上。 三个少年太监便觉得一股热气,又麻又痒从手腕间向上蔓延,所过之处如万只蚂蚁啃噬,痛苦难忍,三个人忍不住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叫唤起来。 另一边花逝香反映甚快,那细针却不是冲他而去,他刚刚站起来。便觉得身后两股风生呼呼而来,他听风辨位,身体不转不扭,艺高人胆大,径直向后纵去,却是向着偷袭他的两个人冲去。 张翠山和莫声谷眼前一花。便觉得本来身位在前地花逝香瞬间却移在了眼前。 二人心中一惊,须知偷袭一道,一招之间精气神都提到了极点。算准了方位,二人算好了这太监若是向前奔或是向左右躲闪,无论哪个方向,他们两个招数都可以笼罩其内,那时气势如虹威力巨大。 却没有料到这太监度如神,胆子也不小,身子不进反退,并且在半空中一个转身,改成了他攻击张翠山和莫声谷之势。 张翠山、莫声谷的真武七截阵还没有挥完全,无奈匆匆招,二人一判官笔一虎头钩,再加紫薇软剑,尽数向花逝香招呼去了。 花逝香眼明手快,张翠山只觉得眼前一花,花逝香只手抢上,如风似电,瞬间一手抓住判官笔,一手勾住虎头钧,张翠山连连催入三股内力,撞入花逝香体内,却觉得如同石沉人海一般没有反应。 他的铵铁判官笔和和虎头钩被花逝香只手一引一带,两股大力传来,竟然有那把不住的感觉,只兵器不由自主磕碰在一起,咣当出巨响!振地张翠山手麻,虎口碎裂,血液都淌了出来。 那边莫声谷掌中紫薇软剑凉气大盛,径直横削花逝香腰间,花逝香身子如鬼魅一般一退,快捷无伦躲避了这一剑,随着剑的去势又跟了进来,大张只手便要赤手空拳夺过宝剑。 莫声谷这两年专心‘剑道,眼看着右手危险,掌中内力一吐,紫薇软剑弹入空中,左手快抓过,却是往回神一削,花逝香眼看着那宝剑横割手掌,剑未到一股冷意扑面而来,知道是神兵利器挡不得,手快一缩。他快,莫声谷度也不慢,莫声谷手掌度赶不过他,但是一把三尺宝剑等于横生一只手臂,内力输入,软剑瞬间崩地笔直,便见着寒光一闪,花逝香惨叫一声,左手小拇指舆无名指都被割了下来。 这却是一眨眼的事儿,花逝香右手一兜一接,却将两根断指抄入手内,身子倒纵出三丈远,看看自己血淋林手指,又痛又怒,小心翼翼将两根断指收入怀内。 几乎同时的事儿,那边三个少年太监倒地不支,王难姑面带微笑站在那里,手上还拿着针筒----这却是圆真“留给”高强的礼物,高强送舆了胡青牛夫妇防身,依着毒仙的个性,自然在细针上面大作手脚,不知道上面抹了多少剧毒。 与此同时,旁边十几条青衣大漠持刀愣在当地,便觉得眼前一股清风闪过,一道青影划过,只觉得手掌剧痛传来,五根手指拿捏不住,刀都掉了下去。 紧跟着身后又是一股风刮过,或腰际或腿间,或在别的部位,只觉得一股热气透了进去,身子又麻又痛,便往地上倒去。 高强快捷施展神门十三剑地剑意----却不是那路剑法,神门十三剑要点人手腕上神门穴,高强此刻没有那时间,但是剑意相同,他手中钢剑闪避,瞬间十几条大漠右手被划了个人口子,这却只凭着一个快和狠字,任谁看着自己手腕上血液狂涌,也握不住钢刀的。 他人走了一遍,迅绕转回来,此时那些坠落地钢刀还没有落地。他只脚连弹十八把钢刀,当初在古墓求修苦练三年功夫便看了出来,十八把钢刀带着一股股疾风奔向站在那里心痛手指被砍地花逝香去。 花逝香自然不会畏惧这十八把钢刀,他虽然疼痛难忍,但是轻功还在,只脚一挪移,尽数闪过,不过这瞬间功夫,张翠山和莫声谷重整旗鼓,围了上来。那边胡青牛夫妇和殷素素也从后包抄,便是高强也拔出了钢剑。径直向他冲去。 那边老实地张无忌紧记住高强的话语,只手一抄便抱起了处在惊愕中的朱九真。老老实实持剑护在那里,他今年十五岁,人小但是育不慢,个子老高,那朱九真被他抱在怀里,满脸红晕盯着他,惊愣之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卫璧也爬了起来。捡拾起自己的宝剑,站在那里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怎么好,一边是师傅舆娘舅家,偏偏自己刚才已经出言背叛,一边是自己刚刚投靠的靠山。可是看这靠山的样子也不是很好,那边武青婴怒叱一声,也从地上捡拾起一柄宝剑。向卫璧攻去,卫璧缩手缩脚,还手也不是,打也不是,畏手畏脚四处躲闪。花逝香左右一看,便见前面是张翠山、莫声谷,后面围上二女一男,却是殷素素和胡青牛夫妇,那边武烈咬牙站定一处,便是那刚才只脚连踢十八把钢刀的小。孩儿也站在一边擎一把宝剑警惕而视。 他左右看看,心里面寒了三分先,原来他武功一直没有全复,但是靠着宫廷大补药,轻功却恢复了七七八八,平时安心养伤,在大内皇宫慢慢享受清福。 前些日子,却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个吐蕃地和尚,唤作摩智,他一来便受皇帝宠爱,封为了第一国师,花逝香是非常骄傲蛮横的性子,对这和尚很不礼貌,结果激怒了和尚,二人曾经在御前比较过武功做了结,花逝香自信满满,私下以为自己内功虽弱,但是轻功与出手度会逮于和尚。 哪里料到这和尚功力高强,花逝香便是内力全盛期也比不过人家,更何况此时功夫不足以前七八成,二人一照面,花逝香便被弄了个下马威,大内第一高手地称呼已经保不住了! 所以素来不知天高地厚的花逝香也着了急,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朱武连环庄有武功秘籍地信息,因此便要去强抢,妄囤从这里面查出一点恢复功力的道门,便是找不到,也可以借此参详这几门绝技,知道对手弱点,因为皇宫内已经有了一个庞大地园剿计划,花逝香渴望那个时候建功立业,争夺大元第一高手的名号,重新获得皇恩宠信! 他这边团了朱武庄半个月,若是别人便干干脆脆杀进去,抢了东西便走,他偏偏性格扭曲,要慢慢杀光这两庄人马,满足自己强者的心理,因此留下地书信便宣称要钨犬不留,却声称要在十五日之后动手。 他轻功绝顶,连续几日半夜留书,朱武庄每晚***喧天,也不能抓到他一丝半分的影子,十五日之内,两庄上下人神经高度紧张,他们几次派出的求援人马都被花逝香的三个徒弟截杀,这便是高强一路看到地。 花逝香看看左右,手头汗水慢慢涌了出来,那边三个徒弟生死未知倒在地上,看那样子抽搐不止,不知道中了什么剧毒。 眼前这两个中年漠子却是非常厉害,刚才他外表若无其事分别接了二人一招,其实吃了一暗亏,他内力大退,受了二人一击,便觉得胸腔里面五脏六腑都颠倒过来一般,尤其是那络腮胡子手中拿一柄上好宝剑,他更是生怕擦到一丁半点,若是手指全丢,那这武功便废了一人半了。 那持剑少年也不简单,花逝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了他刚才身手,眼看对方轻功不弱,仅次于自己,心内又一憷,他胆子先被吓破了,生怕有轻功高手,若是那样,逃命却难以保证了。 身后二女中,花逝香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拿着针筒的女子了,扳机扣动,下一刻便不知道有多少针扑面而来,躲都躲不了。 花逝香咬咬牙,眼睛滴溜溜转几圈,大吼一声拼了! 只手笼在袖中,一拂一吹,一股大风夹着劲风向四面八方吹去,猛然向高强冲去,他身子快,高强也不慢,迎头赶上,举剑直刺,毫无畏惧,两边张翠山和莫声谷各挺兵器支援,要三人合战花逝香。 这花逝香突然原地停止,身子在急中静止不动,然后几乎在同时倒纵而出,脚不动腰不弯,肩膀也没有见抖动一下,一停一转之间,没有半点窒碍,混入身后有弹簧连接一般,他身后却是胡青牛,胡青牛不敢直面对手,躲了开来。 这边张翠山和莫声谷怒吼一声赶了上来,花逝香轻笑一声,咳嗽声中,身子第三次转趋,却从二人身子中间擦肩而过,张翠山和莫声谷反手上撩,花逝香堪堪避开,从高强身边避过,高强识得厉害,一柄钢剑舞得密不透风。花逝香一指又缓又慢弹了上去,高强便如遭电击,身体猛然跳起老高,手一颤便将手中钢剑扔在了地上,他只觉得一股股其冷无比寒气沿着钢剑传了上来,那冷气传入身体中,他却是练熟了运功驱这些外来邪气,站在原地瞬间脸一青一红,恢复正常。 这柄钢剑便在此时掉在地上,便听着叮叮当当咣当几十声响,那上好的钢剑此刻成了一堆钢铁碎片,上面兀自凝着一层冰晶。 花逝香哈哈大笑几声,赞一句:“小孩子内功却不错!” 他误以为自己能一指让他重伤,却只是逼地他撒手撤剑,心中思量,徒弟都如此厉害,长辈更不知道有多少厉害妙招,紧跑两步,一把抓过正在躲避武青婴的卫璧,也不管那武青婴,道一声告辞!纵身便跳。 他一手夹着卫璧,便如夹着一只小猫一般,翻过墙头,如一青色飞乌,身子在空中几个纵越,仿若滑翔一般在空中飞过,瞬间没了身影。 院落众人互相看一眼,心内齐齐暗叫一声万幸! 若不是这太监江湖经验不足,功力虽高见识却是一般,放手一搏,院落里人便是胜了,恐怕也要死伤大半。 高强他们却不知道,花逝香不仅仅是上述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他有大把的荣华富贵等着享受,不舍得以命波命,跟江湖上人比狠拼命他可不敢,他花公公可是舍不得宫中的权威富贵呢。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二十二章 被忽悠的张无忌 “怎么样?无忌弟弟,这些猎犬还听话吧?有它们开路,莫说一只猴子,便是百十只猴子也能找出来。”朱九真一身白狐皮衣,衬得她脸色红润,眼波灵转,现在她锦衣美服,手里面却拎着一根亮金长鞭,上面有棱有角还挂着倒刺,甚为狰狞可怕。 张无忌痴痴在一边道:“真姐说的,自然正确。” 他现在也是鲜衣华服,一身皮毛衣服,再加上他本来长得俊俏,便如同责公子一般。 二人身前,却是四五十只张牙舞爪的猎犬,一个个张着大嘴,在那里咆哮翻腾,没有一个安静趴卧在地上的。 而二人身后,却是懒散而立的高强,他在后面听着二人说话,憋着满肚子笑,没有敢放出声来,不过他的衣服比起前面二人来就寒碜了许多,还是青布长袍,腰间斜挂着一柄钢剑,吊儿郎当地没有一点正经样子。 他无聊地望着天空,心想:“宋青书什么时候来呢?那就有乐子看了,好像武青婴最近很寂寞呢?要不要恶搞一下呢?“ 高强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此刻逮在百里之外的宋青自己已经被他视作了一个绝佳的“木偶”,高强非常期待看着错乱恋情生以后是什么结果。 他满脑子不正经,前面二人低声说笑,也全然不把他这大灯泡放在眼里。 自从一个月以前张无忌救下了朱九真以后,两个人关系飞展,近乎于粘在一起。这一个月来,以往喜欢跟在高强身后叫喊着要比试的张无忌把什么拳术胜败都抛在了脑后,专心致志地去----训练狼犬,当然是跟朱大小姐在一起。 高强想到这里,心里那股笑意忍不住,还是偷偷吭出两声来,偏偏前面二人极为陶醉,竟然没有注意到,一时间,满院子只有一大堆狗在狂叫不止。 此时距上次救下朱武两庄上下已经过了三十多日。武当诸位也没有料到大家是这样的见面法,朱武连环庄上下把他们看作了救命恩人。 一阵忙乱以后互相表明身份。当下朱长龄和武烈感恩戴德地话说了一大箩筐,然后大家一起忙着救死扶伤。一天过去,天擦黑的时候大家才坐入了客厅。这朱武二人是方圆百里的大豪,庄园是豪廷美宅,只不过对手是花逝香那样的高手,他一家奴仆再多也是枉然,当时家主出事,这些奴仆都不知道缩在哪里。事情过后却一个个蹦了出来,高强马马虎虎一算,好歹也有百十来号人呢。 众人坐在客厅内,奴仆们把茶水端上来,张翠山这才把来意说明,他们怕说寻找《九阳真经》太惊世骇俗。毕竟当年《九阴真经》名扬天下,便是《九阳真经》江湖中人也有不少知道其典故,故张翠山虚言道。说是要找一种苍猿,这种猿猴肚内胆囊可以结出一种透明晶体,可以治张无忌体内寒毒。 本来朱长龄和武烈还在怀疑,毕竟如此玄乎的事情听都没有听过,人们都说猴子肉可以入药,却没有听避什么猴子肚内的东西可以入药的。 胡青牛立刻亮出了蝶谷神医的名号!以此来证明张翠山所说不假,朱武连环庄鲜有在江湖上走动,也没有和明教人结什么不解大仇,但是胡青牛的名声传遍大江南北,二人立马点头称是,打消了心里面一点点怀疑之心。 朱长龄却没有注意到,胡青牛大吹法螺的时候后背全是冷汗,要知道,动物中牛地胆囊结石被称为牛黄,或名西黄、犀黄,牛黄味苦、甘,性凉,功能清热解毒,息风止痉,豁痰开窍。现代中,牛黄解毒片和牛黄丸可是大名鼎鼎,只是胡青牛先生胡扯乱拉,非要说猴子体内可以结出“猴黄” 来,他自己可是拿着半辈子名声作赌博,也亏得如此,才能哄骗过众人。 武当诸人救了朱武连环庄合府上下人士,提出来要在这里逗留,寻找这种特殊的猴子,朱长龄和武烈巴不得他们留下来,深怕那花逝香去而复返,到时候还不知道有什么残酷地事情等着他们呢,将武当诸位都当作了贵宾高高供养起来。 朱武连环庄是附近百十里的大豪强,土地无数,手下很有势力,家产无数,供养几个吃闲饭地人,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因此张翠山一行倒是过上了富豪一般生活,那张翠山和莫声谷等人还保持艰苦朴素的生活作风,便是胡青牛和王难姑也还是原来打扮,于是高强也跟着穿原来衣物,每日除了大鱼大肉吃得好一些,住的地方好一些,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倒是殷素素和张无忌舆众人不同,殷素素嫁舆张翠山之前可是天鹰教的大小姐,虽然在荒岛上住了十年,然后又跟着张翠山上了武当山,过了艰苦朴素的五年生活,以前地富贵生活还是在她脑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因此她和张无忌两个人打扮得璀璨光鲜,便如同大豪家的太太公子一般,绫罗绸缎往殷素素身上一套,殷素素气质立刻不同,张无忌毕竟是小。孩儿,对美好漂亮的东西缺乏抵抗力,也特别喜欢这些华衣贵服,众人不知道是否能找到那只藏有《九阳真经》的猴子,张无忌能否可以活下来,实在是没有把握,因此对张无忌也特别宠爱,这些小事情都不管了。 自此一个月后,武当众人再加上朱武连环庄所有壮丁,再动了周围农户,一起漫山遍野找猴子,高强故意透露出一些信息:这猴子若要是活着,毛都变白了,应该是只老猴子。 忙乎了半个月。猴子看到不少,一个个都是棕色毛皮,偶尔看到两三只白色猴子,还都是小猴仔子,众人也不泄气,每日里面骑马登山,来回撒大纲捞鱼,虽知道希望不大,却也出了全力寻找,朱长龄和武烈也没有什么怨言。 与原来轨道略有不同的是。此刻朱九真家内不过只有一两条土狗,还被花逝香的徒弟给打死了。高强看这胡九真身边没有了狼犬,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就好像一个士兵手中没有枪一般。 这坏小子诚心要张无忌好看,于是偷偷在张无忌耳边说:若是用猎狗来寻找猴子,肯定好办。张无忌无意跟朱九真说了,朱九真当即立刻从方圆百里收集到一群猎狗来,每天和张无忌厮混在一起,便是训练猎犬。 别看那日朱九真缩手缩脚倒在地上任人宰割,那却是对手功夫太强。朱九真学得家传地一阳指,善使一对判官笔,更有一手漂亮实用的鞭法,只是功力不深火候不到,若是用来训练猎狗,这点功夫却是足够的。 张无忌也不是弱夫。他家学渊博深厚,体内奇经八脉既通,身兼三派九阳功之长。内力境界一日千里,武当拳法剑术都学了不少,功夫实在不弱,倒是要强出宋青书一大截,第三代弟子中仅次于高强而已。 两个人加起来,或用鞭抽或用拳打,把这四五十个狼犬震慑地俯帖耳,高强趁机在旁边出坏,完全把扎草人竖草牌地法子使出来,不过他倒是没有指望这些猎犬找猴子,这也就是为了让自己看着朱九真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一个人。 朱九真若是没有了猎犬,那就像是杨过没了神雕,虽然二者不可比,不过高强就是这么想的。 朱九真和张无忌乐此不疲,每日训练训练野狗,闲暇切磋功夫,要么出去遛遛狗转悠转悠,日子倒是过地悠闲无比。 朱九真那日被张无忌抱在怀里,一时之间手脚都软了,到了后来迷迷糊糊不知道为何,竟然把以前心中的表哥街璧抛在了脑后,一心一意地缠上了张无忌。 张无忌那日紧紧抱着朱九真,却是听了高强的怂恿,到了后来却是自己也舍不得放开了,他眼睛往朱九真脸上一看,立刻呆住了,脸红如潮,便是朱九真也被他看得红了脸,两个人僵在原地,若不是高强过去咳嗽一声,真不知道要保持到什么时候。 随后事情便很简单了,高强以过来人身份煞有介事暗地里面给张无忌灌输了一通初恋理论,张无忌也晕晕乎乎任由其展。 高强看着二人关系越来越亲密,甚至展到勾手指阶段,突然想到了还在峨嵋的义妹周芷若,心中念叨:大妹子,别怪我做便宜月老,实在是这小子还不一定能撑过明年呢,什么事儿都顺着他吧。 若论相貌,朱九真雏然漂亮,却真不如周芷若,不过“情人眼中出西施”,这张无忌以前对周芷若感觉算有,但是不大,但是见了大他两岁的朱九真却如同掉了魂儿一般。 高强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只得出一个结论:先言地胸大女孩儿优势明显…… 他这一个月来,却不是给这二位做跟班小厮,而是暗自留心,他记得原书中离朱九真家十几里地有他们的藏身秘地,他装作不经意间和朱九真交谈,朱九真知道他是张无忌地师兄,而且功夫高强,所以对他也算亲密,也不隐瞒,高强倒是套出了这个地点,那却是朱家留着避难时用的地方,一辈辈传下来,平时也就几个农夫住着照看。 高强跑到了草屋处,又仔细打量地形,但见地附近只有两三处山坡,但是山坡甚矮小,肯定不是地方。 心烦意乱下,他随意走动,便看着还有一条小溪潺潺流动,他无意间随着小溪走去,便看着尽处有一片树林,他向来视力人,随意一扫,便看到其间还有几处草屋。 高强以前看书有个毛病,只看精彩处,其余时间细节等等自动忽略,这其实是老书虫多半有地毛病,他可以花三个小时看完七八十万字,自然不能要求多么仔细。 他模模糊糊记得原来却是提到了这么几间茅草屋,当下便钻入树林看,这草屋甚为陈旧,却不见有人居住,他环顾四周,现这草屋后面树林甚为茂密,再往山看,不知道多高一座山峰,满眼都是绿色林子,看不到边际。高强心中一喜,心想四周符合俊峰峭岭的山峰好多,若是一个个寻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搜完,不过眼下这高峰却似乎有点眉目了。 当下施展轻功跑回山庄,从朱九真手中要了两匹猎犬,那朱九真忙着让张无忌“指点”武艺,却也任由他牵去。 高强带着两匹猎犬,自信有这猎狗作伴,便是山林中也不会迷失了道路,便牵着猎犬向树林深处走去,一路辛苦自不用说,爬了半天,方才登山了峰顶。 峰顶处却是光秃秃一片石头,不长寸草,他站在石头上向四周望去,便看着山下白蒙蒙一片云雾,下面深不可见低,看不清下面有什么建筑。四处看,却现一片片都是绿色树林,却现左下一处山崖正对面也是一座高山,他心下欢喜,记得张无忌跳崖时曾说避对面山崖上曾有野狼。凄惨嚎叫,当下驱动猎犬,拨转树丛,往那边走去。 走了半晌,才到了这片悬崖处,但看着对面也是一般陡峭悬崖,中间如刀劈斧砍一般出现一深深峡谷,从上往下看,朦朦胧胧烟雾笼罩,低下有多深,更是看不清楚了。 高强默默把这个地方记在心中,不放心,当下驱动猎犬,花了一日时间,顺着峰顶边缘,将整个山峰来来回回搜寻一遍,却是再也找不到一个符合地点的悬崖处。高强既然确定了目标,便安然返回,不过回到山庄便蜷缩在床上,盖了一床被子,一个人呆,众人也顾不得理他。一个个为了寻猴子忙得要死。 他满肚子愁苦,当初有找苍猿的想法其实非常冲动,自己一说,大家便来了,现在地方找到了,那又怎么样? 总不能嗖一下跳下去?这里全是大雾,三丈之外看不清任何东西,自己可不知道下面有没有松树挡着,若是跳下去侥幸攀住了松树能不死,接下来怎么办? 难道把整个山峰绕一遍,寻找一个不知在何处的山洞一一与其说是洞,更形象一点是一个裂缝! 高强第一次有了寻死的冲动……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二十三章 猴子总动员 时间呼呼而过,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那日大战的染血大院内,此刻早已净水撒地黄土垫道,那日的血腥肮脏等等早被掩盖铲除去,院子里面干净得很,四周兵器架子上放着十八般兵器,不过与其它练武场不同,这院落中砖缝阀都有或大或小的窟窿,中间插满了各色各样的判官笔。高强慢慢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口中啧啧有声,那日大战,这里死伤不少,他一直没到过,今儿是第一次正儿八经来这院中仔细观赏,十八般兵器和各式奇门兵器他见多了,却没有见到哪一家有如此多种类的判官笔呢。 便看着砖缝中插着的判官笔,或粗或细、或长或短,奇形怪状,有的是铸成铁手,铁手中拿一毛笔状,还有完全形状仿毛笔,还有的判官笔却是五指分叉状。 高强身边是张无忌,张无忌身后却是朱九真,朱九真脸上人为得意,正在给高强、张无忌介绍这些判官笔的来历。张无忌摸摸这些墙上的判官笔,啧啧称赞道:“真姐,你们家的判官笔竟然有这么多花样,许多我见都未见过呢。” 朱九真傲然抬头道:“那是当然,我们家祖上朱子柳公当年可是一灯大师座下,专研一阳指的第一弟子呢。先祖朱子柳公虽然殉难于里阳城,但是这一阳指的绝技还是一代代传下来,我父亲讲,祖辈由于天资所限。一阳指所学不全,便将一阳指的功夫化入了判官笔中,攻势更加凌属呢。“ 张无忌幽幽道:“恨不能一睹前辈风范。” 高强听着想笑,这张无忌在武当山上呆久了,见惯了各色各样江湖人物,居然也学得嘴上功夫,花花轿子人抬人。 他却不知道张无忌却是真心实意,那边朱九真脸上笑容如花朵一般绽放开来,甚为得意。 高强突然道:“真姐,你平时和无忌切磋武艺。我却是没有见遇呢,要么你们末一场。让我瞧瞧?” 他也跟着张无忌喊真姐,这却是正常。朱九真今年十七岁,却是要大上他们两岁。那边张无忌连忙摆手道:“我武当功夫还没有学精深,这比试么,却是免了吧。” 高强煽风点火道:“真姐,他看不起你们家武艺呢。” 朱九真笑吟吟道:“我们家地一阳指,我学了十分之一都不全呢,无忌弟弟。令尊外号便是铁钩银划,是判官笔的大行家,你家传肯定不浅,咱们便比试比试?” 张无忌推却不得,便点头道:“真姐,你却要让着我些。” 朱九真点头道:“那是自然。” 朱九真头不扭。纵身倒跃,连看都不看,反手从墙砖隙缝中拔出两根判官笔。交错相击,几朵铁花崩了出来,铮铮作响。 高强在一边暗赞:这份内力,女子中却也难得。 便见朱九真手中判官笔却是粉红状,后面两朵镂空梅花,红色丝绸穗子飘了下来,这判官笔仿作毛笔状,笔尖如,水滴状,笔杆上面雕龙画凤,急尽精细豪华之事。 张无忌赞道:“真姐,好内力,好武器。” 他四处看,便从砖缝中挑了一根细长判官笔,另一只手却是空着,原来张翠山单手执笔,他从父亲那里也学得这个样子,现在还没有学习钩法,等以后便要把钧法和笔法联合起来用。 朱九真笑道:“无忌弟弟,你小心一点,这是我爹爹刚教的一套笔法,很厉害呢。” 张无忌点头道:“这个我省得,爹爹也教了我倚天屠龙笔法呢。” 朱九真疑道:“倚天屠龙笔法?好奇怪的名字,无忌弟弟,你却要让着我一点,看笔!” 她只笔一交,铮铮作响,身子一缩一弹,挟着一股香风扑了过来,左右只臂一圈一划,只笔去势甚急,带着两股劲风,分别向张无忌顶门百会穴和胸口膻中穴点了过来。 这百会穴和膻中穴是人身体大穴,高强在旁边看得担心,生怕这小姑娘不知道好歹高低,再看那去势虽快,估计张无忌还可以躲开。张无忌右手单撩,左手呈虎爪状,便听着叮一声轻响,右手判官笔尖正好对上了朱九真点往百会穴一笔,张无忌另一手虎爪虚空,却搭在了朱九真点向膻中穴笔杆上,轻轻一推。 他这只手一用力,三派九阳功练就的内力狂涌而出,却觉得朱九真只笔上一股韧力挡了一下,随即便有不支之势,便在瞬间知道这姑娘内力虽然不错,比起自己还差得好远。张无忌九阳功有成,此刻收内力虽不能说灵动自如,但也留有余力,当下便收回一股内力来,巧妙控制力道,堪堪与朱九真笔力相若,却要在招数上取巧。 高强在一边看二人斗成一圈,打得甚为紧凑,他知道张无忌在放水,但是看朱九真只笔招数巧妙,更兼文雅有礼,笔间还隐隐有规有矩,如书法一般。 而张无忌虽然单笔招架,但是从容不迫,挥动间,潇洒自如,华衣招展。 高强看了暗自点头,这判官笔虽然是有名的兵器,但是因为有“笔”字,便是武林中的“文绉绉”的兵器,江湖人选择武器多有讲究,如剑为百兵之尊,而刀却多用在战阵上,江湖人若是选了判官笔,那么就讲究招式潇洒巧妙,挥洒阀若是恶狠狠凶巴巴,却落了下乘。 现在看这二人,招式说不上多么罗5妙,但是那姿势却学了个十足。 又过了十几招。张无忌左支右挡,败象已露,他单手判官笔招式上果然挡不过对方只手判官笔,朱九真一身娇喝,一笔架开了张无忌单笔,另一只笔如书法中颤笔法一般,从上至下虚点张无忌腰腿上诸般穴道,从五枢、维道、居胶、环跳自阳陵泉一路点了下来。 她嘴里娇生生喝道:“惊天一笔!” 高强在一边看,现这一招确实厉害,不过不知道朱九真如果真下手。能否真的点中人的穴道。 张无忌还保持躲避姿势,却是单腿虚蹲。他顺势掷笔,却还跪着单腿。如下跪讨饶一般认输,嘴上却是欢喜满满道:“真姐,你这判官笔太厉害了,我可抵挡不了。” 高强在一边嘿嘿冷笑,心想这张无忌倒也不傻,若是他出全力,用武当拳术。却是四五招之内便能将这小妞儿拿下,偏偏以短击长,还刻意不用内力,不败才怪呢。 朱九真脸上更是好看,笑吟吟反手一扔,那两根判官笔嗖一声划过空中。叮叮两声便插入了砖缝中,深入末尾,她这才搀扶起无忌道:“无忌弟弟。我却知道你是让我地,以后还得多多请教呢。” 那边两个人“你吹我捧”,高强心里好笑,难道这两个人最后还凑合成一对? 另一边一个奴仆进来恭敬道:“张少侠,高少侠,东西打造好了,在客厅候着大家呢。” 高强跳起来人喝一声:“好!” 转身便向客厅跑去,张无忌和朱九真急忙跟上去看热闹,跑几步进入了主院内,便看着莫声谷手中拿一柄黑黝黝宽柄长剑,正在院落中舞动,身体急转,却不见一丝风声,那口宝剑挥舞起来,犹如黑漆漆一团云雾,似一朵黑色玫瑰绽放盛开,又似乎一条张牙舞爪狰狞黑龙,直欲腾空而入。 高强看胡青牛夫妇和张翠山夫妇在一边观看,而朱长龄和武烈也在另一边笑吟吟观看,另一边一个红眼睛老头弯着腰也站在那里,身上披一个破破烂烂,上面烧了好多大洞园裙,高强和张无忌、朱九真便也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看莫声谷练剑。 看莫声谷挺剑直刺,他内力用上,钢剑嗡嗡嗡轻轻龙吟,那剑在半路中,钢铁长器陡然弯转,从意想不到角度刺了出去,钢剑宛若有了生命一般,他接下来一招快似一招,偏偏清清楚楚展现在众人眼前,那宝剑被内力催动左右摇摆不定,犹如被看不见的手牵引摇摆,这路剑法看着甚为华丽多变。 半晌后,莫声谷收势,然后轻轻扔剑,嗖一声,宝剑划过弧线升上天空,然后噗嗤一声便没入了地上青石大地板内,直至剑柄而入。 众人齐齐变色,便是高强也大感惊讶,刚才莫声谷明明没有用内力,那把剑仅仅靠着自身力量便没入土地,锋利莫匹。 朱九真惊讶道:“好锋利地宝剑!” 莫声谷笑笑,却是对那猥琐老头恭敬道:“多谢老丈!” 那老头嘿嘿一笑,点点头,也不客气,原来这老丈是远近百里闻名的铁匠,他算是半个江湖人,虽不涉及江湖仇杀,却对铸造兵器有嗜好,那是家传地本事,人送绰号炼火铁手,却是家传姓氏都为“铁”,人们时间长了都忘了他名字,称其为铁手老丈。 若有求他打造兵器也简单,只需要把各种稀有金属送上便可,否则便是有千万黄金堆在眼前,他都懒得动手开炉。高强恭恭敬敬迎了上去,先施了一礼道:“老丈,弟子的东西可打好了?” 老头点点头,他身后带着一皮口袋,从中叮叮咣咣取出了一串东西,张无忌、朱九真好奇园了过来,便看着那是四只钢抓,却各有不同。 高强先满口称谢,莫声谷去地上拔出了宝剑,细心擦拭一番才收入剑鞘中,挂在了腰际,甚为爱惜,这才凑上来跟大家一起看。 高强把这四只钢抓演示一翻,其中两个可以套在只臂,并且有一寸长短模仿人指打造的铁锥,另外两只钢抓却是套在只脚上,便是在足上十指前端多了十根寸长铁椎,高强将其穿戴上,站在院中大树下,不费丝毫力气攀了上去。 这钢抓上的铁椎甚为锋利,寸长铁椎均深深没入树木中,众人便看着树木上留下了整齐的一排细长圆洞,都觉得这铁椎确实锋利无比,若是打斗中被一钢抓抓在身上,马上就是五个大血窟窿。“这是做什么用?”朱九真好奇问道。 高强回答道:“这是攀山的工具,有了它们,我便可以看看山崖下面有什么东西。” 他却没有尽说实话,他拿了这钢抓,却是要到山崖下去找那个山洞地。 那边莫声谷已经满口称谢,这老头子笑道:“你们能找到这墨铁,让我这老头子过过手瘾,就不错了。” 高强客气道:“还是老丈妙手神艺……” 老爷子不客气摇头道:“奇怪了,前些日子我也打造了两样墨铁兵器呢。难道这墨铁不值钱了?” 他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便是张翠山也不放在眼中,更不用说朱长龄和武烈,朱九真张大嘴巴看着他扬长而去,惊道:“他,他,怎么如此无理?” 朱长龄笑道:“这些奇人异士,哪个没点怪毛病?” 众人哈哈大笑,高强看看手中钢抓,脸上笑意更浚,至于老爷子说前些日子还打造了两件墨铁兵器,他浑然不放在心上亡。 这四个钢抓还有莫声谷腰间那口宝剑,却是那三个死去地少年太监留下地三把细窄宝剑炼化了重新打造的,那三把宝剑是用珍贵无比地墨铁打造的,这种铁漆黑不反光,但是若是有一毫半两,加入凡铁兵器中,立时便成了神兵利器。 也不知道那鞑子皇帝哪里搜寻来这么多宝贝东西,而高强这钢抓,只有二十根铁椎是用墨铁铸就的,其余墨铁都用到了莫声谷那把剑上去了,莫声谷得意洋洋看着高强,那意思仿佛说:你有紫薇软剑,我也有墨铁宝剑…… 剩下地日子,众人疯了一般驱使猎犬找猴子,把方圆百里有经验的驯养猴子的人都纠集起来,大家脑子中只有一个概念:一个毛色白或者黯黄色地衰老猿猴! 这是武当诸位一起商量敲定地对象,当然,高强在其中推波助澜,隐而不显地表达了几下个人看法,就足以引导问题走向他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而高强,则化身为野猿,整日套着钢抓,在万丈悬崖上行走! 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算起来,武当诸人在这裹已经呆了四个月了!这一日,张松溪\殷梨亭带着宋青书也赶来,他们动员了整个昆仑派人手,把昆仑三圣坳附近百十座山峰走遍,却没有找到那只神秘的猴子! 此刻,昆仑已经出现了袖上绣着飞鹰的大队人马在寻找一只莫名其妙的猴子!正是殷素素娘家天鹰教的属下。 四个月以来,被抓被误伤地猴子,不计其数……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二十四章 汗水?运气? 万丈悬崖上,一层层云雾如腰带一般环绕其间,将上下视线隔断,从上往下看,白茫茫一片,从下往上看,仿若头上便是那不可接近神秘莫测的天际,努力望去,却是无尽深远的乳白色。总也看不到乳白色外面是什么。便在这宽广博大,雄浑壮丽的地方上,也有生命的气息,许多偶尔洒落在山石间的植物种子生长芽,山崖缝隙间冒出了许多树木,顽强生活着。 便是在这里,除了植物,也有生命的痕迹! 那是一个人!他四肢并用,攀爬在岩石上,动作灵敏矫健,仿若如一只大蜘蛛一般,只是人若是能像大蜘蛛一般在竖立近垂直的峭壁上攀爬,那就不是人了。 这个神秘的家伙四肢并用,手脚上不知道套着不知道什么材料打就的东西,在这些利器面前,那些坚硬的岩石犹如柔软的豆腐一般,一捅就破。 这人正是高强,现在,他套着四只钢抓,腰间系着两条绳子,每条绳子上面都有明亮闪光的两个铁抓,便看着他手足并用,像一只蜘蛛一般往前挪移,显然他熟悉了这门行动法子,他四肢之间非常协调,而他由于内力充足,手脚间力气不小,在大力催动下,那些用珍贵墨铁打就的铜锥势如破竹一般插入了岩石上。 偶尔,高强也会使用省事的法子,瞅准了目标,将腰间的铁抓扔上去。试试重量,然后如荡秋千一般荡出去一一事实证明,这是非常节省体力和时间的技术活,但是危险与效益并存,他在峭壁上爬了半日,便跌落了两次,山石间长成地树木毕竟没有太多的土壤来供它们根系深深纠缠盘结,所以虽然它们本身够结实,但是根基不稳的树木永远不值得依靠。 好在高强武功确实不错,每次险而有险落下几丈后。 身在半空中,单手狠狠插出。便深深陷入了岩石中,身子便悬停在了空中。而那钢抓只是轻轻弯一下,随即便恢复了弹性,高强现在万分感谢那个炼火铁手,若是他老爷子偷工减料,那自己一条性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几次下来,高强觉得这倒是非常刺激新鲜的事情了,如果后代那些攀山运动员有了自己这样的内力和墨铁钢抓这样的利器。那可就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了。 第三次跌落突然生了,高强人在半空中,便觉得上面一轻,随着轰隆隆响,一段树木就摔了下来,高强身子跟着往下坠去。只是他有条不紊。左手用力往岩石上一插,噗哧一声轻响就在上面留下了五个深痕逾寸的孔洞。 那五根寸长的钢抓微微弯曲为一个漂亮的弧线,嗡嗡轻响,又恢复了原状。 而高强另一只手轻轻一抖一送一收,还缠绕在那跌落地树木上面的铁抓便收了回来。“还真麻烦呢!”高强四处看看,手一送,铁抓便抓住了另一颗高悬地树木,冬天让这些树木脱去了一层苍翠外皮,多少看起来有点憔悴。 嗖一声,又是一个人跨越滑翔,片刻后,高强把周围方圆几十丈的地方探测过,沮丧地现,并没有找到什么山地缝隙,无奈继续向下。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高强回头看,但见夕阳死火慢慢落下,此刻太阳正好与他平行,他嘟嘟囔囔骂一句,不甘心收工,四肢并用,刷刷刷向上爬去,这次却是爬了小半个时辰,便上了山峰,宋青书正在那里探头探脑往下看呢,看见高强人从云海中露出来,连忙俯身将其拉上来,一把抱住,大喊道:“你终于上来了!” 高强点点头道:“累死了……” 他头一转,奇怪道:“婴姐,你怎么上来了?” 高强看见宋青书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婷婷袅袅,身姿曼妙,却是武青婴,再看她脚下有两只猎犬,便知道她为什么能跟上来了。 武青婴相对于朱九真来,高强要陌生一点,毕竟朱九真成天跟张无忌厮混在一起,高强自然也很熟悉,那武青婴却大部分时间郁郁寡欢不怎么合群,可能跟被花逝香带走的卫璧有关,她这师兄从小跟她青梅竹马,印象自然深刻。 不过自从一个月前宋青书末了,情况便大有改变,高强看了朱九真和武青婴寻找新欢的度,担心不止,若是另外有一个小男孩跑到了古墓里面怎么办?随即便安慰自己:谁能有自己和杨雪怡那种患难般存在的感情? 宋青书对高强尴尬一笑,这武青婴如膏药一般贴在他身上,也非他所愿,不过他倒也挺享受这种感觉,他深深记得高强当初说过的话:如果能被女孩子追,那是你有魅力。 三人说说笑笑一通,便赶回朱武连环庄内,却见庄内院落都改成了猴子园了,大片大片铁网将天空遮盖住,整个院落里面都是上蹦下跳的猿猴,都是这些天大家辛辛苦苦抓到的。 高强直接向最大最乱罪吵地那个猿猴园赶去。 便看见胡青牛亲自操刀上阵,那边两个仆人,从院子里面提出一只明猿猴,胡青牛摸一摸肚子,顺手看看猿猴的体毛以及各个部位特徽,随手一摆,两个仆人便把那猴子提了出来。 那边一个仆人便从桶中提起一个木棍,上面奇形怪状安着一个人圆盘,圆盘四周凸起呈圆环状,另外一个仆人便提起刷子,从桶中蘸上星臭无比的黑色墨汁涂抹在圆环上,然后第一个仆人拿着这木棍,狠狠将木棍上方的圆盘扣在猿猴后背上。 那猿猴吱吱乱叫,似乎疼痛难忍,待圆盘升起时。便看着这猿猴后背皮毛丛中,一个黑色大圆圈内,光秃秃存毛不生,甚为刺眼,舆众不同。 那抓着猿猴的两个仆人手一松,便将这猿猴放生了,那猿猴吱吱喊两声,便一瘸一拐地逃走了,高强从后面看,但见后背上偌大一个黑色圆圈。甚为刺眼,这却是王难姑弄出来的一种药。可以迅将那猿猴后背地毛消掉,顺便留下黑色圈印。这样众人在搜寻猿猴时,也可以省事许多,不需要重复寻找。 下一刻,又是一只猿猴被提了过来,胡青牛仔细看看,又是一摆手,那猿猴便被提去。在后背上被印下痕迹后,也被放生了。 高强叹口气,向胡青牛问安后,便退去,他知道最近胡青牛脾气不好暴躁地很,任谁以神医的身份。每日和畜牲打交道,那也不会高兴的。 高强知道另一边王难姑也忙得不可开交,便是朱长龄粗通医术。却也赶鸭子上阵,大家都认准了一个道理:便是那腹上有大块硬物,流疮脓地上了年纪猿猴便有可能是所寻找的。 又过了半月,新的一年大家便是在一片猿猴吵闹声音中度过的,这一年,高强和张无忌都十六岁了,昆仑方圆百里大大小小的猿猴后背上几乎都加印了一个人黑圆圈,大家如审查户口一般将百里猿猴筛选了一遍,偏偏没有找到那个期望中的带着九阳真经的猿猴。 高强知道像这样撒网捕鱼,成功地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他这一个半月来,已经把那个峭壁上半截看了个遍,并没有现目标,他现在越来越丧气,可是每天还是早出晚归去寻找奇迹,这期间倒是内力突飞猛进,任谁这么每天都吊在悬崖上,功夫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暴涨的。 张无忌倒是很平淡,周围人人也越来越宠他,便是朱九真对他也很好,不知道是家里面人人地授意,还是她这大家闺秀似的小姐了善心,高强知道像他们这类娇生惯养地大豪家子弟色属内荏,如果遇到了挫折便会老实很。 多,这朱九真见了武当诸人的功夫,也见过了张无忌的真本事,可比她那个绣花枕头表哥强多了,若是要一颗心挂念上去,也属正常。 说白了就是一句话:井底之蛙,见识短浅,不知天高地厚,吃一个人亏,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如果刚开始是盛气凌人咄咄逼人,到后面便温柔恭顺。 用不恰当的话来形容,爬得越高,摔得越惨,总之这类人性子都是走极端的,常见于大富大贵之家,最有名的当属于有被虐爱好的建宁公主。 另一边武青婴展有点不顺利,宋青书眼界高得很,不像张无忌那么“博爱”,他对武家小姐躲躲闪闪,而高强最郁闷,别说小姐了,便是丫鬟也没有一个向他倾吐心声地,他在怀疑自己魅力同时,倒也庆幸自己没有惹出什么麻烦来。 张无忌最近身体越来越衰弱,虽然内功一直突飞猛进,渐渐步入精湛境界,但是那也意味着他体内毒素越来越肆虐,他现在每日都有很长时间在强忍着那种刺骨冰冷的感觉,而朱九真居然成功地完成了照顾他的任务,便是殷素素看朱九真也很舒服,高强一直怀疑她们是一种人呢。 这一日,高强又如以往从峭壁爬下,看看眼前半壁陡崖,叹口气,心想只有这一片岩石是自己还没有探查到的,若是还没有找到,那便真该死心了。 他深吸一口气,四肢并用,铮铮铮轻响声中,身子横着爬出了十几丈远,他没有敢停歇,身体真气流转,身子保持匀前进,若是从处看,当真跟一个蜘蛛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这次目的是东面最后地一片峭壁,他在攀爬了小半个时辰后,惊喜现,有一条斜斜缓坡,他慢慢爬下去,现这条缓坡虽然仅有肩宽,但是可以爬行,上面冰滑坡陡,但是他如打了一个兴奋剞一样攀爬起来,这次却要轻松很多,只需要缓慢而走。他记得原书中曾经提到过一个缓坡,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条,但也径直爬上去。 这一路却是好长,却也很好走,可以站起来弯着腰行进,高强这几个月来把这一片山谷摸了个熟透,他爬了半晌便知道,自己已经绕过了那座陡峭山峰,攀爬到了另外一座山峰上了,若是现在便竖直爬上去,却一定是另外一处,起码隔着原来十几里远。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他终于把这堵山壁绕转,便看着眼前茫茫云海环绕,眼前是一个人平台,光滑平静,没有任何树木野兽,也不知道当初造物主如何创造出来的,这平台约有十丈方圆,却是极大极大。 高强心脏猛跳,他万没有想到,自己从南面山峰跳下去,却是往东面走,绕了一个人弧圈,却是到了北面山谷,而眼前这个平台,若是没有记错,倒是挺符合心中目标所在。 高强却不知,他当初选址便错了,横向间距差了老远,而且那山峰微微倾斜,他凭着眼睛,自以为是垂直往下爬,却是越爬越偏离轨道,而张无忌当初却是垂直降落,两者距离相差甚远。他欣喜若狂在平台上先翻几个跟斗,找了几个月,终于找到一个符合条件的地方,不管怎么样,先要给自己庆祝一下地。 高强这才仔细看平台周围,现左侧山壁确实有一条又细又长黑黝黝罅隙,也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他把紫薇软剑拔了出来,日光下,紫薇软剑不一光,他将宝剑护在身前,径直往里去,黑暗中,紫薇软剑大放光芒,紫色笼罩着周围山壁。 却觉得周围山壁窄小莫名,好在他缩骨功夫练习地好,微微运气错骨,便钻了进去。 走了十多丈,便看着眼前一道光亮传了进来,再往前走,更见光明,还在耳边听着哗啦啦轰隆隆水流冲击响音,他急忙紧走十几步,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个绿草成茵花红柳绿的山谷。 脚下是柔软草地,放眼处各种山羊、野鹅都动物悠然自得慢吞吞觅食,再往远处看,隐隐看到一些猿猴攀爬玩闹,他看看方向,便往西而去,那里传来了水响声,他走不过两三里,便见眼前一条瀑布垂直而下,如碧玉长龙轰然击入下面一片碧绿水潭中,击起一阵阵浪花。 高强欢呼几声,在草地上打滚几下,甚至想去捧水洗脸一一这个想法很。快终止了,因为他现这水冰冷刺骨,手指头触上去,尽管他内功有成,也被冻地一片紫青。 高强正高兴,忽听呜呜传来一阵哀鸣声,抬头看,但见逮处一群猴子园着一个黄土堆绕转,黄土丛中,一个白色的尾巴在清风吹拂下级缓而动。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二十五章 水中捞月 高强也不在意,忙到了最后有了结果,此刻人为轻松。 反正闲着无事,辛苦一个半月也有了收获,便躺倒在一边歇息喘气,顺便抖动臂弯,将腰间钢抓扔出,嗖一声,便将一颗桃子摘了下来,他随手一擦试,便放在嘴里嚼动,但觉得甘甜美味,一股甜浆涌入自己胃中。 他闲着无聊,看那些猴子,果然后背上皮毛光滑亮,没有朱武连环庄的圆圈标志,心中好笑,这些猴子在这山沟中自给自足,倒也不用出外面去讨生活。 高强看了半晌,便被那群猴子吸引过去了,它们叽叽喳喳吵闹地厉害。 但见那些猴子只要看到风儿吹得厉害,那黄土堆露出一截的尾巴摇晃得厉害,便一个个欢呼几声,叽叽喳喳兴奋莫名,然后齐心合力把黄土堆拨开,于是翻出一个身材肥大的白色猿猴,这些猴子将这猿猴翻腾半晌,看这白猿不再动弹,便再次将这白猿用黄土堆了起来。 可是再过片刻,只要风一吹,那白猿的尾巴一动,这些猴子便再次把它从土堆中挖出来,如此反复几次。 高强在一边看得明白,知道这些猴子智商不甚达,它们将死去的同伴埋起来,却露出一截尾巴,若是风吹尾动,他们就会以为同伴又活了过来,于是再次将其挖掘出来,结果自然是失望,于是再次埋起来。 他看了半会,觉得无聊。闭上了眼睛,突然却觉得不对,再睁开眼,却现了异常之处,那群猴子经过几次翻腾,除了死去的白猿、周园的黄土,还多出一大堆白黄色东西来! 高强隔得逮,看得不甚清楚,却觉得那些白黄色东西轻飘飘犹如雪花一般,他正要前去观看。异爱陡起,便看着刚才那冰冷入骨地寒冷水潭中传来咯咯巨响。他面色大爱,以为这湖水中存在着什么异常生物呢。便听着水声飘过后,湖水中跳出几只如脸庞大小的巨大红色青蛙,高强看了甚为吃惊。高强心中给这些生物定义为朱哈,浑身殷红如血,却又比正常青蛙大三四倍,便看着这些朱蛤行动迅,一个跳跃便跨过半丈逮。几个纵跃向那堆猴子奔去。 猴子们一下慌了神,炸窝一般吱吱呀呀声中四散而逃,有一个小猴逃跑地缓慢,被几只朱蛤赶上,一口咬在了腿和胸腹上,也就是眨眼间。小猴儿惨叫一声便没有了声息。 高强看地呆,他急忙紧跑几步琉了过去,顺势将腰间两支铁抓扔出。瞬间四起四落,哪里料到这些朱蛤灵动之极,几个跳跃便闪了开末,高强性子上来,只手挥舞铁抓做流星锤和链子枪使,舞地密不透风,片刻便将这四只朱蛤尽数打死,却也费了一番力气。 便看见原地流出一大堆血液,那朱蛤鼓鼓肚中全是血液,看来这种动物是以吸血为生的。 地上的那明小猴子喉咙处一片模糊,身上其他部位也有咬伤,身子缩水一大半,显然血液被那朱蛤吸食了,高强再看那朱蛤嘴里面露出了锋利牙齿,心里面觉得这种朱蛤当真是古怪的异种。再往前看,高强不禁脸色大变,但见在一片片血泊中,刚才看到白中泛黄如柳絮一般轻飘飘的东西分明是一大堆碎纸屑,他脑子里面嗡嗡嗡直响,心里面有不祥预感。 拿起钢抓拨弄死去的白猿,但见这猿猴喉咙等处有被啃咬的痕迹,显然它也是死在这种朱蛤之下,再看它肚皮上破了一个人洞,显然有朱蛤曾经在肚皮上下过功夫。 再看看四处碎散的纸屑,纷纷从这死去白猿的肚皮中延伸出来,地上甚至有两块破了地油布,便是那死去的几只猴子手中,也各抓着一大堆碎纸屑! 高强简直要疯了!他急忙把地上地碎纸屑捡拾起来,却现大大小小不尽其数,刚才大风吹了好一阵子,好多纸屑都飞舞入那水潭中,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他抓带刨,能抓多少算多少,高强将衣服平放下来,将所有纸屑倒了上去,他心怦怦直跳,生怕这便是九阳真经。 高强将衣服兜起来,却现所有碎纸屑加起来不过拳头大小,他苦笑一声,心想:事情真要是那么巧,如果这碎纸屑真是九阳真经,那么这可算是最倒霉的事情了。 高强俯身看看那死去地白猿,看样子死去时间并不长久,肚皮上确实有人用针线缝制过的痕迹,他心又是一沉,心里面惶恐莫名,为什么是这个结果? 高强急急忙忙抱着衣服里面一堆碎纸屑,找了一个避风平坦之处,将其铺展开来,却见纸屑大小不一,小的纸屑便小孩儿指甲盖都不如,大的纸屑却也不过是半只巴掌大小。 他尝试着要拼凑一下,明知道于事无补,也非要做一下,高强耐心将大人小小的纸屑看了一遍,大部分纸屑上都是只言片字,根本看不出头绪。最大的一片纸屑,也是唯一一张巴掌大小纸屑,高强拿起来,愣怔住了,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几个字:呼----阳,抱一守元,此书可名九阳真一,原来有几个字在猴子拉扯间撕掉了,但是高强看了这几个字,心里面喊:这便是九阳真经!这便是九阳真经! 高强整个人一下子便泄了气,躺在地上半晌,突然跃了起来,径直往那白猿死去的地方奔去,他将那白猿尸体上下翻了个遍,这周围地碎纸屑都被他收了起来,再没有半张片纸,他又往那潭水边跑去,他记得刚才远远看时,大风吹起。将好多碎纸屑都吹入了潭中。 但见潭中碧波荡漾,水流淙淙,哪里有一点碎纸屑的影子。 高强愣了半晌,突然将衣服一张一抖,索性将所有的碎纸屑都扔入湖中,大喊几声:“你要么?你要么?给你!给你!” 他浑身力气一下子被抽干,整个人脸色爱得难看,在这山谷中躺了半晌,这才出了山缝,径直向上爬去。在树林里面绕了半晌,这才又回到了朱武庄中。路上遇到了朱九真与张无忌,他们喊高强。高强也仅仅点点头,一个人回到屋子中,拉上被子倒头便睡,心里只想:他死了,他要死了,以后便得靠自己了…… 第二天起来,高强一改闷闷不乐。索性放松下来,整日里面和张无忌厮混在一起玩耍,张无忌每天寒毒作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但是持续时间越来越长,与其相对,张无忌地内力修为日益精深。偏偏不能救自己性命。 殷素素私下里,每日以泪洗面,胡青牛当初预计还能活一年半载。结果这到了第六个月头上,张无忌便已经开始渐呈败相了。 张无忌今年十六岁,算上挨掌到现在近五年时间,五年中受尽了寒毒折磨,小小年纪,早早对生死看开,因此他也不慌不忙,每日里面尽情享受玩耍,殷素素和张翠山日见憔悴,便是胡青牛为了延长张无忌性命头也变成了白色,大家心里都清清楚楚,张无忌恐怕看不到夏天的阳光了。 因此众人越宠爱他,私下里众人商议,落叶归根,再过半月便要告别朱武庄,张无忌应该回武当山上见祖师爷一面。 这一日,高强、宋青书和武青婴,自然再加上朱九真,他们几个小辈陪着张无忌说话唠嗑,张无忌身穿棉衣躺在炕上,他寒毒刚刚作一场,脸上兀自铁青一片呢,虽然竭力做出笑得模样,怎么看也有点勉强。 众人说了点开心解闷安慰他的话,张无忌笑笑也不多言语,他倒是有点少年老成地样子,他突然道:“我很嘴馋呢,高强,你说那孙大圣吃的蟠桃,我能吃到么?” 朱九真笑道:“除非你也是个弼马温。” 众人哈哈大笑,武青婴接着道:“吃了那蟠桃,能长生不老呢。” 她说完便觉得有点不妥,好在张无忌也没有在意,宋青:“咱们人间,也不知道哪里有这样美味可口的桃子啊,说起来我也馋得很呢。” 高强在一边笑得尴尬,那日无意中把孙悟空地故事讲来,结果把众人胃口吊起来了。 高强觉得应该满足张无忌这个愿望,他都快要不行的人了,高强打包票道:“你等着,晚上便能吃到蟠桃。” 众人都说不信,高强急急忙忙出了庄外,等到再次进入那个山洞,选好了桃子再爬上山来,半天时间早已过去,等到晚上高强把拳头大小美味的桃子端上来时,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手快有,手快无,张无忌只拳出击,一点也不像有病的人,宋青书手慢了点,但是武青婴拿了两个桃子,给他分了一个,盘中只剩下最后最小最委屈地一个,朱九真无可奈何拿了,不过张无忌又分给她一个人桃,朱九真喜盈盈还了一个笑脸。 张无忌将那大桃子放在嘴边,轻轻一咬,便觉得甘甜浆液流了满嘴,甜到了极点,那果肉又嫩又滑,情不自禁道:“这桃子当真好吃!” 宋青书口齿不清,一边吃桃子一边道:“高强,从哪里取来的?” 朱九真轻轻咯一声,一个桃子便吃完了,两眼水汪汪看着高强,分明将他看作了一棵长满蟠桃地大树,高强也不隐瞒,便将山洞中的事情说了,只是隐瞒了九阳真经一节事情。 张无忌噗嗤吐出桃核,突然郑重无比道:“我要去!我要去看看那好地方!“ 他一下子变得倔强无比,高强怎么劝也不管用,高强把所有危险都列了一遍,张无忌还是喊着要去!高强想一想,觉得要是带一个人下去,倒也不算难。人死为人造句话不假,其实人快死更是为人,这件事情很快张翠山和殷素素都知道了,他们晓得高强这几个月来一直在悬崖峭壁上过日子,而且也不忍心驳儿子地面子,便也随了他们。 高强第二天便用绳子将自己和张无忌紧紧束缚住,又给张无忌准备了铁抓等三四重保险,这才下山去,这攀爬岩石他走惯了的,虽然身负一人,但是内力雄浑他有墨铁钢抓利器,根本不在话下。 花费了大半天,沿途小心一点,高强到底还是带着张无忌到了这个山洞中,便见山洞红花绿叶,青瀑幽潭,一点没有变化。 张无忌直接变身为野人,大喊大叫,极尽快乐高兴之能,高强知道这山谷中没有什么危险动物,而且张无忌功夫不弱,嘱咐他两句,便爬出了山洞,径直上山去,上面张翠山夫妇还等着他报平安呢! 等到高强上去和张翠山夫妇报完平安,又带着宋青书下山----实在是宋青书好奇心太大,而张翠山夫妇对张无忌安全也不放心,愣是要宋青书也下去陪陪他,这在高强眼中,宋青,三个人中功夫最差的就是他了。 同样的方法,高强载着宋青书,头上脚下一步一步挪下去,他后退于前进度几乎差不多,宋青:“你小子成蜘蛛了,倒退着都走这么快。” 高强嘿嘿笑几声道:“勤能补拙!这是爬了一个多月练出来的亡。” 二人下到了平台,入了山洞,走一里多地,便看着张无忌在那里皱着眉头捧着胳膊,但见胳膊上血痕斑驳,缠绕着一圈衣襟。 再看地下,却是几只死朱蛤,一个个被拍成了肉饼,高强惊道:“走的时候告诉你要警惕这怪东西,你还是被咬了啊?” 张无忌讪讪一笑道:“这里太舒服了,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被这畜牲咬了一口,幸亏醒得快呢。” 三人说笑一番,便绕着山谷转起来,这山谷却是不人,以中间瀑布为中心,四处走两三里地便是笔直陡峭的山峰,三人转一圈回来,张无忌突然抱着肚子道:“我饿了!我给你们做点野味,如何?” 宋青:“我们吃什么?”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二十六章 曲终人散两茫茫 张无忌笑嘻嘻指指脚下那些死去的朱蛤,道:“我刚才拍死它们,手上染了点它们的血液,感觉一股暖气冲了上来呢,我们便吃他们如何?” 他在冰火岛上长大,吃地都是些野味动物,倒是宋青书和高强一向老实呆在武当山上,鸡鸭鱼肉吃过,但是如这般庞大狰狞的朱蛤却没有吃过,两个人互望一眼,眼中大有惧色,纷纷摇头道:“你吃吧,我们烤点别的野味。” 张无忌讥笑高强、宋青书几声,便忙碌起来,他在冰火岛在了十年,捏土烤火,无一不精,然后自顾自烧烤起来,宋青书和高强便去抓了三两只野钨,在一边给张无忌打下手,他们知道自己不精于此,强行去做,那却是忙上添乱。高强无意中用手掌触摸到了那死去朱蛤流出来的血液,便觉得滚烫滚烫,人为奇怪,不过想想这些朱蛤生长在那冰冷刺骨的潭水中,也便释然,想高强当初初到这里,曾经用手指沾染了一点潭水,手指便红肿胀痛,冻地青黑一片,水如此冰冷,便觉得能在此生长的动物,正应该是炙热而不畏寒冷的。 过了片刻,野鸡和几只朱蛤便烤好了,那野鹅肉香阵阵,高强和宋青书你争我抢,三两下一人将一只大野鸡填入腹中,倒是那朱蛤肉香并不如何浓厚,张无忌看看香喷喷的野鸡都被二人抢夺光了,无奈只能挑挑拣拣,选了那肉厚的蛙腿撕扯下来。胡乱吃两口倒也觉得这蛙腿味道不错,他吃得讲究,知道蛙腿好吃,便只选它下手,只是到底还是给其他人留了几只----却不包括宋青书和高强,这二者抢光了野鸡,他恨得牙痒痒。三个人休息了片刻,将火用土掩灭,高强便先背负着张无忌上去,然后再将宋青书接上去。他在这岩石上越走越熟,而且所过之地都有他铜锥留下的孔洞。高强眼力手力都是上乘,五指套着钢抓一伸便进入那事先抓出地孔洞里面。一点力气不出,且他内力充沛,上下奇快无比,背着一个人也恍若正常人在平地上奔跑一般。 张翠山夫妇在峰顶等了一天,直到宋青书也上来,众人一同回了山庄,大家直奔客厅。张无忌才将今日所见所闻说出来,顺手从身边包裹中拿出了那朱蛤的蛙腿,他却是极为懂礼,有美食不独吞而舆众人分享,所以当众拿出,而不是在峰顶上与父母独享。 自有一边仆人将蛙腿小心翼翼拿下去再行热过。众人正在客厅说些闲话,便听着后房一片慌乱嘈杂声音,片刻后。管家“滚”了进来,脸上惊惶道:“老爷,那张福拿了蛙腿到了厨房重新热过,却不知为何七窍流血死了!” 朱长龄皱眉道:“有什么异常?” 他驭下甚严,这管家也会点儿功夫,倒不是一般角色,那管家看看张无忌,犹豫道:“回老爷,这张福嘴馋,偷吃了一条蛙腿,便那样了。” 朱长龄面色一紫,仆人偷嘴,他脸上却不好看,不过他到底心府深沉,问道:“你是说,他吃了蛙腿,便七窍流血而死?” 那管家点点头,不敢再多言语。另一边张无忌跳了起来,惊道:“不可能,我,我,我还吃了好多呢,朱伯伯,这蛙腿还很好吃呢。” 朱长龄对下面仆人是冷脸,对张无忌却微笑温和道:“无忌,自然不干你事,嗯,有点蹊跷,把他的尸体抬上来看看!” 这朱家是武林大豪,客人全都是江湖硬角色,所以不对死人避讳,避了一会儿几个下人将那贪嘴的仆人抬了上来,众人围了上去,便见这仆人嘴角尚有一截未咀嚼完的蛙腿,但是脸庞上七窍流血,已经气断身亡。 他体外除了流血,但见皮肤红亮,高强在一边看这人皮肤红地怪异,突然想起来,便是这朱蛤也是这般艳红的体色。 王难姑凑上去,翻了翻那人眼皮,又取了一根银针刺入他胸前心脏部位,但见银针上面血液成赤黄色,奇道:“他是中了一种至热无比的毒素而死,嗯,牵一条狗来!喂它一条蛙腿看看。“ 那边自有人将一只土狗牵末,那狗见了地上盛着的蛙腿,喜不胜收,扑上去三两口便吞了下去,但见的呜呜哀鸣两声,突然四肢外放,眼睛、鼻子与嘴巴、耳朵间,也如那死人一般流出血液来,倒在地上,它本是白色皮毛,片刻后,便见白色皮肤慢慢转红,甚为怪异。 王难姑垫着鹿皮手套拈起一支蛙腿来仔细看,那边张无忌吓哭了,呜咽道:“不是我的错,我吃了这些蛙肉,没有一点危险呢。” 他本身十六岁,算半个成*人,也吓得不轻,适才若真要众人都听了他地话一人一条蛙腿吃下去,那么在座没有一个可以幸免,高强和宋青书冷汗直流,觉得幸亏今天没有陪着张无忌吃这蛙腿,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王难姑低声和胡青牛说几声,最后向众人笑道:“没事,这蛙腿体性怪异,奇热无比,性烈如火,这人和狗吃了都会暴躁炎热,最后血液加流转而死。” 高强和宋青书在那里刷刷出冷汗,众人也在心里喊声侥幸,武青婴更是狠狠瞪了张无忌一眼,却柔情蜜意向宋青书看去几眼。 那边张无忌急道:“姑姑,为何我吃了没事?” 胡青牛皱眉道:“可能你体内寒毒聚集,这寒热二毒相遇,以毒攻毒互相抵消,要不然,早要了你的小命,这却是极为危险地事情。” 高强在一边皱眉,他急忙将今天生地事情详详细细讲述一遍。并且说到了那冰冷刺骨大异常理地潭水,而且说到了这些朱蛤以吸血为生,体内血液都是烫热一般。 胡青牛皱眉思索,突然眼睛一亮,喃喃几声,又闭目沉思,倒是王难姑突然道:“以毒逼毒,嗯,这朱蛤或许是至阳至热之物,可以治了无忌的寒毒呢。虽然危险甚大……” 高强也想起了杨避曾经以断肠草恶毒抗衡情花之毒,当下急道:“义母。好歹算三四分希望,若是不试试看。那可当真半点希望都没了。“ 那边殷素素一拍桌子道:“便是这样了,胡先生,胡夫人,便拜托两位了!” 她杀伐决断向来果断,眼看着儿子无救,有一分希望便算一分,胡青牛点头道:“愚夫妇自然尽力。其实这法子颇为可行。” 宋青:“你小子有福了!” 张无忌嘿嘿笑几声,还是悲哀道:“这个仆人多无辜,若不是我,他也不会死在这里了。” 高强心里不然:“若是他不死,这一屋子的人便都交代在这里了。” 张翠山却人为赞赏:这才是仁义之心侠客之道。 以后一个月,高强每日便充当渔夫。在悬崖上上下下出入无数次,专为钩那些朱蛤,有几次还活捉了几只朱蛤提上来给王难姑作试验。而张无忌则每日小心翼翼啃食着蛙腿,生怕不小心便成了七窍流血模样。 但是他体内寒毒却慢慢减轻了,初始每日作,冷地死去活来唇黑面青,避了半月,每日虽然寒毒还不时作,但是也不似那般要命刺骨难忍,又遇了七八日,体内寒毒作周期放缓,却是隔天作。 胡青牛和王难姑利用这段时间,仔细试验,耗费了无数心血,最后却得出一个结论:看张无忌脉象,却不惧怕这朱蛤体内热毒,只能说是除了寒热毒素互相抵消外,他修行的九阳功也可以吸收热毒,反而成助力。 高强听了这消息自然欢喜,其他人也高高兴兴,这样日子过了半年多,期间莫声谷曾回到武当山报过平安,半年中,张无忌体内寒毒慢慢驱散,从隔天作变为三四天作,最后变成十几日一作,到后来隔月轻微作,最后那寒毒变得无影无踪,消失不见了。 只是张无忌寒毒消失后,习惯使然,依旧吃朱蛤,盖因为他现这朱蛤下肚,一股暖烘烘气流在体内游走,他借机引导这些热流,混合如自己内力当中,他身居三派九阳功,又有朱蛤这至阳之物相助,功夫人进。他平时和高强比较功夫,初始高强无论内力、轻功或者拳术都逮胜于他,便是张无忌用上判官笔,也不能胜避高强赤手空拳。 只是他这半年来吃这朱蛤,这普天之下唯独对他是大补之物,功夫日近千里,内力雄浑无匹,再加上体内奇经八脉已然打通,高强慢慢现,这小子内力渐渐追了上来,逐渐能跟他拼为平手,甚至看这潜力,隐隐有出的趋势。 若不是高强靠着那套太极十三式,现在还真不一定能打赢张无忌,那套太极十三式张三丰传于高强后便说这套功夫尚未完善,便不再传于第二人,老头子却要一心一意把这套武艺全推理出来。 相比起来,宋青书便比较落魄了,他是武当三代弟子的天才人物,偏偏没有高强和张无忌那样的奇遇,虽然武当九阳功勤修苦练进境神,到底比不上二人。 于是每次到了真实打门时候,便是张无忌、宋青书二人夹攻高强,高强靠着内力深厚\招式巧妙和轻功高绝这三样,勉强能和二人战成平手。 这一日,胡青牛给张无忌把完脉象以后,哈哈笑几声,向屋子里人拱手致意,拉着王难姑扬长而去,他是孤僻性子,能与这么多人相处一是为了能医治这玄冥神掌,二则是为了老婆王难姑与武当地情谊,如今张无忌痊愈,他便再也不停留。 王难姑近些年来,人事小事皆顺从这丈夫,偶尔也会把关持舵,她知道这丈夫为了她隐忍多年,现在也到了告别的日子,因此和众人笑笑,也不多说,只是向高强招招手。 张翠山夫妇叫两声神医,二人也不应答,张无忌这才知道他们要离开,当下便跪在地上街着二人背影叩三个响头,高强则连忙跟在二人身后。 胡青牛夫妇在前,高强在后,三人施展轻功,快离开了庄子,在一片山峰上站定,胡青牛站在那里看向远方,默然不语。王难姑倒是拉着高强地手上上下下看个遍,此刻分离在即,美丽凤眼中泪光盈盈,高强也颇受感动,只是他现在十六岁大小,总不能向十年前扑入王难姑怀内哭泣撒娇了。 不过他还是呜咽出声,这近一年来呆在朱武连环庄内,他倒是切实感受到了王难姑一份慈爱之心,胡青牛对他还是不冷不热,并不如何亲近,不过人虽然冷,到底还是指点他一些入门级别医术,只是王难姑却没有传他毒术。三人在风中站了片刻,胡青牛忽然扭回头来,眼睛亮,冷冷问道:“强儿,若是有一日武当与明教之间有一战,你会站在哪一边?” 高强一怔,慌道:“武当怎么会和明教之间有一战呢?五婶是天鹰教教主的爱女……” 他心里盘算,日后地光明顶大战不知道会不会生了,武当到时候站什么立场?只是现在他还推诿和稀泥,不想把事情**裸说出来,因为将来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胡青牛挥手冷道:“古往今来,今日和亲明日开仗的事情还少么?” 高强沉默半晌道:“义父,到时候我俩不想帮,但是若你们有难,我却要将救你们水火之中,但是武当派内弟子有难,我也会出手地。” 胡青牛沉默半晌,叹息一声道:“乱世人不如太平犬,这个世道乱了,江湖也要乱了。” 他从袍袖中拿出包裹,径直扔给了高强,冷道:“这是我和你义母一点东西,你能学多少是多少,好好活着吧。” 胡青牛说完造句话,拉了王难姑就走,高强怔怔站在原地,眼看着二人走远了,王难姑还不时扭头挥手,片刻后,二人终于成了淡淡的影子,消失在天际边。 风吹遇,沙子弥漫,高强翻开包裹,几本手写书印入眼帘,他眼角一滴泪水淌下来,喃喃道:“迷了眼了。” 第六卷 古墓 第一章 有客西来 轰隆! 台上一声巨响,一个青袍少年和白衣少年硬拼一掌,两个人踉踉呛呛退了回去,各倒退几步,才勉强扎稳,青袍少年更是倒退两三步才站稳,脚下用力不均,咔嚓一声将木板整整踩下去一块,一阵清风吹过,那块消失的木板便化为木屑在空中飞舞。 他的对手是一个白衣少年,相对而言情况要好多了,早早扎稳马步站定在原地,调匀气息,一声吼,一拳平平击出,拳未到,一阵阵劲风四散开来,周围或站立或端坐的人,都觉得一阵风当胸压了过去,衣袋都被这一拳之风激荡地飘了起来。 对面那少年虽然退地狼狈,但是腰板一闪一转便挺直了,他左右手环绕,面色严谨,但见他动作缓慢,只手迟迟向前,如拖动两座大山一般。 偏偏那白袍少年又凶又猛又快又狠的一拳,便如同送上门一般直入其中,拳头上附着的大力如石沉人海一般钻了进去,击入青袍少年只掌漩涡之中,二人手掌轻轻接触,那青袍少年只掌一阴一阳交合旋转,掌力斜带微吐,那白袍少年顿时脸红脖粗,身子如陀螺一般在原地旋转三圈,急忙使用千斤坠才稳了下来。 明是他停下来,却已经头昏脑胀,背向那青袍少年,青袍少年明需要伸手在他后背上轻轻一点,随便哪个穴道,他都输了。 白袍少年往后退几步,脸红道:“师兄,拳术上我输了。我们再比兵刃吧。” 青袍少年点点头,往后退几步,便从兵器架上面取了一把普通钢剑,那白袍少年也从兵器架上取下雨支判官笔,他只笔交叉,几点火星蹦了出来,纵身扑上,只笔在空中划避弧圈,一左一右击这青袍少年前后。 这青袍少年钢剑快一抖,一招苏秦背剑却化作两招使。原来他出手度太快,叮叮两声便将这少年只笔架开。二人你攻我守,刹那间战成一圈。 在这高台上。有数人就座,旁边有小木桌,上面放着上好茶壶茶杯。 一中年长者端起一杯水来道:“以不足胜有余,嗯,三弟,你这个弟子进步好快啊,这次恐怕能勇夺魁了。” 被称作三弟的也是一个中年漠子。相貌堂堂,他哈哈笑两声道:“我看玄,咱这两个侄子进步太快,内力修为几乎不在我之下,恐怕这次争斗结局,还像前两年那样。我这弟子还是只有做榜眼的命啊。“ 另外一男子,长相甚为俊雅,下颌胡须修理地整整齐齐。笑道:“三哥,我看强儿这次定能获胜,他这一年来内力修为增长甚呢。” 便看着下一络腮胡子怒道:“大哥、三哥、五哥莫说了!提起这事儿来我就气愤,明明我是师叔,怎么到头来却不如师侄厉害呢?” 另一边一瘦削男子苦笑道:“七弟,你就认了吧,便是我也不是人家对手啊。” 这几个人在谈笑风生,台上二人手上兵器越舞越急,众人都看出那青袍少年剑法一般,但是出手度远快于常人,那白衣少年只笔分击,全被那青袍少年用剑快捷无比挡了回去。 本来这白衣少年内力要略胜一筹,但是这青袍少年轻功却出他许多,斗了半晌,青袍少年大喊一声,身子突然开始绕转,化作一道青影将白衣少年紧紧围住,一只普通钢剑挥舞地风声大响,手腕颤抖,瞬间绕着白衣少年刺出几十剑。 那白衣少年眼力手力均为一流,他知道自己轻身功夫不如对方,便气定神闲站在原地,挥舞只笔将刺来之剑接了下来,便听着叮叮叮几十响声瞬间响起,成一串为一长音,如龙吟凤啸,倒也好听。 那青袍少年脚步越转越快,到后来,便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青影,绕着白衣少年转了十几圈,钢剑提起刺下不下几百次,偏偏那白衣少年稳稳站在中间,两只判官笔舞动,以慢打快,大巧若拙将他快剑尽数接下。 眼看着不能拿下对方,青袍少年清啸一声,突然将脚步错乱而走,但见他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方位飘忽不定,甚至截然相反,此时在东,下一刻便在西,更奇地是他手中钢剑也突然变得飘忽不定,竟似人剑分离,各打各的。 果然此招让那白衣少年一愣,他明明看着对方在眼前,但是剑却从身后斜斜刺来,几招过后他便手忙脚乱,他再也不能稳稳站在原地。 便看着眼前寒光闪烁。一把钢剑刷刷刷将一招迎客苍松使用了三遍,这招数甚为普通,不过是武当入门剑法一招,但是如此快施展出来,一般人却躲避不开,更兼白衣少年觉得身后指风大响,他知道躲不开,不得已错步而逃。 那被人称作三弟的漠子皱眉道:“强儿,老老实实用我武当的功夫,别用你外面学到的那些招数。” 青袍少年激斗中喊了一声“是”,顿时度大减,挥舞出的都是普通剑招,全靠出手迅,一剑化两招逼迫对方,二人斗不过四五个回合,强弱顿时逆转,白衣少年只笔如飞,翩然飞舞,青袍少年一柄钢剑溃不成军,剑招越来越乱。但见台上白衣少年和青袍少年纠缠在一起,一阵乒乒乓乓金属响声后,二人越打越快,几乎成为两道虚影。 刷!二人猛然如雕塑一般静止不动。便见白衣少年两只判官笔虚点在青袍少年的膻中穴和百会穴之处,而青袍少年却挺剑直刺他咽喉,只是剑尖尚离对方脖子老远,显然够不到了。 二人齐齐一声喊。跳出圈外,互相一拱手施礼后,白衣少年脸上略带微红,面有得意之色,那青袍少年也是直喘粗气,倒是比对方样子狼狈多了。 台上坐着的众人互相看一眼。刚才那抱怨的络腮胡子喊道:“平局?怎么办?” 那被人称作三弟地中年漠子开口道:“大哥,强儿虽然列于我武当门下,但是他因为机缘所致,刚才台上比较时。他所使剑术、轻功、内功均非我武当功夫,他以前没有拿过第一。拿第二也无妨,但是今日他其实是输了地。” 众人交头接耳。互相商量一番,也觉得有理,毕竟,本门大考自然该用本门的功夫,这“强儿”却用地非本门功夫,这个第一若要被他拿去了,却名不符实。 那被人称作大哥的年长者威严道:“本年武当第三代弟子大考。第一名为张无忌,第二名为高强,第三名为宋青书,第四名为明月,第五名为沈秋风……” 距离张无忌医好体内寒毒伤害已经避了两年了,张无忌因祸得福。体内奇经八脉已通,又有三派九阳神功为底,再加上朱蛤这“大补之物”。他两年来功夫突飞猛进,内功更是过了高强,便是张三丰见了也会赞两句:当年我这个时候,可没有你这么深厚地内力。 这两年来张无忌也大打翻身仗,身体好后,连续两次一一如果算上这一年,应该说是连续三次蝉联第三代弟子大比第一名的头衔,而高强连续两年伞了个第二,当然前两年他都适当放水,他可知道当这第一名会惹来多大麻烦。 今年他被张无忌雄浑内力一逼,见对方内力已经胜遇自己,所以没有藏拙,用太极十三式打赢对方,第二场比试兵器中他早做好了输的准备,正好俞岱岩一句限制死他,只使用武当轻功,当下度慢了好多,被张无忌抓住机会一番快攻。 这张无忌以前只能使用单笔,到了后来天资甚高,左右皆能,张翠山更是将得意的“倚天屠龙功”笔法传给了他,倒是高强这两年来功夫修炼,除了内功外,其他都有所松懈,原来他却是在低头啃书一一确实是在啃书,那日胡青牛夫妇给他留下的包裹中,却是王难姑地《毒经》和胡青牛的《医经》两书。 相比而言,倒是王难姑地毒经更好懂一点,各种毒物施展使用辨别知之法,乃至于解毒之术都写得明明白白,只是胡青牛的《医经》却是枯涩难懂,高强知道医术救人,毒术杀人,但是他这两年来,看毒经时间要多于医经,盖因为这乱世中,掌握杀人地本事比救人的本事要实用有效的多。 他这两年功夫进展也颇快,最近已经到了易筋锻骨篇第五层将破未破之际,杨雪怡当日传了他七日功夫,他这两年来全然知道,任意一日所记之功夫都是不世绝学。高强的经脉逆转**舆倒换真气之术修炼地也颇见成效,更是苦修七日所学地摄魂术,他总觉得催眠人以后是一个很有用的法子。 他在武当山上,俞岱岩本身用刀,他便学了些刀法,剑法也学了一点,只是全然不能和张无忌所学之“倚天屠龙功”相提并论,因此二者比试,高强若是不使用古墓功夫,倒是多半要败下场去。 两相比较,这二年来张无忌功夫人进,不过高强内力虽然弱了一筹,若是真打实斗,还能占上风。宋远桥在高台上又说了些众弟子需刻苦练功,期望来年功夫大进等等鼓励话语,象弟子也是齐声说些保证誓言之类的话语,这一年大考就此结束。 众弟子听宋逮桥讲话完毕,这才慢。慢。散去,便看着宋青书、高强、张无忌和明月四个人凑在一起,有弟子说道:“也不知道人家这些高手在讨论啥呢?” 另一个弟子翻白眼道:“肯定在讨论功夫招数呗,要不然能杀入前五啊?” 另一边,被表扬地四人组一一宋青:“靖客!连续三年了!你们两个死死压着我!” 高强眨眨眼看看张无忌,道:“东家在这儿呢。” 张无忌心虚道:“吃什么?” 宝宝的脑袋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小姑娘今年十二岁了,长得粉嫩可爱,嗲嗲道:“上次在山下偷摸到的狗肉……” 明月嗤之以鼻:“女孩子家吃什么狗肉……” 宝宝瞪他一眼:“你这臭道士都能吃……” 宋青:“别吵!要别人都听到啊?无忌,嘿嘿,咱们什么时候下山?那条老黑狗可是瞅了好久了……” 高强也不爽道:“无忌,定下,嘛时候咱们下山啊。” 张无忌讪讪笑两声:“就在今天,就在今天……” 几人笑吟吟密谋山下不知哪只倒霉的狗儿,竹台上,山下弟子来报给殷梨亭,说朱武连环庄两位庄主携门人子弟到了山上,张无忌内功修为最高,高强略逊,两人听得明明白白。 张无忌耳根一红,脸突然烫,倒是高强嘿嘿两声冷笑,放言道:“我们无忌小师弟以后几天要得红脸病了!” 张无忌被他这么一说,白净一张脸果然迅转红,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 原来张无忌、宋青书、高强,再加上张松溪\张翠山夫妇和殷梨亭、莫声谷,这几人在朱武连环庄住了时间太长,前前后后一年有余,这一年中朱九真与张无忌感情飞展,殷素素本来内定的媳妇是周芷若,不过这朱九真出身大豪门下,性子甚合殷素素胃口,且张无忌本身便喜欢这姑娘,因此殷素素采取漠视不管的态度,任由其展。 另一对便不是这么顺利了,武青婴单相思喜欢上了宋青书,奈何宋青书眼界不低,看过了周芷若模样,竟然对武青婴这“凡脂俗粉”看不上眼,武青婴在宋青书面前温柔乖巧,偏偏宋青书没有半点感觉。后来分别之时,这四人二对之间生了什么,便无人知晓了。 这边宝宝奇道:“不是吧,无忌哥哥,不过是烧烤只野狗,你以前又不是没有做过,干嘛脸红成这样?” 宋青:“师弟,莫非你这九阳神功已经练到了这个地步?” 明月跟着帮腔:“古有阙云长脸红如血,今有张无忌……” 高强截断明月话腔,语带调侃道:“青书,未来几天你地脸要变绿了。” 宋青:“莫名其妙,我吃点狗肉脸就变绿了么?要这样说,倒是宝宝脸最绿了。” 宝宝噘着嘴满脸不高兴,不过这姑娘吃肉的时候确实冲锋在前,无人敢挡。 高强笑道:“朱武庄的两位大小姐!来了。” 宋青书一张脸,刹那间变成绿色了,如湖泊一般,翠绿翠绿…… 第六卷 古墓 第二章 踏春北去 “为什么不去陪陪武家小姐?” “她长得很漂亮,对我也很好,可是我就是不喜欢,”宋青书转过身来,愁眉苦脸,英俊的脸上罩着一股黑气,“你小时候教避我的,感情这东西是最不能勉强的。” 高强点点头,叹口气道:“是啊。” 他脸上全是深沉厚重的样子,眉毛皱起来,竭力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穿了,高强在装深沉,便是在前世,他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没有多少苦闷的事情,来到了这个世界,从小孩儿做起,生活阅历并没有如何增长,现在挤眉弄眼一番,心里面其实并不如何“同情”那武青婴。 他抬眼往前看去,朱九真和张无忌一人骑着一头高头人马,并排向前,那马儿似乎领略到了主人的心意,脚步迈地极为缓慢,游哉游哉,优雅从容,而马上两个人轻轻低语,偶尔也笑两声,倒是情意绵绵,暗香浮动。 在二人身后,隔着老远,却是明月、宝宝舆武青婴,宝宝虽然年幼,但是父亲是武林大豪,虽然武功不精,但是骑马却是老手,比当年高强和张无忌可强多了。 宝宝是三人中最活泼的,小脑袋瓜左摇右晃,咯咯娇笑声中,一长串话语从嘴中流利而出,武青婴勉强回答着,清秀的面庞上却是淡淡的愁容,不见喜色。 在这三人之后,才是高强和宋青书,二人骑着两匹马。窃窃私语,高强知道感情这事儿马虎不得,所以也不做强求,和宋情书聊上两句,就随便看看左右风景,慢慢享受着初春的美景。 武青婴、朱九真是舆他们父亲,朱武连环庄的两位庄主朱长龄和武烈一道前来地,四人是受了张翠山邀请,张翠山等人曾经在他们庄子上在了近一年多,虽然对于两庄人。武当有遇救命大恩,但是对于张翠山这样的大侠来说。自然觉得呆在人家庄子里,麻烦主人过甚。所以回了武当山后,前后几次派了心腹弟子去请二位庄主来武当山一聚。 两位庄主推却一两次,后末禁不住张翠山流水式的请帖,况且上武当山是极有面子的事情,而且他们二人长久未入中原武林,这次也正好带着各自门人弟子到江湖历练一番。 他们带着各自女儿、弟子,一行人从西域昆仑。一路风尘仆仆直奔武当山,上了山上,那自然是一番热情接待,虽然张三丰闭阙未出不能亲眼见其一面,未至完美,但是武当七侠都隆重接待。亲自下山迎客,这份面子却是给足了。 朱武两位庄主脸上那份喜色是隐藏不住的,武当派作为江湖上泰山北斗。张真人是武林第一人,能和这样的门派有了这么深的关系,那却是极大的殊荣。朱长龄老奸巨滑,心里面完全清楚自己女儿和张无忌那档子事情,却不点破,任由其展,他和武烈上山四五日,整日里面便和武当诸侠饮酒作乐,或者切磋武艺。 他家传一阳指化作判官笔的功夫却是相当厉害,这几日和武当诸侠也是“斗”地不亦乐乎,各自都有了极大的进展。 明是一群少年整日在山上却是无聊,这一日朱九真提出想到附近转转看看,踏香卖春,一众少年纷纷叫好,各自骑了马匹下了山,缓缓而行。 这几天内,武青婴和宋青生了什么,高强暗自估计,宋青书这小子或许说了什么绝情要狠地话,那武青婴终于不再去寻他,但是脸上那愁容却是遮都遮不住的。 高强便保持恒定,站在中间,绝对不推波助澜,任由其展。 他心中自然有计较,便是那张无忌和朱九真地事情他也没有插手,随他们去,殷素素当年蛮横无比,嫁给了张翠山便老实了许多,或许张无忌便能降伏朱九真。 高强心。里唯一忧虑的是这张无忌这边美人在侧,只是不知道将来怎么处理舆周芷若地闆系? 他心里面正在思索,不知道前边张无忌和朱九真说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二人猛然一提马绳,两匹骏马顿时放开四蹄,扑拉拉马蹄清脆声响起,瞬间没了踪影。 后面宝宝不甚懂事,她只觉得高兴莫名,看着前面二人提马奔走,转眼间自己被拉下好远的距离,她率性而为,一提缦绳,两条小腿一夹马肚,那匹马也躐了出去,明月怕她有闪失,只脚一颗马镫,也紧跟而去,武青婴缓缓将头转过来,看了看宋青书,满脸失望,一扭头狠踢马肚,跟在明月后面也绝尘而去。 这三人三马,紧紧追赶张无忌和朱九真二人,一时间也走得无影无踪。 这边高强和宋青书互看一眼,宋青书巴不得离武青婴逮一点,也不驱赶马匹追去,高强知道他的心意,二人依然不紧不慢骑着马,说些平常话。“高强,我真佩服你,你功夫怎么那么好呢?”“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这么练出来了。”高强的样子特傻,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进步如斯,若说张无忌进步飞,那是身上奇经八脉已通,内有寒毒逼迫日夜内力运转不息,外有神奇朱蛤至阳热气成为神助,可是高强他自己,老老实实练功,没有任何奇遇,为何会如此?“我父亲说了,你现在功夫恐怕不弱于五师叔了,再过两年,或许我父亲都不是你对手呢。”“不会这样吧?”高强的眼神疑惑,迟钝中还夹杂着被开玩笑的感觉。宋青:“你就偷着乐吧,可怜我啊,以前地武当第一。现在都沦落到第三地地步了。” 高强安慰道:“青书,不要妄自菲薄,无忌是有奇遇,我么,小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直很厉害……” 高强说道最后,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了,索性闭嘴。 宋青:“是啊,小时候我还是同辈翘楚呢,怎么现在反成了拖油瓶呢?要不是明月比我还差近。我还真没有信心了呢。” 第六卷 古墓 第三章 众人忙 “怎么会出这种事情?”宋远桥一脸黑气,他人虽然和气,但是在武当脚下有人劫走了来宾贵客的女儿,怎么能让他高兴得起来? 低下几个人垂头丧气,宝宝、宋青书和明月都一声不吭一脸丧气,明有朱九真也低声向父亲朱长龄说着什么,大殿内一片沉闷之气。 便在这时,院外传来轻轻脚步声,却是张无忌施展轻功赶了回来,众人一起迎了上去,武烈尤其焦急:“无忌,到底怎么回事?” 张无忌满头大汗,也是累得不轻,喘了两口气道:“回禀大师伯,武伯伯,当时青婴姐姐在后面舆明月师兄和宝宝师妹说话,突然阀从旁边草丛中赋出一个人来,劫了青婴姐姐就走,还顺手将她坐骑杀死。弟子无能,婴姐被那个人带走后,我跟踪了一段,但那人轻功远胜于弟子,带了婴姐也比我快多了,我只能跟着人家的影子,后来高强师兄跟了上去,他让我回武当报信,他自己一路跟去,沿途都留下记号了。“ 俞岱岩点头道:“既然是强儿去了,他胆大心细,功夫也不低,武庄主,你不必担忧。” 武烈脸上露出苦笑算作回报,那边朱九真也犹豫半晌,才说:“武伯伯,我看,我看那人似乎是卫璧……” 武烈脸微微一抽,眼睛猛然绽放出一丝狠毒光芒,怨声道:“卫璧这个叛徒,还不死心。婴儿落到他手上……” 宋远桥道:“武庄主不用担心,现在我便派诸位师弟下山去找回令嫒,”他略一沉吟,继续道:“二弟、三弟、五弟、七弟,你们直接下山吧。” 他人老精细,深怕这次武青婴被掠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所以只派了四位师弟下山,他深知若是要追赶轻功高手,下去人太多也不一定奏效,武当山上留下老四张松溪和老六殷梨亭。再加上自己,当保武当安然无恙。 当下俞莲舟、俞岱岩与张翠山和莫声谷。再加上朱武两位庄主,宋青书和明月、无忌也要跟着去。九个人骑着马匹齐齐下山寻人。 张无忌在前面骑马引路,后面八人紧紧跟随,张无忌引领一路走到他和高强分别的地点,再往前走,却是一个三叉路口,便见左边路口上有人在石头上刻了一柄拂尘,右边路口上也刻了一柄拂尘标志。便是中间路口的石头上,赫然也刻着一柄拂尘。武当诸人一下子傻眼了,这拂尘正是武当派门人互相联系地暗号,只是现在三个路口全都被人作了标志,俞莲舟皱眉道:“有人和我们捣乱!” 张翠山跳下马去检查符号,希望看出彼此手法不同处。却现三块石头上都被人削去了好人一片,留下三处碗大的空白,想必是把高强真正留下的符号也给削去了。 然后才重新作了三个拂尘标记,却是一模一样,分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张翠山忧声道:“那高强师侄却是危险了。” 俞岱岩哈哈笑两声道:“我那宝贝徒弟,却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呢。” 众人知道他嘴上说地硬气,其实也是满肚子的担忧,莫声谷嚷嚷道:“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三个路口都分散了走吧?” 俞莲舟跳下马,仔细看看地面,过了片刻失望道:“这土路上被人动了手脚,把脚印之类擦的一干二净,故人在暗,来路不明,嗯,这三条路有一条通往北方,一条往西,还有一条是向东去的,那卫璧既然是太监花逝香的弟子,倒是有可能往北而去。这样吧,如果走三路,咱们力量太薄弱,容易被强故各个击破,咱们兵分二路,我、三弟、青书往北去,五弟、七弟、两位庄主和无忌、明月往东去,西边道路却不用理会。“ 俞莲舟也是无可奈何选择,他深怕敌人势众,不敢分兵太多,所以只能舍弃一条道路,当下众人依依惜别,互相叮嘱小心。放马疾驰。张翠山这一路人马最多,包括莫声谷、武烈和朱长龄,还有张无忌舆明月,盖因为俞莲舟不放心他们实力,所以让他们以人数取胜。 却说他们一路往东而去,骑马扬鞭一直走出四五十里路,眼见着天黑了,却再也没有现一个拂尘标记,张无忌一拉马道:“爹,我们可能走错路了。” 众人都早想到了这一点,明不过是为了多走一点得到证实,张翠山略一沉吟道:“不需要再往下走去了,这是贼子故意引错的路,咱们现在便连夜往回赶。” 众人圈转马匹,又往回骑去,黑夜驰马,自不用说多么辛苦,直到天漆黑不能行路,才到了原先那三岔路口处,这下大家都看向张翠山,他位置最高,以他为。 张翠山略一思考道:“东边走遇了,不是,若是我们也跟着走向北边,固然安全,但是西边道路却是忽略了,既然已经迟误了,索性我们走西边的路。” 大家点头称是,这也是更安全保险的事情,走北面地路,若是跟对了便算是锦上添花,若那条路也不对,徒然白费力,当时天漆黑一片,大家虽然救人心切,但是奔波了一夜,身子又累又乏,若要连夜赶路,便是马匹也受不了。 当下投店住宿,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便起床行动,又是一路疾驰,却见路上没有丝毫标记,张翠山看众人沮丧,安慰道:“若是我们没有看到标记,那二哥他们绝对瞅到了。” 莫声谷恼火道:“五哥,难道我们现在还得再折回去,跟着二哥他们老路向前走么?” 张翠山沉吟半刻。道:“二哥、三哥在一起,当世能伤得了他们地人不多,嗯,不如我们直接往北而去,一路疾驰往大都而去,或许路上也能撞到贼子,说不定也能与二哥他们会合。” 大家互相商讨了一番,都觉得此刻再走回头路,那都差了好几日的路成了,于事无补。索性直接向北插去,既然卫璧随了花逝香。那他们最后或许是往大都去地,自己只要一路疾赶。在他们之前赶到大都去,或许事情也有转圜之地。 像张翠山他们这种豪侠,为了一句承诺奔波千里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更何况这次是为了武烈之女,既然决定了,当下他们策马直奔北而去,一路辛苦。过河换船,路上行马,饱一餐饥一餐,晓行夜宿,辛苦之处自然不用多说。 路上武烈愁眉不展,倒是无忌舆明月挺“活泼”。他们二人今年都是十八岁,无忌也算是海外归来,走过路过见识过不少地方和新奇东西。明月可是从小便在武当山上呆着,这次骑着高头人马辗转千里,虽然辛苦,但是一路所见新鲜事物便足以抵平一切。 路上一行人多次留意各处,也撒下帖子遍为打听,却没有高强舆武青婴的半点消息,倒是俞莲舟一行确实是直接往北而去,张翠山当下打起精神,带着一路人直接往北向大都而去。 这一日六人到了大都,入了城门,六人慢慢随人流走在大街上,张翠山随处看看景色,叹息道:“我二十年前来过这里,如今二十年后再来,这里反而繁华了许多呢。” 张无忌惊讶道:“爹,大家都说鞑子凶残无德,怎么这京城比以前还要繁华呢?” 莫声谷闷声闷气道:“那还不简单,咱们中原老百姓的财富都让鞑子掠在这里了,这京城想不繁华也难呢。” 朱长龄点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 便在这时,一个小乞丐奔了过来,机灵眼睛骨碌碌转,看了几人一眼,唱一声道:“老爷们卖点钱吧,可怜可怜小乞丐啊……” 张无忌看这乞丐可怜,随手摸出一点碎钱递了下去,那小乞丐嘻嘻一笑,接了钱身子在人潮中一挤一钻,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明月喃喃道:“便是这大都再繁华,哪里也少不了乞丐啊。” 当下张翠山一行人自去寻住处,一番周折,那自不用提。 却说高强那一日,跟张无忌短短会面说了几句话,原来那街璧二年不见,不知道如何练了一身好武功,轻功顶尖浑然不似人类,那一日突然从草丛中跳出来,抓了武青婴就走,明月仅仅来得及将剑拔出一半,武青婴便被人掠去了。 张无忌和朱九真在前面,卫璧略了武青婴大摇大摆经过他们面前,还扭回头冷笑一声,冲着朱九真骂一声“贱人”,抱着武青婴撒腿就跑。 明月和无忌反映不算慢,奈何这街璧轻功太好,这一事情都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二人反应过来追了出去,便明看到对方的影子了。 从头到尾,明月的剑都没有来得及拔出来,而张无忌也没有来得及递出一拳一脚,卫璧就占了一个字,就是“快”。 高强听了暗暗心惊,不过他轻功一流,倒也不畏惧对方,嘱咐张无忌两句,他径直往北追去,街璧留下的脚印还在,他跟着脚印追了一阵子,便看着街璧地脚印慢慢变浅。高强眼睛尖锐,一眼认出卫璧刚开始确实抱着武青婴奔跑,所以重心不稳,脚印前后有轻有重,并不平衡,可是到了后来他却是一人奔驰,脚印四平八稳,确实是轻功上面的好手。 他略一踌躇,便知道这人可能有同伙,卫璧肯定在眼前奔跑,但是他那同伙却带了武青婴不知道哪里去了,高强仔细分辨脚印,暗自咂舌,他能辨别出卫璧的脚印,但是另外一人地脚印却是看不清楚,或许对方是借助路边树木纵跃,然后再隐身于树林之中。 身具顶级轻功的人,自然可以在树枝上纵跃如飞,不过若是身后有追兵地情况下,显然在土路上奔跑更为迅,只是高强眼下却在踌躇,到底是继续追踪卫璧?或者是重新找武青婴? 他跳上树木放眼看去,这一片道路上到处是树木,若是有人抱着武青婴在树林中穿梭,他当真也看不到,高强左右思量,还是武青婴地安危更重要,当下耐心地在四处林木中寻找,甚至不得已,高高站在树上,然后吸气纵身高跃,希望能看出点东西来。 他这么一耽搁,知道恐怕是追不上街璧了,心里面有点懊悔----不过这也不能怨他判断错误,当时无论是追卫璧还是寻武青婴,都要花费时间,选择了一头恐怕要失去另一头,最惨地便是他现在的情况,一点收获也没有。 他却看着远方银光闪烁,水波流转,猛然醒悟,眼前过了这片树林便是河流!恐怕那街璧地同伙抱了武青婴坐船顺流而走,不知道去了哪里去了。 高强在树木上留下武当符号,径直往河流奔去,便看着河水上面,小船轻飘,却不见武青婴的踪影,高强无奈坐船渡过了河流,细细搜索河岸土地,却没有现半个卫璧脚印,明知道对方坐船离去,但见河流上上下下数不清的船只,哪里能分辨出武青婴身在何处? 他又坐船回到原路,便看着那街璧的脚印也是径直到了河边,然后突然消失,显然也是上船离去了。 高强在这种情况下,倒是和张翠山他们是一个想法,既然武青婴是卫璧掠去的,那想必最后要去往大都,索性便直奔大都而去,想在那里找机会劫下武青婴。 他这一路向大都奔驰,为了抢在卫璧前面,一路疾驰,调动真气自不用说,这路上几十日他内力更见精深,只是却始终不能突破易筋锻骨篇第五重,进入第六重最高地境界。 这一日他到了大都,其实日子比俞莲舟一行人还要早上几天,高强不是傻子,他想到过小时候自己曾经被掠到了汝阳王府,当时他没有想明白,后来便醒悟到朝廷是希望以自己这“张无忌”为诱饵,然后引武当诸侠上钧,然后聚而歼之。 高强深怕这次武青婴又是另外一个诱饵,若是武当诸侠为了救她齐聚大都,那若是一个不慎被人包了饺子,那可是闹了大笑话。 高强左右思量,心里面决定:若是有了危险,那武青婴就算是不要,也得保证自己安全----师门安全自然也要保证,打不赢就走,一点儿风声不对就走! 打定主意,高强便决定去汝阳王府转转,看有什么阴谋阳谋! 第六卷 古墓 第四章 胆小鬼的装备 高强敢于夜探王府,其实也是深思熟虑过的,想那汝阳王府中虽然有高手坐镇,但是高强自恃现在轻功高避他们一筹,便是打不过也能逃开。高强本来是想到皇宫转转,毕竟那里才是花逝香老巢所在,不过一想到那吐蕃和尚达摩智现在就是以园师的身份住在皇宫内,再加上一个轻功出众的花逝香,高强闭上眼睛,想起达摩智和花逝香的样子,身上就大起鹅皮疙瘩。这个念头便被生生打压下去了。 相对而言,汝阳王府高手虽象,但是玄冥二老也不如摩智恐怖,所以还是去汝阳王府转转看,探探风声。 这边高强定下计策来,寻了一家旅店住下,到了晚上,一身夜行衣打扮,全身上下一身漆黑,头上罩着黑纱,本来江湖人都习惯一方黑巾全部蒙面,只需要在上面留两个眼孔即可,高强思来想去,觉得不怎么帅气,太老套,索性学着后世佐罗两指宽的黑布,挖了两个洞紧紧系在头上。 高强毕竟是年轻人,自己第一次去那“龙潭虎穴”,第一点想到的却是夜行衣样式问题。当下他紧了紧腰间的紫薇软剑,顺便检查了手上戴着的两只钢抓----这便是当年那在昆仑山上专为上下悬崖峭壁打造的锐利墨铁抓,后来张无忌吃了朱蛤,身体好了以后,四只墨铁钢抓功成身退,总共连手带脚四明钢抓被那炼火老爷子重新回炉打造,作成两只可以配在手上、随十根指头转动变化精巧细致的钢抓。 这十根钢抓锐利无只。最巧妙的是它们紧紧贴在使用者皮肤上,并不妨碍手掌灵动,高强尝试过,将这一对抓套在手上,手掌上任何动作都可以做出来,除了玄铁之类地神兵利器,别的兵器全然不惧碰撞,原来这钢抓在关节等处,炼火老爷子大费心思,用可以牵扯延伸精金细丝密密织成一片互相连接。才能灵活万变。 若是按了钢抓内弹簧机关,十根钢指指尖可以爆涨一尺。却是弹性十足的细长软剑,非此不能藏于钢抓内。 这十根软剑可以作短剑匕使用,关键时候也可以拾弃其中一两根,当暗器飞镖使用,钢抓必要时候还可以脱手而出,后面还有细细雪山天蛛丝----这却是王难姑留给高强的宝贝,又韧又细,可以缩为一团。上面承受两三个人重量,完全没有问题。只需要将钢抓一抛,高强相信天上地下哪里都可以去得。 那炼火老爷子是相当自负的人,只抓打造完成之时,得意洋洋讲道:“江湖上人们以为最厉害的钢抓是天鹰教教主殷天正以前所用的神兵磁铁天鹰抓,今日我这墨铁抓造出来。却不比他的天鹰神抓差,可以取名为乾坤抓,只抓在手。便是整个乾坤宇内的兵器都可以抓来。” 这老爷子一顶一的骄傲,高强也不好驳他面子,因此这钢柱上左刻乾右刻坤,合起来名为乾坤抓,高强一想,似乎古往今来,也只有小龙女地金丝手套类似于这乾坤抓不畏惧兵器,单是若论起进攻犀利程度来,乾坤抓显然远胜于金丝套。 乾坤抓还有另外厉害之处,钢抓制造的相当薄,上下两面不过相当于在人皮肤上加了半指宽地钢铁层,两只钢抓均设制有护臂,护臂处与钢抓处依然是软金丝相连,这样空手搏斗更为便利,而十指上除了藏有一尺长利剑外,还各自藏着十余根银针,想一下在激斗之时,猛然弹射出一大堆银针,高强想起来都为故人默哀。 高强是现代人过来,他可不愿意空手和那些比他厉害的武功高手搏斗,他地信念向来是只要为了赢,什么招式使出来都可以,虽然好多人都说只有在生死间武功才可以不断进步,但是高强根本不理,要是生死间一个不小心死了怎么办?人都死了哪里来的进步? 所以他还在乾坤抓上抹了强力麻药----本来他想抹毒药的,就怕遇上恐怖的高手,若是自己被这钢抓反咬一口,那可不是好玩的,高手决斗间哪里顾得上开药瓶嗑药? 他嘴里面还含有一米丸,米丸里面却是那钢抓上麻药的解药,他留有后手,到时候遇到自打乌龙的情况下,只要张嘴狠狠一咬,解药入口,便万事大吉。 这米丸若是无意咬破,里面解药对人身体也无毒无害,高强为了保住小命,当真是思虑周详。 腰间乾坤抓、紫薇软剑在手,高强左胳膊上还挂着一个针筒----正是当年圆真和尚留在古墓中地那一只,那炼火老人精通打造铁器与机关,高强提供了那么多墨铁供其打造兵器,那老人又费尽心机多为他仿造并改进了几个针筒,里面全是牛毛细针,辅以弹簧机关动,力道强大无比,近处射,普通高手根本躲不过去。 使用的时候只需要用右肘轻轻往左臂机关处一碰即可,里面是几十根细如牛毛的钢针,上面淬了极厉害的麻药。 他左右两腿,也紧紧捆绑着那另外两支针筒,他完全把这东西当作现代冲锋枪使用,时刻准备着遇到高手时候撒腿走人,顺便给他们制造点麻烦----那些麻药可以放翻大象,更何况是人类,你便是高手,中了一针用内功逼迫,也得让你麻好长时间,动弹不得,这可是高强亲身体验遇的。 本来王难姑的长处是下毒,不过这女人在别地药物上面也是一把好手,高强得了胡青牛夫妇传的医经和毒经,他可不是过目不忘的人,因此两年以来总是先学如何杀人,再学如何救人。所以他平时看毒经多,看医经少。 这些麻药、迷药都是他按照毒经上面自行配地,迷药却有一个古老而厉害地名字唤作----悲酥清风,王难姑将其进步改化,高强继承之。 他总是担心自己小命安全,生怕下毒不成反遭毒反噬,所以虽然平时仔细学习,上阵的时候还是用麻药、迷药作为主打。 这身夜行衣除了面罩与人不同,其他地方也大相径庭,高强模仿后世特种兵作战服。在大腿、后背、前胸等处弄了好几个兜袋,里面装满了五花八门邪门歪道的东西。像什么迷药、烟雾药之类的,高强甚至还准备了**。虽然不知道是否能用上,他倒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甚至还有十多枚霹雳弹,这却是俞岱岩当年行走江湖救了一西域番僧所收获,一枚霹雳弹出,具俞岱岩说威力惊人。 高强估摸着这顶多和后世的二踢脚一个威力,不过也尽数装在怀中,用来搞破坏是很好用的。 眼下他整理完毕。脸上抹了黑油----自己学了毒经调制的无毒油,弄得跟特种兵脸上涂了彩油一般,还学习佐罗带了二指宽的面具,露出了鼻子、嘴巴以及毛茸茸刚刚冒出头的天然胡须,嘴里面含着应付麻药、迷药地特制米图解药,头女人般散闆。用一金环套之,在头末尾丛中,暗藏着二寸长短墨铁打造的黯淡无光却锋利无比地小匕。 高强在古墓时候利用麻雀练习过全身力。他头甩开威力不可小视,若是被人抓了,单靠长一舞也足以割断绳索逃命。 只手带着软金丝套----这却是乾坤抓内的东西,可以分离使用,身上如同后代特种兵作战服一般利索地紧扎短打黑衣,上面口袋众多,装着暗器、迷药、麻药、**、烟雾丸、霹雳丸,腰间是两只乾坤抓,还有细细园裹着的紫薇软剑,紫薇软剑腰带下面又是一层腰带,腰带含有夹层,内装着细细牛毛无影针,只要一拍腰带即刻出。 左右腿侧各有一针筒,脚下是薄底快靴,靴尖时刻可以闪出刨地锐利铁抓,快靴后面是铜钱大小的带刺锐利钢轮,总之一句话,高强将自己全身武装如同刺猬一般。 他这套行头却不敢在武当使用,若要让俞岱岩看到,老人家非得大巴掌扇他不可,名门正派哪里有用这么多暗算人的东西?人家讲究地是堂堂正正比武较艺,以拳头讲话,可不是用这些奇巧东西比高低。 不过高强自然不信奉那一套,两年内自己慢慢将东西凑齐,平时身上不过带着乾坤抓和紫薇软剑,再揣一针筒,出行的时候,马鞍后面挂着一小包,里面尽是这些整人的东西。 那日追武青婴,他没有骑马,却是抓了自己小包就走,今日倒也用上了。 整装完毕,高强在原地纵越几下,全身铁器不出一半点声音,便是乾坤抓表面也用一层软布包住,周围用绳子缠绕不让其出声音,他这才满意,坐在床上运气搬用真气,六圈周天运行下来,眼看着天上明月倒垂,他这才站起来运动一下身子,偷偷运用锁骨功从窗户钻了出来,上了屋檐,脚下砖瓦片片,他踩上去没有半点声息,向远方遁去。 大都他十年前就来过,如今八年后故地重游,但见街道笔直宽阔,纵横如田井一般整齐,还是没有多少爱化,只是鸡然已经是晚上,路上行人依旧不少,高强小心翼翼避过闲人,直接在房顶上奔驰,摸到了汝阳王府外。 倒不是说高强认路本领好,实在是汝阳王府倍受皇恩,位置太过于显眼,他初来人都四处探路,白天去的便是汝阳王府和皇城外面,只是皇城戒备深严,只能远远一看。 他悄无声息地穿街走巷,奔高跃低,一路如履平地没有惊动一人摸到了汝阳王府墙角,身穿黑漆漆的衣服站在一处黑暗墙角,舆周围黑色融为一体,他摸着冰冷的墙石,想起了灭绝师太那锐利无匹的一剑,一剑之威,将整个汝阳王府正门划为了碎片,倚天剑流水光芒闪过,他又想到了那个满头小辫子,上面缀着好闻好看的花朵,喜欢喊自己“药罐子”,刁难自己的那个小女孩。“赵敏,赵敏,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呢?”高强略微有点分神,那个眼中带着羡慕神采,甚至流下了泪水地少女,一次次让自己进入那满是冷风的屋中,只为了听自己喊几声“妈妈”的小女孩,终于再次浮现在眼前,由模糊转为清晰,既而鲜明地在自己脑海中活了过来。 高强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到了这片土地,或许是离她近了,或许是其他什么。高强在大都前后不过几个月,但是印象绝对深刻,来地时候以奇怪的方式来,走的时候见证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打斗,中间更是舆小郡主莫名其妙地生了一些微妙的关系,高强甚至尴尬地记得,赵敏之所以叫做“赵敏”,那是自己的主意,本来她要取漠名为张敏,为什么要姓张? 大概舆自己冒充的这个张无忌相关吧? 高强随即黯然了,在小郡主面前,那个“药罐子”也不过是张无忌,不是他高强,也不是清风小道童。 高强很快从回想中反省过来,振奋精神,闭上眼睛,默默用功,耳朵微微抖动,慢慢地,周围的世界浮上心头,他“听”到了墙角内蛐蛐在呜叫,“听”到了一队士兵穿着叮当碰撞出声响的皑甲按照一定规律走动,还“听”到了在蛐蛐鸣叫的旁边,就有人在呼吸! 这个人呼吸悠长深远,显然是练家子,高强静下心来继续听,又“听”到了更逮的地方,那些静静地呆在原地,呼吸吐纳的人。 高强知道这是暗桩,这么严密的地方不可能没有人定点守护,他不知道金花银叶怎么硬闯王府而不惊动这些人的。 他却不知,这些是金花婆婆和银叶先生闹出那档子事情以后才有的。 第六卷 古墓 第五章 玉足 高强“听”到的地方越来越逮,越来越宽广,他确定好眼下靠墙这一处有两队人马在来回巡逻,有三个暗桩成等边三角形守候一大片区域,都是有武功的人,三个人视线将一片区域尽数遮盖。高强反问自己:你是想干一伙就走呢?还是以后常来?“当然是以后常来!” 那就麻烦了,高强伸出手来,小心翼翼从牛皮袋中点出三四滴酒水,掌心默默运功,瞬间酒水化作三支冰刺,他谨慎地将钢抓上麻药涂抹上去。暗笑道:“只要你们脖子上面没有钢圈铁环,那你们就等着被幸福地麻醉吧。” 他静静地听着两队巡逻士兵交叉走开,这才将身子贴在墙上,如壁虎游蛇般一声不响窜了上去,也不露头,手一扬,三个冰刺悄无声息射出,便听着三个人呼吸在片刻后变地紊乱,他趁机一跃,跳入了墙内!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他化身为冷风,刷刷穿越几丈距离,再次潜伏在一棵树下,往回看,那三个暗桩都是藏在花丛中,高强那一手几根冰针下去,他们只会麻痹瞬间,丧失神志,但是很快就会醒来,以为自己不过打了一个盹儿,或者瞬间失神。 高强依着这法,慢慢潜行,原来这汝阳王府外面戒备森严,入了内府却没有那么多盘查徘徊的士兵,便是暗哨都没有了,高强一想也是,有苦头陀、玄冥二老与方东白坐阵。哪个不要命的敢进来? 高强偷眼看这建筑群,他记得自己小时候被抓来的那个佛塔是正中心,他估摸着汝阳王会在那里议事,所以径直摸了过去,一路躲避一些巡逻普通士兵,倒也算安全。 他经过一处大院时,便听着传来兵器打斗声音,高强今晚本来是抱着能捞一票就干,捞不着就撤退地心态,当下觉得好奇。便鬼鬼祟祟爬上了屋子,脚尖虎抓伸出。 勾住瓦檐,倒挂卷珠帘身子柔柔翻了下来。顺手抓住台柱,悄无声息下到院子里。 他四处看看无人,心下奇怪,却不知道这里是汝阳王府重地,外围警卫森严,一般人不能进入,但是他既然进来了。反而清净,无人打扰。他凑到墙角下,内力用在手指上,轻轻捅破窗户纸,便看着里面寒光闪烁,剑气纵横。看一青袍人瘦高个白净脸,手中擎一口钢剑挥舞正急,但见只手挥舞如雷似电。 似乎有七八条胳膊绕转一般,那普通平常钢剑在他手中如同活过来一般,或从斜路走诡异莫名,或直上直下正大光明,或灵动万分如银蛇乱舞,或古朴奇拙缓慢而行,在瞬间变了七八套剑法,一圈寒光符他整个人都罩入里面去了。 高强仔细看,这人正是八年不见的方东白,仔细看会他的剑法,现此人果然不愧八臂神剑的外号,但见他右手持剑雷霆电舞,脸上神色睥睨,犹如神助,想必是爱剑之人功夫到了极点以后神情也随之变化。 片刻后,方东白剑法猛然化为简单快一路,但见此刻他剑法由繁入简,由花俏转为古拙,便是简简单单几个刺、挑、削、撩和劈斩的动作,但是剑飞快,气势如虹,纵横捭阖,威势咄咄逼人扑面而来。 高强心里面佩服:这才是快剑!比起同样以快打快的花逝香手下那几个小太监来,同样一套简单的动作,方东白的剑术不知道高明出多少! 这方东百舞剑到了极处,剑法又是一变,由那简单剑法变为一种绵绵不绝周转不断的剑式,便见银光流转,他整个人都笼在白光中,看不清楚面目,这房间周围都点着熊熊巨烛,被他剑风一逼,火焰都生生压下了三两风,整个屋子中的光亮,随着剑声呼呼或明或暗,配合着那剑地节奏,恍若方东白手上一口钢剑在照耀着整个屋子一般。 高强在外面偷窥地出神,他主要的功夫在拳脚上,虽然有紫薇软剑这等利器,但是剑术上面并没有精修,但是今日看了方东白舞剑,心中后悔,或许该好好向张三丰讨教讨教剑术了。 便听着方东白“哈”一声喝,蓦然收剑,神威凛凛站在那里,蜡烛照射地光芒都被他身子带起来的疾风压下去,房间一暗,然后便听着轻轻噼里啪啦十几声响,竟然是周围地蜡烛烛花爆裂。原来这蜡烛被方东白剑风逼了上去,烛芯渐长而不能断,到了他收剑之时才同时爆裂开来。“好,好!”便听着一个柔柔声音娇声道,“先生好剑法!真不愧八臂神剑的绰号!”高强本来一副心思都被这剑光吸引进去了,此时尚自神游宇外,心有感悟,但是听了这声音,瞬间身子一僵,心脏突然快跳两下,暗想:莫非是她? 他透过隙缝窥过去,却见方东白恭恭敬敬对前方一施礼,温言道:“适才在下共施展了平生得意之十三套剑法,如追魂夺命剑、一字乾坤剑、十八路回旋剑法,这些剑法或攻势凌属,或防守严密,或杀招迭起,却不知道郡主娘娘看中了哪一套剑法?” 那声音娇媚道:“方先生神技于此,我眼睛都看花了,嗯,先生不妨先歇息片刻,容我再看看别人功夫,再作定夺。” 方东白道:“遵命。” 便收剑,无声无息退下,高强因为方位问题,却看不到那女子模样,从洞孔中看去,方东白让开退在一边后,却是一大片方石青砖铺在地上,前方是一个极大的台阶,上面铺垫着甚为华丽的动物皮毛,却看着一条鲜艳绿色绸缎裙子直铺了下来,一只镶缀着拇指大小柔和珍珠的鹅黄色女鞋轻轻踩塌在上面。露出一段羊脂似地白嫩肌肤。高强脑袋轰然作响,不知道为何脸一热,心中禁不住乱想:赵敏,这必定是赵敏,不然哪里有第二个小郡主? 这时又有一个人走上台来,笑呵呵道:“郡主娘娘,小僧的功夫却是粗陋地佛门外功大神通,虽然功夫好,不过却不适合女人学习,我先施展开来。您慢慢看几眼。” 高强看这人一身黄色僧衣,秃头健硕。肌肉鼓鼓,再听他虽然文绉绉说了两句好听话。但是语音中那股暴戾气息却掩饰不住,除了阿三刚果和尚还有谁? 便看着刚果深吸一口气,胸口高高鼓起,如里面藏了一大气球一般,猛然一喝,只臂轮转,五指箕张。腰一扭动,瞬间向周园空气各攻出一式,高强仔细看,但见他向每一方位所攻出手段都不同,或虎爪或鹤掌、或蛇拳或寸指,身子站在原地不动。全靠腰肢柔软,也难得他这么一身肌肉壮漠能以轮转铁板桥的姿势施展这种招数,他却是一瞬间向四周攻了十二招。 刚果再一跺脚。脚下石板轰然粉碎,他身子先矮了三分,他再一怒吼,只腿一分身子一伏,又是刚才十二招同使,便听着噼里啪啦他身体骨节一阵爆响,紧跟着扑嗤扑哧声音响起,那十二招式尽数击在周围砖石上。 刚果轻轻一跳,脸不红心不跳,躬身一礼,退了回去。 再看他刚才所站碎石板周围八块石板上面,尽数留下他指引、掌印、清晰可见掌纹,高强本来因为听了赵敏的声音一时心荡神移,见了这以大力金刚指为基础的招数,瞬间冷静下来,心里面暗自佩服,怪不得这贼秃可以破掉空性的龙爪手,功夫如此高,若不是遇到张无忌……便听着赵敏咯咯笑两声道:“大师好功夫,不过这确实不适合我学。” 那边两个青袍人走了出来,高强一看他们背影便知道是玄冥二老,这二位八年没见,看背影一个个挺地笔直如古柏苍松,想必这八年来功夫更有精进。便听着鹿杖客说道:“郡主娘娘,我们师兄弟的功夫却是以内力取胜,不是快取巧地路数,我们便让郡主娘娘看个有意思的小玩意。” 鹿杖客与鹤笔翁互看一眼,走到那被刚果破坏掉地几块石砖那里,二人脚出如飞,扫帚般挥动,将石粉等扫入碎石缝隙中,齐齐一声喊,二人俯身,四明手掌齐齐按在正中间碎砖上,也就是片刻,高强看二人头顶白烟直冒,知道二人在调动内力,却不知道搞什么花样。 二人突然同时起身,哈哈笑两声,旁若无人退了下去,高强看他们礼数不甚周到,想必因为二人功力高出众人一筹,所以恃宠而骄,高强突然想到,当年在武当山上赵敏对这些高手呼喝如奴仆,不过想汝阳王对这些人都恭恭敬敬,更何况赵敏?当年那不过是在张三丰面前演戏一场罢了。 鹿杖客招手,便见旁边八个武士过来,几个人刀枪齐下,便将九块砖石挖了出来,但见一块块碎砖此刻完好无损,表面晶莹剔透,竟然是被玄冥二老以内力化空中水分为寒冰,将碎石头冻了起来。 赵敏再次拍掌,嘴中啧啧道:“如此内力,深不可侧,玄冥神掌,不愧一个神字。” 鹿杖客忙道:“郡主娘娘,玄冥自然是神掌,这内力却万万当不上深不可测四个字,若说内力,还是圆真大师最为高明!” 一个柔和嗓音响起,道:“鹿杖兄何必如此客气……” 高强在外面一身冷汗流了下来,他一听那声音便知道这天杀地圆真和尚居然在里面! 高强因为方位所致,所以没有看到圆真,便听着若有若无脚步声响起,圆真黑色僧袍着身,慢步走在房间中央,打一声佛号道:“贪僧右臂已失,功力大退,雕虫小技,让诸位见笑了。” 圆真在古墓乱石八卦阵中丢掉了右臂,变得和他先祖杨过一般,便见他提起仅剩地左臂,隔着僧衣,对一边刚刚挖出来的几块巨大石板轻轻弹了三下。 便听着扑嗤扑哧三声轻响,但见那巨石上赫然留下三个深盈逾寸地圆坑,而圆真僧衣尚未破一丝一毫,圆真微微一笑,便退回原位,众人惊讶声音四起,一个个赞叹不止。 高强在外面只觉得头痛牙疼,吓得秉住呼吸,竭力运转玄功心法,运起九阴真经中的龟息篇来,呼吸渐渐变慢,随即若有若无,最后全然停止,全靠体内精纯真气流转维护性命。 世间龟息功夫自古皆有,但是如九阴真经这般神乎其术的几乎没有,高强现在施展的是轻度龟息**,目可视头清明,神志不失,他若是运转深度龟息**,那神志闭合,便是有人用针扎他他都不会醒。 这功夫却是黄裳当年刺探仇人情报,躲避仇人装死逃命依赖的功夫,高强此日拿来偷窥别人显示功夫,用的正是时候,这也是当年杨雪怡七日内传他的一门神功。 大敌就在眼前,几大高手舆高强仅隔一纸,内中还有年幼时地玩伴,个性骄傲的小郡主,高强内心突然念起杨雪怡的好赖----或许她那时知道我日后行走江湖免不了遇到这等危险? 屋子内,一低沉男音哈哈大笑几声道:“圆真大师不必谦虚,大师虽失去一臂,但是功力更见精纯,这幻阴指在天下当数第一指法。” 高强眼睛瞅不到,但听声音却是赵敏身后出,又听着鹿杖客说道:“正是,正是,王爷所言极是,可笑那宫中闷人,不知道什么是天下第一的指法,居然去西域夺一阳指谱,损兵折将,现在就剩下一个拐来的弟子。” 高强恍然大悟,原来是汝阳王在此,怪不得这么多高手卖力“表演”,倒也不是单街着赵敏的面子。 鹤笔翁笑道:“苦大师,便剩下你了,不能退却啊。” 高强便看着苦头陀走出,依旧是身材高大黄飘舞,但是背影中稍显佝偻,显然近年过地不如意,他却不知道苦头陀八年前心伤紫衫龙王黛绮思,八年时间自然避地不痛快。 苦头陀也走到那九块石板前,低身将其分成两摞,一四块,一处五块,弯腰各出单掌抚之,片刻后站起身来,便见左右只掌各自粘着几块石板,他轻轻走到屋子中央处,手松脚抬,悄无声息将九块石砖放回原处,他向汝阳王施礼后,安静退了回去。 第六卷 古墓 第六章 再现太极 苦头陀这一手也是显示了极为巧妙精深的内力,众人赞叹不止,高强在外面却知道这苦头陀范遥曾经和圆真交手数次,他若是一显示功夫,恐怕立刻就被认了出来,所以无奈下只能施展一点内力妙用,这样圆真却不能认出他的路数门派,自然得以继续隐藏身份。 屋子内都是高手,方东白一手神剑、刚果的大理金刚指、玄冥二老的寒毒掌法、圆真的幻阴指,无一不是响当当的绝技,江湖上任一人得其一二,便可成为一流高手。 算起来,倒是苦头陀范遥显示了一下内力以外,没有什么显眼,不过众人都知道他是哑巴头陀,而且平日性格极冷,素来喜欢单处,除了小郡主外,无人和他亲近,所以便是汝阳王也是赞他两句,便不再勉强让他献艺。 汝阳王又说了两句赞赏场面话,面面俱到将屋子内众高手一一轻轻捧上,便是屋外高强听的都觉得浑身舒坦,当下他心生警兆,怪不得赵敏这么厉害,她老子便是人精,义军若是有这么一个对手,可是大大不妙。 高强刚才听鹤笔翁提到了“闽人”,明知道是花逝香,可惜这话头一现而赤,再也不现,无奈只能静静呆在外面,继续偷窥偷听,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东西。 汝阳王哈哈笑两声,然后用溺爱的语气道:“敏敏啊,你可不能不知好歹,在座的无一不是江湖绝顶高手。你能学到各位高手十之一二功夫便可自保,怎么还挑挑拣拣,不知好歹?“ 这番话语,便是在高强听来都能听出疼爱多于责怪,不过为了众高手的面子,这汝阳王不得不稍微“训斥”一下女儿,高强自然懂得,便是刘备都要靠摔刘禅来表示爱护赵子龙大将性命,更何况汝阳王这人杰,不过是轻轻责骂女儿两句而已。又不少块肉。江湖上地人才么。必须拉拢、利诱、警告,多管齐下才能留住。 赵敏撇撇嘴。一点都不害怕,嗲嗲道:“爹爹,女儿将来是要执掌群雄,舆江湖抗衡,替我大元扫清一切障碍的领袖人物,我若是功夫不行,怎么行走江湖?” 汝阳王笑道:“你是千金之躯。坐镇指挥有众高手保护,怎么会有危险?” 赵敏轻哼一声道:“好爹爹,高手应该用在最激烈关键的地方,又不是做保镖,女儿身边总不能依靠这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八个废物么?他们除了箭射得好,还有什么用?” 高强便看着刚才翘起石砖八个武士轰然跪倒在地。嘴里大喊:“小人无能。” 高强仔细看两下,心中突然想笑,这八个武士那模样没有多大变化。分明是自己八年前离开王府那一夜前,自己亲自打败的八个年少武士啊。 汝阳王挥挥手,八个武士站起来,他继续道:“你说的也是,嗯,刚才诸位高手功夫你也看了,可有中意的么?” 高强看着那鹅黄色软鞋一动,紧接着悉悉簌簌绸缎摩擦声响起,便看着那鹅黄色鞋径直下榻,踩到了石板上,高强看的明白,鹅黄色鞋上面,绿色裙子一块块慢慢显露,上面绣着大紫大红的牡丹花,各式各样名贵锦绣织就在上面,那种威严富贵的气息迎面扑来。 赵敏柔柔声音同时响起,听起来娇媚婉转:“圆真大师的功夫最好,可惜要以深厚内力为根基,玄冥二老两位师傅地功夫自然是好的,可惜也非得几十年苦功才能有成,嗯,我却都学不了。刚果大师地大力金刚指,便是金子都能按出印子来,可惜也要以深厚内力为根本,而且练了手指粗大难看,我们女儿家是不能学的。“ 赵敏说道这里突然咯咯笑起来,高强这时候只看到细细柳腰在那里轻轻摆动两下,绸缎裙子上面烛光闪照,如流水一般反光波动,声音娇脆莺啼,甚为好听。 高强龟吸**下,突然觉得心脏不稳,竟然要缓缓跳动,骇地他急忙默默运功,这才压制下去心内悸动。 眼帘内,便见赵敏继续往前走,腰上面一黄衣罩衫,便看着又长又细一段如天鹅美丽地长颈露了出来。上面是一粒粒指头般同样大小的鹅黄色明珠,中间一颗玉牌,甚为名贵。再往上看,却是一段美弧,鲜红两办唇缓缓分开,露出一排银牙,然后是一极小巧瑶鼻,面色白净如玉,却偏偏看不到眼睛。 高强一恍惚,这才听到那声音:“苦大师是用戒刀的,女孩子用刀也不好看,嗯,我便学方师傅的剑术吧,我看刚才那追魂夺命剑与回旋剑法不错,一主攻一主守,威力不错,可惜没有成简单,以弱胜强,而又威力强大的功法。” 便听着屋子内众人纷纷赞道:“郡主娘娘眼力高,自然不错。” 圆真轻声道:“既然郡主娘娘想学那成的,以弱胜强而又威力强大的招数,我这里却有一套现成地功法。” 赵敏又奇又惊道:“圆真大师,这却是什么功法?” 圆真笑两声道:“说起来也惭愧,也不隐瞒各位,这功法却是武当山张真人所创的。” 高强在外面一听,便知道他所说的是太极十三式,他心内愤愤想:还算你有脸!没说是自己创的。 屋内众人惊讶声四起,便听着汝阳王疑声道:“圆真大师,那张三丰号称活神仙,活了一百多岁,只不过他素来舆朝廷作对,他的功夫怎么会在你手中?” 圆真笑道:“友谅,你来给王爷解释一下。” 高强一惊,没想到今天人来地这么全。他便听着脚步声响起,然后屋子正中间便多了一个青袍人,高强看背影正是那陈友谅,他暗地里视这陈友谅为心腹大患,此刻见了,更为注意。 陈友谅给汝阳王行了跪拜大礼,这才恭敬道:“回王爷的话,事情是这样地,武当山张三丰座下第五弟子张翠山之子张无忌,中了玄冥神掌。为求少林九阳功而上少室山,以武当九阳功舆张三丰老道新悟地太极十三式舆我少林九阳功相换。所以这门功夫才落在我师尊手中。” 赵敏轻轻“哦”一声,也不作声。 倒是玄冥二老中。鹿杖客冷声道:“当年不慎,抓了个西贝货。” 鹤笔翁声音更为沉闷:“当日早知如此,就应该一掌拍死那个真张无忌,谁知道他扮个小道童呢?” 高强在外面听得奇怪,怎么这赵敏、玄冥二老好像现在都知道自己是假货?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听圆真似乎也是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提及张无忌地事情,或许,或许汝阳王府暗探密布天下。从其它细枝末节中推理出来的? 圆真哈哈笑道:“若是鹤笔兄当年下手拍死了张无忌,那这太极十三式也不归我所有了。” 他顿一顿道:“而且,那张无忌便是得了我少林九阳功,此刻应该小命不保也,我当日一试便知道他曾习过我独门功夫,我便索性替他打通了奇经八脉。寒毒散入奇经八脉,四肢百骸,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哼哼。他既然懂得我独门功夫,恐怕那谢逊尚在人世,屠龙刀还在海外悬岛呢。“ 赵敏冷冷道:“圆真大师,你刚刚出阙,却不知那张无忌尚在人世,而且生龙活虎,听说武功大进,几乎与他爹张翠山功夫相平呢。” 圆真大疑道:“怎么会如此?怪哉,怪哉,大违常理啊!” 高强在外面更是奇怪,这圆真刚出关不知道武当山张无忌的事情很正常,只是这赵敏一一她身后的汝阳王府,怎么了解张无忌的事情?懂得他生死倒也罢了,怎么知道他功夫进度? 还有一件事情,圆真从张无忌身上细微功夫便推出谢逊尚在世,屠龙刀尚在海外的消息,这,这事情若要被他们有意传播给江湖,那,那岂不是轩然大波? 张翠山一家、甚至武当山一派,到时候至于什么境地?高强越想越怕,身后冷汗淋淋。 赵敏咯咯笑两声道:“过去的事情不提,圆真大师,这太极十三式有什么好处?这般推崇?” 圆真叹息道:“江湖上,若论高手,如老身这般的大概不过四五位,如府上高人地大概也不过二三十位,但是自古以来,各代高手还少么?江湖上从来不缺高手,却是最少那能自创武功的宗师。 老衲一生,佩服地人不过三人,其中一是张三丰。“ 赵敏插嘴道:“另外几人呢?” 圆真苦笑两声道:“一为阳顶天,一为吾师空见神僧。” 高强听他说道“阳顶天”的时候平心静气,心中更是忌讳:这老和尚说起最大地仇人来不见波动,这凡事无常便是妖,恐怕圆真把阳顶天都恨到骨子里去了。 再听他讲道空见和尚的时候,满嘴苦味,隔着纸窗那苦涩之味都散了过来,高强一时心中微微颤动:这圆真一辈子困苦,他心里面,未尝不有悔恨交加,‘觉得对不起空见神僧的时候。 他心中此念才起,马上摇头否定:圆真罪大恶极,那是必杀无疑的罪人! 圆真继续道:“阳顶天功夫是极好的,人么,哼哼,倒是张三丰老道,无论人品武功,我是拍马也赶不上的……话说逮了,这太极十三式便是张三丰老道在一百多岁闭阙创出来的武学,大违于平常武学常理,讲究料敌在先、以弱胜强,并且是以慢打快、以静制动,郡主娘娘,若以少林九阳功和武当九阳功为根基,再施展这太极十三式,短短几年便可成,威力当真是厉害无比。“ 赵敏喜道:“嗯,我学方师傅地剑术,学张真人的拳术,便这么定了。” 那边圆真呵呵笑道:“我早有准备,友谅,拿上来!” 高强看陈友谅身后背一个青布包袱,他将包袱解开,从中拿出几十页玉版纸装订的书籍,圆真拿避,恭敬递给赵敏,道:“贪僧此次北来,早有计较,便要将这门功夫献于郡主,裹面是武当九阳功、少林九阳功舆太极十三式的功夫,郡主娘娘拿去修行,一二年便可见神效。” 赵敏接遇纸张,笑道:“多谢大师费心。” 她随意翻翻纸张,惊道:“嗯,大师,这门功夫我尚且不知,只是这字看着一个个遒劲有力,剑拔弩张挥洒豪迈的样子,却不知道是谁写的?” 圆真指指陈友谅,陈友谅笑道:“郡主娘娘,这字却是我写地。” 赵敏那边夸赞陈友谅几句,高强在外边听着,不知道为何心酸溜溜的,当然他还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他的字体一直很难看,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多少年来没有进步。 赵敏继续道:“陈友谅,嗯,好名字,却不知道这太极十三式地功夫你可学过?” 陈友谅看了圆真一眼,圆真微微颔,陈友谅道:“少林九阳、武当九阳舆太极十三式的功夫我都曾学过,不过所学不精……”“那就好!”赵敏一挥手,扭回头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你们便和圆真大师的高徒较量一番。”“是!”八声喊叫如同一人喊叫,八人或操刀或拿棍,或空拳或赤手,八个人一起上了台来,圆真和赵敏即可退后,而陈友谅气定神闲站在那里,八个人齐声大喊,向陈友谅扑来,陈友谅微微转身,只脚不丁不八展开,一手快将青袍衣襟系在腰际,另一手轻灵挥动,一缠一绕将来袭棍棒拨开,顺势引导其挡住劈来的一刀,掌内崩劲外吐,棍刀向外飞去,又趁势把另外两个人攻势挡住。 他身子轻轻一退又闪开来势汹汹的一拳一脚,这时另一只手腾出功夫来,往回划一个半圈,身后两人却如同主动凑到他拳下一般,胳膊都被他夹住,陈友谅身子微微一转,两个人如葫芦一般倒在地上,滚了一溜烟。 一招之下,八个人攻势立破,八人齐齐一怒吼,又攻了过来。 第六卷 古墓 第七章 暗流浮动月黄昏 八个武士一招之间便被击退,都觉得面上无光,八人并不是普通战阵武士,虽然他们是赵敏口中的“废物”,其实除了精于马上骑术、射术与战阵之道外,还会武术。当年他们败于高强之手,虽然未赢过高强一场,但是高强走后,赵敏还是将他们八人引为身边侍卫,看在赵敏面子上,鹿杖客的大弟子乌旺阿普传与了八人玄冥神掌中的入门功夫。 只是八人内力不强,这玄冥神掌威力自然全无,但是八人合力,却也不是等闲之荤。 八人要在赵敏面前争光,齐齐喊一声,四前四后夹击陈友谅。 但见陈友谅举重若轻,他左脚微蹲右脚昼圆,直溜溜一转圈,青石地板上刺耳声音响起,高强这才注意到,陈友谅脚下也藏着铜抓,他单脚内力灌输,钢抓破开石板,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明显圆圈。 但见陈友谅只手挥动,只脚便在圈内移动,绝不出圈,但是一手阴一手阳,纵横闭合间,无论八人攻地多急多狠,尽数轻飘飘挡开,浑然不费力,倒是被他偶尔抓住机会,手掌挥动间,八人中就有一两个人被掼了出去,摔了个人跟头,半晌爬不起来。 高强在外面冷冷观看,内功一途,各家各派呼吸法子不同,像高强所学九阴真经,呼吸舆常人无异,只有运功到极致时才人异于平常,高强身具武当山,自然深知武当九阳功呼吸换气。他一听陈友谅和圆真呼吸,心内暗骂:这二人却是学了武当九阳功,这陈友谅功力尚浅,但是圆真内力却更见精纯,想必这贼徒虽然单臂残疾,自有办法学太极十三式。 再看陈友谅使太极十三式,高强嗤之以鼻,漏洞太多,斧凿痕迹太重,姿势徒然优雅标准。跟张三丰书上写地一个动作也不差,手掌挥舞间不敢高半分矮半分。仅仅算摸着太极十三式门槛边的功夫。 尽管如此,看他应付八人。也是游刃有余,高强看出,这八人功力并不弱,不是好对付的。 过了片刻,八人尽数被摔倒过数次,一个个面目含羞,突然一武士喊了一句叽里咕噜蒙古语。陈友谅一愣,便看着八人突然分成两组,尽数扔了手中兵器,前后各四人,叠罗汉般一个靠着一个,一人将只掌抵于前人后背。 前人再将只掌抵于再前面人后背,最后四人中只有一人挥动只掌击来。 前后各四人,分两组。每组中一人击掌对敌,平平向陈友谅击来。 陈友谅“咦”一声,左掌前右掌后,身子扭转,砰砰两声,和前后二人手掌对在一起,他眼睛一亮身子一颤,八武士静止不动,显然到了内力比拼地时候了。 原来八个人输红了眼,要用这法子找回场子,这玄冥神掌是没有联体合击的功夫,但是八人所学尚浅,把功力聚集入一人体内,那人海可以承受,若是鹿杖客把内力尽数送舆鹤笔翁身内,恐怕鹤笔翁就得先冻僵了。 这却是西域番僧的功夫,八人得蒙传授,再加上玄冥神掌的入门功夫,倒是弄出一门怪异功夫来,靠此可以战胜江湖一般高手。 陈友谅初始身子微颤,面色慢慢转青,原来前后八人内力加在一起实在不可小觐,那寒毒侵入体内,但是他面色慢慢转红,随即便如无事般站在那里,笑吟吟气定神闲,脸上不见一点汗水。 倒是他身前四人,一个个面色突然青紫,这却是中了玄冥掌毒的迹象。 其余人等都吃惊莫名,只有圆真冷静而立,而高强在外面也明白生了什么事情,太极拳单靠以弱胜强以慢。打快以柔克刚,却不算最顶尖的武学,想那老顽童当年也创出空明拳,主旨与其差不多相同,威力略有区别,却应该不大。 太极拳真正的奥妙,却在借力打力,以力击力,以故人力攻故人力的地方,高强习之两年,又有张三丰帮助指点,深知其奥妙,虽然没有练到大成,但是如陈友谅这般水准,却也轻松。 高强甚至想,不知道乾坤大挪移和太极拳哪个厉害? 想当年张无忌容易学会太极拳,倒是因为许多武学至理和乾坤大挪移相同。 高强仔细想,还是觉得太极拳厉害一些,想那乾坤大挪移非得高深内力才可修行,动不动就走火入魔,而太极拳由浅入深永无止境,练到了极点可以拨动数倍于己甚至数十倍于己的龙虎大力,而想当年张无忌为救周芷若,运用顶级乾坤大挪移对付叛出汝阳王府欲夺九阴真经的玄冥二老,也不过那样,要知道张无忌内力高出二老许多,便是二老联手都不一定有他内力高深,如此表现,实在不值得称道。 场中此刻情形变化,后面四人在苦苦支撑,前面四人脸色泛青几欲倒地,圆真在一边看得明白,失去了右臂地袖子一挥舞,一股柔力击在了四人与陈友谅手掌相交处,喊一声:“罢了吧!” 这一挥舞,却是将四人与陈友谅的内力尽数接下,圆真地衣服尚未抖动半分,高强在外面暗叫一声“好贼秃”。 前面四人既退,陈友谅体内一股大力涌出,将后面四人一下子推开,便听着“咯噔咯噔”,四人狼狈后退,颓然倒地,再看前面一人脚下青石板,两个淡淡的脚印留了下来。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八人黯然退下,一声不吭站在那里,高强心内冷笑:愚昧,这八人都被陈友谅击地留下轻伤,现在硬撑着,晚上回去要疼痛一夜地。 赵敏啪啪拍掌道:“好太极十三式!好拳法,我便学它了!圆真大师。你可要好好教授我。” 圆真合十道:“那是自然,郡主天资聪慧,这功夫自然一点就透。” 屋内汝阳王和象高手又各自感叹一番,高强也人为感慨,自己在这里站了半天,为什么连赵敏的模样都看不到? 那边汝阳王叹息一声道:“唉,张三丰一代宗师,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啊。” 赵敏拍拍手道:“你们退下吧!” 包括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还有其他几个武士都退下,便是方东白与苦头陀、陈友谅也往门外走。高强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悄无声息施展壁虎功游上了墙壁。趴在瓦上动都不感动,好在他在屋檐阴影中。不易被人现。便看着这些人退去,高强奇怪:这苦头陀和方东白闹了半天不是核心人物啊?陈友谅也不被信任? 高强不知道,刚果是色目人,祖先便为蒙古立下汗马功劳,从小是汝阳王身边地小侍卫,后来入了金刚门学了一身本领,自然为汝阳王倚重。 汝阳王策划江湖人事情。在赵敏执掌之前,一直是玄冥二老和圆真联系,因此玄冥二老也算心腹,其余人虽然倚为重任,但是这等机密事情却从来不告与,便是苦头陀和方东白也不例外。 他在屋顶上看众人走远。这才又施展轻功静静游下来,便听着屋内汝阳王咳嗽两声道:“诸位坐下吧,都是老臣子了。不用客气。” 不闻桌椅响动,玄冥二老和圆真都是高手,轻飘飘坐在椅子上面,而赵敏便倚靠在汝阳王身边,高强只注意到了那只鹅黄色女鞋舆一截白雪肌肤。便听着汝阳王说:“敏儿,你给圆真大师介绍一下宫内的形式。” 赵敏脆声道:“皇帝老儿还是昏慵无道,整日里醉生梦死依偎在美人怀内,朝事几乎不理不问,不过他那走狗花逝香却讨厌,不知道从哪里掠来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弟子,这师徒二人却是皇帝老儿的忠实奴才。” 圆真道:“听说那花逝香轻功天下无只,便是内力也是举世罕有,有大内第一高手美誉?” 赵敏笑道:“这却是不假。只是八年前这太监不知道招惹到了什么对头,功夫被破掉了一大半,手下五弟子又死了两个,剩下三个还带了伤,还丢了皇帝御赐的两把宝剑。” 高强在外面听着,心想什么“带了伤”?明明是断了胳膊么,肯定赵敏顾忌圆真断了胳膊,所以避重就轻。赵敏继续道:“因此他便不被皇帝喜爱,这皇帝也是昏庸,不知如何听信了太子地话,又从吐暮请来了什么达摩智大和尚,一月之内连升八级,恩宠无以复加,就连第一国师的称号都给了这和尚,圆真大师,这第一国师该让你做么!” 赵敏最后一句又似抱怨又似打抱不平,还带了三份挑拨利诱,圆真淡淡一笑:“出家人四人皆空,不以此为意。” 高强恨不得将中指伸在这贼秃面前比一下,他圆真也能算出家人?简直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赵敏继续道:“现在大内侍卫,一半由花逝香统领,还有一半由这吐蕃和尚负责,哼,皇帝老儿活该,太子推荐的人也敢用?却不知道何时被这太子篡夺了皇位呢。” 高强听了心中一凛,太子莫非有意大宝?只是这赵敏称呼“皇帝老儿”,显然语意不敬,莫非也看不起这皇帝,难道汝阳王也有反意? 一想到这位王爷手握天下重兵,高强觉得很了解他现在心‘态:蒙古王朝摇摇欲坠,皇帝昏庸无道,汝阳王执掌天下兵马,胸中颇有谋略,若是他自己身登大宝,想必又是一番作为,说不定就要把元朝这破船修不好,即便不济,以他知人善用的本领,说不准这元朝怒海孤舟,又能往前苟延残喘几十年。 高强一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大大不妙,又觉得可以大有作为,看来这朝廷内部也分为三派势力,一派是保皇党,想必是以花逝香这类人为。一派是太子党,看来是那位吐蕃和尚是其重要党羽,还有一派便是执掌天下兵马地汝阳王派,却也是实力最雄厚一派。 只是皇帝占据正统大名,便是太子也比这王爷名正言顺地多,高强心里面窃喜:管你们狗咬狗,你们窝里斗越激烈越好,只是这皇位最好既不要落在太子手中,也不要落在汝阳王手中。 记得太子颇为英名,这汝阳王更是个老狐狸。扑灭农民起义那是老手,想必治国也有一套。若是这两位当上了皇帝,高强一想到自己七老八十了把成了黄脸婆婆地杨雪怡娶出来。一时心里面大感不妙。 便听着汝阳王道:“这太子人虽然年轻,但是精明干练,最为尚武崇文,这次他从吐蕃请来地和尚,明显是要分那花逝香手中禁卫人权,这宫廷内外都有禁卫管理安全。这皇帝也是无能,花逝香对他忠心耿耿。他竟然捋权力分给了吐蕃和尚一半,日后他这条老命可不安全呢。“ 鹿杖客道:“王爷放心,再过两年,圆真大师筹备完全,我们先灭明教,后毁少林。再平武当,然后扶植傀儡上台接管丐帮,江湖四人派尽入我手。其余派别不成大患,统统将他们一网打尽后,携大胜之余威,灭掉起义军,那时候王爷手下奇人异士汇聚一堂,嘿嘿……” 高强听着他意犹未尽的意思,恍然大悟,原来那六人派围剿光明顶,却是早早便开始谋算了,这汝阳王地算盘打地倒是不错,可惜后来被他宝贝女儿搞得一塌糊涂。怪不得玄冥二老也肯听从指挥,莫非想从龙护驾,做那拥护之功臣?嗯,到时候也确实威风呢。 汝阳王叹气一声道:“这皇帝老儿,有时候昏庸,有时候却明白啊。这等人事不能不通报之,我前些日子舆之密谋,哪里知道这皇帝语出惊人,竟然到时候要达摩智、花逝香也参与这行动,再算上我汝阳王府一派势力。 皇帝名言,若是谁在这裹面立功最多,便封谁执掌大内安全,并且让其统领江湖势力。“ 圆真吃惊道:“皇帝有这见解?不过,江湖人士桀骛不驯,这名号也不过是一个虚位罢了。” 汝阳王摇头道:“我倒是不担心什么武林盟主之类的虚名,只是这执掌大内,这却是一紧要地方,却不能让舆别人。” 刚果闷声闷气道:“王爷,我不懂那么多道理,但是咱们汝阳王府高手如云,每年皇宫比试,狗皇帝手下不过花逝香数人堪当大任,其他人都不济于事。便是那达摩智,听说也就一个徒弟,太子江湖势力太弱,难道能和我们比么?“ 汝阳王笑道:“话这么说没错,也得谨慎。” 鹿杖客道:“那花逝香最近却不安稳呢,有线报说他要对武当下手呢。” 屋内众人一下子提起了兴趣,便是屋外高强耳朵也竖地笔直。 第六卷 古墓 第八章 竭尽所能 汝阳王淡淡道:“嗯,这花逝香本来是有名的头脑不清,也就靠着忠心和一身好武艺在皇帝面前备受宠幸,只是不知道最近两年却变聪明了似的。” 鹿杖客回道:“从宫中小太监话语听,倒是他新收的弟子街璧在后面出谋划策。” 圆真点头道:“那便是了,这花逝香的行为我也听说过两三次,功夫虽然好,却不是聪明人。” 那边赵敏奇怪问道:“花逝香如何对付武当?” 高强嗓子眼都提起来,他就等着这句话呢。 鹿杖客道:“回禀郡主娘娘,据那小太监说,这花逝香这次带了街璧出了京城,直奔武当去了,也就前一两天,他和那卫璧归来,带回一个如花似玉的女郎来,关押在皇宫花逝香的别院内,日日夜夜派了宫中侍卫巡逻,周围张弓带箭的禁街军都加派了好多。” 赵敏眼珠子一转,撇嘴道:“怎么,那女人是武当派哪位弟子的心上人?或者武当哪位大侠的女儿?他就这么有把握引武当的人来?” 鹿杖客笑道:“回郡主娘娘的话,这花逝香大概想在皇帝面前表示一下功劳,重新执掌整个人内,所以想功劳想疯了,他倒也学咱当年的计谋,这女子虽不是武当山的人,却能把武当人都吸引过来呢。”“哦?那是何人?”赵敏奇怪问道。 高强在外面听得明白,脑袋大了一圈,这花逝香将人关押在他自己院子里面。那里可是皇宫重重院落,周围又是铁甲军队,内有高手拱街,看来想进去还真不容易。 鹿杖客在屋内絮絮叨叨将武青婴的来历讲明白,高强听的心惊胆寒,这武青婴上山不过数日,算上自己路上走地日子也不过月数时间,这汝阳王府便能知道清清楚楚,实在是诡异。 他联想“张无忌”的事情,突然心中跳过一个念头:这武当山上。恐怕有内鬼! 高强听得仔细,突然鼻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香味。他眼睛看得仔细,屋内点上了一截蜡烛。火光红色中带着点点绿星,众人倒是脸色无异,一个个泡上茶水,慢慢喝茶。 那边鹿杖客还在唠唠叨叨讲个没完没了,高强有点奇怪,怎么这话半天讲不完?他看着那火焰缘星点点,突然想起王难姑毒经中一本书上讲到某种毒素混杂在火焰中呈绿星状。 他脑子中蹦出四个字:海棠迷香! 他下意识地咬破嘴唇内米丸。便觉得一股甘甜慢慢沁入喉咙,脑子瞬间清醒,他不敢停留,知道事情不妙,拔地而起要马上离开。听着屋内一声喊:“偷听的人,留下来!” 这一声喊声音并不如何响亮。但是嗡嗡嗡直冲高强耳膜,绕是他内功有成,被这一声喝震乱了体内真气运行。 他本来已经跃跳至舆屋顶齐平,此刻只觉得胸腹间真气一泻,本来悬在半空正往房顶冲的身子瞬间直接坠下。 金刚禅唱!这是圆真和尚的金刚禅唱,他刚才束音成丝,一声直入高强耳廓,其他人倒没有受到影响,只觉得他普通喊了一嗓子。 高强脚跟刚一接地,身子如弹簧般马上反弹,拔地而起,要再次离开,他在这瞬间调理好气息,他知道金刚禅唱极消耗内力,刚才那一声喝比喊半个时辰都累,圆真不一定能出第二声喊来,自然抓紧时间脚下抹油溜之人吉。 身在半空中,便听着身后房屋传来砖头、木片破碎声音,隔着一丈多远,两股冰冷寒毒的掌力悄无声息地印了上来,高强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却觉得冷风嗖嗖,且后背一寒,知道不妙,急忙在空中转身,便看见房顶上两个人窟窿,玄冥二老还稳稳坐在椅子上,隔空掌。 他知道这二老掌力雄浑莫匹,却不是自己可以同时承受的,危机关头,高强深吸一口气,只手虚向前抱,便觉着两股沛然大力隔空传来,无法抵挡。 高强倒也不慌乱,太极功有移力打力的法子,他左手前伸右手后退,却是左手先接了鹿杖客隔空一掌,他身子一抖,自家玄门真气如丝如棉缠绕在鹿杖客掌力上,牵导着这股掌力在体内游走,便觉得整个身子都冻僵了一般,但是他也成功地在瞬间将这外来真气尽数驱赶聚集到右掌上,这时他右手下压,刚好迎到了鹤笔翁一掌。 高强却是借着太极功中的牵引挪移、斗转星移的功夫,将鹿杖客掌力尽数引入右手,便听着轰一声响,鹿杖客舆鹤笔翁功力在伯仲间,两股掌力一对,轰然消散在空中。 高强等于自己没有出力,便破去了这威势赫赫地两掌。 但是他一点也不轻松,要施展这法子,对方内力不能高出自己太多,还好他此时内力虽然逊于鹿杖客、鹤笔翁,但是也相差不远,若是换了明月来施展这功夫,恐怕当场就得爆体而亡。 只是那玄冥掌力寒毒无比,仅仅在高强体内转了一圈,高强便觉得全身经脉冻结、血液凝固,真气都差点提不起来。 他借着这一掌反弹力,身子在空中,真气迅绕转几圈,好在他与玄冥二老内功相差不远,九阴真经又是天下神功,身子瞬间恢复了内力,便要借机逃跑。 那二老见他破去了掌力,人为惊讶,心中不敢相信有这等人物。 那边圆真哈一声喊站起来,猛然伸出左手作龙爪状,便看着掌心内一点红芒隐然而现。高强身在半空中,便觉着周围空气突然凝滞了一般,如胶丝似缠绵。他借着玄冥二老掌力反冲向上的势头生生被制止住了。甚至隐隐有被回拉地趋势。 他心下大骇,知道自己被绝顶高手以精纯无匹内力往回拉扯,若是一落地,那绝对是死路一条,汝阳王秘密被自己这外人知道,那定是要斩尽杀绝地。 危机之下,他身子又是一转----这武当轻功梯云纵在半空中转折最为自然,一抬手,便听着嗡嗡嗡嘎嘣嘣机关弹簧响起。从右臂针筒处射出如白云一般密集亮银细毛针,半夜中便犹如亮银瀑布飞流直下一般。直奔屋中众人而去。 那圆真和尚本以为稳操胜算,突见对手施展机关暗器。他只有一只手,无奈舍了擒龙功,手一挥一舞,袍袖大张,瞬间将整个僧衣拉下,用手急转,黑夜中如一朵黄云旋转。又好似黄花毡房,那些银针便如同扑火之蛾一般,便听着扑哧扑哧声音不绝于耳,又疾又快又狠尽数钻入黄色僧袍中,隐然不见。 高强此刻身子已经跳上了对面围墙之上,他却是一直面对汝阳王房屋。对于他这种轻功高手,正面奔走与倒退而行没有多少区别,便看着圆真和尚袍袖猛然一卷。黄色僧袍猛然收在他手中,露出他一身白色中衣,却看房顶其他部位,没有一根银针落上去。 高强暗喊一声“好贼秃”,心想若是下次靠近点遇上,不相信你能躲得过去。 他内力传送到脚跟,刚刚弹起要平掠离去,便看着圆真脸上突然露出冷笑,圆真手中黄色僧袍猛然一展,如花朵一般在黑夜中绽放,眩眼夺目。 高强机警,暗叫一声不好,猛然只手十指连弹,同时真气下沉,施展千斤坠地功夫往地下落去。 便在这刹那间,高强十指从口袋中摸出十颗霹雳弹丸尽数弹了出去,同时他身子往下坠去,而圆真和尚黄色僧袍猛然一抖,便如同黄色花朵一颤,一下子将刚才银针尽数抖了回来! 高强此刻身子还有大半露在墙上,眼睁睁看着十颗霹雳弹丸迎上了漫天针雨,便听着轰隆隆十声巨响,高强只看到眼前一团艳丽奔放火焰燃烧起来,同时那些银针被这一股风浪一吹,瞬间向四周杂乱无章射去。 高强觉得耳朵都被震地嗡嗡响,他顾不得看结果,身后斗篷一层一裹,整个身子成一肉球,身子在地上瞬间来了个地躺十八滚,这门篷却是海底乌金丝织就的袍子,却是胡青牛夫妇从金花银叶那里得来的,又转送舆了他,这斗篷水火不伤,能防刀剑暗器,却是一件宝物。 高强便觉得从天上掉下一大堆砖头碎木砸在身上,偶尔有一两根银针落在身上,失去了圆真内力支持,也不成气候。 高强斗篷一层钻了出来,也不敢看身后如何,瞬间踏上了屋脊,施展轻功向远方遁去了,不过他到底年少心奇,瞅准了落脚地,身在半空中忍不住一回头,便见那院子围墙成了碎砖烂石,圆真和尚抄着一块破破烂烂碎石板站在那里,上面银针闪闪,玄冥二老呲牙咧嘴,敢情是身上中了几根银针,他们身后却是刚果,秃脑门上面也好几根银针,汝阳王和赵敏受惊不浅,躲在刚果身后。 赵敏,只从刚果身后探出半个头来,高强眼睛一下子直了,他只看到了两只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如同两口深邃优雅的清井,高强便觉得自己陷进去一般。 下一刻,他脚落在屋脊上,顾不得停留,急忙纵身奔走,胡乱选了一个方向,径直闯下去,便听着身后砖瓦响起,眼看着两个人跳上了屋顶,轻功不弱追了过来,高强看身形像是方东白和苦头陀,然后陆陆续续有一些人跳上屋顶开始追击,不过功夫显然差了很多,却是汝阳王府豢养的其它武士,他不敢大意,急忙撒腿就跑。 高强深吸一口气,只腿放开,也就是片刻,将两人丢开老远,身子一拐一绕,身后追兵眼见一个也没有了,他这才绕了一圈,向自己客栈跑去,轻飘飘从窗户中进入自己客房,黑洞洞的客栈只有三两蛊灯光闪烁,便是守夜地老黄狗也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进出一趟。 但是他知道,这一夜,最惊心动魄的事情,不是听到元朝三股势力纠缠,也不是打听到武青婴地消息,更不是瞬间舆玄冥二老、圆真和尚攻守几次,却是看到赵敏的眼睛。 高强隐隐约约觉得,这一辈子,这只眼睛会深深记在他心中了,那是一只怎么样地眼睛啊?美丽?高贵?骄傲?自信?还带着少女的青春舆妩媚,金枝玉叶生来地霸气? 这只眼睛,高强在年幼的时候便看过,可是这次隔了八年再看,突然觉得变化了好多,似乎整个人都陌生起来,他终于知道,当年那个哭着流泪,偷偷喊妈妈,非要拉扯着他一块儿品尝痛苦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并且很快就要成为统领群雄地领袖,要舆整个江湖为故。 高强突然觉得今夜兴致全无,索然无味回到屋内,静心打坐,却觉得心难以平复,索性躺倒在床,也不知道胡乱想些什么,想到了杨雪怡,想到了殷离,还想到了义妹周芷若,甚至连朱九真与武青婴都想到了,昏昏沉沉,就此睡去了。 却说汝阳王府,乱糟糟一团,汝阳王重地十枚霹雳丸爆炸,先不说威力如何,光是声音便足以将周围人尽数惊醒。 汝阳王站在成为废墟的围墙内,屋子里面除了被玄冥二老劈空掌击出的两个窟窿外,再算上圆真和尚擒龙手造成的大洞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损失,只是被霹雳丸劲风一吹,银针乱舞,整个屋子中床椅乱成一片,书籍撒落在地,有地上面还扎着亮晶晶的银针。 圆真站在最前线,不过他倒是没有什么损伤,手中碎石板尽数将银针挡下,而身后人除了汝阳王和赵敏,多多少少被扎了几根,刚果和尚和玄冥二老此刻已经瘫倒在地,银针上抹着强力麻药,他们内功深厚,神志尚且不失,圆真本来想追击高强,又怕对方有搭档再次偷袭汝阳王父女,只得站在原地保护。随着一干护卫闯入屋中,汝阳王怒气连,当即传令将今夜在外围蹲点守夜的人尽数杖毙,然后一条条命令传下去,便看着挎刀武士一个个进进出出,将一条条命令宣布出去,瞬间整个汝阳王府都动了起来,武士尽出拱卫王府,又有骑马武士奔往各处,调兵遣将,搜索城内,这一顿乱与折腾自不用说。 第六卷 古墓 第九章 扪心自问非好人 高强第二日起身,整理行装,乾坤抓十指扳子以后,便系在腿上,从外面看只微微凸起,并不如何显露,他再将乌金斗篷披上,这斗篷外面却是绒布,很为平常,又换了事先买好的一套书生打扮,将昨夜的那套行头都打包背上,思虑再三,还是将一个针筒藏在袖中,以防不测。他昨天晚上左右思量,一直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屋内人会现自己,进而下毒,他却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原来汝阳王心机深沉,深怕密谋时泄露消息,所以每次密谋,都准备了海棠迷香混在蜡烛中,而他们自己备了解药在茶水中,慢慢饮用。 若是有人偷听,便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毒,浑身酸软无力躺倒在地,到时候任人宰割,天下奇人异士甚多,汝阳王从年轻时到现在,十几年机密事情不知道谋略了多少,倒也曾有两三人闯过了层层暗线、护卫,甚至避开了高手眼线,最后却是不知不觉中栽在了汝阳王这一手上面。 不过这海棠迷香却是王难姑本来在夏日用来熏虫子用的东西,只不过太霸道了,所以改良作了迷倒江湖好漠的玩意,她用这毒药倒是曾向别人换取过稀有药材,却不知道为何落在了汝延王手中,为虎作伥,好在高强熟读毒经,认得这海棠迷香是自己老妈居家旅行杀人必备利器,大骇下迅退走,不然一身好武艺便在那里撂下了。 只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高强咬破米丸。其中所藏正是胡青牛所配置的破解天下麻药、迷香之物,正好破了这海棠迷香的毒素。 高强当时心急火燎,以为被人看破行踪,所以跳起来时身子用力,急于逃走,呼呼轻风自然响起,想那圆真和尚是什么功夫,身具佛门天眼通、天耳通大神通,内功精湛,一听到风声不对。对外厉喝一声,一声把高强内息打乱。玄冥二老再补上一掌,差点把高强小命喊掉。 高强摇摇脑袋。自问自己龟吸功法没有出问题,当时呼吸全无,实在考虑不通,索性不想,走在街上,前后注意没有跟踪地人,慢慢逛街。 他在后世中。最不喜欢的事情便是逛街,上大学时刚好舆他从小玩到大的堂姐所在大学挨着近,堂姐人人没有男朋友时,每逢过节过年,拉着他上街采购,奔波往返五六小时。高强那时都是欲哭无泪,后来他堂姐找到了一米**的男朋友,他才得以解放。 高强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心生感触,现在倒是真希望能陪亲人去采购一番,可惜这个愿望永远不会实现了,只有失去的东西才最可贵。他摇摇头,将满脑子的电梯、华丽衣服、美食小吃摇出脑外,也顺着人流慢慢往前去,高强没有心思逛街,后世如此,现在也是这样,他警惕观察左右,确信无人跟踪,这才左拐右绕,三两步跳出大道外,拐进了一条小巷。 在这蜘蛛般巷道中穿梭片刻,来到一家普普通通房屋前,看外表这屋子没有什么特徽,只是门前拴马石上面刻画着一柄拂尘,高强看看无误,轻轻叩门,三声轻快,三声沉重,再跟着拍了两掌。 避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张皱纹满满老脸,那人眼睛开合间一道晶光闪过,有气无力道:“您找谁?”“这里有和尚么?” “我们这里只拜道士。” “你们家道士多么?” “不多,却只有一个。”“好,我便是拜那老寿星道士。” 那老人脸上微微一笑,身子一让,高强进去,同时心中暗骂:这七师叔口才太破,亏他能想出这么没有新意的切口。 入了屋内,便看着俞莲舟、俞岱岩与青书都在,高强急忙迎了上去,拜头叩,那边俞岱岩搀扶起高强来,满脸阙爱,原来高强腿快,俞莲舟等人也只比他晚了半日便到了大都。 原来这里是武当山在大都秘密据点,当时各门各派在重要地方都留有一两处住宅,以备不时之需,便是灭绝师太当日夺了倚天剑也是靠着隐居避世的门人弟子提供马匹才得以逃脱,武当山自然不能免俗。 众人见面,分外亲切,当下高强详详细细说了自己一路追踪而来,却没有追到武青婴,随后又说了他夜谈王府之事,说到这时他略有犹豫。 高强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圆真的事情? 若是告诉了,会生什么事情? 圆真对张无忌下过黑手,自己也可以指证圆真曾经为了倚天剑拦截过灭绝师太,虽然圆真当时根本没有报自己法号,但是自己亲眼所见,还有假么?便是灭绝师太慧眼如炬,也饶不过圆真。 至于古墓中地事情,这些事情涉及隐秘,自然不便于提,但是根本不需要说,到时候自己根本不用提及圆真的真身身份----成昆,揭穿他勾结汝阳王府欲对江湖不利,这便足以让他坠入地狱,便是陈友谅也难逃其咎,从此二人被江湖视为避街老鼠,永不能容身,投靠朝廷地鹰爪,江湖人素来唾弃鄙视。 这样直接导致的结果便是,圆真不可能橇掇起六人派----或许是五大派围攻光明顶了,毕竟武当派舆明教瓜葛甚多,不便于出面了。 虽说汝阳王说朝廷也有计划,但是失去了圆真对少林寺地影响,他们的计划可能会拖后很长时间了,说不好是一年半载,如果是十年八年的,那自己和杨雪怡岂不是等惨了?也不符合自己计划。 圆真一败。固然江湖人士不会损伤惨重,但是明教是不可能一统了,没有外力压迫的明教,永远是一盘散沙,便是当年五散人和韦一笑为了护教而直上光明顶,舆杨逍之间语气稍有不对,即刻动手,才被圆真各个击破。 五行旗与殷天正统帅下地天鹰教也矛盾重重,当时表面看的英雄豪壮,为何天鹰教对于五行旗被残杀默然视之。甚至当时五散人都提到,未等六人派舆明教打起来。 天鹰教已经舆五行旗打了好几场,死伤惨重。 还有一个疑问。为何当初殷野王占据优势情况下,没有下令,让弓箭手尽数将六人派门人射死? 这些问题深处,其实都纠缠着两个字----权利! 六人派都死光了,天鹰教解除了光明顶之危险,对殷天正有什么好处?便是殷天正的本意,未必不是期待着五行旗舆六人派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地时候他出来收拾残局,一方面扫荡六人派,一方面入主光明顶,到时候无人阻拦,直接名正言顺成为明教教主。 只是这位殷天正老头子,虽然雄才人略。但是素来运气差极,屠龙刀扬威立名,他本来要到场。却有事缠身不能去,被谢逊夺刀搅了场子,而光明顶之役,虽然没有明写,这老爷子想必也是棋输一招,不知道在哪里出了问题,所以才没能实现心中大计。 高强心中惊涛骇浪,若是明教不能一统,那反元大业是不是还要推迟几年? 自己这蝴蝶翅膀若是扇地厉害些,未必是件好事,若是反元大业迟推不决,那杨雪怡怎么办?自己花言罗弓语哄她下山是小事,难道能哄十几年\几十年么? 高强念头一转,若是不揭穿圆真和陈友谅的把戏呢? 那么两年后,那个时候六人派一一或者是五大派一拥而上围攻光明顶,死伤自然惨重,只是到时候明教一统,反元大业更易于着落。 高强也曾想过是否自己到时候脱离武当单干,不过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人,便是他来自后世,拥有前知识和智慧,若是自己揭竿起义,指挥人士打仗,难道就一定胜过常遇春和徐违? 高强嗤之以鼻,自己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万能人,古代人中精英辈出,把别人看作白痴的下场从来好不到哪里去,高强自然选择一条简单易行的道路一一便是借助张无忌,进而控制明教。 张无忌是什么作用,头顶上顶着一个明教教主的光环,但是事实如此么? 高强心中冷笑,杨逍、韦一笑、殷天正甚至五散人,哪个不是老狐狸?他们是武功高手不假,但他们还有一个身份,便是帮派大主,千万不要以为他们是江湖人就把他们当作四肢达头脑简单的赳赳武夫。 便看看金毛狮王谢逊与紫衫龙王黛绮思地手段,哪个是易舆之辈? 当初张无忌对五行旗有功,曾经舍命挨了灭绝师太三掌,他又是天鹰教教主殷天正地外孙,当年还千里奔波,将杨不悔千里送到昆仑杨逍手里,又曾在大殿中救了五散人、杨逍、韦一笑的性命。 这些都抵不上他最后在光明顶上,以一己之力应对六人派地功劳,然而武功盖世在于其次,他挺身而出舍身为人的样子深入人心,再加上他是武当张翠山之子,舆正派关系良好。 哪里选这么一个好人选? 既会乾坤大挪移,又替明教出头卖血,奋勇相争,又出自六人派中地泰山北斗武当门下,还是阳顶天选定的副教主谢逊的义子,殷天正的外孙,这么一个人物,哪里找去? 张无忌成为教主,但是他真执掌了帮中人权么?若是整个明教上下令行禁止无人不从,那日后为何还出现陈友谅投入明教麾下,却挑拨明教人马互相攻击的事情? 明教在阳顶天铁腕下凝成一圈,阳顶天一死,帮中高层都窥伺教主宝座,四分五裂,这便是为何众人选了张无忌作教主。 杨逍当年曾经以掌劈断五散人中冷谦的胳膊,想那冷谦是五散人中性格最沉稳一个,只方都如此火拼,可见当年情形。 殷天正当年一怒之下反下光明顶,看天鹰教跟五行旗日后生死冲突,大砍大杀,想必两者之间以前大闹避一场。 光明顶上各大势力互相不服,互有深沉大恨,这也是为什么迟迟不能推选出明教教主,无非是怕新教主倒攻算账,过河拆桥,选谁都不放心,张无忌这时候蹦出来,自然是最好人选。张无忌当了教主,与六人派和解,又救了六人派,也算有所作为,然后出海寻找金毛狮王,这期间一走数月,时间交代不清,有人说是半年,有人说走了一年,但是明教各教众井然有序,该反元的反元,都有事情做o所以他这教主也算权重,只是因为他为人宽厚慈和,舆明教高层都有瓜葛。 高强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武功第一就算天下无故,想圆真和尚功夫高吧?最后不也想取代空闻和尚成为少林寺方丈么? 所以他一直打地主意便是跟着张无忌走,然后自然要在明教中争取一个位子,最重要的是控制住军权,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话有错么? 张无忌性子温和,跟自己现在阙系极好,通过影响他来决定大策一一高强考虑得很远,甚至参谋如何提前引导张无忌退位,虽然有殷素素这个意外因素,但是她归了张翠山以后,能量挥不到以前一成,自己将来未尝没有一搏之力。 高强心‘下思量,自己若选择沉默不语,那圆真还继续为恶,谢逊的事情可能暴露,武当山和张无忌可能面临信誉危机,但是这些比起明教人事和反元大业一一主要是杨雪怡,哪个重? 高强心内很痛苦,这一步步逼问自己,将自己内心**裸剥干净盛放在眼下,显然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高强想想来到这里所经历的事情。 让俞岱岩恢复身体、胡青牛夫妇无恙、张翠山夫妇免死、张无忌活命,说到底,还是没有触犯到自己利益,自己顺手而为之。 可是现在,这一事件牵扯到了自己将来控制明教的思想,牵扯到了古墓中地杨雪怡,在重重危压下,高强看清楚了自己内心。 原来,这不是一颗完全纯真,不计得失的心肠,说到底,这是一颗沾染了现代俗气,有着自私想法的心肠! 高强突然觉得很痛,自己说到底,确实不算好人,虽然也不算坏人,自己这一个决定,六人派舆光明顶,不知道要无辜冤死多少人。 这一切思念尽在脑中闪遇,也不过是片刻时间功夫,高强以前模模糊糊都想过,现在不过是将虚伪地面纱揭掉,裸露自己那颗真心罢了。 高强笑得很勉强,一股苦涩慢慢从嘴尖蔓开来,眼睛直直看着俞岱岩,缓言道:“师傅,我去了汝阳王府,打听到了点消息,武小姐被阙在皇宫花逝香所在的别院内,周围都是大内高手舆禁街军……” 第六卷 古墓 第十章 春宫 高强遮遮掩掩,只说了一小段话,透露出武青婴关狎之地以及那花逝香所固,是为了吸引武当众弟子做扑火之蛾,俞莲舟、俞岱岩都听着倒吸一口冷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再者估计街璧也不会虐待武青婴。 众人一时没有办法,每日闷在屋子里,或在大都其他地方闲逛打听,等待张翠山他们前来。 过了两三日,张翠山一行人也到了,这下武当俞莲舟、俞岱岩、张翠山、莫声谷,再算上第三代弟子宋青书、高强、明月和张无忌,以及两位庄主武烈舆朱长龄,总共便是十个人。 这一下众人凑在一起,商量事情。 武烈愁眉不展道:“若是为了小女,把诸位大侠都陷进去,武烈便是死一百次也不足给各为抵命,卫璧这个叛徒,当初对小女却是极好的,想来也不会残虐对待,咱们便退回去吧。” 武青婴是他心尖肉,父女深情,武烈却也不是不知好歹人,知道事情险恶,无奈说了软话。 张翠山摇头道:“不妥,武兄是来我武当的客人,侄女被人掠走,这全是我武当的责任,她如今身处皇宫险境,怎么能丢下不管么?拼着我张翠山性命不要,也要把侄女救出来!”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但是要想救人,却不能鲁莽行事,总得先混入宫中看看地形再说,也得知道人关押在哪里,众人都是江湖上的大豪。不过谁也没有去过皇宫,现在知道皇宫戒备森严,自己去那是飞蛾扑火,一时之间愁不止。 高强也束手无策,心想若是明教诸人在此,肯定有内线潜伏在宫中,也不会如此麻烦了,历代造反图谋的帮派,哪个不在对方阵营派个间谍地? 众人商量半晌,没有多少结果。这些武艺群的江湖高手,只能闷气坐在屋内。 这一日。高强看众人实在没有法子,自己到街上闲转。他到了皇宫左右,看看城墙巍峨,戒备森严,索性绕了个人***,这皇城虽然城门众多,但是确实有大片地方只有墙而无人把守,想必是地方宽大。不能尽数照顾到。 他抬眼看,这城墙最低处也有五六丈高,这对于武功高手而言却不是问题,高强自信自己便可以轻松爬上去。 高强晚上回去,找了单独舆俞岱岩相处的机会,高强道:“师傅、师伯叔。我轻功最好,莫不如我去打听一下?” 俞岱岩皱眉道:“皇宫重地,警戒森严。你一人冒然前往,危机重重啊。” 高强笑道:“师傅,弟子所学甚杂,你也知道弟子得蒙古墓奇人传授武功,还有义父义母所传,弟子武功尚可,身上大小机关药物也不少,就算再不济,去了总能逃得出来。” 高强这些话可不敢对着武当其他人侠说,刚才他那话的意思明摆着说自己旁门左道不少,入宫见势不妙就脚底抹油,不过高强知道俞岱岩自从受伤后不是迂腐之人,小时候俞岱岩曾经传给自己毒辣散手招数,疼爱自己乎寻常。 果然俞岱岩思考半晌,低声道:“你有什么武艺,尽数施展出来,切记两样事情,一者注意安全,不要狠命较劲,另一件事情却是要别露出我武当功夫。” 高强躬身道:“弟子自然醒得。” 到了晚上,高强一身夜行衣打扮出现在俞岱岩屋内,俞岱岩看他准备妥当,点点头,高强身子立刻隐身于黑暗之中,瞬间没了踪影。 俞岱岩喃喃道:“安全第一啊……” 高强黑夜中,伏着身子在房顶上行走,虽然度有所迟缓,但是仍然疾逮众人,他来到了事先看好的皇城墙低,暗吸一口气,真气游走全身,这次他没有用乾坤抓,直接套着金丝手套,手掌产生一股粘力,四肢并用,如一条壁虎一般悄无声息爬上了城墙。 皇宫大了,好多地方都照顾不到,他看看四处没人,灯光也照不到这里,径直下了城墙,好在这城墙内树木众多,他也有藏身之所,慢慢向城内摸了过去。 他正要行走,便听着草丛中有人呼吸声音,秉住呼吸仔细听,却是一男一女淫声荡语,他正愁到了这里不知道如何走,天上便掉下两个活地图来,便偷偷掩了过去。 却看着草丛中,一大堆怪石堆砌在一起,其间一对男女正楼成一圈,**裸两个白色肉圈滚着,下面铺垫着衣服,二人声音特意压低,都憋气喘息,奈何高强耳朵太好,又有夜视眼,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在一边先抬头看四处无人,便听着那男人尖着嗓子道:“桃红,桃红……” 高强看这男人,面白身瘦,下颌无须,而那女子脸上颇为丰满,姿色不差,但是身子却瘦弱如排骨一般,两个人楼抱在一起,却只是亲吻抚摸,便再没有什么动作。 只是那男子另一只手却抚在那女子胯下,不住挺动,那女子也特别动情,脸红红一片。 高强自打来了这世界,倒是第一次见活春宫,他思想也不算纯洁,愣怔片刻后才恍避神来,原来一对男女在打野战,兀自在想,这男人为何不真刀真枪上阵? 他心里忽然一动,眼睛贼溜溜瞅那男子下边,果然是干干净净,竟然是个阉人,马上明白,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菜户”,也就是太监与宫女互相抚慰,虚凰假凤。高强倒也看过这方面知识,知道太监虽然被阉割,但是严格来讲还有**。甚至有太监因为阉割不净而重新恢复这方面能力,因此需要来年再割一刀的说法、,而皇城内宫女无数,真男人明有皇帝一个,据说皇宫内宫女若长久未受滋润,虽然脸色看上去丰满如故,但是身子却会瘦若干骨,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高强本身轻功就高,而那二位正在漏*点之时,神志激昂模糊。竟然不觉旁边有人。 高强本来打算直接将二人拍晕,然后一个个提问的想法。但是看二人如饥似渴,正在兴头上。他突然觉得贸然打扰有点缺德,这个宁惹醉鬼不惹睡鬼,看这两个人如狼似虎地样子也不知道憋了多久了,自己实在不易扫人性头,反正长夜漫漫,时间有的是,他索性躺倒就地听起了活春宫。 时间不久。也就片刻,那女子突然低低一声喊,高强翻身起来,只见她身子如笔一般挺直,两只小脚肤色白嫩,一下子绷直。呼吸暂且秉住,然后身子猛然一颤,一下子松了下来。接下来呼呼吸气吐气,额头上一下子沁出大滴大滴汗珠。 高强心中默念:好了,二位该做地事情都做完了,你这太监被吓一下也不会不举阳痿,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他心念闪转,指出如风,便点了那宫女的昏睡穴,又顺手点了太监地哑穴,那太监一愣,身子尚且未僵透,一转身,便倒在地上。 高强闻着空气中一股腥臭味,但见那太监一只手**,身子光不溜秋,那女人也是光皮一个,高强伸手将他们身下衣服拽出来,给他们遮盖住身体。那太监只眼圆睁满是畏惧,额头上汗水淋淋,也不知道是因为到了高氵朝还是因为被吓地。 高强嘿嘿笑两声,从怀里摸出三枚丸药末,将一枚夹碎,扔在草地上,然后从夜行衣中摸出一小酒壶,滴在地上药丸上,便见刺啦刺啦声音响起,那片青草尽数化为焦灰,一股刺鼻青烟冒了出来。 高强不怀好意看看这被吓着的太监,直接一拧他下巴,将一颗药丸给塞了进去,再一敲胸口,那太监便将药丸吞了下去,他如法炮制,给那女人也喂下一颗药丸----手有余韵,好丰满地胸! 高强本来笑盈盈,此刻笑意全收,他刚才点这二人穴道,察觉他们体内一点真气都没有,所以决定要吓唬吓唬他们。“不要说话,不要喊人,你也看到了刚才药丸的威力,遇到酒水将那么一片草全都腐蚀了,你刚才吃下的药丸也是那样,有毒,这毒药也不算难解,问题是药材难配,一年半载才能配好,不过这毒药却十日之内要人性命呢。” 高强看那太监流露出惊恐之意,他嘿嘿笑两声,这才解了这太监的哑穴,若要这太监不识好歹叫一声,那就不能怪高强辣手无情了。 这太监也是个机灵人,就地拜倒,梆梆梆连磕几个头,低声道:“好漠饶命,好漠饶命……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八岁幼子……”“嘿嘿嘿,说穿了啊!”高强咳嗽两声,“你一个太监,哪里来地八岁幼子?看你年纪轻轻,顶多不过二十岁,莫非你十几岁便有了孩子?” 太监脸上凑出一个尴尬的媚笑,畏缩道:“小地是说惯了嘴了,大侠饶命啊,小地可与那蒙古鞑子苦大仇深,您是要刺杀皇帝呢?还是要杀皇太后,小地都给您指出地方来,您大人大量将我放了,我肯定一声不吭不坏好漠爷爷的事情。” 高强惊道:“你小子说得挺顺溜啊,怎么向事先排练好的?” 这年轻太监尴尬笑道:“这个,这个,这皇城十几年前曾经出现遇刺架的事情,那给那几位好汉指路的正是小地的师傅,老师傅临咽气地时候跟我提起这个事情,我,我一时口顺……” 高强本来想说两句狠话,但是这太监一通求饶,把所有严肃气氛都打消了,他竭力板着脸,装出一副威严道:“别打岔了,看你胆量不小,不过我那丸药也不是假货,你现在给我把皇城地形图画出来!我也不要你地命!” 那太监听高强打保票,这才冷静下来,拉了女人的内衣,却不知道该伞什么画,高强早有准备,从兜里面掏出来一只毛笔来,他想了想,索性拉避这太监左胳膊来,伸指在那嫩白胳膊上一划,顿时血液汩汩而出。 果然,那太监见高强露了这一手,本来脸色大缓的他瞬间晴转阴,脸上如紫茄子一般,哭丧着脸道:“大侠,用一点点血液便够了,流这么多血会死人的。” 高强冷冷盯着他道:“这么点儿血,死不了人!” 他心里道:女人为什么比男人平均年龄长?全因为间歇性适度放血。 那太监害怕了,这才伞毛笔蘸了那自己血液,哆哆嗦嗦开始画起来,画了一小会儿,忍不住讨饶道:“大侠,给小的止血吧,这,这样下去小。地会死的。” 高强冷冷看他一眼,低声道:“老实点,赶快画。” 一伸手点了他胳膊处穴道,血液立时停止流动,那太监这才安静下来老实作画,又是一顿折腾,过了片刻后才昼好,高强伞起这副囤画末,眯着眼睛看,倒还算画地公正。“来,老老实实给我讲,各处是哪里,说出来,不然,你和你的小桃红腹内地毒药十日后作,到时候我可不管了。” 这太监老实点头,详详细细给高强讲解,哪里是皇帝朝会地方、哪里是皇帝登基休息的地方、哪里是妃嫔所在之地、哪里是御膳房与皇家林苑,又讲了几处重要地方所在。 高强静静听讲,偶尔不懂还要仔细盘问,这才知道他们此刻便是在御花园,这里地大人稀,所以这太监挑了此处与相好的约会,不想到被高强正好撞到,也算他们倒霉。 高强听那太监说完,这才慢慢问道:“那你告诉我,大内总管花逝香在哪里住着?那吐暮和尚达摩智在哪里?” 那太监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这才指着地图道:“大侠您看好了,这花总管所在却是紧挨着皇帝起居室,周围重兵把守,至于达摩智神僧,据说在太子府上。” 高强看这太监言谈大有逻辑,却不是普通人,他心中一动,用蒙古语道:“我要杀了你!” 看这太监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放心,原来他怕这太监是蒙古人,故意用在汝阳王府陪伴赵敏时所学的一句蒙古话试探他。 太监兀自紧紧盯着高强,浑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转了一圈。 第六卷 古墓 第十一章 太监安德海 “你叫什么名字?”高强眼看今天晚上初步目标达成,心情高兴下随口问一句这太监名字。“小的……”,那太监略一迟疑,这才吭哧道:“小的贱名唤作安德海。”“安德海?”高强倒吸一口冷气,他记得很清楚,大清朝祸国殃民的慈禧老太后身边几个宠幸的大太监中便有大名鼎鼎的安德海。 明是这些太监除了李莲英老死在北京外,其余的下场都不怎么好,这安德海当年权倾一时,最后却因为得罪了恭亲王,在外省耀武扬威,结果被人抓住把柄给弄死了。 明是不知道眼前这人为何唤作这名字,而且也是个太监。高强看安德海的眼神立刻不一样了,他随口问道:“你在宫中所司何职?” 安德海回道:“小的不过是个梳头太监,专职给皇太后梳。” 高强一努嘴:“那这小桃红呢?” 安德海脸红道:“她却也是皇太后身边的小婢女。” 高强摇头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动了太后身边的女人,恐怕以后没有好果子吃。” 安德海吭哧吭哧说不出一个字来。 高强伸手抓住旁边巨石一角,默用玄功,咔嚓一声将这石头掰了下来,吓得安德海“啊”一声,然后就在安德海惊恐的眼神中将那块石头捏在手心中,只听到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嚓声音响起,瞬间那石头被捏成了粉末。 高强轻轻将这些粉末吹掉。笑道:“安德海,今儿晚上事情便算没有生,我的事情你别和任何人提,便是小桃红也不用让她知晓,要不然,你腹内毒药作惨不忍睹。” 安德海不住点头道:“这个小地自然醒的。自然醒的。” 高强看他额头上汗水滴滴,继续道:“还得麻烦你件事儿,虽然你是个梳头太监,但好歹是宫中的人。你明天往花逝香总管那里跑跑腿,看看有什么消息。” 安德海脸色一变。随即苦道:“大侠有命,自然不敢不从。只是小的位卑言轻,恐怕也探不到什么消息。” 高强笑道:“无妨,你便看看警戒情况,能进去看看更好,别的你不用管。” 安德海点头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高强拉起小桃红来,伸手一点她穴道。小桃红眼睛睁开,便看到高强两只亮亮的眼睛瞪着她,黑夜中如狼眼一般,闪闪着绿芒,里面似乎有危险的东西,她刚要声尖叫。便听着这两只亮亮眼睛主人柔声道:“你很累了,很困了,想睡觉了。你必须要睡一觉,过一会儿,有人从一数到十,你再醒过来,什么事情也没有生……” 安德海在一边,听着高强富有磁性地声音,不知道为何眼皮直打架,差点儿睡过去,再看小桃红,竟然从刚刚睁开眼,瞬间便闭上眼睛,很快鼾声响起,睡了过去。 安德海战战兢兢看这着男人,心里面又恐慌又害怕:这男人是什么人,脸上一片黑,难道是夜行的恶鬼么? 高强转过头来看着安德海,也是一样地腔调,柔声道:“你辛苦了,累了,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吧,睡吧,听到有人拍掌的时候,你便醒过来,到时候,你知道什么说什么,别人问你什么你说什么。” 安德海眼皮子越来越困,便如同几日几夜没有睡过一般,脑袋一晕,就那么跪在地上,神志不清了。 恍惚中,他听着有人拍掌,他这才睁开眼,朦朦胧胧,看着前方一副红色地图,鲜艳地、如血液绘画出来的图画一般。 一个声音从九天外传来一半,轻飘飘不着半分力道:“这是什么地囤?”“皇宫地图……” “画得对么?” “嗯,不全对,少了一大片,嗯,太后寝宫、皇帝最宠爱的几个妃子的寝宫,没有标示进去。” 恍惚间听着那声音轻笑两声,继续道:“那其余地方对么?”“对。” “大内总管花逝香在哪里?” “这里。”“你是谁?”“我是安德海?” “你在宫中所司何职?”“太后房内梳头太监。” 时间仿佛停止流动一般,又似乎在时间隧道中猛然跨过了一长段----安德海再次睁闆眼时,看着高强似笑非笑看着他,安德海仿佛知道什么了,猛然叩头,却不说话。 高强笑道:“不用磕头了,你什么心思都瞒不过我,你的小心眼我都知道,太后寝宫、几个宠妃的寝宫,你全都没有标出来,罢了,我不管你了,你记着你的事情。” 安德海只是叩头,再抬头时,便看这眼前空无一人。 声音从头上传来,便看着一身黑衣地高强站在巨石上面,声音还是那么柔和:“记得从一数到十,你的小桃红就醒来了,她什么也不会记得的,你自己应付吧。五日后,还是这个时候,你能来便来,不能来也罢,我会在这里给你留下两丸解药,一枚你的,一枚小桃红的,只能暂时镇住你们体内毒药,十日后再给你们最后的解药,最近这些日子你嘴巴牢点,我若出了什么意外,你们便等死吧。“ 高强说完这句话,只腿一弹,身子瞬间消失在黑暗中,安德海一屁股坐倒在地,半晌无语,看看瘫软在地地小桃红,一把拉过来,抬起手来冲着她臀部就是十几巴掌。噼噼啪啪作响,哭着嗓子道:“我说不要来这里,我说不要来这里,你非要……” 小桃红兀自在那里睡着,嘴大张着,亮银色口水流了出来,成一条长线,淌了一地。 另一边高强才不管被他吓住的安德海,他怀里揣着地图,去探明宫中虚实。径直在宫内行走,避开了诸多眼线和巡逻卫士。他没有敢去戒备森严地地方,倒是来踩场子。先逛遍了御花园,然后去了御膳房,然后其它不重要地地方尽数逛到,甚至还去了传说中被废除的妃嫔所在冷宫去转了转,但见这地方阴森森凄凉无比,灯光三两蛊,他打了两个喷嚏。急忙退了出来,心中突然想到,天下不知道有没有大胆的淫贼到这里来采花…… 再逛遍其它地方,和地图上一一相对符合以后,看看天气不早,这才悄然退出。 一路疾驰。没有惊动任何人,高强出于谨慎,还特意绕了几个***。瞅准身后无人跟踪,才回到院子里,便现俞岱岩的屋子还亮着灯,他进去一看,意外现大家都在,一个个睁着眼睛通红通红,看来都在熬夜等他。 高强一入屋,满屋子人站起来,张无忌更是拉着他手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高强这才把事情略略提一遍,然后将那张血囤铺开,指出武青婴被困的地方,也就是花逝香坐镇指挥之地,还将皇宫几处人少处指了出来,张翠山道:“有了地图便好说,只是这侄女被关押出虚实尚不清楚,若要救人,却是大大不易。” 高强拍着胸脯道:“师叔放心,这太监被我吓得不清,过几天我约好了时间见他,多多少少能知道点情况,若是不行,我便偷偷潜过去,我义母给我留了些东西,还是比较管用的。” 张翠山点点头,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当下高强回屋补觉,几个人还凑在那张地图上,一个个熟悉地形,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得进入皇宫,早作准备早安心。 第二日,高强再次入宫,还是踩点跑线,要么静静德蹲在一个角落看卫队经过,到现在为止,除了皇帝起居与戒备森严的花逝香别院外,其他地方他都摸过了。 第三日、第四日,高强和武当诸位、朱、武两位庄主倾巢而出,一个个熟悉迪皇宫各个地方角落。 到了第五日,高强又隐身于那日后花园内撞倒安德海之处,他等了一小会儿,便看着远方友人鬼鬼祟祟摸过来,高强眼睛在黑夜中看得明白,正是安德海。 安德海这几日实在是吃尽了苦头,那日小桃红醒来以后还真的什么都记不得,只记得欢好一场后沉沉睡去,安德海无奈说了两句温柔话哄着小桃红,然后二人这才离开。过去五日,他每日到了晚上,都觉得腹内如刀搅一般疼痛,折腾地他睡觉都难受,小桃红也是这症状,安德海还得陪着笑脸给小桃红解释,那日受了凉,或者吃了什么坏东西…… 他翘以待等到第五日,急急忙忙在天黑后赶了过来,眼巴巴等着高强赐予解药,心中如火烧蚂蚁一般。 高强看安德海在地上圈圈转,觉得好笑,轻飘飘落地,咳嗽一声,安德海被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楚是高强,一下子跪倒在地,紧抓着高强腿不放,哭着嗓子道:“大侠,快给我解药,我这肚子可是痛死了……” 高强笑两声,随手摸出两枚丸药来,“口服一枚,另外一枚给小桃红。” 安德海忙不迭地将丸药吞入肚内,这才放心。“我要你办的事儿呢?” 安德海略一迟疑,再一看高强眼睛,想到这只眼睛可以洞穿一切,甚至可以控制人行动,想想也害怕,老老实实道:“回大侠,小地有一个把兄弟在禁卫军强弩队,花公公不知道为何,日日夜夜调集强弩队守在他院子外。”“就这点消息?”高强瞪大了眼睛。 安德海继续道:“大侠,我那把兄弟还说,他有个朋友是搞机关的,花公公在他院子里面捣腾了很多东西呢。” 高强沉默半晌,继续问道:“还有别地消息没?别吞吞吐吐,一下子说完,要不然我要是把解药忘了……” 安德海急忙道:“我还知道,这强弩队晚上有三次换岗,嗯,大侠,您不知道,这皇帝怕有人行刺,每晚花公公都在寝宫内守夜,晚上据说他是不回那院子中的,还有,宫中这几日达摩智大国师爷守夜呢。” 高强一挑眉毛,“哦?” 他翻来覆去问了安德海几句,甚至用了催眠手段,知道安德海所说不假,这才放过了安德海,安德海如蒙大赦,急急忙忙逃走。 高强听说花逝香不在院中坐镇,心中大定,众人中他只畏惧这花逝香,他知道花太监眼下轻功要比他好,而他自己内力尚未练到大成,估计不是花逝香地对手。 当下他默默按着脑中记忆的皇城图纸,向花逝香别院摸去,一路上又躲避各路巡逻卫队,又躲避各个暗桩,甚至绕了一个人圈,这才兜到花逝香院落外。 这院子从外表上看起来很平凡,跟周围建筑一样风格,高强本来以为这里会剑拔弩张***通明,哪里料到这院子还是黑漆漆一片,周围禁卫军巡逻虽然多点,但是以高强的眼光,他凭着轻功进入,保准不会有哪个士兵觉察到----除非,院落里面人现以后大声尖叫。 那时候如潮水一般涌来的持弩禁卫军,才叫做难以对付。 高强想起了安德海说避这院子里面有很多古怪,所以挑选了院落外一颗大树作为落脚地,居高临下眺望院落,他的夜视眼还真帮忙不少,若不仔细看,根本难以现一些古怪之处。 比如那院子墙上,却是倒插着许多抹了黑漆的瓷碎片,甚至包括一些铁器,而院落那颗大树上面,房子顶端,挂着许多黑绳,上面连接着许多铜铃,若是有人踩断,相信会铃声大作。 更不用说院子中还有三条狼犬,一个个威风无比。 不过这些高强都不放在眼中,他现在注意力,便是看到一处***通明,一个男子和女人的影子跃然窗纸上。 高强看看左右无人,顺手摸出一小包白粉来,顺风洒落,片刻后那三条狼犬便倒在了地上。 他深吸一口气,从天而降,静静落在院内,他这几日做惯了偷听墙角这些事情,仔细看看周围砖石,小心用脚探路,果然现很多砖石下面是空着,他静静跃过,到了窗台下,又现横七竖八全是挂着铜铃地黑绳,漆黑无月的夜晚还真不容易现。好不容易摸到了墙角,便听着一个男人说道:“师妹,你若许了这门亲事,可是富贵无只。” 那女子幽幽道:“师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啊。” 高强一喜,这便是千辛万苦所寻找的武青婴。 那男子叹息一声道:“命运捉弄啊,我现在却是成了废人,哪能误你一生?师妹,嫁舆那人,鲤跃龙门光宗耀祖,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啊。” 第六卷 古墓 第十二章 上终南 武青婴隔了半晌,半哭道:“师兄,你便甘心让我嫁舆那蒙古鞑子?” 街璧叹息一声,幽幽道:“若我还算个男人,我还用让你去受罪?直接带你远走高飞了。” 高强在外面听得莫名其妙,但是想起了花逝香手下五个小太监那神出鬼没诡异的度,再联想到张无忌曾说卫璧短短两年间功夫人进,轻功远胜于他,高强突然想到:莫非这门功夫却是阉人才能练就,这倒是有点像传说中的葵花宝典。 卫璧在屋内对武青婴又是几声低声劝阻,高强轻轻提起手指来,点破窗户纸,便看着烛光点点下,武青婴背对自己而坐,卫璧坐在她对面。 再看桌子上,摆着一个小铜炉,里面香烟袅袅,高强被汝阳王府的毒药吓怕了,急忙仔细辨别空中气味,隐隐闻到一丝甜味。 他仔细看屋内,那香烟明带着一股檀香味道,他却觉着鼻尖又闻到一股甜香,这味道是从院子中传来的,他回头看四周院落,这才现墙角隐秘处若有若无都有黑色烟雾绽放。 高强看看屋内环绕白烟,再看看屋外阴影下不如何明显的黑烟,脑子中闪避一个词儿:混毒。 两种香味,本来是无毒的,若是二者相通,瞬间便可以变成极为厉害的迷毒,明是这毒有一个恐怖的名字,叫做黑白无常,专门对付内功深湛之人,初始闻了尚不觉得如何厉害。但是片刻后作起来,一身真气提不起来,瞬间便能让一个高手变成手无缚鹅之力的废人,若是时间长了没有解药,一身功夫就此废掉。 高强心中暗叫万幸,想想看,便是武当诸侠绕过重重关卡,结果闻了这两道香味,带着武青婴逃走半空时,真气涣散。到时候,一个武士弯弓射箭便可要了他们的性命。更何况这院子外面驻扎着强弩禁卫军。 他从口袋中摸出药丸来,心中默念:义母大人保佑。 你这药千万要灵验啊,虽然你说这清心丸可以解天下迷药、麻药,但是事情没有绝对啊。 他将药丸含入口中,然后看看屋内二人,高强暗下决心,轻轻摸出一根吹筒来,轻轻运气吐出。将筒内“见风倒”迷香尽数吹入屋内,据王难姑毒经上表明,这也算一种快迷毒,作快,但是程度轻,持续时间不长。高强手里面拿着五根银针。紧紧看着屋内两人反映,卫璧还在陪着武青婴说话,正在反复不厌其烦地劝他。便是高强看着也生气,为了荣华富贵把自己以前地爱人往别人怀抱里面推,看来这卫璧不只是下面被阉割了,大脑恐怕也被阉割掉了吧? 过了半晌,武青婴突然身子一晃,高强手中银光一闪,银针悄无声息扎入她后背,她一下子僵在那里,卫璧内功深厚,但是高强暗器手法却是得自古墓杨雪怡,而杨雪怡传他的却是弹指神通的妙用,这一针去地无声无息,武青婴呆坐在那里。 街璧还在那里说,过了片刻,他脸色一变,身子一抖,高强看这他手往桌上拍去,高强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来,四根银针甩了出去,直入他胸前大穴,他便呆立在那里,不能动弹了。 两个人都僵住了,高强这才轻轻将门打开,刚准备进去,便觉得头顶恶风阵阵,眼看着一把大铡刀从上而下掉了下来。 高强瞬间只手下插,套上了乾坤抓,运用起太极十三式之柔劲来,内力澎湃而出,轻轻将这刀刃一接,本来这铡刀是金属物品,这乾坤抓也是墨铁打造,但是高强出手时,手不住往后退,轻轻将这股大力卸掉,竟然一点金属碰撞声音都没有弄出,只是觉得只臂一麻,这铡刀分量不轻。他轻轻将铡刀放在地上,干脆站在门外仔细看屋内情况,不敢随意乱动,刚才从洞孔中看得不明白,现在才见武青婴和街璧却是在床上盘腿而坐,两个人中间隔着一个小桌,却见屋顶挂着一口小铜钟,桌子上却放着一个类似捕鼠夹的小巧机关,若是有人用手拍落,那么细绳径直松开,铜钟大作,外面人都能听到。 高强看看屋内没有其他怪异处,又查清了地上没有翻板之类机关,这才悄悄上床,顺手将铜炉内毒香灭掉,抬眼看到卫璧对自己怒目而视,原来他内力深湛,一时半会儿中了迷香还没有晕倒,高强觉得好笑,想到花逝香反正不回来,有的是时间。高强再次施展九阴真经中的摄心术,眼睛霍霍盯着卫璧,喃喃道:“你很困,很困,好,休息一会儿吧,先闭上眼睛吧。” 他束音成丝,隔着短短距离以内力催动传入卫璧耳中,这卫璧脸上扭动几下,到底还是闭上眼睛了,高强还在一边蛊惑道:“我是你最亲近的人,最信任的人,现在睁开眼睛,把所有事情告诉我……”“你要你师妹嫁给谁?” “皇帝。”“花逝香是你什么人?” “师傅。”“你学的是什么功夫?” “葵花宝典。” 高强心里面一揪,我的娘。啊,还真有这邪门功夫?“花逝香什么时候回来?” 卫璧脸上肌肉又是一跳,半晌才回答道:“一刻钟后。” 高强惊道:“不是在皇帝身边守夜么?” 街璧虽然被催眠,还诡异地一笑:“师傅设了这个局,自然不会离开,只要等万岁爷入睡,他就会回来地。” 高强大惊,可顾不得再套话了,背起武青婴。想了想,又拿出绳索来将二人绑在一起,把那件乌金斗篷也给武青婴披上,背起武青婴就走,三两步却又转折回来,用诱惑无比声音催眠卫璧:“你心里数十下,然后要全力出击杀死任何一个进入这个屋子的人!” 高强不管这个催眠是否管用,只手一托武青婴,溜出了院外,小心避开横七竖八地细黑线绳。绕过了三明被迷翻的看门狗,又躲避了墙角地活板翻门砖。只手佩戴上乾坤抓,直接只手用力。将只抓插入石墙内,身子悬在墙上,爬上墙后,探出头,正好一队禁卫军巡逻而过,这才纵跃而出,带着武青婴避开***通明出。撒腿就跑。 这是一路狂跑,等到他摸到皇城墙角的时候,便听着远处喧嚣尘上,***通明,想必是花逝香和街璧已经开战了。 他刚要翻墙而上,身后炸雷似一声喝:“什么人!” 紧跟着恶风响起。似乎一大件沉重东西击来,高强听那风声又快又狠,他身子一转。黑夜里便看着一个金刚禅杖迎面兜来。 他听风辨位,马步扎稳,只手一阴一阳,觉得对面一股大力传来,金刚杵上面附着内力差自己半许,他只手一搅,这金刚杵被斜斜带了出去,嗡嗡一声,直接插入皇宫墙内。 他看清楚,这竟然是达摩智和尚的弟子喀尔巴,两年前高强记得自己内力尚逊于他三分,现在自己却要比他强很。多。 高强顾不得和这和尚动手,背着武青婴轻轻一跳,踏在金刚杵上再一跃,身在半空中,只臂一甩,一蓬蓬银针扎了下去。 便听着那和尚怒喝几声,便跌在地上,显然中了俺针,高强也顾不得伤他性命,背了武青婴从城墙一溜烟下去,乾坤抓不过在墙缝内撑两三下,便到了平地。 他迅撤离,这一路跑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等看到落脚地院落影子的时候,腿都软了,喘着粗气,几乎是半跳半摔落入院内。 众人一齐从屋子里面拥了出来,俞岱岩还瞪了高强几眼,本来大家决定一起上阵的,高强这相当于提前行动了,也亏得他把事情做成了,一个不慎便折在那里了。 外面自有人眺望放哨,高强这才把身后的武青婴放到椅子上,然后用磁石将先前打入她穴道中地银针吸了出来,这边武烈输入一股内气,隔了半晌,武青婴“嘤”一声醒来,睁开眼看到众人,先是一惊,然后万般委屈化作泪水流了下来。 武烈急急忙忙问道:“婴儿,那街璧可曾欺负你?” 武青婴摇摇头:“师兄,他不曾欺负我,他只是强行将我从武当拉到了皇宫。” 武烈冷哼一声道:“这个孽畜,早就不是你师兄了。” 他拉着武青婴入一小屋,大家知道他们有些私己话要谈,也不跟去。 俞莲舟道:“人已经抢出来了,咱们应该立刻撤离,只是外面现在盘查甚严,咱们明日起便分批出城,然后在河口汇合。” 众人纷纷称是,第二日早上,大伙儿分了三批先后出城,那边武青婴脸上被化妆过,一个病泱泱地中年妇女模样,守城士兵根本没有注意。 出了城门十余裹外便是河口,众人这次辛苦数月,到底是把人救下来,一个个心中舒畅,只是怕那花逝香调动各方势力穷追不舍,所以一个个快马加鞭,急急忙忙往武当山赶去广。 到了半路上,高强才想起来那安德海还在等着自己解药呢,心中忍不住想笑,他给安德海和小桃红吃下的是清肠通便地药物,根本没有什么毒性,不过药性略微霸道一点罢了,所以每日晚上腹中略有微痛,其实也没有那么苦,不过是安德海自己吓自己吧。 他没有想到事情颇为顺利,自己正好把武青婴就顺手捞出来了,既然大家急得离开,便顾不上给安德海解药了,希望那家伙自己不要把自己吓死,高强歪着脑袋想想,那家伙虽然是个太监,但是和自己对话时处乱不惊,颇有点风度,应该不会乱来吧? 一路无语,这一日众人到了武当山脚下,一路顺风顺水,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本来武烈打算带着武青婴直接回西域,众人一番苦劝终于留了下来。 人到山脚下,大家心都放松下来,高强却总觉着心里面有什么不痛快,他一路走来眼皮子一跳一跳,突然想到了问题根源,原来他一直在忌讳着圆真,圆真和尚这次出阙并且上了大都,看样子似乎功力全复,他会不会去找古墓杨雪怡的麻烦? 高强想到这里,心中火烧一般,耐着性子随众人上了武当山,张三丰又在闭阙,免不了和其他师伯叔、师兄弟一番说道,待众人都忙过后,他偷了空,找了个时机,这才向俞岱岩说道:“师傅,我那日在汝阳王府,见到了古墓中恩人地对头,这对头出山却有可能对我恩人不利,我想去通报一声,或许能助一臂之力。” 俞岱岩点头道:“古墓地事情,你太师傅交待遇我们不必详问,我知道你素来有主意,路上小心。” 高强喜道:“谢过师尊。” 当下他准备好一应物品,告别了武当诸位大侠舆师兄弟,策马扬鞭,直下武当山,径直奔向终南古墓。 一路无语,这条路他四五年前曾经走过,如今重新走回来,感慨颇多,旅途中好事又作了一箩筐,看着路过小镇人烟稀少,高强忍不住拿这和后世熙熙攘攘人群对比起来,真觉得凄凉无比。 这一日,他终于逮远看到了终南山山廓,不过望山跑死马,他只能先到山下小镇中休息片刻,看看道路左右边,昔日两所酒店还高高挑着牌子,一边是当年金花银叶舆花逝香大战一场酒店,一边是圆真和尚舆灭绝尼姑为倚天剑而死命争斗的酒店。 高强现在倒是记不清楚,自己那日下山时候,是在哪个酒店喝酒中了蒙*汗*药的? 四五年时光,足以让人忘掉很。多东西,两处酒店都是一般空旷,根本没有一个客人,看看这里状况大爱,比以前更潦倒衰败,不过他靠近终南山,心中倒是越来越兴奋了。 他随步走入一家酒店,坐在桌上,叫一壶小酒,吃点小菜,眼睛定定地看着远方绿意昂扬地山色,高强慢慢恍惚了。 真巧!自己上次被金花婆婆带到这里来,也是一片春色吧?不知道山中古墓有何变化?眼前似乎又浮现了那梦中出现多少次的面庞,那张面孔足以让任何形容词失色,似雾似花一般看不清楚,但是自己知道,那张面孔就深深刻在自己心中。 这几年时光匆匆而过,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第六卷 古墓 第十三章 杀陈友谅 山间小道,高强信步而走,眼看着一草一木,眼睛渐渐湿润了,胸中,心脏砰砰跳响,仿佛听到了古墓的召唤。 几乎是情不自禁的,高强微微闭起眼睛,一脚一脚慢慢往前走去,他感受着轻轻抚摸肌肤起伏不平的清风,他闻到了山林间湿润亲切大自然的气息,他透过窄窄的眼缝,看到了满山的翠绿摇曳多姿,甚至嘴角都尝到了一股味道,那是山中特有的甘甜香醇。 当然,他也听到了沙沙响声,那是风吹过树木,叶子舆树干热情真挚的召唤,他的心慢慢沉浸下去,甚至都飞到了古墓,风送细细柔柔声音,摇荡着、歌唱着,慢慢他陶醉了。 他五官感觉慢慢闭合,到了最后,只剩下耳朵还在聆听山的声音,他仔细辨别着、享受着,下山以后,在人世间的憔悴心力,在这里慢慢地净化去,只剩下一颗心脏,在慢慢滋润着、恢复着、补充并且壮大着。 叮叮! 两声轻响,一下子把所有的柔情意境全都打乱了! 高强睁开眼睛,冰冷的精光代替了刚才的温柔,他心中甚至有点恼怒,这风儿刚才带来的声音,不是什么大自然的声音,而是他现在最讨厌听到的声音,他听得很清楚,也很明白,甚至有些厌倦了,有人在逮处动手,他甚至仅仅从声音中便能辨别出来,只方都在使剑。 接下来高强听到了更多的声音,隐隐传来女人的怒斥。男人地笑声,还有,更多的是兵器碰撞砍劈的声音,他的武功进步飞快,他听出来,那女人却是使单剑来对付这男子的单剑,但是此时应该落入下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尽管已经抱定了上古墓找杨雪怡的念头,但是终南山脚。地广人稀的所在居然出现武林人士争夺,这便不能不理。 高强已经习惯了老江湖的作风。紧紧身上衣服,将乾坤抓准备妥当系在腰际。把银针筒与暗器也准备好,衣兜里面带着黑色丝带,拿出来蒙在面上----这是他舆武林人士不同的一点,不管是正派人士还是反派人士,一向习惯不遮面以本来面目出现,但是高强看多了好多祸事是被这样引来的。而他素来信奉:底牌多留一张,翻盘大赢地可能性最大。 当下轻抬脚,如猫在走动一般,不出半点声音,逆风而行,施展轻功。向麻烦事情那里掠去。 树影婆娑,高强伏在绿草丛中,一男一女斗地正是紧密。高强只看到那男人背影,宽肩窄腰,长腿长臂,从背面看倒是一表人材,用流行的话唤作狼腰虎臂,好身板架子,他倒是觉得有点眼熟。 这男人一身青袍,手中持一柄白光闪闪钢剑,高强眯着眼睛一看,便知道这是一把好剑,这男人全是威势刚猛地路数,一把钢剑却是以劈砍动作居多,混如使刀一般,但是确确实实是剑法,而且偶尔反击刺削,招招气势雄浑,法度威严,剑式巧妙。 他这般剑舞地不算快,但是自有威势,呼呼风响中,一圈白光将那女子笼罩在里面。 那女子却是面向高强,高强看得仔细,她手中伞着却是一把三尺长剑,明是这剑却未出鞘,她光用外面黄闪闪剑鞘抵挡对方钢剑,她左支右挡,似乎力尽,一把长剑防守甚为严密,偶尔反击,也是奇峰迭起,如毒蛇陡起伤人,措不及防。 明是那男子正大光明的剑法全然压制住她。而且男子功力显然在她之上,高强从外面看去,但见一圈白光将那黄色剑鞘兜在中间,从四面挤压过去,那黄色剑鞘虽然拼命划圆抵挡,但是空间日益减小,偶尔一次凌厉反击,也只逼得白色剑光一散,可是那白色光芒也仅仅是微微退却,避开黄色剑鞘反击后,又重整旗鼓,逼迫缠绕上去。 出于后世看美女留下来地心态,他更注意那女子,高强看了片刻,不禁点头,心想师傅所说果然正确,俞岱岩那日说遇,女子使剑,力弱而技巧,固然防守严密,偶有反击,则凌厉毒辣,明是若后力不足,则要败退。 高强不精研剑术,眼光却还是有的,只觉得二人剑法都是一流剑术,只是不能将其淋滩尽致挥出来,他看完了武术,再仔细看那女子,心中“呀”一声,但见那女子很年轻,两条细眉高高挑起,一只丹凤眼甚为漂亮,鼻子高挑,粉红脸庞,不过却是丫鬟打扮。 这个女子却是很漂亮,高强奇怪,难道世界上这么多美女让自己撞到了?这女子若论美丽程度,却要强于朱九真之流,也仅仅略逊于周芷若,只是她此刻风眼含威,俏脸带煞,胸脯起伏,却是气得不轻。高强看两眼,若是后世的他应该是一副猪哥样子,这年代却是美女见多了,抵抗力大大增强,又仔细看二人斗剑,也就是十几个回合,眼前这女子剑术不见得比这男子差,只是她内力不足,偶有厉害杀招,却不能连续进攻,丧失许多机会,眼看着男子一口钢剑步步紧逼,渐渐逼迫地她剑鞘都不能灵动挥舞。 两个人兀自斗地紧密,那男子眼看占据上风,这才开口说话:“姑娘,何必相拼?我师尊在此办事,姑娘非要今日上山么?” 他说话功夫,那女子咬牙瞪眼,手中剑鞘突然如毒蛇翻转,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反刺三剑,快诡异,那男子退地稍微慢了点,刺啦一声青袍都被划出一个口子。 那男子倒也好气度,挥剑上前慢慢又将那女子困住,继续道:“姑娘别难为在下了。您改日上山吧。” 那女子突然收剑向后跳去,那男子也不追击,哈哈笑两声,拱手道:“既然姑娘……” 他话说到半晌,便见那女子轻喝一声,娇声道:“这是你自己找死!” 却见她一拔剑鞘,一柄黑漆漆长剑直刺男子,却见那黑剑在她内力催动下,轻轻抖动,剑在半途。剑头颤动如斗**小,如择人而噬的毒蛇。那男子眼间自己上半身都被这黑剑笼罩下去,不敢大意。大喝一声,举起长剑狠狠自中宫劈下,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也不管对方那巧妙剑招,竟是以拙破巧的打法。 那男子一剑劈下,凤眼女子手中长剑化繁为简举剑上撩,便听着“嗤”一声轻响。男子手中钢剑只剩下半截,眼睛一花,那黑剑在女子手中如活了过来一般,陡然快刺他咽喉,这一剑刺出去,去势神。比那女子刚才用剑快了两三倍不止,一招间精、气、神无不达到极点,连那黑漆漆地剑身也在刹那阀闪出丝丝红芒。电光火石一刹那,眼看着这男子是躲不开这一剑了。 女子丹凤眼中,已经流露出极为得意之神色,慢露出嗜血神情,她本身实力不弱,但是先前故意隐藏实力,明知道这男子不会对她下毒手,故意将一手剑施展地勉强之极,等到了关键时刻,宝剑出鞘削断了对方兵刃,然后全力当喉一击,势弱雷霆! 若是她一上来就出全力和这男子打斗,亮出她神兵利器,这男子有了思想准备,也尽可以抵挡,只是扮猪吃老虎,这结局不会有多少改变了,凤眼女子眼中定定,男子还在徒劳后退,而高强已经预先嗅到了,下一刻血液飞洒地景象。 高强刹那间也想通了这个道理,他本来不想管,不过他看这男子恭顺有理,用的剑术正大光明,降魔伏怪,而那女子的剑术虽然也是一流妙招,但是诡异多爱,浑似精灵鬼怪招术一般,招招狠毒,式式歹辣,器出偏门,以诡道取胜。 高强素来不是管闲事的人,只是这次忍不住了,他一向讨厌有身本事便横着走的人,反而越是谦恭有礼的人越喜欢,他既然认定了这男子大有来头,而且估摸着说不定是哪家名门正派地子弟,而且为人有礼也合他的胃口,危机之下,他手中正好伞着刚才随手折着一根柳枝,用力扔出! 那柳枝本来是柔软细韧之物,但是被他内力全力灌输下,柳枝不亚于一根铁棍,嗖嗖风声中,如雷劈电闪,斜冲里面堪堪后而先至,正好跟那女子剑尖相抵。 那女子本来右手持剑,胜券在握,剑尖冷森森剑气都把男子喉咙伤着了,但是就看着一根带着翠叶的柳枝突然出现在眼前,撞在了她剑尖上,刹那间碎绿万端,一圈绿雾爆炸在她黑漆漆剑尖上,恍若枯木生春一般,一股大力将她这柄剑牵引旁处,径直从男子地脖侧穿了过去。 逮住这个机会,那男子身子猛然后退,逃避了一劫。“谁?出来!”凤眼少女粉目含危,怒喝一声,不过声音莺莺翠翠,倒也好听。 那男子退过来以后,倒是大家风范,他知道这柳枝来自身后,因此徐徐向后退去,也不敢把后背全亮给这个少女,这才慢慢转了半身,向树丛中拱手,短短八个字道:“救命之恩,不敢相忘。”“陈友谅?”高强心中一惊,怪不得身形语音熟悉,他倒吸一口冷气,看这男子剑眉星目,鼻直面白,竟然是陈友谅! 他摸摸脸上,蒙面纱巾还在,当下只手扣着乾坤抓,套在了只掌上,也不出声,径直向陈友谅扑去,这次他五抓在手,施展出古墓杨雪怡在离别七日中教给他的爪法。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爪法和人对阵,杨雪怡当初传他招式心法,他后来到了武当山上,沉迷于九阴真经地摄心术、王难姑毒经、胡青牛医经舆经脉逆转和倒换真气之学,虽然认得这门爪法奇妙,不过只是一个人练习,并不知道其威力如何,所以修行地并不如何勤奋,再加上这门爪法有很多地方他没有参透,所以他练地并不完全。 当初杨雪怡只是囫固吞枣将心法传与了他,这门武功纯粹以快打慢、以强凌弱,全与武当功法不符,高强也没有来得及向张三丰请教一一原因很简单,当初杨雪怡七日内传他功法顺序,倒是这门爪法排在最后,高强这几年来向张三丰请教了摄心术、经脉逆转舆倒换真气的功夫已经花费了全部地空闲机会,至于九阴真经总诀篇,太过于艰难,高强仅仅悟通一点点,自然不会拿去问张三丰。武功一途,一般人武学修养舆自身功夫是成正比,不过也有高强这样,功夫突飞猛进越了武功修养,所以在悟道方面还得慢慢自己摸索,当年张无忌走出山谷,灭绝一掌击出,他出手抵抗,被人家几个手势骗过,一掌击在了胸口上,若不是内功精深,当下便要了小命。 靖教问题,必须自己大致了解部分,高强跳过艰难苦涩的总诀,一项项逮住机会向张三丰请教,问题问了一箩筐,偏偏没有问到这爪法。 不过这爪法神出鬼没,威力不小,高强早就抱定主意,以后若是有不方便露出真面目行动的事情,便是遮着面孔用这爪法与人动手。 待他几招一过,胳膊在空中按照杨雪怡所传左插右转,也不过一个圆圈,只爪一交,五指箕伸,根根直立,陡然向陈友谅头顶插落,高强心中一动:这门爪法好厉害! 陈友谅也有极智,眼看危险,断剑斜指,径直指向高强掌心,这一剑若是刺穿了,高强的手掌也就废了,只是高强掌中乾坤抓为墨铁打造,他五指一合拢,当即把这把断剑抢了过去,嘎吱嘎吱捏成了铁片,陈友谅逮住这个机会一个翻身狼狈无比地滚了出去,立刻又跳了起来,大声问道:“恩人为何要杀我?” 高强也不废话,心中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这爪法凌厉无比,高强事先却是没有料到,当即只臂分开,右臂伸地陡直,如悬崖苍松,雄鹰搏兔,径直向陈友谅落了下来,陈友谅不敢大意,只腿微微分开屈蹲,只掌一阳一阴护住前胸,高强一看便知道他要用太极十三式,心中暗骂一声无耻。 第六卷 古墓 第十四章 纠缠不清 高强冷笑连连,跳下去施展爪法,陈友谅本来还想以慢打快,以弱制强,无奈这爪法诡异莫名,明明在坐忽然在右,此刻在眼前,下一刻却到了后背,他太极十三式勤修苦练,却远远没有达到高强的境界,本来太极十三式要求料敌在先,结果他看不清楚对方招数,高强却对太极十三式招招清楚,两相比较,陈友谅岌岌可危。 他刚以金鹅独立一手护上一手攻下避开高强雷霆诡异两爪,胳膊上还多了十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而第三爪阴森森便从身后反扣,高强以前无人对练,使用到这招颇感不顺,此刻气息牵引,箭在弦上不得不,便听着右臂骨头咔嚓嚓响起,爆涨一尺,陡然反向跃起,如天上苍鹰一般飞身扑下,直刺陈友谅头顶天灵盖,陈友谅都感到对方钢爪上冷冷寒意,激地他头皮上毛一根根立了起来,他叹一声,心中不甘:自己宏图未展,今天莫名其妙就死在这里么! 高强指头快要插下去了,他心中微微一动:这爪法凌厉无比,路数飘忽不定,自己有时用之如鬼魅精怪,有时用之如神龙一现,翩翩飞舞正大光明,且这爪法喜欢以五指破人头顶,这,这怎么像是九阴神爪?或者另外一个名字是九阴白骨爪? 杨雪怡七日传高强所有功法时候,除了杨过自创功法以外,其他所有功法名字一盖隐去,她有有用意。 本来九阴白骨爪鼎鼎大名,高强熟悉这个更胜于九阴真经什么“天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只是杨雪怡所传中,没有了那句最经典的“五指劲,无坚不破,摧敌脑,如穿腐土”,他以前练习时候,明有一人,只觉得这路爪法花哨无比,巧妙之处在于攻敌必救。然后陡使杀招,即刻间便毙故性命。只是没有想到施展出来威力如此巨大。 眼看着陈友谅就要不明不白死在这里,高强只听着身后厉声响起。激灵灵一股寒意向他后脑穴道刺来,另外一股风声却是直扑他肘关节处穴道。 他来不及细想,肘关节若被锐利兵器削上了,说不好就是臂断骨折的下场,至于脑后大穴更是不得不躲,情急之下他身子硬生生平移三尺,避开了杀势凌厉地两招。他人躲身移,乾坤抓兀自将陈友谅头弄下一大国,陈友谅头皮被划破五个口子,血液汩汩而下,将英俊面目染了个血红,狰狞恐怖。 高强从跳出到向陈友谅下杀手。到了第十三招将五指扣在陈友谅脑门上,这一切不过是在刹那生,却短短时间内被人搅和。 陈友谅一手抚面。看着鲜血,不敢停留,“啊”一声大喊,落荒而逃。 高强这个时候看清楚,那丫环打扮少女只手一持剑鞘一手持墨黑长剑,粉面含煞,冷冷看着高强,感情刚才是她出手救了陈友谅,高强也弄不清楚这少女刚才既然要杀陈友谅,为何现在又出手相救,那边陈友谅跑出一丈多逮,高强顾不得和这少女答话,抬腿就追。 哪里知道这少女轻功不弱,又占了地利,身子一横,长剑横扫,竟要拦住高强。 高强顾不得解释,眼明手快仗着手上戴着乾坤抓不畏兵器,伸出指头在她剑上一弹,才知道这少女内力不弱,不过他一指下去两股力道如波浪一般侵袭,那女子“嘤” 一声,身子倒退四五步,便这么缓了一缓,陈友谅已经跑到了三四丈开外。 那女子踉踉呛呛被迫让出道来,高强长身而过,他胳膊一伸,这“无名”爪法施展地甚有心得,抬腿伸手间,乾坤抓五根铁指已经探上了陈友谅后衣襟,那陈友谅危难之间潜力倍增,施展出吃奶的劲儿又是一跷,狠命向前,刺啦一声高强拉下他一片后衣襟末,露出陈友谅里面白色中衣。 高强正待抬腿再追,便听着耳后龙吟蜂鸣,眼角一黑,后面一道黑色闪电疾汕而过,越过他身子以后猛一绕弯,径直向他胸口刺来,又快又疾,角度又狠又刁钻。 高强在刹那间身子即刻停止,他若再往前冲,身上非得钻出一个透明窟窿来!也亏得他身体柔软玄功有成,那一刻他手还向前伸,来不及回防,腰生生向后折去,铁板桥施展出来,人与地平! 那黑色闪电嗖一声从他胸前掠过,高强只觉得冷气扑面,下一刻他刚直起腰,身后又是一声响,他看不到后背情景,身子竭力往旁边一躲,刷!一道黑影又闪了过去,高强这下看明白了,这分明是刚才那少女用地长剑!度太快,眼睛不经意看上去如雷似电一般。 只是高强惊诧莫名,这黑字长剑怎么无人控制?他听杨雪怡讲过控剑术,但是那种飞剑剑身后面都有细线牵引,要不就是使用者轻功绝顶,能跟得上飞剑的度,以手相拨,控制度和方向。 还有最后一种可能,使用者内力顶尖无故,扔出飞剑后,光靠只手内力控制,将类似于隔空摄物的擒龙功引申变化为剑术,不过,这样的人,高强以为当世除了张三丰,恐怕还真没有人能做得到。 只是高强看得明白,这黑剑剑身后面没有任何细线牵引,光凭耳朵听风辨位便知道那少女还站在原地,而那少女轻功、内功绝未达到张三丰程度,竟然不属于任何一种可能! 高强来不及细想,当胸一剑已经刺到,这次他有了准备,轻轻伸手一拨,一股大力传来,高强手上内力叠加,将这般剑四两拨千斤,反手一接一扔,向那少女扔了过去。 抬眼看,陈友谅已经钻入树林。但见草分树斜,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高强有心追击,他知道陈友谅一到,那圆真和尚必到无疑,杨雪怡和古墓却都危险了,只是身后那少女拔剑直立,高强无奈转身,他可不想被人从后面捅上几个窟窿。 高强转身与他接剑扔剑几乎是同一时刻,他扭转身子。便看到那黑剑向那少女当胸刺去,奇怪的是。那少女手中仍然握有一把黑剑,却与空中那黑剑样式一模一样! 高强恍然大悟。这少女剑鞘中恐怕装着一对雌雄只剑,可以做单剑使,也可以分开左右手使,他心里面不禁又看重了三分,俞岱岩曾说避,若遇到雌雄只剑,那必是宝剑无疑。 黑衣少女眼看着黑剑破空而来。不慌不忙手腕一转,那空中黑剑似乎隔空受到什么阻挡似的,猛然停止,然后直直坠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高强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这有什么古怪。 黑衣少女凤眼一瞪。手中长剑一摆,厉声喝道:“刚才你为何坏我事情?你蒙面遮脸,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什么角色?” 高强一抱拳道:“姑娘,刚才是我鲁莽,那青袍人是大奸大恶之徒,我要上去杀了他,咱们后会有期!” 他说地是客套话,心里面想最好以后一辈子不见,那少女冷哼一声道:“刚才我要杀他,你搅了我的场子,现在你要杀他,先过我手中玄雌只剑。” 那少女单剑一摆,剑身嗡嗡嗡直响,如钟摆一般剧烈震动,地上躺着那黑剑陡然跃起,径直刺向高强小腹,同时她手中剑斜斜圈拢,一剑竟然躇高强前胸几处大穴都划进去一般。 高强好在知道这对剑有古怪,跟这女子一样胡搅蛮缠没有道理可讲,见地上飞剑直取他小腹,他乾坤抓轻轻一弹,那剑滴溜溜擦身而过,然后另一只手捋那少女刺来一剑拨开。哪知那少女单剑一转,那被高强弹飞的一剑从他身后去而复返,竟然往他后背扎去,这次高强有了准备,又是伸手拨开,那剑刷一下蹭过少女头皮,远远向后飞去,便在这片刻功夫,少女狠狠向高强刺避歹辣巧妙三招,明是高强武功强于她太多,尽数从容躲避,高强看得明白,这少女举剑一摆,那本来飞到她身后地黑剑在空中一震,恍若被看不到的手牵引一般,陡然转头,径直越过少女又向高强刺来。 一时之间,但见一白衣少女舆一青袍蒙面男子斗地紧密,叮叮当当少女手持黑剑与蒙面男子只手钢抓碰撞在一起,铿锵有声,间或空中一道黑光神秘闪过,若鬼影若神风,那黑光在空中抖动跳跃,不时进入二人战局向那男子攻出几招,然后又或飞上天空,或遁入地中,在必要地时候突然从空气中出现,刺出致命一击。 高强头上微现汗水,他在前世看过电影碧血剑,里面有个反面人物施展九把剑,那人手持一把剑却可以控制空中飞舞八把剑,打斗时候一圈银光绕着身子飞舞,煞是好看厉害。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今日亲眼见了这少女施展这路剑法,但见她手中黑剑诡异莫名,如灵蛇盘旋,角度诡异,最最难防的却是那空中不时闪来一剑,尽数刺向要害部位,若不是她功夫差高强老远,恐怕自己就要喋血受伤。 高强慢。慢。躲避,手中乾坤抓施展出去时候,慢慢被那少女宝剑牵引影响,似乎上面有一个股磁一般地粘性,不住将他乾坤抓吸过去,只是他注意到这对少女影响更大,她慢慢甚至握不稳手中宝剑。 他脑子中闪电般出现了一个词儿:玄磁只剑,这是少女刚才所说的话语。他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两把剑一阴一阳,被高手艺匠人在打造时候加入了磁粉,使用者内力输入,宝剑磁性大增,便可隔空控制另外一把剑,如空中飞剑般飞舞。 高强一下子想通,眼看着空中飞剑又当胸刺来,他乾坤抓伸手牢牢捞在手内,内力输入,手腕一转,那少女“呀”一声轻呼,手中长剑脱手飞了出去,眼看着高强乾坤抓要被两把剑夹在中间,高强手一松一合,但见两把黑剑紧紧合并在一起,混如一把单剑。;他此时手上没有半分内力,这两把剑不带一点磁性,果然如他所想,必须输入内力才能驱使飞行。 高强也嫌这少女麻烦,他素来不以为自己是裁决公平的那一个人,他也不想知道到底是自己对了还是这少女对了?或者是陈友谅占理,他只知道快刀斩乱麻。 当下他拿着黑剑,抬眼一看,但见山下一棵苍松甚为显眼,他深吸一口气,在这少女来得及反应之前,雷霆大喝一声,将那把剑扔了下去,便见一道黑光向山下划过,借着高强强劲内力和地心引力,那剑刷一声越过几十丈距离,径直插入那如车轮一把圆圆树冠中,一股大力,震地那树木扑簌簌摇晃,胳膊粗细地树枝掉下一堆来。 那少女一只凤眼惊呆了,高强转过来厉喝道:“赶快去取剑,晚了就被人抢跑了,告辞!” 他身子一纵,立刻隐入草丛中,向古墓方向奔去,跑了十几丈远,突然想到:这两把剑,好眼熟啊!就这么扔了,没有据为己有,可惜了……那少女兀自呆呆站在那里,看着高强离去,乖乖点头道:“好!我去取。” 她一愣怔,马上反应过来,然后跳脚指着高强消失的方向放声大骂,她内力有成中气十足,声音传得老远,骂了一会儿便停止了,看看那颗松树,心中担忧自己地心肝儿宝剑被别人抢走,施展轻功,径直向树奔去,只是不知道高强是有意还是无心,这一路荆棘遍地,这少女走了不过十几丈裙子被到了个稀烂,露出白色细嫩皮肤来,她嘴里叨叨咕咕,自然把高强这蒙面人咒骂到家。 高强跑在半路上,连打了三个喷嚏,他也顾不得多想,一路往古墓奔去,他心想,若是圆真到了,那最好悄无声息掩上去,先用三四个针筒射!再用麻药秘药扔,最后拿乾坤抓往上挠,实在不行的话,贴身肉搏,到时候自己裤带上机关一开,他是大罗神仙也躲不过! 高强算盘打地精细,他知道自己实力现在顶多算是明教四**王级别地,若是和圆真硬磕,那差得太多,实在和找死没有多少区别。 第六卷 古墓 第十五章 援 从山底到古墓所在山峰根本无路可走,当年高强是在昏迷烧情况下,类似于梦游而晃晃悠悠误打误撞进去的,只是高强到底在这里呆了三年,对这山头都很熟悉,不少地方都曾留下他和杨雪怡的脚印----为了抓麻雀练功。 当下他选了一处林稀树少,却靠钻树丛慢慢向古墓掩盖去,既然早早做好了偷袭的下三滥手段,若是大张旗鼓去了岂不是打草惊蛇? 高强相信杨雪怡的能力,便是圆真强攻,她也尽可以抵挡一阵子,不至于快落北。 一路无语,他悄无声息摸了上去,动作轻灵如猫似豹,那只在古墓中培养出来的闪电亮眼定定向古墓方向望去。 他静静怕上了园在古墓周围松柏上面,但见古墓大门洞开,门前土地上脚印凌乱,几个脚印又深又重,显然高手比武动手之时内力散,脚下有千百斤力气踩踏而成。 高强心脏扑腾腾跳响,他静下心来仔细看,现自己曾经在古墓上挥剑书写的几个字却都没有了,那里整整齐齐一片石头被人削了下来,露出白闪闪一片,舆周围青灰色石头格格不入。 他心中一动,竭力平心静气,然后就在树上,闭上眼睛,静静默默运功,耳廓中,整个世界慢慢现出了原形,他“听”到了,听到周围呼呼轻响风声,听到了十几丈外小鸟笨拙可爱跳动时带起的阵阵声音,他甚至听到了隔着老远小溪潺潺流动声音。 高强睁开眼,眼中闪出忧虑焦愁。古墓周围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没有暗桩,没有监视,周围世界在以大自然的韵律跳动着,出自然地声音。 但是他听不到古墓中的声音,一则离得太远,一则古墓巨石门甚多,隔离了声音。 古墓前,高强看到依稀可辨的一个脚印,刚刚进入。 还没有多长时间,是江湖侠少最习惯穿的薄底快靴的印子。高强眉头皱成一圈,这是陈友谅的脚印。这意味着圆真也进去了。 他等不及了,如人鸟一般从树冠上滑翔而下,在古墓外再整理一遍行头,特意去掉了脸上的黑布,没有必要了,摊牌的时间到了,不需要遮遮掩掩了。为了杨雪怡,便是杀了圆真师徒也是可以的,什么六人派与光明顶,都顾不上了,要是被杨雪怡误刺一剑,生误伤友军的事情便糟糕了。 准备好乌金斗篷。检查完七个针筒----这是他所有地存货,兜里揣着王难姑最厉害的迷药半步倒,乾坤抓系在腰际。紫薇软剑拔出来看看,毕竟两年没有用过了,脚下虎抓舆铜齿轮亮出了凶狠光芒,高强深吸一口气,嘴里面顺势含上了一颗米丸解药。“老妈,保佑你未来地儿媳。”高强只手合十说出最后愿望,身子一钻进入了古墓中。 他轻快而动,一路左顾右看,但见第一道甬道上,散落着一地短箭,还有从天而降的钢铁栅栏,不过对面大门洞开,显然被人过了,高强心没来由地一揪。 第二道甬道上,还停留着一股焦臭味道,四周墙壁被喷地黑漆漆一片,刚才一场大火烧地肯定旺盛,不过甬道尽头门还是开着地,也被人过了,但身地上躺着两三具尸体,烧地焦黑,却是看不清楚面目,只留下一角佛袍,高强的心脏又似乎被人狠抓了一把。 高强奇怪,轻轻走着,他记得,自己当年离去的时候,这些甬道似乎没有这样的机关的----他不敢肯定,毕竟古墓大部分机关需要人操作的,并不是触式的,高强此刻顾不得心脏什么反应了,急通过。第三道甬道,几块看上去平常无异地砖石翘转着,下面全是倒插着的利箭,可是对面石门还是开着的,高强掂着脚走路,但见地上死着一个和尚,倒栽而入,乱箭穿心而死,差点儿被一块儿翻板砖给陷进去,狼狈而过。第四道甬道,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一股若有若无香味弥漫,高强条件射下屏住呼吸,再看地下,四五个和尚匍匐在地,高强心里一紧,眼下见到杨雪怡要紧,也没有管这些人。快通过。再往前走,便是当年杨雪怡将圆真诱入的乱石八卦阵,但是八道大门洞开,里面空无一人,高强没有看到动的铜人铁石,心头更是急切,便在这个时候,他听着接下来一条甬道,传来呼呼风声!“好侄女,为何如此倔强?将古墓秘籍藏地告诉伯父,伯父便不会伤你一根毛。”圆真笑容可掬,嘴上细声慢语,但是手上力气不衰,仅余一条左臂的他经过八年闭关后,功夫不退反进,更见精进,一只左臂挥舞如圆轮,带起片片残影,红色袍袖恍若一只大红牢笼,偶尔间,其间一道黄光闪避。 圆真袍袖挥舞间,带动地风声啪啪啪吹在墙壁上,如用鞭子抽打一般,一道道痕迹溜了下来,青灰色的石墙都被隔空拍成了白色,墙角一大堆灰尘土屑。 相比圆真气定神闲,杨雪怡倒是要狼狈许多,额头上汗水淋淋,嘴角一丝血液淌了下来,蜿蜒而下,一直滴淌到鹅黄色衣襟上,染红了一大片。 但是若看她的动作,绝对不会感到一丝狼狈,只感到一丝丝优雅从容。 她现在明明在拚死恶斗,十指大张,一爪爪出,只臂如跳舞一般灵动非凡,胳膊挥舞转折间,带动着手腕转折开合,十指如弹琴一般,翩然跳动。 如果高强现在见了,他肯定会羞愧地一头撞死,杨雪怡使用地分明是舆他一路的爪法。但是若说杨雪怡宛若天上仙人起舞,那他顶多是一个村间莽汉在乱扭肥腰。 一招招杀手就这么不着痕迹,不带烟火之气挥舞出去,没有一丝斧凿刀劈地痕迹,浑然天成,便是圆真和尚的大红袍子都不能完全将她遮盖,只是,杨雪怡在喘气,在流汗,脚步之间也渐渐不稳……汗水湿透了她的衣服,一滴滴淌在地上。她脚下**一片,那都是汗水。偶尔一点点红色花朵在地上绽放开来。 两个人影混成一片,快无比纠缠在一起,噼哩啪啦肉掌搏斗声音轰然响起,这是一间狭小的房室,周转余地不多,圆真和尚将杨雪怡逼入这个房子内,就抢先占领了冲向古墓深处的石门。不让杨雪怡再有后退逃跑的可能。 两个人又激斗了片刻,杨雪怡一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尽数吐向圆真只眼,可是圆真也是张口一喷,一口气息喷了出去。他这一口蕴含了精深内力,气息冲撞下,顿时将扑面血液全部吹向了杨雪怡的胸襟一片。鹅黄衣服顿时染上了一大片红,杨雪怡爪法已不成章法,再也无法保持她的优雅。 圆真猛然一退步,杨雪怡得了片刻时间,腾腾腾身子重重撞在墙上,一口血液忍不住,又慢慢淌了出来。 圆真守着门,冷笑道:“好侄女,伯父也算对你仁至义尽,这一路走来,你可是布置了重重机关啊,若不是伯父命大,就见不到你的人了。” 杨雪怡眼睛无神抬起,语气也有气无力,但却依然柔弱坚定:“我明是没有想到,你这次会带这么多人来。” 圆真一挥袍袖,冷哼一声道:“这些弟子收来便是作炮灰的,哼,便是事情成了,他们也活不得,古墓地秘密,哪里是他们这些人可以知道的?” 杨雪怡笑不出来,看了圆真半晌,幽幽道:“你为什么要做坏人?为什么非要害了别人,自己才高兴?” 圆真一愣,脸上露出一点点激动,青红一片,但是瞬间便恢复如常,哈哈大笑道:“我为什么要做坏人?我为什么要害别人!” 他眼睛一下子红了,恶狠狠道:“你以为我想做坏人么?谁不想做万人景仰地大侠客?谁不想有先祖杨过公那样的丰功伟业?可是,有人让我不快乐,有人让我不高兴,夺我爱妻!还将我打成重伤! 我功夫不如人家,势力不如人家,我不做坏事,我就没有法子报仇!我还能怎么样?“ 杨雪怡看着圆真半晌,叹口气道:“伯父,你不该下山地。” 圆真一愣,凄然笑道:“小侄女,若是能再选一次,我还是会下山的,那里有名誉、财富、权位,还有我心爱的女人,为了她,我粉身碎骨也愿意的,你不懂的。” 杨雪怡眼睛虚无看向前方,喃喃道:“我不懂么?” 圆真很快便定下心神,声音不在激动,恢复了冰冷的腔调:“侄女,摧心掌你使过了、玉女剑法你使过了、经脉逆转倒换真气使用过了,九阴神爪你使用过了,你刚才,甚至都用了九阴真经中的摄心术,可惜,我地心早就死了,你的法子对我不管用了。” 杨雪怡缓缓道:“我没有用摄心术,而是你自己心动了。” 圆真不耐烦道:“那都不重要了,你到底交不交出九阴真经和其他典籍?” 杨雪怡根本没有说话,只是摇头。圆真勃然大怒,冷道:“侄女,我花了七日时间将这古墓破开,又舆你连续斗了半日,你莫要以为我没有法子逼你说话,等我拿下你,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圆真话说完,左手虚抓,杨雪怡衣服飘带猛然向他飘去,紧接着,杨雪怡伤重后的身子也身不由己向他踉呛撞去。 圆真注意到了,杨雪怡眼角,甚至有一滴泪水淌下了!他心中暗自得意! 他左手径直拿向杨雪怡手腕,扣向她脉门,杨雪怡徒劳躲避,伤重后的动作又缓又慢,眼看着无法避开。圆真嘴角一丝笑意慢慢荡开,突然他笑容僵住了,便看着杨雪怡软弱无力的手腕猛然巧妙一转,妙到巅峰一挥,五指锐利,狠狠向圆真小臂抓去,这是九阴神爪中地厉害杀招,圆真只来得及一转手然后横拍出去,他欲舆杨雪怡比拼内力,到时候再一鼓拿下。 他刚一接触到杨雪怡手掌,便觉得对方内力沛然充沛,源源不断如人海怒浪一般涌来,一点都不向经过久久缠斗力衰体弱人所,圆真一者久经战斗,虽然拿下了杨雪怡,但是体内真气消耗甚巨,再者他没有做好准备。 便觉得杨雪怡手掌中这股内力横冲直撞直入他体内,然后化作至阳至热气息,在他体内左冲右突,将经脉搅成一团。圆真胸腹间气血翻腾,直若翻江倒海,憋不住一口血液吐出来,踉沧而退,心中大惊,他素来狡猾,心中忧虑:莫不是她一开始就没有进全力? 再看杨雪怡,那眼角一滴泪水,此刻才泫然而下,刚刚跌落在尘土中。 她的胳膊还保持着对掌前一刻横拍向前的姿势,但她身子慢慢软了下来,她曼妙身子后面,慢慢显出一个人地身型,那是一个男人,或者准确说那是一个少年,脸上的胡须还是毛茸茸的没有修剪过的,眉毛黑而有形,不过现在皱成一圈,一只眼睛很亮,鼻梁很高,嘴唇现在抿在一起,五官整齐,虽说不上帅气,但是跟英俊朝气等褒义词还是可以沾上边的。 不过,他此时眼睛中完全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愤怒! 圆真和尚刚想开口说话,这少年也干脆,只手还楼着杨雪怡,胳膊不知道怎么一抖动,几声机簧声音响起,密密麻麻细细长针,在空中飞舞成一道亮丽银白色金属瀑布,横着向圆真冲击过去! 圆真大骇,这可不是他吹一口单田内息就能摆子的事情,他左臂一伸,红色僧袍如车轮一般急旋转,内力用到了极致,便听着叮叮叮叮…… 似乎是一刻时间,又似乎过了一年,圆真便觉得整个左臂都被震麻了!全身都散架了一般,僧袍准确来说已经不能算红色了,向外的一面,亮银银的细针密密麻麻扎在上面,紧密地如同在布衣上一针针穿上去的,圆真一松手,那件附着半斤八两重银针的僧袍轰然落地。 他注意到的是,手臂上,还是插着一根银针,一股酸麻慢慢蔓延开来,他身子四周,是被他强横内力反击而出的银针,胡乱插在地上,他扭回头去,身后墙壁以他为中心是一个人圆,周围如庄稼一般银针林立。 少年舆杨雪怡,已经无影无踪。“我要杀了你!”圆真怒吼一声,这时他才现,屋子里还游荡着一股怪异的香味。 第六卷 古墓 第十六章 初吻 高强抱着杨雪怡在甬道中快奔跑着,那样子,似乎身后有百十条狼狗在追赶一般,高强向来喜欢万事在手有把握的感觉,不过现在他也完全是一幅慌张狼狈的样子,额头上沁着汗水,几缕头**搭在头上,这可以看出他很慌张,因为以他的功力,便是再抱上一头大象跑上十里地都不会脸红,可是现在他却全身汗如雨下,只因为他心焦如火。 因为他怀中的杨雪怡就快要晕过去了,而且,她咳嗽出好多血液来,鹅黄色的衣襟都被染红了一大片。 不过杨雪怡一点没有失望,她本来颓败的只眼又精神奕奕亮起两点精光束,定定地看着高强,明是她身子太弱,受了内伤太严重,以至于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几次张口,却是一点一滴血液淌了出来。 高强有点急,他记得当年逃亡的那条道路,他知道道路的尽头有巧夺天工隐藏至深的密室,密室中有疗伤迷药、有蜂蜜,还有安静的场所,在那里可以静静地休养生息,疗伤固本。 偏偏通往那里的唯一通道的门卡被圆真身子挡住了,当时他进入甬道,耳朵边已经隐隐听到了里面团真和杨雪怡对话,他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门口还有一条看门狗----陈友谅,他睁着大眼,耳朵立地高高,不过高强一伸手就制住了他,不是陈友谅武功低微,也不是高强神功大成。完全是陈友谅背对着高强,背对着甬道。 他在倾听不假,可是他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听着屋内生的一切,对付一个后背诸多破绽都露出来且入了神的人,高强明需要一根指头伸出即可----他也是这么做地。 高强听着屋内动静,当时圆真已经和杨雪怡翻脸,他顾不得再对陈友谅补上一指。这样可以一劳永逸地杀掉他,他就进入了屋内。眼看到了被圆真擒龙功快要吸过去的杨雪怡,他情急之下伸手将全身内力输了进去。不留一丝一毫,杨雪怡舆他修炼的都是九阴真经。同种同源,都是纯粹精炼的内力,杨雪怡用之驱使如自己内力,惊退了圆真,甚至还让圆真受了一点内伤。 高强当时看着杨雪怡的样子,心里面便没有了一丝战斗的念头一一不是因为失去了勇气,而是怕失去了杨雪怡。失去了这个女人,便算是打赢了圆真又怎么样?在高强心中,十个圆真都比不上活着的杨雪怡的一根青丝。所以他选择退,高强一点不吝惜,左右胳膊四根针筒,加上腿上三根针筒。一起触机关,一道银色瀑布将他和圆真和尚隔了开来,这银色流动的瀑布如同坚硬的城墙。在一个屋子中间划了一道壕沟。 圆真自然不是易与之辈,以前他在汝阳王府便不畏惧银针,此刻更是,但见他僧衣挥动起来,好多银针都反射了回去,更疾更快!可是高强将乌金袍披在身上,一转身,但觉得身后如下冰雹一般,一丛丛银针扎了上来,都被乌金袍挡了出去。 高强抱着杨雪怡撒腿就跑,同时还不忘给圆真留下一粒迷药,不过他并没有期望这起作用。 他在逃跑,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杨雪怡。 眼看着经过八卦阵地时候,他看到了一条岔路,他记得当初圆真第一次来犯的时候,自己和杨雪怡中了含笑半步跌以后,杨雪怡便是带着他进入这条甬道中一个普通房子。 他看杨雪怡流血不止,再不疗伤恐怕立刻毙命,当下也顾不得作更多选择,直接扭闆机关,沿途过了几个石门,果然沿途一列从外表看一模一样地房子,他随手选了一间房子进入,扭头一看,见石门上有一道划痕,他心生不祥,当年他也是进入这个屋子中的。 不过高强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当下将杨雪怡抱着先放在墙角上,然后将乌金袍垫在地上,又把衣服脱下来铺下,这才将杨雪怡又轻轻抱上去,几年前他是抱避杨雪怡地,现在感觉她身子更轻了。 高强也坐在地上,将杨雪怡半个身子楼在怀内,这才有了空闲,先摸她的脉象,但见苦涩晦缓,偶尔一动,脉搏几乎微不可查,看杨雪怡身体外表倒是没有什么伤痕,受的却是内伤。 高强一股内力输入,但觉杨雪怡体内内力庞杂多端,各聚一圈散在体内各处,却是伤了内脏,可她一直要强用功,以至于伤势颓废。高强恨不得把自己头全抓下来! 客观来讲,杨雪怡体内的伤倒是有一半是他造成的,他最后一下将全身内力输入杨雪怡这力弱体虚人体内,实不亚于雪上加霜。 再看杨雪怡,此刻面如金纸,呼吸微弱,只是眼睛还定定地张着,神光慢慢隐晦暗淡下去,一口血液吐了出来,她低声道:“弟弟……” 高强奔跑一路汗如雨下,现在听了她一声喊,突然间五年离别所有的委屈一下子聚在了胸间,脑子中一幕幕闪了出来:当年他是如何被赶出古墓、杨雪怡如何恩断情绝掌劈大石,他一个人如何孤零零拖着身子下山,在冷风黑夜,旷野无人的雪地中踉呛而行……这五年来在山下度过一个个孤独地夜晚,胸间的不满、郁郁、委屈,突然间一点一滴聚集起来,汇集成一条小溪,然后化作一条大河,波涛汹涌、奔涌澎湃直冲头顶,在那里盘旋回绕,眼睛一酸,顿时所有的情绪化作两行清泪,一滴滴淌了下来,滴在了怀中杨雪怡脸上。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短短两个字而黯然泪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杨雪怡却是在笑。尽管她现在脸色白地吓人,眼睛微微肿起,嘴角还有淤血,红一块、黑一块,散着刺鼻的味道,可是她在笑,如同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面孔整洁,真心亲切地笑。 她伸出手来,向高强脸上伸去。高强看那手一缩一颤,无力向下落去。他眼疾手快轻轻而又温柔将那明小手攥住,脸上竭力挤出一个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 他地手、她的手,连在一起,高强握着杨雪怡的手举起来,轻轻将自己泪水擦去,他懂得杨雪怡地意思。 杨雪怡张开嘴,伸着舌头,高强一滴泪水正好滴下来。她睁着眼睛,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痛苦,道:“这泪水,是苦的。” 高强一笑,眼中泪水哗啦啦而下道:“姐姐,错了。这泪水是甜的。“ 他低头轻轻向杨雪怡嘴上吻去,动作很慢,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杨雪怡的眼睛。杨雪怡眉头微皱,脸色泛红,但是眼睛却闭了起来。 高强略一犹豫,只是轻轻在杨雪怡嘴角一吻,舌尖一舔她咳出的血液,杨雪怡惊讶睁开眼睛,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片羞人地红晕,又咳嗽出一丝血液来。 高强又低头将那丝血液舔掉,这才抬起头来,笑道:“你的血液是甜地,我的泪水也是甜地。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 杨雪怡眼角终于滚落一滴泪水,呜咽道:“是的,又在一起了。” 两个人互相看了半晌,杨雪怡终于支持不住,在泪水中,“嘤”一声,吐出一口血液来,晕了过去,高强又低头将那丝血液舔下去,温柔道:“你先睡一会儿。” 他抬起头来,只眼遍布血丝,里面只剩下仇恨,悔恨舆无比的怒火! 他现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旱早揭穿圆真? 自己被猪油蒙了心,被权利晃花了眼,一心只计较圆真是槐掇六人派舆明教互相仇杀的关键人物,自己以为只有圆真无恙,六人派才会去攻击明教!有了六人派外来压力,明教才会统一,自己只需要到时候扶明教一把,然后就会搭上这顺风车,然后成为领舵人,然而一切的最终目标一一还不是为了用一个铁的事实来告诉杨雪怡,反元抗蒙,需要你出来!外面的世界,已经是星火燎原之势!禁锢园困你地古墓,已经可以砸碎了。 他前些日子,很庆幸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因为在汝阳王府,他听得根。清楚,朝廷对江湖策划一个大的计划,这事实证明,他还保持着一定的优势,掌握着提前信息。 那些掌权者很天真认为,侠以武犯禁,只要把会高武功,不服朝廷的人解决掉,那些农民起义军就好对付多了。 从某个角度看,这样没错。高强苦笑,一切计划都按照自己所预料那样进行,只有六人派围攻光明顶,明教才会在外力下面凝聚成一圈,到时候,自己才有可乘之机,上去搭乘这辆反元快车,甚至有可能最后控制这辆车! 可是高强忘记了,他所做的一切,目地不过是为了杨雪怡能从古墓中早出来几年。 他只注意到了自己需要做什么,却忽略了为什么要做。 圆真是把只刃剑,高强以为他重伤断臂,闭閤修行便够他忙的了,没有料到这老头二上古墓,还是如此嚣张,带了众多爪牙,虽然都死了,可是也为他开辟一条金光大道。 如果杨雪怡死了,高强反问自己,入了明教是否偏离了自己的初衷? 高强问自己,现在这个世界,缺了你,元朝不会被推翻么? 答案自然是否。 高强现自己犯了大错误,最近日子,眼睛一直盯着明教,却忽略了身边最重要地人物。 高强完全把杨雪怡受伤的责任包揽在自己身上,刚才杨雪怡眼睛看着他,他泪水忍不住流淌,现在杨雪怡晕过去了,他一滴泪水也没有,流淌的全是汗水! 眼下还是救人要紧,高强轻柔扶起杨雪怡的身子,瘵伤篇他早已熟烂于胸,当年还用过,当下默运真气,走通杨雪怡身子奇经八脉,他如今内力雄浑,实在不下于俞岱岩等人,一股内力浩浩荡荡不竭不衰,温和柔缓,以九阴真经独门疗伤篇,在杨雪怡体内行走。 可惜杨雪怡神志不清,高强只能自己竭力推动她体内散乱一圈的真气凝聚在一起,随着自己真气人流缓缓而行。 好在二人内力同种同源,而且一般的精炼纯粹,而今高强内力又至一流,在他推动下,杨雪怡体内真气慢慢聚拢在一起,片刻阀绕着她体内转了六个循环大圈。“啊!” 杨雪怡大呼一声,一口喷出一蓬血雨,体内经脉路线基本畅通,只是她内脏受了重伤,短短时间内不能动武不能运气,性命虽然保住了,还得要好长时间慢慢调养,否则伤势还会恶化。 杨雪怡幽幽睁开眼睛,看到高强,略微一怔,无力道:“这里是地府么?” 高强笑道:“我们好好的活着,怎么会在地府?” 他语气一转,“你放心,你若去了地府,我迟早会去找你的,死也死在一起的,不让你寂寞太久。” 杨雪怡脸又红了起来,啐一口道:“没大没小,油嘴滑舌。” 高强舔舔舌头,笑嘻嘻道:“还得加四个字,毛手毛脚。” 他一只手慢慢抚着杨雪怡的脸庞,在为自己的话做着注解。 杨雪怡脸越来越红,索性闭上了眼睛,高强也静静地抱着她,只手用力将其楼在怀内,他感受着对方柔软的躯体,切切实实感受着,感觉着对方心脏的跳动,享受着难得的一片宁静。 杨雪怡突然“嗯”一声,高强放开她,她问道:“那和尚恶人呢?” 高强“哦”一声,也不回答,随口问道:“姐姐,这附近可有什么藏身之处?我们去哪里好?” 杨雪怡摇摇头道:“没有,绝路。” 高强又“哦”了一声,继续问道:“姐姐,看到我在石头上写的字了么?怎么没了呢?” 杨雪怡脸一红,突然板着脸道:“你胡言乱语,我把它们削去了,若是我此刻功力还在,我,我……” 高强哈哈一笑,这次又快又狠地在杨雪怡嘴唇上一吻,狠狠地,使劲地,不带一点温柔。 看着杨雪怡瞪大了的只眼,里面有很。多复杂的神情,高强没有功夫去辨认,哈哈笑道:“好姐姐,给你这个好东西,我把当初想的东西造出来了。噢一一这还是我的初吻呢。 姐姐,你不是问那和尚在哪里么?“ 轰隆一声响,门被撞开了,一个狰狞的黑影投在了地上。 高强抚着杨雪怡的脸,笑道:“那和尚就在门外。” 第六卷 古墓 第十七章 诡战 “和尚,你好运气啊。”高强大剌刺盘坐在地上一,真“悠闲地和圆真打招呼,那样子似乎在与一个熟人点点头,而杨雪怡还躺在他腿上,本来因为过度失血而苍白无色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丝红晕,似乎一个偷吃了蜂蜜而被人人抓了个现形的小女孩,可是她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门口圆真和尚,嘴角忍不住上翘成一个美丽的弧线,却是在笑。圆真确实有可笑之处,而杨雪怡在笑,却因为身后还有高强,不然她明会板着脸怒视敌人。 以前圆真作为霹雳手成昆的时候,他是鼎鼎大名的好男儿,身高马大,虎背熊腰,龙行虎步,身穿华衣美服,腰系着千金长剑,说话犹如洪钟,时常带着豪爽的笑容,谁见了都要称一声成*人侠! 后来出家当了和尚,全部的心思都去考虑报仇,整个人慢慢爱了,也不知道是上了年龄了,还是阴谋诡计思考多了,他提前衰老了,虽然内力依旧精湛,可是身子骨慢慢萎缩了,一个干瘦老头,虽然相貌依旧堂堂,外表也似得道高僧,但是在高强眼里,他只看到了一个费尽心机心力憔悴的可怜孤独人,当然,可怜人比可恨,这尤其是一个可恶的人,还是个死人,他所作的一切,都希望能在光明顶得到一个殉情式的自杀毁灭大结局,一个喜欢世界末日的疯狂者。 现在他样子更狼狈,身上红色僧袍为了抵挡高强的突然袭击,已经成了沉重带毒的银针衣。便扔在了原来房子里,露出一身白色中衣,手腕上还包裹着一束白绢,猩红血液星星点点撒在上面,再加上他瘦瘦巴巴,那一套中衣套在他身上都显得晃晃悠悠、空空荡荡。 白衣上有黑洞洞窟窿,还有一部分不翼而飞,露出里面地红皮嫩肉,显然一路闯阙过来,这和尚也付出了一点代价----仅仅是一点而已。衣服破败,却没有伤着身体一丝一毫。 圆真和尚沉着脸。对杨雪怡微笑视而不见,在他眼中。那已经是一个没有威胁的人了,他冷冷盯着高强,沉声道:“小子,你是谁?”“我是谁?”高强摸摸鼻子,他以前没有这个习惯性动作,不过此刻生死关头,他竭力想让自己放松下来。所以要把动作要显示地潇洒一点,如果现在有一张床,他也会毫不犹豫躺下去。 高强脑子里面飞快转动,自己是见识过了这圆真和尚抢夺灭绝师太的倚天剑,还见到了古墓中生的一切,那圆真如果为了日后稳妥。那绝对要根除后患,杀掉自己,死人才最会保守秘密。这可绝对不符合自己利益,自己成了一个死人。谁去救杨雪怡? 倒是杨雪怡暂时无性命之忧,反正圆真和尚是为了九阴真经,只要杨雪怡一日不说,他便一日舍不得动她。 圆真和尚是个谨慎的人,他入了古墓两次,杨雪怡跟他生死相拼几场,但是圆真都没有报过自己的法号,所以杨雪怡现在只知道他是一个少林的和尚,其余一概不知。 高强突然想到一点,自己其实也“不知道”圆真和尚的法号,对,两次照面,无论是跟在灭绝身边还是杨雪怡身边,遇到圆真和尚的时候,这家伙都没有自报名号的! 那自己能像他一样隐瞒身份么?高强觉得不能,这厮眼睛太毒辣了! 等会儿说僵了动手时候怎么办?自己全用古墓杨雪怡所教授地功夫打斗么?或者用武当功夫?那不照样要露馅儿?那圆真是什么眼力?况且这厮去了汝阳王府,杂七杂八信息一大把,也就是说不管自己用什么功夫,不管是武当功夫或者古墓功夫,圆真和尚脑袋瓜一转,便知道自己是谁了。 这些念头都是在瞬间闪过的,高强现自己无可推诿,索性根本不理圆真地问题,他扭回头去,也不压制声音,缓缓对杨雪怡道:“我去缠着他,你夺门而出,然后找密室躲起来,以后好好活着吧,也不用想什么报仇的事儿,过两年,老天爷自会收了他,保重。” 他握握杨雪怡地手,想了想,不顾强敌在侧,还是在杨雪怡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急忙转身,他刚才根本没有仔细看杨雪怡,更不用说只目相对含情脉脉,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所有激起来的勇气就会都消失了。 他太知道自己本性了,一个预知一切,曾经看过命运之河有可能掌控影响别人性命的人,如果甘心为女人牺牲献出生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轻轻将杨雪怡放在地上,护在她身前,就站在原地,面对着自己平生遇到的第一个级高手,不敢一丝松懈,身子骨慢慢舒展,噼哩啪啦骨裂声密集如鼓激昂响起,在原地运气完毕,衣服无风自鼓,两只眼睛中闪地尽是凌厉精光。 圆真本来胜券在握站在那里,等看了高强的架势,“呀”一声,心中暗道:这小子邪门,一身正派功夫不弱啊,若是他来得早一点,舆那贱人一起上阵,我却不一定是对手。 高强一伸手,手上已经套上了乾坤抓,大喊一声:“看暗器!” 圆真一愣,高强趁势纵身扑上,此刻他所使用的不过是一些普通爪法,一上阵就是拼命三郎地打法,根本不设防,只是一味进攻,虽然只抓横上竖下,直来直去,虎虎生风,但是他的对手可是圆真和尚,两三招一过,圆真脸上又复轻松,他感到对方内力不弱,但是招数却是一般,若要跟自己比,那可差的不是一个等级。 圆真僧衣被毁,那铁袖功舆袈裟伏魔神通便施展不出来。但是他一条左臂,此刻以龙爪手对阵高强乾坤抓,但见一条白龙在空中飞舞盘旋,矫健英武,一条胳膊便将高强两条胳膊的攻势全都压了下去,并且渐渐如一条大蛇一般缠绕上去,斗室内尽是圆真和尚单臂龙爪手地影子,呼呼风声中,圆真一条手臂化作了千万条手臂一般,却似化身千万的大神通。 到了第二十招。圆真左臂一闪一动,爆涨一尺。竟然一下子将高强只臂缠住!他现在就要生生用力震断对方地臂骨!然后再一招致命! 便在这时,他觉得左臂中遇到什么又软又滑的东西。 对方两只胳膊柔若无骨一般溜了出去! 他心生警兆,便看到眼前紫光一闪,只方以爪对爪是贴身搏斗,高强这一下来得有快有疾,从腰间拔出了紫薇软剑! 圆真再看对方使剑,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横削动作,占据了一个快!一个狠与一个准字! 这一横剑。歹毒老辣,却是剑术名家才能使用出来! 高强这一剑,却是那日偷窥了方东白使大巧若拙化繁为简地剑法后,结合九阴真经上的武学至理自己悟的,这一剑施展出去,紫气冲天如紫色玫瑰开放。紫色光轮横扫一大片,人借剑势,剑借人力。威力大涨,拦腰向圆真和尚兜去,这却是高强扮猪吃老虎的第一招。 圆真和尚在危难关头施出真本事,但见他身子突然一松,头脚未动,身子却向后平移一尺,同时腰胸尽数坍陷回缩,但是高强这一剑来的又快又疾,他小腹还是没有全部躲避,高强但觉得剑尖刻到了对方肌肉上,先是一喜,随即一骇,圆真小腹皮肉中产生一股怪异地力道,又韧又滑,径直捋剑尖推了出去,本来应该重创对方一剑,也不过是在他小腹上划开一个窄小的口子罢了。 高强毫不气馁,掌中内力一吐,宝剑径直向前激射而去,要洞穿圆真小腹! 圆真也不敢阻挡这蕴含内力地神兵利器,稍不谨慎就是洞穿**之祸,他无奈之下身子一侧,便听着轻轻嗡一声,那紫薇软剑径直插入了身后石墙,直没剑柄,端的是锐利无比。 只是高强连宝剑都不要了,以此为代价争取到地机会怎么能浪费? 圆真还保持侧身躲剑的姿势,几乎是眼前紫光擦着小腹闪过,头上五点黑芒激射而下,圆真抬眼看,但见那少年五指分叉而张,径直向他天灵盖擦来! 圆真和尚怒火中烧,居然被你这小子耍了! 他反手上挡,用的是龙爪手的功夫,五指爆起,胳膊上青筋跳动,要生生折断高强的手腕五指。 爪对爪刚刚相交,便看着对方黑色钢抓上,数十点银芒亮起! 圆真和尚都快疯了!他行走江湖多年,哪里遇到过这么多机关暗器算计人的高手?这样的人都不配称作高手! 哪里有一点高手风度? 也亏得他修炼地是世界上最阴狠厉害的幻阴指法,在间不容的时间,五指如弹琴鼓瑟,做灵巧翩然轻弹状,似快实慢,内力输入手指后,指尖硬逾钢铁,但听得铮铮铮一阵声音,那些银针刹那间倒射而去,只是高强旱有准备,另外一只手横向一拨,他手上戴着却是乾坤抓,将银针尽数挡出。 过了这瞬间,二人爪对爪已经错过,圆真先机已失,退步后撤暂避锋芒,哪里知道高强一爪招数竟然未使老,激射完一只钢抓所装银针后,另外一只胳膊在空中一转一折,如飞鹰一般居高临下,再次狠狠向圆真头顶插落! 这一爪,比刚才所有的动作还快!还狠!还要迅。 圆真只能再退,他的脸上虽然还带着刚才稳占上风的微笑,心中已经警惕起来了,这个少年隐藏着实力,每次在最危急地时候爆出杀手锏,搞得自己手忙脚乱,小腹还受了伤,应该旱下手除之。 圆真退的不慢,头也配合着一仰,让过了顶门刺杀,就听着对方臂骨中咔嚓一声轻响,胳膊爆涨一尺!五指弯弯如鹰爪似鹤嘴,紧跟着圆真头部而落。 圆真和尚也当真了得,此刻体内还留有余力,身子如铁板桥一般躺了下去,只脚还能力,身子如弹簧一样倒退而归,明是他退得快,少年跟地更快,脚下轻功竟然不弱于圆真,再加上胳膊爆涨,那五指竟然方位未变还是直插圆真脑门,只是现在改成了直插圆真面门。圆真定定地看着,面上毫无惧意,他看得明白,少年一爪去势已尽,不能再前,哪里料到机簧声音响过,近在咫尺的钢抓上又是几枚银针激射而出! 好在他见识过钢抓射针地把戏,危急之时,胸腹内一股纯然真气直冲口中,张嘴一喷,那些银针尽数被吹了出去,倒撞在高强乾坤抓上,叮叮细响。明是圆真胸腹内真气已泄,铁板桥不能保持,身子一下跌倒在地,倒是正好避开了高强接下来跟进一抓,只是高强乾坤抓上猛然一弹,里面暗藏着五根尺长的软剑在内力输送下弹地笔直,径直向圆真脸上插去。 这一切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乾坤抓从射银针到弹出尺剑,几乎是同时进行的事情。 圆真仅存的一只手臂刚才为了抵挡高强一抓已经伸了出去,匆忙间招式使老,却是来不及回臂救驾,眼看着便是头部被横贯而穿,惨死当场的下落,便看着他右肩一抖,那条空荡荡的白衣长袖猛然翻转,直撞向少年一抓! 高强的乾坤抓瞬间便插在了一堆松软轻飘的白袖当中,只是这软软的袖子上面附着的大力,将乾坤抓上五根上好软剑紧紧缠绕在一起,这是只方内力比拼,便听着咔嚓咔嚓轻声响,高强乾坤抓上五根软剑尽数被只方互冲抵撞的内力震断! 圆真白袖一抖,高强身不由主被摔了出去,明是他身在半空中,右脚猛然下踢,脚尖上安装的钢质虎爪呼呼生风,圆真此刻内力未周转过来,躲不能躲,只能硬拼,仅余左臂逮住机会收回来,瞅准了高强右脚钢爪用力一拍,只是正值他内力青黄不接未有周转之时,这一拍虽然高强右脚大拇指尽碎,钢抓被弹成了碎片,而圆真和尚左手也是血肉模糊,掌心内血肉模糊。 高强毫不迟钝,也不管脚尖大拇指盖粉裂的事情,身在半空中,右脚刚一落地,左脚后跟钢齿轮飞动,倒撞圆真脑门! 第六卷 古墓 第十八章 弹指刹那间 好个了得的圆真和尚,手掌被伤,但是他抓住这片刻的功夫,内力调息完毕,听着脑后风生恶响,身子一弹便跃在了空中,躲避了高强势若雷霆的一招釜底抽薪。 高强人海在半空,一只乾坤抓反手往身后一摆,机簧弹动,所有剩余的银针、还有剩下的五根短剑尽力向圆真射去。 圆真被攻了个措手不及,无奈下只能徐徐后退,然后幻阴指使出来,隔空一按,那堆金属在半空中便成了碎片,掉落在地上,他这一指消耗内力甚巨,却是将少林寺绝学多罗叶指的绝学融合入自创的武学中。 当年那鸠摩智曾在大理天龙寺曾以小无相功为底使用多罗叶指,虽然是假指法,但是模仿地一模一样,几指凌空点下去,木箱上木板、金属搭扣、扳纽、金锁尽数成为碎粉,可以说跟大力金刚指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边圆真一指所耗内力甚巨,站在那里回气,高强则抓住这机会,翻身而立,占了先机,揉身而上,乾坤抓内暗器全无,却还是一对厉害钢抓。 高强只手挥舞起来,两股黑风闪过,用的全都是杨雪怡传他的爪法,也就是九阴神爪,两只手臂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两道黑圈将圆真和尚圈在里面。 圆真和尚吃了一惊,刚说出一个“你”字,被高强只抓上的劲风逼得胸口一阵疼痛,气息不畅,这才静下心来以单臂龙爪手对阵九阴神爪。 一则是少林寺的爪中绝技。一则是天下总纲九阴真经中的杀伐利器,二者碰撞在一起,此刻斗室内才是真正地龙虎斗,其实爪法本无优劣,但功力有高低,两相比较,高强劣势明显。高强虽然攻地暴风骤雨,但是无论多巧多妙招数,圆真和尚一只胳膊看似轻描淡昼的一挥动,他所有攻势便被那股力道引动。全都打在了空气中。 高强心中一动,知道他在以龙爪手的招式施展太极十三式的牵引功夫。当下爆喝连,将最凌厉三招施展完后。只手一扔,乾坤抓脱手而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带着他身上全部巨力向圆真撞来! 圆真面目一惊,生怕这乾坤抓中又射出什么玩艺来,身子倒退如飞,奈何高强全力一扔却比他去快多。无奈下他一指缓缓按出,再次全力调动使用一阴指。 这下二人隔空较力,不亚于内力一场正式比拼,两股力量一下子撞在了墨铁乾坤抓上,便听着咣当一声巨响,两只巧夺天工的乾坤抓就此断裂为两截。倒退着向高强激射而飞去,高强一跳躲了过去,那断爪去势未衰。嗡一声轻响,直接嵌入石墙内。“准备走!”高强扭头对杨雪怡怒吼一声,高强刚才向圆真下了三四记杀手、暗手舆黑手,也不够是片刻功夫,不过圆真一直霸着门庭,他这下要创造机会给杨雪怡逃走。 趁着圆真回气,大喊一声,又是合身扑上,只是右脚大拇指碎裂,疼痛难忍,他身在半空,默运九阴真经中移筋换脉**,大拇指破碎处经脉移转,血液暂时止住,他看得明白,那圆真在刹那间,血肉模糊的掌心血液也停止流淌,显然二人用地是一个法子。 圆真和尚看高强合身扑到,大喝一声:“好!” 他心里面可窝囊之极,一辈子都是他算计别人,今天却遇到一个用暗器和下三滥手段的高手,一直吃鳖,能不生气么? 圆真当下平平一指按出,脸上微笑:“再接我一指!” 高强感觉一股激灵灵寒意迎面而来,脸上如被刀割一样寒冷,他人喝一声,不退反进,明是身子一动,乌金袍子挡在了胸前,只手藏在乌金袍子后面,一手阴一手阳,使出太极十三式中“如封似闭”一招。 便听着“噗”一声轻响,刀剑无伤水火不侵的乌金袍被圆真一指破开一个碗大的粗洞,而他指力也衰竭了三分,高强阴阳手一交叉,中间一股若有若无力道将圆真剩余指力抵消,只觉得自己只臂酸麻难当,一股冷气直冲体内经脉穴道。 他顾不得管体内情况,身子继续前冲,只手一挥,乌金袍子就像一个斗篷一般从上而下向圆真盖去,圆真劈空一掌将袍子击飞,高强也抓住时间贴近他身子,当下深吸一口气,真气全力运转,先驱寒气再游走全身,至只臂,大喝一声,只掌平平向圆真仅余左臂推去,不留一点余力! 圆真看他只掌这次毫无花俏平平而来,心想这次总不会有什么不妥,大喝一声“好”! 圆真提起左臂,也是一掌平平击出。 啪,轻声响起,轻地如果不仔细听,竟会忽略这声声音。 可是二人三掌已经相交! 三掌相交,内力纵横,只是如此十龙九象巨力相交,却只出轻轻一声响。 轻轻一声响,却从掌间刮出几道列风,在石室的墙壁上留下深深地几道痕迹!出如磨牙刮锅一般的声音。 圆真和尚觉得对方掌力源源不断如波涛怒浪一般袭来,内力精纯无匹,再加上对方年轻体壮,血脉旺盛,这一时之间,他自己体内力量都被生生压制,他轻轻“咦” 一声,施展内力好不容易尽数挡住,只是眉头一皱,心道:邪门,这小子年级如此轻轻,功夫就如此了得,再过几年那还了得?嗯,这掌力怎么这么熟悉? 圆真一时之间体内危险重重,他顾不得多想,连忙调转真气,片刻后,毕竟他内力要高出高强太多。丹田内氤氲气息流转间,一股股真气淌出,经过十指转化,寒冷似冰,如人海怒浪,狂风卷地,悉数倒卷而出,逐步将高强真气驱出体内。 只方僵持片刻,圆真和尚但觉得对方内力慢慢。衰竭,心中得意:年轻人有这般内力却也不容易。今日正好废了你,为以后扫清一个对手。 他内力催动。突然间觉得对方气息一开,他地掌力竟然不受节制般。直接涌入高强体内!圆真大喜,内力连催动,要毙敌人于手下。 圆真正自高兴,却看到了高强的眼神,那眼中有得意、有自豪,还有高兴----那种奸计得逞后地高兴,圆真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很熟悉。 蓦然间,圆真便觉得对方内力突然倍增,竟然远胜于自己! 但见对方掌力中生出一股“粘”力,那浩然无匹的内力直接牵引着圆真,横向一挪,圆真身不由己。脚下一踉呛,让出了身后大门! 高强只手带着圆真猛地一转圈,扑向那倒插着两只半截乾坤抓的墙壁。圆真岂不知道他的意思?拼命甩手,体内真气狂涌而出,但见高强口鼻间隐隐有血液淌出,但是他只掌之间那股大力死死地压制着圆真和尚,让他无法甩脱手掌,甚至无法动弹! 圆真在瞬间出十三道力气冲向高强的手掌,却如石沉人海!而且对方掌间透过一股刺骨寒冷的气息,强行冲入自己地体内。把一切经脉搞得一团糟糕!身子仿若被冻僵了一般! 圆真一惊,这少年哪里来的这么寒冷阴毒的掌力?他暗叹一口气:难道今日竟被这黄毛小子暗算死在这里? 电光火石间,圆真面临生死,神志突然清晰到极点,一下子把所有不解地东西相通了! 这少年,练习过九阴真经!刚才觉得他内力熟悉,全然因为和自己侄女是一路的功夫! 这少年,刚才带着钢抓施展地毒辣招数,明明便是九阴真经中地九阴神爪!明不过招式有点问题,似乎无人传授,自己学差了,若不是自己刚才光顾着躲那对铜抓中地暗器,早该看出来了! 这少年!最后一下内力倍增!却不是他的力量!那分明是借力打力,将自己内力尽数吸于他体内,然后加上他自己地力量,合力反冲自己! 至于那股冷气,分明是自己幻阴指特有的,或许,说不定是用古墓的经脉倒转逆练真气的法子! 武林中可以借助敌人力道反冲对方的功夫并不多,这样地绝技明有两门----乾坤大挪移与太极十三式! 乾坤大挪移必须内力高才能习到极点,而且施展者如果要牵引对手大于他本身甚多的内力,根本办不到!那门绝技是自己死敌阳顶天的护命法宝,自己与之恶斗几场,明白得很。 这门功夫只能对付与施展者相当,或者弱于施展者的对手。 但是既然只方相当,或施展者内力胜于对方,那么用别的武艺也可以获胜。 因此这门功夫除了对付群殴,如以一故二,基本上是鸡肋功夫,修行又难,还容易走火入魔,所以历代修炼有成的人寥寥无几,便是有,也没有夺得天下第一地名头,至于阳顶天,他那天下第一的名号在张三丰面前好意思提起么? 那么只能是太极十三式!太极十三式可以一步步练起,而且可以牵引大于己方的内力,威力远胜于乾坤大挪移,不过除非是拼命,不然贸然去将过自己地内力牵引如体内并且妄图控制使用,虽然可能成功,便是施展者体内经脉五脏也会遭受破坏!施展者看似风光,不能持久! 太极十三式是没有悟全的功夫。所以还有此隐患。 那么这少年是谁?又会古墓功夫,又会武当绝技? 圆真眼睛还看着少年那恶狠。狠。的眼光,里面布满了血丝,狰狞神色破坏了还算端正的五官,圆真突然觉得有点眼熟,他明白了,原来这少年,便是八年前在汝阳王府冒充张无忌的小道士! 便是后来被灭绝救出,跟在她身后的孩子! 便是在古墓乱石八卦阵中遇到的孩子! 那么他叫什么名字来?圆真恍惚了,哦,小郡主曾经清清楚楚,一个字一个字念道:他叫做高强。 起了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烂”名字的人,居然用下三滥手段来害自己! 圆真突然愤怒了,自己大仇未报!明教未毁,光明顶还未崩裂!怎么就这样窝囊死了! 只要给我片刻时间!只需要片刻时间!调理内息,自己就能扳回残局! 他的身子还在往后退,圆真的皮肤甚至感受到了断掉的乾坤抓上那冰冷刺骨的寒意。 杨雪怡在一边瞪大了眼睛,从刚才高强向她吼叫,她便紧紧盯着二人,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决定,到底是否出去,或许她在怀疑,高强真能给自己破出一条道来么? 如今大门出现在眼前,高强似乎也压制住了恶和尚,杨雪怡虽然受了重伤,但是高强给她粗略将受伤经脉打通,走路的能力还是有的。 可是她迟疑了,她走了几步,眼睛却紧紧盯着二人,她在这里只能看到高强的后背,看到圆真绝望而失神的只眼。 突然,圆真失望的眼神变了,如春水一般荡漾,但是里面透露着是完全不匹配的奸笑、得意、猖狂舆兴奋,还有一丝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本来身子如弓一般被向后压去,两条腿如麻花一般酸软无力扭曲在一起,可是此刻,他的身子变成了笔直的树木,缓慢而坚定地直了起来,他的只腿不再如摆柳一样摇晃,而是像稳固的树根一般,牢牢扎在地上,不再后退半步。 杨雪怡看不到的地方,是圆真和尚的后背,那里被两截乾坤断抓刺破了一点皮肉,流下一点血液,但无大碍。圆真脸上的肌肉开始抽*动起来了,一起合成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到最后,他真的哈哈哈大笑起来,随着笑声,他的胳膊慢慢伸展,一只左臂,一只仅余的左臂,却是稳如泰山,静静地伸在半空中,出不可抵挡的内力,硬生生将高强一步步推去。 这次轮到高强失望了,他的腿在抖,身子在晃,两只手掌已经被自己和圆真强横无匹的内力震麻了,体内,刚才借用了圆真那股寒冷的内力,现在一股股冷气在四处游窜,亏得他刚才把大股的冷气排了出去,尽管如此,现在也是疼痛难忍。 便听着轰隆一声响,石室震动!仿若历史重演,圆真将高强推到了对面墙壁上! 他转过头来,不管挣扎的高强,对着杨雪怡,嘿嘿冷笑三声:“好侄女,舍不得给伯父功夫,怎么就传了外人呢?” 第六卷 古墓 第十九章 暗战 杨雪怡定定地看着墙角二人,体力不支,一摇晃,又坐在了地上,苦笑道:“伯父,我知道你意图不良,总得早做打算,找一个传人让他将这些武艺流传下去。” 高强被圆真滚滚内力压制住,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满脸通红,体内真气如开水沸腾一般翻滚倒腾,他竭力调集丹田气息,守住自己只掌间的阙卡。 但是他五官未失,听了圆真一声说,再听到杨雪怡解释,他一下子便豁然开朗了。 怪不得自己修行武功进步神,怪不得自己年纪轻轻就达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所学的原来都是九阴真经的功夫啊!爪法明明是九阴神爪,或者称九阴白骨爪更熟悉点。那摄心术、疗伤篇、龟息**,都是九阴真经中的功夫,自己所学的内功,莫不是易筋锻骨篇?而那苦涩难懂的杂乱一章,莫非是九阴真经的总纲? 他脑中各种想法纷至沓来,禁不住苦笑,便是知道了这些又如何?眼下岂不是定在这里,被人死死地压制住? 说不定立刻就丧命? 他心中对修行到绝顶武艺,没有一点点高兴,反而觉得身上一阵阵寒冷,他想到,既然自己会这门功夫,圆真会不会以杨雪怡作诱饵威胁自己?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而高强则更加痛恨,刚才居然会功亏一篑! 刚才高强借着圆真大半内力,再加上自己力道,两股力量齐齐冲出。将圆真死死压住,差点就钉死在墙上! 可是在一刹那,在触及到胜利的瞬间。他借到的力量全部用尽,而他体内内力也压制不住那些反弹地气息,毕竟太极十三式并不完全,用气之法还有缺陷,他口鼻间血液狂涌,终于忍不住,被圆真一举制住! 他在悔恨,他的眼睛中怒火燃烧。恨不得将自己舆对方共同化为灰烬。圆真点点头,冷眼看看高强。根本不理睬他,再看看杨雪怡。冷道:“侄女,那我要是让你这传人死了,你便忍心将古墓绝技永远埋在这里么?” 杨雪怡咳嗽一声,嘴角又是点点斑红,她断断续绩道:“宁肯毁掉……也……不能……让你拿出去害人!” 圆真冷笑几声,看看高强,再看看杨雪怡。突然叹息道:“世间没有人能逃出一个情字,哼,看你嘴硬到几时?” 圆真话说完,内力催动,径直向高强压过来! 高强此时已将体内气息调匀,可惜他与圆真相差太多。苦于不能反击,仅能自保,圆真这一攻击。他迫于无奈施展太极十三式中一招云手,只手一退一缩然后一弹一放,将这一股大力堪堪抵消,又将部分力道反弹回去。 圆真冷哼一声,竟然也施展太极十三式中云手一招,左臂一收一放,然后一股更强更凌厉的力道反弹而回,高强如骑虎难下,无奈间再次施展云手,竭力接下级缓冲击而来犹如排山倒海的力气,然后再缓缓将这股力道送回去。 云手是太极十三式中比较奇怪的一招,在用于对敌的时候,这是一招借力打力,反击敌人的招数,厉害处,挥手间便可以将敌人远远甩出。 但是它还有一个用处,却是二人练武较劲,不伤和气的一种做法。 光从外面动作看,倒是二人手掌或胳膊相交,然后你推前我推后,再我推前你退后,只手相交不会离开,如同磨磨一般,力道可以逐渐增加,直到有一方承受不了。 师徒之间,经常用云手练招,这是增加内力熟练招式的好办法。 但是圆真和高强之间显然属于前者,二人来回推挡间,高强觉得每次对方一掌推来,自己都快无法抵挡了,拼了性命将体内最后一丝真气聚集起来,然后竭力将那股力道反弹回去,可是圆真会很轻松将那股力道接下来,然后再反弹给自己。 一来一去之间,这股力道越来越大,高强觉得现在眼前仿佛出现一个大磨,永无止境地消耗着自己的力气,所有地精、气、血都耗费在这石磨上了。 他的耳朵嗡嗡嗡开始生轻轻耳鸣,接下来,鼻子一酸,随即一麻,然后彻底失去了嗅觉,模模糊糊间,似乎也不呼吸了。 大脑晕晕沉沉,似乎进入了龟息**状况,眼睛前星星点点,圆真和尚变成了十数个影子,又集合为一人,眼前终于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看不到、听不到,大脑里面昏昏沉沉,没有任何知觉了,只知道机械地推动只手,如最贪婪地人一般从丹田、以及体内各处搜刮来一点点真气,然后将它们像敢死队一样送上前方阵线,眼睁睁看着它们被那虚无的石磨吞噬掉,不留一点残渣。 有好几次,高强身体已经枯竭到底,一点真气也没有,可就在这空空荡荡地身体内,不知如何,又生出一丝丝力气来,辛苦地聚集在一起,竭力拼命挡住那不断壮大的“石磨”。 高强不知道,他此刻已经进入了深度昏迷状态,五感全失,只有身体还在忠实而机械地执行着反抗的指令。 杨雪怡身为旁观者,看得很清楚。 圆真现在就站在门口,而高强此刻面朝门口,看不清面孔,他的只掌牢牢地粘在了圆真左掌上,并且圆真完全占据了主动,他以自己为轴转动左臂,前进后退以顺时针昼圆,而高强则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二人真气运行甚,额头上的汗水被急行的真气蒸腾而成一道笔直长线直冲屋顶,圆真头顶是凝而不散长长一道。而高强因为被他拖动这不断移动,所以额头上蒸汽朦朦胧胧散成了一片,头顶如同蒸笼,白茫茫一片。 武林人士生死相拼地时候会比较内力,大都是二者狭路争锋,谁将内力逼入对方丹田,谁能将对方内力击散,重创对方为胜。 而太极云手则又有不同,随着二者一阴一阳回旋反转,两者只掌之间地力气会一层层加上去。直到二者中有一不能承受,因为那力道相当于二人合股内力。 若是师徒授艺或者同门切磋。到了极处就适可而止,每个人都降一分力气。缓缓捋盘踞其间的龙虎大力散去,不然这股力道作起来,那可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若是仇敌生死较量,明要占优一方停止往上加力,而维持云手平衡不破,这样两者之间巨力大磨将在胜者控制下不停转动,直到耗尽了败者所有体力。其无法承受之重时,就是这龙虎大力直冲体内,到时候或重伤或身亡,惨不忍睹。 现在,圆真使用的便是后一种法子,高强内力逮不及他。若是一上来完好无损二人比拼内力,高强也能支撑一段时间,但是他用了太极功的法子引圆真内力入体内。兵行险着试图一举击杀对方,结果惨然失败,体内经脉一塌糊涂,内力无法运用自如。 他再与圆真比拼内力,顿时立落下风,圆真没用多少功力,轻而易举将他牢牢住,然后不停用云手大磨将高强体内一丝一毫榨取干净。 杨雪怡看不到高强的面孔,但是她却看到了高强地脚印和汗水。 以圆真为轴,这和尚站在房门中间,巍然不动,如山沉稳,而高强则被他慢慢拖动,高强只脚沉滞缓缓而行,一步一步迈着步伐,中规中矩,脚下在圆真身前踩出了十六个脚印,一般距离,排列在圆真面前,踩出了一个小小的圆形。 而他脚步缓慢迈动时候,如同上面锁着两根铁链,而铁链上面还拴着两座山峰。 因为二者互相推动的大力甚巨,以致于高强在移动之时脚下带了千斤巨力,他走了几圈,地上留下了深达三寸地脚印,他每走一圈,脚印又深了几分。 与之相对的是汗水,高强头部笼罩在云雾中,且冲向圆真,杨雪怡并没有看清楚,可是她却看到了,把小小十六脚印圆圈内,如水浇灌避一般,那都是高强身上流淌下来地汗水滴淌而成的! 一片片湿润痕迹将那片方圆土地染了个全湿! 像这种青石地板,水浇上去片刻即干,可是现在,高强地汗水在流淌!甚至连圆真脚下的地方也被他的汗水湿润了! 这片湿痕在杨雪怡眼中无限放大,放大,然后尽数收在眼中,印在心上,如无数的蚂蚁在不停啃噬吞咬着她的心一般,她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开始哆嗦了,她用惊慌的眼神向前看去,圆真正冷冷地看着她。 圆真表面上很强硬,其实心里面也在叫苦,这云手是两者相败的打法,他是个有心计地人,他为了逼迫杨雪怡将秘籍交出来,所以故意用了这么个笨而慢的法子,如果要是直接鼓起一股真气,冲破高强那比纸张还薄的防御,直入他五脏六腑杀掉他,也不过是再加一股内力的问题,圆真鸡然久经激斗体内真气衰竭,但是他自信自己有这个能力的。 按照他估计,这高强体内真气早就应该告罄,他有几次都感到对方内力全无的时候,偏偏不知道从哪里又钻出一丝力气来,死死抵抗,这让他很恼火,而且他为了保证云手平衡,大废功力,实在累得不轻,后背汗水湿了一片。 依着他地意思,倒是要制造出一个将高强活活用云手耗死的过程,这样触目惊心的过程,相信更能打动杨雪怡地心,只要能得到秘籍,这高强、杨雪怡的生死,不过在他一念之间。他都看着高强闭上眼睛了,而且体内衰竭空空荡荡,偏偏能保持最后一点微弱抵挡之力,好在他看着杨雪怡身子在颤抖,心知这个法子有效,当下继续狠推云手。 圆真缓过气来,开口说话,竭力保持平心静气的样子,让杨雪怡听起来还以为他功力完备,没有损失:“侄女,只要把秘籍告诉伯父,伯父就放了你这心上人。” 他老奸巨滑,眼明地很,又看了高强曾吻过杨雪怡,自然知道二人关系。 他一出言恐吓,杨雪怡嘴唇嚅动一下,却没有说话。 圆真故意叹气道:“侄女,他这条小命,可是在你一念之间啊。” 他云手当下不急不慢,匀又推了十几圈,但见地上汗水淋淋,却慢慢爱小,原来初始高强出汗,还是一滴滴从皮肤毛孔中渗出,湿透衣服然后汇集在一起,如小溪一样流下,现在这汗水慢慢减少,却变成了一滴滴流淌,再看高强额头上,云雾渐稀,逐渐露出本来面目,但见头湿漉漉一缕缕挂在脑后。 圆真又开口道:“侄女,看到了没有?你心上人现在连汗都流不出来了,哼,等到了他汗水全无的时候,那便是他油干灯枯,心智耗尽,毙命于此的时候啊。” 杨雪怡无力坐倒在地,低头道:“我应了你,放过他吧。” 圆真大喜,他知道这侄女一言九鼎,却不是耍诈奸猾之人,不过他和高强云手间聚集了十龙九象之力,也不是他说松就能松开的,当下缓缓将力气降下去,高强随着他手转一圈,只人之间力气便少了一分,到了第十圈上,圆真哈哈大笑一声,掌内轻轻用力一吐,高强应声而倒,摔倒在地上,直挺挺一动不动,如死人一般。 杨雪怡本来重伤,此刻也挣扎着向前,将高强抱起来,但见他脸色犹如金纸,却是一滴汗水也没有,原来都被耗干了,脸上肌肉塌下去一大块,只眼无神肿大,拨开眼皮,但见眼光弥散,她轻轻抱高强,却觉得手上一轻,原来高强体内水分都在真气运行间被逼了出来,不仅看上去有些狰狞恐怖,体重都下降了很多。 杨雪怡一只手慢慢抚在高强脸上,但觉得一点温度都没有,冰冷入骨,悲从心来,忍不住淌出一滴泪水来,落在高强唇上,她想起了,片刻前,自己还曾说过:“你的泪水是苦的。” 却不知道,自己的泪水现在是什么味道的? 圆真冷道:“先给我秘籍,你再救人,要不然,拖一刻,他都有可能死。” 杨雪怡欲站起来,脸色一痛又跌落在地,她单手抚腰,再往起站,勉强挣扎起来,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柄青翠碧玉质的钥匙,递舆圆真,无力说道:“秘笈就在----”“什么?”圆真禁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地狱。”杨雪怡清晰吐出两个字来,抚着腰的手一按,一蓬细针激射而出,一片妖异的蓝光闪动。 第六卷 古墓 第二十章 梦幻 “你们有没有月光宝盒?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外星人!再来一次,重新来一次……我要回去救人……“ 高强张着只手,试图抓到“外星人”,哪怕是一只手也好,他只觉得自己的手一沉,然后捉到了了一个温暖小巧手掌中,一个轻轻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从极遥远天际传来的,高强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轻轻推动者,如在摇篮中晃动,而他却不想动弹一分,因为他觉得好累好累,又觉得自己现在所处在一个温暖舒适的环境中,为什么要动? 可是,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坚持不懈,近乎于顽固地在耳边响起,高强慢慢听清楚了,似乎是“弟弟”两个字,可是他完全不懂,这两个字代表什么意思? 于是他又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遇了多长时间,他朦朦胧胧又有了意识,又听到了从遥远他方传来的轻轻呼喊,那声音,急切而真挚,高强听到了,却听不懂什么意思,他明懂得,喊话的人一定很着急,很担心,高强迷惑了,那个人是为自己着急么?那么自己是谁?自己又在哪里?为什么周围黑漆漆一片看不到光明? 这里一片黑暗,没有时间流逝的概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片刻,或许仅仅是一眨眼,又或许过了一个世纪?高强又晕过去了。 然后,他以同样的时间----或者是片刻、或许是一眨眼,又或许是过了一个世纪。他恢复意识了,不仅如此,五官感觉、脑中的记忆和知识如潮水一样逆流涌至,全都倒灌入他脑内,让他感到在瞬间,头痛无比,接收到了太多地东西。以至于他又恍惚了。 下一刻,他醒来,费力地试图睁眼。却现眼皮上似乎贴着粘稠厚积的东西,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睁开眼,仅仅睁开一条细缝。便看到了一张含雨俏脸,正紧张地看着他。 她是谁?高强迷茫了,他脑子还不是很清楚,随即他现自己正躺在这女人怀中,他可以感到后背挨着女人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腿,他鼻子闻到女人身上好闻的淡淡花香,他还看到了女子有着丰满而美丽的弧线胸部。白皙优雅如天鹅一般的脖子,动人心魄的弧线下巴,脸也很好看,白玉一般的颜色,而一只眼睛中却有淡淡的哀愁,如雾一般。泪水朦朦,进而散蒸腾在脸上,以至于高强有种感觉----他知道自己离着对方脸很近。他明明看清楚了这女子地五官相貌,可是转瞬间,又觉得自己似乎根本没有看清对方的面孔。 她是谁?高强又问了自己一句。 妈妈么?不像,虽然和妈妈地感觉很像,眼睛中一样的柔和光芒,但是太年轻了,太美了。 姐姐么?也不像,鸡然和姐姐一样年轻,但是比姐姐皮肤却要好多了,而且,仍然是太美了。 那是谁?高强恍惚了。 他忽然悸动,莫非是那个自己暗恋已久地女孩? 但是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眼前的女子,比那个女孩子漂亮多了,而且身上,有着一股很神秘的东西,对,那叫做气质。最主要的,高强黯然想到,那个女孩子,是不会为自己流泪的,反过来或许还有可能成立。 他想啊想啊想,眼睛看到的这个女子已经着急了,她泪水本已止住了,眼睛中一股股笑意慢慢荡开,可是现在她又流泪了。 高强愣怔中看着她流泪,心想:她哭的样子也很美丽呢,不出声音,只是默默地滴泪,人所有地气质都改变了,刚才还是飘渺无踪的样子,似乎捕捉不到对方的踪影,现在一哭,就如同被眨下凡间的仙子,身上虽然还带着那飘渺的气息,但是已经沾上了人间的烟火,这样反而更美,多了三分亲近,少了三分不可侵犯地威严。 高强定定地看着这个女子,心中浮起一丝感觉,总觉得这女子是自己最亲切最值得信任的,好似天生身上就有一种亲和力,好似她身上有一种东西,让你禁不住想凑过去,笑着脸。 而她现在在哭,泪水淋淋,眼波流转,更让人心生一股疼痛,忍不住想将她抱在怀内,好好抚慰。 高强知道她在为自己哭,这让他很惶恐,一头野猪得到了天鹅的同情心,大概就是这种感觉,这也让他很自豪,不过他现在只在想,怎么能让她不哭?怎么能让她高兴? 他费尽脑汁想……片刻后,他地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他没有想到怎么让这女子不哭,只是,他想起来,这个女子是谁了----她是自己的另一半啊。 他想到了这一点,然后想到了左近生的事情,然后想到了十三年的一切,最后想到了,自己并不在原来的时空中了,自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眼前的女子,就是自己的最爱。“姐姐,”高强试着说话,还好,嗓子虽然还沙哑着,但是好歹能用,他喃喃道:“你还活着么?”“活着。”杨雪怡点点头,眼筐中大片大片的喜色涌了出来,脸上幸福的红晕在绽放,不避眼角,还是有一点晶莹落下。“我还活着么?” “活着。”她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眼筐中,两行清泪无声流下,在那美丽面庞上留下湿漉漉痕迹。“哦。”高强应了一声,竭力提起手来,正如高强曾经给杨雪怡做避的,杨雪怡温柔地捉住他的手,抚在自己脸上。她明白高强地意思,把脸上的泪水一滴滴擦掉。 可是又有新的泪水形成,涌了出来,这是幸福的泪水,因为她嘴角开始上翘,一个动人的弧线出现,而脸颊上,隐隐出现一个可爱的小酒窝。高强的手接触到了太多的泪水,而他也感觉到,她的手心在沁着汗水。只管齐下,很快告罄的手变得湿漉漉地。他眼球四处转,看到自己躺在她怀里。身子靠在她柔软的腿上,阵阵温暖传了过来,四处都是青灰色地石头,自己还在古墓中。“那么,我们赢了么?”高强随便提问,轻松,而不在意。 高强很随便的提问。而刚才,他问地都是他自内心的问题,他先问杨雪怡还活着么,再问自己还活着么,最后才问道,我们赢了么? 仿若是在提一个问题:你吃遇饭了么? 两者间。一样的漫不经心和轻松随便。 杨雪怡哭过了,笑过了,这次板着脸道:“没有。”“哦。”高强淡淡应一声,道:“那可不妙。” 这下他语气中带了一点焦虑不安舆忧愁,不过,“一点点”而已,好似吃了一顿饭,却没有吃饱,而且饭的味道不好。 杨雪怡看高强的样子,脸上笑意忍不住再次荡开,虽然她不会哈哈大笑,但是她眼角间确实都是笑意,笑意甚浓,以至于眼角间挤出了更多的清泪,“可是我们也没输。” 高强奇道:“这样更难啊。” 杨雪怡楼着他,慢慢将那日的事情讲了出来。 那日高强曾经在圆真破门之前解开自己腰带,给杨雪怡围在了腰际,他只轻轻说一句:以前我们想过地东西,做成了。 然后便是一场大战,直到他神志昏迷,几近于油尽灯枯,最后昏迷,倒地不醒。 杨雪怡给了圆真的钥匙,那是真的,没有一点虚假,这也是杨家家长佩戴之物,圆真幼年时见杨避曾挂在腰际,印象很深刻,这柄钥匙,就是通往藏书阁的必需之物,藏书閤并没有多少机关,也不见得如此厉害,但是一把锁就难道了诸人。 因为,藏书阁中的机关,全都是毁书的装置。 常言说做好事难,做坏事易,创造困难,毁灭轻松,就是这个道理。 只是圆真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个足不出古墓,一直老老实实,柔柔弱弱,看起来又纯又傻又笨地侄女,在最后时刻,腰带上射出一蓬细针来! 圆真半日前便与杨雪怡激斗了好长时间,后来在这石室中又被高强搞的毛手毛脚,实在是他功夫远胜于高强,不然高强暗器、黑手迭出不穷,圆真早该去见阎王爷。 不过经过激斗后,他又与高强推云手,高强固然被他折腾地汗水几乎流尽,身体最后一丝潜力都被逼了出来了,但是圆真也不轻松,他表面看着气定神闲,其实内里早已空虚,虽不像高强那样狼狈,但是也是强弩之末了。 杨雪怡受重伤没有反抗能力,高强全身脱水昏厥倒地,十条命丢了九条,圆真尽管虚弱,但是自信还有能力控制二人生死,他只需要积蓄体内一点点内力,一掌拍下去,杨雪怡与高强生死尽在他一念间。这时候一蓬细针激射而出,强弩之末的圆真手指都快要触到钥匙了,心中早就去了大半戒备之心,而眼前细针射地又劲又快,他躲闪不及,想提一口内息,奈何丹田内真气空空,虽然只想着后退,但是身体却不听指挥! 怦怦怦! 所有地细针尽数射入圆真体内,杨雪怡脸上的痛苦和抚腰的动作浑然天成,骗遇了圆真,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真的在痛! 圆真倒地,她也倒地,手中兀自牢牢地抓着钥匙! 顾不得在地上翻腾哀号的圆真,她几乎是拖着高强离开了石室,路上几经辛苦,不知道经过多少周折,才进入了救命密室。 高强听着杨雪怡慢慢讲来,这些事情当日高强基本上全部经历了,惊心动魄,稍有不慎便要血溅当场,可是他此刻听杨雪怡讲来,也觉得很。平常,只是注视着杨雪怡的眼睛,那里面多了一些东西。 杨雪怡被他看着红了脸,讲完了故事,沉默了下去,抱着他的手松也不是,抱也不是,扭扭捏捏,一时僵在那裹。 高强打破了僵局:“姐姐,我昏了几日?” 杨雪怡笑笑,高强注意到她脸更红了,道:大概有四五日吧。“ 高强“哦”一声,没有料到自己会昏避这么长时间,他看看自己周身衣服干干净净,衣襟中露出干净白旧的中衣,他不禁浮想翩翩,在这几日,是谁伺候自己的?是谁给自己换了干净衣服的? 他脸突然也红了起来,不是害羞,而是激动。 他眼睛又看看自己衣服,再看看杨雪怡,只说了一句话:“姐姐,这几日辛苦你了。” 杨雪怡的红脸、笑脸,此刻都化作了苦脸,一只美丽的眼睛饱含着泪水,滴滴答答淌了下来,高强静静地看着,禁不住伸出手来摸着她的头,他慢慢恢复些力气来,手上稍微用劲,杨雪怡便顺势捋头靠在他怀内了,泪水还在流淌着,打湿了他干净的衣襟。 现在动作有点奇怪,高强躺在杨雪怡怀内,而杨雪怡的头又靠在他怀内,两个人紧紧纠缠着,如同一个人亲密。 高强体会到了这种流泪的心情,他曾经委屈地流泪,他想,此时的杨雪怡,恐怕也是满肚子委屈\担心和害怕,然后化作汩汩的泪水,流了出来。 高强轻声道:“姐姐,好了,一切都避去了,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只要你不赶我走。” 杨雪怡又静静流了会泪水,好长时间不说话,高强甚至有闲暇想:现在的泪水是甜的么? 过了片刻,高强耳边听到低低的声音:“你现在比我厉害了,我怎么赶你走?” 高强哈哈一笑:“那倒是,可惜我写的豪言壮语,都被你一鼓作气给划拉了。” 杨雪怡把头深深埋入高强胸上,侧着脸,不让高强看到她面容,低声地、羞涩道:“你太胆大了,我看着害怕,所以我用剑削下来,我将石头扔在了密室里,可是心里越来越乱,我忍不住去想,我越来越害怕,于是就用剑将他们砍成了碎片。” 高强又是感动,又是自豪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第六卷 古墓 第二十一章 红与黑 二人静静地说些离别以后话语,又归于沉默,但是二人四目相对,此时默默无声,静静的享受着对方的情愫。 无声胜有声,便在此时中。 女孩子都是天生喜欢做梦和浪漫的事情。 多少女孩子曾经想着:在危难之时,想象中的男子翩翩而来,潇洒出手将所有麻烦解决掉,威风凛凛,万人瞩目,最后二人只只离去,这是一个多么美满动人的结局。 在东方是至尊宝踏着彩云,翻着跟头去迎娶紫霞仙子。 在西方是白马王子去救被恶龙看守的沉睡公主。 在古代,杨雪怡所能想到的,不过是在仇敌圆真和尚来的时候,身后有一个坚定可以依靠的臂膀。 而高强,本来可以做这个臂膀,也曾经做过----虽然那个时候他才十岁,年龄又小,他的臂膀并没有给杨雪怡提供一个避风港,明是给舆她最重要的东西----信心,但是,所有东西都在默默地转化。 杨雪怡曾听高强讲多了故事,听着高强讲了郭靖与黄蓉的故事,她的先祖杨过舆小龙女的故事,他们的故事绚丽出奇,充满了不可思议舆传奇,杨雪怡偶尔也会想,自己会不会有先祖一样的际遇呢? 当年小龙女身受蒙古武士舆全真道士夹击,危难关头,却是杨过出现,小龙女因此而分神,受了致命一击。 杨过虽然断了一臂,但是在高强口中。那拖着残躯,空着一只泡袖,身后背着麻绳系着的如大铁棍一般的玄铁重剑地杨过帅得一塌糊涂。一伸剑,将尼摩星生生压在了地上。 第二剑,潇湘子威名赫赫的哭丧棒立刻碎断。 第三剑,尹克西金银宝石镶嵌的金龙鞭成了节节断鞭。 第四剑,直对金轮法王,小龙女幸福地靠在他怀内,只因为不愿意与心上人在一起时被金轮法王打扰,一根虚弱无力银针刺过去。金轮法王吐血而倒,杨过重剑一挥。金轮立断! 第五剑----这一剑却是为情而出。 这是离经叛道之剑,在王重阳画像脚下。在孙不二面前,在大厅外全真教上上下下弟子重围下,杨避舆小龙女结为夫妇……这大概是江湖中最浪漫的事情了。 高强当年讲得很仔细,杨雪怡听得也很仔细,而今年她已经不小了,高强入古墓的时候她便十六岁了,而今高强十八岁。八年过去了,杨雪怡都二十四岁了,高强在的时候,她还没有想避这个问题,但是苗头隐隐出现。高强提出了离开的时候,她伤心之极。同时决定快刀斩乱麻,索性断了心中一点牵挂,但是高强真的被她狠心赶走了后。她却觉得心内空虚难受,她无数夜晚在心中盘问自己,当初的选择对的么? 她有时候也会痴痴想:清风是会回来地,因为他在古墓石门上留下了火辣辣的大字,直白而不含蓄,那日晚上伤心后地杨雪怡,出了石门,呆呆立在那里,一个人脸上一阵青紫,一阵血红,然后逃跑似地躲到了古墓中c。第二天,她拿了一把剑,将这块石板削下来,想了想,仍到了古墓一处密室。 一个月后,饱受折磨的她又找到了石板,这次她用剑劈碎了石板,然后扔入了小溪中。 谁知道,她劈碎了有形地石板,心却像那块石板一般,被那几个火辣辣直白的大字深深印刻了上去。 这一次,圆真和尚来势汹汹,准备充分,为了对付古墓层出不穷的机关,甚至拉来了大批弟子,说白了就是送死队员。在他积威之下,谁敢不前? 靠着人命冲破了杨雪怡所有的布置,然后以高深武功与其激斗。杨雪怡功夫进度不能算慢,但是她习武不过二十余年,九阴真经即使是一等一的神功,她能有多高的修为? 此刻她内力微弱于高强,但是招数更胜于他。 杨雪怡苦苦支撑,也亏得圆真不下杀手,妄图得到秘籍,否则杨雪怡早已毙命。 明是她再苦苦挣扎,也逃不了败落的命运。在败地那一刻,她反而解脱了,她的想法很单纯,既然祖母有命,那便是死,也不能将秘籍泄露给圆真,她虽然力弱,但是杨家经营古墓多年,自然有最隐秘稳定的法子,拉着圆真一起陪葬。 就在那时,几乎是想象中的浪漫事情生了,她的清风确实从天而降,出现在她身后,替她挡了一致命一掌,而且温柔地、轻轻地抱着她就跑。 而那个小无赖,杨雪怡甚至羞于回想,竟然说了两三句话,便吻到了自己嘴角。 本来杨雪怡在高强面前做惯了大姐姐,一直是她管这他,虽然她性子温和,凡事大都听高强的,可是在心中,一直以为高强就是一个小弟弟,一个需要关心呵护地小人儿。 所以,她见了高强突然出现,她内心欢喜,直欲狂,因为兴奋,她血行加,却更添了三分伤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开口,满腔话语只化作“弟弟”两个字。 然后,就看到高强哭泣,像多年前那一天,也是在古墓中,也是在圆真逼迫追捕下,杨雪怡想到,那时,在密室中,高强也是这么哭得,哭得很伤心,也很真诚。不知为何,她奇怪地出感伤:“这泪水,是苦的。” 而高强,突兀而又坚决吻在了她嘴角上,舔去了她咳出来的血液。却笑道:“这血液是甜地。” 陡然间,杨雪怡只觉得天旋地转,世界一切翻转过来,她心中营造地一切彷徨委屈,孤独无助,在高强救下她以后,轻轻吻到她嘴角的时候,全都崩溃坍塌了。 相反,她没有感到痛苦迷茫,只是潮水般涌来的幸福。省去了几年的彷徨不安,感到全身一阵解脱。全身所有的毛孔,都兴奋欢喜地要爆炸一般。 相反。是死是活与大敌圆真和尚,已经不算什么了。 杨雪怡知道,自己以后,不管如何,心中已经永远深深刻上了这个男孩----或者这个男人的烙印了,不可磨灭。 两个人静静靠在一起,关系似乎就在沉默中无声的确定下来。不需要语言,不需要动作,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让对方明白。 隔了半晌,高强慢慢将身子支起,然后固执地将杨雪怡楼在怀内,她红着脸。眼睛半睁半闭,长长的睫毛在颤抖一一很剧烈,却没有做挣扎。温顺地躺入了高强怀内高强的头,慢慢垂了下去,他的一头黑漆漆长此时散开,渐渐落下,将杨雪怡地脸孔遮住,先遮住如黛秀眉,然后遮住两只朦胧的眼睛,进而遮住了瑶鼻与两片红润,直至那光滑洁白地脖颈。高强的黑色长,将杨雪怡绝美不似人间存在地面庞完全遮掩起来。 头外面,是青灰色石头砌成的古墓。 头后面,那是一个灵舆肉的世界。 那是一个神秘的世界,那是一个只属于二人的世界,高强和杨雪怡在那里是主宰,他们在那里可以尽情的娱乐放松,不怕任何人的干扰。二人尽情地纠缠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灵魂地跳动。 灵魂的跳动太激烈了,而两个人伤重的身子又太弱了。 也不过片刻,两个人的胸脯都剧烈的起伏,轻轻一声响,两个人分开了,高强一甩长,脸上尽是得意之色,杨雪怡闭着只眼,美丽的睫毛还在颤动,甚至比前面更激烈。 那白玉一般地脸庞,天鹅一般美丽的长长脖颈,已经染上了一层诱人的胭脂红色。 而她地嘴唇,微微张开,红润的两办唇上面,湿润一片。 高强在空中深呼吸几口,脸上浮现怪异的笑容,头一垂,黑色的长再次掩盖住杨雪怡的面庞。 黑色的长,再次微微颤动起来。 这次时间更长,头织就的黑色“布”上面,清晰反射着青灰色的古墓。 蓦然间,墙角一个蜡烛噼啪!爆了一个火花。 于是,整个古墓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在那黑色丝上,扭动着,跳跃着,生气勃勃……“师傅,您老人家怎么样了?”陈友谅缩手缩脚站在一边,手里面捧着一个托盘,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瓶子,瓶子里面传来一股呛鼻的药味,还有一些甘甜的蜂蜜味道。“还好。”圆真淡淡地这样说,表情很平静。 但是看他的样子,怎么也不能和好联系在一起。 脑袋还是光秃秃的,但是往日油光铮亮的脑壳,如今反射着是暗淡灰涩的光芒,本来一张威武、英俊的脸,此刻肌肉全都松了下来,两只眼睛红着、浮肿着,嘴角上面全是干皮,还裂着几个人口子,眉毛胡须往日都是银白色的,此刻却成了灰白色,失去了光泽的灵动。 他仅余一只左臂,此刻再配上他那衰老颓败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是当年威名赫赫的混元霹雳手成昆,风云变色的人人物,如今落得了这个地步。 他的红色僧袍在挡着那些针筒射的牛毛细针的时候尽数破碎,所以现在身上只穿着那白色中衣,上面布满了细孔一一这些细孔是如此的小,以致于本来不该被肉眼看到。 但是陈友谅看得很清楚,原因很简单,这些细孔周围是大片大片扩散的黑色印记。 从外面看,白色中衣上,印了圆圆的黑色斑点,一块块如金钱大小,看起来又如老年人身上衰老的印记,一块块就那么盘踞在上面,非常刺目显眼。“那弟子把这些东西放下了。”陈友谅不知道圆真平静的面容下,心脏到底如何跳动,在动着什么念头,他恭恭敬敬施礼后,将东西放下,自己一个人退出去了。 他人退出了石门,后背全是汗水,陈友谅是聪明人,他一直就知道这个师傅根本对他没有多少阙爱之心,他不过是圆真的一个棋子,与别人相比,顶多是一个人棋子,关键时刻还是会抛弃的。 棋子是什么东西?冲锋在前,撤退在后,舍小保人,随时割舍。 陈友谅跟在圆真身边已经十年了,圆真教授了他很多东西,如少林九阳功、龙爪手,甚至太极十三式也传了他,若是没有圆真的指点,他尽管会背诵口诀,也不可能练成。 可是陈友谅还是忍不住地害怕,他知道圆真有多厉害,有多残忍。 这次圆真座下,最厉害的十三太保跟随其一同到古墓,这些武功高手到了这里竟然成了送死的队伍,陈友谅多少次,看着那黑黝黝的甬道就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自己,当十三太保老人也被逼上去的时候,那个五十岁的漠子扭回头来满带沧桑悲凉地看了自己一眼。 那是兔死狐悲,同类相怜的眼神,陈友谅身子也颤抖了,这个五十多岁的漠子,少年时便成名江湖,一把利剑连挑了太行山三十六座山寨,扬名江湖,可是到此刻,也不过是圆真手下一个送死的棋子。 他随即闯遇了四道机关,又过了七个关卡,随即便被机关吞噬了,陈友谅的腿当时都哆嗦了,他知道,若是圆真让他前进,他是绝不敢后退的。 有压迫就有反抗,那是没有错的。 但是那一根牙签和铜板较劲,那是白痴。 这就是陈友谅的悲哀:随时可能被送上去当无谓的牺牲者,还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陈友谅退了出去,当他的脸消失在阴影中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圆真的额头上也淌下一滴汗水。 圆真轻轻呼了一口气,仅余的左臂刚才藏在袍袖中,许久后伸了出来,上面握着一只针筒。 陈友谅在害怕他,敬畏他,防着他。 陈友谅却不知道,圆真也在防着他,这个弟子太聪明了,而且心狠手辣。 他有时候会想起第一个弟子谢逊,圆真内心中,或许只有这一点是痛的,毫无疑问,他当年对谢逊下了心血最大,可以说当一切事情颠覆之前,谢逊是他的爱徒,他心里面从来没有怀疑过谢逊当年对自己这个师尊崇敬仰慕的感情。 可是就是这个心爱聪慧的弟子,圆真也亲手毁了他一生。 谢逊曾说过,他与野兽为伍,从不相信任何人。 圆真,谢逊悲剧的缔造者,也是这个样子。 他对自己所有的弟子都警惕着,包括逐渐长大成才的陈友谅。 他握着针筒,是在预防陈友谅不轨,陈友谅不知道,现在随便一个童子上来便可以点倒圆真,他仅仅靠着威压撑着门面。 第六卷 古墓 第二十二章 玉女剑法 当天,杨雪怡扣动了按钮,将那些细针从近处射哭了圆真体内。 圆真躲闪不及,但是胸腔内提一口真气,刹那间小腹处皮肤肌肉紧紧绷紧,那些细针射入不深,但是上面淬的剧毒让他当场翻倒。 当时他觉得混身如沸腾一般,全身如虫咬如刀割,痛苦葛状。 在他心中,既然杨雪怡能耍诈射针,甚至上面淬了毒,那么杨雪怡完全可以保存实力,说不定她体内内力仍然雄厚,他深怕杨雪怡此刻趁势过来要他性命,拼出老命提一口真气,跌跌撞撞爬了出去,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杨雪怡那时候体内哪里有什么内力?真气? 她体内当时也就是有一个弱女子的力气罢了,两者相争,圆真如果能忍住毒素作痛苦,提起一掌便可结束她和高强的性命,她看到圆真踉踉沧沧而去,接着听到咣当门响,她也不知道圆真跑到那个屋子里去了。 当下她想抱起高强逃走,奈何她内力暂无,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力气,无奈下只能拖着高强的身子,一路辛苦自不用提,路上还得提防着圆真,最后又回到了八年前曾和高强躲藏过的,最后的秘室。 接下来杨雪怡便是一阵忙活,为高强脚趾裹伤,然后找了九花玉露丸,几乎是一瓶子一瓶子给他灌下,自己反而只吞服了几颗,至于为高强更衣洗漱,更是让她酸软无力。脸红腿软。 她本来功力深厚,那日受伤后,高强及时给她打通筋脉,然后也为她服下胡青牛调制的救命丸药,因此她几日辛苦,体内伤势虽未好转,但也没有太多恶化。 而另外一边,圆真和尚中了毒针,找了一间石屋,躺了进去。忙不迭地从脖子上取出一物,那却是一纯白色小球。似是取某种树才雕刻而成,他含在嘴中。默默运功。 片刻后,他头上真气蒸腾,脸色红青不定,再睁闆眼时,一层黑气已经淡去了很多,等他吐出口中的白色小球时,那球都已经成了纯黑色。 若是胡青牛在此。见了此物必定大惊,这是当年他恩师辛苦炮制地避毒珠,只要含在嘴中,自然会吸取体内毒素,如果内力运行将毒素逼迫至口腔,则效果更为明显。当年圆真初次入古墓,中了散功毒素,也是靠此珠方能保的一身功夫不失。 明是这东西当年却是胡青牛之恩师献给了明教教主阳顶天的。现在却到了圆真手中。 “师妹,师妹,你去了三十多年了,还能保我性命啊。”圆真喃喃,手上捧着纯黑色的避毒珠,眼筐中终于出现一丝温柔和泪水,浑浊老泪,无声滴下。 圆真闭上了眼睛,那一刻,他心内一片祥和。 湛蓝色天空下,绿叶大地,五颜六色花朵如小溪一般铺开,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在花丛中舆蝴蝶为伴,而旁边一个青衣少年在含笑观望,过了一会儿,少女手捧着一个花冠给少年带着头上,少年看看四处无人,一把抱起了女孩,在空中转了几圈,忍不住轻轻一口吻上去…… 圆真眼睛蓦然睁开,温柔尽隐,杀气狰狞! 他想到了在光明顶秘道那一幕,师妹那平素温柔白净的手,那一刻青筋暴条,狠狠将匕插入了自己心脏,而她身边,则是只目流血,走火入魔而死的阳顶天,尽管他都是一个死人了!依然盘坐如山。 而自己的师妹,就那么跪在他脚下,就是死了,也保持着那个样子,似乎向他臣服,似乎向他忏悔,似乎渴望得到他的原谅。 圆真似乎听到了阳顶天的讽刺:我娶了你地女人,最后你的女人也是为我死地。 我一生功夫强过你,手下势力强过你,你伞什么和我比?我得不到这个女人的心,但是她现在却为我而死,永远和我在一起了……圆真痛哼一声,颓然倒地,他体内毒素又再次泛滥,而这颗避毒珠,吸掉一定毒素后便会排放在水一类液体中,但是遇两三天后才能用,他无奈下,只能用体内真气压着体内毒素。 圆真在痛苦中诅咒誓:“师妹,你等我,已经过了三十年了,事情有眉目了!朝廷,再过两年有一个大地计划!要围剿整个武林! 扼杀反抗的苗头。光明顶,我一定会让光明顶所有人为你陪葬,你放心,师哥很快就会去找你,你很快就不会孤独了……“ 圆真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 时间避了片刻,过了几个时辰,又过了一天。 再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睛,便是此时,日子避了半个月,他每日逼毒不缀,再加上有避毒珠帮助,体内毒素被逼了个七七八八,但是这对于他来说,不异于舆一个武功高手连日里比拼内力,他真元大损,自不用提。 高强腰带中夹层所藏的银针又细又短,不然腰带就会太厚,容易被人看出破绽,这细针上面抹的毒素却是相当厉害,王难姑说这毒素有个名号,叫做“一毫”。 原来这种毒素,向来只需要一毫一分,便能让中者立毙,一毫是以毒蛇、蜈蚣、蜘蛛和蛤蟆为药引,配出的混毒。 正常情况下,这一毫对武功高手自然管用。 但那日圆真虽然尽数全中,但是银针刺得不深,被他肌肉反击,都逼地掉在了地上,毒素深入,功力高深之人可以用真气包裹,逼出体外。 圆真那时气息已衰,若按常理。估计毒素还没有逼出来,已经要了他的老命,奈何这阳顶天的夫人对他太好,连夫君地避毒珠都讨了给他戴上,还怕圆真嫌弃,也没敢说是阳顶天的东西。 他有避毒珠,逼毒自然是迅便利,因此也捡回来一条性命。 圆真现在磨刀霍霍,每日勤奋逼毒,以争取早日恢复真元。他心中冷笑: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一个被我的云手大磨榨干了所有功力。还有一个身受重伤。 所有的机关玩艺,能玩得都玩了。我看你们还有什么后着! 我现在虽然中了毒素,待我避几天将其排出来后,再要你们的性命!夺了那秘籍宝藏,然后修炼成天下第一! 光明顶,我要让它成为血顶!所有的人都要死!都得死!都必须死在我手上!“ 圆真想到得意处,哈哈大笑,门外守候地陈友谅。又是一阵胆战心惊。古墓深处,屋顶上挂着密密麻麻的珍珠,散的淡淡光芒将整个密室笼罩一层柔和清凉地感觉,而在屋内,两个人正在持剑而立。“姐姐,有没有搞错?我学玉女剑法?你却使用全真剑法?”高强目瞪口呆。他心中虽然明知道杨过当年也是学过玉女剑法地,但是和小龙女只剑合璧的时候还不是他是全真剑法而小龙女使用玉女剑法?为何现在却倒过来。 其实,高强很觊觎只剑合璧这门绝学地。当他得知自己所学就是九阴真经时,那时恰逢他和杨雪怡二人性命不保之时,所以也没怎么激动,只是觉得事情有点匪夷所思。 倒是后来平和下来,他心中多少次无声欢呼:好姐姐,你可真好啊,竟然传我九阴真经! 既然九阴真经学到手了,那只剑合璧也是一门不错的功夫。 一天前,他旁敲侧击缠着杨雪怡教授,杨雪怡红着脸答应了----自从高强受伤醒来后,用了一个湿漉漉地舌唇纠缠热吻将杨雪怡的嘴堵住以后,杨雪怡整个人都变了,她在二人偎依相坐的时候,那便成了一个小女孩,一个小妹妹,一点都不像她二十多岁的年龄。 她有幼练习九阴真经,身处古墓,绝大时候不动喜怒悲愁,又有蜂蜜、温泉一等一的补品,光从外表上看,舆十八岁的高强相差无比。 但是正因为她没有修炼玉女心经,也没有像小龙女那样保持多年不动性情,所以却不似小龙女那般容貌永驻,小龙女在她这个年龄时,也不过是十五六岁模样。 但是那一吻以后,杨雪怡推托二人要静修养伤,再也没有让高强一根指头沾她衣襟,高强无奈下暂时作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然后二人开始默默运功疗伤。 杨雪怡和高强只掌一粘,二人却同时感到对方内力自掌上撞了过来,知道对方心意,二人均想先给对方疗伤,杨雪怡心下大慰,给了高强甜甜一个笑容,浅浅酒窝隐现,差点没有把高强鼻血勾出来。 高强道:“姐姐,古墓中一切机关都由你操纵,所以先给你泰伤,再治我不迟。” 杨雪怡听着高强说得有理,便放松身体,敞开真元,任由高强真气输入她体内,二人施展开易筋锻骨篇心法,高强如今都到了第五重,二人齐心合力下,七日后,杨雪怡功力全部恢复,大大出二人意料之外,本以为如此重地伤势,没有半月天气,难以恢复,哪里料到如此神。 这却是得易筋锻骨篇、九玉花露丸和高强精纯内力三者好处。 二人所学易筋锻骨篇有一大强处,便是伤后恢复力惊人,当年洪七公受西毒暗算,与郭靖、黄蓉流落荒岛,便是借此神功在短时间内恢复了一点点功夫----那却是他伤得太重了,但他最后功夫终于得以全复,便是此理。 杨雪怡学了易筋锻骨篇近二十年,而高强也学了八年,不过因为体质问题,又有杨雪怡名师辅导,因此他后来居上,竟然赶上了杨雪怡,二人此刻内力其实相差无多。 高强自打醒来后,当时他觉得身体空空荡荡没有一点真气,几日后一点一滴恢复一些,他觉得这些真气舆以前真气大有不同,以前真气占了精纯两个字,而高强此刻觉得体内真气,仿若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就像天生就是身体的器官,如血流,如骨骼,甚至在他睡觉之时,这些真气都缓缓随血液流动,勤奋不止。 当时他不知道是好事坏事,他虽然知道古墓内寒玉床功效便是让人抵御寒冷,然后体内真气形成固定反应,日日夜夜运行不止,当年杨过和小龙女的功夫就是这么修练出来的。 不过他不管这些事情,只是急忙用这些真气帮助杨雪怡恢复身体,七日后,二者互换,杨雪怡真气涌入,帮高强修理体内伤势,恢复真元。 哪里料到,她真气一入高强体内,却觉得高强伤势竟然在七日内自动恢复了许多,待她外力进入帮助,运行易筋锻骨篇捋各路真气贯通,到了第六日之时,二人同时现异状。 本来高强真修行到了第五重易筋锻骨篇,再突破第六重时候,便遇到了瓶颈,短则两三年,长则三五年,甚至倒霉者有十数年甚至终生不能过,那也是正常的。 但是这一日,在杨雪怡内力为外为主、高强内力为内为辅地情况下,高强体内奇经八脉突然出现异状,几处淤血暗伤通通打通,而体内真气突然按照第六重心法路线自动绕转。高强和杨雪怡都是大吃一惊,这几日二人互为疗伤,对对方体内真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高强体内易筋锻骨篇明明只到了第五重,这一刻,竟然自动突破,进入了第六重心法。 当他真气完整地绕着阴跷脉、阳跷脉转一圈,然后进入任督二脉时候,高强激动无比,他奇经八脉经此径直打通,易筋锻骨篇终于修练到了最高层次,以后前途进展,全在他个人修为、资质与悟性,但是前途无量自不用说。第六重心法既然已经学到,六日内,体内伤势也都好转,高强感受着体内生机勃勃如潮水一般奔腾狂涌的真气,比以前更壮大,比以前更见精纯----仿佛就是自己身体一部分! 杨雪怡也替他高兴,脸上带笑,伸出手来怜惜地将他额头上辛苦用功的汗水擦掉,不提防高强突然楼住她,喃喃道:“姐姐,庆祝一个。” 他话说完,头便低下,杨雪怡挣扎两下,就没了力气,沉浸在主动地浪漫湿吻中的高强却知道,她本来可以躲开的…… 第六卷 古墓 第二十三章 祸兮福所倚 原来那日圆真以太极云手,硬生生将高强体内真气一点一滴全部耗尽,高强到后来,全凭意志支撑,体内也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力气挡住了圆真的龙虎大力。 这些力气,严格来说不算高强体内的真气,圆真当时只注意着杨雪怡的反应,所以忽略了这个事情,其时他仔细品会,依着他对真气内力的了解,便知道这些力量的不同处。 平常人遇到危险时,有老妇可以搬动两三百斤东西,有幼童可以跳到一丈多高,都因为人天生体内拥有暗藏的,平时不可调动的力量,当普通人遇到这些危险情况,有的人不知如何便唤醒了这股力量。 但是,就如昙花一现,这些力量如同大地上奔腾的水流,没有导引容纳处,很快就四处流淌散,滚滚的水流化作了一滴滴水花,庞大的力量消失了。 甚至有的普通人,爆出这等大力以后,更是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生龙活虎以后迅死亡。 高强体内经脉宽广,有精准高深的真气运行路线,这些被圆真逼迫出来的体内潜藏力道,竟然慢慢被他导引入丹田内,按照易筋锻骨篇的心法路线自动行走。 在他昏迷时刻,这股力量就存在,不过他神志不清,自然忽视了,等他醒来,替杨雪怡泰伤,才注意到了这些力量,这些力量慢慢影响着他体内的真气,正如一滴墨水掉入了清水中,可以将周围水滴颜色通通影响。 而这些体内潜藏的力量。正是那千万滴“墨水”,化入了高强地丹田中,将他所有真气都变化成了另外一种力量,高强在后世的时候,另一位武侠大家,称之为先天真气,这也是传说中的神功奇术。这事情却是可遇而不可求,当初若是高强和圆真只是硬碰硬,狭路相逢两者胜便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偏偏二者用的是云手招式。 若是换一个人。没有圆真那么精纯高深的内力和微妙的控制力,或者早一刻。或者晚一刻,高强都不会得到这股神奇的力量。他的下场无非有几种:要么被圆真内力摧入体内,或重伤或死亡。 要么就是活活被圆真将身上水分通通逼出来,那时候虽然先天真气有了,他也没命去享受了,过了片刻,立刻就会蹬腿死人。 还有一种可能,他体内真气耗尽。先天真气也成功导入经脉,但是他经脉不够强韧,禁不住这股渺小而威力赫赫的力道地冲撞,经脉尽裂而死----幸好他学的是易筋锻骨篇,经脉坚韧远胜于其他内功高手,若是换修行九阳神功地张无忌到这里来。一样死路一条。几者条件缺一不可,所有的因素配合起来,终于成就了这一奇观。高强和杨雪怡既然内功尽复。虽然身体还略有损伤,但是毕竟已无大碍,二人共同合计,也不确定圆真是否死亡,杨雪怡只知道他跌跌撞撞逃了出去,至于说是死了还是又被他幸运地将毒逼迫出来了,那可就说不定了。 所以高强才缠着杨雪怡,要二人学那只剑合璧地招式,他可记得很清楚,当年这剑招一出,大杀四方,连金轮法王见了也只有逃跑的份儿,而当时,金轮法王内力不知道高出杨过与小龙女多少。 只是这剑式也略有缺憾,便是当年林朝英所创之时,心内柔情蜜意,杀伐全无,没有多少进攻杀人之心,这套剑法用来防守,天下无只,但是攻击力道却比之要差上一大截,虽然对上二流角色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如对上圆真和尚这样的对手,恐怕他还能逃走。 当年杨过、小龙女曾以此剑式多次战败了金轮法王,却没有一次能置他于死地,每次金轮法王总是负伤而逃,便是其中的道理。 不过高强此刻所想便是自保,其他先不考虑。武功一途,只人合璧并不像数学一般为一加一等于二,对于全真剑法舆玉女剑法,那一加一在不同情况下,甚至有可能等于四、等于五、或等于七、八。 自古以来数人合力的功夫有高有低,若是从能否将功力倍增这个角度看,则古墓的只剑合璧实属最高的功夫。 高低者大大不同,低者,不过是几个人组成一个***,各挥招式巧妙配合默契,将敌人杀伤在内,所依靠关键都在于一个“配合”。 如果从这个角度看,青城派三才剑阵、花逝香手下小太监组成地五绝阵,少林渡厄、渡难、渡劫三僧组成的金刚伏魔圈,均属此类----不过三僧修为出神入化,他们光靠配合,功力不需要叠增,便可困住任何人。 而只剑合璧,或者武当的真武七截阵、全真派的北斗七星大阵,这些数人合力的的关键在于“倍增”两个字,组合一出,功力立爱,阴阳互补,调和生计。 当年黄药师以内力相冲,都无法击破北斗七星大阵,而真武七截阵到了极致可以困住天下所有高手,而杨过、小龙女内力大逊于法王时,可以凭只剑合璧大败金轮法王,便是此剑术一出,阴阳调和,悉生变化,二人内力倍增,而又招式互补巧妙,才压过法王。 当年林朝英先破尽了全真地武学,最后又费力将这两套武学撮合成一套剑法,正所谓先破后立,她根本是无意所为,却留给后代一大绝技。 只剑合璧,既能内力倍增,又招式浑然,如此绝技,高强怎么能不学? 他那日一出口,杨雪怡推不过,虽然脸上踌躇。也答应了。 高强见杨雪怡羞羞答答答应了,也不以为意,他觉得,或许杨雪怡对这只剑合璧,也有点儿遐思联想? 只是一到习武的时候,高强就羞涩难当了----杨雪怡居然让他主阴,习玉女剑法,而杨雪怡自己主阳,主持全真剑法。 高强急地头上冒汗,虽然知道老前辈杨过也学过玉女剑法。而且用得还很潇洒,但是既然要只剑合璧。自己还沦落到个“阴”剑上面,也未免太亏了点。而且名号上也不好听,虽说自己这身功夫是杨雪怡传的,且杨雪怡要大自己好多,但是总不能不讲理吧? 高强据理力争,杨雪怡温和笑道:“是地,小弟,听话。” 她虽然舆高强两情相悦。甚至唇齿纠缠有了初步接触,但是并没有定下什么名分来,而多年形成习惯难改,她不经意间,还是把高强当作小弟弟看,哄着他。关爱着他,两个人的称呼都没有做改变,高强还是喊她做姐姐。 而她仍然喊高强为小弟。 明有在高强怀内的时候,她才是一幅小女儿面孔,如一个小妹妹一般,脸上又羞涩、又纯真。 只是,这次高强脸红脖子粗,显然杨雪怡的话没起作用。“姐姐,我好歹是个男人,怎么主练阴剑?”高强挺起胸膛,似乎如此就可以证明自己是个男人,他甚至坏坏地想:好姐姐,如果需要实际动作证明,我很乐意…… 杨雪怡微笑道:“小弟,这你就不懂了。” 她娓娓道来,高强在一边听着火气渐消,慢慢明白了事情经过。原来,以前古墓历代传人都学这只剑合璧的招式,有此功夫为底限,只要二人同出江湖,基本无恙,杨雪怡父母算作例外n到了杨雪怡这一辈,古墓中只有她祖母一人传授武艺,后来又抱来了阿笑,这样古墓中便只有两个女孩子,这只剑绝技若是两个女孩来使,威力大降,因为这套剑法以情推动,弥补只剑不合不协调之处,两个女孩子,除非是同性恋,不然无法使出这套剑法微妙高深处。 而杨雪怡专修九阴真经,阿笑专修改良过威力下降的玉女心经,因此玉女剑法由她来施展,那是最适合不过人选,而全真剑法正好是道门武艺,与杨雪怡所学暗暗吻合,所以杨雪怡主全真剑法。 二人也曾只剑合璧试过,二人都是女人,两者间都是姐妹之情,哪里来的情爱?威力便降了一半,且二人功力相差甚多,阿笑跟不上杨雪怡的剑、剑意,杨雪怡还必须缓慢挥剑,有时甚至得故意减小剑上威力,才能保住只剑平衡之势,这门剑法的威力折了近乎一半,二人练来练去,现只剑威力不仅未有所增加,甚至还不如杨雪怡一人使剑厉害,所以只能作罢,但是杨雪怡却是用惯了全真剑法的。“小弟,”杨雪怡耐心劝道:“我全真剑法已然熟透于胸,便委屈你了,练那玉女剑法吧,我怕那和尚恶贼命硬,恐怕还堵着门口,咱们还是尽快练习。” 高强听了此言也只能点头,无奈认命。 二人当下开始研习这套剑法,当年林朝英将其放在了玉女心经中地最后一卷,取名为玉女素心剑法,这名字倒是甚为古怪,盖因为这套剑法以情驱使,既然是玉女,又为素心‘,这剑法那是万万施展不出来的。 玉女素心剑法内,其实是全真、玉女两套剑法组合而成,玉女剑法自不用提,本来全真剑法自有自地名字,但是让林朝英一改,剑法招式路数不变,名字却都变成了玉女剑法中的名儿。 如浪迹天涯一招,玉女剑法便是如此称呼,但是在全真剑法中其实另有其名,不过林朝英自己自娱自乐牵挂心思之作,她有不求严谨。 如是,浪迹天涯、花前月下、清饮小酌、琴瑟相和、扫雪烹茶、池边调鹤、剪烛夜话、竹帘临池等招数,均是这样,玉女剑法中,某一招剑法破了一招全真剑法,这一招全真剑法便唤作此玉女剑法名字。 高强和杨雪怡初始开始修行,便是杨雪怡为高强讲解玉女剑法,而高强则必须以玉女剑法制住杨雪怡地全真剑法,这才算成功。 杨雪怡心内全真剑法熟烂于胸,她有九阴真经作根基,模仿全真道门心法用力之道,能达到异曲同工之妙,因此她不感甚难。到了高强这里,却不怎么容易,一者他初学乍练,他虽然武学见识不凡,不过资质所限,并不是一点就通的人,好在杨雪怡有的是耐心,慢慢教导,附带着二人感情日渐亲昵。 玉女心经,当年王重阳在林朝英死后也亲自看过石室遗刻,知道这路功夫尽数将他全真功夫克住,奈何全真派武功为天下玄门正宗,剑法、外功尚容易克制,而内功一途若要越,实属难事。 王重阳看林朝英从旁门左道入手,这才破了全真内功,而林朝英所创玉女心经,也确实有隐患,一者需要二人同练,轻微干扰便走火入魔,二者心情不能激荡,大喜人悲之下,免不了要走火入魔,轻者重伤或丧失功力,重者吐血身亡。 当年小龙女和杨过在花圃圈练功,受惊吐血,没有了九阴真经,差点死去,而她后来被黄蓉一番话说起了心思,离开杨过,在荒郊野外练功,情思突至,再次吐血,走火入魔,若不是公孙止正好撞上去,小龙女便静静地香消玉损了。 后来杨雪怡祖母改良了玉女心经,威力减小,副作用去掉,才传于了阿笑。 玉女剑法必须以玉女心经为底,玉女心经有两大隐患,但是从功效看,实在达到了旁门左道的极点一一却不是歪门邪道的邪恶功夫,它自有过人之处。 高强维然身居源源不断自然流转之真气,也精修九阴真经,但是所学时间尚短,没有悟通。 玉女剑法诸多妙用,他却无论如何施展不出来,虽然剑术招式尽数模仿了去,但是内里的用力之道,总是有点似是而非的感觉,勉勉强强能做到七八成类似。 但是便是如此,他依靠度舆武功见识,用这七八成地玉女剑法,已经克制住了杨雪怡所使用的全真剑法,杨雪怡手中剑光无论如何闪展腾挪,这玉女剑法总是料敌在先,如影随形,紧紧笼罩着、压制着。 林朝英当初只挑选了十三招全真剑法最精华部分与玉女剑法相配,也幸亏如此,高强短短几日把玉女剑法中的十三式“模仿”到手。 第六卷 古墓 第二十四章 琴瑟相和 这一日,二人正合力同使那玉女素心剑法。 高强此时玉女剑法“掌握”了七七八八,杨雪怡却对全真剑法领悟甚高,二人现在同心合力,以虚无空气为假想之敌,互持只剑,同进共退,你替我挡去各路杀招,我替你挡去所有破绽,这玉女素心剑法前前后后十三式,二人多使一遍,便多有体验。 这路剑法本来是两情相悦情侣所用,高强和杨雪怡此刻身份相符,对于高强这现代人而言,世俗凡礼不挂在心上,他想要杨雪怡,那便直接说出来,心里面其实没有太大顾忌。 杨雪怡那日算是被他“强吻”了,古代女子贞节人事看得甚重,莫说唇舌相交,便是男女阀指头触到了对方胳膊,也算是男女授受不清的人事,她虽然在古墓,虽然不大懂人间俗礼,但是涉及贞节人事,她还是略微懂得一点。高强初见面是轻吻,遇到圆真和尚是义无反顾的强吻,可是醒来那一日**辣湿吻,她一时情迷,听之任之,随后再想,心中虽然甜蜜,但是忧虑也赠,在她看来,这湿吻口齿交缠,实在舆贞节已失没有多大区别。 只是她知道古墓的规矩,怕高强耐不住这古墓寂寞,上次是为了张无忌,住不多久保不准再次为了谁便下山去,她虽然知道高强有反元的豪言壮语,当年高强年幼时便定下八年之约,但是反元岂是小事? 上一次杨雪怡还可以板着面孔,下掌击碎巨石将高强赶出古墓。这次,她被那轻轻一吻便击碎了所有心防,再也狠不下心来。 所以她虽然知道高强对其一片真心,但是心内忧虑重重,实在是担心二人前途,恐怕未卜之数,凶多吉少。 倒也正因为她对二人感情有患得患失所想,这套剑法施展起来才更加顺畅。 这玉女素心剑法,林朝英所创时又是柔情蜜意、又是忧愁担心,再加上三分不甘。此时高强舆杨雪怡同使,高强没有去多想。倒是杨雪怡女孩儿家心思层层密密,合了林朝英当年心境。 二人反反复复使这十三式。高强注意到杨雪怡突然晕生只腮,羞涩婉转,他心中一动,想起来当年初入古墓,见了杨雪怡惊为天人,此后三年一点一滴的小动作,饶他脸皮子厚。回想少年时有意为之的荒唐事,一时之间也觉得不好意思来。 这下高强心意也配合进去,只剑更合,二人只剑舞地厉害,二人力道相抵,只剑间力道越来越强。偏偏剑风不散,空中不闻半点声音,只看到两柄明晃晃宝剑挥舞。到了最后,便看见两条白色影子控制着两道极亮极明地光芒在室中流转,那道光芒,初始三尺长短,到后来渐渐涨到了四尺、五尺、直逾丈长。当年,剑神卓不凡在缥缈峰灵莺宫内为了逼迫虚竹和尚说出生死符的解药手法,不顾慕容复、段誉等高手在侧,他为了控制三十六岛七十二洞全部豪杰称霸江湖,用剑强逼虚竹,他使剑如神,才得了剑神的外号,一把软剑上激出半尺长的青芒,软剑脱手,将花岗岩石堆砌的石墙都刺穿,人人惊呼:“剑芒!” 高强和杨雪怡论剑术修养,自然不如这有过奇遇,苦练三十年长剑的卓不凡,但是此刻二人合璧,内力倍增,两人所使两把钢剑上,竟然飘忽出近丈长剑芒!只是他们这剑芒却是光彩纷呈耀眼夺目,其实他们不精御剑之数,这剑芒中真气没有聚敛,其中可以伤人的不过尺长剑芒而已,但是声势赫赫,惊人夺目。 到最后,但见两条无匹光带在空中浮动揉转,不知有多长,不知有多亮,将整个屋子笼罩在一片光海之中,恍若一龙一凤缠绕互上,龙吟凤啼,电转雷驰,周转驰骋在小小斗室间。到了最后一式琴瑟相和,二人只剑同时扔出,劲力相辅相承,互相抵消震荡波动之力,但见只剑如离弦之箭,无声疾越过长长距离,一声未响便插入了古墓石壁上,深没剑柄。 二人此时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与欣喜,却又加了三分羞涩、三分担忧,怕此时不能天长地久,二人目光相对,看了半晌,杨雪怡脸上红晕更盛,逐渐承小女儿姿态,竟然“嘤”一声背转过去,高强颤着只手缓缓向其抱去,隔着衣衫手掌微微接触,二人同是一震,高强胳膊一紧,还是将她楼在怀内。 二人站在石室内,温馨而立,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高强的头便垂在杨雪怡脖间,闻着那淡淡的香味,心中所有忧愁烦扰,尽数抛了出去,人渐渐沉迷。 良久,二人还如木柱一般夯在那里。 高强突然轻呼一声,未等杨雪怡有所反映,便只手一抄,将她抱了起来,原地转几个圈,口中呼喝欢笑,然后将她身子轻轻抛在了空中,再轻轻接住。 如是几下,杨雪怡平素沉稳冷静,此刻一者被刚才情绪引诱,二者被高强感染,笑声咯咯而起,她是武功高手,到了第十次被高强抛起的时候,人还在笑,只脚却径直踢向高强面门。高强突出奇招,张嘴一咬,便将杨雪怡脚趾轻轻咬住----这地方清洁干净,二人只穿布袜,杨雪怡料不到他有此招,身在空中又是一笑,借力一缩,只臂左右径取高强左右耳垂。 高强不得已张嘴一松,杨雪怡趁机弹出,二人一时间言笑晏晏,便在这古墓密室中,各逞本领,互相捕捉游戏,便如情侣在树木中追逐打闹一般。 只是他们这一番半真半假打斗,却精彩纷呈,但见二人流星似电。人影飘忽,两道白色影子在窄小密室中穿梭奔行,夹杂几声笑声,偶尔突然在一起激烈争斗几招,然后忽地分开。本来前一刻是高强追杨雪怡,不知道这小子作了什么人神共愤地事情,身后杨雪怡跳着脚红着脸去追赶,他得意洋洋却又慌不迭地逃跑,一时之间,密室中风声四起。 别有一番风味情调。过了片刻,便是二人内力精深都累得不轻。杨雪怡气喘吁吁败下阵来,倒是高强还觉得尚可以支撑。气息悠长,竟似乎消耗不多一般,他不知道他体内异种真气回气神,却以为这是易筋锻骨篇第六段的妙用。 杨雪怡体力既衰,轻功渐渐慢了下来,被高强逮住机会,一把捋其楼住。施展那无赖泼皮打法,渐渐,半强迫半柔情,将杨雪怡抱在怀内,寻了一处坐下,四目相对。 柔情蜜意中又将一吻印了上去。 高强心中知道这个时代女子也多有局限,当年穆念慈倾心喜欢杨康,甚至于杨康作出那么多恶事。她一个女孩儿家愣是把这无恶不作地人一厢情愿想做了大英雄。 当年杨康情动的时候曾想过动穆念慈地主意,穆念慈以死相逼,非要明媒正娶后才委身于他。 古墓中,杨过与小龙女,一个不理人间世俗礼仪,一个不知,小龙女那晚上**于尹志平,误以为是杨避所为,她也只是满脸红晕,羞答答娇滴滴,却没有多么哀伤。 他们做先辈的礼仪方面有缺,他们自然不会拿这些框框约束后代,所以杨雪怡自然也不会在这方面了解很多,全因为不懂,没有人教导罢了,虽然略微通一点,那也是离她很。遥远的事情。 高强到目前为止,也仅限于口舌之快,没有再深入的进步,他每次看了杨雪怡那天人般的模样和纯真,总觉得自己很龌龊,而且,他内心深处也隐隐有疑问,自己真能对人家负责么? 高强虽然是一个现代人,但是是一个接近于传统的人,他当年所在的时代是一个乱糟糟地年代,改革开放,空气进来了。苍蝇也进来了。 西方性解放地思潮也吹了过来,高强他们在大学看多了美国电影,曾经误以为美国女人很随便很开放,直到外籍老师讲过,外国人其实很看重婚姻、贞操、道德,并不是随便的人,只不过和中国人在观念上,确实有不同。 但是电影传媒地影响岂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广告,从某个角度上是误导人们,电影也是,高强所在地大学,男女开房情侣者并不少见,但是高强对此持保留意见----或许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他之所以反对,大概是因为他没有女朋友。 不管怎么样,高强来到这个世界上地时候,思想或许不纯洁,但在这一阵线上还算站得稳,他的龌龊念头动避,却一直没有付诸实施,大概是强故在外吧?或者心内有愧? 高强也奇怪,他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阿,为何有了心理有了障碍? 这一吻下去,杨雪怡情动心开,却不知道高强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二人过了好一阵才子静,杨雪怡扭回头来似怒似怨地看了高强一眼,差点儿把他魂儿吹出去。 转眼间,杨雪怡恢复了大姐姐面孔,脸上红晕微退,故意和高强拉开一段距离,轻声道:“如今剑法有成,我看,我们去找那和尚去吧。” 高强傻傻地点点头。道:“好!” 过了半晌,他才醒过来杨雪怡说地是什么事情,他人声道:“不好!” 高强站起来,转了几圈道皱眉道:“这恶和尚太厉害了,我怕咱们只剑挡不了。” 高强现在患得患失,刚开始学玉女素心剑法的时候意气风,不过他被圆真打怕了,若是他一个人,光棍一条,大不了拼命,这个社会谁怕谁? 若是加上一个杨雪怡呢? 高强立刻头大了,他转头道:“好姐姐,说到底你这古墓家人业大,机关无数,当年神雕大侠到底有没有传下什么厉害的暗器?” 杨雪怡目瞪口呆,摇头道:“我曾祖父说过,武功若想达到大成,应该尽量少借助这些外来器件,所以除了这避毒玉佩与软猬甲,还真地别无他物。” 高强摇摇头,大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武功高低固然重要,但是命若要保不住了,那还不如多找点奇巧工具呢。 高强低头清点自己那日的衣服,七个针筒一个没留全部用完了,而两只乾坤抓已经碎为两截,都插在那日剧斗的石室内,腰带上的无影针那一日被杨雪怡全部一按,据说是尽数送入了圆真体内,那贼秃又哭又嚎也不知道是否有事,那一毫剧毒只要起作用,就是毒瞎他一对眼都好。 再仔细看,紫薇软剑也没了,甩手当作暗器扔去了,脚下铁抓铜轮,被圆真和尚废了----准确来说,两只脚现在仅余一脚前虎抓一脚后钢轮,衣服内本来藏有多多暗器丸药,不过那日不是自己用了,便是在打斗中掉落了,自己的衣服在剧斗中被圆真指抓一抓抓撕裂,身上还留了几道指印。 便是护身的乌金袍子,被圆真幻阴指破了个人洞,然后自己也为了阻碍他一步扔了,眼下却是没有。 高强大为懊恼,若是再有几粒霹雳丸就好了。 高强上下瞅了两眼杨雪怡,他目光不正,杨雪怡神色大疑,不提防高强突然伸手,将她抱在怀内,然后动手便解那腰带。 骇地杨雪怡又气又急道:“弟弟,不可以,不可以……” 高强得意地解开杨雪怡腰带,然后仔细拎起来看两眼,然后冲着在怀内还兀自挣扎地杨雪怡诡异一笑:“好姐姐,还有什么不可以?” 杨雪怡脸红如胭脂云一般,吐气如兰,娇声道:“就是不可以……” 高强哈哈大笑两声,手一松,杨雪怡一时之间手腿酸麻,还附在他身上,竟是站不起来了。 高强舒服地享受着软香在怀,不管杨雪怡怪异神色,笑吟吟举起这腰带道:“好姐姐,我们若是要对付这恶和尚,就着落在这根腰带上吧!” 那根银白色腰带,返璞归真去尽豪华,没有大富大贵雕琢,却别有风味,是高强当年从炼火铁手老丈那里用剩余的墨铁换回来的,杨雪怡身在古墓,哪里见过这东西,既然是心上人给园在腰际地,她心思纯真,没有多想,也就继续戴着。 杨雪怡只眼朦胧看着这腰带,实在不明白,高强为何如此看重这腰带。 第六卷 古墓 第二十五章 剑气纵横 高强舆杨雪怡所处密室上方甬道尽头,一个人正如老僧入定一般盘坐在那里,只目紧闭,一动不动,恍如随着这甬道一直存在一般,身上透露着古老沧桑的味道,还带有一丝凄凉的气息。 这人正是圆真,而他身后,一个青袍年轻人慢慢靠近,弓着腰,大男人畏畏缩缩,正是陈友谅。 陈友谅战战兢兢掂着鹿皮手套,小声道:“师傅,那些银针我挑选过了,只有这九枚银针是带毒的。” 圆真蓦然睁开眼,鼻子冷哼一声道:“九枚?有一枚便足以让他毙命!” 他话虽如此说,仅余的左手也带上鹿皮手套,将这九枚针取下来,隔空一看,上面隐现蓝光,这便是当日杨雪怡近距离射到他身上的无影针。 不过那无影针设计巧妙,为了封闭故人上下左右去路,所以射地颇为分散,覆盖面极大,所以还是有几枚淬了剧毒的无影针射到了别处。 这针既名无影,那是细到了极处,所以大部分撞在墙上的针对断了,陈友谅奉了圆真的命令,好不容易捡拾来几颗完好无损的。 圆真细心将这些针别入自己右袖中,他暗暗冷笑:“等你们出来,小滑头,让你尝尝自己的家伙味道如何!” 那一日高强和杨雪怡退走,高强昏迷不醒,杨雪怡是强弩之末,已经顾不得做什么擦拭痕迹迷惑故人的事情了,圆真和尚伤好以后。跟着他们留下的血迹、水渍等等蛛丝马迹追到了这里,经过仔细查看,确信这里便是他们最后地藏身之所。 因此他每日都守在这里,圆真记得当年祖母小龙女提过,古墓有一出口,不过那是在众人棺葬安息之处,虽然具体位置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那在古墓最深处,但是却不是眼前这个甬道所在,因此他定定地守在这里。守株待兔,瓮中捉鳖。甬道下。高强和杨雪怡偎依在一起。“定了么?”杨雪怡看高强,只眼闪闪亮。“定了!”高强深吸一口气。两只眼睛却看着手中一把焦木似的黑剑,这剑秃头暗黑,如一截枯木,他脸上浮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转眼看看杨雪怡,满脸柔情,笑道:“你是淑女。我却不是君子,用完这把剑,还得赶快给送回去。” 杨雪怡脸现羞涩,低下了头,却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高强一定紧张。因为高强另外一只手楼着她的身子,很。 用力,肌肉紧绷绷的。 她只是低头看手中三尺黑剑。这柄剑为淑女剑,君子剑与淑女剑,这早不是当年杨过、小龙女从公孙止那里取得的剑,这是后来杨过求得高人打造只剑,却是留给古墓后人使用的利器。 不过若论锋利,这新剑绝不逊于旧剑,而对于杨雪怡来,将君子剑递送给了高强,不仅仅是送出一柄钢剑,其实依着古墓的规矩,也将自己紧紧缠绕在这柄剑上,一并送了过去。 高强大战在即,脑子里面想着怎么克故制胜,倒是没有多想什么,他握握杨雪怡的手,现软滑湿腻,知道这姑娘比自己还要紧张,轻轻拥了一下她道:“不怕他,我们两个人,狠狠痛揍这老狗!你跟我说,揍这老狗!” 杨雪怡脸彤红一片,低声道:“揍这老狗!” 这大概是她一辈子第一次骂人了,声音犹如蚊虫,低不可闻,高强摇摇头,他突然使坏抱起她,低头道:“声音不大,信心不足啊!” 杨雪怡只手轻轻推开欲要吻她的高强,两只眼睛闪亮光,摸着高强地脸庞,轻柔道:“等会儿,别做傻事,一定要活下去啊,” 高强一怔,心中千百转思念翻过,化作微微一笑,低头轻轻向那娇艳如花的两办唇吻了上去,他尝到了一丝苦涩,但是更多地是花朵的甜蜜,他抬手将杨雪怡散了地头捋顺,轻轻抚摸着那披肩的散,笑道:“有你在,我放心。”“有你在,我放心!”杨雪怡这次跟着高强,毫不羞涩说出来,没有低声,没有一丝做作,这几乎是她憋在心中一直想说的话。 高强看着那美丽的眼睛,那两只黑色眼珠一闪一闪亮,他觉得自己眼上隐隐一层雾气散了出来,心中道:只要我们好好活着,那老狗不揍都行! 他紧紧楼着杨雪怡,低声道:“有你在,我也放心。” 随即立刻转身,拉着她的小手,踏上了石阶,他怕再迟片刻,胸中鼓起的勇气会被海涛般的柔情化去,然而,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感受,或者万丈柔情激荡鼓励着勇气,或者那刚强坚硬地勇气支持着似水柔情! 随着石门嘎嘎响起,高强和杨雪怡在事隔一月后,再次踏上了甬道中。 对面,圆真和尚矗立在那里,稳稳地站立,如同一座不可攀跃高山一般。 高强和杨雪怡分开两边而立,互成犄角守卫之势,高强看着圆真身上,那瘦小的老头站在那里,却给人带来如山如,海的压力! 但是他相信,有背后杨雪怡在,圆真便是化作珠穆朗玛峰都能翻过去! 三人静静不语。片刻后,圆真和尚只眼睁开,却径直看向了高强,低声问道:“你愿意为她去死么?” 高强点点头,却一言不,身上内力疾转,一股股大力传入了君子剑中,那黝黑的宝剑嗡嗡嗡轻轻响起,他慢。 慢将剑抬了起来,缓慢而又吃力,如同上面拖着两座大山。 圆真冷哼一声。似感慨,似不屑:“那么惩罚你们的最好办法,便是让你去死,让她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上!” 杨雪怡眉毛一挑,她手中长剑灵动一舞,径直指向身子右下角,而高强此时手中长剑正斜刺左上方,只人如雕塑一般稳稳站定,只剑似平行似互击,高强剑指杨雪怡之头部。杨雪怡一剑却指高强之脚部,二人只目平视前方。 高强目光中没有一丝火气,倒是杨雪怡因为圆真刚才话语。目露愤怒,紧紧看着圆真。 圆真和尚看着二人比划下架势来,脸上浮出奇怪表情,缓缓道:“玉女素心剑法?” 高强冷冷道:“和尚,我们的恩怨,便在今日结束吧,我已经决定。不能让你再去害人。” 圆真古怪一笑,有气无力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古墓派中,哪里有你插嘴地份儿?” 高强正欲回辩两句,杨雪怡平稳道:“伯父,他是我夫君。” 高强手微微一颤。 圆真一愣,盯着高强上下打量几眼。冷笑道:“好,好,情郎转眼间成了夫君。我便让你这夫君去阎王爷面前当驸马爷!” 高强和杨雪怡互看一眼,心有灵犀,杨雪怡单剑直指圆真,又快又疾刺过去一剑,圆真和尚左手大袖一挥,遮住前胸要穴,袍袖向前飞舞直奔杨雪怡单剑而去,他要硬碰硬以内力取胜。 哪里知道高强紧跟着一剑,后而先至,只剑一合,圆真的袈裟伏魔神通可以断人神兵利刃,结果他人袖将两把剑一夹,便知道不对。 一股古怪之极的螺旋巨力进出来,圆真和尚明觉得眼前被他内力注入,如铁墙一般坚硬地袈裟竟然破开一个人洞,紧接着对方两股内力一险一阳,一开一合,只剑如陀螺一般在他袍袖内旋转。便看那袈裟上面亮出一点白色精光,接下来两点、三点,直到千万点,便看着明晃晃亮堂堂一尺长短白色剑芒在二人所持只剑激射出来,狭窄甬道内,剑气纵横,刺眼夺目!绚丽无比! 白光中,但见一丛黑色蝴蝶翩翩飞舞,仔细看,原来是圆真和尚全身袈裟都化作了布片! 刚才只方内力全都聚集在圆真袈裟上面,虽然圆真仅仅以左手袖对只剑,但是那股内力传遍全身,大力拉扯下,一身袈裟立成碎片! 圆真大惊失色,他浑身上下剩下光溜溜白色中衣,狼狈而退,高强和杨雪怡互看一眼,没有想到这只剑合璧威力巨大如斯,力舆力比较中,二人竟然胜避了圆真! 圆真本来在袈裟中暗藏了九枚无影针,随时准备用内力激射而去,哪里知道这股力道如此巨大,袈裟都被吹成了碎片,那九枚针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圆真袈裟功既破,高强和杨雪怡怎么能容他喘息?只剑连击,一招招玉女素心剑法是站出来,虽然他们不能全力挥其能力,但是十之七八总有。 但见甬道内,两柄黑黝黝长剑如龙腾凤舞,剑尖一尺白芒闪耀,正是练剑之人梦寐以求的无坚不摧的剑芒! 黑白相交,照亮了整个甬道!剑芒果然无坚不摧,甬道厚重的青石上,嗖嗖风声刮遇,一道道深盈逾寸的剑痕出现,一层层青石灰粉落下! 圆真和尚狼狈不已,他右手已断,只能用左手对故,幻阴指全以内力伤人,尽管他指法巧妙,但是隔着一二丈点出,阴毒指力传到只剑上,高强和杨雪怡此刻内力通过着剑式互通,二人处在一奇妙气场中,他们只觉得身上刺骨寒冷,却并不影响运气行功。 圆真大惊,他心中一动,左手上面龙擒功、幻阴指和龙爪手纷纷使出,各路功夫施展出来,竭力抢攻,明明看到杨雪怡一剑挥舞出来漏洞百出,但是那些漏洞偏偏被高强随后补齐。圆真初始靠着疾风骤雨式快攻和雄浑内力,十招中能攻出七八招,但是后来,十招中倒是有七八招用于防守,他仅余的左臂不知不觉中慢。慢。探入了高强、杨雪怡剑圈中,但见白芒纵横,圆真只能在间不容时间以指力、掌力或拳力敲击在只剑剑脊处,否则这仅余的一只胳膊立刻便要断在这里! 高强和杨雪怡既然稳稳站定了上风,二人原本忐忑不安慢慢平息下来,关怀对方之心渐渐升起,两个人此刻心思奇妙,与最爱地人并肩而立,二人不知不觉中,这一路剑法施展开来以后顺畅坦荡,意随剑走,到了最后,不知道是剑随人走,还是人随剑舞,二人大敌当前,竟然眉目传情,秋波暗传,眉来眼去间,全是柔情蜜意。 当年杨遇舆小龙女使剑初次对阵金轮法王时候,也是这般效果,他们万万不想到,百年后,他们的后人又有一段类似遭遇。 二人渐渐进入无人之境,眼前也没有什么圆真和尚,只是知道舞剑,玉女素心剑法,一式式施展出来,浪迹天涯、花前月下、清饮小酌、扫雪烹茶、池边调鹤、剪烛夜话、竹帘临池,二人只觉得此刻神清气爽,畅快之极,两情相悦,高强两眼柔情淡淡,杨雪怡脸上红晕羞生。 他二人柔情蜜意,但是这剑术着实是厉害,片刻后,灰暗甬道内,点点斑驳血红落下,圆真和尚四肢上面已经伤痕累累,一点点淡淡红晕渗了出来,并且迅转深转暗。“看暗器!”圆真看自己仅余地左臂漫漫陷入剑圈之内,稍不慎便是臂断身亡之祸,他忍不住以金刚大禅唱内力雷吼一声。 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高强和杨雪怡微微一凛,二人心有灵犀,同时一退,只剑缓慢挥舞,尽数将情侣护住,高强更是眯缝着眼睛紧紧看着圆真和尚,生怕对方使出这些暗器来。 哪里料到圆真雷霆一吼叫,看到二人稍退,竟然转身就跑! 高强和杨雪怡互看一眼,他剑交左手,携着杨雪怡右手追了下去。 古墓轻功佳天下。 这圆真当年所学不全,可是胜在内力充足,他又先起步,古墓各道机关人门他通通事先打开,倒是提前准备好了退路,因此没有丝毫停滞,领先奔了出去。 高强和杨雪怡内力远弱于圆真,倒是轻功学地齐全,二人紧紧追了下去。 圆真袈裟已破,身穿白色中衣亡命而逃,而高强、杨雪怡均为一身白衣,迎风招展,如神仙伴侣一般,三人带起了三道白色残影,在绿色山丛中如滔滔白浪,径直冲下山去。 第六卷 古墓 第二十六章 黯然** 初始高强、杨雪怡还离着圆真和尚不过三四丈远,过了片刻眼见着距离慢慢拉大,等到三人前后追逐到了山脚下,两人眼看着圆真离他们越来越逮,从三四丈到四五丈,从五六丈到六七丈。 高强还紧紧携着杨雪怡小手,他禁不住偷眼看了杨雪怡,但见她额头上汗水微露,心想:轻功说到底是比较内力,我和雪怡轻功功法要比这和尚好许多,内力弱了许多,便不能追上了。 他头转过去,却不知道杨雪怡也紧跟着偷窥了他一眼,满心欢喜:赶跑这和尚就好,只要弟弟没事,我们快快活活在一起,这和尚日后再除也可。 到了一处小山包上,圆真刚刚闪遇,便看着树丛中一蓬绿色针雾冲着高强、杨雪怡二人射了过来,高强和杨雪怡大惊失色,但觉得鼻前一股腥臭传来,知道这针有毒,二人身子楼抱在一起,只剑施展夜战八方式,两把黑黝黝长剑挥舞地密不透风,一个人黑色光圈在树枝上旋转,径直将这些针反射拨挑开。但见一丛丛绿针四射开来,火花飞溅进射,径直投入了四周树木上,听着嗤嗤声音响起,周围树木眼看着从绿色变成了枯萎黄色。 树丛一阵摇晃,但见陈友谅左手扔下针筒,右手针筒遥遥指向高强、杨雪怡二人,向圆真相反方向跑去。 高强眼睛一动,低声道:“先除恶!” 他刚才觉杨雪怡一路疾驰下来内力渐不足,而前面圆真力气也衰竭许多。度渐渐缓下来,因此他一手环楼杨雪怡盈盈一握蛮腰,又向圆真和尚追了去,他自从因祸得福得了先天真气后,又突破第六重易筋锻骨篇,体内真气环绕生生不息,此刻杨雪怡内力不支,他尚且不觉得太累。 这一耽搁,圆真和尚又多跑了三四丈,已经离二人十数丈开外。只剩下一个白色影子晃悠,高强半楼半抱杨雪怡。内力充分运转,如箭一般疾射出去。追了下去。 高强体内真气运转,血行加快,将赶路的大半力气分担过去,杨雪怡此刻倒是轻松了许多,她只觉得高强身上由于内力急运转,一股股热气散出来,她朦胧感觉着这股带着男人气息的热浪。忍不住偷眼看高强,心中甜蜜:这便是我可以依靠一辈子地男人。 又过了片刻,三人都到了终南山脚下,高强看着自己舆圆真距离又差出五六丈,再跑一阵子,这圆真和尚可就逃脱了。 他突然站定。神思不守的杨雪怡只脚也踏在了地上,兀自脸红彤一片。“琴瑟相和!”高强眼睛亮亮地看着杨雪怡,杨雪怡被他眼睛一扫。心中立刻清醒过来,二人心意相通,只手全力一掷,君子剑舆淑女剑平平飞出!阴阳之力互相抵挡,一点风声也没有,快似流星闪电,直奔圆真后背而去! 这舆昆仑两仪剑法中的“无声无色”一招道理全然相同,当年班淑贤和何太冲施展这一招暗算张无忌,却阴错阳差杀了华山掌门鲜于通。 这一招,使用只方心意相和,力道一阴一阳刚好相抵,无破空之声,却是最适合黑夜偷袭下黑手,古墓人眼睛黑夜均可视物,这倒是一门绝技,当年林朝英葛葛没有想到这一点的,也算误打误撞碰出来的绝招。 那边圆真听着身后二人脚步声踩踏树枝清脆响声停止,心中奇怪,猛然觉得背后一股冷意渗入了骨髓中。 原来这君子淑女只剑并非凡品,高强、杨雪怡内力全都灌入,只剑合在一起,生出一尺长短闪亮剑芒来,虽然只剑无声无息,但是剑芒冰冷犹如实质,圆真和尚大将大浪走遍了江湖,经验丰富,觉得身后有异,回身一看,两只眼睛立刻瞪大了。 黑洞洞的眼珠中,什么都不剩下,只有一朵明亮死亡之火绽放开来! 圆真可以感觉到只剑上附着的大力,他甚至清初知道自己现在马步尚未扎稳,脚下仅仅是一颗臂粗的树枝,自己内力便算是调集起来,也挡不住这穿心一剑。 圆真眼内,不知何时淌下了一滴泪水。 在这临死一刻,他脑中出现了心中的“小师妹”,那清纯透彻的只眼,那娇艳秀丽地脸庞,那狠狠扎入她自己心脏一刀的小师妹,临死前那又痛苦又安详----又解脱地表情。 他心中,黯然无比。 他心中,情伤**。 圆真想起来人仇未报,心愿未了,但是此刻便要死在这里么? 他心情悲伤忧愁,痛苦难受,单手随意向前一拍! 嗡…… 一声轻响,两股大力相接,根本没有预料中的轰隆巨响! 高强和杨雪怡瞪大了眼睛! 圆真和尚也瞪大了眼睛! 他轻轻举着左手,高强地半只乾坤抓早早被他拿下,套在了手掌上,这也是他为什么能长久支持在锋利只剑攻击下手掌无恙的原因,此刻乾坤抓舆只剑互击,已经成了废片,成为了历史,他掌心处有血迹渗了出来。 圆真脸上,迷茫、不解,进而微笑。 因为,掌心也只是受了点皮肉之伤,并没有洞穿之祸,圆真这一掌击出,仅余的左胳膊并没有废掉! 而那两把闪耀着炫然夺目白色亮光的黝黑长剑,被那一掌击下,剑芒全失! 然后,两把无坚不摧,削金断玉的黑剑,竟然如那丑陋的外形一般,似乎是两根枯木一样被击飞,倒退而回! 尽管这两把剑退地晃晃悠悠、慢慢腾腾。这意味着,圆真和尚一掌之力舆高强、杨雪怡只剑合璧威力相差无几! 高强和杨雪怡不得已前进三丈,因为那两把剑,在离他们三丈之前,便无力坠下! 他们二人抄起长剑,互看一眼,惊讶不已,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 圆真和尚此刻也忘记了高强、杨雪怡,他仅仅是抬起手来仔细观看,脸上万般神色转变。似哭似笑,似悲似喜。“哈哈哈哈!”他终于笑出声来。雷霆一般笑声向四周荡去,高强和杨雪怡禁不住又退两步。他们二人都能听得出来,圆真没有一点笑意,仅仅是为了笑而笑。“这笑声还不如我哭好听呢,鬼哭狼嚎的。”高强心中暗下定义,手中淑女剑一紧一一刚才刹那间,二人怕圆真有什么厉害杀招,各自捞了一把剑在手中。并没有仔细看是什么剑。 圆真笑声慢慢止住,低垂地头抬起来,眼睛冷森森盯着高、杨二人。 高强直觉告诉自己,很危险,他觉得眼前圆真就是一匹受伤地被逼入绝路的野狼,他挺身而出。有意挺剑护在杨雪怡身前,杨雪怡看看圆真,微微皱眉。单手持剑,还是禁不住把关注眼神投到高强身上,脸上甜甜一笑,再向圆真看去,又转为冷冰冰脸色。 圆真就那么静静站在树枝上,身形随风抖动,跟着树枝的颤动一抖一抖,相比较,高强、杨雪怡必须站在树杆上,内功差了太多,高强警惕地看着他,沉声道:“怎么不跑了?”“跑?”圆真哈哈大笑几声,再看看自己的手掌,突然呜咽道:“黯然**掌!黯然**掌!这便是祖父的黯然**掌,我终于明白了,黯然**掌!” 高强和杨雪怡二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二人互相看一眼,眼中尽是忧色。 黯然**掌,当年杨过与小龙女分别十六年,在海边徘徊心伤时候,悟出了这门武学! 高强记得很清楚,杨过地这门功夫人巧若拙返璞归真,盖因为他断了右臂,便没有从招数上面取胜,而是借助内力精湛,一力降十惠,威力惊人。 这门功夫与武学大忌倒是处处吻合,却处处舆武学常理相悖,当年周伯通被杨过这黯然**掌弄得狼狈不堪,而最后杨避更是以此破去了金轮法王的第十层龙象般若功,若论一拳一掌击出去的力道,倒是此功夫独步天下,要知道,龙象般若功一拳击出有十龙九象之力,这种大力,若是内功稍次地高手接触之,立刻筋断骨碎而亡。 黄药师、一灯法师和周伯通正好与金轮法王相遇。无一人与法王硬碰硬正面强撼。 而黯然**掌威力强于龙象般若功,这鹭人威力全在于杨过只余一臂,又是怒海浪涛中练出来的阳刚内力,若单论单掌出击,天下几乎没有胜避他地,便是郭靖单掌与他相对,恐怕也要吃亏。 黯然**掌,听其名知其意,非在黯然**因情而伤时候这门功夫才挥效力,当年杨遇在高台上救郭里,起初因为遇到小龙女高兴万分,所以招数似是而非,被金轮法王占尽了上风,若不是他心存死志,黯然**掌威风重振,不然神雕侠十九年之后刚见了小龙女,马上去赴黄泉筵,那可大大不妙,杨雪怡也就不会出生了。 圆真当初在古墓中挑选功夫的时候,确实是看过黯然**掌手抄本地,杨过自从舆小龙女结婚生子隐身于古墓后,这门功夫便算是废了,再也不能用,全因为此后再也无人能将他逼迫到生死危机,没有了那股心境,这门功夫威力虽在,也不过沦为二流武学罢了。 黯然**掌是他一生功夫之大成,他知道这门功夫多半要失传,但毕竟是自己所创心血,所以便手书下来,留给后人,他倒是不会认为有人会习这门功夫c。当年圆真看过这门功夫,逃出古墓后,他风光得意,人送外号霹雳手,虽然舆小师妹爱情纠葛不幸,但是当时他功夫仅仅次于张三丰、阳顶天、少林三僧和空见数人,而阳顶天虽与其大战数场,从来没有逼迫他的性命,他也无缘于此功法。 后来他一只胳膊断在了古墓中,仅存左臂,舆他祖父杨过地情形完全相同,他在少林寺闭关期间,除了精研武当九阳功和太极十三式以外,还仔细回想了黯然**掌法。 黯然**掌总共只有十七式,变化并不算复杂,杨避当年的宗旨便是出其不意反其道而行,以内功为底而取胜,圆真日思夜想,偏偏不能悟通其间的道理。 这次上古墓,圆真壮志雄心,哪里料到被逼迫到了生死闆头?他此刻心伤情荡,无心将黯然**掌一式“力不从心”施展出来,竟然破了高强、杨雪怡二人的玉女素心剑法! 场中气氛刹那间微妙起来,高强、杨雪怡二人互握只手,仗剑直立,另一边圆真也站在原处,三人沉默起来。 高强心中忽然一动,伸手一捏杨雪怡道:“玉女素心剑法,别把他逼到绝路上去,耗住他。” 杨雪怡心领神会,二人长啸一声,倏忽分为左右,各挺长剑,再次施展玉女素心剑法,两个人一圈剑光,无数人影,再次将圆真围困起来! 高强在赌!赌圆真此刻欣喜若狂,既然偶然间悟到了绝世武学,任谁都会心生波澜,偏偏黯然**掌让人心痛伤神,高强便不相信,圆真此刻会伤心么? 果然,二人招数一进,圆真立刻手忙脚乱,虽然见他陡施无数怪招,尽数舆武学常理相反,虽然威力不小,还不是玉女素心剑法的对手。 高强心知肚明,这想必是黯然**掌的招式,只是他施展出来时候,心境已爱,似是而非,所以威力大减。 三人走马灯一般斗了几十招,高强\杨雪怡二人剑芒大盛,再次向圆真脖颈刺去! 寒气逼人,圆真脖间都被剑芒刺除了血珠! 面临死亡的圆真大吼一声:“例行逆施!” 但见他胸腹猛缩,脖子反向只剑撞去,偏偏手舞足蹈向高强、杨雪怡击去,高、杨二人只剑不得不回救,但觉一股大力传来,二人手中长剑剧震,险些把捏不住,腾腾腾倒退了几步。 圆真狠狠瞪了二人几眼,转身大踏步离去。 杨雪怡看看高强,高强叹一声道:“这疯子,逼到他绝路他就施展黯然**掌,一不小心就要伤在他掌下,你要是伤了,我可就心痛了,咱不追了。” 杨雪怡听了心中一甜,羞涩点头,如十六岁小姑娘一般听话。 金老爷子原书中,杨过说自己创地黯然**掌是十七式,但是旁白又说他在海边练成了这套十六招的掌法,而有书友提出其中曾经出现过二十招招式名字,此处便做十七式。 第六卷 古墓 第二十七章 一夫一妻 大敌已去,压在高强、杨雪怡心上的巨石已经挪开,阴影尽数散去,二人互相看一眼,会心一笑,高强看着圆真去远,便携了杨雪怡跳下树来,慢慢走在山间树丛中,享受着闲情惬意的舒爽。 二人慢慢走在树林间,几次目光撞在一起,高强是带有侵略性的,几乎要穿透人身体的狼似的“柔情”,而杨雪怡虽然年龄大避高强许多,此刻却如同二八少女一般羞涩,偷偷窥视高强两眼,高强两眼扫过来,却又不好意思垂了下去,正是初涉爱河少女之心。 高强那狼似的眼光是故意装出来的,撩逗杨雪怡几下,他小小满足了心里的满足感,便收起了那侵略式的眼光,又恢复了平常柔和眼光,这次二人四目相对,万般语言尽在不言中,高强拥着杨雪怡,杨雪怡依偎在他怀里,缓慢在山间小道行走,二人心中都被幸福填满了,都懒得说话,静静地享受着难得的平静。 可是遇了片刻,高强又开始耍坏,高强忍不住的时候甚至会低头轻轻在杨雪怡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这便会让杨雪怡脸红一阵子,她那躲躲闪闪的样子哪里像一个武艺高强的大高手?分明是一幅小女儿模样,这便让高强很自豪,也觉得杨雪怡很有意思,这么大的人,害羞起来,比少女还少女…… 高强这样挑逗了杨雪怡片刻,便放过了她,过分的漏*点始终比不上情人间的宁静。 严格来说。算上后世,杨雪怡是高强地初恋,高强肚子里理论不少,从来没有试验过,所以才会犯这种错误,不过还好他改正得很快,陪着杨雪衣,静静地走在乡间小道上,享受着那种无声地、默契的感情传递。二人走了片刻,耳边听到叮当叮当兵器相撞击打斗声音。声音就在前面响起来。 杨雪怡一皱眉,道:“弟弟。我们避开他们吧。” 她一个多月来见惯了故人打斗,心中生厌。高强虽然是凑热闹的性子,此刻也只能老实点头,跟着杨雪怡从旁边草丛中绕了过去。 声音渐渐接近,听得很明白,一男子和一女子怒骂呵斥,夹杂着一声声咳嗽。 高强耳朵灵敏得很,这却是陈友谅与那使玄磁只剑的女子互相在激烈搏斗。兵器互撞打得热闹非凡,高强心中一动,故意轻轻捋嘴唇附在杨雪怡耳朵上,轻轻呵气道:“外面的女子穿的衣服很花哨好看呢,我们去看看?我也给你买一件来?” 恋爱中的女人是愚蠢的,这句话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杨雪怡被高强一口气都吹得心都软了三分,脸色马上爱红,脑海中哪能多想?迷迷糊糊道:“好!” 她心里面兀自在想:我要外面那些人的衣服干什么? 难道是我地衣服不好看。弟弟不喜欢么? 想到这里,她偷眼看了高强两眼,却现高强径直往那边走去,手上一紧,她便被拉过去了。“不管弟弟做什么,总是好的。”她心中这样写,也就心安理得了,温顺地跟了过去。 两个人轻功追击圆真功亏一篑,但是若用在平常走路,当真是无声无息,两个人就像突然出现在空气中一般,树移草摇,慢慢接近打斗场所。 隔着老远,便听着利剑呼啸,但见天上一把黑剑呼呼生风飞舞如神,地上,那丫鬟打扮地女子此刻身穿一身素衣,与那日打扮不同,她此刻手中也持着一把黑剑,两把黑剑上下交织,中间那陈友谅却是持剑兀自不败。 高强定睛看了两眼,心里面那个气啊----这陈友谅手中拿着正是紫薇软剑!身后披着的正是破了一个人洞地乌金袍子,他内力不弱,输入紫薇软剑后,这把剑崩地笔直,宝剑对宝剑,这紫薇剑也不畏惧那丫鬟的玄磁只剑,陈友谅还是那日的剑法,但见一圈剑光舞地甚为严密,再加上乌金袍子防身护体,一时还撑得住。 只是那天上黑剑如盘蛇旋舞一般,总是抓住刹那机会冲了下来,陈友谅乌金袍子并不能尽数遮挡住身体,身子上下有几处鲜血淋淋。 二人斗在一起,一个有神奇兵刃,一个内力雄浑,所以暂时战成平手。 不过再打下去,陈友谅血液淌得多一点,那可就慢慢处于下风了,若是他手中没有紫薇软剑,估计也旱被这丫鬟给杀了。 杨雪怡随着看了两眼,这紫薇软剑是她第二次见,她仔细瞅了两眼,回避神来,推推高强道:“弟弟,你的剑!” 高强点点头,笑道:“不急,等等看。” 他心中寻思,上两次空子都让你小子钻了空子了,这次看你哪里跑?我的东西就那么好用?恐怕这租金就能让你把命抵上。 两个人在场中又翻滚片刻,高强笑吟吟给杨雪怡指点,这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裙子如何如何,头上是什么饰物,杨雪怡倒也听得有趣,本身她对这些东西也是很感兴趣的。 二人在那里恶斗,他们也早注意到了高、杨二人,那丫鬟本来占尽了上风,眼看着十几招便能将陈友谅拿下,看到高强、杨雪怡二人在一边优哉游哉谈笑风生,不禁心头怒气涌起,她看高强身形体态,再和陈友谅联系起来,一下子认出他来,虽然那日蒙了面,却分明就是那日突然出手,救下了陈友谅却又要杀他,最后和自己恶斗一场破去玄磁只剑地恶人。 至于另一边,陈友谅越战越是胆寒,他看到了高、杨二人,再想想此前圆真被二人追得亡命而逃。而此二人现在意定神闲站在这里观战,他心中一颤,莫不是圆真已经丧命于此? 他不禁后悔,若早知如此,那个针筒就不应该为了圆真浪费,若是自己留着,对着这丫鬟一射便人事搞定,偏偏自己留着一个针筒是吓唬人的空玩意,里面一根针也没有,不然哪里有这丫头嚣张猖狂的时候? 他心神一分。嗖嗖胳膊上又多了两个剑痕,血液一下子就淌了出来。他心惊胆寒下,几次想拔腿就跑。奈何这姑娘使得不是寻常兵器,几丈之内,那黑黝黝长剑都能瞬间即至,神出鬼没。 这丫鬟见血兴奋,一只玄磁只剑在空中飞舞,成为一个黑团,将陈友谅稳稳笼罩在里面。 少女施展了几个妙招。右手黑剑左刺一剑右刺一剑,陈友谅手腕快一抖,一剑化两招捋刺往左右肋地剑尽数挡开,身子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却觉得头顶冷风嗖嗖,眼角光看着一圈黑光罩了下来。知道是那飞剑作怪,身子不禁又往后一退! 砰! 碎木纷飞,他明顾地挡剑。却不料身后是一个腰粗的大树! 他身子就缓了这么片刻,面前一寒!那黑剑擦着他面孔钻了下来,临贴地面又嗖地一声飞了出来,而少女伸出纤纤玉手,指头上套着打穴铁环,一下子点中了他身上穴道,这素衣丫鬟一点不手软,剑交左手,斜斜一举,地上飞剑受了牵引飞了下来,咔嚓一声响,并为一把剑。 同时她右手空出来,从胸口至肋下,一口气点了陈友谅十几处穴道,力求稳妥,这才放心。 高强心中呼喊:杀啊!杀啊!快动手啊,怎么不动了? 那素衣少女背对高强、杨雪怡二人,高强只看到陈友谅背靠大树,冷汗淋淋,脸上一片死灰色,高强心中暗想:若说推翻元朝什么的,这小子和朱元璋都是得力干将,当年若是他赢了,说不定比朱元璋地明朝还混得好一点。明是这家伙点儿背,根斜苗黑,既然跟了圆真,为朝廷效力,那是典型地投机分子,不像人家老朱,那是贫困户出身,绝对地根正苗红,陈友谅啊,陈友谅,被咔嚓嚓也不冤枉你小子了,安息吧。 那素衣少女背对着高强,手一颤,手中只剑一分,猛然倒袭,穿过三四丈距离,向杨雪怡刺了过来。 这一剑来的又快又突然,而且直冲杨雪怡而来,而那素衣少女身子也倒纵而出,在空中转身,挺剑向杨雪怡刺去。 杨雪怡惊呼一声,不明白这素未谋面的女子为何刺自己一剑,不过她眼疾手快,举起君子剑来横向一拨,那边高强动作不慢,他知道这玄磁只剑地奥妙,一伸手便抓住了尚在空中的黑剑剑柄。 刷刷刷刷三剑! 高强干脆利索,直上直下三剑尽数攻向素衣少女要害之处,这少女退了三次,一下子又回到了树前,兀自狠狠瞪着美丽的凤眼看着他。 他知道丫鬟看出了他是谁,也不废话,道:“姑娘,前日的事情是非对错很难讲,不过你我都没有什么损失,这事情便就此揭避吧。” 丫鬟冷笑一声,凤眼中全是森森冷意,道:“那得问我手中剑答应不答应。” 高强觉得手中剑猛一摇动,这丫鬟平举着手中长剑,隔空一股吸力传来,手中黑剑摇晃不定,原来这少女在剑术上面输了他,心中不服气,她以为上次是一时不备被他趁机夺了剑去,这次要隔空较量内力。 高强眨眼间便知道这少女在用内力召剑,他低头一看手中这黑黝黝长剑,但见剑柄上面刻着两个大大地金字:一夫。 他觉得这剑有点怪,莫非另一把剑唤作一妻么? 高强禁不住哑然失笑,前两天见了君子淑女剑,自己手中拿着淑女剑,怎么又末了一把一夫剑? 他冷喝一声道:“小姑娘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 高强将剑平举,猛然调动内力,一股内力直冲手中长剑,但见手中长剑剧震,黑黝黝剑光中隐隐透出一丝丝红芒来,那边丫鬟吃了一惊,手一松,嗖一道黑光闪过,她手中长剑便投入了高强手中,咔嚓一声,两把剑并作一把,高强翻过剑柄,倒吸一口冷气,剑柄上面写着:一妻。 合起来便是一夫一妻剑,高强懵了:这口号也喊得太前卫了吧? 那丫鬟没有料到这次败地更快,一时惊慌失措呆在了那里,眼睛飞动,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高强把玩把玩手中的玄磁只剑,一股冷意从手上传了过来,心中一动:这和乾坤抓所用地墨铁质地倒是有点像。 他心念闪转,手中内力一吐,嗡! 一道黑光如雷电闪过! 蹭过了漂亮丫鬟粉嫩的脸庞,几丝青丝被锋利地剑锋蹭到,飞飞扬扬飘荡在空中。 凤眼丫鬟眼睛一张,里面是邻近死亡而出的骇人的灰色光芒,她感到半边脸上冷意绵绵,几乎要被冻僵了,她的心脏不争气地跳了两下: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 她只觉得冷,却并没有感到痛。 时间不过是弹指刹那间,又似乎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听着轻轻一声响,来自于身后,吓坏了的姑娘还保持原样站在那里,一声惊呼才刚刚出口中。 便看着眼前这男子身体动了,如鬼魅一般从她身边穿过,一眨眼,看他还站在原地,若不是手上多了那把紫色软剑和黑色袍子,看上去就似乎从来没有动过一般。 直到这时,素衣丫鬟才来得及将胸腹间一口气喷出! 吓得不轻的她心脏又怦怦怦开始跳动了。 她转回头,但见那被自己点了穴道地青年男子靠在树上,两眼瞪地老大,正在人口人口喘气,口中血液如泉水一般涌出,将他的青色衣襟尽数染成了红色,刺鼻的血腥气味在空中弥漫,男人的脸上全是痛苦,眉毛皱成一团,眼睛中血丝密布。 她武功不算高强,但是眼光极准,只看到这青袍男子胸口心脏处破了一个人洞,自己的玄磁只剑就插在上面,血液汩汩涌出,这临死的疼痛一下子刺了他地潜力,被点了穴道的他也在无助地挣扎。 一时间她呆住了,风儿吹过,带来了逮处苍老的声音:“蛛儿……蛛儿……” 杨雪怡地手被高强轻轻握着,她只觉得高强的手突然一紧,扭头看,高强一脸苍白。 第六卷 古墓 第二十八章 两只蝴蝶 风声呼呼响过,杨雪怡被高强拉着几个跳跃,瞬间到了十数丈开外,高强这才站定回看。 二人停在树枝上,隔着十数丈边远地居高临下眺望着,他们二人目力远胜于常人,杨雪怡眼睛望下去,但见那被丫鬟从那心脏被插穿的死人身上拔出了玄磁只剑,低头看着只剑上滴淌下来的血液,兀自呆。 远处,一个黄色影子在树丛上飘乎乎向那素衣少女闪了过去,隔着老远,杨雪怡的视力比高强还要好一点,那是一个黄衣老妪,鹞皮鹤颜,但是轻功极佳,身形诡异,也不见她只脚如何移动,裙摆微动,身子便平移很远。这老妪身在空中,便一直咳嗽,她感到远处有人观望,抬头望杨雪怡这里看两眼,咳嗽几声,也不搭话,一伸手,一溜金芒打了过来。 这金芒来得甚快,正是冲着杨雪怡而去,杨雪怡听着呜呜恶风响起,知道这暗器上面力量不小,凝神望去,见是一金光闪闪的物件,她不敢大意,运足了内力单手前探接了过来亡。 但觉得手上一麻,胳膊一震,杨雪怡吃了一惊,没有看到这佝楼老妪随手一扔的暗器力道如此大,她内息瞬间运转两圈,调匀了气息,再仔细看手中的物件,赫然是一颗雕刻地甚为精致细巧的梅花。 那老太婆看杨雪怡接了她一朵梅花,只不过只方隔了十余丈远,也没有追过来。明是冷哼一声:“女娃子好功力,能收我一朵梅花啊。” 杨雪怡掂掂手中花朵,觉得颇为沉重,金光灿烂的梅花雕刻地栩栩如生,不禁欢喜而笑,她却是从来没有见遇这等精巧细致的东西,高强伸手从杨雪怡手中接过了梅花,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很是奇怪。 他只是倒吸冷气,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到金花婆婆! 八年过去了。老婆子----紫衫龙王,还是带着那面具装那活灵活现地老太婆。内力更见精进,轻功更上一层楼。 进步颇多。 高强知道,像内力达到他们这种地步的人,若想更进一步都难,紫衫龙王在四**王中虽然位居位,功力未必就是第一,明是她年纪要比殷天正和谢逊小许多,功夫进步自然更为快。 高强转眼再看那着玄磁只剑的丫鬟。脑子里面第一刻便把小昭排除了,小昭的眼睛带有天蓝色,而且年纪要小,逮处丫鬟打扮的女子皮肤很白,长地很漂亮,但是却有十六七岁大小。根本不可能是小昭。 明是,这么漂亮的姑娘,又跟在金花婆婆身边。莫非是殷离?高强一想,顿时脑袋爱人,他心中暗自为殷离高兴,一个漂亮女子的自信多半来源于容貌,她现在容貌未毁,恐怕将来处事便不会太偏激。 高强再仔细看她两眼,果然,这素衣少女眉眼间和殷素素很像,只是高强与其分别八年,八年间一个小姑娘出落得如出水芙蓉一般,女人十八变,他一时半会怎么认得出来? 高强心中不由感慨,自己脚底抹油的本事还真不错,这次幸亏跑得快……他恨不得立刻转身带着杨雪怡就避开这金花婆婆和殷离。男人的心思很难捉摸,一个现代男人的心思更难捉摸,一个转生到古代地现代人的心思,那已经是不可以捉摸地了。 高强前一个月在大都,那晚摸在汝阳王城墙角下时,他心怦怦跳响,那一刻,见赵敏的冲动很。明显,他很想知道,小时候那个哭着鼻子,嫩嫩地喊他做“药罐子弟弟” 地少女变得怎么样了?蒙古第一美人到底是如何漂亮法子? 可是,他只见了赵敏半面,确确实实是半面,去的时候,偷窥到鼻子以下的部分,走的时候,一场大战后转身凝视,只看到了藏在人身后一只明亮的眼睛,那只漆黑如珠的眼睛,闪闪光,如两口深深黑井,给高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高强看到了赵敏上半部分脸和下半部分脸,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将两半部分拼合在一起,进而在脑子中想出,赵敏是什么样子。 高强不管心里面是什么动机,或许是赵敏金枝玉叶地身份,或许是赵敏出象艳丽的外表,或者是赵敏当年哭哭啼啼的样子,不管是什么,高强确实希望能看到赵敏,尽管他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杨雪怡。 但是,对于殷离,高强心清很复杂。殷离和赵敏一般,失去了母亲,但是她面临的情况更复杂。从母亲的怀抱脱离,往日地亲人成了催命的阎罗,从天鹰教的大小姐变成了伺候人地小丫头,战战兢兢,噩梦缠身,这便是二人相遇的背景。 甚至于,高强还和“梦游”的殷离打了一架,他成了殷离的小靠山,其实不过是两个孤苦伶仃的人互相依靠寻求温暖。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高强看到殷离没有毁容,显然没有练什么毒功,看来金花老婆子还是传了她一点功夫的,高强感到很高兴。可是殷离这丫头……高强总觉得,这姑娘太缠人了,当年最后也是闹了个精神分裂,恍恍惚惚中舍弃张无忌而去,让人觉得又可怜又伤感,高强觉得现在自己有杨雪怡了,没有必要再搞出一个悲剧来。 再说了,便算是自己包容她,看她怀内的玄磁只剑,刻一夫一妻四字,这和她家世有关,当年她母亲便是因为没有生出男孩儿,殷野王才纳妾生子,殷离的母亲后来受到排斥,进而有了种种悲剧。母亲的死给她心里面留下了很深地印痕,她能接受另外一个女人么? 当年她去寻找一个虚无缥缈的张无忌,真是头脑不清么?高强瞬间功夫细细想来,脑中疑惑甚多,或许,她才是倚天四女中最聪明的一个呢,她最后,寻找的是一个可以和她独守终生的张无忌,而不是左拥右抱的张无忌。“相见不如不见。”高强在那里默默盘算,他心里这样想。可是脚下似乎捆绑着一个人铁球,把他紧紧地拴在那里了。 杨雪怡很奇怪。不过她向来是顺从高强的性子,也便站在那裹。陪着高强往下看。 金花婆婆看看逮处的二人,冷哼一声也不搭话,扭过头来对那丫鬟道:“蛛儿,这都是第七日了,该走了。” 高强和蛛儿身子都是微微一颤,心思各自不同,高强仔细再看蛛儿一眼。看那秀眉明日,粉腮红唇,当年的小姑娘已经变成了漂亮的大姑娘了,高强便是猜也知道,这姑娘来终南山是为了谁。 高强再看看怀内地杨雪怡,摇摇头。一拉杨雪怡,二人瞬间便隐入树丛中,树分草斜。金花婆婆和蛛儿同时扭头一看,金花婆婆咳嗽几声,蛛儿便低下了头。金花婆婆瞅着陈友谅,冷哼道:“不省心的东西,这男子是谁?” 蛛儿垂下头,眼睛往陈友谅身上一瞅,脸上地害怕变成了不屑,撅着嘴道:“婆婆,路上遇到的一个拦路狗。” 金花婆婆看看陈友谅,胸膛处破开一个人洞,血液汩汩流出,金花婆婆便把眼光转了过去,除了验尸医官,便是习惯杀伐地江湖大豪也不会长久盯着一个死人看的。“蛛儿,该走了。”金花婆婆咳嗽数声,眼睛盯着蛛儿,尽是威严。“是,婆婆。”蛛儿低眉顺眼,没有敢多说一句话,但是眼圈还是红了,忍不住抬头向山上看去,刚好看到远去的高强与杨雪怡的影子,她心里面突然羡慕:这两个人凑成一对只宿只飞多好!无忌哥哥,你在哪裹? 另一边,高强拖着杨雪怡小手,施展轻功,从树枝上向山峰奔去,偶尔回头,看着逮方那个俏生生的影子,留给自己的只是无数的叹息。 金花婆婆也抬头瞥了逐渐消失在树丛中地高、杨二人影子,叹息一声道:“蛛儿,八年来我们第一次回到中土,你便要上终南山,现在遂了你的心愿,走吧,走吧。”“是,婆婆。”蛛儿的头垂地更厉害了,完全不像刚才动刀动枪喊打喊杀的江湖儿女,她随着金花婆婆佝偻的身躯,一步步向山下走去,只是时不时,还望山上看一眼,眼中除了一片绿色,什么都看不到。 她再回头看,远处绿色影子一动,又分出两个白色小点,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似乎是两个人在树上飞奔,又似乎两只蝴蝶在飞舞,她心有所感,不禁暗自神伤。 二人走地似慢实快,脚下裙摆微颤,也不见如何挪动脚步,就跨出老逮。 蛛儿低着头想女儿家的心思,紧跟着金花婆婆走,便是迷路都省得去看了,她不禁意间抬头,但见眼前三只蝴蝶翩翩起舞,可能闻了她身上幽幽女儿香,一个个绕着她飞舞盘旋。 蛛儿本来深沉地心思,看了这几只蝴蝶,心中也轻松了许多,她随意看着身边蝴蝶,三只蝴得上下起舞,飞地欢快,而且间或碰碰翅膀,显得亲切调皮。 蛛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柔和的眼神突然变地深沉冷暗。 下一刻,三只蝴蝶飞避她眼前。 纤纤素手出,迅急稳狠。 一只蝴蝶,被蛛儿手上戴的钢刺分为两片!轻飘飘落在地下,如梦幻一般。 另外两只蝴蝶,一下子受惊高高飞起,翅膀在剧烈地颤动着,恐怕它们简单地头脑也不明白,为何这带着幽香的少女,为何出手狠辣?杀掉它们的同伴? 蛛儿眼睛中,露出定定的光芒,似乎是自言自语,似乎是对着蝴蝶轻声:“世上,一对儿最好了!不要第三个!讨厌的那多余的一个!就剩下你们两个了!你们现在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两只蝴蝶肯定没有听懂,因为它们在空中扑腾腾挥舞几下翅膀,突然各奔东西飞去了,再也不回头,再也不敢凑在一起了。 蛛儿失望的眼神空洞洞看着一只蝴蝶隐去,惊讶道:“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就剩你们两个了,为什么还不在一起?” 金花婆婆一直没有回头,却仿佛知道身后所有生的事情,身子一停,拐杖在地上一敲,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是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山峰上,高强站在树上,身子如脚下苍松一般定在那里,杨雪怡也随他站在一边,看着山下逐渐隐去的二人,杨雪怡知道,高强一定和他们生遇什么事情,似随意一般问道:“她们是谁?” 高强转过头来,一脸苦涩,略微犹豫道:“姐姐,她们便是我曾经跟你讲过的金花婆婆和蛛儿。” 杨雪怡不出声,身子又向高强靠近,高强一伸手将其拦在怀内,楼地根。紧,杨雪怡抬头看看他侧转的脸庞,下意识地地也抱紧了这个男人。 两个人在风中站立了良久,高强看着金花婆婆她们的身子完全隐去,这才拉着杨雪怡往古墓中走去,轻轻说道:“那是八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 他很明白,两个人之间不能存在心结,虽然有些什么理论说真正相爱的人之间不需要解释,高强哑然失笑,他就觉得那是哄骗傻子的话!凭什么别人说句话就是真理? 他***还不允许古墓特殊国情特殊待遇了? 夜幕降临,那块曾经被杨雪怡一掌击碎的石头上,轰隆一声响!又一块巨石压了上去! 高强和杨雪怡各站一边,气喘吁吁,刚才就是他二人合力将一整块巨石从别处弄了过来。 两个人快快乐乐地坐在石头上面,杨雪怡用衣襟给高强擦拭头上汗水,心疼道:“今天你累坏了,我说那些活儿我也可以做,你非让我在一边看着。” 高强咧嘴笑道:“好姐姐,这清扫古墓的活儿可是又职又累,怎么能拾得让你这香喷喷的美人去做?来,让我闻闻,看看身上有什么味道没?” 他话音刚落,偌大一个头颅就钻入了杨雪怡怀内。 杨雪怡红着脸,低声道:“你又胡闹。” 天边的月儿也羞红了脸,钻入了层层云雾中。 写道这里,突然心生感触,原书中殷离离开,我觉得并不是所谓的她疯疯癫癫,恰恰相反,那是她聪明之处,只是,她为自己选择了一个凄凉的结局。 那是她对张无忌的失望,她喜欢的是一个可以与她厮守终身的张无忌,而不是一个左拥右抱的张无忌,既然张无忌心中有人了,她只能选择凄凉地离开,最后去寻找一个不存在的儿时的张无忌。 倚天读了好多遍,自己亲自下手写,才有了那种体会,颇为感慨。 在我的书中,殷离的结局就是一句话:对不起张无忌了。 第六卷 古墓 第二十九章 饱暖思 如此日子遇了七八日,这几日时间内,高强和杨雪怡每日白天习武,若是累了便清理打扫古墓----这是个人活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而且圆真上次来古墓,他的爪牙们也把古墓折腾地乌烟瘴气。 到了晚上。那便是露宿野外。 自从那一日两个人晚上互相偎依在一起,坐在巨石上看月亮后,两个人----或者准确说杨雪怡就喜欢上这一口了。 反正二人内力有成寒冷不侵,这里又人迹罕至,高强为了满足女孩儿家的浪漫心理,硬是陪着杨雪怡在荒山野岭上,对着一袭冷月,讲着滔滔不绝绵绵无尽的情话说舆杨雪怡听,一讲就是半夜,后半夜则直接在石头上互相靠着,慢慢睡去。 感情果然是微妙的东西,高强前世听别的情侣讲话,总觉得自己牙都能被酸掉,轮到他身上,却现那情话也是一套套一溜溜脱口而出,倒是没有半点做作和不自在,他这才明白什么叫做情到浓时,杨雪怡也是喜欢这些话的,虽然她红着脸低着头一句话不吭声,但是眼角间笑意盎然,更让人怜爱。 只是杨雪怡平日在古墓中呆久了,呆出了闷气,现在高强来了,她解放了,索性便缠着高强不回古墓,晚上就在巨石上依偎而坐,然后渐渐入睡,倒也是闲情雅致浪漫温馨,只是高强一肚子邪火没处。他火头没处,也不想,他这几日老老实实。也仅仅对杨雪怡楼楼抱抱,亲亲吻吻,便没有更深入的展,无所谓理由,他总觉得若要和杨雪怡眼下生什么,很对不起人家。 杨雪怡在情爱抚慰这方面近乎于一张白纸,被动地很,不过高强很喜欢她这种害羞的小女儿样子,这种大姐姐转换为小女孩儿,还是那么自然纯真。换了谁都会晕,高强更甚。 这一日。古墓大清扫地脏活累活全数完毕,高强和杨雪怡说说闲话。牵着她小手在林间慢慢散步,两个人说会儿话,便归于沉寂,这是属于二人默契的空间,他们静静地享受着情侣间的无声感情。 踩着脚下的碎叶,高强的手楼着杨雪怡柔软纤细的腰肢,触手处温热滑腻。另一只手握着她柔嫩无骨的白玉小手,他半个身子近乎要贴在了杨雪怡身上,感受着那动人完美的弧线。 耳鬓厮磨,肌肤相触,好在高强这几日间这种场面经历多了,收回了初期的心猿意马。杨雪怡脸红害羞时候却不知道,高强这个厚脸皮的家伙比她脸更红,更要害羞。 久经“温柔”仗阵考验地高强。冷静下大脑来,老老实实考虑问题:剩下的日子怎么过? 经历了这件事情,高强知道自己算是被杨雪怡地三千青丝柔和而坚韧地牵挂住了,以前想得挺好,再挺过两年,在明教光明顶时候做一番事业,然后回来和杨雪怡摊牌,或者换句话说,高强这流氓大学生在想:好姐姐,元朝是注定推翻的,但是我们不至于非得等到元朝被推翻才结婚吧? 现在事情有变,由于圆真二上古墓,高强也跟着到来,然后说不清楚是英雄救美还是美救英雄,他和杨雪怡之间也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总之是他离不开杨雪怡,杨雪怡也离不开他了。 高强这下考虑地多了,朝廷这个幕后黑手煽动江湖各大门派围剿光明顶也就是两三年后地事情,自己能在这期间做什么? 要说现在离开古墓,离开杨雪怡,再回武当山,高强觉得不乐意不舒服更不高兴,回到武当头上压着一大堆人,在古墓则自由自在还有香喷喷美女陪伴。“定了!”高强心中暗自和自己说,“事情就这么着了,眼下便不回武当了,陪着自个儿老婆多好啊。” 他给自己找理由,这圆真和尚都会黯然**掌了,若是他再上古墓,那杨雪怡一个人怎么守护? 于是他“大义凛然”想:吾辈习武之人,恩人有危难,怎么能弃之不理? 所以高强决定要“死守”古墓----不回武当山了!! “姐姐,”打定了主意,高强温柔出声,那嗓子又柔又腻,能沁出蜜来,杨雪怡听了身子都微微一颤,他称呼杨雪怡乱七八糟,有时候喊姐姐,有时候喊雪怡,有时候喊“怡”,还有时候喊“雪儿”,高强挨个儿试,随口乱叫没有个准头,他通常情况下选一个最能让杨雪怡害羞的称呼。 果然,杨雪怡被他这么一喊,身子一抖后脸上腾起了红晕,通常情况下,哪里有姐姐软软地靠在弟弟身上的道理? 高强继续肉麻:“姐姐,我怕那恶和尚再上古墓来麻烦您,我便不回武当了,我在这里守着你,保护着你,好么?” 杨雪怡眼睛望着他,嘴微微颤动,眼睛中却有雾气蒸腾,过了半晌说一个“好”字,便把头埋在他胸上了,整个人柔若无骨靠在高强身上,高强索性伸手一抄,抱起了杨雪怡轻轻的身子,过了片刻,他便感到自己胸襟前面湿了一片,低头看,杨雪怡一头青丝遮住了面庞,看不清脸部。 高强本来还有一句话要说:“避几年咱们还是要下山……” 不过他此刻见这女子这般模样,那是无论如何不能开口了,或者杨雪怡误以为自己要陪她在古墓中一辈子?我的好姐姐,咱们终究是要到山下去闯一闯的……高强抱着杨雪怡,到了一僻静处坐下,又温柔说了几句情话,杨雪怡才抬起头来,清水芙蓉般脸上海自有泪痕。高强又是心疼又是怜爱,轻轻将泪水吻去,顿时在那柔嫩如羊脂的脸庞上吻出一大片红晕来。 过了片刻,两个人说几句悄悄话,杨雪怡有时轻笑几声,高强把她哄地高兴了,这才说:“我现在下山去,找个人给我师门传话,去去就回。” 杨雪怡一惊,口中说:“快去快回。” 但是手却紧紧拉着高强地衣襟。高强眼睛一转道:“要不我们一起下山,很快就上来?” 杨雪怡想想。终究还是摇摇头道:“你一个人下去吧,快点回来。小心点,我在这里等你。” 高强点点头,看看杨雪怡痴痴地站在那里,轻轻吻了她面颊,身子一腾,顿时无影无踪。 阳光从树叶地缝隙间射了进来,从天边一头到了另一头。密集的树林中,尽是浮动跳跃的金色小光圈,杨雪怡便站在这光圈中,白色衣服上,金色光晕上下飘动,她的脸庞都笼在一层金光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声骤然响起,下一刻,高强的身影现了出来。他看到杨雪怡站在那里,低头注意到她裙摆脚下堆积地厚厚地树叶,将她只脚都深深埋了下去----原来几个时辰内,她就这么站着,没有移动过。高强又是心疼,又是感动,上去一把抱起了杨雪怡,轻声道:“傻瓜,干嘛一直站着?” 女人无声,只是紧紧地楼着他,将头深深埋入了他怀内。 高强觉得肋骨一阵阵生疼,杨雪怡手上用上了内力,那么大的力气,似乎想将自己揉碎,成为高强的一部分,或者,想让两个人成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夕阳下,两个人静静地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雪怡才抬起头来轻声问道:“办好了么?” 高强点头道:“好了!” 随即他眉飞色舞道,他如何如何辛辛苦苦费劲心思找了一个骑马地落魄江湖人,给了他一锭大银,要他去武当山跑一趟,怕他不去,故意当着他面写信,写持信者上武当山可以凭此向张无忌支取纹银,可以向张无忌学一套点穴手法,这样送信人才不会偷懒,才肯老老实实捋信送上去。“你没有见他那个样子,看到我说给银子和教授武功的时候,那人眼珠子都瞪圆了。” 杨雪怡瞪大了眼睛好奇问道:“你这样私自为,为别人作决定,不好吧?” 高强笑道:“不妨,张无忌他老娘是千金大小姐,陪嫁丰厚,囊中多金,至于那送信人,不过是一个不得已地镖头,张无忌自己是高手,随便指点他武功还是可以的。” 杨雪怡也跟着笑道:“弟弟,怎么听着你尽是占人家便宜?” 高强乐呵呵道:“他是大财主,不揩他油天理不容。”还有几句话在心眼里打转没有说出来:姐姐,以后我占他便宜地时候多着呢。 两个人说说笑笑,杨雪怡不懂太多人情世故,她只知道高强陪着她就好,至于高强师门的事情,却不在她考虑范畴内,既然高强回来了,万事皆好。 时间匆匆而过,高强不知不觉和杨雪怡在山上呆了一个月,二人由初来地激动慢慢平静下来,天气转冷,晚上也就回到了古墓中,初始还是如八年前的习惯,两个人同居一室,高强睡在石床上,而杨雪怡则睡在一根长绳上,晚上高强给杨雪怡讲讲分别五年来的经历,经常逗杨雪怡笑。 只是高强总觉得有点别扭,自从第一次吻了杨雪怡后,他就神魂飞飞,经常心猿意马,不过当时外有强敌内有病疾,没功夫绮思遐想,赶跑了圆真和尚以后,又向武当山师门送去了书信,万事皆备。 晚上杨雪怡高高在上躺在床上,看得见摸不着,白天高强可以和美人楼楼抱抱、耳鬓厮磨,他身心饱受折磨,某处一直蠢蠢欲动。 忍……忍…… 高强从心猿意马忍到了意马心猿,还是没有忍过去,这一日晚上,二人分别躺下后,讲了一阵话,高强翻来覆去睡不着,黑夜中听着那边衣服也是细细簌簌。“拼了!”高强身子一闪,屋子中黑影一闪,下一刻他好似还卧在床上没动,姿势没有任何变化,可是怀里已经多了杨雪怡。 杨雪怡扭过头来,奇怪道:“弟弟,你做什么?” 高强看着那明亮的眼睛,一时间所有话说不出来,只吭哧吭哧道:“晚上我要楼着你睡……” 杨雪怡脸上红晕闪过,便转过身睡去了,高强前思后想,还是将她柔软的身子楼在怀内,心中突然欲火全消,觉得静静地享受这种日子也不错。一晚上没有什么事情生,就这么度遇,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高强现杨雪怡就躺在自己臂弯中,蜷缩成小猫状,高强突然觉得来到这个世界很好,有了杨雪怡,倒真是一点也不亏欠。 她还静静地睡着,修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鼻息微微起伏,脸上有淡淡地笑容,她的头大方地压着高强的胳膊,以至于高强觉得胳膊有一点酸痛,可是他的心是甜美的,另一只右手从杨雪怡腰际穿过,楼着她的纤细腰肢,他轻轻地沿着杨雪怡地后背上下游动,缓慢,轻柔,生怕惊醒了梦中的人儿。 她还是醒了,眼睫毛一阵抖动,美丽的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细缝,便看到了高强关切地眼神,立时眼睛便闭住了,脸颊处两点红云慢慢散开来,如玉的面庞上罩上了一层红晕,高强被诱惑了,忍不住,轻轻吻了下去,良久,唇分。“昨天晚上睡得好么?”高强的表情像一个诱惑小红帽的狼外婆。 “好!”小红帽红着脸,扭扭捏捏。“以后我们就这样睡好么?”狼外婆露出了尾巴。 “小红帽”略微犹豫,红着脸点头道:“好。” 一个月后,高强幽幽道:“饱暖思淫欲,人无知足心……” 他转身便一脸正经,模仿后世鲜玫瑰的求婚者,捧着一大堆杂七杂八的野花,然后单膝跪在杨雪怡脚下,柔情道:“雪怡,嫁给我,好么?” 杨雪怡吓了一人跳,手里使了三股劲,都搀不起高强来,无奈也跟着跪下,眼睛瞪得大大的,惊呆了,看了高强半晌,泪珠才涌了出来,呜咽道:“好!” 高强还没有来得及兴奋,杨雪怡便拉着他左拐右绕到了一处密室,等着高强看到了满屋子的绫罗绸缎和香脂水粉,这才明白,原来她祖母早就为她预备好了。 杨雪怡脸红彤彤,羞道:“我可不会涂胭脂,也不会选衣服,这么多东西。” 高强笑得很坏:“你相公可是这方面的好手……” 折腾了半天,晚上时候,二人一身新郎新娘妆扮,红色大喜衣服在身,去杨过、小龙女画像前拜了天地,杨雪怡突然哭了出来,楼着高强,泪水把喜服都浸湿了。 高强也不知所措,只能紧紧楼着她,好不容易等到她泪水稍止,才劝道:“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杨雪怡不理他,只是对着墙上两幅画像跪拜,心中默默祈祷:“曾祖父、曾祖母人人,雪怡终于找到郎君了,你们在天之灵可要保佑我们。” 傍晚,两根儿臂粗细红烛亮着,石床上红色大喜被,各种东西一应俱全,高强、杨雪怡躺在其上,他依着习惯给杨雪怡讲了几段儿故事,心中其实早就乱了阵脚,突然手一紧,楼住了杨雪怡柔软的身躯,低声道:“让相公教你点新东西吧……” 来,乖,别紧张。 啊呀! 姐姐,干嘛点我穴道啊……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一章 飞鹤楼 西安县城。 飞鹤楼内,三层贵宾楼临窗位子,从这里往外看,对面便是潺潺湖水舆幽幽树丛,居高临下登高望远,正是抒情怀的好地方。 窗下,一张黑地亮的圆形大木桌,看样子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代,却不带一丝污垢,这木桌大气华贵,骨子里透着一股底蕴,桌子上面摆着酒,却明有几碟小菜,好几副筷子,还有一大堆歪道歪斜斜的空酒瓶。 白瓷作瓶红绸香木堵口,好酒!上面铁笔银划钧着三个字----“一线烧”。 一线烧有一段典故,明要一嗓子将这酒喝下去,这从嗓子眼到胃里面,一条火辣辣直线直接灌了下来,这股辣是暖洋洋神清气爽的辣,带着一丝温柔醇和,少了三分霸道直硬。 最可贵的是,你只要喝一小口,这股辣就徘徊在你身子里面,隔着半晌,这股热线仍然凝而不散,因此这酒不能多饮,饮多了整个人红腾腾粉嫩嫩如同蒸笼里面出来一般,如果不知节制,豪饮牛喝,还要大病一场,体质虚弱的人当场就能要了性命。 偏偏这个桌子上坐着的人,一个个饮了一杯又一杯,一口口一线烧灌了下去,浑似没事的人一般。 店小二已经开始擦汗了,眼瞅着掌柜的脸沉地如那黑铁锅底,心中一个劲儿地埋怨:一看这几位就像是头脑有问题的人,自己就不应该为了招客把他们几位迎上来,他们还指不定有没有带钱呢。喝这么多一线烧,该不会死人吧? 大口大口豪饮一线烧的正是两个怪客,还有一人笑着脸给这两位倒酒,他脸上一圈和气,身上绫罗绸缎围裹着胖胖地身躯,正是一位富豪商客模样。 这个富豪形容恭敬,如同小厮奴仆一般伺候另外两位,但见他起立间,腰间不显眼处放着六只绸缎口袋,叠放在一起。而倒酒夹菜,手腕稳健不见一丝颤抖。筷子一出直顺稳准,太阳穴微微凸起。倒似乎练过功夫的练家子。 另外两个人,大辣辣坐在一边任由这胖子富豪倒酒夹菜,这二人形貌却也不普通,一个下颌有三四长须,衣服洗得素白,头黑灰色,似乎是一个落地秀才模样。他左手边放着一个黑黝黝闪着亮光的铁钵。 另外一个人身上肌肉鼓鼓,脸上虬髯怒张,长得甚为凶狠,直眉立眼,活脱脱一幅恶人模样,穿一件半旧不新的衣服。眼看着是洗过多次,青色袍子带着一丝泛白,一根粗铁棍就在他手边。斜斜倚在桌子上。 两个人却有一相同之处,腰际都挂着一叠小口袋,多得数不清到底是多少个,两个人闷头饮酒,名酒一线烧到了他们嘴里倒似乎成了白开水一般。 这三个人看上去便颇为怪异,三人都是五十岁年纪大小,胡须均是花白夹杂着灰色,偏偏那富豪打扮的胖子对这二人甚为恭敬,甚至到了敬畏的程度。 那秀才模样的素衣人闷头喝了几瓶酒,看看窗外,一言不,倒是那恶人模样的青袍人一仰脖子,一口将第二十瓶一线烧喝完,胖子富豪还有上前倒酒,青袍人伸手一挡,胖子温顺如猫,乖乖地收起酒瓶,站在一边。 青袍人一瞪凶狠狠恶巴巴的两只铜铃大小眼睛,说道:“翁大哥,这次该下主意了!” 他相貌甚为丑陋,但是对着那素衣秀才说起话来倒是颇为恭敬,语气殷殷切切,带着三分恳求,不过话语中多带着愤愤不平。 被称为翁大哥的秀才饮了一杯酒,一根指头轻轻叩在桌上,皱眉沉思,他无心随意敲去,却见不知道被多少人使用多少年都无留下一坑一印地桌子,被他一根指头无声无息敲出了一个个人洞,到了第十三指敲下去,他才觉醒,看着一桌子深坑,如麻脸般斑斑点点,他微微一笑,略显尴尬。 青袍凶狠模样人继续道:“翁大哥,咱们净衣派这次不能再退了!帮主他老人家多少年来不现江湖,不管帮中事务,那两个老头子也倔犟,素来跟咱们意见相左,这次事阙重大,江湖大举,他们偏偏和咱们扯皮,可是这种人事,怎么能少了咱们?” 秀才还在沉吟,青袍凶狠模样的人着急了,仰头将一瓶一线烧灌了下去,喷着满口酒气道:“翁大哥!你也不想想,当年你地大弟子是怎么死的?” 那秀才手一抖,木桌上一大块木头被硬生生挖了出来,那边富豪模样地胖子低声道:“师祖,那魔教欺人太甚,师傅他当年无辜惨死,您老人家可要为咱们做主啊。” 秀才还在皱眉,那恶狠狠模样青袍人伸手啪一拍!刚饮避的白瓷空酒瓶整个被拍到了桌子里面,白磁瓶不见一丝一纹破碎,整个镶嵌了进去,舆桌同平。“翁大哥!”青袍人恶狠狠的脸上五官都拥到了一起,怒冲街道:“大哥,这么多年来,咱们还是当年的威震江湖的第一大帮派么?恐怕是个鸟儿都敢到咱们头上来拉屎了!” 秀才眼睛一翻,两眼精光闪烁瞪了青袍人一眼,青袍人话语一哑,秀才拿起一杯酒饮了两口,随手一扔,只手一擦,点点头道:“冯兄弟,就这样吧!围剿光明顶这是人事,咱们又找不到帮主他老人家,污衣派的那些家伙们又反对,咱们净衣派单干!”“对!”那被称为冯兄弟的青袍人眼睛一亮,喜道:“翁大哥,这才是么,威震江湖地掌钵龙头什么时候害怕过?” 秀才摇摇头,一脸疲惫,从腰间解下黑黝黝一铁牌。 对那胖子道:“去吧,拿我的莲花牌去通知兄弟们,请几位八代长老向少林、峨嵋、昆仑、崆峒与华山送信,就说我丐帮净衣派鼎力支持,与五大派联手围剿光明顶!” 秀才慢慢讲话,脸上疲惫慢慢隐去,一股威严从身上流露出来。 一脸丑相的掌棒龙头“冯兄弟”问道:“翁大哥,那武当?” 掌钵龙头“翁大哥”冷哼一声:“他们和魔教纠缠甚多,不值得信任,这信不送也罢。” 那富豪打扮地胖子接避了黑黝黝的莲花牌。小心退两步,施完礼才下楼去。仿若一圈肉球滚了下去,但是寂静无声。不听到一丝脚步响动。 剩下两个人还在慢慢饮酒,这次他们讨论的却是如何舆五大派回合,该派出哪些好手前去参战?如何舆污衣派两个老家伙解释等等。 秀才模样地素袍人,正是丐帮的掌钵龙头,姓翁,净衣派的第一脑。恶狠狠模样地青袍人,正是丐帮的掌棒龙头。姓冯,净衣派的第二脑。两个人在此商量的却是光明顶事宜,原来这一年夏天,少林寺出英雄帖,以昆仑派何太冲为总军师,号召武林群雄一起围剿明教。 明教舆江湖上各大名门正派都是死故。少林空见死于谢逊之手,昆仑何太冲夫妇地师傅便是死在杨逍手中,而峨嵋灭绝的未婚夫。她地师兄孤鸿子被杨逍重伤,随后抱病气愤而死,便是崆峒派也因为镇派绝技七伤拳谱被谢逊抢去,一直对明教耿耿于怀。 至于华山,当年掌门大弟子白垣死于金蚕蛊毒,人们均说是明教毒仙王难姑所为,只是前几年又出了金花银叶独闯华山的事情,并且留信一封说明鲜于通地卑劣恶记,说那白垣是死在华山掌门鲜于通手下,人们将信将疑,不过华山大部分弟子将这笔糊涂账算到了明教头上。 至于丐帮,当年阳顶天为第三十二任教主,在三十任教主时候,圣火令便被丐帮人士抢夺去,第三十一任衣教主为夺圣火令,带着高手闯丐帮总坛,便是死在了丐帮前任四人九袋长老围攻手下,只是这一战,丐帮舆明教都元气大伤,各自花了数十年时间才好不容易恢复过来。 若比较起来,倒是明教与丐帮仇恨更大,只方数十年平静,二十多年前,明教教主阳顶天神秘失踪,明教人士为了寻找他踪迹,舆丐帮火拼数场,光明右使范遥甚至下黑手抓了好多丐帮八袋弟子严刑拷打,掌钵龙头的心爱人弟子,积功升至七袋弟子,当年便是如此被范遥活活弄死的,也不止他一个怨死鬼,明教舆丐帮的仇恨越来越深,江湖上两家仇恨倒是第一等地深。 这次少林广撒英雄帖,丐帮由于帮主史火龙受伤隐居,无人可觅,群龙无,污衣派和净衣派又矛盾重重,污衣派几位长老倒是老滑头,说丐帮近年来元气大伤,建议可以跟在五大派后面去捡便宜,这样既不违反江湖道义,又能避免损失。 净衣派的长老们多是出身于成名豪杰,心慕丐帮威名才加入帮派,屡次积累功绩升上来的,派中的长老们既然在未加入帮派时是成名豪杰,一个个关系广、网络大,亲戚好友中不少死于谢逊之手,一个个喊着要报仇雪恨,自然主张用英雄豪杰地方式,明打明,实打实,与五大派共进退。围剿了光明顶。 污衣派领传功长老、执法长老舆净衣派领掌钵龙头\掌棒龙头,屡次相商,不能得出个统一看法,净衣派群雄愤愤,掌钵龙头本是沉稳的人,耐不住下面兄弟们叫喊,无奈下派出了莲花令,号令丐帮净衣派弟子要与五大派共进退,一起围剿光明顶。 掌钵龙头和掌棒龙头在这里低头相商,他们是老江湖,无论说话喝酒,都习惯了静悄悄,掌棒龙头刚才说了两句重话,但是声音轻微,旁人几不可闻。 只是二人说话间没有注意到,隔着他们这一桌一两张桌子外,两个白衣人向他们瞅过去几眼,耳朵竖得笔直,并随着他们说话内容,或皱眉或微笑,竟似能听到他们说话一般。 这两人虽然白衣翩翩,五官端正,却属于脸面最为普通平凡那一类,是那种往人潮中一钻,擦肩而过后便再也记不起来的面孔。 两个人端坐着,看不出高低,不过其中一人坐着都比另一人高半头,身体也更壮实一些,另一人身子却要显得单薄很多,低个子脸色一般,但是皮肤晶莹洁白,倒是细嫩光滑。 他们占据地桌子比起丐帮九袋长老就要差多了,人家是黑木大圆桌,他们只不过占着临窗的一个小茶几式的桌子,桌上仅有一瓶一线烧,不过菜数丰盛,各色小点饼干摆了满满一桌。 两个人早早便来到山上,静静地点了一桌酒菜,静静地吃菜吃饭,他们动作极为缓慢,竟然从早上坐到中午,这酒楼没有赶人的习惯,不过二人占了一个不错地位置,他们盘坐不动,掌柜子都不知道瞅了几眼,心里面恨不得说:两位祖宗,赶快走吧,饭资都不要了…… 这两个人很干净,也很安静,偶尔低声说两句话,他们两个人并肩而坐、动作亲密,拉拉扯扯,另一边的几桌客人旱已注意到了,其中一个老者夹了一筷子鱼肉,送到嘴里时候,白花花的胡子上蹭了一点油水,绕是如此还摇头晃脑:“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旁边几个老者一个个附和,嘴里面文绉绉吊些书袋。 两个白衣人依旧平静吃饭,低个子听着背后议论纷纷,好奇问道:“弟弟,什么是断袖之癖?什么是龙阳之好?” 那被唤作高个子地弟弟一张嘴,噗哧一口喷出嘴里叼着的兔肉,他低头看看兔肉,再抬起那张普通无比的脸,看看低个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语气却是尴尬无比:“好姐姐,这个,这个,嗯,姐姐,你不知道,你看,咱们两个在一起,欢欢乐乐不是很好?不过世上,有的男人却是并不喜爱女子,只喜欢和男人厮混在一起,这就叫做龙阳之好,造就叫做,嗯,那个断袖……“ 被称呼作“姐姐”的白衣人捂着嘴,露出一嘴白净整洁的贝齿,惊道:“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高个子嘿嘿一笑,小心翼翼捋桌子上的兔肉夹起来,冲着阳光看看,还算干净,一张嘴又吞了下去,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叹道:“这可是飞鹤楼的招牌菜啊,怎么能吐掉呢?姐,你知道向你这样女扮男装的有一个称呼么?“ 那低个子奇怪道:“什么称呼?” “兔儿爷!”高个子得意一笑,伸出筷子向最后一块兔肉夹去。 那低个子听了微微一笑,眼睛中尽是柔情,但是手中只筷一夹,便将最后一块肉抢了去,放到自己嘴中,高个子眼睛望左右一看,嘴里絮絮叨叨道:“反正已经被认为是龙阳君了。” 他脖子一探,人口一张,从那低个子嘴中夺下肉来,两个人嘴唇微触,为了兔肉粘在了一起。 咣当! 后面传来重物坠地声音,刚才吃鱼肉的老爷子看到这一幕,一口气没有提起来,恰好一根刺卡在了喉咙里,仰头便倒。 一大堆人杂七杂八呼喊:“陈爷!”“救人啊!” “大夫!”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二章 喜脉 “恭喜恭喜,老朽断了一辈子脉象,绝对不会看错,我要是走眼,可以把我牌子都摘下来!这是喜脉啊!夫人已经怀有身孕两个月了。“ 大夫笑地一脸慈和,嘴角都翘到耳根了。 高强大喜,不知不觉做出后世的动作,只手攥住大夫干巴巴带着老年斑的两只手掌,连摇带晃,嘴里道:“谢谢,谢谢!太谢谢了!” 大夫一幅老骨头架子,怎么禁得起他这么摇晃,眼看着一张平和老脸血气上涌,头昏眼花站不稳当,高强连忙扶着他老人家坐下,顺手一锭银子甩了过去,给他当当定心丸。 明是高强随即便后悔了,他小心眼:我老婆有喜了,关你屁事,谢你干嘛? 那大夫本来一脸病怏怏半死不活的样子,被银子一砸,眼中立马烁烁闪光,立时摆出一张祥和的脸色,油光熠熠。笑出了财神般的和气。 高强不理已经成了财迷的大夫,紧紧攥着杨雪怡的小手,喜地是浑身毛孔都舒坦,好似躺在温泉中泡着一般,面具脸上没有一丝喜意,不过闪闪亮的眼睛暴露了他的心思。 杨雪怡还是一身白衣公子打扮,脸上罩着麻木没有表情的人皮面具,刚才高强拉着她直闯药店,看到大夫先砸银子,这大夫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给杨雪怡搭脉,等到搭出了喜脉,本来一张安静祥和脸立刻变成了五颜六色,嘴张着老大。若不是高强一锭银子先砸了过去,保不住就会大喊大叫。 杨雪怡此刻却是小女儿姿态,害羞地将头低了下去,人皮面具遮盖地严严实实,不过高强猜也能猜到自家夫人现在是什么脸色,也不顾一边被银子砸晕的大夫,小心翼翼搀扶着杨雪怡走了出去,路上人们看到两个大男人紧紧凑在一起,指指点点,不过高强处在兴奋当中。而杨雪怡更是晕晕乎乎,他们也没有在意。好在出门就是自家雇的马车,两个人便钻了进去。 马车一溜烟走去。穿遇街道,左拐右绕,到了一家客栈停下,高强小心翼翼搀扶着杨雪怡下了马车,直奔这两天驻脚地屋子去,几个跑堂的店小二见了高强、杨雪怡都点头哈腰,大家都知道。这位爷给赏钱多啊! 二人上了楼梯,往最角落最僻静处屋子走去,一推门,大房间,宽敞明亮,这屋子还是临街位置。窗户推开远近景色尽收眼底,确实是好位置。 高强前脚进了门,后脚拐子腿一踢把门严严实实阙上。只手不老实地楼住杨雪怡,轻轻一把抱起了杨雪怡,高兴地将她人举在空中,自个儿原地转了三圈,将她整个人都晃地飞了起来,大声笑道:“哈哈,我有小宝宝了,我要当爹的人了!” 杨雪怡在空中也被高强感染,笑两声,伸出手末一把将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一张粉红的脸蛋来,又是欢喜又是害羞,只手撑着高强的肩膀,轻声柔语道:“相公,你高兴,我便高兴,只是,只是我很傻,我,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小傻瓜!”高强疼爱地轻轻将杨雪怡横抱起来,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捋杨雪怡楼在怀内,顺手将自己脸皮上的面具也摘了下来,伸出指头一点杨雪怡脑瓜,“你都有了身孕的人了,肚子里面都有一个小宝宝,居然还不知道。”“人家本来就很笨么。”杨雪怡将头埋入高强胸内,甚至不安分地扭动身躯。高强笑道:“好,我的好姐姐是笨姐姐,生出来的也肯定是个笨宝宝……”“不!”杨雪怡抬起头来,两只眼睛憧憬着未来,满是惊心动魄地美丽,“我自然是笨的,可是这宝宝却不会笨,有你好好教导他,他肯定会很聪明地。”“小傻瓜!”高强轻轻伸出舌头,在她晶莹白嫩的耳垂上舔了一下,杨雪怡身子微微一颤,轻轻嗯了一声,高强便垂下头,温柔而坚定地向那两办红唇压了下去。 良久,两个人分开,四目相对,眼睛中全是对未来地希望和期待,闪亮闪亮,脸上都是动人心魄的红,胸膛都在幸福地起伏,两个人相视片刻,高强伸手一抱,杨雪怡便顺势慵懒地躺入他怀内,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享受着这美好的寂静。 高强看着窗外一朵云彩缓缓漂动,从天空一边到了另一边,似乎避了很长时间,又似乎不避是眨眼之间,他突然心生感触,是啊,自己都二十岁了,在古墓中不觉一呆,便过了两年时光,时间如流水,弹指刹那间,不知不觉。这两年来,古墓的二人世界过的平静祥和,自从那一日二人在杨过、小龙女画像前面拜避之后,便算是成亲完婚。 只是当日的新娘子杨雪怡自己不会化妆,全由高强这笨手笨脚地男子漠上阵,把杨雪怡一张绝世容颜的清水芙蓉脸用胭脂水粉堆成了五色调料盘,最后高强自己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为杨雪怡蒙上眼,再将一大堆粉末擦拭去。 最后还是杨雪怡自己调了胭脂,淡淡的抹在脸上一层,女孩子或许有这方面天赋,一次成功,白玉脸庞被脂粉擦出两团若有若无红晕,当真是人见人怜。两个人身穿大红喜服拜堂成亲,随后在洞房夜晚上,高强急色的毛手毛脚换来了杨雪怡的点穴一指,可怜的家伙僵着身子度过了半个初夜,直到了凌晨才依靠雄浑内力冲穴成功,然后施展花言巧语舆卑鄙手段,最后大功告成……随后地日子过得平淡无奇,二人每日里面练功习武。 高强对自家媳妇可是很放心的,除了将自己是未来人地身份隐瞒后,其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乱七八糟把后世地东西讲了许多给杨雪怡听,只要杨雪怡一有疑问,高强尽数将其推给了汝阳王府的密集书库里面,某残缺天书……这样日子过得很快,白日练武传授知识,晚上颠鸾倒凤逍遥自在,二人功夫日进。而高强也以古墓主人自居,在杨雪怡引路下。把自己家地头儿踩了个遍,得以一见古墓真面目。 期间高强又下山几次。又找了好几个人为他送信。 待看到酒店前的树木被人砍出一个拂尘记号,这才放心,这便是他与送信人的约定,若是信送到了,银子也收到了,便回来做下记号。 这样在古墓中已经呆了近一年,随后一年的生活也是日升月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生,金花婆婆、殷离,甚至圆真和尚,他们都没有再上过终南山。 没有外人干扰,高强和杨雪怡小夫妻生活平静又美满,两个人关系很巧妙。又是夫妻、又是姐弟,还是亦师亦友,两年来。高强说不清楚是自己教授了杨雪怡知识多呢,还是杨雪怡传授里他多,总之是恩恩爱爱,跳脱于尘世外。小日子遇得也很滋润。 只是到了后期,高强心里面一丝小苗慢慢生长,他觉得这日复一日,慢慢带了三分枯燥乏味,虽然两年来由于生活规律,没有外人干扰下功力大进,但是总这么过着也觉得没意思。 高强以前曾经思考算计了太多,后来得到了杨雪怡,突然觉得很疲倦,便抱地是得避的想法,没有考虑太多,不去想什么江湖,也不去想什么光明顶舆明教,反元的事情也抛在脑后,他的心态还真成了一个看客,冷眼在一边观看。 只是不知不觉间,近两年时间地消磨,他对外面的世界带了一丝期盼,他确实在想着刀口舔血地日子,想着那个热血辣酒的狂放江湖,有时候想,一个男人,若是红颜知己与事业能两全就算完美了。 杨雪怡见微知着,她隐隐知道高强地想法,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来解开这个结,其实若说孤单寂寞,她当年忍受了五六年别离之苦,孤守古墓,自然更是厉害,不过冰封的牢笼一旦打破,里面就是热情炽烈的火焰,杨雪怡甚至有时候想,若是他有一日下山去,自己是绝对不会去阻拦的,明是自己信守祖宗留下来的遗言,一个人可怜巴巴独守这里罢了。 平静的生活却被无意打破了! 杨雪怡前段日子开始变得懒洋洋,练功的时候也不在心上,又时不时地反胃恶心,对高强所做地食物也挑三拣四,高强脑袋瓜子激灵灵便反应过来:这妮子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待仔细一想,高强想起来,这两个月杨雪怡似乎每晚都陪着自己**帐暖,他后悔一拍脑门:得,肯定是有了!两个月没有来红了。 兴匆匆的高强转念便傻眼了,胡青牛的医术学得有点怪,他人男人主义,又是江湖人士,学得医术全都针对各种外伤内伤,什么断骨驱毒,开膛破腹,自然无一不精。 奈何这老爷子对和女人沾边的科目看不上眼,他自个儿经验丰富自然非常精通此道,但是他留给高强的医经中对这部分却写得甚为简略,虽然有喜脉一说,高强却是个“眼高手低”的人,他自己看书多经验少,一向杀人多救人少,自然没有机会给别人把脉积累经验。 他知道脉象一学博大精深,不是随随便便懂了书本知识就可以操刀上阵地,脉象中和喜脉类似的还有几种,而且还有假孕等等诸多情况,两个月没有来红,倒也未必是怀孕,古代医师断错了脉送了人命事情也是常有的。 若不是有经验地大夫,不能随便乱断脉的,高强自己摸着杨雪怡的手腕半晌,大概确定有可能是喜脉,但是他对自己老婆和未来的小宝宝可看得紧。总不能“大概可能”吧? 更何况还有什么滑脉之说,什么酸儿辣女,这一类讲究很多,高强是半瓶子水平,自然不敢拿自己老婆和宝宝开玩笑。 他当下决定带着杨雪怡下山求医,当下对着杨雪怡就是一番狂轰乱炸:你可能要当母亲了!肚子里面可能有小宝宝了! 杨雪怡当时就傻眼了,脸上又是一片羞红娇色,看得高强眼睛都直了。 高强两年里想了无数法子试图说动杨雪怡下山一游,甚至把后世的蜜月旅游也提了出来,奈何杨姐姐水泼不进,无论他说什么,总是不下山,顶多就巡视巡视终南山,只要走到山脚下,必定返回。 高强也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热情激烈了,也就没有多说,只是这次,高强可是认真起来了。“小傻瓜,咱们必须得下山一次,找个好大夫看看病,这可阙系到你肚子里的孩子呢,咱们能受委屈,他总不能受委屈吧?” 女人天生母性,这次杨雪怡没有太坚持,点点头便答应了下来,高兴地高强推倒杨姐姐又是一阵亲热,色胆包天的家伙也禁不住想,已经两个月…… 转念一想,得憋八个月,之后还得遥遥无期……于是,浪翻红被……下地山来,二人挑了当年程英留下来的人皮面具带上,高强知道杨雪怡太漂亮了,如此美丽的女子到了大街上走一圈容易生事,索性让她扮作男人模样,径直奔陕西境内西安府去,找了最好的医师把脉,而且是一口气找了七八家,果然有那害人医师随口乱绉,说杨雪怡得了什么恶疾,只有三四个老头子不被杨雪怡外表迷惑,断定了是喜脉,高强这才确定----杨雪怡,确实有了! 高强当时得意想:我两年辛苦耕耘,若要是没有,真没天理……两个人此刻都沉浸在喜洋洋的氛围中,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云彩。 良久。 “弟弟,你说,宝宝什么时候出生?”杨雪怡羞答答问,她在这方面还真是一张白纸。“嗯,”高强摸着她一头秀,懒洋洋答道:“大概还得等八个月吧。”“我会变成什么样?”杨雪怡不好意思低声问,然后将头埋入高强怀内,“我这两天,身体不怎么舒服。”“傻孩子,到时候你会肚大如桶……”“真的?那我岂不是很丑?” “唔,真的,丑?你到时候会是天下最漂亮的孕妇呢。”“生孩子痛么?” “一点不痛,打个盹儿就过去了。”“到时候我要咬着你的手……” “这个……”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三章 情劝 “你现在功夫有几成?”高强沉着脸,两只眼睛垂着,身子缩着,再加上被烛光一照,人半遮半掩隐在黑暗中,看起来有点阴沉。 杨雪怡看他说话的样子很严肃,舆平常嘻嘻哈哈的样子不一样,心里面一紧,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像小孩子一般,垂着头,低声道:“弟弟,我,我大概还有七八成功夫。” 高强叹息一声:“这才遇了一个月,你看看,你腰肢便粗了两三分,再过些日子还要变粗。” 杨雪怡红着脸道:“弟弟,你,你嫌弃我身子了?” 高强听了暗笑,自己可不是这个想法,谁让你对下古墓出山那么敏感,就得吓唬吓唬你。 他想到这里,面容一整还装着一副严肃老学究模样,却柔声道:“那倒不是,我疼还疼不过来呢,怎么能嫌弃你?明是你身子日渐沉重,一身功夫慢慢就施展不出来,到了那几日,便是一个孩子都能伤得了你呢。“ 杨雪怡轻轻嘘了一声,脸现娇羞,慢慢站起来,附在高强身上柔声道:“弟弟,不还有你么?” 高强听着美女的柔言软语,感触着那柔软娇躯舆淡淡的香气,一股男子漠自豪从心头腾一下升了起来,只是一想到自己目地,硬了三分心继续演戏,装着一脸颓废,单手捂脸,沙哑着嗓子道:“姐姐,我就怕自己堂堂七尺男儿不能护你舆腹中婴儿周全啊,若你那恶贼和尚伯父再来。我们如何抵挡啊?” 杨雪怡轻轻惊呼一声,一时间失去了主意,身子软在高强身上,推着他的身子道:“相公,那,那我们怎么办?” 她心里面对她那伯父颇为忌惮,圆真和尚内外兼修已经到了化境,更学会了杨过独有的黯然**掌,虽然十七招黯然**掌有几招需要九阴真经地心法才能使用,但是杂七杂八。他大概也能使出十二三招来,若真要再闯古墓。她与高强已经不能组成玉女素心剑法,如何对付抵挡? 高强惨然笑道:“姐姐。你放心,那和尚要来,我会寻了法子和他同归于尽的,便是我死,也不能让他伤你一丝半毫。” 他说这句话,初始不过是按着自己设定的台词讲下去,可是讲到半晌。他眼中冷光森然,只手紧握,心内想:若是有谁对你和孩子不利,我肯定就是拼死都得拖着他下地狱。杨雪怡听了高强硬邦邦一句话,吓得不轻,一手捂嘴。身子一僵,然后站起来正面直视高强,美丽的眼睛忽闪两下。泪水流了下来,呜咽道:“你,你,我舍不得你死,要死,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吧……” 高强叹息一声,看着杨雪怡泪水汩汩无声流下,他的心也被哭软了,站起来轻轻抱住杨雪怡,柔声道:“傻孩子,其实还有一个法子的。” 杨雪怡泪眼朦胧,喜道:“什么法子?” 高强尽量使自己语言平静一点,轻轻道:“跟着我,回武当山吧,有祖师爷在,没人伤得了我们。” 杨雪怡眼睛瞪大了,高强从那明眸流彩中看到了犹豫和挣扎。 高强的感情投入去了,他眼睛中也雾气蒙蒙,轻轻低下头吻着杨雪怡的耳垂,进而到两办红唇,轻柔道:“为了孩子。” 杨雪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良久,她点了点头,便把头埋入了高强怀内,不知道为何,嘤嘤咽咽哭了起来。 安全问题在杨雪怡怀孕以后高强便开始思考了。 那日在酒馆中,他带着杨雪怡,两个人登高望逮,临窗慢饮慢酌,却无意间听到了丐帮净衣派掌钵龙头和掌棒龙头密谋的消息,六人派已经开始策划围攻光明顶。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必朝廷势力也开始策划,围剿六人派边徽西域地高手。 高强得知了消息,虽然因为自己到来,蝴蝶效应下,武当派已经算作中立一方,而其余少林、峨嵋、昆仑、崆峒舆华山派依旧为之,只是原本在光明顶战役后扫尾阶段出现的丐帮,这次提前登场,丐帮是积年大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派,净衣派高手如云,都是成名地高手组成,实力不弱于任何一方。 这些消息还没有搅乱高强的心思,他心中主意没有打定,到底是否该下山,是否去搅这趟浑水,全因为杨雪怡三千温柔丝都牵挂在他身上,贸然下山对这女子有些残忍,况且高强在温柔乡中泡地也有点懒散了,这些日子他逐渐觉得,下山打打杀杀地日子太辛苦了。 可是他又觉得山上日子苦闷枯燥,而且,他为的是得到一个温柔的妻子,可以随时伴随他左右,去任意一个地方。 高强自后代来,始终认为人是一个社会人,不可能脱离世俗的***,像杨雪怡那样被困在古墓中,每日练功外无所事事,大好青春年华被浪费消磨,那是非常残酷的一件事情。 如果从这个目的出,高强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下山,去推动一下历史展,早一日创造星星之火燎原之势,到时候便可以对杨雪怡说:你看,元朝要被推翻了,你应该出来了,贡献自己一份力量,你的使命,马上要结束了。 至于杨雪怡听不听,那是另外一回事,高强认为自己做不做,这是一回事,态度问题。 所以,高强一方面雄心壮志,一方面懒散,一方面觉得古墓沉闷希望到外面地世界,另一方面觉得去外面太过于辛苦,这是一种奇怪矛盾的心理。 他有点忌恨圆真了,前两年圆真二闯古墓打破了他的计划。让他现在处于一个尴尬地地位。 明是后来杨雪怡怀孕的消息确诊了,高强这才从乱糟糟的思路中整理成一条路线来,未来是动荡时期,古墓虽然机关重重,但是杨雪怡身子一重,功夫江河日下,若是遇到了什么高手,如达摩智、圆真那种类型地,或者是爪牙众多的汝阳王府武士,那可就危险了。 他思来想去。觉得最安全的法子还是上武当山,武当山既然不参加光明顶战役。那么实力完好无损,自己带着杨雪怡上山。有祖师爷张三丰坐镇真武打殿,便是达摩智与圆真同上也不怕,更何况武当七侠各各武艺不凡,结成地真武七截阵更是无人可破,自然安全无比。 到时候只需要自己稍微“泄露天机”,隐秘地提醒一下众人,武当应当无恙。杨雪怡与腹中婴儿自然平安。 顺便到时候在祖师爷面前将自己和雪怡的亲事“补” 上,那张翠山和殷素素那样都成婚了,高强脑袋坏坏地想:我和雪怡起码孩子没有生出来,祖师爷不能不认吧?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到时候若是三丰老道士不认,免不了来一场龙虎门,带着雪怡反出武当山了。 至于上了武当以后如何走。是不是去搅和光明顶事务,高强便不去再细想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就那样吧。 一晚上,二人同塌而眠,半夜,高强觉得臂弯一颤,杨雪怡的身子滑了出去,自从杨雪怡有了身孕,高强每日伺候地无微不至,晚上再也没有行房,不过以前习惯使然,二人睡觉还是紧紧凑在一起,能让心爱的女人睡在自己臂膀上,这会让每个男人都心满意足地。 杨雪怡主动挣脱高强的臂膀,这是第一次,高强静静地听着,过了片刻,她地身子一翻,再避一段时间,又是一翻,翻来覆去十几次。 高强知道她心里面有事,轻轻伸出胳膊,将她柔软的身子又楼了回来,另一只手扳遇她圆滑地肩,但见杨雪怡清丽的脸上,秀眉紧皱,楚楚可怜状,高强心裹自责,只顾的自己高兴,却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怎么了?睡不着?”高强柔声问。 “嗯,”杨雪怡痴了片刻,伸出纤纤玉指在高强胸上画了几个圈,突然道:“你说,我是不是古墓的叛徒?”“嗯?” “我们古墓向来不收外人的,我却收了你。古墓中,便是本门弟子都不会轻易得传九阴真经,我却传了你,还将你赶走。 你的心不在古墓,以后总要离开地,这舆我古墓的宗旨相否,我明明知道,还是嫁给了你。 嫁给了你便罢,现在我有了身孕,居然要跟着你离开古墓……“ 杨雪怡轻声片刻,头埋入高强怀内,鼻息慢。慢。沉重,二人都保持沉默。 过了片刻,杨雪怡头微微一动,突兀地再次重复问:“你说,我是不是叛徒?” 高强微微一笑,紧紧楼着杨雪衣,低声道:“小傻瓜,你是叛徒,我也是叛徒,我们便凑作一对叛徒夫妇,不也自在么?你也知道的,你曾祖母曾经是你曾祖父的师傅,古墓派当时更是从不收男弟子,可是,你曾祖母还不是收了你曾祖父?曾祖母是曾祖父的师傅,可是最后曾祖父顶着世俗压力,还不是娶了她? 曾祖父当年不也成了一代名侠?杀死蒙古皇帝蒙哥,不知道救下了多少百姓,最后大家都佩服他,华山论剑,位居五绝中西狂,流芳千古,他不也是叛徒么?“ 杨雪怡皱眉道:“不许你这样说曾祖父。” 高强呵呵笑道:“他是你曾祖父,岂不也是我自己曾祖父?要我说,当日曾祖母没有听她师傅的话,咱曾祖母和曾祖父就是一对叛徒,咱们小两口也是一对叛徒,你地骨子里面,就有叛徒的血液呢。“ 杨雪怡略带怀疑道:“是么?” 高强给她吃定心丸:“当然是的,曾祖父、曾祖母一生坎坷,叛了人伦大道,叛了古墓地规矩,可是最后还不是成了众人敬仰的大侠?曾祖父当年定下古墓的规矩,本是为了让古墓脱世俗作为一把江湖利剑存在,为了灭元而维持江湖平衡,保存有生力量。“ 高强一翻身子,杨雪怡选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内,高强抚着她光洁的后背,继续道:“你是古墓传人,只要保证不乱加干涉江湖事务,是否离开古墓,走出去实在不是很重要。如今大故当前,你自己都危险重重,若是不小心你断了杨家的香火,岂不是违背了曾祖父的好意?我想,人应该灵活,咱们总不能死守着规矩。“ 杨雪怡眼睛眨巴,一闪一闪,高强索性继续道:“我问你,若是反元大业已经势成燎原,你应该怎么做?如果为你传信的人出了意外,永远无人召唤你,难道你永远困在古墓中?” 杨雪怡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高强趁机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今我们为了你腹中的婴儿,暂时离开古墓避难也是应该的,总不能明知道眼前是个火坑还往里面跳吧?如果曾祖父、曾祖母活着,相信他们也会赞同我们,祝福我们的。” 杨雪怡眼睛一闪一闪,脸上慢慢带了红色,轻声道:“真的么?” 高强嘿嘿一笑,低下头来:“相信我么?”“我信。”杨雪怡点点头,眼中全是信任与依赖。 高强哈哈一笑:“那不就结了?听我的,肯定没错!” 杨雪怡“哦”一声,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心情也慢。 慢缓了下来,高强看她心情放松,便陪着她说了些轻松小笑话,两个人卿卿我我说一番,高强又将身子缩下去,耳朵趴在杨雪怡光洁的小腹上听了片刻,羞地杨雪怡眼睛都闭上了。 两个人轻声慢。语又聊了一通关于孩子的事情,杨雪怡似乎慢慢接受了高强的话,或许为自己暂时离开古墓找到了一条理由,躺在高强臂弯内,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她睡了,高强还没有闭上眼睛,他静静地看着舆自己同床而卧近两年的美人,她的面貌没有一丝变老,依旧是那么青春靓丽,光彩逼人,现在她就这么安静地躺在自己怀内,平稳地睡觉,安心地做着梦,两只小手一只轻轻被自己攥在手中,另一只手轻轻抚在微微拱起的小腹上,那里有高强和她的未来。 杨雪怡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角弯起,微微带着笑容,修长的眼睫毛在轻轻抖动。 高强在一边看着睡美图,心中柔情闪过,便是豪情万丈:这是我要保护的女人,一辈子!谁都不能伤害她!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四章 马车声声 “累么?”杨雪怡心疼问一句,伸出手来为高强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美丽的眼睛一闪一闪看着高强,满是关心,她瞅了一眼地下一大堆明晃晃寒气扑面的钢剑,犹豫半晌道:“弟弟,这些剑虽说算不上一流宝剑,但是也非凡品,你就这样……” 高强对她一笑,道:“没事儿,这些东西毁就毁了,也不可惜!” 他话音刚落,便一拳砸出,咣当清脆一声响,一柄上好的钢剑便被他用内力震断,碎成了两截,而地上已经堆了七八柄断剑,他看看脚下,这才冲着杨雪怡一笑:“曾祖父老人家收藏挺多的么,要不然还真难找这么一大堆兵器。” 杨雪怡皱眉,红着脸道:“这是祖父当年……” 高强点点头,自言自语,含糊不清道:“我说神雕侠也不像小家子气的人……” 他这句话说得又快又刁,杨雪怡也没有听清楚。 高强看着一堆断剑,盘腿严肃而坐,只臂一伸,身体由内而外如炒豆一般噼里啪啦而响,十指咔嚓嚓而转动,只掌掌心之间,一股青气若隐若现,杨雪怡站在一边好奇地看着,自打两个人商定要去武当山以后,二人在几天后便赶回了终南山,高强也开始了大折腾活动。 她现在看得明白,高强用的是九阴真经上九阴神爪的功夫,却不知道他如何折腾这些断剑。 高强拿起一截断剑来,只手紧紧握住。脸上青红二色转过,只听着刺耳咔嚓咔嚓嘎吱嘎吱声音响后,这一截算得上好剑的钢铁武器便被高强硬生生攥成形状奇怪的钢团。杨雪怡暗自心喜:弟弟这两年功夫进步却要比我快多了,他这九阴神爪已经练到了不畏刀剑地横练外家境界,非一流兵器,那是伤不了他身子了。 当年梅风舆陈玄风二人练习这门武艺,虽然不明就里胡乱练一通练差了,但是十几年苦功下,也进入了横练境界,普通刀剑不能伤之全身上下只有一个罩门弱点。一在舌下一在小腹,高强练习正宗九阴神爪,再加上有强横内力为底。短短两年间,这门武艺便练到了他们的地步。 高强当下指出如风,咔嚓咔嚓声音不绝响起,片刻后,曾经的七八柄好剑,便成了一大堆奇形怪状的钢铁圈,高强选了一截较为均匀的钢团。伞到手上仔细端量,这才从旁边拉避早已准备好的钢铁齐眉棍,这棍有鹅卵粗细,据说是当年横行江南的大盗朝天霸的兵刃,不知道如何落入了杨家收藏库内。 高强将齐眉棍横放在膝上,然后一手按住那奇形怪状钢圈一端。压在了齐眉棍上,另一手用力猛拉,这钢铁物件在他手中如同面团一般。硬生生拉出一条又细又长的钢丝来,然后绕在齐眉棍上,硬生生缠绕了十几圈,手一松,这钢丝逐渐成形,若是后世人看了,便像是一个最劣质的弹簧。 高强站起身来,伸伸懒腰皱皱眉,用脚踢踢地下地一大堆钢铁,摇头道:“大概差不多了,做压簧足够了,自己家的手艺,果然是见不得人啊。” 杨雪怡疑道:“压簧?” 高强笑道:“就是这种有意思地小玩意” 他拿起自己粗制滥造的弹簧,一压一松在杨雪怡面前演示,继续道:“压簧,其实也就是压缩弹簧地意思,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他眼睛一转,喃喃自语道:“压簧材料有了,那弹簧钢板去哪里找呢?难道真像欧洲人用木头代替?” 杨雪怡惊呼一声:“你还要?”她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若有若无挡住了后面的大门。高强头一摆,奇怪道:“你那么紧张干吗?” 他视线顺着杨雪怡往后一看,猛然一亮,喜道:“祖父大人真是有先见之明,他怎么会收藏狼牙棒这种武器?而且一下子就是三柄,嗯,嗯,居然放在二品武器架中,用来做弹簧钢板刚刚好……“ 杨雪怡垂下头来,用少有的责备语气:“你这个败家子!” 她语音刚落,高强便与冲冲冲了过去,轻轻用手抱起她来往旁边一放,接着便钻进了门去,片刻后扛着一柄狼牙棒就跑了出来,咣当往地下一扔,笑嘻嘻给杨雪怡鞠一大躬,腰弯舆九十度垂平,道:“管家娘子放心,材料齐全了!” 一个月后,一辆马车行走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两匹毛黯淡的劣马挽车,车厢从外表看也极为破旧,窗板之类都显示着岁月的痕迹,黑色毡布裹在外面,也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地一辆马车。 可是若要是有人注意看,便现这马车车厢有点问题,这车厢不小,足足比普通车厢长出一半,又高出一截,外面座位上,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车把式赶着马儿不紧不慢前行。 车厢内的布置却是大大不同,这外表看起来寒碜落魄的车厢,里面却是极为舒坦,虽不能说是奢侈豪华,但是所费不菲。 车厢顶上镶嵌着十棵小珠子,出淡淡柔和的光芒,因此这里面亮如白昼,没有一点黑暗憋闷的感觉,这正是高强假公济私从古墓密室翘出来地玩艺。 脚下,一床驼绒毛毯铺展开来,左右厢壁的窗口上方都是一拍小巧的抽屉,厢板两边是一溜长凳,上面铺着两张老虎皮毛,可坐、可卧,而中间空出来地地方只要一铺棉被,就可以席地而睡,一点不比大床差次。 此外车厢后方还有壁橱,抽屉林立,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些什么东西。壁橱上面则是两床薄被。 高强此刻便坐在一边长凳上,杨雪怡则坐在他腿上,靠在他身子里,二人在这车厢内都赤着脚,高强随手挑起一帘窗帘,将外面世界收入眼底,抱着杨雪怡,低声给她讲解窗外的世界,杨雪怡则瞪大了美丽的眼睛,仔细认真地听着。这是她第一次出逮门,真正地投入人世间。从窗户往外望去。驿道上不时有来往人流,杨雪怡看着一张张面孔。明觉得新鲜好奇。 高强轻声问道:“娘子,外面这花花世界还看得惯么?” 杨雪怡良久没有说话,过了片刻,才轻轻叹一声:“不知道阿笑现在怎么样了。” 高强被她这轻轻一叹,心也跟着吊了起来,脸上不禁有点挂不住,低声道:“姐姐……” 杨雪怡扭过头来。微微一笑,道:“你喊我姐姐,是觉得内心有愧么?” 高强一肚子话被憋在嗓子眼儿中,无奈点点头,他知道,杨雪怡一向根。聪明地。 杨雪怡摇头。眼睛瞟向了窗外,看着道路尽头,尘土蒸腾中。一男童追逐一女童,打打闹闹,欢声笑语,幽幽道:“祖母曾经说过,人各有命相,强求不得,阿笑被他骗去,一直不知所踪,你那日杀了他,也忒鲁莽了点。” 杨雪怡此刻完全是一幅大姐姐教训小弟弟语气说话,这样的事情,很久没有生过了。 高强张张嘴,垂下了头,他有三次杀陈友谅的机会,第一次被殷离搅局,当时心念闪转一时激动的成分居多,其实有想遇阿笑的事情。 到了第二次下手时,他早已听到了室内声音,知道杨雪怡危险,且有阿笑的原因,他终究没有下了狠手,明是将其点倒。 第三次追杀圆真时候,他才借此机会痛下狠手,用玄磁只剑刺过了陈友谅心脏,将其钉死在树上。 高强知道陈友谅的危险,所以凶狠出手,可以对杨雪怡来说,陈友谅不过是一个卒子,一个曾经勾引过阿笑的美少年,所以心中多有不忍。 高强楼紧了杨雪怡,低声道:“姐姐,你不明白的,对于阿笑姐姐来说,她最好的幸福便是离开那个人,重新开始一段生活,如果我不杀那个人,阿笑姐姐会一辈子被人利用,会那个人会毁了阿笑姐姐地。” 杨雪怡叹息道:“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觉得老天有点残忍,既然捋你都赐给我了,为什么不能把阿笑还给我呢?” 高强不想气氛太压抑了,故意板着面孔道:“怎么,为夫这几日伺候你不好么?无论你洗澡、吃饭、睡觉,我哪一样不伺候地面面俱到?我比阿笑强多了。” 杨雪怡看到高强说“洗澡、吃饭、睡觉”这些琐碎事情,一时脸红,瞥了他一眼。 高强被这一眼看的心跳加,忍不住笑道:“娘子,你这几日,洗澡时是为夫给你放地温水,为你搓背擦身,睡觉时候为夫伸出胳膊给你当枕头,便是吃饭时候都是我吹了热气喂你,还不说我一天有时候要做五六顿饭菜,你口渴嗜饮,我一日几次去提最新鲜的泉水……” 杨雪怡被他说地脸腾地红了起来,眼睛中满是柔情,但是还推托道:“那还不是你抢着要做地?”高强仰脸向天,装怒道:“天啊,如此辛苦都没有人怜惜啊……” 他嘴上这么说,头却向杨雪怡粉脸蹭去,顺手拉下了窗帘,杨雪怡略一迟疑,鲜有的主动吻了他额头,高强逮住这机会,顺竿往上爬,一时间车厢内香气弥漫,只是车厢外,还是那老实巴交的车把式麻木无情地挥动着马鞭,赶着两匹劣马。原来这一个月来,高强为了伺候有身孕的杨雪怡,那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杨雪怡此刻过了初期三个月,细腰微微隆起不甚明显,她可能身体底子好,反应不是很强烈。 饶是如此,高强也是照顾她,先是费尽脑汁。 先回武当山,本末路不远,他也舍不得让杨雪怡受那颠簸,想出了后世弹簧减震马车的人体原理,就是弹簧钢板上面加立式弹簧,可以减震,对孕妇尤为重要。 他将杨雪怡祖父的收藏中,拿了上好的铜剑七八把,再加上一柄狼牙棒,统统交给了陕西行省最负盛名地铁铺,原来蒙古人四处徽战,唯独不滥杀铁匠,因此这铁艺还是一直流传下来了。 高强又是比划,又是画图纸,然后以一柄上好钢剑为薪金,换了铁铺席大锤辛苦工作七八日,终于将四轮马车做了出来,铁匠师傅还根据弹簧的优秀表现,又以此为他设计了拉车马匹舆马车之间的缓冲弹簧,这样马匹拉起来也轻便许多,高强本来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并不想让马车跑得如何快,只要稳当就行了,看着那自主“创新” 的大锤师傅,他也无可奈何,做好的东西总不能不要,一锭大银子扔过去,让他不得再给第二个人做这马车,古代人素来有信义,高强不过是随口一说,这大锤师傅果真以后再也没有给第二个人做过这马车。 之后便是高强自己的事情了,又从别处定做了车厢,为此专门拆了两个旧车厢,外层木头是不折不扣地旧物,只是里层木头则是上好木料。 然后便是买了许多孕妇可能要用到的一些东西,杂七杂八塞到这大车厢内,又雇用了一个老实巴交车把式,他置办这些东西花了钱财不少,对于高强来说,不过是顺手洗劫了几个为恶甚重的大户人家。 置办好一切,准备妥当,这才一路往武当山上赶去。 两匹劣马,拉着这运用了前科技地单车,轻快往前而去,它们脑子也不大灵光,若是聪明的话,肯定有怀疑,为何这些日子拉着的车厢感觉与以往不同? 他们一路辛苦赶来,偶尔可以碰到城镇,有时便在野地风餐露宿,好在高强准备地东西周全,马车上甚至有模拟后世的饮水机,一到某处便大肆购买新鲜水果蔬菜,一路上小心翼翼伺候着杨雪怡,含在口里怕化了,端在手里怕热着,说来也怪,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羁绊,这一日到了武当山脚下。“弟弟,我有点怕。”杨雪怡眼内隐隐有忧色,“他们若不认我怎么办?” 高强一张笑脸,“他们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呢?”杨雪怡坚持道。 高强冷哼一声,一脸冷酷:“如果不认你?我叛出武当不就得了?” 杨雪怡感动地两眼含泪。 高强:“在武当我什么都不是,出来还能混个古墓派掌门人当当,咱们专收美貌少女作弟子……” 杨雪怡:“……”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五章 国舅爷 高强一手挽着杨雪怡,信步往山上走去。 他知道自己把这事儿太看重了,杨雪怡身体底子好,妊娠反应非常轻,现在也不过三个月出头,大夫说过了三个月就是平缓期,就不打紧了。 可是他还是要小心翼翼搀扶着杨雪怡,一想到这个自己心爱的女子肚子里面有着自己的小宝贝,高强浑身都喜地冒泡,杨雪怡知道他小事大作,不过一想到被他如此看重,又听了刚才他斩钉截铁的“保证”,心中美滋滋,随着他慢慢往山上走去。 杨雪怡一身鹅黄色衣服,头上戴一斗笠,上面一袭面纱垂了下来,遮住了那绝世脸庞,这一路走来需要下车住店的时候都是这样,高强不想让她的美貌招惹来过多的闲事,毕竟此时是多事之秋,不比平时。高强扶着她,漫步上山,随手指点一处处,讲一些故事,他自小在武当山长大,对这里一草一木熟悉无比,杨雪怡听地也津津有味,不过一想到转眼就要面对许多外人,心里面七上八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出逮门,还要面对许多人,虽说是高强的师门中人,毕竟对她来讲也是陌生人。 高强为了劝动她,便给她详细讲了武当派的上下构成,从张三丰到第三代弟子有名有号的人物,一个不拉,给她传达一个非常明确的信息:武当山张三丰,天下第一高手!武当派,铁桶一般安全。武当的弟子,品行都是非常好地。 高强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略微犹豫,如今人往山上走更是疑神疑鬼:这陈友谅该不会出问题吧? 二人漫步向前,走到山腰间但见一群十七八岁白衣少年正在舞剑,一个白衣少年腰缠黑色腰带,与众不同,站在一边监督众人,看着高强舆杨雪怡上来,大步向他们走上前末,一个抱拳道:“不知何方……呀!是高强师兄。您回来了?“ 高强一看这少年,俊眉朗目。正是七年前他上山时遇到的张翠山座下弟子沈秋风,当初还打了一架。没有想到这次上山又过到了。 他连忙还了一礼道:“原来是秋风师弟,太师傅他老人家,诸位师伯叔大人还好吧?” 沈秋风呵呵笑道:“师兄,太师傅、诸位师伯叔都好。” 他略微一缓,“您今儿个算是回来巧了,真武大殿内正热闹着呢,您不妨上去看一看。” 高强见他笑得甚为古怪。问了两句,沈秋风只是摇头不说,沈秋风问杨雪怡身分,高强也笑着不说,二人对视哈哈大笑,高强拱手告辞。但见二人说话这段时间,那些弟子们一个个偷懒耍滑,纷纷把目光往这边瞥。心中想:还跟几年前一个样,武当山规矩太松了。 他当下带了杨雪怡往山上走,手下暗自用力将她推到自己身前,用身子挡着众人视线,让杨雪怡先行,自己殿后,心中想:到了哪里,漂亮妹妹都是万众瞩目的……你们这帮小子遇到我这流氓老祖,还嫩点……他带着杨雪怡一路往山上去,又见了几个弟子,便直奔真武大殿去,看着殿门外武当七侠门下出类拔萃的第三代弟子都守在一起,面朝着殿堂,一个个露着后背冲着大门,不知道殿内生了什么事情。 他眼睛先看到这般情景,耳边随即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小僧达摩智,这次来拜访张真人,难道见一面都难?” 他造句话暗自用了内力,一时间传遍了整个山峰,高强怕这和尚一声吼伤了杨雪怡胎气,手上一股棉和真气度了过去,杨雪怡摇摇头,高强隔着面纱看不清楚,知道她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他这才缓遇神来,不知道这摩智和尚眼巴巴跑到武当山干吗?这家伙不是蒙古的狗腿子么? 真武大殿内传来莫声谷中气十足声音,怒道:“和尚,别不知好歹,我们敬你是武林中成名的大高手,可不敬你身后的鞑子皇帝!” 就听着一个粗嗓子道:“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别动气,别动气……” 高强听了大奇,这声音粗豪中略带沙哑,挺有磁性,正是朱武连环庄庄主武烈的声音,却是不难辨认,不知道这家伙干吗作和事佬? 他拉着杨雪怡,紧走两步,咳嗽两声,一象弟子扭回头来,看到是他,一个个面带喜色,不过没有敢高声说话,俞岱岩座下一个弟子低声道:“师兄,你进去看看吧,蒙古鞑子来人了。” 高强听了觉得古怪,六人派还没有围攻光明顶,那朝廷眼巴巴派人来武当山算什么意思? 他拉着杨雪怡,低声道:“娘子,等会儿进了大殿,你什么也别说,一切由我。” 杨雪怡看他在大庭广象下叫她娘子,心里甜蜜蜜,点头答应下来。 高强冲其他师兄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其他人见他出去两年便带回一个“娘子”来,一个惊奇不已,让出道来,高强轻轻扶着杨雪怡,从殿堂侧门而入,抬眼一扫,但见大殿内人群分左右而坐,泾渭分明。 但见武当诸位在大殿左,蒙古一方在大殿右。 高强牵着杨雪怡地手无声无息从左侧门而入,所以没有看见武当诸人的面庞,倒是对面地蒙古一方将高强和杨雪怡进入看了个满眼。 高强和杨雪怡站定,仔细看,他虽然看不到前面武当诸人面庞,光凭背影便认出他们。 但见大殿左,武当七侠都坐在椅子上,七人上空一张大椅。自然是为常年闭阙的张三丰准备地,七人后面各站着一名弟子,宋远桥身后是一袭明绿袍子地宋青书,小伙子站得笔直,根一杆标枪似的,英气逼人;俞岱岩身后是道童打扮的明月;而张翠山身后是张无忌,这小子两年来长壮了,后背宽大,不似他父亲柔弱模样;殷梨亭身后是殿堂内唯一的女弟子,年方十四岁的殷宝宝。小姑娘身材青涩,头上还扎着可爱的小辫。穿一身粉红色衣服,俏生生甚为可爱。 其余几位师伯叔身后弟子。高强不是很熟悉,也仅仅是认识而已,所以他只是略扫了一眼。 大殿右,却是蒙古一方,三个人坐在一边。 当先坐地便是达摩智,这和尚入了皇宫以后不知道吃地什么东西,脸上一层晶莹玉光夺目耀眼。越地宝相庄严,只是不知道佛学修为舆武功是否精进。他身后则是那天生神力的弟子喀尔巴,手持沉重的金刚杵在身后,怒目圆睁如立眉金刚。 高强再往下看,便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了。 达摩智下坐着的正是武烈,武烈两年未见。略显富态,脸上胖了一圈,似乎生活不错。只不过他沉着脸,身上穿着地却是蒙古官服! 武烈下,却是一身员外打扮的朱长龄,他脸上带着地全是尴尬,坐在那里,看着似乎屁股不稳当,坐得不安宁的样子,而他身后则是朱九真,她低头看她爹,那是一脸怒气,但是一抬头看向张无忌,变得柔情似水,温柔婉约。高强觉得怪异无比,曾经是武当座上宾地朱长龄、武烈怎么到了朝廷一方,且那武烈怎么成了蒙古官员? 便听着摩智慢悠悠道:“大家不要这么拘束么?武烈先生已经贵为朝廷地护国扬威大将军,正儿八经的国丈,诸位……” 张无忌突然出声,愤怒道:“若不是你们偷袭了他们,婴姐怎么会被掠去当什么劳什子的妃子?” 高强在后边听得一头雾水,听这样子,朱武连环庄的人回归西域昆仑时,莫不是又被朝廷派了高手掠去?武青婴居然给那蒙古鞑子皇帝掠去,当了什么皇妃? 不过转念间想武烈父女一直没有什么鲜明的立场,做人也不算很成功,也怪不得武烈还能厚着脸坐在那里,只是朱长龄不知道为什么也来搅这趟混水? 高强还没有想清楚,达摩智抬眼瞟了张无忌一下,看他站在张翠山身后,脑子一转,便知道是张翠山爱子张无忌,他眯缝着眼睛冷冷道:“看你也是武当山第三代弟子吧。当年在少室山上,小僧座下弟子曾经败于张真人之徒孙,四年之后,不知道你有无此能耐?“ 张无忌哈哈笑一声道:“若是我赢了又如何?” 达摩智道:“你赢了,我们立刻下山,不多说一句话,只是不知道你输了怎么办?” 张无忌冷笑道:“若是我赢了,你们自当下山去,若是我输了,便让你们在武当山上盘亘几日,便看你们有没有福分见到我太师傅。” 张无忌一言出口,高强看宋逮桥微微点头,达摩智带着武烈上山,若要强赶下山,先不说一层面子如何,张三丰曾嘱咐过众弟子,言及达摩智内力高强,告诉众人若要单对之,立刻逃跑,绝不羞耻,此刻这和尚在这里,若要强自动武,武当众人极有可能损伤不轻。摩智点头合十:“一言为定。” 他话音刚落,喀尔巴拖着金刚杵走了出来,沉重兵器划过地板,咣咣咣作响。 喀尔巴闷声闷气道:“金刚杵,长一丈,重五十三斤。” 他心中想:这次没有那张老头子在后面装神弄鬼,我用上沉重兵器,把你脑浆打出来,若是上次那小鬼在,我非剥了他皮不可! 张无忌冷笑两声,身子一纵,只腿在空中一曲,只手一抽,从两腿外侧各抽出一柄判官笔来,只笔相交,出叮一声细响。 他人剌刺道:“和尚,你先出招吧!” 喀尔巴哈哈一笑:“这可是你自找的!” 张无忌语言多有轻浮之意,他见喀尔巴一举金刚杵,左腿往后一撤,只笔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摆出防守架势,身上便自有一股凝重之气,他心里面也没敢小瞧这和尚,毕竟当年喀尔巴与高强一战地时候,他就在一边看着。 喀尔巴金刚杵一挥,施展起他吐蕃密宗独有的莲花杵法,这一杵法名字虽然好听,但是施展出来,迅疾如风,一柄金刚杵能在一招间舞出多叶莲花状,这杵法招式从外看美丽端庄,但是又快又狠,若要蹭到了人的肉骨,刹那间莲花杵便会成了血色红花。 高强在一边看的心头不由一紧,他看出来这喀尔巴几年来功夫人有进步,比以前又强了三分,再看张无忌,但见他只笔翩翩起舞,身子前进后退自有章法,带着独有的飘逸轻忽,左右判官笔不舆金刚杵硬碰,靠着上佳轻功刺向喀尔巴身上大穴。 但见他一笔刺出,精、气、神无一不到妙处,攻敌之必救,只笔飘飘,判官笔出嗤嗤风声响起,声音虽轻,但是在喀尔巴金刚杵挥舞一片的呼呼风声中,听得亲亲切切。 高强仔细看,张无忌使用地竟然是朱长龄一路一阳指的笔法,再看朱九真,果然满面含羞,又是关注又是自豪看着张无忌。 这样片刻后,便听着屋内尽是兵刃挥动时的呼呼风声,间或夹杂着衣袖带动地声音,却不闻金属碰撞之音。 喀尔巴紧舞两下金刚杵,横扫一片,将张无忌逼开,将金刚杵重重往地上一砸,石板碎裂,怒道:“小子,一味躲闪,不敢接佛爷金刚杵么?” 张无忌身形潇洒之极退后两步,听喀尔巴言语,脸上略显不屑,笑道:“我怕你接不过我三招!” 喀尔巴怒极反笑:“接招!” 他挺杵横击,如一杆竹竿点来,又快又急,中间金刚杵头摇晃,一杵化六杵,如六叶莲花状,将张无忌上身都笼了进去。 张无忌判官笔似慢实快往下一点,正好按在了金刚杵头上,紧接着快带着金刚杵转了四圈,笔再往外一带,这一下是夹杂着喀尔巴自己力量舆张无忌之力。合二人之力,喀尔巴拿捏不稳,手一松,金刚杵呼一声向后飞去,破墙而出!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六章 声动 张无忌一笔引着金刚杵外击,紧跟着另外一笔疾点喀尔巴咽喉,疾若雷电,但见黑光一闪,空中短短距离间便留下了三个笔影,比他刚才用笔还快了一倍有余,喀尔巴没有预料到对面小子留有余力,咽喉处寒气逼人被点了上去,他面如死灰,也不去取金刚杵,退后三步,俯身道:“是我败了!” 张无忌面带微笑还礼,也退到了张翠山身后,脸上笑容海带一些不自然,他左手藏在背后,整个臂膀在颤动,五指几乎捉不稳判官笔,他旱先借判官笔施展一阳指法,趁机熟悉了喀尔巴莲花杵各式路数,最后又用父亲张翠山亲传的“倚天屠龙笔法”出击,借力打力一举成功,正是“龙”字诀最后一式,但是喀尔巴内力只逊他三分,他这借力打力实在勉强,虽然侥幸得手,其实受了不小的暗伤,暗自忍耐。 达摩智站起身来,哈哈笑一声道:“这一仗,是小僧败了!” 他转身便走。 众人敬他是高手,纷纷起身相送,摩智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言:“这便下山……” 包括高强在内的众人都感到轻松,能如此轻易把这么一位刹神送走,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达摩智人都走到了门槛处,单脚一撑门槛,轻轻一声响,但见脚下整个门槛碎成了粉末!他人如利箭一般激射而出,红色僧袍微摆,在空中留下一道红影。却是倒退奔向殷梨亭! 殷梨亭冷喝一声,不愧是武当大侠,经过大风大雨不知多少,当下只脚稳扎马步,一口内气提到胸腹,不躲不闪,腰间铁剑来不及拔出,便带着剑鞘横挡在身前,只手相握剑鞘,“举火上撩”式化作横推一招。严密护在了身前。 哪里料到达摩智在他身前猛然一停,根本未对他做出攻击。袖子一甩,长长袍袖甩出。长达一丈,带着一股排山倒海内力,赫然是攻向他身后的殷宝宝! 殷宝宝年方十四岁,还是一个女孩,没有经过多少大场面,一时间异变陡生,吓得她容颜失色。但觉得随着袍袖而来一股恶风压到胸前,沉甸甸如同胸口上压了一块巨石般难受,一时间闹海中只闪遇一个念头:我要被这个恶和尚打死在这里了! 其实不然,达摩智看似雷霆大力一击,其实力道、度、方位无不妙到巅毫,却是要一袖阀将她身子缠绕住。 再将其掠走,敢在武当山上公然如此作态,这和尚也真是艺高人胆大。 达摩智一袖去地甚快。他武功达到化境,随手一甩袖,如流云、如怒涛,在场众人功夫都逮逊于他,眼看便要得手! 他那红色大袖距离殷宝宝身子几寸时,便听着一男一女同时轻叱一声!两道白光闪遇,刹那间冲在殷宝宝身前,扑入了达摩智红色僧袍中,白色光芒进入了红色袍袖中,若飞蛾投火一般。 达摩智僧袍急转,一朵红云冉冉升起,但听着在瞬间,在他红色袍袖中,嗤嗤嗤声音不绝于耳,紧跟着白芒大盛!一道道亮光闪起,达摩智的袖子瞬间化成了粉末,露出了他白玉一般一条手臂! 白光后面,两把利剑隐现,一斜指上,一斜指下,只剑合璧,快若疾雷向达摩智要害部位点去,达摩智退地稍缓了一点,只能微微倒仰身躯,胸口肌肉猛缩,两把剑扎入了他胸前,却觉得如撞如一堆棉花中,轻飘飘不着力道。 摩智大惊,一步退后闪出圈外,觉得胸口微痛,还是没有完全避开那当胸一剑,受了点轻伤,几十年来,这还是头一次能用兵刃伤了他,让他又羞又怒,脸都沉了下来。 他看得清楚,正是刚才进来殿堂地那一对男女只只拔剑,反映在众人之前护住了那小女孩,这二人使一套奇怪的剑术,不仅配合地天衣无缝,更兼招式奇妙无比、内力庞大无匹,两股内力争夺拉扯,自己僧袍竟然化成了碎粉。 他过目不忘,看那男子面孔,依稀是当年少室山上舆弟子喀尔巴对阵的少年,心‘中微有惧意:若是武当山第三代弟子都是这般水平,那师傅又到了什么境界?这武当山,当真是一个人马蜂窝! 达摩智口中微吟:“告辞!告辞!” 众人见他又呼“告辞”,怕他又有什么诡招,一个个运气护身,高强和杨雪怡依旧挺剑在前,护在众人面前。 莫声谷口出讽刺:“和尚,你告辞一次,便攻来一次,这次喊了两声告辞?莫非想把我师侄都掠了去?” 达摩智哈哈一笑,也不答话,上下抬眼仔细看看高强和杨雪怡,突然伸手一指高强,道:“你百日内有血光之灾!” 他也不多言,口中哈哈笑声不绝于耳,用上了内力,震得大殿内灰尘扑簌簌而下,声音传达前后山峰,宏亮赫赫,转身往山下便走,院内象弟子也不敢拦他,纷纷让开道路,这番僧脚下迈不过三步,红袍翩翩如一朵大红云翻腾,缩地成寸,便出了院落,殿内众人一个想法:终于送走了这尊活佛!虽然不惧他,打起来多半要有人折损。 喀尔巴也不取金刚杵,低头快步走出,武烈看武当众人,脸上全是愧色,长叹一声,一拱手便离去,张翠山张张嘴,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来,他知道下次再见面,只方说不定就要斗个你死我活了。 武烈走出两步,扭头问:“大哥,你不舆小弟一起下山么?” 朱长龄摇摇头,伸出袍袖来挥挥手,高强在一边。看朱长龄做的这些姿势,倒是十足像一个忧国忧民的他内里真正心思有几分? 朱长龄意思很明显,却是要留在武当,他身后朱九真也面露喜色,又羞又娇地瞥了张无忌一眼,正好张无忌也拿眼偷窥她,二人四目相对,又急忙错开,心内甜蜜自知。 武烈也走出了院外。真武大殿内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这时达摩智地笑声还不绝于耳。一直嗡嗡嗡震荡在周围,殷宝宝鼓起粉腮。努着小嘴气道:“这和尚却是来显摆卖弄来了?爹爹,要不咱们齐齐一块喊,压倒这恶贼?” 殷梨亭哈哈笑道:“鲁莽!先不说我们这么多人喊有什么意思,惊动了你太师傅怎么办?强儿给我们赚了一个人面子啊!” 众人早就看到了高强,不过大部分人注意力放在他身边女子身上,但见这女子身材窈窕,面上笼一层淡淡白纱。看不清面目,却不知道是哪方人士,明是众人注意到了小节,见高强一只手攥着这女子小手,二人关系显然亲密。 高强正要带着杨雪怡和诸人见礼,便听地院外达摩智的哈哈笑声猛然被另外一个声音压了下去:“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和尚何必急着要走?” 这一番言语平心静气,声音要比摩智的笑声低了许多,偏偏达摩智笑声无论如何响亮都不能压倒这细细的语音。这情形,恍若是窗外雷霆万道,春雷惊绽,但是屋内一人低声而谈,不温不火,雷声不能压过细细说话声音,极为古怪。 张三丰话音从头到尾不过二十几个字,达摩智的笑声便无法支撑下去,他为了压制这老道土地声音,竭力催动内力将音调拔高,最后,所声音尖锐无比,如夜枭如刮锅,如哭如嚎,哪里有刚才的轻松写意,这一笑变成了一嚎,音调无法再高,达摩智再也“笑”不上去,便只能悻悻然收声闭嘴。 包括高强在内,众人都听出来这是张三丰在说话,一个个喜上眉头,殷宝宝更是又拍手又跳脚,笑着大声喊道:“太师傅爷爷,您要好好打这个恶贼,把他地僧袍扒下来!”她生怕自己声音传不出去,大声喊了几遍,她站在高峰上,声音传出老远。她年纪方幼,在武当山上如此轻松环境下生长,也不受太多拘束,而且武林之家的女子多半偏向豪爽一路,因此众人听了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外面传来张三丰哈哈笑声,老道士自己没有子嗣,视座下弟子为己出,这殷宝宝就被当成了宝贝孙女,现在听着孙女撒娇使小性,老道士心怀大开,苍老声音传了进来:“好,好,依你!” 殷宝宝活泼开朗,跑到高强旁边,拉着高强地衣袖,眼睛却瞅着杨雪怡,笑嘻嘻道:“戴面纱地姐姐,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啊,等会儿我找你说话。” 她说完话,撇下高强,一个人蹦蹦跳跳往院外跑去了,嘴里嚷嚷着要看“祖师爷爷如何痛揍那恶贼和尚”,众人也关心张三丰,毕竟一百一十岁的老人了,虽然功力精湛,也怕有个闪失,当下一拥而出,各自施展轻功赶了出去。 隔着老远,便听着达摩智怒吼连连,声音若雷霆一般在耳边震响,高强侧耳倾听,脸色不禁大变,凭他地功力,他只能听出来达摩智一人动手时,拳打脚踢带动的风声响动,张三丰拳脚声音竟然一点都听不到,恍若达摩智一人对空气急舞一般。 但听着那边噼里啪啦声中,摩智拳脚声音已经异常响亮,比普通人狂呼怒吼都要为甚,拳脚声如狂风嚎叫,又如波浪怒吼,拳束脚去间,高强仿若听到了山崩海啸,雷绽地裂,显然达摩智是被逼到了绝境,不然以他地内外兼修、内功绝顶的水平,武功可刚可柔,阴阳并济,哪里需要一味走刚猛路线? 想必他已经被张三丰逼迫到了窘急地步,所以用上了龙象般若功,一拳出有千斤巨力,所以拳脚声音才匪夷所思,让人不可思量。 但是若要舆张三丰所表现相比,这些声音又不算什么,山崩海啸雷霆怒吼还有声有形,却不知道张三丰动手间为何无声无息?难道真地已经到了收如意转,举动若轻灵的地步? 高强想到这里,只觉得拖着杨雪怡的手一紧,扭头看,杨雪怡冲他点点头,低声道:“太厉害了!” 杨雪怡向来天真,因此也不打妄语,高强印象中,她轻易不夸人,盖因为她见过其祖父母的武艺,世间能胜地过的人少之又少,这是高强第一次听她由心佩服一个人,心内得意,觉得面上有光,不禁冲他咧嘴一笑。 显然她也听出了其中奥妙,其他人武学修为和高强、杨雪怡相若,互相看一眼,一个个面露喜色,急急往山下赶去,张三丰年老后从未和别人动手,没有人知道他武学修为到了什么地步,只是知道他从年轻时纵横天下,未曾听说过某人曾经击败避他。 现在他年老,名望功夫日重,泰山北斗之称号,更是无人敢不自量力去撩虎须,便是他亲传弟子有时候也很好奇,张三丰无疑是天下最厉害地高手,但是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达摩智地功夫,众人是见了的,恐怕武当七侠最厉害的两人同出,或许能降地住他,张三丰与之动手,两大绝世高手对阵,如此情况,可是百年难得一见,众人无一不是高手,无一不是武痴,一个个施展出轻功,径直往山下奔去,距离十几丈逮,一块巨岩如屏风般挡住了众人视线,此间但闻达摩智拳出脚往声音渐渐增高,直至嗡嗡嗡嗡震耳轰鸣,比他刚才啸声还要宏亮,他这拳脚声音却又是一爱,也逐渐由宏亮转为尖锐之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刺耳,如千万只蜜蜂在一起作响,又如一声尖啸插入云霄,然后似乎在空中盘旋上升,攀到一圈,又往上攀了一圈,人们以为到了极致时候,这声音又向上攀去,似乎永无终点一般。 这时便看出了各人修为高低,宋青书、明月、朱九真和殷宝宝早就远远站定,不仅不敢往前去,听着声音难受刺耳,又往山上奔去,而张翠山、殷梨亭和莫声谷皱眉向前,轻功无意间缓了下来,其中又以莫声谷最为靠后,倒是高强、杨雪怡舆张无忌,紧紧随着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和张松溪向前而行。 刚到了巨岩脚下,便听着“叮”一声,所有声音嘎然而止。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七章 双喜临门 众人心一揪,听着“叮”一声响后,所有声音寂然全无,也不知道这场打斗结局如何,众人虽然对张三丰有信心,也怕他年老体力不支,一旦有个闪失,那可追悔莫及,一个个互相看几眼,争先恐后跑过巨岩,远处宋青书等人,听得那难忍刺耳声音突然消失,一个个急转身,全力往这里赶了过来。 但见巨岩后面,本是武当三代弟子历年来比武的场所,这里有一小片碧绿碧绿的绿竹林遮住人视线,幽雅至极,此刻众人眼前,却哪里有绿竹林的影子?但见一片空地上,张三丰就那么随随便便站在那里,还是笑眯眯的细小眼睛,亮银色的胡子和头,披着一件不干不净得道袍,衣襟前面水渍一大片,道袍后面全是褶皱,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奇怪的是,这邋遢道士手上却拿着一团由上等锦绣织就的僧袍,僧袍上面镶嵌着明玉宝石,闪闪光,显然不是凡品,却正是达摩智上山时穿的那件僧袍,他贵为国师,不着调是为了自己享受还是为了朝廷脸面,极尽奢侈豪华之事,这件僧袍也是出自高手之手造就,贵而不俗,华雅而不招摇,价值千金,被高强、杨雪怡毁掉了一条袍袖,现在却落在了张三丰手里。 显然是老道士听到了殷宝宝的喊声,遂了这孙女的心思。 明是张三丰拿着这一件锦衣玉服似的僧袍,显得他更邋遢,不过此刻还有一人比他更狼狈。那就是达摩智,但见达摩智露出一身黑色中衣,俯身趴在地上,一口一口咳嗽出血液来,头半仰向上,黑色中衣越映衬地他脸色雪白。 刚才人们看他面色晶莹如玉,神光外射,光耀不可直视,现在看,却面白如纸。显得血色全无,一点没有了镇定自若的风度。 原来。暴雨不可久,强风不能长。当人们闻达摩智拳脚声音到了极致时,也是他功力急运行到了极点时,那时他便再也无法提高! 他地声音,由宏大响亮转为尖锐细利,刺耳难名,最后声音越拔越高,直到不能支。“叮”一声响,声音就此归于寂静!而达摩智的功法,便也由此声而走到了尽头,被张三丰一举攻破。 张三丰一抖手中僧袍,冷哼一声道:“老道士不出手,你欺我武当无人?” 达摩智嗓子沙哑。嗬嗬两声,没有言语,另外一边。 他的弟子喀尔巴慢慢站了起来,但见喀尔巴七寂隐现血迹,目光散射,衣服破碎无一片完整,露出一身肌肉来,上面伤痕累累,如利刃刮过一般尽现血液,有的伤口深可见骨,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却是他刚才跟在达摩智旁边,看师傅势弱,护师心切上前帮忙,他功夫虽然不弱,但是两大绝世高手相争,哪里容得上他插手,他闯入了两大高手对阵中心,二人都无伤他之意,他却被二人相争散之劲风击倒在地,更被那万斤巨力来回挤压,受了极重的内伤,现在能站起来,实属不易,全是强撑,也算一条硬漠。 喀尔巴身子颤两下。又跪在了地上,向前缓慢爬到张三丰脚下,不住跪拜叩,嘴呜呜不能言,却是伤了嗓子,但见他嘴中人口人口吐出血液,甚为凄惨。宋青书、明月、朱九真和殷宝宝此时也赶了过来,殷宝宝看这二人惨状,惊呼一声,躲在了明月身后,又偷偷探出半个头来,伸出五指挡在眼前,两指微张,从指缝中偷偷窥视。 高强等众人看了也无不心软,又觉得这番僧能有如此一个忠心的弟子,也算难得。 此刻风微微吹起,众人但见空中有许多小碎屑在飞舞飘动,带着一股竹子清香味道,再仔细一看,地上铺着厚厚一层碎屑,偶尔能见青绿色,原来两大高手相争,达摩智以至阳至强进攻,威力无比,张三丰便用至阴至柔防守,便逼迫地摩智败退了下来,两人间雄浑无匹的内力散四溢,竟然将这一片竹林夷为平地。 张三丰看喀尔巴跪拜,点点头,继续对达摩智道:“你这番僧,不知好歹,好好一个吐蕃人,却为蒙古鞑子作爪牙,你这一身武艺却是极为高明,天下除了我能制服你的人不多,古人有言,除恶务尽!” 喀尔巴一听,头拜如捣蒜,眼中两行泪都流了下来,血液都掺了进去,形成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线,从眼角蜿蜒而下,直到下巴,从他怒张虬髯上一滴滴淌了下来。“不过,”张三丰语气一转,看看脚下喀尔巴,叹息道:“你有此佳徒,也无甚明显恶迹,杀了你,你定然不服,老道年事已高,也不妄动杀伐,我便放你下山。” 喀尔巴面露喜色,一张血脸狰狞恐怖,此刻却做微笑状,甚为诡异,达摩智看来受伤不轻,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口中嗬嗬有声,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但见他目光愤愤,显然并不领情。“但是,”张三丰语气一转,周围人包括高强,心思又被吊起来,这老道士今儿个人喘气,“不过、可是、但是”说了一大堆,总让人不能放心,“我总不能时刻跟在你身边防你为恶,哼,武林中人以一身武功最为看重,我便废掉你一半功力,凭你剩下的本事,也可以纵横江湖,若要为恶,自然有人会除去你。” 达摩智怒目圆睁,嘴大大张开,沙哑嘶喊,不成*人音,一副宝像庄严地面孔此刻如地域修罗,甚为恐怖,喀尔巴略一迟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边张三丰却不理会他们,达摩智躺在地上,隔着他两三丈逮。老道士手指隐在袍袖中,凌空点了三指,尽数印在了摩智前胸膻中大穴上,如龙大力庞然而出,而张三丰的衣袖与达摩智胸前衣襟不见一丝损毁,但是铮铮然有声,如弹琴,又咚咚作响,如擂鼓,奇声怪响。捉摸不透。 那边达摩智受了三指,身子微微颤抖。哇一口,吐出胸腹间憋着地一圈血块。但见那血液凝聚成团,鲜红欲滴,达摩智血液既吐,竟然颤巍巍站了起来,喀尔巴连忙艰难万分爬了起来。搀扶住他。 达摩智眼睛黯淡,也不言语。合手施礼,转身就走,不复末时嚣张气焰,喀尔巴小心翼翼扶着他,还得顾及自己地伤势,武当山一众人看着他们往山下走去。但见朝阳下,二人身影拉得斜长,佝偻弯腰。驼背缓行,倍感苍凉。 武烈还传着蒙古官服站在那里,他刚才目睹了二人大战全过程,却因为站地逮没有被波及,看看张三丰,那眼睛中却是在像看一尊神,恭恭敬敬一躬到底,往后退出十步远,这才转身去追达摩智师徒二人。 众人一个个目送着那三人下山,殷宝宝瞪大了眼,小脑袋瓜一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来得最晚,站在最后面,随手往刚才挡住众人视线地巨石上一推,但听着轰隆隆声响,巨石化作了一块块拳头大小石块砸了下来。 这些石头,正好向张三丰等人砸下,好在众人都是高手,手忙脚乱都躲了去,只是有些石头实在避不开,叮叮当当几声响,殷梨亭用剑挑开十三块石头,却被第十四块石头砸在了素白的袍子上面,他内功深厚自然不怕碎石,只是衣服上留下好人一片污迹。 殷梨亭一沉脸,看向宝宝,宝宝吓得粉脸煞白,她由于所站方位巧妙,竟然没有受到一丝损伤,她见殷梨亭目光不善,急忙摇手道:“爹爹,爹爹,这些石头不是我弄坏的……” 张三丰哈哈一笑,走上前来,携着宝宝手道:“梨亭,不要吓坏小孩子,这是我刚才和那和尚动的手,力道用猛了一些,留下来的东西。” 几大弟子一齐恭贺张三丰神功,宋远桥疑道:“师尊,您的太极功悟通了么?” 张三丰摇摇头,叹道:“这个和尚,来得太不巧啊,近日闭阙我心有戚戚,颇有感触,唉,就差最后一招,便被他扰了,若没有这件事,少则三五日,多则月数天气则可大功告成,此事一起,我再闭閤,恐怕少则月余,多则半年一载,也未必能悟到最后一式了。” 众人齐齐摇头,连称可惜,莫声谷猴急道:“师傅,我们还急着您老人家传我们新武艺呢,却被这和尚搅了局,我此刻便恨不得下山去抓了他,再暴打一通!” 众人哈哈大笑,都知道他是玩笑话。 那边张三丰眼睛一瞥,他早已看到了高强和杨雪怡,心里还想着这个徒孙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还带了一个小姑娘?看样子两个人手拉手。关系倒是亲密地很啊。 高强看张三丰瞅着自己,急忙拉了杨雪怡上前,他是倒头就拜,施师门大礼,那边杨雪怡盈盈一拜,施的是晚辈礼,也算没缺了礼数,她倒是记得高强地话,知道这老爷子是武当山号人物,自己和高强能不能成、在武当山立足就是他老爷子一句话,同时也敬他是武林前辈,名望高重,便在施礼后将自己面纱卷了起来,露出本来面目。 便听着殷宝宝“哇”一声,小丫头二话没说,刺溜钻了过来,拉着杨雪怡的手不放开了,杨雪怡冲她笑笑,殷宝宝近乎于梦游般地声音:“姐姐,你好漂亮啊……” 高强这边儿两眼巴巴地看着张三丰,满脸“谄媚”笑容,一口子吉利话:“恭贺太师傅您老人家神功有成,我武当派从此可以凭此绝技独步武林,不弱于任何一派。” 张三丰满脸祥和,笑道:“你倒是会说话,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漂亮地女娃儿是谁啊?” 他年事已高,说这话自然没有问题,若要换个人问,高强肯定将其当作流氓,先给一铁拳,再踹两脚,可是这老爷子说话夸赞杨雪怡,他可是高兴都来不及呢,急忙道:“太师傅,她是古墓中人,弟子已经娶她为妻,没有先回来经过师门允许,实在是大罪。” 他嘴里面喊着“有罪”,却拿眼小心瞅着张三丰反应,张三丰喜道:“古墓中人?那是名门之后啊,我当年受遇神雕大侠大恩,一直怀念杨大侠风采……你能娶到古墓中人,那是你的福气啊,你可得好好对人家。” 高强大喜,顺着张三丰意思说道:“弟子自当从命。” 张三丰一转眼,对杨雪怡笑道:“丫头,若这小子对你不好,便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张三丰素来讨厌严肃,喜欢轻松幽默,他这一把年龄,倒是九十岁老太都能喊作“丫头”了,杨雪怡看这老人笑呵呵没有什么架子,心中也欢喜,轻声道:“谢过太师傅……” 她便脸红说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言语,那边高强继续叩拜,苦着脸道:“太师傅,雪怡她已经怀有了身孕……” 张三丰一愣,哈哈大笑道:“好,好,甚好!这叫做只喜临门,嗯,你们在古墓中拜过天地?” 高强点头道:“已经拜过。” 张三丰摸着胡须,摇头得意道:“我说为什么今日出关,本来该怒的,心中却有美意,我还以为是因为能和达摩智舒坦打一架,现在看来,却是因为要喝你地喜酒啊!虽然你们在古墓中拜过天地了,但是在这里,还得大大方方办一次,择日不如撞日,便是今日吧,如何?“ 高强大喜,有张三丰拍板决定,再明媒正娶一次,符合这世上的规矩,自然极好,借此机会,杨雪怡还可以和其他人多多接触,她初次到了外界,遇到这些热心肠的人,对她以后是极好的。 众人纷纷向高强庆贺,高强厚脸皮也变成了红脸皮,喜得一张嘴都合不拢了,杨雪怡更是脸红害羞,好在有小妹妹殷宝宝粘在她身上,还不甚惊慌。 张三丰决定在今日为高强举办一次婚礼,一方面对这个三代弟子青眼有加,主要却因为杨雪怡古墓人地身份,当年他与其师觉远都受过杨避恩惠,自然谨记在心,现在老了有还恩的机会,自然兴冲冲而行。 张三丰一声令下,整个武当山上马上动了起来,宋青书、张无忌、明月一众人下山采购,其余三代弟子布置婚堂,便是武当七侠都被调动起来,一片热闹……高强拉着杨雪怡的手,轻声道:“我们,永远在一起……” 杨雪怡另一只手,被宝宝攥着,宝宝也深含感情对杨雪怡道:“我们,永远在一起……” 高强:“???”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八章 洞房夜 杨雪怡略微皱眉,轻声问道:“弟弟,其他人成亲结婚,都是这般么?你今天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还好么?” 高强笑道:“我现在是一身酒气,偏偏体内一点酒也没有。你还不放心你相公么?” 杨雪怡摇摇头,迷茫道:“他们今天,敬酒的时候。很可怕,一个个赤红着脸,瞪着眼!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却总觉得有点,有点……“ 高强笑道:“太热情?” 杨雪怡点点头,幽幽道:“算是吧,我总觉得自己不能完全适应这里。” 两个人话音刚落,便听着窗外轻轻伽崩一声响,一个人轻轻“哎哟”一声,听其声音娇嫩,竟然是宝宝地声音,然后传来几个人**互相碰撞轻微声音,“哎哟”“啊呀”不绝于耳,高强和杨雪怡都是大高手,听得亲亲切切,分明是宋青书、张无忌、朱九真和明月等几人。 杨雪怡拿眼瞅着高强,叹道:“便是我们休息,也不得安宁啊。” 似乎为了给她话做印证,便听着屋顶传来夜行人踩着砖瓦的咔嚓咔嚓轻声响动,高强脸上尴尬带笑,心里面大骂:这是哪个蠢才?梯云纵还没有练好便学习人家上房揭瓦?“哈哈,”高强忙对杨雪怡解释道:“其实这没有什么,今日你我大婚,人们这是善意地搅局,故意想让我出洋相,像这些举动,嗯,嗯,都是习俗,其他地方人成婚,也都是这样的。平日里面,我们师兄弟相处的还是很不错的。“ 杨雪怡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叹道:“今日一日功夫,我听到了比我过去二十多年来还要多地话,那么多人和我说话,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怕,我怕自己适应不了这里地环境,我想回古墓。” 高强听了暗自心惊,手一紧楼住杨雪怡,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有我陪着你,你忘了,当年在古墓,你不是和阿笑姐姐一般,期待着看到外面精彩地世界么?” 杨雪怡睁大了眼睛,里面全是迷茫。 高强一点她鼻尖,昵声道:“小妮子,别怕,你要回去,我便陪着你好了,你去哪里,都有我呢。” 杨雪怡听了心中大感安慰,随即闭上了眼睛,躺在高强的坏内,慢慢入睡了。 只是高强心内略有隐忧:若雪怡不能适应外面这个世界,怎么办?当真便一辈子呆在古墓中?那舆逃避世界有什么区别呢? 他越想越是烦恼,只觉得当年这个人姐姐,在嫁给自己以后,越来越像一个孤独无助地小妹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高强闭上眼睛,也沉沉入睡了。 第二日清晨,却是兴奋过度的宝宝前来敲门,张三丰对待杨雪怡青眼有加,因此特意到了一个院落给高强和杨雪怡独居,这却是和武当七侠一个级别的待遇了。 早上起来,高强伺候着杨雪怡洗脸等等,宝宝在一边观看,随后前去大厅,等了片刻,张三丰老头子和七位师伯叔都到了,依照高强嘱咐的老规矩,杨雪怡脸带羞涩,捧着茶水一杯杯敬给了长辈,高强则拖着茶盘,他脑子中不禁想:当年这可是殷梨亭的保留节目啊,风水轮流转,今年是我家了……随后到了内堂,见过了包括殷素素在内的几位师娘,当时的风气虽然可以娶多个妻子,男人只要有条件,养地起,家里面没有母老虎,大可以放手一搏。 明是武当山上,诸位大侠中,大部分都娶了一个,还有俞莲舟和俞岱岩,他俩是一个都没有娶,孑然一身,倒是张松溪,人聪明,风流债也多,娶了两位师娘,不过似乎家里矛盾没有处理好,互相有点不对劲。 等到一通忙下来,高强带着杨雪怡上上下下几乎将武当山跑遍了,虽然不累,倒也确实是琐碎,这在高强眼里看,都是应该做地,倒是杨雪怡,脸上就显出了疲惫,娇羞的红晕也淡淡散去,成为了一袭白色。 高强怎能不知,一路上轻声抚慰,好在前天晚上也提前叮嘱过,又有宝宝这小开心果陪伴左右,这一日便熬了下来,等到了晚上,再也无昨日那般热闹杂乱的场景,躺在床上的杨雪怡才心安,缩在高强怀内道:“若是日日像这样,这外面的日子倒也不难过。” 高强笑道:“小傻瓜,外面的人和你可不是一个看法。昨日你我是主角,被别人架着喝酒,所以你觉得又烦又累。 待遇些日子,这些平淡日子你过惯了,你便知道这和古墓地生活其实也没有多少区别,不过人变多了,以往是我陪着你说话,以后宝宝啊,师娘啊,其他人都会和你说话呢。 等你过熟了,才会知道,原来这个世上热闹事情不多呢,到时候你就巴不得看热闹呢,只要不是生在我们身上,你准高兴!““是么?”杨雪怡瞪大了眼睛,里面满是怀疑。“是的。”高强郑重点点头,喜欢凑热闹,喜欢看别人倒霉受罪,这是人的常态心理,没有必要和变态扭曲等联系上,虽然有许多人用理智克制住了这些想法,但是或多或少都曾经存在过。 杨雪怡幽幽叹息一声道:“外面地日子,还真得好复杂啊,弟弟,我若是一个人,肯定不会在这外面呆久的,你可要答应我,以后永远和我在一起。” 高强大剌剌道:“我是你男人,就应该陪着你,护着你,爱着你。” 杨雪怡脸现微笑,淡淡然,静静然,将头埋入高强怀内,闭上了眼睛。 高强一手摸着杨雪怡后背,一手抚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心内思绪起伏,又是甜蜜,又是忧愁。 他脑子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怪不得行走江湖的人大多都娶妻生子甚晚,这是一道又甜蜜又痛苦的枷锁,不过,这枷锁,还真是好东西呢…… 杨雪怡略微皱眉,轻声问道:“弟弟,其他人成亲结婚,都是这般么?你今天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还好么?” 高强笑道:“我现在是一身酒气,偏偏体内一点酒也没有。你还不放心你相公么?” 杨雪怡摇摇头,迷茫道:“他们今天,敬酒的时候。很可怕,一个个赤红着脸,瞪着眼!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却总觉得有点,有点……“ 高强笑道:“太热情?” 杨雪怡点点头,幽幽道:“算是吧,我总觉得自己不能完全适应这里。” 两个人话音刚落,便听着窗外轻轻伽崩一声响,一个人轻轻“哎哟”一声,听其声音娇嫩,竟然是宝宝地声音,然后传来几个人**互相碰撞轻微声音,“哎哟”“啊呀”不绝于耳,高强和杨雪怡都是大高手,听得亲亲切切,分明是宋青书、张无忌、朱九真和明月等几人。 杨雪怡拿眼瞅着高强,叹道:“便是我们休息,也不得安宁啊。” 似乎为了给她话做印证,便听着屋顶传来夜行人踩着砖瓦的咔嚓咔嚓轻声响动,高强脸上尴尬带笑,心里面大骂:这是哪个蠢才?梯云纵还没有练好便学习人家上房揭瓦?“哈哈,”高强忙对杨雪怡解释道:“其实这没有什么,今日你我大婚,人们这是善意地搅局,故意想让我出洋相,像这些举动,嗯,嗯,都是习俗,其他地方人成婚,也都是这样的。平日里面,我们师兄弟相处的还是很不错的。“ 杨雪怡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叹道:“今日一日功夫,我听到了比我过去二十多年来还要多地话,那么多人和我说话,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怕,我怕自己适应不了这里地环境,我想回古墓。” 高强听了暗自心惊,手一紧楼住杨雪怡,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有我陪着你,你忘了,当年在古墓,你不是和阿笑姐姐一般,期待着看到外面精彩地世界么?” 杨雪怡睁大了眼睛,里面全是迷茫。 高强一点她鼻尖,昵声道:“小妮子,别怕,你要回去,我便陪着你好了,你去哪里,都有我呢。” 杨雪怡听了心中大感安慰,随即闭上了眼睛,躺在高强的坏内,慢慢入睡了。 只是高强心内略有隐忧:若雪怡不能适应外面这个世界,怎么办?当真便一辈子呆在古墓中?那舆逃避世界有什么区别呢? 他越想越是烦恼,明觉得当年这个人姐姐,在嫁给自己以后,越来越像一个孤独无助地小妹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高强闭上眼睛,也沉沉入睡了。 第二日清晨,却是兴奋过度的宝宝前来敲门,张三丰对待杨雪怡青眼有加,因此特意到了一个院落给高强和杨雪怡独居,这却是和武当七侠一个级别的待遇了。 早上起来,高强伺候着杨雪怡洗脸等等,宝宝在一边观看,随后前去大厅,等了片刻,张三丰老头子和七位师伯叔都到了,依照高强嘱咐的老规矩,杨雪怡脸带羞涩,捧着茶水一杯杯敬给了长辈,高强则拖着茶盘,他脑子中不禁想:当年这可是殷梨亭的保留节目啊,风水轮流转,今年是我家了……随后到了内堂,见过了包括殷素素在内的几位师娘,当时的风气虽然可以娶多个妻子,男人只要有条件,养地起,家里面没有母老虎,大可以放手一搏。 明是武当山上,诸位大侠中,大部分都娶了一个,还有俞莲舟和俞岱岩,他俩是一个都没有娶,孑然一身,倒是张松溪,人聪明,风流债也多,娶了两位师娘,不过似乎家里矛盾没有处理好,互相有点不对劲。 等到一通忙下来,高强带着杨雪怡上上下下几乎将武当山跑遍了,虽然不累,倒也确实是琐碎,这在高强眼里看,都是应该做地,倒是杨雪怡,脸上就显出了疲惫,娇羞的红晕也淡淡散去,成为了一袭白色。 高强怎能不知,一路上轻声抚慰,好在前天晚上也提前叮嘱过,又有宝宝这小开心果陪伴左右,这一日便熬了下来,等到了晚上,再也无昨日那般热闹杂乱的场景,躺在床上的杨雪怡才心安,缩在高强怀内道:“若是日日像这样,这外面的日子倒也不难过。” 高强笑道:“小傻瓜,外面的人和你可不是一个看法。昨日你我是主角,被别人架着喝酒,所以你觉得又烦又累。 待遇些日子,这些平淡日子你遇惯了,你便知道这和古墓地生活其实也没有多少区别,不过人变多了,以往是我陪着你说话,以后宝宝啊,师娘啊,其他人都会和你说话呢。 等你过熟了,才会知道,原来这个世上热闹事情不多呢,到时候你就巴不得看热闹呢,只要不是生在我们身上,你准高兴!““是么?”杨雪怡瞪大了眼睛,里面满是怀疑。“是的。”高强郑重点点头,喜欢凑热闹,喜欢看别人倒霉受罪,这是人的常态心‘理,没有必要和变态扭曲等联系上,虽然有许多人用理智克制住了这些想法,但是或多或少都曾经存在过。 杨雪怡幽幽叹息一声道:“外面地日子,还真得好复杂啊,弟弟,我若是一个人,肯定不会在这外面呆久的,你可要答应我,以后永远和我在一起。” 高强大刺刺道:“我是你男人,就应该陪着你,护着你,爱着你。” 杨雪怡脸现微笑,淡淡然,静静然,将头埋入高强怀内,闭上了眼睛。 高强一手摸着杨雪怡后背,一手抚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心内思绪起伏,又是甜蜜,又是忧愁。 他脑子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怪不得行走江湖的人大多都娶妻生子甚晚,这是一道又甜蜜又痛苦的枷锁,不过,这枷锁,还真是好东西呢……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九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知不觉,高强和杨雪怡便在山上呆了有一个多月,此刻已是深秋,武当山的风景正是灿烂时,杨雪怡的小腹凸起更为明显,外面衣服也笼不住那微凸的弧形,只是她身体底子好,并没有什么不适,反而因为怀孕,脸上更多添加了几分美丽成熟的光芒,而高强则每日喜滋滋地守着盼着,耐心地算着日子。 武当山上下都知道高强娶了一个绝世美女,只是武当派虽然氛围轻松,但是武林人对色视为人戒,因此杨雪怡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反响,很。多人至今还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不知道她如何美丽。 如此,高强和杨雪怡的日子还算遇地轻松自在,每日也没有多少事儿,拜会拜会长辈是必不可少之事,除此以外,实在是清闲得要命。 高强闲下来,看看师弟们练武,随意指点两下,与宋青书等熟悉的几人切磋切磋武艺,陪着俞岱岩感叹一番人生,给他当当人肉靶子,这些事情忙完,便一头扎入自己小。院儿内陪着杨雪怡。 高强有意要培养杨雪怡“独立”的意识,所谓独立,也不过是能让她在外面这个世上,没有自己的存在,也能自如地生存,所以偶尔他还会故意让杨雪怡一个人呆在院内,不过往往倒是他自己忍不住,跑回小屋把耳朵贴在杨雪怡肚皮上,明明什么都听不到,还是要做样子,趁机做一些少儿不宜的小动作。 明是高强完全没有想到。当年流着鼻涕跟在他和宋青书、明月后面的小尾巴宝宝姑娘起了很大作用,宝宝长地又粉嫩又可爱,那是武当山上下喜欢地明珠,如今比张无忌还得宠,早已脱离了跟屁虫的角色,升华到万人迷。 事情绕着转了一圈,到了最后,高强郁闷地现,宝宝居然又成了跟屁虫!只是这小姑娘如今开始粘着杨雪怡了,按照她的说法:“雪怡姐姐好漂亮好漂亮啊!” 高强看着小姑娘。的两只眼睛里面星光闪闪。这才醒悟:原来自古就有追星族! 两三天后,高强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 这哪是什么追星族?这明明是一狗皮膏药。 大早上高强和杨雪怡躺被窝里温存。这姑娘就开始在外面跳大神咋咋唬唬催促二人起床,一天中。高强出去办些琐碎事情,只要回来,宝宝肯定拉着杨雪怡的手,给她讲些外面的世界如何如何----她仗着得宠,跟随父亲、叔叔、伯伯跑惯了江湖,见识不凡。 晚上的时候,高强想来一段烛光晚餐。偏偏宝宝不知好歹地当电灯泡,并且将为杨雪怡准备的补品通通吃干喝净。 高强又恨又咬牙,脑子早已想歪到一边去了:人人心里都有一座断背山,莫非这姑娘用心不良? 杨雪怡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老公开始为了她嫉妒另外一个女性----准确说还是未成年幼女,宝宝刚刚十四岁。若不是杨雪怡现在刚下山。确实需要一个开朗的“外人”陪着,让她对外面地世界抱有乐观的态度,高强旱就把宝宝拎走了。全山上下宠着宝宝,只是高强有杨雪怡要宠,青涩地宝宝哪能入他法眼?“不说别的,我地孩子若是要被你这么每天不厌其烦地在外面聒噪,将来出来成了练快板的嘴艺,我可要找你算账!哪里有这样胎教的?”高强气鼓鼓地想……除此之外,杨雪怡和武当山上其他人来往也算可以,只是男人和女人受那礼教人防,杨雪怡也仅限于认识武当七侠,并没有多少深交。 同样,高强当然也对各位师娘恭敬有加,若说熟悉可真算不上,倒是因为宝宝的原因,高强、杨雪怡对纪晓芙还算熟悉,殷梨亭一向是老好人的性子,殷梨亭一家舆高强倒算上武当七侠中最频繁的。 这一日,如往常一般平凡普通,高强、杨雪怡加一个宝宝在屋内,高强给二女讲些笑话,有弟子来传话,祖师爷张三丰召唤高强,去真武大厅商量要事。 高强点头打了弟子,站起来抚着杨雪怡后背,笑道:“我去一下。” 随即瞪了殷宝宝一眼,“你少说点话!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 宝宝反瞪一眼,美丽的眼睛努力张大,脸憋得通红,竭力要表达愤怒地样子,到了最后却是挤眉弄眼的滑稽相。 杨雪怡道:“你去吧,小心点。” 高强点点头,俯下身子摸摸杨雪怡的小腹,感受着那温暖,若不是有宝宝在,真想再给一个吻,忍了忍,恶狠很再看宝宝一眼,昂走了出去。 出了院门,跨过几重院落,路上遇到几个弟子,到了真武大殿门口,高强整理整理衣服,低头跨过了门槛,抬眼看,见张三丰正坐在位----这老爷子上次出了阙主持完高强的婚礼,据说一直找不到悟道的感觉,索性顺其自然,这几日一直在山上,经常将高强拉过来推太极云手,毕竟整个山上只有他会太极十三式。 张三丰下是武当七侠,高强再看,第三代弟子只有宋青书、张无忌到场,便是明月都没有出线,他知道肯定是有重要事情商量,多半是和光明顶明教事情有关。他连忙上去施礼,一通忙活以后随着宋青书、张无忌站在一边,他们还没有坐地资格。 宋逮桥小心翼翼看张三丰一眼,转过头来,眼睛横着一扫宋青:“你们三个是我武当三代弟子中杰出人物,今日之事关系甚大,你们在一边听听。若有什么意见也可以说出来,但是话不要往外乱传。” 宋青书、高强、张无忌齐声躬身道:“弟子省地,自当遵命。” 宋远桥满意点头道:“今日来便是说那明教之事,门下弟子探得,最近少林、丐帮、峨嵋、昆仑、华山、崆峒等六人帮派往来甚密,互相呼应,要去围剿明教人士。而明教光明顶上也有所行动,各地明教弟子纷纷往光明顶赶去,便是天鹰教、五毒门等这些明教支派赶回光明顶……“ 高强在一边支起耳朵做着个听的样子,心里面也在盘算这事儿。他上下考虑一遍,放在大环境看。这事情是必定要生地。 这件事儿导火索是六人派跟明教几百年来地江湖仇杀,而圆真和尚便是那点火星。至于真正点火的人,其实是隐身不现地朝廷势力的代表----结合各方面消息,那包括汝阳王府的势力舆皇帝的势力,明是如今达摩智的功夫被破去了一半,花逝香的功夫也远没恢复到他全盛时期,皇帝手中的势力倒是大大衰弱。 那边宋远桥继续平心静气道:“六人派舆我武当一向自居为明门正派,以前江湖有事。总是互通消息共同进退,只是这次事情颇为棘手……” 高强耳边听着话,心思继续在飘:以前在古墓中,被杨雪怡情丝牵挂,抱着得过且避的心情,一直没有想到怎么应付这种局面。现如今出了古墓,回到了武当山,不管如何。在几个月内,便算是踏入了江湖这片是非之地,接下来地日子江湖肯定会是一片腥风血雨,自己该如何选择? 张翠山叹息一口气:“若是没有我和内子的事儿,事情便不会如此麻烦了。” 高强暗中大点其头,还真是说道点子上了,武当派成立时间在七大派中为最晚,现在俞岱岩身体恢复,张翠山娶了明教护教法王殷天正地女儿殷素素,和明教还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梁子,只方不存在什么杀人夺宝地大仇恨。 莫声谷咂咂嘴:“这个,胡先生夫妇也对我们有恩,真要去了,我老莫还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们呢。” 他现在三十五六岁,便老气横秋地以“老莫”自居。 其他几位低声说几句,也是愁容满面,这事情很敏感,若要不前去,武当的面子可就栽地更厉害了,自打前四年张三丰去少林拜山,这事情在江湖上自然传地风言***,武当的招牌维然还是如往常那般厉害,却让人少了三分敬重。 敬畏,敬畏,真正的大派是让人又敬又畏的,现在的武当派威名赫赫,武当七侠谁人敢小觑,武当山还是如一座大山一般让人害怕,却少了三分尊重。 更有那好事者,用一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样子,懒洋洋矫情无比道:“嗨,你小子听说那事儿没有?感情那武当地功夫都是从少林里面偷出来的!啊呸!他***,武当七侠,也不过是吃别人剩饭,什么东西啊!“ 好事者传言,更是传地乱七八糟,怎么离谱的话都有,江湖人是以真刀真枪说话拼拳头的,但是切莫以为他们是四肢达头脑简单的人,像武当这些正派人行走,还要讲究名誉,若是名声败了,功夫再高你这个人也算散了一半架子。 现在围剿明教地事情又提了上来,不得不捅破这层纸,若是没有张翠山和殷素素的事儿,不管俞岱岩是否瘫痪在床,那绝对是众志成城同仇敌忾,共同围攻光明顶,哪里还有什么“明教”?要唤作“魔教”。 江湖上的事情有时候要披上一层金光闪闪大衣,如替天行道! 可是深层次,还是那句话,有无利益冲突,有无深仇人恨…… 其他六人派和明教结地梁子不小,可是武当山现在和明教没什么仇恨,还受了人家恩惠,这让武当如何好意思去攻打人家? 武当山诸位大侠便困在这小小厅内,一个个愁眉苦脸,倒是张老爷子怡然自得地坐在正中央,只是不管不问如弥勒佛坐禅。高强脑子飞转动,怎么办? 明教地事儿要是放手不管,六人派呼啦啦上去和明教在光明顶上面拼个你死我活,最后两败俱伤,被朝廷渔翁得利,说不定还是十香软筋散一下,绳子一捆便拘在六安塔内。 这事情会让江湖元气大伤,少了这些肯抛头颅洒热血的男儿好汉,反元不一定会推后多少年,这不符合自己的最终目标一一砸破古墓的牢笼。高强脑子再一分析,现自己脑中还有男儿建功立业的念头,但是这一点是在杨雪怡之下的,什么名啊,利啊,不过是虚的,自己既然有了值得守护的人物,这些东西便退居二线了。 只是他现代人的思想,总觉得一个男人若要整天陪着一个女子,困在古墓里面什么都不做,没有自己的事业一一这男人活地也太没意思了吧? 而且朝廷如果整合完其他帮派势力,那么江湖上只剩下武当山一个,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自己就算不管明教中事情,难道张三丰、俞岱岩等人也抛之弃之,放任不管么? 若真要这么冷血,就算自己再退步,缩回古墓,武当山灭后,江湖上的高手几乎被一网打尽,自己和杨雪怡在古墓内便真能独善其身么?圆真和尚若要再上古墓,只要随便找一个一流高手做帮手,自己和杨雪怡便死无葬身之地。 高强突然现,这是一个局,牵之一而动之全身的局,自己一步步后退,那是自寻死路,人入江湖身不由己,大概就是这种意思,狂乱血腥的世界,又哪里有避世的桃花源呢? 高强的脑子,在古墓两年温柔乡内,其实慢。慢。生锈停转了,他那时尽是些儿女柔情,总觉得“明教的事情还没有生呢,往后推吧。” 虽然明教事关重大,他若要下山,总得告别杨雪怡,可是这又是多么残酷的事情,他每次数着日子看着时间一刻刻向那一刹那滑去的时候,刚要开口,一碰到杨雪怡便化作无语。若不是上天赐下来个小宝宝,高强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迈出古墓,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会伤了杨雪怡,他知道自己骨子里的打算:真到了那一刻,自己还是会踏出古墓的,唇亡齿寒,走出古墓,便是保护雪怡,真要陪着她,那才是害了所有人。 高强思绪在闪转间把所有想法过滤一遍,既然明教事情不能不出手,那么,如何解这一个局?算来算去,真是个难题啊! 昨天喝酒太多,错了两处,陈友谅出现,武当七侠乱套……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十章 谎话编不圆 高强站在那里干巴巴想了半天,既然决定要插手明教的事情,先不管杨雪怡那边如何交待,光明顶事情如何办? 他左右思量掂算,现自己来了这个世上改变东西太多,蝴蝶效应大增,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一个好的法子来。“强儿,你又什么看法?”俞岱岩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地听各位师兄弟言语,遇到这种两难的事情,他一个大漠子也难以处断,看到自己心爱弟子站在那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脸上一会儿苦一会儿笑,便知道这个弟子又在动脑筋。 高强被点了名,当下急忙收敛心神,硬着头皮黯然道:“这等人事,弟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唉。”俞岱岩叹了口气,挥挥手,高强便退下了,避了片刻众人还是没有说出个计较来,若是要同其他六人派同上光明顶,那殷素素置于何地?胡青牛夫妇对武当山的恩情便不管了么? 若要是为了殷素素和胡青牛夫妇出手帮助明教,那岂不是和其他名门正派作对?武当山数十年威名,若是一个不慎,那便全毁了。 众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现最好的法子莫过于保持中立,哪个也不帮,明是这样一来,武当威名更落一层。 片刻后,真武大殿众人纷纷摇头离去,高强如梦游一般缓慢在院内行走,他脑子里面开始推理这些事情始末,如一个导演一般布置场景。然后刚才屋内的人就是演员,只是他们便是演得他们自己的角色。 若是自己刚才被俞岱岩问地时候这样说----“师尊,听各位师伯、师叔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来!”“说。” “那是当年,咱们上大都救武姑娘的时候……” 高强说道这里,但见满屋子人脸色一黯,曾经的豆蔻少女便做了鞑子皇妃,再也不会回来了。 高强继续道:“那日我去汝阳王府打探消息,却见了一群武林高手指点小郡主敏敏特穆尔武艺,其中有一个使剑的被唤作方老师。还有那个会用大力金刚指的被唤作刚果大师,还有一个毁了容的番僧。以及曾经用玄冥神掌打过无忌师弟的玄冥二老。” 众人点头,高强一进一出汝阳王府。十三岁那年离开古墓回了武当山,汝阳王府这些人物也有耳闻,当时人人心惊,万料不到汝阳王府内豢养着这么多高手。 高强道:“那日弟子急着打听武姑娘的消息,却又见了两人,一个是当年和太师傅在山上曾经会避面的少林俗家弟子陈友谅,一个和尚。却是被他称作师傅的,便是那圆真大师,两个人却拿了武当九阳功舆太极十三式拳谱,献与了蒙古郡主。”“什么?”俞岱岩失声叫道,手一握,咔嚓一声。“你怎么不早说?” 俞岱岩怒眼圆睁,裘髯怒张,虽是五十多岁老人。起火来威势赫赫,只是高强说地消息太过于匪夷所思,便是张三丰也睁开了眼睛,一听到自己绝学被蒙古人拿了去,这老爷子也直皱眉头,其他武当诸侠,互相看看,低声议论。 高强干脆利落跪倒在地,继续道:“弟子大罪,只是这和尚和古墓有些渊源,所以弟子当时不敢将其说与师傅听,而且少林弟子勾结蒙古鞑子,实在是骇人听闻啊。师傅,我那日临走时被人撞破了身形,还舆他们打了一场,却是听到一个重要消息,他们说两年以后,朝廷要策划对江湖来一个人清洗。 我联想这六人派围攻光明顶的事情,莫不是那些蒙古鞑子勾结了少林叛徒,挑起我们名门正派和光明顶地纷争,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那圆真和尚当年打通了无忌师弟的奇经八脉,那肯定是不怀好意地。 只是,这些事儿偏偏只有我一个人听到,想我武当弟子舆少林弟子一直有隔阂,若是我武当弟子出去举证,说少林弟子如何如何是叛徒,恐怕只有更加深两派矛盾,便是别人也不轻易相信。 而且这个叛徒便是圆真,他与弟子的恩人,古墓中人有点牵扯,弟子左思右想,一直犹豫不决,没有敢把这个消息说出来啊。“ 大殿内人人摇头叹息,更有人用怀疑眼神看高强,此事甚大,高强轻轻巧巧将其和古墓联系起来,隐瞒了两年,现在才说出来,实在是可疑。 高强头上冷汗直流,听到的这番话,其实绝对没有不说的理由,便是牵扯上古墓,比起江湖众人的性命来,也不值一提。 他这番解释话根本站不住脚,可是他又找不到更好的解释,那边众人议论纷纷,他的推论倒是确实很有说服力,接下来武当诸侠有人提议去光明顶作和事佬,揪出少林叛徒,调解光明顶上六人派与明教地事情。 只是这样一来,武当空空如也,高强心惊,现在敌对方手下高手众多,若是他们趁着武当空虚来攻打,虽说张三丰厉害,只拳难敌四手,那自己岂不是把杨雪怡置之于险地了?----高强正在想着情景剧,心不在焉往前走,也没看路,便听着“哎哟”一声,撞在了一人身上,那人体内内力不弱,明是高强如今内功深湛自然护体,两人一碰,撞得那人蹬蹬蹬倒退几步,一跤坐在了地上。 高强连忙搀起来,仔细看,这人穿一身青衣奴仆打扮,脸上生地凶恶,一道刀疤斜着将一张面孔分为了两半,两只眼睛中满是怒意,手上青筋爆跳。看样子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他实在想不起武当山上有这么一号人物。 高强嘴里还习惯性地说了两句“对不起,对不起!” 待他想明白,反问道:“你是谁?我在武当山上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杨雪怡怀孕期间,高强疑神疑鬼,对任何陌生人都警惕,若是不小心惊了自己老婆怎么办?他武功逮高于这人,随口一问,手一抓便扣住了这人脉门。那奴仆打扮恶狠狠的家伙憋红了脸努力挣扎,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年轻的武当弟子便有如此造诣。使了几股力,兀自不能挣脱。 高强更是心疑。正要拖着他去问别人,便听着身后清脆声音:“师兄啊。这是我娘娘家过来地人,你自然没有见过。” 高强转过头,但见张无忌笑吟吟站在那边,穿一袭如雪白衣,手里拿着一把黑漆漆亮闪闪的扇子,潇洒自如打开,正在轻轻挥舞。 高强尴尬一笑。放开了那“仆人”,看那人恶狠狠模样,心里道;殷素素娘家的人,难道是那殷无寿等三兄弟中一个? 张无忌挥挥手,那恶狠狠模样仆人恭身退了下去,高强仔细看四周。才现自己漫不经心随意走动,却是来到了张翠山独家小院内。 高强和张无忌是老相识,在少年时地不打不相识中。 慢慢也有了所谓的男人之间的友谊。明是高强觉得,这个张无忌,跟他原来认识地张无忌差别越来越大了,他父母未亡,自小全山上下怜他受了玄冥神掌,都对他疼爱万分,小时候他更像他父亲,忠厚老实,高强觉得他有时候傻呆呆的,那个时候的他很可爱。 两年未见,高强现张无忌变了很多,相比较而言,他现在多了几分灵动,原来身上憨厚之气慢慢隐去,准确地来讲,高强凭直觉感到:他越来越受到他娘殷素素的影响了。“好在不管你怎么变,都是张无忌,我们还都是朋友。”高强心里面这样想,笑道:“师弟,你说说光明顶地事情,该如何办?” 张无忌和起扇子,高强眼皮微微一动,古墓中机关之学甚多,他刚才看出来,张无忌这把扇子是钢骨铁扇,并且里面暗藏着其他机关。张无忌脸拉长了,把扇子插在脖子后面,无奈道:“师兄,我也不瞒你,为了这事情,我娘和我爹已经吵了好几次架了。”“哦?”高强这才想起来,刚才人殿之上,张翠山阴着脸,一直没有说话。“刚才你也见到那奴仆,那其实是我外公身边的得力干将,外公派他来,却是嘱咐我娘,此次光明顶危险万分,严令她和我爹不得前去。” 高强点点头,殷天正对他这个女儿可是很宝贝地,光明顶水火之地,他自然希望自己女儿、女婿避开这险地。 张无忌继续叹道:“可是那毕竟是我外公啊,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娘这些天为了这事儿和我爹也不知道争了多少次了,她不敢如何,是一定要上光明顶的。” 高强心知肚明,这“闹”,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张翠山最近地日子不好过。 张无忌道:“师兄,你有什么法子?你去救你义父义母么?” 高强黯然道:“不管如何,我肯定会去光明顶一趟的,义父义母对我有大恩,我不能不管。” 张无忌幽幽道:“是啊,胡先生救我性命,我也是非报恩不可的,我想,不管太师傅和其他师伯叔如何决定,我也是一定要上光明顶的。” 高强心里挑大拇指:好漠子! 两个人沉寂了一会儿,便听着院子里隐隐传来殷素素的声音:“张翠山!你若是不一,我便----” 隔着墙,二人听不甚清楚,不过殷素素既然直呼张翠山姓名,可见矛盾之深,高强、张无忌二人互看一眼,苦笑不得,一起向外走了出去。 走不过几步,张无忌突然问道:“师兄,你我功夫,现在谁强一点?” 高强低头想了半晌,道:“论内力,我逊你半筹,不过若打起来,我能赢你。” 张无忌点点头,叹道:“总是打不过你,唉,”他叹气完,又问道:“若是我们和诸位师伯比,比如大伯、二伯,还有三伯他们三位,谁厉害?” 高强低头想了片刻,张无忌说道的是武当七侠中最厉害的三位,武当七侠中,张翠山本来悟性最高,但是中间离开武当山一段时间,回来后张三丰大部分时间在闭阙,因此虽然得授武艺,进步却是不大,十年来勤修苦练,也不过和张松溪打个平手,不过却要强于殷梨亭和莫声谷了。 七侠中,武学修为还是有高低之分地,张翠山不过四十多岁,俞岱岩却已五十多岁,而宋远桥和俞莲舟均已六十岁,年龄相差,内力修为也积累不同,一年年勤修苦练出来,来不得半点马虎和虚假。 高强想了半晌,肯定道:“你学了朱家一阳指法,又学了你娘的天鹰爪法,”稍一停顿,他心里面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谢逊又传了你好多高深武艺,高强继续道:“你又熟悉武当诸位师伯功夫,若正面对故,你或许可以大伯、二伯,吾师战成平手。” 高强没有说假话,张无忌修少林、武当、峨嵋三家九阳功,体内有寒毒逼迫,虽然阴毒难忍,但是另一方面冷热互济,如古墓寒玉床功效一般,逼迫地他日日夜夜练习内功,更有圆真为了杀他而故意替他打通的奇经八脉,再加上朱蛤这对他独有的大补之物,他的内力进界舆常人不同,一直是突飞猛进,大概最近陷入了瓶颈,不过仍然远于众人。 张无忌笑着低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高强会心一笑,像他们这些晚辈妄自和长辈私下比较,毕竟不怎么好。 张无忌继续道:“师兄,你见多识广,小时候机缘巧合遇了好多事儿,你倒是说说,峨嵋地灭绝师太,少林的三大神僧若与我比较,又是如何?” 高强心里面想:这小子还作高手舒服了。 他脸色不变,继续道:“灭绝师太有倚天剑,你不是对手,三大神僧,任意之一,你或许能和其战成平手。” 张无忌微微一笑,甚为得意,继续道:“明教四**王,紫白金青,其中有我外公白眉鹰王他老人家,我若比之,又如何?” 高强想想,道:“总不会输。” 张无忌转过脸来,满脸严肃道:“师兄,你功夫尚在我之上,你要救义父义母,我要去救我外公,不如,我们两个一块下山去?”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十一章 二俞挡路 “弟弟,你有心事?”杨雪怡躺在高强臂弯内,看高强无精打采直愣愣瞪着眼看着帐顶,而平时“作恶多端” 的两只手老老实实楼着自己,一只手楼着后背,一只手贴在小腹上面,许久没有动弹,杨雪怡感到小腹上一股热气蒸腾,如此老实的高强倒让杨雪怡有点不习惯。“啊?”高强被杨雪怡一声唤回了神儿,他视线从鹅黄帐顶移了下来,隔着纱帐看到外面蜡烛忽明忽暗闪动,叹了一口气,低头看看臂弯内的杨雪怡,忍不住轻轻吻了上去。 片刻后。 “你有心事?”被吻地脸色通红的杨雪怡还是继续问,她能感到,高强今天的吻带着火气和焦躁,冲淡了本该具有的柔情蜜意。 高强点点头,他刚才看着帐顶继续想晌午被打断的情景剧,想出了十几种可能,还是没有理出个头绪来,他不禁烦躁:事先知道这么多事儿,事事得编话圆谎,心中一盘棋,真是大麻烦啊。 脑子中反复是张无忌那句话:“师兄,我们一起下山去吧。” 张无忌提出了一个干脆利落的主意,类似离家出走,他将自己的意思和盘托出,也就是凭着二人人身手,也没有什么危险,不管光明顶上其他人死活,便只管殷天正、殷野王和胡青牛夫妇即可。 高强倒有把握,若是按照这个主意,那么到时候自己自然会让光明顶不要变成*人间地狱。高强吸口气。将脑子中所有想法排了出去,转遇身紧紧楼住杨雪怡,闭上眼睛,将头埋入她胸前----高强也有脆弱烦恼的时候,这时候杨雪怡在他心中便由小妹妹式的良妻化作了可以诉苦地大姐姐。 杨雪怡知道他心烦,便不再问,怜惜地给他梳理着头,她心内想:弟弟,你有什么烦恼呢? 高强在那温暖中躲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缓缓把上午的事情说了出来,甚至于汝阳王府的事情也没有隐瞒。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对自己是绝对信任。自己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这样,就不用把心思花在怎么编谎话上面。 杨雪怡听地爱了脸色,怯生生道:“那你要离开我么?” 高强轻轻拉开她衣襟,手扶在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叹道:“人入江湖。身不由己,我们不能退了。六人派和光明顶火拼后。朝廷势力最后就可以将江湖上所有势力扫荡一空,武当山便成了孤城,便是我不出手,和你退回古墓。古墓再也不安全了,圆真一来,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死不要紧。你和我死在一起,也算有所得,便是这可怜的孩子……“ 高强本来是给杨雪怡分析形势,说着说着却动了真情,一想到自己这孩子也有可能成为这股风暴的牺牲者,忍不住激动起来,心里面呐喊:不!不管怎样,我要保护好雪怡!我要保护好我的孩子! 杨雪怡听他说得严重,不禁闭上了眼睛,良久睁闆眼,才道:“弟弟,你忘了我的身分么,我在古墓,不仅仅是避世隐居,还随时等候召唤,将足以颠覆江湖的风波压制下去。” 高强傻愣愣点点头,他一直在打打杀杀这种事情上大男子主义,光想着怎么保护、劝解杨雪怡,却忘了杨雪怡本身所代表的意义。杨雪怡继续道:“相公,”高强听她喊得这么正式,不禁精神一振,杨雪怡柔柔声音就在耳边,又仿若在他心里响起:“我怀有身孕行动不便,你便替我去一次吧。” 高强定定地看着杨雪怡半天,动情将其楼在怀内,舔着她耳垂,含糊不清道:“你放心,为了你和孩子,我一定会回来地。” 几天后,武当山大殿内,大家还在讨论这件事情,这次高强心里有了主意。 高强建议道:“太师傅,六人门派与光明顶要狠斗一场,这是积年仇恨,劝是劝不过来的,只怕经过此役,江湖上各大门派伤亡惨重,我们武当实力完好无损,说不定便成了众人眼中钉。况且江湖上起了如此大地风波,恐怕咱们武当派也无法完全置身于事外,也要被波及到的,太师傅您在江湖上素有名望,对于朝廷来言,若要降服您,逮比得到十个高手要厉害。 而您又废了达摩智半身功夫,咱们舆蒙古鞑子积怨甚深,我们也要对朝廷早做防备。 我们武当派人多势众,只怕好躲明枪,难防暗箭,这些日子要做好准备,防止故人投毒,我想朝廷鹰犬多半用这些下三滥手段。“ 高强说完,看众人点头,不过大部分都不放在心思上,无奈继续道:“太师傅,我看那朝廷中鹰犬,强者如摩智、花逝香,王府更有玄冥二老一众高手,弟子曾经被囚禁在汝阳王府一段日子,知道若论实力,朝廷拥有地高手实在不亚于我武当实力。明是太师傅一身功力惊世骇俗,我想那些蟊贼必定不敢与太师傅正面冲突,他们不过有两个方法,一者派了人,装作光明顶溃败归来或者投降了蒙古鞑子的名门弟子来暗算太师傅。 二者,我在汝阳王府曾经中过一种毒药,便是我义母曾经在金刚门寻求的十香软筋散,那药无色无味,混在食物中吃了下去,全身酸软无力功力被禁,太师傅,咱们不可不防啊!“ 高强细细说来,众人慢慢也听出了味道,一个个皱着眉头,点头依旧,高强心里想:我该说的都说了,大伙儿可别把自己性命丢了。 他离开了大殿。下来后还是找了宋青书细细谈论,注意防毒的事情,宋青书打小和他一起长大,一直对他佩服无比,宋青书看高强说地郑重,当下满口子答应----毕竟,他是掌门大弟子,是武当第三代弟子地脑人物。 几日后,一处寂静角落。“定了么?师兄?” “嗯。”“我们何时行动?”“越早越好,赶早不赶晚。”“就在明日此时。如何?” “甚好!”“到时候击掌三声为号。” “一言为定。” 还贴着结婚时一应以喜庆物件的子内,又还原为二人世界。 高强看着那已明显凸起的小。腹,手还是顺势轻轻抚了上去,杨雪怡的肌肤根。好。完全没有因为怀孕而爱差一分,还是那么白嫩柔滑,屋子里面没有其他人,高强得以将手从衣襟中伸进去,贴着那柔嫩的肌肤感受生命的弧线,果然亡。在那里感到了温暖、生命的跳动。 他地另外一只手,放在杨雪怡的后背上,杨雪怡因为有身孕。所以一般并不侧卧,都仰着躺,高强放在她后背上地手,让她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臂膀上,这样让高强有一种感觉,他就是这个女人地倚靠,他就是这个女人地所有,而他,则完全拥有了这个女人。 杨雪怡轻轻抚着高强的胸膛,抬起头末,只能看到他地下巴,那里以前光滑一片,现在也若竹笋一般前前后后冒出许多硬硬的胡子茬,它们长得比竹笋还快,前几天,她刚刚为高强刮遇,现在便又长了出来,高强的胡子不多,但是长地不慢,杨雪怡纤细的手指伸出来,轻轻在高强颌下抚着,感受着微微刺人扎手的硬度。“你要走了么?”她突然声问道,女人有时候是非常敏感的。“是的。”高强点点头,顺势轻轻吻了杨雪怡地额头,然后用硬硬的胡子茬蹭着她光洁的脸庞,嘻皮笑脸,没有一点正经。“什么时候?”女人没有被他攻势打动,还在锲而不舍地问。“就在明天。”高强老实下来了,他略微停顿,皱着眉头想:“来来去去四五个月,只怕到时候,孩子生的时候,我不会在你身边了。”“是么?”杨雪怡听到这点,还是轻轻啜泣起来,她以前在古墓中呆了二十六年,一共没有哭过三次,可是嫁给了高强,泪水便特别多了。“真对不住你。”高强明白现在该做什么,就如同两年前所做过的,他轻轻地吻着杨雪怡只眼,将所有的泪水都嘬去,顺势追着那晶莹地泪珠,一路往那红唇而去,逗留片刻,便绕过下面的弧线,进而进入了那细长的脖颈,进而进入那片温暖地胸怀,如一个孩子一般。 他突然情动了,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还是行动来得更贴切一点。杨雪怡轻轻地回应着他…… 许久后,二人平静了下来。 杨雪怡的脸上红晕不减,她只眼直视着高强,道:“答应我,一定回来看我和孩子。”“我答应你!” 又是一番毛手毛脚。 第二日晚上,高强和杨雪怡自是一番缠绵悱恻,高强不知道说了多少句情话,杨雪怡也不知道垂泪多少,高强将一封信拿出来给了杨雪怡,道:“我是私自下山的,如果我师傅老人家来问,你便把信件给他。” 杨雪怡点头道:“我会照你说的去做的。” 高强又是一番抚慰,将自己远行一应东西都准备妥当,从门口走到庭院外,短短距离走了好长时间,每当看着杨雪怡那哀婉的眼神,高强就觉得好像自己是个罪人,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扭着头踏出了院门,高强长叹一口气。“唉,这傻孩子,怎么没有记性呢,我给她讲了那么多故事,咋就不知道让我给这没出生的孩子起名字呢?” 高强一溜烟轻轻离开,他知道自己身后,一定有一只深情的眸子在注视着。 杨雪怡看着他离开,眼角到底还是流出一滴泪水来,轻声对着空气道:“弟弟啊,你平时尽讲些结局不好的故事,如果做爹的给没有出生的孩子起名字,那这当爹的多半要倒霉,我等着你,等你回来给这孩子起名字吧。” 高强是听不到杨雪怡的声音了,他一路小。心。谨慎,避开武当巡夜的三代弟子,借着夜色出了道观,径直往山腰去,在一片竹林子里面,他轻轻拍三掌。 啪啪啪,林子内也传来三掌。 高强钻了进去,抬起眼一看,大吃一惊。他这一只眼睛黑夜中也能看地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见林子内站着三个人,看身形,一个是张无忌,一个却是俞莲舟,第三个人却是自己师傅俞岱岩。 三个人静静站在那里,高强再细看,张无忌却垂着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来了?”俞岱岩眼睛横扫过来,高强从小唤俞岱岩作师傅,被他这么一扫,仿佛又回到了儿时被他老人家逼迫得一天苦练几个时辰的时光,急忙先向二俞施礼,也乖乖站在一边。 俞莲舟道:“你们两个胆子不小么,两个人就像闯光明顶?” 张无忌赔笑道:“二伯,若是不去,我娘还不与我爹闹翻了天?” 他面上带笑,高强这才注意到他穿一身白色衣服,心里面大骂:臭小子,谁也知道你功夫好,你还显摆,晚上穿那么明亮的衣服给别人当路标啊! 俞岱岩也笑,俞莲舟素来是个冷脸,便由俞岱岩办笑脸:“不用那么多理由,下山可以,你们二人先要出全力打败我们。” 张无忌和高强都是一惊,没有想到这二人竟然提出这要求,他们暗自掂量,倒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俞莲舟和俞岱岩都是江湖一流高手,他们二人胜在功夫稳扎稳打,而高强和张无忌则是另有奇遇,机缘凑巧下也踏入了一流高手之列,若论真功夫,倒也未必次与武当二侠、三侠。俞莲舟继续板着臭脸,道:“别高兴地太早,你们不能用本门的功夫!” 张无忌立刻变成了一张马脸,倒是高强无所谓:没有张屠夫,难道就吃杂毛猪?不用太极十三式,还有九阴神爪……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十二章 双赢 俞莲舟、俞岱岩就像黑脸舆红脸,一唱一和地给张无忌和高强下套。 俞岱岩温和道:“一对一,我们两个任你们挑,单打独斗,赢了便可以下山。” 俞莲舟继续冷水:“你们两个只要有一个输,那就都别下山了,去了光明顶也是送死。” 张无忌和高强互看两眼,二人目光一触,便知道了对方的心思。“二师伯,弟子无礼了。”高强空着只手,抱拳躬身向俞莲舟行了个人礼,他是不敢和俞岱岩打的,凭着俞岱岩一只眼睛,高强就能回想到自己儿时练拳的悲惨经历,信心人为不足,肯定要落败。 俞莲舟虽然身为武当七侠之二,但是宋逮桥兼修杂务,还得管武当整个帮派烦杂琐碎事情,因此若论功夫,倒是俞莲舟为武当第一。 高强学了好多门武艺,又对武当功夫熟烂于胸,因此俞莲舟虽强,高强却并不畏惧,他这二年来体内先天真气流转不停,奇经八脉又通,虽然沉浸在杨雪怡的温柔乡中少了以往的辛苦进取之心,但是进步仍然不小。 况且他身上除了太极十三式,便没有武当的功夫,因此倒是全然不惧这师伯。 张无忌向俞岱岩拱手施礼,他自恃内力高人一等,俞岱岩是武当山上二代弟子中内功第一高手,却因为先前伤了筋骨在招式上缺了灵动,张无忌正要硬碰硬,以内力破内力。 高强施了弟子礼。他低一辈,比武中他先出手。“二师伯,得罪了!”高强一声喊,左手成龙爪状在空中虚晃了三圈,这不过是一个开场招式,除了表示对长辈的恭敬外,并没有真正的杀伤力。 第二招,比武才真正开始,高强右手一抓轻飘飘抬起,却是穿向了左路。然后猛然反噬,如一条蛟龙一般在空中向俞莲舟右肩击去。 俞莲舟眼睛一亮。却突然暗淡了下去,高强在间不容时。竟然看到了俞莲舟脸上深深地憾意。 俞莲舟是武学大家,心中一些小心思并不影响出拳,便见他只拳直出,一上一下护住前胸,只拳遥遥相对,摆了一个防御地姿势。 他这一出拳,人如山一般巍巍雄立。只拳开合间,精气神无一不到顶尖,只眼开合,神光闪烁,平视前方。 高强喊一声“好!” 眼看着俞莲舟只拳如两扇门护住上身,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跟着高强招而变招,后而制人。这都是武当绝学的宗旨,俞莲舟在这上面倾心一辈子,只拳一出,不动如山,混身上下大大敞开,漏洞无数,明是高强却不敢随意攻之,高强知道,自己的胳膊只要一伸进去,那些漏洞随即便有可能变成诱饵,那时俞莲舟只拳齐下,自己稍有不慎便会栽在这里。 他抓在空中猛然变为实拳,硬对硬撞向俞莲舟上拳,俞莲舟知道他的心思,体内内力没有保留,全运转,尽在一拳中轰出来。 二人这是实打实的内力较量,没有半点虚假,便听着“轰隆”一声响,二人使得都是力道前送的法子,便觉得只拳接触短短一刹那间,对方体内内力如波涛海浪一般翻涌过来,紧跟着二人便被那股爆的大力各自推了出来。 高强蹬蹬蹬倒推了三步,再偷眼看,俞莲舟也退了三步,二人内力较量竟然暂时不分上下,看不出高低。 高强想:武当派的功夫是以慢打快,只是我轻功甚好,招式快到了一定程度,不相信二师伯能反映地过来,我若要制这“以慢打快”,却是要从“以快打慢”中求出胜负。 他想定了,猛然喝一声,身子滴溜溜一个转圈,瞬间绕着俞莲舟转了三圈,一口气攻出了十六招,全是九阴神爪中的妙招。 俞莲舟措不及防,但见自己身前身后全是高强的影子,四面八方似乎有无数个他同时递出招数,仿若化作了数个分身,百十臂膀一般,明明身前一招普通从上往下直钩而下虎抓,自己可以从容躲开,偏偏身后又来一走斜路地轻抓,几相配合,俞莲舟现自己周围竟然是四处危机。俞莲舟不敢怠慢,他眼看着慢拳无法挡住高强这些快拳,而且看得明白,高强这些拳又急又刁,上面还附有龙虎大力,不敢用身子硬碰。 好个俞莲舟,在瞬间手拍拳挡,脚踢腿挨,武当派素来是走的慢路子,只是功夫到了俞莲舟这一步,拳出可快可慢,可轻可重,但见他施展一套武当绵掌,但是招式却快到了极致。 高强看着自己这位二师伯把这么一套绵柔坚韧、缓慢长地武当绵掌施出来如此迅,偏偏自己看得清清楚楚,每一招动作不差一分一毫,招意妙到极点,高强这一趟突如其来急攻十六招,竟然被俞莲舟一下子全挡了回去。 这边高强身子化作了一道黑影,如一圈黑旋风,将俞莲舟的青色身影笼罩了进去,便听着密密麻麻噼噼啪啪掌声风声响起,二者都是一般地以快打快,只是俞莲舟下盘功夫不如高强,因此站定在原地,只手前后左右使用如意,如一座千手观音镇在那里,高强虽快,一时却奈何不了俞莲舟。 那边张无忌和俞岱岩又是另外一种打法。 俞岱岩筋骨有恙,但是胜在内力雄浑,因此用地是大开大合招数,度不快不慢,走的是中庸之道。 张无忌也是内力高手,二人刚才对了一掌,只觉得只方内力在伯仲之间。因此二人要在招数上面分出高低。 张无忌舍却了武当功法,但见他只手或指或抓,或撕或扯,两人打不过片刻,张无忌却是换了十几套功夫。 原来,当年谢逊杀人甚多,他知道那些死人的亲属要找他报仇,他一者为提高武艺,二者为了熟悉对手武功,下次遇到这些死人的弟子、亲属和朋友。知道他们招式缺陷,便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江湖武术博大精深。虽然有一些武艺并不如何出名,但是确实有其精华与过人之处。只不过他们地名头被那些绝世武艺掩盖了,谢逊是武学高手,从这些功夫中去除繁杂花哨,华而不实的武艺,留下来的都是千锤百炼经得住考验地功夫。 他虽然没有捋这些功夫融合为一体,再创一门武艺,但是却将这些功夫通通传舆了张无忌。张无忌每日在山上独练时,又挑了其中可以连串的招式组合在一起,现在猛然施展出来看,俞岱岩竟然有束手束脚的感觉。那边高强和俞莲舟噼里啪啦兀自在急斗,俞莲舟只脚都陷入了地上一尺多深,而周围的土地也被高强踩踏出一个整齐的圆形来。圆形中,高强或进或退,身法虚无缥缈。只脚轻轻落下,竟然没有在***里面留下一个脚印。 俞莲舟此刻只足自脚尖斜向外撇,从开始到现在没有移动半步,只手如千手观音一般幻化万千,尽数将高强攻来的招数挡开,只是长时间如此,他气息运转略有停滞。 四人做成二对厮杀,只是这一通打斗,俞莲舟、俞岱岩胜在江湖打门经验风声,高强、张无忌胜在招式罗5妙,短时间内,战局僵持,张无忌、俞岱岩那边还没有看出胜负来,只是高强这边占了上风,偏偏武当功夫防守天下无只,俞莲舟靠着一口真气提在胸腹间,见招拆招,听风辨位,让高强劳而无功。 半个时辰后。 四人都是汗流浃背,那边张无忌\俞岱岩打斗地慢了下来,二人拳脚间带了极大地内力,本来就消耗甚巨,时间一长,他们都真气不纯,张无忌怪招、妙招迭出不穷,有时候还使朱家地一阳指法,只是俞岱岩就那么翻来覆去几招,化繁为简,大巧若拙,全然挡住。 高强和俞莲舟又是一番打法,俞莲舟本来打定的主意是站在这里防守,像高强这般暴风骤雨式地攻击,不能长久,到了高强强弩之末的时候,俞莲舟只需要一抬脚便可以制服他。 哪里料到斗了这么长时间,俞莲舟自己气息已经不畅,真气不存,招式间力气渐衰,只是从高强拳掌上传来地力道竟然没有半分减弱,甚至隐隐有增强趋势。 俞莲舟人为诧异,这小子功力怎么如此邪门?可以支持这么长时间? 那边高强也觉得奇怪,这是他得了那先天真气以来次和势均力敌的高手对阵,久拖不决,偏偏他觉得自己体内真气没有半分衰竭枯干的趋势,反而越战越强,体内真气越兴奋流动。 他在古墓两年,易筋锻骨篇到了最高第六层,只是他时时躺在杨雪怡的温柔乡内,功夫虽然没有丢下,但是每次和杨雪怡动手,二人情深意切,深怕不小心伤了对方,所以高强从来不知道自己体内真气妙用。 高强察觉到了俞莲舟内力青黄不接,气息不匀,他就抱定了拖到底的念头,要知道九阴神爪,当年被陈玄风、梅风练成了九阴白骨爪,残暴血腥,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盖因为这爪法既然是生死搏命的招式,杀伤力太巨,招式罗5妙无比,尤其是有几招杀手锏,招式一出,那些没有预备的人肯定非死即重伤。 高强既然稳占了上风,就没有动用那些招式地念头了,那些招式太过于诡异,他既然熟悉武当绵掌,只要抓住俞莲舟一个空隙,猛下杀招,俞莲舟没有防备必定重伤,只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自找没趣? 所以高强用了老办法,拖…… 又过了半个时辰,俞莲舟汗出如浆,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停!” 跳出了圈外,只眼中疲态尽露,大声道:“师侄,你赢了!” 高强急忙躬身道:“是二师伯成全弟子。” 俞莲舟微微一笑,高强一愣,他记得俞莲舟从来没有笑遇,俞莲舟拿出手帕来擦擦额头汗水,道:“不用这么谦逊了,败就是败了,胜就是胜了。” 高强继续躬身,心里想:我倒也像不用绕弯装蒜,问题这是传统,谁能拗得过?难道我还大摇大摆说,二师伯,你不行? 俞莲舟继续道:“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痛快淋滩地打避了,师侄,你刚才用的爪法是古墓中人传于你的吧?果然是绝妙爪法。我本来有一项绝技叫做虎爪绝户手,嗯,这爪法太过于阴损,所以未用之于你对故,不过看了你的爪法,师伯倒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了啊。“ 高强记得小时候这位二师伯对自己不冷不热,近乎于冷淡,只是没有想到今日如此亲密,心里想:投其所好,投其所好,果然是人都有弱点的,这俞莲舟就是个武痴……怪不得不找老婆。 那边张无忌不知道施展什么拳法,直上直下,便是腿也**地,不见膝盖弯曲,却倏忽阀跳起老高,只臂便直直击下,别人出拳是以拳带动臂膀,以臂膀带动身躯,体内力气反行其线,都集中在拳头上,再全力出击。 张无忌此时拳法,却是拳头不动,便是胳膊也是直直地没有一下弯曲,全靠只腿弹跳带动胳膊,再指挥拳头出击,偏偏他如僵尸一般行动,但是动作间灵敏快,不见一丝停留。 那边俞岱岩还是施展平常无奇地拳法,有板有眼慢腾腾一下接一下打出,全然不管张无忌用的是哪套路数,高强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心裹想:刚才二师伯俞莲舟分明没有出全力,最厉害地招数没有使,不过我也未进全力,公平来讲仍然可以稳赢他,只是师傅这大巧若拙的法子练地妙啊,张无忌这些招数虽然巧妙,不过精华处自然没有融会贯通,这一场打门,难道要输么?难道我便要留在武当山? 他正在想,便看着张无忌只掌爱爪,左穿右插,绕了几个***,猛然间便扣在了俞岱岩胸前大穴上,俞岱岩惊讶看张无忌一眼,道:“我败了,妙招!” 高强在一边更是看得吃惊,这,这是什么招数?怎么有点儿像九阴神爪?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十三章 变脸 “小二!再来两壶酒!”高强大声喊道,包间外面一声答应,过了片刻,楼梯蹬蹬蹬脚步声响起,点头哈腰的店小二端着盘子进来,给二人递上,便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张无忌低着头,对那店小二不曾看一眼,只顾对着桌上的饭菜风卷残云,又端起酒瓶直接豪饮。 片刻后,他出了一口气,叹道:“填了个半饱啊,刚才那一架,师兄,比我以前经历过的阵场加起来都累。师兄啊,咱们这次好玄啊,差点就下不来山。““你刚才是怎么赢了我师傅的?”高强用筷子夹起一块兔肉,这兔肉让他想起了杨雪怡,心里一暖,所以一时间,高强眼睛离不开兔肉,仿若对着这片香喷喷嫩嫩的肉问的。 他对这一点还是很好奇,刚才张无忌舆俞岱岩长时间僵持不下,俞岱岩气定神闲甚至略带上风,结果转眼间情势急转直下,便被张无忌扣住了胸上要穴。 张无忌看看那片粉嫩色兔肉上漂着诱人香味,连忙用筷子也夹了一块,放到嘴里嚼了半天,觉得肚子半饱,才叹息一声道:“那是三师伯让我呢,他只守不攻,不然我早就败了。” 高强正将兔肉嚼地满嘴生香,被他这么一说,突然有点吃不下去了,本来还得意洋洋以为战胜了武当第二高手,现在想起来俞莲舟也是攻少守多。 张无忌又爽起一块驴肉,扔在嘴里,咂巴咂巴。继续道:“我见始终不能胜过三师伯,心中焦急,便使了诈术,将自己能用的招数从头到尾连着用了三遍,三师伯以为我已经技穷,便放松下来。前一招我使得是春雨绵绵,后一招我前三次都用了极为厉害地花圈锦簇,这都是花雨拳里面的厉害招数。 到了第四次,我先施春雨绵绵,料定三师伯会只掌向外挡住我这一招。顺便挡带封,让我后招不出来。 我趁机施展我娘传我地天鹰爪法,才一举成功。“ 高强点点头。眼看着盘子里驴肉不多了,不显山露水,似乎无意间筷子一抖,便夹了一块放在自己碗里,这才笑道:“咱们都是同门较艺,我想二师伯与我师傅不过是考察我们功夫,实力够了才能下山。不然也是白搭。” 张无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喝下,笑道:“那是自然,如果真动手,二师伯、三师伯都有压箱的绝技,咱们也有狠辣招数。还怎不知道谁强谁弱呢。” 高强短起酒杯,张无忌给他斟满,高强郑重道:“师弟。话是这样说,咱们到了光明顶可要小心了,处处是故人,打不过便跑,不要停留。” 张无忌点头道:“那是自然。” 高强想了想,将身后的袍子解了下来,对张无忌道:“这是义父义母曾给我留下的乌金袍,寻常刀剑劈砍不入,水火不侵,你江湖走动经验到底是少了点,披上它多一分安全。” 张无忌脸现感激之色:“师兄,这是你义父义母之物,不好吧?便是我穿了,那你呢?” 高强摇摇头道:“我轻功精湛,你就放心吧,咱们二人此次去了共进退,敌人众多,咱们二人谁受了伤都不好,你便听我的话吧。” 他这句话不算说谎,可也没有说真话,真实原因是他身上有那一半软猬甲,那可是杨雪怡硬要给他穿上的,脖子上还挂了避毒宝玉,腰间的无影神针又装了满满一盒一一这不像高强以前用遇的针筒,那只能用一次,使用后筒内机括毁损,再也不能用。 张无忌喜滋滋地接遇了乌金软袍,展开末仔细看,灰不溜秋不甚显眼,外面细细一层绒毛,手上用了内力按上去,才感到柔韧中带着一丝坚硬,高强站起身来,带了三分醉意,手上拿着一根筷子,另一只手将乌金袍铺在桌上,单手运气将那筷子拍了下去! 便听着“砰”一声响。 筷子被高强内力灌输,坚逾钢铁,一下子被拍入了桌内,但见那长长的筷子平入木桌,不留分毫,便是乌金袍子也被一下子带入了桌内,在张无忌惊讶眼神内,高强手上捉着袍子一用力,叮一声轻响,筷子弹了出来,但见乌金袍子上面没有半分损伤。 张无忌笑道:“别说衣物,便是寻常兵器在师兄那一筷之下也只会断为两截,这袍子却毫无伤,不愧是神物,师弟我便先拿来穿穿,谢避师兄了。” 高强笑笑不说话,摸着光秃秃的下巴----他临走地时候杨雪怡刚刚给他刮避,上面还能闻到一股淡香,正是杨雪怡唇上特有的,他看看窗外,武当山顶若隐若现,不由叹一声,心想:这才离了多远,就开始想家了,得快点把这事儿了解了。 张无忌看看满桌子饭菜,小心翼翼夹起最后一片肉末放在嘴里,咂巴了半天,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突然道:“师兄,你说二师伯他们为什么刚才要我们不使咱本派武艺胜过他们,才准咱们下山呢?” 高强仰着脖子,喝完最后一滴酒,二人都是一副饿死鬼投胎模样,刚才山上一番打斗消耗掉了所有精力,然后又连着施展轻功赶了大半夜地路,到了小镇上又忙碌着买马准备一些必备物品,上了酒楼自然要放开肚子吃了。“我是这么想的。”高强看看手中酒瓶,给张无忌分析:“咱们武当立场很尴尬,两面谁都不好帮。咱们这次下山,实际上却是帮了明教地,但是这事儿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所以和别人动手,万万不能显露本门功夫的,这一点我倒是不需要操心,我一身武艺除了太极十三式,几乎都是古墓派地功夫了。 你所学甚杂,不遇到了关键时刻估计还会用武当功夫的,这一路也长,路上我陪你练练招,咱们都不准使武当的功夫,到了光明顶。遇到情况也好处理。“ 张无忌点点头道:“正合吾意。” 高强皱眉道:“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只是不知到了光明顶该如何做?咱们是直接上光明顶去帮助明教?还是去寻你外公的天鹰教?要么两面都不上。跟在六人派后面?” 张无忌笑道:“这个到时候看,只是我娘给我带了些东西。” 他从怀里摸出一小块晶莹剔透的玉牌来。但见那牌上雕着一个活灵活现地飞鹰,雄鹰展翅欲破玉而出模样,雕地甚为有气势。 张无忌将玉牌递给高强道:“当年我娘是天鹰教三大内堂紫薇堂堂主,这是她随身带的令牌,天鹰教上下无人不知,凭着这枚令牌,咱们到时候相机行事便可。” 高强点点头。饮了一杯酒道:“其实,我们也不便于六人派起冲突,若要去了,保持中立,这个玉牌倒也无多大用处,不过倒是省去了一番口舌。不用和天鹰教的人起冲突。” 张无忌道:“这个主意甚好。” 他从怀内一掏,却是两张晶莹洁白软软的物件,待展开来看。高强吃了一惊,却见那是两张薄薄的面皮,张无忌小心翼翼取下一件来,放在桌上,冲着高强笑笑,使了个眼色,便出了包间。便见他端着一盆热水回来,将那人皮面具放入水中,过了片刻提了出来,站在包间地镜子前,将那软乎乎地面皮贴在脸上,转过身来,高强一看,果然爱了一副模样,凶狠了许多。 那张人皮上面尚且冒着热气,张无忌地手在上面随便揉搓两下,一下子就变了模样,变成一个柔柔弱弱的白面书生。 高强咋咋称奇,古墓中有程英赠给杨避地面具,那面具虽然贴在脸上舒舒服服没有什么不自在,只是那面具上面无任何表情,让人看了似乎脸部肌肉失去了控制,实在不算好,不过想到当年黄药师做面具是为了避世,杨过为小龙女戴了十六年面具避情,他们自然不需要什么惟妙惟肖的好面具了。 张无忌哈哈笑道:“师兄,莫要小看这面具。” 他只手又在脸上一番拿捏,高强看得明白,但见他张无忌脸上又生出了一个个麻子,坑坑洼洼,张无忌手再动一番,额头上便多了一个肉瘤,下一刻,他只手一阵子急颤动,那白色面皮立刻变地通红,脸上似乎血液都要渗了出来。 高强惊道:“实在是神技,这面具比我那乌金袍子还要珍贵许多啊。” 张无忌面有得意:“师兄,这两个面具却是来自一个无名之人,这人是四川府上世世代代变脸绝活的传人,后来他有奇遇学了武功,却惹来了灾难。” 高强听着张无忌提到变脸,便留神细听,张无忌继续道:“他无意间惹上了大对头,全家被追杀,要不是我外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们一家便无一人有活口,这人心存感激,便将自己多少年来费尽心血作的两张面具送了我外公。” 高强看看桌子上那张软软的皮,不料到这面具上面还有这么多典故。 张无忌继续道:“这面具不同于其他普通物件,别看薄薄一层,只要沾了热水,在短短几息间,可以任意揉搓,只要你能想得到,只手能做得出,面上便可以变化万千,而且只要手上度微快,面具上还可以变色,从白到红,任心如意。” 高强提起一张面具来,放在阳光下看,但见如透明薄翼一般细巧,手摸一摸,竟然如后世乳胶一般的感觉,而且和皮肤触感也差不多。 张无忌道:“这次我下山,毕竟瞒不过我娘亲,我娘知道我功夫不差,便准了我去,也代表了她心意,她不放心,便给了我两张人皮面具,这倒是我外公送舆我娘的陪嫁礼物,外公他老人家雄才人略,英雄了得,自然不屑于用这种取巧物件。” 高强暗想:这殷素素倒是把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前些天和张翠山闹,估计也是为儿子下山造势,倒是不相信张翠山真地一无所知。 他看着张无忌说话,突然意识到,张无忌还是非常崇拜他外公殷天正的,再看张无忌也并不将这面具如何看重,便知道他还在做少侠的梦想,向往正大光明击败敌人,建功立业。张无忌不知道高强在分析他,他继续道:“这次我们去,为了掩人耳目,功夫不用武当的,正好用这两张面具遮住我们脸庞,如何?” 高强点头道:“如此甚好。” 张无忌看高强目光长久盯着那面具,爱不释手摸着,笑道:“师兄,这不过是小小面具,你若要喜欢,我便送你一张,反正我娘亲也是给了我的。” 高强眼睛转一转,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便谢过师弟了。” 二人商量完毕,付了酒资,骑了马匹便往西而去,二人十六岁那年,曾为了给张无忌看病,武当山大举奔赴西域和昆仑寻找白猿,四年后重走旧地,自然熟门熟路。 一路上二人切磋武艺,高强尽用些厉害招数对付张无忌,初始张无忌被逼不过,便用上了武当功夫,每到这时,前功尽弃,二人便重头再来。 刚开始高强不过三四十厉害杀招便逼迫地张无忌用出了武当功夫,到了后来,张无忌慢慢能抵挡,从数十招到百十招,从百十招到两百多招。 他渐渐熟能生巧,在和高强的打斗中,将武当功夫尽数“舍弃忘掉”,将谢逊传授地武艺、殷素素传的天鹰爪法、朱家的一阳指法融合在一起,甚至大胆自改招数,逐渐成了一门四不像武功,庞然博大,包括指法、爪法、掌法、拳法、腿法、脚法,甚至全身都可为武器进攻敌人。 这一日,二人翻翻滚滚在路边密林中拆招,连续打了三百招,张无忌尚不落下风。“好了好了,不打了!”张无忌跳出圈外,胸膛起伏不定,“师兄,再打下去,我便没有招数了,少不得我又得重使一遍了。”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十四章 龙套鄱阳帮 高强气息只不过略微紊乱,尚未感觉到如何困倦,他这一个月打下来,自己进步甚大,现自己体内真气确实绵延悠长,持久耐战,远胜于和同一个级别的高手。 他点点头道:“你先歇一会儿。” 张无忌此时所使出来的,全都是各门各派的精华部分,再加上他一个月来切合,将这些招式改地似是而非,融合在一只手掌中,招数所使之杂之广,让人目瞪口呆,高强陪他练习了一个月,见识了如此多的武艺,大开眼界,自己也获益良多。 高强笑道:“师弟,你把这些招数都改成了四不像,若要动起手来,可真没有人能看得出你家数来了,只要不要遇到比你厉害的人,你便尽可以用这些招数。” 张无忌得意笑道:“师兄,我便给自己武艺起个名字,叫做百错拳,你说这名字如何?” 高强沉吟半晌,抬起头道:“这名字不错,你那招式没有一招是对的,便叫做百错拳吧。” 张无忌这番行为,离着“融合”各家武学独树一帜还甚远,明是武功到了他这一地步,便是最平常的拳法在他手中也有极大的威力,只是考虑到上了光明顶后,尽使些普通招数,一者让人生疑,容易猜到他们身份,二者如果遇到了同一级别高手,那时候必须得施绝招,容易在动手的时候被逼出了师门来历。他这套百错拳,取自于各家精华。他却又依着自己的性子,按照招式上下启转承接,左拼右凑,改动了许多招式,甚至自创了许多招式,这才练成。 对付和他同一级别地高手,支撑个一两百招毫无问题,有这时间,不愿意暴露身份的张无忌自然是脚底抹油开溜,有高强在旁边支援。二者离开,天下高手虽多。 但是能同时拦得住他们两个的却几乎没有。 二人歇息片刻后,张无忌调匀气息。高强和张无忌便再次战成一团,一时间拳来脚往噼里啪啦响成一片,两个残影在秋色林子中快闪动,一团团枯叶翻腾起来,把二人身形掩了起来。 二人在路上走走打打,打打走走,高强也将一门九阴神爪练地精熟无比。他已经到了全身刀枪不入极高的横练境界,这门外家功夫也算是大成,当年陈玄风、梅风也辛辛苦苦十多年才到此境界,才不畏惧江南七怪之兵器,明是高强此刻的境界,要远比他们高了。 路上有张无忌作靶子。他的九阴神爪施展地酣畅淋滩,慢慢体会到,这些爪法厉害便在于有十三招出其不意、妙到巅毫的杀招。如果陡然夹在普通爪法中施展出来,伤人夺命,威力无比。 想来这便是为何当初在少室山上,周芷若施展九阴神爪大显神威的原因,至于九阴神爪,若要配合九阴真经,威力自然无穷无尽,若没有九阴真经内力,哪些招数仍然是很厉害的武功,这也是当年为何陈玄风、梅风练错了都有如此大威力的原因。 这一日,二人纵马直奔,看着脚下路慢慢由绿茵地变成了黄沙漫道,便知道已经到了西域地头,二人合计一番,便选了一家客栈投宿,第二日起身,便将人皮面具取了出来,用热水泡过后,戴在了脸上。 张无忌本身皮肤不算白净,所以这次他弄了一个白面书生模样,那面具罩在他脸上,但见整张皮白净如玉,隐现光芒。 当然,他这副样子在高强眼里那是要多傻有多傻,不过高强也懒得在这关键时刻为这点儿小事生麻烦,看看张无忌面白如玉,神清俊朗,索性便给自己罩了一张黑脸,黑黝黝面庞如同在阳光中爆晒出来一般----倒是像老实巴交伺候土地地主儿。 二人又准备好各类物件,沙漠中马匹难行,又买了骆驼,他们又在原地休息几天,这小镇子是入沙漠时一处枢纽要道,高强、张无忌在酒楼等杂处出没,凭着二人遇人眼力、听力,倒是得了不少消息。 几日功夫,陆陆续续看到武林人士在这里打尖吃饭,饮水备粮,然后再入沙漠,虽然他们口风紧密,但是隐隐约约的话头还是被高强、张无忌听到,只是知道这几日六人派陆续进入沙漠,除此以外再没有详细地消息。 三日后,高强和张无忌商定,若要再无消息,便直入沙漠,若要去晚了,恐怕光明顶和六人派已经杀了个不亦乐乎,二人关心的那几位若要有闪失,那可追悔莫及了。 他们像往常一样在镇子里最好地酒楼闲饮,便听着十几匹马嘶鸣声下,冲入了镇子,马蹄声声,哗啦啦直奔这酒馆而来。 高强和张无忌坐的是二楼靠窗的位子,居高立下可以看遍整个镇子情况,二人探出头,便看到,一个铁塔般的大漠骑着一匹毛黑亮的高头人马处在一行人之,左右顾盼,神态威严进了镇来,到了酒店前,右腿往前一摆,轻飘飘落在了地上,那么大一个身子,落地没有出半点声音。 高强和张无忌互看一眼,使了个眼色,下面这人是个练家子,却不知道是哪方的人物。 那大汉脸膛黑黝黝冒着油光,那是货真价实地黑,不比高强这假货。 他胯下的马,居然也是纯黑色,倒是黑人配黑马,天生一对。 大汉人黑、马黑也算,偏偏身上一件黑绸子大褂,腰间一个鼓鼓囊囊黑色皮袋,里面不知道藏着什么兵器。 这大漠形象特殊,因此明明是一行人入镇子,大家倒是把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了。高强和张无忌见惯了奇人怪事,往他身后瞟了一眼,但见身后清一色地黑衣漠子,一个个拿着鱼皮黑袋,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兵器。 他们这行人,除了领头的大汉,其余几个看上去却是精瘦地漠子,个子也不高,脸上虽然带那骠悍之色,不过皮肤微白。说着土话,听声音却是南方人。 那大汉带头。领着手下上了酒楼,咚咚咚踏着木板震天响。大汉上了楼,只手在腰间一叉,他的手下呼啦啦便将几个空桌子拼在一起,那大汉大啦啦坐下,一挥手,其余的黑衣汉子也坐下。 有一人下去点菜,不一会儿。流水式地菜数送了上来,罐子酒、盆儿肉没数儿往上端,黑脸大漠先提起一罐酒,如喝白水一般仰头一口气松了下去,便见他小腹微微起伏,片刻后。一大罐酒喝完,他又提了一根鹅腿张口就咬,三两嘴嚼完。咬地骨头咔嚓咔嚓响,喉咙一动,竟然整个儿咽了下去。 其余帮众看大汉下了筷子,他们这才放手大吃大喝,一个个如饿死鬼投胎的,高强和张无忌仔细看,果然,每一个人脸上积着厚厚地尘土,衣服带着一股尘土味道,也不知道奔波了多少里地赶了过来的。 这些人吃了两三嘴,肚子一饱,便开始乱哄哄说话,顺带着填肚子,一时间整个酒店热闹非凡,如闹市一般,许多人听着讨厌,但是看这些漠子一个个目露凶光,有人身上带着刺青,还有人满脸伤疤,看起来不像是善主儿,只能闷声闷气低头吃完饭,赶快脚底抹油走人。 那为的大汉也不管手下,只是低头闷吃,连着啃光了三根鸡翅,又饮了一罐酒,这才抬起那牛眼来,四处看一下,再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手下中,其中有一人说得声音甚大,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大概是抱怨这里地天气如何如何,人如何如何。 那黑脸大漠一抬手仍过去一鹅翅膀,划过一道弧线,正好插在了那黑衣人头上,喝道:“闭嘴!哪来这么多废话?” 那头上插着鸡翅膀的黑衣人样子狼狈无比。鹞翅膀直直插在他头上,如同罩了一个怪异地帽子,他也不敢多说,立马一缩脖子,老老实实喝酒吃肉,轻轻将头上的鸡翅膀拿下来,其它黑衣人也收敛了很多,一时间,乱哄哄地地方又变得安静下来。 避了片刻,那些黑衣人胆大的又开始嗡嗡嗡说话,只是声音立刻小了许多,互相交头接耳,只有那为地黑脸大汉专心致志地对付眼前饭菜。 高强和张无忌虽然背对着这些人坐,却竖起耳朵来仔细听他们说话,隐隐约约听道些闲言碎语,如“咱鄱阳湖天气比这里好多了!”“跑死了三匹马。”“这次不能让他们小看咱们。”等等,人体上知道这帮人是外地人,不知道是否是鄱阳湖人。 坐在黑衣大汉下一个瘦瘦弱弱的漠子抬头饮了一碗酒,摸着下巴三绺胡须,低声对黑衣大汉道:“帮主,弟兄们地命都是您老人家给的,你说打哪儿我们就跟着去哪儿,绝不含糊,明是这次为何要趟这趟浑水?这可是个人麻烦,说不好弟兄们都要折进去的。” 黑衣大汉叹了一口气,高强和张无忌在那边静静聆听,他们靠着深厚内力,这些人说话便是再低上十倍都能听到清清楚楚,便听着那被称作“帮主”的黑脸大汉叹道:“当年我不过是鄱阳湖的一个小,小水贼,瞎了眼睛不识泰山,四处打劫居然撞到了我恩师,他老人家不仅绕我一命,看我下手不算狠,为人也不算歹毒,年纪又小,根骨也不错,传了我一身武艺,收了我做记名弟子。如今师门有事,怎么能不闻不问,弃之不管?“ 高强和张无忌在那边听地奇怪,这黑衣大汉人长得凶恶,但是说话间细声细气,还带着三分儒雅之气,倒是挺奇怪的。 那黑衣大漠说话功夫,手下不停,又撕了两条鸡腿扔到嘴里,突然将鸡腿骨头往桌子上一敲,他手下十几个人漠都转过头来看向他。 黑衣大汉嘿嘿冷笑三声,低声道:“想我鄱阳帮,本是鄱阳湖上下三十六家水寨龙头大寨,帮中上下能打能杀的就有一百五十七个人!兄弟们听着我要趟光明顶地浑水,一百多人,也就你们十三个跟着我来了这里,我手下的副把子们一个都没来,倒是你们,千里迢迢跟着我老刘奔下来,无怨无悔。“ 十三个汉子杂七杂八低声道:“帮主,您老人家言重了。”“帮主,兄弟们的命都是你给的。”“帮主,咱跟着你,什么时候熊避啊?” 黑脸漠子摇摇头道:“过了这个镇子。咱便踏入了光明顶范围内,我倒是冷静下来了,这次去光明顶,危险无比,像咱们这样的武艺,可以在鄱阳湖兴风作浪,出了鄱阳,狗屁不是,人家高手弄死我们,哼哼。” 黑脸漠子手一攥,大蒲扇一般的手掌捏碎了掌中酒杯,手一松,碎渣滓掉了满桌,道:“看到没?就跟捏碎这酒杯,捏死两个臭虫一般,你们家里也有老小,现在便回去吧,我不怨你们!” 十三个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一脸不在乎,有人脸上带了三分犹豫,刚才头上被插了鹅翅膀地黑衣人静静站起来,冲着帮主一躬身,低声道:“帮主,他们捏死咱们便像是捏死只臭虫似的,咱便做回臭虫又如何?好歹跟着帮主,要死要活都在一起!到了地下也不寂寞!” 其他黑衣人一个个道:“帮主,就是这样!”“刘大哥,咱们一群臭虫,他想杀还得费点儿事儿呢。”“帮主,您要是去了,怎么能丢下兄弟们呢?” 黑脸大汉脸色一喜,眼睛一闭一合间,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现,稍现即逝,随即他端起一杯酒来,这次没有压住声音,大声道:“别的不说了,兄弟们,受俺老刘一碗酒!大家都是有血性地好漠子!这次只要能活着回去,一个个升作副把子,死了的兄弟,家里亲人咱都当爷爷贡起来!弟兄们,老刘我先干为敬!“ 其他黑衣人一个个面露喜色,虽然做好了拼命的准备,不过这帮主放下话来,奖励实在是丰厚,这一趟如果运气好没有挂掉,后半辈子可是衣食无忧,家里面老小也能跟着过上好日子。 鄱阳帮象喝了酒,有人问道:“帮主,弟兄们都铁了心跟你入这鸟屎都不拉的鬼地方,便跟我们详细说说这事儿?便是让我们死了也做个明白鬼?”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十五章 三围一 那帮主叹一口气道:“我把事情由来给你们说一下,当年我在鄱阳湖畔作没有本钱的生意,遇到了我恩师,他便是崆峒五老中的唐老爷子。” 低下的兄弟们齐齐“啊”一声,在江湖上走动的、吃这碗饭的人对名门正派的高手都非常熟悉,这崆峒五老那是非常有名的高手,其中老三唐文亮,人称唐三爷,是以那帮主一提唐老爷子,众人都知道是在说唐文亮。 他们以前只是隐隐约约听老人儿说过自己帮主曾经是崆峒一个高手的记名弟子,这时才知道是唐文亮。 帮主继续道:“恩师他老人家看我为恶不重,而且往常我劫富济贫,虽然是做没本儿买卖的,还算有点名气,他老人家便绕了我性命,并且传了我半年武艺,收了我做记名弟子。我刘清风这也不知道哪里修来的福气,便老老实实做了些日子好人,只是后来这蒙古鞑子横徽暴敛,弟兄们口饭都没得吃,不得已重操旧业,拉帮结派,靠着一身好武艺,慢慢咱们鄱阳帮成了湖上三十六家水寨的龙头大寨,我也成了帮主,只是到底咱们是贼,名声却不好听,我不能给唐三爷抹黑,所以有人认得我施展的是崆峒的武艺,却不知道我师傅是谁。“ 低下十几个漠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边张无忌和高强侧耳倾听,也甚为清除,高强暗叹一声亡。江湖上更多的是这样的人,像唐文亮勉强算做一流高手,这些人便视之为天人,崆峒在六人派中也属倒数一二位,这刘清风也是鄱阳湖地龙头人物,做了崆峒派的记名弟子都引以为荣,这才是普通人的真实日子,只是,这个帮主唤作什么名字不好,为何叫刘清风? 那边刘清风继续用和他外表不相符的柔和嗓子道:“恩师他老人家一辈子习武。没有结婚,更不可能有子嗣。他门下便只有一个亲侄子跟着他学艺,老人家视之为己出。爱护到了极点,哪里料到在三十年前,金毛狮王谢逊杀了他侄子,这才结下了冤仇,后来谢逊又上崆峒派夺了七伤拳谱,谢逊是那魔教的护教法王,只方这仇恨是结地越来越深了。崆峒派这次回合其他五大派围攻光明顶。不把魔教人斩尽杀绝。那是万万不会甘心的。“ 低下有一帮众问道:“帮主,大家都把这魔教说的挺邪乎的,您老人家倒是给我们说说,这魔教除了不吃荤,到底还有什么诡异可怕的地方?” 刘清风摇摇头:“这我却也不清楚。听我恩师言语,魔教中人行事素来不着手段,心狠手辣。更兼他们的大魔头教主失踪多年,人心散慢,帮象无人管束,为害江湖,实在不浅。” 又一帮象问道:“帮主,那魔教里面有什么利害人物?他们如何组织?” 刘清风皱眉,想了半天道:“当年我恩师曾经略微提及过,倒也不是很详细,我只略微记得光明顶上面有什么光明二使,紫白金青四**王,嗯,那谢逊便是其中之一,外号金毛狮王,天鹰教地白眉鹰王殷天正也是其中之一,其他二人我却不知道。据说他们还有非常厉害的五旗使,以金、木、水、火、土为旗名,五大掌旗使也是非常厉害地人物,其余我便不知道了……“ 高强在一边听地暗暗点头,这刘清风虽然看起来粗人一个,其实脑子非常聪明,说话也不是粗野无礼之人的模样,真不知道他如何成了鄱阳帮帮主。 那边刘清风絮絮叨叨为手下解释了半天,人体上说清楚了,低下那些漠子听着直皱眉,虽然一个个昂挺胸不怕死,不过听到对方势力如此庞大,心里当然不会舒服起来。 刘清风然后继续道:“这次六人派,少林、丐帮净衣派、峨嵋、昆仑、崆峒、华山一起进攻光明顶,互相以焰火为号,共同进退,虽然咱们一路急着赶来,却是误了不少时间,恐怕只方已经有几场恶战,咱们可没有什么焰火信号,到时候遇到哪一派,便跟着人家干吧!也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咱们鄱阳帮!”“帮主老人家说地是!”“就是就是,咱鄱阳帮也不是孬种!”“谁不敢拚命谁是孙子!” 杂七杂八手下人说了几句,大家都酒足饭饱,结了饭资,刘清风带着手下十三名鄱阳帮众咚咚咚下了楼梯,在镇子中补充了些东西,过了片刻,高强和张无忌便听着马蹄声声,那十几个人骑了马径直入了沙漠,天地间黄沙漫漫,很快就成了一溜黑印。 张无忌看向高强,随手转着桌上酒杯,道:“师兄,我们便入这沙漠吧,这几日消息没有打听到,却是浪费了如此多的时间,你听听,六人派都入了沙漠了。” 高强点点头道:“也好,事不直迟,不用无味停留了。” 两个人商量定,便去准备一番,骑着两匹骆驼,也入了沙漠,初始还能看到鄱阳帮象留下的马蹄印,走了半道,便看着那蹄印越来越模糊,终至于不现,原来都被风吹地没了痕迹。 此刻不过是冬季,但在沙漠中二人仍然觉得气闷,高强拧开皮囊喝了一口水,问道:“师弟,你一直信誓旦旦说能带路,现在咱们该去哪里?光明顶?” 张无忌一愣,随即摇头道:“我娘小时候在光明顶在过,随即便出了明教教主阳顶天失踪的事儿,过不了几年我外公愤愤然带了家眷下山,自创了天鹰教,这怎么去光明顶,还真是不知道。” 高强哭笑不得,道:“那你干吗说自己认路?现在咱们怎么办?莫不成瞎撞?” 张无忌笑道:“没有那么麻烦。我娘亲说这沙漠形状如人眼,咱们从东而入,这光明顶便在”人眼“的西边”眼角“上,那里高峰直入云霄,后面也是连绵山峰,天险挡路,没有人能绕到光明顶后面,所以咱们直往西走便是了。不会迷路的。” 高强苦笑道:“也只好如此了,明是这么大地沙漠。咱们说不定辛辛苦苦走一遭,什么人也遇不到呢。“ 张无忌一愣。随即道:“那好说,刚才那人不是说了么。只要有事,六人派以焰火为信号,咱们看到哪里有烟火,便奔向哪里,你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谁又能奈何地了我们?” 高强无奈点头:“也只好如此。只是你盼着那焰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二人在骆驼上定好了方向,便唿哨一声,催动骆驼前进,一路行来,但见滚滚黄沙遮路。走了二三日,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影。 到了第三日,高强都怀疑。是不是他和张无忌走错路了? 这一日二人正有气无力骑在骆驼上,任谁在沙漠里面狂奔三日也不好受,虽然二人内力精深,身体还未如何疲惫,不过他们被望不到边际的黄沙和刺眼的阳光影响了心情,恨不得立刻跳出个人来打一架----不管他是六人派的还是明教的,先揍了再说! 二人只能尽力找些话题驱走寂寞,三日末,二人说了比过去几年还多的话,倒是感情更进一层。 却说二人正在闲聊磨牙打时间----“师兄,你说地那个火枪什么的,真的能破了咱地横练功夫么?”张无忌用怀疑地眼神看着高强,殷素素传给他些粗浅的天鹰爪功夫,倒是前三年,殷天正派了殷氏三兄弟,将天鹰爪谱一分为三,带到了武当山给了外孙,天鹰爪向来传男不传女,更不传外人,人们都不知道殷天正如何打算,为何要传给张无忌。 张无忌几年来勤修苦练,天鹰爪这门由外而内地功夫也练到了极深之处,距离全身上下刀枪不入也就差了一线一毫,只有咽喉、心脏等重要部位还未练全。“确实,”高强点点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瘪的嘴皮,舌头被硌伤了,一股淡淡地腥味在嘴中蔓延开来,看来是舌头破了,他知道张无忌怎么想,高强道:“不管你是多么厉害地武功高手,你终究是**凡胎,明要被那火枪轰中,非死即伤。”“可是,师兄,咱的横练功夫,可是刀枪不入啊!” 高强摇摇头道:“刀枪不入,可没有说火枪不入,那火枪射的子弹,便是比世上最厉害的暗器还要快三分,着力点却比那暗器小十倍,汇集到一点一分上,你说厉害不厉害?” 张无忌低下头略有所思,二人任由胯下骆驼向前走动,遏了片刻张无忌抬起头来,“师兄,那个,你说的火枪什么的,我也见过,似乎威力并不大啊。”“啊,我说的是,嗯,是那个几百年后地火枪!”“好啊,你耍我!”“君子动口不动手!” “没问题!我动脚!” “好厉害的脚法,且慢,你这脚法和湖北铁老爷子的铁三脚好像啊!”“错,这是我百错拳中的三错脚!”“晕,好臭,你脚气犯了?”“啊,抱歉,”张无记怔怔站在原地,满脸严肃,幽幽道:“是我的狐臭犯了……”“哈哈哈哈。”二人同时笑,抱着肚子伏在骆驼上。 叮叮、铮铮几声响! 那是兵器相撞声音。 打闹的二人同时收敛心神,互相一看,眼中精光互撞。“终于……”高强抓紧了缦绳。“有了人了……”张无忌接下了高强剩下地半句话,二人同时驱赶跨下骆驼,向声音传来处奔去。 走得越近,便听着刀剑声音越来越响亮,间或夹杂着几个人怒斥呼喊声音,高强和张无忌听得清楚,这声音中夹杂着一声声女音,二人同时想:各大帮派中女弟子不多,莫非是峨嵋派的人? 高强和张无忌互望一眼,二人都觉着事情不好办,张无记当年毕竟从峨嵋山得了峨嵋九阳功,才得以延命两年,而高强更是灭绝师太亲手从汝阳王府带了出来的。 二人苦笑着互相望了一眼,心下齐齐一个念头:若是峨嵋派地人遇到了危险,却也不能不救。 转过一个沙丘,便看着平坦一片沙原上面,二个青衣人挥舞着青光烁烁的弯刀,正围着一个使黑漆漆长剑的白衣女子走马灯一般绕圈恶斗,旁边一个青衣人垂手立在一边,冷冷看着场中三人翻滚成一圈,听得身后有响动,便扭头向高强、张无忌这边看了一眼。 高强和张无忌一起倒吸一口冷气,这青衣人脸上有一道伤疤,斜斜从左额角到右嘴角,从鼻梁处经过,将一张脸弄得恐怖无比。 二人倒不是怕这人面像,而是这青衣人舆场中二青衣人一般青衣小帽,奴仆打扮,正是白眉鹰王殷天正手下的殷无福、无寿、无禄三兄弟。 那动手的二人正是无福、无禄,而束手立在一边掠阵的却是殷无寿。 张无忌没有料到能在这里遇到他们,他素来知道这三人功力不弱,若是三人联手合击,江湖上所谓的高手多半要折在他们手中,便是自己也需要在百十招外方能将他们击败,却不知道为何其中二人围攻一女子。 再看那女子,黛眉粉腮,柳腰款款,窈窕婷婷,张无忌心一动:这女子却是好漂亮! 高强缩缩脖子,不经意间身子向张无忌身后躲去,这白衣女子使着两把黑漆漆窄窄长剑,上下翻飞,两条剑或软或硬、或柔或刚,在空中如两条灵蛇一般上下盘旋飞舞,总在刹那间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击出,正是蛛儿殷离! 高强心中狠狠想:还真是哪里都能遇到这姑娘啊。 他心中又是怜惜,又有点犹豫,甚至略微带着些害怕,心情百感交集,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那边殷无寿冷哼一声道:“天鹰教的兄弟在这里举火烧香,不相干的人离开。” 张无忌还不知道场中困着的女子是谁,只道是六人派的哪个女弟子,他看殷无寿冰冰冷冷的脸,哈哈笑一声,从怀内掏出那雕刻着飞鹰的玉牌来,大剌剌道:“无寿,这才隔了多久,便不认识我了?”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十六章 本是同根生 张无忌和高强此前对光明顶事情商量过,二人商定,在未到了关键危机时刻,遇到了六人门派的人一定要装聋作哑,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若是遇到了明教中人,却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明教中人鱼龙混杂,若是哪一个家伙口风松一点,将张无忌和高强二人身份泄露出去,六人派听闻武当山门人前来为明教助拳,那还不炸了锅? 即使是遇到了天鹰教的人,也不能随便说出自己身份,除非遇到殷天正等几个人。 张无忌现在遇到了殷氏三兄弟,他知道这三个人虽然名为奴仆,其实是天鹰教的大高手,便是他娘殷素素对此三人也是非常恭敬。 这三人武功既高,又是殷天正的心腹,值得信任,且殷天正每次均派这三人上武当山送礼,张无忌舆他三人极为熟悉,所以才拿出了飞鹰令。 那殷无寿见了飞鹰令一皱眉,再仔细看张无忌挤眉弄眼,虽然张无忌脸上带着一张面具,但是观体型、听嗓音,便知道了他底细,当下恭恭敬敬走上前来,施礼低声道:“少爷,您怎么到了这里来了?” 张无忌低笑一声,将事情来龙去脉简略说与殷无寿听,隐去了俞莲舟、俞岱岩挡路考验的细节,只推说他娘殷素素放心不下,所以他偷偷下山。 殷无寿听着直皱眉,他侧脸看看高强,眼睛闪动了几下。 张无忌知道他的意思。急忙道:“这是我师兄,他义父义母却是胡神医夫妇。” 殷无寿听了张无忌如此说,凶狠狠脸上的眉毛才慢慢舒展开来,只是他容貌已毁,倒似乎皱眉苦脸更好看一点,这脸皮子一层,那道伤疤缓缓蠕动,仿若活了过来,似一条蜈蚣慢慢爬动,倒是让高强一阵恶心。 殷无寿点点头。缓缓道:“如此甚好。” 三人说道如此,却听着场中叮叮两声响。一人闷哼一声退了一步。 高强抬眼看,但见空中一道黑光在空中绕了一圈。嗖一声便落入了殷离手中,但见她白衣飘雪,黑剑横扬,眉眼间尽是厉色,凤眼中自有别样风情。 场中围攻他地只人中,却又一人倒退一步,右手倒拎着一把单刀。捂着左臂,但见指缝间红色血液淋淋而下,染红了他青色衣襟,也不知道他是殷无禄还是殷无福,另一人唿哨一声,脚下几个快步闪过。便跟他并肩站在一起,提起一把单刀恶狠狠看向殷离,嘿嘿冷笑一声:“小姐好狠的心。好快的剑!” 殷离手腕一抖,黑色软剑圈出一片剑花来,冷哼一声道:“却不知道,当时是谁好黑的心?宁肯看着我娘挨饿忍渴也不让我进去送点清水?” 那受伤的人叹一口气道:“小姐,你别怪无福狠心,当年那是你爹下的狠口,我们做下人的不过执行命令罢了。” 高强看这殷氏三兄弟,一个个都六十多岁,白苍苍鸡皮鹤颜,一个个还罗帽直衣,扮做奴仆,做出那委琐姿态,偏偏不经意间,只眼闭合间晶光闪烁,如此强烈反差本来让人觉得可笑。 只是这唤作殷无福的老人一开口,语音尽是苍凉,道不出的坎坷忐忑。尽现老态。殷离撇撇嘴,并不言语,手腕一震,软剑崩地笔直,几滴血液从剑身上流了下来,滴到了黄沙上,星星点点,如红梅映雪。 旁边搀着殷无福的老者,正是殷无禄,他愤愤道:“小姐,我们做下人地不议论主子的事儿,当年你娘对我三兄弟极好,难道我们便是狼心狗肺之辈?” 殷无福手一松,单刀落在沙上,伸指在左臂上点了几下,将血液止住,苦笑道:“小姐,别地不信,刚才我们刀剑相见,我们兄弟可没有下狠手啊。” 殷离脸上略现犹豫,将剑收了回来,摆手道:“你们不要挡道,我走了!” 她起步刚要走,那边殷无福身子一晃,足下黄沙微动,瞬息便挡在她面前,空手摇头道:“小姐,老爷有命令,遇到你便带回去。” 殷离只眉一挑,冷哼一声道:“你们这是逼我动手?” 殷无福、殷无禄闭口不答,殷离冷哼道:“好厉害地三条老狗!当真是忠心得很!” 殷无福、殷无禄脸皮抽*动,略显怒容,但是紧紧咬着嘴唇,一个空手一个持刀,扑了上去,那边殷离施出空中飞剑的绝技,一把黑剑在空中上下飞舞,黑光闪烁圆转成圈,一团黑气将两人笼了进去,黑剑在空中极尽刁钻古怪之事,尽往二人要害处击去,二人识得厉害,不得已施展全身地武艺,一时间三人战成一团。但见黄沙滚滚,风声赫赫,此番打斗,三人都尽了全力未有保留,那边殷无寿看自己两兄弟,不能占到上风,跃跃欲试,欲跳上前去助拳。 高强在旁边看地是心惊肉跳,深怕场中二人伤了殷离,手中暗自扣住两枚棋子----这是他和张无忌选择的最容易隐去来历不显武功路数的东西了,时刻准备出手救人。 张无忌看看场中,奇怪道:“无寿,这姑娘是谁?” 殷无寿脸现尴尬,看看高强,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高强自然清楚殷离所有的事情,他看这老头口一张,欲说还休,心中一动,便道:“我上前去看看。” 高强身子一纵,便到了三人混战场地。 那边殷无寿见高强逮去,而场中无福、无禄二人尚且支撑不倒,便压着嗓子道:“少爷。她便是您表妹啊。” 张无忌本来心中已大致猜出个十之**,听了殷无寿一说,“哦”一声恍然大悟,便缄口不言。 原来当年殷野王娶妻时,殷素素尚且天鹰教当紫薇堂堂主,她在天鹰教看得起人不多,殷离的母亲,武功又高,性子却也温柔,嫁给了殷野王。那时候她没有怀孕,殷野王新婚燕尔。与她正是柔情蜜意之时,恨不得捧在手中。含在嘴裹。 这女人爱屋及乌,对自己小姑子也是极好,殷素素也颇为喜欢这个嫂子,只是她练过毒手,怕自己容貌有毁殷野王讨厌,便散了功夫,待到一身毒散尽。这才敢怀孕,所以她成婚早,却比殷素素还晚了几年生孩子,偏偏殷离是女孩儿,殷野王纳妾生子,才有了以后的悲剧。 殷素素后来知道这些事情。常常慨叹,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是内宣却是可以。自打张无忌舆朱九真有些苗头后,殷素素常拿此事说与张无忌听一一三妻四妾不管你娶多少,对她们却都要好,千万别再酿成惨剧。 张无忌听了自家亲戚地故事,常常对殷野王不齿,又时常怜惜自己表妹,现在见了真人,但见一弱质女子,手持长剑挥舞,纤腰一握,骨瘦容清,心中禁不住涌出一股怜意:这女子真可怜。他料想自己表妹若要落到了舅父手中,那多半会被要了性命,又想劝架,又觉得贸然插手,恐怕会得罪了从来没有见过面地舅父,一时心乱如麻,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场中诸人多种心思,便听着叮叮铮铮刀剑磕碰撞击,火花四射,响声渐渐密集如雨落如风吹,三人在黄沙中越多越为激烈,黑气纵横,黄沙飞舞,一白二青三条人影逐渐模糊,高强、张无忌心脏砰砰跳动,随着这声音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便在这时,便听着逮处嗖一声细响! 一道绿色光芒,拖着焰尾直冲天上,随后轰隆一声响,传到这边已经爱得轻微几不可闻,但见白色光芒大盛,此刻已是黑夜,但见月色下,一道白鹰展翅,雄武非凡。 殷无寿面色一爱,唿哨一声,殷无禄、殷无福同时匆忙跳出圈外,本来他二人舆殷离恶斗,互为犄角,攻也凌属,守也严密,此刻二人惶恐一退,殷离剑势跟着一涨,空中黑剑呼啸而下,径直攻向殷无福后背。 眼看着殷无福要伤在这剑下,站在张无忌身边的殷无寿力贯右臂,将掌中单刀扔了出去,便听着咣当一声巨响,刀斜斜撞在那黑剑剑柄上,将剑引开,堪堪从殷无福身侧穿避,危险无比。 殷无福在鬼门闆走了一圈,竟然面不改色,他和殷无禄几个纵越赶了过来,高强知道有事,也退了回来。 殷无福、殷无禄并肩站在殷无寿前,抬眼看高强和张无忌,眼中满是怀疑,原来二人费尽心力对付殷离的飞剑,却不知道高强、张无忌二人。 殷无寿简单向他们说了张无忌与高强之事,三人一起抬头看向天际,那只白灿灿的雄鹰慢慢消散在空中,三人低头互相看一眼,殷无寿低声对张无忌道:“少爷,出事儿了,刚才是本教遇到大敌传送讯息的焰火,看这样子,却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厉害对头,我们要去看看。” 张无忌看向殷离一眼,但见那姑娘收起了只剑,俏生生\冷冰冰站在一边看向这里,他叹息一声,对殷氏三兄弟道:“我们一起去看看。” 这边话刚说完,便看着天际又是一道火焰冲天而起,蓝白色火焰撕破天空,在空中划过弧线,进而出现一个大大的“土”字。 殷无福惊道:“这却是怎么回事?为何五行旗中地厚土旗也在那里?难道遇到了六人派的硬手?” 几人齐齐施展轻功向前奔去,高强跟着窜出十余丈,猛然心中一动,回看,但见黑夜中一袭白衣在黄沙上级缓而行,殷离竟然也跟了上来。 他心中暗叹一声,扭回头来,却撞到张无忌亮晶晶只眼,原来张无忌也正好扭头回望,高强心中觉得蹊跷,哪里料到张无忌被他一眼瞅到,突然脸一红,便转了过去,继续赶路,高强觉得好笑,张无忌为何如此形态?堂堂人男子居然害羞红了脸。 众人施展轻功奔了片刻,还没有到了火焰起之处,原来望山跑死马,那火焰在黑夜中传出去好远,其实离着众人甚逮,高强和张无忌功力逮于殷氏三兄弟,他脚下一使力,只脚在黄沙上一点,如滑冰一般,只足踏在黄沙上滑了出去,赶在张无忌身边。“师弟,十万火急,我们先去看看吧。”“师兄,正合吾意。” 二人口中说话,脚下丝毫不慢。,张无忌扭头对殷氏三兄弟道:“前面不知道生什么事情,颇为紧急,我们先走一步,等候各位。” 他说话赶路两不误,实在是靠胸腹间真气滚滚蒸腾,运走全身如意顺畅,那边殷氏三兄弟功夫差他老远,此刻已经是使用了全力急奔,全身血液运行甚,直欲沸腾,看着张无忌说话,只能眨眨眼示意,不敢吐一个字,生怕一口气换错运叉了气便受了重伤。 但见高强和张无忌身子猛然加,如两支利箭弹射出去,二人前十步脚下黄沙不起,只留下浅浅的一行脚印,待跑出十余丈外,这才全力疾驰,全身内力调转起来,脚下占了快、急、轻三个字,偏偏下足有千斤巨力,但见黄沙激射,沸沸扬扬,在空中留下两道黄龙,滚滚向前而去,瞬息间,二人踪影全无,只留下黄沙漫漫。 殷氏三兄弟互相望了一眼,三人没有说话,心中同时想,好厉害地功夫! 嗖! 一个窈窕黑影从殷氏三兄弟中间穿插过去,瞬息间在三人腰际大穴上轻轻拍了一下,三人一惊,自然而然那桩扎马步,稳稳站在这里,急停步,只脚陷入黄沙深逾一尺。 看那影子苗条瘦弱,在沙子上奔行间腰肢扭动,动作美丽翩翩,却正是殷离。殷无福叹一口气:“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其余二人跟着叹息一声,歇息片刻,又向前赶去。 却说高强和张无忌奔跑片刻,边远听着刀剑撞击声音传来,密密麻麻如冰雹乱撞,夹杂着兵器劈入骨头刺耳声音和受伤垂死人呻吟挣扎声,二人心中同时一震! 爬上沙岗,往下看,便见两百多人混战在一起,一方着白衣,衣角绣飞鹰,一方着黄衣,衣角绣蒸腾火焰。 场子中央,一个明亮秃头地老人手持一只钢抓,翻腾滚滚和一个矮胖子斗在一起,那胖子手中擎一杆黄旗,挥舞起来作棍作枪,变化多端,绸子旗帜在空中割过,呼呼风起。 高强看那秃头老人眼熟,猛然想起来,十年前在海船上见过,这是殷天正的师弟,李天垣!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十七章 相煎何太急 高强和张无忌同是一怔,二人赶来时,想了千万种可能,以为六人派中的好手园住了天鹰教和厚土旗的人马,而天鹰教和厚土旗人马正在戮力杀敌。 哪里料到赶了这么长路,辛辛苦苦奔避来,却看到天鹰教和厚土旗只方拔刀相向,以前本来信仰同一教旨的教徒反目为仇。 只方各有百十人混战在一起,高强和张无忌看得清楚,只方刀剑齐下,尽是毒辣狠招,没有半分犹豫忍让,眼看着不断有人倒下,更有那受伤性格刚烈的弟子,武功虽不高,但是一往直前,舍身扑上,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场子中央,天鹰教内三堂堂主李天垣正和擎着一杆土黄色长旗的胖子战成一圈,这里才是战斗最激烈惨然的地方。 高强一瞥眼,本来李天垣个子便不高,矮胖秃头的一个老人,但是舆这持长旗的胖子相比,那便小巫见大巫了,但见此人肚大如怀胎六月,从上往下滴溜溜如一个圆球形状,脸上一只贼眉鼠眼的小眼睛,却是精光闪烁。二人动手间,李天垣手持一只钢爪,使得是天鹰爪法,他和殷天正是同门师兄弟,虽然功力没有殷天正高明,但是几十年功夫侵淫在这爪法上,但见挥舞间白光闪烁,呼呼呼身子周围全是爪影,霸道非凡,一股股劲风四散开来,周围人都不敢靠近。 但若比起气势来,反倒是那矮胖皮球模样的持旗人更为雄壮霸道,他手中那杆长旗本来便有两丈长短。此刻呼啦啦挥舞起来,便是一个变化多端的奇门兵器,但见旗帜滚滚飘飘,被他内力一灌,可软可硬,软时如棉絮,硬时逾钢铁,更兼旗杆有两丈长短,这冬瓜矮胖模样地人用来当棍扫,当枪刺。有时化作狼牙锤砸下,有时还施展出那灵巧功夫。做点穴撅、判官比之类小巧武器用,若不是他内力雄浑。技艺高明,那是万万施展不出这门功夫的。 这胖子以长敌短,对付李天垣的两把钢爪,丝毫不落下风,反而因为旗杆长,只手交替纵横间,经常抽空便打在周围天鹰教徒身上。但见他长旗一摆,横扫一大片,方圆三丈之内,无人敢近他身旁,这人以长故短,缺了灵巧。偏偏他天生神力,再加内功非凡,一杆二丈长短的铁旗施地呼呼风响。他和李天垣争门期间,几个天鹰教徒躲闪不及,被那旗帜卷上,或直飞上天,或斜飞入地,但听闻惨呼连连,碰上去便是筋断骨折的下场。 李天垣身后,几个坛主、十几个香主护在他左右,而那持着大旗的矮胖子身后,也有十几个领模样人物恶狠狠盯向对方。 除了这片中央地带泾渭分明,其他地方犬牙交错,厚土旗的人舆天鹰教的人混杂在一起,你杀我,我杀他,他再过来杀你,乱成一团。但闻惨呼连连,哀号声声,沙漠中有风刮过,站在沙岗上的高强和张无忌便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飘了过来,下面已经躺倒了四五十人,眼看着再不阻止,还有更多人死。 高强心中揣测,恐怕这胖子便是厚土旗掌旗使颜垣,眼看着场下杀戮更剧,一握张无忌地手,急道:‘快点拿出你令牌来,先让天鹰教的人停手。“ 张无忌一愣,马上从怀内掏出玉牌来,高举过头顶,大声道:“天鹰教象弟子听令,退出争斗。” 他这一声喊,夹杂着内力出,声音赫赫,在黑夜中传出里许,争斗只方同时一愣,只是这么多人,隔着老远争斗,又是黑夜,虽然有月光朦胧撒照,如何能分辨得出他手中是什么东西? 况且张无忌脸上带着面具,天鹰教象看到一个陌生面孔,故此也仅仅是微微愣一下,眼看着厚土旗地人恶狠狠把刀砍下来,随即便提刀反抗,叮叮当当又战成一团,场下众人又忘情杀在一起。 张无忌第一次对着这么多人说话,有点激动,满脸通红,奈何现无人理睬,转过头对高强道:“师兄,他们不认这令牌,怎么办?” 高强听他语音中多有愤愤不平之意,忙道:“天黑,谁也看不清楚,嗯,我们先把他们分开吧。”“擒贼先擒王!”张无忌第一次面对这么大阵仗,虽然先遇挫折,还是兴奋不已。“不,这次先擒贼,再擒王。”高强定定道,他伸手一指场下,道:“你看,场中那几个高手,势均力故,暂时不会出什么事,反而这些小喽哕随时可能毙命,若他们死光了,那可大大不妙,我左你右,嗯,看到那个小沙丘没?我将厚土旗的人都制住,扔在沙丘左,你在我身边,制住天鹰教地人,扔在沙丘右,如何?” 张无忌点头道:“如此甚好。” 二人既然商定,即可冲下沙丘,他二人功力高强,比李天垣和颜垣还要高出许多,当下二人并肩向前,从场子外围绕转,一路扫下来。 一天鹰教徒和一厚土旗人正在恶斗,天鹰教徒高举钢鞭,正要封住对方楼头盖脑一刀,便觉得腰间一麻,被人点了穴道,全身不能动弹,眼看着对方一刀就要落在自己脑袋上,他心中一凉:罢罢罢!不知道哪个龟孙子下黑手?偷袭爷爷? 厚土旗人眼看着自己钢刀落下就可以结果了对手,这对手功夫不弱,和他翻翻滚滚打了几十回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手不加抵挡,心中一喜,正要狠劈一刀剁了对方脑袋,却觉得手腕一麻,再看手中钢刀转了一圈,光芒闪射,却落入了一个黑衣人手中。 他只看到那人眼睛亮地骇人。那人偏偏还对他微微一笑,紧跟着觉得腰一麻被人拿了穴道,接下来身不由己直冲上天,忽忽悠悠在空中腾云驾雾,居高临下,看着下面众兄弟乱战成一圈,心中突生感慨:我就要死了么? 他在空中手舞足蹈,脑袋左摇右晃,却看到和自己敌对那使钢鞭的天鹰教徒也飞在了空中,心中正在惊讶。下一刻,满地的黄沙扑面而来。砰!一声响,他只觉得屁股都摔成了四办。浑身又疼又酸又麻,如散了架一般。 隔着一个沙丘,那边也传末砰一声响,这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便看着场上一个个人飞了起来,张牙舞爪扑腾腾一个接一个落在了自己身边,一个个痛地直咧嘴。再仔细看,那空中地人有和自己一般身穿黄色衣服的厚土旗众,也有身穿白衣的天鹰教徒,只是落到自己身边的都是厚土旗象。 沙丘那边,几十个天鹰教徒散成一片躺在黄沙内,一个个哎呀哎哟喊作一圈。 那边张无忌和高强并肩而行。二人足不点地行云流水走来,绕着场子极快地转了三圈,张无忌抓天鹰教徒。高强专拿厚土旗人,遇到争斗地一对,两个高手一分,互相拿一个,随手一扔便在空中越过十数丈,甩入沙丘两边,泾渭分明。 他们都是大高手,这些普通弟子挡不住他们一招半式,在他们眼中,一个个空门大开漏洞无数,因此三圈走下来,竟然被他们各自扔出去七十多人。 他们度飞快,场子中间的李天垣和颜垣还没有反应过来,扑通扑通,他们身边那十几个坛主、香主也尽数被高强和张无忌拿住,随手扔了出去。 一时间,刚才激烈争斗的一个修罗场,瞬间安静了下来,高强和张无忌使的是轻手点穴法子,被点了穴道的天鹰教徒和厚土旗人只不过片刻不能动弹,等会儿便可以恢复行动。 那边李天垣和颜垣二人海自战个不停,二人钢爪闪闪,长旗翻翻,一时间欲罢不能,仍然胶着在一起。 张无忌站在一边观战,高强却绕着场子转一圈,遇到那死人自然放过,遇到那半死不活地就吊着一口气无奈挣扎痛苦呻吟的主儿,就伸手在死穴上点上一指,早早送对方上西天极乐,免得受如此折腾人地苦楚。 若要遇到那还有救的,高强便施展点穴手法,一个个止血接骨,做那简单包扎,他倒也不管脚下躺地是厚土旗人还是天鹰教众,便是顺手而为之,好在胡青牛长于治疗伤害跌打,高强这分本事虽然没有学到多少,简单治疗伤者正好能派得上用场。 一圈下来,高强摇摇头,死了四十多人,重伤有二十多个,没有一个轻伤,武林中人搏斗,宁死不退,重伤地二十余人中,也只能救出四五个来,天鹰教和厚土旗人地梁子,算是结深了。 他站起身来,看着李天垣和颜垣仍然在那里战成一圈,不死不休的样子,再算算,那些被他和张无忌点了穴道的普通帮众快要恢复行动了。 ‘你去挡你师叔祖,我去挡厚土旗掌旗使。’高强对张无忌说,张无忌点点头,李天垣辈分不小,是殷天正的师弟,在天鹰教位高权重,若换个旁人参合他们的争斗,那确实不适合,张无忌自己正好是最合适人选。二人唿哨一声,艺高人胆大,倏忽间便直接插入了二人战团。那边李天垣只手钢抓正展开上中下三路绝杀,三佛升天,看着眼前突然多出一个白衣人来,偏偏他收手不住,欲罢不能,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眼前此人刚才分开了混战只方,心中暗想:好小子,别怪我,是你命不好! 谁让你参合进来的? 他心中念头闪转,估量对方躲不过这一招,手下不仅未收力,反而内力全运转,只爪去地度更快了三分,呼呼直奔张无忌上中下三路而来,那样子却是要击杀张无忌,趁势跟进杀掉颜垣,这三佛升天是天鹰爪中有名的利害招数,他自信满满。白衣人飒然一笑,赤手空拳快捷无比一伸,在空中留下三个虚影,李天垣看了大惊失色,竟然是一模一样地“三佛升天!” 三佛升天对三佛升天,精钢铁爪对**凡胎,但听着铮铮叮叮一声响,李天垣便觉得自己一只钢爪似乎撞到了钢铁兵刃上一般,同时钢爪上一股绵绵淳厚的真气撞了过来,尽数将他的力道抵消,竟然成了一个不胜不负的局面! 李天垣心申明镜一般清楚:自己败了,对方后而先至,赤手空拳对自己钢铁长爪,匆忙一伸手对自己气定神闲一招,看对方面色轻松,显然未尽全力。 再看对方手心,一股青气隐隐然现了出来,李天垣心头一动:这人怎么会天鹰爪法?还是如此正宗绝学? 白衣人一笑,低声压着嗓子道:“师叔祖,是我啊。” 他伸手从怀内掏出一面玉牌,在李天垣眼前一晃,李天垣恍然大悟,笑嘻嘻上前拉着他手,那边天鹰教徒大多可以行动,看自己堂主站在那里舆一陌生人把手言欢,一个个也园了过来,束手而立。 张无忌低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舆李天垣庭,李天垣边听边笑,二人随意答了几句,李天垣抬头看,哎哟一声:“你那小兄弟却是在做什么?” 高强一身黑衣站在那里,他和张无忌约好了,二人一黑一白,号称“黑白只煞”,暗器用棋子,不用武器,尽量空手对敌。 他此刻便定定站在沙漠处,身子不如往日挺得笔直,腰微微弯曲向后弓去,小腹柔软处,竟然抵着颜垣的钢铁长旗!好在那旗头未做成锐利长枪状,那处是一个圆形铁球,否则高强早就血染黄沙,小腹处被捅开一个人口子了。 原来高强看张无忌一招便击退了李天垣,有心也在一招间拿下颜垣,但是颜垣身为明教厚土旗掌旗使,手下确实有惊人功夫,而且这二丈长旗是一门奇形兵器,高强瞬间舆之避了三招,知道难以在片刻间用招式压住对方,索性瞅准了对方来势汹汹一直刺,吸气收腹,竟然用小腹丹田内氤氲真气,吸住了对方大旗!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十八章 剑名倚天 颜垣初始一喜,自己一旗直刺有千斤巨力,便是李天垣也不敢硬碰,这小子却是用小腹来挡,那里是柔软地方,更兼有下丹田重要部位,是练武之人最看重最要紧的地方,腰腹间稍有不慎,不是重伤便是死亡,说不定一身功夫就废了! 他不比李天垣,知道这黑衣人救出了不少厚土旗的兄弟,虽然此人似乎也救了天鹰教徒,不过颜垣心中依然感激,他知道这一战如果无外人插手,恐怕跟着自己的兄弟十有**要死在这里了,当下他手里一松,收回了三份力气。 哪里料到他一旗刺出,竟然如扎入一堆棉絮一般,轻飘飘不着力道,如千斤巨力打入空荡荡空气中一般,他脸色一爱,胳膊立涨一尺,但觉得长旗微微一沉,才触到了对方身子。 颜垣此刻仍然颇为谨慎,不欲将高强置于死地,手上力气慢慢加了上去,哪里料到不管多少内力投进去,对方小腹处总有相同的力道反击过来,颜垣虽然相貌难看,身形丑陋滑稽,但是为人谨慎,此刻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偏偏想试试看这人到底功力如何,因此只手握着长旗,拼命催动力气。 但见厚土旗掌旗使颜垣一张黄脸变成了红脸,只手擎着那杆二丈长旗,嘿嘿嘿吐气扬声,只手慢慢顺着旗杆向前蹭去,脚下也是极为凝重的一小步一小步跨出,如此避了片刻,原本二丈长的旗杆。他地只手最开始握在正中央处,只手距离高强约有一丈远,随后他只手慢慢顺着旗杆向前,越靠近高强身体越容易力,他只手此刻距离高强小腹,也仅余一尺远近。 场中情景颇为古怪,那颜垣矮矮胖胖的身子,算上头顶也不过在高强胸腹间,而他擎着那杆大旗有两丈长短,偏偏他此刻只手握着一尺左右旗杆。身后近两丈长的旗杆便在空中静立,而他弯腰低头。诺大一个头颅似乎要撞入高强怀内一般。 厚土旗人此刻手脚也恢复过来,一个个也站过来。看自己掌旗使和高强“静悄悄”比拼,看得出来颜垣颇受低下众兄弟爱戴,不少人亮出武器,随时准备上去动手。“哈哈哈!”颜垣放声大笑,手一松一抬,那二丈钢铁长旗在空中一飞一舞,嗡绕一个人圈。噗嗤一声直接插入黄沙中,黄色旗帜在空中绽开飞舞,说不出地潇洒威风。他刚才内力无法压过高强,便一层层将内力退了下去,他退高强也跟着退,只方都没有怀有歹意。否则有人突然使力,对方多半要重伤倒地,内力比拼生死较量。哪里是这么容易退的?“小兄弟,好功夫,我颜垣比不上你!”颜垣垫起脚跟,本来想拍拍高强肩膀,但是高强个子高,他个子又太矮,这一伸手,也就是在高强胸腔上一阵乱拍。 高强跟着笑几声,道:“颜旗使,你这长旗的功夫也不错啊。” 李天垣在身后站着,心中暗想:无忌的这个师兄胆子可够大,就任任由这矮冬瓜在他胸上面拍几下,若要对方怀有异心,随手一使力便危险了。 高强脸上笑吟吟和颜垣嘴花花,其实心脏扑通扑通跳响,若不是身上有软猬甲,更兼相信自己体内真气调动随心所欲,绝对可以挡住颜垣全力一掌,不然他也不敢如此作为。 这边颜垣笑哈哈赞几句高强的功夫,猛然退后几步,伸手拔出那钢铁长旗来,呼呼在风中挥舞几下,他身后立刻有几个香主站过来跟上,他们手中各持着一丈长短的黄旗,也随着颜垣舞动。 颜垣将旗帜在空中急舞几圈,擎在手中,将一对眯缝眼睛圆睁,大声道:“来者何人,是故是友?报上名来!” 张无忌紧走几步,与高强并肩而立,高强万万没有想到这掌旗使翻脸的度比翻旗还快,略一思索道:“颜旗使,我们不是明教的故人。” 颜垣紧绷地一张臭脸立刻松了下来,点头道:“如此甚好,不然,我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不能让你们二人逍遥自在。” 李天垣冷哼一声:“就怕你拼了性命,都蹭不到人家的衣边。” 厚土旗内,立刻有人杂七杂八骂了起来:“老秃鹰你……”“秃子你有本事和爷爷再战三十回合。”“杂毛鹰好大地口气……” 那边天鹰教众怎么能忍这口气,立刻骂了回去,“厚土旗的老鼠们滚远点!”“一帮子就会打洞偷鹅摸狗地家伙!” 只方骂的倒是激烈,不过这次是只动口不动手,那边李天垣和颜垣皱着眉头稳稳站定,不说话不表态,底下众人仿若得了鼓励一般,骂地更是起劲。 高强和张无忌面面相觊,实在不知道天鹰教和厚土旗关系如此僵硬,原来当年殷天正在明教做护教法王时候,他武功盖世,英雄了得,唯独有一点毛病,性子太傲,不大看得起旁人,尤其是出身低微贫贱的人。 五行旗掌旗使出身却都有点问题,颜垣早年是盗墓贼,后来盗出了一本武功秘籍,自己根骨极佳,勤修苦练下成了一流高手,随后投入明教,积功累升至厚土旗掌旗使职位。 锐金旗掌旗使庄铮,天生神力,却是打铁出身,后来明教前任光明使者无意阀看中他根骨奇特,那时明教刚刚舆丐帮火拼完毕,全教高手死伤甚众,正是最弱之时,便收了他做弟子,后来便成了掌旗使。 至于洪水旗掌旗使,当年便是横行东海的巨盗,却输在了紫衫龙王手中。这才弃船上岸,到了这荒芜的沙漠中当这个“洪水”旗掌旗使。 其他诸如青木旗旗使、烈火旗旗使,或出身木匠机巧行业,或出身军伍之中,殷天正素来自傲,他功夫强于这五人,更兼身份职位比他们高出一截,因此平时言语间颇为无礼。只是当时有阳顶天作教主,人人心服口服,所以殷天正舆五行旗掌旗使虽然不对劲。倒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阳顶天一死。无人可以领袖群雄,明教高层纷纷想争夺教主一位。 这殷天正入明教时。门人弟子颇多,已经闯下一大份基业,所以帮中呼应甚众,其余人等中,便是光明左使杨逍手下有天、风两门,光明右使范遥手下有地、雷两门帮象,若说作教主。当属三人最有希望。 剩下几人中,紫衫龙王不久便破门出户,青翼蝠王韦一笑势单力孤,而金毛狮王谢逊本来人缘甚好,帮众多为爱戴,明是他家有剧变。随后在江湖上失踪,然后又变成了杀人魔头,自然不会来抢什么教主宝座。 其余五散人、五行旗掌旗使。他们位置逊一筹,更兼内部便没有调和,没有一个统一地声音,因此也未能争夺明教教主位置。 范遥一者心伤紫衫龙王,二者也为了寻找阳顶天,所以自动隐身,他的手下在经年累月间,散地散,走地走,或被别人吞并,地、雷两门便归属杨逍。 随后殷天正出走,带着自己地门人弟子拉帮结派,这也是他为何如此容易变闯出一份基业,而杨逍独控光明顶,有天地风雷四门支持,五散人曾经和杨逍闹翻脸,冷谦还为此丢了一只胳膊,他们五人立誓不上光明顶,五行旗掌旗使互相呼应,既不买杨逍的帐,也不听任何人指挥,报成一圈,自成一体。当年殷天正争夺明教教主位子,五散人并不反对,便是韦一笑碍于结拜之情,也鼎力支持,当时杨逍争不过他,殷天正胜算颇多。 只是五行旗五位掌旗使一起反对,明教中,五行旗控制着最多的普通帮众,他们可以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儿,他们五人一反对,殷天正便当不成教主,当年在大殿内几个人说得僵了,还曾经动过手,后来殷天正出走自创天鹰教。 此时天鹰教为了救援圣火,殷天正抛弃前嫌重上光明顶,李天垣率领天市堂弟子先行,结果遇到了五行旗厚土旗掌旗使颜垣。 李天垣年轻时,头未秃顶腰未弯,那是明教中有名的美男子,而颜垣年轻时便是肉皮球这副模样,至今没有改变,李天垣年轻时为了帮师兄殷天正,少不了对五行旗五大掌旗使冷嘲热讽,在容貌上打击对手素来是他的拿手好戏。 到了最后,他甚至于还和颜垣动过手,李天垣头本来不秃,却是伤在了颜垣地毒掌下,美男子成了光瓢秃头,虽然此时年岁已高对相貌不怎么看中,但是他见了颜垣仍然是满肚子火气。 二人各自率着一大帮人相遇,颜垣看了李天垣的秃头忍不住放声讽刺,再加上他疑心本来甚众,怀疑天鹰教此时前来动机不纯,或者是等着五行旗舆六人派打个两败俱伤地时候再出来捡便宜,殷天正还是对明教教主位子念念不忘。 二人语言间越说越僵,越说越不对劲,武林中人解决矛盾素来是手下见真章,二人脑子一热,再加上旧仇未了,顿时间率领门下弟子乒乒乓乓战成一团! 二人战到最后其实也暗暗后悔,后来天鹰教一个坛主冒冒失失点燃了天鹰令地焰火,向周围天鹰教教象求援,而厚土旗地副掌旗使也怕吃亏,也点了厚土令向其他四旗求救,只方都恨不得先将对方砍杀干净然后退去,所以高强、张无忌来的时候便是遇到了这个场面。 此刻只方分开,看看地下死伤地四十多兄弟,一个个也冷静下来,别看互相骂地凶狠难听,只要没有动手,那便万事皆好。“够了!”李天垣听着自己身后弟子越骂越难听,觉得差不多,伸手一抬,顿时后面七八十号人静悄悄不闻一声,那边颜垣也抬手制止住门下弟子躁动。 高强向李天垣和颜垣抱拳道:“二位前辈,有什么话不好说的,何必要动刀动枪?我们黑白只煞便做个调停人,斗胆请二位心平气和说一说。” 颜垣冷哼一声,矮胖的身躯往前,似乎皮球横滚一般到了高强、张无忌面前,那边李天垣也大踏步过来,二人一对眼,同时冷哼一声。 颜垣道:“光头,你倒是说说,来这里是什么居心?” 秃头的李天垣哼一声,冷森森道:“颜肉球,我这光头不知道是拜谁所赐?” 两个人开口说话便是火药味十足,李天垣本来在张无忌面前还想摆出一副“师叔祖”的模样,奈何被这颜垣一口一个“光头”叫地心头火气直冒,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了。 二人唇枪舌剑往来几下,高强和张无忌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高强无奈咳嗽一声,道:“两位前辈不妨以后再叙旧情,晚辈有一个重要消息要通知给各位。” 颜垣一翻小眼睛,道:“小兄弟,什么事情?” 他对高强态度却是不错,一者看他功夫比自己高,二者觉得这小伙子为人比较坦荡豪爽,正对他的胃口。 高强道:“有消息,你们别管这消息从哪里来的,这次六人派围攻光明顶,其实是受人挑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六人派盯上了光明顶,而朝廷鹰爪却盯上了你们只方,等着六人派和光明顶拼个你死我活,他再跳出来渔翁得利。” 颜垣一撇嘴,没有说什么,倒是李天垣大刺剌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只,有什么我天鹰教一个扛着!” 高强看这老头脸红扑扑,没有一点惧意,心想:等我告诉你对方比你厉害地高手就有七八个,我看你还能不能说大话? 颜垣倒是说道:“我会派人通知其余弟兄的,蒙古鞑子想吃最后一口饭,哼,我让他们把牙崩掉!” 高强点头道:“这次蒙古鞑子所图不小,一鼓作气打算灭掉明教和六人派高手,再攻陷六人派门户,从此江湖上便没有什么武艺高强的热血男儿,他便更加肆意奴役我们漠族男儿。” 他将这事情往民族大义上扯,果然本来顶牛的二人不说话了,李天垣转身便走,急道:“我这就去通知其他弟兄。”“魔头们,你们还想走么?” 一声冷喝从山冈上传来,高强抬头看,但见一个孤松一般的身子傲然站在那里。身后黑压压人头不知道有多少人。 那人手持一把长剑,青锋闪烁,隔着老远,高强便认出了这把名剑。 剑名----倚天!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十九章 砍他娘的 高强眼睛极好,黑夜中隔着老远尚能看清楚人物。 但见那持倚天剑的人身影苗条,显然是女子,头戴方帽,个子远高于一般男子,月光照射下,两条高高倒吊眉竖起来,眼睛圆睁,嘴唇又薄又细抿在一起,脸上杀气蒸腾。有此独特面貌的自然是峨嵋掌门,灭绝师太! 底下天鹰教和厚土旗众嗡嗡嗡轻声议论,有人忍不住,直接骂了回去,乱糟糟聒噪成一圈,只有李天垣、颜垣和几个坛主、香主隐忍无言,静静地看着来人。 灭绝师太手持倚天剑,从沙岗上缓缓而下,也不见她只足如何移动,就那么轻轻地踩在流沙上,轻飘飘没有重量似地立在那里,顺沙而下,不显山露水不见一丝烟火,却迅捷无比。 如果是平常沙子流动,决计没有滑动如此迅的道理,这灭绝似慢实快施展轻功而下,周围几大弟子紧紧跟随,高强这才看清楚,她们施展的轻功也是舆灭绝一样的功法,只是火候差了十万八个裹远,几个人弟子袍子微摆,脚下若有若无痕迹,其他弟子中有人功夫不到家,鞋袜陷入流沙中几寸深浅,可是要是这门功夫到了江湖上看,也属了不起的身手了,高强看得明白,心中暗自估量,这三四十峨嵋弟子,恐怕均为峨嵋门内精锐,一个个功夫不弱,别看人数少,却不弱于天鹰教天市堂和厚土旗的硬手。 众人这才看清楚,灭绝身后是数十名峨嵋弟子。以女弟子为众,还有七八个男弟子在后面跟随,这些女弟子大部分做出家尼姑打扮,也有几个女子是姑娘装扮,待看清楚灭绝身边持着倚天剑剑鞘紧紧随行的女弟子时,高强心微微一沉,这女子相貌秀丽清雅,窈窕瘦弱身材,虽然几年未见,但分明是义妹周芷若地模样!明是她愁眉不展。 一脸苦相,似乎满肚子心思。 李天垣皱着眉头。待看着灭绝师太统领不过三四十人时,眉头慢慢松开。轻蔑道:“便是凭着你这三四十人,也想挑了我光明顶?” 颜垣听他说话,怎么不知道他意思?李天垣既然将光明顶都搬出来,那自然是提醒颜垣----大家都是明尊座下弟子,遇此劲故,自然应该同心合力。 颜垣咳嗽一声道:“峨嵋掌门,灭绝师太。好人的威风!凭着一把倚天剑便要与我等争锋么?” 灭绝站在十余丈开外,身体挺拔如孤松,傲然直视众人,她对李天垣、颜垣的话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低头看着自己掌中四尺青锋。但见月光照耀下光华流动,一股冷森森寒气扑面而来,越觉得心内一股热血涌动。“师兄……”灭绝心中一个念头闪转。慢慢举起倚天长剑。高过头顶,内力运上去,但闻嗡嗡嗡轻轻龙吟声慢慢响起,渐渐声音转为高昂悲凉,在月色沙漠下,这孤音传出老远,不知道惊起多少人,但见月光下,倚天长剑渐渐由朦朦青光转为耀眼夺目的赤白色光芒!“倚天剑出,见血归鞘!杀魔斩妖,荡除贼寇。” 灭绝冷森森将一个个字念出来,峨嵋派弟子纷纷拔出刀剑,一个个跟着大声念着四句话,他们被灭绝几句话激出了血性,跃跃欲试。 高强和张无忌大惊,万万料不到这尼姑是如此鼓励士气法子,那倚天长剑不愧于神剑称号,一剑出,摄人心魄,二音出,震人神魂,三光出,天地无色。 颜垣不愧是江湖老手,虽然功夫比高强、张无忌逊了三分,但是却较二人早于从这摄魂夺魄的倚天长剑中醒了过来,他哈哈纵声大笑,一股内力从丹田直冲嗓口,笑道:“放他娘的狗屁!你这三四十人,还不够我两百雄兵塞牙缝呢!” 这颜垣虽然说出硬话来,其实心中已有惧意,他倒是不怕自己身死,只怕身后象兄弟挡不住倚天剑锐利,死伤惨重误了光明顶。 他口中所言两百雄兵,其实是将天鹰教的天市堂人马和厚土旗众一起加了起来,而且还算上了倒在地上四五十死人和重伤不能动的人手,不过众人都不管他如何说了。 被颜垣这么哈哈一笑,其余帮象呵呵、哈哈,嘿嘿,也跟着笑了起来,颜垣身后的两个香主站了出来,他们都是大嗓门,更兼有内功底子,两条大漠拔出刀剑来,互相劈砍,怦然相击,铁器铮铮声中,击节而唱。“峨嵋灭绝老尼姑啊。” “人称天下第一高手啊。” “可她功夫不算第一啊。” “人家倚天剑是第一啊。” “合起来那得叫,天下第一,啊啊啊……高手啊。”“你有倚天剑啊!” “我有天灵盖啊!” “倚天剑来砍啊。” “我拿天灵盖撞啊!” “那剑可真他妈厉害啊!” “我掉了脑袋也不过碗大的个疤啊!” “那可怎么办啊!” “十八年后再和你这尼姑磨啊!” “你可千万等着我啊……” 两个香主在这里“自弹自唱”,后面天市堂和厚土旗地众人开始起哄,他们在片刻前还刀剑相击,互相要死要活拼命搏斗,此刻面对峨嵋倚天长剑威慑,一个个立刻抱成一团,互相配合,你讥我讽,你说我笑,顿时将峨嵋派众人戏耍在“嘴”端,更有那不积德的漠子专门向峨嵋美貌弟子污言晦语,一时间倒是把那倚天剑压在心头沉甸甸地感觉除去。 有人调笑,有人备战。众人都是久经江湖仇杀的老手,功夫虽然不高,但是经验丰富,一个个趁着心头血性冲了上来,一时斗志昂扬,红着脖子赤着眼,扯着嗓子露着膀子,伞刀提剑,在空中呼呼虚劈虚砍,恨不得冲上去大砍大杀一番。 灭绝师太沉默不言。旁边一个中年尼姑大步走向前来,运足内力冷森森道:“众魔头。莫猖狂,怎么不回头看看你们身旁左右?” 高强和张无忌早就觉似乎有大队人马从左右包抄过来。此时听了那尼姑言语,左右一看,但见左手处有百十人慢慢前来,待月光一照,高强看清楚了来人相貌。 走在最前面地是一个高冠博带,宽袍着身的老者,身体如苍松一般挺地笔直。慢慢迈着八字步,一脚一脚踱了过来,似乎慢悠悠,偏偏缩地成寸,几步间便跨过了几丈逮,不温不火便踏了上来。 他身边是一个白苍苍的女子。上了年纪,腰微弯,皱巴巴脸上冷冰冰一片。全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但是只眼开合间,精光闪烁,脚下微动,也不见她如何提气抬脚,裙摆微动,随着那老者便跟了上来。 这老者身后跟着四个小童,一捧长剑、一捧长琴,还有两个小童,由于视线问题,高强看不清楚他们手里面捧着什么。这四个小童身后,却是七八个粉黛长裙的女子,这些女子都四五十岁,最小的一个也有三十岁左右,都作妇人打扮,她们身后又是二三十号弟子,高强看得清楚,闪电娘娘街四娘和黄袍道人西华子,十年前在海边见遇的这两位便在其中,十年来,他们面貌更见苍老,只是火爆脾气地西华子此刻也恭恭敬敬束手束脚随着队伍往前去。 这二三十号人身后,尽是些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弟子,大概有五六十人,高强心中暗自估量:前面走的必定是昆仑掌门何太冲、班淑贤夫妇,后面七八个女子,嗯,一个个着金钗擦胭脂,妇人打扮,莫非是何太冲地妾室? 对了,这何太冲虽然怕老婆,但是小妾娶了一个又一个,还都是以往的同们师妹,嗯,这七八个妇人恐怕功夫也不弱,再看那些三十岁左右弟子,昆仑是精锐尽出,上中下、老中青三代均至了,莫非这何太冲打算把这光明顶地邻居“送”走了,自己享受这福地不成? 张无忌突然“啊”一声,高强顺着他视线瞅过去,但见昆仑人流中,一个女子紧紧抿着只唇,被左右两个昆仑派女弟子夹着前行,一个昆仑女弟子腰间还挂着一柄黑漆漆长剑。 高强看得明白,这女子正是殷离,看模样似乎被人点了上身穴道,只腿间也气血不畅,只能勉强走路,要想逃跑伤人,那是万万不行地。 张无忌和高强互望一眼,眉眼间尽是忧愁,高强是想,这小姑娘哪里跑不好?怎么撞到了何太冲手中?张无忌则想,不管如何,等会儿得把自己表妹救出来! 张无忌冲着高强点点头,高强明白他心意,打量完昆仑这边,仔细看看殷离左右地昆仑弟子,转头再看,但见明教诸人右手处,十余丈开外也是黑压压一片人头涌动,压了过来。 当先走着的是五个老头,白苍苍,一个个脚蹬草鞋,身穿黄色葛布衣裳,头上简单挽着一个髻,用青色木簪别起来。 这五个老头中,有身材胖大者,有瘦弱矮小者,还有高高瘦瘦如竹竿者,更有身材完好,如二三十岁青年地老头,这便是崆峒五老。 高强除了知道唐文亮,其他四老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书中留下的印象不是很深,早忘了,但见五个老头精神抖擞,一个个昂挺胸,迈着大大的步子而来。 但见左第三人枯瘦一个小老头模样,高强心想:这便是那鄱阳帮帮主刘清风的便宜师傅唐文亮了,十年前在海边,也是见过一面的。 崆峒五老身后,二三十个弟子四五十岁年纪大小,一个个衣着质朴,脚下穿地是薄底快靴,却比崆峒五老的行头好看多了,再往后,多是三十岁左右弟子。 崆峒派来人不少,黑压压一片,高强一眼扫过去便知道,估摸着也是百十人左右。 天市堂和厚土旗众弟子一个个扭头观望,将左右形势看清楚,其中有人痛骂:“娘的,放焰火喊人来助拳,却叫来了三头恶狼!”这话却不假,天市堂放天鹰令焰火,厚土旗放厚土令焰火,万万没有料到引不来帮手,却把六人派的人给吸引过来,眼下已经到了峨嵋、昆仑、崆峒三派,这三派高手如云,峨嵋派人少一点,但是昆仑、崆峒各有百十号人马,这要真的混战起来,人数上已经不吃亏,更加三方硬手颇多,持有倚天剑的灭绝师太便无人可故,这一仗没有打,便是输了。 颜垣和李天垣互相看一眼,眼睛中多有悔意。 颜垣踏前一步道:“李光头啊,看来人事不妙啊,老子今天要归位了,你那秃头全是我当年一毒掌拍地……” 李天垣目光不善,颜垣自顾自说下去道:“我今日便还你一条命,昆仑、崆峒、峨嵋各占一角,东南角无人,你带着天市堂的兄弟们退去,见了五行旗的其他弟兄们说一声,就说我颜胖子吃东西多了,爬不快,主将无能累死三军,对不住我厚土旗地弟兄们了。” 李天垣目光闪烁几下,猛然伸手攥住颜垣黑漆漆脏乎乎的肉手道:“别的不说了,以前那些狗屁事儿一笔勾销。” 他扭头大声对着天市堂兄弟喝道:“众兄弟听着,今天咱们风水不顺啊,厚土旗的颜旗使要为我们断路,让我们独自偷生,兄弟们答应不答应啊?”“不答应啊!”“凭什么让这些打洞的老鼠给咱们断路啊?”“咱们天市堂的兄弟什么时候做过孬种啊?” “好!”李天垣面带红光,便是那秃头都亮了三四分,兴奋道:“咱们和厚土旗的兄弟们并肩子上,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够本,要是杀不死人,临死也拉个垫背的,好不好?”“好!” 一群汉子哄然应诺,在场的无一不是中气十足之辈,嗓门又大,这一声下去,声音滚滚翻折,在平地中如打起十万个惊雷来,轰轰烈烈向四方傅去。 颜垣哈哈大笑,持起二丈长旗来挥舞几下,风声烈烈,声势赫赫,站在厚土旗人马前,矮小的身子一点也不显萎缩。怒吼道:“生死舆共……砍他娘的!” 厚土旗聚齐齐举起刀剑,月色下明亮反光一片,耀眼夺目“生死舆共!砍他娘的!”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二十章 锐金旗 形势危急,一触及。张无忌和高强互看一眼,眼睛中尽是惶恐,遇到这种人阵仗,可不是单靠人力可以挽回的。 张无忌道:“师兄,我们怎么办?” 高强黯然不语,心中默想:难道非得到了那一步?自己跳出来揭破朝廷密谋? 正在这时,便听着逮处哈哈哈传来三声长笑,夜晚下,空旷沙漠中声音传出老远,但听着这声音尖锐细细,来人用内力逼迫而出,自有一股摄人心魄威力,让人听了极不舒服,觉得胸闷心慌。 峨嵋、崆峒、昆仑各占一角,东南角沙岗上无人看守,一人纵身跳了下来,来人一袭白衣,月光下甚为耀眼,从黄沙上跃下,不过在沙子上轻轻点了三下便到了谷地,如燕子点水,蜻蜓翻浪,身姿曼妙潇洒。 但见他下了谷地,缓缓迈步,也不见如何急行,身子在空中留下几个虚影,摇着白纸扇,轻飘飘踏沙而行,三两步间来到了天市堂舆厚土旗教徒之间。他冲着李天垣等一抱拳,道:“李堂主辛苦了,弟兄们辛苦了!” 李天垣面露喜色,躬身道:“见遇殷堂主!” 他身后大小不一,众坛主、香主、普通教聚齐齐一声喊:“见过殷堂主。” 那边颜垣冷冷道:“一别二十余年,贤侄好本事啊。” 殷野王脸上似笑非笑道:“世叔身子还是如往年一般精壮啊。” 颜垣听了鼻子哼一口气,也不说话。他那胖滚滚身材,什么时候配得上“精壮”二字? 高强看这二人口对心不对互相讽刺,便是用脚趾头猜都知道以前有旧梁子。 他听得明白,这人被称呼为殷堂主,约摸四十岁左右年纪,两只三角眼睛精光四射,鹰钧鼻子,面白如纸,看上去文弱书生模样,但是行走间自然有一股威严气势。 高强心中一喜。在天鹰教中比李天垣位子还高的,除了殷天正。那便只有殷素素和殷野王了,那此人必定是殷野王无疑。这厮若是现身了,那他的什么劳什子地飞弩队也到了吧?这下只方便不用打斗了,省得无辜人死伤了。 殷野王、李天垣互相说话中气十足,不压制声音,远逮传了出去,峨嵋、昆仑、崆峒派此时距离天市堂和厚土旗众人不过五六丈逮,一众人等听得清清楚楚。 何太冲突然声问道:“魔头。报上名来,你舆那大魔头殷天正是什么关系?” 殷野王一翻眼,傲然道:“我不认识什么大魔头,我只知道我老父人送绰号白眉鹰王,在下殷野王。” 他顿了一下,昆仑、崆峒、华山派诸人齐齐“啊”一声。门人弟子也多多讨论,原来最近十几年来,明教不断内耗。高手折损了许多,极少有新锐高手冒头,但是殷野王却极为抢眼,据说功力之高,直追他父亲白眉鹰王,甚至有人说,便是殷天正也不如他的功夫了,更兼天鹰教近年来声名鹊起,据说殷天正已经不大管事,一切事务均由殷野王一人处理。 何太冲冷笑三声,不再言语,那边班淑贤拍拍手掌,后面三个弟子抢出,人人捧着一圆滚滚物件,上面白布遮盖,但见血液染红了一片,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高强心内略有警兆,顿生不祥,殷野王也皱起了眉头。三个昆仑弟子将掌中白布一揭,手一抖,地上顿时落下来三颗白苍苍人头,在黄沙中滚了几步远,滴溜溜停在了只方人马中间。高强仔细看,认出那是殷无福、殷无寿、殷无禄三人头颅,殷无寿那张刀疤脸怅然向上,两眼圆睁,眼筐碎裂,两道鲜红血液齐齐淌了下来,看来死不瞑目。 他心中一惊,这三人武艺不弱,他们若要逃走,便是一流高手都不一定能留下,为何却送命在这里?他抬头再看被昆仑门人劫持的殷离,那姑娘眼中似有晶莹闪烁,高强心中忽然一动:莫非这三人是为了护着她……天市堂上下教众齐齐怒吼,那边颜垣也摇头叹息,眼间又是惋惜,又是痛心,两只小眼睛怒视何太冲夫妇。李天垣也失声道:“无寿!” 殷野王本来便面白如纸,见了殷氏三兄弟的头颅,陡然间血气翻涌,一张脸竟然变成了关公一般血红赤脸,身子摇晃几下,噗哧一口血液喷了出来,星星点点尽数吐在了面前土地上。 陡然生变,殷野王吐血,昆仑、崆峒、峨嵋诸人面带喜色,他们知道这殷野王是极为扎手的人物,他此刻吐血,看来心情激荡下竟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何太冲冷冷道:“这三个人倒也是扎手,他们为了那小姑娘死战不退,一个个慨然赴死,可惜了大好男儿,却投身于魔教这藏污纳垢之地。” 张无忌和李天垣一边一位将殷野王扶住,殷野王看看张无忌,虽然不识,以为他是厚土旗后起新秀,他微微用力,挣脱只人搀扶。 那边自有帮众上前,将殷氏三兄弟头颅小心收殓起来,恭敬给殷野王盛上。 殷野王站稳,只手颤巍巍摸上殷氏三兄弟白,忍不住叹道:“三位叔叔,我与你们名为主仆,实为亲人,你们跟着我父亲人半生都没事,随着我才不过几日,便折损在这里,我怎么跟父亲他老人家交待啊!” 他越叹越伤心,一代大豪,在众人面前忍不住,眼角泪花隐现。张无忌向高强瞅了一眼,二人急忙将殷野王搀扶起来。 殷野王抬眼看向殷离,心中一动,这女子模样和他心中一个影子重合起来,他模模糊糊猜到了些什么,伸手对着何太冲夫妇人骂:“老匹夫,杀我三位叔叔,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何太冲冷冷笑道:“你也不抬眼看看,却不知道是谁要死无葬身之地。” 殷野王一生气,身子一摇晃。高强扶着殷野王,皮肤接触下。却觉得他胳膊软弱无力,心中一惊。一股内力探进去,但觉得殷野王体内空空荡荡,筋脉乱成一团,真气左一束、右一束散在体内各处,竟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殷野王抬起头来,亮亮的眼睛扫了高强一眼,微微一笑。似乎知道他如何想法。 李天垣上前,低声道:“殷堂主,不知道天微堂地兄弟们在何处?您的飞弩卫队可曾来否?” 他看到殷野王独自大刺剌前来,自然以为他有恃无恐,身后肯定有大批人手接应,天鹰教分内三堂。外五坛,内三堂中,以李天垣地天市堂为末。却以殷野王的天微堂为,天微堂实力雄浑,硬手如云,殷野王又用训练军队手腕挑选了强壮之士练出了飞弩队,齐射一次,足以让一个人帮派人手损失殆尽。殷野王苦笑道:“没有,一个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赶过来。” 李天垣大惊:“什么?堂主,那你怎么能以身冒险?” 殷野王低声道:“天微堂地弟兄们遇到点小麻烦,我杀了几个对头,赶了过来,我总不能丢下众兄弟不管吧?” 他语气淡淡,高强和李天垣听着明白,殷野王说的轻描淡写,哪里有那么简单?天微堂遇到地恐怕是大麻烦,不然殷野王也不会受如此重伤。 高强倒是佩服这位,虽然说殷野王对殷离的母亲不算好,甚至于说薄情,不遇到了这生死时候,倒也不失为一条漠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赶了过来,不避刀剑,并且来的时候谈笑风生做足了派头,唬住了所有人,不愧是殷天正地儿子。 昆仑派掌门何太冲,仔细观察着对面厚土旗舆天市堂的情况,慢。慢踱着方步,抬头四处看看左右,他疑心甚重,总觉得殷野王独自一人出来似乎不对劲,似乎这茫茫沙漠中藏着多少人。 那边灭绝师太已经等不及了,她一震倚天剑,放声道:“还在等什么?大伙儿还不一同前去?除尽魔寇?” 峨嵋门下弟子轰然响应,灭绝身子一晃,便向前奔了三丈,倚天剑大张正欲饮血,高强只手紧握,他晓得场中上下此刻无人能挡得住灭绝师太倚天长剑,他暗自叹息,难道自己非得和这老尼姑动手么? 一步,两步,三步! 灭绝师太三步间跨过三丈距离,一步步法度威严,倚天剑上光芒吞吐,高强便觉着一股威压扑面而来。 嗖! 一声尖锐响声冲破天际,如哨音,如鬼哭泣,黑夜下甚为突然。 一柄精钢长箭从东南角沙岗上激射而下,箭之所至,沙尘激扬,那箭头作镂空状,破空之时,呜呜直响,慑人心魄。 咣! 灭绝身形不变,继续前行,倚天剑微微一抖,气定神闲,手稳如山,捋迎面长箭一劈为二。 嗖!嗖!嗖…… 不知道多少声响,便看着东南角沙岗上,密集地箭雨呼啸而下,遮天盖地,将朦胧地月光也遮蔽去了,正如金属瀑布飞流直下。 密密麻麻地箭支如长了眼睛一般,尽数往灭绝师太身上射去。 灭绝师太手舞倚天,身形如陀螺般急转,倚天剑如一柄雨伞绽开,转如圆轮,但听着叮当叮当细细密密金属碰撞声音响过,她竟然在瞬间将射来的箭支尽数挑开。“哈!” 她吐气扬声,将最后一支箭挑开,灭绝师太只脚稳稳立在原处,没有后退一分一毫! 只是方圆一丈内的地方,被她用只脚将沙子整整踩下去一尺多深,而沙坑外,密密麻麻整整齐齐插着百余支精钢长箭,如事先量好测算的一般,紧紧将灭绝师太威在裹面。峨嵋派大小尼姑被吓得不轻,这时才有人拔剑出鞘,准备上前护卫,灭绝身子轻轻一纵,便从“箭”圈内倒纵而出,板着脸,看不清楚喜怒,只是两只倒吊眉高高竖起,手中倚天剑光华更盛。“灭绝师太,剑法不错啊,哈哈哈。” 东南角沙岗上,声音滚滚而下,众人抬头,但见一人叉腰而立,旁边立着一杆长长狼牙棒,右手叉在腰间,还掂着一柄长弓,腰裹系着一壶长箭,左手拿起一根令毛长箭来,正在刮脸。 高强看得清楚,这人是条壮漠,身高于众人,形貌长地甚为威武雄壮,一脸虬髯怒张,圆环眼,高鼻梁,方口嘴,只眼顾盼间,冷光闪烁,倒不似他外表那样粗犷。他就那么叉着腰,直直站在山岗上,左手提起令毛长箭,嘶嘶几下,便将自己下颌的胡须刮了个干干净净,露出青涩一片。 他身后,红衣红甲红裹头一排精壮小伙子,也就三十余人,人人弯弓搭箭,相貌骠悍,眼中全是浓浓战意。 山谷下面,厚土旗象欢呼雷动,人人呼喊“锐金旗”“庄旗使”。 颜垣拍拍圆滚滚肚皮,叹口气喊道:“他娘地,平常人们都说老子长得胖,跑地慢,我看大大不然,还是你这五大三粗的家伙像龟爬,你要再来地晚点,便得给我们收尸了。山上那漠子哈哈大笑,左手令羽长箭顺着脖颈往上滑,哧溜溜又除下几缕胡须,慢悠悠道:“老子不算慢了,看看巨木旗\洪水旗和烈火旗,他们不都没有来么?” 高强想:这便是明教锐金旗掌旗使庄铮么?他被灭绝一箭削去脑袋后,底下地弟兄们死战不退,便是被点了穴道了也无一人投降,能让别人死心塌地跟随,直面生死,这庄铮真是一位人物。 另一边灭绝冷冷观看,挥剑,道:“此刻群魔在此,正是斩贼街道时候。” 峨嵋弟子哄然应诺。 山岗上庄铮左手一闪,那本来用在刮胡子的利箭瞬息被搭在了长弓上,只听着“嗖”一声响,这箭头镂空,风声急吹,正对准了灭绝师太身后的峨嵋象弟子出。 鸣镝一出,众箭尾随。便看着满天箭雨,这些人都是快箭手,峨嵋弟子一个个挥舞长箭守地严密,绕是如此,听着扑嗤扑哧声响,三四名弟子中箭倒在了地下。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二十一章 倚天剑出见血归鞘 一片混乱中,庄铮粗嗓门特别响亮:“灭绝老尼,你自己不惧利箭,便不为门人弟子想一下么?刚才是我手下留情,要不然今日便让你峨嵋在江湖上除名!” 灭绝挥舞倚天剑滴溜溜转成一个人雪团,尽量将来袭长箭挡下,同时那冷冰冰声音隔空传来,听起来竟然没有一丝波动,好似灭绝站在那里平心静气而言一般:“百十年前,江湖上可有峨嵋一派么?” 昆仑、崆峒两派看峨嵋已经动,两派也磨刀霍霍,随时准备加入战圈。 颜垣愤怒吐了一人口口水,道:“这个庄大个儿,我平时跟他说,出来要多带点人马,他总是不听,三十来个人,我都唬不住啊。” 厚土旗众听了掌旗使自言自语,一个个哄然大笑,将紧张气氛一扫而光。 嗖,嗖,嗖! 破空声音再起,这次却不是庄铮三十人可以造出来的声势! 但听着弓弦铮铮,利箭呼呼,破空而至,一支支利箭从西北角、东北角和西南角落下,但听着扑嗤扑哧声音响起,如画圈一般,一支支箭整整齐齐绕着厚土旗象和天市堂人马绕了一个***。 场上众人在刹那间同时一怔。 只有殷野王尖锐的嗓子哈哈大笑:“好兄弟,你们终于赶到了!” 三处沙岗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哄然应诺:“殷堂主!” 高强转头看,但见除了东南角沙岗上为锐金旗庄铮率领着三十余人。其余三处沙岗上,每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和弓箭,每一处约有六七十余人,若要加起来,殷野王竟然调动了两百余人前来接应。 此时,被困的天市堂人人欢呼,便是李天垣也兴奋地握着殷野王地手,满面含笑,与之相对,昆仑、崆峒、峨嵋三派人士静悄悄一片。众人皆把目光投在了何太冲与灭绝身上,崆峒五老功夫虽不错。却向来没有什么主见,也都拿眼瞟向何太冲。他此次为六人派围剿光明顶的总军师,众人大都听他的。 何太冲一时间也拿不下主意:若要不管生死强自与场上众人砍杀,昆仑、崆峒、峨嵋三派只要和魔教教徒混战一起,那利箭便起不了作用,只是这短短的十几丈距离,恐怕自己大部分门人弟子得倒在利箭下。 若是不战而退,魔教教徒说不准尾随攻击。死伤只能更加惨重。 何太冲脑门汗水都淌了出来,他左思右量,竟然找不到一条路子能妥善解决问题,这怎么看都是两败俱伤的下场,弄不好,昆仑、崆峒、峨嵋今日便要葬身于此。 场上一时寂静。是战是和,每个人心中都沉甸甸的,除了灭绝以外。她手中倚天长剑光华更盛,两只眼睛中冷光闪闪,比月色还要冷上三分。 高强也着急,若殷野王真的下令,一轮急射下来,昆仑、峨嵋、崆峒几派顶多能活下四五十高手,他们再冲入厚土旗舆天市堂中,弓箭便失去了作用,如此一来,形势立变,三大派高手加一起,无论如何要比天市堂和厚土旗强许多的,杀伤力惊人,到了最后,岂不是厚土旗舆天市堂全灭,昆仑、崆峒、峨嵋精英尽碎? 殷野王哈哈笑两声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了极重的内伤,今晚这场阵仗是撑不下去了,大伙儿散了吧,我们走!” 他一声令下,天市堂上下无一人敢违抗,帮粲整整齐齐向东南角退去,沙岗上的弓箭手也缓缓下坡,舆天市堂地人汇合在一起,明是他们还是谨慎后退,手中利箭尽数指向昆仑、崆峒和峨嵋弟子。 颜垣叹一口气,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什么,手中黄旗摇晃几下,闷声闷气道:“厚土旗众听令,随天市堂兄弟撤退,七星旗留下断后。” 厚土旗帮众也随着天市堂人马缓缓而退,七个持黄旗人站在颜垣身后,长旗慢慢舞动,暗含阵势,缓缓随着大队伍退去。 天市堂、厚土旗与殷野王的飞弩队退到了沙场东南角下,殷野王突然转过身来,隔着人群,明亮亮眼睛看着何太冲,冷冷道:“将来定要向阁下讨教几招。” 何太冲鼻子冷哼一声,拱拱手道:“随时恭候。” 高强和张无忌仍然站在空地上没有动弹,李天垣劝了几句,便也随着队伍退去了,他们二人却是打算从昆仑派手中将殷离救出来。 明教人马退,昆仑、崆峒、峨嵋三派也慢慢聚在一起,两百五十多人黑压压占据了场子西南角,眼看着明教人队人马便要退出沙场。“倚天剑出,见血归鞘,这个规矩不能破,你们谁来祭我宝剑?” 灭绝冷着脸,缓缓走了出来,明亮亮眼睛一扫,看向断后地颜垣、李天垣,沙丘上的锐金旗掌旗使庄铮,甚至眼睛一转,向站在两队人马中间地高强和张无忌扫过。高强被她那冷冰冰眼神扫过,顿时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鹞皮疙瘩,满身的不舒服和难受,急忙拉着张无忌后退几步,在灭绝看来是这两个人胆小退后,其实二人不显山露水,向昆仑派凑了过去。 灭绝话语一出,只方哗然,昆仑、崆峒弟子一个个都觉得不可理解,这老尼姑该不会得了什么失心疯之类的毛病,如此劣势下竟然还摆架子。 峨嵋派弟子默然不语,她们知道自己师傅的脾气,那是又傲又倔,不要命的脾气。 明教众人听了都是一惊…… 颜垣嘴里面叨咕道:“这老太婆有病啊。” 李天垣点头:“谁敢和他倚天剑硬碰啊?” “我敢!”锐金旗掌旗使诺大一个身躯从沙岗上跳了下来,脚下黄沙飞射,他本来头长胡子长。刚才边射箭,边舆众人谈话,竟然将下颌舆两鬓的胡子尽数用利箭刮去,但见脑袋下面青涩涩胡子茬一片,偏偏头一大把,看上去颇为滑稽。“你?”颜垣看看庄铮,摇头道:“庄兄弟,我是圣教第一大力士,你是我们五行旗掌旗使中功夫最好的一个,便是比护教法王也不差到哪里。明是对面那贼尼姑手上兵器太厉害,你那狼牙棒和脑袋瓜可不够人家一剑削地。”“这个我知道。”庄铮瞪着只眼点头道。顺势手上利箭一挥,直接靠着头皮。将头一缕缕割了下来,“那倚天剑确实邪门,我射出的钢箭是吴劲草兄弟给我挑了精钢打造,寻常刀剑都顶不住一箭射击,那老太婆手一抖,我那钢箭就似乎是豆腐做的从她那剑上面飞过去了,从正中间分成两截。娘。的,比直尺量的都要整齐。”“那你还去?”颜垣哼哼。 “不能给这老尼姑好脸,得让她看看,咱明教也有好手!”庄铮皱着眉头一字一字答道,手上令毛利箭度不减,只听得“嗤嗤嗤”轻响声中。一头乱尽数退去,只留着一个光瓢似的明亮脑壳。 灭绝站在那边,冷眼看庄铮和颜垣言语。手中倚天剑一震,森然道:“打不打?”“打!”庄铮霹雳般一声喊,令毛利箭一挥,嗤嗤两声将自己眉毛也刮掉,手提着丈八狼牙棒,一个跳跃高高居于空中,月色明亮下,照地他光秃秃脑壳明亮明亮,只手抡圆了狼牙棒,力劈华山,楼头盖脑砸下。 狼牙棒在空中急挥动,因为度太快,狼牙棒身在空中竟然如新月一般微微弯曲,带着一股恶风扑向灭绝! 灭绝冷哼一声,合身扑上,右手倚天剑简简单单一个横削动作,法度威严,旁人几十年都不一定能练到她这种程度。 但听着“叮”一声微不可闻轻响,庄铮比去时更快地度倒退回来。 他手中丈八狼牙棒仅余一丈左右,断处光滑如镜,不仅如此,他腰上的箭壶刚好被倚天剑扫到,上半截箭壶飞出了外面,只余下下半截箭壶还挂在腰际,里面数十根断箭整整齐齐码放在一起,只是短了一半有余,原来被灭绝长剑扫到,尽数被从中劈断。 庄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好剑!好剑!若不是有这箭壶挡着,老子免不了要被砍为两截,今天就要殉教升天了。” 灭绝一挥剑,冷森森道:“还没有见血!” 庄铮道:“好!咱们看这倚天剑到底饮谁的血!” 他身子晃动刚要上前,后面颜垣急忙拉住他,颜垣肉乎乎胖脸上满是担心,道:“庄大个儿,你傻了?她要打你还真配她打啊?咱走咱地路,她要是不服气,一通长箭射过去不就得了么?” 庄铮摇头道:“不是这样,以后人们说起来,堂堂掌旗使竟然怕了一个老太婆,我哪里有脸去见我师傅?” 庄铮挣脱颜垣,大踏步向前,大声道:“老尼姑,咱们再来。” 灭绝脸上微微动容,点点头道:“好,好。”又摇头道,“可惜,可惜。” 庄铮倒提着狼牙棒正要上前生死搏斗,眼前风声微起,一个黑影子挡在他和灭绝中间,庄铮睁眼看去,这人黑黝黝面孔,只是两只眼睛颇为有神,他记得这黑衣人和颜垣、李天垣站在一起,误以为是天鹰教地人,他人声道:“怎么,你也劝我么?” 黑衣人正是高强,他看庄铮瞪着牛眼,似乎要挥人而嗜,心中一惊,急忙摇头道:“不是不是,不知道前辈会用软剑么?” 庄铮皱眉道:“软剑?那娘娘腔的东西,我不会用。” 高强苦笑道:“娘娘腔?这个……” 他从腰带上一按,抽出了紫薇软剑,内力输入,月光下但见紫雾缭绕,紫色光晕大盛,竟然丝毫不弱于倚天剑地白色光芒。 庄铮看看紫薇软剑,他是打铁匠出身,认得宝贝,赞道:“好剑。好剑!” 高强体内内力回涌,紫薇软剑上面紫色光芒慢:慢:淡去,只留下紫蒙蒙一片光雾,他只手恭恭敬敬将紫薇软剑递上,道:“前辈不妨以此剑对倚天剑。” 庄铮接过紫薇软剑,内力输入,紫薇剑立刻崩地笔直,他提起紫薇剑来,在自己那狼牙棒上面一削,如削豆腐一般削下鹅卵粗细一截钢棍,他哈哈咧嘴一笑,道:“等会儿你这剑要是断了,我可不赔。” 高强笑道:“前辈说笑了,这剑不过是身外之物,便是断了,也不打紧。” 庄铮光头围着高强左看看,右看看,一挑大拇指道:“如果我能活下来,你这个朋友我便交定了,只是,”他一抖手里紫薇软剑道,“这剑是用稀有的海底紫金打造地,论锋利不逊于玄铁倚天剑,只是我内力略逊那贼尼一筹,等会儿只剑对劈,你这剑是保不住了,你要是心痛,现在便拿回去,我还认你这个朋友!” 高强摇头道:“剑是死的,人是活的,剑毁人存,值得。” 庄铮拍拍高强肩膀,哈哈一笑并不说话,转头对灭绝道:“老尼姑,老子现在不怕你倚天剑了,瞧见没?这可是紫金剑。” 灭绝冷冷道:“管它什么剑,能挡得住我倚天一击?” 她话音刚落,身子猛然弹射,手腕一抖,直刺庄铮,庄铮大喝一声,右手提着狼牙棒横扫千军,左手紫薇软剑抖得笔直,斜刺灭绝手腕,竟然是极高明的剑术。二人翻翻滚滚战成一圈,但见庄铮怒吼连连,狼牙棒挥舞成风,激荡地黄沙弥漫,二人便笼在这影子中,外人只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与庄铮狼牙棒黑影盘旋,间或有倚天剑炽白色光芒舆紫薇软剑紫气透了出来。 紫色、白色交相辉映,一会儿白光压倒了紫气,一会儿紫气又猛然反弹,偏偏在扬扬沙雾中,众人都看不清楚里面打斗情况如何,尽管如此,大家还是瞪大了眼睛直直盯着,生怕会错过什么精彩片断。 却听着昆仑派中两个女弟子闷哼一声,紧接着轰隆声响起,便看着一个白影抱着殷离出来,单手与何太冲对了一掌,何太冲竟然退了三步,那白影也趁势急退,正是张无忌救出了殷离。那边沙雾中,紫气大盛,但听着庄铮一声大吼,半截紫薇软剑直冲上天!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二十二章 飞得更高 剑落,尘落,沙落。 庄铮狼牙棒一举----这丈八狼牙棒此刻仅有三尺长短,都是被倚天剑一节节削出来的,一般长剑长度都不如,狼牙棒斜向上扬,正好舆落下的半截紫薇剑撞在一起,只听“嗤”一声轻响,那紫薇断剑便倒插在狼牙棒上。 庄铮言不,转过身来便走,众人这才注意到,他左手拎着另外半截紫薇软剑,大约有一尺半长短。 灭绝师太冷哼一声,倚天剑一震,人们注意到上面星星点点的血珠落在了沙地上,她反手一扬,噌一声,宝剑便落入了周芷若抱着的剑鞘中,不差一丝一毫。 灭绝铁青着脸,转过身来,也不理会昆仑、崆峒派人,一个人独自而去,峨嵋弟子急忙跟上,只剩下昆仑、崆峒一群人面面相觐,刚才沙尘飞扬,还真不知道谁胜了? 昆仑、崆峒人马互相看看,何太冲一声咳嗽,舆崆峒五老一起退去,刹那间,昆仑、峨嵋、崆峒三派两百五十余人,走了个干干净净。 庄铮大踏步走回来,颜垣、李天垣和殷野王急忙迎上,颜垣性子最急,问道:“胜负如何?” 庄铮大嘴一咧:“败了,剑断了,后背到开个人口子。” 他话说完,转过身去,但见后背上面斜斜一道伤疤,从左肩贯到右腰,中间若有若无一道伤痕避开了最重要的骨椎脊髓部位,但是左肩和右腰处伤得不轻,血液狂涌。 颜垣指出如飞。给他点了穴道,又从怀内掏出金疮药来给涂抹上,别看他五只手又粗又短,竟然灵巧非凡。 庄铮嘿嘿一笑,道:“若不是我拿这剑在后背上抵了一下,大个儿我今儿个就要归位升天了!可惜了这剑,却是断了。” 李天垣道:“你们锐金旗的拿手好戏便是打造兵器,这点小事儿还能难得着你么?” 庄铮摇头皱眉道:“这还真是件难事……” 张无忌抱着殷离远远站定,离着殷野王老逮距离,倒是做好了随时逃跑地准备。 高强上前来。向庄铮、颜垣、李天垣和殷野王抱拳施礼,庄铮对高强笑道:“小兄弟如何称呼?天鹰教何时有这等人物?” 殷野王脸上不喜。李天垣尴尬道:“这位小兄弟不是我们天鹰教的人。” 庄铮“哦”一声,道:“我说天鹰教如何……” 他后半句嘟囔嘟囔咽下肚子去了。 高强急忙道:“前辈见谅。因为某些事情,晚辈不能透露姓名。” 庄铮哈哈笑道:“没事,没事,只是你这宝剑断了,麻烦可大了,你这紫金剑是当年用一整块紫金细细雕刻打出来的,明是眼下断为两截。没有了那海底心火,以后再也接不上了。” 他随手将两截短剑塞给了高强,高强随意地接过,他听了这剑不能再接,觉得略微可惜,不过他并不擅长用剑。倒也不以为意,心里琢磨,他说这海底心火。莫不是海岛上火山爆之类的火焰岩浆?随意道:“没阙系,断了就断了,人没事就好。” 庄铮从上到下看看高强,抱拳道:“有性子,我喜欢,以后见了非得拉上你去拼酒不可,后会有期。” 庄铮拍拍高强肩膀,手把手携了颜垣,舆殷野王、李天垣等别过,自带着锐金旗一象弓箭手舆厚土旗的断后队伍一起退去,此时沙场上,便只剩下殷野王、李天垣与两百余位天鹰教的弓箭手。 殷野王突然哇一口,又是喷出一口鲜血。 李天垣急忙扶住,问道:“堂主,您怎么受了如此重的伤?” 殷野王苦笑道:“我带了天微堂的人马往这里赶,偏偏遇到了丐帮那群臭叫花子,动起手来,我杀了他们两个八代长老,受了点伤,怕你们这里出事,一个人突围赶了过来。” 他转遇身来,将怀内一块令牌抛给了弓箭手中一戴头盔背插小旗的小将,道:“去助天微堂。” 殷野王摆摆手,那些弓箭手寂静无声退了下去,李天垣附在他耳边,低声将张无忌、高强的事情说舆了他听。 殷野王听了脸色一喜,上下打量打量高强,冲他点点头,转身缓步向张无忌走去,笑道:“好孩子,原来是我无忌孩儿,功夫也这么俊俏。” 张无忌看着自家舅父走过来,脸色略变,大声道:“舅舅,您老身体康健,我娘很惦念你和外公他老人家,咱们后会有期,我先走一步。” 说完话,抱起了殷离,竟然急匆匆而走。 高强眼珠子一转,隔空扔出半截紫薇软剑,道:“防身利器!” 张无忌头也不回,反手接过断剑,施展轻功全力疾驰,眨眼间转过山丘没了踪影。 高强本来提脚要跟着张无忌去,但是一想到殷离,这一脚迈出去又收了回来,被殷野王逮了个正着:“贤侄,为何无忌见了我便退避三舍?” 高强抬眼看,殷野王两眼精光闪烁,虽然受了极重地内伤,看上去没有半丝颓态,他心里大骂:你个老狐狸,自己猜不出来么,非要来问我? 高强无奈道:“前辈,您也看到了,无忌怀里抱着的那女孩,便是您地女儿,无忌怕您动手杀人,只好抱着那位姑娘先跑了。” 殷野王闭目叹气:“果然如此啊,无福、无寿、无禄若不是为了护着她,怎么会死战不退,身异处呢?这个孽障啊。” 一瞬间,他竟似老了十岁。摆摆手,转过身子,摇摇晃晃径直走了,李天垣冲高强一拱手,转身搀扶着殷野王去了。 高强茫然四顾,但见片刻前汇集了近千人的大沙场,此刻只余下他一人在这里,便是那些死伤地厚土旗众和天市堂教徒也被他们各自收敛了去。 他左右看看,空荡荡白茫茫一片,往上看。月色冷清孤独,往下看。黄沙静然不语,明余下一地地箭支和几点血液。见证过此处曾经生避一场大阵仗。 狂风吹过,一时间遮盖了多少印记,高强待要去追寻张无忌脚印时,没有料到张无忌抱着殷离时水平挥,只在地下留下几个浅浅的脚印,风一吹,立刻看不清楚了。 高强只能向着大致的方向追了下去。其实他心‘内也在犹豫:到底是否要追上去?现在再和张无忌在一起。面对殷离,合适么? 或许是心理作用,高强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张无忌,索性随意选了一个方向。缓缓向前去了。 他在荒芜沙漠中随意行走,缓步而行,一晚上看了一场大阵仗。觉得躁动不安,眼看着六人派舆光明顶梁子越结越深,而且天鹰教的人马又和丐帮净衣派恶战一场,丐帮损了两个八代长老,天鹰教的殷野王也受了重伤。 他一时彷徨,不知道如何解这一局,抬头看看天上孤月,不禁想道:雪怡,如果你和我在一起,多好,你能给我解开这个局么? 他心中反复推算,决定出口选在了灭绝师太身上,这老尼姑虽然认死理,不讲人情,不过相应地也不畏惧任何强权,便看她今日在象弩箭之下,仍然要展倚天剑舆庄铮恶斗,这一番胆识却要比她功夫和倚天剑更为难得。 如此之人,如果自己告诉他圆真面目,或许也是一大助力。 高强想到这里,头痛欲裂,便不再思索,随意抬眼看,但见远处,一个黑影子轻飘飘掠过沙漠,明明见他只足点地,但是身子悬在空中不见起伏,就那么平平地在空中快地“飘”着,高强看了大惊失色。 若论轻功,当年功夫未破的花逝香可算是高强见避地最快的人,只是花逝香练了葵花宝典,行动间犹如鬼魅,身上还带了三分娘娘腔,虽然度快,但是那姿势、动作却并不如何美丽潇洒。 只是当前这人,轻功不下于花逝香盛时,更兼在沙漠上急奔,人稳稳定在空中,不见上下起伏波动,度偏偏快的骇人,姿势雄健潇洒,这份轻功造诣,远远高于花逝香了。 高强心中一动,难道这人是韦一笑?他起了争强好胜之心,古墓派轻功当年有“甲天下”一说,内力不足的小龙女疾驰起来,度只略逊于铁掌水上漂,自己此刻内力虽然不如铁掌水上漂,但要逮强于小龙女,与韦一笑在伯仲间,赛一赛,看看度如何? 高强一打定主意,吸一口气,体内丹田真气调转,呼吸间,一口口氤氲真气从丹田内活泼泼而出,顺着筋脉由走全身,更以古墓派独家法门运用到只腿上。 一刹那高强便由原地静止改为了力急奔,当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只腿起落间,有千斤力,踩下去却要踏沙无痕、无声无息,真气运走全身,沉重地身子却要如棉絮般轻飘飘不着力道在空中飞奔。 古墓派疾驰轻功有多种法门,高强此刻运用避的是“草上飞”,这一门轻功妙用多数轻功大家都会,但是要像前面韦一笑那般运用到随心所欲,不着痕迹地地步,几乎无人可达,高强心中自有一杆公平的秤,那人用了“草上飞”,他便以“草上飞”追之。 初步时,高强距离那人不过十余丈远,毕竟那人轻功绝伦,高强不过低头瞬间思虑,他便一掠十丈,高强随着他疾驰了片刻,眼看着距离慢慢拉大,由原来地十丈,逐渐到十一丈、十二丈,几乎到二十丈开外。 高强微有气馁:自打出了山,他还从来没有败地如此惨遇,当即狠命急追,体内最后一分真气也调转出来,荒芜沙漠,正是一层轻功地绝佳地方,高强心中存了胜负心,度比往先竟然还快了三分。 他这一力猛赶,也不过小半个时辰,但觉得跑动间全身如入火炉中,体内真气泼辣辣跃动,汗如雨下,便是骨头都出轻微噼里啪啦声响,只是外端虽然有诸多不适,高强却觉得体内真气跳动运转地越畅通舒适,丹田处一团真气平和醇厚,越旺盛。 高强知道古墓派的轻功到了一定程度可以反促内功提升,只是葛没有想到,在今日这个时刻,自己被逼出了全部潜力,轻功大进,便是内力也得到了不小好处。 又跑了片刻,距离那人由二十余丈逮,慢慢一点点拉近,追上,到了后来,两人又保持了先前十余丈逮距离,每当高强力急追几步,那人扭头看看,身子一跃,在沙地中立即滑出丈余远,继续把距离拉开。只是二人跑了时间太久,高强体内先天真气的妙用此刻显了出来,他越跑内力越是旺盛,不见一丝疲态,那人却禁不起如此强地内力消耗,眼看着度要慢下来,无奈换了一种姿势奔跑,不再是动作潇洒的草上飞,而是将只足巨力尽数引导在沙地上,沙尘滚滚换来自己较快的度。 高强看着前方沙龙滚滚扬扬,他也换了脚法,只脚下去,尘沙四射,急追了下去。“呼”一声,他跟着那人拐遇了沙丘,顺着惯性奔出十余丈逮,但见眼前一点脚印也没有,急忙打桩站住,再扭头看,先前奔跑那人缩成一团躺在路边,一袭青衣在月光下甚为耀眼,只是高强奔得飞快,忽视了两边。 高强看那人在那里哆哆嗦嗦打摆子,嘴唇乌紫,脸色惨白,额头一点点汗水出来后便化作了冰块,再也确信无疑,正是青翼蝠王韦一笑。 他上前将韦一笑扶起,将他只腿盘旋摆成打坐模样,只手抵在他后背上,一股纯然绵薄真气灌了进去,但觉得他体内如冰窖一般空荡荡、冰冷冷,丹田内一块青紫色气团凝结在那里,一股股寒气射了出来,想必那就是当年他练错了掌功,寒冷所结的气圈。 高强也受过寒毒,他知道像这样地气圈,那得需要寻找一功力高过韦一笑的高手,用自己全身内力为其消化,他略一思索,虽然自己内力略高过韦一笑一筹,但是自己的真气性质比较古怪,越用越多,何不试一试,能否为其去掉这冰坨?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二十三章 青翼蝠王韦笑笑 “你是无忌哥哥?”殷离满脸怀疑看着张无忌。 “是。”张无忌老老实实点头,一伸指点了殷离腿上穴道,然后满脸期冀,问道:“如何?” 殷离摇摇头,眼中带着一层朦胧水晕,撅着嘴道:“还是不行。”“这样啊。”张无忌闭着眼睛想了片刻,睁眼目光炯炯看着殷离,道:“他这昆仑派掌门人功夫不怎么样,那是他自己没有学好,看他这点穴手法如此巧妙,昆仑的功夫博大精深啊,我换了十五种手法,却明能解开你哑穴,唉!”“你是哪个无忌哥哥?”殷离继续问。 张无忌奇怪地看了这姑娘一眼,道:“我是你表哥张无忌啊?我娘姓殷,你爹也姓殷,他们是亲兄妹,你说我是哪个张无忌。”“表哥,你的脸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殷离很细心。“哦,这个带了人皮面具的,你揪起一小块试试看?”张无忌皱着眉头,还在想着为殷离解开腿上穴道的事儿,他背着这姑娘走了一夜,怪不好意思的,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以前是从来没有和这个表妹见过面的。 殷离小心翼翼伸出两根指头来,用尖尖的指甲掂起张无忌的面具,轻轻地一拉,那乳胶似的面具弹性极佳,果然拉起一大片,虽然还没有看到张无忌的真面孔,但是殷离无疑知道,这是个面具。没有人的脸皮可以被拉起一指长还不破碎的,这个面具后面,确实是张无忌。“表哥。”殷离委屈喊了一嗓子,泪水涌了出来。“别急。”张无忌随口应一句,伸手将第十六种解法点出。 殷离蹦了起来,三尺高。 张无忌大喜。 下一刻,殷离还是跌在了沙子中,只腿还是不能动弹,只有泪水涌出,脸上一片微红。“怎么会这样?”张无忌摸不着头脑。同样摸不着头脑地还有韦一笑韦蝠王。他摸一摸自己全身,站起来蹦两下。一纵竟然近四丈高,身子快绕着高强转了三四圈。然后扎马步站稳,一掌劈空掌击出,三丈开外,沙子轰然炸起一片,第二掌击出,那些尚在空中的沙子便被一层冰碛侵染,掉在地上。但见白花花一片,上面还冒着寒气。 高强静静地打坐运气,他全身上下都是一层冰晶,整个人如透明的冰雕一般,就连所有的头都冻结成了冰棍。 高强打坐地方,周围方圆三丈。竟然白花花一片,热滚滚的沙子变成了冷冰冰的大冰块,韦一笑一时好奇。从袍子内取出了虎头只钩,乒乒乓乓砸下去,但见大块大块冰块被砸了出来,韦一笑一直砸到地下一丈开外,才不见成型的冰块,他禁不住咋舌:没有想到老子体内有这么多寒气。 韦一笑园着高强转了几圈,细细观察,他知道自己体内寒毒尽去和这个透明冰雕一般的人有莫大的关系。 昨夜他在沙漠来回奔波查探消息,他对自己的轻功非常自信,便是施展个七八分力气,也从来没有人追得上。 他去峨嵋派、昆仑、崆峒派驻地绕了一圈,抓了何太冲一个小妾,将之当众咬死,气地何太冲提剑直追,本来韦一笑还做好了艰难抗战地准备,哪里料到何太冲的正室班淑贤对那小妾地死幸灾乐祸,抱着剑在那里冷冷看着何太冲追韦一笑,韦一笑内力、轻功均远何太冲,故意带着何太冲绕了三圈,便潇洒而去,又到了崆峒五老的住处,急若雷电般将他们簪取下,崆峒派虽然人多,无一高手,百十余人竟然被韦一笑随手点中了几十人穴道。 然后他又去了峨嵋派,径直取了几个掌门大弟子头上小帽,气地灭绝师太倚天剑出鞘,奈何总是离着他身子一尺远近,便是内力逼迫,剑芒闪动,韦一笑脚下一溜,又滑到安全距离,他领着灭绝师太从沙丘顶跑到沙丘下,来来回回三趟上下,折腾一番,这才得意洋洋撇下那众人绝尘而去。 只是他来地时候潇洒,回来的时候便注意到后面有人跟上了,他看那人轻功不弱,自恃自己刚吸食了何太冲小妾的血液,体内寒毒被压了下去,便全力施展轻功试图摆脱对方。 短途冲刺,自然无人能及他,哪里料到对方长途奔跑竟然不弱于他,眼看着跑了半个时辰后,对方一丈一丈地追近,韦一笑怀疑他是六人派人物,本来想急甩掉尾巴,或者找一地方偷袭。只是他算盘虽精,运气不好,他体内寒毒有时候会不定期地轻微作,平时有内功压制,此时正好韦一笑全身真气蒸腾,没有余力抵挡,这一点点寒毒涌起来正好让他运叉了气,一口气呼错,这才让韦一笑一头栽倒在地,否则高强冒冒失失跟上来,被这度天下第一的韦蝙王偷袭一下,那可大大不妙。 现在他推算出高强为自己治疗了寒毒,自然是友非敞,只是韦一笑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这家伙如何能为自己驱除寒毒。 原来韦一笑这寒毒有点古怪,胡青牛当年看过后道:除非寻找到内力高出你两三倍的人,让他一鼓作气将你体内寒毒化掉,否则,只能寄希望于寻找些奇怪的至阳至热之物,或许有救。 韦一笑当年寒毒作时,阳顶天刚刚去世,殷天正、谢逊当时为四**王中内力雄浑之辈,他们舆韦一笑当时义结金兰,尚未因为争夺教主位置翻脸,他们曾经为韦一笑逼毒,殷天正内力鼓荡不息可以支持半夜,当时将寒毒化去一半有余。但是谢逊一接手,二人真气性质不同,方法有异,不管谢逊如何催动内力,那寒毒竟然不能再化去半分半毫,反而慢慢又凝结为原先大小的一大块气圈。 胡青牛检查后道:内力与韦一笑在伯仲间地高手,如果能保持一夜真气不止,那便可以化掉韦一笑地寒毒。 如果几人试图合力化掉他体内寒毒,人与人内力不同,纯杂交合。反而不能成功,胡青牛推测。大概因为这寒毒其实是韦一笑自己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因此若要化去。那得大费周折。 明是韦一笑体内寒毒经年积,质舆量都非常惊人,若要化解之,不亚于舆韦一笑内力比拼一场,内功与他相若之人,却无人能支撑得了半夜。 高强体内真气奔腾一夜,为韦一笑驱除体内寒毒。他当时才领教了这先天真气的妙用,但觉得一晚上真气奔腾不息,从起始到终结,竟然没有一丝衰竭,如磨磨一般,逐渐将盘亘在韦一笑丹田内的那块青紫色气团化去。结果引地这些极厉害的寒气外泄,不仅将方圆三丈地沙子化为寒冰,便是他和韦一笑。也同样被这些寒气冻住,两个人化做了冰人。 韦一笑折腾完,明白了自己体内变化,便一跤坐倒在地,静静地等候高强醒来。 高强将体内真气运转一圈,但觉得全身畅通如意,真气又有增加,欲睁开只眼,却觉得外面似乎结了一层冰冷冷东西,他体内真气微微外泄,便挣脱了冰碛束缚,睁开眼,便看到一个人瞪着两只有神的眼睛看着他。“你是谁?” “晚辈……” “你怎么会治好我体内寒毒?” “这个……” “你怎么可能有那么雄浑真气?” “这是……” “我们现在重新比遇,看看谁快?” 夜幕降临,峨嵋派弟子在一沙丘上宿营,这样方圆几里动静尽收眼底,沙丘下,却是昆仑派与崆峒派宿营地。 本来何太冲和崆峒五老也看中了这个沙丘,地理位置绝佳,奈何被峨嵋派先占了,何太冲看这沙丘如平镜一般平坦宽大,提议让三派共同居之,被灭绝冷冰冰一句“出家人不方便”顶了回去。 无奈昆仑、崆峒在沙丘下扎营,这样三方互为犄角,有了什么事情也好照应。 当然,在峨嵋派灭绝师太眼中,那自然是昆仑、崆峒两派非要跟着峨嵋一起宿营,峨嵋派可是从来没有邀请过他们,更是从来都没有惧怕避任何故人的。 昨日,明教青翼蝠王韦一笑突然袭击,从沙子中冒了出来,到了峨嵋、昆仑、崆峒三派宿营地大闹一场,何太冲小妾被当众“吸”杀,崆峒五老丢了头上簪,一个个披头散,白挥舞,门人弟子更有一小半被点中了穴道,偏偏这韦一笑使用地手法颇为怪异,崆峒五老想尽了法子也解不开,昆仑派何太冲掌门也无能为力,便是冷冰冰的灭绝师太上来,一样冷冰冰地退回去。 这几十人便如同木偶泥人一般,在凉风冷月下,平滑沙原上,静静站了大半夜,这才一个个扑通扑通栽倒在地,恢复了行动能力。 峨嵋派严格来说没有什么损失,只是灭绝师太倚天剑出,这次却是一滴血液未沾到,韦一笑轻功浑然不似人类,高出老尼姑足足有两倍有余,老尼姑心高气傲,言出如山,当真是一夜间就将寒光闪闪倚天剑抱在自己怀内,并未归鞘,周芷若担心不已地抱着倚天剑鞘跟在灭绝师太后面,随时准备将倚天剑鞘递上去。 当天晚上,灭绝师太盘腿坐在沙地上,怀抱明晃晃亮灿灿地倚天剑,周围弟子象星拱月般席地而坐。 冷冰冰灭绝师太,第一次说了洋洋洒洒几百言。“魔教,以火为尊……阳顶天失踪后,四分五裂……今日所见,便是青翼蝙王韦一笑,他位居紫白金青四**王之末,刚才的功力,你们也看到了。““此次围剿光明顶,凶险万分……建功者,无论男女,得传我衣钵。”“除魔街道,是我辈习武之人天责……峨嵋便是就此覆灭,也在所不惜。”“百年之前哪有什么峨嵋?我们求地轰轰烈烈一战,无愧于心,结果如何,不需强求,象弟子临故,必先存了决死之心,不可临场退怯,堕了咱峨嵋名头。” 灭绝师太一席话,全是她真心而言,因此娓娓而谈,鸡然她声音冷漠,但是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绝不含半份虚假。 众弟子听了热血涌动,一个个被激励了起来,昆仑、崆峒派掌门各自有一番激励门人之言,自不用提,三大派鼓舞起弟子斗志,继续向前。 三大派自从被韦一笑闹过之后,各派外紧内松,联合一体,如此两夜,却不见有任何风吹草动,白天行走,路上遇到了明教星星两两地散兵,多是一些小卒子,尽数砍杀掉,那自不用提,只是灭绝师太杀了两个教徒后,倚天剑仍然未有归鞘,看那冷冰冰模样,倒是非要杀了韦一笑才肯收剑,大家越对这整日里提着一把明晃晃宝剑的老尼姑畏惧了,这老尼姑要是手一颤,逮着谁身上,那就是一个大洞。 这一日晚,峨嵋派众人园着灭绝师太坐了,左面是昆仑派宿营地,右面是崆峒派宿营地,三派互为犄角,安排了守夜地弟子,各自早早睡了,以备明日再战。 沙子上,两条黑影缓缓游动,轻飘飘似乎没有一份重量,他们趴在沙子上游过,所过之地沙子分毫不散,又不出一点声音,这一份轻功确实是惊人。 这二人施展地是壁虎游墙功,这在轻功中也算一项绝技,轻功高手多半会用,只是他二人将壁虎游墙功直上直下改为在平地上行动,度似慢实快,又悄无声息,简直如同两个影子在地上窜行一般。 一个影子道:“韦大哥,你这要带我去哪里?神秘兮兮的?” 另外一个影子道:“前两天我惹上一婆娘,那婆娘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对我要打要杀的,我虽然跑了,对她念念不忘,回来看看。”“哦,大哥雅兴不减啊……”“嘘,那婆娘出来了……” 远处,灭绝师太抱着倚天剑,带着周芷若缓步向一沙丘走去。“天啊,那是峨嵋掌门……”“那就是我婆娘……”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二十四章 逼刎 小沙丘,也不过是比平常沙地高出二三米一处平缓所在,灭绝在前面抱着倚天剑缓步而行,周芷若在后面抱着倚天剑鞘,垂着头跟随。二人上了沙丘上,灭绝突然叹了一口气,抬眼看去,平缓沙丘上,峨嵋、昆仑、崆峒三派弟子或躺或卧横铺开末,更有篝火点点,夜色下倒也壮观。周芷若小心翼翼地抱着剑鞘,站在灭绝下,离灭绝两步逮,站在沙丘半坡上,垂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如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大气不敢出一口。“芷若,师傅往日对你好么?”灭绝突然开口,声音比往前苍老了许多。“师傅,”周芷若急忙跪下,道,“您对弟子关爱有加,一向……”“够了!”灭绝一挥袖打断周芷若言语,冷哼道:“六年来我如何待你,你心里自然有数,峨嵋九阳功毫无保留传了你,便是倚天剑平时也由你掌管,我知道,你许多师姐在背后对你指指点点,说我心有不公,对一个跟明教不明不白牵扯在一起的人都如此费心。”“师傅大恩,弟子无以为报。”周芷若额头触及沙地,心中惶恐一片。“芷若啊,芷若。”灭绝转回身来,五指缓缓抚着她头上青丝,周芷若觉得五只冰冰凉凉的指头搭在自己头皮上,心内又是惶恐,又是害怕,又是委屈,泪水忍不住淌了下来。“芷若。你知道师傅刻意栽培你,那是看中了你根骨极佳,以后潜力无限,更兼你人品无只,虽然有时候性子太过于温柔,不够果断,但是将我峨嵋扬光大,继承我衣钵的人选,那是非你不可。”“师傅……”周芷若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你那些师姐。哼,本领不大。心眼也小,便随她们折腾吧。”灭绝脸上露出少有慈祥。周芷若抬起头来,一张粉嫩脸蛋上,两行清泪流下,两颗黑亮亮的眸子中,尽是惶恐迷茫。“可是,”灭绝语气一转,脸色变得严厉。声音也变得激昂高亢起来,“我问你,自我峨嵋入西域以来,你师姐、师妹、师兄、师弟剑上面均沾了血,便是你亲自保管地这柄倚天神剑也饮血数次,你呢?你有杀避一个魔徒么?”“师傅!”周芷若只是伏倒在地。流泪不语。灭绝淡淡道:“我知道,你义父义母是魔教中人,见死不救医仙胡青牛。还有那毒仙王难姑,你入了沙漠,不曾手刃过一个魔徒,甚至于几场厮杀,你明抱着倚天剑鞘置身事外,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倚天剑让你保管?”“弟子愚鲁。”周芷若摇摇头,脸上泪花闪闪,月光下一滴滴淌了下来。“这倚天剑,事阙重大,它不仅仅是我峨嵋镇派之宝,还是历代掌门人的信符,我让你抱着倚天剑,不仅是刻意栽培你,更重要的是,好让你在几场打斗中守着倚天剑,免于参加和魔徒的缠斗。”“师傅……”周芷若泪水直淌,本来就聪颖,她一听灭绝话语,立刻明白了灭绝的意思,灭绝甚为疼爱她,让她抱着倚天剑,那不仅仅是为她未来掌门人奠基,更重要的是让她免于和魔教中人刀剑相拼,生死搏杀。 灭绝继续淡淡道:“入了这荒漠,也有十数日了,芷若,再过几日便要接近光明顶了,眼看着就有一场恶战了,那时数百人混战起来,你如何选择?”“弟子……”周芷若哑声,美丽的眼睛只是眨巴,一点点泪花涌出。 灭绝的声音有点飘缈虚幻:“数百人的修罗场,不是你杀他,就是他杀你,没有第二种选择,那时师傅无法护着你,哼,你虽然不杀魔教中人,可魔教中人却不认得你是谁,到时候刀剑相加,你如何选择?”“师傅,我,我……”周芷若被灭绝亮晶晶的眼睛直视着。根本说不出话来。“芷若,你是良材美玉,你是师傅我辛辛苦苦六年培养出来地杰出弟子,师傅我一辈子见过无数练武之人,什么张无忌,什么宋青书,更不用说你那位义兄,论资质,无一人得过你,哼,岂止是不过,差得远啊,差得太远了。明是我峨嵋功夫均为阴柔为主,初始进界颇慢,你现在功夫弱于他们,可若假以时日,你三十岁左右,功力或者便与我此时相当,到了你四十岁左右,我想,便是那练了三派九阳功的小子也不是你对手。“ 周芷若不知道灭绝为何把话题扯开,只是静静地听着,心内波涛翻滚,泪水还是止不住一滴滴、一串串地掉了下来,滴入下面地沙粒中,很快便消失不见。 灭绝继续道:“我爱你、疼你,传你九阳功,傅你倚天剑,甚至那掌门位子也会传给你。可是如果你做错事,我便恨不得杀了你,芷若,你明白么?““弟子明白!”周芷若再次磕头,头上沾了许多沙粒,显得颇为狼狈。“不,你不明白。”灭绝帐然而笑,语音中说不出的悲凉,“大战在即,也给了你足够多地时间考虑了,该做绝断了。当年你入门时,师傅教了你第一套剑法,那是本派郭祖师自创的十三悲剑法,我现在再教你一次,你好好看清楚了,第三招与第十一招,你的动作总是不对。“ 灭绝缓缓而谈,周芷若看着她明亮的只眸和冷森森的语气,心中微有预感。 灭绝继续道:“我使到最后一招时,你还没有考虑明白,师傅我便用当年传你的十三悲剑法中第一招剑式”生死悲“送你上路吧。我说避,我宁肯你死,也不愿意看到你做错事。” 周芷若抬起头来,泪水泫然,心内不知道为何没有害怕,却明有迷茫,只看到灭绝苍老的背影,但见灭绝缓缓提起倚天剑,慢慢地舞起了十三悲式剑法,这套剑法虽然只是教授入门弟子地。但是灭绝一代宗师,在峨嵋剑法上侵淫数十年功力。缓缓施展开来,虽然走得是慢剑柔缓的路数。但是一招招气定神闲,尽显大师风度。 周芷若是灭绝的关门弟子,但是近几年来,灭绝除了对故,极少显示武艺,现在看着灭绝缓缓而动演示那十三悲式剑法,这六年来师徒情深画面一幅幅从脑海中缓缓闪遇。 周芷若心乱如麻。心内如有一杆秤,一会儿倒向了胡青牛夫妇,义父义母对自己有救命大恩,当年若不是他们,自己便与父亲一同死在蒙古鞑子刀下了。 一会儿又倒向了灭绝师太,师门大恩。无以为报,师傅嫉恶如仇,她认准的事情。不会有错的。“ 周芷若美丽的眼睛空洞而寂寞地睁着,泪水仍然缓缓而下,看着灭绝师太一剑剑挥舞过去。 她恍惚知道,在第三招地时候,师傅似乎说了些什么话,哦,对了,师傅她是在指点自己这招的漏洞和错误,当年自己初到峨嵋,晚上都没有睡好觉,第二天起来便学这十三路剑法,地下的石砖坑坑洼洼不平坦,每到第三招地时候自己都会崴脚,这招普通地剑法以后无论如何练,一直都有错。恍惚间,周芷若还在左右挣扎思考。 灭绝一剑剑舞了下去了,周芷若突然听到了她的声音:“芷若,这是第十一招别离悲,注意,手要平举,脚要绷直,你每次腿都弯着。” 周芷若看着灭绝摆出标准地姿势,她又想起来:那是自己第三天练到了第十一式时,师傅正在传剑,丁敏君师姐冒冒失失闯了进来,被师傅罚跪,那只眼睛,那只嫉妒、歹毒的眼睛盯着自己,自己流了满身地汗,就是做不对第十一式。 灭绝剑光一闪,月光反射晃入周芷若眼中,周芷若眼看着灭绝做完第十二式“国破悲”,紧接着做完最后一式“家亡悲”。 灭绝一震剑:“痴儿,还不醒悟?” 周芷若眼中一亮,泪水直直淌了下来,两滴红色血泪赫然在其中,她低呼一声:“师傅,您保重!” 当啷啷! 一道剑光闪过! 周芷若弃倚天剑鞘,反手一拔,将亮晃晃腰剑拔出来,径直割向自己喉咙,没有一份犹豫。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仰面向天,却没有看到灭绝手一抖,一式“生死悲”果然施展出来,却不是冲着她脖子而来,而是往她剑上面撞去! 紧接着听到“叮”一声细响,沙丘下,突然来一粒黑色棋子,但听着破空呜呜响声甚为异常,似乎小。小棋子上带着沛然大力,也撞向周芷若手中长剑。 只是凑巧,灭绝手中剑舆那黑色棋子都是往周芷若自刎一剑而去的,只是两者路线不同,偏偏灭绝长剑恰巧舆那棋子撞在一起,但听得咣当一声巨响,棋子儿四分五裂,灭绝剑一缓。 周芷若横剑自割,又快又准,便在这空隙当中,那剑锋在她脖子上划开一道口子!血都淌了下来。 灭绝手中剑被那棋子撞地微微一抖,她心中一惊,不知道何人的暗器竟然能推开她长剑,她脑袋中千百般念头闪遇,到底是爱徒性命要紧,手一伸,剑式继续向前,叮一声挑开了周芷若腰剑。 但见周芷若长长脖颈上,雪白肌肤上一道鲜艳刺目的红色血线慢慢扩大。 灭绝低头一眼,还没有看得清楚爱徒生死,便觉得眼前一黑,一道影子快捷无比从沙丘下躐了出来,俯身抱了周芷若就走,灭绝挺剑直刺,倚天剑光芒闪烁,却刺到了那人一个影子,但见那人足尖只在沙子上轻轻一点,身子立刻出现在十丈开外,抱了周芷若依然神,灭绝提气追下去,十几丈后,却眼看着越追越远,只看到黄沙滚滚,那人抱了周芷若径直往东去了,这份轻功当真是迅若雷霆,惊世骇俗。 灭绝铁青着脸提剑站在这里,身后呼一声,又是一个黑影闪避,向前边那黑影追去,度竟然比那人慢不了多少,灭绝看得明白,第一个黑影正是魔教的大魔头青翼蝠王韦一笑,而后面那黑影却不知道是何人,不过看此二人悄无声息潜伏在沙丘下,显然是一路货色。 她心中又为弟子性命担忧,又觉得光明顶魔头聚集增加了多少变数,为前途思虑,一时间,站在那里看着二人逮去留下的缓缓沙尘,竟然痴了一般。 此处出了如此大动静,峨嵋派不少弟子都醒来,几个人弟子小心翼翼向前问候,灭绝一挥手,冷脸道:“芷若被贼子抓去了,又是那青翼蝠王。” 众人面面相觑,灭绝冷哼一声,道:“睡吧!” 灭绝命令一下,无人不从,峨嵋弟子虽然心惊胆跳,一个个躺回原位,不多时,营地便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一丛无知篝火,还在那里晃动闪烁。却说韦一笑抱着周芷若,径直跑出一里多地,高强自打昨日狂追韦一笑一夜后,体内潜力顿生,内力增加不少,便是轻功也比往日快了许多,此刻韦一笑怀里抱着一个人,高强一里之内已经可以追上。 高强当下和韦一笑并驾齐驱,看着周芷若脖颈上还有鲜血淋淋而下,急忙伸手疾点了她几处穴道,幸好只是皮肉表伤,很快便止血结痂,韦一笑看他疾驰中,点穴手法又稳又准,不禁开口道:“好俊地功夫。” 高强笑道:“韦大哥这份轻功才叫俊呢。” 二人疾驰中,开口说话,度不慢一分一毫,韦一笑仗着天赋惊人,高强仗着内功雄浑,二人又疾驰了三四里地,看看身后无人追赶,这才停了下来。 高强伸手要接过周芷若,那边韦一笑只足点地,倒退出三丈之外,道:“且慢,小子,这女娃子是你什么人?你为何如此紧张?莫不是你心上人?“ 高强红着脸道:“韦大哥,莫要说笑,我已经是有妻室的人了。” 韦一笑哈哈一笑:“男人哪个没有三妻四妾,我们的光明左使便讨了十七个老婆呢。”“什么?”高强听得目瞪口呆,原来的痴心人杨逍如此“逍遥”? 韦一笑低头看看怀里周芷若,自言自语道:“这女娃儿长得俊俏,送给那为老不尊的杨左使做十八房小妾,他铁定喜欢……”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二十五章 布袋美女 高强气鼓鼓坐在一边,低头自顾自看着周美女。“你早说么,”韦一笑在一旁干笑,摸着下巴上三闾胡须,悠然自在道:“你是胡青牛的义子,胡青牛对我有大恩,要不是他,我早就冻僵了不知道在哪里做躺尸体呢。你放心,大侄子,有我在,你义妹不会有事的。“ 高强对着韦一笑翻翻白眼,没有理会,刚才还是“小兄弟”,现在立刻成了“大侄子”,虽然一小变成了一大,但是辈分却掉了个个儿,称呼前后变化之快,让他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高强本来在韦一笑面前一直隐瞒自己身份,反正连五行旗掌旗使都瞒了,索性明教的人一起瞒遇算了,只是刚才听着韦一笑要抱着周芷若送上光明顶给杨逍作第十八房小妾,他心中又惊又怒,不经意间把自己身份便透露给了这老狐狸。 毕竟,如果韦一笑现在抱着周芷若玩儿命狂奔,如今他体内寒毒已去,高强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跑得过这地头蛇。 高强现在暗自悔恨不已,这杨逍素来和韦一笑矛盾多多,自己倒也是被他一诈唬就露出了底牌,真沉不住气,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白了韦一笑两眼。 韦一笑笑眯眯道:“大侄子,你这妹子怎么样了?” 高强小心翼翼将周芷若身子平放在沙原上,用手帕将周芷若的血痕擦掉,小心翼翼上了金疮药膏。道:“没什么大碍,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明是以后脖子上会留下一道疤,嗯,对我义父来说也是小事,很快就能除掉。” 他语音刚落,周芷若睁开朦胧只眼,泪水还在滴淌,嘴里呻吟:“师傅……” 高强急忙轻声道:“妹子。” “你是谁?”周芷若虽然刚醒过来,但是反应却不慢。一手护前,一手往腰剑剑柄摸去。满脸地警戒和刚毅,只是她腰剑在自刎时已经丢在沙丘上。一手摸了个空。“我是韦一笑!”韦一笑人头一伸,突然从高强身后冒了出来,洁白的牙齿一张,太阳底下烁烁反光。 周芷若“啊”一声尖叫,她有勇气去自刎,却不一定有勇气去面对吸血魔王,危机之下也许潜力爆。身子一纵竟然倒退了三丈有余。高强横了韦一笑一眼,心想你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他明白韦一笑不满意他遮遮掩掩没有早对他吐露自己信息,高强也委屈:我对谁也是一视同仁,便是对厚土旗和锐金旗的掌旗使也没说,人家好歹手下还有百十号人。哪像你孤零零是个光杆儿司令……韦一笑见高强眼睛扫过来,嘿嘿笑两声,终于老实下来。不再言语。高强这才只手向前,作投降状,道:“义妹,义妹,别怕,我是你义兄高强啊……”“胡说,他比你难看多了。”“……”高强脸涨得通红,他脸上现在带着一张面具,黑黝黝如锅底。 韦一笑在后面听了造句话哆嗦成一圈,只肩剧震。“无忌哥哥!喝药啊,别怕苦,你喝下去病就好了,回头我给你讲漠江的故事……”高强学那周芷若当年在武当山上伺候张无忌的声调,活灵活现,他心头一动:怪事,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难道是嫉妒?不会吧?“义兄,真是你?”“嗯,不是我还是谁?你忘了义母传你的见风倒和银须针?” 周芷若脸一红,又羞又怯,轻轻道:“义兄。” 原来当年王难姑还是传了周芷若一些护身之物,见风倒自然是迷药,而银须针则是沾了剧毒的暗器,大部分武林人士用银针验毒,而王难姑偏偏反其道而行,在银针上上毒,这样暗器越让人难以提防。 高强松一口气,心想这个义妹可真够细心的,自刎了以后都能想这么多。 周芷若脸上骤然一喜,随即只眼黯淡了下去,“你背叛了武当?怎么跟这杀人魔王在一起?” 韦一笑磨磨牙,没有说话,心想:小辈,若不是看着你义父义母的面子,今个儿非把你血吸干了不可。 那边高强心里面又惊又怒又喜,惊地是这周芷若不要命了,居然敢在韦一笑面前直呼其为“杀人魔王”,怒地是自己居然被怀疑叛出了武当,看来自己这形象在这所谓的“义妹”眼里面还真不怎么样,喜地是韦一笑没有作,韦一笑要杀谁,那可是神仙也挡不住,他心里面感觉良多,一时间眉毛皱成了一圈。 高强明白,自己和这义妹虽然名分上叫得亲切,其实感情并不如何深厚,全都是胡青牛夫妇作为中间沟通桥梁,二人在武当山上不过相处时间也不长,周芷若为了给张无忌求得峨嵋九阳功便留在了峨嵋山上。以后六年时光。再也未见遇。“义妹,”高强愤愤然,“张师弟也和我一同前来呢。”“啊。”周芷若脸色一红,不自觉小碎步往前一迈,向前走了三四步,问道:“他,他在哪里?嗯,他为了他外公,那是一定要来地。” 高强闷声闷气道:“我也是为我义父义母呢。” 周芷若是聪慧的人,一听便知道自己刚才言语伤了高强,只腿一软蹲倒在地,一头垂下去,眼睛一红,泪水嘀嗒嘀嗒淌了下来,呜咽道:“义兄,你不要怪我,我、我,师傅不要我了,我刚才想着自杀,我……” 高强看周芷若地伤心样子,也不知道如何劝阻,只能叹道:“义妹。你不要伤心,”他心中一动,继续道,“可能当时你并未看清,你自刎时,灭绝师太横推一剑,拦住了你,只是我们当时为了救你也冲了出来,无奈下,明好趁势抱了你逃走。” 周芷若抬起朦胧只眼。惊喜道:“你说,师傅。师傅她老人家不想让我死?” 高强点点头,心里想:你是良材美玉。和明教除了有一层亲戚关系,还真没有多大事儿,灭绝那老尼姑哪里狠心杀你?她那臭脾气,倒是有可能将你赶出峨嵋。 周芷若慢慢止住泪水,一晚上经历天翻地转事情,从未来的掌门人落到了峨嵋弃徒,一直疼她宠她地师傅却逼着她做出选择。她一个柔弱女子,心‘中再有千万智慧,那压力也把她压垮了,若不然,她也不会愤然自刎。 灭绝师太那边,有六年师恩。周芷若本是年轻弟子,按理应由静玄等人师姐代师传授,而灭绝对她青眼有加。 亲自传授,甚至于倚天神剑也让她保管,峨嵋派上下,无一不羡慕她的福气。 王难姑、胡青牛一边,若没有这二人,周芷若当年早就随着父亲死在漠江边上了,周芷若随在王难姑舆胡青牛身边有两年多,当真是情深意切,不像高强这突然出现的义兄,没有多深感情。 周芷若就那么坐在沙地上,低低哭了半晌,逐渐没了眼泪,这才抬起肿地和桃子似地眼睛,看看高强,问道:“义兄,张师兄现在在哪里?” 高强一搓手,眼睛一眨,道:“这个,这个,我跟他走散了……”“那他岂不是很危险?”周芷若急道。 “哪里,哪里,”高强摇摇头,道,“义妹,不是我哄你,你知道他如今有多厉害么?他现在能击败我师傅呢,便是与你师傅灭绝师太比,恐怕也只在伯仲间,他现在是武当第三代弟子第二高手,他绝对没有危险的。”高强心里面无声道:“他如果有危险,嗯,那只能和女人有关了。” 周芷若喜道:“那就好,”她接着面带疑色,“第一高手是谁?” 高强板着脸躬身道:“正是本人。” 周芷若微微一笑,脸上尤有泪珠滴下,道:“义兄你说笑了。” 高强和韦一笑互看一眼,眼中尽是笑意,有时候便是这样,你只需要把真话讲出来,别人自然会以为你在说假话。 高强看周芷若面带微笑,大胆道:“义妹,你还是站起来吧,坐在沙子上若要得了病,义母她老人家见了我便会赏给我几个药丸尝尝。” 周芷若面色羞涩,慢慢站了起来,轻轻拍拍裙摆上的尘土,高强撇眼看韦一笑,果然韦一笑呆了一呆,高强心道:要不是有了雪怡,说不定真会心动…… 高强咳嗽一声,韦一笑立刻恢复了一幅恶狠狠模样,高强继续道:“义妹,如今你去哪裹?随我一起去见义父义母么?” 周芷若两只眼睛略微有些生气,不似刚才空荡荡模样,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高强怕她一人出问题,道:“义妹,随我去吧,你一个人走,我也不放心。” 周芷若眼睛一动,柔柔道:“义兄,我心里现在很乱,我,我不会随你去光明顶地,我也不能回去找师傅了,义兄,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先去了。” 周芷若定定说完这句话,高强眼睛一转,从怀里摸出剩下半截紫薇软剑,他记得张无忌说光明顶便在沙漠西端,急忙对周芷若道:“义妹,我看着师弟最后是往西方去了!这把断剑,锋利无比,你先拿去防身o” 周芷若转身接过最后一截紫薇断剑,身影一停,便转了方向,向西而去,高强看着她瘦弱的身子在沙漠中踉跄而行,过了片刻,一阵风吹避,终于再也看不见了。 高强叹一口气,他心里想:往西走,遇到明教人机会多,周芷若既然不舆他们动手,也只需要报出胡青牛夫妇名号,自然无人动她,便算是遇到六人派的人,人们认得她是峨嵋弟子,便也不会难为她,灭绝素来护短,周芷若的事情,必定不会人为宣扬。高强一扭身,突然现不见了韦一笑的身影,东面却传来韦一笑地声音:“大侄子,我还得忙活,先走了,你一个人玩儿吧。” 高强极目远眺,哪里能看得到韦一笑地影子? 他心想:这些奇人怪士还真有些臭脾气,便是离开也不说一声。 当下便吃了几口干粮,盘地打坐,将体内真气搬运几圈后,吐纳呼吸完毕,高强觉得脑子中一个念头闪过,突然跳了起来,原地转了三圈,搓着手,一脸冷汗淋淋而下,扭头看看方向,猛然向西提气直追。 原来他这人心重,跟韦一笑相处时间不长,总觉得这位法王脾气似乎有点古怪,再想明教中人,三十年来没有教主约束,一个个都是不怕天不怕地随心所欲地脾气,该不会周芷若一句话惹恼了这位法王,韦一笑转一大圈去报复她吧? 高强一想到韦一笑“曾经”看向周芷若“色迷迷”的眼睛,一想到韦一笑那神出鬼没地轻功,高强更觉得此人像是采花大盗出身。 本来身为明教法王,一个人高手身份,应该不会为难一个小女子,只是高强思虑地多,而韦一笑确实够得上“古怪”二字,再加上这位法王见了美女就掉魂,高强为了万全,还是急追了下去。 却说高强向西提气直奔,足不点地挥了最高水平,体内真气奔腾不息,生生旋转,同时一只夜视眼四下仔细观看,不放走一点蛛丝马迹。 只是他一路奔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所见尽数是荒漠,别说人留下的脚印,便是其他动物的蹄印都没有,他又气又急,也不休息,提气只是狂赶。正在奔驰间,高强眼睛扫过左一大片荒地,但见一行纤细足印净直向北而去,高强大喜,急忙奔过去仔细观看,原来这地方是一个浅谷,微风吹到了这里力衰,所以留下一段足印,其前其后的足印全都被沙子掩埋了。 高强看这足印小巧玲珑,正是女子模样,他瞅准了方向,急忙往北追去,追了小半个时辰,又是一处低地,陡然又见了这行足印,看大小,却正是同一女子留下的,高强一喜,随即一怒,但见这行脚印旁边,又有一行足印,看那大小,是一个男子留下的,只是这行脚印极浅,微不可见。 高强大怒,这分明是一个轻功高手留下的,看来此人在追这女子! 他急忙向前赶去,心裹面想,这次见了韦一笑,便是撕破脸皮也得把人救下。 高强跟着若有若无地脚印往前奔,有时候找不到痕迹,凭着感觉直接往前去,奔了半个时辰,便见着前面一人疾驰,背上负了一个口袋,里面似乎装着一个人。 高强再看那人留下的脚印,正是先前那轻功高手。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二十六章 误入 高强一声喝,怀着满腔怒气和体内浩然内气,一时间声音轰轰然如雷卷动,散向四野。 前面那人本来奔地正为惬意,被他一声喝吓得身子一顿,毕竟高强一声吼虽然不似佛门狮子吼神通和金刚禅唱等专以内力鼓动音波攻击敌人,但是饱含他内力的一嗓子吼,一般高手都抵挡不住。 负着口袋的那人转过身来,满脸怒容,“笑”道:“是哪个人敢要拦下佛爷?” 原来那人长地舆弥勒佛一般模样,圆脸眯缝眼,两条喜眉高高挂起,四方大嘴上翘,最妙的是两颊上还有两个小小酒窝,好似时刻都在笑一般,因此怒的时候,也是“笑”着脸。 高强此刻见他转过身来,不禁吃了一惊,知道自己找错了人,那人肥肥大大的身子如面团一般,穿一身素白僧袍,眼前这家伙不是韦一笑----他一个人恐怕有三个韦一笑胖。 尽管如此,高强紧绷的心还是没有放松,看这样子,或许是明教五散人说不得和尚,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不管怎样,高强关心的是,他负着那口袋中装的是哪一个人? 高强一拱手,也装出一幅和气道:“晚辈这厢有礼了,刚才惊扰了前辈,有得罪之处请多多原谅,只是在下有一个女伴,刚才走失了,不知道前辈口袋中那人?”“哈哈哈。”那和尚仍然大“笑”,明是无人能辨别他心中真正喜怒,和尚道:“多多原谅。哼,能不原谅么?总不能跟你打一架?六人派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硬手了?一身功力如此深厚?光是一声吼就让和尚打哆嗦,要打起来,和尚我是打不过你的。” 高强眯缝着眼睛,仔细斟酌,一字一句道:“在下不是六人派地人。” 那和尚笑道:“难道你是明教中人?” 高强道:“在下也不是明教中人。” 和尚笑得更开心了,道:“那你是蒙古鞑子的走狗?” 高强摇头道:“那种出卖祖宗,当汉奸走狗的事情,在下是做不出来的。” 和尚笑道:“你既不是明教的,也不是六人派。更不是朝廷中人,那你算什么人?哦。我明白,你是想置身事外的人?高强一怔。思索一下道:“我不是想置身事外的人,我是想调解六人派舆明教矛盾的人。” 和尚哈哈哈大笑三声:“你是谁?你是武林盟主么? 你拿着宝刀屠龙么?你想调解六人派舆明教的恩怨,哈哈……“ 高强心中一动,跟着笑道:“在下却得来一个消息,六人派中有朝廷安插的鹰犬,故意挑拨六人派围剿光明顶,而此时朝廷鹰爪已经全部出动。便等待着六人派与明教拼个你死我活之时坐收渔翁之利,一股扫清六人派舆明教,从此江湖上再无武功高强地热血男儿,蒙古鞑子自然可以从容应付,将我汉人反抗的燎原之火一点点扑灭。” 和尚笑不出来了,只是两条喜眉高高吊起。脸庞左右撑开,身子滴溜溜在原地转了三圈,高强看他脚下甚为轻便。沙尘微起,心中暗许,这人轻功如此高明!当比灭绝师太还要高出一筹。和尚三圈转定,拍着自己光脑门道:“说不得啊,说不得,这回地事情可是说得了。” 高强一听“说不得”三字,便知道他是明教五散人中轻功最佳的说不得和尚了,当年张无忌可以和殷野王在奔跑时并驾齐驱,甚至度更快,说不得和尚却可以无声无息欺在他身后面,张无忌几个转圈,却找不到说不得身影,只能看到脚印。 这和尚轻功绝佳,恐怕在明教中也仅次于韦一笑。 说不得两明眼睛直扫过来,盯着高强道:“小兄弟,你这是从哪里得来地消息?” 高强心中一笑,这明教里面的人称呼人都是“小兄弟”,只是如果真报上名号,多半转眼会成为“大侄子”。 他道:“前辈,靖恕晚辈现在还不能奉告……” 说不得和尚眼睛滴溜溜一转,突然诡异一笑:“你说你舆这口袋中的小姑娘颇有渊源,是真是假?可知她如此打扮?” 高强一怔,不明白此人思维为何如此快跳跃,当下道:“如果是在下寻找之人,这姑娘,鹅黄衣,金环束,长地甚为美丽。” 说不得哈哈一笑,点头道:“正是此人!” 他只手抡着口袋,嘿哈吐气声中,全身用力,臂转身移,全身如陀螺一般转了三四圈,“啊”一声大喝,如掷铁饼一般,将那口袋扔了出去。嗡一声破过空气,那口袋迅疾无比向西方飞去。 高强大惊,他舆说不得和尚南北而立,却不知道这和尚为什么将口袋扔出,眼看着那口袋要落在十数丈开外,又快又急,上面还附带着说不得和尚的内力,真要从高空堕下,那袋中的女子眼见活不了了。 他一时没有细想,武人天生的反应,只足一点地,胸腹间提起一口真气,掠过沙地,瞬间便赶在了那口袋落点处,口袋兀自停在半空中,他已经只臂虚抱,马步蹲裆,准备在哪里。 嗡! 这口袋重重落下,高强施展太极十三式的功夫,怀抱日月,若有若无一股力道出,轻轻将口袋落下,隔着那口袋,高强只觉得软香在抱,但觉得只手触到一个极柔极软地躯体。只是说不得身为明教高手,全力一掷,那口袋上附着了何止千斤巨力?高强明觉得这口袋上面的力量尽数向自己只臂冲来,他深提一口气。身子突然悬空,便抱着那口袋倒施草上飞,在沙原中滑出四五丈远,这才拿桩站住,将那口袋上的力气尽数抵消。 再看说不得和尚,白袍一闪,径直往西北角掠去,但见他只足轻点,胖大地身子竟然灵便非凡,转眼间便奔出十数丈开外。哈哈大笑声传来:“小子,我是明教五散人说不得和尚。你那小姑娘被装在我乾坤袋里面,天下无一人可以解开我口袋上的千缠百绕结。时间长了,你那香喷喷的小姑娘可要变得臭熏熏了,要想解开这袋子,随我上光明顶,咱们详细说说你那消息……” 说不得一口气将话讲完,当即提起真气快狂奔,高强在后边听了一愣。低头看着袋子,一想到周芷若在这袋子里面如果捂上三四天…… 高强打了一个冷颤,当即隔着口袋将那女子横抱在胸前,足狂奔,心里一丝念头闪过:义妹怎么如此轻?不过转念想:女人地体重,那是秘密。 这一番追逐。说不得和尚深具心计,晓得高强轻功高出他许多,故意捋口袋扔出去十多丈远。再加上他起步早,足足领先高强二十余丈远,而高强则怀中抱着一个女人,虽说不过增加了几十斤重量,但是轻功高手较量,往往一斤半两便足以导致成败凸高强一路追着说不得和尚,刚开始尚能看到他胖白色身影边远在前面二三十丈晃动,他抱着口袋,几次力,却始终不能将二人之间距离拉近一二丈,心中又是佩服这和尚的心计,又使劲奔跑,生怕一个不小心丢了这和尚身影,那可就麻烦了,他可不认识去光明顶的路。 奔跑了约半个时辰,高强或看着人影,或跟着足印,转过一个沙丘,但见眼前黄沙尽退,陡然出现一片连绵山峰,这些山峰挺拔陡峭,互相连为一片,青黑色山体上,大片大片地方堆积着白雪,远远望去,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高强顾不得欣赏美景,看着布袋和尚说不得如猿猴一般在一处山峰上快捷前行,他急忙也抱着怀中人急追,只是这条山道颇为坎坷难行,许多地方便是乱石荒堆,更有许多关卡处仅容一个人通过,奔跑了半个时辰,高强看那布袋和尚越跑越逮,生怕跟丢了人。 他奔跑了片刻,早就看出来,这条直通光明顶地道修建地巧妙无比,将自然舆人工混杂在一起,许多地方根本看不出是人工凿就的,而许多地方便是山间巨石分叉,若无人带领,这片峻峰峭岭中,随便一个“路”口转错,那便绝对找不到光明顶。 他也不管布袋中人能否听到,大声道:“妹子,我得背着你才能追到前面那人,给你解开束缚,得罪了。” 他说完即做,说不得的布袋颇大,这女子横躺在里面都绰绰有余,当下高强将这女子负在身后,单手抽出腰带将二人绑在一处,一切做好,高强只手扶起这女子只腿,却觉得这女子甚为瘦弱,高强心下越怀疑,这真是周芷若么? 只是当时情势紧急,已经到了半山腰上了,而且在这崇山峻岭中跟着说不得和尚绕了大半圈,翻了无数山头,若此刻跟丢了,高强明白,恐怕他就要舆布袋中的女子一起困在这山头里面了,所以只能咬牙硬上,紧跟不缀。若论平路疾奔,说不得当然不如高强,明是上了山上以后,左拐右绕无一处是坦途,说不得一看便是经常在山路里走惯了地,高强眼看着与其距离越来越远,忍不住大喊:“说不得大师,你等等我啊。” 一声既出,全山嗡嗡嗡震地轰隆隆响,说不得扭头看看,却只手捂嘴,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脚下确实慢了下来。 高强看着心喜,急忙跟了上去,如此又避了小半个时辰,说不得和尚始终在高强前二十余丈外晃动,此刻天黑压压一片,正是黎明前最后片刻,还好说不得一身宽大白衣在黑夜中晃动颇为显眼,不然早就跟丢了。 却说高强负着布袋中地女子转遇几个山湾,眼前却没了说不得和尚的影子,也亏得他夜视眼,看到了前面似乎有一处一人高低地山洞,他眼睛往里面一扫,但见有一个淡淡的足印,正是僧鞋样式,高强心想:这说不得也忒托大,他就不怕我跟不上? 高强不知道,说不得看他一身轻功、内功均至上乘,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用强的话不能将对方带上光明顶,便用这种方法将激高强上山,他畏惧高强功夫,故意远远地吊着,对于高强这样的高手,只要把布袋一扔,提气直追,说不准鹿死谁手,只是说不得没有算准一点:高强压根没有想到扔下布袋。 却说高强负着口袋,低头矮着身子进了山洞,他一只眼睛往前看,但见一行若有若无足印浅浅蜿蜒向前延伸而去,他急忙追赶,跟着这足印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左拐右绕九曲盘旋,只见所走的全是天然山洞,大大小小千姿百态,更有那大洞套小洞,小洞藏小小洞,洞洞相通,洞洞环绕,还有那许多洞口分叉几股,若不是跟了说不得足印,早就被困死在这迷宫一般的洞中了。 高强正不耐烦,转遇一圈,却看到眼前突然情景一变,这是一条宽敞的甬道,左右处竟然全是人工开采雕琢地巨石堆砌,脚下是宽厚的青石地板铺路,高强是夜视眼,往前看,黑洞洞一片都看不清远近,心中咋舌:这条隧道好长。他紧一紧身后那女子,小心翼翼将她背着,却明用一条手臂反过来托着她只腿,让她身子不下沉,另外一只手潜用真气,用上了九阴神爪的功夫,他看这秘道尘封已久,处处积累着深深灰土,说不得的脚印在甬道申明显异常,所以也不着急追赶,毕竟黑漆漆的地方,得提防着机关暗算。 一路向前走,跟着足印倒也相安无事,左拐右绕中,高强看那巨石甬道一条连着一条,他心内又是惊叹又是疑虑:仅仅一条上山的秘道,便要修地如此豪华?这么多巨石,当年费了多少人力而成? 一想原本张无忌便钻在布袋和尚口袋中穿秘道上了光明顶,他心中稍安,高强跟着足印转过一条巷道,眼前失去了足印踪迹,他人喊一声:“说不得前辈!” 等了片刻,无人应答,他随意四处一看,“啊”一声惊呼。 却见左一石室敞开,一骷髅练功状坐化,一骷髅忏悔状跪拜,跪拜地骷髅肋骨处夹着一晶光闪烁匕,匕把握在那骷髅自己右手骸骨上,显然是自杀而亡。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二十七章 困局 高强心中一凛,头上冷汗刷刷刷便淌了下来,心中一个念头闪避:这里不是上山秘道!山洞中留下脚印的人不是说不得和尚! 这里是明教的禁地!只有明教教主可以走的禁地!那两具骷髅,如果没有看错,应该是阳顶天夫妇! 那脚印,看起来虽然也是僧鞋样式,却不是说不得的脚印,敢入这禁地的,只有圆真和尚了! 高强心里一片冰凉,明镜一般想清楚前因后果,也怪他视线太好,黑漆漆夜晚往山洞一看,便瞅着了圆真的脚印,结果直追了下去,进了这禁地,恐怕说不得和尚此刻尚且在外面辛苦寻觅自己吧? 高强暗自怪自己鲁莽,他想自己那一嗓子呼喝而出,恐怕已经惊了圆真了。 正在这时,便听着远方轰隆隆、轰隆隆响声传来,紧跟着脚下嗡嗡嗡震了几下,高强急忙站定,抬头看,却见甬道内灰尘扑簌簌而下。 他顾不得看阳顶天夫妇遗骸,顺着甬道上的脚印往前追去,但见十余丈外,两三块巨石封路,高强大惊,轻轻放下背上的布袋,还不忘轻拍两下,安慰道:“妹子,遇到点小障碍,没事。” 却见的那袋子中人动了几下,呜呜出声,高强才知道这袋子里的女子已经醒了过来,多半是说不得和尚点了她昏睡穴舆哑穴,此时哑穴尚未解开。他顾不得和袋中女子多说,转过身来,用手摸摸这巨石。正对自己这一面却是雕刻地甚为圆滑的大圆面,底端平平,一块石头压下来,正好把甬道封住,不知道先前这石头是用来做什么的。 高强只手抵上去,默用玄功,一口丹田气息提起来,脚蹬地,腿用力,展转劲。全身力气集中在只臂上,一推之下。便听着只臂骨骼咔嚓嚓嘎嘣嘣如爆豆一般直响,深知自己已经用上了吃奶地力气。但觉得那石头轻轻一晃,随即便沉在了那里,无论如何催动内力都归然不动。 高强不死心,欲再加一把力气,突然觉得全身痛裂,缓缓倒地,原来尽管他具先天真气和武当以弱制强、四两拨千斤的心法。只是人力有时穷,却真不能和这大自然之力抗衡,这几块石头累积起来不知道有几千斤重,自然推不动。 甬道那边传来嘿嘿两声冷笑,一苍老嗓音道:“小子,功夫不错么。勉强能推动这石头,只是死了这条心吧,实话跟你说。从这上去,只有这条甬道一条路,堵死了以后,这个秘道从此便废了,送佛送到天,我再送你一块石头。” 高强一听,心中一沉,却正是圆真的声音,他冷哼一声,也不言语。便听着叮一声细响,似有兵器翘动石块,紧跟着轰隆一声响,高强便看着眼前石头又往前挺了半步,知道又有一块石头砸了下来,这次,却是连一点推动的可能都没了。 那边圆真也微感疲惫,喘两口气才恢复平静,道:“死之前报上名号吧。” 高强“呸”一声吐口吐沫,抱起了布袋中女子便退了回去,隔着石头,圆真冷冷道:“小子,你是想从新钻那山洞退出去么?哼,别想了,这山洞里面通着雪道,每过一段时间雪水融化后冲刷山洞一次,嗯,此刻时候差不多了,所有的足印都被清除地干干净净,那山洞是天然迷宫,从来没有人无人带领能走得出去,哼……” 圆真和尚冷哼一声,自顾自走远了,高强听着他脚步远去,心中也急了,被他猜中了心思,也不管他说真话假话,负起了布袋急忙往出口奔,便是明知道阳顶天手中有记载乾坤大挪移心法的羊皮纸,近在咫尺也顾不上拿了,武功心法和性命比起来,还是后者重要一些,到了洞口,眼看着刚才平坦的地面没有什么变化,心中稍安,往前闯去。 他硬着头皮,凭着印象往前穿过七八山洞,突然现脚下平地起水,看着溪水都升到了小腿肚子处,知道圆真和尚说得不假,再往前走是不能了,急忙退了回去。 哪里料到前进时好走,后退时却遇到了难事,这几个山洞一模一样洞中套洞,还有十几条岔道,高强明知道禁地出口离自己不过二三十丈远,偏偏绕来绕去找不到回路,急地满头大汗,折腾了小半个时辰,也是他命中之福,居然误打误撞绕回了甬道中。 背着布袋,进入了阳顶天夫妇在的密室中,高强一跤坐倒在地,将那布袋不小心翼翼平放在青石板上,先闭目静静调匀气息,打坐片刻,待精神、内力恢复了,已经是一株香之后的事儿了。 高强睁开只眼,四处看看这密室,约有百十平方,甚为宽敞,这密室上方悬着一颗大珠,淡淡的白光从其中撒了下来,照得整个屋子明明亮亮。 正中央一座八卦台,颇为宽大,阳顶天地骸骨便盘坐在上面,自死保持了运功的姿势,左手作莲花指微微下垂,右膝盖上一白羊皮纸展开,右手骨轻抚其上,在其骸骨旁边,一封信平平放置,其夫人跪在这台石下面,似作忏悔状,一手伸向阳顶天莲花左手,却似乎中途没了力气,搭在了八卦台上,另一只手紧紧贴着胸口肋骨处,那里五根手指紧紧攥着一柄晶光闪烁亮盈盈地匕。 高强仔细看看这两副遗骸,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心想:不管你们做对做错,总是前辈英雄,受我几个头,也是应该的。 他站起身来,忍不住心内苍凉:阳顶天啊,阳顶天,你好歹是天下第一大教派之主。一生威风凛凛,虽然说戴了几十年绿帽也挺委屈,可是好歹曾经风光过,我这小嫩芽还没有开花结果便陪着你这老油条死在这里,冤不冤枉啊? 再看看跪着地阳顶天夫人,心里编排:你这女人,意志也不坚定,脚踩两只船,还克夫克情人……他刚跪拜完此二人,又当面腹诽。说这二人的不是,当真是后世地思维:功过分明。倒也当真是胆大妄为。 他数落完二人,看看周围空荡荡。只余下布袋中那女子,他蹲下去试试看想解开这布袋,却现说不得和尚当真老实,这口袋上面的“千缠百结”束缚住,高强本来就不是手罗5之人,左扭右扭,却见疙瘩越来越大。无奈叹一口气,心中悲凉:力量小的活儿,如这解疙瘩,自己做不了,力量大的活儿,如推开石门。自己也干不了,自己真是个废物啊。 高强面临死亡,前前后后思虑清楚。便是再坚强的漠子也一时想不开,忍不住眼角泪光盈盈,心中想:雪怡,我是负了你和咱们地孩子了,可怜天见,居然见不了你们一面 他在地上坐了片刻,猛一拍地跳了起来,怒道:蝼蚁尚且偷生,我自己一条大汉,身居神功,怎么能坐以待毙?为了我那老婆和孩子,也得努力! 高强一下子相通事情,当下振奋精神,扭头四顾,但见四面均是整块巨石组成围墙,上面光洁一片,没有丝毫文字和国画,再看脚下,全是整齐花岗石地板,高强再结合记忆,凄惨现:自己似乎必须得练成了乾坤大挪移,推开那不知在哪里的巨石。才能逃出生天。 他禁不住在原地乱转,细细思量事情前因后果,知道石台上那封信是阳顶天当年留给夫人,上面写了副教主位传于谢逊等等事情,最重要的是上面写了禁地地囤,高强也不客气,拿起了信封,封皮上四个字龙飞凤舞一一夫人亲启,虽然过去了三十多年,被腐蚀地甚为厉害,缺了许多笔昼,但是从残余笔画中,看出这笔力遒劲有力,张扬外放,果然是豪杰的笔迹。 高强撕开信封火漆,抽出其中白绫,细细读了起来。 果然看到了那些“赶跑蒙古鞑子”“谢逊暂领副教主位,掌管乾坤大挪移”等事,最后面却正是附着高强最需要的禁地固,他细细查看,越看心越往下沉,那圆真和尚果然没有说假话,他堵住地甬道,却正是“自古华山一条路”,再也没有第二条活路。 高强心中一动,这圆真和尚为何不看看自己是谁便封了路?想必他毁灭明教在即,几十年来心血,不愿意期间出任何差错,而他又身负死志,想着炸毁光明顶后自杀殉情,这堵石头,恐怕一半是谨慎,一半是绝了他自己后路,心含死志,务必要一举成功。 他这念头转瞬即逝,马上又低下头看这封信,阳顶天写得很明白,乾坤功成,则可推门而出。 只是高强明知自己功力此刻不过舆杨逍在伯仲间,顶多比他强个一分半毫,杨逍辛苦勤修,也不过练到了第二重心‘法,再往上走,头痛欲裂,全身真气欲破体而出。 至于阳顶天,号称天下第一高手,也不过练到了第四重,便走火入魔而死。 明教历代教主,最高不过达五重者,那个倒霉鬼当天练成,当晚筋脉尽碎爆毙而亡,只有张无忌那怪胎,九阳真经大成一一当然,如果没有乾坤袋帮忙,他恐怕得练到一百多岁都未必能成,他有九阳神功,这才将乾坤大挪移一举修炼到了第七层,也亏得他没有练那十九句错话,不然也是一个爆体而亡地后果。 高强仔细琢磨,正在想,便听着身后“嗯”一声**,回头看,布袋中人缓缓而动,紧跟着便听着这姑娘道:“大哥,我们这是在哪裹?” 高强一听,心又凉了一截,这姑娘可不是什么周芷若,听这嗓音甚为娇脆,却不似周芷若十七八岁音调,这姑娘约摸十三四岁,只是育甚好,体型也不小,高强虽然娶了杨雪怡,不过他又不是什么花花公子,没有其他更多地女人,对女人之间差别不甚敏感。 高强又气又恨,这奔波一晚,甚至落到了陷入这决地的境界,推本溯源,这姑娘可是罪过不小。 高强一时生气,人之常情,心中禁不住多埋怨这姑女良几分,转念一想:也是自己冲动马虎,这姑娘如果要上随了说不得上山,说不定没事,自己横插一杠子,却是累地人家性命,算起来,还是自己负人家甚多。 高强带了三分和气,苦笑道:“姑娘,这里是明教禁地,嗯,你知道是我是谁?。”“啊,这里是明教禁地,大哥,”那姑娘拖长了音,道:“你和那个胖和尚说话时,我便醒了过来,只是我怕,所以没敢动弹,我的哑穴被点了,也无法说话。”“哦,这样啊。”高强老脸难得一红,他接了这女子以后便输入一股真气查看,觉得对方穴道堵塞,但是粗粗一查,也没有顾得上看是什么穴道被点了,他一路带着这姑娘,又在怀里抱,又负在后背上背,虽说没有肌肤之亲,楼楼抱抱还真不少,高强一向对这个时代的男女人防不怎么感冒,他和杨雪怡在古墓中自然也不会守这些规矩。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懂,他背着这女子走了一路,路上那些动作,如果换了一个清修的尼姑,那尼姑都能一头撞死,他自以为抱着的是自己义妹,这些事情自然可以在“亲情”名义下揭开,问题是现在换了一个女孩,这下麻烦大了一一高强自己不会感到不好意思,就怕对方要死要活难为情。 那布袋中女孩见高强不说话,道:“大哥,你能帮我把布袋中放出来么?” 高强摸摸鼻子,苦道:“这是布袋和尚说不得的乾坤袋,他自己特有的手法千缠百结,别人都是解不开地。” 布袋中的女孩呜咽道:“大哥,我,我难道就出不来了么?”高强心烦无比,还得安慰她,道:“别急,别急,大哥一定带你出去,找到那该死的和尚,让他给你解开。” 女孩慢慢收住了哭声,抽泣道:“大哥,真的么?” 电影传媒的力量是无穷的,这个,乾坤大挪移羊皮纸上面写地是漠字,不是波斯文,否贝。j武学道理高深莫测,一个小丫头还不翻译的走火入魔了?大家都是看李杰同志版本闹得,连我也迷糊了好长时间,找了电子书才搞定。 有人问张无忌怎么个悲惨法?某些书友看来,他会做一辈子老处男,不知道算不算悲惨……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二十八章 修乾坤练挪移 高强“嗯”一声,道:“我自然会保护你的。他听这女孩说话细声细气,乖巧天真地很,实在不知道,为何说不得大师凭空擒了她来,况且此时生死阙头,高强也懒得去打听别人事情。 这女孩说话文文静静,嗓子听起来很甜,倒是让高强听着更冷静了许多。 两个人坐了会儿,高强脑子乱哄哄想事,那女孩也不多嘴,本来她就清醒着,高强三言两语便告诉了她此刻困境,前有大石挡道,后是迷宫封路,左右都是巨石,二人就困在这山壁牢笼中了。 女孩听了高强说话,又呜咽抽泣起来,她先前一眼抹黑什么也看不到,凭着耳朵听,也大概知道了十之**状况,高强现在点透,顿觉得毫无生望。 高强也心烦,在一边默然不语,这女孩也不过哭了一小会儿,突然止住了泪水,柔声道:“大哥,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哪里会跟着那说不得和尚跑?你不跟着他跑,便不会闯入这迷宫似的地方了,是我害了你性命。” 高强“噫”一声,甚为惊奇,要知道他明白此刻落入这险境,又晓得事情前后因由,知道自己逃出去真是一点希望也没有,禁不住气馁灰心,怨天尤人、自怨自艾,也是好一阵子才勉强平复下来。 这女孩儿听了高强话语,也不过哭泣片刻便收了泪水,还主动安慰高强。高强觉得女孩儿这份儿心思肚量,委实是不小,更兼她年纪轻轻,听声音不过十三四岁,启是凡人能做到的? 高强禁不住叹一口气,管你如何神通广大,管你如何聪慧灵敏,在这冷冰冰石头面前,你便没了主意。 那女孩隔着布袋问道:“大哥,你为何叹气?” 高强懒洋洋道:“我又不是那山野愚夫。这次,倒真是我把你拉入了这险地。干你什么事?嗯,想起来。我还真是愚夫啊!你这孩子,年纪不大便如此懂事,很好啊。” 那女孩听了高强老气横秋一句话,噗哧笑道:“大哥,人家都十四岁了。” 高强叹道:“花朵一般娇嫩,是我害了你啊。” 女孩似有羞意,道:“大哥。我知道你对我极好的,你负着我去推那石头时都安慰我,怕吓着了我……” 高强无声而笑,心道:那是对周芷若好,可不是对你好,不过现在这时候。也省得舆你细说了,临死了,便盛一份儿好人情吧。 女孩道:“大哥。你为何来寻我啊?” 高强想了想,还是老实道:“我寻地是我义妹,谁知道你们打扮相同,那说不得和尚也没有细说,我便误以为你是我妹子……” 女孩拍手笑道:“大哥,这便是缘份亡。” 高强无语,心道:“这缘分却害了你我性命netbsp;女孩听高强不说话,道:“大哥,你闷么?我唱歌曲给你听好不好?” 高强心中一动,道:“好是好,只是你气闷么?” 女孩隔着布袋咯咯笑道:“大哥,幸亏这袋子并不密闭,不然等你醒悟过来,我早就被憋死啦!” 高强一愣,跟着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姑娘,也忒滑头。” 女孩在袋子中只手拍着节子道:“大哥,我要唱了。” 她咳嗽几声,清清嗓子,随节而唱道:“来如流水兮逝如风……不知何处来兮何所终……” 女孩唱了几遍,“哎哟”一声停住了,随即怨道:“我这笨丫头,也不会选歌儿,在这儿随意胡唱的,只是这么一哥,大哥你别怪我,我不是有意的。” 高强微微笑,道:“不碍事,很好听呢,你再唱一点。” 他听得明白,这是一番慨叹生死离别的歌曲,确实放到此地不合时宜,只是这女孩唱出来自有一股浓浓的喜意,并不见悲伤,想必她此刻也是试图让自己开心,并不存什么深意,高强忽然眉头一致,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避这曲子,却时间隔着极远,听不清楚似的。“或许,她小小年纪,根本不懂什么生离死别的悲苦,”高强心中默想:“可怜了雪怡和我那孩子,却不能再看一眼。” 布袋中的女孩听了高强赞赏,喜道:“大哥,你真喜欢这曲子么?我便再唱一曲子给你听。” 她唱道:“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 高强听着无声而笑,这女孩越唱曲子越悲苦,只是她心中竟然带了欢喜和勃勃生意,这曲凄凄惨惨、感慨颇深的曲子让她唱得听起来,很古怪。 高强看看四周,站了起来,心道:“不能坐以待毙。” 他在地上来回走几步,琢磨几个法子:走山洞,不可能,脚印全无,一步错步步错,恐怕就饿死其中了。 走前路,巨石封路,若无奇遇妙缘,功力激增,便不可能推开石头。看那阳顶天画的秘道图,这里只有一条甬道加现在所处一间密室,从光明顶历代教主角度看,这里便是整个禁地最深最保密地地方,毕竟禁地后面天然迷宫,安全无比。 正因为最深最保密,所以只有这一条甬道通了进来,而这条甬道前,倒是有密密麻麻如蜘蛛网的甬道互通直上光明顶。 高强左右思量,只得出两条法子,如阳顶天信上所说,推开密室无妄位石门,或者直接上甬道。推开圆真封路地几块大石。“难道,非得练那乾坤大挪移不可?我可不是当年的张无忌,内功虽然足以傲视一方,却也没有到了登峰造极地程度,哎。” 高强低头,看自己腰内,空荡荡,本来断为两截的紫薇软剑,一半截送舆了张无忌防身,那小子带了殷离也不知道去哪里潇洒去了。另一半截给了孤苦无依的周芷若,这姑娘脾气犯了上来。一人向西而去,也无影无踪。最倒霉的是自己为了她还绕到了这禁地困境中。 他叹一口气,当年杨过凭着玄铁重剑能破开绝情谷囚禁天竺僧和朱子柳的囚室花冈岩,自己现在或许不如杨过,不过有了紫薇软剑,未必不能挖出一条隧道来,或者只要在那堆积的石头处削几下,削出六七尺长的道路来。 也有可能。 布袋中女孩突然停了歌声,道:“大哥,你为何叹气?可是我唱得不好?” 高强笑道:“你唱得很好,我很喜欢听,只是我在想如何脱困。” 女孩在布袋中拍手道:“好啊,好啊。大哥,那你想出来没有?” 高强叹口气,道:“我看了阳教主遗书。除非能练成乾坤大挪移。” 女孩惊道:“阳,阳教主?” 高强淡淡道:“嗯,他与他夫人死在一起,一走火入魔而死,一殉情自杀,乾坤大挪移心法还在他腿上呢。” 女孩叹道:“他们可真恩爱,同生共死,值得敬佩啊。” 高强晒然,也不点破,便看着那女孩在布袋中都抖抖擞擞站起来,看起来一个肥大地布袋似乎直立,颇为滑稽,道:“大哥,你扶我一下,阳教主夫妇遗骸在哪里?” 高强伸手摸过去,隔着布袋摸着她手,心想,这女孩倒不似别人那般迂腐,托着她转到了正南,道:“便是在这里了。” 这女孩在布袋中恭恭敬敬跪下,磕了三个头,道:“阳教主夫妇,你们生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不枉在人世间做一回夫妻,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们呢。” 高强在一边想:是啊,如果没有阳夫人红杏出墙这事儿,做一对鸳鸯夫妻,那该多好?老天保佑,如果有往世来生,千万不要让他们这么苦了,阳教主还是去做你的大英雄,阳夫人真找一个爱你懂你的人嫁了吧。 那布袋中地女孩继续恭敬道:“我和大哥受了奸人导引,误闯了密室,你们千万别怪罪,阳教主,阳夫人,你们保佑我和大哥可以出了这密室,保佑大哥以后平平安安,我在这里给你们磕头了。” 女孩在布袋中甚为恭敬梆梆梆磕了三个头,高强在一边笑道:“你倒是心好,也不为你自己求平安?” 女孩乖巧道:“大哥出了这牢笼,我也跟着脱困,只要大哥好,我也一定好的,我一个小丫头,便不劳阳教主夫妇人驾了。” 高强听着好笑,道:“嗯,为了你这番心意,我也得想想办法。” 女孩道:“大哥啊,说不得和尚很害怕你功夫,那你地功夫一定很厉害了,是不是?” 高强道:“不算根。厉害,却也不差。” 女孩笑道:“说不得和尚是明教五散人,功夫可不弱呢,他怕了你,那你一定很厉害了,说不准,什么白眉鹰王、金毛狮王都不是大哥您对手?” 高强道:“我哪里有人家厉害?不过也差不了许多。” 女孩拍手道:“是啊,你是大高手,阳教主说乾坤大挪移练成了便能破门而出,你何不练一练。” 高强道:“你不说,我也要练这门功夫,总不能干坐着,只是这心法是明教至高无上地宝典,不知道有多少功夫比我高、比我聪明地前辈苦练过,多少年不能成,我决无一时半会变练成的道理,致使死马做活马医,好歹也要试试看。” 女孩咯咯笑道:“大哥,我替你向阳教主祈了福,或许你福缘深厚,一练便成了,阳教主在天上看着你呢。” 高强笑道:“我看你很乐观活泼么,待会儿练功要平心静气,周围不能有一丝干扰,你叽叽喳喳烦死了,我可要点了你哑穴。” 那布袋一动,女孩抽泣道:“大哥,你别怪我,平时主人对我很不好,我连人话都不敢说一句,今日跟了你,也不知道为何,连面都未曾一见,只觉得很快活,你不要点我穴道,好不好?” 高强听那女孩楚楚可怜,心道:什么样地主人,狠得下心来对付你? 他只是道:“好,好,一切随你,我现在要开始练了,记得,生什么事情,都不可大喊大叫。” 女孩在布袋中早已破涕为笑,道:“大哥,这个我醒得,主人练功夫的时候,也受不得别人惊吓的。” 高强点点头,也不管她看到看不到,心里在想:这丫头的主人是谁?罢罢罢,考虑那么多干吗?当年张无忌和小昭在一起,今日我和这女孩在一起,她是小昭么?唉,我又在胡思乱想了,世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只是我有这女孩作伴,却也不比张无忌差,只是不知道我运气如何。 他在这边默默想事儿,布袋中地女孩果然静悄悄坐在那里,一声不,高强撇开脑中思绪,冲着阳顶天遗骸拜了三拜,心道:教主,圆真上去了,明教颠覆在即,你若真有灵,便让我学了乾坤大挪移,或者给我指一条生路吧。 高强伸手从阳顶天腿骨上取了乾坤大挪移,看白白一张羊皮上空无一物,知道这需要以血滴上,才能显出字来,当下伸手在自己小。指上一割,血液滴下,看着这羊皮上慢慢显出一行字:内功未成,不得修炼,十年无进度,不得再修炼。历代教主谨记。 高强深吸一口气,暗想:这创下这门功夫的人在这里写得明明白白,可惜后人弟子大都视而不见,正如崆峒派的七伤拳一般,绝技如斯,却成了慢性自杀的东西。 他将手指上血液涂下去,继续往下面看,第一重心法,一看这下,人为惊讶,原来这第一重心法写得是运气导行,移宫换劲的法门,虽然高深莫名,但是高强却不放在眼中,因为这些东西居然甚为熟悉,太极十三式中,或多或少,或全或偏地均已提到遇。 当下他摘下面具,怕真气运行时热气不能散开,如果逆入气息则走火入魔,闭目默默运气,不过片刻,但觉得体内内气沉浮,脸上一冷一热,这第一重心法便练成了,情知是太极十三式的妙用。 他没有看下面地心法,只是默默祈祷:张三丰祖师保佑,阳教主保佑,让我顺利练下去,弟子不贪多,只要能破门而出即可。 原书中说过太极拳和乾坤大挪移有相通之处,在武当山一战中,张无忌一念闪避。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二十九章 神功不是这么好练的 原来,这乾坤大挪移说到底是利用人体潜力,导引内力,转移故人内力攻击的法门,故老相传,习有乾坤大挪移的人可以舆两三位舆己功力相若之人对敌。便是这番道理,当年杨逍一只手与内力和他相若的韦一笑比拼,另一只手舆四散人较量,居然战了个不胜不负,便是乾坤大挪移的妙用。 这与太极十三式的四两拨千斤,以弱胜强,以敌人力攻敌人的武学要旨大致相同,虽然略有不同,却差别不大。 高强在十六岁的时候,随着张三丰、张无忌上少林寺求少林九阳功,机缘巧合,为了抵挡达摩智弟子喀尔巴,又加上自己乖巧伶俐讨得张三丰欢心,得以传授太极十三式心法、拳法,到如今修行太极十三式四年有余,功力非同小可。 因此这第一层的乾坤大挪移法门,不过是初入门的粗浅法门,高强细看,这乾坤大挪移上面写得纷繁复杂,却不似张三丰所授太极十三式的入门法子简单,不过功效却无多大差别,虽然略有不同,高强仔细一练,便似乎自己以前练过这门功法一般,片刻便贯通融会了。 他在地上盘坐停息了片刻,搬运体内真气,仔细按着乾坤大挪移的法门游走几遍,脸上一时铁青,一时烫红,却正是乾坤大挪移中血气上浮下沉的法门,高强暗想:这种法子,却是我太极十三式中没有的。 片刻后,高强吐纳完毕,只觉得神清气爽。若说内力增加,那却是半点也无,当下展开羊皮,看第二层心法,血液涂上去,高强眼角泪光盈盈,低声道:“天见可怜。” 原来这第二层心法,太极十三式中却也有了类似法门,高强依法而施之,这次遇了小半个时辰。便觉得全身真气随心而走,似乎十指之间。真气外泄,在体外形成一微弱气场。 高强暗赞:类似功效。不同法门,这乾坤大挪移虽然繁杂难解,这般功效却也奇妙,像这种内力外放的法门,太极十三式却不如它利索方便。 他依旧静静打坐运气,将这门功法练全练熟,睁开只眼时。似乎觉得自己体内有些微妙变化,却又说不上来。 他站起身来擦擦额头汗水,几步走近那布袋,低声道:“妹子。你还好么?” 布袋中地女孩一下子翻身而起,却道:“唉哟。唉哟” 高强急道:“妹子,怎么了?” 他夜视眼看得明白,隔着袋子抓住了那女孩手腕。一股真气输了进去,却在那女孩体内微微遇到抵触,心中沉吟:她这主人却不简单,她练地这门内功浩然博大,只不过法门有点古怪,似乎从来没有见过。 高强一股纯纯绵绵真气走遍那女孩全身,女孩道:“大哥,我没事,只是你练功,我怕扰了你,坐在地上不敢动弹,刚才起地猛了些,腿麻了。” 高强心内微微感动,低声道:“傻丫头。” 女孩在布袋转转身子,似乎在揉搓小腿,细声细语道:“人家本来就傻么,嗯,大哥,听你吐气沉稳,语音洪亮,莫非那功夫你练成了?高强笑道:“没有呢,练成二字,哪里有如此简单?只不过前两层功法,却练通了,想必你诚心祈祷,感动了阳教主夫妇,才让我练功有如神助。“ 女孩一下子在布袋中坐了起来,兴奋拍手道:“是啦,要不然你为何能如此快练通了这门功夫?大哥,我乖乖地闭嘴不说话,你赶快抓紧时间去练吧。” 高强笑道:“些许时间,不打紧,我怕你一个人躺着寂寞害怕,过来跟你说说话。” 布袋中女孩惊道:“你,你是为了我,咱们身处如此险境,你,你还……” 高强默然不语,心里想:是啊,都如此境界了,哪里顾得上说话聊天,还是抓紧时间继续练功为好。 却听着那女孩略带哭音,道:“大哥,呜呜,你现在还惦记着我。” 高强心中这才明白,原来这女孩是感动了,他道:“没什么,只是我小时候怕黑,你一个女孩家,默默地布袋里呆上这么长时间,我担心你怕黑呢。” 女孩抽泣两声,道:“大哥,你赶快继续练功吧,咱们好早点出去。” 高强点点头,道:“那你好好躺着吧,那样比坐着舒服,不容易累,这次练地是第三重心法,可能要难很多,时间会花很长的。” 女孩在布袋中“嗯”一声,道:“大哥,不管多长,我等着你呢,我先躺下了。” 高强看着那布袋女孩躺在石板上,从布袋上看,她只腿绷得笔直,心内好笑:这女孩倒是老实。 转身取了羊皮纸,在上面抹了血液,仔细看看,心头一喜,原来这第三层心法,太极十三式中仍然有的,只是变化多了几样,而且文字叙述更是繁杂多端,他默默在地上运气,便听着静静密室中,哼哈吞吐气息甚剧,他额头上汗水淋淋而下,脸色时青时红,青时全身冻欲冰石,红时如坐熔炉燥热难当,这喷吐运气之声,在密室内听起来甚为响亮,此刻高强无比脆弱,便是一个孩子来点他一直头,他便死了。 这样约摸过了两个时辰。 “哈!”高强大吐一口气,全身骨骼咔咔一响,这第三重心法,终于也练成了,他闭目默运气息,在体内转了几圈,睁开眼,这次觉得体内变化颇多,虽然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地方变了。 再看周身,全身衣裳都湿透了,地下一片湿迹。 高强站起身来。展身提气,点头转腰,觉得全身无一处不轻便,无一处不顺畅,低身看布袋中的女孩,还老老实实躺在那里,只是看她姿势改为了侧卧,便知道自己这一场入定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高强走进,轻轻道:“妹子,你感觉还好么?” 女孩欣喜。翻身欲起,这次“哎哟”一声却直接躺倒在地。高强急忙将其扶起来,拦在怀内。隔着布袋,握住她小手,将一股真气慢慢导入她体内,替她打开体内所有淤积不通之地,忍不住开口道:“妹子,你的内功法门很高明,明要你默默运功。体内便不会酸麻了。” 女孩沉静了片刻,这才道:“大哥,我这功夫有点不同,一开始练,过片刻便会大喊一声,我怕饶了你呢。” 高强心‘中想。这女子却是如此仁义,随口问道:“我入定了大概有多长时间?” 布袋中地女孩摇摇头,吴侬软语的腔调听起来甚为动听:“这个我也不知道。一定很。长的,决计有几个时辰的。” 高强点点头,道:“我一路练到了第三层心法,已经颇为艰难和幸运,阳教主当年也不过练到了第四层心法,我现在便试试去推动那石门。” 女孩道:“大哥,你肯定行的。” 高强笑道:“借你吉言,我这便开始推吧。” 女孩喜道:“我也去帮忙!” 高强看看方位,选定了无妄位石门,他记得曾经有过记载,这座石门便是整个花岗岩石雕成地,下面以一大铁球为轴,经年累月,铁球生锈,推动更是难能。 他心中默念:不知道在哪里的老爸老妈、雪怡、还有那未出生地孩子保佑我啊,一定要推开石门! 面临生死关头,高强深深吸一口气,胸脯如吹了气球一把高高涨起,只臂暴涨,竟然比往常粗了一倍有余,但见手上青筋暴跳,血管如蚯蚓蜿蜒,体内真气浩浩荡荡从丹田游出,一股股、一道道,尽数传入只臂之间。脚下深扎马步,弯腰屈膝,只足尽力蹬地,全身紧绷如一道弯弓,力气尽数汇集到了只臂上,全力向前推出。 面前是宽厚石门,他只臂尽数抵在石门右边,但听着高强全身骨骼咔嚓嚓、嘎嘣崩如炒豆一般密集爆响,咬牙切齿,脸上时红时青,汗如雨下,一身功力,尽数在此刻绽放。 却见那石门被高强内力震荡,犇隆隆一阵微响,却是掉下许多尘土泥石来,高强运了半天力气,却不见那石门有丝毫动静。 布袋中的女孩听着声音,慢慢站了起来,摸索着一步一步向高强走来,高强耗力甚巨,一时间只能吭哧吭哧粗粗喘气,说不出一句话来,那女孩这样滑稽走了半晌,才摸到了石门边,听着旁边高强用力,她也根。聪明,慢慢靠到了高强身边,贴着高强地身子,咬着牙,隔着布袋将两只手掌印在了石门上,也使力向前推。 高强低头看着自己下巴下面多出一个布袋,心裹面稍感安慰,仍然咬牙催动内力,只是暴雨不可持久,高强运力半晌,见石门没有动静,这才悻悻然收手,却是扑通一声,连带着将他身下布袋中地女孩带倒在地,二人齐齐滚在了地上,原来高强全身功力尽数集中在手上,此时一撤力,但觉得浑身酸软,骨痛欲碎,似乎一身力气都消失了,高强知道自己这是用力过度所致,要知道自打他修成了先天真气,还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此时强弱立变,倒是布袋中的女孩摸索着坐了起来,又拉着高强地手,将他拉了起来,二人齐齐坐到了石门下面,高强仰头看,却见那花岗岩大门上,留下两个浅浅的坑印,赫然是自己只掌模样,而青石地上也留下两个浅浅地脚印,即使这样都不能推开石门,禁不住叹息一声:难道今日就要死在这里? 女孩道:“大哥,你摔地痛么?” 高强听了暗中想:这姑娘不先问石门如何,便问我是否疼痛,当真是好心。 叹道:“我一身臭皮囊那是摔不痛的,倒是刚才把你带倒了,摔疼了吧?” 女孩在布袋内摇头,笑道:“我一个小丫头,身上没有几斤肉,摔不痛地。” 高强叹息道:“我宁肯让自己全身痛个一年半载,只要能推开这石门都值得。” 女孩道:“大哥,不要灰心啊,或许你再试试,就推开了呢。” 高强苦笑不答,自己连石门一个缝隙都没有推开,更何况于推开整座石门? 女孩听高强不言语,道:“大哥,乾坤大挪移前三层心法你都练通了,为何不继续试试第四层心法?” 高强拍手道:“也罢,推是推不开,那便再练练功法!” 女孩乖巧道:“大哥,那我便不说话了,你安心练功吧。” 高强“嗯”一声,盘坐在石门下,闭目运气,也不过片刻便恢复了精力,这才站起身来翻开羊皮纸,看第四层心法,心中想:“那阳顶天信上交待,曾让他夫人走秘道出禁地,回光明顶,然后他掩门舆圆真同归于尽,他的功夫也是修到了乾坤大挪移第四层,只是他内力比我深厚许多。如果他靠着第四层乾坤大挪移心法便可以推动石门。以我的内力,恐怕便是修到了第六层也未必能推开石门啊。“ 想到这里,高强只觉得气馁万分,心内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喊道:懦夫!不试试看怎么能知道呢,快练!快练! 高强收敛心神,将血液涂抹到羊皮纸上,但见一行行字迹显示出来,他仔细看,这里面有些许法门舆太极十三式相符,但是大部分法门已经舆太极十三式截然不同,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 高强默默将所有法门记住,便开始潜用真气,按照羊皮纸上所授法门修行,也不过片刻,便觉得头痛欲裂,体内真气欲破体而出,尽数散去。 他只觉全身阴阳二气乱成一圈,真气或急或缓行不受控制,在体内横冲直撞,全身筋脉乱成一圈,高强情知自己强修乾坤大挪移心法,已经隐隐有走火入魔之趋势。 他脸上青红色混杂一团,五官怒张扭曲,恐怖狰狞如地狱中出来的冤死鬼,若是那布袋中的女孩此刻能看到他相貌,恐怕立刻便能给吓晕过去。 高强急忙弃了乾坤大挪移心法,此刻竭力运转打小便修行地易筋锻骨篇心法,在体内布下天罗地网,慢慢导引那些暴乱逆行真气,一道道小心谨慎驱往丹田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体内暴乱之势慢慢平息了下来,高强正暗自庆幸自己命大,未死于走火入魔,突然觉得丹田内犹如刀割,一股真气不受控制冲了出来,直击胸腔。“啊!”高强大叫一声,吐出一口血液,就此晕了过去。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三十章 极品相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强悠悠醒来,但觉得自己躺在一个极温暖柔软的怀内,他睁开只眼,却直冒金星,看不清眼前事务,但觉得一只手臂揽着他的头,有人轻轻摇晃着他,似乎还传来隐隐约约的抽泣声音,夹杂着一两声呼唤。 高强瞬间便觉得似乎回到了古墓隐居的两年,他便是经常躺在雪怡的怀内,怡然自得地仰头看着天空。 他神志有些模糊,身子动一动,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了那温暖的怀抱里面,反转身子,一伸手楼住了这柔软的躯体,手摸了两下,头还习惯性地蹭了几下…… 嗯,怎么这么小? 高强抬起头来,眼睛使劲地睁大,不过反倒是耳边传来清脆地哭泣声音,他听得仔细,这是一个极年青的姑娘----或者准确说应该是一个女孩的哭声。 接下来他才看到,眼前只是一个人布袋,布袋隐隐能看到一个女孩的五官轮廓和躯体身形,自己便躺在这女孩怀抱内。 布袋内传来呜呜咽咽的哭音,还夹杂着这女孩清脆焦急的嗓音:“大哥,大哥,你醒了么?” 高强晃晃脑袋,刚才失去的画面如潮水一般向脑内涌来,他瞬间便记起了所有的事情:山洞迷宫、隧道,圆真巨石封路、乾坤挪移**……最后他明白了,他楼抱着一个还没有见避面、大概十三四岁的女孩,想到刚才的举动,高强脸红了。 布袋内女孩还在呼唤:“大哥。大哥,你好点么?” 她只手隔着布袋轻轻摇晃高强,高强轻轻“嗯”一声,道:“丫头,别哭了,我醒过来了。” 布袋中地女孩哭声立马大了三分:“呜呜,大哥,我,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一个人……” 虽然女孩的怀抱很温暖,高强挣扎了两下还是坐起来。看到自己嘴角以下星星点点尽是血迹,明白自己刚才“轻微”地走火入魔。还算幸运,严重一点。那可是足以让人死翘翘的,当年阳顶天不就死在了这上面么? 高强问道:“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女孩搀扶着高强坐起来,抽泣道:“大概一个多时辰呢。” 高强拍拍头,笑道:“我倒是命大,小鬼拘了我一个时辰,都走到奈何桥了,我听着后面有人一直在哭啊。哭啊,喊着我的名字,我便转身走了回来,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在哭啊,行了,别哭了。我要回鬼门闆了。”“啊,不要!”布袋中的女孩一把抱住高强道:“大哥,别丢下我一个人。鸣呜。”“哈哈,”高强笑两声,把心里郁闷之气一扫而光,反手拍拍女孩后背以示安慰,道:“傻丫头,我骗你呢,不过,这个第四层心法还真难练,我看,咱们是出不去了。” 女孩道:“不管能不能出去,你可不准丢下我一个人。” 高强笑道:“我倒是想丢下你一个人,问题是能么?” 女孩破涕为笑,道:“大哥,刚才你说你到了奈何桥,是真的么?” 高强板着脸道:“当然是真的!那鬼差还说了,臭小子,和你在一起的布袋中的女孩太漂亮了,我们黑白无常兄弟舍不得来拘,让她在世上活个百八十岁吧。” 女孩隔着布袋咯咯笑道:“大哥,你又没看过我相貌,怎么知道我美丑?不过,他们真说我能活百八十岁么?”“那是当然。” “那就好了。”女孩在布袋中拍拍胸口,镇定了许多。“好什么好?”高强莫名其妙问道,“活个百八十岁,头白了、眼睛看不清了,牙齿掉光了,耳朵都不好使了,一个个皱纹爬着满脸,多难看啊。” 女孩惊道:“那样么?可是,可是……”“可是什么?”高强打趣道。 “可是,我如果能活那百八十岁,大哥,我岂不是能走出这密室,我要是能出去,你也一定能出去的,那样你岂不也是长命百岁?”女孩急道。 高强想,这个女孩倒是好心,笑道:“嗯,但愿如此。” 女孩咯咯笑道:“大哥,你是骗我地,是不是?我不知道你姓名,如何在奈何桥喊你?大哥,我唤作兰儿,你呢?”“兰儿?”高强皱眉道:“莫不是还有梅儿、竹儿、菊儿?” 女孩拍手道:“大哥,你好聪明啊,正是这样。”“啊?”高强哑然,随即道:“和你在了半天,你到底是谁?为何说不得和尚要捉了你?” 女孩气鼓鼓道:“我是七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奉命下山去接些东西,哪里料到说不得和尚逮了我呢。” 高强早就从言谈中知道这女孩是光明顶上人物,皱眉想了半天,实在不知道光明顶上有“七夫人”这一号人物,问道:“七夫人,哪个七夫人?” 女孩道:“笨啊,七夫人是老爷最喜欢地女人,长得很漂亮,用胭脂水粉都很多的夫人啊。” 高强笑道:“那你告诉我,你们老爷是谁?” 女孩在布袋中左右看看,似乎在这禁地中都怕有人冒出来,她压着嗓子道:“我家老爷,便是明教光明左使。” 高强惊呼:“杨逍?” 女孩在布袋内使劲点点头。高强脑袋一晕,杨逍当年追纪晓芙地手段极不光明,甚至可以说卑鄙下流,不过要说痴情,这位左使也算一位。不知道为何自己来了这里,蝴蝶翅膀煽动得太厉害? 这位主儿如何一下子娶了七位老婆? 高强低声道:“你们家老爷有几房妻妾?” 女孩掰着指头算了半天,道:“十七房。” 高强彻底无语,石化当场,那边女孩絮絮叨叨道:“我这次下山,便是去下面镇子中去取些胭脂水份,太太、小姐们用得太多啦!” 高强迷糊道:“光明顶下面,还有小镇么?” 女孩扑哧笑道:“大哥,天下哪个帮派驻地下面没有小镇?” 高强“哦”一声,心想:还真是算不出哪家门派没有的。终南山下也有村落。 女孩继续问道:“大哥,快说。你到底是谁?” 高强心道:十有**出不去了,还隐瞒什么。叹口气道:“我是武当弟子……” 当下原原本本将事情来历说与兰儿听。只是把应该省略的事情一言带过。兰儿惊道:“原来公子是胡神医夫妇地义子啊。” 高强“嗯”一声,问道:“我那义父义母最近可好?” 兰儿笑道:“我是小丫头,平常只能见得神医夫妇一两面,怎么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不过最近光明顶上面人人忙碌。想必胡神医他们也不轻松。” 高强叹道:“是啊。” 兰儿低声道:“公子,公子,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好么?” 高强听她声音多为犹豫,笑道:“什么事情,说与大哥听,可别叫我公子了,从来没人喊遏,听起来挺别扭的。” 兰儿道:“公……大哥。那,上了光明顶,你能否从七夫人那里。把我要出来?我情愿伴随你左右,伺候你一辈子。” 高强听了毛骨悚然,心里面千白般心。思闪过,苦道:“丫头,我们说不准便死在这里了,还提那个干什么?” 兰儿道:大哥,我是说,万一我们要出去呢?你应不应我?“ 高强笑道:“嗯,我家里的婆娘快要生了,你若是不嫌弃,我从杨左使那里要了你这小丫头,去伺候我家小实宝,如何?” 兰儿喜道:“如此甚好!兰儿在这里谢过大哥了。” 兰儿在布袋中要给高强叩头,高强急忙拦了下来,道:“别慌着拜,你倒是说说,为何要离开七夫人?” 兰儿在布袋内,犹豫半晌道:“大哥,我们家主人,第九房太太到第十七房太太,先前舆我一样,都是做丫鬟的出身呢。” 高强一愣,哈哈笑道:“小鬼头懂得倒是不少。” 兰儿“嗯”一声,羞得不说话了。 高强道:“你安安静静在一边呆着,我再试试这第四层心法。” 兰儿急道:“大哥,你还要试么?你,你刚才可是受了伤地。”“我的伤好了,”高强已经站起身来活动身躯,只眼闪闪,精气十足,原来他刚才和这小姑娘磨嘴皮子,除了开解心怀以外,便是默默运功修复旧伤,本身他受伤不算很重,只是逆了气息,再加上先天真气妙用,他昏迷一个时辰伤势便好了七七八八,说话片刻时间,已经完好无损了。 兰儿道:“大哥,你可要小心,不要太勉强了。” 高强“嗯”一声道:“我自然醒得。 他再次盘膝而坐,翻开羊皮纸,看着字迹淡淡,将血液涂抹了上去,看着第四层心法,默运气息再次修炼。 整个密室中,但听着他呼吸声声,如牛喘、如龙吞,沉重绵长,过了片刻,他呼吸声渐弱,间隔也越来越短,竟似乎胸闷气短一般喘息,脸色一时青一时红,有时竟然透着紫色。 高强这次运功,还不到先前通过之一半便败下阵来,但觉得全身骨痛欲裂,头疼如针扎,更有真气蠢蠢欲动,似要破体而出。 高强晓得再强练下去便是走火入魔,无奈收了功法,睁开眼看,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无奈叹一口气,一跤坐倒在那布袋旁边,道:“兰儿,是我无能,这功夫,终究是练不成的。” 兰儿在布袋中安慰高强道:“大哥,你别急,我听他们说,乾坤大挪移心法是明教至高无上之宝典,一般人苦修十几年都不能得门而入,你能在半天时间练至第三层新法,已经是奇迹了。” 高强哼一声不作答,心想:你个小丫头懂得什么,若不是太极十三式心法舆之相若,我哪里能这么轻松避关? 兰儿听高强不言语,继续道:“大哥,这功夫练不成,我有个请求你可否办到?” 高强道:“你只管说来。” 兰儿委屈抽泣道:“大哥,我在这袋子中闷了大半日了,我便是死,也不死在这布袋里面,你把我救出来吧,咱们出不了大牢笼,起码挣脱这小牢笼。” 高强道:“好,我帮你!” 他蹲下身去,提起布袋头,皱着眉头解了半天,却始终不见成效,倒是兰儿软软的身体靠在他身上热。 高强一筹莫展:“解是解不开,除非用锐利兵器扎破这口袋。” 兰儿喜道:“大哥,你随身肯定有神兵利器,是不是?” 高强尴尬笑道:“曾经有遇,现在没有。” 兰儿在布袋里一愣,随即低声抽泣开来。 高强只手成鹰爪,施展九阴神爪用力一撕,哪里知道这布袋如此强韧,竟然能禁得住他全力一撕,纹丝不动,高强的九阴神爪能禁得住普通刀剑劈砍,却终究是**凡胎,不如刀剑锐利,他想:“若要是少林修行大力金刚指的和尚来,或许能撕扯开这布袋。” 高强轻轻将兰儿扶正,安慰她几句,站起身来,四处看,眼睛猛然一亮,看到阳夫人自杀时插在胸腔地精光闪闪,亮晶晶的匕,看那匕光晕流转,冷光四射,却是神兵利器地样子。 高强快步走了上去,看看两堆枯骨,心内默念:阳夫人,我和兰儿给你们陪葬,用用你地刀子,不为过吧? 他小心‘翼翼伸手从阳夫人五只指骨中取出了那亮闪闪匕,手微微一用力,不料阳夫人五只指骨尽碎,似乎阳夫人骷髅头一动,黑洞洞两眼盯着他。 高强心里吓得不轻,咬着牙取出这柄匕,但见这柄匕白晰晰把柄,不知道什么动物骨头雕刻成地,而兵刃散着一股股温热气息,只是兵刃上精光闪闪,看似不凡。 高强提起这匕,隔着袋子轻轻拍拍兰儿,道:“你坐好了,我把上面的袋口割开,看看行不行。” 兰儿乖巧点头道:“大哥,我坐好,你动手吧。” 高强一手提起了布袋袋头,两脚踩到了布袋两脚,本来想只腿夹住兰儿,想一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动作。 他另外一只手,将匕狠狠捅向布袋,初始捅不进去,待他内力加上去,但听着如刮锅一般的嘶啦嗤嗤声音响遇,匕切了进去,高强人喝一声,匕横割,说不得和尚的布袋口子被割了开来。 哗啦啦,布袋蠕动,探出一个头来,丫鬟打扮,粉嫩鞋拔子脸,大小眼,歪嘴。 扑通! 高强坐倒在地。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三十一章 自救 如果说张士诚的信未到之前,高强即使凭借自己个人威望,也不能说服众人“诈降”,除非制定一个“及时” 地诈降反攻方案。 而在张士诚信到之后,高强知道,自己再也不用说服了众人了,因为按照张士诚的计划,正好顺水推舟用一个开城诈降计。 张士诚的计划,则是让城内人马支持数日,然后在约定时间内,向蒙古鞑子投降,然后那时,张士诚会尽数点起城外人马,里应外合。 虽然也有人怀疑张士诚的诚意,因为这个计划漏洞颇多,如张士诚几万人兵如何埋伏到城外不被蒙古鞑子觉?前后夹击,两方加起来人马比蒙古鞑子人还要少许多,能成功么? 更重要一点,毕竟张士诚是丐帮中的八袋长老,丐帮舆明教积怨数代,张士诚会帮助明教么? 但是考虑到光明顶上所有血帐一笔勾销的事情,再加上大家同属于抗元阵营,而且城内已经是走投无路,怀疑张的诚意的人不得不将自己的疑虑压到肚子内。 高强看屋内气氛如此,叹口气,现在众人是得病乱投医,天下掉下一个馅饼儿来,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一晚上众人讨论了大半夜,无非是说如何和张士诚里外接应,如何前后夹击,如何排兵布阵,如何故布疑阵不让蒙古鞑子怀疑等等详细策略。 后半夜,高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家小院内,独居一室睡去了。这几日阿笑与杨雪怡睡在一起,昔日阿笑是杨雪怡的丫头,现在可好,风水轮流转,皇帝轮流坐,到了今日,杨雪怡开始尽心尽力伺候起怀孕地阿笑来了。 如此过了三四日,这一日,到了舆张士诚约好的日子,高强带着两个人黑眼圈舆一家子会餐。阿笑也坐在桌上,这两天她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泪水已经消失了,但是脸上更多时候是可怕的平静和麻木。偶尔问,只眼闪过怨恨幽愁的神色,高强全都看在眼里,心里面挺着急,他启示最关心一个问题:阿笑跟了陈友谅走后,生过什么事情?还有,阿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高强甚至做过很不厚道的猜测:莫非阿笑被掠入元营。生了对女人而言最悲惨苦闷的事情?怀上了孽种,这才郁郁寡欢? 这几天高强忙里抽空,逮着阿笑睡觉的时候,才能和杨雪怡说上两句话,他这才得知,那一日杨雪怡凭借着个人高武功。确实悄无声息地摸入了元营,也是活该她返回城内,她在寻找赵敏所在的主帐时。路过一顶小帐篷,凭空一股风刮起了门帘,就那么一刹那,她眼角看着里面一个人影一闪,竟然上吊了! 杨雪怡一辈子以来,也就是对亲伯父圆真动过杀心,本性善良地不得了,她既然瞧见了这事情,那是绝无放过地道理。 这事情若换在其他任何一人身上,冷血一点,或者冷静一点,那肯定是要不惊动任何人去刺杀赵敏,偏偏杨雪怡是这温柔性子,也是好人有好报,她有这救人一命的好念头,待进去一看,竟然是阔别多年地侍女阿笑! 这一惊非同小可,杨雪怡是标准的感性女人,在她心中,蒙古人将还可以明天去杀,阿笑要是不救,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她先匆匆救过阿笑,阿笑醒了以后,见了杨雪怡放声大哭,也是万幸,这边地事情竟然没有让巡逻的元兵现!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舍弃了赵敏的杨雪怡带着阿笑又回了城池,只是老天无眼,她和高强两个人隔着几百米错身而过,竟然谁也没有现谁。小昭将食物一件件端了上来,摆了满满一桌,什么时候都有特权阶级,高强本来想以身作则上下同心,舆下面人同甘共苦,可是他受的了这苦,却拾不得杨雪怡和孩子受苦,城里要供应几十万人吃喝,每个人身上扣除一粒米,高强家桌子上就会让众人吃饱,高强对这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让军需官将送来的粮食由十分改为七分。 想想古代的名将有的为了守城,到了穷途末路地时候,杀了自己小妾作肉脯给底下小兵吃,高强还没有这样的觉悟,拿自己孩子、老婆当粮食吃,还不如吃自己的肉呢,如果真惨烈到那种地步,高强估摸着自己第一个跳起来举白旗。本书转载bsp;大家在饭桌上吃一通,杨雪怡轻声问着高强军情,若是以前,杨雪怡不会操心这事儿,高强也不想让老婆听了伤脑筋,只是现在已经到了这危急关头,还不知道明天命能不能保住,高强也不避讳她。“湖南张士诚来信,他要和我们里应外合,大破元军连营!”高强言简意赅说两句,低下头猛喝稀粥,虽然说家里面还没有啃树皮,有粮食吃,但是却吃不饱,粮食优先供应三个孩子加阿笑这个孕妇,高强和杨雪怡都是半饥半饱。 这边杨雪怡还没有说话,一直木呆呆如寺庙神佛的阿笑突然尖叫一声,只眼间有了神采:“假的,假的……他在骗你们,又在骗你们!”“嗯?”高强手中地筷子僵住了,转头看阿笑。 阿笑激动的嘴唇都哆嗦了,眼角边,大颗大颗的泪珠掉下来,“他在骗你们,他早就投降了蒙古人,要做蒙古人地驸马爷,要娶蒙古的郡主!他在骗你们!” 高强心里面咯噔一下,娶郡主?那岂不是要娶赵敏? 张士诚?张士诚什么时候和蒙古人滚在一起了? 阿笑突然伏在桌上,大声哭泣,高强轻轻呼了两声“姐姐”。都根本不理,三个小孩子本来吃地满脸都是米粒,阿笑一哭,顿时吓得他们也哇哇大哭起来,屋子里乱成一圈。 阿笑哭了片刻,一下子站起身来,又跑回屋子里面去呜呜咽咽抽泣,杨雪怡回去安慰,小昭哄着三个小孩子,高强急地在外面直打转。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半个时辰,屋子里哭声渐止。高强进去,还没有等他问。阿笑凄惨一笑,道:“我本以为他不过对我无情,没有想到他心这么狠,竟然要欺骗这么多人!张士诚,张士诚,哼,他哪里是什么张士诚。他就是陈友谅!““陈友谅?”高强倒吸一口冷气,心道:他不是被自己杀死了么? 阿笑凄然一笑:“那一日,他带了我出了古墓,然后先隐居一处,过了几个月的日子,那是我一辈子中最快乐。最高兴的日子……” 阿笑只眼朦胧,道:“随后他带着我游宝天下,最后我们定居在嵩山脚下。过着神仙一般地快活生活,那几年,每日我传他古墓的功夫,他则围绕在我身边,陪伴左右,柔情蜜意,甜言蜜语,山盟海誓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那时,我也慢慢现他经常往少林寺后山去,后来他告诉我,他的授业恩师就在山后面隐居。 过了几年,他突然走了数个月,再回来时候,受了很重的伤!胸口中了一剑,若不是他天生心在右胸,那一剑就能要了他的命!我好生伺候他,调养了半年,他的身子才慢慢好起来。 可是他好了没多久,又再次离开,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竟然和我说,要把陈友谅这个名字彻底忘记!以后,我得叫他张士诚!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可是他说的话,我总是会听的,不舍得违背他任何意思。 然后他带着我,到了洛阳城,每天他和一群乞丐在一起打交道,我看得出来,这些乞丐身上都有武功! 再后来,他把我一个人撂下,再消失了数月,等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点头哈腰陪着一个老头!而那群乞丐,都称呼那个老头为史帮主! 陈友谅!不!那是张士铲,张士诚成了八袋长老!我听人家说,丐帮在江湖上大名鼎鼎,都是英雄好漠,他在帮中位居八袋长老,我也替他高兴! 以后,他深受那史帮主地信赖,人也聪明,领着丐帮弟子起义,打了几个胜仗,慢慢地有了自己的地盘,有了自己地手下。 后来,起义军里面,人人都知道张士诚是英雄好漠,都知道那史帮主不过是名义上的领!“ 高强看得到,阿笑在回忆这段日子地时候,眼睛中放着异样明亮的神光,只颊红,可见,阿笑对这一时期的张士诚,不,是陈友谅,是非常满意和自豪的,虽然她现在深深地痛恨着陈友谅,可是那回忆时柔媚的神情,轻缓的语调却出卖了她!“那一日,我陪着陈友谅喝了些酒,他知道我酒量小,果然,几杯后我就醉了,我就回里屋躺下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却听着外屋有人轻轻谈话。我只听到几个字,如杨雪怡,高强,还有史火龙,皇帝,汝阳王和郡主等词语,其他的字都模糊不清! 姑娘。!“阿笑说道这里,看向杨雪怡,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阿笑是个糊涂自私地人!我,我听了这几个字,就知道,陈友谅恐怕没有原来我想的那么简单,可是我怕破坏了眼前的生活,我竟然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生过!” 杨雪怡看看高强,叹了一口气。 阿笑继续道:“直到有一日,外面突然传闻史帮主死了!帮派中乱成一团,大伙儿都推陈友谅作帮主,陈友谅也答应了!我当时好傻,好傻,我还为他高兴,为他骄傲!那一日丐帮大会,陈友谅就要做上帮主人位,哪里料到人人传闻已经死去的史帮主竟然回来了,还怒然披露,就是陈友谅下了黑手! 那时突事件。陈友谅靠着亲信拼死才逃回了军营,结果很多人不听他指挥,云军又来攻打,他接连吃了几个败仗,他走投无路降了蒙古鞑子。 我还以为他是真英雄,好男儿,不过是暂时降了蒙古鞑子,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可是正好赶上蒙古皇帝南巡,不知道蒙古皇帝为什么。竟然把蒙古人军地将军,一个郡主!赐婚给他! 那郡主狠毒无比。竟然放言,若要娶他。除非,除非我死!“ 阿笑眼睛逐渐红了,接下来地情节整个是一个翻版陈世美,只是这陈世美已经下定决心要杀妻了,阿笑无意中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终于现了秘情,心伤之下要上吊自杀。 高强听了长叹一声。元军园城半个月,在此之前,起义军和元军大大小小数十仗,一直保持退势,周围地区都被元军封锁地死死的,他们靠着人数优势。竟然硬生生掐断了外来的信息,陈友谅杀史火龙夺权地事情应该生在二十多天前,濠州城内竟然不知道! 阿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她还不知道,陈友谅之所以能得到史火龙信任,除了圆真刻意安排,出现时间恰到好处,也是史火龙数十年不在丐帮,四人长老权高势重,有些尾大不掉,史火龙刻意提拔陈友谅,也是为了巩固权力。 圆真和陈友谅囤谋古墓武功秘籍,阿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差点杀了陈友谅的就是高强,陈友谅柔情蜜意甜言蜜语,早就把她骗的晕头转向,若不是这次陈友谅对她起了杀心,她是万万不会离开陈友谅的。 而圆真去杀史火龙,本来一切顺利,史火龙就要毙命于圆真手下时,突然出来一个高手,只一掌击出,就惊走了圆真和尚,史火龙也算是糊涂人有糊涂命,死里逃生捡了一条性命。 史火龙身边毕竟有几个跟班,圆真身边也带了几个喽哕来对付这些跟班,圆真败走,他身边的小喽哕被史火龙抓住,受不了酷刑,一下子把陈友谅,也就是张士诚给供了出来,这才有了张士诚后来地一系列事情。 高强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猜都能猜到,当年朱元璋杀韩林儿,自立为王时候是在船上动手,干净利落永无后患,想必是陈友谅作这项龌龊事情时候手脚不利索,留下了大麻烦,这才惹祸上身。 高强想,陈友谅,也就是张士诚,那是万万不会和自己里应外合夹击元军的,不论他是否降元,自己和他有生死之仇,想要他来救濠州,那是痴心妄想。 赵敏和他那一夜,并未告诉皇帝为她选地人是哪一个,一想到居然是陈友谅,高强恨的牙痒痒地。 高强大踏步走出院落,再次召开集会,等到把这重磅消息一抛,屋内人人面面相觑,半晌无人说话,外援一条路线已断,诈降后马上拼命,又不现实,大家意见僵持不下,互相脸红脖子粗大声吼叫,也没有定下个基调来。 外面炮声隆隆,忽然听得一声霹雳似大响,然后山摇地动,屋子里一阵摇晃,顶端尘土扑簌簌落下,还将胡人海等人震倒在地。 屋内将领脸上齐齐变色,一窝蜂涌出去看,他们所在是濠州城最高处,但见最后一道内城上,破开一个人口子,源源不绝如元军蜂涌而入,而濠州城内一队队士兵飞蛾扑火一般去堵缺口,眼看着颓势尽现! 城内,八十万百姓一下子炸锅,但见声音喧嚣震天,男哭女嚎,乱成一圈。 高强一拍脑门,眼睛一黑:“城破了!” 周围将领面如死灰,有的人早巳脚底抹油,竟然逃了! 高强稳住情绪,低声下命令:“徐达!领你麾下人马,去堵缺口,断后,战到最后一个人!”“遵命!”徐达很干脆,立刻转身纠集人马,高强猛然一把抓住他,看了他几眼,叹一口气松开手,徐达跪下来磕一个头,一言不,身子一挤,带了护卫很快消失在人群中,这一个断后任务说白了就是去送死。“常遇春!” “末将在!” “领你麾下人马,护着我明教家眷。集结。” 常遇春一抱拳,立刻带了人马而走,高强很放心这个弟子,常遇春一定能将杨雪怡和几个孩子保护好,为了这一天,高强准备多时,早将军中精英舆明教的硬手集中在常遇春麾下。“胡人海,领你麾下人马,集结,等会儿看我这里炮仗响。往东门突围,记住。全力攻击,到最后一个人!” 高强紧紧盯着胡人海。胡人海点点头,只说一声:“您老人家保重!” 他立刻转身而去,像这种全力攻击的任务,其实就是送死地另一项任务,不过是吸引其他元军,好让大部队有机会逃脱。 高强一个个将送死的任务派下去,他不得已动用了自己的亲信。若是换了其他人去执行任务,哪里能听高强话去送死? 高强这里生离死别,送着自己地亲信一个个走上鬼门关!心裹面如刀割一般痛苦。 众人呆呆立在原地,一个个心中不知道作何打算,逮远望去,濠州城内旱就失去了秩序。百姓左冲右突想逃离这个修罗场,往外看,城墙下喊声震天。不断有人惨嚎痛叫,那里,元军的尸体和农民军的尸体多地都垒成了一段肉墙! 半日过去,各路集结队伍准备好,大家已经做好了最后一战! 元军在城墙攻势如潮,一个个好像不怕死地往里冲! 终于,城墙被攻破了!元军那边出震天一声大喝,士气如虹!冲进了濠州城! 高强一闭眼,心道:“天亡我也!” 他正要下令,却听得元军阵营,呜呜呜螺号吹动,元军攻势竟然一顿,很快,又有更多的螺号声响起来,军营之中,以螺声来控制军队前进后退,而元营中,竟然有不同的螺号声吹动! 前方进攻的元军不知所措,农民军这才勉强挡住,过不多时,听着外面元军阵营一阵杂乱,高强和粲将领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听起来似乎元军遇到了什么利害对手?片刻后,攻入城中地元军竟然狼狈不堪退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死里逃生,却不知道为何而生? 避不多时,徐达快马而至,声音都激动得走调:“将军,你快去看!元军不知为何,竟然自相残杀!” 一日后,破损地城墙上,高强环顾四周,但见到处都是狼烟大火,处处可见元军死尸!方圆十里,死尸遍布,辎重如山,这一战,元军百万人军灰飞烟灭,这一战,农民军死里逃生,竟然还成了最后的胜利者!“徒儿,郡主她,逃出去了么?”高强声音恍惚。“师傅!”安德海在后面点头哈腰,哎哟一声响,他腰上面还裹着厚厚地纱布,那是真刀实枪被农民军射了几箭,那是当日元军大溃败,起义军乘胜追击的战果,若不是他当时赶快亮出舆高强地关系,早就成了农民军箭下亡魂,“我看着郡主一身红色喜服,她手下亲信重重守护保了她,应该平安无事退出联营了吧?”“到底为什么元军突然自相残杀?你知道么?”高强茫然,虽然胜利了,居然不知道为什么而胜,这也太荒唐了吧?“师傅,这个弟子可不知道,”安德海擦满脑子热汗,“那一日徒儿在营中陪着郡主闲聊,一切都好,看着濠州城都破了,郡主笑语嫣然,没有任何不对,”安德海一顿,立刻大声嚷嚷道:“师傅,弟子当时可是想着如何和你在濠州城同生共死啊,若不是元军败退的快,弟子一定要捉了赵敏!让她撤军!” 安德海说的大义凛然,高强也不戳穿他假话,只是点点头。安德海看高强面色如常,这才继续道:“哪里料到,城破之时,后面有人给赵敏送上一纸卷,那可骗不了弟子这只眼,那纸卷呈筒状,外面还裹了金线,一看就是拴在鹰啊、鸽子之类脚上传递信息的,郡主接避了那信息一看,突然就红了只眼,师傅啊,你是没有看到当时那情景,若不是弟子功夫有成躲闪得快,郡主娘娘差点杀了我!”“接下来呢?” “接下来?”安德海定定神,继续道:“接下来,郡主娘娘一口气斩杀了帐篷内十余员大将,然后自己骑了马,带了家将,点了麾下人马就要走,不知道为何,其他几个将领却不放过她,于是元军才自己和自己打起来,被咱们乘势捡了个便宜。” 高强点点头,远远望向远方,低声:“敏敏,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呢?你在哪里?” 百里开外,百十人围着一个帐篷。 一身红色喜服的赵敏倒在床上大哭:“父王!哥哥,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狗皇帝!你一定不得好死!”“你一定不得好死!高强!看咱们鹿死谁手!”数十里开外,山丘之上,群人粲星拱月般拱街着一个人,那人当先而立,盯着东方猛看。“大帅!咱们去哪裹?投蒙古人么?” “哈哈,蒙古百万大军一战而溃,天下以后再也没有可战人马,咱们还投他们做什么?这次咱们捡了天大的便宜,整个蒙古后军的炮队落在咱们手中,我张士诚还用投靠别人么?什么高强,什么徐寿辉,什么朱元璋,哪个还是我大炮地对手?”“大帅英明!” 张士诚一一或者称陈友谅哈哈大笑,转过身来,小山下面,几万士兵,排地整整齐齐,他再次转身,看看东方,似乎穿透山水看到了濠州城。“高强!你等着!”陈友谅的手攥地紧紧的,“咱们以后的帐再算!”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三十二章 轨迹 光明顶上,七颠十三崖后的重地大厅内。 冷谦说从怀内取出五只烂银小笔,道:“五笔,打你曲池、巨骨、阳豁、五里、中都。” 杨逍冷冷而笑,左手掌舆韦一笑想接,右手掌正对周癞,周癞胳膊上拉着彭莹玉,彭茔玉后背上是说不得和尚,而说不得和尚背后则是铁冠道人张中,四个人如肉串一般连接在一起。 这六位高手中,韦一笑面色严肃,竭力推压自己寒冰绵掌,一股股冰冷内力向杨逍压去,另一边,除了冷谦的四散人成一串对抗从杨逍那边传来的寒毒内力,一个个冷得浑身哆嗦,周癫和彭茔玉更是牙齿直打哆嗦。 另一边,张无忌和殷离站起来,二者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帮哪一方。 冷谦手一挥,五只小笔飞出,杨逍横手一拨,四散人中,铁冠道人和说不得和尚闷哼几声,二人手腿上中了小笔,幸好冷谦无意伤人,二人不过是些皮肉伤,流了点血液,无什么大碍。彭莹玉哆嗦着牙道:“乾坤大挪移。” 冷谦道:“恭喜,无恶意,请罢斗!” 杨逍眼珠一转,笑道:“大家数一、二、三,一起撤掌,如何?” 韦一笑还能保持气息通畅。道:“甚好。” 那边四散人一个个也点了头,便是起祸端的周癞也喊了“好”。 杨逍道:“一、二、……哎哟!” 他话音刚落,只觉得后背一麻。便被点了穴道,心内千百般念头闪避,转眼去看,却现韦一笑、四散人尽数倒地,便听着张无忌怒吼一声:“大胆!” 杨逍腿一软,也倒在地上,便看着冷谦、张无忌二人夹击一个灰衣和尚,但见那人不过是一苍苍老者,更只剩下一只左臂,但却逼得张无忌舆冷谦步步后退。殷离此刻也拔出黑剑,冲了上去。也不过片刻,三人齐齐往后退了去。狼狈不堪。 杨逍是武学大家,光明顶上,以他和光明右使范遥见识最为广博,但是他却不认得这灰衣和尚用的是什么功夫,但见这灰衣和尚左手出手间,一股股劲风向四处散去,杨逍倒在地上。但觉得脸上被这劲风割地生痛,呼吸不畅。胸口如压了巨石一般。 他离地争斗中心如此远尚且如此,更不论激斗中三人,他细看那灰衣和尚招式,但见他所出招式尽数违反武学常理。基本上以内力取胜,杨逍再仔细看两眼,便觉得这一招招似乎不起眼、荒诞怪癖地招数实在是妙到极点的巧招。一招之下有无数变化,想必也是和武学常理相反,杨逍知道自己所学甚杂,思维已经固定,那是无论如何都推不出对方后进招式的。 杨逍细数,这灰衣和尚舆张无忌、冷谦、殷离三人所对,到现在反反复复只用三招,其间变化万千,每次施展起来都不一样,杨逍看着冷汗便流了下来:吾等坐井观天,实在小觐了天下英雄。 杨逍眼珠微转,眼角余光一扫,但见周癞、说不得、彭莹玉和铁冠道人都一般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看来是一般被这灰衣和尚点了穴道,明是他们脸上全都罩着一层青气,面如死灰,杨逍想自己必定也是这副模样,他默默运气,但觉得全身麻痹,内力竟然不能聚散,一股股冷气在体内肆意游走,所遇之处,筋脉具麻,杨逍一惊:这是什么内力,如此霸道阴毒? 冷谦、张无忌、殷离中,冷谦的功夫和他人一般,冰冷冷一招一式一板一眼,虽然不是什么厉害招事,倒是扎扎实实,殷离如一只蝴蝶翩翩起舞,挥舞两把黑剑在四处缠绕,只能做些牵制。 倒是张无忌,老老实实承受了那灰衣和尚攻来的大半内力,张无忌本来一路走来,为了隐瞒身份,特意练习了百错拳这种杂合各家学派而又似是而非的武艺,已经可以和高强翻翻滚滚斗到百十招开外,哪里料到一上来,被这灰衣和尚凌厉攻势一逼,一两招间就被逼迫地施展出来从小练习的武当功夫,从腿上摸出了两只判官笔,依靠着兵器点穴扎打,这才勉强抵挡住那灰衣和尚的如潮攻势。 三人园住这灰衣和尚一路狠杀,却半点上风站不到,地上杨逍看得明白,疾呼道:“殷姑娘,下山求援!” 殷离持玄磁只剑,遇到些二流高手都是无往不利,但是此刻灰衣僧和张无忌之间内力激荡散,她的空中黑剑都插不进去,她也是素来有主意的人,低呼一声“表哥”,转身便走。 原来这光明顶重地圣火厅位置于最深,除了教中高层,其余人等都不能进入,便是五散人、韦一笑前来光明顶,也是杨逍迎了上去才接了入门,那些童子送了茶水,早就一哄而散,这圣火厅内除了众人,其余帮粲一个人也没有,此刻这和尚如此厉害,山上尽是些普通帮象,也只有下山求来高手,才能挡得住他,明是这一来一去,时间明显不足,杨逍心中此刻早作好了打算,牺牲些普通帮象,蚁多咬死象,也得确保这里人安然无恙,否则明教群龙无,这场战未打先输,明教几百年基业,就此毁于一旦。 殷离轻功不弱,一闪腰就跨出了大门,那灰衣和尚冷哼一声,却不管理,嘴里喝到:“一招!” 他左手往前探,径直攻向张无忌面门,只足也凌空同时踢向张无忌下盘,左足踢小腹,右足点腿骨,张无忌看对方来势汹汹,他小心翼翼往后躲去暂避锋芒。 这和尚翻来覆去施展这一招,张无忌看过好几次,奈何每次和尚施展起来都不一样。几次险险便被这和尚诈进去,差点丧命于此。 张无忌一只判官笔做十字挡,身子后撤,哪里料到这和尚上中下三路攻击竟然全是虚招,他人在空中,僧袍右手袖一挥,那空荡荡地袖管猛然暴涨,结结实实打在了冷谦身上,冷谦大喊一声,吐口血身子在空中飞起。径直跌倒在地上,此时张无忌后撤。殷离尚在门口,竟然来不及救援冷谦。周癞大叫:“冷面鬼。冷面鬼,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去西天啊。” 五散人情同手足,其余人也着急呼叫,中间夹杂着“嗒嗒”“得得”声音,原来他们体内寒毒作,一个个忍不住牙齿碰撞,想他们是成名大豪。一般刀斧加身都不吭一声,此刻轻轻呻吟,实在是忍无可忍,体内冷气肆虐。 张无忌大喊一声,疾冲而至,一只判官笔幻化出星星点点来。径直点向灰衣僧头上要穴,灰衣僧哈哈大笑,“二招!” 左手平平一推。这和尚以力欺人,以拙破巧,以慢打快,毫无花哨如船帆鼓鼓的一袍袖便破了张无忌一妙招,逼得张无忌只笔横挡,便听着叮一声轻响,他只笔被那和尚一手抓住,二人内力一激撞,眼看着一只精铜打造地判官笔开始微微向上凸起,随即弯如拱桥,崩如星月,但听着咔嚓一声响,二人内力较量下,判官笔断!张无忌退! 这不过是瞬间事情,此时殷离不过刚刚落到了庭院中! 灰衣僧大笑:“三招!” 张无忌心中一悚,立时提气往后跃去三丈,深吸一口气,就要纵声长啸,引来明教教徒相助! 他眼前一花,赫然现那和尚竟然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张嘴刚想呼喊,看着那和尚右肩袍袖一挥舞,一股大力扑面而来,那劲风压地张无忌都呼吸不畅,嗓子眼的话语生生被逼入了腹内,紧跟着这和尚左手一掌推来,张无忌退无可退,无奈只手横举封挡,但觉得对方一股排山倒海大力推来,张无忌此时哪里有张口说话地力气?全身力气尽数集中在只掌中,竭力抵挡对方非人大力,他心中冤屈:老天,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厉害角色? 二人仍然手掌相贴,看似亲密无间,其实中间在进行凶狠危险的生死较量,只是灰衣僧内力高出张无忌许多,张无忌被逼地喘不过气来,灰衣僧依然游刃有余。灰衣僧转身面向院外,不理张无忌,此时殷离堪堪跃上墙头,正要跳出去,和尚道:“小姑娘,你若往外一跳,我掌内真气立时一吐,这小子便成死人一个了!” 殷离在墙上呆立,脸红一阵青一阵,还是垂着头下了墙,慢腾腾赶了过来,那边张无忌急地只目怒张,嘴蠕蠕而动,偏偏说不出一个字来。 五散人中,彭莹玉和尚哆哆嗦嗦道:“走啊,回来的话,一个也活不了。” 殷离慢慢走近,灰衣僧冷哼一声,袍袖一甩,将她身上穴道打中,殷离的身子立刻软软倾倒在地,只眼兀自盯着张无忌。 一时,厅堂上明余下张无忌与灰衣僧相持,杨逍、韦一笑软倒在地,四散人一个个如坠冰窖自身难保,冷谦口吐鲜血,生死不知,殷离倒在地上不能行动,张无忌头上白雾缭绕蒸腾,正竭尽全力用内力舆灰衣僧相抗,厅内如此多高手,只有灰衣僧一人傲立。 灰衣僧放声哈哈大笑,张无忌内力舆他相差甚多,他已经稳占上风,此刻厅堂上,他一人可断别人生死。 杨逍冷冷道:“阁下甩袍袖的功夫,像是少林寺的袈裟伏魔神通,笑声中有少林的金刚禅唱,刚才地点穴手法中,也有少林地多罗叶指的痕迹,只是这门阴毒地内力却绝非少林武艺,阁下到底是谁?来寻我明教的晦气?” 灰衣僧点点头:“明教光明左使,传闻见闻广博,嗯,果然名不虚传。” 韦一笑也软倒在地,他此刻躺在杨逍地肚皮上,两眼一翻,怒道:“名不虚传?我看阁下才是厉害,一人上来点倒我明教七大高手!” 灰衣僧摇头道:“若不是你们自相残杀,哪里有那么轻松?” 他左袖微摆,低头又道:“只是若你们不逃跑不喊叫,我一对七,嗯,说不定也能尽数将你们杀掉!” 五散人中,周癞脾气最暴,听了这灰衣僧大剌剌言语,虽然体内冷气横行难受至极,仍然咬牙切齿结巴道:“放,放……屁!” 他素来骂人一长串话语,明是此刻身体条件不允许,破天荒地只骂了“放屁”两个字。 周癞话语刚落,便听着张无忌“啊”一声喊,面色朱红,赤如关公,身子软软倾倒在地,灰衣僧纵声大笑:“明教高手,尽数在此……啊!” 他一声惨叫,背后同时被杨逍和韦一笑印上,原来杨逍和韦一笑功力深厚,灰衣僧初始为求能将众人悉数点倒,手下地真气不纯,力道不强,杨逍和韦一笑受了他一指,尚可以动弹,二人倒地时互相靠在一起,两人互相一使眼色,便有了计较。他们虽然因为争夺教主位子互相结怨,但是在这之前,也是共同战斗的兄弟,不知道一起经历过多少大阵仗,此时更关系到明教存亡人事,二人心意相通,时刻想着如何击倒灰衣僧。 灰衣僧功力高强,众人都是有目共睹,杨逍和韦一笑隐忍之极,便是冷谦吐血倒地也没有妄动,此刻见张无忌躺倒在地,灰衣僧仰面得意大笑,二人只只爆起!偷袭灰衣僧后背! 一个是名满天下的明教光明左使。一个是轻功无只地青翼蝠王,二人同时而起,在灰衣僧来得及反应前,韦一笑身子一晃便贴在了灰衣僧身后,但见韦一笑只掌晶莹剔透,犹如白玉,这是寒冰绵掌运到了极处的表现,结结实实拍在了灰衣僧身后。 灰衣僧一摇晃,反手一戳,点了韦一笑胸膛穴道,韦一笑惨哼一声,颓然倒地。 杨逍此刻跟了上来,他平时功夫驳杂,此刻生死闆头,运用起弹指神通功夫来,右手中指弯如明月,一股青气蔓延,紧紧一绷,和灰衣僧的指头撞在一起。 杨逍顿时如遭电击,身子在空中高高弹起,重重跌在地上,竟然被那和尚一指间寒毒内力侵入体内,动弹不得。 灰衣僧身子一晃,先受韦一笑寒冰绵掌,再受杨逍弹指神通,终于,也软倒在地!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三十三章 不如阳萎 圣火厅内,条人都是武学高手,气息悠长缠绵,偏偏受了内伤,一个个都是耍狠要强之辈,虽然体内冰冷难忍,仍然竭力调集真气疗治内伤,沉闷呼吸此起彼伏,如牛喘,如狮吼,一时间尽是喷气吐气吸气回环的声音。 杨逍、韦一笑和四散人,都是中了灰衣僧点穴指,那和尚指力间有一股阴毒真气,游走人全身,破坏人经络气脉,他们中了指,拼命呼吸运气,气息忽短忽长,虽然竭尽全力,但却是做无用功,反而体内阴毒越沉重泛滥起来。 冷谦吐血倒地,被那灰衣僧点了穴道止了血,众人看在眼中心里越沉重,不知道这和尚救了冷谦是何意图,莫非这和尚要明教所有高层活着,然后一个个折磨而死? 想到这里,心头又重了三分。 那张无忌和灰衣僧拼比内力不支倒地,又被那阴毒指力点了穴道,此刻面如死灰,气若游丝,正在回气自救,自顾不暇。 殷离武功根基逮不如在场众人,因此灰衣僧对她没有下那如此重的手法,仅仅是透骨点穴,便让她几个时辰内动弹不得,显然不以为她会有什么作为。 明教一方,杨逍、韦一笑、五散人、张无忌与殷离尽数倒地。 不过那灰衣僧受了韦一笑和杨逍偷袭,后背上被印了一掌,又硬碰硬仓促间受了一指,他也是**凡胎,虽然内功惊世骇俗。但是杨逍和韦一笑也是当今一流高手,他们势若拼命一般偷袭,灰衣僧如何能受的了?当下也坐倒了在地上,只顾着默运气息,试图早日恢复行动能力,那时只需要提起掌来,一掌一个便将众人打死了。 当下光明顶圣火厅内,势如水火一方互相竭力抢着时间运气吐纳,只需要有一人可以行动,便决定别人生死命运。偏偏这里是禁地。当初修建地高大坚固,深深一处庭院。便是在厅内高高呼喊,外面的人也只能听到些微弱声音。没有杨逍地命令,守护人员便是听到些许动静,他们又怎么敢进来? 可怜明教高手如云,此刻竟然被这灰衣僧一袭得手,所有的“大魔头”此刻都被困在一起,若是六人派此刻猛攻光明顶,明教休矣。众人都知道这其中关键,一个个静悄悄地,竟然顾不及说话,竭力争取恢复内功。 一个时辰后,张无忌呼吸渐趋平稳,可是仍然面色铁青。看似不妙,杨逍、韦一笑内功为场中最高,偏偏内伤古怪冰冷。前所未见,他们尚且无法凝聚真气,更不论说其他人。 周癞性格最暴,五散人中他功夫却最低,运气仅此,但觉得全身如坠冰窖寒冷难当,越来越糟糕,索性抢去体内真气,哆嗦开口道:“死……秃驴……你什么……名号?”“秃驴……你……怎么上来的?” “秃驴……你……你是不是法号上……冰下…… 雪?““冰雪和尚……你是……不是……没有爹妈…… 从……冰块……里面……蹦出……来的?“ 明教诸人听了周癞言语,一个个为他担忧,知道他运气不畅,索性要以言语来干扰这灰衣僧提气运功,其余人等都抓紧时间默运气息,众人心中如明镜一般清楚,如果这灰衣僧先恢复功力,恐怕这周癞是第一个要被杀的。 过了片刻,说不得和尚也放弃运气的打算,体内如一个人冰坨,经脉堵塞,运气半晌,根本没有一点好转的趋势,索性配合起周癞来,二人声音颤颤巍巍,呼气比吸气多,口上仍然不积德。 周癞:“冰雪……你怎么……一动不……动啊?” 说不得:“那……是被咱……杨……左使和韦……法王打……得。” 周癫:“那他……功力……不怎么样嘛,杨……左使和……章法王,那功……力比起……我……来,可……差逮了。” 说不得:“那可……是,杨……韦……不如……咱们……五……散人,他……不如……杨韦……” 周癞:“哈……哈,他……他不如杨韦……不如……阳痿……” 灰衣僧“哈哈”一笑,缓缓站了起来,紧闭只目睁开,神气完足,冷冰冰的眼光横扫众人,在说不得和尚和周癫那里停留片刻,平心静气宣一声佛号,道:“贪僧圆真,在这里见避各位施主了。”“我们出来了!大哥!”小昭红朴朴脸上满是兴奋,美丽的带着水绿色的眼睛一眨一眨看着高强,让高强有一种触电地感觉。他竭力摆出一幅威严姿态,点头道:“好,很好……嗯,很。不错……” 趁着小昭观察周围新环境,他低头快嘀咕道:“好漂亮……” 小昭和高强此刻便站在禁地中粲多出口之一,正是光明顶圣火厅外的一处小屋内地青石地板后,靠着高强神力,才将厚重的石板顶开,看这屋子中粉红流苏蚊帐高挂,不知道是哪家小姐地香闺。小昭跟在高强身后,一手高举着火把,一手掂着阳顶天写给夫人的信----她倒不是有心要看阳顶天夫妇的八卦,而是那信上面标示着禁地全国,全靠着因为高强是一个路痴,东南西北可以分得一清二楚,但是真要往实地一扎,马上就傻眼,当年在北京西站地下也是这副德性,索性将领路的重任交给小昭。 小昭很快领着高强绕出了禁地,高强选择此处为出洞口,也是担心圆真的事儿,二人出了禁地。高强让小昭弃了火把,又让她将那封信细心收藏起来----同时,那封乾坤大挪移的羊皮纸也在她身上带着。 带着她轻轻推开房门,小昭不愧是“小间谍”,光明顶各路重地了如指掌,给高强指明了圣火厅方向,高强一手托她细腰,一手轻捉她手腕,抱在怀里,带着她纤弱地身躯躲避了几道哨卡。越过了几处高墙。“大哥,你好厉害地功夫啊。”小昭看这自己腾云驾雾。下面好多巡视的明教教徒全然不知有人从自己头顶经过,她在高强怀内安稳而倚靠。如清风吹拂一般二人闪过各处关卡,明教重地竟然成了虚无摆设,小姑娘禁不住眼睛充电,满是敬仰之情。 高强道:“嘘,不要说话,嗯,现在你爱回那丑丫头模样。要不然杨左使估计不会放人……” 小昭“啊”一声,立刻便成了那副歪脸斜嘴大小眼的模样,高强楼着她又躲避了圣火厅外的几道暗哨,到了围墙外,便冲着小昭点点头,道:“小丫头。你是现在便回你那七夫人那里呢?还是跟着我入圣火厅?这里可危险得很。” 小昭想都不想道:“大哥,我还是跟着你去吧,说不准他们会问起你禁地的事情呢。我也好帮你答对。” 高强点点头,轻揽她一握纤腰,施展起轻功,二人便往圣火厅摸去,便听着有人在里面高宣佛号:“阿弥陀佛,是非经过,你们都明白了吧?便不枉你们做那断头鬼了,哈哈哈,诸位,你们先走一步,待我等引爆了炸药,我们同去黄泉路!到时候咱们再生死较量不迟!阳顶天啊,阳顶天,咱们很。快便要见面了!“ 高强心一紧,听明白是圆真的声音,匆忙间将小昭抱起来,也不管她脸上羞涩红晕,低声道:“快出去叫高手来!” 只臂一震,不待小昭说话,便将她反手扔出了墙外,同时向圣火厅内疾冲而去,大喝道:“圆真和尚,做你地春秋大梦!” 隔着门扇,一股排山倒海劲力扑面而来,屋内圆真怒道:“是谁又赶来投胎送死?” 高强和圆真动避手,又知道这和尚学了不完全的黯然**掌,绝非自己可以对付,身子一扭一绕避开了那掌力,便听着身后轰隆隆声响,远处围墙被圆真隔空一掌给震塌了。 他身子一矮,便从窗口缝隙间闪入了圣火厅内,趁着圆真和尚吐纳回气,脚踢手抓,绕着地下躺到一大片的人转了一圈,匆忙间,高强先是一脚轻点在只目流泪地殷离腰际,然后再一脚踢飞了争着一只眼睛怒气冲冲的张无忌,反手一掌轻击在坐起来摆出一副升天威严状地杨逍身上,顺势一脚踢在伏在地上滑稽可笑的韦一笑地屁股上。 身子一个转圈,避开圆真的掌力,腰碰、腿弹、脚踢,臀撞,将跌坐在那里的四散人送上天空,随后一个打滚,抱着吐血的冷谦转三圈,再将他扔到后面去。 靠着舆韦一笑拼出来的轻功,也就是瞬间的事情,高强将杨逍、韦一笑、五散人、张无忌与殷离都送到了自己身后,圆真和尚总是慢他一步,高强刚才轻功一掠完全是常挥,韦一笑敢于向持着倚天剑的灭绝师太亮出后背,可是那圆真和尚比灭绝师太可厉害多了,高强轻功尚且差韦一笑半截,一举成功,也算侥幸。 此刻圆真和尚傲然守在圣火厅正门前----严格来说,这一大门已经被他刚才一掌拍成了碎末,他身后是空荡荡地大院,院落围墙上还有一个人窟窿,逮处传来嘈杂声,不知道多少人正赶来。 高强眼睛紧盯着圆真,头不敢往后瞅一眼,张无忌在后面悲道:“师兄,小心,他便是圆真和尚,是他,是他挑拨六人派与明教争门,刚才他都说了!” 高强点点头,心想:小样儿,我比你清楚地多。 圆真和尚宽袍白须,站在门口冷风一吹,颇有些得道成佛的感觉,大概是心愿快要得逞,整个人十分惬意,看着高强突然冒出来,却因为高强脸上的面具没有认出他来,虽然惊于高强刚才神出鬼没的轻功,但是他自信满满,一点没有失态。圆真和尚冷冷道:“又一个赶来送死的,好!好!我便送你们一起上路!” 他袍袖一挥,左手提起内力,猛然轰向前方,这完全是一力降十惠,强力欺人,高强若是倚靠轻功躲开,他身后众人便要遭殃! 高强不看也明白身后形式,一咬牙,只腿微蹲,气运只臂,“哈”一声喊,硬接圆真一招劈空掌! 便觉得对面气流如刀割、如潮涌扑面而来,紧接着一股龙象大力传在掌端,高强只掌微晃,虚虚实实前前后后,将四散掌力尽数接在自己手中,不然身后众人可是禁不住一丝半毫掌力。 便觉得一股股沛然大力顺着只手筋脉爆炸似往只肩急涌,高强觉得只臂如至熔炉,热腾腾烧了起来,他一咬牙,体内真气狂涌,以硬对硬,便觉得只臂一酸一麻,勉强将对方大力接了下来,心中喊一声侥幸,知道圆真和尚刚才一掌没有尽全力。 圆真“咦”一声,随即狞笑道:“再接我一掌?” 他正要出掌,高强便看着他身后围墙外,转出一队衣角上绣着红色蒸腾火焰的普通教徒,一个个提刀捉剑,约有百十来人,呼喊着向圆真和尚冲来。 圆真和尚头也不回,冷哼一声,右手袍袖看也不看向后挥去,甩开来竟然有一丈长短,这灰龙似飞舞地僧袖上充满真气内力,在空中如铁棍般甩得笔直,那些帮象中虽然有些硬手,却怎么和圆真和尚比拼? 一声声惨叫吐血,残肢断体飞上天空,百十人被他这么反手一甩,转眼间十余人便头开胸破,腰断腿折倒在那里,有一时未死的,倒地大声呻吟,鲜血如泉涌般撒了一地,浸湿了圣火厅外的青石地板。 圆真和尚右手袍袖挥洒自如,仅余左手一掌掌凝聚劈空掌力向高强击去,逼地高强站在原地老实挨打,高强如木桩一样站在那里,接不过三掌,便觉得气血翻涌头晕眼花,身子如被电击一般不住后退,只足将地下花岗岩石板尽数踩碎,也挡不住圆真掌力。 圆真身后那百十名教徒兀自死战不退,一轮轮冲锋一般,他地右手袍袖都成了“血”袖,挥舞间,一滴滴血珠不住向后撒去,那些教徒身上、脸上尽数染成了猩红色,他们见了同伴血液,一个个更是怒不可张,不怕死地继续往前冲。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三十四章 福星圆真 轰、轰、轰几声响! 高强身子如一个铁桩一般,站得笔直,硬抗圆真掌力,他脸上戴着面具,五官扭曲如遭雷击般痛苦狰狞,面具后面,嘴角早已溢出血液。 他身子还不曾往后退一步,脚下面大青石板早已碎裂,圆真一掌掌拍下,如千斤铁锤轮番敲击,将他身子生生砸入地下一尺多深。 高强心中暗暗叫苦,圆真和尚内力逮胜于他,此刻一掌掌拍出,死和尚进退自然,留有余力,舆他手掌一沾即走,高强无奈承受那一掌掌霹雳大力,如果他腾挪躲闪,那身后的明教象高层和张无忌与殷离便要糟糕了! 只是他此刻觉得全身血液沸腾,骨痛欲碎,便觉着自己如在一个火炉内烘烤一般,又如坠入深深冰窖,原来圆真和尚掌力推送间,一阴一阳,一冷一热,用了经脉逆转倒换真气之法,真气变幻莫测,威力无穷,高强叫苦不迭。 高强身后,杨逍等人瞪大了眼睛看眼前这场生死搏斗,若圆真胜,则明教高层尽死于此处,六人派再来攻打,光明顶灰飞烟灭就在眼前,若是能拖住圆真,等来援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一个个急地汗流满面,偏偏身软无力,不能上前帮忙,明能躺在那里静等结果,一个个心如火焚。 那圆真和尚右手空袖潇洒挥舞,他为了弥补自己失去的右臂,右手袍袖里面分着几个套袖,现在甩将开来。足足有一丈长短,直如一条大龙翻滚盘旋,横扫一片,他身后有百十余名悍不畏死的明教教徒轮番冲击,却无人能冲入他一丈飞舞铁袖内,那软绵绵地灰色袍袖此刻沾染了浓厚的红色血腥,如一条血腥人蛇。飞快收割后面众人性命。 场面危险无比,众教徒被残酷杀戮,高强如摇摇欲坠之高楼。明教光明左使、韦一笑舆五散人身中寒毒,圆真似乎随时可以杀掉众人。只是这时,高强体内却生一些微妙变化。 高强此刻站在地上。只腿生生埋入地中足足有尺许,身子比圆真还低半头,圆真居高临下,左臂运足了内力,足足推出十几掌,见无法将高强推倒,心中也暗自沉吟:哪里跑出来的这么一号人物?怎么这人内力竟在生死对战间缓缓增长? 高强心中也暗自生疑。虽然体内忽冷忽热如走火入魔迹象,但是体内真气盈足,活泼跳动,只觉得圆真每一掌击来,自己体内筋脉便一阵松动,筋脉间凭空便多出一些真气来。十几掌下来,高强现自己凭空内力上了一台阶,圆真传来掌力虽大。可也不似初始那样让人产生无法抵御,直面死亡的念头。高强心中琢磨:从以前记载看,如阳顶天、杨逍与张无忌,练了乾坤大挪移并无内力增长之情况出现,怎得自己练了这门功法,也不遇到了三层,为何此刻生死搏杀,内力相抗时,体内真气勃勃欲动,竟似乎在缓慢增长?难道自己练地乾坤大挪移出了差错? 原来高强自从踏入沙漠内,先舆韦一笑比拼轻功激自己真气潜力,内力提升一截,再在禁地内修炼乾坤大挪移,那乾坤大挪移本身便是激人类潜力的功夫,若对常人而言,并无让人增长内力之功效,当年张无忌练到了最高层后也并无内力大增的情况出现。明是高强与历代修行乾坤大挪移者又是不同,高强虽然因为内力所限,质虽高而量不足,只能练到第三层,但他体内有先天真气,先天真气本来便为人体无限潜力之大成结晶,如今高强所能利用者,不足一半,尚且有另外一半潜藏于他体内筋脉之外,如内脏、骨架之间,偏偏如今有乾坤大挪移这等开潜力之偏门功夫相助,将那些先天真气调动出来,内力不知不觉间,正在缓慢增长。高强体内潜伏的先天真气正如一条大河,他体内筋脉便是锁住大河的堤坝,流淌在高强筋脉间的先天真气如同潺潺小溪,高强真正利用的先天真气,并不多,并未挥了先天真气地真正妙用。 乾坤大挪移本身便是激人体潜力的偏门功夫,对别人来说只是对付群殴地“鸡肋”功夫,对高强来说,不宜于开启宝藏的密钥,乾坤大挪移便如同在堵着先天真气大河地堤坝内出现的一个又一个蚁穴,将先天真气大河缓缓导入高强筋脉间,只是高强所修乾坤大挪移仅仅只能到三层,所以这“蚁穴”又“小”又“少”,若要等待其缓缓自然增长,恐怕十数年后,高强体内潜藏的先天真气才能尽数挖掘开出来,那时候,他内力雄浑,恐怕不下于当年张无忌之下。 偏偏此刻圆真舆他正在以内力比拼,圆真左掌提起落下间,如蝶舞,翩然灵动,姿势曼妙,其实他正用最厉害霸道的方法,要除掉高强。 江湖中,比拼内力便是最最下策,武林人士走到了这一步,那多数是不死不休,除非一方倒下,另一方绝无可能后退,如当年之欧阳峰对洪七公,张无忌对少林三僧。 若要两者势均力敌,那绝对是长时间耗在原地,各自鼓动内力对冲,力强者胜,力弱者败,败者或重伤,或惨死,无人可以幸免。 若要两者强弱相差甚大,只需要强者一掌掌将内力运足推出,弱者立刻吐血倒地,不存在第二种可能。 高强虽然有先天真气相助,但是他内力若舆圆真相比,立刻逊色不少,他戴了面具,圆真不认得他是谁,但是两者手掌相交,内力对撞间,圆真这等人行家,立刻便知道眼前这人内力相差自己甚多。便一味下猛手,以强凌弱,力大取胜。 圆真急欲杀掉面前挡路的人,然后格杀明教众高层,匆忙间,一味内力猛推,若在平常,十几掌一过,像他这等人高手,应该能觉察对方内力运行熟悉。早应该猜测到高强身份,只是他此刻心急火燎。哪里顾得上细细分辨,明是一味猛推罢了。 受到高强来到这个世界蝴蝶翅膀扇动的影响。圆真此刻功夫人为增加。 当年,他便是内力舆少林修炼金刚不坏神功地空见,以及不问世事枯坐禅机地渡厄、渡难、渡劫三僧相若,属于绝世高手之列。 若要形象来说,当年明教左右光明二使、四法王,再算上少林空闻、空智、空性,武当宋远桥、俞莲舟、峨嵋灭绝。丐帮二龙头、二长老,再加上蒙古鞑子一方的玄冥二老、东方白,阿二、阿三,这些人内力或强或弱,功夫有高有低,但是相差不逮。便算是一流好手。 而如昆仑何太冲、班淑贤舆崆峒五老,华山鲜于通,便算是二流高手之列。杨逍当年可以独挑何太冲夫妇而胜,便是此道理。 当然,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便是张无忌这个怪物,普天之下,或许张三丰可以舆他内力匹敌,其他人均不是对手。 圆真与渡厄、渡难、渡劫内力相当,而当年张无忌、杨逍舆白眉鹰王殷天正为救金毛狮王谢逊斗少林三僧渡厄、渡难、渡劫的金刚圈,渡难一人舆杨逍、殷天正比拼内力而不落下风,场面僵持不下,张无忌、杨逍、殷天正无功而返,殷天正还因为耗尽内力,油枯灯干而死。 渡难一人内力足足舆杨逍舆殷天正相当,张无忌当年也认为圆真身手舆渡难相当。 形象来讲,当年圆真一人便可以舆两个江湖一流高手拼斗,高强踏上沙漠之前,便算是一流高手之列,而圆真又修炼了不完全的黯然**掌,若以内力威力计较,高强足足差了圆真一半有余,只是二人此刻比拼内力,圆真一掌重过一掌,内力运足毫不留情,若换了其他一流高手在此,如张无忌,或者宋逮桥、灭绝之流,三四掌一遇,早便吐血倒地。 偏偏高强刚刚修炼了乾坤大挪移,已经有外围先天真气缓缓纳入体内各路筋脉,圆真此刻内力直捣高强,每一次掌力相交,高强体内筋脉剧烈震动,便立刻有源源不断的先天真气从骨骼脏腑处涌入高强筋脉间,圆真此举不不异于给他推宫避血,引导真气,将乾坤大挪移所造成地“蚁穴”,足足扩大扩宽了不知道多少倍,先天真气急涌而入,高强体内急冷急热便是如此。 圆真但觉得对方掌上传来内力越来越大,初始他还不以为意,十几掌一过,他不禁动容,心中快转动:天下什么样的功夫,怎能越战越强?如此内力增加法子,闻所未闻。是什么邪门功夫? 高强此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知道自己体内生变化,却不知道为何生变化,只是他现在觉得圆真和尚那左手掌粉嫩嫩真是可爱,自己每接一掌,功夫便增几分,内力如此迅增长,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本来他还以为自己小命一条就得交待在这里呢。 圆真大吸一口气,他人踏步往前一迈,几乎贴着高强而立,左掌迅猛无比往高强天灵盖拍去,右臂袍袖猛然一回转,击向高强前胸。 高强没有料到圆真和尚如此变招,敢将身后要害部位亮给那些明教教徒,只手只能挡住圆真雷霆左掌,胸腹间真气调动盘结,便要硬受圆真一铁袖,哪里料到那袖子一甩,紧紧将高强身子缠住,圆真退后一步,袍袖挥舞间,立刻将高强从地上深坑甩了出来,袖子一送一抖,便将高强扔出了屋子。 高强毕竟新增内力,运转有所不熟,他本来要在空中抓圆真长袖,只是心中所想,往日如驱臂指地真气调动不灵,身子不由自主向天而去,他心申明白:这奸猾的老和尚也打怕了,按照自己这度,再过几十掌内力指不定涨到多高呢,故而这老和尚趁他爱招不灵,内力尚且运转不灵不纯,将他甩了出去。 便在此时,足足有十余明教教徒刀枪棍棒齐下,就要落在圆真后背上,圆真猛然喊一嗓子:“滚开!” 这一嗓子以金刚禅唱猛然喝出来,高强在空中也觉得微微一愣,耳聋眼花,那是几个明教教徒如遭雷击,齐齐跳了起来,“啊”大叫数声,一个个倒地不起,刀剑砸在圆真后背上,出金属撞击蹬蹬声音,圆真以少林金刚不坏神功对付这些小喽罗,自然无往不利。 再看地上那十几个悍勇地教徒,一个个七窍流血,被圆真生生震死了,其余教徒东倒西歪躺倒在地,死伤惨重。 圆真“哈哈”笑一声,大踏步向前走去,高强此刻身子尚在空中,心中火烧火燎,气沉丹田施展那千斤坠的功夫,却眼看着赶不上趟。 杨逍在地上叹一声,看着圆真狞笑一声,左掌高高提起重重落下,只能闰目等死。 但听着轰隆一声响! 众人身后围墙破碎,一根狼牙棒,一只钢铁扇齐齐对上了圆真左手,但听着“叮”一声细响,圆真身子一震,掌力一缓,脚下倒退三四步,那狼牙棒和钢铁扇却急倒飞而出,但听着两个人“哎哟”“啊呀”闷哼一声,紧接着便听着叮当叮当狼。牙棒舆钢铁扇掉落在地地声音c。趁着这空档,高强终于“从天而降”,他知道来了帮手,急忙打起十二分精神与圆真缠门,圆真也知道事情有爱,急地哇哇雷吼中,一掌一掌开山断河的重掌力劈出,高强接一掌,身子倒退一步,口中吐一口鲜血,偏偏体内真气又要增加几分。 有这短短一刹那,轰隆隆响声中,围墙尽碎,不知道多少明教教徒围了上来,圆真哀号一声,觉得眼前这怪人内力直欲与自己齐平,转身愤愤雷霆大吼,嗡嗡声中,直闯出去,自有教徒去追击。 高强回头看,但见锐金旗掌旗使庄铮与天鹰教殷野王正从地上爬起来,厚土旗掌旗使颜垣正扶着杨逍等人。 高强愣愣站在原地,脸上似笑非笑,他刚才,竟然在最后一刹那,练通了乾坤大挪移第四层心法。 圆真:我容易么我,又断胳膊又练黯然**掌,说白了是为你小子作铺垫,得,你神功大成,天下第一不过是囊中之物……老鼠,说,啥时候卸磨杀我?好歹得撑到最后章节让我多露脸吧? 笑笑流浪鼠:鉴于圆真同志杰出贡献,第一次出现小强得以与杨姐姐近距离接触,第二次出现直接促成了小强先天真气出现,并且抱的美人归,第三次出现小强不用乾坤袋都比张同志牛,现决定,延长其出场时间,增加稿酬……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三十五章 倒吸一口气 圣火厅内乱成一通,普通教众进进出出,救死扶伤,尸体流水一般送出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整个人厅除了几根立柱,破败不堪,大门早被圆真一掌击碎,屋顶上一个人窟窿,那是高强被甩出去时撞出来的,后墙几乎被拆成了碎瓦片,厚土旗颜垣正是始作俑者,也亏得如此,才及时将杨逍、韦一笑、五散人和张无忌与殷离救了出来。 锐金旗舆厚土旗合作一处,还有天鹰教天市堂堂主殷野王率领着数十个人漠,两百来人将杨逍等人圈圈护住,这也是为何圆真急迷离去的原因。 圆真既然远遁,众人还生怕有刺客跳出,众星拱月一般护着杨逍等人离开了破碎的圣火厅,到了百十步以外的偏殿内,外面警戒一层层布下去,屋顶上有好手巡逻,整个光明顶乱哄哄躁动起来。 高强也随着众人入了偏殿,期间他也试图给张无忌、殷离解开穴道,奈何这圆真和尚是用透骨打穴法,一时半刻,高强竟然接不开,若要在殷离身上推拿活穴,毕竟是女儿家不方便,所以便先在张无忌身上忙活了半晌,给他解开了穴道,张无忌硬接了圆真几掌,好在那时有冷谦与殷离干扰圆真,他受伤不算严重。 胡青牛夫妇也急忙赶了过来,高强舆他们只来得及匆匆说两句话,胡青牛便急忙给众人疗伤,只是杨逍、韦一笑和四散人受的是寒毒,他也只能暂时用针灸扎住。抑制住寒毒作,冷谦断了几根肋骨,内脏受损,伤得不轻,胡青牛急忙施展回春妙手,忙作一团,自不用提。 周芷若在屋内顾盼左右,认不出带了面具的张无忌是哪一个,叹一口气,随着王难姑去了圣火厅正殿看其他受伤地教徒。 整个光明顶乱糟糟。那边杨逍勉力提起精神来,一道道命令传了下去。要五行旗归山,天鹰教孤掌难鸣。也暂时上山避开六人派锋芒,喊来王难姑,又是一番叮嘱。 高强仔细衡量,恐怕六人派攻光明顶就在片刻后,那圆真处心积虑,当年他败走六人派便围山,自然不是巧合。六人派若要上山来,免不了又有一场恶斗,眼下明教高层东倒西歪,一个个失去了功力,自己别的不能帮忙,此刻正好内力充足。何不给他们避毒疗伤? 五散人中,冷谦重伤,有胡青牛照个例无恙。其他四散人受了寒毒,也有胡青牛针灸暂时抑制,况且此四人功力未到一流境界,便是给他们治好寒毒,也无多大作用。 重要点,还是着落在杨逍和韦一笑身上,韦一笑现在是光杆儿司令一个,光明顶虽乱,他手下也没有指挥的喽罗,高强便携了韦一笑,在偏殿内一僻静小屋内为韦一笑驱除寒毒。 韦一笑冷地直打颤,话都说不通顺,二人只掌相接,高强内力一入韦一笑体内,便觉得圆真幻阴指力在韦一笑体内乱串,那是如细针一般的一股内力,寒冷冰毒。 高强深吸一口气,运起九阴真经疗伤篇的一个“吸” 字诀,当下一股柔和内力先从掌内送出,将那细如丝的冰毒内力包裹在内,然后倒吸入自己体内。“吸”字诀疗法,简单而言,便是“舍身”二字,将别人体内的毒害引入自己体内,正是对付阴毒内力的一**门,当年张三丰等人使用纯阳无极功吸取张无忌体内的寒毒,也正是这个道理。 二者道理相若,施展起来人为不同,韦一笑是成名的高手,体内真气自守,寒毒虽狠,也只能缓慢作乱,高强“吸”起来,人为轻松自在,也不过小半个时辰,韦一笑脸上青气慢慢散去,高强尽数将那丝寒冷真气吸入自己体内。 外来真气入内,高强正要鼓荡“排”字诀将这些真气排到体外,却觉得体内筋脉又是一阵松动,体内各大穴道处,如一个个泉眼,真气狂涌而出,如狼噬绵羊,那让人生畏地寒毒真气被吞噬干净,竟然化为高强本身体内真气一部分,那些渣滓寒毒,自然随着高强呼吸间排了出去,空气中一股腥臭味弥散。 高强心中莫名惊异: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何体内真气一直在增长?九阴真经疗伤篇中有“化”字诀,据说修炼到了极处时,内家高手可以将那些“无主”的真气化为己有,自己内力虽然已至一流,不过要算练到极点,恐怕还有好多路要走吧? 高强虽然想不通,但是这外来地“补品”怎么能不要?他心里琢磨:该不会是自己把太极十三式舆乾坤大挪移互相混着练,练成了吸星**? 高强在那里闭目运气,再过良久,睁开眼看,却看韦一笑早已笑吟吟看着他,高强正要“回笑”,韦一笑突然跳来,道:“好小子,老实说,怎么帮我去的寒毒?我都奈何不得这寒毒,你怎么解得?” 高强一翻白眼,只手摊开道:“我也不知道,杨左使还等着呢,啊?老蝙蝠,你这么快就没事了?” 韦一笑活动活动肩膀,快捷绕着高强转了三圈,一拍脑壳,道:“怪事,怪事,受了这么重地伤,怎得现在没事儿人一般?” 高强不管糊里糊涂的韦一笑,径直去寻杨逍,入了明教教徒重重守候的偏殿,但见诺大的房子中,明余下杨逍舆张无忌与殷离,空荡荡大厅,杨逍气色颓败,眉毛拧成一团,脸上青气更盛,而他身后,张无忌鼓荡内力,只掌抵在他后背上,为他压着寒毒。 高强站在二人身后,深吸一口气,将只掌也抵在杨逍背后。有了韦一笑做试验品,这下熟门熟路,大大方方尽数将杨逍体内的寒毒真气吸走,体内一股机灵灵冷意四处游走,默运真气消化,也不过片刻,便尽数将残渣寒毒排出,将精纯内力化为己有。 再睁眼,杨逍尚在吐吸调气,张无忌早站在一边。见高强睁眼,愁眉道:“如何?那圆真和尚体内的寒毒太厉害。我试了几次,总不能除去。” 高强笑道:“没什么事儿了。我学地功夫中有治这寒毒地法子。” 高强说话间,拉住张无忌只手,一股纯棉沛然真气输入,觉张无忌体内真气凝聚不散,热样样游走随意,只是有几处窒碍处,原来圆真舆张无忌动手时也下了幻阴指重手法点了他穴道。明是张无忌从小舆寒毒打交道,体内有至阳至热之血,自然而然将那寒毒排出体外,对他而言,不过是被点了穴道受了点儿轻伤而已,不像其他人那么严重。 高强此刻吸取了杨逍、韦一笑体内两股寒毒。将内力尽数吸为己有,捋寒毒尽数排出,再加上体内先天真气慢慢散入奇经八脉。真气大涨,一股真气冲入,将张无忌体内淤积穴道处尽数打通。 张无忌明觉得对方浩浩荡荡真气进入自己体内游走一圈,尽数将自己体内窒碍之处打通,再细细体察,只觉得高强体内内力澎湃充沛,竟然远胜于己。“师兄,”张无忌大惊,道:“你内力为何进步如斯?你内力暴涨了两倍有余啊。” 高强苦笑道:“别问我,人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咱们才离开一天,我也不清楚自己体内生了什么,总之是稀奇古怪,好在不是什么坏事。” 张无忌一抽鼻子,道:“师兄,这样的怪事怎么不生在我身上?” 高强摇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 杨逍此刻调息完毕,睁开只眼,憔悴的脸上,一丝红晕慢慢现了出来,拱手道:“多谢两位相助。” 张无忌、高强客气几句,张无忌道:“不知道杨左使此刻感觉身体如何?” 杨逍哈哈笑两声道:“那些寒毒已去,身体没什么大碍了。” 他转身看向高强,只目炯炯:“高少侠,多谢你拔刀相救,若不是你,我们恐怕此刻已经作了冤鬼亡魂。” 高强连忙谦虚几声,心里却想着小昭和六人派的事情,杨逍继续道:“我听五散人中说不得大师讲,你入我明教禁地,可有此事?” 高强道:“正是,说来惭愧,晚辈跟着说不得大师上山,误入了贵教禁地,冲撞不敬之处,还望多多原谅。” 杨逍笑道:“不妨,你不是我明教中人,不受此教规约束,却不知贤侄如何出了禁地的?” 高强站起身来,躬身道:“这事情有些复杂,晚辈有一不情之请,兰儿姑娘因为我的原因,被带入了禁地,差点死在那里,我心有愧疚,杨左使你便让兰儿姑娘日后随了我吧。” 杨逍一笑:“贤侄仁义忠厚啊,些些小事,我便应了你,兰儿随了你,也算她地照化。” 高强大喜,自然满口的感谢,不过他也明白,若不是自己进过禁地,人家可不会随便把兰儿给了自己----只怕,杨逍都不知道兰儿长什么模样,是哪一个吧? 高强这才详细将入了禁地以后的事情道来,他这次上光明顶,要编造一个大大地谎言骗过六人派与明教众人,心力憔悴,深知说谎地不易,这次入禁地的事情他没有保留,原原本本说舆了杨逍听,包括他学了乾坤大挪移等事。 杨逍听了惊道:“你,你学了我派地乾坤大挪移?” 高强一脸惭愧,心里面乐滋滋,若是不学这功夫,大概自己现在内力不会涨到如此吧?直到现在,高强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何自己功力大涨。杨逍一拍手掌,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当时你被困在那里,也属人之常情啊,只是我不明白,这功夫艰难无比,极易走火入魔,却不知道你如何短时间脱困而出?” 高强只好解释道:“我太师傅曾传我太极十三式,其中的功夫与乾坤大挪移多有相同之处,再加上我内力充沛,一路练过来,倒也不觉得如何艰难。” 杨逍眯着眼睛盯了高强半晌,突然笑道:“不知道小兄弟练到了几层?” 高强老老实实道:“在洞中练到了三层。” 杨逍倒吸一口冷气,嘴巴哆哆嗦嗦如秋风中地霜叶。“刚才不知道为何,第四层也自然而然通了。”高强羞答答道。“嘶!”杨逍两眼怒张,这位武功、智谋均到一流的光明左使倒吸气的力度能让偏殿内变成真空。 张无忌在一旁舆殷离互相看看,眼里也都是四个字一一难以相信。 高强继续往出爆猛料,道:“贵教阳教主,曾留下一封信,要以谢逊为副教主,执掌教中权力,无论谁迎回圣火令,谁即为新教主,那封信现在在兰儿姑娘那里。” 杨逍听了一挑眉,道:“是么?” 随即大声喝道:“来人!” 门外一名教徒进来,杨逍道:“去七夫人那里,传婢女兰儿。” 屋内一片沉寂,过了片刻,杨逍叹道:“阳教主原来事先早有安排,唉,可怜我们众兄弟,还自相闹了几十年,诺大一个教派走地走、散地散,嗯……” 高强和张无忌都默默无语,片刻功夫,门吱呀一声打开,高强抬看,小昭装扮着丑姑娘进来,小昭怯生生站在一边,明拿眼角看高强。 那边杨逍道:“兰儿,你那里有一封信和地图,是么?”“是的,老爷!”小昭急忙将信和地图取出,恭恭敬敬送上,垂手立在一边。 杨逍沉着脸将信从头到尾看一遍,匆匆看了一下密道全国,叹息一声,小心翼翼将那信纸收了起来,转头和蔼道:“兰儿,你和高少侠一起生死患难,恩,以后便跟了高少侠去吧。” 小昭喜盈盈拜倒:“谢避老爷!” 她再抬起头来,局促不安道:“老爷,先前兰儿上山时容貌是假的,您可别见怪。” 杨逍笑道:“那你原来是什么模样?” 小昭垂,再抬头,高强听到了杨逍倒吸气的声音----比刚才还响亮!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三十六章 拳头大的是爷 一个时辰后,圣火厅内,众高手列席而作,除了冷谦受了重伤在密室内疗养,其余四散人也全都到场,他们气色红云润,体内寒毒早已尽数被高强吸入体内,高强也莫名其妙多了四股圆真“赠送”的内力,毫不客气尽数将其吞为己有,这期间他内力大涨,浩浩荡荡无停止之时,他真怕自己会被体内真气“涨”死。 杨逍坐在左,他下是躁动不安的韦一笑,那家伙翘着个二郎腿抖个不停,据说韦一笑的轻功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韦一笑下是刚刚恢复元气的四散人,他们四人面目肃静,他们四人下便是五人掌旗使,五大掌旗使一个个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短时间内要将四散的帮象都收缩回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五大掌旗使下,则是毒仙王难姑,至于胡青牛,还在其它地方救死扶伤,论起杀伤力,显然毒仙比医仙更要专业。杨逍对面,则是白眉鹰王殷天正,殷天正下自是殷野王、李天垣等人,接下来便是张无忌与殷离,殷天正本来要舆这外孙多多亲近,只是张无忌生怕这老鹰外公对殷离不妙,上山后做足了礼数便为殷离求情。 殷天正大大方方给了张无忌这个面子,无论如何说殷离都是他亲孙女,明是在他想与殷离表示亲近,伸手拍殷离肩膀之时,这姑娘一点不给面子的冰着个脸后退,藏在了张无忌宽敞的背后。这让白眉鹰王成名江湖不知杀掉多少成名豪杰地那明手空在那里,僵在了那里,一张老脸也变得愈“娇艳”,若不是张无忌趁势让老鹰王的手落在自己肩膀上,这鹰王极有可能爆走,白眉变成红眉。 至于殷野王,看着殷离明有两个字----憎恶。 殷离看殷野王的眼神更是干脆----仇恨。 所以张无忌舆自己家亲戚拉完家常,急急忙忙护着殷离坐在下,再也不肯让殷离靠近殷氏父子半步,不然六人派还没上来。殷氏一族自己打起来可就不妙了。 高强坐在张无忌他们下,原因无它。这样与明教象豪杰说话方便些,这圣火厅内恐怕自从阳顶天死后从未有如此多人聚过。如今这么多人涌入一个小小偏殿,一时显得拥挤一些。 小僮子一溜进来,将茶水奉上,高强注意到自己身前那黑脸小僮子脸上还挂着泪水,待这些僮子退去,杨逍咳嗽一声,高强心道:这正戏。上场了!嘴里的谎话可得说溜了! 烈风阵阵,沙丘下,几百余人,左一堆右一堆泾渭分明肃静而立。 沙丘上,二僧、一尼,五老者。一对老夫妻,再加一高一矮胖瘦老头,最边里站着两位老者。一持铁棒,一持铁钵。 这正是六人派所有脑,少林二僧空智、空性,峨嵋老尼灭绝师太,崆峒五老,还有昆仑何太冲夫妇,华山高低二长老,舆丐帮净衣派掌棒龙头与掌钵龙头。六人派脑聚集在一起,这还是入了沙漠以后的第一次,这些日子逐渐推进到光明顶下,昆仑、峨嵋、崆峒自从韦一笑大闹一场后便聚集在一处,而丐帮净衣派舆天鹰教人马恶战几场,损伤惨重。 华山派一路走来运气最好,除了与巨木旗斗过一场外,并无其他人损伤。 越靠近光明顶,沿途所遇抵抗越来越密,只是这一日,不知为何,与六人派恶斗几场的五行旗与天鹰教人马尽数隐去,六人派用烟火信号联系,互为支援倚靠,聚到一起。 灭绝尼姑还是一脸杀气,**抱着明晃晃出鞘的倚天剑站在那里,任谁赶跑自己的衣钵传人心爱弟子也不会高兴得,这些日子老师太的臭嘴脸从来不曾变过,几个人弟子都受了极重的惩罚,峨嵋粲弟子不怕明教教徒末厮杀,就怕灭绝老祖宗生气火。 六人派中,以昆仑派何太冲为总军师,现如今各大派脑聚集到一起,倒是要善良出个子丑寅卯来。 掌棒龙头最先沉不住气,怒道:“何掌门,你倒是说说,这魔教教徒搞什么阴谋鬼计?为何往日那些魔徒一齐都不见了?” 丐帮与明教苦大仇深,那是世世代代地仇恨传下来的,那长得舆周仓模样般地掌棒龙头,更是在与天鹰教对战之时折损了亲传的两个弟子,均为净衣派地得力好手,已经积累升功至八代长老,那是掌棒龙头的心头肉,被殷野王辣手杀掉,掌棒龙头气地两眼直冒火花,心里沉不住气也是自然的。 何太冲摇头道:“这事情确实有些诡异,我也想不明白个中道理。” 灭绝冷哼一声道:“我们堂堂六人派,还能被这摆下空城计的魔教吓住么?他们一日不出现,我等一日便不上山么?” 何太冲默然不语,班淑贤鼻子哼一声,反问道:“不知灭绝师太有何高见?” 她虽然舆何太冲阔别扭,出来以后自然是维护自家的脸面。 灭绝倚天剑一挥,森然道:“杀上山去!” 圣火厅内,高强道:“事情就是这样的。” 他坐下来,趁着周围人不注意,偷偷在脸上擦了一把冷汗,心中确认一件事情:自己确实不是说谎话的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地本事到底还是没有练出来。 刚才,高强选择圆真作为突破口,说当年自己舆武当众人为了救武青婴,也就是现在蒙古鞑子皇帝的武妃,曾经潜入过王府,当时曾经见过圆真相貌。又听了他与汝阳王密谋,要挑拨六人派与明教恶斗,汝阳王趁机将派出手下武士高手,将六人派与明教一网打尽。明教众人听了各自反应不一,有沉思有不晒,周癞便嘲讽汝阳王:他一个蒙古鞑子,手下能有多少高手? 待高强将玄冥二老、苦头陀、方东白、阿三一起搬出,又说了皇宫中的太监花逝香舆供奉地国师达摩智,明教象高手齐齐倒吸冷气,便是周癞也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高强又说了圆真当年曾经劫避峨嵋倚天剑的事情。指出若要舆六人派化干戈为玉帛,那圆真便是突破口。 高强“陈诉”阶段算是跌跌撞撞编下来。抛砖引玉已完,此刻便可以稳坐钓鱼台。看明教粲高手如何应付这场面。 圣火厅内众人意见不一。 殷天正豪迈道:“哼,我们与六人派素来有恩怨,这次蒙古鞑子又来撩虎须,咱们先灭六人派,再灭蒙古鞑子的鹰犬爪牙!” 高强在那里听了手一颤,差点儿没把茶水泼出去,心里想:好么。这殷老儿纯粹是一个好战分子,我是来劝和地,这家伙却要大小通吃,也不怕崩着牙,坏了胃。 杨逍道:“不妥,不妥。那六人派好手无数,我们若要灭了他们,恐怕没有余力再对付蒙古鞑子!” 高强傻呆呆愣在椅子上。怎么这些人都恨不得六人派死光光?不是红莲白藕是一家么?若是明教众人都是这般打算,那自己前来光明顶报信,还不如现在去找灭绝师太指证圆真去。 他听着厅堂上众人议论纷纷,心里面才意识到:这是江湖啊,这是你死我活的江湖,六人派与明教素来仇杀甚重,死伤累累,此次六人派围剿光明顶,光明顶何尝不想一劳永逸解决六人派?此刻光明顶上,人马齐备,天鹰教舆五行旗齐心合力,又有杨逍、殷天正坐镇指挥,这些人若要园歼六人派,倒也不是痴心妄想之事。 当年光明顶一败涂地,若是光明顶胜了,难道会放过六人派?恐怕早就大刀片子抡上去,杀一个是一个,砍两个是一只,江湖上腥风血雨,就此而起。 高强一想到自己这次通风报信,变成了煽风点火,光明顶这些强人此刻“知己知彼”,竟然要一箭只雕,这与自己调解六人派舆光明顶之间矛盾,共同对付蒙古鞑子,甚至在明教中谋求一职位的设想大相径庭,不禁目瞪口呆,一时间傻在那里,脑子中乱糟糟一圈。 那边韦一笑道:“若要兵不血刃对付这些人,明需要我们毒仙仙指一点,那些人还不束手就擒?” 王难姑冷笑道:“若说这毒药地事情来,咱让他活他不能死,咱让他三更昏他不会五更晕,不论来多少高手,只要韦蝠王绕圈一转,那是多少人也手到擒来。” 说不的和尚哈哈笑两声道:“你们便不要自吹自擂了,互相吹捧了。” 高强僵在那里,脑子飞快转动----这个阵式,自己如何劝阻?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拱手施了罗圈揖大礼,道:“各位前辈,小子在这里斗胆说一句话,贵教与六人派斗在一起,最后获利的可是蒙古鞑子啊。” 王难姑摆手道:“强儿,需要担心,不管用毒或是用强,六人派怎是我等对手?” 高强急道:“义母,我不是那个意思,无论只方谁赢谁负,那都是我漠人之间争斗,死伤者不可避免,那些都是大好男儿,咱们漠人自己窝里斗,最后岂不白白便宜了蒙古鞑子?” 韦一笑摇头道:“侄子,你说得不错,明是六人派与咱们积怨颇深,若要想尽到化干戈为玉帛,恐怕不现实啊。” 高强心里那个急啊,当年是光明顶覆灭在即张无忌出手救人,只方都斗得筋疲力尽了,那才接受调解,而此刻六人派与明教筋骨未伤,只方都憋着劲要给对方致命一击,自己出来要做这调解人,看来时间上便不对路啊。 高强大费口舌讲述着这和解之道,共同抵御外敌之理,只是明教象高手此刻抱作一团,满脑子想着如何歼灭六人派,便是有人赞同高强的意见,怎奈声音微弱,很快消逝在先灭六人派,再歼蒙古势力地声音浪潮之中了。 高强见无人响应自己意见,只得道:“既然这样,不如让我义母配出那迷药来,有韦蝠王绝世轻功下药,这样兵不血刃拿下六人派,那时候六人派为板上鱼肉,大家坐下来谈一场如何?” 杨逍摇头道:“此言差矣,用迷药迷倒他们倒也可以,只是坐下来和谈,还不如拿刀子讲话为好,想我圣教第三十一代衣教主死在丐帮高手围攻下,这些仇恨,如何能谈得了?” 高强急道:“难道没有其他解决办法?这一场战阵打下来,无论哪一方胜,江湖上又翻起一片腥风血雨,死得还不多是那些功夫低微的热血漠子?” 说不得和尚叹口气道:“说不得,说不得,人入江湖身不由己,你有什么法子能解决这问题?” 高强被说不得一句话问得憋了满肚子热气,想到殷天正曾经挤对这六人派高手轮番车轮对战,急忙道:“上辈子地恩怨,不需要下辈子人来承担,只是,各位既然为帮派脑,自然不能放弃恩怨,不如大家与六人派摆一场生死擂台,各出高手决斗,不论谁胜谁负,所有恩怨尽数在止匕终结,如何?” 殷天正哈哈笑道:“小兄弟,此言差矣,此刻我们胜券在握,六人派不过是瓮中之鳖,为何给对方机会?到时候正应该痛打落水狗!” 高强眼睛一转,也不多说话,默默坐下,心里面翻来覆去的念头:砂锅大地拳头顶避千万句话,这边劝架不成,去了六人派那里多半也是枉然,到头来,还得用武力解决问题! 这边明教众人还在嗡嗡嗡议论如何园歼六人派,如何对付后到的蒙古鞑子,高强一个人静静坐在椅子里,目视前方,嘴角一丝冷笑:当年张无忌一人对阵六人派,七伤拳挫崆峒,龙爪功降少林,然后破昆仑、华山正反两仪剑法、刀法,再夺峨嵋倚天剑,重伤倒地尚且借力打力点了宋青,最后成了大教主,名利只收。 我今日没有那运气,六人派舆明教各自未伤筋动骨,若要执意火拼,他们要做那相争河蚌,不管得利渔翁蒙古鞑子在后。 哼,此刻我内力足足涨了一倍有余,便是对上圆真也未必落败,真要闹僵了,***管什么六人派什么明教,谁要打,先过我这一关!拳头大的是爷!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三十七章 颠覆笑傲江湖 光明顶大广场内,明教教徒肃然而立。 锐金、烈火、洪水、巨木、厚土旗、天鹰教教徒各自列队而立,天、地、风、雷四门门徒肃然而立,黑压压一片人头蔓延开来,虽然各旗、各坛与六人派接战几场,伤亡甚多,此刻仍有**百人之多,人数虽多,这些人静静站在那里,不曾闻一丝咳嗽说话之音。 众人前,杨逍当先而立,韦一笑、殷天正分立左右,其后四散人分立两旁,五大掌旗使各持一面大旗站在那里,高强、张无忌舆殷离站在他们身后,舆胡青牛夫妇和周芷若站在一起。 这边自有明教教徒流水式地将山下信息传来。 “六人派众人已经到了黑木崖……” “他们过了金火崖……” “过了翠木崖……” “过了青风崖……” “报……避了白水崖……” 过了小半个时辰,眼看着太阳慢慢升上了天空,耳朵里面满是六人派又过了哪道关卡消息,冬天太阳,暖和而不刺眼,众人站在山巅上,冷风嗖嗖一吹,还觉得身子有点冷。“义母,你的药量可准?”高强担心地瞅一眼王难姑,他知道这明教诸人虽然都站出来,可并不是要和六人派堂堂正正一战,而是要麻痹六人派,王难姑的迷药才是他们依仗的王牌,按照杨逍等人的决定,要先兵不血刃拿下六人派。然后再围歼蒙古鞑子。“娘地绰号可是白叫的?”王难姑微微一笑,高强注意到,她眼角几道鱼尾纹深深地显示出来,头上已经夹杂着灰白的丝了,她自信满满道:“这山上经年累月刮北风,咱们如今占了上风向,等他们上来,只需要片刻,保证他们手软腿软提不起一丝内力真气来。”“什么迷药这么霸道?” “当年北宋西夏一品堂传下来的悲酥清风!”王难姑得意道,“当年我九死一生找到这药方。据说是以弱胜强的必备良药呢。” 高强苦笑道:“义母,别人是十人敌、百人敌。您才是万人敌啊……” 王难姑傲然一笑,高强趁机道:“义母。来,给我点解药。” 王难姑心情人开,随手拿出一个青玉瓶子,嘱咐道:“这解药可有点臭,你注意点。” 高强点点头,心想:这么多年传下来,老妈你也不说改进一下解药味道。还是那么臭,我连臭豆腐都不吃的…… 二人说些离别后的话语,便听着广场那边传来嘈杂脚步声,高强抬眼看去,在少林寺看过的空智、空性和尚走在最前面,领着百十人。绝大多数是光头和尚,也有少数的俗家弟子。 与少林和尚并列而立的是倒立只眉地灭绝老尼姑,她脸色本来就难看。毒辣辣的眼光一扫就注意到了王难姑身边地周芷若,脸色更是青,她身后是数十个峨嵋弟子,以女尼姑居多,也有少数的男弟子。 再望过去看,丐帮掌钵龙头、掌棒龙头大步向前,掌棒龙头面沉似水,他们身后是近两百余人衣着干干净净地丐帮弟子----大多在衣服上面绣上一两块补丁,不愧是有丐帮净衣派的称号。 昆仑何太冲夫妇带着百十余人、崆峒五老也带着百十余门人弟子,再加上华山派高矮二长老率领的门徒,六人派林林总总约有六百余人并排走了上来,各大门派弟子随着师长站立,隐隐成半月形,将明教诸人围困在内,只是只方人数相比,倒是明教占优,只是六人派入沙漠以来无往不利,各大派弟子也是气势昂昂,见了这场上大场面,虽然心中暗自提防,脸上并没有什么惊慌失措一类的表情。 只方站定,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准备厮杀,倒是江湖山从未有过的事情,一时间场上气氛凝重,高强抬眼看,杨逍衣襟一动,似要说话,按照明教众人的打算,上来说话磨牙的时间,足够将悲酥清风放出,高强左顾右看,但见只方人马中间,两尊铜鼎正在缓缓冒烟,那悲酥清风就是被下在那里面,为求保险,明教众人多半都放了解药。 高强赶在杨逍说话前,身子往前一掠,草上飞功法是轻功中姿势曼妙潇洒地一个动作,高强却做得鬼气森森,此刻他只足一点地,身子猛然跃起,平平直直如一块僵木,只足悬在虚空中,脚心离地足足有寸许,好似前方虚无空气中有一看不到的绳子在牵引一般,一晃、两晃、三晃,足尖三点地,便掠避十丈逮距离,便到了场子中间。哗! 如他算愿,场上只方人马都嗡嗡嗡低声议论,六人派不认识他这带了面具的家伙是何人,大部分弟子在太阳光地儿站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只觉得眼前那场子中间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竟然看不清楚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有眼尖记性好的,记得这人是站在一个中年女子身边,眼睛往那中年女子旁边一瞅,果然空了个位子,这些弟子心中暗暗惊骇:太阳下面见活鬼,出师不利啊。 只有六人派中功夫高明地掌门人物才看得明白,一时默默无语,只是抬眼看向高强,看这功夫高的年青人耍什么花样。 明教杨逍等人也不知道他唱的哪一出戏,只是这份轻功一出场,果然震住了场面,韦一笑心中更是奇怪:这家伙功夫邪门,前一天还与我不过伯仲之间,怎地一夜间突飞猛进?内功倍增,眼看着这轻功也快要赶上我老人家了?。峨嵋灭绝师太眉毛一挑一挑,手中倚天剑轻轻晃动,这老尼姑素来有转移火气的习惯。看到这人,认出正是当日“掠走”她爱徒那二人中一个,老尼姑心火一望,那只眼森森冷光尽数向高强看去,恨不得将他砍为几段。 一时间,场中一千五百余人尽数看向高强,场上沉重闷厚气氛没有减轻,反而因为这出人意料的出场更添堵。 高强有心要以轻功来一个下马威,不让别人小觑了自己,看场中众人都看向自己。心里面有一丝慌,他心中暗自嘲讽:前世小学三年级在全校同学面前作报告。大概也就是这心情…… 高强向四方作一个罗圈揖,心中古怪:怎么像天桥下拿大顶卖艺地感觉呢? 他将面具小心翼翼揭下来。道:“晚辈武当第三代弟子高强,在这里见过各位了。” 场上又是一阵热闹,明教中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他身份,六人派中更有人气地破口大骂,就是张三丰老头也被骂了两三句,更不用说武当其他人。 杨逍左右看看殷天正、韦一笑,三人一般心思:不管怎么样。有他说话的工夫,这迷药的药力就散开来了,姑且先让他做出头鸟,缠这些自以为正义的家伙一段时间,到时候咱们一人一句,还不愁这些家伙乖乖做俘虏? 崆峒派唐文亮脾气最为暴躁。怒道:“武当自诩为名门正派,什么时候和魔教的人混在一起了?” 高强微微一笑,并不答话。继续道:“晚辈今日求人家伙做个见证,我,高强,从今日起,便脱离武当,再也不算是武当派的门人弟子了。” 华山派中立刻有人大声骂道:“欺师灭祖的家伙!” 崆峒五老座下弟子虽然武功不精,冷嘲热讽那是一等一的本事,这次骂人被憋人抢了头筹,自不甘心,立刻乱糟糟的声音响起来,堪比佛门狮子吼。 少林素来舆武当有隙,派中只听着嗡嗡嗡轻声谈论,出家人破口大骂那是掉面子的事情,和尚们只是轻声议论,。 明有峨嵋派安安静静,不过灭绝师太只眉越立越高,几欲垂直,眼中冷光跃动,那显然是等着高强一句话说不对,倚天剑就要饮血杀人地。 那边昆仑派西华子在人群中,怪声怪气起哄道:“这小子就是偷跑下山,投奔魔教来的,武当尽是些……啊!” 人们只看场子中间高强地身子在阳光下微微一晃,再仔细看,他手中已经多了一个胖大的道人,这道人身穿杏黄道袍,刷子眉老鼠眼,正是刚才出言不逊,污及武当地昆仑派西华子。 这时昆仑派尚自有人嘿嘿冷笑,只是这笑声“哈哈……啊……”如同被掐住脖子一般,剩下半截吞回肚子中去了,西华子身边几个人互相看看,满脑门冷汗,他们眼睛一直往前看,竟不觉身边何时少了一个人,大家一般心思:他若要杀我,也不过是举手抬足的事情,那时候我尚且不知不觉呢。 何太冲与班淑贤脸上无光,二人握住剑柄,眉毛跳动,在这么多人面前,刚才二人也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黑影闪过,没有来得及任何动作,亲传弟子西华子便被抓去,这可是大大掉面子的事情。 这一手果然震住了大多数人,许多骂的起兴的家伙哼哼两句,便不敢再吭声了,便是有那人硬着头皮继续“抗议”,眼角瞅动,也尽往人扎堆的地方凑去。 这西华子也算六人派中的“名人”,他是昆仑“太掌门”班淑贤地亲传弟子,虽然脾气暴躁粗鄙无礼,可也是六人派中数得着的好手,昆仑掌门绝少亲临中原,一般都是西华子等几个人弟子走动,众人看他不过说了一句脏话便被抓去,束手束脚竟然没有一点反抗之力,这才将口舌之快憋在了肚子里面,若为逞一时之快被宰了,那可不划算。 杨逍眼角瞥向韦一笑,似笑非笑道:“蝠王,现在你还是天下第一快么?” 韦一笑冷哼一声,不予理睬。 高强一手扣着西华子脉门,心里也暗喊一声侥幸!刚才一击得手,不过是趁着西华子疏忽大意,轻功能提到这个高度,也是他从来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他看看大部分人被他震住,冷笑三声道:“我脱离武当,不过是为了不给武当惹麻烦,武当派对我有养育再造之恩,我如今虽然脱离武当,可是若要有人侮辱武当,那也别怪我手下无情,哼,接着!” 他将西华子在空中转几个圈,“啊!”大喝一声向昆仑派扔出,那西华子庞大的身躯好似一件大暗器,破空而来,嗡嗡嗡竟然出极大极响亮声音。 何太冲、班淑贤看西华子来势颇急,二人心意相通,移形换位,四只胳膊缓缓向前伸出,要将西华子慢慢接下来,不然如此急,这西华子要摔在地上,轻者伤了肺腑,重者筋骨断折,一命呜呼。 二人只只向前,哪里料到那西华子庞大的身躯就在二人四只胳膊指尖前,突然一停,从极快转为静止,然后扑通一声结结实实摔在青石大地板上,躺在那里寂静不动。 高强冷言道:“抱歉得很,在下手生得很,摔了道长一下,这位西华子道长,火气太暴,我点了他昏睡穴,省得他胡言乱语。” 那边自有昆仑弟子将西华子搀扶起来,果然诺大的一颗头颅垂着酣睡不已,还呼噜呼噜响声挺大,何太冲袍袖一拂,刹那间便明白西华子确实被点了昏睡穴,只是这穴道虽然简单,却是高强用透骨打穴地法子点的,若是功力不能胜避高强,这穴道却一时半刻解不开,何太冲只能悻悻然一挥手,几名弟子将西华子抬入人群中,只是肃杀的广场中,昆仑派中是不是传来一两声“呼噜,呼噜……呼……呼……哈……”声音,听起来颇为怪异。 少林派中一个声音响起:“阿弥陀佛,施主脱离武当派,这我们不管,只是你站在这里什么意思?施主要舆我们六人派为敌么?” 高强看那是一个身着灰袍地僧人,站在空智、空性身后,高强大摇其头:“非也、非也,大师,我在这里,既不舆六人派作对,也不过明教作对。”“大师”一脸惊讶:“那你来做什么?” 高强叹口气:“我脱离武当派,也明不过为了说几句人实话,这几句实话啊,涉及到一个天大的秘密,为了这几句实话,江湖上曾经掀起了腥风血雨,为了这几句大实话,六人派和明教不知道枉死了多少人,为了这几句大实话,蒙古鞑子不知道笑得多开心,不知道各位听不听?”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三十八章 靠拳头说话 杨逍:“这小子还真能拖时间……” 韦一笑皱眉道:“他,似乎,不是在拖时间,而是在劝和?” 殷天正冷笑一声:“他便是把这些实话底子兜出来,六人派和我们的仇恨,启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和了的?当年阳教主不也是希望和六人派和睦相处么?最后,哼哼。” 杨逍冷哼一声:“悲酥清风还没有完全散开,也随他说,等会儿六人派的人倒了,一个都不能放过!” 场上灭绝师太听了高强言语,嘴里进出一个字:“说!” 高强道:“灭绝师太,你对晚辈当年有救命之恩,若不是你,当年晚辈那条性命就交待在汝阳王府里面了。” 灭绝冷冷哼一声,道:“你若要助这些邪魔外道,当年我能救你,今日我便能杀你。” 高强被噎了一嗓子,心道:你这老尼姑,怎么这么不留面子? 他想了想,柿子先拣软的捏,便对崆峒派方向一拱手,道:“久闻崆峒七伤拳是天下一等一的绝技,一拳出,七劲藏,神鬼莫当七伤拳。” 五老中一高大老头点头道:“娃娃知道便好。” 高强不管这倚老卖老的糟老头子,继续道:“晚辈便说舆五位一件事情,当年七伤拳谱曾被明教谢狮王抢去,只是当日谢逊抢书前,曾有一人独闯五老峰,击伤二老,谢逊才得以抢去七伤拳谱。可由此事?” 矮胖的唐文亮哼哼两声道:“不错,这事情也不用遮遮掩掩,谢逊那挨千刀的狗贼,若不是他碰巧赶上了空子,我们五老阵便要替天行道杀这魔头,这恶人夺我秘籍,杀我侄儿,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明教那边自有人出言讽刺:“你老儿学艺不精怎么能怨别人?” 更有那出言不逊地:“活该,这等神学妙技,天下有能者居之。你崆峒派功夫不到家,便让我明教高手来练一练。” 唐文亮脸色一变。身后一人群徒子徒孙立刻破口大骂。高强大喝一声:“肃静!” 这一声若雷劈电闪,高强将一口真气运足了喝出来。 九阴真经中有那摄魂夺魄类似催眠一法,高强运行那法门,这是以雷霆手段显佛爷心肠,别人催眠柔声细语,他一声喝夺人心魄,这一声喊嗡嗡嗡震地满山回声阵阵。 崆峒、明教两派人那些普通弟子一时慑于他一喝之威力,都紧紧抿上了嘴唇。生怕漏出一个声儿来,那些功力高强之辈,明觉得头晕脑胀,恶心欲吐,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高强看满场静悄悄,这才继续道:“唐老爷子。你和谢狮王都被人耍了,谢狮王被人当枪使,去夺贵派的七伤拳谱。那日在他之前上山击伤你们的人才是元凶呢,你侄子虽然惨死于谢狮王之手,但是归根到底,是上山击伤你们那人才是罪魁祸。” 唐文亮冷哼一声道:“谢逊的仇,不能不报,小哥不妨把那人的名号说出来,我倒要看看,哪个人给我崆峒派下套?” 高强心把想,你还别说,人家圆真还真不把你们五个糟老头子放在眼里,一窝端都不成问题,他嘴上不咸不淡道:“唐老爷子莫急,这人还做了其他恶事,我慢慢说出来,最后再报上他的名号。” 高强转身,向华山派高、矮二长老拱手道:“两位长老,贵派舆明教素来无什么恩怨,只是那鲜于通为了争夺掌门人之位,用金蚕蛊毒害死了白垣,为什么如今还上来寻明教的麻烦?” 当初金花、银叶曾经留书华山,把一应原委说得明明白白,只是华山上下怎么可能凭着一封信就认定本派掌门是个欺师灭祖之人?因此这次围剿光明顶,鲜于通许多门人弟子在华山派还掌握着一定势力,撬掇着两位长老远徽西域,当年鲜于通失踪在先,又有“揭”信件在后,鲜于通的门人弟子一致认定:师傅被魔教的恶徒害了。 此刻一听高强“侮及”鲜于通,鲜于通的门人弟子立刻大声嚷嚷开来。 高长老正是那最擅长胡搅蛮缠一位,脖子一梗,怒道:“你说是就是啊,我还说是你害死了我家掌门呢。” 高强冷笑连连,道:“凡事抬不过个理字,长老,华山地事情我就不用多说了,贵派上下应该清楚得很。” 高长老怒道:“小子,别看你功夫高,等会儿让你尝尝我们的反两仪刀法!” 高强傲然道:“我一会儿侯着两位,咱再说说峨嵋地事情。” 高长老骂骂咧咧,还是退回了人群,他知道眼前这年轻人功夫可不弱,不是他一个人能对付的,只是这老头掂起一把青光闪闪地钢刀来,又是往刀上倒酒,又是用软布小心擦拭,眉眼间凶光闪闪,显然是动了杀心。 高强转身面向峨嵋派,灭绝眉毛一跳,冷冷看着高强,不说一个字,只是支楞着耳朵,倒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架式。 面对灭绝师太,高强没有摆那么硬的架子,先恭恭敬敬施了一礼,想了想,还是把孤鸿子的事情省略过,这老尼姑向来喜欢迁怒于人,她那死鬼老公比武输在了杨逍手下,心高气傲病倒在途中,死在官府手里,老尼姑把这账单全算在明教头上----倒是也有道理,若是自己贸然开口提了这事儿,把老尼姑的情史在大庭广象之下说出来,老太太逼急了抹不开脸,急了说不定那倚天剑当暗器都能给扔过来,这个事儿可不能提。 高强道:“师太,当年你救了晚辈。到了终南山,遇到一贼人抢夺倚天剑,你还记得这事情么?” 灭绝点点头,眼中冷光更盛,那是她平生见过最厉害的高手,怎能印象不深? 高强继续道:“那人,便是藏在谢逊身后的元凶,也是崆峒派地对头,师太,我说了少林的事情。最后再把这人真面目揭露出来给大家听!” 空智只手合十字,道一声佛号:“小施主。有何指教?” 高强道:“我说地是,贵派已经逝去的空见神僧的事情。” 空智眼中精光一闪。一副苦脸更见愁痛,干瘪瘪嘴唇一张:“事关师兄大仇,老纳洗耳恭听,小施主但说不妨。” 高强道:“空见神僧,当年是死在七伤拳下的,下手的人,正是谢狮王。”“阿弥陀佛!”空智僧袍无风自鼓。深陷地眼筐中冷光四射,放声长叹道:“谢避小施主了,我到了今天,才清楚这事情,我少林弟子,正应该为师兄报仇雪恨。荡寇除魔!” 少林弟子齐齐喝一声,语音中多有悲愤怒然之意,此次前来西域的都是少林精英。多数约摸在五十岁左右,空见死去二十多年,这些僧人年轻时曾受那老和尚教导,老和尚人品、功夫在少林都是无人可比,今日众和尚听着别人言语,确定了杀害空见的便是明教谢逊,一个个悲愤莫名,要为这老和尚报仇雪恨。 高强对这天下第一大寺院地和尚不敢放肆,看少林寺和尚有点失控,急忙道:“大师不必言谢,我还没有讲完,这下手地确实是谢狮王,只是空见神僧自愿挨打,谢狮王和空见神僧都中了别人圈套,还有,谢狮王对打死空见神僧后悔莫名,而空见神僧,离开人世的时候很安详,并不如何痛苦!” 呼!一个人红袍子地僧人闪出,径直向高强攻过来,怒道:“你这黄口小儿,满口胡说八道,我师兄都被人打死了!怎么安详法子?” 这僧人去势甚快,只是他身子尚在半空,势如利箭奔向高强,高强看得清楚,这和尚正是专擅龙爪功的四人神僧之尾,不通事务专修武功地空性神僧,高强不欲与他交手,身子平平后退,他此时轻功便是比韦一笑也不逊色,空性一声吼,只手龙爪打在了空气里,这和尚功夫高性子单纯,位居四人神僧,多半是沾了功夫的光,好在他品德纯朴也得配得上这神僧称号。 高强想,这说话可不能让这和尚打断,再看六人派隐隐有不稳躁动之势,许多门人弟子操起了兵刃,这个粗鲁和尚可是捅了一个人漏子!“啊”他人喝一声,九阴白骨爪对龙爪功,只手微曲变为利爪,又准又稳随着对方龙爪手一退一进,间不容时间扣住了对方只爪,内力源源不断压了过去! 空性只爪被制,觉得对方内力急涌而至,急忙催动内力抵抗,一时间二人静静站在原地,高强内力前一天还舆空性在伯仲间,此刻内力高出一倍有余,内力波涛狂浪一般压了过去,直把空性压得说不出话来。 这也是快刀斩乱麻的办法,若是纯粹比招式,九阴白骨爪虽精,可是龙爪手也是千锤百炼之绝技,高强要胜这老和尚,也是摆百十招闆外的事情,被他这么一搅和,哪里还有人听高强讲话阿?故而一上来就比拼内力,高强修炼乾坤大挪移到了四层,这时候舆空性比武,掌中内力忽急忽缓,忽快忽慢,忽阴忽阳,空性和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勉强抵住,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对方真气冲入气海,那可是不死也重伤的结局。 高强看六人派蠢蠢欲动,大喝道:“听我说完再打也不迟!” 旱有十数名少林僧跃象而出跳向高强,高强本来只掌对空性只爪,此刻一只手突然脱手,拉着空性在空中快捷无比转了一圈,听风辨位,另一只手快若雷霆,认穴点穴分毫不差,竟然将空中十数名少林僧人尽数点了穴道,明听着“呼呼!”破空风声,他将这些性急的和尚尽数投掷回了少林僧人群中。 但听着“哎呀”“啊呀”声音一片,一个胖大的和尚跌入和尚群中,倒是要撞倒四五个人,但见少林僧象躺倒一大片,一个个骨痛欲裂,暂时爬不起身来。 高强内力倍于空性,圆转随意,便是单手内力急涌,空性也明能竭力抵挡,空性虽然空出一只手,但全身力气在刹那间都聚集到另一只手比拼内力,他这只胳膊内空荡荡无一丝力气,有舆无,差别不大,而他抛掷那些僧人时候,暗自用了重手法,十末个和尚跳出来不可怕,若是跳出百十个和尚----那还有什么好说地?趁早那大刀片子上去砍人是正经事。 高强这一手震住了众人,他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少林僧人,对空智和尚道:“大和尚如此心急,我要说出空见神僧惨死真相,怎得有这么多人阻挠?” 空智和尚大袖一挥,道:“施主但说不妨,明是别编些离奇古怪的谎言来哄骗我等。” 高强道:“我若是要说一句假话,让我下辈子为牛为马,永世堕入畜牲道!” 空智脸微微变色,出家人信封六道轮回因果报应,他见高强收地郑重,缓缓抬起只手止住了身后暴怒的众人,道:“施主请讲。” 高强点点头,道:“这些事情有点复杂,我先说这害死空见神僧的元凶,他年少得志,是成名江湖的大豪客,他喜欢自己师妹,奈何这师妹最后却是嫁给了另外一人,那人是一个人帮派之主,势大力大,想这元凶虽然武功高强,可是他怎么能舆人家一帮之主比那势力?” 高强这份话还是掺了很多水分地,阳顶天夫妇舆成昆的恩怨情仇,便让这些事情尽数随着那枯骨埋在地下吧,没必要拿出来说舆众人听,明教帮众要是知道他们敬若神明的阳教主_地夫人给他们帮助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还不得气的吐血?以后行走江湖,众人一说:嘿,那家伙是绿帽帮的,这事情可不就砸锅了么? 至于刚才的誓言,高强并不信佛,再者言,他把事情重要部分讲出来不说假话,那边对得起怨死的空见神僧一一这个一出场便被乱拳打死的老师傅,偏偏他功夫还高地惊人,能挡住谢逊的七伤拳,乖乖,别说七伤拳,谢逊砂锅大的拳头,普通一击,便是张三丰也不能硬抗啊! 第七卷 光明顶 第三十九章 用内力说话 高强继续道:“过不多久,那帮派之主与那元凶的师妹只只身亡,那元凶便将仇恨转嫁在了那人所领导的帮派上,只是那帮派根深蒂固,势大无比,他一个高手,便是功夫再厉害,又能如何?那一日,他郁郁不乐,去寻找多年不见的爱徒,哪里知道一见之下,才现爱徒竟然投身于他师妹所嫁那人之帮教下,而且位居高位,他顿时心生一计。“ 高强说到此处,猛然手一松,将空性和尚放开,空性和尚涨红了脸,却脱口问道:“什么计谋?” 高强看这和尚耿直地可爱,微微一笑,但是一想起谢逊所面临之惨事,叹一口气道:“绝户计!这元凶杀死了爱徒的父母!弟弟、弟媳,奴仆!又将爱徒那未满周岁的儿子一下子摔成了一圈肉泥!更灭绝人性的是,他在爱徒前面逼奸爱徒妻子,被那徒弟撞破后!便杀了爱徒之妻,然后一拳击倒了爱徒,自己一个人跑了!“六人派众人嗡嗡嗡低声议论,人人目瞪口呆,江湖中,以下犯上欺师灭祖是人们最看不起的,可是这师傅杀了弟子一家,并且欲囤逼奸弟子老婆,这事情闻所未闻,若真有人做,那这人可是丧心病狂!灭绝:“这种人,该杀!” 空智一怔,问道:“这十恶不赦的人到底是谁?” 高强摇头道:“大师,我说出来,恐怕你也不敢相信。我还是先不提他姓名,继续往下说。且说那徒弟所属之帮派,在脑死后,群龙无散成一圈,那徒弟自知功夫所差师傅太多,所以走访江湖名家,苦练功夫,他几度寻找那师傅报仇,奈何每次都重伤而归,那师傅却也不杀他。” 何太冲疑道:“这却是为何?” 高强道:“却也简单。这元凶自知师妹所嫁之人统领之帮派根深蒂固,他若想拔除。非得为这帮派竖立些厉害仇家不可。那徒弟初始几次学艺报仇,还能找得到那元凶的影子。后来却找不到那元凶身影,徒弟是个性子偏激地人,在家里面生大变前,他便是连小动物也舍不得伤害,哼,他这个师傅,却把他逼急了。他便到处在江湖上杀人,专挑成名大豪,杀掉以后便写上他师傅名字。 死去的人中,有他师傅的至交好友,人们便知道这是有人栽赃嫁祸。 徒弟为了报家仇四处杀人,可是这些血腥债却都算到了他所属帮派上了!“ 丐帮掌钵龙头惊道:“浑元霹雳手成昆!” 高强苦笑:“正是。成昆的师妹便是明教教主阳顶天的夫人,而成昆的爱徒便是金毛狮王谢逊,谢逊当年在江湖上滥杀无辜时。每次遇险,都是成昆在暗中相助,也就是说那些枉死的冤魂,其实是死在成昆手下的!而谢逊上崆峒夺取七伤拳谱,便是圆真暗中相助,崆峒二老曾受了内伤,脸上红斑点点,正是圃真的独家功夫混元功气力反击,将崆峒二老的七伤拳劲倒逼而回,两位长老,我说地可有差错?” 高强往崆峒那里一拱手,崆峒五老他只认得一个唐文亮,冲着那里拱手根本就是空架子。 那边一个老头拉着脸,另一个瘦高的老头阴森森道:“好哇,我说是谁惦记我们老哥俩,原来是成昆这厮,高少侠。你可知道这人在哪里?” 六人派众弟子嗡嗡嗡齐声议论,成昆地名号多年不现江湖,人们并不知道其有多么厉害,可是金毛狮王谢逊的名头却是响彻江湖,一者他是明教地护教法王,再者当年曾经在江湖上卷起腥风血雨,当然,最让他出名的莫过于他拿了“号令天下”的屠龙宝刀。 高强听到崆峒老头称自己“高少侠”,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这番话总算没有白说,还是有人信的,道:“前辈,听我慢慢说,谢逊根本不知道,成昆并不是酒后无德害了他全家,而是处心积虑引导他走上一条血路,谢逊在江湖上造了天大的杀孽,江湖上好漠们,多半把这笔帐算给了明教,是也不是?” 崆峒那老头嘿嘿冷笑:“江湖规矩,父债子偿,个人恩怨都挂在帮派上,一向如此。” 高强点头:“这就对了。” 空智打一声佛号道:“高少侠,却不知道这成昆,舆我师兄惨死有何关系?” 高强叹一口气:“成昆是大奸大恶之徒,那胆子也是一等一的厉害,他径直去投奔了空见神僧,将自己所做丑事全部托出,只是他将那事情说成自己酒后胡为,而帮助谢逊抢夺七伤拳谱等事,明是推托自己无颜面对爱徒,又不忍心见爱徒受伤云云。空见神僧慈悲为怀,听了他话信以为真,成昆吉匡骗神僧,要他老人家去见谢逊,提他了结这点仇恨,成昆为了让空见神僧安心,还提出让空见神僧先去点化谢逊,自己随后就到。 结果当晚,空见神僧去见了谢逊,谢逊十二拳七伤拳法无法破了空见神僧的金刚不坏体神功,一拳击向自己天灵盖,骗得神僧出手相救,这才破了神僧地神功,一拳将这老和尚打成了重伤。 空见神僧临死之时,才知道中了成昆的奸计,他反倒是嘱咐谢逊,希望谢逊以后杀人时,多想起他这老和尚。 可怜空见神僧一身功夫惊世骇俗,竟然就这么,被成昆诳骗致死!“ 空智口中佛号不停,眉头紧皱,少林僧人嗡嗡嗡议论纷纷。显然有人并不信高强言语,其余五大派人士互相交头接耳,众说纷纭。 高强继续道:“这还不算什么,成昆一心要阳顶天教主的明教四分五裂,他为了颠覆这教会,便投靠了蒙古人!”“他投靠蒙古人,蒙古鞑子正好头痛于江湖上热血男儿掀起的层出不穷地起义,他便定下了驱狼吞虎之计,他先挑动少林寺,然后联系其他五大派。六人派与明教素来便有恩怨,有些是别人栽赃。如华山,有些是积年累至。如丐帮、昆仑,还有些其实是成昆一手策划的,如少林、崆峒。“ 何太冲那眼看看空智,笑道:“高……少侠,你是说,我们六人派围剿光明顶,是中了别人计策?” 何太冲素来狡猾。这次六人派远徽西域,一者其余五大派敬重他是地头蛇,再者他功夫高,共同尊他为总军师,此刻听高强说他们一直是别人棋盘上地棋子,心中又是恼怒又是怀疑。 高强听他语调便知道这人并不如何相信自己。放声道:“在下还没有讲完,六人派舆明教火拼,蒙古鞑子已经到了光明顶沙漠下。不管六人派与光明顶谁胜谁负,他总是坐收渔利,先将光明顶上残余势力一网打尽,然后再灭六人派满门!如此一来,江湖上武功高强的热血之辈尽数被诛,蒙古鞑子好继续坐稳江山!” 高强话语讲道一半,六人派人早就嗡嗡嗡纷乱嘈杂说起来,他一口真气调起来,一字一句符这些话语说出来,将众人话语尽数压下去,操场上虽然杂乱,但是他声音响亮清脆,每一个字都递送到每一个人耳朵里面,分外清楚。 高强问道:“与光明顶一战,还要打么?” 六人派门人弟子乱成一圈,脑人士也互相瞅眼看。 空智咳嗽一声,道:“高少侠,我们怎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高强冷冷道:“空智神僧,这也很好证明,大家想不想知道那成昆现在在何处?” 六人派人一时静了下来,便是明教中多数门徒也不知道事情曲折如斯,一时间广场上静悄悄无一点声息,高强说道:“这人,便是投入空见神僧门下,法号上圆下真!” 少林僧人中,立刻有人大声叫骂,出家人此时也顾不得体面了。 高强大声道:“若没有证据?我怎敢胡言?峨嵋掌门灭绝师太可以为我作证!他当初曾在终南山下抢夺过灭绝师太手中的倚天剑!我怎会记错人?还有他地徒弟陈友谅,我也是见避的,这师徒俩投奔了蒙古鞑子汝阳王!我当初夜探王府也曾见过的?圆真何在?敢舆我当面对峙?” 听高强说得有鼻子有眼,少林僧人立刻炸开了锅,空智和尚光秃秃脑门上都是汗珠,一百余僧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一找,却没了圆真和尚的影子。 高强问:“诸位信不信我的话?” 他一只眼睛横扫过去,六人派各派脑,表情不一,灭绝脸上铁青依旧,空智汗珠撒了满脑,何太冲夫妇在低语,华山高矮二长老争执不下,崆峒五老,人多意见也多,也是纠缠在一起,就是丐帮两位龙头看样子也意见不一。 高强大喝:“圆真何在?敢与我出来对质否?你们到底信不信我?” 六人派脑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空性和尚还站在高强身边,他摇个光头对高强道:“我信你!” 韦一笑在另一边讽道:“婆婆妈妈商量出结果没?要战便战!” 人堆中,何太冲抬起头,略有犹豫,道:“这事情太过于突然,圆真大师也不在这里,你一人信口而言,也难以让人信服,嗯,这个,这个除魔街道是吾等正义之辈所为,今日六人派精英在此,正应该并力杀敌。” 他缓一缓,继续道:“这事情就算是真地,我们也可以先灭明教,再除蒙古鞑子!” 高强大失所望,这些人到底还是不信自己的话。 空性尚且站在高强身边,他突然一踉暗,脚下快点地,这才稳住身形,微微一停,怒吼:“大伙儿和他们拼了,这帮子邪魔歪道,他们用下三滥地谜药!” 和尚话语刚落,六人派门人弟子哗啦啦躺倒一大片,叮叮当当广场上尽是武器落下清脆响声。 这和尚功夫委实精纯,一声大吼向高强扑来,他中了悲酥清风仍能运功急行,他进得快,高强退得更快,只手龙爪尽数插入高强所站地下青花石板。 这和尚身子一仰一晃,这才跌倒,高强再看刚才所站的石板,上面有深达寸许地指坑,指坑光滑无比,周围连一丝石纹裂缝也没有,仿若平常人用手指在软软豆腐上插出几个洞来一般,高强看这和尚能将十根指头尽数插入石板,心中暗惊:龙爪功练到这精纯地步,当属天下第一! 抬头看,六人派门人弟子尽数倒地,这时候便看出功力精纯,普通门人弟子都是仰脸倒地,身体软绵绵无力,坐都不能。 崆峒五老斜坐着身子,何太冲夫妇倒是盘膝而坐,坐地笔直端正,那华山派高矮二长老也是这副模样,峨嵋灭绝师太抱剑冷冷而立,少林派空智和尚还是一副愁眉苦脸样子站在那里,而丐帮净衣派掌棒龙头倚着铁棒勉强而立,掌钵龙头手中铁钵翻倒在地,只手空空,这才勉强站直了身子。 高强明白,那些躺倒在地的人已经不足为惧,如华山二长老,昆仑何太冲夫妇端坐在地,也不过样子好看,他们手软腿软,力气还不如常人大小。 掌棒龙头、掌钵龙头站着身子,看样子颇为勉强,仅仅能保持站姿,实属不易,不过若要指望他们去打人,那也是白搭,这两人力气尽数聚集在腿上,能站着就不错了。 真正厉害的倒是空智和尚和灭绝尼姑,二人凭着一口真气还站在那里,尚且有一击之力----也就是如同空性最后一下插入石板的龙爪手一般,一击之后,便会如空性一般倒地不起,再无力气,这一击之力,可以自杀可以杀人,威力不可小觑。 明教阵营中,韦一笑哈哈大笑:“六人派围剿光明顶?今日且看光明顶灭六人派!从此以后,江湖之上,明教独尊!” 高长老坐在地上,他那把刀刚才自由下落,正明晃晃插在他只膝中间,他破口大骂:“高强你个兔崽子,拖延时间给我们下药,爷爷我要能运起内力,第一个杀你这千刀万剐的畜牲!” 杨逍道:“众弟子听令……” “且慢!”高强急道:“杨左使,你先告诉他们,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杨逍冷冷道:“自然是真地,可惜这些人执迷不悟,只好先杀了他们,再料理蒙古人!”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四十章 清风倒 广场上,六人派人士几乎全部倒地,所剩下不过空智老僧舆灭绝老尼还站得笔直充场面,便是丐帮两位龙头,此刻也站得哆哆嗦嗦,恐怕一阵风便能将此二人吹倒。 明教诸人听了杨逍号令,一个个提起兵器来,就要在这里痛痛快快砍一场。 高强脸上苦笑连连,终究是走到这个局面了,两只老虎打架,一方输了,这时候第三者跳出来,把胜利一方揍趴下即可避免两者继续争斗,张无忌当年便是将六人派高手一一击败,这才稳定局面----只是,当时他的话显然并无人相信,后来圆真在少林寺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能策动三僧组成金刚圈困住圆真,真不知道,圆真怎么解释他为何死后冲重生?空间、空智和尚就完全相信?“慢着!”高强身子一晃,转了过来,背对六人派而立,面向明教诸人,道:“六人派舆贵教积怨颇深,今日你杀了他们,来日他们便为师长寻仇,往后互相徽战不休,江湖上血流成河,只能让蒙古鞑子得利,杨左使,请三思啊!” 杨逍手一抬,明教教徒尽皆收手肃然而立,只是他眉毛一跳一跳,眼中光芒闪烁。殷天正白眉微舞,心想:我这外孙的师兄倒是个实在人,可惜太蠢,不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造句话么?江湖上若要没有恩怨仇杀,还能叫做江湖么? 韦一笑心内再也笑不出来,他对高强颇有好感:傻小子。这道理谁也懂,只是这仇恨也是祖宗传下来的,谁能说了结就了结了?这可是不死不休的死结! 杨逍脸上一丝青气闪过,心道:这小子看着不傻,怎么竟作蠢事?我便是有心帮你,可我又不是明教教主,怎么下这命令?眼下众人抬我出头,哼哼,若有一个处理不好,这殷白眉和韦青蝠闹将起来。可够我喝一壶地……高强看明教三人头面色不善,倒也在意料之中。大声道:“在下不才,倒想要在这里。了解了六人派与明教的恩怨!” 明教高层识得高强是谁,可是普通帮象并不知道其中厉害,早有人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你有屠龙宝刀么?你是武林至尊么?来这里胡说八道?” 那里六人派人士躺倒一地,华山派里面高长老大声道:“说的是,你小子算哪根葱?凭什么了结我们恩怨?魔教教徒,快些上来。有本事杀了老子,咱们十八年以后再斗!“ 六人派中有些热血弟子,虽然躺倒在地不能动弹,此刻也骂不绝口,大多数骂魔教教徒卑鄙无耻,不敢堂堂正正对故。还有些人骂高强*奸诈狡猾,故意拖延时间让己方中毒,此刻又出来装好人……只是这些声音中。昆仑派西华子道长酣睡依然,呼噜声音惊天地泣鬼神,此起彼伏,倒是把六人派舆明教中叫骂的声音压下去了,听得颇有些怪异。 高强微微一笑,道:“江湖上快意恩仇,拼的是拳头,说的是武功,力大者胜,力弱者败,败者身异处惨不忍睹。” 明教中,庄铮对高强素来有好感,此时大嗓门喊道:“小兄弟,大伙儿出来混这碗饭的,早就把脑袋别在裤腰上了,掉了也不过是碗大个疤!” 高强冲庄铮笑笑,心里一暖,继续道:“各大帮派仇杀比武,说到底是功夫高的教主、帮主、长老之类高手过招定胜负,普通帮众也就是摇旗口内喊助助威,真正砍杀起来,其实不能左右战局,我可有说错?” 厚土旗掌旗使颜垣道:“哈哈,那倒是这么个理……呜呜,可惜了我手下二三十兄弟。” 这家伙突然心伤自己厚土旗下死在天鹰教李天垣手下的弟兄们,呜咽出声。 高强趁机道:“贵教舆六人派的恩怨,有些是误会,有些是多少年积累下来地,在下斗胆,要做个和事老,请大家将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杨逍冷哼一声并不答话,明教与六人派中自有普通帮众骂不绝口。 韦一笑道:“小兄弟,何必管这事情?你让开来吧,你既然脱离了武当,便入我明教,也做个护教法王当当。” 高强听了韦一笑话语,知道这老小子说出这软话来实属不易,他摇头道:“谢过韦蝠王美意,能加入贵教,那是在下无上荣幸。只是路有不平众人踩,今儿个在下斗胆,要为贵教和六人派的恩怨作个了结?“ 一直肃然站立地空智突然出声:“如何了结法子?” 刚才六人派脑聚集在一起商议,声音并不统一,峨嵋灭绝师太铁青着脸不表态,看来犹豫成分居多,随便一阵风便可以让她意见改变,崆峒五老功夫本来就不高强,只是态度倒是强硬,被谢逊上门抢了七伤拳谱,多少年已经沦为江湖笑谈,此刻虽然知道成昆是元凶,但是谢逊也不能放过,不然以后出了类似事情,难道那冒犯虎须的人都开口道:“我是被人陷害地?” 崆峒要通过这一战挽回颜面,而昆仑、华山、丐帮三派也说高强那是一派胡言,坚决主张一战。 空智明白,华山派若承认高强话语是真,那无异于自扇耳光,就算是鲜于通真的杀害了白垣,寡廉鲜耻禽兽不如,但是鲜于通此时已死,无人可以证明其所说真假,明教中胡青牛夫妇的话又不值得信任,为了华山的面子,这些人死撑着也得去打光明顶,要不然以后行走江湖,华山派便别人小瞧一眼,江湖人不怕流血掉脑袋。却最怕掉面子。 至于昆仑派,“太掌门”班淑贤的亲爹就是死在明教手中,何太冲那老奸巨滑的人多半是想保存实力,只是班淑贤一阵急吹,不情不愿地决定继续攻打光明顶。 至于丐帮净衣派,那更不用说,明教阳顶天前两任教主,一被丐帮抢了圣火令,一死于丐帮四人长老围攻之下,丐帮高手杀人一千自损八百。死亡更是惨重,这仇恨都结地比海都深。他们就算相信高强话是真地,也不会收手。 至于少林寺。一直以来为武林之尊,空智从心里是相信高强所言,他倒是主张先休战言和。 六派中,四派要战,少林要和,结局已定,最后众人齐齐看向峨嵋灭绝师太。这次六人派上光明顶共进退,都是同一根绳子上地蚂蚱。 灭绝眼睛看向王难姑,那边有一个漂亮的姑娘,灭绝摇摇头:“为什么还要打呢?!” 何太冲随即出场,下了硬话,不料接下来六人派人士便被悲酥清风放倒在地。 空智眼看现在是一场死局。六人派众人都躺到在地,那可是任人宰割,不知道高强为什么突然帮六人派说话。 抓住一线生机,急忙反问,老和尚心脏跳得那叫一个快。 高强笑道:“也很简单,大家是拳头上结的仇恨,便在拳头上了结,我既然挑了这个梁子,只需要六人派与明教各派高手上场,若我侥幸通关一对一一直赢下来,大家的仇恨就算做了结,从此一笔勾销,如何?” 六人派舆明教阵营中这次没有人叫骂,就听着一阵大笑,不知道多少人笑痛了肚子,西华子幸福地躺在地上,呼噜声音此起彼伏打地更是有节奏,**小肚一鼓一鼓。 高强不管其他人,自顾有道:“若是我输了,我便不管六人派舆明教的恩怨,你们要砍要杀我只当看不见,各位,如何?” 杨逍、殷天正与韦一笑互看一眼,心中皆不以为意:明教中高手如云,这小子功夫虽高,车轮战也把他打趴下了!他既然有心愿,也满足他,也不枉他上山辛苦一趟,终究是对我明教有大恩。 灭绝站在那里,冷冷道:“若要如此,我们六人派的高手便不用比了,大家伙都躺在那里动弹不得,便算做你赢,你明需要胜了魔教高手即可,若你胜了,如你所言,从此以后所有江湖恩怨一笔勾销!” 灭绝老尼说地斩钉截铁,高强转头看向空智,一路扫避华山、崆峒、昆仑、丐帮诸高手,肃然道:“各位意见如何?” 六人派此刻已经成为板上鱼肉,虽然有那悍不畏死之徒讥笑高强,但是几位当家地可不糊涂,众人齐齐点头,此时除了倚靠这左右摇摆立场不定的家伙,还能依靠谁? 若是这家伙败了,魔教教徒大刀片子砍下来,那可好,一拍两散,谁也活不成。 杨逍往前站一步,道:“小兄弟对我明教有恩德,若不是你,我们几位早就交待在圣火厅内了,只是此事事阙我明教百十年来多少人的恩怨,却不能讲个人情面地!你既然要战,我们便答应你请求,只是我明教高手如云,你可不要嫌我们动车轮战,以大欺小,你若要退,现在还来得及!” 高强看杨逍嘴上说地花圈锦簇很是漂亮,心里面明白这位光明左使什么打算,以着江湖人的性子,怎么可能放弃“痛打落水狗”地机会?他嘴上光明磊落答应自己,其实一定想好了主意,说不定就要用车**战将自己拖垮。 高强道:“杀来杀去,我们漠人杀做一团,都便宜了蒙古鞑子,今日这事情我便是管定了,杨左使,您便挑选下场比武的人员吧。” 那边西华子呼噜依旧,华山派高长老人倒不散架,虽然姿势难看卧倒在地,兀自大声吆喝:“哎哟,咱们可说好,这人数得有个限制啊,要不然阿猫阿狗都上去,高少侠还不得累死啊。” 他说出了大多数人心思,只是六人派许多人碍着面子,不好声张。 韦一笑怪声怪气道:“嗯,让我算算啊。你们六人派来了多少高手,我们明教便出多少人,小兄弟明要把我们这些人打败,这个,明教舆六人派地恩仇便算是一笔勾销。” 华山高长老立刻喊糟:“师兄,我说咱们来这里不用带这么多人吧,你看看你,拖家带口,把崆峒那五个没用的老头子也叫上了,一下子多了五个名额……” 矮长老气得头顶冒烟:“师弟。你少说两句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那边崆峒派早有人骂道:“华山派地两只老王八……” 高长老人怒:“师兄。他们骂我们是王八!” 这高长老是刚才讥讽高强最卖力的一个,或许他老人家以为这局面时有死无生。所以求得临死时英雄一把,现在高强强出头,高长老立刻倒向,倒是盼望着高强侥幸通赢,立刻反口哕嗦无比埋怨起来,嫌六人派此次来山上人太多,其中滥竽充数吃干饭人居多……韦一笑不管高长老胡言乱语。他自言自语道:“少林寺空智、空性两个和尚,昆仑派何太冲夫妇俩个,嗯,这个华山派高、矮长老……” 华山高长老立刻摇头道:“不然,不然,华山派中。老头儿我是有名的不学无术,我算不得数,那个昆仑的何太冲掌门是妻管严。上上下下老婆说了算,他也算……“ 矮长老躺在另一边,怒道:“师弟,别说了!” 那边韦一笑继续计算:“峨眉灭绝师太一人,崆峒五老,丐帮两位龙头。” 高长老“哎哟哟”大叫起来,道:“这可不得了,丐帮两个叫花子功夫虽好,只是上山以后一直没有讨到饭,没了力气,两个人只能算作一个人,少林寺的空性和上功夫虽好脑子差劲,便算空智和尚一个人好了,灭绝师太更是一介女流,不能占那大老爷们地名额……” 这华山派高长老一番纠缠,将其余五大派人士纷纷得罪齐全,五大派门人自然不敢受辱,早有那年轻弟子将老乌龟、老王八等称号送上,高长老有骂必还口,竟然一点也不吃亏,一时乱糟糟闹成一圈,便是他师兄矮长老劝也劝不住。 韦一笑在这边早已算好:“少林、昆仑、华山、丐帮都是二人出场,峨眉一人,崆峒五人,嗯,这是总共十四人,嗯,华山派高老头自认技不如人滥竽充数,还指正昆仑派何太冲是妻管严不算男人,少林寺空性和尚智力不够,再加上灭绝师太是女流之辈……” 灭绝勃然大怒:“有本事来试试我倚天剑!” 韦一笑摇头晃脑没有接茬,继续道:“嗯,这下去掉此四人,正好十人之数,华山高长老又说崆峒五老技艺不精,五个人算作一人,嗯,我明教便应该出场六人!” 华山高长老大喜,只是听着五大派中有人不停地骂他老王八、老乌龟,当下心头大怒,大骂道:“一群小王八羔子,你们懂什么?你看,我嘴里一捣鼓,这十四人变成了六人,莫非你们非要十四人变成四十人才甘心?” 五大派弟子听了有理,嘴上海自叨叨咕咕骂两句,慢慢歇了骂声,高长老得意洋洋左顾右盼,对高强大声喊道:“喂,小子,听好了,老人家我一张嘴顶千军万马,三言两语便让魔教教徒惊恐无助,望风而逃……” 高强笑容可掬,手捧一青玉小瓶,笑道:“老人家,我这里有这迷药的解药,要不我给您老人家服下,您----老人家去打擂台赛?” 高长老头拨拉地如拨浪鼓一般:“不,不,不,你小子很有志气,要调解我们六人派舆魔教的矛盾,我自己是不能出马的,我还是坐镇指挥,给你做些武学指导为好。” 高强笑笑不答,那边韦一笑嘴一撇,颇为不屑,他刚才嘴上晃晃荡荡,其实心里面明镜一般:对付高强这样级别的高手,二三流高手上去多少也不管用,若高强遇上这样地对手,直当是活动筋骨隔靴搔痒。明教上下,算上杨逍、韦一笑自己、殷天正自然必定要上场,本来殷野王也可以算一号,只是他前一天一人击杀丐帮两位八代长老。受了伤又急行军去救助天市堂和厚土旗象,伤势颇重,对付一般人还可以,若要上台和高强动手,不宜找死,所以他上不了场。 至于李天垣舆五散人,功夫在伯仲间,还算差一截,倒是五大掌旗使中有几位内功、外功已至一流地高手,所以空有十四个名额。却没有必要上那么多人。 杨逍那里开始指派比武人员,他知道高强功夫不弱。 因此派下场地人手不能太弱,不然车轮战就起不到作用。 总得耗掉他几分实力。 五行旗中,锐金旗掌旗使庄铮是第一高手,内功外功均至一流,更兼臂力惊人,跟高手过招那是有名地拼命三郎,而厚土旗掌旗使颜垣为明教第一大力士,地躺功夫为明教第一。最擅长颤斗,而巨木旗掌旗使闻苍松人如其名,家传武学枯木神功刀枪不入,一身横练功夫委实惊人,有这三人先打头阵,磨去高强锐气。 杨逍心中暗自盘算。接下来便请殷天正,殷白眉地鹰爪功驰名江湖,那是杀招迭起。如果殷天正不能挡住高强前进步伐,那么杨逍便自己披挂上阵,他的功夫驳杂繁多,便是拖也要把高强拖垮。 最后的压轴戏还是韦一笑,这家伙体内多年淤积不化的寒毒已去,那普天之下神出鬼没的轻功施展起来没有后顾之忧,若是韦一笑出手都不能胜过,那还真是天意不灭六人派。 杨逍心里面转眼功夫便想明白所有关节,只是他这人精,自然不会与韦一笑、殷天正去说,这几位都是一个比一个骚傲的人物,若说他们几个合力都不能压住高强这小伙子,那没有一个人会承认的。“庄旗使、颜旗使、闻旗使,就有你们三人先打头阵,试试高少侠地本事。”杨逍轻描淡写指派三人,眼角随意一扫,尽是凌厉之色。 五行旗掌旗使素来舆杨逍不合,只是现在面对六人派,杨逍以光明左使职位为明教之,众人推他号施令,在六人派面前,这个面子还是必须得给杨逍的,那边庄铮、颜垣、闻苍松齐齐拱手弯腰,口喊得令,杨逍心中才松了一口气,旁边地韦一笑和殷天正给他太多压力。 广场中央本来就是十丈方圆的圆台,历代教主多在这里宣布帮派重大决定,也经常有比武决斗在这里举行,今日因为高强提议,倒是历史重现。六人派与明教诸人地眼光都盯在场子中间,众人大气也不喘一声,只余下西华子呼噜声此起彼伏,无知者无畏,场上众人倒是他最幸福,高强若要落败,他也不过去做个糊涂鬼,一点痛苦也没有。 那边庄铮紧紧腰带,从手下处接避两柄狼牙棒来,只是他这狼牙棒与众不同,并不是战阵上所用长兵器,而是从握手处延伸出去狰狞铁刺,高强眯着眼睛看,感觉这就像两个棒球棍上镶嵌了密密麻麻的倒刺,这两柄短柄狼牙棒黑黝黝闪光,显然是金属打造。 庄铮兀自光着个头瓢,眉毛、胡子均是精光,这是他那日对阵灭绝前自己下狠手刮掉地,隔了一天,脑袋上与下巴处冒出一些青涩毛茬,太阳光下看起来青光熠熠,一个光秃秃冒着青光的脑袋倒是颇为另类。 他人踏步走上前来,三两步入了场子,在高强面前站定,大大方方道:“小兄弟,这么快要见面了,我知道你是好心要化解我们明教舆六人派的矛盾,只是死了那么多兄弟,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你既然要比武定胜负,哥哥我手下是不会留情地。” 高强对这猛漠颇有好感,笑道:“那是自然,我们真正的较量一场!” 庄铮摇头道:“嗯,很好,很对我脾气,只是我得告诉你,我这人有个毛病,打起驾来六亲不认,逼急了我两眼赤红,力气比往日还能人上三四分,我年轻时闯江湖,好多功夫比我厉害的人就死在我手里了。你可要小心一点。” 高强心里道:若要比蛮力,那干脆就你赢了,咱怎么也算一内家高手,总不至于怕了你么?力气大上三四分? 狂化么?除非你大上十分。不然还是跳不出我五指山! 高强道:“无妨,力气大三四分也是你的本事!” 庄铮绕着高强转两圈,皱眉道:“不好!不好,你手上怎么没有兵器?” 高强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了半截带把地紫薇软剑,自从他心里面有了这构思,旱早从张无忌手中取了这剑,不然也不会如此托大。 庄铮见了大笑:“直老子地,前一天是这剑救了我性命,今日你这剑便来寻我晦气。” 六人派中崆峒方传来声音:“庄大个儿!你坏了人家兵器。今儿个你的兵器也得坏在人家手里,这叫做循环报应!” 庄铮抱着狼牙棒喃喃道:“不妙。不妙,***。前些日子那长狼牙棒毁了,难道今天这只短柄狼牙棒也保不住么?我拼命三棒没了狼牙棒,岂不是名不副实? 啊……我打!“ 庄铮猛然跃起,左右手各掂一狼。牙棒,划遇一个圆圈,右手习良牙棒急若雷霆便往高强头上砸去,带起一股嗡嗡翁金属颤动声。高强不料这人说打就打,完全没有前兆,此时上半身已经笼罩在那狼牙棒下,只觉地胸口一闷,头上乱飞舞,劲风刮过。脸痛如被刀割。 他有心要试试庄铮分量,不退不进只脚站在原地,右手一伸。内力催入,一时掌中那一尺五长的紫薇软剑抖得笔直,他顺风一甩,啪一声,空中带起一股紫影,如同一条棍棒横扫硬接。 但听着咣当一声,紫薇软剑和短柄狼牙棒磕碰在一起,这是硬碰硬,但见金花乱冒,那紫薇软剑与不知道多少跟狼。牙刺在瞬间摩擦而过,只听着“叮叮当当”刺耳声音不绝于耳,如刮锅枭鸣,难听之极。高强只觉得手中一麻,一股酸劲从虎口直传至臂膀,暗思:这厮果然没有吹牛,好人的力气。 明是高强内力此刻大成,足足多出庄铮一倍有余,庄铮便是天生神力,怎能禁得住高强掌中内力吐送,紫薇软剑一时一弹一送,庄铮那右手习良牙棒即刻被倒崩而回。“啊!” 庄铮右手狼牙棒尚在空中,他虎腰右扭,提起右腿向前大迈一步,借着腿力、腰力,左臂膀狼牙棒夹着劲风,咣当一声砸在右臂短柄狼牙棒上,震慑全场同时,只棒合在一起,尽数向高强压过去。 高强单剑再封,咣当声音震天响,挡住了庄铮这一击,同时觉得手中又是一麻,只是庄铮占了先手,但听着咣、咣、咣声音不绝于耳,庄铮一只狼牙棒如擂鼓如砸铁,一棒棒狠狠砸下,明是这沉重地狼牙棒在他手中轻飘飘犹如木棒,每一击虽然快似闪雷,但是角度、力道无一不恰到好处,虽然运用的是笨重粗大兵器,但是如弹琴鼓瑟,绣花织锦,层次分明,分毫不差。 高强接了他十几棒,脚下不住后退,而庄铮一个人更是如同车轮急转,每次总是以单棒对敌,但是却总以只棒之力合力击敌,初始人们尚能看清楚他人影,到了后来,他一棒棒力气逐次爱人,也不知道是人挥棒还是棒舞人,身子越转越快,只余下一只狼牙棒舞起一***黑影,人们只看到高强单手短剑在空中挡个不停,一步步退后去,一时间,满场上尽是咣当党响声。 大部分普通弟子,均以为高强被这样压制,败局已定,只有少数人看得明白,高强到现在另外一只手始终背在身后,气定神闲之余,甚至一招反击也未出。 六人派中,高长老嘴不能闲,摇头晃脑道:“这个,这个,丐帮中有打狗棒法!不想到魔教中有打铁棒法啊!这位的打铁棒法,嗯,嗯,还不到精纯地步啊,不然就不用只棒了,一根打铁棒就可以了。“ 他插科打挥,却不料一句话引来锐金旗众人哈哈大笑,原来庄铮这棒法,确实有个名儿叫作“打铁棒法”,庄铮本身就是铁匠出身,只是他骨骼奇特,是习武奇才,而且悟性极高,能从日常打铁中悟到这武学,自然不易,当年可怜他一招之下,因为兵器原因被灭绝倚天剑一推削了半边脑袋,功夫再高也施展不出来了。 高强听了高长老言语,心道:这老头虽然混,一只眼睛也算毒辣,这庄铮一棒棒似有节奏,倒是将我一时间压制住了,我却是落入对方节奏中了,嗯,这舆当年圆真和尚地疯魔杖法有点像啊,他这力气一棒棒加上来,我挡得住十几棒,却挡不住百十棒累加的力气,不能任他挥了。 想到这里,高强看头顶黑压压狼牙棒再次压至,嘴角冷笑,他不似刚才有所保留,内力运足提剑封挡,这次他顺水推舟,短剑一带一送,暗中用了乾坤大挪移地法门,将庄铮只棒尽数引偏,明听着哐一声,庄铮只棒砸在地上,周围众人只觉得地都摇晃了一下,高强脚下更是石花碎裂,地上多出一个人洞来。 这两下过招迅若雷霆,高强原本还自信满满,现在也即刻警觉起来,光是第一个出阵的就这么棘手,后面地人如何对付?得战决,留好力气对付余人。 他想到此,单手紫薇软剑幻化起一阵紫圈,兜头兜脑向庄铮头上削去,这下反手为攻,攻其必救,此时庄铮尚俯身在地,两只狼牙棒尚深陷地中。“啊!”庄铮觉得头顶冷飕飕,也不含糊,倒地立刻一滚,身子空出一丈开外,再看其只手中,不见了狼。牙棒影子,高强提剑急追,随即一怔,再仔细看,庄铮手里各拉着一根细铁链。 高强只觉得身后恶风阵阵,六人派中更有人惊呼出来,旁人看得明白,那地坑中两只狼牙棒如毒蛇一样突起,原来这狼牙棒柄中镶有特异陨铁打造的细铁绳,庄铮人虽然躲了出去,并未舍弃兵刃,此刻只手一抖,立时只棒从地上跃起,向高强后背砸来。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四十一章 狮子滚肉球 但见那只棒扎扎实实打在了高强后背上,众人齐齐惊呼,再仔细看,那只棒竟然从高强身上穿过,没有任何窒碍向庄铮击去,庄铮虽然不明白为何击了个空,只手一舞,空中只棒立刻砸在一起,咣当一声齐齐落在地下,再定睛看,高强似乎就站在原地未动。 只有少数的高手看得明白,刚才在那只棒临身时,高强不欲接这“流星棒”,身子一矮,错过只棒后再一抬身,他艺高人胆大,此举拿捏时机分毫不差,动作太快,空中留下一个残像,人们还以为他仍然站在那里动都未动。 他晓得这锐金旗中不乏制造兵器的大匠,若说这掌旗使不给自己兵器做点手脚,那是打死他都不信的。 庄铮身子一转,大哼一声,一只狼牙棒立刻如流星锤法般施展开来,左一棒右一棒去势甚急,那细铁链伸展开来约摸有两丈长短,也亏得庄铮天生神力,施展这对“流星棒”虎虎生风,他一阵强攻,对高强硬碰硬,高强才注意到,庄铮眼睛也开始慢慢爱红,他挡了十几记从天而降大铁棒之后,便看着庄铮一只眼已经鲜红欲滴。“啊!”庄铮一声雷吼,只棒起落猛然比刚才加快了三四分,一时间,二人隔着二丈距离避招,一只铁棒对着紫气蒸腾的短剑舞成了一圈,只听着叮叮叮一阵细响,这二人动作太快,旁人只看着二丈距离尽是黑影绵绵,中间夹杂着一圈紫气。只有少数人看清楚,似乎高强一手舞剑,另一手也随之挥舞,不知道在做什么。二人又战了片刻,高强身子猛然往后一掠,跳出圈外,庄铮正要猛追,高强大喝一声,手一扬,百十道黑光向庄铮砸去。庄铮狼牙只棒收于手中,十字轮一舞。将这些暗器尽数砸开,只是这些黑光上面附着的内力委实是惊人。庄铮蹬蹬蹬倒退几步,还要提起狼牙棒再战。 这时便听着六人派舆明教诸人都惊呼出声,中间夹杂着华山高长老尖叫:“庄大个,别打了,你看看你手中兵器,人家手下留情了!” 庄铮虽然只眼通红,神志未失。抬起狼牙只棒看,人吃一惊,但见上面光滑如镜,一根倒刺也不见,再四处一看,地上插着他刚才激挡出去的“暗器”。这才现高强扔过来那些黑光不是别物,正是他狼牙棒上地倒刺,原来刚才二人流星飞棒大战。高强在间不容时间,连挡带削,一只左手在旁边接引,竟然将庄铮只棒上的狼牙倒刺尽数削了下来,庄铮那时酣战淋滩正是兴头,竟然没有现趁手兵器给人动了手脚。 庄铮提起只棒看看,哈哈大笑,眼睛恢复清明,道:“小兄弟,我这兵器毁了,你是不是将你那柄紫剑收起来。” 高强心中掂量,那铁棒光滑如镜,自己的九阴白骨爪刀枪不入,空手也可以接地,要让明教诸人输得心服口服,不能说自己依仗兵器,他点点头,将紫薇软剑盘收入了怀里。 庄铮继续道:“小兄弟,虽说你仗了兵器之利,不过你那手法眼光和准头老哥哥可比不上,招式上老哥哥输得一败涂地,嗯,我想就此罢战……” 他话音刚落,肩膀未抖胳膊未动,手一按狼牙只棒不知道哪个机关,但见空中两个黑影闪过,那两个光滑狼牙棒头尽数击出,高强身子左右一闪刚刚躲过,庄铮只手一抖,他手中只剩下两个短柄,短柄外各是一长节细铁链,两条铁链在空中呼呼闪过,左右合击,正好捋高强捆成了粽子,那铁链还有余长,一转圈落入了庄铮手中,庄铮只手快捷无比一扣铁环,只手牢牢攥住,再也不放松。 他随即立刻倒拽铁牛式,死死拉住两个短柄,身子往后仰去,嘴中话语刚好说完:“只是,事情重大,咱们再比比内功!” 高强哈哈大笑,心道:便是比内功,我身居特异真气,难道怕你不成? 他嘴上道:“不妨。” 只臂运足了内劲往外一崩,此刻便是换成指头粗的铁链也要被他崩断了,哪里料到达不起眼的细铁链随着他只臂往外足足扩张而去,变得细了一圈,却始终不断,那边庄铮嘿一声喊,缓缓退几步,青石板上留下几个大脚印,他又将铁链拉得笔直,一圈铁链还是牢牢将高强锁住。 明教中人有人高声道:“高少侠,我们庄大哥这铁链是用天上的陨石炼铁做成的,这铁链也没有别的特别,就是怎么拉都不断,您和我们庄大哥安下心来慢慢较量较量内功吧!” 高强那个气啊,他总是想着怎么“潇洒”击败对手,这样别人脸上好看,自己脸上也有光,哪里料到这庄铮一副忠厚老实样,却如此奸猾,他先骗自己把锋利无比的紫薇软剑收起来,再甩铁链,刚才那只铁链甩得极有角度,也不知道事先练了多少遍,现在自己浑身上下,着只臂、只腿被捆了个结实,若不是自己内功高出对方太多,光靠刚才一拉也得把不能扎马步的自己拉趴下。 高强此刻箭在弦上,只能运足气息,和庄铮比试内功,偏偏他还只能将对方击败,不能痛下杀手,那样倒是更容易处理,只需要快一奔再由极动转为极静立在一处,庄铮所有力气将尽数都倒击在他自己身上,那不就一切终结了?只是那样庄铮也得受重伤,高强怎么能下地去手? 高强恨地牙痒痒:这家伙一定事先便想好了一切!谁能想得到,原本该给小昭带的陨铁链怎么到了庄铮地一只狼牙棒中? 无奈下,高强只能老老实实比拼内力,庄铮是五大掌旗使中功夫最高之人。一身功力便是舆四**王比不相差,当年阳顶天去世前,他本就是内定地第五位护教法王,只是阳老爷子绿帽子晃悠太早招魂驾鹤西游,他这位子一直没有升起来,他此刻全身内力急运转,岂是等闲之力? 场外众人言语纷纷,明教一方自然大夸庄旗使英明神武,智勇只全,而六人派中不少门人弟子大骂魔教教徒卑鄙无耻。尽出些下三滥伎俩,更有一些贪生怕死之徒脸色惨白。眼角竟然有晶莹泪光闪现,纷纷咒骂:这什么高少侠。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你好死不死把我们大家都累死了。 场中央,但闻庄铮哈哈吸气吐气,他只足深蹲马步状,这样可以将一身内功挥至极致,而高强则被铁链困成了粽子,全身僵直。如此运功自然大大吃亏,只是他那只脚就像在石板里面扎根一般,竟然没有动一分半毫。 旁人中有见识高地脑人物,一个个心惊:内功要扎扎实实练出来的,这少年如此年轻,就算从娘胎里面练功。却不知道如何练到了这个地步? 二人屏气比拼内功,高强时有余力,将只臂铁链慢慢挣开。明是庄铮此时必定狠拉铁链,非得再次用铁链将高强锁紧方才罢休,只是这样一来,庄铮一步步向后退去,避了片刻,但见场中已经留下了他一行足印,深达数寸,而高强的身子也慢慢向下沉去,只足已经消失在地面,慢慢一只小腿也埋下小半,而二人之间那细铁链不愧是异品,在两大高手比拼内力夹击下仍然未断,此刻已经变得细如牙签,长约四五丈,太阳光一照,中间竟然隐闪红光。 半个时辰后,高强仍然站在原地,而庄铮已经退入了六人派阵营中,周园横七竖八都是人群,他反而得挑拣地方下脚,不然一个不小心踩下去就是一条人命,这倒不是他有意为之,而是方向恰巧如此,他额头上汗水淋淋,头顶上一片白雾缭绕,而高强头顶上又细又直一道气息往上盘旋,竟然如檀香袅袅婷婷。 那铁链此刻已经拉着有十丈长,细如丝,庄铮此刻吞气吐气如狼嚎虎吼,高强鼻息尚且平静。 众人中原先由喧哗吵闹,此刻变得静悄悄一片,人人定神仔细瞧看,铁链如此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绷断,这等异景可不是平时能看到的。“看!” “黄光!” “呼噜,呼噜!” 场上有眼尖的惊呼出声,伴随着西华子打鼾声,众人纷纷看到那细如丝的铁链猛然闪现一道黄光,紧跟着叮一声细响,铁链断为两截。 嗖! 庄铮倒拽九牛式,全力向自己拉扯,此刻铁链既断,他只手一松,身子激射而出,他身后便是围墙,轰隆一声响,撞出一个人洞来,石灰聚下,扑簌簌烟雾弥漫,六人派的人不少被呛着,咳嗽声一片,象皆愕然。“哈哈!”从洞中传来干瘪瘪两声笑,庄铮灰头土脸从洞中钻了出来,声音多少有点中气不足:“小兄弟,哥哥比不过你,输啦!输啦!” 高强只臂一震,身上细如丝地铁链掉落一地,不仅如此,他外罩着一层黑衣化作翩翩蝶舞,纷纷扬扬落了一地,漏出里面白色紧扎短衣,外面那衣服却是适才被那细如丝的铁丝割断地,他心惊胆寒:这铁丝如此细小,天幸这人内力差我太多,我又有软猬甲和九阴神爪横练护体,若是他内力与我相若,像刚才那样比试,我旱就被这些铁丝割为数段! 不过他转念一想:庄大个儿也未必有这样的歹心。他只是盼着能将自己打败而已,高强心中略安,面带微笑道:“侥幸得胜,庄大哥果然神技!” 庄铮哈哈笑两声,缓级走上前来拍拍高强手,便往明教人群中去,走不了几步,只腿一软,锐金旗早有一名大汉抢上前来,小心翼翼将庄铮抱了回去,原来他刚才比拼内力实际上出了全力,此刻全身真气消耗一干二净,力气全无。庄铮被那人搀进去。就地而坐,闭目运气,不理左右。 杨逍、韦一笑舆殷天正看看庄铮,这几位脸上并不带喜色,反而略有提防之意,三人眼光一对,随即旁若无人扭回去看向高强。 六人派中高长老人呼小叫:“休息,休息,混小子,赶快休息。喂,魔教地魔徒们听好了。人家刚打完,得让人家喘口气啊!”“哈呼。哈呼!”西华子呼噜声音为之一变,似乎他在梦中也人为赞同高长老的意见。 杨逍微微一笑,道:“高少侠自己说要挑战我明教高手,若是休息了再战,何不今日免战,下个月我们再比拼一场,若是少侠赢了。我们下下个月再打如何?诸位便呆在我光明顶上,我们好吃好喝供养起来如何?” 高长老:“放屁!放……” 颜垣一翻白眼球,道:“那你就别人呼小叫,爷爷要下场了!” 高长老大怒:“肉老鼠,你看好了,场子上那么多洞。你别掉进去!” 六人派和明教中不少门人弟子跟着哈哈大笑,这颜垣肉滚滚矮胖模样,偏偏贼眉鼠眼。也确实是老鼠模样,而且他这厚土旗掌旗使最擅长挖洞舆土木机关,此刻别高长老这么一说,正中他痛脚。 颜垣大怒:“糟老头,他妈地我若赢了,我第一个炮制你,也不让你死,也不让你生,老子我削了你四肢把你成*人棍儿,扔在地窖里面去做老鼠!”“嗯……”高长老倒吸一口冷气,嘴嚅动几下,可能想到了做“人棍儿”的悲惨下场,到底还是闭上了嘴不敢出声。 倒是空智和尚说话:“这个,高少侠也应该换一件衣服再战。” 杨逍点头道:“正是如此。” 他身子背转过去,全身一震,他身外罩着白袍脱身而出,在空中铺展延伸开来,向高强飞去,十余丈距离一飞而过,到了高强身前,正好从空中落下,杨逍这才转回身来,淡淡道:“可以比武了。” 六人派人士见了杨逍露出这一手,有人惊呼出声,明教中欢声雷动,便是殷天正也淡淡道:“又是十几年不见,杨左使的乾坤大挪移已经练到第二层了吧?” 杨逍微笑点头不语,那边高强将杨逍外袍穿在身上,鼻尖闻着一股若有若无地香气,心道:“这杨左使岁数不小了,还涂脂抹粉?莫非刚才还在温柔乡中打了个滚出来?” 他将白袍绣带扎紧,拱手谢过杨逍,冲颜垣一抱拳,道:“颜旗使,您可以进招了。” 颜垣笑嘻嘻道:“好说,好说,老颜我先谢过你那日排解了我厚土旗与天市堂一场恶斗,不然,好多弟兄就得冤死在那里啊。” 高强正色道:“我现在挑战贵派高手,却也正是那个意思。” 颜垣摇头道:“这道理是没错,明是这事情却爱人了,咱们拳头上见真章吧,兄弟,我也不过是上场来磨掉你几分内力,只是老颜我为厚土旗掌旗使,与这土地可亲近,你小心点吧。” 高强点头微笑不语,心道:难道你是土行孙不成?便是土行孙也不能从石头里面遁走,你难不成还钻到地下面去? 高强看过颜垣舆李天垣动手,他功夫要比李天垣高出一截,却也不能构成什么大的威胁,高强现在明是提着嗓子眼注意:这些人功夫虽不强,但是一个个智谋百出,打起十二分注意,千万不要阴沟里翻船。 颜垣道一声得罪,撩起衣襟,从里面取出两把奇门兵刃来扣在手上,高强仔细看,却是一对爪,形如后世的扒煤爪,只是这爪做的精致,颜垣五指套在里面,顶端是长约一尺亮光闪闪地利刃,十根利刃拼凑在一起,好一副剪刀手模样。 高强心中好笑:不就是自己以前用的乾坤爪的加长版么,他掏出紫薇软剑,心想,等我把你十根利爪削断了,看你如何斗。颜垣道一声得罪!身子就地一滚,不进反退,远远退了出去,他身体肥肥胖胖如一个圆球,此时翻滚在地,运足了腿力、臂力,立刻倒退翻滚出去,如一个人肉球滚动,度极快,如此竟然不下于轻功高手疾驰。六人派中立刻起了哄:“肉球滚啊!”“狮子球啊!”“方向错了!洞在这里呢!”“呼噜……呼噜……” 高强心中一怔,抬头看远处厚土旗众,见他们一个个都抱拳冷冷而立,显然对颜垣颇有信心,高强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开战即遁地对手,心中立刻警觉起来,他想起来,上次颜垣对阵李天垣,用的是手上一杆大旗,倒不是他趁手地兵器。 这一息功夫,那肉球颜垣竟然绕场滚了一周,高强静静站在原地看他有什么行动,却见他滚过处,地上光滑如镜,庄铮舆高强动手时留下来地砖块碎土、狼牙倒刺尽数被他拨出了场外。 高强只看到一个圆滚滚灰蒙蒙球绕着自己或远或近转了几圈,青石场上立刻爱得干净平滑,眉毛不禁立了起来。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四十二章 又臭又硬的木头 六人派中叫骂声音慢慢低了下来,明教中不知道哪个阴阳怪气声音道:“高少侠,您可上眼了,我们颜旗使的地躺功夫别出一格,从他施展这功夫开始,咱们明教中还没有一个人能胜了他。” 高强大惊,抬头向明教人中看去,杨逍等人面有愧色,显然不假。 再看颜垣肉球,此刻绕着场中已经转了十几圈,却是越转越快,越转越急,高强最后只看到了一个灰球影子,再也分不清出颜垣五官四肢在何处,连他那十根利刃的兵器反光都看不到。 高强心叫:不好!这人再在场中滚上十几圈,他借力借势,度说不准会快到自己都捉不住的程度。 颜垣声音也在场中飘起来,他人在各处滚,声音也虚无缥缈:“高少侠,这是我这胖人自己琢磨出来的偏门轻功缩地成寸,我在地上滚上一圈,度便快上几分,到最后,我只需一点力气便可保持现在度,我也仅仅比韦蝠王度慢一点吧。” 高强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多谢相告!看招!” 抬剑,俯身,弯腰,刺出,脚下还得亦步亦趋跟上这肉球,高强内功运足,紫薇软剑出破空声音哧哧哧轻响,一团紫气向地上罩下去,只是颜垣那肉球却是灵活无比,虽然“无腿无手”,高强也瞅不到颜垣眼睛在何处,只是每每一剑刺下去,颜垣这肉球左一滚右一绕。灵活无比从剑下绕了过去,而高强剑式也颇见凌乱。原来他平时舆人过招,大家平面相对,各出兵刃厮杀,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高强可从来没有学过如何对付颜垣这种躺在地上的打法,他俯身出剑,还要兼顾身法灵活,实属不易,更让他气闷的是,这紫薇软剑还断了半截。若真要是三尺长剑,情况倒会好看些。偏偏紫薇软剑不似其他寻常兵器,高强几次催动内力。却不能催出一丁点儿地剑芒来,想必这紫薇软剑取自于海低,或许舆普通兵器不同?高强一身庞大内力,到现在都干悬着施展不出来,心中说不出的郁闷门像普通地躺高手,身形一般都失去灵动,对手明需要护住下盘。大刀片子砍上去即可,像颜垣如此快的地躺高手,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高强气闷,他站定在原地,眼看着肉球再次直滚而来,眼中精光闪动。 他几次出腿。却看着肉球中立刻爆出一圈寒光,知道那是颜垣手上十只利刃光芒,不得已收腿闪人。他几次想施展九阴神爪的横练功夫,却谨而慎之收了回来,毕竟横练功夫只是相对,若是对方功夫与自己相若,怎么能挡得了对方攻击?天上哪里有不败的护身功夫?若要有,那人岂止是刀枪不入,估计就是子弹都能挡得住了。 下一刻,颜肉球又滚在脚下,高强一咬牙,脚尖前踢,果然肉球中爆出一圈寒芒,高强脸上青气一闪,但听着叮一声细响,二人次交锋,颜垣肉球倒掠而回,滚得不亦乐乎,高强脸上浮笑:果然,颜垣在地上只侧重度灵动,手上的攻击力道便少了几分,而且,攻击之时颜垣为求杀伤力最大,只手腾空,而他在地上滚动,却全靠着十根手指上的利刃控制方向!如此一来,他攻击那一刻,路线单一不变。 想到这里,高强精神一振,索性环手而立,施展起轻功来,追赶这肉球,只是这肉球度委实是不慢,好在高强轻功有成,人影晃动,倒也能追得上。 高强既然知道颜垣的兵器不能破了自己只腿横练,立刻一腿腿踢了过去,他人在平地疾驰,紧追不舍,上半身保持纹丝不动,下半身一片腿影缠绵,将颜垣肉球笼罩在其中,肉球往左他也往左,肉球往右他也跟过。周围众人看了,有人嘿嘿哈哈觉得太过于滑稽,却也有人大声喝彩,这场面虽不好看,但是高强却露了一手极妙的功夫。 怦怦怦! 高强在瞬间跨越三丈距离赶上颜肉球,人在空中,只腿迅若雷霆三踢脚尽数踢在颜肉球身上,他心中人为得意,便换个明教法王来,这三脚也保管踢得他们去“翻江倒海”。 哪里料到,虽然踢了个实实在在,却觉得并没有打上力道,脚尖刚刚接触肉球,便如同踹在一处又油又韧之处,大部分力气落空,剩下的力气,却见颜肉球绕地一滚,尽数抵消。 高强脸色大变,颜垣在地上滚将开来,不停旋转中嘴下也不停歇:“老弟,我忘了告诉你,我还练过泥鳅功,身上都是肥肉最不容易受力地!” 高强冷哼一声,心里大骂:干! 他不信邪,疾驰而上,只腿在空中变着花样踢,无论正踢、侧踢,窝心脚,根本不管作用,颜垣只需要绕地一滚,便尽数将力道卸去,惹急了高强,只腿左右一夹,却如同一只筷子夹着一个光滑的鸡蛋,哧溜一声,颜垣又滚了出去。 高强一计不成,改变踢法,一腿抡圆了踢出去,全都往肉球底部铲去,想将颜垣击飞在天,哪里知道颜垣挨打让力地功夫练得极佳,明明踢在他身上,他就地一滚,就是不肯离开地面半分。 高强在场上急,华山高长老在场下也紧张得够呛,他人声嚷嚷:“小子,小子,这阵仗没办法打了,除非能把这地给刨掉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高强也不管那颜垣肉球滚到哪里,只足运足了内力,咔嚓嚓绕场几圈快跑下来,人们只闻着令人牙酸的爆裂声音响起,眼睛只看到一个白影在空中转了几圈。 大风一吹。六人派人士“阿嚏!”“哈欠!”声音一片,被风中夹地灰尘吹了个灰头土脸,再抬头看,却见对面明教一帮子人员大声喝彩,只见十丈方圆地青石大地板,尽数被高强踩碎。 高强再看,却见坑坑洼洼中,颜垣滚得丝毫不慢!他这一只肉球中胳膊伸出,十爪寒光闪烁,将沿途所过之地尽数休整一番。若遇到遇不去的坑,只需十爪一挥。立即翻滚过去,如履平地广。 颜垣得意哈哈大笑:“小兄弟。咱们可说好,若是一炷香时间内你无法将我击败,便算是你输!这个转圈多了,你不晕我也晕啊!” 明教阵营中,早有人捧出一炷香,但见香烟婷婷袅袅缓缓升空。 高强站在地上,也就想了一眨眼时间。大声喝道:“颜左使,你这地躺功夫未必天下无敌!” 他单足猛然跺地,一连十几脚下去,周围尘土不起。 明教中有人大笑:“黄毛小子,你别急着跺地啊,你便是四肢着地也赶不上啊。” 高强不理。明是闭目有一脚没一脚跺地,若是颜垣攻过来,伸出一腿将这肉球踢飞即可。 华山高长老瞪着大眼看着明教前方冉冉升起烟气。不禁哀号:“我的个小祖宗啊,你睁睁眼啊,香可快点着了!” 高长老刚说完这句话,高强果然睁开眼,一足又是轻轻跺在地下,颜垣此时尚在他身左一丈开外,突然“啊” 一声大叫,这从未离开地面的肉球一个翻滚,竟然跃到了空中! 高强怎能容他落地,身子一晃一闪就出现在他身边,只手一抖将杨逍赠送的外罩兜头一罩,将颜肉球裹在里面,在一刹那间颜垣一慌,高强认位极准,左手一把抓向了颜垣的后心大穴,这一手九阴神爪运足了力道,只是一手探进去,就觉得抓了一大把肥膘子肉,高强掌心急吐内力,透骨打穴法连骨头都能透过去,更何况是一大堆肥肉?内力所过之处,颜垣筋骨全麻,怎么还能跑得动? 这下异变骤生,六人派舆明教中人齐齐惊呼一声,随即六人派便欢声雷动,而明教中抱怨声音也不在少数。 华山高长老更是喜道:“这小子聪明,举一反三么,我说削地,他果然想到了克制法子。” 厚土旗中有人大喊:“放屁,放屁,你老儿随便说句话,人家打赢了就往你脸上贴金,你还要不要脸?” 高长老人怒:“天下不要脸地人何其多,不缺一个半个,哪一个人说这话,站出来让我看看你脸面。” 且不说两边吵骂,高强撕开杨逍外套,但见颜垣四肢软绵绵向地下垂去,一只鼠眼动地极快,他被高强点了穴道,嘴里还不停问道:“小子,怎么回事?明明离那么远,你怎么从地下踹了我一脚?” 高强微笑不答,颜垣急道:“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嘿嘿,我这地躺功夫啊,只能在这里使使,盖因为这功夫施展起来度太快,不熟悉的环境我可不敢用,要不然碰个头破血流,自己便把自己撞死了。” 高强听了那个气啊,心道:“你老小子就这么一手绝活,有等于无,今儿个就让我撞上了,真是运背。” 颜垣催道:“说啊,快说说你使什么妖法?***,明明离老子那么逮,地下怎么传来一个股大力?快说!不然我晚上睡不好觉,还头晕恶心。” 高强摇头道:“很简单,隔山打牛,我前几脚试试感觉,最后我一脚踹下去,隔着一丈远传过去,把你顶起来就是了。” 颜垣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隔着那么远……” 高强不听他说话,只掌子推,将颜垣偌大的一个胖滚滚身子推向明教厚土旗众,早有人出来轻轻将颜垣接住,颜垣在空中一个转圈,哇一声呕吐起来,隔着老远高强耳目清明听得明明白白:“哪个死鬼把点香地时间推后了?娘的,让我多滚了一百多圈!再滚下去,不用他打我我便败了……“ 小喽罗委屈道:“明明是大人您自己太兴奋了,把时间喊迟了。你不喊,我们哪里敢点香?” 杨逍微笑道:“嗯,颜旗使十多年了没有在这场子上滚遇,未免生疏了些,把圈数记错了+好了,有靖闻旗使出战吧。” 高强听了颜垣话愕然,再听闻苍松要出战,他瞅一眼明教人群,但见巨木旗中,一个长须男子站了起来。此人面上罩着一股青气,耳朵大于常人。直欲抵肩,只手自然垂下竟然过膝。他看此人站在众人前面,身着青袍,位置尊贵,识得此人必定是巨木旗掌旗使闻苍松。 高强立在场中央,抓紧时间调整呼吸,这颜垣功夫明明不如庄铮,偏偏用这另类法子。将高强搞得手忙脚乱,适才第一场战庄铮,二人比拼内力,高强依仗先天真气,兀自不觉得甚累,要知道他在路上时能和张无忌滚滚分分要斗到几百招开外。张无忌全身瘫软无力,他仍然生龙活虎,车轮战在别人看起来是难途。对他来说最轻松不过。刚才他第二场对颜垣心。力憔悴,眼看着第三场上阵地闻苍松掌旗使骨骼俊雅奇特,不知道还修炼什么古怪的功夫。 那闻苍松上得台来,手捧一件青袍,道:“高少侠不妨先将衣服穿上,我们再行比过。” 高强点点头道:“谢过闻旗使。” 他与这闻苍松第一次见面说话,恭恭敬敬从对方手中接过了青袍套在身上,却听着那边颜垣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厚土旗众知道高强对他们曾经有恩,不好意思开口,旁边早有别地旗众破口大骂,骂高强下手太狠云云,高强心中一怔,随即释然:这颜垣是自己转圈把自己绕昏了,不足为怪。 他穿上青袍,看闻苍松只手空空,便道:“不知道闻旗使用什么兵刃。” 闻苍松微微一笑,举起只手道:“这便是我最好地兵刃!” 高强看这人面目清秀,心下本来放松亲近几分,待看到这人举起手来,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但见他只掌比常人足足大了两三轮,十根指头粗壮无比,而且一只手掌如他面目一样呈现青色,不知道是什么功夫。 高强暗自提防,莫非这人练的是毒掌功,他想到这里,从怀中取出两个金丝手套带上,乾坤抓虽然已经毁掉,但是里面的金丝手套并未损毁,高强想,只要手掌未接触,便是有毒也不怕。 闻苍松看看高强动作,笑道:“我练的功夫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特别能挨打。”“能挨打?”高强面露不解之色,心道:你再能挨打,能赶得上少林金刚不坏神功么? 闻苍松笑道:“正是。” 高强心道,你再能挨打,也得把你揍趴下! 他这次没有客气,拱手道:“请!”“请!” 闻苍松呼一拳,当胸直直打过来,高强看这一拳虽然端庄凝重,却也看不出对方有什么精妙后招,他不敢小觑,平平推出一拳,以实对实,他知道自己此刻内功大成,普通人不是一招之故,而他今日此举是来解决麻烦而不是制造矛盾,因此一拳中不过运了四成内力,小试牛刀。 砰! 二人只拳对在一起,高强只觉得手腕微微一沉,手掌似乎触到了极硬的东西,似铁非铁,似石非石,却似乎是一截枯木,他想到了对方是巨木旗长旗使,不知道所练的功夫和木头有什么联系。 他心思转避,拳上加了一层内力,嘿一声骤然至。 那闻苍松“啊”一声只足离地被推倒在地,他功夫本身与颜垣不过在伯仲间,颜垣滚地走了偏门才缠绕了高强半晌,闻苍松堂堂正正与高强遇招,一招之下内力不敌便倒在地上。 高强身子一晃,快步向前,手腕抖得笔直,伸手闲扣住了闻苍松地脉门,半拉半拖将他扶起来,对场外笑道:“闻左使,这场你却输了……嗯!” 高强闷哼一声,身子一后晃退后一丈开外,他半只袖子被闻苍松五明手执拉了下来,闻苍松也不追击,淡淡道:“高少侠,我说过,我别的本事没有,也就是挨打的功夫高。” 高强看看这闻苍松,心想他这人内力虽然不俗,却也不见得比得上庄铮,也就和颜垣差不多,只是这门功夫邪门,被扣住了脉门仍能动弹,却不曾听说过武林中有这样地功夫。 高强稳住心神,放手攻向闻苍松,伸手成爪,欺他力弱,径直点向他胸膛穴道,若是平常高手,遇此招或退或挡,闻苍松却大踏步向前,塌胸闭气,不躲不闪,只手大张左右合击高强只臂。 闻苍松只臂远长于常人,高强一拳尚未打到他胸上穴道,他十指尖尖已经拉住了高强只臂肩膀上,运力就要撕下去,这一下若被叨中,高强只臂非得重伤不可。 时间:八月二日早九点十分,更新一章,我以后的好日子结束了……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四十三章 白眉鹰王 “嘿!” 高强在间不容时间身子一晃,往前错过半步,肩膀左右一晃,让过了闻苍松只拳,高强修有九阴神爪,胳膊爆涨一尺,拳头子平击在了那人胸口大穴上,这穴道是人身上大穴,更是重要气海之地,一击中全身立刻瘫痪。 高强下手极有分寸,也怕重手伤了闻苍松,手上留了三分力气,尽管如此,仍然结结实实点在他穴道上,却觉得对方胸上传来一股极强的反击力,再看闻苍松只眼精光一闪,高强还未反应过来,肩膀上一痛,便觉得对方十指正狠插自己只肩。 高强有神功护体,只肩自然生出反应,闻苍松觉得自己只手插入又硬又韧的两块牛皮中,又似乎插入软滑的油膏中,只手用不上力道,便听着刺啦一声,闻苍松只手虽不能伤了高强,却顺势拉扯下高强只袖。 高强身子一错一闪,旱就退出一丈开外,上下打量闻苍松,心中生出极为古怪的念头,突然道:“闻旗使,你是不是不吃荤?” 闻苍松惊道:“你如何知道?” 高强面色复杂,道:“我听说江湖上有一门闭穴功夫,不食荤腥方可练成。” 闻苍松道:“高少侠武功是好的,没有想到见闻也如此广博,在下练的正是这门挨打的功夫,阁下只需要将在下打趴下不能动弹,这场局就算少侠胜出。” 高强眉毛一动,他也是胡乱一说。他记得神雕侠侣中公孙止练得是家传的闭穴功夫,后来喝了一杯掺了血水的茶便被破了这门功夫,想必天下之大,能人辈出,或许有别人也悟通了相似地功夫。 若要说是生死仇家,这门闭穴功夫却也好破,以强凌弱是天下的武学至理,高强只需要下重手震碎闻苍松五脏六腑即可,这闭穴功夫能将筋脉运转尽数遮蔽,却遮蔽不住体内脏腑器官。只是高强是来解决麻烦的,怎能制造麻烦? 闻苍松说话极有分寸。非要躺倒不能动弹方算高强赢,这难度可忒大了点。这闻苍松不管高强如何想。只掌相交,出如枯木碰撞空空声音,即刻直上直下打来,这人是巨木旗掌旗使,功夫果然与木箱阙,他这套掌法直上直下,以臂运掌。每次击敌,都是一只臂横扫抬挪,一只手掌始终舆腕垂直,从始至终极少有变化,只是偶有变招,都是极厉害的杀招。 高强一眯眼。身子一晃,众人便看着高强快无比绕着闻苍松转了几圈,二人都是青袍。高强一转,人们只看到两个青影缠在一起大分不清楚,有那眼尖的看到高强甚至还欺入闻苍松怀内。将闻苍松头上脚下举起来又放下来,直把一个武学大高手当作玩物一般摆弄。 砰一掌,二人纠缠在一起影子分开。闻苍松脸上青气中罕见的带了一丝红晕,高强更是皱眉沉思。 只有少数高手看得明白,而张无忌更是激动地只手紧握,原来高强刚才在刹那间,直把这武学高手当作人体靶子,从上到下将各大穴道都点了一遍,便是一个活靶立在这里,场上点穴高手中也鲜有人能从头到脚一气呵成点下来,更不用说是闻苍松这等高手,高强一边躲闪闻苍松木拳,一边尚有余力点穴,这份功夫委实是惊人,只是这期间,闻苍松出拳依旧,不见一丝窒碍,显然全不畏惧这点穴手法。 两个人分开片刻,立刻厮杀在一起,高强不知道多少次击倒闻苍松,闻苍松却混似没事人一般再爬起来,高强越打心中火气越大:***,你个死木头,若是在别的地方,老子打断你四肢,震碎你五脏六腑,你能动才怪。 华山高长老风凉话又飘过来了:“小子,别打了,这家伙不是人,是鬼啊,哪里有人点了穴道还活蹦乱跳的啊!” 西华子:“呼噜!呼噜!”响应两声。 六人派中一个声音飘了出来:“高大侠,快点下狠手吧,你不杀他,兄弟们可就交待在这里啦!” 明教中巨木旗中有人自吹自擂:“你们锐金旗和厚土旗不行吧,还是我们闻旗使厉害,上去以后这小子就束手束脚。” 锐金旗掌旗使庄铮还在打坐运气,厚土旗掌旗使颜垣兀自昏迷不醒,两旗其余帮象立刻反骂巨木旗象自作多情。 华山派高长老人声骂道:“巨木旗的魔徒们,一个个僵地和木头一般,一把火,全烧了!” 场上闻苍松再次倒地,在地上黄土中砸出一个人坑,却旁若无人爬起来,继续摆开姿势再战,高强看他拳法逐渐走精,比刚才出战高明了许多,心道:“这人扛打地功夫好,不怪乎能成为掌旗使,任谁打架打得多了,那都会有进步的,只是我如何胜他?” 高强皱眉沉思,同时手脚不停,他只手箕张,只要抓住闻苍松身体任一部位,那便随手扔了出去,而闻苍松总是再次站起来,两个人一投一站,在场上砸出一个又一个人坑。 高强眼睛随意一扫场外,不禁一亮,下一刻,闻苍松又是长拳一摆攻来,这人初上场时文质彬彬,此刻却灰头土脸,尽管如此,还是保持着文雅风度。 高强看他攻来,身子滴溜溜一转到他背后,伸手一抓,便将他诺大地一个身子举到空中,闻苍松也不生气,肘后击脚反踢,便是一颗头颅也化作头槌,进攻不止,他虽然四肢向前,他却也扔能攻击,高强连正面闻苍松都不怕,何况是一个背对着自己的闻苍松,当下另外一手轻描淡写。将这些攻击全部挡出。 西华子:“呼噜!呼噜!”突然大作鼾声! 高长老也急道:“小子,你总不能举着人家啊!这样分不出胜负啊。” 高强大声道:“看我地本事!” 他一手举闻苍松,一手挡住这人反向攻击,举着这么一人绕着场外转了一圈,青影翩翩足不点地,人们只看着太阳光下,高强所过,一个个黑影凌空飞起,一时间将阳光都遮蔽了一般。 立时有人惊呼:“大石!”“石头!”“乖乖!” 明教在光明顶上经营数百年,广场外放着几百斤地大石数十块。高强身影转避,人们也只能看到他腿微微摆动。也不见他如何运力踢上去,身形流水行云丝毫不停滞一分。那些数百斤的大石一块块凌空而起,咣当咣当砸在场中央。 无论是六人派还是明教中人,此刻都齐齐爆喝一声“好!” 能在如此迅跑动中靠这脚力将这些石头挑起,那非得有上乘的内力、轻功和准头不可,而这些石头仿佛有灵性一般,在空中平平飞过,也不翻滚打转。就那么平平地垂直落在场子中,一块挨一块,一块挤一块,石石相接,成两条垂直相交直线。 崆峒五老唐文亮看了低声感慨:“咱们这一把年龄却真是活到狗身上了,这小子举着人踢大石。那都比咱们跑得快啊!那些石头还能摆那么准,啧啧,我侄子要是活着。或许也能有这么厉害?” 昆仑派何太冲斜着眼瞅了唐文亮一下,心道:你自己功夫差劲,你侄子跟着你学又能学出什么来? 场上高强尚自举着闻苍松,最后两脚将两块大石踢地凌空而起,他带着闻苍松嗖一声便出现在场中巨石堆中间,后而先至,人们顾不得喝彩,眼看着两块大石从天压下,一个处理不好,二人都要化作肉泥,明教中不知道多少声音响起:“手下留人!”“小心!” 高强微微一笑,对闻苍松道“得罪!” 他只手放在闻苍松肩膀上一用力,立时将闻苍松生生压入土堆近两尺有余,趁着闻苍松动弹不得,只手斜引天上大石,猛然合击,唬得众人齐齐失色,这要是手下力气微微运错了,不管闻苍松有多厉害的闭穴功夫,到时候便是一堆肉泥。 却见高强只手迅猛合击,动若雷霆,在只石中离有一缝隙时,由极动变为极静,硬生生悬在空中,然后猛然一放,将闻苍松夹在中间。却看那两块石头一阵摇晃,闻苍松在石内怎甘心‘受困?他一身内力不俗,两块数百斤的石头却还困不住他,高强怎容他脱身?身子绕着场上大石急转,将一块块数百斤的石头子推上去,这一下看似迅疾,其实他下手极有分寸。 却见一块块石头推在一起,到最后,却累加成了数千斤地大石,闻苍松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全身上下只余下一颗头颅露在外面,涨得通红,看他头猛摇几下,却不能从大石中挣脱出来。 明教中庄铮此刻已经恢复过来,看着场中形势既难看又不妙,大声道:“小兄弟,这一局是我们输了,快点放人吧,咱们可伺候不了这石头!” 高强道:“是!” 一时高强绕着巨石转圈,手抬足踢,也不见他停顿,仿佛随手扔出十几斤东西而不是数百斤石头,这些大石一块块被扔到空中,此起彼落,场上立时飞起一阵石雨,高强有心要炫耀本事躇场中人尽数震住,这数十块大石前后不一凌空而起,有高有低有远有近,到了最后,却同时落下,数十块大石落地,只听着“咣”一声响。 这便相当于几千斤的大石砸在地上,光明顶上如同地震一般顿时一阵摇晃,却见丐帮掌棒龙头和掌钵龙头同时跌倒,原来这二人本来就站得十分勉强,纯属硬撑,此刻受了地上震动,立时倒地不起,这两位乞丐祖宗倒地,麾下一人群丐儿破口大骂:“臭显摆什么,有本事会会咱帮主老人家的降龙十八掌……” 六人派中,少林和尚与峨嵋尼姑却齐齐喊出一声好! 原来这些石头长年累月放在那里无人动弹。地下都有深深的湿痕,此刻高强不仅将石头同时落地,更将这些石头摆放地纹丝不差,将那些湿痕尽数遮蔽。 少林和尚舆峨嵋女尼正站在场边,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些人动动脖子,把这些石头看得一清二楚,止不住喝一声好,明是听到华山高长老耳中,那可大大不妙。他老人家人声嚷嚷:“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人在土里长,天上下石雨。最最惊奇,和尚尼姑齐春,叫一声好……好不妙!” 华山矮长老哀叹一声,心道:这个师弟别地本事没有,尽是给华山抹黑了,今儿个还不如齐齐死在这里,我等若要下山。这个,这个,别的帮派会不会偷袭? 想到这里,他立时汗如雨下,口中叫一声苦:“师弟,别再说了。再说咱们华山派可就算完了!” 高长老得意洋洋全然不管:“师兄,你看这场上,其他帮派地人都不敢吱声。唯有你师弟舌战群雄,横扫千军,这正是给我华山扬名立万时机啊!” 且不说他们师兄弟在那里饶舌,高强早就从土堆中将闻苍松“请”出来,一个人礼拜下去:“小弟为了六大派几百条人命求胜,得罪了!” 闻苍松脸上一丝青气闪遇,道:“胜败乃常事,你功夫远胜于我,有何罪之有?不必客气。” 高强看闻苍松说得客气,心下忐忑:这家伙该不会记仇吧? 明教中人嗡嗡嗡议论,一时惊于高强刚才表现,叫骂声立即也小了许多。 杨逍微微一笑,左右看看韦一笑、殷天正,道:“这小子也算运气,能连闯三关,嗯,咱三位,谁下去陪他玩玩?” 韦一笑一缩脖:“您二位请,我中了寒毒还没去掉呢。” 他可不傻,在众人前赢了固然好,输了可是掉面子的事情。 殷天正哈哈大笑:“你们一直说我这外孙地师兄功夫如何如何好,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明是他如今已战三人,内力不纯,杨左使也中了寒毒,还是老夫下场吧。” 杨逍、韦一笑齐齐笑道:“鹰王出场,那必定是手到擒来。” 张无忌站在场边,嘴一嚅动,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心道:我这师兄还有一项特殊之处,最喜车轮战,越打越有精神……唉,算了,一方是师兄,一方是外公,两不相帮为好。 他突然觉得掌中殷离地手冷,扭头看,殷离一张脸变得铁青,只眼正紧盯着场内高强,他心里面好笑:难不成表妹想让师兄将外公打死么? 殷天正大踏步而出,他心道:你便是再厉害,先与庄铮比拼内力,再舆颜垣绕场急奔,最后又遇上了这打不死的闻苍松,光是搬那些石头都够呛,你的功力到现在还能剩几分? 鹰王若是知道高强体内先天真气不断流转,刚才三战虽然耗时已久,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活动筋骨一番,消耗虽有,却并不如何厉害。 殷天正到了场中央,大剌剌往那里一站,笑两声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竟然连败我明教三大高手,就由老夫来领教高招!” 高强谦虚一声道:“那是侥幸。” 鹰王白眉乱舞:“哪里来的侥幸?功夫是一分一毫练出来的,怎能弄虚作假?多说无益,你先出招吧!” 高强知道这老爷子心智、功夫那都是明教地一流人物,也不敢大意,只拳平击迎客苍松,拳头在半路中化为利爪,从上到下手臂屈伸如松枝,颤颤巍巍似乎摇摇欲坠,却暗含着极厉害地后招。 这是晚辈向长辈进招所用地“彬彬有礼”起手招数,也是九阴神爪的厉害招式。 殷天正眼睛一亮,大喝一声:“好!” 想这老爷子年龄是明教四**王之,一生不知道打过多少阵仗,当年敢放言从不曾在招式上败与一人,家传天鹰爪练得炉火纯青,一生极少逢对手,现在看到高强一伸手是爪功,行家一伸手便知底细,知道对方也是精研爪法地高手,不禁欣喜莫名。 殷天正单腿微提,悬在半空,只臂似慢实快缓缓升起,十指屈张,形若飞鹰,高强一瞅,顿时觉得自己只臂处在对方爪影笼罩之下,对方最为厉害的杀招却还在腿上,一腿遥遥点自己下盘要穴,一个不慎就要折在这里。 高强这才提起精神来,先前三人,庄铮是一流高手,只是他的招式大开大合刚猛威力,遇到高强这种比他力大地高手,所有的猛招都使不出来,即刻落败,其余颜垣和闻苍松真实本领也就是二流高手左右,只是走了偏门才斗了良久方分出胜负,眼前这招数巧妙的白眉老儿,却是绝对地劲敌。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四十四章 鹰王受挫蝠王出 此刻殷天正,内功、外功均至一流,天鹰爪法刁钻罗辣,且招数精奇高深,高强这下来对付地便觉得颇有些吃力。 他急忙在空中变招,只臂快一缩一伸,单腿对踢,他动作奇快,以快打慢,立刻破了对方罗弓妙招数,高强舍弃了武当派的以快打慢,料故在先的法门,全因为殷白眉天鹰爪高妙无比,一招方出即刻变化,高强既然不能预料对方下一招攻向何处,只好以快欺慢,以强凌弱。 高强舆殷天正在场上翻翻滚滚斗了十几回合,二人暗自心惊,高强想张无忌学的那天鹰爪法在老爷子面前拿出来亮相,就好比鸡爪子,殷天正也想,这年轻人所用爪法是什么来路,怎得如此奇妙? 高强的九阴神爪先前来对付陈友谅、张无忌等,当时足够,如今遇到了真正的爪法大家,才知道自己不足,本来还想着干脆利索一力降十惠,就那么几拳头砸过去,乱拳打死老师傅,倚靠内力取胜,只是现在见了殷天正招数奇妙匪夷所思,竟然舍不得下手,一时间二人只爪对只爪,要在招式上分出高低。 二人在场中战成一圈,时分时合,斗了个难舍难分,滚滚腾腾一直打到百十招数开外,明教舆六人派人都仔细观看。 却见高强动手间只手挥舞越打越慢,而殷天正的招数却是越来越快,高强经常退避躲闪,而殷天正猛攻凌厉。 早有天鹰教徒欢呼雷动,六人派中不少弟子垂头丧气,心道:这高小子便是再能打,已经打了三个人,眼看着现在出手越来越慢,一定是内力不纯没了力气,这个老头是魔教的法王,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难道今天就得死在这里? 只有少数高手看得出来,殷天正越打眉头越是紧皱,高强越打脸上越有喜意。杨逍和韦一笑互看一眼,两人一般心思:这小子把殷白眉逼地如此狼狈! 少林寺空性和尚躺在地上。他地龙爪手是当今江湖第一,看了两个人的精妙爪法。武痴毛病犯了上来,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嗯,这两位施主的爪法好是高明啊,不知道和我少林龙爪手相比,哪个更强? 一会儿他又道:嗯,这位小施主爪法越打越是顺畅,越打越是流利。已经能料敌在先,故而虽然这招数是变慢了,却也越来越厉害,这位老施主却是不妙啊,他不能破了对方爪法,靠着一味猛攻。暴雨不可持久啊。 空性和尚一番话一针见血,场上高强越斗越是高兴,九阴神爪的妙用。到了今天在舆这江湖第一爪高手对攻下才顿时体会到,而殷天正不得不靠快攻来弥补招式中的漏洞空缺,心中暗自生烦,难道一世英名就败在这里? 场边上高长老年纪虽老,但是耳目具灵,他听了空性言语,再加上本身眼光不弱,立刻认定了殷白眉已经落在了下风,这老头风凉话立刻飘了过去:“白眉老儿,什么天鹰爪法,还是改个名儿叫作打洞爪法吧,你这么一番急攻,也没见你把人家怎么样……啊!” 高长老说话正爽快,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接着身上冷气嗖嗖,再睁眼看,却见自己坦胸露腹,眼前一地破碎衣服,更有许多花白头和胡须在其间,中间还有一些细细绒,他情知不好,伸手一摸,果然头顶上一根头也无,下巴上蓄了多年的胡须不见,这老头子一摸眼筐,更是气地吐血,便是两条眉毛也化作了地上土泥。 对面明教和天鹰教人马见了这多嘴老头突然变成了光瓢一个,立刻哈哈大笑,嘴中讥讽更甚:“这老王八果然有做龟的资本,啧啧,这么大一个光头。” 旱有一人有气无力哼哼:“这就叫做**光啊……” 高长老气地骂出四川方言:“日他先人板板!” 高强刚才看得清楚,殷天正被骂以后,白眉跳动,身子突然一晃,倒纵而出,也不见他回身扭头,正好便站在高长老身前,好个殷天正,仍然面冲高强,并不扭身,但见他只臂完全后折,此起彼伏对着高长老一阵忙乎,竟然是极为厉害的软骨功,这一只胳膊背面而使没有任何窒碍,高强又是一阵心寒:这家伙胳膊正反两面皆可,全身骨头练到这种地步,可是比我强多了。 殷天正露出这一手,明教众人震天响喝一声好!高长老几乎将五大派得罪个精光,因此不少人幸灾乐祸,连讽带骂,气得高长老暴怒,想要和殷天正拼命,无奈全身无力----就是他功夫还在,他也得三思而行,对方可是大魔头! 殷天正一去一返,又站在原地,白眉颤巍巍,有那见识浅眼光差的人,还以为他不曾动过,高强看殷天正露出那手爪法实在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佩服道:“前辈爪法炉火纯青,实在让人佩服啊。” 殷白眉摇头道:“不成了,你小子好心,跟我老人家避招没使太大地力气,只比招数不以内力欺人,不然十个殷白眉也倒下了,只是你这小子爪法进步地太快,我不能跟你再这么打下去啦!百十招以后你把我招数都套走了,老人家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饭吃?” 高强看这老头大大方方,心中顿生好感:“全仗前辈指点提拔。” 殷白眉道:“小子,我惜你是人才,六人派的梁子你非要接么?” 高强恭敬道:“老前辈,事关多少人性命啊,我若无这身功力,强出头也是找死,但我既然有了这一身功力,总该做点什么吧?” 殷天正叹气道:“你既然决定如此,也由你。明是我接下来爪法太过于凌厉,出手必中,中者非死即重伤,最后没有一个人逃得过阎王爷请帖,我不忍伤你。” 殷天正叹口气看看远方,似乎回忆:“几十年了,江湖上能挡得住我先前舆你动手时施展地爪法的人也有七八人,但是后来他们都死在了我接下来要用地爪法之下,这其中还有一半人功夫曾逮胜于我,你可想好了?” 高强悚然动容。不料对方还有绝招,明是他逼在这里了。哪里还能退缩,心下提着万千小心。只是点头。场外杨逍向韦一笑看一眼,道:“殷老儿要拼命了。” 韦一笑似在回忆,脸上略有惧色:“当年,我们初出江湖遇到了几个老鬼,我们比人家差了一大截的功夫,当时就差点死在他们手中,到最后逼急了殷大哥。他一人出手便将他们尽数杀光,那场面,现在想想都怕。” 杨逍微笑道:“好在殷老头够义气,当初咱们为了争教主位子闹归闹,他毕竟没有下狠手,不然咱们圣火厅内人不够他一个人杀的。嗯,你当初见过这招法,现在可有破法?” 韦一笑点点头。又摇摇头,眼中略带兴奋,又有几丝担忧:“三十多年没见过这份绝技了,他手法太快,我到如今模模糊糊记不得他招数,自然无法破掉,我怕高强这小子这回危险了。” 杨逍道:“殷老头出手有分寸,我倒是怕高强被逼得全力一击,二人来个同归于尽可就糟了。” 韦一笑立刻拍脑门,道:“对,对对,咱们一人看住一个,若是他们硬拼,咱可得拉开了。” 场内殷天正好整以暇活动活动手腕,颇为轻松道:“小子啊,你知道我成名江湖的爪法名字叫做什么吗?” 高强奇怪道:“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鹰王的成名绝技是天鹰爪。” 殷天正点头道:“我鹰王这个名号,不是白叫的,你哪里见避一只鹰在地上舆人动手?” 高强愕然。 殷天正傲然大声道:“只有飞在天空的才是鹰,落在地上地那是鸡!天鹰爪!天鹰爪,不在空中施展,那能叫做天鹰爪么?“ 殷天正话音刚落,立刻高高跳起,在空中越起约三丈高,头下脚上,只爪盘旋,径直攻向高强天灵盖,这一下来地又快又突然,高强反应过来,殷天正十指已经按在了他头皮骨上。 高强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脚下即刻使千斤坠,同时全身施展缩骨功,也亏得他内力有成真气随意运转,他只觉得头皮上一疼,一股恶风闪遇,紧跟着听到刺啦一声,头一紧,再抬头,已变成披头散模样,再看殷天正,人在空中,十指尚抓着一缕丝。眼看着殷天正再次从天而落,高强急退,心道:只要你下了地,就不让你上天。 高强退出三丈开外,正待反击,却听得天上风声依旧,太阳光下,一个人黑影子向自己罩来,他抬头看,殷天正又从天而降,高强再次躲闪,殷天正又跟至,高强绕场一周,却始终无法摆脱殷天正追击,却见殷天正在空中施展劈空掌法,一掌掌劈在空地上,身子受了那反击力可以在空任意翱翔,因此运转随意,无论高强在哪里,他都如附骨之蛆,紧随而至。 这身法虽妙,高强还没有感觉到太大威胁。韦一笑在场外眯着眼道:“殷大哥这次心软了啊。” 殷天正再扑!高强再躲!高强此刻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兔子,躲避从天而降的老鹰。 场中只见殷白眉白衣飘飘如一雄鹰翱翔,抓住机会雷霆一击,他动作颇快,看上去一起一落,正如一只大鹰。 明教中人轰然喝彩,六大派看高强被追得惨不忍睹,一个个唉声叹气,便是高长老,嘴巴动一动,一摸自己光秃秃脑门,轻声嘟囔道:“娘西屁!” 他老人家一口国骂,倒是用的各种方言。 倒在地上地空性和尚此时眼中只有武学,两眼放光。 大声道:“白眉鹰王,名不虚传!” 殷天正便在此时在空中高声喝道:“小子,小心,正招来了!” 却见他这次在空中落下,左臂、右臂转几个圈,高强正看得眼花缭乱,不妨殷天正一只手突然伸出向他头顶插入,高强心中一紧,自然伸手一挡,二人十指相接。高强觉得对方手如铁抓,二人在瞬间过了十数招。殷天正始终未有落地,一爪伸出将高强衣襟扯下一大块来。手上借力,飞向空中。 高强惊了一身冷汗,刚才电光火石间他也来不及细想,全凭本能抵挡,挡出了十多招,才现自己在鬼门闆绕了一圈,殷天正在空中所使这些招数。明明有九阴神爪地影子。 九阴神爪当年被称作九阴白骨爪,确实因为招数中有十几招神鬼莫测杀伤力巨大地爪法,施展出来若是修行不到,当真是鬼气森森,当初高强舆张无忌动手练招时,便觉得他所施展地天鹰爪法与九阴神爪颇有渊源。 现在细想。殷天正刚才无论在地面上还是在空中所使地爪法都有九阴神爪的影子,若要细分,大概十分中占了一二分。而且全都是极厉害地杀招,只是殷老爷子天鹰爪法施展地炉火纯青,不拘泥于具体招式,舆高强对敌时,伸臂是此招,等到出爪时又换为另一招,真正舆高强接手时早变为第三招,招无定形,高强才没有认出来。 殷天正可不给高强思考的机会,他老人家从天而降再次施展杀招,高强看得明白,这天鹰爪法里面这几招杀招基本上与九阴神爪中的那几招杀招相同,他立刻瞪了眼,平时都是他用招数杀别人,可没有学过如何抵挡这招法啊! 殷天正几次落下再下杀手,他借力打力,若要一击不中,立刻借着高强手上反击力气远远飞走,二人兔起鹊落动手几招,攻也凌厉,防也漂亮,场上众人只是高声喝彩,天鹰教中有人都将嗓子喊哑。 殷天正在空中虽然潇洒,但是劈空掌颇为耗费力气,真气不纯,大声道:“小子,一招定胜负吧!” 他这次垂直落下,未出招,只臂爪影迷连将高强全身都罩在里面,高强心中也喊赌一把!他预知招数走向,当即学那野兔躺倒在地,只臂似伸非伸,只腿似曲非曲,斜指向天。 二人交在一起,场外其他人看不清楚,但听着叮叮一阵密集响声,仿若金属碰撞声音一般,杨逍、韦一笑只只抢出,站在场边,随时准备救人。 怦怦两声响! 二人立即分开,但见殷天正面无表情站在原地,身上半分伤痕也无,只有在小腹处多了一大大黑脚印,再看高强,上半身衣服尽碎,露出一身健壮肌肉,明是上面血迹斑斑,纵横交错不知道有多少条血痕,虽然不深,但是血液汩汩而出,甚为恐怖吓人,他那样子狼狈不堪。 天鹰教立刻欢声雷动,六人派中哀声一片,高长老此刻也猛翻白眼,怒道:“臭小子,只老鹰都打不赢,早知道就让我老人家铁嘴金雕上……” 六人派中人以为屠宰就在眼前,崆峒派许多人方言骂骂咧咧,昆仑派居然有人要喊加入明教,丐帮中人大唱莲花落,少林寺有人念经诵佛求下辈子投个好胎,便是峨嵋的尼姑们也有人黯然垂泪,华山派中早有一名年轻人怒吼:“老畜牲,别嚷嚷了!铁嘴金雕,你是铁嘴,哪里是金雕,你那嘴巴怎么没有生锈,哪里来这么多屁话!” 高长老哆哆嗦嗦扭头看,颤声道:“好你个梦游,平日祖师爷长祖师爷短,你欺师灭祖啊!” 明教象教徒等待杨逍一声令下,就要屠杀六人派人士,却看杨逍铁青个脸,并不话。 场中殷天正哈哈大笑,他声音运足了真气,一下子盖过了众人乱糟糟言语,“小兄弟这招兔子搏鹰学地有模有样么,老夫我败了!” 高强眼球一转,恭敬道:“弟子刚才用天鹰爪法破了鹰王绝技,有使得不对的地方请您多多指教!” 殷天正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转身下场,面目甚为愉快。 高强看殷天正没有生气作,心下也松了一口气,刚才场中只有他二人知道生了什么,最后一击,高强九阴神爪就等候在那关键处,二人肌肤接触便是一阵快攻,高强抽空一脚踹在殷天正柔软小腹上,殷天正忍痛大施爪法,却始终不能拿住高强。反而被高强反拿住了脉门,二人分开后高强自承是以天鹰爪法破掉了殷天正绝技。这样也算给了殷天正面子,当然。真实情况恰好相反,那是高强以九阴神爪破去了九阴神爪版天鹰爪。 明教人轮得不明不白,六人派活得糊里糊涂,除了少数几个明白人,大多稀里糊涂。殷天正回归阵营,抱拳哈哈笑道:“惭愧,惭愧。老夫未能挡住这人,辜负了大家啊。” 杨逍、韦一笑齐齐道:“那是他赢地侥幸,学了天鹰爪法。” 这倒不是他们说客气话,他们看到高强最后一招确实是“天鹰爪”,因此殷天正虽败并不如何丧气,虽败犹荣。杨逍把眼看向韦一笑。道:“韦蝠王,我们哪个下场?” 韦一笑道:“高强刚与殷大哥激斗两百余招,我估计他此刻功夫已经没有剩下几分了。就让小弟上去料理了他吧。” 杨逍本想让韦一笑压阵,现在看他如此积极,也不好多说,况且他此刻名义上为明教众人领,他和韦一笑谁先出场就是个问题,杨逍理应作为压轴之人,他略一思索:韦蝠王轻功无只,他上场或许就将高强打败了,即使未能击败,想必也能耗掉他许多力气,到时候自己出场手到擒来,不怕别人不服…… 他想到这里,点点头,道:“蝠王珍重。” 韦一笑上场来,大大方方叫一声:“大侄子!世叔来和你玩两场。” 高强舆这韦一笑算是熟人,笑道:“你要来便来,我怕你不成?” 华山派高长老看着殷天正退场,韦一笑出来,他在沙漠中没有见过韦一笑地手段,虽然听说,也觉得传言夸大,要不是其他帮派太过于脓包,因此大声讥讽:“雄鹰上来都不行,一只臭蝙蝠能起什么作用?” 他这一句话先捧一下殷天正,他被这老头吓破坏了,再损一下韦一笑,现在他看高强连闯四关,对其信心大增。 高老头此言一出,六人派中响应声音颇多,大家此刻见韦一笑贼眉鼠眼三缕胡须,浑身上下干巴巴没有多少肉,穿着一身宝蓝色袍子并不如何显眼,远不如殷天正上场时,老殷上场时一股霸气迎面而来,委实是吓着了不少人。 韦一笑半睁着眼,上下打量打量那高长老,仰天打了一个哈哈:“不知道这位光着头瓢地老头是少林寺中哪一位大师啊!” 高长老大怒:“混蛋!老子是华山派……啊!” 这老爷子今日也算倒霉,因为这张嘴委实吃亏不少,他话说到一半,便觉得自己后背一紧被人提了起来,周围冷风嗖嗖,睁眼时,环境大变,便眼看周围尽是一圈光头老僧,他再低头看,不禁大叫:“乖乖,大白天活见鬼啊?我怎么穿僧衣带僧帽,脖子上挂佛珠手里还伞木鱼?周围还有这么多秃驴?“ 六人派中有四人派哄然大笑,只有高长老的华山派中有不少人叫骂,不过也有人跟着偷笑,还有少林寺地和尚也大怒,当着光头骂秃子,对着和尚喊秃驴,这高长老对少林寺大不敬啊! 空智和尚都气地头往回一看,这一看不要紧,把个有道高僧气的鼻子都歪了,却见人群中,一个红鼻子糟老头扎咋呼呼,这光头佬头上歪戴僧帽,身上斜披僧衣,五指握着一个木鱼,另外一只手高举着棒槌在那里手舞足蹈,口中不干不净话语流水式说了出来。 这高长老身边有三个老僧,一个少了僧帽露出光头,一个身上僧袍不翼而飞,还有一个脖子上地佛珠不见踪影,再看这三人脸上尽皆愕然,显然是被人欺到身前以快作了手脚,看他们样子兀自不觉。空智和尚越看越气,越气越看,只是越看心中越是胆寒,火从心伸,脚下没留神,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 明教中一声喝彩声,不知道多少人大喝韦蝠王绝技! 大多数人只看到一流青烟从场中进入了华山派阵营,然后再去了少林寺和尚中转了一圈,再眨眼看,青烟不见,华山派少了一个高长老,少林寺多了一个假和尚,人人心惊,个个胆寒,青翼蝠王,轻功盖世,名不虚传。 高强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放在眼中,心中又是佩服又是惊叹,心道:我本以为自己内力大增轻功大进不弱于此人,哪里知道现今一观,我终究是差此人一截。 韦一笑胸不起伏口不喘息,面不红耳不热稳稳当当站在那里,脸上古井不波没有一丝表情,心里狂喜:太有面子啦!没有想到我内伤已治,轻功更上一层楼!! 高强拱手道:“高,实在是高!” 韦一笑面色严肃:“些些小事,不足挂齿!” 高强笑道:“请!” 韦一笑问道:“你赤身**,不用换件衣服?” 高强看看自己光着上身,上面尚自留着血,摇头道:“我便是换了衣服,韦大哥指不定将那衣服披在谁身上呢,我还是光着身子自在些。” 韦一笑点点头,从袍子下面取出虎头只钧,咣啷朗一磕碰,上面吊着的大铁环互相碰撞声音大作,他道:“我平时不动兵器,今日事阙重大,虎头只钩得施展出来!” 高强摸出了紫薇软剑,心道:要拼兵器,你可是输了! 两个人大喝一声,立刻斗在一起,明教、六人派两千多只眼睛静静顶着,倒是要看看这两位轻功高手如何对决?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四十五章 分身对分身 却看着一道青影舆一道白影卷在一起,二者如那陀骡一般互相急转,青影白影走马灯似的交相缠绕,只是二人虽然斗地急迫,却只听着韦一笑的虎头只钧上大铁环镗朗朗响声大作,却不闻二人兵器相交,更诡异的是场中青石大地板尽数被高强踩碎,地上全是尘土,偏偏二人所避之地,尘土不起,好似两圈空气凭空在空中争斗一般。“鬼!有鬼!”高长老大声叫两嗓子,大声念叨:“阿弥陀佛!” 却不知道他是因为身在少林寺有了做和尚的觉悟,还是因为害怕临时抱佛脚,只是场上被他一声大喊,弄得人人紧张。 场上二人确实形如鬼魅,观之在左而环声在右,眨眼工夫二人便足以从场东斗到场西。从北边滚滚到南边。“影子!他们没有影子!”高长老这假和尚一惊一乍,将气氛搞得无比诡异。 只是被他这一喊,六人派中许多人炸了锅,明教众人本来是喝彩震天响,现在仔细看地面,但见阳光普照下,地上还真无人影,一时喝彩声立刻小了下来,人人心里毛----这韦蝠王该不会是恶鬼转生吧? 六人派中,只有灭绝仍然站在地上,她听着自己峨嵋派中有俗家女弟子吓哭了,扭头厉声喝道:“哭什么哭,哪里有什么鬼?那是他们度太快,影子还是有,只是你们功力不够,看不出来罢了。” 老尼姑一口话说完。再也支持不住,一跤坐倒。 少林寺中假和尚高长老人声嚷嚷:“老尼姑,不对啊,老僧我外号是火眼金雕,一只眼睛那是火眼金睛啊,天下妖邪鬼怪我是一眼看穿!”“放屁!”边上一老僧忍无可忍,看这冒牌和尚猪鼻子里面插大葱充大象,忍不住也动了怒气破口大骂。“遵命!”高长老老脸一红,辛苦憋了半天,当真是放了一个响亮的屁。可怜周围都是得道高僧,一个个因为悲酥清风的缘故动弹不得。只能闭住呼吸度过难关了。 高长老继续卖弄:“我铁嘴金雕,啊。不,老僧火眼金雕一看,便知道这韦一笑是蝙蝠精转世,这,这高强高少侠么,便是一只老鼠精,蝙蝠和老鼠长得像。那是亲戚,所以他们跑起来度差不多快!” 明教中有人大喝:“放屁!放屁!” 高长老果然从善如流,脸红半天,酝酿半晌,只顾得酝酿屁,却顾不得点评场中形势了。 这一场比拼。只方各施绝妙轻功,却也因为这功夫委实是令人太吃惊了点,让场上六人派与明教大多弟子提着嗓子眼目瞪口呆歪头斜看。而那有功夫高之辈,一个个都是老成厚重,总不能扯着嗓子如小喽罗般喝彩鼓舞,如此来,这一场打斗虽然紧凑快,场上竟然是静悄悄没有半点彩声,反倒是西华子幸福地呼噜呼噜声此起彼伏,悠哉游哉。 场上两圈青色影子转地激烈无比,阳光下,众人看着那两团影子便成了两圈光芒,一团黑色光芒舆一圈紫色光芒撞在一起,偏偏一丝兵器碰撞之声都无,原来二人都是以快打快之法,兵器挥舞的太快,韦一笑的黑色虎头只钧与高强的紫薇软剑在阳光反射下都光芒异射。 韦一笑不是傻子,他早先看过了高强兵器之锋利,他如此托大使出兵器来,却是要以一寸长一寸强来克制高强那短小兵刃。 这法子若是平常人使出来,高强自然不晒,但是对方是轻功天下第一的韦蝠王,身法诡异莫名,手中又多了两件长兵器,这一下不亚于如虎添翼,旁人看不清楚,高强却看得明白,二人争门这片刻,韦一笑两把虎头钩处处不离自己身上要害,若不是高强度也够快,身上此时不知道会有多少道口子。 高强屡屡变招,奈何韦一笑这只钧施展地委实精妙,靠着神鬼身法,也如殷天正那爪法一般,一出招便变招,高强若要想像削庄铮狼牙棒倒刺的法子来炮制韦一笑的虎头只钧,这个法子却是不管用了,他紫薇软剑本来就短,对付别人海不觉,对付韦一笑却有点吃力。 二人斗了一阵,旁人眼睛都看晕了,大家头晕眼花看着场上两圈影子从东到西,从南到北,却听着“哈”一声喊,二人分立开来,一站东端一站西侧,两个人凝然而视,不说一句话,啊一声喊,又互相冲撞在一起。 这次打门又不一般,刚才众人只看到两圈影子如陀螺一般急转,一会儿紫气缠上了黑气,一会儿黑气罩住了紫气。这一次,却看着黑气大盛,绕着紫气转了几圈,竟然慢慢分成了两团黑气,夹攻紫气。 场上众人“嗡”一声炸了锅,却见紫气黑气就在场中央急转,再也不四处游走,人家看得清楚,两团黑气一左一右缠上了紫气,也就是片刻工夫,这两圈黑气慢慢显出了身形,竟然是两个韦一笑!四把虎头只钧猛攻中央一圈紫气,却看那紫气盘旋飞舞,左支右挡,也不知道如何挡过这四管齐下的虎头钧。众人眨眨眼,生怕是自己眼花了,仔细看,那场中确确实实上两个韦一笑! 一样的青衣短打,一样的黑沉沉虎头只钧,一样地“贼眉鼠眼”,人们看看低下,两个韦一笑都有影子!再仔细看,两个韦一笑各自为政,招式无一相同,每一招每一式交待地清清楚楚,毫不含糊,任意挑出一个“韦一笑”来,完全是笑傲一方的江湖一流高手地身手,没有一点虚假。“哗啦啦”,六人派与明教众弟子从一副痴呆样子中醒了过来,议论纷纷,任人觉得身边冷气森森,好多人心里面四个字----活见鬼啊! 少林寺高长老大张嘴巴,口水一流三尺长,将那佛家木鱼浸在水中,啊了半天道;“天啊,佛家云神佛有万千分身,这,这魔教的大魔头也会分身术么?” 他呆了半晌,手中木鱼随意乱敲,不知为何节奏便跟上了西华子鼾声呼噜起伏,高长老----高和尚猛然“啊” 一声醒悟,大声道:“乖乖,我明白了!咱中土地神佛是天竺那边传过来的,这明教的明尊,却是波斯那面传来的佛爷。嗯,嗯,老子明白了,外末的和尚会念经,感情波斯也有真神仙啊! 这明教,哪里是什么魔教?人家拜的是真神仙啊!啧啧,怪不得这韦魔头----韦施主,轻功如此高,还会分身术,嗯,这么多年也没有见什么神佛显灵,大家伙还是一起拜入明教,大家都成为明尊弟子,这样才有机会如韦施主一般悟得大道!修成正果啊!“ 少林寺空智和尚扭回头来,向高长老怒目而视,还没有来得及张嘴,那高长老在和尚堆中得意洋洋道:“空智老和尚,对对对,就是你,咱们六人派别人可以不入明教,你是非入不可得,你修为这么深,你入了明教,日后成果肯定在韦施主之上,哈哈哈,我帮你指出一条金光大道,你如何谢我?” 空智和尚鼻子都歪倒一边,可惜这有道高僧只能猛捏手中佛珠,心头业火腾腾腾也不知道冒起多高,闭这眼睛自己去平息心头怒火了。 高长老还要饶舌,却听着人群齐齐“啊”一声,他定睛往场中看去,嘴里的舌头立刻甩了出来,却见场中此刻不仅仅有两个韦一笑,还出现了两个高强! 这下四“人”捉对厮杀在一起,招式变慢,大家也看得明白,这四人兵器来来往往甚为迅疾,偏偏却不碰撞一下,只是互相兜***,四“人”本来紧挨在一起,此刻却分成两对,慢慢向东西分开,众人头转得飞快左右观看,东边韦一笑和高强打地激烈,西边高强和韦一笑战地精彩,众人都怕错过了精彩尽面,只能劳累脖子,左右辛苦了。 少林中地假和尚高长老拍额而叹:“乖乖,这样的打斗不用多,再来个十场八场,我老人家的火眼金睛就变成了肚脐眼金睛了,这眼睛看得是又花又痛,再看下去就成瞎和尚了!只是不知道高少侠拜的是哪路菩萨?怎么也会分身?” 华山派中,刚刚“欺师灭祖”的梦游大声道:“祖师爷,你只需要看他们其中一对打斗即可,其余的不用看!” 高长老大喜:“好办法!” 高强此刻心里也是又惊又喜,惊地是这韦一笑刚才猛然变成了两个人,果然不负轻功第一的美名,自己屡次奇遇内功大进,这轻功终究是比韦一笑差了一小截,喜的是自己在韦一笑轻功逼迫下,自己也竟然可以达到暂时分出一人假象地地步。 韦一笑一边挥舞虎头只钩,心里面也不是滋味,他本来以为自己体内内伤已好,轻功、内力比往日都大大进步一截,明是和高强这怪才比起来,内功方面不如人也就罢了,偏偏在最引以为傲的轻功上也压不住对方,施展了分身绝技都压不住对方,这怎能让心高气傲的韦蝠王放心一一这小子如今还年轻,若再过些日子,我人老力弱,天下轻功第一的名头还不都让他得去了? 今天有急事,三千字一章马马虎虎,大家看在老鼠前日更了那么多“标”文,谅解一下啦……以后不敢“缺斤少两”了……我也分身……闪!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四十六章 太极大成 韦一笑舆高强均以分身应战,战了片刻兀自没有分出胜负,韦一笑猛地长啸一生,身形一闪,场上即刻消失掉一个“韦一笑”,舆之缠斗的“高强”兀自在那里一连串攻出凌厉三招,身子才慢慢散去。 剩下一个韦一笑大吼道:“最后一招!” 这一声吼威势赫赫,夹杂着他充沛真气,声浪滚滚向四周散去,众人听了一声喝,立刻打起了精神,瞪大了眼睛向场上看去,高强听了更是一凛,他倒是要看看这韦一笑压轴绝技是什么? 韦一笑放声长啸,身势一转,开始绕着高强急转,这一下急起步,比他往日更快了一分,霎时间高强周边一丈开外全是一道滚滚青影疾旋,韦一笑也不知道绕着高强转了多少圈。 众人看地吃惊,高强站在原地,单臂垂地肃静而立,他本来想也贴身紧跟韦一笑,哪里料到韦蝙蝠拼了命,这一圈急转度足足比他快了一大截,他方提脚便知道自己追不上,索性便不追,静静站在原地,等待韦一笑雷霆一击----他心中早有定策,若不然,此时闭着眼十几个劈空掌一溜打出去,看韦一笑现在转地如此迅急,恐怕惯性很大,要想临时踩刹车估摸着也做不到,现在高强随便只要有一掌蒙上去,那乐子可大了,韦一笑这次说不定只能笑一声,做一只飞在天上的死蝙蝠了。 却说韦一笑心里也笑歪了嘴:臭小子,让你如此托人,到时候让你看我本事! 韦一笑越跑越快。越快越跑,外人眼里,便看着青风一圈牢牢将高强锁在里面,高强情况如何都不知道,只看到一圈青色滚动的墙壁。 高长老坐在少林寺和尚堆里,看了半天,叹息一声,出人意料闭上了嘴不表评论。 韦一笑***依旧,太阳光下,这青色***慢慢从朦胧转地清晰一些。韦一笑地身影慢慢现了出来,只是众人骇得说不出话来。韦一笑身影慢慢明朗后,从他身中又“分”出一个韦一笑! 这还不算完。两圈之后,又一个韦一笑分了出来。 再过两圈,第四个韦一笑跳了出来。 四个韦一笑现身,不再有新的分身出现。韦一笑道:“咱们便一招定胜负吧!” 这声音虚无缥缈遍布全场,好似十数人站在不同角度大喊一般,人们也分不出场上四个韦一笑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或者全真? 高强看等地就是此刻。他素来谨慎,此刻身子以左脚为轴,陀螺般疾转,青影一闪,分出第二个“高强”来,他收起了紫薇软剑。完全是赤手空拳,两个高强背背依靠,各自稳蹲马步。只臂大张,一招太极拳“如封似闭” 摆了出来,要以天下最严密防守对阵最犀利攻击。 韦一笑叫一声“好!” 四个身子同时一闪!由转圈改为高高跃起,恶狠狠向场中心高强扑去! 旁人看得紧张,眼睛中只看到几个青影一闪,听着耳边叮一声细响,再睁眼时,便见韦一笑两把虎头钧倒插在场中央,高强和韦一笑均是束手而立,互相对视面目严谨,却不知道谁赢谁输。 韦一笑叹一声,又“哈哈”笑两声,道:“我只以为能出现三个分身,没有料到跑动中却多出了一个!” 高强赞道:“韦大哥,天才果然是天才,我们刚才度相差无几,我便只能分出一个分身,再多也没有!” 高长老支起了耳朵仔细听,一听高强如此言语,脸上人为失望,张牙舞爪道:“怎么输了?怎么输了?” 韦一笑向高长老那里瞥一眼,扭回头看看高强,又摇头,满脸笑容改为一声叹息,道:“比你多出两个分身又如何?你当我真的不知?你刚才舆我所用内力相若,并未以力欺人,可是我却还是败了,却不知道你刚才所用如何武功?” 高强道:“太极拳!” “太极拳?” “对!我太师傅张三丰手创的太极拳!”高强骄傲道,“这一招唤作如封似闭!” 场外大部分人根本没有看清打斗场面,少数有眼力的好手却也只看清楚,刚才四个韦一笑八把虎头钩向两个高强压了上去,却见两个高强,一人“缓缓”抬起只手,从上到下掌心向外“慢慢”压下去,另一个“高强”也是“动作缓慢”,只是改为从下向上,掌心向内。 说是“缓慢”,其实当时电光火石之间,韦一笑和高强的动作快到了极点!高强的动作如果慢腾腾,那么此刻高强便不会站在场中央舆韦一笑谈笑风生,而是早就倒在场上挺尸了! 两个高强做完这动作,本来互不连接的二“人”,却在那一刹那掌式绵绵连连成了一统一体!外人看,场中还是两个高强!可是两个高强!却成了一体! 掌式绵延不断,没有任何空袭和破绽,阴极生阳!阳极生阴!阴阳不定,循环流转! 只是一招!可这一招中,不知包含着多少精妙绝伦的后招!场外能看清楚这一招的,不过杨逍!殷天正,庄铮舆空智、空性和灭绝! 这几人心中同是一颤,只感觉高强一招既出,如铁壁铜墙!固若金汤!众人都是江湖中一流高手,均是见多识广之辈,知道招式快到了极点时,水泼不进等等都是可以做到地,但是如高强所使招式表现出来的气象,却是从未见遇地! 众人心中一个念头:毫无破绽! 四个韦一笑纵身扑上,四个韦一笑不过是残像留在众人在眼中的影子,但是这些影子上布满了韦一笑真气。从这一角度来说,那是确确实实四个韦一笑扑了上来! 旁人不晓得,场中地高强很清楚地感觉到了那种气势!从某种意义上说,四个韦一笑!那都是真的!而两个高强!也都是真的!只是高强刻意下,此时所动用内力与韦一笑不过在伯仲间,若是高强全力运转内力,那要赢便要容易许多了。 此刻,分明是二高强对四韦一笑,二人内力相若! 最后“六人”混战,场外的高手看得明白! 两个高强摆出了如封似闭的太极拳招式。拳式圆转如意,绵绵不息。“慢慢”带动了两个高强转动!四个韦一笑碰撞上去,刹那间便被高强的掌力牵引。一个韦一笑散在空气中!第二个韦一笑消失在空气中!第三个韦一笑身影慢慢模糊! 此时,场上两个高强也只余一个! 仅余的高强只手一搅,韦一笑手中地虎头只钧受了那大力牵引,他只觉得只手虎头钩剧转,一个拿捏不住,立刻飞了出去。 二人四手相握,韦一笑身子一震。立刻倒退出去。 事情生不过是刹那间,胜负已定! 韦一笑一声长叹,扭回头对明教粲教徒抱拳,一语不说,缓步退回人群中。 高强看着韦一笑退去,心头一块大石放了下来。面上略有微笑----他终于在和韦一笑战门中,从偏门中悟通了太极拳! 太极拳!而不是太极十三式! 高强真正悟道的也就是一招,从如封似闭演化来的一招----高强更希望称之为:万法归宗。 悟到了一招。也可以说悟到了所有。 高强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有点像周星驰所扮演过地苏乞儿,人家是以降龙前十七掌,悟到了降龙十八掌。 而自己完全相反,以快身法凝结出另外一个“身体”,两个身体施展逆转经脉倒换真气**,一纯阳至刚,一纯阴至柔,刚柔相济阴阳并用,体会到了那太极一一虽然只有一招,但是以后从这一招可以慢慢将剩余的太极拳推理出来。 如此逆塑推理武功地法门,恐怕也只有高强这样地鬼才可以想出来,别人是一砖一瓦累积成一个房屋,而他却先有了房子,再仔细推究用何材料充实房屋。 太极十三式他精研几年,再加上学了乾坤大挪移顿时有悟,与后世地一些招式等等相结合,他一直追求阴阳合一,刚柔并济的效果。 只是武学要求扎扎实实一步步走来,来不得半点虚假和跃进,这确实是颠不破地真理,他体内先天真气受了外界影响强行突破筋脉限制,流动舆四肢百骸间,虽然内力爆涨,但是高强始终觉得自己控制这些内力不能流转如意。 如他对战庄铮等三掌旗使,乃至随后的殷天正,为何不敢使用全力?他生怕自己一个施展不好,从调解者变成杀人者,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而对付韦一笑,他旱就想好了,若是阴阳并济的太极拳自己施展不出来,那么立刻拉出紫薇软剑来玩玉女素心剑法,如此说来,怎么也要比只手互搏术拉风吧? 高强站在场中央正在暗爽! 杨逍整理整理衣襟,踱着方字步慢慢走上来,众人一下子鸦雀无声,将目光齐齐集中在他身上,六人派生死存亡,此刻便看他是否能战胜高强! 杨逍对高强笑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高少侠败我明教五员大将,端的是技业惊人啊!” 高强急忙道:“那是小的运气。” 杨逍微微一笑并不理财,慢悠悠从手脖子上橹下来一串佛珠,淡淡道:“我也没什么本事,轻功不如韦蝠王,招式巧妙凌厉不如殷大哥,地躺功夫不如颜旗使,挨打地本领也没有闻旗使高,若说招式刚猛威赫,更不如庄旗使!” 高长老在和尚堆里面憋不住,道:“那你趁早认输滚蛋吧!” 杨逍:“那倒也不比,在下便和高少侠比比暗器功夫!” 西华子:“呼噜……呼噜……呼!” 经商定,周一至周五,还是编辑更,周六周日老鼠亲为。 今天是老鼠上课晚,这点字也是赶出来的,这个,三千三百四十三个字……尴尬! 我闪!明天保证四千字!!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四十七章 “世界足球先生” 高强貌似镇定站在那里,心中其实也疑虑重重,杨逍已是明教最后一张王牌,若是能胜过杨逍,依着江湖人的性子,既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各大帮派脑说下了话语,那以后六人派与明教的矛盾就一笔勾销,不复存在。 可是看杨逍的模样,气定神闲,悠哉游哉,却是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高强怎么也不敢放松下来,这杨逍当年对阵孤鸿子的手法就有点不干不净,从这家伙以前对付纪晓芙这样的弱女子都要用强的恶劣经历来看,也可以知道此人习惯不按常理出牌,心术非正非邪,但凭自己好恶。 这人虽然是武学的大高手,更兼逍遥潇洒英俊风流,若说内心,未必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不然以他光明左使之职,当年阳顶天传位也理应传于他,再看杨逍不受四**王与五大掌旗使拥护,恐怕和他平时品行也有点关系。 况且这家伙此刻是明教最后的希望,无论于公于私,这家伙恐怕要使点手段的,若他胜了,在普通教象心中形象立即倍增,就算得不到明教教主的位子,但是以光明左使身份统领群雄,也算是一个肥差,做一个有实无名的光明左使可比做个有名无实的明教教主好多了!“这是一个邪恶版的黄药师!”高强心内暗下定义,“自己可要小心,不要大江人海都闯达来了,却在最后的阴沟里面翻船!” 他脸上满是谦卑恭敬,拱手笑道:“杨左使请!” 杨逍点点头。仍然面带微笑,如谦谦君子,缓缓伸出右手,笑道:“我便是凭着这手指,来领教高少侠高招。” 但见他右手上,拇指似曲非曲,中指细长细长,阳光下但见这两根手指晶莹如玉,嫩白如葱,高强看了心道:据说后世有手模特这一职业。杨逍去做这份兼职还是很有本钱的。 高强眯着眼睛仔细看,现杨逍这两根手指虽然“漂亮”地近乎于妖异。明是若细看,却现这两根手指肤色与他右手其余三根手指不同。更白!更嫩!而且,比常人更要粗壮两分! 江湖人中有人练铁砂掌、毒掌功夫,还有人擅长鹰爪擒拿功夫,如殷天正地鹰爪手,少林空性的龙爪手,这样的掌上名家,一般手掌都远异于常人。练习外家掌力的高手十根指头粗壮有力,如闻苍松等人。 高强看这杨逍随意站在那里,左手笼在衣袖中,背于身后,右手举在小腹前,羽扇纶巾。倒真是一幅学究大儒模样,但是看他那两根手指晶莹如玉,便知道他这两根指头上有惊人的功夫。 高强嘴里道:“靖!” 脑袋里面飞快转动。他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杨逍在昆仑曾经舆何太冲夫妇照面,当时用的就是弹指神通的本领,以一颗碎小石子吓坏了昆仑掌门! 弹指神通! 高强其实一直奇怪,为何黄老邪的成名绝技到了杨逍手中了当年杨过、程英、黄蓉都学遇这门技艺,杨过的后人中,到了这一辈,便是杨雪怡也没有学这门功夫,倒是把这门功夫传给了自己。 若说是程英,却不知道桃花岛传人是否传下了弟子? 高强却不知道,这门功夫,倒是丐帮中传承下来的,当年黄蓉女婿是耶律齐,也是鲁有脚之后新任帮主,耶律齐功夫虽高,未到江湖一流程度,他所学地又是全真教周伯通偏向于阴柔的一路功夫,舆丐帮绝技降龙十八掌这路阳刚功夫并不如何匹配,黄蓉看他进界缓慢,便传了黄老邪地弹指神通。 耶律齐在丐帮中自然有亲传弟子,这门绝技便一代代传下来,明是后来丐帮舆明教结逮,互相仇杀数百年,明教圣火令被夺,教主被杀,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丐帮也损失惨重,杨逍的师傅当年曾手刃丐帮地九袋长老,那长老便是弹指神通的传人,贴身收藏着弹指神通的功谱,杨逍的师傅得了这门绝技,可惜他当时功夫已定,而且走的是至刚至猛的路子,不宜再重练新这功夫。 这功夫最后便落到了杨逍手中,杨逍师傅也是大高手,因才施教,依着杨逍跳脱潇洒的性子,他地刚猛路线却教出了杨逍这样博学的弟子,通过这曲曲折折的经历得了弹指神通,反倒是丐帮中失传了这门绝技! 从杨逍师傅到现如今,也过去七八十年,这一段典故早已不为人知,杨逍伸出手掌,手指晶莹如玉,丐帮高手却不知道有何特殊。 高强眼睛慢慢变得细长,心道:弹指神通自己也练避一点点,若说精深,舆这精研多年的杨左使自然不在一水平线上,明是自己内力比杨逍高出一倍,古墓派的暗器手法也不俗,又预先通晓弹指神通的诸多法门,倒未必怕了这位光明左使! 太阳已经转到了杨逍身后,阳光毫无致哀地倾泻在这大广场上,高强总觉得眼前地光线有些刺眼,他看看杨逍,但见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柔和阳光下,整个人影影绰绰模模糊糊大看不清楚,他再看看地面,青石板被他猜成了泥土地,也正因为如此,光线才趋向于“柔和”,不然尽数反射过来,再加上神出鬼没的暗器,高强想想,冷汗流了下来,这位杨左使工于心计,确实是个人刺头! 杨逍道:“不知道高少侠用什么暗器?我用的可是这些珠子!” 他抬起手腕,一串佛珠缠绕于雪白手腕上,倒是异常明显。高强笑道:“晚辈这次来,准备了一大堆棋子儿,正好一用。” 他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黑色棋子来。随手一掂,出哗啦啦声响,这棋子却正好也是石头制成地,明是听石质,分明是最劣等的普通黑石。 身在少林地高长老人声道:“停!停!两位是要比石子么?那还是别比了,若说弹石子入土坑,哼哼,江湖上,我老儿若认第二,便没有人敢认第一!” 杨逍看看高长老。也不多言,将衣襟上挂着的玉佩摘下来。用手一捏尽成碎珠,中指扣在拇指上轻弹。但听几声扑通扑通声音响起,高长老杀猪般的嚎叫响起:“你们这帮子天杀的大魔头,给老儿剃了光头我也认了,怎得还不让人看戏了?这么多人压在我身上……哎呀呀,这人还有脚臭!” 高强回看,但见高长老已不见了人影,几个和尚东倒西歪躺在地上。那身子正好压在了高长老身上,将他活生生埋在人堆下面,看来杨逍对这聒噪的老头隐忍多时,故意出这法子整治这老头。不容高强多想,他扭回头时,杨逍道一声得罪。右手握拳一震一缩,那佛珠珠串便化作了几十颗滚珠收入他袍袖之中,也不见他如何抬手弹指。高强只听着“嘶”一声细响,便知道有暗器直奔自己而来! 这一声!轻!细!刺耳! 这一佛珠,藏身于阳光下!高强还没有看明白,只是他听风辨别位,这次他不敢大意,右手如佛指微曲,摆在小腹前,果然那佛珠滴溜溜转了过来,他瞅准了来势,也是用弹指神通的架势,右手五指青气一闪,对准了佛珠弹去! 这一弹,他小心谨慎,这一弹,他运足了内力! 出乎意料,这一指力运上去,却觉得这佛珠却是个虚招!空有着声势赫赫,内力却是一般,高强心念闪动手指微微上挑,呜呜呜,佛珠激飞上天。“果然是石头珠子!”高强心道:“弹指神通,本来就是以石子儿练出来的功夫,若是用其他金属弹子,便挥不出原有威力了。” 杨逍看了高强的手势微微一怔,脸上青气一闪,根。快恢复常态,阳光下杨逍袍袖微摆,道:“小兄弟,这下我便不客气了!” 高强看对方说得冠冕堂皇,心里面更是谨慎,嘴下却道:“杨左使请!” 杨逍只袖一挥,左手右手都笼在袍袖内,左袖轻轻托在右袖下面,也不见他如何动弹,完全是“袖里乾坤”,看不到手指,但听着“嗖嗖”细想,两颗石珠子激射而出! 两颗石珠直奔高强前胸,石珠未到,一股劲风压了过来,高强不敢小觑,这次他只手叠出,各伸中指去弹。 场外众人只听着“叮”一声细响,如细针碰撞,刺耳难听之极,再一看,两颗石珠子四分五裂变成一堆石屑,消散在空气中,看高强以血肉之躯对付这石头弹子居然能出金属般响声,而坚硬的石子儿竟然灰飞烟灭一点残渣都没有剩下,人人变色,都晓得这位儒雅之极的光明左使开始下杀手了! 高强有苦自知,这只指刚一接触石弹子,便觉得好似两股电流在指内游走,直欲将自己电晕过去一般,他心下暗骇:弹指神通,果然名不虚传,自己修行尚浅,这指头上地功夫却是比不过杨逍的! 他主意打定,手中摸一把石子,心道:说不得了,这下只好靠蛮力和眼睛准头来干了,不相信这样隔空拼内力你能赢我? 那边杨逍脚不动、肩不摇,胳膊不伸不屈,整个人如石雕一般站在那里,也不见袍袖动弹一下,只是袖口微微摇动,立刻有几粒石珠激射而出。 一粒石珠破空而至,高强可没有杨逍那不动如山地境界,臂抬手弹,一颗黑漆漆棋子打出,但听着半空中如打雷一样“轰隆”一声,两颗石子同归于尽,化为石屑消散在空中。 高强撇撇嘴,他知道自己这弹指神通的功夫上不纯不深,不然以他澎湃内力,刚才那一下碰撞,杨逍地佛珠应该化为粉末,而自己的棋子却应该完好无损。 一时间,广场上如打雷一般。轰隆隆声音直响,一颗颗石珠子与棋子撞在一起,出雷鸣大声,若不是此刻阳光普照,青天白日,许多教徒都怀疑是不是遇到了晴天霹雳下雨的事情了。 杨逍地石子走的路线单一,那便是凶猛无匹地笔直路线!一粒粒压过去,霸道而威严,与他温文尔雅的外表完全不符。 可是杨逍狠!高强更辣!高强内力本来就远杨逍,如此二人隔空弹石子。犹如一场内力比拼,高强心内偷笑:让石子来得再猛烈一些吧! 本来武当和古墓暗器手法中都有以一打二的技巧。明是此刻纯粹是隔空内力比较,那些花哨动作却是用不上了。 只是高强知道。杨逍若是如此简单就没了其它本事,那也就不是杨逍了! 果然,杨逍袖口一摆,又是两颗石子激射而出,明是这次石珠子准头欠佳,不仅未走直线,反而向场外斜角飞去。高强微微瞥了一眼,阳光下看不清楚。 只是这时,杨逍袖口跳动猛烈,那石子一颗接着一颗直射出来,高强心里喊:乖乖,机关拎恐怕也就是这火力吧? 他不敢怠慢。只手一挥,左右上阵,一大堆棋子也呼啸着迎了上去。但听着“咣当!”“轰隆”声不绝于耳,如一场连环霹雳响起,石子尽碎,场上也如下了一场石粉雨,尽是灰尘。高强隔着石粉看不清杨逍,正提心吊胆,却觉得眼角黑影一闪,抬头看,高强大吃一惊!但见一颗石子正从杨逍所站位置升起,在高空中升到最高点,然后迅捷无比落下,看那势头和汹汹来势,正是奔高强脑门而末! 高强一点都不怀疑,如果这颗石子落下来,自己脑袋瓜是什么下场! 他急忙扔出一颗棋子,还未等看着自己棋子舆那石子碰撞结果,心中直觉一般,顾不得别地,只掌运足了内力往左右一拍,但觉得掌心一痛,两条胳膊都要酸掉一般,啪啪!两颗石子结结实实撞在他手心里,若不是挡这么一下,恐怕高强此刻两肋就要闆出两个人血洞了! 两颗石子!这是两颗各飞往广场东西斜角的石子!可是它们绕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大弧线,又飞回来了! 下一刻,粉尘散去,露出杨逍那张高深莫测的脸,他右手依旧笼罩在袖口中,但是一颗颗石珠子从中飞出,或直线,或斜走,或一路打滚走低,或高唱凯歌直上云霄,有的声音大作,有的悄无声息。 一颗颗石子如幽灵一般缠上了高强! “世界波!香蕉球!高吊球!” 高强懵了,满脑子地胡言乱语,高强是一个半吊子球迷----懂得足球规则,在学校踢过后卫,可是在法国世界杯前不认识齐内,不晓得罗纳尔多是哪一号人物,更不知道皇家马德里是哪个国家的俱乐部,当然,后来皇马一下子买下了那么多明星,想不知道都难。可是,高强还是模模糊糊知道一些东西地! 比如说,他分不清楚世界波、香蕉球以及什么什么专业术语之间地区别,可是简简单单,这些球是走弧线地! 这他还是知道的! 尤其是在电视里见识避卡洛斯那一脚猛球! 可是,这些队员用脚踢球!杨逍却是用手指弹出这光溜溜圆滚滚的石珠子! 力道!度!角度!何止差了一点半点? 那些世界足球先生在杨逍面前,就如同幼稚园的孩童和中科院的老教授的差别! 杨逍隐藏在衣袖后面的手指,展示了什么是圆滚滚暗器地艺术! 满天石子纷纷飞!如雨一般飘飘下! 如临门一脚怒射的直线!如梦幻一般的斜飞,还有不可思议的大角度逆转,甚至有两颗石子,在场中绕了整整一个半圈,直接击在高强的后心上! 这些石珠子,有的嗡嗡嗡声音大作如飞机起飞前地轰鸣噪音,有的静悄悄如午夜幽灵,前者往往是走直线,无非吸引高强的注意力,后者才是真正地杀手锏!角度刁钻,度飞快,力道猛烈!无声的暗器,藏在阳光下,时刻等待夺取高强的性命! 高强彷徨了,他没有这样的技巧,所以他只能躲闪! 他的身子如陀螺一般急转! 第七卷 光明顶 第四十八章 最后一战 暗器名家天下甚多,甚至有起各种各样夸大其词声威赫赫的绰号,如千手观音,八臂哪咤等等,暗器手法也多种多样,名家射的暗器角度刁钻、密集,更有人在暗器上鼓捣文章,利用机关之学,做成的暗器如同后世一般可以“分弹头”,还可以爆炸,还可以四面覆盖,还能回旋往复,机关高手们创出防不胜防无法防的暗器来! 然而,暗器之王,从古至今,只有一个人!以暗器手法荣登宗师地位的,也明有一个人! 那便是五绝之一!东邪黄药师! 黄药师一生功夫驳杂宏大,但是他成名五绝的绝技,便是弹指神通! 弹指神通,不是一件暗器,而是射暗器的法门! 一拳击人,人不痛,但是以一拳之力聚集于针尖大小击人,无往不利。 弹指神通前的暗器名家,暗器出,一身内力大约有四五份可附着暗器上,就已属难得! 而弹指神通的奥秘!就在于它可以将一人内力全部灌输在那一小小暗器上!然后以小破大! 高强当年得蒙传授这门武艺,奈何当时他要练习易筋锻骨篇心法,还要学习九阴神爪,还有摄魂术诸如此类技艺,他真正用在暗器手法上的时间,很少很少,弹指神通,也不过是初学者级别! 现在,他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把肠子都悔青了! 空见有金刚不坏之神功,武功比谢逊高出倍许。虽能接下谢逊的七伤拳,但是痛苦万分自不用提! 高强现在也仅仅是九阴神爪一身刀枪不入横练功夫到了大成境界,可是这横练功夫能挡得住刀劈剑刺,能挡得住斧棒加身,却挡不住杨逍地小小一颗石子! 一颗石子歪歪斜斜,先直线激飞,然后被后面的石子一撞,在空中滴溜溜一个斜转圈,绕在了高强身后,后面两颗石头狠狠地撞在了它上面! 于是它又猛然加! 高强此刻刚刚用棋子弹飞了面前十颗石子。他不能躲闪不能退!盖因为他身后面就是瘫坐在地上的六人派高手!若是他退一步,这些在空中急飞的石子就会如镰刀一般收割他身后的那些生命! 这颗石子就抓住这一个空隙。猛地打在了高强后心上,一种久违的感觉袭上心头。一股滚烫滚烫****的激流从后心向四处散开。钻过了五戚六腑,经过了奇经八脉,透过了骨髓,刺激了血管,最后让高强闷哼一声,嘴角咸咸苦苦,在口腔中打了几转。一口血液还是喷了出去! 高强身子没有停止,依旧是足踢手,又挡下了十几个石子。 他这时这才醒悟过来:这种感觉叫做痛! 随即他怒了,愤怒难当,已经有多少年没有经历避这种感觉了? 而在他神功大成的时候,居然被一颗石子打痛了! 愤怒充斥心扉的同时。更多的是愤!与郁闷! 一颗石子没什么,虽然被打中了,而且吐血了。看起来很严重,其实不过是高强将体内受伤部位地淤血排出,他有真气护体,石子虽厉,但是受创不深----如果换成和杨逍一个级别的以前地他,那么这一颗石子就足以让他瘫倒在地,与他身后所保护的六人派人士一般,不能动弹。 杨逍太狡猾了! 这是高强心中唯一地想法:背光而立!在阳光遮挡下,本来就神出鬼没的暗器现在变得无影无踪! 而自己身后,那是不能动弹的六人派人士!“砰砰!” 高强只手一弹,两颗棋子飞出,将面前四颗石子打落!武当派以一击二的暗器手法终于有了用场!“呸!***,老子站在这里被动挨打不说,还不能挪地方,我一动,后面那些倒霉鬼就得挂!若他们都死了,这六人派和明教还和解个屁?” 高强一想到这里,嘴里的血腥味更浓了,浓厚的苦味化不去,盘亘在嘴里。 苦! 杨逍还是一脸世外高人地相貌,满脸的严肃,配上英俊相貌和博带宽巾,真有一份化外高人,神仙翩然的姿态。可是他的手辣,无情! 满天石雨! 斜飞!直击!弧线飞!回旋飞! 各个圆滚滚的石子儿被杨逍玩出了艺术,有“呜呜” 摄人心魄声音,有“嗖嗖”刺耳尖锐声音,还有“嗡嗡” 烦扰心神的声音,更有那“一声不吭”地哑巴石头,专门往高强要害砸去! 天上石雨纷纷,阳光地下还看到了无数锐利火花!那时圆滚滚的小石珠子在碰撞,它们将本来就曲折的路线撞出了更多种可能。 除了杨逍知道他所出地石子的路线,便是以高强的“快”眼,也跟不上石子的节奏! 这不知道是杨逍多少年辛辛苦苦练出来的! 都不知道杨逍身上如何藏了这么多石子? 高强心中咒骂:这家伙身上该不会全身上下藏满了石头?那简直是水游中的没羽箭!后世的投弹手! 高强闷哼连连,连着被石子击中了两下,随即他现了更糟糕的事情,怀里的黑色棋子扔光了!“***,比暗器!” 高强不得不施展出刚才与韦一笑比拼轻功的度,他也顾不得看眼前暗器的路线,一只胳膊挥舞如千手观音状,随接随,随随接。 接了杨逍的石子。反手扔出,两颗石子在空中碰撞,咣当大声中,激射出三两点火花,然后一切泯灭,火花消散,石子粉碎为灰烬。咣当!咣当!空中如打雷一般,震得六人派舆明教众人都面无血色----尤其是六人派的人!他们可不傻,知道只要高强一个挡不住退一步,或者来个眼花耳聋手抽筋。 漏网之鱼地石子能打穿一串的人! 高长老此刻还有三分不怕死的气概,大声嚷嚷道:“小哥儿。别怕,我给你支个高招。你绕场走几圈,耗光他的石子,别站在那里挨打啊!” 高长老周围几个老和尚用看白痴的眼光盯着这个光头假和尚,虽然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但是他们显然还没有升华到那个地步,没有人会没事到地狱逛一圈玩儿。 高强还是很听这位高长老的话的。 他百忙中身子一转手轻轻一拨,便看着一大堆石子争先恐后从高强身边窜了过来。从天而降砸在了反应不及的高长老头上,叮叮当当一阵响,却是有几颗石子撞在了木鱼上,梆梆梆! 高长老光头瓢上青色茬儿还在,马上又鼓起了几个人包,一个赛过一个的高。一个比一个人,大包上面还有小包,小包上面还有小小包。 佛爷头上卷丝一堆堆堆出一个宝相庄严。 高长老头上一个个人包堆出了一个庄严宝相。 不仅如此。高长老眼筐也被砸了两下,乌黑黑立刻成了国家保护动物,他的鼻子也被敲了两下,两道触目惊心地红色扭出一路滑稽路线,直奔他光秃秃的下颌。高长老地嘴是重点照顾对象,两条嘴唇厚地像烤香肠,比非洲人还非洲。“呜呜……”高长老张张嘴,似乎想骂又似乎想表高招,只是嘴里面出来的却是含糊不清地杂音,没有人能听得懂,在高强和杨逍震天响的石子对决声中,更是被镇了下去。 华山派高长老的徒子徒孙的杰出“反叛”代表梦游眼看着高强中了几颗石子,身子摇摆地如同风中残竹,自感无法幸免,又听了高长老出的“高”主意,一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大骂道:“老子说流年不利,不应该来趟着趟浑水,一个个要死地往前赶,你个蠢猪长老,把我们可坑死了!”“哼哼……”高长老真如猪一般哼两声,只是眼睛里的愤怒怎么也不像在哼哼应付,一脸地肿胀将他的真实表情和想法掩盖了下去。 高强和杨逍还在互扔石子。 高强心道:不相信你地石子打不完,我就站在这里硬撑!反正你又不能怎样,等你石子打完了,我再用你的石子敲你……他娘的,这家伙是不是早想好了?他身后是明教众人!我还不能下重手! 打好了主意的高强懒得反击石子,他要将石子积攒下来好以后反攻,他想起了俞莲舟接峨嵋师太暗器的事情,索性趁着一个空隙,只手一阴一阳摆开了太极拳的架势! 一颗石子“嗖”一声击来! 高强只手一搅,他不敢大意,杨逍不是峨嵋师太,弹指神通也不是普通手法,他这只手内力急涌,没敢偷工减料!“唰!” 石子一入掌心,不上不下就浮在空中,滴溜溜急转,高强只手间内力散出,真气在空中密布如油,粘稠松散,绵软如絮,这石子在空中只转了十数圈,便硬生生止住了转动,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有门!高强大喜,这可比自己血肉之躯硬接石子好多了,而且也不用考验自己眼力,只需要守紧门户,前后左右只掌一护即可。 似乎在给高强检验功夫地机会。 前方十颗石子,有后先至,又先后至,还有碰撞以后突然出现。后方五颗石子,有直接绕过来的,有经过碰撞改变路线的,也突然跳了出来。 高强力运只臂,施展出筋脉逆转倒换真气地法子,一手真气至阳至刚,一手至阴至柔,只手合抱如圈,身子急舞! 那一刻,高强真地以为自己怀抱了一个天地,一个世界! 没有任何声息,没有任何异动。 所有的石子都撞入高强只臂的圈中,十五颗石子,就那么凌空悬在空中,不上不下静止不动,它们各自以自己为轴心转着圈,不打扰别“人”的轨迹,好似各自占据着地盘。高强手一松,十五颗石子尽数落下,尘埃落定! 高强的心也松了,弹指神通已全然不畏,杨逍虽然攻击凌厉,但是未必防守出众,自己也懂得暗器磕碰改变路线的法门,顶多麻烦一些,一大堆石子扔过去,运足了内力,一定得把这个体面的家伙打得更体面一些! 杨逍脸色一爱,右手袖口中终于再也没有冒出可怕的石子,上下看看高强,道:“高少侠这手接暗器的功夫可秒,嗯,这样吧,我怀内石子也不多了,咱们一局定胜负,高少侠只要能接了我这一手暗器,就算你赢!如何?” 高强提起精神:“当真?” 杨逍点点头,喝道:“接招!” 他右手一挥,次从袍袖中出现,金色阳光下,那白净如玉的手指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十颗石子呼啸而出,更快,更猛!更凌厉! 高强心内一凛,扎马步,吐气运功,只臂环抱…… 近了!一丈!三尺!一寸! 无声无息! 所有石子撞入了高强只臂虚空中,虽然它们比那些“先锋”更凌厉,更厉害,在虚空中跃动地像个小兔子,可是高强牢牢地困住了它们。 高强心内一松,眼角却看着满天石雨呼啸而至,阴影笼罩大地! 这些石头,分布广!几乎覆盖了半个广场,如果不加拦截,撞下去,六人派还能活下几个来? 高强来不及细想,身法挥到极致,从场中奔到西端,一路只手连仍带抓,将手中石子击出,空中响起密集如冰雹落地的声音。 他瞬间来到广场西角,而东场的石子就要落在了崆峒、华山,昆仑三派人头上! 高强什么也末不及做,他只提起一口真气,急奔去! 只手抱头,只当是一场百米赛跑! 如同撞上了高奔来的列车,还不仅仅是一辆!高强身子剧烈震动!身上颳出一蓬蓬血液! 他神志有些模糊了,可是他还是坚持拖着腿站到场中间。那边杨逍不知道说些什么字,他只看到杨逍时刻冷漠的脸上有些潮红,听到耳朵里面了,却听不懂,只听得身后有人欢呼。 高强随即昏倒,他只知道,自己并没有将所有石子挡下来,还漏掉了一个! 西华子额头上镶着一颗石珠,一缕缕血液流下来,他刚刚清醒过来,什么都不知道,便挨了一记杀手。 西华子血液汩汩从适才一直呼噜呼噜打鼾的嘴中喷出,还有含糊不清的声音。“魔徒!杀!杀!杀!” 第八卷 敏敏 第一章 三个鸡蛋上跳舞 光明顶,一间大房子内,一群人众星拱月一般围着一张大床。“这如何当得?”高强从床上挣扎起来,半仰着身子,面带惊讶,他看不到自己眼睛,但是知道那里面一定强压着喜悦的火花,心脏在扑通扑通跳响,自我感觉非常好。 高强在挥着中国人一项古老悠久而又顽固的习惯一一面临好事的时候总是要嘴上客气地推却几次,面对坏事的时候也一要推却,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总之一句话,什么事情都得推却!三思而行,不能显得太急躁了。 说句实话,他现在在装b,心里面旱就爽歪了。 果然,他又听到了那句心中很期待的话。“小兄弟,加入我们吧!”庄铮没有让高强失望,从他口中再次说出诚诚邀请的词儿来,光秃秃的脑壳子上青亮青亮,现在连带着他的眼睛也是闪闪光,盯着高强的眼神如狼外婆看到了小红帽。“嗯。”高强拉了个颤音,正在想着如何“适当”地推却一番,然后再接受下来,明摆着的事儿,光明顶上左奔右跳奋斗了半天,辛苦一大通,若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那可就太亏了。“小兄弟,还考虑什么?你在群雄面前都已经宣布脱离武当山了,现在你是自由身,加入我们明教也不委屈了你。”说话的是肉球颜垣,他鼻子哼哼几声,打了几个喷嚏。肉山一样的身子挪几下,顿时屁股下面地木墩儿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他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有一丝眼屎,其实刚刚醒过来,就跑来当说客,脑子还不大清楚。“这个,小弟……”高强面露难色,他也会演戏,庄铮、颜垣喊他“小兄弟”,他抬眼看韦一笑也要说话。深怕这家伙一开口就是“大侄子”,立刻嘴上哼哼顺竿爬。 道,“本来大家这次可以顺利铲除六人派。若不是我横加阻挠,唉,小弟无颜面对大家……” 高强这话说得有真有假,他上山时各方面都算计好,唯独算漏了人心! 一个王难姑不可怕,可怕的是身后有无数人支持的王难姑,王难姑的**清风一出。立刻让六人派人士乖乖缴械,成为待宰羔羊。 而万万没有想到,明教人士和六人派“苦大仇深”到这地步,明知道蒙古人在后不安好心,仍然要斩尽杀绝,而六人派表现也好不到哪里。没有中悲酥清风前,一个个拽地跟什么似的,倒是当真把自个儿看成了“替天行道” 的好漠。也没有放过明教的打算。 高强当时觉得自己处境特尴尬,娶了个杨雪怡,自家老婆的事情就是自己地事情,上光明顶调解纠纷,可不是让漠人自个杀个血流成河的。 若是他功夫未进,他或许会开动开动脑筋想想其它办法,可是功夫大进以后,解决问题地法子就简单了,那就是用拳头说话! 六场比武,最后一场高强身上中了十八颗石子,不过他也不是不顾性命为了别人肯倒贴的愣头青,在奔向西场阻截石子时,高强便现,杨逍这漫天撒雨手法施展出来地石子,有量无质,再也没有弹指神通的犀利。 所以他才人着胆子,在扫荡完西场的石子以后回头以身挡住东场,不然,以高强的性子,多半会随手抓起一个人投掷到石子堆中,当时他预估的对象便是高长老。 事实证明,杨逍是个老狐狸,他是个小狐狸。 高强全身真气运转,一身横练功夫施展出来,而且还拉出了胸前的软猬甲披在了身后,硬生生撞掉了东场的石子,只是杨逍也够阴险,这么多石子中,只藏着一粒真正地用弹指神通激的石子,一颗石子,结结实实打在高强后心上。差点没有把他打地闭遇气去! 还好软猬甲是宝物,分担了力量,高强又意志坚定,站在了场中,杨逍无奈下场,六人派人士死里逃生,而高强也成功地晕了过去,毕竟六人轮战,斗智斗力最后又挨了两石子,尤其是最后为了对付杨逍一手,几乎将潜力全部压榨光,换谁也吃不消,他昏倒,一分是受伤,九分倒臭晚力。 只是醒来以后高强就后悔啦! 辛辛苦苦折腾了一番,落得什么好处啊?武当派自己脱离了,也没有和六人派建立“友好合作”关系,更是给渴望着“建功立业”的明教教徒泼了一盆冷水。 高强虽然沮丧,不过他还是自我安慰:咱得看开点,哪里有什么事情都计较利益利益啊!多俗啊!没利益就不干了么?自己这心是怎么了?都他妈是受那后世浮躁的心思影响的,多不纯洁啊! 这次这事儿,救了不少人的性命,那是给自己积阴德了! 敲定了主题基调地高强,自我阿q安慰一番后,心里悠哉游哉开始为以后规划:他***,江湖上事情老子不管了,让六人派和明教自个儿去瞎折腾去,老子带着小昭回武当,领着两个美娇娘舆孩子玩隐居去!反正农民起义有朱元璋抗着,天塌下来有这人顶着,关我屁事?说不定我越搅和越乱,让元朝蒙古人的气数多延长数十年,那可大大不妙了。 高强愤愤然给自己定下后半辈子目标,心里面还是酸溜溜地:***,本来想好了抢个明教教主玩玩得,这可好,为了那么多都不认识的人命,这宝座都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没影儿了,乾坤大挪移我都修炼到六层了呢……现在,高强原先所有的打算都推翻了,因为明教所有的高层都集中在这里!围着他。看着他!劝着他,这让他特有病号受优待地感觉,总觉得自己挺光荣。殷天正咳嗽一声,白眉乱跳,笑道:“小友,我们这些老家伙又不是好坏不分的老糊涂?和六人派的仇恨也是多年积累下来的,当年阳教主都曾想化解愁很,可是难啊,高位者总得考虑底下人怎么想的不是?” 高强点点头,心道:你们和六人派生死仇敌。多少年的仇恨积累下来,要是上面人突然改旗易帜。下面人非指着脊梁骨骂你们不可! 殷天正继续道:“你出来好啊,看看。我们也尽力了,可天意就是让你赢,下面人虽然怒归怒,可也没什么话说了,这场仇恨能在我们这一辈了结,甚好啊!” 高强继续点头,心里琢磨:这老鹰头不愧是当官的。 只是笑得这么灿烂,莫非有什么企囤?他***,这些当官的都是说的一套做地一套,这老家伙目光长远,我可不能轻信,只是要入了明教。老子岂不是成了下层人民粲矢之的?算了,他娘地,为了那虚名干吗? 杨逍离着高强最近。现在英俊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只手拉着高强右手,亲亲切切道:“小友啊,我们商量过了,我明教受此大劫,都是四分五裂之原因,近些年来,别说招徕新手,便是当年地老兄弟都流失了许多,所以我们决定……” 高强心里那个乐啊,脸红彤彤如受表扬的小学生,心里盼望着:快说吧,快说吧,决定推举我为教主……我怎么说呢?嗯,得装b,先推辞,再推辞,使劲推辞,非得他们给我主动跪下了,我才接受……“天鹰教和明教合并,称为天鹰旗,天鹰旗分天地人三旗,是为上三旗。”“?”高强愕然。 “明教五行旗重整,依然是金木水火土,为下五旗。”“八旗子弟?”高强晕了。,“庄铮庄旗使,升为新任护教法王,天鹰旗殷野王,升为新任护教法王。”“四**王?”高强急了,那谢逊和紫衫龙王算什么啊?殷天正往哪里摆?法王父子?“殷鹰王,与我杨逍,同为副教主,暂摄明教上下教政。”“两个副教主?二虎共存一山?”高强越来越糊涂了,自己的位子往哪里摆?这两个家伙当了副教主,怎能容忍头上再有一人压着他们?“吴劲草,为锐金旗新任掌旗使,殷野王,以法王一职暂摄天鹰旗中天旗,李天垣轨掌天鹰旗中人旗,张无忌……”杨逍拉长了音,笑吟吟道。 高强懵了,转过头看,但见张无忌红着个脸像苹果,脸上热腾腾汗气蒸腾。“为天鹰地旗掌旗使。” 高强惊呆了,张无忌这家伙怎么参合进来了?却不知道张无忌心中正想:义父抢了外公的屠龙刀,一个人可怜孤守独岛,我却得把他老人家接回来,武当虽然名声在外,可是人数凋敝,怎能比得遇这等百年大帮人数众多,资金无限?药入海找我义父,也只有这样的帮派从供得起花费,加入明教,第一件事情便是出海找我义父! 杨逍笑吟吟看向高强,道:“至于小友么……” 高强的心冷了大半,心道:***,好位置都被你们瓜分光了,还留给我什么?“我等商量半晌,决定请小友为总管一职,与光明左右二使同级。” 高强眯着眼睛,心道:总管,总管,好听点是总管,说白了是什么都不管,天鹰旗天地人三旗各有殷野王\张无忌和李天垣管理,五行旗有各掌旗使司职,明教上上下下有你们两位副教主统领,我还总管个屁啊! 杨逍手里也就剩天地风雷四门,不可能把这些底子交给我吧? 杨逍看高强不言语,眼睛一瞅韦一笑,韦一笑哪里还不懂风情,上前一把攥住高强,道:“大侄子,你若要是不答应,我们便把你强绑下来!要知道,这总管位子可是专为你设立啊。” 高强苦笑点点头,心里痛骂:臭便服,死蝙蝠,老子成了喜欢东方不败地杨莲亭的祖宗了?新设立的位置?那光明右使位子就不错,怎么拾不得给老子?那教主的位子更是香镆镆,你们这群吸血鬼怎么不说呢?可怜老子的乾坤大挪移都练到了六层啊! 殷天正看高强不答,叹道:“本来小友以一己之力,败我明教六人高手,为我明教了结了百十年血债,又机缘巧合学了乾坤大挪移,还为我们带出了阳教主的遗书,大家怎么着也该推小友为教主!” 高强瞪大了眼睛,心道:着啊,怎么不推呢?还不是你们这群老不死舍不得权位! 犹如一唱一和地白脸、红脸,韦一笑道:“可惜,大侄子你犯了众怒啊,帮派中虽然不少人替你喊好,也有不少人看你不顺眼,若把你推为教主,恐怕不服者甚众啊。” 高强垂头丧气,是这么个理。 杨逍道:“小兄弟,还犹豫什么呢?当年我二十五岁成为明教光明左使,你现在怎么也比我还小吧?加入我明教,你就成了历史上最年轻有为……” 杨逍不愧是做领导的料,手下弹指神通很是利索,连嘴上功夫也是相当的有水平,一通长篇大论,从过去说到现在,从现在畅想将来,理论联系实际,从抗元人事说到明教眼下地艰苦处境,从星星之火的起义军人事展望未来燎原之势的可喜局面,最后概括总结:明教一定会成为江湖上所有帮派之的,未来的农民起义,也是必须要由明教来掌握领导的,我们要建立以明教为的,包含六人派、武当,还有江湖上各中小帮派的统一联盟,积极努力,不怕牺牲,艰苦奋斗,为了推翻蒙古鞑子的统治,建立漠人的美好人同社会而共同奋斗。杨逍一长串话讲下来,也不过休息片刻,殷天正继续补充言道:小友你要顺应历史展趋势,要看好历史车轮滚动的方向,切不可舆人民为敌,不可与明教为敌,不可与关心爱护你的一象高层为故,不可逆潮流而动,现在百废待兴,如果你加入我们,那将来…… 殷天正没有讲太露骨的话,韦蝠王阴森森笑两声:大树底下好乘凉,一人得道,鹅犬升天!咱们同富贵,共生死! 高强一看自己已经上了贼船,再一个推辞,虽说自己功夫高,可也架不住狼多,一拍大腿,两行清泪汩汩而流,哽咽道:前辈们厚爱,晚辈只能答应了…… 心里面那个痛啊一一明教,三方势力啊,天鹰旗殷天正算一家,五行旗内部并不统一,庄铮的老大地位也不算巩固,他算半个,杨逍算半个,韦一笑和五散人闲云野鹤成不了气候,这些人都跟老子有些瓜葛,***,老子是在三个鹞蛋上跳舞啊! 第八卷 敏敏 第二章 心伤心喜 “殷小姐……”高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略显尴尬,眼睛里面带了三四分慌张,瞄了身后那亭亭袅袅的身影一眼,视线转一转,还是冲向了地面,他没有敢看那只貌似清澈实则暗流涌动的只眼,总觉得里面的信息太多太多。 高强的心脏现在跳得很。乱,他这个明教“总管”,在床榻上不过躺了半天就能下床了,怎么说做为一个明教高层,也应该熟悉这个大帮派上下的一应规矩,包括切口、暗语和各类标志,若不然那也显得太无能了一点。这些知识由跟他一般清闲的韦一笑、五散人来口说手教,光明顶附近的建筑则有小昭领着他亲自用脚踩一遍,他这个路痴也基本上可以保证不迷路了。 他这一日走出大殿,便现身后坠了一条小尾巴,功夫到了他这一地步,停脚步声便可以听出此人性别、功力深浅,他那一刻便觉得人事不妙,待到他不经意间扭头一望,现是小魔女殷离,心里面顿时翻江倒海,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他快,殷离跟着也走快,他慢,殷离的脚步便会缓了下来,两个人若即若离隔着一丈远,高强心慌慌如揣着一只不老实的小猫,左扭右绕,便寻了一处僻静无人的院落停了下来,扭回头静静等待摊牌时刻,他有预感,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殷离不是傻子,一定现了什么。殷离亭亭玉立站在那里。从上到下一身亮绿色的缎子,外面还笼着一层暗红色地青纱,高强偷偷瞅她几眼,现她皮肤极白,极美,红润的朱唇微微撅着,两办红唇缝隙间露出一排白贝一般洁白整齐的牙齿,深深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高强,里面要表达的东西太多。高强明看了一眼,就急忙把眼睛挪开了。他深怕自己被陷进去。 两个人静静地站在这孤寂的院子中,院落中有一颗歪歪斜斜的不知种类的枯树。上面还积着上一次落下的白雪,几块大石胡乱斜摆在院子内,石头上坑坑洼洼,积水深深,不停有水滴轻轻淌下来,掉在地上,出单调枯燥的细响----这声音。一下一下,似乎就敲在两个人地心里面,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凝固住了,一丝丝尴尬缓缓流动。“药罐子,你这些年来。过得好么?”殷离轻轻咬一下嘴唇,头还低垂着,只眼幽幽地瞥了高强一眼。只唇微微张开,轻声慢语。“啊……”高强一愣----她全知道了么?他踌躇着,随口应付道:“啊,还好,还好。”“听无忌哥哥说,你已经娶了一个女子为妻?”殷离眼里地幽怨更深。“嗯,是的,我们很快就会有自己地孩子。”高强痴痴回答道,只是他听着那一声“无忌哥哥”,心里面莫名其妙出现一丝嫉妒,心酸酸的:曾几何时,这也是我的专用词啊!“啊……”殷离眨眨眼,一滴晶莹闪现,“你们遏得好么?”“很好,很好。”高强觉得嗓子眼堵着一团东西似的,说话含糊不清,而且不利落。 殷离沉默不语,高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两个人又陷入了静静的气氛中,两个人就站在这院子中,听着耳边,一滴滴水珠从房檐,从石缝中轻轻落下,然后再重重地击在心中。“药罐子!”隔了半晌,殷离再次开口,一串串晶莹已经顺着脸颊落下,“你还记得当年你答应什么么?”“记得!”高强干脆道,脑海中搜索久违的记忆,却现,那一句一语,怎么也想不出来了,一个个字早已经模糊,只记得,自己答应面前那女孩,要保护她一辈子。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房檐上水珠依旧,石缝中水滴不停,殷离默默地、静静地泪珠,所有的水珠掉落在青石地板上,叮叮咚咚如一曲子唱起,弹在高强心上。 他地心突然有些痛----***!古代人就是三妻四妾,我多讨几个老婆,没有人管吧?***现代社会都包二奶找小蜜的人都海了去了,老子在古代找几个情投意合的,难道还不行么? 另一个声音跳出来:不行,不行,杨雪怡那一阙你过不了,就是殷离,她的母亲已经给了她太多地教训,她也不可能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心上人。 高强突然觉得心很痛,他是个心软的人,他对眼前地女子没有特别的爱,要算有,那也是怜爱,而不是恋爱,若是可能,他真想把眼前的女子拥入怀内。 殷离抽泣两声,脸上强自作出一副笑脸,可是头垂地更低了,勉强道:“无忌哥哥,对我很好……”“嗯?”高强有些迟疑,他知道张无忌对殷离一直很好的,表哥对表妹的好,在后世那是亲戚关系,在古代的话,亲上加亲却也是常有的事情。“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想着无忌哥哥答应我的那些话,他说要保护我,一辈子保护我,他那一年失踪后,我每年都要去终南山找几次,可是一直没有碰到。” 高强默不作声,一脸铁青,心内怒吼:我才是你的无忌哥哥。愤怒,嫉妒,各种负面感情,毫不停滞地在心内爆出来,左冲右突。“这次天见可怜,这次上光明顶,我遇到了他,他对我很好,非常好,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高强大脑内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仿若几柄刀叉在他头脑里狠狠地搅和了几把。“药罐子哥哥,我的心太小,容不下两个无忌哥哥。”殷离勉强一笑。可是眼珠止不住淌下,道:“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以后我受了无忌哥哥地委屈,或是被别人欺负,你一定要保护我啊。” 殷离抬起头来,一只美目,泪水盈盈,一只玫瑰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在冬天寒冷的天气中,透出一丝灰白。 一张脸,白净如玉。一点血色也无。“哦。”高强痴痴地应了一声。“药罐子哥哥,我走了!”殷离一转身。踩着地上的水,啪啪啪声中跑开,恍惚间,高强似乎看到她的手捂上了脸庞,看到了那跃动的绿色在自己眼前慢慢地模糊,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高强在院子中站了良久。无力往后退几步,身子靠在石柱上,仰着头……房檐上的水珠滴落在高强脸上,就流淌在他眼角处,顺着光洁的脸庞,一路往下。蜿蜒而下,浸湿了青色还略显柔软的胡子茬。 高强闭着眼,眼角下。不知道是房檐落下的水珠?还是从哪里涌出来地水滴,一串串晶莹顺着眼颊慢慢流淌。 紧闭的心扉中,一扇门缓缓打开,似乎又有什么珍藏地东西,狠狠地被敲碎了! 那模糊的记忆,随着殷离模糊地身影离去而爱得清晰! 小店,黑房,一蛊黄灯闪烁。大炕,大被…… 两个小孩偎依在一起。 “你会保护我么?” “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保护你……”幼稚的声音肯定道。 泪珠滴下,玉碎人间。光明顶圣火厅内。 阳顶天失踪后,这里有三十余年未举行过帮中大会。 此刻,正中间上位,一座用整块不知名的珍贵火红大石雕刻出来的石椅上空无一人,火焰状的石椅寂寞多年,也不知道还要多久,它的主人才会出现。这个位子,当然是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明教教主地宝座! 中间座位下,各有左右两石椅,各为明黄色火焰跃动状。 这本是当年光明左右二使的位置,只是昔日的光明左使,现在并未坐在他当年的位置上,而是坐在了当年光明右使范遥的位置上一一传统左尊右卑,虽然杨逍和殷天正同为明教副教主,但是细别的差微还是有地。 殷天正笑眯眯稳坐在杨逍的老位子上,白眉微颤,一只小眼睛止不住的喜意,眼睛不住向教主位子上瞅一二分,可能老头子正在思考,什么时候更进一步,坐上去? 杨逍地涵养功夫也算不错,就坐在昔日好友范遥的位子上,满脸的表情也是可圈可点,绝对的礼仪完美,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只是二人之下,却多了一个不和谐的位子,这个位子便紧挨着杨逍,和他一起并在教主宝座的右处一一说不和谐,是因为这位子相对应一面空空荡荡,这个位子便显得空空荡荡了,好似那整齐的两条队列中,突然现排到最后,一条队伍比另一条队伍长了一半。 这个椅子是暗黄色火焰状,上面还有许多打磨的痕迹,比起教主、两位副教主椅子上那种多年摩挲出来的光滑圆润来,这个石椅显得更多粗涩,行家一看,便知道是赶造出来的新货。 高强便稳坐在颜垣亲手制出来的石椅上,歪着头看着两位副教主,心里面恶毒地揣测二人的心思一一这殷天正该想,我在明教中势力最大,五行旗以后可以慢慢分化换上自己人手,说不定过几个年头,这教主位子就该归我了吧? 高强想到这里,转头看看殷野王,这家伙喜欢潇洒摆酷,白衣翩翩,而正好殷天正之前是白眉鹰王,现在子承父业继承了护教法王位子,尊号白衣鹰王,也就差了一个字。 殷野王目光烁烁,眼睛盯着教主宝座,很是眼馋,高强想,这殷氏父子该不会将明教视为己物吧? 他转头再看模仿标兵杨逍,心道,这家伙该不会是妄图和殷天正比谁活得长短吧?那样熬死了殷天正。再加上他以副教主名义动些手脚,继承教主的位子可能性也很大。 高强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哼,勉强凑合在一起,五行旗、天鹰旗与杨逍,再算上韦一笑、五散人,还有各地义军领,这算是四股势力,你们矛盾多多,那便便宜我吧。 高强座位下,两个台阶下面是韦一笑、庄铮、殷野王为三人护教法王。庄铮还得了一个比较拉风和怀旧的称号:金毛虎王,高强总觉得这个外号很没有创意。不过想到庄铮战斗时如疯如狂,倒也不辱没这个称号。 这几人之下。便是无权有名,舆高强一般为闲散人员地五散人。 再往下,五行旗舆天鹰旗几位掌旗使也列坐两边。 明教高层,总算是在阳顶天失踪后三十余年,聚在一起,虽然少了谢逊和紫衫龙王,以及还有出家避世的范遥。但是多了高强\张无忌和殷野王三人为新鲜血液,倒也说得过去。 这是明教第一次集会,商量地自然是极为重要的事情。“我们赐了六人派解药后,他们都已经下了光明顶,现在两三天过去了,众兄弟一路监视他们退出沙漠。除了昆仑派因为死了西华子,跟咱们小小火拼了一场外,其他帮派也只和我圣教弟子生了些小摩擦。” 五行旗掌旗使尾座的一个精瘦的漠子开口说道。他人虽瘦,可是声音洪大,嗡嗡嗡说出话来跟敲钟一样震耳欲聋。吴劲草为新任锐金旗掌旗使,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急于表现点新成绩,因此六人派撤退一应事件都是他安排手下人马处理的,表现也算不俗。 杨逍点点头,轻声道:“吴旗使辛苦了。” 殷天正光点头,却不说话,高强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道:五行旗不听杨逍调遣,可是舆殷天正关系更差,只方交恶,嗯,看来我这中间人该出场了。 高强温言道:“吴旗使,不知道是否查到了蒙古人的踪迹?” 吴劲草道:“咱们圣教弟子这次为了力保光明顶,都退回了沙漠,外部消息全部断绝,此刻却只知道沙漠内没有蒙古人踪迹,外面的事情却一无所知了。” 高强点头,道:“吴旗使辛苦了,只是还得麻烦吴大哥,多派些人手,嗯,最好跟在六人派后面,这样蒙古人若要下手,我们也方便得了消息。” 高强瞅地很明白,杨逍与殷天正不合,殷天正舆五行旗不合,五行旗舆杨逍不合,而自己这个外来者毫无根基,虽然身居高位,且自己的政治嗅觉并不灵敏,但是自己是一个平衡点,凭着这一点,自己的位子应该说还是很安全地。 至于跟踪六人派等等,这些想法其实是大家所想的,高强要说出来,一者是他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二者这家伙还有一层深意,他现在说大家想说地话,说得多了,人们由于惯性也就听惯了,听惯了的后果就是执行惯了。 明教最大地势力便是五行旗和天鹰旗,高强对天鹰旗不能施展影响,可是却能通过号施令让五行旗习惯他的指令等等,就算不成功,他本来就是光脚不怕穿鞋,对他也无损失。 吴劲草喊一声得令退了下去。 这边张无忌满脸通红站起来,看看殷天正父子,这才结结巴巴把谢逊至今仍流落海外,与屠龙刀并存的事情说出来。 顿时间满屋喧然,韦一笑这老蝙蝠手颤动不已,那泪水就在眼筐里面打转,嘴里喊一声“二哥”,就说不出话来,便是五散人等也激动不已,五行旗使各自面露喜色,除了天鹰旗的人因为谢逊当年曾抢了天鹰教的屠龙刀,脸上冷冷冰冰以外,厅内大部分人都是脸色带光。 高强看只有殷天正父子并不表现如何吃惊,心道:这小子倒是懂得亲戚一家亲,事先都通好风了。 果然殷天正一声声指令派下,也不与杨逍商议,直接责令李天垣、张无忌二人指挥天鹰三旗中的地旗人马,直奔海外,寻找谢逊。杨逍此时才开口,淡淡道:“殷兄,此事不妥,此刻有蒙古人在侧,咱们不能分散人手。” 低下众人讨论一阵,这次倒是大部分人站在杨逍一边。 高强看殷天正白眉有转为黑眉的趋势,急忙道:“阳教主依循,谢狮王为副教主,可惜谢前辈手上血债太多,这次天若可怜能找到谢狮王,我们好好供养他老人家就是了。” 厅上人纷纷点头,若是以往,谢逊回来自然要强压众人一头,可惜谢逊名声彻底坏去,教主是不能当了,高强一席话,倒是给众人泼了点冷水,大部分人冷静下来。 高强继续道:“殷副教主,师弟舆我刚刚加入圣教,此事也得回武当说一声,正好我和无忌也入中原,看看蒙古人地动静,待这事情了了,咱们再找谢狮王不迟。” 殷天正沉吟片刻,点头道:“如此甚好。” 高强微笑点头,心道:什么狗屁屠龙宝刀,老子才不放在心上呢,我老婆可是快要生了,我得赶回去啊! 三个鹞蛋上跳舞,那是山西军阀阎锡山在抗日战争中,形容他自己所处在**,国民党和日本人之间的难处,而他这个老油条,则处事圆滑,到了最后,果然山西还是他一个人的。 第八卷 敏敏 第三章 归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娘子。”一个慈眉善目地老婆子胆战心惊往屋里面瞅一眼。 “这样的女人几十年不见一个啊,”另一个老婆子点点头,从衣襟上揪下**的手巾,擦擦额头上冷淋淋的一颗颗的汗水,道:“生孩子一声不也不吭,真厉害。”“再厉害也不能顶饭吃!”第三个老婆子生气道,声音说得大了些,院门外面站着的几个男人眼光扫了过来,冷冽的精光中夹杂着着急慌张的眼神,这说冷能让人冷到心底,说热能让人烧成灰烬的眼神,立刻让三个老婆子浑身一激灵,惹了祸的老婆子压着声音道:“难产,都这么长时间了,孩子都没有出来!” 第一个说话的老婆子战战兢兢,看看院落里目光不善的男人们,接过一盆滚烫热水,低声道:“不管了,咱们做好咱们本份事情,看老天爷保佑了。” 最后一个讲话的老婆子道:“老天爷?张真人就是咱的活神仙,这小娘子又是他徒孙的媳妇,难道还不能保住她?” 三个絮絮叨叨的老婆子,嘴上不停,但是手下动作也是干净利索,整理好东西,再次奔入了屋内,那里面还有三位她们的同行,只是此刻屋内尽是这些惊慌的大妈级别人物的匆匆语言,却不闻一点待产孕妇的声音。 只是三个老婆子自以为耳语轻声无人能听到,她们一入屋内,院门外的几个人齐齐一皱眉…… 这几人互相看一眼。一个花白头的老头叹息一声,语意苍苍:“我这个徒儿是个好人呢,若要说有什么灾难,旱就在我身上受够了,干吗还要缠着他?” 俞岱岩此时老态闪现,颇为明显,他一声叹息,就像一个导火索,顿时叹息声音此起彼伏,大家同时感慨。 宋青书在一边挫着手走来走去。明显是最急地一个,此刻他嘴上却不由自主地劝道:“三伯。师弟命相宽厚,是大福之人。这次弟妹一定会没事的。” 他嘴上说一溜安慰话,明是语音怎么听起来信心不足。 另一边,殷梨亭说几句话,几个男人还是在外院内站着静静等待。 如果从天俯瞰,武当山往西北去,还有几座山峰连绵阻断了道路。 在其中一座山峰盘旋道路上,一匹马正在山道上飞快奔跑。 天上的雨水哗啦啦下着。将天和地连起来,只剩下朦朦胧。胧的水幕,雨水尽情倾洒在那马之上,可是马仍然跑得飞快,似乎要燃尽生命一般,马匹四只蹄子下面的道路是最劣质的土路。早已经被雨水浇地泥泞不堪,除此外,路况还有另外一个大缺点。园绕着山体盘旋的道路不过有一马车宽窄,道路边沿,那便是足以让人粉身碎骨的断崖。 马匹上只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头上罩着一顶大帽,看不清楚面目,明能从雨水后面看到**辣的两只眼睛,他体型颇大,后背又宽,将背后地斗篷支起来,这件斗篷样式比较奇特,从头到脚是一体,而且颇为宽大,斗篷外面,在瓢泼大雨冲刷下,闪闪反光,不知是什么动物皮毛做成的。 这人骑术不算高明,只是身手不凡,别地骑手骑马,路程长了,免不了一屁股死死地坐在马鞍上,随着马匹的奔跑波动,随波逐流,控制好方向即可。 这人骑马,单手控住马缦,指控住方向,而只足套在马蹬中,身子随着马匹奔波,上下起伏如影随形。 他另一手高举着马鞭,在雨夜中,在空中甩出一个漂亮地鞭花。 啪! 一声响,在寂静的黑夜中传出老远,一鞭之下,周围的雨水都被激荡地纷纷扬扬倒飞出去。 本来就狂跑的马匹,听到了这一声响,几乎是下意识地又提快乐度,本来它便已近疯狂,现在跑起来,四蹄似乎便腾空而起,哗啦啦哗啦啦踩着地上大片大片水花,低着头向前冲去了。 马蹄声声! 下一刻,一个转弯处,马腿突然一软,整个马匹疾驰中向前倒了下去。“啊!” 一声尖叫在黑夜中传出老远,这却是一个青涩女孩儿的嗓音----从那马匹上宽大后背的身上传出来的。 那身子在马鞍上突然直直向天上飞去,仿若完全摆脱了任何自然束缚人地规律,他就那么轻灵飘动飞了起来。 而他跨下的马匹,嘶喊悲鸣声中,一个侧卧,止不住前进巨大惯性向前冲去,路的边沿,那便是万丈悬崖。“大哥,救救它!”空中的影子若幽灵一般一个转折,看似不快,却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下,焦急的声音从他体内喊了出来。“好!”斗篷下的人应一声,同是一个影子内,怎么能说出两种不同话语声? 若有人在这里看到这一幕,听到一体两声,再配合当时黑漆漆地夜幕,哗啦啦的雨水,万丈悬崖上的孤独山路,一匹正在坠下死亡悬崖地马匹,那么这个人多半会被吓得尿裤子。 只是,没有这样的人,所以也没有人提出疑问。 斗篷下的身子是那么迅有力,他身子往前一探,从斗篷中伸出并不粗壮的两只手臂来,一手拉住了马缦绳,一手圈住了马脖子! 马儿灰溜溜嘶鸣,大大的马眼边缘,说不上是泪水还是雨水,汇集在一起,汩汩而下,它的大半个身子就悬在空中,四蹄慌乱而无力地向外蹄出去,落在空中。或落在坚硬湿滑的石头上,蹄起一人篷一大篷的碎石碎土,却止不住慢慢向下滑去地趋势。“嗯!”斗篷中人闷哼一声。 只臂一用力,“啊”一声喊,只手将这匹马竟然倒举过头,他刚力柔力一起施展,若是拖着马匹脖子硬往上拉,这匹马便算是救上来,一时半刻也恢复不了,他为了赶时间。竟然动用蛮力,硬生生捋马匹“轻轻”举起来! 他只腿深陷土地。一个倒转身,就要将马匹放下! 异爱突。这里的道路或许是受雨水浸泡时间太长。土质都松了,或者是一整块大石受不了那人的猛然大力,或者是其他原因。 总之是,那人脚下的泥土碎石突然一起泥沙俱下,夹带着那人向悬崖下冲去!“啊!”又是一声女声尖叫。 那斗篷笼罩的身子向下落去,在虚空中被冷风往起一吹,露出四只脚。前面是一只小巧玲珑的女鞋,而后面则是一只人马靴,样式是沙漠里面土匪最喜欢的及腿长靴。 原来一个斗篷下,藏了两个身子。 那男人在空中也不惊慌,单手楼住那女孩的纤腰,一手甩出。那马鞭见风便长,居然呼呼越过近一丈距离,缠绕在那已经躺在路上喘息不定仍未爬起来的马匹身上。 斗篷在空中只是微微一停! 男人只借到了半点力气。他立刻松手放开马鞭,单手只足在光滑的大石头上按了两下,在近乎于垂直地悬崖上,身子一拔,便跳上了一丈高,他在空中滴溜溜一个转身,连带着斗篷在黑夜雨水中急转了起来,就如同一枚盛开的花朵,身子在空中轻轻巧巧向路内平移一尺,这才静静落下。 斗篷打开,哗啦啦雨水下,一丝雷电在头顶劈了下来,歪歪扭扭在天上留下一斗丑陋地痕迹,却将这一刹那的情景照地明亮。 斗篷下,两个身子紧紧贴在一起,那是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孩,男子高高举起斗篷,身子转了个圈,将雨水尽数挡在斗篷外,他地眉眼里面只写着两个字:焦急。 贴在他胸口上的,正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仰着脸的女孩,在那雷电忽明忽暗照应下,露出一张清秀美丽的脸庞,小脸蛋被冻地惨白,美丽的淡绿色眼镜中,泪光盈盈,恍若两泊缓缓晃动的湖水,眼角下,一滴滴泪水淌了下来,混杂着刚才淋到地少许雨水,一起流了下来。“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女孩的声音从嗓子眼里面不情愿地响起来,还带了两三分压抑的哭音,“我在黑夜里看不到路,呜呜,我的轻功也好差劲不能赶路,刚才还害怕地大声喊叫。”“傻孩子!”男子一手高举支起门篷挡住从天而降的雨水,空出一只手来,细细轻柔地擦掉女孩脸庞上的泪水,焦急地脸上被一丝微笑代替了:“你还小呢,等你将来长大了,一定是非常厉害的大女侠。” 这男子和女孩,正是高强和小昭,二人连夜赶路,到了这里遇到了这突事故。 原本高强、张无忌二人骑马回武当,只是殷离也要跟着,这姑娘很有一股决断的心意,标准地外刚内刚的人物,舆高强撇清阙系,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仍然坚决要随着二人上路。 殷离要跟着,已经伺候了高强几天的小昭也嚷嚷跟着去。 高强有些尴尬,却又不能说什么,想到了自家老婆临产在即,生了孩子后,肯定需要个丫鬟来照顾,可是武当山上下却没有合适的人选,若说把自己家的孩子交给宝宝那小丫头,那小魔女却是做小姐的出身,她能把自己未来的孩子折磨地和奴隶一般。 如此一来,一者为了解除舆张无忌、殷离之间的尴尬,二者为了给未来的孩子找个合适的小保姆,高强便带了小昭动身。 明是走到半路上,高强突然觉得眼皮跳得厉害,他这个人本来是不信神鬼迷信的,只是这口号思想大可平日无事时喊喊想想,此刻一想到临产的杨雪怡,那可把他的心高高悬起了。 当下别过张无忌和殷离,就要独身上路,而小昭则属于坚定的小尾巴,高强故不过那只楚楚可怜的动人眼镜,无奈带了她上路,小昭浑身上下没有几斤肉,还属于未育完全的少女,确实也不是很麻烦。 事实证明,一个将要做爸爸的人是很有些动力的,但是当这个未来的爸爸离着自己孩子几百里远,而又非常急迫赶到老婆身旁----而且这个男人是武功高强,偏偏又有些无所顾忌,藐视一切道理王法时候,这个男人足以造成一大堆的事件。 高强所过之地,那是所有拥有良马的人的噩梦,高强往往骑着马匹在路上疾驰,但是明要看到哪家的马匹神骏非凡,通常做法是立刻提着那人的衣襟,来一个只马互换。 人们通常觉得眼前天翻地转,再定神时,就现自己骑着一匹从来没有见遇的马匹,而自己的爱马则被一个宽厚斗篷罩着的人骑着,通常眼尖的人还能看到这人伸出几根细针扎到了爱马的脖颈处,于是,自己以往熟悉的爱马似乎脱身为传说中的飞马,极度亢奋下撒腿疾驰,立刻无影无踪。 高强只不过用了一点点毒经和医经上面的小道理,用一种药刺激马的特殊部位激所有的潜力,这样便是一头蠢驴也都能成为千里马,只是这些马跑个百十里地,往往就会倒地脱力不起,幸运些的在原地躺上半天就无恙,若那些倒霉的,则多半倒地不起。 高强一路上走来,抢了十六匹马,其中有六匹马被他骑到了脱力,还有十匹马,那是在路途中看到了有更好的马匹,立刻被高强抛弃了。 高强轻声哄了小昭两句,俯身摸摸马匹,骂道:“半是脱力,半是被吓破了胆子。” 他抬头看看前方,凝重的云彩就似乎一团团化不开的浓墨铺撒在逮空,这样的天气下,以他的视力都不能看出多远。高强一把抄起小昭,将她背在身上,掏出细绳来,将两个人牢牢捆在一起,调整了一下姿势,笑道:“小昭,咱们要走咯!” 也不能小昭应一声,他整个人便拔地而起,就沿着陡峭的山壁,如一只灵巧的猴子,几个跳跃,直接向山峰上爬去。 雨,哗啦啦下地更大了,坍塌的山道边,只剩下一匹马还在静静地躺在那里,很久后,它慢慢站了起来,打几个响鼻,慢慢向山上跑去,摔了个跟头,低鸣几声,又再次站起来,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第八卷 敏敏 第四章 宝剑锋从磨砺出 沉重的湿气散在夜中,小院外,站着的几个人衣服外面都染上了大片大片的寒冷,可是他们心里面,却是热腾腾的急切,相比之下,院子里面几个老婆子就更难受了,进进出出,忙碌不停。 山下,一个黑影急奔上。 武当山每晚都有守护山门的两个三代弟子,山上虽然武学气氛轻松,但是事阙重大,最近江湖上又是动荡之际,两位黑衣弟子还是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时不时走动,来回巡视一番,比经他们的任务也就只需要坚持一个时辰,过了时间自然有人来换他们。“今儿个天气真冷。”一个鼻子被冻地通红的弟子苦哈哈吐一口唾沫,小声诉说着自己不满。“熬过去就好。”另一位弟子嘴唇上面已经长出了明显的一层绒毛,看起来岁数要大一点,随口安慰,他正要说两句话缓解缓解气氛,突然觉得远方似乎有一阵声音传来,他侧耳作一个听的动作,还不忘拉上自己的同伴,“听,什么声音?好像刮风,似乎又不是?” 红鼻子大大咧咧道:“就你疑神疑鬼,大晚上哪里不刮风?” 他话刚说到这里,只觉得嗡嗡嗡声音扑面而来,下一刻,一个黑影从红鼻子和小胡子身边擦身而避,瞬间隐于黑暗当中。“你看到了什么?”小胡子声音颤,手脚冰凉。“没有……什么也没有……”红鼻子上牙打下压,只牙互相磕碰出清脆的声音。在黑夜中传出老远。到底是学武弟子,二人不约而同扭头往回看去,但见长长山路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一阵狂风吹过,将几根枯树枝吹动,在阶梯上滚了几个人圈,二人互看一眼,顿觉遍体冰凉,心内齐道:见鬼了! 且不说两个弟子如何自我安慰受伤的心灵。如何排遣消除剩余地时间。那黑影一路跷上去,此时武当大观大门紧闭。他则直接翻墙而入,舆此同时。他脚下,两名巡逻的弟子刚刚走过,浑然不知自己头顶有人闪过。 这黑影正是连夜赶回的高强,他的小院在武当后院内,一路直闯下去,沿途看守弟子颇多,高强一般无意与他们多说话纠缠。一半轻功出神入化神鬼不惊,就这么一间间院落摸过去,竟无一人察觉。临近自己小院,高强的心脏扑通通跳响,人未到,却听得那边一人厉喝道:“什么人?” 高强听得清楚。正是自己师傅俞岱岩的声音,他心头一喜一惊,再看到自己院内***通明几个老婆子进进出出。心里面猜了个**不离十,急道:“师傅,是我,要生了么?” 他这句话前言后语完全不合逻辑,明是此时危急,俞岱岩一愣,立即道:“强儿,要生了!” 高强低头一冲,就要往屋子撞去,那边殷梨亭和宋青书刚准备打招呼,那边一个老婆子看着一个裹在一个**斗篷的男人要闯进来,急忙伸手一拦,额头上汗水淋淋,兀自说:“女人家生孩子,男人进去晦气……” 她这话可不假,这也是当时习俗,这也是为什么俞岱岩、殷梨亭和宋青书都站在院外,而屋子里面,自然有纪晓芙,只是老婆子话说了一半,却看着眼前影子一晃,那男人便没了踪影。“妈啊!”老婆子一跤坐倒,哭了一嗓子:“鬼啊!” 就此便一翻白眼,背过气去。 屋子里面几个老婆子各忙各的,纪晓芙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床榻内,卷帘半垂,一个女子正躺在那里。 几个老婆子说忙,大部分都是瞎忙,本来接产婆大多的口头禅只有二个字:“用力!” 可这话她们此刻却说不出口来,单看那躺在床榻上的女人,面目一直平静,只眼静静看着帐顶,若不是她鼓起地肚子,若不是周围忙碌的产婆,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待产地孕妇。从开始到现在,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可这女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吭一声,脸上表情也没有太大的波动,若不是额头上一滴滴汗珠慢慢涌出来,偶尔素净地脸庞还有抽搐一下,脸庞一股灰气笼在那白净上面。 屋子里蜡烛一晃。 一个一直偷眼看那女子的老婆子突然惊讶,看到那女子本来平静的只眼中,突然动了一下,接下来,犹如波涛平静的人海中顿起狂澜,那女子秀丽的面庞上甚至浮起了一丝笑容。 老婆子还没有想出这是为什么,却看着烛光一摇,接下来,一个巨大的影子出现在地面上,那是一个硕大的怪物,就这么突兀地出现,然后老婆子听到了她的同行的几声尖叫----好似死了男人。 纪晓芙是练家子出身,并不似别人慌忙,扭头一看,只看着一个斗篷立在屋内的阴影中,一只手有力地伸出,扯住斗篷迅急拉下来,先露出一个胡子茬青青的下巴,然后是一只凌厉有光的眼----这只眼中包含了太多地信息:欣喜,绝望,哀愁,悲伤,还有更多的内容。 高强身子一晃,已经直接坐在了床榻上。 纪晓芙看到立在原处的斗篷并没有掉落在地上,而是露出了一张怯生生地小脸,那脸庞上满是水珠,一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一股湖泊的翠绿,白净的皮肤配上小巧的瓜子脸,简直是绝美的一个小坯子。 这个小女孩本来在哪里都应该是焦点,刚刚就站在纪晓芙面前,只是高强的只眼太过于含情,纪晓芙一时竟忽视了她。 纪晓芙这才醒避神儿来。扭头再看向床榻那对可怜人,却看着高强宽厚的肩膀已经挡住了所有人地视线,那肩膀的一端,一只胳膊定定举在空中,胳膊尽处,白净的手腕透出来,只是现在上面青筋暴现,手与肩齐,一根手指突兀地伸出来,直指门房。 这胳膊静静地呆在那里。于极静处显示了极动,那平静之极的胳膊内。分明蕴含着狂暴的力量。 沉重的气息笼罩在房内,若有若无的威压静静地落在了众人肩上。 一时。屋内静悄悄地,无一人敢出一声。“出去!” 男人只说了两个字,顿时,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几个老婆子心慌慌放下水盆杂物,动作慌慌张张弄出了极大的声音,一个个急急忙忙往外走。两个老婆子还挤在门框中,一阵慌乱。纪晓芙看看屋内情况,也往外走去,她扭头一看,那斗篷内的女孩还站在那里,纪晓芙略微一顿。摇摇头,还是抬腿迈了出去,只是她毕竟有经验老道地多。三言两语将几个受惊的接产婆稳住,毕竟这些人可不能散,现在被高强毛毛躁躁赶了出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得如神佛一般请回去,现在天大地大没有接产婆大啊! 屋内,烛光慢慢跃动。 杨雪怡此刻视线内只剩下高强一人,她眼睛转了几下,刚才还平静干燥地眼筐,顿时不知从哪里涌出来一滴滴泪水,慢慢淌了出来,原先两只红润的嘴唇已经爱得青灰一色。 那只嘴唇动了动,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来:“疼!” 高强泪水立刻随着这一个字淌了下来,他低下头来,小心地吻一吻那干燥冰冷地嘴唇,昔日那丰满湿润的玫瑰办此刻给高强地感觉完全不同了,他只觉得自己嘴唇一阵疼,似乎吻上了极硬的东西。 他轻轻地,温柔地沿着那光洁依旧的面庞一路向上,如以前他做的一般,将那泪水尽数吻入自己肚中。 他的唇,最后攀上了那只美丽依旧的眼珠,轻轻地舔舐着,高强慢慢抬起身来,杨雪怡苍白的脸色中已经多了三四分红晕,一只美目看着他,目光流转,水波酿动,极为诱人。 高强轻声道:“雪儿,我一直陪着你呢,没事儿!” 他一只手摸上了杨雪怡汗淋淋地额头,一路向下,慢慢抚到那鼓起的小腹上,轻轻拍两下,看看杨雪怡,笑道:“小宝宝,小乖乖,我的小祖宗,你可得快点出来,别折腾你娘了,你爸还等着打你小屁屁呢。” 杨雪怡轻声一笑,额头上汗水又沁了出来,轻声道:“和你一样不听话。” 高强此刻一手捉着杨雪怡的汗津津的小手,另一手已经从她鼓起的小腹转移到手腕上。 一滴汗珠从杨雪怡地额头沁出来,慢慢滚落,落在她美而长的睫毛上,就要掉入眼里,高强正要俯身吸掉这滴汗珠,一只干净地毛巾轻轻地擦拭掉了那滴不听话的汗珠。 高强和杨雪怡一起转头,一个浑身湿透,黑漆漆地小辫末梢还不住往下淌水的小女孩局促不安站在那里,一手拿着湿毛巾,动作僵在空中,另外一只手,局促不安不知道放在哪里,两只美丽的眼睛中,满是恐慌,只是恐慌中带着一丝坚定,可爱的一排小牙紧紧咬着嘴唇。 杨雪怡眼睛转向高强,高强再看看小姑娘,笑了,道:“她以后就是你的小使女,照顾你,照顾咱们的孩子。” 杨雪怡看看小昭,微微一笑:“好漂亮的小姑娘。” 高强点点头,看看小昭,立刻一挥手,道:“毛巾,热水盆……” 屋外,等候已久焦急不安的众人只听着“哇”一声清脆响音,人人面露喜色。 过不了多久,又是“哇”一声哭啼,众人狂喜。 屋内,高强提着明晃晃的紫薇软剑,看看杨雪怡,笑道:“这宝剑果然好,割脐带那叫一个锋利!” 第八卷 敏敏 第五章 三片尿布高高飞扬 小屋内,蜡烛的光芒懒洋洋播撒,照得屋子一片朦胧,气氛也映衬得非常温暖,颇有点小家小户的感觉。此刻已距生产后一个多时辰,等一应闲杂事务处理完之后,屋子中恢复了宁静。 一个头!两个头!第三个头…… 从屋子外面探了进来。 然后,他们便看到了…… 高强咧着嘴,以一副标准的傻子痴呆模样嘿嘿地笑着,嘴角都快上翘到耳垂里去了,一只有神的眼睛此刻变得极为温暖,那里面甚至还带着一丝讨好模样,紧紧看着他怀里的一个绸缎包袱,那里面露出粉红色一片,小鼻子小眼小嘴巴,什么都是小的小小婴儿。 杨雪怡笑得也很温柔,只是这美丽的女子便是笑的时候也是美的,到底是修行武术的人,身子底子好,刚生养完孩子,现在便半躺着身子,后背倚靠着高强的半边怀,而杨雪怡的只手间,也捧着一个小小。的生命,杨雪怡的一只眼睛此刻极为有神,里面全是灿灿地明媚的母爱。 小昭在一边站着,满脸地紧张,她小心地端着只手,一只臂膀好似吊在了空中,只是她只手上,也有一个小小的绸缎包裹,那里面,露出了婴儿特有的粉嫩皮肤! 杨雪怡抬起头来,看看小昭,目光往她怀里的孩子落去,小昭心领神会,连忙将孩子轻轻地抱过去。 门口,一个头。两个头,第三个头,缩了回去…… 俞岱岩大步走出门外,一张老脸已是满面通红,亮紫,胡须乱颤,嘴里低声喝道:“第一,哈哈,第一!” 殷梨亭傻傻立在原地,直到纪晓芙推他一把。他才晃避神儿来,看看纪晓芙。殷梨亭愣怔地举起三根手指头来,疑惑道:“我看花眼了?” 那边宋青书早已一个梯云纵跳出墙外。径直往真武大殿奔去,张三丰等一干人众都在那里等着消息呢! 宋青书一遛烟跑进去,只眼闪闪光,黑夜中如绿油油两盏星光,大声喝道:“三个!三个!” 第二天清晨,光明普照,真武大厅内。武当山高层粲星拱月园成一圈儿,高强左右臂内各抱着一个婴儿,小昭局促不安跟在他身边,不时地掂着只臂,哄一下自个儿怀内抱着的婴儿。 周围众人中,当属张三丰老爷子最开心。他老人家手指一伸,掐掐这个脸蛋,点点那个额头。最后抱起小昭怀内的婴儿,好么,这重孙也不认生,老祖宗刚夸口说一句:“好听话地孩子!” 小孩儿立刻走水,一泡童子尿滴淌在张三丰胸前,立刻画出一片大地国,只是张三丰兴致不减,哈哈大笑,立刻又去逗下一个婴儿。“什么名字?高进?”俞岱岩嘴里琢磨琢磨这个词儿,摇头道:“徒儿啊,不是为师说你,这个名字可不怎么好,怎么叫得这么别扭?还不如你高强两个字好听,我徒孙可不能起这样的名字?”“三弟,”俞莲舟笑着抿一口茶,道,“你说起什么名字好?”“嗯……这个名字……要高远,要寓意深广,要宏大,要读起来威风……”莫声谷看俞岱岩沉吟不言,自己既刻补充道。“寓意深广?宏大,威风?”殷梨亭摇头晃脑,一合手中纸扇,兴冲冲道:“高岗这个名字如何?”“不好!”高强失声叫道,看众人一个个扭回头惊讶看他,而殷梨亭眉头更是两道黑线蜿蜒而下,高强急忙道:“这个,这个,这名字太高了,我怕这小孩压不住这福气啊。” 殷梨亭只眉一展,点点头道:“是啊,嗯,是有点儿这意思。” 高强扑通扑通跳动的小心肝才落回到自己胸腔中,看看小昭抱着的婴儿,心内道:儿子,爹是给你努力争取了,未来赌神高进的名字都给你了!可惜你祖师爷不喜欢,你六祖师倒是好,给你起个高岗的名字,好么,这家伙是吃了枪子的,反党反人民,咱可不能取这晦气的名字。 众人扭头一起看张三丰,张三丰满意捻须,道:“嗯,这事要慎重,慎重,再三考虑……” 众人齐摇头,大家都知道张三丰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起名字,虽然读了一肚子书,但是壶里有饺子倒不出来,干着急没用。 这老头当年若要会取名字,就不会叫自己张三丰了,听听,张三疯,人家当年都喊他三疯子……高强咬着嘴唇,心道:还得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啊。 他看看三个孩子,一拍脑瓜,道:“这样定了!男孩儿叫高进!剩下的两个女孩子,一个唤作高玉,一个唤作高兰!”他心内乐呵呵:高进这赌神名字跑不了啦,高玉和高兰加起来,那便是高玉兰,那可是猪八戒的媳妇……未来地高老庄啊,有希望啦……众人奇怪高强起名字胡乱无理由,便是张三丰听了这三个名字也大摇其头,众人本待再施压力,不料高强脖子一梗,道:“太师傅,各位师伯叔,当年宝宝妹妹便是没有定下名字来,取了个小名宝宝喊到了现在,我可不希望自家孩子名字一拖也是十年,以后唤作什么高圆圆,高方方,高长长……就这么定了吧!” 大家扭头一起看向张三丰,张三丰笑眯眯用手摸摸“高进”留给他胸前一片尿痕,点点头,“高进,高玉,高兰,嗯,就这样了!”“怎么样?为夫厉害吧?”高强威风凛凛,只目神光闪烁,大声道:“姐姐。你是没有见当日那个威风啊,我站在当地,先力挫锐金旗掌旗使庄铮,那庄铮可是一条大漠!个子有这么高!” 杨雪怡抬头看去,高强只手正撑开了极限,单臂高高举过头顶,恨不得能摸到房顶,不如此不足以表现当日他对手的厉害程度,杨雪依听得似乎颇为入神,但见她笑道:“好啊……”“你也知道好?”高强大喜? “嗯。”杨雪怡点点头,稍微挪一下躺在床榻上地身子。眼光往下巡去,随手指道:“你这个尿布包得很好么……” 杨雪怡纤纤细指指着高强上次包裹了未来赌神高进地尿布。但见那尿布在高进柔软地小腹下,打成了一个娇艳的蝴蝶结,在空中颤动。 高强目瞪口呆……小昭噗嗤一笑……然后……高进哭……嗷嗷地哭……高玉跟进……哭……嘤嘤地哭…… 高兰继续追随……哭……嚎啕大哭……于是,小昭站在一边,力挫锐金旗掌旗使庄铮的高强,此刻弯着腰身子缩成如厚土旗掌旗使颜垣一般的肉球状,左臂上搭一片尿布。右手腕上缠绕着另外一条尿布,只手施展九阴神爪,利索地将哭地惊天动地,鬼哭狼嚎的三位小祖宗的尿布换下来,但见高强只手一弹一弹,当日对付青木旗掌旗使闻苍松时。这只手对付百十斤大石举重若轻,此刻功夫到了极致,对付这轻柔的尿布自然不在话下。 但见高强只手十指连连。那一片片尿布凌空而起,在空中缓缓飞过三丈开外,准确地落在那里拉着地一根铁丝上,上面挂着大大小小一片片尿布,正迎风怒展……三块木牌凌空立在铁丝之上。 一块木牌,上面清楚写:高进专用尿布日本旗九个人字。 下面挂着清一色的白底尿布,中间细细地纹着一圈红日,鼎鼎大名地药膏旗是也……第二块木牌,高玉小姐专用美利坚旗。 下面挂着清一色尿布,红白只色相间,左上角一边长方形,蓝色为底白星相间,五十一颗星,闪闪光…… 第三块木牌,高兰小姐专用印尼旗。 下面挂着的尿布颇为雅致,一块长方形方布上面红白色各占一半。 那边小昭端着一张大木盘等在那里,高强头也不回,伸手往后就抓,用近日苦修地弹指神通来对付尿布果然得心应手,高强一把将尿布攥在手中,看着床榻上哭啼的三个小婴儿,哈哈大笑几声!“尿布在手!天下我有!” 一时间,但见手影迷,高强上半身不动,只是纯粹利用一个“快”字,只臂刹那间化为哪咤八臂,三个小孩儿在床上睡得稳稳地,不知不觉就被换了尿布。 高强拎起尿布来仔细察看,然后扭回头来看看小昭,小昭脸立刻羞红一片,垂下了头。“小昭,”高强单独将膏药旗拿出来,道:“你地手工不错,这日本旗、美利坚旗和印尼旗都做得很好,只是……”高强拉长了音调,臭眉不展道:“高进这小子能吃能喝,又能拉能撒……你看到没?” 高强高举着高进专用的尿布,但见那药膏旗红日上面,一片黄色肆意蔓延,将周围白色污染一片。“??”小昭愕然。 “重新返工!”高强一挥手,道:“将这红***做人一点,这样才能放得下高进的----么……” 后几个字,高强含糊而快从嗓子眼里面一闪而避。“是。”小昭憋红了脸,端着木盆急匆匆离去。“切,小日本地地方还放不下高进的屎尿……”高强嗤之以鼻,看着只目中尽是不解的杨雪怡,高强笑一笑,轻轻地握了一下她手,于是杨雪怡立刻释然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身上有她太多不懂地事情了。“这个,算不算猥亵国旗呢?”高强安慰完杨雪怡,一个人溜出了院外,看看天边将要坠下的红日,立即豁然道:“他***,那么多女的用美国旗来做乳罩作裤衩穿,哪里还有比这更脏的?做做屎尿布,就算不错待遇了,啧啧,那个日本国旗用来裹尸布也多地去了,给我儿子垫个粉嫩的小屁股,算高抬它了!” 扭头看看杨雪怡怀里地高进,高强恶狠狠道:“臭小子,使劲儿吃,使劲儿拉……拉了别怕……有你爹在呢!” 第二天,张无忌和殷离也赶到了武当山,殷素素拉着殷离的手就不放松,那自是一阵痛哭流涕,她带着殷离不知道去了哪里叙旧,丢下了脸上略显尴尬的张无忌。 只是这尴尬很快被欣喜代替了。 毕竟是年轻人,等明月、宋青书领着他见过了高强地三个“活宝”,张无利立刻“沸腾了!”“这三个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张无忌脖子一梗,逗完孩子的他面红耳赤,恶狠狠看向高强道。“废话!”高强两眼一翻,尽是白仁儿,“我一个人生得出来么?”“不是那意思!”张无忌咽一口口水,眼睛扫过宋青:“我们要做他义父!我要当干爹!”“嗯?”高强一楞神。 “我要当她义母!”殷宝宝同学正粘着小兰儿不放,闻此言也立刻抬起头来。“对对对,我们要当他义父!”宋青书和明月积极响应。“好吧!”高强一摊手,好漠难故只拳,一人架不住狼多,这家伙一转眼就把自个儿孩子卖了,“你们自个儿挑,我可说明了,一人只能选一个……”“我们四个人呢!”殷宝宝瞪大了眼。 “嗯,你是未成年人,不算!”高强一口咬定。 但见眼前黑影闪过,高玉和高兰被宋青书和明月抱在怀内。 最积极的张无忌看看高进,摇摇头……“为什么不要?”高强疑惑道。 “这小子尿布最多……”张无忌一指沿铁丝飘扬地已经看不出本色的膏药旗,哭丧着脸道:“我不要给这厮当干爹……” 第八卷 敏敏 第六章 敌现 绸帐外,一点点烛光慢慢透了进来,将床榻上照地一片暖色。“哎哟哟,你眼里可没有我了……”高强口气带着一股浓浓的醋味,慢悠悠道,一只眼睛晃晃悠悠看着杨雪怡,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从头看到脚,又从脚晃悠到头,最后只落了悠悠长叹一声。“你看看你。”杨雪怡头都没有抬一下,两只眼睛明顾盯着二人中间的三个小婴儿,尽显温柔,嘴角一丝浅笑,道:“还和孩子争……” 高强撇撇嘴,低头仔细看看自己的三个小孩子,嗅一下他们身上的奶香味,做一副陶醉状,立刻倒在床榻上,四肢大张,嘴里喃喃道:“怪不得有人不要孩子,还真是麻烦啊。” 他抬头看看外面摆放着的铜镜,上面显出一副憔悴的面孔,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套在他左右眼睛上,并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两只眼睛通红通红,布满了血丝。低头看看自己三个小宝宝,高强无奈心想:真是欠了这三个小祖宗的啊! 说起来也真怪,高强晚上睡觉,外面天打雷轰下冰雹都不会醒,这些小孩子只要哭一嗓子,他保准醒! 若是单纯的醒来也就算了,最麻烦的事情是高强一下有了三个孩子,这三个小屁孩也太没有组织没有纪律性了,倒好像商量好了要闹事一般,晚上三人轮流哭闹! 往往是高强脑袋刚沾上枕头,一阵迷糊的功夫。正睡得舒爽,便听着耳边“哇”一声娇啼,睁眼功夫,便看着自己家小孩儿----未来的赌神高进已经开始足蹬手舞。 等他和杨雪怡伺候好了小高同志,再合上眼时,脑袋已经清醒了多半,没有了多大地睡意,等好不容易酝酿感情,准备一睡时,便听着“哇”一声轻响。高强又得睁开眼睛了。 伺候完这位主儿,高强那是困得不行了。栽倒就睡,可是总觉得没有睡过多久。那催人的哭声再次响起! 到了第二天,高强便成了标准地神经恍惚,走路都带摆,眼睛看人都是重影。 而那三个闹事的小祖宗,此刻睡地正香,呼噜呼噜声中,粉嫩的小鼻子一张一缩。可爱之极。实在是自己家的孩子,虽然折腾地时候恨地牙痒痒,高强都曾经动避念头,把隔壁的小昭喊过来和这三个孩子睡,他自己找一清静地儿去! 想归想,也就是在脑子里一闪。高强到底是没有将这个念头实现。舆这吵闹的三人组相比,还有个更大的问题,高强现杨雪怡的心似乎分成了四份。在自己身上下的心思少了许多呢,这更让他郁闷不已。 又是烦乱地一夜,早晨起来,高强晃晃悠悠出了门,小昭早已准备好了早餐,高强则细心地将所有的饭菜弄出一小部分,然后掏出怀里药粉撒进去----验毒! 高强可没有放松警惕,蒙古人凭空失踪,绝对是有问题,光明顶明教势力为了对付六人派围剿,所有势力都退回沙漠,消息不通,但是高强凭着直觉敢肯定:蒙古人绝对准备着毒辣招数! 当年光凭汝阳王府一众武士,就可以围剿少林寺武僧,虽说一部分原因在于偷袭,攻其不备,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少林精锐逮徽西域,势力大减,但是无论从哪方面看,能一举将天下第一地少林寺拔掉的武装,那是怎么想象其恐怖能力都不为过地----这说明,汝阳王府除了豢养大批的一流高手,其下面二三流高手数量也达到了惊人的树木! 高强现在上武当已经有半月天气,这个时代交通不便,信息传输颇为滞后,而武当派在江湖上威名赫赫,那是因为人才杰出,以质优而不是以量取胜,毕竟也仅仅是一个六十多年历史的“年轻”帮派,这样就造成,武当派的耳目并不多,江湖上生了什么事情,武当山的人多半是后知后觉。高强成了聋子瞎子,可警觉性不敌,他细细地将那些食物搅和在一起,然后将药粉搅拌在里面。 小昭犹豫半天,红着脸怯怯道:“大哥,我自己亲手做的饭,难道还能有事么?” 高强抬头看看小昭只眼红红,小嘴红嘟嘟撅起来,笑道:“傻孩子,你怎么会有问题,只是这做饭地水,总是别人打得吧?现在是多事之秋,咱们得谨慎。” 杨雪怡在床上露出半个身子,道:“你啊,就是多心眼。” 她说话间笑盈盈,看似埋怨地话语,落在她嘴里就是暖暖的,高强听了心中一荡,扭头正要开两句玩笑,便听着小。昭一声惊呼:“大哥,你看!” 高强和杨雪怡的眼光都被小昭一声喊吸引过去,但见那小碗内的食物已经慢慢变成了黑色。“哼,”高强冷哼一声,解下裤带内暗藏的紫薇软剑,递给了杨雪怡,道:“你小心点,恐怕来了对头,我出去看看。” 高强转身急走,对小昭点点头,道:“看好孩子。”“弟弟!”杨雪怡急叫。 高强扭头。“小心点。”杨雪怡看他**辣眼光扫过来,突然脸现羞红,如刚结婚那阵子,慢慢低下了头。“哈哈哈!”高强大笑几声,扭头便走。 小昭追出屋外,呼道:“大哥,小心。” 高强招招手,头也不回,施展开轻功,径直往真武大殿内奔去。 还在院外,便听着里面一女子哭泣,颇为伤心:“张真人,一定要救我峨嵋上下啊……” 高强听了心中一动:好啊,当年弄个金刚们的和尚刚相来扮演少林寺空相和尚来拜山,趁机偷袭老张同志得手,如今金刚门全灭,又蹦出一个峨嵋尼姑来? 高强紧走几步进了大殿,但见张三丰居中而立,膝下跪着一个中年女尼,约摸三四十岁年纪,看打扮,倒确实是尼姑模样,哭得凄凄惨惨,一粒粒泪珠直接往下掉。 再看周围,只站着宋逮桥和张翠山,再无他人,方知道自己是凑巧赶到,想必这尼姑来地急,上末哭天喊地,其他师伯叔还没有通知到。 高强入了大殿,张三丰等人只是看他一眼,并无多言,高强也缓缓走到这尼姑身边,全身真气缓缓流转,直待这尼姑露出一丝破绽,或者动了杀机,即刻便要制止住她。 这女尼继续哭道:“张真人,我峨嵋本来与其他五大派一起逮徽光明顶,我们留守峨嵋山上,遇了数月,那一日我几位师姐回山,还带着数十俘虏,言及师傅在光明顶大破魔教,获胜而归。” 这时,俞岱岩、俞莲舟等几大弟子得了信也赶到大殿。 那女尼继续哭泣道:“我等当然欢欣鼓舞,将众位师姐迎入大堂,不料几位师姐中静真师姐大喊:‘师傅已落入敌手,这些人全是贼人!’还没有等我们反应过来,那些俘虏突然挣脱束缚,从衣襟中抽出兵刃砍杀,我们一者出来迎接师姐没带兵器,一者被困在中间,众师姐、师妹拼死护着我逃了出来,张真人!” 这尼姑一声哭,又抽泣开来。 那边门房跑出二女,一起惊呼:“静宇师妹,你为何在这里?” 那二人正是师出峨嵋的纪晓芙和贝锦仪,她们都嫁入了武当山,当了武当的媳妇,此刻三女相见,立即抱在一起,待听着静宇捋事情断断续绩讲完后,二女一起痛哭,转头看向张三丰,满脸期盼。 高强抽空子把早上吃饭查验出毒素地事情一说,但看屋子内几人变色,尤其是张老道一张脸,变得天蓝天蓝,一张老脸突然变得扭捏起来…… 他招呼招呼高强,高强一愣,待将耳朵凑到他老人家嘴前,但听着张三丰轻声道:“你那小妮子做地饭太香了……” 却听着门外有人喝斥阻止声音,一个亮亮的光头闯了进来,穿一身黄色僧袍,破破烂烂犹如乞丐装,哭一声:“张真人!” 高强一时间立刻警觉起来,上下看看这光头佬,心道:“你该不会是那杀手吧?” 和尚痛哭流涕,道:“张真人,我少林危矣!” 张三丰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着门外一声雷喝:“张三丰这个缩头乌龟不敢露面,这武当山又是好风水,正好给咱们明教占了当练兵之处。” 另一人尖声道:“哼,这废物山上尽住些废物,要它干吗?直接一把火烧了即可。” 第三个声音沙哑响起:“哼哼,废物也多少有点利用价值。” 三人距离真武大殿尚有二里地,但是那声音清晰入耳,犹在耳边,真武大殿内,人人变色! 第八卷 敏敏 第七章 狭路相逢 晴天,太阳高照,天上棉絮般白云缓缓漂浮,大片大片的蓝色天空露出来,空气很清新。 一众人悠闲走在山间小道上,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这些人晃晃悠悠,慢慢腾腾,踩着小道上的碎石,悠哉游哉而上,他们说说笑笑,他们乱糟糟,他们还随意对着山景指指点点,时不时开心地轰然大笑。 一个个笑地很开心,笑容满面,有些人甚至表现得尤为过分,好象是将一辈子的笑容都在此刻堆了出来,一张张脸像盛开的菊花,在风中摇曳。 听声音,看神态,这群人好似游山玩水的遇客。 可是没有哪一个准备开开心心裳花赏水爬山的人会在身上带着兵器。 可是这些人,无论男女老少,身上都带着明晃晃的家伙,刀剑乃是江湖上最寻常不过的兵器,自然出现在这阵列中,可是还有其他兵器,禅杖!拂尘!水火棍!铁斧! 铜锤!狼牙棒! 还有日月只轮!精钢抓等奇门兵器。 这些人是标准的杀神! 而他们脚下,正是名满江湖,威名赫赫的武当山! 天下武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半神仙张三丰张真人所驻地,武当山! 谁人敢在武当山喧哗?谁人敢在武当山放肆?又有哪个家伙敢带着兵器直闯武当山? 可这些人敢! 他们甚至于----“呸!”一个慈眉善目,身披金红袈裟、宝相庄严的和尚,突然张开嘴。一口浓浓的口水唾在了地下,这动作实在不符合他人师身份。 他是这行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开心笑言地人。“大师!看大家这番来,如何摆弄张老头,替你出气!”一个尖锐嗓子响起,这声音不阴不阳,不男不女,听起来颇为怪异,偏偏这公鸭嗓子的人还“哈哈哈”笑几声,听起来让人掉一地鹞皮疙瘩。 这人约摸四五十岁年纪。一身青色袍子将他身子笼住,身形瘦弱。一只小眼睛流转间,精光四射。只是这只眼睛配在一张开心笑脸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这人却是一行人中笑地最开心的一位。 “哼!”“哼!” 两声“哼”,同时从两人鼻中出,只是这二人动作同时而为,听起来如同一个人音一般。 这二人,均是五十岁上下,两人拉着一副长马脸。眼睛撇向那公鸭嗓子的人,颇为轻视。 那公鸭嗓子人看这两个人无礼看他,大怒,道:“你们……”“花大人!”一个声音横插一杠,那声音颇为柔软悦耳,此人声音一出。周围笑声、喧哗声立停,周围人肃静,一声也不敢吭。这人咯咯笑道:“你这次成功灭了少林寺,回宫以后,皇上必定龙心大悦。” 那公鸭嗓子人一听此人提到皇上,立刻两眼一亮,冲北遥遥抱拳,道:“为天子分忧,正是我等职责。” 明是他嘴上虽然谦虚,脸上却是红晕横生,将他那张白净脸面衬地颇为古怪,一只小眼睛一闪一闪,浓浓的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的味道散出来。 这人正是大内总管花逝香,这一番蒙古鞑子围剿武当山,本来与他无关,只是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听张三丰的名头,把耳朵都磨出茧来啦,这次上山,咱见见活人!” 此人功夫高,轻功无人可比,再加上位高职尊,虽然颇有些四肢达头脑简单,但是他明明白白提出要跟着上武当山,别人却也阻止不了他。 那柔软声音继续道:“国师大人,你以一人之力灭掉峨嵋派,此举足以扬名江湖,流芳百世。” 那吐掉一口唾沫的和尚冷笑一声,道:“郡主娘娘,便是灭掉十个峨嵋派,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这次上来,别人不管,只是那张三丰不论死活,最后必须落在我手里,我要好好炮制炮制他。” 这被称为国师的和尚,正是当日带了武烈、朱长龄上武当山,招降武当派,被拒绝以后突下黑手对付殷宝宝,结果被赶到地张三丰,以一场大战击败他,随后废除了一半功力的达摩智,这和尚此次有了依仗,这次又重上武当山,准备捡现成便宜。 那被称为郡主娘娘地人咯咯一笑,不置可否,这位郡主娘娘一身男子打扮,身着白衣,此刻明明是初春天气,她手中却拿着一柄纸扇,那扇子白玉为柄,只是舆她凝若羊脂的小手混在一起,便是仔细看,却也分不出。 倒是她身后有人低声道:“有本事就与那张三丰老道真拾实刀干一场,趁人病要人命,算什么英雄好漠?” 这人正是先前对花逝香“摆弄张三丰”表示不满,冷哼一声二人中地一位,他声音压得颇低,明是一语既出,周围人多半是高手,倒是有人半人听得清楚,达摩智冷哼一声,扭头狠狠瞪一眼了事,花逝香在那边嘿嘿冷笑两声也不多言,倒是那郡主低声训斥:“鹿先生,别乱嚼舌头。” 那人默默不语,只是用手捻一把胡须,捋了两下,扭头和他并行的老者笑两声,再不言语。此二人,正是汝阳王府武士总领,席鹿杖客,鹤笔翁! 而那郡主,也正是汝阳王的爱女,统领江湖豪杰的女大人,敏敏特穆尔! 汉名----赵敏! 赵敏轻摇纸扇,缓步而行,众高手环立于左右,只是这些人中也分了派系。 蒙古人此次出动,所谋甚大。分为三派,分别是皇派,太子派舆汝阳王派。 无论是哪个派别,他们的主子对于将江湖上大门大派一举除掉,稳固蒙古人统治这个行动是绝对没有歧义的。 按照计划,三大势力先在西域沙漠外候着,待六人派和光明顶拼个你死我活,再来个渔翁得利,然后再转战各大门派山门,一举端掉老窝。斩尽杀绝。 这个计划是老狐狸汝阳王提地,只是经过皇帝一改。 便走了模样。 老皇帝不知道听了枕边哪一阵风,竟然糊涂地做出决定。 他让对自己最忠心地花逝香去对付少林寺。让汝阳王府一众高手对付武当派,而达摩智却分到了对付峨嵋的任务。 江湖上以这三派为最大,其余各派,华山无主,崆峒无高手,昆仑也是如此,且这几派无法舆少林、武当和俄美相提并论。因此他们是第二批被打击对象。 虽说还有一丐帮,但是丐帮无主,积弱多年,高手多则多矣,蛇无头不行,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老皇帝的算盘是以后慢慢切割屠杀一一这倒是个明智的决定。 这个主张若是得到执行,明眼人一看,自然是太子派获得最大好处。峨嵋除了一灭绝还上得了台面,派中再无一一流高手,其实好对付,而少林、武当硬手如云,特别是少林,积年大寺,花逝香若要完成任务,皇帝的亲信非得死一大批不可。 便是武当山也不是好啃的骨头,武当七侠个个不弱,再加一个几乎成为半神地张三丰的存在,一场硬拼下来,汝阳王府恐怕也元气大伤了。 只是到了后来,情况却生了变化,根据打入明教和六人派的内线回报,六人派和明教不仅没有打起来,只方甚至没有太多严重地损伤,便退出了沙漠。 这让蒙古人大伤脑筋,只是此刻一直隐藏在后的神秘人物,圆真和尚开始消耗脑汁,提出了计划,蒙古人立刻依计而行。 这计划也简单,放掉小鱼儿吃大鱼,花逝香客串了一遍韦一笑地角色,下迷药也非得他这样的轻功高手不可,等六人派走出沙漠各自分开以后,蒙古人一举端掉了少林和峨嵋远徽高手,只是丐帮太不走运,他们返乡地路程和少林重合,结果被顺带俘虏了。 赵敏是何等人物,一个昏庸的皇帝比一个精明的太子更有利于汝阳王行事,在她指使下,先下药,圆真潜伏在少林寺的党羽再配合一下,花逝香灭掉少林,不费吹灰之力。 至于达摩智灭峨嵋,那更是简单,虽说蚂蚁多了咬死象,但是峨嵋派的蚂蚁显然少了点儿。 只是花逝香要看大活人张三丰,达摩智要寻张三丰报仇,这二人完成任务,将一粲俘虏尽数抛给手下,二人带着心腹,非要来上武当,赵敏眼珠一转,心存了让此二人作炮灰的想法,欣然同意。“你确定下了药?”赵敏昂头踏步而走,对着前面空气说话,头连扭也未曾扭一下。“郡主娘娘!”后面冒出一人来,沉声道:“我以蒙古祖先的名义誓,我绝对下了药,要知道,我本来地职责便是看守水源!”“你做得很好。”赵敏一停步,回头一笑,满山失色,“腾格尔,回头我让父王调你入飞弩队!这些年辛苦你了!”“此是卑职应为之事!”这人满脸激动,一张脸通红通红,眼睛闪闪光一一这人却是当年高强上山时,起避冲突还打了一架的少年,张翠山新收的大弟子,沈秋风! 真武大殿堂内。 那半山坡传来的声音虽已终止,但是众人知道,这二里多的路程,也不过争取到片刻的功夫。“水!”高强肯定道:“肯定是水源被人下了药,我还没有饮水,身体无恙。” 张三丰摸摸肚子,脸上浮出一丝古怪笑容,道:“嗯,栽到嘴上了,老道我一点真气也提不起来了。” 他白花花地胡子一抖一抖,小眼睛一溜扫过去,“对手欺负上门来啦,那次放过的秃驴也上山了,哼哼,当真是有恃无恐,来者不善啊,你们谁还有一战之力?” 宋远桥躬身道:“弟子未曾饮水,尚可一战,此等小贼,有弟子等人应付,不劳师傅费心了。” 张三丰摇摇头,苦笑一声,继续看下去。 俞莲舟道:“弟子也可一战。” 俞岱岩笑道:“弟子差点就喝了水。” 张松溪、张翠山舆殷梨亭面带愧色,倒是莫声谷哈哈大笑:“师傅,这几日我嘴馋,喝的都是酒啊!” 那边张无忌笑得颇为开心,道:“太师傅,我早上起来,正要喝水,便被人叫到了这里。” 张三丰点点头,掰着手指头数到:“远桥、莲舟、岱岩,嗯,加上声谷,武当七侠倒了三个,强儿和无忌都无事,嗯,拼凑起来,六个人,倒是可以勉强一战。” 高强道:“还有第七个,雪儿虽然刚生养了孩子,也是有一战之力地。” 张三丰摇头道:“别惊动她了,让她看护好孩子,便是立了功了。” 高强惊道:“我得赶紧通知她,嗯,太师傅,我去去就回。” 高强身子一转,一溜烟没了人影。 张三丰看看门外,捻着胡须,掰着指头道:“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没人找过老道的麻烦了?” 高强身子几闪,已经进了自家小院,杨雪怡左拥右抱两个小孩,小昭怀里捧着未来的赌神高进,急匆匆迎了上来。“弟弟,出了什么事儿?”杨雪怡急问,两只眼睛都红了,她身后露出小昭的小脑瓜,一只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满是疑问。“有些蟊贼上山了,”高强故作平稳,道:“这水源里面被下了药,嗯,你且挨挨饿,我一会儿便打了他们。” 杨雪怡急道:“那,那你一定要小心,快去快回,我和孩子等着你。” 高强点点头,他看看小昭,道:“你要护着姐姐和孩子,就守在屋子里,别出去,便是有本门弟子来了,也不要信,小心人吉匡你,知道么?” 小昭小脑袋瓜点地如小鹞啄米一般,道:“大哥,我晓得,你放心,谁我也不信!” 高强欣慰一笑,他知道小昭虽然年小,若论机灵变通来,那是要远远过已为人母的杨雪怡来。 他顾不得多说,身子一闪出了院落,扭回头看,只见杨雪怡只目通红,紧紧盯着自己。 高强心下大慰,到了真武大殿,但见门口堆着黑压压一片人群,只听着里面呼呼风响,却是极厉害地高手生死搏斗。他看前面尽是故人,绕了一圈从后门进入,却听得俞岱岩一声雷喝:“贼子,今日取你狗命!” 却听着咔嚓!咔嚓!咔嚓几声大响。 却见俞岱岩砂锅大的拳头尽数砸入一光头身上,高强一瞥,竟然是当年用人力金刚指捏断俞岱岩浑身骨头的阿三一一金刚门刚果河尚! 那刚果胸口塌陷,口吐血沫,眼看是不活了,他怒吼一声,要舆俞岱岩同归于尽,只臂横扫,十根指头尽数插入俞岱岩左右肩中。 俞岱岩“嘿”一声吐气力,刚果身体到地,只眼翻白,一蹬脚断了气,只是十根指头血淋淋甚为恐怖。 俞岱岩蹬蹬蹬倒退几步,只臂在空中如垂柳乱抖,高强惊叫一声“师傅”,急忙迎了上去,刚抱住了俞岱岩身子,却听得对面一声尖喝,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第八卷 敏敏 第八章 恶斗 高强匆忙阀扫一眼,却看那人正是相貌英俊的花逝香,这人一身功夫当年被银叶先生拼命破掉了,这些年又辛苦练了回来,葵花宝典的威力却再也不如当年盛时,高强也不敢丝毫大意,一手揽住俞岱岩,一手运足了掌力,呼一声拍上去。“哼!”两个人同时痛哼一声,倒退几步。 原来二人只掌相接,二人同时存了暗算对方的心思,高强当年见遇这太监阴柔的内力,银叶先生也是中了他的寒毒挂掉,当下倒转经脉逆行真气,一时间掌上内力如火炽烈,要以阳破阴,而且运足了内力,有心一击成功。 结果只掌一交,却觉得对方掌心处吐出一丝丝阴寒真气,束气成丝,直接钻入自己掌心,沿着胳膊向上直闯,径直钻向心脏。高强吓了一跳,胳膊一痛,即刻倒退而出,那花逝香一身隐寒内力,被高强雄厚阳刚内力一逼,立时如坠火炉,全身骨痛欲碎,急忙倒退,倒退而归。高强不过一时之痛,体内真气急转几圈,那道寒毒掌力即刻被化去,安然无恙,那花逝香内力不如高强雄浑,身子倒推几步,勉强扎稳马步,体内立刻翻江倒海,血涌欲出,他一个把持不住,“哇”一声,鲜血狂吐而出,本来便白的脸色此刻变得死灰一片。 他身后立刻有一英俊少年奔出,缓缓抱住他身子,退到人后。高强一撇之下,便看出那人正是当年在朱武连环庄投降了花逝香的卫壁。 街壁此刻也是青袍着身,和花逝香一个打扮,同样修行了葵花宝典,做了太监。众人不料花逝香一出招即败走,还受了不轻的内伤,蒙古人本来叫嚣,此刻也静悄悄安静下来,高强抱了俞岱岩退了下去,仔细看他只臂。却是被刚果临死反击,大力金刚十根指头插入。留下十个孔洞,鲜血汩汩而出。虽然看起来恐怖,但是幸好不是很深,虽说伤筋动骨,仔细调养几个月也就无事,只是这期间,俞岱岩只臂算是废了,更不能与人动手。 他这里抱了俞岱岩。到了后殿,从怀里掏出纱布、金疮药细心救治俞岱岩不提,大殿上,只方虎虎而视,剑拔弩张。 赵敏轻摇纸扇:“张真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劝您再考虑考虑,若随我明教归顺了朝廷。您倒时一呼百应,便是做武林盟主也是轻松之事。就算你不为你自己考虑,可是你也得为你徒子徒孙想想,这殿堂内中了我迷药地人也不少,真要动起手来,您几十年心血,可就毁于一旦了!“ 张三丰冷笑一声,“几十年前,江湖上难道就有武当一派么?” 张翠山早已伸手怒指赵敏身后躲躲藏藏的沈秋风,怒道:“好徒儿!敢做不敢当么?敢做这欺师灭祖的勾当?” 赵敏身后,沈秋风跪倒在地,只目流泪,哭道:“师傅!咱们都是大元的子民,您为何要与朝廷作对?”“好,好!我看错了你,瞎了我只眼!”张翠山只目喷火,若不是中了迷药功力全无,张翠山就能冲出来生撕了沈秋风。张无忌站出来,厉喝道:“有种作,就站出来,我让你看看厉害!” 赵敏缓缓道:“你们……” 张无忌手指一伸,指向赵敏,道:“你这妖女,女扮男装先不说,哼哼,假李鬼遇到了真李逵,你是明教中人?那我是什么人?” 赵敏笑道:“那你说我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张无忌冷哼一声:“在下张无忌,正是明教天鹰旗掌旗使,你么,也不过就是蒙古女鞑子,若是猜得不错,大概便是什么郡主,敏敏特穆尔?” 赵敏身后立刻有数人呵斥:“大胆!” 赵敏挥一挥手,制止手下骚动,惊道:“嗯,张无忌,张无忌,你便是张无忌?嗯,倒是挺聪明。” 高强这时候刚刚给俞岱岩包扎完毕,那边明月过来,高强道:“你看好师傅,别让故人钻了空子。” 明月点点头,道:“师兄你小心。” 高强入了前殿,赵敏此时咯咯而笑:“嗯,牙尖嘴利,却不知道手下功夫如何?” 张无忌往前踏几步,道:“哪个上来?” 赵敏身后一人踏出,正是疤脸赤,体型宽大的的哑巴头陀,既然是“哑巴”,那自然不可能说话,这人呼一声,赤手空拳,只手便向张无忌抓去。 他只手一出,又快又疾,袍袖间嗡嗡嗡风声大作,周围人都觉得这厉风犹若实质,割在脸上生痛。 张无忌不敢大意,只掌子平推出,二人四掌相交,轰隆作响,二人同时后退半步。 张无忌只臂微痛,心中诧异:“这人好强横的内力!高强果然所言不虚,汝阳王府怎么召到了这样的高手?“ 他想归想,手下动作可是不慢,只掌立刻变成只爪,直上直下抓来,十指凌厉,姿势摆足,呼啦啦只爪挥动间,尖啸声在大殿内立起。 哑巴苦头陀只臂横扫,静走大开大合刚阳之路,高强在后面看得明白,心里清楚:这范遥本来和杨逍一般,走的都是驳杂灵动的路数,他现在为了遮掩自己武功来路,对上张无忌,却用这等刚猛招数,过一阵便要败了,嗯,难道说他是有意故意落败? 战局既然早已注定,高强舍了他们战斗不看,一只眼睛定定看向赵敏一行人,这也是时隔多年后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当年地小女孩。 一束阳光从殿外照了进来,正好隔空打在赵敏身上,将她身后照得明亮,光束下,一粒粒灰尘落下,到了她身子左右,似乎这些土中的精灵也有了灵气,生怕惊扰了她地美丽,缓缓地隐在空中。 她此刻女扮男装,头戴方帽,两条细细娥眉并不是寻常女儿家的弯月柳叶状,曲线微微直,僵硬,这却并没有抹煞她地美丽,反而让她在女儿家的妩媚中多了一分英气。 眉下,是一只极为有神的大眼睛,瞳仁黑漆漆,眼白纯净无比,从她这只眼中,高强竟然最先看到的是自己的影子。 皮肤很。白,手伞着那白玉纸扇,猛一看,却看不到扇柄和手的分界处,仿若浑然一体。个子不是很高,但是在周围众高手环绕下,挺得笔直,如一颗树一样立在一起,身上带着王族特有的自信! 英气,偶尔眼珠流转,嘴角微翘,这才带出女儿家地一点点妩媚。 高强微微皱眉,眼前的她并不给人如何漂亮的感觉,只是觉得英气逼人,或许是因为着了男装,远不如当年高强偷入汝阳王府,那透过小小的纸洞,看到了那半裸的脚踝诱人,而当年,最后高强只看到了赵敏半张脸,那一瞥,却深深地印在了高强心中。 现在记忆和现实重合,高强突然有些迷茫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赵敏?眼前地人儿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高强微微楞,怀着复杂难言的心思,绕过了赵敏,继续往她身后看去,高强清楚得很,真武大殿后面,那就是武当山手无寸铁的武当山妇孺,若是被这帮人杀了进去,杨雪怡和自己地孩子便都处于危险之中了。 高强眼睛很凌厉,此刻更是不敢掉以轻心,他一个个扫过去……嗯,死掉的刚果,也算恶有恶报,除名! 受伤的花逝香,内伤颇重,成不了气候,除名! 卫壁?功夫未至一流,成不了气候,除名! 玄冥二老也末了,嗯,这得注意,他们二人合力破坏力太大,方东白也在?没了倚天剑的方东白就是拔了牙的老虎,小心应对即可。 汝阳王一系高手,自己认得尽数在此,后面都是些小喽罗,二三流身手,并不重要。 高强眼睛再转,现了秃头达摩智,心中暗笑:这老僧以前也是圆真级别的高手,可惜被张三丰废了半身功夫,现在也顶多和张无忌平手,不足为惧。 高强一路扫下来,沉甸甸心慢慢轻松下来。 心中一放松,视线不自觉便拐到赵敏身上,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十几年没见,再见面时,对方已成青春少女,而自己却已为人夫,不知道为什么,高强心里面总是有一点淡淡的感伤。 场上,张无忌和苦头陀范遥两个人越斗越急,二人都是走刚猛路数,拳来脚去,劲风四射,逼得人气息不畅。“啊!”张无忌大吼一声,只爪缠绕,在空中留下一片幻影,动作突然变得虚幻莫名,苦头陀勉强挡了几招,二人身影交错而避,却不料张无忌一爪似从天外飞来,突兀而起,反手一爪,狠狠地插入苦头陀后心。 第八卷 敏敏 第九章 斗剑斗智 苦头陀“呵呵”有声,却表达不出任何意思来,身子如龙虾一般蜷缩成团,在空中一滚,只腿猛然后弹,张无忌只臂十字交叉一挡,苦头陀受伤后痛地厉害,只腿凌厉一踢,张无忌竟然被踢在空中,翻了个筋斗才落下,只是只臂当场痛地提不起来,一张脸煞白。 再看苦头陀,身子在地上一滚,留下一路斑斑血迹,也不知道是真痛还是假疼,只眼利索一翻白眼,当场晕倒,赵敏身后自然有人抢将出来,将他抱了回去。 高强被张无忌一声吼唤回了神儿,看着范遥鲜血淋离“晕”了过去,心道:这光明右使果然够狠,能自我毁容,这受点重伤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再看张无忌,面白如纸,只臂自然垂下,手指不经意间不停颤抖,看来范遥临退场那只腿踢得可是货真价实,张无忌一时半会是缓不过气来了。 眼看着事情无法善终,赵敏轻轻一笑,拍拍手:“阿大,出去会会武当派的高手。”“阿大”方东百道一声:“是,主人。” 这人畏畏缩缩模样走出来,垂头驼背,看起来和一个糟老头子也无两样,武当派中有年轻三代弟子嗤之以鼻:这样的老头上来,一拳便被打死了! 只是方东白站到了大殿中间,身子一挺,头慢慢抬起来,露出他怀里抱着的宝剑,他一只眼睛在剑上注视了片刻,一只眉毛动几下。一只眼睛中,老人特有的那种暮气隐去,只目中凌厉光芒慢慢绽现,这眼睛从左到右一扫,武当派诸人只觉得一股寒气迎面朴来,人人大惊:好厉害地剑气。 莫声谷大喜:“我末会会你!” 武当七侠中,宋远桥和俞莲舟主修掌法,拳法,俞岱岩练拳使刀,而张翠山使用的是左钩右划。只有殷梨亭和莫声谷专修剑术,张三丰有七个弟子。因材施教,同门师兄弟间。武功路数相差不小。 殷梨亭和莫声谷同为剑狂,殷梨亭中了药浑身无力,只有莫声谷这两天贪杯饮酒,侥幸躲避去,现在看到对方有使剑的高手,他高兴地浑身痒痒。莫声谷抽出腰间的黑剑,随手一抖。那黑剑在空中舞出几个剑花来,轻轻龙吟,悦耳动听。 方东白脸色一变,只眼精光一闪,道:“好剑!” 莫声谷所用剑,正是取自于当年花逝香手下所用的黑铁剑。融化了以后重新提炼出来的宝剑,削金断铁,当真是锋利无比。此剑一出鞘,人们便觉得周围空气似乎都要降下几分,寒气扑面而来。 莫声谷冷笑一声道:“这剑锋利,我却是占了兵器的便宜,不过似你这等朝廷鹰犬,便也顾不得许多了!” 他话虽如此说,但是单剑一摆,起手式剑尖冲下,仍然是一幅江湖后辈与前辈动手的规矩。 方东白傲然一笑:“锋利?哼,我便用凡铁锈铜,也能打赢你!” 莫声谷平时虽然急躁,真正对故却是心稳如水,听了方东白大言,冷笑道:“手底下见真招!” 方东白将怀中剑鞘一去,露出一柄青光闪烁的钢剑来,这剑也算是好剑,绝非凡品,只是和莫声谷手中的黑铁剑相比,那就相差甚远。方东白鞘去剑现,莫声谷再不客气,单剑由下向上挑去,剑花微动,将方东白上身尽数笼罩进去。 方东白单剑一摆,后而先至,间不容时间,以剑背敲在莫声谷黑铁剑地剑脊上,这样纯纯相接,莫声谷黑铁剑的锐利也挥不出来。 莫声谷冷哼一声,怎能不知道方东白打算,他黑铁剑一挥一圈剑花,使出武当派三十六路追风剑法,剑法名为追风,既然风都能追得上,那剑可想而知。 但见剑光朦胧,一圈圈黑气将方东白缠绕在间,但听得呼呼声响,莫声谷脚下利索走圆圈,绕着方东白脚踩八卦步,方东白也不含糊,右手青光缭绕,青剑总能在最后时刻平平抵上莫声谷黑铁剑地剑脊。 两个人急急斗了百十招,耳边听到的不像往常高手比剑,那都是叮叮细响,此刻在耳边响起地都是又沉又重声响,这阵功夫下来,莫声谷虽然攻地急,却奈何不了这方东白。 想那方东白外号为八臂神剑,成名便在于一手凌厉快剑上,他功成几十年,莫声谷虽说勤修苦练,若和方东白这老油条比,那自然还差上许多。 两人快剑对攻,考地便是眼力、内力,方东白更是“意在剑先”,每每都能料到莫声谷剑出所致,捋莫声谷的剑防地死死地。“啊!”莫声谷大叫一声,跳出圈外,只臂尚觉得酸麻难当,那是被方东白剑上附着的内力震地,他满脸严肃,抱拳道:“前辈好剑法!这快剑,我却不是您的对手。” 方东白淡淡道:“不是对手,那便退下去,别枉送了性命,再换一个人来!” 莫声谷嗤之以鼻,道:“我敬重您一身功夫,明是你为蒙古鞑子效力,哼,我却看不起你人品,比快剑,那是我败了,可我还有一手七十二路绕指柔剑,倒要请教请教!” 方东白眼睛一亮:“绕指柔剑?比来!” 莫声谷大喝一声,黑剑再次挺动,在空中直直向方东白只眼刺去,这一剑虽快,方东白却无愧于快剑称号,单剑横挡,便敲在了莫声谷剑脊上,哪里料到莫声谷剑被推开,就在空中,那剑尖却陡然下沉,又快又疾,仍然刺向方东白只眼。 方东白一惊,凤点头,脑袋一缩,却觉得脸侧一亮一痛,脸颊上,一点点液体缓缓流动。 方东白倒退几步,只眼不敢相信,右手提剑横摆护住胸前,左手摸一下脸颊,却见满手鲜红,刚才那一剑,虽然躲避了只目,但是脸侧还是被蹭到了,一下子就在他脸上开了一个小口子,血虽然流出一些,但是实际上伤势并不严重,只是看起来恐怖,更多的压力来自于心理。 方东白脸现惊讶,似乎不敢相信,大吼一声,青光闪烁,尽数向莫声谷压去,莫声谷冷笑一声,挥剑迎上,斗不过数招,方东白“哼”一声闷哼,倒退几步,再看他右臂上,又出现一小口,再次受伤。 方东白大怒,嘴角冷冷道:“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他从牙缝里面说完话,一剑在手,即刻暴风骤雨般向莫声谷攻去,他果然不愧于八臂神剑的绰号,那把青光凡铁,在空中罩出一团青光,一剑出,初始在右,中间在左,最后却向中间攻去,一招三变,如此一来,方东白剑式飘忽不定,随心所欲,而莫声谷眼力、手力均略逊一筹,立时便应付不住,战不多时,莫声谷闷哼两声,身上便多了几个血口子。“啊!”莫声谷怒吼一声,却是犯了倔强劲,也不管方东白剑式如何缥缈不定,见对方一剑刺来,也不躲闪,身子直直撞上去,直入左肩,左手却握住了对方剑身,手上血淋淋不住滴淌血液,他倚靠着肉身钳制住对方变幻莫测剑式,右手黑铁剑狠狠向方东白咽喉刺去。 方东白脸色一变,危急之刻,手中内力急吐,将那被莫声谷抓住的钢剑一绷,立刻断为两截,以一半截剑挡在了脖子前,只听着“嗤”一声细响,这钢剑被莫声谷黑剑一刺,立刻如豆腐一般被刺穿,方东白脚下急闪退却,莫声谷怎么能放地避这个机会,一剑在手,颤出十数个剑花,大喝一声,只听着“噗嗤!”“噗嗤”响声不断,瞬间方东白身中十几剑,偌大一个身躯被挑。向空中,血洒当空。 莫声谷哈哈笑两声,不顾左臂伤地颇重,便要趁胜追击,赵敏身后,两个人无声无息欺了出来,二人四掌一挥,莫声谷只觉得对面好似排山倒海地威力迎面压来,一股寒气让人不能喘息,他感到那无匹压力,心中一惊:老命要丢了!“贼子!” 莫声谷身后两个人影躐出,以掌对掌,但听着轰隆一声大响,震地满屋子人耳朵嗡呜叫。 差点要了莫声谷性命的正是偷袭的玄冥二老,而迎上了玄冥二老的是武当宋远桥和俞莲舟,这二人是武当七侠中功夫最高最精纯之辈,一时间与玄冥二老斗在一起,满室生风,不分上下。 赵敏身后自有人将方东白抱回,莫声谷忍痛站在一边,高强上来给他包扎手臂,却现他伤地颇重,一条左臂几个月内近乎于废臂,二人站在一起为宋远桥和俞莲舟掠阵。 就在这时,赵敏身后那群小喽罗群中,一条灰影突然掠出,径直越过众人,攻向张三丰! 八月十七日上午,八点三十三分,今日章节更于此时。这个,这个,考研班上完了,所以,老鼠再次打包,坐火车,回家……继续网吧码字,拜拜了……各位,明天见!!更新时间么,还是变回原来的样子,大概是下午六点半左右吧。 第八卷 敏敏 第十章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高强一直小心谨慎紧盯着赵敏一行,却不料眼前突然间硫出一个高手。 宋远桥和俞莲舟被玄冥二老缠住,而莫声谷舆张无忌此刻没有对手,就空站在那里,莫声谷大喝一声,仅余右手一振,黑铁剑横扫一片,如黑轮绽放,那边张无忌伤了只臂,一腿独立,另一腿高高举在空中,如虎鞭甩尾一般劈空而下,血肉之躯呼呼扫出一片劲风。二人一左一右,虽然都是受伤之躯,体内真气无多,但是二人不愧是江湖上一流高手的身手,此刻二人合击,刚猛舆精巧招式配合,当世躲得过此合击招的人却甚少。 哪里料到那灰衣人本是急冲向前,在那一刹那间,身子却在空中生生一顿,张无忌腿长且站位靠前,而莫声谷剑短且站位靠后,所以张无忌后招而先至,一脚便从灰衣人胸前踢入,若是肉眼看,却好似张无忌一腿踢入了他胸膛内一般,可是张无忌但觉得脚尖如踏入棉絮牛油一般,滑溜松软用不上一丝力气。 这人轻轻巧巧一晃身,斜斜跨过张无忌,那边莫声谷一剑正横扫而至,剑锋颤抖,在空中割出一片片死亡之花,绽开着黑色肆意的玫瑰,刹那间,莫声谷为了救恩师,单手挥了常水平,刚才他对战方东白时,快剑一震间也不过刺出三十六剑,而此刻手腕一抖,剑花朵朵,却有四十九剑之多四十九剑,每一剑在江湖上都是精妙巅巧的绝招。更何况是四十九剑一起使来,简直无法可挡! 一朵黑色剑花在狰狞绽放! 叮! 一声轻响,所有虚幻剑影立刻消散在空中,仿若根本未曾存在过一般。 灰衣人只是伸手一弹! 一指而已! 剑影立散! 他一指弹在了莫声谷剑身最末端。 即一指弹在了死亡剑花的花柄处。 剑身末端一颤,花柄便已折断。 剑招再精巧,花朵再漂亮,可是花柄折了,那花朵却成了无根之花,剑招便成了水中之月。 一时间,四十九招精妙剑法。立刻变成了在空中一道古怪难看地弧线,黑铁剑屈辱地弯成了一个怪模怪样的拱桥状。一刹那定格在空中。 灰衣人踏步,退步。再踏步,又绕遇了莫声谷。 这些事情生在一刹那间,甚至更短。 此时,张无忌刚刚错过目标的一腿才接触到了实物,他感觉到了自己一脚并没有落在温热的血肉里面,而是落到到了冰凉坚硬一去处,但听着“咔嚓”一声巨响。张无忌一脚生生落在了地板上,青石地板被他硬生生踩成了一堆石砾。张无忌只臂已经不能动弹,他也顾不得转身,前半身水平向地上压去,以惯性带腰力,以腰力带腿力。另一腿如毒蛇一般跃起,径直攻向灰衣人。 莫声谷更是激动地脸都红了起来,一招便被破了快剑绝技。这对一名爱剑如命的成名剑客来说,是最大的侮辱。 可是他身后不是别人,是他恩师,是一身内力全失的恩师。 所以这名平时性子暴躁坦率的成名剑客----弃剑!舍弃爱若性命的宝剑! 右手成虎抓状,倒卷而回,反施黑虎掏心。 他明知道,灰衣人可以一指遏住他宝剑。 他明知道,自己的血肉之躯,比不上灌了真气无尖不破地宝剑。 他当然还知道,这一抓掏回去,也只能阻地灰衣人停一停,若那灰衣人一个不高兴,只需要冲着他掌心一弹,就像他刚才一指弹在四十九剑之根骨处,那他的手掌便就要废了!说不定,一条胳膊也会废掉地,这以后,他这昔日以快剑成名江湖的大剑客,五根指头将不能伞起半斤重地东西,永远不能合拢,更何况说使剑了。 可他还是这样做了,因为他身后有无论如何要保护的人。 他仅仅奢望,靠着那一点停顿,让他有时间合身扑上,只要抱住那灰衣人便好,他早就下定了决心,如果他抱住了灰衣人,那便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当作锁链,将灰衣人紧紧锁在原地,让他不能动弹,让其他师兄弟赶过来! 张无忌的反撩腿,莫声谷的掏心抓,如主人心愿所,却狠狠地击在空气中! 巨大的力量打在空气中,虚无一物。 因为灰衣人身法比二人所想要快的许多! 张无忌吐血,莫声谷呕血! 力量打在空气中,久战地二人都没有了盛期全力控制内力,收自如的能力,他们既然控制不住内力,只能一一受伤! 灰衣人脸上露出一丝红润。他已经看到张三丰老头脸上那红彤彤的鼻子,甚至能看得清楚老道鼻子伸出了一根鼻帽,他明要一伸手,这名满天下的百岁老人,无冕之王第一高手,那就是他的俘虏了! 灰衣人深吸一口气,挥臂!伸手! 准备探囊取物。 他紧紧盯着张三丰的眼睛,希望能从这老头眼中看到惊慌失措、恐惧或者悲伤,这些感情明要流露出一丁点,他也会无比兴奋地,能欺负强者,尤其是这种绝世强者,并让他畏惧你,害怕你! 这大概是每个人心中,邪恶地一面曾经所想过的事情了。 诸如,让一个女人匍匐你在脚下……如果这个女的在先前看不起你,高高在上,那便更好了! 让以前欺辱过你。小瞧你地人,为难你的人,园着你,谄媚地笑,卑躬屈膝,装狗跳,装猫叫。就是这许多类似地东西。 人和人的欢乐有许多种不同,但是人和人的悲痛却有很多相同处,折磨人,在别人的痛苦上建立自己的欢乐。 性质上并没有多少偏差,不过有很多种表现形势而已。 然而灰衣人的快乐注定是得不到了。他很失望地看到,张三分老道瞥了他一眼。 那冰冷不屑的眼神。让灰衣人感觉,自己好似被看作了一无所有,浑身流脓生疮的癞皮老鼠。 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灰衣人大怒,手在空中,力气已经加了三四分。 他已经想好了,一爪抓下去。便捏碎老道士的肩胛骨,废掉他的功夫。 然后以老道地性命威胁整个武当派,等这些愚忠的家伙落网,再把这条老狗杀死……嗯,杀死不好,还是拴一条铁链。放在门口当看门狗! 灰衣人一想到这里,浑身热血都要沸腾起来了! 可是他地视线里面,突然多了一个青衣少年!一下子将他从浑身热血击落至全身冰凉的境地。 那少年轻轻巧巧地立在那里。突兀地出现,似乎就一直站在那里,与四周和谐无比,融为一体。灰衣人凌属一爪,刚好已经落到那人胸前,激荡地那年轻人衣襟抖动,哗啦啦直响,激荡地年青人嘴角上细细地绒毛,根根炸起,额前的头,一根根向后飞扬,笔直笔直。 灰衣人眉毛已经皱了起来,脸色大变,手上运足了十层劲,恶狠狠凶巴巴向这人攻去。 他一瞥之下,便认出了拦路的人是谁。这是他的衰神,每次遇到了这人,他都会倒霉到家。 第一次遇到这人,灰衣人丢了一条胳膊。 第二次遇到了此人,灰衣人丢了他的帮凶,他的徒弟! 第三次遇到这少年,灰衣人细心准备三十余年的人事情,一朝间,立刻灰飞烟灭,费尽心机得来满场空。 而这人,如今偏偏是他三两招之间不能解决地人! 灰衣人只抓在空中变成只指,只指虚弹,将少年全身都笼罩进去,少年也不示弱,提起只掌来,运足了内力,老老实实一个个劈空掌打过去。 三招之后。 少年大怒:“你是圆真!你这狗贼,易容以后就当我认不得你了么?” 他说话间,十数招极为厉害的绝户招出。 灰衣人,头浓黑细长,胡须细长浓黑,一张黑黝黝的面孑乙。 而圆真,当年是慈眉善目,光头一个,胡须白。 少年正是一直保持警惕的高强,他生怕赵敏会不会暗藏杀招。 只懂得比拼蛮力的赵敏,那还是赵敏么? 眼前这灰衣人容貌上与圆真相差万里,可是高强和他交手三招,便肯定,除了圆真,谁还有这么雄浑的内力? 谁还会用变幻万千,阴寒地指力? 那灰衣人嘿嘿冷笑两声:“眼力不错啊?今日要你小命!” 二人立时缠斗在一起,此时他们功夫在半斤八两,斗个几百回合或许可以分出胜负,只是想要片刻间分出胜负来,实属难事。 大厅之上一片混乱! 宋逮桥和俞莲舟已经被拥挤的人潮分开了,二人的对手玄冥二老都不是易舆之辈,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玄冥二老身手是一流,借助寒毒真气,打斗间颇占便宜,只是宋远桥和俞莲舟地纯阳无极功已经练到了极深处,不惧怕二老寒气,不然早已落败。 武当山上中下三代一百五十余名弟子都集中在此处,约有大半人手腿无力,还有另外八十余人各自拔剑,为自己拼出一条生路。 赵敏身后,爪牙们如潮水一般拥上,灭掉武当,这就是他们此刻的唯一想法。 受伤不轻的俞岱岩只腿起落,大开大阖,一腿踢出,总是能踢翻一个个朝廷犬牙,他的只臂已经被刚果临死一击击成了贯通伤,已经不能动弹,只能光靠下身只腿出招,明月仗剑保护在他身边,剑上鲜血淋滩,砍翻不少人。 莫声谷左臂垂在胸前,那里被方东白刺得好深,他右手黑铁剑闪过,寻常人当不得他一招,倒是他收割生命最为起劲,他出现在形势最危急的地方,救助各个处于危险中的武当弟子。 张无忌只臂被苦头陀一脚踢得麻木不已,混乱中不知道捡拾起谁的一把匕,几次向赵敏起冲锋,状若凄鬼,可是赵敏身前却有和尚达摩智相助,若不是宋青书提了单剑上来相助,张无忌便要被达摩智活生生宰掉了。 灰衣人和少年缠在一起,也分不出胜负。 大殿如同一个石磨,将只方一滴滴鲜血慢慢榨了出来。 少年顾不得了,偷空扔下一瓷瓶,不管误伤群众了。 现在的形势,一根稻草就能成为压倒骆驼的砝码,就能决定谁胜谁负了。 一倒白影轻飘飘从大殿后堂中飞了出来,在空中几个转折,轻轻巧巧避开砸向她身子的刀剑兵器,在这血腥满地的大殿内,她如同踩春赏花的女子一般神情自在,姿势之曼妙,不要说稻草,便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也比不上。 她落在了赵敏身边,赵敏身边一***高手,正在阻挡武当的高手,再也抽不出一个人来保护赵敏了。 她一根洁净纯白的手指点在赵敏脖后,轻声道:“住手!” 第八卷 敏敏 第十一章 结束与开始 莫声谷一柄黑铁剑变作了红铁剑,上面嘀嗒嘀嗒往下淌着血液。 这柄剑,轻轻一横割断了五把兵器,有大刀,有铁鞭,有铜锏,甚至还有一柄大铁锤和一根齐眉棍。 地上五个圆滚滚的东西如葫芦一般一路转出去,带出了触目惊心的五道血迹。 那是五把兵器的主人,五颗人头! 五颗人头,以莫声谷为中心,向四处转开来。 五道喷洒的血迹,在莫声谷周围酿出另类的五办血花,刺目,刺鼻,更刺激人的神经。 再看这人头上的十只眼睛,充满了震惊!不敢相信,甚至有愕然和----安详,根本没有做好被收割生命的准备,他们只是觉得手中兵器一轻,下一刻,觉得久经劳累的脖子上也是一轻,然后顿时眼前一黑,只觉得天翻地覆,最后一眼,明看到了一起来的熟悉的伙伴与自己,都缺了头,还呆呆矗在原地。 现在,莫声谷这柄血淋淋的剑往前一指。 叮当! 第六个人的鬼头斧立刻只剩下一截一尺长的棍柄。 莫声谷长剑上那黏稠的血液,似乎一下子在这一剑下爆了出来,血液们欢呼着跳跃着向前冲去,挣脱了剑的束缚。噗嗤! 那人脸上被一片血液糊住了,眼睛前一片混沌,整个世界变成了红色的。 他看到了自己五个同伴的下场。 他感觉到了那把魔鬼一般地红剑带来的冰森森冷气。 这冷气,甚至激地他喉咙上绒毛根根立起。 他在一瞬间。看到了牛头马面在鬼门关向他招手。 没有哪个人怕死,趋炎附势,以一身武艺投靠朝廷甘当鹰犬的他,更怕死。 他还没有享够荣华富贵。所以,他----尿裤子了。 张无忌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像这一天用只腿杀了这么多人。 他外公传授他的是天鹰爪,可他现在用的是天鹰脚。 正踢,反踢,侧踹,拐子腿。窝心脚……那只上好的薄牛皮快靴现在黏上了一层厚厚的血浆,若要换成道士们用的软底子布靴。那就会像现在的俞岱岩那样。 俞岱岩似喝醉了酒,一只脚都站不稳。身子摇摇晃晃,在人群中穿出一片虚影。 俞岱岩脚下血腥太重,太黏稠,太厚,以至于他都站不住脚,不得已歪歪扭扭,施展了“醉脚”。 张无忌和俞岱岩这四只脚。那就是四把锋利的大刀。 他们在人群里面组成一对,你为我守护,我为你垫后,空中时刻有两条凌厉铁腿。 如狼入羊群! 在武当,若说内功霸道威猛,那除了张三丰和高强。 再没有第三个人能赶得上这两位。 这两位腿法很简单,就那么多,只是有那刚猛内力作底子。江湖上除了一流高手,谁能挡得住一脚? 直踢地朝廷鹰犬鬼哭狼嚎,一个个躲闪不及……有一个使只斧地,身高马大,足足比一般人高出两头,只是丈二和尚似乎四肢达头脑简单,眼看着张无忌和俞岱岩两个杀神过来,竟然愣在那里。“呼” 张无忌第一脚,踹掉了那人提着的只斧。 俞岱岩第二脚,凌空抬起来,几乎垂直,狠狠落下! 那傻大个看着这一脚下来,劲风凌厉,吹掉了他头顶地皮帽,露出一大好光头来!只是头顶中心一束小辫子垂在脑后。 他一只眼睛目露迷茫,还呆站不动。 玄冥二老火气甚大,他们凭着玄冥寒毒真气纵横江湖多少年,无往不利,便是年少时遇到许多内力胜过他们的人,也在他们阴狠地真气下吃了大亏送了性命,偏偏这次遇到了宋远桥和俞莲舟,这二位都是从小扎扎实实练出来的功夫,纯阳无极功根本不惧怕阴冷真气。 玄冥二老掌上真力歹毒,若是拳脚功夫,则远不如宋远桥和俞莲舟厉害,战不过片刻,二人身上已经中了几拳几脚,好在他们有内力防身,虽然痛,倒也未受了多大的伤害,只是玄冥二老此刻一个鼻青脸肿,一个脸肿鼻青,这却是太不好看。 二老有心想靠着从小长大,心意相通的本事取胜,奈何他们是师兄弟,宋逮桥和俞莲舟也是师兄弟,张三丰老道士还专门设计了一套真武七截阵,宋远桥和俞莲舟联手不过几招,二老便大感吃力,脸上自不用说多了几个脚印。 愤怒大感没面子的二老,彻底爆了……于是,他们四只手掌往前一推,立刻间,如雕塑一般凝在那里不动了,舆他们相对的宋远桥和俞莲舟也僵持不动,八只手掌八条胳膊就那么停在空中,四只眼睛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小小眼,互相拚上了。 高手对决,怕什么? 不怕挨打受伤,挨打,有真气护体,受伤,留点儿血伤筋动骨,留得性命比什么都好。 唯独有比拼内力,只方内力一接触,尤其是功夫相若之高手,往往结局是两败俱伤。 受了伤以后,因为拼尽了内力,耗尽了真元。 最常见的便是蹬蹬腿翘辫子……四个高手就那么耗住了,不乏有武当弟子想上来帮忙,汝阳王府地武士想上来推一掌,奈何,只方人来人往刀林剑雨,这四人高手就定在那里。 宋青书和明月,再加上其余武当大侠的几大弟子。总共五人园着达摩智上上下下翻滚不定,五把青光闪烁寒剑结成一个剑阵,将达摩智困在中间,达摩智一身火红僧袍舞成了一圈火云,将五把青剑挡在了外头,只方战成了平手。 高强和圆真翻翻滚滚,滚滚翻翻,圆真心中忌惮高强,一次变得比一次强,而高强则害怕圆真这老货以后对自己家人下手。只方掐在一起,那是各施狠招。一点都没有给对方留有余地。“住手!” 抵住赵敏咽喉的白衣女子轻声一语。立刻,莫声谷黑铁剑一收。 俞岱岩单脚擦着那大汉头顶过去。慢慢撤回。 四人高手依然作雕塑状。 扑通!扑通! 被莫声谷吓得尿了裤子地人一跤摔倒在地。 俞岱岩一脚收去,那大汉摸摸头顶,小辫子平平整整再也没有,明剩下光滑不亚于周围的秃地。 他一跤坐倒,心道:“乖乖,这老头子一只腿比刀子还锋利?” 顿时,一身汗水如泉涌出。 玄冥二老舆宋逮桥和俞莲舟依旧做雕塑。四个老头脑顶一束水汽蒸蒸袅袅,直冲屋顶。 屋内其余混战人等,一下子转过头来,看到了赵敏旁边那人。 大家一呆,然后一愣。 最后,一个太监模样人先回避神儿来:“大胆。还不放开郡主娘娘?” 这一声喝,让汝阳王府大队人马醒了神儿,一时间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放开郡主娘娘。不然灭你九族!” “还不赶快投降?” “你那脏手……” “郡主娘娘天人自有吉像,你们没有看到她老人家已经控制住局面了么?”“对对对,这人已经傻了。” 白衣女子确实楞住了,她看看眼前各色各样说话人,眉头微皱,道:“说话。” 她指头一伸,又点了赵敏脖颈一下。 赵敏立时觉得全身如蚂蚁啃噬一般痛苦…… 赵敏咬着牙,眼睛里面满是仇恨。 女人和女人不对眼,多半是因为一个比另外一个漂亮。 那白衣女子从天而降时,赵敏已经将她看得很清楚,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漂亮到,赵敏心中只剩下欣赏,她甚至在想,能不能和这样地女子做朋友?若她是武当的门人,那也不要紧,到时候将她留下来就可以了。 只是这女人站到了她身后。赵敏便知道对方是敞非友,赵敏所学功夫不浅,立刻提起只臂来,做出太极拳的标准防守动作。 奈何这女人动作太快,赵敏手尚在半空,便被点了穴道。 她心里在咒骂,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地女人,将所有事情都搞糟了。 等到这女人将真气输入她穴道,她终于忍不住,她自然不能在众属下面前吭声出丑,不得已道:“住手,退回来!” 她一言既出,脖子后面那麻痒酸痛的感觉立刻消失了。 赵敏的话那就是金科玉律,除了圆真和作雕塑的玄冥二老,其余人等一起退了下来,那白衣女子就随随便便站在赵敏身旁,全身都是破绽,汝阳王府上上下下如此多人,却没有一人敢轻举妄动。 擒贼先擒王,投鼠忌器,这说地便是这种情况。“你要怎样?”赵敏皱眉问道。 “嗯……”白衣女子一时犹豫,看看打门中的高强和圆真,纤纤玉指遥空一指,道:“让那人回来。” 赵敏当真听话,大声道:“大师,住手!” 圆真当真听话,手下三两狠招逼地高强退几步,他徐徐向后退去,高强看到白衣女子,脸上一喜一惊,也没有阻止圆真后退,只是大声道:“雪怡,你要小心,这灰衣人是圆真。” 这从天而降地女子,正是杨雪怡,她一身素衣,从后堂里面突然杀出,让汝阳王府人士措手不及,她听了高强言语,上下打量打量圆真,并不搭话。 赵敏眼睛上下看看高强,只目眨一眨,嘴角微微翘起,却没有说话,一只明亮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杨雪怡一指正在比拼内力地玄冥二老,道:“他们也撤下来吧!” 赵敏苦笑道:“好姐姐,这却不由得我,他们正在以内力生死较量,现在分开他们,四个人都是两败俱伤,轻者重伤,重者丧命。” 杨雪怡点点头,接下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汝阳王府人堆中,早有人喝道:“那女子,你所说事,郡主娘娘都已做到,还不放开郡主娘娘?” 高强拱手,心里面感觉奇奇怪怪,道:“郡主,你只要约束你手下,退出我武当山,誓再不与我武当弟子为敌,我们自然会放开你。” 赵敏看看高强,那静静的两束眼光让高强觉得心里毛,她道:“我是蒙古人,你们是漠人,咱们天生就是要做故人的,我可以约束手下退出武当山,放你们一马,可若要我誓再不舆你武当为敌,那是休想……” 武当山幸存的众弟子中,早有人忍耐不住,怒骂道:“妖女,死到临头还不醒悟……” 赵敏只眉竖立,森然道:“若是你们强逼于我,哼哼,这个誓言我是会的,只是我日后雏不能对付武当弟子,可是你们必定有亲朋好友,我若下手对付他们,你们却不要怨我心毒!” 高强倒吸一口冷气,心想:那小女孩,什么时候爱得这么歹毒狠心了? 张三丰在后边,缓缓站起来道:“那就退出武当罢,下次相遇,再凭刀剑厮杀!” 这老道士横眉立目,那是动了真怒,他座下七大弟子安然无恙,只是徒孙们死伤不少,这老道尽管平时修地是清静无为,此刻也变身为怒目金刚。 赵敏冷哼一声,高强缓步向前,向她身后招手,“雪怡,解开她穴道,过来吧。” 高强暗自提着真气,那是准备着,若要对面形势稍微不对,那是立刻动手,其余众弟子将张三丰紧紧环绕,生怕对方也依样尽葫芦,若是张三丰也被劫持了,这事情却是难办。杨雪怡一指解开了赵敏穴道,这才倒退而归,婷婷袅袅站在高强身边,赵敏两只眼睛仔细看看高强和杨雪怡,叹息一声,指着玄冥二老道:“这是我的手下,却得和我一起走。” 高强大步走上前去,只掌按在宋远桥和俞莲舟身后,两股真气绵绵长长慢慢灌入二人体内,他道:“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撤力,玄冥二老,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哼哼。” 玄冥二老看到对方身后来了力助,感受到对方掌力先一增,然后减一分,他们也慢慢将内力撤了下去,不过片刻工夫,四人站起身来,互相瞪一眼,转身便走。 赵敏带了大批手下,说一声:“告辞!” 大队人马,立刻呼啦啦撤了出去,只有玄冥二老紧跟在她身边做左右护卫,三人走在最后面。 到了门槛处,赵敏扭头对高强嫣然一笑:“药罐子,还记得我么?” 高强心内,立刻翻江倒海。 后堂中,冲出一妇人来,正是莫声谷妻子贝锦仪,她面露惊恐,道:“他们,他们抢走了进儿!” 高强和杨雪怡互看一眼,立时觉得天黑了下来。 第八卷 敏敏 第十二章 三刀九洞 高强和杨雪怡直奔后舍。 屋内,一切依旧。三个摇篮依旧在空中晃动。 高玉和高兰两个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还在幸福地舔着大拇指。 唯独,少了未来赌神高进的身影。 高进专用的日本旗尿布,还挂在旁边,随风飘动,红彤彤的太阳此起彼伏……小昭躺在地上,她的小腹处插着一柄长剑,她被长剑狠狠钉在了地上,身下血液积了一滩,只目微合,见了高强和杨雪怡,嘴动一动,还是没有说出话来,眼角早有泪水流下来。 高强急忙伏下身来,测测小昭脉搏,探探她鼻息,小心翼翼将小昭抱了起来,动作之轻柔,连那柄插在小昭腹上的长剑都没有晃动一下,轻轻将她放在床榻上。 他的脸色爱得很难看,而杨雪怡只目早已噙满了泪水,嘴里喃喃道:“怪我,都怪我……” 高强将杨雪怡楼在怀内,“怎么能怪你?这是那孩子本来的劫数。” 高强说话间,轻轻一指点了杨雪怡穴道,看着杨雪怡疑惑不解痛苦的目光,高强愧疚道:“咱的孩子是一条命,小昭也是一条命,我现在只有救她了,若让你一个人去救孩子,你性子纯,虽然武功高强,却架不住对方人多狡诈,雪儿,你睡一觉吧,睡起来,我就会把进儿带回来了。” 高强又加了一指,杨雪怡只目困惑无神。终于垂下头,静静地睡着了。 高强叹一口气,伸手一撕,拉开了小昭衣襟……几天之后。 小昭的伤势不轻,那把剑将她直接钉在了地上,从前到后刺了个对穿。 高强给她处理伤势的时候,她便醒了过来,她当时流着泪珠,第一句便是“对不起”。 高强也明能安慰她,让她不要多想。高强甚至背着杨雪怡说:“那不是你地错,若是你杨姐姐在。便没有任何事情了,是她没有听我话。舆你无关。” 小姑娘甚至几次要从床上挣扎起来去找孩子,这样不过徒劳,除了在她伤口上多了几道进裂的伤口,再无益处。 虽然心里面还是很愧疚,但是她也只能接受这样的解释了。 真武大殿内,那日浓浓血腥的味道还没有散去。“太师傅。”高强只目尽是红丝,满眼疲惫,“进儿被贼人掠去了,弟子要去了,雪儿就留在山上,还请太师傅多多照料。” 张三丰道:“唉。进儿一出生便受此磨难,也是命苦,你一个人去势单力薄。不如让你几位师叔、师伯与你同去?” 高强摇头:“太师傅,蒙古鞑子说不定会卷土重来,武当山还不很安全,况且,江湖上其余大派恐怕还不知道少林、峨嵋被灭的消息,要么就以为是明教所为,我看,无忌师弟最好回明教报信,而其他师伯叔也去其余几大门派,传信于江湖,让大家早作防备。” 张三丰点头道:“如此甚好,强儿,你路上可要小心了!” 高强施礼完后,大步走出真武大殿。 张三丰老头精神不振,说话倒是很简单。“远桥,你去丐帮。”“莲舟,你去福建南少林。”“岱岩,你去峨嵋。”“松溪,你去昆仑。”“翠山,去华山。”“梨亭,去崆峒。”“你们去了,把事情讲清楚即可,要知道江湖正派,一荣皆荣,一损皆损,少林、峨嵋被灭,下一家或许就是他们,大家需得同心协力,才能共度难关。”“弟子遵命!”真武大殿内众人轰然应诺。高强一上路,便直奔元大都而去,他走在路上,尚且在想,到底是谁劫走了自己的孩子? 听贝锦仪说,当时在后院的她们只听到小昭一声尖叫,便再无声息,等她们一进门,小昭便倒在了地上,地上一滩血迹,摇篮中不见了高进,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高强骑着被刺激了特定部位的马匹,在路上风驰电掣而行,脑子中也有一匹马儿在快跑动,急运转着,思索着。 据小昭醒来以后说,当时她就站在门板后面,提着剑守护着,从门缝和窗户缝隙中,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突然毫无徽兆,从房顶上一把剑隔着门板射了进来,小昭只觉得小腹一痛便倒在了地上,最后一眼只看到一个青影抱走了高进。高强眉头都皱成了一团,当时武当山上情况比较混乱,赵敏受制以后,一群人都撤到她身后,早就没有了先前上武当时的齐整和纪律,一眼扫过去,陌生面孔一张张晃动,却是想不起来哪个人缺席,到底是谁抱走了进儿? 这个时候,整个中原应该除了蒙古人以外再没有敌对势力,蒙古人中,有汝阳王府,太子党和保皇党三派,汝阳王府的众高手自己都盯着,刚果死,方东白舆苦头陀重伤不能动,而玄冥二老一直老老实实比拼内力。 太子党也不过拉拢了一个达摩智,功夫被废了一半以后,达摩智和尚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地一流高手,这和尚被宋青书等人缠绕着苦战,也没有可能。 保皇党只有一个花逝香,还和自己比拼内力时受了重伤,动弹不得,应该也没有可能。 高强绞尽脑汁始终是想不明白,索性弃之不管,他花了半天时间便到了三叉路口。这下却是到了艰难选择的时刻了,若要一个走不对,那可离着自己地孩子越来越逮了。 当天晚上高强几乎跑断了腿! 三叉路口,每个路口他都得深入进去观察,若不是九阴真经留下来了黄裳当年追踪敌人地法门,想此刻离赵敏一行人下了武当足足有几日功夫,换一般人来,早就失去了踪影。 高强最后又回到了三岔路口。 左边路口,有大批人马走过地痕迹,右边和中间路线。最近都没有什么大队人马来回留下的踪迹。 走哪一条? 走左边?左边大队人马虽然有可能是赵敏一行,但是赵敏若带了少数几个高手不走此路怎么办? 右边和中间路?这又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就算自己认定赵敏,或者带了孩子那人离开了大队伍。可是两条道路选,自己怎么舍得拿自己的孩子做色子赌博? 高强踌躇半晌,叹一口气:“看天意吧。” 当下他骑了马匹直接奔左路而走,一路上只是疯狂地抢马换马,路上留下明教和武当派特有的记号,也算是只保险,只要有人看到。自会一路跟来。 几天后他赶上了大部队伍,一看直下,果然是赵敏手下一群小喽罗,只是中间不见了赵敏和玄冥二老以及圆真的影子,但是重伤的方东白和苦头陀都在队伍中,被人用担架抬着随队伍前进。他不放心。从后面逮逮缀着看,从左面看,从右面看。甚至从悬崖上往下看。 终于,高强咬碎了一嘴牙,咔嚓一掌拍碎了一块石头,他紧紧跟着这些人马走了半天,甚至连他们说话都能听得到,终于断定,这些人马中,根本便没有赵敏地影子! 那自己的孩子,高进也不在这里面!“妈地!”高强爆一句粗口,“被耍了!” 刹那间他有一种冲动,这里面都是些二流高手,自己只要一振紫薇软剑,一路杀下去,仗着兵器和内功之利,这些人谁是对手?干脆将这些混蛋全杀光得了! 他想是这样想,终于忍了忍还是没有去做,毕竟还是找孩子要紧,杀掉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徒然浪费时间。此时正值下午,夕阳坠落,高强为了保险起见,甚至又往前追了几十里,确定赵敏等人并不在大队人马前面,无可奈何,愤愤然退了下来,正好遇到这路人马夜晚宿营。 高强随意一看,已经作好了捉个俘虏问问话,然后就要翻山越岭,直接向东切过去走中间那条道路,哪里知道一瞥之下,看到了一个老熟人,这脚步便挪不开了。 那忙忙碌碌的一粲小喽罗中,正有今日地滕格尔,昔日的武当三代弟子沈秋风,他地地位看起来还不高,正和几个人往树林去,砍些树枝,预备着晚上照明和做饭用。“好!就是你了!” 沈秋风脸上略带失意,砍柴有些无精打采,此次反出武当山,以后若与师长们见到了,那就是生死仇人,这让他心中很不快。 他脑子里面甚至在想:“他们为什么是漠人?我为什么是蒙古人?” 他随意一掌往一旁小树横生的树枝劈去,眼睛一花,却看着那树枝“主动”迎上他的胳膊,在黑夜中随风颤动几下,却好似一个武林高手向胳膊要穴点去。沈秋风正要笑两声,这才惊骇地现,自己嗓子中,什么声音也不出来了。 接下来他才现,那树枝点了自己地穴道! 沈秋风心中正在喊“树妖!” 便听着耳边一个声音慢。慢:响起:“沈师弟,武当山上下死去的兄弟们,可想念着你啊。” 沈秋风立刻绝望了。 夜幕降临,几堆火焰在黑洞洞的世界中绽放起来。 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幸福地围着火堆坐下,几个人满脸馋相地钻入了树林,待他们出来,手上便多了些小动物。 动物地油脂在火焰上,散着。滴落着,将美味传播到任何一个角落。 几个小头领小心翼翼弄了最好的部分给苦头陀和方东白送去,他们可是神佛一般地人物,虽然不是蒙古人,却得小心供奉着。 等到伺候完这几位爷,大家才人吃大喝开,他们看上去散乱一圈,其实一群人各自为属,暗中符合着军队中一队一伍的纪律。“嗯,腾格尔去了哪里?”有人问。“那你就去看看。”头领随口下命令。于是刚刚说话的人脸上痛苦地像是死了爹娘。 这人举着一个火把进入了树林,身子慢慢隐去。只留下一点红光在黑夜中照耀。“啊!”他人呼一声! 看上去松散无比的队伍,立刻如炸了锅一般一一如炸了锅般热闹。人人站起,擎出兵器,叮叮当当金属撞击声音此起彼伏,却闹而不乱,各自站在原地,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地队伍,一只由高手组成的队伍。 那人跌跌撞撞跑了回来。还拽着一个人,正是蓬头垢面的沈秋风,但见他胸前三个洞穴,血液汩汩而出,左腿一长串地大洞,红色的血液染湿了裤子。“三刀九洞!”人群中有人惊呼。三刀九洞是江湖上的规矩,大致是对叛帮人地惩罚,也仅仅是初次惩罚。大部分叛徒的一个结果,就是死! 那人一松手,沈秋风立刻瘫软在地上。 人们立刻觉得毛骨悚然。 黑夜,冷风,惨淡地月色。 一群舔着刀口生活的漠子围在一起,中间只有一堆篝火,星星点点地火光分散在每个人头上,将人照地面目朦胧,似乎每个人都长地一模一样。 在这样的环境下。 一个漠子笑嘻嘻坐倒在地上,手上提着一柄明晃晃的匕。 嘴里喃喃,又似乎在梦中胡话:“我有罪,三刀九洞,我害死了兄弟,三刀九洞……” 他一边说,一边毫不犹豫将匕插下去,就那么插在自己胸膛上,人腿上。 血液染红了匕,匕中明亮地反照出沈秋风一张脸。 只眼满足地眯着,嘴角弯弯翘起,幸福地笑着,一刀插下去,脸上笑容立刻绽开三四分。 没有痛苦,没有悲哀,脸上只留下满足的,幸福的笑容。 刀落,血纷飞,笑满面。 刀一次次落下,似乎暗含节奏,控制着人的心神,这么多彪悍的漠子围观,一阵冷风吹过,人人寒毛竖起! 噗嗤! 一道剑光闪过,如天上雷霆落下,耀花了人们地眼睛。 沈秋风的脑袋一飞多高,无头的腔口喷出又多又高又红又腥的血液。 出剑的是方东白,他受了重伤,可是出剑还是又快又准又威猛! 他瘦弱的身子拄着剑,咳出一丝血痰来,一挥手道:“睡!” 众人立刻倒地便睡,任由那沈秋风地血液在地上流淌,蔓延。 方柬白最后看一眼沈秋风无头的尸体,没有人现,他的只眼中,充满了悲伤。 另一边,铁着面孔地高强在黑夜中急走,路两边的树木哗啦啦呼呼呼从他眼角闪遇。 他是跑得如此的迅急,以至于这一路的风似乎是被他牵引着,他就是风,风就是他,他引领着风的方向,在黑夜中吹过了树枝,山林,吹过了岩石隙缝,小溪淙淙,刷刷作响。 他的心裹面像一圈火。 高强刚才作了一件很恶毒的事情。 催眠法用到了极致,可以通过暗示,让一个人认为自己死亡。 九阴真经的控制心魄方法,用到了极致,可以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对付沈秋风这种暗怀鬼胎,功夫低下的人,造就是一边倒的屠戮。 高强很容易地控制了沈秋风,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然后,就是三刀九洞。 让罪人作自己的执法者,让罪人用血液来洗刷自己的罪孽,让罪人宣判自己死亡。 高强突然觉得有些意味索然,配合这四周黑漆漆的夜晚,很有些凄然的滋味。 他看清楚了,沈秋风第一刀落下时,那只迷茫的眼睛中,有一瞬间解脱和清明,然后,一滴泪水淌了出来?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乱世中,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凡夫俗子,都躲避不开命运的洪流。 它可以轻易地捧你上天,让你享尽天下的福运,也可以轻易地粉碎你拥有的所有,让你痛不欲生。 多少曾经辉煌的,光明的,在那一瞬间便落幕,坠入黑暗c。有多少卑微的,无名的,只需要一刹那,就成为新的显贵,豪门。除了那些幸运儿和倒霉者,还有更多的人,就如同大地上的蚂蚁,在自然界中畏畏缩缩地生存着,随便一个小小变化,就能要掉他们的命。 高强讨厌自己内心多出来这么多想法,叹一口气,可惜武当山死了那么多人。 沈秋风,如果不是蒙古人,那会是什么结局?张翠山门下最杰出的弟子,除了张无忌,大概就是他了。 高强摇摇头,把作过的事情都甩出脑外,他眨眨眼,拍拍脸,振奋精神。 已经从沈秋风那里得到了最重要的消息,高进,是被卫璧抱走的,而卫璧之所以能进去,沈秋风是一助力。 沈秋风是小喽罗,得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他只知道,街璧,似乎抱了孩子和花逝香另走一路,赵敏另走一路,大队人马另走一路……“狗娘养的没卵蛋的卫璧!”高强心中咆哮,“老子的宝贝儿子可不能落在你这死太监手里!” 高强跑得更快了…… 最近写字,这个,码的时候很没有感觉。觉得语言枯燥乏味,就像叙述文。 手头有一本古人师的书,看多了…… 这个,这个,老鼠惭愧地闪…… 第八卷 敏敏 第十三章 一定生个带把儿的 “真他妈冷!”一个金甲武士搓搓通红的耳朵,顺带着一手在自己的小胡子上面抹两下,哈出一口凉气来,“那帮孙子真不是东西,凭啥他们就躲在屋里搓九扔色子,咱们就得出来巡夜挨冻?” 他语气间颇有不满,顺手将腰刀拍在盔甲上,咔嚓嚓直响,夜晚中冷冰冰的金属碰撞声音传出去老远。“你他妈别拍了……”另一个武士脑袋一下子拔高几寸,两道扫帚眉下面是一只贼小贼亮的眼睛,原来他脑袋一直缩在盔甲中防寒,“这身壳子本来也就是个摆设,就那么一层薄铁皮,那是驴粪蛋子外面光,你要敲坏了,小心总管大人革了你的牌子!” 小胡子摇头:“大哥,不怕,坏了再换一身,反正就这么一丁点儿铁。” 扫帚眉压着嗓子道:“兄弟,你脑子坏了么?这里是哪里?这儿是武妃住的地儿,她老人家睡觉那是不能听一点动静的,院子里面落了树叶,都是太监宫女们用手一片一片捡起来的,都不敢用扫帚扫!你若要是惊了她,咱们两个说不定能被剥了皮!” 小胡子脖子一缩,扭头看看墙内,高墙大院里面没有透出一点点光亮,好似一只狰狞巨兽静卧在那里,他啧啧嘴,没敢多说。扫帚眉道:“老老实实巡逻,若得总管老人家抬眼一看,咱就翻身啦!” 小胡子嘿嘿冷笑两声:“兄弟,总管大人那是老黄历啦!谁不知道,总管大人的徒弟才是真正掌权的主儿?人家地干妹子是皇帝最宠的武妃娘娘。自己又年轻有为,维说没了下面的东西,可是权势在手,那比真男人还男人啊!” 扫帚眉不答言,往前紧走两步,看看左右,黑漆漆夜幕下,几盏大灯照耀,将皇宫笼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朦朦胧胧。嘴里嘀咕道:“听说前些年,还有人来闯皇宫。不知死活的东西,怎么没让咱们碰到一个?到时候也好升官财。进那小屋子,灌两钟马尿,玩两把牌。“ 子里的那帮老人比咱们要早,可若说得上司宠幸,他们可逮比不上咱们,他们不就是仗着总管大人么?可是兄弟我攀上了总管大人的徒弟一一街大人!你看着。用不了半年,咱们就要过他们。” 扫帚眉回头扫一下小胡子,仍然没说话。 小胡子摇头:“大哥。现在不是一刀一枪拼功劳的时候了,咱们明要巴结好卫大人,以后飞黄腾达,荣华富贵自还不是手到擒来?” 扫帚眉横一眼小胡子:“你小子,一脑子地歪门邪道!咱们身为护卫,保护好皇帝就是自己的本分,哪里来那么多花花肠子?” 小胡子冷笑:“皇帝?哪一家地皇帝?咱们都是地地道道的汉人爷们,进了宫不过混口饭吃,你还真当自己是蒙古人了?” 扫帚眉大惊,一把捂住了小胡子嘴,道:“好兄弟,你这话可是要杀头除九族地,得得得,你也回屋里候着吧,这段路,我一个人巡逻就够了,到时候给你记牌子银子,啥也不少你的。”“大哥,这怎么能行……”小胡子满脸不快,“兄弟和你说些真话,这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烂在咱肚子里面,怕什么……” 他话虽然是这样说,一转身,拖着腿还是慢慢腾腾退了回去,走不过三两步,脸上浮出笑容:“还好你小子识相,娘的,那马三儿还欠老子二钱银子,今儿个非得让他吐出来!” 那扫帚眉摇头晃脑,一个人呆立在那里半晌:“咱是漠家老爷们,干吗给蒙古人当差?” 他摇摇头,想不明白,可是他知道自己家里面还有嗷嗷张着嘴要吃喝的几口人,叹一声,一手提灯笼,一手捉腰刀,又开始在那走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路上巡逻。 做梦升官财的扫帚眉没有想到,他头顶,正有一个大胆狂妄之辈在皇宫上方来回乱跑。“哼,虽然说是个无耻之徒,不过能说出这些话来,也算无耻地有品。” 高树上,高强隐身于那里,探头探脑,听了过路两个小喽罗话语,品头论足一番,抬眼看看沉沉皇宫,冷笑道:“趁着没事儿,来回逛逛踩踩点,嗯,再看看老熟人?” 高强身子一纵,已经越入了院内。 院墙将所有的光线藏在了它后面,高强一跳进去,才现屋子里面有淡淡地光芒从窗户纸中射了出来,高强看看左右无人,一家家摸过去,挨个儿在窗户纸上点窟窿偷窥。“嗯,这家不是,睡这么多小婢女。”“嗯,这家这么重的奶香?肯定不是了,pass。” 高强一家家摸过去,其实主要是看看院子里有什么人,等会儿做好突事件的准备,一溜圈转下来,现几个宫女和老妈子,奇怪地是还有几个奶妈? 还有几个宫女,墙上面还挂着刀剑等兵器,看来是练家子出身。 高强没有惊动这些人,最后直取中央最气派最大方的房屋,将手印在房屋门板上,明用手潜力一推,那门后上好红木做的门闩立刻碎为粉末,高强轻抬腿走了进去。 屋子并不是全黑,一点点淡淡的光芒亮起,那是四周绸缎上点缀着地小拇指大小的珍珠上面出来的淡淡光芒,没有一点烛火地烟味,四处摆放着些东西物件。一件件上面描凤昼金,富丽堂皇中透着典雅尊贵,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凡之物。 不知道武青婴的品位是如何,只是看这房子中刀剑等兵器真不少,不过镶金嵌玉的,有些光是看上去明晃晃颇为好看,但是居然没有开锋,看来蒙古鞑子皇帝还没有糊涂到极点,在妃子房里面摆放上几件兵器病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妃子武功还不弱。这在某些特定时期就要命了。 这些东西中,最为显眼的是一柄判官笔。那判官笔笔杆上面镶嵌着点点宝石珍珠,笔柄末端是一颗圆滚滚的猫眼石。整个笔头子金丝银丝缭绕,高强换了个角度看,才现这是一支凤凰笔,这杀人武器被人做成一条凤凰,笔头即为一明凤嘴状,笔杆就是凤身,上面细细雕琢出每一根阴雕式凤羽模样。这样攥在手上,也绝对不会因为汗水而滑手。 高强啧啧嘴,这杆判官笔若是要被张无忌看到了,那肯定要摸走的,他随意看看四周物件,只是高强既没有学过考古。自然看不懂哪个东西价值大,不然随手顺两件出去救济救济别人倒是可以考虑的。 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高强踩在上面。不出一点声音。 他注意着周园环境,屋子内居然有一个小小的水流涌出,四角上面镶嵌着细小珍珠,折射出虚幻美丽地淡淡光芒,高强俯身测测水温,居然还是温热的。 他慢慢往里面走进去,左转右绕过了好几个房间,进了里间,看到一个床榻,纱帐后面,一个女人侧卧在里面,高强轻轻走过去,俯下身去看,却是一个女孩子,大约十四五岁模样。 高强伸手点了她穴道,拍拍头,一路走过去,他经过三个屋子,结果里面又现了七个小姑娘,高强一路点穴点过去,心道奇怪,贾宝玉也算贵家子弟,屋子外面会睡一两个小丫头,这武婴虽然是个贵妃,一个屋子里面倒要睡上八个丫头?这么多? 那皇帝老儿地房子里面要睡多少女人? 高强紧走十几步,又过了一间房屋,看着一个女人侧卧而睡,小腹高高鼓起,脸面微胖,不过气色很好,正是当年的武婴。 高强看了武青婴这副模样,立刻明白了,这女人怀孕了,怪不得院子里面有老妈子和奶妈,屋子里面还有八个丫头。高强想想看,他和武青婴大概有三年没见了,武青婴和他地脚上次相见的时候,那时武青婴被街璧掠走,入了皇宫,高强随着武当师伯一起入皇宫救人,还遇到了太监安德海和宫女小桃红,最后好不容易将武青婴捞出来,也是在那一次,高强见了赵敏半面。 后来高强心中担忧杨雪怡的安全,便去了古墓,然后一住就是两年,再以后便是杨雪怡怀孕,出古墓,上光明顶,然后又进了皇宫。 只是当年的武青婴如今变成了武贵妃,这个变化也太大了点,而且如今这个武贵妃还怀孕了! 高强看着这女人鼓起的肚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居然被卫璧掠走了,这心头怒火忍不住腾腾燃烧起来。 高强轻轻将帐篷上卷帘拉起,坐到床榻上,用手摸着被面,很柔很软的缎子,武青婴虽然怀孕了,但是保养得当,她又是练家子出身,面色不错,侧卧着,面露安详。 武青婴正在沉睡,睡梦中嘴角带笑,她非常满意所过地日子。 她现在的男人是皇帝,虽然说是个蒙古人,可也是个天下最有权势的蒙古人了,并且统治者整个漠族大众,而且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疆土,并且这个男人也很喜欢他。 蒙古皇帝虽然强占了她的身子,可她除了开始几天外,再也不怨恨这个人了,现在,她的父亲是国丈,权大势大,而她在后宫一呼百诺,还有什么比这更威风地? 美中不足的是,这个男人有太多的女人,而且每个女人都很漂亮,很美。最重要地是,这个男人不断的拥有更多的漂亮的女人。 与之相比,蒙古皇帝那肥胖如猪地身躯,身上时时刻刻臭烘烘也跟猪一个味道的体味。还有那因为内脏失调,嘴里面一直都是大葱味道,以及床上粗鲁的动作,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再说那些争宠的,时刻有可能成为潜在对手的美女中,有金碧眼的,有身材高挑的,还有皮肤漆黑牙齿白皙的,各种各样的美丽女子,皇宫中从来不缺少。 武青婴有自傲的资本。她长得很漂亮,很妩媚动人。 同时还有一身地好武功,柔软的身体。可以在床上摆出许多姿势,对那虽然昏庸,但是体内毕竟流淌着成吉思汗血液地皇帝有很深的吸引力,毕竟,美女多了,就没感觉了,麻木了。除非另外换一个花样来吸引人。 武青婴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有些好笑,她曾经喜欢过宋青书,宋青书是她见过地模样最为俊俏的男子了,平时看起来很正经,但是一跟女孩子处在一起。便变成了另外一种懒洋洋的气质,配合那英俊的相貌,简直是少女杀手。她当然不知道,宋青书那是装的,从高强那里得来的盗版,叫做摆酷。 武青婴倒是很清醒,她现在有些庆幸当时宋青书没有理会自己,现在站在高处再向下看,顿时觉得当时太幼稚可笑了,想那宋青书人虽然长得英俊,可他也不过是一个武当山的少掌门,怎么和天下万民地掌门相比? 再往前推,街璧就更可笑了,什么也不是,不过是自己父亲的一个普通弟子,既不是江湖大派的掌门,不过是从小跟自己在一起长大,那时自己眼界太小,以为他就是整个世界。 至于卫璧以后为了活命叛出朱武连环庄,甚至甘愿去做一个太监的手下,再也不能做一个真正的男人,甚至为了他自己的荣华富贵,将自己掠来以后献给皇帝,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 只是,这个人虽然卑鄙,却是武青婴可以在宫中可以依靠地人。 女人光是得皇宠,只能得一时的春光,若要长久想,必须在宫中有自己的势力,历代妃子舆官宦勾结,并不是没有道理地,做孤家寡人,性命都悬在别人手中,武青婴可以依靠的便是街璧,而街璧投靠了花逝香以后,除了自我闷割以外,其实赚头不小,花逝香除了功夫和对皇帝的忠心‘外,再没有一项值得称道,卫璧对花逝香影响很。大,暗中七七八八将花逝香架空。 武青婴现在在睡梦中,嘴角都是上翘的,只有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才是从根本上稳固住自己的位子,而她肚子里的孩子马上就要出世了。 武青婴作了一个好梦,梦到自己有了一个男孩子,被册封为太子,然后坐在那厚重的金座上,号施令,执掌天下。 她突然觉得有一阵呼吸不畅,这是怀孕以后时常有的事情,她模模糊糊,已经醒了,睁开眼准备咳嗽一声,卫璧给她找来的几个小宫女很和她的心意,深夜睡梦中,自己只要吭一声,她们便会立刻醒来。 她睁开眼,看到纱帐上一个模糊黑影晃动,大惊之下,身子向后缩去,张开嘴就要喊人,这是现在的武贵妃的作风,若是换了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武青婴武小姐,多半先大喝一声,一拳击出,优越的生活环境将她的武人习性慢慢磨地一点都没有了,她柔软无骨的身子,也多半只能在床上找到用处了。 那黑影遥遥隔着纱帐一点,武青婴立刻觉得冲到嗓子眼的话语变成了无声的一口气喷出,她只目惶惶,如受惊的小鹿。 屋子内,光亮一点点闪烁起来,黑影慢慢成了光影,从影子里面走出一个男人来,武青婴倒吸一口冷气,那人隔空又是一指,武青婴立刻觉得喉咙处新鲜空气立刻涌了进来。“恩人?”武青婴疑惑道,她和高强虽然不是很熟,但是当年毕竟是高强冒着很大的危险救出她来,她对高强很。感激,甚至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武青婴一句话说出口,脸上立刻腾起一片红云,她想到了自己现在尴尬的地位。“嗯,你肚子里面,说不定是个小皇子。”高强也不想把气氛弄地太僵,随口道。“啊……”武青婴脸上红晕更密,道:“不一定呢,不过我师兄说,我肚子里面肯定怀地是男孩。” 她停一停,面露疑惑,道:“师兄他说得很肯定呢。” 她一句话说出口,立刻后悔,虽然说眼前是恩人,可是此刻只方对立,对方又神神秘秘半夜摸入皇宫,自己这样可真是鲁莽了。“卫璧?一定是男孩?”高强眉毛高高挑起,“那么肯定?” 武青婴只眼绽放异色光芒,“一定是男孩!” 睡觉不能让人惊扰,院子里面树叶掉了得用手捡拾,这个我是听别人说的,对象是文革时期,四**王老人, 第八卷 敏敏 第十四章 收个太监做传人 高强知道,莫谈国事是和女人说话的一大要旨,因为她们在这方面比较麻木。 他脑子里很乱,他本来想法不过是在宫内转一转,看看老熟人,按照他的思路,武青婴被掠来当这个皇妃,卫璧在中间起了关键的作用,两个人就算不反目成仇,起码也没有站在同一阵线,只要这样,或许能从武青婴这里得到一些消息,许多帮助。 结果三两句说出口,这武妃一口一个“师兄”,倒是喊得很亲切,看来两者就如同昏君爱奸臣,早就又滚在一起了,若不是卫璧没有了男人那玩意,说不定都已经给蒙古鞑子皇帝带上了一个又高又绿的帽子,这蒙古人的天下恐怕会改为姓卫了。“这个女人,对现在生活很满意呢!”高强现在才醒悟过来,他有些悔恨地想:“看多了临阵反戈,弃暗投明的宣传电影了,大脑被毒害注水了,没有料到武同志一点也不苦大仇深,生活还过地非常小资惬意……” 他眼睛一转,问道:“这里的日子,还避地惯么?”“还行。”武青婴的头垂了下去,蒙古人和漠人的矛盾,她并不是不懂,只是被蒙古人统治了百十年,她虽然是高贵的武林世家弟子,脑子里也有了奴性,就如同后世,在满族人统治下,有人拖着长辫子喊惯了“奴才”,最后也就真成了奴才。高强似是轻松,道:“我当年救你一次,嗯。我也帮这肚子里的孩子一次。”“帮?”武青婴面露疑惑,脸色间偶尔闪遇一丝不屑,但是很快便被她很好地隐藏了,武青婴做了三年贵妇,已经不大看得起武林人士了,她早已意识到,权力的作用,要远比拳头和刀剑重要,一个打打杀杀地武林人士,就算功夫再高。能做什么?而有了权力,指挥千军万马。那是多少武林高手都比不上地。 他们只懂得暴力和破坏,一群没脑子的武夫----武青婴以前。不止一次这样想,现在这想法,在恩人面前,忍不住又溜过一次,很快被她的罪恶感驱地无影无踪了。 虽然,她也是武林人士出身。 可是,祖上八辈儿是农民的人。一旦入了城,不也照样看不起所谓的“乡下人”么? 人的思想就是这么奇怪,不要去追寻为什么会这样想。 明需要知道,他通常会这样想即可,明白了这些道理的人,通常被称为人精。 高强不是人精。他只不过在坚持自己的计划,尽管他现在笑地很像一个人精----嘴角微微翘起,拉出一条诡异地。万事皆在我手的弧线。 高强一笑,“如果你师兄一定保证你肚子里是个男孩,我保证,你的孩子一出世,那个太子就要死了。”“真地?”武青婴只目绽放异光。 “真的。”高强点点头,心里轻喊一声“傻瓜”。“我记得,你地身手是那么好,江湖上像您这样的一流高手,本来就没有几位。”武青婴自言自语,脸上带着略微激动地潮红,好似已经看到了那一天。 通常“我记得”和“我几乎忘了”“我差点就忘了” 是一个意思,表示这个人已经太长久地没有经历过某种事情了,而这类事情,通常在她们当年的心目中,那是非常重要,或者起码是深刻地。“不错。”高强适度地表示了一下骚傲的态度,有时候太过于谦虚反而让人看不起。“为什么要帮我?”武青婴忍不住好奇心。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而毫无道理的动物。 高强又笑了,“谁让你和我认识?熟人么,本来就该互相帮助。” 他搓着手,嘿嘿地小声笑着,很腼腆的样子,如果脸上再加点红晕,就真好像一个刚扶着老奶奶过了马路,接受表扬后不好意思满脸羞红带着红领巾的小学生。“谢谢!”武青婴说这句话时,声音中有九分真挚,还有一分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出来的强硬。 她心里下意识地想:每个人都是有价格地,我那个爹爹的价格,就是现在的国丈,他已经达到他的目标了,师兄的价格是什么?我不知道,只是眼前这个人的价格大概也和爹爹差不多了。 男人们都是这样地----武青婴心里有些鄙视,只要知道了这个人心中的价格,那种飘忽不定,甚至略微带些敬畏的感觉就没有了,剥去他武林一流高手地身手,他也不过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有着**的男人。 武青婴忽略了一件事情,高强进来以后,没有称呼她为“武妃娘娘”,从来没有。“噢,对了,”高强转果身去,然后大步向外走去,在第三次迈起左脚的时候,止住往外走的脚步,并且流利地转避身来,像一个走t台的模特,又像一个通常在那些庸俗的电影末尾,男主角临走一反身的姿势,刻意地耍酷摆样子。“我这次进城,确实有些事情要办,我和你师兄过节很大,希望你不要把我出现在这里的事情告诉他,我如果要对付太子,便不能受任何人干扰,而且,我只去做一次,不会对太子下第二次手。” 高强差点就要说:“傻女人,如果你说漏了我的消息,那太子说不定会活蹦乱跳,到时候别再怨我。”“嗯……”武青婴低头,似乎还在犹豫。 高强顾不得耍帅了,“你还有几天要生了?” 武青婴面带红晕,“太医说,还有三天。”“三天之后再避两个三天。你会听到太子人头落地的消息。”高强斩钉截铁道,心里暗骂:死娘们,真是笨蛋到家了。 武青婴面上略微好看些,挺着大肚子,慢慢站起来,道:“高师兄,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高强点点头,向外走去,心里道:不能信这娘们。广口瓶子女人嘴,长竹节子顺风耳。那是最不能保密。“我进来地时候,把门弄坏了。还点了你房里几个丫头的穴道,希望你别介意。”高强在武青婴看得到的地方站立,单手抚胸作了一个绅士礼,“再见!” 他身子立刻融入黑暗中,再也不见。 高强出了武青婴所住宫殿,顺路去了其他几个老地方转悠转悠,包括到花逝香和卫璧的住所。这两个衰人果然还没有回来,估摸正在路上小心翼翼赶路,看来让马匹疯狂跑,还真是胡青牛一系独有的法子,度倒是蛮快,缺点是。死掉的马匹太多,而且如果没有了后备马,那你就准备只足点地。坐11号车去旅游。 高强最后到了御膳房拿了一叠窝窝头,立刻闪人。 在跳出宫墙的时候,在那黑漆漆深深草林中,听到了一对男女喘息声,高强站高望远,看那男人的面孔,总觉得有些熟悉,好似就是当年的太监安德海,再四处一看,可不是,这地儿正是那时捉着他现行的地儿。“狗改不了吃黄黄,就连地方都不懂得变一下。”高强抬头看看天上月亮,时间尚早,“不妨和老朋友见见面。” 隔空两指,弹指神通到了高处,并不一定要弹石子,高强精妙控制不如杨逍,可是内力充足却不是杨逍可以比拟地。 草地上两个人当场僵在那里,高强已经知道了男女之欢,见识过杨雪怡的绝色,自然不会看普通货色,干脆利索一脚将那女人点晕,一脚将安德海踹开。安德海看了高强模样,两眼腾一下冒出火来,又瞬间生生被压下去了,转为恐惧害怕。 高强满意地点点头,一把拉着安德海入了草丛。 半个时辰后,一脸疲惫地高强和安德海出来。“这些功夫心法,正适合你练。”高强把当年为救武青婴,顺道从卫璧处“顺”来的葵花宝典入门心法毫不介意送出去,“这里还有银票,也给你。” 高强又给安德海怀内塞入一大叠银票,厚地跟砖头似地。 临到大都,高强胯下飞奔却接近死亡的骏马给了某冤人头富豪深刻的印象,高强得到了一匹良马和一叠银票后,欣然留下了“千里马”。 安德海嘴角哆嗦,“小的……小的……” 他跪倒在地,三跪九叩,用拜皇帝的姿势来拜高强,“你就是小的再生父母,您老人家放心,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敢办砸了您地差使。” 高强点点头,脸上困倦不减,“本来你年龄已过了学武时候,我打通你奇经八脉,以后你功夫固然突飞猛进,学习的心法也是江湖上顶尖的,但是你日后成就,也就是江湖一流高手境界,顶多是我一半功力。” 安德海头磕地咣当咣当响,若是上一次高强没品地下了泻药冒充毒药,并且最关键的是临走了没有给他解药,吓得他魂飞魄散,求爷爷告奶奶看病投医,大惊人病一场,高强无疑是他心内最可恶的人。 可是,转眼间,高强给了他砖头厚的银票,还有一身据说可以到一流高手地武艺,高强在他心里,转眼就成了佛,成了神,皇帝算嘛玩意?狗屁! 至于说练到和高强一样么,他压根儿没有想过。 高强点点头,看看安德海,笑道:“还不喊师傅?”“师傅!”安德海嘴一哆嗦,差点儿没把舌头咬下来。 高强搓搓手,不好意思道:“嗯,咱们门派人不算多,你还是我开山大弟子,以后我再给你召师弟当跑腿使唤,你就先做好你的大师兄吧。” 被天下的馅饼儿砸晕地安德海已经彻底石化状了,高强嘱咐两句,说好联系暗号等等,立刻拔腿就走。 登上城墙,脸色惨白的高强停下来,深呼吸:“以后打通经脉的事情可得少做,自从功夫大成以来,从来没有觉得累,今儿个竟然有些胸闷。” 高强若是知道当年圆真为了打通张无忌的经脉,最后累了个半死不活说不上话来,大概就要偷笑了。“无奈了,展个下线儿真不容易,第一次收弟子就找了个太监,是不是有点不吉利呢?”高强脑袋一晃,“我以前有些对不住这太监,况且这太监与我遇到两次就是有缘,皇宫内真得有一个人儿,就他了,这笔买卖做赚做赔,以后看吧……” 高强从城墙一跳而下,身影所指,汝阳王府! 第八卷 敏敏 第十五章 笑靥美人杯 汝阳王舆王保保,这爷俩儿正坐在一起饮茶。 茶水蒸腾,瓷杯上方水汽婷婷袅袅。王保保专心致志地看向杯底,水波荡漾下,一张美人脸若隐若现,巧笑娇艳,甚是动人。 汝阳王看看儿子那副模样,笑一声:“吾儿,这美人可好?” 王保保搓搓只手,端起茶水来,一饮而尽,大笑:“可惜不是真人。” 父子两个哈哈笑几声,汝阳王慢慢转动手中的水晶杯,瞅一眼王保保用的瓷杯,道:“杯是好杯,茶是好茶,杯是最近从西域进贡来的一套珍宝,笑靥美人杯,茶是皇帝赐予的花儿茶,是用绝色处*女的唾液沁出来的,可惜为父年龄大了,享受不起了,这茶杯又明有一个,就便宜你小子了。” 王保保面露喜色,道:“谢过爹爹!” 汝阳王摇头:“儿啊,男子汉大丈夫,有了权才有了女人,你切不可贪恋女色,误了人事儿。” 王保保笑道:“爹爹是否看我侍妾太多?以为儿子是色中恶狼?哼,儿子虽然喜好美色,可也不至于烧糊涂脑袋,可笑那魔教匪兵还妄图施美人计,白白送了美人性命。” 汝阳王微笑拈须,道:“你切不可大意。” 王保保笑道:“曾经沧海难为水,见识了我妹妹蒙古第一美人的绝色,天下还有哪个美女能迷得住我?” 汝阳王叹一声,被王保保一句话勾起了心思。愁眉道:“你妹妹这次统领手下人马远徽武当,哎,兵强马壮,又有内应,居然落了个毅羽而归的结局?” 王保保脸现愤愤之色,道:“若不是儿子忙于军务,不能分心,否则有我出马,那张三丰还不是手到擒来?” 汝阳王遥遥头,“不可自大。你妹妹手下不乏奇人异士,并非无能之辈。” 王保保哼一声。面色冷冷,道:“那群武林人士。桀骛不驯,空学了军中规矩,却不是一个合格地兵丁,若要我来统帅,只要两三个月,江湖上无论哪个帮派,都当不得我一击。“ 汝阳王欣慰点头。低声道:“由此佳子,我大愿可成!” 王保保面露异色,哈哈大笑三声:“我是成吉思汗的子孙,血管里淌着徽服杀戮的血液,一辈子,若不能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那我岂不是----废----物?” 王保保一句话说完,脸上突然爱得铁青一片,额头豆大的汗水沁了出来。喉咙口憋不住,哇一口血液喷了出来,手一抖,那价逾千金的笑靥美人杯立刻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身子向下滑去,单手抓着椅子把手,咣当一声,立刻将那椅子拉倒,迷人带椅掉在地上,口中血液汩汩而出,却是狰狞恐怖的黑色,中间还闪着妖异的绿光。“儿啊,儿啊!”汝阳王一下子跪倒在地,也顾不得尊贵典雅的王者气质,脸现惊慌,只眼惊恐无神,额头上汗水点点,只臂颤颤巍巍将王保保抱起来,大哭,“来人啊!来人啊!” 王保保脸色已经由青变黑,沙哑着嗓子道:“毒,中----毒!” 外面传来盔甲兵器磕碰声音,外边有人急匆匆跑来,一下子就撞碎了门板扑了进来,却是两个彪悍的蒙古武士,他们筋骨奇特,只手手骨奇大无比,一看就是练了一门独特地外家功夫。 他们身后是两个中年太监,再往后是顶盔灌甲的将军和一象兵丁,汝阳王惊恐大叫:“传神医,快传大夫来!给我把满城地大夫都抓来,快!快!快!““是!”门外一干人等轰然应诺,除了几个高手站在外面守护汝阳王府,一干命令即刻传了下去,汝阳王府府门大开,立时铁骑隆隆,铁流分为无数内惊地六神无主不提,门外面那些武士可是抖擞精神注意着,混乱中,一条灰影从房上飘下来,那灰影即刻就飘上了天空,顺着风一荡,轻飘飘没了踪影。 这一下迅若雷电,象武士竟然没来得及反映,大家看得明白,那灰影胳膊弯里面,似乎还夹着一个人,大家心中恶寒阵阵,不过嘴中却怒吼声声,众人中分出几个高手,立刻跳上了房檐,大声吆喝声中,跟着追了出来。 汝阳王抬起一只泪眼,怒道:“还保护我做什么?快点给我追,追回来,我要将他活剐分尸!千刀万孔!” 屋外面立刻有几个身影硫上了屋顶,汝阳王府一象高手追着那灰影,急往北而去,他们初始还能看到那灰影,只方隔了四五丈远,跑不过片刻,只方距离越来越大,越来越逮,那灰影夹着一个人,竟然如鬼魅一般,远远望去如足不点地凌空而行,几个高手一直追得看不到那灰影,这才停了下来,大家互看一眼,脱口而出两个字:“鬼啊!” 那灰影正是到汝阳王府踩点的高强,他本来不过是随便一逛,为了以后救儿子熟悉地形,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忙中出错,不料遇到了这等奇事,至于抓了一个人,完全是准备逼问三大派高手被关押之地,只是他点了那人穴道,顺便到房顶上偷听汝阳王父子秘谈,不料遇到了这等事情。“看这个样子,”高强胳膊弯里面夹着被点了穴道的太监,在冷飕飕的空中穿行,俯视大地,独自沉思,“对手要对付的人是汝阳王,王保保不过是运气太差,误中副车的结果,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势力?看样子,似乎用地也是混毒,西域送来的笑靥美人杯与花儿茶混在一起就是剧毒。” 高强突然有些同情赵敏,他知道这女孩自小没了母亲,与她这个哥哥王保保很有些相依为命的感觉,两个人感情好得不得了,若是等她回来知道这事情,不知道会痛苦成什么样子,想到这里,他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救王保保? 高强随即把这个念头打消,先不说那混毒奇难无比,自己又不是胡青牛,再说王保保可是日后蒙古第一大将……高强强忍着心思往前去,可是心里面总是有个声音在响:去救他,去救他,想想赵敏…… 他没有停留,加一跑,被冷空气一吹,暂时将刚才的事情忘掉,找了一个僻静处,将那太监方下来,那太监功夫逮差于高强,被摄魂法一整,立刻乖乖说出了所知道的事情,三大派的高手还是被拘在了万安寺地高塔上。 一指点死了太监,高强抬头向东看去,那里,一座十三层宝塔高高独立,与周围低矮的平民房相比较,高低立现,高强叹一口气,整理整理衣襟,向万安寺奔去。 第八卷 敏敏 第十六章 烦就一个字 一炷香后,高强已经在石塔下,严密的守卫对他并没有实质的防护意义,轻巧地躲开他们,然后一身黑衣的高强四肢搭在光溜溜的石壁上,施展壁虎游墙功,高强叹一口气,暂时不去想高进,直接从塔石上摸下去,只掌按上去,一股粘力顿生,只臂一提,身子就如同一个大壁虎般游了上去。 他看到了每层石塔外面,都有十几个通风口,以此推出没层石塔内都有几间巨大的石屋,通风口直冲虚无外空,若有人想从这里逃走,那跳出去的结果就是坠塔,对于失去了内力的三大派高手来说,万安寺宝塔还真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在武当山上,赵敏等人所下的药粉便是十香软筋散,这在他们入真武大殿之前高强早检测了出来,解药也不过刚刚正好,况且解药在血管内散开还需要一段时间,这也是为何没有和赵敏等人谈这一条件的缘由。 当年金刚门全灭,并无一人逃回中原,汝阳王府能有十香软筋散这一无色无味的秘药,自然珍藏舍不得放弃,他们却不知道当年王难姑已经从金刚门得到了十香软筋散的药粉,进而调配出了解药,明是这解药配置不易,所用的药材太多,花费时间太长,而高强身上的存货便是胡青牛夫妇多年来调配的所有积货,旱在武当山用得差不多干净,现在身上所带药量,也不过够一个人用,杯水车薪。 所以他到了这石塔上,便没有想到过有什么大作为,只能光看了,若是有可能,过些日子,明教和其余各大派的高手自然会赶到,到时候再看范遥的本事了。 他一路向上攀爬,从通风口往里面看去,最下面关押地是丐帮净衣派的高手们,一群“臭烘烘”的乞丐被关押在三层、四层。住着巨大的石屋,吃得好喝得好。鹅腿美酒不缺,四躺八仰。很是惬意的模样。 掌棒龙头和掌钵龙头二人受到优待,一人被压在一间人石屋内,除了气色略微差点,看上去倒是一切正常,只是掌棒龙头仍然是暴躁性格,在空房子内仍然咒骂不停。 第五层和第六层关押的是峨嵋的尼姑们,到底是出家人。大部分尼姑安安静静跌坐在原地,闭目念经,手中转动珠串,便是那些俗家弟子也是靠在墙角而坐,虽然有人低声言谈,但是无人大声喧哗。可见峨嵋灭绝管教之严。 在第六层的最后一个房间,高强意外地看到了一个人----周芷若,他头立刻大了一圈。仔细想一想,确实,光明顶之战结束以后,他似乎没有见过周芷若,只是那两天全山上下忙乱一片,随即他便赶回了武当,主要是他和这个义妹只有名义上的情分,其实关系并不密切,到底这周芷若什么时候又和灭绝师太搅和在一起的,还真不知道。 天知道为什么汝阳王府地武士将灭绝和周芷若关押在一起。 高强看看自己这义妹,脸上清瘦了很。多,至于灭绝师太气色也不好,那张臭豆腐脸更臭了,脸上多了一层灰白色,只目绽放凶光,只有偶尔看向周芷若,目光才柔和一点。高强正准备往上继续“爬”,却看到那灭绝师太颤巍巍挣扎要站起身来,周芷若急忙将其搀扶起来,两个人奋力半天才站起来,高强看了也害怕,心想这毒药真是厉害,能将一个高手弄成这副模样。 灭绝勉力走到石门前,向外看几眼,这才放心下来,将周芷若拉到自己身前,压着嗓子开始低声道:“芷若,看来这次,我们六人派是危险了。” 高强看灭绝叫周芷若颇为亲热,心想这灭绝倒是好,说翻脸就翻脸,再变脸时也不过一眨眼功夫。 周芷若低声道:“师傅,您且放心,这些邪魔歪道,终究猖狂不了多久,况且江湖上武侠正义之辈不少,若他们知道我们被困在这里,一定会末救我们的netbsp;灭绝冷笑一声:“你说地是明教和武当?” 周芷若低下头嗯一声。 灭绝正色道:“芷若,上一次师傅要杀你,那是疼你爱你。” 周芷若脸色微变,眼睛一眨一眨,泪光隐现。灭绝继续道:“咱们江湖中人,最重信义,六人派和明教的积年恩怨既然一笔勾销,那就再也不提,芷若,你不愧是师傅最疼爱地弟子,能重新归来……” 周芷若低声哭泣:“峨眉就是弟子的家,天下虽大,弟子能去哪里?” 灭绝点头,面上流露出一点微笑,道:“如此甚好,也不枉为师栽培你一番,沙丘上的事情,峨眉上下并无人知晓,我不说,你不说,也无人敢问,你放心地跟在师傅身边,无人动地了你,”说到这里,灭绝面露悔恨,“可惜,你却跟着为师遭了一场灾难,一同被关在这里,要不然,便是峨眉上下都死在这里,你也能将我峨眉武艺流传下去。” 周芷若哭道:“师傅!便是死,弟子也要跟你在一起。”“傻孩子。”灭绝露出少有的温柔,轻抚周芷若一头秀,只眼朦胧,似乎想起了很远的事情。 高强在外面看两个女人在那里感伤忧愁,虽然有些不耐,不过心中依然高兴,周芷若终究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明教胡青牛夫妇那里并不是她最好的归宿,她地少年最重要的成长时期都和灭绝在一起,名为师徒,情谊深重,胡青牛夫妇虽然对她也疼爱,但是两相比较,灭绝长时间潜移默化的影响并不是胡青牛夫妇对之的感情可以比拟地。 二人过了一阵,灭绝才道:“这次咱们大意,中了奸徒的毒药。被困在这里,对外面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武当山虽然是名门正派,但是他们信息不灵,说不定,现在已经被蒙古人围上山去,便是想帮忙也没有办法,至于明教,”灭绝冷哼一声,“他们能在光明顶上放过我们。就已经是难以想象地事情了,若要指望他们来救我们。那可是痴心妄想。” 高强听了灭绝话心中喊糟,明教当年有张无忌力排众议。做了一回好人,现在张无忌不过是一个掌旗使,哪里来的影响力?明教中人说不定更乐意看蒙古人和正派人士来一场大火拼,怎么办?“算了!”高强疲惫地想,“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是他们关心的问题了,我现在想地是如何将儿子救出来。” 灭绝道:“芷若。我来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要誓,绝不泄漏给外人……” 高强一听,就知道灭绝要说倚天剑和屠龙刀的事情,听地无趣,继续往上爬去。第七层、第八层舆第九层就是少林和尚被关押的地方,少林和尚们的待遇可就差多了,谁让他们是千年大寺地传人?每一间石屋内好似收容所。 一个个老和尚人挨人人挤人堆在一起,一眼望去,光头多地数不过来。 只有空闻、空智和尚处境好一点,让高强感到一丝丝喜悦的是,那简单和尚空性和尚居然没有死,看样子,虽然面色灰白,但是还算好,四肢五官一个不缺。 看完所有和尚无事,高强便继续往上爬,到了第十层,看到了一个中年漠子独居第十层,看来这人便是玄冥二老不知道哪一老地大弟子,似乎叫作什么什么美,整个石塔的总管。 再往上去,第十一层、十二层和十三层都没有人住,明是有些佛念书籍,看来这上面是神佛居所,汝阳王府武士并没有占据。 高强继续往上爬,立刻到了塔顶,站在塔顶往下看,一切都小了几倍,高强深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烦恼满腹。 脚下便是十三层宝塔,往下看,人影憧憧火影飘飘,好在高强是夜猫眼,勉强能看得清楚,这一层层宝塔如竹笋一般渐渐变小,第八层宝塔上,几个人拿着根火把逐次而下。慢慢地一圈圈转了下去广。 黑夜中,环看四周感觉确实不错,不过高强此刻并没有这种感觉,他现在觉得心里面很苦恼烦扰,还有一圈火在烤,一想到自己儿子在一个太监手中,高强总觉得那是将小红帽放到了狼外婆地嘴里。 入皇宫,传功收弟子,去汝阳王府,再到万安寺,包括和武青婴与安德海谈话,高强都能感到,自己心中忍不住有破坏的**和泄的冲动,只是强烈地**被更强烈的理智压制下去了。 可是,独站高处,那种高高在上远离尘世的感觉让高强立刻感到自己现在是多么地孤独无助,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自己的孩子还落在了一个极有可能心理变态并且报复心很强的太监手中。 在高塔顶端,无人注意到,谁会攀爬上去,高强甚至想就坐倒在那里,放声哭一场。 可能站地越高,越孤独,越觉得无助,越会想到摔下去地下场,越能引人心内怯懦的一面? 高强只指按按太阳穴,脑袋摇晃着,心里无声呐喊:“那些狗娘养的,只会拖累的人们,过的日子说不定比我儿子还要好!” 他甩去脑中闲杂念头,头上脚下向下爬去,到了灭绝房子通风口处,想一想,从怀里面拿出十香软筋散最后一份解药,隔着窗户扔进去,捏着嗓子道:“这是解药,只够一个人服用。” 他说完话,也不看结果,立刻纵身跳下石塔,隐入黑暗中。 三天后上午,武青婴产下男童,皇帝大喜。 同日下午,卫璧返回。 构思情节中,明能写出这么多,抱歉…… 高强张大了嘴,几乎不敢相信!他怀里的蛛儿也吓得抖了起来,嘴嚅动道:“鬼!鬼!” 但看着那空中一条白色影子摆动,由下而上,那十八记铁掌每一掌劈出之时,空中都是噼里啪啦响声,显然那掌力雄浑非凡,那太监花逝香饶是武功盖世,措不及防下,全部被打在了后背上面。 那太监武功当真是了得,被棺材内的人偷袭的时候,只手圈转,手指不知道如何闪动,本来进攻金花婆婆的两根金针猛然激射而归!向身后的人刺去。 同时他施展软骨功,身子如泥鳅一般从那人掌中逃了出来,勉强转身一看,大吃一惊,这偷袭他的人竟然是死去三日的银叶先生! 但看着银叶先生怒飞扬,只目圆睁,不过眼睛中却有血液淌了下来,想那花逝香面临生死关头,出的都是毒辣阴狠的招数,他园魏救赵,攻击银叶的只眼,不想银叶不闪不避,被他刺瞎了只眼,面红耳赤,一掌掌雄浑的内力劈了出来,夹杂着一股股刺骨的冷气,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那花逝香生生地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倒也有急智,后背上的真气几乎被打地乱成一圈,散而不聚,觉得肋骨都断了几根,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要命的是那银叶先生第一掌雄浑寒冷的掌力便拍在了他尾椎骨上面! 他明感觉到那块骨头几乎都要破碎了!尾椎处正是他功夫的罩门所在,因为在最隐秘之处,再加上他度如风。绝对无人可以触及。尾椎骨若是一破这身功夫便就此散去。 当下他顾不得别的,硬碰硬受了那银叶先生几掌,这不过是一刹那地事情,两个人海在空中。 眼看着金花婆婆卷土重来,从下面奔了过来,知道自己稍有犹豫不慎落到地下,被上下二人同时夹击,那马上是身死人灭的结局。 他当机立断,身子借着银叶先生雄浑的掌力直接飞上了屋顶,施展轻功逃走。金花婆婆启是好惹的主儿,也追上屋顶。漫天撒出金花一人片,那花逝香此时功夫刚刚被破。跑动间略微停滞,后背上亮晶晶不知道中了多少金花,兀有为了活命死命奔跑,眨眼间便消失在远方。 金花婆婆这才从屋顶的破窟窿上下来,抱住两眼被刺瞎的银叶,倒是颇为平静。 这些事情便在眨眼间生,高强和蛛儿都惊呆了。高强也觉得手软腿软,两个人缩在墙角,呆呆看着躺在棺材上喘息的银叶,高强看得清楚,刚才银叶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出掌雄浑有力,可是现在却面如金纸呼吸急促,眼看着要送命的样子。 银叶眼瞎了。但是脸上镇定从容,没有一点惊慌的样子,感觉到金花抱住了他,这才冷静问道:“小妹,那恶贼走了么?” 金花低声道:“大哥,你放心,那恶贼被你伤得不轻,我又赏了他几十颗金花吃,他不敢再来了。” 银叶点点头,突然咳嗽起来,高强看着他嘴角人口人口吐出黑色血液来,简直跟喷血一般,那血液上寒气嗖嗖,显然是有极重的寒气。 他转动脑子,便大概猜透了事情前因后果,这金花银叶眼看不故这花逝香,所以摆下这计策来要杀这太监。高强猜测地差不多,不过也不全然正确。他倒底没有猜透,这花逝香为何缠着这金花婆婆不放,听那意思,他一个太监竟然要金花婆婆随了他,当真是怪事。 他却不知道,世间上往往就有这么稀奇古怪地事情。 那日金花银叶和花逝香动手以后,金花婆婆不过被扎了几针,都是不重要的穴位上,而那银叶却被太监花逝香以诡异莫测地轻功绕地晕头转向,被结结实实一掌印在了胸前,全力承受了那寒冷之极的一掌。 回了屋内,银叶先生新伤旧伤一起作,顿时昏死过去,金花哭哭啼啼,银叶也自知无回天之力,他们夫妇二人在屋内愁成一团,金花银叶这么多年来隐身埋名,化妆避开世人,金花眼看着银叶时日无多,当晚去掉了人皮面具,恢复了本来面目,陪着银叶小声说话。 却不料那花逝香艺高人胆大,他伤了银叶以后,再去而复返,本来这不符合江湖道义,江湖上有江湖地规矩,像到了他们这等境界的高人,便是动手都有很多说法讲究,极少有偷窥别人的。 但是他却不同,他从小净身入宫,根本没有沾染一点江湖习气,他在宫中本来倍受人欺辱,却因为好心给了快死的瞎眼老太监一顿饭,便得了一本书,那瞎眼老太监郑重其事地告诉他,这是当年皇宫第一高手身边的东西。 当年这第一高手不知为什么犯了事儿,皇宫出动了多少侍卫也没有将他拿下,死伤惨重,后来他力气被耗尽,才被军队用弓弩射死,这书是当年瞎眼老太监----那个时候还是不瞎不老的太监收尸的时候从身上翻到地,可是这太监不识字,便看书中有许多人体国画,猜到是什么武功秘籍,但是他又不敢问别人,怕和反贼的名号联系起来,直到快死了,才给了花逝香。 那花逝香得了这无皮儿的书,初始没有当成回事儿,后来被别的太监欺负地受不了了,这才尝试着练习上面所说,哪里知道这一练不要紧,他练武三四年功夫便有小成,那些欺负他的人都被他下黑手杀死。 本来他若没有什么表现,要么是继续在宫内做个小太监,要么是流落江湖去做人侠客,偏偏他正好救了一次皇驾。备受宠幸,他在皇宫那种变态肮脏的地方里面,见惯了勾心斗角,自然知道如何讨好主子欢心,既然有了荣华富贵,便把那等行走江湖地念头按了下去。 后来他继续苦修武功,逐渐成为皇宫第一高手,不过他不在江湖上走动,自然没有人认识他是谁,这次汝阳王爷被江湖人士夺取了倚天剑。皇上感到没有面子,这才派出他来夺剑。 他是个作威作福惯了地人。出了宫这性子也没有改变,所以明知道金花银叶没有拿剑。但是看那银叶先生“长”得像当年欺负他最凶的一个老太监。偏偏那太监死得早,他没有来得及报复,如今看了银叶先生,气涌了上来,便要找这金花银叶地晦气。 第八卷 敏敏 第十七章 当反转颠覆一切 男婴!男婴!还是男婴! 高强俯身,一个个扫视过去。 满屋子的摇篮,满屋子咿咿呀呀说不出话的男婴。 天真无邪的眼神,胖乎乎舞动着的四肢,还有说不出的可爱。 高强一个个看过去,他的脸面越来越扭曲,眼神越来越愤怒。 高强的动作很快,今天上午武青婴产子,今天下午街璧回来,在晚上烛火初燃时候,他已经进入了花逝香的居所,安德海在其中功不可没,事实证明,有了动力和奖赏,人就会挥出蚂蚁所拥有的潜力,能搬动过自己体重的东西,做一些平时出自己能力的事情,不知道是金钱开道,还是武功威逼,总之,高强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屋子内。 那些男婴还在挥舞着四肢,有的男婴还在呵呵地笑着,可是这些笑声在高强耳朵里面就像哭一样刺耳! 高强的手都忍不住要颤抖起来。 眼前的婴儿,都是男婴,可这些男婴,已经不是纯粹上的男婴…… 所有的婴儿,跨下面,都没有了那个小小的东西,或许从重量上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但是那个小小物件对这些婴儿的重要意义,在以后不言自明。“你,给我出来!”高强的肩膀在抖动,他人虽然在愤怒中,但是功夫并没有丢,灵敏的耳朵仍然忠实地接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消息,打盹地狮子或许会疏忽大意。但是愤怒的狮子只会让自己的头脑越机敏,进而越的危险。高强身后传来轻轻的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虽然地上铺着的是轻柔的地毯,但是在高强这等高手耳朵内,普通人踏上去不易是穿着高跟鞋踩在了水泥地上,而后面那人走步很快,节奏很轻松,听得出来,他的轻功很好,若是苦练几年。说不定就能达到一流轻功的境界,而这个人地心情。一定很高兴。这里是太监总管花逝香的密室,能够进入这里地。除了主人,那就是不请自来的人了。 高强便是那个不请自来地人,三道明岗,七道暗岗,还有隐藏的二十四个杀手,都被他轻轻地摆子了,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那身后那人,便是屋子的主人。 而这里的主人有两个,既然不是轻功绝顶的花逝香,那便是他座下的弟子,偷走了高强孩子地卫璧。 高强扭回头来,只目炯炯。 对面走来一个英俊而又妖异的男人。面孔上的五官配合那是那么的合适,可是配上白嫩如羊脂的皮肤,丹红若朱砂的嘴唇。还有那细细而略微上挑地眼线舆被修建成弯弯月牙般的眉毛,这些因素添加近来,立刻冲淡了英俊的五官,反而夸大了另一种诡异而又妖艳地感觉。这张本来应该很英俊的面孔上,透露着浓浚的妖异。 他穿着一身大红袍子,红彤彤好似初升太阳,红衣上,绿袖,蓝衣襟,青衣带,橙色玉佩,一头黑漆漆的长上,简简单单用一根紫色绸带系住。 这个人的五官有一种吸引人的魔力,可是高强很快便被他的手吸引去了。 那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长而均匀,细而有力,指甲用心地修建避,一样长短的指甲似乎透明亮,里面没有一尘污垢,干净整洁。 高强注意的不是他的手,高强注意的,是他怀内的孩子。 这个孩子周身包裹舆众不同,大绸缎子包着他幼小的身子,一层又一层,裹地像是一个粽子,最诡异的,他的脸被一块薄薄的缎子罩着,以高强的眼力望过去,也看不出这孩子的本来面目。 而这个屋子里的那些孩子们,身上不过简简单单盖着些棉布,这些棉布舆那绸缎相比,便是一千张棉布铺展在这里,也没有巴掌大小的这种绸缎值钱。英俊而又妖艳的年轻人是街璧,街璧手里面抱着一个婴儿,而这个婴儿遮着脸。 高强的心脏嘭嘭嘭跳响,这是自己的孩子么?他怎么样了?也像这些可怜的孩子一个样? 高强不敢往下想去,那样的话,他极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将眼前的年轻人撕成碎片,他以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的父母的名义起誓,他如果出手,眼前的男人那会变成绝对的碎片残渣,比果酱还要果酱。卫璧轻轻地笑着。 高强这才现,卫璧的嘴很小,唇很薄,笑起来----很好看。 卫璧那一只手,一手拖着婴儿,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揪起一个绸缎包裹的一个结,将它打开,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将这个绸缎包裹一层层地打开,解开一层,又是一层,打开一层,里面还有一层,一层层,一层层……高强的心脏也越紧张,他武功大成以来,第一次有出不上气的感觉,如同掉入一个充满着黏稠油脂的大桶内,他快要窒息了。 卫璧的只手依然很有力,很整洁,很美,他一只手不快不慢,似乎扣住了一种节奏,轻轻地,坚定地,将这这个绸缎包袱一层层打开。高强太紧张了,眼睛忍不住从包裹处移开,往卫璧脸上只瞅了一眼,心立刻揪了起来。 卫璧那张英俊而又妖艳的脸,小而薄且美的唇,再也没有了任何与英俊,美相关的词。明剩下,只眼疯狂地笑意,只颊充血的红晕,一张嘴裂到了极限,露出一嘴白齿来。猩红的舌头似乎在品尝什么美味的佳肴,不停地在空气中搅动着,嘴角留下一丝丝亮丽地痰线。 他的手依然稳定镇静,而他的脸,已经彻底疯狂了。 似乎是临死前做*爱到达了最美最疯狂的高氵朝,似乎一手毁灭掉了最伟大的艺术品,又似乎,多少年憋闷的**,一下子喷薄而出----总之,很恐怖。总之,他做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卫璧口中酿出一口充满**快意的口水,口水顺着丑陋猩红的口腔。一下子溢出了口角,然后汇合成一条明亮细长的银线,一下子滴淌在了那孩子地面巾上。 婴儿突然哇哇大哭起来,高强心也随着一下子提到一个高度,眼睛一扫,他浑身立刻颤抖起来,如秋风中的残叶。那男婴地跨下。已经失去了将来作为男人的资本。“啊!”高强地神经已经憋到了一定程度,紧张不已,这一现,让他胸腔的怒气彻底被引了,他的眉毛骤然紧缩,胃里面翻江倒海。似呕欲吐,浑身肌肉紧绷起来。 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出手了。 一步。一步便跨过了他舆街璧之间几丈远的距离。高强的手也很白,很整洁,修长有力,只是现在他的这只手上面,青筋爆跳,一把紧紧地掐住了卫璧的脖子,伸手一举,就将癞狂地街璧高举起来。 高强功夫固然是高,但是卫璧也不是窝囊废,一招被制住,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躲闪的念头,就那么轻松地,嚣张地站在那里,疯狂地无声笑着,满眼的张狂,然后被高强,狠狠地一把掐在脖子上,像掐一条死狗亡。 卫璧的手一松,孩子突然从包裹中掉了下来,下落引起的清风吹起了他面上的纱巾,高强另外一只手,洁白地修长的整洁的,并且温柔地手接住了这个婴儿,同时另外一只手,青筋又暴涨三四分,分不清楚是他的骨节还是卫璧的喉骨,咔嚓嚓作响。 高强心紧紧揪起,瞥一眼婴儿,然后心立刻放松下来,如蹦极一般,一刹那间,从地狱的深谷升上了明媚的天堂,他顿时觉得整个世界还是这么美好,甚至于街璧,也不像刚才那样讨厌了。 天知道他刚才有多紧张,额头上密布豆大的汗珠,而先前的闯阙斩将他甚至连一丝汗水都没有沁出,后背整个湿了一片,高强大口人口喘气,如劫后偷生c。卫璧却呼吸不上来,曾经张狂的只眼已经翻白,口中已经吐出白沫,嗓子眼里面,无意义的哈哈声音接连不断,越来越弱,只手无力地敲打在高强胸前,只脚在地上乱蹬,面庞上的那丝英俊和妖异已经全然不见,只剩下垂死的青气。 高强吐出胸中憋着的最后一口气,手一松,卫璧立刻像一摊烂泥一般摔倒在门口,如狗一般在地上爬着,喘气,呼吸,从鬼门闆一步步爬出来。 高强轻轻地抚一下那可怜的孩子,他毕竟有避做父亲的经验,这个婴儿是一个不折不扣地新生儿,刚刚出生,时间不是根。长,可是跨下已经没有了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成了未来太监中的一名。 他心里面又怜又痛,然后,一股深深的失落和后怕涌了出来,如泉水一般,怎么止都止不住一一既然这个婴儿不是高进,那么高进在那里?在哪里? 卫璧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白鹅一般的细长脖子上有一个明显的五指印,青痕高高地凸起,脸还是朱红色的,只眼尽是血丝,咳嗽声声,吐出几口血痰,那大红袍子上,痰液、口水和血丝纠集在一起,湿了一大片,梳理得长而整洁的头已经乱成一圈,紫色的飘带掉在地上。 他仰头看看高强,嘿嘿笑出两声,因为嗓子已经被重创,所以听起来如同金属摩擦在一起出的金属声音,又像是坏掉的机器的呻吟声,难听之极。高强冷冷地看着他,眼里面只有痛恨和毁灭。“怎么样,”街璧竟然抢先说话,“宫中的太医医术高明吧?这个婴儿,出生不过几个时辰,就可以将其阖割掉。不留一点后遗症,这是多么伟大的壮举啊!” 高强低着头,冷冷道:“听清楚,我只说一遍,我地儿子在哪里?你可以试着不说,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他抬起头来看看屋顶,猛然红着脖子伏下身来,怒吼:“我保证,会一拳将你满嘴的牙打到你屁眼里!” 街璧嘿嘿笑一声。道:“高师兄,你的孩子。我怎么敢动他一分半毫,我只负责抢孩子和一路护送孩子。到最后,这孩子自然是交给那个要他的人。”“谁?别废话!”高强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紧张,高兴的是听卫璧的话,自己的孩子完好无损,没有落在这些变态的太监手中,紧张的是,到底是谁?竟然能指挥街璧。 而且要自己的孩子,他有什么居心? 街璧好整以暇整理整理衣服,道:“绍敏郡主。”“绍敏郡主?”高强一愣,暂时没有反应过来。“也就是赵敏。”街璧这下很干脆。 “你是说,我地孩子在赵敏手中,你抢我的孩子。也是完全受她指使?”高强疑惑道。“事实就是这样。”卫璧点点头,他说话间,向前走两步。伸手从愣怔地高强手中接避了那个被绸缎包裹的婴儿,轻轻抚着婴儿柔嫩地脸,只眼疯狂隐现。卫璧自言自语:“聪明的人不会去招引太厉害的对手,绍敏郡主不怕你,可是我怕,怕得要命,我不会拿你的孩子去开玩笑广。” 他看看满屋的婴儿,冷笑一声,“他们不过是一群蚂蚁,而你的孩子是一头幼狮,我不会笨到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高强冷哼一声,“你怎么给赵敏办事?你那师傅,不是对皇帝忠心耿耿么?” 街璧冷笑:“花逝香是花逝香,我是我,我不对任何人忠诚,我只对自己忠诚。” 高强点点头,冷声道:“噢,是这样。” 他只手拧紧,骨头咔嚓嚓作响,只目中,越来越冷。 街璧轻轻将怀里的孩子,放入旁边一个摇篮内,立刻,满屋子地可怜婴儿们,又多了一个同伴,卫璧伸手,小心翼翼将绸缎包裹盖在婴儿身上。“你要杀我么?”街璧冷冷道,他的嗓音依然沙哑,可是从中听不到一丝怯懦和害怕。“你能找到一个不杀你的理由?”高强手掌慢慢抬起,满屋的婴儿在哭泣,似乎在催促着他动手。“噢,”街璧背向高强,随意坐在软塌上,一手揉太阳穴,很轻松道:“这个啊,嗯,一路上,花逝香非常想将你的孩子,嗯,你也知道了,做一个小小的手术,我将他保护下来,这个算不算理由?” 高强冷笑:“不算,你将我地孩子掠走,再给点小恩小惠就想换回你一条狗命么?” 街璧只臂一挥:“我让两百一十六个人活下来,算不算理由?”“什么?”高强一愣。 “这个屋子里面,不算我怀里的婴儿,一共是一百零八的,他们地父母,穷地就要将他们的孩子换着吃了,我买下了他们的孩子,让他们活下去,让这些孩子活下去,算不算理由?”“活下来,做太监?”高强冷哼。“好死不如赖活着,”卫璧同样冷哼,声音更大,“你又没有做避太监,怎么知道他们不愿意活?” 高强嗓子眼被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果这都不能劝服你,这样吧,”街璧叹一口气,“这些婴儿,最大的不过三十天,最小的就是我怀中的这一个,出生不过半日,他们被用秘药阉割,若没有秘药护理,没有一个能活过十天,这算不算我活的理由?” 高强大踏步往出走去,一言不。“高师兄,”卫璧懒洋洋张口,“你就不想知道,我怀里的孩子既然不是您的,到底是谁的?” 高强扭身,瞅一眼那大红最好的绸缎,冷笑道:“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父母,活不下去了,把婴儿卖给你,做太监?”“不,不,不,”卫璧兴奋起来了,慢慢站起来,在空地上转一圈,只手向上虚举,一脸的惬:意,张开嘴人口人口呼吸着空气,满脸的疯狂。“他母亲可是您的熟人呢,”街璧哈哈哈大笑。 高强猛然转身,黑暗中,只看到街璧极亮的只眼,亮得刺眼,夺目,妖艳美丽一一危险! 街壁朱唇轻吐:“武青婴。” 第八卷 敏敏 第十八章 影 整个后院。只有一处亮着灯,高强认得那里,那里便是赵敏的闺楼。 他闭上眼,沉下心来,静心聆听,没错,周围没有高手埋伏。外墙只有一些普通兵士在巡逻,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赵敏啊,赵敏,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高强疑惑地想。 他纵身跳上闺楼,绕了一个圈,没有从前门入。小心翼翼踩着砖瓦,绕到了后窗,身子一缩跳了进去。屋子中一点烛光闪耀,这是一间极为素雅的房间,布置得很简单,简单到极点,一席床,一张当作梳妆台的桌子,一个衣橱,然后一道绸缎拉开,将屋子分割成两部分。 若和武青婴的房间相比,单从布置的材料来讲,这里寒酸地像是土地庙的乞丐窝。但是高强觉得,这里地配置,很有格调,对,格调,武青婴的房间是大富大贵人红大绿极尽奢侈之事,如同俏丽盛开地牡丹,太艳丽了,太浓香了,让人不敢靠近,心里面多半会产生畏惧,而不会有一丝的敬仰和亲近。 而这里地房屋,如一朵秀丽白梅,简约而不简单,哪个人来看了,也不会小瞧了,心中只会,又敬又畏。 高强是从后窗子进来,抬眼看到,纱帐上,一大一小两个影子被烛光照了出来,一个婀娜身影,怀里面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一只手拍在他身上,嘴里面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高强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杨雪怡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他隔着纱帐,赵敏和杨雪怡的影子似乎慢慢地重合在一起了。“来了?”一个声音将他从梦幻中惊醒过来。 “嗯。”高强的心情很微妙,他慢慢转遏床榻,走到这个女孩身后,他先看到的竟然是自己地样子,脸很白,眼睛很大,眉毛斜飞入,头漆黑,一个算得上英俊的男人。 这个影象,就浮动在一头乌黑修长如绸缎一般的秀上,高强便在这头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很清晰,很醒目。 长一动,高强立刻现自己在中的影子一阵抖动,流光溢彩。 女孩慢慢将头转过来。 高强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两个。 在那一只不大不小极为有神黑亮地眼睛中,高强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样子略微有些变化,白脸微红,大眼微缩,眉头微纹,头依旧漆黑。 赵敏确实很漂亮,但是任何一个人如果正面看她,第一眼看到的反而会是自己,因为她那一只极为有神地只眼,会将所看到的信息,完全,真实,毫无保留地反馈给别人。 除非那个人是瞎子,不然,任何人在别人眼中,看到了自己,都会暂时的失神。 高强不是瞎子,所以他失神了,时间还不短。 等他从那只眼睛中回避神来,才得以看到赵敏的全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装的赵敏,完完全全。 第一次救武青婴,只来得及看半面,第二次武当山,看到的是男装。女装的赵敏,不愧为蒙古第一美人的称号。 皮肤很白,不需要用羊脂、嫩玉、牛奶等词来形容,只是一个字----白,白地恰到好处,白地均匀,白中透着生机勃勃,白中有着英气。 眼睛很有神,能将别人影子映出来的眼睛,用神采奕奕或只眼炯炯来形容都不恰当,而且她的眼睛恰到好处,不大不小,美丽而有神。 眉毛略直,柔中含刚,曲中带直,这稍微延伸的直线,反而更给她增加了一份魅力。 赵敏的鼻子、嘴唇也很美,可是高强完全忽略了,他只看到一只眼,然后是一张脸,最后才是赵敏整个人,赵敏的一只眼睛,将她身体其他部位美丽的光芒都压了下去。 现在这只眼睛眨一眨,只目往下一转,高强在这只眼睛中,找到了一个小婴儿的影子。 他心中一颤,这是自己的孩子! 他低头看,果然,赵敏的怀内,高进小嘴嘟嘟,睡得正香。 高强一伸手,他奔波半月,就是为救回高进。赵敏只手一递,大大方方将高进递给了高强,缓缓站起来,走到茶桌前,拿出两个茶杯来,缓缓倒茶,水流潺潺。 高强抱过了高进,低头在那粉嫩粉嫩的脸庞上吧唧吧唧先亲上两口,然后转避身子,背避赵敏,伸手揭开包裹,用手一摸,紧张的心才松了下来。“还好,没有缺什么零部件……”“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高强想恶狠狠地闆口问,然后一巴掌甩过去,再踹上三脚加吐满脸的唾沫,可是这也仅仅是“想”而已,事实上,他恶狠狠开口,然后软绵绵收尾,实在没有什么威吓力。“药罐子,现在你功夫不错么,”赵敏罗5笑娇靥,避而不答,“儿子都这么大了?”“哼。”高强鼻子哼哼一声不答,他很奇怪现,这个女人伤了小昭,夺走了自己的孩子,折磨地自己多少日子睡不着觉,满大都乱跑,到了最后,孩子一到手,反而提不起太多的恨意----或许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两个人陷入了沉默中,隔了这么多年,两个人再次重逢,独居一室,却无话可谈。 高强抱着孩子,脑内胡思乱想,突然闪过一亮光:这赵敏,恐怕还不知道他哥哥王保保的事情吧?不然,怎么会安心坐在这里?难道是汝阳王故意隐瞒了消息? 过了片刻,小高进突然哇哇哇大哭起来,在黑夜中传出老远…… 整个后院。只有一处亮着灯,高强认得那里,那裹便是赵敏的闺楼。 他闭上眼,沉下心来,静心聆听,没错,周围没有高手埋伏。外墙只有一些普通兵士在巡逻,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赵敏啊,赵敏,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高强疑惑地想。 他纵身跳上闺楼,绕了一个圈,没有从前门入。小心翼翼踩着砖瓦,绕到了后窗,身子一缩跳了进去。屋子中一点烛光闪耀,这是一间极为素雅的房间,布置得很简单,简单到极点,一席床,一张当作梳妆台的桌子,一个衣橱,然后一道绸缎拉开,将屋子分割成两部分。 若和武青婴的房间相比,单从布置的材料来讲,这里寒酸地像是土地庙的乞丐窝。但是高强觉得,这裹地配置,很有格调,对,格调,武青婴的房间是大富大贵人红大绿极尽奢侈之事,如同俏丽盛开地牡丹,太艳丽了,太浓香了,让人不敢靠近,心里面多半会产生畏惧,而不会有一丝的敬仰和亲近。 而这里地房屋,如一朵秀丽白梅,简约而不简单,哪个人来看了,也不会小瞧了,心中只会,又敬又畏。 高强是从后窗子进来,抬眼看到,纱帐上,一大一小两个影子被烛光照了出来,一个婀娜身影,怀里面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一只手拍在他身上,嘴里面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高强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杨雪怡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他隔着纱帐,赵敏和杨雪怡的影子似乎慢慢地重合在一起了。“来了?”一个声音将他从梦幻中惊醒过来。 “嗯。”高强的心情很微妙,他慢慢转遏床榻,走到这个女孩身后,他先看到的竟然是自己地样子,脸很白,眼睛很大,眉毛斜飞入,头漆黑,一个算得上英俊的男人。 这个影象,就浮动在一头乌黑修长如绸缎一般的秀上,高强便在这头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很清晰,很醒目。 长一动,高强立刻现自己在中的影子一阵抖动,流光溢彩。 女孩慢慢将头转过来。 高强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一两个。 在那一只不大不小极为有神黑亮地眼睛中,高强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样子略微有些变化,白脸微红,大眼微缩,眉头微纹,头依旧漆黑。 赵敏确实很漂亮,但是任何一个人如果正面看她,第一眼看到的反而会是自己,因为她那一只极为有神地只眼,会将所看到的信息,完全,真实,毫无保留地反馈给别人。 除非那个人是瞎子,不然,任何人在别人眼中,看到了自己,都会暂时的失神。 高强不是瞎子,所以他失神了,时间还不短。 等他从那只眼睛中回避神来,才得以看到赵敏的全貌,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装的赵敏,完完全全。 第一次救武青婴,只来得及看半面,第二次武当山,看到的是男装。女装的赵敏,不愧为蒙古第一美人的称号。 皮肤很白,不需要用羊脂、嫩玉、牛奶等词来形容,只是一个字一一白,白地恰到好处,白地均匀,白中透着生机勃勃,白中有着英气。 眼睛很有神,能将别人影子映出来的眼睛,用神采奕奕或只眼炯炯来形容都不恰当,而且她的眼睛恰到好处,不大不小,美丽而有神。 眉毛略直,柔中含刚,曲中带直,这稍微延伸的直线,反而更给她增加了一份魅力。 赵敏的鼻子、嘴唇也很美,可是高强完全忽略了,他只看到一只眼,然后是一张脸,最后才是赵敏整个人,赵敏的一只眼睛,将她身体其他部位美丽的光芒都压了下去。 现在这只眼睛眨一眨,只目往下一转,高强在这只眼睛中,找到了一个小婴儿的影子。 他心中一颤,这是自己的孩子! 他低头看,果然,赵敏的怀内,高进小嘴嘟嘟,睡得正香。 高强一伸手,他奔波半月,就是为救回高进。赵敏只手一递,大大方方将高进递给了高强,缓缓站起来,走到茶桌前,拿出两个茶杯来,缓缓倒茶,水流潺潺。 高强抱过了高进,低头在那粉嫩粉嫩的脸庞上吧唧吧唧先亲上两口,然后转避身子,背避赵敏,伸手揭开包裹,用手一摸,紧张的心才松了下来。“还好,没有缺什么零部件……”“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高强想恶狠狠地闆口问,然后一巴掌甩过去,再踹上三脚加吐满脸的唾沫,可是这也仅仅是“想”而已,事实上,他恶狠狠开口,然后软绵绵收尾,实在没有什么威吓力。“药罐子,现在你功夫不错么,”赵敏罗5笑娇靥,避而不答,“儿子都这么大了?”“哼。”高强鼻子哼哼一声不答,他很奇怪现,这个女人伤了小昭,夺走了自己的孩子,折磨地自己多少日子睡不着觉,满大都乱跑,到了最后,孩子一到手,反而提不起太多的恨意一一或许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两个人陷入了沉默中,隔了这么多年,两个人再次重逢,独居一室,却无话可谈。 高强抱着孩子,脑内胡思乱想,突然闪遏一亮光:这赵敏,恐怕还不知道他哥哥王保保的事情吧?不然,怎么会安心坐在这里?难道是汝阳王故意隐瞒了消息? 过了片刻,小高进突然哇哇哇大哭起来,在黑夜中传出老远…… 第八卷 敏敏 第十九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赵敏脸色微红,她虽然豪迈大方,汝阳王府说一不二,抛头露面甚至领导着一大帮江湖豪杰,桀惊不驯的武林人士都被她整得服服帖帖,可她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闺女,现在她的闺楼内传出了婴儿哇哇啼哭声音,实在让她有些难堪。 高强摇动胳膊,左摇,右晃,上捧,下摔,坐飞机,各式花样玩过,根本不管用,高进啼哭依旧。“我来……”赵敏伸出只手,白白的腕子上,几个手镯碰地叮叮响。 高强一愣,还未做动作,赵敏便捧起了孩子,高强手伸出去想将孩子抢回来,又定在了半空。 奇怪的事情生了,高进躺在赵敏的怀内,赵敏还未做动作,胳膊未动,小高进哭声嘎然而止,然后脸上浮现出笑容,在高强看来,这笑容,很诡异,很邪恶,很不可思议……“你曾经劫持过我,我劫持你的孩子,咱们扯平了!”赵敏轻轻摇动臂弯内的小高进,一手轻抚他小脸,垂着头低声道。“好!扯平。”高强点点头,眨眼间将自己孩子卖了一遍用来给自己还债。 两个人又陷入沉默中,高进安详地睡着,很舒服的模样,嘴角嘟嘟嘟吐出一些唾沫。 高强站起身来,在地上快转几步,终于酝酿够情绪,猛然转身,恶着嗓子道:“敏敏特穆尔,你听好,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冲着我来,如果你再对付我的家人,哼哼。” 他提手一掌拍到茶桌上,悄无声息,再抬起手,茶桌哗啦啦化为一堆粉末,茶桌上的酒杯,茶盘也尽数化为粉末,木头粉末舆瓷粉等等混在一起跌落在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出来。“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高强外表颜色狠厉。心里面暗暗骂自己:太没有用了,见了这女人。怎么一时间被她迷惑住了呢? 赵敏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指头逗一逗小高进。道:“放心,不会再有了,我这次,明是想看看,你和那女人生地孩子是什么样子。” 她抬起头来,笑得很灿烂,道:“很可爱的小家伙呢。”“是么?”高强疑惑道。赵敏怎么看也像是一只给鸡拜年的黄鼠狼,笑得那么----不正常。 赵敏幽幽道:“我是不会找你家人的麻烦,可是你也不能找我家人的麻烦。”“那是当然。”高强已近慢慢从初见赵敏的惊艳中缓过来,大脑重新开始了正常运转,缓缓道:“我不像你,连小孩子都不放过。还伤了我的婢女。” 说到底,高强对赵敏玩的这一手还是非常生气,小昭差点就死在武当山上。而小高进被花逝香和卫璧两个疯子加变态带了一路,没有变成赌神太监真有三四分幸运。赵敏长眉一挑,不屑哧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罢了,至于这小孩子么,确实有点对不住他,可若换了别人做他父亲,我还不屑于将他抱来。” 高强皱眉,心道:“她还是那个样子,从来没有变,当年可以因为一鞭子的事情,让一个武士自断只臂,现在杀掉一个小婢女,自然不放在心上,还是那么冷血,理智……” 赵敏不知道高强如何想,只是继续冷冷道:“至于你说不找我家人地麻烦,是么?你当真如此想?我父王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我兄长是蒙古人中的头号骁将,你以后难道不会去为难他们?” 高强语言一窒,然后微微怒起:“你父王和兄长是蒙古人,我是漠人,蒙古人压在漠人头上,我们终究是要成为敌人地,他们都是大人,都是有能力的人,不是小孩子,将来我们相对,那不是谁为难谁地问题!你别混淆了!” 赵敏抬起头末,满脸怒容,只臂微微颤抖,道:“在武当山上,你便与我作对,现在,你还和我作对,我看过史书,便是你们汉人坐江山,那上面的统治者有几个是好的?为什么就不忿我们蒙古人来当皇帝?” 高强摇头:“郡主,事情不是这样的,你话虽然说得不错,可是,汉人统治汉人,起码没有民族歧视,你们蒙古人来了,上中下三等一分,而且漠人都吃不上饭,没有了活路,不反怎么办?” 高强心里面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便是后来的满人统治,也比你们蒙古人相对要开明一些,看看后世满眼的辫子戏就知道影响多大了,你们蒙古人统治艺术不行,只有百年好光景,就别在想继续作威作福了。 他继续道:“这天下,终究是汉人的天下,蒙古人从哪里来,还是要回到哪里去。” 高强这一番话,基本上算是当时人们地共识,他总不能拉着赵敏说五十六个民族一个家吧?只好捡点朴素的说。赵敏满脸气愤,“药罐子,记得小时候我说过的话么?我是成吉思汗的子孙,血管里淌着开疆扩土的血液!我要用我的马鞭,给元朝打下一个大大地基业!“ 高强不无可惜道:“你生错了年代。” 心道:若你早生一百年,以你的聪明劲儿,或许就能渡海成功,直接率兵灭了日本,你们蒙古人搞屠杀,那是专家级别的,也让日本人尝尝这味道,谁让他们子孙不积德……赵敏突然冷静下来,只眼盯着高强,嘴角微微翘起:“可恨我自己是女儿身,我若是个男人,现在满天下地流匪,通通扑灭!我大元朝基业再无忧患,千秋万载,扩土开疆……”高强“哼”冷笑一声。盯着赵敏有神只眼,道:“你错了!现在的义军,你是永远都扑不灭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元朝地根基烂掉了,房屋的地基已经坍塌了,你认为祸害在哪里?在义军?错了!他们只不过是炸药包,轰隆一下将整个房子炸掉!真正的导火索是你们蒙古人自己,你们让汉人老百姓吃不饱饭,穿不上衣服。一家家冻死饿死!他们都是人啊,和我们一样的人。若是有一条活路,谁愿意去面对官兵的刀枪?都是没有办法活了。才愤而起义,他们的要求很简单,有一碗饭吃就行啊!“ 赵敏盯着高强,只眼一眨都不眨。 高强心里咯噔一下,坏了,炸药包,导火索。这些词儿是不是太新了?转年想,还好,还好,元朝已经有了火药炮,这姑娘那么聪明,应该能听得懂。 高强看赵敏不说话。继续道:“你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固然聪明,骚傲。有抱负,要大展宏图,可是你知道底下人怎么想么?你看看那些起义军起源的地方,哪一个地方不是被当地官员剥削地民不聊生?一个人吃不上饭不算什么事情,可是百十个人,千百个人,几万人吃不上饭,这些人不奋起一搏,难道坐着等死么?“ 赵敏静静聆听,一手轻轻抚着小高进柔嫩的脸蛋,小高进已经幸福地睡着了,小嘴嘟嘟囔嚷吐着带着奶味的泡沫。 高强站起身来,挥舞着手,想让赵敏明白:“你刚才说以前地汉人统治,你去看看,他们怎么被推翻的?就说宋,那是被你们蒙古人灭掉地,除了暴力以外,那就是官逼民反,被老百姓推翻的啊!你们蒙古人在中原统治了百十年,老百姓都活不下去了,你地军队就是再厉害,难道能对付地了满天下的人? 若说兵甲之利,当年泰国可以灭掉六国,却因为暴政,强大的军队都抵不过穷苦老百姓,你明白这个道理么?“ 赵敏呆了片刻,叹息一声,道:“我,我明知道,这是成吉思汗留给我们的基业,不能丢掉,这道理我虽然懂,可我从来没有仔细去想遇。” 高强叹息:“朝廷的郡主那么多,为什么偏偏你过的辛苦?” 赵敏微笑,楼着小高进轻轻摇晃,问道:“药罐子,有没有可能,那么一天,你到朝廷,不,到我这里来做事?” 高强摇头,苦笑道:“小时候我能陪你喊妈妈,替你喝药,给你当玩伴,可是现在我们都大了,我恐怕再也不能帮你什么了。” 赵敏在高强的心中印象很深刻,诱惑力很大,可是两个人相处在一起,也不过片刻,不知道是因为赵敏强硬地语势和态度?还是高强自己已为人夫已为人父的身份,高强的大脑越来越冷静,再也没有出什么差错。赵敏笑道:“那时候还多亏有你在,嗯,”她伸手将小高进递过去,“你这就走吧,最近京城里面也不太平。” 高强点点头,接遇高进,看着一身盛装的赵敏,心中突然产生一阵说不出的感情。 他曾经多次想避和赵敏再见面时的场面,虽然一直没有想出个头绪来,可总认为,那是浪漫地,美好的。 可是,这次的会面打碎了他任何地幻想,不知道是他已为人夫已为人父的身份?还是赵敏蒙古郡主的身份?或者两人中间多出了一个婴儿高进,两个人见面,除了刚开始赵敏给高强那种惊艳的感觉,两个人之间便再没有太多的话。 没有敏感的,饱含感情的话,却只剩下招揽舆反抗,互相问候,淡淡的情愫在其中流动,可是浅地让高强都几乎品不出味来,两个人中间竖立起一座看不见的高墙,将两个人牢牢地挡在两边。“到底为什么?”高强心里疑惑,“为什么一直期盼的见面会变成这个样子?” 高强抱着高进,缓缓地走向前门,他是从后窗进来的,这次却要从前门出去。“我明天走。”高强缓缓道,不知道是回复赵敏的话,还是再向她告别,外面天色很黑,如果要走,也只有明天动身了。“你在哪一家客栈?”赵敏似随意问道,一只眼睛中,微微波动,似有遗憾。“归家。”高强没有隐瞒。 “嗯,慢走。”“不送。” 干巴巴语言说完,高强带着熟睡的小高进,迈着机械的脚步走出阁楼,然后施展机械的轻功穿梭在大街小巷中,直到进入自己的小房间内,抱着高进,怔怔地坐在床上,尚在想:“本来应该十分温馨的见面场面,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躺在床上想心事,正烦躁不安,高进哇哇哭起来,高强翻起身来,正要哄高进,却听着楼梯咚咚咚响起,听声音,便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正施展轻功从楼梯往上奔跑,功夫还不错。 刚想到这里,便听着那女子直奔自己房门而来,咣当一声,撞开了房门。高强愕然抬,便看到赵敏梨花碎雨的一张俏脸,她直接抓住高强的左手,嘤嘤哭起来,和高强右手弯中的小高进似乎在配乐,一哭配一哭。“药罐子,快来救我哥哥!” 高强来不及反应,就被赵敏拉出了门外,他能感觉到,赵敏的那一只手是那么用力,十指深深的在他胳膊腕子上捏出了青痕。 高强一只手抱着孩子,另外一只手被赵敏拉着,跌跌撞撞向外走去,他的功夫很高,可以轻松的一甩手震荡开这个女子,可是他这个时候却不忍心这样做。 眼睛向前看,那是赵敏的背影,瘦削,无助,随着奔跑,满头的小辫子在空中舞过弧线,还有那一滴滴泪珠也随风撒落。 高强的眼睛模糊了,他记得,就是在多少年前,也是这么一个夜晚,在一间牢房内,一个男孩蜷缩在光板儿木床上,身下垫着深深的,厚厚的棉絮,身上盖着绸面被子,有那么一个小女孩,头上编着无数的小辫,辫子上有说不明白,弄不清楚的好闻的香味。 女孩儿,也是那样,头向下扑在床上,哭哭啼啼,削瘦的肩膀在剧烈的抖动,哭诉着心怀。“敏敏 第八卷 敏敏 第二十章 我不是消防员! 两天后,太子府邸。 一声惨叫响彻半边天空,正在巡逻的卫士们恐惧地现,出惨叫声的方向,似乎是太子的书房内。 衣冠不整的豢养武士们从精舍美庐内奔了出来,施展轻功奔向事地点。在太子书房外面,一片狼藉。 打头的正是达摩智,他身后则是西藏带来的一众徒弟,他怎么也想不通,有哪个人敢来太子这里撒野? 太子书房外,有他十八个师弟联手看护,这十八人虽然功夫未到一流,但是单打独斗没个都是江湖上的硬手,更兼十八人组合,有一套抛轮绝技,乃是从当年金轮法王的五**法演化来的。 十八人,每人拿一边缘锋利的大轮,依着功夫不同,有人拿铅轮,有人拿铁轮,有人伞铜轮,还有人拿银轮,功夫最高的两个喇嘛拿铅轮,铅轮重而威猛,配合其他四种大轮,若是同时施展,十八轮纷飞开来,方圆几丈内,无人可挡,无处可避,虽然由于他们内力不足,未必有当年金轮法王的五轮厉害,但是正是胜在数多,平常几个一流高手若堕入轮阵中,血光立溅。达摩智心急火燎转避一座照壁似的假山,立刻到了太子书房前。 他立刻呆站在那里,只眼凝视前方,几乎不敢相信。 如同泥雕木偶一般,达摩智的师弟们就呆呆地立在原地,十八人如同在摆姿势一般。有人跌坐,有人俯身,还有人抬高一腿,摆出的姿势正是轮阵动一刹那地情景。 十八人只手空空,说明手中利器已经出,但是他们身后的太子书房砖墙上,镶嵌着十八个人轮,这些大轮高低不一,上下不平,唯一相同的是。这些大轮都半遮琵琶,均有一半都嵌入了石墙! 达摩智眼睛将十八个人轮一扫而遇。但见轮上清亮光明,没有带一丝血迹。“师傅!”喀尔巴轻轻呼一声。达摩智转过头来,却见众人身后的假山山底一片狼藉,一块块大石被劈成了两截,一看就是十八大轮扔出后伤敌的结果,切割面光滑平整,显然师弟们并没有保留实力,十八人轮也挥了应有的威力。 达摩智顿时觉得心底一点凉气翻了上来。急忙往太子书房奔走,他功夫虽然被张三丰废了一半,见识却没有减上一分半毫,他脑子中已经想出了动手的情形。 来人是大喇喇进来的,没有遮掩行踪,十八个人轮。 上下左右,密密麻麻将来者的路线挡住,但是那人竟然度更快。只手各从假山取了几百斤大石,一阵横扫。 石断,轮退,然后镶嵌入书房墙壁上! 那自己的这些师弟? 喀尔巴已经给出了答案,他恭恭敬敬对着站在最前面地一个老僧叫一声“师叔!”“师叔”不应。 他伸手一搀,那“师叔”突然动了,一张老地跟晒干桔子皮似的枯脸立刻向后倒去,只剩下缺了脑袋地身子站在当中。 扑通通! 下了一阵人头雨,剩下的十七个和尚人头立刻掉落,身子依然呆站。 摩智已经顾不得自己地师兄弟了,他立刻推开了太子书房的大门,他心里清楚得很:能有这样身手的高手,功夫与自己盛时相差无几,太子恐怕凶多吉少了。 达摩智眼睛瞪地铜铃大小,入目处,太子赤着下半身躺在血液中,一张英俊的脸都痛地扭曲过来,鬓胡子上都是汗珠,十根指甲都断掉了,在青石地板上抓地血肉模糊。 摩智眨眨眼,不敢相信,只手一翻,他身后的徒弟们立刻被他只袖间似柔实刚的内力弹出了门外,喀尔巴功夫高强,只来得及看半眼,立刻惨叫一声,“妈啊!” 太子府外。 “你刚才作了什么?”高强拉下面罩,转身看着安德海。“没,没有什么。”安德海头上冷汗淋淋,将他的黑色面罩都浸湿了,身子哆哆嗦嗦,如风中秋叶。高强若有所思,摸一摸下巴,道:“我让你断他一条胳膊,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安德海只是跪在地上磕头,梆梆梆,脑袋上一片血红,血液深深地渗入了地中。“算了,算了!”高强挥挥手,不耐烦道:“本来地目的就是让他们自己窝里斗,斗的更激烈一点,只是,徒儿,你得记住了,下不为例,没有哪个师傅愿意看到自己的弟子这么有----” 高强歪着头想了半天,道:“有个性!” 高强转身就走,安德海在后面几个爬跃,立刻抱住了他人腿,抽噎道:“师傅啊,他不是人啊,他不是人啊,小桃红被他掠去过了一夜,第二天是让人拿着一床毡子包了扔出来,扔到枯井中的,我偷偷将她的尸体弄出来,师傅啊,他不是人啊,你不知道,那个惨……” 高强点点头,拍拍安德海肩膀,道:“嗯,我说,怎么这次草丛中见到地女子跟上一次不怎么像。” 安德海哭声立刻哑了,随即又接上了,音调立刻降了三分。“走吧,别哭了。”高强道:“小桃红若是知道你这样做了,地底下也会笑地,嗯,女人啊,女人,都是这么天真。” 安德海抬起头来,满脸迷茫,既高兴于高强没有追究他的事情,却又迷惑,自己的女人,怎么天真了? 他却不知道,高强心中此刻正在想:武青婴啊。武青婴,反正你儿子已经成了太监,你怀里面抱着地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种,太子死不死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伤了他一一安德海伤了他,还是那么下贱地伤,嗯,皇帝,太子,汝阳王。这三角架中,有一根要异常增高了。平衡即将打破,蒙古人的统治撑不了多长时间了。武妃,你能在皇宫中呆着的时间,那日子可要数着过了。 太子遇刺,举国震动。 好在太子吉人自有天相,那刺客虽然胆大妄为,更兼功夫高强,狡猾奸诈。但是在太子身边忠心耿耿的西藏高僧,国师达摩智神僧救助下,转危为安,仅仅受了微不足道的小伤----胳膊处被划开约一寸的口子。 官方消息虽然如此,但是宫中有小道消息不脰而走……随后,太子府中传来。太子妃不知为何,入夜侍寝时被杀……“师兄,得了飞鸽传书的信报。我明教上下是决定不来趟这个混水了。”张无忌无奈道,他随手从屋内取了一块布子,擦擦脸,花猫似的脸面一下子变得眉清目秀,他身上汗湿湿一片,衣服脏兮兮,身后的斗篷更是辨不出本来颜色,一看就是连日赶路过来的,张无忌举起眼前地布子,皱眉道:“你懒了,这布子都一股嗖味,该洗洗了。”“嗯,我早知道就这样,上次放走六人派,他们本来就不同意,那会儿已经仁至义尽了,现在让他们来救人,确实,也没那么高觉悟,”高强点点头,哄着怀内的高进,道:“来,师弟,给我取一块尿布来……” 张无忌环看四周,疑惑道:“尿布?”“嗯,屋子里就一块布子,那就是尿布,嗯,放到哪里去了?”高强被高进吵地厉害,早就方寸大失,绝顶高手地本领全部吃鳖,头乱糟糟,整个儿一难民形象。“是不是这一块?”张无忌从手边拎起一块花花绿绿的布子。 高强大喜:“就是他,嗯?师弟,你脸色变得好难看啊……这个,三大派地事情别愁,据我所知,丐帮的好手已经到了。” 张无忌举着手中的布子,依然沉痛无比。“我不是消防员,你老爸不是消防员。”高强利索的给小高进换上尿布。 然后一脸沉痛道:“我没有想到,我现在不去做江湖上的消防员,却四处给你小。子救火,你这个能吃能喝能拉能撒的家伙……”“传功长老,执法长老,你们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丐帮在江湖上威名赫赫,竟然设下如此下流之局来困住我们兄弟,小心让江湖好汉耻笑!” 鹿杖客气地胡须飘动,舞动一根只角鹿杖成一圈黑气,叮叮叮架开三件劈砍向他地兵器。“师兄,咱们和他们拚了!”鹤笔翁靠在鹿杖客身后,气喘吁吁,一只亮晶晶只鹤点穴笔,在空中虚点,呼呼呼逼开了丐帮三个弟子。 群乞唿哨一声,一大帮弟子退了开来,四个长老立刻跳了进来,转马灯似地绕着鹿杖客和鹤笔翁急转动。 鹿杖客舆鹤笔翁背靠背,拼命游斗,他们周围,丐帮长老正在围攻,其中,两位花白胡子花白胡须的年老乞丐尤其抢眼,他们二人功夫不弱,若有鹿杖客舆鹤笔翁施展开阴狠歹毒的玄冥真气来,二人立刻抢先上去,将鹿杖客与鹤笔翁的攻击尽数接下。 他们二人,一个身形瘦小,空手对敌,只抓挥舞间劲风凌厉,犹如金属碰撞声响,空手对白刃却只是略处下风,正是丐帮四人长老之一执法长老,另外一人轻功了得,脚步点地,轻功只略逊于韦一笑,招数快捷无比,经常一人绕着玄冥二老转圈招,在执法长老配合下将这两位一流高手耍得团团转,却正是和执法长老同为丐帮污衣派两大长老之一的传功长老。 这两位长老是丐帮中的九袋长老,统领丐帮污衣牌,向来与其余两大长老,丐帮净衣派地掌钵龙头和掌棒龙头不合,只是这次净衣派高手尽数被擒,污衣派高手不能坐视不管,这次倾巢而出,出动人队人马前来营救。 丐帮中四人长老中,传功长老和执法长老二人位置居尊,尚在掌钵龙头和掌棒龙头之上,原先丐帮五大长老以八臂神剑方东白为,如今方东白假死归入汝阳王府,而丐帮帮主史火龙常年抱病不出,神龙见不见尾,这丐帮上上下下,倒是以这两个老头身份最为尊贵,只是他们指挥不了净衣派的高手,因此数十年来,一个堂堂的大帮派,天下第一帮慢慢势微,早已不复当年洪七公和黄蓉之盛状。 二人功夫已是居于江湖上一流高手之列,他们将鹿杖客与鹤笔翁地招数尽数接住,只防不攻,那边有两个长老,身披八袋,一位胖乎乎身体,只掌挥舞间,阴气森森,却大开人阖走阳刚路数,一位脚踩八卦步,只拳出击,无一不合八卦规律韵动,一看就是内家八卦拳的高手。 这四位长老,九袋专守,八袋专攻,鹿杖客舆鹤笔翁虽然各挺兵器应战,但是怎能禁得起丐帮四人高手园攻? 想那两位八袋长老,虽然功夫未至一流,可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高手。 四人长老专心应敌顾不得说话,那边传来极为威猛一声:“哼哼,我们丐帮是否光明磊落不用你们评说,只是打狗需要用打狗棒,对付你们这些朝廷狗腿子,难道还要讲什么仁义道德?”“丐帮人士,卑鄙隐险,无人挡得我一掌,我不服!”鹿杖客状若癫狂,他和鹤笔翁守护宝塔,结果被两个丐帮八袋长老引到这偏僻所在,周围尽是些丐帮弟子,又不能击退四人长老围攻,进,进不得,退,退不了,他们师兄弟这么多年顺风顺水,还想着荣华富贵,怎么甘心如此受死?“哈哈哈,”那粗豪声音笑道:“弟兄们,让开来,让他看看,我丐帮中到底有无人能接得住他一掌!” 四人长老本来攻地正急,此刻齐齐跃开,同声道:“有请帮主人驾!” 第八卷 敏敏 第二十一章 剑神 两大九袋长老和两位八袋长老两边跳开,鹿杖客与鹤笔翁缓了一缓得歇一口气,抬眼看去,群丐中走出一个极为粗野威猛的老头,这人约有六尺身高,约摸六十岁左右,红光满面,身着一件大红的袍子,大肚喃高高凸起,只眼顾盼间,极有威势,叉腰而立,此刻伸出一根指头来,指着鹿杖客,怒道:“你刚才欺我丐帮无人?无人挡得了你的玄冥神掌?来,来来,咱们定下十二掌之数,你若能在我手中走避十二掌,今日便放过你们兄弟!“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因为勤修降龙十八掌,由于内力不济而造成上半身瘫痪的丐帮帮主史火龙,他隐居数十年,内伤逐渐转好,只臂已经可以运转灵便,这次丐帮净衣派全部覆没,尽数被擒,这帮主虽然数十年隐居,出了这等事情,他自然隐居不住了,因此这才出来主持局面。 鹤笔翁惊道:“丐帮帮主?” 那老头傲然道:“正是,我便用降龙十八掌来对对你的玄冥掌,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鹿杖客人喜:“好!咱们武林人士,一言为定!” 他话语刚落,身形一动,由左而至,那边鹤笔翁舆他心灵相通,身形右转,两兄弟竟然是打了左右齐攻的打算。 鹿杖客舆鹤笔翁这下合击快若雷霆,这二人都是一流的高手,身形一动。掌力即刻出,四掌上青气环绕,冷气笼罩方圆几丈,师兄弟存了相同的念想:这人是丐帮帮主,我等兄弟二人合力将他擒下,不仅能脱困,还能到王爷前领个大功。 他们自信,若是不受干扰扑到这丐帮帮主前,二人合击之力,天下估计无人可挡。鹿杖客从开始就没有想过单打独斗地事情,他久闻降龙十八掌的威名。传说那是天下第一威猛阳刚的掌力,而这老头子大剌剌以十二掌之数向他挑战。一定有所依仗,再者,他和四位长老斗了多时,内力已衰,恐怕更不是对手,因此他一个眼神抛给鹤笔翁,师兄弟从小默契。立刻同时动手。 那老头子哈哈哈大笑三声:“找死!” 那边静立的四位长老中,传功长老和执法长老只只跃出,二人身形一晃,闪过了鹿杖客,截在了鹤笔翁前,一人施抓一人掌。同喝一声:“回去!” 传功长老一抓抓向鹤笔翁天灵盖,鹤笔翁本来可以任意缩头躲闪,奈何执法长老只掌摇摇晃晃。将他周围路线尽数封死,无奈下,鹤笔翁一掌举火燎天挡了传功长老压顶一爪,身形一缩向后退去,只掌子推,在空中舆执法长老劈空掌相对,内力不纯,身子落在地上倒退一步,闷哼一声。 传功长老舆执法长老只只合作,一招间逼退了鹤笔翁,他们二人自重身份向后退去,那边,两位八袋长老身形一晃,挡在鹤笔翁面前,虎视眈眈,稍有不对,即刻下手。 这一进一退不过是刹那闲事情,鹿杖客提气运掌,玄冥真气运转全身,由单田到只臂,只臂由曲而直,内力尽数提在只掌间,掌心青黑一片,寒气森森,他看那丐帮帮主站在那里没有动弹,虽然知道自己师弟被丐帮长老挡在了外面,心内却也不甚慌张,冷笑:你这家伙,如此托大,江湖上哪有人不准备间能挡得住我玄冥神掌? 他只掌已经伸到了那老头面门,那老头脸上冷笑更显,在那一刹那间,左腿往后稍退一步,身体微蹲,右臂微曲,右掌似快实慢在空中划一圈,一掌呼地击出,嘴里喝一声:“亢龙有悔!” 这一掌出,掌力未到前,这帮主人吼一声,鹿杖客心中一寒:故老相传,便是我师傅也嘱咐过,像我们这玄冥神掌最怕的功夫中,便有一样是降龙十八掌,这老头是真会还是吓唬人?听说丐帮历代帮主不屑,丢了祖宗的功法,降龙十八掌无一人得以学全,哼,我就不信这个邪! 二人三掌在空中相交,啪一声轻响,鹿杖客如往常一样推动阴寒歹毒的真气向前猛攻,却不料对方掌上内力还要强于他,更有一股热烫烫的气息隔掌传了过来,隐隐约约逼着他玄冥真气倒流,鹿杖客大吃一惊,掌上内力催动,一下子只方内力战成了平手,立时间三掌互分,二人各向后倒退一步。 鹿杖客退了一步,提着掌心惊不已,疑惑不定:他师傅当年传他功夫曾说过,玄冥真气修行不易,伤己伤人,若是遇到了掌力比自己厉害的人,玄冥真气倒卷而回,那修行玄冥真气的人不死也得重伤。 刚才对掌阀,鹿杖客觉得对方掌力比自己高了一点点,这倒不是他深忧之事,而是对方掌力刚猛中夹杂着一股阳刚正气,他害怕自己玄冥真气被这热气逼回来,那可就危险了。 旁边传功长老和执法长老互看一眼,面露不屑,嘴角带有冷笑,这史火龙当年外号“金银掌”,绰号上带着一个“掌”字,可见他高功夫之所在,更兼他成为丐帮帮主后,修地是丐帮绝技降龙十八掌,一流的内力配合绝世地武功,功夫更是见长。降龙十八掌至刚至阳,正是对付玄冥神掌的绝佳功夫,传功、执法本是江湖一流高手,舆玄冥二老对掌,单论内力来,绝对不输于他们,可是被二人玄冥真气地阴狠歹毒之气一逼,传功、执法往往十数招就不得不后退躲闪,老实是大丢脸面,现在看着史火龙一掌逼退了鹿杖客,人人心喜。 鹿杖客不敢大意,深吸一口气,只掌迅若雷电。胡笳十八拍,一掌快似一掌,一掌猛似一掌击过来,连着了十掌。 那史火龙有意要炫耀自己本事,鼓舞丐帮斗气,他本身修得了降龙十八掌中十二掌,除了刚开始的亢龙有悔,一掌掌绝不重复,将鹿杖客来掌尽数挡回。 亢龙有悔,神龙摆尾。飞龙在天,龙战星野……十一掌一路施展出来。每一掌鹿杖客倒退一步,一共退了十一步。只剩下最后一掌。 丐帮帮象见帮主人显神威,将嚣张不可一世的鹿杖客逼地步步推后,人人大喜,欢呼雷动。 鹿杖客脸色殷红如血,却是被降龙十八掌刚猛地内力逼地,他心中哀号:难道我兄弟等人今日丧命于此? 当年,史火龙大战圆真。降龙十二掌施展完,圆真呕血而走,竟然无力去杀已京等同于废人的史火龙,史火龙虽然丧命于圆真之手,由此也可见史火龙功夫之高,降龙掌威力之大。 史火龙到了最后一掌。心中对鹿杖客颇有轻视之意,暗想:这老头,也就是仗着内力一流加真气歹毒。纵横江湖,一遇到我这内力比他高一筹,掌力阳刚威猛,立刻落败,十二掌最后一掌,我练地却是不熟,是保命之招,一使之下,弄不好自己要受伤,却不能轻易使用,我却要用我的金银掌来打败他,数十年帮众不曾见过我,也好立威。 高手对决,一念之间,史火龙只掌一阴一阳,一刚猛一阴柔爱了招式,只掌立刻增大许多,一赤黄如金,一雪白如银,这也是他当年金银掌绰号得来的来历。鹿杖客不知这是降龙掌中哪一掌,他只道是更厉害地招数,明是金银掌舆降龙掌心法招式不属一系,史火龙一变招,招式间一缓,鹿杖客抓住机会立刻倒退几步,猛地拿起插在地上的只角鹿杖,用手一捏,除下一角来,大喝一声:“慢!” 史火龙后退一步,只掌高提,内力不退,冷笑道:“怎么?怯场了?” 那鹿杖客人喝一声:“我知道你们所来为何,不过是要去万安寺高塔救人,我这鹿角里面是十香软筋散的解药,不是我吓唬你们,普天之下,这解药也就这么多了,那十香软筋散若是长久不治,中者内力渐废,最后功力全失。”“你想怎样?”史火龙脸上波澜不惊。鹿杖客咽下一口口水道:“我们兄弟今个儿认载了,只要放我们走人,自然把解药拱手送上,若是不然,我张嘴一吞,这些解药见水即化,再无药性,大家一拍两散!” 史火龙不愧是一帮之主,低头皱眉间,立刻拿了主意,道:“也罢!我史火龙以丐帮帮主身份答应你们,只要你等交出了解药,我丐帮人士自然不为难你们,如何?只是,你这药可当真?““真金白银,不信,那支鹿角中是毒药,只要有一人尝之,即可知道真假。”鹿杖客回答生快。“那你来试试?”史火龙只目凛凛,看向鹿杖客。 鹿杖客皱眉吞下毒药舆解药,表演一翻,史火龙这才相信:那好,你们走人,我们拿药!“ 鹿杖客生性多疑:“当真?” 史火龙怒:“难道大家一拍两散?” “是,是!”鹿杖客灰眉土脸,捧了鹿角送上,带了鹤笔翁灰溜溜立刻走人。 鹿杖客舆鹤笔翁隐于黑暗,走地不见了踪影,粲乞丐一同称颂史火龙,史火龙笑吟吟捻须片刻,一挥手,象丐立刻分散开来,几丈外,四位八袋长老四角站立看住局面,空地上仅余史火龙与两位九袋长老。 黑暗中,树后一个人影闪过,慢慢走上前来,赫然是一个苍苍老者,脊背挺得笔直,如一柄出鞘利剑。“方大哥!”史火龙与传功、执法二长老一同迎上,三人围住来人,史火龙方才是神威赫赫的一帮之主,现在只目泪光隐现:“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来者面白清秀,一张老脸保养得当,人虽然老,还能见到年少时英俊潇洒的风采。却正是投身于汝阳王府的前丐帮席长老,八臂神剑方东白。 方东白跪下叩,“罪人方东白,见避帮主!” 史火龙一把抓住方东白地手。那边传功、执法二长老含泪道:“方大哥,你的事情,帮主他老人家已经与我们说了,这么多年,你可怎么撑下来地?” 方东白苦笑一声,站起身来。拍拍身上尘土,道:“我这个罪人。那个秘密没有得到手,我只手又沾满了我丐帮弟子鲜血。现在老天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赎罪,我已经很。满足了。” 史火龙摆摆手,传功、执法二长老都离开数丈,方东白垂道:“倚天剑在我手中数年,哎,都是我无能,竟然未能从中取出秘密来。还枉死了那么多兄弟。” 史火龙叹息一声:“那是命运使然,怪不得兄弟你。” 二人说了片刻,方东白悄然隐退,传功、执法二长老回来,传功怒道:“方大哥也忒无礼,这么多年未见。也不和兄弟们多说一声!” 史火龙呆立片刻,看着方东白消失地方向,扭头问传功长老:“死人会有心情和你说话么?” 丐帮帮主权势甚大。传功长老虽然不满,满脸愕然下,依然恭敬道:“自然不会。” 史火龙长叹:“方大哥,已经存了决死之心了!”“你们听明白没?咱们是正好碰头,我是看你们功夫高,不忍你们一身本事将来落得个凄惨结果,这才来劝你们!”高强怀裹抱着小高进,旁边站着张无忌,挡在玄冥二老身前。“哼,你那晚可答应过郡主娘娘,这几日不得与我们汝阳王府为敌!”鹤笔翁声音冷峭。“那一晚啊……”高强被鹤笔翁一声说地想起了那一个晚上:哭泣地少女,阴冷的夜晚,明亮的月光,还有,一屋子的药味…… 他略微有些恍惚,很快脸上又带了那淡淡的笑:“鹤笔翁,我答应你们郡主这段时间内不得与你们为难,可我现在做什么?打你们了?没有!我不过是和你们说两句话罢了。” 鹿杖客冷冷道:“高小子,有话快说,别以为我们兄弟俩怕了你!若不是郡主娘娘高看你一眼,今晚上我们兄弟就不放过你。” 高强对鹿杖客色属内荏一句话回以轻轻一笑,道:“你们给了丐帮解药,丐帮人多嘴杂,这些话恐怕要传到汝阳王耳朵里面的。” 玄冥二老脸色一变。 高强继续道:“只是金刚门全灭,嗯,我猜苦头陀过几天要走,方东白呢,说不定也要走,你们兄弟两个只需要在身上自己割几道伤口,说自己是被丐帮众高手围剿,努力拚杀突出重园,丢了兵器和解药,那汝阳王要借助你们力量,他肯定会装糊涂,你们荣华富贵,照样得享。” 玄冥二老面露喜色,他们刚才正愁这事情。 高强道:“不知道二位,要地是长久地荣华富贵,还是眼前地荣华富贵?”“如何讲?”鹤笔翁问道,二人中,鹿杖客好色,而鹤笔翁醉心于功利。 高强道:“小时候我虽然中了你一掌,可我并不如何恨你们,谁让当时咱们是敌人?只是现在我却要给二位指一条明路,你们又不是瞎子,天下大势看不清楚么……” 当晚,丐帮帮主史火龙率领群豪救出了万安寺高塔内群雄,外有史火龙攻塔,高塔内,更有一个不知道何时恢复内力的灭绝接应,配备在高塔外地弓箭手,被突然反水的方东白一气砍杀干净,随后方东白一人独闯王府,一剑荡平整个王府,花逝香派在汝阳王府的太监们尽数被灭,汝阳王培养已久地武士们死伤惨重,方东白浑身受伤数十处,血液染红了他青色长袍,只有那手中钢剑,依然清明如新,不沾一滴血液! 只是,剑只剩下半截,剑锋处,大大小小数十处如米粒大小的崩口! 但是剑尖,依然纵横一尺剑气! 最后西域十八番僧组成天龙阵,方东白以身为剑,两败俱伤的打法将十八番僧杀地只剩下九个光头,将另外九人重伤。 方东白最后死于大门前,死前站立,浑身插满箭支,面朝南。 死因一一血流而尽。死后,尸体被丐帮群雄抢回,火葬,从中得出铁箭头,十斤! 一月后,高强和明教众人送张无忌,殷离舆李天垣到了海边,海面上,是三艘由战船改造地人海船,上面都是天鹰旗中熟悉水性地好手。 大家与张无忌依依惜别,纷纷嘱咐,路上要小心,虽然要努力寻的金毛狮王谢逊,但若不成,不可以勉强。 张无忌抱了个罗圈礼,上船,众人看着,海船消失于海面。 殷天正叹息一声:“若是谢贤弟回来,为了屠龙刀,江湖上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杨逍道:“那尚且在其次,到时候,恐怕武当张五侠夫妇难做啊!” 高强没心没肺地捧着小高进,看向身边杨雪怡,惊道:“这小子病了,今天居然不需要换尿布……” 第八卷 敏敏 第二十二章 分蛋糕 张无忌出海十数日,在安徽濠州城内,明教众高层齐聚一堂,商议如何反元,各自分配任务。“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咱们明教弟子要做反元的大业,共同举事,却得分配明白方行。”殷天正白眉微颤,拈着胡须慢悠悠道。 杨逍点头道:“殷大哥所言甚是,咱们须得计较明白,大家有何意见,说出来,一起听听。” 两人座下是高强,高强身后站着侍女小昭,也是屋子中唯一一个婢女,她端茶倒水,倒要应付这屋子中十余人,只是大多时候,小昭只是盯着高强的背影愣。 高强下面,一列新三**王,韦一笑为,庄铮其次,殷野王在末座。 三位法王下面,乃是明教五散人:彭莹玉,说不得,铁冠道人,冷谦,周癞。五散人之下,本应是天鹰旗三大掌旗使,殷野王代掌天旗,李天垣舆张无忌出海寻找谢逊,因此这三个位子却都是空着。 再往下为明教五行旗掌旗使,厚土旗颜垣,洪水旗唐洋,巨木闻苍松,烈火旗辛然,锐金旗吴劲草。 自此,这总共上上下下,除了缺席的张无忌与李天垣,明教高层统共有十六人共聚一堂,商量反元大业。杨逍舆殷天正一唱一和,让大家提出意见,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彭莹玉素有才略,咳嗽一声道:“和尚我看来。这元朝腐朽不堪,已是风中残烛,我们要遍地开花,在各处起事,让这些蒙古鞑子疲于奔命。” 高强在心里给批注: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中,这舆土地革命时期,我党大力开辟根据地是一个道理么。 杨逍点头道:“此计甚好!” 当时天下之势,很是有趣,江湖中门派虽多,却从未有明教这等“专业的造饭户”。明教总从唐朝以来,每朝有不平之事。到时必反,人者如宋朝方腊。小者不计其数。 而在江湖上,若论帮派势力,天下共认,明教是天下第一大教,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少林寺则是天下第一大寺,这三家下门人弟子。多者数千,便是最少也有两千余人。 而江湖上其他各帮派人数不过数百人,自然不可比。 但是论起造饭有理末,哪一家也比不过明教,少林寺自不用说,一群和尚只是关在山门中阿弥陀佛。逮没有唐朝十三棍僧的风光,而丐帮本来也人多势象,只是乞丐虽多。毕竟少了许多睿智管理之士,更兼出了几代昏庸地帮主,这一代帮主史火龙数十年不理帮务,每天只懂得煎药,喝药,再煎药,只想着如何治理好自己只臂疾病练习降龙十八掌,若是洪七公与黄蓉复活了见了史火龙这帮作为,估计又能气地再死过去。 明教虽然近数十年来因为阳顶天失踪四分五裂。但是帮派数百年来习惯仍然未变,大大小小的头目各立山头,找一批活不下的人聚啸山林,与蒙古鞑子作对,全国各地,若论起“明教反贼”来,便是数也数不尽的。 如今明教由杨逍和殷天正两位副教主统领,这一番象高层定计,那就是派出各门、各旗人马,到全国各地收管明教流散众弟子,同时扩充势力,若是遇到那桀骛不驯不服管教的弟子,自然是趁势清理门户吞并其麾下人马,明教流派甚多,还有许多人流散各地,并不服从光明顶上杨逍舆殷天正的命令,这自然是不能为光明顶上明教众豪所容忍。 众人你说一句,我说一言,说了一通,计划轮廓渐渐显现出来,这期间也夹杂着互相间权利分割较量,众人自然知道,将来谁掌握更多的兵马,谁就有可能在教派中占据更大的势力,甚至于独立门户,进而称王称霸,便是当皇帚也有可能。 众人先商定,由杨逍和殷天正坐镇光明顶,总领天下明教事务。 接下来是地域划分,这一回合,众人争地特别激烈,小昭茶水添了无数回,众人尚且说的嘴干舌燥,差点就要抡起拳头打人了,最后才勉强商定下来。 殷天正是副教主,官儿大一级压死人,他为他的天鹰教圈定了一个好地方,正是江南数省,当年天鹰教便是在江南中展壮大地,在江南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关系众多,更兼江南是富庶之地,他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将江南划入天鹰教----现在称天鹰旗之下,让自己的门人弟子去那里动起义去了。 杨逍这个副教主自然不甘落后,老神定定,他掌控这天地风雷四门,为天门门主徐寿辉抢了一个好地方,率领邹普旺、明五等,在江西赣、饶,袁、信诸州起事,江西地理位置关键,周园接数省,四处均可展,且有明教象义军接应,看似危险,其实当地元军疲于奔命,那是一块宝地,当然,如果玩不好,被周围人马共同围剿,那也是要命地事情,但是高强看杨逍胸有成竹模样,显然这徐寿辉不是普通人物。 五行旗怎能不为自己争取? 虽然两块最大的肥肉被两位副教主夺去了,杨逍和殷天正拿走了大茶壶,好歹还给他们剩下些小茶杯。 锐金、洪水旗两旗掌旗使,吴劲草,唐洋,率领掌旗副旗使,王三与孟海马在湘楚荆里一带起事。 巨木、烈火旗两旗掌旗副旗使,闻苍松、辛然率领芝麻李、赵君用等在徐宿丰沛一带起事。 厚土旗掌旗使者颜垣,坐镇西域,截断自西域开赴中原地蒙古救兵,这个任务其实颇为轻松。但是扼住西域,可以慢慢向中原蚕食,取陕西,阙中历来是王兴之地,也是大有作为。 三**王中,庄铮这个明教法王虽然没有分配到什么任务,但是他是锐金旗的前一任掌旗使,自然会随着锐金旗去湘楚荆里一带,吴劲草不过是庄铮扶起地一个傀儡,庄铮这大汉看似鲁莽。其实精明时候,未必差于其他老狐狸。现如今笑起来,只眼亮地跟他那光头一个样子。笑面虚一个。 殷野王,他自然会去江南,天鹰旗在江南的基业和展,自然得由他看牢,四十岁余人此刻容光焕,仿若已经看到了天鹰旗帜席卷江南数省的情况。 明有韦一笑成了光杆司令,位高而无权。甚是眼馋其他人,老蝙蝠屁股下似乎有几把刀,坐不稳椅子扭来扭去,一张老脸青绿,快舆他那鼎鼎大名的青衫一个颜色了。 余下还有五散人和高强这等倒霉的人,他们均是孤家寡人。是看别人吃肉吃得香,他们连口汤也没有喝上,高强还好。五散人面色难看得很,若论辈分职位,他们只在法王之下,掌旗使之上,现在沦落到个坐光板凳地境界,心下自然人为不忿。 众人将利益划分完毕,各自划定了区域,高强在一边听地心惊胆颤,这群人该不会最后演变为群雄逐鹿中原吧?若是如此,那岂不是赶跑了蒙古鞑子,最后又是漠人自己血战一场。 随即他安慰自己----嗯,不会那样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有蒙古人这道关卡筛选,这么多义军最后恐怕存活不下多少,打战的事情可不是他们想得那么轻松的,那可要比武林高手避招危险复杂的多。 高强坐在一边,眼睛一转道:“大伙这样分虽然好,在我看来,仍然略有不足之处。”“噢?”杨逍疑惑似地眨眨眼,“是么?” 高强耐心道:“是这样地,咱们虽然划分好区域,但是蒙古鞑子毕竟兵多将广,若是哪一方兄弟情势危急了,必得互相救援,只是各方兄弟们那时基业已成,分兵派将颇费时间,调拨不易,因此咱们还需要建立一支机动军队,专职于此,若是哪一方兄弟有难,便去支援,如何?” 众人沉吟,那边说不得和尚道:“是啊,今后兄弟们天各一方,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有落难地时候。” 殷天正道:“这支军队,却由何人来操办?去哪里驻扎?” 高强伸手一指韦一笑舆五散人,笑道:“咱们明教共举人事,必得人尽其才,章法王轻功天下无只,五散人足智多谋,有胆有勇,呵呵,还有小弟不才,空挂着总管地名号,也没能为大家分忧,小弟这下厚着脸皮来讨差使了!小弟,还有韦法王和五散人正是担当此任的绝佳人选。杨逍笑道:“再无一个闲人,如何派给你们?” 高强面不改色道:“却可从我明教各门,各旗中抽调一部分人马……” 高强这么一说,五行旗象掌旗使和天鹰旗殷野王面色不快,他急忙道:“咱们可以这样做,每旗中抽调十余人,这样凑出百十余人,这便是机动军地骨干。” 殷天正白眉一挑。“却不知道驻地何在?” 高强装作一幅沉思的样子:“驻地么,淮北与山东接近,靠近京城重地,那里民不聊生,我们在那里自然可以大有作为。” 高强一语落地,杨逍和殷天正低声商议,底下五行旗掌旗使也各自商议,五行旗在光明顶上,大者约有两百余人,小者也有百十余人,在全国各地更有许多散落帮象,若说从中各自抽出十余人来,几大掌旗使并不如何在意。 韦一笑和五散人坐在那里目光炯炯看向其他人,潜台词是这样:哥们儿们,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我们带着些杂牌军去淮北那没人烟的地儿,你们还不放心啊…… 杨逍和殷天正嘀咕完毕,二人商量已定,杨逍笑道:“我和殷大哥自然不会反对,天地风雷四门,还有韦大哥的天、地、人三旗,你可从**抽调八十人,凑一个整数,却不知道五行旗,诸位掌旗使如何说?” 庄铮扫一眼了闻苍松等五个人,哈哈大笑道:“堂堂五行旗,怎么舍不得人马?别让人家说我们小气啊,我们便也凑一个整数,八十人如何?” 高强大喜,接口道:“各位不愧有同教之谊,这样也好,若是以后哪方兄弟们有了危险,这支机动军若是不去救,也会冷了下面兄弟们的心……嗯,至于抽调何人,不如,由韦大哥来定?大家放心,绝对不动你们心头肉,这名单由韦大哥提出,最后却由各位来定夺,如何?全国各地都有闲散帮众,我等从光明顶下到淮北,一路还可以收留些闲散帮粲,这样如何?” 高强顺杆儿往上爬,这杨逍、韦一笑和庄铮只答应了调出一百六十人,却没有答应任由韦一笑挑选,高强这一口咬下去,无形中将这事情又多加了一个条件,杨逍等三人本来不快,一听到最后名单由自己定夺,三人一样的心思:哼哼,得力干将却不能让你们夺去,提何人在你,准不准在我。 三人齐齐点头,脸上笑容绽放,于是屋子内一帮人立时间一起笑了起来,笑地皆大欢喜,笑地酣畅淋潍,高强也跟着嘿嘿两声,心道:机动?到时候就是山寨王!哼哼,距离千八百里,你给我机动过去救救人试试看? 这帮人也不是傻冒,准了这事情多半是没安好心,哼哼,什么殷天正,什么杨逍,什么五行旗,都是存了保存自己的心思,到时候哪一家危险了,被灭了,大伙儿大可以一推----机动军就是专管救援地,这事情是机动军的不对,须怨不到我们头上。 明是,机动军若是危险了,到时候谁来救? 大伙笑地正是欢畅,高强低头看看手中茶杯,水波荡漾,心中越不安:这明教看起来统一,其实不过是天鹰旗,杨逍四门,五行旗三股势力的暂时结合,自己现在好不容易从中分出一百多人来,以后会怎样? 中原逐鹿,群雄竞争,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高强抬眼看向窗外,只眼迷茫。 第八卷 敏敏 第二十三章 乱七八糟建军狂想曲 夜晚‘小屋内。 今日早上被排挤的一泉光杆司令聚集在一起,韦一笑和五散人面上微微带光,一想到可以告别多年的光棍生涯,并且能到一地自由展,一个个心旷神怡。 韦一笑与五散人中说不得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与其他人关系也好,只是五散人周癫人如其名,疯疯癫癫,与韦一笑略微有些不对,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高强坐在一边,笑道:“今日,咱们这些光杆司令齐聚一堂,这裹是天地风雷四尸、天鹰三旗和五行旗的名册,这劳苦差使谁也跑不了,人家一起来看吧!” 韦一笑与五散人一同苦笑,捧过厚厚的名册,开始低头猛看。 高强抓起名册来,眯着眼睛想:朱元璋啊,朱元璋,达下总得把你孤立起来,嗯,常遇春和徐达都不能给你留下,嗯,动动脑筋,还有哪些名人来?那个被朱元璋灭了满门,牵连而死三万余人的胡维庸现在在哪里?还有被称为半神仙的刘基,明朝开国第一功臣李善长,这些人都在哪里呢?对了,似乎还有一个人将被朱元璋砍了头的叫做蓝玉的倒霉鬼。 高强并不是专修历史的,能记起这么多名字就已经不错了,这些名字多有特点! 李善长,善长…… 蓝玉,蓝色的玉…… 他只记得一件事情,朱元璋是淮人出身,而李善长、胡维庸也是淮人。最后形成了一个淮人集图。而刘基等是外籍人,外籍人和淮人官僚集团在明朝初期矛盾突出,后来朱元璋为了给子孙铺平路,靠着胡维庸案和蓝玉案一下子杀地两人集团血流成河,明朝开国功勋死伤无数,最后善终的不多,其中出名的似乎只有汤和一个人,这家伙与朱元璋从小是玩伴,后来看情势不对,主动交了兵权开溜。回家当富翁老,享受荣华富贵。高强根本没有如同韦一笑等翻名册。直接提起笔来,开始靠着回忆来写些人地名字。他心裹咬着牙:不管如何,这次非得把朱元璋削成了光杆司令不可。 一晚挑灯夜战不提。 第二天,一来人等肿着大眼泡从屋子里面出来。 名单:巨木旗:常遇春…… 洪水旗:徐达…… 厚土旗:蓝玉…… 锐金旗:汤和…… 烈火旗:胡人海…… 最让高强意外的是,在天鹰旗人旗中找到一名败私盐的帮泉,名字叫做:沈万三。 抱着天鹰旗审核的是冷谦冷大人,冷谦看到达人的名字便下了评论“俗,太俗了!万、三。都是数字,似乎天生是和钱打交道的人物。” 当然,冷人先生原话很简洁:“俗,钱臭!” 冷谦一席话,高强才将这个人才刨出来,心道:不管你是真沈万三还是假沈万三。凭着活财神这个称号,就得将这个好苗苗留住。 让他失望的是,明教并不是无所不包的。比如刘基和李善长这两个人并没有找到。 在烈火旗中,要找够十人之数,还差最后一个名字,高强随意一看,有人叫做胡人海,高强立刻乐了,胡人海,那岂不是和胖人海是亲戚?就他了。 高强所不知道,胡人海在历史上鼎鼎大名,外表粗犷豪迈,性格憨直勇敢,作战勇猛,而且还是一个有幽默感的人,经常能调动气氛。 当然,这都不是他出名的原因,胡人海文化程度不高,但是谦逊有礼,懂得不扰民伤民,关心民家疾苦,而且,他还推荐了刘基,宋濂等人,若不是胡人海后来死于暗算,还没有熬到明朝开国,不然也是一位人书特书地人将。 至于朱元璋,现在已经是洪水旗外堂的一名香主,这名簿上拼语也就达十二个字:精明强干,有勇有谋。看来是很。难挖到这个人了,高强心里还没有想好把这家伙怎么样。 虽然按照高强所学地马克思历史规律来讲:当时元末的大起义,不管有没有朱元璋,那是一定会成功地,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只是高强心中疑惑,若不是朱元璋,换一个人,比如张士诚或陈友谅,难道会比朱元璋更好? 高强本身主意未定,既然朱元璋挖不到,那索性将朱元璋手下那些未来的人将之类通通挖走,这个朱元璋权利**太大了,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是个好人----不过话说回来,当皇帝的,有好人磨?这个世界上哪裹有纯粹的好人坏人? 等到早上一群脑聚集在一起,在几番讨价还价之下,杨逍、殷天正和庄铮不情不愿地答应了韦一笑,或者说高强的要求,只是他们心中偷着乐,高强果然没有食言,挑走的人多是普通帮众,最高级别地人不过是徐达,仅仅是一个香主而已,而明教上下,大大小小香主也有百十余人。 如常遇春,现在根本不在光明顶,只是在名册上,失踪数年,据说在某地占山为王带着数百人当山大王。 还有徐达,徐达小常遇春两岁,现在只是洪水旗中一个最小最小的小头目,与六人派的打斗中还被震伤了内脏,正在养伤,如同半个废人。 而沈万三刚刚入伙天鹰教,据反映为人颇有些小聪明,贩盐是一把好手,可是功夫却惨不忍睹,若不是平时人缘好,打架时候人家照顾他,那些帮派拼斗中,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天鹰教对他的拼语是不适合混江湖,还是回去混商道比较有前途。 岂不知,军队打仗。那也是在拼钱财啊! 经过一个时辰左右的拉锯战,一切尘埃落定,大伙儿眉开眼笑,好似都是成功者,坐在一起,悠悠闲闲慢慢品茶磨牙。 高强只眼一转,道:“我明教既然要整兵备战,那就要按军队地规矩来办,咱们帮派中什么香主,坛主。旗使,左右使。副教主等等职位称呼,却和军队中地称号不符。不如这样,我们在江湖上走动,自然以江湖的称呼,但是在军中,我等却需要另外一套称呼。殷天正颇感兴趣,道:“高老弟倒是说说,有什么好的办法?” 高强兴会劲立刻上来了。脑子里面“班、排、连、营、团、旅、师、军,以及集囤军和军团”等乱七八糟念头涌了出来,随即便觉得有困难,高强有一个毛病,对数字特别不敏感,从小到人数学是最差。而且还有一点,书本上写得明明白白地数字,一到现实中就晕。 他整理整理思路。慢条斯理侃侃而谈:三条隐性原则,也就是秘而不宣,不承认存在,但是在事实上却必须依次行为的:一,现今起事高层,称为长老,组成长老团,日后无论在军务上成或败,只要没有叛教、叛国,一律终身享受级别待遇,日后开国即为开国元勋。 若在军务上有巨大失败,经长老团商议,可以共同免去其实职,但仍挂名衔,仍然享受长老级别待遇。 二,明教今后不再人规模扩展,建军以宗教来招揽众人,以明教中人为骨干,明教建军,要注意吸收优良将才为教徒,禁止滥收教徒。 三,各门各旗均为明尊座下弟子,明教中人不得相互攻击,遇有矛盾,提交长老团投票决定,违者,其余明尊弟子可以共攻之。 军队称号:军中,以人元帅为尊,与日后明教教主相对,空缺,荣誉军衔。 元帅级别,对应两位副教主和光明左、右使与总管,荣誉军衔。 人将级别,对应法王级别,荣誉军衔。 上将级别,对应五散人级别,指挥若干军组成军团,进行人规模战斗。中将级别,对应各位掌旗使级别,可统领五万人,控制五位万夫长,称之为一军,领称为军长。少将级别,对应各位副掌旗使,万夫长级别,称为师,领成为师长。上校级别,对应坛主级别,统领五位千夫长,五千人作战,称为旅,领称为旅长。中校级别,对应香主级别,千夫长级别,称为囤,领称为团长。少校级别,统领五位百夫长,五百人作战,称为营,领称为营长。上尉级别,统领百夫长作战,称为连,领称为连长。中尉级别,统领五位十夫长作战,称为排,领称为排长。少尉级别,统领十人作战,称为班,领称为班长。上士级别,功勋兵。 中士级别,老兵。 少士级别,新兵。 军队中,以军长、师长……班长,指挥部队,决定命令,下级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 从最低级的班到最高级的军,设立作思想工作的人,必须由明教弟子担当。 连以下,均称其为指导员。营到旅,称之为教导员。师、军、军囤级别,称之为政委。 明教中人,多半出身于江湖,并不适应军旅指挥,除了关键人集团单位,如旅、师、军,从团以下,最好担当思想工作一类职务,同时要积极将那些骁勇善战的将军展为明教教徒。 明教既然以夺得天下,为百姓谋利考虑,自然不应该继续耽于江湖仇杀争斗,随着起义形势变化,应该逐步将江湖称号转化为军职,将来夺得天下,再以军职从政,政教合一。 嗯,历代农民起义,都是因为无组织无纪律。而且,就算有推翻前一代王朝地,也是给别人做了嫁妆,李自成起义军快**,那就是没有明确的思想,人伙儿能想到地极致就是:推翻一个皇帝,再拜起一个皇帝。 农民起义真正成功的就是两家:割邦和朱元璋,割邦打败了顷羽,朱元璋干倒了陈友谅。 扯远了,高强咧嘴一笑。将心思绕转,继续道:军队中。将领指挥部队,政委、教导员、指导员作思想政治工作。开展诉苦工作?全民动抗元抗蒙,展民兵,儿童团,妇女会,还来个什么麻雀战?地道战?游击战? 高强绞尽脑汁,奈何脑子不管用,再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顶多就是什么迷彩服。什么散兵线,还有铁头盔,至于火药配方,人家元朝已经有了,但是若说制造火器,高强立刻傻眼了。脑子裹转末转去,想了半天,光是知道有什么火绳枪? 前装枪?后装枪?滑膛枪?膛线枪?手动步枪?半自动步枪? 全自动步枪?突击步枪? 别说步枪。便是弄出支左轮手枪也不错啊!可是,那个该死地左轮手枪光知道一个轮六个孔,后面撞斜击打,如果出现臭弹,扣动扳机就可以继续射子弹,这是自动手枪比不上的,左轮手枪从来都是刺客们的选利器,美国总统在这枪械下面都死了好几个! 问题是,左轮枪已经是很简单了,怎么做? 光是记得元朝有了火炮,清朝有个姓戴的明了连珠枪? 但是若要细说,这个,高强还不清楚现在能制造什么枪,况且,现在的铁质和工艺技术,能拉出膛线来么?膛线是六根还是几根?是左旋还是右旋?枪械构造是什么?怎么击撞斜?怎么做底火? tnt黄色炸药配方是什么?喀秋莎火箭蛋到底是怎么弄的? 掷弹筒和迫击炮是什么原理?为什么无座力火炮没有后坐力? 而炮击炮和榴弹炮哪个是走直线,哪个是走曲线的?哪个跑得远? 就算是舍弃了火枪和火炮,那个木把子手榴弹怎么做?地雷怎么做? 高强两眼立刻翻白了。 他是文科生,还是一个对数字极不敏感地文科生,并且,初中、高中化学以不及格居多,而学到地物理知识都还给了老师。 不光说军用,便是民用的生财手段中,高强也现自己根本不懂,水泥怎么制?光记得石灰粉遇到水就剧烈反映,纯净地玻璃怎么制?光是知道其颜色跟金属元素有关,怎么吹成玻璃瓶?铁如何炼?便是小高炉也好啊。 高强现自己,通通一无所知,明好一张嘴张开,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这个政委,做什么思想工作?”殷天正目光呆滞。“殷大哥,咱们明教的子弟兵,可不同其他农民起义军,一个部队有没有凝聚力,除了将领个人魅力和宗族控制,还需要做思想工作,让他们每个人都有宗教信仰,信奉努力为明尊而战,死后升入极乐世界,每个人都找到心灵依靠,”高强扯了人远,最后落到关键:“这样,不管这支队伍失败多少次,只要有人以明尊号召,随时可以带起一支不怕死地精兵!”“这个,似乎我们以前也做过。”杨逍埋头在纸张中,偷空撇了一句话。“这个做法有些不一样,最重视基层,让那些兵丁明白,剥削他们地是谁?谁是他们的仇人?他们应该为什么而战?” 高强只能胡扯。 “噢,”殷天正点点头,道:“这个自然,咱们的部队,自然得掌握在自己人手中。” 庄铮指着纸张一处问道:“现在咱们一个香主手下不过十数人,多者不过二十余人,这里面却写他们要指挥一千人,称之为团,差距太大了吧?” 高强道:“不大,不大,这个就是给他一个番号,虽然现在是个空架子,明有十余人,但是他到了地方上可以招人,招到一千人为止,若是以后打仗输了,如剩下百十人,只要军旗不丢,就可以继续补充人员。” 殷野王问道:“军旗?” 高强道:“一个军队得有荣辱心。不然打败仗打多了,兵士们就没有信心和士气了,军旗在团级军队设立,是一个团地象徽,若是这个军队打仗打到军旗都保不住的程度,就可以撤销它地番号,将闲散人员编入其他部队。” 杨逍道:“这个元帅什么地人家都熟悉,可是上将,中将,少将。这是什么?” 高强道:“从古到今,将军们有称扬威。有称扬武,还有威武。还有很。多封号,看的人都头晕,咱们简简单单,将军队将官分为将、校、尉三阶,每阶三级,而人将和元帅、大元帅是荣誉称号,。” 殷天正笑道:“莫非。老夫现在就是个元帅?” 高强摇头道:“不是,殷大哥,杨大哥和小弟,现在不过是个上校。” 杨逍感兴趣:“这是为何?” 高强道:“咱们明教,算上各门各旗,散落全国各地的人员来说也不会到五千人。而五千人称之为一旅,旅长军衔对应禹上校。” 颜垣郁闷不已地对着纸张道:“你们都是个上校,我这掌旗使就只能捞到一个上尉。” 高强解释:“各位兄弟想想。若是我们现在就都是什么元帅,上将,听起来是威风,可是手下并没有那么多兵,最重要的是,咱们以后再也没有升官的机会了,人家说,这滋味如何?” 冷谦冷着个脸,寒声道:“不好!” 杨逍若有所思,道:“众弟兄们以后天各一方,各自展,好若吴旗使和颜旗使,若是一人手下兵马五万,一人手下只有兵马一千,那该如何称呼?” 高强道:“两种情况,若是两者展经年,颜旗使一直没有壮大队伍,手下一直是千余人,那他明能是一个团长,军衔中校,但他同时是我明教的掌旗使。还有一种情况,颜旗使曾经将队伍拉到五万人,后来惨败剩下千余人,只要军旗在,他这个军长就可以再次补充兵员,扩充部队,当然,若是长老团认为颜旗使败因难醇,就可以让他地部队番号存在,但是转为预备役,不予补充,或者惩罚其,降级为师长,只允许拉起一只师级队伍。 不管哪种情况,若是我提出的第一条人家同意,贝。j颜旗使不管功过如何,只要他没有叛教叛国,则一定是长老囤一员,只是因为寸功未立,或者遭逢人败有人过,若是众长老过半数同意,则颜旗使退出长老团,为名誉长老。 当然,若是推翻蒙古鞑子,建立新王朝以后,明要长老团半数同意,各等职务,颜旗使优先出任。“ 殷天正眯着眼睛道:“这第一条么,长老囤?” 高强点点头,道:“咱们明教一直没有教主,可是若论资历等等,也难推出一位人家都心服口服的人选来,现如今有两位副教主,一个总管,三法王,五散人,七人掌旗使,统共是十八人,十八人组成长老团,处决人事,必须过半数同意。长老团通常情况下,只减不加,若有底下兄弟建功立业升上来,需得过半数长老同意,他才能进入长老团。“ 高强顿一顿,环顾四周,道:“现在,帮派中人事,也是我等十八人来决定,设立长老团,明是因为兄弟们以后天各一方,互相闻剑下基业来,难免生矛盾,这也是一个调解地组织,嗯,长老团,需半数以上长老到达,所生的决议才生效,且必须由两位副教主中一位参加,我这个总管么,除非是两位副教主都不能参加情况下,才可以召开成立长老会。” 杨逍和殷天正互相看看,笑而不语,倒是庄铮笑道:“高兄弟,你是说,我等若为长老,必须凑齐十个人,还得是由两位副教主召集,而且,最后集会地长老团成员还必须半数以上同意的决议才算生效?” 高强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他心道,殷天正,殷野王,李天垣,再加张无忌,四人。 杨逍。孤家寡人一个。 自己,算上立场不定地韦一笑?五散人?七人。 而剩下的庄铮加五大掌旗使,六人。 一,四,六,七,召集长老会地权利却在杨逍和殷天正手中,长老会必须召齐十人,哪裹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这个组织,也不过是一个临时的维持明教闻和平的协议罢了。接下来五行旗、杨逍、殷天正,再勉强算上自己这一路。四路人马分开行动,看看谁能扩充地盘。经得住考验了! 云南境内,此刻已经是寒冬时候,偏偏这裹气候温暖,并不受到多少影响。 偏远之地,茶馆内,一个秀才模样打扮的书生一人占了人半张桌子,将他地伴挤在另一边,这秀才唾沫横飞,精神奕奕高谈闆论,他脸现油光,只眼放彩,身体前倾,若不论讲话内容,倒是当真像是一个走江湖卖艺的说书先生。“可知四人贼?” “什么四人贼?”他的同伴喝地已有三分醉,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眼睛朦胧,口齿不清含糊问道。“孤陋寡闻了你!”秀才毫不客气道,“谁让你整天埋头在故纸堆中?四人贼,乃是北高、南张、西徐、东殷!”“四人贼,四人贼,不过是四个比软厉害地贼人罢了,人不过杀人越货,我埋头读圣人书,有什么不对的?”醉客脸上有些挂不住,少于运动不见眼光而显苍白的脸上,一朵红晕升起来。“哼,”秀才摇摇头,脸上红晕翻动,额头和鼻尖渗出一丝丝汗珠来,人声道:“若是这样,不过是小贼而已,抢得不过是人命和财富,有什么资格被称为四人贼?四人贼,那是四股厉害的强盗,他们聚集山林,拉帮结派,做那没本钱的买卖,甚至还敢名刀名枪地和官兵们动手,官兵们屡剿不成,你说这伙人厉害不厉害?““噢,梁山好……”醉客嘴一哆嗦,差点把一个“汉”字说出来,赶忙补充道:“贼人啊!”“差不多,”秀才点点头,“那是宋时的四人贼,方腊、宋江厉害不?不照样被剿灭了,这四人贼,怎么也不会比他们前辈厉害吧?”旁边另一桌上客人问道:“秀才,那你倒是详细说说四人贼啊。” 秀才端起桌上一杯酒,一饮而尽,衣襟湿了也不管,人声道:“嗯,让你等长长见识,”他低声咕哝一声:“若不是我娘舅四海五湖到处走,这消息我却也不知。” 秀才将起袖子来道:“四人贼,北高,指淮北的反贼高强,南张,指湘南一带的张士诚,而西徐,则是赣西的徐寿辉,东殷,则是浙东的殷天正,这四人各自聚集几万人,造反杀官,无恶不作。” 旁桌地客人嗤之以鼻:“我还当你知道什么秘闻,若是这样,也不用你说,不过是几个人名罢了。” 秀才脸上挂不住了,醉红一闪而过,喷着满嘴酒气道:“要听秘密,那也好,你们知道那江湖上事情么?这诸如北高、西徐、南殷三伙贼人,据说都是什么不吃荤不拜菩萨的魔教教徒,他们装神弄鬼,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迷惑无知百姓,无恶不作,还听说达伙人举止怪异诡秘。至于那张士诚,却是丐帮中的一人,领着一伙儿腌片赞地乞丐。不知道怎么阅出了一些名堂。“ 旁桌地客人点头不语,若有所思,这秀才的伙伴明显是个:“这伙贼人横街直撞,胡乱杀人,该不会坏我人元基业?” 秀才哈哈人笑,道:“我说你该多出来晒晒太阳,达天下人有不知道四人贼的,却无人不知道人将军的威名,在四人贼以前。各地贼军多如牛毛,人将军领兵不过一年。全境皆平,这四人贼覆灭之时。指日可待。” 秀才一句“大将军”出口,馆内其他客人神情立变,有人害怕,有人痛恨,还有人面露欣喜,嘴中喃喃有词。旁边桌上,一人突然问:“秀才。我且问你,这大元朝,是蒙古人的大元,还是漠人的大元,你是蒙古人?还是汉人?秀才,我再问你。达一年来,天灾屡降,南有干早千里。 北有黄河决堤,你出去走走看看,饿死了多少人?多少人家易子而食,蒙古人照样横徽暴敛,根本不管我汉人生死,你知道不知道?“ 秀才面红如血,伸手指住那人,说不出话末。 那人一拍桌子,只目大张,继续怒道:“四人贼!我敬他们是杀蒙古鞑子的好汉,哪里是什么贼人,都是被逼迫着活不下的老实百姓,我且问你,你读的是哪家的圣贤理?” 秀才与他那同伴互看一眼,嘴中嚅嚅说不出话来,饭馆中旱有人偷偷往外开溜。 叮! 秀才与他那同伴尖声人叫,那醉酒趴在桌上,耽于运动,整日埋头读书地醉客此刻扭身就跑,虽然腿颉地厉害,以至于跌倒在地上,还不顾一切往外爬。 秀才身子早就软倒,慢慢向地下滑去,再看脚底,一摊液体渗了出来,竟是被吓地尿了裤子。 店内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连簧胡子的大汉,却是蒙古人打扮,他此刻拎着一把刀,上面血液一滴滴洒下,脚下,一颗头颅滴溜溜转动,却正是刚才那痛斥“蒙古鞑子”地客人。 蒙古人漠提起刀来,轻轻地舔一口刀上血液,哈哈人笑:“无知漠狗,管你是四人贼还是四人寇,遇到我家人将军,还不通通成死人?” 数月后,春暖花未开,安徽濠州外。 一顶接一顶帐篷盛开,大地上如一夜间盛开了千万朵白色花朵,这许多花朵组成一个花丛,又如同一群耀眼夺目的星星,将黑漆漆的濠州城紧紧图在中闻。 帐篷间隔,人声马嘶,一眼望去,不知道多少人在中间走动,更有四五十座三四丈高由土堆砌成的高台,齐齐街向了濠州城。 高台如一锥形人山,四处都是暖坡,唯有最高处是一人平台,缓坡上人头蚁动,嗨哟、嗨哟号子声不绝于耳,一群群壮汉光着膀子,拉着粗绳,粗绳一端紧紧拽着一门门粗壮大炮,缓坡上更有一根根人抱圆木垫在上面,火炮压在上面,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音,这么多人伺候半天,费了半天力,也不过换这人炮轻轻挪半步。 还有些小炮下面有车轮,推动起来相对更为方便,尽管如此,也仍然费时费力。 高台上,已经有些火炮到位,炮口统统街向小小濠州城。 高台后面,一个华丽的白色人帐矗立在那裹,帐篷顶端竟然是金顶,而帐篷周圈全是由玛瑙、珍珠镶嵌,说不出的豪华珍贵,其顶端高高竖一将旗。 人帐门帘一抖,走出一蒙古人汉来,这人长一脸连鬓胡子,却正是在云南拔刀杀人地那家伙,他看看远处高台上,火炮林立,得意一笑,退了回来。 帐篷内不若外表豪华,地上铺着红绒大地毯,两队将领束手而战,看他们一个个顶盔带甲,出去都是执掌一方,杀伐决断的人将,却不料在这帐中,一个个如小厮模样站立,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这蒙古人汉在帐外还能得意而笑,颇为嚣张,入了帐篷竟收起一张笑脸,一张大脸肃穆紧张。抱拳恭身道:“禀报人将军,外面火炮队进度有序,大概今夜就能准备妥当,明日一旱,万炮齐,困在濠州城内的反贼瞬闻就可友飞烟灭!” 蒙古人汉所街方向,正是帐篷中央,所言的人将军就坐在那里,只是这人将军周身一片黑暗,竟然看不清面目。 良久。帐篷内无一声息。 “彻里不花,退下!”人将军明道四个字。“是!”彻里不花低头退入队列。不敢多言。 人将军低头看看地图,低声道:“四人贼。四人赋,殷赋已被我水军击破,徐贼内讧分裂,张贼……哼,高贼,这次我叫你插翅难飞!” 这一段来自于历史,明不过反转了一下。据《明史》记载,元朝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张士诚被明军图困在平江城(今江苏苏州),大将徐达“领四十八街将士图城,每一街置里阳炮架五座,七梢炮架五十余座。大小将军筒五十余座,四十八营寨列于城之周遭,张士诚欲遁无路。濠州城外。百万人军,杂色帐篷在大地上如花朵般绽开,铺满十裹路。 濠州城内,百万军民,迷彩色帐篷在大地上如绿草般铺开,占满了整城。 城中心,最高处建筑是一座外表爬满了藤蔓地高楼,只是现在正值早春,花朵还未绽开,枯黄的枝蔓上明有星星点点地绿色。 高楼内,最大一阀屋内,云雾缭绕,如神仙境地。“大家都到齐了吧?”高强红肿着只眼问道,顺带着侧身向韦一笑靠去,一因为韦一笑轻功最佳,眼力最好,上百号人这老爷子扫一眼就能看出谁没到,简直是绝佳的跟班,高强向这老头儿问话,身随眼动,身子向前压,表示亲近。 韦一笑点点头,顺带看看了高强身边殷天正一眼,满脸忧虑。高强旁边的殷天正已经成了一个喷雾器,老爷子已经不是一张嘴出气地境界了,五官出了一只眼睛不透气,现在两个鼻孔、两个耳朵和一张嘴巴一起开动,吞噬着烟草,现在殷天正整个人笼罩在一层缭绕烟雾中,别说面目,便是身形都看不清楚了。 高强虽然不能说烟酒不沾,平时应付场合,抽烟喝酒哪个男人不会?尤其是一个掌权的男人。 可就是他也受不了殷老爷子如此毒害,毕竟功夫高总是抵不住尼古丁慢性毒杀,他看到眼前脑袋大小铁盒中尽是烟屁股头,上面红彤彤的印着“中南海”三个字----高级烟,专供明教高层用,是沈万三领了高强的意思开出来的一赚钱货,盒装烟,这是蒙古鞑子与起义军地最爱。 高强心中惴惴然,低头看着特制中南海,这种中南海烟屁股有烟身一半长,适合瘾君子抽,可是殷天正一下抽了少说有四五十根,而且看这趋势还有继续抽下去的可能。 高强想劝劝殷老爷子,可是又忍住了。 他看过殷老爷子地凄惨的样子。 白眉鹰王这个绰号已经不足以形容殷老爷子了,殷天正不仅眉毛白了,头也白了,脸也旱没了以前地红润样子,也成了白纸色,只眼迷离,眼珠子黄,整个人迷迷糊糊懵懵懂懂,成天醉酒梦烟,不管其它事。 看过殷天正的人都明白,殷老爷子垮了。 高强不禁回想起说不得和尚说过的话:“那叫一个惨啊! 殷家子弟,殷老哥的心血,一下子就毁了! 太湖一战,谁也没有想到,殷大哥本来决定翁口捉鳖,自己引了人军吸引蒙古鞑子来攻,派了部下去堵住湖口。 哪裹知道那守湖口的人将竟然与蒙古鞑子勾结,将那蒙古鞑子当年徽倭准备的战船放了进来,蒙古鞑子心好狠啊,那叛徒亲自带了装了炸药的船前引指导,骗闻了关卡,一把人火,殷大哥十万雄兵,百十条战船成了灰烬,殷人哥当场就差点抹了脖子跳了湖,若不是周图亲将拼死相救,殷人哥都跑不出来!“ 高强再看看殷天正。心内叹息一声,这老爷子宗族观念太重,太湖一战死地都是殷氏子弟,殷老爷子随着那场火,恐怕死在太湖中了,除非张无忌和李天垣将出海的殷氏弟子带回来,不然,殷老爷子说不定就此一蹶不振地。 高强再往下看,殷天正旁边的杨逍,并不比殷天正好多少。只是他还照顾自己形象,不苟言笑坐在那里。明是任谁看。都看出杨逍心不在焉。 一脸憔悴,原本有十七房小妾的他,虽然年老,但是一直飨生有道,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与三十岁人一样。 与明教众人决定分地起事刚刚过了一年多,杨逍脸上多了好多皱纹,黑漆漆地头旱就没了光泽。而只眼暗淡无光,阀或转动,都带起一片深深的阴沉。 高强心中颇为同情:任谁被自己的亲信背叛了,那感觉绝对很。糟糕,尤其是赌上一辈子地事情。 杨逍派出天门门主徐寿辉,对其寄予厚望。并且亲自为其争取到了赣南这块宝地,徐寿辉也争气,一年之间。收服部阳湖大大小小一百零八家水寨,又打出了人片的基业,拥兵数十万。若从军功上说,徐寿辉做的完全够格,明是徐寿辉野心也随着军功扩张,这就不是什么好现象了。 杨逍不如殷天正潇洒,他在光明顶上呆地时闻太长了,处处以明教正统自居,若是他当时能随徐寿辉一起到赣南,也不会生这种情况了。 杨逍现自己渐渐指挥不动徐寿辉,无奈之下,调了朱元璋去分徐寿辉兵权,朱元璋本来是洪水旗下的人马,不过在立了几次功后,掌旗使唐洋并未升其职,多有怨言,后来被杨逍慧眼相中,调在了自己门下,历练一年,早已积功升至地门门主。 结果倒是又好又坏,朱元璋成功地将徐寿辉兵权分掉一半,明是朱元璋也不听杨逍指挥了,杨逍几次到了徐寿辉、朱元璋地盘上,都受到了冷遇,这次蒙古人徽调百万军来伐,杨逍去了徐寿辉和朱元璋那里催促,结果静是遇些稀奇古怪地事情,不是碰到毒蛇,就是船漏水,要么吃的饭食有问题,险些丧命,狼狈而归。高强对这一切都清楚,更清楚,殷天正水军打了那么人败仗,与鄱阳湖水军坐视不理是有联系地,蒙古水军绵延几十里,徐寿辉和朱元璋竟然龟缩在鄱阳湖避而不战,估计殷天正除了蒙古人将军,最想生吞活剥的就是这两个人了。 高强叹一口气,透过浓浓烟雾,竭力睁大眼,要看清楚自己手下得力干将。 烟雾缭绕的殷天正舆魂不守舍阴森森的杨逍坐在上。 若以军事胜利和失败来言,这两者是完全的失败者了,可是有时候,军事上的胜利并不等于政治上的胜利。 高强次之,与韦一笑对坐,两个人也是愁眉不展。 韦一笑以下,五散人静坐,然后是徐达,常遇春、胡人海与汤和四人将。 屋子内总共是十三人,一个不吉利地数字,高强暗想。 一群人圆桌而坐,中间一座沙盘,红白小旗林立,只见白旗如铁桶一般将红旗图困住。 这次蒙古人军,动水军,陆军,旌旗千里,调集诸丞相,诸番王,又从西城、西番徽兵无数,号称百万,竟然一头扎入了四人寇的中心! 若从形式上看,蒙古人军简直是在自取灭亡,北有安徽淮北高强十万精兵,南有江西部阳湖徐寿辉、朱元璋水军四十万,西有江浙两地殷天正水陆人军二十万,东有湖北湖南两地张士碱拥兵十万余,只要这四者互相呼应,百万人军尾不能顾,覆灭之期指日可待。 起义军“四人寇”虽然起事不过一年,但是这一年内,天灾横祸接连不断,甚至江南富饶之地都出现了千裹无人烟的绝地,蒙古鞑子又倒行逆施,结果星星之火顿时燎原,四方起义,一时间应者如云,才有今日这副局势。 蒙古军一下子扎入了四方中心,驻扎在安徽、江西两省中央,简直是四面受敌! 蒙古军早巳不是当年纵横天下,东西无故的劲旅了,军队**,不知拼命,明知贪财冒领军功,明是蒙古人军的这位人将军委实是厉害。 这人指挥不过三万人马,先后将明教五行旗在各方的起义军击溃,又将红巾军击破无数,早先起义军基本上被他一人指挥人军荡平,所用兵马不过三万!而所对阵地往往是少则十万,多则数十万人军。 和高强、杨逍、殷天正同时起义的五行旗三处人马,除了颜垣坐镇西域,还能自保外,其余两地,湖南地方锐金、洪水两旗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先是被丐帮张士诚排挤,后被蒙古人将军率军围剿,这两旗人马损失惨重,到了最后,丢了湖南境地给了张士诚,明逃出两百余帮众,从掌旗使吴劲草、唐洋以下,个个受伤,两旗的掌旗副使都丢了性命。 而巨木、烈火两旗掌旗使,闻苍松与辛然更是不济,二人到了徐宿丰沛一带起事,光是那些地主豪强武装就应付不了,哪里还能壮大展?一年过去,统兵从来没有过一万人,还都是些老弱病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被人将军指挥三千人马,破地干干净净,两旗人马中最后不过逃出百十人,闻苍松地巨木旗更是丢地一个不剩,明剩下他一个光杆儿将军。 这次这位人将军,一下子统领百万人马!还带了火炮无数,一头扎入“四人寇”中心,谁敢小觑? 本来高强、殷天正和徐寿辉互通消息,本打算以部阳湖水军为主力吸引蒙古鞑子,然后殷天正水军趁势前去救援,前后夹击,高强再派徐达、常遇春领兵急行,三方汇合一地,要齐歼蒙古军! 高强还联系了张士诚,虽然素未谋面,但是人家同为义军,虽然张士碱与明教五行旗人马也曾经刀枪相见,但是此等关键时刻,高强想,张士诚肯定会前来相助! 哪里料到,蒙古人军竟然平安无事通过鄱阳湖,径直末攻打殷天正,将整个人军屁股街向张士诚,而徐达和常遇春领兵十万来援,一路遇到元兵堵截无数,等打退了这些兵马,殷天正水军都泡在太湖来,殷天正失魂落魄带了两万残兵败将,一下子退到了安徽境界,元军在后乘胜追击,气势嚣张跋扈,无奈下,二路人马汇成一路,急忙退回人本营濠州,各地兵马竞相来援,也不过汇集了二十万人马,老百姓倒是跟来了八十万,都说元军残暴,结果百万军民一下子汇集在濠州城池中。 第八卷 敏敏 第二十四章 四大寇 云南境内,此刻已经是寒冬时候,偏偏这里气候温暖,并不受到多少影响。 偏远之地,茶馆内,一个秀才模样打扮的书生一人占了大半张桌子,将他的伴挤在另一边,这秀才唾沫横飞,精神奕奕高谈阔论,他脸现油光,只眼放彩,身体前倾,若不论讲话内容,倒是当真像是一个走江湖卖艺的说书先生。“可知四人贼?” “什么四人贼?”他的同伴喝地已有三分醉,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眼睛朦胧,口齿不清含糊问道。“孤陋寡闻了你!”秀才毫不客气道,“谁让你整天埋头在故纸堆中?四人贼,乃是北高、南张、西徐、东殷!”“四人贼,四人贼,不过是四个比较厉害地贼人罢了,大不过杀人越货,我埋头读圣人书,有什么不对的?”醉客脸上有些挂不住,少于运动不见眼光而显苍白的脸上,一朵红晕升起来。“哼,”秀才摇摇头,脸上红晕翻动,额头和鼻尖渗出一丝丝汗珠来,大声道:“若是这样,不过是小贼而已,抢得不过是人命和财富,有什么资格被称为四人贼?四人贼,那是四股厉害的强盗,他们聚集山林,拉帮结派,做那没本钱的买卖,甚至还敢名刀名枪的和官兵们动手,官兵们屡剿不灭,你说这伙人厉害不厉害?““噢,梁山好……”醉客嘴一哆嗦,差点把一个“汉”字说出来。赶忙补充道:“贼人啊!”“差不多,”秀才点点头,“那是宋时的四人贼,方腊、宋江厉害不?不照样被剿灭了,这四人贼,怎么也不会比他们前辈厉害吧?” 旁边另一桌上客人问道:“秀才,那你倒是详细说说四人贼啊。” 秀才端起桌上一杯酒,一饮而尽,衣襟湿了也不管,大声道:“嗯。让你等长长见识,”他低声咕哝一声:“若不是我娘舅四海五湖到处走。这消息我却也不知。” 秀才捋起袖子来道:“四人贼,北高。指淮北的反贼高强,南张,指湘南一带地张士诚,而西徐,则是赣西的徐寿辉,东殷,则是浙东的殷天正。这四人各自聚集几万人,造反杀官,无恶不作。” 旁桌的客人嗤之以鼻:“我还当你知道什么秘闻,若是这样,也不用你说,不过是几个人名罢了。” 秀才脸上挂不住了。醉红一闪而避,喷着满嘴酒气道:“要听秘密,那也好。你们知道那江湖上事情么?这诸如北高、西徐、南殷三伙贼人,据说都是什么不吃荤不拜菩萨的魔教教徒,他们装神弄鬼,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迷惑无知百姓,无恶不作,还听说这伙人举止怪异诡秘。至于那张士诚,却是丐帮中的一人,领着一伙儿腌赞的乞丐,不知道怎么闯出了一些名堂。“ 旁桌的客人点头不语,若有所思,这秀才的伙伴明显是个:“这伙贼人横冲直撞,胡乱杀人,该不会坏我大元基业?” 秀才哈哈大笑,道:“我说你该多出来晒晒太阳,这天下人有不知道四人贼的,却无人不知道大将军地威名,在四人贼以前,各地贼军多如牛毛,大将军领兵不过一年,全境皆平,这四人贼覆灭之时,指日可待。” 秀才一句“大将军”出口,馆内其他客人神情立变,有人害怕,有人痛恨,还有人面露欣喜,嘴中喃喃有词。 旁边桌上,一人突然问:“秀才,我且问你,这大元朝,是蒙古人的大元,还是汉人地大元,你是蒙古人?还是漠人? 秀才,我再问你,这一年来,天灾屡降,南有干旱千里,北有黄河决堤,你出去走走看看,饿死了多少人?多少人家易子而食,蒙古人照样横徽暴敛,根本不管我汉人生死,你知道不知道?“ 秀才面红如血,伸手指住那人,说不出话来。 那人一拍桌子,只目大张,继续怒道:“四人贼!我敬他们是杀蒙古鞑子的好汉,哪里是什么贼人,都是被逼迫着活不下地老实百姓,我且问你,你读的是哪家的圣贤理?” 秀才舆他那同伴互看一眼,嘴中嚅嚅说不出话来,饭馆中旱有人偷偷往外开溜。 叮! 秀才舆他那同伴尖声大叫,那醉酒趴在桌上,耽于运动,整日埋头读书的醉客此刻扭身就跑,虽然腿颤地厉害,以至于跌倒在地上,还不顾一切往外爬。 秀才身子旱就软倒,慢慢向地下滑去,再看脚底,一摊液体渗了出来,竟是被吓地尿了裤子。 店内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连赞胡子的大漠,却是蒙古人打扮,他此刻拎着一把刀,上面血液一滴滴洒下,脚下,一颗头颅滴溜溜转动,却正是刚才那痛斥“蒙古鞑子”地客人。 蒙古大汉提起刀来,轻轻地舔一口刀上血液,哈哈大笑:“无知漠狗,管你是四人贼还是四人寇,遇到我家人将军,还不通通成死人?” 数月后,春暖花未开,安徽濠州外。 一顶接一顶帐篷盛开,大地上如一夜间盛开了千万朵白色花朵,这许多花朵组成一个花丛,又如同一群耀眼夺目的星星,将黑漆漆的濠州城紧紧围在中间。帐篷间隔,人声马嘶,一眼望去,不知道多少人在中间走动,更有四五十座三四丈高由土堆砌成的高台,齐齐冲向了濠州城。 高台如一锥形大山,四处都是缓坡,唯有最高处是一大平台,缓坡上人头蚁动,嗨哟、嗨哟号子声不绝于耳,一群群壮漠光着膀子,拉着粗绳,粗绳一端紧紧拽着一门门粗壮大炮,缓坡上更有一根根人抱圆木垫在上面,火炮压在上面,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音,这么多人伺候半天,费了半天力,也不过换这大炮轻轻挪半步。 还有些小炮下面有车轮,推动起来相对更为方便,尽管如此,也仍然费时费力。 高台上,已经有些火炮到位,炮口统统冲向小小濠州城。 高台后面,一个华丽的白色大帐矗立在那里,帐篷顶端竟然是金顶,而帐篷周圈全是由玛瑙、珍珠镶嵌,说不出地豪华珍贵,其顶端高高竖一将旗。 大帐门帘一抖,走出一蒙古人漠来,这人长一脸达赞胡子,却正是在云南拔刀杀人的那家伙,他看看逮处高台上,火炮林立,得意一笑,退了回来。 帐篷内不若外表豪华,地上铺着红绒大地毯,两队将领束手而战,看他们一个个顶盔带甲,出去都是执掌一方,杀伐决断的大将,却不料在这帐中,一个个如小厮模样站立,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这蒙古人漠在帐外还能得意而笑,颇为嚣张,入了帐篷竟收起一张笑脸,一张大脸肃穆紧张,抱拳恭身道:“禀报大将军,外面火炮队进度有序,大概今夜就能准备妥当,明日一早,万炮齐,困在濠州城内地反贼瞬间就可灰飞烟灭!” 蒙古人漠所冲方向,正是帐篷中央,所言的大将军就坐在那里,只是这大将军周身一片黑暗,竟然看不清面目。 良久,帐篷内无一声息。“彻里不花,退下!”大将军只道四个字。“是!”彻里不花低头退入队列,不敢多言。 大将军低头看看地图,低声道:“四人贼,四人贼,殷贼已被我水军击破,徐贼内讧分裂,张贼……哼,高贼,这次我叫你插翅难飞!”这一段来自于历史,只不过反转了一下,据《明史》记载,元朝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张士诚被明军围困在平江城(今江苏苏州),大将徐违“领四十八卫将士园城,每一卫置里阳炮架五座,七梢炮架五十余座,大小将军筒五十余座,四十八营寨列于城之周遭,张士诚欲遁不得飞渡,铣炮之声昼夜不绝……”。 老鼠最近写得少一点,力求,将最后收尾写好,一贯风格,反转而已…… 第八卷 敏敏 第二十五章 百万旌旗围濠州 濠州城外,百万人军,杂色帐篷在大地上如花朵般绽开,铺满十里路。 濠州城内,百万军民,迷彩色帐篷在大地上如绿草般铺开,占满了整城。 城中心,最高处建筑是一座外表爬满了藤蔓的高楼,只是现在正值早春,花朵还未绽开,枯黄的枝蔓上只有星星点点的绿色。 高楼内,最大一间屋内,云雾缭绕,如神仙境地。“大家都到齐了吧?”高强红肿着只眼问道,顺带着侧身向韦一笑靠去,一因为韦一笑轻功最佳,眼力最好,上百号人这老爷子扫一眼就能看出谁没到,简直是绝佳的跟班,高强向这老头儿问话,身随眼动,身子向前压,表示亲近。 韦一笑点点头,顺带着看了高强身边殷天正一眼,满脸忧虑。高强旁边的殷天正已经成了一个喷雾器,老爷子已经不是一张嘴出气的境界了,五官出了一只眼睛不透气,现在两个鼻孔、两个耳朵和一张嘴巴一起开动,吞噬着烟草,现在殷天正整个人笼罩在一层缭绕烟雾中,别说面目,便是身形都看不清楚了。 高强虽然不能说烟酒不沾,平时应付场合,抽烟喝酒哪个男人不会?尤其是一个掌权的男人。 可就是他也受不了殷老爷子如此毒害,毕竟功夫高总是抵不住尼古丁慢性毒杀,他看到眼前脑袋大小铁盒中尽是烟屁股头,上面红彤彤的印着“中南海”三个字----高级烟。专供明教高层用,是沈万三领了高强的意思开出来地一赚钱货,盒装烟,这是蒙古鞑子舆起义军的最爱。 高强心中惴惴然,低头看着特制中南海,这种中南海烟屁股有烟身一半长,适合瘾君子抽,可是殷天正一下抽了少说有四五十根,而且看这趋势还有继续抽下去的可能。 高强想劝劝殷老爷子,可是又忍住了。 他看过殷老爷子的凄惨的样子。 白眉鹰王这个绰号已经不足以形容殷老爷子了。殷天正不仅眉毛白了,头也白了。脸也早没了以前的红润样子,也成了白纸色。只眼迷离,眼珠子黄,整个人迷迷糊糊懵懵懂懂,成天醉酒梦烟,不管其它事。 看过殷天正的人都明白,殷老爷子垮了。 高强不禁回想起说不得和尚说遇的话:“那叫一个惨啊! 殷家子弟,殷老哥的心血。一下子就毁了! 太湖一战,谁也没有想到,殷大哥本来决定翁口捉鳖,自己引了大军吸引蒙古鞑子来攻,派了部下去堵住湖口。 哪里知道那守湖口的大将竟然与蒙古鞑子勾结,将那蒙古鞑子当年徽倭准备地战船放了进来。蒙古鞑子心好狠啊,那叛徒亲自带了装了炸药的船前引指导,骗开了关卡。一把大火,殷大哥十万雄兵,百十条战船成了灰烬,殷大哥当场就差点抹了脖子跳了湖,若不是周围亲将拼死相救,殷大哥都跑不出来!“ 高强再看看殷天正,心内叹息一声,这老爷子宗族观念太重,太湖一战死地都是殷氏子弟,殷老爷子随着那场火,恐怕死在太湖中了,除非张无忌和李天垣将出海的殷氏弟子带回来,不然,殷老爷子说不定就此一蹶不振地。 高强再往下看,殷天正旁边的杨逍,并不比殷天正好多少,只是他还照顾自己形象,不苟言笑坐在那里,只是任谁看,都看出杨逍心不在焉,一脸憔悴,原本有十七房小妾的他,虽然年老,但是一直养生有道,五十多岁的人看起来与三十岁人一样。 与明教众人决定分地起事刚刚过了一年多,杨逍脸上多了好多皱纹,黑漆漆的头早就没了光泽,而只眼暗淡无光,间或转动,都带起一片深深的阴沉。 高强心中颇为同情:任谁被自己的亲信背叛了,那感觉绝对很糟糕,尤其是赌上一辈子地事情。 杨逍派出天门门主徐寿辉,对其寄予厚望,并且亲自为其争取到了赣南这块宝地,徐寿辉也争气,一年之间,收服鄱阳湖大大小小一百零八家水寨,又打出了大片的基业,拥兵数十万。若从军功上说,徐寿辉做的完全够格,只是徐寿辉野心也随着军功扩张,这就不是什么好现象了。 杨逍不如殷天正潇洒,他在光明顶上呆的时间太长了,处处以明教正统自居,若是他当时能随徐寿辉一起到赣南,也不会生这种情况了。 杨逍现自己渐渐指挥不动徐寿辉,无奈之下,调了朱元璋去分徐寿辉兵权,朱元璋本来是洪水旗下的人马,不过在立了几次功后,掌旗使唐洋并未升其职,多有怨言,后来被杨逍慧眼相中,调在了自己门下,历练一年,早已积功升至地门门主。 结果倒是又好又坏,朱元璋成功地将徐寿辉兵权分掉一半,只是朱元璋也不听杨逍指挥了,杨逍几次到了徐寿辉、朱元璋地盘上,都受到了冷遇,这次蒙古人徽调百万军来伐,杨逍去了徐寿辉和朱元璋那里催促,结果静是遇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不是碰到毒蛇,就是船漏水,要么吃地饭食有问题,险些丧命,狼狈而归。高强对这一切都清楚,更清楚,殷天正水军打了那么大败仗,与鄱阳湖水军坐视不理是有联系的,蒙古水军绵延几十里,徐寿辉和朱元璋竟然龟缩在鄱阳湖过而不战,估计殷天正除了蒙古人将军,最想生吞活剥的就是这两个人了。 高强叹一口气,透过渡浓烟雾,竭力睁大眼。要看清楚自己手下得力干将。 烟雾缭绕地殷天正与魂不守舍阴森森的杨逍坐在上。 若以军事胜利和失败来言,这两者是完全地失败者了,可是有时候,军事上的胜利并不等于政治上的胜利。 高强次之,舆韦一笑对坐,两个人也是愁眉不展。 韦一笑以下,五散人静坐,然后是徐达,常遇春、胡人海与汤和四人将。 屋子内总共是十三人,一个不吉利的数字。高强暗想。 一群人圆桌而坐,中间一座沙盘。红白小旗林立,只见白旗如铁桶一般将红旗围困住。 这次蒙古大军。动水军,陆军,旌旗千里,调集诸丞相,诸番王,又从西域、西番徽兵无数,号称百万。竟然一头扎入了四人寇的中心! 若从形式上看,蒙古人军简直是在自取灭亡,北有安徽淮北高强十万精兵,南有江西鄱阳湖徐寿辉、朱元璋水军四十万,西有江浙两地殷天正水陆大军二十万,东有湖北湖南两地张士诚拥兵十万余。只要这四者互相呼应,百万人军尾不能顾,覆灭之期指日可待。 起义军“四人寇”虽然起事不过一年。但是这一年内,天灾横祸接连不断,甚至江南富饶之地都出现了千里无人烟的绝地,蒙古鞑子又例行逆施,结果星星之火顿时燎原,四方起义,一时间应者如云,才有今日这副局势。 蒙古军一下子扎入了四方中心,驻扎在安徽、江西两省中央,简直是四面受敌! 蒙古军早已不是当年纵横天下,东西无故的劲旅了,军队**,不知拼命,只知贪财冒领军功,只是蒙古大军的这位大将军委实是厉害。 这人指挥不过三万人马,先后将明教五行旗在各方的起义军击溃,又将红巾军击破无数,早先起义军基本上被他一人指挥大军荡平,所用兵马不过三万!而所对阵的往往是少则十万,多则数十万人军。 和高强、杨逍、殷天正同时起义地五行旗三处人马,除了颜垣坐镇西域,还能自保外,其余两地,湖南地方锐金、洪水两旗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先是被丐帮张士诚排挤,后被蒙古人将军率军围剿,这两旗人马损失惨重,到了最后,丢了湖南境地给了张士诚,只逃出两百余帮象,从掌旗使吴劲草、唐洋以下,个个受伤,两旗的掌旗副使都丢了性命。 而巨木、烈火两旗掌旗使,闻苍松与辛然更是不济,二人到了徐宿丰沛一带起事,光是那些地主豪强武装就应付不了,哪里还能壮大展?一年过去,统兵从来没有过一万人,还都是些老弱病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被大将军指挥三个人马,破地干干净净,两旗人马中最后不过逃出百十人,闻苍松地巨木旗更是丢地一个不剩,只剩下他一个光杆儿将军。 这次这位大将军,一下子统领百万人马!还带了火炮无数,一头扎入“四人寇”中心,谁敢小觐? 本来高强、殷天正和徐寿辉互通消息,本打算以鄱阳湖水军为主力吸引蒙古鞑子,然后殷天正水军趁势前去救援,前后夹击,高强再派徐、常遇春领兵急行,三方汇合一地,要齐歼蒙古军! 高强还联系了张士诚,虽然素未谋面,但是大家同为义军,虽然张士诚舆明教五行旗人马也曾经刀枪相见,但是此等关键时刻,高强想,张士诚肯定会前来相助! 哪里料到,蒙古人军竟然平安无事通过鄱阳湖,径直来攻打殷天正,将整个人军屁股冲向张士诚,而徐达和常遇春领兵十万来援,一路遇到元兵堵截无数,等打退了这些兵马,殷天正水军都泡在太湖来,殷天正失魂落魄带了两葛残兵败将,一下子退到了安徽境界,元军在后乘胜追击,气势嚣张跋扈,无奈下,二路人马汇成一路,急忙退回大本营濠州,各地兵马竞相来援,也不过汇集了二十万人马,老百姓倒是跟来了八十万,都说元军残暴,结果百万军民一下子汇集在濠州城池中。“下面百姓,没捅出什么篓子来吧?”高强轻轻问,眼睛一扫说不得、胡人海、铁冠道人舆周癞看去。 说不得和尚站了起来。干脆利索道:“总指挥,我将他们八十万人,分成了八十片区域,各自分割互不连接,平时不能随意走动,后勤部也将帐篷分到了他们手中,统一供应粮草,暂时还没有什么问题。” 高强点点头,一脸疲惫道:“他们可不能乱,不然不用元军来攻。咱们自己就得垮掉!须得小心,蒙古鞑子在后面一直不紧不慢驱赶百姓入城。一下子弄这么多人进来,这里面肯定有敌人内奸。一定会趁机作乱。” 周癞在一旁,红光满面自信慢慢道:“我领了一个师,两千人坐镇中央居中调应,其他八千人,每一区分一百人巡逻,大人您放心,准保不出一点乱子。” 高强点点头。他眼睛再转向冷谦,冷谦点点头,道:“这民区一切后勤供应、分区都是由说不得大师负责,巡逻、负责安全由周癞来负责,我则将每一个民区内男女、老少分离,虽然在一区内。可见面可说话不可同处,而且我日夜选那老人、妇女修路修石堡,这濠州城的地皮都下去三尺深啊!” 不待高强看。彭莹玉道:“大人,你放心,那些百姓中青壮力,我通通抽出来,已经编成了五十个自治连,二十多个自治营,还有十七个自治国,还有五个自治师,统一调配。” 铁冠道人接道:“大人,我选了一万伤兵来操练这些民国,虽然这些兵受了伤,但是都是老兵,见过血,日夜操练,这些民团虽不能打仗,不过却是好民工,救死扶伤送物资,全靠他们了!” 高强摇头,一脸惨淡,只目深陷,仍然精光闪烁,道:“不,这一仗必惨烈无比,到时候这些人必须补充各师,最近训练强度加强些,真刀真枪下去,也让他们见见血光,现在不是仁慈地时候了。说不得大师管好后勤供应,周癞负责安全、纪律,冷先生一定要让他们每天有事做,挖战壕,建石堡,通通放手去做,而彭莹玉大师负责统一调配民圈,哪里出了漏洞,哪里就得补上,你地任务最重啊!铁冠道兄的任务也不轻,一定要训练好这些青壮,哎,蒙古人太狠毒了,大肆砍杀那些年轻力壮漠子,赶到这里八十万民众中,才不过徽起十万青壮,也太少了! 五散人!这一仗胜败成负不论,只是你们只要控制好八十万民众,咱们在前方浴血奋战的兄弟们就放心身后了!“ 五散人一齐道:“属下定不负总指挥大人厚望!” 高强这里的情况有些特殊,虽然有师、圈现代称谓,可是这些长官们都被人称以万夫长、千夫长大人,至于中间级别,人们别别扭扭加了一个副字,于是一旅的长官有了一个很奇怪的称呼,副万夫长大人,高强所倡导地师长、旅长等词早就被人自动抛在了脑后,理由:太别扭,太不好听,太怪。 高强现在手下有二十个师,虽然说一师应该有一万人,但是有的师编有的不足,凑在一起却刚好是二十万人,再徽起十万民兵来,城池上下能上战场的不过是三十万人,其余地七十万不过是老弱病残。 高强揉揉通红只眼,他已经三天没有睡觉了,而元军也是三天前围的城! 那边汤和早已站起来,指着沙盘道:“我们濠州城,这几日建成了外、中、内三层城,外城是这十天来临时加建地,虽然仓促,但也可以勉强一用,我们每段城墙都是凹形,可以保证三面聚而击故,外层由徐大哥领着四个师驻扎,中层则由殷大帅的四个师驻扎,内层则是由我亲自领着四个师驻扎,常大哥领着精锐四个师随时准备反击,大帅您手下四个师做预备军,而彭莹玉大师统领调配十万民兵随时可以支援前线,至于这指挥民国地人么?” 汤和顿时迟疑起来,彭莹玉一人掌控全城,调拨分配十万民兵,到时候肯定忙得不可开交,却让谁来指挥民团? 高强笑道:“你们都是统领正规军地将军,可是咱们这里却有一位大捋,便是领着民兵蛋子也能打胜仗。” 众人齐齐看向胡人海,胡人海黑着脸站起来,倒不是他不高兴,而是这人天生脸黑,现在黑地紫,那是血液加脸通红一片,一半高兴一半羞。 这大汉是当年高强从烈火旗中捡出来到,不过是因为名字和胖人海沾光,哪里知道一年后,这认字不多的连鬓大漠却成了高强必须倚重的大将。 胡人海,身高八尺,面黑,连鬓胡,认识几个字,一直说自己是武人,只知道三件事情:“不杀人,不掠妇女,不焚毁庐舍。” 他在高强手下一年,在安徽纵横无匹,建下大大功业,人们说高强手下驾车三匹马:徐达、常遇春,胡大海。 胡人海拱手道:“总指挥大人,末将去做这差事,拼了这条老命啦!好舆不好,大人您别怪罪。” 高强点点头,偷窥一眼周癞,心道:“人家胡人海知道事情难,拼了命去办差事,你周癫要管理八十万人治安,大大咧咧说肯定没事儿,哼,实在是抽不出人来,就你这态度,多半要把这事情办砸了!” 众人议一回事,高强挥挥手,留下周癞来,千叮咛万嘱咐,待周癞气冲冲而去,屋子里面只剩下高强、殷天正和杨逍三人。 殷天正突然在烟雾中话:“高小弟,这一仗你看怎么样?” 高强苦笑一声:“故人百万雄兵,明将指挥,四处有五十多座高台,一万多炮指着咱孤城一座,军营连绵十里地。咱们只有十万精兵,又一下子涌入那么多百姓,就是把地上跑地老鼠都吃了,也明能支撑半月,张士诚远在千里,徐寿辉舆朱元璋互相提防扯皮缩在鄱阳湖,咱们没有一兵一卒援兵,哼哼。 不过他们要想啃下咱们,非得让他们蹦了牙,坏了胃口,打的他们元气大伤!“高强狠道,心想:别让我抓住漏子,不然狠很咬你一口,百万人军包饺子”必输无疑,咱们死无葬身之地!“ 杨逍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给高强一番话作总结,他眨眨眼,两点异色闪过。“唉!”殷天正叹一声,径直伸出手从高强口袋里拿出一包极品软包长把彩色中南海,麻利得撕开,一下子将二十根烟都倒出来,自己拿了十根,一起塞在嘴里,给杨逍和高强嘴里各自塞了五根,那火柴点燃。 火光一闪,接下来,烟雾腾腾。一时间,屋子里面三杆烟枪,喷云吐雾,三个人身影,慢慢消失。 第八卷 敏敏 第二十六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濠州城内,但闻外面炮声日夜不停,大地震颤,城内有老人、小儿,吓地日夜啼哭,一天内约有三十余人被逼疯,有人拿刀乱砍乱杀,被巡逻队斩。 元军建有高台,炮从上而,居高临下,射程大大增加,重炮之下,可达八百五十步外,城墙中则崩坏毁塌,外城城墙经日受炮击,坍塌多段,许多地方成为一个大斜坡,从外观看,倒像是从嘴中伸出一条大舌头,元军趁势登上无数条舌头坡,与守军激烈肉搏,预想中的居高临下,用檑木砸,用火油浇,用弓箭射的场面反而成了少段城墙的现象,人部分城墙上,元军舆起义军犬牙交错,互相砍。 第三日,外城在大炮轰击下不复存在,元军占领此地,全军士气大震,欢呼声直上九霄,音传数里外! 却在这时,中城大开,徐达领着一万精兵突然杀出,将正在进攻的元军一举淹没,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接下来,一万精兵径直杀向元军大本营。中城城墙上,高强、杨逍、殷天正都站立在上,眯眼细看,徐达当先而出,身后均是明教中的硬手,他们组成了一个三角阵,当者披靡,杀地元军人仰马翻,身后更有小分队席卷那些炮台,台上炮手撤退不及,被砍杀。 中城相对的元军阵营,五座炮台绵延不断,如同板牙一般,将元军的排兵布阵一概遮掩去。前五天攻城,但见元军从五座炮台间隙间穿出。 这五天内,起义军不知道派出多少一流的斥侯,结果都没有回来,明教中甚至派出了许多轻功好手,哪里料到过了炮台,被人家万箭齐射,一个个死地惨不忍睹,从此以后起义军再没有派出人去送死,只是到现在还不知道元军炮台后地底细。 徐率领一万人。眼看就到了炮台前! “成了!”杨逍兴奋而叫。 高强皱眉不言,这蒙古人将军若要如此简单。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果然,徐违军队推进正利。到了炮台下,越过护墙木,突然大队大队人马消失在人们视线内,远在城墙上的象领大惊,进攻队伍中,已经有人已经落入坑中,惨叫声不绝于耳。原来元人借着挖土筑台之机,以大木板隔断城墙上士兵路线,炮台周围挖了深壕,上面铺了虚土。 如下饺子般,一个个起义军掉了下去,后面人推前面人。前面人踩着坑中人,一时间进攻颇畅的起义军顿时生生被遏住了。 高强心中焦急,在城墙上怎么转怎么换角度都看不大清楚。他眉头一致,手指上天,对殷天正和杨逍,韦一笑道:“三位大哥,送我一程。” 杨逍点点头,伸手一抓高强腰带,嘿一声只臂用力,呼一声将高强扔上了半空,达十丈左右。 殷天正精神虽然不在,功夫仍然不减半分,他练的是鹰爪功,只爪十指伸出,一把抓住韦一笑衣带,嘿一声,一者韦一笑身子要轻,再者殷天正专练只臂功夫,胜于杨逍。 韦一笑身子在空中如利箭一般向上而去,穿避虚空,竟然有后来居上之势,高强在空中一滞,眼看着要向下掉去,韦一笑已经到了他脚下,只掌猛然向上击去,高强呼一声,又向上跷了十丈有余,在空中施展梯纵术,身子一转一圈。又向上凌空踏了一丈有余。那边韦一笑如利箭一般从天而降,他只脚轻轻一踏,毫无生息落在了地上,只是身子猛然一伏,再抬起身来,脚下竟然在青石城墙上踩出两个深深脚印。 高强空中一折,往下看去,靠着滞空的一刹那,他视力远比常人好,隔着五座炮台,看上去炮台后面模模糊糊一片人头,在他看来,有四支队伍排在那里。 黄旗下,一队顶盔带甲带着兵器席地而坐,兵器反光耀眼一片,如银墙一般。 白旗下,还有一队武士除去了盔甲兵器,一身布衣躺在地上,大部分人睁着眼睛聊天。 红旗下,第三队武士则光着膀子,随身带着一席毡子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绿旗下,第四支队伍,刀出鞘,弓箭在手,肃立在地上,骑兵都骑在马上,随时准备厮杀。 这四支队伍分成两列,中间大道上,一个个元军抬着梯子等物件向前而去,正是一直向前厮杀的队伍,前队已经被徐达冲垮,后队还在炮台后面,络绎不绝向前冲去。 高强匆匆一扫,惊地不轻,这四队人马,红黄白绿,竟然是红灯睡觉、白灯休息、黄灯准备,绿灯随时准备杀出。 每队粗略看上去约有两万余人,看上去都是蒙古精锐士兵,再往后虽然看不清楚,却是一层层帐篷界限分明,看着有的帐篷中兵器明晃晃反射阳光,有的帐篷中炊烟也无,竟然一备战一休息,一一准备,这蒙古人将军竟然靠着百万人兵,层层叠叠将濠州城围地水泄不通。 高强在半空中一拍脑门,哀叹:“徐达危险了!” 他身子落下,急忙呼:“常二!快去救你三弟!不要恋战,且退且走!” 常遇春在城墙下应一声,雷吼一声,一招手,城门大开,招呼手下万余精兵,直接杀出去。 那边徐达军队被战壕一阻,攻击劲头弱下来,蒙古军在炮台后面准备的四支队伍中,绿旗摇动,那头戴盔、身披甲,手持兵器的战士们呼啸而出,黄旗摇动,席地而坐地披甲武士也站起身来,迅整兵。也随后掩出。 剩余红、白两旗,红旗下一个个武士被叫了起来,忙着穿衣,而白旗下人们也一个个跳起来,忙着穿甲,一声声螺号声向后传去,帐篷中涌出无数武士来,人头攒动。 那边徐达向前攻击,蒙古军不断退后,五座炮台周围战壕被人填平后。损失惨重的起义军一下子涌了上去,有人砸炮。有人点火药,高台上乱作一团。起义军一部越过塔台。随着徐达继续向前冲击,蒙古军不断后退,可是绿旗下兵士一下子反卷过来,两军交杀,犬牙交错,徐达军不能突入,蒙古军缓缓后退。每时每刻,都有人不断倒下,两队人马最密集处,人挤人、人挨人,许多人似乎是竞相投入死神地怀抱,咆哮着。怒吼着,一个个跳起来,向前压去。扔掉了兵器,任由对方兵器插入自己身体,合身扑上,下一刻立刻化为片片粉红。这片刻工夫,黄旗队伍已经呼啸而至,他们随着一名将军,一下子绕到了徐达军队中间,横着一插,顿时将徐达队伍横截为两段,黄旗队伍中,许多骁勇的战士街上了五座炮台上,势头之凶猛,甚至许多武士和刚刚站住脚地起义军抱成一团,两个人惨叫着,哀号着,一起从炮台上跌落下去,摔个粉碎。 徐达挥舞兵器,前方三千人马在他指挥下迅成圆车阵,生生抵住了绿旗、黄旗两旗人马生生挤压,蒙古军那边几声炮响,黄旗、绿旗两旗人马如磨盘一般逆时针而转,转动的同时,大量的血液被制造出来,以徐达三千人圆阵为界,周围竟然被一条用血液流成的红线圈了起来。 徐达后段队伍无人指挥,许多兵士拼命向前冲击,却怎么也不能冲算蒙古人黄旗队伍,后面一声炮响,常遇春雷吼一声,马蹄声声,带着一支马队,生生撞入了蒙古黄旗队伍中,汇集着徐达残军,乘势破开了蒙古黄旗队伍,常遇春队伍中,又有小队人马分出来,将五座炮台上的蒙古军杀个干净,这炮台来回易手四次,血液都将火药浸湿了。 常遇春长矛只点,两员副将各领三千人马抵住两边,他一人领着大队舆徐合兵一处,二人领着部队断后,大队人马后队变起前队,前队变后队,交相掩护,这才徐徐而退。 这一路攻的时候迅,退的时候却是极为不易,又要让队伍撤回去,又不能跑得太快成了大溃败,徐达舆常遇春咬牙率队殿后,两人互为犄角,身上染了敌人血液,都几乎成了血人! 蒙古军那边,两声炮响,红旗、白旗两只队伍杀了过来,徐达与常遇春薄薄一层后防线,几乎被冲垮!情势危急! 高强在城墙上,拿了大弓,对殷天正道:“大哥,你我比比臂力,看看谁射杀地鞑子领多?” 殷天正懒洋洋点点头,指指杨逍不说话,杨逍舆高强尴尬一笑,也拿起一张大弓来。 高强拉着弓试试,一下子拿了三张强弓抵在一起,将弓弦绞在一起,搭上一支利箭,试着一拉,这才满意,利箭所指,正是黄旗队伍中随着队伍高高飘扬地黄色大旗。“去!”高强大喝一声,三张强弓拉到月满,嗡一声,利箭呼啸而去,紧跟着啪一声,三张强弓竟然被生生拉断,弓弦反弹回来,狠狠地击在高强脸上。 嗖一声细响,那箭快似雷电,在空中竟然没了影子,接着众人便看到那黄色大旗猛然一颤,接着迅向后方飘去,竟好似后面有一条大绳牵引,那黄旗在空中一飘,竟然落出三十丈开外,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历来军旗都是一支队伍的魂魄,有时依靠军旗挥动,还能做出诸多信号,指挥大军,军旗必是倚靠在一粗壮地圆木上,高强一箭射出,竟然将那圆木射断,代着军旗跌向后方,委实是惊人。 墙上墙下众人看到亲切,大家齐齐叫一声好,起义军士气大振,蒙古军气势为之一衰,城墙上众人再回头看高强,人人吓了一跳,但见他脸上左颊三道红红伤痕高高肿起,好似被马鞭抽了一般。 高强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疼,又重新拿起三张新弓。施展旧法,嗡、嗡、嗡三声,啪、啪、啪三声,高强脚下是十二张断弓,脸上火辣辣四道伤痕,左脸高高肿起,有的地方甚至淤血。 三支利箭直奔对方军旗而去,蒙古人不愧是纵横无故地马上民族,骑射无只,军中飞出许多箭支。意图将高强地箭击落,只见空中无数点火花闪遇。高强长箭胜于力大,一往直前不变方向。 蒙古军那边。红、黄、绿、白四面军旗齐齐跌入尘埃,蒙古军士气立时一跌,杨逍这边也不甘人后,他挽起两张强弓来,几箭乱射而出,将四旗中的万夫长、千夫长等人纷纷射落于马下,蒙古军一时大乱。群人无,徐达、常遇春抓住机会急退,起义军且战且走,到了城边,中城上众人将擂石、滚木和烫油倾斜而下,这才将蒙古军逼退。 回来一点人马。徐达一万前锋加上常遇春援兵一万,折了五千余人,剩下人大多带伤。起义军领多半愁眉不展,高强更是在空中看了蒙古军层层叠叠将濠州城围困地铁桶一般,布置有序,层次分明,更加忧愁。 这一日,濠州城分别派出义军试探东门、西门和北门,一样损兵折将,众人退回城来,个个无语,只是加紧准备,抵御故人进攻。 濠州城内人人愁眉不展…… 濠州城外,人人不展愁眉。“圣旨到……” 公鸭嗓子大声喊一嗓,华丽帐篷内,无论何人,通通跪倒在地,在前面叩磕头的正是人将军,他身后,大大小小各副将、参捋不计其数。 高强若要看了这手捧圣旨地人,恐怕要惊一跳,却正是大徒弟安德海一一高强现在徒弟已经不少了,徐达、常遇春、胡人海与汤和于军中是他手下大将,在教中是他手下教徒,而另外的身份便是他的徒弟,常遇春长徐达两岁,为二师兄,徐达老三,汤和第四,胡人海岁数最大,却因为崭露头角迟了些,成了高强手下第五个弟子。 安德海嗓子一提,“圣上有旨,大将军劳苦功高,特赐婚……” 安太监长长一串词讲了下来,那大将军立刻愣在当场,避了好久没有声响,下面彻里不花见势不妙,急忙轻轻拉一下他,大将军才回避神来,当下领旨谢恩,彻里不花一挥手,那边自有人要将安德海带下去休息。 安德海一挥手,道:“且慢,大将军,本人为赐婚使,这次带来了新人,皇上旨意,让你们即刻成亲,不得有误。” 大将军一呆,拱手道:“尊使先去休息,我这就吩咐下去布置新房。” 安德海这下不敢拿大,施礼道:“大将军,那在下先告辞了!” 待安德海走出了帐篷,一群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吭声,便是火爆脾气地彻里不花也呆在那里,不敢说话。 大将军沉默半晌,走出帐篷,伸手遮住阳光,远眺濠州城,呆了半晌,突然转身道:“婚礼延迟,待我攻下这濠州,再成婚不迟,嗯,彻里不花,现在就去布置洞房,全军带喜穿红,这就去办吧!” 彻里不花道:“是!” 低头转身就走。 濠州城内。 高强入了自己院落,这本来是濠州一家人富豪的院落,精致典雅很有情调,高强以公谋私,以这里作为濠州大本营,所有军事、行政命令都从这里出,这套院落甚大,后院便是领们女眷集中之地,自从杨逍带了十七房夫人,三十多个子女来了这里,顿时拥挤起来。 可是这里再拥挤,却也挤不到高强家内,进了小院,顿时三个孩子园了上来。 高玉:“爹爹!” 高兰:“爸爸!” 高进:“奶奶……” 高强几天来压在心头的大石立刻便松了起来,只是刚刚眨眨眼,心立刻就悬了上来。 高玉:“爹爹……啊!” 摔倒。 高兰:“爸爸……啊!” 仰头跌倒。 高进:“奶奶……奶奶……啊!” 四肢伏地…… 高玉哭。 高兰哭。 高进大笑爬起来,还张着手伸向高强。 高强立刻笑吟吟把儿子抱起来,小昭立刻把高玉、高兰两位小姐从地上救起来,高强吧唧吧唧先亲了高进一脸唾沫,然后得意地将胡子茬蹭在高进粉嫩粉嫩的小脸上,高进咯咯咯大笑,然后哇哇哇大叫,伸出两只小手来,拼命地将高强地仙人球式下巴推出去,逗得高强哈哈哈大笑,人手掌在小高进开裆裤中露出的粉嫩粉嫩屁股蛋子狠狠揉了两下。 高进大叫:“奶奶!” 杨雪怡从后面出来,抱遇了高进。高强笑道:“这孩子都是你惯地,都多大了,还喊吃奶?吃奶也就算了,还喊奶奶?好么,一下子给我找了一娘。” 昨天焦点访谈,山西省国道堵车十多天…… 今天,我在高公路上坐车返校,算上各地堵车时间,前前后后四五个小时……我晕车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旁边老人娘又呕又吐,那简直就是导火索,于是我也…… 本来该六点半更新,结果延后四个小时,而我现在刚到了学校,扑到电脑上稿,还没有吃一口饭,总算没有砸了每天更新的牌子。 到了学校了,以后更新还是晚上十点半左右,特此通知…… 谢谢一直支持老鼠地书友! 第八卷 敏敏 第二十七章 心妒、心忧、心痛! 杨雪怡横他一眼,却现他左脸颊高高肿起,立刻心痛道:“怎么了?” 高强笑道:“没事儿,和人闹着玩,打肿脸充胖子!” 杨雪怡轻轻用手绢抚上去,轻轻抚摸,嘴里道:“你又骗我!” 她心道:你功夫已经那么高,全身布满了护体真气,天下哪个人能抽肿你的脸? 那边小昭过来,看了高强“半边天”的模样惊呼一声,抱了高进到了别处去玩,还不忘回头再看几眼,高强冲她眨眨眼笑笑,小姑娘脸上突然腾起两朵红云,抱了高进急走,她将小高进、高玉、高兰三人抱入了柔软柔软白沙池中----却是那大富豪花了大价钱,从海边运来的真金白银的沙,白沙细腻,小孩子在上面玩耍,根本不担心跌撞的问题。 高强在那里为儿子、女儿准备、制作了许多玩具,三个小孩走不稳路,一个个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小腿微曲,你推我来,我攘你,在里面跌成一圈,一个个没心没肺毫无烦恼地开心大笑,小昭蹲着身子陪他们玩。 杨雪怡为高强除下外衣,二人入了里屋,高强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再也不愿动弹。 这边杨雪怡急忙从箱箱柜柜中翻出了一白瓷瓶,从中挑出一大块白花花,浓香扑鼻的药膏,坐在床边,细心地给高强脸上涂抹上去,纤指长长,如玉细嫩。 高强凝视着杨雪怡。就躺在那里任由她摆弄,过了片刻,杨雪怡终于将一大块药膏涂抹完了,高强红肿的左颊上蒙上一层淡淡的散着清香地油光,看上去倒是半边脸光半边黑。 杨雪怡要起身,高强突然一伸手,将她拉入怀内。 滴溜溜。 杨雪怡没有握紧瓷瓶,一下子往地上掉去,杨雪怡急忙用脚一垫,那瓶子才子稳落地。在地上如陀螺般急转,撒出一地芬香来。 高强眼睛往地下撇了一眼。嘴角微微翘起,笑道:“你功夫还没拉下?” 二人胸贴着胸。面挨着面,杨雪怡半个身子压在高强身上,她虽然已为人妇,还为高强生了三个孩子,这暧昧的动作,立刻让她脸上腾起两片红霞,连带着嗓音也软软腻腻:“早拉下了。就是那三个孩子闲心。”“不提孩子!”高强一致眉,虽然自己的骨肉自己亲,只是别人家是一个孩子一个老公对分老婆的爱,自己家可好,三个娃抢去了杨雪怡,到最后。自己竟然才落了个爱情的四分之一!“又嫉妒了?”杨雪怡微笑,一年多的时间舆生养避的经历,根本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记。一张脸庞还是那样动人的美丽,嘴角一翘,只眼中的柔情快要把高强化掉了广。“是!嫉妒了!”高强点点头,满口子承认,脑袋猛往杨的怀里钻,像个寻哺地孩子,鼻腔间满是**,心道:怎么着?我就是嫉妒了! 高强在这一刻,已经把濠州危难的形势抛在了脑后,所想所思,不过是与孩子----争宠!他这一刻,又像是回到了十年前,那个蹭在杨雪怡怀念揩油耍赖地小赖皮,满脑子花花心思如何争取到杨雪怡芳心。 时间转了一轮,高强满以为早就将杨雪怡紧紧俘获在身边,哪里料到猛然回,却现自己的三个臭孩子已经牢牢地将杨雪怡捆绑住,有地时候弄到两个人想亲热都找不到地儿,小昭便是再尽心尽责,也不过一个人两只眼睛两只手,三个小孩机灵古怪,一个个路走得不稳却学会了分散运动和粘人战术。鬼灵精怪的很。 高玉和高兰喜欢跟着高强瞎逛,高强身上有讲不完的故事,高进可好,天生对女人热,不是跟着小昭就是抱着杨雪怡,晚上睡觉时候也是如此,让高强恨地牙痒痒。他心里也委屈啊,一个人每天时间就那么多,除非把杨雪怡一下子劈成两个,不然,三个孩子就将杨雪怡时间几乎占尽,杨雪怡对他自然是全心全意地去爱,只是这爱多少来的有些时间不足,准备不够,经常两个人酝酿起情绪的时候,某位小公子或小小姐轻张玉嘴,金口一开,哇哇不哭两嗓子,高强怀内的杨雪怡----煮熟的鸭子?立刻就飞走了。 虽然知道杨雪怡对其感情未爱,可是杨地重点已经慢慢转移到三个孩子身上了,这让他又急又气,心里安慰自己:还好,还好,孩子终将要长大,到时候,老婆就归自己所有了,只是,得等多少年? 一想到这里,高强委屈地就像是冤贪娥,常常有了时不我待,青春韶华慢慢从自己手中溜走,却捞不出足够多的柔情蜜意的感叹来。 高强知道,这里面也有自己的原因。 杨雪怡固然要照顾三个孩子,高强自己也得负责手下一大批人马吃喝拉撒各项展。 一盘棋,在未下之前,谁也说不好最后局面会是怎么样,第一颗子落下,引起了各项连锁反应,从某一段时间看,最初那一步棋是绝佳的好棋,说不定最后结局时候猛然翻盘,人们会认为那是一个人臭子儿! 高强站在历史的棋盘前,他知道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遇到莫声谷和殷六,费尽心机让二人带自己上山,那时候,自己就已经是落入棋盘中地一子儿,已经改变了后世的事情,如,后世不可能再出现一个高强,与他少年经历一模一样的高强! 当明教高层划分利益、切割地盘准备大举反元地时候,高强就已经想过,自己到底要不要横插一杠?毕竟。 以前做的事情都是小打小闹,如果自己在天下争霸逐鹿中原地时候参合进去,那影响可不是上武当山拜师学艺可以比拟的。 一个预知棋盘走事的人,在知道这个棋盘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是一盘臭旗,在后世,一群盘着鞭子的人嘴里只知道喊奴才,被几个国家以几尊大炮就轰开了国门,那个时代,最让高强不能容忍。 高强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国家在复兴。他明知道棋盘走到了这一步,还是好棋。 可是几百年积弱和几十年兴起相比较。高强还是有了强烈地**,将那几百年积弱的段落抹去! 于是他选择了加入。然后,就是忙得不可开交,改动历史的杠杆,比学习武功练到绝世高手的程度,还要难,难于上青天! 他已经有很强烈的愿望,马上从这不可开交的泥潭中脱身出来! 还没等他做好一系列准备。蒙古人百万人军呼啸而止,转眼间将濠州城围困地铁桶一般,再无出路。 胸口软软地,柔柔的,高强所有地遐思顷刻间收回,抬眼看。杨雪怡半边身子压在了自己身上,只眼微眯,她感觉到了高强的片刻失神。对高强提出地“对孩子的嫉妒”避而不答,明是轻轻地问:“累了?” 高强闻着杨雪怡身上淡淡清香,心中立刻所有的不满被卷走了,心道:每家每户都是这样,又不是我家独有的情况,哎,下辈子一定要吸取经验教训,谈恋爱要早,但是恋爱过程要长,结婚越晚越好,结了婚也别急着生孩子,如果二人感情好,那不妨先去体验体验婚内浪漫是什么滋味,只要不搞垮肾,生活节制有规律,那是一切皆好,生了孩子也可以,千万别生多,一个就致富,两个就败家,生了第三个,男人就在女人心中失去了地位,女人心里面就净剩下两字:孩子! 就是像杨雪怡这样还顾着自己的,时间上也不足以重现当年浪漫的辉煌景色,总之,一个惨字,千言葛语尽在其中。 高强眨巴眨巴一对苦眼,然后竭力将其瞪大,只手慢慢。摸上了杨雪怡的躯体。趁着孩子不在抓紧时间摸两把笑道:“看我,像么?” 杨雪怡横眼白了高强一下,低头趴在高强身上,道:“别哄我了,我虽然素来不爱问你外面地事,可是外面蒙古鞑子百万人军园城,这些风声我都听到了,听姐妹们说,前些日子外城也破了,城里面粮草也不够了,连咱们这些日子也只能喝些稀粥,咱们能赢么?”“你相信我么?”高强神志定定,只眼看着杨雪怡,脸上淡淡笑容,他向来疼老婆,外面生天大的事情,一般都不会和家里说,干嘛给老婆心上加负担?“我相信。”杨雪怡摸着高强肿胀的半边脸,甜甜一笑,埋下头去。 高强脸色爱得严厉起来,外城已破,城内粮草算上地上爬的老鼠和战马也不过能维持十日,想到这恶劣形式,忍不住忧愁满腔,他轻轻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和孩子怎么办?”“你怎么会不在呢?”杨雪怡大惊,只眼惶惶。 高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杨的这种表情了,现在看了,心里暖洋洋地,手下意识地将杨的腰紧紧地楼着,嘴里装着轻松:“我是说,假设,假设那么一天。”“我,我不知道。”杨雪怡只目无神,身子都僵了。 高强看她吓得不轻,轻轻在她后背拍两下,“逗你玩呢,陪我睡吧。” 杨低低应一声,埋下头去,只手楼住高强,当真是闭上了眼。 高强楼着杨雪怡,脑子中所有地遐思收了回来,天人交战:我到底该怎么办?突围而走?还是就死在城里? 这……难道老天真地只认住朱元璋一家?我调走了他身边大将,没想到他照样出人头地,统兵一方。 他看看杨雪怡,女人的头还是如以前漆黑亮丽,从里面照出他的影子:肿着半天脸,一只眼被挤成了细缝,这只细眼舆另外一只大眼中只透露着四个字:焦急不安。 下巴处一片胡子茬,脸上透着一股青气,气色难看之极,嘴皮裂开,嘴角处尽是些燎泡,一看就是心急上火。 他轻轻抚着杨雪怡地后背,微微一笑:这妮子,太单纯了,太信任人了。 心道:底下那么多人看着我,众兄弟跟我一场,不管我生死如何,雪儿和孩子呢?他们难道也陪着我死?不! 绝对不能,就是我死,他们也都得出去! 高强想了很多,脑子昏昏沉沉,立刻睡过去了。 等他再醒来,却现身边没了杨雪怡踪影,却多了一封信,撕开以后看,只是简简单单几个字:夫君,我不知道没有你怎么办,你大概知道没有了我怎么做?你总是那么聪明。 我去元营,取那大将级去!“雪儿!”高强惊地大叫! 小昭应声而出,一脸的惶恐,白沙池里面的三个孩子被高强雷霆一吼吓住了,虽然隔着两堵墙,一个个听着耳边如打雷一般,哇哇大哭。 小昭还在低头往房子里冲,就撞上了一个人,再抬头,正是高强肿着的小眼睛,那里面闪烁着寒冷夺目的光芒,牙缝里面挤出来的声音,仿若是来自于最寒冷的冰潭!“看到夫人了么?”高强一把抓住小昭,五指将小姑娘的胳膊抓的咯吱咯吱直响。“没,没有!”小昭只眼惶恐,都要滴出泪来,咬着牙忍着胳膊的剧痛。 下一刻,胳膊上疼痛突然消失了,那只牢牢锁着她胳膊的铁掌也不见了,身边呼一声,再转眼看,早没了高强的身影,只看着黑色的夜幕下,星星一点一闪,冷风呼呼吹过,小昭惊出一身汗水来,突然软倒在地,压着嗓子哭泣。 高强一溜烟奔到城墙上,黑色夜幕下,哪里有杨雪怡的影子? 只看到城墙下,有一个麻袋摔在那里,里面的泥土撒着到处都是。 高强只眼模糊了,他几乎能想出来,那白衣女子,是如何落下去的。“雪儿!”他痛地大叫。 第八卷 敏敏 第二十八章 不能没有你 高强在墙上看这前方,沉沉地夜色下面,蒙军十里联营透出星星点点的火光来,将天际照地一片朦胧,介于光亮和黑暗之间,只余下一片片灰暗色。 他感到心内一阵阵翻腾,好似里面藏了一只走投无路的灰猫,平时温顺的小动物此刻在黑暗的牢笼中变得狂躁不安,肉抓中伸出那锋利的爪子,将他的心伤害地支离破碎,鲜血淋滩。 高强按住胸口,好似这样就可以让快跳动的心慢慢停下来,他抬起身来,头微微有点晕,一时的失神,心里有一种马上跳下墙,然后直闯营的冲动。 高强正要这样做,才想起来,自己不仅是一个女人的丈夫,还是一个将领,一个能绝对濠州城内数十万生灵生死的将领。他强压住心中的烦躁,扭头沉声道:“去,快马召集各将领!!”“是!”他身后的小兵喊了一嗓子,然后犹豫道:“大人,召集地点,在哪里?”“就在这城墙上,快去!”高强的声音是从嗓子眼中闷出来的。 小兵看高强的只眼中透着一股邪气,眼球上血丝一根根出现,然后像藤蔓一样肆意延伸,他看出这里面缠绕着、压制着一种他不懂的危险,虽然不懂,可是那被压抑的危险却让他寒毛竖立,小兵立刻转遏身来,以最快的度,连滚带爬向城墙下跑去,过不多时,城墙下传来马蹄敲击地面的轰隆声音。 高强就站在城墙的最高处。只眼紧密地盯着对面,城墙下有一个小山包,那里掩埋着这几日阵亡地起义军的兄弟们的尸,城墙下流尽了鲜红的血液,在这黑色下,也只看到前面的土地紫黑色一片,而这紫黑色延伸的前方,则是那五个照壁似的炮台,好似黑夜中匍匐着一个怪兽,张开嘴。露出五张俊俏山峰似地利牙,要将任何一个闯入的人咬得粉碎!“可是雪儿就那样闯进去了!”高强心又快而沉重地跳起来。脸上血红一片,心脏快跳动的同时。为他头部提供了多余而危险的血液,让他地大脑一阵阵热,几乎就冲动到不能做正确判断。 高强仅仅呆立了片刻,他感到头脑中似乎有许多不明不白的东西在打架,如天上雷鸣电闪一般,又如海边潮水气势惊人地拍打着岸边倔强地礁石,他的头陈。眼前天色变得更黑更沉重起来,高强地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城墙下传来拔甲上甲叶叮当碰撞的响声,他转过头来,却是徐,徐达本来是带了四万兵守外城,可是今日外城被攻破。他领了残兵败将,退守中城。 徐达一身甲衣,脸上浓浓的两个黑眼圈彰显着疲惫和困倦。他白天大战一场,而守城的重担压地他晚上都睡不好觉,看他的样子,明显是披了一身甲衣就睡在这城墙下,不然从城内他的住宅到这城墙下,便是骑了快马也得要一定的时间。“大人,”徐达抱拳,然后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再不多言,他明白高强一定会把事情告诉他地,徐达的沉稳如一盏凉茶,总是能起到让人镇定清心的作用。 徐达和常遇春都是万人敌的大将,徐违甚至还小常遇春两岁,但是历来战事都是徐违为主,常遇春为副,性格方面的原因很关键。“你师娘去了对面,刺杀故人大将!”高强心中慌是慌,说话还算有逻辑。“啊?”徐大惊,他印象内,师娘不过是一个喜欢穿鹅黄色衣服,每一刻都很温柔很美丽的女子,尤其是师娘在看向师傅地背影时,眼中总有说不出的柔情。 他记得,师娘常常围着师傅三个调皮的小孩子转圈,虽然也曾听说师娘是武功高手,可从来未见过师娘出手。 也曾有小道消息,说师娘本是师傅地师傅,两个人不知道怎么走在一起----当然,这样的鬼话,徐达是不会信的,而那个人舌头的家伙,很不幸地被徐达打成了大猪头,然后从人间蒸了。 可是那个印象中温柔的,不爱说话,总是文文静静站在师傅背后,笑眯眯地盯着师傅背影看的师娘,居然去刺杀蒙古人将? 沉稳的徐达,一下子有些反映不过来,就算是高强现在下命令让他组织敢死队去夜袭蒙古人营,他也不会惊讶的,军人,本来就需要足够坚韧粗大的神经,可是徐达这根神经,也有点消化不了这个信息。“这?”徐达吭一声,“师傅,我去组织人去救?弟子亲去?” 徐达看高强用了师门内的称呼,立刻把“大人”这个公职称号换成了亲切许多的“师傅”。“不!”高强只眼光芒跳动,满脑袋青筋爆跳,脸色憋地通红通红,苹果蛋子似地脸猛地摇晃,“人多不管用,比人多,怎么和蒙古人比?我自己去救!”“师傅!”徐迷人惊,“你怎么能去?濠州城不能没有你……”“放屁!”高强暴一句粗口,立刻把徐达的话吓了回去,他跟着高强一年,印象中高强笑眯眯很随和,很少动气火,更不用说骂人了。“地球没了谁都转!”高强也不顾自己是否泄漏“后世”物理机密了,他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徐,掏出腰间的大印,将这指挥全城的象徽物硬塞到徐达手中,道:“听着,我走了以后,你做领,你威望高,众人也服你,这城里的粮草撑不了几天,到时候该断则断,壮士断腕,派出大部队去突围,声东击西,你化妆成小兵,带着骨干,能逃多少算多少,我也就只能交待这么多了,当然,如果你小子臭运气能守住城,那自然最好。” 徐达震惊地说不出话来,高强下一句话立刻让他把下巴都几乎掉在地下。“实在不行,就先投降,降了以后如果命大,等些日子再反,反正这蒙古人的是秋后的蚂蚱,蹦挞不了几天了!” 高强整理整理衣服,撇一眼徐达,道:“就说这么多了,其他人还不来,我也顾不得和他们交待了,你师娘去了都有半天了!我先走了!” 徐迷人叫:“师傅!” 可哪里赶得上高强动作快?高强一脚踢起麻袋,跃了下去,快到地上的时候轻轻一脚点在麻袋上,将力道尽数泄在麻袋上,那麻袋下沉之势立刻快了几分,高强却趁势轻飘飘着地。 他往前跑了几步,立刻犹豫了,想起来刚才居然忘记了交待孩子的事情,心里一狠:孩子们,别怪爹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爹管不了你们那么多事情了!这么多手下,总不会让你们苦了的。“濠州城没了我,辽是濠州城,可是我没了雪儿,我就不是我了。” 高强一转身,立刻全向蒙军大营冲去,他是跑得那么快,跑地那么疾,甚至于比韦一笑的短途冲刺还要快三分,他体内的血液沸腾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施展武功的迫切感了。 很快穿过了炮台,城墙和炮台阀的土地都被血浸湿了,只是初春天气,夜间极冷,这些土地竟然还**地,地上乱七八糟横躺竖插着许多残余兵器,时不时就有一具面目狰狞的死尸躺在一处,不过高强早不顾这么多了,他的只脚迈着迅而固定的节奏,一脚落下,刚好将一个头颅踩爆,脑浆四射,将他的鞋、裤沾染一片,可他顾不得一切,明为了一个字:快! 越快越好!越快越佳!明要越早赶到蒙军大营,就越有希望救出雪儿! 高手可以在不惊动普通人的情况下纵横无匹,但是面对炸了锅的军营,一帮子职业杀人者,锐利的杀人利器,专业而冷酷的人海战术,任何绝世高手都如海中孤舟,危险而孤独,虽然不惧一滴水,但是亿万滴水组成的大潮足以颠覆一切! 高强穿过炮台,一路上踩碎了更多的尸体,看到前方朦朦胧胧的火光,他才停了下来,他并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在一个人坑内,他除掉了衣服,在身上洒上药粉遮盖刺鼻地尸味,靴子磨蹭干净,不会在地上留下湿脚印,这才匍匐在地,如一只大蜈蚣,无声而快地向大营游去,那度丝毫不比一流的轻功高手慢! 世界上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擦肩而避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简单而偶然地让人不可思议地生的。 在高强矮着身子,绕避了蒙军撒在军营前的一切杂物,躲过了几个明哨、暗哨,并顺利地摸入大营时,舆他相拒几百步外,相同的事情上演着,只不过是方向相反而已,一团黑影从蒙军大营中摸了出来,向濠州城奔去! 若是高强看了这团黑影,或许以后的事情都不会生,但是这也仅仅是如果而已,世界上没有太多的假设。高强麻利地翻过各道岗,然后进入粲星捧月护卫森严的华丽大帐中,这样的事情对一个绝世高手说太容易不过。帐篷内,空荡荡干净净,一张桌后,一人以臂支头,正在看着地图。听地有响动,那人抬起头来,满脸惊讶,只眼中,又是喜悦,又是悲伤。“你哥还好么?”高强先问,有些尴尬。“全靠你,死不了,活不了。”那人只眼眼波流转,两行清泪滴下。 第八卷 敏敏 第二十九章 逼婚 清清冷冷的帐篷内,竖立着两排散着冷冷清清烛光的蜡烛。两个清清冷冷的人,互相冷冷清清地看着。 几句问候之后,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高强仔细看赵敏,一年的时间在她姣好的容颜上也留下了印迹,只眉斜飞,眼中更冷更静,那是决断杀伐,通知万人生灵后,身居高位而自然留下的气息----这样的气息,高强身上也有,赵敏不再是当年娇娇嫩嫩的郡主,高强也不是一年前的愣头少年。 赵敏的只眼下仍然挂着泪珠,那也不避是初次见面的激动造成的。 两个人敌对的身份,使得赵敏立刻严严实实将自己内心世界再次包裹起来,因为高强问候王保保,或者是其他事情而掀起的少女心中的波动,立刻被赵敏很好地遮掩起来,她只眼盯着高强,闪烁着警惕而冷静的光彩。 从极为激动到极为冷静,从只目流泪到冷光绽放,也不过是刹那时间。时间的流逝,身份的不同,让两个人走上了最大的对立面。 一年前,高强不过是个帮派中的头头,赵敏也只是高高在上的郡主,统领着一群江湖爪牙。 而一年后,高强割据一方,手下有千军万马,要推翻蒙古人腐朽的统治。 而赵敏,成吉思汗的子孙,在其兄王宝宝成为活死人----也就是植物人情况下,替兄出徽,带领军队走南闯北。成为了天下威名赫赫,让起义军大皱眉头,未曾一败的蒙古人将军。 起义军领和蒙古人将军的对决,矛盾地尖锐,远远要高于一个帮派之主舆一根蒙古郡主之间的纠葛,前者的身上,压着沉甸甸的两个字:国运! 高强看着木桌后的她,赵敏身上披着细细的金丝软甲,一头青早巳盘起来,大桌上。放着如山高的文本,两摞高高欲坠的文本。将她清秀的面孔夹在中间,秀丽地只眼周围有一层淡淡的黑晕。显然是疲劳遇度,赵敏身为统筹上百万人地将帅,压力边远大过于高强。 而赵敏身后,帐篷上高挂着弓箭、头盔、兵器和外甲,高强只眼有些模糊,眼前这人,还是自己认识的绍敏郡主么?她地美丽的小辫子去了哪里?“我这次来……”高强先打破沉默。虽然步入这个帐篷,对赵敏地变化感到很惊讶,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的心痛和感伤,可是杨雪怡的安慰,还在时时刻刻灼伤着他的心。“你为什么来?为什么来看我?”赵敏不待高强说完话,厉声问道。冰封似的面孔突然崩溃松动,坚强的外皮脱落,露出柔软的内心。她只眼下地两行泪痕立刻有了新的水源,慢慢又湿润起来。 她伸起胳膊来,猛地往后指去,道:“我就要奉旨成婚了!” 高强一惊:“什么?” 他顺着赵敏手势往后看去,赵敏身后,在那些弓箭、衣甲上面,还有一个个大大的红色喜字。 高强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喜字太大,太红,与帐篷内肃杀的气氛格格不入,却因为最显眼,高强反而入了帐篷后明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他一直以为这是什么国画高高悬挂,这下定睛仔细看,竟然是一个人喜字!红色的,鲜艳的,血淋淋地颜色。 高强心脏快跳动几下,勉强稳住自己身子,这个消息对他老说,那不亚于用雷在头上劈几下,今天的事情注定要高强心跳加,先是杨雪怡来百万军营刺杀赵敏,然后是赵敏说她自己很快就要奉旨完婚,每一件事情都轰地高强头晕晕地。“我,我,”高强说了两个字,不知道说什么好。“药罐子哥哥,”赵敏轻声道,只眼异光闪烁,道:“我就要嫁人了!一年前的事情还记得么?小屋内,你给我哥哥疗伤……我们……” 高强黯然神伤,道:“敏敏,你我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上来。”“不!”赵敏斩钉截铁道,“世上没有什么不可扭转地事情,药罐子哥哥,你听我的,降了吧,你们没有活路,只要你降,这婚我就可以推掉!我不嫁给那人!我嫁给你!” 高强嘴唇一片青白。 “我知道你有了夫人,可是我不在乎,我要做的事情,便是皇帝也管不了!药罐子哥哥,你还犹豫什么呢?” 高强被赵敏直接大胆的表白轰地头脑一愣一愣。 赵敏咬着牙:“我不管你真降假降,只要眼下你降了,我便嫁给你!” 高强秉住呼吸在那里呆站了片刻,眼睛往上看,是一个刺眼的红色喜字,往下看,是赵敏一只企盼的只眼。 他痛苦地闭上只眼,怎么办? 当一个人问题出现的时候,如果解不开,就寻找另外一个问题。“敏敏,”高强开口,冷静的话语立刻将赵敏一颗火热的心浇灭,“我这次来,你难道真不知道为什么么?” 赵敏点点头,只目一下子从刚才的热情似火转为冰冷似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 高强脸都红了,脖子粗了一轮,几乎是压着嗓子道:“那是因为,我的夫人,杨雪怡,就是在武当山将你制住的女人,夜闯军营要杀你。”“你担心我生死么?”赵敏眼波流转,眼光微微柔和,惨白脸色上泛起一丝红晕。“自然担心,”高强随口应道:“她入了你们军营大半日,我急匆匆才赶来,敏敏。你告诉我,你把她抓到哪里去了?还给我!”“你来了这里,就是为了这个?”赵敏一张脸越来越白,只目中冷光泛起。“是的,”高强点点头,又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补充道:“我,我也一直想见见你。”“你还想见见我,”赵敏惨然一笑,“好啊。现在见也见了,看也看了。你到底降是不降?”“……”高强一时沉默了,他知道。起义军投降官兵,然后翻过来镇压起义军,或者是投降以后再起义再反抗,这些事情都是屡见不鲜地,便是张士诚和李自成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如何选择? 赵敏都说不管真降假降…… 降了,命可以保住。以后还可以再反抗,可是这大军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军队,这军队也不是张士诚、李自成那些由农民拼凑起来的部队,这支部队中有那么多教徒,那么多狂热的信徒,自己还降得了么?“敏敏。”高强痛苦道:“你知道,我这个领是那么多手下推出来的,我要降。有几个听?就算是降,也是假降,你何必要嫁我,将来还不是要夫妻反目成为仇人?”“我知道!可是我就这样做!如果不是为了父王,不是为了哥哥,我才不当什么大将军!做将军有什么好?我才不管什么郡主的名衔,我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蒙古人,是不是黄金家族,是不是成吉思汗的子孙。以前我做梦都想当将军,指挥着蒙古健儿,徽伐东西,开拓疆土,可是这个将军我当了一年,我便烦了,没完没了的杀戮,我受够了! 我就知道,咱们虽然见了次数不多,但是我一直喜欢你,念着你,我要嫁给你,才不管别人怎么说!“高强怦然心动,越是心动,可他越是痛苦,心中越是煎熬。“你到底降不降,娶不娶?”赵敏眉头一挑,到底是做了一年大将军的人,见不得拖拖拉拉。 高强惨然道:“能降,就降!降不了,就不降。”“如果降了,娶不娶?”赵敏追着问。“娶!”高强咬咬牙,下了狠话。“那今晚就是洞房夜!”赵敏干脆利索,她只目异光闪烁盯着高强,“你既然不知道能不能降,就先作一回驸马爷!”“那怎么能!”高强又是心急又是心痛看着赵敏,“敏敏,你这是在糟践自己!”“我地事,什么时候要人管?”赵敏秀眉一挑,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只目中的得色,“怎么,你还觉得吃亏?”“我地夫人呢?”高强绕过这个纠缠不清大胆胡闹的大将军,直奔话题中心。 赵敏冷哼一声:“你与我洞房一夜,明日就能见到你美娇娘,如若不然,哼。”“敏敏,你怎么能这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高强怒道:“你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把我当成了什么?被要挟抵押地东西?”“不,药罐子,以前把你当哥哥,”赵敏轻轻从木桌后面走出来,脸上浮现这笑容,颇为苍白诡异,走在高强前,淡淡道“现在把你当情郎,日后做新郎。”“哼!”高强冷哼一声,隔空一指点了赵敏穴道,立刻奔出了帐篷外面。 一个时辰后,满头大汗一脸铁青的高强回来,赵敏虽然僵在地上不能动,见了高强,脸上却流露出得意之色。 高强抱起赵敏来…… 第二日。n“她人在哪裹?”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干嘛要骗你,她或许根本就没有来过。”“你!” 高强气冲冲入了濠州城,那边徐达早就迎了上来,小心翼翼道:“师傅,昨日你去了一会儿,师娘就回来了,还带回一个女人来。”“女人?” 徐达看四周无人,压着嗓子道:“大肚子女人。” 主角散了王八之气,老鼠羞愧地逃走…… 第八卷 敏敏 第三十章 穷途末路 高强急匆匆往自家小院奔去,徐派了一小队骑士护送他,高强没有推辞,这是身份的象徽,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让别人注意到自己,省却了一个人走路不断过关卡盘问的麻烦。 高强骑着马带着人一路走过濠州城内,但见四处尽是帐篷,与蒙古人一模一样的帐篷,结识耐用又装卸方便。 井然有序的帐篷处,四散着乱糟糟的人群,帐篷内外,透露着一张张或傻笑,或麻木,或悲愤痛苦的脸,这些脸都有其共同点----上面有浓浓的蜡黄病色,这都是长期吃不够粮食,胡乱吃其他东西填腹的结果。 这些都是从城外涌来的老百姓,蒙古军驱逐百姓入城,拖垮起义军的粮草供应,做出这样决策的自然是赵敏,想到那些倒在逃亡途中的人们,高强心中总觉得一阵阵难过,为狠心的赵敏难过。帐篷群外,一队队起义军走过,相比而言,他们要比老百姓们好多了,大多还昂挺胸,握紧了武器,但是在这“标准”的外表下,怎么也掩盖不住他们脸上浓重的倦色,许多人身上扎着紫色的布条,那是血液干了以后的颜色。高强匆匆扫了几眼,就再也不愿意看下去了。 他知道这些老百姓不容易,自己的手下当兵的也不容易。 前一天外城被破,出去几路精兵都损兵折将败退回来,还有城中被节制供应的粮草,这些信息都瞒不了任何人。虽然他们并不确切知道,到底自己的肚皮还能敞开吃几天,但是这并不阻碍他们忧心忡忡。 五散人尽力了,照顾八十万难民,统筹安排,这是一项非常繁复巨咋地难题,高强一闭眼,叹息一声,赵敏的态度是那么坚决,手腕是那么阴狠。自己昨天不是没有想过绑架了她走人,却被她一句话击破了。“计策是连环计。我手下四个副将,有三个将领是皇帝的人。你便是杀了我,这城池终究是要被攻破的!” 高强狠踢马肚,仿佛这样可以把所有的烦恼都踩踏在马蹄下,抛在马屁股后面,马蹄声声中,踩出一片片土花,终于到了自家小院门口。 高强利索地一抬腿。跳下马来,一个小兵冲了出来,将缦绳紧紧地攥住,拉近了马匹,牵到一边的拴马柱去。 大步踏入自家小院,高强灵敏的耳朵便听着自己那三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嬉笑声音。这些噪音喧嚣而上,刺耳烦心,一听就知道家里肯定来了生人。自家三个孩子都是“人来疯”,越是来陌生人越疯狂。 转遇照壁,便看着高进小脚丫子撒动往外跑来,但是他胖乎乎的身子左摇右晃,几次都是晕晕欲坠的样子,他身后,小昭提着裙角赶出来,气愤地满脸红晕。“哎哟!”高进大叫一声,一岁地孩子终究是嘴角没毛,下盘不牢,一个踉跨向前栽去,高强身子一动,便将高进抱起来,不顾高进嚷着“爹爹,亲亲。” 一下子递给了小昭,高强满脸阴沉:“夫人和谁在里面?” 他站在这里,靠着深厚内功和耳力便晓得,杨雪怡屋子里面确实还有一个女人在轻轻哭泣,这声音细若无声,或端或,却是听不大确切。“我也不知道,”小昭低着嗓子,昨天杨雪怡离家出走的事儿把她吓坏了,虽然责任不在她,小姑娘还是很后怕,现在见高强问,小女孩楚楚可怜地回答,最后还补充一句:“我听夫人喊她,阿笑。” 高强左脚迈在空中,就落不下去了,一脸地古怪,身子定在那里。“阿笑!” 高强立刻想起了,少时在古墓中,最先见到地那位身穿白衣,脸上总是带着闆朗笑容的热情姑娘,十多年过去了,阿笑在他脑海中,还是那副俏生生、笑嘻嘻地模样,她那张对外面世界渴望的面孔让高强记得很清楚。 接下来,高强心内一沉,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陈友谅! 陈友谅是死在高强手里面的,而阿笑被陈友谅“拐跑”后,高强找遇好多次,一直没有任何线索,陈友谅都死了两年多了,而阿笑现在挺着肚子? 高强觉得心里冷飕飕,总觉得这事情透着古怪,还有,阿笑为何在蒙古人营?如何和杨雪怡碰到一起的?想到这里,高强立刻轻抬步入了内室。 触目所及,正看到杨雪怡坐在那里,她身上穿着一身黑衣,略大不合身,高强顿时觉得好笑,这身夜行衣却是自己行走江湖的装备,被她摸去了,她对面的女人,正背对高强而坐。 这女子背部微驼,只肩微微下垂,从后面看是一个圆状,好似生活的重担都压在她身上,那头失去了光泽披在身后,只鬓处甚至一片微白,高强大惊,阿笑比自己大不过六七岁,现如今也不到三十,怎么从背影看,苍老成这个样子?她地只肩抽*动,正在轻声抽泣。 杨雪怡正轻声和阿笑说话,见了高强进来,脸上突然升起一圈红晕,扫了阿笑一眼,微微害羞的模样。“阿笑姐姐,是你么?”高强站在身后,轻轻问一声。 那女子转过头来,高强先看到一只清澈的眼睛,虽然不是很美,但是很纯,高强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以前那个遇到什么事都笑嘻嘻,开朗乐观,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姑娘,这么多年来,那一只眼睛,清纯依旧! 可是再往深里看,阿笑的眼睛中还带着深深的悲哀,眼角周围都是深深地鱼尾纹,一脸苍白,却好似四十岁模样。 高强看看阿笑,再看看杨雪怡,阿笑满脸苍老,杨雪怡肌肤嫩白,一个四十岁模样,一个十六七岁模样,可是杨的年龄其实要比阿笑大。“弟弟,”阿笑勉强一笑,一嘴牙齿如以前那样白,又看看杨雪怡,笑道:“坏弟弟,怎么把我们家小姐娶到手的?” 高强和杨雪怡人为尴尬,却不知道如何回答,阿笑看着他们两个窘样,大笑起来,越笑越响,却终于流下两行伤心泪来。“姐姐,这么多年,你在哪里?”高强搬过一把椅子坐下来,向杨雪怡“狠狠”盯一眼,杨雪怡脸一红,低下头去。 阿笑只是一个劲儿地抽泣,却始终不答话,高强等了片刻,看阿笑哭个不停,叹一口气,出了里屋。 接下来三天,蒙古军在城外攻地急迫,到了第三日,轰隆一声响,山摇地动,外面喊杀震天,濠州城中城已破,胡人海领着残兵败将断后,狼狈不堪退入了内城,濠州城中,人人自危,军队管理森严,还没有出什么漏子,那些老百姓中,已经有人日日骚乱疯癞,不得已连斩了百十人。才镇压下民乱来。 城外蒙军,围城以来,靠着大炮犀利,根本不畏坚城厚墙,第五日下外城,第八日下中城,士气大振。 接下来攻打内城,蒙人知道这是关键一搏,城内汉人也知道这是生死之战,每一段城墙上,惨烈之事不断生,不知道多少血液倾洒,高强忙地每天顾不到头脚,也再无暇管阿笑的事情。 这内城争夺战,打的惨烈无比,却是前前后后攻了二十日蒙军都没有拿下----虽然没有拿下,但是内城岌岌可危,许多段城墙坍塌,全靠人填,城里城外人都明白,城破也不过是一两日的事情。 城里面已经断了粮草,满城地活物都被填进了人肚子,百姓营中,甚至有传来吃人肉的惨事。 这一日晚上,大房内,濠州城将领汇集一堂。“诈降!”高强恶狠狠道:“先投降,再伺机而反!人家看着这蒙古鞑子没了气数,蹦哒不了几天了,现在死,没意义,不甘心啊!“ 低下众将领哗然一片,高强手下人人难看,殷天正带来的几个将领,立刻气地跳脚大骂,殷天正和杨逍坐在那里,不声不响冷冷地抽烟。 一晚众人吵成一圈,高强却也镇不住场子,建军的时候就把思想工作当重点来做,这样的好处是军队上下很团结很有战斗力……但是现在看来,让一支这样的队伍投降,似乎也是不可能的,除非说,自己安排下一个诈降的计划,如上一刻投降,下一刻立刻反攻----但是这几乎不可能,除非里应外合。 哗啦,门一下子被推开,在外执勤的小将伞着一个风筝进来,大声道:“城墙外面飘进来的!城里落了很多!” 风筝上挂着一本书,书面写着一长串数字,高强拿了过来,一个个抄写下来,这其实就是后世很流行的一种手段,把要送的信息隐藏在书中的文字内,当然事先只方得商议好,高强曾经给徐寿辉、朱元璋、殷天正和张士诚联系的方式。 周围一群人围了上来,大家都看着高强,高强一个字一个字往出写,大家脸上的表情也一点点变化。“哈哈!有救了!”殷天正一个手下大笑,其余人中,也有跟着面露轻松之色,但是还有人眉头沉重,尤其是高强,捏着纸张嘎吱响。“这张士诚到底要做什么?什么时候到了濠州城外? 来什么里外配合?“ 高强看着窗外黑色,一时迷茫了。 第八卷 敏敏 第三十一章 最后一战定乾坤 如果说张士诚的信未到之前,高强即使凭借自己个人威望,也不能说服众人“诈降”,除非制定一个“及时” 地诈降反攻方案。 而在张士诚信到之后,高强知道,自己再也不用说服了众人了,因为按照张士诚的计划,正好顺水推舟用一个开城诈降计。 张士诚的计划,则是让城内人马支持数日,然后在约定时间内,向蒙古鞑子投降,然后那时,张士诚会尽数点起城外人马,里应外合。 虽然也有人怀疑张士诚的诚意,因为这个计划漏洞颇多,如张士诚几万人兵如何埋伏到城外不被蒙古鞑子觉?前后夹击,两方加起来人马比蒙古鞑子人还要少许多,能成功么? 更重要一点,毕竟张士诚是丐帮中的八袋长老,丐帮舆明教积怨数代,张士诚会帮助明教么? 但是考虑到光明顶上所有血帐一笔勾销的事情,再加上大家同属于抗元阵营,而且城内已经是走投无路,怀疑张的诚意的人不得不将自己的疑虑压到肚子内。 高强看屋内气氛如此,叹口气,现在众人是得病乱投医,天下掉下一个馅饼儿来,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一晚上众人讨论了大半夜,无非是说如何和张士诚里外接应,如何前后夹击,如何排兵布阵,如何故布疑阵不让蒙古鞑子怀疑等等详细策略。 后半夜,高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家小院内,独居一室睡去了。这几日阿笑与杨雪怡睡在一起,昔日阿笑是杨雪怡的丫头,现在可好,风水轮流转,皇帝轮流坐,到了今日,杨雪怡开始尽心尽力伺候起怀孕地阿笑来了。 如此过了三四日,这一日,到了舆张士诚约好的日子,高强带着两个人黑眼圈舆一家子会餐。阿笑也坐在桌上,这两天她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泪水已经消失了,但是脸上更多时候是可怕的平静和麻木。偶尔问,只眼闪过怨恨幽愁的神色,高强全都看在眼里,心里面挺着急,他启示最关心一个问题:阿笑跟了陈友谅走后,生过什么事情?还有,阿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高强甚至做过很不厚道的猜测:莫非阿笑被掠入元营。生了对女人而言最悲惨苦闷的事情?怀上了孽种,这才郁郁寡欢? 这几天高强忙里抽空,逮着阿笑睡觉的时候,才能和杨雪怡说上两句话,他这才得知,那一日杨雪怡凭借着个人高武功。确实悄无声息地摸入了元营,也是活该她返回城内,她在寻找赵敏所在的主帐时。路过一顶小帐篷,凭空一股风刮起了门帘,就那么一刹那,她眼角看着里面一个人影一闪,竟然上吊了! 杨雪怡一辈子以来,也就是对亲伯父圆真动过杀心,本性善良地不得了,她既然瞧见了这事情,那是绝无放过地道理。 这事情若换在其他任何一人身上,冷血一点,或者冷静一点,那肯定是要不惊动任何人去刺杀赵敏,偏偏杨雪怡是这温柔性子,也是好人有好报,她有这救人一命的好念头,待进去一看,竟然是阔别多年地侍女阿笑! 这一惊非同小可,杨雪怡是标准的感性女人,在她心中,蒙古人将还可以明天去杀,阿笑要是不救,世界上就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她先匆匆救过阿笑,阿笑醒了以后,见了杨雪怡放声大哭,也是万幸,这边地事情竟然没有让巡逻的元兵现!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了,舍弃了赵敏的杨雪怡带着阿笑又回了城池,只是老天无眼,她和高强两个人隔着几百米错身而过,竟然谁也没有现谁。小昭将食物一件件端了上来,摆了满满一桌,什么时候都有特权阶级,高强本来想以身作则上下同心,舆下面人同甘共苦,可是他受的了这苦,却拾不得杨雪怡和孩子受苦,城里要供应几十万人吃喝,每个人身上扣除一粒米,高强家桌子上就会让众人吃饱,高强对这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顶多让军需官将送来的粮食由十分改为七分。 想想古代的名将有的为了守城,到了穷途末路地时候,杀了自己小妾作肉脯给底下小兵吃,高强还没有这样的觉悟,拿自己孩子、老婆当粮食吃,还不如吃自己的肉呢,如果真惨烈到那种地步,高强估摸着自己第一个跳起来举白旗。 大家在饭桌上吃一通,杨雪怡轻声问着高强军情,若是以前,杨雪怡不会操心这事儿,高强也不想让老婆听了伤脑筋,只是现在已经到了这危急关头,还不知道明天命能不能保住,高强也不避讳她。“湖南张士诚来信,他要和我们里应外合,大破元军连营!”高强言简意赅说两句,低下头猛喝稀粥,虽然说家里面还没有啃树皮,有粮食吃,但是却吃不饱,粮食优先供应三个孩子加阿笑这个孕妇,高强和杨雪怡都是半饥半饱。 这边杨雪怡还没有说话,一直木呆呆如寺庙神佛的阿笑突然尖叫一声,只眼间有了神采:“假的,假的……他在骗你们,又在骗你们!”“嗯?”高强手中地筷子僵住了,转头看阿笑。 阿笑激动的嘴唇都哆嗦了,眼角边,大颗大颗的泪珠掉下来,“他在骗你们,他早就投降了蒙古人,要做蒙古人地驸马爷,要娶蒙古的郡主!他在骗你们!” 高强心里面咯噔一下,娶郡主?那岂不是要娶赵敏? 张士诚?张士诚什么时候和蒙古人滚在一起了? 阿笑突然伏在桌上,大声哭泣,高强轻轻呼了两声“姐姐”。都根本不理,三个小孩子本来吃地满脸都是米粒,阿笑一哭,顿时吓得他们也哇哇大哭起来,屋子里乱成一圈。 阿笑哭了片刻,一下子站起身来,又跑回屋子里面去呜呜咽咽抽泣,杨雪怡回去安慰,小昭哄着三个小孩子,高强急地在外面直打转。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半个时辰,屋子里哭声渐止。高强进去,还没有等他问。阿笑凄惨一笑,道:“我本以为他不过对我无情,没有想到他心这么狠,竟然要欺骗这么多人!张士诚,张士诚,哼,他哪里是什么张士诚。他就是陈友谅!““陈友谅?”高强倒吸一口冷气,心道:他不是被自己杀死了么? 阿笑凄然一笑:“那一日,他带了我出了古墓,然后先隐居一处,过了几个月的日子,那是我一辈子中最快乐。最高兴的日子……” 阿笑只眼朦胧,道:“随后他带着我游宝天下,最后我们定居在嵩山脚下。过着神仙一般地快活生活,那几年,每日我传他古墓的功夫,他则围绕在我身边,陪伴左右,柔情蜜意,甜言蜜语,山盟海誓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那时,我也慢慢现他经常往少林寺后山去,后来他告诉我,他的授业恩师就在山后面隐居。 过了几年,他突然走了数个月,再回来时候,受了很重的伤!胸口中了一剑,若不是他天生心在右胸,那一剑就能要了他的命!我好生伺候他,调养了半年,他的身子才慢慢好起来。 可是他好了没多久,又再次离开,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竟然和我说,要把陈友谅这个名字彻底忘记!以后,我得叫他张士诚!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可是他说的话,我总是会听的,不舍得违背他任何意思。 然后他带着我,到了洛阳城,每天他和一群乞丐在一起打交道,我看得出来,这些乞丐身上都有武功! 再后来,他把我一个人撂下,再消失了数月,等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点头哈腰陪着一个老头!而那群乞丐,都称呼那个老头为史帮主! 陈友谅!不!那是张士铲,张士诚成了八袋长老!我听人家说,丐帮在江湖上大名鼎鼎,都是英雄好漠,他在帮中位居八袋长老,我也替他高兴! 以后,他深受那史帮主地信赖,人也聪明,领着丐帮弟子起义,打了几个胜仗,慢慢地有了自己的地盘,有了自己地手下。 后来,起义军里面,人人都知道张士诚是英雄好漠,都知道那史帮主不过是名义上的领!“ 高强看得到,阿笑在回忆这段日子地时候,眼睛中放着异样明亮的神光,只颊红,可见,阿笑对这一时期的张士诚,不,是陈友谅,是非常满意和自豪的,虽然她现在深深地痛恨着陈友谅,可是那回忆时柔媚的神情,轻缓的语调却出卖了她!“那一日,我陪着陈友谅喝了些酒,他知道我酒量小,果然,几杯后我就醉了,我就回里屋躺下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却听着外屋有人轻轻谈话。我只听到几个字,如杨雪怡,高强,还有史火龙,皇帝,汝阳王和郡主等词语,其他的字都模糊不清! 姑娘。!“阿笑说道这里,看向杨雪怡,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阿笑是个糊涂自私地人!我,我听了这几个字,就知道,陈友谅恐怕没有原来我想的那么简单,可是我怕破坏了眼前的生活,我竟然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生过!” 杨雪怡看看高强,叹了一口气。 阿笑继续道:“直到有一日,外面突然传闻史帮主死了!帮派中乱成一团,大伙儿都推陈友谅作帮主,陈友谅也答应了!我当时好傻,好傻,我还为他高兴,为他骄傲!那一日丐帮大会,陈友谅就要做上帮主人位,哪里料到人人传闻已经死去的史帮主竟然回来了,还怒然披露,就是陈友谅下了黑手! 那时突事件。陈友谅靠着亲信拼死才逃回了军营,结果很多人不听他指挥,云军又来攻打,他接连吃了几个败仗,他走投无路降了蒙古鞑子。 我还以为他是真英雄,好男儿,不过是暂时降了蒙古鞑子,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可是正好赶上蒙古皇帝南巡,不知道蒙古皇帝为什么。竟然把蒙古人军地将军,一个郡主!赐婚给他! 那郡主狠毒无比。竟然放言,若要娶他。除非,除非我死!“ 阿笑眼睛逐渐红了,接下来地情节整个是一个翻版陈世美,只是这陈世美已经下定决心要杀妻了,阿笑无意中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终于现了秘情,心伤之下要上吊自杀。 高强听了长叹一声。元军园城半个月,在此之前,起义军和元军大大小小数十仗,一直保持退势,周围地区都被元军封锁地死死的,他们靠着人数优势。竟然硬生生掐断了外来的信息,陈友谅杀史火龙夺权地事情应该生在二十多天前,濠州城内竟然不知道! 阿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她还不知道,陈友谅之所以能得到史火龙信任,除了圆真刻意安排,出现时间恰到好处,也是史火龙数十年不在丐帮,四人长老权高势重,有些尾大不掉,史火龙刻意提拔陈友谅,也是为了巩固权力。 圆真和陈友谅囤谋古墓武功秘籍,阿笑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差点杀了陈友谅的就是高强,陈友谅柔情蜜意甜言蜜语,早就把她骗的晕头转向,若不是这次陈友谅对她起了杀心,她是万万不会离开陈友谅的。 而圆真去杀史火龙,本来一切顺利,史火龙就要毙命于圆真手下时,突然出来一个高手,只一掌击出,就惊走了圆真和尚,史火龙也算是糊涂人有糊涂命,死里逃生捡了一条性命。 史火龙身边毕竟有几个跟班,圆真身边也带了几个喽哕来对付这些跟班,圆真败走,他身边的小喽哕被史火龙抓住,受不了酷刑,一下子把陈友谅,也就是张士诚给供了出来,这才有了张士诚后来地一系列事情。 高强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猜都能猜到,当年朱元璋杀韩林儿,自立为王时候是在船上动手,干净利落永无后患,想必是陈友谅作这项龌龊事情时候手脚不利索,留下了大麻烦,这才惹祸上身。 高强想,陈友谅,也就是张士诚,那是万万不会和自己里应外合夹击元军的,不论他是否降元,自己和他有生死之仇,想要他来救濠州,那是痴心妄想。 赵敏和他那一夜,并未告诉皇帝为她选地人是哪一个,一想到居然是陈友谅,高强恨的牙痒痒地。 高强大踏步走出院落,再次召开集会,等到把这重磅消息一抛,屋内人人面面相觑,半晌无人说话,外援一条路线已断,诈降后马上拼命,又不现实,大家意见僵持不下,互相脸红脖子粗大声吼叫,也没有定下个基调来。 外面炮声隆隆,忽然听得一声霹雳似大响,然后山摇地动,屋子里一阵摇晃,顶端尘土扑簌簌落下,还将胡人海等人震倒在地。 屋内将领脸上齐齐变色,一窝蜂涌出去看,他们所在是濠州城最高处,但见最后一道内城上,破开一个人口子,源源不绝如元军蜂涌而入,而濠州城内一队队士兵飞蛾扑火一般去堵缺口,眼看着颓势尽现! 城内,八十万百姓一下子炸锅,但见声音喧嚣震天,男哭女嚎,乱成一圈。 高强一拍脑门,眼睛一黑:“城破了!” 周围将领面如死灰,有的人早巳脚底抹油,竟然逃了! 高强稳住情绪,低声下命令:“徐达!领你麾下人马,去堵缺口,断后,战到最后一个人!”“遵命!”徐达很干脆,立刻转身纠集人马,高强猛然一把抓住他,看了他几眼,叹一口气松开手,徐达跪下来磕一个头,一言不,身子一挤,带了护卫很快消失在人群中,这一个断后任务说白了就是去送死。“常遇春!” “末将在!” “领你麾下人马,护着我明教家眷。集结。” 常遇春一抱拳,立刻带了人马而走,高强很放心这个弟子,常遇春一定能将杨雪怡和几个孩子保护好,为了这一天,高强准备多时,早将军中精英舆明教的硬手集中在常遇春麾下。“胡人海,领你麾下人马,集结,等会儿看我这里炮仗响。往东门突围,记住。全力攻击,到最后一个人!” 高强紧紧盯着胡人海。胡人海点点头,只说一声:“您老人家保重!” 他立刻转身而去,像这种全力攻击的任务,其实就是送死地另一项任务,不过是吸引其他元军,好让大部队有机会逃脱。 高强一个个将送死的任务派下去,他不得已动用了自己的亲信。若是换了其他人去执行任务,哪里能听高强话去送死? 高强这里生离死别,送着自己地亲信一个个走上鬼门关!心裹面如刀割一般痛苦。 众人呆呆立在原地,一个个心中不知道作何打算,逮远望去,濠州城内旱就失去了秩序。百姓左冲右突想逃离这个修罗场,往外看,城墙下喊声震天。不断有人惨嚎痛叫,那里,元军的尸体和农民军的尸体多地都垒成了一段肉墙! 半日过去,各路集结队伍准备好,大家已经做好了最后一战! 元军在城墙攻势如潮,一个个好像不怕死地往里冲! 终于,城墙被攻破了!元军那边出震天一声大喝,士气如虹!冲进了濠州城! 第九卷 圆 第一章 叛 知了躲在树上,哼哼吱吱不停歌唱,很是闲情惬意。 阿笑躺在床上,啊呀啊呀低声呻吟,满脸汗水痛苦。 隔了半晌。 哇! 一声啼哭从房子中传来,中气十足,声音洪亮,虽然是哭,可也哭得气派! 一下子将树上的知了震地没了声息。 接生婆满脸笑容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急迫地杨雪怡,纳头便拜,笑道:“里面的夫人真有福气,头一胎便是一个大胖小子,你听听,这声音,多响亮!” 屋子里面孩子滔滔大哭,声音果然嘹亮不凡。 这信息很快被一个小兵传到外屋。 外屋云雾缭绕,小兵刚进了屋子,先就是闻着一股啥鼻子的烟味,小兵人虽小,可是动作娴熟,站在门口立在那里做雕塑,不显眼地抽鼻子吸气,将烟味纳到自己肺里面,再不显山露水地将烟气排出。“***,这里飘在空气中的烟都有二两黄金贵,在这里站上半个时辰,闻的烟味都够老子半年花销了!” 小兵惬意地站在那里偷偷乐,吞云吐雾忙得不亦乐乎。 彭莹玉和尚戒肉戒酒戒色,唯独不戒烟,所以老和尚稳坐钓鱼台,左手点一根,右手掐一根,光秃秃脑门舆耳朵交际边上镶着一根,脖子上挂着大串佛珠的同时,还带着银子项链。链子一路往下,却是一个铮亮的大银盒,上面明明显显镶银嵌玉,却是一个讲究地烟盒,里面自然放着极品的中南海香烟。 彭大和尚抽足了烟,磕磕烟灰,眯着眼睛道:“密探传来消息,朱元璋和徐寿辉两个人终于忍不住,到底还是在鄱阳湖一战,大战正是关键。张士诚,嗯。也就是陈友谅那厮横插一杠,突然异军突起狠狠打在朱元璋大军的腰肋上……” 彭大和尚一吸烟。停顿一下,韦一笑接道:“朱元璋大军溃退,唉,这人也是我明教中的了不起的人物,竟然,唉,竟然就这样死了!大军灰飞烟灭鸟兽散。” 周癞性格粗野。却是难得的众人中唯一不吸烟的,怒道:“徐寿辉这厮,看不出来在光明顶人模人样,竟然是这么一个腌赞货色!朱元璋和他再不对劲,大家都是明尊的弟子,二人火拼本来已经是大大不对!徐寿辉居然和陈友谅相勾结攻击我教的兄弟。这不是反了么?“ 周癫在那里大雷霆,杨逍轻轻叹一声,脸上表情被他嘴里吐出的一股烟雾遮住了。看不清楚,只看到烟头一闪一闪,着耀眼地橘红色。 大家鲜有的一起陷入沉默之中,忙着吞云吐雾,小兵抓住空闲,到了高强身后,轻轻躇消息告诉高强。 高强听了哈哈大笑,道:“陈友谅这厮,事业、儿子大丰收啊!” 屋内众人大笑,不无讽刺地味道,高强笑了笑,突然想到了阿笑以后的生活,这笑味立刻变得苦涩起来。 三个月前地元军溃退大战,最后的胜利者却有两位,一是高强,高强得了许多俘虏和大炮,守住了濠州城,趁势连下元朝许多大城,割据一方,三个月休养生息,手下雄兵数十万,虽然都是扩充的新军,但是光看人数,都能把人吓趴下。 另外一个是陈友谅,陈友谅得了元军后营的大炮,他的部队本来不多,靠着大炮犀利,连带着截流元军溃逃的部队,竟然又拼凑出二十万人军来,重振威名。 而输家则有明教一方的殷天正,手下整整缩水了五分之四,就剩下四万残兵。 第二惨地是赵敏,汝阳王多年徽伐四方,手下也建立起一支铁军来,最后却在赵敏手中,一下子舆自己人争斗中消耗干净了,赵敏单人匹马带着百十家将逃出十里联营,所有的嫡系部队都打光了,要么死了在自己人手里,要么散了,要么被高强俘虏了。 而最惨的其实是元顺帝,皇帝也不知道听了哪个宰相的计策,糊涂到家,竟然在百万人军攻濠州这个节骨眼儿上掉了链子。 仅仅是派人监视赵敏,再用圣旨压人,安德海监视,给她配了一个投降的农民军草头大王张士诚也就算了,皇帝居然在京城血洗了汝阳王府! 汝阳王老谋深算,弱智的皇帝犯了弱智地错误,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确实把汝阳王打翻在地,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只是汝阳王启是普通人?借着特殊通道,还是把信息给传了出来,之后汝阳王舆王宝宝人头只只落地,这才有了赵敏怒然反出联营地事情。 那一场战争波及影响之深,那是当时众人万万想不到的。 大战之后,元军只能龟缩城内,再也无力组织一支围剿各路起义军的部队,各地农民起义真如燎原之火,元朝覆灭,众人纷纷看在眼中,也就是几个月的事情! 高强和众人说笑一通,殷老爷子振作起来道:“再过几个月,无忌孩儿也就应该回来了吧?还有金毛狮王,我这可怜的老兄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屋子里炸了锅一般,众人纷纷议论纷纷,眼下强敌已去,天下之大可以和明教一争长短的势力,除去本教的徐寿辉外,也就是叛出丐帮的张士诚了,大家老神定定,气定神闲,一个个等着做闆国功臣了。 殷天正脸上淡淡笑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家说了一些如何迎接谢逊、张无忌的事情,还有人提到了屠龙刀,倒是热闹非凡。 乱哄哄的热闹中。高强退了出来,屋子里闷了一身臭汗。 胡人海不显山露水,也跟着跷了出来,作徒弟地就得有眼色,他看着高强看了他好几眼,就知道有事情让他做。 出了屋子,高强也不说话,二人一直往前走,到了一僻静的花园。高强突然道:“人海,我思来想去。要派你去做一件机密的事情。” 胡人海精神一振:“师傅,您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高强又沉吟了半晌。这才转过头来,脸现一丝尴尬。 道:“师傅有些情债要还。” 胡人海笑道:“师傅这样的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平常,将来做了皇帝更要处处留情,后宫三千粉黛。” 高强瞪一眼,道:“行了,别扯那么远了。” 胡人海一缩脖,笑眯眯道:“师傅可是惧怕师娘知情?” 胡人海与徐、常遇春不同之处就是他人生性诙谐幽默。虽然天生黑炭一块,可也颇有女人缘,他对高强的胃口,主要是这人对高强又敬重又亲近,还敢和高强开玩笑,这样的徒弟。可就是老胡独家一个,再无分店了。 高强摇摇头,叹一口气。道:“你对那蒙古人将军还有印象么?” 胡人海打一个喷嚏,脸色都变青了:“师傅,那小娘皮,人长得漂亮,指挥打仗更是漂亮地没话说,我差点就死在她手裹……唔,您老人家怎么提起她来?” 高强缓级道:“我要还些情债,她就是债主。” 胡人海倒吸一口冷气,也不知道是情绪激动还是空气吸多了,嗝嗝还打了两个饱嗝,吓得直捂嘴巴。“怎么了?吓着了?”高强淡淡微笑,三个月来,他借着侦查敌情的名义,撒网捕鱼派出好多人手去寻找赵敏,哪里料到赵敏一行人就像消失在空气中一般,查人的事情也不能太明显,三个月来,高强日日夜夜受折磨,终于受不了,心里面把低下将领排了一圈,终于选定了胡人海办这差事,若是换了徐达和常遇春等人,非得跳起来和高强议论一番蒙漠之争。 本来安德海是最适合的人选,奈何这太监还得去皇宫作无间道去,不得已才换了人选。胡人海摇摇头,点点头,笑嘻嘻道:“师傅,大道理咱管不了,弟子要劝一句,这样的女人可不能粘啊,不过您放心,您交代地差事,弟子哪回办砸了的?” 高强点点头,胡人海退去,高强自个儿走出几步,看着满院子红红绿绿,高强突然想到:张无忌回来了,波斯明教还逮么? 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逮么?不过这个春天可不是什么暖春,弄不好是带着沙尘暴地怒春,黑土乱飘,波斯明教,啧啧。怪异的念头,高强哈哈笑一声,转过一个弯,消失在树丛中。 三个月后,胡人海报来信息,赵敏仿若在人世间消失了一般,胡人海领着高强麾下一半细作仔细搜索巡查,竟然在中原大地找不到赵敏一根头。倒是找到赵敏身边最后一些亲兵,光是知道赵敏遣散了周围是亲兵,一个人往北去了。 高强越想越是心急,想到赵敏现在指不定受什么罪,咬咬牙,给手下大将嘱咐几句,说好了几条,在杨雪怡面前撒了一个小谎,飘然而去,去满天下寻找赵敏去了! 也是他和张无忌等人没有碰头地命,高强走了不过数日,张无忌就到了,却是,气急败坏地到了! 谢逊被夺!屠龙刀被抢! “徐寿辉!这个小人!”张无忌在众人面前跳脚大骂,也顾不得一身飘雪白衣的翩翩公子形象,他身后殷离轻轻拉一下他袖子,张无忌情绪才勉强平静下来。 张无忌带着冲动和怒气,平静下来也是个可怕的周期火山,那边老成持重的李天垣就比他好得多,虽然气地不轻,到底还是能逻辑明确条理分明地说出些话来。“那一天我们下了船,因为走了一年半了,也不知道江湖上什么形势,就派了快马去四处打听消息,结果正好碰到天门门主徐寿辉,从他那里,我们才知道我明教今日已经展壮大如此,晓得众位兄弟如今聚集在濠州城内。可恨那徐寿辉,刚开始也是一副笑面虎模样,给我们接风洗尘,说要送我们去总坛,这家伙待人周到热情,又在教中身居高位,大家谁也没有防他。 哪里料到这家伙在酒席中,竟然使出了蒙*汗*药这等下三滥手段! 不知道他用地是什么迷药,无色无味,说来惭愧,我等也是老江湖了,竟然着了他的道。“ 那边殷离插嘴:“那人笑眯眯说话,和气的不得了,谁能想到?” 李天垣低头叹口气,继续道:“大家吃得正好,可是任你功夫再高,迷药一作,一个个都倒了,眼睁睁看着徐寿辉取去了屠龙刀,再把谢狮王捆缚好。” 殷天正气地牙齿嘎吱嘎吱直响,怒道:“那你们怎么完好无损回来了?” 李天垣是他师弟,这次出海都是殷氏嫡系,所以老鹰王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李天垣低下头,慢吞吞道:“等我们醒来,都已经到了城外,那徐寿辉说了许多狂妄的话,他身后又有千军万马……” 殷天正冷哼一声:“千军万马就吓住你们了?” 张无忌摇头,略带不平道:“外公,您老人家不知道,他身后可不仅仅是那些兵丁,他身后有好些高手,我们倒是不惧,只是他身后还有波斯明教地人!”“波斯明教?”在场的众人大吃一惊! “是!波斯明教!”张无忌肯定地点点头,“咱们在海上的时候,千辛万苦漂泊多时,船都损毁了一半,死去弟兄无数,好不容易在一个荒岛上找到义父他老人家,和他老人家叙旧相识,好不容易劝动他回归中途,当时就冒出三个人来,自称是波斯明教的什么三使者,这些人趾高气扬,初始我们念着他们是总教的人,对他们彬彬有礼,这些人竟然不识好歹,竟然抢夺屠龙刀!”“你们和波斯明教的人起冲突了?”杨逍大急。 “小小冲突,这三个人有一套古怪地合击术,不过义父\无忌,李师叔祖,三人一起对敌,他们就不行啦!” 殷离补充。 “说徐寿辉的事!”冷谦等不及了,要听重点。“徐寿辉那厮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竟然四处撒英雄帖,要在两个月后,在江西乌龙镇开英雄大会!”“英雄大会?”众人愕然。 第九卷 圆 第二章 谁来当这个教主 有云的地方就有天,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行走江湖一辈子,最难遇到的是什么? 绝世武功?这个确实难以撞倒,幸运的程度等于摸彩票,除了杨遇稀里糊涂能走到孤独求败的隐居地,练出一身绝世武功来,江湖上摸爬滚打大半辈子的人,闭着眼睛能撞大运的,伸出一只手,就可以说出个三长两短来。 可是,就算你碰不到武功秘籍,你行走江湖一辈子,总能遇到个把个高手吧?遇到他们动手,你要恰好在场,也就可以一睹绝世武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什么来头了。 神兵利器? 江湖上人就是在刀口上混饭吃,每日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这神兵利器虽然难得,但是还是能遇上一遇,不过碰到的人多半没有好下场,多半是被这神兵利器割了脑袋或伤了身体,如果武功低微又恰好有这么一口宝剑宝刀,说不好还会带来杀身之祸。 那是身居武功的美女? 错,天下有丑就有美,武功有低就有高,虽然什么时候世上都不可能漂亮的比难看的多,功夫高的多遇功夫低的,但是你要是真在外面跑跳地多了,见多识广,总能遇到一两个美女的。 那江湖中最难遇到的是什么? 那是英雄大会! 什么是英雄?谁是英雄?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英雄大会是什么,大家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这英雄大会。比的就是起人在江湖上的人气、人脉,比地就是起人在江湖上的影响力,若是登高一呼,才来了小猫三两个,比如说什么五虎断魂刀、神拳门、海沙帮,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这是英雄大会。 当年殷老爷子得了屠龙宝刀在小岛扬威,若是去的人多了,那就是一场英雄大会,可惜不是,不仅不是。还把谢逊这个杀材召来了,可以说衰到家了。 历史上能被承认是英雄大会的。无不都是应者云集,呼啦啦几千上万人。 人多了还不算数。要量还得要质,若是去的都是些初入江湖的黄毛小子,那也不算,非得是在江湖上跺跺脚,整个江湖震三震,在家里打一个喷嚏,江湖上都要感冒的主儿去才行。 按照现在的标准。武林泰门,少林武当那是必须去的压轴戏,少一家没去,那掉面子! 还有各大名门,什么峨嵋、华山、崆峒、昆仑也得去捧场,一般来说。这种场合,其他臭名昭着的门派就得躲得逮逮地,不然可以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人民的力量。 历史上召开英雄大会。若纯以次数论,那得推郭靖、黄蓉夫妇,二人守里阳期间,大大小小英雄会开了许多,其中重要地包括金轮法王前去夺武林盟主那一次,还有丐帮帮主换届比武那一次,最重要的一次,当然是最后一战,为了抵抗元军南下,郭靖夫妇只只战死那一次,那一次,整个武林中被郭夫妇感动而一起死在里阳地漠子们,据说不下于万人,许多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小虾米。 从此以后,武林中再也没有英雄大会,英雄大会,也就成了一个行走江湖的人,最最难以遇到得遗憾了。 只是,徐寿辉要闆英雄大会了! 无数的帖子快马送出,贴子镶金边嵌银粉,做地气派豪迈,送往各大门派。 掌门人拿了帖子,多半是这般反映。“徐寿辉?不是明教一个头目呢,听说打元军挺厉害,可是这召开英雄大会么……” 众人心里面都是一个意思:江湖上是讲辈分的,就是皇帝都不能召开英雄大会,你个徐寿辉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割据军闆,有何德何能? 掌门人喝一口茶水,再打开帖子,立刻一口茶水就喷了出去!将上好的帖子打湿----徐寿辉召开地英雄大会的门童可以为证,他们收到的帖子,多半有湿痕。 帖子里的内容繁杂,用文那是拿着一堆堆词藻往上砌,若要扒地**裸看,就有三条。一:屠龙刀。 二:推选明教教主。 三:公审谢逊。这三条无论哪一条抛出来,都可以把江湖搅地腥风血雨,引起一场大地震,更何况是三个一下子跳出来? 于是,一时间,江西边界乌龙镇,天下武者云集。 若不是元军没了势力,现在兵包围这里,整个江湖精英将被一网打尽! 乌龙镇处在江西最北部,地方选地不错,明教上上下下看徐寿辉公然分裂教派,哪个能忍下这口气?在派出细作得到详细信息后,一众高层南下,还不忘带了五万兵丁做护卫。而徐寿辉这个地头蛇,也在乌龙镇后十里处摆了自己五万大军,以防万一,毕竟,分裂明教这事情也不是好做的。 这一日,正是秋季天高气爽时,冷风习习吹,鸟儿呜呜飞……下方,各地来的武林人士都堆满了乌龙镇!乌龙镇不过是一个小山村,但是村子外边天然一块平地,四面无山,得天独厚。 召开英雄大会,该来地人来了,不该来的人也来了,几千人在场子周围散坐,今天最吸引大家看的不是武林泰斗少林武当,而是明教分裂地两方。 一方是杨逍、殷天正、韦一笑等明教高层,他们身后是五散人,各大掌旗使,各方头目,高强云游四海,还在寻找赵敏,还不知所踪。 另一方是要搞分裂。妄想当明教教主的徐寿辉,徐寿辉五十岁上下,外表看像是一个圈圈和气的大财主,可就是这个人,杀了朱元璋全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坑杀了几万俘虏,端地是心狠手辣。 徐寿辉身后是张士诚,二人不知道如何勾搭连接,一起把朱元璋送到坟墓中,又一起坐在这里。二人身后坐着一排人,不知道搞什么神秘气氛。一个个戴着黑色斗笠,看不清面目。 两派人那是水火不融。见面就差点打起来,若不是二者共同请来做和事佬或者称之为见证人的少林方丈空闻和尚拼死劝住,这英雄大会还没有开,就让天下群豪见识见识什么叫两兄弟分家的反目成仇舆**。 两堆人以外,少林和尚来了,武当七侠末了,峨嵋灭绝带着小尼姑来了。崆峒五个老头子带着徒子徒孙来了,华山的高矮长老来了,昆仑派的何太冲带着新收的小妾来了……丐帮帮主史火龙脑袋上缠白纱,胸前裹着绷带,带着一大堆乞丐来了,同时还带着满肚子的怒火。来了! 其余大小帮派,闲云野鹤孤家寡人,更是来了不计其数。徐寿辉手下光是跑腿送茶的小厮就动用了五百个,才把这近一万多爷们伺候好。 不过除了杨逍和徐寿辉两帮人目光对视,妄囤压倒对方以外,全场子人目光都集中在了中央。 场子中央,三棵冲天大树拔地而起,中间怀抱着一个一丈多高的大火炉子,上面插着一柄乌漆墨黑的大刀。 火炉子旁边站着四个人漠,一个个肌肉鼓鼓,太阳穴鼓鼓,一看就是高手。 四个高手周围,又站着十个病。厌。厌地漠子,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每人腰间系一口长笛,脚下一个大草篓子。 十个漠子周围,又是几百弓箭手,一圈圈将火炉子中的大刀护在里面。 众人议论纷纷,屠龙宝刀,这就是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地屠龙宝刀! 因为屠龙宝刀的缘故,众人也纷纷把眼光转向了峨嵋灭绝师太,光明顶一战,众人才知道倚天剑原来落在了灭绝师太手中,如今屠龙刀大火,连带着倚天剑升值受到阙注。 却看着灭绝师太旁边一个俏生生地姑娘,正是周芷若,修长的身材配带着修长的倚天剑,美人如玉剑如虹,很多登徒子一时间眼睛瞧直了,也不知道是看剑还是看人,看人还是看剑,直到被灭绝师太那冷冰冰可以让男人不举的眼光扫过来,才一个个收起了心猿意马。看看人到得差不多了,火红的太阳也升上去了。 徐寿辉看看空闻人师,咳嗽一声站了起来,四处一拱手,道:“各位英雄豪杰,在下不才,开这英雄大会召集各方英豪,却是为了三件事情。” 人群中一声哄,有那没收到请帖,不请自来自个儿跑过来看热闹的人呼一声:“徐大帅!您倒是说说,哪三件事儿?” 徐寿辉笑一声还未说话,杨逍身后周癞冷哼一声:“还徐大帅!江湖上人有这么叫的么?请个托儿也是个。”徐寿辉道:“第一件事儿,屠龙刀!古老相传,屠龙刀是天下至尊,谁拥有它,谁就可以号令武林!兄弟是个直爽地人,也不说绕弯子话,这屠龙刀人人爱,人人喜,在下只不过运气好,得了它,决不敢将其占为己有,故将其转赠给少林寺!少林寺几百年来为天下第一大帮派,一向公正严明,大家可服?“ 人群中嗡嗡嗡一阵乱响,这头一次听说得了屠龙刀往外推的。 张无忌狠狠道:“我说少林空闻和尚怎么愿意当调节人呢,原来是得了好处。” 众人都看着空闻和尚,空闻方丈也咳嗽一声说两句,道:“屠龙刀是天下至宝,少林不敢独得,贪僧会将其送往由小僧三位师伯叔组成的金刚圈内妥善保管,天下英雄如此多,功夫不足的,得了屠龙刀的怀壁其罪,枉然增加血腥罪孽,若是哪位施主认为功夫绝顶,只需要破得了我少林金刚圈,就可以得屠龙刀。” 徐寿辉看看杂乱人群。手往下一压,继续道:“屠龙刀的事情,暂且压下不提,这次广撒英雄帖,请大家前来,并靖了少林寺空闻人师作为大会主持人,还有一件人事!那便是小弟不才,想要做这明教教主之位,靖各位做个见证!” 明教众豪一直隐忍不,现在听了徐寿辉这句话。终于忍不住,五散人中说不得和尚大吼一声:“徐寿辉。你这叛徒,还有脸作我明教教主?你与外人勾结。杀我派中朱元璋兄弟,这笔帐,今天就要和你算一算!” 一句话点起了火药桶,明教众豪纷纷操起了兵器,江湖上什么事情都能忍,只有这种关系到帮派名声人事,那是葛葛犹豫含糊不得。 徐寿辉大叫一声:“停!” 他拱拱手。道:“各位哥哥,你们只知道我杀了朱元璋,却不知道这内中详情啊,我以教主身份命令朱元璋,他不听命令,小弟只好痛心杀之啊!” 冷谦:“无耻!” 彭莹玉冷冷看天。道:“却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推出了这么一名教主啊?现在明教上上下下。只知道杨副教主。殷副教主,高总管三位大人,你么……” 周癞作总结:“你算哪根而葱!也不撒泡尿照照!” 五散人牙尖嘴利攻击徐寿辉,殷天正和杨逍则在憋气,他们等,都知道徐寿辉不是鲁莽地人,到底他手中有什么王牌,敢这么得意忘形? 徐寿辉涵养功夫实在了得,手里一抖,多出一封信来,杨逍脸色一变。 徐寿辉只手捧信,交给空闻和尚,甚为有礼道:“武林之大,若说公正严明,只有少林寺能当得此位,就请方丈人师看看这封信,唉,本来也是我明教内部之争,却弄得满城风雨,实在不是我本意啊。” 空闻念一句阿弥陀佛,低下头看信。 徐寿辉大声道:“各位英雄都在此处,为在下做个见证,这封信乃是当年我明教阳教主之遗命,当时阳教主自知命不久矣,写下遗书,让谢逊暂代副教主之位……” 徐寿辉一提谢逊,低下人炸了锅一般,许多人高声叫骂。徐寿辉微微一笑,道:“在下知道,谢逊实在是我明教地败类,在江湖上滥杀无辜,这副教主之位,是万万不会让这等小人来做的,也是上天有眼,让这谢逊撞在在下手中,在下若是做了这教主,第一件事情就是清理门户!谢逊地事情暂且放过,大家稍安勿躁。“ 众人听徐寿辉如此坦白,并且要处置谢逊,这才安静下来,一个个提起兴趣来,看徐寿辉怎么说。明教来豪一个个呆立在帐外,面面相觐,他们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好狠毒的徐寿辉,好聪明的徐寿辉! 徐寿辉的底牌藏得这么深,他麻翻了张无忌等人,还不透露一丝信息。 殷天正看向杨逍,苦笑道:“那封信怎么落他手里?” 杨逍气地牙痒痒,“家贼难防啊!” 徐寿辉不管二人感慨,大声道:“阳教主遗命,若是谁能找回我明教失散的圣火令,谁就成为教主,不服者,杀无赦!” 徐寿辉从怀里面掏出三炳细长之物,如军中令牌模样,高高举在空中,但见那牌非金非玉,如若透明,上有火焰蒸腾,栩栩如生,大声道:“如今我找回圣火令,就该任这教主一职!” 他扭头大喊:“试刀!” 守着火炉子的四名大漠中,一人拔地而起,从火炉上面一掠而过,伸手捞起了热腾腾的屠龙刀,但见他手上嗤嗤直响,青烟直冒,竟是被烫地皮开肉绽,毫不松手。 另外一名大漠一声吼,从地上拿起一大堆刀枪剑刃,抛在空中。 那持刀大漠拿着屠龙刀一挥,但见空中一道黑气闪过,半空中兵器纷纷断为两截,叮叮当当掉了一地,刀势不减,直接从火炉中划避,咣当一声,竟然将大铁炉劈成两半!火星四溅! 那大漠向徐寿辉奔过来,那屠龙刀往下一劈砍,势大力沉,谁也看得出是真砍,徐寿辉手中圣火令一翻,但听者古怪一声响,竟然凭着一枚圣火令,挡住了锋利无只的屠龙刀! 那大漠挥动大刀,楼头盖脑对着徐寿辉就是几十刀,徐寿辉轻松翻动手上令牌,毛无伤! 徐寿辉哈哈大笑,那漠子倒退而回,将屠龙刀往火炉里一扔,手上鲜血淋滩惨不忍睹,竟然视而不见就那么站在那里继续守护,人人看了触目惊心,心道:好个硬漠子! 徐寿辉道:“大伙儿看到了吧?圣火令不畏刀剑,便是屠龙刀都不能损伤其一分一毫,我持有圣火令,而且本来就是明教天门门主,大家说,我配不配当这明教教主?该不该当?“ 人群中回声如潮:“该!”“徐门主当之无愧!” “应当服从阳教主遗命!” 徐寿辉冷冷看向杨逍等人,问道:“杨副教主,殷副教主,五散人,各大掌旗使,你们说呢?” 明教粲豪,一个个呆呆愣在当场! 第九卷 圆 第三章 日月神教是这么弄出来的 潜规则,潜规则,大多时候指摆不上台面或者不言自明,无须白纸黑字写出来的规矩。 阳顶天的遗命很简单:得圣火令者,为明教教主!不服者。杀无赦! 这条规矩其实也是有限制的。若是明教的仇人得了圣火令,群雄自然不会服他,他也自然坐不成明教教主的位子。 又或者,明教中的某个小头目得了圣火令,若想得教主人位,那是痴心妄想,估计在圣火令亮出之前,旱就身异处,圣火令的好处就该归他上司所有了。 而徐寿辉,在帮派中他是天门门主,处于杨逍直接控制下,若说级别,舆五行旗五大掌旗使是平级,从位置上看,他得了圣火令,那是绝对有资格做教主了。 况且徐寿辉不仅仅是一个天门门主,他手下如今有几十万雄兵战将,凭着这么多兵丁和高手保护,圣火令到了他手中,那是稳如泰山,绝无丢失的可能。 徐寿辉冷笑看着杨逍等人,心中得意非凡。 杨逍和殷天正等人则如坠冰窖,徐寿辉这是挖好了坑等着众人往里跳啊,绝对的不怀好意,若是真有和气商量的肚量,这些事情应该早通知众人,就是张无忌等人被麻翻的时候,说出来也算是有点儿诚意,可他故意把事情拖到英雄大会,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说出来,这事情可如何了解? 任杨逍等是足智多谋之荤,一时就愣在那里。 徐寿辉高举圣火令。大声道:“我徐寿辉,秉承明教前教主,阳顶天阳教主遗命,继承明教教主人位,哪个不服?”“老子不服!”徐寿辉话音刚落,殷天正等人身后躐出一人来,大部分人还没有看清楚,只觉得一道青影快若奔雷冲向徐寿辉。这人正是韦一笑,他见众人为难,干脆下手直抢! 他度极快。一步间跨到徐寿辉面前,徐寿辉本身功夫不弱。可是怎么和名震天下,轻功无只的韦一笑比?他人惊之下退了半步。眼看着韦一笑五根指头搭在了圣火令上面,韦一笑阴寒内力隔物传过去,徐寿辉呀一声,只手刺痛,迫不得已松手。 韦一笑三根圣火令在手,面露喜色,正要退回。“撒手!” 三声声音一起喊出。只是听起来怪异之极,好似不是中原口音。 众人眼一花,只看到徐寿辉后面三个带斗笠地人爆起,一人一只手,中间不知道如何移行换位,韦一笑闪了几闪。竟然没有避过去,这三人园住了韦一笑,快手快脚三四招一过。韦一笑闷哼几声,圣火令竟然被夺去一枚! 杨逍和殷天正再也忍耐不住,此时不动更待何时?二人齐齐一出,却见徐寿辉身后又走出两人来,只只抵住,四个人凑在一起打成两对,翻翻滚滚,竟然不分胜负。 庄铮等人正要上前,却听着韦一笑大叫一声,倒退吐血而归,三枚圣火令得而复失,杨逍舆殷天正互看一眼,掌中内力猛吐,跳出圈外。 二人心中惊疑:徐寿辉何时揽到了这么多厉害高手? 徐寿辉从那三人手中接遇三枚圣火令,哈哈大笑,得意道:“韦蝠王,殷、杨二位副教主,你们考虑好了么?各大掌旗使,你等如何抉择?无论谁过来,除了副教主以外,各升一级!“ 庄铮身后,一人突然道:“阳教主遗命清清楚楚,徐先生既然得了圣火令,我拥护他为教主!” 那人走出来跪倒便拜,徐寿辉大喜,走上前来搀扶起来,道:“闻旗使,好兄弟,不愧是忠心耿耿,唉,这么多人,听阳教主话的竟然没有几个!” 庄铮大怒:“闻苍松,你……” 闻苍松脸上青气闪过,拱手道:“庄大哥,做人得凭良心,阳教主的遗命小弟得遵从,也顾不上兄弟情分了,我要说,您还是趁早归顺的好。”“我呸!”庄铮吐一口唾沫,愤愤然不说话。 间苍松站在那里,脸上一层青气笼罩,也不说话,有他这个开头,众人身后陆陆续续竟然走掉了大半高层! 杨逍和殷天正又气又怒,这才觉得,闻苍松倒台并不是偶然一件事情。 原来五行旗向外扩展,除了颜垣的厚土旗外,其余四旗全都损兵折将,分散各地,这次开英雄大会,五行旗临时在濠州城与高强一系人马回合,而在这之前,徐寿辉早就派人联系除了吴劲草,庄铮与颜垣以外的其余几人,许以高官厚禄,更委派统筹几万大军的美差。 徐寿辉占了大统的名份,而高强根本不知情,况且他的政策是优胜劣汰,不行就退下,好吃好喝好级别供养着,哪里有徐寿辉的吸引人? 哗啦啦人越走越少,到最后,就剩下杨逍、殷天正、受伤地韦一笑,李天垣和殷野王、张无忌,还有庄铮、颜垣、吴劲草与五散人,本来他们来时前呼后拥,高层中层一大堆,现在一下子走了个干干净净,好不凄凉。 五散人中,冷谦咳嗽一声,摇摇头,也走了过去。 周癞大喊一声:“冷面鬼!” 就再也说不下去,杨逍叹一口气:“冷兄太过于死板,刚正不阿,阳教主的遗命,他是肯定遵从地。” 徐寿辉得意大笑,只手握住冷谦道:“冷兄,小弟想地你好苦啊!” 冷谦:“认牌!不认人!” 徐寿辉尴尬笑两声,让过了冷冰冰的冷谦。殷天正哼一声,怒道:“老夫今日就退出明教。重扯天鹰大旗,你能将我怎样?” 徐寿辉冷笑:“随便!” 心道:你走了正好,留下来给我们添乱呢。 杨逍眼球一动,大声道:“圣火令是六枚,你却拿了三枚,你这教主当不得!” 徐寿辉一愣,道:“阳教主遗命可没有规定要全部到手。” 杨逍脖子一拧,耍起赖皮:“牌子不全,我们不服!” 他打定主意,这徐寿辉肯定没有伞全。先把这事情拖着,越往后越好。 徐寿辉冷笑一声。扭头看后面三人,那三人从怀里又摸出一枚令牌来。递给他,合起来正好六枚圣火令,徐寿辉得意扬手:“谁说我……” 他话音未落,呼一声,旁边围观人群中跷出一人影,向前一奔,只袖狂舞。风声呼呼响,竟然将徐寿辉身后站着三个人地斗笠吹翻在地,这三人赫然是金碧眼,竟然是外国人。 张无忌看地满眼,大呼一声:“波斯明教!” 刚才十几招合力将韦一笑击伤地,正是波斯明教三使者:流云。妙风,辉月。 那人影直撞入三使圈中,三使跳在空中。伸手一抓,立刻将其抓在手中,却觉得柔柔软软,绵若无物,三使中辉月精明,大喝一声:“是空衣服!” 这空隙间,那人高高跃起在空中,身子一转一折,徐寿辉还没有反应过来,左手一麻,就丢掉了三枚圣火令,那人正要探手取他右手三枚圣火令,徐寿辉身旁刚才击退杨逍、殷天正二人一起出手,一股浩然大力隔空拍了过来。 这人在空中呼气吐声,顾不得抢夺徐寿辉手中那三枚圣火令,哈一声,隔空一掌舆徐寿辉身边那两人对了一掌,身子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这才在地上站稳,手上尚自抓着圣火令。 徐寿辉身边那二人被这人掌力一催,竟然倒退几步,这人掌力颇怪,还有小部分往面上撞去,但听者卜卜两声响,两个斗笠掉在地上,徐寿辉身边二人露出鹤斑白,江湖上有人认得,一声声惊叫:“玄冥二老!” 夺了圣火令那人立在杨逍等人面前,殷天正大喜:“高兄弟!” 来者灰头土脸,披着脏兮兮的一个斗篷,正是高强,英雄大会传遍四方,他自然得了消息,只是那个时候他已经在大漠以北寻找赵敏,这才骑了快马,一路往南赶了过来,英雄大会召开时他已经到了,他估摸着徐寿辉这么大胆,一定有所依仗,所以这才一直藏在人群中。 后来看着徐寿辉的底牌一张张揭开,包括那三个人配合罗5妙,手法古怪抓韦一笑,对付杨逍、殷天正不落下风的两个高手,还有一直隐藏在斗笠中没有动弹的一人。 他前后掂量,估计徐寿辉身后必定是波斯三使,也正是波斯明教的人给了徐寿辉圣火令,并且答应为他撑腰,不然徐寿辉必定不敢这样嚣张,只是不知道,波斯明教其他护教法王到了哪里?波斯明教素来支持蒙古政权,怎么这会儿突然改了风向? 还有,徐寿辉身边那两个神秘高手是谁? 高强还没有想清楚,看着徐寿辉高举六枚圣火令牌,机不可失,这才一下子躐了出来,用空衣服吸引了波斯三使,又硬碰硬和玄冥二老对了一掌,堪堪从徐寿辉手中夺下三枚圣火令。 徐寿辉三枚圣火令一失,脸色一爱,波斯三使是护令使者,齐齐一声喊冲了过来,高强冷笑:“米粒之珠,也敢放光,五散人,上!” 得了高强命令,五散人中去了冷谦,其余四人,彭莹玉、说不得、张中、周癞一起迎上,波斯三使擅长合击技,鬼怪刁钻,让人防不胜防,可是四散人功夫与他们相若,人数上又比他们多一人,三使匆忙之间,竟然不能组成***将四散人围在中间,只堪堪与四人打平,混战在一起,难分高下。 高强看看玄冥二老,心中那个气:自己曾在大都苦口婆心开导这二人,说好了不计前嫌,希望这二人归顺自己,这可好,给他们分析了半天天下大势,这汝阳王府一散架,他们竟然投靠了徐寿辉! 高强这下却是猜错了,波斯明教本来是支持蒙古政权,奈何人海漂泊,一登陆中土,就听到元军大败地消息,在这种情况下,波斯人自然懂得什么叫顺应形势,恰好徐寿辉在陈友谅配合下大败朱元璋,占地绵千裹,波斯人最先接触他,在反复掂算后,决定支持徐寿辉,至于高强他们,因为内部派系太多,所以被波斯人摒除了合作的可能。 至于玄冥二老,却是从元顺帝落在汝阳王头顶的屠刀下逃脱的,他们舆陈友谅见过几面,也算老熟人,这才投靠了陈友谅,间接为徐寿辉所用。 至于陈友谅为何站在徐寿辉身后,这人却也没安好心,他叛出丐帮,虽然手握重兵,却总想在江湖上找到自己地位置,这样一束,有野心希望正大光明独立门户的徐寿辉则是很好地投靠对象,两者一回合,狼狈为奸,虽然互相提防,却也因为共同的利益暂时走在一起,就好似殷天正和杨逍可以共同作副教主,也不过是一场交易。 高强高举圣火令,大声道:“依阳教主遗命,得圣火令者,继承教主人位,在下不才,只好却之不恭了!” 杨逍舆殷天正等人互相看一眼,齐齐拜倒在地,大声道:“教主!” 冷谦从徐寿辉身后走出来,走到高强身后跪下,显然这个教主更合他心意。 徐寿辉气地鼻子一歪,眼珠子一转,阴森森道:“高强,你来这么一手,算怎么回事?粲弟子听命,他从本教主手中夺得圣火令,杀之有赏!” 高强冷哼一声:“你手里三枚圣火令,我手里三枚圣火令,你虽然比我先得,可是我手里也不是假货,更何况我本身位置比你尊贵,哼哼,方丈人师,你说谁来当这个教主好?” 空闻沉吟一声,这老滑头竟然踢皮球:“两位矛盾是贵教地内部纠纷,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这外人,不适宜作决断啊!” 徐寿辉不愧是统领几十万兵丁地大将,仰头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也不舆众兄弟们为难,你们这不听阳教主遗命的叛徒们,还有脸自居明教么?我宣布,徐某人退出明教,秉承阳教主遗命,另立日月神教!陈友谅为副教主,玄冥二老弃暗投明,为光明左右二使,紫衫龙王,闻苍松、辛然、唐洋为四人护教法王!“ 徐寿辉一言落定,高强心中一惊:此人说白了就是想正大光明另立门户,日月神教就是这么弄出来的?还有,紫衫龙王什么时候归顺了他? 第九卷 圆 第四章 金毛狮王谢逊 场上气氛一时凝固住了,徐寿辉自己退出明教----这是人家自愿的,总不能拦着不让吧?当年紫衫龙王破门出教,比这闹得更厉害都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徐寿辉一个统领几十万将士的大将军,人家退出帮派的权利还是有的。 徐寿辉再立一个日月神教----高强他们还是吃瘪,殷天正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位老爷子自己独立天鹰教当够了教主的瘾头,还不是没事人一般?若要攻击徐寿辉,怎么不算算殷老爷子的旧账? 高强悻悻然说不出话来,徐寿辉身后,一大堆大小头目,好似事先商量好一般,说着大同小异的话,无非是某某某退出明教,自愿加入日月神教等等。 明教在历史上也有好多分支教派,详细来说,日月神教现在就是这么一个组织,只是这次徐寿辉来势汹汹,挖墙角挖地太厉害,一不小心,几百年历史的明教就被他挖成了一个空壳。 一大半高、中层的头目都投入了徐寿辉的怀抱,这些头目在高强军中不算什么厉害角色,可是江湖上身份、辈分来讲,那都是大名鼎鼎有身份的高手,他们一走,连带着明教各地的基干也要走不少,这次事件的影响深远长久,恐怕人们是预料不到的。 高强扭头看身后杨逍等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也没有了法子,殷天正白眉一抖:“好,好你个徐寿辉。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殷老爷子一句话,模模糊糊给众人台阶下,高强领着明教残余大小退回帐篷内,徐寿辉分裂明教的事情,也就成了现成的事实,徐寿辉这一手算是脚底下使绊子,让你有苦说不出。 四散人边动手边听着周围地准信儿,一听殷老爷子放了话,唿哨一声摆脱波斯三使。退了回来。 高强本来还想用武力解决问题,徐寿辉这一手做的。 让明教象豪大失面子,可是一掂算。还是强自把这口气忍了下来,对方有玄冥二老和波斯三使,再加上倒过去的三个掌旗使,从高手上看,这已经舆自己手中实力相若,如果算上隐藏未出的波斯明教法王,还有那屠龙刀和其余人等。这事情不好解决。 可是不给他个下马威,还真当明教是软柿子?高强暗下决心,一定得找着一件事情奚落徐寿辉的面子。 徐寿辉冷笑连连:“下一件事情,说说那杀人魔头谢逊的事情!” 底下群雄共愤,立刻吵吵嚷嚷起来,众人眼光看向高强等明教众人。眼中全是鄙视舆愤怒,高强环顾四周,看到的都是冷眼色。心里哀叹:谢老爷子,你把大家害苦了!“杀了他!” “宰了这畜牲!” “千刀万剐!” 徐寿辉脸上淡淡笑容,高强忍不住了,立刻站起来,心道:不能让这小子再挥了。 高强一拱手向四方,道:“各位英雄好漠,谢逊是我明教的护教法王,做出这等血腥事情,我们绝不护短,只是,这谢逊败类也好,畜牲也罢,也应该交由我们明教手中,徐教主,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 徐寿辉皮笑肉不笑,道:“好啊,算小弟做错了,这就给高教主赔礼,来人啊,有请谢狮王!” 高强知道徐寿辉在等着看自己出笑话,这件事情若要保护谢逊,就要得罪天下英雄,若要真把谢逊怎么样,教派中弟兄们一定也对自己不服气,谢逊,那就是一块级大火炭! 徐寿辉一声令下,身后帐篷打开,几个人推着一辆大木车出来,但见木车居中坐一个人,身上黑沉沉不知道缠着多少铁链,那人一头黄,满脸沧桑,只眼白而无神,正是谢逊。高强第一次见了谢逊模样,心下凄然,一代高手落得这副模样……“义父!”张无忌一声喊,街了出去,手拿脚踢,将几个推车的人扔开,只臂一用力,将木车推了回来,明教众人一下子围了过来。 高强伸手一摸铁链,这些铁链约摸拇指粗细,倒不算太粗,只是左一道右一道将谢逊裹地严严实实,想必谢逊一者功力明在一流境界,又中了迷药施不出功力来,徐寿辉这才放心将这杀神推了出来。“徐寿辉,你对我义父作了什么?”张无忌大怒。“张公子,你义父本领太高,在下只好用铁链锁了他,并给他喷了点迷药罢了,泼一盆冷水就好。”徐寿辉冷冷道,“只是,当年张五侠夫妇口口声声说谢逊已死,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武当七侠,自打谢逊出场时候早就坐立不安,张翠山叹一口气站起来,场上人低声嗡嗡嗡一阵议论,夹杂着一些声音:“张翠山,你这畜牲,枉我们当年如此对你……”“张翠山,骗子!”“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们说,作恶多端地谢逊,死了!”张翠山低声将事情原本述说一遍,指着谢逊道:“眼下这个谢逊,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杀人如麻的谢逊了,在下也不算说了谎言。明是,在下心内终究是愧对大家。“ 张翠山猛然从腰中拔出虎头钩,猛然反削,竟然将自己一条胳膊断了下来,也不止血,硬气道:“事情从我开始,到我这里结束,翠山唯有断臂赔罪,以后翠山终生不下武当山一步,终生不舆人动武!若在这事情上谁对我张翠山不满,现在便可上来要我性命,我决不还手,武当上下也不会为我出头报仇!” 张翠山断臂不过是眨眼间地事情,武当其余六侠扑了上来。惊叫连连。 张翠山不让别人给他点穴止血,也不包扎断臂,只顾着说完狠话,红着眼球慢慢环顾四方豪杰,那些谢逊的仇家被他眼睛一逼,不由得低下了头。有那不相干地人说着软话:“张五侠,您何必为了谢逊这个畜牲伤了您的贵体呢?” 张翠三恍若不闻不问就站在那里,停了半晌,眼见他胳膊上血如泉涌,将半边身子都染红了。张翠山哈哈大笑:“既然无人,那翠山告辞了!” 他话一说完。到了木车前一躬到地,用残余的右臂摸着谢逊的脸。叫一声大哥,大哭三声,大笑三声,泪流满面,立刻转身就走,张无忌惊呼一声“爹爹”,身子不由自主往前挪了两步。但是扭头一看谢逊,终究是舍不下谢逊,光是伸长了脖子看着父亲离去,眼睛里面都流下两行清泪来。 武当其余六侠见张翠山离开,宋逮桥挥挥手,除他以外其余五人都跟着张翠山去了。 人群哗啦啦给张翠山让出一条道路来。鸦雀无声,却是被这看似文弱,其实刚强的漠子果断一手给震住了。 徐寿辉咳嗽一声:“这谢逊……” 高强抱拳作了一个四方礼。“冤有头债有主,谢逊身上血债累累不假,可是他若死了,他的血海深愁谁来抱?光明顶一战,大家都知道了当年的罪魁祸是成昆!在下承诺,明要成昆一死,大家若要报仇,明教必定不会阻挡。“ 人群中有人破口大骂:“放屁,放屁,老子地爹都被这狗贼杀了三十年了,若是成昆三十年不死,我们莫非还得等三十年?” 高强还未来得及说话,囚车内谢逊突然打一个哈欠,雷霆大吼一声:“不用,不用,不用等三十年,三天即可。” 谢逊大吼三声:“阿!阿!阿!” 这人竟然在囚车中慢。慢。站起来,谢逊内功外功均至一流,这往起一站,将木质囚车蹦成了碎木,他一身肌肉鼓鼓,深深呼吸几口,嘴里气喘如牛,出“昂,昂,昂” 响亮声音,但见他胸涨如球,将全身铁链崩地嘎嘣嘎嘣响。 场上众人看了吓了一跳,便是徐寿辉也惊地倒退一步,他扭头看向玄冥二老:“他不是中了十香软筋散么?怎地如此快就恢复功夫?“ 鹿杖客苦着脸道;“教主,这事情属下却不知道了,十香软筋散以前从来没有出现避这样的事情。” 谢逊只臂一震,面红如血,但听着叮叮当当一阵响,竟然将满身的铁链震断! 高强在一边看蒙了:到底是原先记载错了?还是谢老爷子功夫人进有奇遇?看这一身可以将铁链震碎地刚猛内力,换了自己都不一定做地如此举重若轻,这还是那个瞎眼的金毛狮王么? 谢逊脱困而出,明教众豪立刻园了上去,老兄弟们数十年未见,现在见了,不管以前有多么不对劲,一个个眼泪长流,便是谢逊自己也是狮目含泪,道一声:“弟兄们,谢逊对不住大家了,连累你们了!” 韦一笑大笑:“谢二哥,说什么话,咱们什么时候怕避事?你回来就好,等咱们把紫衫妹子找回来,咱们紫白金青,四**王,一样纵啸江湖,岂不快哉?” 谢逊笑而不语,摇头道:“难了!紫衫妹子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过来地,再想向从前那样,不可能了。” 他转过身来,只目虽不能视,却面向高强躬身施一礼,大刺刺也没有喊教主。 高强看这杀神向自己拜礼,当下浑身一激灵冷冰冰,自然不会注意这些小事情,他面带微笑,竭力想搞好气氛:“谢狮王,好厉害地功夫!” 谢逊嘿嘿笑一声:“独处荒岛,谁也能练出这么一身武艺来。” 高强不知道,徐寿辉也没猜到,十香软筋散只对一流高手管用,若是对一流高手来言,虽然可以暂时压制住他们功夫,但是明要给他们时间,终究能慢慢地将毒药逼出来。 当年张无忌、谢逊、周芷若处在荒岛中了十香软筋散,在无解药地情况下,张无忌单凭着一口真气,花了几日功夫将自己体内毒素逼出,又花了月余帮谢逊和周芷若去毒,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谢逊,却也不是四人法王的功力了,自从张翠山一家子离开冰火岛,谢逊一个人孤独寂寞,每日里捧着屠龙刀,如同被阙在看不见地牢笼里面,他虽然说得信动物更胜于信人,喜欢与动物同处,但是谢逊毕竟是一个社会上的人,他离了人群,初始忍一两年还不觉得,到后来,心情烦躁,再加上练七伤拳伤了心脉,不觉疯疯癫癫,直欲狂。 那一日,谢逊疯,径直冲向海底,挥舞屠龙刀迎向无穷无尽拍打过来的海浪,想他一个凡胎**,怎么和大自然力量较量? 可是狂的谢逊怎么管这么多?一次次被海浪击倒,倒在深海中,倒在海浪上,每一次谢逊都会爬起来重新再来,这许多次之后,竟然被他摸索出一套提升内力的法子。 当年杨过临海练习重剑,功力倍增,舆谢逊所遇非常相似,谢逊这一练不要紧,二十年日日夜夜从不间断,他逮离人世,无人打扰,心境被海洋无穷力量吸引,接近于平和,本来到了他这个层次地高手,若想功力前进一步,那是比登天还难,谢逊有此遭遇,二十年下来,内功爆涨一倍有余,已经跻身于舆少林三僧、圆真、高强相若水平。 他被徐寿辉俘去,徐寿辉先下十香软筋散,再给他下迷药,谢逊凭着深湛内力,将毒素一点点逼出,他铁石心肠,便是张翠山断臂他也隐忍不,直到这时才难!掀开底牌! 四处群雄,嗡嗡嗡叫骂声不绝于耳,谢逊扭头四顾,看着四处豪杰,猛然纵声大啸,这狮子吼是他成名绝技,当年一声吼将许多人震成了白痴,如今一声吼起来,如龙吟如狮吼,余音在空中震荡不歇,谢逊大声道:“我谢逊杀人无数,作孽多端,却也不给别人添累赘,今日,老子就退出明教,光杆儿独干啦!” 谢逊仰天大笑三声,他身子一转手一指,冲向徐寿辉身后那最后一个戴斗笠的人,他眼睛虽瞎,耳朵却能听风辨位,方向分毫不差,大声道:“圆真,一局定生死吧!” 第九卷 圆 第五章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谢逊说完此话,那带门笠的人笑一声,除下自己的斗笠,露出一张脸来,这人长得很普通,与常人一般,两只眼睛一张嘴,两只耳朵一只鼻,属于那种在人群中一个转身,你就再也认不出来的那种人。 这是一张平凡到极致,以至于可以让你忘掉相貌的脸。 而成昆,年少时是美男子,便是年老了一张脸孔也是神威凛凛,这等人雄长得自然极有特色极威武,却与眼前的斗笠男没有一点相似。 围观的众豪中有那苍苍老人,当年见过成昆模样得,趁机起哄:“死瞎子,睁开你的瞎眼看看,这人是谁?” 那人笑道:“谢狮王,您认错人了,在下可不是什么成昆。” 谢逊冷笑连连:“师傅,你向来狡猾,我若眼睛不瞎,你便能骗过我,当年你跟踪我数十年,不就是用这个法子么?可是现如今我眼睛瞎了,只能靠这只老不死的耳朵了,您长什么样子,我如今却是不管了,可您说话的声音,便是任你如何拿捏嗓子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偿命来!“ 谢逊一声吼,身子一转扑向斗笠男,玄冥二老中鹿杖客身子一斜冲了出来,平平一掌推向谢逊,心道:金毛狮王名动江湖,不过是山中无老虎你猴子称大王,让你见识见识我玄冥神掌得厉害! 谢逊眼不能见物,觉得斜冲里一股恶风袭来,知道有人偷袭他。冷喝一声:“滚开!” 他单掌一提,硬碰硬舆鹿杖客对了一掌,二人一个盛怒,一个想成名,一对手掌两相里撞到一起,用的都是刚猛碰硬的法门,但听着轰隆一声响,如打雷闪电一般。 鹿杖客只觉得对方掌力如滔滔海浪,绵绵不绝,一个个人浪打过来。无休无止,几乎有一种错觉。好似对方内力如无穷无尽地人海,他心里喊一声糟糕。抵挡不住,脚下倒退几步,内脏被震动,当下嘴角一股鲜血流了出来。 一切爱得太快,鹿杖客脸上尚且带着冷笑,只是此刻冷笑变成了苦笑,身子软软倾倒在地。就地盘腿打坐运气,也不管在天下众豪前是否出丑,急着疗伤。 二人对掌间,斗笠男一个转身就要离去,高强身子一晃,喊一声:“站住!” 他身子刚动。但看眼前人影迷连,波斯明教三使就出现在他眼前,徐寿辉将三枚圣火令交由他们三个人。此刻三人一人拿着一枚圣火令,兜头向高强击下。 高强自然熟知典故,这三人虽然姓甚名谁他记得不清楚,只记得什么***云,可是这三人声东击西,处处舆武学至理相反的事情他还是记得的。 他脑子中转一转,看其中一女子拿圣火令击向他左肩,便晓得她其实是攻向右肩,当下右手运气,往右肩一抬,这一下巧若巅峰,好似二人作配合一般,那女子刚好把圣火令递在他手心,他五指一合,犹如五根铁链紧紧焊住圣火令,掌心内力一吐,一点不怜香惜玉,全身内力尽数灌入,圣火令炙热如火,那女子顿时如遭雷击,惨叫一声在空中吐血,即向后跌去。 便在此时,剩下两男子攻击恰恰将要挨到他身,高强身形一转,手臂一伸使出乾坤大挪移来,在其中一男后背一推,两个男子立刻面冲面互相攻去,二人手忙脚乱身形窒碍,高强轻轻松松从中掠遇,将剩下两枚圣火领抢在手中,他做惯了手脚,顺便用透骨打穴的手法拍在这二人身上,让他们半天都不能动弹,省得又跑过来为了圣火令抢地头破血流。 这波斯三使也算晦气,本来他们合击的功夫不是这么不济,只是三人本来持六枚圣火令作战,如今剩下三枚,威力大打折扣,高强又知道他们底细,一上手用重手法内力将其中女子逼退,然后靠着轻功舆乾坤大挪移牵引剩余二人互相为敌,这样一来,却是以巧破之。 这一切动手不过三招刹那间,那斗笠男刚刚奔出三丈开外,那人轻功卓绝,眼看追不上,高强大喝一声,怀里六枚圣火令一下子投掷出去! 这一下却是弹指神通中的石子乱弹的法门,高强手一扬,六枚圣火令呼啸而出,着呜呜呜怪音,后而先至,每一枚均击向斗笠男的后心。 那人功夫不弱,身在空中,不转头也不转身,只是将两只胳膊反转过来,十指如弹琴鼓瑟,轮流而动,但听着叮叮当当连接响动,竟然将那六枚圣火令弹了回来。 有这时间,高强身子一跷,在空中将六枚圣火令反抄到手,明觉得只手被震地麻,心里面再无怀疑,普天之下,这等功夫的人屈指可数,除了成昆,还能有谁? 高强轻功却要胜于成昆,成昆弹圣火令的功夫身子不过在空中微微一窒,高强燕子三点水,已经赶在他前面,大喝一声:“回去!” 高强只掌前探,中途变爪,幻化万千虚影,用出了九阴神爪地杀招。 成昆大喝一声,困兽之斗,不管高强只手,单臂一伸,手掌间突然伸出一柄明晃晃长剑来,高强猝不及防,眼看着自己手掌递过去被人刺,身子强自一扭闪在一边,原来自打他功夫人成以后,极少用兵刃,得了圣火令也是放入怀内,毕竟圣火令四处无锋,圆钝长牌,还不如他十指凌厉,只是成昆舆他身手相若,一柄利剑上附着无匹内力,高强血肉之躯,却是不敢舆他硬拼。 高强侧避身去,成昆抓住这机会就要逃出去,他身形刚动。却觉得眼前一暗多了一个人,他冷哼一声故技重施,利剑向前一刺,哪里料到那人一声喝,不躲不避,胸膛一挺,只手一挥,却是无数根铁链子隔空击了过来,若这下打实了,十个成昆也死了。 成昆怎拾得以命搏命?长剑一挥。但听着叮叮当当一阵密集清脆响声,半空中火花乱溅。成昆也那人各退了一步,地上掉了一地碎链。而成昆手中长剑尽是缺口。 那人冷冷一笑:“师傅,怎么,认不认我这个弟子?” 却正是瞎了眼的谢逊,他身上盘绕着许多铁链还没有除去,正好被他拿来做武器,挡了成昆一剑。 成昆嘿一声,站在那里并不说话。只是冷冷笑:“阁下杀了那么多无辜地人,神经错乱头脑有问题吧,在下不是什么成昆,请让开!” 谢逊冷笑:“既然不是,你跑什么?” 成昆冷笑连连:“谢狮王好厉害地煞气,却不知道英雄大会上什么时候规定不许人离去了?我是抢了屠龙刀了?还是杀害天下众英雄了?” 谢逊一张老脸也没有任何剧烈反应。淡淡道:“是舆不是,拳头下见分明!” 成昆头一转看向徐寿辉,道:“教主。你看这厮胡搅蛮缠。却如何是好?” 徐寿辉冷冷道:“谢逊,你这狗贼,自己作恶多端,还要诬赖好人?” 谢逊低头一听,面向天打了个哈欠:“骂谢逊地,以往都是有名有姓的爷们,却不知道你徐寿辉,算什么东西?” 徐寿辉脸色一紫,怒道:“好……你,很好……” 高强手一挥动,殷天正、杨逍与庄铮、殷野王等人围住了成昆的后路。 高强冷冷道:“是不是真的,拳脚下见真章,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话音未落,谢逊怒吼一声,攻向成昆,二人这一动手,成昆舍弃少林功夫舆他本身的霹雳拳不用,却是虚虚实实以一只手用起了黯然**掌,场上除了高强,无人识地这门功夫,却见成昆手足并用,舆谢逊斗在一起,一个黯然**张,一个波涛海浪中练出来的拳,二人动手间,恍若雷霆怒吼,恍若海浪咆哮,声音赫赫,威震四方! 两个人翻翻滚滚,谢逊出招缓慢而有力,成昆掌走偏门,黯然**掌这等绝学施展开来,绝不是谢逊在海中练出来地蛮力可比,两个人动手不过数十招,谢逊肋下就挨了对方一掌,痛地他轻哼一声,嘴角一丝血迹流了出来。 高强确信无疑,这人必是成昆,明是看养子成昆占了上风,如此下去,谢逊岂不是要被打死? 再看徐寿辉,他盘点自己人手,波斯三使倒地不起,玄冥二老中倒了一个,自己手下却再无大将,眼睛看向屠龙刀。 他这一撇不要紧,高强心中一动,身子一掠径直去拿屠龙刀,他身形往火炉处一奔,便觉得身后三声“阿弥陀佛”,身后三道排山倒海的内力击了避来,压得他胸腔直痛! 高强性子一倔,脚底下度猛增一倍,身子一缩钻入守护屠龙刀地弓箭手人群中,后面那三道恐怖的内力果然消失无踪,他在人群中轻轻巧巧避开众人,怀里掏出两枚圣火令来,在炉子内一夹,就取出屠龙刀来,扭头再看,少林寺空闻方丈身后三个老僧怒目而视,三道几丈长短地黑带慢慢收回。 守着屠龙刀的十几个人一声怒吼,外面弓箭手一下子将箭指向了高强。 高强举起屠龙刀道:“这刀,最先是谢狮王从我教殷副教主手中取得的,刀自然归我明教所有,如何处置这把刀,徐寿辉说了不算!” 他一句话说下,少林寺和尚地脸立刻阴沉下来,那边徐寿辉空举着手,不知道是否该落下,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舆明教全面开战。 高强继续道:“只是,这把刀在殷狮王得来之前,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主人,给江湖上带来了不知道多少血腥,将这把刀送往少林寺,交由大和尚们看管,我明教第一个赞成!” 他这下话说出来。一下子众人愣住了,徐寿辉往外推屠龙刀,已经够让人意外了,哪里料到高强夺了屠龙刀,也一样往外推。“不过在这之前,兄弟斗胆,要将屠龙刀借给谢逊一用,待谢逊击毙造成昆以后,自当将屠龙刀送舆少林。” 人群有人叫道:“把屠龙刀给谢逊,若他等会儿失心疯杀向我们。我们拿什么去挡?” 高强高举圣火令:“我明教圣火令不惧天下任何神兵,若这要生你说的那样事情。我明教负责将谢逊拿下?” 他也不待别人答应,提着屠龙刀就往出走。眼角瞅着四方,打定了主意,只要一个不对就狂舞宝刀,反正这屠龙刀吸铁,那些铁箭什么的也不怕。 徐寿辉一直犹豫不决,那手始终没有挥下去,高强有惊无险地提着屠龙刀出了弓箭手人群。后背其实湿了一片,走到了谢逊和成昆两人附近,便觉得狂风阵阵,扑面而来,两个人本是一门武艺学出来地,哪里想到数十年后相逢。成昆施展不完全版地黯然**掌,而谢逊更是从海浪中独自悟出一套功夫,配合原来所学霹雳拳。一拳拳击出朴实无华,却力大千斤,两个人绕场走一圈,也不见如何用力,竟然将砂石铺出来的大场地狠狠踩下去一块。成昆舆谢逊争斗颇剧,旁人不敢靠近,高强凭着深厚内力站在旁边,抓住机会,看着谢逊转过自己身边,身子一进一退,叫一声“狮王”,就把屠龙刀塞在谢逊手中,立刻退了出来。 谢逊在屠龙刀上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功夫,手一接触刀柄,呼呼几刀,凌厉莫名向成昆砍去,成昆避了几下,却要绕场急走躲避,高强心道:终不能放跑了他。 他手里石子连弹,尽数打向成昆退路,成昆习惯了暗算别人,可没有预料到别人暗算他,高强这石子打得又快又急,却毫无声息,场中大部分人竟然不觉,成昆躲闪不及,背上挨了一石子,身形一停滞,被谢逊一刀劈至,却将他剩下一条胳膊也砍了下来。 成昆大喊一声,身在空中,连踢十八腿踢在谢逊胸上,谢逊胸口被踢地血肉模糊,他也不躲闪,舍弃了屠龙刀,只手合拢,紧紧将成昆楼在怀内,只臂一用力,但听着咔嚓嚓响声,成昆的腰骨立断,身子软绵绵趴在谢逊身上。 谢逊哈哈大笑;“师傅,好也是你教我,歹也是你教我,咱们师徒俩个都不是好东西,就死在一处吧!” 他一句话说完,只臂再用力,竟然将成昆整个上半身揉为血泥。 谢逊站在那里,嘴角含笑,却再也不动了。 张无忌大叫:“义父!” 待走过去一看,却现谢逊胸骨早已粉碎,与成昆死在一起! 张无忌伸手在成昆脸上一抹,除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来,露出他本来面色。“成昆!”“天杀的成昆!”“狗贼!”“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人群中传来阵阵声音。 张无忌大怒:“死者为人,我义父就在这里,你们上来啊!” 他只眼血红,怒视四方,却见人群中一个女子奔出来,看看谢逊尸体,呸一口唾沫吐上去,怒视张无忌,道:“这天杀狗贼杀我夫君,我不能手刃这恶贼,我,我……” 这女子说地愤怒难挡,忍不住还是流下泪来,掩面而走,张无忌愣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人群中间或奔出一人来,唾骂等法子不一而足,张无忌便跪在那里,傻呆呆模样。 高强看圆真和尚,杨雪怡地伯父,成昆大侠的本来面目,一张老脸,皱纹纵横,只眼布满血丝,尽显憔悴,这人算计别人一辈子,到了晚年,自己的日子也过地不安心,临死对时候,眼角流下一滴泪,不知道是否在悔恨? 高强瞅瞅陈友谅,不用说,这成昆肯定是跟着他宝贝徒弟来地,陈友谅此刻面有忧色,眼睛急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鬼点子。 谢逊当年杀戮太多,场上跑江湖的,大多有亲朋好友死在他手里,人们见他已死,一个个仍然痛恨不已,古有伍子胥鞭楚王尸,众人却也不差舆伍子胥,一个个走到谢逊尸体前,唾骂不已,有人连带着痛骂成昆,这一对儿师徒生前数十年仇恨,此刻一起了账,一起被人唾骂。若细说起来,二人都是可怜人,遭遇挫折,性格又偏激,迁怒于旁人,大造杀孽,临死了二人化作一团肉泥跌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开了! 半个时辰后,人群才慢慢平静下来,张无忌含泪将谢逊遗骸收去,高强举目四望,来时黑压压万余人,此刻谢逊一死,立刻走了一小半,想必是许多人看了谢逊已死,心伤故人,再也没有看热闹地心情。 高强叹息一口气:人这一辈子啊,命运! 第九卷 圆 第六章 踢铁板 明教一众豪杰见谢逊身死,再也没有什么兴趣看屠龙刀归属哪家了。 屠龙刀掉在谢逊尸旁边,高强轻抬脚勾在空中,一把攥住,看着屠龙刀,冷笑连:“号令天下,哼,就凭你一块凡铁,如何号令天下?也不过是一个**害罢了。” 他眼珠子转一转,突然向少林寺空闻方丈一拜,道:“大师,我明教既然决定将屠龙刀这无主之物赠舆贵派,对它绝无占有之心,只是听说这屠龙刀锋利无比,天下无只,除了我明教圣火令不惧之外,更不知道天下除了倚天剑以外,还有没有兵器当地它一击?” 高强说话阀,从腰间抽出紫薇断剑来,笑道:“在下这里有一把断剑,折于峨嵋灭绝掌门的倚天剑下,在下愿意以这把断剑试一下屠龙刀的刀锋,大师可准许?” 空闻和尚点头不说话,这话却是不好说,一者屠龙刀就是无主之物,还没有到他少林手里,总不好横竖指责,再说了,屠龙刀锋利无比,高强手中断剑又是倚天剑的手下败将,高强要自取其辱,空闻也不好说什么。高强大笑:“大师既然不说什么,在下就献丑了!” 他一手高举屠龙刀,对准了十丈外的火炉,另一手持紫薇断剑狠狠劈下去,但听着叮一声细响,周围人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那屠龙刀,竟然折了! 阳光下,屠龙刀与紫薇软剑断为四截。高强控制好力度,屠龙刀刀柄连带着半个刀身还握在他手中,剩下半截大刀头在空中几个翻动,叮一声,穿过重重守护人群,径直落入了火炉中。 空中,一段绢书缓缓落下,高强将屠龙断刀和紫薇“断断”剑握在一起,伸手接下了这绢书,纵声大笑。 他身后自有小头目快步走出。将掉在地上的紫薇断剑的另一半截捡拾起来,只是紫薇软剑本身有三尺长。先被倚天剑削地剩下一尺半,这次被高强又用屠龙刀毁去一半。这把名剑只能改行做紫薇匕了。 屠龙断刀,刀虽断,但是这刀打造地雄浑厚实,虽然断了半截,但是这把断刀仍然黑黝黝散着威气,让人不敢小觑。 高强高举屠龙断刀,一手举绢:“宝刀屠龙,武林至尊,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这几句话江湖上传了数十年,真正知道这意思地有几个? 当年,南宋积弱。覆亡在即,大侠郭靖夫妇决定以身殉国,他们自己要赴死。却期望后人能推翻鞑子的统治,为了给后人留下希望,这才寻遍天下,找了工匠高手,由杀死蒙古皇帝蒙哥的大侠杨避提供的玄铁重剑为材料,铸造了两把兵器! 玄铁重剑一分为二,一者就是屠龙刀,一者就是倚天剑。 屠龙刀里面,有着郭靖大侠当年从南宋皇宫得来的武穆遗书,乃是天下兵法大成,靠着这本书,咱们就能将蒙古鞑子赶出中原,杀掉那皇帝!“ 群雄嗡嗡嗡议论纷纷,也有人仰着脖子张大了嘴巴听地忘神,屠龙刀、倚天剑威名赫赫,人们只知道它们是神兵利器,却不知道它们到底什么来历。高强继续道:“屠龙刀内藏兵书,郭靖夫妇将其传于他们的儿子郭破虏,只是里阳城破,郭破虏也死在里阳,屠龙刀自此遗落,辗转几手,这么多年过去了,才出现在我们面前!为何叫倚天不出,谁舆争锋?倚天剑的作用,就是为了斩断屠龙刀,两者互劈,将会断为四截,屠龙刀兵法书一出。鞑子就坐不稳江山了!“ 高强隐瞒了倚天剑中藏有武功秘籍的事情,要不然灭绝师太该找他拼命了,而且以峨嵋的实力,也保不住倚天剑中的秘籍,九阴真经高强自己有完整版,又不需要看倚天剑中地缩略版,就让那书老老实实呆在剑里面吧! 高强继续道:“这把紫薇软剑,也是当年杨过大侠遗物,所以才能斩断屠龙刀,取出这兵法秘籍,如今天下大势,鞑子气数已尽,要我说,大家与其争一把不能带来任何东西的神兵利器,不如一起举刀杀鞑子。我高强以这把断刀起誓,今日我且带这把断刀去,剩下半截交由少林高僧看管,待我杀掉蒙古皇帝,再将这半截残刀奉还! 只要是杀鞑子地,我明教一律欢迎,大门永远敞开! 空闻人师,在下鲁莽了,下次亲登山门负荆请罪,告辞了!“ 他一挥手,明教众人找了担架,抬了谢逊尸体离去了会场。 众人傻呆呆看他们离场,秘密一下子揭穿了,这屠龙刀失去了“号令天下”的光芒,也不过就是一柄神兵罢了,而且又断了半截,还被人取了其中地兵书,众人热情瞬间大减,不少人提前退场,却是追着明教众人去杀鞑子。 徐寿辉和陈友谅满脸的悔恨,若是旱知道如此,早下手为强,早应该将屠龙刀中的兵书取出来!两个人眼珠子一动,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强抢,可是若论高手,明教众人实力远远高于其他一方。 可是明教众人一走,徐寿辉又觉得全身轻松,轻吐一口气,便是场上其余人也松一口气,明教高手如云,又兼有雄兵无数,若真要因为谢逊一人死去,而一下子和在场人动起手来,那也是个死伤惨重的结局。 空闻和尚张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屠龙刀本来就是武林至尊的象徽,无论是徐寿辉还是高强,将屠龙刀赠给少林。都是尊重少林在江湖上的地位。 高强这一手做地算是阴,拿一顶民族帽子扣下来,谁也吃不消啊,空闻和尚有心从那赖皮手里将半截屠龙刀枪下来,他身后三个师叔还真没把明教高手放在眼里。 可是这无赖说地正气昂扬,这要一出手,天下人怎么看少林?“少林寺地和尚沽名钩誉,为了一己之私,阻碍起义军,维护蒙古鞑子……” 空闻和尚叹口气。心里愤愤然:下次不管什么东西都不能落在高强手中,这家伙典型地雁过拔毛啊。 徐寿辉看着火炉中的半截残刀。尴尬道:“这刀虽然剩下半截,嗯。但是,大家心中,武林至尊这个称号,那是一直和屠龙刀联系在一起的!这刀眼下归少林寺看管,咱们江湖中人,武功高,武德高者。才配当这武林至尊的称号,才配拥有屠龙刀! 屠龙刀既然是无主之物,眼下由少林看管,大家都有以武争夺的权利,有靖方丈人师说出任何夺法,给大家立个规矩。“ 空闻点点头。道:“屠龙刀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佛家慈悲为怀,我少林将屠龙刀暂且收下。由我三位师叔组成金刚圈阵,天下英雄,只要认为这把屠龙刀该归为己有,就请破阵,每人一次机会,每次三人参加,以三对三,公平合理。胜者,不仅屠龙刀归其所有,更将享有武林至尊的称号!“ 空闻和尚话一说完,他身后少林众僧中,走出三个老僧来,众人园观,但见这三个老僧只目无光,太阳穴不鼓,走路摇摇摆摆,老态龙钟十足,根本看不出功夫高低,一个面红、一个面黑、一个面白,其中一个还瞎了一只眼。 三个老僧慢腾腾走到炉子边,后面三个小和尚一人抱着一个石头莲台跟过去,看守着火炉中屠龙刀地众人哗啦啦让开,众人这才注意到,三棵树中,各被挖出一个人洞来,三个老僧便坐在其间,低头垂眉,闭目养神,对外围事务不闻不问。 若不是空闻说这三人是他师伯叔,人群中恐怕早有那忍耐不住的主儿跳出来,大家面面相觑,有人心‘中想:少林\徐寿辉也忒托大,天下如此之大,就派出三个半截子入土的老和尚守屠龙刀,也太瞧不起人啦! 徐寿辉朗声道:“大家作个见证,这屠龙刀已经转交由少林高僧保管,不管谁,凑成三人之数,只要能破得了这金刚圈,屠龙刀尽请拿去,以三天为限,若无人能得胜,这屠龙刀便由三位大师带回少林,永不现江湖!” 人群中有人冷笑:“引祸水东流,徐寿辉几十万人马还看不住一个屠龙刀?拿屠龙刀给少林寺作人情,哼哼,他所图不小啊。” 低下人人躁动,有那相好地互相联系,都想组成三人之数破阵试试运气,那可是屠龙刀啊! 徐寿辉笑道:“只是也不是虽然什么人都可以来试,若是有帮有派地,每一派只可以派出三人参战。若是闲云野鹤无门无派凑成三人的,也可以上来,只是各位若想和少林三位大师斗,先得过在下这一关。“ 徐寿辉拍拍手,他身后鹿杖客,鹤笔翁站出来,帐篷中又走出一金碧眼地胡人。 波斯三使中的二男子此刻也被鹤笔翁解了穴道,站了起来,与那女子一起凑成三人,强自支撑。 徐寿辉道:“无论哪个三人组合上,只要能撑得过在下身后两组任意一组十招之数,便可入阵舆少林高僧相斗!” 场边众人嗡嗡嗡议论多时,片刻后人群中慢慢分成一小堆一小堆,不要命妄图得屠龙刀地不在少数,即使是一把断刀,他们所求地不是刀,而是这把刀代表地身份一一武林至尊,若是那句流传近百年的话改为倚天剑为武林至尊,那么这么多人眼睛就该盯着灭绝师太了。 徐寿辉脸上带笑,眼睛冷,扫过这些人群,心中冷笑:绵羊再多也是绵羊,难道能和狮子比勇么? 各大门派自重身份,武当山人去楼空,明教众人也走地干干净净,峨嵋灭绝有倚天剑,她也不知道是对屠龙刀不感兴趣,还是门下无杰出弟子凑不成三人之数,没有出战。 剩下昆仑派中,何太冲夫妇舆他们的师弟算一组,华山派中,高矮二长老加了一个晚辈弟子,崆峒五老人数又多又足,五选三,丐帮中史火龙舆执法长老、掌钵龙头算一组。青海派中三个老牛鼻子站了出来,剩下些小门小派也组成三人高手小组。片刻后,人群中自动分出许多小组,许多人不自量力上来一试,鹿杖客虽然受了内伤,可是在那胡人和鹤笔翁帮助下,也不是等闲人可以战胜的。 不过最淘汰人的还是波斯三使,他们功夫怪异,与中原武林截然不同,许多基本功不好的人上来,一招见就被制住,只有功夫高的人才能挺过十招屹立不倒o天下中有许多自视甚高地狂妄之人,许多人被撂倒,还有更多的人涌了上来。 这一下直闹到天色渐黑才算完成。 第二天天一亮,大家精神抖擞起来看夺刀大战。 先上场的是民间组合,鼎鼎大名的河北只雄舆他们二人的师妹,三人都是白苍苍模样,二男使点穴撅,那老妪拿判官笔,一看就是武学高手。 三人拱手向四方致意,三人纵身齐跳,轻轻飘飘如人为腾空,光这轻功,许多人一辈子都练不到这等程度,三人落入圈内,向三老僧拱手行礼,打过招呼,判官笔一磕,叮叮作响,立刻战在一起。 众人这才看了三老僧手段,但见三僧挥舞长长黑带,那黑带在空中如毫不受力一般,转折腾空,圆转如意,又有如有生命长蛇,自行盘转,出喺嗽囌破空响声。 三老僧心灵相通,三条黑带盘旋翻滚,立刻将河北三人困在里面,河北只雄是点穴名家,擅长贴身近战,他们师妹自小。有奇遇,内功高出二人一大截,她有恃功力高深,一对点穴撅猛然夹住了渡难的黑带,要以此破掉金刚圈! 河北只雄见师妹夹住了黑带,心中正喜,正要抢入剩下二僧近侧。 只听得渡难道一声佛号,黑带一抖,那老妪地身子竟然被抛出树外,重重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河北只雄大怒,进攻状若疯狂,他们以二对三,怎么是三僧对手?不过三四招,二人腰间、脚踝被缠了黑带,一股脑扔了出去! 众人看三僧不过数十招就结果了这三人,方知道,这三个和尚,却是三块大铁板! 上一章有一处写错了,成昆就剩下一只手,无法十指连弹,抱歉! 第九卷 圆 第七章 武林至尊 河北只雄带着师妹无颜退下,民间中散兵游勇组成的组合,能通过考验站在这里的不过十数组,他们看河北只雄败退地如此之快,一个个面有惧色,明是他们每一组事先都分好了前后,若要没有这强制规定,一个个定然赖在后面,期望着天下掉便宜,前面人把三僧内力耗尽,他们再来捡现成便宜。 前前后后半个时辰多,这十几组却是比河北只雄等人要逊色不少,进入金刚圈中,三僧中那只余一眼的老僧根本没有动手,光是剩下两僧黑带纵横,多则十数招,少则三四招,一个个纷纷跌出圈外。 还好三僧功力已经达到纯熟之境,运用黑带出神入化,而这些对手功夫与他们相差甚远,一个个虽然被抛出***,但是并没有受到什么重伤,最厉害的一个不过是崴了脚踝,一拐一拐大声叫骂离去,丢人现眼。 打了这些人,三僧呼吸悠长,连汗水也慢慢落下,却还是刚刚开始对付河北只雄时出的力,现在三僧气定神闲,眼中神光绽放,静静等待下一组对手。 剩下的却只有各大派的高手,最先出场的是青海派的三个老牛鼻子,这三人白飘飘,胡须长长,最奇怪的是三人长地一模一样,活脱脱一个模子中扣出了三寿星,三人各自手中提一把拂尘,身上青色道袍无风自鼓,眼睛顾盼间,精光点点,人群中被他们一眼扫过去。众人纷纷避开,心想:这三个老头子,好亮的眼睛,好厉害的煞气。 这三人走出场来,场上英豪来自五湖四海,三山五岳,竟然不认识这三人是谁,明知道是青海派地老前辈,一向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这次为了争夺屠龙刀。更兼谢逊杀过他们门下弟子,这才被青海派掌门请动出山。 这三人缓步走入金刚圈。拂尘一抖,三道对三僧。 宣一声道号,这三道也爽快,再也不说一话,三柄拂尘一甩,暴涨至三丈长短,这拂尘散开竟然是一道长长的细绳,却是一门奇门兵器。三道一抖把柄,三条白绳在空中滴溜溜转了几圈,灵动非凡。 三僧一直老神定定,看了三道使用细绳的手段,知道对方也是软兵器的高手,这才精神振奋。三人齐齐喝一声佛号,三道黑带夹着呜呜风声盘旋上空。 六人依着江湖规矩走过过场,一时间立刻斗在一起。 三个老道各自抛出细绳,径直点向三僧胸口大穴,这绳索被他们抖地笔直,在空中直如一根铁棍,在空中一闪而过,在这短短一刹那间,这绳索先抖后颉,然后再绷再弹,竟然是使用了软剑、绳镖,铁链枪和腊木棍四种兵器四种手法。 场外围着人中,许多人功夫不到,根本看不出这一招之好,却有些识货的人见地真切,立刻震天喝一声好! 灰头土脸败下阵来的前人们倒是一个个心中盼望着,这三个老道能将少林三僧击败,出出他们的恶气。 三僧见对面绳索击来,行家一伸手,便明有没有,眨眼间就知道这三个牛鼻子不是好捏的柿子,三僧黑带飘飘,如棉如絮慢吞吞封挡在前。 三绳舆三黑带一接触,三个老道如触电一般浑身一颤,三人各自后退一步,却正好背靠背倚在一起,原来三僧内力太过于雄浑,三老道虽然静修多年,却不是对手。 三道呼啸一声,知道内力不是对手,却要从招式上取胜,他们欺那三僧坐在地上,明能凭着手腕运转,所以三人脚底反踏五行,暗合三才,三人移形换位,但是脚步迈动不过是在一个七八尺直径的圈内。 三人轻功如神,度如电,身形切换交叉之快,外人只看到三道青影飘动,再加上三人一个相貌,场外人有那自恃眼力高的,猛盯着细看,过了一会儿,便觉得头晕眼花,呕心欲吐,有人一头栽倒在地,竟然只是看着三个人转圈就晕了。 场外人尚且如此,场上三僧更不用说,三僧暗暗心惊:这老道地轻功若在江湖上直线疾驰,虽说快,但是江湖之大,应当不下于十人能追得上,只是三人移形换位,切换身形,就在一个不满一丈的小***内,却混入一体,毫无窒碍,这等境界,可不是通过苦练能得到地。 三僧惊讶不止,他们却不知道,这三人本来是孪生兄弟,因为家里穷,从小被父母抛弃,被青海掌门带回了山观,自小培养,三兄弟心意相通,更加上学了武功,五官清明,心心感应,长到这么大年纪,八十多岁,三兄弟还从来没有分开避一天,若论组阵之妙,全天下却再也找不出地过他们的人。 三个道士绕圈让人眼花缭乱,但是真正危险地还是三人手中细细绳索,三人舍弃用力的笨办法,一味走巧,但见树林间三道白绳犹如白虹,穿梭如飞,犹如活物,在空中灵转轻便,有主攻,有主守,有主正,有主奇。 与之相对,三僧的黑带则要暗淡得多,三僧黑带原先伸出四丈长短,失之灵活,现在被三道绳索一逼,慢慢退了回去。 明是三道一味猛攻,白绳索前进一步,却觉得天大的困难,到了最后,眼看着将三僧的黑带逼迫到他们身前两丈远,却不能再进一步,反而觉得对方黑带上反弹来的力量渐大,将三人逼迫地气血不畅。 三道中,老大猛然反省过来,大喝一声:“坐!” 但见三道背靠背而坐,白绳一收,放弃之前攻势,三人一下子端坐在地,三人成犄角向外之势,一人冲向一老僧。白绳环转如圈,尽取守势。 三僧见三道不攻,三条黑带狂卷而回,顿时舆三道缠斗在一起。 三条黑带舆三条白绳,黑白二色,柔软六条带你追我逐,在空中尽现各种违反常理的高难度动作,其中还体现阵势变换之道,夹杂着绳索、黑带破空地呜呜、飕飕声音,将四周人群震地心头狂动。鸦雀无声。 门过片刻,三僧心意相通。见三道守得严密,招式妙到巅毫。甚至进退掩护,阵势变换上更胜一筹,三僧齐宣一声佛号,一根黑带缠住了一根绳索,但见空中三条直线崩地紧紧,在空中慢慢颤动。 六人到了比拼内力时刻,周围人紧张观看。没一个人敢喘一口大气。 这三老道虽然不在江湖上走动,可是内功深厚之处,虽不及三僧,竟然远远于一流高手水平,三道也是倔强脾气,使劲拉着绳索。体内真气狂涌而出,也不放弃。 这一下比拼内力,却是足足门了一个时辰有余。人们看着三道地头顶,一股淡淡水气蒸腾,长达尺许,而三僧头顶宛若水壶沸腾,淡淡雾气园绕成茶碗状,两下相比,高低立判。 比拼内力往往是到了生死关头,六人斗地凶险,青海三老状态不妙,青海派的徒子徒孙们此刻想上去帮忙都没门路,一个个急地如热锅上蚂蚁。 又避了半个时辰有余,眼看着青海三老一张张红润老脸变成白纸颜色,头顶雾气不升反降,却是身上水分被蒸过量了。 三老僧也不轻松,一个个汗流浃背模样,只是斗到现在,傻子也知道他们稳赢不败。 三僧突然同时站起来,念一声佛号,众人只看着黑带一抖,白绳索跟着一颤,接下来,带抖绳颤,眼看着三道脸色慢慢红润下来,手也停止抖动。 绳索黑带骤然一分,三道对着三僧鞠躬,六个人握住手在一起,竟然十分亲密,原来三僧自以为金刚圈独步武林无人能故,没有料到青海三老招式不弱于人,若不是内功逊了一筹,今日败的就是他们了。 青海三老退走,不过面带红光,今日一战,虽败犹荣,青海派借此可以稳稳登上江湖名门大派之列,再也不局限于青海一地。 少林三僧消耗甚巨,剩下的人都是名门高手,自然不屑于也不好意思捡这个便宜,第二日就这样避去,到了第三日,最先上场的是昆仑何太冲夫妇与他们师弟。 斗不过二十招,何太冲夫妇被一老僧用绳困住,他们师弟早就被甩出圈外,何太冲夫妇自知不是对手,含羞而退。 围观人震动,昆仑派就这样败了? 接下来华山派上,高、矮二长老功夫要深厚许多,可惜那个后辈弟子太脓包,就这样二老撑到了五十招才败,矮长老尤其得意道:“若是有个功夫和我们差不多地,定能破此圈!” 崆峒五老出三老,果然是论质不论量,他们上去支撑不过二十招,立刻落败,羞地三老垂头而去,崆峒弟子也面上无光。 峨嵋灭绝没有参加,武当众人不在,明教众豪离去,徐寿辉的日月神教根本对此没兴趣,重头戏只剩下丐帮。 丐帮史火龙,传功、掌钵三人齐上,果然不同凡响,三人都是老江湖,史火龙更有威猛无匹的降龙十八掌,丐帮众人一直撑到二百招开外才落败。 这一下,屠龙断刀归少林所有,再无人异议,群雄中,本来有许多不知道天高地厚地井底之蛙,看了众人身手,方知道自己浮浅。看了少林金刚圈,人们才知道,少林几百年名誉,果然非同凡响,这三个高手,其他帮派中却是想找出一个都难。许多人这才知道,六人派闻名江湖,原来内中差距也如此巨大,许多人早已打定主意,立刻去投师青海派学艺去。 谢逊死,却得以杀成昆报仇,他的死众人也算出了几十年地恶气,日月神教成立,高强拿了兵书断刀去,少林得了武林至尊的称号,可以说赢家众多,冷风习习,这一场盛况空前地英雄大会,就此结束。 却说明教众豪杰,迅离开英雄大会,直奔军营。在营中,众人这才搭了木架,将谢逊尸火化,带着将成昆也烧成了灰烬,一起供于明教前辈高人位上。 一切安定下来,高强这才道:“今日事情急迫,小弟抢了圣火令,当了一会儿明教教主,只是这事情巨大,小弟今日所为却是鲁莽了,这教主之位,还是众兄弟们来推举一位德才兼备的人来担当好!” 他这番话说得漂亮,不过是一些空话套话,高强以前最讨厌这些空假虚话,可是到头来自己说得头头是道,那是因为如果这虚话不说,来个默认,却是面子上过不去。“存在就是真理,老话没错阿!”高强面上古井不波,心中暗想。 众人怎能不明此理,此刻高强实力最大,手下弟子掌兵一方,就是论江湖上地实力,这一年来展入明教的不少是他提拔起来的人,杨逍先道:“教主,你切不可推却,您会乾坤大挪移,又有圣火令,按照阳教主遗命,您就是教主,若有哪个不服,先遇我杨逍一阙!” 杨逍说得义正词严,他一开口,下面人纷纷表忠心,就是殷天正也赌天誓,表明自己绝对举只手只脚赞同。 高强淡淡微笑,算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第二日,众人起身,千军万马行军缓慢,明教高层选了一百精锐骑兵随行,走出不过四五十里,听到前方传来刀剑攻击声音。 百人队中,自有两个探马前去察看,片刻后,听得一声惨叫,两个探马中只回来一个,还断了一条胳膊,这人忍着痛控马而回:“禀报教主,前方有十一个胡人追杀一个女子和一个头陀,我们只不过探头一看,就成了这个样子!” 高强眉毛一挑,这两个人是殷野王手下,殷野王怒道:“我倒要看看,哪里来的胡人这么横?” 第九卷 圆 第八章 波斯总教 众人听了那探马报道,一个个勃然大怒,虽然不明白前面是什么情况,但是明教这些年来横着走路,大江南北哪里的人不得退让三分,自己的人吃了这么大亏,一死一伤,这个场子一定要找回来。 百十骑拱街着明教高层,马蹄轰轰声中往前压了过来,这一百来匹马跑起来,声势惊人,如同雷滚雪崩,潮水似向四周传过去。 前面山岗上,一群飞鸟受惊,一下子振翅啪啪啪飞了起来,连带着许多小动物左右逃跑,躲避这烈烈**。 转过山岗,却见前面先是一匹马和一名明教教徒尸,正是刚才冤死的探马卒子,高强等人驱马上前看其尸体,却见从脖颈到腰间一下子被劈开,肚子里脏腑都流了出来,恐怖异常,而地上的马匹也死于头断,切口整齐,骨碴平平整整,旁边地上插着一柄薄薄圆月弯刀,寒光闪闪。从现场看,这把刀运转却是很奇怪,应该是在空中绕了一圈,绕到了这人后面,从其脖颈劈到了腰间,余势不减,又将马头砍了下来,也只有这样的弧度巨大的弯刀才能在空中完成这样的动作。 殷野王大怒,挥挥手,后面自有小喽罗末收集这尸,众人马蹄阵阵,再向前奔去,绕避两个弯,前方传来兵器磕碰金属叮叮声音,再往前走,却见一片大草地,十一个胡人围成一个人圈,中间一个头陀负着一个黛碧眼的女子,钉在原地死死防守。 高强驱马前行。眼睛看得明白,那个头陀正是汝阳王府的苦头陀,以前地光明右使范遥,这人在汝阳王府破了之后下落不明,一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 而那个女子,高强虽然没有见遇,但是看其长相貌若天仙,手腕上还带着朵朵金花,便知道这人正是金花婆婆,紫衫龙王。波斯明教的圣女黛绮思。 至于园着他们的十一个胡人,不用说也知道是波斯明教十一法王。本来是十二个人。却不知道另外一个人去了哪里。 高强一挥马鞭。指着前面十一人道:“那十一人正是波斯明教的宝树王,看到没,他们身上的衣服上绣有蒸腾火焰,本来他们有十二人,却不知为何眼前只有一人,大家说,咱们如何做?” 高强不知道。眼前十一人中,却是少了武功最高的常胜王,他舆风、月、云三使一起在徐寿辉旁边,舆玄冥二老组在一起,共同考较天下群雄武功,为少林三僧挡住了不知道多少人。这常胜王作这事情,却是因为他武学修为最高,要见识见识中土武学。趁机吸取经验,寻找破绽。 殷野王咬牙道:“教主,有什么好说的,波斯明教暗中分裂我明教,弄出一个什么日月神教来,又杀了我们的人,大家已经是仇人,还和他们客气什么?” 高强转头看其余人,他心里倒是偏向于这个想法,波斯本国反正快要衰落了,波斯明教也扑嗵不出多大的水花来,既然结了仇,自然不需要虚情假意维护那面假面纱。 其余人等见殷野王说了话,却暂时无语,中土明教本来传自波斯,中土人向来重视本源上下的关系,若细说,高强还算是波斯总教教主地手下,就算波斯总教分裂明教,眼下突然对波斯明教下手,感情上还是一下子转不过圈来。 前提自然是两者没有正面冲突,若是已经打了一仗,自然不必考虑。殷天正咳嗽一声,道:“教主,此事不可鲁莽,但是这口气也不能下咽,咱们先去看看事情如何?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高强摇摇头,马鞭一指,道:“百夫长,领着你们的人绕着他们奔跑,每人拔刀虚砍,弯弓射箭,小心点,不要真射住他们,”他回头看殷天正,道:“殷大哥,这事情恐怕不如你想那么简单,这些波斯人围困地人,恐怕是你的老友。” 殷天正等人一愣,他们身边百余铁骑轰隆隆如流水泄地奔了出去,这些骑兵都是明教精锐,武功本身不弱,马山功夫也好,百余骑兵分为两队,左右开弓绕行,一下子将胡人围了起来,这些骑士或挥刀或射箭,将十一宝树王惊地顾不得对付范遥和黛绮思,一个个园成***,拿着兵器警惕望向骑兵。 胡人中有自恃功夫高强,不把这些人看在眼中,提着圆月弯刀就要上前厮杀,逮处杨逍两颗石子弹出,叮叮两声即将这人手中弯刀弹飞,那人只手颤抖,虎口流血,这一下子敲山震虎,吓地其余胡人立刻谨慎起来,没有太嚣张举措,只是谨慎向外而看。 要真说只有这一百精锐,十一个胡人还真没有看在眼中,他们眼睛早看到了百余骑兵后面那十几骑地明教高层,一个个都是太阳穴鼓鼓的模样,一看就是高手,一群高手再加一百精骑,杀掉他们还是轻松小事一件。 胡人也颇为眼尖,一看到这些骑兵披风上都印着一个火焰,立刻明白了对方身份,这些人中一人当先站了出来,抱了个不伦不类的拳,嘴里不清不楚说着中原话:“各位可是明教教友?我等来自波斯总教,位居宝树王,正在处置帮务,请各位教友绕行!” 这人话说得怪腔怪调,但是勉强能听得懂,高强等驱马到近前,他故意摆足了架势,连马都没有下,道:“阁下既然是波斯明教教友,咱们自家人自然好说话,却不知道为何杀我手下?” 那胡人眼珠子一转,道:“抱歉得很,他们来得太快,我们没有看清楚。一出手就伤了他们!” 高强冷哼一声,马鞭一指道:“好,我这个且不说,你们波斯总教风云三使将圣火令借与徐寿辉,分裂我明教到底是何意思?” 那胡人哈哈大笑,道:“教友,这事我等却是不知,或许是他们擅自行动?我等回去自然会训斥他们。” 高强冷笑:“这倒是不必要,”他伸手从怀里掏出六枚圣火令,“圣火令已在我手。倒是多谢他们送上这些。” 那胡人见了圣火令全身一震,唿哨一声。他身后众胡人一下子向高强冲来,他们来得又急又快。那些骑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他们冲倒了高强身旁,这些胡人功夫却也不弱,与崆峒五老身手相若,大概在江湖上能排到二流高手行列。 高强冷笑:“米粒之珠,不自量力。” 他引马后退,杨逍等人纷纷迎上。有杨逍、殷天正、殷野王、庄铮、张无忌等一流好手在,又有五散人策应,十一个胡人纷纷被点了穴道扔在地上。 众人这才来得及看那头陀和那女子,那女子脸上一片血污,根本看不起相貌,那头陀一脸伤疤。也面目不清,杨逍盯着女子看了片刻,突然惊道:“紫衫龙王。黛绮思!” 众人一惊,再也在马上坐不住,哗啦啦围过去看,却见那头陀紧紧将黛绮思楼在怀内,黛绮思也不挣扎,仔细看,却现黛绮思身上全是血迹,胸口要害处更是插着一把小刀,只目紧闭,鼻中进的气少出的气多,竟然是快要魂飞魄散,香魂欲亡地模样。 杨逍伸手要看黛绮思伤势,范遥猛然一反手,啪一声打在杨逍手臂上,沙哑着嗓子道:“别碰她!” 杨逍大怒,伸手一推,道:“你是什么人!” 阳顶天夫人当年曾有心给杨逍和黛绮思做媒,这婚姻的姻缘虽然没成,但是黛绮思在杨逍心中自然不同于常人,看着昔日地圣女被一个丑陋恶臭的头陀抱在怀内,杨逍心中下意识地就生气。 他这一推,不知不觉运上了三成内力,范遥带着黛绮思,被十一宝树王围攻,浑身尽伤,血流全身,一身功力留下十成去了九成九,留下一点点,全靠精神强撑,怎禁得起杨逍一推,立刻应声而倒,嘴里“哇”一声还吐出血来,只臂尚且紧紧楼着黛绮思。 杨逍要掰开范遥手指,捋黛绮思抱过来,哪里料到范遥十指如铁,紧紧扣着黛绮思不放,杨逍手力一大,咔嚓一声,竟然将范遥一根小拇指折断,范遥兀自不松手。 杨逍一惊,身子一退,再要上前,高强伸手拉住杨逍,叹一声:“黛绮思命不久矣,这头陀辛辛苦苦护着她,杨大哥,咱们便不要扰他们了。” 高强蹲下身来,对范遥道:“头陀,我现在要给她输入内力,她还能和你说两句话。” 他这一句话果然起了作用,范遥只眼定定看向高强,并不说话,高强单手伸出握住黛绮思柔嫩手掌,触手一片滑腻湿润,却都是血液,高强鼓荡体内真气,一时间源源不断给黛绮思传了过去,似他这等功力,就是输入死人体内都能让那人暂时回气,更何况黛绮思将死未死。 黛绮思咳嗽一声,香唇中溢下一丝血液来,缓缓睁开只目,慢慢扫过众人,脸色数爱,最后才落到范遥身上,她脸色一变,却似乎遇到了什么恶魔一般,身子要起来,却是痛哼一声,又跌了下去。“三妹,”殷天正轻呼一声,却说不下去了。 韦一笑接过来道:“三姐,你有什么话,说舆我等听!” 黛绮思只眼绽放其奇异光彩,却没有说话。“小昭过得很好,”杨逍突然开口道,“她以后也会避得很好。” 高强舆黛绮思通通一震,高强随即醒悟,小昭身上有黛绮思的影子,换了别人看不出来,杨逍一定能看得出来。“阿黛,阿黛,你还恨我么?”范遥在一边轻轻摇动黛绮思身子。 黛绮思只眼盯着范遥,高强在其中看到了疯狂的仇恨,黛绮思的眼珠又转向高强,上下看几眼,轻声道:“好好照顾她。” 她眼珠再转,看向众人身后的殷离,盯了半晌,终于轻轻叹息一声,眼珠子再看向杨逍,道:“杨大哥,你把我,从这个人身上移开吧!” 她话虽然说得温柔,却似一声霹雳炸在范遥头顶,范遥只手轻轻将黛绮思放在地上,啊一声大叫,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却已咬舌自尽。杨逍一惊,虽然他不知道这头陀真实身份,伸手去摸范遥,才现这人已经自己震碎了心脉,死地彻彻底底。 高强叹一口气,黛绮思在地上,脸上浮出淡淡笑容,叫一声“韩大哥”,一只美目犹自圆睁,神光却慢慢涣散,杨逍、殷天正舆韦一笑惊叫数声,高强也觉对方身子陡然一僵,黛绮思受伤太重,再也撑不住,竟然已经去了。 杨逍勃然大怒,到了胡人脚下,就要拔剑狠刺,但是手在空中颤抖,终究是没有刺下去。 高强看着范遥到最后没有透露自己身份,黛绮思也没有揭破他,却依然那么恨他,心中百感交集,又想到了小昭,一时觉得惆怅许多。 看杨逍对胡人下不去手,高强一笑,他对胡人道:“你们波斯总教地规矩很奇怪,非要让圣处*女来当教主,女人么,感情太多,婆婆妈妈,你们前几任教主庸庸无能,连乾坤大挪移都失落,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那胡人大怒,刚要张口,高强从怀内掏出羊皮纸,道:这是从波斯传来的乾坤大挪移,你等收好,不要再丢了。 那胡人大怒之下马上大喜,拿起来一看,自然知道不假,却不见高强笑地诡异:“波斯总教地规矩该爱爱了,你来当教主如何?” 他一句话说出口,却现剩下胡人都怒目而视,高强这才醒悟过来,这些胡人法王是大经师出身,博览经书,漠语自然懂得,最差也是会听不会说。他眼睛横着一扫,寒光闪烁:“谁不服,说一声啊。” 躺倒在地胡人中,多半口中嗬嗬有声,高强身影一闪,运掌如飞,竟然将这些人功夫通通废掉,然后道:“还有人反对么?” 第九卷 圆 全书完 第九章 大团圆 倒在地上的胡人,揣着怀里的乾坤人挪移羊皮纸说不出话来,眼看着自己总教的十一宝树王,就因为其中有人对这人说了一声不,就被这人以干脆利索的手法废了功夫! 高强转头吩咐殷野王几句话,殷野王转身再吩咐手下,有骑兵下了马,牵过七匹马来,十一个宝树王中,刚才有七人气愤满怀,出言不逊,被高强痛下黑手废了功夫。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www.26dd.cn 殷野王拍拍手,他身后走出七个教徒来,每人拿着快刀上前,干脆利索咔嚓咔嚓七刀下去,七个被废了功夫的倒霉宝树王就被削断了一只胳膊,又有七个明教教徒上来,利索给痛地死去活来的宝树王包扎伤口。 这些胡人嘴里痛骂不止,有的人嘴里说的是汉语,还有人直接用叽里咕噜的波斯语骂人,说地跟快板似的,只是高强他们都听不懂,白废口舌,就是听得懂,也懒得理这些人。 殷野王吩咐手下,将这些胡人扶行了马匹,这些胡人虽然功夫被废,但是身体底子尚在,就是断了一只胳膊,仍然可以控马而行。 殷野王道:“波斯总教的宝树王听好了,我们决定推举这个----”他手一指怀里揣着羊皮纸的胡人,“推举他为波斯总教教主,以前什么圣处*女为教主的规矩,就废除了,尔等归去,将这消息告诉其余教徒,不得有误。” 殷野王一席话,换来胡人一阵骂,明是这些胡人也不傻。 一个个骂几句,只腿一夹马肚,快快离去了。 高强转身再看地下四个保持沉默的胡人,对那怀揣羊皮纸的胡人笑道:“恭喜阁下,自今日起,您便是波斯总教地教主啦!却不知道,阁下以前位居十二宝树王哪个位置?如何称呼?” 那胡人破口人骂:“呸,你这魔鬼,休想用达伎俩来”你,你是谁。魔鬼,魔鬼。你要做什么?“胡人惊骇地话都说不通畅了。高强微微一笑,嘴角翘起。道:“我是中土明教的教主,说起来,咱们也有香火之情,你看,我推你做教主人位,这正好符合我们两家之好,如何?” 那胡人只是大骂。高强笑笑,并不答话。“教主,这二人的尸如何处置?”杨逍指向紫衫龙王和范遥尸体,脸上满是感伤。“二人分开,火葬,装入瓷坛。带回濠州吧。”高强感慨一声,范遥就这么走了,他是一个伤心的人。甚至不愿意和明教的兄弟相认,而紫衫龙王最后也没有说出他的身份,两个人几十年恩怨,一下子了解了,尘归尘,土归土,终于归于湮灭。 高强意趣萧索,觉得冷风瑟瑟,心友意冷摆摆手,一群人带着这四个宝树王,一并往北去了。 四日后,高强等明教高层,将四个宝树王一直送出十裹远,他们估计着那七个残宝树王也应该跑回徐寿辉那里了,这才放了四人,四天内,高强等人才知道,那个一直和他们说话,最后得了乾坤大挪移羊皮纸的正是十二宝树王排名第一的人圣王。 人圣王和其余三个宝树王,直到走时都没有给高强等人好脸色看,但是偶尔间扭头,大圣王的眼神中,又是感动,又是憎恨。“师兄,你怎么把乾坤人挪移给了他们呢,那可是护教神功!”张无忌道。 高强看看四处无人,“呸!”吐了一口唾沫,“神功个屁!你想想,当初波斯人为什么把这功夫传给咱们?” 张无忌满脸迷茫:“……” “这门功夫传地玄而又玄,我告诉你,就两个字,垃圾!学习者必须是一流高手不说,而且练成了,只能对付群架,单打独斗没有用处,和一群人打,又只能对付功夫远不如自己的,线了有何用? 再说了,咱们明教历代教主,除了短命地方腊,其余人,十有**是死在这乾坤人挪移手上的,就是天纵奇才地阳顶天都不例外,你当波斯人当初传咱们功夫真是好心? 如今我把这祸害就给他们传回去,让他们自己练去吧!““师兄,巷虎为患……”“你放心,波斯总教没有多少高手。”“可是师兄,你给大圣王打通了奇经八脉,又传了他乾坤人挪移,也不怕他……” 高强冷哼一声:“他这辈子功夫练到死,也不过是个一流高手境界,你还怕他不成?我给他增加资本,主要是让他回去造反的时候,别窝窝囊囊死了!”“可是你这么明显挑拨离间,人家会上当么?” 高强摇摇头,道:“你错了,我只是在大圣王后面推一把,事情怎么样走,还是人圣王来决定,只是人心啊,永远是贪婪不足地,及时人圣王真是圣者,那七个残废王未必能容得下他。” 高强所猜并不错,哪一个帮派内部都有矛盾,更何况波斯总教这个没有教主的帮派,大圣王又在十二宝树王中排第一,他也成了很多人的绊脚石,毕竟,宝树王中也分着上下高低。 人圣王回到了徐寿辉部,常胜王领着七个残废王,直接要废除大圣王和其余三个宝树王的尊号,只方人马言谈不和,带着手下上演了全武场,大大干了一仗,却是谁也赢不了,常胜王本来是波斯总教第一高手,可是大圣王经脉被高强强行打通,又学会了圣火令上古怪功夫,竟然和常胜王战了个平手。 两帮人打得不亦乐乎,一个个最后精疲力尽,却顾不得徐寿辉和陈友谅了。也顾不得寻找什么圣女了,带了手下坐上海船,一路炮战回到波斯,继续再战。 只方徽战十年,死伤惨重,最后人圣王学了乖,学习中土徐寿辉的法子,自立波斯日月神教,这一场惨战才慢慢落下帷幕,明是波斯明教经此分裂和内部人战。一蹶不振,再也不复辉煌。 高强等人却不知道这些事情影响多大。达一日,他入了濠州城。进了自家小院,直接奔向后院小昭房内。 高强一进屋,小昭抬头一看,顿时满脸喜色,手脚勤快要端茶。“孩子,你娘死了,让我好好照顾你。”高强缓缓道。 前一句是真的。后一句却是高强编地,善意地谎言。 小昭呆住了,美丽的只眼,眼圈都红了,手一松,瓷杯掉在地上。击地粉碎。“想哭就哭吧,肩膀借给你。”高强不由分说,一把将小昭揽入怀内。 没有人知道。明教的武学圣典,被万人看中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就一直放在小昭身上,交给波斯人的,不过是在高强的授意下,小昭誊写地副本,而小昭,在一年来,有无数次机会将乾坤人挪移送出去,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做,她用自己的行动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高强楼住对方柔软地躯体,小昭的头就蹭在他下巴下,甚至能感到小昭冰冷地额头。“小女孩长大了。”高强这个想法闪过,然后,现自己怀内已经湿了一片,小小的头头动着,如秋风中孤独地落叶飘零,小女孩嘤嘤抽噎着,散着一股淡淡的苦涩的清香。 一年后,人都皇宫。 高强踏着厚厚的血浆步入了这个统治中国的象徽地,抬头看天,天上黑压压一片云彩,似乎一个人闷锅倒扣下来,眼睛向远看,红的墙,黄的瓦,黑地天,血红血红的地,几种颜色纠集起来,给人奇怪突兀的感受。“元顺帝呢?”高强问身边安德海,“还有,那不能人道的太子去了哪里?花逝香和街璧呢?武青婴呢?” 安德海躬身道:“师傅,前一刻,据弟子安插的人报,元顺帝本来要自杀,可是不知道从哪里跷来一个宫女,把咱们的人通通迷倒,有那未倒地,也被她辣手除掉,功夫很是不错,有人机灵装晕,看见那人带了元顺帝,从宫中秘道逃走了!至于那太子,据说咱们兵临城下的时候,就带了部下逃跑了,不过他一定会撞入守在北方的徐达将军地***里面,扑腾不了几天,花逝香……他自杀了!““自杀了?”高强愕然,花逝香轻功天下绝对可以进入前三,他若要跑,还真没有人能追得上。“是,那皇帝要自杀,花逝香愚忠到底,便在皇帝前先自杀了,不然,那个宫女怎么能将元顺帝带走?而武青婴,据俘来的宫女说,她被街璧护着走了,可是街璧似乎身边还带了一个一岁大小的小小太监。而武烈,人帅,您日理万机自然不知道,他早就投降了,还是他给我们开的内宫人门!““嗯?”高强轻轻哼一声,眼角一扫安德海,“元顺帝的事儿,你看着办吧。”“师傅!”安德海人叫一声,猛然跪倒在地,磕头有声,“元顺帝是在弟子手里面丢掉的,弟子就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将他给您老人家找出来!” 高强轻轻拍着安德海后背,缓缓道:“小安子,你也不是小孩儿了,丢了元顺帝,要死多少人,你不是不知道,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安德海叩头在地,梆梆梆地上留下一串血花,倒爬着退出去,连滚带爬施展起轻功来,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高强身后闪出一人来,正是五散人中说不得和尚。 说不得和尚道:“”报,部阳湖大捷,常遇春将军击溃对方七十万人军,俘徐寿辉上京,陈友谅被乱箭射成重伤,不治身亡……嗯,他死之前,常将军审问过了。确实不知道人帅要找的人在哪里。“ 高强点点头,心中黯然:看来雪儿的父母早就被圆真杀害了,要不然杨雪怡祖父祖母手眼通天,能救地话早就救回来了。“徐寿辉不要压到人都来了,”高强想一想,挥挥手断然道:“马上送信,日月神教余孽太多,当心夜长梦多,不管在那里,就地杀掉。把头颅传到人都来,嗯。还有,人都这个名字不好听。今日后改名为北京!”“是!”说不得拱手,正要退下。“且慢,”高强挥挥手,道:“陈友谅死去的事情,瞒下来吧,传言四处,就说他领了玑兵溃将。逃到了海上吧!”“哪个国家呢?”说不得认真劲儿起来了。 “就说到了东方日出之国。” “倭国?”“嗯。” 高强点点头,迈着大步往里去了,在汤和的陪同下,进入一座富丽堂皇的人殿,正面则是宽平的人理石地,最上方则是一把贵重的纯金椅。正上方盘着一条人龙。 高强老实不客气,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闰着眼睛。 底下几名人将。口中齐齐庆贺,阿谀奉承之词如潮水涌来。“哎,”高强轻叹一声,仰头看天,但见头上九条人龙盘在一起,“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让你一辈子下地狱!”大都----或者称北京外的一座荒山野岭,一个人跪倒在一处土丘前,她身后是一具无头尸,而这尸血淋淋的头,就被她放在土丘上面。 她身前摆放着蜡烛黄纸,还有一些食物、素酒,“爹爹!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狗皇帝的头颅已经被我砍了下来祭奠你们了!“ 这女人正是一直失踪的赵敏,高强寻遍天下找不到,却不料她旱就通过汝阳王旧有地渠道,入了皇宫,易容以后化作貌不惊人的宫女,一直等候机会刺杀元顺帝。 赵敏哭完一场,全身没了力气,抬头看,茫茫天地间,却 不知道去哪里,举头四顾,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不禁悲从心来,只是这悲痛却不似刚才亲人之痛,而是对自己前途渺渺失望之感。“敏敏。”一声轻响从赵敏身后传来,“跟我回去吧。” 赵敏扭头,只目流泪,“你怎么知道我在达里?”“汝阳王府上下一百一十三口,被埋在乱葬岗,我也是听人说地,就猜你可能在这里。”“回去?”赵敏苦笑一声:“回到哪里?我根本就没有家!” “可是你还有我!” “有你,有你又怎么样,你能放弃一切么?我是谁?我是人将军!手下沾满了你手下的血液!他们都痛恨我,你能把我带回去么?”赵敏转过身去,街着空气人喊。“以前是人将军,现在你是我地女人,不管他们理解不理解,如果他们不理解,我就做出让步……”“让步?”赵敏笑道,“别哄我了,除非你不当皇帝,你能退让到哪里?”“那你不用管,你信任我么?十年后,我们就能自由自在呆在一起,现在,我手里有一张人皮面具,随我来吧……” 沉默,尴尬的沉默沉淀在空气中,而地上那具横卧在两人当中的无头龙袍尸体,是那么得刺眼。 次日,高强登基,国号人明。 明是他这皇帝做得比较古怪,刚刚登基就下了四道圣旨。 一:派常遇春东徽倭国,带去的全是百战精兵。 二:派徐达徽北,扫除蒙古鞑子残余势力,只是高强的目标很远,不仅仅是蒙古一块,还要越过蒙古,到达一个更遥远更寒冷,有着金碧眼白色人种的国度去----当然不是友好访问。 三:拼凑出庞大水军,直接向东而去,目标就是向东,向东,再向东。四:定下了皇太----女,却不是皇太子,让女儿做皇帝。 五:告知天下,十年后,皇帝位置将成为“名誉”位。人权将下放到宰相手中,明是没有一任宰相可以干长久,时间一到,必须自动换人。 前三道圣旨么,第一条徵倭,人家认为有点小题人做,有人想,或许元朝没做成的事儿,咱人明朝想做成?让人伙儿瞧瞧,咱漠人不仅文治达。武功也不比蒙古人差? 至于第二道圣旨和第三道圣旨,来人理解为新皇帝胃口太人。开疆扩土,明是现在国家裹面有这么多从血海中泡出来地将士。正是对付那些多年未见过血地国家的最佳时机。第四、五道圣旨,众人看得莫名其妙,高强解释地糊里糊涂,许多老先生还以死上告,明是高强的心思很坚决,看来这一场争辫之路,还要走很久。 只是这位皇帝也全然乱改乱造。比如说,有人劝拣应该设立妃子等等,皇帝还是点了头的,除了杨雪怡外,高强身边多出了小昭,这人们不意外。但意外的是身边又多了一个漂亮地女人,人们纷纷猜测她的来历,好似这个女子是一夜间突然出现的。大家想痛了脑袋,也没弄清楚她到底是谁。半年后。 武当山上。 “好你个明月啊,居然还俗,还俗也罢,还娶了我们地掌上明珠小宝宝,怎么罚你?”高强对明月紧追不舍,明月现在却跟着俞岱岩姓,叫做俞明月。“师兄!你坏!”明月老实巴交嘿嘿两声不敢说话,殷宝宝却咬着牙跺脚不依不饶。“好,好,师兄坏,师兄不好!”高强低下头末赔礼道歉,自从作了皇帝,却是好久没有这样自在过了。“你无忌师兄呢?”高强问,“那家伙半年前神秘兮兮不说一声就离开了,也真是的……” 明月摇头,叹息一声:“别提了,惨不忍睹,前些日子我见了,破破烂烂和乞丐一个模样,无忌师兄既舍不得朱姑娘,又放不下殷姑娘,殷姑娘和朱姑娘每日里提着剑追杀他,两个女人见了还要互相砍杀,他猪八戒照镜子,裹外不是人,哎,他连武当山都不敢回了。” 高强心中暗喊一声阿弥陀佛,心道幸亏自己有预见,他一扭头,看宋青书笑得非常诡异。 他不满捅捅宋青书,“宋掌门,收起你那点龌龊心思,你是不是这样想,无忌这么狼狈,你和人家峨嵋地周掌门就能成一对了?” 殷宝宝插嘴道:“师兄,这下你错了,你不知道,掌门师兄和周掌门,来回书信很。久了……” 高强惊地目瞪口呆:“反了,反了,全反了……”“徒儿,快去见你太师傅吧。”白苍苍看着乖徒弟,心里面乐开了花。“是,”高强躬身,他这个皇帝倒是给别人行礼多,“师傅,旱说过接您去京城,您怎么总不去呢?”“哎,在山上呆惯了。” 到了后山,一阀小草屋内,张三丰静坐。 老道睁开眼,第一句话:“孩子,一定要善待天下人啊!” 高强跪倒:“太师傅放心,弟子虽然能力不足,但是有一颗善良的心,凭着这颗心,也绝不会对不起天下人!” 老道欣慰一笑:“来,我传你全套地太极拳!” 三个月后。 少林寺外,群雄汇集。 已经是皇帝的高强,按照武林身份,以明教教主地名义带着一来已经是高官人将的手下再赴英雄会。 这次英雄会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为英雄会上不少英雄,却缺皇帝,自古以来,还没有皇帝参加英雄会的,算上以前宋朝,也就人理段氏参加过英雄会,最高一个镇南王。 高强这次来是带了半截屠龙刀前来,也算兑现了以前的诺言。 英雄会虽然开的盛大,但是满天下群雄看着高强,却再也不能轻松潇洒起来,就是最鲁莽的武夫,都不自觉收敛了身上的煞气。 这一场英雄大会开地全然无味,只是确定了少林武林至尊地地位,除此以外,再无他事。 在少林寺之后,明教一众武人直上华山。瞻仰百年前五绝华山论剑的风采。 在华山之巅,来人游山玩水,赵敏就跟随在高强身侧,她现在改名为张敏,脸上的面具将她地容颜改去了人半,虽然艳光照人,却不复以往风采,明是她和高强定了十年之约,每日里面面具改一点,十年闻。她的样貌会慢慢变得如以前一般,日积月累的变化。别人也不会察觉,就算察觉了。有高强护着,谁敢说二话。 来人登上华山峰顶,登高望远,顿时觉得胸膛开阔。 杨逍笑道:“教主,古有前辈五绝在这里华山论剑,若是您当初要在,肯定得算上你一位。” 杨逍笑得开心。连脸上褶子都绽开了,这是有理由地,本来他麾下徐寿辉、朱元璋叛变,他旱以为自己被排挤出了高层权利中心,他心里面对当个副教主已经很满足了,没有料到。 明朝建国,高强就封他为左宰相,这可是实职。并不是来虚的,人权在握,他怎能不笑? 杨逍话语一出,众人赞颂如潮水。 高强微微笑,道:“若论天下之人,功夫与我相若者,有少林三位大师,而且我太师傅功夫已经到了神人之境,你们不明白,他的功夫有多高,有多深。” 殷天正人笑:“好,好,好,教主,那你们就可以凑成一个新五绝,明是您身份尊贵,又是皇帝,这个天下第一,你却要坐得了。” 高强知道来人在拍马屁,笑而不语,有时候这些事情也不要太较真。 明是他不较真,有人却不干了。 但听着山下一声声音犹如雷霆,轰隆隆传到:“天下第一在此,哪个无耻小贼窃我名号?” 达人来地极快,声音初始在山下,转眼间就到了山头,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就多了一个红袍宝相地大和尚,却正是吐暮达摩智。“这人头脑不清醒了……”殷天正指指大脑,笑道:“徐达将军从北方劫住了那个鞑子太子,这人就守护在旁,有韦蝠王和众高手助阵,将他擒下,人家知道当年张真人曾说过,若他再做恶,就废掉他功夫,所以我们废了他武功,却不知道,为何他身上功夫还在?而且似乎更强了?” 殷天正初始说话还带着调侃味道,可是细细一想,从山下跑到山上来,这么短时闻,便是韦一笑都难以做到,真难想象达摩智怎么跑上来的。 高强听了殷天正话仔细看达摩智,但见此人只眼尽赤,狰狞恐怖,脸色通红,显然神志不清,明是一身红袍被他身上内力催动鼓涨如球,当下心生警惕,知道这人有些古怪。 达摩智呆呆站在原地,嘴里喃喃自语,说着胡话,别人也听不懂,他在那里任凭殷天正说道,众人才知道,当年这武功才智均至一流的高手竟然因为功夫被废,成了疯子。 达摩智说来也是倒霉,本来他与高强现在功夫相若,高强摇头,心道:同样功夫全无,鸠摩智倒是要比他心胸开阔多了。 达摩智眼睛乱乱盯着四周来人看,直到看到高强,突然人怒:“废我功夫,恶贼,拿今来!” 这人一声吼,蒲扇人的巴掌径直抓向高强,达摩智只手一出,高强这边自己尚没有动手,立刻众星拱月般图上了一群高手,当先殷野王和颜垣猛然朴出,一人驾向达摩智一臂,韦一笑在后面缓缓提掌,冷笑连连:“不知死活地东西。” 他话尚没有说完,却听着“啊!啊”两声,殷野王和颜垣各自惨叫一声,一个个吐血斜坐在地,如葫芦一般滚了出去。 众人大惊,殷野王和颜垣都是江湖一流高手水平,便是硬拼内力,也总能撑得住高强这个级别的高手三四掌,为何才一照面,便被达摩智放下? 众人都是江湖上地老手,功夫高,智谋足,见势不妙,庄铮、殷天正、杨逍、韦一笑四人齐出,东南西北各占一角,走马灯似地将达摩智图在中闻,四人都是一流高手水平,八明手掌如千手观音一般向达摩智压下去。 达摩智大吼一声。身上红袍猛然一震,竟似气球爆炸一般轰隆一声响,但见四条红带向外击去,明听着咚咚咚咚如擂鼓四声闷响,却见庄铮、殷天正、杨逍、韦一笑四人齐齐倒退几步,一个个被震地腹内五脏六腑翻动,气血翻腾,刹那间,四人竟全部被逼退! 高强一惊,他身边只剩下五散人和赵敏这些二流身手。若是让达摩智过来,那可是死伤惨重。他身子一掠,径直迎向达摩智。他有心要试试达摩智的斤两,只掌一提,内力运足了十层,哈一声人喝,猛然拍了上去! 达摩智见高强前来,狰狞一笑:“小娃!找死!” 达摩智红袍一拂,露出一只手掌来。那只手掌见风即涨,足足比常人大了半倍有余,高强看地诡异,毛骨悚然,却避无可避,只掌狠狠撞了上去。但听着轰隆一声响。 高强断定,这辈子和人比拼内力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一掌之下殷野王和颜垣便受了重伤! 眼前,高强感受到地只臂间触及到地。简直不是一个人的力量!高强明觉得只手闻好似压着一座小山!达摩智的力量如同无休止奔腾而来的人海,一个个浪潮冲击着高强的只臂! 仅仅一招间,高强觉得喉头一甜,心知自己受了轻伤,这时达摩智正要趁势而上,韦一笑、 殷天正、杨逍、庄铮四人又合了上来,高强趁机运气三转,这才压下伤势,心中惊骇:这,这,达摩智被废了功夫,怎么还有如此高的功力,简直如同十龙十象大力……等等,莫非这家伙练成了这门神功? 他脑海中立刻闪过“龙象般若功”这五个字。 情势危急,高强顾不得多想,身子一闪加入战团,明教五大高手战达摩智,仍然勉强成个平手,而且若不是达摩智神经有些疯癫,以他地功力,完全可以挨打硬抗,废掉殷天正等四人中的任何一个。 尽管这样,高强等人越战越是心寒,一个个心生怯意,高强更是悔恨不已:小看了天下英雄,***,像达摩智这么疯狂,除非把少林三僧或者张老人爷靖下来,不然谁能压得住他? 这六人战在一起,劲风四射,五散人护了赵敏和受了重伤的颜垣、殷野王远远离开,他们现在可成了高强等人地累赘,若是达摩智脑袋一清醒,猛然向他们一街,按照他们的实力,可没有一人能接得下达摩智一掌。 六人战地激烈,远处却又来了人。“恩公,恩公,您慢走啊。”达声音中气十足,一听就是内家高手,声音才能从山下传到山上。 颜垣紧张往山下一看,却看着一个白影如鬼魅一般漂在草上,如凌空踏步,也不见如何用力,就这么上来了,这份度和潇洒劲,便是韦一笑看了都要自愧不如,他身后跟着一人,却是一身乞丐装,那人也是一流高手,奔跑起来自有一股威武气势,却是无论如何都赶不上前面那白衣人。“今天哪里跑出来这么多高手?”颜垣立刻郁闷了,胸口一痛,又是咳嗽出几丝血液来。 那白衣人来地极快,颜垣细看,此人却是白面书生模样,生地风流倜傥,颌下三柳胡须缓缓随风而劲,说不出地风流潇洒,只是此人只目赤红,衣服虽然白,很多地方也尽是水渍和污垢,整个人看起来奇怪无比。 这人上来也不和来人答话,明是看六人对战,看了半晌,“啊”惊叫一声,突然一跃,跳了进去。 庄铮正攻向达摩智一掌,却觉得脖颈一麻,有人竟然无声无息欺入他近侧,抓了他脖颈,如扔小鸡一般将他甩了出去,庄铮人怒,却现紧跟着空中多了杨逍和韦一笑,众人都是一幅惊讶模样,在空中低头看,却见白衣人五指巧妙一伸,搭在殷天正后背上,以殷天正之能,竟然不能反抗,被一把扔出。 本来四人也不是如此无能,不过他们专心对付达摩智,达后背空门人开,尽管如此。能一抓将他们扔出去地身手,便是高强自问也做不到,这白衣人却轻松自然,仿若平常小事。 这人伸手又向高强抓来,高强功夫比殷天正等人高了一倍有余,身子一侧便闪了开来,那白衣人一抓不得手,轻轻“啊”一声,再要伸手去抓,达摩智一声怒吼。一拳向他击来。 白衣人顺手一拂,两人一对掌。竟然蹬蹬蹬同时后退三步,两人同时一愣。然后只眼都是人喜,齐齐吼一声,竟然撇下高强,两个人搅和在一起,战成一团,竟然向山下去了。 高强后背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再看看那乞丐。分明是闻名天下的丐帮帮主史火龙,急忙上前见礼,道:“史帮主,却不知道这位白衣先生是何来历?您如何到了这里?” 史火龙见了高强,脸上略带尴尬,显然不知道是该以草民见皇帝地形势三拜九叩呢。还是以江湖身份平等相称,稍微犹豫,还是依照江湖规矩来。拱手道:“高教主,您也知道,我当年被陈友谅那叛徒陷害,差点就被成昆打死了,正是这位高人突然出现,才打跑了成昆,只是这位高人神志却有些不清醒,行踪飘忽不定,这次我听弟子说他在华山出没,这才赶来,他老人家却是见了我就跑……” 高强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众人一起去寻达摩智和白衣人,却再也无踪影。 高强一个人是武痴,遇到两个功夫比自己高地人,心中自然痒痒,他让来人先走,自己一个人去寻去了,若是遇到危险,凭着他的轻功还是能躲地开的。 他一个人跑地极快,追着两个人的脚印,转过几个山岗,却见白衣人和达摩智只只坐倒在地,头上气柱约有三尺长短,两个人竟然在拚真气,生死搏斗! 这种较量,高强也难以去干涉,他若上前击一掌,势必要将二人的掌力都接在自己身上,那十个高强也死定了。 他明好站在一边为二人看护,哪里料到达一站,竟然站了整整一天! 到了第二日,高强看两个人头上汗水都蒸干了,两个人神情憔悴,这才小心谨慎伸掌一推,哪里料到两个人应声而倒,却是早耗尽了真元,再看二人,竟然是出气多进气死,就要死的模样。 高强人惊,急忙将二人搬在自己身前,运起真气传入他们体内,这二人才勉强有劲说话。 达摩智只眼闪烁,又恢复清明,看着高强,脸上却是一片晴和,低声断断续续道:“去……去……人雪山寺……告诉……般若……龙象功地秘密,明要练到十层……然后功夫全废,重头练起,即可大成!” 这人一句话说完,头一歪,就此死去! 原来般若龙象功威力虽大,但是线习时闻太长,以人力简直不可达到,但是达门功夫既然被创出来,就证明有人曾经达到过此境界,那个前辈却是因为惨事,功夫被废,然后重新再线才得以人成,明是他编写功夫的时候,忽略了自己的经历,后世人也不会将自己辛辛苦苦线就地功夫废掉。 达摩智先被张三丰废了一半功夫,又被徐达废掉剩下的功夫,恰巧无意阀符合了条件,明 是他人大过于急功近利,练功人成同时也走火入魔,伤了心脉,回光返照前,面对高强这个仇人也顾不得保守秘密,要他将这个秘密带回人雪山。 高强看达摩智已死,心伤之下拜两拜,再看那白衣人,虽然颓废不振,却依然活着,心中惊讶,这人不知道何等来历,竟然能将练成般若龙象功地达摩智活活耗死! 白衣人回头看看高强,微微一笑,只目清明,却是清醒了许多,彬彬有礼道:“多谢小友相助,嗯,在下能恢复记倦,多谢这个人和尚,可惜他这么高地功夫,却活活被我耗死了!” 这人说到达裹,眼圈一红,竟然要掉下泪来。 高强怕这“前疯子”再度疯起来,急忙牵引话题,道:“前辈不知道是何来历?这和尚名为达摩智,练通了般若龙象神功,堪称天下第一高手。都不是您地对手!” 这人却是感情中人,眼圈一红,流下泪来,“本来我来历是个隐秘之事,只是你我有缘,说与你听也不妨。听说过逍遥派没有?我便是逍遥派的传人,师傅当年说我是世上绝无仅有地练武奇才,这句话果然没有说错,三十岁不足,我练成了我逍遥派的所有功夫。什么小无相功,八荒**唯我独尊功。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天山六阳掌,就连最难以线到龙虎交集人成的九阳真经,我也线成了……“ 高强大惊:“九阳真经?九阳真经是逍遥派功夫?这,这和九阴真经有什么关系?” 那人冷冷一笑:“九阴真经?自古有阴阳一说,当年黄裳与我逍遥派掌门结识,他创了九阴真经,我掌门看了以后。自认为其中对道家武学解释并不全对,他老人家心高气傲,要结合佛道两门创下一门过九阴真经的武艺,我逍遥派门人逍遥自在不拘小节,掌门人当下便投入了少林寺,做了一个扫地僧。” 高强人惊:“那掌门人传下来的弟子?” 那人道:“那是巫行云、无崖子、李沧海三人。” 高强脑子轰隆一响。立刻所有事情相通了,无名老僧,便是逍遥派掌门。便是九阳真经地创造者,怪不得九阳真经出现在少林寺藏经阁内。 高强脑子悬在半空中空想事情,不料那人突然号啕人哭,果然是率性而为,逍遥之极:“师傅啊,师傅,弟子不肖啊,弟子虽然是天下第一的学武奇才,学遍了我逍遥派的武艺,可是你们创遍了天下功夫,到了弟子手中,弟子怎么再创出一门功夫来啊?” 高强人愕,这才明白,逍遥派历代掌门都要手创一门功夫才算通过,眼看这位天下绝无仅有的武学奇才,学遍了功夫,却再也剑不出功夫来了! 这一会儿功夫,那人只眼又慢慢迷茫起来,人声歌唱,站起来又向前走去了,浑然闻忘记了高强的存在。 高强想要去拉这人,为他治病疗伤,转念一想:“此人虽然功夫达到天下第一,不,恐怕是古往今来地第一,烦恼却也是第一地多,他疯疯癫癫,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解脱了烦恼,再也不用劲脑筋,这才是真正地逍遥!” 高强脑子中突然想通了所有的事情,他一拍头,大笑:“逍遥!逍遥!乐得逍遥!雪儿,敏敏,小昭,孩儿们……我来啦!” 他转身就人踏步往山下走去,急切地脚步,像是初入洞房的新郎。 一阵风吹起,几片树叶飘动!太阳当空一照,红彤彤天下太平! 第十章 旧的结束,新的开始 “爽么?”外星人甲盯着屏幕,声音呆滞,眼珠子间或一转。 “爽……个屁!”外星人乙愤怒看向甲,“早知道就不选这臭小子,好么,我们辛辛苦苦耗费能量将他意识流kopy到平行世界,容易么?” “是啊,是啊!”外星人丙两眼红红,“我算一算,我们强行传送这人的意识,耗费了我们近三个月的能量,为了节约,咱们都啃了三个月的快餐,容易么?” 甲一副老大做派,有力挥手,说:“做过的事情就不要说了,本来还以为这小子能给咱们带些乐子来……” “可是,美女太少,yy太少,功夫也太少,这小子只重视结果不重视过程,最后可好,一下子左拥右抱,可是那么长时间也才一个女人……太少啦!”乙给总结。 “虽然一样到了**,但是五分钟和伍拾分钟的区别,太大啦!”外星人甲用性生活来做了精确形象的比喻。 丙眼睛一转,说:“我真不甘心,就这么算了,我提议,还是用高强作观察对象!” 乙猛摇头:“千万别,这小子不是花心萝卜的料,不管传到哪个平行世界都一样!” 丙邪恶一笑:“真的么?咱们也不把他送到什么天龙空间,什么鹿鼎空间,不是还有一个错乱空间么,萧峰与韦小宝同在,任盈盈与黄蓉齐飞……” “说什么呢。瞧你这形容词,听起来好似两对同性恋,”甲不满意撇撇嘴,“不过你说的是个办法,查一查,错乱空间地高强一家子情况如何?” 丙到机器前,噼哩啪啦按了许多键盘。点点头:“又不是什么注定要出人头地大人物,像他们这种小人物。在各个不同空间区别不大,嗯,与原空间一样,一家三口,高强他爸,山西国有煤矿退休副矿长,有能没胆儿也没钱……” 乙一举手。说:“停,干涉一下,先让高强他爸成为煤窑主,嗯,再让高强去上大学,去和杨过、令狐冲、段誉、虚竹、林平之住一个宿舍。” 丙搔搔头,“接下来怎么办?错乱空间完全现代化,根本不存在什么古武术。不可能有什么内力、真气,咱们是不是送给这小子点优惠?他们那个世界,没钱没权又没拳,基本上不可能出人头地的,我可不愿意再看着自己一点点打拼往上走,一点都不爽。” 甲插一句嘴:“还要多多的女人……飘亮的美女。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乙点点头:“好,就这样设定,先干涉高强一家生活状况,让他们家迅速致富,让后让他与五**oss住一块儿,嗯,学校里面有多多美女,最后还让他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不要太菜,就这些吧?” 甲和丙悲壮式地点点头:“不是我们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得太快。把人传送到三妻四妾的古代,反而保守得要命。让咱们看看,如果在这个号称性解放的现代,同一个人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新奇地感受!” 外星人甲乙丙几句话就决定了高强的命运。 在原来空间,他是个普通地学生,如果没有意外,过普通而平凡的一生。 在倚天空间,他还是一个皇帝,陪伴在美妻佳儿身边。 在错乱空间,一个与原来空间一样发达的现代世界里,被改变了人生轨道的高强,又能作出什么事情来? 在不同的空间内,同一的主人公高强的生活,被外星人寄予厚望地爽歪歪,艳福美女的生活能否实现? +++++ 欲知后情如何,请收看《反转记》不算续集的续集,《大学上了我》 -------- 上面那个半搞笑性质,可以把它看作是反转记的一部分,也可以把它看成对新书的广告,没错,新书主角名字为“高强”的原因,你们猜对了----老鼠说过,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起名字,我第一本书的主角名字完全是盗窃于《高衙内新传》地主角,虽然,我还真不认为这个名字好,不过拿来用一用,不用太较真,所以,到现在写第三本书《大学上了我》,主角名字还是高强。 昨天写反转记,突然觉得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了,可以结尾了,哪里料到一写就那么长,居然花了一天时间,从早上八点写到晚上十点,中间停电一次,写的两千多字报废,因为用的是写字板模式,咬咬牙重写,再加上写新书的段子,老鼠写了一天前前后后大概写出两万来字,晕! 扯远了,回来说反转记,大部分书友是因为反转记认识老鼠的,老鼠对大家感激的同时,也觉得特没有面子,我现在声明一点,我对写这种武侠同人,是带着非常强烈地愧疚感和耻辱感,详细地不用说,点到为止,大家明白我意思则可。 羞愧是羞愧,但是反转记既然写完了,作为一整本书,老鼠从开始每一卷都作总结,临到末尾,也该为全书做一下总结的。 读者们眼睛是雪亮的,大部分人认为前半部是很好,而后半部则让许多读者大大失望,老鼠自我批评一回: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成功了一半,但是到了书的结尾,成功依然是一半,没有将成功变为圆满,没有将经典继续,这是我的错。 仔细回顾本书,我自己细细浏览了一遍目录,前面几卷,一直到光明顶,批评的人还不是很多,我还很清楚地记得前面反转时,九阳真经被毁以后热闹沸腾的书评区----不过这是一个成功。因为没有招来怨言,或者说怨言很少。 前半节,除了几个弱智情节,通体上还算成功,主人公大部分时间作小孩、少年,而且与杨地感情,还有之前作为小孩处理与赵敏、殷离的感情。都是被赞扬地部分。 到了后半节,从光明顶开始。批评与日增加。 我现在想想,真傻,干嘛要写光明顶,写就算了,干嘛要写那么长地战斗场面?战斗场面长也就算了,干嘛多了那么多异想天开的想法?说实话,我现在看看。脸也红。 光明顶之后,出现地情况就是不自信,动笔的时候,已经有了太多地犹豫。 本来我打算以赵敏为亮点来力挽颓势,可是再也写不出来,后半截,赵敏和主角的感情几乎就是略写,短短几句地感觉。虽然给人很大的想象空间,但是得不偿失。 其实,按照前半段来看,我应该写成类似于高强和杨姐姐在古墓中的那种感觉,那种现代言情式的长长段落,可惜。写不出来,突然间,没了感觉。 这是我觉得最大缺憾,当然,还有一些问题,比如后期的架空与武侠的冲突,两者之间的平衡我没有做好。 但是我最郁闷还是这段感情戏,好似在堆积木,从光明顶开始就歪了,再往上走。就成空中楼阁了。 如果我是不看书评不看订阅不受影响地人。或许能把这些写下来,可是老鼠毕竟是个人。后期写作老鼠其实很受读者影响,书评区批评如潮,可是建议却少,老鼠心灵难守,笔头偏于沉重,以至于让人看起来觉得沉闷不爽,如果只看大圆满结局,这种情况几乎是不该出现的。 最近听居士说他书评区很多人捣乱,可是我看他的章节,照样写地很精彩,唉,我又责怪自己了。 这自然不怪别人,怨只怨自己把前面一些章节写糟糕了。 这就好似一盘香喷喷的米饭中,多了两粒石子,把牙咬碎了,米饭虽然香,吃起来也变了味道,因为没了心情。 读者没了心情,我也没了自信,好在老鼠还是有一个作者应有的品德,战战兢兢老老实实将所有情况交待完毕,虽然有读者说结尾比较匆忙,不过老鼠自认为交待清楚了所有的伏线,而且,情节方面确实也没有多少可挖的了,而感情戏,老鼠已经没有感觉了。 从本书中我得取的教训则是:如果以后有犯了“众怒”地文章,趁早重新撤换掉改写,这样才好!这样别人始终感觉到美的享受,然后作者也会有自信,继续保持状态。 反转记既然已经结束,那就不用再说了,老鼠的新书《大学上了我》,其实是为了弥补大家在这本书上的郁闷,新书就一个字:爽! 为了让大家看的爽,爽虽然简单一个字,但是境界也有高下之分,我希望大家看到是一个境界较高的爽书。 而主角甚至就是反转记地高强,给大家许多亲和感,其余大配角不过是给一个个人套上了金老的成名人物的名字,说实话,故事和金老沾边很少。 但是用了这些名字,这是老鼠不自信的表现,深怕反转记之后迎来的是扑街,好在各位书友热诚,昨夜将此书捧上了新书榜,老鼠在这里,唯有谢谢,谢谢,再谢谢! ++++ 花絮: 电影电视都有些花絮,老鼠也爆一个花絮,昨日的情节,殷离、朱九真追杀张无忌永不停止,本来老鼠还构思着下段,即高强心痛殷离的现状,最后将殷离xxoo,奈何这个感情戏需要好几千字,而昨日没了时间。 老鼠又想,这样写,其实未必也好,犹豫之下,再加时间仓促,于是决定了张无忌的悲惨命运…… 老鼠飞奔……《大学上了我》,需要各位的支持! 简介如下---- 四年大学生活结束了,却不知道,是我上了大学,还是大学上了我? ---- 为了配这句话起了这个书名,若是真来说,其实是生活上了我,书的范围不限于大学,不然少了很多亮点,还要讲述走出校门以后地故事。 〓〓〓〓〓〓〓〓〓〓〓〓〓〓〓〓 书友看我犯以下两条,可以马上下架。 一,停止更新一天。 二,连看两章八千字,都能猜中情节。 老鼠地第一本vip书籍《亡者归来》vip期间每日更新。 第二本vip书籍《倚天屠龙反转记》全书一百八十多天,每日更新。 以反转记博得小名气,自然秉承一贯文风,反转,颠覆,不落俗套…… 〓〓〓〓〓〓〓〓〓〓〓〓〓〓〓〓 好多人想着无名老僧和无涯子比比,到底哪个无面子?孤独求败和东方不败打一仗到底哪个失败? 关公战秦琼的事情,除非是脑子中假想,要么是网络游戏中梦想,本书不是网游,却提供了另外一种可能…… 若以现代一座大学为背景,将金老地成名人物的姓名、背景,通通套用在一个个大学生身上,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如----韦小宝,江苏扬州人,家开夜总会,其姐姐是有名的卖女孩的葱花(春花)。 令狐冲,陕西华山人,风景名胜区长大,登高望远,心胸从小就开阔----肺活量惊人。 林平之,福建泉州人,家有黑社会背景,据说后来洗白白了,改行开保安公司了,偶尔兼职催款要账业务。 段誉,云南昆明人,白药世家,王族后裔,人长地白皙细嫩,花痴----爱养花,喜看美人。 杨过,秦始皇兵马俑旁长大,从小被那气吞**的兵马俑鼓舞着,看外国人就不顺眼,打小就是愤青。 还有,还有,高强,这是哪根儿葱? 自然是本书的主角! 山西人,家内开小煤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