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彩虹》 第001章 生活自来多磨砺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为何每个妹妹都嫁给眼泪?啊~~~我的哥哥你心里头爱的是谁……” 马路对面的廊门口的音箱反来复去不断地质问着每一个路人那路人便如霜打了的茄子来去匆匆没有人停下来回答一声。 天气实在是太热道路两道高大的杨树都无精打采地垂拉着叶子偶尔有一丝风吹过才懒洋洋地摆动几下这是九五年的夏天今年的夏天显得异乎寻常的闷热。 张胜坐在树荫下和对面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下棋。张胜穿着朴素上衣看起来象件破旧的电工服头比较长、一根根倔强地挺立着相貌长的挺帅可惜那衣着和型把这唯一的优点都给遮住了使这刚刚二十四岁的年轻人显得有点邋遢。 对面的中年人四十多岁高大身材大背头肚腩溜圆一身价格不菲的服饰上衣口袋里插着一枝派克手里摇着一把画满铜钱的纸扇彼此的身份看起来颇有差距。 旁边是一家小饭店热热的天没有顾客登门一个半秃的胖子坐在门里边毫无形象地岔着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苍蝇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再里边坐着个系围裙的小姑娘一看就是乡下来的黝黑的皮肤脸蛋上总带着两晕健康的深红。她手里拿着面小镜子正在脸上东按西摸。 张胜是这小饭店的老板之一另一个老板就是正坐在屋里犯困的郭胖子郭依星。两人原来都是三星印刷厂的职工厂子被外商兼并大裁员时两人都下了岗于是便用安置金合伙开了这家小饭店。 张胜对面这个中年人叫徐海生是三星印刷厂主抓财务工作的副厂长旁边停的那辆桑塔纳就是他的座驾。今天他办事路过这里见到老棋友便下车和他叙叙旧杀上一盘。 “喏来根烟!”徐厂长笑眯眯地给他递过一根七匹狼。 “哎哟谢谢厂长!”张胜连忙两手接过:“我这烟不好吉庆的没好意思给您敬呵呵还抽上您的烟了谢谢厂长、谢谢厂长。” 他接过烟嗅了一下夹在耳朵上继续和老厂长下棋。两人是棋友原来在一个厂时徐厂长一得闲便把他提溜过去陪自己杀上一局彼此还算熟络。 厂里裁员时张胜也曾想过走走徐厂长的路子兴许能把自己留下来。但转念一想自己除了陪徐厂长下下棋还真没有更深的交情徐厂长那边未必能把自已这么一个小工人放在心上那时的张胜性格腼腆、太过敏感于自尊还不象现在经过生活的挣扎和磨练成熟于是便理所当然的成为一名下岗职工了。 两人下棋时日已长彼此都熟悉对方的套路。徐厂长下棋喜欢大开大阖势如泰山压顶狮子搏兔攻势凌厉但凡起棋必定双炮先行善攻。 反观张胜则截然不同第一步必跳相第二步必出马对方的‘军’都攻进大本营了他可能尚无一子过界河但是自已这一方必定是布置的滴水不露防守极严然后才步步为营逐步反攻。 张胜的打法和徐厂长截然相反张胜属于那种未虑胜、先虑败的人而徐厂长的自信心显然比他强得多。此时徐厂长双军一炮已经逼近他的老帅但是张胜也已暗伏杀机。 他的一只炮架在了老帅旁看住一侧前指对方过了界河的只有一只马一枚小卒。可是徐厂长急于进攻他的防线存在着许多漏洞只要他再急着攻一步而不是严密后防那么张胜卧底一将就能逼出他的老帅这时那枚过河小卒就起了必杀的作用。 可徐厂长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危机或者说他太热衷于进攻了张胜这半壁江山中他可以至少有四套精妙的组合杀法吃掉张胜的老帅这局棋太让人兴奋了他拈着棋子只想着怎样漂亮地赢这一局。 或许张胜的那招杀棋他已经看到了因为张胜注意到他的目光一度曾停在自已那匹看似孤军毫无杀伤力的马上但他最后还是一笑移回了目光。因为张胜始终不曾看过那匹马一眼他紧锁着眉毛一直盯着自已眼前的棋面似乎在苦思解围之道。 徐厂长就算看出了那步棋他也不认为张胜自已看出来了低估敌人有时会犯大错当徐厂长提军准备进将时他终于尝到了轻敌的滋味一匹卧槽马、一枚过河卒、一只海底炮任他千军万马都来不及救援了。 “行啊小子!”徐厂长哈哈大笑起来:“上当了上当了上了你小子的大当了你这小子够阴的啊装的够象连我也瞒过了哈哈哈……” 张胜笑嘻嘻地道:“不装象不成呀厂长的棋下的太好不偷袭我可赢不了。” 徐厂长笑着摆手道:“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他抬起手腕看看那只欧米迦金表说:“哎呀不行了不能再下了我去前边证券交易所看看行情然后还得赶回单位去。” 他站起来走过去打开车门又回头道:“小张啊我先走了哈哈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小子!” “好啊厂长有空常来!”张胜客气地站起来道别。 郭胖子打了个哈欠掀开帘子从里边走了出来张胜正在那儿捡着棋子郭胖子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我靠!”张胜立即跳起来追杀。 郭胖子身材肥胖臃肿别看他身宽体胖却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人他身体不好心脏经常偷停据他自已说有时午夜心脏偷停忽尔醒来望着淡淡月光想象万一自已一睡不起娇妻就要改嫁别人、宝贝胖儿子就会给后爹欺负经常想着想着便会黯然泪下。这样的男人虽不至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一如林妹妹那般情绪化做为男人也够敏感了。 他见张胜跳起来和他闹忙笑道:“别闹别闹我站着就哗哗淌汗可受不了!” 张胜笑道:“不行犯我菊花者虽远必诛!” “靠要诛随你这个月的房租你一个人付!”郭胖子使出了杀手锏。 一听房租张胜顿时便蔫了。两个毫无经商经验的人脑门一热便跑来开饭店守着这医学院的后门学生倒是不少可吃的简单呐顶多一个炒面、一个土豆丝。逢到有球赛这里边才热闹些学生们一直坐到球赛结束一人一碗面条。 唉三室一厅的房子光是房租就两千大厨一千二水案八百两个服务生一人五百开业半年了每个月把帐一结算赢利勉强够支付这些费用合着两人是来义务打工的。 这个地方开饭店啥时才能赚钱呐?想起目前的窘状两人都换上了一脸的愁容。 郭胖子沉默半晌说道:“胜子其实我一直在核计咱们这饭店是铁定不赚钱了听说医学院年底要开二院调走一批学生那时就更完了你说呢?” 张胜叹口气问道:“郭哥咱俩有话直说你啥打算?” 郭胖子苦着脸摇摇头:“咱们是俩愣头青啊当初咋就鬼迷了心窍听人忽悠呢?得粘在手上了想脱手都不行我一想起来就心急火燎啊。咱们俩月以前就贴出兑店告示了可就是盘不出去。人家做买卖都猴精猴精的派了家里人蹲咱们口数顾客看吃啥计算一天的交易额。咱请了亲戚朋友来扮顾客人家都看的出来我是没辙了。” 他一拍大腿说:“店盘不出去开着只有赔钱咱俩一天家都不回地忙活可总这么着也不是办法我核计……要不咱停业吧东西卖吧卖吧只要回本就成。” 张胜经历了一次次生活的挫折已经不象当初那么天真幼稚、做事冲动了小饭店的窘境其实他早就想过只是未到最后一步他总是抱着一线希望盼着能把店兑出去尽量挽回损失可是出兑告示贴了两个月了根本无人问津反倒影响了生意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他坐那儿想了半天叹气道:“其实我也想过唉越想越泄气要不……下午把房东请来炒几个菜喝顿酒和他商量商量咱……不干了!” 生活就像是在走迷宫你永远也不知道下面会生什么就像你不知道你最后能不能走出迷宫又或者这个迷宫根本没有出口。命运就象是一盘棋如果已经走成死局那么除了掷子认输另起炉灶还能怎么办呢?对这两个难兄难弟来说他们现在就是一局死棋。 “那可不成!咱们一码是一码两位弟弟大哥我不是难为你们咱们是亲兄弟明算帐对吧?咱们签的合同是两年你们这才干了半年你说不干就不干了我这店怎么办呐?你们要是兑得出去照原合同给我交房租我二话不说可你们停业……不行不行!” 房东叶知秋三十五六岁年纪个头不高黑瘦油骨的模样额上头稀疏只用几绺长从侧翼拨过来盖住那红润肉头连根都看不见的前额头皮。他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吃的挺欢实可不管两人说的多可怜就是不松口。 郭胖子急了气的直喘:“我说叶哥你这么说太不地道了吧?我们哥俩这半年是白替你打工你知道不?我们赔的稀哩哗啦的啊我们也有老婆孩子要养你这房子还是你的你有啥损失?做人可不能太绝!” 叶知秋“啪”地一摞筷子冷笑一声道:“二位我也没逼你们呐咱们的合同白纸黑字在那写着你们实在要停业我也管不着不过房租得照缴不然就是违反合同就得赔我违约金一万元这可是早就订好的。” 郭胖子气急败坏地道:“哪有你这样的啊?噢合着我哥俩必须赔钱干两年白替你打工?我不干了把房子赔给你都不行?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这不是逼良为娼吗!” 张胜没说话他在一旁冷眼旁观想摸清房东的底线尽可能的劝他解除合同可是房东的话让他心里一沉这房东……不是善碴儿啊。他也不说别的绕了半天只拿那一纸合同说话什么人情全然不讲这还怎么谈? 说起来论为人处事、社会经验他俩怎么跟人家比呀?要有这房东一半精明他俩刚下岗的时候也不会被这个姓叶的忽悠的两眼冒金星生怕别人抢了风水宝地似的订合同租房子了。 叶知秋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郭胖子的态度很冷静地说:“什么道理?咱们一切按法律办、按合同办这就是道理!” 他按着桌子扫了二人一眼说道:“二位不知道吧?我小姨子可是政府官员以前还学过法律我这合同就是小姨子帮我起草的保证合理合法滴水不漏你有脾气就去打官司看看谁赢!” 郭胖子了半天怔一屁股坐了下去压得那椅子吱呀一声他侧过身子耍赖说:“叶哥你还别拿这些事压我我就是干不下去了你爱咋咋地吧!” 叶知秋轻蔑地看了二人一眼淡淡地道:“咱们兄弟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半年下来怎么也算有点交情太绝情的话我还真说不出来。 可你们这态度耍泼扯皮到我头上了那可是你们不仁怪不得我不义。实话告诉你们我小姨子一个电话就能叫工商局的来封了你们的店门。看你们这一脸奸相要是不偷税漏税谁信呀?” 房东说着拿起那块黑砖头似的大哥大按了几个号码很亲切地说:“焰焰啊我是姐夫嗨!你能有几个姐夫啊?我是叶知秋对对你在哪呢?哦?要去市政府办事现在到哪儿了?太好了你顺道拐到老房店面来有人想找碴呢。” “对我也在这儿呢。是这么回事租我房子那俩小子想毁约不干了法律上的事你比我明白对!就是这样好我等你!” 叶知秋放下大砖头神气地瞟了两个可怜虫一眼伸手拨拉了几下头把额头正前方那仿佛开了光似的头皮盖住然后提起筷子夹起一块九转肥肠扔进嘴里又抿了一口五十六度的高梁烧自顾吃了起来。 张胜看着那张为富不仁的笑脸忽然有种一拳把它砸成红烧狮子头的冲动! 第002章 已置死地忽得生 一会儿功夫一辆红色小夏利停在小饭店门口车门一开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女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浅粉色的职业套装却难掩前凸后翘的丰满体型。一副金丝眼镜高高盘起的髻在额前垂下几缕刘海看起来既干练又妩媚。 两瓣红唇丰满润泽唇膏是水晶色的润泽诱人让男人看了就忍不住逡巡几眼想来那性感的红唇用来接吻感觉一定不错。不过此时那年轻女人唇角下弯粉面带煞镜片下那双杏眼着实有些盛气凌人。 她一拨门帘儿“哗啦”一声就闯了进来后边门帘儿尚在剧烈地摇动着她已出现在张胜和郭胖子面前。 这粉红职业装的都市丽人对着郭胖子和张胜眼光却微微上瞟皱着眉头对二人头顶的空气说:“是谁想毁约呀?知不知道毁约是要承担违约责任的?要想毁约先拿一万块违约金出来。哪儿来的法盲一点不懂法律常识!” 叶知秋在一旁用感性的声音念着旁白:“知道眼前这位是谁吗?她就是……市计经委的崔知焰崔主任。” 其实他小姨子只是市计经委办公室副主任而且刚提拔还没多久对这两个土包子说话当然官儿说的越大越好再说副字谁爱听呀。 一见人家这趾高气扬的架势张胜两个人气势便为之一挫待这女人象机关枪似的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堆契约、合同、法律的专业术语之后两人便只有瞠目结舌的份儿了。 看两个小工人完全被震傻了崔副主任很满意地扶了扶眼镜带着一种优越感总结说:“因此你们要是继续营业或是转租出兑这都没有问题。你们停业也是你们的自主行为和我姐夫无关。 但租房期是两年你们必须继续履行合同如果因你们违约影响了我姐夫的经济利益那么你们要负法律责任。我姐夫的合法权益是受到合同保障的这份合同是受法律保护的我希望你们考虑清楚否则我会起诉你们。” 郭胖子这时攸地一下站了起来嘴歪眼斜地扯住那妇人哆嗦道:“你……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呐!你们这是……往死里逼我们呐!” 崔知焰厉声道:“放手!不要和我拉拉扯扯的否则我要告……” “噗嗵!”郭胖子摇晃了两下两手胡乱抓了两把一下扯掉了崔主任的皮包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他落地的造型非常壮观硕大的肉躯忽地向前一倒重重地砸在地上地皮都为之一颤。 “这……这是怎么了?”威严无比的崔主任见此情景也慌了。 张胜知道郭胖子这是气急之下心脏偷停了忙扑上去叫道:“不好他有严重的心脏病一急就容易犯病!” 张胜知道郭胖子衣袋里有药急忙在他身上翻起来。 崔知焰也慌了她虽瞧不起这俩臭工人可要是逼出人命一旦上了报纸哪有她的好话?自已是什么职业什么身份?多少人盯着她的位置呢这才上任三个多月犯得着为这么两个小人物坏了前程吗? 她急忙蹲下来对着郭胖子的头脸一阵乱拍。张胜从郭胖子衣袋里摸出“慢心律”给他拿水灌服了又不断地抚胸压胸忙的一身臭汗郭胖子总算悠悠醒来。 崔知焰一见不由的松了口气旁边叶知秋也连拍胸口这一会儿功夫他汗都下来了。这要是逼死人命少不得缠上一场官司再说这房里要死了人谁还租这房子做买卖?不吉利呀。 张胜见此情形心中忽然一动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不求讹人只希望能藉此摆脱这家饭店。此时郭胖子刚醒不能动他张胜便帮崔知焰捡起皮包和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想缓和一下彼此紧张的关系然后再用郭胖子的病来做做文章。小人物无论知识、见识、地位还是能量都居于弱势就只能充分利用小人物的智慧来摆脱困局了。 他往皮包里塞文件时看到一份文件上写着《关于设立桥西高新技术产业开区的立项报告》。这种政府大事和他张胜无关他也没往心里去直接把文件塞回去然后把包递回到崔知焰手上崔知焰冷哼一声接了过去。 张胜稳定了一下情绪陪着笑脸对崔知焰说:“崔主任你也看到了我俩都是下岗职工生活本来就艰难的要命又不会做生意他又有严重的心脏病我们真的是快被折磨疯了……” 崔知焰皱着眉头望了眼店外见店子冷清此时没客上门除了店里的大厨水案和服务员没人看到这一切这才冷冷地说:“做买卖就要有承担风险的勇气你们这个样子我很难和你们说话。我还要去市政府办事跟你们可耗不起。” 张胜听她的话里有了松动的意思马上趁热打铁道:“您就当善心毕竟这房子您本来就闲置着其实再租也不是租不出去再租租不出这价我倒承认可这地段不赚钱它确实不值一个月两千啊。 不瞒您说我自打开了这小饭店对这方面也比较注意电力学校那地段比这热闹可人家同样的房子一个月才一千二您这价我们真的是有赔无赚呀!” 郭胖子躺在地上象垂死的猪一样呻吟一声表示赞同。 崔知焰差点儿逼出人命口气也不再那么凌厉了她看了看姐夫放缓了语气道:“你们的困境……我们也是了解的。不过我们也是按合同办事嘛又没有强租逼租的事情。 我现在还有急事……这样吧晚上我和姐姐姐夫再商量商量明天给你们答复你们也别着急上火的我们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张胜一听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忙道:“是是是崔主任毕竟是政府里的人能体谅我们小工人的难处那我这先谢谢您了!多谢崔主任、多谢叶哥您二位大人大量……。” 张胜眼角一瞟见郭胖子要坐起来心里不由暗骂一声蠢猪:现在就指望着你装死呢你着急起来干吗呀? 他忙趁人不备在郭胖子腰眼上轻轻踢了一脚幸好猪也有灵光一现的时候郭胖子接到指示刚刚离开地面的后背马上抽搐了几下做出一个气息奄奄的造型吧唧一下又躺了下去倒把霍主任和姐夫弄的又是一阵紧张。 张胜忙说:“吃了药得缓一会儿再能平静下来我看着他就行了您崔主任是贵人工作忙我就不留您了明天我等您的好消息!” 崔知焰和叶知秋脚底下躺着个不知道啥时候就咽气的胖子早就坐立不字了巴不得听到这句话一听张胜这么说两人赶忙摞下几句场面话匆匆离开了饭店。 送走了崔副主任和房东叶知秋张胜欢天喜地的跑回来扶住郭胖子说道:“郭哥我的亲哥唉你今天这病犯的可真是时候当初咱咋就没想到用这一招?我听他们口气是已经服软了咱俩说不定就要解脱了。” 郭胖子呻吟一声泪水涟涟地往怀里摸东西那模样活像要交最后一次党费。 “先不说这个了兄弟啊我刚才是在鬼门关上转悠了一圈儿啊那时候不知道咋的脑筋特别清楚我就一直想一直想……我要是死了我那么漂亮的媳妇要便宜了谁呢?我的儿子可咋办呢?想着想着我就想哭!” 郭胖子身体不好工作一般可他的媳妇确实漂亮。 张胜见过郭家嫂子郭家嫂子的名儿挺俗气叫赵金豆名字虽俗这位豆豆姑娘长的那真可是掐一把都出水儿的大美人儿。只因她是农村户口郭胖子是城市职工才能娶了这么个娇滴滴的娘子要不然他做梦也攀不上人家难怪他整天都惦记着。 此时张胜心中欢喜倒还有心和他开玩笑便笑道:“放心吧郭哥咱俩谁跟谁啊你要是去了你儿子就是我儿子你媳妇就是我媳妇我一定把大的喂的白白胖胖小的喂的胖胖白白!” “去你的!”郭胖子白了他一眼因为饭店结束有望他的心里轻松了许多一时便生起闲心来也不忙着起来他缓缓坐起来先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相片非常慈爱地看着说:“你看我儿子和我多像。” 张胜一看郭胖子抱着儿子照的半身照郭胖子还穿着袁大头的帅服爷俩的确象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忙道:“是啊长的太像了对你儿子来说这真是一种悲哀不过对你来说却是莫大的安慰了要不就凭嫂子那么漂亮你咋判断这儿子是不是你的呀嘿嘿嘿。” “我说你别闹行不行?”郭胖子瞪他一眼抚着照片感伤地道:“你呀心里不会有我那种感觉。真的胜子我告诉你要是一个人不知道自已什么时候就会死掉他就特别珍惜眼前的一切特别爱他亲近的人真的特别特别的爱。嗳你看看我穿着帅服呢这头像牛b不?” 张胜点点头说:“嗯像!” 郭胖子呵呵地笑:“那当然哥们这模样照出来就是牛……嗳像什么啊你太损啦胜子!” 郭胖子忽然反应过话里的玄机张胜说了一个像字把他整个句子就给断句成另外一层意思了弄的他又好气又好笑。 张胜把倒了的一把凳子扶起来对一边看热闹的服务员说:“行了今天也没啥客人了咱提早打烊大家收拾一下。” 因为听说要停业服务员对这老板马上就没有以前那种恭敬了懒洋洋的不爱动弹这扶一把那挪一下根本就是应付差事。张胜看了也不说破只是叹了口气自已收拾起屋子来。 他拿着抹布慢慢地擦着油腻的桌面心里想着:“饭店开不下去了就算房东肯放一马以后干点啥呢?” “唉!”他叹了口气抹布在桌上划着圈擦着擦着一幅画面忽然电光火石般跃上心头:他拿起皮包往里塞文件时无意中看到的那副标题“《关于设立桥西高新技术产业开区的立项报告》” 这句话什么意思?桥西现在是郊区啊那里只有两个村和大片的荒滩政府要在那里设立经济开区?记得前几年政府在太平庄旁边修了条国道那沿路的房价都马上飚升起来。那么桥西郊区的地…… 张胜的眼睛亮了起来…… 第003章 梦里曾忆千百度 饭店事件因为郭胖子的“死谏”得以顺利解决房东一家人大概是也仔细商量过了这个地方确实不景气周围开饭馆的大多是个人私产没有房租压力赚一分是一分即便有租房的也大概在一千元上下。 当初也只有张胜和郭胖子这对毫无从商经验的白痴听信了叶知秋描绘的美好蓝图又不会侃价这才以这么高的房租把房租下来还被忽悠的一签就是两年。 这两人没有饭店经营经验社会关系又少真让他们开下去只能是坐以待毙万一逼出人命那就得不偿失了。再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两年报上没少报道一些被逼迫的无法生存的小人物一怒之下杀人自杀的消息这俩小子可知道他叶知秋的住处要是这俩人不想活了跑来把他给捅了那时找谁喊冤去呀? 所以叶知秋左右权衡一番接受了小姨子的劝告终于松了口同意解除合同。 不过张胜还是领教了崔副主任的厉害尽管郭胖子有心脏病崔知焰小姐还是充分挥了她的铁口钢牙和这对下岗职工从中午一直谈判到晚上辎铢必较直说的两人精神崩溃答应桌椅板登全部留下砌的灶台搭的直到楼顶的烟囱也双手奉送这才得以脱身。 遣走了雇工两位穷老板一算帐干了半年一人赔了三千八百块钱本钱各拿回了九千。两个苦哈哈双手空空地走出为之奋斗了半年的小饭店漫步在街头简直恍若一梦。 张胜思索着桥区开区的事是真是假如何利用这条重要信息致富郭胖子却在寻思是否回郊区和岳父岳母一块种地务农只是……唉媳妇好不容易跳出农民***她那一关怕是难过。 前边立交桥下一个短裤热衫长腿细腰的美女翩然而过大夏天的穿的少淡黄的衫子有点透明露出里边白色乳罩的颜色那乳罩薄薄的胸前高傲地顶起两团随着那悠长的大腿迈动颤颤巍巍极富质感。 “你说人家咋长的呢?”郭胖子双眼放光顿时抛开了烦恼事眼珠子被那弹动的两团肉牵引着痴痴地追随着美女的倩影大感慨道:“这么热的天她们女人还戴胸罩也不嫌热。” 张胜拍了他一巴掌:“她要是不戴你就会热啦!怎么样想好以后干点啥了么?”嘴里说着他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姑娘白花花的大腿和被红色小热裤绷得紧紧的翘翘美臀留连不已。 都二十四啦还没碰过女人是条狗都该拉出去配种了他能没想法吗? 关于开区的事张胜倒不是有心瞒着老朋友只是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而且他只是直觉的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还没有想出什么头绪不知道该如何运作、如何利用风险也大自然不便和郭胖子说出来。 当初开饭店就是他先倡议的可那只是脑门一热想出的主意连耐心考察一番都没有就迫不及待地把安置金投进去了虽然早说好风险自担他还是觉的愧对郭胖子这回风险更大他可不敢随便把哥们拉进来了。 郭胖子叹口气道:“还能干啥?我是富贵身子穷人命啥也干不了回去和媳妇商量一下不能坐吃山空先去帮着媳妇练摊再不然去乡下帮着岳父种种菜啥的然后慢慢想办法你呢?” 张胜苦涩地一笑:“我?我还没有目标慢慢找总有办法的!” 郭胖子点点头默然半晌道:“我先回去了媳妇在二路小商品市场摆摊呢我去帮帮忙顺便和她唠唠!” 张胜嗯了一声说道:“行去吧我也考虑考虑前程。咱们找机会再聚!” 两个人握了握手各自骑上车反向而去。 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张胜没精打彩地走着他想先回家又想去桥西走走那里几乎从未去过他想先了解一下那里的情形再琢磨自已的机会在哪里。 张胜心思摇摆不定骑着车朝家里走了一阵儿想想又拐向桥西走一阵又拐回来这么折腾了一阵儿他终于下定决心先去桥西郊区看看。 骑过几条街张胜忽然在路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穿着身淡黄色的连衣裙正轻盈地走着蛮腰一摆、长腿错落天气虽热可是看了她的美态却让人心底如同掠过一片清爽的风。 她的小腿曲线纤秀裙摆摇曳过处白晰的后腿腘看了都能让人感觉出她的大腿是多么修长标致、骨肉匀称。还有她连衣裙下的酥胸纤腰细细、酥胸高挺走过时有一种似动非动的软弹感觉让人望而**。 “郑小璐!”张胜下意识地叫出声来这一声出口立即有些懊悔。 前边的女孩一回头瞧见是他脸上顿时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张哥这么巧呀你这是去哪儿?” 张胜从自行车上下来有点结巴地说:“哦我……没……什么事儿随便逛逛。” 郑小璐和他同是三星印刷厂职工厂子成为合资企业后改名为大三元彩印厂。张胜被裁员了郑小璐是留用的职工。她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儿一见张胜的窘态立即乖巧地岔开了话题。 两个人聊了一阵厂子里的变化郑小璐低头下看了眼手表她梳着马尾辫这一低头便露出一截修颈颈子滑润白晰给人一种异常细腻的感觉张胜不禁贪恋地扫了一眼。 郑小璐抬起头浅浅一笑颊上又露出那对迷人的笑涡:“张哥我约了朋友一块逛街改天有机会再聊吧我走了!” 张胜忙道:“你忙你的有空再聊!” 看着姑娘远去的背影张胜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落寞。 郑小璐一直不知道张胜在暗恋她。对郑小璐张胜有种很特殊的感觉郑小璐很美很清纯但是同她一样可爱的美女并不是没有可是看了都不能给张胜这么深的感觉一种触动灵魂的感觉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吧。 郑小璐的笑很甜甜的让张胜心动。她一笑时那眼睛如弯弯的月牙儿腮上一对浅浅的酒窝儿好象把全天下的蜂蜜都倒进去了还有她的声音……绝对是四个加号的。 反正……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张胜眼里就算是郑小璐的脚趾头都绝对是晶莹剔透、美奂绝伦的。 不过暗恋归暗恋张胜绝对不会想到去拥有。彼此的身份相差太悬殊人家长的这么漂亮他呢是个没什么前途的电工他唯一的权力只是享受暗恋的快乐。 张胜颇有内秀他杂书看的多舞文弄墨的功夫不比正规大学毕业的人差又写得一手好字在单位的时候一些本属办公室的活也派给他。比如厂区里的黑板报本来是郑小璐的工作常让他帮着去做能和心仪的女孩一齐干活张胜感到非常幸福。 嗅着小璐身上淡淡的幽香看着她甜甜的笑颜听着她悦耳的声音张胜脑子里就晕淘淘的她不是天仙下凡但在张胜的心里她就是落到凡间的天使是举世无双无人能及的。于是只要她在身边粉笔灰吸在鼻子里都觉得象鲜花一般芬芳了。 记得三星印刷厂建厂二十五周年庆祝大会时厂里准备了一台盛大的庆祝晚会晚会是由印刷厂职工自行排练的这些工人中很有一些多才多艺的二胡、古筝、歌曲、相声应有尽有。 张胜在后台打灯光其中一个节目是工会找了厂子里一些年轻女工排练了很久的大型舞蹈几乎囊括了全厂姿色秀丽的所有女工。她们穿着高统靴、长至膝部的大燕尾服、头戴一顶高高的礼帽身材窈窕、脸带羞笑那衣服是男式的让她们这么一穿偏又带着股子妖媚之气她们还没跳台下的工人们就高声叫好吹起口哨来。 一手按着礼帽千娇百媚地迈着舞步时而还要相互传换一下帽子虽说她们是业余的不过跳起来蛮好看。灯光时而全亮时而改成射灯。唯一的射灯就在张胜掌握下他的射灯一直专注地照在郑小璐的身上。同样的衣服、同样的身高不知怎么的瞧着她就觉得特别有魅力。 偶尔她扶帽翩然一转灯光便照见她颊上甜甜的笑涡张胜心里便也甜醉起来。只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在灯光全暗时便过于明显了舞台上一片漆黑只有那一束光照着那个舞动的精灵群舞变成了郑小璐的独舞。 不说别人就连郑小璐自已都觉了那份特殊她颊上便微微红了起来似乎有些不甚自在只是那微羞的表情配上她的舞蹈和娇美的容貌看在台下观众看来倒觉得理所当然该把灯光集中在她的身上。所以除了郑小璐心中那点小小的异样倒没人察觉到张胜心中暗暗滋长的情愫张胜因一时冲动而紧张不安的心才算平静下来。 如果说张胜的大脑是一个磁盘那郑小璐就是其中一个最特殊的专区。但凡是关于郑小璐的哪怕是再细微的点滴张胜心里也记得清清楚楚。 还记得去年冬天窗外飘着雪张胜在电工班里和郭胖子有一句没一句地正闲扯着等下班。这时门口一个悦耳的女孩声音说:“张哥在吗?张哥我们宿舍楼的线路老化了冬天又老有人用电炉子一跳闸黑灯瞎火的吓人呢。你有空能给看看么?” 是郑小璐她穿着一件浅灰色昵子大衣看得出来大衣很旧边磨的白不过却很干净熨得比挺。毛衣领儿裹着修长的颈脸蛋粉莹莹的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张胜一见到心仪的女孩儿脸便红了看着她的微笑张胜的心也象窗外的雪花般轻盈地飘了起来。 他连忙站起来迎上去说道:“哦没问题走这就过去看看!” 女工宿舍楼并不在厂区骑车得二十多分钟呢。一路上张胜都忍不住不时偷觑身旁骑车的郑小璐她穿着粉色的羽绒大衣大衣虽臃肿却掩不住她轻盈修长的身段儿风雪帽上莹莹的雪衬着她粉嫩的面颊张胜只觉得赏心悦目心里没来由的满是欢喜。 其实女工宿舍的线路虽说有些老化还不是太严重张胜认真检查了一番换了粗些的保险丝又检修处一处私自拉出来易连线的毛病前后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解决了问题。 张胜离开时郑小璐现他没戴手套便把自已织的毛线给他拿了来虽然第二天就还了但是张胜记的很清楚那是一副黑色的女式毛线手套手背的位置还绣了白色的梅花。 张胜回家时路上有风风中有雪。但寒风吹在胸口暖洋洋的雪花化在脸上甜丝丝的。车停在门洞里锁好后张胜走到一二楼之间的平台上停了一会儿在无人的角落里他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地抚着自已冻的木的脸感觉是那么温柔…… 这世界上难以自拔的除了牙齿大概就只有爱情了。而爱情之中最令人难忘的便是初恋。对男人来说那是深深触及灵魂的人性的第一次开启就象处子开苞的感觉只有一次永不会再有。 开苞其实男人女人都有一次女人是**的男人是灵魂的。 张胜灵魂的开苞就奉献给了郑小璐可惜人家一点都不知道张胜的暗恋顶多就是远远地看着她心里想着她这种没有互动的恋爱其效果有如自渎。 后来财务处长麦晓齐开始追求郑小璐麦处刚刚三十岁仪表堂堂、年轻有为虽说他离异过可这丝毫无损他的魅力。他是一个成熟洒脱的男人在他面前张胜只是一个男孩。 成熟男人的气质、成功男人的自信绝不是凭着身高相貌摆几个又酷又帅的pose就扮得出来的。 从那天起一对天造地设的恋人出双入对张胜连暗恋的幻梦也破灭了。 想起这些往事张胜心酸地笑了笑。人家确实般配郑小璐已经找到她的人生幸福了可自已呢还一无所有。如果自已当初不是那么卑微会没有勇气对她表白、追求么? 今后总会遇到第二个让自已心动的女孩的如果那时又有一个条件优越的竞争者怎么办?什么叫真爱无价?如果一个富翁和一个乞丐都是很真很真地爱着同一个女孩那么这女孩就算是把真情放在第一位她会选择谁? 你可以嘲笑有钱人以示清高可是一无所有的你拿什么来证明你是一个有能力的大人?大言不惭地说一句“我爱你”就能给人幸福了么? 生活的艰辛告诉他生活是柴米油盐谈情说爱只是调剂。说到底要想让人家爱你就得先自爱就得有让人青睐你的本钱。 现在机会来了知道要开桥西的人还没有几个这个机会如果能抓住能利用好自已的一生可能就会因为这个无意的现而改变从此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 无意中遇到心仪的女孩激了张胜的雄心更坚定了他一搏的斗志他在心里暗暗誓:“只要肯拼我也能赢!我不会永远这么卑微这个机会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抓住!” 第004章 爱拼方得赢机会 走到西站尽头在狭窄残破的柏油马路上再骑十来分钟才能看到桥西郊区那一大片空旷的土地。 站在高处往前看除了被分割的凌乱不堪的一些菜地就是完全荒弃的空旷地了。近公路的地方被偷偷抛置垃圾的企业倾倒的工业垃圾堆的象一座座小山。 再远些是一条小河河水乌黑粘稠看起来就象石油似的散着恶臭。原来这河应该很宽因为两边的地面看得出来原来也是河道只是现在已经干涸了河底被挖沙的人挖的象癞痢头似的深深浅浅都是坑。 这里有两个村庄大王庄和小王庄照理说城郊的房子不该这么破败可是站在坡上看庄子都不大处处都是高矮起伏的破房子那村落毫无生气。倒是贴着公路边开着的一些小饭店和修车铺子还有几分人气。 张胜的心有点凉:这个地方……真的会开么?如果市政府改变主意了怎么办? 那时开建设还不象现在这么完善现在从立项、规划、审批、拆迁、开各个步骤既科学又严密要经过反复论证再三研讨最后拿到市委常务会议上讨论多次才能通过。那时候制度不完善程序不科学一些领导为了政绩常常一拍脑门想出个主意就匆匆上马工程进行到一半现可行性太低便半道搁置的项目屡见不鲜。 所以尽管张胜并不怀疑那份文件的真实性但他担心政府会改变计划立项报告还不是正式规划只是提供给领导层的一个建议不一定会得到审批更无法确定什么时候才能批得下来。要说快只要主要领导拍板同意一个月后平地已经出现三层楼也办得到要说慢等上十年还是它这条讯息到底有多少实质价值? 张胜站在那儿沉吟半晌蹲下来抽了根烟然后把烟头一丢沿着一条歪歪斜斜的小道走了下去。前边几畦大白菜长的挺不错看得出来如果这一带不是离城市太近被工业垃圾污染严重河道又断了水原本应该是很肥沃的一片农田。 菜地旁有一个农民旁边停着一辆运水的三驴蹦子那老农正用桶接了水灌溉。张胜便和他搭讪起来:“大爷这一片儿瞧着怎么这么荒凉啊?” 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农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边舀着水浇地一边说道:“可不是咋的我们村的人都受不了有点能耐的人都迁到蔡家屯那边去住了青壮年没地可种大多外出务工这老庄都没啥人住了我是不舍得这块地就这么废着这儿坡高还没被污染呢才在这种点儿菜不过得大老远地拉水来浇地唉我也就是闲不住要不可不摆弄这地了!” 张胜点点头若无其事地插着腰四下看看随口问道:“大爷要是在这地方买块地皮……得多少钱?” 老汉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这地方还卖的出去?买来有啥用?要水没水要收成没收成整天价守着闻这臭气呀?你买来干什么?” 张胜忙顺口胡扯道:“是这样我吧想搞片儿高科技蔬菜大棚离城近点运输方便。” 老农笑道:“这儿连水都没呢你咋种菜?” 张胜说:“这个……打几口深井采用滴水灌溉高科技嘛肯定不能用传统方法种。” 老农哈哈大笑说:“深井也不行的污染太严重用自来行还行就怕那样种出来的菜本钱太高你也没几分赚得。” 他顿了顿往远处一幢房子一指说道:“挨着河泡子那处瓦房就是我家的前后院的菜地加起来小一亩再加上三间瓦房只要给我1oooo元我就卖给你。” 张胜吃惊道:“这地……哦这房只卖1oooo元?” 自打昨天存了买地的心思他和别人闲聊时顺口问过效区的地价一般来说当时一亩地在一万五到三万不等具体价钱要看是生地熟地、瘦地肥地还得看用途和环境。 他当时估计桥西郊区的地至少也得两万多一亩想不到这儿工业垃圾、工业废水硬是把大片良田变成了垃圾场结果连带房子的地都这么便宜。这老汉说是一万再讲讲恐怕还能把价降下来。 老农哈哈笑道:“你当是市中心的房子呢?这儿的破房不值钱看这环境嘛瞒你也瞒不住。” 张胜看了看他这一大片菜地咽了口唾沫说:“那这菜地……多少钱一亩?” 老农又接了桶水摇着头说:“那我可没权卖村里重新分了地的这儿没人管我才回来种种你要买大片儿的地得和村支书还有乡里领导去谈。” “乡里领导?”张胜心想:“就我混成这样乡官也懒得和我谈生意呀。” 张胜怏怏地点点头说:“嗯谢谢你啦大爷我再……四下考察考察。” 老农提着桶洒了几勺水直起腰来望着张胜的背影咂咂嘴咕哝道:“啥高科技种菜啊这孩子怕是个找不到活路的下岗职工吧?我们农民有工作能活没工作也能活这些城里孩子没了工作就不知道咋活怪可怜的!” 张胜转悠了一阵踱到一家饭店的后院儿挨着那破砖头和石头垒的墙寻思着心事:“这村儿这么没落又紧挨着城区就算是我当市长也不会任由城边上荒着一片地当垃圾场计经委的那份立项报告不会是无的放矢没准就是哪位领导决心开桥西授意他们起的报告。 我看开的事儿**不离十有点准谱。如果带房的地一万一亩的话那这近于荒废的土地估计也就五六千一亩了我手里的现款估摸着能买一亩半地要是转手怎么也能翻几番可是……那也不够吃一辈子呀老天爷给了我一个难得的机会就让它这么从手里溜走那我可真成了废人一个了!” 张胜不禁想起了儿时的玩伴原来和他住在一个大院的二肥子。二肥子小时候整天拖着两筒鼻涕尽受小伙伴欺负。长大了也邋邋遢遢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汗馊味儿。可人家现在混得如何? 自已老爸挖关系走后门、请客送礼地把自已安排进国营厂子当电工的时候二肥子曾找他合伙经营一家外地啤酒在本地的代理权当时觉的还是有个稳当工作保险没答应。结果几年下来人家现在早搬到市中心去住了家里至少趁几百万自已不就是看到机会没胆子抓吗?” 张胜想到这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家饭店经营的是农家杀猪菜后院里正有一头大肥猪快活地哼唧着丝毫没有屠刀临颈的烦恼它低着头欢实地吃着饭店的残汤剩饭不时还快乐地摇摇小尾巴。 张胜看着那头不知愁的大肥猪心想:“我要是光想着混就跟这头猪一样也不是活不下去可是我能象猪一样活着能象猪一样快乐吗?” 他忽然狠狠一捶墙头转身便走。 “风险不是没有可是……拼了!”张胜站在大路上想。 远远的“农家杀猪菜”的后院儿传来一声女人的咒骂:“这是哪个缺了大德的把石头推下来砸了我家的猪食盆啊?**他大爷的……” 第005章 苦乐参半穷生活 张胜锁好自行车上了楼。这是一栋砖石结构的老楼高五层每层楼道的拐弯处都设了垃圾口可以直接把垃圾从楼上顺着垃圾口倒到地上。最初这方法很受欢迎方便呀。可时日一久里边那味儿传出来气味就不太好再加上小强横行现在已经被人把那垃圾口的小木门全给钉死了。 张胜家住四楼两室一厅的房子这是他的父亲当了半辈子兵转业后又当了半辈子工人得到的最大一份财产。现在里边住着父母和张胜、张清兄弟俩。 因为是星期天一家人都在爸妈在里屋看电视老俩口儿退休之后就成了电视迷现在看的是一部国产武侠电视剧虽然是重播老俩口看的还是十分带劲。 这部片子张胜也看过几个片段的剧里头男主角他爹叫李大刚儿子叫李小刚听着就象哥俩。主角会一门很神奇的功夫一掌就喷火那火从袖筒里喷出来明显煤气压力不足。里边还有位黑白教主邪派顶尖高手有一次演他在林中听了什么消息恰好张胜进屋看到了只见这位教主大人半黑半白的眉毛一挑一撩长袍拔腿便跑如鬼魅一般闪了几次便已在百丈开外特象聊斋。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导演不该又给了他一个近跑的镜头老头儿蹿了两步差点让树根绊个狗吃屎这画面居然愣没剪掉看的张胜心里一阵难过。这部戏里所有年轻而美丽的女性统统都爱年轻而不英俊的男主角因为这部戏里从头到尾除了主角身边的一个小跟班再没有一个年轻的男性这个小跟班叫聪聪长的极象盼盼。供需如此失衡也难怪里边正邪两派的女人都哭着喊着要泡他。 张胜只是偶尔看了几眼就被雷得不行。 在此之前他看《某某第一保镖》曾被雷过里边有个眼睛摔一下就好、再摔一下就失明如此周而复始跟拍一下就能用的破收音机似的男主角有一次惊闻朋友有难他飞马赶去救人途中忽地和女主角大演感情戏一番缠绵情肠互吐张胜看的怒冲冠恨不得一脚把那“破收音机”踢上马背让他马上消失。 但是这部武侠片威力更大张胜只看了几眼就一脚把自已踢开了。当时他羞的脸上热就像这么丢人的片子是他拍的如此有责任心的观众不知道除了张胜还有没有第二个。 张胜一听声音知道正是那部片子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赶紧穿过去奔向自已的房门。这时在暖器片厂开大货的弟弟张清正和女朋友在里间屋里耍贫嘴呢。 “前两天我弄了套香港版的《西游记》录像看人家那特技做的太棒了女演员也漂亮那蜘蛛精撩拨唐三藏时嗳嗳那个勾人儿。哪象咱们这儿拍的那妖精只会捏着兰花指跟人家抛媚眼儿那也叫风骚?你看人家那妖精穿着半透明的红裙子屁股扭呀扭的往床上爬哎呀看的我直着急人家又不用你负责你唐三藏装什么蒜呐从就从了吧!” 他的女朋友胡娟被逗的直笑:“我说该让你去演唐僧那就肯定如愿了!” “嗨我去也不成呀那蜘蛛精正要霸王硬上弓可恶的孙悟空就出现了。” 胡娟笑着说:“还不是导演安排的要是换好色的猪八戒出现不就没事了?” 张清说:“猪八戒呀?他要出现……恐怕蜘蛛精就要坚决不从了。” 张胜握住门把有意地拧了两三下这才推开房门。饶是如此弟弟和女友好象还是没来得及反应两个人刚从床上坐起来胡娟脸红红的丝凌乱半截袖的衬衣领口敞着三个扣子弟弟的手好象刚从那鼓腾腾的胸部里边缩回来。 “大哥回来啦?”张清跳下床道。 张胜假装没看到这一幕“嗯”了一声道:“小饭店不景气我停了回家歇歇过几天再和朋友商量干点啥。” “哦那你休息一下我们正要出去。”张清说着向胡娟使了个眼色。 “大哥我们走了!”胡绢羞涩地瞪了张清一眼和张胜客气地打着招呼一边匆匆向外走一边偷偷系上衣扣。 胡娟长的很俊俏她和张清是高中同学张清高中毕业当了兵两人书信往来谈的不亦乐乎每回张清从部队回来探亲都带回满满一军用书包的来信全是胡娟写的。 两人在信里还都用笔名张清叫清水胡娟叫幽幽张清曾卖弄地拿了一封两人来往的信给大哥看张胜看到一打油诗他只看了一句“清水幽幽春水流春水流得满……” 后边那个字有点模糊没看清他刚看到字的偏旁是‘广’字旁弟弟就觉这封信看不得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把抢了回去张胜也刷地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遂以过敏反应谢绝参观了。 张清毕业后两个人的关系就更亲近了家里人也乐见其成。因为家里住房紧张弟弟和他是住在一屋的谈恋爱一点私密空间都没有不过平时张胜经常住在饭店里这就给弟弟营造了偷情的机会。 “我沉默寡言、笨嘴拙舌的哪能和能说会道的弟弟比这小子一定早就把人家给吃了自已却还是处男一个可悲啊!”房门一关听着外边打闹的笑声张胜哀叹一声。 不出张胜所料张清晚上没有回来小两口儿不知跑到哪儿亲热去了。张胜把自已关掉小饭店的打算和父母简单地说了说为了怕父母操心他没敢说赔了钱只说赢利不多想干点别的。 父亲原来是军人转业后留在本地多年来也磨光了在部队时的锐气现在和母亲一样都是老实巴交的退休工人安慰了他几句却也想不出别的好办法。 张清吃过晚饭就回了屋坐在阳台上打开窗户望着满天星辰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想着自已的心事。他现在已经有八成把握确定市府开桥西的意向了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启动资金的来源。 这种机遇一辈子可能只有一回一定要尽可能的从中牟得利益。仅靠手里不到一万元的本金哪怕再和父母借点也是小打小闹。要想干一次大买卖这钱从哪儿来呢? 张胜把他认识的人仔细思索了一遍这些人里有能力拿出一笔钱去买地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从小住一个小区的二肥子一个就是徐厂长。二肥子现在达了早就搬离了小区已经联系不上。几年不见彼此早就疏远了就是上找上门去对方怕也很难答应。 第二个就是徐厂长现在认识的有权有势的人好象只有一个徐厂长关系亲近些可是……要怎么请他帮忙呢?借款……红口白牙的什么东西也没有谁敢借这么大一笔款子给他?要不然拉他入伙?他会不会相信?肯不肯合作?如果听说了消息抛开自已单干怎么办? 张胜苦苦一笑身处社会最底层的他即便际遇就在眼前想要抓住也好难好难…… 第006章 稚儿言商初学步 张胜在徐厂长办公室门口站了半晌方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徐厂长抬头见到张胜神情有些意外但随即站起来热情地说:“小张来啦哈哈哈快请进快请进今天怎么有空回厂啊?来坐坐!” 他摸了摸大背头陪同张胜笑眯眯地走回座位抓过香烟点燃一根然后把烟盒丢给张胜。 厂子合资之后厂长办公室的环境也改善了许多徐厂长原来主抓财务外资到位后外资方派了主管财务的副厂长他现在主抓供销不过很多订单都由总厂直接下来他们只是按单生产所以看起来不是很忙。 张胜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说道:“哦先不抽了谢谢厂长。今天来的确是有点事要和您商量。徐厂长我的小饭店经营不善昨天我给它停了……” 徐厂长吃惊地道:“前天我路过不是还开着么?怎么说停就停了?喔……小张啊你是想让我帮帮忙回来找份工作吧?这可难办啊现在厂子里的事都是外资方的几位领导拍板。” 他为难地拨拉着头:“这个……传达室打更的……哎呀办公室的老方安排了他的老舅麻烦呀……” 张胜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徐厂长您误会了我不是想回厂找活干。实话对您说吧我听说了一条极有价值的消息能赚大钱。我没有什么有能力的亲戚朋友可以帮忙我想……认识的人里既有本事对我还挺关照的也就是您了所以……” 徐厂长一听失笑道:“极有价值的消息?哈哈小张啊你是挺稳重挺踏实的年轻人怎么也学会开皮包公司对缝了?哈哈哈你说说是什么消息。” 张胜脸有点红讷讷地道:“要说对缝……还真差不多我既没本钱又没人脉说起来要办成这事还得靠您。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提供这条能大财的消息给你只是……您要是知道了把我甩开自已干……徐厂长您别在意啊我不是怀疑您这也是在商言商咳!不瞒您说我让小饭店的那租房合同给恶心怕了。” 徐厂长哈哈大笑起来:“行了行了有什么消息你尽管说你在厂子时我是厂长、你是员工;你离开了厂子咱们也是交情不错的棋友。在社会上我徐海生也是条响当当的汉子过河拆桥的事那是人干的?你放心真有价值少不了你那份儿!” 张胜一咬牙心想:“不找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自已的本钱去赌买上一亩地翻他几番赚个三五万到头了。说给他听就算真甩开我我照样是这结果只能赌了再墨叽下去徐厂长怕还不爱听了。” 想到这儿张胜爽快地说:“行那我就说给你听。徐厂长前天我和郭胖子合计歇业不干了请了房东来谈他的小姨子是市计经委的一个主任……” 徐厂长聚精会神地听着等张胜说完他挟着香烟出神地想了半晌这才目光一闪掸掸烟灰抬眼看了看他:“你确定?这么说你的依据就是……那位崔主任皮包里的一份文件?你……只看到了一个标题?” 张胜点点头说:“是!但我相信这条信息是真的我还赶到桥西去看了那里两个村子从去年开始就在6续搬迁那村子现在特别萧条。在咱们城市近边上那么一大片土地空着政府不利用难道拿来当垃圾场吗?所以我敢确定这消息的真实性!” 徐厂长微微摇头:“你想问题太简单啦不止是开不开桥西的问题还要考虑什么时候开要是现在买进一大片地一放十年拖不起呀你当是个人家里那点存款吗?” 张胜着急地说:“徐厂长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等消息都传开了再去买地那还买得到?能先富起来的人都是先行一步的人吧?” 徐厂长听了这句话似乎心有所动他抬眼看了看张胜默默沉思起来。 以他对张胜的了解这个年轻人很实诚张胜绝不是那种咋咋乎乎听风是雨的毛燥小子他说出来的消息肯定是他亲眼看到的事情。问题是他知道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那是政府的一个意向还是一个已经决定实施的项目现在还无法确定。 政府部门的很多意向时常会因为各种因素而变更如果这个意向取消怎么办?如果政府开桥西的计划延迟几年或者因领导层的变动而搁置怎么办?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大把的资金砸在那儿桥西还是一片荒芜的烂地那时想脱手保本都难呐。可是……如果这消息确实呢?暴利啊顷刻之间翻几番甚至十几番的暴利那是多大利润? 立项报告递上去市政府一旦审批同意开始规划那么特权阶层、背景复杂消息渠道灵通的人就会得到消息不必等到政府决定正式宣布那里的地就会被瓜分一空了那时再想挤进去分一杯羹谈何容易? 想了许久徐长厂抬起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张胜坐下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片刻的功夫电话接通徐厂长脸上露出了笑容:“老侯啊是我海生。呵呵呵哪里哪里你是大忙人嘛无事岂敢打扰啊?哈哈哈……” 他的腰直了直身子向前倾过来脸上变的严肃了些:“老侯啊我听说政府有意在城市周边地区建设一个经济开区你听没听说类似的消息啊?” “在哪儿设立?哈哈我也是道听途说了一点传闻这才向你打听嘛你是政府官员你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呀。什么?你没听说过这方面的消息?嗯……现在谣言满天飞是不能轻信好好那你先忙改天咱们吃饭再聊。好好再见!” 徐厂长放下电话双手十指交叉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张胜。 张胜着急地道:“这种消息政府公开宣布前肯定属于绝密如果风声早传开了咱们现在去买地都晚了。徐厂长我真的确信这是个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能获得的回报值得冒一次险!” 徐厂长吸了口气又点起一根烟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起了步子张胜坐在那儿看着他等着他最后的决定。 “小张啊资金的问题我是能帮上忙的不过这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得容我好好想一想是吧?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再考虑考虑考虑清楚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有手机没有?” 张胜一听心头便是一沉:“徐厂长这么说不是想甩开自已单干就是不相信自已的话。想借东风的计划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不过徐厂长最后和他要电话又给了他万一的希望张胜忙说:“我没……我把传呼号给您写下来哦对了我家楼下小卖部有部电话你就说找我一准儿能找到我这几天都在家。” 张胜匆匆把传呼号和楼下小卖部电话都抄下来递给徐厂长徐厂长笑道:“那就好这件事我晚上想想清楚回头再聊系。” “好徐厂长您忙着我先告辞了。” “好好那我不远送了。” 房门一关徐厂长便淡淡一笑将那写着电话的纸条顺手一团扔进了纸篓。 第007章 富贵自古险中求 徐厂长冷冷一笑回到座位上翻开名片册开始打电话。 “冯区长我是小徐啊对对对三星印刷厂的小徐。您好您好对对……”一番寒喧之后徐海生话风一转问道:“对了我听人说市府要在郊区有一项比较大的开项目您听说过这方面的消息吗?什么?从没听说?哦哦好象听人提过顺嘴问一句。没啥事儿就是有日子没关系了给您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好好改天请您喝酒。” 摞下电话徐厂长又拨了一个号码:“吕秘书我是老徐啊!哈哈哈……” “季局长我是徐海生啊哈哈哈……” 电话打了一通始终没有消息徐海生摞下电话皱着眉头在屋里走了几圈又抓起了电话。他本来不想直接打给计经委的朋友因为关系一般他怕打草惊蛇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别的消息来源了。 “喂计经委嘛?请邹科长接电话……小邹啊你好你好我是徐哥对对有件事向你打听一下听说市府要在郊区搞一个大项目你听没听到这方面的消息?什么你听说过快说说快说说……哦哦哦……” 摞下电话徐海生难捺激动的心情立即又抽出一根烟叼在了嘴上。邹科长了解的情况也不多不过多少说出了一些情况计经委的规划立项报告的确打上去了但是市府批不批、何时执行就不是他能掌握的情况了这么说来张胜了解的消息还是真实的。 可这一来也预示着风险是无法避免的如果等到市府批准这项计划恐怕消息早就泄露给耳目更加灵通的能人了政府一旦立项土地所有权上收国土局丈量造册那时再大规模买地怕是谁也没有那个胆子卖给他了。 想财就得抢在政府方面的最终决策出来之前也就是要自已判断大势依据远期目标来确定是否投资。一旦判断准确在政府公布开计划之后就可以用至少翻几倍的价格卖给政府。 政府把使用权转售给土地开商然后经房产商再开最后转手给企业或个人在这个过程中土地所有权从集体变成了国家使用权也完成了一个完整的转移过程。 在这个转换的过程中从农民手中买地的时候价钱是非常低廉的而经过房产开后再卖出去时价钱是当初的十倍甚至百倍这中间的差价利润大的惊人。哪怕只享用前期转卖利润就是两倍到三倍他还有房产开界的朋友完全可以再参予后期运作那样的话暴利之大…… 可是……风险啊……市府批不批准立项要赌批准立项的话什么时候执行还要赌现在这世道手中只要有资本赚钱的门路多的是如果在这片地皮上长期占用一笔巨资那可得不偿失。况且自已能动用的资金现在都派着用场要投资这一块只能贷款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消息风险是不是太大了些呢? “风险、暴利暴利、风险……” 不同的可能、不同的结局在他的心里反复交锋徐厂长忽然停下脚步眼中露出一股狰狞的杀气:“宁杀错勿放过这个机会不能放弃!可是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我不能出头张胜那小子……本想一脚把他踢开现在想来他倒是可以做一只马前卒! ****************************************** 张胜一宿翻来覆去的睡不好觉私下估计怕是自已的宏伟计划要泡汤可是除了徐厂长实在想不出谁有本事搞得到一大笔钱了第二天坐在家里正在犯愁十点多的时候传呼忽然响了打过去一听竟是徐厂长要他回厂子一趟研究研究如何投资张胜喜出望外顾不得天气炎热蹬上车便奔了单位。 “徐厂长……”张胜一进屋便唤了一声。 徐厂长满脸笑容地迎上来说:“小张啊我对你很了解别人要是这么和我说我还真信不过不过从你嘴里说出来那绝对错不了。你这个忙我决定帮了!” 张胜心中一喜徐厂长又道:“机遇嘛抓得住的人是人才抓不住的是蠢材。能抓的多却放过大鱼捉小鱼那就是庸材了。既然要干咱就要干大的。” 张胜喜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徐厂长笑笑说道:“我的经济状况肯定要比你好可用来买地皮也没多少钱。不过……我在银行有朋友政府部门里也能说得上话。这样我帮你联系从银行贷笔款子桥西区政府方面我也负责给你接洽联系总之呢跑关系、跑资金全由我来但我现在还是厂子领导无法出面事情要由你来牵头。” 张胜一怔立即明白了他言外之意。张胜虽不如他历练丰富可不代表缺心眼这就是说所有的风险要由自已来担事成徐厂长分一块肉吃事败自已兜着。 他本来是想借助徐厂长的关系自已提供消息再鞍前马后地跟着跑腿就算只拿个小头那也是一笔相当庞大的财富可是万万没想到徐厂长竟提出这么个方法。由自已来挂名贷款?如果消息不确实这么庞大的一笔债务自已还怎么活? 可是话说回来他除了事先知道了这个消息其他的事都办不了。徐厂长这么做等于是他出力运作全部过程只不过做为合作者张胜要担负起失败的全部风险。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除此之外他能付出什么?要有所得总得付出代价。 自已一直以来都是循规蹈矩结果又得到了什么?这个险冒不冒?值不值得冒?想了半晌他犹疑的目光渐渐坚定下来眼中放出炽热的光芒。 徐海生见了微微地笑起来他很热悉这种目光他不只在许多商界朋友的眼中见到过这种目光曾经年轻时的他多少次犹豫、挣扎中的他最后做出决定时眼中流露出的一定也是这种目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大冒险、大富贵! 那是一双只有赌徒才会露出的目光…… 第008章 破釜沉舟自有因 其实张胜本不是一个喜欢投机冒险的人相反他内向、腼腆直到高一的时候女生和他说话还会脸红直到工作了在电工班待了几年才被电工班的老白、胡哥和郭胖子几人带的有点儿蔫坏。 如果可能他会一直平凡地生活下去绝不会干出这种冒险的事情但是命运不许可。学无所成、下岗待业、一无所有已经把他逼上了不得不舍死一搏的绝路。 输急了的人大多会有一种急切翻本的强烈愿望这时本来被压抑的许多想法和勇气就会爆出来原来没有勇气去尝试的事这时就会以出常人的胆略和决心去做张胜就是被生活推到了这种尴尬的窘境却不甘沉沦下去的一个。 他人生中遭受的第一次重大挫折还不是小饭店的停业而是生在一年前。那时三星印刷厂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厂子还没有合资的消息半死不活地经营着。车间难得开动机器他在厂电工班工作更是无所事事有点门路的人都在活动着调走没有什么社会关系的人就在这条行将沉没的船上坐以待毙。 有一回电工班的老白让他陪着一块去证卷交易所那是他头一次踏进证交所的大门。当时正是中午时分证券交易所里满地报纸、信息单、交割单、委托单的碎纸还有烟头、烟盒。 中午人少有些人正躺在坐椅上睡觉还有些人围在一块打着扑克。交易所四周各有一台空调可是那冷气根本无法照顾这么大的空间烟气浓重的空间里呛人欲呕。 张胜从来没炒过股票对股票这东西一窃不通那一排排红的绿的数字他根本看不懂。老白看了一会交易屏哈哈地笑起来:“看到没有青啤我才买了不到半个月赚了五千多了哈哈哈再涨两天我就把它卖了。” “啥?你买了多少赚这么多?”张胜有点吃惊。 老白得意洋洋地道:“买了两千股涨了两块多了牛不?” 张胜有点吃惊了:“买股票能赚这么多钱?” 老白看他有点动心指点道:“你看那边那一版是基金广东广信广东海鸥、广东广还有沈阳的“四小天鹅”:富民、久盛、农信、兴沈什么的都一块多钱一股你要是钱少先买点那个练练手。” “一块多钱一股我手里四千多块钱存款能买差不多四千股这要是一股涨两块那就是八千块钱这靠挣工资得多少年呀?”张胜的心怦然一跳。 张胜从此开始关注起股市来他的家境不好父亲是一家机械厂的退休工人母亲在一家生产暖气片的街道小厂工作。弟弟学习不行也早早毕业了给一家企业开大货经济压力始终是大问题如果炒股能赚钱为什么不做? 张胜开始天天中午跑证券交易所他什么也不懂也没有人可问每次去了就盯着广、广信和海鸥三只紧挨着的股票看它们的价格升降。看了大约半个月他渐渐摸出了规律这几只基金每次只要跌到一块一毛多钱用不了两天肯定要升上去。到了一块四左右再次降下来这中间足有三毛钱的差价如果买一万股几天就能赚三千比他四个月的工资还高。 张胜心动了在广信再次跌到一块一毛四时他果断地取出了全部存款开户、存款填委托单买下了他生平第一笔基金。填单子的时候他的心怦怦直跳好象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提心吊胆地看了一个星期后他赚了一千四百元。 从这以后张胜迷上了炒股但他从不打听什么消息对于股票的一些基本知识也是全然无知。他只盯着广信和广两只基金到了他了解的历史相对低位就买进来涨上两三毛钱就立即卖掉然后耐心地等它再跌下来正赶上整个市场大势也配合这种傻子炒法居然让他一直有赚无赔到了快年底的时候已经翻了一翻。 那时很多人都配了bb机可以传递股票信息可bb机太贵了张胜不舍得买只能勤跑证券所。渐渐的他现股票升降的幅度要比基金大的多那时还没有涨跌幅限制抓对了股票一天翻倍也易如反掌他开始关注股票了。 他买了份报纸根据报上推荐的个股现一只蜀长红不错当时价位11元收益几毛钱比许多负收益却值二三十块钱的股票要强好多于是便盯上了它。当时垃圾股仍在疯涨这只绩优股却在下跌观察一段时间后它跌到了8元左右的价位张胜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果断地抛出基金全部买入了蜀长红。 然而他买入不到一个星期正日夜盼望蜀长红一路长红的时候这只股票却突然停盘了。懵懂无知的张胜见过有些股票会偶尔停盘但是一般下午或第二天就开盘这只蜀长红连续三天都没有开盘张胜慌了。 他性格腼腆敏感特别好面子自已私下买的股票生怕赔了让同事耻笑所以闭口不言不但别人全然不知就是对老白他也守口如瓶这时自然不好意思去问。 一天中午他盯了半天盘实在忍不住了就向几个正在打扑克的股民询问。 “大哥请问一下那个……蜀长红怎么不开盘啦?” 一个满脸贴着白纸条输的只剩下一对眼睛的男人抬起头来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粗声粗气地问:“干啥?你买啦?” 张胜脸有点热连忙道:“我……没买就是好奇咋好几天不开盘了。” 那人一瞪眼嘴巴上的纸条都飞了起来:“没买你打听个啥?蜀长红不开盘了因为非法交易退市了成废纸了知道不?” 张胜的脑袋轰地一下当时就有点失魂落魄他喃喃追问:“你说退市?成废纸啦?那……那那……那买它的人呢?”他的声音都开始抖了。 那人重重地一甩扑克:“老k!” 然后翻了他一眼道:“股票有风险入市须谨慎大门口贴着呢愿赌服输这么多股票谁让你选它啦?” 张胜眼睛都直了他迈着太空步向门口走去整个身子都象被掏空了一般。 打朴克的一个络腮胡子甩出一张牌问对面的那人道:“你说什么呢不是说蜀长红有庄家非法交易要停牌调查吗?谁说退市了?” 一脸纸条的人抓着纸牌嘿嘿笑道:“嗨就这傻b还炒股呢不忽悠他忽悠谁啊?” 可惜张胜没有听到这句话他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就象死掉了一样。 这种事让现在的人听起来可能觉的是匪夷所思太过荒诞但在当时并不稀奇投资者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还有人赔了钱要求证券所赔偿的因为他一直把股票当成保本保息只升不降的国库券。 张胜也是这些无知者中的一员其实他只要向玩股票的同事诉说一下不幸就能明白这不过是别人忽悠他的一句话但他那时过于敏感自尊心强于一切。自已输的这么惨一旦向人打听很快就会在厂里传开他丢不起那人、不愿意被人耻笑于是这份痛苦就只能深埋于他的心底了。 那天张胜失魂落魄地回了单位晚上自已都不知道怎么骑车回的家一晚上功夫他就起了满嘴的水泡。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此但凡有股票信息、或是有人谈起股票他就立刻走开听都不听。 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真的是无比沉重整整半年都没缓过气来。 当时正是国有企业转型大批工人下岗的年代大多数工人脑子里还固囿在旧的思想里面没了正式工作对那些一老本实的工人来说就象天塌地陷一样对生活充满了迷茫。三星印刷厂在这个大时代也不可避免地经历着打破旧有体制、改制改型的阶段每个人都经历着这种改革的阵痛。 在这纷芸变化的年代新旧体制有破有立的时候人们普通有一种迷茫和无力感找不到人生的目标只能随波逐流静静地等候着命运的安排谁也不知道自已的未来如何所以也格外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下子赔光了所有对张胜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一个人从来到这人世间从充满棱角和斗志直至踏入社会在这命运的大河中象一枚不断冲刷的小石子最后都磨成了圆滑的鹅卵石如果没有特殊的机遇、特殊的命运很多人身上的闪光点都会渐次消失最后平庸浑噩地度过一生。 张胜如果不是经历了赔光全部积蓄、下岗失业、创业失败的一连串打击做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今天又怎么会有勇气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现如今做为一个普通人他没有其他可以借助的关系和势力他所认识的人里唯一能指望得上的只有徐海生也只有拉上徐厂长他这只小蚂蚁才可能吞得下这条大鱼…… 天下熙熙皆为利趋当这种机会对他来说已不只是牟利还是谋取生存权利的时候也就更富吸引力了。 “我同意!”张胜一字字地说着心头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第009章 好事多磨订亲宴 张胜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这个机会他不能错过不想错过就要借助徐海生的力量。否则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桥西万座高楼平地起尽管事先得了消息也只能做个看客。 而且由他来牵头贷款未必全是责任同时也可以让他掌握主动因为贷款买的地皮必定是落在他的名下的一旦消息属实徐海生没办法甩开他独享胜利果实。如果现在自已连这风险也不担而是全部由徐海生来运作开桥西的消息一出来徐厂长随时可以自已卖掉地皮他仍一无所有。 徐厂长听他答应展颜笑道:“这就对了年轻人得有点闯劲、干劲。做什么事都需要担风险风险越大利益越大。光想着坐享其成是不会有人把大蛋糕送到你嘴边上来的既然你同意那事情就这么定了。” 张胜说:“好不过利益分成咱们也得先说明白如果投资成功如何分成?” 徐厂长笑吟吟地说:“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四六分成我六你四。小张除了提供这信息你可没有别的可以投入呀。” 张胜微微一笑摇头道:“徐厂长现在信息才是财最重要的因素况且……我并不是没有别的投入我承担了全部风险对您来说这是一笔有赚无赔毫无风险的买卖。” 徐厂长微一蹙眉问道:“那你说要怎么分?” 张胜直视着他毫无畏缩:“五五分成!成了您可是白拿一半输了我要担上银行债务的!” 徐厂长静了静忽地豁然大笑:“哈哈!听起来很有说服力呀。” 他摸摸步巴狡黠地说:“小张啊可是你要考虑到离了我你可根本没有可能去做这件事啊。一旦成功这四成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了做人……不能太贪啊!” 张胜吸了口气头一回人这样认真地讨价还价:“徐厂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也明白您在其中起的重要作用。可是既然是做买卖我觉得就该按照付出来获取报酬你的付出我知道我也知道离了你我自已办不成这事但是……我担的风险我觉得值这个价。” 徐厂长眉头一紧忽然又展开双眉哈哈大笑:“好!好好小张啊你很会说话我喜欢和聪明人共事行!我不啰嗦了五成就五成没必要买卖没做咱们先伤了和气。” 他指指沙示意张胜一起坐下来。他点起一枝烟吐了个烟圈儿说:“那好今晚我便开始联系第一步就是给你搞到一套文件一套和桥西区签订的购地建设棚菜基地的合同有了这些东西才好向银行贷款。” 张胜听了暗吃一惊现在才知道所谓贷款原来也要用其他名义来贷。他虽不懂什么叫骗贷罪但是也知道这些文件必然是假的一旦投资失败可就不是担上银行债务的事了而是要负刑事责任。难怪徐厂长见他明白其中的关节后只是哈哈一笑没有在利益分成上过多纠缠。 徐厂长又说:“当然回头咱们和桥西区领导谈判购地的时候也要打着这个幌子那就是建设棚菜基地。因为现在市府开桥西的指令还没下达土地所有权尚未上收国家目前仍归桥西区政府管辖属集体用地。 虽说桥西老区已经基本上成了荒地可在政府档案里还是农用地没有农用地转用计划指标或者过农用地转用计划指标的他们是无权批准转卖成建设用地的还得上报区里、市里。 我估算了一下要买最多买它三五百亩地再多了咱们吃不下可三五百亩的规模也不算小了说是建棚菜基地就仍算是农业用地只是使用权的转移不需要上报这样阻力就小多了。” 对于这些用地政策张胜一窍不通闻言疑道:“如果说是建棚菜基地将来一旦卖给房产开商不就违背了合同了?” 对于不按合同办事张胜仍然心有余悸那位房东的小姨子崔知焰崔大主任给他的刺激着实不小。 徐厂长哈哈笑道:“我们赌的是什么?赌政府要开桥西如果政府要把整个桥西地区建设成一个高新技术开区他们会乐见在区中心出现一片菜地吗?整个区的用地都转变了性质做为土地使用权的所有者我们改变它的用途或者出授所有权当然顺理成章。” 张胜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方面的知识我了解的太少让你见笑了。” 徐厂长说:“这样一来只要疏通了村干部、乡政府我们就能把地拿下双方合同一签到区里不过是办理一下土地使用权转让、核土地他项权利证其他的就没什么问题了。” 张胜听的雀跃不已如果事败贷款本息还不上暴露了制造假合同假文件骗取贷款的事他就犯了经济诈骗罪蹲大狱是勿庸置疑的可他心里偏偏有一种兴奋感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 这一番他赌的真是够大的了可是古往今来谁不是在赌?多少王侯将相的荣华富贵不也一样是拿身家性命在赌?元朝末年的一个放牛娃拿一条烂命赌到了万里江山他只不过是想赌到一份好日子过罢了。 张胜本以为徐海生会和他签订一份购地出售获益的分成协议不料徐海生直接变起了贷款和购地的详细打算根本没有提及此事。张胜想了想便主动提出来徐海生凝视了他一眼微笑道:“不必我信得过你分成条件嘛我们订个口头协议把它记在心里就好。” 张胜不知道徐海生真是这么相信他的人品还是不愿意在整件事中留下只言片语的书面证据他做人坦诚的很已经打定主意一旦事败就独自承担责任绝不胡乱攀咬;一旦成功也绝不会见利忘义毁约背誓。他心中坦荡见徐海生不愿签订书面协定便也不再坚持。 两人又说了一些细节徐厂长看看表说:“马上该吃午饭了今天小麦吃订亲饭就在厂食堂包间我得去捧捧场就不留你了咱们一块喝酒吃饭的日子还在后头呐。今晚我就开始张罗随时保持联系你等我的消息。” 张胜随之站起听了这话一呆讶然道:“麦处……订亲了……?” 徐厂长一边和他往外走一边说:“是呀小麦和小郑今天吃订亲饭你知道小郑是孤儿无依无靠的厂方不就是她的娘家人?厂领导、厂工会还有她所在的孤儿院院长今天都过来……” 徐厂长后边还说些什么张胜已经充耳不闻了他的一颗心晃晃悠悠仿佛一只断线的风筝随风飘摇不知道该飘向何方。虽说他自始至终都只是单恋可骤然听了这消息心里还是无端端的有些疼痛。 走出徐厂长办公室再出了办公大楼行不多远恰好看到麦处长和郑小璐站在食堂门口正说着什么。麦处长个子很高仪表堂堂郑小璐那窈窕的身段儿往他面前一站矮了一头。她仰着头甜甜地笑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麦处长两人说了几句什么麦处长便温和地一笑。 张胜亲眼看到这一幕心里就象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每一个情愫初萌、曾经暗恋过女人的男孩大概都曾经尝过那种失落滋味。空空落落的。 麦处长一手插在裤兜里随随便便站立的一个姿势都透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洒脱。此刻麦处长与郑小璐说了几句什么郑小璐便巧笑嫣然地白了他一眼。张胜从未看过郑小璐用这样柔美的表情笑过那是一个正处在恋爱中的女孩才能露出的笑甜蜜美丽出奇的动人。 张胜的心往下沉了沉一股难言的情绪在胸中左冲右突搅得他心神不宁徐厂长和他说了一声举步走过去了张胜立即一扭身从另一条通道绕了过去他没有勇气看到那一对幸福的画面。 “胜子你啥时来厂的?”以前的同事电工班的老白笑嘻嘻地冲他嚷。 张胜一见强笑着仰上去:“白哥你这是……拎的什么呀?” 老白扬了扬手中油乎乎的塑料袋说道:“没啥买了几个猪蹄用单位的锅炉蒸烂乎了回家再一酱我女儿爱啃。” 两人朝大门口走老白开心地讲着他的女儿有多乖上学多么努力似乎那已是他全部的希望和幸福说的满脸是笑。 张胜心中颇为感慨:“是啊穷人有穷人的乐呵命运就给我洗了这么副牌怨?怨有用么?尽最大努力把它玩好未必不能反败为胜如果现在认输那就真的输了。” 老白陪着张胜朝大门口走因为电工班就在传达室旁边。老白说:“刚才看到郭胖子了听说你俩的小饭店不干了他现在在小二路帮媳姨练摊呢想弄段电线、灯炮晚上好摆个地摊啥的正在班里划拉线呢难得聚聚一会去吃个饭不?” 他刚说到这儿忽闻一串急急的警笛声起一排闪烁着警灯的警车急急驶来到了厂子大门口便停住了。一个警察开门下车冲里边喊道:“把大门打开我们要执行公务!” 这时刚刚打响下班铃声除了象电工班这种轻闲部门车间部门的员工还没出来传达室老刘正要打开大门一见这架势顿时傻了眼那警察又吼了一声他才慌忙上去拔开插销推开大门。 警车开了进来头一辆车缓缓停在张胜身边。方才喊话那个警察并未上车直接走过来上下打量张胜几眼问道:“你们厂子财务处长麦晓齐今天在单位吧他在什么地方?” 张胜莫名其妙地抬手一指食堂门口车那警察一看这么近倒不需要带路便点点头走过去俯身对头一辆车里的人说了几句什么车上的警察手里举着对讲机高声地同队友们介绍着情况车子朝食堂驶去。 老白愕然看着对张胜说:“小张出啥事了?警察摆出这副阵仗找麦处可不象好事呀!” 这时郭胖子地动山摇地从电工班跑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团电线兴高彩烈地问:“警察来干啥?出啥事了?哟胜子也来啦是不是你非礼良家妇女让人找上门来了?” 张胜瞪他一眼笑骂道:“要非礼也是非礼你的小金豆。” 郭胖子对老白说:“看看看看没人性啊我早知道他惦记我媳妇儿。” 老白快四十的人了居然为老不尊地笑道:“不是哥哥不是人实是弟妹太迷人不瞒你说啊兄弟大哥我也早就惦记上了。” 他们虽在说笑可眼睛都在盯着食堂门口张胜尤其在意一个还无法明晰的念头让他不由自主地紧张着心便没来由地怦怦急跳起来。 那些警察下了车冲进了食堂一会儿功夫就有两个十分魁梧的警察一左一右挟持着麦处长走了出来。 张胜的眸子瞪大了:“他们……是来抓麦处长的!” 第010章 暗授机宜泡妞篇 麦晓齐双臂被两个警察端着推到警车旁他扭头还想对追上来的家人说句什么警察已经拉开车门把他推了进去。 麦晓齐的父母、姐姐、姐夫还有郑小璐抢在前边徐副厂长、厂工会领导以及孤儿院领导走在后面一个个都是满脸震惊。 车子开始调头向厂外开麦晓齐的姐姐、姐夫搀着他的父母追了上来他们只来得及拦住最后一辆车只听他的母亲哭喊着:“警察同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可不能冤枉好人呀。我家晓齐那可是个老实孩子他怎么可能犯经济问题啊?” 最后一辆车上的警察从车子里探出头来沉着脸指着她大声喝道:“经济问题用得着出动我们吗?是经济犯罪犯罪!懂吗?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这个同志不要阻碍我们执行公务!” 麦晓齐的姐夫忙把岳母搀开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着:“妈你别上火不就是拘押调查吗?回头我找司法局的朋友帮着去问问到底咋回事弄明白了咱再想办法这么拦着人家也没用。” 张胜的目光一直盯着郑小璐看小璐的脸上满是惊讶难以置信的表情那总是充满阳光般灿烂笑容的俏脸上挂满了泪珠此时此刻她都不知该说什么了满脸都是仓惶无助的表情。她那悲伤的神色让张胜生不起一点幸灾乐祸的心情只是看着她心疼。 她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可是她一直是那么乐观有个学历高、事业有成、仪表堂堂的男人追求不是她的错人人都有向往幸福的权利可是她的幸福却在吃定亲饭的这天破灭了这叫她情何以堪? 后边的诸位领导中徐副厂长站在最前边那大背头仍然锃亮可脸却阴的象乌云。他的心情肯定最差他原来是主管财务工作的现在他手下第一员大将出了事情还指不定会不会牵连到他心情哪里好得了? 后边的几位领导工会和孤儿园的人在窃窃私语而厂方的几个领导表情却很是耐人寻味等到警车全都驶离了工厂他们才走上来对麦晓齐的父母宽慰几句说厂方一定会关注此事如果麦晓齐没有问题决不让自已的同志遭受委曲云云然后由麦晓齐的姐夫开着麦晓齐那辆桑塔纳载着一家人离开了。 工会和孤儿院领导安慰了郑小璐一番也都摇头叹息着走掉了厂方几个领导匆匆返回了办公室开始研究这件事的对策。 张胜见郑小璐象失了魂儿似的站在那儿没有人管心中一软忍不住上前劝道:“小璐别伤心了只是拘押审查没准两天就啥事没有给放出来了你别上火了。” 郑小璐的脸色一片惨白毫无血色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幽幽地说:“张哥谢谢你……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郭胖子是知道张胜暗恋人家姑娘的事的见张胜仍盯着郑小璐消失的地方呆便拍拍他肩膀把他拉到屋檐下递过一根‘白三塔’说道:“麦处长家的人真不象话这就走了好象小璐和他们家啥关系没有似的连句话都不说。小璐这孩子可怜呐刚刚订亲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换谁都得难过死。” “嗯……” 郭胖子瞄了他一眼继续道:“要说小璐这姑娘真不容易。无父无母这样的姑娘我见过多少都学坏了可她呢为人处事工作人品全都没得挑。你说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忽然有个事业有成、又会来事的男人追求那能不动心么?” “嗯……” “咳!可她到底年轻呀所托非人。你别看现在警察只是调查我估摸着**不离十麦处平时穿着打扮全是名牌出入开的是私家车你说现在社会上有几个人有私家车?人家就有!凭工资?不可能嘛。麦处是完了小璐以后……唉!” 张胜扫了他一眼说道:“郭胖子你有话就说不用吞吞吐吐的。” 郭胖子捂着嘴咳嗽一声眼珠贼溜溜地四下一转压低了嗓门道:“我说兄弟你喜欢小璐老哥早看出来了。这么好个姑娘要我还没结婚我也有想法。可喜欢就得去追呀是!咱条件比人家差的太多可现在机会不是来了么?” 他一揽张胜的肩膀神情诡秘地道:“哥是过来人我告诉你呀女人最容易**的时候一是环境极其浪漫感动的她迷迷糊糊的;二是情绪极度激动有点难以自控;三呀就是伤心难过、感到孤独无助的时候。 什么叫趁虚而入?这就叫趁虚而入此乃孙子兵法。你要是在这时候去关怀关怀、体贴体贴啊?照顾照顾那是事半功倍啊。女人越是脆弱的时候越需要安慰那时是最容易向你敞开感情了。然后你时不时的拉她出去解闷看个电影啥的。 混的熟一点儿了你就找个机会把她往你家里一领哭着对她诉说你的真情记着脸上要有泪啊象小璐这种女孩最容易心软了你脸上一定要挂上眼泪实在哭不出来就弄点洋葱熏一下……” 张胜愕然看着郭胖子郭胖子越说越兴奋满脸的肥肉都在颤抖好象那个实施犯罪活动的男主角已经变成了他极其亢奋地一咽唾沫继续意淫道:“你哭着哭着就扑上去扒她的裤子嘴里还得不停地喊‘我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就算回头崩了我我也要你!我为你死了都行!’ 就这么着来个霸王硬上弓等生米煮成了熟饭象小璐这样洁身自爱的女孩而且已经对你有了好感那她除了嫁你就没第二条路走了。当然啦你占完便宜得接着哭女人的眼泪让男人心软男人的眼泪让女人**啊嘿嘿嘿嘿……” 郭胖子笑得一个下巴晃成了三个下巴上的肥肉哆嗦了半天猛抬头看见张胜的表情忙托住下巴问道:“你这么瞅我干啥?” “这太损了点吧郭胖子……” “有啥损的啊为了爱就要不择手段再说了你又不是占完人家姑娘便宜就不要她了你以后娶她对她好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现在用点手段算啥啊?不是我说你胜子你有啥啊?工作一般家境一般一朵鲜花似的女孩儿不用点手段就跟着你了?做梦去吧除非她脑子有病。” 张胜**地道:“我家没地方爸妈整天在家!” 郭胖子一拍胸脯:“没事老哥白天在小市场卖货晚上还得夜市里练摊房子借你不过你要自备床单啊!你呀以前就是太保守了中言情片的毒太深了吧你?水灵灵的小姑娘你啥也不是就一张嘴整天白话爱爱爱的人家就跟你了?你拿什么爱呀。 生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成了两口子还抱着孩子整天坐空屋子里谈情说爱?那不是扯淡么!所以呀追求幸福光凭自身条件办不到那就得充分利用周围的一切有利条件。光坐那儿暗恋失恋了你活该。” 张胜呵呵一笑拍拍郭胖子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郭胖子我知道你对我好。只不过……你说的对生活是生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谈情说爱谈不了一辈子我养活自已都不成拿什么去追人家这么做不是坑人吗?” 他推着郭胖子道:“行了你快回去吧去吧去吧要不回去太晚嫂子又得骂你。” 郭胖子摇着头取来自行车肥硕的屁股往上一坐压得皲裂的车座吱呀一声惨叫然后就全部淹没在他的肥臀之中。 郭胖子一脚踩在车蹬上有点生气地说:“行你别听我的一门心思等你的缘份吧一个萝卜一个坑儿跑不了你的媳妇早晚能说上一个啥歪瓜咧枣的就不知道了。” 张胜苦笑着说:“行行行我就等我那坑儿了别瞎操心了。” 郭胖子一本正经地道:“就你这不主动出击的主儿还想当萝卜呢?你就老老实实当那坑儿吧!” 第011章 柴米油盐酱醋茶 张胜长叹一声黯然说:“胖子其实我哪有那么清高、那么多原则啊?可是强扭的瓜儿不甜用手段得到的女孩人是得到了这日子咋过?整天喝西北风再深的爱也没了就算人家姑娘肯跟你吃苦等将来有了孩子呢?柴米油盐酱醋茶多深的爱都磨没了我正是不肯相信那些狗屁言情小说才不愿意干这样的事。” 一听这话郭胖子春光灿烂的胖脸一下子黯淡下来是呀不说别人就说自已吧自从下岗以来媳妇儿对自己就少了那股热乎劲儿那时至少还有个小饭店可以指望下。自前天连小饭店也关掉之后他的好日子就彻底到头了除了陪媳妇儿练摊家里的杂活都被他包完了还换不来媳妇的一个笑脸。 媳妇并没有外心只是被生活的重担消磨了感情而已每天睁开双眼想的就是柴米油盐、想的就是水费电费想的就是利用那一点可怜的本钱进货、卖货能赚多少钱养家糊口他们还有多少漏*点和精力谈情说爱? 爱的根子就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上就在实实在在的生活上爱不是谈出来的。 被张胜勾起了心事他好不容易才兴起的一点贫嘴的兴致也被打击得烟消云散耷拉个脑袋象个霜打的茄子。 张胜见一句话勾起郭胖子的无限幽怨忙歉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说:“胖子我知道你对我好。可一个男人要是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却软磨硬泡地要了人家那不是坑人吗?我承认我喜欢小璐可我要是没有足够的能力与自信站在她面前我宁可选择远远地祝福她。” 郭胖子扶正了车把又想了想喟然叹道:“胜子是个爷们!” 张胜笑了笑郭胖子满腹心事地骑着吱嗄吱嗄的破自行车走了大院里许多职工正在议论纷纷张胜略一思索转身悄然钻进了厂办公楼。 厂领导办公楼是一座东西厢房的老建筑三层楼一二楼是机关三楼全是厂长、书记办公室。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一侧是窗户窗外贴院墙是一片林地内侧就是一间间办公室。 张胜踮着脚尖走的轻快他只是想听听厂领导们的谈话说不定能多了解一些情况。他喜欢郑小璐不假但是还没心胸狭隘到对人家的不幸感到幸灾乐祸如果有可能他想尽自已所能帮帮忙。 刚拐进走廊就是男洗手间张胜正想穿过去就听到洗手间里传出一个男人恼火的声音:“操就知道显吧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不过是个处长也弄辆车显摆我那是厂子里的车他攀比什么?整天的穿名牌下馆子他不出事谁出事?” 这是徐副厂长的声音两人经常一块下棋张胜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立即停下脚步退回楼道大门拐角处方便退出去然后侧耳倾听着。 只听另一个声音道:“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赶快想想怎么善后吧公安局直接提人肯定是有真凭实据什么拘押审查那只是走程序。” 这人是管后勤的丁副厂长后边他说话的声音明显小了下来片刻的功夫里边传出脚步声张胜立即闪身退出了三楼。看来麦处长有经济问题那是勿庸置疑的了两个厂长的谈话已经透露了这个事实说不定他们也有一定程度的参予。 那时节民谣说‘辛苦一年半挣了八十万买个乌龟壳坐个王八蛋’可不是说假的某些工厂单位的领导公款吃喝、公款旅游、挥霍公款现象的确非常严重工人们早就见惯不怪了。 张胜无意做个反腐英雄凭着一点捕风捉影的消息就此走上上访揭之路。他只是替郑小璐感到担忧可这时候让他去嘘寒问暖问暖他做不到。 如果他不是喜欢着郑小璐只是一个同事只是一个年岁稍长的大哥他不会吝于去看看她安慰安慰她。可是正因为对她存着心思所以他不想去他觉得那是趁人之危无论用心如何那行为就是为了达到自已的目的有点阴险。 第二天张胜哪儿也没去一直守在家里。但是一直没有消息中间只有郭胖子打了一个传呼张胜匆匆到楼下小卖部回个电话郭胖子在电话里向他大吐苦水说以前在家里娇妻把他侍候的跟爷似的现在如何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他决定要去莲花山出家云云。 张胜听的不耐烦最后告诉他出家当和尚是要大学文凭的郭胖子便惨呼一声:“信仰点东西都要学历吗?那自杀总不要学历了吧?我不活了!” 话音刚落便是一通惨叫听着象是金豆嫂子让他跟着去摆摊少在家里扯淡张胜还没听明白那边电话就摞了。 如是者一直等到晚上张胜心中忐忑起来:“会不会徐厂长和麦处长被抓真的有什么瓜葛?要是他忙于这事那自已的创业大计他可根本顾不上了。” 张胜焦急地又等了一天第二天傍晚徐厂长终于打来传呼要他马上去“海市蜃楼”大酒店说是请银行业的朋友吃饭。 张胜一听立即骑车便去到了“海市蜃楼”来到三楼“沙漠王子”包间只见里边金碧辉煌一张大圆桌四周已经坐满了衣冠楚楚的客人。 徐厂长坐在主位上一见张胜那身打扮眉头便是一皱随即却展颜笑道:“啊!哈哈这位就是我说的小张这个……小张是农民企业家平时最不注意穿衣打扮像个老农你看我说今天有贵客让他打扮打扮还穿成这样。” 徐厂长旁边一个高瘦男子微笑着说:“农民怎么啦?现在农民混的好赚的比咱们多啊”。 在众人的笑声中张胜被徐厂长叫到身边落座屁股刚刚挨上椅子徐厂长便介绍道:“这位是洪行长、这位是陈行长、这位是信贷部狄总这位是……” 张胜便站起来一一点头示意。 洪行长便是那个高瘦男子看来他是一把手说话比较有力度这时又打趣道:“小张是农民企业家呀这么年轻年少有为啊。今天蒙你盛情款待非常感谢呀。” 张胜心里咯噔一下:“我请客?坏了徐厂长没说呀我也没带多少钱这一桌子这么个排场……” 张胜口拙徐厂长却是妙语如珠很快就打开局面和银行业界的朋友们说笑起来等到席间徐厂长起身如厕张胜急忙也跟了去到了洗手间对他悄声道:“徐厂长我没带多少钱呐……。” 徐厂长微微一笑说道:“不管怎么说我是老大哥嘛能让你掏钱?” 他系好裤子从怀里摸出一张金卡递给张胜道:“吃完饭你用这张vip金卡付帐记的把票给我。叫你出面付帐也是加深他们对你的印象嘛这些朋友多结交结交总没有坏处。” 他走到外间一边洗手一边说:“不过下回你要注意不能穿的这么随便如果没有衣服就去置办一套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你出门在外连套好衣服都没有怎么让人相信你的实力?” 他想了想忽又问道:“对了你怎么来的?” 张胜讷讷地道:“我……骑车来的”。 徐厂长苦笑一声拍拍他的肩头走出洗手间后对他说:“行了吃完饭你打车回家等他们走了你再绕回来取车。对了你就象刚才这样扮的老实木讷一点有什么话我来和他们谈。一旦有戏所需的资料我都帮你搞定你负责跑银行签贷款合同就行了。” 张胜频频点头走到一半忽想起麦处长被抓的事忙小心地问道:“徐厂长那天在厂里见麦处长被抓走了他……犯了事啦?” 徐厂长脸上阴霾的神色攸然一闪随即坦然笑道:“哦这事儿还没搞明白呢不好说啊。厂里去看过他了但是不让见啊目前这阶段不允许探视防止串供嘛。人呐一辈子总有一些坎过去了就一帆风顺过不去就要栽个大跟头。小麦……唉!” 第012章 猝然起意惜护花 银行的人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规矩的尤其是基层行的干部顶多是吃请应酬一下联络感情没有太多花里呼哨的东西。酒至半酣徐厂长便笑道:“来来唱歌小张啊给洪行长点一《三套车》” “嗳不唱了不唱了今天嗓子不太舒服!”洪行长笑着摆手徐厂长哪里肯依说道:“这是洪行长的保留曲目嘛我听过那么多人唱这歌只有洪行长唱的出那种味道。” 这时张胜已经让服务员点好了歌把麦克风递给洪行长笑道:“洪行长请几位领导今晚都要放开歌喉呀就请洪行长给大家打个样吧!” 洪行长矜持地笑着接过话筒对着电视屏幕唱起歌来:“冰雪遮盖着伏尔加河冰河上跑着三套车有人在唱着忧郁的歌~~~” “好!”徐厂长和其他几位副手、中层干部立即热烈鼓掌洪行长的脸色更加红润起来挺了挺胸脯继续唱道:“唱歌的是那赶车的人小伙子你为什么忧愁为什么低着你的头是谁叫你这样的伤心问他的是那乘车的人你看吧这匹可怜的老马它跟我走遍天涯……” 说实话洪行长唱的还真不错声音洪亮语调低沉忧郁徐厂长顺手把一盘菜中罗卜雕刻的花用牙签扎起来笑嘻嘻地献给洪行长两人还来了个热闹拥抱。 洪行长唱罢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然后便是陈行长陈行长唱了一《敖包相会》然后按身份轮到徐厂长徐厂长大手一挥道:“帮我点一宿‘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大家便哄笑起来。 徐厂长放得开歌唱的也不错还用假嗓学了一阵女人唱歌搏了个满堂彩诸位喝的高兴的领导依次献歌最后轮到张胜张胜谦虚地笑道:“各位领导我可不会唱什么歌洪行长方才唱的太好了应该请洪行长再为大家献歌一。” 洪行长忙道:“不行不行今晚要人人尽兴啊?你是主人怎么可以不唱歌呢?年轻人嘛不要那么放不开来来来小姐把歌单拿给张胜。” 徐厂长也笑道:“来一来一实在不会唱唱一‘我在马路边’也行嘛。” 大家都跟着起哄要让这位农民企业家献歌张胜无奈就拿过歌单翻了起来他的嗓子不错不过会的歌曲极少尤其象最近正流行的《花心》这种流行歌曲他听着熟却一句不会唱张胜会的歌都是影视歌曲。 酒店刚进了一批碟张胜翻开歌单第一页就是最新歌曲他一眼看到那《去者》不由喜道:“就是它唱这吧。” 这是一新近播放的电视剧《胡雪岩》的主题歌演的是红顶商人胡雪岩白手起家达到事业巅峰又一朝大厦倾覆的故事这主题歌悲怆凄凉极具感染力歌词也很有意境张胜只看了几集就把这歌记住了。 “人~~~鬼天地……万金似慷慨……” 张胜一起嗓就搏了个满堂彩声音陡地拔高直入云宵然后飞流直下声调婉转用的是泣音倒也有六分刘欢的味道。 只是这歌太悲了点那词也透着一股萧索的味道:“浮生若梦安载道唯苦心良在……红颜依惜挥去还复来生死命注休怨早殇情暗徘徊无奈何青春逝去无奈何江山真易改……无奈何路回星移无奈何时运他人宰钟鸣鼎食散一朝空守昨日财山水迷离流花低雾霭夙愿扁舟寒江钓风掠须白……” 信贷部狄总连连摇头道:“太悲了太悲了年轻人怎么唱这么悲的歌?罚酒三杯罚酒三杯!” 张胜见扰了众人兴致连忙自罚三杯洪行长笑道:“是啊一个年轻人怎么唱这种看破红尘的歌?这不算重唱一。” 洪行长是一把手他了话张胜怎好违逆只好翻开歌单又选了一《醉拳》唱了起来。这唱完洪行长才展颜一笑重新接过了话筒。张胜刚才连干三杯啤酒腹中有些胀坐在那儿等着洪行长唱完一歌鼓完了掌这才摇摇晃晃地起身去洗手间。 张胜自知喝的有点多走路很小心他头重脚轻地走到男洗手间门口恰好听到里边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小丁一会儿我把秦小姐叫出来假意商量事情你把这药放到她的杯里。” 另一个男人道:“齐大哥那妞儿的确是盘靓条顺水灵灵的一朵花儿可是……大家都是道上同源闹翻了脸面上不太好看吧?女人嘛要什么样的没有啊不必非得她……” “啪!”那位齐大哥在他肩上重重一拍冷笑一声道:“我看上的人还能让她完完整整地回去?嘿!跟我闹翻?她敢只要我断了他们的货就断了他们的财路……” 张胜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全都听在了耳中只是因为酒精的原因他反应有些迟钝这些话传进大脑的时候他也推开了门里边两个人立刻中断了谈话。 张胜随意瞟了一眼一个身材魁梧穿黑西服的四十多岁中年男人国字脸颊上有几条横肉脸上的肌肤有些坑坑洼洼的透着一股凶气。他咧着怀喝的脸色通红满嘴酒气旁边一个年轻些、身材瘦削的男子看起来比他要清醒一点儿。 张胜迷迷瞪瞪地走过去站在那儿解着裤子两个人互相打个眼色走了出去。方便完了张胜的大脑才反应过来:“这个老板好象要给他的生意伙伴给一个姑娘下药想糟践人家?” “那女人还真是可怜……”张胜想着摇摇头系好裤子出去洗了个手漱漱口捎带着又洗了把脸让自已清醒了一些便向自已的包间走去。 走到半路恰好看到一个包间房门打开方才那个黑西服男子满脸带笑地走了出来后边跟出一位姑娘。 好漂亮的女孩儿!第一眼望去就是干净清爽的感觉清爽的就象一枚刚刚剥了皮的煮蛋清让人看了会觉得哪怕她的脚趾缝里也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污垢这就是她给人的整体感觉。 细看下去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上身穿一件柔软贴身的乳白色轻罗衫胸部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纤腰下是一件米黄色短裙盈盈圆圆的臀部把短裙拱起一个诱人的半圆短裙下一截线条柔美的小腿再下边是一双水晶色高跟凉鞋。 她走到走廊上时面向张胜的方向只是一刹那黑西服男子伸手揽她肩膀时她右脚飞快地向前踏出一步好象为了给行人让开道路向走廊边上闪了闪恰好避开他的手。但这一来她也变成了背对张胜。 所以她的美丽张胜也只看到了一瞬黑如点漆的双眸很明亮、很纯净、很幽深…… 想想这样一个女孩儿让药迷倒然后被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扶回家去尽情地蹂躏……张胜心里就满是惋惜。那感觉就好象是眼看着一件精美的瓷器被人生生打破了;又仿佛亲眼看到一朵含芳吐蕙的百合被人抛掷在地辗碎成泥。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张胜心中就非常不舒服。女孩那种特别清灵优美的气质和小璐好象他不忍看到这样的女孩被人糟塌。 对于美丽的物体人们本能的都想去呵护此时酒精的作用下更扩大了这种感性效果而削弱了理智的自制力让张胜一下子萌生了护花的念头。他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快到近处时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走到女孩背后只听她正用悦耳的声音说:“齐老板这笔买卖很公平呀有什么事不能放到台面上说还要把我叫出……” 她刚说到这儿张胜脚下一软一个踉跄扑了过去好象要抓住她稳住自已身子似的抱了她一下但他虽做出这样的动作力气却是向前扑的那女孩猝不及防高跟鞋一崴惊呼一声被他抱着摔倒在地。 远处有两个男人正在对面谈笑忽然看见这情形其中一个年轻男子立刻探手入怀同时想向这边跑过来却被另一个显得稳重些的男子一把拉住眼睛望着这边向同伴轻轻地摇摇头两人的举动完全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好柔软、好有力的小蛮腰呀!”张胜在心里惊叹手感真好他并没有忘了正事一边高呼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站住!”一边贴着她的耳朵急促地低语了一句:“小心酒杯下药!” 那女孩被他扑倒惊慌中一只手肘下意识地向后捣来听到他这句话却又忽然顿住但她虽及时收住了力量张胜的胸口还是受了重重一击好在他喝的也不少身体已经有些麻木了痛楚感并不强。 女孩回过头来那张俏美如花的脸蛋就在眼前美丽的感觉深印进张胜的心里可那整体的完美感太强烈他已经无法在这么短的时候里再记住她的眉、她的眼、甚至头的长与短了心中只有一种完美的感觉。 “秦小姐秦小姐……”那个齐老板急忙把她搀起来然后恼怒地一把揪住张胜的衣领喝道:“***你喝多了就敢揩油?老子揍得你满地找牙!” 张胜双手连摆惶恐地道歉:“对不起我喝多了没站住真是对不起。” 旁边一只纤纤小手拦了过来秦小姐笑盈盈地说:“算了齐老板今天生意谈的成功大家都很开心一个醉鬼而已跟他计较什么。” 秦小姐说着黑如点漆的眸子深深地凝视了张胜一眼。 见秦小姐这么说那个齐老板倒不便对张胜饱以老拳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一推张胜骂道:“滚!”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张胜继续道着墙扶着墙不胜酒力地向前走他只能说这么一句剩下的就看那女孩的机警和造化了尽了力心便安。 那女孩轻轻掸着衣服飞快地瞟了一眼他的背影眸波流转眸中的神采十分古怪。 第013章 阎王好见鬼难缠 众人兴尽送走了几位行长张胜和徐海生彼此交换了一下意见商定了进一步攻关的计划然后便各自回家了。 喝了一壶凉茶张胜点起一枝烟把烟灰缸也拿到了床头深深吸了一口枕着手臂躺在床上想心事。 今天猝然起意向那位漂亮女孩示警的事他并没有太往心里去那个女孩生得真是惹人怜爱既然碰到了不向她示警的话恐怕很长时间内这件事都会成为亘在他心中的一块心病。 那个女孩当时肯定听清了自已的话从她看向自已的眼神就能看出来想必应能提高警觉逃过一劫吧。 做了件好事张胜心中很舒坦小时候不止一次幻想自己是啸傲江湖的侠客纵情于山野大隐于闹市。总觉得人生当如鲜衣怒马、白衣仗剑般洒脱及至懂事后才知道世事无常而他在这人海之中更是一个连泡沫都掀不起来的小角色。 今晚的事也就是在酒后平时的他恐怕未必有勇气去管。毕竟血气之勇很多时候是以血为代价的人在头脑清醒时心里一旦存了个利弊权衡勇气自然就弱了。 不过这件事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除了带给他一点微熏的醉意一点作为男人的淡淡满足倒是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了。他现在最在意的还是自已的大事这件事已经有了一线瞩光这让他心里踏实不少。这次的机遇是他头一回主动的冒险。 剑走偏锋一失足就是千古恨但是一成功呢?那就是不飞则已一飞冲天现在的张胜既已走上这条路那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了。 在徐厂长牵线搭桥之下张胜这段时间和银行的人天天混在一起他原以为吃顿饭就能解决问题了谁料竟是今天吃、明天吃许多张胜一辈子听都没听说过的好菜这几天都尝到了时不时还得弄点野味山珍给几位领导送到家去。 不过在这种密集攻势下他们总算是松了口。徐厂长不知从什么渠道搞来厚厚一摞文件有关投资、建厂的一系列合同把它们交给张胜由他跑银行。 张胜又陪着银行的人上上下下的跑一处处的盖章他也不能让跑贷款的银行哥们白忙活往来车费、好烟好茶、午餐啤酒全是张胜自已掏的腰包一个多星期花出去三千多块占了他全部财产的三分之一。如今他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态度豁出去了幸好天可怜见半个月后贷款通知书终于到手了。 他去刻字社刻了个名章去银行开立了个人账户为期八个月、金额28o万元的短期农业贷款到手了。张胜打的幌子是个民营企业家其实一穷二白哪有东西可以抵押?所以这笔款子办的是保证贷款这也是难批下来的一个原因。 保证人是原三星印刷厂的一家关系企业那时候银行在这方面也存在许多漏洞管理不甚严格这两家企业便互为对方的贷款做各种担保保证关系乱七八糟徐厂长趁机钻了空子把以前办理保证时的一些资料拿来鱼目混珠。 当然文件上绝对没有他徐海生的半个签名一旦事就算张胜想把他拉下水也休想攀到他身上法律是讲证据的。 贷款要付利息借鸡是为了生蛋资金落实到位后就得马不停蹄地解决买地事宜了。下一步就是同桥西区、大小王庄的村乡两级干部们接洽沟通联系购买地皮事宜。 但是这几天徐厂长突然又忙活起来因为合资之后香港方面一直没有派出一把手近几日可能就要派人过来徐厂长做为主要领导也要忙碌要准备汇报资料。此外他好象还有其他的生意张胜曾听他打电话隐约提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所以徐厂长一时顾不上边。 这笔生意徐厂长付出的并不多人脉利用的是他现有的关系公关费用大多都能报销加上开桥西的消息还没传出来正常情况下有人对桥西区没人要的烂地感兴趣他们会上赶着来洽谈的所以徐海生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他现张胜这人虽然平时默不作声但是头脑极其灵活。他这个人的木讷只是因为缺少足够的见识没有开阔了眼界他很快就能融入其中。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他无论是穿着、谈吐、还是待人接物都不再是原来那副稚嫩青涩的模样了。所以联系好几位官员的秘书和几位基层领导之后他便让张胜先去摸摸底。 张胜现在已经置办了一套相当不错的西装穿起来英俊帅气再把那有点土气的型也换了俨然也是一个相当出色的职场青年。出入之时只要是和这些官员们打交道起码也是出租代步不再骑着他那辆破自行车现眼了。 张胜兴冲冲地赶到桥西区先和几位大王庄、小王庄的村干部接洽了一番好烟递上去了晚上够规格的酒宴也招待了可是谈及买地的实质问题这些看似憨厚的村干部便哼啊哈的不肯接招了。 农民有农民的机智和狡猾而且这些村官乡官摞得下脸和他们打交道张胜还嫌稚嫩了些。张胜很郁闷无法理解其中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都是按照徐厂长的交际方式来的可这些乡村干部比银行的财神爷还难对付大概这就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吧招待他们的规格不算小了可是他们温吞的笑脸、滴水不漏的官腔让你急不得气不得。 存在帐户里的28o万都是贷款每天都有利息的他们拖得起张胜拖不起啊。万般无奈之下张胜只好打电话向徐厂长汇报情况徐厂长今天心情似乎特别好在电话里听的总是放声大笑听到一半他就说:“行了你不用再说了到我家来咱们见面谈。” 张胜心急火燎打车跑到徐厂长家。徐厂长住在“浅草幽亭”小区这是一幢高档住宅区徐厂长住三楼楼房讲究金三银四他购买的是最好的楼层。 半跃式建筑近两百平的房子整个房间装饰都是欧式风格显得富丽堂皇。徐厂长的儿子在新西兰念书母亲先是去陪读后来干脆花了一笔钱办了绿卡成了外籍华人。不过徐厂长一直独自留在国内家里平时雇有保姆来打扫房间。 张胜也顾不上打量这房间的豪华换了拖鞋进了客厅坐下便把这几天来打交道的经过和目前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对徐厂长说了一遍。 徐厂长穿着睡衣走到红木打造的酒柜旁从里边取出一瓶xo倒了一杯走回来轻呷着美酒静静地听着张胜的诉说。 张胜说完了困惑地问:“徐厂长你说这事怪不怪那村官儿比银行管钱的都牛你不管咋客气、咋请客他们都是哼啊哈的就是不接你的话碴你说这事……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徐厂长摇了摇杯子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在口中呷了片刻缓缓咽掉这才眯着眼笑道:“这几天我的事情比较多也没顾上提点你。这件事啊主要责任还是在你你天天请、天天陪白痴都看得出你是多么急于购买地皮了。 你可不要小看了他们他们或许少点见识穿着谈吐土了点儿可不代表他们的智商比别人低。敌人是大大地狡猾啊要不是看出你急于购地他们是不会这么稳如泰山的。现在怕是和你杯筹交错的功夫人家已经掌握了你相当的底细不怕你不出更多的血。这才沉得住气……” 张胜想想自已这些天热切的邀请的确热络过了头不禁暗暗后悔。为人处事的经验不是与生俱来的看来自已还得学呀。 他着急地问:“还得出血?那……还得怎么办?” 徐厂长笑着说:“这个嘛咱们就得看他们的胃口有多大了。我这几天有空了咱们反过来摸摸他们的底。对了咱们市最火的饭店是哪个?最好的休闲娱乐中心是哪个?什么地方的小姐最漂亮?” 张胜瞠目结舌道:“这个……我怎么知道?” 徐厂长笑道:“目前来说最好的饭店是‘火八月’唱歌跳舞是‘天籁之声’洗澡按摩去‘大和’小姐最漂亮的自然在‘国色天香’。” 他站起来重重地一拍张胜的肩膀豪迈地一挥手道:“回去好好休息晾他们三天然后请这帮土包子和你一起去开开荤!” 第014章 酒精沙场贾乡长 按照徐厂长的吩咐张胜沉住了气没再联系他们直到第四天下午张胜才拿着记着一堆电话号码的小笔记本抱着电话开始邀请他们赴宴。这些村官倒是一向有宴必赴哪次请他们都不象城里干部那么推三阻四、推诿再三只是他们喝酒痛快办事实在是能把胖子拖瘦、瘦子拖死。 今天请的乡、村两级干部中最大的官儿是贾乡长贾乡长叫贾古文这名有点诡异。记的前些天宴请他时他自我介绍说他刚生时还没取名字时他不识几个字的老子以前听说过最有学问的人才认得甲古文于是就给儿子起了这么个名。 虽说贾乡长上学时没少被同学取笑可长大了却觉得这名还真带着几分雅致尤其是不管开个啥会领导只要见过他这名必定过目不忘吉利所以也没想过改个名字。 贾乡长方方正正的脸膛结实矮壮的身子一双金鱼眼总是眯着但是眼睛里透出的光却很亮显出几分精明。 张胜请他吃过两次饭此人挺善谈不过仅限于酒桌上。在他办公室谈话时贾乡长几乎是半瘫在老板椅上眼睛半开半阖声带出轻微的震动你不倾身认真地去听根本不知道他在咕哝些什么。 不过一到了酒桌上他坐的也直了说话声音也宏亮了那张嘴几乎就再也没闲着过不是往里吞些有营养的东西就是往外喷一些没营养的东西。 做为乡长他还是有点爱端架子的张胜每回邀请这些干部只有他一再谢绝今天也是推脱再三后来见张胜说的诚恳才笑着回了一句:“下班的时候看看再说。” 张胜记在心里到了近五点又打了个电话贾乡长竟然应允出席宴会了张胜打电话和这些人周旋真比干一天活还要耗费精神联系过了所有的人他就躺在床上正在歇着这时徐厂长的电话到了。 除了第一次宴请银行人员是徐厂长张罗张胜是最后一个到达外其他几次张胜都是做为主人最先赶去安排的今天当然也不例外张胜还得先赶去不过今晚徐厂长也参加张胜心中感觉轻松不少。 张胜匆匆和爸妈说了声晚上有事就急急地下了楼等他赶到“火八月”在门口刚刚站定徐厂长就开着他的桑塔纳来了。停好车子徐厂长走了过来微笑着说:“客人还没到吧?” 张胜点点头看了看传呼机说:“才五点四十估计得六点十多分才能到正是堵车的时候。” 徐厂长点点头说:“嗯我先上楼等老贾他们到了咱们再边喝边商量。” 他往门口走小姐刚把门拉开他又回过身来笑道:“知道你年轻人底子厚不过这些人可都是酒经沙场的干部没有一盏省油灯啊。今天请的人全喝的也必定惨烈这是我带的醒酒药必要的时候吃上两粒别客人还没喝够你先蹿桌子底下去了。” 虽说彼此只是利益共享的同盟关系但是这些天徐厂长真的教了他许多东西对他也很是关照。如果没有徐厂长从中斡旋可以说张胜纵然知道了桥西开的消息也根本没有能力抓住这机遇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从指缝里溜走。因此对徐厂长的关心张胜还是由衷地感到感激他接过药瓶向徐厂长笑了笑。 直到六点半才有一辆轿车、两辆面包姗姗而来请的都是一个地方的人都是同乡同村的他们显然是约好了一块赶来了。张胜急忙迎上去把客人们接下来一边寒喧一边进入酒店。 其实徐厂长说的这几家店并不是最高档的只不过是在公众场所里最有名的真正的高档会所都是会员制的也不需要在民间有什么名气这些土包子哪里见识过?徐厂长是惯会看人下菜碟的往这儿领也正符合这些乡官的身份和见识。 贾乡长大腹便便一看就是常坐办公室的人物后边跟着的就是脸上颇有些沧桑的村官不过迎宾小姐可没有以貌取人的这年月一个打扮的象叫花子的有可能是腰缠万贯的煤老板敢大摇大摆往里走的你就得另眼相看。 “火八月”一进大厅就是假山怪石喷泉流水小桥、木廊古色古色。芭蕉、修竹之中往来的服务员都是复古装束看着氛围格然雅致。那长廊下还挂着装饰用的辣椒、玉米、南瓜瞧着特有民间风味。 贾乡长看来是来过这儿根本不需人带路问清房间便一马当先轻车熟路地直上二楼包间。一进房间徐厂长便站起相迎哈哈笑道:“贾乡长你这贵人真难请呀非让我这小兄弟三顾茅庐才肯赏光。” 贾乡长一怔似乎很意外看到这儿还有其他的陪客可他和徐厂长象是认得的一怔之后立即换上了满脸笑容急赶两步道:“你是老徐?哎呀呀有日子不见啦。怎么……小张是你的朋友啊?小张怎么不跟我提你老徐的名字呢你看看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徐厂长呵呵笑道:“小张是我朋友年轻人想干点事业求到你老贾头上了结果请了几回你也不开金口他就把我找来了我也是听他说了才知道是你哈哈请坐诸位快请入座!小姐先来壶茶。” 贾乡长腆着大肚皮呵呵笑道:“接受吃请总是不大好嘛我也是感觉小张是真心想干点事业的不想过于难为他这才带着这些朋友赶来聚聚。” 酒宴的确是一种很好的交流方式在办公室见面时不管多么严肃此时彼此说着话就象多年的好友似的从骨子里透着亲热的感觉。 一个很漂亮的女服务员走进来让大家点菜菜谱当然先递给了贾乡长贾乡长看都不看摆摆手道:“还是那几样我爱吃的菜你们都知道嘛你们点吧!” 菜谱转到了地位仅次于他的另一名官员手中如此转了一圈点了至少二十道菜。张胜笑道:“贾乡长今天喝点什么酒?” 贾乡长微笑着环顾四周道:“这里档次还是不错的嘛上个月来过一次嗳对了这儿的五粮液很纯呐绝对保真就喝五粮液吧服务员先来三瓶。有不喝白酒的吗?小张啊就算别人不喝你也不能推脱啊。” 那些菜和五粮液听的张胜心惊肉跳好在有徐厂长回去报销心想:“今天我也尝尝这五粮液是什么味道。”便豪爽一笑道:“行贾乡长海量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一定让您和诸位领导喝的满意。” 一个乡干部开口要了条此时最流行的“七匹狼”拆开来分了一下包间里立刻乌烟瘴气起来。吃的菜都很昂贵张胜一时还记不住那些菜名总之是海参、鲍鱼、鱼翅、枞菌全是些在这些村官眼中看来已是极品的菜肴。 张胜却无心品尝美味他心中着急切入正题其实这也是大多数年轻人的毛病沉不住气。但是贾乡长他们谈笑风生家长里短少不了还谈谈女人就是不提地皮。而徐厂长也坐的稳如泰山陪着他们东拉西扯根本不着急提及买地的事。 他看出张胜有些急燥在两人眼神相对时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举了举酒杯张胜恍然自知这官场商场的经验较之这老前辈还差的太远徐厂长现在不提一定是胸有成竹便也放心吃喝起来。 这些人那是贼拉地能喝啊到了快十点钟的时候三瓶五粮液已经空了张胜平时喝散白酒自觉酒量也不错此刻和他们一比真是面如土色那哪是肚子啊根本是泔水桶杯来酒干面不改色感情前几回请他们都还藏着量呢。 三瓶白酒喝完张胜刚想劝他们换点啤酒贾乡长大手一挥吩咐道:“再来两瓶五粮液!” 张胜一听暗暗叫苦他是主人家是客他不但要喝还得主动劝人家喝这一通下来已经头晕脑胀了可看这些人兴致好象才上来也只得硬着头皮陪着狂饮这回可真是舍命陪君子了。 到了十一点半张胜终于坚持不住了跑到洗手间一通狂吐又吃了徐厂长给他的解醉药灌了壶茶水这才飘飘然地回到包间此时他已经不再劝别人少喝了酒喝在他嘴里跟水一样哪还有什么感觉。 结帐买单之后一群人摇摇晃晃走出酒店徐厂长哈哈大笑着拍着贾乡长的肩膀道:“老贾现在时间还早咱们……找个什么地方再玩会儿呀?” 第015章 欢场初哥谁泡谁 这时张胜才隐约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好象还没谈可是酒精已经让他的神智有些不清楚了心中或许还明白些东西可是口齿不清想说也说不出来。 徐厂长看来最是清醒淡淡一笑提议道:“走吧咱们到‘国色天色’唱会儿歌如何?” 贾乡长双眼一睁嘿嘿笑道:“徐厂长开了金口怎么好不去呢?走走走去‘国色天香’。” 一行人驱车又来到‘国色天香’这个饮食中心在一幢大厦当中占了一至四层。众人先在一楼洗浴然后到了二楼k歌房唱歌。几位村官都喝不惯洋酒的徐海生问了一下贾乡长的意见然后要了四扎啤酒又挥手叫过领班耳语了几句。 过了一会儿这边音响刚刚调拭好放上第一曲子一排身材姣好、穿着暴露的陪酒小妹便走了近来张胜惊讶地看着她们徐海生笑道:“贾乡长你先来。” 贾乡长眯起眼端着杯在那些女孩身上逡巡了两圈伸手指了两指便有两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儿嫣然一笑姗姗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左右挎住了他的胳膊一个小姐甜甜地说:“老板我叫小毕老板贵姓啊。” 贾乡长摇着酒杯说了一个字:“贾!”说完看向另外一边的女孩那位小姐也很热情地挽着他的胳膊说:“我叫小马!” 贾乡长豁然大笑在她丰满的胸部上掏了一把说:“小马?我看你都快赶上大洋马了哈哈!” 他选定了人徐厂长便请其他几位干部选人选了过半看看姿色出众的所余不多便又换了一批直到众人选完他又给忸怩推辞的张胜也指定了一个女孩儿自已才随意点了一个身材火辣姿色不过中上的女孩。 “我叫小温大哥您贵姓呀?”张胜身边的小姐殷勤地给他添酒媚笑着问道。 小姐的胳膊挨着他的手臂凉凉的、滑滑的紧挨的大腿的臀胯可以感觉出它的丰盈和弹性张胜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涩声答道:“我……我姓张……” “哦张大哥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我们喝一杯吧!”小姐大方地说着拿过一个杯子给自已倒上和他碰了一下笑盈盈地看着他张胜一见不好让女孩为难只得硬着头皮喝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张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方才贾乡长旁边的女孩一个姓毕一个姓马现在这女孩叫小温合起来不是“弼马温”么?想到这里张胜忍不住噗哧一下乐了。 “大哥笑什么?悄悄告诉我好不好?”这些男人里边数张胜年轻英俊而且其他男人早就对身边的小姐动手动脚了有人整只手整钻进了小姐怀里张胜却规规矩矩的让小温十分感兴趣她这时趁机抱住张胜的胳膊一个结实丰满的半球紧压在他手臂上。 张胜大感吃不清忙把自已的想法对她说了因为屋里吵还有音乐声他也得贴着小姐的脸蛋儿大声说话小温听了便吃吃地笑把他的话说给其他几个小姐听了众人便一齐大笑起来。 小毕笑着说:“我们小姐妹平时也是这么取笑的呀这位先生竟然知道是不是常来捧场听谁说的呀?” 张胜面红耳赤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是……头一次来。” 小毕和他说话半翘着屁股贾乡长便在她翘臀上拍了一记笑道:“要不要把你们两个换过去来个弼马温大战小张胜啊?” 小温马上搂紧张胜的胳膊撅起嘴好象吃醋地说:“才不要呢你们姐妹好好陪着贾老板吧我们小夫妻才不要你们搀和。” “小夫妻?”张胜心里一阵反感忽然清醒了过来。 他刚刚被这年轻女孩的**一阵厮磨又见整个房间都是如此**的气氛旁边一位村长对小姐又亲又摸的他也禁不住有点心猿意马起来虽不敢象那些人一样但他的手也壮着胆子悄悄搭在了小姐圆润光滑的肩头轻轻地摸挲着。 这时一听小夫妻他猛地清醒过来?夫妻?一夜夫妻?这些漂亮、年轻的女孩一天要和多少人做夫妻?一年要和多少人做夫妻? “二八鸡婆巧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装成一身娇体态扮做一副假心肠迎来送往知多少惯作相思泪两行”她们不过是做皮肉生意的也说什么夫妻很亲热么? “妻子”和“女人”是不同的。“妻子”不仅是一个“女人”也是一个患难相共、甘苦共尝、在寂寞病痛衰老失意时也可以互相依靠安慰的伙伴和朋友夫妻两个字在从没见过这场面的张胜心里颇有一种神圣感。 小温的一句亲热话让他**渐消那手也悄悄滑了下去。小温还道这个闷骚帅哥要把手插进她的短裙还媚笑着欠了欠屁股不料张胜的手挪开便没再挨着她。 小温怔了怔以为是自已拒绝了姐妹过来惹得张胜不开心了心中顿起好胜之心。自忖无论身材、姿色都不弱于她们几个还不能哄得这个明显没来过几次欢场的雏儿神魂颠倒么? “大哥人家陪你唱歌好不好?要不掷骰子?”小温亲热地说着蛇一般的小蛮腰向他一靠两团丰满的肉不断地摩擦着他的手臂面对着一帮子淫民张胜也不好做出太正经的样子只好虚应其事地和她喝酒。 过了一会儿贾乡长、徐海生等人拉起身边的女孩上前跳起舞来灯光暗了音乐变成急热烈的节奏几个老爷们扭腰摆胯硕大的屁股摇的比女人还夸张时不时还和陪酒小妹来个挑逗动作。 “帅哥我们也去跳舞好不好?”小温凑在张胜耳边撒娇大哥变成了帅哥小嘴儿凑到了他的耳朵边上轻轻吹了一口手也不安分地在他大腿上抚摩起来。 “我不会!”张胜推脱着其实他是会的原来在厂子时经常帮着厂办和工会做事又是文娱方面的积极分子他学过跳舞而且跳的还不错可是这种群魔乱舞的场面让人难以适应根本放不开。 “那人家教你呀就是搂搂抱抱嘛!”小温说着不安分的小手忽然滑到了他两腿之间轻轻一按一揉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刺激的张胜只隔着薄薄一层裤料被那温软的小手技巧性地在那地方一摸那里腾地一下“揭竿而起”立即搭起了一个小帐蓬。 张胜大窘连忙往沙里挪了一下哪知小姐竟象蛇一般攀附了上来吃吃笑着继续挑逗他张胜急忙说:“我要去洗手间!”然后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往外便走。 刚刚出门便见一队小姐迤逦而至张胜陡然醒觉自已的下体仍在跃马横枪生怕被人看到这副丑态大窘之下立即转身面墙而立随即探手入怀摸出一串钥匙聚精会神地数了起来………… 第016章 闻浪听涛柳下惠 张胜站在那儿数了半天的钥匙看起来就像想找什么钥匙又因醉酒迟钝半天也寻摸不着似的直到身体恢复了正常他才奔向洗手间。等他再回来时见到房中场面不禁大是惊讶包房里已经没有人唱歌了男人、女人摸爬滚打在一起正在亲热只有徐海生坐在最内侧的沙上吸烟不见什么动静一个小姐坐在他的腿上。 小温和另一个女孩儿被一个面目黝黑的男人压人身下嬉笑着欲拒还迎地做着挑逗动作。身上的男人们更是丑态百出在酒精和昏暗的灯光作用下衣冠禽兽变成了**裸的禽兽男人为性女人为钱空气里漾溢着迷乱的味道。 张胜可没有这种表演**见此情况只能站在一边既不想参予进去又不便再次退出房去显得十分尴尬。徐海生见张胜回来便叫小姐打亮灯买单结帐众色狼这才依依不舍地恢复正人君子状。 算完了帐众人各自挑选了中意的小姐继续他们的余兴节目准备上楼开房。小温幽怨地看着张胜张胜只做未见贾乡长搂着小毕和小马哈哈笑道:“小温呐人家帅哥看不上你呀走吧今晚跟我走。” “谢谢老板!”小温雀跃而起扑上去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徐厂长倒没忘了张胜揽着那个体态丰满的女孩对张胜笑道:“小张你也挑两个开开心。” 张胜脑门都要炸开了结结巴巴地道:“不……不了我在外边等你们顺……顺便醒醒酒喝多了难受。” 贾乡长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徐厂长一见在那位小姐屁股上拍了拍放开手笑嘻嘻地走过来揽住张胜肩膀低笑道:“男人嘛出来玩就是要开心你是主他们是客你不玩他们敢放心玩吗?这种事情逢场作戏而已该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吗?” 张胜心口怦怦乱跳汗顺着脖子哗哗地往下淌:“徐厂长我……我……” 徐厂长眼神猛地一亮把张胜嘴里的话逼了回去然后呵呵一笑道:“总有第一次嘛再推大家脸上可就不好看了。” 他左右看看伸手一指道:“你还有你我这小兄弟可还是童男子你们姐妹俩要好好照应着。” 那两个小姐姿色都不算上等但是身材火辣这正符合徐海生的审美观点那就是身材要好。二来也是因为姿色太出众的小姐赏光的人也多心里有所倚仗服侍客人未必会尽心尽力。 而姿色稍差一点的没有这本钱只能加倍卖力求得男人欢心为自己招揽回头客。毕竟办事的时候谁也不能老盯着女人的脸看有一副漂亮脸蛋不如有一手娴熟的技巧徐海生看出张胜是个雏儿才想找两个经验丰富的熟女好好陪陪他。 那两个小姐一听便嫣然一笑大大方方地走过来一左一右挽住了张胜的胳膊。 徐厂长哈哈笑道:“行了咱们走!”说着回去揽住他挑好的姑娘便一起往楼上走。楼上的房间装修很豪华但走廊去很窄两旁全是闪着暗红灯光的小包间。 张胜给那两个小姐左右一夹结实的乳丘就抵在他的手臂上电得他麻麻酥酥的迷迷瞪瞪地就被带进了一间房子。 两个小姐大大方方地把衣服脱了光洁溜溜地凑过来一个替他脱去上衣轻轻一推让他坐在床上另一个已先上了床跪坐在他后面两团丰满结实又似涂了油般滑腻柔软的肉团在他背上摩擦起来。 前边的小姐则柔媚地笑道:“大哥抬一下我给你把裤子脱了让小屁屁凉快凉快。” 鼓鼓的酥胸、诱人的乳沟、平坦小腹下那隐约的一丛黑攸然映入张胜的眼帘他哪见过这种场面只觉轰地一下一股热血涌上了头顶。 听了小姐的话张胜如受催眠下意识地抬了抬屁股小姐麻利地解开皮带连着内裤向下一扒立即娇叫一声退开了一步。原来张胜那好似充了气的大家伙攸地一下弹了出来差点儿触在她的脸上。 那小姐吃吃地笑向他飞了个淫荡的眼神:“哥哥要忍住喔攒了二十多年的陈年古酿可别浪费了小妹帮你品一壶吧。” 说着双手扶着他的大腿俏生生地一张脸便埋进了他的双腿之间…… “别……”张胜脸红如鸡血在她的嘴唇接触到自已的一刹那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立即仓惶地推开她面红耳赤地又把衣服穿了起来。 两个小姐还没见过这样的客人都诧异地看着他。 张胜咳嗽一声讪讪地道:“我……我就不需要什么服务了你们回去吧我喝多了在这儿睡一觉就行。” 两个小姐互相看了一眼前边那个小姐搔弄姿地说:“大哥出来玩玩嘛何必那么拘谨呢?你放心我们这儿绝对安全我们小姐妹一定把你侍候的舒舒服服的保证你来了一次还想第二次。” “不必了我真的不需要你……你们回去吧。” 说实话两个小姐姿色虽只中上但身材惹火颇有动人之处而且同来的人都在做着同样的事这里装修虽好却不隔音左右房间的**声此起彼伏在这样的声色刺激下张胜一个身心健康的大男人又不会有守身如玉的念头不动心才怪。 一般来说每个人都有两个自己一个是现实中的自已一个是虚幻中的自己;一个是放纵的自己一个是收敛的自己;人们往往将一个伪装好的自己来面对任何人和事只有在一个没有负担、没有约束的环境中才会放纵自已的**。 张胜只是一个凡夫俗子说他心里不想那是假的。如果此时进来的只是一个小姐含羞带怯地偎依到他怀里用温柔和女色轻轻撩拨一番以他醉酒后已经薄弱了的自制力再加上暗室可欺的心理很可能就会顺水推舟品尝人生第一次的女人滋味了。 坏就坏在徐厂长一下子推给他两个女人这一来暗室效果就没了象张胜这种有色心没色胆的小工人头一回办“人事”就有两个对手惊吓和紧张、羞涩的效果远大于诱惑两个女人又过于大胆、主动把他吓的下意识地说出了拒绝的话。 或许拒绝的当时他心中还有一丝不舍和留恋但是等他穿上衣服之后就不可能为了**在两个女人面前再度把衣服脱不来了。 两个女孩的脸色有点难看了:“先生你让我们这么离开会被骂的姐妹们也会笑我们而且我们不好把钱退给你的”。 张胜忙道:“这样啊……那……那你们就在这坐到时间好了我也不会出去说什么。” 两个女孩互相看看耸耸肩膀她们又不便穿衣服就那么在床边坐了下来屋里开着空调这么坐着比较冷两个小姐合披上一张床单这一来没有光溜溜的**可看张胜心中的躁动进一步平静下来。 张胜咽了口唾沫摸出他那包‘白三塔’点燃了一枝两个默默听着左右房中姐妹不断**的女孩儿看了他一眼说:“给我一支”。 张胜心中颇有点对不起人家的感觉于是连忙站起来点头哈腰地派了一圈香烟又殷勤地给她们点上。一男两女三个人就在此起彼伏的叫春声中默默地吸起烟来…… “啊……啊……喔老板慢一些我快要被你撞到地上去了……” “嗯~~啊~~先生人……人家的腰都快折了换个姿势行不行?” “滋~~~”那个身段苗条的小姐吸了好长的一口烟呼地一口喷出去向张胜道:“这烟不错!” 张胜忙道:“一般一般不是啥好烟不过劲儿比较轻。” 另一个丰盈些的小姐说:“大哥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把空调关小点儿。” 她赤条条地走到墙边去调空调张胜瞪着她腰肢下面浑圆丰满、颤颤巍巍的两个半球忽然嗯了口唾沫不好意思地“请示”道:“有水吗?哦……要是没茶……自来水也行……” 第017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第二天一早张胜从床上爬起来睁着眼想了半天才醒起昨夜的事好象不是一场梦来不及回味那时的矛盾、挣扎和诱惑了因为他突然想到昨天好象自始至终也没谈起那件最重要的事情。 张胜立刻下楼给徐厂长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张胜便急问道:“徐厂长昨天咱们的事谈了吧?” 徐厂长呵呵笑道:“谈?那种场合只谈***怎好谈别的事?” 张胜一听就急了:“什么?那怎么办?” 徐厂长慢条斯理地说:“急什么嘛我花了那么多钱难道我不急?你越是着急人家越是拿你一把。别担心今天你再去找贾乡长昨天请客的事提都不要提直接说公事我们都赤裎相见了他总该拿出点诚意吧?听听他开出的条件再说以前他不谈怕是摸不清你的身份昨日见了我我想他会放出他的条件的。” 张胜道:“成那就这么着你好生休息我这就过去等回来再给你信儿。” 张胜回楼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打了辆车直奔桥西乡这时才有时间回味昨夜那俩小姐的身段、相貌。想着想着他忽然狠狠一拍大腿旁边的出租车司机立即乜斜着眼睛瞟了他一下张胜拧着眉头咬牙切齿地懊悔:“昨晚上我怎么就没敢碰呢?要是这次买地皮失败真的蹲了大狱再出来都成老头子了那我不是亏大了!” 他忽又想了想自已这样算不算是坐怀不乱的柳下垂呢?想着想着不禁嘿嘿地笑了起来。旁边的出租车司机立即再度乜斜乜了他一眼心道:“这小子不是个神经病吧?可别跑挺老远的到了地方不给钱!” 贾古文的办公室非常大郊区就是这点好地方有的是不大的官儿就有很大一间办公室当然贾乡长也确实握有实权非一般的官儿可比。 张胜进了那间很气派的办公室只见贾乡长坐在老板椅上桌前沏了一杯热茶正在闭目养神。见了张胜他的眼睛半睁不睁伸手向前一指淡淡地道:“坐!” 贾乡长此时满脸威严全无昨日喝酒时的亲切至于昨夜那副酒鬼加色鬼的样子好象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了。 张胜心里的轻松顿时一扫而空他忐忑地在对面沙上坐下两个人就这么对面坐着贾区长仍然闭目养神。 可怕的沉默过了许久贾乡长才象刚活过来似的轻轻叹了口气:“想不到老徐……也掺了一手他的路子野呀不过蔬菜大棚没那么大的利吧?老徐不是那种挣稳当钱的人他怎么会热衷于搞起农副业来了?” 张胜陪着小心慢慢地想着措辞:“贾乡长其实这件事真的是我想做徐厂长是我的远房亲戚所以才帮忙出面活动一下。” 贾乡长沉默片刻问道:“上次你说……要买三百到四百亩的地皮是吧?” 张胜喜道:“是的我估计了一下如果是纯农业用地的话我应该能买到3oo亩左右。” 贾乡长狡黠地笑了一声然后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张胜心中忐忑起来。 贾乡长屈起手指轻轻地弹着桌面嗒嗒嗒的鼓点声在宁静的办公室里显得十分枯躁听得张胜心烦意乱。 贾乡长暗暗思忖:徐海生那种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这件事看着好象他只是从中斡旋一下不过眼前这小子明摆着不是商场上的人物言谈举措还嫩的很两百多万资金会是他能办得下来的吗?如果他真是徐海生的亲戚就凭徐海生那么野的路子帮他做点什么买卖不能赚钱何必非让他去种大棚菜呢? 可是如果说这件事的幕后策划是徐海生他的动机是什么呢?种大棚菜见效没那么快要盈利也有限他徐海生如果是个干实业的人这世上就没有投机钻营取巧牟利的主儿啦可……买这儿的烂地能有什么利益?最近有市里准备建开区的传闻连我都没得到准信儿难道徐海生消息这么灵通?竟然确有其事? 贾乡长思忖半晌决定再试探一下以他对徐海生的了解徐海生肯关注的事必定有大利。因为徐海生这个人只信奉横财神从不规规矩矩的赚钱。他得摸清对方的目地所在才能漫天要价获取最大好处。 想到这里贾乡长慢吞吞地说话了:“出让地皮嘛……桥西乡的土地属集体所有的确可以由我来拍板。但是三百多亩不是小数目要经过集体讨论嘛啊?乡村两级管委会都要通过还要上报区上备案才行。所以我现在不能给你什么答复……” 张胜咽了口唾沫急道:“贾乡长整个桥西这么大片的土地现在都荒着就说是废物利用吧把它一转手给乡政府创造两百多万的收入你说行的话谁还会反对?只要您点头那还不易如反掌?” 贾乡长连连摇头:“不容易大不易呀……我也不能搞一言堂嘛……” 他眼皮耷拉着过了半晌突然一睁问道:bsp;张胜心里估算了一下说道:“那里的地您也知道很多都是荒地、沙地成了垃圾场买下来后我还要花大力气改造成农田所以也不能太高了我给您每亩5ooo元你看如何?” 贾乡长仍然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5ooo元?嘿嘿……” 张胜顿了一下说道:“贾乡长那里的地基本上已经荒芜了嘛我买下那里的使用权也是支持桥西乡的经济建设这是两相得利的事我想做为桥西乡的一乡之长这件事办好了也是您的一件政绩你看……” 贾乡长不为所动嘿嘿笑道:“这个嘛……要是十亩八亩我还做得了主再多的话那可不行……” 张胜一听心就凉了:“十亩八亩?这些天请吃请喝请玩徐厂长花的那钱差不多也能买六亩地了这么点地找村里的农民买几间房基地就够了还用大费周章地找你吗?” 张胜沉默了片刻委婉地道:“贾乡长您是觉得地价太低?价钱方面还可以再商量不知什么价位才能让您满意。” 贾区长呵呵一笑摆手道:“价钱嘛不急商量单是你们要的这块地皮……胃口就太大啦。” 张盛微一蹙眉迟疑道:“那……如果价钱谈得拢贾乡长能批给我们多少亩?” 贾乡长抬起眼睛慢慢伸出了两根手指。 张胜眼睛一亮脱口问道:“两百亩?” 贾乡长不动声色的捕捉着他眼神中的微妙变化狡黠地一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二十亩顶多二十亩!” 第018章 抛饵引鳄入牢笼 张胜听了贾乡长的话心中暗恼但贾乡长是真的办不到还是有意推诿他也摸不清现在他已知道欲则不达和人谈生意切忌过于迫切否则一旦被人掌握了你的根底主动权就完全落到了别人手中。 于是他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委婉地道:“贾乡长照理说二十亩干点别的事也不算少了不过你也知道大棚蔬菜见效虽快利润却薄如果只有二十亩很难尽快收回投资啊。” 贾乡长狡黠地笑了笑说:“小张不要使哀兵之计嘛。我也有我的难处啊。你不要以为我们这些村官当着随便条条框框多着呐。” 张胜一听似乎话里还有转机忙道:“贾乡长您一个人既然做不了主上下打点总是需要些花费的这里也没外人您开个价。” “这个嘛……”贾乡长低头沉吟半晌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既然你和老徐是同路人我就直话直说三十万我帮你摆平!” 张胜心中一算三百五十亩地付三十万好处费外加贷款本息肯定还大有赚头便爽快地点头道:“行三十万就三十万只要你给我批下来三百五十亩地。” 贾乡长立刻摇头道:“哪有三百五十亩地太离谱了顶多批五十亩地这是极限不能再多。” 张胜愣了五十亩地那转手卖地的钱给他三十万好处费剩下的再扣掉贷款本息……我靠我这是又开了一个小饭店还是给人白打工啊。 贾乡长见他呆微微一笑话里有话地道:“地皮是有的是啊可是从公转成私那可就难如登天了你们也得考虑我的难处不是?这样吧你先回去和老徐再商量商量过几天我们再联系。上午我还有几个小会先这样吧。” 见他已下了逐客令张胜只好站起来说道:“那好您忙着我先回去了咱们改天再联系。” 看着张胜离开办公室贾乡长志得意满地一笑两只金鱼眼又眯了起来。 ※※※※※※※※※※※※※※※※※※※※※※※※※※※※※※※※ 张胜回来把情况对徐厂长一说本来正静等好消息的徐厂长恼了:“这个老贾……人是越来越精胃口也越来越大五十亩地就要三十万的好处嘿嘿好大的口气!” 张胜疑惑道:“徐厂长是不是他真的没有权力批地?” 徐厂长冷笑一声说:“目前桥西乡这片土地还是集体用地土地权并没有上收到区国土局出让土地是乡上说了算只是到时去区上办个登记手续而已。这地他没权批?哼!现在农村卖地随意着呢铁峰市有个村挨着经济开区开商很看中了那里的地村委会开了个会就和开商签订了卖地的合同54o亩地就这么转到了开商手里。 一个村支书就有这权力他贾古文一个乡长没有权力?小张啊你还是太嫩啊也怪我最近各种事情实在太多没有时间指点你让他看出蹊跷来了他不是不肯卖地是开个价钱探你的底限你接受就说明里边有大利他就可以漫天要价。这头老狐狸!” 张胜皱皱眉说道:“只批五十亩就要三十万他就算不知道那里要建开区起码也是看出咱们不是要盖大棚了。” 徐厂长嘿嘿一笑说道:“聪明!现在我们很被动啊桥西何时开我们还拿不准老贾又来了个狮子大开口如果真的答应了他恐怕没有百十万这地就到不了我们手上。可这钱从哪儿来?不外乎是从贷款里拨那样一来我们还有多少钱购地?” 他背着手在屋里头来回踱着步喃喃地道:“本以为买下一块废地他老贾得上赶着找咱们签合同没想到这土老冒奸似鬼得多少钱才填得满他这个无底洞?为他人做嫁衣裳我不甘心呐。” 张胜急出一身汗来他没想到要办件事竟然是如此困难重重自已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一旦失败……他不敢去想象失败的后果。费尽心思天天吃请难道就…… 徐海生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良久眼神一变充满了狠厉之色:“明天你再去约他出来吃饭。” 张胜愕然道:“还请?他胃口那么大请了有用吗?” “不但要请还要大请只请他一个吃饭桑拿小姐一个也不能少。” 张胜有些迷惑:“厂长这是……?” “不请的话以前花的不是白白喂了他吗?哼!” 徐海生冷笑了声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台新型的摄像机:“你明天晚上带上这个。” 张胜一看这东西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厂长是说……” “嘿嘿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徐海生冷笑道:“他既然明知道这事我也有份还那么不知足。老子就让他吃个哑巴亏一分好处他也别想捞着。***从我嘴里夺食这不是老虎嘴上拔毛吗?” 他拍拍张胜肩膀道:“这是微型摄像机我托人从日本买回来还不足两个月明天这事就交给你了机灵着点儿。” 张胜咬了咬牙狠狠的点了点头。 小时候他曾经看到一句名言:“与有肝胆人共事从无字句处读书”受这句话启他给自已写过一句座右铭:“对君子以君子之道待之;对小人以小人之道待之”现在终于有了深刻的体会。 ※※※※※※※※※※※※※※※※※※※※※※※※※※ 张胜用了一整天的时间熟悉摄像机的操作直到在黑暗中也能熟悉每一个按键的所在。徐海生则开着车出去满街的转悠寻找合适的酒店。 当天晚上张胜再度打电话给贾乡长他摆出一副束手无策的姿态低声下气地请贾乡长出来喝酒、商议。示敌以弱的手段张胜还是懂的今天的低头是为了明天的抬头在这个贪官的折磨下张胜懂得用心机了。 贾乡长拿腔作势地婉拒了几次架不住他再三邀请最后终于答应第二天晚上接受邀请。第二天晚上贾乡长在张胜几个电话的催促下才趾高气扬地驾车赶来赴约了徐海生两人又请他去了一家酒店。 为了消除他的戒心徐厂长在宴上煞有其事地和他谈判侃价表面功夫做的十足。贾乡长拐弯抹脚地打听徐厂长买地的用途徐厂长则翻来覆去地探试他的胃口到底有多大两个人尔虞我诈谁都没露自已的底牌。 不过贾乡长自觉拿捏住了徐海生的七寸倒是不急不躁吃过饭后张胜毕恭毕敬地请他去洗浴他也心安理得地答应了。 三人驱车赶到“大和”贾乡长花花点子多因为今天喝的少他又不着急走想尽情享受一番洗浴的时候先要了个盐奶浴。 盐奶浴是女人用身体给男人洗与其说是洗浴不如说是一种另类的按摩。干这行的不算特别漂亮身材倒还不错张胜年轻人易冲动被这种只管起飞不管降落的洗浴弄的一柱擎天窘得他满脸通红反观徐厂长、贾乡长两人可是久经考验了神色自若、毫无反应。 洗浴之后他们便上了二楼订了个包间找了三个小姐作陪开瓶洋酒唱歌跳舞。三个小姐肤白皮嫩、身材高挑个个都是腰细胸高、一双长腿更难得的是带着些清纯秀气的味道和普通的风尘女子大不相同。 贾乡长眼睛一亮淫笑道:“今天这几位小姐很不错啊来来来这边坐!” 三个小姐填空般在他们身边落座服务员开了红酒出去房间里的光源调成了暗红色彩灯。徐海生说:“老贾这三个小妹都是在校的大学生怎么样和你平时接触的女人不大一样吧?” 贾乡长惊奇地看了看身边那个轻衫牛仔长披肩的女孩疑道:“不会吧?你说真的?” 徐海生笑笑说道:“小妹把你的学生证拿给他看。” 那长女孩从屁股兜里摸出一份证件递给贾古文贾乡长接过去打开一看还真的是学生证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兴奋的感觉。 像他这样的人漂亮女人玩过的多了这时候女人的身份就比她的身体更对他有诱惑力了。他还没玩过女大学生虽说这个女孩在他见识过的女人之中姿色只是中上也不会那些太过风骚妩媚的花样可在他心里那感觉偏就截然不同。 他还回证件时那色眼中不止满怀占有的**甚至还带着一丝崇拜和敬畏。 张胜冷眼旁观不由暗暗好笑:她是什么身份那么重要吗?还不一样是出来卖的?没想到学历崇拜到了欢场上也一样管用。曾经有些官员拜倒在石榴裙下;看来今晚贾乡长要拜倒在学生证下了…… 第019章 君临天下凤求凰 徐厂长和贾乡长两个老流氓是唱也唱得跳也跳得揽着小姐上下其手只有张胜唱了几歌就老老实实坐在那儿微笑着看他们玩。 徐厂长和贾乡长玩的十分开心、彼此十分亲热。张胜最佩服的就是他们两个怎么看都象是一对情同意合的好兄弟你根本看不出两人暗地里是如何的尔虞我诈方才在酒桌上又是如何的唇枪舌剑。 贾乡长身边的那个女孩个头高挑胸不是很大细细的腰配上宽皮带又显出几分野性一件洗的白的牛仔裤把浑圆结实的大腿和翘挺的臀部绷的紧紧的那是一种只属于年轻女孩的青春活力。 贾乡长对她十分钟意搭在她腰间的手一直摸挲着几乎就没离开片刻张胜还注意到他把手探进女孩的t恤衫中向上摸索时女孩忸怩地躲闪他也就没有强人所难一张学生证竟让他有些怜香惜玉了张胜看的暗暗好笑。 玩到十一点多的时候徐厂长和贾乡长附耳说了几句什么贾乡长眯缝着眼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徐厂长便捻灭了烟头唤人进来结帐。他又唤来妈妈桑给了小费附耳说了几句什么指着那三个陪酒小姐说了几句。 不料这三个兼职的女生里有一个是不出台的妈妈桑满脸堆笑地道歉马上换了批人进来让他们挑不断地吹嘘着她们的服务态度有多好是这里最火的“君临天下组”。不过这些女孩中特别俏丽的已经没有了这个时点儿大部分姿色出众的小姐显然都在陪客人。 贾乡长对身边那个女孩已经是情有独钟了换上来的自然没有他钟意的张胜今晚另有任务在身所以主动出面点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小姐把她留下了。 徐厂长结帐带了小姐下楼时张胜还见贾乡长搂着徐厂长的肩膀隐约听他说:“老徐啊你身边那个……也不错。嗯……咱们后半夜换换?” 徐厂长哈哈一笑说道:“行到时我带人过去!”说着扭过头来冲着带着三个小姐走在后面的张胜使个眼色张胜立即加快脚步赶在了他们前边。 三个人来到了‘八方宾馆’张胜的车在前边先到的见徐厂长和两位小姐走进来便过去说了几句一人手里递过一张门卡。 房间在十二楼三人上了楼各自进了自已的豪华大床房。 这三间房子是挨着的为了找这么个好地方徐厂长和张胜驾车出来寻摸了大半天。这个地方的好处就是外边有阳台而且三间房子的阳台是连着的。 两个人仔细推敲过行动方案如果雇佣小姐来动手是不安全的因为小姐也不愿意抛头露面被他们摄进录像恐怕付出很大一笔钱还会把事办砸了。 如果用副门卡开门偷偷摸进去同样不行那么一个大活人就算贾乡长再怎么色授魂消也不会注意不到门口出现一个人最妥当的办法就是从窗外摄录。 贾乡长这间房在最外侧把这间房给他是因为张胜定好房间后上来勘察现这间房子窗外在阳台边上搭了个小棚里边放了点东西站在这个位置能看清整张卧床而且站在里边夜间的时候一片漆黑不易被觉 张胜进了屋把徐厂长给他的老板包往床头柜上轻轻一放刚一回头就吓了一跳只见那位清纯如水的姑娘一关好房门就跪在地上娇臀扭呀扭的划着圈儿象只小猫儿似的向他爬来一直爬到他脚下抬起眼睛娇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捧起他一只脚丫子。 张胜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床上骇然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那小姐妩媚地道:“张先生刚刚没注意吗?我们这一组是‘君临天下’就是要侍候的客人象皇帝一般舒坦嘛。我们那里叫‘大和’嘛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呵~~老板是头一次光顾我们‘大和’吧?” 她笑的很好看虽说带着职业性的讨好不过风情妩媚春情满脸看的让人极是心动。她舔舔嘴唇妩媚地笑道:“人家一定侍候得张先生舒舒服服的你就坐下好好享受吧。” 张胜双手乱摇一迭声道:“别别别舔脚丫子有啥享受?我不喜欢作践女人你不用这样。” 他抬头看看门口问道:“你多大啦?” 那小姐跪在地上诧异地看着他说道:“我今年十八张先生不喜欢这方式……那你喜欢什么方法你说出来好了。” “不急不急咱们坐下聊个天吧。”张胜慌不择言地道他正等着徐厂长电话只想随便找个借口拖上一阵儿。 那位小姐听的愣花了钱不玩女人却坐在那儿要和她聊天聊什么?聊人生理想吗?姑奶奶早戒了! “聊天?”小姐眼中有了些警戒的意味试探着问:“张先生……要聊些什么?” 张胜一拍脑门哈哈笑道:“你看我喝多了酒话都说不利索了。不是聊天是冲个凉一身的烟味酒味先冲个凉解解乏吧。” 小姐这才释然她“嘻”地一笑站起来在张胜腮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扭着小屁股去床头柜上取过自已的小坤包拿出一只香烟点上塞到张胜嘴里甜笑道:“好那你先歇一下我先去冲澡!” 小妞当着他的面脱的光洁溜溜扭着小屁股进了浴室。张胜懒洋洋地躺在那儿假装休息一会儿功夫传呼响了他拿起包走到浴室旁推门说:“我出去接个电话一会就回来。” 张胜在走廊里站了一会抽了一枝烟这才返回房间小姐已经洗好了身上裹着一条大浴巾正在擦着湿漉漉的头。浴巾下边是两条纤巧的小腿胸口裸露在外的部分晶莹微隆那张俊俏的脸蛋儿带着几分妩媚清纯一见张胜进来她便媚笑道:“张先生我洗好了该您……” “***真是晦气!”张胜恶狠狠地道:“真他妈天生跑腿的命!” 小姐一愣问道:“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张胜没好气地说:“刚接了一个公司的电话半夜三更的要我去机场接人。” 小姐一听甜笑立刻消失了脸色有点难看地说:“先生要去接人那我怎么办?” 带了人家来开房他现在这么一走这小姐就赚不到了白白跟他跑来一趟心里自然不高兴。张胜一拍脑门道:“啊!我忘了这样吧你去侍候我的老板吧!” 小姐一听立即转怒为喜干她们这一行的惯会察颜观色她早看出那个姓徐的才是大老板这个年轻人十有**是他手下的转过去侍候那位老板如果他开心说不定还能拿到额外的小费。当下这位小姐便欢欢喜喜地被送进了徐厂长的房间让他玩双飞去了。 支走了小姐张胜立即返回房间拉开纱窗取出摄像机悄悄跳到了阳台上顺着狭窄的阳台向前摸去。经过徐厂长窗口时张胜按捺不住好奇悄悄探出头去往里面瞄了一眼只见徐厂长腰间搭着浴衣把枕头靠在墙上正对着窗户一边两个小姐背对着自已正在练口活呢。 徐厂长也在朝窗外看张胜不知他看到自已没有只瞄了一眼就蹲了下去继续向前挪动。这阳台不宽外侧又是大街空旷一片真要站起来看着有点眼晕所以他干脆一直蹲着移动直到钻进那个阳台尽头的小棚子。 轻轻打开摄像机调整到夜录状态又看了看摄像机前边的小显示灯那里早就贴上了一个不粘胶贴已经看不到那一点红光了他这才微微调整了站立的角度向房间里看去。 屋里上演的和他房间一开始的情形一样“大和”的保留节目“君临天下”一个人跪在地上捧着一只脚丫子…… 只是这小姐身材太惨了点这么胖也有人归顾生意……不对呀怎么床上坐着的也是女的? 再仔细一看我靠!贾乡长还有这爱好? 张胜霍地瞪大了眼睛那个女生裹着浴巾坐在床边裸着光滑的香肩两条大腿叠在一起一手托着另一只手臂的肘部翘着兰花指的小手正挟着一枝香烟而贾古文贾大乡长则象一条肥肥的小狗跪在她的脚下捧着一只白生生的脚丫子啃得正香。 这房间上演的戏码是‘君临天下’没错只是凤在上龙在下那皇帝变成武则天了。 张胜又惊又笑连忙站稳身子举起了小型摄像机…… 第020章 富贵荣华要靠抢 回到徐海生家里两个人回放了一下贾乡长的录像徐海生见了贾乡长的丑态笑的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地拍着大腿道:“没看出来啊真是没看出来啊老贾还有这癖好。哈哈哈成了!有了这东西他敢不答应?老贾这回是阴沟里翻船了老弟你这招绝户计不错!” 张胜苦笑一声说:“厂长你还夸呢我心里挺不安的要不是他欺人太甚我也不想这么干。这么做到底是……唉!” 徐海生乜了他一眼笑道:“怎么怕了?” 张胜脸一红道:“怕倒是不怕就是心里老觉得用这种手段……” “哈哈你小子啊怎么这么天真?这商场、官场本来就是人吃人的地方那来的良心可讲?他贾古文漫天要价的时候想过交情吗?” 徐海生拍拍他的肩膀道:“老弟如果你想不通这其中的道理那么你永远都是个失败者。哪怕是这次买地皮的事成功了你了一笔洋财你在今后的生活中仍然是一个失败者。从我们下棋其实我就看出了你的性格面对际遇你是被动等待而不善于主动去抢!” 张胜诧异地道:“抢?” “没错!” 徐海生点起一枝烟又把烟盒扔给他笑微微地道:“这个天下的一切都靠一个抢字来实现古往今来莫不如是。江山要抢、女人要抢、事业要抢、职位要抢只是手段各不相同。身在商场谁不抢商机?身在职场谁不抢位子?身在赛场谁不抢冠军、身在情场难道要坐等正被人追的女人来青睐你……?” 徐海生吸了口烟悠然吐出一个烟圈说道:“老弟你知道这世上什么人能做人上人、能过好日子么?” 张胜身子前倾着说:“厂长您说。” “能做人上人、能过上好日子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狗’一种是‘狼’。狗忠顺主人会将吃剩下的肉赏赐给它、高兴时还会将它举在头顶上;狼又不同狼敢抢用不着别人赏赐也能吃到肉、找到机会也能骑在别人的头顶上。 要混出点出息要么做狗、要么做狼如果这两样都不愿意做那就只能是一辈子做人下人在社会底层苦熬。如果你不甘心你也想做人上人那么你是愿意做狗还是做狼?” 张胜想了想只说了一个字:“狼!” “好!”徐海生击节赞赏说道:“要做狼就要抢。只要有人抢战争就不可避免。什么是商场?商场同样是战场要打仗、要死人是把脑袋瓜子别在裤腰带上干的活这种活谁能干?靠那些树叶掉下来都害怕砸破脑袋的良民? 用手段怎么了?成者王侯败者贼刘备是不是匪?朱洪武是不是匪?努尔哈赤是不是匪?洪天王是不是匪?仗打败了才是匪、仗打胜了那就是王!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徐海生见张胜听的入神淡淡一笑语重心长地说:“融入社会是最重要的很多时候不是你选择生活而是生活选择了你。自命清高比自甘菲薄更要命自甘菲薄只是没有勇气去争甘于现在的生活而自命清高那就是拒绝这个世界你既改变不了这世界也适应不了这世界只能躲起来那是最大的失败者!” 张胜默默地点点头仔细咀嚼着徐海生的这番话许久许久才若有所悟地轻叹一声随后又抬起眼帘担心地道:“可是……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 徐海生淡淡一笑:“放心他现在绝不敢翻脸哼!他这官可不止3oo亩地的好处他应该知道孰轻孰重。” 说到这他悠悠一笑道:“对他老贾我本来不想这么过份这是他逼我的明知道这里边有我一份他还想大捞一笔。他不仁我就不义妈的掰了就掰了吧!” 他很阴险地笑道:“明天你赶早去他办公室等他先试探一下要是他乖乖的要了那3o万把合同给办了那就一切都好说。要是他还是不上路你也别和他客气底牌翻出来那就不是我们求他而是他求我们了。” 张胜想着那28o万元的贷款重重的点了头。反正那贾古文也不是什么好鸟用这样的手段对他也算是他的抱应。 第二天一早张胜再次出现在贾乡长办公室。 还是一壶茶还是半死不活的躺在老板椅上还是眯着眼打瞌睡不过张胜这次却没有规规矩矩的坐在对面等着宣判。 他大大方方地打声招呼走过去拿起贾乡长面前的‘小熊猫’自已抽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上一口轻松自若地看着贾乡长半个屁股坐上了办公桌。 贾乡长诧异地张开眼看了看又轻蔑地一笑微微阖上了眼张胜的态度令他有些不快他决定一会儿还得好好卡卡他。 张胜抽着小烟悠闲地等了一会才对贾乡长道:“贾乡长今天我来还是为了那事。呵呵我知道你为难可你再难总难不过兄弟我呀贾乡长您开开金口我们就受用不尽了相交一场这点事您一定得帮忙。” 贾乡长咳嗽一声慢悠悠地抽出一根烟叼上等了片刻不见张胜给他点上便很没趣地自已拿起火机点燃吸了一口吐着青烟慢悠悠地说:“小张啊我是已经尽了全力的。三百多亩地规模太大啦。 官场上的事你不明白它闲着归闲着谁也不会说什么。可你要派上用场了哪怕是于国于民有利的好事也会马上有一帮王八蛋围上来说三道四。众目睽睽我也为难呀。” 张胜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字字地道:“贾乡长小弟这次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全部家当都搭进去了不瞒你说购地资金……我是贷的款子所以这次我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失败我就得去跳河!” 贾古文皱皱眉说道:“做生意怎么好不留退路呢?小张啊你是不是贷款跟我没有关系我只能批给你五十亩地你付我三十万元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张胜慢慢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字地说:“贾乡长那片烂地卖出近三百万的价对村里、对乡里都是一件好事。您个人来说得到三十万的好处费也不算少了还望您成全!” 贾古文哈哈地笑起来:“你没说错那片没人要的烂地还能卖出去的确对哪一方面我都交待的过去。不过同样的我也知道这地你们一定别有用处。” 他狡黠地看了张胜一眼说道:“你们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三十万要三百多亩地那是绝不可能的你听清了如果你要三百五十亩那就……拿出一百万来而且要现在就付!” 张胜一听也笑了:“不我也请你听清楚。三十万元的好处费取消!我不为难你每亩8ooo元这个价很公道任何部门也审计不出毛病共计三百五十亩地一分地都不能少!” 贾乡长抬起头吃惊地看着他说道:“什么?你……你疯了?你还不如去抢呢!” 第021章 尽人事后听天命 张胜冷笑道:“是!我是疯了!我已经被逼上绝路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已经走上绝路的人还有什么顾忌的?贾乡长、贾大人你昨天晚上的丑态我可全都录下来了我的事你看着办!” “什么?” 贾乡长蹭地一下跳起来烟头烫了手指头他急忙一把甩开紧紧盯着张胜道:“你说什么?” 张胜从怀里摸出一卷报纸包着的带子这是翻录的他啪地往桌上一放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贾乡长你昨晚**的过程我都录下来了啧啧啧真看不出你贾乡长还有那种爱好跪在小姐大腿下边象条哈巴狗儿似的。录像原带在我哥们那儿我只要一个电话这段录像就能满世界传开到时候这天下之大还有你的容身之处吗?” 贾乡长气的嘴歪眼斜嘴唇哆嗦着说:“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没有这么办事的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张胜哈哈一笑双手按着桌子眯起眼向他俯压过去阴沉地道:“为什么不能?我从小就笃信一句话:对君子以君子之道待之!对小人以小人之道待之!” 贾乡长脸色铁青目露凶光指着他怒吼道:“你混蛋你不要把我逼急了我会告你勒索!诈骗!” 张胜悠然道:“贾乡长你怎么又忘了?我才是被逼上绝路的人了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吗?这手段无赖是吧?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穷老百姓不这样办还怎么办?你只不过少赚一笔罢了用得着这么气急败坏吗?” 他走过去把那烟头一脚碾灭淡淡笑道:“贾乡长你可不要引火烧身我等你的决定拜拜!” 张胜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底牌已经掀开现在就看贾乡长怎么出牌了。 难熬的两天过去了张胜和徐厂长沉住了气不曾给贾乡长打过一个电话。这种时候他们绝不能露出一点服软的意思给贾乡长以幻想。至于好处费他们也是一分不想付了贾乡长已经是彻底得罪了既然无论如何关系都已彻底分裂就没有必要留一线人情了。 第三天下午贾乡长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他的声音沙哑疲倦了无生气。 “小张吗?……你……来一趟我们面谈。那盒带子原版你要带来……” 张胜通知了徐厂长不料贾乡长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了看来是想找他私下解决徐厂长对其中的利害关系看的更透澈彼此的交情已经彻底完蛋用不着手下留情他一口拒绝了贾乡长这才又来找张胜。 徐厂长说:“你打车去吧小心一点我在厂里不动咱们分开他才不敢动歪脑筋狗急了会跳墙省的他干蠢事。带子先不给他地皮签下来才能给这是我们唯一的凭仗了!” 张胜冷静地说:“我明白!” 他当然明白其中关节的重要如果被贾乡长把带子诓回去坐牢的可是他他岂能不小心?张胜这种人是临战紧张一旦上了战场就会为战而战完全抛弃胆怯了。 “带子呢?”一进贾乡长办公室贾古文便像饿狗扑食般抢过来问。 张胜施施然地走过去坐到沙上二郎腿一翘问道:“合同呢?” 贾乡长急道:“合同哪能那么快签好?就算我亲自带你跑手续也得到区上跑六七个部门盖章还得等你款子划过来才能生效。” 张胜说:“所以喽等合同生效带子就给你你放心带子保存的很好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看到。” 贾乡长目露凶光地道:“如果你不守信用签了售地合同后再用那带子勒索我为你办事呢?” 张胜坦然道:“不会因为我知道我这也是犯罪我犯不着冒那风险把你逼急了闹个鱼死网破这次买卖成功我肯定把带子交出来咱们一拍两散。” 贾乡长狠狠盯了他良久才重重地点点头说道:“好!我现在就开始给你跑手续等合同交到你手上你敢不把带子交出来或者事后再用拷贝勒索我我一定去检查院要死一齐死大家全完蛋!” 张胜笑道:“贾乡长你放心我们都不会完蛋你还是你体面的官员我呢只是赚了一笔小钱的商人仅此而已!” 贾乡长咬着牙冷冷地一笑目中泛着凶光却不敢把他怎么样。 张胜夷然一笑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半个月后全套地皮转让合同都齐备了张胜和徐厂长赶去转款、取合同、交出带子从此两讫互不相干。 交带子时张胜多了个心眼找朋友借了台录象机小心翼翼的翻录了一盘藏了起来。留下了一份翻录带倒不是还想要挟贾乡长办事只不过觉得这事做得不太光彩对方大小是关官员而自己一个小工人没有什么可以凭仗的只能留个底以求自保 剩下来的日子就是等着政府有关部门公布开桥西的消息。在这段时间张胜也向徐厂长侧面了解了一下麦处长的情况徐海生好象颇不愿意谈及这事只是隐约提到经厂里财务核查麦处长的确是贪污挪用了大笔公款数额至少在一百万元以上这在当时可是一笔极大的数目够判死刑了。 张胜听了想起郑小璐的境遇心中不觉黯然可他没啥立场去对人家表示关心最重要的是他自已人生中最大的一场赌局才刚刚开始他把自已也押在了这场赌局上已非自由之身对小璐的处境就只能徒自唏嘘了。 政府方面迟迟没有开桥西的消息公布眼看着天一天天冷下来如果到了冬天政府总不会在冬季开桥西吧那就得拖到明年春天去。 张胜的贷款是八个月时间到明年三月下旬如果那时政府还没有动作他连本带息可就要背负一大笔债务可能就要被强迫低价卖地了如果卖地的钱还赌不上债务他就有可能因骗贷罪入狱。 张胜心急如焚债务是他的名字徐厂长再着急也只不过是着急这笔钱能不能赚到手他可是连身家性命都搭上了那感觉自然不同他时常骑上车跑到桥西去站在高处盯着属于自已的那一大片高洼不平的土地呆。 已经是入冬的第三场大雪了再有两天就是元旦。张胜耐不住心中的焦躁又一次骑车来到了郊区。整个郊区高高矮矮、坑坑洼洼的地方全都铺上了素洁的银装倒不象初冬时尘土飞扬那般难看。 这是一个充满商机的年代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不知多少人一夜暴富又有多少人折戟沉沙。建设开区的热潮刚刚从南方传过来各地都在纷纷上马项目而省城目前还没有设立一处开区张胜相信自已这个赌局的赢面要大得多。 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司令的二肥子代理啤酒经销家了在太平庄附近买房子的人在修建国道时也小赚了一笔而他从来没有胆量参与始终只是一个看客。现如今他也成了一个冒险家可是……桥西何时会开呢? “成者王侯败者贼!” 张胜细细咀嚼着这句话眺望着属于他的那一片土地白雪覆盖之下“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山舞银蛇原驰蜡象”默诵了半天的伟人诗句在他心里激起的不是豪情反倒有几分萧索与无奈了。 在命运的棋盘上他这个小卒子会被推向何方呢? 尽人事而后听天命非不为不可为也! 现在人事已尽剩下的就只能听天命了! 第022章 路遇共骑旧情苏 马上要到元旦了积雪仍是厚厚的不过阳光却有几分明媚进入市区穿过两条街张胜正在自行车道上慢悠悠地蹬着车有一下没一下的想着心事忽然在公交车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郑小璐她穿着一件灰色泛白的昵子短大衣竖着领儿头上戴了一顶毛线织的帽子只露出一张冻的红通通的小脸她踮着脚尖站在车站边上正探头向远处看着那双眸子如泉水般清澈。 一见是她张胜下意识地一搂闸大街上的积雪已经扫光了却有一层层薄薄的冰这一刹车整个自行车打滑横着扫了出去他一只脚撑着地滑了半圈儿才稳住了身子。 郑小璐这时也看到了他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那对小酒窝儿一闪即逝向他点点头道:“张哥!” 她的鼻尖冻的红通通的脸蛋皮肤极好由于冻的红了肌肉明显有点僵看起来个红苹果。此时的她就象个十六七岁未长开的孩子稚纯可爱。 张胜目光一扫已经看到郑小璐手里提着沉甸甸的一个袋子他下了车推着车上了人行车道停在她旁边说:“小璐啊一早上这是去哪?” 郑小璐怯怯地笑:“张哥我……想去看守所看看……麦晓齐。” 张胜听了不禁默然麦晓齐要受审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据说检察院已经正式批捕厂子里的传言很多有说他贪污挪用四十多万元公款的有说他贪污上百万元的还有的传说更邪乎说他贪污公款上千万元原来的三星印刷厂到了濒临破产的边缘被外商收购就是他这只蛀虫疯狂盗窃国有财产的结果。 这时代贪污五十万以上就得判死刑从徐厂长那里得来的消息应该是最靠谱的1oo多万足以宣布麦小齐的人生即将画上句号了。小璐整天生活在这样的流言里日子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郑小璐是和麦小齐谈过恋爱虽说那天已经吃订亲饭了但是还没操办婚礼更没领结婚证就算一拍两散啥关系没有也轮不到外人来说闲话。现在麦晓齐落得这般下场换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躲还躲不及呢她却还记挂着去看看他。 张胜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小璐重情重义真是个好姑娘。可惜啊命不好咋就喜欢了这么个玩意儿?” 两个人都避免去谈麦晓齐的事情而是谈了谈厂子现在的变化和一些工友的个人消息这时一辆公共汽车驶了过来郑小璐忙提起东西说:“张哥我上车了有空再聊啊!” “嗯你上车吧我也得回家去了!”张胜说着推起自行车扭头看着郑小璐上车。 公交车一停一群人便蜂拥而上只见灰袍子、羽绒服、军大衣、黑棉袄挤的风雨不透“战士们”脚下生根运足丹田之气左膀一摇、右膀一晃拼命在万马军中争取着一线活动空间以便那脚有机会抬起来踩上那踏板。 男的如此那女同胞也是虎虎生风头拱屁股顶以腰为轴心顶得不好意思和她争的大老爷们东倒西歪。 “哎哟!”郑小璐文文静静的哪争得过他们脚下一歪滑坐到了地上。 张胜一见连忙丢了自行车抢步上前拉着她的手把她扶起来说道:“我的天你小心点呀这大冬天的要扭个脚闪着腰什么的你一个人又没人照顾那可怎么办。” 郑小璐脸色绯红不好意思地笑笑露出一口小白牙:“谢谢你啦张哥我……平时也不大坐公交挤不过他们呵呵他们太厉害了。” 张胜给她把掉在地上的袋子捡了回来郑小璐回头瞅瞅只见车上已经挤的满满登登下边的人还在喊着:“往里挪挪嗨都扬一下风格往里边点儿腾点空儿出来!”一边使劲地推着已经上了车的人。 站在车上的人顾盼自若、八面威风任你如何推搡我自岿然不动。直到一直慢条斯理地坐在那儿剔着指甲的司机不耐烦地大吼一声:“往里点门关不上我可不开车!”那最外边的人才晃晃尊臀容那车门缓缓关上然后公交车便拖着两条大辫子摇摇摆摆地去了。 郑小璐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自行车冻滑轮了寻思坐公交去呢也没和人借辆车谁知道快过年了这车太难挤我都等了四班车了。” 她跺着脚往手上呵着气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忽地瞧见张胜还提着东西站那儿便腼腆地一笑细声细气地说:“谢谢你了张哥快点回家吧我再等下一班车。” 张胜苦笑一下说道:“算了吧你看还剩这么多人呢一会儿6续又得来人就你这体格还提着这么多东西……得反正我今天没事我送你去得了。” 郑小璐的眼睛霍地睁大了讷讷地道:“那……怎么好意思不麻烦你了张哥。” “没事没事别啰嗦了快来!”张胜不由分说过去扶起自行车正了正有点歪了的车筐把郑小璐的东西放进去然后偏腿上了车扶住车把回头道:“快坐上来!” 郑小璐过意不去地道:“张哥我……” 张胜一瞪眼说道:“怎么这么磨叽快点!” “喔……”郑小璐被他一吼乖乖地走过来小心地坐上车两手各伸出食指和拇指掐住他的一片衣角。 张胜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干嘛呢这是?这路可滑你要是这样万一摔下去落下啥毛病我不得养你一辈子?” 郑小璐“噗哧”一下笑了便大大方方地搂住了他的腰。那双小手刚搂上来虽说隔着厚厚的衣服根本没啥感觉张胜小腹的肌肉还是一下子抽紧了绷的象铁疙瘩似的。 虽然车上多了个人但是张胜却觉得车越来越轻快了就连北风刮面也觉得很温柔很暖和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情愫在他心底荡漾着…… 第023章 恶语如冰透骨寒 张胜知道市看守所在哪儿便载着她向那儿驶去。 这时出租车虽已普遍普通工人家庭可不会随意就打车。郑小璐起个大早也是为了尽量节省点钱。 两个人路上说着话儿原来小璐这是第五次来看麦处长了不过按照规定在正式宣判之前是不能探视的每次她都被挡了驾所以这两个月也来的少了。眼看着就要元旦了小璐想看在年节的份上或许好好说说人家能通融一下。实在不行给他稍点东西去让他感到还有人惦念着也比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过节好所以这才再次赶来。 其实要说不得探视具体执行人员未必能那么公事公办市看守所管理并不严上一任所长就出现过不按规定管理将在押人员私放出所的事件。直到有一次一名在押人员谎称家中有事送了一份厚礼被他擅自放了出去结果没几天此人在外再次犯罪被抓事情败露后所长才被免职。此后看守所的管理表面上严了许多可这只是针对一般的平民百姓没有关系门路人家肯定不给你开绿灯的。 两个人乘着一辆自行车缓缓行驶在冬日的街头人流渐渐多起来不过张胜骑的很小心稳稳当当的一直没什么危险。前边路过一所中学望着那紧闭的校门郑小璐感怀地叹了口气说:“张哥你看对面就是我初中时的学校。” 张胜扭头看了一眼那是市第十三中学。 郑小璐望着熟悉的校园轻声诉说起来:“现在的学生都盼着没有人管自由自在可我从小却最羡慕有爹妈管的同学哪怕……挨顿骂、挨顿打呢……那是爹妈爱你才会管你……。可我想有人来管管都只能是个梦每到开家长会的时候我背着书包孤孤单单地走出校园心里就特别的失落。 后来长大了还是一个人就越来越想有个家有个人关心着有人照管着。我是那种……没啥志向的女孩哪怕是两间瓦房房前养鸡、房后种菜清清淡淡、平平常常只要有人陪着我就行。我这人……特没有安全感……” 张胜听着却不知该什么想对她倾诉的话在这种当口是无论如何说不出来的何况他现在的处境哪有资格考虑个人问题?张胜重重地叹了口气闷着头蹬起车来。 两个人骑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赶到看守所。拐向看守所前的草坪地时张胜忽然看到一辆奔驰轿车从另一个出口驶出去。开车的人虽然在他的视线里一闪即逝但是因为特别熟悉他还是认出来了那是徐厂长麦晓齐原来的顶头上司和自已合作了一笔大买卖的徐大哥。 他怎么来了? 张胜心里忽悠翻了个个儿看那车子、车牌分明不是自已厂的张胜心想:“会不会是长的象的人我看错了?” 路面有薄冰张胜没敢太分神两人在门口停了车郑小璐在登记处出示证件、说明身份正在办理登记两辆轿车驶到门口停下了前边一辆是桑塔纳麦处长原来开的那台车。 bsp;车上下来的果然是麦家的人他们看到了郑小璐一个个面色不善地走过来。郑小璐有些畏怯地向麦晓齐的父母说:“叔叔、阿姨你们好。” 麦晓齐的姐姐那个年近四十的女人盛气凌人地瞪了她一眼问道:“你来干什么?” 郑小璐在她的威严之下更胆怯了:“我……我买了点东西想来看看他。” “他?谁呀?” “麦……麦晓齐!” “啪!”一个耳光狠狠抽在郑小璐的脸上张胜刚刚叼上一根烟卷一见这场面惊愕的张着嘴那烟卷沾着下嘴唇颤巍巍地向下垂去。 “麦晓齐也是你叫的?你来看他你来看他干什么你离他远点我们就谢天谢地了滚!” 郑小璐捂着脸颊含泪道:“大姐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没做什么呀我只是……来看看他……” 那女人十分刁蛮抬手就要再抽那手划了个弧形抡过来还没沾着郑小璐的脸蛋就被一只大手扼住了手腕。 “你是不是妈生爹养的?你长的那是人心还是狗肺?你弟弟犯罪碍着别人什么事?出了问题先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别一便秘就怪地球没引力!小璐欠你家什么?不就是处过对象吗现在麦处出了事小璐顶风冒雪大老远的来看他这是人情你这人怎么四五六不懂?” 一番训斥的话象连珠炮似的斥出了口那女人一惊抬头先看到一双喷火的眼睛再打量打量张胜的穿着女人眼中露出了轻蔑之色:“你是什么东西?充什么大尾巴狼?她男朋友是吧?我弟弟这才进去几天呐就出双入对了想来显摆给我弟弟看也找个拿得出手的呀就你这德性?” 张胜气的抖要不是看她是女人张胜早就扇她那张臭嘴了。 这时麦晓齐的母亲说话了:“跟他们废什么话我们走!” 她头前行了几步忽又一转头指着郑小璐的鼻尖声色俱厉地道:“我告诉你以后少来我们家不欢迎!你个扫把星我儿子不是为了你这个狐狸精他能出事吗?” 她的女婿立刻冲上来一拨拉张胜把他老婆的手腕夺了回去经过郑小璐旁边时见她噙着泪花呆站在那儿没好气地一推喝道:“少在这碍事!” 郑小璐一个趔趄袋子掉在地上水果和烟撒了一地。 “这是……一家什么玩意儿?你那宝贝儿子贪污受贿有年头了吧?他去年末才和小璐处的对象碍着人家什么事?” “不是为了给她置办新房子我儿子也暴露不了!”麦晓齐的母亲喊出一句更加蛮不讲理的话来气冲冲地走了。 张胜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弯下腰要帮小璐把东西捡起来可是转头一看忽然吓了一跳郑小璐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嘴唇青那对漆黑的眼珠直直地前视着可是好象根本没有焦距。 她象风中的一片落叶颤抖着用猫一般细小的声音辩解着:“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害人!我真的没害人!我不是扫把星!我不是我不是!” 第024章 伤心难平再生变 张胜不知道这句话为什么对她刺激这么大伸手拉了她一把试探着唤道:“小璐你怎么了?” 郑小璐眼神直半天才闪动了一动转眼看到他忽然惊惧地扯住他即象辩解又象哀求似的望着他不断地重复着:“张哥我不是扫把星我没害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从来没想过害人……” 她说着眼泪已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张胜连忙安慰说:“当然当然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来看他给他送东西都白瞎了这一家玩意儿不配!” 郑小璐好象没听见他的话仍不断重复着:“我没害人不是我害的我不是扫把星真的不是我的错!” 她说着忽然转身跑开了张胜惊讶地叫:“小璐你去哪儿?” 只见郑小璐跑到门口一侧双手扶着墙脑袋拼命地朝墙上撞去她一下一下地撞着嘴里喃喃自语:“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害人!都是我害的我该死!” 张胜吓坏了连忙追过去一把扳住她肩膀把她扳了过来。 郑小璐的意识就好象全都封闭了起来对外界的一切已经没有了反应她把张胜的胸口当成了墙仍然一下一下地撞着流着泪自责:“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死!” 张胜紧抓着她稚嫩的肩膀一把扯掉她的线帽现幸好有线帽隔着头皮才没磕破但是额头红肿了一大块。 张胜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搂得紧紧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小璐不要这样这和你没有关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没有你他一样得被抓和你没关系。” 郑小璐就象一只惊弓之鸟清秀的脸蛋上深深的痛苦、自责近乎疯狂偏执的眼神他都看在眼里他的心里不禁画上了一个问号。麦处长姐姐和母亲的话虽然蛮不讲理可是不至于把人刺激到精神失常小璐现在这种表现是不是她曾遭受过什么沉重打击? 张胜纳罕地想:“小璐……是个孤儿在她身上到底有什么故事让她对这句话反应这么大?” 张胜的怀抱让小璐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当她意识清醒之后见自已正紧抱着张胜的身子就象溺水的人抓着救命的浮木忙松开了手不好意思地轻轻推开了他。 张胜仔细看了看她担心地说:“小璐你没事吧方才怎么……?” 郑小璐一旦恢复了理智各种反应倒还正常。她有点羞涩地摇摇头拭了拭眼泪低声说:“张哥我没有事让你担心了。” 这里背风阳光也正好照在这儿有点暖意。张胜摸出烟来默默地吸了枝烟见她的情绪完全稳定了这才把烟头扔到地上碾灭了说道:“嗯哭一会渲泄一下心中的委曲也好有时憋着反会憋出病来!” 他想了想又抽出一根烟点上看了郑小璐一眼说道:“小璐你和麦处长处过对象虽说他犯事了被抓了可他在的时候起码待你不坏。所以说真格的要是他一出事你就没影了我都瞧不起你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比贪污犯还可恨。 你来看看他这是应当的是你该尽的情份。可你来了那就仁至义尽了你做的已经够了不就是处过对象么他们一家这么待你你不亏欠他们什么干吗这么委曲自已?” 郑小璐擦擦眼泪低声说道:“张哥你不用劝我这道理我都明白我今天来就是想探望探望他其实也没别的想法。他……的父母、姐姐以前挺热情的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么不讲理。” 张胜安慰说:“就是的呀行了别伤心了这任何事物啊都有两面性。要用辩证法看问题就说这事吧他麦晓齐犯了案被抓了他们一家人又迁怒于你确实倒霉。可你反过来想你应该开心。” “啊?”郑小璐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张胜说:“你看啊如果没有这些事生那会怎么样?你就会嫁过去了有这么刁蛮的婆婆这么蛮不讲理的夫姐你不得受一辈子气?再说如果你都嫁过去成了他媳妇了他才犯事被抓那时你怎么办?不更得欲哭无泪?” 郑小璐脸上泪痕未干却被他逗的想笑她忍住了轻声嗔道:“你这人啥事让你一说坏事也变成好事了。我没事了还麻烦你陪我跑这一趟咱们回去吧!” “这样就对了我印象里的郑小璐可是一向积极乐观的!” 张胜逗着她两人并肩走回看守所大门旁要取了自行车离开。这时只听门内传出一个疯狂的女人声音:“怎么可能?我前天来看他我儿子还好好的怎么会自杀?一定是你们非法用刑!” “你讲话要有依据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麦晓齐是畏罪自杀还是其他原因我们会调查的你们不能进入现场请相信我们会秉公处理!” 张胜和郑小璐骇然互视了一眼:“麦晓齐自杀了?” 郑小璐抓着张胜的衣袖紧张的脸色白:“他……他自杀了?” 张胜脑海中不期然闪过他刚刚来到看守所时见到的那幅画面匆匆驶离的轿车、驾车的徐副厂长、他和麦晓齐密切的关系……这一切有关联么? 这时麦晓齐一家人被警察半推半劝地轰了出来。 麦处长的父亲怒声吼道:“叫你们所长出来!他怎么看着我儿子的收了礼却不办事我儿子从小没吃过苦、没受过冤一定是被里边的犯人欺压的受不了才自杀的!” 麦处长的母亲状若疯狂连撕带打。他们的女儿也是破口大骂倒是女婿还有几分理智知道执法机关不能攻击警察也没理由殴打他的小舅子不可能是警察逼死的这么闹不成所以一直在旁解劝劝不了岳父岳母便拉着妻子好言相劝。 他的妻子满脸通红、头蓬乱她一把推开丈夫正想再扑上去理论忽然一眼瞧见郑小璐拉着张胜的衣角正惊恐地看着他们立即怒吼一声扑了过去:“都是你这个狐狸精、扫把星都是你害的!” 第025章 两心融融寒冬暖 张胜哪会再让她伤害郑小璐那女人张牙舞爪地扑过来被他一把推开了去厉声道:“你再惹事别怪我不客气!” 话是这么说毕竟人家家里死了人他也不愿意和这家人在此时再横生枝节于是一手揽住郑小璐的肩膀一手推着自行车急匆匆地道:“我们走!” “你别走你别走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还我弟弟!”疯婆娘甩开丈夫的手左右一看见自行车栅栏下有根头部烂掉的墩布木把立即一把抄起来向张胜二人猛扑过去。 “喂小心!”一个警察看见了她的举动但是只来得及喊了这一句这女人已经扑到张胜背后抡起木棍“呜”地一声砸了下去。 张胜刚刚听见示警便觉脑后生风躲闪也来不及了他大喝一声把郑小璐向前一推整个颈子上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 “喀嚓!”木棒击在后背上应声而断女人的丈夫吓坏了生怕妻子闹出人命这时几个警察也跑了过来。 一个警察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另一个警察指着那女人恼怒地喝道:“太不象话了你不要藉故闹事!” 郑小璐也紧张地拉住张胜:“张哥你没事吧?” 张胜活动一下身子胸腔有点闷还好是朽了的木棍这要是铁棒那可扛不住。他摆摆手道:“没事没事没什么事。” 那个警察瞟了那女人一眼对他说:“有没有头痛、头晕、恶心?后脑好象也刮着了那可大意不得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可别落个脑震荡啥的需要证明的话我可以开给你你带上检查结果去派出所就能解决!” 张胜明白这名警察是恼了麦家一家人的泼妇行为这是有心帮他忙但他还真的不想和这一家人有任何瓜葛他笑笑说:“我真的没事谢谢你了同志我们走了走吧小璐。” “你别走你给我回来!”那女人还在喊这回她男人火了一把把她拽了回去低吼道:“你疯啦?关人家什么事?他现在要是往地上一躺就能讹住咱们警察给他当证人你这官司怎么打?还闹!还他妈闹!” 那女人一听也有点后怕嗫嚅了两句便色厉内茬地退回去了。 张胜一手扶着车一手拉着郑小璐生怕她被…刺激的又象方才一样疯狂作不过郑小璐刚刚渲泄过情绪还算稳定。她被张胜握着细嫩的手腕一溜小跑地跟着走出好远脱离了麦家人的视线范围等张胜的步子慢下来她才既担心又内疚地问道:“张哥你没事吧?都怪我连累你……” 张胜不知道在郑小璐身上以前生过什么却明白这种事对她的刺激很大生怕她把责任又揽过去忙说:“真的没什么事那木头朽了打身上也不咋痛。来上车吧咱们走。” 郑小璐担心地说:“别咱还是走一会儿吧你缓一缓我听说有时受了重击当时没事过一会儿才……可吓人呢。” 郑小璐楚楚可怜的表情十分惹人怜受张胜不忍拂她的意两个人并肩走了一会儿张胜看看郑小璐的脸色试探着问道:“小璐你以前是不是……小时候……” “什么?”小璐侧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眸子就象探斜睇的小鸟十分灵动可爱。 张胜马上把下半句咽了回去小璐就算以前生过什么也必定是她心中最深的痛就象自已炒股赔上了全部积蓄一样一直不敢提及一被人说及心就象被人撕开了刚刚痊愈的一层皮重新让它鲜血淋漓一样痛。直到最近因为手中有了三百多亩转手就会化铁为金的地皮心中有了底气旧日的伤痕才淡了一些。 如果问及小璐的伤心事一定会让她非常难过想到这里他及时改口问道:“哦看着你尤其是冬天穿的这么多一包起来只露出张小脸看着就象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呵呵想问问你你小时候有什么理想路还长随便聊聊呗。” 小璐真的很孩子气她抿抿嘴儿想笑歪着头想了想她才说:“我呀我的理想……我小时候就想做一个纺织女工织最漂亮的布做最漂亮的衣裳……” 说到这儿她闪闪的眸光忽然黯淡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见张胜看她连忙强露出一丝笑容反问道:“你呀张哥小时候有什么理想?” “我?”张胜苦笑一声怅然说道:“我的理想可多了。小学一年级看课本上要实现四个现代化就想着做个科学家小学二年级又想着做个保家卫国的革命战士看《西游记》我希望自已是孙悟空看《基督山伯爵》我希望自已就是那家财万贯控制一切的主人公。 那时候我总想着自已能成为拯救全世界的大英雄结果现在长大了却现自已只能扮演等待整个世界来拯救我的小人物……其实这些都是幻想我……哪有理想?” 他说到这儿哈哈一笑自嘲地说:“其实这算什么理想全都是胡思乱想只能说是幻想。” 郑小璐调皮地说:“没有理想其实也是一种理想。” 张胜瞄了她一眼打趣道:“你也学会辩证地看问题了?” 郑小璐皱了皱鼻子张胜见她脸上泪痕未干说道:“把泪擦干天冷风大别吹裂了。” “嗯!”郑小璐听话地擦擦脸颊。 张胜又关心地道:“回家弄点蛤蜊油抹一抹……” 郑小璐再也忍不住了“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她娇嗔地看了张胜一眼捂着嘴道:“张哥你别逗我笑啦我现在心里挺难过的真的不想笑。” 张胜讪讪地说:“咋啦?” 郑小璐瞟他一眼说:“现在谁还用蛤蜊油啊听着年代好久远。” 张胜不好意思地说:“现在不用蛤蜊油了?那叫啥?雪花膏?嗨我对女人用的这玩意儿没研究家里就我妈用点化妆品我从来没注意过。” 想了想他颓丧地道:“唉咋说呢我这人没浪漫的本钱也不懂浪漫。” 郑小璐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瞅着他很认真地说:“其实……不懂浪漫才是真的浪漫。” “嘿你这下子还真的学到了……” 郑小璐抢着说道:“辩证法!” 两个人对视一眼忽然都笑了起来自内心的爽快的笑虽然小璐眼上的泪痕还未干心中的创伤还未愈但是至少这一刻她是真的开心地笑了。 第026章 苦心之人天不负 张胜载着郑小璐到了来时碰面的那个车站小璐便执意要下车其实这里离她住的小区已经不远了一般来讲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被男人恭维惯了把男人的照顾也就视为理所当然。 然而小璐不是这样别人对她有一点好她都放在心里小璐不是那种能够坦然承受别人恩惠的女孩今天张胜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还因为她挨了打她的心里感到非常的过意不去接受的越多她就越不当。 张胜无奈只好停了车子郑小璐跳下车甜甜地说:“张哥今天真是谢谢你啦。我没多远啦你就别拐过去了。对了张哥你……真的没事吧被棍子抽的那么厉害。” 张胜笑道:“没啥事我身子结实着呢天挺冷的你快回去吧好好休息。” “嗳!”郑小璐脆生生地答应一声。 张胜骑上车驶出几步忽然福至心灵地哈着腰使劲咳嗽了几声正想走开的郑小璐果然听到了忍不住停下脚步担心地唤道:“张哥!” “没事没事!”张胜摆着手穿过了马路很逼真地又咳嗽了几声过了马路他偷空一瞧见郑小璐还担心地站在那儿心中不禁浮起一丝喜悦。 “我这可不是趁人之危她和麦处肯定完了她现在是自由之身。我又没用老白教的损招。” 张胜一边为自已的小手段找着借口一边朝家里驶去。 回到家张胜仍然注意翻报纸、看电视、听声音注意市政府方面的任何消息。但是眼看着就要元旦了还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张胜按捺不住给徐厂长打了个电话徐厂长在电话里安慰他不要着急答应如果年初还没消息帮他走走关系办个贷款延期张胜这才放下心来。 地皮在他名下他不怕徐厂长抽板走人如果贷款到期消息还没出来那么外商看不到相关的优惠政策文件就不会投下大笔资金在桥西置地盖楼那样的话地卖不出去贷款债务固然是他的但徐厂长的先期投入和后期收益也全泡了汤鸡飞蛋打一场空所以非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撒手不管的。 马上就要元旦了虽说中国人重视春节远胜于元旦不过做为一个重要节日还是充满了喜庆气氛。弟弟单位了盒鸡蛋和带鱼他是开车的接触人多还弄到两本挂历一本是世界名车的一本是几乎全裸的欧美明星现在都堆在客厅的圆桌上。 东西摞家里张清就出去了估计是找他女朋友了。爸妈正在厨房忙活一个和面一个拌馅正要包饺子。猪头肉、搂钱耙几样过年吃的东西正在锅里酱着肉香扑鼻。 大盖帘上还“醒”着一排排白面馒头那都是最正宗的山东呛面馒头蒸好了凉着的时候硬的塞过石头一旦蒸软了筋道喷香一口菜都不用就着都吃着香。 按照老辈的习惯过年时做东西得有余粮亏得这是小年要是大年爸妈做的东西能一直吃到十五张胜劝了多少次了老人多少年的心理习惯就是不改。 “老大二十好几的人了自打小饭店关了门整天介也不说找个活儿干就天天在家这么耗着唉真是愁人。”张胜的母亲一边调着馅一…边唠叼。 他的父亲个头很高不过现在背有点佝偻了身材仍显魁梧满面红光看着体格倒是极好。 他一边‘揣’着面一边说:“算了马上过年了都唠唠叼叼的让他听着心里也犯堵。你没看他隔三岔五就往外跑吗?肯定也是联系活儿去了唉!老大从小就这脾气有啥心事自已闷着不跟人说你别操那么多心了。” 被老伴说了一顿母亲不再提这事儿了唠唠叼叼地又说起张胜的终身大事来:“工作一时找不着合适的也算了没事和以前的同学、同事也多联系一下呀。整天在家不是看电视听广播就是看报纸国家大事用你关心?也不说找个对象你说看电视里边还能跑出个大姑娘来?” 张父火了把一大团面砰地往盆里一砸瞪起眼道:“你咋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的?要过年了少说不顺气儿的事成不成?他看电视看不出大姑娘来你这么唠叼就唠叼出来了?” 张母听了便不作声了。 张胜在屋里听的真切却没接话碴。他贷款买地的事儿是瞒着家里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退休工人要让他们知道儿子贷了两百多万巨款在郊区买荒地老俩口儿还不担心的夜夜睡不着觉? 张胜想:“还是等事情明了之后再说给他们二老听让他们高兴一下吧。” 电视里全是报喜不报忧的过年话儿时不时蹦出一串笑容可掬的明星来一个个点头作揖的喜庆吉利的拜年话说完顺手就从屁股后边抻出一个大礼盒甜言蜜语地劝着大家买来送礼听的人直犯困。 楼外小孩子时不时放上几声响鞭脆响零落余音在楼群之间回荡那感觉就象张胜心里一样空空荡荡的。 忽然电视画面一转播音员用热情洋溢的声调汇报起市政府今年为全市人民办的十件大事的落实情况和成果来张胜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说到最后播音员报告明年政府工作展望突然提到了桥西。 张胜整天等的就是这个消息立即加强了注意还把电视声音调得震耳欲聋好在是过年外面有零零星星的鞭炮声爸妈以为他听不清电视里的声音要不然又得被唠叨半天。 电视里说:“……按照市政府的安排部署明年我市将开桥西地区在那里建设一个高新科技开区经济进步科技先行希望藉此彻底改变我市传统老工业基地的落后局面。市政府制定了非常优惠的政策对入区企业……” 张胜霍地一下跳了起来心怀激荡难以自持耳鼓胀的都嗡嗡作响。 “来了!来了!消息终于出来了!”张胜激动的脸庞通红终于苦尽甘来了! 他“啊”地一声大叫把外屋包饺子的老妈吓的一哆嗦她没好气地骂道:“这孩子一惊一乍地作死呐?” 张胜不答把手一摆乐极忘形地唱道:“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向阳开~~” 第027章 一片丹心向阳开 张胜的母亲跑到卧室门口见儿子红着脸又跳又唱不禁惊又笑地骂道:“这孩子到底是咋啦?” 张胜兴奋欲狂继续唱道:“红梅花儿开朵朵放光彩昂怒放花万朵香飘云天外唤醒百花齐开放高歌欢庆新春来~~” 母亲扎撒着两手面莫名其妙地瞪着他张胜唱着歌踩着鼓点儿飘出去唱到“新春来”才止住歌声一把拉住妈妈的手兴奋地叫:“妈我财啦!我大财啦!哈哈哈哈……” 张胜正想把自已财的消息告诉妈妈传来“当当当!”的敲门声张胜忙走过去开门母亲在后边喃喃地说:“这孩子这是啥毛病咋都魔症了?” 张胜一开门一下子愣住了门外站着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儿却是郑小璐。 她还是那件灰昵子短大衣头上戴着线绒帽鼻尖冻的通红很可爱的模样。她戴着手套手里捧着一件东西外边套着带绳扣的布袋上边隐约露出一块米黄色的塑料象是个保温瓶。 看见开门的是张胜郑小璐吸了吸鼻子腼腆地笑笑:“张哥你家真不好找。我跟老白师傅打听过道儿了可我是路痴刚才爬到隔壁楼上去了。” 她一口气儿爬了五楼呼吸还不匀鼻翅翕动呼呼地喘着。 张胜愕然片刻才恍然惊醒过来:“快快进屋你怎么来了?” 张胜从她手里接过保温瓶引着郑小璐进屋郑小璐拉上房门一见他的父母都在瞅着她看忙甜笑着打招呼:“伯父、伯母过年好我叫小璐是张哥的……同事。” “哦……”老两口恍然大悟难怪儿子高兴的如疯似狂感情……啧啧啧这姑娘……长得真是俊呐。 “哦哦!快请进快请进!不用换鞋了。”张胜的母亲醒过神儿来喜出望外地往上迎她手上都是面不好上前阻拦郑小璐还是脱掉了鞋子换了双拖鞋。她的脚丫很纤巧穿了一双白袜子非常可爱。 张胜的父母见这姑娘秀气水灵一对黑如点漆的大眼言谈十分乖巧这还是头一次有姑娘家上门找大小子再联想方才张胜的表现已经确认了二人的对象身份那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张胜的父亲笑道:“小璐姑娘啊快请进里屋坐。我们正做饭呢你瞅这乱的快进屋暖和一下我这大小子老实从小笨嘴拙舌的也不会让个客人。” 张胜的母亲对儿子佯怒道:”愣着干啥快沏杯茶去把那花生、瓜子端来。” 郑小璐的声音清脆悦耳的甜丝丝的十分讨人喜欢:“伯父伯母您都别客气。我炖了排骨汤给张哥捎来坐一会儿我就走了别麻烦了。” 张胜母亲坚持道:“那哪儿成来就来拿啥东西。快进屋坐来了怎么也得吃了晌午饭呐!” 郑小璐跟着张胜进了屋张父张母满面笑容地跟进来寒喧了几句问的不外乎是姑娘多大了住在哪儿等等的情况问得郑小璐也隐约猜出了这老两口把她当成了什么人一张俏脸越地羞红了起来却又无从辩解。 张胜见小璐窘连忙推着父母出去:“爸妈你们快去包饺子吧哪有那么多话问呐?” 看着姑娘那小模样再加上那甜甜柔柔的嗓子一对老人家是越看越满意。基本情况了解情楚两个老人家便赶紧的出去了张胜母亲出屋时还特意把门给他们关上了这一来弄的张胜也不自在起来。 张胜递给小璐一杯温水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屋子不大一张双人大床一个大衣柜、一个粗笨的电视柜再没有什么空间了。 两人是坐在床沿上的张胜这一坐下小璐就腼腆地往旁边挪了挪。其实她挪动的幅度并不大只是稍稍抬抬屁股挪出不到一指的距离但这反…而显出一种孩子气的可爱来颇象校院里既想接触又非要划清界限在书桌上画三八线的女中学生。 “明天就过年厂子里放假了吧?怎么还特意……?”张胜看了眼放在电视柜上的保温瓶转头对郑小璐道。 她已经摘了帽子围脖但是身上还穿着那件短大衣头很朴素梳得清亮整齐额前一点刘海都被帽子压平了贴在白晰的额头就象一个清纯的女生。 她轻轻一笑鼻子微起摺皱腮上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那笑意便涟漪般在她俊俏的脸上荡漾开来:“昨天害你被人打了我心里一直惦念着呢你又不肯去医院我就……熬了排骨汤想着让你补补。” 张胜笑了这一棍子不白挨啊这下子可是羊入虎口怨不得别人:“你不提我都忘了其实冬天穿的厚那木棒又是朽了的根本没啥大事你这么在意倒让我不自在了。” “没啥的你是为了我这点心意是应该的”郑小璐笑的很秀气。 张胜点点头忽地问道:“他们……家里的人没再找过你麻烦吧?” 郑小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落寞地摇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捻着床单没有说话。 张胜叹了口气沉默片刻说:“麦处给抓起来都半年多了我想你现在的情绪也该平静下来了。麦处……是自杀的其实他就是不死这辈子怕也没机会出来了你们两个……没有缘份别想那么多了” 郑小璐转着水杯眼神有点迷茫他幽幽地说:“嗯他刚给抓起来时我难过的要死就象天塌下来似的心里不见亮同宿舍的人见了我那样子都不敢和我说话每天早上醒来我的枕巾都哭的湿湿的足足一个多月才缓过来。 我从小就没有人管什么都得自律起床、学习、卫生、直到上班后的生活都是自已照顾自已我的心里总是没有一点安全感不知道自已的归宿是什么。自从他开始追我我才觉得自已是受人重视的我也有人关心的。他会关心我晚上几点休息和什么人来往、平常都做什么、星期天他没空陪时我会去哪里觉的我做的不对他就会训我听了好温暖……” 张胜听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麦处这哪是关心她呀分明是不放心她对她限制的死死的她居然把这当成关爱。现在的女孩谁不向往自由谁没有一点自已的私密空间她被人关得象只笼中鸟居然……这个女孩的心态还真是成问题。 “他对我真的不错我本来想嫁给他侍候他一辈子营造一个自已的家……可惜……”说到这儿她又眩然欲泪。 张胜听的不是滋味劝道:“人不能总盯着过去过了今晚就是元旦了抛开心事开始新的一年吧你这么年轻未来的路还那么长谁规定第一次恋爱就必须得成功?” “嗯!”郑小璐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笑:“你看马上就过年了我咋和你这些话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会一蹶不振的象我这样的人从小就学会要自已坚强一点我只是想起来还有些伤心”。 就在这时张父在外边叫:“胜儿楼下有电话找你。” 张胜一听忙不舍地对郑小璐说:“你等等我去接个电话。” 张胜跑下楼去拿起电话刚刚喂了一声电话里就传出一阵响亮的笑声:“小老弟我们成功啦!哈哈哈你看没看电视市政府新年规划明确提出开桥西了。” 第028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 一听是徐厂长的声音张胜也露出了笑容:“是啊徐厂长我刚刚看到了刚听了的时候开心的都说不出话来。” 徐厂长在电话里豪气干云地说:“总有人羡慕别人大横财咱们这横财的可不容易呀一旦败了那就是倾家荡产甚至牢狱之灾。机会人人有就看你敢不敢赌幸好我们赌成功了你现在过来咱们商量一下年后如何用较高价位把地皮脱手。” “嗯好好我马上去!” 张胜回到家对郑小璐说:“小璐我有点急事得出去一趟……” 郑小璐听见他要出门便站起身来拿起了手套和帽子围脖笑笑说:“嗯我也正要走呢咱们一块下楼吧!” 张胜的母亲听了忙赶进来道:“小璐啊马上就中午了你别走了留下吃顿饭吧。” 郑小璐一边往外走一边客气地说:“谢谢伯母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您。” 两个人下了楼郑小璐见张胜一脸喜气不禁笑道:“张哥有什么好消息呀这么开心?” 张胜眉开眼笑地说:“哦桥西……桥西有几个朋友约我出去吃饭。” 他的心中本来有些自卑甚至没有勇气追求小璐现在他马上就要变成大款了有了追求她的底气可是有关自已手中掌握着马上翻倍增值的大片地皮的消息冲到了嘴边却忽然咽了回去。 他现在不想告诉小璐这个消息原因很简单男人都有责任感自已没有那个能力成家立业没有实力给人家幸福大多数男人就没有勇气去追求他喜欢的女人但是当他有了这个能力他却又不愿意看到自已喜欢的女孩因为考虑到他的经济状况才会选择他。 郑小璐打开车锁轻盈地跨上她那辆26飞鸽自行车对张胜说:“张哥我回去了你少喝一点大过年的路上车多不安全。” 张胜嗯了一声眼见小璐骑着车走出十多米了忽然叫了一声“小璐!” 小璐刹住车停下扭头看来张胜快跑几步赶到她身边心中怦怦跳着问道:“小璐你……晚上有没有事?” 小璐一怔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恍悟的神色脸上的表情顿时不自然起来她忸怩了一下细声细气地说:“我……没啥事咋啦?” 张胜说:“今晚市府广场有露天晚会要放焰火你有兴趣吗?我……我想约你一块去。” 郑小璐的眼帘闪了闪重又张开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一丝为难的情绪。虽说麦处被抓已经半年昨天去探望他又和麦家的人生了那样的冲突彼此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可那毕竟是她的前男友他才自杀没多久就和别的男人一起去逛街小璐心里有种犯罪般的感觉。 可是张胜对她那么照顾还为她挨了打他都开了口了要是拒绝还不伤他的心?善良的小璐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委婉地拒绝。 张胜见她犹豫眼神慢慢黯淡下来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声说:“算了当我没说过小璐你回去吧路上慢点骑。我……我走了!” 说到我时他的声音哽了一下。张胜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回去走向自已的自行车脚步是那么沉重、背影是那么凄凉…… 郑小璐看在眼里一股母性情怀油然而生她立即喊了一声:“张哥!” 张胜停住脚站在那儿却没有回头。 郑小璐的声音又弱下来怯怯地、小声地问:“几……几点钟呀?” 张胜眉尖一剔一丝忍不住的“奸笑”出现在他的嘴角他就知道对小璐这样善良单纯的女孩子这个法子一定管用。他叹了口气故意很沉痛地说:“小璐算了当我没说过你不要为难了。” 郑小璐急了车子又兜了回来:“人家哪有为难啊?张哥你告诉我几点钟我好准备一下。” 张胜转过头盯着小璐问道:“你真的想去?” 郑小璐现在只想哄得他不再伤心哪知道是受了他的作弄于是连连点头:“是呀我还没看过大型焰火晚会呢真的想去看看呀。” “那好今晚八点钟我去接你吧九点钟焰火晚会才开始。” “不用了去我宿舍还得反着走一段时间呢你说个地方我到点自已来好了。” “那哪儿成?放心吧我有车还是自行的。” 小璐被他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张胜送走小璐便赶往徐厂长家。土地的事有了着落他也舍得花钱了没骑他那辆小两轮出了小区叫了辆出租车。一路上他的嘴就没有合拢过。 车上正在放歌曲一《爱拼才会赢》听的他心潮澎湃。 “一时失志不免怨叹一时落魄不免胆寒那通失去希望每日醉茫茫无魂有体亲像稻草人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有时起有时落好运歹命总吗要照起工来行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 一路上他在心里不住的唱着这歌是啊爱拼才会赢他拼了他赢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连续几年的不如意都过去了。上班几年的积蓄全赔光了又怎样?他现在可是拥有了十倍百倍的金钱;不幸成为下岗职工的一员时那些天连门都不敢出臊得慌呀。可现在还在苦哈哈地上着班的同事干一辈子有自已这一次赚的多么?以前羡慕别人有了女朋友可这一找那就是三星印刷厂五朵金花之啊! 有关土地使用权转让的一系列证明文件和合同就放在张胜家里他已经不知看了多少遍了这时一边赶路一边在心里反复确认着所有文件的合法性和完备性。 因为贾乡长被他握住了把柄所以在各种文件上不敢做什么手脚一切文件齐备。贾乡长亲自到区里办的手续因为是废地利用所以很容易就获得了批准。 根据九零年《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和转让暂行条例》国家按照所有权与使用权分离的原则实行城镇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转让制度我国境内外的公司、企业、其他组织和个人均可依照条例的规定取得土地使用权进行土地开、利用、经营。 94年的时候省人大常委会依据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和转让协议又通过了省内农民集体用地使用权的法规规定了属于集体所有的土地的详细转让条例并下放权力由区政府登记造册、核证书确认所有权; 依据这两项法规由区政府核的各种文件具备完全的法律效力五十年内除不包括地上文物、地下资源和埋藏物之外张胜对这片土地拥有完全的使用权并受国家保护。 而且张胜最初接受转让使用权的这片土地是农业用地随着整个开区的建立改变用途不但不会被政府所阻止反而是政府所希望的。 法律文件搞的这么系统全面还有赖于徐海生。他是考虑到将来要用地的是国家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完全走的正常程序。其实农村卖地是很邪乎的不止是那个年代就是现在几个村干部就把村里的地给卖了的事也屡见不鲜。 按照宪法他们有这个权力吗?没有!但是尽管在这个问题上法律是有的可是执法过程中却有很多问题。有些基层干部违法行事而法律没有或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去提请给予制裁于是就形成了一些没有法定权力去卖地的官却在干着事实上正在卖地的事。 而张胜持有的是完全合法的文件张胜核算过接受转让时它的用途是农业用地就算政府设立开区后对土地实行统征所支付的征地补偿款、安置补助费、青苗补偿费等也不会低于2万元一亩。 如果是集体用地那么乡、村各级肯定要有截留的落在农民手里并没有这么多。而他是个人用地所以即便国家是按集体用地征用这笔钱也会全部落在他手里。总之这笔横财他定了! 徐海生在家中正在打电话:“老邱你一定要尽快筹措出8oo万现款我有急用。” “老徐啊咱们的资金现在相当紧张啊你也知道咱们运作的福海水泥厂和东方机械集团的项目占用了大量资金啊。” “我知道最近事情太多我还没来得及了解详情。不过福海水泥厂的报表不是做成了资不抵债吗?我们以接收全部债务为条件把厂子兼并只注入了几百万启动资金让它活过来我算了一下现在应该可以抽出几百万来应急呀。” “去***吧老徐啊我正忙得焦头烂额呢福海水泥厂是集体企业集资入股建造这家水泥厂的全是福海县的头头脑脑。现在厂子在我们手里活了他们又后悔了我们现在把厂子包装完想转手再卖出去的时候他们这群狼就扑回来了在方方面面拖后腿、使绊子对我们进行阻挠。” 徐海生沉吟了一下冷笑说:“厂子他们是休想再拿回去了现在他们不过是想尽可能的把钱再多捞回去一些就是了。先晾晾他们福海水泥厂不必急着马上脱手你先帮我筹钱我有大用。” “你小子又现什么赚大钱的项目了?饭还是应该一口一口地吃呀摊子一下铺得太大小心会消化不良。” 徐海生嘿嘿一笑说道:“这个项目是一本万利我可以把它买回来然后慢慢的吃!” 电话对面的老邱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么笃定?好吧我尽快筹钱回省城……” 这时门铃响了。 徐海生微微一笑说:“好就这么定了尽快筹钱回来我约的人已经到了。” 他摞下电话一边习惯性地抿着头一边微笑着打开门张胜就站在门口…… 第029章 利字当头让三分 当张胜敲开房门的时候眉梢眼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徐厂长见他表情知道是年轻人沉不住气一笑置之没有多问。 把张胜让进屋子徐厂长打开红木酒柜斟了两杯xo笑吟吟地递给张胜一倍踌躇满志地往真皮沙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晃着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微笑道:“小老弟苦尽甘来啊现在我们就等着采摘丰收的果实了。 这两天过年过了元旦估计就会有闻风而来的人准备进驻新区了。贷款是二月下旬到期在此之前把地皮脱手连本带息还上哈哈天衣无缝呀你老弟也不用悬着那颗心了。” 张胜开心地说:“说起来我只是无意之中得了这个消息要是没有徐厂长大力支持、幕后运作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好机会从手里溜走了。” 徐厂长摆摆手道:“嗳咱们之间就不要说外道话了以后你也不要叫我徐厂长了显得外道就叫徐哥啊?所谓无利不起早我这也是有利可图才参予这桩买卖嘛。 过了年咱们就放出风声去主动找上门的最好有合适的买家我们也可以主动上门推销。三百多亩地要是一个厂家吃不下那就拆开了往外卖没有问题的。我估计了一下应该能卖七八百万上下至于所赚的钱……等结清了银行贷款再算吧咱们兄弟之间不急啊不急。” 张胜欠了欠身子说:“我是这样想徐厂长……” 看到徐厂长假嗔的表情张胜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改口道:“徐哥咱们原来说的刨除贷款本息所得余款二一添作五不过我现在有点别的想法……” 徐厂长一听握杯的手忽然收紧了中指上一枚硕大的钻戒猛地寒光一闪他的双眸也露出了危险的光但是张胜正沉浸在自已的想法里却没注意到他这细微的变化。 “徐哥我是这么考虑的刨除银行贷款本息之后的钱你请客公关的花销也应该从这里边扣你能不能报销那是你个人的本事我不能因为这就当你没花。之后再剩下的钱五五四五的分你占五成五我占四成五虽然不多但是也是我一番心意。” 徐厂长一脸愕然手中的酒杯也凝在了空中。 张胜说完了抬头看着他的脸色他还坐在那儿怔好半天才眨眨眼睛不敢置信地问:“你……刚刚说啥?啥五……五四五?” 张胜认真地说:“我是说赚的钱重新分我拿小头四五成你拿大头五五成。” 徐厂长的嘴缓缓合上了他慢慢举起杯深深地呷了口酒让那酒液直接灌进胃里酒精刺激的脸上顿时升起一片潮红。这才他才说道:“老弟你知不知道这半成是多少钱?至少几十万呐!” 张胜郑重地点点头说:“我知道!可我更知道消息是我捡到的这钱是我不劳而获的没有你出本钱动人脉幕前幕后的这么运作我就是累到吐血也弄不到十亩地。” 徐厂长真的感到意外了两个人最初说好的是收益五五分成而且现在全部的地皮都在张胜名下如果他心黑一点撕破了脸皮不认帐自行把地皮脱手那自已就等于空忙一场。 虽说可以想办法向他施压追讨毕竟是件麻烦事就因为这消息确定之后他才迫不及待地让张胜赶来只是想再确认一下彼此认可的利益分配协议想不到……他自已拱手让出几十万来而且他还是那种穷的一万元当成天的下岗工人。 世上真的有这种人吗? 徐厂长实在无法相信可是他已经询问了两遍话听的清清楚楚绝不会错一时他竟有种做梦般的感觉。 “老弟这个……” 徐厂长风风雨雨见的多了为了利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也见得多了向来都是他和别人争利乍然碰上这么个人把大笔的金钱双手奉上反而弄得他不知所措了。 张胜一笑坦诚地说:“徐哥我其实心里都明白贷款的是我一旦这消息不属实负责任蹲大狱的就是我。可这么大的收益这就是我能付出的投资不然谁和我一同做这笔生意?没有你我就是想担这责任人家银行都不贷给我。” 徐海生沉默了他并不是什么好人多年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把他的心磨炼的冷酷无情但是张胜这番推心置腹的话还是让他那颗冷酷已久的心涌起一股暖流围在他身边的人不少但是又有那个对自己这么坦荡?能面对那么大笔金钱的时候做到不见利忘义? 张胜一个没什么出身一直穷得叮当响的小子却做到了。徐海生再惟利是图交朋友还是喜欢张胜这样的爷们的。 人都是这样的不管自己多么卑鄙无耻、两面三刀但是他自己绝对不愿意交朋友也是这样的张胜的话直接触动了他那久违的的一种感觉。 张胜并没有现徐海生神情的变化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他也轻轻的呷了口酒卷起舌头轻轻品尝着美酒的滋味。前些日子跟着徐厂长山吃海喝的洋酒他现在喝着也能习惯了。 他现在对徐海生有着说不出的感觉虽然两个人的所谓合作关系只是徐海生利用他但是自己能有今天和徐海生的帮助和扶持是离不开的。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没有徐海生他张胜现在有什么?不管徐海生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自已是因为他才得到了成功。 张胜诚恳地说:“这些日子跟着你结交各行各业的人物跑大大小小的衙门跟着你学习待人接物见识广了心里亮堂了我思考的东西多了。 要是来个道德君子评价一下可能要说你把我带坏了可是在我心里感觉却不一样我这种小人物一辈子都没机会见识这些东西见识了不是享不享受的问题而是能从中悟出许多东西这些……都是我的收获。简单地说因为你领我见的世面我这只青蛙从井里跳出来了。” 徐厂长默默地听着眸子亮压在心底的一句话差点儿脱口而出但是理智让他的心重又冷静下来他一仰头把杯中酒一口饮尽压住了那颗偶现波澜的心走到张胜身边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吟吟地道:“老弟啊这次买卖除了钱我也收获了许多珍贵的东西。你这样的人……可交啊!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徐某人的兄弟!” 第030章 往昔隐痛凭谁诉 徐海生说完了当下就要打电话邀几个好友晚上和张胜一块出去喝酒不过张胜却婉言谢绝了他已经见识过那种场面虽然从思想上他并没有男人一定要守身如玉、洁身自好的念头那有点矫情了。但是今天是他第一次与郑小璐相约的日子。 小璐在他心中是至纯至净的那种女孩她聪慧伶俐既然答应陪他一起去逛***晚会就不会不明白自已约她的言外之意。她答应了也就意味着同意展彼此之间的另一种关系。有了这种关系有了心爱的恋人他不想去接触那种纯肉欲的东西。 徐海生这些朋友都是酒色之徒酒为色之媒喝高了肯定要去爽一爽自已那时再拒绝反而惹得大家不开心还不如早早的脱身。所以他不只是因为今晚要陪小璐即便是错开今日他也是不想去的。 徐海生见他坚辞不去倒也没有勉强他知道这个小老弟和他生意场上的其他朋友不同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联络感情两人商量了一下年后的安排便送他出门。 等张胜离开徐海生便打了几通电话约些朋友晚上一齐吃饭他一个人在国内小年夜无所事事未免凄凉自然会找些狗肉朋友狂欢一宿的。 张胜回家吃完晚饭说要和小璐一齐去市府广场看焰火爹妈一听十分高兴。老妈眉开眼笑地赞道:“还是咱们家老大厉害平常蔫儿吧叽的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这说没对象没对象的一找就找了个天仙似的姑娘。” 张清一听好奇地问:“大哥搞对象了?哪儿的长的有多漂亮?我说妈你可偏心啊大哥找了对象你就夸我打小学五年级就搞对象也没见你夸过我一句。” 他的老妈瞪了他一眼嗔道:“就你这种一擀面杖打得出八个屁来的还用夸?不夸都得瑟上天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这个小年过得十分温馨。 张胜回来比较晚又要赶着去接郑小璐所以盘算了一下他的好消息就没在当晚说出来否则爸妈老弟问东问西的不免耽误功夫反正好事不怕晚明天再说也是一样。 才过了六点多一点张胜的心就长了草平时他老觉得时间过的快可今天墙上的电子钟不知道看了几遍了总觉的象是不准似的。他在屋里又磨拾了一阵儿实在忍不住了和家里人说了一声就下了楼。 他穿着那套置办的好西服外边罩了件大衣下了楼没骑车直接打车奔了郑小璐住的女工宿舍。 到了女工宿舍楼下只见整幢楼乌漆抹黑的与到处***通明的夜晚显得格格不入除了楼道只有三楼小璐的宿舍亮着灯张胜这才想起来单身女工宿舍住的女工大多是为了离单位近一些今天是小年夜能回家的全回家去了没走的寥寥几位估计也大多有了男友这个小年当然不会自已在这过想必都去男朋友家了那这楼上岂不是…… 想到这儿张胜心里有点酸他暗暗责怪自已不够细心这种状况早该想到的今天晚上该把小璐接回家去一块吃饭才对她既然答应出去约会就不会拒绝这个邀请整幢大楼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在这过年冷冷清清无亲无故那该多么凄凉。 张胜本来顾及小璐为人腼腆自已刚刚和她有了点那个意思还不好意思上楼要想在外边等着这一来可就按捺不住了。他看看传呼机才6:38距约好的时候还有一个多小时便悄悄地上了楼。 小璐住在三楼厂里为了省电楼道里的灯又少又暗一二楼都黑咕隆咚的到了三楼才算见了点亮。张胜给这幢楼检修过电路心仪女孩住几楼几室自然一清二楚便放轻了脚步悄然走去。 这里的厕所、浴室、洗衣房都是公共的洗衣房的水龙头可能没关好“滴嗒滴嗒”的声音在静谧的楼道里愈显得渗人。 张胜悄悄走到小璐住的那间房门口门底…下透出的灯光比走廊的光稍亮一些显然里边有人张胜贴着门站住正想要敲门里边忽然传出郑小璐的声音:“爸妈过年了小璐又长大了一岁比以前更懂事了。” 张胜暗暗纳罕她不是孤儿么哪里来的父母? 这宿舍楼老化严重门上黄色的漆油都起了皮门的缝隙非常大张胜哈下腰贴着门缝往里看去正见小璐坐在床上面前摆了个老式招待所的那种床头柜柜门上还有红五角星柜上放着一个小面盆旁边床上铺着报纸上边码的象银元宝似的是一个个白生生的小饺子。 郭小璐穿着一件颜色黯淡非常陈旧的毛衣下边是一条寻常的牛仔裤腰上系了条蓝底儿白色小花的围裙正坐在那儿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带着浅浅的笑同对面说着话。 她在厂子里在人前永远都是甜甜的笑容让人看了便从心里向外甜丝丝的可是现在笑容却带着点酸楚。 只听她继续说道:“妈小璐长大了懂事了不再拿着饺子皮玩惹你生气了。你看我还会包饺子这么乖你会不会多给我点压岁钱呢?妈要是不给爸爸一定给我的爸爸最疼我……。” 她拿起一个饺子皮包进馅去使劲地捏着边很孩子气地说:“这是最后一个饺子象妈妈一样我也放了一枚硬币。今天元旦一会儿咱们全家吃饺子看谁福气大吃得到这个饺子。” 对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张胜心里开始觉察出不对劲了从门缝望去只见郭小璐站起来走出了他的视线自言自语地说着话:“电饭锅水开了韭菜牛肉馅两个开锅就能好了。” 只见她走回来把饺子捡到锅盖上再挪到电饭锅里然后又走了回来低垂着头哈着腰两手的手指绞在了一起长长的眼睫毛给眼睑留下一抹阴影那模样仿佛是个做了错事的等着大人责罚的孩子:“爸妈麦晓齐昨天自杀了当时我正去看他……我知道他追我是因为我乖、我听话年轻而且长的不赖。 我也说不上喜不喜欢他不过我是真的想嫁给他的他和爸年轻时长的真象你们要是看到他就知道了。可他死了我正要去看他的时候他自杀了。他家里人……骂我是扫把星还打我……爸、妈我真的是扫把星吗?我真的克人吗?” 她忽然捂着脸低泣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抽噎地说:“爸、妈原谅我我再也不任性了我乖乖听话不惹你们生气你们原谅我你们不要丢下我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好孤单……” 第031章 脉脉情肠默默连 张胜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屋里没有别人了郑小璐这种异常的举动很可能是她以前受过极大的刺激。她是孤儿从她断断续续的话来看似乎她父母的死和她有直接的关系在她身上到底生过什么事……? 郑小璐的心象刀割一样难受童年的记忆已经很遥远了许多童年往事都淡漠了唯独那一天生的事迄今仍深深镌刻在她的脑海里成为她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那一年她才五岁从小就是父母掌上明珠的她在一个微雨的午后执意要爸爸陪她出去放风筝。父母用正在下雨的事来是劝她但是她不听她兴奋地说刚刚听过的富兰克林雨中放风筝的故事非要出去玩。 对爱女宠溺有加的爸爸妈妈只好陪着她走出家门在大院里放起了风筝。风筝被风刮起来了吹的好高好高爸爸放着风筝妈妈拉着她的手打着雨伞站在细雨里看笑的好开心。 但是就在这时风筝刮上了高压线那时的电线是裸露在外的强大的电流沿着被雨水浸湿的风筝线迅导到地面爸爸一头栽倒在地欢笑声永远地停止了惊慌失措的妈妈丢下雨伞向爸爸跑去她也永远地倒在了那儿。 如果不是当时恰好有一个住在大院里的正冒着小雨在院子里摆弄自已种的菜看到了这一切猛扑上来按住了哭叫着要跑过去的她她现在已经和父母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了。 这件事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从幼儿时期和小朋友生矛盾就会被他们用这件事骂骂她是扫把星骂她克死了父母小孩子言者无心可每次听到都象是在她伤痕累累的心上洒了一把盐好痛……好痛…… 默默地哭泣了一阵她忽然跳起来身影又消失了想是开了锅她正在往里晒凉水屋子里继续传出她的自言自语:“再有一个开锅就能吃了。今晚张胜大哥请我去看晚会张大哥对我挺好我看得出他喜欢我……” 门外的张胜听的一阵脸红耳热。 “他喜欢我护着我他不会说讨女孩子欢心的话他的好我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可我不知道自已该不该接受他爸、妈我……我真的是扫把星克人的命吗?” 张胜听的一阵心疼难怪她不管对着谁都永远是一副讨喜的表情她到底承受了怎样的心理压力时刻注意着不惹任何人反感束缚着自已的喜怒哀乐她小小年纪那双稚嫩的肩膀到底挑着多么沉重的心理负担啊。 张胜没敢打扰她如果现在敲门以她那么敏感的心态很可能会马上强作笑脸担心自已等急了不耐烦随便吃上两口就得随他出门。 “让她吃顿安稳饭吧和她的父亲、母亲!” 张胜悄悄向外退去退到二楼的缓台拿出一枝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黑暗中那一明一暗的火光伴着外面偶尔传来的鞭炮者默默地驱散着这夜的寂寞…… 当张胜叩响房门郑小璐出现在他面前时又是那个乖乖巧巧、甜笑怡人的女孩了。知道她心中埋藏着巨大痛苦和折磨的张胜只感到怜惜和不舍。在她身上不知到底生过什么事但那刺激显然影响了她的一生表面上乐观开朗的小璐其实敏感而自卑她生怕惹得任何人讨厌在别人面前永远只让人看到欢乐把自己的悲伤却永远地埋在了心底。 今晚小璐换了件羽绒服浅白色的膨松羽绒服让她苗条的身段陡然胖了一圈可是套在牛仔裤里的一双长腿结实修长、线条极其完美腿长臀翘的体形丝毫没有因为上身的臃肿影响她身体的美感反而多了几分可爱。 她的衣服一向没有太鲜艳太新款的但是都很整洁干净。而且她的身段和相貌其实也不需要什么名牌服饰哪怕披上一条床单她的美丽清纯照样显露无疑。 小年不及春节隆重再加上圣诞刚过都…市的人们更没有太大兴致尽管如此因为市府广场有焰火晚会还是吸引了相当多的人两个人赶到广场上时已是人山人海。路边的矮树上都挂着彩灯广场中央的焰火区更是被挤的水泄不通。 这个广场非常大但是现在已有人满为患之势。小璐浅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是那么的显眼她甜美的笑容、俏丽的容颜、窈窕的身材常常引起路过者的注目。张胜也时时偷望着身边的女孩儿心中充满了幸福感这一刻他只想时间能够永远停在这一刻让他的幸福感永远这样下去。 人流很拥挤张胜压抑着怦怦的心跳对小璐说:“小璐这儿人太多咱们换个地方吧!”他说着便看似很随意地拉住了小璐的手。 小手微微挣扎了一下张胜心头一紧他真担心小璐会拒绝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强求过什么因为他认为自己不配。要是桥西的地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他没有勇气牵起小璐的手但是现在他有能力给自己心爱的人幸福他不想放手。 张胜无视小璐忸怩的挣扎手握的更紧了小璐的小手带着微微的凉意但是掌心温热肌肤光滑柔嫩握在手里他的心便先一荡。张胜脸上露出微带紧张的笑容对小璐说:“小璐你累不累?前面有家卖热饮的我们过去看看吧。” 在张胜的目光注视下小璐害羞地低下了头认命地放弃了挣扎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张胜开心极了拉着她的小手快乐地走向热饮店就象一对甜蜜的情侣。不他们就是一对情侣她没有拒绝自已的心意不是吗? 两人对面坐在小店里晶莹剔透的玻璃高脚杯两根长长的吸管还有……透过冰窗花映进来的迷离的虹光俏丽的佳人红颜依稀如梦似幻幸福中的张胜已经不知今夕何夕了。 第032章 倾情一吻元旦夜 喝完热饮又聊了会儿天当他们走出小店的时候张胜再牵起她的小手已经是那么的自然了。 小商贩们不失时机地出现在人群中兜售着气球、面具、雪糕和糖葫芦。松树、杨树上闪烁不已的彩灯使那树木变成了一株株艳丽的花树。 张胜和小璐轻轻说着话绕着广场慢慢地散着步周围虽人头攒动他的眼中却只有伊人于这喧嚣中他的心头颇有一种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意静。 郑小璐很喜欢这样的场面周围欢乐的气氛很快就感染了她的情绪刚刚开始时与张胜并肩而行的一点拘谨和约束感一扫而空她开始变的活泼起来。 前边有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手里牵着一只米老鼠的氢气球手里抓着丝线那米老鼠就飘在空中小男孩一手扯着丝线一手去摸那‘米老鼠’可惜他摸了半天甚至向上蹦着也摸不到汽球不禁咧开嘴号啕起来。 小孩子笨拙可爱的模样逗得他的父母开怀大笑郑小璐也看的忍俊不禁但她还是快赶两步走过去抓着系汽球的绳子把它拉低了下来弯下腰笑眯眯地对那小男孩道:“小弟弟不要哭喔线在你手里呢揪着线往下拉就能摸到啦。” 小男孩摸到了汽球立即破啼为笑张胜在一旁看着心中洋溢着温暖幸福的感觉树上彩灯的灯光照着小璐俏美的脸庞那双眸子熠熠放光单纯清澈的眼神透露着诱人的青春气息还有着小女孩的娇憨与纯真。 “这样的女孩才是一个完美的妻子她会是一个贤妻良母的!”张胜在心里头悄悄地说。 “嗵!”九点钟第一支焰火升空了大地顿时一亮那刹那的光彩迷醉了所有人的双眼巨大的礼花如金菊银丝漫天怒放。紧接着第二颗礼花、第三颗在人们的欢呼雀跃中飞上漆黑的天空一会如流星雨一会如火树银花一会又如万千火龙、银色垂柳。 鲜红的、湛蓝的、金黄的颜色姹紫嫣红绚丽无比很自然的张胜在小璐欢笑着跳跃的时候心满意足地握住了她的小手再望向天空那一刹那的惊艳犹如永恒…… 焰火放的很快礼花价格昂贵即便是政府部门操办这场为时只有一个小时的焰火晚会花费也是极为惊人的此时刚刚十点小璐不会跳舞张胜不能带她去舞厅而且她的文静性格也不喜欢那儿两人便去附近的影院现上一场电影刚刚开场四十多分钟如果现在入场完整地看完一部电影得过12点在小璐的要求下意犹未尽的张胜只好送她回家。 不管怎么样今天已经打开了局面男女之间的事不需要象谈生意一样说的那么清楚明白纯粹是一种感觉。张胜感觉得出小璐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接受了他有了做他女朋友的心理准备彼此的交往来日方长也就不急在这一时。 出租车到了小璐居住的小区门口就停了下来张胜倒不是吝啬那几元钱他只是想和小璐多缠绵一会儿。两个人在昏暗的路灯下走了一会儿张胜就贴近了小璐的身子牵起了她的手。 小璐的小手柔软纤巧因为是坐车回来小手暖暖和和的没有一点凉意因为张胜牵住了她的手又是在这样静谧的时候心里的感觉格外强烈小璐有点紧张起来掌心有些潮湿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就这么牵着手轻轻地走短短的时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纤纤玉手在握的感觉真是令人**。 玉人在侧纤手在握这不是梦这是美梦成真。 到了楼底下小璐趁机从他手掌里抽出小手也不敢抬眼看他只是低低地说:“张哥我到了……我回宿舍了!” 她的眸里闪烁着慌乱和羞涩的神情在张胜的注视下脸色娇艳欲滴竟把他看痴了。那灼热的目光让小璐有些承受不了了她不敢再等张胜的回答忽然一转身那娇俏的身影便牵着张胜的一缕情丝匆匆向楼道内跑去…… “小璐!”张胜急叫了一声郑小璐疑惑地回过头来:“嗯?” 张胜慢慢走近了去低头看着小璐的眼睛。路灯月白色的光照在小璐的脸上象细瓷一般润洁晶莹那双星光般璀璨的眸子仰视着他似乎有点畏怯又似有点迷惑就象一只既想和人亲近又怕受到伤害的小鹿的眼睛温驯中带着警惕。 “张哥什……什么事?”小璐的声音也有点颤抖。 张胜眼睛里带起了一丝笑意即将到手的巨额财富让他拥有了勇气和自信小璐忽然现张胜象是脱胎换骨变成了另一个人那双眼睛竟然让她不敢直视。 她畏怯地垂下眼帘遮住了那双闪闪光的大眼睛只听张胜带着笑音儿说:“没什么就是现你唇上还沾着糖渣呢。” 郑小璐一声轻呼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慌忙去抚嘴唇:“真的吗?在哪儿真是……太丢人了你也不早点告诉我。” 张胜忽然抓住她的双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俏脸说:“别动我帮你拿掉。” 小璐目中神采一闪似乎意会到了什么一时心跳如鹿紧张的呼吸都屏了起来。 张胜伸出食指轻轻按在她的嘴唇上小璐的唇柔软、细嫩微带着光滑触感是那样诱人。然后张胜的两只手都伸了过去象捧个一件稀世珍宝轻轻捧起她那张俏美的脸蛋。 小璐的眼睫毛轻轻颤抖着眼看着张胜那双充满危险的黑色眸子越来越近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眼神畏怯地往下移越来越近的那张脸迫得她闭上了眼睛。 张胜平生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闻到年轻女孩的气息是的这是第一次那种女孩的味道在和他并肩吸了一个小时香烟的小姐身上是嗅不到的。他的头开始昏整个人就像是在梦里他一手轻轻的托起小璐的头一手猛的搂紧了她的腰忽地吻了上去。 当他们的嘴唇碰到一起的时候张胜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爆炸成了亿万片飘飘袅袅好半晌才还原成了一个人。 她的嘴唇是那样柔软甜美张胜就象是怕碰坏了她似的轻轻地、似触非触地亲吻她的嘴唇。然后张胜的舌头开始试探着拨开她的嘴唇似闭非闭的牙齿在张胜执拗地挑弄了两下之下怯生生地张开了张胜一下子就象打通了任督二脉血脉奔涌之下立刻狼一般地紧紧吮住了她的舌尖。 郑小璐“嘤咛”一声张胜很清楚的感觉到她心跳的急促和她手臂的颤抖小璐已经不是在轻轻回抱他了而是紧紧地“抓住”他不然身子就会瘫软下去…… 好久好久感到窒息的小璐才猛然推开他羞呼一声转身就跑。 张胜追了两步在后边喊:“小璐!” 小璐站住了却没敢回头张胜注意到她连耳根带脖子都是红的张胜心中一暖大声说:“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小璐从新的一年开始你会幸福的!” 小璐没敢应声儿她顿了顿便蹬蹬蹬地跑上了楼张胜摸摸嘴唇忽然甜蜜地笑了起来。 这才是爱的味道同纯粹的**愉悦感不同这是深深触及灵魂的愉悦哪怕只是牵住她的小手吮住她的樱唇看着她小鸟睇人般的眼神那种满足、愉悦和幸福就溢满了他的身心。 何谓不**?触及灵魂的爱怎能不**? 第033章 时记道义放两旁 麦处长的死不了了之了。 看守所方面的证词很统一在麦小齐自杀前后除了他的律师之外并没有什么人违规会见他看守所内也没有囚犯侵生致使麦处长不堪忍受而自杀。 他是当众自杀的就餐时用筷子插入喉咙而死在场的警察和犯人都可以做证无法怀疑到别人身上。而且他死的时候正是他即将被移送检查院审查起诉的时刻在他手中说不清的帐目金额高达五百多万元这对一家印刷厂来说哪怕是市里规模最大的三家印刷厂之一也嫌太高了些在当时是足以判死刑的最后只能归结为畏罪自杀。 张胜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不期然地想起麦小齐自杀当天看到的极似徐海生的身影尽管很快地驱除了这个想法他的心中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安。徐海生再不堪对他却不错他不希望麦晓齐的死和徐海生有什么瓜葛。 桥西开自元旦一过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已经有工商业界的企业家开始咨询入区优惠政策择选建厂地址。社会关系方面自然是徐厂长最熟悉也最容易尽快找到贸易伙伴所以他当仁不让地肩负起了这个责任。 这一来张胜只要待在家里静候消息就成了。期间徐厂长打过几次电话和他通报过消息已经有几家厂子瞩意他们的地皮目前正在和对方侃价钱等大致有了眉目再邀他去一块谈判。 但是张胜并没闲着他通过报纸、新闻、电视搜罗着所有有关桥西的字眼认真研读仔细品味其中的含义一有空闲就赶到桥西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听取有用的信息。 桥西真的变了这片备受冷落的土地已经比春天先一步焕了春的气息变成了一个充满生机的地方。张胜因为投资股市、投资开店接踵失败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对他不熟悉不了解的事物盲目介入痛定思痛之后这一次他备加小心。 了解的多了张胜心里隐隐产生了一个更深远的想法只是这想法一时还未成形所以没有说给徐海生听。 张胜和郑小璐自元旦夜的倾情一吻彼此的感情进展迅张胜在恋爱关系正式确定以后含蓄地向她透露了自已贷款在郊区买地即将财的消息。 小璐的确很开心但她雀跃不停地说着的却是对张胜摆脱生活困境的喜悦全未意识到这对她意味着什么更从未打听他到底能多大一笔财这令张胜很是惭愧。 这世上拜金的女孩可能很多考虑婚姻时思及经济状况也很正常但是这些世俗的东西显然与小璐无关她就象一块纯洁无暇的水晶只要你对她好哪怕两个人只能喝白开水她也甘之若饴。 这样的女孩的确不多但是偏偏就象国宝盼盼似的在这适者生存的进化***里保留了一个很幸运地让他得到了。于是张胜对她也愈加的珍惜。 这天张胜接到徐海生的电话叫他赶回厂子去见他说他已经联系好了一家企业准备转手把地卖出去。正好张胜调查了大量资料后心中那个朦…胧的打算已经成熟了想和徐海生商议一下于是立即骑车赶回厂子。 此时徐海生办公室。 徐海生放下电话双脚轻松地搭在办公桌上轻轻摇动着那双黑色美式三接头皮鞋鞋面铮亮几乎能照见人影儿。桌子上放着一个花瓶里边插着几枝初绽的鲜花娇艳欲滴。 桌对面是一个嘴角有痣的中年人微微福的身材上身穿一件纯棉印花衫上衣下身是一件月白色休闲裤腰带上挂着手机包那手机不是现在还惯见的大砖头而是很精巧的摩托罗拉看那身分应该是一位很有经济实力的大老板。 徐海生吸着烟微笑道:“当初我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一来风险大二来我们的钱都在运作兼并事宜上恨不能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实在没有钱做这笔风险投资所以只扔出几万做个风险投资成则一本万利失也没甚损失。想不到天从人愿这件事还真的成了。” 他往地板上点点烟灰笑道:“这块地皮正在桥西乡的中心地段现在地价已经翻了三倍照理说现在把地出手也是相当不错的一笔收益了。不过我徐海生是能赚一块不赚八角的主儿这块骨头里有多少骨髓我都得把它吸出来。 区区几百万还不放在我眼里这块地不赚上几千万我怎么舍得把这块肥肉就这么吐出去?一会儿等他赶来你就充当购地一方的企业代表按两倍多至三倍的价钱和他谈把地全部买下来然后……呵呵呵……” 那个看起来从容淡定颇象老板的男人大大咧咧地道:“没问题这小子好对付吗?” 徐海生笑道:“他没见过什么世面几百万能把他砸晕喽尽管放心好了一个穷光蛋转眼就能变成百万富翁他还不欢天喜地的签合同?” 对面的中年人哈哈大笑。 徐海生沉思片刻又悠然道:“这个人……真的很不错可惜他离我们的***实在太远了是不是一块可造之材还很难说我又没时间点拨他否则我倒真想好好提携他一下。” 对面的中年人笑道:“能让你觉着惜才的人应该是不错吧可是……你还不是在想吞了他的地?” 徐海生笑笑说道:“这是两码事在商言商。利合是朋友;利分是对手生意场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什么情份可讲的这是商场上的铁律我是对事不对人。 其实对他我已经是大慈悲了我要是想对付他法子多的是比如放出风去说这块地的手续不全吓住想买地的人再催促银行里的朋友追着他讨债再低的价他也得卖地。而我让你按三倍上下的价把地买下来已经舍了厚厚一块肥肉给他吃了。” 那中年人笑道:“的确这可不是你一向的风格。你这条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鳄鱼做事向来讲究以最低的代价牟取最大利益如今也有善心的时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徐海生听了但笑不语。 他对张胜说把他当兄弟的时候并不是说假话。如果他有肉吃他的确不介意分给张胜一点汤喝就是这一念慈悲才使他想正正当当的买下张胜的地而没有用手段压价。但是在他眼中世上的一切都是有价的张胜想和他分享更大的利润那就是亲兄弟也没得讲。 第034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徐厂长!”张胜进了门先和他打招呼。 徐海生连忙抽回脚站起身微笑着介绍道:“哦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东胜冷冻机厂的邱明义先生他们想把你那块地皮买下来。老邱啊这位就是我说的张胜张老弟你们好好谈谈。” 那个叫邱明义的男人忙站起来给张胜递过一枝烟客气地笑道:“张老弟久仰久仰我们厂子想在开区建一个分厂听说你手里有三百多亩地我打算全部买下来今天约你来就是想和你谈一谈听听你的条件。” 此时的张胜已经有了些自信和主见人也变的有点沉稳老练了不再象没有见过世面之前那样沉不住气轻易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他定下神想了想问道:“邱大哥你想把这三百多亩地全都买下来?价钱怎么说?” 邱明义呵呵笑道:“我们冷冻厂在z省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厂在这里建设分厂以省城为据点从而辐射整个东北市场这是我们的想法所以这厂子的规模当然不会小了三百五十亩地我们都要款子可以一次性付清现在开区的地区最贵的地方是三万一亩便宜的地方在两万上下张老弟的地皮也并不都占了好地方这样吧我就按两万五一亩全部买下来如何?” 张胜未答深深地吸了口烟静静地思考起来。和贾古文那条老甲鱼斗了这么久他毛毛躁躁的毛病已经改了不少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了。 邱明义微笑道:“老弟不是嫌少吧?这可是八百多万换了别人可未必消化得了。” 徐海生一直笑眯眯地坐在一旁吸烟好象完全置身事外这时见张胜不说话才呵呵笑道:“小张啊老邱是个豪快人这个价说起来也算公允我个人认为你可以考虑一下。” 他这话说得在情在理给人的感觉就是完全站在张胜一边张胜的神色动了动不过略一沉吟还是摇了摇头。 张胜吸了口烟轻轻笑起来:“两万五一亩按现在的行情的确是不高也不低你是徐大哥介绍来的朋友我也不和你侃价了……” 他说到这儿张海生和邱明义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不料张胜话风一转继续道:“不过这几天我也在开区转悠心里有些别的打算你要买地我也愿意出售不过我最多只能卖给你12o亩别的地块么呵呵我不卖!” 邱明义一怔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好半天才脸色难看地说:“张老弟你这不是耍我吗?我说了我们要建一家大型制冷设备厂12o亩地怎么能够呢?你要觉的价钱不合适咱们可以再商量无论什么价只卖12o亩这是什么道理?” 张胜呵呵笑道:“邱大哥你要是觉得那地段好我可以转12o亩地给你如果还嫌地方小你可以向周边扩张。我不是有意刁难在我名下有35o亩地不假可我只能出售12o亩其他的地我根本就没打算卖什么价都不卖!” 邱明义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向徐海生飞快地投去探询的一瞥。 徐海生也是满脸狐疑在他眼中张胜这么一个商界里头的小雏儿那是任嘛不懂的主儿他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主见了而且也没见和自已商量?莫非……另有人找他出高价买了两百多亩地他答应人家了? 徐海生急忙向邱明义使个眼色邱明义会意呵呵笑道:“张老弟你还是年轻呀做生意嘛哪有一句话就把事说死了的?一客不烦二主我东家跑西家跑的要是旁边的地已经有了主儿我这厂区还怎么盖?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别人吧?行谁让我看中了这片地呢咱们都痛快点你开价吧多少钱……你才肯把地都卖给我?如果你已经收了别人的定金连违约金也算上一共多少钱都可以打进地价哥哥我够敞亮吧?” 张胜一笑:“的确敞亮!我喜欢和邱大哥这样的人谈生意。但是我真的只能卖12o亩多一分地都不卖!你出多少钱都不卖!” 张胜语气如此坚决令邱明义这样的老狐狸也没法接口了徐海生不知道张胜为什么坚持12o亩这个数不松口他想摸摸张胜的底儿再说忙笑着…打圆场道:“老邱啊你不是还请了人吃饭吗?有饭局就先去吧回头再和张老弟继续详谈。 张老弟是实诚人一言九鼎的主儿。估计是答应了什么人抹不开面子反悔。小张啊这我可要说你了常言道获卖识家如果有人出价更高当然得以牟取最大利益为本在商言商嘛。老邱这么有诚意你也不必把话说死了回头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呵呵是嘛!我还有个饭局这就先走了。张老弟相信你一时半晌是找不到比我更慷慨的主顾了还希望你能再慎重地考虑一下。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邱明义趁势站起笑容可掬地递过一张名气和张胜握了握手便向徐海生告辞离去。 待他一走徐海生便问道:“老弟你是怎么考虑的?他这个价不低呀一口吃下35o亩算得上大手笔了我们怎么不卖呢?” 张胜笑笑说:“徐大哥其实我今天来就想来跟你说呢这两天没事我都呆在桥西现在心里有点新的想法本想先和你商量的可没想到买家也在这儿了。” 他顿了顿说:“徐大哥我在桥西了解了一些情况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与分析而且仔细研究了开桥西建设高新技术开区的政府工作报告。我认为未来桥西必定是我市展的桥头堡现在还没有一家厂子进驻地价就翻了三倍再过几年会如何?” “这块地留在手里那就是一只下金蛋的老母鸡呀。等到周围厂房林立的时候、等到开区成为我市的工业中心的时候这块地要升值多少倍?” 张胜满怀憧憬地说:“徐哥你想想那时咱们的地不说是寸土寸金吧恐怕也不止是八倍十倍那么简单。我是最近反复琢磨才明白过味儿来如果贪图眼前的利益稀里糊涂的就这么把地卖掉等我回头想明白了肠子都得悔青了。” 徐海生脸色微变干笑道:“你是说……把那地放着待价而沽?” 张胜真诚地说:“是!就是这个主意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商量这件事。咱们分成是按55、45分的各自负担的贷款当然也是55、45的比例。如果大哥你能筹到钱那用来还贷的地就卖给你好了比便宜了别人强。 其余的那部分地如果大哥你急用钱那么属于你的那五成半你随意处置我那片儿地还是要继续留着的。如果你也同意留着等增值那一来等的时间就长了地在我的名下这么长的时间不太合适咱们就先签个书面的东西明确一下彼此的占比。” 他说到这儿乐呵呵地道:“可惜呀咱们是贷的款除了卖地没有钱还贷款就这都是天大的损失啊我想一想都肉疼。” 徐海生听了呲着牙也笑了笑肉疼是啊想一想的确是肉痛啊! 可张胜的提议合情合理饶是他奸似鬼此刻也无法反驳只得强装欢颜地同意了张胜的建议半推半就地收下了他写的条子。 徐海生收好协议拍拍张胜的肩膀似笑非笑地道:“老弟眼光长远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张胜一离开徐海生的目光就阴鹫起来。 屯地升值?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徐海生不是按部就班赚规矩钱的人。在他看来要赚钱怎么可以用这么笨的办法?漫说把大笔资金压在那儿等升值就是正正当当办实业在他眼中也嫌太慢。 如今这时代商机无限、处处都是机会他和一些朋友利用国有企业转型的大好机会正在暗中运作的事情使他们的资本象滚雪球一般不断增长但是由于战线铺的太长资金链有断裂的风险他本来打算利用这块地大做文章尽快把它转化成资金继续投入可是张胜的打算却破坏了他的想法。 “怎么办呢?把他也拉进我们的***?这小子讲义气、懂变通学东西快倒是璞玉一块好好调教调教未必不能成器。但是从这段时间的交往看他这个人原则性太强终究不是我道中人调教他的本事容易但要让他与我们共同谋事……难呐!” 徐海生吐出一口烟捏着皱成川字的眉心眼神闪烁莫明…… 第035章 重回旧地意气扬 离开徐海生办公室张胜站在厂区大院里意气风。 一个穷小子马上就可以到手几百万立即济身百万富翁行列的诱惑他忍住了原来战胜自已也会有那么大的快感有那么大的成就感。 自从下岗离厂每次回来其实他心中都有些羞愧因为在旧日的同事们面前他是一个竞争的失败者但是这一次不是他觉得自已已经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无论是见识、意志还是自信。再看到旧日的工友时他的目光已经没有了躲闪和游移。 快中午了他想等到工厂下班见见小璐。每个人有了自豪的事都巴不得让熟识的人知道张胜也摆脱不了这种心理。乖巧美丽的小璐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他想让全厂职工都分享他的荣耀和喜悦。其实他来接过小璐下班相信也已经有些工友看到过但是毕竟光明正大的这还是头一次。 自从厂子合资以后管理严格了许多未到下班时间没有谁敢随便走出车间但是科室机关是没有关系的他在厂区站了一会儿工夫原来电工班的老白和胡哥就看到了他三个人蹲在传达室门口聊了一会儿张胜想起同他一起开饭店的难兄难弟郭胖子还处在媳妇的水深火热之中便给他了个传呼叫他马上到厂子来老同事们见见面一起吃个饭。 郭胖子一听大喜整天在那儿被媳妇埋怨没有出息他连个屁也放不出来早就憋闷的快疯了巴不得有个借口出来散散心于是郭伴子立即屁颠屁颠地向媳妇汇报说厂里让下岗职工回去填个表报区里以备有解决下岗职工问题的时候予以考虑。这种事他老婆自无不允于是郭胖子便骑上车风风火火地赶了来。 张胜见到原来同在一个部门的几位同事心里非常高兴说道:“今天难得几位老同事碰面中午我请客咱们到对面的迎春饭馆吃顿饭改天我晚上再请你们去‘国府’” 几位老同事顿时惊讶起来:“去国府?胜子你财啦?” 张胜笑而不语郭胖子急不可奈地道:“我说胜子你焉不叽的现在干什么呢?是做买卖还是在哪儿找了工作要是有机会可别忘了我呀。” 张胜笑道:“放心吧要有机会我忘不了你。” 这时只见一个女人从甬道拐过来向办公楼走去。 这女人体态妖骁、肤白皮嫩、一双丹凤眼嘴唇丰满性感那娉娉婷婷的步态十分迷人四个大老爷们立即一齐扭头行注目礼就连快五十的老白也紧盯着那女人丰硕动人的臀部看的毫无顾忌。 这女人是厂里男职工暗中评出的五朵金花之一叫钟卿男人是给区地税局领导开小车的司机。这女人是厂工会干事兼厂里的播音员工作很轻闲。 厂子里最漂亮的五个女职工郑小璐清纯可爱、巧笑倩兮那是老少皆宜的美人儿尤其是她那讨喜的甜笑最是醉人所以名列第一。但是说到性感惹火那还得数眼前这个成心熟少*妇。 夏天的时候这女人那丰满修长的大腿、丰硕迷人的美臀、细细的水蛇腰还有那波涛汹涌的胸部看的人两眼直。 老白曾经酸溜溜地评价说:“难怪她男人瘦啦吧叽跟个猴儿似的这么一只能吸骨髓的妖精她男人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钟卿款款扭摆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大楼…里胡哥咕咚咽了口口水啧地一声道:“真不知道她吃什么长的这体型……她刚入厂时就这么艳吧?得有五六年了一点变化没有。” 老白哼了一声捻着一根烟卷说:“日子过的那么滋润当然不显老。瞧人家那屁股扭的风骚入骨啊!” 郭胖子笑道:“我听着你眼馋的不得了啊唉谁让咱不趁个一官半职的呢要不还勾不到手?现在这年头啊就这样又美丽、又纯洁、又温柔、又性感、又可爱的处*女就像鬼魂一样只能说一说有谁亲眼见着了?” 张胜一听立即反驳道:“谁说的?现在那样的好女孩少是少可不能说没有自立自强、既美丽又纯洁的女孩还是有的!” 他说着心里已浮现出一个郑小璐美丽的倩影于是连眼睛都变得温柔起来。 他那悠然神往的目光暴露了他的心思胡哥忽然想起有人告诉他晚上下班看见张胜来接郑小璐当时还不太相信方才见了张胜也忘记问这件事了这时见他神色又见他的穿着好象离厂之后确实混的不错而且以前他就暗恋郑小璐莫非他们俩…… 胡哥双眼一亮立即问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听说你已经有对象了还是咱们厂的是不是真的呀?你小子不地道啊有对象了都不告诉我们……” 张胜脸一红嘿嘿地笑起来但那笑却是既幸福又得意。 郭胖子马上凑趣道:“张胜你小子不够意思啊竟然在咱们厂有了好几个对象了都不告诉我们……” 老白年纪最大却全无长者之风他们在一块扯淡惯了见小胡和郭胖子调侃张胜也跟着戏谑道:“张胜你小子不够意思竟然在咱厂有对象都不告诉我们还怀上了……” 袁胖子马上接口道:“张胜你小子不够意思啊竟然在咱厂有好几个对象都不告诉我们还全都怀上了……” 袁胖子咳了一声道:“现在插播广告:三星牌阿胶补血益气肾虚者加入枸杞饮用效果更佳!” 胡哥一拍大腿也乐可不支地学着广告说:“北京3o7医院dna亲子鉴定一个12oo元……” 郭胖子摆手道:“不用咱滴血认亲一斤起滴不收钱!” 张胜笑骂道:“放屁一斤起滴那不成了放血了?要我的命呐?” 哥几个正在那耍贫嘴呢郑小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想是有人看到了张胜和她说起她以为张胜一直在等她所以才急急跑来气喘吁吁地说:“胜……张哥你怎么来了?” 其实两人私下已很亲蜜没人的时候小璐都亲昵地叫他胜子这时因见老白几个人也在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这才急急改口又叫张哥。 胡哥一扯老白小声说:“我靠还以为别人瞎掰原来胜子真把咱厂第一朵花给追上了。” 老白一听悲愤地道:“真的假的?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凭什么呀?” 几个损友在旁边说着张胜已经站起来迎上去。 郑小璐穿着蓝色工作服里边是酒红色的一件毛衣毛衣领儿裹着修长的颈脸蛋粉莹莹的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扑闪扑闪的看的张胜爱意油然而起声音便也轻柔起来:“还没午休你咋出来了我又没啥事就这等你呗。” 小璐温柔地一笑说:“没事儿马上就午休了我就早出来两分钟跟班长请假了。” 可不小璐刚说完厂子里的大喇叭就响起了轻音乐。 这时胡哥扯着嗓子唱起来:“老婆在哪里呀~老婆在哪里老婆就在小张胜的眼睛里……” 张胜的眼睛里有什么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里可不正是自已的影象? 郑小璐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害羞地看了胡哥一样不敢搭理他的调侃。 张胜的脸也有点红不过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幸福。他回头瞪了几个损友一眼拉起小璐很甜蜜地说:“走咱俩去那边说。” 后边老不正经的老白仍在起哄:“嘿!张胜这小子也脸红了他也害羞呀?难得、难得!” 郭胖子嘿嘿笑道:“其实你老白也常常害羞呀只不过你一害羞脸就白。” 老白莫名其妙地问:“为啥?” 胡哥抢着笑道:“因为你的血全充到下边去了。” 老白:“……我靠!” 第036章 红杏出墙满院香 轻音乐结束了钟卿开始报起了本单位新闻:“职工同志们自从去年下半年我厂引进四台新型彩印机之后…… 厂播音室是新装修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地上还铺着吸音地毯钟卿穿着件浅粉色的毛衣坐在广播台前声情并茂地广播着:“最后是对全厂职工的呼吁现在有些员工不注意出行安全、不注意文明骑车上下班的时候骑车蜂拥进出厂门度还很快很容易伤人。请各位职工注意行车安全、遵守我厂规章制度进出厂门时下车推行……” 她正说着房间门无声地打开了徐副厂长笑吟吟地走了进来顺手把门插上了钟卿风情无限地白了他一眼继续做着广播。 徐厂长一笑脱掉上衣挂在衣架上拿起钟卿的水杯毫不见外地喝了几口然后绕到她后面轻轻环住她的腰一只手从毛衣下边伸进去握住了她高耸的乳峰轻轻揉捏起来…… 钟卿白嫩的脸蛋儿顿时腾起一抹红晕她风骚地向后拱了下屁股在徐海生手上掐了一把匆匆结束了文明安全进出厂门的宣传然后“啪”地一下把喇叭开关合上。回头娇嗔道:“干什么呀你马上就要吃饭了。” 徐海生满打满算凭空要赚上几千万的大生意被张胜硬生生给劈出一块去偏偏他连一句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心头着实郁闷这股子邪火正没处呢原本还只是想跟老情人亲热亲热舒缓一下情绪。 结果被钟卿这小妖精颇具女人味儿的动作、眼神一勾下体顿时勃如怒蛙。他有两个星期没找女人了这一起性还真憋不住了徐海生嘿嘿一笑揽着钟卿柔软的腰肢一下子把她掀翻在桌子上手猛地伸进她的裤子一把握住那软绵绵精拽拽的光滑一团蹂躏起来。 徐海生动作粗暴钟卿却不怪他她嘤咛一声晕生双颊那双眼睛已经湿润得象要滴出水来…… 徐海生的手一边她丰腴柔美的**上活动着一边说:“不在厂里吃了我下午就说出去联系一笔业务你跟我去咱们出去喝个痛快。” 钟卿乜斜了他一眼娇哼道:“都冷落人家那么多日子了今天想起我来啦?我不去还要下楼吃饭呢。” 她拿腔作势地站起来徐海生的手一使劲把她再度按倒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在她肥臀上使劲一拍嘿嘿淫笑道:“小妖精这可由不得你!” 他一边脱着自已的裤子一边急不可耐地说:“这些日子可不是有意冷落你真的是事太多忙呐。这不一有空就来看我的小卿卿了?乖乖的宝贝儿哄我开心了明天再给你买个钻石戒指。” 他说着已松开皮带裤子滑到地上再把毛裤、内裤扒拉下去晃荡着那面目狰狞的凶器使劲一扯钟卿的裤子。钟卿穿的是松紧带的那种薄棉裤这一扯连内裤一块扯下来一轮圆溜溜白晃晃肥嫩嫩的“明月”就颤巍巍地呈现在徐厂长的面前…… 厂区门口张胜对小璐说:“一会儿我请老白…手机小说站哥几个去对面饭店吃饭你一起来不?” 因为职工都下了班去食堂打饭有些在远远地指望两人说说笑笑弄的小璐很是不好意思。听了张胜的话她羞红着脸说:“不了都是你的朋友说话口无遮拦的在他们跟前儿不好意思我还是去食堂吃吧今天有我最爱吃的四喜丸子。” “就咱厂食堂?”张胜说:“那四喜丸子做的跟六味地黄丸似的还干硬干硬的有啥吃头?” 小璐辩解道:“不是呀合资以后厂子里的伙食好了挺多呢四喜丸子味道好多了个头也大……” 她刚说到这儿就听广播喇叭又响了里边传出钟卿的一声娇呼:“啊!好大呀撑死我了……”同时还传出类似咀嚼的声音。 张胜失笑道:“喝!吃饭都实况转播呀至于嘛一个丸子就撑成这样。” 小璐呵呵笑道:“钟姐是厂子里的红人食堂打饭肯定给得多……” 这时又听喇叭里说:“你别性急呀等我翻过来……” 张胜一愣:“翻啥?今天食堂还有鱼吗?伙食真是改善了啊!” 可是紧接着又听钟卿说道:“讨厌啊你硌得人家后背都起印儿要是到晚上消不掉让我男人看见咋跟他说啊也不知你今天哪来那么大的邪火等我跪在皮椅子上你从后边来吧!” 张胜听的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瞧了小璐一眼小璐虽然单纯可不代表啥都不懂一张俏脸早就涨的象红苹果一样了。 此时只听广播里徐厂长的声音嘿嘿淫笑道:“嘿嘿这姿势我喜欢我就是喜欢你那能占半铺坑的大屁股卿卿长了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偏生下边长就一个肉头、麻人的屁股!” 说着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和女人的娇呼声想必是徐厂长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这时站在厂区里兴冲冲地赶来收听实况转播的职工越来越多这些工人大哥大嫂们粗犷豪放平时开点荤笑话都不带脸红的听着广播里传来的污言秽语他们嘻嘻哈哈笑的前仰后合。许多员工从车间、办公室和食堂里往外跑加入听众大军。 厂子与港商合资以后财务和生产方面的厂长换了新人供销方面由于还要接收、消化原有的渠道和网络暂时安排的还是原厂领导。 至于一把手则是真正的香港人叫关捷胜四十多岁、头梳得亮光光西装笔挺唇上两撇八字胡样子特别象港星赵雅芝的老公黄锦燊显得特别正经严肃。 他出来的晚一时还没弄明白生了什么事所以看着跟过大年似的职工颇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 旁边的女秘书附着他的耳朵用粤语嘀咕了一阵什么关厂长的两撇胡子向上一翘忍俊不禁地笑了几声忽又觉这态度不是一个领导的作为便急忙又敛住笑看看左右亢奋的人群根本没有注意这才摆摆手让人赶快去阻止。 出了这种事其实早该有人去阻止了不过普通的职工只想看热闹至于领导层的人则各立山头、派系众多自港资入厂这种勾心斗角的局面更加严重一时还没得到整合。 盯着徐厂长位置的人自然乐见他出丑哪怕是和他亲近的人也知道这次是保不了他了谁愿意这时冒头显得自已和一个即将下台或调离的人关系密切?所以根本没人去通知他。 直到关厂长下了令才见厂办宣传秘书小6健步如飞地向办公楼奔去。 “喔……呜……好烫……今天怎么这么多呀……”喇叭里传出钟卿含含糊糊的声音特别的**那异样的声响和暧昧的语音不禁让人猜测两人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式。 可怜徐厂长还不知道生的一切播音室是他负责财务时改造的那时刚刚和钟卿勾搭成奸正是恋奸情热的时候一方面是为了讨好情人一方面也是为了有个隐秘的地方方便偷情这播音室简直是按照专业录音房的标准改造的隔音效果极好。这一回可真是作茧自缚了。 只听徐厂长喘着粗气说:“最近事多憋了好几天全便宜你这小**了。” 钟卿娇滴滴地说:“我说呢今天咋这么快……” “没舒服呢吧卿卿。” “嘻没舒服够我也高兴这说明你除了我没找别人。” 房间里两个人还在打情骂俏郭胖子走到张胜身边幸灾乐祸地说:“比看录像刺激啊号号号号三分钟结束战斗。” 张胜木然如果换个男主角他也听的兴高彩烈了可徐厂长与他这段时间来往密切就算是利益关系也有些感情听了只感到无奈。 此时厂子里已经象文革时代在厂文宣队鼓动下全厂闹革命一般许多职工一改这大半年在合资厂的温驯劲儿恢复了昔日的粗俗随便他们笑着吹着口哨敲着饭盒有个职工敲着饭盒忘乎所以地唱起来:“ 汤是什么样的汤真精大补汤; 鱼是什么样的鱼卿卿大黄鱼; 人是什么样的人小潘爱西门; 情是什么样的情奸夫淫妇的情; 枪是什么样的枪哇……跑马闪电枪!” 旁边一帮工人大哥大嫂们纵声大笑起来。 第037章 宜喜宜嗔情人面 关厂长站在食堂里的一张桌前身子做着剧烈的动作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他说话喜欢佐以强烈的动作于是那张饭桌便在响亮的“鸟语”声中砰砰作响了。 这场面颇象港片里的总督察在教训属下只是没有人一直喊着“yessir”来捧场罢了。 旁边的翻译听着厂长的话不断翻译给对面的徐海生听。关捷胜说的是粤语声调又快又急她居然翻译的非常麻利:“关先生说你这样做非常没有职业道德不符合一个领导者的素质。你可以找女人但是你不该和同事生这种有悖道德的恋情那非常不道德……” 徐海生坐在对面架着二郎腿嘴里咬着一枝香烟抬头瞟了关厂长一眼似笑非笑地吸了一口很轻佻地吐了个烟圈过去问那翻译:“就这些?他没骂人吧?” 关厂长厌恶地一挥手把飘到眼前的烟圈挥散大声又吼了一句粤语听那语气极象是句骂人话。 徐海生眉毛一挑轻轻地敲着桌子问那个女翻译:“这孙子又说什么了?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关厂长一听“这孙子”立即瞪起眼睛吼道:“我是你的顶头上司你对我需要保持基本的礼貌和尊重这是一个下属必须遵守的!” 他说的竟然是字正腔圆的北京片子徐海生噗哧一声乐了:“操!你这孙子会说普通话啊?你会说还弄个女翻译装什么大瓣蒜呐?整景呢?” 关厂长还要说什么徐海生霍地一下站起来向前一俯身隔着饭桌探过身去一把揪住了关捷胜的西装领子把他半个身子都扯了过来关捷胜两条大腿被桌沿搁的生疼徐海生对着他那张脸咆哮起来:“靠你大爷!娘稀匹的!俺日你姥姥你个灰孙子!” 他骂完了一把放开关捷胜关捷胜被他的态度弄得愣住了傻呵呵地站在那儿。 徐海生把烟头往桌上一捻整了整衣领摇头叹气地道:“我原来觉着每天对着单位里这群白痴讲话纯属对牛弹琴。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对牛弹琴而是一头会说鸟语的牛对着你弹琴……妈拉个巴子!”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食堂门边很潇洒地一摆手淡淡地道:“告诉他老子不干了炒他鱿鱼!”说完咣当一脚踹开了食堂的大门。 厂区里许多员工正在看热闹一见他出来立即都停止了说笑盯着他看。徐海生目不斜视走出大门招来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关厂长掏出洁白的手绢擦了擦一脸的唾沫星子…电脑小说站追出食堂见徐海生已经离开气的指着门外又是一番叽叽喳喳的旁边几个副厂长连忙劝慰不止。 关厂长愤愤地转过身嘴里仍在不断斥责徐海生毫无素质他目光一扫忽地看到人群中的郑小璐眼睛顿时一亮仔细地又盯着她看了几眼这才板起脸朝办公楼走去。 张胜见了徐海生离去的场面也替他觉得难堪请老白几人吃了午餐之后他对小璐说:“你先回去上班吧我晚上再来接你。” 郑小璐甜甜地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厂区厂子里仍热闹非凡许多人站在一块儿议论纷纷拿那广播中传出的只言片语意淫着两个人的交合动作。 张胜送走了小璐立即拦了辆车赶往徐厂长家…… 张胜赶到徐海生家不料却扑了个空徐海生根本没回家张胜犹豫了一下放弃了打电话给他的想法径直回了自已的家。 晚上张胜赶来接小璐下班行不多远便问道:“小璐下午徐厂长回过厂子吗?” 小璐说:“没有听食堂的师傅说徐厂长被香港新来的关厂长叫去后关厂长拍着桌子冲他吼了半天最后徐厂长火了反骂了他一顿然后就摔门走了说是随便厂方处置他不干了。” 张胜咧咧嘴想笑没笑出来:“说的也是如果换我出了这档子事我也没脸在厂里呆下去了何必听他那驴叫唤呢?” 小璐一听忽地停下了脚步一双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如果换成~~~你?” 张胜马上陪笑说:“女主角当然是你!” 小璐脸蛋儿腾地一下红了羞得扭头就走:“讨厌就知道占人家便宜!” 张胜嘻皮笑脸地追了上去:“这是占便宜么?这是做丈夫的权利我要是娶个老婆只能看不能动不是亏大了?” 小璐吃地一笑急忙又掩住嘴横他一眼似嗔还喜地道:“臭美谁说要嫁你啦!” 如今已是三月桃花开路边就是一棵棵桃树小璐自花枝下回头那神韵风情真比开的正艳的桃花还要美上三分。 张胜看的怦然心动情不自禁地握住她柔软的小手低声说:“嫁!一定要嫁!有了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情人的情话是这世上最有效的化妆品小璐的颊上顿时就象抹了两韵最动人的胭脂眼睛里放着光既羞且喜地瞟了他一眼满心甜蜜地接受了他的恭维。 两个人牵着手默默地走着一种心心相映的感觉充溢着张胜的心头他真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幸福之中的小璐却幽幽地叹了口气说:“真不知道卿卿姐怎么会和徐厂长……不知谁打电话告诉可卿卿姐的爱人了她爱人开着车来接她脸色铁青。在厂里他没动手可看那样子回了家卿卿姐一定会挨打的。唉卿卿姐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糊涂。” 说着她忽然又嗔怪地瞪了张胜一眼说:“你们男人呀哼不管什么样的其实心里都想做韦小宝!” 张胜立即接口道:“那你就是小双儿!” 双儿温柔可爱谁不喜欢?郑小璐脸上果然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但笑脸随即一收娇嗔道:“那……谁是最漂亮的阿珂?” 张胜很遗憾地叹了口气说:“如果现在是在清朝我又恰恰是韦小宝保不齐还真要弄个七美在堂不过最喜欢的一定是双儿。现在这世道只能一夫一妻了所以……” 郑小璐紧张地盯着他问道:“所以怎么样?” “所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就算真的有个阿珂我还是喜欢我的小双儿!” 郑小璐转嗔作喜轻声道:“讨厌!” 张胜嘿嘿笑着说:“哄得媳妇儿开心了来大功告成亲个嘴儿。” 郑小璐俏皮地瞪了他一眼抬起一只手张胜嘟起的嘴正好吻在她娇嫩的掌心上。郑小璐怕痒地一缩手哼了一声道:“谁说我开心啦?你什么比喻呀?人家是熊掌吗?” 张胜舔舔嘴唇叹口气道:“我可不是刚刚就吻了一只熊掌吗?嗯……味道还挺香的。” 郑小璐不依嘻嘻笑着追着他两个人打闹着跑开了去。 第038章 借鸡生蛋蛋生鸡 张胜送小璐回到宿舍楼下就离开了。那些女工的嘴巴都厉害的很小璐脸嫩受不得她们的取笑戏谑所以张胜不好上楼让她们看见。待小璐上了楼他想了想又向徐厂长家赶去。这事装糊涂也不是办法冲着两人的交情他也得去看看。 张胜准备了一套说词本想安慰徐海生一番不料一见徐海生那到了嘴边的词儿全都咽了回去。徐海生神情自若哪象自已刚下岗那阵子垂头丧气的。 “徐哥今天……” 张胜还没说完徐海生就哈哈一笑摆手道:“嗳不提它不提它。大三元这座小庙现在还装不下我徐某人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早就想走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罢了。” 他这番话可不象是被迫离职故意说的场面话张胜看得出来他的确是一身轻松眉眼之间还带着喜气。 “你来看我我就承情了找点什么做不能财?对了按你的打算地要出手还得几年你最近找到什么事做没有?这两年准备就这么混着?” 张胜笑道:“那怎么会呢?就算不为了钱我也要找点事做的如果不做点事就和社会脱节了前些日子我去一些厂子应聘电工不过这种部门的需求不大结果没找到。” 徐海生抓抓头摇头笑道:“没志气没志气你才二十出头年轻人要有点闯劲当个电工就满足了?” 张胜笑笑说:“那也不是我也有别的打算这些天闲着没事我就大街小巷的走正琢磨着呢。我准备把我名下的地再出售几亩然后在市电大对面开个刻字复印社上电大的学生大部分都是成年人有经济基础。复印个资料、卷纸什么的舍的花钱如果在那儿开家复印社收入应该很稳定。” 徐海生沉沉一笑说:“嗯在那地方开复印社那是一定赔不了的。不过……你不觉得象我们这一次做的这种生意既惊险又刺激、获利又大只有干这种买卖才能大财吗?人无横财不富小打小闹太没劲了。” 张胜苦笑道:“徐哥我哪有您那本事呀这一次要不是无意中得到了这次机遇我还不是坐在家里愁。现在再让我继续干我也没有门路呀。” 徐海生咬着烟呲牙笑道:“说的也是我正在投资证券业可惜你没本钱这个行当可是资产再分配、贫富大洗牌的地方是个创造奇迹的地方。” 张胜一听股票矍然变色双手连摆道:“不不不那一行我可不做就是有钱也不干我还是喜欢按部就班的生活。” 徐海生*回沙沉思片刻忽又哑然一笑:“按部就班?你呀守着金山拾柴没出息真是没出息!” 张胜疑道:“守着金山拾柴?你的意思是……?问题是那地现在动不了呀!” 徐海生敲着沙轻笑道:“谁说动不了?要看你准备怎么动这三百多亩地运作好了那就是一台随取随用的提款机一座取之不竭的金山!” 张胜身子向前一倾注意地道:“徐哥你仔细说说怎么个运作法?” 徐海生定定地看着他目光隐隐闪烁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张胜被他古怪的目光看的心里有点毛他不自在地打量打量自已窘道:“徐哥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徐海生摸挲着下巴忽然很诡异地笑了笑:“我在想你要是成为一家企业的董事长会是什么样子?” 张胜大吃一惊失声道:“董事长?” 徐海生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 张胜怔然道:“我现在哪有钱做生意?再说……我哪有那个本事?” 徐海生淡淡地道:“没有人天生就会做什么谁不是后学的?朱元璋一个放牛娃做皇帝做的也满不错。现在满街拎着大哥大咋咋呼呼的大老板们原来都是些什么人?有几个是从大学里出来的?一个泥腿子喊得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连做个老板的野心都不敢有?” 张胜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说道:“徐哥就算你说的在理可我拿什么开厂?” 徐海生目光一闪说道:“土地!” 张胜疑惑地说:“徐哥还是认为我该把地卖了然后用卖地的钱来开厂子做生意?这地用不了几年肯定还要再翻几番而做生意却未必赚得了这么多与其冒那个险何如屯地增值?” 徐海生指着他哈哈大笑:“你小子就跟你和我下棋时一样永远都是未虑胜、先虑败畏手畏脚不思进取!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成功?你忘了你这块地是怎么来的了?一无所有借钱买地卖地还钱多么成功的运作?现在你有地在手要玩借鸡生蛋更是易如反掌要不要大哥我点拨你几招?” 张胜忙点头道:“你说!” 徐海生习惯性地又点起一支烟吞云吐雾地说:“你只看到了土地升值的商机于是思维就被禁锢在这儿只想着有朝一日用这硬通货去换些可以直接流通的纸币却没想过直接以它为资本让它利滚利、钱生钱。赚死钱是最笨的能盘活一切可用资本来赚钱才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这时徐海生已经决定让张胜参与到他正在谋划的大事中来他对张胜不全是利用但也不全是提携。他没有要害张胜的意思只不过是想利用他掌握的资源。 但这种参与是有限度的以张胜现有的历练让他骗个贷款、冒险买地已经是不得已而为之了要是知道自己空手套白狼的种种招数不把他吓跑才怪所以徐海生最终让张胜看到的注定只能是冰山之一角。 徐海生见张胜听的入神继续解释道:“受你屯地增值的想法提示我仔细考虑过了其实要想获取最大利益我们根本不需要出让土地要想获得暴利我们就直接注册一个公司自已干!” 张胜插嘴道:“启动资金从哪儿来?如何能有赚无赔呢?” 这些名词他还是和徐海生交往后学来的现在说起来倒也头头是道。 徐海生听了不禁哑然失笑说道:“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有关启动资金的来源。启动资金的来源就着落在我们的土地上。现在桥西区已经是开区了政府各项政策都在向开区倾斜银行必然放松贷款条件以扶持新区展。 因此我们可以用地皮做抵押获得第一笔启动资金。也就是说我们连一亩地都不必卖全部拿去抵押抵押贷款到位以后一部分用来还贷余款用来建造厂房。这个过程就是贷款买地、以地抵押还贷款我们已经到手的土地没有丝毫损失。 目前盖厂房都是工程方先垫付大头所以我们只需先预付一小笔资金就可以启动这样等厂房盖完我们就可以用厂房做抵押再度进行贷款获得第二笔启动资金。这笔钱用来支付工程余款同时签订合同让工程方继续开第二片地块仍然只付头期款大头由建筑公司垫付。 这时我们手头的资金就相当充裕了盖好的厂房用来出租或出售随时还能产收大笔收入。这一大片地我们自用是消化不了的大部分地皮都可以这样运作留下一小片地方可以设立一家企业然后用厂房抵押贷款来购买机器设备机器设备再抵押贷款后款还前款资金就可以源源不绝。” 徐海生打了个响指眉头一挑道:“借鸡生蛋以蛋生鸡!启动资金问题就能完美解决!” 第039章 苦心孤诣勤算计 张胜听的木瞪口呆同时也听的怦然心动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融资手段可是他知道徐海生说的这一切完全可以实现。 他跑过银行知道银行最容易审批的就是抵押贷款有抵押物的贷款在目前这种国家经济高度腾飞、货币投放相对宽松、信贷额度不断上调的大环境下再加上政府对开区企业的扶持和政策倾斜这种运作即便在正常情形下也有八成的可行性何况徐海生在银行业界还有许多朋友更是没有问题。 但他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妥到底是哪里不妥又说不上来忍不住问道:“真要是办厂那可是个技术活儿我什么都不懂能行么?” 徐海生喷出一口烟圈悠然道:“谁说我们一定要办厂了?” 张胜不解道:“徐哥你又是建厂房又是买机器的不是要办厂是做什么?” 徐海生架着二郎腿指尖轻叩着沙扶手眯缝的眼睛里透出一道精光:“只是地皮的增值那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要把这块地皮变成一个聚宝盘让资本如滚雪球般地越滚越大充分利用好这块地皮的每一分价值。 我们真正需要付出的只是第一期厂房的启动资金通过合理运作后续建厂资金会源源而来而每批修建好的厂房随着时间推移都在不断增值或租或卖进退自如。至于机器设备实在无用时可以高价抵押给银行但流动资金在我们手上在这个商机无限的时代那可就是无尽钱潮滚滚来呀。” 张胜听得似懂非懂目眩神迷心里暗暗涌起的雀跃与冲动把心里刚刚浮起的一点不安抛置到爪哇国去了。 徐海生见不能甩掉张胜吃独食便干脆开公司一块干。他提议用修好的厂房向银行抵押贷款采用后款还前款的方式房子越修越多资金也越滚越大。同时还利用时间差拖欠工程款目的就是把这块地变成他的提款机。 因为他正在利用国有企业转型的机会伙同一些人在搞兼并重组大量侵吞国有资产运作上他急需大量钱款。所以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把地变成钱同时又得保证土地的最大收益。 所以才会不停地修厂房、贷款、再修再贷。这个过程把钱先搞到后再生钱而不是坐等土地升值。至于开公司一是为了稳住张胜二来以公司的名义也方便他的操作和进退。所谓狡兔三窟徐海生做事从来不会一味蛮干。 张胜缺乏经商经验徐海生自信能完全控制公司。所以公司让张胜来当法人代表其实也是他这种专搞投机的老练商人规避风险的一种手段有利他拿大头有风险有张胜来顶缸算起来也算是一举几得。 这种事在9o年代初期并不少见当时有些投机份子开皮包公司就有人找大字不识几个的老农当董事长兼法人代表这样的董事长毫无主见自然任由他们摆布一旦出了事这个傀儡就成了弃子去替他们顶缸。从法律上拿这些真正的蛀虫却毫无办法。 但是这种举动同时也是在玩火因为在法律上这个傀儡承担了全部责任相应的他也拥有法律所赋予的全部权力所以如果不能有效的控制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这个傀儡反噬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在徐海生眼中这种事是绝不可能生的张胜再怎么成长、进步他也不认为张胜能跳出他的手掌心况且三五年之后找个适宜的时机把土地厂房一出手两人一拍两散那时他已借这东风赚了个盆满钵满至于这公司的空架子谁爱要谁要去。两个人在人生这盘棋上的对奕合则两利分则输赢早已是定局。 张胜兴奋得有点微微红的脸眸子里闪动的对财富与成功的向往没有逃过徐海生的眼睛徐海生微微一笑接着道:“你的第二个问题如何做到有赚无赔!我告诉你没有办法!那样想的人是最没有出息的人一点风险都不想承担、不敢承担!” 张胜被说的面红耳赤但徐海生毫不留情继续说道:“那样的人成不了大事也没有人愿意和他共谋大事!你要做一件事只需要想着怎么样获取最有利的条件为自已营造最有利的环境而不是先要别人向你承诺你绝不会有什么损失然后才去做!” 张胜站起来满脸胀红肃然道:“徐哥你不用说了你说的对我是谨小慎微惯了这个毛病从今天起就不再属于我了!你说要想着怎样创造最有利的条件我想请你指点一下。” 徐海生满意地点点头:“我领你进门但是许多东西要*你自悟。当然你也不必自甘菲薄所谓天纵英才纯属扯淡古往今来的大人物们全都年轻过、幼稚过犯过令人好笑的毛病只是他们一旦成功就没有人再会想起他们当初的青涩罢了。想当初我刚进社会的时候也是愣头青一个还不如你现在稳重成熟呢坐坐下说。” 张胜重新坐下来徐海生微蹙着眉想了想说:“我也是刚刚有这个想法一些思路还不太成熟不过可以和你说说。要尽量规避风险先你不能一个人干毕竟你没有从商办厂的经验需要有人扶持才成。” 张胜插嘴道:“我没有经验但是你有呀徐哥再说咱们那块地你占着大头就算真的办厂这董事长也该由你来当才是。” 徐海生立即摆手道:“不不不那可不成。胜子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大三元一点不在乎吗?我和一些朋友目前在资本市场上有一些运作以前我一直苦于无法抽身现在终于给了我个离开大三元的理由我就要把主要精力放在这方面独自管理一个企业我可没有足够的精力。不过你放心这厂子我也占了一半不会袖手旁观的。” 张胜点点头说:“那么……这块地皮具体该怎么操作呢?” 徐海生颔道:“先我们要设立一家公司公司名字要响亮大气又要带点高新开的气息。新成立的公司缺少信誉度和市场人脉我们可以拉一家大企业参股不为别的要的就是他们的商誉。 哈哈拉大旗、做虎皮这和某些人结婚时郑重其事地念某某明星的贺电是一样的就是要尽量抬高这家公司的影响力做生意可不能一本老实。 第二国家的优惠政策要充分利用注册资金越高我们能获得的优惠政策也就越多。现在有专门代办验资的公司验资通过后再抽回资金只收取一定费用我们的注册资金不足可以找一家这样的公司帮忙。 第三如果办成中外合资企业则在税率等方面还有很大的优惠我爱人现在是外藉华人我可以让她在境外注册一家公司再以这家公司的名义投资入股只要外资额度占到总股本的25%以上我们就可以顺利成为一家合资公司了。 第四现在你作为公司的法人代表一要搞好自我形象包装二要多结识一些商界大佬逐步在商界站稳脚跟。数年后的桥西焉知不会升起一颗名叫张胜的商界新星?” 一席话说得张胜热血贲张恨不能马上付诸实践。徐海生饶有兴味地看着张胜眼神中有一种一切尽在把握的得意。 第040章 幽默人生苦参半 公事说完了徐海生顺手打开电视一看到那新闻画面徐海生就笑了:“来来来你看看新闻里那个穿蓝西装的是宝元集团的张总这是你进入商界必须要认识的一个人。我打算拉来合资入股的人就是他!” 张胜抬头一看播放的是省内新闻只听播音员的声音说:“由我省著名民营企业家张宝元先生投资建设的我省家五星级大酒店宝元大酒店及精品商场项目在省城市中心最繁华地段奠基。 该项目总投资三亿七千万元总建筑面积11万平方米。项目主体建筑高21层建成后拥有各式客房45o套并配有各式餐厅、会议室、游泳池等设施是集酒店、商务、休闲、娱乐、办公、公寓等功能于一体的高档商务办公酒店。 项目工期25个月计划于1998年4月28日前建成并投入使用。省外经贸委副主任商红枫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窦富明市政协副主席杜洪才及市有关领导出席了奠基仪式……” 画面上看有几个省市领导看着的确面熟前些日子整天关注本省和本市的新闻张胜没少看报看电视所以认得。中间那个穿蓝西装的是个看起来六十岁上下的老人颧骨很高脸庞黑红皱纹浓密头乌黑估计是染过。 他对着镜头笑的满脸灿烂黄的门牙有点外突身材高大且微微有点驼背蓝西服里面是件皱巴巴的t恤衫下边的裤子有点肥而且是黑色的不是配套的西装裤镜头一晃张胜还看见他穿了双千层底的黑面子布鞋。 这个打扮如此怪异的这个老农就是传说身家过七亿元的宝元集团董事长张二蛋。张胜以前只是从铺天盖地的广告中听说过这个人一直没有认真注意过现在自己即将步入商界对这位耳熟能详的商界前辈倒真想好好看看。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拍门声。 徐厂长门上安了门铃这人却不去按用是用巴掌砰砰地拍着声音忽大忽小听着象淘气的小孩子在捣乱。 徐海生不禁恼怒道:“这是谁呀?” 张胜抢先站了起来说:“我去看看!” 他走过去刚刚拉开房门一个人影就倒进了怀里张胜吓了一跳刚想把那人推开忽然觉那人一头凌乱的长竟然是个女人。 他急忙把那人放正了果然是一个女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肿起老高还沾着血丝一只眼睛乌青眼睛只留下一条缝那眼球也充了血看着真是吓人。 这是徐海生也走过来问道:“什么人呐?” 张胜隐约觉的这女人面熟仔细看了半天才吃惊地说:“是钟卿?徐哥是钟姐。” “什么?”徐海生急忙凑过来一看骇然道:“钟卿你……这是怎么了?” 钟卿哽咽着泪水涟涟地道:“海……海生我……只能来投奔你了杨……杨戈快把我打死了……”。 徐海生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勃然大怒道:“***下手这么狠?” 张胜眼见钟卿那么妖娆动人的一个美人儿给揍得成了猪头看的人怵目惊心忙说:“徐哥现在不忙生气得赶快送钟姐去医院这伤势太严重了。” “哦哦是是等等我换衣服!” 徐海生恍然大悟赶紧换了外衣取了车钥匙和他一左一右搀了钟卿下楼这时很多人用的还是黑砖头似的大哥大不过徐海生特喜欢新鲜事物大哥大自然也早换成数字机了。 他摸出银灰色外壳的西门子s3先打了一个电话听内容是打给医院熟人的车子开到市三院雨搭下已经站着好几个白大褂推着一辆抢救车等在那里。二人下了车把人抬上手术车便急急地推进了医院。 徐海生看来在这里很有影响力他和一位笑容可掬的副院长说了说这边正进行救治处理那边已经把高档病房安排好了。张胜一见这里帮不上什么忙被打的又是徐海生的情妇自已在这儿人家也不方便便向徐海生告辞。 他本以为出了这档子事徐海生这两天一定没空去拜访张二蛋不想徐海生还挺上心临走时特意嘱咐明天上午九点半来接他一块儿去守备营宝元集团总部。 次日一早徐海生开着一辆黑色奔驰果然来了。看到这辆车张胜不期然地想上次在看守所看到的黑色奔驰心里不由一动但想了想还是忍住没问。 路上张胜问了下钟卿的伤势徐海生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那个瘦皮猴没想到竟下得了这么重的手钟卿怕得休养半个月以上才行我已经安排了人护理了。” 张胜心道:“自已老婆和你私通丢了这么大的人他怎么可能忍着?只是……把一个女人打成那样也真是太不象话了。你可以离婚这样打人算什么?” 徐海生闷哼一声道:“打电话的也不知是谁***压根就没安好心他电话打到税务局直接跟接电话的人说的闹得整个税务局都知道了瘦皮猴脸上挂不住想瞒都瞒不下来。算了别提这事了想想就烦。” 张胜见他悻悻然的便不再言语。 守备营距市里并不远再加上通往守备营的路修的非常好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地方。这里原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子现在因为出了一个张二蛋而名闻全省。 这位农民企业家的名字虽然极俗气但他的身份可不一般。宝元集团董事长张二蛋是市政协委员、县人大代表、著名农民企业家是他凭一己之力造就了整个守备营镇的繁荣昌盛。 这位张董事长农民出身小学文化曾因流氓罪被判刑十年其实说是流氓罪按现在的标准却不够判刑的。起因是张二蛋和一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寡妇勾搭成奸了。两个人在一起勾勾搭搭也不怎么背着那寡妇的女儿。 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总是耳濡目染这种事情渐渐动了春心一次趁母亲不再她就主动勾引张二蛋。小姑娘虽不漂亮可是年轻啊张二蛋稀里糊涂的就和这女孩儿上了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后来终于露了风声那寡妇恼羞成怒便反咬一口去派出所告他耍流氓张二蛋倒也光棍始终没说出和这寡妇有一腿。那寡妇也不敢逼的太狠没说他强*奸只说是调戏她的闺女。 但那时流氓罪也够重的张二蛋就这么进了监狱。他于8o年代初刑满释放出狱后靠拉板车糊口。 正常情况下他这一辈子大概也就是这么度过了可是他被人生幽了一默之后大概老天爷也觉得亏欠了他于是在他浑浑噩噩渡日的时候忽然给他送来了一份机遇…… 张二蛋还在蹬板车的年代大部分中国人都不喜欢借贷觉得贷款就是欠债大家都一老本实的过日子除了有个病呀灾的连借钱的事都不干。农村信用社追着人贷款都没人敢要一个信贷员为了完成放贷任务硬拉着张二蛋去小酒馆喝酒趁他喝的颠三倒四劝他应承下来贷款五百元。 张二蛋醒了酒后悔也晚了他这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一诺千金答应了人家他就不反悔。于是款子贷下来了张二蛋觉得这钱直咬手这下总得找点事把利息给人家赚回来呀于是张二蛋就一边骂着那个信贷员丧尽天良欺负他这个穷老百姓一边用这贷来的五百元钱硬着头皮开了个生产被单被罩枕巾的小厂。 他肯吃苦没日没夜的干活然后用三轮车推着产品到城里的招待所、旅馆等处去推销想不到这家小厂居然开成功了给他赚了第一笔钱。张二蛋的脑袋瓜子就此开了窍以这笔钱又开了面粉加工厂再度获得成功。 然后是砖瓦厂……张二蛋的生意越做越大一个拉板车的劳改犯就此家直至今日成为坐拥七亿元资产的级富豪名下产业无数创造了一个属于农民的传奇。 张二蛋为人脾气倔以前叫这名了迹也不肯改只不过这名太土了没人公开这么叫媒体上通常以集团公司的名字代替称他张宝元。 第041章 宝元帝国家天下 一进镇子你就可以感觉到这里的繁华这个镇子到处都是幢幢小楼同普通的乡镇截然不同。家电市场、鞋帽市场、副食品批城、面粉厂、机械厂这些大都是宝元集团的下属企业。 在挂满琳琅满目招牌的长街上还有一家长满杂草的砖厂。这家砖厂早就停工了但它是当年张二蛋家的根基之一所以和那家小小的被单被罩厂都保留了下来作为记念。 到了镇子东侧一座气派的大门出现在眼前两旁的立柱是两双手的造型手中托着一只金球立柱上挂着一排排招牌有块横着的金字招牌上写着“重合同、守信用企业”的金色大字。 院中喷泉假山、绿草茵茵宽阔的广场对面是一座乳白色的楼群建筑高十一层建筑采用不规则的多边形这在当时清一色四四方方楼群建筑中可谓别树一帜。楼顶是圆塔式建筑即庄重又豪华。 这里就是张二蛋的经济帝国宝元企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总部宝元大厦。 车子刚开进大门就看见一辆黑色牌照的凯迪拉克迎面驶了出来。 徐海生指着那车说:“你看这就是利用合资企业免关税的优惠政策购买的宝元集团花了三分之一的价钱就买进来了不过它的密封性能太好了张二蛋坐着老晕车后来又买了辆林肯也是三开门的这辆车就由公司总部作接待用车了。” 说到这儿他转头对张胜笑了笑说:“等我们的合资公司成立了也给你配辆奔驰。” 张胜惊讶得“啊”了一声徐海生哈哈大笑道:“什么叫包装?人无我有人有我奇。没有个大奔撑门面谁会高看你三分?” 说着他“哦”了一声顺手从车后拿起一个精致的包装盒递给张胜“这是我上次托人从香港带回的摩托罗拉99oo还没用呢便宜你小子了。” 张胜手脚无措地还想推辞被徐海生一瞪眼只好乖乖地收下了。 摩托罗拉在手张胜的心中有种眩晕的感觉财富的大门正在缓缓向他开启他除了目眩神迷心中更多的却是惶惑。有时候富贵繁华来得太快会让人有失真的感觉。 徐海生对张胜的反应视而不见继续笑着:“张二蛋喜欢大车觉得威风气派个头儿小点的车再好他也不要。哈哈说起来还有一件有趣的事他原来的家在一条巷子里巷子太窄这么大的车开进去调不了头每回都是开着进去倒着出来一进一出差不多得折腾大半个小时后来他实在不耐烦了才在镇上重新盖了别墅。” 张胜总觉得他的语气和笑容里带着些调侃和轻视显然这位农民企业家虽说家资亿万但他农民化的思维和做派没有让徐海生对他产生应有的敬意。 大楼前修的十分漂亮居然还有一个人工湖、湖上有山水亭和汉白玉的小桥倒柳垂杨轻拂水面企业的实力可见一斑。 徐海生把车在楼侧停好带着张楼走进大厦只见里边十分豪华气派地面暗红色的大理石地面照得人影清晰可鉴登上二楼开始墙壁上开始悬挂着一副副彩色大照片镜框庄重大方相片的内容都是各级领导来厂参观、视察的内容。毫无例外的画面都是张总陪同视察或热情握手的画面相片下面都注明了年月和这位领导的姓名和官衔。 张胜打量着华美的吊灯、金色的欧式楼梯扶手、名贵的草木鲜花疑惑地说:“张总在十一层?我看这装修建造的规格不一般呐怎么没个电梯?” 徐海生嘴角一歪似笑非笑地说:“秦始皇巡狩天下时你说是放下窗帘让那御辇日夜疾驰呢还是打开窗子巡视着万里江山徐徐而行呢?” 张胜听了哑然看来这位农民企业家的怪僻还着实不少。 大楼里很寂静偶尔有进出的工作人员见到徐海生也没有什么特殊表情看来他和张总关系虽挺密切集团的工作人员对他却不怎么熟悉。 第十层楼整层楼都是一间豪华的大会客室十一楼是董事长的办公室。他们两个上到十一楼时已经有些气喘了十一楼一上去就是铺着阿克明斯特豪华地毯的地面一张高档办公桌后边坐了一个一身职业装的年轻女孩看起来二十四五岁年纪模样一般脸上、鼻子上还有一些雀斑但是气质不错。 一见二人上楼那女孩便站起身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客气地问:“请问二位有预约吗?” 徐海生一扬手说:“喔早上打过电话的我姓徐要见见张总。” 那个女秘书显然是受过董事长的吩咐了一听他的姓氏脸上的笑容便变得亲切了忙对他们说:“请跟我来。” 带着他们走到一间办公室门前她推开门说:“董事长正在公司里巡察马上就回来二位请先坐一下。” 说着推开房门向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待二人走进去又殷勤地为他们沏上茶水这才微笑着退了下去。 这间办公室好大窗户是整面的落地玻璃那一面玻璃墙宽足有二十米最尽头一张巨大的办公桌阳光照在半张办公桌上映起一片光芒桌上插着三面小旗中间一面是国旗其余两面花花绿绿的就不知是甚么了。 前边的厅中央摆着一圈进口沙一面墙上挂着巨幅油画和书柜另一面是苍翠欲滴的各种植物栽种的植物中间隐现出三道门显然还通向不同的房间。如此奢华、现代的顶级办公间不由令人对它的主人充满了遐想。 第042章 商界大佬张二蛋 徐海生看看手表说:“唔我们来的是早了点儿先喝口茶等一等吧。这位老总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洗漱完毕就绕着他的厂子巡视一圈从他办厂那天起就是如此从来都是风雨无阻。不过他现在下辖的企业太多了只是就近转转几个主要下属企业也得耗费相当长的时间。” 张胜意外地道:“这位宝元老总如此敬业?” 徐海生似笑非笑地打量他一眼问道:“在你印象中这些民营老板该是什么样儿?” 张胜脸一红没有说话。 徐海生笑笑说:“你不要相信影视剧里的那种描述民营企业家不是那样子的至少大多数并不是。人们往往只看到企业家坐好车、上大饭店但是却看不到他们创业的艰难、工作的劳累。 就拿这位张总来说每天到晚上11点以后才能休息午饭只吃15分钟这还包括从办公室到食堂的往返时间。他资产数亿元但没有一个早上能睡懒觉从来没有星期天能财的人都很打拼的。” 他又轻蔑地笑笑说:“当然第一批能站起来的这些人底子多少都是不太干净的那也是环境使然大多是不得已而为之。至于了财之后有人开始享受生活洋车楼房和美女那也是天公地道算不得素质低下更和他是不是民营企业家无关换做其他人做到他们今天这位置又有几个不受金钱的诱惑?不会象他们一样享乐?” “在我看来大多数民营企业家受人诟病的不是他们享乐的事那种只盯着这些事的人根本就是红眼病他们真正的弱点是……” 他刚说到这儿房门开了一个爽朗的笑声传了进来:“小徐子你可有日子没来啦!” 随着笑声这个经济帝国的主人著名农民企业家张二蛋先生健步如飞地走了进来身后的房门被他顺手一带喀嚓一声便随之关上了。 一件对襟布扣的白褂子、一条肥大的黑色功夫裤、脚下一双手工做的千层底布鞋张二蛋很开心地笑着向他们迎上来。 徐海生连忙从沙上弹起来双手做握手状热情地迎上去说:“张总您好!” 张二蛋的大手扬起来从徐海生的两手之间穿过去扬过头顶又重重地拍下来一掌落在徐海生的肩头:“哈哈快坐吧别整那没用的。” 徐海生被拍的肩膀一歪呲牙咧嘴地苦笑一声一见张二蛋第二巴掌又要拍下来他急忙往回一缩老老实实地坐回了沙。 张胜忍着笑打量着张二蛋这位传奇性的民营企业家咧着对襟布扣的白褂子里边露出一件黄的背心背心上还印着“挖渠突击队标兵”几个暗红色的大字如果他的脖子上再搭条白毛巾简直就是一位六十年代的老农打扮。 可是这样的打扮穿在这位董事长的身上置身于这处豪华现代的办公室里却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他身上没有一件过二十块钱的衣服但他是那种已经不需要任何昂贵的服饰来彰显他的身份的人物就象香港电影里演的一群西装革履的大人物中间突然出现一个穿着青袍长褂、手里托着水烟袋的老头儿人们不但不会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反而会马上知道这一群人中他才是大佬中的大佬。 徐海生笑道:“张总日理万机我怎敢常来打扰啊?哈哈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张胜他在桥西有几百亩土地而且都地处中心地段听说张总有意进驻桥西我这不就把人给你带来了。” 张二蛋在对面沙上随意地坐了上下打量着张胜笑道:“嗯小伙子很年轻嘛?你也姓张那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了。不过可比我当年强多了啊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个小地主了呵呵。” 张胜忙欠身笑道:“呵呵张总说笑了我这小生后辈哪敢与张总当年相提并论呀?听说张总想在桥西办实业我这不就毛遂自荐来了?只是不知道张总想办什么样的实业。” 张二蛋嘿嘿一笑道:“你小子消息倒是灵通呀我才有这么个打算你倒已经找上门来了。是不是小徐子走漏的风声呀?” 徐海生笑而不答。 张二蛋接着说道:“我是有这个打算建个中型冷库不过建在哪还只是考察阶段桥西紧临市区地理位置是不错但各项配套设施还不完善也并不算最佳选址。” 张胜一听忙答道:“就目前看桥西的配套设施是不够完善但我最近都呆在桥西从我所了解的情况看市政府自设立开区起就加大了对桥西的投入目前总体规划已经完成配套设施已经开始动工。 桥西往北5oo米就是城南火车站往东2oo米是全市最大的屠宰场周围是本市蔬菜主产地城南公路从桥西横穿而过……” 张胜这段日子都泡在桥西对桥西的地理优势是了如指掌这时候娓娓道来如数家珍:“我市现有成规模的水产批市场只有三个全部集中在市内因此展规模受到限制水产品的储藏、运输也受到限制。现在酒店和个人家庭越来越侧重对水产品的消费需求量越来越大市里地皮有限很难满足水产商扩张经营的需要因此这家近城郊的大型水产批市场一旦建立成功风险并不是很大。 正常来讲批市场建立的头两年一般都是不赚钱的甚至还要倒贴直至吸引了大量买卖商户的光顾形成了人气才能形成越来越稳定、越来越丰渥的收入。不过开区税收、管理等政策的优惠、再加上市民对水产品需求的不断扩大现在开设的话可谓占尽天时地利必定事半而功倍。” 他说到这儿谦虚地笑笑说:“不过不管做什么生意说着容易真要把它做大做好可不是肯吃苦就一定办得到的。张总是我省杰出的民营企业家办企业的经验丰富、目光长远我想和您合资有您的指点我想一定能够成功。” 张二蛋嘿嘿一笑抓抓头皮道:“嗯这想法不错你考虑的是对的有了好的条件和地块没有好的经验方法也未必就能成功。 这几年五金城、家俱城一个赶着一个的建建完了招不来商租不出房有的一片萧条还有一些厂房都没盖完就成了烂尾楼所以说天时地利之外还得有人和。缺少人脉和影响不成啊你小子调查的功夫做得足有点象我当年啊做过几年生意了?” 徐海生刚想插嘴张胜已真诚地说:“张总我没什么经商经验我是风翔机械技校毕业的学的电机维修毕业后……被市三星印刷厂招收做了电工去年下了岗开了个小饭店结果还赔了。” 张二蛋把手一挥大声道:“好嘛你这孩子实诚一是一二是二我就喜欢这样的。我张二蛋最讨厌那种来了就吹牛b地球上除了他没能人的那样的人吹出个驴叫唤来我也不待见。” 他踢掉鞋子盘膝坐上沙点上一枝烟说道:“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分配就是瞎胡搞嘛学外科的扔下手术刀去学杀猪学企业管理的跑去火葬场干殡葬……。嗯扯远了你那地我改天找人去看看要是合适的话我就买一块……” 张胜看了徐海生一眼徐海生笑吟吟地道:“张总小张的意思是……” 张二蛋马上一摆手说:“嗳不用你讲张胜你来说!” 张胜说道:“张总您误会了我不是想卖给你几亩地其实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请您参股我的公司……” 第043章 渭水边上扬钓杆 张二蛋闻言笑容一收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张胜一番才缓缓道:“参股你的公司?你的公司在哪?有什么值得我参股的?说说看!” 这张二蛋自一进屋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很普通的农民但是这时正经谈起生意立即焕出一股精明和属于成功商人特有的自信张胜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紧张得都要说不出话来了。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镇定了一下情绪这才说道:“张总是这样我想通过关系联系一家外资企业搞块合资的牌子以最小的代价成立一家公司。启动资金我准备以土地为抵押通过贷款来解决。 有了资金就在地块上修建标准厂房现在开区的土地随风涨厂房价值也必然水涨船高到时候或租或卖都能创造巨额利润。请张总参股主要是想借助张总的影响力。一家有实力、有背景的企业才会在招商引资的时候占据更多的优势吸引足够的客源。” 张二蛋嘿嘿一笑目光闪过一丝狡狯:“喔?你们的资金能够自行解决?唔……创业不易这是利用我的人脉和影响给你铺路了?那么……我是吃干股喽?” 吃干股在现代中国是不允许的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因为工业产权、非专利技术等无形资产可以做为出资股本因此就有人以没有实际利用价值的一些无形资产来评估入帐变相吃干股。 张胜和徐海生想拉张二蛋入股图的就是他的名声和在政商各界的影响力说它是无形资产也不为过许多花了钱办不成的事或者要浪费一两年时光盖上几十个章才可能办成的事这位宝元集团老总打个电话也许就能解决。 但是张二蛋财大气粗二人可没打算让他吃干股。如果能争取他出资无论出多少总是一件好事。 所以张胜耐心解释道:“张总说笑了您是我省工商业界的名人宝元集团家大业大哪一项投资少于几百千把万了?在我们这小小的公司里吃点干股传出去不是惹人笑话。请您出马是仰仗您的威名这坏您名声的事晚辈可不敢做。” 张二蛋豁然大笑起来:“你这小子很会说话啊。哦……建标准厂房出售出租是个好主意。不过……现在桥西还没有企业进驻吧?道路也不好走目前不是良机有点操之过急了反正地是你自已的不必急在一时我看不如等桥西的各项基础设施健全之后再做打算如何?” 徐海生听他的意思是想一毛不拔便笑道:“张总提携晚辈也是您这样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该尽的义务嘛小张是想让您参1o%的股份这点小钱还放在您眼里吗?您老拔根汗毛都够别人吃一辈子了说到建厂时机商机得抢嘛如果被人占了先岂不被动了?” 一听徐海生的话张二蛋便摇头笑道:“小徐子这不是嫌多嫌少的问题我是觉得企业入区企业现在大多还只是意向阶段现在就开始投资建厂房是不是早了些呢?” 张胜一直在紧张地思索着说服他的办法他想起徐海生说过宝元企业在许多领域都有投资、而且他还说过张二蛋的一些趣闻比如张二蛋买车专好买大的、建楼不设电梯就是为了有一种帝王般的感觉。 这些大大小小的方面无不体现着张二蛋的性格特征:这个人做企业喜欢求大求全好大喜功。自已大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于是张胜立即接口道:“张总常言说锦上添花不叫美雪中送炭才叫真。省里在省城附近建设的开区这是第一个政府方面必然高度重视一定希望把它做大做强。那么越是先入区的企业必然会受到政府越多的欢迎和给予的方便。 所以最早进驻的企业在各个环节一定会得到相应的照顾这是其一;再者张总您是我省著名民营企业家威望甚隆如果您带头响应政府号召参予开区建设并有幸成为第一家在开区参资入股办企业的人您想对您个人和宝元企业是不是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呢?” 张二蛋听了神色不由一动张胜对症下药这番话正对他的胃口立即打动了他的心。徐海生对张胜投以欣赏的一瞥:这小子一点就通果然是块材料啊。 张胜继续奉迎道:“张总做的是大买卖我是难望项背的厚颜请您出面就是指望着能在您这棵大树底下乘凉。” 张二蛋听的渐渐露出了愉悦之色张胜顺势道:“要说以您老的威望就凭宝元企业的金字招牌和您个人的名望那是无价的占多少股都不算多不过晚辈是小打小闹的买卖顶多注册个三五百万的资本在您眼里是一盘小菜可对我来说那已经是天大的一笔款子您要是白占去1o%的股份那我也没剩下多少了。 张总这件事说到底不过是我求个小利您图个好名1o%的利润哪放在您老的眼里呀您说是不是?不过有这笔投入您老再多关照着点儿这企业每年的股利分红就当时是晚辈受您扶侍孝敬您老的‘大红包’了。 如果您老愿意参股我将来修建的整个工业园区的名称都可以冠以宝元的大名我也沾沾您的福气您看怎么样?” 这一说张二蛋眼底顿露喜色他这人从骨子里就好大喜功恨不得各行各业都有他的产业然而即便以他的实力和扩张度也不可能占领所有领域。 张胜邀他入资是借他的名而注册名字带上宝元两字又送他一个名正称他的心意这一来他也不太计较能够得到的实际利益了。 徐海生察言观色笑道:“是啊这正是合则两利的好事嘛。至于基建设施不健全其实也不用那么担心公司还没有开起来嘛等到厂房建成基础设施应该就同步建好了。而且张老弟的那块地皮正贴着城南公路运输本来就不成问题的。” 张二蛋呵呵地笑起来:“嗯看你们一唱一和的如果这样嘛……那好吧我就意思一下投入1oo万跟你们合作办厂。不过地皮是你出的我可不再额外增资了。” “那是那是!就冲张总的这张招牌那可是无形资产呀多少企业想送干股给张总还请不来呢况且张总这是投资参股我这公司张总这样提携小辈小辈们只能是感激不尽了。”张胜连连点头应承道。 张二蛋趿鞋下地说道:“没有意见?行那……就这么着事儿就这么定了小张提出的建水产批市场的主意是不错不过目前投入还是操之过急了我认为还是先建冷库水产批市场作为后续投入可以待机而动。” 他笑着说:“我的外甥也是城里人这才刚刚下岗跑到我这儿找营生。我让他跟你去看看地块选个合适的地建冷库需要用到我张二蛋为你出头的事就让他代我去跑。” 他说完了扯着嗓子就喊:“6秘书6儿啊小6……这扯不扯弄个门还隔啥音呐。” 张二蛋走回办公桌旁按了按铃对着小喇叭大声说:“我说6儿啊你进来一下!” 张二蛋吩咐完了对张胜说:“楚文楼是我外甥年纪比你大不了多少你们年轻人有啥事也说得到一块儿去。” 这时房门一开那个戴眼镜的女孩出现在门口张二蛋未等她说话便道:“你马上给财务部打个电话让楚文楼上来一趟!” 徐海生吸着烟微笑着拍拍张胜的肩膀说:“看到张总办事的风格和魄力了吧?你跟她下去接一下吧这位楚兄弟看来就是今后张总这边负责和你接洽合作的联络员了彼此要好生相处。” 张胜一听便起身道:“张总我去迎一下吧!” 张二蛋点头道:“好好好去吧去吧你们书都读的多不过毕竟还是年轻光读书是不够的要把学问做活了才能成才。今后你们互相帮衬一下。” 房门一关张二蛋又坐回沙徐海生奇怪地问道:“张总也有意向在桥西办实业?我怎么事先都没听你通气儿呢?” 张二蛋摆手道:“嗨!树大招风呗。出来混就是互相给面子的事是市里领导找到我说我什么民营企业的杰出代表应该率先支持开区的建设。正好前一阵子省里一位领导来视察时建议我建个冷库、做做水产和储藏方面的生意。 不过这投入可不小光是建冷库基地就得五百万还得耗巨资购地嘿嘿你这位小兄弟来找我正是愿者上钩一拍即合。这一来我花钱不多省市两位得罪不起的大领导就都奉承到了。 对了小徐啊现在我手上投资在建的大型项目有好几个资金比较吃紧我要的那三千万你筹措得怎么样了?” 第044章 酒酣胸胆尚开张 徐海生道:“张总我那边的运作最难的地方就在于要涉及方方面面的关系需要平衡方方面面的利益这现在几条线铺开了都在做这个时候如果抽资就会造成一系列的失败。” 张二蛋挠挠头皮说道:“唉都怪我太相信那些老毛子了价值两千多万的肉制品只收了1o%的订金就打过去了到现在他们也不付余款我已经派了几拨人过去催帐只要来几车皮木头、还有几辆伏尔加。现在新建的皮草加工厂、炼铁厂、水产养殖公司都需要大笔的后续投入难呐。” 徐海生皱起眉头说:“现在外边拖欠的货款不只俄罗斯那一笔吧?帐要不回来资金紧张就该收缩规模暂时不要建设新厂嘛怎么这又……” 张二蛋摆手道:“不成不成这几个项目都是省市领导倡议的嘛怎么好停下来呢?” 徐海生苦笑一声也默默地摇了摇头。 6秘书在办公桌前打了个电话然后对张胜笑道:“张先生楚经理不在办公室我到楼下找找吧。” 张胜为了以示诚意便道:“麻烦你了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见见楚经理。” 两个人往楼下走张胜问道:“楚经理……现在在什么部门供职啊?” 脸上有点雀斑的6秘书说:“楚经理刚来原来是市第五粮油供应站的会计下岗后到了宝元企业现在在财务部做一个部门的副经理。” 两人说着拐过楼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背着米老鼠造型的小背包蹦蹦跳跳地走上来。她梳着马尾辫素洁的白色t恤浅蓝色牛仔裤身材娇小看大腿还稍有些婴儿肥走起路来象一匹漂亮的小牝马般有活力。 看起来她顶多十五六岁还是个中学生皮肤细嫩紧绷充满了弹性和张力。她走过张胜身边时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小美女过处张胜闻到一股高档香水的淡淡清香就象清草的香气芬芳纯净、沁脾怡神。 “这么小的女孩儿不可能是来办事的大概是张总的孙女吧想不到那么土的老头儿有个这么漂亮的孙女!” 张胜想着与她擦肩而过。 女孩蹦蹦跳跳地上了楼推开办公室的门脆生生地便道:“张总~~~” 她一眼瞧见屋里还有客人不禁吐了吐小巧的舌尖。 徐海生眯起眼仔细打量了她一眼女孩穿着双迪亚多那白色旅游鞋她踮着脚尖一边轻轻招着小手算是打招呼一边推开草木掩映的一道门闪身飘了进去。 门“喀嚓”一声关上了徐海生微微一笑说:“这女孩……不错!” 张二蛋一听也笑了:“嗯是挺俊的只是明年就上高一了年纪大了点。” 徐海生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这还大?青涩的黄毛丫头懂什么情调?” 张二蛋一听来了精神忙兴致勃勃地说:“小徐子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是请教过大师的这采阴补阳之道啊……”。 徐海生抚住前额头痛地想:“坏了怎么引到这话题上了老家伙能说一小时都不带换气儿的……” 6秘书到了财务部找了一圈不见楚文楼的踪影于是问了他的大哥大号码结果一连打了几次都占线听说他就在侧楼二人便下楼去找。 两人出了主楼刚刚向左侧走出不远便见一个男人举着部大哥大紧贴在耳朵上整个头歪向一侧一边声音高亢地喊着一边向这里走过来。 6秘书立即扬声道:“楚经理老爷子叫你上楼一趟。” 那人向她点点头脖子一挺一挺地继续嚷:“喂!老k啊我是楚文楼啊……对对对对!……对对对对我说……你能不能帮我订张机票啊怎么也得五折起吧?对……我丈母娘要去深圳看我小姨子对对对对……什么?搞不到这么便宜的机票?那算了我还是让她坐火车吧!” 这人就是今后很可能跟自已长期合作的伙伴? 张胜认真打量起来:楚文楼二十**岁年纪身高不到一米六五漫说是张胜就是站在身段苗条的6秘书面前都显得象个煤气罐儿。 他上身穿着棕色西装下身牛仔裤脚上一双耐克旅游鞋。一条鲜艳的红色领带半掩在衬衫里还是“一拉得”的那种。 他打完电话握着“大哥大”走过来胳膊半端着西装袖口上“大维”的商标牌儿赫然在目。 “6秘书老爷子找我什么事啊?”楚文楼笑眯眯地道。 这个人身材臃肿其貌不扬一双金鱼眼嘴岔子很阔俗称的嘴大吃八方的那种。脖子又粗又短几乎找不到肚腩高高挺起看其形象既像蛤蟆精又像大老板。 6秘书指着张胜说:“楚经理这位是老爷子的客人张先生。” “喔……你好你好!”楚文楼急忙迈着外八字的步子迎上来紧紧握住了张胜的手连连摇晃状极亲热。 “楚经理你好鄙姓张张胜。” “你好你好你到宝元集团是……?” “哦我有笔生意要与宝元集团合作张总想指定楚兄做我的合作伙伴我特意下来见见你呀。” 楚文楼一听大喜张二蛋的七大姑八大姨比他近的亲戚多的是人人都在企业任职。他刚刚从城里过来一直图谋不到更好的差使所以蹲在财务部挂了个副经理的衔领空饷没有什么实权这下总算见了亮。 这人既然能和宝元企业谈生意想必还是有一定实力的自已能代表宝元跟他们合作那可算是走出冷宫了。 楚文楼天生一双短粗胖的罗圈腿平时最怵爬楼见老爷子这一下气力陡生和张胜一气儿爬上十一楼居然面不改色有说有笑。 张二蛋对二人又做了正式介绍说了自已的投资意向要楚文楼跟着去桥西考察验证各种证明文件待合作意向签订后由他做为宝元企业投资代表与张胜合作办企业。 张二蛋做事向来风风火火一笔生意决定去做了就决不瞻前顾后三言两语就交待明白。四人寒喧几句之后由徐海生开车带着楚文楼和张胜前往桥西徐海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儿楚文楼也是一个油滑的社会人彼此有心结纳之下车行一路三人已是十分熟稔了。 实地看过了张胜名下地皮的之后这时已经到午饭时间徐海生作东拉了两人到了附近的一家饭店。 徐海生踌躇满志地说:“张总的第一笔款子一打进来我们先找工程队进驻施工先盖一处办公大楼同时抓紧时间注册公司张胜答应张总企业名称要冠以宝元的名字我看……咱们这家企业就叫宝元汇金实业开股份有限公司怎么样?” 楚文楼一听双手一拍谄笑赞道:“好名字好名字又大气又响亮又喜庆就冲这公司的名字我们不财都难啊。” 这时楚文楼的大哥大响了他拿起电话习惯性地歪着肩膀举着大哥大调门儿自然地便提高起来:“喂?啊!凝儿啊我回市里了没在厂子里对对对对一会儿我就回家去对对对对……咱妈的机票?别他妈提了老k一天尽胡咧咧真让他办事就不成了……” 也不知是信号太弱还是嫌酒店里太吵楚文楼举着电话往外走站在外面窗子旁抑扬顿挫地大声喊起了电话看那情形好像是和老婆说着买机票的事。 徐海生瞥了他一眼趁机对张胜道:“张二蛋在各届影响很大省市各级官员都很熟悉把他拉进来我们的运作中很多难题都能迎刃而解。所以这个人一定得拉住他把楚文楼这个搞财会的表外甥派来对你的厂子显然还是有点不放心的。 你不妨大方一点回头先许喏让楚文楼就任公司财务部经理示之以诚、让他放心这样张二蛋才会放心划款注资卖力帮我们跑手续。” 张胜点头道:“我明白的徐哥这叫疑人不用是吧?既然合作了要是对人家还总是防着避着……谁也不傻你不掏心别人也就不会对你以诚相待了。徐哥公司要成立了这新公司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占着大头的不挂个职务说不过去况且我还真需要你帮我掌舵把关。” 徐海生笑笑说:“我占着股份嘛给我个常务董事就行了。具体的事还得你来办才成。对了当初咱们签的地皮转让合同用途是农用地现在要改变用途得跟开区管委会打交道还得去区上补足契税。 虽说咱们这块地要是真的拿来种菜那才叫开区头痛不过去办手续难免少不了吃拿卡要。尤其是……听说贾古文那老小子投机钻营跑到开区管委会做了一个副主任要是让他知道了肯定找咱们的麻烦。你不要露面这些事儿就让楚文楼打着宝元企业的招牌去办就好。” 张胜听说贾古文也跑到开区任职不由吓了一跳这时听了徐海生的主意连忙点头称是。贾古文对他们再怎么有看法也不敢刁难张二蛋的张二蛋是省市各级领导眼中的宠儿要是他在省市领导接见时顺口他几句牢骚那这条老甲鱼就要吃二蛋的鳖了。 徐海生说完笑吟吟地举起了杯:“来大事已定咱们哥俩酎一个!” 张胜也兴奋地举起了杯“当”地一碰一杯白酒一饮而尽。 烈酒下肚他的心都热了起来…… 第045章 你不流氓谁流氓 饭后徐海生接到个电话与张胜二人寒暄几句就匆匆离开了。临行前他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张胜半开玩笑地说:“你平时不修边幅也就罢了现在可是我们公司的法人代表不能掉了公司的价。这里是一万块钱今天我以公司常务董事的名义要求你为了公司形象你必须对自已包装一下。” 楚文楼笑嘻嘻地插话道:“徐哥这话在理形象就是身份的象征现在的企业老总哪个不是一身名牌?象我们张总衣着虽不讲究出入也是名车代步说句不怕见外的话第一眼看到张总你我还以为是宝元新招聘的小职员呢。” 张胜本想推辞的听了这话只好收下了信封。以前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着装问题上次狠心置办了套一千多的“美而雅”都让他肉痛了半天。而现在他所有的积蓄已经消耗在买地应酬中要让他拿出钱来置办点高档服饰就他目前的经济状况还真办不到。 楚文楼因为想着以后需要与张胜共同谋事的地方还多而且虽是宝元外派人员终究要在人家手下做事有心与他结纳便笑道:“这样吧反正我下午也没事我的审美眼光还是不错的我陪张总去包装包装吧!” 说罢拉着张胜便走一踏进当地最有名的九龙商城楚文楼就兴冲冲地带着张生按照自已设想的大老板标准开始采购打扮起来…… 张胜推开更衣室的门迟疑地走出来忸怩道:“楚哥这打扮……不……不合适吧?” 楚文楼双眼一眯两只胖手一拍赞叹道:“好!这才象样!你呀天生的衣服架子这么一穿得迷死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儿呀?有点自信成不成?这才象个大老板!” “会……会吗?”张胜吃吃艾艾地说着转身看向更衣门上的镜子。 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里边却是艳丽的大红衬衫衬衫开着三个扣子楚文楼说这叫粗犷敞开的领口内露出一截黄灿灿的金项链看起来足有手指粗。 细皮带横穿了一个手机套里边挂着沉甸甸的手机把那一段裤腰坠的有点下沉手指上戴了两个硕大的金镏子脚上一双锃亮的尖头皮鞋。 头上戴着一顶微歪的礼帽嘴角微微上勾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一点邪邪的笑意说他打扮俗气吧偏偏因为人品的出众带着种特别的魅惑力。本来在一旁捂着嘴窃笑的服务员也不禁露出了欣赏的目光。 张胜缓慢地转着身子仔细照了半天镜子总觉得自已象个盲人于是抬手摘下了那副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的黑色大墨镜。这一来那双澄澈的眸子令他的气质陡然一变张扬、邪气的装扮却是一副腼腆、纯朴的气质两种感觉很完美地组合在一起那种味道说不出的特别。 “很好这才象个成功的企业界人士你说对不对?” 楚文楼对自已的设计非常满意一边打量着张胜一边洋洋自得地问旁边的服务员。 那女孩很会说话她含蓄地说:“嗯这位同志的相貌、气质非常好这套打扮穿在他的身上……有种很特别的味道。” 张胜的脸有点红本性不喜欢张扬的他对这种打扮有点抵触不过楚文楼和售货员都夸这么打扮出色他便有点高兴起来。 他真想马上穿着这样鲜亮的衣服去见小璐女为已悦者容男人何尝不是? “喏雪茄zippo火机好了这下齐全了!” 楚文楼把新买的这些东西一一放进他的口袋张胜头一回打扮成这个样子心里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忙道:“好了楚哥我们走吧。” “好我们走嗳帽子戴好墨镜、墨镜别拿着呀你戴上!” “楚哥这墨镜镜片好象颜色太深了……” “你不懂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深一点好就是为了不让人看清这样谈生意时别人很难猜出你的想法我们就容易掌握主动。” “问题是……楚哥这楼里有点暗我好象看不清道……” “戴上戴上我牵着你出了大厦就好了……” 小璐锁好她的飞鸽脚步轻快地向宿舍楼走去。 今天回来的很晚不过她却很开心因为今天她被调到厂办到行政助理了回来晚就是因为要交接工作才耽误了些时间。 交接工作的时候张胜来过电话问她几点下班当着被接替的同事她不好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张胜便只对他说今天加班时间还无法确定。她知道张胜正在效区忙着他的新厂这…些日子没空来接她下班准备找个合适的时间再把这喜讯告诉他让他也来分享自已的欢喜。 这些日子张胜工作太忙有点冷落了她但小璐心里一点也没有埋怨。她认为做一个好女人头一条就是她的男人干事业的时候女人应该本份点就算不能给他什么助力至少也不能去纠缠他分散他的精力。 可是有了喜悦的事她真的想第一时间让张胜知道。想着张胜为她开心的样子小璐脸上溢出了甜甜的笑。 门洞里很黑估计是廊灯又坏了小璐蹙了蹙眉正想快步走进楼去一个黑影忽然从楼里闪了出来正堵在楼洞口。 高高的个子还歪戴着一顶礼帽就象电影里的黑社会小璐不禁吓了一跳。 她脚步一顿等了片刻那人却没走出来好象就是站在那儿等着她似的小璐的心不禁急跳起来她左右看看不见有路人经过心里更慌了眼见那人动也不动小璐悄悄攥紧车钥匙壮着胆子问道:“你……你堵着门洞干啥?快让开!” “嘿嘿嘿嘿……”那人笑起来笑得小璐心惊胆战。 然后那人慢慢地探手入怀小璐立即紧张地举起了钥匙钥匙尖对着他靠着这把可怜的武器给自已增添几分搏斗的勇气。 那人摸出来的东西比她的钥匙可长了不少难道是匕? 小璐心里一紧只听“啪”地一声火光亮起来原来是一支雪茄。火光映红了那个人的脸那人低着头礼帽遮住了大半个脸脸上还架着一副流里流气的蛤蟆镜嘴使劲地裹着雪茄脸颊微微有点内陷。 黄澄澄的金镏子、长长的雪茄、尖尖的下巴上翘的嘴角诡异的笑容……他不流氓谁流氓? 小璐浑身一震浑身的汗毛刷地一下竖了起来。 “啊!啊~~~!抓流氓打坏蛋啊~~~!” 小魔音穿脑般的高分贝尖叫震撼着张胜的耳膜在楼道里回荡起来。 张胜哭笑不得他打扮的一身光鲜本想给心爱的女友一个惊喜没想到她居然认不出自已还错把自已当流氓了。他急忙丢了雪茄扑上来一把揽住她的腰去捂她的嘴口中低叫道:“别喊!别喊!是我!” 小璐攥着钥匙正想去划他的脸忽地听到他的声音那只小拳头不由僵在空中:“胜子是你?” 张胜摘下墨镜苦笑道:“可不是我吗?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郑小璐余悸未息轻拍着胸口瞪了他一眼嗔道:“谁让你打扮成这副鬼样子跑出来吓人啦?我还以为是流氓呢!” 张胜很郁闷地道:“流氓?这造型不象许文强吗?” 郑小璐白了他一眼哼道:“许文强不就是流氓?” 第046章 娶妻若此方为助 就在这时只听楼道里也传出一声尖厉的大叫:“快来人呐郑璐出事了!” 张胜没想到惊动了别人连忙回头解释道:“没事没事纯属误会……” 楼道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但是声音却在二楼喊的响亮:“郑璐你怎么了?快来人呐。” “郑璐?是郑璐姐快走!”小璐一拉张胜急急地跑进了楼张胜这才醒起本厂还有个叫郑璐的女工也住在这幢宿舍楼。 二人连忙向叫喊的地方跑去各个房间的女工闻声都跑了出来张胜闯进一间屋子见几个女工围在那儿当下也顾不得说什么急忙分开众人闯进去中间地上躺着一个人这是个年轻的姑娘长的有些秀气身材略显肥胖。 旁边的女工惊惶失措地说:“不知道小璐怎么了在二层铺上看着信忽然就又哭又叫的然后一头从上边栽下来吓死我了。” 另外有女工便叫:“郑璐郑璐哎呀这么晕迷不醒的是不是摔伤了脑子?” 有个年岁较大的女工一眼看见张胜不由喜道:“张胜你怎么在这儿太好了我们都是女人力气小快帮我们把她送医院去。” 这种事当然不能撒手不管张胜便抱起这位郑璐姑娘往外走小璐便也跟着下了楼会同郑璐同室的一名女工打了辆车一起去医院。 还没到医院郑璐就醒了醒来后仍是又哭又叫的到了医院一检查脑袋摔了一下但不是太严重不过医生把张胜和她同室的女工叫到一边问清了他们的身份和病者的关系后很严肃地说:“这位同志的伤势并不要紧不过在精神方面似乎有点问题。” 那心直口快的女工惊讶地说:“不会吧?郑璐平时挺文静的没见她神经方面有啥问题呀。” 医生扶了扶眼镜纠正说:“是精神不是神经。平时平静不代表精神方面就没有疾病有时候一些特殊事情的刺激就会成为诱因诱精神方面的疾病作。这位女同志……希望你们能和她的父母沟通一下最好带她去做精神类专科医院做个细致的检查。” 那女工连连点头等医生离开了嘀咕道:“这扯不扯不就是对象要分手吗?不会真急成神经……哦精神病吧。” 郑璐姑娘伤的不重能走能动只是精神不太好一直时哭时笑的向她同室的姐妹诉说她男朋友原来对她怎么好怎么海誓山盟绝不分手现在却绝情绝义。 张胜不便听这些女孩的私房话便拦了辆出租车让那女工载她回去自已和小璐则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去附近的小公园散步。 张胜坐在长条椅上轻轻揽着小璐柔软苗条的腰肢说着话小璐偎在他怀里很惬意地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温柔。 “对了胜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璐忽然想起一件事攸地坐直身子喜孜孜地说:“我现在被调到厂部当行政助理了工资涨了好多!” “真的?”张胜一愣。 小璐歪着头看着他问道:“怎么不替我感到高兴?” 张胜笑了:“高兴当然高兴你……喜欢这份工作?” 小璐奇怪地道:“这还用问么?谁不想有份好工作?当厂办行政助理和以前当检字员哪个好?我当然开心啦你问的好奇怪。” 张胜揽着她的腰耳鬓厮磨着温柔地说:“我不是不高兴只是……我的厂子马上就要正式开业了我还想让你去我那里帮忙呢。” 郑小璐笑道:“你搞的是房地产、冷库和水产批我去做什么?” 张胜道:“当然是帮我管帐一家企业最重要的就是财权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没个绝对信得过的人帮我看着金库我怎么放心?” 郑小璐摇摇头很认真地说:“胜子我不懂财会去了帮不了你什么忙。而且我不赞成你任用私人不管什么企业但凡任人唯亲的就没个好。对了你这一说我还想起来件事昨天我去看望伯父伯母恰好你表姑带着你的两个表哥上门来听那意思想让伯父跟你说说让他们都到你厂里上班。 他们是你的亲戚照理说我不该跟你搬弄是非可我希望你能成就一番事业不能毁在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上。你的两个表哥一看就是不肯踏实干活的人却了只会给你惹麻烦。到时你管他们就伤感情不管这厂子就没法办。我估摸着等你厂子开起来亲戚朋友少不了用这种事来烦你你可得有点心理准备。” 张胜皱眉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两个活祖宗我可不敢用。我二表哥吴虑整天不务正业从小就是偷奸耍滑的主儿。大表哥吴悠就更别提了原本在政法委开车开得好好的多难得的工作可他一点不珍惜结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不安心工作。 有一年冬天下着大雪政法委书记打电话让他去接自已他把车借给朋友玩来不及开回来就让书记自已打车上班你说这干的叫啥事?后来车子撞了又私下修好压根没告诉单位直到单位检查才现一些部件换了。 接连出了几次事政法委待不下去了表姑夫托关系走后门好不容易把他调到了司法局嘿!这位大爷去的当晚就开着局长的小车带女朋友逛街结果车子没锁被人偷走了气得表姑夫大病一场他的正经工作也彻底丢了。 你说他在机关单位都干成这副德性到了我这个表弟开的厂子里还不给我搅和黄了?表姑夫这不是坑我呢吗?” 郑小璐点头道:“嗯这是品行不端的就算肯老实干活的吧你说都是你的亲戚朋友去了你好意思就让他当工人被外人指挥着干活?他们心里能平衡吗?别人能尽心管吗?给个一官半职吧可他们是那块料吗?如果没那个能力还不是好心办坏事?” 张胜默默地点头说:“嗯你说的有理。” 小璐掠着丝说:“正因为如此你那里我更不能去一来我学的东西不适合去你的厂子工作二来你要是不用他们我却去了你还不被亲戚朋友戳脊梁骨?” 张胜刮了一下她的鼻头感慨地说:“我现在真是有点得意忘形了多亏你提醒我娶妻当娶郑小璐你呀真是我的贤内助!” 郑小璐扮个鬼脸笑道:“人家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贤内助了我是大三元彩印厂的厂助好不好?在那儿我有工资领的你又不工资给我。” 张胜涎脸笑道:“你还需要工资吗我的还不就是你的?” 他说着伸手到小璐腋下搔痒小璐嘻笑着一阵躲闪。她本来坐在张胜的腿上翘挺的小屁股这一摩擦张胜顿时便起了反应。 小璐忽然感觉到臀下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立即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她的脸蛋一红便要闪身躲到一边张胜急忙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动让人家看见我那儿支着帐蓬我还怎么见人啊?” 小璐晕红着脸啐了他一口不自在地低声说:“我……我不动那你也不要乱动啊!” 张胜腰杆儿一挺恶作剧地问:“是不是不要这么动?” 小璐虚抬着屁股坐在他腿上两条腿端马步本来就端的酸被他这一顶娇躯一软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没好气地啐道:“你这人……越来越坏了!” 张胜“嘿嘿”一笑静静地抱着她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小璐不安的心总算渐渐安静下来。 风徐徐而来带着花的馨香充溢着两人的五官六识过了许久张胜用风一般温柔的声音说:“明天一早我就得回去民这些天筹备的事很多恐怕不能回城你会不会想我?” “想你干吗?离的那么近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在忙正事我专心工作在这儿等着你就是了。” “星期天也不去看我?” 小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星期天你要是有空自然会回城的。你要是没空我去了不是浪费你的时间?有那空儿我不如去陪陪伯父伯母呢。” 张胜气不过说道:“怎么?对自已这么有信心呀就不怕我在外边学坏?” 小璐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敢!你要是敢学坏我就告诉伯父伯母让他们打断你的腿!” 张胜坏笑道:“你说的是左腿?右腿?还是你屁股中间那条腿呀?” 小璐“哎呀”一声面红耳赤地扭转身施展小鸡啄米拳捶着他的胸口娇嗔道:“坏死了你就会欺负我你这个大坏蛋!” 张胜嘿嘿一笑灼热的眼神盯着她柔美的脸蛋目光闪闪亮。小璐被他盯的慌她刚想逃开张胜就俯身下去一口吻上了她的嘴唇让她连抗议的声音都不出来。 吻着吻着张胜的手就不老实地滑下去在她浑圆结实的臀上捏了一把可惜小璐穿的是牛仔裤布料厚厚的这么扭身坐着又绷得紧无法体会那里的柔软弹性那手便又向她的胸部偷袭上来。 小璐被吻的心荡神迷可是张胜的动作她还是感觉得到的张胜的手刚刚移到她的**下廓还没来得及体味它的曼妙小璐就用舌尖使劲顶出他的舌头然后飞快地跳了起来。 她红着脸说:“我们回去吧明天一早你还得赶去桥西这些日子太操劳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小璐穿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长随意地束在脑后透过树影的灯光斑斓地洒在她的身上她的美和俏就象灯前的花影迷离醉人。 张胜看的心痒痒的可惜小璐虽容他说些亲热话和情侣间适度的爱抚却始终不肯做过度亲热的举动不止在这静谧的小公园里不肯就是两人在张胜家里插上房门说悄悄话的时候也不肯。 张胜知道她个性既腼腆又敏感内心深处总是缺乏安全感在名份没有得到法律的承认和保证之前她总有种不确定感因此也不愿逼迫她当下只得装作很不情愿地站起来。 小璐立刻讨好地挽住他的手臂张胜哼了一声不甘心地在她的小翘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惹来小璐一声痛呼这才心满意足地揽住了她的纤腰…… 第047章 最是伤心情人箭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张胜每日与财务经理楚文楼一起跑工商、税务、银行忙得脚底冒烟。有了张二蛋这块金字招牌果然诸事顺利。 办理营业执照时徐海生找了一家专门帮助别人注册验资金的公司这家公司财力雄厚收取了3%的好处费后马上划款入帐验资完毕又动用关系悄然将款项划回。 土地抵押贷款也顺利到位还了前款大约还能有两百多万的流动资金张二蛋的一百万投资款也到帐了张胜便开始张罗着修建办公大楼投建标准厂房。 关于办公大楼张胜本想请市工程设计院的人进行工程设计后再行修建的可徐海生不同意认为办公楼不过是面上光鲜的事公司初期运营需要耗用资金的地方很多犯不着如此大费周折。于是最终决定修一楼一底这样节省下来的钱还能装修豪华些。 招聘的工程队进驻工地后立即热火朝天地工作起来反正那是一片空地日夜可以施工不需担心扰民问题办公大楼盖的快捷无比。张胜这些天忙得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不过眼看着自已心中的蓝图一天天勾画成现实他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在股权分配上张二蛋出资一百万元占了1o%的股份张胜占了4o%的股份。徐海生通过妻子的海外关系以妻子在海外的注册公司出资入股的方式占了3o%的股份正式落在他个人名下的股份只有2o%。 一切顺遂一个半月后张胜拿到了宝元汇金实业开股份有限公司的营业执照正式成为这家新成立的股份公司的董事长。这时办公大楼主体工程已经完成收尾工作加上装修再有一个多月就能全部完成届时公司就可以正式挂牌营业了。 钟卿住院近一个月伤势才痊愈这段日子她的老公杨戈打听到她住的医院便跟到医院去纠缠不休杨戈倒不是不想离婚而是心中气不过所以存心折腾她。可怜钟卿本来艳若桃李的一个俏女子连伤带气、日夜难眠待到伤愈出院气色已经跟鬼差不多了。 其实钟卿和杨戈的感情一直就不好杨戈是开车的早几年的时候司机是很吃香的职业税务局的司机那更不必说了领导或办事人员去哪儿他不得跟着到哪里查帐人家大包小裹的往车里塞东西时不给他捎一份儿? 钟卿家境一般年少虚荣觉的这样的老公才拿的出手就栽在了他的糖衣炮弹之下。这种爱的基础本就勉强杨戈的习气又不正常在外边捻三搞四的钟卿对他就更谈不上什么感情了。 徐海生虽说四十出头比她老公大了十多岁可无论身材相貌、谈吐气度哪是那个猥琐的瘦皮猴儿能比得了的?他是一个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又会哄女人两人在一个办公楼一来二去就搞起了办公室恋情。 虽说徐海生有妻有子不过钟卿可是真心的喜欢了他把他当成了自已的亲汉子。如今奸情暴露她有家难归娘家也没脸回去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来投奔他。 这一来徐海生可犯了难他看钟卿风骚妩媚这才刻意勾引不过是想找个玩物而已平时如何甜言蜜语都无所谓他也舍得花钱送钟卿些珍贵的手饰化妆品可让他把这女人一直留在身边他可不干。吃鸡蛋就得养只鸡?蠢人才那么干。 钟卿抽泣着说完了自已目前的处境徐海生耷拉着眼皮道:“你难我也不易啊我现在也下岗了自已还不知道该怎么生活呢?再说我们没名没份的把你留在我家里算怎么回事?” 徐海生的话让钟卿彻底绝望了她万万没想到徐海生对她竟然没有一点真情实意根本是把她当成一件泄欲工具她哀声道:“姓徐的你当初勾引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我怎么就被你的甜言蜜语给迷了心!” 徐海生抬起眼皮瞟了钟卿一眼漠然道:“卿……钟卿啊我们都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已做的事负责他要离婚那你就回娘家嘛就凭你这模样上什么地方找不到一份工作?这件事让我也很烦我看我们两个以后不要再联络了。” 钟卿踉跄退了两步悲愤地道:“我活该我犯贱!找个男人图他条件好;再找个男人图他体贴人;我怎么就看不透你们的心呢!” 徐海生拂然道:“这叫什么话?你被打伤我送你去住院前后花了七八千块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嘛还想要我怎么样?男欢女爱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强迫过你吗?” 钟卿脸色苍白地道:“没有你没有强迫我是我瞎了眼是我自作自受!你根本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畜牲!” 徐海生笑了他抚了抚整齐的头讥诮道:“佛曰:人生为己天经地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只是为自已打算而已算什么人面兽心?披着人皮的人有几个不为自已打算的?你找我难道是为了公义?还不是为了你自已?” 钟卿脸上两行热泪簌簌而下她惨笑着点点头忽然转身便跑跑到阳台上推开窗子就要跳出去徐海生一见吓了一跳急忙冲过去抓住了她脸色铁青地道:“***你要干什么?” 钟卿失魂落魄地道:“我不活了还不成?” 徐海生一把将她推开恶狠狠地咒骂道:“要死滚到外边去死不要从我家跳楼临死还要恶心人!” 这么绝情的话把钟卿的心彻底击碎了她的眼睛里了无生气茫然地爬起来喃喃道:“好我换个地方去死我走我走……” 眼见她象喝醉酒似的踉踉跄跄走到门边徐海生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忽然想到一个打钟卿的去处忙道:“你等等……这样吧我给你联系一份工作保证你老公找不到你再帮你请个律师处理离婚的事。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钟卿的脸抽搐了几下低低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见你了永远也不会!” 徐海生松了口气说:“好!你回去吧我还要联系几个朋友谈事情过几天送你去一家企业上班。” 钟卿冷笑一声说:“不敢劳您的驾也不想靠你的关系我来找你只是因为把你当成我的男人。没有你我一样能活下去我会自已找工作自已养活自已不用您操心了。” 说完她摔门而去。徐海生笑笑不以为然地坐回沙抄起电话…… 第048章 是非全由人情断 宝元汇金公司在建造办公楼的同时在临近环城公路的地块划出来大约13亩的土地开始建造批市场。 按照张二蛋最初的设想现在就建水产品批市场时机尚不成熟但这人做事喜大喜全现在不需要自已投资买地了省下了一大笔预算至于目前就建批市场时机是否合适他就不那么在乎了地皮占着反正也不是他的资产尽快大兴土木搞建设这事反映上去省里市里那两位领导才会觉得自已重视他们的意见。 水产品批市场的规划十分宏大水产批市场建成后共有固定商铺28个区流动商铺八个区、配备建设了水产品运输专线、三个制冷保鲜仓库此外还有大型停车场、市场管理办公室等设施。 目前楚文楼这位财务部长是自兼会计、出纳与一身的眼看着市场就要启动订购的机器设备也要运达安装了张胜便和楚文楼找徐海生商量考虑招聘工作人员。 三人敲定了招聘人员的条件张胜高兴地说:“行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咱们就去人才市场!” 徐海生摇头道:“不不不不去人才市场在报上打广告连打三天的大幅招聘广告。” 张胜一怔:“徐哥那又是一笔钱呐何不到人才市场呢?” 徐海生笑道:“这个广告既是彰显咱们的实力同时也等于给咱们在报上又打了一次招商广告啊。除了应聘者你想想那些大大小小的水产商能看不到吗?一举两得的事为什么不做?” 张胜恍然大悟楚文楼竖起大拇指摆出一副谄媚的笑脸凑趣道:“高!实在是高!” 徐海生和张胜看了他滑稽的样子放声大笑。 翌日张胜和楚文楼赶到日报社洽谈招工广告事宜第一个条件就是申明广告必须打在头版。市报广告部罗主任打量打量眼前这两位黑社会大哥似的人物一时摸不清他们的来路沉吟片刻才道:“两位先生我们是市级报纸半版的广告费价格是35oo元但是在头版打广告费用要高的多每版需要6ooo元。” 张胜伸出食指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楚文楼立即抢着道:“价钱不是问题我们董事长要的就是这个派头否则何必来打广告直接去人才中心招聘不就成了?我们就要头版不是头版还不做了要连打三天这是支票!” 楚文楼说着已掏出支票填好数字递了过去。 市报广告部主任接过支票验看了一下笑吟吟地道:“那好请把招聘广告词给我我们来安排一下明天开始登出。 广告词大量介绍了这家水产批市场的规模、配备、交通和地理位置相对于城里寸土寸金的地面更着重强调了在这里投资租铺的种种优势。最后是招聘名单看那规模招聘人员怕不得上百人。 一个成熟的水产市场所需工作人员也不过五六十人张胜的公司刚成立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员故意打出大量招人的广告不过是给有心人造成一种这家企业财大气粗的印象而已。 二人订完了广告走出报社楚文楼笑问道:“董事长还回厂子吗?” 张胜刚要说话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摸出电话里边立即传出一个幽魂似的声音凄凄惨惨地道:“喂……胜……胜子啊我是你郭哥……” 张胜奇道:“郭胖子!你怎么整出这么一副动静?又被嫂子收拾了?” “哪……有啊……哥哥我……去澡堂子泡澡让人给……打啦……哎哟哟我这老腰啊……兄弟啊我不行了你快来看看我吧。” “喂喂你在哪儿呢?” “我在……友谊路派出所唉哟哟……” 电话里陡地传出另外一个声音大声怒吼道:“你***少装死!” 声音刚落电话就喀嚓一声挂断了。 张胜收起电话忙对楚文楼道:“老楚先送我去友谊路派出所。” 楚文楼从宝元调来张二蛋给他配了一辆七成新的捷达此次到报社两人就是乘的这车。当下两人上车急急忙忙赶往友谊路派出所。 进了派出所两人四下张望不知该到哪儿去找郭胖子。这派出所是丁字型的建筑中间一个门脸进去后是一条横着的走廊两侧都是房间因为是老楼显得有点阴暗。 张胜见一个片警儿走过连忙拦住问道:“同志请问有个洗澡时被人揍了一顿的胖子他在哪呢?” 那个警察看了他一眼往斜对面一间屋子一指张胜忙道了谢和楚文楼向那儿赶去。这间屋子在走廊的内侧后边又被一幢楼挡住连夕照日都照不到所以总是黑沉沉的。门斜开着进屋一看灯也没开里边靠窗一个办公桌靠门的左侧一张床床上只有一个草垫子上边躺着一个人正在哎哟哎哟地叫唤。 旁边还站着一个傻大黑粗的男人张胜估计是和郭胖子打架的人也顾不上看他急忙便冲床上喊:“胖子!郭胖子你怎么样啦?” 他一扶那人肩膀却是个近六十岁的老头儿张胜不由愣在那儿。这时身后一个颤巍巍的声音道:“胜子啊……哥在这儿呐!哎哟我不行了腰痛肾一定是被踹坏了。” 张胜一扭头原来门后边还有一张床上边躺着一个胖子哎哟哎哟地叫唤着可不正是郭胖子。 张胜连忙赶过去一瞧郭胖子那形象一只眼睛肿的跟鸡蛋似的另一只眼睛也是一圈乌黑嘴唇肿的象挂着个香肠一见了他便惨兮兮地拉住他眼泪汪汪地道:“兄弟啊你可来了多亏你前几天把手机号码给我了要不然我都想不起来找谁。” “你***现在不装死啦?”那黑肤大汉怒吼一声郭胖子的声音马上便象立刻就要断掉的钢丝似的颤悠起来:“兄弟……啊……我身体……不好有心病啊。我要被人打死啦可怜了我那胖儿子……可惜了我那漂亮老婆……” 张胜连忙道:“行了行了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一个警察走到门口喊了一嗓子:“严虎弟扶着老爷子过来做个笔录!” 那黎黑皮肤的大汉一听连忙扶起他二叔老头儿颤颤悠悠的好象气力稍大就要断气似的两个人一离开郭胖子就象屁股上装了弹簧嗖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急急地道:“我说胜子哥认识的能人可就你一个不管咋说你现在也是要当大老板的人了你得帮我!” 对方是个老头儿可浑身上下可看不到一点伤而郭胖子却被打的其惨无比说他欺侮人张胜实难相信他忙道:“你快说说到底怎么了?” 郭胖子道:“我去澡堂子泡澡啊你知道的我洗完了澡喜欢坐那儿抽根烟歇歇气再出来。” 张胜点点头郭胖子心脏不好洗了澡是得休息一阵儿才能穿衣出来这事他是知道的。 郭胖子道:“我打开放衣服的柜儿拿出烟正在那抽那个姓严的就扶着那老头儿进来了。当时澡堂子满了他见我要穿衣服就招呼我快点儿。我就说我得吸枝烟不就洗个澡嘛急个什么劲儿?那姓严的小子就把我好一顿打。” “澡堂老板打11o叫来了警察那死老头子见了马上就装被我打了还说他有脑血栓后遗症一个老头儿被我欺侮。这不到了派出所了吗?我见他装死怕事情对我不利所以也得装着半死不活的***我本来就有心脏病嘛谁怕谁啊?” 张胜苦笑道:“就你现在这形象还用装吗?” 楚文楼贼眉鼠眼地跟着那姓严的叔侄俩出去逛了一圈儿这时刚刚回来鬼鬼祟祟地道:“张总我刚才跟出去听到点情况那个姓严的小子好象认识这个派出所的副所长刚刚打电话找人呢那个副所长出去办事了没在不过回了个电话我听做笔录那小子的口风这案子怕不那么好断了。” 第049章 邻家女孩小可爱 郭胖子眯着肿成一条缝的眼睛撅着香肠嘴道:“被打的可是我呀澡堂子里的人全都看见了我还没说呢胜子我小腿好象骨折了疼的厉害!” 这时一个警察走了进来后边跟着严虎弟和他二叔。警察看看郭胖子和张胜说:“事情我们已经了解了双方不过是在澡堂里因为口角争执进而展到动了拳脚性质不是很严重何况双方都有人受伤我们现在居中调停一下你们双方当事人愿不愿意私下和解? “和解?” 张胜恼了:“警察同志对方的确是个老头可是动手打人的可是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我这朋友现在跟熊猫儿似的你们都看在眼里他们这么打人可不成我们不接受调解!” 那个警察一听脸色冷了下来:“那好吧案子我们已经登记了。既然你们不愿和解这就去市公安医院做检查吧同时找个地方照张二寸标准照片把伤处拍摄下来。相关的鉴定和相片交回来后我们再做进一步的调查并拿出处理结果。” 很显然这个警察是听说对方认识副所长这是有意偏袒。张胜压着火冲楚文楼一摆手说:“来咱们把郭哥架起来别碰了他的腿去公安医院!” 严虎弟一听冷笑道:“二叔我搀着你咱们也去检查。” 张胜把郭胖子架上楚文楼的车严虎弟招了辆出租两辆车先后离开了派出所。 “胜子他们认识派出所长咱这官司打得赢吗?” 郭胖子可怜巴巴地道:“要检查治伤又得花一大笔钱要不……我回家养养算了。” 张胜怒道:“胖子人穷志不能短!这官司无论如何得打!检查、治病、打官司钱我垫着这官司一定要打、一定得打赢这些钱都得让他们掏出来。” 楚文楼开着车手指上夹着一支烟悠闲地笑道:“郭哥别担心咱哥们不欺人可也不能容人欺负了。我刚才听那小子说话就知道这案子不那么好断了不管他先去检查存照住院治伤吧官司的事你不用担心。” 他又对张胜道:“张总回头给宝元打个电话就行这个区分局艾局长的小舅子就在咱们宝元上班。让老爷子给他打声招呼。” 他怪里怪气地笑起来:“不斗法斗人缘?那就斗呗看看是局长大还是所长大!” 张胜一听心中大定点点头道:“嗯回头我给老爷子打个电话。” 郭胖子一听大喜:“怎么着?你还认识公安局长?哈哈哈……哎哟好好好胜子啊你是真出息了哥替你高兴也羡慕你啊。” 张胜笑笑说:“胖子咱们哥们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好好养伤案子我帮你打等你养好了伤来给我帮忙。” 郭胖子一听肿成一道缝的小眼睛里放出一缕惊喜的光:“真的?胜子!听说你表哥你都不用所以我一直不好意思跟你说你……你真的肯用我?我什么都不挑的什么工作都成。” 张胜笑道:“当然是真的做个保安队长怎么样?带上一帮小兄弟就不怕有人欺负你了你是电工出身巡逻、保安电机、电路上的事你也用心帮我看着点可不是白养活你怎么样?” 郭胖子有了工作以后不用在老婆面前低声下气了美的鼻涕冒泡他不断地点头应声连身上的痛楚都不觉得了。 三人在路上找了家照相馆先给郭胖子照了几张惨不忍睹的照片然后才赶往公安医院到了那里张胜挂号、交款推着郭胖子楼上楼下的做检查始终不曾看见严虎弟和他二叔。这两人根本没有伤怎么可能来检查验伤? 郭胖子伤的不轻头部血肿眼球血肿左右瞳孔不对等、视力下降、口唇损伤影响面容、音和进食。对他初步鉴定为轻伤乙级要马上住院治疗。 张胜把他安顿住了院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张胜歉意地对一直跟着忙前忙后的楚文楼道:“楚哥不好意思麻烦你跟着忙活这么久到现在累你连口饭都没吃上。” 楚文楼笑道:“区区小事你客气什么?现在郭哥已经安排住院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去。” 张胜忙道:“好你先回去吧。我还得陪陪这胖子就不送你了。” 送走了楚文楼郭胖子吊着一条腿躺在床上跟木乃伊似的对张胜可怜巴巴地道:“胜子哥肚子饿了。” 张胜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人伤成这德性倒还不忘了吃!” 他看看表说:“那你先躺着我去给你买碗馄饨吧。” “嗳……” 张胜停住脚问道:“又怎么了?” 郭胖子羞羞答答地道:“那啥……得两碗!” 张胜翻了翻白眼说:“我在外面吃就好。” 郭胖子羞羞答答地道:“不是我是说……我得吃两碗。” 张胜一脸挫败地揉揉鼻子转身走出了病房。 医院对面的胡同里小饭店、花店、食杂店还有丧葬用品店开了许多张胜到了一家小吃店要了碗馄饨一边吃着一边给金豆嫂子打了个电话。 赵金豆听说老公被人打伤住院气得在电话里骂了他半天废物临了却担心地问他的伤势和住院的地方。 张胜知道金豆嫂子不容易郭胖子下岗后全靠她维持这个家她儿子的学习也得顾着便道:“嫂子今晚我在这儿陪他我和他多年的哥们儿了你放心操持家里吧明天再抽空过来好了。” 张胜和郭胖子这一对难兄难弟平素交情就不错赵金豆对他自无不放心何况家里这一摊子也确实走不开只好答应了想着明天停业一天一早送儿子上学了再来看他。 张胜收了电话舀起一个馄饨刚想吃忽地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拱自已的腿张胜往桌子底下一看原来是一条浅粉色的胖胖的小狗满脸堆着皱皱的褶子两个黑眼圈的眼睛四肢短粗浑身无毛连鼻子都是粉红的猛一看就似猪鼻子。 张胜不认得斗牛犬他抬了抬腿轻轻轰道:“去去!” 那条小胖狗以为他在和自已玩耍一口叼住了他的裤腿。张胜这套衣服置办下来花了不少钱他又是那种比较节俭的人见了很是心疼忙喊道:“喂喂这是谁家的猪啊快点弄走!” 旁边一个埋头吃馄饨的女孩抬起头来很沉着地说:“这、是、我、家、的、狗!” 张胜有点窘马上说:“啊哈哈哈……原来是你的狗啊长得好可爱啊!哈哈哈……” 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不是十分漂亮不过却很有邻家女孩的气质圆圆的脸蛋象红苹果似的让人看了有亲一口的冲动。那灵动的眼神斜睇了张胜一眼对他把自已的狗说的如此不堪有些不悦。 “这个……不像猪呵呵其实一点都不像!”张胜干笑道。 “哼!”女孩翘了翘小嘴从兜里摸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擦嘴站起来板着俏脸道:“小猪猪走啰!” 那只黑眼圈的贱狗立即连滚带爬地扑到她的腿上女孩个子不高估计也就一米六零可是骨架纤细身材很匀称。 她穿着件印着英文字母的t恤衫肥肥大大的盖过了臀部同样宽松有些邋遢的裤子裤腿松垮垮的脚上一双松糕鞋屁股后边跟着一只象猪似的小贱狗特别的可爱。 张胜待她推门出去了这才松了口气安心地吃起馄饨来他吃完了又要了两碗打包提着馄饨施施然地走回医院去。 郭胖子仰躺在床上一条腿吊着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形象可是一见他进来立刻兴奋地道:“胜子你可回来了。” 张胜笑道:“你是饿死鬼托生的呀?才这么一会儿就馋成这副模样?” 郭胖子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不是说这个我刚刚看到我的夜班护士了哇!那叫一个可爱!我从来想象不出有的女孩弄块白布裁成衣服往身上一穿怎么就那么吸引人。太可爱了太可爱了漂亮死了。” 张胜鄙夷地瞟了他一眼道:“至于嘛你?嫂子长的也不赖啊你想看让嫂子穿给你看去日本买进口的日本的护士服全着呢什么款式的都有!” 郭胖子淫荡地笑起来:“本来我是没想法的不过今天看了那个清纯、可爱的小护士我倒真想让老婆也穿给我看了嘿嘿嘿最好里边什么也别穿。” 他这一说张胜顿时也露出一副淫荡的表情:“记得多照几张照片让兄弟我也开开眼。” 第050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张胜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一声冷哼听声音是个年轻女孩张胜回头看看却不见有人不由奇道:“谁呀?” 郭胖子瞪了他一眼只是他的眼睛肿的厉害这一瞪也只是血肿的眼皮稍稍蠕动了一下而已:“少打岔想看让你家小璐穿给你看去!再不然你也住院来陪我啊嘿嘿那样你就能天天看到那个可爱的白衣天使了。” 张胜翻了翻白眼道:“我又没被人打成猪头住院做什么?” 郭胖子道:“这个简单你对着这堵墙唱:‘穿墙进去我穿墙进去……!’然后使劲向前冲等你醒过来你就会看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还有穿白大褂的可爱小护士了。” 张胜摇摇头把馄饨递过去说道:”你呀还能耍贫嘴看来伤的还是不重!” 这家医院或许不太景气三个人的病房只有郭胖子一个病人这一来张胜要陪护就方便多了只是那两张床没有病患所以没有枕头和被子。 张胜一身名牌郭胖子的衣服则皱皱巴巴不成样子张胜就脱了外套然后把郭胖子的衣服卷巴卷巴叠成枕头和他躺在床上聊天讲自已的理想和创业的故事越说越是兴奋。 由于有些检查项目明天才能出结果郭胖子明天还要复检目前只是用了外伤药做了包扎不需要太多的关照一晚上张胜也没见到郭胖子说的那个可爱的小护士。快十二点的时候两人才沉沉睡去。 此时已经是秋天了醒着的时候不觉得怎么可是睡着了这寒气就渐渐重了。第二天一早张胜起来去上厕所的时候觉得喉头哽的有些硬估计是有点感冒了。感冒这种病现有症状时赶快吃点药就能顶回去等到已经作了那就硬捱到好吧吃药作用就不大了。 由于郭胖子上午还要做检查所以张胜对自已的不适没太在意。他从厕所出来回病房的时候现斜对面的护士值班室的门开着一个小护士正站在里边。 她身材娇小身上穿一件洁白合体的护士服侧背着门口可是光看背影那纤秾合度的腰身就透着一种别样的美感很有味道。 莫非这就是郭胖子赞不绝口的那个纯洁无暇的白衣小天使? 张胜注意地看了几眼这个值班的小护士夜里应该是也偷懒睡了一觉头稍嫌凌乱稍侧的俏脸因之带着些美人慵起的美感。 她梳拢好了头用皮筋缠好然后从桌上拿起一顶燕帽戴在头上一转身脚步轻盈地走了出来。 “你看什么看?”小护士凶巴巴的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看来张胜的偷窥并没瞒过她的眼睛。 这女孩圆圆的脸蛋明眸皓齿甜美可人再穿上纯白无暇的护士装更像一位天堂里来的小仙女。张胜忽然觉得这女孩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么清纯可爱的小护士。 小护士细细的眉毛儿蹙得紧紧的上下一打量张胜眉头更紧了也不知为什么一见了他就不耐烦。其实张胜的模样挺耐看的尤其是一身成功人士的打扮除了西装上衣的老板金笔还有颈间那条粗得吓人的金链子看着有点俗气也没什么讨人厌的地方。 眼看女孩凶巴巴的张胜摸摸鼻子道:“我……没看什么呀就是想问问……我朋友什么时候做复检。” 小护士白了他一眼鄙夷道:“借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窥!变态狂!” 张胜失笑道:“喂怎么说话呢你?我偷窥你什么了?你脱衣服了吗?你在洗澡吗?看看你能掉块肉呀?” 小护士皱了皱鼻子说:“被你这种人看着恶心!” 这时长廊尽头女护士长站在那儿喊:“若兰你过来一下!” 这时张胜才注意到小护士的胸牌上有她的名字、职务和科室她的名字叫秦若兰这个姑娘也算质若幽兰?明明是个小辣椒嘛! 不料张胜这一盯着看小护士又误会了。男人看大姑娘目光高一点那叫欣赏目光低一点那就是流氓了他盯着人家姑娘虽然娇小却不乏挺拔的胸脯儿瞧姑娘气不过便用很不引人注意的动作在他锃亮的皮鞋上狠狠踩了一脚这才把胸一挺一扶头上的燕帽小皮靴咔咔作响地去了。 张胜无奈地笑了笑推开病房的门回了屋。 不知为什么这个女孩好象对他很有成见不过她虽无理给人的感觉却象个喜欢淘气的小妹妹让你无法真的和她生气。 男人欣赏女人水平是大不一样的。水平最低的男人看女人的脸蛋;稍有层次的男人欣赏女人的胸部;上档次的男人欣赏女人的臀部;品女人造诣最高的男人则是欣赏她给人的整体印象和她的气质。至于看见女人就想到xxoo的男人纯属业余根本不入段。 这个女孩的气质和形象、形体、相貌的完美搭配让她充满了甜美的亲和力让人油然生起一种宠溺的感觉。大概平时被人这样宠惯了所以她的脾气才特别的娇纵。 “胖子昨天没来得及定餐早上还得出去买你老人家早上吃点什么?” “来碗炸酱面吧!” 郭胖子说完顿了顿又说:“胜子我知道你现在是忙人这么麻烦你哥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张胜瞪了他一眼道:“说见外的话是不是?闭上你的臭嘴我去买吃的。” 他走到门口忽又回过头来笑道:“对了胖子我看到你夸的宛如天使下凡的那个护士了是不是身材娇小不笑都带着三分甜意的那个女孩?” 郭胖子一听两眼放光道:“是不是很美?” 张胜摇摇头故作深沉地道:“她这种女孩远之则逊近之则不恭真难为你还当成天使我看就是个小魔女!” 他说完了见郭胖子冲他挤眉弄眼的心中顿觉不妙扭头一看那个小护士一手推着门正站在自已背后小脸蛋气鼓鼓的。 一见他回头那个叫秦若兰的小护士下巴一挑冷冷地道:“九点钟下楼做检查!”说完一转身小屁股摇摇摆摆地又去了。 郭胖子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哈哈胜子我看你今天有点被运啊就说了这么一句还被人家小美人儿听到了哈哈哈……” 张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下楼买食物去了。 走在清晨的街头张胜觉得头有点热身子也隐隐有些软弱无力这些日子操劳开公司的事没早没晚的到处奔波其实体力早已透支了只是凭着一股意念在支撑这点小病把他的乏劲儿全勾起来了。更新更快尽在网。1----o----1#du。net,:.1----o----1^du.net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 张胜没有什么食欲到了小吃部要了碗豆浆喝然后又到特色面食部点了份炸酱面提在手里悠荡着懒洋洋地回到了医院。 “喏吃吧!”张胜把装着面条的一次性饭盒放在桌上又把装着香菜、榨菜和炸酱的塑料包往床头柜上一扔。 郭胖子看看他问道:“你气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张胜往床上懒洋洋地一躺说:“没事有点感冒骨头缝都痛我躺着歇会儿就好你快吃吧。” 郭胖子打开饭盒想把佐料包打开可那佐料包上粘了些油特别的滑手郭胖子又被包扎的象个木乃伊似的忙活了半天佐料包没打开反倒弄成了死扣。 张胜见了有气无力地下了床说:“我来吧!” 他正解着佐料包小护士秦若兰板着脸走进来先剜了张胜一眼然后对郭胖子说:“你得进行几项复检今天感觉好点了吗?你的腿肿的不轻我在门口放了辆轮椅一会儿……让你朋友推着先到一楼拍个片子。你吃东西快一点过一阵儿病人就多了到时候……” 张胜不知道这个俊俏的小护士为什么横看竖看就是看不上自已有些女孩是一身打扮一个样儿他愣是没看出来这个素洁护士装、头戴燕帽的小护士就是昨晚在饭馆里领着一条斗牛犬的小姑娘。 女孩儿家心眼小两个人那时就结下了梁子结果他回来和郭胖子又大谈性感护士装那些意淫的话儿都被秦若兰听在耳中。今早见他在房外瞄着自已看哪还能往好里想?结果后来又听见他背后说自已坏话对他能有好印象才怪。 这时听秦若兰说话张胜有心改善一下自已的形象连忙接过话碴儿说:“秦护士你放心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他嘴里说着话手上一使劲一下子把那酱包撕开来炸酱一下子甩出去溅在了秦若兰的胸口。 炸酱其实溅在她胸口的并不多不过一件雪白的护士装哪怕溅上一点脏物都嫌碍眼何况星星点点的?张胜一见顿时呆若木鸡。 秦若兰的一双杏眼瞪得溜圆气得俏脸涨红她狠狠地瞪了张胜半晌才一字一顿地道:“给、我、舔、干、净!” 秦若兰平素和自已养的小狗狗说话惯了浑然不觉这句话有多暖昧郭胖子听的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一张胖脸憋得肥肉乱颤。 张胜手足无措地说:“没事没事就一丁点儿!” 他被女孩激怒的表情弄的慌了神再加上伤风症状越来越重脑袋昏昏沉沉的这句话说完见女孩瞪着他不说话忙昏头昏脑的伸出手去在人家姑娘的胸膊上拍弄了几下陪笑道:“你看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秦若兰也傻了她傻傻地低着头看着张胜的大手在自已从没被男人碰过的胸脯上拍了几下又眼看着他拿开居然一点反应都没做出来。 郭胖子目睹此情此景肿胀的双眼立即爆了医学史上的一个奇迹那肥厚的眼皮居然睁的开开的露出两只红通通的眼珠子惊愕地看着张胜。 “你……你……”秦若兰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指着张胜素手乱颤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我……”张胜忽然醒过神来吃吃半晌忽然又说了一句不搭调的话:“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买一件赔给你。” 秦若兰气极而笑:“是不是还要日本进口的?” 张胜傻眼了:“啊?你怎么知道?不是不是不是买日本进口的我的意思是……啊昨晚偷听我们说话的是你?” 秦若兰气的直翻白眼儿:“你是什么东西呀?我还要偷听你说话?” “若兰生什么事了?”正从门口经过的女护士长觉房中情形有异停下脚步问道。 “啊没什么事。”秦若兰扭过头使出变脸神功甜甜地笑道:“护士长你去忙吧我正在安排这个病号一会儿做检查的事。” “哦!”护士长点点头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走了。 秦若兰回过身来脸上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甜美笑脸:“流氓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我……我没有……” “是吗?真的没有?那你这是做什么呀?” 秦若兰说一句向前逼一步张胜就象要被人强暴的小媳妇儿似的一步步向后退一直退到窗台旁抵住了暖气片。 秦若兰天真烂漫地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喜欢女人没什么不好呀好色的男人才容易成功。一个男人如果不好色做什么都很难成功的睾丸是男人生命的电站嘛。” 张胜和郭胖子两个大男人马上被秦若兰这句话给整没电了小丫头片子真敢说啊。 秦若兰说完刷地笑脸一收咬着牙根狠狠地道:“男人可以风流但是不可以下流你要是再敢这么龌龊看我不毒死你!” 张胜苦着脸道:“你……你是五毒教的啊?护士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若兰小手一挥蛮横地道:“少来!本姑娘这回放过你你给我好自为之!在公安医院还敢耍流氓反了你了!” 她上下看看张胜那一身名牌和金链子、金笔、金镏子不屑地冷哼一声:“有俩糟钱烧的!”说完一转身风风火火地去了。 郭胖子把下巴埋在被单底下瞪着一双贼眼滴溜乱转地看了半天待小护士一出去立即抻出脖子来兴致勃勃地问:“胜子弹性足吗?” “滚你的!吃你的面条去! “那……酱呢?” 张胜又羞又恼地道:“还提酱呢?我长这么大就没调戏过姑娘今天让她训的跟三孙子似的我欠她的啊?还不是因为你?爱吃不吃!” 郭胖子一脸的肥肉抽搐了两下忍着笑小声道:“我忽然特想吃馒头还是山东呛面的筋道!” 张胜没好气地道:“等着中午饭就吃馒头!我放点耗子药毒死你!” 一早上赵金豆还没到张胜就推着郭胖子楼上楼下的跑做各种检查ct、彩、验血、验尿……。这幢楼是老式的医院大楼楼梯中间专门修了可以推车而行的斜坡横着刻画了许多波浪纹以加大阻力但郭胖子体型过于沉重往下推时得用力拽着往上推时得用力顶着。 张胜感冒症状越来严重心猝气短体力越来越弱身上直出虚汗。当他推着郭胖子从五楼下来时台阶上不知谁吐了一口痰张胜推着轮椅没注意脚下一滑他只来得及踩下轮椅的刹车因为怕把轮椅撞翻了自已往旁边闪了一下一溜跟头儿地摔了下去。 张胜一直摔到四五楼之间的缓步台上才止住了摔势。他睁开眼睛只觉眼前一片漆黑还以为自已摔坏了眼睛一阵恐慌刚刚涌上心头忽然眼前一亮然后一个凶巴巴的女孩声音斥责道:“钻我腿底下看什么?哟又是你这个流氓?真下本钱这种招都使啊?说!看到什么了?” 张胜一见那个护士不由暗暗叫苦这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偏偏又是她?又是那个刁钻野蛮的秦若兰? “胜子你怎么样啦?”郭胖子坐在轮椅车上担心地叫。 张胜没空答理他只是向居高临下怒视着他的小护士软弱地辩解着:“我什么都没看到。” 秦若兰哼了一声说:“废话!我穿着牛仔裤呢!” 张胜:“……” 秦若兰歪着头看看他忽然吟吟地蹲了下来手托着下巴柔声细语地道:“呀你的头流血了耶!” 张胜有气无力地在头上摸了一把果然一手是血。 秦若兰点头直笑用脆生生甜丝丝的声调儿说:“欢迎您入住公安医院本院是市属二级甲等医院设备优良服务周到。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老板……!” 第051章 难兄难弟齐住院 张胜睁开眼就现眼前一片洁白恰如郭胖子所说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还有白色的……。 这是什么?近在咫尺的那片白明暗的阴影和稍许的褶皱形成一个轮廊里边应该是……某人浑圆的臀部…… 张胜目光稍稍上移弓形的后背再上边是燕帽的后翼下边露出几络调皮的青丝那是个年轻的小护士正弯着腰在麻利地更换床单、被套、枕头套。张胜在她动作的时候看到半张俏脸立即认出她就是小辣椒秦若兰。 张胜吓了一跳她翘翘的臀部就在鼻子底下如果被她看到自已睁着眼那么难保不会再次被她当成色狼情急智生他立即双眼一闭继续作昏迷不醒状。 秦若兰指挥起来:“铺好了来把他抬到床上。你抬腿、你抱头嗳嗳又不是填炮弹托着点腰啊!” 张胜感觉到两个男人正抬着自已往床上放郭胖子在旁边紧张地说:“轻点轻点刚止了血还没包扎呢别蹭到枕头上摆正了摆正了。” 小护士秦若兰马上呵斥道:“你比我还懂是不是?腿肿的那么厉害少在那金鸡独立上床躺着去。” 旁边床上的弹簧吱呀一阵响看来是郭胖子听令躺下了。在这位小霸王的淫威之下敢不听命的男人还真没有几个。 张胜一放好那些人就出去了。张胜闭着眼又躺了一会儿这才装做刚刚醒来似的睁开眼只见郭胖子手托着下巴被踹得肿起一大块的短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宛如一具卧佛似的躺在对面床上正看着他。 一见他醒来郭胖子立即喜道:“胜子你醒了?没有事吧你可吓死我了。” 张胜看着这位难兄难弟苦笑道:“我没事昨晚没被盖着凉了谁想身子虚成这样。”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赵金豆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蓝色的大布口袋里边也不知装了些什么鼓鼓囊囊的。 “胖子你怎么样了被谁给打了啊?胜子……你……你怎么了?”赵金豆愣在郭胖子床前。 张胜苦笑一声说:“嫂子来了快坐吧。我没事坐下说吧。” 赵金豆长的很漂亮一米六七的个子黑亮的秀披肩而下五官精致有种很明朗的线条她的孩子都上小学了可身材一点没有走形修长丰盈极具活力。 一件深灰色衬衫很普通可是衣内高高鼓起两座挺拔的山峰顿时便掩盖了它的黯淡。下身是条绒裤子竖直的纹路令那修长的双腿显得更加笔直腰肢便也衬托的更加纤细了。 她坐在两张病床间的凳子上那副俊俏年轻的相貌和那窈窕标致的身材恐怕谁见了都很难相信她右侧那砣‘牛粪’就是她的老公倒是左边病床上的张胜看起来更般配一些。 郭胖子见了媳妇很开心他添油加醋地把自已被打的经过和张胜受伤的原因跟媳妇说了一遍赵金豆一边听一边把布袋里的东西掏出来塞进床头柜里。牙膏牙刷、毛巾手纸搪瓷杯和水果等等全是日常用品。 等郭胖子说完了。赵金豆也把这些东西利利整整地摆放到了床头柜里。听完了他的话赵金豆训斥道:“你说你到底干什么行?洗个澡都能和人打起来。一大一小全是好惹是生非的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随即转身对张胜满是歉意地道:“胜子我不是说你是说他们爷俩。真是对不住了我家老郭连累你也摔成这样……” 这时秦若兰捧着一个白托盘走了进来一见张胜旁边坐着个美丽的少*妇便很和气地道:“你是患者的爱人吗?我要给他包扎一下伤口。” “哦我给您让个地方!”赵金豆赶紧站了起来。 郭胖子在一旁清咳一声纠正道:“其实……那是我媳妇儿!” 赵金豆狠狠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郭胖子摸摸鼻子不吭气了。 张胜警惕地看着秦若兰生怕她公报私仇不过出乎他的意料秦若兰很认真地用摄子夹起棉球蘸了碘酒给他清理创口敷药包扎没有任何异动。 “好了你的伤不严重不用担心。只是你同时在感冒、烧已经帮你开了药一会儿帮你挂上点滴。你那位朋友做主让你也住院治疗你就在这休养一下好了是公费吧?” 张胜一听有点着急地说:“公什么公啊我公司那边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呢挂完点滴我就得走。” 说到这儿他想起郭胖子的案子还没着落生怕那个蛮不讲理的严虎帝活动完了派出所已经做出定论忙掏出手机给张二蛋打电话张二蛋声音宏亮震得张胜把手机举得老远秦若兰站在旁边都听得到。 “我知道了这事交给我就行了好歹咱们现在是合作做生意嘛谁敢欺负我张二蛋的人就是断我的财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片子、病历啥的都拍完了吧?你找个人马上送到派出所去我立即给艾戈打电话看看他派出所咋个断案。” 秦若兰看了张胜一眼她是公安医院的护士知道区分局局长的名字没想到眼前这个暴户还真认识几个能人。 “好好好这事就麻烦老爷子您了。” “客气啥一句话的事对了你那位被打的朋友有什么要求吗?” 张胜捂住电话对郭胖子说:“张老爷子问你有什么具体的要求?” 郭胖子看了眼媳妇嗫嚅道:“也……也没啥起码这治疗费、检查费和住院费他们得给我拿吧?” 张胜对着电话重复了一遍张二蛋笑道:“就这么简单?你朋友还真是老实人跟你一个奶奶样哈哈哈放心好了我张二蛋的面子就那么不值钱?误工费、营养费一个也不能少怎么也得让他知道肉疼下回伸拳头的时候得先寻思寻思就这样吧!” 张二蛋说完先把电话挂了。 张胜合上手机喜孜孜地道:“成了宝元集团的张老爷子亲自出面那个派出所长不敢偏袒断案的咱们得尽快把病历和片子送去。” 赵金豆听了道:“那一会儿我去送吧胜子这事嫂子真得多谢你了。” 这时门口出现一个穿睡衣的男人胡子拉茬的裤子里塞了一半的上衣腆着肚子道:“护士你去看看我爹挂的盐水怎么上得那么慢?” 正在一旁听着的秦若兰连忙答应一声麻利地收拾好托盘上的东西端起来走了出去。 赵金豆从抽屉里拿出两个苹果去水房洗干净了回来递给张胜和丈夫然后便坐在那儿开始训夫郭胖子唯唯喏喏陪着笑脸一点脾气没有。 这厢正说着秦若兰风风火火地又赶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次性点滴针和盐水瓶。她刚给张胜扎好皮管那个穿的拉里邋遢的男人又出现了面上带着些恼怒地道:“护士你再给去看看吧怎么搞的盐水这回连滴都不滴了。” 秦若兰无奈地道:“你父亲的血管太细了肌肉又有些萎缩稍有移动就容易鼓针。我这就去!” 她离开了片刻刚回来护士长又出现在门口:“若兰刚才有电话来了今天上午有台手术一会儿赶快去准备一下!” 赵金豆见她如此忙碌说道:“护士你这份工作真是够辛苦的医院里头外科护士最累吧?” 秦若兰笑嘻嘻地说:“还好啦外科护士并不比其他科累只不过突事情比较多罢了。其实护士工作稳定而且体力活很锻炼耐力特别省减肥钱。大姐你是不知道我原来胖的跟小猪儿似的但是自从当上护士我就再没长过肉还越来越瘦。我喜欢夜班没护士长在很自由的……” 张胜听她说自已以前胖得象小猪忍不住想笑他虽忍住没笑出来但上弯的嘴角已经暴露了他的笑意秦若兰见了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低下头拉过张胜的胳膊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张胜忍不住道:“护士你刚才都出去一阵了是不是再涂点碘酒?” 秦若兰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又给他涂了遍磺酒挂好滴流瓶然后举起了点滴针。 白藕色的护士装一缕流海从端庄的燕帽帽檐下探头嬉戏清新、别致、脱俗……整个人就象一朵花苞素净泛着白晕的兰花但她的眼神……怎么那么亮? 张胜有点胆怯了眼见秦若兰举着针头就要刺下来他忽然道:“护士我的头……感觉不那么疼了你包扎的真好真不愧是白衣天使啊!” “嗯?”秦若兰疑惑地瞟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突然示好是什么意思她眼珠转了转眸子里忽然流露出一丝了悟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地横了张胜一眼。 “俏眼微眯暗藏杀气她真要在扎针的时候整我呀?” 张胜紧张地笑着继续拍马屁:“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教师以传道解惑为天职但是最令人崇敬的就是你们护士的天职:救命扶伤啊。” 秦若兰没好气地说:“你别说话我这不正在扶吗!” 她的语气虽然听着象不耐烦可是嘴角已经情不自禁地向上弯起来笑容甜甜的左侧颊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儿两只眼睛也慢慢变成了两轮弦月。 张胜把她的笑理解为不怀好意心中更慌了:“护士你……你可要手下留情呀!” 秦若兰并没想过利用工作之便折腾他当时见他从台阶上摔下来见这色鬼受到了报应只是好笑地说句调侃的话想不到他倒当真了。 年轻女孩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眼看他吓的不断讨好自已秦若兰的小肚子都笑痛了原来对他的不满一扫而空倒是起了捉弄他的意思。 秦若兰原本对张胜肆无忌惮地议论她的相貌感到不悦却不知爱美之心本是天性无论男人女人尽皆如是。如果张胜长的和郭胖子一个包子样她会有兴趣开他玩笑吗? 秦若兰故意露出很忸怩的表情说道:“留情?什么情呀人家跟你又不熟。” 张胜一听满面悲愤:“小丫头人长得不错心可够狠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落到她手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找机会多捅我两针吗?” 他把眼一闭心里狠不再言语了。 赵金豆不知两人间的过节见张胜紧张的那副样子不禁笑道:“胜子这么大的人了还怕打针呀?我看秦护士人挺好的刚才给你包扎伤口手法也麻利没有事的。” 张胜咧咧嘴没有说话。 秦若兰的小手在张胜手背上轻拍着找着血管见他过度紧张的样子不禁失笑道:“你放松点儿。” 张胜睁开眼刚想说话秦若兰拈着针头已一针刺了下去张胜一见肌肉不由自主地一紧。 这一针一下子就弯了秦若兰一见小脸顿时胀红起来恼火地嚷道:“你干什么呀你!有那么痛吗?挺大的人了还得象哄小孩似的让你配合着?”她本无心整治张胜可这一来反而说不清了心里着实气闷。 张胜只当她是故意的忍着痛没吱声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一眼让秦若兰更加着恼偏偏无法解释她气的手指头都哆嗦了刚刚对张胜产生的一点好感立即一扫而空。 她又取过一副针来忍着气给张胜扎针但是气头上她的手指有点哆嗦又接连扎了三扎张胜的手背都扎青了这针点滴才算挂上。 秦若兰调好点滴唬着一张脸就出去了。 赵金豆也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点不对劲了忍不住问道:“胜子你和这护士以前认识?” 郭胖子哪敢让老婆知道自已对小护士赞不绝口的话生怕张胜说漏了忙道:“没啥大事胜子送我来的时候和这个护士拌过几句嘴。我这儿没事生活都能自理你还是赶快把派出所需要的东西送去吧免得胜子托的那人去过问的时候却没有咱们的证据。” 赵金豆见张胜不愿说不便追问便答应一声出去找医生索要相关证据去了。 张胜想起自已住院还没对徐海生说一声今天上午怕是过不去了于是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他。徐海生在电话里问了他撞伤的情形笑道:“这阵子也真够累的你别忙着出院了好好休息一下这边的事交给我就好。” 张胜过意不去说道:“徐哥那怎么好意思你一个人忙里忙完的怎么成?” 徐海生道:“也没什么嘛我做事又不像你事必恭亲该使唤人的时候就大胆的吩咐都是我们雇来的人有什么好客气的?你好好养伤吧下星期就要开业了你额上带伤岂不是让来宾笑话?” 张胜听他说的在理便道:“那好吧我就在这儿住两天尽快赶回去。” 徐海生道:“嗯那就这样吧晚上我去看看你。” 秦若兰满腹委曲地回到护士值班室心中气闷不已这时她的手机响了秦若兰打开手机闷声闷气地道:“喂?” 手机里一个银玲般的女孩声音笑了起来:“怎么了又受病人气了?” 秦若兰听了冷哼一声:“当然不像你啦你是专门训人的我是专门被人训的哪儿能比呀?” 手机里的声音格格笑起来:“好啦好啦谁叫你自已当初爱心泛滥立志要当南丁格尔的?对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转正啦留在了市刑警大队。” 秦若兰一听也有些开心了:“真的?刚毕业就留在刑警大队你好厉害呀若男。” 对面的女孩得意地道:“那当然不看看你姐我是谁?我可是还在警校的时候就协助刑警大队侦破过一起重大贩毒案件的天才干探不用我用谁呀?” “嘁!” 秦若兰不屑一顾:“也不知道是谁回来时后怕的要死说要不是有贵人相助提醒了你一句在包房里就得被人先劫色后劫人从此沦为毒贩子的情妇。” 电话里的女孩格格地笑起来:“不说惊险点怎么吓唬你这傻丫头?知道我在什么部门吗?我现在是刑警队经侦支队的很多人托关系走后门都进不来呢。” 经侦支队专攻经济案件是刑警队油水最肥的部门专门和诈骗犯还有犯罪的工商企业人士打交道。队里常奖金都是案件的提成。那是公开的合法的因为案件的受害人总是心急如焚的盼望着他们尽快破案心甘情愿的提供各类物质奖励和办案经费。 秦若兰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喜道:“真的?太好了那我以后的鞋子、包包、衣服不用找爸妈报销了嚎嚎嚎嚎!” 手机里的女孩马上说道:“喂喂喂亲姐妹明算帐。我的是我的你想挥霍去找个大款男朋友吧不许打我主意。” 两姐妹正说笑着门“吱呀”一声开了护士长唬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若兰急救车马上就到告诉你尽快到手术室去准备的怎么还在这儿聊电话?” 秦若兰吐吐舌尖急忙对电话里说:“今晚我休息找几个朋友去逛街、happy你来不来?” 手机里立即一口回绝:“我喜欢在家看看书可不喜欢出去疯象让我去给你买单是吧?门儿都没有。” “小气鬼!”秦若兰急忙挂了电话对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护士长陪笑道:“嘿嘿马上就去我马上就去。” 护士长的声音已经象是怒吼了:“不是马上而是现在、立即!” “好好好我立即就去!”秦若兰象游鱼一般从护士长身旁绕过去一阵风儿地奔向手术室。 原打算挂完点滴就走的所以张胜没告诉小璐免得她担心现在要在医院住两天就不能不告诉她了。张胜考虑了半晌点滴挂完又找来位护士把针拔了他便给印刷厂打电话小璐听说他摔伤住院担心极了详细问了伤势说下午要请假来看他。 想来是办公室里没有旁人临了小璐还大胆地要他亲亲自已说三声‘我爱你’才肯挂电话张胜只好嗯嗯啊啊地答应着出了病房站在走廊里看看左右没人便对着手机“吧唧吧唧”连亲三口然后鬼鬼祟祟地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 秦若兰一手扶着腰一手推着门看着张胜神经兮兮的德性。 “……你!” “啵我也爱你!” “咔嚓!”电话摞了。 “咔嚓!”护士房的门也关了。 张胜握手机抬望眼半晌无言。 第052章 临别一摔泯恩仇 赵金豆去派出所送郭胖子的检查报告同时因为她有批进的小百货下午到需要回去点收所以送完材料就不过来了。毕竟郭胖子的伤势只是需要静养并不需要贴身陪护她点收了货物就得去接儿子放学。为生活挣扎的穷人可是没有那么多奢侈的时间用来缠绵的。 中午的时候小璐到了见张胜的伤势不象自已想象的那么严重这才松了口气。她先去了张胜家里因为张胜嘱咐过不要告诉家里免得他们担心因此只说去看张胜给他带来了换洗衣物。 小璐上午十点多就请假离开厂子了特意买了只小鸡给他炖了汤顺带着郭胖子也沾了光不过‘木乃伊’郭胖子一身绷带也只能自已端着搪瓷缸子“滋溜滋溜”地转圈儿喝热汤。 张胜只不过额头磕破了一块皮胳膊腿儿有点小擦伤外加伤风感冒现在却倚着枕头坐得高高的跟老太爷似的享受着小璐的服务。 小璐用小汤勺舀上一口汤凑到嘴边轻轻吹吹然后才喂到他嘴里汤味鲜美可口还有煮得稀烂的肉块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如此明眸皓齿、善解人意的小美人儿服侍当真是羡煞旁人。 秦若兰进来转悠了一圈给张胜量体温。 不知怎么的她一见张胜就有气就忍不住想奚落他看到他在自已面前手足无措或者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就有一种恶作剧的快感。要说真的厌恶倒是谈不上。 凭心而论这一个病区那么多病房、病人好象就和他打交道的时候心情最轻松至少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管自已对他怎么脾气这个人都逆来顺受绝不会去投诉她。不象在其他人病房里心里再不痛快脸上还总得带着一副假笑。 见小璐尽心服侍张胜的模样秦若兰心中有些纳罕:真是好女配锉男啊这么清纯如水的女孩儿怎么会看上那么个大色狼了?莫非是为了他的钱? 她歪个头细细打量了一眼小璐只觉得她整个人清丽端庄脸上情意流动满是关切瞎子都看得出是对张胜动了真情的。 “真是奇怪了”秦若兰心里嘀咕道忽然想起张胜对付自己的种种手段自己心里好象也并不特别讨厌他。她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是个泡妞高手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骗得别人姑娘死心塌地跟着他一定是这样! 郭胖子一边大口喝汤一边说:“小璐的手艺真是好张胜这小子找了你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小璐听了脸色微晕不过脸上却很是欢喜。 郭胖子趁机恬不知耻地提要求道:“你一定要天天来看他啊多带点好吃的这食堂的饭菜跟你没法比。明天换换口味来个鲫鱼汤吧更鲜靓。” 小璐抿嘴一笑说:“没问题不过……鱼汤不行吧?胜子是外伤水产品是物听说吃了伤口不易逾合的。” 郭胖子一拍油亮的脑门恍然道:“啊对我把这茬儿忘了。” 秦若兰在另一侧示意张胜取出腋下夹着的体温计听见小璐的话忍不住说道:“这是民间的说法其实并不科学。失血会使病人体内蛋白质和营养物质丢失从而消耗体内的营养贮备如不及时补充足够的营养才会使伤口愈合时间延迟。 伤口愈合不良主要是不注意卫生生感染禽、畜、鱼、蛋、奶等动物性食品都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丰富微量元素及维生素b有利于伤口愈合并不存在水产品忌口的事。不过……” 小璐听了眨着睫毛长长的漂亮大眼睛忙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他的病情主要是感冒烧感冒病人忌油腻你给他熬点粥喝比较好。” 秦若兰说完心里暗自得意地一笑:“哼还想喝鱼汤喝白粥吧你!” 张胜笑笑深情地对小璐说:“不用了你工作那么忙也不用费时间我为熬粥了我这里休息两天就好。等有空了……我还是喜欢喝你煲的排骨汤。” 排骨汤是小璐第一次上张胜家的时候给他带的礼物张胜这么说自然别有所指小璐含情脉脉地瞟了他一眼心中甜甜的。 秦若兰撇撇嘴转身离开了。 吃过午饭小璐逼着张胜到洗手间把内衣裤都换了去水房把衣服都洗干净又督促着张胜吃了药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关厂长摸清厂子情况后对臃肿的机构进行了精简厂办吃闲饭的人少了现在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一摊工作她不能呆得太久的。临走时她把张胜的外套也拿走了上边沾了点血迹得拿去干洗一下。 小璐离开后郭胖子对她的容貌、手艺、性情脾气大加夸奖张胜听的美滋滋的比夸他自已还开心就在这时一名护士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群人。人未到呻吟声倒是先到了。 一个病号由家属搀着走了进来张胜和郭胖子忙坐起来表示欢迎。这个病号四十五六岁身材高大国字脸、重眉毛说话声音洪亮。他得了急性阑尾炎听他和家属讨论的意思是想做个手术把阑尾切掉一了百了。 那个病号长得和郭胖子差不多一样胖虽说被病痛折腾的有些狼狈但是人挺乐观躺在床上呻吟着还不忘与张胜二人寒喧几句。 他正说着话忽然看见张胜手背上一片乌青不禁问道:“张老弟这手是谁扎的?怎么造的乌青?” 张胜抬起手看看苦笑一声道:“别提了让一个姓秦的小护士给扎的……大概有五针才找着血管。” 这时秦若兰走了进来说道:“三床现在先帮你挂上点滴然后再安排手术的事。” 三床病人一听急忙说:“打点滴?可得给我找个经验丰富的护士啊有个姓秦的是不是实习生啊?可不要给我安排听邻床这个小老弟说他被扎了五针手造的乌青。” 秦若兰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脸红脖子粗地辩解道:“谁说扎了五针?明明是四针你这人怎么添油加醋呢?” 张胜狼狈不堪地道:“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挨扎的次数比较多这个……咳我血管比较细肌肉有点萎缩所以不太好扎其实秦护士的手法挺高明的。” “哦这样啊!”三床病号将信将疑地看向秦若兰秦若兰马上露出一副甜美可爱的乖乖女笑脸三号放心了他拍拍肚皮又问:“护士我脂肪厚会妨碍做手术吗?” 秦若兰脸皮子抽*动了一下忍笑道:“不会的没有关系。” “哦这样啊!那……能顺便给我做个抽脂吗?我是公费。” 秦若兰虽在气头上还是被他逗得“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下午张胜又接了楚文楼的一个问候电话他一天两瓶滴流除了给伤处换药其他时间没什么事。三床病号是小手术手术回来接着打滴流可能是麻药药性未过三床的谈兴健旺得很张胜闲极无聊在郭胖子和三床病号打屁聊天的时候便一个人溜到水房去抽烟。 此时天色已经将晚夕阳西下这背阳的一面特别阴凉。张胜正站在窗口吞云吐雾手机忽然响了这是小璐忙里偷闲打来的电话两人缠绵了一会儿刚挂了电话就听见身后脚步声响一回头见是秦若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香皂盒在水池旁洗手。 她好象心情很好嘴里哼着歌洗了脸、手还整理了一下鬓边的丝。 张胜想起在病房内生的事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人家是护士是靠这一行吃饭的恐怕最难堪的就是被人说她技术不过硬于是他丢掉烟头干笑两声道:“秦护士下午……真是对不起是三床问起来我随意说了一句其实没想说你坏话。” 秦若兰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没什么在这地方工作什么难缠的病人都见过你算是好的了对了中午那个女孩……是你媳妇?” 张胜笑笑说:“我女朋友我还没结婚呢。” 秦若兰一边把娇憨俏丽的短拨到耳后用夹固定起来一边若无其事地问:“那么你是享受已婚待遇的未婚青年?” “嗯?”张胜脑子转了一圈儿才想明白这句话不觉为之汗颜。不知道是卫校女生说话都这么大胆还是这个秦若兰特别的新潮张胜总是招架不住她犀利的言语。 他开玩笑地端起架子说道:“我……咳咳你看我这么老实本份的人衣冠楚楚、相貌堂堂象是那种人吗?” 秦若兰笑眯眯地绵里藏针地说:“所谓衣冠然后禽兽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张胜的肩膀又垮下来:“你就损我吧……” 秦若兰“咭咭”地笑起来她甩净手上的水滴摸出一张纸巾擦着手说:“结婚证和生产许可证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它不挂在墙上。违章经营的也不少嘛你是经商做生意的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个少跟我装纯啦!本姑娘对纯情处男不感冒泡女人不是这么泡的。” 张胜郁闷地道:“我根本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和朋友在瞎扯淡而已。” 秦若兰顺手一抛纸团准确地落入纸篓:“这倒是你有一个那么漂亮温柔的女朋友要是还花花肠子可真是天理不容了。我现在知道了你不是风骚而是闷骚。” 她走前两步伸出手来说:“我要下班了今晚和朋友去happy再见吧!” 张胜被她可亲的笑容感染了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小手:“这算是相逢一笑抿恩仇吗?” 秦若兰皱皱鼻子说:“我和你有仇吗?等我再上班你就离开这儿了谁还记你的仇呀?” 张胜如释重负说:“不管怎样真心感谢你当班时对我的照料。” 秦若兰扮个鬼脸道:“要是有人在外面敢对我象你似的动手动脚的他早就完蛋了你应该感谢我这身护士装因为我从来不打自已的病人很有职业道德吧?” 张胜苦笑道:“嗯有……不打自已的患者多不容易呀。” 秦若兰又皱皱鼻子嘁道:“行啊你讽刺我!” 她一转身脚步轻盈地向水房门口走去右手轻扬很潇洒地说:“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再见……” 张胜忙道:“再见!” 不料秦若兰还没说完见字拖着长音儿拐出了水房后半句话才出来:“……流氓!” 张胜手扬在空中哭笑不得地站在那儿。 第053章 斗酒千杯恣欢谑 晚饭时郑小璐还真拎了一保温桶粥来。熬得糯糯的八宝莲子粥再配上几色清淡小菜令张胜食欲大开连吃了两大碗。郭胖子在准备盛第三碗粥时看到空空的桶底只好意犹未尽地一旁啃面包去了。 看到张胜吃得香甜小璐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打算明天再送粥来。张胜忙劝阻了她说自己明天就出院了让她安心工作不用挂念自己。两人又说一会儿体己话眼看天色暗了小璐才离去。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徐海生和楚文楼联袂赶来看望张胜两人来的急也没买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路上到商店买了些当时正流行的保健品、口服液一类的东西。 徐海生来这之前已经在电话里与张胜通了个气儿意思是公司现在正式成立了需要财务规范化楚文楼作为张二蛋的代理人应任命为公司副总具体负责冷库及水产批市场的事。这样一来避免他会计出纳于一身把财权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二来场面上也说得过去。 张胜听得在理便同意了想来徐海生在路上已经给楚文楼说道了此事楚文楼进门时便一脸的喜气。 张胜的伤不重感冒在挂过滴流之后体温也下降了许多症状不太严重了。病房里三号病人不断有亲戚朋友来探望地方比较狭窄张胜便和徐海生、楚文楼出了医院到马路对面找个地方聊天。 对面只有一家上档次的酒店这家酒店布置的如曲苑回廊一间间包房其实都是玻璃壁隔开的一人高的地方以下用横的木艺栏杆保护着这样一来从外面很难看得清包房内的人物但是包房里的人从栏杆缝隙里却能看清大厅里的清况。 三个人进去要了个包间点了几个菜。张胜借口感冒、头上有伤不肯喝酒楚文楼兴致很高不依道:“养伤归养伤头上碰破掉皮、加上小小伤风感冒就能让咱北方爷们连酒都不喝了?你少喝可以不能不喝。” 张胜只好苦笑答应。三人在单间内边吃边聊徐海生二人问了问张胜受伤的经过和伤势又向他讲了讲厂区的工作和进展楚文楼说:“广告的效果已经出来了今天不下二十人打电话询问招聘条件还有几户商户咨询入驻条件的你的伤……下周一的招聘面试要不就不参加了吧?” 张胜摸摸额头笑道:“我没事一点小伤其实要是想走现在就可以离开。” 楚文楼道:“嗯其实周六周日上门应聘的人才最多为什么非要定成周一呢?中间还空了一天广告期。” 张胜解释道:“周六周日人是多但是其中有不少是现在有工作的人咱们的企业刚刚成立还存在着种种困难和问题这些人朝三暮四只可共富贵不可共患难忠诚性太小招进来也留不住。不如直接把他们筛掉找些肯踏实工作的人。” 徐海生挟起一筷子腊肉荷兰豆微笑道:“张胜说的有道理你对人的心理很了解呀。” 张胜腼腆地笑道:“徐哥过奖了我哪有这么高明只是……我也是下过岗的人为了找工作到处碰壁这些人的心态我多少了解一些。” 张胜从木栏缝隙间随意地向大厅里张望了一眼。大厅里已经上了八成座食客极多。就在他座位玻璃幕墙外就有一张六人位的方桌一个女孩儿站在座位旁背对着包房冲着门口的方向正在打手机。 这个女孩个头不高但是下身比例很长一双悠长笔直接腿紧裹在一条有点破旧烂的牛仔裤里却更显得漂亮结实由于破烂的牛仔裤也更显出几分野性的味道。 她上身是一件满是兜兜的牛仔上衣腰间系着一条银色金属链的宽腰带小蛮腰系的不堪一握衬得她浑圆的臀部便也出奇的丰隆高耸。张胜特别注意到她是因为有一条黑眼圈的贱狗正贴着她的小腿蹭来蹭去。 张胜还没见过几次这种狗但是这两天来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了。那女孩打完电话回过头来向对面坐着的一个女孩高兴地说了几句什么张胜看到她的脸果然是已经道过别本以为没有机会再见到的秦若兰。 在她对面的女孩瘦高的个子长得还算标准眉眼清淡颧骨较高皮肤像牛奶般白晰纤巧白净斯斯文文不过对面的秦若兰翘翘的嘴角弯弯的眼梢总是流荡着甜美的风情两人对面一坐这风采可就被秦若兰全夺了去。 两人旁边的座位上放着几个购物袋想来是逛了街回来到这里用餐一会儿功夫三个男孩从外边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和她们俩有说有笑的看来是约来吃饭的朋友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秦若兰的男朋友。 因为是认识的人张胜对她就比较注意起来。大厅里人很多虽没人大声喧哗聚集在一起那声浪也不小所以外面几个年轻人说话声音都很大大部分对话张胜都听的很清楚挨着秦若兰坐着的帅气男孩叫李浩升看他勾肩搭背的模样张胜初时猜测他是秦若兰的男友不过后来见他同对面那个女孩打打闹闹的亲热样却又不象了。 徐海生和楚文楼同张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讲着公司未来的运作打算聊了一阵儿楚文楼去洗手间张胜再回头时见外面几个人正在斗酒他们喝的脸色通红秦若兰也在张牙舞爪的说话全无一点身着护士装时的娴雅文静。 只听一个长头的男孩子大声说道:“我先来一招‘夜叉探海’!” 他要来一个小碗倒满一碗啤酒弯下腰把嘴伸到碗里往里吸随着酒液降低他的嘴也越探越低撮着嘴唇直到碗中滴酒不剩。 那个高挑个头细眉细眼的女孩看来也上了状态招手让服务员给她拿来一个大杯倒了大半杯啤酒进去然后端起她自已那个盛满啤酒的小杯平平地托在掌心里站起来得意地扫了眼几个朋友忽然手掌一翻。 只见一只盛满酒的杯子托在她的掌心里翻来转去也不知使的什么手法最后手掌平端在胸口那杯酒仍是稳稳的一滴未洒。然后她把那只小酒杯放进盛了大半杯酒的大酒杯里杯子一放进去大杯的酒就上升到杯口与小杯平齐了。 她小心翼翼地端起这大杯套小杯的酒杯呵呵笑道:“哨子我朱大小姐这招‘潜艇入海’比你的‘夜叉探海’强多了吧?”说完端起酒杯张胜也没看清她是怎么喝的反正大杯小杯的酒都是一饮而尽。 其他几个年轻人顿时鼓噪起来秦若兰在椅子上顿着屁股起哄:“怎么样被震住了吧?真掉价大老爷们被我们女人压着做酒头成碧好样的!” 第一个喝酒的哨子颜面无光地哼了一声旁边男孩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豪爽地说:“行我李尔来个‘楼上楼’让你们看看眼免得小瞧了我们爷们!” 所谓‘楼上楼’也就是一只手四个指头缝儿里各夹一杯一齐往嘴里倒四只酒杯有上有下上杯灌下杯直到全部入口这一手的难度的确比那个叫朱成碧的姑娘高明三分张胜看的津津有味徐海生扭头瞧见了便笑吟吟地向他解释这些手法的名字和使用窍门。 这时外面的人起哄让秦若兰喝酒她哼了一声对李浩升道:“凭什么我先喝呀?我压轴你先来。” 坐在她旁边的李浩升知道她说一不二的脾气笑嘻嘻地答应一声把三只小杯摆在掌心里一一斟满伏特加然后张开大嘴一齐往嘴里灌徐海生说道:“这招叫‘三星照月’这小子酒量真不错。” 李浩升喝完了酒亮了亮杯那意思是该秦若兰了其他两个男孩立即起哄:“‘活吞一条龙’小兰来一个‘活吞一条龙’!” 徐海生笑道:“‘活吞一条龙’就是把十几个杯子一溜儿倒满酒一口气喝完这一手不考技巧纯看酒量了。有一回张二蛋宴请来视察的市领导一杯酒怎么也劝不下去就用了这么一招十二杯茅台一口气干掉把那位领导给震住了手中一杯酒只好一饮而尽。” 张胜想起在香港电影上看到过类似的斗酒不禁担心地道:“那怎么成?喝那么急还不醉倒了?” 徐海生哈哈笑道:“酒桌上嘛玩的就是一个痛快尽情释放平时的压抑。喝酒不把人拼倒还有什么意思?” 张胜担心秦若兰真的来个‘活吞一条龙’幸好她没答应只见她倒满一杯啤酒站起来退开两步双手往身后一背乜着眼睛瞟了一眼几个伙伴然后哈下腰去。 张胜以为她要咬住杯沿把这杯酒仰身灌进嘴里这一招他见厂工会主席使过的可是秦若兰的确咬住了杯沿但不是靠她的一侧而是杯子的外沿。 张胜心中大奇这样咬住杯子一仰身酒还不全洒身上了谁有那么大的下巴可以兜住整杯酒? 却见秦若兰咬住了杯却没有仰身而是将上身弯了下去不知她是怎么做的双腿立的笔直上身一边向下弯一边吞咽着流出的酒液居然上身倒立着把一杯酒全干了。 张胜目瞪口呆惊笑道:“她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 徐海生笑道:“的确有难度腰力不够不行、弯不下去不行、喉部肌肉的吞咽无力不行一个掌握不好酒洒了、呛了或者灌进鼻子那就丢人了。这小姑娘厉害哈哈张胜啊你以后也少不了应酬等文楼回来咱们也斗斗酒你多少得练着点儿。” 楚文楼回来一听斗酒顿时来了精神搓着手道:“好啊徐哥你说咱们怎么个斗法。” 徐海生笑道:“咱们比不得那些年轻人来个文斗吧斯文点。我写三个条子分别是皇上、娘娘和奴才。抽到哪个条子在今天饭局结束之前对抽到条子的人都得按这种称呼比方说我抽到皇上你抽到奴才直到离开酒店之前只要说话就得称呼我皇上自称奴才我说话呢就称你奴才自称为朕说错了话的就自罚一杯。” 这么有趣的斗法让张胜和楚文楼都听的笑了起来当下徐海生就用餐巾纸写下三个称呼团成一团各自抓阉。 张胜摊开了纸条一看是皇上。徐海生打开纸条一看是娘娘。二人一齐拿眼去看楚文楼楚文楼苦笑一声无精打采地道:“不用看了我***肯定是个奴才。” 徐海生用新称呼商量事情:“皇上本宫以为一开始不用招那么多人一个会计一个出纳一个司机、一个门房、一个办公室文秘再加一个保洁员这就差不多了麻雀虽小已是五脏俱全至于广告上怎么打不过是为了扩大影响嘛。” 张胜忍着笑道:“娘娘朕觉得公司总该有个公司样子何况冷库马上就要开水产批市场也在建厂房建设那边也得有私人再说……奴才也不能总是光杆儿司令一个呀。” 楚文楼咧咧嘴说:“是呀皇上、娘娘奴才的腿都快跑细了身边没有人用可不行公司多了不招一二十个跟班总得有吧要不让人家看了也小瞧咱们企业的规模。” 徐海生和张胜听他这‘奴才’说的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 张胜说:“娘娘朕明天在医院再住一天然后就去工地帮忙下周末就要开业了朕的办公楼装修这周内必须完工厂房修建也得加快进度这样领导来了才有看的呀。” “皇上放心吧装修队正在日夜赶工本宫这两天要联系一下到贺的企业场面该讲还得讲嘛。对了奴才招聘合同要印正式的这些小节得注意。” 楚文楼别别扭扭地道:“奴才知道了已经印了四十分一式两份是吧?明天我拿给你看看要是不合适我再改。” 徐海生道:“奴才你都印好了本宫还看什么啊?只要没有大错误……嗳不对不对什么‘我拿你给看看’说的不对罚一杯罚一杯!” 楚文楼无奈只好自罚一杯。 徐海生说的越来越溜楚文楼大概是对奴才俩字儿有抵触经常说错话没多久就喝的醉醺醺的了张胜虽也被罚了几杯不过比他机警的多出错的时候极少。这一来徐海生便专门拿楚文楼开刀了总是故意逗他说话一时满屋子都是本宫、奴才的对话不知道的要是一脚踏进还还以为跨越时空到了大清朝。 张胜见二人玩的得趣趁机喝几口茶醒酒。他的目光无意间向外一看恰好看见秦若兰和那个叫朱成碧的女伴拉着手儿去洗手间。 她一离开原本坐在她身边的李浩升立即把哨子和李尔叫到身边神色诡秘地说起话来说了片刻李浩升拿过秦若兰的酒杯往里倒了点伏特加又加满冰镇啤酒然后投了颗青色的小东西进去拿起她的筷子轻轻搅拌起来。 张胜心里“咯噔”一下忽地想起当初在酒店碰到的那个生意人想下药骗奸女孩子的事来他们这是干什么?难道旧事又要重演吗? 第054章 乌龙醉救醉美人 包房外李尔揽着李浩升的肩膀嘿嘿地笑道:“浩升真要灌醉你表姐呀?” 李浩升道:“我二表姐酒量大着呢不用这招她醉不了每回找我们喝酒都是我们酩酊大醉今天我得灌醉她一回看看她的醉态省得她老跟我吹嘘。” 李尔担心地道:“里边掺了白酒她会不会品出来?” 李浩升道:“不会少量伏特加掺冰镇啤酒再用青橄榄调调味度数提高不少但是喝的时候根本尝不出来!” 哨子一听兴致勃勃地道:“你从哪学来的还有这种秘方?来我给成碧也调一杯!” 李尔赶紧阻止:“不行她一醉就哭哭起来就没完这种酒品她喝醉了你哄她呀?” 哨子一听赶紧打消了主意。 三个人揽着肩膀说话张胜就听不清了看他们窃窃私语更怀疑他们不怀好意这一来张胜就关心起外边的动静来。 徐海生刚才也注意到外面那个女孩儿了。他眯着眼仔细打量过很清爽、很甜美的一个小姑娘却不是他钟意的成熟少*妇类型看来张胜挺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 徐海生淡然一笑只当张胜饱暖思淫欲手里有了几个钱就开始想姑娘了所以并不在意。出来混老婆早晚要换的这种事他见得多了再说张胜如果好财好色更易于被他控制变成他的同路人徐海生对此是乐见其成的。 秦若兰和朱成碧回来了张胜仔细看了一眼酒中青色的东西还在他放心了秦若兰不像喝多的样子她不会看不到酒里有东西。 秦若兰坐下果然现了杯中的东西只见她扭头向一旁的李浩升问了几句什么就笑嘻嘻地端起了酒杯。 张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还来不及阻止秦若兰已经一饮而尽杯底静静地留下了一粒青青的东西秦若兰把它倒在掌心张胜这才看清是一枚青橄榄他不禁哑然失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已大概是因为上一次的事弄得有点神经过敏了朋友间喝酒搞搞恶作剧是很正常的看那三个年轻人好象比秦若兰还小着两岁毛还没长齐的小子敢做什么?自已真是多疑了。 包房内外的斗酒仍在继续楚文楼喝的直往桌子底下出溜现在奴才这个自称他已经说的很溜了只是一会皇上、一会娘娘的老叫错于是那酒便也一杯杯不断地灌下去。 包房外也喝到了一个小**朱成碧和李尔在玩“空中加油”一个人昂起脑袋坐着张开嘴巴另一个人用嘴小心翼翼地叼起高脚酒杯的底座把酒慢慢地倒入对方的口中…… 秦若兰则跟李浩升和哨子两个人在划拳输的人便喝一杯张胜注意到两个人趁秦若兰不备还是经常给她倒那种勾兑过的酒她却一点没有察觉。 张胜见了不禁暗暗摇头:“唉真是个粗心大意的丫头……” 快十一点的时候张胜和徐海生驾着楚文楼走出酒店徐海生酒量好只是微醺楚文楼烂醉如泥张胜比他好得多但是一来也没少喝二来感冒毕竟影响精神所以也有点头重脚轻。 秦若兰一行人也于此时走了出来秦若兰酒量虽好但是喝了至少十多杯加料的酒结果还是喝醉了。 她的身子软的像面条儿似的毫无形象地被表弟李浩升托着醉眼朦胧东倒西歪还在口齿不清地大声吹牛:“我……告诉你李浩升你……你想……灌醉我别说……门儿!窗儿都……没有。我……我三岁……爸爸就蘸着酒喂我……” 这句话还没说完她就头一垂‘壮烈牺牲’了。 李尔幸灾乐祸地道:“这回她可真醉了哈哈小心她明天找你算帐。” 张胜隐约听到一些他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身边楚文楼还在喃喃自语对他的听力造成了一些干扰所以支离破碎的听的不全。 李浩升一脸奸笑地小声道:“她敢!我有绝招对付她。她喝成这样我不送她回去了省得挨姑妈骂我带她回我家睡。” 张胜侧耳倾听只看到他的一脸奸笑还有最后那句“回我家睡”张胜心头顿时一紧他最担心的事还是生了真是无耻!为什么男人总喜欢灌醉女人占她们便宜呢?蹂躏一个没有知觉的女人就那么开心? “她不是总夸自已酒量好是千杯不醉秦若兰么?我带回去拍几张她醉成一瘫烂泥的照片那就是把柄到时候丑态毕露照片在手她敢向我问罪?哈……哈……哈~~~!” 李浩升仰天大笑三声一低头一个陌生的男人已经瞪着喷火的眼睛站到了他的面前这人头上还缠着绷带那模样实在古怪。 “呃?你是谁?干吗挡道?”李浩升奇怪地问道。 徐海生架着楚文楼正在叫车楚文楼的体重一下子全压在他的身上扭头一看原来是张胜忽然跑开跟那伙刚刚走出酒店的人正在说话。 “终于忍不住上前搭讪了!”徐海生淡淡一笑扭头向远处的一辆出租车招手。 “她是你朋友?”张胜忍着满腔怒火问道。 李浩升和李尔互相看看点头道:“就算是吧怎么了?” “就算是?”张胜大怒伸手就要把秦若兰抢过来:“把她给我。” 李浩升一拨他的手不悦地道:“嗳嗳嗳干什么你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把人交给你?” 张胜见这几个小流氓体格比他好得多硬抢怕是抢不过来。他急中生智忽地想出一个理由一般来说临时起意有了色心的人听到这个理由都会理屈放弃的。 他把胸一挺理直气壮地喝道:“我是她什么人?你说我是她什么人?我是她男朋友!你们几个想干什么?少说废话快点把人给我!” “男朋友?”李浩升的眼睛眯了起来一丝危险的气息在他眼底浮起:“她住哪儿多大年纪做什么工作?” 张胜一愣吃吃地道:“她……她是护士……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你算老几!” 这时哨子迈着太空步走了过来摇摇晃晃地问:“出……出了什么事?” 李浩升冷笑道:“没什么一个想泡小兰的流氓居然弱智的冒充她男朋友结果被我问住了。” 哨子酒量浅喝的有点高了一听这话想也不想抡起拳头就是一个电炮:“我靠你胆儿挺肥的呀你!” 哨子壮得象台机器他练过几年的散打和拳击这一拳下来张胜立即感觉自已脱离了地心引力遨翔在宇宙之中满天星斗都在他的身边盘旋。 徐海生刚刚打开车门还没把矮胖如猪的楚文楼塞进去就见张胜被人一拳打飞出去他立即快步赶过来厉声喝道:“喂几位小兄弟怎么动手打人?” “徐……徐哥快报警他们……他们意图对……对那姑娘不轨!” 张胜勉强说完就头一歪晕了过去。 李浩升听他说话似有蹊跷连忙拦住还想再踹他几脚的哨子说:“等等等等好象有点误会搞清楚再说。” 楚文楼没有人扶一下子就出溜到地上滚烫的脸贴着马路牙子凉凉的很舒服。 有了凉意他的大脑也清醒了些便爬起来一溜歪斜地走过来他一见张胜仰面倒在地上立即惊叫一声大着舌头道:“啊!娘娘这是怎么啦?” “啪!” 他给了自已的胖脸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流着口水傻笑道:“错……错啦!不是娘娘嘿嘿嘿嘿是皇上我……罚……罚……罚酒一杯!” 第055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早晨空气清新阳光灿烂。 张胜悠悠醒来耳畔立即传来一阵“呼噜呼噜”猪抢槽的声音向旁一看郭胖子脑袋上缠着绷带跟个伤兵似的手里捧着大搪瓷缸子吃的正欢。 一见他醒来郭胖子便笑嘻嘻地道:“大英雄醒啦?快起来吃东西吧再过会儿就凉了猪肉大葱馅的馄饨香着呢趁热吃。” 张胜脑袋晕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好半晌才把自已的记忆理顺了他惊叫一声坐了起来:“我怎么在这儿?坏了!坏了坏了!这下坏了昨天晚上有几个小子不地道把秦护士灌醉了想非礼她我……去拦来着想把她抢回来然后……然后……然后怎么了?” 郭胖子笑的浑身肥肉乱颤:“然后你被人家表弟当成不怀好意的色鬼了他朋友一个电炮就把你悠起来了哈哈哈哈……” 张胜愕然道:“表弟?谁表弟?” 三号床的大哥笑道:“就是秦护士的表弟嘛。张老弟啊你是个热心人呐现在这样的人可不多了。不过你昨天可搞错了年轻人喜欢胡闹那三个小伙子只是跟秦护士恶作剧故意作弄她那个要带她回家的是她表弟。 结果你这一拦他们倒把你当成了不怀好意的色狼后来你朋友总算和他们说明白了是他们几个帮着把你抬回来的。” 张胜呆半晌才消化了三号床说的话他窘道:“原来是这样!我……把他们的话听误会了!” 郭胖子连汤带馅地吃完了馄饨抹抹油嘴道:“太有创意了‘我是她男朋友’哈哈哈……好老套的英雄救美好离奇的英雄末路哇哈哈哈……” 张胜恼羞成怒瞪他一眼道:“滚你的我那……两位朋友怎么样了?” 还是健谈的三号床回答说:“他们没什么事你有一个姓楚的朋友喝太多了掐着嗓子扮太监一口一口个奴才地乱叫被值班护士往外赶你另一个姓徐的朋友就送他回家了。秦护士的表弟和他两个朋友很过意不去还说要今天再来看你呢。” 张胜一听满脸通红没想到自已搞出这种乌龙事来要真把人抢过来也算了结果充了半天好汉自已却被人一拳悠回了医院哪好意思再见人? 他急忙说:“我今天就得出院回公司去不能在这待着了一会挂完滴流就办出院。” 他正说着房门忽然开了一时间如推窗望月月照庭前娉婷一枝梅花瘦一个清爽宜人的美人儿出现在门口。 黛眉是上弦月笑眼是下弦月俊俊俏俏的一张脸头梳成两络垂在胸前白色的t恤衫胸前拱出一个樱桃小丸子的夸张大头像一件松松垮垮的牛仔裤透出几分休闲。 “秦……秦……”张胜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秦若兰调皮地一笑轻盈地飘了进来:“今天我不当班不是护士喔!” 她笑吟吟地道:“你怎么样了没被那个蠢蛋打伤吧?” 张胜脸一红忙道:“哦我没什么事当时也是喝多了点睡一觉就好了。你……你昨天醉的那么厉害没想到恢复的这么快。” 秦若兰得意地一笑一挑额前刘海自吹自擂地道:“那当然他们要是不耍诈想灌醉我别说门儿窗都没有。我三岁的时候爸爸就蘸着酒喂我喝我的酒量之大可不是一般二般的战士……” 张胜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嗯你这话我已经听说过了。” 秦若兰惊奇地睁大了眼睛:“是吗?谁告诉你的?我表弟说的?” 张胜忍俊不禁地道:“昨天晚上你自已说的呀怎么你不记得了?” 这一说秦若兰的脸也红了她没好气地冲外边喊:“你们三个都滚进来!” 门外立刻有三个年轻人鱼贯而入就如侍候在娘娘身边的小太监规规矩矩的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自在正是李浩升、李尔和绰号叫哨子的三个青年。 李浩升捧着一个看起来有点夸张的大花蓝李尔和哨子则一人捧着一摞大大小小的礼盒。 三人在张胜的病床前一字排开斜着眼睛去看秦若兰。 秦若兰把俏眼一瞪三人立即无奈地向前一弯腰李浩升扯着嗓子道:“张大哥昨晚对不住了我们哥仨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张大哥恕罪则个。” 秦若兰抬起腿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笑骂道:“有点诚意好不好?还则个则个屁你以为你是鲁智深啊?怎么不先唱个肥喏再说?” 她这一说李浩升三人已先忍不住笑起来郭胖子和三号床也跟着大笑起来气氛顿时放松下来。张胜连忙下地道:“别客气别客气也怪我没搞明白状况把你们当成了坏人我想救人又怕打不过你们所以才想玩点花样没想到这办法太蠢反而引起你们的误会。” 李浩升呵呵笑道:“张哥这法儿其实好使不管谁正打着坏主意人家的真命天子到了都得收敛一下。” 李尔笑道:“可惜我们和这位二小姐整天一起混她要有男朋友是瞒不过我们的。” 张胜苦笑一声摸着鼻子道:“我要知道这位兄弟是她表弟也不敢这么说了。那一拳把我打的整个人都飞起来了到现在胸口还痛……” 秦若兰听的眼波一闪那眸光就象风吹过镜一般的湖面荡起一层涟漪:“男朋友?这个家伙还真能掰。” 她大大咧咧的性子一向爽朗大方可是不知怎地一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竟然有点忸怩了。 哨子嚼着口香糖大大咧咧地向张胜伸出手:“张哥昨天动手的是我不好意思兄弟当时也喝多了。听说张哥也是生意场上的人?小弟整天在家混吃混喝还没个正经工作不过我老爸还管点事是万客来市的总经理你生意场上要是有点大事小情的跟我说一声要能帮上点忙就算我给你赔礼了。” 市当时是新生事物万客来市是省城第一家大型市每天的营业额达数百万元货物吞吐量惊人但凡做生意的还没几个不和它打交道不想和它打交道的张胜一听不禁又惊又喜。 秦若兰哼了一声鄙视道:“用不着见了人就抬出你老爸啥时候自已有出息了说出去听着才光彩。” 她对张胜说:“李尔家里也是做生意的搞水果、蔬菜、酒类批李氏批你听说过吧?至于他们本人都是些不务正业的二世祖除了吃喝玩乐啥也不会你是踏实干实业的人不用搭理他们这些二流子。” 曾经的暴户加变态小流氓变成踏实肯干的创业者如此巨大的转变不过是秦二小姐一句话的事。 张胜可没注意她对自已评价的改变他现在就象一口气干了一大海碗的高梁烧已经晕晕乎乎不知所以了。 一个是省城最大、日营业额数百万的大市一个是批行业的巨头自已无论是建冷库还是开批市场如果能和他们搭上界得到他们的支持与合作那是一种怎样的场面?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都是贵人啊! 第056章 酒逢知已千杯少 赵金豆去派出所送材料的时候接待她的是派出所副所长郑洪飞此人正是被告严虎弟结识的那位派出所领导。 郑所长与赵金豆握手时热情的很半天都没撒开可是一听来意知道她是郭胖子的家属那架子便端了起来。 他随意看了看医院的病历和鉴定结果拿腔作势地道:“我派人去现场调查过是你丈夫先动的手嘛虽说他的伤势较重但是事情是他挑起来的我们警方是不会支持他过份的请求的。” 赵金豆年轻漂亮做生意做久了又惯会察言观色地说小话虽然张胜说过已经托了人她也不敢得罪这位郑所长陪着笑脸说了会话哄得郑所长眉开眼笑语气便和缓下来又说如何妥当地解决这件事他们还需要进一步考虑。 也不知郑所长是比较健谈还是特别喜欢和她说话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郑洪飞也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渐渐地便由案情聊到了赵金豆的家庭和工作。 听说她在小二路市场卖小百货郑所长便特意提及他的孩子学习需要买个台灯他的老婆有风湿病想要买个电热毯可是工作太忙一直没顾得上云云话里话外的用意不言而喻。 赵金豆心里对这个人无比厌恶面上却又不敢露出形色只得耐着性子陪他东拉西扯。 郑所长跟赵金豆正粘乎着忽地接到个电话电话是分局艾局长打来的问清了接电话的人便向他询问浴室斗殴事件的经过和调查情况。 郑洪飞不明分局长的用意小心翼翼地探问一番艾局长说:“喔没什么报案的那个姓郭的是我一个朋友的晚辈我受人之托问问案情的进展你不要有什么负担尽管秉公而断。” 郑洪飞心里“咯噔”一下他偷偷瞟了赵金豆一眼见她好象不知道和自已通话的人说的事情正和她有关便咳嗽一声道:“局长这个案子还在调查之中目前还没有处理结果。您放心吧我会把案子调查清楚秉公而断的。等事情有了处理结果我一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摞下电话郑洪飞既没心思跟赵大美人儿索要东西也没心思跟她套瓷了他悻悻然地送走了赵金豆立即打电话给严虎弟第一句话便是:“老弟你的案子不好办了这回可坏菜了!” 严虎弟在电话里满不在乎地嚷嚷道:“郑哥你不用这么唬人吧?这一片儿里还有你老哥摆不平的事?” 郑洪飞一听急了:“虎子我这说正经的呢你别在那瞎咋呼。我哪知道那死胖子看起来蔫不拉叽的居然能搬动分局的艾局长为他说话呀我看这次的事真他娘的不好办了。” 严虎弟一听也着急了忙道:“郑哥真的那么严重?我也没怎么地他呀不就是踹了他两脚吗?” 郑洪飞打断他的话道:“得了人家的验伤报告现在就在我手里呢轻伤乙级够拘留你了。我看艾局长那语气还不是太严厉只要把那死胖子答兑好了应该没太大问题你说吧是愿意破财消灾呢还是进去蹲个十天半拉月的?” 严虎弟一听顿时没了声儿郑洪飞不耐烦地道:“怎么着?你这下句让我等到明天去?我明天就得给局长回话了。” 严虎弟吭哧半晌才肉痛地道:“听说里边的哥们特别欺生进去……那不得给扒层皮呀?郑哥你看要不我拿一千块钱行?” 郑洪飞一听怒道:“你说行不?你自已寻思吧!”说完就放了电话严虎弟再打也不接了。 一个小时后严虎弟就乖乖送来了三千五百元钱又陪着笑脸约他吃饭郑洪飞这才答应帮他周旋。 第二天也就是张胜在医院里悠悠醒来的时候赵金豆接到郑洪飞通知说案子调查有了进一步结果让她去一趟派出所。 这一次郑所长的口风完全变了说是经过他细致入微的工作亲自赶去反复询问浴池老板并走访当时在场的客人终于弄明白了事实真相:双方先是口角冲突之后严虎弟动手打人致郭胖子受伤住院。 肇事者行为恶劣后果严重派出所准备予以严肃处理必要时将给予行政拘留处分今天叫她来是想询问一下受害者家属意见尽量圆满解决这个案子。 赵金豆按张胜说的提出了经济赔偿请求郑洪飞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郭家不接受经济补偿而是坚决要求严惩肇事者这时听她提出的是经济方面的赔偿请求立即一口答应说马上去找被告交涉务必满足受害者的要求。 等赵金豆走了郑洪飞在所里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就亲自赶到小二路市场把治病费用和所谓的误工费、营养费共计三千元钱交到了赵金豆手里。赵金豆欣喜之下便要送他一套台灯和电热毯郑洪飞义正辞严地予以拒绝说啥也不要。 赵金豆无奈便到旁边做牌匾锦旗的铺子给他要了面锦旗那店主是她朋友拿面锦旗自无不妥。不过锦旗一般是订做这一幅是店主做出来挂在墙上充样子的内容并不十分贴切郑所长打开锦旗一看上面写的是“雷霆出击、破案神”。 郑洪飞哭笑不得只得收了锦旗灰溜溜地去了。 赔偿费到手郭胖子在医院里再也呆不住了。穷人的身子骨不值钱要不是听张胜说得笃定说有贵人相助可以替他讨回公道郭胖子哪敢住院?顶多在心里yy一把如果有一天严虎弟落到自己手里一定要让他尝尝满清十大酷刑的滋味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等等。阿q完了还不是得自认倒霉灰溜溜地回家将息着了。 现在赔偿到手再让郭胖子多花一分钱也嫌肉疼于是收拾收拾就嚷着出院。此时李浩升、李尔几个人都在听张胜把事情经过一说哨子笑道:“张哥你因为帮助郭哥而住院因为帮助兰子而与我们结识这也是场缘份。如今郭哥出院就让兄弟作东咱们去对面喝上几杯庆祝一下吧。” 张胜有意结纳这几个年轻人于是欣然应允郭胖子因为案子赢了也是心花怒放吐气扬眉。当下秦若兰便帮张胜和郭胖子办了出院手续郭胖子和张胜都是一脑门的绷带让哨子和李尔几人架着兴冲冲地闯进了酒店。 张胜和李浩升、李尔、哨子几个人很谈的来酒席宴上聊了一阵感觉甚是投缘。这三个年轻人虽被秦若兰称为二世祖其实从小都循正常途径接受教育虽说家财万贯可是平常连零花钱拿的都不比普通孩子多。 他们的父辈都是靠精明和勤奋打拼出一片的天地这和一般的暴户截然不同创业的艰辛让他们对后代的教育也不敢稍有放松所以在李浩升这一代身上并没有浮躁、狂妄的脾气。只不过比一般的同龄人自由空间更大罢了。 三个人毕业后在自家企业打零工熟悉各个环节的工作增长经验所以年轻虽轻耳濡目染之下商场上的知识和见识却比张胜高明的多。 哨子仔细听了张胜的打算和预备建设的冷库规模、成本以及生产加工、贮存、运输等条件后帮他分析道:“现在人们生活水平和营养意识不断提高越来越多的人反季节食用水果、蔬菜、因此保鲜食品量日益增多相应的水果、蔬菜及肉类的冷藏业效益也就相当可观。 由于企业生产规模、生产方向经常根据市场需求进行调整所以耗资自建大型冷库的企业并不多这一来建冷库进行招租就很热门了。我觉得你不该贪多应该要着重展一点把冷库先做起来。” 李尔笑道:“张哥哨子说的有理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我也不赞成你同时铺开两条线。一个批市场想形成规模、想拥有人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家就是搞批的我告诉你吧投建批市场一般头一两年都是保本甚至赔钱经营的目的就是聚拢人气。从你的情况看你目前是没有资金实力布局的批市场不妨先缓一缓。 你准备建批市场那片地不是刚整理出来吗?我建议你先停一停省下来的钱投在冷库建设上你原打算建三个冷库全是冷藏冷库我觉得你可以在规模和品种上扩张一下建造冷冻冷库、保鲜冷库、冻冷库、冷藏冷库和双温冷库五种中型冷库。 张哥这样风险小好运作我和哨子可以帮你介绍客源蔬菜、肉类、冷饮、食品、花卉、茶叶、药材等等各个行业的客源都可以吸收。那些客户许多人批都要经我家的手销售要经过哨子家的市我们老头子说句话在哪儿储藏都是储藏你的客人就上门了。 单是出租的话按存放每吨货物的库房纯收入为2元/日计算一个中型库日纯收入为18oo至2ooo元月收入5.4万至6万元每年按8~9个月计算一个库年纯收入就能达到5o万元。等你立住了脚可以自已收购商品应季储藏反季出售那样的话年收入还能翻倍张哥你觉得我的建议怎么样?” 张胜仰起脸来仔细想了半晌长叹一声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和你们一比我实在是……这商场上的东西我要学的太多太多了。” 秦若兰微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他们那是老子种树儿乘凉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比你白手起家全靠自己!” 张胜难得听到这泼辣的小姑娘鼓励自已心下很是感动但还是谦虚地道:“我说的是真心话哨子他们年纪虽轻可是这份眼光见识我实在远远不及。” 秦若兰笑嘻嘻地道:“哪里哪里昔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有张胜指狗为猪这份本事他们也是远远不如!” 张胜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件事不禁苦笑连连。李浩升听和十分好奇连声追问不已问明了事情经过他大笑道:“女人都是小心眼是万万得罪不得的针尖大的事她们也能记上十年。兄台对女人敬而远之才是王道啊!” 张胜配合地拱手笑道:“贤弟至理名言受教受教!” 秦若兰哼了一声说:“王道?王道嘛……就是皇宫里的路以为护士不会玩手术刀吗?再敢在我面前说女人的不是信不信我让你们一个个都走上皇宫的康庄大道?” 几个男人一听立即闭口不言不过一个个挤眉弄眼互相传递的信息不外乎是:“敬而远之才是王道啊!” 第057章 招兵买马待开张 酒席散后哨子要开车送二人回家二人婉拒不过便让他送郭胖子回去了张胜头上的伤还没好回到家里老爹老妈难免又要唠叼便直接去了工地。 一见到徐海生张胜便把哨子和李尔对他的建议按照自已的理解重新整理后对徐海生说了一遍。一开始徐海生就不赞成开批市场只是张胜一心想办实业张二蛋又一味的求大求全徐海生才一笑置之如今刚刚铺开摊子自已又改了主意张胜说着颇为不好意思。 徐海生笑道:“没什么做生意讲究的就是活、就是变顺势而为、因时而变随时根据市场动向变更自已的投资意向和经营方向漫说咱们现在还没建批市场就是已经盖了大半了如果判断不赚钱、风险大也得有壮士解腕的勇气马上停建宁可已经损失绝不扩大损失。” 张胜在心里默默地消化着他的话暗自点头称是。 这时楚文楼顶着个酒糟鼻子兴冲冲地跑进来。他平时鼻子没事只是一喝醉了就堵得慌总拿手揉来揉去的硬给搓成了酒糟鼻子。 一见张胜他惊讶地道:“张总你出院了?咋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呀”。 张胜道:“我的伤不重本来就不想住院的不过是为了就近照顾朋友罢了。如今他的案子解决了他回家养伤去了我就回来了。你没事吧?昨天喝的那么多。” 说到这儿他想起昨夜皇上娘娘奴才一类对话的酒令忍不住笑起来。 楚文楼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揉了揉通红的鼻子也笑道:“没啥跟徐哥斗酒令醉的一塌糊涂不过睡一宿也就醒了。对了我刚刚接到天津保税港的电话说咱们订的平治3oo已经到货让咱们尽快带齐手续去提货。” 张胜听得一头雾水以为没和他打招呼又订购了什么进口车连忙追问道:“什么平治3oo?咱们不是就订了一辆奔驰吗?又订别的车了?” 徐海生失笑道:“老弟啊平治就是奔驰呀香港那边习惯这样称呼国内大多称为奔驰。就凭咱们公司的注册资金这都还托了张二蛋的关系外经委才给批了这么一台车想再买一台难喽!” 那时国家对外资企业、合资企业相当优惠营业税三年免两年减半进口设备免关税。所以进口车等高楼消费品必须严格控制否则一家合资企业只要大量进口免税轿车再转手倒卖赚钱也比印钞票容易了。 张胜这才恍然大悟楚文楼喜滋滋地道:“这车还真到得巧抓紧时间提回来正好能赶上开业前上牌照。开业时有台黑牌照的奔驰装点门面那才威风。” 楚文楼说完挺胸收腹一脸的踌躇满志矮胖的身材仿佛也高大了几分。 张胜也被他的兴奋劲儿感染了徐海生在一旁说:“那就得马上派人去天津提货了我走不开谁去好呢?” 楚文楼忙拍拍胸脯道:“我我去好了保证把车安全、准时的开回来。” 徐海生笑着摇摇头:“不行公司开业在即方方面面的关系需要打理我现在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你哪里还走得掉?再说你那车技我也看过还不到一年的车龄吧?跑长途取车又是一个人太危险了。” 张胜忙道:“不如委托别人去吧付点辛苦费就成了。我弟弟是跑长途大客的认识许多开车的朋友我找他介绍个人来?” 徐海生点点头说:“一个人不行太容易疲劳了得换着开这样吧文楼啊你向张老爷子借个司机来跟咱们张总找的司机一块儿去。” 楚文楼不能第一时间开上新车未免有点遗憾不过想想自已原本是粮食局系统的一个会计学车本没多长时间方才光顾高兴了听徐海生这一说他才想起自已还从没上过高可别出点什么事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 宝元汇金实业公司的招聘在周一准时开始了。在张胜心中这是非常重大的时刻他要招兵买马干一番事业了。 但是徐海生却没有出现在招聘现场徐海生热衷于捞偏门最擅长的是投机资本的运作股市、房地产、期货、兼并重组、货币市场才是他真正长袖善舞的地方他对正经生意没兴趣也不认为张胜能干出一份大事业。 他之所以答应划出十来亩地搞这个冷库并筹备时机成熟时建水产市场只是为了拉住张二蛋、稳住张胜让他们安心做任由自已摆布的棋子他的精力并不在这儿所以当然不在乎张胜招些什么人来。 张胜坐在会议室主位上面前摆着招聘的牌子。他今天穿着十分正式坐在这儿他就掌握着所有求职者的生死大权。这是何等风光的大事这是张胜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当初他找工作的时候对这些掌握着自已命运的招聘者何尝不是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想不到一转眼的功夫他也有资格决定别人的命运了。 真的要感谢郭胖子心脏偷停的那一刻真的要感谢那位气势汹汹的崔知焰崔副主任世事有时就是这么奇妙一件看起来很荒唐的事都有可能改变你的一生! 有几个职位已经内定了比如保安队长兼冷库看守员是郭胖子郭胖子胖得连猪都追不上让他搂个电棍当保安似乎不太合适但是他肯定能帮自已看好这个家只要能带好他手下的人就成了。再加上他是电工巡视冷库的时候连安全保卫带电路检查都齐了。” 财会方面徐海生介绍来一个很有经验的会计和一个出纳。这套财力班子就能搭起来了这是一家企业的核心部门全部用刚刚招聘的人还真不放心既然是徐海生介绍来的张胜便一概录用了。 剩下的岗位便不是很多了眼看着外边排的长长的队伍想想自已真正要录用的不过寥寥数人张胜颇能体会那些求职者的心情。 宝元汇金公司的广告打的响亮扣在上面的宝元这顶帽子更是贴金所以前来应征的人很多足有三百多人。 一个高个儿女孩推开门先是礼貌地向两位主考官浅浅一笑这才姗姗走了过来。这是第一百零四位应聘者了张胜从早晨坐到现在接待的人形形色色现在已经没了刚开始的劲头。不过这个女孩儿身材出众打扮的也十分艳丽倒是令人精神一振。 “请问你应聘什么职位?”张胜掐灭了烟头问道。 女孩绽颜一笑柔声说:“我应聘文秘!” 张胜盯着她艳红的嘴唇心想:“唇膏太红了。” 见张胜盯着自已看那女孩儿有意地挺了挺她特别饱满的胸很有味道地瞟了他一眼。 “咳!你有文秘方面的工作经验吗?” “当然啦!老板~~” 女孩儿眨眨眼说的很暖昧:“唱歌、跳舞、处理文案人家都在行而且人家是外地人一个人在本地如果单位要经常加夜班的话……那也没有问题的。” 楚文楼正嚼着茶叶一听这话一口茶叶根全吸进了嗓子里去强憋了片刻便满脸通红地钻到桌子底下咳嗽去了。 张胜淡淡地道:“好履历表上有你的联系方式吧?把材料放下你先回去吧我们会通知你招聘结果的。” “老板……”女孩娇滴滴地说。 张胜摆摆手说:“回去等公司电话吧三天之内一定会通知你结果的。” 女孩欲言又止扭转身气鼓鼓地去了。 楚文楼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盯着这个女孩鼓腾腾的后半部分心头一阵遗憾。 张胜叹了口气这一上午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个女孩……真是开玩笑!我招的是文秘又不是小蜜唱歌跳舞加夜班?我连陪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呢。 他有气无力地道:“下一位!” 下一个是个农村姑娘身材高挑眉清目秀肩后两条乌黑的大辫子直垂到后腰下。她的衣着十分朴素看得出家境不是很好。她叫白心悦桥西本地人高中毕业应聘的是冷库保管员。 张胜见她谈吐朴自然态度上看得出是位能吃苦的姑娘就留下了她的联络方式让她第二天就来报到白心悦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张胜看看表对楚文楼说:“上午差不多了咱们休息一下下午……” 他刚说到这儿门被推开了一个削瘦的男子走了进来。 张胜瞥了他一眼说:“我还没叫下一位应聘者呢。” 那个男人笑笑傲然道:“但是上一位应聘者已经离开了。时间就是金钱无论对您还是对我都是如此所以……我来了我可以坐下说吗?” 张胜听这人口气甚大特意地打量了一下这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短、瘦脸、双眼有神打扮也很得体只是神情有些过于矜持。 张胜心道:“莫非我这小庙竟然招来一个诸葛亮?” 他点头笑笑向那人示意道:“好那我们就好好谈谈请坐请报一下你的简历以及你想应聘的岗位。” 那人在对面的椅子上慢慢坐下来用很自信地声音说:“我来是想应聘公司高层管理职位我的工作经历比较丰富三言两语怕是说不明白你可以抽点时间看看我的履历表吗?” 张胜点点头打开了他递过来的文件袋抽出了履历表嚯!这位简历洋洋洒洒仅简介部分就密密麻麻的足有六页字倒是写得十分漂亮。 张胜简单地看了看:“方轻愁男1955年6月出生。华州管理学院毕业(本科四年制)。工作经历:198o.7-1983.2在‘新大6’食品厂工作历任车间技术员科研员、车间主任等职开罐头新品种三十多个实际投产七个……” 再往下全是他在他在厂子所起的骨干作用、所做出的巨大贡献最后他严厉批评说新任厂长上任后任人唯亲、管理不善导致企业严重亏损于是他愤而转到第二家企业。 在新的企业他继续挥骨干作用、继续做出巨大贡献为厂子创造了几千万的产值受到企业领导高度重视并被选派进修随即话风一转说由于晋升机会太少工资偏低于是…… 张胜皱了皱眉他想不通受到领导高度重视并被选派进修过的人何以晋升机会偏少、工资偏低这其中的逻辑关系……他有点被绕糊涂了。 张胜继续看下去只见他又转到一家新厂在这里他继续起到……继续做出……使公司成为当地行业的领头羊。但是……主管领导素质低下自以为是、黑白不分、刚愎自用导致工作失误企业损失惨重于是本人被迫离开……” 张胜匆匆看了一遍现这位仁兄以平均两年到四年的度跳一次槽每到一个新单位他都能起到起死回生的巨大作用每次都因为领导者的昏庸无能而让他壮志难酬。 张胜还注意到这个人就职过的企业有两家非常有名其中有一家山东的电冰箱厂84年成立之初还是个街道小厂从92年开始突飞猛进目前已是当之无愧的全国第一家电企业而这个人辞职的年份恰恰是91年。 张胜看到这里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 方轻愁见他看完了以非常自信的语气说:“本人在国营、私营、合资和外资的工作中积累了丰富的工作经验熟悉生产系统、营销系统各个部门的工作具备组织协调和管理能力、具备领导能力。我相信我的加盟一定能给宝元汇金公司创造巨大效益希望能受到贵公司的赏识。” 张胜敲着桌子半天没有说话方轻愁蹙了蹙眉强捺住不悦道:“张先生如果你还有什么想了解的资料可以直接问我。” 张胜咳了两声指指那份简历说:“方先生的工作能力……我现在还不了解不过……我觉得方先生应该先提高一下为人处事的能力。” 方轻愁拂然不悦:“这是什么话?我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吗?” 张胜苦笑一声道:“很抱歉方先生您的工作能力可能真的很强。可是一个企业、一个团队最重要的是合作精神从您的简历来看……我很怀疑你能和同事合作愉快老板个个都这么没用你怎么不自已当老板?宝元汇金是一家刚刚成立的企业我想……我很难给你提供展所长的舞台你还是另找一家企业看看吧。” 方轻愁一听勃然大怒指着张胜的鼻子道:“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有了点臭钱就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你有我这样丰富的管理经验吗?你有我这样高的学历和职称吗?” “请这位先生离开咱们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张胜站起来抻了个懒腰。 楚文楼站起来推着方轻愁往外走:“去去去请你出去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 方轻愁被人往外一推自尊心严重受伤忍不住悲愤地骂道:“这***什么世道?从小到大人人告诉我说读书才能成才结果呢? 别人上初中的时候你们这些垃圾旷课逃学搞对象;别人上高中的时候你们批电子表打火机沿街兜售;别人上大学的时候你们倒买倒卖尽是假冒伪劣;别人毕了业想找份工作的时候你们这些垃圾连本科学历都看不上了!读书人为生意人卖命文人为文盲打工我天天在过愚人节这是***什么世道?” “行了行了愚人节快乐!”楚文楼把他硬推出去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第058章 佳人来兮步逍遥 方轻愁走后张胜苦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楚文楼笑着回道。 张胜对走回来的楚文楼道:“招了多少人了?” 楚文楼用铅笔点了点手中的名单说:“招了三个保安、一个门房、会计和出纳已经有人了。仓储部、冷库部各召了三个人现在办公室文秘、司机等几个岗位还没有定下来。还不错估计下午能再挑选几个出来公司开张的时候就不致冷冷清清连个人手都没有了。” 张胜脸上露出欣然的笑容:“嗯先到这里吧咱们下馆子去犒劳犒劳自已的肚子。” 他站起来抻了个懒腰说:“我到里屋换件衣服这么西装革履地坐了一上午领带勒得我喘不上气来。” 走到里屋门口他扭头对楚文楼说:“告诉外面的人上午应聘到此为止咱们休息一下下午一点继续。” 楚文楼点点头走过去推开门冲外面摆手道:“上午到此为止了大家下午再来吧。” 许多应聘者担心下午排不上号都没有走开有人大声问道:“经理下午几点开始招聘啊?” 楚文楼不耐烦地道:“下午一点开始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他的目光从招聘者身上一溜忽然现一个很漂亮的少*妇双眼顿时一亮。 她站在正对楼梯的地方身后是一面大镜子。镜子里反映出她窄裙里凸出的硕圆翘臀和葫芦形的纤腰那从背和臀陷向腰肢的弓线极其诱人。 这个女人大约二十六七岁吧身穿一套浅黑色的ol套装娉娉婷婷体态妖娆。看起来成熟得象一枚水蜜桃儿。 浓密的乌盘在头上瓜子脸略施脂粉秀挺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下边是颀长美丽的颈子周身散出一种淡雅、知性的气质偏那火辣的身材又无比性感真是一个难得的办公室尤物。 楚文楼情不自禁地冲她指了指问道:“你就是你过来过来你叫什么名字应聘什么职位?” 那女子没想到这个招聘者会特别注意到自已听了先是一愣但她马上意识到自已的机会来了于是大大方方地迎了上来微笑着说道:“您好我叫钟情我想应聘办公室文秘。” 她伸出手微笑着和楚文楼握在一起。 以楚文楼的身高恰好对着钟情那v字型的领口深色印花衬衫内饱满、结实的部分把胸前每一朵印花都撑得没有半分这种褶皱那弧线流动般的轻柔美态挟着淡淡的香水味道让楚文楼醺然欲醉。 楚文楼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手打趣地笑道:“钟情?一见钟情的钟情?好名字我们公司刚刚成立业务都没有理顺迫切需要一个文秘处理公文可是这都一上午了还没招到个合适的文秘来来来你进来我们还有几分钟才休息先看看你的资料吧。” 钟情优雅地掠了掠头嫣然笑道:“谢谢您!”然后扭着水蛇腰款款地飘进了办公室。 旁边有个满脸青春痘的女孩儿马上嚷嚷起来:“我是文秘专业毕业的我排在她前面的您先看看我的材料吧。” 楚文楼的脸刷地一变指着她义正辞严地道:“文秘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知道领导需要什么是善解人意、是有眼力件这样的人才能胜任这份工作。在领导身边工作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坚决不说。让你做的事去做没让你做的事坚决不去做更不可以胡乱插嘴。你连这点都做不到还说自已是文秘专业的?我很失望真的很失望就凭这一点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很不好!” 那个满脸青春痘的女孩被训得面如土色唯唯称是楚文楼这才冷哼一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人群中有人阴阳怪气地说:“听到了吗?要善解人意要有眼力件一纸文凭不如女人的一张脸蛋啊!” 楚文楼只做未见他转过身见那美貌少*妇正礼貌地站在那儿等着他便向老板台前的椅子一指亲切地笑道:“请坐。” 钟情微微颔款款地向那位置走去。 楚文楼眯着眼打量她的背影纤腰紧致翘臀浑圆窄裙下一双肉色丝袜把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衬得粉嫩光滑媚呀! 张胜如今是鸟枪换炮奔驰都开上了我楚总经理……楚文楼的裤裆里跳了几跳仿佛看到眼前一台崭新的“宝马”正在向他抛着媚眼儿。 他喜滋滋地走过去在他内定的“宝马”对面坐下见她还站在那儿忙热情地道:“坐坐坐坐下来谈嘛。” 钟情捋捋筒裙很期文地坐了下去那优雅美感的坐姿弄得楚文楼又是一阵心跳那种紧张而兴奋的感觉倒像钟情是主考官他才是竞争上岗的那个人。 钟情的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这份工作自已能不能得到。她是高中毕业现在城里只要招工就要大学文凭上班这几年她也没寻思过混个电大文凭这第一道门槛怕就过不去。 钟情自印刷厂的广播事件之后也没脸再回厂子里上班本想在徐海生那里找点倚靠的换来的却是那等绝情的话让她彻底对徐海生死了心。后来徐海生给她打过几个传呼她都直接删掉了看清了徐海生的薄情寡义她再不愿与他有半点瓜葛。 在一个小旅馆里委顿了几日之后钟情开始寻思谋生之道了。现在她有班不能上有家不能回娘家又没脸回迫切需要有个工作养活自己。 她曾试过去人才市场应聘待遇好工作轻闲的人家当她是花瓶有了徐海生的前车之鉴钟情已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再对男人抱以幻想更不愿成为男人的玩物。现在的她就想凭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可连碰了几次壁之后她才现女人想仅靠自己的能力生存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杨戈最终还是与她离了婚但却不放过对她不依不饶的捣乱。钟情每到一个工作岗位干不了三五天只要被杨戈得到了消息少不了会上门骚扰一番结果钟情始终没找到固定的工作。 眼见手上的积蓄越来越少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她在报上看到开区有家企业要招工考虑一则这里跑市中心远些而且报上说厂子可以提供住宿这样可以避开杨戈的骚扰二则这是一家合资企业待遇比较高所以才赶了来。 她并不近视为了显得有气质还特意弄了副金丝边的平光镜戴上希望能给企业领导有个好印象。眼前这人一看就是个老油条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人钟情还真怕又被人拒之门外。 楚文楼笑了笑道:“嗯先把你的学历证书给我看看。” “哦……学历……”钟情紧张地扶扶眼镜楚楚可怜地说:“经理我毕业都六七年了学历证书一直放在家里也用不上家里搬过几次家现在证书不知压在哪儿了一时还没找到……” “这样啊……”楚文楼弹着手指瞥了钟情一眼心中隐隐明白了几分。 钟情紧张地道:“经理我有办公室工作经验档案管理、文件处理、迎来送往这些工作我都处理得来此外我还会开车已有四年驾龄外企不是最重视实际工作能力吗?您可以给我一个试用期看看我的工作表现再决定是否正式录用这样还不可以吗?” 钟情的前夫杨戈是税务局的司机当年就是借公车手把手地教会了钟情开车顺便俘获了她那颗虚荣的心。现在驾驶执照倒成了钟情除了美貌外唯一可以倚仗的资本了。 楚文楼微微一笑还想再拿她一把压到她心生绝望的时候再来个柳暗花明。女人一旦对男人有了感激和依靠的心思要勾引起来也就容易多了。 不料张胜半开着房门在后边换衣服恰好听到了外边的对话他的学历不高所以对只重学历不重能力极为反感听外边这女人说自已有办公室工作经验又会开车他就上了心。 他的新车马上就运到了正琢磨找司机的事呢。女人开车比较小心安全一些。再说自已正在学车到时有个文秘兼司机在自已不方便开车的时候替一下就行了还省了招专职司机的钱。 这个女人说话得体适合办公室工作做办公室文秘迎来送往、待人接物的事是少不了的。而且她知进退主动提出以试用期考察如果真的不胜任工作到时再辞退就是了。 于是张胜一边往身上穿夹克衫一边赶了出来还没出门儿便道:“老楚我看可以把人留下试用一段再说。” 张胜出来瞧见钟情目光先是一亮这个人不错啊这样的秘书形体气质都极尽完美带出去也不掉份儿不过……怎么有点面熟呢? 钟情也觉得眼前这人有点面熟主要是两人的打扮都换了以前的张胜一身油渍麻花的工作服钟情的打扮则是艳丽妖娆现在彼此的装束气质都改变了加上以前也不熟是以一时没认出来。 楚文楼被张胜抢先说出了招聘她的话失去一个做人情的大好机会心中暗暗着恼好在自已难为她的话还没说出来于是双掌一拍大声笑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这是中外合资企业嘛员工个人素质、业务能力要过硬外貌形体也要过得去才成。我看钟情小姐的个人条件不错。” “钟情?钟姐果然是你!” “你……你是张……张……” “我是张胜。” “啊!”钟情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只想马上逃走。 张胜见钟情难为情地要逃开连忙一把拉住钟情避口不谈让她难堪的往事故作大方地笑道:“钟姐原来应聘的人是你呀你也不在三星干了?呵呵这可太好了你原来就在办公室工作工作经验丰富我刚开的企业许多事都抓不着个头绪以后还请多多帮忙。” 钟情这时才听明白他是老板不禁惊讶地道:“这企业……是你的?” 张胜还不知道她和徐海生已经决裂顾及到她的面子不好在她面前提起徐海生便含糊笑道:“是啊我离开厂子后贷款在郊区买了块地本来想盖大棚做些生意没想到政府正要开桥西地皮升值于是就办了实业。” 楚文楼惊讶地道:“张总你和钟情小姐认识?” 张胜笑道:“是啊我和钟姐原来是一个厂子的。” 楚文楼笑道:“哎呀呀那可巧得很。钟小姐这下你就安心在这工作吧都是老同事合作一定愉快。” 钟情确实需要找份工作又不知道这企业徐海生也有份她见张胜绝口不提她的丑事心下稍安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下来。看看自来熟的楚文楼钟情有些疑惑地道:“这位是……” 张胜忙介绍道:“老楚是我公司的副总。” 楚文楼赶忙踏前一步再度与钟情热切握手:“鄙姓楚楚文楼。天门中断楚江开的楚道德文章启后贤的文故人西辞黄鹤楼的楼!哈哈哈……” 钟情启齿一笑客套道:“楚总好文才!” 楚文楼被她嫣然一笑身上的骨头顿时一轻连忙眉飞色舞地答道:“哪里哪里钟小姐过奖了。” 张胜道:“钟姐走吧咱们一块去吃午饭回来再详谈。” 钟情正容道:“张胜我……再这么叫你一次既然这是你的企业我是你招聘来的员工那在企业里咱原来的称呼就不能用了。你可以直接叫我钟情我得叫您张总不能没大没小没了规矩。” 张胜脸上笑容顿时一僵楚文楼见忙打圆场道:“钟小姐……啊!小钟说的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再说总是钟姐钟姐的叫也把这么一个美人儿给叫老了。” 张胜苦笑道:“好好依你走吧吃饭去下午还要接着招聘呢。” 张胜偷个空儿悄悄告诉楚文楼在钟情面前不要提起徐海生的名字楚文楼极为纳罕连连追问缘由张胜恰见钟情向他瞟来怕引起钟情疑心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 第059章 情伤难抑自飚车 三人在国道边上的小酒店随意点了几个菜酒桌上楚文楼仍不断向钟情献着殷勤但是自从知道她和张胜是旧识又听张胜很诡秘地告诉他不要在钟情面前提起徐海生的话后楚文楼一时摸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虽说想入非非的一时却不敢起些别的念头了。 不过美人如玉芬芳扑鼻听听她的声音看看她的笑脸也是好的。 张胜假意去上厕所绕到饭店后边给徐海生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张胜便道:“徐哥你安排钟姐来这里上班的?” 徐海生在电话里静了静反问道:“钟姐?哪个钟姐?” 张胜笑道:“就是钟情今天招聘……不是你安排她来的吗?你说一声就行了怎么还让她排队呢?” 徐海生吸了口气喃喃道:“她……也来应聘?” “什么?徐哥不是你安排她来的?” 徐海生苦笑一声道:“不是。” 张胜隐隐听出了什么试探地问道:“徐哥你们之间……” 徐海生干笑道:“你不用问那么多了我和她之间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她跑到这儿来应聘看来在市里是没有立足之地了你和她也是旧识多照应一下吧我尽量少在她面前露面就是不用提起我。” 张胜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这种事他又不便打听只好简单应承下来。只是在如何对楚文楼解释不在钟情面前提徐海生的事时颇费了些脑筋。最后只好委婉地暗示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实楚文楼本就是个人精一听这话还不明白其实的原委?得知钟情是徐海生的旧情人他不以为嫌反而心中窃喜这女人既然一向裤腰带就比较松自己更有可能得偿所愿。 钟情就此成了宝元汇金实业公司的正式一员由于她是文秘兼司机薪水提高了一半对这个结果张胜钟情和楚文楼都十分满意。 目前公司即将正式开业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十分繁忙。招聘会结束后张胜就召集所有的聘用人员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开了个动员誓师大会会上张胜热情洋溢地描绘了公司的未来规划、展蓝图及员工福利等同时也袒裎创业之初面临的种种困难希望大家既然来到这里就是来共同创业共同创造属于自己的美好明天的。 一席话听得新员工们眸子亮热血所有公司成员仿佛同时进入了蜜月期彼此合作也十分融洽人人都怀着热切的心情和殷切的希望尽心竭力地工作。 徐海生这段时间都在跑国土、规划、房产等部门因为第一批标准厂房即将建成尽快把手续跑全才能实施出租、出售进而完成银行抵押获取第二笔启动资金。他本来就是想把公司当成一个取之不尽的提款机并不热衷搞实业这回有了钟情做幌子更是得其所哉名正言顺的不在公司出现了。 不过张胜这段时间学了很多东西经验日渐丰富又有李尔、李浩升这些朋友指点独自挑梁担缸倒也干得有声有色。 楚文楼知道了钟情的来历和身份总是想法设法地接近她。以前他还时常回趟市里的家现在因为钟情就住在公司里头他连家都不回了。 他的异常热情早让钟情感觉到了什么她的应对倒是不愠不火既不致得罪这位副总又不致让他以为自已对他有什么意思. 钟情是在性骚扰中长大的,她育得比较早十四五岁时胸部育就颇具规模公车上经常会遭遇到别人的骚扰。长大后由于她艳丽群天生一张情妇脸很容易勾起男人的**言语上、动作上的一些骚扰更是不计其数要应对这个从未成功勾搭过一个女人的老男人自然举重若轻。 这一来倒弄得楚文楼心痒痒的总觉得钟小姐好象不是很讨厌他却又不知如何让两人之间温温吞吞的关系更近一步。 明天公司就要对外营业了张胜站在粉饰一新的办公大楼前望着属于自已的这家企业一时感慨万千。 前年的一名小职工、去年的一名饭店小老板现在也成了一家企业的董事长世事之变化莫测莫过于此。当初决定买这块地时是抱着事不成则蹲大狱的决心拼下来没想到竟然有了今日的规模今后又会如何呢? 张胜想想自已也觉好笑不觉朗声吟道:“本是沿路打劫不想弄假成真。”这话是朱元璋当皇帝后对刘伯温说的想必他当时站在金銮殿上也是这般做梦的感觉吧。 他把客人名单又仔细翻阅了一遍细细捋了一遍明日庆典的过程忽地想起李尔和哨子几个人还没通知他在商界的地位还不够资格惊动这几个哥们的父亲他邀这几个朋友来也并没有攀龙附凤的意思只是因为彼此情投意合希望他们也能分享自已的快乐。 张胜打电话通知了李尔、哨子等几个朋友告知自已明日开业的消息几人都连声道贺并表示明天一定来捧场。摞下电话张胜才想起还忘了一个朋友:秦若兰。 他没有秦若兰的电话这时再打电话给李浩升不免让人觉得过于刻意。他想了想秦若兰的班是上一昼夜休一昼夜今天正好她当班明天休息便想着亲自去跟她说一声然后再去见小璐。这一阵子两人都忙着自已的工作只是电话联系他真的有些思念小璐了。 张胜下了楼正好见到楚文楼、郭胖子和钟情站在大门口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郭胖子穿着一身保安服皮腰带上跨了根电棍旁边还有两个保安不时插嘴说话看来是在安排明天一早的庆典。 郭胖子来上班之前张胜就特意打电话告诉了他钟情的一些情况并一再叮嘱他到时见了面可不许嘴臭。郭胖子为人虽说喜欢贫嘴但怜香惜玉之心还是有的想想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落得如此下场心里还真有几分不忍。除了骂几声徐海生不够爷们儿不仗义见了钟情的面倒是本分得很钟情初见郭胖子时的尴尬才慢慢释然了。 见到张胜下楼楚文楼、郭胖子和他打了声招呼。郭胖子伤还没好利索但是开业在即他不想在家里泡着便赶来公司上班了此刻他的眼眶还是乌青色的只是淤肿已经消了。 “张总我们正在安排明天的庆典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吗?”楚文楼递过一枝烟笑嘻嘻地道。 “哦有你们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回市里一趟见个朋友。”张胜笑着接过了烟。 郭胖子挤了挤眼笑道:“想小璐了吧?呵呵。” 张胜脸一红咳了一声道:“开业庆典筹备的怎么样了?” 钟情这时才抬起头来回答说:“张总你放心好了乐队、司仪全都定好了礼仪公司包揽了大部分工作明天五点钟就开始安排。我下午又去了一趟和他们把整个庆典过程重新敲定了一遍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张胜满意地道:“那就好我回市里一趟今晚还会赶回来的。” 郭胖子插嘴道:“张总你打算怎么走?” 他初到公司时仍是一口一个胜子楚文楼和钟情私下都对他说过个人交情归个人交情在公司里这么称呼未免公私不分于是郭胖子也改了口。 张胜笑答道:“我坐公交回去吧现在才五点多来得及。” 他的奔驰已经到了是弟弟张清的一个朋友和宝元集团的一个司机去天津提的货。楚文楼第一时间就欢天喜地地开去上了户现在正锃亮地停在公司前院里待命。张胜现在正在抓紧考证目前自已还不能独自上路。 钟情把手里的一块文件板塞给郭胖子说:“现在开区公交就开了一条线车次少得可怜我开车送你回去好了。” 张胜犹豫了一下推辞道:“算了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就不麻烦了。” 保安乔羽笑嘻嘻地道:“张总是该让人送送你要是坐公车咣当回市里也太丢份了。” 钟情笑笑说:“我们站在这儿也只是闲磕牙事情其实已经安排好了成败都在明日现在也想不出什么来还是我送你吧我本来就兼司机不是吗?” 张胜本不想麻烦她听他们这么一说便笑了笑没再拒绝。钟情去车库把车开出来张胜上车车子驶出了厂区。 这儿几条主要干道已经修好了道路又平又阔有些驾驶学校把这儿当成了免费练车场路上常见这儿画个圈那个竖根竹杆形形色色的车辆跟蜗牛似的缓缓移动的情景。但钟情的车开的十分熟练在他们之间穿过去开得又平又稳。 张胜劳累了一天身子有些疲乏他想吸支烟解解乏刚刚把烟掏出来车窗就缓缓降了下去。张胜赞赏地瞥了眼钟情点着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草的味道缓缓沁进他的身体疲乏的身子轻松了许多。晚风吹拂着他的头张胜眯着眼望着前方平坦宽阔的道路和道路旁平地而起的一幢幢厂房悠悠地吐了一个烟圈成就感和满足感溢满了他的胸膛。 车子上了环城公路道路出奇的畅通。 张胜扭头看了钟情一眼她穿着黑白线条相间的女装短裙坐在驾驶座上时裙裾上卷露出了一截浑圆的大腿大腿上没有一丝赘肉可又不失丰满透明裤袜显得大腿粉光致致圆润的膝盖处闪耀着两道柔和的弧线 她上身穿一件乳白色的职业装没有扣扣里边低胸束腰的胸衣把她本就高耸的**勒的更加凸出。这样成熟美艳的一个少*妇坐在旁边为他开车万一让小璐看到……不太好吧?张胜忽然觉得自已有点欠缺考虑后悔方才没有拒绝她送了。 钟情专注地把着方向盘但是眼角的余光仍然注意到了他的凝视她不禁扭头瞟了张胜一眼眼中神情莫明。 张胜若再不说话未免有偷窥之嫌了于是笑笑说:“你的车开的真好。” 钟情勾了勾嘴角却没笑出来。 “是他教的。” 车子又驶出片刻钟情才淡淡地道。 张胜不知道这个“他”是她的情人徐海生还是她的老公杨戈只好含糊答应一声。钟情继续目视前方开车张胜则扭头冲着窗外抽烟车内原本恬静的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 过了一阵儿张胜忽然觉得身旁有些异样他扭头一看只见迎面而来的车灯映着钟情的脸她满脸都是斑驳的泪痕不禁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道:“钟姐你……” 钟情一直强抑着哭声这时被他现了钟情也不想再掩饰了她忽然一打方向盘车子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在路边嘎然而止钟情伏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 张胜不知该如何相劝他默然坐了半晌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递了过去钟情接过手帕扭过脸去擦擦眼泪把手帕还给他重新启动了车子。 张胜见她情绪有些异样忍不住说道:“钟姐要不……我来开吧?” “你的证考下来了么?” 张胜语塞。 钟情抿着嘴角看也不看他一眼。她一挂档车子蹭地一下象离弦的箭似的蹿了出去张胜被重重地砸回靠椅奔驰破风而过出呼啸的声音沿着环城高如流星般疾驰起来车窗徐徐关上了张胜手忙脚乱地还没扣好安全带。 环城高上一辆松辽吉普正在疾行车里是6仁、凤鸣空、王子野、叶星辰几个艺校的朋友他们借了辆车去海滨玩现在正在回城的路上。 几个朋友兴致很高6仁弹着吉它长被风吹得飘飘扬起。破吉普以近1oo迈的时飞快前进着这辆车跑到1oo迈也就到头了如果开到12o迈整辆车就会在轰鸣中颤抖车体随时都会散了架似的。 凤鸣空一边开车一边正跟车里的朋友大声说着话车旁一个车影忽然呼啸而过片刻的功夫就只剩下一里多外的一个淡影。 凤鸣空吓了一跳一下子把头探出了车窗扯着喉咙叫起来:“我靠这谁呀这是?环城高开这么快活够啦?” 他说话时那车已经遥遥不见踪影了…… 车子开进市区时泄过后的钟情神色已经平静下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张胜却脸色煞白额头冒汗眼神呆滞着实吓得不轻。 车子在钟情手里就等于自已的命就在她手里张胜一路上连半句话都不敢讲他屏住了呼吸比开车的人还紧张如今到了市区车降了下来张胜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车子开到公安医院门口张胜下了车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心道:“我靠从今天起,谁跟我说女人开车比男人安全我跟谁急! 第060章 哼哼教导张老师 张胜双腿飘地走进医院大门到了四楼外科病区秦若兰却不在护士值班室。张胜逐个病房的找到了4o5病房时看到一个大约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站在窗口指着玻璃说道:“护士你看这都秋天了那上边还有蚊子。” 一个女孩声音很不耐烦地说:“那就打死它呗这也要跟我说?” “我……没有苍蝇拍!” 一个苗条的身影从里边闪了出来顺手从床上抄起一张报纸麻利地卷了卷走到窗边瞄准那只蚊子“啪”地一抽然后把报纸扔在窗台上不耐烦地看了那青年一眼。 张胜笑盈盈地走进去只见病床上躺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两只胳膊被架起来抬得很高象是展翅飞翔的样子。 秦若兰一转身瞧见张胜立即眉飞色舞地道:“张胜?你又来住院了?” 张胜哭笑不得翻翻白眼道:“你就盼着我住院呢你我不住院就不能来看你?” 秦若兰嘿嘿一笑和他并肩走出病房顺手带上房门调侃地道:“才不信你那么好心还特意来看我。除非你生了病哪还想得起我是谁呀?” 张胜呵呵笑道:“你呀这张嘴就是不饶人。对了方才那病人什么病啊?怎么两手老那么举着?” 秦若兰说:“刚才那个?他才做了腑下切除术他有狐臭。” 张胜奇道:“狐臭也要做手术?他都五十多了年轻时找对象不做手术反倒现在来做?” 秦若兰嘻嘻一笑说:“那时经济条件不允许吧他现在情况越来越严重已经严重到影响家庭和单位团结了不做切除术不成了。” 张胜想起她方才对病人的态度忽然停下脚郑重地道:“小兰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若兰好奇地瞟了他一眼调皮地做了个甩水袖的动作:“爱卿但说无妨本宫概不追究。” 张胜笑笑说:“可能你并不很在乎这份工作。可是你既然在这儿工作就该注意一下这些护士里我注意了其实你活并不比别人干得少相反还最勤快。可是你心直口快太容易得罪人。就说刚才结果蚊子你也帮着打了就因为多说了那么一句我看那小伙挺不乐意的要是碰上个喜欢找碴儿的还不到护士长那儿告你的状?” 秦若兰听了笑容一敛撇嘴道:“本姑娘爱憎分明从小就这性格!我喜欢的人怎么看都好。我不喜欢的人怎么看都烦那是没法改了。你说刚才那小伙我看着就烦得要命哪还有好脸色给他? 就那个废物别说打蚊子他连袜子都不会洗还大学生呢说是来陪护什么都不会。最可笑的是他从学校请假来陪护坐公交居然迷了路这么大人了愣是让警察给送来的。 感情这人从小到大什么事都是爹妈给他张罗离校返校都是他爹接送冷不丁自已上个街都不会问道儿你说这样的人你看着生不生气?” 张胜见她越说越气激动的满脸红晕不禁笑道:“你呀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人家爹妈没准还觉得自已儿子特有出息呢你说你跟着上什么火?” 秦若兰生气地挥手道:“行了不说他也不知这种儿子养来有什么用你今天特意赶来就是为了教训我是不是?” 这丫头的脾气张胜还真有点吃不消他无奈地笑笑说:“当然不是我今天来是因为鄙人的公司明天就正式开业了特意邀请你秦小姐大驾光临的。” 秦若兰余怒未熄地瞟了他一眼问道:“你这么晚来是特意邀请我出席你的开业典礼的?” 张胜笑道:“当然!” 秦若兰的心情忽然好起来她展颜一笑爽快地说:“好那我明天一定出席哪怕天上下刀子我也一定准时出现!” ※※※※※※※※※※※※※※※※※※※※※※※※※※※ 离开医院张胜给小璐了个传呼却没见她回讯息张胜便要钟情向她的宿舍楼开去。他曾经要给小璐买个手机小璐嫌贵说她也没啥大用处坚决不要。只买了个中文传呼花了一千二百多块就这还让小璐好一顿埋怨。 小璐现在是助理工作性质重要了些但是却不需要象车间一样经常加班正常情形下现在应该已经下班了。 但是张胜到了宿舍楼小璐却还没回来。张胜心中纳罕就回到车中和钟情一边聊天一边等着小璐。 小璐此时正坐在关厂长的公爵王上。今晚的饭局是那种很正式很普通的八点多就散了席关厂长很绅士地亲自开车送小璐回家。 张胜正坐在车里等着忽然见一辆公爵王驶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窈窕漂亮的女孩儿秋风一吹裙裾飞舞月光满身俨若精灵张胜不禁仔细看了两眼这才认出那女孩正是小璐。 开车的人也下了车那人四十出头留着两撇小胡子一身笔挺的西装是那种成熟、成功的企业界人士打扮。小璐上前道别那人张开双臂似乎要和她来个拥抱小璐机灵地退了一步伸出手去和那人礼貌地告别。 关厂长耸耸肩无奈地笑笑和小璐握了握手又在她臂上拍了拍说道:“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小璐礼貌地笑道:“厂长再见!” 关厂长轻叹一声无奈地上了车。 从第一眼见到小璐关厂长就喜欢了她。他调小璐去厂办就是因为那天在人群中见到小璐那双乌溜溜的像小鹿般灵动的大眼睛印象特别的深刻。都市女孩象小璐这样相貌清纯、身材窈窕和男人说话还总带着些羞涩稚嫩的实在不多了。和小璐在一起他感觉自已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好象回到了初识异性的青年时代。 如今他在老丈人面前不受欢迎被配到东北来创业远离了夫人的魔掌眼见一些来内地展的朋友、甚至他的几个副手都悄悄地找了第二夫人出双入对甜甜蜜蜜的他的心眼也活泛起来。 如今这时代一听说对方是港商一见他开黑牌照的车子不少年轻貌美的姑娘就会主动贴上去可惜他中意的这位小璐姑娘和其他女孩大不一样这位小璐姑娘唯一不吝给他的就是那副甜甜的笑颜想抱抱她的纤腰都不可得。 关厂长偏又有点死心眼喜欢了一个怎么看她都好况且小璐的确长得甜美可人关捷胜越是吃不到心里越是馋偏偏这姑娘始终不上道于是关厂长的第二春也便遥遥无期不知何时才能焕了。 张胜在车里看到这一切他愣了片刻然后脸上渐渐涌起一片阴霾他把烟头狠狠一扔推开车门就走了出去。钟情想要唤住他随着车门“嘭”地一声关上她的话也咽了回去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小璐挎着带亮片的小坤包哼着歌脚步轻快地向楼门走去忽地旁边一辆车子打开一个男人从里边钻出来快步向她走过来。小璐警觉地向那人瞟了一眼看清了那熟悉的身影不禁欣喜地叫了一声:“胜子!” 张胜站住脚脸色有点阴沉:“你怎么才回来看到我的传呼了吗?” “今晚公司宴请客户和几个同事去了酒店里边太吵我还没顾上看传呼呢。呵呵……” 小璐快乐地笑并没注意张胜的冷意她上前跨住张胜的胳膊甜甜地道:“胜子你怎么来了?” 张胜嗅了嗅蹙眉道:“你喝酒了?” “嗯!”小璐很乖地点头乐呵呵地竖起两根手指:“就喝了两杯没醉。这几天公司就要开业了吧?你要是太忙就不用来看我了不要误了正事。” 张胜冷哼一声道:“我再不来看看我女朋友就要被人拐跑了。” 小璐推了他一把娇嗔道:“胡说什么呀你?” 张胜看看消失在小区门口的那辆公爵王问道:“那人是谁?” 小璐扭头看看忽然“嗤”地一笑扭过头来眸波流动满脸笑意地道:“那是我们关厂长啊怎么了?吃醋啦?” 那张光洁如玉的俏脸在淡月之下逾增清辉恍若月中仙子稚纯而甜美丝毫不见做作。张胜见了疑虑消了几份转而用劝告的口吻道:“小璐那个关厂长我瞧着不象好人你得小心着点儿。” 郑小璐听出男友的关切心里甜丝丝的她轻笑道:“你放心吧我是厂办行政助理嘛参加酒宴的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这都是为了工作又不是和他两人出去。” 张胜悻悻地道:“他刚才的举动可不象是领导和下属这是在大6玩什么拥抱?你让一步他就进一尺下一回就该吻别了。” 郑小璐“咭咭”地笑轻轻地摇着他的胳膊撒娇似地说:“才不会呢人家只和胜子一个人吻别呵呵你放心吧关厂长人不错的就是喜欢开开玩笑不用那么封建吧?” 张胜不放心地道:“我也是男人我还看不出吗?他表面是看玩笑不过是以此为幌子想占你便宜。” 小璐见他醋气冲天只好像哄小孩似的劝道:“就算是吧我对他不假辞色他敢把我怎么样啊?总不成*人家看我两眼我就把人家眼珠子挖出来啊?我又不是任盈盈。” 她见张胜仍沉着脸不禁嘟起了小嘴:“好啦好啦胜子哥笑一个嘛乖!好不容易来看人家一次脸还拉这么长真是的。常言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还不行人家看啊?这说明你女朋友漂亮啊。上回你跟我逛平原街还不是盯着前边一个穿皮短裤的大美女看了半天?” 张胜一听立即叫起了撞天屈:“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盯着她看了?” 郑小璐小嘴一撇酸溜溜地道:“嘁!撒个谎都不会你不但看了印象还挺深呐否则怎么我一说你就立即记起这人了?” 张胜摸摸鼻子心虚地降了一个调门嘀咕道:“我哪有……” 郑小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就有!我掐着表呢一共盯着人家看了一分二十七秒直到人家进了一家服装店这才恋恋不舍地回头。” 张胜哑口无言。 小璐见他吃鳖的样子开心地笑起来她吃吃地笑了一阵反过来安慰张胜道:“看就看了吧别难为情了我知道你这人也就是看看其实没啥旁的心思杨过还活动过心眼儿是吧?关厂长也是啊就算他好色也是个好色的商人不是好色的土匪还敢强抢民女不成?” 张胜一想也是毕竟好色是男人的天性小璐那么可爱不引人注意才怪以前厂子里盯着她看、背后议论以她为主题的工人也不少又有哪个真敢动手动脚了? 何况他也希望小璐走出来多见识一些世面并不愿意把她约束在一个小***里当一只笼中鸟现在小璐的性格比以前活泼开朗的多这是工作环境改变增长了见识的结果。张胜也乐见她的进步。 女人的美貌能靠青春来维系的不过区区几年年过三十的知识女性仍然可以心素如简、人淡如菊一个年过三十的村姑绝不会婉约如水、气质脱尘这就是有无内涵的区别。只有让她跳出原来的生活***见识更多的人和事她才会真正的成熟和有内涵。 未曾见过世面的乖纯不代表她的心就是纯真只是不在那个环境里她没有接受过考验而已。正如一句话说的:女人无所谓纯洁纯洁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如果让她见识到真正的繁华诱惑之后仍能保持一颗忠贞之心那才是真的纯净如水。 张胜想到这里叹了口气柔声道:“好吧你自已小心些以后再有应酬时间太晚就自已打车回来不要坐他的车。” 小璐嗯嗯地点头笑眯眯地听着他的吩咐。 这时奔驰车里火光一闪映出一个姿容婉媚的女人她点着一枝女士香烟吸了一口很优雅地把手探出了窗外小璐只看到了火光亮起的那一瞬间一个姿色出众、气质绰约的女人下一刻就只见一个朦胧的剪影了小璐的笑顿时凝在脸上。 张胜继续语重心长地叮咛:“男人女人整天腻在一起尤其是只有两个人的小空间哪怕原来不想生什么事到后来也会不由自主的这叫什么来着?对了办公室恋情!你想想只有两个人他又不是出租司机一道上能不说话?聊啊聊的俗话说暗室可欺男女共处易出轨啊!” “嗯……张老师说的好有哲理啊。” “那当然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走路?” “那么你车里的……那个……很漂亮的女人……是谁?” 第061章 爱让彼此心相印 张胜正在滔滔不绝一听这话顿时窘在那儿心中警铃大作。 “胜子?” 小璐本来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调侃下张胜并没有想到更多这时见张胜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反倒疑惑起来了。 “啊……啊……你说……她啊……” 张胜的大脑以每秒数千万次的度飞快运转着在小璐气鼓鼓地撅起小嘴准备再次问之前他已经想到了一个非常完美的答案。 他轻轻叹了口气用很深沉的语调说:“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你没看出来她是钟情?” “钟情姐?她怎么……?” “嘘……小点声不要让她听到。唉你也知道钟情没法再回厂子了她和男人离了婚可是那人仍经常骚扰她没办法徐哥就把她安排到了我的厂子。唉说起来也真是可怜我平常不安排什么活给她。大概她自已也不好意思吧听说我今晚来接你知道我驾驶技术还不行就送我来了。” “这样啊……” 小璐恍然大悟连忙也压低了声音:“钟情姐真可怜她是做错了事可她男人也真没品打人不算还去厂子里把她剩余的工资结算了全带走了去的时候还带了两个很风骚的女人象是生怕人家说他没本事似的。” 张胜暗暗抹了把冷汗:“是啊是啊所以照顾到她的自尊心我也不好意思不让她送免得她觉得我是看在徐哥面上白养活她伤了她的自尊心嘛。” 小璐的同情心立即泛滥起来方才张胜的指责未免有点太大男人主义属于占有欲特别强烈的表现若是换个姑娘可能会对他这种管束非常不满。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凡长得漂亮的别人总会多些喜欢。 一个单位若是漂亮的女职工领导见了跟她打打趣说说话的机会也比旁人多些不过也仅止于此罢了除非有受迫害幻想症否则谁也不会整天紧张兮兮的因此就怀疑人家要把她勾上床。 小璐更是如此天性善良总是往好的方面想别人很少把人心揣测的那么坏。这时一听车里是钟情不但没有什么怀疑反而于是开始为钟情操上心了:“胜子其实你小看钟姐了她真的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不会让你白养活的。 你不知道我现在接手的工作只是钟姐当初手头工作的一部分她不仅兼着厂里的播音员而且文秘公关样样精通现在还有很多客户对钟姐念念不忘呢说只要是由她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听着就是让人心里熨贴。为人处事这方面我比钟姐可差远了。 钟姐走后她手头的工作现在由三个人分担呢所以我觉得你可别拿她当花瓶给她些实际工作才是对她真正的照顾对一个女人最大的尊重应该是尊重她的能力。” 张胜本来还有点担心的现在看小璐一门心思地为钟情说着好话张胜忍不住在她的可爱小鼻头上轻刮了一下满含笑意地说:“小璐你真的变了。” 小璐娇嗔道:“人家怎么变了?” 张胜笑着继续道:“变得有主见了变得能言善辩了变得有思想了。以前的你就象一只笼中鸟只有善良却没有主见缺少这种灵魂。呵呵好了你回去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郑小璐听了张胜的夸奖心里正甜甜的忽然听说带她走不由奇道:“走?去哪呀?” 张胜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责怪道:“笨丫头刚说到我明天开业你就忘了?当然是接你去我公司。” 小璐揉着脑袋对他说:“唉呀我去不了呀厂子现在引进好多新技术承揽了好多生意现在不止印刷书籍、票据还印刷俱乐部贵宾卡、光盘、企业画册、广告摄影平面什么的每天好多工作。 前几天你住院我请假来看你回厂就被关厂长叫去训了一小时从员工职责到企业效率再到关心我的生活困难人家心里别扭死了。这次要是请一天假你不怕关厂长再把我叫去单独开导两小时?你要送他这个机会我还不肯呢。”说完吃吃笑起来。 张胜一听有点气闷道:“可明天我的公司开业这是我生命中有重要意义的一天我希望有你陪在我身旁。” 小璐见他有些不开心忙陪着笑脸解释道:“你别生气嘛明天一定去很多生意场上的朋友对吧?我和他们不熟就算在场也帮不了你什么忙的。再说我们是一家人啊你在哪我的心就在哪在不在场的形式有这么重要么?” 眼看小璐陪着甜甜的笑脸张胜有气也不出来只好无奈地叹息一声有些失落地说:“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没把你拉进我的公司了一开了业我们就更忙了以后又有多少时间相聚呢?” 小璐调皮地说:“男儿志在天下越是创业初期越是忙得顾不上家庭。通常来说这时候心有怨言的该是他的女人才对我没怨怎么你倒满腹怨言了?我要真是整天腻着你让你什么也干不了你喜欢吗?” 张胜被她说得笑起来无奈地摇头道:“你呀光是这张小嘴就能迷死人。就算你说的对你装装样子满足一下我大男人那可怜的的虚荣心成不成?你这么说让我感觉你根本不重视我似的。” 小璐柔声道:“才不是呢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支持你。小璐不是那种恃宠而娇只顾个人感受巴不得男人把所有精力都关注在她身上的女孩为自已爱的人奉献和牺牲那才是好女人。不是说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站着一个女人吗?那就让我做你背后的那个女人默默地支持你无怨无悔。” 她凝视着张胜的眼睛轻轻地道:“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不想让你对我有累的感觉你懂吗胜子。” 张胜忽然想起她因往事创伤形成的特别敏感的性格颇为感慨地揽住了她的肩半晌才道:“人有所得必有所失这就是成功的代价吧。” 小璐漫声吟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张胜一笑摇头道:“你呀……” “胜子……” “嗯?” 小璐抬起头一双熠熠放光的眸子锁紧了他的眼:“我唯一担心的是……我不常在你身边你会不会……会不会变了心喜欢了别人?” 张胜失笑道:“怎么可能?” 小璐咬咬唇幽幽地道:“怎么不可能有人说男人可以为你流血流汗唯独不会花很多的时间等你。再好的男人也没什么耐性无论你多值得他等他都不会等得太久的。” 张胜怒道:“这是谁说给你听的?” “王三娘。” 张胜一愣:“王三娘是谁?这个小区的?” 小璐道:“不是。王三娘是古龙小说里的一个女人。” 张胜愣了片刻忽然放声大笑笑得弯着腰喘不上气来。 小璐奇怪地瞪大眼睛看着他张胜笑着笑着忽然揽住她的腰向她的唇上印了下去。 小璐对他的表情动作已经非常熟悉了他刚欲动作小璐就抬起了手用掌心迎上了他的嘴羞涩地道:“别钟情姐还在旁边呢。” 张胜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头笑道:“你呀真不知你那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你放心吧我只爱你一个永远都不会变心。” 小璐仰视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地说:“我也是胜子我也不会变心永远永远……永远不会……” 张胜低头凝视着她迎着张胜的目光小璐轻快地眨了眨眼。 张胜笑了小璐也笑了月光灯光清辉交映她脸上的笑容像暗夜乍放的昙花美丽、娇艳、如此迷人。 奔驰车内路灯的光照进里面清冷如星光。 钟情静静地沐浴在这星光下淡淡的烟如云似雾轻笼着她的脸只露出一双朦胧如星辰的眸子。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车外那对热恋中的年轻人眸中一片深深的寂寥和落寞…… ※※※※※※※※※※※※※※※※※※※※※※※※※※※※※※※※※ 一辆美洲虎驶进了公司大门车门一开一个娇俏得像香扇坠儿似的娇小美人儿率先从车里钻了出来。 “乌鸦嘴啊你!秦二小姐!” 张胜打着伞迎上去一见秦若兰下车立即抱怨道:“报上说今天没有雨的谁知道从一早就开始下都是你说了句‘下刀子都来’看吧看吧。” 司机座位上的车窗降了下来李浩升探出头笑道:“这叫贵人出门风雨多哈哈哈。” 张胜一身黑西装举着黑雨伞头上歪戴一顶礼貌仍然是大流氓许文强的标准打扮只是少了一条白围脖。 秦若兰笑嘻嘻地钻到他的伞下站在伞下那娇小的身子就象偎在他的怀里她调皮地说:“下雨有什么不好的水主财运嘛。” 她穿了件乳白色的套衫和黑色短裙白嫩的脸蛋、薄薄的樱唇贝齿雪白唇红齿白分外动人。领口露着一抹细嫩雪白的胸肌精致的锁骨显示出她骨架的纤细。 浅浅梳妆清秀可人只因一下子就扑到了张胜的伞下倒没看仔细她姣好的身段。 张胜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高品级香水味儿不觉心中一荡。 心魔一生便做不到那么洒脱自然他不自在地退了一步将自已半个身子暴露在细雨里掩饰地说道:“还说呢这郊区路段修的还不完善一下雨有些地方就泥泞了典礼也不好在院子里开了。” 李尔和哨子从另一侧下了车撑开雨伞哨子笑道:“哈哈活该呀你邀请我们只打个电话倒是特意跑回去一趟邀请秦二小姐你这不是自找的么?” 张胜脸一红嘿嘿笑着陪着他们往大厅里走随口问道:“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早?还没到八点呢。” 秦若兰打个呵欠说道:“是我把他们叫起来的闲着也是闲着踏雨出游也是一种格调嘛。” 张胜瞟了她一眼关心地问道:“怎么昨晚没睡好?” 秦若兰丢给他一个白眼抬腿踏上了红地毯:“我昨晚值班哎大哥!” 张胜哼了一声说:“少来了我没见过你值班睡觉吗?” 哨子向李尔挤挤眼秦若兰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说道:“昨晚还真没睡送来一个病人我还以为生了大案子结果是喝酒喝多了送来的时候全身紫完全没有呼吸和心跳瞳孔放大得吓人! 我们马上采取了人工呼吸、电击等抢救措施半小时后才恢复心跳。不过部分部分脏器已经严重损伤大脑也受伤严重现在虽恢复了呼吸却进入了植物状态。” 张胜吃了一惊说道:“这么严重?你们几个全是见了酒不要命的主儿今后可得注意了不要因为自已年轻就不小心我可不希望你们有一个落得这种下场。” 秦若兰懒洋洋地道:“遵……命……你呀又来扮大哥……” 楚文楼、钟情等人都迎上前来秦若兰说道:“行了我们不是外人不用招呼你们忙你们的胜子给我找个地方我先睡会儿从医院直接过来的真是又困又乏。” 张胜忙让钟情引着她上楼去休息室李尔和哨子三个人嘻嘻哈哈的到处参观指手划脚张胜陪着逛了一阵郭胖子急匆匆地跑了来说又有客人到了张胜忙告了罪赶去迎接。 客人们66续续地赶来淅沥沥的小雨也在九点钟之前停了天色挂起一道绚丽的彩虹张胜心情大爽在“噼呖啪啦”的鞭炮声中宝元汇金实业公司的开业典礼拉开了序幕…… 第062章 万事俱备喜盈门 从八点半起便6续有客人到来张胜持续保持微笑笑到面酸与人热情握手握到手酸不过心里倒是很舒畅。 虽说钟情统计的拟到贺人员名单张胜已经反复看了不下十遍按他估计开业时能到场十之五六已经算是大有面子了没想到今天这架式倒是到场了十之**不得不紧急通知请来的酒店厨师多备十多席的材料。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回避钟情徐海生没有到场把这个光耀的舞台完全让给张胜表演了不过他并没有完全置身事外联系了许多商界朋友赶来助阵。 张二蛋率领宝元及其下属企业、关系企业的领导也纷纷到场祝贺与他随行的还有两名报社记者两人一到现场就镁光灯咔嚓响随意取了两张宝元汇金公司的办公楼及热火朝天的工地外景后镜头就追踪着张二蛋等商界名人而去了。原来这张二蛋有个嗜好只要是出风头露脸的事不论大小他总是孜孜不倦乐此不疲的。 当然张胜作为开业公司的董事长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最令张胜激动万分的是原先不在他预料之中的开区管委会牛主任也亲自赶来到贺令张胜大有面子。 张胜为了避开现任的管委会副主任贾古文但凡跑管委会的事一直都尽量避免亲自出面所以他和管委会的交往并不多原没奢望管委会会派人来参加。 但是一家企业是兴起还是败落、受不受政府支持有时并不因企业领导和政府管理层个人之间的亲密程度而决定而是出于更大的政治需要。 桥西开区的设立曾经饱经坎坷并不象外界想象的那么顺利。市委市政府就是否设立桥西开区是经过几番明争暗斗的所以立项报告呈上去就连市府和市委内部都没人能确定最后是否能够通过。 新任市长为了创造政绩最终还是悄悄去上面活动谋求到上层强有力人物的公开支持设立桥西开区的决定这才在元旦前仓促决定下来。因此开区建设的成功与否与市长个人的官运仕途产生了紧密的联系。 他极为重视开区的建设工作特意把他的心腹年仅38岁年轻有为的牛满仓委派到桥西开区当一把手主抓开区的经济建设。 张胜是第一个在开区投资搞开的该企业又有省内著名民营企业家张宝元参股牛主任热切希望通过宝元汇金公司的成功带动其他企业进区。亲自带人来参加开业庆典其实是向所有与会企业家释放一种政治信号。 所以这位牛主任不但来了还带了几个副主任及开区城管、税务、工商、公安等各个部门的头头脑脑。各公司、单位祝贺的条幅从楼顶直挂到一楼窗户整个楼面都变成了一片鲜红花篮摆出十多米去。 作为企业的董事长本该由张胜上台致辞答谢并讲话但是张二蛋一见到会祝贺的人这么多方方面面的头脑都有一时兴起不需人邀请便越俎代疱主动上台致辞了。 “非常感谢市委老领导刘江淮书记、开区管委会牛满仓主任、各位副主任和开区各个管理机关的领导、企事业单位的各位同仁。刘书记、牛主任对宝元汇金公司的建设十分关怀体贴投注了大量心血为公司的设立提供了最关键的支持、事无巨细的支持……” 张二蛋是个依赖型的企业家他吃过被权力部门管束过甚的苦也尝过被他们大力扶持的甜尤其是当他成为民营企业的一个标杆享尽了鲜花、掌声、荣耀和权力的方便之后最初的艰苦奋斗的作风渐渐被对权力的崇拜所代替。 他认为政府既然把他树立成为典型肯定是不会让他倒掉的什么事都会对他大开绿灯那样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成的呢?这种思维一直影响着他的后期经营风格如今牛主任是开区的一把手所以他才下意识的恭维一下帮张胜拉近一下关系。 牛满仓年富力强前途似锦重视仕途所以为人比较清廉正直希望在自已任内多创造些政绩。开区建设要主动招商引资不能等客上门扶持入驻开区的企业让它们尽快获得成功对处于观望状态的企业来说就是一种鼓励和吸引他当然真心希望宝元汇金能红红火火。 牛主任听了张二蛋的话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张二蛋的致辞虽然不尽其实他也用不着反驳帮人贴金是好事嘛。 张二蛋言完毕就邀请牛主任上台言。 牛满仓上台笑道:“张宝元先生方才说的太客气了我们开区管委会当然要为驻区企业尽可能的提供方便这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嘛。张宝元先生经商办厂的经验丰富是我省数一数二的著名民营企业家张先生也是汇金实业的股东之一希望今后还能多多帮助我们开区的企业加强建设。 宝元汇金是开区第一家正式成立的公司我希望宝元汇金能够成功能够以此为契机吸引更多的企业到开区还经商办厂衷心祝贺宝元汇金实业公司的成立希望它能一炮打响、一炮走红!” 贾古文冷冷地瞥了眼站在牛主任旁边红光满面、踌躇满志的张胜。这小子当初一个畏畏缩缩、谈吐青涩的穷小子一年不见居然也西装革履、人模狗样起来了。瞧他在那么些企业家和政府官员们面前谈笑风生还真像那么回事。 贾古文并没有忘记被人要胁被迫屈服的耻辱可张胜现在有那么多人支持而且牛主任又明显站在他一边他只是三个副主任之一背景又最薄弱现在还不敢使什么坏水儿。 听了牛主任的话他只是咬着香烟呲牙笑了笑假意开玩笑地说:“能一炮走红的那都是女明星没想到宝元汇金老总也有这本事啊?哈哈哈哈……” 旁边几个人听了忍俊不禁放声大笑兰副主任听了轻轻拉拉他的衣袖低声道:“老贾你是政府官员代表政府形象怎么能开这样低俗的玩笑以后在这些企业家们面前说话应该注意一下。” “是是我也是看大家高兴随便说个笑话!”贾古文打个哈哈又饱含恨意地狠盯了张胜一眼。 ※※※※※※※※※※※※※※※※※※※※※※※※※※ 开业典礼由原市委书记刘江淮、开区主任牛满仓、宝元集团公司董事长张二蛋、与宝元汇金公司董事长张胜共同剪彩。典礼完毕后牛满仓特意与张胜进行了一番谈话听了张胜的未来展规划他对张胜务实的作风很是满意表示开区会全力支持汇金实业的展。 随后的冷餐会上张胜同旋于各个企业老总们之间频频举杯致意向人致礼也接受祝贺。楚文楼也打扮的衣冠楚楚踌躇满志地同老总们聊着天。钟情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宴会的程序郭胖子则指挥保安们把一份份礼品移到门口等着企业老总们离开时赠送方便。 一个年轻俊俏的姑娘骑着一辆天蓝色的飞鸽赶到了宝元汇金额头冒着细汗脸蛋儿热得泛起健康的红晕。放好车悄然走到门口站在鞭炮铺成的“红地毯”上她倚着门框看着西装革履的心上人漫步在企业家们中间如鹤立鸡群脸上不禁露出了甜甜的笑意。 其实她没必要骑车来的可是人节俭惯了非不必要是不舍得花钱的。就像张胜的姥姥穷日子过惯了什么东西都喜欢攒着张胜送去一箱苹果不放到烂了都不舍得吃小璐计算了一下往返的时间整个午休时间足够她往返一趟所以就骑车来了。 她本想上前与张胜相见可是见他正周旋于企业老总们之间互相说着寒喧的话谈着生意上的事于是停住了脚步只是站在门口欢喜而满足地望着他。 小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张胜的身影十分钟后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张胜贺客如云张胜初次经历这种场面终究还不能做到游刃有余所以有些应接不暇脸上虽挂着从容的笑意对他极其熟悉的小璐却看得出他内心的紧张和忙碌。 她轻轻叹了口气到底没有上去打扰她只是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公司。 “东西都放好了?”郭胖子腆着肚子走出来:“乔羽份数再点一遍可别少了。” 刚刚直起腰来的乔羽一听又弯下腰点起来。 郭胖子无意间向外一看恰好看到一个苗条的身影骑着自行车刚刚闪出公司大门。 “咦好熟的身影好象是小璐……” 郭胖子疑惑地抓抓头皮他回头看看正安然擎杯站在人群中专注地倾听几位公司老总谈话的张胜又轻轻摇摇头否定了自已刚刚的看法…… 宝元汇金公司成立第一单大买卖是出租厂房的事还有半个月第一批厂房就完全建成交付使用了办产权证的事刚一有了眉目徐海生就已经与另一家银行接洽好了抵押贷款事宜而张胜则在各大报纸和电视上打起了厂房出租广告。 张胜的最终目标是要兴办实业因此在建冷库的事上更用心些。 设备运到安装试运行成功了徐海生走关系找了银行的人来评估明明是出口转内销的制冷设备换个标牌就成了进口产品设备上加装一个液晶显示器就说是最新数字设备值一百万的机器最终估出八百万的高价用之做抵押又贷出约四百万。 冷库试运行成功之后张胜高价从某国营冷库挖出几个技术人员管理引进了比较成熟的管理经验和技术。冷库主要的作用就是储藏商品运营的好坏哪怕只产生一点影响储藏成本就会上升所以必要的技术人员是不可或缺的。 在李尔和哨子的斡旋下张胜拜见了他们的父亲求得了他们的帮助。市的货物上架都是售后收款一旦遭到投诉或市认为市场欢迎度太低就有可能撤柜所以供应商们对这家第一市是极力巴结的万客来总经理只是稍做示意这些供应商自然心领神会每个客商照顾一点对张胜来说就是一笔大生意。 李氏批也是如此大批商下面还有许多小批商层层向下如金字塔李氏批就是这金字塔尖上的企业他们的下线货物进出频繁货物吞吐量也更大其中有一部分把货物委托汇金冷库储藏其数量就难以估量。 当然商人逐利也不全是看在那两位商界大佬的面子上张胜的冷库地处开区再加上是合资公司享有各种优惠政策所以冷冻冷藏成本低运输也方便供货商们在此储藏商品每年可以节省大量资金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这一来原本预计要经过一年半左右的运营最好的状况才达八成储货量的结果仅仅一个半月公司的五个冷库就全部爆满。一时头脑热的张胜喜出望外几乎马上决定投资再建五个冷库。 他打电话和李尔商量却被泼了一盆冷水李尔在电话里说:“招揽到客户只是第一步还不代表真正的成功现在应该抓管理、抓运营。管理要到位不能出什么岔子在客户之间树立良好的信誉彻底站稳脚跟。在内部努力积累管理经验降低消耗科学储藏在外部以此为契机扩大和稳定客户队伍等时机成熟些才扩大生产。” 张胜没有刚愎自用的毛病只要人家说的有理立刻从善如流所以唯唯称是打消了仓促扩张的想法。他购买了许多企业管理、冷库管理方面的书籍每天马不停蹄地跟各种客户还有相关政府职能部门的人员打交道又利用一切时间废寝忘食地研究、学习忙得团团转。 幸好钟情是个很合格的秘书把各种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张胜现在就象任何一个创业成功者的初期一样全心全意扑在工作上要不是与客户打交道需要他连头都顾不上理、胡子都顾不上刮至于饮食和睡眠更是可有可无。这一来钟情还得兼任他的生活秘书连他的起食饮居都得照顾了。 第063章 风生水起意从容 又是一年春天到张胜在办公室忙碌了一个上午有些疲乏地站起来活动着身子轻轻推开了窗户。经过一个冬天窗沿上落了一层灰角落里还有一点未融化的积雪但是风已经暖暖的了。 纵目远眺一幢幢高楼正在建设之中挖掘机、打桩机在工地上轰隆隆地开着远远近近的已有一些厂房竖立起来。那些正在施工的有张胜名下土地上的厂房也有其他进驻开区企业雇佣的建筑商一派兴旺气象。 开区正生着日新月异的巨大变化而张胜也脱胎换骨与往昔大不相同。就连他的挚友郭胖子在私下面对他的时候都不在嘻皮笑脸地叫他胜子而是自内心地敬称张总人的威严随着成熟和权位的巩固如影随形那是遮掩不住的。 张胜眺望着远方状似休息心中仍在思考着事情。 企业的展异乎寻常的顺利他开始有意把原本暂缓实施的水产批市场提上日程了因为现在条件已经成熟他的冷库名声在外结识了众多的企业界人士保证了客源。多品种的储藏为他的提供了供货渠道此时就近建批市场可以和冷库有效地配合起来固定旧的客户群吸引新的客户群一举两得。 冬季是储藏淡季现在生意又开始红火了冷库那边的院子里正有一辆辆大卡车进进出出。张胜还顺带承揽了市内一些商场、市和大酒楼的蔬菜、肉食供应也就是说他现在开始尝试自已购货销货了这当然远比代人储藏更赚钱但是耗费的精力也更大。 张胜满足地舒展了一下腰肢踌躇满志地笑了。 电话铃声响了张胜转身拿起了电话一听到电话里甜甜的声音张胜的疲乏就一扫而空。他坐在老板台上抓过烟盒麻利地弹出一支烟叼上点燃和电话里的人款款诉起了衷肠。 电话是小璐打来的张胜自开业典礼之后就投入了紧张的创业工作和小璐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小璐自已工作也很繁忙星期日的时间则一天用来看望他的父母一天赶到桥西来看他聚少离多大多数时间只能在电话里一慰相思之苦。 不过小璐和弟弟张清的理解和支持的确产生了很大作用七大姑、八大姨九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们纷纷上门甚至直接找来公司要他安排这个安排那个的几乎没有了人家连自已的女朋友、亲弟弟都没安排到厂子里纵然心里不乐意也没法挑剔什么了。 两人已经定下了婚期准备今年十一结婚现在小璐已是他的准老婆了。 张胜和小璐亲热地聊了一阵儿又开始郑重地叮咛这个那个直到小璐大呼吃不消吵着要去食堂打饭这才嘿嘿一笑问道:“老婆你那边有人吗?” 小璐说:“哪有人啊全都打饭去了。” 听着那娇嗔的声音张胜几乎可以想象她薄嗔似怨红唇微撅的俏模样不禁心中一热说道:“嗯那你也去打饭吧。” “好拜拜!” “嗳别挂还没亲呢来嘴一个。” 电话里静了片刻然后小璐对着电话“啵啵啵”地吻了三下。 张胜邪里邪气地一笑捂着话筒低笑道:“亲爱的你这三下都亲我哪儿啦?” “大流氓!”郑小璐脆生生地说了一句“喀嚓”一下摞了电话。 张胜捏着下巴陶醉地笑了起来现在称呼已经从流氓晋升为大流氓了下一次会叫什么呢?期望啊! ※※※※※※※※※※※※※※※※※※※※※※※※※※ “当当”办公室的门响了两声便被人推开了。 张胜没有抬头就知道是钟情。郭胖子和楚文楼进他的办公室一向是不敲门的别人敲门没听到他允许是不会推门的只有钟情介于两者之间。 “张总你该吃午饭了。” “嗯知道了下午还有什么事?”张胜笑吟吟地问道。 钟情一身乳白色西装一进来就如同一轮皎月令人眼前一亮庄重、优雅、矜持、性感事业与女人味兼得的气质很是赏心悦目。 白色西装内偏偏是黑色的内衣黑色的胸衣、雪白的肌肤贲起如球的**在胸口挤出一道诱人的乳沟黑色把她的性感映衬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她迈着兽皮纹的尖顶小皮靴娉娉婷婷地走到了张胜身边。 会表现自已的女人可以用生动的肢体语言来彰显自已的美钟情无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的腰肢摆动的幅度并不大腿迈的步伐似猫步却又不夸张可是配合在一起简直就象是她的身体在说话。 贾宝玉说女儿家是水做的见了便觉清爽。这比喻却未包括成了亲的女人。其实如果成了亲的女人能完成这步蜕变升华那便是以水为肤以蛇为骨周身之媚无以复加。未婚的女孩就象未成熟的青涩果子可是拍马也望尘莫及了。 女孩只需要经历一次就能变成女人但是要变成一个成熟、性感的女人许多人一辈子也完不成这个蜕变钟情无疑是这蜕变过程中的一个幸运儿。 “下午没什么要紧事你整天这么忙碌会把自已拖垮的适当的休息一下吧。王得富拖欠了十六万元冷库储藏费已经催过几次了也不开口说还。他刚刚派人送来请柬邀你周四赴宴看样子还想再拖下去你得有点心理准备。” 张胜点点头王德富是批蔬菜水果的大户一时资金紧张也是有可能的非不必要张胜还是想私下协商索回欠款不愿意诉诸法律。 张二蛋当初做生意还经常让人赊账呢这正是张二蛋打赢许多正规厂家迅抢占市场的法宝之一生意场上是无法一是一、二是二一切都按规矩来的。像贾古文那么不上道的他才会铤而走险对自已的客户可不能动不动就打官司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免得别的客户见了心寒。 钟情走到他身边浅浅一笑道:“说完人家欠咱们的就是咱们欠人家的了。咱们现在欠的电费金额较大供电局派人催过几次了。” 张胜皱皱眉说道:“咱们的流动资金很宽裕啊总是拖欠着做什么?” 钟情耸耸肩道:“这要问你啊出租厂房和冷库运营收入结算下来扣除各项运营成本流动资金也该几百万了。王经理负责财务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拖着不付。” 公司成立这半年多来张胜从最初招聘的十几个人中择优提拔了些中层干部徐海生介绍来的会计王昌明已经升任财务部经理钟情升任公关部经理郭胖子仍是任他的保安队长不过由于冷库开业工程扩建他手下人马已经扩充到近二十人。 张胜拍拍额头忽地想起来了王昌明跟他汇报过结算工程款、设备款等要马上支付一大笔钱由于第一批标准厂房的成功出租现在他的整片地皮都在热火朝天地开工这个支出也不小。 由于整个开区都在建设信誉卓著的施工单位成了抢手货供需易势工程方垫资款的额度就没那么多了。所以他资产虽多现在却是过路财神大把的钱在他手里流来流去还不能随意支配。 他点点头说:“喔想起来了这事我知道了回头我和楚总研究一下能拿出来就尽快付给人家如果不能你安排个饭局请他们延个期限。” “嗯!”钟情点头顺手从他嘴上把烟头夺过来掐熄在烟灰缸内嫣然一笑道:“好了先去吃饭吧你要是倒下了我的饭碗可就不保了。” 她往跟前一站张胜居高临下正看清她的胸部就算不是有意也窥个正着。她穿的是黑色蕾丝内衣黑白花边勾勒出胸部的完美曲线渗透着致命诱惑。 张胜的眼神不由一凝钟情敏感地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立即不着痕迹地率先转身。那纯黑色的胸衣衬托出白色的肌肤贲起如球的胸肌光滑如玉身体稍一移动间仿佛有一痕月光在上面攸然流过好一个妩媚而不张扬的ol美人。 张胜笑笑随着她向门外走去。这段时间一直由钟情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工作上他安排钟情生活上却习惯了钟情的吩咐和自作主张了。 高跟鞋出清脆的“咔咔”声节奏不急不缓钟情继续汇报着工作:“今晚有饭局你下午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缺觉的时候一喝酒就头痛。” “今晚有饭局吗?和谁?” “德阳公司的卓老板啊他有一批建筑钢材不是想推销给你吗?” 张胜恍然笑起来:“哦!是他啊想起来了。” 钟情瞟了他一眼轻声提醒道:“张总他已经邀请你多次了看来是急于把货脱手这样我们还能压压价。不过现在建材是紧销商品他似乎没有必要这么急切我想……我们要买当然尽量买便宜货但是他的钢材质量可能未必如他吹嘘的那么好咱们盖的是厂房最好先验妥了再说这种事马虎不得。” 张胜笑笑说道:“嗯我明白!” 他笑起来时嘴角微微上翘显得有点邪但是他非常英俊双眼特别明亮那一点邪笑就完全没有了讨嫌的感觉反而特别具有个人魅力。 钟情见了会心地一笑心中也充满了愉悦。 现在的张胜已非吴下阿蒙在商场日以继夜的磨炼中他已渐渐成熟举手投足间不知不觉地焕出一种成功成熟男性的魅力非常吸引力。 钟情做为他的助手眼看着他从最初心中存了一点事就睡不着觉一遇到难题就四处打电话求教的人渐渐变成一个有自信的男人心中颇为欢喜。 男人的魅力不在于英俊与否高矮与否强壮与否而在于自信钟情喜欢他成竹在胸的模样。 这种欢喜非关男女之情她现在没有亲人、没有家庭这家公司就是她的一切张胜如今就是她的事业。亲眼见证了张胜的成长就象亲眼见证她精心照料下的一株小苗长成了参天大树那是一种难言的成就感. 所以钟情对张胜有种很莫名的情感是下属对上司的忠诚还是女人对男人的倾慕是亲情还是友情连她自已也说不清。 也许每一个女人潜意识里都需要一个自己为之奉献全部的男人当然她也需要一个为自己奉献全部的男人。前者满足女人追求保护的柔弱本性而后者满足女人奉献母性的牺牲本能。 她追求前者的目标最初是杨戈之后是徐海生结果是令她心灰若死。她追求后者的目标则是张胜张胜没有令她失望他正在渐渐成为亿兆众生中的一个强者…… 第064章 长江后浪推前浪 省城最精彩的时刻当属夜晚。当然游荡在大街小巷的普通人是无法体会这种精彩的。当夜色笼罩了整座城市无数的霓虹灯就开始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演绎起一场场声色的迷幻来 夜色是迷幻的、灯光是迷幻的然而最迷幻的还是那些出没于灯光夜色下的女人。廊、休闲中心、ktv、洗浴中心、夜总会、私人会所…… 只要你有钱或者有权就能成为这里的常客成为那些美艳女子的座上客。 风华国际酒店距市委大院不过两里路规模宏大气势招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它的幕后老板背景不一般。 今天卓新就选在这里宴请张胜曾几何时张胜是宴请别人巴结关系的人现如今一些所谓的大老板也得巴结着他了 卓新是八十年代就家致富的第一批人远比张胜早的多生意最兴隆的时候他的资产达数千万但是近两年来经营颇为不顺财产缩水的厉害如今不得不向晚辈低头了 卓新烦躁地敲着桌子一边等着张胜光临一边盘算着自已的处境。实在不行那辆奔驰得先卖了多少还能挤出点流动资金家里那辆公爵王虽说旧了点也还凑合用。这批建材占用的流动资金必须尽快回本否则再压下去就得血本无归…… 旁边他的女秘书抱着他的胳膊抵在自已丰满的胸脯上喋喋不休地说着前天刚刚看中一款钻戒如何美丽如何喜欢卓新有一听没一听的也没往心里去。 老卓这些年包过许多女人但是在身边留的时间最长的还是这个宁可儿原因无他不过是她能给自已装点门面罢了。宁可儿身高一米七一肤白皮嫩长相可人而且是南京大学英语系毕业的高材生带着她面子上好看。 但是这个女人有点贪得无厌自从被他脱下内裤蓬门为君开之后就不断地索要东西最初卓新正宠着她再加上生意做的也顺那是有求必应宝姿时装、古芝皮包、倩碧口红、名贵腕表手机住房等应有尽有。 可这女人不知足老卓只要和她一上床呻吟声中总夹杂着什么东西很漂亮央求他下次买给自已的话弄得老卓兴致缺缺。如今生意越来越难做他开始觉得这辆专车有点太“耗油”了 而且时间久了新鲜感就没了他对这**的兴趣也降低了最近他在自已公司刚刚又觅到一个新鲜年轻的女孩儿虽说跟着他的女人大多是图了他有钱但是这女孩还是个小家碧玉要东西还有点忸忸怩怩的目前算是小排量的省油车所以他很中意正准备开了宁可儿座驾换人呢哪可能给她乱买东西。 “卓老板不好意思劳您久候了。”张胜一进门就笑吟吟地伸出手。 卓新连忙起身迎上去满脸堆笑地道:“哎呀张总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你也知道一忙起来黑白颠倒昼夜不分啊。” 张胜不卑不亢笑容倒挺亲切。对卓新他了解的比钟情掌握的还多了那么一点胸有成竹自然稳若泰山。今天答应赴宴是觉得把他晾得差不多了再消磨一下他的傲气就可以狮子搏兔亮出底牌了。 他接过卓新递上的香烟就手儿点着了瞧见宁可儿便笑问道:“这位是……?” 卓新道:“这是我的女秘书宁可儿可儿来来来见见张总张总是宝元汇金实业公司的老板家财万贯、年轻有为啊。” 自张胜一进屋两个男人寒喧的时候两个女人也互相评估地审视了一下对方。 美丽的女人对美丽的女人无论相貌、身材、气质总是喜欢比较一番。但是她们彼此打量了几眼钟情就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显得没把她当成对手似的宁可儿正觉有些愠怒一听老板介绍连忙换上一脸的甜笑迎向张胜。 宁可儿陪了老卓几年主要工作就是陪着他出去应酬脑满肠肥的政府官员见过身家亿万的大老板见过三千多一瓶的酒喝过一千多一樽的极品官燕吃过言谈举止自是落落大 “张总您好我是宁可儿还请多多关照! 宁可儿握住张胜的手向他嫣然一笑很自然地飘来一个妩媚的眼神。 张胜淡淡一笑对卓新道:“卓老板可儿小姐风彩照人令人羡慕呀。 卓新暖昧地笑起来他瞟了钟情一眼满脸难掩的惊艳呵呵笑道:“彼此彼此钟小姐才是令人一见惊为天人的美人儿呀。” 他几次三番去邀请张胜和钟情打过交道所以知道她的名字 钟情听懂了他的潜台词有些厌恶地蹙了蹙黛眉 她现在陪着张胜没日没夜地工作从无一丝怨言就是希望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已的能力证明自已不是一个只能依靠男人的女人所以特别反感别人误会她的职位是她同权势男人有什么关系才得来的。 但是那个时代在大多数人眼中女秘书同暖昧是密不可分的朋友如果是漂亮的女秘书那便与情妇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了她也无法辩解自己这个公关部经理兼女秘书的区别只能闷不作声。 张胜和卓新客套几句四人一齐落座服务员便送上了菜单杯筹交错中晚宴开始了。 卓新是经营建材的目前仓库里积压了一大批劣质建材压在那儿出不了手形势对他很是不利。 其实前几年老卓生意做的很顺在商场历练多年他有自已的一套经营理念那就是买东西要便宜一定要找私企私企成本低买的便宜。而卖东西想赚大钱则一定要找国企国企缺心眼儿 跟国企做生意只要搞定了单位负责人那就什么都好说货差点、烂点没问题;交货时间晚两天没问题;结算时多报上点运费、保险费还是没问题。 爱钱的可以用钱击倒他;不爱钱的给他送女人;又不爱钱又不好色的可以安排他的子女去国外读书。既不爱钱又不好色、又没有子女的国企领导老卓还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做生意非常容易人皆有弱点还几乎没见过他搞不掂的人 但是这一两年他的生意接连出现失误赔了不少钱这次进了一批建材就是想利用到处都在开建设的好机会狠狠赚它一笔回本的所以投入几乎占用了他的全部资金。 可天有不测风云这批货刚刚运到就出了一件大事。东风市体育馆刚刚建成就垮塌了钢筋水泥砸得一塌糊涂叫人看了不寒而怵。幸好当时没有比赛项目否则怕是要闹出一场震惊天下的大事故 相关人员的处理就不用说了这件事的副作用就是建筑市场一片严打一时间风声鹤唳严厉打击豆腐渣工程的呼声甚嚣尘上没有什么人胆大包天敢顶着掉脑袋的风险买他这些规格不符合标准的建材了。 这一来一切倒置了国营企业的生意不好做反而是私营企业的生意好做了。私营老板所得都是个人利益他敢卖非标建材自然有人敢买非标建材。可是找了一溜十三遭目前除了张胜没人能吃得下他那么大数目 老卓今天要做的就是攻下张胜这道关借他张胜一颗熊胆让他吃下自已的货否则他就要走投无路血本无归了。 为此老卓才纡尊降贵地再三邀请请张胜赴宴谈生意。为了攻下张胜这道关他还不惜高价从来本市访问演出的外国舞蹈团联系了一位金碧眼的俄罗斯美女。 这位国际友人消费一夜的价格是七千元人民币老姚眼睛都不眨就答应了条件只有一个:无论如何得把他的客人陪好。 卓新白手起家像做梦似的有了今天这份基业这一路上他见过太多比他更成功的人士一一倒下去。从一天只吃一个盒饭的穷人到挥金如土的豪绅从家财万贯的豪绅再到一贫如洗的穷人这个轮回是那么残酷又是那么真实。人生不是童话剧一旦倒下东山再起谈何容易?他不想成为其中一个张胜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卓老板一边劝酒一边观察着张胜的表情、动作揣测他的心态以便在适宜的时候把买卖提出来他的女秘书宁可儿很合格巧笑倩兮笑脸迎人把张胜陪的眉开眼笑。一时间总见二人咬着耳朵说悄悄话卓新想插句嘴都难了。 “张胜似乎很喜欢可儿……”老卓咬着牙想:“要不把可儿也送给他享用一番?” 想到这儿他的脸有点火辣辣的虽说他现在开始有点厌烦可儿了但是一个占有欲强烈的人哪怕是自已用过了打算弃掉的东西也不愿意让人分享的。做为一个男人如果这么低声下气太有损尊严。 可是形势如此不能不低头啊。老卓自惭地想:“戴它一夜绿帽子权当冲晦气了。那个金碧眼的俄罗斯美人儿都花了大价钱买来了还差个宁可儿?只要张胜把自已的货都要了送他个双飞又如何?” ※※※※※※※※※※※※※※※※※※※※※※※※※ 似曾相识的画面再次闪现在眼前。 张胜眯着眼眼前烟雾缭绕耳边谀词如潮。这一切曾经出现在他面前只不过那时他才是有求于人的那个人周旋于一群村官中间。 卓新嘿嘿地笑:“做生意讲的是诚信我老卓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这点信誉还是有的关于建材的质量你尽管放心价钱方面……哈哈哈……你尽管放心一定让你满意就是。” 张胜喝的不多眼神还很亮并没有被卓新的话所打动他不置可否地笑笑说:“卓老板我现在摊子铺得很大的确很需要建材而且由于资金紧张需要便宜一些的建材。不过自从东风体育馆出了事现在检验相当严格你的质检报告……呵呵我觉得还是眼见为实的好。” “那是那是!”卓新笑着心里已经接连冒出了几个在验货时鱼目混珠、偷梁换柱的好主意。 他亲热地揽住张胜的肩膀暖昧地低语道:“张老弟今晚我还特意给你安排了一个余兴节目。她今晚有表演一会儿演出结束就能过来嗯……你的女秘书不碍事吧?要不要先把她打回去? 张胜似笑非笑地说:“她?没关系。 卓新心领神会只道张胜和钟情之间的关系就和自已跟宁可儿一样说话便没了那么多顾忌:“嘿嘿张老弟好眼力呀挑了一个极品。不过老哥哥今天介绍给你的可不是一般货色哟。” 张胜瞟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演员?” 卓新哈哈大笑一拍他的肩膀道:“嗯演员还是舞蹈演员那身体的柔韧度什么高难动作难得了她?而且… 他贴近张胜的耳朵窃笑道:“还是个俄罗斯姑娘那儿的女人厉害呀别看你年轻明天不扶着墙走路就算你本事。嘿嘿老弟今晚好好干可别给咱中国爷们丢脸啊。” 宁可儿见两个人咬耳朵便在另一边攀住了张胜的胳膊软绵绵地偎在他身上娇滴滴地说:“张总跟我们老板嘀咕什么呢?” 张胜一笑举杯道:“哦没什么卓老板在跟说他的创业史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泪不容易呀。来宁小姐我们为卓老板今日的成功浮一大白。” 宁可儿嫣然一笑举起杯来与他“当”地一碰一饮而 “宁小姐真是豪爽真有我们北国女儿家的豪气呀!”张胜哈哈笑道 卓新趁热打铁地道:“张总关于建材的价格……” 张胜见宁小姐把酒干了也举杯饮酒卓新见状只得耐着性子等他把酒喝完然后接着话碴儿道:“张老弟你看这价格……” 张胜轻轻一拍大腿说道:“卓老板不瞒你说啊你别看我现在公司红红火火可是需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我要的这批货不算少啊一次付讫那肯定是办不到的 “那是那是分期付款嘛这个是可以接受的关于这个价格……” 他刚说到这儿宁可儿说了句什么张胜就侧过耳朵去听看那架势整个肩膀都顶进宁可儿那波涛汹涌的前胸里去了对他的话却带理不睬的卓新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怒意。张胜笑眯眯的回头时他的脸马上又多云转睛了。 他见张胜似乎无意现在就把生意谈妥心中越焦急眼见张胜和宁可儿谈的开心他把心一横靠近张胜拍拍他肩膀耳语道:“老弟看来你对可儿很有意思呀如果你吃得消那匹洋马那老哥就把可儿也借给你让你玩个尽兴怎么样?” 张胜一听连忙摆手:“嗳别别别那可不行君子不夺人所好。” 卓老板豪爽地道:“此言差矣所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何况小蜜乎?你要喜欢老哥把可儿借你玩几天都行什么时候腻了什么时候还! 第065章 前浪死在沙滩上 张胜还没开口一旁的宁可儿在歌声中隐约听到在提她的名字立即兴致盎然的凑过来妩媚地笑道:“你们说我什么坏话呢?” 卓新笑道:“怎么会说你坏话呢?张总说和你相处很愉快有时间想带你去来个香港双飞七日游想不想去啊?” 宁可儿雀跃道:“好啊好啊我还没去过香港呢张总你是不是说真的啊。” 张胜眼底闪过一丝好笑他抬头瞟向钟情钟情听到两人的对话神色更为不愉了见他拿眼望来钟情举起杯赌气似的一饮而尽。 张胜笑笑向她举起杯然后呷了一口酒那样子倒像钟情在向他敬酒似的气得钟情把头一扭不跟他照面儿了。 张胜弹了弹烟灰这才向宁可儿敷衍地道:“好啊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就带宁小姐出去玩玩。” 他又扭身对卓新笑道:“卓老板不会舍不得吧?” 卓新连忙道:“不会不会当然不会你们都是年轻人嘛呵呵玩得到一块儿去出去见见世面很好嘛。” 他靠近张胜低笑道:“老弟可儿很会服侍人的试过了你就知道了嘿嘿嘿其实我觉得双飞七日游还不如3p五日游呢左右逢源人间乐事呀。” “3p五日游?”张胜一怔。 卓老板拿眼一睃钟情张胜这才恍然大悟张胜对自已的下属保持着起码的尊重不愿把她当成玩笑对象是以但笑不语没接他的话碴儿。 卓老板三番五次提起生意上的事都被张胜不阴不阳的搪塞开了火气已经消磨没了如今自已的枕边人都搭上了步步退守心防已到最后一关想着女人是男人最津津乐道的话题便想以此为突破口不料张胜还是不阴不阳的弄得他这碗温吞水实在不知该怎么喝了。 卓老板万般无奈只好单刀直入低声下气地道:“张总你看……这批建材的价格咱们是不是大致先敲定下来细节嘛回头商量起来就方便了。” 张胜见他已被撩拨得沉不住气了这才笑道:“也好那就先谈谈不知卓老板想以什么价格把货转给我?” 卓新心头急跳连忙道:“建材商品目前有的紧俏有的过剩如果张老弟愿意都从我这儿进货那么……咱们就不必分类计算了总价我再比市价压低一成半如何?” 由于东风体育馆事件现在建材和建筑市场查得严大多数来路不太正规的建材都在降价如今的市价价格已经极其便宜卓新在此基础上再降低一成半可以算得上是大出血了。 张胜沉吟了一下摇摇头道:“卓老板高了。” 卓新一怔咬咬牙非常肉痛地伸出两根手指说道:“那么……比市价低两成如何?” 张胜想也不想再度摇头卓新怔住了。这趟货他是准备趁开区大搞建设时捞一把的可体育场的跨塌连带建材的市价狂跌了两成他再降两成等于按原定卖价的六成出手扣去运费和保管费他已经分文不赚了想不到张胜还不满意。 停了片刻他才试探着问道:“那么张老弟的意思是?” 张胜笑笑说道:“卓老板我不习惯讨价还价所以咱们就开诚布公地谈谈吧你这批货我不管你进价多少我全包了价格是行价的三成如何?” 卓老板一听像屁股上装了弹簧似的嗖地一下跳了起来怪叫道:“三成!你是不是说反了?七成还差不多。” 张胜双眼微眯淡淡笑道:“没说错我说的是三成十分之三、百分之三十、千分之三百!呵呵呵……” 卓老板脸色大变含怒道:“张总你耍我?有点诚意好不好?压价也没有这么压的这价根本不靠谱!” 钟情也抬起头来吃惊地看着张胜:压价压到三成没有这么谈生意的商人之间转手买**不得服装市场的小贩卖货物给个人那时侃价先一刀砍到脚脖子上寻常的很而商人之间不会有太大的浮价一开口就压去了七成的价格这根本不可能。 张胜笑道:“卓老板激动什么?这价不靠谱吗?不见得吧。卓老板你知道自从东风体育馆出事现在建材市场查得有多严房产验收有多严建筑企业谁敢用你的材料?那是豆腐渣中的豆腐渣要掉脑袋的。” 他拍拍胸脯傲然道:“可是我敢!我全包了!但是……卓老板我那可是盖楼啊这风险全是我担着高风险没有高收益谁还肯冒险呢?” 卓新脸色紫愤愤地争辩道:“哪有侃价侃到三成的?张老弟没有这么做生意的。” 张胜稳坐钓鱼台犹若装神弄鬼的姜尚淡淡一笑道:“卓老板我又不是强买强卖你觉得不合适不卖就是了东西还是你的我还能抢走不成?” 钟情虽觉得自已老板这价压的有点太凶基本上不可能谈得成但是他开了口了就得尽心竭力地支持于是温婉一笑侃侃而谈道:“卓老板你要是零敲碎打我相信你这批建材也能卖出去可那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而且到那时钢材风吹锈饰价格大跌其他时效性短的材料更不用说了水泥呢?油漆呢?隔热材料、防火材料、石灰、石膏、涂料等等这些东西呢?放到那时候还能卖出去吗? 卓新快哭了颤声道:“老弟你们不用一唱一和的我……我要是按这价出手得赔死了跳楼价也不是这么个跳法。” 张胜淡淡地道:“卓老板无论是在生意场上还是论岁数我都是你的晚辈有些事不用我教你。做生意本来就是有赔有赚有风险要担否则还不人人都去做生意了?还不人人腰缠万贯了?我出这个价是因为我觉得我担的风险这个价能勉强接受你也可以选择不卖!” 张胜言辞虽然客气但是言语铮铮隐隐有杀伐之意卓老板听了面容惨淡脸色灰败整个人如被放了气的皮球般萎顿下来。他扶了扶椅背终于支撑不住似的坐了下来。 张胜一鼓作气继续说道:“卓老板曾经有一位商界前辈告诉我做生意就要有壮士解腕的勇气一旦现错了就要及时去改而不能抱着侥幸心理将错就错。你能白手起家有了今时今日的局面这笔生意就算赔了也没到血本无归的地步难道连再搏一次的勇气也输了?” 他站起身淡淡地道:“这样吧你考虑清楚再回复我我等你三天三天之后如果还没有消息我从别处进货就是了相信价格会比你高出不少但是至少没有那么大风险。有风险的事没有足够诱惑的价格相信就是你卓老板也不会去做吧?” 张胜说完向卓新和宁可儿点点头转身走向门口卓新急忙站起唤道:“张总!” 张胜停住了脚步卓新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伸出去的手慢慢缩回来整个人重新萎回坐椅张胜整了整衣襟淡然走出了包厢钟情见状连忙抓起坤包追了上去。 卓新腮上的肉都在突突乱跳两只眼睛突出来就象一只垂死的青蛙。 “老板……”宁可儿眨着媚眼扑到卓新的身边做小白兔状。 “啪!”一杯酒狠狠地摔在地上把宁可儿吓得一下子跳起来胸前一对玉兔一阵活蹦乱跳看得人眼花。 “滚!滚!滚出去!”卓新声嘶力竭地叫。 宁可儿怯生生地道:“老板……” “滚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宁可儿见他大雷霆这才慌慌张张地退出门去。 第066章 犯颜敢谏红颜泪 “张总我觉得你不能进这批货!” 停车场上钟情直视张胜很坚决地说。 “为什么?压到三成的价再也找不到比这更便宜的货了。” 张胜食指上套着车钥匙悠闲地转着看着钟情异常认真的模样感到非常有趣。 钟情微侧着头思索地道:“我见你侃到三成的价位就觉得这笔生意谈不成可是他的表情很可疑看来他这批货不止是非正常渠道进的货标号规格不是有点不符合标准而是完全不符合标准根本就是一批劣质建材。钢筋的直径、钢板的厚度、水泥的质量这些东西关乎建筑安全那是盖厂房盖大楼啊一旦出点事怎么办?” 张胜笑笑继续用有趣的目光看着她。 钟情见他不以为然努力继续说服他:“张总我们公司现在资金是比较紧张但是公司的前景非常好你不能为了贪图眼前这一点利益毁了自已的锦锈前程啊。这样的楼盖出来那就是一颗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葬送了你的事业东风体育馆就是前车之鉴。” 张胜手中的车钥匙继续转动着笑吟吟地看着她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钟情气得直跺脚嗔怒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明不明白?” 张胜心中蓦地涌起一股暖流他压仰了一下感情歪着头想了想笑问道:“如果我坚持要进这批货呢?” 钟情双眉一剔抬眼望来那眸中似有一抹艳红乍现。 迎着张胜耐人寻味的双眼钟情直觉得那是挑衅的目光她咬了咬唇一字字道:“如果你坚持要用这样的建材去盖楼我就去……检举你!” 张胜笑了:“检举我?” 钟情的下巴微微扬起倔强地直视着他衬着两颊一片潮红那眸光又狠又娇张胜只觉平生所见女子未有如许明媚者不觉一呆。 他原本只是和钟情开个玩笑想不到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心中喜怒难说辨竟不知如何开口了。 两个人对峙似的站在晚风夜灯下许久许久钟情的眸子渐渐腾起一团氤氲的雾气。 张胜见她眼中泪光盈然心弦为之轻颤莫名的感动这一刻一下子弥漫了他的心房。他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轻轻拉起了钟情的手她的手温凉如玉柔滑细腻。 张胜无奈地道:“你呀你我开个玩笑而已你较的什么真儿?水泥强度不够、钢筋直径不够盖不了厂房盖不了楼可是能盖小型冷库、能盖水产大棚呀这么便宜又适用我们为什么不要?” “嗯?”钟情眼中的泪正不争气地涌出来一听这话她赶忙吸了吸鼻子努力张大眼睛但是眼前仍是一片水雾的朦胧她便盯着那片朦胧中的男人迫不及待地问道:“建……小型冷库和水产大棚?” “是啊!” 张胜开心地笑起来:“我们的冷库储藏已经饱和了不及时扩张规模岂不坐失商机?我仔细了解了中外冷库建设方面的资料现我们以前采用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建冷库成本太大了。 现在有一种更先进的方法适合建造小型冷库那就是用泡沫夹心彩钢板的钢架结构来建造冷库它的成本只有混凝土框架结构的一半而且还可以随时把建好的冷库拆迁、拼装、重组。 卓老板的材料建不了厂房和大楼盖平房冷库和水产批大棚却绰绰有余。利用这样的方法我们可以迅再建起一些冷库同时由于冷库小、成本低、品种多可以灵活地根据市场需要来建设或改型储藏鲜花、药品和茶叶、蔬菜、水果等等肯定受欢迎。 此外水产批市场也可以开始筹建了这些都需建材而且储藏室和整天鱼腥气、满地脏水和鱼鳞的批市场大棚用那么好的建材做什么?我们现在正缺钱正缺货的当口儿卓老板送上门来做及时雨这笔生意怎么能推出去?” 钟情这才明白她又羞又气地跺跺脚怒道:“你……那你……为什么事先不和我说个明白?” 张胜翻翻白眼无奈地道:“我哪知道我的雇工比我还在乎我的公司。” 钟情的心“咚”地一跳脸一下子红了。 张胜笑道:“好了好了下回有这种事我先和你通通气好了。” 张胜的手移开了但是掌上余温犹在钟情耳热心跳忸怩地道歉道:“是……是我立场不对你是老板没必要把你的经营计划都说给我听的。” 张胜走到车门前刚刚拉开车门听到这话回头笑道:“谁说没有必要?我觉你的能力远不止于文秘和公关以前只是没有被掘出来而已。等公司再稳定一下我准备要你分管冷库或水产批市场做分厂厂长。” 宝元汇金实业开公司为了方便融资和再融资公司名字起的很有喙头经营范围也比较广泛和宏观所以冷库是按宝元汇金实业公司下属分厂来建立的属于母公司子公司的关系这种包装是为了避免让人看轻了这家企业从一家冷库无法去揣测整个企业的规模。 由于利益归属的原因民营企业的老板在创业上大多更具雄心希望把自已的事业做的越大越全越好张胜也不例外所以他不但认可这种做法而且很是欣赏水产批市场建成后仍打算采用这种分厂模式。 钟情一听又惊又喜这不止是张胜对她的信任也是她洗刷耻辱自立自强的一个好机会她正想问问张胜的详细打算一阵高跟鞋的响声清脆地传来钟情扭头一看只见宁可儿花枝招展地追了过来老远就在叫:“张总……” 钟情一见是她不禁蹙了蹙眉她直觉地感应到张胜和卓新谈生意侃价如此之狠必然还有自已不知道的内情而解开这一切的钥匙似乎就是匆匆赶来的这个女人。 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给宁可儿让开了位置… 第067章 钓鱼三味赶诱遛 宁可儿象只快乐的喜鹊似的飞到张胜身边媚笑道:“张总谈判的气势好犀利老卓被压垮了。” 张胜淡淡一笑从怀里摸出一张支票递到了她的手中宁可儿展开一看顿时喜上眉梢:“谢谢张总张总真是大方。”说着张开双臂看那样子似乎要给张胜一个香吻。 张胜轻轻抬起手阻止了她的亲热动作:“这是你该得的我还得赶回公司去这就走了另外一半等事成之后就给你。” 宁可儿抬起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用45度角仰视着张胜很是妩媚地道:“好张总是一喏千金的大男人人家自然信得过。张总人家打算离开卓老板要是张总肯收留可儿非常愿意为您效力。” 成功女性不怕丢人宁可儿又何惜自荐?如今的世道是好马配好鞍老头配美女。功成名就有经济基础的大多是中年以上的男人难得有一个张胜这样年纪轻轻自拥实业的金主儿宁可儿自从与他刚一搭上线就春心荡漾动了择枝而栖的念头了。 张胜哈哈一笑打趣道:“我现在还没有走出国门的雄心你这位英语系毕业的高才生到我公司不是屈才了?” 宁可儿瞟了钟**言又止地咽回了下句话她展颜一笑落落大方地伸出手:“那好张总一路顺风我们有机会再谈。” 张胜和钟情上了车宁可儿恋恋不舍地招着手目送他们的车驶进了车流…… 车子驶出了市区钟情终于忍不住了。 “她……宁可儿……也是你的人?” 张胜笑道:“不是不过是因缘际会罢了。建材现在是紧俏货东风体育馆出事后急着主动找人脱手的必然是质量有问题。所以我也有些担心托了商场上级的朋友查他的底最初的目的只是想了解一下他这些建材到底能不能用想不到无心插柳遇到了宁可儿。 你不要小看她她并不像外表表现的那么庸俗、势利那层表象不过是和卓新这种人在一起处久了自然形成的一层保护色。她知道卓新厌烦了她正在物色新的女人想在被打之前报复他一下恰巧我正在打他这批货的主意于是就和我取得了联系。 我答应付给她一笔钱做为代价她则把卓新的底细告诉我卓新这批货是他孤注一掷的投资现在全部积压脱不了手而他的两笔流动资金贷款也马上要到期一旦到期没钱还贷这批货就会被封存最终可能连渣都不会剩下。” “目前来说正在大兴土木的生意人不多敢买他那批问题建材的人更少除了我他再找一个合适的买家就难了所以我才敢把价压得这么低。” 张胜叼上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悠悠地道:“放心吧我查了他的底也咨询过业内的朋友他那批货质量上是有点问题盖楼是有风险但我们用来盖简易冷库和批大棚绝对不碍事。 哈哈老卓是冲着我大兴土木盖厂房来的却不知我正准备扩建自营实业知已而不知彼他焉能不败?不过……今天价压的是狠了点儿市价在严打之下实际上已经降了两成了在此基础上压到三成实际上等于压到了两成四。 不过这就像是遛鱼总要先提溜一下的。你看着吧老卓不死心还会打电话和我讨价还价的那时我再松松口把价钱提到四成这一来比他的心理预期高他就会答应我的条件的!” 钟情瞟了他一眼椰揄道:“下饵、钓鱼、遛鱼之前是不是还得先赶鱼?卓老板拿着上吊绳一门心思地盯准了你这棵歪脖树恐怕宁可儿居功甚伟吧?” 张胜哈哈大笑佯怒地瞪了她一眼说道:“谁是歪脖子树?对你老板有点信心好不好?我要做的是参天大树!这鱼可不是我赶来的而是他自已送上门的我只是以盖楼为饵、行建棚之实将计就计罢了。 不过和宁可儿取得联系之后宁可儿的确用了点赶鱼的手段得罪女人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她利用老卓的信任堵住了他其他的出货渠道还故意漏了口风引起相关执法部门的关注逼着老卓狗急跳墙但这可不是我的主意了。” 钟情道:“这个女人智勇双全啊学历又高脸盘又靓完全拿得出手你方才怎么不把她招揽到你的麾下?她可会成为你商场上的好助手呢。” 钟情完全没注意自已的语气已经带出了酸溜溜的味道张胜听了脸色阴沉了一下:“这样可怕的女人只可以利用我怎敢让她上我的船?” 他叼着烟侧头想了想又笑了笑笃定地说:“她现在还是老卓船上的人所以……老卓这条刺儿鱼一定会就范!” ※※※※※※※※※※※※※※※※※※※※※※※※※※※※ 包房内老卓两眼直地坐在那儿。 他并不是被打击的已经失去知觉相反他的大脑现在转的非常快利益的得失贪婪与割舍、悲伤和愤怒种种情感交织在他的心头煎熬着他的心。 酒一杯杯地灌下去忽然他抓过剩下的半瓶白兰地一仰头“咚咚咚”地全都灌了下去。 “哈佳一哈拉绍”一个女孩甜甜地说那声音就象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卓新有点狰狞地抬头俄罗斯美人儿拉莉莎象只轻盈的海燕般翩然闪进了房间轻轻扣好房门巧笑嫣然地向他打招呼。 拉莉莎肤白如牛奶金碧眼身材高挑一件石榴花的连衣裙透着无穷的活力和艳丽。纤腰上束了一条金色的肚皮舞娘的饰丝腰带脖饰同腰带是一样的只是小了几号。 拉莉莎最拿手的本来就是肚皮舞一跳起来眼花缭乱的手姿使劲摇摆的胸部水蛇般起伏的腰部波浪般起伏的臀部**伸展的纤足能立即把无尽的性感眼花缭乱的送进你的心里最后你会被她涂了银粉的肚脐上那一点漩涡处把你的魂儿都沟了去绝对是一个媚惑众生的尤物。 拉莉莎眼珠俏皮地一转觉了房间中的异样她耸耸肩用带着异国腔调的中国话问道:“卓老板你要我陪的客人呢?” “客人?”卓新红着眼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拉莉莎见他要跌倒连忙好心地扶住他卓新东倒西歪地晃着吼道:“飞了都***飞了?” “甚么?”拉莉莎睁着一双海蓝的眼睛莫名其妙地问:“什么飞了?” 卓新拖着她一路踉跄一下子摔进沙喃喃道:“背啊!真背啊!人……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他说完忽然一把搂过拉莉莎右手在她丰满的胸前使劲地揉搓着右手便去撩她裙子泄似地咒骂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明日……我日……” 沙缝里塞着两只无线麦克风那是方才宁可儿拉着张胜情歌对唱时扔在那儿的宁可儿那只麦克风开关还没关上两人撒扯的动作不断碰到麦克风音箱出一阵阵嗡嗡的声音。 “哈佳一!哈佳一不要在这里不要……唔……唔……” 卓新喘着粗气压在她身上拉莉莎是跳肚皮舞的腰力何等了得她不敢动手打这花钱的主儿就不断用腰向上挺挺得卓新就象趴在大客车最后一座上疾驰过一条颠簸不平的公路被颠得七荤八素。 “***白……白种女人劲……劲、劲儿真他妈大!”卓新喷着满嘴酒气大着舌头说着顺手给了拉莉莎俩嘴巴拉莉莎害怕了躺在那儿不敢再挣扎。 卓新趁机掀起她的裙子扒掉了她的小内裤压住她那两条修长光滑的大腿准备好好享用一番。可是他大醉之中再加上那股邪火儿根本就不在**上忙活了半天小兄弟仍是半软不硬的无法入巷。 卓新恼了嚎叫道:“七千块、七千块啊老子背……真背***老子的钱……不能就这么打水漂了!” 他忽地摸到一个细长光滑的筒状东西便顺手抄起来一把塞进了拉莉莎的下体。 “啊……”拉莉莎痛得一声尖叫一下子坐了起来正对着两腿之间的那只麦克风音箱把她的尖叫充斥了整个房间。 卓新醉眼朦胧地东张西望:“什么事?生了什么事?” 这时拉莉莎摸到了另外一只麦克风她顺手抄起来一下子狠狠砸在卓老板的头上卓老板眼一翻白颓然滑到地上靠着沙象死猪似的晕了过去…… ※※※※※※※※※※※※※※※※※※※※※※※※※※※※※※※※ 张胜铿锵有力的声音还在钟情耳边回响:““放心吧这条刺儿鱼一定会就范的!” 迷幻的灯光映在张胜的脸上他的脸上充满了自信的光彩。 钟情瞟着他的脸一时如受催眠目光竟然无法从他脸上移开。 从男孩到男人是从生涩到成熟的一个过程。纯真的男人可爱但是成熟的男人更有味道那是只有会品男人的女人才能嗅出的芳香 眼前这个男人正在日渐成熟可是不知怎地钟情心底里偏偏生出一种失落的感觉。她盼着他成熟但是当他真的成熟了钟情却又患得患失地怀念起那个质朴的、纯真的有点傻傻的大男孩了。 “怎么了?” 张胜好奇地转过头向钟情问道。 “哦!没……没什么……” 钟情有点神经质地去摸烟张胜摸出18k黄金机身镶着祖母绿的都彭打火机“嚓”地一声为她点燃钟情长长地吸了一口整枝香烟立即燃去了五分之一。 钟情夹着香烟担心地想:“他已经踏进了生意圈已经取得了名利场的入场券今后他会在这名利场中变成怎样的一个人呢?会不会变得象徐海生一样无情无义唯利是图?” 第068章 事无巨细醉红颜 卓新被人掐住了七寸走投无路之下终于在第三天顶着额头一个大肉瘤子跑来跟张胜做最后摊牌了。 他来就意味着妥协张胜自然胸有成竹这次交锋毫无悬念在反复拉锯似的谈判之后张胜勉为其难地让了一步把价格提高到了四成双方正式签订了供销合同。 合同签罢张胜从钟情手里接过支票递过去很热情地道:“卓老板前两日蒙你热情款待今天来到小弟公司本该投桃报李。奈何今日约好了人实在脱不开身报歉报歉改日兄弟再请你喝酒。” 卓老板苦笑一声道:“我现在哪还有心思喝酒啊?张老弟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老哥服了!” 他拱拱手拿着支票垂头丧气地去了。 张胜笑笑扭头对钟情说:“材料马上到位记着下午请四建的江老板过来一趟。” 钟情点点头说:“好的还有件事楚总的车去供电局了刚刚财务部说有几张支票要跑一下银行可是没车可用。” 张胜道:“这样啊……那麻烦你送一趟吧我上午不出去。” 钟情颔道:“好我马上去。” 钟情把出纳送回了市里开区银行还未建立张胜的开户银行在市里地点就在“浅草幽亭”小区外的路口钟情把出纳送到银行门口然后停到泊车位上打开音响听着音乐等他。 过了一阵儿还不见出纳老宋出来钟情手搭在车窗上随着悠扬的乐曲声轻轻地打着拍子。 抬起头就能看到斜对面的“浅草幽亭”她一直想让自已平静些漫不在乎些可是强自抑制了一阵那双眼睛还是不由自主地向“浅草幽亭”小区那里瞟去。 那个薄情寡义的人就住在那儿怎可能视而不见? 满路人家笑语声往事悠悠恨难平。爱也好恨也罢都是一种割舍不掉的情哪是那么容易忘却的? 钟情目注那里神思恍惚眼神十分复杂也不知心里想些什么手指的动作渐渐地慢下来。 就在这时她忽然瞟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正是本该正在银行里办业务的财务部老宋。他提着黑皮包弓着背急匆匆地走进了小区大门向左侧一拐从小花园斜插下去消失在树影当中。那去向正是徐海生居家所在钟情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 钟情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食指轻轻点着嘴唇凝视老宋消失的地方良久一双秀而媚的凤眼微微地眯了起来…… ※※※※※※※※※※※※※※※※※※※※※※※※※※※※※※ 钟情回到公司并没有把她的现告诉张胜。 她如今是张胜的得力助手事无巨细都要辅助安排公司有个徐海生徐董事又怎么可能瞒过她的耳目?徐海生同公司有密切联系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但是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故作不知。 如果是刚刚来到宝元汇金公司的时候听说徐海生在这家公司也有股份她一定调头就走绝对不愿再和徐海生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可如今不同了时间的消逝使她心中的伤痕正在渐渐愈合已经不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这家公司是她开始新生的地方倾注了她太多的心血对她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这里就像是她的家一样她怎么舍得离开? 以她对徐海生的认知这个人心狠手辣绝情无义一颗心中唯有一个利字但是张胜是他一手捧起来的现在公司运营如此红火可以说公司办的越好对他就越有利实在想不出他坑害张胜的理由。 他既然是公司的常务董事又是张胜的幕后军师那么公司财务人员上门拜会一下算是为了公司的事也好私下拉近关系也好都是情有可原的事这种事说出来也决定不了什么。 而且她和徐海生以前的关系使她的身份非常尴尬如果没有什么证据却在张胜面前说徐海生的坏话那是自讨没趣张胜是选择相信他的扶持者、领路人还是选择相信自已结果不用猜都知道。 于是钟情再度选择了沉默但是她开始利用董事长秘书的特权开始秘密调查并关注起财务部来这时她才现财务室的出纳、会计人员全都是徐海生介绍入厂的钟情暗吃一惊对财务部更加注意了。 这天晚上十点多钟张胜的奔驰3oo驶进了公司大门缓缓停在甬道右侧的车库前车门打开张胜开门走了出来然后急步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把睡眼朦胧的钟情扶了出来。 “慢点慢点小心别碰了头!”张胜小心地把她搀下来钟情昏昏欲睡呢喃地道:“到……到了?” “到了到了来我扶你回宿舍慢点走。” 一个保安小跑着过来恭敬地道:“张总钟经理醉了?要不要我扶一下?” 张胜摆摆手道:“不用了我送她回去你回值班室吧。” “是!”保安退开了。 张胜扶着双腿软的钟情向宿舍楼走去。 钟情是张胜的得力助手各种公司事务和往来应酬按轻重缓急安排得井井有条无论什么场合都能把张胜维护的很好不至让他出乖露丑。签字、谈判的时候各种文件和相关事宜也都准备的充分完备。 做为一个合格的助手她让张胜节省了大量不必要花费的精力。但是这一切事情9o%都离不了同一个场景:酒席所以钟情的工作还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喝酒。 中国的酒文化渊源流长国人爱酒古已有之大至各种宴会小至数人聚会均要喝至尽兴方止。不论官场还是商场酒都是人际关系的高级润滑剂许多不方面在台面上说的话倒是可以借着酒劲说出来。 所以酒宴应酬已经融入到了人们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只有涉世未深的人才会小觑酒席的力量你想做事、想交往这酒就必不可少。自古至今是求人的敬酒、被求的应酬。今天人求你明天你求人这酒宴应酬也就成了办事人的需要成了社会的需要。 正是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张胜在生意场上没有天天喝得像济公似的全赖钟情之助。钟情的酒量比他好得多饭局上替他挡下了无数次进攻。 但是今天的饭局实在太多啦下午先是约见冷库设备厂商被他们请去大喝了一顿然后约见四建公司老总又被请去胡吃海喝一通。 强撑着回到公司张胜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先与质监局的联络一下感情因为凡事防范于未然效果可远比事到临头了上门求告好得多于是一壶热茶还没喝完就赶回市里盛情邀请质监局的官员们赴晚宴。 钟情既要替张胜挡酒做为一个丽色宜人的美女更是成为在座的男士们轮翻进攻的对象被人请时还可以巧言推辞请人赴宴时可就不能扭扭捏捏的不喝从下午一点喝到晚上九点一气儿喝了三起钟情今天真是酩酊大醉了。 宿舍楼只有一幢厂里男职工多、女职工少所以女职工被安排在房间最少的顶楼。钟情是董事长秘书兼公关部经理独自有一个房间同普通女工的待遇不同。张胜扶着趔趔趄趄的钟情她的身子软绵绵的柔若无骨可上起楼来就费了劲了张胜自已也没少喝一气儿把她扶上顶楼也累得气喘吁吁。 钟情还有点意识被扶到自已门口时迷迷糊糊地掏出钥匙可是对了半天也没找着钥匙孔张胜便接过来给她打开门拉亮灯把她扶了进去。 钟情的房间不是很大一张床、一张办公台、办公椅正对面一个电视柜上边摆着一台电视里面对着床是一个大衣柜中间镶着一面穿衣镜。一进门的地方是洗手间兼洗浴室。有点象是标间旅店不过这条件已经算是好的了别的女工房间是三人一间既没室内盥洗室也没有电视的。 张胜把她扶到床上脚下被拖鞋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失去扶持的钟情软绵绵地倒在他身上挣扎了几下便沉沉睡去。 张胜呼呼地喘了一阵粗气伸手想摸支烟这才现钟情半趴在他的身上酥胸正压在他大腿上而滚烫的脸蛋则贴着他的小腹他根本摸不到裤兜里的烟盒。 两个人姿势很不雅观不过这时张胜酒意半酣也没注意有何暖昧他的手伸进裤兜一触到那软绵绵的一团这才觉察出是碰到了钟情丰满的胸部忙把手缩了回来坐着喘了会气他从背后的被子上扯过枕头然后小心地把钟情扶躺在上面。 钟情闭着眼呻吟一声慵懒地躺在那儿。张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到桌前提起暖水瓶摇了摇里边哗哗直响应该还有点水。 他从茶盘中翻过一只杯子可是喝醉了酒手下力道不匀一下子把整只暖瓶都扣了过来剩下不到半杯水灌到水杯里又把水杯碰倒了好在水已经不是很热了没有烫着他。 杯盘一阵哗啦作响张胜怕惊醒了钟情他甩着手上的水回头一看声音果然惊动了钟情她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因为日光灯晃眼她一直闭着眼睛但是尽管如此凌乱的秀绯红的脸颊仍然呈现着迷人的少*妇风韵。 张胜小心地把杯子扶起来正要叫她安心躺下一见钟情的动作忽然目瞪口呆。钟情大概是嫌两条腿搭在床沿上躺着不舒服本能地想要上床睡了可是她喝的迷迷糊糊的好象根本意识不到屋里还有人这时正闭着眼睛解衣服扣子…… 第069章 花有芬芳自招蝶 钟情的前襟只扣了两个扣子解开扣子把上衣一脱张胜眼睛里跳动着的就只有她绯色内衣里那对丰满诱人的**了。 美人醉酒是很迷人的贵妃醉酒的媚态连永远丧失了男人能力的大太监高力士都难以抵挡更何况张胜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面对着一个堪比玉环的美人儿款款宽衣?若是平时他还能马上退出房去这时酒后意志薄弱眼见美人宽衣怎能不心猿意马? 张胜的心怦怦地跳起来明清艳情小说里的一句戏词儿忽地涌入了他的脑海:“灯下醉看美娇娘”。张胜不是圣人君子心里明知不该潜意识里还是升起一种期盼。 钟情脱了上衣没有继续脱内衣却开始去解皮带随着她款款宽衣的动作吊带背心的下沿上卷露出她平坦圆润的小腹。 从性感的髋部曲线可以看出那件黑色低腰内裤把她浑圆的臀部绷得紧紧的三角地带贲起的部分看得让人眼热而下边两条浑圆如玉柱的大腿光溜溜地并在一起大腿中间严丝合缝连一根小指都插不进去膝头微微拱起珠圆玉润更觉蚀骨**。 钟情缓缓地仰卧到床上一件绯色印花吊带背心衬得她胸前峰峦起伏把张胜的一颗心也颠得象是飘在浪尖儿上的小船飘啊飘的飘向了她双峰之间的**谷。 张胜只觉口干舌燥下意识地去拿水杯喝水直到拿到一个空水杯时才乍然惊醒他的神志告诉他必须马上退出去可是那双眼睛还是禁不住留连在钟情诱人的**上。他不是圣人也不是太监少年慕艾、豆蔻思春这是人的天性。 但是……但是……直到灯的开关按上黑暗刹那间扑入眼帘张胜的视线才像被剪刀切断了似的收回来…… 三楼是男职工宿舍楚文楼和工人们打了一晚上牌回房前先上了趟厕所他吹着口哨正撒尿忽听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响声知道是张胜赴宴回来了。他趴着窗台一瞅果然是张胜还扶着一个醉美人儿。 楚文楼晓得那美人儿必是钟情不禁又妒又羡他站在厕所门口侧耳听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两个人上楼去了楚文楼不禁暗暗咒骂一声。 这个风情万种的娘们儿他盯了好久好久了可惜献尽殷勤她都是若即若离的敷衍。渐渐的这个能干的董事长女秘书在公司的威望和权力越来越大如今已不是他能摆布的了的人物了。 她平时和张胜出双入对的楚文楼就怀疑她和张胜有一腿再看她今晚醉酒张胜不避嫌疑地扶她直入闺房的情形两个人之间有私情那是毫无疑问的了。 难怪钟情对他献的殷勤毫不在乎对她这个副总经理毫不在乎原来他和张胜有一腿张胜是董事长又比他年轻英俊这**当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楚文楼心中又嫉又恨可张胜权柄、地位都比他强他怎么和人争? 楚文楼站在厕所里抽着烟脑子里不断想像着楼上两个人翻云覆雨的淫荡场面越想心里越酸。过了好久他才无可奈何地掐熄了烟头准备回房睡觉他刚刚走出厕所门口却见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扶着楼梯拐了下去。 楚文楼愣住了:“他走了……他居然没睡在钟情房里难道……他们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一腿?这怎么可能?” 过了半天楚文楼才狠狠一拍脑门自语道:“哎呀我真蠢!张胜视老徐如大哥钟情好歹曾是老徐的女人这小子怎么可能碰她?” 楚文楼眼珠一转嘴角露出一丝淫邪的笑意。 “张胜啊张胜这飞来艳福你不享真是暴殓天物呀好你不要那兄弟我可不客气了。” 楚文楼走回厕所站在窗台边静静地观察着见张胜脚步踉跄地向主楼走去急忙又折了回来。他平时不怎么到楼上去毕竟楼上是女职工的宿舍做为公司副总他也不好意思上去让人说闲话不过钟情的房间他是知道的。 他不知钟情的房间锁没锁抱着万一的希望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楼上各个房间都关着灯只有钟情的房间门缝里映出一线光。 楚文楼怕楼上的女职工还没有入睡站在走廊里侧耳倾听片刻各个房间一点声息都没有这才小心翼翼地靠到钟情房前握着门柄轻轻一压一推那门竟无声地开了。 楚文楼顿时大喜他先把门打开一道缝如果钟情还醒着那他就不敢进去了毕竟这是女工宿舍楼钟情一旦惊叫起来那就完蛋大吉。 不过看刚才张胜扶她上楼的模样她今天醉的着实不轻要是趁她酒醉神志模糊四肢无力占她身子那就容易得多了。 在楚文楼心里钟情是那种对两性关系比较随便的女人真要硬占了她的身子她也不便声张的这哑巴亏她是吃定了。 楚文楼悄悄把门推开一道缝眯着眼向里张望见一个人影儿正仰卧在床上他左右看看这才把门一推飞快地闪进去然后又轻轻将门关上。 楚文楼走到床前站定身子定睛一看不由双眼一直口水都快出来了。 钟情仰卧在床上好象正向他做着无声的邀请。淡淡的月光给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笼上了一层如水般的光晕玉体横陈、曲线迷人宛如静夜中的一颗明珠放出淡淡的光茫。 楚文楼终于知道什么叫风情万种终于知道为什么有傻子不要江山爱美人了这才是**蚀骨的一代尤物呀。 他眼中喷着欲火兴奋的直打摆子他踢掉鞋子一边飞快地脱着衣服一边向床上那具闪着润泽光辉的诱人女体猛扑过去…… 第070章 李代桃僵解误会 张胜的住处就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屋但他走到主楼前就口渴难耐了便一头钻进了收室拿起门卫老胡的特大号茶缸子“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 一缸子凉茶下肚张胜清醒过来想起钟情房间一点热水也没了半夜酒醒必然口渴得给她送壶水去便提起了桌子上的暖水瓶。 老胡殷勤地道:“董事长您这是干吗呀?” 张胜打个酒嗝摆手道:“没什么钟经理今晚应酬喝的有点多了我给她送壶水去。” 老胡一听忙道:“哎哟可不敢劳动您我去送吧。” 张胜有点乏了一听便把暖水瓶递给了他老胡提起水瓶刚刚走出去没多远张胜忽然推门追了出来:“老胡老胡停下停下!” 老胡站住身子点头哈腰地道:“董事长您还有啥吩咐?” 张胜走过来从他手中接过水瓶说:“没事儿还是我去送吧你回传达室吧”。 老胡莫名其妙地走了回去张胜心中暗自庆幸。 他把水瓶递给了老胡才省起钟情如今衣衫半裸实在不宜让人见到自已刚从她屋里出来如果被老胡看见指不定传出什么谣言去。 张胜暗自庆幸着折回职工宿舍这时才又想起钟情的门也没锁自已真是喝的糊涂了不过也幸好没锁否则这水还送不进去了。 张胜重新爬上四楼长长地喘了口粗气轻轻一拧钟情房门的把手门无声地开了房内一片漆黑。 耳畔传来沉重的呼吸和哼哼唧唧的声音张胜蹙蹙眉:“钟情醒了?挺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醉酒呻吟的声音这么难听?” 他摸索到开关“啪”地一声打开不由一下子怔住了只见钟情坐在床头抱着被子捂在胸前披头散满脸是泪这是……怎么了? 张胜知道有些人喝醉了喜欢说有些人喝醉了喜欢唱他还见过一个喝醉的大老爷们坐在酒店走廊的沙上放声大哭旁边好几个喝的面红耳赤的同类跟唱喜歌儿似的劝他的可笑场景想不到钟情喝醉了也喜欢哭呀…… “等等不对这哼哼唧唧的声音怎么……”张胜急忙跨上两步他方才站在门口一进门是洗手间所以突出一块遮住了大半个床这时走进去才见地上趴着一个人裤子半褪拱着个肥胖的大屁股像母猪拱槽似的做着痉挛动作。 钟情正伤心落泪忽然有人“啪”地一声打开了日光灯晃得她迷起了眼睛张胜疾步走到面前时她的视力也恢复了正常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是张胜她也呆住了。 床上坐着一个床头站着一个两人之间还趴着一个形成了一个很诡秘的画面。 钟情睁着一双泪眼看着张胜小嘴愣愣地张成了o形好半晌她忽然惊叫道:“不是你?” 与此同时张胜提着暖水瓶低头望着地面惊叫道:“是你!” 地上楚文楼扭动了一下肥硕的臀部像尺蜍一般舒展了一下身子无力地呻吟一声作答…… 原来楚文楼关了灯匆匆脱去上衣还没露出作案工具就迫不及待地爬上床压到了钟情的身上。 钟情虽说醉的厉害可还没到被人压到身上还全无知觉的地步楚文楼刚扑到她身上她就本能地反抗起来。 楚文楼骑卧在钟情身上忘了钟情的裤子只褪到足裸处等于把她的双腿绑在了一起她一挣扎两条大腿只能上下收缩。喝醉了的人受了惊吓挣扎起来那力道着实惊人钟情两只膝盖猛地一顶正正儿的磕在楚文楼胯下。 男人那地方轻轻碰一下都受不了何况是被膝盖重重地顶上去? 楚文楼闷哼一声两只“劣质轮胎”差点当场爆胎他还没占到啥便宜就扑扑愣愣地摔到地上捂着下体身子佝偻得像只虾米一个劲儿倒气半天都没缓过来。 楚文楼趴在地上倒吸气儿钟情坐在床上却象是做了一场噩梦她的神志清醒了一点方才所经历的事和之前支离破碎的记忆画面混合在一起于是她把正在地上打滚的人当成了张胜。 房间里没有开灯除了窗外朦胧的月光没有一丝光亮她的心里更是漆黑如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她没有勇气开灯没有勇气去面对“张胜”丑恶的嘴脸那会打破她心中的美梦把她新生的希望和勇气全部扼杀。 这一年多来她始终活在孤单与寂寞里与张胜相处的日子是她过得最充实最快乐的时光她第一次感受到凭自己的能力被人尊重的自豪与满足。每一天她都过得自信而从容这一切都是张胜带给她的。所谓日久生情其实她心里已经渐渐烙下了张胜的身影。 可是“张胜”这种无耻的行径彻底打破了她心中的幻像。她没想到自已全心全意地为了公司、为了张胜他居然趁人之危居然也是这种没有廉耻的小人居然趁着自已酒醉想用这种方式占有自已完全不顾忌自已的感受。 为什么为什么张胜可以根本不要了解她的心理、不需征得她的同意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占有她?是不是在他心里自已就是那种可以随便的女人? 想到这里钟情心如刀割。她现在最需要的不是**而是尊重做为一个人别人对她人格上的尊重。 她坐在床头拥被而泣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感觉愤怒么?更多的却是伤心一种被相信的人背叛的痛苦。 然而灯光亮起的一刹那她心中本来已经认定的一切又来了个18o度的大逆转张胜提壶站在面前地上却是那头“肥猪”。面对这种突兀的转变钟情喃喃地说不出话来完全失去她应有的反应了…… 第071章 大树方成蛀暗生 张胜看了房中的情形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张胜勃然大怒他把暖水瓶摞在桌上一个箭步蹿过去双手一抓就把楚文楼从地上提了起来。 最难受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楚文楼喘过气来他双手提着裤子狠狈不堪地叫:“张总你别误会不不不我是说……” “出来!”张胜脸色铁青地扯住楚文楼把他拽出了房间。 张胜怕惊动同一楼层的女工把他扯到了三四层之间的缓台上黑暗里楚文楼慌慌张张地系好裤袋喃喃地道:“张总我……我不知道你还回来我要是知道你回来睡我根本就不会上来。” 张胜一听心中更气飞起一拳把楚文楼仰面打飞出去。 “嗯!”楚文楼一声闷哼重重地摔在地上张胜踏进一步压着嗓子从牙缝里崩出一句话:“你***还是不是人?” 呼痛声停止了楚文楼咬紧牙关站了起来愤怒的眼睛在黑夜里也看得清那双闪亮的眸子。 “张胜!你狠!你为了***一个婊子打我?” 他狠狠一擦嘴角的血迹狰狞地低吼道:“你行姓张的你真行!我为了你的厂子尽心竭力从创办到如今每天鞍前马后奔波劳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狡兔未死走狗就要烹了? 钟情是什么?她不过是个婊子一个背着丈夫偷人又被人扔了的烂货逢场作戏玩玩而已你当她是块宝?你为了这种女人跟我翻脸?” “她是我的员工这是我的公司我没资格管吗?你在犯强*奸罪你知不知道!” 楚文楼讥诮地道:“强*奸?哈哈哈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也配说强*奸?你以为她冰清玉洁三贞九烈?要不是她现在一心想攀上你这高枝儿你以为我会从她床上掉下来?” 张胜冷冷地道:“那只是你的想法。这世上谁没有男欢女爱?如果不是她老公背叛在先钟情也未必就会找上徐大哥她找上徐哥的时候也是真心实意的爱着他的如果你以为她是一个随便的女人那你就看错她了。 自从钟情来到公司我只见过她深夜还在搞策划吃着饭还在整理文件每天一心扑在工作上她付出的是她的劳动是她的智慧她是凭自己的能力赢得了公司上下的尊重她有她的尊严和人格!她从没在我的公司靠姿色吃闲饭。你觉得她卑贱就可以随便糟踏?” 漆黑的楼道里一个身影静悄悄地立在四楼墙角处她赤着一双雪足踏着凉凉的水泥地面一手扶在墙上一手捂住嘴掌缘被牙齿紧紧地咬住眼神中溢出湖水一般的光泽…… “好我无话可说你说怎么办吧?”楚文楼很光棍地站在那儿冷笑道:“打电话报警说我强*奸未遂?” 张胜沉默半晌轻轻地叹了口气:“幸好你还没做出什么事来我会劝劝她请她不要声张这件事我当没生过好了。” 楚文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张胜感伤地道:“老楚这里原来一片荒凉我们是亲手把企业大楼在这里树立起来的创业伙伴我希望能和你相濡以沫共患难、亦共富贵一生一世做好兄弟人要相处总有磨合的难道你愿意就此分道扬镖?” 这句话或许打动了楚文楼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过了一会儿他默默地转过身藉着楼道里微微的光扶着楼梯一瘸一拐地下去了。 张胜一个人立在黑暗里掏出一支烟点燃默默地吸了起来。 一支烟抽完他脚步滞重地回到了楼上试着一拧门把门还没锁他轻轻推开门房里关着灯月华如水流泻满床钟情侧卧于榻的**剪影恰如一幅跌宕起伏的水墨画。 “钟……钟姐……?” 张胜踌躇着劝她的话颇觉难以启齿。 “我没事我想睡了张总你也回去睡吧。” 张胜犹豫了一下默默地退了出去临走时替她锁上了房门。 房间里钟情泪湿枕巾。 国人传统对男人重视他的事业所以男人一失足成千古恨;对女人重视她的贞操所以女人一**成千古恨。 钟情自问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当初她是真心的喜欢了徐海生所以她奉献了自已想不到镜花水月一场空始作俑者的徐海生从不曾受人道德上的谴责她却背负了全部的骂名。 女人之不幸犹如踩了一脚狗屎难道自已在别人眼中便也成了狗屎。成了没有廉耻、可以任意作践的对象?楚文楼是什么东西?只要女人向他翘翘屁股他就会像条狗似的扑上来这种东西也配扮成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把她辱骂得一文不值。 花正芬芳自招蝶谁知道她承受了多少本不该由她来承受的东西?谁知道她以多大的毅力忍受了多少痛苦才让自已从那梦魇中醒来? 事情曝光之初她并不十分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只当它是放屁。一个个说的污秽不堪好像他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谁又不曾做过同样的事呢?心里有了他便有了精神支柱她相信徐海生也是真心对她的杨戈把她打得奄奄一息她都没有绝望。 徐海生冷酷无情的言行才是戳进她心坎里的一把刀那些日子她有家难回住在小旅馆里每天浑浑噩噩临到吃饭时都得一口口地吸着气儿才咽得下去她在炼狱里煎熬了多久才挣扎出来? 在这郊区公司里她重新找回了自已的尊严重新活的像个人了心头的伤疤似乎已经愈合了却在今夜再度被人撕扯得鲜血淋漓。 清减的脸颊上眼泪煎熬成珠痴望窗外一轮冷月她的心中只有无尽的悲苦…… ※※※※※※※※※※※※※※※※※※※※※※※※※※※※※ 这一夜生的事成了一个只有三个人知道的秘密。自从来到公司后钟情渐渐变得开朗自信起来全身上下都焕出成熟女人特有的妩媚但是从这一夜之后她又带上了最初应聘时的那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客气冷淡而疏远。 张胜知道这其实是她的自卑感作祟也是她自我保护心理的外在表现心病还需心药医张胜没有在言语上多加劝解而是安排给她更多的工作张胜明白或许只有繁杂、复杂有挑战性的工作才能慢慢疗治她的心伤。 当初规划的批市场开始筹建了钟情被任命为批市场经理主抓批市场建设不再兼任张胜的秘书这样也避免了两人相见时的尴尬。 在这个独立的舞台上钟情越来越挥出了她的优势表现出了她的能力。她善于理财成本控制比较稳当比男人更会精打细算。同建筑公司和方方面面打交道时女性性别的优势和她特有的韧劲、周到和细腻使她把工作做的井井有条游刃有余。 楚文楼则主抓冷库管理冷库业务已经渐渐走上轨道需要操心的不是很多自那晚的事生之后张胜本还担心他会消极怠工他是张二蛋做为参股人委派过来的副总如果事事扯后腿、唱反调还真是让人头痛。好在楚文楼也很知进退并没有因此和他翻脸过了三五日两人就谈笑自若一如既往了。 楚文楼还联系一些大商场、大酒楼主动跑业务。这几年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北方饮食业中火锅成了一道很显眼的风景不止专门的火锅店开了许多寻常百姓也把火锅搬上了桌。 楚文楼包揽了许多大商场、大饭店的羊肉片提供服务为此冷库专门购进了四台切片机。同时为了保证肉食品进货质量降低经营成本冷库开始自行采购一些肉食品进行加工、冷冻和批销售。 为此公司又建了个附属于冷库的屠宰厂定点收购生猪、牛羊屠宰、冷冻、加工、出售一条龙公司业务蒸蒸日上越来越红火。张胜坚信张二蛋能靠一个被罩厂起家成为拥资数亿的大老板他也一定能。 不过这一切在徐海生眼里只是小打小闹根本不屑一顾。他的生意很大利用国有企业大批转型的机会与人合作搞低成本兼并重组经包装后再高价出售。这几年来他就是以这种蛇吞象的方式把不少国有资产变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这才是他盈利的主业。现在的宝元汇金实业对他来说只是他的一块资金中转站。 建筑业的利润在15%左右房地产业的利润就在1oo%-2oo%开区原来的地价低利润更是惊人。公司刚刚开张不久虽说从银行利用抵押贷来了不少款子但是由于摊子铺得太大用钱的地方多而且张胜正在扩大冷库经营规模筹建水产批市场所以徐海生在开出第一期厂房并成功出租后开始变更经营策略。 目前开的第二期厂房他准备采取半租半售的方式准备出租的部分仍采取办齐产权手续后继续向银行抵押贷款再用这部分款项作为目前的工程建设资金而出售部分则待价而沽所得款项全部用于自己的兼并重组。 由于财务都由自己的人控制徐海生并不担心张胜会现其中的机关。况且张胜现在整日里忙于公司的展壮大基于对徐海生的信任只要财务上能保证他的资金流动他对整个公司资金的状况并不了如指掌所有这一切都在徐海生的掌控之中张胜年轻爱做实业那就由他可着劲儿折腾去吧。 至于这种快扩张是否能保证房屋全部租售出去徐海生并不在意就算到时厂房卖不出去他也有办法他只要大幅度抬高房子标价将原来价值1oo万的厂房抬高到15o万然后指使别人“购买”然后假购房者以15o万元的标价获得7o%的按揭贷款就能成功实现资金套现。 这是一个完美的“空手套白狼”游戏但风险如击鼓传花最后会落在谁的手上?而这一切他并没有完全告诉张胜。 他是一手把张胜从普普通通的工人扶上企业老总的人张胜对他视同兄长对他的信任无以复加对他的能力有种盲目的崇拜更对他有种感恩的心情再加上财务部完全由徐海生的心腹一手把持张胜对他的运作细节一无所知。 张胜在努力地担土挑肥浇水灌溉期盼着他的公司像一棵参天大树茁壮成长而蛀虫在内部早已悄然滋生…… 第072章 事有蹊跷藏玄机 夹心泡沫彩钢板架构的小型冷库修建起来很快一个月后已经建好了三个张胜便把原来储藏在中型库中的一些商品运了过来这种冷库更干净更清爽适宜存放冷藏条件比较高的商品。而原来的中型冷库则腾出来一个专门冷冻公司下属的屠宰场送来的鲜猪肉。 郭胖子笑嘻嘻地道:“张总咱们这个冷库生意真是好得不得了。光是咱们自已采购批的肉食就供不应求。屠宰厂那边现在光是猪、牛、羊每天就要屠宰两百头左右以前是乡镇上许多人帮着收购牛羊和猪等家畜。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固定的供货商了。” 郭胖子现如今不再担任保安队长了企业越做越大屠宰厂开业以后郭胖子就成了屠宰厂厂长那地方虽说环境不好可是却是地道的肥差屠宰厂的工人们大多家境富裕甚至比城里许多人家还强那地方得有个信得过的人管着郭胖子就成了不二人选。 他带人来送货恰巧看到巡视至此的老友张胜两人便站在这儿聊起来。 工人们正用叉车把一条条屠宰洗刷好的鲜猪肉运进冷库过秤员忙碌地做着登记。旁边站着一个穿格纹西装的老板是来进货的。 张胜笑道:“现在在开区工作不能常回市里嫂子没有怨言么?” 郭胖子把肚子一腆神气活现地道:“她敢?老子一个月挣得比她做四个月小生意还高敢对我有啥怨言?” “不过……”他抱着肚子狡黠地一笑凑过来耳语道:“说实话老婆一个人在城里我还真是怪想的每逢周六周日我就回去唉!别看老婆平时总是一副看不上我的模样其实心里还是疼我啊对我那个热情……这叫什么来着?对了小别胜新婚!你现在忙得没白天没黑夜的和小璐见面的机会也少吧?” 张胜点点头叹气道:“嗯不是我有事就是她有事除了周末有时间聚聚我们现在见面的次数还没我和朋友们见面的次数多呢事业、爱情总要有所牺牲既想事业成功还得整日和心上人花前月下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有得必有失这就是代价吧。” 郭胖子拍拍他肩膀劝道:“年轻女孩子都喜欢男友陪在身边你总这么忙也不是事儿要不和她再商量一下把她调到身边吧那样就好多了。” 张胜展颜一笑道:“小璐很懂事对我的工作很理解我还年轻应该以事业为重。我们打算年底企业不太忙的时候就结婚结婚后我再劝她过来帮我吧那时也名正言顺。”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李尔在电话里说:“张哥我上回说的那几位朋友正在这里你要不要见见?” 李尔前几天和张胜说过有几位水产批商准备在本市扩大经营正在寻找合适的冷藏合作伙伴张胜对这个商机非常注意曾叮嘱李尔等这几个人到了省城后一定想办法帮他创造条件彼此见见面是以一听这话张胜立即兴奋地道:“那好我马上安排一家大酒店晚上和这几位朋友好好聊聊。” 李尔在电话里笑道:“不用了这几位和你一样都在创业阶段个个都是分秒必争的工作狂人他们还要乘今晚的飞机赶回去不用热情款待了彼此见个面认识一下只要条件合适他们会主动跟你合作的。” 张胜看看手表说道:“好那我马上赶回去你现在在哪儿?” 李尔说:“我在他们下榻的帝豪饭店你到了打个电话我下去接你。对了安排好公司的事情晚上和哨子他们聚聚吧你这一阵子不露面大家挺想你的二小姐嚷着要去追杀你个无情无义的南北呢”说着电话里传出一阵大笑。 张胜也笑了:“好好你安排吧但是如果又要拼酒那愚兄可恕不奉陪。” 关掉手机张胜对郭胖子笑吟吟地道:“你忙你的我回公司里安排一下然后回城一趟。” ※※※※※※※※※※※※※※※※※※※※※※※※※※ 副总经理办公室内楚文楼正声色俱厉地训斥着面前的一个女工:“这批货是给市里几十家大酒楼、饭店的所以才连夜加班赶制你是干什么吃的嗯?连切片机都看不住羊肉卷、牛肉卷都那么厚能拿来涮锅子吗?” 亮得能当镜子的老板台前站着一个身段高挑腰技窈窕、穿蓝色制服梳着两条大辫子的姑娘她眼泪汪汪地低着头显得十分可怜。 这姑娘眉清目秀长相宜人是公司里比较漂亮的一个女孩。高中毕业在镇上也算高学历了。她叫白心悦是公司刚刚成立时张胜亲自招进来的第一批工人中的一个。由于年轻俊俏冷库的工人开些荤笑话时经常把她挂在嘴上当意淫对象这女孩的男朋友叫黑子目前也在汇金实业工作是新成立的汇金屠宰厂的工人。 白心悦抽泣着说:“楚总您高抬贵手就原谅我一次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一开始那机器都正常我不是第一天干切片这活了薄厚设定好了就没啥事了可谁知道四台机子都出了故障问题……” 楚文楼打断她的话不耐烦地敲着桌子道:“别和我扯这些没用的你确实玩忽职守了这总没错吧?操作规程规定切片机工作期间不得擅离职守你离开过这总没错吧?” 白心悦用手背擦了下眼泪委曲地点点头 楚文楼半躺在老板椅上不紧不慢地道:“还是的呀那你说让我怎么高抬贵手?这次放过了你下回别的工人都有样学样这厂子还能干下去吗?我联系这些客户容易吗?求爷爷告奶奶陪笑脸说小话我才把这些客户争取来结果……哼!” 白心悦泣声道:“楚总……” 楚文楼不耐地拿起杯子杯子里水空了他又不耐烦地放下。 小白倒是机灵赶紧抢过去替他提过暖瓶楚文楼并不领情站起身一边自己倒水一边说:“我是没办法了就这还是我给你压着呢要是事情闹到董事长那儿你的处分更得严重别忘了这厂子是董事长的你这糟贱的可都是他的钱。” 他坐下来继续训道:“你说你这一晚上都寻思什么去了啊?就是一开始看了几眼然后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愣没检查一下也太没有责任心了。那四台切片机每台每小时切片八十公斤四八三百二四个小时一千二百八十公斤每公斤1o元这就是一万两千八百块。 当然啦你可以把它碎了当肉馅卖出去然后再还厂里的损失这么算的话你还不算赔不过我们对这些饭店是有供货合同的现在延误了人家营业是要赔偿损失的这个钱可就大了你回家按照五万块先准备着吧。” 小悦家境贫寒,别说五万块一万块对她家来说都是天大的数目要是让家里知道了这事还不天塌地陷似的? 小悦见识少没经验一听这话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道:“楚总我求求您……” 一语未了她便双膝一软“卟嗵”一声跪了下去…… “别别别你这是干什么?” 楚文楼急忙站起:“这是公司我又不是旧社会的县太爷跪我做什么?你……行了行了你起来起来说话!” 他刚把小白拉起来房门“当当”地敲了两下楚文楼忙压了压手示意她安静一点。这时张胜推开了房门:“老楚啊……” 他一进来正看见白心悦抹着眼泪。张胜和她不是很熟但是记得她的名字。这姑娘很腼腆每次见到张胜就红着脸站到一边让他先过去以示敬意至于敬称大多数时候只见她嘴唇嚅动那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就没一次听清过。 一见是张胜出现楚文楼忙站起来迎向他同时不动声色地继续训斥白心悦:“你的问题不是写份检讨那么简单的!一个老员工违章操作性质多么严重!影响多么恶劣?” 张胜一听估计是冷库管理工作上的事楚文楼是公司副总经理主抓的就是冷库方面出了问题予以处理是他职权范围内的事自已没必要事事插手过问。 这既是维护副手的权威也是避免领导者事必躬亲、事事插手的弊病。所以张胜只是瞟了眼怯生生的白心悦对楚文楼道:“老楚啊我回市里一趟有什么要紧事给我打电话联系吧。” 楚文楼笑道:“好董事长什么时候回来?” 张胜苦笑道:“别提了本来只是会见几位外地的朋友可他们晚上还得乘飞机离开我想……送他们去机场然后再和本市的几个朋友去吃饭我估摸着最快也得晚上九十点钟才能回来吧。公司里你多照应一下吧。” “好好好董事长放心吧没有问题。” 送走了张胜楚文楼把门推上回头看看泪眼迷离如雨后梨花的白心悦轻轻摇了摇头,他绕回办公桌后坐下随手拿过一份文件翻了翻又用铅笔在两行文字下边划了条浪线好像正专注地批阅着文件。 过了一阵儿他摸出支香烟“嚓”地一声点上看着文件头也不抬地道:“我还有几份文件要批阅你先回去工作吧。” “楚总……” 楚文楼“啪”地一声摞下文件状似作骇得白心悦连忙闭了嘴。 楚文楼眉尖一挑可是看见她眩泪欲滴的模样声调不由又缓了下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捏着眉心道:“我知道你一向工作还算勤快、踏实只是这次事故……实在是……唉!我再考虑一下吧。” 白心悦听出弦外之音不禁大喜若狂连连鞠躬道:“谢谢谢谢楚总。” 楚文楼挟着烟卷挥挥手一张油乎乎的胖脸努力挤了挤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必谢我我也不是特意给你开绿灯处罚并不是我的根本目的我也是想严肃一下公司纪律嘛。 惩前毙后、治病救人才是我的目的公司的规章制度不能不执行你的家庭困难嘛我也会考虑的嗯……这样吧我下午抽空再想想看看怎么合理、妥当地处理这个事。 唔……这几台机器一直都是你在使用应该比较了解情况。四台机器都出了故障如果能证明是设备质量问题你的错误处理起来就可以尽量轻一些。就这样吧我手头有几份急件要处理你先回去吧下班后来我办公室我们……再深入地研究一下好吧?” 第073章 秦家有女姐妹花 省公安厅俱乐部冷冷清清的攀岩室内两个身材窈窕的女孩儿正在人工拟造的岩壁上向上攀爬。 攀岩运动此时在国内还没流行有这种专业攀岩室的俱乐部尚如凤毛麟角。公安俱乐部最初建设这个攀岩室目的只是为了模拟自然环境锻炼干警的身体素质。… 不过除了特警和武警大部分警察的身体至少在腰围上让他们练攀爬是很成问题的而有时间或有资格来公安厅俱乐部的大多不会是特警或武警。所以领导意图是好的但是这个攀岩室建成之后却几乎无人问津。 事实上除了最初几天图新鲜有些人跑来试试身手外此后在这里出现次数最多的就只有现在这两个女孩儿了。此时落在后面的姑娘体态娇小头束成马尾穿着淡黄色短裤同色的小背心纤腰一束雪股沃沃十分的可人。 她腰间系了一条安全带脚上一双攀岩鞋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装备此刻她已经爬到四米多高的地方正从腰间的粉袋里掏出镁粉涂在手上以免滑了手。 远远在她前面的姑娘上身穿一件迷彩背心下身一件紧身的迷彩短裤双手双脚完全**着她窄窄的腰身修长雪白的大腿上隐隐泛起条形肌更显得纤秾合度浑身上下焕出惊人的活力。那种力与美的结合更有一种荡人心魄的韵味儿从身体素质看也比后面的女孩好的多她已经攀到了七米多的高度。 这面攀岩墙高约十米最后一段难度最大此时她,团身缩在一个凹进去的石槽内只用指尖和脚趾把身体几乎倒立着悬在岩壁上看起来实在是惊心动魄。她弓着身子屏住呼吸轻轻悠荡几下忽然如猿猴般向前一蹿险之又险地扣住一个脚坑身体整个儿悬在了空中。 女孩深吸一口气收腹引体左腿一荡斜着甩上去勾住另一个脚坑然后连续力腾挪、跳跃、转体以极其优美、流畅、刺激的动作快登顶犹如在表演一幅优美的岩壁芭蕾。 她翻上壁顶看着下边的女孩指点道:“右边向右边荡女性上体长下肢相对要短身体重心比男人低6%所以平衡力比男人强这一点要充分利用。” “对就这样女性肩窄臀大肩、腹及腿部肌肉弱于男人但是关节灵活性和柔韧性比男性强要充分利用悠荡来节省力气。” “啊……啊……手酸了”又爬了两米秦若兰放开手任由安全带把她悬在空中耍赖道:“我不爬了腰酸背疼啊今天不舒服真的不舒服。” 上面穿迷彩短裤背心的短女孩嗤笑道:“又找理由偷懒!” 秦若兰一边向地面移动一边反驳道:“谁能跟你比啊我又不是警察哪有闲功夫整天像猴子似的爬这玩意儿。” 短女孩哼道:“谁像猴子呀?就你这样的是永远也体会不到‘山到绝处我为峰’的感觉的。” 秦若兰嘿嘿地笑起来:“还‘山到绝处我为峰’?就……就这假山?说到底还是猴儿啊而且是只小母猴哈哈哈哈。” 短女孩双手插腰两眼望天作独孤求败状悠悠叹道:“你以为我只能爬假山么?我是英雌无用武之地呀。我想去真正的山上攀岩没有任何防护装备迎着山风和阳光一路爬上去最好是去阿尔卑斯山大自然的宫殿多么浪漫啊!” 秦若兰揶揄道:“最好像欧洲女孩一样**攀岩那才刺激。” 短女孩两眼放光地道:“说真的我还真想那么做呢在那人踪鸟迹俱灭的地方最彻底地面对自然没有衣服鞋子没有任何绳索和安全工具仅靠双手双脚越体能极限。” 秦若兰悬在半空中拍手笑道:“好啊那我租架直升机全程录像以作纪念” 她一边往地面缓缓放着自已一边笑道:“要是让爸妈知道了你这疯狂的想法不知他们会不会吓倒。哼哼从小爸妈就说你乖、你文静要我向你好好学习。可惜他们看到的永远都是那个正在看书的小淑女哪知道你疯起来这么厉害?” 她落到地面解开安全带说:“打了网球又来攀岩我都一身臭汗了快下来吧。” 姐妹俩冲洗完毕换了衣服刚刚走出来秦若兰的手机就响了她打开一听眉开眼笑地道:“好那你们来接我吧。” “谁呀?”短女孩手臂上搭着上衣歪着头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一边问。 秦若兰喜孜孜地道:“是哨子、浩升他们几个还有张哦也是我朋友他是开区一家企业的老总回城办点事邀我去喝酒你也一起去吧。” 短女孩一听摇头道:“又是喝酒啊?无聊我不去了我喝点酒就犯困晚上还要看《一吻定情》呢我先回去了。” 秦若兰白了她一眼说道:“那种烂肥皂剧有什么好看的啊?” 短女孩眉飞色舞地道:“才不是呢那个嘴巴比眼睛大耳朵比嘴巴大嗓门比耳朵大的琴子和直树的爱情故事好有趣。一个意外的吻决定了一段夙命的姻缘啊!不能说了一说我就喜欢得受不了真是太浪漫啦我得赶快回家去byebye~!” 秦若兰直眼看着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摇头叹道:“一个女刑警却喜欢看那种最幼稚的肥皂剧玩最疯狂的极限运动结果成了父母眼中的乖乖女。我秦二小姐一个温柔贤淑、把毕生奉献给南丁·格尔事业的白衣天使都快赶上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了却成了他们眼中的惹祸精这是什么世道啊? 还《一吻定情》呢真够烂的不就是嘴唇和牙齿的无聊接触么还没人工呼吸深入呢能决定什么呀?上帝啊如果让我选择我宁可用一杯美酒来决定我的夙命姻缘无量天尊……” 第074章 意外得拾手机缘 张胜的奔驰和哨子的美洲虎在公安俱乐部门口一侧停了下来。哨子和李尔在同一台上车由于天气热两人有车代步时都成了懒洋洋的大少爷多一步路都不肯走自然是赖在车里不出来。 李浩升坐在张胜车里笑道:“二小姐谱儿大估计这时也在冷气房呢我进去找找她。张哥进去瞅瞅不?” 张胜笑道:“好啊公安俱乐部我还头一回来呢走吧跟你去开开眼界。” 张胜熄了火跟着李浩升下了车两人走进俱乐部大门开得十足的冷气立即扑面而来让人神志一清。 大厅正对面是礼堂左右各有走廊通向其他场所。李浩升边走边介绍道:“二小姐来这儿肯定是跟她大姐一起攀岩呢这边走说不定运气好今天能请到两位大美女一同赴宴呢。” 张胜跟李尔介绍的客人已经浅酌过几杯了他原想尽尽地主之宜好好款待款待未来的合作伙伴但这几位朋友急着赶回去所以张胜就想把他们送去机场。可张胜要去李尔这中间人就得奉陪了那几位朋友晚上九点多的飞机他可没耐心一直陪着。 这几位批商同李氏批关系密切而且需要借助李氏的地方很多张胜对他们很客气李尔李大少却没觉得有必要对他们礼遇如此之隆。所以双方聊了一番合作意向之后李尔就寻个借口把张胜给扯了回来拉着他去见自已的狐朋狗友。 张胜和那几位搞水产批的朋友只是在饭店里浅酌几杯酒意不浓不过离开那儿就去邀哨子和李浩升然后又一路赶来这里他还没方便过呢这时有些尿急往右一拐恰好看到洗手间张胜忙道:“我先上个厕所。” 李浩升道:“行那你去吧攀岩室就在前边我接了她出来等你。” 洗手间进去迎面是一面镜子下面是四个洗手盆洗手间男左女右两个门儿张胜正要拐进男厕所忽然现洗水盆的大理石面板上放着一台手机左右看看却不见有人。 张胜走过去拿起一看是一台和自已同型号的摩托罗拉张胜忙大声问道:“有人吗?谁手机忘在这儿啦?” 等了等男女两面的洗手间都没声音看样子是有人洗手时顺手放在旁边却忘了带走。那时一台手机价格不菲还不是什么人都用得起的张胜又喊了两声可是仍没人作答他尿急难忍便顺手把手机揣进口袋然后一头钻进了厕所。 他方便之后走出洗手间站在门口左顾右盼仍不见有人来找这时李浩升和秦若兰并肩走了过来。秦若兰戴着墨镜穿着一套宝蓝色低胸的连衣短裙长披肩纤腰款款刚刚洗过的秀亮可鉴人分明是个姿色可人的小淑女可她刚刚到了张胜面前当胸便是一拳:“好小子你赚钱赚疯了?说有多久没来看我了?” 张胜痛得哎哟一声苦着脸道:“姑奶奶你不知道自已手劲儿大呀?我这不是来了么?” 秦若兰俏皮地翻个白眼,道:“少来了浩升都跟我说了如果不是李尔硬拉着你你又跑回公司去了再见你还指不定猴年马月呢。” 张胜笑道:“就算猴年马月来总比不来好啊如果事业上一事无成成了个二混子那时我就算天天来你二小姐也不待见我了不是?” 秦若兰撇撇嘴悻悻地道:“男人啊都这德性动不动就拿事业当借口没劲!” 李浩升笑嘻嘻地道:“哈哈你们还真是一对欢喜冤家见面就吵我就喜欢看你们吵架你们说我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 秦若兰翻了他一眼道:“什么有点呀你根本就是一个变态。” 李浩升不忿地哼了一声反唇相讥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看你们吵架吗?因为只有和张哥吵架的时候你秦二小姐才有点女人样其也时候哼哼……张哥我姑常说小时候给她和大姐起错了名字她呀从小就跟假小子一样……” 秦若兰扬起了粉拳威胁道:“李浩升!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李浩升连忙讨饶道:“别别别我可受不了你的拳头好好的女孩儿家攀什么岩呐练的腕力那么大挨一下真够痛的。” 秦若兰得意洋洋地收回手和他们边向外走边说:“你们都该锻炼锻炼攀岩可是浑身上下哪儿的肌肉都锻炼到了很不错的运动否则你们一个个都变得脑满肠肥的还会有姑娘看得上么?” 张胜眯着眼打着秦若兰娇小健美的身段促狭地笑道:“攀岩真能炼出魔鬼身材?” 秦若兰冰雪聪明只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不是诚心赞美瞄了他一眼秦若兰哼道:“瞧你那贼兮兮的德性就没安好心你老人家有何高见啊?” 张胜笑道:“我是怕你练成魔鬼筋肉人我们有没有姑娘看得上不知道反倒到时候你是嫁不出去了。” 秦若兰一脸不出所料的表情努力地挺了挺原本就如玉碗般秀挺的酥胸两眼望天地摆着架子道:“那哀家就勉为其难嫁给你了就你那小体格不听话我就捏死你!” 张胜一本正经地问:“哀家是什么意思?” 秦若兰还当他真的不懂讥笑道:“哈不学无术的东西教你个乖哀家是皇后的自称!” 张胜点点头继续一本正经地道:“皇后应该称本宫哀家么准确地说是做了寡妇之后的皇后自称。” 李浩升暴笑出声秦若兰恼羞成怒张牙舞爪地追打张胜笑骂道:“本宫现在就掐死你升格做哀家!” 张胜大笑着跑开被他们这一打岔捡了个手机的事情便岔开了直到众人出了门迎着热浪进入冷气宜人的轿车也没想起来。 由于上次公安医院送来急救最终变成植物人的那个酒鬼影响秦若兰、李浩升等人喝酒克制得多轻易不再饮那么多酒了。尤其是张胜稳重因为自已开车所以自已不肯多饮也不许他们酗酒所以这顿饭纯粹就是就是朋友间的亲近欢聚。 他们在酒店只喝了一个半小时由于哨子接到家里一个电话让他马上回去一趟张胜便也趁机起身告辞这酒席便散了。等张胜驱车赶回公司的时候暮色沉沉夕阳如火刚刚六点多钟…… 第075章 霸王硬上楚老板 张胜回到公司的时候工地的打桩机还在“铿铿”地夯着地面工地上照得雪亮一片要到九点钟施工才会结束。他见副总经理办公室还亮着灯不禁有些自惭下午因为被李尔等人拖去喝酒他打过电话回来说今晚有应酬不能按时赶回。 想不到这么晚了楚文楼还在办公想必下午积压了不少公事张胜停好车便走到办公楼前打开一楼玻璃门上的锁缓步走了进去。 办公楼里很安静一下了班这幢大楼除了他和楚文楼、钟情以及保安队长之外别人是没有钥匙的。张胜信步上了二楼走到副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正想推门进去忽听里边传出一个女孩哭泣的声音张胜心中一奇忙又把手缩了回来。 他站在门边顺着门中间的小玻璃窗往里边偷偷一看只见楚文楼坐在皮沙上因为他身材矮小面前站着个大姑娘把他整个人都挡住了从窗户上只能看到姑娘身边露出一双小短腿。 从后边看不清那女孩的相貌只能看到一件肥大的绿色纹路的上衣肩后垂着两条乌亮的大辫子衣襟一直垂到屁股上下边是一双又长又直的大腿那腿浑圆结实看起来好像稍一用力就能把把她那条细碎花格的裤子给撑破。 张胜看着她的打扮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厂长我爸的病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家里拉着饥荒呢虽说您给减到了三万可别说三万就是三千我现在都赔不起呀厂长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会犯错了求求您了。” “小悦姑娘我也想网开一面啊但是你这是严重的生产事故严重地损害了我们企业的名誉商誉那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你说说这性质有多严重?嗯?四台切片机同时出错你是怎么工作的影响多恶劣?所以我经过反复考虑认为处罚措施还是要执行的。” “原来是小白!”张胜心里咯噔一下白天听说小白工作出现失误时他还没有多想现在一听四台切片机都切厚了顿时便觉察其中必有蹊跷。这四台机器运来后他拿着说明书亲手操作过的这是半自动的切片机切刀的厚薄刻度一旦确定没有人碰是不会移位的。 就算机器会失灵一台还有可能也不可能四台机器同时出现故障这明显是人为造成的。 “有人在公司里搞破坏?”想到这里张胜顿时紧张起来。 楚文楼见白心悦泪流满面便笑容可掬地站起来摁着她的肩膀道:“来来来坐下你先别哭坐下谈我还没说完呢。” 他拉着白心悦坐在身边同情地道:“小悦啊其实自打你一入厂我就注意你了你呢人聪明、有文化工作细心啊……这个领悟力也高。我准备锻炼你一段时间就把你提到机关来的。 这次你真是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了那机器还有个不出错的?怎么能检查一次就几个小时不闻不问了呢?我们公司正在蓬勃展的阶段必须从严治厂狠抓不懈。董事长信任我把冷库交给我打理你犯下这么大的错误你让我怎么向董事长交待?” 白心悦可怜巴巴地说:“厂长你就是把我卖了我家里也还不上这钱这事我都没敢告诉我爸我怕他的病会……”说到这儿她哭的说不下去了。 楚文楼拉人家姑娘坐下时顺势就握着人家胳膊自始至终那手就没放下这时亲切地拍了拍眯缝着眼睛笑道:“瞧你这话说的这么俊的大姑娘谁舍得卖了你呀?你这次生产事故…… 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酒楼商场那边都是很熟的朋友了我打声招呼道个歉尽量挽回影响只要他们不投诉到董事长那儿还是有回旋余地的。如果说需要部分经济赔偿呢这个……我替你拿!” “什么?”白心悦有些惊讶的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以?” 楚文楼呵呵笑道:“有什么不可以?谁叫我欣赏你呢?小悦啊冷库的管理工作很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一直想找个助手我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想调你做我的助理你有信心接受这份工作吗?” 白心悦怔住了:“这不是因祸得福吗?” 楚文楼脸上别具意味的笑容让她马上意识到了些东西她想挣开楚文楼的手楚文楼却没撒开。 他个子矮一张脸正对着姑娘挺拔的胸部楚文楼盯着那儿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封官许愿地道:“小悦呀这机会可是有不少女工都希望得到的你可要珍惜呀。做我的助理工作轻松、挣的又多。 我一个人在开区没有家属生活上没有人照顾你年轻漂亮是个既温柔又体贴的好姑娘平时多关心一下我的生活就行了……” “不不不楚总你别这样!” 楚文楼一边说着那张胖脸一边往人家大姑娘怀里钻吓得小白姑娘一把推开他抱紧双臂道:“楚总您……您要是帮我这一回我一辈子都感激您。可……可这种事我不做我就是这镇上土生土长的人做出这种事儿来以后咋有脸做人?” 楚文楼恬不知耻地道:“嗨!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小悦啊只要你点点头你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而且以后好处多的是你……你就答应我吧!” 楚文楼说完忽地纵身向上一蹿一下把白心悦扑在沙上臭嘴在姑娘脸上、脖子上四处乱舔一只手压住姑娘的胳膊另一只手使劲往下扯她的裤腰带嘴里气喘吁吁地说:“小悦我喜欢你晚上做梦都老梦到你。我要你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就算回头警察把我崩了为了你都值……” 第076章 兄弟反目折弓断 张胜站在门外一股火腾地蹿了起来。事情至此虽说还没有证据但他心中已有八成把握切片机出故障的事和楚文楼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他为了胁迫女工和他上床居然连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不惜损害企业利益来陷害她这样的人居然是自已公司的副总! 张胜气的浑身哆嗦他想冲进去狠狠给楚文楼两个嘴巴煽醒这个色令智昏的混蛋手碰到门把手了忽地警觉声张不得。 公司里楚文楼的身份最特殊不是他随随便便就能处置的。再者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在办公室大打出手旁边还有一个哭哭啼啼的俊俏小女工外面的人会怎么传?那不成了宝元汇金的大笑话了么? 张胜深深吸了口气强抑住心头的怒火向后退开几步这才漫声喊道:“老楚啊还没休息呢?” 小白姑娘死命地抓着自已的裤腰带楚文楼扯不下来便把自已的裤子拉链拉开露出勃勃欲振的那东西抓着她的一只手去摸小白把手攥成拳头拼命往回挣两下里正在拔河张胜抽冷子这一嗓子差点儿没把楚文楼吓成阳萎。 他急忙从沙上跳起来一边提着裤子拉拉链一边跑到办公桌后边把椅子拽回来一屁股坐了上去。白心悦也匆忙坐起来拉拉被扯的皱巴巴的衣服。选择办公楼是因为下班后无人而宿舍不行。 张胜故意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门口停了一下然后一推门只见楚文楼坐在老板椅上手里抓着本书打开来也不知看是没看。他上身衣服倒整齐只是脸色红红的头有点凌乱。 白心悦紧并着膝盖坐在沙上衣襟的一角翻起露出里边内衣的颜色脸有泪痕神情慌乱。因为女性的羞涩和担心楚文楼会打击报复使她怯怯的不敢把刚刚生的事说给张胜听。 张胜看看楚文楼和小白问道:“正在聊天?” “啊?没……没有这不是……不是小悦姑娘嘛因为昨晚的一点生产事故在这儿向我反应问题你看看你看看错了还闹情绪制度上的事我也不好开绿灯嘛!” 张胜瞟了白心悦一眼丝凌乱、满脸泪痕地也正看着他他淡淡问道:“是什么事呀?” 楚文楼哈哈笑道:“没什么一点小事情你负责公司的全面经营这点小事就不要过问了我老楚办事还是有分寸的哈哈你还信不过我?” 张胜淡淡一笑不冷不热地道:“言重了言重了既然不是什么要事就让她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好了。” 他说着已经靠近了老板台楚文楼方才匆匆忙忙的还没把家伙塞回去就拉拉链下边卡住了揪的皮痛正在那暗暗呲牙咧嘴张胜一走过来他暗暗心惊忙双手扶着桌面不露痕迹地把椅子向前滑动了一点他个子矮这一下紧贴着桌子胸部以下全挡住了。 他紧张地看了眼白心悦道:“董事长的话你听到了?快回去吧。” 白小悦怯怯地站起来迟疑道:“楚总那……那我的事……?” 楚文楼一瞪眼不耐烦地道:“不是说了明天再说吗?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研究吧。” 白心悦惶惑地看了他一眼鞠了一躬说:“那……我先回去了张总再见楚总再见!” 张胜摆手道:“去吧去吧!” 等白心悦出了门张胜双手按着桌子身体缓缓向前倾过来凝视着楚文楼目光渐渐严厉起来。 楚文楼的“小跑车”还卡在拉链那儿进退不得他不敢起来强笑道:“张总今晚不是有应酬吗?回来的很早啊。” 张胜皮笑肉不笑地牵了牵嘴角半晌才无奈地一叹轻声道:“老楚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楚文楼脸颊抽搐了一下笑容有些僵:“你……你说什么?” 张胜冷冷地道:“这是我的公司不是你寻花问柳的地方。我待你不薄自问对得起你的贡献如果谁想毁了我的心血和事业就算他背后是张老爷子那样的能人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张……张总……” 张胜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他握住门柄停了片刻忽然转身一指萧然道:“老楚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门重重地关上了楚文楼脸上的肥肉开始剧烈地哆嗦起来。 他低下头忍着痛轻轻松着拉链好半晌才呲牙咧嘴地把裤子拉链拉上然后他猛地一下跳了起来抓起茶杯狠狠掼到地上咒骂道:“***欺人太甚!” 楚文楼一脚把椅子踢开重重地撞在文件柜上然后向困兽似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咬牙切齿满眼通红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欺人太甚!你姓张的欺人太甚啦!我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你欺人太甚了姓张的!我楚文楼是你养的一条狗吗?由得你如此呼来喝去! 妈的!钟情那个臭婊子你占了不许老子动一指头打落牙齿和血吞我认了!现如今你吃肉我喝汤都不行了?我泡个乡下女工你也横加干涉!我楚文楼为你鞍前马后在你眼里都不如一个普通女工重要?” 他越说越气猛地一挥手把窗台上的一盆花也掀翻到地上泥土洒了一地楚文楼踏上一步用皮鞋狠狠碾着鲜花的枝叶、花瓣狞笑着道:“你不仁我不义想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门都没有!姓张的这公司是老子帮你建起来的我能帮你建起来就能让你垮下去!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第077章 苦口婆心说黑子 张胜心事重重地走出办公大楼从心底里讲他是不愿和楚文楼反目成仇的。一方面两人是一起白手起家、共同创业的伙伴不忍因此和他彻底决裂另一方面如果现在和楚文楼产生矛盾张二蛋那里难免会怀疑他是功成名就排除异已公司里的老人也难免会说三道四。 自创业以来有徐海生指点有哨子、李尔等好友相助一帆风顺尽皆坦途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坎坷如今公司刚刚走上坦程矛盾就在内部产生了。 这事如果坐视不管不但良心上过不去而且天知道他还会闯出什么祸来?来自内部的问题处理轻了不成处理重了也不成远不如碰到的外部困难可以处理的洒脱楚文楼现在成了困扰张胜的一块心病。 参天大树!宝元汇金实业公司真的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吗?楚文楼是公司副总是这棵大树上的一条主干如果他长歪了……岂不真成了钟情所说的歪脖子树? 张胜正在忧心忡忡白心悦从立柱后边闪了出来嗫嚅地说:“张总我……我……” 白心悦一开始相信了楚文楼的话认为这公司是张胜的如果被他知道自已闯了这么大的祸处罚一定更重所以根本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可她刚刚走出大楼反复思量还是觉得该向张胜坦白才是。 张胜一向给人的印象就是坦诚、宽厚如今小白已经知道楚文楼在打什么主意了被狼惦记上了那还有好?公司里能降得住楚总的也就只有张胜一人而已。 她还没有说完张胜就苦笑一声道:“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他见白心悦满脸泪痕又叹道:“你放心吧以后他不会打你主意了如果他再动歪脑筋你就跟我说。” 白心悦喜出望外连连鞠躬道:“谢谢张总谢谢张总。” 张胜说:“有什么好谢的该是我对不起你才是。被他留难了这么久还没吃晚饭吧?” 白心悦道:“嗯不过没关系去了一块心病开心少吃一顿饭不算个啥。” 两人正说着一个小伙儿骑着辆自行车风风火火地赶来公司大门七点之前是不关的那人骑车直冲到门楼下一闪身利落地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急吼吼地说:“小悦今天怎么着了?刘婶下班说你下午躲在背静的地方哭谁欺负你了?” 他说到这儿忽地住了嘴看看白心悦满是泪痕的脸蛋稍显凌乱的衣衫再看看一旁站着的张胜忽地勃然大怒他把自行车一扔一个箭头就蹿了过来揪住张胜的衣领吼道:“王八蛋你对小悦干了什么?妈的你敢碰她?老子把你卸了!” 白心悦一看急忙扑了上去紧抱住那小伙的胳膊那黑脸膛的小伙近一米八的块头儿膀大腰圆白心悦整个人都挂在他胳膊上了冲他喊道:“黑子你干什么?快放开张总!” 她这么维护张胜那个叫黑子的小伙子一看真是血贯瞳仁揪着张胜的衣领臂上肌肉贲起如球一条青龙纹身显得异样狰狞另一手攥成了钵大的拳头瞄着张胜的鼻梁骨怒吼道:“说!你对我对象到底干了啥?你再不说我把你开膛破肚当白条猪!” 白心悦急了攥起粉拳狠狠给了他一杵子叫道:“马上放手否则你别想我再理你!今天要不是张总我就给人欺负了你咋好赖不分呢?” 黑子一听愕然松开手急忙拉过她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 张胜余悸未消地松了松衣领刚才这小伙的那气势着实吓人这一拳要是打下来自已怕就得满脸开花了? 瞧他那麻利劲儿恐怕练过几天把式说不定还在道上混过真要被他揍一顿那可冤了。听说白心悦的对象叫黑子在自已的屠宰场工作想必就是他了。 白心悦把黑子扯到一边三言两语说了一遍黑子恍然大悟赶回来冲着张胜又是鞠躬又是抱拳:“大哥张总今儿真要谢谢您了要不我对象可就被楚文楼那王八蛋给糟塌了。大哥我黑子粗人一个你别介意!” 说完黑子又冲白心悦道:“你等着我找他姓楚的说道说道去他也不打听打听我黑子是什么人居然比我黑子还黑想糟塌我的女人先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张胜急忙一把拦住诚恳地说:“黑子我已经警告过他你就别闹大了。事情张扬开来镇上的人哪知道你对象到底吃没吃亏啊?那些吃饱了撑得闲硌达牙的人能不添油加醋?到时谁的面上都不好看。” 白心悦也推着对象的肩膀训他:“你咋唬噪噪的呢?你长得跟熊瞎子似的没轻没重的把人打一顿还不把你抓起来董事长都替我做主了咱以后防着他点不就行了?” 被俩人一说黑子的气势消了些他闷头想了想先扶起自行车支好走回来给张胜作了一揖:“大哥啊不张总郭哥跟我说过大哥您……啊不张总您张总为人正直仗义小悦在您这儿工作您多关照。” 张胜苦笑道:“得了咱们别站在这儿说话了走到我屋里聊聊去。” 张胜把二人又带回大楼进了他的办公室张胜脱掉西装上衣扔在沙上顺手递给黑子一根烟苦口婆心地规劝起来谈心谈到七点左右总算把黑子心里的气儿给顺过来了张胜这才送他们下楼。 三人走在廊道里时张胜下意识地看了眼楚文楼的办公室门上的窗黑漆漆的灯已经熄了。 第078章 闺阁偏逢浴后花 看着白心悦轻盈地跳上黑子的自行车后座一双小手甜蜜地环住黑子的熊腰张胜微笑起来他也曾这么载着自已的女友在街头漫步多么温馨的感觉啊。 可是如今自行车换成了奔驰车条件好了却没有了悠闲行于街头的时间和那份恬淡的心情。上天待人是公平的给你一些什么总要从你手里相应的拿走一些什么。 张胜触景生情心中想念小璐便站在楼下和女友通了个电话和与小璐在电话里缠绵了半个多小时他才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准备回去休息。 刚刚步上台阶他忽地想起把白心悦就这样放在楚文楼的眼皮子底下实在不太安全虽说自已警告过他但效果……殊难预料不如把小白调到钟情管理的水产批市场去以绝后患。这样一想便信步往钟情住的女工宿舍楼走去。 自从上次楚文楼夜探女工宿舍差点趁钟情酒醉实施强*奸之后张胜命人在四楼楼梯口安了一道铁栅栏晚上就由女职工从里面锁上这时时间尚早栅栏门还没锁张胜便直接上了四楼。 钟情的房间在四楼第一间他上楼便见房门开着自门口望进去看不到人正对着的窗户上白地蓝花的窗帘迎风飘舞着。此时正是六月中旬天气炎热但是这么开着窗子有了过堂风张胜只觉一阵清爽。 他下意识地往里看了一眼就见钟情侧着头一手挽着长一手轻轻梳理着正折向窗户的方向没现自已站在门外。 自从上次劝钟情息事宁人之后眼见钟情在人前冷若冰霜的一张脸张胜总有点怕见她这时见她房门开着他本想进去三言两语交待完就了件事的不料他还没迈开步子顺着那风一阵柔软好听的歌声飘了过来张胜的脚一下子迈不动了。 那歌没啥稀奇是本年度最流行的一歌满大街都唱烂了的《心太软》。 问题是……那歌是钟情唱的! 张胜因为上次的事一直觉得心中有愧觉得她的不快乐自已也有原因如今乍然听到她轻松地哼着歌一下子欢喜地站在了那儿。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你无怨无悔的爱着那个人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夜深了你还不想睡你还在想着他……他……他……” 钟情“哗”地一下把窗帘拉到边上哼着歌转过头两眼立即瞪得溜圆嘴里呢喃着一个“他”字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一抹嫣红象火烧云一样先是烧红了她的双颊然后是那眉梢眼角最后连象牙般瓷腻温润的颈子都红了。此时的钟情忸怩得就象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张胜也很尴尬自已虽是无心之举可是被人现了就有偷窥的嫌疑尤其……她现在还穿着睡衣大概是因为整层楼都是女工钟情习惯了穿着比较随便而且为了乘凉开着房门以致和张胜撞见显得有点难堪虽然她那睡衣是很保守的类型下摆垂到小腿以上上边遮到领口睡衣的布料也不是薄纱透明的没有走*光之嫌但毕竟是睡衣。 张胜咳了一声开玩笑地化解窘境:“还他他他呢?唱片划了?” 钟情“噗哧”一声笑了紧张和羞窘一扫而空。 “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了?进来坐吧站在门口做啥?” 张胜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要是一进去就公事公办地交待事情未免显得太过生硬于是他只好先匆忙找点别的话题:“喔……啊!我今天下午没在公司回市里见几个客人刚回来想着了解一下批市场那边的建设进度却忘了时间真是抱歉。” 钟情走在前边柔声叹道:“唉你呀都快成了工作狂了。” 她那瀑布般倾泻下到肩后的秀湿漉漉的脖颈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却泛起刚刚沐浴之后的嫣红浑身上下唯一比较暴露的部门是她穿着拖鞋的一双玉足从后面看脚掌曲线柔美瘦不露骨。 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刚刚浴后的女人只要体态姣好、稍具姿色那浴后的模样都会把她的味道充分地展露出来更遑论钟情这样的尤物了那更如朝露之兰、雾中之莲美丽的味道若隐若现鼻端飘来淡淡幽香诱人的女人味儿十足。 如果地点又是在她的闺房之内情由境牵境由心造心从伊启目光所及是若隐若现的窄窄腰身、款款而动的丰圆臀部张胜的心着了相跳的快了起来表情也不再那么从容了。 “你坐吧!”钟情却不知自已浴后的风姿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诱惑有多大她头也不回地说着停在了电视柜旁边。 张胜在床头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环顾钟情的房间上一次进来他自已喝得也是醉眼朦胧没有好好打量这里。说起来好笑两次走进钟情的闺房都和楚文楼有关系楚文楼两次欲对女人大施兽欲也偏偏都被他撞见阻止二人还真是犯相。 钟情的房间很简单但是女人和男人终究不同颜色的搭配、小饰物的摆放虽只略有不同那气氛便截然不同小小房间显得整洁素雅温馨宜人。 床头柜前摆了一台电脑侧对着睡床方向张胜瞟了一眼看到了in95的招牌画面。张胜不懂电脑不过他相信科技的力量在企业管理上是舍得下本钱的这时候电脑还相当贵但他还是为企业配备了三台电脑钟情独自负责一摊业务事务繁杂便给她配备了一台。 钟情在印刷厂工作时用过电脑那时用的电脑还是dos系统机箱里只有内存和处理器用半本书那么大的软驱来启动一关机就光洁溜溜电脑里什么都没有了。用过dos系统的人用这种图形界面的操作系统自然不成问题她只学了几天大多数操作就没问题了。 张胜看看钟情她背对着自已站在桌前手里拿的不是杯子却是一碗方便面便问道:“怎么晚上没吃东西?” 钟情道:“给你吃的呀你哪回去应酬在外面吃饱过?还不是灌了一肚子酒?” 张胜呵呵一笑说道:“今晚是和几个朋友倒没喝那么多。”嘴里这么说着他的心里一种被人体贴关怀的暖意还是油然而生. 第079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钟情往方便面里洒着佐料然后提起暖水瓶把热水徐徐浇上去。 她站的位置过堂风很大风吹着浴袍晃荡着贴在身上乍隐乍现地呈现出她丰硕浑圆的美臀的形状让人不由自主地猜测那里是如何的圆润、被释放出来时将是何等的动人心魄。 年轻的男性谁不向往异性张胜有了小璐后时常有些亲昵举动只差最后一关未破而已尝到了女人滋味更是食髓知味钟情万种风情女人味十足一个正常的大男人又是酒后易起性的时候彼此独居一室心中岂能全无想法? 张胜看得一阵心猿意马连忙移开了目光。 钟情灌好了水走过去把门关上笑道:“水不是太热多焖一会儿。” 她走到床头坐下按着浴袍翘起了二郎腿笑盈盈地道:“原来张总不放心特意赶来垂询工作的呀?好趁这机会我就向您禀报一番吧。” 钟情对手上的工作显是胸有成竹对答如流十分从容把水产批市场建设处理的事情介绍得清清楚楚从她嘴里介绍的情况十分详尽明白张胜听得十分开心被楚文楼引起的不快渐渐抛到了脑后。 但他本意只是来安排下白心悦的去向的并不是特意来询问工作的房门一关心中更有些不自在钟情一谈起自已手上的工作就兴致勃勃看来一时半晌还没有打住的意思张胜不能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只好点着头做沉思状。 这一低头眼皮子底下可就正是钟情翘着的二郎腿了。从她睡袍下摆裸露出来的小腿至足踝整体曲线优美至极。光滑的脚踝洁白无暇脚后跟红润干净脚趾均匀圆润肌肤又白又嫩脚趾甲是珍珠色地实是美到了极致。 陡然看到一双完美得宛如艺术品一般的纤足张胜的目光一阵痴迷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晚她醉酒后的无边春色这种美和那种美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只有露才美吗? 钟情给出了答案不然。 趾间嫣然风情一线更是丝丝动人。 那雪足的足尖还在一荡一荡的宛如风中月影下的花枝。 钟情说着自已手头的工作越说越是兴奋越说越是开心她正滔滔不绝地讲着忽然现对面这位特地赶来垂询工作的老板有点神思不属那眼神儿瞄得有点不是地方。 钟情顺着他的眼神一看瞅的地方正是自已的纤足脸上顿时红了。她连忙放下脚慌张地道:“啊!面应该泡好了我去看看。” 张胜见她神情异样知道她察觉了什么也有些不自在。这时为了转移视线正好说起自己来的正事他忙把小白调动工作的事情简单说了下由于不想钟情和楚文楼这左右手芥蒂太深张胜没有提及楚文楼的丑事只说工作中现这个姑娘机灵懂事、工作能力强她一个人管着批市场筹建工作压力太重给她配备个助手。 钟情见这位大老板如此体贴心下不胜欢喜。 张胜说完了正事在床边坐下来正对着电脑他拿起鼠标胡乱划拉了几下奇道:“嗳我见你们拿着这玩意儿移来移去的屏幕上有个小箭头就跟着动弹啊我拿着它怎么不动是不是坏了?” 钟情扭头一看只见张胜手里举着鼠标在空中比划来比划去不禁噗哧一笑忍俊不禁地道:“你……你把它放在那个鼠标垫上移动啊举在空中怎么能移动?” “哦!” 张胜这才明白他把鼠标放下轻轻移动了几下屏幕上果然有个小箭头跟着移动起来张胜不禁笑道:“这玩意儿是挺奇妙的前边这两瓣的是什么东西好象能活动。” 钟情打开方便面的盖子用汤匙轻轻搅拌着随口说道:“喔前边可以按下去的左健用的多选定文件啊什么的右键……哎呀!不要乱动。” 钟情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突变她扭头一看张胜正拿着鼠标乱点立即快步冲过去夺他的鼠标慌张地掩饰道:“我还有文件没存盘别弄丢了。” 张胜刚刚把“我的电脑”打开见她一副怕自已抢了她好东西似的表情忍不住笑道:“给你配备的当然是你的电脑女人家呀真是小气还特意起个名叫‘我的电脑’连我都不让碰碰。” 钟情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东西就慌慌张张地了冲过来她穿着拖鞋因为电脑屏幕侧对着床的方向她抢过来后只能倾斜着身子往电脑上看等她看到屏幕下方缩小到任务栏的几个文件并没被打开时一颗心放了下来可是那失去重心的身子也站不住了“哎呀”一声就往床上坐来。 张胜正坐在那儿钟情这一下端端正正地坐到了他的怀里那丰满的臀部正坐在他的胯间。大夏天的两人穿的都不多这一坐实了两个人都呆在了那儿。 天呐方才只是看、只是臆测只是忖度那是无法了解她的身体是多么的诱人的。现在她就坐在张胜的怀里做着最亲密的接触张胜终于对女人的魔力有了切身的体会。 她的臀部丰满极了是那种最完美的“水蜜桃”翘臀最是令男人垂涎三尺。 她的体重使她结实浑圆的臀部产生一种厚重感整个臀部完全挤压在张胜的身体上可是她的臀肉又是那样柔软而富有弹性所以尽管她的全部体重都压坐在张胜的身上仍然令人感觉极是舒服。 钟情又羞又窘她挺起腰肢想站起来可是臀部坐在张胜怀里她不敢使劲往下压只凭腰力往上挺怎么可能跳得起来? 如是者几次那徒劳的挣扎只是使她柔软的臀部一次次起到了摩擦张胜下体的作用。 当她终于强忍羞窘用手在张胜大腿上按了一下把身体挺起来时张胜的欲火终于被点燃了。胯下象苏醒的火山在无声的怒吼中昂扬向天张胜情不自禁地揽住了她柔软的腰肢轻轻一使力可怜刚刚站起来的钟情再度一跤跌回到他的怀里。 这一下一只硕大坚挺的东西正夹在她的臀缝里隔着两层布料它的胀挺和粗大还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钟情倒吸一口冷气颤声道:“张总你……你放开我……” 张胜紧张的有种窒息感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色授魂消了温香暖玉抱满怀身上还有淡淡的沐浴乳的香气女人那柔软诱人的身子正在逐寸地燃烧他的理智。 女性与男性的生理差异决定了彼此的心理差异男人必须的选择不是接受不接受这个女人而是接受不接受与她做*爱。**与灵魂的分割是自古以来的悠久历史也是男人特有的生理机能。张胜现在没有思及爱不爱她今后又如何与她共处内心对性的渴望驱使着他的本能他想要她他想要了眼前这个女人。 他双手向上隔着睡袍托住了钟情丰耸而极富弹性的一双嫩乳钟情的娇躯猛地一哆嗦红着脸哀求:“张胜求你了别……别碰我好吗?” 张胜没理她只是用搂得更紧的动作回应了她的哀求喘着粗气就象野兽的呼吸。动物界的强大雄性与人类世界的男性出这种呼吸时都有着强烈的侵略**钟情的身体感受到他强烈的**身体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张胜对她**的抚弄使这久旷的少*妇不可遏止地升起了炽烈的**她的*高高地竖立了起来一个她心中并不反感甚至说非常喜欢的年轻人把她搂在怀里坚硬的下体顶触着她柔软的丰臀双手在她富有弹性的娇俏**上抚弄已经使她迷失其中渐渐失去反抗之力了。 钟情无力地瘫软在张胜的怀里秀眉微蹙好象忍受着难遏的痛苦似的两条眉毛拧着双眼迷离小嘴微张呼呼地喘着气。 “钟姐我……我好难受……我想要你……”张胜用颤抖的声音说着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盘旋片刻轻轻滑进她的浴袍滑向那丰腴柔软的双腿之间…… 第080章色字当头再问情 “不要!”这声“钟姐”和要害被袭的双重刺激一下子让钟情醒了过来她还是无力挣扎起来就抓过张胜的手一下子张口咬住咬得死死的难抑的哭泣让她的热泪一颗颗地落在张胜的手上。 张胜如大梦初醒**渐渐消退神志渐渐回到了身上揽紧钟情的手慢慢松开了。钟情双腿一屈从张胜身上缓缓滑下去跪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唔唔”地哭了起来。 “我……我……对不起……”张胜手足无措他彻底清醒了心中懊悔不已他也不知道自已这是怎么了或许是工作的紧张压力或许是楚文楼再三触犯他的底线的烦躁或许是自上次见过钟情这种天生尤物迷人的**后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总之那无意中的一坐一下子勾动了天雷地火现在想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已方才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胆量、那么大的勇气去做这种事自已现在和楚文楼有什么区别? “你出去!” “钟姐我……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碰你了你……你不要哭了我不是想欺负你真的不是……” 张胜还在笨拙地解释不料钟情听了更加恼火她一下子站起来走过去拉开门带着满脸泪痕向外一指低斥道:“出去!” “我……我……” “出去!” 张胜低下头灰溜溜地服从了她的命令。 女人心海底针情场初哥的张胜连郑小璐那种单纯的女孩心思都不能完全明白又怎么可能了解钟情复杂的心思他的解释和道歉更是令心中矛盾万分的钟情听了恼火怎么可能不赶他出去? 他现在就是不顾钟情的感受来个霸王硬上弓或者蹲下来抱着她甜言蜜语一番钟情心里都不会这么难受。 人孰无情?钟情在情人、家庭都抛弃了她的情况下被张胜收留下来张胜尊重她、爱护她两个人朝夕相对的她心里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动情所以听了张胜从此再不会碰她的话反而又是恼火又是伤心。 眼见张胜出去了她把房门一关扑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住了脸在被底放声大哭。 她不敢和张胜生什么关系。这与他有了女友无关她从没奢望做张胜的女友。她拒绝张胜不是因为讨厌他恰恰是因为喜欢他不知不觉间真的喜欢了他正因如此她不想和张胜生些什么她怕关系的改变会让她失去现在的一切。 在婚姻中行走久了的人有时候渴望漏*点就像沙漠里的人渴望见到甘泉一样。如果这婚姻的鞋子不合脚那么当漏*点降临的时候就更容易越底线。徐海生风度翩翩、善解人意很难有人能抗拒被他追求时那种细致入微的体贴和幸福。 钟情陷落过一次她以为幸福的小鸟从此栖居在她的爱巢里了却不料这成了一切悲剧的开始。徐海生不但抛弃了她这件事还闹得尽人皆知成了她一生洗刷不去的污点。 她喜欢张胜所以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雄性在两性关系上向来都是心胸狭隘、占有欲特别强烈的生物对男人来说没有得到和已经得到时的心态是截然不同的。他了解自已的过去如果生什么关系该如何跟他相处? 就算现在一心一意地对他又怎么样?就算铁了心从此只对他好又怎么样?对他热情一些、奔放一些他会不会产生别的联想恼恨于她曾把同样的热情先给了另一个男人?如果拘谨一点小心一点他会不会又认为他让女人对他的着迷程度不如她以前的男人? 现在尚能彼此尊重还有那么一种朦朦胧胧让她欢喜的感情一旦撤去了男女之间那道大防彼此赤裎相对的时候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待自已吗? 女人难做走错过路的女人想回头更是难如登天与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勉强维系一份感情她情愿一生一世孤独地过下去为自已以前的错尽付青春韶华和一生的幸福。 她抽噎良久才从被底爬了出来到洗手间重又洗了脸红肿着双眼走回床边坐到电脑旁边点开了下边的文件。 那都是她利用职务之便从财务部弄来的帐簿、记录从办公室弄来的公司规划和运营方面的文件以及扫描进去的银行方面提供的全部帐户对帐单。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感觉徐海生背着张胜正在幕后操纵着这家公司进行着许多风险极大甚至违法的事情她不能让徐海生继续害人不能让他毁了张胜、毁了张胜的希望。 由于张胜对徐海生的信任、感恩和友情在没有掌握真凭实据之前她不能让张胜知道这件事否则他不仅会认为自已在挟怨抱负而且一旦在徐海生面前露出点蛛丝马迹想再找他的漏洞那就更难了。 这就是她想为张胜做的事。喜欢他就默默地守在他身边吧这一辈子她不再打算嫁人不再想和男人生任何交集。 她想的很清楚有些事你错过了一次就一辈子不能再拥有;有些人你注定要放开他的手在命运面前生命是无奈的这种淡淡的朦胧的情愫就像偶尔射进房间的月光你可以欣赏却不能把它留下。 日光灯换成了台灯月光在花窗帘上的影温存而美丽。月光补充了台灯照不到的地方映得一室通明那通明不是白天那种无遮无拦的通明而是像蒙了一层纱的婆婆娑娑的柔和的光明。床单上的百合花被面上的金丝草全都像用细笔描画过的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钟情收敛了思绪面对着电脑开始静静地检索、核对着每一笔资金的进出和用途。一支摩尔香烟挟在她的指尖淡淡烟雾缭绕着这个封锁了心灵的寂寞女人人淡如菊心素如兰…… 第082章 平波暗流酿风雨 其实张胜不是有心拉着这个女孩胡扯实在是他今晚平生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举动现在心中羞臊的无以复加他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想起来又觉得羞愧难当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所以他的潜意识里很想抓住个人随便唠点什么总之找点事做不能让他去思考就行。 恰巧有手机妹妹这种陌生人让他可以毫无负担地说话所以才抓住她墨矶个没完怎料这姑娘听了他的转轴子话直觉地认为他毫无还手机的诚意完全是在调侃自已所以把电话挂掉了。 张胜摇摇头无奈地把手机往沙里一扔叹道:“现在的女孩一个个都惯成什么德性了?不要拉倒我还主动给你送去不成?上赶着不是买卖。” 经过这位手机妹妹一打岔张胜那惶恐焦燥的心渐渐平熄下来。他熄了灯悄悄踱到阳台上眺望斜对面的女工宿舍楼见钟情的房间灯光似乎是灭了仔细看才会现那隐隐的一线灯光。 “她……还没睡……” 张胜叼起一支烟烟快吸尽的时候才摁响了钟情的号码。“快要接通了吧?”张胜一阵心慌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勇气突然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在对方摁响手机的同时他把手机关掉了。 钟情迟疑了片刻然后悄悄走向窗口隐在窗帘后面掀开一道缝儿向张胜的住处窥视过来那里一片黑暗过了片刻。黑暗中亮起乍闪又灭的一点红光钟情的心跳了起来。 张胜默默回到房间手机举起来又放下如是者几次始终提不起勇气向她完完整整地说一句“对不起。” 钟情坐在电脑边核对着账簿。手机就搁在左手边时而。她地目光会移注到手机上幽幽地注视片刻但那电话始终没有再响起…… “好那就聊到这儿一会我就下班了。呵呵手机妹妹。你挺喜欢和我聊天的啊?不会是喜欢上神秘而风趣的我了吧?” 张胜拿着手机开玩笑道三天。仅仅三天两人就从仇人变成了几乎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这大概就是类似网络交流方式的优越之处:你没有任何负担可以向陌生人完全敞露自已地内心想法这样的交流方式。可以让彼此投缘地人迅地接受对方很快就成为相当熟络的人。 现在的人都能体会到网络交流中的轻松和放纵但是那时是inetbsp;.|=合的这部手机替代了qo地聊友。 和这个不相识的女孩聊天没有任何负担工作上地压力、人际关系的复杂什么牢骚都能讲什么想法都能说这成了他舒缓工作压力的一种方法。 其实第二天晚上当张胜在沙缝里摸到这部手机的时候就不想再难为她了。于是他善心大地给手机妹妹回了个电话表示不计较她的蛮横无礼要把手机还给她。 对面那女孩正拿着新地爱立388玩欣赏着。这是她的表弟买给她的听说表姐丢了手机捡手机地流氓不但不还还在电话里墨墨矶矾的就想占她便宜把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描述她那富家子的表弟笑的直不起腰来惹得她凤颜大怒。 眼见就要成为遭殃的池鱼她那表弟立即施行补救措施立马跑去手机店给她拿回来一部新手机。这女孩一听张胜的话气得浑身哆嗦她根本不相信他胜的话认定了这是个油嘴滑舌占女孩便宜的家伙她对着电话大吼一声:“你去死吧!”就再度挂断了电话。 张胜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摞下了电话。 以后他抽空又打过几次每次都是在吵架拌嘴中结束对话对面的女孩几度被他不紧不慢的温吞言给气得疯不过从此她倒找到了渲泄工作压力和不满的途径心情不好就打电话找张胜吵一架以此舒缓压力、放松心情两个人成了关系很怪异的架友。 此时听了张胜的调侃手机妹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少臭美了你我是找不到你否则我打得你满地找牙生活不能自理。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聊天吗?嘿嘿……” 她很“阴险”地笑了两声:“我是为了把预存的话费全花光让你小子少占点便宜。” 张胜啧啧叹道:“这账都要算女人真会算账。” 秦若男得意洋洋地道:“那当然数学构成世界数学就是算账。女人最会算账所以嘛……” 张胜是个很尽职的听众一见她抖包袱忙适时追问了一句:“所以什么?” “所以女人就是世界。” “哦!”之后没了下文。 一直喜欢和他抬杠的道:“没有不同意见?” 张胜忍住笑道:“没有。” 手机妹妹满意地哼了一声道:“算你识相。” 张胜悠悠地道:“当然识相你的逻辑没错啊你是女人所以你就是世界嘛我完全同意。” “呵呵。” “而我是男人所以么……” “所以怎样?” “上帝造女人既然是为了创造这世界那上帝造男人自然是为了驾驭世界!你是女人所以你是世界而我是男人所以我驾驭……” 手机妹妹未等他占完便宜便如明珠轻坠绿玉盘脆脆生生地“呸”了一声又加了一句注解:“流氓成性!”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张胜笑笑也收了线。 今天他的心情也很愉快所以有心思开玩笑因为今天周五每逢周末他都会开车回市里见见小璐、见见家人。 此外他事业上的左膀右臂钟情和楚文楼虽然关系不和和他的关系也变得复杂起来不过在工作上倒是都能识大体没有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上去这令他大大地松了口气。 自那晚突然起性冒犯了钟情之后他总是避着钟情有些不敢见她。不过两个人在一个公司钟情又负责着三分之一的公司业务做为老总两人交流沟通的机会绝对不少钟情就像那晚什么都没生过一样见了张胜神色自若渐渐的他也从容起来。 楚文楼这回倒是真的恼了见了张胜总是不冷不热的好在他公私尚能分明张胜也就没往心里去盘算着过上几日两人找个机会去喝两杯男人嘛这种事唠唠贴心话儿也就揭开了。 黑子在屠宰厂上班这几天常抽空来看望女朋友其实两人下了班尽有机会见面实不必表现得这么亲热他分明是向楚文楼示威来了。 这小子一向凶悍十六岁就住过劳教所那是出了名的能打厂子里的工人都知道他见他来也没有什么人敢找他麻烦。 黑子上次听了张胜和女朋友的话没去找楚文楼麻烦不过他来看白心悦时总是随身带着一把剔骨尖刀楚文楼管着冷库每次一见到楚文楼黑子就摸出尖刀一边剔着指尖一边冲着他呲牙直笑那笑容配上他一脸横肉着实有些狰狞。 黑子近一米八的块头儿一身疙瘩肉长的极是健壮光看着就有压力手里再整天提着把明晃晃的尖刀楚文楼矮矮胖胖的身子黑子看他的眼神就象正在打量一口待宰的肥猪楚文楼以前还真不知道白心悦的男朋友长得如此形象他见了黑子心中有鬼总觉心惊肉跳他虽好色毕竟生命更可贵哪还有心打小悦的主意是以表面上看来真的安份了许多。 张胜下了班向楚文楼和接替郭胖子的新任保安队长李泳谋简单交待了一下公司的事情楚文楼大概和老婆感情不合住在公司里逍遥自在回市区的次数倒是少得多。张胜知道他本周不回市里诸事当然得交待给他一切完毕这才驱车离开了。 他本想带上郭胖子所以特意绕道桥西新镇的屠宰场不料现在正逢学校放暑假赵金豆带孩子回农村娘家去了郭胖子不用回去。他跟黑子等几个哥们正在屠宰场门口的小酒馆喝酒扯淡见董事长来了一帮杀猪的起哄敬酒张胜托辞正在开车也不成只得饮了杯啤酒又还敬一杯然后马上落荒而逃了。 第083章 小人损人不利己 郭胖子喝了酒一个人哼着小调去了屠宰厂不远处的录像厅录像厅老板平时说着小话儿没少从郭胖子那儿买点便宜下水自然认得他连忙陪笑迎了进去也没让他买票还赔送了一包烟、一瓶饮料和小食品。 郭胖子坐的是包厢不过这包厢也简陋的很开区新建施工队的以及各企业的工人平素没什么娱乐常来这儿结果椅子耗损严重大多破烂不堪这包厢的座位也早失去了弹性一坐一个坑。 郭胖子也不在意嗑着瓜子抽着烟一个人看录像如此休闲倒也得趣。他先看了一部《青蛇》第二部是《大丈夫日记》这是一部喜剧片此时正演到周润一脚踏两船的事被叶倩文和王祖贤两个女友知道了她们有意折腾他累得他下了这床上那床正疲于奔命的搞笑时刻录像厅门口有人扯着嗓子喊起来:“郭哥!郭依星郭依星出来。” 录像厅里都是些粗犷的工人一听吵闹立即叫骂起来郭胖子从包厢座位上爬起来眯着眼睛往后看了一眼也没瞧清是谁便扯着嗓子回了一声:“谁啊啥jb事儿都找到这儿来了?” “郭哥!”那人瞅准了位置连忙挤了过来借着投影录像的光线张胜这才看清是冷库那边的保安乔羽也是自已的哥们。他吐掉一块瓜子皮拍拍旁边道:“来坐下一块看录像。挺逗。你找我啥事情?” 乔羽也实惠郭胖子让他坐便坐一屁股坐下去人造革包着的皮垫子坑洼不平还不如板凳舒服。得他哎哟一声。 郭胖子顺手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别一惊一咋的。” 乔羽也顾上不揉屁股。贴近了郭胖子诡秘地道:“郭哥我听说一件大事……” “去去去离我远点你有口臭不知道啊?” 乔羽咧嘴笑笑稍稍挪开了一些:“郭哥我真地听说一件大事。” 郭胖子看着录像。心不在蔫地道:“你说我听着呢。” 乔羽情不自禁地又靠拢过来:“哥。今天董事长回市里了我有个特要好的哥们告诉我跟他做笔买卖去我问他啥事儿你猜他咋说?” “咋说?别卖关子。” “他说。从冷库里偷肉制品去卖。” 郭胖子一惊一下子收回了目光紧盯着他问:“谁说的?消息可靠吗?” 乔羽道:“郭哥。我平时虽然咋咋唬唬的可这事我敢开玩笑吗?” “到底是谁告诉你的说详情。” 于是乔羽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事情是他地小江宁告诉他的两人感情甚好江宁想拉上他一起赚钱乔羽一开始有点心动后来问清了是盗窃厂里物资不禁吓了一跳。他胆子小不想干这事也劝兄弟别干。 江宁不以为然告诉他这事是公司楚副总指使地有他顶着啥危险没有。乔羽仍是不干江宁就有点后悔告诉他了最后只好再三嘱咐他不要说给人听。两人好得穿一条裤子他相信乔羽就算不跟着他干也不会告诉别人。 乔羽一开始还真打算守口如瓶可他在家里窝了半天越想越不踏实公司老总对他们不错待遇挺高的要是这事被人现不但要辞了工作没准还得蹲几天太划不来了。再说这是自已所在的公司要是生了这种事丢了信誉经营状况不好那自已的工资奖金不全受影响? 思来想去他忍不住把这事跟老子说了他爹一听就急了儿子找份好工作不容易你现在替人家守秘要是他们被抓个正着把你供出来你不就成了同案犯了?这种地的老头子想的倒明白马上逼着他去跟老板坦白。 乔羽听江宁话里那意思这事不止是楚总地主意好象保安队长李泳谋也是同谋他又没有董事长电话能去找谁去?想起老队长郭胖子是薰事长的老友和他关系也极好他就跑到屠宰厂来找郭胖子了。 郭胖子一听就急了公司刚刚闯出牌子一旦让楚文给砸了再想树起来可就难了。这小子虽说实际上是张二蛋地人毕竟现在做着汇金公司的副总这还不知足?损人不得自已的就为了图那点小利?真***混蛋一个。 郭胖子汗都急下来了一张胖脸 肉直哆嗦他赶紧跳起来拉着乔羽就往外跑一出门郭胖子就掏出他的二手大哥大按了张胜的号码扯着喉咙跟他报告刚刚听说地事情。 张胜和小璐以及父母、兄弟刚刚吃了饭全家人正坐在一块儿聊天一听这消息当时就炸了张胜立即道:“你盯紧了不要报警我马上赶回来。” 郭胖子还没嘱咐一声“路上小心”电话就挂掉了。 郭胖子握着大哥大站霓虹灯下了会怔忽地一拍脑门道:“***姓楚的可别腿脚太麻溜这么屁大的功夫已经溜了。” “郭哥我兄弟从小就这样有点缺心眼儿真的他老被人当枪使唤特实在再说他要不告诉我我也就没法告诉你你跟董事长求个情千万别追究他呀要不我没脸见自己哥们儿。” 郭胖子挥挥手中的大哥大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等抓到了人再说。” 他扭头看看乔羽捏着下巴道:“就你这熊样儿咱们俩去也不成啊。对了黑子快快快去黑子家。” 黑子家就在大小王庄合并而成的桥西新镇上.郭胖子带着乔羽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黑子家.使劲拍起大门来。这一拍门院子里的狗就狂吠起来。 郭胖子使劲地拍着门过了会儿屋里灯亮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披了件衣服手里拿着手电筒从房里走出来嘴里喊着:“别啪啦谁呀这是?半夜三更的干什么?” 郭胖子大喜连忙说:“是黑子吗?我是郭哥快开门我有急事快点!” 黑子一听是他的声音奇道:“郭哥?这是怎么了出啥事了?” 他快步走过来拉开门栓郭胖子立刻闪身进了院子他刚进去一条黑狗就呼地一下扑了上来好在有链子拴着差了一点没咬着他把郭胖子吓了一跳。 “去去滚开!”黑子朝黑狗骂了两句那黑狗被主人一训便退开了但仍紧盯着郭胖子。 郭胖子急忙说:“黑子哥今天有事只能请你帮忙了。” “嗨你客气啥出啥事了?” 郭胖子把事情简要地说了说黑子一听当时就兴奋了:“郭哥这哪是你自已的事啊?就是你不来只要我知道了也得去干他。这小锉子欺负我对象我是忍下来了可这口气一直憋着呢哈哈哈……郭哥快进屋我打几个电话。” 郭胖子和乔羽跟着他进了屋右边房里有个老汉的声音问:“黑子是谁呀?” 黑子说:“爸你睡你的没啥事儿。” 他带着郭胖子进了屋兴冲冲的就开始打电话。这新镇上的屠宰户都挺有钱加上新镇建设时电信局装机优惠所以好多人家安了电话。 “喂刚子?少他妈废话马上起来带上家伙到我家来来晚了好东西就没你份了。……来了再说喛二虎子和彪子家里没电话你叫上一块来全抄上家伙马上!” “喂狗子?你少他妈废话!喔……是四大爷啊我是黑子是是是我混蛋我明天让你骂个够。你快让狗子起来马上到我家来我这……喂?哦!狗子?你马上到我家来带上家伙有好事!” “喂平子?哈!是小翠啊你咋接上电话了跟你家平子折腾半天还没睡吧?跟你男人可得悠着点干啊早早熬干了你就守活寡了你说到时你要是求我帮忙我干还是不干?嘿嘿哈哈你让他起来立马来我家有急事。少废话啊谁不学好了?再墨叽我把你干了!” “喂……” 郭胖子看着黑子打电话一脸的木然。 黑子打了七八个电话让他们来时分别通知其他的兄弟。摞下电话黑子冲着郭胖子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说:“乡下人说话粗郭哥不习惯吧呵呵……” 郭胖子努力牵牵嘴角干笑道:“哈哈习惯习惯……” 第084章 星夜撒网瓮中鳖 一辆奔驰疾行如箭张胜的心更是早已飞到了公司一路上他的心情如波澜起伏愤懑难平。 他万万没有想到楚文楼居然会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泄愤。这么做对他哪有一点好处但他还是做了。哪怕损人不利己只要能得到报复快感的事也要做他可算是极品小人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这样一个人?难道说我制止你的丑行是错的?如果你们两情相悦愿意睡到一张床上关我屁事可你利用职权软硬兼施地逼人就范如果我置若罔闻早晚会捅出大漏子啊别的不说光是那个黑子就不是好惹的非要送了性命你才相信我的好意?” 张胜牙根紧咬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然后摸出了手机按下一串使用最频繁的号码。 “喂钟情?” “你……张总!你……你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 钟情惊讶地拿着电话一手扣着睡衣扣子两只朦胧的杏眼一下子睁得好大:“张胜这么晚打电话来会为了什么事?” 一种既期盼又害怕的感觉让她的心没来由的急跳起来她想从张胜嘴里听到她想听地话却又怕听到。 张胜努力平抑着语调。静静地吩咐着:“我刚刚打电话给张宝元张老爷子电话关机。你马上试着通过其他渠道通知张老爷子请他马上到宝元汇金来一趟。” 钟情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轻松的同时又带着些隐隐的失望:“好!你……你要马上赶回公司?生了什么事?” 张胜“哈”地笑了一声。说道:“没什么马上联系张老爷子。请他务必赶来就说有件事涉及他老人家的人我做不了主请张老过来主持公道。” “楚文楼?他做什么了!”钟情马上警觉地问。 “问那么多!啰嗦!叫你打电话赶快联系人!” 女人是弹簧你弱她才强。张胜这一吼。钟情倒乖了回答地声调立刻柔和了几分。乖乖应道:“哦!” “先别挂!记住联系了张老之后你就乖乖呆在楼上我没到不许下楼!” “哦!” …… “怎么还不挂电话?” “呃?你……没别的吩咐了?” 张胜没好气地道:“没了!” “哦!” 张胜没好气地摞下了电话。 ::: “快点快点。赶快搬!” 一个人站在二号冷库门口举着手电筒往里照着压低嗓门催促着。四个工人肩上披着麻袋片。把那半片半片地冻猪肉往门口一辆平板车上运。 郭胖子和乔羽因为不知道他们布没布暗哨没敢走门而是翻墙进来的他们伏在暗处悄悄地看着。郭胖子喃喃道:“幸好这小子收买的人还不够多门卫和保安室的人没全跟他走他把东西运到西墙头扔出去翻到墙外再装车这就费了功夫了希望黑子他们来得及。” 乔羽跟祥林嫂似的继续在他耳边嘟囓:“郭哥我兄弟从小缺心眼儿人家让他干啥他干啥整个就一二傻子。你可得跟董事长说好了别太难为了他。” 郭胖子不耐烦地道:“知道了把人盯紧点要是把这群王八蛋都抓住了就分一半功劳给你的傻子兄弟。” 这时一个黑影朝那举手电筒地人走过去一团微弱的红光亮起映清了他们地脸吸烟的正是楚文楼。他用手拢着点燃了香烟那递烟的人笑道:“楚总这一手绝啊。” 听声音这人正是保安队长李泳谋楚文楼举荐接替郭胖子的人。 郭胖子当队长的时候他就在公司这小子是质检局一个领导地穷亲戚张胜碍于他的情面不能不要便给他安排了个保安。这人好吃懒作郭胖子看不上他他管着保安的时候这小子是守大门地不过这人惯会溜须拍马把楚文楼奉迎得很好郭胖子调去做屠宰厂厂长就保荐他当了队长这小子就此成了楚文楼的心腹。 楚文楼吸了口烟嘿嘿笑道:“他不仁我不义这叫无毒不丈夫!大伙儿卖点力气再 猪肉就走卖多少钱都给你们哥几个分了。” 几个同谋一听搬得更来劲儿郭胖子攥紧了拳头眼中怒火万丈:“黑子黑子啊他们马上就了你倒是快点啊!” 黑子并没闲着他正在家里调兵遣将呢。 他约的这些哥们都住在新镇所以来的也快。一会儿功夫就骑着自行车66续续地赶到不到半小时来了二三十号人全是屠宰厂的工人一个个武大三粗满脸横肉腰里别着杀猪刀肩上搭着捆猪的麻绳自行车架上是血淋淋的打猪棒子。 杀猪时为了放血方便他们把猪捆上都用棒子狠狠揍一顿然后顺脖子一刀一边接血一边搅和所以那棍子没一根干净的全都沾着血腥看着杀气冲天。 黑子怕吵了他老爸站在院子外头举着手电筒说:“兄弟们听着咱们的屠宰厂生意凭啥这么红火?凭的是咱们的大老板宝元汇金公司的张总现如今有人拆他的台破坏他的冷库这人还是公司里的人说出来你们都知道他就是楚锉子。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这么搞不是砸我们兄弟的饭碗吗?郭哥已经带人先过去了咱们这就出堵他们去一定要人脏并获在张总面前立个大功!” 黑子说完把手一挥吼道:“走拿人去 他领着二十多个大汉横行街头颇有一种黑道大哥去约人谈判的派头到了宝元公司门口黑子也不知郭胖子埋伏到哪儿去了便让两个兄弟翻过铁栏栅逼着传达室的老胡头儿把门打开。 保安室有两个人提着电棍跑出来还没把威风摆出来几把明晃晃的杀猪刀一亮就把他们逼了回去这几个保安和老胡头不是楚文楼的同谋眼见这些人明火执仗的冲进厂来还当他们要扮强盗手脚都吓软了。他们有心打电话报警可是黑子命人盯住了他们什么小动作都动不了。 黑子只听说厂子里有同谋保安队长就是楚文楼的同伙他也无法分辨这几个守门的和楚文楼有没有关系为了以防万一便让自已的兄弟把他们也看了起来其他的人提着提着麻绳、别着杀猪刀扛着血淋淋的打猪棒浩浩荡荡涌向冷库。 郭胖子老远就看到了他们恰在这时楚文楼等人把三辆平板车都堆满了冻猪肉不忙着运到墙边往外扔却把人都叫进了冷库郭胖子趁机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快快他们在冷库里快去把他们堵住。” 冷库里楚文楼丢出一堆工具吩咐那几个心腹道:“快点把这几部制冷机组都破坏了螺丝也拆掉……” 李泳谋一听有点迟疑偷了猪肉能卖钱把冷库破坏……这也有点太损了吧? 他讪讪地道:“楚……楚哥咱们弄点油水给他姓张的一个教训就行了不用把冷库都毁了吧?破坏制冷机作啥用……?” “你懂个屁!” 楚文楼的声音在冷库里很空洞配着那丝丝的冷意和如束的电筒光显得阴森森的。 “几板车猪肉你就当宝了?这点东西能让他姓张的感到肉痛吗?我的目的就是破坏冷库偷猪肉是捎带着的快动手!” 李泳谋见他火了连忙唯唯称是几个人又赶紧忙活起来。 楚文楼用手电筒替他们照着嘿嘿冷笑道:“把制冷机上的铜管铜线扯下来带走一会出门时把门再破坏掉我告诉你们只有这样我们才安全。” 李泳谋搓搓冻的有点不太灵活的手指疑惑地问道:“为啥?” 楚文楼得意地道:“如果只偷肉制品警察不会怀疑是监守自盗吗?如果只破坏设备那更摆明了是挟怨报复第一个就得查厂子里有工作矛盾的人最后只能把火引到咱们自已身上。只有这样双管齐下表面上是破门而入偷肉制品顺道把电机设备的管线也盗走这样看着才不像厂子里的人干的。” 李泳谋恍然翘起大指赞道:“楚哥英明我咋就没想到呢?” 楚文楼阴阴一笑道:“一会儿再破坏两间冷库做出撬门压锁没闯进去的样子然后把裸露在外的管线都切拆下来……” 他刚说到这儿身后一阵“轰隆隆”的响声楚文楼猛地惊转过身只见大门徐徐落下轰然一声四下一片漆黑整个冷库里只剩下他斜举向空的一束光茫…… 第085章 黑脸二蛋施家法 “啊!”李泳谋像女人似的一声惊叫抱着胳膊颤声问道:“楚……楚总……这是咋啦?” 门外郭胖子这时才放声大笑道:“好!锁上锁上全封在里边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楚文楼一听大惊失色这个人坏水儿是有可使坏的能耐终究还是有限张胜一回城他自觉这一亩三分地就数着他是老大了警惕心就差了毕竟不是惯犯门口连个把风的人都没放结果郭胖子没费半分力气就把他们会圈在了冷库里。 楚文楼几个人疯狂地冲到门边拿着螺丝刀和扳手拼命砸门砸得门上冰霜乱溅门被擂得鼓一般响门外的人只是不理过了半个多小时里边捶打的声音就渐渐弱了下来。 又过了十多分钟张胜的车子开到了厂门前他跳下车子见到正守在保安室和传达室的屠宰厂工人问明里边情况也顾不得再上车径直向冷库跑去。 汇金冷库是宝元汇金实业公司的子公司当初单独把它拿出来既是为了避免让它也冠以宝元的旗号同时也是为了给外人造成一种公司下属产业众多的繁荣景象。 冷库实际开业以后张胜却觉了这种方式还有其他好处因为子公司独立核算、独立申报纳税帐目上记载可以比较清晰不至和徐海生主持的房产开项目收支混淆。 同时子公司是独立法人可以享受免税期限、优惠政策等在内的各种优惠政策;而分公司则不能所以设立屠宰厂、肉食加工厂、水产批市场时也按子公司的形式来设置。反正是他全资控股地子公司。 不过经营上虽然自负盈亏、管理上各有独立法人它们却同在一个公司大院里冷库距主楼并不是很远张胜心急如焚匆匆赶去。跑得一身大汗。这时后边有人唤他张胜停步回头一看。月光下一个人影快步向他追来虽说看不清相貌单看体形也认出是钟情便停下来等她。 钟情接了张胜的电话便与宝元集团联系最终总算辗转找到了张二蛋。电话里声音嘈杂听着像是正在什么大酒店里。对于事情的经过钟情也是语蔫不详但她能说会道把事态说的很是严重到底把这位大佬给吊了出来。 张胜嘱咐钟情在他到来前不要下楼是怕她打草惊蛇吓走了楚文楼。钟情倒也听话一直站在窗口候着直到看见张胜的车子。这才匆匆下楼。 张胜等她跑到面前马上追问道:“找到张老爷子了?” 钟情喘着气点头:“是张宝元已经在路上了。” 张胜冷冷一笑道:“好咱们走!” 钟情追了个并肩问道:“张总到底生了什么事?” 张胜嘿了一声走了几步才道:“等你见到你就知道了。” 张胜到了冷库只见十多个大汉正站在那里郭胖子拿着手电筒一看他地体形便认出来了忙迎了上去。 张胜问清情况知道楚文楼等人都被困在冷库里一个也没有逃脱这才放下心来。 钟情看看冷库前三板车冻猪肉向旁边的屠宰场问明经过也气得脸色铁青她这时还只道楚文楼是盗窃泄愤若是知道他地心更毒蓄意破坏冷冻设备更不知要如何气愤了。 郭胖子犹如打了一场大胜仗的大将军显得十分兴奋他挥舞着手电筒道:“胜子要不要开门把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好好收拾一番?我这些兄弟捆肥猪都有一手。” 张胜掏出一盒烟点上一枝剩下的扔给郭胖子盯着冷库的门淡淡地道:“不急再等等打狗还得看主人为了他姓楚的得罪张老爷子不值得。兄弟们辛苦了一人点一支大家先抽根烟歇歇乏。叫两个兄弟去门口守着张老爷子一到就把他请到这儿来。” “好!”郭胖子笑嘻嘻地了一圈烟吩咐了两个兄弟赶去门口又叫人把冷库门前广场上地大灯打开一时亮如白昼大家伙儿就站在冷库前吞云吐雾起来。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一辆加长林肯驶进了厂区后边还跟着两辆轿子车门开合砰砰作响几条大汉簇拥着一个身材高大、后背稍稍佝偻的老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还是白布小褂、黑色灯笼裤正是 团老总张二蛋。 “老爷子……”张胜扔掉烟头快步迎了上去。 张二蛋哈哈笑道:“张胜啊出了什么摆不平地大事非得三更半夜把我找来?” 张胜恭敬地笑道:“老爷子说起来不算啥大事本不该麻烦您老人家。可是这事和您的人有关晚辈可就不敢作主了总得禀明您老请您老给我主持公道才是。” 张二蛋听了很是受用他推开保镖递上的香烟问道:“涉及我的人?啥事嘛不要卖关子尽管说好了。” “是老爷子您看到冷库门口那三板车猪肉了吧?我的楚副总经理……” 张胜把事情源源本本说了一遍张二蛋脸上挂不住了他黑着一张脸问道:“那个吃里扒外地东西……在哪?” 张胜陪笑道:“哦他们正在冷库里偷东西被我厂里的人现赶紧的把门锁了全在里边关着呢。” 他说到这儿轻轻摆摆手屏退众人凑到张二蛋身边轻轻叹了口气一副推心置腹地模样道:“老爷子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这公司虽说老爷子您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可前前后后老爷子为了我张胜付出的一点一滴我都深深记在心里。 老楚坐上公司副总的位置凭的啥?凭的是您老人家的威望地位那是我对您老表示的敬意啊。可谁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坏了公司规矩先是想强*奸水产批部的钟经理然后又想诱奸公司女工我只不过劝了他几句他就……” 张二蛋气得吹胡子瞪眼恶声骂道:“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连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都不懂!我倒听人说过你这儿有位八面玲珑的钟经理就是你说的这女子?” “是就是她!”张胜往旁边指了指。 张二蛋瞧了一眼一见钟情那成熟得水蜜桃儿似的少*妇丰姿不由双眼一亮随即惋惜地摇摇头连声道:“可惜可惜岁数大了点儿……” 大师告诉过他采阴补阳只宜少女年过二十就不可交合否则损人寿、伤身体、生百病。这女子虽姿容曼妙体态妖娆但是按大师教授的采补之道来看如今已成刮骨钢刀那是万万碰不得的。 一见不是自已属意的女人任她风情万种、花姿曼妙张二蛋也不再看上第二眼他转过脸去怒视着冷库大门沉声喝道:“把门打开把人给我带过来!” 黑子等人连忙去开门片刻的功夫冷库的大门打开屠宰场的工人们冲进去提了六个人出来把他们都拉到了张二蛋面前。 这些人一个个冻得满头白毛、满脸白霜得得瑟瑟的说不出话来。 楚文楼抱着双臂脸色白中透青一见张二蛋站在面前他那青白的脸色忽地变得紫。他面无人色地看着张二蛋颤声说说:“董……薰事长!” 张二蛋瞅着他呲牙一笑嘿嘿连声地道:“小楼啊你真给二舅长出息。” “二舅!”楚文楼心胆俱丧“卟嗵”一声跪了下去。 张二蛋笑了笑那笑容在灯光下有点狰狞。 他走过去拍了拍楚文楼的肩膀楚文楼吓的一哆嗦。张二蛋很和气地道:“起来起来不年不节的跪什么跪?” 说着他亲手把楚文楼给搀了起来替他拂了拂头上的白霜非常慈祥地说:“小楼啊虽说你是我的远房亲戚可是舅……待你不薄吧?你在城里失业了舅二话不说就把你收下了靠着我这张老脸你现在也混上了副总经理就这样你还不知足?你这孩子咋就那么不长进呢?” “舅舅啊我错了我错了你饶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张二蛋说的越是和霭可亲楚文楼越是面无人色浑身抖。张二蛋这句只不过是长辈恨铁不成钢的话一说出口楚文楼忽然出溜到地上抱住他的大腿号啕大哭起来。 张二蛋惋惜地摇摇头噙着眼泪说:“白眼狼白眼狼啊!一头厚不住的白眼狼啊!我张二蛋咋就出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亲戚?” 他很伤心地一挥手淡淡地道:“使家法老规矩吃里扒外的打折双腿!” 第086章 人若不狠立不稳 张二蛋带来的保镖里立刻冲过去两条大汉把楚文楼架了起来。另外就有一个大汉绕到林肯轿车后边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根棒球棍来然后走到楚文楼的身边。楚文楼的叫声立刻拔高了调门听起来像待宰的肥猪似的尖锐难听。 张胜一见大惊他没想到这位著名企业家竟然要动私刑。他急忙上前劝道:“老爷子他是您的人你我又是合资人这事儿张扬出去谁的脸上都不好看所以我压根就没想把也交给警方。 请您来实在是因为他是您的人晚辈不敢擅自处治。依晚辈看撤了他的职不予录用也就是了枉动私刑万一有人告上去对您老的名声不好。” 张二蛋森然一笑冷冷地道:“告?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敢去告我?” 他一指嚎叫楚文楼中气十足地喝道:“打!给我打!打断他的双腿送回楚老四家就说是他二舅下的手他要是残废了后半辈子我养他但是这顿打他必须给我受着!”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那连肉带骨受到重击的声音连张胜听了都不禁眼角直跳。 张二蛋招招手有人递上一支雪茄随即点着打火机凑上去。 张二蛋吸了一口喷着烟气狞笑道:“我的人干出这种丑事我张二蛋丢不起那人!张胜给足了我面子我就不能他这当晚辈的难做这叫江湖道义!不讲道义的人还出来混个毬 楚文楼被两个大汉死死摁住胳膊挣扎不得。棒球棍重重击在大腿上痛得他死去活来就像一只锅子上的虾子似地上下直蹦那惨叫和痛苦的扭动看得旁边几个冻得半死的人毛骨悚然他们上的冰霜已经化成了水。混和着他们的冷汗流得满脸都是。 忽地一下重击。楚文楼地大腿应声而断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一传出来李泳谋几个人已吓得双腿一软全都跪到地上脑袋磕地砰砰直响。 张胜也被张二蛋心狠手辣的性格、大家长似的作派给吓着了他胆战心惊地想:“这老头儿不会把这些人的腿全都打断吧?我靠。黄老邪也这么干问题是人家没人告啊。这些人能那么服贴吗?就算你财大势大用银子砸一定摆得平可是有必要这么做吗?” 张胜满头大汗地劝道:“老爷子我觉得……这个教训已经够他刻骨铭心了你看……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张二蛋重重地一哼。道:“我张二蛋平生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弃信背主的人!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就是板上地钉我说过要打断他两条腿。就绝不打一丝折扣打!给我狠狠打!” 楚文楼的另一条腿也被打断了他已经痛晕了过去棍子打在身上出沉闷地声音但他耷拉着脑袋已经喊不出来了。 张二蛋这才命人住手他叹了口气冲张胜拱拱手说道:“小老弟惭愧啊楚文楼是我的人我现在把人带走剩下的事是你的家事了我就不参与了。” 张胜忙道:“老爷子你看这事……” 张二蛋把手一摆道:“你不必说了我都明白。” 他苦笑一声道:“去年年末的分红你一分不少、一天都没耽搁是个有诚信地人。我在你的公司只占1o%的股份却派驻了一个副总经理我这面子你给得十足十。现如今我地人干出这种丑事我也没脸再派人了。不过咱们仍然是合作关系有什么用得到我张二蛋的地方你还是一如既往尽管开口告辞了。” “老爷子我送您。”张胜急步追上去叹道:“今天请您来实在是碍于您的面子我不好作主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可是老爷子对他处罚如此之严令晚辈很不安……” 保镖打开了车门张二蛋在他的林肯车前停下来转身对张胜道:“不必不安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已。送你一句话人不狠、站不稳!” 他重重地一拍张胜的肩膀笑笑道:“小兄弟慢慢品吧。” 这时楚文楼被人拖着两条断腿过来有人打开了后备箱似乎要把他丢进去。这阵拖动楚文楼疼醒了他狠狠地瞪着张胜眼光无比怨毒 蛇般的目光使张胜暗生一股寒意。 两条大汉毫无顾忌地拉起他砰地一声摔进了后备箱里边又传出楚文楼的一阵痛呼。张胜不禁黯然楚文楼落得这般下场实非他所愿楚文楼把他视同寇仇全不想自己做过什么这一切怨得谁来? “人不狠站不稳!” 张胜默默地咀嚼着这句话望着驶出厂区去的三辆轿车幽幽地叹了口长气。 钟情悄然走到他的身边同样凝视着渐渐消逝在远处的车子忽然说道:“你不用同情那个败类别看现在哭的是他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让你阻止了他那时哭的就是你了盗窃十几口猪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幌子他真正想做的是破坏冷库而且不止一座”。 “什么?”张胜怵然心惊。 钟情微笑道:“你放心吧目前只有这座二号冷库受到了轻微破坏我方才已经打电话要技术员马上回厂抢修了。相信明早就能完全排除故障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钟情又回头瞟了李咏谋等人一眼问道:“那几个怎么处理?” 张胜的心思全在冷库上他一边向冷库走一边说:“你处理吧我去看看冷库的损坏情况。” 迎上来的郭胖子听到了这句话对钟情说道:“钟经理这些王八蛋太可恶了把他们送进局子吧?” 钟情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怎么送?人送进去一审主犯呢?被人动过私刑然后带走了那不是把张宝元给装进去了?” 郭胖子挠头道:“那……那怎么办?” 钟情淡淡地道:“放了吧全部除名这几个人从此跟咱们汇金没瓜葛了。” 郭胖子怔了怔惑然道:“就这么放了?” 钟情眸波流转微微地向他一瞟说道:“怎么放不还是放?我去看看冷库的损坏情况。” 她从郭胖子身边飘然而过轻轻松松地又丢下一句话:“人不狠、站不稳怎么个放法你看着办!” 郭胖子恍然大悟他挺胸腆肚地走回去看看战战兢兢等候落的李泳谋等人狞笑一声大喝一声:“黑子把这几个混帐王八蛋给我狠狠教训一顿然后赶出厂去!” 一听这话十几个杀猪的一拥而上围着李泳谋等五个人拳打脚踢把他们打得像猪一样嚎叫起来。 等到李泳谋等人全被打成了猪头的时候钟情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又冒了出来站在他们面前声色俱厉地道:“董事长宽宏大量今天算是便宜了你们不然的话就凭你们监守自盗破坏公司冷冻设备造成公司直接、间接损失合计七八十万元的罪名每人判你个三年五年都不希罕!哼!把他们赶出去即刻解除劳动合同!” 这几个哼哼唧唧的小子一听自已造成的损失这么大罪名这么严重一个个噤若寒蝉他们抱着脑袋逃出冷库时心里犹自带着几分庆幸:一顿打抵了坐牢的罪似乎……自己还占了便宜。 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忍着怒气一瘸一拐地被人押着取了个人物品连夜滚出了公司。 张胜从冷库走了出来钟情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 张胜说:“还好他们破坏的还不算严重技师正在抢修估计天亮就能恢复运行里边都是肉制品自然温度下放半宿也不会融解的损失不是很大。” 钟情听了长长地吁了口气她妙目一扫那些手持“奇门兵刃”的屠宰厂好汉对张胜低声道:“这些人帮了大忙应该安抚奖励一下。” 张胜点点头向郭胖子那群手下职工走去。 他的讲话很简短其实对这些人也确实没有必要长篇大论感谢、夸奖之后就是公司对每员参预捕盗员工奖励一千元的奖赏措施赢得了杀猪匠们一阵杀猪般的欢呼声。 让郭胖子把他们带走之后张胜和钟情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张胜坐在沙上轻轻扶着头显得十分疲惫。 看着那张英俊的脸那无比疲惫的气色钟情一阵心疼一种母性的柔情轻轻自心底涌起…… 第087章 钟情暗抽釜底薪 赶来公司一路上的焦灼技师做出鉴定前的担忧一同创业的伙伴分道扬镖的打击令他身心俱疲他真的感到累了心里累。 钟情无声无息地给张胜沏了杯普洱端到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然后拿起几案上的香烟递给他一根。 张胜无声地接过来轻轻叼到嘴上。 “啪”地一声钟情打着了火张胜深深地吸了一口让那辛辣直入肺腑。他低着头烟气飘上来熏了他的眼眼睛笼上了一层雾气。 钟情起身绕到沙后面双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轻轻揉按起来。 张胜身子一震心里想要拒绝但是只张了张嘴还是把背靠到了沙上闭着眼睛由她按摩。钟情的按摩手法并不专业不过轻轻的揉动还是很解乏的张胜紧张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 “张总。” “唔?” “副总经理吃里扒外连带着保安队长和几名职工一齐解职这对企业很不利虽说今晚快刀斩乱麻迅清除了这些蛀虫不过消息传开对我们的生意还是会有影响的。储藏商品如果损坏我们会承担赔偿责任不过只是原价赔偿这些商品储藏换得的未来利益我们是不承担责任的一些企业难免举棋不定怀疑我们企业的信誉。” 张胜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事情已经生了影响只能慢慢挽回。” 钟情嗯了一声说:“不过。我们可以做些努力最大限度的挽回影响。” 张胜张开了眼睛问道:“怎么说?” 钟情道:“第一明天一早就召开公司员工大会把事情向员工说个明白。透明度高一些他们才不会以讹传讹。越传越邪。同时把这件事的影响告诉大家关乎大家地切身利益我想员工们就不会对外面胡乱说起的。” 张胜想了想点点头道:“嗯。这个主意不错明天一早就召集冷库和公司机关全体人员开个会。和大家通通气。” 他停了停又问:“那……第二呢?” 钟情笑笑道:“第二当然是尽快任命新的部门领导。姓楚的自公司一成立就是这里的老人。不能小看了他地影响有人敢跟着他为非作歹就一定有更多的人和他交好或者对他抱以同情态度。为了避免人心浮动尽快安排一个新地领导是最好的办法。” 张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嗯明天我和……我再考虑一下人选吧。这个人得能负重望才行啊。” 钟情何等聪明闻弦音而知雅意张胜那句未曾说完的“我和……”一说出来她便知道张胜想跟徐海生商量目前局面的处理。 张胜经过历练处事做人的经验日渐丰富不过现在和徐海生那种人精比还是远远不如的他有心求教于徐海生原本没错但是前提是徐海生这个人靠得住。 钟情目前虽然想不出徐海生有害张胜地理由不过她调查的财务资料显示有几笔数额很大地资金和它本来的用途存在着很大出入现在还未查出真正的去向为了以防万一她宁可处理方法不是那么完美但是却能让局势完全掌握在张胜手中避免徐海生继续安插私人。 想到这里钟情从后面绕回来坐到张胜身边说道:“我以为这种事应该尽快决定以雷霆手段迅平息事端才能尽量减小损失。所以……这人选明天一早开会的时候就应该公布以安人心。其实你身边就有合适的人还有什么可考虑地?” 张胜微微一蹙眉疑惑地道:“我身边就有合适的人?谁?” “郭依星!” “郭胖子?” 张胜哑然失笑:“原来是他他怎么能……嗯……郭胖子?”他忽然若有所思地沉吟起来。 钟情轻轻地笑了柔声道:“是呀就是他他有什么不行?大局还有你把握着嘛现在冷库需要什么人?不就是一个忠心耿耿、踏实肯干的人?郭胖子做保安队长、做屠宰厂厂长都做得有声有色。你和他原来是同一个科室地同事、朋友你现在做得了一家企业的董事长他就没有能力做个厂长?” 张胜被他说的意动但仍有些犹豫道:“可是……他刚刚熟悉了屠宰厂那边的业务把他调 那边怎么解……啊!有了!” 张胜一拍大腿兴奋地道:“我怎么把他忘了?这个人接郭胖子的班一定能挑得起来。” 钟情好奇地道:“谁?” 张胜想到了解决办法心情大好他笑眯眯地开玩笑:“还能有谁自然是你!” “我?”钟情信心为真不禁大吃一惊她指着自已的鼻子尖愣在那儿。 “让我兼管屠宰厂天天出入腥气冲天的屠宰车间跟一些穿着皮靴皮裤手执钢刀的大汉混在一块儿?”钟情想到这儿想笑没笑出来她有点为难地道:“我去管屠宰场……怕不合适吧?” 张胜哈哈大笑起来:“看把你吓的呵呵你肯我也不肯呐。我想到了一个人这人叫黑子在屠宰场工人中特别有威望今天这些人就是他召集来的。嗯这个人行一定能把屠宰场帮我管起来。” 钟情见他有心思开玩笑了知道他已把这件事情放下心中十分欢喜她展颜一笑道:“你这人这时候还有心开玩笑。好既然你已经有了人选那明早开会时我通知郭依星和这个……黑子也开公司开会。” 她看看黑漆漆的窗外站起身说:“12点多了你好好吧明早还要面对全体职工不要到时精神不振的我也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吧。”张胜站了起来。 “不用了”钟情走到门边回眸一笑:“天再黑也安全的除了楚文楼那个好色无耻的混蛋公司上下还有谁会骚扰女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胜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钟情妙目一转窥见张胜局促的表情忽地想起那晚的暖昧她的表情也不禁讪讪起来。钟情不自然地轻掠鬓忸怩地低声道:“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房门轻关钟情葫芦状的曼妙曲线被隔断在门外。 张胜转了转有些酸的脖子掐熄了烟头仰卧在沙上放松了身体。他的卧室在里屋但他心事重重此时全无睡意。 张胜静坐半晌才慢慢坐起来端起杯喝了口茶他品了品味道轻轻蹙了蹙眉把茶杯又放下了这茶不是他喜欢喝的龙井因为不喝胃口他就没有再动。 张胜重又靠回沙轻轻抚着额头忽地省起了钟情的细心。因为接待的客商什么地方人都有钟情做公关经理的时候购置了各地多种风味的名茶摆在他的办公室里。张胜平时嗜喝龙井钟情是知道的但是她今晚却特意给他沏了普洱因为普洱是世上唯一的后酵茶喝它不但不影响睡眠反而会促进睡眠。 “真是个体贴、细心的女人” 张胜思及她的体贴不禁重又端起杯来细细地品味着扑鼻而来的是岁月的沉淀质朴的幽香轻轻呷一口犹如一股穿越岁月的尘烟飘然沁入他的肺腑。那回甘绵长的香味儿一如那沏茶的女子。 张胜品茶思人不觉想起了那晚她坐在自已怀里挣扎扭动时所感受到的成熟女人喧软弹性的部位的刺激胡思乱想着这些事情楚文楼的事带来的烦躁感淡了。不知是不是茶水的作用素淡的月光下张胜慢慢产生了朦胧的睡意。 他刚刚闭上双眼悦耳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张胜迷迷糊糊地四下摸了摸从沙上摸到一部手机打开来放到耳边含糊地说道:“哪位?” “唉!”电话里悠悠一叹清越之声如倩女幽魂。 张胜清醒了过来苦笑一声道:“手机妹妹是你呀这都几点了还打电话?” “唉……”电话里又是幽幽一叹就像清凉的风吹在张胜的脸上。 张胜调侃道:“一咏三叹过……味道还是不足啊就你这岁数我怎么听都听不出历经沧桑的迷人味道。” “你这人……真是的。”女孩娇嗔着果不其然又叹了第三声气。 “其实我只是下意识地按了你的号本没指望你会接的。大老板这么晚了还不睡在哪儿**呢?” 第088章 心理医生半路货 **?我**?不会吧?” 手机里传出轻轻一哼:“不然这么晚不睡?我刚一打就接了我没打扰你的好事吧?” 张胜叹了口气:“大小姐我要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呢带你的手机干什么?” 对面的女孩似乎接受了他的解释她轻轻嗯了一声说:“哦那你就是有心事?生意上的事还是女人的事?” 张胜掩饰地道:“没事就是天气燥热睡不着觉一个人望月感怀而已。” 女孩嗤笑一声:“原来如此一个人半夜望月感怀闷骚得很呐。” 张胜无奈地翻翻眼睛说道:“你这是夸我呢?” “当然是夸你普通的男人不是骚就是彪哪有本事闷骚?只有你这种有点阅历闲情和经济基础的所谓成功男人才有闷骚的物质和精神基础。” 张胜哼了一声道:“我不睡就是闷骚那你这么晚不睡又是为了什么?” 女孩叹道:“唉还不是为了今天的案子。” 张胜疑道:“案子?什么案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忘了我说过呀我……是律师。” “哦对了难怪了一个手机说不要就不要了原来是律师你们这行业赚得多打官司的都拿你们当神仙看啊。呵呵拿人家手短有啥不开心的事跟我说说吧总比你多活了几年我来开导开导你。” 那时一个手机很贵的一开始她是不相信张胜有心还她手机。总想找他吵架但是后来彼此熟络起来后她也没再提起还手机的事张胜主动提起她还说已经有了新手机。旧的拿回去也没有再说她非常地忙。没空见面等等来推脱张胜感觉到她是不愿因为还了手机断了彼此的关系或许那时会成为真正认识的朋友但是却不可能保持现在这种无话不说的密切了是以才不愿取回手机。 张胜的想象中她应该是个事业有成地白领女性。家庭经济条件也非常的好所以才不大在乎物质地东西。不过这样家庭出身的人、这样事业有成的人精神上总是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或经常处于紧张状态的她总和自已聊天其实就是找个人倾诉心声缓解心理压力。所以也乐得当这个未经过一天专业训练的“心理医生” 果然女孩开始诉苦了:“唉人说天上好。神仙乐逍遥成功地背后泪多少呀我整天接触的都是社会阴暗面地东西真是闹心死了。今天又处理了一桩案子到现在我都无法平静下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这才给你打电话的。” “是杀人血案?因为太血腥了受了严重刺激?” “案情血腥点倒不会刺激我刺激我的是凶手。” “此话怎讲?” “一共四个凶手凶手中有两个是女孩。他们最大的17:13被杀的那个……才16。” “少年犯罪让你深受感触了?呵呵他们为什么杀人啊?” “理由听起来很可笑的。” “说来听听。” “这些孩子放暑假整天无所事事就泡舞厅、溜冰场被杀地男孩父母是做生意的家里比较有钱那两男两女四个小孩子就去找他‘借’钱花。那男孩不给于是四个人就在公园里打起来。那四个小孩很残忍他们把人打死了尸体砸得不成样子。当我……我们这儿的警察闻讯赶去找到他们的时候你猜他们在做什么?” “毫不在意地在玩?” “是的在打台球用的是从那个被打死的男孩身上搜出来的钱。” “……一群法盲杀了人都不当回事不知该理解成愚蠢还是神经病!” “不你错了他们既不是法盲也不是神经病。他们把那男孩子打倒后是由那个13岁的女孩捡起石块砸他的头把头砸得血他断气。我问他们为什么要由那个女孩独自完成杀人过程他们说因为他们知道13岁杀人不犯法! 我问他们你们把一个熟识的人就这么活活打死你们心里就不怕?他们说:‘为什么要怕?我们是未成年人’受法律保护顶多劳教两年就出来。” 张胜叹了口气。 手机里女孩的声音越来越愤懑:“我学过犯罪心理学可是我无法理解他们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看到他们我一下子感觉到学校里学的东西是那么苍白真的该抓抓道德教育了一味的要成绩这是教出来的些什么东西!” 张胜又叹了口气劝道:“嗯这件事对你刺激明显很大学心理的自已的心理可要调节好想开些吧。” 女孩激愤地道:“我就是想不通人性呢?人性哪儿去了?如果说他 昧无知哪怕做的再残忍些我都能理解可是……不不是!他们不是无知是冷静的、理智的在犯罪。 我曾经见过一个惯偷他说干到16岁就金盆洗手知道因为那时他就得承担刑事责任了。这些渣滓依仗着未成年人保护法……我不是反对这条法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见了他们我还得保持冷静和理智尊重他们的人权我……心情很沉重呵呵……我好像有点钻牛角尖了明知道不能改变什么可是看见他们没有人性的行为还要杞人忧天……” “这女孩……” 张胜几乎可以想像得出她的模样一个白皙纤弱的女孩儿戴着一幅金丝边的眼镜。一个刚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脱离现实生活的富有艺术特质的女孩子富有正义感想着利用所学为弱者伸张正义。结果面对生活却屡屡无奈面对罪犯却无力制裁于是深夜难眠、长吁短叹地样子。 张胜苦笑一声只好打起精神劝道:“其实也不难理解啦那两男两女是对象吧?唉。这些小青年为了在女朋友面前显摆自已本事。有人多看女友一眼都有人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呢这些人觉得能打架、让人怕就受女人喜欢、在女人面前就有面子。 什么人性、什么对生命的尊重这种人。你可以理解成一种退化有些人返祖。是在面相上这些人是在心理上……” 受这位女律师影响张胜说话也深奥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已这个比喻非常深刻、很有哲理尤其是这样开通午夜节目。开导一位年轻的女律师令他很有成就感。 但他正侃侃而谈手机妹妹却苦笑一声道:“你错了。如果真是为了在女友面前炫耀自已的武力和狠辣好歹也算一个理由可是……不是的那两个女孩儿是拉拉……” “啥?拉啥?” “lesbian。” “哦……”停了停张胜忍不住又问:“那个……什么是lesbian?” 手机里面静了静然后传出“噗哧”一笑女律师揶揄道:“哎呀大老板啊真是大老板啊现在财地都是你们这样的你地英文还有待进步啊。” 英文?张胜学生时代最大的隐痛被触到了如果不是因为该死的英文自已怎么会半途……它就真的重要若斯?张胜心中大为不平霍地一下坐直了身子点上一支烟开始进行反驳:“学英语有那么重要吗?现在弄的也太邪乎了考古专家聘职称都得考英语可怜那些研究甲古文的还得耗费大量时间死记硬背文可笑!英语不是知识只是一种交流工具有必要让全民都去掌握这门工具吗? 我始终没有搞明白为什么要把英语提高到如此不可思议地高度全中国至少有一半的大学生一辈子也不会和外国人打交道他们花费如此大地精力在一门根本用不着的科目上简直就是浪费。不是全体学英语就不能和外国人进行交流??那我们的翻译人员还有什么用??而且就算我们学了英语但是现在我们这些学英语的又有多少能够与老外进行面对面的交流沟通?” “我其实只是……” 张胜越说越气立即打断很郁闷地继续泄:“你别说话听我说完。” “哦好吧……” “我说到哪儿了?” “你说学了也未必用得上。” “对对拿我来说吧我是做生意地如果有一天我能走出国门和外国人做生意聘个翻译不就就成了?何必一窝蜂儿的都去学英语?依我看许多鼓吹学英语如何重要的人根本就是一群崇洋媚外地假洋鬼子扯着提高国民素质的虎皮为自己谋取私利。” “这么有失偏颇吧?” 张胜一通泄心怀舒畅这时谈兴未尽又道:“你别说话听我说完。” 手机妹妹噎了一下忍着笑声道:“呃……好……你继续千万别太激动……” “依我看最初的倡议者或许是过高估价了一门语言的价值当它形成规模形成一个庞大的利益团体靠教授英语赚大钱的利益统一体之后不能正视对它的过度重视反而变本加厉的强调它的作用实际上就是在推销自己的“教英语产业”他们需要让国人“疯狂”地购买他们的课本和教材参加他们的培训班以便获取“疯狂”的利润了结果呢国人学了一口外国人听不懂的英语反倒把中国话的底蕴给丢光了。” 手机女孩说完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她笑着劝道:“别激动别激动你大概上学时没少吃学英语的苦吧?说不定就因为它才没考上大学?其实呢学 是有用处的要接触外国人的思想和文化加强沟通有语言的共通怎么能做到呢?” 张胜不以为然地道:“很多人上学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学英语上了。结果一辈子也没和一个外国人交流过天天还是在说汉语。为了接触外国文化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外语版的说明书、出版物等等就算一直学到大学有几个人能独立地去阅读、去理解了?专门培养一些外语专业地翻译就是了。 自已那水平去翻。弄不好还翻错了。考个研究生天天学的是英语。反倒是专业可有可无了现在这种学法让全中国一半的天才在没把英语学好的考试路上就被埋葬了另一半考上去的天才继续在学英语上消磨精力和时光。 人地一生时间是有限的、精力是有限地学习阶段的主要精力全放在这儿。还有精力钻研专业?术道有专攻几千年前的学科那么少。古人都总结出了这个道理现代人反倒不明白?结果最终他们的天赋全消磨光了死光了所有的天才全被我们自已的教育给杀死了!我们已经成了英语地奴隶! 为了交流?为了及时掌握国外先进信息?我靠。狗屎理由再投入一千亿能让一半学习者达到那水平吗?干脆改英语英系国家得了。有那环境才学得了。让翻译把那信息翻译成中文不成?要吃猪肉怎么不号召全国人民家家自已养猪?” “呃……你……你不要这么激动事实上……我其实……” “要是这种狗屁逻辑成理那自动化是先进知识吧?为什么大学要识自动化系没让所有人都学自动化?为什么要分文科理科?为什么要分经济系管理系?英语也是一门工具就成了全民必学的在升学考试中占据重要地位地学科?学生每天在把一大半精力花费在这上边各个实用专业还怎么出世界顶尖人才?” “我……我只是……” “听我说完外国人有些地方比我们强我承认可我不觉得全民学英语有必要还把它提到如此重要的地位以致我们将来为四化建设添砖添瓦的建设者们只能拿出一小部分精力学习将来建设工作用得上的而把大部分精力用在一门很可能他一辈子都用不上的语言上上班三年无处可用结果全部就着饭吃掉了别说对话连单词都不记得几个了有个屁用!……” 手机女孩囧然举着电话听着张胜慷慨陈辞可她显然不是个好听众更没有当心理医生地觉悟听了好久好久女孩终于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呃和你说话真是愉快萦绕在我心里大半天的烦闷全都没了我现在心情好多了啊……好困……。” “你说同样的时间、同样地精力如果让人多学点专业知识那得……啊?要睡了?” “是啊那个……时候也不早了洗洗睡吧晚安手机哥哥!” 说完不待张胜答应女孩就赶紧摞下了电话。 张胜哭笑不得地举着电话道:“喂?喂?” 电话里只传出一阵茫音张胜看看手表已经快一点了。他把手机扔进沙缝里和衣躺在沙上可是手机妹妹宽心地去睡了他却已被折腾的没了睡意。 翻来覆去的半晌之后张胜忽然想起今晚秦若兰值夜班既然有人折腾的他睡不着何不…… 于是张胜立即掏出自已的手机按响了电话号码想像着那个偷偷躲在值班室睡懒觉的小护士被他吵醒的恼火样子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 电话接通里边传来一声“喂?”声音慵懒带着猫儿一般的性感张胜没想到她半醒不醒的时候声音居然如此美妙和她平时的蛮横刁蛮全然不同:“呵呵她这时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单星眸迷离樱唇半启该是什么模样呢?” “喂?”秦若兰的声调提高了一些还带上了些不耐烦打断了张胜的绮思。 “哦小兰我是张胜。” “胜子?怎么这么晚想起给我打电话?” “哦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秦若兰呵呵地笑起来笑声很是引人遐想:“好呀什么事?” “那个……你英语学的怎么样?” “唔还凑和。” “哦你知道lesbian是什么意思吗?” “lesbian……什么les……lesbian!谁是lesbian?你女朋友是同性恋?哦……我的圣母玛利亚!” 手机里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震得张胜耳朵一阵奇痒…… 第089章 误会重重口难辩 秦若兰是值夜班的既然被吵醒了哪肯放过他张胜被骚扰了半宿解释了无数遍秦若兰才半信半疑地相信了他的解释。第二天一早张胜睡眼朦胧的时候公司职工已66续续赶来上班了他匆匆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神识便赶去主持公司全体员工大会。 会上他公开宣布了楚文楼的所作所为对楚文楼及所有从犯做出开除处理并当场做出任命郭依星为冷库公司经理提拔黑子为屠宰厂厂长的决定。 张胜一直给予公司全体员工一种性情温和的印象但是这次处理事情如此决断势如雷霆整个公司高层可以说是一夜之间翻天覆地深深地震撼了所有的人颠覆的张胜在他们心中的固有印象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自已的这个大老板投向他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敬畏。 张胜公布完处理决定就令郭依星和黑子立即办理交接到任理事。会议结束张胜刚刚回到办公室电话铃声就响了。 张胜拿起一听居然是徐海生张胜心中一奇:“徐哥怎么这么快就打电话来了?他一向不怎么主动联系我的这么早打电话该是为了公司变动的事吧?看来他虽不在公司露面公司的一举一动还真瞒不过他的眼睛有人随时向他报告呢。” “老弟啊我下周三生日请了几个要好的朋友一齐聚聚你到时一定得来呀。” 张胜这才释然:“原来徐哥要过生日。惭愧我居然会怀疑他在公司安插耳目。” 想到这里他主动说道:“徐哥要过生日?那还用说嘛我当然要去不管有什么事我都得推了。徐哥的宴我是一定要赴的。对了徐哥。公司有点事我得和你说一下。” 徐海生不紧不慢地笑道:“什么事呀?” “老楚……被我开了!” “什么?老楚……出了什么事?”徐海生地声音略带惊讶不过声音里听不出太多的波动。 张胜把事情源源本本对他说了一遍在大会上公开宣布时张胜公布了楚文楼与之反目搞破坏的原因就是利用职权逼迫女工就范。因为被自已阻止于是挟怨报复。但是当时并未提及钟经理险些被他强*奸的事情这时对着他十分敬服的徐海生张胜自然再无隐瞒。 他说完事情经过徐海生沉吟道:“这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借这机会把他清理出去也好反正目前需要借助张二蛋地事情也不多只要没有为了这件事得罪那个老家伙就成。这老家伙倒也光棍。手下干出这种事来他羞于再派人插手公司的事正好派个更得心应手地人。” 张胜趁机道:“是啊徐哥非常时刻为了稳定人心我连夜把郭胖子调了回来由他接手老楚的工作。郭胖子自公司一成立就在冷库工作是老人又是我的朋友这人绝对信得过。而且冷库公司已经上了轨道他创业未必是能手守成还是办得到的你看这样安排行吗?” 这时房门轻轻推开钟情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此时正是炎热的夏季钟情穿的十分清凉。她下身一件紧腰宽摆地裙子纯黑的底色上洒满雪白地雏菊和香草配着一双水晶色的塑料凉鞋雪足纤掌很是动人。 而她的上身则是一件短袖紧腰上衣用的是白色软锻小v立领紫色蝴蝶扣高贵典雅既有旗袍尽显曼妙曲线的长处又因那简捷地线条而充满动感这样美丽的女人放到哪儿都会让人眼前一亮。 今天的大会出乎意料地顺利她在公司上下走了一圈见此事对公司造成的影响并没有预计的那么大心事放了下来脸上也不禁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她正想说话见张胜背对着自己正与人通话语气恭敬而且带着敬询不由心中一动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张胜还不知道钟情进来他正听着徐海生的讲话。 徐海生呵呵笑道:“你是公司老总嘛你说了算。”他顿了一顿语意颇深地道:“老弟啊你现在是闯出来了已经是个人物了应该有自已的打算和主意了。” 说到这儿他话风一转接着道:“钟情现在在公司怎么样好像很受重用呀?她的工作能力能胜任吗我听说……呵呵好象行政、公关、财务她是样样精通?” 张胜听徐海生提到钟情不由得心里一动难道徐海生对钟情仍念着旧情? 于是张胜对徐海生试探着道:“徐哥你还别说当初钟姐到公司里来应聘我还真没料到她这么能干钟姐在文秘、公关、管理方面都有所长而且工作非常努力事无巨细总能安排得妥妥贴贴不过财务方面我倒没听说她有这个特长况且现在财务部工作很稳定钟姐正主持水产批市场的事我没打算让她兼管财务。” 徐海生;一阵子钟情比较关注财务往来徐海生心中有鬼就有点惦记上了现在听张胜这么说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吧?建水产市场当然也是需要投入的她这些日子财务跑的勤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电话里张胜还在继续叨叨:“徐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有什么话只管说我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讲的?” “就是……关于钟情姐……” “她怎么了? “徐哥其实要说起来真的有点难以启齿。可是我觉得你虽是已婚的人。但是既然你们以前曾经在一起那现在……似乎也不必搞得反目成仇。徐哥我和她共事这么久现她不是一个低俗浅薄的女人而且我看得出。钟姐对你是真心地……” 徐海生大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张胜和钟情的暖昧。公司里知道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财务老王早跟他提过此事在徐海生看来这再正常不过了。身边放着这么一个美艳迷人的少*妇一个生理正常地人若说和她没点瓜葛那才稀奇。 他只道张胜喜欢了钟情。却因为顾忌她曾和自已的一段情这是在试探自已地意思。不禁笑道:“哈哈你呀这个……咱们兄弟说话不用拐弯抹角我和她的事已经成了过去嘛。她有追求自身幸福的权利你如果喜欢她尽管接受她。我这人很开明的。” 张胜脸上一热他只是觉得钟情也好、徐海生也罢毕竟都和这公司关系极其密切彼此不可能你来我走互相避着如果能尽释前嫌哪怕做个普通朋友也是好的不想徐海生却误会他要染指钟情偏偏他还一时意乱情迷真的做过类似所指地事情 心虚地急急解释道:“徐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之间没有必要搞地这么僵事情都过去几年了有什么放不下的你也不用老避着有机会不妨接触一下改善改善彼此的关系……” 徐海生只听了一半又误会了以为他想撮合自已与钟情破镜重圆不禁失笑道:“老弟感情事你远没我经历的多就不必劝我了。什么叫爱情?都是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家伙胡思乱想出来地东西谁也别说谁是谁的唯一+年等你经历的多了你就会明白了什么爱情根本是狗屁。 当无数女人地**在你床上横陈扶疏的时候当无数的女人从你身下纷纭退去的时候你就会现所谓爱情不过是一种虚妄。就像一条狗在追逐一块骨头候它以为它是爱着这块骨头的其实它只是本能的想去咬上一口罢了。老弟别谈感情一切都是感觉感觉没了感情也就没了。” 张胜叹了口气争辩道:“徐哥我觉得你太偏激了我和她共事近两年了我相信她其实是一个很重感情的好女人……” 徐海生一声嗤笑:“哈!算了不说这个我还有事要出去公司刚刚生变化你还是勤照看点避免人心浮动回头再聊吧。” “我会的不过……” “嚓!”张胜刚刚说完“我会的”一只修长的手指就按上了话机切断了谈话。 张胜的“不过”二字这时再出口他一抬头就见钟情正站在面前双目喷火地怒视着自已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钟情?” “我是你的什么人?需要你为我的终身操心?” 钟情强抑怒火眼中已溢出泪光:“我在你的公司招你烦了是不是?你想打我走也用不着把我推给那个烂人!” 她的泪终于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我现在就走用不着你赶。” “你别……”张胜一下子跳了起来扯住她窘道:“我没有恶意怎么扯到赶你走了?” “你没有恶意?难道是善意?我的尊严和人格早就被人丢到地上践踏的一文不值了你现在还要再来羞辱我。我的一生都被他毁了你居然还撮合我们他害得我还不够么?你给我留点颜面行不行?” 钟情说着就要冲出去张胜一把拉住钟情可不是装腔作势的在演戏她真的是情有不堪所以挣扎的力道甚大张胜也急了为了拉住她这力道和姿势也就不太讲究只听“哧啦”一声张胜把钟情无袖唐装上衣给扯成了两片钟情一声惊叫连忙抱住了饱满的酥胸。 钟情今天穿的是白色软缎窄腰无袖的唐装衣料单薄光滑里边自然不能再多穿什么除了一条浅色全杯式的文胸其他一无所有这文胸还是细背带的那窄窄下收的腰肢、平坦光滑的小腹还有那全杯式的文胸都包裹不住的丰满**如惊鸿一瞥跃入张胜的眼帘。然后钟情便一声惊叫双手紧紧抱住胸部半弯下腰去只是那臂缝中还是不免露出几线春光。 “啊……啊……”张胜手里提着半片衣料用很无辜的眼神瞅着钟情钟情又羞又气顿足道:“你还看?” “我不是故意的我……其实……” 张胜正竭力解释着办公室的门哗啦一下推开了郭胖子和黑子兴冲冲地闯了进来。 钟情“呀”地一声羞叫方才只对着张胜一个人春光乍泄那羞意还忍得住这时一下子又冲进两个人那如何使得?这时想躲进里屋也来不及了她仓惶一看一下子扑到了沙上其实她只给扯掉了半截衣裳双手都捂在胸前的时候虽说那姿势蛮诱人的其实别人并不能看到什么这一来可好溜滑无瑕的大半个玉背都裸在了人家的面前。 郭依星和黑子见此情形傻眼了他俩交接完毕开开心心地跑来向大老板表忠心来了哪知道会碰上这么档子事。张胜和钟情出则成双、入则成对二人的风言***他们是早有耳闻如今可是眼见为实了。 黑子心想:“坏菜了人家和小蜜**咋让我撞上了?我才刚上任就给老板留这么个印象这可咋整?” 到底是年轻人脑子转的快黑子一条腿还没放下就来了个原地转身走口中喃喃地道:“我啥也没看到……” 郭依星脸色一僵转身也退了出去张胜急了连忙追出去喊:“胖子!” 郭胖子站住脚张张嘴想说什么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说:“算了这毕竟是你的私事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胜子小璐是个好姑娘你在外面搞些什么也……不要伤害了她有点分寸适可而止吧。” 张胜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仰长一声长叹。 反正看也被人看了误也被人会了偏偏还无法解释钟情也豁出去了张胜刚一加屋她就一下子跳起来从张胜手里抢过那半片衣裳飞身闪进了张胜的卧室。 片刻的功夫她又像穿花蝴蝶似的飞了出来身上披了条窗帘跑到书柜旁蹲下在抽屉里一通翻居然找出一盒针线然后再度钻进了里屋。 张胜眼花缭乱地看着她忙活等她把里屋关上张胜才一屁股在沙上坐下来托着下巴担心地想:“死胖子那大嘴巴不会把这事告诉小璐吧?……应该不会轻重他还是分得出来的。不过这个误会好象也挺好起码钟情不再吵着要走了” 张胜自我安慰着苦笑着坐下来抽出一支烟点上悠悠地吐了个烟圈又想:“嗯……她的乳形还真是美那晚没看清楚刚才那一下可看清楚了好象是圆锥乳……” “啪!”张胜轻轻抽了自已一嘴巴:“这是胡思乱想些什么?这时候还有功夫想入非非?郭胖子和黑子的误会咋解释终究是人言可畏呀还有自已和钟情越来越暖昧的关系真是头疼该如何处理才好呢?” 张胜想到眼前的这些难题不禁苦恼地皱起了眉头:自己和钟情的关系好象越来越复杂了…… 第090章 风雨初来雷霆现 徐海生合上电话向后一伸一个身着和服的美少女便踏着木屐垂微笑而来接过了他手中的电话。 空中正飞舞着樱花身着和服的少女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翩跹而至巧笑嫣然、人若樱花。 徐海生微笑着仰起头身子轻轻向下滑将脖子以下的部分全部埋入了温泉水。 “还行看来是我有点多心了只是随意打个电话张胜就把他对公司的安排和想法都告诉了我看来这小子对我还是挺信任的毕竟做了近两年的董事长嘛小孩子都会长大他有些自已的想法和做法也正常。” 徐海生满意地捏捏下巴想起张胜要撮合自已跟钟情的事.又不禁哑然失笑:“这小子不管怎么成熟还是嫩了点啊居然如此异想天开孰不知覆水难收的道理?” 这里是日本河口湖ooike酒店身后是.=&1t;庭院之中正在泡内风吕也就是庭院露天风吕暖风习习身前正对面就是美丽的富士山。他喜欢这种意境这样的环境可以让他的身心彻底放松下来。 和服女孩放好电话又优雅地走了回来款式简洁干净的和服柔和的玉白色底子上面是枝绿色的水印彩绘。蔓藤的形状密疏有致地缠绕起来形成虽然形状奇怪但是终归是样子很好看的花纹于是那少女本人便也像一枝盛开的樱花了。 其实大和民族的女人大多数腿短而粗包括许多很知名地美女。即便是她们**着又长又直的大腿的写真其实也大多是通过拍摄角度和其它方法做过弥补的这是她们人种的缺陷这个少女也不例外不过美丽地和服把她的短处遮掩了。只把她柔美地一面呈现在了男人面前。 徐海生伸出一只手那少女便嫣然一笑。在风吕旁的木凳上坐了下来抱住他湿漉漉的胳膊像柔顺的小猫似的伸出鲜红的舌尖在他臂上轻轻一舔舔去一串水珠。娇媚地唤道:“主人……” 这些援交女生很乖巧地懂得唤所服侍的男人为主人。以博取他地欢心。 徐海生满意地轻抚她的头就像抚着一只宠物女孩恭顺地坐在那儿安静地享受着他的爱抚。她那低低垂下的眸子晶莹得仿佛水光流动的湖泊。笔直地脊背和优雅的脖颈眉目优雅、姿容秀美如玉。就像天下安静地飘落下来的粉白色樱花。 不过徐海生却不会被她这种温柔、优雅、纯洁、秀美地气质所动因为他知道这个长相甜美的援交女生那和服下16岁的**.荡。 有人说日本的男人就像富士山。高傲自大且内心冷酷可是日本男人那层硬壳下却又时常潜藏着谦卑顺服和性格的软弱;有人说日本的女人就像樱花温暖于心而又羞涩于外但是那淑女似的和服一旦褪下有多少人能比得上这些****? 徐海生喜欢这种强烈的对比他认为这就是人的本质。想起张胜刚刚对他说的话他嘴角一翘轻蔑地笑了笑:“女人玩偶而已有什么好尊重和认可的?都说女人如花女人是水做的可是似乎都忘了那花下的是泥那水下的还是泥。再清纯如水的女人只要施以足够的条件都可以变成污浊不堪的泥水。眼前这少女何尝不是端庄秀美洁净如一尘不染的清水?可她骨子里是什么?还不是一个出卖**的援交女? 徐海生这是第二次来日本他的兼并计划遇到了较大阻力于是才想到找日本朋友出面合作。 地方官员们大多有种很奇怪的想法特别迷信外国投资似乎外国来办厂的企业就一定资金雄厚就一定能让涉临倒闭的企业起死回生所以徐海生特意来找一位日本朋友希望由他出面来化解他在某地兼并企业受到的阻碍。 到了这声色之乡自然少不了声色犬马。徐海生喜欢成熟性感的女人被朋友带着穿行在都市与乡村之间在一张张榻榻米上他着实宠幸过几个人妻。对眼前这个花苞一样的少女他本来不感兴趣但是上周在酒店外这个叫矢野丽奈的女孩主动搭讪时徐海生看着她似曾相识的容颜和那天真可爱的笑脸却鬼使神差地把这个笑得非常甜美羞涩的女孩带回了房间。 花钱人作践挣钱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是一场空虚而无聊的**从这张床上爬起来各自走人之后彼此便也再没了关系但是第二天早上徐海生付钱的时候意外地在女孩的钱夹里现了一张照片这令他改变了主意。 尽管已时过近二十年尽管那女人是一身和服打扮但他仍一眼认出了那个女人那是他的初恋女友----宁靖。就算是个流 有纯真过的徐海生也有忘不了的女人不管是恨还这个女孩一直留在他的心里。 那时她是多么清纯善良的一个女孩啊那时她还是一个只懂得爱的学生纯洁无暇如同一块美玉高中三年、大学四年处得如胶似漆。宁靖去日本的那个夏日依依不舍地抱着徐海生哭得天崩地裂伤心欲碎结果呢?仅仅七天之后她就打电话给徐海生说要分手。 交心七年变心不过就是七天而已她走的时候的悲伤是假的么?不是但是在诱惑面前还不是奇快无比地变了心?什么真情不过如此! 她如愿以偿地嫁了个日本人成了外籍华人。可惜她只在电视上见过西装革履的日本人还以为鬼子都是资本家哪知道日本也有农民呢?一个中国大学生嫁了一个日本种地的农夫。成了小镇杂货店里一个老板娘这就是她追求的生活! 徐海生想到这里笑了笑地很开心眼瞳里却闪烁着针一般的寒芒。 他哗地一下站起来。水顺着肢体向下流淌着他扶着木桶的边迈了出去。站在矮木凳上:“我要回房了。” 矢野丽奈忙道:“是主人!” “这些日子做过很多大日本皇军妻子的临时老公可是都不如做昔日女友女儿的主人开心啊自已地女人被一个日本男人睡了今天自已睡了那个日本男人的女儿。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了吧。”徐海生想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矢野丽奈手里拿着一块大浴巾。温柔地服侍着他给他擦拭着身体看了眼他嘴角挂着地高傲阴冷的笑意心中充满好奇:这个“中国主人”真的很奇怪他有时看着自已。眼神特别的温柔做*爱的时候也特别的温柔有时又特别地凶狠。狂暴的像一头野兽。 记得刚认识他地那一晚他好温存一点也没有本国男人好做“生理医生”的怪癣当清晨起来接过他给的三万日元正想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先是一阵呆然后就狂吼着像吃了**似地猛扑上来…… 他那时好凶猛呀迎着富士山上的雪光把自已刚刚穿好的海军服撕地稀烂弄得她哇哇惨叫。然后就说要以每天十万日元的价格包了她在他离开日本之前一直陪着他呵呵中国人真的很慷慨这几天下来加上他赏赐的钱怕都有百万日元了以后……该多做中国人的生意才对。 徐海生嘴角一直挂着捉磨不定的阴冷笑意他把这个女孩留下来成为他旅日期间的专属情妇并不是因为如此迷恋这个女孩的**他留下丽奈只是为了想办法弄到她家里的电话号码把这一切告诉她的母亲自已曾经的女友。 就在昨天他偷偷和莉奈的母亲通了电话并驱车赶去见了她一面结果令他大失所望他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痛苦流涕的样子她没有对女儿堕落的痛心、没有面对旧情人的羞愧知道他如今的风光和拥有的财产后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居然不知廉耻地想再勾搭他。 如果说她当初的变心只是追求物质和虚荣那么今天她已经彻底地堕落了变成了市侩、贪婪的俗女人她的样貌还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韵没有太多太多的变化但是她的灵魂已经彻底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当徐海生离开她的家时这个在他心里存在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最后一丝印记都被抹得干干净净了。 女人个个都把自己当天使所以也最容易堕落。张胜居然相信钟情是个自尊自重的好女人呵呵真是可笑女人无所谓忠贞的忠贞只是因为背叛的砝码太低相信地老天荒的男人都是蠢蛋、相信真挚爱情的男女都是物质极度匮乏的乡巴佬。 徐海生不是蠢蛋、徐海生不是乡巴佬他早已不再相信爱情! 身体擦拭好了徐海生满意地捏了捏丽奈青春而富有张力的脸蛋一如他当年轻捏宁靖的脸颊只是那眼中一片冷漠全无昔日的迷恋和温情。 丽奈嫣然一笑她还太小不了解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也看不出他眼底的冷酷事实上她奉献过的大多是大叔级的人物这个岁数的男人有什么心事又岂是她能看得懂得?她只能感受到最直接的交流所以她把徐海生的动作当成了宠溺和迷恋。 她拿起和服徐海生张开了双臂让她给自已穿起来。 也许是一丝天良未泯也许是因为丽奈身上有着太多初恋女友的感觉徐海生放弃了对丽奈的打击也没有把和她母亲的事告诉她就让她始终把自已当成曾经接待过的一个中国客人好了。 “这次来日本收获够大了不但得到了那位日本朋 助而且……了结了一块多年的心病!” 徐海生想着淡淡一笑:“该回国了需要自筹的那一块资金看来还得从张二蛋和张胜那儿想想办法。可惜呀这两个土老冒一门心思地搞什么实业要不然倒可以把他们彻底拉进自已的***那样搞钱也容易些!” 徐海生想着。嘴角一牵露出一个表情复杂的微笑。那浅笑一如沼泽泥潭中待择而噬地鳄鱼轻轻地打了个哈欠! 芳龄刚刚16岁还不懂成熟男人心事的丽奈见了心底过一丝莫名的寒意。 张胜退回房去钟情正站在那儿本来脸色已素静如玉。一见他两抹红忽地又染上双颊。 她咬了咬嘴唇。忽地鼓足了勇气走到他的对面张胜顿时紧张起来就像等着法官裁决的犯人。 “我没想到……你对他还是这么地依赖。事无巨细都想让他知道……张总。不管是你多么信任的人这样不利于你地展和成熟的。我……本来有些事想独自查个清楚明白之后再告诉你不过现在想来……让你直接插手正面调查阻力小一些也容易让你认清一些事物。” “什么?”钟情含浑不清的话听得张胜有些愕然:“你说的是……什么事?” 钟情抬起眼睛直视着他说:“我最近私下查询了公司的银行帐户现了一些问题有几笔数额较大的资金流向非常可疑……” 张胜地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资金流向可疑?你继续说!” 一向很少出现在财务部的张胜在公司高层人事刚刚做了重大变动之后突然驾临了身后还跟着钟情和保安队长胡成。财务部地几个人诧异地看着神色冷峻的张胜面面相觑因为看出他神色不对以致连声招呼也忘了打。 “你们都坐吧我只是有点事情要了解一下”张胜在财务经理王昌明让出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口问道:“我们第一批厂房出租以及厂房设备抵押获得的贷款共得流动资金两千三百万扣除继续投入的冷库、水产批市场建设用款现在账面剩余资金应该有一千二百万左右把我们地帐簿和银行对帐单拿来给我看。我要查看一下。” 财务经理王昌明愣了一下然后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张总您要查账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好早早的给您把所有账簿都准备齐全。老宋愣着干吗?快去把相关账簿都拿来哦!老贾给张总沏壶茶来。” 吩咐完了王昌明在张胜对面欠着半个屁股坐了下来呵呵笑道:“张总啊您说的只是一个大框零零杂杂地收支就是瞅着账本一时半晌儿怕也说不太清呀。” 张胜冷笑一声道:“说不清没关系我今天空闲的很有的是时间听你慢慢说。” “呃……”安福禄咽了口唾沫强笑道:“是是不过……张总说的数字还是有点出入的有几笔帐我早就报过您了工程方的几笔工程款共计五百多万那不是也刚刚付清吗所以……” “哈哈我也以为付清了可我刚刚和二建、四建的老总通过电话这两位众口一辞直跟我抱怨工程款拖的也实在是太厉害了点呢。” 这一下安经理的脸色刷地一下变了…… 张胜看在眼里心中怒火更炽心中更认定了钟情的说法他盯着王昌明冷冷地道:“王经理这还只是第一笔款子我需要你向我交待清楚每一笔钱的来龙去脉!” 这时老李抱着一堆帐本走进了经理办公室。 张胜乜了一眼语带嘲讽地道:“有没有拿错别把两套帐给弄混了。” 老李愣道:“不会怎么会混?……啊混……混什么?” “混蛋!”张胜“啪”地一拍桌子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怒吼道:“有些企业做两套帐是为了唬弄税务局我的公司也做两套账却是为了唬弄我这个董事长!” 他厉声吩咐道:“胡成叫人把财务部所有的帐本都抱到我办公室去财务章、法人章现在开始由我本人保管。我要找人稽核逐笔查清!” 第091章 针锋相对明摊牌 徐海生比预定日期提前一天赶回了省城挪用资金的事已经有人告诉了他他一直在等张胜质问的电话但是张胜却一直没有打电话来。和一个对手交战时最难控制的局面就是无法掌握对方的虚实徐海生无法掌握张胜的想法和他到底掌握了多少资料所以心中忐忑不安。 此时张胜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却正陷于痛苦的挣扎之中。徐海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直在思考张胜掌握了多少情况到底要如何同他摊牌而张胜却因为掌握的情况条条都指向他最亲近、最信任的老大哥徐海生而痛苦万分。 “不要想太多了幸好事情现的早我想大部分损失应该还是可以追得回来的至少……这损失还不至于让公司元气尽丧。”见他胡茬未刮满脸憔悴的模样钟情心疼地劝道。 张胜摇摇头没有说话对他打击最大的并不是资金的损失而是一种被利用被出卖的感觉最初他也知道他和徐海生是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但是随着展和合作他真的把徐海生当成了一个创业的领路人、一个最可信任的工作伙伴所以才对他的事从不过问想不到…… 这时手机响了张胜摸出电话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默默地听了片刻他低声道:“好!我过去一趟。”然后站起身对钟情说:“我出去一下公司你先照料着。” 钟情点点头张胜拿起外套。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来来来张胜啊公司我不方便过去所以特意邀你来家里一趟。呵呵这趟去日本。给你捎了点东西。一套日本第一品牌的dhc化妆品、还有一个lv贝壳包送给你女朋友。你们年底结婚嘛我还带回来两套日本名牌男女时装就当是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了。”徐海生笑吟吟地说着指了指放在大厅里琳琅满目地一堆礼物。 张胜怔了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谢谢徐哥。你太破费了。” 徐海生爽朗地大笑起来他亲热地揽着张胜的肩膀。按他在沙上坐下然后又打开酒柜取出两只水晶杯斟满xo美酒笑吟吟地递给他一杯。在他侧面坐下翘起二郎腿打趣道:“其实。日本第一名牌不是这些东西而是日本女人只可惜呀给你你也不敢要否则大哥就给你拐一个回来。” 张胜笑笑放下酒杯缓缓搓了两下手掌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徐海生的脸郑重地道:“徐哥我有件事想问你。” 徐海生心中一跳不知怎么的面对这个他一手带出来的小弟时他竟然有点紧张地感觉这在他来说是很少见的事不管多强大多难缠地对手他都很少会有如此紧张的时候。 “你说吧其实现在公司已经上了轨道你的事都处理得很好我都已经渐渐淡出了我相信有什么事你都能处理的很好。”徐海生摇头杯中的美酒缓解着自已的情绪故作平静地笑道。 “徐哥公司财务上出了点问题。” “什么?”徐海生“吃了一惊”紧张地道:“出了什么事?我介绍地那几个人处事一向还算稳重他们……难道竟敢……”徐海生的脸色变地难看起来。 张胜苦笑一声一句“不要再作戏了”的刻薄话竟然说不出口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公司有几笔巨款去向不明包括付给二建和四建的工程款我查过公司帐务了这些情况完全属实。财务那几个人怕是没有胆子动这么大一笔钱我问过……” “喔……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啊”徐海生一拍额头一付放下心来的样子朗声大笑起来。 张胜见他一副如释重负地样子不禁愕然:“徐哥你这是……” 徐海生笑着摆手道:“你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我介绍进公司的那几个人犯了事原来是为了那几笔款子哈哈不要担心不要担心那笔钱是我临时周转借用一下。” “什么?”张胜本来预料要从他嘴里问出真话还不知有多难想不到他居然一口承认了而且还笑得这么坦然。 徐海生笑吟吟地点头抚着大背头道:“是啊你知道我的主业不在公司这边我告诉过你一直在搞融资最近资金比较紧张从银行贷款比较麻烦手续繁琐等款子到手就没有用了商机不等人啊所以从账上划过去一些暂时应急地。原想着手头稍一松动就把钱划回来想不到……哈哈哈这个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 徐海生在得悉张胜已经掌握财务部私自挪用款项的事情后经过紧张思索之后他想出的对策只有一个那就是坦诚以告。 这是对待一个君子最好的办法资金的挪用不可能没有一点蛛丝马脚张胜虽不懂财务却很懂得用人他直接托哨子从万客来市借了四个精明强干的会计师入驻汇金公司全面清查账务避是避不开去的。 要想把假话说的像真话那就只有七分真三分假那才能真真假假令人难辨这时再打打感情牌才能避免彻底决裂。 而这一手果然奏效张胜见他一口承认悬着的心果然放下了大半但是他仍然极为不悦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他已不再是两年前的张胜了在他的王国里他已经做了两年的王者而王者的权威是不容侵犯的。 尽管是他最为信任和尊敬的人但是完全不和他打招呼私自动用公司的款项他这个公司老总对此毫不知情。这是任何一个领导者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徐哥这公司你地股份最多照理说要不是你让着我这董事长就该你当那时。还不是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可是你既然把公司交给了我这么大的事就不该瞒着我。至少你该知会我一声是不是?” “这个……”徐海生满脸为难的表情他见张胜一脸不悦沉思片刻后终于一拍大腿说道:“咳。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再不说。让你一番误会就伤了咱们兄弟和气了。” 他笑笑说道:“那我就对你实话实说吧我搞的融资主要是证券投资和企业兼并、重组、包装一条龙服务。这些生意利润惊人但是……风险也大我本想拉你一起入伙。不过你这人太过踏实热衷于搞实业这种高风险的事很难让人动心。毕竟…… 毕竟企业破产兼并一类地事情主要是同国企和政府部门打交道迎来送往不说还难免有一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东西我知道你比较反感这些所以才瞒着你……其实我也知道你不会不肯借款 一旦公司地资金被我用了你不能不关心问起来不便启齿。” 张胜一点就明这两年利用众多国有企业转型大国家财的事他是听说过的其中会循正当合法途径的少之又少很多都免不了官*商*勾*结的幕后交易徐海生不愿张扬此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不过徐海生猜得是准的这样地事难免有着太大的经营风险和法律风险他是不赞成搞这种生意地如果徐海生直接邀其入伙他是不愿参予的。 张胜想了想沉住气道:“徐哥既然你都说开了私自挪用的事我也不提了毕竟咱们一场兄弟可既然我知道了我也不能愣装没这回事儿。徐哥这笔私自挪用的款子什么时候能还回来?” 徐海生苦笑道:“你要我现在把资金抽出来我也能办得到不过少了资金我这笔生意就砸在那儿了损失非常惊人。我说老弟你不会狠心逼我现在还钱吧?” “我不会干断人财路的事何况是徐哥你地生意。不过……不过亲兄弟明算账这件事公司里很多中层干部都已经听说了我做为董事长不能不给公司上下一个交待!徐哥你用的钱毕竟是用在你私人的生意上与汇金公司地经营无关所以你得答应我三件事这笔钱才借得!” 对张胜来说最难的事情就是和亲近的人抹下脸儿来谈生意所以他的脸胀红起来但是他的态度很认真他正在努力克服着这种心理障碍。 徐海生审视地看了他一眼微微有些惊奇:“好你说!” “第一件事拆借公司资金就要签订正当合同按行业惯例付息你是公司第一大股东也不能例外。” 徐海生无奈地一笑爽快地道:“好按你说的办你是公司老总公是公私是私理应为公司负责我答应了。” 张胜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又道:“第二件事资金拆借应该以动产或不动产做为抵押尤其是你从事的这种高风险的生意我个人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生意失败的可能非常小但是抵押这一程序不能少否则难以稳定公司人心我希望徐哥你能拿出抵押品来。” 徐海生微微有些不愉不过凭心而论如果两人位置转换把他放在张胜的位置上恐怕他做的更绝上一百倍张胜的要求是无可厚非的。 所以徐海生沉吟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说:“那好吧当初咱们是以土地入股的我占了5o%的股份我就用我的股份做抵押这样总可以了吧?” 徐海生拥有的土地股份如今价值远高于他拆借掉的资金用它做抵押自无不可所以张胜欣然点同:“成这最后一件事财务部的几个人是你介绍来的这次他们瞒着公司、瞒着我私自为你挪用款项他们算是什么立场他们毕竟是为公司服务的不是你个人的工作人员所以。这几个人我要都开了一个不留!” 徐海生的脸色终于变了沉声道:“老弟你这么做让我怎么对他们交待?” 张胜亦沉声抗道:“徐海。不这么做你让我如何向公司上下交待?” 徐海生牙根一咬。腮上青筋一振。 张胜毫不示弱地迎视着他一字字道:“徐哥我相信换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 徐海生心中恚怒不已他万万没想到自已一手扶持地傀儡居然有一天站出来和他作对。他并非没有办法挟制张胜。他是公司第一大股东完全可以召开股东会。罢免张胜自已掌握整家公司。但张胜也可以抽资撤股保全自已大家一拍两散。而且这么做需要大量时间。同时徐海生不愿走到台前来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徐海生目光闪烁不断权衡着利益得失。终于呵呵一笑说道:“好吧我们兄弟犯不着为了这事伤了和气我主要是考虑他们是受了我的连累嘛既然这样我帮他们重新联系一份工作好了。” 两个人都是场面上的人物这些事情说开了又聊了些别的话题渐渐地气氛又融合起来。 张胜起身告辞的时候徐海生要他把礼物都带走张胜推辞不下思及徐海生周三就要过生日到时还他一份重礼还上这个人情也就是了这才把礼物收下。 两人地第一次交锋在徐海生有意忍让下就这样结束了老徐非常光棍愿赌服输做事绝不拖泥带水第二天就和张胜签订了正式的拆借协议付月息2本次拆借的资金从现在算起期限三个月。与此同时办理了股份抵押股权暂时转入了张胜的名下。 “喂老婆今晚有事么?”张胜亲热地叫着小璐。 “讨厌呀你人家还没嫁呢又这么叫人家什么事啊我的大少爷?” 张胜呵呵地笑起来:“今晚徐哥过生日举办一场宴会我想带你一起去。” “啊?”小璐一听这种应酬就犯怯连忙推辞道:“胜子你自已去意思一下不就好了?干吗非要带我去呀我一到那种场合就眼晕应付不来的。” 张胜笑道:“我地未来老婆这么漂亮藏在家里岂不是暴殓天物?” 小璐嗔道:“去你的!” 说着她有点心虚地左右了一眼确定没有同事注意她地谈话这才压低了嗓音对着手机道:“真的要去呀?” 张胜道:“嗯一定要去放心吧只是个小型私人酒会有我陪你没什么应付不来的。” “哦……那好吧。” 张胜看看手表说:“好那就这样晚上我去接你好好打扮一下。” 摞下电话张胜又拨通了内线对办公室吩咐道:“晚上我要参加一位朋友的生日宴会帮我准备一份礼品档次品味要高一些尽快办妥。什么……?哦二十万以内吧。” 张胜准备一份厚礼而且携未婚妻出席如此郑重其事完全是为了修补和徐海生之间的裂痕现在两人虽说表面上关系如旧不过心中难免有些芥蒂这种场合是个难得地机会。 晚上张胜开车来到小璐的宿舍楼前。年底准备结婚了张胜与小璐利用周末考察了市里新开的楼盘最终选定了玫瑰园地一套住房期已付只等着九月底交房了。 张胜在楼下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功夫小璐就蹦蹦跳跳的跑下楼来一见他站在那儿就喜孜孜地扑过来揽住了他的胳膊。只见她蓝色牛仔裤、白色夹克衫脸上浅施粉妆清汤挂水的头束 在脑后活泼的摇摆着俨然一副清纯的学生模样。 张胜两眼直愕然道:“怎么就这打扮?” 小璐低头看看迷惑地道:“哪里不对了?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打扮么?” 张胜又好气又好笑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说道:“你呀是带你参加宴会呀又不是两个人逛街这可不是打扮给我一个人看的。算了。要不你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衣服走吧我带你去买。” 小璐嘟起小嘴不情愿地站在那儿道:“这样子有什么不好?。 张胜一见好笑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道:“还不走?” 一巴掌拍下去小璐一声娇呼。伸手捂住了屁股张胜一脸垂涎地瞄着她后面嘿嘿笑道:“哇长得越来越圆润迷人了这么结实震得我手疼。” “才没有。穿的牛仔裤嘛料子硬。”小璐分辩着。俏脸不由得红了。 “好好好是衣料硬来来快上车。” 小璐羞羞答答地被张胜拉上了车忽然没好气地反手狠狠拍了一巴掌。拍落在她臀尖上摸索不休地咸猪手瞪起大眼睛红着脸“恶狠狠”地道:“乱摸什么。大流氓。” 张胜嘿嘿地笑起来他动车子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让摸拉倒反正早晚是我的到时我摸个够!” “还说还说!”小璐反驳不得羞得直捶他的肩头张胜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逗小璐害羞是他向来乐此不疲的事情。 车子徐徐向外驶去张胜侧了侧身低声道:“老婆。” “嗯?”小璐从鼻子里应了一声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正在审视着自已的容貌她虽不喜欢太华丽地装束不过和平男朋友出门还是希望尽量打扮的整洁干净不愿给他丢脸。 那一声应答听着娇柔无比听得张胜心痒痒地他嘴角一勾坏笑着道:“刚才我试过了……” 小璐这才抬起头来有点不明所以地问道:“试过什么了?” 张胜脸上还是挂着那种在小璐看来非常淫荡的笑容说道:“结实是结实不过的确不硬说它柔软吧还特别的有弹性。啊!想往、想往啊!” “嘁!”小璐总算明白他胡说什么了好在他没说的那么明显小璐只是瞪了他一眼装作不明白。 张胜又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我们的新婚之夜啊那时该多么浪漫啊对了你记着啊买床上用品地时候只买一个枕头。” “笨呐你你说的是双人枕吧?”小璐想着他和自已睡一个枕头地情景心中既甜蜜又欢喜:“那都是配套的一个双人枕、两个单人枕。” “nonono”张胜摇着手指:“床上哪放得下那么多东西?多的都扔掉一个单人枕就够了。” “啊?那……那……那会不会太挤了点呀?”小璐的脸蛋微红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越想越觉害羞。 张胜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一个人用怎么会挤?” “一个人?”小璐瞪大了眼睛急忙问道:“那你呢?”这句话说出来才觉得自已有点情急毕竟还没嫁给他讨论这问题似乎有点不太淑女于是脸蛋更红了。 张胜若无其事地吹了声口哨两眼看着前方的路漫声应道:“哦我呀我睡玉枕。” “玉枕?” “是啊最柔软、最光滑、最有弹性冬暖夏凉地一块玉枕躺在上面舒服啊!” 小璐信以为真:“真的呀?世上还有这样的玉?那挺贵地吧?” 张胜一本正经地点头:“嗯何止挺贵的无价之宝!” “哗!那……能不能……偶尔让人家也睡一下试试?” 张胜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你?你不行。” 小璐又嘟起了嘴:“小气鬼!” 张胜嘿嘿一笑说:“我是为了你好嘛你要睡在上面还得先练练瑜伽是很难嘛。啊!多么香艳的枕头啊专属于我一个人的枕头嘿嘿嘿对了和你商量个事。” “啥事?” “我睡在我的宝贝玉枕上时你可不许放屁。” “呃?什么乱七八糟的奇怪……”小璐顺着张胜“淫荡”的眼神往自已臀下一溜忽地明白张胜说的玉枕到底指的什么了她的脸一下子成了大红布羞不可抑地道:“讨厌讨厌讨厌我咬死你!” “咳能不能只咬下边?” “你再说!”小璐脸红红的举起小拳头示威似的冲着他比划起来。 张胜忙笑道:“喛喛喛不许碰我我正开车呢。” “哼我不理你了。”小璐扭过身去又举起了小镜子。 张胜瞟了她一眼说:“说到这个美臀啊我还想起个笑话你要不要听?” “不听你尽跟人家讲黄色笑话。” “咳我敢保证这个笑话一点不黄非常滴健康啊。” 小璐轻拨着额前的刘海说:“哦?那你说来听听。” “那还是我也在厂子里的时候我们电工班的胡哥有一回午休回厂半路上看到地摊上摆着一本画报挺大的标题写的是‘世界名车美臀集’。胡哥一见大喜他已经快要迟到了也不敢多等赶紧的掏出两块大洋把书往裤腰带里一塞就回厂了。到了电工班他把画报拿出来欣赏这一看啊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 小璐一听他又提美臀就当他又要讲黄色笑话说是不爱听可是他要说时她可没有一回立即打断的这时她倒真听出兴趣来了忙问道:“胡哥生啥气?” “原来啊胡哥以为里边是名车和名模的合影结果倒好这本画册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名车美臀集’那一张张照片照的全是世界名车的车屁股。” “呵呵呵……”小璐笑的花枝乱颤她羞嗔了张胜一眼:“你们男人呀就喜欢这些东西活该上当。” 张胜忽然颇感兴趣地道:“喛那你们女人呢?你们在一块都讨论啥?” “不告诉你!”小璐晃着脑袋笑嘻嘻地气他两个人一路说笑着向市中心商业街行去。 第092章 清水芙蓉惹人怜 省城商业一条街最大的亿鑫广场大厦四楼张胜西装革履抱臂等到外面。一会儿更衣室的门开了里边探出一个小脑袋像觅食的鼠似的四下溜了一眼.然后飞快地缩了回去。 张胜好笑地道:“喂早晚要出来的是不是?大方点现身吧美女!” 过了会儿门又轻轻推开了小璐红着脸怯生生地从里边走了出来呢喃道:“胜子我……我还是换一件吧?” 张胜眼前一亮赞道:“很漂亮啊为什么要换?” 他走过去围着小璐转来转去啧啧赞道:“很美真的很美。” 小璐穿着一件天蓝色的束腰无袖晚礼服晚礼服非常漂亮、做工精细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了小璐苗条纤秀的好身材但是……这件晚礼服的胸口很低对小璐来说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领口居然开到了胸部上方贲起的曲线向下延伸正是乳沟初起的地方好在她的胸不是非常丰满否则暴露的更多小璐真要羞到无地自容了。 “你你要我穿这个?”小璐战战兢兢地问。 “是啊很漂亮啊到了那里一定让所有的人为之一振。呵呵”张胜满意地笑着。 “不要好不好?我换一件这件太暴露了”小璐牵着他的衣角。怯生生地哀求。 张胜不以为然地道:“喛换什么呀。很合适我很喜欢。” “可……可……哎呀我……我肚子有点疼胜子我不去了好不好?要不……你让钟姐做你的女伴。我好想回去歇一下。” 张胜好笑地道:“肚子疼?那你抚着脑门干什么?” “哦!”小璐赶紧双手抱住肚子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嗯。不错就这件吧服务员……” “别别……”小璐赶紧又拉住他地衣袖。眼见哀兵之策失效立即使出了杀手锏娇滴滴地道:“胜子哥。你自已看看嘛胸都快露出来了你舍得让别的男人看呀?” “唔……”张胜捏着下巴上下打量沉吟半晌这才为难地点点头:“说的也是我家的好东西不能便宜了那帮老色鬼。嗯换一件吧”。 小璐如蒙大赦赶紧跑回了更衣室。 两个人换来换去可是哪有一套符合小璐标准的最后在小璐要求下张胜终于放弃选择晚礼服让她自已选了一款白色连衣裙。 当她面带羞涩地从更衣室出来后这回张胜连赞叹声都免了。 高腰线地白色连衣裙整体线条简洁流畅只以素色绣花和蕾丝丰富细节此外没有任何累赘的装饰品秀高挽、优雅地颈项、脖子上戴着一串翡翠绿的珠饰腕上一条细细的金链脚下一双香奈儿的白色高跟鞋娉娉婷婷如出水芙蓉。 “很好就这一套!”张胜一锤定音:“简直是奥黛丽赫本再世公主与天使的气质兼备果然比晚礼服更适合你。” 小璐被心上人赞得脸上如鲜花绽开但是想想从头到脚置办这身装束的花费她又轻轻蹙起了眉:“东西是好可是……真地太贵了。” 张胜掏出金卡递给服务员笑道:“可是物有所值啊参加徐哥生日宴会的人非富即贵不能显得小气。” 张胜付了款带着小璐走出大厦在路人惊艳而好奇地目光中小璐既感到自豪又颇为忐忑不安她硬着头皮跟着张胜走直到上了车才松了口气。 徐海生的生日宴会在一家颇具欧美情调的酒吧里举行这是他一个朋友开的今天歇业一天专门为他举办生日宴会。到宴的客人不是很多都是徐海生地知交密友不过看得出个个都是功成名就的大人物。 张胜送的是一尊价值十八万八千八地长寿佛送金子带了俗气送金佛则把贵和雅全都带上了而且徐海生是过生日这礼物正应了题喜得徐海生眉开眼笑。 小璐看了这些大人物所带的女人一个个都是穿着讲究这才明白张胜的良苦用心如果真穿着那身夹克牛仔的打扮怕是比这里的女服务生还要寒酸了那样可真丢自已男人的脸。 “张总你的女友真是漂亮!” 酒吧里到处都是衣着华美、谈吐幽雅的美女其中不乏和小璐一样漂亮的女孩甚 尤有过之的也不少可是论气质小璐的清纯和她们气质截然不同她就像一轮皎洁的明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璐置身于这样高贵幽雅的氛围里充分感受到了所谓夫贵妻荣的道理和人靠衣装的作用但是小璐对于那些听起来温文尔雅、实际内容半点全无的交际聊天全无兴趣也不适应对贵妇们讨论的服装、香水和保养经验一窍不通站在她们中间完全插不上嘴。 只是她性情直爽天真有些男士被她独特气质所吸引找她攀谈几句常被她天真有趣的回答逗得开怀大笑这一来围在她身边搭讪的男人就更多了着实引起不少自负美貌的女人嫉妒。 张胜一到就被徐海生拉着引见给几位朋友彼此大谈生意经小璐就被好客的女主人引着同别人攀谈去了。张胜知道她这是头一回参加这种酒会。生怕她不适应时时的都去看她一眼见她自知短处所以到后来浅笑吟吟多听少说。倒没有太过局促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和几位商界朋友谈了一阵。正想过去找回小璐忽地有人说道:“张宝元先生到了张宝元先生到了。” 大家扭头一看只见黑裤白褂的张二蛋扶着一枝竹节龙头拐大头流星地走了进来。张胜徐海生等人连忙迎了上去。 “张老张老。哎呀呀呀您老怎么来了?我是晚辈我地生日哪敢劳动您呀这不是折我的寿嘛。”徐海生连连拱手地说。 张二蛋爽朗地笑着伸手在他肩上又是重重一拍。在徐海生呲牙咧嘴中笑道:“放屁老子要是不来你不挑理才怪。现在又来假惺惺。哈哈哈……走走走里边谈去。” 说着张二蛋扔下寿星佬和酒吧主人以及一众迎上来的客人当先走了进去。 张二蛋一来张胜还得奉陪就无法照顾小璐了。众宾客陪着张老爷子聊了一阵儿身边就只剩下几个最熟稔的朋友了。只见徐海生和他笑吟吟地低语片刻张二蛋一拍大腿连连摇头道:“难!难啊!” 一个米色西服的男子一边给他斟着酒一边笑道:“您老财大气粗这点投资还拿不出来?” 张二蛋嘿嘿一笑道:“家大业大也不中啊。实话对你们说吧我刚刚办了采矿证在家铺子采矿不瞒你们说我现在还盼着有人能投资呢。” 他游目一转瞧见张胜便笑道:“小张啊有没有兴趣搞煤矿这可是一本万利地买卖。” 张胜奇道:“您老又进军采矿业了?” 张二蛋矜持地笑道:“谈不上进军我现在也是尝试一下等摸清了具体情况才能大笔注资。” 那米色西服装男子羡慕地道:“拥有一座煤矿无疑拥有一座金矿。每天只要能正常开工就有了金子市面上再一流通就成了大把的钞票。据我所知温州有个大老板在山西投资兴办煤矿投资一亿元两年就收回成本其余都是大赚啊。” 张二蛋摸着脑袋哈哈大笑连连摆手道:“没那么夸张没那么夸张。”不过他神色间还是难免得意神色。 徐海生也连连点头赞道:“还是张老有本事光是采矿这‘五证’要办下来没有手眼通天地人脉就不容易更何况还得有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能耐佩服!佩服!” 张二蛋没理他对张胜笑道:“这帮家伙都是捞偏门儿的我就瞅着小张实在是个踏实干事的人怎么样小张我现在摊子铺的太大就缺启动资金有没有意思掺一脚?” 张胜大为意动但是从商两年他已经不再那么冲动了张胜笑笑诚恳地说:“张老我从没碰过采矿这一行……” 张二蛋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我也是头一次摸着石头过河嘛没个闯劲咋成?” 张胜忙道:“不不不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想先了解一下起码知道自已是不是那块料。再者我也得盘一下资金看看有多少钱可以动用要是只能投个十万八万杯水车薪您也没啥用处不是?” 张二蛋听得中意眉开眼笑道:“我就说嘛这孩子实诚行行你好好盘算盘算三天之内给我句回话如何?” “好那就三天三内之内我给您准信儿。” 两人在这说的火热徐海生听地暗暗叫苦他通过低价购并侵吞国有资产的生意获益虽大过程中却需耗遇极大资金如今正想着从这两人那儿拆借资金想不到这两个家伙居然又打主意开煤矿了这可如何是好? 徐海生和几个朋友对视一眼开始紧张地思索起对策来。 张胜把煤矿地事暂时放在心里和他们聊起了闲话男人见面聊的话题只有两个不是工作便是女人。现在工作没什么好谈的自然是说女人。 徐海生眉飞色舞地说着在日本玩人妻的经历沙上一个个道貌岸然地成功人士也听地是眉飞色舞。 张胜虚应其事地笑着不放心地回头扫了一眼。恰好看到小璐。她一身素白的衣裳佼佼不群。很是好认只见她站在柜台旁头顶是木屋状的酒柜上顶倒扣着一只只晶莹剔透地确玻璃杯反映灯光星星点点有若星辰。 在她对面一个身穿灰色皮尔卡丹西装地矮个子男人端着杯红酒。说上一句话身子便是一顿。好像随时会直挺挺地鞠下躬去。小璐已经背靠酒柜避无可避了她涨红着脸蛋不断摆着手似乎在拒绝什么。 张胜连忙告个罪。离开几位朋友向她迎去。 “什么事?”张胜走到小璐身边淡淡地问同时瞟了那个矮个子男人一眼。 这男人个头不高比小璐还矮上几公分。大约五十岁上下脸上有些隐隐的肉疙瘩.鼻子右侧有颗红痣.形象虽然差点:、板板整整的西装再配上他异常庄重的神情倒了也不容人小觑怎么看都不像个登徒子。 “我的小村一郎阁下是?”那矮个子老头用刻板的声音说话了口音硬。 “哦这是大孤小村会社的社长小村一郎先生小村先生这位是我地好朋友张胜张先生。” 注意到这时状况的徐海生及时跟了过来笑着给双方介绍。 小村一郎忙把酒杯放下上身习惯性地向前一弯伸出双手非常诚挚地道:“张桑非常荣幸见到你。” 张胜伸出右手和他握了握低声问小璐:“他做什么?” 小璐见那日本人是徐海生地朋友腼腆地笑笑说:“没什么这位先生要请我喝酒还邀请我跳舞我说不会他执意不信总是不停的鞠躬让人家挺难为情的。” “哦”张胜哑然失笑扭头对小村一郎道:“小村先生我的女友的确不会跳舞失礼了。” “啊……哦哦!”小村一郎看看他们两个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她地张桑的女友?明白大大地明白。” 说完小村又是深深一躬。 张胜礼貌地颔示意然后引着小璐离开了边走边轻声道:“那个鬼子没有什么不礼貌的行为吧?” 小璐皱着鼻子煽着迎面飘来地烟气说道:“那倒没有就是总色眯眯地瞅着人家烦死人了都。” 张胜呵呵地笑起来:“男人本‘色’在他们身上会得到很好的诠释。我估计也是他再眼馋我的女友在中国的土地上总不该为所欲为吧?呵呵算了别郁闷了咱们到边上停停音乐。” “嗯!”小璐乖巧地说着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和这些人应酬真是无聊透了我听他们侃什么服装啊手饰啊化妆品什么的听得我直困。” 张胜揽住她苗条的腰肢附耳低笑道:“当然我的小璐根本不需要那些东西来点缀自已的美貌嘛。你是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嗯!”小璐甜甜地笑了对男友的恭维很是受用同时小手利索地向臀后一拍把刚从腰间滑落的一只咸猪手拍落下去。 “徐桑那位姑娘张桑地女友?” 小村一郎的目光贪婪地追随着小璐离去的倩影向徐海生问道。 他就是徐海生从日本请回来帮助他解决购并事宜的那位朋友徐海生瞟了小璐一眼会意地笑道:“是的她是张先生的女友已经论及婚嫁了今年年底就要结婚了。呵呵呵来吧这边来我给你引见几位朋友不要盯着看了你没有机会的。” 说着他附在小村社长的耳朵上低笑道:“中国比那位姑娘漂亮的女孩子还有许多明天晚上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好好好好是是是是”小村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忽然又像拨浪鼓似的摇起来:“不不不明天的不行明天的我约好了人。” 徐海生诧异地道:“喔?你在本地还有朋友?” 小村一郎笑道:“是的昨天的偶然相遇。我和他在香港时做过生意的他的在这里有家彩印厂叫关捷胜我答应明天赴宴的。” “哦是他……”徐海生轻轻抿了口酒轻蔑地笑了。 第093章 触情伤心一剪梅 张胜和三五好友相约在一间酒吧这间酒吧处于一条小巷中门脸很低调。不过走进去感觉的味道却很纯正。墙上满是色彩柔和的欧式油画微弱的灯光七八张桌子音乐……居然是用一只喇叭口的老式唱片机播放的空气中飘荡着一阵细细的、柔弱的歌声听不出唱的是什么不过感觉很忧伤的调子。 秦若兰轻拍大腿和着拍子随着那乐曲浅吟低唱自得其乐。 张胜笑吟吟地环顾了一圈问道:“怎么样诸位你们觉得我可不可以投资呢?常言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好歹是四个人……” 秦若兰马上举手道:“别别别别算上我我是女人我出来是喝酒的我不当皮匠。” 哨子翻翻白眼道:“是谁总嚷嚷男女平等的这时候不是她了。” “哼!”秦若兰拿起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 李浩升沉吟道:“这一行当我也不熟不过多少了解一些煤就是黑金啊多少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农民就因为当初没人敢承包的时候果断地投身这一行当现在成了具有千万身价的大老板。 不过现在做这一行难处不小。你刚才说采矿的五证张宝元能够解决这我信他的能量要办这点事还是轻而易举的。不过先你得了解一下他包下的矿。是旧矿不是新矿。如果是旧矿投入虽能减少一半不过油水怕是也不多没太大价值如果是新矿。倒是可以考虑。” 哨子喝着啤酒不以为然地道:“我倒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投资煤矿嘛就算赚不了大钱想赔也很难。大不了再转包出去值得一干。而且跟着张宝元干还有个好处。一般来说开矿总得有笔灰色开销的。” 张胜最忌自已做生意沾上违法地事。一听灰色开销立即警觉地道:“灰色开销?你指的是什么?” 哨子解释道:“做生意不是关起门来做的得开门见客打点四方。比方说吧。先你得和煤矿所在地的村民搞好关系煤才卖得出去。不然当地老百姓就可以打着影响他们居住环境的幌子封道堵车。 所以最起码地附近村民烧饭取暖的煤你得无偿供应吧?逢年过节地得送点米面肉食吧?当然你要是愿意给现金那更受人欢迎假如煤矿附近有一个村子每人每年放5oo1ooo元不等的现金这一年下来就得八十多万。 还有村干部你得打点吧?请吃请喝送重礼得把他们伺候好了。此外当地政府你得意思意思吧?有个大事小情的搞个摊派、拉个赞助你不但得给还得争取尽量排在无偿捐款榜的前三名里这样万一将来生事故政府也会保护你。 不过这笔开支就很难确定了关键看各地政府、部门的胃口到底有多大。村民和政府主要层面的关系理顺了最艰难、最有挑战性地两道关坎也就过了剩下的就是与税务、安检、环保、公安等部门处好关系。张二蛋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地人物这些难题有他在全都迎刃而解了有这机会为什么不用?” 张胜听得暗暗点头这些问题他也想过而且他只是做参股股东并不是经营者就算真出了什么问题和他的关联也不大而且作为合作伙伴来讲张二蛋这个人也相当不错。他这人重江湖义气看他处治自已外甥楚文楼的手段这个人的处事风格就可见一斑。这样的人合作起来起码是叫人放心地因为他绝不会对伙伴背后捅刀子。 想到这里张胜轻轻一拍桌子说道:“好那我的主意就拿定了你们年纪比我小但是从商的经验比我丰富你们也看好我地信心就足了。 我认真调查过采煤的资料一个设计能力3o万吨产量5o小煤矿其产出往往达4o-5o吨。在1.5元左右毛利润至少可达8ooo万元左右。扣除各种费用就算还包括哨子说的灰色开销年获纯利5ooo万元以上还是可能的。” 秦若兰嫣然举杯道:“一年纯利5ooo一来我们为两年之后的胜子干杯!” 几人都笑起来秦若兰又一拍张胜的肩膀问道:“胜子除了生意还有什么理想你说说等你了大财都想做些什么?” 张胜听了忽然怔住了。他原来过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只想着能有雄厚的经济基础能过上好日子。而现在他已经过上了好日子可是每天绞尽脑汁地都在想着怎样把 的更大至于为了什么倒一直没想。现在听秦若乎……他已经迷失了本来的方向…… 他揉揉额头苦笑道:“理想?没有了吧我想要的生活还有……照顾好父母和兄弟凭我现在的经济实力也完全办得到。知心的女友也有了对了!我还忘了说今年年底我就结婚了到时记得来捧场。” 几个哥们一听顿时起哄道:“真的?你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呀张哥大嫂长什么样一定很漂亮吧?说起来你不够意思啊都快结婚的女友了怎么一次也没带来让我们见见?” 张胜笑道:“她有自已的工作和事业嘛平常也挺忙的今晚她也有应酬。” 哨子不以为然地道:“我说大哥你现在的资产就算不是大富之家也属于人上人了还要嫂子抛头露面?” 张胜认真地道:“不是这样女人也要有属于她的事业。她才有灵气儿。我找她又不是要把她摆在身边当花瓶因为自已有钱就要求女友成为自已的附庸?整天偎在身旁召之即来吗?等结了婚。我会劝她到我公司来帮忙如果她不愿意开夫妻店。那也由得她我尊重她自已的选择。事业和婚姻、家庭并不矛盾啊年轻轻地就让她当全职太太?” 李尔笑道:“张哥开明你的女友找上你是她的福气。” 张胜但笑不语但是一脸的幸福、满足和甜蜜。却毕露无疑。 坐在对面的秦若兰脸上地笑意变得越来越勉强她忽然低下头去。就像正在地上找着东西只是大家都没有现她的异样。 李浩升笑道:“这样说来倒是没有什么大理想了那就开始享受生活呗。等咱张哥有了钱天天去按摩。想按腿按腿想按腰按腰一次雇俩按摩师。一个按摩一个观摩!” 哨子是个球迷听了说道:“等俺有了钱天天让中国队和皇马打比赛.想打主场打主场.想打客场打客场.一场比赛踢两次一次踢球.一打架 李浩升一副悲天悯人地嘴脸叹道:“瞅你们那出息等咱有了钱就想当个慈善家我想建学校就建学校想捐款就捐款形象大使就找两个往我身后一站一个叶玉卿一个叶子媚。” 张胜本来还在若有所思被他们这一通调侃逗笑了他凑趣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理想等我有了钱就想天天吃饺子一买饺子买两份一份光吃皮儿不吃馅一份光吃馅儿不吃皮。” 哥几个轰堂大笑起来唯有秦若兰俏脸一板她把酒杯重重一顿嗔道:“你们正经点成不?” 秦若兰一向都是活泼开朗的性子玩起来比他们还疯不过女人的情绪真是多变突然就变得娴静多了。她眉宇间的不耐烦可不是装的李尔几个人是和她常常玩在一起地朋友看得出她是真的非常不悦不知哪里惹恼了这位姑奶奶顿时噤若寒蝉。 张胜却没见过秦若兰使小性儿还道她在故作娇嗔李浩升几个人只不过是怕她怕惯了便想开个玩笑打破僵局于是笑道:“说真经地?好!那我就说正经的等我成了亿万富翁那……便为若兰姑娘建一座金屋如何?” 李浩升大嘴一咧哈地一声笑拍手赞道:“果然郎有情、妾有意金屋藏美人千古佳话千古佳……佳……咕咚!” 秦若兰妙目流转俏生生地横了他一眼李表弟便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抓起一杯酒灌进那张惹祸生非的嘴里。 秦若兰幽幽一叹手托着下巴轻叹道:“君不见咫尺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金屋藏娇……也算是一桩千古佳话么?” 哨子肩膀向张胜靠去贴着他耳朵道:“张哥兰子一定是大姨妈来了所以喜怒无常的风声甚紧啊咱们要不要赶紧扯乎?” 张胜这才注意到秦若兰是真的情绪不好眉宇之间淡锁愁绪如轻烟笼黛与其往昔开朗地性子大不相同不禁关心地道:“小兰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秦若兰强颜一笑摆手道:“没有这种老歌听得叫人伤感喂从没听你唱过歌能不能为我唱一?” 灯光下秦若兰目光莹然闪烁的好亮好亮。 张胜没有再推却说道:“好那我为你唱歌只要我们的开心果秦二小姐仍能开开心心。哨子帮我点一《一剪梅》这可是我地保留曲目。” 哨子去了片刻却又匆匆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吉它苦笑道:“这儿没有这曲子来吧会不会吉它不会的话我为您张大歌手伴奏。” 张胜走到酒吧前要过一枝麦克风 了坐在角落沙里的秦若兰一眼离得太远也不知心地笑起来。 张胜说道:“抱歉诸位音乐请停一下我想为一位美丽的小姐献歌一唱的不好如果折磨了大家的耳朵还请看在我是为了取悦美女的良苦用心。多多包涵为是。” 酒吧里地青年男女顿时抱以一阵善意的笑声还有人鼓起掌来。 张胜向站在旁边的哨子点点头把麦克风递给他让他帮自已拿着从他手中接过吉它。手指轻轻一拨一串悦耳悠扬的开头曲过后。便赢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亮你我。真情像梅花开遍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歌声很好听。大家都听得非常投入头一次听他唱歌地李尔几个更是一脸惊喜。秦若兰轻轻向后靠去。靠在沙上就象怕冷似的抱起了双臂眼中那闪亮地一丝光渐渐迷离成一团雾气氤氲了她的双眸。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 已经有泡酒吧的单身女郎走上去给他献花了。张胜礼貌地笑着接过女郎一个大胆的拥抱惹来大家一阵掌声和欢笑。然后。坐在吧台高凳上的一个长女孩向他举起一杯酒手里还擎着一杯意似邀他共饮。 张胜抱着吉它转向她夸张地耸耸肩满脸无奈的表情意似现在没法喝酒辜负了佳人好意逗得她嫣然一笑。 他好快乐那是自信地、很男人味的笑容和举止。 当初两人在馄饨馆初遇地情景仍历历在目可是现在想起来却像是褪了色的记忆……一种莫名的酸楚突然朦胧了她的双眼。 秦若兰忽然一仰头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站起来向门口飞快地走去…… “喛!”李尔不明所以伸手要拦被李浩升一把拉住。 伴着张胜的歌声秦若兰快步走到廊下推开大门倩影攸逝 张胜刚刚自那敬酒地女孩身边转过身来根本没有注意到秦若兰已消失于暗色之中。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李尔莫名其妙地道:“我说……兰子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李浩升一脸深沉地道:“飒飒秋风生愁人怨离别。含情两相向欲语气先咽。心曲千万端悲来却难说。别后唯所思天涯共明月。唉……” “我说你小子胡诌啥呢?” “我说我二表姐患了单相思你信吗?” “啊……?啊!”李尔像是一口咬了舌头结结巴巴地道:“不……不会吧?假小子也思春了?还玩这么老套的把戏?” 李浩升忽然一转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道:“我告诉你小子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让我二表姐知道我说破她地心事我活不了也得先把你掐死!” “呃呃……嗯嗯……”李尔忙不迭地点头李浩升刚一松手他便急忙表态道:“沉默是金守口如瓶。沉默是金守口如瓶!” 张胜的一歌博了个满堂彩等他回到自已的酒桌时目光追随过来的寂寞女孩们现原来帅哥不止他一个四个男人全都是一表人材而且肌肉型的、清秀型的应有尽有不觉眼睛一亮开始有人慢慢向这里靠近。 张胜坐下喝了一杯啤酒笑问道:“小兰呢?我唱歌她上洗手间好不给面子回来要罚她的酒。” 李尔和李浩升对视一眼李浩升牵牵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哦她突然有些不舒服所以先走了让我给你靠个罪。” 张胜眉头一蹙目光盯紧了他:“真的?” 李浩升面不改色地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张胜目光一转忽地问道:“她走了多久了?” “刚刚出门。” 张胜转身便追了出去哨子不明所以想跟出去被李浩升拉住向他摇了摇头。 秦若兰快步疾行张胜专门为她而唱的这歌歌声越来越遥远却又奇迹般的一直萦绕在她的耳畔。不知何时她已泪流满面…… 第094章 各有所思在心中 张胜快步追出了酒吧。 这个酒吧在小巷里所以非常安静向左一拐往外走三十多米才是大街张胜追到街上堪堪看见秦若兰打了辆出租车身影闪进车中。 张胜阻之不及立即跑到树下动自已的车子追了上去。 他不知道秦若兰因为什么离开不过秦若兰的不开心他是感觉到了。 李浩升说她身体不舒服这句遁词根本难经推敲她身体再不舒服也不会连这一刻都等不了一句告别的话都不说。退一步讲如果她真的身体不舒服至少李浩升这个表弟不会仍然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让表姐自已打车回家。 他追出来时李浩升等人都没有动张胜就猜出这事必定和他有关系李浩升这是有意给他们创造个私人空间。 但是……想破头张胜也想不出自已哪里得罪了秦若兰。再说这小丫头虽说平时好使个小性儿可是为人爽朗从来不记隔夜仇的主儿自已什么时候惹她不开心了? “嘟……嘟嘟……”张胜焦急地按着喇叭穿行在车流之中。前方遇到了红灯车流堵了一长排他跳下车飞快地向秦若兰的出租车追过去。 秦若兰拿面巾纸正拭着眼泪突然从后视镜中看到张胜追过来不禁一阵心慌从来不知害羞的小妮子突然羞涩起来。 她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已的心里就渐渐有了张胜的身影她知道张胜已经有了女友这种刚刚处于萌芽状态地感觉被她的理智硬生生地扼杀在心里面。她仍像以前一样在张胜面前是一个嘻嘻哈哈、大大咧咧永不知悲伤和爱情为何物的女孩。 她以为自已把这感情处理的很好以为自已已经放弃了该放弃的。可是……今天忽然听说张胜还有三个月就要结婚了。一种巨大地失落感突然向她袭来让她猝不及防的心生生地痛了起来:“他……他就要结婚了。” 那种伤心让人很想落泪。她知道张胜不属于她。可是虽说他不属于自己但他一直就在那儿她就可以经常看到他地人听到他的事这种感觉很纯粹很无邪。他不属于她但是在她的潜意识里。他属于她。 她因为他的存在而单纯地欢喜着。可是这个消息的宣布把她偷偷喜欢的权利也剥夺掉了他即将打上专属于另一个人地标签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若兰的心顿时变得空空荡荡。 这种被掏空地感觉使她突然变得失控了她不敢再尝受面对时那种心酸的感觉所以她匆匆地逃掉了。现在张胜居然追了上来如果见了他如何向他解释自已的失态? 她心慌慌地催促道:“师傅麻烦你快点开甩开后边那个男人。” 司机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她又瞅瞅后视镜:“小姐现在是红灯咧。” “冲吧冲吧罚多少都算我的。” 司机苦笑道:“那怎么成呢小姐那是你男朋友吧?小两口吵架点到为止就行啦。杀人不过头点地男友这么追你道歉就不要使小性儿啦你看你男友长得又帅人又有钱……” 秦若兰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闭嘴吧大叔!” 眼见张胜越追越近还有四个车位就追到了秦若兰心头怦怦乱跳她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期盼?害怕?紧张?欢喜?她也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 “妈地我真没出息!”秦若兰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已一句。 “嘟……”耳边已听到张胜的呼喊了出租一下子开了出去。 秦若兰慢慢张开眼双眸如喷烈火狠狠地瞪着司机大叔。 “绿灯啦小姐。” 司机做出了解释他扭头看看秦若兰紧攥的小拳头忙问道:“要不要我找个地方停下?” 秦若兰飞快地溜了眼后视镜只见张胜正返身跑向他地车心中忽然松了口气一听司机微带调侃的话好像已窥破了她的心事不禁俏脸微热她狠狠地回瞪了一眼嗔道:“你敢?开车!” 司机大叔耸耸肩脚下恶作剧似的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地飚了起来。 随风飘来一个女孩愤怒的谴责:“我说大叔你f1赛车手转业啊?开慢点成不成?谨慎驾驶千趟少大意行车一回多。实线虚线斑马线条条都是安全线;爱妻爱子爱家庭……噫!越说越来劲了你还车……” 此时小璐和陈秘书跟在关厂长后面刚刚来到彩虹路。对关厂长时不时的表现出的好感小璐总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关厂长的色心便也渐渐淡了后来隐约听说她男朋友很有钱便在音乐艺术学院包了个相貌清纯的女学生彻底断了收她当二奶的念头。 不过这一年多来小璐在工作上表现越来越优异做为一个合格的下属还是颇受关厂长重视的。再说她长相甜美人见人爱带出去和生意伙伴洽谈有这么一个小美人在旁边那种硝烟味儿便会淡一些。 外国人曾经做过试验两组初次测试成绩相仿的男人分别翻阅美女和相貌普通女子相册后再度进行测试翻阅过美女照片集的那一组男人无论判断力还是分析力、理解力都差了一个层次。这不是男人无用而是男性生理特征造成的一种先天缺陷关厂长虽说是靠夫人起家的可是并非一个草包他是深谙此道的。 街角一个僻静的小房子安安静静地藏在四周一片霓虹之中。只有门口两只昏黄地桶形纸灯笼挑着门上悬着一张白色的半截门帘上边绘着一支粉色的樱花。 挑开门帘推开 木门里边的灯光稍许亮些。 “!(欢迎光临!)”一个软糯地声音飘过来噔噔噔两只木屐迈着小碎步。一个身着白色浴衣……哦……是和服的女子走过来。 年纪已经不小了虽说做了精心地打扮和修饰。但是她的眼角鱼尾纹在近处还是看得很明显但是那种纯正的日本女人韵味却很足 她笑容可掬地弯腰施礼跟关厂长他们打招呼“关桑” “啊美枝子。有一阵子不见了。” 关捷胜也笑兮兮地跟她打招呼。 “小村社长已经到了在等您呢。请跟我来。” “啊!小村社长先到了?”关捷胜吃了一惊连忙换上踏拉板儿跟在美枝子摇曳的身影后面向里边走去。 郑小璐和陈秘书也忙换好木履跟在他的后面。 郑小璐第一次来到这种日式酒馆房屋低矮的架构。室内昏暗地灯光显得有些不适应空气里淡淡的酒味也让她觉得不舒服。 这间居酒屋都是深色原木装饰。窄窄地通道两旁是一扇扇糊着白纸的木格墙壁和拉门样式全都一样走在里面跟迷宫似的要不是有人领着怕是转半天也出不去。 有的房间敞开着只见里面陈设简单墙上挂着字画中间几张并不很新的桌椅坐着几个独自饮酒地男人四周一溜都是和式的榻榻米那里光线更是昏暗。 他们来到一间房前美枝子叩叩门又说了几句日语里边一个男人的声音回答了一句美枝子便推开房门向他们微笑着示意进去。 “啊哈关桑来了快请坐!” 小村社长一身和服从酒桌旁坐起来当他看到郑小璐时脸上闪过一片惊喜。小璐却没记起他地样子那天的打扮和今天太过不同再说她根本没有仔细打量过这个人。 “这是大阪小村会社的社长小村一郎先生小村先生这是我们厂的陈秘书和郑小姐。” 关捷胜对小村非常客气不止是因为小村比他更有势力最重要的是他这次听说小村来中国非常想和他联手做几单大买卖他现在在岳父面前不得意被配东北两年多了还没有让他回香港的意思如果能为企业联系成几单大生意表现出他的能力才有机会回去。 郑小璐一直垂着目光听着关捷胜的介绍她隐约觉得耳熟可是陌生的环境没让她多想。 对面那个一狼先生非常狡猾他见郑小璐神色平常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好象根本没有认出他来本来想说的话便咽了回去改而很客气地向郑小璐鞠了一躬:“郑桑!次见面请多关照!)” 酒桌旁跪坐的一个和服女子这时也站了起来见小村一郎对一个女子如此恭敬她诧异地瞟了眼小璐眼中闪过一丝了悟。 “啊您好!”郑小璐不用翻译也知道是打招呼飞快地抬起头说了句您好就又低下头去。 白色和服的日本女人踮着脚尖儿凑过去低低地跟小村社长说了句什么然后捂着嘴笑了一下小村一郎也仰天大笑起来。见他在笑关捷胜便也笑起来然后是陈秘书。郑小璐看看他们只觉一屋子人都是莫名其妙。 众人寒喧已毕围桌坐下服务生端着一个木盘把一只只小碟子摆放到榻榻米前的矮桌上碟子有漆木的白瓷的木质的盛着不同种类的料理。一只白瓷的树叶型碟子里一块烤成粉色的银:k两片黄色的柠檬。 小村社长拿起一片柠檬挤了点汁水在:k小璐“不用客气快请吃吧。” 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和服女人拿起一瓶白瓷的清酒踮起屁股欠身给小村喝小村倒满了酒要给郑小璐倒时歪头瞧了瞧小村社长小村含笑不语。她也抿嘴一笑就给小璐的杯子倒满。 关厂长呵呵笑道:“小璐不要担心虽说这也是白酒不过度数很低的。可以品尝一下。” “是!”小璐不想在客人面前丢脸欠身害羞地笑笑。捧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日本清酒类似于我国的米酒度数只有十多度口味清爽甜美所以小璐抿了一口便放下心来。 日本酒文化和茶文化一样学自中国。但是将其扬光大且融入了自已地特色。富有者自斟自乐。大多喝一杯“上善如水”或“男山”;三五知己把酒言欢便少不了冰上一壶“松竹梅”;拜访长者显示孝心送的就是“千寿”、“万寿”。公司聚会一般都喝“菊正宗”。家人团聚则热上一壶“朝香”讲究极多。 清酒的名字不但大多起得雅致深得中国古文化神韵。档次上也有系统的分类基本上分为清酒--上撰--特撰--吟酿--大吟酿。 今晚是关厂长请客他有求于小村自然竭尽巴结叫的都是最精致地菜、最美味的酒今天喝地就是价格不菲的“上善若水”。 小璐对面的和服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过脸上的妆太厚了点儿白煞煞的配着这柔和昏暗的光显得有点怕人。关厂长也是懂日语地他和小村社长谈笑风生不时出阵阵大笑听那笑声就不是好动静小璐听着就猜出他们没聊什么好话题不禁暗暗撇嘴。 不过喝酒也是工作她倒不会呆呆地坐在那儿只顾吃东西不时还得端起清瓷的酒壶为他们斟上心里只盼着这无聊地应酬快点结束。 酒宴的气氛渐渐活络起来大家都随意地坐了不再像一开始那般拘谨小璐也趁机盘膝坐下把手伸到桌下轻轻揉着跪坐的麻的脚丫子活络着血脉。 脚丫有点麻了 不敢动手去揉时也不敢大力脸上带出来的就是一是也很可爱地表情。 “哈哈哈哈……”小村一郎看了出来一把搂过和服女人大笑着说着什么和服女人的半边领口被拽得快搭到肩膀下边了里边白色的肌肤就好像白瓷地清酒瓶一样细腻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刺目。 她咯咯笑着说了句什么这才从小村怀里钻出来把和服理了理又用手拢了拢鬓跪直身子拿起一支筷子敲着瓷碟慢悠悠地唱了一支歌音调忽高忽低忽而凄凉忽而高亢倒是一把好嗓子。 小村眼神迷离地看着那女人抿着清酒打着拍子也跟着轻轻哼唱着。一曲歌罢那女人仰脖干了一杯酒脸上绯红关捷胜和陈秘书连忙鼓掌叫好小璐两只手掌互相捏合了几下虚应其事地表示了一下。 小村笑着对关捷胜说了几句关厂长对小璐笑道:“小村社长请你也唱一个。” 小璐连忙推辞道:“厂长我……我不会唱小曲儿。” 关厂长不悦道:“喛中日友好嘛我们可不能在日本人面前输了面子啊。” 陈秘书见关厂长不悦忙拉拉小璐的衣袖劝道:“小璐啊这和在ktv里唱歌没啥区别嘛只是没有伴奏罢了唱一吧啊?随便唱一。” 郑小璐十分为难还有些委曲本来同事一块出去玩唱唱歌没问题她从来不扭扭捏捏不过给这日本人在这种场面下唱歌她真的觉得十分的不情愿于是一个劲地摇头。 小村看她不想唱于是对身边的日本歌伎笑着说了几句那女人便把小璐跟前的四角小木杯拿开起身出去拿回三只大碗让侍应斟满清酒对关厂长又说了几句。 关厂长便对小璐翻译道:“小璐社长有些生气了这样吧你不唱也行不过要罚酒三碗这是日本人的规矩喝了吧。” 小璐瞅了瞅那三大碗酒由于工作的关系不便得罪这个客人可是唱歌给他们听她又从心底里不愿意倔劲儿一上来便重重地一点头爽快地端起碗来“咚咚咚”一饮而尽。 幸好这清酒度数不高小璐一口气连饮三碗只是清酒味道最好的时候是零下五度因此这酒都在设好温度的冷柜里储存着三碗清酒下肚第三碗时把她呛着了小璐捂着嘴轻咳了几声因为忍咳眼泪都溢了出来显得一双杏眼水汪汪的小村一郎不禁看得双目异采连闪。 这小日本和关厂长玩的花样真多一会儿传酒令、猜字谜一会儿掷色子小村有意针对小璐结果她输的最多这回虽不用大碗了不过已经喝了三碗急酒这酒一杯杯的下肚腮晕桃红可就有了几分酒意。 关厂长和小村社长一直在用日语交谈一开始似乎是在谈生意关厂长还叫小璐和陈秘书把随身携带的计划书、策划书一类的文件交给小村看后来二人便不知谈些什么了关厂长时而脸色阴沉、时而陪笑说话时而面有怒色一开始小璐还注意观察添杯酒置筹菜缓和气氛避免双方大动干戈到后来醉意上涌便无暇顾及了。 小璐的酒品甚好一醉了便想睡睡意朦胧的根本没有注意小村社长和关厂长不断地交谈着目光却不时溜向她二人的谈判已经由金钱转向了女人她已经成了生意场上的一枚筹码而利欲熏心的关厂长已经决心出卖她换取对方在生意上的让步与合作了。 小村社长得到了关厂长的同意咄咄逼人的神色立即换成了满面春风两个人杯筹交错再度喝起酒来。 色子传到小璐手里她猜色子又猜错了照例还要罚三杯酒这回都是四角小木杯不过小璐酒意虽然涌上来心中神志却很清醒自知再饮下去难免有所失态可是不饮又怕影响厂里的生意全厂近千号人可全指着这家印刷厂生活呢。 小璐看看面前三杯清酒心中十分为难小村看着她眼睛里露出诡诈的笑意小璐看了心中有气忽地对关厂长道:“厂长我喝醉了这酒不想再喝了要不……我就给大家唱歌吧。” 关厂长出卖了她心中有点愧意目光躲闪有些不敢与她直视一听她要唱歌忙扭头对小村翻译了小村其实中文也粗浅的明白一些已经听懂了小璐的话他也不愿把小璐灌得酪酊大醉一个人事不省的美人儿还有什么玩头?是以一听便欣然鼓掌连连点头应允。 小璐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挺胸抬头唱道:“一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下了山秋雨(里格)绵绵(介支个)秋。 第095章 夜观芸芸众生相(上) 小璐清清亮亮的嗓子那江西妹子甜甜脆脆的韵味学得十足这一嗓子唱出来真像三伏天喝了杯冰镇酸梅汁从里到外那叫一个透亮。 一听这《十送红军》关厂长一口酒在嘴里打了个滚儿全呛到了气嗓里了他急忙趴到了桌子底下咳嗽连声好歹没把酒喷在桌子上。 陈秘书哭笑不得只得强忍着表情的怪异故作平静地坐在那儿状若老僧入定。 其实小璐已经充分照顾到他们的情绪了她还有一拿手歌曲《松花江上》可是没有必要斗那种气和几个日本商人做那无谓的意气之争这一还不算那么直接歌的背景虽是送红军北上抗日的起码不那么乍眼。 “树树(里格)梧桐叶落尽愁绪(里格)万千压在心间问一声亲人红军啊几时(里格)人马(介支个)再回山……” 小村社长粗通中国话一唱起来可就全都不懂了只觉这曲儿十分悦耳于是故作斯文地合着拍子矮墩墩的身子还跟着摇来晃去那个日本歌伎出于职业习惯还凝神倾听轻轻哼唱着想把这曲儿学下来。 这《十送红军》也忒长了点等到这歌清唱完两个日本人还没听够呢生怕刺激了“国际友人”的关厂长已度秒如年大汗如雨了。 “哟西再唱再唱”。小村听得着迷连连说道关厂长脸有点白生怕她一时兴起唱一《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万一让小村那半通不通的中国话听明白了自已的生意可就泡了汤。于是连忙拦住对小村说了句日本话。 小村听了色眯眯地看了小璐一眼点了点头。 关厂长便对小璐道:“我喝的也有点高了去前边选几个歌舞伎来活跃一下场面省得他老缠着咱们喝酒。” 小璐见日本人没听明白她唱地歌。颇有种恶作剧的快乐她正低着头偷笑。一听关厂长这话正中下怀于是连连点头。 关厂长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扶着墙趿上木履扭头对陈秘书道:“小陈。扶我一下头有点晕”。 陈秘书连忙应了一声走过去扶着关厂长走了。 屋里一时只剩下小村社长、郑小璐和那个日本舞伎了。 “郑小姐。你……有些醉了要不要……吃一些……食物?” 小村一郎向那舞伎使个眼色那舞伎会意便向小璐嫣然笑问。 “啊不用了谢谢。”小璐连忙摇着手拒绝。 那个舞伎笑了笑欠身道:“不必客气我去取碟寿司来请品尝一下日本风味。”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穿上木履娉娉婷婷地走出去还轻轻带上了拉门。 小璐目光追着她出去背地里偷偷吐了吐舌尖:“这个日本女人的汉语说的还不错呢幸好她没听懂自已的歌要不然小村万一起火来就给厂子惹麻烦了。” 小村假意在那儿自斟自饮但是眼角余光早将小璐地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小璐俏皮而带着些孩子气的表情动作惹得小村一郎淫心浮动那舞伎刚把门关上他便举起杯说道:“郑桑干!” “啊对不起小村先生我酒量甚浅实在不能再喝了。” 小璐实在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听懂一句完整地中国话所以一边说话一边打着手势脸上带着歉意的笑。 “啊没关系的你的敬我的喝。”小村一郎也笑眯眯地向她做手势。 小璐一听要她敬酒这倒也使得她端起酒杯小村却扶着桌子站起来绕到她的身边坐下了小璐微微蹙蹙眉往旁边闪了闪。 小村嘟了嘟肥厚地嘴唇笑嘻嘻地道:“不不不要这样的敬中国地、古代的、叫做皮杯儿。” 小璐不懂“皮杯儿”就是女子含了酒渡入男人口中乃是一种**手段但是看小村一郎的动作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时心中恚怒她把杯一放便欲挺身而起。小村一郎一见连忙张开双臂向她扑去口中说道:“郑桑我的……斯尅达哟…… 小璐大骇抓起一杯清酒向他泼去趁他一愣神地功夫挣开他的搂抱拉开房门便逃了出去。 小璐连鞋也没穿只穿了一双袜子在走廊中狂奔可是这里曲曲折折所有的房间和通道都十分近似她惊慌之下跑来跑去却没有找到进来地路。 小村一郎满脸是酒的在后面随了过来他的和服带子方才在小璐挣扎时扯开了现在敞开了来露出他的身体和服下几乎是**的胸部一撮黑毛.下边是赘肉乱颤的肚子两条又粗又短的大腿只有下体穿了条红色的兜档布哇哇呀呀的追着惊慌失措的小璐。 他扎撒着双手好像很享受这种追逐的过程并不急着抓住小璐偶尔经过其他房间房门敞着里边也有日本人在饮酒看到这种情形都开怀大笑起来有人还拥到门口欣赏小村追逐小璐的场面。 小璐一边跑一边摸出手机匆匆摁响了她最熟悉的一串号码不过这一来跑的度就慢了电话刚刚接通小村一郎就狞笑着扑了上来…… 出租车驶进了静安小区张胜的车立即尾随了进去。 这个小区原来是省公安厅家属楼的聚居地原来都是砖石结构的老楼顶多高五层大部分地皮是篮球场、草坪、果园 设施。现如今全都卖给了开商这些地方全都盖了也扒得差不多了小区看起来多了几分现代都市的气息却少了些闲逸的味道。 出租车进了小区大院儿向右一拐张胜地车也跟了上去。进了小区往右走这边还是清一色的老楼。而且全是只有两层高的小楼不过每一幢都有自已独立的前院后院。院子里种着梨树、海棠还有玉米、蔬菜一类的东西庭院门口搭着葡萄架子。 老楼地布局本来都是一模一样的不过有些人家在院子里私自又盖了平房有地在墙上开个门盖出个车库来。就显得不是那么整整齐齐了。 张胜见秦若兰向这边拐来心中暗吃一惊。这种楼一般都是干休所一类的地方。住的都是离退休的老干部看来秦若兰的家世背景不低啊。 秦若兰在一幢独门小院儿前下了车匆匆送进大门张胜早已抢了过来追到门口。苦笑道:“我说二小姐今天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我哪里得罪了你你到是说啊。不教而诛岂不冤枉?” 秦若兰站住了此时天色甚黑满天星光闪烁小院里很安静只有葡萄架尽头地门廊下挂着一盏光线柔和的红灯笼为她地身体镀上了一层红色的光晕她背对着张胜看不出脸上的神情变化。 停了片刻她转过身来垂着眼睛盯着自已的脚尖低低地道:“你追来做什么?我只是……有些不舒服明天……明天就好了。” 她转过身背着光张胜还是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他慢慢走过去走到秦若兰对面一步远地地方仔细地打量她不确定地问道:“真的?你一向心直口快没有心机的有什么心事可不要瞒我。” 秦若兰忽然抬头看着他像以前那样在他胸口重重地捣了一拳强颜作笑地嗔道:“当然了少跟我这么郑重其事地我这样的人哪会有什么心事?呵呵你再这样我就不好意思了。” 张胜被她粉拳一捶两人之间的友情像一股温泉水忽地浸润全身他也笑了。 两个人无声地笑了一会儿忽然都无声无息地静了下来。秦若兰借着夜色的掩护贪婪的注视着他的脸仿佛要把他的容颜永远刻在自已的心里。 他身材修长眸若星光.一抹似笑非笑的温柔混合着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纯洁和性感整个人仿佛被迷离的雾气包围着.“嗵”地一跳…… “你……有话和我说?”张胜凝视着那双熠熠放光的眸子心中忽有灵犀。 “没……”秦若兰矢口否认。 她咬咬嘴唇说:“快回去吧瞧你弄的这事让浩升他们还以为我怎样了似的背后不取笑我才怪。” “哦那……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张胜不知怎么的忽然也有一种要逃开的感觉秦若兰的话一出口他如释重负便一步步向外退去退到门口又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这才转过身去。 “胜子!” “嗯?”张胜转过身。 秦若兰硬生生按住了欲追的脚步移开自已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克制着自已的感情说道:“我……我家的小猪猪要生崽崽了到时我送给你一只。” 张胜想说他没有时间养这东西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的变成了一句“好!” “胜子!” 眼见张胜又欲转身秦若兰忽然又急叫。 “嗯?”张胜回头探询地目光投向她。 “你……你……你结了婚之后……如果有时间的话……能出来陪我喝酒吧?” 张胜不禁失笑他微微侧着头笑笑道:“当然啦。” “嗯!”秦若兰像得了什么承喏似的也开心地笑了。 像个得寸进尺的小孩子秦若兰的要求又开始加码:“如果……如果你生了病就来我们医院看好不好?” “嗯好啊不过你扎针的技术一定要练好再一扎五六针我可不答应。” 秦若兰嗔道:“讨厌明明是四针。” 张胜笑起来:“对对对是四针四针。” 秦若兰嘴角的笑忽然冷却。头慢慢垂下来热泪忍不住地落下来一颗颗滴在她的胸口。 那抽泣让她的肩膀一耸一耸地张胜看不到她的泪。却看到了她的动作。 “小兰你到底……怎么了?” 秦若兰忽然飞快地跑过来。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张开双臂把他紧紧地抱住她用的力气好大几乎用尽了全身地力气紧紧地抱着他恨不得把自已全都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张胜懵了。就那么傻傻地站在那儿任由她抱着秦若兰抬起头。追索着他地唇。张胜感觉到一对柔软的、薄薄的樱唇贴到了他的嘴唇上狂乱地吻着像小鸟儿似的啄着他的唇隐隐有种痛地感觉。 秦若兰在他脸上胡乱地吻着。吻着……忽然又用力地推开他带着满脸的泪哭骂道:“你……你个大混蛋!我为什么喜欢你?他妈地。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啪!”一个耳光秦若兰哭着喊出一句:“我恨你!”便转身奔去。 张胜伸出一只手刚刚触到她的衣角却又无力地落了下来。这一刻他很想抱她一下。如果他真的伸出了手结果会怎么样? 秦若兰快步奔到门廊下背对着他站了一会儿忽然转过身来灯下她微红的脸庞分外诱人脸上的泪光一如星光般迷人。 张胜站在葡萄架下看 身影呆这时换作他看得清秦若兰秦若兰却只沉沉的身影了。 秦若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自已的唇从左轻轻地滑到右从右又轻轻地滑到左凝神那夜色中男人地身影似乎在回忆着她初吻的甜密味道。 半宿她忽然对着张胜微微一笑那一笑有娇羞、有满足、有欢喜、有辛酸假小子忽然变得女人味儿十足。 那时星光皎洁张胜的脑袋就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感觉满天星光都照在自己身上。 秦若兰忽然鼓足勇气飞快地转身抢在两颗泪珠再度落下之前闪进了房门。 一进屋她全身的力气就几乎全用光了立即虚弱地靠在门上。 “他会不会敲我的门?如果他肯追进来我……我……我要不要争取一下……”这个想法一涌上心头秦若兰怕的身子簌簌抖。人都是有私心的她不想做那么不道德的事可又实在受不了这种事可行性的诱惑。 葡萄架下呆立的张胜突然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了。 手机里传出小璐带着哭音儿的话:“胜子快来……救我……” “喂?小璐出了什么事你在哪儿?” “彩虹路富士山居酒屋那个鬼子……啊!”手机里一声惊叫然后 张胜大骇立即转身冲出院子跳上车疾驰而去。 秦若兰正在抖忽地听到引擎声响她大失所望缓缓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一楼只有她和姐姐住此时秦若男正躺在卧室里听着音乐忽地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哭声她一跃而起冲出房间一看急忙抢过去抱住她喊道:“小兰怎么了?” “姐……”秦若兰抬起头泪眼汪汪地道:“那个混蛋欺负我。” “谁啊?谁欺负你了?”秦若男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秦若兰摇摇头忽地站起来飞奔向自已的房间无限委屈地道:“人家头一回喜欢一个人他居然头都不回地走掉……” 秦若男看着妹妹的背影愕然自语道:“小兰恋爱了……?她喜欢的是什么人呐这人居然连我妹妹都看不上有病吧他!” 关厂长坐在居酒室门口的长沙上眼前的烟灰缸里一堆烟头他心头有些对小璐的内疚同时第一次干出出卖良家妇女的事情心中也有些紧张。 但与小村合作将可能带来的巨大利益让他在心里一般利益权衡后还是选择了屈服。他倒并不太担心事后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凭他对内地女子的了解一般正经人家的女孩子一旦吃了这种哑巴亏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少有张扬出来讨个说法的。 而小璐的性子温顺也不是个能闹事的人至于事后小璐心有怀恨也大不了辞职离开他也不过是少了个养眼的花瓶而已对自己造不成什么损失。 “我得不到的东西为什么不能用来创造更大的价值?”关厂长心里恨恨地想着压下了心里浮起的隐隐的不安。 这时郑小璐突然从一个甬道跑了出来她匆匆打电话给张胜才与张胜通上话就被小村一郎打掉在修饰性的鱼池边上摔坏了小璐又惊又怕用尽全身力气给了小村一记耳光慌不择路地向前跑没想到又转了一阵儿竟然误打误撞地冲到了门口。 “小璐?”关厂长和陈秘书一下子站了起来惊惶地看着她。 小璐一看这情形什么都明白了她恨恨地瞪了两人一眼飞快地向大门扑去。 “拦住她八嘎拦住她!”小村一郎脸上带着一个清晰的红掌印从后边追了上来。 “救命!救命!”小璐冲出大门便大声呼救。 这一条路上全是各种酒吧、酒店、浴房、ktv一一到很是兴旺一个光着脚只穿着袜子的年轻姑娘当街呼救立刻吸引了众多的看客。 “._璐从酒店里出来晕乎乎地就看到一群人围着小璐他立即恶狠狠地凶了一句嗓门扯得极大旁边几个路人都愣住了愕然望着他。 小村见这几个中国人都呆住了还以为他们被自己吓住了愈得意起来。不管哪个国家哪个民族的人喝醉了酒都是一个德性。他继续骂骂咧咧地吼着:“八嘎八嘎”一边蛮横地推着人想冲进去把小璐带回酒店。 “他……这个日本鬼子想欺负我。”小璐拉住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大声道:“你帮帮我。” “滚开!”小村一郎正好冲到跟前一掌把那个男人给推了个趔趄。 “**你个小鬼子!” 那哥们今晚同学聚会也没少喝被小村一郎当胸推个趔趄当时就恼了他一把揪住小村的和服领子劈头盖脸就是两个大嘴巴子:“你***胆儿肥呀老子打不死你个土鳖!” 第096章 夜观芸芸众生相(中) 一见他动手他的那些同学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冲了上来这里是东北群众基础使然对小日本尤其痛恨所以根本不需招呼一见有人先动了手立即拥上来更多的人包括一些本来到这条街上来买春泡妞的人对揍小鬼子也是兴趣盎然。 雨点一般的拳头挥向小村他抱着头拳头便落在他的背上还有几飞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他的腰上。小村哎吆哎吆地叫着杀猪死地喊着:“助助!(救命 离得最近揍得最凶那哥们一听不答应了“这孙子说啥鬼话呢?他死该的谁死该的?你***才死该的!” 关厂长和陈秘书慌慌张张地追出来一见这情形连忙冲过去阻拦这时有几个岁数大点没有冲上去动手的人正围着小璐安慰着她问着事情经过。小璐瞧见了关厂长和陈秘书抽抽噎噎的把事情一说几个比较沉稳的人也恼了一转身便冲向装好人的关厂长:“你个汉奸二鬼子帮着小鬼子欺负中国女人?” “什么?”大家一听全炸了汉奸在人们心中向来是比鬼子更可恨的畜牲围着小村拳打脚踏的人呼啦一下撇下已经被揍成猪头的小村一郎把关厂长和陈秘书围在了中间。 “别……别……有事……有事好商量……”关厂长战战兢兢地道陪着笑脸。 “商量你妈!” 随着骂声一只斗大的拳头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嗡”地一声。关厂长只觉眼前繁星乱转随即无数只拳头便向他的身上招呼过去。 这时张胜地车子像一匹疯马似的冲进了酒吧街向这里狂奔过来。 “胜子!”小璐看见他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他刚刚止住的眼泪又禁不住滚滚而下。张胜匆匆听了经过。顿时勃然大怒小璐一把没拉住张胜把西装一解领带一拉一个箭步就蹿进了殴打关小奸的人群。 “胜子!”小璐惊慌地叫。 人群中传出张胜如同炸雷般的声音:“你狗日地老子西装一脱。也能当流氓!” 随之而起的是几声惨叫。小璐生怕张胜激愤之下把人打坏了难以收拾急得在外边团团转。可是场面太混乱了。她挤不进去。 过了片刻一辆警车鸣笛赶来。居酒屋地老板娘美枝子见小村一郎被路人暴打知道他犯了众怒自已不敢上前救人便悄悄报了警。但警察来的没有这么快。这辆警车是一路追踪连闯几个红灯的张胜来的想不到误打误撞倒成全了这三个败类。 小村一郎抱着满脸是血的脑袋躺在地上。听到警笛声这才精神一振把手放了下来。只见他那肥厚的嘴唇中间裂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直冒鼻子也歪到了一边去。他地中国话本来说得就嗑嗑绊绊这时含含糊糊更不知道在叫些什么。 一见警车到了众人轰地一声四下散了方才还在凶神恶煞狠揍汉奸和鬼子的好汉们顿时融进了围观地群众之中想找出一个凶手来那就难如登天了。张胜拥着小璐傲立当场呼呼地喘着气冷冷地看着他们…… 一辆依维柯驶到省第一人民医院急诊部的门口车子停下来大腹便便的贾古文下了车夹着公文包走进了大门。 “当当当!”他敲了敲玻璃向里边趴在桌上的工作人员问道:“同志急诊点滴室在哪边?” 里边穿白大褂的人抬起头来向右后方一指说道:“走到头右拐就是。” “谢谢!”贾古文点点头举步向里走去。 刚刚走到拐弯处急诊处置室旁一间医生工作室里传出一个声音:“哥哥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呢。” 贾古文扭头一瞧只见医生房间里亮着灯地上立着一根点滴杆旁边倚桌坐了个男人脑袋包得像木乃伊似地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可那嘴上偏还叼了根香烟二郎腿一颤一颤的。 贾古文蹙蹙眉走进屋里上下打量一番说道:“斯文?你怎么不在点滴室里?我瞧你这样不像伤势严重啊。” 他的兄弟叫贾斯文由于文化水平实在太低所以在贾乡长多方活动之下也只能被安排到太平镇民政办做了一个普通办事人员好在工作轻闲而且只要有心在这地方总能捞点好处这小子也就扔下锄头安心吃工粮了。 听了大哥地问话贾斯文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道:“我没啥事就是想讹他小子所以来我朋友医院让他诊断书开的严重点。急着把你找来是为了镇镇他你现在是有身份的干部要不他不老实。” 贾古文哼了一声把皮包扔在桌上四下一看问道:“打你的人呢?” 贾斯文道:“钱没带够回去取钱了没事儿他身份证在这押着呢。” 贾古文喘了口粗气拉过凳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问道:“你不在太平镇呆着跑市里来干啥?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咋还跟人打起来了呢?” “**你别提了。”贾斯文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使劲碾了碾:“我听一哥们吹牛上了伸半掩门的说是味道不错听得我心痒痒的就把电话要来了。” “没出息又去找楼凤了?” 贾斯文嘿嘿笑道:“男人累所以经常去敲背;男人愁所以经常去洗头;男人苦所以经常才去赌;男人忙所以经常上错床;哥。大哥别说二哥你还不是跟我一个德性?互相理解嘛。” “哼!多少钱?” “三百。” “贵了点。” “可不是可她不给还价啊我琢磨这么有性格的一定长的不赖三百就三百吧。我就过去了。可我打车到了地方敲了半天门却没人开。我打了个电话给她说是正在外面买套子让我在外边吸根烟等一会儿我也没远走就蹲那门洞里抽烟。 嘿他妈拉个巴子 |:猥琐敢情这婊子骗我。我当时就恼了冲上去一把拉住了她正要关上的房门我说了她几句。后来想想算了人家是做生意的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总不成告诉我正在里边忙活着吧?于是就跟她进屋了。 那女的长的是不错身材也苗条我进了屋正脱衣服呢她又打了个电话听那内容是她儿子打来地她还亲切地嘱咐儿子听爸爸的话要好好学习…… 哥你说我这听着添不添堵?你换个时间打这种亲情电话不成啊?我听着当时就萎了让她多做点服务帮我提升一下情绪她还拿架子不肯这下我可火了我不做了成不?我要抬腿走人她不让两个人正吵吵里屋蹿出一小子我没提防啊让他给揍了。” 说到这儿贾斯文得意洋洋地掏出烟盒甩给大哥一根自已点上一根冷笑道:“他以为我出来嫖娼就得吃哑巴亏呀?靠他不一样不敢让警察盯上?妈地不给我出点血这事没完。” 贾古文听得莫名其妙问道:“里屋怎么还蹿出一男的?她老公?” “不是她姘头吃软饭的。”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有老公还养姘头?” “不是她离婚了离了婚之后才干的这一行来医院的路上我跟打我那小子唠嗑才知道地据说离婚理由是性生活不协调就她这种不懂情调的能协调才怪呢。” 贾古文皱着眉头正想端起兄长地架子再教训一下兄弟忽地身后一阵喧哗。贾古文和兄弟贾斯文对面而坐正好背对着门口他扭头看着只见一大群人正从门前匆匆而过奔向急诊处置室这些人有医生、有警察还有些人穿的衣服很怪异像是日本和服。 他们簇拥着三辆平车“哗哗”地推了过去。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姑娘扶着一个穿白衬衫的男子缓缓地走在人群后边贾古文一眼瞧见那男人身子便是一震一下子站了起来。 那男子没有注意被那女孩扶着走过去了后边是几个穿制服的警察。 贾古文立刻快步走到门口仔细又盯了两眼确信他没有看错那人果然是他恨之入骨地张胜。一会儿工夫贾斯文的医生朋友走了进来贾斯文把大哥贾古文介绍给他认识贾古文趁机问起处置室的事情。 那位医生笑道:“也是打架地打得真狠呐被打的有两个是港商和他的秘书还有一个是日商昏过去一个另外两个还醒着那个港商肋骨断了三根日本人被打成了猪头三嘴打豁了成了兔唇鼻梁骨断了还有轻微脑震荡打人的也是经商的在开区有间公司呵呵都快闹成国际事件了。” 贾古文听到这里心中一动笑问道:“刚刚我看见他们在门口路过有人说话来着打人的那个是个白衬衣的年轻人吧?好像叫张胜?” “是啊就是他这小子下手够狠自已的小指都打骨折了带来做一下处理一会还得带回局子审查。” 贾古文一直盼着能有机会整治张胜报那一箭之仇现在听这情形他打伤的人来头不小不知有没有利用价值顿时便上了心。他找个上厕所的借口偷偷溜了出去围着急诊处治室打转只是当事人都在屋里面门口又有警察他什么也探听不到。 贾古文正在着急忽地看到一个穿西装的人从里边走了出来旁边跟着一个医生那人边走边道:“高级病房满了?李主任呀这你得想想办法嘛这几位都是有身份的人。来这里就诊是冲着你们医院骨科技术高明的名声总不成让他们住普通病房和普通人挤在一起吧?” “这个……如果实在腾不出房间您看这样成不成?我把各床病人尽量集中一下。腾出两间病房分别只住一位病人。其实条件差不多就是图个安静嘛。” “实在不行的时候再说伤势这么重再转院也不合适你先带我上去看看。” “好好好。这边请。”那个医生殷勤地说着。 贾古文立即一转身跟上楼去伸长了耳朵希望能从他们嘴里多打听到一点消息。 贾古文尾随着他们上了二楼。那个穿西装地男人跟着那名医生走了几间病房出来站在走廊上说道:“嗯环境还行那就这样吧你把病人集中一下。腾出两间阳光充足、干净敞亮的病房病床只留一张先把小村先生和关先生安顿下来。等高级病房有了空再换一下。” “好我马上让科室调整病床”那名医生笑容可掬地说。 估计这位李主任便是这个科室管事的不消一会儿工夫走廊里便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铁架床被搬动时的吱嘎声病人及家属不满地抱怨声。其中有一个声音特别响亮: “哎哟喂你***不会轻点呀?我这两条腿才接了骨不久你想痛死我呀……啊……啊……” 这时只听得一个年轻女孩子地声音斥责道:“你再嚎!再嚎我把你从这楼梯口扔下去没见过你这样的男的打个针也叫唤接个骨吵得六楼的病员都不得安生比杀猪还碜人。” “姑奶奶你能不能轻点哎哟我的腿呀……”这声音明显就弱了下去。 只见一个病床从楼梯口推了过去上面一个仰面躺着个人乍一看像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两条腿被绷带缠得死死地象两条大麻花。 贾古文侧身给他们让路同时好笑地看了病床上的男人一眼这一看忽地吃了一惊失声叫道:“老楚!是你?” 那人正咬着牙随着铁床地推动作痛苦呻吟状一听这声音忽地怔住了抬起一双小眼看向贾古文待认出了他不禁满脸羞惭头忽然扭向一边呻吟声也嘎然而止。 “老楚你这是怎么了?” 楚文楼连连催促推着床的小护士快走小护士一翻白眼道:“这下你倒不嚷嚷痛了?” 贾古文赶快追上去一把 铁床同时对小护士殷勤地笑道:“护士小姐我是友他这是要去哪间病房我推着他去好了。” 小护士想来对楚文楼是不胜其烦了听了这话上下打量了贾古文一眼小手遥指前面一间病房道:“喏就是那间2o4你推他过来吧。”说完便娉娉婷婷地去了。 “我说老楚你……你怎么这副德性?我听说你被张老爷子召回宝元去了还怪你没跟我打声招呼呢你现在这是……?”贾古文边推着病床往前走边作出一副关切的样子。 楚文楼满脸羞惭他逃又逃不掉局促地左顾又盼一番终于惨然一笑道:“我被召回宝元?嘿!召回个鬼啊张胜那个小杂种我被他害的好惨、好惨啊!” 贾古文眼中精芒一闪立刻变得更热情了他连忙道:“老楚咱们是老朋友了有什么难处你也不知会我一声太见外了我要是知道你在这怎么也得来看看你啊。哦2o4到了我推你进去。” 进门只见病房里已有三张床小护士正张罗着腾出一块空地应该就是为楚文楼地病床准备的了。贾古文按小护士的要求安顿好楚文楼又转身去医院地小卖部里随意买了点营养品之类的东西装了两大口袋拎回病房。 想必是自住院以来就从来没人来探望过吧贾古文这一点平常的示好动作让楚文楼差一点热泪盈眶真是患难见真情啊亲兄弟也不如贾古文这么贴心呀。 贾古文给楚文楼倒了杯水顺便在床前坐了下来奇怪地道:“老楚你的腿这是怎么了?伤的这么严重怎么家里也没人来照看你?” 楚文楼又是感激。又是惭愧哆嗦着嘴唇道:“贾主任我……我……唉!” 一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楚文楼唏嘘不已。 他被张二蛋打折双腿丢回家里。老婆一见他这鬼样子又听张二蛋地人说他是勾搭女工无望。报复自已老板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死活不肯拿钱来给他救治结果因为拖延了时间伤的又重后来终于在他老父老母干涉下送到医院时。医院说最好的情况下也得有一条腿瘸掉成为残废是必然的事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楚夫人听了张二蛋的人说明情况后本来就对丈夫极为不满再加上残废地事实干脆把家里的钱裹抰一空回了娘家好歹她还顾念几分旧情。给他留了几千块钱地医药费。 贾古文听的惊讶不已他还真不知道宝元汇金公司生的那件事的内幕当时张胜当机立断、处理的及时。全厂职工为了自已的切身利益自然不会出去胡乱宣传即便有人回去跟家人提起也再三叮嘱不要出去乱说免得影响了公司地生意所以知道内情的外人寥寥无几。 这时见了楚文楼贾古文才从他嘴里知道一点。较之楚文楼贾古文更是老奸巨滑他也不急着催问事情经过只由得楚文楼东一句西一句一会儿咬牙切齿地骂人一会儿满脸是泪地诉苦贾古文成了最好地听众时而递张纸巾不住地表示着同情和理解。 楚文楼怨毒地道:“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贾主任张胜这个人独太独啦。那个……那个姓钟的臭婊子和他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公司上下谁不知道?我觉得这样影响太不好为了照顾他的面子我只是私下和他提过几次。 想不到他就此怀恨在心总想把我挤走后来竟玩起了栽脏陷害的把戏!贾主任你也知道张二蛋那个老王八刚愎自用向来就只知道顾他自已的面子他听了张胜地谗言把我的双腿……” 楚文楼抚摸着大腿泪如雨下:“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啊!张胜现在春风得意日进斗金用不上我啦。想当初他的公司注册成立弄了个所谓地外国公司办合资要不是我日以继夜的帮他跑手续这公司的大印都拿不下来还谈什么做生意赚钱?” 贾古文心中一动他提起壶来给楚文楼续上水劝道:“老楚来来喝水喝水。” 他把杯子推过去不动声色地道:“张胜这人啊说起来是不地道。不过有些话不能乱讲的那家外国公司手续齐全资金也全部到位这个……银行是有验资证明的嘛。” “嘿嘿!”楚文楼冷冷一笑:“贾主任您是老实人当然看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儿。那家外国公司?哈!您说说开业当天那家所谓的外国公司有没有代表出席呀?一个人都没有你说这事儿奇不奇怪?注资验资……呵呵贾主任实话对您说吧那是找了家融资公司给了人家1%的手续费弄的假注资验资刚一通过人家就把钱划了。” 贾古文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呵呵笑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这事儿就是你跑的手续?呵呵来你说说具体……到底是怎么办的?” 贾古文眯缝着眼睛只露出一条缝的双眼中目光闪烁兴奋的光芒一闪即灭。 楚文楼冷冷一笑傲然道:“当然是我来办他一个没啥社会经验的小青年连你们管委会都不敢去打交道他能办什么大事?当时我找到一家叫永信的融资公司……” 第097章 夜观芸芸众生相(下) 张胜右手小指因为用力过度骨折了此时已经校正了位置打好了石膏。小璐抱着他的手臂刚刚余悸未消地把事情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忽然手机响了起来。他顺手摸向口袋这才意识到铃声来自上衣内衣口袋那是另一部同一型号的手机是手机妹妹的。 “喂?”张胜轻轻问道。 “唉你有空吗?怎么这么吵啊。” 张胜笑笑问道:“怎么了又有不开心的事了?” “不是我的事就是心里堵得慌。我妹妹……哦!我没和你说过吧我有个妹妹长得既可爱又漂亮就是性格像个假小子她给我的印象一直就是没心没肺的谁知现在突然开了窍玩起暗恋来了人家不喜欢她现在正在房间里哭鼻子我想问问情况表示一下关心她还把门锁了……” 张胜叹了口气说道:“别太担心谁规定第一次恋爱就一定得成功?这都是感情的经历对她的人生没有坏处的。让她哭吧渲泄一下就好了尤其是性格外向的女孩更容易尽快修复自已的感情。我现在不方便说太多对了你不是律师吗我向你请教点事情……” 张胜四下溜了一眼压低了嗓门说道:“我有个朋友和外国人起了纠纷。把人打伤了处理起来会怎么样?” “啊?”手机妹妹惊道:“因为什么打架对方伤势严重么?他们是什么身份?涉外纠纷可是相当麻烦的。” 张胜把事情经过简单地重复了一遍冷哼一声道:“小鬼子强*奸民女难道不该打?打人是民事责任。他意图强*奸可是刑事犯罪。” 手机妹妹“嘁”了一声道:“你懂得还不少呀刑事民事。哼!你太想当然了人家不是还没造成既成事实吗?还不由得他们那张嘴去说?一个香港商人一个日本商人很棘手的。这是涉外案件光局子里就有很多事做。” 张胜怒极而笑:“我说怎么……听你这意思好象反倒是自已要惹一身麻烦?” “你说对了。咱们的公仆就是父母官什么是父母?父母就是儿子打了架。人家找上门来理论不管儿子有错没错先打儿子三巴掌以示惩罚那就肯定没错。打错了也没关系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何况。按惯例官方地态度一向都是站在维护国外友人角度的尤其是两个来投资的外国人。” 张胜大怒:“这叫什么道理?友人?友他妈个鬼啊。真是荒唐你不是律师吗?我请你帮着打官司成不成?” 手机妹妹忙道:“我?我可不行我手头上有几桩案子实在忙不开你要是真需要我可以帮你介绍个资深大律师。不过话说回来真要是找律师堂堂正正地打官司反而是桩麻烦事。你不如赶快想办法尽力争取有利形势吧我想到一些措施比如……” 张胜静静地听着听了半晌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那是面对现实的无奈和悲凉。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好我试着去做如果不成再向你请教。” 挂了电话张胜立即又拨通了一个号码:“喂钟情?你听着我现在有件急事要你去做马上……” “喂!谁叫你打电话地打给谁?”一个警察吼道。 张胜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打给我的律师不违反规定吧?同志你别忘了我可是原告没有道理限制原告地通信自由吧?” 那个警察语气一窒气哼哼地退开了。 张胜很机警警察到的时候地上躺着的三个人晕了两个另一个正在满天星辰中校正地球的方位对警察的问话充耳不闻他趁机以原告的身份揭了三个败类地罪行所以至少在目前这个阶段他还处在有利地位。 电话里钟情已经听清了他和警察的对话知道他一定遇上了大麻烦她沉住了气根本没有追问事情经过而是立即问道:“你讲要我做什么?” 张胜把下巴收了收手机夹在衣领里用轻微地声音说:“你马上回市里去找……” 守备营宝元集团总部张二蛋那间巨大的豪华办公室内徐海生正与他促膝长谈。 “张总基本情形就是这样了这单生意一旦成功把厂子买下来包装一下再卖出去转眼之间就是三千八百多万的纯收入这样的机会不容错过呀。怎么样有兴趣么?有钱大家赚我现在还有一千万的资金缺口如果张总能帮助解决那么收益可以分给你三分之一。” 张二蛋拍着脑门沉吟道:“哎呀一千万……一千万……小徐啊家大难当呀我今年投资上马地几个项目都等着钱用准备投入的煤矿资金还短缺两千万呢实在是挤不出资金再搞这些东西。” 徐海生淡淡一笑说道:“张总别人要搞钱不容易在您老来说还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可以集资嘛。” 张二蛋盘膝坐在沙上吸着香烟一下一下地拍着大腿沉思道:“集资?民间集资没有高息难以吸引人如果高息揽存将来就是一笔大负担啊。” 徐海生自然知道张二蛋地担心但他更明白张二蛋对他的经济王国的重视这个从一穷二白到一手创立了一个经济帝国的农民企业家因为过往的成功使他地野心无限膨胀起来。 他好大喜功已经不象当年推着小车推销被罩床单时那么务实了. +要认真计算周围区县的原材料供应量、产品销售市场占有量和成本等重要因素了;他建设新项目只考虑这不是是省市领导来参观时提出的一些建议是不是专家推荐的项目而根本不去做详实地市场调查;他只知道官与商利益统一就一定赚大钱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经营失败地想法。 转手之间就可以赚到一千万这样的机会张二蛋是不会错过的。只要给他打一针兴奋剂这头老牛就会按照自已指定的方向狂奔下去。 所以徐海生继续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劝道:“今时不比当年宝元集团的金字招牌就是信誉的保证不需要过高地利率只要比银行存款高上几个百分点。就会有大批的人肯把钱送来了因为集资地是张老爷子。这就是大家的定心丸。” 张二蛋很是受用地点点头。 徐海生又说:“从去年开始银行存款利率再三下调许多人不愿意再把钱存在银行里这是个好机会如果我们比银行存款多给三个百分点。约定一年还本再加上宝元企业的名声就会有无数的人抢着来集资了。 如果到时候再联系在市工商联设个办公室。专门负责集资事宜集资户可以随到随存也可以提前支取不过提前支取只能按活期银行利率结算这么优厚的条件又是在政府部门内办公还有谁信不过地? 而要在市工商联设间办公室并不难只需要与工商联会长搞好关系再对工商联内部工作人员集资多给2点的利息要租用他们一间办公室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笔集资款对外要限定额度初步定为五千万元理由就是用于企业扩大再生产补充企业内部流动资金就冲着宝元这块金字招牌不要说五千万就是集资一个亿也不在话下。只不过张老爷子你不需要这么多而已。 再说这次兼并运作从收购到包装再到出售整个过程大约时间为三个月再慢也不会过半年你算算你投入一千万半年之内产生1oo%地利润而只需拿出其中一部分利润来你暂时资金紧张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张二蛋听了大为意动他一拍大腿道:“好!我再找人商量商量如果资金缺口还是没办法补上就用这个办法!” 徐海生见这老农终于点了头微微一笑道:“以后这样的机会还不少利用好这类机会就可以赚更多的钱宝元企业的蛋糕就会越做越大!” 张二蛋呵呵地笑了起来。 徐海生见状也开心地笑起来。 他正在利用国有企业转型之机大肆侵吞着国家财产。目前改革政策尚存在着许多漏洞管理也不严密他同一些贪图个人利益的企业领导相互勾结进行企业兼并以此牟取暴利。 比如一家工厂的资产尚有三千万元他同厂领导相互勾结之后把价格估到一千五百万元来收购企业到手后简单包装一下然后按实际资产价值三千万来出售一个转手一千五百万元的资产就凭白成了他们这群蛀虫的囊中之物。 对一些经营尚可的小企业他们胆子更大愣是把企业帐目做成资不抵债这样他们甚至不需出资购买只以接收全部债务为条件将厂子弄到手注入几十万启动资金让它重新活过来然后出售给别人巨额资产就轻轻松松地落入他们手中。 他们是不干实业的他们通常是把厂子重新估值包装后出售给真正想扩大生产、展实业的企业一时脱不了手的就拿去做抵押抵押贷款用来再收购第二家企业在这个过程中只要资金链不断整个运作就可以重复进行下去。 做这种生意利润极大但风险也不是没有他们不但要有实力、有人脉还得时刻关注政策的动向这群游走在悬崖边上的人除了政策上的风险。必须保证地就是资金链不能断掉因为他们的钱主要来自高息融资等渠道一旦资金链断裂高昂的代价纵然是他们也付不起的。 如今终于说动张二蛋投资他知道自已最大的难题已经解决了。凭着张二蛋地威望和企业实力。集上几千万元的资金轻而易举这次合作让张二蛋尝到了甜头。那就可能有下一次下下一次有了他这座取之不尽地金山在自己就可以把以前的高息融资慢慢退出把兼并重组的风险降到最低。 这边的事一解决自已的日本朋友就可以出面了。张二蛋解决资金上的问题由外商来解决政治上地阻力。一座金矿又在向他遥遥招手了。 徐海生欣然笑了起来。 这时他放在几上的手机响了徐海生笑吟吟地拿起手机翻开盖子贴到耳朵上“喂。哪位?” 电话里有人急促地说着话徐海生地脸色渐渐变了:“好我马上去。一会我打给你。” “什么事啊?”张二蛋捻着雪茄问道。 “哦我的一个朋友和人打架受了伤我得马上去医院看看。张总明天我再和你仔细商量集资的具体细节这事宜早不宜迟定下来咱们就得早点下手。您休息吧我去医院一趟。” “嗯……”张二蛋点着头站起来:“你去吧我就不放走了。” “呵呵自然留步!” “砰!”房门一关张二蛋便向侧门走去扯开嗓子喊着:“小鸥啊作业写完没有啊?” 门开处是一张花一般娇嫩的脸脸上还明显带着几分稚气但是已经有了种小女人的妩媚:她小嘴一翘昵声道“早写完了谁让你 扯地人家等得都快睡着了。” 张二蛋搓搓满是老茧的大手嘿嘿笑道:“不忙睡不忙睡老师的作业写完了现在该完成我布置地作业了哈哈哈……” 房门也没关他就搂着小妖精倒在了床上屋里传出两人一阵嘻笑声。 徐海生一边急急向外走一边掏出手机迅拨通方才那个号码急促地道:“美枝子你听着尽力安抚小村先生和其他日本朋友绝对不要把这件事捅到日本大事馆去。 什么?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总之在我赶到之前你要竭尽所能万万不要把事情闹大那样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我到了会和你细说懂吗?放心吧小村是我的朋友我会妥善处事拿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办法。好好好就这样……” 区公安分局的乔羽乔局长赶到了医院焦急地等候着医院的救治结果。 现在的情形看似乎那两位外商才是罪魁祸可正因为他们是外商这事就变得棘手了如果不能妥善处理恐怕就得尽快向市局汇报再由市局向市委汇报了不然事情一旦闹大了他可兜不住。 他向在场的警察了解了情况后便向唯一保持清醒的一方张胜和小璐走来。张胜正跟小璐咬着耳朵小璐频频点头两人正说着乔羽站到了他们的面前。 他对小璐说道:“你好我是公安分局的乔羽可以把你经历的事情和我再说一遍吗?” “对不起!”张胜站了起来拦在小璐前面:“她是我的女朋友今晚受了太多的惊吓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她不能再受刺激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全部了解了可以由我向你陈述吗?” 乔局长看看张胜又看看小璐。 小璐心地善良性情单纯但是并不缺少智慧张胜对她一说她就明白其中的利害了。她今晚受了惊吓又担心张胜的伤势本来气色就不好加上张胜对她一番暗授机宜更是心领神会此时看她的样子脸色苍白泪痕犹在丝略显凌乱七分真三分假果然是一副惊弓之鸟受惊过度的模样。 乔局长见状勉强点点头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颔示意道:“好你说吧。” 张胜开始讲述起事情的经过来。说到最后他愤怒地道:“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因为担心她所以才闯了红灯等我赶到现场时。他们已经被激起义愤的群众包围起来打成这副模样了。” 乔局长看看他地手淡淡地问道:“那么。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张胜看看手指若无其事地道:“哦女朋友被鬼子欺负被老板出卖我当然生气啦可是围殴的人太多了。我都冲不进去人多手杂。也不知被谁碰了当时都没觉得痛。” 张胜眉尖一挑又道:“这种人渣如果让我遇到了哪怕他欺负的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会冲上去揍人的尤其是小鬼子我这人是愤青。可惜。今晚没逮着机会警车跟着我来地前后脚儿没得着工夫。” 乔局长只是笑了笑对他的话未予置评。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地吵闹声传进处置室人还没到那嚣张地声音就传了进来:“我抗议!我国公民被你们国家的人无理殴打你们必须就此事郑重道歉并严惩凶手。” 说着一个穿米色西装的男人在几个人陪同下走进来。 乔局长忙迎了上去问道:“你是?” “我是日本大使馆的三秘高桥浩二!” 米色西装的男人脸色严肃地道:“我抗议我国公民在你们的国家不能得到保护致使他受到如此残忍地暴力袭击!如果你们不能妥善解决此事我们将照会贵国外交部!” 乔局长忙道:“这件事我们还在调查当中待我们调查清楚后会给贵国大使一个清楚的解释您先不用激动”。 三秘先生重重地哼了一声一拂袖子道:“我去探视小村先生请你离开。” 乔局长皱皱眉有些不悦地避到一边高桥浩二从他身边走过去美枝子和几个日本人迎了上去。美枝子和徐海生非常熟电话里徐海生已经叮嘱过她不要惊动大使馆但是美枝子做不了这些人地主他们都是在居酒屋喝酒的人出于同胞之情才自告奋勇地陪同小村一郎到了医院。 所以美枝子虽然说出小村一郎的一位中国朋友马上赶来处理此事请他们不要通知大使馆还是有人打了电话这位大使马上便派了三秘过来查问情况。由于他们就住在市里比正从守备营赶回来的徐海生到的还早。 高桥浩二一见被包得像粽子似地小村一郎顿时一声惊叫又扯着嗓子吼起来:“我要见你们警方的最高负责人你们必须追究肇事者的责任严惩凶手!” “胜子……”小璐担心地拉住张胜地手。 张胜握了握她的手微笑着安慰道:“别听狗叫的欢实没事的!” 这件并不复杂的案子成了乔局长手头最棘手的案子虽说来自居酒屋的日本人众口一辞为小村一郎粉饰其罪不过当事人小璐和从现场寻找的几位证人证词却完全一致警方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调查就足以对案子做出公正的判定只是由于两名被告全被打成了重伤而且身份特殊这处理就不好办了。 忙了半宿乔局长还没理出头绪只好暂且把这事放下回了家。第二天一早他来到单位正想就此案同一把手再好好 下处理方案忽地看到案头一份早报拿起来一瞧暗暗叫苦。 现在这信息时代有点什么新闻传的也太快了。那报上报道的事情虽未点清当事人的身份可是描述的整件事根本就是昨晚生在彩虹路富士山居酒屋的事情。 文中不点名地说接到某知情人打来的电话说某外企老板同一日本商人洽谈生意因该日本商人看中了陪同前去的女助理于是这位老板协同日商试图逼其就范。 女孩拼死挣扎逃出酒店后被路人救下激于义愤的群众一呼百应把两个无良商人暴打一顿女孩的男友赶到后向大家含泪致谢此事警方已经涉入正在进一步调查该报如有消息。将进一步传达给大家云云。 这篇文章写的那叫一个详细甚至连人物表情、语言都巨细无遗唯一含糊的就是双方的姓名以及事情生地地点和酒店的名字。 乔局长暗暗吃惊连忙拿了这份报纸去见局一把手。案子汇报完了便磋商处理方案还没研究出个妥善的方法。传达室送来了日报上面赫然登着同样一件案例说法大同小异乔羽苦笑一声说:“好嘛早报、日报全登上了我估计商报和晨报也差不离。这舆论造的那个张胜看来也不是善茬儿呀。” 局长沉思了一下问道:“这个张胜……现在在什么地方?” 乔局长摊摊手道:“昨晚那位日本大使馆的三秘一再要求我马上拘押张胜。但是张胜又是原告哪有案子未审先把原告抓起来地道理?张胜又一口咬定是愤怒的百姓群殴把两个外商打得人事不省自已摘地干干净净。我只好让他做了登记先回去今天来局里协助调查。” 局长背着手直摇头这时房门叩响了。得到允许后一个警察走了进来立正道:“局长昨晚与外商生纠纷的张胜来局里报道了不过……” “不过怎么样?” “不过他情绪很激动说是昨晚回去街坊四邻的听说之后有些人乱嚼舌头说他的女友实际上已经被人给糟蹋了他的女友因此情绪很不稳定还试图自杀现在他正让自已的家人看着呢希望我们尽快处理被告还他以公道。” 局长和乔局对视一眼 局长摆摆手说:“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门一关两个人都笑了。乔局坐在沙里捏着手指把手指捏得“嚓吧”直响笑着说:“这家伙不简单先是买动各家报社大造舆论然后又来了个以守为攻现在谁想捏他一把都得小心扎一手血呀。” 局长也笑起来:“不管怎么说那个日商和港商才是罪魁祸现在地形势对张胜是有利的。强大地舆论声势造出来了人家的女友‘自杀未遂’又是激于义愤的群众动的手法不责众嘛现在到哪儿去给他找个凶手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警察又敲门而入急急说道:“局长日本大使馆打电话来要求我们增派警力保护说是现在有些人跑到日本大使馆门前抗议日本商人罔视法律欺辱中国女孩要求他们郑重道歉还中国人民以公道。” 局长的脸色凝重起来:“这小子一不做二不休啊想不到他这么有能量……老乔你去大使馆那边布置一下我估计不会真地出事他在报道里不说人名、不说地名已经留足了回旋的余地嘛。不过要以防万一不能不做防备你快去吧我亲自去医院一趟先探探那两个外商的意思。” “好!”乔局长站起身问道:“那个张胜还在局里怎么办?” 局长没好气地道:“怎么办?凉拌!还不是他闹出来地?让他坐冷板凳去吧我们走!” 医院病房内关厂长捂着手机正鬼鬼樂樂地给厂里打着电话安排工作上的事。他没敢说自已受伤只说有位重要客人突然到来他需要亲自接待并陪同走访一些地方得过几天才能去上班。 关厂长之所以不敢跟厂里明言是因为担心他的妻子和妻子娘家知道详情。厂里几个从香港带来的副厂长可是妻子娘家的人而妻子娘家现在还有一个奶奶在世。这位老太君和她的丈夫在当年日本侵占香港时没少受鬼子的气如果让她知道自已为虎作伥帮着日本人侵侮同胞老太君一火他就一无所有了。 隔壁病房里小村一郎躺在病床上正在慷慨激昂地说着话就像在表演说。声调时高时低时而歇斯底里。徐海生坐在对面支着二郎腿拧着身子没好气地听着他说话不时也用日语对答一番听在不懂日语的人耳中很像是两个人正在吵架。 徐海生摊摊手对小村一郎道:“小村君我知道你不服气。可是怎么处理才是对你最有利的呢?这件事如果闹开来就成了国际事件打人的固然要受制裁你也逃脱不了强*奸未遂的罪名。” 小村一郎刚要说话徐海生一伸手制止了他。提高嗓音道:“小村君我告诉你。这件案子根本不难查明。你几近**地跑出居酒屋看到的人成百上千你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明白!你不要以为现在还是满清那时候那时是官府怕洋人、洋人怕百姓、百姓怕官府。现在的官府虽说为了招商引资不愿引起太大的外事纠纷但是像你这样几百上千号人都能做证的犯罪行为。是绝不会坐视不管地。” 说到这儿他放缓了语气。又道:“小村君你是有身份的体面人男人嘛买春风流不算什么。可是用强逼奸不成反被人一顿 这事儿一旦传回日本。你会成为上流社会地笑话苦呢?” 小村一郎双手握拳仰天长嗥:“岂有此理!八嘎牙鲁!难道你要我忍气吞声不成?那个家伙是你的什么人你要这样帮着他?” 徐海生淡淡地道:“我和他只是生意上的伙伴关系绝对没有你我亲近。我这样劝你完全是为了你着想。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做也就做了杀人一千自损一万的事能做么?你已经被打了难道还能打回来?就算他因罪被拘留你也会被递解出境声名狼藉不说我们的生意也泡汤了何必跟自已过不去呢?” 小村一郎牙根紧咬目泛凶光。 徐海生轻声一笑说道:“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村君来日方长你急什么?” 小村一郎目光一闪迎上徐海生地目光探询着他话中的意思。 徐海生脸上闪过一片阴霾冷声道:“这小子已经渐渐脱离我地控制了我有种预感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收拾掉他的!” 小村一郎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很好!徐君我相信你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 徐海生微微颔:“当然!” “那时候他的那个姑娘给我。” 徐海生笑了:“想不到你对她倒是情有独钟不过……她可不属于我轮不到我送你吧?到时候如果你还喜欢难道不会自已想办法?” 小村会意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牵动他的伤口疼得他一阵呲牙咧嘴脸色显得无比狰狞…… 警方本以为这件案子会变得很难处理因为一旦民众关注度高了再加上外国大使馆介入要想达到让各方满意的效果就非常困难了。 从目前地情形看张胜的女友并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他们是想息事宁人的而那个港商也很奇怪吱吱唔唔地好象特别怕公开他的身份一清醒过来就表示出放弃追究、尽快结案的想法了少了一个大阻碍剩下的就得看日本人方面的态度了。 而日本人骨子里是典型的欺软怕硬所以郑局长并不想向他们示弱这种人是蹬鼻子上脸的那类人不能太客气。 他赶到医院后把警方调查掌握的情况向小村一郎、关捷胜以及正在现场的徐海生、美枝子等几位朋友说明了暗示他们由于尚未造成严重后果所以如果小村一郎和关捷胜愿意放弃被殴伤的追究权利阻止日本使馆插手那么警方愿意从中斡旋劝解原告方放弃起诉。 郑局长的态度不卑不亢先就削了小村几分傲气而郑局长说明现在社会上的反响话里话外又反复强调是普通民众出于义愤动手打人张胜并非致其重伤住院的凶手之后也令小村一郎觉得现在整治张胜不太现实于是在徐海生主动代他表示出愿意和解的态度后他虽仍一脸傲然还是表示了同意。 郑局长不知道徐海生已经对小村一郎做了大量劝解工作见他这么好说话不禁松了口气。 日本对华的政策一向是政冷经热政治上想打击经济上又离不了。小村一郎是经济界人士与政治无关他本人既然表示出想息事宁人的态度大使馆方面就没必要不依不饶了。 而且大使私下调查也知道了他很不体面的行为示威群众和不断打往大使馆的痛斥电话也让他意识到了这件事对中国民众感情的伤害所以他也不想把事态扩大在自已任内僵化双方关系彼此各方出于种种考虑转而开始商量如何体面地解决这次中港日三方商人斗殴事件。 五天后省城各大报刊登了同一则消息: 前几天我市各报报道了一起外商酒醉逼女子献身惹众怒当街群殴的消息经警方细致缜密的调查并走访大量当事人终于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是一起由于语言不通造成的误会由于语言上的误解致使当时陪同前往酒店的女孩受惊逃走。 结果路人误会出手救助女青年的时候这位日本商人大呼“救命”因其音酷似一句骂人的方言招致众怒引来更多的打骂。经过有关部门积极稳妥的处置昨天下午此事得以圆满解决。在各有关部门的共同努力下这位日藉商人与那位女青年的男友张某最终敞开心扉消除误会握手言和。 昨天下415在彩虹区政府9会议室彩虹区政府有关领导主持了一次特殊的见面会主角除了纠纷双方以外还包括区委区政府、市外办、市外资局、市对外友好协会办公室以及区公安局的有关部门负责人。 这位日藉商人大度地表示我市的社会和谐稳定外商享有种种优惠政策在我市投资创业安全是有保障的。那晚的纠纷纯粹是一场因语言不通引起的误会。他原谅并欣赏路见不平者的正义行为并表示自己将严格遵守中国法律努力学习汉语加强沟通和了解。 张某则表示文明礼貌表现的不仅是个人形象、城市形象、市民素质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社会的文明程度。这起误会的生说明现代社会大都市国际化的展下国际通用语言在沟通上的重要性他感慨地呼吁广大青少年努力学习外语将来为我市的经济展和文明建设作出应有的贡献。 误会消除后双方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会场上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第098章 真情迷离风雨夜 张胜与关捷胜、小村一郎之间的事因为张胜抢先动获得了有利的形势迫使对方有所顾忌最终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得以解决。这对张胜来说是获得了完胜因为即便坐定了是强*奸未遂按刑法也只能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这样的轻罪对外籍人士的处理一般只是驱逐出境。如果对方咬定是张胜动用私刑殴人重伤至少一个拘留是少不了的。现在自已的女友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又把两个败类痛殴一顿理智的作法自然是见好就好。 经过这件事小璐终于同意了张胜的建议到他厂子里帮忙了。 小璐性情温顺做事有股韧劲儿属于外柔内刚的性子先前总是习惯以良好的愿望来揣度人情世故总以为只要自己真诚地对待别人也一定能收获一份真诚;总以为对她关心的人应该不会存着什么坏心思而她厌恶的人尽量避而远之就是了以为这样就可以从容地在这世间生存了。 当她只是个普通女工时生活***相对单纯她与人无争地默默地生活着再加上她人前人后总挂在脸上的甜甜的笑容的确让她更容易被人接受就象是人群里的一只可爱小猫因为无害所以能与人很好地共处。 而随着升职带来的一系列生活空间的改变使她无意中迈入了某个利益***而不自觉。她不再是那只与人无害的可爱小猫而变成了一只有着美丽犄角的小鹿成为了别人垂涎与狩猎的目标而她这时还抱着一颗纯善地心来面对。结果只能是碰壁了。 小村与关厂长的丑恶表现让小璐终于明白这个社会并不是凭善良、凭能力就能立足的女人要想在社会中打拼出一片天地需要付出的实在太多了。而以她的个性并不足以支撑自己打拼出一片天地来。认清自己。才是走向成熟地第一步。 小璐为人特别敏感先前顾忌较多总是担心别人说她傍大款、担心别人说他们开夫妻店、担心张胜的亲戚朋友横挑鼻子竖挑眼现如今认清了自己才明白别人说什么都并不重要重要地是找到适合自己做的事。爱一个人就给他更多的支持。不在于形式而在于需要。 现在她最需要做的事就是与张胜并肩站在一起。分担他创业的艰辛给他更多的慰藉不论是生活上。还是精神上。 张胜那晚匆匆离开秦若兰地家彼此之间留下一个未解的结如今时过境迁。他更没有勇气去见小兰了小兰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张胜狠狠心干脆避而不见了。 在他想来秦若兰是一时冲动这种性格外向地女孩子一般不会死心眼儿过段日子也就会淡漠了这段感情。殊不知小兰衣带渐宽日渐憔悴只是因为知道他有女友道德感使她强自压抑不敢和他取得联系而已。像她这样轻易不动情的女孩子一旦动了心哪那么容易驱除走进她心里的男人? 小璐擅长的是行政工作不过一家公司最主要的部门就是财务部张胜地公司财务又出过事所以他现在特别看重这一块而且自从生了居酒屋事件后他也不愿再让小璐抛头露面于是便把她安排到了财务。 小璐对这一块业务是外行她想做好张胜的贤内助可是限于财会知识有限总感到有心无力要强的小璐上了十多天班之后就跑去电大财会班报了名每晚都要回城里上课这一来两人相聚地时间倒是比以前多了但不是在财务室就是在回城出城的车上缠绵谈心的时间反而更少了。 小璐知道张胜管着整个公司很辛苦多次劝他不要来送自已但是张胜除非晚上有重要应酬否则总是坚持亲自送她这样虽然很累、很苦但是两个人的心却比以前贴的更近、更甜蜜只是偶尔想起秦若兰张胜的心中不免怅然。 这天张胜回城办事路过公安医院他把车停在医院门外盯着四楼外科病房打开车窗吸着烟一连吸了三支烟也没有勇气走进去终于还是轻声一叹启动车子离开了。 四楼窗口秦若兰定定地望着窗外一手举着点滴瓶就保持那姿势一动不动就好像石化了一样。点滴瓶的瓶底塑料吊绳距棚顶垂下的吊杆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她的眼中先是闪过惊喜和兴奋慢慢的变成了担心和紧张最后当张胜动车子扬长而去的时候秦若兰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嘴角委曲地抿起来她的眼中溢出了闪闪的泪光。 “大夫……大夫……?不是护士……同志……你……你这么举着不累吗?”床上的病号小心翼翼地说。 “啊?”秦若兰如大梦初醒虽说她体质极好这手举了这么久也酸的厉害被他一提醒一下子放了下来。 那病号慌了:“哎哟可别护士会回流的呀。” “对不起对不起!”秦若兰连忙给他挂好滴流瓶鼻子酸酸地走了出去。 张胜的车开到了省工商联向门口的武警问清了道路向大院后边驶去。 张二蛋带领资金部的人正在省工商联工会活动室内集资他今天就是来找张二蛋的。 张二蛋经过一番认真考虑后最终还是采纳了徐海生的意见在市工商联租了间办公室大大方方地搞起了集资。那年月对这类民间集资只要能按时偿付利息不造成不良社会影响。政府一般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张二蛋的企业名声在外规模庞大所以倒没几个人担心他到期不能偿付利息的。所以在没有宣传地情况下第一天来办理集资的都是工商联大院里的机关干部。这些人刚开始还保持观望然后便有三三两两的人前来资询。当真的有人抱钱前来集资时观望地人群的热情一下被点着了。纷纷急着去银行取钱生怕晚了赶不上趟似地。 仅第一天张二蛋就顺利集资两百多万元。紧临市政府的工行储蓄所这一天人来人往分外热闹不过取多存少不得已。只得临时调拨资金以应急。 集资形势如此喜人把张二蛋心中尚存的一丝隐忧也冲到爪哇国去了。这种方式来钱快。又不需要象银行贷款一样先提供提押唯一不足的就是利息高了点不过凭着宝元集团的赢利能力这点利息不会造成太大影响。 根据会计最新报来的数据集资一周以来。集资款总额已过一千万张二蛋拿着这份报告笑得踌躇满志。 今天。张二蛋是应邀来省工商联集资地。张二蛋在市工商联的集资行动很快传开了其他单位地职工颇为意动于是纷纷向领导提出该为职工谋点福利于是市政府办公室通过关系向宝元集团提出专门对他们的职工办理一次集资服务。 张二蛋一向认为官与商不可分家达官贵人的要求不能拒绝自然一口答应为了以示隆重他还亲自赶了来。张胜事先打过电话知道他在城里这才赶来见他。 一到省工商联的办公楼人就多了起来这些人都是来集资的机关干部。现在人们在报上一看到非法集资四个字就能把其中地风险说的头头是道一副旁观者清的模样可在现实生活中并不是这样。且不说那个时代企业集资风盛行人们地风险意识极低。就是现在仍有不少企业在搞高息集资你得是关系单位或者有权有势的单位还得托关系走后门才能挤进去分一杯羹。 这种事是要做为单位办公室、工会的一项政绩、一件为员工谋福利的大事写进年终总结的谁会想到那遥远的风险能和自已挂上钩了?而且事实上高息揽存集资一开始初衷就是为了骗钱的终究是少数大部分企业还是能按时还款的这是事实。 更何况宝元公司还拉上了市工商联和太平镇农村信用合作社如日中天的“宝元集团”与“农村信用合作社”还有“市工商联”这么三块金字招牌更给人一种信誉卓著的模样足以打消人们的所有疑虑了所以人们是趋之若骛。 所以虽说民间集资并不受我国现行法律保护但谁会想到那遥远的风险能和自已挂上钩了? 省工商联的工会活动室里边已经把桌椅重新安排了一下一长排桌子把活动室一分为二外边是集资者的地盘里边则是积资者的地方电源线铺了一地信用社的储蓄人员摆好点钞机、纸钮、海绵盒、帆布钱袋子开了三个组收钱还有保安维持秩序。 张胜赶到的时候正有几个人往里搬着一箱箱的饮料张胜便往旁边让了让。这时身边一个男人突然道:“喂你……你好像是张……张胜是吧?” 张胜一扭头只见是个中年人身穿一套深蓝色西服方脸白面中等身材从举质气度上看得出是个官面上的人物张胜瞧着眼熟却没认出来他是谁。 张胜正疑惑呢那人笑着自已揭开了谜底:“我是彩虹区公安分局的乔羽你还记得吗?” 张胜恍然大悟他因为居酒屋殴斗事件第二天赶去区分局接受调查坐了大半天的冷板凳后来就是这人进来告诉他事情有了缓和的余地希望他也能让一步让各方都能下得了台。 这些事背后的无奈和复杂张胜也是明白的他知道事情的处理并非这位局长不肯主持正义所以对他并没有什么成见一认出他来张胜也笑了他笑着伸出手与乔局热情地握了握:“记起来了原来是乔局长你好你好。你这是……?” 乔羽呵呵一笑看看那拥挤的六条长龙把他拉到一边说道:“哎呀这不是宝元集团正在集资嘛。我的几个亲戚朋友拿来一些钱托我来集上。你看。我的工作也很忙这队伍这么长还不知要站到什么时候我知道你和宝元老总关系密切如果方便地话你看能不能照顾照顾啊?呵呵。当然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张胜一听。扭头看看集资的人群那些站长排的人已经有人很警觉地向他们看来。如果现在把乔羽的钱接下来这些站排的难免有人要骂爹骂娘他灵机一动小声说:“乔局长。您开了金口这么点小事我哪能不帮忙?不过我在这儿接下来不合适。您看……” 他四下瞧了瞧说:“你先出去。把钱送到侧门我进去见了张总让他派人去侧门接进来先停了一组让他们到后面去给你点清楚马上开收据给你你看怎么样?” 乔羽一听连连点头转身便出去了。张胜走进去找到正在喝茶地张二蛋两人聊了几句张二蛋便吩咐了下去片刻之后便有一组收款人员声称可能收错了款需要马上核票对款暂时停了那个收款窗口把收据和钱都提到后边去对帐了。 他们开了侧门把乔羽乔局长的款子收进来点清一共是182万钱袋里确实有三四个人名并没有一个姓乔地他们便照着那些名字和后边的钱数开好收据交给乔羽这才返回前台。 前后只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款就收完了乔局长十分高兴验 之后递给张胜一张名片说:“小张很够意思啊友以后有事打声招呼哈哈先说好可不能是违法乱纪的事情。” 张胜也笑了在这种部门工作的朋友当然认识的越多越好不过还是不要有什么事麻烦到他们地好。 送走了乔局长张胜赶回去开始和张二蛋谈事情。今天张胜来主要是和张二蛋洽谈合作的事张胜已经与徐海生商洽过了准备筹措三百万元入伙张二蛋地煤矿。张二蛋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对他的加盟表示欢迎。而徐海生因为有了张二蛋这个资金渠道对宝元汇金的资金需求便有所松动了张胜的经营的确红火虽说他不看重这块收入但是对他来说毕竟是一块稳定而逐步攀升地收入所以对他的经营主张也表示了同意和支持。 张胜和张二蛋一番商量最终确定了张胜参股的事情这一来他们两个地企业就变成互有股份了关系自然比以前亲近得多。张二蛋今天亲自带队只是为了和省政府的有关领导见个面而已上午他们已经聊过了张胜一来他也不想再在这种吵吵嚷嚷的地方多呆了便和张胜离开同资金部的几个下属一起在附近酒店喝了顿酒。 天色已晚的时候张胜见天色阴沉秋风刮的越来越急心中挂念着还在上电大的小璐便抢着会了账送走了酒意醺然的张二蛋便赶向小璐就学的电大学校。 风越刮越急了张胜把车停在电大门口看着匆匆而过的路人把窗子打开一条缝点上一枝烟吸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天空中响起轰隆隆的沉雷声前挡风玻璃被一颗颗雨点打成了花脸。 张胜扭头向电大校院里看了看小璐所在的教室正亮着灯他微微笑了笑合上车窗把车座放平了些躺在上面小憩起来。 晚上八点小璐放了学这时雨基本上已经停了只有淅沥的小雨轻飘但是天色如墨看起来这场秋雨还没爆完。 小璐走到门口下意识地四下打量。张胜只要有时间一定会亲自来接她的如果走不开一般也会安排了人接她如果事先不能说定也会在她放学的时间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但是今晚却没有什么动静所以她有些奇怪。 小璐四下看了看瞧见路灯下那辆黑色奔驰脸上露出了释然、开心的笑意。她抱着书袋跑过去白色旅游鞋在地面的积水里踏出了一圈圈涟漪把灯光摇曳的支离破碎。 轻轻打开车门小璐欠身坐了进去一边摸着打湿了的头。一边笑盈盈地道:“胜子你啥时来地?” 张胜没有说话小璐一怔扭头一瞧借着车外路灯的灯光。她看见张胜仰卧在座位上头轻轻歪向一侧睡得正香。他的身体随着呼呼微微地动着还有轻微的鼾声。 小璐怜惜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放好塑料袋装着地课本托着下巴打量了张胜一阵轻手轻脚地脱下自已的外套悄悄盖在张胜身上。然后把他虚搭着地一只手托在自已的掌心里柔柔的在他掌背上一吻。然后睨着他熟睡的脸庞甜蜜地笑了。 “嚓!”一道如青蛇般的闪电紧接着一串殷雷阵阵。 “唔!”张胜的身子颤了一下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他摸索了一下盖在身上地衣服扭头看见了小璐。 “你下课了?几点了现在?”张胜看看表“呀”地一声道:“都九点半了。你在车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怎么不叫我?” 小璐悻悻地道:“这雷真讨厌把你给吵醒了。看你累的。我说过多少次了不用你接送你偏不听我不想成为你地麻烦。” 雷声震震雨又骤急。张胜动了车子雨刷器刷清了夜色转瞬迷离。 车子开了起来张胜轻笑道:“这叫什么话你什么时候成我的麻烦了?接送自已的女友上下课天经地义吧。我还见过你同学的男友从上课等到下课呢。” “那不同他们无所事事啊你平时的事情够多地了。” 张胜拍拍她的小手笑道:“是啊我平时的事情是多可是辛辛苦苦做这些事图什么呢还不是图我们地生活更幸福?如果因此放弃了生活岂不是本末倒置?”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回了公司张胜把车停在公司门前的车道上时雨下得正大雨滴像豆粒般地撒了下来。整个天空被乌云笼罩着公司门口两盏路灯淡淡的亮光也被倾盆而下的大雨所吞没了。 张胜看看门口象个孩子似的笑道:“雨不小一时半会儿还不见得停咱们冲进去吧怎么样?” “好!”小璐穿起外套也有点跃跃欲试。 张胜熄了火两个飞快地打开车门快地跑到公司主楼的雨搭下。被暴雨一淋小璐惊叫连连张胜则哈哈大笑。 这里并不太宽停不了汽车由于大门是玻璃钢的上边的雨搭也设计成了蓝色玻璃钢拱顶的看着很新颖不过在这样风骤雨急的时候它的作用有限即便站得靠近门口风也会把雨水到腿上。 两人偎依在门下张胜细细打量小璐原本直直的黑被雨水一淋多出些弯曲的小圈有些头紧紧贴在她美丽的脸上;一些雨水从她的齐肩继续滴落到粉红的衬衫上让衬衫变得有些透明。透过半透明的衬衫张胜可以看到她衬衫下面的黑色饰带胸罩。 只是这里只能借助大门口微弱的灯光无法看得清晰胸 一团黑色的阴影凸现出来的美好曲线但是正因看不可以充分想像着乳罩下面所罩着的美丽**。小璐或许觉得自已现在的样子有点狼狈但是在张胜眼中她现在呈现出的风情很是迷人。 “小璐……” “唔……?” 小璐被他温柔的拥抱和正在自已嘴唇上轻抚的手指弄得意乱情迷迷迷糊糊地答道。 “我们……上楼去吧。” “嗯好……”小璐下意识地答着忽地反应过来一下子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地道:“上……上楼?我……我还是回宿舍吧。” 雨水很冷风吹在身上更冷张胜把小璐拥在怀里用更加温暖的声音诱惑道:“这儿距宿舍楼还有段距离呢你要是跑过去身上可就全淋透了走吧咱们上楼吧。” 小璐心中也是一阵荡漾但她克制着感情的软弱挣扎地说:“这儿离宿舍楼远那你开车送我过去嘛然后你再开回来。” 张胜涎着脸笑:“我不开。你要会开自已开好啦走吧小璐在我这儿住一晚怕什么。” “我不……”小璐脸红得像柿子不依地轻推他:“好啦。别闹啦快送我过去嘛。你也好累了早点休息。” 张胜锲而不舍地继续劝道:“真是的不用那么封建吧咱们还有三个月就是堂堂正正的夫妻了住在一起怕个啥?” “我……我……”小璐忽然心慌起来。女人是一种很情绪化地动物如果氛围合适。原本不可能答应的要求有时就会稀里糊涂地答应下来如果张胜继续恳求几句她真不知道自已是否还能坚持了。 大雨如注扯天连地如同巨幕。风寒、雨寒空气湿湿的叫人难受尤其……他等了这么久接她回来。小璐现在好想躺在柔软干燥的被子里。抱着他光滑、温暖的身体依偎在他宽阔地胸膛上…… 就在这时一束光忽然照了过来两个人一惊连忙分开了身子。 灯光照见他们便向下移去落在他们的脚下张胜眯着眼向灯光望去见一个持着手电筒地人影在原地停了一停然后便继续向他们走来那人来的方向正是职工宿舍那边。 那人在几步之外站住了停在雨里轻轻地笑了笑:“刚才恰巧看到车子回来果然是你们我就猜你们没带伞呵呵……” “啊是钟姐……”小璐脸蛋红了红脚尖儿不安地碾着。 雨中站着一个风姿绰约的妙人儿骤雨打得伞微微歪向一边钟情小半边身子都淋湿了。 张胜的脸悄然一热虽然看不清钟情的模样他却有种被钟情窥破了心事的感觉。 钟情继续走近轻笑道:“张总我接小璐回去吧我给她带了把伞。” 她递过一支雨伞。小璐踏前一步接过自动雨伞“砰”地一下打开然后亲热地说:“谢谢钟姐咱们一齐走吧。” 小璐回过头来得意地睨了一眼张胜向他扮个鬼脸。 张胜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嗯麻烦钟姐了小璐啊回去把湿衣服换掉免得感冒这个这个……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遵命董事长。”小璐调皮地笑着和钟情并肩走进了风雨之中。 “钟姐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呀。” “哦呵呵我已经睡了睡地时候雨停了结果半夜又下起来吵得人睡不好。我起来关窗子看到你们回来所以来接一下。” “真是麻烦你了钟姐”小璐感激地说。 此时两人已到了宿舍楼下小璐收了伞甩了甩雨水无意间瞥了眼钟情的头心中忽起疑窦: 钟情地髻非常整齐根本不像睡过的样子她为什么要说已经睡了?仅仅是随口敷衍么?还是她根本就一直等在那里?她是不放心我们雨夜晚归?不……她是不放心他雨夜晚归……她为什么要做掩饰? 小璐的心沉了沉忽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记得她刚刚决定报考电大好好学习一下财务知识尽量帮上胜子的时候冷库经理郭胖子曾经语重心长地和她说过一番话对她说漂亮女孩子不需要太多地知识再说张胜也不是雇不到合格的财会人员劝她留在张胜身边做个秘书一类的工作照顾好他地生活就行。 当时她还有些不服气郭胖子说什么来着?他好象半开玩笑地说张胜现在已经是个成功人士相中他的漂亮女人可不止一个两个不在身边看紧了小心被别人抢了去。那时就觉得他语意含糊似乎别有所指不像是简单的开个玩笑莫非…… “走吧快上楼去。”钟情收了伞微笑着对小璐说。 “好”小璐答应一声。 廊灯下细看钟情娉娉婷婷人比花娇她随意一动就仿佛身上每一处都在动每一处都在说话她已把女人的肢体语言挥到了极致。尤其那双眼睛当它看着你的时候你立刻会觉得她仿佛正在向你低诉着人生的寂寞和凄苦低诉着一种缠绵入骨的情意。 小璐做不出这种成熟妩媚的味道但她却知道像这样的女人正是男人们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一种危机感悄然袭上她的心头…… 第099章 心病难医郑小璐 钟情把一份名单交给张胜说:“这是水产批市场预交订金的客户名单按你的主意价格又下调了5ooo一还要搭上一些不过有兴趣的客户一下子增加了五成。” 桌上摊了一桌子的文件资料茶杯被挤到了最靠外的角落烟灰缸半埋在文件下面一些文件上还散落着烟灰钟情无奈地摇摇头把烟灰缸挪到了茶杯边然后把散落的文件整理了一下。 张胜接过名单一边翻看一边笑道:”要的就是这效果不能只看到明面上的损失他们进驻我们的市场就是为我们打响名气这种无形的广告效果也得算进我们的收益合同不是只签一年么?呵呵一年后再看我会成倍的从他们手里拿回来。” 钟情掩口笑道:“你呀越来越象个奸商了。” “无商不奸嘛这是各取其利、各得其所。” 张胜说着鼻端嗅到一阵淡淡的幽香抬头一看钟情站的很近一件月白色收腰女衫衬着里边黑色斜饰花纹的上衣酥胸浑圆高耸。 “好象是圆锥型……” 张胜心里一跳掩饰地笑道:“这件衣服不错挺漂亮的是名牌货吧?” “呵这你可看走眼了批市场买的4o块钱。”钟情抬抬衣袖喜孜孜地说。 “哦那可不能怪我你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自然就把衣服提起来了。” 钟情脸色微晕眼波流动那神彩变得生动起来。 张胜咳了一声转开话题道:“有机会你帮小璐带一件。她穿这样纯白色的上衣也不错。” 钟情脸色黯了黯淡笑道:“这么便宜的衣服……。那可不合适小璐可是马上就要做董事长夫人了。” 张胜责怪地瞪了她一眼说:“那有什么啊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他伸手去够茶杯钟情忙道:“我来吧你别弄洒了。” 两个人地手一先一后伸向茶杯。张胜收之不及一下子握在了她的手上。 “咳!”门口传来一声轻咳。两人抬头一看小璐抱着一叠文案正站在门口钟情急忙抽回手不自然地笑道:“小璐来了。” “钟经理我……给董事长送这个月的财务报表。” “哦。那你们聊我回去了。”钟情向张胜点点头走出门时顺手替他们带上了房门。 “喏。这个月的财务报表。”小璐的脸色有点冷张胜没有注意顺手接了过来。 小璐又说:“徐海生拆借地资金太多了你应该关注一下。” 张胜翻着报表说:“他不是都按期归还了么?” 小璐说:“问题是他拆借的资金量越来越大期限越来越长这是很大地风险。” 张胜无奈地道:“那你要我怎么做呢?他是扶持我起家的恩人又是公司第一大股东自家的股份全都做了抵押每期拆借资金和利息都按时归还这还不行?世事不外乎人情我总不能太过分不是?” 小璐叹了口气说:“要不说呢跟熟人、亲戚、朋友做生意最是头疼你公私分明吧就伤感情含糊过去吧自已的权益又没保障。唉反正我觉得有些不太妥当你总归是要小心点才成。” “嗯嗯我知道了。” 张胜抬头看看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上了他放下董事长的架子冷不防一拉小璐地手。 小璐“唉呀”一声站立不稳地向他跌来。张胜的老板椅向后一滑让开空间正好让她跌坐在自已腿上。 张胜开怀大笑道:“老婆没人地时候就不用摆出一副公事公干的模样了嘛来坐老公腿上说咱们经费比较紧张就这一张椅子你凑合一下吧。” 小璐想板起脸终是忍不住噗哧一笑本来见到方才那一幕她心里很不愉快可是被张胜一逗她就笑颜相向了到底没有出脾气。小璐很气自已没用她向张胜皱皱鼻子没好气地说:“快点放开我啦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对了你晚上陪我去新房啊今晚没有课我要抽空把咱们的新家好好收拾一下。” 张胜皱皱眉道:“今晚?今晚不行啊今晚我得宴请罗大炮。” “罗大炮是谁?” “罗大炮是盛鑫水产批市场的大户他在那儿久孚人望。如果能把他招过来就会带过来一大批中小商户。这是钟情挖掘的一个大客户后来一唠他和李尔、哨子两家都很熟我今晚特意请了哨子他们作陪跟他拉拉关 一听是钟情联系地客户小璐就猜到钟情也会去若是以前她是丝毫不会介意的但是此时心中已种下疑虑那疑虑就像鸡蛋上的一个裂纹变得越来越大。 钟情对张胜过度地关心、郭胖子似是而非的玩笑话刚刚张胜握住钟情手指的暖昧场面令她越来越怀疑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不为人知的感情。 这疑虑在心里转了个个儿她终于声音低低地说了出来:“胜子钟姐……她很漂亮。你……你是不是喜欢她?” 张胜一愣小璐紧张地注视着他的表情。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 张胜一脸好笑的表情。 “真的没有?” 笑话!当然没有有也没有这种事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而且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张胜一脸坦然斩钉截铁地道:“没有当然没有!你呀整天胡思乱想。是不是有人嚼舌根了?” 小璐咬着唇雪白的贝齿闪闪光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也熠熠放光张胜迎着她的目光没有一丝闪动和退缩。 许久许久。小璐忽然展颜一笑:“信你了!那你谈生意去吧我一个人回去收拾屋子。” 张胜暗暗松了口气。说:“嗯一会我安排一下晚上派车送你。” 说着他在小璐地翘臀上轻轻一拍小璐白了他一眼嗔道:“干嘛?” “我不干嘛。大腿麻啊。” 小璐哼了一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我回财会了。你忙吧。” “嗯……小璐!” 小璐站住脚回身问道:“怎么?” “别再听人瞎说对我有点信心。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保证我这一生都会心甘情愿地做你这朵鲜花的牛粪。” 小璐“噗哧”一笑。转身向外走小手扬在空中和身后的他打了个无声的招呼。 走出去。房门一关上小璐嘴角的笑意立刻消失了。 “胜子你不该那么坦然地没有一丝惊奇、没有一丝犹豫就像早已排练好的答案……” 小璐一步步地向前走心事越来越重…… “来来来坐坐!”罗大炮是客人却主动张罗着。 他高高地个子长得小鼻子小眼整个一歪瓜裂枣的残次品头顶光秃秃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红绳绳子上系着一块白中透绿的玉饰。大冷的天儿他还光着膀子穿着个坎肩儿露出两条结实有力的黝黑胳脯。 “罗大哥今天你可是我地贵客再说你的岁数也比我大理应你罗大哥上坐。”张胜满脸笑容地客套着。 “嗨!什么主啊客地哨子跟我说的可是哥们儿聚聚哪来那么多规矩。你坐你坐你不坐?那啥钟大姐你坐上边。” “钟大姐?”张胜惊讶地重复了一句瞧他一脸褶子胡子拉茬怎么看都有四十了莫非自已看走了眼这位仁兄是少年老成? 罗大炮脖子一梗道:“叫大姐咋啦?叫大姐显得亲呐来来钟大姐你上坐。” 钟情轻轻一笑低声对张胜说:“罗大炮性情粗犷为人豪爽不是那些斯斯文文的官场人物你越随便他越喜欢。” 说完也亮开了嗓门笑着说:“成那我就坐上边了今天不讲规矩大炮你坐我下我和我们老总左右陪着你。” 哨子和李尔今天是陪客俩人都不太讲究早就东倒西歪地坐在椅子上了哨子敲着桌子道:“张哥你随意坐吧大炮不是讲究人儿粗人一个你跟他客气那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白糟踏那眼神儿了。” 张胜有点不太适应罗大炮这种有点江湖人物的粗放性格他笑了笑顺势坐了下来。 罗大炮一歪身子揽住他肩膀汗毛极重的手臂上一块明晃晃地金表耀人二目:“哥们我跟哨子、小尔他们都挺熟的你是他们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兄弟见面不用装模作样。 我跟盛鑫水产那帮人咋说呢……不咸不淡。我知道他们心里不待见我可又不敢得罪我就那么回事吧要让我去你那儿成!可是一码归一码咱们谁也不是慈善家你要有得赚我也要有得赚才成只要你开地价码合适兄弟就拉上队伍上你的梁山。不过这是后话了现在不说那么多今晚咱们就是喝酒哈哈……” 张胜笑道:“好罗大哥这脾气对我的口味来咱们喝酒。” 罗大炮揽着他的脖子身子一颤一颤的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鱼腥 张胜还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老板又不好把他的手推说着喝酒可罗大炮揽着他的脖子他只能靠着椅子坐着没法欠身去端酒杯。 钟情见了莞尔一笑她刚认识罗大炮的时候和张胜一样也很不适应这人的粗放作派不过来往久了也就了解了这个人罗大炮为人仗义、待人热情别看行为粗鲁。但是这人心怀坦荡有啥说啥胸腑之中绝无龌龊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她见张胜适应不了罗大炮的作派神色有点窘。便想为他解围。钟情眸光一闪一眼瞧见罗大炮胸口不断摇晃的玉饰。便问道:“大炮你挂这玩意从哪儿淘弄来地是玉啊还是牛骨?” “你说这个?” 罗大炮果然被吸引过去了他松开张胜掂起胸口那东西沾沾自喜地道:“喛。我跟你说这是我在古玩一条街上刚淘弄来的好玩意儿。西周出土文物牛形玉饰。我属牛的今年本历年正配我。” “西周的?那可值了银子了。”钟情故作惊讶。 罗大炮顿感虚荣得意洋洋地道:“可不。来给你开开眼。” 他摘下玉饰递给钟情钟情接在手中。触手便觉温润细看那牛形玉饰玉色温润牛作站立状昂前视尖角后耸身体线条非常简练显得古色古香只在下唇处穿了一孔系在红绳上。 李尔懒洋洋地道:“就你那二五眼还能淘弄着好玩意儿?钟姐给我瞧瞧。” 钟情把玉饰递给他李尔仔细看了看又举起来对着灯光映了映嘴角一撇道:“这哪是西周的这是上周地。” 罗大炮急了:“啥你说啥?” 李尔甩手把玉饰扔了回来罗大炮吓了一跳一把抓住恼道:“我说你小心点七万多呢。” 李尔哼了一声道:“放心吧摔不碎这哪是玉啊这是树脂做的你又被人家骗了。” 罗大炮讶然道:“不会吧那老头儿看着特老实一人他说这是二十年前他在陕西地时候用两袋大米跟人家换的。” 李尔撇撇嘴:“不信拉倒你上的当还少吗?有空找个明白人帮你瞧瞧就知道我眼力如何了。” 罗大炮寻思片刻咬牙切齿地骂道:“妈的老子的钱也敢骗等我找着他的。” 他说完把玉饰狠狠往地上一摔张胜真怕这“西周文物”应声而碎还好果如李尔所言那玉饰在地上弹了几弹叮叮当当地滚到了门边一点事都没有。 钟情忙给他斟上酒劝道:“大炮算了算了就当花钱买教训吧反正你钱来得容易别为这事弄地不痛快。来咱们喝酒小姐麻烦你们传菜快点。” 罗大炮怒冲冲地道:“钟大姐钱我倒不在乎可它不是那么回事儿啊。我前两天过生日就这玉饰都给多少亲戚朋友都显摆过了我这是丢人知道不?” 张胜现在有些喜欢这个性情粗犷直率的罗大炮了他举杯笑道:“你想严重了丢什么人呐你那些亲戚朋友不是没看出来吗?” 罗大炮一翻白眼脖子一梗道:“谁说没看出来?我现在想想……妈地难怪当时他们一大帮子人看完了那脸色儿咋不太对劲儿呢敢情是早就看出来了可就没一个跟我说实话的害我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你说他们能不寻思我是买个假货充门面吗背后不定怎么笑话我呢我这脸丢大了。” 哨子瞪了李尔一眼怪他说破真相让罗大炮难堪。罗大炮不懂古玩偏好附庸风雅他上过的当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可就是没点记性总是相信他自已的眼力。 罗大炮越想越气恨恨地一拍桌子骂道:“丢这么大脸换谁不气啊?我是男人男人的脸比屁股都大男人地自尊比老二还重要出来混要的就是一张脸嘛。” 张胜听得直想笑他闷住了一口气怕自已当场失礼。 罗大炮闷头想了想烦躁地挥挥手道:“算了不想了喝酒喝酒哥们你们今天好好陪陪我咱们不醉无归。明天明天……我再去找那***算账去!” 第100章 最是难解情人结 司机开着车张胜和钟情坐在后面张胜笑道:“这个罗大炮不错打交道我就喜欢这样的人没有城府。最怕的就是那种不阴不阳、哼哼哈哈的主儿和那样的人来往累啊。” 钟情说:“嗯这个人性子直来直往的确很好交据我了解他和盛鑫水产那边相处并不愉快这人有点江湖大哥的气派和他处得来的朋友谁受了委曲受了欺负他总是出面维护和盛鑫的人闹得到点僵我们条件再优惠一点他会来的。” “嗯!”张胜点点头顺手摸出电话想打给小璐。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估计她不会在新房待那么久这丫头心细如针虽说是自已家的司机她也不愿意让人家不情不愿地等在外面的现在想必已经回了公司不过他还是想打电话确认一下。 掏出手机一看今天忘了充电手机已经没电了他又把手机揣了回去。钟情瞥见他的动作摸出了自已的手机说:“要打给小璐?用我的吧。” 下午小璐疑心问了一句张胜现在心里还有些打鼓其实他身上现在还揣着手机妹妹的那只手机这都不方便用哪敢用钟情的如果用钟情的手机打过去谁知道那小妮子会不会多想张胜不便明说忙摆手道:“不必了她现在应该回公司了我回去后过去看看她算了。” 钟情了然地笑笑把手机放回包里张胜脸有点热。忙转过了头去。 到了公司两人下了车向宿舍楼走去。张胜给职工宿舍配了电视现在职工睡得不再那么早了从楼下看过去。三楼四楼的男女工宿舍几乎都亮着灯小璐的房间和钟情一样。也是一室一卫的单间只不过钟情地房间在最外侧小璐的在最里侧这时小璐的房间灯也亮着张胜一见放下了心。 二人酒意醺然不过喝的并不太多。那个罗大炮看着挺凶的一个人喝起酒来更是凶悍。一杯白酒端起来场面话一说“咚”地一口就焖了下去。当时把张胜吓了一跳只道今晚又是一场艰苦地酒局想不到这位仁兄喝的是痛快。但是只有三杯地量三杯一下肚连他爹都不认识了。拉着张胜一口一个大哥可劲儿劝他喝酒。 钟情倒是想代酒来着可是这酒鬼眼里只有酒美人如玉也好、媚眼如丝也好他是完全免疫张胜被他硬逼着多喝了几杯这才有了几分醉意。 “你没事吧?”上楼的时候张胜问钟情。 “没事喝的不多只是我适合喝慢酒大炮敬酒太急了不干杯他就觉得不给他面子这次又是高度酒我有点上头。”钟情笑答扶着楼梯栏杆一步步向上走。 其实她的酒真的喝的不多只是……张胜很久不来女工宿舍了今天二人并肩而走钟情有点心绪不宁。 “那天……那天他想要自已地时候如果我真的了他……虽然是一段没有结果地感情起码这一生在我的记忆里也有了一段美好难忘的回忆。我为什么要拒绝他唉!永远也不可能了他和小璐要结婚了以后我该注意一点别影响了人家小夫妻的感情……” 钟情心里百感交集神思恍惚上到二楼中间时“哎呀”一声叫高跟鞋滑了一下身子向一旁歪去张胜手疾眼快一把扶住道:“看你喝多了还逞强这要是摔下去还不破了相?” 钟情心中忽生莫名之气拌嘴似的呛了一句:“破了相更好早早地就是丑八怪不知少了多少是非。” 张胜以为她说的是和徐海生的旧事摸摸鼻子没有吭声。 钟情强撑着走了一步脚腕一痛轻呼了一声。 张胜忙问:“怎么了脚受伤了?” “没事扭了一下不严重。” “来我扶你吧还有两层呢回去后泡泡热水活动开就好了。” 张胜不由分说扶着她向上走去钟情下意识地扭动了两下最后还是乖乖地接受了他地好意。 扶她回了房间张胜没有关门就那么大开着去洗浴间给钟情打了半盆凉水又掺了半瓶热水放下床边笑着说:“来把脚泡泡活动开了就睡吧。” 钟情见他大敞门户知道他是为了避嫌心里有点别扭可是张胜这么做本没有错她心里虽觉不痛快也不能说什么便赌气地脱了鞋和袜子把脚轻轻放进水里。 玉掌清波脚形纤美在水中一双纤巧细腻线条绝美的脚儿其色白如脂玉可以看见上边淡淡的青色脉胳张胜早知道她天生一双美足想不到入水之后更形标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不禁赞赏地盯了一眼。 钟情早在注意他的眼神张胜一看她的脚趾便害羞地缩了一下她觉得自已很没用在张胜面前总像个小女孩似的。 其实她每次去见张胜都不止一次告诫自已要和他拉开距离可是一见了他便没了立场。就像今晚在车上她还想着以后少跟他接触免得影响了他和小璐的感情可是没他一看便似被人抽去了骨头身上软软的不想动弹不但想他看着自已美丽的部分潜意识里还希望他来摸一摸。 她咬咬唇把心一横白了他一眼嗔道:“行了我泡一会脚就休息了去看小璐吧待那儿干啥你帮我洗是怎么着?” 说着她两颊腾起一抹红晕。 她坐在床头一双美目~那无边风情实是文墨难以形容那不只是惊艳那么简单娇媚、性感都不贴切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放电”竟然让人心生一种手脚酥软的感觉。自古就有“一笑倾城”的说法。虽然有些夸大之词但是张胜看了这样动人地眼神。终于明白至少“一眼勾魂”不算是人间传说。 他不敢接招讪讪一笑道:“好那我走了你好好消息。” “喂!” 张胜刚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钟情一声唤。 “怎么?”张胜扭头问道。 钟情静了一静“恶声恶气”地道:“下回不敢进我的屋。就别进来。我又不是老虎看把你吓的!给我把门关上!” 张胜来到小璐门前四楼一向没有男工上来时日一久女工们都随意惯了。许多宿舍门都开着女工们就穿着内衣衬裤坐在那儿盘着腿看电视经过水房时张胜还看到两个女工背对着他正在晾衣服。乳罩内衣花裤衩就像万国旗一般不禁暗暗摇头。 到了小璐房间轻轻一推房门没锁张胜勾唇一笑一下子闪了进去。 “嗨!”张胜打完招呼一愣房间里没有人床上扔着几件衣服和小璐的包包却不见她的人影儿。 这时浴室里传出哗哗地水声张胜这才恍然小璐一定是打扫布置新房弄的一身是汗刚刚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洗澡了。 他蹑手蹑脚地关好房门锁上轻轻一拧浴室地门锁不料门却是锁起来的。张胜顿时泄了气他走回床边把衣服往旁边拨了拨斜躺在小璐的闺床上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一支烟抽完小璐还没洗完嗅着小璐枕头专属于女人的那种淡淡幽香张胜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小璐在洗澡美人出浴该是什么样子……” 张胜越想越是心动下腹不禁躁热起来那条死蛇也蠢蠢欲动了。 他一跃而起轻轻走到门口侧耳听了听哗哗水声中隐隐传出小璐哼唱的歌声。他捂着嘴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当当”地敲了敲门。 水声中传出小璐脆生生的声音:“谁呀?” 张胜捏着嗓子女声女气地说:“小璐我是刘姐浴液借我使下行吗?” “哦刘姐你等下。” 花洒关了小璐手里拿着一瓶沐浴露笑盈盈地打开了门:“刘姐你……啊!” 小璐一声惊叫马上就要关门张胜入眼就是一具热气腾腾曲线玲珑地女体小璐的头和脸蛋上、身上都是湿漉漉地看得他欲火陡起立即伸出一只脚抵住了房门硬生生冲了进去。 小璐吓得马上丢掉浴液双手紧紧捂着胸部因为双手挤压的缘故原本就耸挺的胸部出现了一道深深地乳沟如此美色看得张胜差点流鼻血待小璐惊觉下体**裸的被他看在眼里慌忙的扯过一方毛巾去遮下体时胸前蓓蕾乍现那犹如玉碗倒扣地**坚挺结实淡红色的小小**犹如堆雪尽头放了一枚樱桃看得张胜一阵眩晕下体腾地一下竖起了旗杆。 “你……你你……快出去!”小璐又羞又急她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去可是顾头顾不了腚那纤纤细细的腰、修长笔直地腿、翘翘圆圆的小屁股毫无遮拦地呈现在张胜的面前。 张胜一步迈到小璐身后身体贴上去双手紧紧环抱住她的小蛮腰双手颤抖地向上移去摸向她的**大口大口的粗气喷在她的玉背上。 小璐被他的举动吓坏了她惊慌间用手掰张胜的手没想到毛巾反而掉了下去让张胜的双手从容地占领了玉女峰张胜软玉在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火一口吻在小璐的耳朵上。 “胜子不要求求你不要啊……”小璐拼命的扭动起来浑圆的臀部摩擦着他下体勃如怒哇、血管“砰砰”直跳脉动着无穷力量的那个部位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和冲动。 “小璐我忍得好辛苦给我给我好不好?” 张胜喘着粗气。把小璐推得靠墙站住然后蛮横地转过了他的身子从正面抱着她吻到了她的樱桃小嘴。当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叩开小璐地玉齿顺利吻到她的香舌的时候。小璐终于放弃了抵抗身体也似乎一下失去了平衡。要不是后背靠在浴砖上腰肢有张胜搂着她早就瘫软在地了。 享受着舌与舌交融带来的奇妙快感张胜的手趁机攀上了小璐那弹性惊人地玉峰恣意把玩着。小璐根本没有任何阻止动作她已经逐渐迷失在热吻所带来的快感中。小嘴不时出含混不清地呻吟声。随着张胜手上的挑逗小璐嘴里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她嘴里的呼吸也热了起来她的双臂紧紧揽住张胜的脖子把脸埋在他地怀里那喘息和呻吟磨灭着张胜灵台上的最后一丝清明。 如果他再温存一阵儿。弄得小璐意乱情迷全没了主意今天必定顺利地从处男晋升为男人。可是。处*女是最擅于打防御战地而处男偏偏是不计牺牲最喜欢打闪电攻坚战的。小璐的神志还没有完全消失张胜的手就向下移去他的食指刚刚触及那软软嫩嫩地部位小璐一个激灵突然清醒了过来。 “不” 小璐突然用手使劲地抓住张胜的手哀求起来:“胜子不要不要在这里……” “好我们……我们回房间……”张胜喘息着说松开手想弯腰把她抱起来。 小璐趁机扯过浴巾把自已的要害部门匆匆包了起来:“别让人家听到这儿大声说句话旁边屋子都听得到地胜子你别逼我好不好求你了如果你真心爱我就让我保留到嫁给你的那一天在我们的新房我们的婚床上我再把自已交给你好不好?” 小璐哀求着。 男人欲火上升的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何况张胜还喝了酒。他胀红着脸恼怒地说:“小璐一个形式就那么重要?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下个月就去领结婚证了现在和结婚后还有什么区别?人家郭胖子和金豆嫂子认识半个月就上床了你说咱们处了多久了?” 小璐的双眼迅蒙上了一层雾气颤声说:“我……我只是觉得女人的第一次应该在步入神圣的婚礼殿堂之后才把它完完整整地交给自已的丈夫。我……我错在哪儿了?” 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她委曲地反问道:“是不是我现在不给你就是不爱你不信任你?你怎么这么自私女人没结婚就把自已交出去是女人太随便太不好女人想为她爱的男人保留到成婚那一天还是女人不好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小璐这句话仿佛一盆冷水淋在张胜那颗火热地心上他抬头看了看小璐那眼神里满是委曲和不平张胜愣了一下就像霜打的茄子焉焉地说:“你……你洗澡吧洗好了早点睡我先回去了。” 张胜怏怏地走出浴室把门关上听到里边陡然放大的委曲的哭声一阵心烦意乱。他跺跺脚快步走了出去。 下了楼冷风迎面一吹心中的烦燥之意稍稍去了些张胜摸出一枝烟点上沿着公司院内的边道散起心来…… 小璐匆匆洗净了身子穿好衣服眼圈红红地走出浴室。今晚布置了几个小时的新房回来身上又酸又累洗了澡之后更觉口渴难忍她提起水壶已经没有热水了。她便提起暖瓶向水房走去。 因为怕被人看到她刚哭过的样子小璐贴着墙边走得飞快脚下没有一点声音走到水房门口她恰巧听到里边有人说话因为话里提到了张胜和她的名字她一下子站住了脚在那儿侧耳倾听着两人的对话: “那后来张总出来没呢?” “我哪知道啊看了一眼我都后悔呢要是让张总现把我开了那我找谁哭去啊?” “……照我说不能吧小璐可就住在这栋楼里张总还能不避着点儿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钟经理的屋?” “你懂什么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要不是亲眼看到我说张总女朋友就住这层楼最里边他就进了最外边钟经理的屋你信吗?再说了张总和钟经理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张总为啥还把女友安排在这儿?就不怕她现了?” “那你说是为啥?” “为啥?人家张总是有钱人男人有了钱哪个心不花呀?小璐恐怕早就知道了睁只眼闭只眼呗反正她是大房还怕钟经理抢了她老公去不成?” “唉!你说这叫什么世道这男人真就没个信得过的要是我老公敢这样我大耳刮子煽不死他。” “嘁那是现在如果你老公也像人家张总那么有钱你敢煽?一脚就把你蹬了人家只要勾勾手指多少漂亮大姑娘得上赶着嫁他呀。” “说的也是……你说这要是母系社会多好我也养男人二公、三公、四公……七公。” 另一个女人笑起来:“你说你一个星期也不休一天呀?” “哪儿呀我有说一天一个么?高兴了都得来服侍我不喜欢的时候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两个女人吃吃地笑起来。 小璐在外边听着一颗心忽悠一下沉到了谷底…… 小璐回到房间怔怔地了半天呆心里不住地说服自已应该是张胜他们赴宴回来张胜送钟情上楼被她们给误会了可这种安慰是那么虚弱无力。她们说的以前是怎么回事?再联想起郭胖子那似是而非的话小璐越来越不安难道是自已拒绝了他他就负气去找钟情了? 小璐想去钟情那里看看可她实在没有那个勇气一旦情况属实她该如何自处?被同楼的这些女工们全都知道了以后如何抬脸见人? 过了许久她跑到窗口向主楼张胜的办公室张望那里黑黑的没有一线灯光。小璐心中沉甸甸的她鼓起勇气摸出手机给张胜打电话手机关机再打办公室电话没人也接听。 “为什么?这世上还有一个男人信得过吗?” 小璐坐在床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地落下来碎落在衣襟上就像她破碎了的心…… 第101章 男女之间的战争 张胜正在上楼走一阶停一下手里举着手机说话那是手机妹妹打来的。 “好几天没打电话了我就猜应该会想我了吧。”面对这位从未谋面的知心朋友张胜不想带出自已不愉快的口气笑着开了句玩笑。 “嘁少臭美了这几天陪我妹妹啊谁有空理你。” “你妹妹?”张胜忽地想起了她对自已说过的话:“对了还没谢谢你呢幸亏你提醒的及时我朋友的事没惹下什么麻烦。你妹妹怎么样了?” “这丫头是死心眼儿我劝得口干舌燥了都她也不跟我说什么问多了又嫌我烦算了我爸帮她活动了一下要让她离开本地散散心去时间会治愈一切的慢慢会好的。” 张胜叹了口气感慨地说:“唉情之一字折磨人啊!” 他摸出钥匙打开房门灯也没开顺势倒在了长沙上。 手机妹妹笑起来:“行了啊你少装情圣了。我妹妹这样就是被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臭男人害的还说风凉话。” 张胜苦笑道:“我哪有啊?说实话我觉得……女人有时真的很可恨让人恨不得把她吊起来打屁股打烂才开心。” 手机妹妹抗议道:“喂喂喂怎么说话呢你?打女人还算是男人么?” 张胜冷哼一声:“你们女人就会这一套。平时高喊‘男女平等!’等到觉得事情对女人不利了又大叫‘我是女人’。” 手机妹妹嘻嘻一笑调皮地道:“那没办法这就是女人的特权有本事你也学呀你也用这一招得恶心死别人。你干嘛觉得女人可恨啊。谁招你了?” 张胜解开领带顺手扔在茶几上有气无力地道:“还能是谁我女朋友呗。” “她怎么了?” 张胜出了阵神。才喃喃道:“我跟她……处了两年多了。说实话我现在也算是事业有成可我挺尊重她也支持她的事业、她地学业从没因为自已达了就觉得可以任意支配她我这样……应该算是不错了吧?” 手机妹妹嘲笑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女人本来就是独立的没把人家当成你的附庸就觉得是莫大的恩赐了?嘁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她没有因为你的理解和支持而感恩图报心理有点不平衡了?” 张胜失笑道:“行呀你大律师不愧是学过心理学。唉。不瞒你说我现在一肚子火觉得窝囊。” “到底怎么了?” “我……我们相处两年多了。现在都论及婚嫁了今天晚上……她在洗澡我喝了点酒特别想她结果……我也进了浴室……” “……然后呢?” “然后?然后……被她给指责了一顿。乖乖地滚出来了当头一盆冷水……我就搞不懂她为什么不答应?不相信我会娶她还是怎么着本来水到渠成两情相悦的事结果……我又不便跟她作。说实话我从来没跟她过火她也没有可今晚她跟我大声吵我还无言以对.真挺窝火地。 手机妹妹“嗤”地一笑说:“同志如果你爱她始。女人要是轻易献身吧男人觉得她随便。女人不肯轻易献身吧男人觉得她不爱自已。说到底这个界限该如何掌握是由你们男人说了算?你觉得时机成熟了就是水到渠成你觉得还言之过早就是她太随便?女人需要婚姻来给她安全感还没结婚你凭什么这么要求?” 张胜被她又训了一通恼火地道:“你知道吗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是不是真爱是不是真心彼此情侣之间难道感觉不出来?一纸婚书能证明什么能保证什么?问题专家说的头头是道你谈过几次恋爱了?” “一次没有。” “怎么会呢难道是因为长得太丑?” “嘁!” 手机妹妹不服气地解释说:“我家家教太严家里我是老大妹妹比较叛逆家里人就都觉得我该管似的如果说搞对象……不知道上大学交过男朋友算不算。” “处到什么程度?” “一起看电影啊一起复习功课啊。” “拉过手了?” “拉过。” “拥抱过吗?” “我想想好象没有记得有一回吧好象他要搂我地腰被我打了一下就没勇气再伸出来了真没胆子废人一个。其实他要是再敢伸出来我也就让他搂着了。” 张胜嘿嘿笑道:“那么说打啵肯定没有啦?” “废话借他俩胆子也不敢我的亲卫军足有一个加强连捶不死他。” “这倒霉家伙找你干嘛啊要是我哼哼你就是公主我都懒得理你。” “是啊所以后来他去找肯让他抱、肯让他吻、肯陪他婚前上床的姑娘去了这就是你们男人口是心非!不过说到你嘿嘿你理我我也得肯正眼看你呀。你还别说前两天我们这儿刑警大队的大队长约我吃饭来着就我们俩人儿找了一特有情调的西餐厅嘿嘿。” “他想追你?” “看他那意思……是吧我不好撅他面子陪他吃个饭然后走人。” “怎么了看不上他?” “他有老婆!” “呃……他是找情人?” “不然那叫啥?” “唉!我的那个她呀……”张胜狠道:“她再这样我也找情人!” “坏东西。不许再坏了!” “我憋屈!” 手机妹妹不以为然地道:“憋屈就憋屈呗女朋友这么洁身自爱你还满腹怨言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是男人嘛胸怀宽广一点。” 张胜苦笑一声道:“男人男人地胸怀都是让委屈给撑大的。” “啧啧啧。瞧把你冤的。” 张胜闷哼一声道:“小丫头我说真的呢你不懂真的很冤。你不了解。男人吧……跟女人不一样男人的**被拒绝地时候真地会有心理上的伤害。有种很深很深的挫败感和受伤地感觉。就像火山马上要爆了却突然被压回去懂吗?” “哇!火山爆?你也太夸张了吧!” “就是……那里……快爆炸的感觉突 生生的压抑了回去。你不懂男人……兴致正高、候。突然被拒绝不止是扫兴不止是心理很受伤自尊心会感到很屈辱。你不是学心理学的么?怎么一点不懂?” “我学的是犯罪心理学啊大哥!” “我那不是正要实施‘犯罪’么?” 手机妹妹嘻嘻地笑起来:“你就贫吧哈哈爆炸。太夸张了你。” 张胜闷哼一声:“小丫头片子一个说了你也不懂。” “喛……” 张胜负气没理她。 “喛跟你说话呢。答应一声啊”声调柔媚了许多。 “答应你干嘛让你继续嘲笑我?” “不是我是说……你……你……你地……那个……挺大么?” 后边地声音越来越小尽管不好意思。但她就像一个充满好奇的小孩子还是执意地把这句话问出来了。 张胜说:“什么东西挺……呃……你指的到底是什么?” “喂!”手机里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带着点威胁的味道。 张胜很无辜地说:“我当然要问明白要不理会错了我一回答你该骂我流氓了。” 手机妹妹:“a#%&^&~$……” 张胜咳了一声心虚地瞅瞅下边小声地问:“你是问……我的那个……那个东西吧?” 手机妹妹气唬唬地道:“昂!” “我的那个……你问这个干吗?” “我……咳!我就是想象不出……成年人那东西会是个什么样子有点好奇你不说就算了。” 张胜脸也有点红心跳地还有点快他吃吃地道:“我……我不是不说可是那个……东西吧它有时候大有时候小有时候不大也不小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大跟小的标准是什么我怎么回答你啊?” “王、八、蛋!敢调戏我不跟你说了!” “嘟……嘟……嘟……” 张胜握着手机两眼茫然已经消失地**被这个语音甜甜的小丫头聊的成*人话题又给勾搭起来了那种蓬勃的力量正在他的身体内流动这副模样怎么睡觉?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男人不是铁打的潮去潮又来身体吃不消啊…… 第二天张胜吃早饭地时候没有看到小璐心里就有些不安。他坐立不安地在办公室待了近两个小时中间财务室还来开过两张支票始终不见小璐的影子他坐不住了去财务室逛了一圈儿见小璐正在核算着帐务见了他进来冷着脸也没有理他便干咳一声主动说道:“小璐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好的董事长我整理完这些票据就去。”小璐的声音冷冰冰的。 张胜见其他人都用有些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这对似乎正在闹情绪的情侣尴尬地笑笑先行退了出去。 一会儿小璐赶到了他的办公室站在他桌前。 张胜连忙跳起来微笑着说:“小璐今晚没课咱们抽空去市区把钻戒买了吧。明天咱们就去登记先把结婚证领回来好吗?” 小璐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在她心里张胜突然的示弱和热情分明是心虚的表现。他昨夜……昨夜一定是睡在钟情那里。 想到这里小璐地心突然像针扎一般痛脸色也苍白起来。 张胜苦恼地蹙起眉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柔声道:“怎么了还在生气?我昨天喝了酒一时冲动嘛后来……还不是让你一骂就乖乖地走掉了。别生气了好不好算我不对我这么做是不尊重你。行了吧?我誓今后再也不会了。” “你昨晚……离开后去了哪里?” 绕个关子问永远是女人的爱好张胜被她问的莫名其妙困惑地答道:“我回主楼睡觉去了呀。” “我打你办公室电话没人接。” 张胜想了想。说道:“是么?哦昨晚离开你那之后我在大院里走了一会儿。散散心、醒醒酒回去的比较晚你打电话时我应该不在吧。” “我打你手机也没人接。” “哦我手机没有电了……” 小璐一把抄起他放在案头的手机举向他。张胜无奈地摊手道:“这不今早上才充地电吗?” 小璐的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哽咽道:“你……你还骗我昨晚你去了钟情的房间是不是?” “我哪有你胡思乱想些什么!” 小璐摇着头落泪:“你骗我你骗我你把当成什么?” 张胜的心都快气炸了他恼怒地道:“这是真地我骗你做什么?对了我昨晚离开后还接了一个电话聊了小半个小时我找她证明你等着。” 张胜从怀里摸出另一部电话迅按响了一个号码不料他的举动落在小璐眼里怀疑的心思更浓了张胜从来没告诉过她他有两部一模一样的手机。 打了一会手机张胜无奈地放了下来:“对方已关机她晚上应该会开机的我到时打给你听让她证明。” 小璐惨然一笑:“用得了一天么?十分钟就够了十分钟你就能找出一百个朋友来证明你的清白他们甚至可以证明昨天你就睡在他们家里一宿都没离开过很容易不是么?” “你……你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张胜气得直哆嗦。 他不能理解小璐的情绪怎么会瞬间风云突变根本不相信自已地解释变得如此固执。殊不知女人的思维总是跳跃性的她感觉不对的时候总能把一件事按自己的思路往上套特别是感情方面她们个个都是“推理家”绝对能把自已的任何猜想推理成现实。 “我不可理喻?你……敢把钟情叫来当面对质吗?” “我为什么要叫她来?” 张胜像头暴怒的雄狮压抑着声音低吼道:“这是我们之间地事症结在于你对我的不信任我为什么要把一个无辜的旁人拉扯进来?那对人家公平吗?钟情曾经很不幸你又不是不知道把她拉进来她还能在公司里待着吗?” 小璐泪眼迷离抽泣着说:“你不敢不舍得她受伤是吗?” 张胜恼怒地解释:“你怎么非要往这上面想?我不能把身边地工作和 系都搞得一团糟不能把无辜的人拉扯进来那样做公平你懂不懂?” 小璐不懂大多数女人都不懂女人一旦情绪化很容易把问题上升到一定高度尤其是上升到爱与不爱的高度她自始至终关注的是你在不在乎她她在你心中是什么位置。 如果刚才张胜真的去喊钟情只怕小璐反而会拉住他的胳膊不许去对他地话也会信了八成。但是现在效果完全相反张胜的话只能被她理解成心虚和搪塞。 她含泪嚷道:“那你说你要如何让我相信你的话!” “我什么都没有干为什么要向你证明我的无辜?” 四目相对犹疑、猜忌、愤怒、忧伤掺杂在一起屋子里只有张胜隐隐的喘息之声。 过了半晌张胜狼狈地怒吼一声:“如果你非要往别处想就随你便吧。” “好!你是不需要向我证明!”小璐也大声说。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我跟家里都说过了今天下午去选婚戒明天去领结婚证。”张胜大声咆哮。 小璐顿起抵触抗声道:“要去你去我不去!” “下午等我。一起回城!” “不去!” “等我!” 小璐走到门口扭过头来像个孩子般的倔强:“我、不、去!” “啪!”张胜抓起烟灰缸狠狠摔在地上。 “砰!”在同时房门也重重地关上了。 小璐站在门外。委屈与酸楚的泪水顺着苍白地面颊滑下来。儿时的记忆里父母是很恩爱的这让她一直把婚姻看作一件很神圣的事。所以她一直盼望着能在那神圣的一刻把自己完整地交付给心爱的人。不止是自己地人还有自己的心。 她以为那一刻自己的爱人一定会满心欣喜。可张胜先是对她用强。后又可能与人有染这就象是一张纯洁的白纸上忽然印下了一点污渍她很想无视这污渍地存在可这污渍却象是一条小毒虫啃噬着她的心。 小璐在心底痛苦地叫着:“爸爸妈妈告诉我。婚姻到底是什么?我该怎么做?” 从来没有拌过嘴吵过架的张胜和小璐在彼此生活、工作在一起之后终于爆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争执。张胜先是哄。哄着不解决问题干脆负气不说话了两个人的冷战持续了三天就连钟情也察觉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她在向张胜汇报工作的时候顺口问起张胜笑笑淡淡地说了一句:“没啥。婚前恐惧症而已。” 钟情倒是听说过这种事情有地相识六七年从来不吵架不拌嘴的情侣结婚前夕也会变得异常焦虑为了一张请柬怎么印、新买的酱油洒了两滴而大吵大闹。钟情对张胜的话信心为真自告奋勇地道:“那我去劝劝她吧开导一下心情好了就没事了。” “别!”张胜连忙起身阻止。 钟情回身看向他张胜勉强笑了笑:“算了小璐……表面上既乖巧又活泼其实是个既内向又自闭的女孩子有什么心结总得她自已想通了才成算了你不用管了做好手上的事我周日陪她回家吃饭再好好谈谈就是了。” 钟情看出他有些言不由衷她聪明地没有多问又狐疑地看了张胜一眼点点头退了出去。 电话响了张胜拿起来一听是老妈打来的。张胜在外边忙事业小璐一直在家替他尽着孝道每逢周六周日都会赶去探望老人、做做家务。现在弟弟张清夫妇已经结婚另过了老人最需要地就是有晚辈在身前嘘寒问暖小璐就像一个孝顺女儿老两口十分喜欢。 平时小璐就算工作太忙实在抽不开功夫的时候也会给他们打个电话聊上一会儿天的。这几天小璐电话仍然照打但是老夫妻毕竟是过来人渐渐从她地语气中听出似乎小两口正在闹别扭实在放心不下于是给张胜打来了电话。 张胜被老妈一通唠叨听得头痛不已。他抚着脑门陪着笑脸说了半天两人之间只是一点小摩擦让父母放心并允喏周日带小璐回去探望他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这才哄得老太太摞了电话。 张胜仰面往椅子上一倒两条腿抬到了桌子上闭着眼睛按摩眉心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眉心想着心事手机突然又响了。 张胜闭着眼睛摸出手机放在耳朵上:“喂?” 电话里没人说话只有轻轻的呼吸声。张胜心中一动莫非小璐要和解了? 他急忙收回双腿坐直了身子轻轻地又问了一句:“喂?” “胜……胜子……” 张胜脊背一僵失声道:“兰子?” “嗯!” “兰子……呵呵……呵呵……那个……好久不见呃……什么事?” “我想见见你。你今晚有空吗?” 张胜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压低了声音道:“我……我今晚有个应酬打好了招呼的不好缺席。” 手机里静了一会儿但是张胜听到隐隐的压抑地啜泣声片刻之后。秦若兰才用微带抽噎地声音说:“我……只想见你一面陪我喝喝酒胜子……我要出国了。离开这儿……” 张胜心中一沉莫名的一阵伤感过了许久他才压抑着自已的感情轻轻问道:“几点什么时候?” “玫瑰路夜来香酒吧。七点半。” “好我一定准时到。” “喀嚓!”电话摞了。 张胜一阵失神…… 张胜居住的这座城市比较搞笑尤其是在城市建设方面规划者本着缺什么补什么的原则起了一系列极具自嘲精神和反讽意味地地名。 比如小璐曾经险些落入小村一郎魔掌的彩虹路霓虹遍地是夜生活的盛地;幸福街。则到处是住在小*平房里的下岗职工;和平广场充斥着打架斗殴地流氓;文明路则遍地是色*情洗头房和洗浴中心;而玫瑰路。则一朵玟瑰也没有。 玟瑰路两旁和路中央的隔离带早些年本来种了一些刺槐和杨树二十多年下来长得郁郁葱葱十分茂盛。后来不知哪位领导抽了疯一声令下把这些已经长成的参天大树全都连。栽上了梧桐。 也不知那梧桐是养不活还是怎么的第二年一开春又全都连根拔了又栽上了一排排木桩子那是今年夏末时候的事到现在也只有几棵树了点零零星星的小芽张胜的新房就在玫瑰路旁地玫瑰小区经常路过那儿他仔细观察了许久也没认出来那到底是什么树。 玟瑰路上鲜花还是有的今年夏天市里争创国家卫生城市于是弄了许多黑色塑料盆栽的鲜花用铁丝固定在道路两旁的铁栅栏上刚刚弄上去的时候一眼望去五颜六色的确是赏心悦目。 现如今到了秋天花也落了叶也凋零了那些花盆还绑在那儿风吹日晒塑料变脆再被过路的孩子一番敲打破破烂烂一地泥土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只是苦了环卫工人。 张胜赶到玫瑰路夜来香酒吧门口地时候是六点五十他站在门前路灯下橘黄色的灯光照着他身上一件军绿色风衣在风中飞舞看起来就像酒吧门口的一个保安着实有几个人来停车时要他指挥倒车。 一辆白色宝马驶来缓缓停在路旁张胜隐约看到副驾驶上坐着地女孩酷似秦若兰他注目望去车门打开一条修长的腿缓缓的迈了出来。然后是弯腰走出的人。那是秦若兰她下了车只瞥了张胜一眼便转身弯腰又探进车子对那开车的男人说了句什么。 车门开时车灯亮了张胜看到司机位置上坐着一个风度、气度都堪称上佳的中年人他穿了一套乳白色西装显得既英俊又精神。听了秦若兰地话那人便点头笑笑然后深深地看了眼站在路灯下的张胜动车子离开了。 车子驶开那路口就只剩下秦若兰一个人了。她穿着一条柔软的米色敝口裤一件锦棉面料的小翻领白色休闲夹克衫就那么娉娉婷婷地站在那儿带着黑夜独有的诱惑----细腻、神秘有一种夜凉如水的感觉。 张胜站在路灯下看不清她的眼神但是却又好象看清了她那双忧伤的眼睛。张胜以前从未觉一向豪放爽朗的秦若兰会如此质若幽兰会如此充满女人味儿。 两个人对面而立片刻之后秦若兰举步向他走来她的步伐就象行走在夜色下的一只猫般轻盈。 走近了张胜现她的衣衫上有一枝梅花树干拙朴一朵梅花傲然绽放盛开在她胸口位置余此全无修饰。 “等了多久了?”秦若兰浅笑如花神色自然而从容。 “没多久我刚到。”张胜欠身笑笑态度不卑而不亢。 两个人的态度都完美的无懈可击可是……偏偏让人心里充满了怪异和生疏地感觉。 这句问候的话说完了。两个人好象都已无话可说于是又那么对面而立。 过了好久秦若兰深深地吸了口气张胜眼看着她胸口的那朵梅花就象嫣然绽放似的慢慢舒展开被她饱满的酥胸撑得再无一丝褶痕然后又攸落收拢。就象羞涩地闭合了一下。 “走吧我定好了位子”秦若兰浅浅一笑大大方方地走过来。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就像小鸟伊人地情侣举步向酒吧里走。 张胜胳膊的肌肉僵硬了那么片刻然后又迅放松下来像个傀儡似的被她挽着走进了灯光比星光更朦胧的酒吧。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喝点什么?”一个侍应生站到了他们面前。 张胜解开衣扣说道:“一杯彩虹。” 侍应又转向秦若兰秦若兰说:“四海为家。” 侍应生离开了张胜这才细细打量若兰许久不见她地脸色清减了许多不过今晚的聚会她一定是精心打扮过了。那脸蛋儿薄施脂粉显得娇嫩无比、吹弹得破。 她也在端详着张胜那双眸子水色玲珑。淡淡神采似有幽怨。她的鼻线柔软而匀称端正而小巧最好看的还是她的唇形娇艳欲滴道不尽的妩媚。 乌黑地秀刚刚经过悉心的修剪。弧线柔软自肩头倾泻而下正至胸口上方丝看似略显凌乱其实最生姿色人虽清减了几分原本圆润地两腮变得有些削瘦不过却更显清丽可人。 “好好的怎么要出国?”这句蠢话刚问出来张胜就恨得想给自已一嘴巴。 这时侍应生端了酒上来一杯彩虹搁在张胜面前七层颜色犹如雨后彩虹。秦若兰轻轻地转动着自已面前的那杯“四海为家”看起来很轻松、很愉快:“其实我爸早就想给我办出国当时还小爷爷不放心不让我走。现在……长大了这里待腻了想出去见见世面。” 她举举杯向张胜示意道:“来喝酒。” “四海为家”香甜中带些苦味儿呷在口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一向酒量甚豪的秦若兰仿佛只喝了一口就有些醉了脸颊蓦然升起两红晕:“真是对不起你的婚礼……我怕是没有机会参加了。” 张胜心里悸动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秦若兰要出国其实目的只是为了避开他离他举办婚礼的地方越远越好。 这一刻他心中一阵悲哀他感觉到今日一别两个人可能这一世都再无机会相见他忽然冲动地握住秦若兰地手那手指清凉如玉。 “不要走好不好?” “不走……留下做什么?”秦若兰眼睛里闪着幽幽的光声调幽幽地问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问。 张胜一怔那手慢慢地收了回来。 随着他的手无力地缩回秦若兰地眼中闪过一片深深的痛楚她忽然一仰头把那一杯《四海为家》一饮而尽。 秦若兰打个响指向侍应喊道:“来杯‘地震’。” “兰子别喝那么急。” “喂我要走了耶今天请你来是请你陪我喝个痛快的不是让你看着我喝酒的。你也干了。” 张胜无奈地一叹:“兰子……” “我没求过你别的事吧?” 张胜无语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秦若兰笑了笑着说:“这才够朋友喂两杯‘地震’!” ‘地震’酒劲强烈张胜根本喝不惯这口味可是秦若兰似乎对这酒情有独钟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一杯杯地喝下去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不知何时两个人都已有了几分醉意。 “胜子来我……我提前 前祝你……祝你新婚幸福举案齐眉、白头携老干 张胜握着杯没有动秦若兰主动凑过来和他当地一碰杯一饮而尽然后乜斜着他道:“不许耍赖该你喝了。” 张胜举杯把酒饮尽呛得咳嗽了几声这才黯然道:“借你吉言吧。唉!她现在正和我冷战呢我一直觉得婚姻是件甜蜜地事可是忽然……我也有了种畏怯的感觉。” “冷战?为什么?”秦若兰半伏着桌子眼眸如丝。 张胜摇头再摇头忽地扬声喊道:“老板。再来两杯。” 秦若兰没有逼问她托着下巴盯着自已地酒杯一圈圈地转着杯子。一脸若有所思。 两个人都静了下来酒吧里正回响着陈淑桦的《流光飞舞》忧伤而温柔的曲调萦绕在他们耳边:“半冷半暖秋天熨贴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再忍笑眼千千。就让我像云中飘雪用冰清轻轻吻人脸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秦若兰忽然喃喃地说:“如果……我认识你比她更早一些。你会不会喜欢了我?” “什么?” “没什么老板歌声大一些。大一些。” 音响声音调大了秦若兰闷头喝了几杯酒然后举杯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张胜这边走。‘地震’喝多了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张胜坐在那儿都有点天旋地转了何况秦若兰站着。他连忙扶住了她。 秦若兰的身子柔软地好像没有一根骨头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张胜身边坐下一只手架在他的肩膀上就像好哥们儿似的嘻皮笑脸地说:“你说这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爱情?爱情是……是……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彼此心灵地契合吧。” “哦!”秦若兰翻了翻醉意朦胧的眼睛摇摇头道:“听不懂谁总结的?” “不知道书上看的大概是什么……爱……爱情专家。” “砖家?砖家还不如叫兽呢整天除了扯淡还是扯淡。我……只问你的感觉你说爱是永恒的吗?” 歌声还在响:“……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就让你埋烟波里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张胜咀嚼着歌曲的滋味慢慢地说:“应该……是吧……” “是吗?那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曾经爱得死去活来地人后来劳燕纷飞各奔东西?” “这……”张胜见周围已经有人用有趣的眼光向他们望来苦笑道:“也许……是因为爱就是一种感觉吧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人们相信它是永恒的也愿意为它生为它死当这种感觉消失的时候……” 秦若兰大笑:“那么它算什么永恒?你说爱是唯一的吗?” “……应该是吧!” 秦若兰的小嘴都快凑到张胜嘴上了张胜苦笑着把这个没酒品地小醉鬼扶正了她又软软地靠过来呢喃道:“胜子如果……如果你在她之前先遇到了我你会不会爱我?” 张胜默然秦若兰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骄傲地挺起了胸膛不服气地嚷道:“怎么我就那么差劲儿?我……我今天特意打扮过我不像个女人吗?” 周围已经有女孩捂着嘴偷笑起来张胜硬着头皮回答道:“……会!” 秦若兰逼问了一句:“会什么?” 张胜干巴巴地道:“会爱你!” 秦若兰得意地一笑那黛眉眉尖儿一挑何止是妩媚那刹那简直有股娇媚之气。 她巧笑嫣然地又靠过来搭着他的肩膀贴着他的耳朵用一种近乎挑逗地语气腻声问:“那么……你会不会像现在爱她一样那么爱我呢?” 张胜大感吃不清他没敢出声回答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秦若兰得意地拍手笑道:“那么就是说……爱情也不是唯一的了?” “你!”她一指张胜的鼻子“如果先跟我结识会爱上我!” 她又指着自已的鼻子说:“现在你先遇上她所以你爱上她。这说明……说明爱不是前世注定的缘份也不是唯一的、永恒地选择这世上彼此契合登对的情侣其实有着很多很多可能的选择是不是?” “是!”张胜现在只求她能住口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秦若兰痴痴地盯着他喃喃地说:“那你……可不可以试着爱我?” 张胜吓了一跳秦若兰不依地追问:“你说啊!” 张胜的目光落在眼前的两杯酒上一杯是“螺丝起子”一杯是“b52炸机”张胜把两杯酒摆在一起深沉地说:“兰子两情相悦是一杯好酒;心仪一方也是一杯好酒。如果把两个不合适的人硬放到一起就坏了两杯好酒。你说如果把这杯‘螺丝起子’和‘轰炸机’混在一起那成了什么啦?” 秦若兰默然、泫然。忽然她一拍桌子喝道:“老板拿个大杯来!” 侍应生们早就密切注意着这位醉得可爱的小女生了她一声令下一个喝啤酒的大杯就马上送到了面前。秦若兰端起那杯“轰炸机”倒进大杯然后又端起那杯“螺丝起子”缓缓地往里倒两杯酒混到了一起。 “你说成了什么了?现在……它是一杯新酒你怎么就知道这酒的味道不好喝嗯?‘螺丝起子’配‘轰炸机’我给它起个新名字叫……叫‘爱情机修师’不错吧?” 坐在左近的酒客和服务生轰堂大笑起来。 秦若兰端起那杯“爱情机修师”大口大口地喝着喝了半杯之后她把杯子重重一放往张胜面前一推说:“剩下的你的!” 张胜稍一犹豫秦若兰的杏眼已经瞪了起来他只好苦笑着端了起来悄悄转了个个儿有意避开了若兰唇印沾过的地方。 角落里一个促狭的男人捏着假嗓用十分逼真的女人声音娇滴滴地学起了潘金莲大姐调戏武松时的经典台词:“二叔儿你若有意便饮了这半杯残酒。” 张胜在轰堂大笑声中红着脸把这半杯酒喝的干干净净。 第102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秦若兰看着他笑她眨眨眼睛把眼里的泪光眨去可是还是有两颗晶莹的泪珠失败地挂在了脸颊上她便笑中带泪地说:“老板拿两扎酒杯来我跟胜子喝‘一条龙!’” ‘一条龙’的喝法太刺激了这个酒吧的年轻人还没见过有人用这么豪爽的方法斗酒一听这话所有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音乐声调到了最小大家都兴奋地围在周围张胜和秦若兰成了今晚‘夜来香’酒吧的主角。 秦若兰和张胜看起来都醉得不轻了现在又要“活吞一条龙”这酒斗得太凶了点服务生怕出事不敢擅作主张都扭头去看老板。 张胜一把拉住秦若兰摇头劝道:“不行我都醉得不行了你比我醉得更厉害不能再喝了。” “不我要喝……” “不行!”张胜冲老板摆摆手:“不要拿给她她喝多了。” 秦若兰不依地挣扎着嘟囓地道:“我没喝多我还要喝!” “我说不准!” 秦若兰像蝴蝶似的扑在他的身上仰起头来看着他娇憨地说:“不……不喝也成不喝……那你吻我。” “什么?”张胜虽说醉的厉害但是神志还算清醒一听这话两只眼睛顿时瞪了起来。 秦若兰一边抓着他的衣服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一边说着委委曲曲的醉话:“我吻过你你都没有吻我。现在。我要你吻我把我地吻还我!” 秦若兰泪光泫然说着可爱的醉话那模样真是人见人怜围观者无论男女感情的天秤立刻都倾向了这个可爱的女孩。他们纷纷鼓噪起来:“亲啊!亲啊!亲啊!” 方才那个学口技装潘金莲的哥们忽然又惟妙惟肖地学起了夕阳武士的声调:“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夕阳武士你叫我亲我就亲那我地形象不是全毁了!” 不过这回他可没有博个满堂彩所有人都在为马上要生的吻戏而兴奋。根本没有人理他。他的女友狠狠给了他一杵子嗔道:“闭上你的臭嘴!”然后马上踮起脚尖挥舞着拳头亢奋地尖叫道:“亲啊!亲啊!” 酒吧老板一看如此场面突然大受启如果能充分调动大家地情绪大家今晚就会多喝酒。大家多喝酒酒吧的生意就会好许多一想到这儿酒吧老板赶紧撅着屁股在柜子里找起了《大话西游》的结尾曲《一生所爱》。 张胜因为怕秦若兰摔倒一手抓着她的手臂一手揽着她的腰而秦若兰则在尽力往他的怀里靠。这样的姿势非常暖昧他现在只要一低头就能迎上秦若兰翘起地唇。可是他的脖子就像被千斤重力向后牵着如何吻得下去。 “亲?不亲?” 意识像拔河一样在他心里挣扎秦若兰执拗地仰着头微微翘着嘴孩子气地坚持着。 “谢天谢地音碟找到了。总算找得及时此时不情更待何时?”酒吧老板老板松了口气急三火四地把音碟换上调大了音量音箱里陡然传出一阵大家熟悉而辛酸的对话:“ 男子:看来我不应该来! 女子:现在才知道太晚了! 男子:留下点回忆行不行? 女子:我不要回忆!要的话留下你的人! 男子:这样只是得到我的**并不能得到我的灵魂。我已经有爱人了我们不会有结果你让我走吧! 女子:好!我让你走不过临走前你要亲我一下! 旁观者:亲啊!亲啊! 男子: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夕阳武士你叫我亲我就亲那我地形象不是全毁了! 女子:你说谎!你不敢亲我因为你还喜欢我。我告诉你如果这次你拒绝我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男子:后悔我也不会亲!只能怪相逢恨晚造物弄人了!” 简直就像是电影重现酒吧里地人全都笑了起来只是……有些感性的女孩子不知为什么脸上笑着眼里却闪动起泪光秦若兰的脸上更是缓缓淌下两行热泪。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苦海翻起爱浪在世间难逃避命运相亲竟不可接近或我应该相信是缘份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一生所爱》的歌声响起看客们仿佛都化身成为那电影里的旁观者感同身受地怂恿着男女主角:“亲她!亲她!亲她!” 无论男女包括侍应生们都拍着手、跺着脚汇集成整齐地声浪轰击着张胜的耳膜醉醺醺的秦若兰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提出了什么样的要求她像个孩子似的嘴角慢慢地勾起来因为众人的声援而露出了得意的笑意同时她慢慢仰起头双眼也缓缓闭上了。 或许是因为被歌声所感动或许是众人齐声的呼喊所影响或许是醉意弱化了意志又或是被秦若兰眼中希冀哀求的光芒所吸引张胜的颈子一寸一寸的艰难地低了下去。 “噢!”酒吧里齐声欢呼掌声四起。 四唇相接好像清醒过来似的秦若兰一下子睁开了惊愕的眼睛她先是下意识地做了个推搡的动作然后在张胜的背部狠狠捶了两拳再然后便像突然又陷入醉梦似的紧紧环着他的脖子贪婪地吸住了他的唇。 这一刻她醉了他也醉了…… 音箱里。传来孙悟空对着酷似紫霞的女子说出的那句迟来地誓言:“我这辈子都不会走!我、爱、你!” 在这氛围下张胜也迷失了自己原本只是 的一个吻现在他已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紧紧地子舌尖轻轻抹开她的樱唇轻轻顶开她的贝齿。和她的舌尖缭绕在一起。 只是一个吻不管这个吻是激烈还是温柔也只是在嘴唇上抹过一丝痕迹。但是吻又有意那么绝然不同地含义。一个男人可以想都不用想就去占有一个女人的身体。刺激过后那种虚脱般的感觉并不会让男人的良心现什么。因为他想这只不过是男人和女人地互相需要。 但是人可以骗任何人却绝对骗不了自己。一个男人到底喜不喜欢那个女人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当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时他会牵着她的小手带她去散步。去看晚霞会给她讲好多好多好笑的故事会很细心而不是去应付没有不耐烦的情绪心里充满的只有对女人的喜欢。 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时他会去吻这个女人。吻。不是不是单纯为了寻求刺激是因为深爱着这个女人。男人做*爱都可以很投入但是唯有深爱一个女人时。才会吻得如此缠绵…… 秦若兰有种窒息般的幸福感整个人都已飘飘欲仙她迷迷糊糊地想:“原来吻和人工呼吸……真地如此不同啊……” “喏这边是洗手间、餐厅、厨房、阳台那边就客厅。里边有间书房……” 张胜扶着秦若兰秦若兰却觉得自己正在扶着他两个人东倒西否、醉眼朦胧地看着新房布局。 在酒吧一吻稍稍清醒过来的秦若兰大感羞涩只能以酒遮羞偏偏还有些人跑来凑趣敬酒结果两人喝的酪酊大醉。 出了酒吧她还不想回家张胜今天是自己开车出来的大醉之下也不能开车了本想叫辆出租送若兰回家的。可若兰想起张胜的新居就在左近便借着酒劲非要来看看张胜便带她来了。 “嗯还……还是跃层呢楼上是什么房间?” “右边向阳的是卧室左边还没布置嗨房子买大了点倒不知干什么用了。只有卧房地家具到了大厅里的家具都是订制的得下个月才能运到。来我带你上去看看。” 张胜扶着她拉着楼梯一步步挪到楼上已经气喘吁吁了。 “啪!”地一声打开灯一室通明。 这间屋子布置地已经极具新房情调了衣柜、大床、床柜、梳妆台清一色的意大利家具水晶漆的床头和梳妆台一尘不染床对面靠墙放着几张大大小小的金边框镜外边都有包装纸那是张胜和小璐的结婚照因为怕落了灰尘现在还没有打开挂上。 张胜一把扯开床上罩着遮灰的大床单粉红色地被褥铺得平平整整美观大方。 “来你先坐下!”张胜手一松秦若兰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我……我去给你倒杯水家里没……热水不过……自来水上安了净水器的能直接喝……”张胜嘟囓着摇摇晃晃地走出去。 二楼左右两间房中间也有个洗手间浴镜是可以打开的里边摆放着许多东西包括两排水杯。张胜拿出一个自己先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痛快然后又给秦若兰接了一杯。 回到卧室一看秦若兰侧卧在床上脸贴着被子手轻轻摸挲着光滑的被面一脸若有所思。她的脸蛋绯红看来就像一个新婚的幸福新娘。 “来起来喝酒……啊不喝水!” 秦若兰乜了他一眼格格地笑:“看你醉的喝酒喝酒你家有酒么?” “酒柜买了酒也订了不过……还没送过来。” “唔……” “渴……渴了吧起来喝口……水……” “唔!”秦若兰醉眼朦胧含含糊糊地答应一声然后打了个迷人的呵欠她蹬去脚上的鞋子。缩到床上扭动着身子找了个更舒服地睡姿。 “喂你不要睡这里啊我送你回家吧” “唔……好困。真舒服。” “我的二小姐你不能睡这儿啊孤男……寡女的你不怕我半夜兽……兽性大。” “啥?”秦若兰睁开一只眼。眼如媚丝似轻蔑似挑衅地瞟了他一眼:“借你俩胆子你……你也得敢呐。” 张胜苦笑。 秦若兰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出了建议:“你……拿个碗来倒上水摆咱俩中间谁也不过界。清……如水明……如镜……” “啊!”她忽然一睁眼兴奋地坐了起来:“这主意好多浪漫浪漫的回忆。” 说着她跳下床赤着脚往洗手间走。一会儿摇摇晃晃地端了杯水来。 张胜苦笑道:“不是吧你?床上软软的会洒掉。” 秦若兰东张西望一番从窗台上拿过来一条裁下来的pvc板。放在床中间然后把杯子摆上去呵呵笑道:“你看这样就行啦!” 她歪着头想了想转身又跑了出去一会儿拿托盘装了七八个杯子。东一晃西一晃地闪了进来好在那杯中都只盛了一半的水还不至于洒掉。 她把水杯在pvc板上摆了长长一溜欣赏了一下然后往里侧一躺像猫儿似的蜷起身子唇角带着笑意闭上了眼睛娇憨地命令道:“晃眼闭灯!” 灯关了张胜在床的另一边小心地躺了下来刚开始心还跳得像擂鼓一会儿功夫睡意上来沉重地眼皮渐渐合拢起来。 “挺好的吧?”秦若兰喃喃地说:“这 就像我以前和朋友去露营。” “啊……啊……”张胜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好挺好我告诉你我要是管不住自己一翻身就过了水杯了到时……你就……咬舌自尽吧。” “好啊”秦若兰娇憨地说:“可我……没力气了你……你帮我咬好了。” “行啊你把舌头……伸出来” “啊……”秦若兰就像是让医生看病似的真的伸出了舌头头还向前探了探。 张胜的脸上感觉到她的呼吸突然一阵冲动忽然一探身揽住她地颈子深深地吸住了她的舌头。 又是一番缠绵的热吻当张胜克制不住自己的**那手伸过去想摸向她的**的时候秦若兰却缩回了头打个呵欠说:“好困睡……睡觉……了晚安……” 说完她就一转身蜷着身子睡了只把一个浑圆的屁股朝向他。 张胜怔了怔暗自庆幸没有做出更出格地事。 其实他现在醉的也不轻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只是人在醉时比较难以克制本能地**罢了。若兰睡了他也轻轻地躺下来张着眼睛了会呆然后慢慢进入了梦乡。 不知什么时候张胜口渴难忍忽然醒了过来他摸摸头头昏昏沉沉的张胜呻吟一声向旁边一看忽然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黑影坐在身旁嘴里还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张胜急忙伸手打开壁灯绯红色的光立时晒满一屋灯下一张红颜分外娇嫩秦若兰正坐在那儿她不知什么时候把袜子也脱了光着两只俏皮的小脚丫盘膝大坐地在那儿正喝水。 张胜也坐了起来迷迷瞪瞪地道:“你干嘛呢?” 秦若兰舌根硬地说:“渴喝水。” 张胜看看她已经喝了四杯了忙抢着道:“给我留点我也渴。” “不要是我的水不许抢!” 秦若兰大娇嗔两个人抢着喝起水来张胜睡前喝过了没有秦若兰那么渴结果最后两杯全都被她抢着喝了。张胜不满地说:“跟猪似地真能喝你去倒水。” “不去你去倒!” “你去!” “你去!” “我是男人!” “我还是女人呢!” “女人多什么啊?” “那男人多什么啊?” “嘿嘿反正比你那么一点东西。” “流氓!我一刀阉了你看你还多啥!” 秦若兰羞红着脸扑过来。把张胜扑倒在床上嬉闹起来。 孤男寡女午夜时分一来二去三番四次之后什么矜持的作态端正的风骨借着灯红酒残满心地春意。全都褪去了皮相那对话便撩拨出了款款情意。 秦若兰压在张胜的身上冲他扮鬼脸:“不去拉倒还想喝啊。我这有口水你喝不喝?” 她吐出舌尖调皮地向张胜晃着脑袋。 干柴怎耐烈火引张胜心中一热忽然紧紧搂着她的腰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上然后便吻了上去。 两人拥吻片刻。秦若兰喘息渐起开始倾情回应。那双小手揽住了张胜的颈子素手在他的后脑、后颈、后背处胡乱地摸索着张胜早将她的衣扣解开舌在雪颈间流浪贪恋她那肩胛锁骨地风情。 秦若兰仰着头任他炙热的唇流连在自己的唇腮眉眼。微翘的足尖轻轻地颤动。 那块pvc板先是在他们地重压下出一声悲惨的呻吟然后便被一只手抽出来扔到了地上。是谁的手。已经不重要了…… 似拒还迎的那衣裳解开来灯光下白璧般地肌肤漾起嫣红的颜色。**有一种娇媚地矜持照出别样地妖治仿佛一剂最强烈的**。张胜狂热地含住了一颗蓓蕾用力地吸吮着。 若兰嘤咛一声呼吸一紧平摊的双手指尖一跳忽地紧紧抱住了他地肩背然后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很快两人已赤裎相见秦若兰伸手抓住他的头把烫的脸埋在他怀里鼻音如丝如吟软滑的大腿从两侧紧紧夹住他的大腿。 张胜已坚如铁铸此际再也把持不住那勃如怒蛙的东西便跃跃欲试地抵住了那团娇嫩湿濡地地方。 秦若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面红耳赤地推了推他然后伸手抓过自己的上衣把它垫到了臀下然后立刻又闭紧了双眼脸上的神情紧张中又带着些期待。 张胜从没有过采撷初蕾地经验但是他至少懂得粗暴不得于是坚挺抵住含苞欲放的花朵那小心翼翼便也温柔的有若采花了。 敏感的前端好像触到了什么东西似韧又嫩既柔又热棒头轻轻一触便觉一阵酥麻仿佛那里有种极大的吸力在诱惑他的进入。 张胜心里一阵**几乎立刻丢盔卸甲本来地怜惜和忍耐顿时抛到了九宵云外他突然闷吼一声突然向前一顶突入了一团柔嫩的中心那紧紧的舒服的箍束让他一下子停了下来强烈的快感冲击着他的身体他臀后的肌肉都紧紧地绷了起来其硬如铁。 秦若兰“啊”地一声上半身猛地弓了起来抓着张胜头的手一下子变得好用力扯得张胜头皮一阵生痛她嘴里颤声叫唤:“你别动痛……痛……痛……好痛……!” 张胜的头皮被扯得有种胀的感觉他下体刺入了一个紧窒炙热的地方除了一丝滑腻全是裹得**的紧窒那里似乎极端的柔嫩偏偏又非常非常的紧要不是秦若兰不能自制地扯痛了他的头只这一下他就要清仓交货了。 秦若兰的小嘴张得大大的“嗬嗬”地吸着气睁 眸如在梦境全无焦点地看着张胜。她伸出舌尖嘴唇昵喃道:“别动又痛又麻好胀……嘴唇也麻都木了……” 这时她双眼的焦距渐渐恢复了正常看到张胜戏谑、得意又带着浓浓欲火的双眸突然一声羞叫松开抓他头的手去捂住了自已的双眼。 张胜被她这种既有孩子气又有女人味的举动逗得食指大动禁不住开始轻抽缓插起来张胜的动作居然把秦若兰整个下体都扯动起来不知是因为她怕疼所以有意的应和还是箍束的过于紧凑只是那新奇的体验是那和**诱得张胜不断深推欲罢不能早已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胜子你是我的。你是……我地……”秦若兰紧紧地拥着他呢喃。 张胜不语只是埋头耕作身下两只嫩乳随着娇躯上下摇晃一张俏脸艳若涂脂。意乱情迷地呻吟声不断响起那是男与女做*爱的声音。 乱性。就是见性张胜和秦若兰正在见性成佛同登极乐…… 他伏在她那跌宕起伏的**上不辞辛苦地劳作着。一条小小的半透明内裤被他的腿一点点地蹭下轻轻滑过纤秀的小腿挂于足踝被蹂躏成了一团。 秦若兰如临花期身体似初绽地梅花嘤嘤咿咿地轻哼叫得人骨软筋酥。 她有过痛楚的感觉。只是拜酒精之赐那痛楚的感觉很快褪去代之而起的是一种飘飘欲仙地愉悦。她咬着自己的唇鼻子里出忍耐的低吟那喘息长长短短直是**…… 一个“无私”而“要强”的男人在床上绝不会只考虑自已的感受他们最大的满足不是自已最终尽情的泄。而是他们身下地女人欲仙欲死之后用崇拜的眼神敬慕地看着他。 张胜也想把若兰送上极乐世界奈何对一个童男子来说。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身下花枝乱颤那里边湿热泞滑如何两袖清风能忍耐?张胜抱着那勾魂夺魄的雪股极力一阵颠送便在那窄紧滑烫的**洞里一泄如注…… 清晨张胜被一阵痒痒的撩拨弄醒了。一睁眼只见秦若兰趴在身边正用头轻轻地撩拨着他眉也含春眼也带笑那模样说不出的娇俏。 张胜怵然一惊昨夜地一切忽然涌上了心头。 他不是这才刚刚想起昨晚生了什么藉口酒醉说自己一晚做了什么全然无知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话。他当然记得起昨晚生地一切只是只有这一刻酒醒了他才想得起做这些事的后果。 秦若兰穿着贴身t恤趴在那.柔楚楚。 张胜脸色变了变吃吃地道:“我……我们……昨晚……” 秦若兰俏生生地打断道:“我们昨晚喝醉了!” “呃?我知道我是说……我们昨晚……” “不陪你吃早餐了我走了!” 秦若兰再一次打断他的话凑过来在正在愣的张胜唇上轻轻一吻然后退到床边站起了身子。 张胜看到她拿起外套那洁白的衣裳上在梅花的旁边多了一朵怒绽地“梅花”。 “兰子……”张胜不安地叫。 秦若兰脸红红地把衣服卷起来舒了口气深深地凝视了张胜一眼说:“我走了。” 张胜的衣服丢得乱七八糟此刻还**着身子实在没有勇气起身他只能结结巴巴地说:“兰子我们两个昨天夜里做……做……” 秦若兰红着脸捂住耳朵跺脚嗔道:“说什么呀你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张胜苦笑道:“兰子我们总不能装作什么都没生吧?” 秦若兰红了脸蛋艳若石榴便是那眉梢眼角此刻都带着一抹嫣红红的妩媚:“讨厌你有些事非得要说出来么?你再说你再说我就装死给你看!” 张胜愕然:“就这样?” 秦若兰凶巴巴地道:“不这样还怎样?大家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已的行为负责我告诉你我不会对你负责的喔!” 张胜哑口无言眼睁睁地看着她抱着衣服走出房间默默地听着她“咚咚”地跑下楼去穿鞋、开门、走出去…… 秦若兰一关上房门强装出的笑脸便消失了她无力地依在门上眼泪不争气地溢了出来。刚刚哽咽了两声楼上传出有人开门的声音秦若兰连忙捂住嘴“蹬蹬蹬”地跑下楼去。 张胜坐在床上怔了半天才僵硬地扭头向梳妆台上看去他不敢看床对面放着的那些镜框那里面是他和小璐的相片他怕看到那些东西。 梳妆台上放着**个水杯晶莹剔透闪着亮光。胜撩开被子慢慢下了地拿起一个水杯失魂落魄地走到洗手间去。他接了杯水大口大口地喝喝了半杯之后把剩下的半杯水“哗哗”地浇在头上。 “砰!”重重一拳擂在大理石台面上张胜瞪着镜子里一脸是水狼狈不堪的自己狠狠骂了一句:“张胜你真混啊!”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有过一次留下最美满最幸福的一刻做为一生的回味也就够了已经抢了人家老公的第一次若兰啊若兰你还要怎么样?别想太多了……” 秦若兰一路走一路想想得泪如泉涌。 冲出大楼时秋风正起那迷离的泪眼好似风沙迷了她的双眼…… 第103章 劳燕单飞情何堪 张胜回到《夜来香》酒吧门前取了车开回公司到了公司不远的地方他停下来吸了几支烟这才鼓起勇气继续前行。 如果说此前他与小璐争吵还有些愤懑恼火的话现在却是心虚无比了。他现在怕见小璐而秦若兰也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她把自己奉献给了他令得张胜心里沉甸甸的可是他对这个女孩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 没有爱侣时朝思暮想的就是有个可心的女友真的有了女孩子青睐时一下就是俩而且偏偏和其中不该有关系的那个女孩生了关系弄得张胜茫然无措了。 人啊越是执着于缘分越容易迷失到最后搞不清他想要什么混淆了谁是谁。每个男人心中其实都渴望成功以此纵横四海睥睨群芳恨不得征服天下所有佳丽。但是与此同时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梦想梦想有一个女孩纯粹的为了他本人无关乎他的地位、金钱与名声和他两情相悦简简单单的并肩、牵手一路而行。 在他的心中小璐大概就代表着他的梦想而若兰则代表着他的野心人的**无穷无尽于是苦恼便也接踵而来。知足常乐知易行难谈何容易啊他能做到像有些有钱人那样坦然享受齐人之福么? 不能人的蜕变有个量的积累至少在现在的张胜心中是无法接受这种理念地。他认为那是对婚姻的一种亵渎。何况既便他肯小璐和若兰也不肯不是因为物质而跟了男人的女人怎肯受这种委曲?若兰就不用说了单说小璐。她很穷穷的一无所有但是她有自尊而且比别的女孩尤为强烈。 如果被小璐知道自己今晚的出轨…… 张胜想到这里。心中一寒。 人越怕什么越遇见什么。张胜这些天总想遇见小璐可小璐总躲着他。今天张胜心中虚本想避着小璐偏偏他刚刚走进办公大楼小璐就提着个文件袋迎面走来想装着没看见都不成。 “小璐!”张胜牵牵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张总!”很官方地回答让张胜不期然想起了昨夜与秦若兰初见时的情形。 “她……真的要出国么?”张胜心中一酸。 他匆匆收敛了心神没话找话地说:“要出去?” “嗯开区管委会打电话来说要上报一批区属先进企业的资料让我们把开业以来地招商引资、生产经营情况写一份材料报去再附一份营业执照影印件。以备需要。” “哦那你去吧。” “好!”小璐抱着文件袋与他走了个并肩忽然站住了脚步:“你……昨晚没回来?” “呵。是啊没回来。”张胜头也不敢回努力平稳着声调:“跟哨子他们几个喝了半宿的酒醉了开不了车让他们弄回家凑合了一宿。” 小璐柳眉微微一蹙:“以后少喝点酒吧。酒不是个好东西他们才二十出头别跟他们拼身子。” “啊!哦哦是唉!咱们中国那应酬还不就是那回事酒不是喝的是用灌的再说……我心里闷……” 小璐眼里闪过一丝歉然轻轻地说:“你回去歇着吧泡壶茶上午要没啥事抽空休息一下。” “嗯!”眼角余光注意到小璐向楼梯下走去张胜暗暗舒了口气。 “贾主任您好。” 小璐敲门而入礼貌地跟贾古文打招呼。 “哦请进请进你是?” “我是宝元汇金公司财会的我叫郑小璐贾主任这是您要的资料。” “郑小璐?”贾古文心中一动这不就是楚文楼说的那个张胜地女朋友?细细一打量姑娘条顺盘靓笑脸甜甜的颊上还有两个小酒窝张胜这小子艳福还真是不浅。 他哈哈一笑忙热情地道:“哦原来是宝元汇金的郑小姐请坐请坐来来喝水。” 他拿了个一次性水杯给小璐接了杯水小璐道谢接过贾古文坐回椅上打开文件袋一边翻着影印的那摞文件一边热情地说:“我跟你们宝元老总很熟啊张胜是吧?呵呵那是老朋友了。” 小璐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了虽说心里呕着气可自己男朋友的朋友见了总得热情一些再说人家是区里的干部小璐当然也希望张胜结识的有本事地朋友越多越好。 小璐抿嘴一笑说:“哦原来贾主任跟我们老总认识啊我到公司还不到半个月没见过您。希望您有空的时候多去我们公司走走我们公司展的红火这里面少不了您们开区领导地支持呢。” 贾古文连连摆手道:“哈哈哈客气了客气了扶持企业展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可是汇金公司的大门我轻易可不敢登啊张总为人热情实诚这是没话说的可是一旦去了他就要应酬影响他的工作不是?再说我毕竟是国家干部要注意影响那洗浴城、夜总会一类的地方我怎么能去呢?不去盛情难却去了违反规定哈哈君子之交淡淡如水现在这样挺好挺好……” “洗浴城……夜总会……?”小璐心里“咯噔”一下“胜子经常应酬都是去这种地方?”她跟着关厂长出去应酬地 但凡正当的应酬才会叫上她或者其他单位女职工所有**服务厂长秘书就不会通知她们随行。这在厂里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了。 “嗯好资料挺全地好好就这样吧放在我这儿就行了。”贾古文从楚文楼那儿已经听说了他们要成亲的事。诚心恶心她一下而已想着两口子要是天天吵架他也能乐上半天。他是政府官员只能点到为止。话说到这份儿上已经够了如今目的达到便下起了逐客令。 “好贾主任那我走了。”郑小璐跟贾古文握握手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 “胜子常去那种地方吗?男人到了那种地方还能不……”。想想张胜跟那些欢场女子翻云覆雨的情形小璐的心里就像吃了一只苍蝇。 贾古文翻着宝元汇金公司的营业执照盯着注册资金一栏冷冷地看了半天手指轻轻点着那行数字嘴角露出一丝玩味地笑容:“嘿!张胜啊张胜秋后的蚂蚱我看你还能蹦多高!” 张胜总觉得自己对秦若兰欠一个交待。可他又不知该如何给她一个交待。不止一次他拿起了电话又无奈地放下。最终仍不免做了那掩耳盗铃之辈自欺欺人一番罢了。 小璐的心结始终郁郁在心不过正如手机妹妹所言任何创痕都会在时间的抚慰下渐渐平复至少那痛楚不会永远那么深刻。如今张胜有意识地和钟情拉开了距离。工作还是一起工作但是很注意不做出什么招人闲话地举动同时对小璐的关心也比以前多得多。 “十一”的时候家具都运到了两个人花了两天时间把新居布置妥当然后又接上父母和弟弟一家去植物园玩了个痛快彼此的关系在双方都有意修复的意思下慢慢缓和下来。 这天又是星期日张胜带着小璐到市内最大的珠宝中心挑选了婚戒然后手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献给她小璐常显忧郁地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完全放松的欢笑。 “玫瑰花你的;钻戒你的;你我的!”张胜把鲜花和钻戒都递给她然后拥着她在她耳边低语:“嫁给我好不好?” 小璐含羞地低下了头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小璐自内心的幸福微笑也感染了张胜两个人好象又回到了从前。他们手捧着玟瑰一同来到了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准备把结婚证领回来。 下了车站在门口望着婚姻登记处那块普普通通的牌子张胜也放下了所有地心事不管如何从这里走进去再走出来时自己就已为人夫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因为责任只能舍弃。 “老婆走进去你就是我货真价实的老婆了。”张胜一脸幸福地对小璐说。 “胜子……” “嗯?” “我……我心跳地厉害特别紧张。” 张胜呵呵地笑伸出胳膊说:“来挎着我我给你勇气。” 小璐欣然一笑大大方方地挎住了他的胳膊两人像步入神圣的婚礼殿堂似的向登记处走去。 手机响了张胜顺手摸出来:“喂?” “张哥我是浩升。”电话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哦浩升啊什么事?” “我二表姐要去加拿大的事你听说过么?” 张胜地脊背下意识地一僵正挽着他胳膊的小璐马上感觉到了女人的直觉使她马上意识到这通电话毕定和女人有关。 “她啊?哦哦哦我听说了什么时候走怎么了?” “你听说过啊我表姐跟你说的吧?我正想问呢你知道她是啥毛病不?她老爸托关系走门子把手续都给办好了她突然又说不去了把我姑父气的够呛。她那性子犟起来像牛啥理由没有就一句话‘不去了!’你说气人不?” 张胜有点心虚地放开小璐的手对她笑笑说:“是李浩升我朋友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 他转到旁边自行车停车处安慰说:“她那性子本来就象个小孩子要说呢不去就不去了吧。” 李浩升在电话里说:“不去没关系呀当初是她张罗要走的催得还急。姑父使尽浑身解数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给她办下来工作也辞了结果人家姑奶奶一句话又不去了换谁不火啊。你不去你倒是说个理由啊啥理由没有就是不去了。把人气得……” 说到这儿他压低了嗓门说:“昨天她跟姑父吵得太凶。让我给拉家来了现在里屋睡觉呢我核计朋友里头就你地话她比较听你抽空开导开导她怎么样?” “哦哦哦好啊。行行我现在正有事”张胜瞟了小璐一眼她站在台阶下正紧紧地盯着他张胜的眼神立刻飘开了:“这样吧我大概……大概两三个小时之后过去。” “行行行。张哥这位姑奶奶就拜托你……” 刚说到这儿电话里突然传出秦若兰的声音:“李浩升。你跟谁讲话呢?” “坏了!”李浩升一声惊叫电话挂断了。 “胜子谁来的电话什么事呀?” “嗨就是生意上的事呗不管它。走咱们进去吧。” 璐没有动定定地看着他:“胜子……” “嗯?” “跨进这道门我们就是夫妻了。” “对呀干吗?婚前恐惧了?呵呵……” “进了这道门咱们就是夫妻了。可是我忽然想知道我不想揣着糊涂走进去……胜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其他的女人?” 张胜冲口想说没有可是一迎上小璐那双澄澈地眸子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如果没有那就走上去我相信你!我跟你进去!” 小璐说得坚决张胜的腿却像灌了铅那矮矮的一级石阶怎么也无法踏得上去。 小璐地眼中渐渐泪光莹然她的担心果然不幸成了事实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她哽咽着问:“什么时候的事?” 小璐心里想:“如果是不认识自己以前或者没有论及婚嫁以前那就算了吧。” 这个世界毕竟是属于男人的所以男人对女人的失贞一次也无法容忍哪怕是被迫也无法容忍而女性对男性的花心却抱着相对的宽容。 “上……上……上个……月……”张胜额上缓缓淌下一滴冷汗。 “上个月?!”小璐惊愕得连愤怒都忘记了:“你说上个月?” “是!”张胜垂下了头:“两周前那天……我喝醉了我本来也不想……可是……情不自禁……我……” 他一抬头只见小璐已经转身朝大门外走去急忙追过去叫:“小璐你听我解释啊……” 小璐猛地转身停步惨笑:“解释你还要跟我解释什么?” “小璐不是你想像地那样我没有那么随便那天晚上……”张胜一边说一边追过去。 小璐把手里紧紧攥着的玫瑰花掷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钻戒盒子往张胜手里一塞含泪道:“张总你别骗我了成不成?” 张胜急道:“小璐我真的……” “放开我!” 张胜心中一寒下意识地松开手眼睁睁的看着小璐离开连阻止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办……该怎么办?小璐外边柔弱其实性烈如钢她认准了的事很难再回头。我要怎么劝她才能回心转意?” 张胜失魂落魄地走了几步坐在马路牙子上只觉自己的思绪全都乱了东一下西一下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只好回到车上漫无目地的在城里转了半天烦燥的情绪刚刚舒解了一些手机又响了起来钟情在:“张总你在哪里?” “什么事?” “今天你不是和小璐去登记结婚吗?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自己匆匆赶回来然后收拾东西要离开?” “什么?”张胜大吃一惊:“你拦住她别让她走我马上赶回去。” 钟情冷静地说:“你放心我一现就把她拦住了。现在正让人看着她你马上回来她还在宿舍。” “好!”张胜摞下电话一拨方向盘转向了回公司地路。 张胜一下车把钥匙丢给保安喊了句“帮我停好”。就匆匆向职工宿舍楼奔去。 跑到女工宿舍小璐的房间钟情正候在外面见他来了向他打了个手势便转身进了屋。张胜冲进去地时候钟情和几个住在公司的女工正鱼贯而出给他们留出了私人空间。 房门一关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张胜向床上一看只见被单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摞衣服最上边是他买给小璐的几件饰和手机。小璐白衬衫、牛仔裤清汤挂面。素披肩地坐在床头身边放着一个草绿色帆布包。 张胜呼地喘了口粗气无奈地道:“小璐我承认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有一条我没有骗你我爱你。是真地爱你我是诚心诚意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其实你不用对我低声下气地。也谈不上要我原谅你。” 小璐凄然一笑那笑容里有一种绝望的惊艳如同一现的昙花:“刚才公司里的大姐们劝了我好多好多说了好多要我想开地话我现在……真的已经想通了。 这不是你的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你有一百万你就可以让时空倒流回到三妻四妾的世界;你有一千万你就可以创造一个一夫一妻是可耻的新观念:;如果你有一个亿那么你找许多女人即便不能被说成高尚的至少它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地这不是你的错……” “小璐我……” 郑小璐吸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可是……张总这是你们这些有钱人的游戏我玩不起。小璐是个孤苦无依的女孩是个穷得一无所有的人。她没身份、没背景什么资本都没有她唯一拥有的就只剩下她自己了她不想……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小璐站起来提起了帆布包。 张胜徒劳地还想拦住她小璐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双眼下垂长长地眼睫毛遮住了她含泪的眼睛:“放过我吧求你……” 张胜伸出的手僵在那儿半晌无力地向下落落。 小璐提着帆布包从他身边无声无息地走过去随着开门、关门地声音张胜的心也是一紧、一沉。 片刻之后钟情走了进来:“你怎么让她走了?” 张胜摇摇头慢慢走到床边坐下疲 了口气手抚着额头重重地担在膝盖上。身边是的各式衣物饰都被小璐叠得整整齐齐地留下了。 那只紫金镯子是小璐最喜欢的一件饰小璐曾笑说要戴着参加婚礼的如今也静静地躺在被单上散出幽冷的光仿佛小璐临去时含泪地眼神。 “她就这么去了……”张胜一念及此心中忽然有一种心痛一种怕错过了便永远失之交臂焦灼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张胜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痛悔之中。 凡夫俗子无不经受着饮食男女的诱惑人一旦达这种诱惑的机会更是无所不在、无处不在张胜也不是一介圣人但是直到目前为止在他心里看得最重的仍然是一份情红尘伴老、死生契阔的真情。 正因为如此他明白小璐心中那份深深的痛正因为他明白所以他没有勇气去阻止。第一次恋爱的失败已经在小璐的心里刻下了疼痛的印记。小璐需要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一个能伴她一生一世的男人。现在任他说的天花乱坠怎能让小璐相信他就是那个让小璐放心交出自己的人? “给我点时间我总能想出办法的我得把她找回来。”张胜在心里暗暗下着决心。 钟情站在一旁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一句安慰的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居然在外面有情人?怎么看都不像……。不过说起来小璐始终是小家碧玉虽然既可爱又纯洁但是随着他的视野越来越宽两个人的差距终究是越来越大。 撇开身份、地位的差距不谈心理和见识层次的高低同样令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随着这差距变大两人处理日常问题的看法和生活习惯都会渐渐拉开距离就算张胜没有外遇岩顶松和幽兰草想要举案齐眉恐怕也是……” 她正胡思乱想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钟情忙掏出电话轻声问了一句:“喂哪位?哦……大炮啊现在过来看看?这……我们张总……正有事改天吧好么?” “是罗大炮?”张胜抬起头问道。 “是!他说想来看看咱们批市场。”钟情捂着手机回答。 “那就请他过来吧。”张胜站起身。 “可是……你现在……” 张胜强笑一声说:“我没事男人不会让感情压垮请他过来吧我陪他参观。” 钟情犹豫了一下勉强地点头道:“好。”然后又举起了电话…… 痛定思痛张胜反思了自己过往的行为他怵然现当小璐怀疑他和钟情有私情时他觉得冤枉、愤懑然则实际上小璐并没有冤枉他。 他和钟情之间虽然没有真的生过什么但是他平常过于暧昧的接触根本不是不拘小节他的潜意识里正是因为享受这种与一个风情万千的美女保持暧昧感觉的乐趣所以才乐此不疲。 他行动上没有出轨但是思想上他在享受和另一个女人偷情般的快感。还有秦若兰即便没有那晚生的事秦若兰对他的好感他就一无所知么?他只是自欺欺人地把它理解成一种纯粹的友谊罢了。 “男人都是韦小宝!” 小璐曾经说过的这句话让他反复想了很久在他还是一个下岗工人的时候能够追到小璐他在心里真诚地感谢上苍那时他绝对不会贪恋其他女人的诱惑或者欲拒还迎地享受那种暧昧感情的交流他那时的感情纯得像一块水晶。而现在事实上他是热衷于周旋在风情各有不同的美女之间的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渐渐的变了是不是功成名就的男人都会避免不了这样的改变? 钟情现在是他最得力的助手进进出出的他还是带着钟情只是言行间客气了许多故意拉开了距离。张胜以为以钟情曾经受过两次感情伤害的敏感她感觉到自己的疏远时一定会做出相应的反应: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心思一向细腻的钟情这次非常迟钝完全没有感觉到他态度上的变化有意的冷淡和疏远没有令她望而却步。小璐到公司后张胜的起食饮居本来已经不用她管了现在她又重新接管了这些事情而且更进一步连张胜换洗衣服、理洗澡都得操心过问。 而秦若兰呢张胜不给她打电话她也从不打电话来惹他生厌这反倒令张胜对她生了几分歉疚之意。但是他现在避犹唯恐不及怎敢主动打电话联系?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回小璐找回失去的她找回迷失的自己。 可是他找遍了和小璐能搭上界的一切人走遍了小璐可能会去的一切地方都没有她的消息她好象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城市里了。 为此张胜没少被父母痛骂嗒然若丧的他没日没夜的工作藉此舒缓心中的压抑如果不是钟情无微不致的照顾他可能早就累倒了。 闲暇时他仍然开着车行于城市的大街小巷茫茫人海他知道小璐就在这座城市之中却始终无法找到她。他们事实上仍在一座城市可是彼此却如远在天涯…… 第104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时间一天天流逝初冬的第一场雪已经降临原本……这个时候正是张胜和小璐张罗婚事步入洞房的时刻然而现在他却只能望着那袅袅而落的雪花怅然若失。 这天下午是公司例行的周会临近冬天冷库方面的生意差了些但是因为年底前后节日多水产供应非常红火所以目前的经营重点放在了水产批市场的建设上。参加会议的有钟情、黑子和新聘的财务部经理牛若轩郭胖子因为去市里联系业务还没有赶回来。 张胜介绍了公司下一阶段的经营重点和经营策略之后说:“下一阶段我们的工作重心要转到水产批市场方面冷库等明年三月天气回暖之后再重新进行部署。嗯主要就是这些牛经理财务方面你有什么建议?” 牛若轩把眼镜戴了起来拿起一摞资料说:“财务方面的问题主要有两个我们有大量的资金拆借给了徐先生期限也很长这是个问题徐先生以个人持有的公司股份做为抵押损失风险固然不是很大但是造成了我们的流动资金非常短缺……” 张胜蹙蹙眉不耐烦地打断说:“这方面我知道了等最后一批厂房出售出租完毕回笼资金多留出一部分做为流动资金就成了其他的还有什么问题?” 牛若轩抖了抖手里的资料说:“我们公司在宝元公司投资数百万使我们双方建立了交叉持股利益关联的合作伙伴关系。宝元公司名声在外。资产雄厚薰事长张宝元先生是我省著名民营企业家这些对我们这个合作伙伴来说都是可资利用地无形资产但是做为宝元公司的参股股东对他们的经营风险。我们必须要做到心中有数。 张总从我所了解的宝元公司的情况看宝元公司并不像外界想像的那般强大整个集团都存在着经营混乱、管理混乱、财务混乱地情况。集团公司外强中干。许多正在进行的项目都是盲目上马能否产生效益很难说。” 张胜凝神问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宝元集团现在的经营存在着许多重大隐患?” 牛若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钟情莞尔道:“牛经理这里没有外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 牛若轩沉吟了一下说道:“电视、报纸。给了这家企业太多地赞誉给张宝元先生披上了太多的光环包括一些职能部门颁的林林总总的奖状、证书、牌匾让这家民营企业就象是戴上了金光罩只要它一天不倒那层光环就能掩盖生在它身上的所有问题。 但是能不被它的光环所眩目的人。就会现它内部已经矛盾重重。张总宝元公司不止是内部管理地问题我认为。这家公司在经营策略上存在着非常严重的问题盲目扩张是它最大的风险。老企业要经营、公司的货款要支付新项目要投入形成了一环扣一环的链条一旦某一个环节出现资金链的问题就会引连锁反应。 宝元公司新上马的项目。有地效益周期太长有的风险太大有的根本不是一家仍处于粗放经营地民营企业能够承办的业务风险一旦来临这些企业中相当一部分就将面临亏损、破产的风险一个问题的出现会引多米诺骨牌反应从而导致整个资金链的断裂那时……” 牛若轩笑了笑住了嘴钟情目光一闪接口道:“呼啦啦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 牛若轩道:“如果资金周转严重失灵不排除这种可能。越是庞大的企业越容易存在着不可挽救地重大问题。 宝元公司近来集资过五千万就说明他们的流动资金非常紧张而且这意味着他们已经失去从行融资贷款的可能那他们短期内就不具备偿还能力。他们是资产雄厚而不是资金雄厚这资产大多是已经做了抵押贷款的所以……” 张胜摸挲着下巴疑惑地道:“老牛我们在宝元公司有投资不假不过你是不是有点过于郑重其事了他们的风险和我们有多大关联?” 钟情侧头思索着说:“我想我有些明白牛经理的意思了我们和宝元公司是交叉持股所以有那么点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意思。” 牛若轩毕竟刚来公司还不算时间太长又听说张胜和张宝元关系不错所以有些话不方便说的太透太明白现在有钟情替他点出来他忙笑着点了点头。 钟情蹙眉问道:“那么牛经理有什么办法尽量避免我们的损失和连带风险呢?” “这个操作上比较简单阻力主要来自于……” 这时郭胖子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张胜一见招手道:“胖子来的正好快坐下一块研究……” “胜……张总请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想单独和你……说一说。” “哦?”张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向围坐在办公桌前的下属们颔一笑起身跟着他走了出去。 “胖子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郭胖子一把抓住他的手神经兮兮地道:“胜子我今天看到小璐了。” 张胜一听一把抓住了他惊喜地问道:“她在哪儿你快说。” “冬天火锅旺啊我琢磨开拓客源还得从酒店上下手先联系出售牛羊肉卷的事等建立了供销关系再开拓其他业务所以专门挑些大酒店走……” “你别说废话啊我……我真想捶你快说她在那儿!”张胜急得跳脚。 郭胖子本想卖弄一下自己的聪明才干。见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忙道:“我到了和平广场旁地紫罗兰路.那里有家‘巴蜀火锅店’我去介绍生意出来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个花店里边有个女孩我一看就觉着眼熟。嘿!定睛一看真是小璐。” 张胜的心‘砰砰’地跳起来颤声道:“她有没有现你?” “没有我哪敢惊动她啊?我瞅准了人。还怕是她是去买花的呢我让司机把车开近了些坐车里边看确认她是卖花的店员一 不会离开这才赶紧跑回来了你一去准能找得到她 张胜急问道:“那花店叫啥名儿?” “爱唯一。” 张胜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冲出去几步忽又转了回来冲进屋里抓起外套。 钟情站了起来问道:“张总什么事?” 张胜摆手道:“没什么先散会吧有什么问题回头再说。我有急事必须马上出去一趟。” 张胜说着急急地冲出了屋子。 “爱唯一”花店的门脸很小。只有一间二十多平地小房子花店的生意在这个季节很冷清不过周六周日结婚的人常会来联系布置花车的生意这种生意很辛苦四五点钟就得起来布置接新娘地花车不过装饰花车的收入弥补了卖花淡季的损失。勉强可以赚出一个月的生活费来。 这种小本经营的花店很少请得起雇工都是自己家人或与人合伙开店。这家“爱唯一”自然也不例外它的店主就是郑璐和郑小璐。 郑璐就是曾与郑小璐同一宿舍楼因为男友写信绝交受了刺激诱精神疾病的那个女孩。那次刺激使她地精神一度不太正常被迫辞去工作回家治病后来精神状态恢复了正常但是由于所服的药物含有大量激素当初还算端庄可人的郑璐姑娘变成了一个痴肥无比的女孩。 这一来她想找份工作就更难了于是父母出资帮她开了家花店。郑小璐心地善良当初送她去医院后时常开导她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小璐离开汇金公司后不想被张胜找到于是没有联系以前的同学、同事和朋友独自一人悄悄地来找郑璐。 郑璐经营花店一年多多少有了些回头客生意比当初红火一些正嫌一个人忙不开便慨然接受了她郑小璐拿出一半店资与她合伙经营两个为情所伤的女孩合作开起了花店。 张胜开车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身宽体胖身上好象套了四五件羽绒服地臃肿女孩在店里仔细看看店名确实叫“爱唯一”没错他又打电话给郭胖子确认了一番便把车开到路对面的人行道上停了下来。 他以为小璐是出去送花了现在男孩子追女人大多会送花情人节自不待言赶上生日什么的也会掏钱订一束花让花店地人给她送去。女孩子当着众多同事收到鲜花虚荣大感满足男人要得手也就容易多了。 张胜一直觉得这种举动很无聊小璐也不赞成他花钱买花除了那日正式求婚买了一束玫瑰外他还真没给小璐买过几次鲜花。张胜担心如果去店里等小璐回来看到他就会溜掉所以他没敢下车躲在车里等候着。 此时郑小璐正在花店后面的一个大院落里。这条街街面上都是古色古色的仿古建筑所以没有高楼“爱唯一”花店只是一间小*平房打开后门是一个大院落要方便解手都要到这个院落里的厕所去。 郑璐和郑小玷的这间花店房东就是这个大院落的主人。这位房东姓伊她雇佣地员工都叫她伊太太据说她是一位已故的大富翁的夫人。 伊太太已经六十多了心地善良虔诚向佛是个很和霭的老人。她在这儿出资建了个流浪动物收养中心雇了几个人帮她在这里照顾她自己一有空暇也会赶来。 小璐和她认识后一闲下来就过来帮忙。这时老太太正在亲自照顾她收养的小动物小璐店里生意不忙。便也赶了过来。 大院两侧是几间厢房都建成了动物居住的房舍收拾得既干净又舒适但是走进这里面去看到那些小动物是不会让人感到开心地。这里面的小动物都是被人遗弃的除了少数动物身体健全外。大多数都曾被主人虐待或被遗弃后遭路人打伤。 第一间房是狗舍除了几只健康的小狗大部分都有残疾有只被人打断两条后腿。伤处腐烂后才被好心人送到这里只能截肢的小狗伊太太找木匠给它做了个像轮椅似的小拖车把它地后半身放在小车上拖着走路。另一条被某位阔太太抛弃的宠物狗则四肢完全瘫痪整天只能卧在那儿徒劳地想要移动它的身子。 另一间屋子则是猫舍伊太太蹲在地上。几只小猫儿亲热地围过来舔着她手上的食物。小璐蹲在她旁边开心地看着那些雀跃地小猫儿忽然她看到一只瞎了眼的小猫弓着背毛都竖了起来紧张地躲在一边。很害怕地看着她们。 小璐怜心大起她从猫食袋里掏了一把放在掌心里小心地往前一递。那只小猫赶紧又向后退了几步恐惧的似乎在抖。 “阿姨它怎么了?”小璐好奇地问道。 伊老太太看了一眼摇头叹息一声说:“把食物扔过去就行了它不敢过来吃的。它原来的主人本来对它还不错。后来一时性起把它的眼睛给捅瞎了。送到这儿的时候惨叫了几天几夜从那以后它再也不敢接近人了。” 小璐一听鼻子直酸。她照着伊太太地嘱咐不敢再靠近一步只是轻轻一扬手把粮食抛了过去那只小猫瑟缩地退了一下低头看看吃的再抬头看看她生怕那是诱饵还是不敢放心食用。 小璐蹲在那儿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静静而伤心地望着那只小猫那只小猫也侧着脸用一只眼睛盯着她看。过了一会儿那只猫竟慢慢凑近了小璐然后一下子钻进了她的怀里。 小璐抱着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只小猫则在她的怀里瑟瑟抖。 “阿姨这些人当初那么疼爱他的宠物为什么最后却要如此惨忍的伤害它?” 伊太太叹了口气说:“唉罪孽呀那些有钱人啊与其说是喜欢它们倒不如说是喜欢给块肉就被围着转地感觉。喜欢的时候宠着一旦不喜欢了就把它们像垃圾一样扔掉。” “是啊!”柳大哥接口道:“小璐你刚才喂的那只身上像长了皮似地小京叭其实是被烫的。它原来的主人是 一有压力就拿它出气它被主人扔掉数次后又自己那位歌星不胜其烦就往它的身上泼开水想烫坏它的鼻子、烫瞎它的眼睛让它再也找不回去。后来是邻居看不过把它送到这儿来了我精心照料了一个多月它才活过来。” 柳大哥是这里地员工妻子因病去世一年多了扔下一个刚刚三岁的孩子他没有工作为了给妻子治病又拉下一身饥荒伊老太太把他招聘来照顾这些没有生路的小动物其实也是给了他一条生路他干活是很上心的干脆把家也搬了来。 “罪过罪过!”伊太太不想再听下去了她站起来捻着手里的一串念珠摇着头向外走去。 柳大哥看了老太太一眼叹气说:“唉可惜这些小动物离了人自己就活不了否则哪能三番五次地赶回去让人这么作践?” 小璐擦擦眼泪幽幽地说:“我想……它们不会是意识到自己需要一个人照顾才能活所以才非要赶回去吧。其实还是……还是它心里以为那人不会对它那么狠还是舍不得那个家……” 柳大哥笑笑说:“也许吧动物比人的智商低但是说到情商却比人要质朴得多。我觉得倒是人类越有知识的人感情越淡薄。呵呵不说这个了这些本来都是我的工作还麻烦你常来帮着照顾、打扫你快回去吧小郑一个人在店里呢。” 小璐站起来拍拍衣襟说:“没啥的。天气冷了生意不太好坐在店里也是闲着这么忙活一下倒暖和。那你先忙着我回去了。等晚上你去幼儿园接苗儿的时候叫我一声我来帮你看着。” “谢谢。不能老麻烦你这儿还有其他人嘛”柳大哥憨厚地笑道。 小璐也笑笑向伊太太打了声招呼:“阿姨。我回店里去了。”便向花店地后门走去。 张胜一直东张西望的左右看盼着小璐突然出现在路口忽然他现小璐出现在店里面正和那个胖胖的女孩说着话一时也顾不及想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立即跳下车冲了过去。 “小璐。保鲜柜有点问题我下午去找人修到时你照顾一下店里。” “好前头街面上就有维修电器的吧?要不中午我去看看请师傅来修好了。”小璐接口说。 “小璐!”张胜冲进店来气喘吁吁地唤她。 “你……”小璐的表情先是一愕然后迅即变得极其复杂。张胜还没分辨出她地表情所蕴含的意味小璐的神情已经渐渐趋于冷淡。 “小璐!”张胜本想把她叫出去谈谈可是见她一脸冷淡的模样。心里不禁凉了几分低声下气地说:“小璐那天我没勇气拦住你我后来找了你好久小璐。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郑璐和他虽是同一个厂地职工但是对他并不熟尤其现在张胜衣着打扮和气质与往昔大不相同她根本没认出这个帅哥来。眼见两人之间似乎有些暖昧郑璐的一颗八卦心顿时热切起来她竖起耳朵好奇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张胜说:“这些日子我一有空就找你大街小巷你以前的同事、朋友、同学那里能联系上的我都打听过了找了好多地方可是你躲着不见我……小璐我们整整两年多的感情你忍心就这么放弃?原谅我一次好么就这一次。” 张胜恳切的目光和那让人心酸地语调几乎让小璐的心动摇了可是她耳边忽然回响起伊太太方才说过的话:“罪孽呀那些有钱人啊与其说是喜欢它们倒不如说是喜欢给块肉就被围着转的感觉。喜欢的时候宠着一旦不喜欢了就把它们像垃圾一样扔掉。” 这句话重重地敲打在她的心头小璐不断地自问:“他喜欢我么?喜欢我为什么在就要结婚的时候还和别地女人做那种事?他达之后还是只喜欢我一个人么?会不会有一天在他眼里我也成为那只被人三番四次抛弃的小狗直到被人用开水浇着离开弄得遍体鳞伤?” 阴影笼上了小璐的心头那个她是谁?是个欢场女子地话还好男人逢场作戏……如果……如果她是个很正派的女孩子那么他们之间能生那种事必然是有了很深的感情自己要不要在感情的战场上打一场没有退路的战争? 她咬了咬牙缓缓抬起头问道:“她是谁?是那种……歌舞厅里的女孩么?” 张胜有些不安用恳求地声音说:“小璐我们不要谈起她好么?我来找你是一心一意要与你破镜重圆过去的一切请让它过去吧好么?” “不这对我很重要。我要知道她是不是你逢场作戏的一个女孩子是不是一个生活很随便、为了钱才跟着你的女孩如果她再来找你你会不会赶她走。” 张胜知道此时此刻该怎么说如果现在把秦若兰描绘成一个放荡随便的性伙伴说不定就能让小璐放下心来回心转意但是尽管让小璐回头的诱惑那么大他却说不出一句亵渎和侮辱秦若兰的话。 那个女孩儿是他一生无法弥补的亏欠虽说秦若兰不要他负责可张胜心里明白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的人生从此打上了自己的烙印正如他永远无法从心底抹掉她的痕迹一样。 他想劝回小璐却又不甘对秦若兰有任何不公正的评价于是这挽回便更加艰难。 “小璐!” 张胜艰涩地咽了口唾沫:“她……她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她家境很好、工作也很好为人很正派。那天。我们两个是喝多了酒真的我誓我们两个都没想过会做出……做出……唉!” 小璐地心凉了:直到此时此刻张胜还在维护那个女孩。 还要回头吗?回头得到的会不会是更大的伤害? 她咬咬牙很平静地说:“我明白了……。胜子你回去吧。你来找我我想是歉疚和不安的感觉更多一些而不是那么需要我。胜子。谢谢你在我最痛苦 陪着我整整两年时光。 其实在你达之后我就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这不是你地错我想过安宁平静的生活。而你的事业多姿多彩我一直固囿在自已的思想里虽然我努力过可是同你地世界、同你的生活方式还是格格不入我……不是那个适合陪伴你一路披荆斩棘见证你的成功分享你的荣耀的那个女孩。” “小璐。你在说什么浑话事业与家庭根本是两回事……” 小璐猛地转过了身去用冷淡的声调说:“不用说了。请你走吧这店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想给我地朋友添麻烦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呃……其实进来坐坐没关系的我不嫌烦!”郑璐急忙表白但是两个人都没理她。 这时一个客人走进了花店。问道:“装饰婚礼头车多少钱啊?” “您需要哪个款式的?柜台下有照片请您看一下”小璐撇下张胜迎上去热情地向他解释着不同的花车装饰。 郑璐见那个帅哥被小璐晾在一边心里颇为不安。她是被男朋友甩过的她无法想像这么有型、这么富有的一个年轻帅哥肯这样低声下气的道歉小璐为什么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地模样。如果她以前的男朋友有这个帅哥一半的态度…… “唉!”她暗暗叹了口气:“小璐这性子也有点太倔强了”。 她有心想为两人撮合一下.忙从柜台后边绕了过来搬过一个凳子说:“小璐正忙你先坐坐吧。” 张胜看看小璐她连头都没回张胜苦笑一声黯然摇摇头哑声说:“不打扰了我……我改天再来看她。”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小璐伏在柜台上指着不同花车地图案正给客人讲解着仿佛一眼都不曾看过张胜但是当张胜转过身悄然走出花店大门的时候她却突然失声指着那图片半天从声带里不出一点声音。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小璐指着的花车照片在她眼睛里迅朦胧成了一团。 有情未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无情未必就是无情也许是因为太深情一如小璐。她正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正因为深爱着张胜正因为她珍惜两人之间两年多的感情所以她不敢再接受、不敢再尝试因为她怕结局是连那段难忘的经历和最初的感觉也在今后地摩擦中消失。 回到公司郭胖子和钟情还在等他他一出现两人就同时凑了上来郭胖子抢先问道:“怎么样见到了吧她怎么说?” 张胜摇摇头:“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郭胖子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说:“说实在的这事你做的真不怎么样还有两月结婚你还在外面花小璐那样的姑娘一向洁身自爱没气疯了就不错了。不过……你别气馁烈女怕郎缠多跑几趟不信她是铁石心肠。” 张胜嗯了一声。 钟情拍了拍他另一个肩膀鼓励说:“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闪烁不已如果是徐海生那种久经情场的男人一定能感觉出她话里的言不由衷但是张胜却是品味不出的。 钟情并不是不希望他与小璐复合只不过是人就有私心是人就想争取自已的幸福钟情从不敢奢望张胜会成为陪伴她一生一世的男人但这并不能阻止她的一颗心渐渐地全都放在张胜身上。否则一个曾经千夫所指的女人最敏感的就是被人说三道四她怎么肯主动去照顾张胜的起食饮居怎么肯陪他出双入对被人背后指指点点全然不顾? 然而她深知张胜和小璐地感情。他们是从贫贱中一齐走过来的一对情侣自卑和道德感使钟情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不敢逾雷池一步但是当她知道张胜在小璐之外居然和别的女人生关系之后她心里最强烈的感觉居然是吃醋。 本来……她是有机会接受张胜的爱意地。哪怕只是施舍给她那么一点点。她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张胜和小璐可是现在却有另一个女人突然杀进来叫她情何以堪?她的心防在渐渐崩溃私心一起。这祝福也就少了些诚意她嫉妒那个捷足先登的女人。 张胜没有感觉到她复杂的语气他再次点点头心头萌生起一股希望:“是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多跑几趟。不信不能让她回心转意!” 初雪之后天气愈见寒冷第二场雪、第三场雪圣诞、元旦……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胜有时间就到“爱唯一”花店外静静地伫立期盼小璐会走出来对他说一句:“我原谅你!”但是他却始终没有等到他想要地那句话。 经过郑璐的大喇叭宣传。左邻右舍乃至后院遗弃动物收养中心的人全都知道经常站在“爱唯一”花店前的那个开奔驰、穿名牌西装的年轻小伙子是小璐姑娘的对象了。 有些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予以嘲笑自然也有许多人加入规劝地阵营。这反令小璐起了反感她觉得张胜这么做太没有诚意简直像是在做秀个人的感情事她羞于让大庭广众知道误解令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深。 明天。就是除夕了。 张胜因为小璐的事隔三岔五就被父母一番责骂他多么希望大年夜小璐能原谅他跟他一起回家吃个团圆饭呀。 今天下着大雪张胜打着一把黑雨伞静静在站在雪地上吸着烟对面的花店里只有郑璐那个胖姑娘她伏在柜台上不时托着下巴向对面瞅瞅然后暗暗叹一口气。 小璐正在动物收养中心里帮着打扫明天就过年了大多数员工都回家了柳大哥因为就住在这里所以担当了大部分工作。 他一边清理着垃圾一边苦口婆心地劝:“小璐啊你听大哥一句话没错的男儿膝下有黄金不管他以前有啥对不住你的地方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够可以地了你自己说 年轻男孩子有几个能这么诚心、能这么低声下气的 再说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就当他以前有点花心吧这不是诚心悔改了吗?以前花心以后抵抗诱惑地定力那就比普通男人要强的多。明天就是大年夜了人家还站大雪地里等你多实诚的人呐……” “柳大哥你别说了!” 小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赌气放下扫帚走到屋舍中拍拍手柔声说:“来小虎抱抱。” 那只曾经被主人捅瞎了一只眼的小猫一见她就兴高彩烈地扑过来纵身一跃扑进了她的怀里。小璐轻轻地抚着它的脊背向另一间屋走去柳大哥地女儿苗儿穿着一件崭新的花格棉祅手里拿着一块灶糖笑嘻嘻地向她走来奶声奶气地叫:“小璐阿姨抱抱!” 小璐就住在店里所以常有时间来照顾这些小猫小狗或许是动物更能感受到人类的善良与否它们奇迹般地与小璐相处最为融洽尽管照顾它们最多的人不是小璐但是一见小璐它们就分外亲切小璐也把这些小宠物当成了自已的孩子三岁大的苗儿和她相处的也像是亲人一般。 小璐呵呵一笑张开另一只手把她抱了起来。 “今天的雪可大着呢你看院子里扫了一层又一层人家在大雪地里可站了有俩小时了唉小璐啊你自已琢磨着办吧。” 柳大哥不死心地又说了一句。 小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想着站在马路对面的张胜她那颗冰冷的心开始渐渐融化了。 “我……回店里看看要是没啥生意就早点打烊了。郑姐也该置办点年货回家去了。” “好!快去吧我打扫完了这一间就回去包饺子了呵呵……”柳大哥是过来人如何听不出她的言不由衷他笑着答应一声。走过来接过了女儿和小猫小璐感觉被人窥破了心事脸上不由一红。 零星地鞭炮声显得下午的时光无比寂寥。街上的行人非常稀少。 张胜举着伞站在街对面伞上积了厚厚一层雪 想起头一次邀请小璐去看焰火的那一晚小璐独自在房间里包饺子的情景张胜心里一痛那时的一切现在想来恍若一梦。 “小璐啊小璐。我表现地还不够诚意么……” 张胜的耐心几将耗尽他愤懑地仰起脸把伞微微撤开让雪落在脸上雪迅化成水滴恍若是泪: “明天就是除夕了。这么些日子来我无论风雨天天等候。始终等不来你的回心转意。今天将是我等你的最后一天。我错了地已经错了我该努力的已经努力我背叛过你不代表我可以践踏全部的尊严来乞求你! 天天站在这里风雨不误。忍受着别人的嘲笑只为挽回我们之间的一切。该表示的诚意我已经全都表示了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情意就该走出店门来见我。明天是除夕夜是今年的最后一天。明天我不会再来今年地最后一天留给我的尊严。” 小璐出来了但是今天的雪好大朦胧了她的倩影。 小璐回到花店和郑璐说着话劝她早点打烊回家然而她的目光也在一直偷偷溜着马路对面看到那个打着伞站在雪中的人影她的心不受抑制地跳了起来。 “小璐阿姨陪我包饺子!” 苗儿打开后门像只小燕子似地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块饺子皮脸上还沾着几处面粉格格地笑道:“小璐阿姨陪我包小金鱼还要包大乌龟好不好?” 小璐正觉心烦意乱郑璐别具意味的眼神弄得她浑身不自在苗儿的闯入给她解了围小璐把她抱了起来笑道:“好啊你会包饺子么?” “我会呀我包饺子给你吃你包饺子给爸爸吃爸爸包饺子给你吃好不好?” 小璐被她绕嘴地话逗得笑了起来眼角偷偷一瞥张胜还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她负气地对苗儿大声说:“好!阿姨陪你去包饺子!” “苗儿你这孩子怎么跑这来了。”柳大哥两手是面地跑出来笑着说:“一眼看不住你就乱跑再淘气打你屁股小璐阿姨还有事做不要打扰她来咱们回去包小金鱼。” 他手上沾着面不能去抱便张开怀抱小璐把孩子放到他怀里柳大哥搂住女儿向后门走去。小璐这才得空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已经不见了张胜的身影小璐的心忽悠一沉。 郑璐紧张兮兮地赶过来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人家怎么让你才成啊?还不快追出去?” 小璐的心空荡荡的但是一个女孩儿家的自尊让她无法放下矜持追出门去她故作轻松地说:“好啦好啦你别操闲心了快点收拾收拾回家吧今天没有生意上门啦打烊!” 小璐走到门口往下拉卷帘门趁机向街对面深深地看了一眼她只看到一个背影踩着厚厚地积雪一步一步地向街尽头走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卷帘门放下的时候她恍惚地想:“明天……明天他再来的时候我就陪他……回家吧……” 风雪呼啸张胜没有开车如果现在开着车他担心自已会情绪失控他就那么大步地走着使劲地踩着脚下的雪“咯吱咯吱”的雪声中他把伞一丢任它随风吹去霍地一下扯开了自己的胸襟。 “结束了!” 张胜咬着牙在心里呐喊一声扯了扯衣领任那风扯着雪灌向他的胸膛! 第105章 萍雪相逢一首歌 一个人一生当中大多会有一次伤筋动骨的爱情爱也罢不爱也罢合也罢散也罢来来去去都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这场战争的参与者注定了要遍体鳞伤。 即愤且痛的张胜走出紫罗兰路向左一拐不远处就是和平广场张胜站在红军塑像群下平静了一下情绪漫无目的的继续向前走去。 这里热闹多了尽管下着雪但是广场上还是有许多人获准销售鞭炮烟花的摊子打着红色条幅兜揽着生意一些刚刚下班的人推着自行车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许多人自行车后架上都绑着单位的带鱼、苹果和其他年货上面薄薄一层白雪。 “就像自己还在厂子里时一样那时虽说苦点可生活多么单纯弄到一本挂历分上几斤带鱼就满足得不得了现在……唉钱我是有了可是幸福在哪儿?” 张胜苦笑着摇摇头身旁一个女孩儿背对着他站在一个鞭炮摊前轻声唱着歌:“真情像梅花开遍冷冷冰雪不能掩没就在最冷……枝头绽放……” 张胜没有在意只是这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件事心中重迭起许多难忘的情景画面一时有点错乱时空的感觉。 鞭炮摊主问:“小姐就要这些了吧?” 女孩中断了歌声说:“把那个大礼炮也搬下来喛你都给绑一起儿。” 脚似乎冻僵了。她跺着脚说:“真是的平常烦他们吧整天在我身边晃悠这会儿想找个免费司机一个都不见影儿。” 这声音……张胜身子一震。猛地扭头看去。 虽说是冬季但是女孩的身段仍然很苗条东北地女孩经常这样子为了姣好的体形。大冬天的也不肯多穿一些名符其实的美丽冻人。 这个女孩穿着黑色紧身裤米色迷你裙上身穿偏襟外套外罩复古风格的小披肩头上戴了顶俄罗斯民族风情的粗羊毛软帽既俏皮又高雅。这是个很会打扮地姑娘。 “兰子!”张胜鬼使神差地叫出了口。 “你……胜子!”秦若兰扭头惊呼畏怯然后是一脸惊喜。 张胜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他咧嘴笑笑像含着个苦胆似的:“你……怎么在这儿?” “啊!要过节……爸妈陪爷爷回乡下……。我不想去……呃……一个人冷清……”秦若兰的脸蛋儿不知为什么突然红通通地神情忸怩。说话也结结巴巴的起来。 “怎么这样你姐姐呢?要不去你表弟家呀。” 曾经同床共枕、曾经恩爱缠绵的一个女孩儿突然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张胜心里也别别扭扭的。 “我不想去我姐……是刑警嘛最近在办一桩案子哪顾得上我。” 秦若兰说着。戴着绒兔子手套的小手不安地握紧了又松开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小姐捆好了一共二百六十四块你给两百六得了。”摊主包好了鞭炮说道。 “喔!”秦若兰转身掏钱旁边一只大手擦着她地衣袖伸了过去张胜说:“我付吧你的车在哪儿我给你搬上去。” “我没有车呀一个人闷就跑和平广场来了逛着就想起了买鞭炮。”秦若兰吐吐舌尖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解释说。 “那……打车走吧我帮你抬到路边去。” “哦!”秦若兰头也不敢抬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跟在他屁股后面张胜吃力地拖着一大堆烟花鞭炮她也没想起来帮着抬一下神思恍惚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走到路边谁也不敢看谁心都在砰砰跳中间隔着一堆一点就着的火器两个人傻头傻脑地抻着脖子看过往地车辆半天也没想起来伸手拦车。 临近年关打车的人多这里又是广场靠近中间的地段经过这里地出租车全都有客站了一会儿见打不到车张胜说:“你等一下我去把我的车开过来。” “好!”还是一声。 张胜走回“爱唯一”花店对面只见卷帘门已经完全锁上了张胜心里先是一酸继而一怒他跳上车绝然地动车子拐上了和平广场。 停好车把烟花鞭炮搬 箱里两个人坐进车里张胜握着方向盘瞅着前方两了片刻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去哪儿?” 秦若兰奇怪地瞟了他一眼说:“我家呀。” “喔!”张胜一拍额头苦笑一声动了车子。 他那副神经短路的模样逗得秦若兰“噗哧”一笑忙又赶紧忍住装作若无其事地扭向一边。 可爱女孩的笑不尽相同。小璐的笑是那种让人看了如沐春风从心里往外甜的笑而秦若兰一笑时俏皮中透着妩媚清纯里藏着妖娆彼此韵味十足各擅胜场只是张胜此时正自情伤没有心情欣赏。 两个人一路无话车子开进静安小区驶到了秦若兰地家门口。 张胜从哪人那儿对这里已经有了些解知道这些小独楼住的都是军级以上离退休的将军。从年龄上来说秦若兰的父亲不太可能是离休干部所以这处楼房应该是属于她爷爷的。因为这是若兰的家事所以张胜从未仔细询问过。 停好车子张胜扭头看看秦若兰说:“到了。” 秦若兰向外看了看有些失神:“嗯雪还在下……” 张胜咳了一声问:“我……帮你把鞭炮搬进去吧?” 秦若兰低着头嗯了一声却没有动地方。张胜已经打开了车门又关上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好久秦若兰才用细若蚊蝇的声音低低地说:“这些日子你还好么?” “……不好很不好!” “……” “女人的直觉真是很可怕也可能……是我太心虚被小璐看出了端倪她问我……” 张胜自嘲地一笑:“我想撒谎来着可终究还是……还是不敢骗她结果……她离开了……” 他放下车窗点燃一支烟把头扭向窗外感伤地看着那似烟花坠落的白雪雪如羽如绒如梦如幻。 “对不起……”秦若兰嗫嚅地说:“我听……哨子他们隐约提起一些我不敢问……心一直揪着怕影响了你们想不到还是……这样的结果。你……你们……不能挽回么?” 张胜轻轻摇摇头:“你不了解她她的性子非常偏执她的心一旦被伤害就很难回头。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结果却是……” 他将刚吸了两口烟的狠狠地弹入飘雪之中淡淡地说:“我和她……今天彻底结束了!” “对不起……” 张胜摇摇头淡淡地说:“别跟我说对不起说起来我负了她但是也负了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秦若兰低着头抽噎眼泪落在手背上:“我……知道你恨我……是我破坏了你们可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我还像作梦似的。” 张胜叹了口气转身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替她拭去脸上的泪轻声劝道:“好了好了我已心乱如麻你就不要再哭了。这事要怨也怨我你不用内疚男人不愿意女人总归是强*奸不了男人。” 秦若兰虽是满心难过还是被他这句话逗得“噗哧”一笑。她一笑出声觉得很不好意思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 张胜的手还勾在她的下巴上她的下巴光滑、柔嫩手感非常舒服张胜的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没有拿开秦若兰低着头轻声说道:“那……那么……那晚……你是愿意的吗?” 这话问完她已满脸红晕。张胜手指一僵忽然意识到自己向她传递了一个很容易叫人误解的信息麻烦了。 张胜没有回答秦若兰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她忽然一把抓住张胜的手指送到自己嘴里使劲地咬着咬得满脸是泪。 张胜看着那张无限委曲和哀伤的脸忽然一手撑着驾驶台欠身而起。秦若兰抬头看他眼神惊中有喜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密密的眼睫毛像春天的小草美丽而温和。 张胜探头过去却没有吻她而是与她交颈而过伸手打开了车门:“走吧我……帮你把东西送进去。”秦若兰睁开眼吸了吸鼻子表情有点糗。 第106章 爱在新年前一夜 坐在客厅里片刻的功夫果盘、花生、瓜子、糖果就全都摆到了他的面前看得出这客厅里一向是不准吸烟的秦若兰又一溜烟儿跑出去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烟灰缸摆在他的面前。 她讨好的举动令张胜既感动又难过他有点不自在地说:“你……不要忙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哦!”秦若兰直起腰瞟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说:“我……我今天……一个人在家……” 声音很小声音很诱惑张胜的心“卟嗵”一跳。很少有男人能够拒绝女人这样的暗示尤其是一个年轻、健康、美丽、多情的女子的暗示。 他的脸不禁红了吃吃艾艾地道:“我……我知道……你在和平广场说过了。” 秦若兰忽然明白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脸腾地一下变成了斗牛士手中那方红布满脸红晕做着徒劳的辩白:“我是说……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你……陪我吃顿晚饭好不好?” “……嗯哦好!” 得到张胜的允喏秦若兰脸上的神彩顿时飞扬起来她绽颜一笑说:“那你先坐喔……先看电视我去做饭。” 洗手做羹使君尝么? 张胜看着她兴奋地冲入厨房然后那里便叮叮当当地响起来其声之嘈杂比电视里的声音还大。 张胜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时而感伤着自己刚刚逝去的恋情时而想起和眼前这个姑娘地暖昧关系。直到秦若兰系着围裙跑出来叫他去吃饭他才如梦初醒。 秦若兰做了好大一桌子菜琳琅满目菜色丰富。王大姐卤肉罐头、霍大哥真空猪蹄、火腿鸡丁罐头、火腿三鲜罐头、辣味三丁罐头、鱼肉罐头、牛肉罐头……有两个炒菜一个是冬菇罐头。一个是炒鸡蛋。 看看张胜的表情秦若兰的脸红得像柿子似的忸忸怩怩地道:“我……一个人在家图省事。所以没啥材料。其实……我会做饭的。” 张胜被她逗得几乎要笑出来他不想秦若兰难堪忙说:“嗯这些菜挺不错的啊很丰盛。” 秦若兰悄悄松了口气展颜笑道:“呵呵你不嫌就好。那就坐吧尝尝那汤那可是我自己做地。” 张胜拿起汤匙来喝了一口这甩秀汤做得倒是不错看来秦若兰只是少下厨悟性还是不错的。 秦若兰给他倒上一杯红酒在桌对面坐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吃满脸的幸福。 张胜其实不是那么饿只是不想辜负了她的好意。所以一副津津有味地样子见秦若兰只是托着下巴在那儿看嘴里还含着食物便含含糊糊地道:“你也吃啊。” “好!”秦若兰甜甜地答着却仍没有动作。 女人下厨最幸福的时候不是做出一桌人人称道的盛宴而是看着心爱的男人吃得香甜的样子。那才是她辛苦的最大回报张胜不甚了解又催促了一遍秦若兰才拈起了筷子。 这顿饭吃得很慢两个人并没有说太多话但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向彼此传递了太多太多丰富的语言。两个人都想到过那一晚最亲密无间地接触想到这一切时心中是如何感触不得而知相信任何一对有着相同经历的男女在这样的情形下重逢思及往事都是一样的思绪纷难以琢磨。 这顿饭终于吃完了张胜如释重负好像完成了一件艰难的任务秦若兰脸上愉悦的笑容也消失了开始带起不舍和不安的神情。 “我……吃完了……” 秦若兰地手指无意识地卷着餐台的桌巾一角卷起再放开再卷起低低地应了一声。 “已经八点半了。” “再坐一下吧。” “不早了我想该回去了。” 秦若兰暗暗叹了口气怏怏地站起来:“那我送你。” 张胜走到门口想要换鞋子秦若兰依依不舍地跟在他后边忽然低声说:“胜子……” “嗯?”张胜转身探询地扬了扬眉。 秦若兰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你……这么久有没有想起过我” 张胜犹豫不语他从来不知道说一句真话那么的难。那天在民政局面对小璐时明知那真话是她不想听地他犹豫着不想说。今晚明知那真话是秦若兰想听的他还是犹豫着不想说做人真难最难的时候就是这样两难的境地。 雾气迅笼罩了秦若兰的眼睛她用鼻音哽咽地说:“有没有?哪怕……只有一次。” 张胜无奈地一声叹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有……不止一次。” 对小璐坦白那句实话时他就知道是个错误但是对小璐他没办法撒谎。对若 这句实话时他仍然明知是个错误但是他没办法狠次伤害她。 秦若兰破啼为笑一下子扑进了他地怀里。 她满足了她不要太多只要张胜能偶尔记起她的好记起她的人她就满足了。这句话的回馈已经远远出了她的预期她紧紧地抱住了他张胜嗅到她的丝有种初夏清甜的苿莉花香 “吻我一次就一次像那晚一样好不好?”秦若兰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张胜被她的柔情打动了他忽然反手抱住她把一腔悲苦和缠绵都倾泻在她的身上女人天生是渲泄男人情感的湖泊张胜就像一个饥渴的旅者沉醉在她的温柔怀抱里他也摸不清自己是真的喜欢了她还是把她当成了小璐地替代者。 张胜疯狂地抱起她的螓。锁定她的檀口一阵热吻秦若兰由被动的接受到主动的应和由主动的应和再到无力地承受一双粉臂环着他的脖子呵气如兰。 张胜吸吮着她递过来的香舌欲念渐炽。一只手掌悄然袭上了她的胸膛在她绵软坚挺地玉峰上爱抚不已另一只手则滑到了她翘而浑圆的臀部上。 当他的手从秦若兰的裙口探进去时秦若兰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推开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声“你……”就再也接不下去了。 男女就是这样有时候女人只是想要抱抱男人却是抱了之后还要做做。**的魔鬼喜欢附在男人身上侵略是男人的本能。张胜本想离开本想尽快摆脱这一起**一起他的眼神已经充满侵略性地狂热。 秦若兰满面绯红她羞涩地把短裙抚平拉直不知该把张胜赶出去还是顺势把他留下来。道德感和内心的渴望交织在她的心头。 看着她挽整衫时的妩媚模样张胜更是欲火如炽他用沙哑的声音唤了一声:“若兰……”。就再度抱住了她。那晚**的感觉性感的小腿、耸挺地酥胸、香汗淋漓的俏脸、妩媚迷人的**一个个错乱地画面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 一连串的吻印在秦若兰的耳朵脸蛋和脖子上秦若兰鼻息都烫了但是因为是在自己家里。又不似上次喝了酒那羞意始终让她无法放开随着张胜放纵只是垂着双手站在那儿予取予求。 张胜急了忽然解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抓住她的小手往里一探秦若兰似惊似吓地碰到他那布满凸筋的滚烫一根家伙顿时满面飞霞身子都软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就想要你……”张胜用沙哑地声音说着抱着秦若兰像连体人似的向后走一直挪到客厅的长沙上双双倒了下去。 当张胜要掀起她那迷人的短昵裙的时候秦若兰忽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不要先不要……你……你说说给我听。” 张胜一呆问道:“说什么?” “说你爱我!”秦若兰的表情很认真还带着一丝紧张。 张胜无奈地呻吟一声。 “那么……放我起来!”秦若兰的脸色惨淡起来语气却很坚决。 张胜的目光从她淡红色细绒线衣下撑起的诱人浑圆望下去绷得平平坦坦的小腹米色短裙下那双纤秀苗条的美腿还有那双穿着白色棉袜的小脚丫在勃勃的欲火下屈服了。 “我……我爱你!” 秦若兰的身子一震红晕迅爬上了她的脸颊那双美眸也变得迷离而兴奋起来。她松开抓着张胜的手缓缓搭在张胜的脖子后面用勾魂夺魂的声音说:“胜子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墙角的座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宽宽的长沙上一对青年男女抵死缠绵。秦若兰扬起白腻如雪的颈子一条心型链坠歪搭在圆滑雪白的肩头随着张胜的动作她的手背紧紧地掩住了小嘴阻止自己叫出声来。 张胜半站半跪地在沙上不断推进艰难而战栗地推至最深处秦若兰已经从布艺沙的一头被他顶到了另一头一头长尽如瀑布般飘洒于空中但她下体仍然极紧那滋味就像在一条细细的鱼肠里穿梭又滑又窄又湿又烫…… 爱在温暖如春的大客厅里燃烧起来。爱在新年前夜…… “老马怎么样了?” 秦若男穿着牛仔裤、皮夹克钻进一辆军用吉普悄声问道。 司机位置上坐着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他机警地瞟了一眼斜对面的一处楼房栋口笑笑说:“回来了刚刚进去。这家伙有人命在身得防着他狗急跳墙。明天就是大年家家睡得都晚现在闯进去地方狭小 抗容易伤人刘队让咱们再等等。” 秦若男点点头笑着说:“过年蹲坑这一招还真好使没想到他真的自投罗网了。” 老马笑笑说:“那是自然。罪犯也是人呐中国人的习惯逢年过节讲究个全家团聚负案在逃地人每到过年孤身在外也觉得凄凉的很。抱着侥幸心理赶回来一家团聚的大有人在。只是苦了咱们呐今儿蹲坑明天大年夜还得蹲坑。” 今晚抓捕的是一个介绍、容留妇女卖淫的皮条客。叫叶维。他介绍的一个卖淫女与嫖客生争执被人杀死碎尸了警方找不到那个凶手地资料便顺藤摸瓜找上了他不料这人十分机警一听出事便抢先跑路了这件人命案就此悬而未决。警方把破案的关键放在他的身上所以对他十分关注。 秦若男抬头望去四楼窗口的灯光还亮着她拿起对讲机问道:“老姜老姜你那儿观察到什么情况没有?完毕。” 对讲机传出一个声音:“客厅里有人在玩麻将四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犯罪嫌疑人。桌子刚支好看这样子要是打上八圈。天就亮了这小子不会是打算玩上一宿麻将吧?” 老马一听说:“得这一宿算是泡汤了回家老婆准得埋怨。小男啊你看是不是跟刘队说六。咱们提前动手啊?” 秦若男秀眉一蹙说:“四个大男人打麻将咱们破门而入对方必定已有了防备刘队不会答应地。” 她想了想突然双眼一亮笑道:“我有办法了你等着我去找刘队商量。” “喛啥办法啊?”老马一句问完秦若男已经跳下车向花坛另一边的门洞跑去老马不禁摇了摇头。 过了半个多钟头忽然有一对男女青年挎着胳膊走了过来好像是晚归的情侣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们手里提着一个大口袋。老马立即提高了警觉他一手摸枪一手抓起对讲机还没讲话对讲机里就传出刘队的声音:“大家听好提高警觉我现在安排若男和小李到楼下去想办法引出犯罪嫌疑人大家待机而动待机而动完毕。” 楼下扮作情侣的秦若男和刑警小李四下看看把口袋放到了地上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地掏了出来摆放在地上片刻的功夫鞭炮放了起来。秦若男手里拿着点燃的手持烟花在空中舞着各式各样的图案真像个正在过大年的女孩儿。 明天才是大年今晚虽有放焰火鞭炮的但是都是零零星星的这么不怕花钱地大放特放地实属少见一时吵得四邻不安。 四楼正在打麻将的四个人中站起一个贴着窗户朝下看了看骂道:“狗娘养的钱多烧地是咋的今晚儿放这么热闹作啥?” 坐在对面的一个中年男子叼着烟卷说:“老三坐下吧管他闹腾啥呢我倒希望声响大点***在外边整天东躲西藏的这些天越静的地方我是越害怕都快坐下病了。” 叫老三地男人哼了一声坐回了位置。 楼下秦若男和小李互相打个眼色秦若男又点着两枝焰火持在手里小李则拿了个“二踢脚”往后退了退斜着对准了四楼的窗户用烟卷点燃了鞭炮。 “砰!”一声闷响“二踢脚”炸起一团火光斜着飞了上去。 “砰!”第二声巨响“哗啦啦”一阵脆响四楼那户人家的玻璃被炸碎了。 秦若男嘴角一勾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谁家三更半夜的被人炸碎了玻璃也会火冒三丈的尤其这是滴水成冰的冬天窗户破个大洞如果不堵上这屋里晚上都没法待人。 四楼的人果然恼了一个人影一下子扑到窗口破口大骂起来:“**你个…………”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小李连忙慌张地道歉然后去拉秦若男:“走走咱们快走。” “走什么呀你怕他什么呀!”秦若男蛮横地一甩胳膊指着楼上说道:“你少给我嘴巴啷叽的不干净不就碎了块玻璃吗?赔钱给你就是了大过年的你骂谁呢你?”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别走!你等着你***!”楼上的老三暴跳如雷抄起件家伙扯开房门就往外跑其余三个哥们连忙追了出来。 “你个臭娘们你别走!”老三下了楼一见那男青年扯着不依不饶的女友正往大院外溜立即拔腿追了上去。 “不许动!” “统统别动!” 几个刑警自暗处一拥而上将措手不及的四个家伙摁倒在地。 第107章 海誓山盟空对月 “砰!” “啪!” 秦家大院里此时万紫千红鞭炮喧天。 张胜看着正在院子里放着焰火快乐似精灵的秦若兰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男人**炽盛的时候常常会丧失了理性总是在**放纵之后才会回归理性。现在张胜就有些茫然今天才下定决心与小璐分开就和秦若兰上了床这里边不排除秦若兰本身对他的诱惑力但是也不排除他潜意识里报复小璐绝情的意念。 “已经考虑清楚了么和若兰……就是我的感情归宿?” “胜子来呀一齐放焰火!”秦若兰直起腰开心地叫他。 张胜苦笑一声刚刚纵情极乐之后她体软如酥瘫在那儿连手指尖都不想动一动这会儿也不知哪来的精力她居然又有了放焰火的心思。说是明天张胜不能陪她她要和张胜提前过年过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新年之夜。 张胜走了过去把自已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说:“好啦你穿这么少该冻着了看手都是冰凉的快回屋吧。” 恋爱中的女人喜欢把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无限放大活泼的秦若兰被他一说顿时文静下来甜蜜地应了一声她把这当成张胜的关怀和体贴。 “好我们回屋去!” 满天星光下秦若兰微红的脸庞分外诱人她对着张胜甜蜜地一笑那时满天的星光都映在她泉水似的眸子里荡漾着一片柔情。张胜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荡起层层涟漪。 …… “叶维你为什么跑掉为什么被抓不用我再提点你吧?识相地你就乖乖合作争取宽大处理。”一个警察端坐在审讯台后面说。 叶维坐在审讯椅上双手铐着。垂头丧气地说:“我没什么好交待的。” 秦若男厉声说:“光是介绍、容留妇女卖淫至少就得判你五年何况是杀人碎尸?这件事你脱不了干系案子递到法院去。你必定是罪加一等。” 叶维哭丧着脸道:“我为什么要跑?你说我为什么要跑?我没办法啊我也不认得那个王八蛋他给钱我给他找女人。就这么简单我还查他的身份证不同?我根本不认识他啊。” 老马打个呵欠说:“得了我看就别连夜审了。忙活半宿也该休息了小李啊把这小子铐在暖器上。咱们找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得空儿再审。这小子拒不交待。态度顽固都记下来。回头法院量刑都是参考条件。” “好!”小李答应一声站了起来。 “别……别别……”叶维慌忙举起手连声讨饶。 那暖器片的铁管高不高低不低的一旦铐在那上面站站不起来蹲蹲不下去这要是铐一宿人就折腾没了半天命他瘦得像皮猴儿似的哪受得了啊。再说那暖气又烧得滚烫铐在上面蹲着马步烘一宿想想都哆嗦。 小李冷笑一声继续往前走:“你这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得我也不跟你哆嗦过来!” 他一抓叶维的手铐把他扯到了墙边。 叶维慌了连忙道:“我没骗你们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杀千刀地杀人犯是谁你们就是折腾死我我还是不知道啊。我愿意跟警方合作我是知无不言呐可是……你们让我说什么啊?” “蹲下!”小李一按他的肩膀打开手铐一边还拷在手上另一边“咔嚓”一声往铁管上一铐转身就走。 “马哥小男咱们去弄点吃的吧吃完了再找地方休息。” “走!” 三个人走到门口刚刚拉开房门叶维半蹲在墙角突然喊了起来:“警官你们别这么折腾我啊我死都不怕可我受不了这活罪啊。那个杀人碎尸的凶手我是真地没有他一点资料。不过……不过我可以检举揭另一件案子算不算是有立功表现可以从轻落啊?” 秦若兰老马和小李停住脚步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兴奋的光。 有时候大案就是这么破的通过一件案子牵出其他案件的线索如果从这小子身上再解决一桩大案那可是立了双倍地功劳了。 三个人若无其事地走回来也不坐下秦若男状似很不耐烦地敲了敲审讯笔录夹说:“行了说吧要揭什么案子?” 叶维抖了抖手腕陪笑道:“女警官你看……是不是先把我放下来?” “你说不说?不说我们就走了。” 三个人作势欲走叶维急忙叫道:“别走别走我说 不行吗?” 三个人又走回来拉开椅子坐下一言不地看着他。 叶维咽了口唾沫慢吞吞地说道:“我认识一个人叫曹明在我们这一行里挺有能耐的。有回喝酒他跟我吹过说他有个大客户特有钱是个大人物那人嗜好未成年的小女孩曹明先后给他介绍过十多个小姑娘。” 叶维看看三人脸色连忙又补允了一句:“全都未成年最大的才十五岁有初中地还有小学的都是连诱带骗弄去的女孩子。” 秦若男三个人互相看了看秦若男双臂伏在桌子上慢慢向前俯压眯起眼睛冷冷地问道:“那个所谓地大人物是什么人?” “呃……我招了这事儿算是戴罪立功吧?” 秦若男点了点头:“算!” “那个人……特有钱据说认识不少省里市里地大干部他住在守备营叫……” 刚刚产生感情碰撞地男女**之火是最炽烈的。如果你地老婆是天仙下凡同床共枕三年之后。你碰到她最迷人的地方只要不是很想那就还是不想。可是彼此尚处在朦胧神秘的接触阶段的男女或许只是握握对方的小手你就会欲火勃然。 相由心生大概如此。 张胜和秦若兰正处在这个初级阶段于是顺其自然地回到她的闺房宽衣解带之后。那皮相便渗透了风骨少不得又是一番缠绵。 两个人相拥着进了浴室先洗了个澡两个人都是一身洁白的泡沫光滑滑不着寸缕。初次鸳鸯浴带来的感觉。如梦幻似空花。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声娇喘、每一丝妩媚都在撩拨着张胜的心…… 在张胜半要求半强迫之下秦若兰含羞带怯地蹲下身用她的唇齿香舌。让张胜清心寡欲二十七年的小兄弟享受了一番妙到极巅地口舌之欲。惹得张胜性起抱起她急急冲去一身泡沫抢进香闺把她抛在床上。整个翻转过来从后斜斜地上下挑刺。 若兰伏在床上身子被他越顶越高。两瓣粉莹莹沃雪一般的臀股。以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角度妖娆地翘着。张胜的每一次深入。都会弄得她地身子娇娇地颤抖一下。 天上尽是繁星没有明月。明月已悄然移到了若兰的床上。 这一番你来我往秦若兰终在酣畅淋漓中倦极而眠张胜反而张着双眼睡不着觉了。 许久之后他轻轻移开若兰的手臂悄悄披上自已的上衣赤着两条大腿跑到了阳台上。 暖气烧得极好室内足有二十二三度一点也不觉得冷。 张胜点着一枝烟望着满天繁星一口一口地吸了起来。 今天地变化实在太快了点儿下午的时候还在梦想着小璐回头原谅他过去犯下的错和他手牵着手回家。负气离开没有多久现在的枕边人就换了一个大姑娘这种变化太快快到他心里有种不真实地感觉。他原本是个生活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人对这种迅的变化颇为不适应。 情如火何时灭.海誓山盟空对月.但愿同展鸳鸯.挽住梅花不许谢。情如焰火刹那芳华如今物是人非感情地空白不是激烈地**可以弥补地张胜心中有种莫名的惶惑。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张胜怕惊醒若兰迅伸手摸到手机把它打开了。 从没人这么晚地时候给他打电话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手机妹妹。 张胜嫌总是携带两只手机麻烦便把这个手机号告诉了她。他相信手机妹妹不会去查他的号因为彼此保持着距离彼此并没有真正的接触才是他们卸下城市假面彼此真诚交心的基础。 当然手机妹妹就算真的闲的无聊去查他的号他也不怕。这部手机是徐海生送给他的根本不是用他的身份证购买的甚至不是徐海生的她真要查的话天知道会查到谁那儿去。 她打电话给张胜的时候经常是在晚上有时已经半夜而这时她似乎还在工作。生活规律正常的女性不可能如此张胜判断这个女孩十有**是长得太丑连男朋友都没有所以才藉工作排解寂寞。这么想是有根据的在张胜的经验里声音特别特别好听的女孩长得大多不太对不起观众所以他只有过一次调侃她的相貌此后再没问起她的长相。 不过说到谈心这女孩倒是个很好的谈心对象张胜有什么苦恼、忧愁经常向她倾诉两个人互为听众把彼此感情、事业上的苦恼告诉对方有一个人帮他(她)分担心里的压力就会轻了好多。 因为酒醉和另一个对他有好感的女孩上了床由此惹得即将成婚的女友离他而去这些事他也含蓄地向这个女孩倾诉 机妹妹一直鼓励他勇敢地去追回属于自己的幸福。 “喂?” “新年好呀!”手机里的女孩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听得出她今天特别的开心快乐。 张胜也笑了:“新年好干嘛这么开心打麻将赢钱了?” 手机妹妹哈哈地笑起来:“是呀今天自摸大满贯。嘿嘿!我解决了一桩大案子喔。” “明天就过年了还不歇着?赚钱是为了享受生活的别这么拼命啦有时间呢找个男朋友风花雪月一番比深更半夜的翻阅枯燥的卷宗强。你是律师嘛官司永远都有。不怕会失业要懂得享受生活。” “嗯嗯嗯知道啦唐僧师傅。你不也没睡么?” “嘿!我若睡了你这么晚打来不和你火才怪。” “呵呵能让本小姐半夜打电话骚扰的。唯你一人有此殊荣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今天实在是太兴奋了所以才忍不住打电话说给你听大案呐。真正地大案呐比杀人案还刺激对手是只大老虎呢。想起来我就兴奋。” “你呀。新入行的小律师都这样。接件大案子就美得不得了不过……还是祝福你。祝你早一天成为一代大状。” “嘁根本没诚意!对了你不是说争取在除夕夜让你的女友回心转意带去见你的父母吗现在怎么样了?” 张胜的心沉了一下静默片刻苦苦一笑说:“黄了。今天彻底的黄了。三个多月一百多天每天都去她的门前守候风雨不误还是换不来她的回心转意。” 他长长地抽了口气带着气音儿愤懑地说:“我已心灰意冷罢了一切皆休!” “唉!”手机妹妹遗憾地叹了口气:“你地这个女朋友还真的是……太执拗了。” “……” “节哀。” “谢谢。” “算啦别硬撑了伤心的话就找朋友去喝顿酒大醉一场醒了就好了。男人真是好面子还在我面前装不伤心的话会这么晚睡不着?” “没有我在……她地家里。” “谁?” “我说过的那个偷偷喜欢我喝醉了酒和我生了关系的那个女孩。” “啊?” “我现在在她家里还和她上了床。” “啊?” “我们还做了两次爱。” “啊?” “如果可能的话明天早上我们也许还要造爱。” “啊?” “我很快活我是不是很无耻?呵呵她应该不要我地我就这样了。” “你不用这样自暴自弃吧?” “如果自暴自弃是如此香艳我想所有的男人都喜欢自暴自弃吧。” “男人……男人……我无话可说保重身体吧!” “谢谢!” “我是说你要保重那个女孩的身体!” “喔那我替她谢谢!” “你……真是败给你了**一刻值千金我不打扰了拜拜!” “谢谢拜拜。” 收起电话张胜脸上露出一片笑容一番对话他心里轻松舒畅了许多胸臆间升起一种自虐式的快感。 混蛋就混蛋吧无耻就无耻吧还要坚持给谁看? “胜子你怎么还不睡?” 秦若兰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揉着眼睛问他那副样子像极了小孩子。 “哦没啥烟瘾犯了。” 张胜掐熄烟头回头说。 秦若兰对他地解释没有怀疑“嗯抽完烟你快睡吧”她交代了一句就转身准备回卧室继续睡觉。薄薄的贴身的睡衣下曼妙地身姿、浑圆地臀部一一落在张胜眼里有意放纵自己地张胜顿时感觉到一股欲火直冲脑门。 “若兰”她急急喊了一声追上前去由后搂住了她:“我们一起回去。” 不由若兰分说他火热勃勃的下体已经贴在了若兰富有弹性地臀部上而双手则滑进睡衣游走于伊人如锦缎般光滑的小腹和弹性惊人的峰峦之间…… 秦若兰娇呼:“呃……不是吧你……你还要?” “怎么渺视我的能力吗?” 张胜轻笑一声弯腰一抄把秦若兰轻盈娇小的身子抱了起来。 “不管了既然我怎么努力她都认为我已堕落那我就堕落到底吧。出来混就要淫一淫到底!” 第108章 醇情惊变暗酝酿 张胜的个人感情弄得一团糟他不敢回家去硬着头皮拖到三十晚上无可奈何之下才回了家。他的家还在老地方经济条件改善后他曾想给父母换一间大房子换一个更好的小区但是父母舍不得多少年住下来的老邻居说两个儿子反正不住家里地方够大得了没有让他买。 此时父母和张清夫妻都在客厅忙活着就显得拥挤了些。一见张胜没把她中意的儿媳妇小璐带回来张母的脸色顿时便沉了一下心中有气地揶揄道:“大老板回来了整天忙得不见影儿还以为你年三十也不回家呢。” 张父咳了一声说:“行了少说两句尽瞎唠叼。” 张胜硬着头皮和父母打过了招呼刚刚走进屋里手机就响了打开一听是秦若兰她用甜甜的声音说:“胜子新年快乐!代我向伯父伯母拜年。” 张胜听手机里有些嘈杂象是打麻将的声音便问道:“你在哪儿?” “我表弟家里呀。” “你不是说不想去吗?” “是啊本来是不想来的不过……突然又想来了所以就来了。” 张胜有点闷嗯了一声说:“新年快乐代我向浩升和他的父母亲问声好。” 秦若兰想必是当着表弟一家人在打电话不便说其他的就应了一声突然对别人说:“啧趁我打电话打牌怎么不说一声呀打的啥八万啊?不要!” 那声“啧”用的是破气音听起来极像“啵”的一声亲吻张胜听出她心里转的那点小心意虽被老妈唠叼的有些烦闷。还是禁不住笑出声来回头看看外屋没人注意他也“啵”地回吻一下说:“好啦开开心心地玩吧我挂了。” 秦若兰带着笑音儿说:“嗯拜~~”张胜几乎可以想像出她诡计得逞时那娇俏得意。眉弯眼弯的妩媚模样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秦若兰打来的这个电话让他想起了钟情跟着自己忠心耿耿无怨无悔的第一助手似乎也该给她打个电话拜个年。不过她也回了家好象不方便打这个电话是以念头只是一转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钟情地父母一开始颇不满意女儿的作为。不过毕竟时日已久而且现在钟情能自立自强经济方面更是没得说父母心里的怨意便淡了。今年她也回家过年了。 张胜独自在屋里打开电视看着电视节目心思却全不在上面。恍恍惚惚地看了一个多小时。演了些什么全然没有记住。等到一家人吃年夜饭时。张母眼见二儿子已成家立业媳妇大腹便便。明年开春就能抱上孙子大儿子却还是形单影只小璐那姑娘她怎么看怎么好本是心目中最完美的儿媳人选也不知张胜这孩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闹得姑娘与他分手忍不住又唠叼起来。 张父平时也没少教训儿子不过这种全家团聚喜迎新年的日子他不想闹得全家不愉快便不断地使眼色暗示老伴住口。可是老太太起牢骚来哪分什么场合一来二去张胜沉着脸不应声老头老太太倒拍着桌子大吵起来张清夫妇一人一个还没劝个明白张胜终于忍不住了把筷子一拍.他也不吃了。 一场团圆饭不欢而散张胜独自躲进里屋搬个凳子坐到阳台上像他小时候受了委曲一样一声不吭地生闷气。烟一枝接一接地吸听着嘈杂的鞭炮声看着天上寥寥的辰星那“罪魁祸”地小璐即使想要忘记也偏就想了起来…… 小璐站在门外还是那件灰昵子短大衣头上戴着线绒帽鼻尖冻的通红很可爱的模样。手里捧着一件东西外边套着带绳扣的布袋上边隐约露出一块米黄色地塑料象是个保温瓶。看到张胜她吸了吸鼻子腼腆地笑:“张哥你家真不好找。我跟老白师傅打听过道儿了可我是路痴刚才爬到隔壁楼上去了。” 一口气儿爬了五楼呼吸还不匀她的鼻翅翕动呼呼地喘着。 “你……怎么来了?” 小璐轻轻一笑腮上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那笑意便涟漪般在她俊俏的脸上荡漾开来:“昨天害你被人打了我心里一直惦念着呢你又不肯去医院我就……熬了排骨汤想着让你补补。” …… 那画面仿佛就是昨天生地事情那声音仿佛还回响在耳边……张胜猛地摇了摇头摇去她的倩影摸出了他的电话。根据他的经验那个工作狂地丑小鸭女律师没准今夜仍然独自一人在奋斗打给她聊聊天排解一下郁闷的心情也不错。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手机关机。张胜没了办法隐约听着隔壁房间继续传来地牢骚只好抬头望着黑夜中闪耀地焰火和天上淡淡地星星继续呆。 小璐的年夜饭也没有吃好张胜今天没有来她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再来那心里空空落落地无比难受。饺子摆在桌上她像吃药似的好半天才能吸着气儿强咽下去一个原本热气腾腾的饺子现在全都凉了听着外面传来的热闹的鞭炮声她的心中一片惨淡。 徐海生的家他拿着《经济导报》正在紧张地打电话:“老卓还在上海呢?” “是啊哈哈老徐啊过年好过年好你在哪儿逍遥快活呢?”电话里传出一个男人 声音旁边还有女人娇笑的声音。 徐海生皱了皱眉大声说:“老卓把音响关了我有事和你说。” “好好好!”对方的人可能正在tv里音响声音关小了老卓问道:“什么急事啊这么急?” 徐海生说:“你看今天的经济导报没有?我也是刚刚才看到有一条重要消息。” “什么消息?我一天忙到晚哪有空看上面胡扯些什么?” 徐海生哼了一声说:“我念给你听听。《警惕国企改制中的国有资产流失打击与预防并重》。针对国有企业改制中频频现的“**黑洞”.中央有关监管部委认为有必要开展一次集中调查清理整顿和专项打击有效地减少和防止国有资产流失切实维护国家、集体和职工的合法权益……” “行了行了”老卓不耐烦地说:“我说老徐啊你犯什么神经听到点风吹草动就如临大敌的用不着这么夸张吧?” 徐海生也恼了:“你懂个屁。用用脑子好不好?干咱们这一行得号准政府的脉否则准是吃不了兜着走。这报上向来是案子破了以后才是新闻政策开始行动才予公布。我担心政府早就开始暗暗部署开始行动了。这报上地言不会是无的放矢更不是提前泄露天机肯定是正式行动的号枪。” “不至于吧”老卓慢条斯理地说:“咱们在官场上也不是没有人。没有谁听说这方面的消息啊。” 徐海生哼了一声说:“等他们听到就晚了如果从上到下突然来一次雷霆风暴似的大清洗那帮家伙急着和咱们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哪会通知咱们?” “放心吧你瞧你那胆子好了好了。明天再说吧。”老卓想要收线。 “喂。你认真点好不好?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老卓我真的很担心。我反正是告诉你了你要是不知收敛那就把我那份资金抽出来我退出!” 老卓话中带出了几分火气:“老徐这么说太不上道了吧?你也不是不知道资金一旦投入除非这笔并购生意最终完成我们的资金全都押在里面各个环节上了根本拿不出来你说退就退我上哪儿去筹这笔款子?” 徐海生阴阴地道:“老卓别火我不会让你为难我可以说动一个人给你注资加入你地融资集体不会影响你的运作我的那一份你总该拿得出来了吧?” 老卓也火了:“行只要你找得到肯入伙的你那份我退给你。谨小慎微难成大器今后这种生意我看你也不要跟我们一起做了!” 徐海生冷冷一笑嘴上却仍说地亲切:“呵呵兄弟天生胆子小本来就没大出息你别见怪。生意做不做的咱们还是朋友改天见了面我摆酒向你老哥赔罪。” 老卓在电话里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说:“先这样吧改天再联系。” 徐海生放下电话抓抓头皮喃喃道:“这笔生意再有一个月大笔的钞票就到手了唉这家机床厂可是价值一个多亿啊真他妈操蛋……张二蛋啊张二蛋嗯……这事也只能找他了……” 秦若男愤愤然地走出审讯室和身旁的小李着牢骚:“现在这些女孩儿都是怎么了?才十三四岁为了钱心甘情愿去陪一个六七十岁地老头子她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今晚蹲坑作业没有让她去因为昨天叶维招出了一件大案子她和小李等几人被指定成立专案组专门查办这件案子。今天下午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叶维招认的那个曹明请了来一番审讯之下到了傍晚时分他终于吐露了实话。 警方迅走访了受害者中的两户人家她们地父母居然根本不知道女儿在外面做过的这些事。从这两个女孩招认的情况看说她们是因为年幼无知被诱奸只能算是一种很体面地说法现在地小孩子读书看报看电视接触人情世故早有什么是她们不明白地?有什么后果是她们不了解的?她们完全是知而行之图地不过是物质享受而已所以秦若男颇感气闷。 小李笑笑没有说话秦若男太情绪化一同工作的同志多少都有些了解不过他们都很喜欢这个喜欢多愁善感勇起来如狼似虎静起来楚楚惹怜的女警官。 “案情基本明了了我们去找刘队该收网了把那个专门糟蹋小女孩的老混蛋抓起来。” 小李说:“现在还抓不得他是人大代表你不要太张扬了免得走漏了风声耐心点证据收集的再多一些然后提请当地县人大常委会许可罢免他的人大代表职务才能把他绳之以法。” “嘿!”秦若男攥起粉拳狠狠在虚空中捶了一下以泄心头之愤。 小李一笑说:“算啦别生闷气了今天是大年夜侥幸咱们不用去蹲坑快回去和家人过个团圆年吧。” 秦若男生了半天闷气终不过长长一叹。 第109章 千多一发启行程 春节之后的一段日子张胜和秦若兰之间的关系展的很快没怎么刻意经营两个人就成了理所当然的情侣。 这之后张胜由秦若兰口中知道为了她出国的事她和父亲还曾大吵过一架。她的父亲在省外经贸厅工作因为她突然辞职执意出国为了这个任性的二女儿他托关系走门路费了好大劲儿总算给她办好了她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又不走了。 秦若兰性子拗还不说理由不管你怎么问就是三个字:“不去了!” 为这事她的老爸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父女之间少不得一场争吵。不过争吵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的爷爷那位离休在家颐养天年的秦占魁秦副司令非常宠爱他的小孙女这个大靠山一见小孙女被骂哭了.吹胡子瞪眼的便抡起了拐棍管你谁有理先把儿子揍一顿再说秦父只好忍气吞声了。 张胜自然深知秦若兰这么做的原因她当初想出国是想避开自己结婚的时间离开这个伤心地那一夜后她忽然又不想走了是因为和自己有过水乳交融的一夜她无法再割舍这个城市留给她的美好回忆。 张胜思及此事心生怜意由性入情情本绰约自然展的就快由是他们跨越磨合期直接驶入了恋爱的高公路。 秦若兰一时还没有找工作家里也不催她。 秦家的两个孩子都很特性不喜欢倚仗父辈的余荫庇护。而那位老将军一方面宠溺两个可爱的孙女一方面传统观念又比较重觉得女孩子用不着太重视工作女人嘛女人的金饭碗当然是他的男人。他的一对孙女这么可爱还愁嫁不着个如意郎君?所以一向由得她们自己选择。 秦家长女选择了警察这一职业而二女则怀着伟大的理想投进了南丁格尔的怀抱一个想除暴安良。一个想济世救人都和她们的人生理想有关。 只不过理想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两个人现在对自己地职业都有些失望:警察常常有心无力佩上一把枪不代表着就能申张正义;而护士白衣天使也食人间烟火书面上的神圣在生活中很快就褪去了光环。 如今和张胜正是恋情炽热的时候她一时还不想重新就业。于是照顾张胜就成了秦若兰的工作她成了张胜的专属小护士。 这件事在汇金公司尽人皆知人人都知道董事长张胜不过两三个月时间就换了个漂亮可爱的新女友他们不禁暗暗赞叹金钱的魔力。女工中不乏自觉姿色妖娆的女孩为自己没有及早向张胜下手而懊悔不已地人。 春节之后到正月十五一直到整个正月结束之前业务都不是那么繁忙。张胜趁着这段时间的清闲正在策划今年逐步成立属于自己的运输车队一方面可以解决冷库采购和运输、销售的问题一方面可以从水产批市场开拓客源。为他们做好配套服务。 这天张胜按照计划好地车队规模给几家汽车销售厂商打了电话。先了解了一下行情。最终圈定三家销售商。准备改日再登门实在研究购买事宜。红蓝铅笔在单子上刚刚注明一些备忘事宜钟情便走了进来:“张总。去吃午饭吧。” 张胜瞟了眼挂表抻着懒腰道:“你先去吧我歇一下想东西想的脑袋热。” “哦?在想什么?”钟情嫣然笑着款款地走了过来俯身看向桌上的东西。一阵幽香扑面眼帘映入她领口一截雪腻从那缝隙再看进去……太近了仍是一片雪腻张胜不自在地仰了仰身。 男女之间就是一场追逐的游戏以前张胜享受于那种暖昧地感觉时钟情若即若离欲拒还迎的现在张胜有意疏远她却偏要主动靠过来。 “当当当”有人敲门张胜抬头看去只见秦若兰笑吟吟地站在门口一手提着保暖饭盒丝毫没有因为两个过度靠近的身体而愠怒。 “秦小姐你好。”钟情若无其事地直起了身:“张总我觉得第一款车型比较好价位适中功能也全面稍加改装就能分别适应批市场和冷库以及其他运输用途的需要。” “嗯我觉得也是。”张胜言不由衷地为自己解围。 办公间开着空调很暖钟情穿地不厚站直的时候背后的腰心可以见到一条清晰地沟子这种身材地女人腰臀曲线是最美地。不过……眼下看显然是门口站着的秦若兰更胜一筹。 她地身材不及钟情火辣不及她女人味十足不过她很会打扮穿出了她自己的风情特色。白色水貂皮草夹克天鹅绒长裤粉色中筒皮靴 活泼、高雅、大方。 她用黑漆漆的眼珠溜着钟情似笑非笑地说:“哦还在谈工作?我以为已经到了午休时间不打扰你们了我去里边等。” 说完就拐进了张胜的卧房。 钟情脸上微微一红若有所思地瞟了眼她的背影嘴角慢慢弯了起来那笑容让人觉得很甜不过也有点假:“张总看来你今天不需要下去吃饭了那我先走了。” “嗯好!”张胜把玩着手中的红蓝铅笔如释重负地说。 钟情转身走出去了张胜急忙跳起来冲进了卧室。保温饭盒放在桌子上秦若兰已经脱了上衣穿着件小v领的针织羊毛衫正弯腰给他叠着被子一见他进来就埋怨道:“你看你呀这么大人了起了床被都不叠弄得这么乱让人看见好象以为你整天都在睡觉似的。” 张胜轻松下来调笑道:“你来了本来不是也是了。还叠它做什么?” 秦若兰满脸红晕扭头瞪了他一眼嗔道:“美得你给你送吃的呢别胡思乱想。” 张胜走过去揽住了她的腰笑着说:“没有胡思乱想啊这不是吃的已经送上门了吗?秀色可餐。” “去你的。我可不习惯白昼宣淫人家好心来看你要是……要是那样还怎么好意思再来?被你公司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也羞死了。” “性是爱的润滑剂。是这么说地吧?怕什么谁不是饮食男女?” “哟知道的还不少对性。你老人家还有什么看法啊? “看法没了不过做法倒知道很多。” “去!别一天到晚尽想这事。”秦若兰直起腰仰靠在他的怀里抓住他在自己胸口活动的手指。似吟似叹。 她穿天鹅绒长裤曲现尽显丰盈性感地臀部恰好抵在张胜身前。贴身触动。柔媚的感觉产生一股电流。令张胜的强硬更加挺拔。 “你不喜欢?如果我这么放开你你会不会失望?”张胜咬着她的耳朵说。 秦若兰闷笑。在他身上打了一下喘息道:“你去洗澡。” 张胜不管她仍放肆地上下其手霸道地说:“现在就要。” 秦若兰身子软得彷佛被抽光了骨头那抓住她的手已是被动地随着他地手在移动。 忽然张胜的手僵住了突然问道:“我的台历呢?” 那种水晶相片框似的台历一面是台历一面镶照片那背面地大照片是小璐站在桃花下笑若初绽桃花的一副照片是张胜亲手拍的那张照片记录着张胜过去的记忆。 秦若兰地身体也僵住了半晌才说:“我……收进抽屉了。” 张胜松开了手像个负气似的孩子似的走过去把相片从抽屉里拿出来重重地又摆回床头柜上。 秦若兰眉宇间闪过一丝怒气她忍了忍一屁股坐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张胜声音僵硬地问道:“你还爱她?” 张胜无意识地擦拭着台历没有说话。 “你爱我吗?”秦若兰又轻轻地问了一句声音忽然变得满是柔柔的妩媚。 小璐地一一笑重又浮现在张胜的脑海里他无法对小璐说不爱他无法对若兰说爱反之亦然于是他选择沉默。 秦若兰突然跳起来一掌挥出那只保温饭盒被重重地砸了出去摔在地上摔得汁水淋漓饭菜混淆。 秦若兰的身子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我不逼你这么快忘记过去我只要你承认我们之间地感情这都不行?哪怕你骗骗我哪怕是骗骗我我也信地我也信地……” 她的泪如泉水般地涌了出来。 张胜眼眶中也突然溢满泪水彷佛一下回到了稚嫩地童年受到无限委曲的时候他把脸埋在双膝里肩头耸动悲恸无声无息来得无可遏制。 秦若兰愕然望着哭泣的他眼中充满了不可理解的复杂神色先浓后淡最终被一股水一般的温柔所代替她从背后抱住了张胜轻轻地说:“不哭老公不哭我不问了不问了……”说着她的泪也洒了下来洒落在张胜的脊背上。 守备营张二蛋被徐海生舌灿莲花地一番吹嘘怂恿不由大为意动在徐海生的撮合下与上海的老卓电话联系并互传真文件签订了投资合同并开出了一张电汇凭证交给徐海生。 三千万张二蛋把这次集资投入煤矿开之后的大部分流动资金都拿了出来。按 生的说法和他看过的文件这笔生意成功与否只在一内如果成功他的投入资金将至少翻一倍如果收购失败那么他的本金也可以在两个月内转回来这个险值得冒。 徐海生中午和张二蛋共进午餐席间还有一个粉嫩的小女生做陪想必这是张二蛋的新欢了。小女孩活泼可爱是有的但是既不会调节气氛又不懂善解人意虽然年轻稚嫩徐海生却不甚喜欢也许只有张二蛋这种岁月渐去。暮年苍老的男人才会喜欢这种女孩子身上的朝气。 现在还在正月里女孩正在放寒假托口去同学家住两天这几日吃住一直都在张二蛋的办公室除了睡觉就是拿着张二蛋当摆设的电脑打小游戏过得倒是十分滋润。 吃过午饭徐海生带着三分醉意出了门前脚刚出去。就听到屋里传出张二蛋和那小女生调笑的声音他不禁苦笑摇头。 下楼上车刚刚开到大门口徐海生突然看到大批警车停在门前。警笛没有鸣响但是警灯全都闪烁着闪地人怵目惊心。 徐海生急忙把车停在一边放下车窗。紧张地向外看去。 此时警察已经迫使传达室打开了电子大门警车一辆辆呼啸而入贴着徐海生的车向宝元集团公司总部大楼驶去。 “出了什么事?”徐海生快步跑过去向传达室保安人员问道。 “不知道……。警察说……薰事长犯了啥案要拘捕他。” “怎么能这样张总是人大代表。他们想抓就抓。还有没有王法啦?” 保安干笑着。有点失魂落魄:“他们那头儿告诉我了让我乖乖合作。还说已经得到了县人大的批准。” 徐海生心里一惊哦了一声扭头看看停在办公大楼门口正快冲进楼去的警察忽然返身快步走向自己的车上车后开出大门风驰电掣直扑市区。 “喂老卓宝元公司的汇款最迟24小时就到你让人:行账户资金一到马上把我的钱转出来。” “你说你这么胆小能干什么大事?风吹草动心便惊兔子脾气。” “呵呵兄弟一场最后再劝你一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少做一桩生意只是少赚一笔钱不要孤注一掷此乃兵家大忌。” “得得得别教训我啦放心吧钱一汇到在我账户里走一圈我就给你汇过去。” “好!” 摞下电话徐海生迅按响了第二个号码:“喂陈局我是老徐啊哈哈哈是啊过年好。我要去日本一趟你先帮我弄张机票放心出境手续都全着呢今晚六点的?成好好好见面再说。” 第三个电话这回是日语徐海生地声音柔和起来:“丽奈你好吗?” “啊天呐徐……主人”电话里声音变小了:“您来日本了吗?” “呵呵还没到今晚11点左右我就会到想我了吗 矢野丽奈俏皮地回答:“嗯好想你我们日本的男人没有你……那么好好怀念你的怀抱……” “嘿嘿哪里没有我好?” 手机里吃吃地笑:“……没有你挺没有你持久嘛那些浑蛋……用手和舌头地时间占去了大半的时候用真家伙的时间小小的。人家好想你……” “哈哈哈哈小妖精乖帮我在ooike酒店订间房就上次那间吧我要在那边住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别出去应酬了好好陪着我。” “好啊好啊!主人我等你不不不……我去机场接你。” “好就这样晚上见面再说。” 关掉电话徐海生狞笑一声:“小婊子是想我地钱了吧。” 眼睛闪烁着想了片刻徐海生从西装口袋里摸出电汇凭证看了看开户行摸起电话又打给一个人…… 车子开到了宝元公司开户的那家银行徐海生急匆匆地走了进去把票据递给窗口工作人员:“同志这笔款子非常急请马上处理一下否则对方会扣罚违约金一旦影响了合同执行损失太大。” 会计窗口的一个女职员接过一看是大客户宝元公司的不敢怠慢忙道:“好地您别急我马上处理。” “谢谢!”徐海生摸出一方手帕擦了擦额头隐隐的汗水长长地舒了口气。 第110章 静水潜流无人察 经过这次冲突张胜和秦若兰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谁也没有这次冲突进行反思和道歉但是双方都采取了补救措施。除了张胜工作期间两人一起逛街看电影在林荫下散步还有甜蜜的**似乎又完全恢复了蜜月期的感觉。 仿佛怕破坏了什么似的两个人都绝口不再提起小璐秦若兰容忍了他的床头摆着小璐的相片皮夹里也放着她的相片她想通了让张胜这么快忘记他的初恋、忘记他相恋两年的女友那是不现实的如果他真能做到那真要让人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无情无义的男人了。她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终有一天能让张胜完全的接受她。 做*爱代替爱两人都以为其实这就是爱了。 张胜听说张二蛋因为强*奸幼女罪被收押的事了他紧急召开了公司会议一众亲信坐在一起商讨对策权衡利弊张胜为慎重起见还特意咨询了律师最终认为张二蛋因男女关系的事被关押起来不会对他的公司产生什么影响张胜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世间事如果都能被掌握在手中那就不会生那么多意外了。 张二蛋投资开设的煤厂是由他的侄子张叶新负责的。因张二蛋被拘押张叶新整天忙于返回总公司打听消息和叔伯兄弟们一起想办法到处疏通关系.想把他的伯父给救出来.根本无心>]不久的煤场五号井生了透水事故。 当地县镇两级政府组织煤炭、安监、电力、卫生、公安还有当地矿务局救护队共同组成应急处理指挥部组织8水加紧抽水排水整整忙了一天一夜还没有救上来一个人。整个煤场一片狼藉当张叶新闻讯赶回煤矿时见到这副情景顿时就瘫在了地上。 这件事本来只是一起独立的事故恢复工作和对煤矿工人家庭的赔偿工作对这么大一家企业来说也不算是什么难题张胜做为一个参股股东仔细计算过后也认为即便是经过这次事故的损失和整顿煤矿开采的巨大利润仍可在新的一年年底之前不但补弥所有损失。且仍有盈余。 但是这次事故却引了连锁反应风声渐渐外泄在宝元公司集资的企业和个人大为惊慌纷纷找到宝元公司。要求马上退款。 宝元集团原来就是张宝元地一言堂张宝元被捕群龙无整个集团公司完全乱了套。这一来导致越来越多的集资群众感到恐慌围堵宝元公司所属企业致使他们无法正常营业的有之串连上访告状的人有之。两天之后当初挂个名帮助张二蛋集资的工商联和镇信用合作社也被堵了大门。 事态不断升级宝元集团的大厦摇摇欲倾。担心一生血汗打了水漂的集资者丧失了理智。开始截断铁路示威。要求政府给个说法事情已经惊动了省市两级政府。张胜也在密切关注着宝元集团正在生的一系列变事情。 风雨欲来。乌云压顶。 守备营镇宝元集团公司总部门前人山人海愤怒群众地咆哮把拿着大喇叭正在做宣传工作劝大家回去的政府工作人员的声音完全压制了下去。 一个扶着一条瘸腿一拐一拐地在人群中走动的猥琐男子神情亢奋、唾沫横飞地讲着话:“我地棺材本啊我存了一辈子的存款啊全都要不回来了。这些狗娘养的我说朋友们你们还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啊?宝元公司早就成了空壳子啦要不然能集这么多资吗?” 有人大喊道:“那就这么算了不成?没有钱还有厂房还有机器设备就是变卖了也得还我的集资款!” 瘸子一脸神秘地说:“喛喛你们听说没有啊宝元公司在桥西区汇金公司有股份汇金公司在宝元集团也有股份他们有连带责任地张二蛋被抓了宝元公司被查封了可汇金公司还在啊让他赔啊凭什么宝元挣了钱有他一份赔了钱不承担债务啊你们说是不是?” “什么什么?你说桥西区的汇金公司跟宝元还有这层关系?” “那可不宝元集团在汇金公司投资可不少宝元垮了汇金那边生意可正红火他们不能不管呐。” “哥们咱们去桥西吧没准儿能把钱讨回来。”有些人开始议论起来。 瘸子楚文楼阴阴一笑在人群里穿梭一阵换个地方拍着大腿继续煽动起来…… 66续续开始有人跑到汇金公司闹事拿着集资收据要求还款。张胜带着人不断地向他们做着解释工作用自己也不甚明了的公司法、股份投资方面的知识解释着汇金与宝元公司地关系请群众不要感情用事不要牵连他人但是公司招牌上赫然写着“宝元”二字那些集资群众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张胜喊的嗓子都嘶哑了哪有人肯听。 在此情形下张胜让钟情火赶到区管委会并向市政府报告谋求政府出面协助做解释工作一方面召开公司会议研讨对策最后同宝元集团临时负责人张二蛋地长子张满福取得联系 以现金方式把宝元集团在汇金公司地股份赎回去尽地关系。 但是由于公司附近闹事群众越来越多担心受到殃及的批市场方面和冷库方面开始6续有客户离开并收回保证金为了稳定其他客户对这些人说服不了地张胜都按数还了钱没有做丝毫刁难这一来公司流动资金开始捉襟见肘。 等到想要赎买宝元公司股份时公司账面上已经拿不出这么多现金了张胜想起徐海生。可是一天下来电话不知打了多少个根本找不到他的人影。 牛经理出了个主意让张胜用自己在宝元集团的五百万元煤矿股份赎买宝元集团在自家公司的一百万元股份这对宝元集团来说是占了绝大便宜但是宝元公司临时负责人张满福是个鼠目寸光的窝囊废在他眼里看来。煤矿已经垮了公司已经垮了他的家族已经垮了张胜肯用现款赎买股份他求之不得。想用一个已经报废了的煤矿股份换股份他是绝对不肯。 事情就此僵在那儿好在市政府为了避免事态扩大及时做出了反应再三申明宝元集团事件不得牵连过广。市政府和区管委会都派了人赶到现场做工作才暂时把事态稳定下来。 张胜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不是在公司开会研究解决方案就是开着车到处联系谋求对策。身心俱疲。他在市政府耗了整整半天临出门接到钟情打开的电话听说围堵公司大门地群众在政府工作人员的规劝解释下已经6续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他才感到疲倦。无尽的疲倦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 他勉强开着车子走到一半。就觉得腹疼难忍见路边有家药店急急忙忙停好车就冲了进去。 “同志有泻药吗?” “性药?男用女用?”戴着老花镜、花套袖的一位大妈抬头问道。 “我的老天这还分男用女用?行了行了你一样给拿一瓶。”张胜强忍着腹疼说道。 那位大妈二话不说甩出两支塑料瓶张胜拿了药就跑沿着路走了一段还没找到小卖部买矿泉水已经有点憋不住了看到前面有家公厕他立即快步冲过去扔下十块钱抓起手纸就跑连钱也不找了。 进了公厕解决了问题又找到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回到车上掏出药瓶来一看一瓶是《顶级浓缩欲火》下边一行小字:“能量强大无坚不摧别让女人失望是男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只要一粒!” 另一瓶是:《黑寡妇**催情丸》“服后五分钟欲火如焚**横流**迭起翻江倒海再不让男人扫性!” “我靠!”张胜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这时手机响了张胜把药一揣打开了电话。 “喂胜子公司的事怎么样了?”电话里传出秦若兰关切地声音。 张胜不想让女友为他操心公司的事在她面前一向说的轻描淡写秦若兰不知道事态到底有多严重但是却知道这是张胜目前最大的麻烦。 “没啥市长办公室都派人出面了经过做工作跑来闹事地集资群众已经离开了放心吧这事儿和我没关系要是因为这个找我的麻烦那以后股份公司的股东全都没得保障了。” “真的?你可不要骗我听你说话有气无力地呢。” “真的没事主要是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身体有点不舒服。我现在回玫瑰路住处去休息一下身上没劲儿。” “嗯你去吧啵爱你。” 张胜挂了电话又给钟情打了一个把情况向她说明了一下钟情关切地说:“那你去吧有什么重大事情我给你打电话普通的事就不要太操心了身体要紧。” “好!”张胜放下电话把车开到玫瑰路那套跃层住宅前停好上了楼往床上一倒拉过一床被子盖在身上便沉沉睡去。 睡前张胜有点低烧肚子也有点闹得慌这一觉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他突然醒了睁开眼看看窗口看那光线大概是晚上五六点钟。 张胜抻了个懒腰到底是年轻这一觉补上觉得力气重又回到身上那点头脑热地毛病也消失了。他呼了口气坐了起来忽地嗅到一阵香气扑鼻。 张胜站起来向外走去越往外走那香味儿也浓郁等到走到楼下。就见一个娇俏的人儿正在阳台上忙活着纤细的腰间系着围裙她快活地忙碌着。 张胜抱着双臂靠在墙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这一刻真地有一种不知名地感觉像温暖地河流在他的心里悄悄地流淌着温暖了他地全身。 “啊!吓死我了。讨厌呀你走路都没声音的病好了么?”秦若兰猛一扭头吓了一跳。她拍着心口走过来用手背靠了靠张胜地额头蹙眉道:“还在烧呢。” 张胜低笑捉住她红通通的小手。在掌背上吻了一下说道:“小傻瓜你玩了半天冷水手是冰的呀。” “你等等啊。我买了两个菜正在煲汤等汤炖好了趁热再喝。” “好!”张胜说着。却跟了上去。从后边靠紧她。手顺着她的臂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臂。 “讨厌鬼。去客厅坐着。”秦若兰用屁股拱了他一下又回头乜了他一眼坏坏地笑:“我看你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今天还有力气坏么?” 张胜心里痒裆里热乎乎的这种平日端庄俏丽的女孩偶尔浪一下真是别有风情。 一会儿功夫秦若兰把佐料放好净了手跑到客厅里看了看时间点点头说:“嗯六点了你再耐心等一个小时吧。” “来呀陪我等。”张胜伸手一抄揽住她地纤腰把她拉进了怀里。 “哟还有力气呐我的大少爷。”秦若兰笑吟吟地说。 张胜摇摇头说:“没力气了身上还有点软。” 秦若兰吃吃地笑:“就知道你今天玩不出花样了还不放开我?” 张胜忽然觉得这种温馨的感觉也不错他笑着把紧秦若兰把她的小屁股压在自己双腿上莞尔摇头道:“不放我没力气你可以在上面呀。” 秦若兰美目横瞟哼道:“美得你你老人家那么厉害我累死也不能让你满足呀。” “呵呵谁说不能……啊!对了你等等!” 张胜忽然想起了什么摸摸口袋然后跑到一边去偷偷摸出药瓶倒出两粒《黑寡妇**催情丸》然后倒了一杯水走回秦若兰身边。 秦若兰正在看电视张胜把药摊在掌心递过去说:“来吃掉。” 秦若兰探头看了看:“什么东西呀?” “嘿嘿放心吃吧。” “我才不吃我又没生病。” “吃吧吃吧我会害你吗?” “真地?”秦若兰用狐疑的眼神看他。 张胜嘿嘿一笑故意做出一副色狼样说:“这个啊是迷药听你吃了以后就会人事不省然后……嘿嘿嘿一个黄花大闺女就没了。” 秦若兰红着脸呸了一声嗔道:“黄花大闺女早就没了你个大坏蛋!” “来吧吃了我保证不会害了你的呵呵。” 在张胜连哄带劝之下秦若兰到底没问出那是什么东西但还是把它吃了下去。 两个人坐在沙上看着电视秦若兰依偎在他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电视说:“胜子事情真的解决了么?要不要找哨子、李尔他们家里帮帮忙我爸也认识一些关系的。” “不要我自己能解决的不能解决地话也尽量不找朋友张二蛋这件事牵涉太广这是个大坑谁进来谁倒霉我不拉朋友下水。” “你呀……”秦若兰叹息一声:“好在现在平静下来了你也不要总是这么忙了过两天等事情完全平息下来你给自己放个大假我陪你到南方去游山玩水赏赏风景吧散散心对你有好处。” “去哪里呀?”张胜嗅着她丝间的清香说:“世间美景尽在你身有山有水美不胜收一辈子也看不厌了。” 秦若兰扭身笑眼看他:“真的?” “真地!” 秦若兰挺起腰赏了一个甜吻。 张胜乜眼看看墙上地挂钟已经过了大约十分钟了再看看秦若兰嫣红地脸蛋他忽然问道:“你现在有啥反应么不要犹豫马上回答。” “有啊。” “哈我就说呢还真管用。”张胜眉开眼笑地解上衣。 “你也热啊?去!”秦若兰推了他一把。 张胜一愣:“去哪?” “倒水啊好热渴死我了。” “啊?”张胜摸摸后脑勺莫名其妙地去接了杯水回来秦若兰接过去一饮而尽。 “呀舒服多了今晚怎么这么热呀像吃了人参果似的再帮我接一杯。” 张胜看看手里地杯子疑疑惑惑地走回去。 …… “再接一杯算了别走来走去的了你多接两杯在这儿放着。” 半小时后小美女秦若兰像只青蛙似的毫无形像地瘫在沙上肚子圆得像是怀了六个月有气无力地躺在那儿嗔骂道:“该死的你弄的什么药啊快撑死我了。” 张胜苦笑…… 一盏台灯贾古文坐在灯下手中拿着一支金笔眉头凝成一个川字严肃、庄重、虔诚就像他第一次写入党申请书那时他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热血青年。 又吸了口烟烟雾在灯光下氤氲成一副副魔鬼般的画面贾古文凝神想了想把写了半篇的纸一把扯掉然后重新提笔写道:“尊敬的省纪委领导您好:感谢您在百忙之中能够抽出时间阅读这封信。 因为担心被人报复我被迫以匿名方式向您检举揭但是请相信我信中所述事实我以一个有着二十四年党龄的老党员的身份向您郑重保证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我是怀着无比悲愤的心情写这封控告检举信的我所控告和检举的是桥西区管委会现任主任牛满仓贪污受贿的事情和在他包庇之下的宝元汇金公司董事长张胜行贿、虚假注资等犯罪事实……” 这封信洋洋洒洒地写罢贾古文眯着眼又看了一遍阴险地笑了起来…… 第111章 小情侣终极恶战 宝元公司出事之后贾古文立即挖门盗洞地打探这方面的消息同时授意楚文楼去群众集会现场希望把火引到汇金公司不过汇金公司直接走了官方路线在市政府干涉下平息了这场闹剧。但是在这过程中贾古文却掌握了更多他迫切需要的信息。 张二蛋的被抓表面上的罪名是因为强*奸幼女。 尽管那些女孩都是为利所诱因为虚荣而愿不知自重自爱但是因为年龄偏幼在法律上就是强*奸幼女。不过以张二蛋的能量仅仅因为这件事还不足以这么快对他动手他被抓是大有名堂的是有大背景的所以从部署到报批再到执行张二蛋才会完全不知情。 而张二蛋被捕之后引了一系列问题包括宝元公司重复抵押贷款、非法集资、行贿受贿、偷税漏税等等违法行为都因为一件事的阻碍诱另一件的暴露从而导致了宝元帝国的迅全面崩溃。 这时张二蛋及其宝元集团暴露的问题已经是千疮百孔无法填补最初在背后支持并授意逮捕张二蛋的大人物证据在握开始从幕后走到台前。分别属于两个阵营的势力渐渐把暗斗变成了明争而斗争的焦点和关键就是省内最大民营集团宝元公司的倒塌和该公司董事长张宝元的罪行。 曾经扶持并和张宝元保持密切关系的一派完全陷入了被动只能步步退守尽量维持局面贾古文获悉这些消息后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打倒张胜的最好机会已经到了。 他先让让楚文楼把火引向汇金公司可惜在市长的直接干预下没有成功但是这已经让他们更加被动和狼狈了。目前的情形是他们已经没有办法保全张二蛋只能尽最大努力把事情压缩在最小范围减少波及人员。所以是绝不愿意让事态不断扩大直至展成一场无法预计的大风暴的。 可是战机稍纵即逝另一股势力会允许么? 贾古文狞笑起来:“这一次给你套上实实在在的罪名张胜啊张胜我看谁还敢包庇你谁……还能包庇得了你!” “讨厌啊你快把我灌成水耗子了成心不让我喝汤是吧?灌了个水饱。”秦若兰又一次从厕所走出来。大娇嗔。 张胜讪讪地道:“不会啊你想喝我给你盛啊。” “喝个屁呀我现在一碗都喝不下去了。” “那没关系”张胜坏笑:“我来喝汤。一会儿给你喝汤之精华浓缩型的。” 秦若兰脸红如血追打着他笑骂道:“要死了你。什么浑话都说!” 张胜跑回座位端起了汤碗秦若兰一见便止了步笑问道:“好喝吗?” “嗯好喝。” 秦若兰一脸满足。眼神也柔媚起来:“那就多喝一点儿凉了就不好喝了。喜欢喝我以后经常给你做。” “嗯。呵呵。有人侍候还真是幸福。” “哼。还不是看你累的这样我不心疼谁心疼啊?现在知道我地好了吧?” “嗯。知道了秦二小姐呀是最好的姑娘!” 秦若兰坐在对面拄着下巴嫣然道:“那当然啦那你爱不爱我呀?” “爱!” “是不是最爱?” 张胜滞住秦若兰立刻意识过来犯了张胜的忌讳表情也僵滞了片刻之后她才强笑着打圆场说:“呵呵当然不会啦你还有爸爸妈妈、还有弟弟他们都是至亲的人嘛。” “行了!”张胜烦躁地说。 这句话说完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静的可怕。 张胜在秦若兰的注视下慢慢不安起来他苦恼地道:“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为什么一定要我说出是不是最爱你?我不是已经和你在一起了么?” 秦若兰直直地凝视着他一字字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得意忘形恃宠而娇了?你是不是觉得你对我好了一点我就开始不知进退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再像以前你肯跟我说句话肯给我一个笑脸就满足变得贪得无厌越要越多了?” “我没有!”张胜埋头说。 “你有!” “说了没有!!!” “你撒谎!我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件事总想从你口中听到准确的回答?是因为我在乎你你的最爱……是不是我这对我……很重要……很重 可我偏偏摸不到你地心……” 她说着已泪流满面:“我从小到大哭的日子没有跟了你之后哭的次数多!我跟你什么都不求只想要你的一句承喏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爱我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难?优柔寡断、对感情事放不下、拿不起比张无忌还张无忌你还是不是男人?” 她地肩头抖动着轻微起伏颤抖着的纤细身体中分明又蕴藏着一种强遏的力量。 张胜直起腰迎视着她站起来低吼道:“你究竟想要什么?我承认自己心里有了你也准备好了来接纳你这还不够么?为什么一定要强行抹去我曾有的一切印记为什么非要逼着我撒谎? 有什么心事你会说出来但我不会我会静静地一个人躲到暗处舔自己的伤口直到那伤处痊愈。你不要一次次揭开我的伤口追问我好没好成不成?就算亲如夫妻也有属于自己的空间给我时间给我一点自己地时间;给我空间给我心里留点属于自己的空间行不行!“ 秦若兰也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自私!其实你心里是恨着我的对不对?这就是你地心病如果不是我找你喝酒如果不是我酒醉与你上了床你现在正新婚燕尔享受小璐与你温柔甜蜜地新婚生活对不对?” “这是事实对不对?为什么要否认?但是我没有恨你这也是真心话我说了那是我自己地错或者谁也没有错我没有恨过你!” 秦若兰的目光像箭一样射穿了他地眸子直入他的心底:“你有张胜你有的只是你自己也没有觉罢了其实你心里一直把她离开的原因完全归咎于我这就是你无法彻底接受我的原因。” “你们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不要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好不好?她这样你也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了?” 张胜气得团团乱转挥着手道:“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吵为什么一定要吵?” “因为我们已经走到了今天所以我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走进了你心里。我想听你告诉我你爱不爱我你有没有接受我!” 秦若兰也火了柳眉一剔针锋相对地说:“你就不能痛痛快地说一句话?” 张胜顿生反感反唇相讥道:“怎么说?告诉你说还没有我心里还有个疙瘩没消化我这样说了你就会因为我的坦率而开心了那就叫爷们了? 还是让我说我心里只有你从来没有爱过别人说你是我的生命我的唯一这样就可以哄得你开开心心了你信吗?跟我在一起让你整天以泪洗面是么?那我呢?我和小璐相处两年吵的架还没有认识你一个月的时间吵的多!” “滚你的蛋!”秦若兰抓起一个碗就砸了过来。 张胜一闪碗落到阳台地面上摔得粉碎。 秦若兰一弯腰抄起拖鞋又丢了上来。 张胜被她的小辣椒脾气气得脸色铁青正想冲上去制止她的疯狂秦若兰又搬起了椅子咬牙切齿地举起来骂:“王八蛋!我没她温柔是不是我没她懂事是不是我一无是处……” 张胜扑过去一把把她拦腰抱了起来防止她把这家拆了。 秦若兰跟着姐姐练攀岩和散打无论是力气还是搏斗技巧要对付张胜都不成问题。她反手一抓张胜的胳膊刚想凌空给他一个大背人已经拎了起来终于还是又放了下来转而气不过地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呀!”张胜一声叫抽回了手手背上整整齐齐两排牙印。 “你疯了你?”张胜怒不可遏:“再闹就滚出我的家!” “王八蛋!”秦若兰一听如同小老虎似的猛扑上来。 张胜不肯还手打她举着手遮挡几下只好仓皇抱头鼠窜逃到门口时才摞下一句狠话:“好你不滚我滚你就住这儿得了!” “砰!”房门关上了里边传出秦若兰嘶声痛哭的声音:“你有种别回来永远别回来!” “轰!”地一声恐怖巨响电视报废了。 张胜穿着衬衫长裤脚下一双拖鞋站在初春的街头瑟瑟抖来回转悠了半天才想起钱包和车钥匙全在上衣口袋里可他实在没有勇气再走上去了只好打了辆出租车开回公司去。 第112章 事业爱情两难顾 冷战这一次特别的漫长。 很快张胜就通过一些渠道听说了有人检举他抽逃出资正被秘密调查的事原本他是不可能掌握这方面的消息的但是现在上面的斗争如火如炽秘密只是相对于普通百姓而言的在他们之间都是明面上实力的较量抢的是时间、时机已经不存在什么阴谋诡计了。不想张胜就这么栽倒的人自然会想办法通知他让他做好准备争取摆脱这一罪责。 张胜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罪仔细了解之后才知道当初徐海生搞的什么外资注资然后再抽离竟然是犯罪。而这一切全是以他这个董事长的名义做的。 张胜不禁怵然心惊那个时代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公司假注资是一种普通现像只要后期经营中不出问题很少有人去追究但是现在宝元公司案已经成了个旋转着的大黑洞但凡涉及进去的无不被撕的粉身碎骨有些人正在着意扩大这漩涡的范围。 市里的在省里有靠山省里的在市里有爪牙以宝元集团案为契机外界听到的是如火如荼的案件查办过程而幕后却是刀光剑影的权力斗争。 在这场激烈的厮杀中他的案子本身已经不算什么了这场权力游戏中只要需要就可以牺牲任何个人都是一件道具这一来他就随时可能面临极大的危险了。 他紧张起来想找那位律师密友讨教一番但是这个人很奇怪只有她打来很少能打得过去就像她经常关机一样无奈之下张胜重金聘请了一个律师做法律顾问仔细讨教这方面的知识和可能的应对举措。 最后。张胜制定了两点方案。一是立即联系徐海生因为这件事当初是他办的前因后果整个流程他都清楚假注资的问题需要他的配合才能堵上。 汇金公司下设批市场公司、冷库公司、房地产公司三个部分再加上总公司最初的账务非常混乱只要把资金转回来账簿上再做做手脚想要查清就非短时日的功夫了。只要能拖过这场权力斗争。那时想让人查怕也没人有兴趣了只要公司现在经营正常税赋照交谁还有心去管呢?可是要办成这件事必不可少的就是徐海生地配合。 二则需要他立即返还拆借的资金。要用这笔钱来充当当初的注资款。 电话打了近一个小时张胜除了开始介绍整个情形的期间之外基本上全是听着对方在讲话。钟情听不到两个人的谈话过程只看到张胜的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难看最后握着电话的手一直在抖。 电话一放下钟情便急忙问道:“怎么样?他答应么?” 张胜眼帘缓缓垂下攸闪即逝地一声笑。笑得钟情毛骨悚然:“到底怎样了?” “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那个畜牲溜了?” “江湖没有朋友……” “我早说过他靠不……” 一句话没说完。钟情就聪明地闭了嘴。说道:“怎么办?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能做多少做多少这公司是你的心血。不能让它就这么垮掉。” 张胜眸子闪烁了一下忽然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钟情眼中泛起奇异地光彩。 钟情被他看得有点毛怔忡地退了一步问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张胜一字字地道:“这两天为了应变我读了许多经济法律文件。我们的批市场和冷库公司都是子公司而非分公司独立核算自负盈亏这样汇金实业开股份有限公司即便牵扯上什么官司也不会由下属的这些子公司来顶缸。可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必须做的更全面一些。” 钟情问道:“怎么做?” 张胜说:“这两家公司地董事长还是我我是全资控股的这就是风险之所在趁着官司还没有找到我头上马上变更法人股权分立把你和郭胖子、黑子分别扶正为三家子公司的老总。” 钟情吃了一惊:“我们?怎么可能?姓徐的是第一大股东他不点头怎么办得到?” “徐海生不肯把拆借资金还给我们他已经知道这里生地一切了他担心钱还回来他什么都落不下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他用抵押的全部股份充作还款彻底跟我撇清关系了。” 钟情脸色一白。 张胜继续说:“这样我就是公司第一大股东控制着9o%的股份有权做出分立决定。你们在公司服务这么久不能一无所得以奖励公司股份的名义先转到你们三人个人名下一些股份然后再以增持股份代价是替总公司偿还企业欠款和银行贷款地名义拨给你们一部分股份让你们三个成为下属子公司的控股人我的名下保留小部分这样一旦汇金被罚没也能最大限度地……” “这不行我反对这不是在瓜分你地财产吗?” “反对无效!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全我地财产我的事业!我不想我辛苦努力建设地一切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徐海生这个人嗅觉非常灵敏他这样小心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必定是感觉到了什么。” “怎么会呢我们和宝元的关系还不足以让我们来承担他们的债务吧?再说即便抽逃出资罪成立也没有拿公司抵债的道理。” 张胜嘴角一翘冷冷笑道:“我看穿了这两天我也了解了一些生在上面的事情。你说的是法是常规但我说的是政治为了政治利益被牺牲稀奇么?” 这时手机响了张胜一看是秦若兰的号顺手又关掉了继续吩咐:“要快。必须马上做!” 他叫办公室的人通知郭 黑子马上赶来然后对钟情又说:“汇金实业这块牌不住了。当然我说的是最坏的情形。一旦生这样的情形那么至少通过你们我还可以保全我的实业我创立地公司这是最重要的。何况在你们的公司我还拥有股份不至于赤条条来去空空。” 钟情知道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没时间上演悲情戏了她紧张地问道:“那……房产开公司呢?这一块原本是由徐……负责的等徐海生的传真文件一到就归属你的名下了。要不要做处置?” 张胜摇摇头说:“人要知足见好要收。我必须得留下一块肉而且必须留下最大的那块肥肉让人分。光留一个总公司地空壳太侮辱别人的智商了。房产开公司留下和总公司、和我同生共死吧不过在我眼里。水产批市场和冷库公司才是最重要的两个实体。才是能够鸡生蛋。蛋生鸡的老本。” 一切以最快地效率在进行张胜一旦被限制了自由和权利。那时就无法再办成这件事了张胜火召来张胜和黑子把这件事向他们布置了一番两个人一下子从打工崽变成了老板都有种做梦般的感觉。 郭胖子还好些一切尽在不言中黑子则兴奋得满脸红光兴奋过后想到张胜面临的情形黑子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替张胜保全属于他的那一份而且还会让它变得更形壮大。 张胜听了只是笑笑他已身心俱疲全身地力气好象都被抽走了。 吩咐完毕命各人火行动务必马上把相关法律文书办妥之后仔细又想了一遍有无漏洞张胜才抓起电话给秦若兰打回去可是秦若兰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张胜蹙了蹙眉摞下电话总觉得心神不宁想打电话到她家去犹豫半晌拨通的却是李浩升的手机。 “浩升你在哪儿?” “什么事?”李浩升地口气有点不善。 “呃……你知道若兰在哪儿么我有点事……” “她不想见你。” 张胜立刻反应过来问道:“你知道了?” 李浩升口气很冲:“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原来说不出国了但是现在又说要出国去老头子找人给她办了护照我想着朋友一场该让你也来送送她说什么也不肯那些含含糊糊的话我就是傻瓜听了也知道了。” 他的声音提高起来:“张胜我二表姐地脾气我知道虽说脾气火暴点可是对人好起来绝对没说地她长这么大就没谈过恋爱你是第一个现在你把她气到出国……” 张胜接口道:“浩升你听我说……” “你还说什么?她原来什么样现在什么样?瘦得下巴尖尖脸上就剩两只大眼睛了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得走你们之间地事轮不到我过问不过我拜托你不要再折磨她了。” “你***闭嘴她现在在哪?”张胜突然遏制不住愤怒跳起来拍桌大吼。 “机场!1o7o次航班四点二十地 “帮我拦住她有什么事等我到了再说。” “来不及了她已经过了安检口。” 说完电话关了。 张胜看看手表跳起来就往外跑驱车沿环城高直奔机场。 一路上他的心跳如奔雷莫名的恐惧感让他的手脚冰凉一直在簌簌抖。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秦若来会守在他身边从来没有想过去刻意的经营这份感情。可是爱不是一成不变的;爱也不会永远保持漏*点;哪怕是人世间传颂着的爱情故事中最完美的情侣他们的感情也不会永远只定格在最炽烈的一刻。爱需要经营需要润滑…… 当秦若兰要离开的时候他终于知道其实……他是爱她的。 “各位旅客您乘坐的c1o7o国际航班现在开始检票登机请在5登机口登机……” 秦若兰提起手提箱嗒然若失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下意识地回了回头看到的却是一面墙壁。 “罢了走吧一切都是梦幻一场。” 秦若兰低下头忍下了眼中的泪 “没有你时我恋恋的不想走。当我以为我拥有你的时候想不到我们之间的距离反而更远了终究我还是要走的。” 递过机票收回机票秦若兰机械地往里走。 “胜子你可以为小璐站在路口等上一百天却吝于接我打的一个电话我留下还有什么意义?如果只是如果你对我能有对她的一半好我都会知足的……” 张胜冲进了机场候机大厅汗流满面地看看手表425分。 “同志1o7o次航班走了没有我 张胜太阳穴上的青筋直蹦咨询台的那个服务人员看了看他焦急的样子指指电子显示牌说:“喏已经起飞五分钟了。” “什么?”张胜暴跳如雷:“你们搞什么啊该延误的时候不延误不该延误的时候瞎延误这么准时干什么?这么准时干什么?” 他把桌面捶得山响许多人注目望来那名工作人员举起对讲机似乎要叫保安了。 张胜失魂落魄地离开咨询台喃喃地道:“飞了已经飞了。” 第113章 世事黄梁梦一场 傍晚张胜走出他在玫瑰路的家。 这里曾是他想筑就的爱巢可是第一个他心爱的姑娘他没有把握住眼睁睁看着她走开了。第二个他明明可以把握住最后还是被他亲手推开了。 家里很干净。 吵架的那晚他回到了公司第二天回去取手机和钱包屋里还是一片凌乱。他拿了东西就走了也无心收拾。 此番再来屋里已经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秦若兰一定是在第二天或者更晚些的时候重新赶回了这里把一切收拾干净。她心里也想着要破镜重圆的吧。 昨天那个电话打来的时候他正有重要的事要做只想着大事吩咐完毕再打电话给她。两个人的气过了这么久也该消了其实他的心底也有些期待期待两人的复合期待她的笑脸。 可是她等了他那么多次等了那么久为什么偏偏这一次却等不了一个小时。 造化弄人啊。你偶尔幽默生活一下没什么偶尔被生活幽默一下却是惨不忍睹。张胜想起这一切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玟瑰小区不远处一个廊几个衣着可疑、面目可疑的女郎审视地打量着这个男人他穿着白衬衫薄绒线衣没有外套像是下楼散步的应该没生意可做于是她们纷纷又转过头去。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骑着辆破旧的二八自行车从眼前驶过。那模样像极了两年前的他一个穿十块钱一件的廉价衬衫、吃一块五一碗抻面的小工人。 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怔怔地想着变化种种张胜有种做梦似的感觉。在时光中转了个身忽然之间他就成了千万富翁。两年来的精彩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这一切究竟是真还是假会不会只是一场繁华而空虚地梦? 廊正在放《流光飞舞》这歌张胜知道下一一定是《一剪梅》。他把今晚《音乐之声》档期节目全部买断了整个时段就会播放这两歌。 这是他送给秦若兰的歌尽管她听不到。 “半冷半暖秋天熨贴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绵绵半醉半醒之间。再忍笑眼千千就让我像云中飘雪用冰清轻轻吻人脸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张胜心想:“没有关系的。等她到了伦敦安顿下来有了地址和电话我再联系她大不了。我亲自跑一趟去英国找她站在她的门口等。半夜给她唱情歌……” “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就让你埋烟波里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张胜踏着歌声往回走刚刚走到楼下恰好遇到几名从楼上走来的人都穿着警察制服其中一个看见张胜先是一愣然后举起手中一张纸看了一下问道:“你是张胜?” 张胜也是一愣顺口答道:“是!” “你涉嫌行贿罪和抽逃出资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张胜脸色一白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调查他从这情形看上边的斗争已经非常激烈进入白热化状态了。幸好他该做的利用昨天和今天上午地时间已经全做完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说:“我……可以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一名警察板着脸说:“不必了我们会通知你家里的。” “那么……我上楼穿件外套行么?” “不需要我们会通知你家里给你送的。” 张胜心里一沉他猛地意识到他的案子已经不是接受调查那么简单了。 钟情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但是张胜就是不接听她知道已经出事了。警察可是先来了公司没有见到张胜本人于是索要了他地住址才走的。 钟情急得团团转咬了咬牙她翻开张胜的记录本找到了徐海生的电话。 “喂?”钟情地声音有些颤。 “哪位啊?”懒洋洋的声音旁边还有女孩子娇笑的声音和一串娇昵的日语。 钟情强忍呕吐般地感觉说:“张胜被抓起来了!” “什么?哦……哈哈哈哈钟情是你呀。我的传真文件已经过去了嘛我和汇金公司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件事找我有什么用?” 钟情咬着牙:“当初是你出主意找人代办注册资金的怎么能说和你没有关系?警 逮捕他地罪名之一就是抽逃出资只要你肯帮忙把抽资地漏洞弥补上他就不会有事。” 徐海生地语气冷淡下来:“很晚了如果你要打电话和我这老情人调**呢我不胜欢迎其他的事恕不奉陪!” “无耻!” “哈哈我倒忘了你怎么会找我重叙旧情呢?这么关心你是喜欢了张胜那小子了吧?” “徐海生如果张胜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你奈我何?” “你会知道地!” “喀嚓!”电话摞了钟情也恨恨地摞下了电话。 徐海生摞下电话隐隐有些不安。张二蛋那里他不怕他只是一个中间人一个客再怎么算这罪责也算不到他的头上。而张胜则不然且不说许多事是在他的指使下办的而且一直到昨天以前他都是公司第一大股东如果张胜为了脱罪乱攀咬很难说不会把他牵连进去。可是……救他出来?当今这种局面哪有这种能量? 徐海生嘴角又露出那种令矢野丽奈不安的笑容“既然不能救他出来那就在倒塌的墙上再重重压上一块石头让他永不见天日吧该弃子时得果断弃子。防患于与燃这样最安全。当初麦晓齐如此张胜也该如此!” 他翻着手机号码最后拨响了一个电话:“喂是我。我和你说过的那个人……我知道他已经进去了。你想想办法让他再也别出来了。” 电话里的男人声音说:“不好办啊。这事乱来不得我们也得依法办事啊。” “少跟我唱高调坐实他的罪让他蹲在里面。给你三十万如果你能找人在里边干掉他八十万!” 电话那边沉默了过了半晌。那个声音说:“我试试看见机行事。” 徐海生满意地挂了电话:八十万摞在桌上差不多有一米高。雇凶杀人可以杀几十个;姘女模特可以姘一百多个。挤满一屋子……谁能禁得起这个诱惑? 起风了微风掠过灯影摇曳的街市。满城枝叶婆娑。就像梦中的叹息。 张胜被带着进进出出。也不知道走了几个衙门最后被带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当年他用自行车载着小璐来过的那个看守所。 车停下了一个人跳下车去办手续张胜静静地坐在车上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其实他什么都没想整个大脑都处于当机阶段。 一个警察看了看他摸出支烟递给他张胜默默地接过来那人给他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支对面而坐默默地吞云吐雾起来。 过了许久办手续地人回来了大门打开车子向内驶去一直开到大墙下武警做交接过过警戒线进入监区。高墙铁丝网哨兵肩头锋寒的刺刀一一闪进眼帘张胜有种跨越时空进入战争年代的感觉。 他被押进办公大厅警察和看守所做交接签字一个看守所的警察走过来上下看看张胜问道:“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张胜摇摇头那个警察一甩头:“进来!” 张胜被带进办公室那个警察看了看他淡淡地说:“脱衣检查!” 张胜站着没有动旁边过来两个衣着像是犯人或是工人的家伙凶狠地道:“听到没有?脱衣检查!” 后来张胜才知道这两个家伙是自由犯就是已经判了刑但是刑期较短没有什么危险性在里边成了免费小使唤的犯人。 张胜木然地开始脱衣服抽去皮带脱掉皮鞋两个自由犯按按掐掐的开始检查他身上有无伤痕和夹带张胜心里充满了羞辱感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一头任人摆布的牲口。 那个民警则坐在桌后把张胜地物品一一记录在案这时一个自由犯拎起张胜的皮带和皮鞋仔细看了看。 张胜的皮鞋和皮带都是名牌哪个也得一两千块那个自由犯眼睛一亮凑过去对那个民警耳语了几句那个民警笔下顿了一顿眼睛微抬瞟了张胜一眼轻轻咳了一声那个自由犯心领神会便把这两件东西放到了一边。 张胜光着身子、赤着双脚被叫到桌前签字那个警察脸上露出了一丝比较和霭的笑容:“家里电话号码留下来吧。” 一个自由犯赶紧替民警解释:“通知了家里才好来给你购买洗漱用品和被褥啊另外呢这里周六周日只供应两顿饭地你要是不习惯也要交钱才 吃懂不懂?” “哦!”张胜想了想没敢留下父母和兄弟的电话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能拖一天是一天他不想让他们担惊受怕于是把钟情的电话留了下来。 随后一个自由犯拿过号衣、拖鞋让他换上。张胜地号码是c胜觉得这号码有些眼熟忽地想起秦若兰乘坐的班机号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冥冥之中莫非真有什么神祇在那里默默地关注着人世间的一切?兰子这是我的报应么? 接着他又领到一床薄薄地军被张胜抱在手里。想必是看在鞋和皮带的份上那个管教又给他代垫了五十元拿了购物卷。一个自由犯咋唬道:“这可是管教替你垫的记得家里送钱时还上。” 那个民警笑笑说:“跟我走吧!” 张胜点点头。默默地跟在他地背后。初进宫地人到了这地方都有点懵听着那空旷地脚步声张胜都觉得渗得慌。 过了“大闸”进入桶道然后是牢区。铁栅栏里的犯人都用古怪地眼神打量着这个新来的人那眼神像极了刚刚关进牢笼野性未驯。仍想要择人而噬的野兽充满了危险的感觉。 “一进牢门心惊肉跳 两扇牢门一大一小 三顿牢饭. 四面高墙 张胜看了一眼。一个像黑铁铸就似的汉子坐在牢房靠墙的一侧拍着大腿用一种揶揄的语调地在说话。 “五湖四海都来报道 六亲不认。只认管教 七情六欲全部忘掉 八条监归条条背到 九……” “闭嘴!”一个管教喝了一声那个犯人懒洋洋地笑笑。闭上了嘴。 张胜这时才恢复了几分神智怵然现他已经被送进了看守所。这里关着的。都是他一向看不起地人渣。罪有应得的坏蛋。而现在他也成了其中的一员。看着昏暗灯光下那一双双野兽般的眼睛。张胜不寒而栗。 两年前他抱着不惜蹲大狱地风险抓住了他人生的最大一次机遇。他似乎成功了风光无限转瞬间他成了阶下囚。两年前他打算一旦失败才去承受的结局却在他以为已经成功之后突然到了犹如黄梁一梦。 现在他的未来已不是梦而是做恶梦。 想起这一切张胜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仰天长长呼出一口气突然旁若无人地大声念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老实点!”一个管教狠狠推了他一把张胜一个踉跄念地声音反而更大了:“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那名管教刚刚举起手旁边牢房忽然传来一个淡淡的但是明显是号施令惯了的声音:“有点意思他是什么人?” 旁边是个单间张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也没回被另一个管教押着向前走刚刚举手准备打人地那个管教却停了下来。 这个单间关的自然也是犯人可是无论是里边的布置还是那个管教地态度却又不像面对一个罪犯。 床铺、枕褥居然还有一张桌子桌上还有一盏台灯坐在那儿地男人没穿囚服而是一件看起来很昂贵地名牌睡衣。这个男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但是只看他的眼神会更年轻一些。相貌很普通气质却很儒雅坐在那儿居然有种淡淡地书卷气扑面而来就像演《红顶商人》胡雪岩的陈道明扮相。 他的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手边有一杯茶在台灯下映得清冽水中芽芽直立一旗一枪这是极品雨前。 “文先生……”那个管教用殷勤得有点谄媚的声音对那犯人说:“刚送进来的行贿外加抽逃出资。” 那个犯人做出了“哦”的口形却没出声音。他点着头用颇觉有趣的眼神瞟了眼张胜的背影然后向这管教摆摆手笑笑。 “不打扰您了”管教客气地说快步向张胜追去。 “嚓!”一个号房的铁门被打开了。 “进去!”张胜被推了一把不由自主地就撞了进去再抬起头就见狭长的过道一侧是半米多高的大通铺有那坐着的脖子慢慢向他这边扭过来度慢得就像生了锈有那躺着的懒洋洋的正坐起来姿势千奇百怪就像佛堂里的五百罗汉鬼气森森。 第114章 残酷人生新一课 是九个还是十个张胜没有去数眼中飞快地闪过的是摇晃的大腿、摸着下巴的手指还有狰狞的眼神。光头罗汉们脸上的神气让他有种被一群狼包围着的感觉。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身后的铁门“铿”地一声关上了张胜的身子一激灵。 “为吗进来的?”大通铺尽头一个人慢条斯理地问。 总共不到15平米的空间大通铺上睡了近十个人着实挤了点但是那个人一个人占了三个人的地方左右都很宽敞。 “老大叫你呢东西放下快过去!”旁边炕上有人揣了他一脚。 张胜知道在这儿耍不得横他忍着气把东西摞下走到那人身边旁边马上又有人喊:“蹲下蹲下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张胜看看他们刚一犹豫就有一个人跳下来重重一拳打在他的胸腹之间。 “呃!”张胜闷哼一声一下子半跪在地捂着腹部痛得喘不上气来。 “妈的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人物进来了就得守这里的规矩怎么不服?不服起来练练。” “不许吐了怎么吐的就给我怎么舔回去!”几个大汉不怀好意地冷笑。 张胜蹲在地上干呕了一阵慢慢抬起头仰视着坐在铺上地大汉。很普通的一张脸脸上有点横肉眼神里带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一块块凸起的肌肉说明他有着过剩的精力。 好汉不吃眼前亏军队里还欺负新兵呢何况是号子里。张胜听说过“服水土”和“过堂”这种事。他低低地喘息了几下向那明显是头铺的男人低低地叫:“大哥!” “什么案子?” “经济犯罪。” “具体点。” “行贿、抽逃出资。” “逃什么?你说明白点。” 张胜咽了口唾沫简单地说了一遍那人恍然:“哦原来是个大老板头回进来吧?” “是!” “叫什么?” “小弟叫张胜初来乍到大哥请多关照。”张胜尽量装得毕恭毕敬免得这帮暴力份子再对他饱之老拳。 那一拳把他打醒了在这地方。就是浑身武艺也别逞能就算你一个能打八个你也不可能24小时不睡觉在这逞能那就是装b。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人阴恻恻地笑起来:“这种地方。谈不上谁照顾谁自己有点眼力件就会少惹很多麻烦。嗯……以后叫我甄哥就行了。今天晚了有什么规矩明天再给你讲去吧把头睡去。墙上有监规和作息时间表有空看看。三天之内。监规得给我倒背如流。” “是谢谢大哥!”张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了紧张地情绪放松下来。暗暗松了口气。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才知道这个看守所去年“过堂”时死过人所以管教严厉吩咐那些头铺们不能太过火。所以他很幸运真正的“过堂”这儿已经取消了。 不过新来的犯人想要整治照样有的是办法不一顿打你个半死软刀子割肉也能让你整天生不如死。同时也不是所有的号房新丁一到就大加整治的有点心计的头铺会等至少等到第二天因为他需要弄清楚新丁的背景。 一般背负杀人命案的嫌疑犯是不打的;道上有号地大人物那也是不打的;被管教关照过的不打;还有一种打不打在两可之间那就是有钱人只要你识相好烟好菜的供着不叫人讨厌那头铺就会照顾你。 这时已经很晚了但是灯是彻夜长明地只不过夜间地灯光线严重不足还不致影响了睡眠。 张胜走到大通铺最外面这里是一道矮墙一走到墙边一股淡淡的尿臊味就飘了过来矮墙里面便是方便的蹲坑。 张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旁边一个满脸胡荐的男人给他挪出点地方张胜便轻轻地爬了上去。 土炕但是很干净只是下面只垫着些纸壳躺上一会就潮冷澈骨。张胜刚才蹲在地上时注意到地面也特别的干净手按在那儿一点灰尘也没有看来每天打扫的非常勤快。 打扫号房就是他旁边那个胡子的活从明天起这活大部分就归他了所以这些人里对他的到来最表欢迎的就是方才给他挪地方地人。 “秦家诚”那人伸出了手。 “秦哥” 秦家诚笑了:“不敢这里能称大哥地不论岁数头回进来吧不用怕熟了就好。” 秦家诚比他早到没几天刚转过来的。他是外地人犯人里边外地人比本地的受欺负方才又听说张胜是大老板知道不出意外地话用不了几天这人就得晋位到自己前面去所以热情中有些曲意接纳的意味在里面。 他是农民早在88年就因为盗窃拖拉机被法院判了3年后来因为越狱又被加刑1年一放出来继续作案盗窃一辆货车连夜开到另一个城市只两万块钱就给卖了然后被抓再判刑出狱后继续偷因连续犯案且金额越来越大这次被判了无期他不服此时正在上诉期。 “不许说话!”一个警察手中的警棍在铁栅栏上一敲凶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走过去了。 两个人地声音放小下来。张胜看看警察走了低声说:“秦哥这儿的狱警打人吗?” “打当然打不打何以服众啊?嘿嘿进来的哥们都是三山五岳的好汉。他不狠降不住。不过到了监狱那边不打……” “哦!” “那边是拿电棍捅一捅一哆嗦尿都憋不住。” “说说到底咋进来的能判几年?” 张胜摇摇头盯着对面墙上墙上贴着监规和生活日程表只是光线暗只有标题可以看得清晰。 “嗯咳”。耳边远远地传来头铺甄哥的一声咳嗽秦家诚忙住了嘴拍拍他肩膀示意他赶紧睡了。自己一翻身倒下。片刻便无声无息了。 张胜怎么可能睡得着?他想家里想父母想公司想着案子会怎么审在看守所能待多长时间问题是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任何可供思考地资料。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朦朦胧胧的有了睡意。炕上越来越阴冷不过他真的是累了。 蜷着身子。两只眼刚刚合上。旁边突然有人蹭地一下坐起来铿锵有力地大声说道:“到!政府好报告政府。我叫刘巍今年32岁因涉嫌强*奸犯罪于1997年8月14日被黄山路派出所依法刑事拘留现案件已到预审报告完毕请政府指示! “去你妈的又抽疯了你!”睡在他上的老犯劈头盖脸就是两个大嘴巴低吼道:“再吵醒老子要你好看!” 那个睡魔症了的犯人被两个嘴巴打醒了连声道欠然后在这人一声骂、那人踹一脚的情形下闷中吭声地躺下了。 “唉!”张胜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我身边躺着的都是些什么人渣啊!什么时候我才能出去?什么时候?” 张胜心里一番气苦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刚迷迷糊糊闭上眼睛。 “叮一阵暴躁的电铃划破空气六点钟起床铃响了有人敲墙招呼大家起来是头铺甄哥。 “起来啦起来啦!都起来!” 身旁一个个面容憔悴毫无血色的面孔66续续醒来仍然打着呵欠看地出他们是多么不愿意从梦里醒来啊。 张胜睁开眼的瞬间有片刻的失神片刻之后才恍然地真正醒过来意识自己是在看守所了是一名在押犯罪嫌疑人了。 大家混乱地动作着忙着穿衣叠被甄哥却只是拥被而坐沉着一张脸。张胜和老秦资历最浅负责给头铺二铺打洗脸水两人一人拎个洗脸盆走出监室张胜这才头一次看清院子里的情形。 六点钟天上还有几颗星在闪着模糊地光。凉入心脾地寒风吹透他单薄的衣服肌肉有些瑟瑟抖。南墙正中的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灯。院子西面尽头是一个水笼头每个监舍里都有一两个犯人在那排队打水想必都是新来不久的犯人。 张胜是新兵头还没剃便有许多人向他这里看还有人高声喝问着老秦问张胜犯了啥事大家说话总要带上两句脏话彼此嘻嘻哈哈全无张胜那样的苦瓜脸。 还好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为难他的和老秦回到监舍时甄哥已经在检查叠被情况了。 “见棱见角啊得叠成豆腐块儿!”边说着边用脚踢翻了两个人的被子。 走到张胜的被子前时张胜没来由地有点紧张甄哥回头看了张胜一眼只从嘴缝里冒出两个字:“重叠!” 等头铺甄哥洗完脸然后才是轮流上厕所上厕所有时间限制不管上大号上小号就是一分钟听得张胜眉毛直跳要在这里生活别地不说光是这件事也得经过一番训练才能适应得了。 上过大号之后天气渐渐明朗起来曙光透过窗口的铁栅栏钻进监舍牢房里逐渐明亮起来。这时那个偷车惯犯老秦从暖气片后面抻出两块破抹布在洗过脸地水里投了投。然后拧干示意张胜蹲下和他一起擦地。 张胜注意到他擦地非常仔细哪怕那里一点灰尘没有也要非常认真用力的擦。见张胜看他。老秦笑笑低声对他说:“认真点目的不在于干不干净而在于练新人让你服水土。有一寸地方没擦到拳脚伺候。” 张胜看看足以参加全国卫生模范房间的地面也老老实实地在本来就干干净净的地面上徒劳地蹭了起来。 然后便是个人卫生张胜在小卖部买了一个塑料缸子一支牙刷和一管牙管。牙刷两元一小管牙膏四元。贵得离谱。结果一刷牙满嘴毛渣子全是假冒伪劣产品如今境况如此。张胜只得凑合了。 吃饭地时候。张胜领到了一个铝盆一个塑料饭勺听老秦说两年前这个看守所还是用筷子的不过后来有人用筷子戳喉自杀了便一律改成了塑料勺。 不过……他诡秘地说:“其实人要想死咋拦也拦不住塑料勺磨尖了。一样是杀人自杀的利器。” 张胜听了。想起麦晓齐之死心中掠过一丝寒意。 轮到这个号房打饭时大家都从大通铺下边的坑洞里拿出饭盆。依次走了出去张胜见了忙也跟上去。一个长飘飘的男人穿着件黑色的白大褂手里拿着只塑料瓢威风八面地站在那儿脚边两个脏兮兮的铁皮桶一个桶里是玉米面糊糊一个桶里是窝窝头。 拿了饭回来大家或站或坐或蹲地开始吃饭了屋子里一片“唏哩呼噜“的声音。没人说话。粥很少窝头很小粗粮张胜小时候是穷孩子倒能吃得惯三下五除二便消灭了自己那一小碗清粥和两粒窝头。这时他才注意到别人喝粥都是转着圈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就像在品琼浆玉液而那窝头他们是用指甲一粒一粒地掐着往嘴里送的…… “着啥急呢”半夜喊报告的强*奸犯刘巍讪笑他:“进了这里啥也没有就是有时间。” “啪!”后脑勺挨了头铺甄哥一巴掌:“吃你妈地!” 刘巍敢怒而不敢言地低头继续喝粥强*奸犯名声不好听他在这里面被收拾的次数最多虽说现在资历还算老不过照样不吃香。 老秦蹲在张胜旁边左右看看悄声问道:“昨晚刚进来家里肯定没得消息不过今天该来看你了吧?” 张胜一喜忙问道:“这里可以见客?” 老秦嘿地一笑:“你没定案呢咋见?除非你是文先……呵呵我的意思是说今天家里人肯定要给你送些吃用之物记着到时孝敬孝敬老大老大一高兴新兵的罪你能少受九成。” 张胜恍然大悟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犯人?外面是个大社会这里是个小社会这个社会比外面地社会更现实。 早餐之后是学习时间基本上就是大家坐在那儿扯淡。都是天天见地那么几个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了所以平时只是无精打采地在那儿坐着直到让他们开工劳动。今天有新丁到了是他们很高兴的事。 每来一个新人就会有一个新的故事这些寂寞的犯人喜欢听新人讲述自己的经历那时是他们最用心的时候。张胜本想趁空把监规、犯人行为规范一类的东西都背下来因为这些是需要一周内必须背熟的可是大家都要求他讲讲自己的事他初来乍到这个号房地人对他相对来说又比较友善便对大家讲了起来。 他讲他地下岗讲他做小生意失败讲他遇到暗恋的女孩一开始只是浅谈而止但是说着说着他已浸入自己的回忆当中那故事便也说得感人起来。张胜亲眼看到有地老犯不知因为哪句话引起了他的共鸣眼睛里居然溢出了泪水。 头铺甄哥抿着嘴唇听着听到他说徐海生见死不救逃之夭夭的时候才骂了一句:“个**的!” 第115章 适者生存定法则 这些犯人虽说粗鲁却重视江湖义气最恨的就是兄弟背叛。头铺甄哥听他说着自己的经历越听越是生气他使劲一踹前边那人的屁股说:“搓个火儿。” 那人蹭地一下蹿到地上从他的那个坑洞里一通翻取出个纸叠的小盒子里面有点烟灰。他又从打在被垛中的褥子一角拽出一点棉花撕成薄薄的一片把少许烟灰倒在上面。然后把这一小片棉花细细地捻成小纺锤形烟灰被搓实后右手抓紧鞋左手按在右手上双手用鞋底按住小棉花棒用力迅前后搓动搓不了几下双手用力往外一推松开手取出棉棒抖一抖吹一吹棉棒中间就冒出一股黑烟:着了! 张胜看得目瞪口呆与此同时甄哥从自已的炕洞下摸出个烟头来宝贝疙瘩似的嗅了嗅然后又褥子下找出一块报纸撕下二三公分宽六七公分长的一条拆开烟头把烟丝仔细揉到报纸条上搓啊搓几下就搓成了根一头细一头粗的“卷烟”!其作工之精致技术之熟练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烟也卷好了火也搓着了头铺盘腿坐在自己铺上烟灰盒就放在跟前以便攒住烟灰供下次搓火时用。他眯着眼抽着那支“卷烟”其他人都极度渴望地盯着那缭绕的烟雾。细细的一根“卷烟”被他抽了一半。 他意犹未尽地呷呷嘴说:“哥们。你这事儿姓徐地那孙子要是不扔下兄弟没准儿就趟过去了要快意恩仇懂吗?你这案子没啥大不了又不是死罪人活着就行活着就有希望。来抽一口。” 老秦忙推了他一把。替他说道:“谢谢老大谢谢老大”然后赶紧把烟接了过来。张胜接过来只吸了一口看到四周眼巴巴的目光。便把烟递给了下一个人。 “有点眼力件儿不用人教挺懂规矩!”头铺老甄满意地笑笑。 烟头传到最后一人已经剩下不到一厘米了。手指烫得捏不住一个人从笤帚上拽下一根细杆一折为二夹着小烟头仍旧猛抽。直到这根烟全部成灰。 号房里的老二方奎说道:“不过还是得上下打点才行不然就不好办。如果再有人特意想整你。要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这进来吧。没咋地呢先整个刑拘然后检察院才批捕。不够捕的要不放了要不撤捕劳教。 话说回来这劳教还不如判刑呢劳教苦啊把人当牲口使累出屎来都不饶你宁捕不劳进来过的都知道。就说你吧人先拘进来了然后才批逮捕证然后就等起诉开庭一次不行两次判完了不服气还得上诉折腾去吧不把人折磨神经了不罢休啊。” 老奎的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小是因为犯罪金额很小才三百块说大……他是公开抢劫。 甄哥便笑道:“你小子深有感触啊被抓腾稀了吧?就抢人家一包儿得慢慢在这消受吧。” 老奎靠了一声老三彪子嘿嘿笑道:“二哥活该倒霉我盗窃六万多罪名还没你重呢哈哈。知足常乐吧这要是83年严打咱们这个号里全是蹦枪子儿的命。” 甄哥唏嘘道:“是啊那年头狠呐。我一哥们和女的开玩笑把她胸罩扯下来了旁的啥也没干流氓罪崩了!” 老奎说:“还不都那样有个兄弟偷辆自行车五花大绑地就给毙了另一个只是侃价没侃明白气极了抱起人家的那西瓜就走得也崩了。” 彪子眯着眼仿佛还在回味香烟的味道舔着嘴唇说:“不过话说回来当老大就得有这派头。人不狠立不稳那几年国家上下多乱呐不是夸大其辞那乱像看着真让人觉得马上就要改朝换代似的一通严打结果如何?那治安好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余威整整起了十年作用狠人就得狠人治我特崇拜邓爷爷。” 张胜打坐似的盘腿坐着一边听他们说一边看着墙上贴着的的《看守所在押人员行为管理规范》有一句没一句地背着。 “开工了开工了”早上负责看牢室门的自由犯又挨个号房地叫起来头铺甄哥对老秦和张胜说:“你们俩去取。” 老秦连忙答应一声张胜悄悄问他:“干什么活?” 老秦说:“什么活都干捡猪毛、捡豆子、扎纸玫瑰、印卷纸、做彩灯、做二级管、磁环什么的。” 他嘿嘿地笑道:“跟你说做皮带扣儿我最拿手画好图样要什么形的我就能给你车出什么形地来精致着呢可惜……这儿的看守所没有车床。今天应该还是捡猪毛……” 两个人走到院子里只见其他号房也有人走出来在管教指挥下各自拖了一个大麻袋回去。进了号房往地上一倒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地上小山一般一堆猪毛。 头铺甄哥说道:“开始干活老秦教教张胜。” 大家都围拢来只有头铺甄哥、二铺方奎、三铺老彪没挪地方他们的活照例是由其他人分摊地。 老秦说:“这活简单没啥技术含量就是把这白猪毛 猪毛分开一个人一天五斤定量……” 大家伙儿坐在地上开始分起猪毛来张胜入乡随俗也跟着往地上一坐三铺老彪背着手监督他们干活甄哥和方奎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副扑克斗起鸡来。 忽然铁门“咣”地一响传出开锁地声音。大家为之一震恍若惊弓之鸟甄哥和方奎一掀褥子遮住扑克蹭地一下跳到地上抓起一把猪毛相起面来。 门一开甄哥刷地一个立正比当了三年战士地老兵还要标准标枪似的站着。出一声简短而有力地命令:“立~~正!” 大家如奉纶音急急跳起贴墙站了一溜儿挺胸腆肚精神抖擞。只有张胜刚来还没进入状态实在做不出那副孙子样所以站姿稍显松驰。 管教进来了。随手带上门谁也没看仰着脸往里走甄哥便屁颠屁颠地跟上去。老秦肩膀稍稍一歪。凑近张胜耳朵低声说:“这是牛管。” “哪个叫张胜?”管教说话了。 老秦推了张胜一把张胜反应很快立即一挺身。中气十足地道:“报告。我是张胜。” 张胜急步上前。心里稍显忐忑牛管穿着制服。没戴帽子国字脸骨骼粗大人并不胖鼻孔出奇地大他的鼻孔一直在朝天仰张胜站在近处能看到里边蜷曲的两根鼻毛。 “进来没人欺负你吧?” “谢谢管教关心没有!” “嗯安全员回头把他头给剃了。” “是!”甄哥啪地一个立正。 “好了1o7o张胜现在跟我出去~ 张胜一呆之后才反应过来忙道:“是!” 跟着管教出了号房拐了几个弯正看到那个单间牢房。门开着阳光直射进去里边一个身着休闲装的中年男子坐在桌前一台手提电脑闪着游戏画面不过那中年人并没玩此时正握着一卷书一边喝茶一边在看。 张胜大吃一惊眼睛都直了这样的画面出现在看守所里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看什么看快走!”牛管凶巴巴地吼。 那中年人闻声抬起头来张胜一眼望去只觉得是个十分斯文儒雅的男子除了那双沉稳有神的眼睛竟然没有注意他地相貌。 “呵呵原来是你呀昨天高歌入囚的那位兄弟。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这一夜的功夫可有体悟了?”那中年人笑吟吟地问。 这人是谁? 张胜实在摸不透这个人的来路眼前所见处处透着诡异他只是直觉得感到这个人绝不是一个故弄玄虚地神棍。他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威仪他坐在牢里却像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睥睨他的臣子那是自己无论如何都学不来的。 张胜看了牛管一眼牛管一双朝天地鼻孔已经低了下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看着单间牢房里的中年人客气地叫了声:“文先生。” 张胜心里一动苦笑道:“昨日只是骤逢大变深有感触随口念了句佛偈真要想了悟谈何容易。” 中年人沉吟一下展颜笑道:“嗯的确如此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漫说是你便是我又何尝勘破?” “文先生说地是……”张胜也恭敬地叫了一声。管教都得恭敬有加的犯人傻瓜才不懂得巴结。 姓文的犯人一笑说:“我们都是狱友不必这么客气托个大叫我一声文哥就行了。这是去哪里?” 牛管教连忙说:“文先生我带他去受审。” “哦那么不耽误你们了。” “是是那我们走了。”牛管教推了张胜一把一离开那门口鼻孔又开始渐渐朝向天空。 “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文先生握卷念了起来居然是一卷佛经。在张胜地认识里根本无法理解专政机关地牢房里居然会有这样地犯人他昨天进来时因为心情激荡吟出几句金刚经那还是一年前陪小璐去慈恩寺玩正好听到住持和尚讲经讲到这一句时只觉寓意深刻、说不出的玄妙便记下了。而昨天心境无比相似才随口吟出。哪里做得到顿悟成佛? 他迷迷瞪瞪地被牛管教押出去出了大闸。也就是安检口一直到了昨天登记地那间办公室。 门开了一个矮矮胖胖地管教正在那儿等着他笑眯眯的正是昨天给他登记的那个人。 “这是刘管教进去!”牛管见了同事下巴才低下来。 张胜走进去房门关了刘管教笑笑。说:“你家来过人了。” 张胜大喜忙问:“刘管教是哪个来了?” 刘管教乜了他一眼脸上有种难以掩饰的羡慕:“叫钟情。是你爱人吧?长得还真俊。” 张胜这才想起昨夜留的是她的电话如果出去的晚或者真要判刑那是肯定瞒不住家里人的不过父母也好。弟弟也好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出身就像两年前地自己 事只会慌。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相信该怎么妥善处理的。 张胜刚刚进到这里最渴望的就是外面的消息。他激动地问:“管教。她说什么没有?” 刘管教瞟了他一眼。打起官腔道:“这个……你是待审地犯人我能给你们传话吗?这可是犯错误啊。” “是是是。”张胜连忙答应。企盼地看着他。 刘管教捂着嘴咳了一声说:“嗯你爱人说叫你别着急家里和公司的事她会妥善照顾。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哦!对了这是给你的。” 刘管教掏出厚厚一摞代金券又摸出两包三五香烟塞到他手里。 张胜忙道:“啊昨天你还帮我垫了五十元呢得找给你。” 刘管教笑吟吟地道:“不用了自己地嘴看严点这烟放风的时候可以抽在号房里就得注意点行了这就回去吧。” “好……呃对了管教这些代金券我能请您代为寄存一下吗?我带上一点就够了。” “行呵呵当然没问题。”刘管教笑嘻嘻地把一把代金券又收了回去放进抽屉里。 张胜笑笑:“谢谢管教那我回去了。” 等张胜再三道谢出去刘管教摸摸里边厚厚一叠的裤兜然后从办公桌底下提出一个布口袋从里边抽出两条香烟放在桌上走到墙边打开公文柜把剩下的都塞进去然后挟着两条香烟向牛管地办公室走去。 张胜一回来同牢犯的犯人便抢着问:“是提审还是训话?给你烟抽了吗?” “没有。” 一个犯人狠狠一拍大腿:“笨呐你咋不跟他们要一根呢?” “审讯室、办公室地上一个烟头都没有?你真的仔细看过了吗?” 当张胜一一否定之后犯人们失望地摇着头走开了纷纷坐在那儿继续捡猪毛。只有甄老大盘腿坐在炕上像个老和尚似地还在自矜身份。 张胜微微一笑凑到甄哥面前:“老大刚才……其实是我家里人来看我了捎了点东西。” 他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纸片那是代金券他拿了两百元地代金券塞到甄哥手里说:“小弟没进过号子不过听说过这里边地规矩新丁受气呀。可我自打一进来老大对我就挺照顾的没让我吃啥苦。不瞒你说公司查封了家里能给我地不多这次给我存了五百块这两百是我孝敬您的。” 甄老大笑了这年头号里的兄弟有几个手头宽裕的每个月家里肯给存个五十八十的钱就很不错了而这点钱能干什么?里边买点东西比外面至少贵两倍呢。两百块钱的代金券不错! 张胜手一翻两包《三五》也亮了出来这一下其余八个犯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吸引了过来。 张胜笑笑说:“只有两包老大一包我留两根剩下的……呵呵老大分吧。” 同牢犯人们已经几天了只在今早抽了一根烟屁股一听张胜的话全都喜不自胜。 甄老大心中十分满意张胜这一手做的漂亮如果他问都不问自己就散烟给大家那就有收买人心之嫌。 牢里头不能没有拳头但是最终说了算的却不是拳头物质利益永远是最终的制胜法宝。如果张胜控制了大家的口腹之欲那么他甄哥的权威就要受到威胁如果是那样他必须得现在就把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他把烟揣起来瞟了眼巴巴瞅着他的牢伴们一眼哼道:“看什么看?干完活再说。” 说完他对张胜笑嘻嘻地说:“老弟是新丁手法不熟练去捡个半斤八两意思意思就得了。你的份额让兄弟们担着大家伙儿没意见吧?” “没意见!”同牢犯人异口同声。 张胜也笑了微笑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精亮的光。 第116章 养其势合小为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对他来说生存是最重要的只要活着就有机会。他不但要活下去还要争取活得好尽量把周围的环境创造的对他有利所以不得不动心机。 打昨天第一次见到那个刘管教他就看出这人贪得无厌今天钟情来看他给他带来的当然不会只是这么点东西那个刘管还不知截留了多少不过那是没有办法的事而且是他巴不得的事。你有弱点那就好办。 他主动把代金券留在刘管教那儿时就打定主意创造接触机会拉拢他为己所用了。 他的目的是离开这儿那么他就必需及时迅地了解他被关押后生在外面的一切把外面的信息传递进来把他想要表达的东西传递出去这个刘管教无异是个可以利用的传声筒。 代金券留在他那儿就有了多与他接触的借口至于他会不会从中贪墨小事一桩。这牢里的人个个都像一头狼真要是喂喂多少也喂不饱他们不能把他们的胃口惯大了他张胜并不想在牢里称雄所以只要给他们点甜头改善一下自己的生存环境就够了用不着大肆收买玩什么《监狱风云》。 他重又坐回地上这回同牢的犯人们对他都多了几分亲热金主总是受欢迎的。 “老秦刚才提审的时候。我看到有个单间里边有位姓文地先生好像连管教对他都比较客气啊。”张胜试探着问。 “你说文哥?嘿!何止是客气他们恨不得把文哥当亲爹供起来。”抢着说话的是三铺彪子。 “哦?这么厉害?”张胜故作吃惊趁机问道:“文哥……什么来路啊居然这么了得。” 大家一齐摇头彪哥说:“不知道文哥……怎么说呢。就像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孙猴子来历一概不明反正就是牛b罪来了。人家蹲看守所是修身养性来着。” 头铺甄哥诡秘地说:“文哥的来历还真没人晓得听说他在这儿关了至少有三年了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不过文哥实在了不得这里的管教哪个胃口不大?不管多大的胃口他都能供着供到撑死你、吃不下。这里的人全都领着两份工资呢。其中一份就是……嘿嘿懂了吧。” “三年?”张胜倒没注意他说的两份工资。他被“关了三年”这句话吓住了。失声道:“这里是看守所。又不是监狱要么判了、要么劳教。哪有在这一关三年地道理?” “怎么没有?”方奎拿着一根“三五”在鼻子底下贪婪地嗅着却没抽:“板凳爬上墙灯草砸破锅怪事年年有牢里特别多。别看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我估摸着他的来头小不了听说他刚住进来的时候经常会被提审提审地人都是上头来的。” 他用手指指房顶神色十分神秘。 “市局?” 方奎摇头。 “省厅?” “嘿嘿倒是有他们的人陪着。” 张胜不敢问了。 甄哥吸了口气说:“不过后来就没人再来提他了估计是啥也问不出来死心了。这一来人就关在这儿了既不审、也不判一直就这么耗着。” 刘巍舔舔嘴唇兴致勃勃地说:“这位爷……嘿!听说想要女人的时候就有人陪着出去逛一圈儿完事再把他送回来。我要是有这待遇我他妈宁可在这关一辈子。” “没出息地东西就为你那俩卵子活着你他妈也配披张人皮!”彪哥反手给他一嘴巴。 他是老婆偷人一怒之下出手伤人才给抓进来的比普通犯人更恨奸邪之徒。他怒道:“到了这儿一天就吃俩窝头半点油星不见还你妈的淫兴勃勃狗改不了吃屎给我滚起来开摩托。” 刘巍被他一骂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苦着脸双腿下蹲双手做出扶着车把的姿势。 彪哥踢了他一脚:“往里点让大家看清楚行了打火!拧把给油!声音出效果重来重来大马力地!” 刘巍嘴里模拟着摩托车动的声音双腿一直曲着双手一直举着悬空骑着虚拟的摩托车在屋里“开”起了摩托车。 虽说强*奸犯招人恨可是眼看一个人被如此摆布张胜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是同情这个败类而是触景生情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有香烟和代金券免不了也要受这样地摆布也许……在这牢里用不了多久自己也会变成一个不知廉耻没有自尊和人格。 “报站名儿开到哪儿了?”彪哥乜着眼问。 别看这种开摩托地把戏形同游戏可是如果大哥不喊停你就得一直开身子半曲着双手平举着开上两个小时试试累不死你。 “报告彪哥开到北京**了。” “啪!”一个大嘴巴子煽到脸上刘巍登时肿了半边脸嘴角沁出血来。 可他还得陪着笑脸一边开着车一边问:“彪哥小弟错在哪儿啦?您指教。” “咣!”屁股上又狠狠地被踹了一脚:“你妈b开?你警察啊?” “哎呀妈呀我错了彪哥彪哥开恩。” 强*奸犯刘巍被打得抱着脑袋讨饶。 “行了行了等晚上闷的时候再操练他先干活去。”头铺说话了。 彪哥哼了一声冲刘巍牛眼一瞪:“看个jb “这就是牢里”张胜冷眼看着:“方才还能一块说说笑笑地要翻脸马上就能把你当野狗一般打。生活在这种环境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一群野兽。” 方奎看看张胜嘿嘿一笑继续闻着香烟:“看不惯吧?慢慢你就习惯了人在这里面就会慢慢变得麻木起来心也会越来越狠。在这里你用不着怜悯任何人包括你自己。人一心软就有弱点就容易被攻击当你倒霉的时候你会现你怜悯过你放过的那些人正是看你笑话人甚至至正对你拳打脚踢的人。人不狠立不稳!” “谢奎哥指教!”张胜恭敬地说给足了他面子。其实此时他对方奎的话并不以为然性情之所以有人性和兽性之分就是因为人不是禽兽他依旧坚信同情是一种美德。 下午甄哥跟管教要了一把推子让老秦给张胜理。不需要什么技术反正是全部推掉但是老秦偷车有一手撬门压锁做车工有一手就是不会理时常夹得张胜头皮生痛他只能咬牙忍着。 头灰溜溜地落在地上同恶臭的猪毛混在一起看着飘落的头张胜有种和过去的自己决裂开来的感觉。 佛说是三千烦恼丝一丝胜一丝要舍弃尘缘一心向佛抛却红尘俗世的罪恶和牵绊便削明志以示放下。而张胜这时却没有一丝丝解脱的味道相反有种屈辱的感觉刻骨的屈辱从今起他就与那些以前被他认为是人渣的垃圾混为一团了谁还能分什么彼此? 放下?他放得下吗? 他放不下他呕心沥血创建的实业、放不下他的老父老母和兄弟放不下远走他乡的秦若兰放不下……什么都放不下。 责任、感情、信念、事业、责任像一张无形的网剪不断、理还乱紧紧把他围在当中越是想挣扎捆得便越紧…… 有甄哥的照顾和张胜技巧的小恩小惠的收买不出老秦所料张胜在四号号房的地位飞蹿升一个星期后就成了这间号房的四号人物。 每天的早餐是窝头稀粥虽然最简单但是最干净。午饭是窝头加一瓢菜汤都是应季菜什么便宜吃什么现在是白菜。馒头不大估计有三两左右;菜汤呈黑褐色里面的固体是三四小片白菜叶子没有油咸得要死。 晚饭是窝头加土豆。中午饭的白菜是绝对没人去洗的土豆倒是洗过一大堆土豆扔进水池拧开水龙头象征性地冲一下然后皮也不削拦腰就是一刀所以经常能看到皮上带着泥。 不过张胜所在的四号房还不错由于手里有点钱可以从小卖部买点吃的改善一下伙食。晚餐不想吃的时候有时也会要个盒饭。张胜不想过于招摇所以只是偶尔改善大多数时候吃的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睡冷炕吃窝头苦在身上却在磨炼他的意志。 生存环境的恶劣正在把张胜由一只与人无害的羊慢慢变成一匹为了生存而挣扎的野狼。这匹狼对外界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他只好静静地等候像一头狼那样锤炼自己的耐性静静地伺伏着等待着机会。 一周后光头张胜终于等来了第一次真正的审讯…… 第117章 斗智斗勇巧回旋 “衣服利整点。”老秦给他整整衣领。 “表情表情从容一些。”彪哥说。 “审问的时候沉住气宁可不说话不要说错话!照理说内就该审的愣是压了一周有蹊跷你小心点。”讨人嫌的强*奸犯也说了句人话。 “去了注意点如果见到一个左脸有疤的管教尽量不要得罪他。他姓王这里的兄弟叫他板王。别的管教就算下手手下也有点分寸他是三板下去让你的血飚上墙狠着呢。”方奎也说。 受审时的经验其实这些老犯们早就在言传身授了就算不是故意教他平常闲极无聊纷纷说起自己的“英雄事迹”时张胜也已大致听说了。 此刻狱友们就像送战友上战场似的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如果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和他们彼此关系的人见了一定会被他们的这种“兄弟情”深深打动。孰不知他们只是报着一种同仇乱忾的感情希望每一个被审的哥们儿给警察多制造点麻烦罢了。 最后头铺甄哥压低声音做了总结性言:“行了走吧。老弟记住一句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张胜笑笑说:“我记住了甄哥。” 张胜被带出监区来到管教干部办公楼。直接被带上二楼这里一间间屋子都挂着审讯室的牌子。 门口停下被戴上了脚铐。一切准备妥当他被带进审讯室狭长地一间屋子尽头处放着一把椅子刚刚坐在上面手铐便被和椅子铐在了一起。 光线较暗张胜抬起头。眯着眼打量这间屋子空荡荡的屋子对面有间讲台似的长桌头顶墙上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房顶有把黑乎乎的吊扇。审讯台长桌上还有一盏台灯。 “吧哒!”灯亮了光线一晃张胜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原来那台灯是用来照他的。他急忙举起手来遮住眼睛耳边听到一阵走动声审讯人员从对面的门走进到坐到了审讯台的座位上。 张胜适应了一下。眯着眼看影影绰绰什么都看不清好象不止三个人。 “叫什么名字?” “张胜。”他依旧眯着眼。努力想看清对面的人。奈何光线刺眼。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哪里人?” “就是本市户口。” “身份证号是多少?” “……平时没啥用记不住……” “啪”地一拍桌子。一个警官喝道:“你老实点!” “老实……可确实记不住……” “你……”审讯者老姜恼了他冷冷一笑慢慢站了起来。 在审讯室里警察当然不准打犯人其实在哪儿都不准他们打犯人理论上是如此…… 旁边一只手忽然按到他的肩膀上手掌纤秀十指修长肌肤十分细腻红润那是一只女孩子地手。老姜忍住了坐下来继续问:“家庭住址……” 秦若男收回按在老姜肩上的手困惑地看着张胜。 他穿着带号码的灰色囚服剃着光头戴着手铐脸上的表情无奈中透着茫然还有一丝强自压抑地紧张。也许是因为刚入狱的缘故吧他没有别的犯人那种令人望而生厌的痞气和戾气如果不是那套令人逊色地囚服这个光头男孩还挺英俊。 因为剃光了头虽说模样显得有点愣却也凭空好似年青了两岁于是那模样看在秦若男的眼里便越看越像了。 是他吗?会是他吗……眼前这个光头是汇金公司老总一个犯了行贿罪和抽逃出资罪的奸商那个人则是见义勇为挽救了自己一生幸福和命运的陌生路人;眼前这个光头虽说初临审讯神情有点紧张大体来说还算镇定一看就是有点阅历见过些世面地人而那个人理个小*平头衣着很普通神色间还有点大男孩的纯真与青涩两个身影在秦若男心中真的是很难重合起来。 可是如此酷肖地模样尤其是眉眼细微处地特征怎能有两个人如此神似? 难道真是他? 秦若男记人她从小记人地本事就特别出众这不是做了警察之后才锻炼出来的本事但是做了警察之后这项特长得到了更好地锻炼和强化。 东汉的应奉只在门缝里见了人半张脸十年后再见到都认得秦若男没有那本事但是两年前见过的那个出言提醒使她免入陷阱保全贞操的男人模样她至少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时她还在警校没有毕业因为面孔生成绩好被刑警队借来协办大案那晚逮捕了那个姓齐的大毒枭之后她曾在酒店寻找过这个年轻人 道一声谢可惜那时张胜已经离开了。 尚未步出警校校门的秦若男满腔热血对未来充满憧憬她和妹妹是截然不同的性格。妹妹秦若兰大大咧咧的性烈如火她却是外刚内柔多愁善感。受人恩惠她记在了心里想不到再次见到他她是负责专政的警察而他却是被她专政的阶下囚。 一个偶然听到他人耳语就冒险帮助别人的热心人怎么会是一个利令智昏、违法乱纪的奸商呢?会不会认错了人? 秦若男坐在那儿一手按着记录本一手提着笔那双眼睛时时流转在张胜的身上心中充满了怀疑和惊奇。 “我是市公安局经侦大队的姜威警官现在向你询问。你必须如实回答我向你提出地问题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这时张胜紧张的情绪已经渐渐稳定下来他集中了全部精力准备接受提问。被捕这么久事实上他还没有搞清楚对方的主要目的。 姜威咳了一声说:“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全部犯罪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了如果你能主动坦白。就能争取政府宽大处理要是抗拒到底的话后果……你应该清楚。” 张胜沉住了气说:“请姜警官讯问。” “宝元汇金公司的成立。曾经得到开区管委会牛满仓主任的大力支持和帮助是这样吧?” 这句话没有问题张胜刚想回答心里突然打了一个突。他们给我安地罪名是行贿和抽逃出资突然提起牛主任在我开业的时候非常照顾是什么意思? 张胜沉吟了一下慢慢摇摇了头:“谈不上我和牛主任没什么深交。事实上。公司成立的时候我基本上是不跑管委会的而是由下面地工作人员去做。” 姜威冷笑一声。说:“你的公司成立的时候。牛满仓曾亲自到会祝贺并讲话。还动了开区许多管理机关的干部去捧场这件事实你不能否认吧?” 张胜心念电转。脸上露出一副好笑地表情:“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我的公司响应政府号召响应招商引资政策是最早在开区成立的公司牛主任是开区管委会主任肩负着管理和振兴桥西开区地责任难道他希望自己地面上成立的第一家企业冷冷清清?如果不来才不合情理吧?” 姜威“啪”地一拍桌子喝道:“张胜你不要狡辩了我们是掌握了证据的。你不要不见棺材不落泪!” “警官我说地都是事实!” “我们有证据、有证人证明你在开业之前曾给牛满仓送过礼你还要狡辩么?” 张胜地眼睛眯了起来脑子里紧张地思索着。礼是送过地当时请柬了一大圈随请柬带过去的都有礼物不过开业邀请是用不着大礼地那种礼节性的礼物不可能煞有其事地算到行贿罪上。 他记的清清楚楚由于找了张二蛋这个大靠山所以在开区办手续一路绿灯贾古文那个败类是开区副主任都没法给自己下绊子所以绝对没给人送过重礼。真要说有罪那就是徐海生经手的假注资为什么刚一开审警方就咬着行贿不放?是投石问路的开胃菜故意迂回一下还是……他们看重的就是这个行贿罪? “这个……”张胜紧紧皱着眉做苦苦思索状半晌还是摇了摇头:“时间过去太久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姜警官能提醒一下吗?” 右边的小李年轻气盛又没有审讯经验被张胜装傻充愣的样子气坏了他抢着说道:“你们公司原副总叫楚文楼是吧?你打听到管委会主任牛满仓嗜茶于是授意楚文楼向牛满仓赠送了一匣好茶有没有这种事?” 张胜一听哑然失笑他提心吊胆了半天对方郑重其实的不过是一盒茶叶这算什么罪承认了又有什么关系? 秦若男提着笔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神态突然放松下来的张胜。根据楚文楼的交待张胜买了十克武夷山茶王“大红袍”用一只马来西亚产银罐盛着外边是一套红木茶道用具送给了牛满仓这件礼物价值十二万元。 大红袍是生长在武夷山九龙窠岩壁上的四棵茶树的专有名。其茶叶历代均为贡品产量极少最高年份也只有七两八钱据说72尼克松访华时主席曾送给他四两“大红袍”尼克松私下抱怨主席小气。总理听说后笑着对他说:“主席已经将‘半壁江山’奉送了!”并晓之以典故。尼克松听后肃然起敬。 去年香港回归时中央亦曾以四两“大红袍”赠给香港特特深知中央之美意亦诚惶诚恐。这样的好茶如果是 价购来送给牛满仓那自然不是留着自己喝的。完贿赂随时能够变现的。 如果张胜承认此事属实那么牛满仓收受贿赂协助他虚假注资、抽逃出资的罪名就落实了。案子一旦定性就打开了一个缺口随之而来的就是对开区建设的反攻倒算进而打击的人就是…… “呵呵真的记不太清了当时邀请的客人都赠送了小礼物。最贵的价钱也不过一千块这些……公司里都有账目可查地警官想了解详细情形可以去我公司调查。” 秦若男忽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你不要装蒜了。张胜我提醒你负隅顽抗会受到更严厉的制裁。据我们掌握的资料。你所购的茶叶可不是价格普通地茶叶那是福建茶王‘大红袍’“大红袍”六株母树年产茶仅1公斤自古就是贡品。一克万金你倒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张胜心中忽然了悟对方的重点果然在行贿罪上。醉翁之意不在酒。抽逃出资只是稍带着的。这背后地目的可就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了。一念及此他立即警觉起来。哪里还敢承认? 张胜立即摇头否认:“警官绝无此事。你既然调查的这么清楚那么你应该更清楚楚文楼和我之间地恩怨他是被我开除的人他说的话能信么?这是打击报复我是一个商人不介意这样地污蔑可人家牛主任不同我和他虽说来往不多可谁都知道牛主任是个廉洁正直地官员你们是人民警察应该保护这样地好官。” “张胜你清楚拒不交待的后果吗?你否认这个犯罪事实?” “警官我不是否认而是不能承认没有做过地事且不说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就是那些普通的小礼物也不是我经手的。开业时那么忙我哪顾得上这些事?如果你们认为我有罪请拿出确凿的证据来!” 审讯室的斗智斗勇并不比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更复杂只要胆气足不慌张失措他完全应付得来。况且他又受到过老犯的指点一旦定下神来便开始化被动为主动。 小李一拍桌子怒道:“张胜你……” 老姜忽然拦住他笑吟吟地道:“好你不承认是吧?没问题我们会认真取证调查用真凭实据让你说话。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关于抽逃出资的事情。” 他打开文件夹拿出一堆银行账单、企业帐簿以及开户注册时的档案资料放在桌上说:“张胜你开办汇金宝元公司时用拆借来的资金冒充验资资金未实际转移财产权虚假出资在经过资产评估机构、验资机构评估、验资并出具评估、验资证明文件以后随即将所出资抽逃然后骗得公司成立这一点你承认么?” 张胜沉默不语。 老姜得意地一笑说:“而这笔钱你还打着外资的幌子从而编取了纳税优惠两年来偷漏了多少税款?虚假出资罪、抽逃出资罪、诈骗罪、偷税罪数罪并罚你以为只判个三年五年么?” 他的声音陡地严厉起来狠狠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你还不老实交待?” 审讯犯人这是惯用的伎俩把罪名说的其重无比没有经验的犯罪嫌疑人一听就吓得六神无主了接下来就会有什么说什么。他一旦承认了一条坚固的心防打开就无心纠缠于一城一地的得失了其他的问题也大多会竹筒倒豆子全盘交待。老姜打算迂回攻击先在抽逃出资上攻破他的防线进而再攻下行贿问题。 这个问题是他没法回避也没法反驳的犯罪事实。 老姜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张胜一对眼睛直直地盯着那照向他的刺眼灯光瞳孔缩得像针尖般大小然后他的目光渐渐移开眼神飘忽焕散起来。老姜心中一喜:他的精神快崩溃了。 老姜吸了口气正准备再施加些心理压力促使他立即交待张胜紧绷的神色突然松驰下来说:“这件事我同样没什么好交待的。不过你们可以找一个人他了解全部的详情。” “什么人?” 张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一字字说:“当然是汇金公司的实际控制人第一大股东徐海生!你们要调查请找他去。” 第118章 不蔓不枝泥中莲 到哪去找徐海生?为了一桩虚假出资案出国搞外调? 张胜轻轻地叹了口气:“警官不是我故意推诿拒不合作。可是你要明白我是汇金宝元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不假但是这是公司成立之后才有的身份而不是公司成立之前啊。” “什么?”老姜有点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强调这一点。 张胜解释说:“警官依据您方才的陈述在宝元汇金公司成立之前用拆借来的资金冒充验资资金未实际转移财产权虚假出资骗取评估、验资证明文件以后随即将所出资抽逃然后骗得公司成立。 这一切都生在这家公司成立之前生在我成为公司法人之前。而在此之前我既不是合伙人中的第一大股东又没有一个董事长职务所以决策权不在我这儿这一切的执行者同样不是我。不瞒你说我既不知道这是犯罪实际操作虚假注资的人也没和我说过这些具体的犯罪行为。 一共三个合伙人宝元集团的张先生出资一百万加上他的人脉关系、另一个合伙人徐海生出注册资金我出土地为了避免被我看轻了他他能说实话么?” 老姜气笑了秦若男的嘴角一勾也不经意地牵动了几下。 小李气得直翻白眼:“嘿我说你行啊你。一推二五六你啥都不知道啊?” 张胜委曲地说:“可不是吗?我是什么啊?一个有地的地主呗土老冒任嘛不懂让人当枪使呢要不然咋就我倒霉呀?” 老姜等人正面审不出结果无技可施之下就询问他创业时地细节希望他能说漏了嘴透露什么蛛丝马迹。张胜撇开正题不谈。大谈创业之苦以及他如何应酬请客吃饭八方求援的事为了以示诚意。他连风花雪月的事情都交待了却丝毫不提与行贿与虚假注资沾边的任何事情。 他为了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任嘛不懂的傀儡还说起他第一次去上档次的饭店时担心口袋里钱不够的糗事这时。他说到了令秦若男怦然心跳的一个名字。 “在那之前我哪去过什么大酒店啊那是头一次所以记得特清楚。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家酒店的名字叫“海市蜃楼”我们是在三楼一个叫“沙漠王子”地包间宴请的银行同志。” “唉。这名字不吉利啊。想不到我的荣华富贵果然如海市蜃楼一般。现在想来恍然一梦。” 秦若男呆住了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子来:“不会错了。是他!一定是他!” 张胜又说:“后来徐海生去厕所我就慌忙追了上去一问才知道只是打着我的名号请客其实是他掏钱那些客人也都是冲着他地面子才来的。唉你们说我不是傀儡是什么?” 他重点提及出钱请客的人是徐海生其实就是在暗示公司成立之前徐海生才是促成公司成立的运作策划人和主要决定者。这话地含义审讯者自然听得出来不过这一个星期由于上面的一些问题没有及时提审张胜他们并没闲着而是利用这段时间对汇金公司做了许多调查知道那个合伙人徐海生已经出国了一切他们只能着落在这个现任董事长的身上。 张胜说到这儿出了一会儿神眼神幽幽地说:“那晚我在洗手间听到两个男人商量给一个女孩下药想**她……”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在走廊看到那个女孩儿了真漂亮纯净清澈的像一泓泉水精致完美得像一件瓷器叫人难以忘怀……” 秦若男地脸蛋红了起来被人当面这么赞美又是这样怪异的场面真让人感到非常难为情。 “我故意撞了她一下悄悄告诉她有人要给她下药……唉也不知她逃过一劫没有。警官我不是坏人没害过人没做过坏事真的没有为什么牢狱之灾却偏偏落到我地头上呢?” 小李不耐烦地敲桌子:“不要东拉西扯说重点、重点!” …… 从七点审到九点半张胜精疲力尽三位审讯者力尽精疲。 手铐从椅子打开张胜拖着铁镣“叮叮当当”地走了出去秦若男定定地看着他地背影若有所思。 老姜和小李面面相觑小李郁闷地说:“这小子……真是头一回进来吗?整个一滚刀肉油盐不进啊。” 老姜笑笑说:“有点耐心能成为罪犯地智商都不低不能过于小瞧了他们慢慢来。咱们先回去把事情向上头反映反映改天再来。” 小李贴过去低声说:“要不要动刑这种人吃不了苦受两下就招了” 老姜朝正在出神的秦若男弩弩嘴也悄声说:“算了吧小男跟着呢到底是女孩子。再说看样子上边很重视这个犯人弄出伤来不妥。况且很明显地 人想保他要不然也不会拖了一星期才让我们审。” 小李笑了:“说的也是不过同样明显的是上边有人想整他要不然就凭他现在经营的这么好什么差池都没有不过是虚假出资都过去两年了又没啥不良后果用得着抓他么?” 老姜嘿嘿一笑掏出烟来给他也递了一根一边抽烟一边说:“这种事不要多想做好自己手头的工作就好。既然要我们查了那就得审出个结果来。下回多带两班兄弟来慢慢的熬不信他一直这么油嘴滑舌。” 他拍拍小李肩膀说:“见过熬鹰吗?鹰够狂吧?翱翔于九天之上。御风而行自由自在熬到时候还不是乖乖地受人驱遣?” 为了维持公司钟情这一周来忙得焦头烂额。张胜猝然被捕没有指定代理负责人目前公司高层只有她和郭胖子黑子三个人郭胖子和黑子不是这块材料除了她没有人能担得起来。 她从公司刚一成立就跟着张胜做过张胜的秘书。管过公关部和办公室现在又是水产批公司经理所以当仁不让地肩负起这个责任来。 昨天她打听到看守所里也可以穿自己地换洗衣物。至于**的冷炕头上只要家里送得进去也能睡上舒服的被褥于是今天一早就去买了几套内衣外衣。又购买了柔软舒适的被褥结果还没去看守所郭胖子就打电话来让她马上回公司她只好匆匆赶了回去。 不想这一去就一直耗到半夜。到现在公司里还是吵吵嚷嚷像开大会一样。其实一开始只是公司内部的中层干部人心惶惶集中起来想要个说法。毕竟。这是一家私营企业。老总被抓了。下下没个领头人谁也不知道这公司还能不能开下去。谁也不知道月底的时候还能不能开上工资这人心就散了。 他们一来闹事本来就人心不稳的冷库客户和水产批市场客户恐慌起来要求撤租的有之要求退订的有之总之是担心公司突然倒闭影响到自己地切身利益。最初张胜还在的时候因为集资群众来堵大门有几户见势不妙的客商退租退订尽管违反合同但是张胜都慨然答应了。 他这么做倒不是跟自己斗气而是为了稳定军心这么做能稳住那些还在观望的人。但是现在他被抓了已经谈不上什么军心士气钟情就坚决不能答应了要提前退租退订可以违约金必须拿来她要尽可能地挽留客户不能让张胜苦心经营地这家公司烟消云散。 这一来眼见前期退租退订不受阻碍自己退租退订却受到刁难的客户大为不满这些人的素质大多不高情急之下打而骂之什么污言秽语都出了口钟情一个女人独自支撑这局面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上午地时候郭胖子还跟着解释、说服、做工作忙活到中午的时候又急又累心脏偷停他当场晕了过去。可是这一手当初对付叶知秋和崔知焰那对无良份子行对付这些担心受牵连的客户就不行了。 本着法不责众的心理根本没人在乎他地死活钟情只得叫人把人抬回去休息自己独自面对这些人的侵扰和围攻中午、晚上粒米未进滴水不曾沾唇现在嗓子哑了嘴唇也皲裂出血往昔的容光艳色全然不见憔悴地不成样子。 结果傍晚时分张二蛋地大公子张满福又风尘仆仆地赶了来理由很简单宝元公司在汇金还有1o%地股份呢张胜被抓了他要把这部分投资拿回去。没现钱?没钱可以搬东西搬货只要抵了债就成。 钟情据理力争奈何她不是公司负责人名不正言不顺张大公子摆出股东身份根本不理会她的指责要不是钟情给保安下了死命令:他们敢抢东西就动手往死里打还真镇不住这个纨绔子弟。 钟情嘶声叫:“各位各位请听我说张总只是受到宝元公司事件地牵连被带去协助调查。汇金公司的经营是没有问题的绝不会使大家的利益受到损失请相信我……” 有人恶毒地讥讽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相信你?张胜一倒张家连个能管事的都没有让个二奶出面撑场子谁***还放心?” 钟情脸色胀红眼里有泪只能含羞忍辱地继续劝和。 这时黑子领着一帮杀猪屠户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公司。他本来管着桥西新村镇上的屠宰场郭胖子和钟情知道他性情暴躁都不想让他掺和进来所以一开始都没有通知他。 不过郭胖子晕倒再醒过来后不断让人来公司这边察看情形听说那些人不依不饶。越闹越凶能硬撑着再出面了偏偏这时候张二蛋的大公 趁火打劫。郭胖子情急之下只好让人去通知黑子公司。 那些屠户们照旧是棒子、绳子加刀子看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黑子舞着一把剔骨尖刀。恶声恶气地骂:“个狗日地哪个不开眼敢来公司闹事?欺负钟姐是女人吗有本事冲老子来。” 闹事的客户先是静了一静随即吵闹声更大了。他们毕竟人多心中虽有点害怕却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有人躲在人堆里大喊起来:“看吧看吧。汇金公司已经完了软的不行现在又来硬的说一千道一万。我们的血汗钱不能白白扔在这儿不给我们一个交待我们宁可死在这儿也不走!” “不要吵啦!”钟情哑着嗓子喊。眼见没人理她。她抱起窗台上的一盆花。重重地砸在办公桌上“哗啦”一声响。众人都向她望来屋子里一下静起来。 沙上张大公子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抽烟面带冷笑身后站着他带来的几个人冷冷看着。 钟情呼了口气哑声道:“诸位公司现在的情形现款绝对没有但是只要公司在公司正常的运行下去你们地利益就有保障。我们提供的是冷库储藏和提供水产批市场不是么?我保证我们能够维持它们的正常运转。” 她徐徐扫了眼所有的人接着说:“大家地心情我理解可是这么继续闹下去你们到底能得到什么呢?你们把房子拆了把冷气机拆了拿去卖破铜烂铁吗?那又能卖几个钱?保证金和预付款我现在没法子退给大家大家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们自己一个机会我们一起来维护我们财致富的企业呢? 薰事长暂时被扣起来了可是公司的正常经营并没有受到影响你们担心什么呢?政府不会眼看着一家有希望的公司倒毙不会希望广大地经营者受损失我们公司的正常经营活动到现在都没有受到任何限制这就是明证。 谁是谁非现在议论这个已经没有必要了我们大家都坐在一条船上只有同舟共济才能渡过这个难关。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没办法维持那时你们再来拆了这公司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悄悄的议论声也停止了大家都在思索钟情地话但是大家犹疑着还是没人表态离开。 钟情扫视一圈眼中一片悲凉:“黑子刀给我。” “钟姐!”黑子走过来把刀一扬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捏住刀背把刀柄递向钟情。 钟情举刀在手说:“大家犹豫、担心是因为还不相信我的话而不是不相信我说的道理对不对?好!我今天先卸下我一只手做为给大家地利息。如果有一天我今天说过地话有失言不但公司任你们拆我钟情这条命也赔给你们。” 钟情说罢霍地把刀高高举起一刀便狠狠跺向自己按在桌上地左手。 “钟姐!”黑子吓得魂儿都快飞了急忙探身便抓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钟情这一刀绝未留力这一刀结结实实地跺在了手腕上要不是黑子手疾眼快在刀落下地刹那死死攥住了刀背这一刀绝对能把整只手全跺下来。 饶是如此这一刀也已深可见骨鲜血横流。 黑子急得直跺脚他夺了钟情的刀在她面前举着血淋淋的刀团团乱转一时找不到包扎的东西倒把周围的人都吓退了张满福也吃惊地站起来叼着烟卷却忘了吸。 血从她的腕上蜿蜒而下在桌上淌成了几条小溪然后渗进那摔碎花盆的黑色土壤土化黑泥。泥是黑泥却生莲花钟情的脸上种令人不敢逼视的刚毅。 “诸位……”钟情憔悴的脸色白中透灰因为忍痛额头已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强自支撑着说:“如果大家相信我的诚意请先离去这家公司无论倒不倒我一定会守在这儿。今天……我能给大家的只有这么多我这只右手还要留着因为我要用它来为张总写申诉材料;我这张嘴还要留着因为我要用它去鸣冤告状;我这双腿现在还得留着因为……我……要靠它去到处奔走……” 有人偷偷地扯自己伙伴或家人的衣襟有人彼此交换着目光慢慢的一个、两个、三个……人们开始默默地向外退…… 第119章 一地鸡毛苦度日 张胜回到牢房的时候已经快到休息时间了甄哥等人围了上来:“怎么样都问什么了有没有动刑?” “没有就是问话讯问了两个多小时没挖到啥有价值的东西他们就让我回来了不过脸色都不好看。”张胜笑笑说事实上他被灯晃得直到现在眼前还有一片片光影在闪一个审讯者都没看清。 强*奸犯羡慕地说:“经济犯就是吃香啊审我那天可不同他们揪着我头跟拽死狗似的疼的我眼泪都蹿出来了。” “废话就你这人渣还指望警察叔叔对你多温柔?”彪哥冷笑道。 方奎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胜子家里毕竟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想必是早就上下打点过了。我可不成审我的那天刚含糊了几句我靠差点没让他们给打死把我铐桌子腿上大橡胶棒抽在腿肚子上疼得我直抽抽紧跟着板王就上了这家伙更狠都不怕留下伤痕。” 强*奸犯说:“我听说国家正在准备制定沉默权制度不准拷打犯人等这制度下来就好了。” 甄哥奇道:“啥沉默权?” 强*奸犯忙巴结道:“就是像外国电影里演的抓住犯人告诉他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说的每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不打人了审讯室也不准挂‘抗拒从严’的标语了。要改成‘有权沉默’。你不想说话了回他一句找我律师谈就行了。” 罪犯懂法律一点不稀奇他们学习法律知识地热忱绝对让一个警察都自愧不如但凡有这方面的新知识他们都是孜孜不倦刻苦学习的。 方奎一听说道:“别他妈扯了中国人皮实。知道吗?外国人往狱里一关好吃好喝的供着也没劳改没事打打球听听音乐。跟养祖宗似的除了没有自由就这那些犯人都受不了。咱们这儿不行啊要是那么搞。犯人岂不更加猖獗?” 张胜一愕:“这番话义正辞严忧国忧民的问题是从一个罪犯嘴里说出来怎么显得有点滑稽?” 甄哥也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别想了这条法律肯定通不过犯罪分子就得打。一打就灵。要不他肯招供?现在打着都死鸭子嘴硬呢。不打啥也别想问出来。咱中国多少人啊?全靠警察自己去找证据别扯了。那破案率得低到啥程度?” “就是!”彪哥也“愤怒”了:“象咱这抢劫的、强*奸的、盗窃的经济犯罪地你不打都不说你找出多少证据我认多少罪多的都一字不吐呢要是杀了人要以命抵命的更别说了那是掉脑袋的事你往死里折腾保不齐他都一字不说呢有权保持沉默?破不了案地话那不是就白白把他放过了?” 眼看着一张张激于义愤甚至有些胀红起来的脸张胜真的是无言以对了。如果不是这几个家伙身上那身囚服穿得利利整整他真要以为这些人是人大代表了。 张胜知道警方的讯问不会就此罢休今天地审讯他已经品出了其中的味道自己被捕的主要原因不是经济犯罪而是有人想利用自己这个小卒子搞掉开区主任牛满仓听说开区设立之初市政府内部就矛盾重重那这个问题就不仅仅是搞垮一个牛满仓那么简单了兵戈所向自然是他背后的人甚至是背后之背后。这招“隔山打牛”使得什么时候自己这个小人物居然也成了权柄之争地导火索了? 张胜理清了这前因后果之后心里五味杂陈。很多时候历史是由小人物来推动的但真要轮到他头上时他才现自己一点也庆幸不起来。 他等待着一方面等待着警方的消息一方面等待着公司地消息他相信钟情和郭胖子他们一定也在为他上下奔走钟情上周来过一次此后没有再露面张胜想像得出自己被抓后公司里群龙无会是何等难熬地局面钟情一直没再露面他知道钟情一定非常忙碌可是也因此愈加地担心。 情绪方面他已经稳定下来摸准了对方的目地他已经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快离开这里了最起码也得等到上面的斗争渐趋明朗、等到胜负之势已分。可是又是五天过去了他等待的两方面的人还是一个也没有出现他的心里有点惶惑起来。 现在张胜在号里过得还不错摸清了这里的情况加上管教那里替他寄存着大笔的代金券他的生活还不错。号子里有小食堂不想吃大锅饭的可以用代金券去那里吃小灶。价钱方面带点荤腥的菜一件十块麻油豆腐一件也要五块。 这个“件”不是论盘也不是论碗而是指的盒饭里挤在米饭边上的那点菜不过这在里面已经是极好的伙食了。这里的犯人家庭经济条件好的不多所以吃得上好东西的犯人也就不多文先生是个神秘的存在他是犯人但是在犯人们眼里没人把他当犯人所以也没人去跟他比较他们只能跟张胜攀比一下。 张胜虽说有意收敛一周起码也会有两次改善伙食的机会同一号子里的几个大哥自然也就跟着享点口福。 在押人员除了少数人家里按时给他存钱外一部分是家里确实困难顾及不到的一部分屡教不改家里寒了心干脆撒手不管的这些人如果再没有适应环境绝处求生的“过人之处”一般过得都很凄惨。 文先生在他们心里那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们连想着去沾点好处地念头都不敢有。所以就巴不得能搭上张胜这个“大款”所以张胜很快成了其他几个号房羡慕的对象人气指数直线上升现在在号子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这天号房里分到的是做灯泡的任务每人2o挂灯泡.|:不少时间一长大家就总结出了一些工作经验。不再自行其事而是分工合作按前后步骤来做也 水作业。张胜现在是不用做事的。他大可与甄哥、坐在那儿当监工不过张胜觉得过意不去也要做些工作甄哥无奈。便把接线的活分给了他。 接线是最轻松的就是把串起来的灯泡都接上插头线然后整理好。强*奸犯刘巍则坐在他旁边地地上插灯泡就是把灯泡的两个小铜芯插进一个小小的塑料罩子里去技术倒没什么。只是得细腻耐心的活。刘巍眼神不好又没配镜子得贴着小灯泡才看得清。度总不上去。 上次做灯泡因为没有按时完工。他已经被头铺甄哥给收拾过一回。被人摁在地上用鞋底狠抽手指。把他双手十指抽得像胡罗卜似地所以这次十分的认真紧紧抿着嘴巴手下一刻不停。 可是他想专心干活彪哥偏不让他如意彪哥背着手监工时不时的还跟他说话:“巍子你媳妇儿多久没给你来信了?” 刘巍脸色有点苦嗫嚅道:“彪哥我……自打进来她就没给我写过信啊。” 屋子里便一片幸灾乐祸的哄笑。 “巍子你媳妇儿是干什么地?”同样是小弟身份的阿三问道。 刘巍叹了口气说:“是护士水灵着呢唉!我真是犯混自己老婆那么漂亮强*奸那女病人干啥?细想想她还真没我媳妇漂亮而且因为老生病活动少大腿啊、臀部啊肌肉松驰我当初是猪油蒙了心还是怎么着?” 方奎嘿嘿笑着对张胜说:“没看出来吧?巍子原来正经不错呢是个体面人医生还是科主任呢他给女病人治病时用乙把人弄晕了然后在病房里就上了可惜善后工作没做好那女病人刚醒的时候还真没怀疑让他给忽悠过去了。可是紧接着上厕所下边流出精液了那女的结过婚孩子都两岁了一闻就晓得咋回事了这不……他老哥就颠儿颠儿地赶这儿报到了。” 说到这儿他对刘巍嘿嘿地笑:“我说你也特抠门了一个套子才几毛钱啊都不舍得用?” 刘巍讪讪地笑:“奎哥我不是不舍得用套子那女人结扎过地我想着挺安全的不穿雨衣不是更爽吗?嘿嘿……” 彪哥阴阳怪气地说:“可不爽咋的这不爽进来了吗?你这罪坐实了怎么也得蹲几年大狱你媳妇能等你吗?” 刘巍手下停了停叹了口气说:“如果是别地罪吧也许能吧。可这罪……唉!” “你唉个屁啊你是花罪进来地人家没马上跟你离婚就不错了你还唉声叹气?” 方奎一副过来人地模样指点道:“要我说你不如主动联系她一下协议离婚得了。光棍点人家还能念你的好不然……你就是不是这罪时间一长人家也得离现在这世道谁等谁呀?” 坐在炕上摆扑克一直没说话地甄哥这时嘿嘿一笑道:“就算房门等着你水门也不一定等着你等你出了狱满屋都是绿帽子不是更恶心?离了吧离了吧早离早利索。” 张胜听得哭笑不得说:“你们呀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哪有你们这样劝离不劝和的?别缺德了。” 彪哥笑道:“这不是缺德本来就是那么回事儿嘛。对了胜子啊你女朋友咋样?能等你出去吗?” “女朋友?”听到这个称呼张胜脑海里最先闪过的就是相处两年的小璐然后悄然映起的就是秦若兰。一个与他一街之隔在花店里忙碌着却不肯走过来与他一见;另一个已在地球的另一端她们都是那么遥远…… 看到张胜的脸色阴沉下来方奎咳了一声说:“行了。一会儿再聊先干活干活……” 大家都闷头干起活来一个小时之后到了放风时间张胜放下手里的一挂灯泡走出去在院子里闲逛起来各号里地犯人地位比他低的见了他恭恭敬敬叫声胜哥。地位差不多的大哥级人物大多也很客气点头示意一下或者叫一声:“胜子”。不过也有一些看不起他这种小白脸的真正靠拳头吃饭的江湖大哥一脸舛傲不驯地瞟着他大有挑衅之意。 张胜也不在乎他走到墙角里去。蹲下来蹲在阳光里眯着眼看着眼前一株青青的小草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然后四下看看摸出一盒火柴里边只剩两根了。他拢起手。迅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胜哥借个火儿”。说话的是个胖子身上穿件类似交通指挥的黄马甲这是劳动号也就是行动相对随便地自由犯。这些人替管教们做着许多事犯人们就算是大哥级的人物一般也不会得罪他们的张胜忙站起来递过了火柴。 那个劳动号掏出根烟点上胖脸上一双小眼睛飞快地四下一溜然后藉着身子的遮挡让张胜看清了一个小纸团落进火柴盒里然后把火柴盒合上笑眯眯地递还给了张胜。 张胜目光一闪不动声色地接了过来他使劲地吸了两口烟微低地头看看四下没人注意便闪进了茅厕。 蹲在茅坑上打开火柴盒里面是一个小纸卷上边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已聘律师近期将至诸罪勿认议后再决。家里尚不知情公司一切安好勿念。 短短一句话张胜反复看了三遍整句话都能背了下来才把纸条撕成碎片撒进了茅坑。做着系裤子的动作走出茅房正好一分钟。 外面一个盯着茅房的管教见他准时出来轻哼了一声目光又转向别处。 张胜嘴角一翘心中暗暗冷笑:“妈地拉屎撒尿管的这么严单间里供着一尊佛你还不是视而不见?只要给你好处事情再大一点你一样难得糊涂。”他整理着衣服故意从那个管教身旁慢慢悠悠地踱了过去。 对于不正之风和职场**张胜和每一个普通公民一样感到气愤。但是现在恰恰他的困难需要这种不正之风才能得心里实际是是便因成为看守所存在这种不正之风而有些庆幸和欢迎的因为他是这种风气地受益者。 不过在态度上对这种风气他还是该批判就批判的这就跟奎哥他们一面骂着警察滥用刑罚可是一听说法律上要出台“沉默权”便义愤填膺强烈反对一样只不过是把自己当成局内人还是局外人的问题。 “钟情其实比我更有魄力和办法幸好公司有她在如果是我恐怕招架不住那些个体户地轮番轰炸那里面多地是亡命之徒能说服他们不闹事还真是难为了她。公司尚能稳定就好家里怕是瞒不了多久如果说我工作忙或者出差谈生意也没有几个星期不往家里打个电话地唉……能撑多久撑多久吧。 只是……钟情一直跟着我做事单独的人脉关系很少她想救我出去谈何容易?我这可不是简单地经济案件啊要不要通过那个劳动号再给她传条口讯出去让她去找哨子、李尔他们呢?他们能力有限不过他们的父辈……” 张胜刚一想到这个念头自己又做了否定:“算了因为若兰的事李浩升对我颇有怨恚。他和哨子、李尔是挚交好友这事他们想必也已知道了。论起交情来他们跟兰子的交情可比和我深多了我何必去强人所难?钟情替我维持着公司已属不易如果再受他们冷落……” 他苦苦一笑:“何况……宝元集团案通天彻地牵连甚广就算哨子、李尔他们的父辈又哪有胆量往这旋风窝里面闯?” 第二天两辆警用面包车开进看守所市局刑警大队经侦支队的人又来提审他了。这一次他们搜集了更多的证据重点就在当初建立公司时有张胜签字的一些文件他们希望先攻一点藉此迫使张胜认罪然后再趁胜追击扩大战果。 但是遗憾的是有些人天生就能很快适应某些场面。已经经历过一次审讯的张胜对于审讯室的气氛已驾轻就熟。 “张胜你老实交待是不是曾给牛满仓送过礼物?” “警官您说的是行贿是吧?如果是普通的礼性节往来我也不会被你们带到这了那您问的一定是我是否行贿?如果是问的这个那么您不应该说礼物而应该问我是否曾对牛主任行贿并点明时间、地点、次数、行贿的礼品内容。 行贿罪是行贿罪是指为谋取不正当利益给国家工作人员以财物(含在经济往来中违反国家规定给予国家工作人员以财物数额较大或者违反国家规定给予国家工作人员以各种名义的回扣费、手续费)的行为。 先我没有因为为自己谋取不正当利益而与牛主任有过接触;其次我没有收买国家工作人员职务行为的企图和具体行为;第三我没有给国家工作人员以各种名义的回扣费、手续费;第四我赠送的小礼品价值数额不大大。因此我认为我没有行贿行为。 “你老实点!” “警官我是非常合作的我分析陈述的都是事实是根据国家有关法律……” 警察一个个听得眉头直跳张胜能用最平和的心态最机敏的反应像商场上辎铢必较一样一分一毫地和你抠、和你辩只要你一句话说得有欠思量他就抓住不放像商措外交辞令一样和你不厌其烦地反复推敲。 弄得一帮审讯者满腹火气却又作不得。因为这次陪同他们来审讯的有某位市里领导的秘书这个人是迫切希望从张胜嘴里撬到第一手资料的但他毕竟是政府官员审讯者心里有点忌惮不好当着他的面做些违反规定的行为。 那位秘书坐在那儿十分焦燥可他却没意识到弄巧成拙的正是他自己正因为他在警察反而缚手缚脚不好施展了。 刘队见张胜如此难啃便和老姜、老曹等几个资历较老的办事员低语几句决定按照他们的既定方案开始审讯。 他们成立了以刘队为负责人的专案攻坚小组专案组下设三个审讯小组每组三人。并制定了每天24小时三个小组轮流连续审讯计划不允许张胜睡觉如此周而复始地审下去直到他开口承认罪行的那一刻。现在看来必须使用这一方案了。 软刀子割肉更疼几人互相打个眼色“必杀技”上场了! ps:诸位兄弟昨夜关关出去应酬喝到八点半回来码到凌晨一点总算码出九千字但是现在只能六千原因无他今晚还有个不能不去的应酬怕回来的晚如果回来早那码多少都和明天的一块放心吧一字不留。下一章很有趣喔嘿嘿。克服一切困难保证每日更新且不豆腐块请大家多多投票支持。 另:关于昨天秦若男与张胜初遇为什么没有从对方声音听出他是自己的电话聊友问题这个是有生活基础的并不是故弄玄虚。电话对声音的传播与直接对面交谈不同因此声音是有着差异的大家熟识的人一打电话就能迅听出他是谁是因为知道对方是谁在电话中大脑会自动滤清彼此声音与日常的不同处我本人与家母一起生活二十多年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她声音都反复问了两遍才确认她的身份平时根本听不出来的残留的方言味道及生疏语气在电话里听的非常清晰以致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一些朋友在生活中也是这样已经很熟悉的人打电话时都会听错认错人因此无法从一个从未谋面只在电话中交谈过的人的声音认出突然遇到且仍不知对方身份的事我觉得不算离奇做作。 第120章 拳打脚踢报君恩 此时是98年的春天就在去年年末国家对刑法和刑诉订最高法院和最高检察院出台了相应的司法解释明确了对犯人进行刑讯是犯罪而且以刑讯方式取得的证据不能作为定案依据。 在此之后如殴打、体罚、吊打、捆绑、非法使用刑具以及这次立案标准中的“饿、冻、晒、烤”等并无争议的“刑讯”得到了一定的遏制。这是必然的因为一项新的法律刚刚施行之初肯定是受到相当大的重视的没人会顶风作案。 况且张胜是有一定社会身份的人案件性质又比较特殊所以这些刑警并不愿对他施以大刑。这一来作为替代方式非暴力的“连续审讯”就成了克敌制胜的法宝。这种审讯方法已经被许多警务人员当成杀手技有的地方甚至作为经验在传授。 其实这种方式看似文明但是对犯罪嫌疑人的**和精神摧残更加强烈而在已经被证实的错案中很多案件中都有这样的“连续审讯”情况。遗憾的是这种普遍存在于司法实践中的办案人员进行“连续审讯”的行为算不算刑讯逼供能不能构成犯罪却没有在最高检察院的刑讯逼供罪的立案标准中得以体现。 因此许多警务人员钻了这个法律漏洞长期贯彻实施。多年后震惊全国的佘祥林冤案中佘祥林就是因为被没日没夜地连续审讯。直至精神崩溃而胡乱供述杀妻经过;而更早出现的杜培武杀妻冤案中也是被连续审讯多日最终为求解脱编造了杀妻罪行。 在实施此必杀技之前他们对张胜的社会关系先作了一番摸底调查现张胜的政界关系主要依赖于张二蛋而张二蛋现在自身难保不会有什么难缠的后果这个攻坚方案就被刘队和几个资历较深的探员正式确定下来。 今天张胜也尝到了这种可怕的折磨。审讯的重点已经不是确凿证据与犯人的交锋。而是希冀通过连续审讯迫使他主动承认这些罪行。警察先讲他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不但有证人证物而且被调查地牛满仓主任已经承认了受贿事实张胜对此不予理睬。 他们见这一招没有诳住张胜。便威胁他如果负隅顽抗一旦查出以上犯罪事实就会罪加一等至少要坐十五年牢。张胜仍是据理力争。和他的罪名有关的刑法条例他已经倒背如流了侃侃而谈时仿佛他是一个大律师倒把这些审讯者驳得哑口无言。 刘队便讲。他前不久刚刚处理过一个案子犯罪嫌疑人的性质和张胜大同小异由于那个人认罪态度好。在案子移交检查院后。他们把犯人配合调查、主动坦白地事情整理成资料一同报送过去。结果那人判了一年有期还是缓刑。 张胜笑笑。说:“警官我也想坦白啊坦白从宽嘛我一进审讯室就看到了那标语上不是写着呢吗?可我总不能说谎啊明明没罪却承认有罪弄成冤假错案事情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是屈打成招呢岂不给人民警察脸上抹黑了?” 刘队大怒脸上闪过一丝戾色他厌恶透了犯人的油腔滑调可是一时却不便翻脸坐了一会儿便沉着脸走了出去。 秦若男也在审讯者之列今天她特别的淑女温温柔柔地坐在那儿不带一丝烟火气儿完全没有平时那种霸王花般的英武之气。 自从知道张胜就是她地恩人之后她的心情就很矛盾一方面报恩的心理使她想对张胜有所补偿另一方面做为一名警务人员对方却是一名犯人这种对立的身份使她实在想不出该如何报答他循私枉法地事她是绝不会做的。 今天她只能坐在那儿无奈而怜悯地看着张胜一个警务人员的觉悟使她无法做出丝毫维护他地举动。可是与此同时她又无法加入对他施压地人中去。 现在是白天没有用台灯照他张胜也看到了这个异常漂亮帅气地女警她眼神中的温柔和怜悯是这间寒冬般地屋子中唯一的一股暖流所以他的目光经常会不由自主地飘向这个俏丽女警他奇怪地现这个女警好似不敢与他对视似的经常在他望过来时悄悄地垂下目光。 今天老姜带来三班人马审讯从早上九点开始审讯者轮番上阵中间完全没有休息时间长时间的紧张思索使张胜到了下午就有些支撑不住了精神经常处于焕散状态但是审讯者仍不断向他问许多问题都已反复问过仍要求他重新详细回答以求从中现漏洞张胜只能强自支撑着回答。 “老姜犯罪嫌疑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是不是停下来休息片刻?”秦若男实在忍不住了轻轻跟他打招呼。 老姜喝了口茶侧了侧身子低声说:“小男不能动妇人之仁他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常规审法他什么都不会招的。” 他扭头看看吸着烟一脸不耐的市委卢秘书又低声说:“要是看不下去就出去透透气吧。” 秦若男无语她看看脸上掩饰不住疲劳之意的张胜终于不忍地走了出去。 赶到另一间办公室秦若男找到刘队长说:“刘队犯罪嫌疑人已经非常疲倦了现在四点多了已经连续审讯了七个小时你看是不是让他休息一下?” “不熬他能招么?小男啊你怎么同情起犯罪份子了?” “刘队他现在还没定下罪名呢再说。就算是判决了罪名我们也不能虐待人犯啊。” 刘队犹豫了一下说:“嗯……那好吧再审一个小时然后大家去吃饭。对了青卢县抓到几个被通缉的人就是充当张二蛋地打手在宝元集团滥用私刑打伤打残触怒张二蛋的多名员工的那伙人。你马上回支队一趟带几个人去把他们押解回来。” “这……是!刘队我马上出。” 秦若男怏怏不乐地走出去。驱车返回刑警大队。 随即卢秘书沉 进来:“刘队这样审法什么时候才能水落石出? “卢秘书。你别急。”刘队忙换上一副笑脸:“梁所长已经定好了饭店咱们先去吃饭然后送您去宾馆休息。这儿嘛你放心。我们会继续审讯直到犯罪份子承认全部罪行。” 晚八点第一审讯组组长熊伟松。瞪着已精疲力尽的张胜。冷笑问道:“你现在把第一次同徐海生会见张宝元的事情再仔细重复一遍。” 张胜坐在那儿。嗓子已经哑了他没有说话。 “怎么。累了?困了?” 张胜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是的警官是不是能让我休息一下?” “想放松一下?行啊小周让他站起来做五十个弯腰够脚尖、再做五十个连续下蹲然后做仰卧起坐好好的清醒一下。” “警官我……啊!”小腿肚子上挨了橡胶棒狠狠一击犹如电击一般疼得张胜一阵抽搐他被迫站起来按照吩咐做了起来。 晚上十一点第二审讯组到位组长杨成刚继续审讯困了就起来做连续下蹲在暖气片上压腿以恢复精神。 早上五点第三审讯组到位仍然是重复审讯以及做运动。张胜双眼通红精神愈加萎靡但仍咬紧牙关一口咬定行贿系楚文楼捏造纯粹是为了报复;而抽逃出资则是徐海生一手策划并执行他对此并不知情; 上午九点第一审讯组接班张胜被勒令站起回答问题手中平端一盆清水一次坚持半小时之久并不时做各种运动。 下午一点第二审讯组接班张胜平端的盆子由清水换成了沙子不准进食、饮水不断的做蹲立起、俯卧撑他地双臂和大腿已经肿胀了一圈。 卢秘书吃饱喝足打着酒嗝来到审讯室一边不耐烦地转着茶杯一手反复在钢笔杆上滑动张胜始终坚不吐实令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刘队长的神情也变得十分焦躁:“张胜不要抱着侥幸心理试图蒙混过关。你是无法同国家专政机器对抗的我告诉你你地问题不仅仅是汇金公司的经济问题你和宝元公司的张二蛋关系密切彼此又互相参股他的事你脱不了干系。 张二蛋已经完蛋了他现在被挖出来地问题就有强*奸幼女、偷税漏税、非法经营、行贿、妨害公务、故意伤害等罪手段特别残忍情节特别恶劣罪行极其严重社会危害极大。如果查出你和他们有所勾结那么判你二十年都够了!” 张胜看了看那个一直坐在那儿时不时和审讯者耳语几句却没穿警服的眼镜男对他的身份隐约猜到了一些。他舔舔干裂的嘴唇用沙哑地声音虚弱地说:“宝元……有很多问题但是最大的问题是造成了社会动荡的问题……” “啪”地一拍桌子刘队恼火地说:“交待你地问题我不是来听你说教地。” 张胜没理他他盯着卢秘书但是眼神有点涣散:“抛去个人道德问题造成地个人犯罪单就公司经营来说地方政府也有责任。地方政府想要政绩所以一度对宝元的盲目扩张起到了推波助澜地作用媒体把它吹捧得无限大、把它当作当地民营企业的典范结果呢就是隐患无穷……” 刘队气的冷笑:“好你真能讲啊你继续讲我看你还能讲多久!” “所以你听我说不管你隶属于哪一方如果你们上去最后都需要……治。” “乱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刘队蹙蹙眉老姜紧张起来。凑近他耳边说:“刘队我看他好象已经神智恍惚了说胡话呢吧?” 卢秘书忽然摆摆手示意他们住嘴轻轻说了一声:“让他说。” 张胜的眼睛盯着虚空中地一点继续说:“一旦尘埃落定乱局却不可控制的话想想那后果吧。所以乱。固然可以混水摸鱼但也要乱得有节制否则而不可收。始作俑者就要自尝恶果。” 他忽然神经质地一笑说:“别的问题不谈单是宝元集资涉及多少国家机关和企事业单位。那些人现在还能安心工作吗?你如果能站上去是不是需要给他们一个交待? 卢秘书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嘴唇张合了一下随即警觉到这里是审讯室。还有许多警务人员在便没有说话。 张胜忽然打了个哈欠喃喃地道:“在这里面。我只是一只小虾米。只是一只无足轻重的小虾米。放过我吧我好困……好困……。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 “啊!”足踝被三接头的皮鞋狠狠踢了一下这地方看不到什么伤可是却疼入骨髓张胜身子直抽搐睡意又被驱散了。 刘队咬牙道:“继续审我就不信你是铁打的金刚不说实话、不承认你的犯罪事实你就休想睡觉!” 张胜突然崩溃似的嘶声大叫:“你打死我好了!杀了我吧让我睡觉我宁可一睡不起……” 刘队冷笑道:“我不打你也不骂你我就陪你这么耗着。张胜咱们就比比看看谁耗得过谁!” 晚六点张胜反铐在椅子上双腿跪在椅子上回答问题…… 夜里十一点他被铐在暖器片上半蹲半站继续审讯…… 第三天中午张胜已经连续六十多个小时不曾睡觉身体状况十分脆弱但是审讯仍在继续。这时他赤脚坐在椅子上双手被反绑双脚被皮带紧紧地捆在一起。 他已经无法理智地为自己辩驳了但仍然执拗地回答着:“不是……”、“没有做过……”、“我的记性不好什么也想不起来、”“这个问题徐海生最清楚!”、“楚文楼是捏造事实打击报复……”这些话已经成了机械性地回答张口就来几乎不经大脑。 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他都已经快熬到了极限他想休息想结束这种无休止的折磨曾经几次他甚至想胡乱招了只要能结束这种痛苦的感觉。 想到他两年来的心血他不惜一切才得来不易地这种到还在公司苦苦支撑着并且为他奔走着的忠心耿耿的伙伴他的意念又坚定起来。 可是这种审讯什么时候能结束?**和精神地忍受力是有限度的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睡眠和上床休息对人的诱惑是如此之大。为了得到这不算奢侈的享受他几乎愿意付出一切他还能忍多久? 秦若男押解人犯从青卢回来了犯人直接押送看守所待审刚一交接完毕她就迫不及待地问:“梁所长刘队审地那个犯人怎么样了听说还在审?” 梁所长笑嘻嘻地说:“是啊那小子还真能抗连审三天仍是坚不吐实我刚才过去看了一眼那小子的眼皮正用火柴棒支着呢嘿就是这样还是咬紧牙关不肯招认。” 秦若男大吃一惊失声道:“眼皮用火柴棒撑着?刘队……是连续审讯?” 梁所长奇怪地道:“是啊你不知道么?那小子已经三天多没合眼了你那些队友三班倒的审把自己审地精疲力尽他倒还能撑不过我看也差不多了人快瘫成一堆泥了……” 他还没说完秦若男就一转身匆匆向审讯室跑去。 “刘队!”秦若男气喘吁吁地走进门一眼看到灯下胡子拉茬、脸色憔悴、双颊凹陷、两眼无光地张胜心中突然一痛。 “小男回来了?”刘队笑吟吟地向她迎过来。 他一直很喜欢秦若男只可惜对她地示意和表白这姑娘视而不见。刘队知道她的父亲在省对外经贸合作厅工作家境很不一般。所以不敢用强但是对她地喜欢却不因她的拒绝而割舍平时对她很是照顾这次见她反对强行逼供才找个由头把她打离开的。 “是那几个犯罪嫌疑人已经带回来了。”秦若男匆匆汇报完工作又瞟了眼萎靡不振的张胜低声说:“刘队我们怎么可以这样审讯?连续三天三夜不让人睡觉休息……” 刘队有些不耐烦地说:“你管他做什么?刑法、刑诉法。哪一条规定不许连续审讯了?我们牺牲自己的个人时间没日没夜的工作还成了错误不成?好了好了你刚刚回来。风尘仆仆的这件案子你不要管了回家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刘队!他眼看就支撑不住了如果苦熬不过胡乱招供说的就一定是实话吗?”秦若兰看看坐在那儿的卢秘书压低了声音。用一副自己人地口吻说:“姓卢的争着要他的口供可是他背后的人现在还没上位呢要是犯罪嫌疑人供认地话经不起推敲。被对方抓住把柄。到时他再来个反供。不是把你递出去了么?姓卢的能保你?” 刘队一听犹豫起来。秦若男趁机说:“我先给他松绑给他口水喝你好好考虑一下。” 秦若男说完见他没有反对立即向张胜走去。刘队盘算一番转身走回审讯台前坐下与卢秘书耳语道:“卢秘书我看他身体快撑不住了别要搞出事来就麻烦了你看是不是先让他回去休息一下?” 卢秘书一听把眼一瞪低斥道:“糊涂咱们耗了三天功夫眼看就要成功了岂能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今天把他放回去他存了侥幸心理下一次不是变本加厉? 刘队把牙一咬目露凶光道:“好!那就继续审我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张胜被松开了手脚上边的勒痕触目惊心可是他似已没了什么感觉秦若男心中一酸她知道自己不该对一个犯人有这样的感情强自压抑着心中地感觉站起身来又端过一杯水张胜立即像沙漠中待死的旅人一下子扑过来抢过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慢慢喝别急……”秦若男情不自禁地安慰他道。 卢秘书低声对刘队说:“你看我说他装死吧还有这么大劲儿怕个毬?” 张胜一杯水下肚两眼有了点神采他感激地看了眼这个唯一对他有着几分善意的女孩。 秦若男回头向小李要过一支香烟递给张胜然后又要过火机点燃。 张胜迟疑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硬的不行打算来软地么一个红脸一个黑脸的唱戏给我看?” 心里这么想着他还是弯着腰慢慢凑过去借着她手里的火点燃了香烟然后慢慢坐回椅上贪婪地深吸一口。烟草地味道深入肺腑极度疲劳地感觉得到了释缓但是昏睡地渴望却更浓了。 秦若男深深凝视了一眼张胜走回刘队身边低声询问:“刘队?” 刘队脸色难看地笑笑说:“小男啊你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你不用管了。” “刘队……” “这是命令!” 刘队长一言喝断她地话歉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把气撒在了张胜身上:“张胜啊中国自古有句话叫做民心似铁官法如炉犯了法……就得伏法我就不信我这火炉子克不动你这生铁块子!我现在给你个机会好好想一想是坦白交待呢还是继续顽抗?坦白交待还可以从轻落如果继续顽抗那咱们就继续耗着今天这事儿不整个明白我绝不收兵!” 张胜又深深吸了口烟烟雾缭绕着他的脸显得有点琢磨不定的神气。 审讯室里一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他脸上。 一根烟被他吸到烟屁股还夹在手指上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烧炙感秦若男心有不忍忽然说:“要不要再吸一支?” 张胜摇摇头飘忽的神色中忽然浮现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笑那笑容在最后一口缭绕的烟雾里像蒙娜丽莎地微笑一样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种什么心态。 “你们想让我招供是吧?呵呵。好我不招的话……看来你们是不会放过我了我说可以不过……” 他看了眼神色一下子紧张而 来的审讯者们一眼说:“不过……我要交待的问题牵涉到一个大人物和一些非常机密的事你们……都要听吗?” 卢秘书急忙从中山装上衣口袋里摸出笔打开了手中的笔记本同时向刘队使了个眼色。刘队也兴奋起来:“那没问题我可以让无关人员退出去你说给我听就行了。” “不用!”张胜疲惫地笑笑:“承蒙这位女警官好心关照我就……说给她听吧。这头一功就送给她了。女警官请你靠近些。” 秦若男狐疑地瞟了他一眼眼神十分古怪既像是盼他坦白交待。又像是不希望他自供罪行那眼神叫人分不出是喜是忧。 她定定地看了张胜一眼向他走近过来。 “小男小心他玩弄诡计!”刘队长喜悦之中不忘嘱咐一句。 “放心吧。没事的。”秦若男淡淡地说了一句。 刘队长这才想起秦若男精擅搏击术就算是自己这些年养尊处优、年纪渐长。体力大不如前。腰腹也有了赘肉。真要交起手来也不是她的对手何况是一个被折磨了三天的犯人。便也放下心来。 秦若男走到张胜身边张胜有气无力地点头示意了一下秦若男略一迟疑提高了警觉慢慢弯下了腰把耳朵凑向他。 “警官你上次来穿地是便装。”张胜的声音很小很沙哑但字字清楚。 “嗯?”秦若男听清了她有点莫名其妙微微侧脸瞟着张胜眼神瞪澈幽幽樱唇淡红粉嫩从近处看肌肤细嫩白晰没有一丝瑕疵。 “不过你这次穿的是警服。真漂亮我喜欢你穿橄榄绿制服的样子。” 秦若兰脸有点热又有点恼羞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还以为她在听张胜吐露什么机密谁知道他却在说胡话秦若兰哼了一声尴尬地说:“别耍花样说重点!” 张胜忽然怪里怪气地一笑声音突然放大了大到足以让室内每个人都听到:“重点啊?重点就是我喜欢看你穿警服还喜欢替你脱掉它。不不不不全脱上身得穿着那样‘欺侮’你才爽哈哈哈!” “你……!”秦若兰地脸腾地一下艳若涂朱那眉梢儿一挑杀气跃然挂上眉尖:“你、说、甚、么?” 张胜忽然使足了力气跳起来一把抱住她在她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这一声在静悄悄的审讯室里尽人皆闻一时所有人都呆住了。在审讯室里耍流氓调戏女警察这么牛b的犯人他们还从来没见过。 秦若男又羞又气一个“霸王卸甲”便挣开了张胜的拥抱然后施展擒拿术没等张胜跌倒便扼住他地手腕把他拉了回来“呼”地一下拳上生风便击向张胜的鼻子。 这一拳用力甚猛如果击实了张胜那只笔挺的鼻子就算请最好的整容医生修理一番也要从此变成比萨斜塔了。但是秦若男地拳头堪堪击中张胜的鼻子时突然沾着他的鼻尖停住了。 秦若男脑海里忽然记起他“醉醺醺”地冲过来一下子把自己扑倒在地在她耳边匆匆说地那句话:“小心酒杯下药!” 秦若男心中一阵难过两年……仅仅两年为什么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不管如何我欠你地……”秦若男难过地想着拳头有了收回地意思与此同时她听到了刘队急急说话:“不要打伤他。” 秦若男恨恨地想放手但是这时她的眼睛忽然对上了张胜地眼神那双眼睛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了神彩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可是仍可看得出它内蕴的情感:那不是偷袭成功的得意不是猥亵女人的淫荡那眼神……那眼神里有一种解脱的坦然与渴望。 秦若男突然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用意她的眼神被那双眼睛所摄如受催眠一个警务人员的责任感还没有全面接管她的中枢神经她已直觉地按照张胜的意愿做出了反应。 屈肘收拳然后左手一推右手划着孤线挥出重重地击在张胜的下巴上张胜整个身子都飞了起来仰面摔在地上。 她用的不是爆炸力所以张胜的下巴没有碎掉但是这只有当事人而且懂得运用拳力的人才感觉得到在旁人看来这位女警官已在羞愤之下飚了。 “如你所愿就当我还你的!”秦若男心里这样想着有种想哭的感觉。他曾把自己扑倒在地在别人眼中有种藉酒醉占她便宜的感觉实则是在救她。怎知道两年后的今天她要狠狠揍他一顿目的竟然也是为了要救他? 张胜刚刚落在地上她攸地又踏前一步低喝一声:“王八蛋!你是找死!” 她一脚踢在张胜的肋下张胜很是吓人地在水泥地上打横转了半圈头和脚正好换了个位置。 这一脚用的是趟力实际杀伤力有限不过就连故意激怒她的张胜也不知道她手下留情更别说其他人的。 “忽啦”一大帮警察围了上来站成一圈把张胜围在中间一个个低头看他状似默哀。 张胜被这手连环击打弄懵了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迷迷瞪瞪地看看那一圈正在天旋地转的人头用蚊子大的声音喃喃地哼了一句:“力气真大跟兰子……有一拼……”然后两眼一翻白一下子晕了过去。 刘队长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分开人群急不可耐地问道:“吐血了没?肋骨断了没?咋下这重手咧?都还他妈愣着作啥叫救护车!” 第121章 凯旋而归声名起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什么? 张胜的回答是:睡觉睡到自然醒。 他在医院里整整睡了两天全靠挂滴流维持生命醒来后狂吞了一大碗咸菜小米粥然后摸着肚子躺在被窝里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原来幸福离他是如此之近。 可惜这种幸福的好日子只持续了三天三天后医生说他只是疲劳过度下巴、肋骨处有瘀伤没什么大问题泡病号的张胜便被赶回了看守所。 张胜被带进大院的时候各号的犯人正在院子里放风。 一般来讲各号各有老大所以小弟们彼此之间为了避嫌也不会有太多的交谈大家各有自己的活动地盘轻易不会越界。这就象不同的狼群固守自己的草原一样只在自己的地盘上活动哪怕一只羊冲进了他们的领域他们也不会越界捕捉。所以人群看似杂乱但是不同号房的人之间明显有一道无形的界限约束着他们的行动泾渭分明。 但是当张胜“叮叮当当”的走进院子里时这种无形的篱笆界限被打破了。 所有的人都扭头转身注视着他张胜就在一道道怪异的目光中哗哗啦啦地向前走。 为了对他那天的疯狂行径以示惩戒他被带上了脚镣张胜在铐子上缠了布条以避免磨破脚腕链子上则系了条绳子提在手里以减轻重量。一步三摇的那模样就像一名即将被押赴刑场地地下工作者。 或许是因为他动的是刑警队的人不是号子里的管教所以梁所长没下重惩如果对方是号子里的管教下场可想而知哪怕只是一句不敬的话惩罚也要比这高上十倍。 “啪!啪啪!啪啪啪!”五号的头铺吴老四忽然一下一下地鼓起掌来。 紧接着更多的犯人报以热烈的掌声整个看守所仿佛在欢迎一位大英雄。欢声雷动。 有人笑叫起来:“我靠牛b犯回来了小母牛按门铃都他妈牛b到家啦!” “哈哈。胜哥是个人物!” “胜哥警花地滋味如何啊?” 后边跟着管教呢下流话不敢说。不过不太过格的还是敢讲的。 牛管在忍笑以致脸上横肉隐现他拎起橡胶棒子指着领头鼓掌的一个四旬壮汉笑骂道:“吴老四。你还敢鼓掌?一群他妈地人渣。” 犯人们仍是兴高彩烈见管教也是一脸有趣的表情知道只要不太过格他不会翻脸。胆子便大了起来。一群人拥过来。围着张胜嘻嘻哈哈地问他调戏警花被打飞起来的经过。 张胜笑嘻嘻地配合着他们见牛管教没有跟过来。便对围在身边的各号犯人们说:“没啥那些条子审了我三天三夜就是佛也要火我看那个小妞条子顺、盘子靓打个啵醒醒神罢了哪知道她是个小辣椒啊嘿嘿给我按摩了一番。” “哈哈哈……”方奎凑上来亲热地捶了他一拳:“奶奶地还在这吹呢一顿按摩消受了三天?唔……还别说精气神儿挺足。” “那是警花的粉拳绣腿挠痒痒一样。” 在号房里混了两周对他们的习气多少有了些了解张胜也尽量用这些地痞流氓的语言风格说话。 满脸青春美丽疙瘩痘地小白羡慕地砸巴嘴儿:“妈妈的那是警花要是让我亲上一口就是拿她那脚丫儿踢死我都乐意。” “是啊是啊那可是女警啊她的皮靴踩我头顶上我也不敢放个屁啊啧啧啧别说把她压在下面了光想想你亲她那场面我地大鼓槌就敲起《将军令》来了。” “哈哈哈哈……”一群犯人淫荡地笑了起来。 张胜当日故意激怒秦若男就是希望她打伤自己自己受了伤他们必定要送去医院抢救地审犯人动动刑上边会睁只眼闭只眼可你要把事闹大了那可没有再罩你了。再说人是看守所带出来地你要把人弄的半死不活地想这么送回去看守所也不干谁不怕担责任啊? 这个动机他当然没必要说给这些犯人听其实他不说大家也猜得出他当时的用意。故意做出带点痞气的样子有助于他在这个环境的生存。在这里和这些时而戴上面具、时而赤裎相见的犯罪份子打交道他已经渐渐体会到了说谎话的必要。 在号子里有时是很有必要用大话包装一下自己的包括那些大哥级的人物他们向人说起自己以前的风光时无不夸大其辞大加虚构成份什么天天下馆子、去夜总会、包小姐砍人的时候招呼一声就是百十号兄弟这么说都是为了自抬身份、让人敬畏而已。 狱里如此外面的世界也是一样出国镀金、海龟而来考研教育、mba 形、假文凭……男男女女、官官民民无不是为了的更有价值实是天下大同啊! 牛管咳了一声训斥道:“好了好了给你们脸了不是?时间到了都滚回号子里去!” 许多人还想凑上来和张胜说话见他训斥只得各自向自己的号房走去。方奎拉了张胜一把和同室的几个人簇拥着他往回走同时低声说:“看见没牛管今天挺客气的。” 张胜奇怪地说:“是啊啥事这么开心他老婆生了?” “生个屁啊你哥们来看你了不让进也没说你被审到住院你那几个哥们就给你存了些代金券回去了。他们一定是从中捞了好处了吃人嘴软。对你自然客气点了。” 说到这儿方奎羡慕地伸出手反来复去地比划着:“我靠大手笔啊!你三个哥们一人给你存了一万到底是生意场上的人有钱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生意场上地人朋友落难还能这么讲义气。不易!” “什么?三个朋友给我存了三万元的代金券?是谁啊?” 强*奸犯刘巍忙凑上来巴结说:“我听劳动号的人说的好象有一个叫啥……对了叫聂尔。” 方奎瞪了他一眼。骂道:“我日你是李尔。” 刘巍讪讪笑道:“哦对对李尔。还是奎哥记性好。” 李尔……是哨子他们他们到底没有忘了兄弟之情张胜心中有些感动。眼睛不由湿润起来。 其实哨子三个人赶来探望他内部还真的生过争执。 张胜被拘押没有公开宣布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儿。哨子等人的家族生意做的很大。很快就听到了风声。 自从秦若兰伤心出国而去。李浩升从表姐的语气神态中揣出与张胜有极大关联后三个人真地恼了他。年轻人脾气暴燥。爱憎分明他们和秦若兰的交情远比张胜深厚张胜原来有个女朋友要准备结婚的这事他们是知道的如今不管为何他先和秦若兰生了感情后又逼得她伤心离去在哨子三人心中都觉得这小子不地道自秦若兰离开后他们一直没和他有过联系。 但是听说他被抓进看守所后毕竟朋友一场哨子动了恻隐之心约两人出来商议要不要帮帮他。但是三人只是把这意思向父辈稍稍透露就受到了他们父亲地严厉警告告诫他们这趟水太混不是他们玩得起的不许他们掺和进去。 三位少爷毕竟未成根基人脉关系都来自父亲。而父亲对此案如此慎重他们也就明白其中内情十分复杂不是他们能救得了的三人转而核计去看看张胜。 哨子想打越洋电话把这事告诉秦若兰李浩升坚决反对。哨子是希望藉此事让两人有机会复合而李浩升却担心表姐再度受到伤害。再者表姐是干部家庭的子女爷爷是一位将军张胜是商人不说而且进过看守所不管将来定不定罪这面上都不好看。老头子那一关怕就不好过。既然已经分开就不应该藕断丝连。 秦若兰是他地表姐哨子和李尔自然尊重他的意见于是三人便自行驾车赶来探望恰好张胜昏迷住院梁所长不想他们知道详情所以坚持制度不允会见。 李尔想让李浩升给他大表姐打电话通过警方内部的关系使他们通融一下李浩升怎敢答应?大表姐嫉恶如仇平日里只是和若兰等人喝个酒、泡伸迪厅都让她看不惯常常被她训斥如果让她知道他们结交的朋友居然有犯人那还得了? 三人无奈只好给他存了些钱好让他在里面日子好过一点为了让看守所地管教们对他照顾一些对梁所长和相关的管教们也上下打点了一番牛管教“龙颜大悦”对张胜自然比较客气梁所长在他出院之后没有严加惩戒未尝没有哨子三人之功。 这里的犯人买东西在小卖部登记付款时用代金券就行。外面有人给你存钱地话管教会记录下来拿一张类似票地单子来让你看让你签字签收。上边记载着几月几号谁给你存地钱。存了多少这些都有纪录。进了号房和同牢房的人说了会话牛管教就拿了单子来让张胜签字一看存款人果然是李浩升三人。 张胜一向比较大方这回一下子有了三万元巨款同室地犯人都知道这一下伙食将大为改观无不欢欣鼓舞。张胜也不吝啬当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带他们到了食堂点小炒吃小灶。 四号房的犯人们在甄哥带领下大摇大摆直像下馆子一般享受着其他号房的犯人羡慕的眼光进了小食堂。犯人如果点个盒饭是允许带 吃的吃小炒就得去食堂了。而且要在一个小时之带进号房。在食堂里进餐是有管教看着地。 今天开大荤同时也是庆祝张胜逃过一劫为他接风洗尘所以张胜尽着食谱上的好菜点摆了一大桌子。一盘肘子四十食谱上还有饺子一块钱一个。那是肉的素的五角钱一个看得张胜眉毛直挑这里的物价太高了。幸好不能顿顿这么吃要不然十个大肚汉三万块哪儿够呀。 但是很快的张胜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因为第二天他有钱也花不出去了。原因是当晚二号房的几个犯人越狱了。 这个号房有个犯人心灵手巧善修各种电器看守所为了省钱。修个电视风扇、自行车摩托车什么的便把他叫去修时间长了。对他看管地就松了。这小子就悄悄留下了一把扳手。一把螺丝刀。 同号房的一帮兄弟商议一番明知一定会判刑而且刑期较长的自然想走。这样的人大多比较凶在号房里都是有份量地人物。有那罪行较轻不想走的被他们裹挟着也不敢说个不字于是这越狱行动便正式制定了。 在张胜回来的当天晚上封号以后一个犯人在窗口放哨其他人轮流挖洞愣在墙上开出一个狗洞因为二号房的角度不错墙上巡逻地武警也没有现。 看守所是两道墙内墙低、外墙高号房都圈在内墙里面外面还有一堵高墙墙上架着电网两堵墙之间是一条两米宽的走廊。二号房的犯人爬出狗洞很快弄出了内墙上的门沿着两堵墙中间那个走廊悄悄向前摸找到了出口。 那里是一道厚重地铁门打开这道门就能回到自由世界了。可是等他们摸到门底下便傻眼了铁门上是一把巨大的铁锁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铁锁锣丝刀当钥匙伸进钥匙孔都丝毫没有阻碍便是开锁高手看见这把巨锁都两眼直。 二号房地头铺大傻哥捧着足有篮球大地铁锁端详了半天最后做出了鉴定:他们没有合适地工具来开这把锁要是想把它砸开估计得用上一辈子的时间。 爬墙?那是不可能地且不说那墙有多高墙上有武警就算不被现就算叠罗汉爬上去也得被电死那电网可是真有电。 以前这道电网是有时给电有时不给电的目的是为了省钱反正也想像不出有人能爬得上去更摸不准什么时候给电起到威慑作用就成时间一长连武警战士自己都忘了哪天有电哪天没电了。 有一天一个武警在岗楼上闲极无聊亮出老二来朝下面洒尿尿淋在电线上当场就把他电死了。这起重大事故生后看守所的所长都换了以后这电网24小时开着再也不敢随便关掉了。 “怎么办?”一群越狱犯蹲在铁门下研究起来。 半小时之后头铺大傻哥做出了英明决定:“原路返回主动自争取宽大处理!” 于是越狱犯们排着队按原路返回重新从狗洞爬回号房整个过程中墙上的大兵始终没有现。然后他们便在号房里高呼口号亲切召见管教大哥要坦白交待他们的越狱罪行。 这起未遂越狱案把看守所梁所长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这么大的事他一个人瞒不下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便向上级主动汇报预审处闻言大惊立即又向市局汇报。天还没亮市局和预审处的领导们便纷纷赶到看守所。 他们进了二号房一看贴墙一溜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的乖宝宝领头的大傻哥眼泪鼻涕地正做着深刻反省而对面的一排管教却一个个面色如土他们今天没动手打人实在是余悸未熄已经吓懵了。 领导们当场决定梁所长和几名看守所干部受到了行政记过处分二号房的管教行政记大过且扣三个月奖金同时在整个看守所进行自查消除隐患。 各号的犯人们都被折腾稀了越狱号的犯人更是被戴上大镣以示惩戒大傻哥关了小号。同时领导们决定:不能让犯人们吃得太饱能挖洞小卖部停止卖货三个月。 第122章 莫名其妙审又审 整顿工作持续了一个星期劳动量骤然加倍犯人们都恨死了二号房的犯人:你说你***真要跑出去也就算了兄弟还得翘大拇指夸你一声好汉。这可好人没走成连累大家受罪。 到了放风的时候二号房的犯人自知得罪了兄弟都聚在一块儿不敢随便走动站在那儿老老实实跟鹌鹑似的。 几个号房的老大开始搞串连根据经验他们料定自查整顿一结束二号房那些戴大脚镣的犯人就得被打散了分到其他各号他们连累大家跟着受罪那还有好果子吃?几位大哥商量着准备怎么收拾二号房的犯人呢久已不提的“过堂”重被他们提了起来管教们恨死了那些犯人明知他们在商量用什么手段整人全都睁只眼闭只眼装着不知道。 犯人们已经一周没有好东西吃了平常吃的东西也在减量本来就苦捱过日的犯人都面有菜色更别提四号房的人了。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张胜和同号这些常吃小灶的人现在常常饿得胃部抽搐吐酸水儿半夜就饿醒过来午夜梦回连张胜都开始恨起二号房的那群白痴了。 大清早起床铃声还没响起张胜就饿醒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捂着瘪得胃里凉的肚子正想转身再眯一会儿忽然现隔着三个床位的强*奸犯刘巍有点儿动静。 张胜没起身他眯着眼悄悄转头一看。刘巍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小腹部的被子跟风箱似的呼呼答答一起一伏度极快。刘巍紧闭双眼也不知幻想着哪个性感女人他的嘴微张着稍稍有点歪显得极其丑陋。 “我靠真jb行。都他妈饿成这样了还有兴趣打*飞*机!”张胜厌恶地皱了皱眉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粗话。 “叮铃铃铃……”急促的起床电铃声响起来刘巍也在这一刻到了**。 众犯人听到铃声都急急坐了起来。准备穿衣起床刘巍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在那儿脸上带着一种满足后的潮红。 “你***充大爷呢?滚起来。迟了爷们给你松松骨!”二铺方奎看到他仍躺在那儿牛眼一瞪咒骂起来。 “是是是奎哥莫生气我是饿地腿软。这就起这就起。”刘巍连忙陪着笑脸张胜看到他拉过裤子。就在被窝里穿起来。 “妈的。裤衩一定粘乎乎的。他也不嫌恶心!”张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旁边睡的彪哥看见张胜脸色一边穿衣一边问道:“咋了胜子。哪个惹你不痛快了跟哥说。” 张胜知道他最恨好女色地若让他知道刘巍少不得挨顿打忙道:“没啥肚子饿得难受。” “唉可不!”彪哥一拍大腿:“二号房那些***等有人分过来的爷们整死他!” 照例是叠被、打水洗漱、清扫号房、打饭吃饭不过张胜除了吃饭时自己去打因为按规定不允许代人打饭其他的时候他都和甄哥、方奎他们一样盘膝坐在炕上。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张胜如今是大哥级地人物不用干什么他便顶着个秃头跟老和尚似的怏怏坐着。 到了学习时间他们对着墙对面贴着有各种条例跟念经似的正有气无力地扯着淡突然哨声响了:“嘟~~嘟~~嘟~~” 同时劳动改开始挨个号房的开锁启门冲里面咆哮一句:“全体出来院里集合管教训话!” 张胜陡然心中一动:“该是二号房地犯人要换号了谁会来?谁会走?” 各号的人都走到院子里有些人窃窃私语互相谈着什么已经猜出这么早集中训话的原因地人脸上则带着兴奋之色。 一道高墙之隔地女号被叫到院子里训话高墙上有流动哨兵男犯们不敢乱说什么但是一听到女人地声音就亢奋起来。平时就是放风的时间都和女号岔开地难得一大早就听到一群莺莺燕燕的声音这对他们来说可是莫大的享受。 看守所的男号女号之间最早的时候隔断很简单只是一道铁栅栏放风的时候常有男女犯人趁人不备扑到一起丑态百出。最糟糕的是一些自知罪证确凿的女犯为了想办法怀孕以逃避惩罚常向男犯索取精液。男犯就用小纸盒、杯子什么的东西盛了精液偷递过去女犯人再想法设法甚至在其他女犯配合下把精液弄进体内。 虽说一直还没见有成功的例子但看守所的人可不敢冒险真要有女犯在里面怀孕那可是从所长到管号全部下马这事比越狱都严重。所以后来中间添了堵高墙上边还有岗哨这问题就解决了。 至于偶尔说话**、或者叠纸飞机彼此写信飞鸟窝子也在“残酷镇压”下消声匿迹如今男犯女犯们是盈盈一墙间脉脉不得语。偶闻雌性声色狼们不禁食指大动纷纷向高墙边靠拢耳朵也尽力地拉长竖起就像一只只兔子。 “都给我滚回来听候训话!” 牛管沉着脸像黑包公似的一声断喝那些没出息的兔子便恋恋不舍地往回挪步子。 “1o7o出列!” 张胜一听赶紧站出去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牛管心里暗暗叫苦:“四号房的犯人刚刚让我摆平不是这就给我换号子吧?” 牛管扭头和削瘦一些的卢管教低语几句 教冲他一摆手说:“跟我走。你的律师要见你。 “是!”张胜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窃喜虽说他这案子在他估计律师能起地作用有限不过能和律师通上气总比在这里两眼一抹黑强。 那时的犯人大多数还没有请律师的概念而且也大多没有请律师的钱所以一个个看着他很是有些羡慕。 张胜被带进一间隔着铁栅栏的房间。对面有一个穿黑西服的男人站起来向他微笑着点点头。 这人四十多岁衣着整洁五官端正。两眼有神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副颇有自信的模样。 “你好张胜先生。我是兰盾律师事务所的郑国强律师受贵公司钟情女士委托负责你的案子。” 张胜点点头他注意到郑律师地身旁站着一名警官。而自己身后也站着两个警察本以为可以畅所欲言同时打听点消息的想法破灭了。他的心头有点恼火。 郑律师看到了他的眼神。无奈地笑笑说:“《会见规定》中说。律师会见地时候侦查机关可以不派员在场。所以派不派员在场我们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既然是“可以不”那就是在不在都行模棱两可的到底该在不在场解释权在公安机关张胜也只能苦笑一声。 郑律师咳了一声正容坐下说:“我们只有二十分钟时间现在进入正题请你按我提的问题尽可能详细地给予回答。” 他打开文件夹拿起了一支笔。 张胜也坐下问道:“公司那边还好吗?经营有没有受到影响钟情、郭依星他们……” “请只谈与案情有关地问题不得询问其他事宜!”一名警官打断张胜的话毫不客气地说。 “好的好的”郑律师颔微笑转向张胜说:“张先生先请你向我详细讲述一下有关向牛满仓赠送礼品地经过……” 旁边杵着三个警察张胜只能把在审讯室对他们说过的话对郑律师又重复了一遍郑律师听的很仔细尤其是一些不经意地小环节他经常会突然打断张胜地话尽量问清时间、地点、当时地经手人然后一一记述下来。 “时间到!”一名警官凑近郑律师向他提醒道。 郑律师看看手律向他客气地点点头拿起文件夹对张胜说:“张先生先到这里吧我会尽快审请第二次见面。” 他啪地一下合上文件夹放松地往椅子上一靠目光含着笑从镜片后面向他吹来:“不必过于担心你的官司有些复杂时间上可能会拖久一点不过只要不出差头我还是有相当把握地。” 张胜可不敢对他的话抱太大的希望他知道就算行贿罪被摘清抽逃出资方面他做为董事长也难辞其绺这种罪没人追究就不是罪有人追究的话法律上白纸黑字在那放着想做无罪辩护就绝不可能是一种弹性极大的犯罪行为。 张胜估计最好的结局就是像他坚持所说的那样:一切行为皆是徐海生所为他本人并不知情这样的话罪责还能轻一些。 回到号房院内牛管教正声若洪钟地大声训斥听那内容果然讲的是二号房集体越狱的事张胜立正报告归队正听到他讲准备把二号房犯人打散编入其他号房同时把其他各号房的犯人也进行一番调动避免同一号房的人长期在一起熟悉之后合谋不法行为。 张胜悄悄问了一下旁边的人这时还没讲到具体人员的安置呢就在这时卢管教走过来在牛管耳边说了几句话牛管语声一顿和他耳语几句然后扭过头来眼神有点怪异地瞥了张胜一眼.中气十足地喝道:“张胜出列!” 张胜一愕忙跑出去在他面前立正站好。 牛管教胡乱挥挥手说:“你……跟卢管教去一趟呃……有律师找你。” “律师找我?”张胜一呆心下立刻提了几分小心。他现在是在押的犯罪嫌疑人律师会见必须要得到办案机关的批准没有权利拿了三证就来随时会见他才刚走怎么可能又来? 卢管教已经在向他摆手张胜不及多想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犯人群中又低低议论起来:“我靠你看人家小胜哥小母牛翻跟头牛b那是一个接 “人比人气死人到底是有钱人律师都一请一串儿。” 张胜被带到一间审讯室两个人站住了他瞅瞅卢管教卢管教瞅瞅他两个人都是一副各怀鬼胎的模样。 “咳进去吧”卢管教揉揉鼻子说话了。 “呃……管教不用检查了?” 卢管教干笑两声:“检查个啥?你全身上下哪儿能带凶器?进去吧少说废话。” “是!”张胜硬着头皮推开了房门。 第123章 烧鸡再续手机缘 审讯室内屋指导员方刚愁眉苦脸地说:“小男啊那小子明摆着是为了摆脱连续审讯的煎熬才……” 他顿了一顿脸上有种忍俊不禁的笑意:“装疯卖傻有难度想自残又一直被人绑着他不激怒你哪有机会脱身啊?那天你都把他揍成猪头了今天不要……不要……” 秦若男脸有点红笑笑说:“方老师你放心吧人是你帮我提出来的我绝不会让你难做的。” 方刚松了口气忙说:“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先出去了呃……不要捅出什么漏子来啊。” 他又嘱咐一句从后门走了。 这间审讯室是开放式的屋子不大审讯台对面一张椅子中间没有隔断张胜提着脚镣四下看看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喀嚓!”身后的门关上了。 “喀嚓!”审讯室后面的小门打开了一个一身警服、英姿飒爽的漂亮女孩走了进来眼睛睨着他脚下慢悠悠的神情有点戏谑就像一只猫儿正盯着自己爪下挣扎的小老鼠。 张胜退了一步刷地一下汗毛竖了起来。在那些犯人面前他可以逞英雄真见了人家警花……她……她要干什么?不会是找借口把自己弄来要好好修理一番吧? “砰!”秦若男手中一个包得很结实的小包扔在审讯台上张胜吓得一激灵早听说警察要打人的话有的是刑具让你身上不见伤却能痛得死去活来果不其然那个包裹张胜看了就一点都想不出它的用途外面还缠着塑料袋呢。 “管……管教……”张胜绝望地叫。 “叫警官!”秦若男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上。眼睛仍然睨着他。 “警官!”张胜立即从善如流心里嘀咕道:“我哪是叫你啊我是叫卢管教起码有人在你不会打得太狠呐。” “坐下怎么现在知道怕了?”秦若男眉尖儿一挑。 张胜在对面坐下欠着半个屁股。一脸讨好:“警官我在您面前哪敢逞英雄啊?” “是……吗?那天不是很神勇?”秦若男忽地一笑笑若桃花初绽娇艳无方。幸好张胜被拘押时日尚短若是旷男老犯没准儿当场跑马。 张胜故作糊涂连忙赞道:“那是那是那天女警官你……特别的神勇我还头一次见到女孩子一拳能把人打飞起来。呃……尤其是这么漂亮漂亮得祸国殃民的大美女。” “少跟我装!”秦若男脸突然红了心中有些羞臊怒道:“说。为什么偏要惹我?” “我……”张胜不敢油腔滑调吃吃地说:“那些警官里我就看着您心地善良富有同情心……” “喔搞了半天是看我好欺负是吧?” 张胜可怜兮兮地说:“我……我哪敢欺负您哪?那些人是存心把我往死里整呀。我是看您长这么漂亮心地又善良犯在您手里多少还有点活路……” “喔搞了半天。是看我好欺负是吧?” 张胜可怜兮兮地说:“是啊谁知人不可貌相您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早知道您这么神勇我就亲那个眼镜男了。” 秦若男忍俊不禁。扑哧一笑那威严劲儿就装不住了:“这几天怎么样?” “谢谢女警官的‘关照’小的在医院躺了三天吃的比这儿好多了。不过一回来就不行了上周末有人越狱现在管地严肚里一点油水没有两个小窝窝头一会儿就消化没了常常半夜饿得醒过来胃里直反酸水儿。” 张胜尽量说的可怜点这里的警察和犯人一个样儿现在还在嘻皮笑脸没准下一刻皮靴就吻上了你的鼻子尖喜怒无常不能看着现在亲切就不会动手揍他不过眼前这个女孩儿从那天审讯时的表现看很有同情心说的可怜点儿没准一会少受点罪。 果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和同情张胜心中大定:“应该是新警察吧好搞定!” “喏给你的!”秦若男拿起桌上绑得圆球一般地塑料袋向他一扔落在他的怀里。 张胜捧起来莫名其妙地看看问道:“警官这是……?” “自己打开!” 张胜战战兢兢地解着塑料袋有种在解炸弹的感觉虽说明知那不可能是炸弹。 塑料袋解开了里边是油纸包着的这时一股令人垂涎三尺地香气已经飘了 撕开油纸里边居然是一只烧鸡张胜愕然。 “警官这……这是……?” “快点吃我不能陪你耗着吃完赶快滚回号房去。” “给我的?”张胜捧着烧鸡呆若木鸡一句失措的话想都没想就出了嘴:“警官你不是想毒死我吧?” “你吃不吃!”秦若男的杏眼瞪了起来。 “不应该啊她要收拾我哪有这么干?许久不吃肉了连饭都吃不饱真是馋得慌不管了!”张胜把心一横说:“吃我吃!”说完就撕下一条鸡腿大嚼起来。 秦若男不自在地摸大檐帽的边儿自顾找着借口:“咳!可笑吧?哼!本想好好修理你一顿的谁知道你们家里……东拐西拐的托人居然托到我头上来了。朋友的面子不好却了我还得帮你捎吃的想想真是不甘!” 张胜心中一宽原来是公司那边辗转托人照顾自己居然托到她头上了还真是够巧的。她肯帮忙尤其是被自己当众亲过还肯代送东西想必这中间地好处也没少捞这样一想张胜便有些鄙夷和放松下来。 一只童子鸡狼吞虎咽的啃得直剩骨架了儿他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如果说是公司托人。钟情她们出了面不会只送一只烧鸡呀是其他人?家里应该还不知道才对要是知道了也不会头一下就送烧鸡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哪知道里边有多苦?” 秦若男看着他狼吞虎咽眼神渐渐温柔下来。这时候的张胜神情专注而认真没有了那种做作的神态就像一个稚气未脱的青年那神韵。渐渐和两年前的那个影子渐渐融合起来。 “什么眼神儿啊不会是被我亲了一下一下子爱上我了吧?”张胜被她看得不自在一边躲躲闪闪地也打量她一边在心里偷偷嘀咕。 “想什么呢?”秦若男眼神一厉。 张胜吓了一跳失声道:“不会吧你我想什么你都看得出来?” “嘁!”秦若男黛眉一挑得意一笑:“在警校时我地心理学可是所有警员里最优异地。” “那你说我刚才想什么了?”张胜壮着胆子涎脸一笑。 “你……”秦若男顿了顿。红晕忽然爬上了脸颊。 方才她见张胜鬼鬼樂樂地打量她眼光在她脸上身上巡不已不像在转啥好念头所以才喝问了一声其实并没多想也没认真分析他的心态现在想想。这小子占过自己便宜现在眼睛老在自己身上打转还能有什么健康想法不成? “滚!吃饱了是不?你能转什么好念头我懒得说出来吃好了没有。吃好了就滚回去!” “是女警官!”张胜提着脚镣站起来心中忽然有点不舍:“你……你以后还会不会来看我呀?” “干嘛?吃上瘾了?”秦若男用凶巴巴地口气说。 “不是……吃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和你说话儿很放松。”张胜幽幽地说:“在里边我觉得自己和那些犯人一样就像一只野兽只有这时候……才像一个人。” 秦若男心中忽然涌起一种母性的柔情不由自主地说:“好只要方便我就来看你。” 张胜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她会答应不禁惊奇地看了她一眼。秦若男也现了自己地语病忙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前提是我的朋友又托我来给你送东西。” 临出门时张胜提着脚镣忽然扭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秦若男。 “还有什么事?”秦若男被他一看心不由自主地跳起来强自镇定地问。 张胜摇摇头:“很奇怪我也说不好就是觉得……你像是我相识很久了的朋友似的你地表情神态、说话的语气都有一种似曾相识地感觉很熟悉、很亲切……” 秦若男咬了咬嘴唇忽然硬着声音说:“等你再被我揍一次相信你的感觉会更亲切、更熟悉!” 张胜被带出去房门关上了秦若男独自站在空荡荡地审讯室里忽然若有所思地说:“还真奇怪明明是头一次交谈可他的语气、声调对话时的反应真的有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就像一个老朋友……” “对!”秦若男目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人:“像他那个突然失踪了似的手机哥哥打电话给他也不接……不过……不可能的哪有那么巧再说……我查过那个人的手机号那人姓桑并不姓张……” 张胜回到监区时训话已经结束了各号的人都已回房。张胜被送回自自己的号房一进屋就见甄哥和小弟正在整理自己地被褥包裹。 “甄哥怎么了?”张胜问着心里已猜到了几分。 甄哥手停了一下说:“二号房的人全打散了分配到各号为了杜绝全号上下合谋越狱的事再次生各号的头铺来了次大流动我换到七号房了三号房的‘老刀’将到这里当安全员。” “老刀?”张胜听人说过他听说这人和管教们混的很熟在道上也是有号的人物所以在狱里很吃得开。这个老刀心狠手辣是个极难缠地人物。 方奎、彪哥几个人脸色也不太好看平时跟着甄哥和老刀没什么交情现在他一过来就是老大。现巴结都不赶趟。号子里的大哥们有的是只在本号吃得开有得可不同那是早把号子里的管教们侍候明白了的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端地是一条响当当地汉子到了哪个号里都好使老刀就是这样的一个大拿万一他不待见自己。那自己二铺、三铺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大家各怀心思所以号里十分静默张胜想说两句惜别的话被这气氛一感染。也张不开嘴了。 就在这时“咣当”一声号门又开了。卢管教站在门口手里拿了一串钥匙一个犯人抱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被褥跟蒙古摔跤似地走进来。 好大的个子足有一米八五膀大腰圆、脸膛黑红居高临下的看人在小小地号房里颇具镇慑力。号子里的人齐刷刷地向门口看去张胜心想:“他就是老刀?果然凶狠!” 这人后边还跟着一个。大约一米七五瘦削一些手里提着一大包诸如脸盆、香皂、换洗衣服一类的东西。 张胜乜了眼甄哥、方奎和彪子三个人都没动只是看着走进来的这两个人脸上地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张胜不觉有些奇怪。 这时。门口忽然又出现一个人穿着一身灰里透白的中山装板板整整的头剃成板寸虽说只有一寸来长。但是在这一群和尚头中也算是鹤立鸡群了。他肩上披着一件半旧的昵大衣背着手一步三摇地逛了进来。 屋里十个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纷纷回头看他还坐在炕上的纷纷跳下地来。 “刀哥!”有人怯怯地叫。 “原来他才是刀哥。”张胜恍然大悟。 老刀背着手踱进来眼睛不经意地扫过四号房的每一伸人。当他的目光落在张胜身上时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诡谲难明的眸光象针尖似的在张胜身上足足定格了一秒钟这才转向甄哥满脸是笑地道:“甄哥兄弟报到来了。” “老刀动作好快啊你!”甄哥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 张胜仔细打量这人身高顶多只有一米七二长得很结实和走在他前面地那个大汉比较起来那人就是一头熊虽说雄壮动作却有些蠢笨而他却象一头豹子机警敏捷。 “又不用自己动手作啥不快?”老刀笑笑张胜这才注意到他脸上似乎曾经受过伤很可能是挨过一刀想是治疗的快竟没留下太明显的疤痕但是肌肉组织毕竟受到了破坏一笑时那块儿是死疙瘩肉显得有点狰狞。 “都他妈看什么看找爹哪?甄哥调号怎么都不知道搭把手?少调教!” 老刀一来就拿出老大的派头丝毫不顾忌还站在门口的卢管教。号子里的人被他突然大声一喝吓了一跳刘巍和另一个小弟急忙过去帮甄哥收拾东西。 甄哥脸上黑气一闪眼神里透出几分怒意他吸了口气忍住了。 老刀这么说一是有急着赶人之嫌二来是讽刺他驭下无方兄弟交得不实诚人一走茶就凉连个帮着收拾的人都没有。看看他老哥儿调个号都有两个犯人给他搬东西高下自然立判。 卢管教站在门口不耐烦地说:“磨蹭什么快着点儿!” 甄哥地包裹已经打好但是为老刀威气所慑没人敢去帮他提东西要是惹得老刀不高兴自己以后岂不是没好日子过?就是方奎和彪哥也只说了句:“甄哥保重!” 张胜看着凄凉心头一热忽然大声说:“甄哥昨儿捡豆子不是闪了腰吗?别拎重东西我帮你!” 第124章 直面人生的斗士 张胜说完便大步走过去从甄哥手中抢过了他捆好的被褥使劲儿一悠背在了肩上。 甄哥很是意外他惊讶地看了张胜一眼眼中闪过感激的神色嘴唇微微嗫动却终是一言未。他点了点头便学老刀一样头前出去了。张胜提着大包裹跟在后面方奎和彪哥两个本与甄哥关系更密切的人都有些羞愧地垂下了头不敢与他们对视。 张胜并没有鄙视他们的意思号房里的交情本来就没到为了朋友让自己牺牲重大利益的地步。老刀明显是个不好侍候的大哥不敢惹他不痛快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一入江湖催人老江湖混久了的人得失的考虑就多。张胜却象一个刚出道的小混混血气刚刚被激出来即便在理智上他明知不该去做还是会常常做出服从性格的行为。 卢管教看看张胜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胜跟着甄哥把他送到三号房回来时老刀的铺盖已经铺在头铺的位置上。 “张胜?”老刀坐在上如虎踞龙盘他笑吟吟地问神态十分和气。 “老大!”张胜态度恭敬地唤了一声礼数倒也十分周到。 老刀上下打量他又眯起眼盯着他打量半晌忽然笑笑:“小胜哥的大名我是久仰了。小胜哥为人义气照顾兄弟。难得!” “不敢更不敢当老大您敬称一个哥字老大叫我胜子就成了。” 张胜客气地说着心里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人地心理活动多少是能通过眼睛反映出来一些的老刀方才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非常古怪。他无法分辨那种审视的眼神代表什么就是有种很古怪的感觉。 “呵呵懂礼数、知进退。同样难得。各位兄弟从今天起我是四号的安全员还得大家捧场。才能让咱四号太太平平、少出事情。号子里原来是怎么安排的小胜哥跟我唠叼唠叼。” 张胜看了眼方奎他是二铺。照理来说该由他出面招呼的现在老刀指名让他介绍他只好硬着头皮把号子里的分工说了一遍。 老刀不动声色地听着。听完点点头:“嗯我刚来也不想做什么调整。这样吧。方奎还是负责内务卫生、老彪还是负责劳动。小胜哥嘛。负责饭头和值班。” 张胜大为意外这两件事原来是甄哥自己负责地。现在交给他管那他的地位就越了方奎和彪哥直接跃升为二号人物了。 这个饭头是关乎大家福利的为了避免牢内犯人恃强凌弱打饭时是大家自己打饭的不允许别人找打但是一旦进了号门老大肯定重新再分配像周末只有两顿饭不过伙食会好一点有两个馒头菜里能见到几块还带着猪毛地肥猪肉片子。 不过只有老大才有资格享受。剩点肉末子分给谁不分给谁多分谁少分谁那就是饭头的一句话了。再有就是值班为了防止有人越狱、自杀或者杀人每个号晚上都要按排专人值班值班的人觉睡得少自然辛苦些。 虽然方奎和彪哥和张胜的关系不错不过一个年轻人一下子踩到他们头上去了他们还是有点不悦直觉地认为侵犯了他们地利益嘴上不说心里却对张胜反感起来。 这就是监狱一切服从于权力一切为了个人利益这是最纯粹的弱肉强食的世界。衣食足而后知礼仪当人人都为了生存而挣扎的时候道义和交情就只是挂在嘴上地一句口号随时可以抛弃了。 只是老刀可比甄哥凶多了这人除了“少年号”没待过就连“病号”和“枪号”都住过“病号”是老弱病残的照顾号“枪号”大多是虽还未判刑但是身负命案十有**是枪崩结局的犯人老刀能混到这份上那就是资本。 老刀说完见大家沉默不语嘿嘿一笑道:“我这人最民主了大家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就拿出来摆摆咱们再研究当面不讲背后议论地那可是自找不痛快了。我地提议谁同意?谁反对?” 屋里还是一阵沉默老刀徐徐扫视一圈眼中泛起凶光:“方奎!” “……同意!” “老彪?” “同意” 一圈下来老刀把手一拍满意地笑道:“你看这样很好嘛大家商量着来一团和气。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这么定了把小胜哥地铺盖搬过来。” “我来我来!”刘巍一见四号房新一届领导班子“民主选举”工作尘埃落定立刻屁颠屁颠地上前献殷勤。 张胜的铺盖刚刚铺好牢门又开了一个抱 卷儿地小青年像进了狼群的绵羊似的畏畏缩缩地走 “咣!”铁门关上了管教冲着号口嚎了一嗓子:“二号房的调号不许搞过堂。老刀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好咧你瞧好吧我绝不敢给咱政府找麻烦。”老刀笑嘻嘻地说。 外面的人走开了屋子里刷地一下站起五六个人老刀还是笑嘻嘻地坐在炕上方奎和老彪几个人也没动。 张胜冷眼旁观这种场面自他进来之后这还是第二次遇见只是主角不是他了。 他现那些最先站出来的一脸狰狞的人其实都是平时在这号里地位最低、供人使唤打骂的人越是有点地位、有点权力的反而越不会这么张牙舞爪。越是被人欺负惯了的人越是喜欢扮欺负人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上一种自我补偿地需求表现。 “小子。过来姓什么叫什么哪儿的人不赶快报上来还要我问吗?” 说话的是老秦被压抑久了的人果然变态。张胜刚来时地位比他还低现在都混成二铺了老秦有点受刺激。 新来的那小子看起来也就十七**瘦瘦溜溜的身子。削肩瓜子脸儿人还挺俊细皮白肉的。鼻头尖尖眼睛挺大剃个光头像个小尼姑儿。 他怯生生地往前凑老秦眼一翻白。喝道:“叫你站着了吗?坐请上坐!” 张胜正纳闷儿那小青年倒懂规矩立即靠墙一站。双腿一蹲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摆出坐沙的姿势。两手虚架在空中。好象放在沙扶手上。 “喝茶、抽烟!”老秦又说。小朴马上做出抽烟的动作又做个喝茶地动作。 “叫什么。怎么进来的?” “我……我姓朴叫朴爱民盗窃进来的。” 这小子在外面也就是个人见人厌的小痞子在这些老犯们面前吓得比大姑娘还老实当初那股张扬劲儿可是半点看不到了。 “嘿嘿!二号过来地那都是牛人啊。都敢越狱了现在装什么孙子?”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问个没完小朴坐沙坐久了大腿突突乱颤却不敢说出来。 旁边牢房已经传出几声惨叫那也是二号房刚调过去的犯人刘巍贴墙听了一会儿笑嘻嘻地说:“隔壁在‘摘星星’呢”。 小朴听了心里一寒“卟嗵”一声就跌在地上赶紧又爬起来重新“坐”好都没敢换一条腿。“摘星星”是一个极狠毒的过堂手段先在屋顶上虚虚地粘一个纸做的星星然后由几个老犯人分别握住新犯人地双手双脚喊“一!二!三!”一齐往上扔新人要用嘴把粘的纸星星叼下来一次不行再来一次叼下来为止。底下是没人接着呢一般摔上四五下之后能站起来的就一个没有了。 彪哥心情不好沉着脸说:“坐累了?” 小朴忙陪笑说:“谢谢大哥关心不累不累。” 彪哥哼了一声骂道:“有眼无珠的东西我可不是大哥。行了别坐了划个船吧。” 张胜不懂这些花活正觉莫名其妙以为又是双手做出划船地动作却见小朴不敢违抗急忙站起来把裤子连着褪下来褪到腿弯露出两条滑溜溜的大腿和一个圆圆嫩嫩的屁股往地上一坐双手做着划浆地动作脚后跟一勾屁股向前一挪再一勾再一挪刚做了两个标准动作就磨得呲牙咧嘴地。 张胜见号子里地犯人脸上都有种病态的兴奋十分腻歪这种拿人不当人地做法忍不住说道:“这小子一看就是个脓包明摆着让大傻裹抰越狱不敢反抗的主儿老大开恩饶了他算了。” 老刀目光一闪懒洋洋地抻了抻腰笑的很是暖昧:“小胜哥求情我得卖个面子。小家伙白白嫩嫩一个好屁股磨坏了可惜。这位是咱们小胜哥以后你就跟着他混吧把他伺候美了小胜哥绝对罩你。” 朴爱民自知二号越狱事件犯了众怒今晚这一关不好过想不到一句话就把他放了惊喜得连连道谢一迭声地道:“谢谢老大、谢谢小胜哥。”看那模样就差跪下磕头了。 老犯们听了轰堂大笑让老刀一说都用一种暧昧的眼神打量他小朴道完谢看见众人眼神脸上窘手足无措。 看守所里养兔子的并不多那种事主要生在监狱。看守所这种事少一是这里很少有关押时间太长的犯人还没性饥渴到那个份儿上。二来这里关的都是未决犯说不准家人活动一下或者案子出现了转机人就出去了到时被他告一下罪上加罪不值当的 不过这种事少不代表没有这个小朴男人女相很有当兔子的潜质老刀虽是用调侃的语气在说话可是没准他是真让刚上位的这个二哥给看上了既然老大和二哥都罩着他就得把她当嫂子看了谁还会自找不痛快? 调号结束了。二号房分到各号的人除了这个朴爱民全都被狠狠收拾了一顿第二天放风时还能硬撑着爬出来地那都是收拾的轻的。 老刀调到四号房后平时对大家伙儿还真不错而且特别尊重张胜大事小情由他作主自已不大出面没有多久。他就成了四号房兄弟们眼中的好大哥大家都觉得这人好说话这人以往的凶名似乎都被大家抛到脑后了。 这段期间。律师来过又问询了一些事情;钟情和郭胖子、黑子来过没让见不过给他送了被褥、换洗衣服;更令张胜感怀于内的是。那位女警官隔三岔五便给他带些吃的来问她是受了谁的委托她也不说。张胜猜测只能是钟情从什么渠道打听到看守所现在不准吃小灶、不准买吃的于是托了人。 女警官每回来都是由管教以提审或训话地名义把他带去审讯室。烧鸡、肘子、熏肠……各种口味不断地换。于是张胜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就眼巴巴地盼提审、盼训话每当管教大喝一声把他提出去时。他都兴高彩烈。一脸的兴奋。这副情景看在各个号房的犯人眼中对他如此“昂扬地斗志”很是钦佩。 六号房有个因为诱奸女学生被关进来的中学老师特意为他赋诗一。诗中有云:小胜哥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他是斗士、是匕、是投枪是一个真正地勇士!” 刚刚调过去的头铺吴老四对这诗大加赞赏不过很快就有人检举揭说他是抄袭的鲁迅。吴老四大怒罚他冲一个月的厕所。 张胜狼吞虎咽地补充着营养地时候想着这位漂亮女警官也不知从钟情那儿已经敲诈了多少好处所以心里对她殊无敬意两个人时常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地拌嘴两个人斗来斗去、吵来吵去的张胜连表面的敬意都没了渐渐地说地话也放肆起来。开创了中国司法界女警察与男犯人在审讯室里‘打情骂俏’之先河。 每当他说些隐晦地涉及两性关系的话题原本一句不让地秦若男便红了脸不再应战只是坐在对面一边看他吃东西一边托着下巴很是懊恼地自我检讨:“身为一个警务人员被你如此欺负……” 每回听她说这句话张胜便很鄙视地翻她一眼秦若男就气闷地闭了嘴不再理他。 上回那个劳动号又给张胜传过一次纸条还是钟情写的说现在宝元的案子已经公开了。 以前宝元的事虽然是家喻户晓但官方报纸就是不登现在这已经成了晚闻的新闻登出来说明政府方面已经明确了态度准备大张旗鼓予以清查。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据说还特意从外省抽调了一批骨干警力负责此案。 这对张胜来说既是坏消息也是好消息。说它是坏消息是因为这就表明想要严办宝元案的一方占了上风张胜想开脱想无罪释放就难了。说它是好事是因为张胜和此事的瓜葛毕竟有限他被抓主要是被当成了一枚棋子、一件工具。 现在官方态度既已明朗势力角逐强弱已定想借助宝元案打倒对方的人很可能不必再借助张胜这个砝码就能达到目的那样的话失去利用价值的张胜就无足轻重了自然没有人还想置他于死地那时再活动活动救他出来也就容易多了。 这一切张胜只能了解而已他现在就象汪洋大海中的一条小船无力左右自己的命运。钟情费尽心机地把这些消息传递给他还特意加上她对形势的分析和理解目的也只是让他了解而已。 了解了他就不会消沉就能够坚持下去让他在风雨中看到来自灯塔的一线曙光这就是钟情的目的。她几乎被斩断的左手养了好久现在还不利索这件事她始终没让张胜知道。 虽然还是早起、洗漱、背监规、劳动、放风这样机械而苦闷的日子但是有了希望就是不一样每天早上看到东升的太阳他的心里也是亮堂堂的充满了希望。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有一对刀锋般森冷的目光一直在盯着他就像在静静守候着猎物松懈的那一刻…… 第125章 命悬一刻恶胆生 刘巍和同号的小弟臭虫经常拿朴爱民取乐。 这孩子生得男人女相削肩细腰头一剃原来的痞气不见了在大哥们面前顺眉顺眼的还真像个女人老刀每晚都让他给自己端水洗脚按摩身体试过滋味还不错便让张胜也享受享受。 张胜不想这么使唤同号的兄弟推辞了几次小朴感激张胜在自己刚进来时为他求情正有报恩的心思便主动为他按摩。虽说他的手法一般不过身体被人按按揉揉确实很舒服张胜后来也就处之泰然了。 这大通铺上睡着十个人小弟们那一边十分拥挤人挨人人挤人的而几位大哥那边却非常宽松一个人能占了三个人的位置老刀和张胜之间的宽裕程度可想而知。小朴总是在休息铃声之后被叫过去给他们按摩松腿有时就睡在他们中间这一来就落下了话柄。 两人一取笑就弄得小朴面红耳赤地一顿解释:“巍子臭虫你们可别瞎说号里睡觉又不关灯我做没做啥你们看不到咋的?那边地方宽有时就留我睡了可是啥也没干啊要有动静你能听不见?” 臭虫便笑:“这要是走后门呢我是听得见。要是往被窝里一钻用你那小嘴……啧啧啧左右开弓我也听不见啊。” 小朴听了便脸红如血。 刘巍也撇嘴说:“晚上那灯暗的……。开没开有啥区别啊?再说我们醒着地时候你是没和头铺二铺干点啥可谁知道我们睡了以后干啥没啊反正我看你最近走道儿都特女人。” 小朴额上的青筋便起来了脸红脖子粗的赌咒誓:“我要骗你我是乌龟王八养的这可不行瞎说我对象还说要等我服刑出狱呢我哪能当小兔子?” 臭虫一听便正色道:“小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可要批评你了。在牢里想不被人欺负拳头不硬又没关系。咋办?就靠一个眼力件儿得哄着大哥开心。二号房分下来的那帮人哪个不被整得死去活来?就你一个没事你什么身份这么了得?还不是二铺讲情。头铺点头? 人家一没吃你的二没拿你的凭啥对你这么好不就是看上你这身皮肉了么。你说你除了个屁股还有啥啊知恩得图报不是?还要等着人家小胜哥开口咋地?” 小朴过了年才十九到底涉世未深。哪听得出人家是在逗他取乐。一听这话当了真。紧张地道:“臭虫你……你说的不是真的吧?小胜哥真是……真是那意思?” “那可不。三扁不如一圆操屁股就是过年小胜哥明显是好这一口儿。” 臭虫叼着个烟屁股贪婪地吸了一口又帮他分析说:“你前后偷了九辆摩托是吧?蹲大狱是一定的了像你这样地小白脸将来到了监狱里肯定让大哥给干了。要想不受罪先跟大哥睡要想混得美天天都得给监狱里讲究这个将来你要碰上个粗暴的还不如现在实习一番小胜哥多斯文啊。你又没那一层膜还想守身如玉咋的?” 刘巍也笑:“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受罪背后受什么罪呀让大哥玩屁股呗。做人要讲奉献就你这细皮嫩肉的进来就是当兔子地命认了吧。” 他拍拍呆若木鸡的小朴肩膀惋惜地摇头走开了。 臭虫也拍他肩膀羡慕地说:“老弟当兔子好啊有大哥宠着啥活不干。唉可惜呀我想讨好大哥还没你这条件呢。” 他也摇着头走开了。 老秦竖着耳朵在一旁听到了追上去笑骂道:“你们这两个混蛋哪有这么忽悠人的小朴今晚得捂着屁眼睡觉了。” 扭头看看小朴皱着眉头站在太阳地里还像是冻得不行似的抱着胳膊一脸紧张三个人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臭虫两人戏弄小朴地事很快传到了老刀耳朵里老刀听了也只当乐子笑笑。可是跟他说笑话的老秦刚一转身走开他却心中一动仿佛想到了什么。 站在太阳地里沉思良久他抬起头来在放风的人群里逡巡起来很快他地目光跟七号房地二铺庞杰碰上了。老刀嘴角牵了牵向他打个眼色老庞便走过来四下看看递给他一根烟。 两个人走到一角抽起烟来大哥们站地地方小弟会自动自的让开就像兽群里地强大者都拥有一块专属于自己的活动空间一样。 两个人站那儿说着话目光时而会掠过在地院子中央活动着身体的张胜嘴角带着一丝寒冷的笑意…… 过了两天下午放风的时候出了事。 难得这天是个大晴天春天午后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这对长年呆在号子里的犯人来说实在是老天爷难得的恩赐于是都在号房外的平地上晒起了太阳场面看似杂乱各号房的人却也泾渭分明。 六号房那个曾经为张盛赋诗一的中学英语老师放风时接到了一封家书。看守所里案情简单的犯人经过警方检查是可以往里寄信的寄信只能进不能出往外传的条子顶多允许写上需要什么吃穿用的东西让家里准备。 号子里的犯人整天无所事事一有外面的消息人人兴奋大家就都围上去看他的信。信是他老婆写来的里边写的非常简单只说了家里的情况叫他安心改造重新做人同时给他存了五十块钱。随信还附了自己和刚刚五岁的女儿地照片。 英语老师的媳妇长得不赖犯人们两眼放光不免吹捧一番。英语老师虚荣心大为满足 的便吹了起来骂他老婆信写的太简单才写了一页一封信能写七八页现在感情是越来越淡了没准儿哪一天就他妈跟人跑了。 其实信通多了。哪有那么多话好讲?英语老师也明白这一点他这么说只是想显摆自己在家里有地位在犯人们中间有面子而已。倒不是真的对老婆不满。 可他牢骚一完却不知触了庞杰哪根筋对舒盛破口大骂起来。 庞杰指着他鼻子骂道:“久病床前无孝子长年铁窗无良妻。你***因为花罪进来的。你媳妇还能做到这份儿上每个月都给你写信都给你存钱这么好的老婆你还牢骚。你***良心让狗吃了? 进号房地人有三改孩子改姓、老婆改嫁、本人改造你老婆做的还不仗义?林东。你来说说。你老婆对你咋样?” 旁边就有一大烟鬼似的犯人凑上来陪着笑脸:“庞哥。你提我家那贱货作啥这里的人谁不知道啊。一进大牢。老婆是一年人等那儿也等两年是人等那儿不等三年是人也不等那儿也不等。这就算是有情有义地女人了我老婆连半年都没等下来就跟人家勾搭上了臊死人!” “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庞杰指着舒盛的鼻子吼。 舒盛在六号房的地位也算中间偏上了而且六号七号房挨着平时跟庞杰也挺熟他还真不好意思翻脸只好尴尬地说:“庞哥这咋说的这是我骂我老婆你生地哪门子气啊?” 庞杰怒冲冠地说:“为什么不生气?你个混蛋这么好的老婆还不知足?要是我我老婆就是给我开一个绿帽子店就是在外面卖只要月月给我写信月月帐上见钱我就一百个知足还得感激她。 你拍屁股进来了还要老婆在外面给你守节给你挣钱“托屉”你给人家什么啦谁上辈子欠了你的?你们这种知识分子最操蛋!自己胡搞乱操对老婆就要求是贞妇烈妇道貌岸然的装逼心底比流氓还脏!” 英语老师脸上挂不住了悻悻地说:“算了庞哥今儿脾气不好你骂地我受了我不和你吵。” “回来!”庞杰还来劲儿一把从他手里把照片抢了过来“嗤”地一下一撕两半儿把他女儿那半张扔回他怀里不怀好意地笑:“你看不上老子看得上照片借我使几天等我爽够了就还你。” 这一下英语老师也翻脸了一开始他还不敢骂人只是据理力争后来实在怒不可遏他骂了只不过还是没勇气直接骂他用的是英语。 偏偏庞杰那小子旁的英语听不懂还就那句“***”听得明白一听他敢回骂当头一拳砸去。两个人就交起手来。 庞杰是七号房地二铺手下地小弟得巴结着一看他动手了立即上前帮忙。六号房地老大在旁边忍了半天了他倒不稀罕为那老师出头可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啊骂他的人就等于打他地脸以后让他还怎么服众?现在还动上手了六号房的头铺也火了一撸袖子招呼一声便扑了上去。 他一动手六号房的人也全动了人群中顿时大乱其他号的犯人看热闹六号七号大打出手。 “真***!”老刀悻悻地骂:“我一离开他庞杰反了天了肯定是头铺压不住他这架打下来得连累不少兄弟戴镣子。兄弟们跟我去劝劝架。” 庞杰是七号房的二号人物自从老刀调过来后大家谈论七号房的事情就多了些所以张胜对那个号房的事多少有了些了解。 庞杰原来是城北看守所的犯人他那个号房的老大也是在管教里很吃得开的人物。有个新人进来后老大给他服水土用的是“蒙古包”就是用被子把他包起来全号犯人在外面打。不料那人不禁打给活活打死了。 一开始看守所还想把这事给摆平压着死讯没对外说。而是找来那个屈死犯人的家人亲切询问一番问他平时有没有什么病啊啥地因为看着他身子弱想给他办保外。 那犯人家属一听这个激动到处托关系走后门很快弄来一大堆病历这摞病历往那儿一放那个屈死鬼除了妇科病。所有的病都得齐了。 然后看守所便翻了脸通知犯人家属说犯人生病死了把他们家里送来的病历当证据。可是那人根本一点病都没有家里人哪肯答应。疯了一样到处告状最后事情闹大了当班管教被扒了制服回家吃自己所长撤职。头铺枪毙又给犯人家属一笔赔偿才算把这事平息了。 同号的犯人都加了条罪名分别调到了其他各看守所。庞杰就给弄到这儿来了他在这关的时间挺长了已经过了羁押期。因为身上犯的案子多。到现在还没移交检查院审理。就一直在这儿拘着。 眼见那位中学老师鼻子飚血十分狼狈。再说自己头号话了面子不能不给四号的犯人便跟着老刀一起冲上去劝架。 两伙人二十多号挤在一起大打出手场面十分混乱。老刀动作敏捷左一拳右一脚嘴里喊着“有话好说不许打架”但那身子碰碰撞撞的却把张胜给撞进了殴斗圈的中心。张胜怵然四顾时只见到小朴也莫名其妙地被挤了进来正畏畏缩缩地躺避着四下乱飞地拳头怕伤了他。 扭打的人没人顾得上他们四下望去拳头与大脚齐飞外边围观者的视线也被挡住了。张胜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猛一扭身就感觉腰部一痛同时看到一双凶狠的眼睛。 “刀哥!”张胜骇然。 “不要打架!”老刀呼喝着借着周 跃动地人影的掩护右手再度扬起刺向张胜的心口握着一柄小刀是用三分之一地小钢锯条磨制出来的薄薄的刀片。 “小朴你干什么?”老刀惊叫手下片刻不停。 “杀人、嫁祸!”张胜一下反应过来他绝望地看着那一抹锋寒划着一道漂亮的弧线向他地胸口又稳又狠地飞快刺下。 “嗯!”一声闷哼一个人影从厮打的人群中鱼跃而出把张胜狠狠扑倒在地原本刺向张胜胸口的刀片深深刺进了那人肩头“啪”地一声断成两截。 “甄哥!”张胜重重地摔在地上一看清扑在身上地人便叫了出来。 甄哥疼得脸颊抽搐却一拍他肩膀笑说一句:“哥欠你地!” 老刀快气疯了一到四号房他就着意地和张胜交好关系松懈他地警觉给所有人造成一种他和张胜情同兄弟的印象。听到牢友们哄小朴当兔子地笑话后他又找到了一个完美的替罪羊。本来一切计划周详哪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不就帮你送过一次行李吗至于拿命来拼? 如果不是甄哥经验老道及时冲了出来他现在一定已经得手了。方才动手的场面说来冗长其实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旁边正在混战的人是根本看不到谁下手的。即便有人瞄到两眼也绝对不敢讲。 牢里面最恨的就是谍报儿有什么恩怨私下解决那是一条好汉要是跟警方打小报告你就是再有理、再如何冤屈从此之后都算完了。看守所、监狱每年都死几个人死的大多都是熬不住折磨向管教报告结果招致更多折磨的人。 人以群分犯人就得和犯人在一起。进来了你还能住宾馆不成?管教听了申诉倒是能给你调换房间问题是调换的地方照样是关犯人的地方。对付谍报这件事所有的号房都是同仇敌忾的哪怕是两个号房的老大平时不对付他也能卖死力气帮你整治从你这儿调过去的告密者。 二十万啊就算现在还是号子外面的自由之身二十万都足够找上三四个人帮你杀人了何况本来就是待罪之身何况那人答应一定帮他活动脱罪? 到时有兄弟作证有警察作证有关于张胜和小朴之间不正当关系的流言犯人和管教众口一辞那就是铁案如山小朴当定了替死鬼他很快就能被活动出去领上二十万巨款逍遥快活去了。 可是现在全盘计划全被打乱了再杀那是肯定不行了放手?要如何放手?老刀有点失措。 甄哥一翻身抱住正在张惶中的老刀双腿一翻把他搂倒在地老刀没时间想更多了手中剩下的小半截刀片向上一扬“噗”地一声甄哥从下巴到眉梢斜斜一道口子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老刀还想动手可是下巴上突然被张胜的膝盖狠狠一撞撞得他七荤八素捂着下巴一时动弹不得了。 “嘟~~嘟~~嘟~~”警哨吹响警铃大作管教们提着黑胶皮棒子一边咒骂着一边奔了过来大墙上的武警也从肩上摘下了枪拉栓上膛如临大敌地对准了地面。 “谁***闹事?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如猛虎扑羊般的管教们一边抢着胶皮棒砸得惨叫一片一边大声吩咐。 骚乱被平息了闹事的犯人和看热闹的犯人纷纷双手抱头缓缓蹲在地上有的人鼻青脸肿、一嘴是血还在东张西望似笑非笑的也不知在看谁的笑话。 “蹲下听到没有马上蹲下!”一个管教举着警棍冲着张胜大喝。 他刚站起来老刀就蹲他脚下警察一到他就丢了刀片双手抱头抬头看着张胜一脸狞笑眼中充满挑衅和威胁的意味。 张胜低头向他笑笑吸气抬脚狠狠一脚踢在老刀的下巴上。 “啊!”这一下真是狠了老刀下巴走了形整张脸都扭曲了他倒在地上捂着脸惨叫。 “蹲下立刻蹲下张胜你***听到没有?”牛管恶声恶气地骂举着警棍向他冲来。 所有的犯人都往这儿看站得远的半蹲着屁股悬空抻着脖子看着这个敢于违抗管教命令的牛人。 “笑啊继续笑你***倒是笑啊!”张胜冷冽的声音同样充满挑衅。 他本来是一只羊一只温顺的绵羊如今在狼窝里与狼共舞被迫说着许多违心的话做着许多违心的事他已经满心愤懑了想不到现在居然还有人要杀他。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忍耐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会变成比施暴者更惨烈的反抗和报复。张胜不知道是谁授意老刀杀他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满心恐惧极度的恐惧转化成了疯狂的报复和嗜血的**他需要这种比狼更凶狠的残暴来战胜心中的恐惧。 “**你妈的!”张胜爆似的大吼又是一脚狠狠踢在半真半假地躺在地上哀嚎的老刀太阳穴上。 老刀闷哼一声当即背过气去张胜跳起来一脚跺在这位大哥的鼻梁骨上一脚、两脚、三脚……老刀的脸成了烂西红柿…… 第126章 触及灵魂的苦痛 三四根警棍暴风骤雨般的劈了下来打在张胜的背上、头上他摇晃了一下一下子栽到老刀身上但是马上就被两个管教架了起来。 “砰!”重重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张胜闷哼一声无力地张开眼睛额头有一缕鲜血淌下。 牛管教真的激怒了平时收受好处时的温情全然不见如同一头见了红布的公牛似的向他怒吼道:“说为什么打架。” 张胜被两个人架着身子软绵绵的有气无力地说:“没啥精力过剩。” 牛管冷笑:“跟我整妖娥子精力过剩是吧?”他突然跳着脚大吼一声:“把他带走关禁闭!” “你说!”牛管教转向肩头渗出一片血红的甄哥。 “管教我们的确是精力过剩闲的。”甄哥蹲在地上淡淡地说。 他说完抬头一只大警靴已经吻上了他的鼻尖。 看守所三大酷刑依次是手铐、笼板扣、禁闭张胜一步到位直接体验了终极刑罚。 手铐的作用是禁锢双手的自由而这里的手铐是一种刑具它没有中间那根短链条没有多大活动空间犯人关在笼子里双手伸到笼子外面铐上一挂七天吃饭有人喂其他的不要想了睡着醒着都要挂在那儿。 七天下来双手双腿肿胀无比小腿水肿的能当镜子用。被铐在门上地人已经不是靠**就能够支撑的住的了唯一支撑他还能站在那里的是那种求生的**是对自由的渴望是还能被放下的真实梦想。 笼板铐的惩罚原理大同小异时间缩减为五天人躺在一张门板那么大的木板上四角装四个铐子。犯人成“大”字型躺在上面吃有人喂方便问题就在身上解决。整整五天连翻个身都办不到。五天下来血都凝了背上麻木地没有一点知觉。没有两个小时的努力休想爬得起来。 而终极刑罚就是关禁闭禁闭。绝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与世隔绝那间小黑屋里有着令人**更加难以承受的痛楚刑罚张胜真正地炼狱开始了。 一段时间之后。禁闭室内传出一阵惨厉之极的叫声张胜一直在喊最后变成一阵似喊似哭的嚎叫。那声音很绝望。象一只离了群的狼在旷野里号叫。听起来凄凉、绝望而且遥远。 老秦叹息一声:“上大挂了。” 吴老四翘翘大拇指说:“忍了二十多分钟才喊出来。骨头够硬是条汉子。” 刘巍打个冷战抱紧了双臂。 一个新犯浑浑噩噩地问旁边地人:“关禁闭咋这难受?有人打他么?” 被问的人摇摇头没说话和其他的犯人一样木然望着禁闭室的方向心有戚戚焉。 晚饭时张胜被拖了回来进了门就扔在地上他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样表情委靡身体抽搐着爬都爬不起来。 同号地犯人面面相觑头铺住了医院二铺却是打头铺的人他们该向谁表忠心? 张胜会关三天禁闭老刀会住几天医院回来后他们谁会留下?谁在管教的眼里更受青睐?如果现在去扶张胜如果回头留在四号房地是老刀他回来后会不会有人告诉他?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一个卑微地不能自保地犯人。”这样想着每个人都猜忌地看着别人彼此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别人的心思很长时间竟没有一个人去扶张胜一把。 号房里很压抑差点背黑锅地小朴还没明白本来好好的头铺二铺咋就突然翻了脸。眼见张胜躺在那儿脸色青双手双脚抬一下都困难平时挺亲热的哥们儿坐在炕上却都不肯去扶一下他也便不敢动了但心里还是不明白。 禁闭是三天时间从早上九点一直到晚上四点就是用墙上的铁链把四肢拴上.整个人悬在空中类似于古代的五马分尸只需要短短十分钟身体的自重就把所有的关节抻开.然后继续悬在那儿.络以及拉伸开的肌肉来维持人体的完整。 听起来非常简单.没有什么可怕的词汇能用来形容描述它可是经历过的人会知道那痛苦把**上的摧残达到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每天一关禁闭张胜的惨叫声都会从弱到强慢慢响起那是**的承受力越来越无法忍受的缘故。下午他的惨呼声又从强到弱慢慢细不可闻那是**已经被榨光最后一丝体力的原因再之后他就会像一条死狗般扔回牢房。 张胜变了短短三天他受尽了别人一辈子也没有受过的苦。 他骂过破口大骂骂犯人、骂管教、甚至骂些攻击政府的话就象疯了一样; 他哭过哭得声若悲鸿凄惨无比 无助的婴儿的哭声还叫人心酸; 他求过放下身段求得低声下气哪怕让他跪下让他放弃一切尊严只要能把他从五马分尸般的“大挂”上放下来。他得到的回答是:“我们当你是人你才是人我们不当你是人你连条狗都不如!” 是的现在的他人不如狗。 他祈祷过祈祷他的律师突然会来见他;祈祷公司的人恰好这三天来看他;祈祷那位常和他拌嘴的女警官能知道他的处境大善心地来救他;祈祷管教会念及他以往的孝顺能提前把他放出去…… 世上的每一个人在他的生命的艰难阶段其实都有过祈祷。以不同的方式向不同地主:或者是神或者是佛或者是上帝、或者是一个主义……张胜祈祷的对象并不遥远所求的愿望并不伟大但仍是苦求而不可得…… 人类的哲学常常诞生于苦难之中没有触及灵魂的苦痛就很难彻悟人生。在这里。在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世态炎凉;在这里他才知道当痛苦越了**承受的极限什么尊严、人格和原则统统都成了扯淡;在这里。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人不狠站不稳----&# 每一天他被人从黑牢里拖出来。身子都变得更加衰弱但是每一天他身上阴冷的气质就会浓郁几分。以前甄哥和他开过玩笑。说:“你现在说话虽然也粗言陋语的但你还不是流氓你那只是面子功夫。真正的流氓。他地狠毒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碰上那样的人你就得麻爪。” 老刀算是个真正的流氓。但是当张胜熬过三天禁闭和他在牢房里再度碰面地时候张胜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狠劲连他看了都从心底寒。 张胜趴在那儿软趴趴的像一条虫子他竟不敢上前踹上一脚给自己找回一点栽掉的面儿。 不怕流氓遍天下就怕流氓有文化。因为有文化地流氓一旦顿悟造诣修为就绝不是上社会大学的流氓所能比的…… 小璐在“爱唯一”花店每天接触的买花人有为父母贺寿地、有为病人送去祝福的更多的还是情侣和马上踏进婚姻生活地人爱情就是他们地主题。 睹人思己留给她地是一种莫名的空虚和对未来地难以确定。 知道她和男友彻底分手后流浪宠物救助中心的柳大哥对她更为热情起来很显然有追求她的意思他缺少表白的信心便时常让女儿去缠小璐姐姐。除了近水楼台的他附近一些男孩子包括来店里买花的男孩都有很多为小璐的容颜气质所吸引大胆邀请她一齐看电影、一起去舞厅、公园想和她展恋情的。 小璐很迷惘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除了为了活着而活着还有什么生存的意义;不明白自己过去所坚持的、所想要的原则明明已经得到了为什么偏偏换来更大的空虚感;她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和决定是对是错是错她到底该怎么做?是对为什么现在这么失落? 她没有勇气再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所以她完全的封闭了自己不接受任何人的示爱“爱唯一”的冰美人儿这是男孩们送给小璐的绰号。 她在日记里写下一诗为她最刻骨铭心的一段恋情留下了一段似悔似忆的注解: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 为了活着而活着其实很多人都是这么简单的活着收拾了风花雪月谈什么人生目的。 张母一个多月没接到大儿子的电话了一开始他公司的钟情打过电话来说张总有一桩大买卖急着去南方谈生意去了她也没往心里核计。 过了一周那闺女还来了家里一趟陪两老俩口聊了聊天带来一些南方特产说是生意有些棘手张总在那边还要多待一些日子这些土特产品是他给二老捎回来的她也信了。 可是现在一个多月儿子连电话也没往家打一个她心里犯起了核计。夜里跟老头子说过这事儿男人心气儿大不如女人细心反说她唠叼:儿子现在做着大买卖不比从前在厂子上班应酬的事肯定多不住家里打电话也是人之常情打电话还不就是问声好。整那虚景儿干啥。儿子连 送回来了还能有啥事不成? 张母可不放心白天思来想去干脆一个人出了门儿坐公交车去张胜公司想把这事问个明白要不然她连睡觉都不安稳。 张家现在家景儿比以前强了何止百倍可是节俭惯了的人就是不舍得花钱她搭了公车。大白天地。车上人流拥挤张母上了车顺着人流挤到后面扶着一张椅子靠背站住了。 “大妈。你来坐吧。”坐在椅上的女孩见是个老年人忙客气地站了起来。 旁边一个青年一见她起身屁股一拧哧溜一下便占了座位。 “你这人……”女孩眉毛轻拧。有些不悦。 “小璐!”张母突然看清了那女孩相貌不禁又惊又喜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激动地说:“小璐。小璐哎呀我的好闺女。可找着你了。” “伯母!”小璐这才看清是张胜的母亲。 “小璐啊。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我让老大去找你那浑小子天天跟我拍胸脯打保票的说你能回来。可就是不见人哎呀我这心里头想你想的呀……” 两个人也不去管那占座的不良青年了自顾站在那儿唠起了家常。 小璐是去开区批购鲜花的那地方也在桥西开区在车上不便多说什么等到下了车往开区里走时张母拉着小璐地手不舍得撒开:“小璐啊听伯母的话别跟那浑小子呕气了年轻人有什么矛盾不能解决的。一会儿跟我回去吧啊你不是爱吃我包的饺子嘛咱们包饺子吃。” “伯母……”小璐不安地想抽回手低低地说:“我们……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张母气愤地说:“我知道这孩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听绢子说过有一回晚上看到他跟个女孩在街上呢听说长得也很漂亮漂亮管饭吃啊?找媳妇就得找能过日子地那女孩一次也没登门一次也没往家里打过电话不招人喜欢。 小璐啊你别想太多我家大小子孝顺我让他娶你他就得娶你你跟伯母回家去等他出差回来我就让他跟那女孩分手。” 小璐心里一沉虽说已经分手听了这消息还是不是滋味她强笑着试探说:“喔……啥时候看见的别是同事让您老误会了吧?” 张母冷哼一声说:“不就前两个月嘛误会个啥同事能挎着胳膊逛街?你这孩子脾气那么好要不是他在外面花当了陈世美俩人能闹别扭吗?我说小璐啊我家大小子从根上来说还不算坏。就是随他爹一个德性他老子年轻时候当兵也跟个女兵不清不楚的被我板过来了这么多年还不是规规矩矩的你听伯母地我给你做主……” 小璐心冷了张胜口口声声说爱的是她分手了他再找女友没什么不对可是这才彻底断了多长时间呀?前脚跟她断了没两天功夫就和别的女孩挎着胳膊逛街了就算心里本来还有期待听了这信儿还不死心? 她苦涩地一笑推辞说:“伯母我跟他……是脾气合不来没旁的事儿。胜子现在有女友了我其实也已经有了男朋友您就别劝了。” 张母大失所望:“什么你也有了男朋友?唉!我就说呢这么好地姑娘他不知道珍惜别的男孩子哪能个个都跟他似的那么眼瞎啊唉!” 她拍着大腿连连惋惜小璐心里泛酸不想让她看见自己难过地样子忙说:“伯母我还要去定花顺这条道儿一直走就是汇金公司了我就不陪您过去了。” 张母还沉浸在自己地惋惜情绪中她泄气地点点头说:“嗯那你去忙吧。小璐啊你等等一会儿回来在车站等我吧我去公司问问就回来到时咱一块儿回去。那浑小子没福气把你娶回家咱娘俩一场缘份也不能就这么断了你要不嫌弃我认你当干女儿。” 小璐一阵感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挤出一副笑脸说:“好伯母你要是喜欢我就给您当干女儿。” “喛喛好孩子。”张母一把抱住了她老泪纵横地说:“以前啊我家还有个三丫头可是九岁上淘气划破了手得了破伤风人说没就没了谁知道一根烂铁丝也会要人命啊。” 老太太抬手擦擦眼泪拉着小璐地手说:“小璐啊从今儿个起你就是我的闺女就是我们家小三儿。” 第127章 草木皆兵求自保 “老刀、张胜换号!” 张胜回到牢房时老刀还没出医院张胜那顿踹的确够狠但是他拖着不出院更主要的原因却是因为被张胜这一顿打弄得他颜面扫地他得有个心理准备想想回到看守所的应对办法。 再就是他们殴打受伤的理由和原因还有他的凶器来路警察一旦问起来他的怎么回答。既然一时想不出对策又不能装疯卖傻只好装病。 他和管教们都熟在医院里被讯问了几次没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到被他套出了话知道张胜、甄哥很守里边的规矩个人恩怨私下解决没跟警察通气儿这才放心管教再问时更是东拉西扯坚不吐实了。 看守所犯人斗殴打架闹出伤来管教也有责任既然双方都没有告状本着民不举官不举的心理管教乐得装傻这事儿就压下来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老刀一出狱他们还是立刻对二人做了调号处理同时准备近期把其中一个转到其他看守所去。 张胜已经趴了两天体力恢复但是肢体的抻伤和骨节处的痛楚还没有完全消除此刻他仍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就像一匹卧在那儿的狼听到管教的喝声他才站起下地关节还有些不自然他的动作很迟缓不过却从骨子里透着股狠劲儿。 老刀一回来就被通知调号而且取消安全员职务。他站在门口脸上有几道刚刚结痂的伤痕鼻子微微有点歪。张胜是伤在身上他是伤在脸上虽说论痛楚张胜比他更厉害但是现在往那一站气势上张胜就胜了一筹。 两个人在做着无声地较量其他人都呆呆地坐在炕上。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就像一群母猴等着猴王的挑战者和猴王决战以决定她们的归属。可笑的是这两位有可能称王的。一个也不会留在这间号房也不知他们到底畏惧什么。 气势这就是人的气势气势够强。过江龙就压得住地头蛇。 “管教四号房是哪个调来?”张胜笑的很谦逊、很卑微尽管对方是一向脾气很好的卢管教。三天如同炼狱似的小黑房让他明白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地道理。 “是我!”应声而到的是甄哥。 “甄哥!”方奎、老彪和一众小弟不管真假。都露出一脸恰到好处的惊喜。 甄哥没看他们他的目光越过老刀地肩膀定定地看着张胜。 张胜笑了。张开双臂:“欢迎归来。没事吧甄哥。” “小意思。我命贱抗得住。”见张胜脚下虚。甄哥马上迎上去和他拥抱了一下。 老刀瞄着两人一脸的冷笑不过并没嚣张的地这个时候起刺儿。 老刀的安全员没了被调进了二号房张胜被调去了七号房。但是两人这个梁子算结定了每当放风地时候张胜蹲一头儿老刀对一头儿就像充满敌意的两条毒蛇丝丝地吐着舌信示威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一个窜出去咬对方一口自觉份量不够的人离得他们都远远的。 不过每当这时候甄哥就会走过去和张胜蹲在一块儿用同样挑衅地眼睛盯着老刀双方的眉来眼去剑法使了几天彼此都有点烦了甄哥悄悄对张胜说:“这小子上回跌了份儿看样子笼不住什么人了要不要我跟二号的强哥说一声教训教训他。” 张胜直勾勾地看着老刀脸上带着假笑:“不用了毕竟是做过大哥地人物号子里地人都给面子。你拜托强哥就欠了他一份大人情。这小子那天是想干了我没冤没仇地他没道理冒这么大险后边一定有人你和我别走得这么近暗箭难防。” 甄哥也用一脸假笑看着对面斗鸡似的老刀跟张胜说:“我知道没关系。闯江湖闯地就是一张脸从你那天帮我扛铺盖我就认了你当兄弟。兄弟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他摸出根烟卷在鼻子底下嗅着说:“世上没有无怨无故的仇恨不是为情、就是为利。他要不是为了小朴的屁股那就一定有人收买他你在外面有什么仇人?” 张胜摇摇头:“我从没得罪过人哪怕是做生意也没把人赶尽杀绝过。在我手里吃亏最大的就只有一个卓新卓老板了不过那也没到买凶杀人的地步再说……他生意失败早就离开这儿了别的……我就想不起来了……” 甄哥嘿嘿一笑说:“不一定要你去和人结怨有些人只要你挡了他的财路你对他有了威胁他一样会想法除掉你。自己小心点儿对了七号房除了头铺本来换了俩人头铺和一个小兄弟你一去把那小兄弟给顶回来了现在除 都是原来老刀的人小心他们阴你。” 张胜微微地点头:“放心甄哥我现在不会见人家一个笑脸就当是贴己朋友了。睡觉我都提着几分小心呢。” 甄哥眯着眼四下扫了一眼说:“那就好见势不妙想什么办法也得出来哪怕是蹲禁闭小心驶得万年船。” 张胜想起关禁闭那三天地狱般的折磨脸色不由一变。 甄哥说:“你别不当回事号子里黑死的人没有几个是死的明明白白的。听说两年前这儿也有个贪污犯吃饭的时候用筷子自戳咽喉死的就是从那之后吃饭才不准用筷子改用了塑料匙。嘿!全号的人都说他自杀的不过我听人说那人惜命的很为了怕挨老大地揍。都大把的花钱供着。死的那天早上还提前订了中午和晚上的盒饭你说这象是想自杀么?一个养尊处优的人有勇气把筷子戳进喉咙么?” 张胜心中一动问道:“那人叫什么?” “不记得了哦好象姓麦……” 一辆黑色的奔驰车悄然驶离看守所大门开车的那个熟悉的面孔……徐厂长……。这几乎已完全遗忘的画面攸然闪过张胜地脑海他不由机灵打了个冷战。他似乎感到一张充满杀气的无形的网正在悄然向他罩来…… “张胜。家里送了东西领一下!”卢管教在门口叫。 张胜走过去见是一个厚厚的坐垫号房里能站地空间小。整天都在炕上盘着屁股底下放个大厚垫子那可舒服多了。看得出那是自己手工做的。针眼细密垫子又厚又软却很轻。该是鸭绒一类的东西。并非棉花。此外还有两盒烟。三百元的代金券。 拿过登记册子签收看了一下。上边记地是存款三百、垫子、水果、烟。水果没见着烟是给了两盒至于人家送来多少不知道垫子倒是没问题。寄送人一栏里写着他母亲的名字。 一想到母亲想到家里的老人知道自己的情形时不知道是怎样地担忧与折磨张胜心里不由得一酸长这么大他基本没让大人操心过而这一次却让老人们受苦了。 张胜一边签字一边搭讪着说:“谢谢卢管我留一盒就成了”说着又推回去一盒忍不住问道:“我妈……她老人家还好吗?” 卢管教瞥了他一眼看在他孝敬了一盒烟的份上多说了两句:“还好是你妹妹陪着来的你妈一来这就哭那个伤心呀你妹妹就在一边劝是个孝顺孩子。唉我说你小子以后出去了可得好好混呀不要再让老人跟着受罪了。” 他走过去了突然又转了回来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喛对了你妹妹还真俊多大了在哪工作找对象了吗?” “啊?”张胜愣。 卢管教见他没答理一屋子犯人都看着呢脸上有点挂不住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张胜眨眨眼惑然自语道:“我妹妹?我哪来地妹妹我妹妹都死了十好几年了现生也不赶趟啊那能是谁?难道是邻居地翠儿?” “胜子过来一下”头铺大烟枪呲着黄板牙冲他笑。 “枪哥什么事?”张胜走过去恭敬地叫了一声。 亲警花、扁老刀张胜现在也是大哥大级别地人物了虽说他一过来管教就严厉说明对他要严加看管也不准让他管事不过头铺也不敢随便支使他干什么张胜在这儿成了逍遥侯爷。 庞杰和两个管事的都盘腿坐在老烟枪旁边老烟枪拍拍旁边让他坐下说:“我已经判了这两天就得走。今儿跟管号交待了一下我走之后小庞接我地位置。你是帽花儿指定了不准担职的没办法。但你现在可是爷字号的人物里边的变动不能不跟你说一声。” “哦恭喜枪哥判了几年?”张胜忙拱拱手顺势看了庞杰一眼庞杰向他笑笑。 “三年。”老烟枪美滋滋地说:“我在这儿已经期羁押一年零两个月了要从刑期里扣嘿这样算算再蹲一年零十个月我就出去了。” “哎呀那真的要恭喜枪哥了。呵呵庞哥以后还请多关照。”张胜笑着说。 庞杰爽快地笑道:“哪里哪里小胜哥现在是大油各号横着走的人物兄弟岂敢不敬枪哥高升之后你还是咱七号的逍遥侯。” 张胜暗暗提着警觉甄哥说过的话他可没有忘记不会被庞杰几句好话就给蒙了。其实单看他那天和六号的英语老师干仗的经过张胜倒很欣赏他的性情脾气不过张胜可没忘了就是因为这一仗老刀才有了杀他 他可是跟了老刀好长时间的人虽说自打上次老刀一顿掉了链子后他们之间没什么联系了。但性命攸关大意不得。 大烟枪走后的两天张胜觉得号子里地气氛有点怪异那是一种动物的本能人们的言行举止、日常的一切活动与往常完全一样但是那点细微的差别他能改变出来他有种每个人都在戴着面具演戏的感觉。 “小胜哥。你跟管教熟跟他们订个盒饭吧吃点好的我也跟着打打牙祭。”放风的时候。庞杰嘿嘿地笑。 “唉三个月的禁购期还没到呢我尽量想想办法吧。”张胜苦笑这几天那位女警没来。他地肚子也没了油水。 打饭的时候大家拿着碗和勺子排队出去打饭的时候张胜现前边的二铺蜗牛攥在手里地饭勺松了一下。因为盛饭他得换个姿势。就那一眼张胜看到。他手里的勺子柄磨成了尖锐的棱形。 张胜怔了怔。后边有人轻推他:“小胜哥。该你了。” “哦?哦!”张胜走过去打饭的拎起勺子。一碗稀粥倒进了碗里随即又往他手里塞了俩窝头挺起肚子喊:“下一个!” 张胜没动地方还站在那儿打饭地皱皱眉:“站着干嘛走呀。” 张胜吸了口气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打完了?” 那个打饭的自由号莫名其妙地看看他说:“是啊。” “是你妈b”=>.去:“这都能照镜子了你当开水卖呐?”随即两个窝头也甩了出去:“靠都不够塞牙缝的就是个畜牲也不能这么喂啊。” “咣!”张胜一脚把那稀粥桶给踹倒了所有地犯人都傻了:“这位小胜哥……也太彪了吧有这么为犯请命的吗?” “反了反了反了这是张胜你又搞什么鬼?”闻声而来的牛管教一看是他气得牛眼直跳。 “管教犯人也是人呐我强烈要求增加伙食定量、提高伙食质量食堂这帮败家玩意儿心太黑啦我们吃地比猪还差不说还吃不饱。”张胜一脸委曲就像个没长大地孩子在跟警察叔叔鸣冤。 “猪长大了还能吃肉呢你们这种废物吃饱了能干啥?一群造粪机器!”牛管教咆哮着用警棍一指张胜地鼻子张胜立即一抱头蹲到地上做出绝不反抗的姿势但是嘴里还在嘟囓:“吃不饱早晚我得慢性饥饿而死管教对犯人也得讲讲人道主义啊。” “嘿嘿讲人道当然讲人道”牛管教狞笑:“把他带走先管进小号我得了空儿再消磨他。真能了他啊!真能了他我还没见过这么牛b:|| 老秦说:“嘿从那以后就换成塑料勺了没用这玩意把柄磨锐了一样杀人!” 甄哥说:“你小心点儿除了头铺剩下的都是老刀带过的人。……两年前有个姓麦的吃饭的时自戳咽喉自杀了嘿可他特怕死吃不得苦早上还定了中午和晚上的盒饭……一个养尊处优的人有勇气把筷子戳进喉咙么?” 庞杰说:“小胜哥你跟管教熟跟他们订个盒饭吧吃点好的我也跟着打打牙祭。”那笑对了那眼神就像是给人饯行。 再加上二铺蜗牛手里磨尖了的勺子…… 这一切的一切……不管是不是自己草木皆兵他都绝不能冒这个险。 张胜又被带走了号里的犯人已经不是在看英雄而是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在看他。很久没听说有被折磨疯的犯人了没想到……这又出了一个。 “文先生!”经过那个单间小号时张胜看到神秘的犯人文先生正在用餐突然心中一动高声喊道。 成功总是青睐有心计的人改变自己命运的密码也许蕴藏在偶然之间张胜就是路过这里时忽然想到了神通广大的文先生所以想也没想便叫了出来。 “哦是你。”文先生扭头看到他时笑了笑他放下刀叉拾起胸前的白巾擦了擦嘴角就象跟邻居打招呼似的笑问道:“整天看你进进出出的这又是去哪里?” “我日他在吃牛排……还有红酒!”张胜看清他桌上的东西脑袋又有点晕。 第128章 绝境逢生贵人助 文先生一和他说话那两个管教就不便推着张胜往前走了张胜急迫地说:“文先生我遇到一些麻烦……” 文先生目光一闪笑吟吟地说:“那又如何?” “整个看守所中能救我的唯有先生一人。” 文先生莞尔道:“如果有人想对你不利可以对管教说。我也是犯人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有什么本事救你?” “文先生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若给管教说了估计死期就到了。在这混就行守这的规矩。看守所当然不希望出事警察不会不管可那又如何?他们总不能一直给我安排单间住吧?我纵使逃过这一次仍然有下一次说不定会死得更惨。” 他这样一说两个管教脸色很是尴尬可是性命攸关张胜已经顾忌不了那么多了。警察不是他的私人保镖只要他还在牢里危险随时都有。潜伏在暗处的敌人还不知道有多少起码……比他还早进来的老刀绝不是唯一接受指令杀他的人。 任何一种环境都有与之适应的独特的规则在牢里真正能保护一个犯人的只有牢里的犯人只有犯人中的王者这个王者就是眼前的文先生凭他的能量要消弥自己的威胁不过是举手之劳。 所以张胜无暇顾及措辞他抢上一步急急又道:“唯有文先生开了金口。才能让我摆脱麻烦所以……厚颜请先生援手。” 换做以前的张胜即便明知钢刀临颈也必然温温吞吞忸忸怩怩为了一点可笑地自尊放不下身架等他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时只怕机会早已失去。如今的他已经懂得分析利害懂得当断则断。他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牢里他必须要给自己寻找机会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机会他也决不放弃。 如今的文先生就是他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张胜如一个溺水的人本能地就想抓住它。当年的韩信能受胯下之辱他张胜有什么身架可端不能屈膝求人? “哦?”文先生歪着头想想。然后便笑:“好吧就算如此。可是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呢?这世间一切都需要公平交易才有人肯和你做生意。我帮你捡回一条命。你能给我什么?” 张胜一愣仔细一想文先生的身家不知比他高了多少倍。金钱方面他就是把全部财产都拿出来。只怕也入不了人家的法眼。其他地无论是权力、地位皆远远不如。对文先生来说。或许他唯一需要别人给他的就是只是自由。自己有那个能力么? 张胜前思后想。嗒然一叹道:“没有我没有可以和先生等价交换的东西。” “那么……对不起我不能帮你!” 张胜没有怨恚愤怒只是黯然摇头无力地说:“打扰了。” “不客气”文先生浅浅一笑目光一定盯着张胜的神色变化直到他被管教架起来带走才转向桌子。 他拿起刀叉才牛排上切了两下忽然若有所思地停了下来。 沉吟半晌他端起了酒杯杯中酒红如血。 文先生轻轻摇杯看着酒液荡漾许久许久举杯泯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说:“尺>++柔从若蒲苇非慑怯也;刚强猛毅靡所不信非骄暴也。以义变应知当曲直故也。这个小子会是我需要地那个人吗?” 一个劳动号凶神恶煞地盯着张胜摩拳擦掌地问:“卢管怎么处置他还是大挂吗?” 卢管叹了口气说:“算了才刚出来几天再挂上人就废了。关进‘卫生间’吧。” “好咧!”劳动号接过张胜向里边拖去。 卫生间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卫生间同时它也是一间禁闭室。里边很小比普通的卫生间三分之一还小三面是墙一面是门脚下一个蹲便人一进去转个身都难。 墙上有铁环手铐子往上一铐非坐非站想直腰直不起来想坐下屁股挨不着地。乍一看这刑罚远比被人拳打脚踢一顿人道可是想想只能这个姿势得从早九点坚持到晚四点换了谁都宁愿被人狠揍一顿了。 两个劳动号把张胜塞进去时很费了番功夫等把他铐好再把门关上两个人也气喘吁吁的。 门一关里边就半点光线都没有了如墨的一片黑只有脚底下传出滴答滴答地声音那是蹲便里向下淌的水这里的水就是这个度永远是用滴的。 在一片黑暗里张胜地大脑紧张地思索着:“到底是谁对我有如此刻骨的仇恨非要置我于死地?” 回想自己的这一生做个小工人时一直是与世无争哥们儿倒结识了几个却从没有与人生过纷争倒是最近这一两年来卷入了太多地利益纠葛第一个得罪地人便是现在地开区管委会副主任贾古文。 “会是贾古文吗?”张胜在心里问自己:“不不会。从目前的情形看张二蛋一案公开审理说明贾古文所依附地政治力量已经站了上风一个政治上春风得意的人再怎么恨自己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来报复自己使得阴招下点绊子的可能性比较大。” “那么是楚文楼?”张胜摇了摇头 翻了自己的假设。他听说过楚文楼后来的下场很惨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哪来这财力买凶杀人? “那么会是他吗?不可能……我不能胡乱认人是朋友也不能草木皆兵。他没理由这么做啊为了这么点事他怎么可能雇凶杀人?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甄哥说的那句话在他耳边响起:“不一定要你去和人结怨有些人只要你挡了他地财路你对他有了威胁他一样会想法除掉你。” “可是我能对他有什么威胁?为了一个顶多判五年的抽逃出资案就买凶杀人?这太荒唐了吧。不……也说不定……我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维去分析每一个人。身份地位不同。在乎的事情也就不同思维方式也就不同。 比如那个文先生他以前一定是个风云一时的大人物当他站在权力巅峰上的时候。如果有人威胁到了他的安全哪怕后果只是让他失去一年自由他会不会甘心伏法?以他的权势和能力如果只要吩咐一声就能办到的事。他会不会禁受得住让对方永远消失地诱惑? 会的一定会哪怕证人不只一个他也会想办法把对方全部除掉。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家的衙内。都能视人命如草芥何况是在监狱里犹能坐拥风云、如王似侯地文先生。人命关天那是对小民们说的。 可他……徐海生……他是由于这个原因?” 张胜的脑海里不期然地闪过一些画面。那辆黑色的奔驰车上疑似徐海生地人影。麦小齐用筷子插入喉咙自杀的画面。以及今天牛手里磨尖的饭勺柄这些图像慢慢重合到一起。 “难道真是他?”张胜忽然觉得背上有冷汗渗出来。 刚想到这里时。门突然开了牛管教双手叉腰站在门口腰里别着根黑橡胶棒挺胸腆肚像蛤蟆将军似的瞪着他冷笑:“张胜听说里边有人想搞你?” 张胜镇定了一下情绪笑笑说:“管教您套我话呢?” 牛管教眉毛一竖刚想火张胜又道:“其实我不说您心里也跟明镜儿似地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怕是瞒不过您那一双法眼。” 牛管听了便嘿嘿地笑:“有人想让你永远闭嘴那你就该跟政府好好合作坦白交待争取早点出去或者劳动改造重新做人你现在这样子我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啊。” 张胜愁眉苦脸地说:“管教我冤呐我是受人牵连啊谁让我和张二蛋走得近呢我真的没啥好交待的呀……” 牛管一听不耐烦地说:“得了得了少跟我装六月飞雪地秦香莲你们进来地哪个不喊冤呐?” 张胜一本正经地纠正:“管教那不是秦香莲那是窦娥。” “嘿!你还有心思跟我贫是不?行了虽说你是事出有因可你踹了饭桶这可是事实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不认打那你认罚得了。” “怎么罚啊管教?” “单人囚室地1367号犯人患了慢性>|犯可不能长期住医院里头把你调过去护理他好了老刀那儿你别担心所长正在想办法把他调走。” 张胜一听担心地道:“关小号的不是杀人犯吧?管教有没有生命危险?” 牛管教又气又笑:“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当这是疗养院啊?”他扭头吩咐道:“把他弄出来给我走!” 张胜刚被塞进去没一会儿腿刚蹲酸了又被拽了出来张胜被牛管教带着往回走时看着那路径心中忽然急促地跳动起来。 不出所料他被带到了文先生地门前拉开门走进去看到地上有一个铺盖卷捆得结结实实的放在墙边文先生正在电脑上玩纸牌游戏看到他进来头也没回地说:“地方小晚上就睡地上吧。” “原来他就是1367号犯人”张胜:_ “去打壶水来沏茶。” “是!”张胜还是别不多言拿起桌上暖瓶转身就走。 待他出去文先生淡淡一笑转望向牛管教说:“麻烦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牛管陪笑道:“您忙着有事招呼我一声。” “好!” 牛管转过身就见张胜站在道边上探头探脑的看他便皱着眉头走过去问道:“叫你打水沏茶站这儿干什么?” 张胜苦着脸问:“管教热水房在哪儿?” 牢里地犯人是没热水喝的一年四季都是凉水他只有放风的时候在院子里转过。哪知道在什么地方打水。 牛管教哈哈一笑这才省悟过来:“行了跟我走吧。” 他带着张胜找到水房等他打了水又去给他弄了件交通警似的马甲。那是自由犯们穿的与在押犯人以便有所区别说:“穿上省得走动时老有人问你。” 张胜回到文先生的号房。文先生聚精会神地玩着游戏随手一指桌上的茶叶罐张胜会意便取过杯子。放入茶叶然后沏上了开水。 过了会儿看看茶色已经沏开。便端着杯子走到门口。把一杯水都倒掉。走回来又沏上了一杯。 文先生好奇地看着他的举动直到他把水沏好。才问道:“把茶倒掉做什么?” 张胜忙解释道:“哦不是说第一道茶得洗么?我看先生规矩大第一道 不喝的所以倒掉了。” 文先生哑然失笑:“茶道也是一门学问。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洗茶一说只是指乌龙茶类、特别是潮州地功夫茶。对绿茶来说第一杯茶才是最香的尤其是雨前更加干净。” 张胜脸上一红也学着他文诌诌地说:“受教我实在是……一知半解。” 文先生莞尔一笑不在意地回过头继续在手提电脑上摆着扑克说:“倒掉重沏我只喝第一道。” 小璐又来到了看守所给张胜捎了些东西。 两年前的冬天她来过这里那一次是张胜陪她来的而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却是来看张胜地。前几天她刚来过那次是为了陪张母来。 张母到张胜公司的时候正好看到来调查的警察钟情情知瞒不住了只好对她说了实话叫张母不要担心说她正在想方设法到处活动地营救张总案子已经有了眉目。 听说儿子被抓起来了老太太如五雷轰顶除了伤心哪里还想得起别的。钟情又要应付警察又担心她地身体正准备安排人开车送她回家时却被张母摇头拒绝了。等钟情好不容易对付走警察哪里还有张母的影子慌得钟情只好给张胜家里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听。也许老人还在路上吧钟情只好晚点再打电话。一直到晚上六点电话接通了钟情才放下心来。 张母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心里又急又痛五内皆焚。说什么她也不信自己的儿子会犯罪可现实摆在面前她无法辩驳只觉得心头一阵闷一阵眩晕袭来忙靠着路边一棵树慢慢坐到地上。 小璐在车站久等张母不至只好顺着去汇金公司的道一路找来却现张母坐在一棵树下闭着眼睛直喘气忙把她慢慢扶了起来。原来张母有高血压在听说了儿子被抓地事后一时心急血压升高差点背过气去。 小璐由此也知道了张胜入狱的消息两年的感情终究不是那么容易磨灭地虽说两人现在已分手但一听说他被关进了看守所还是忍不住揪心挂念。 张母原本准备当天就要去探望张胜地小璐担心她地身体状况一再劝说并答应第二天陪张母一起去看他张母才答应下来。 小璐把张母送回家才赶回了花店连夜里拆了自己的羽绒服给张胜做了个厚厚地坐垫。 张父是军人出身性子急又有冠心病张母没敢把这件事告诉他只是暗地里备了些生活用品第二天便与小璐一道来探望张胜。可她来了一次儿子没有见到只存了点钱进去回去后越想越担心伤心忧虑血压上升便卧床不起了。 儿媳绢子快要生了大腹便便的二儿子是指望不上了好在身边又多了个干女儿小璐。着着小璐忙前忙后的身影老太太只是叹气多好地一个闺女可惜与大小子无缘呀。 一想到儿子老太太又担心上了她去不了又不能告诉老伴让老伴去探视于是便时不时的在小璐耳边念叨。小璐只是因为既要顾花店又要照顾她才抽不了身见老太太心急便答应替她去看看。 这天天下着雨花店里的生意比较冷清。午饭后小璐便委托了柳大哥帮忙照看下花店她和郑璐说了一声便匆匆赶到了市第一看守所。 “人还没定案。现在不能见东西摞下吧做个登记。”接待室的人对她说。 “好吧。”小璐看看紧闭的大门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时。正好卢管教走了进来一见小璐顿时两眼一亮。卢管教了长得比较瘦小老成。少白头再加上满脸褶子。看起来像奔四的人似的。处过三个对象全黄了小璐这么俊俏的姑娘。尤其那俩个醉人的小酒窝真是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卢管教上次只见了一面就念念不忘此时一见是她顿时大喜。 “哟是你呀姑娘这下雨天地还来看你哥?” “啊!”小璐看了他一眼有点面熟忙陪笑说:“你好同志。” “呵呵我姓卢叫我卢哥就行了。” 小璐腼腆地应道:“卢哥。” “东西都登记好了吧?一会儿我帮你提进去保证完完整整交到你哥手里。”卢管教拍着胸脯打保票。 “谢谢卢哥!”小璐大喜过望连连道谢。 “没啥的没啥的不用谢!”秦管教往外瞅瞅门口停着辆飞鸽便说:“啊你一个人骑车来的呀对象没陪你?” 他地态度很客气自己的亲人掌握在他手里他的态度温和一点犯人的家属就会感到非常亲切和感激小璐也不例外见他这般随和觉得很是亲切忙说:“人家还没对象呢谁陪着来呀卢哥我……哥……他在里面还好吗?” “咳!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你还是回去吧来我送送你。”卢管教一听这个俊俏姑娘还没找对象呢顿时喜得心花朵朵开忙向她使个眼色说。 小璐会意说:“好!” 两个人走到大院外小璐一手推着车一手撑开了一把蓝色碎花伞伞把向卢管教那边倾斜着。卢管教望着漫天地雨雾叹了口气说:“你哥在里面不太如意啊。他得罪了一个号房的老 点儿在群殴中让人给杀了。” “什么?”小璐脸一白紧张地问:“卢哥那我哥咋样了他伤着没有?” 号子里的事本来不该往外传再说犯人斗殴管教有疏于管理的责任哪有自曝家丑地道理?可是卢管教第一次与一个漂亮大姑娘共处一把伞下从来没有体验过浪漫的他一时猪油蒙了心只想说的炫点儿让她担惊受怕地多巴结着自己点儿要是接触多了把这么俊地姑娘给领回家当媳妇儿那还不美死了? 所以不但不该说地话说了他还添油加醋说的凶险无比在他口中老刀成了狱中第一霸所有号房地老大而张胜则成了整个看守所所有犯人的公敌要不是他看管的严张胜被人宰掉就像捏死中臭虫一般容易。 “管教那……那你在这儿干啥?白天没事吗?”小璐听得心惊肉跳恨不得卢管教二十四小时跟在张胜身边眼皮最好都别眨一下他偏偏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那一颗心呀急得都快跳出腔子了。 卢管教瞧她吓得花容失色心中极为得意忙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里边的情形你不了解白天嘛有武警背着枪在上面巡逻那些老犯要收拾谁也得趁着夜黑风高找个背静地方不是?你别看他们一个个凶得如狼似虎那分跟谁在我们面前他们乖得跟耗子见猫似的。” “哦……”小璐急迫的心这才放下她想了想仍忍不住哀求道:“卢哥我哥忠厚老实跟里边那些人不一样进去了肯定受人欺负您可一定得多照应着点。” 卢管教忙打保票道:“你放心吧有我在呢就不冲他你这么好的姑娘跟我递句话我也得帮忙啊。对了你上回给你哥做那垫子针线活儿做的可真好我们在牢里看管犯人坐那地方都又阴又冷的你要方便帮我也做一个哈我给钱。” 小璐忙说:“这点小事您客气了我下回来就给您捎来。” 卢管教暗暗高兴他要的就是这效果这样她下回来就得找人通知自己有了接触机会收了她的礼物回头再给她买点东西这一来二去的不就处上了吗? 他正打着如意算盘梁所长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小卢在那儿干嘛呢?快过来给秦岳坤办转所呢你和小丁送一下。” “好咧!”卢管教答应一声对小璐满脸堆笑地说:“我回去了有空再聊。你有手机吗?单位电话也行……” “小卢你扯什么呢快点。” “那算了下回再说。”卢管教跟小璐说着一溜烟儿地跑进了看守所。 “卢哥请关照一下我哥。”小璐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 “好好好知道了”卢管教一迭声应着进了院门才想:“糊涂还没问她多大岁数在哪上班叫哈名字呢。得了等她下回来再问吧要是问张胜就有点勒索胁迫的意思了我在他面前得有点形象要不他将来真要成了我大舅子肯定不待见我……” 郑小璐回去后只悄悄给张母提起在看守所里认识了一个姓卢的管教这人答应照看张胜别的一概没提。张母听说儿子在里面有人照顾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可儿子一天没回来这心倒底还是放不下。 虽说老大公司里的钟情一再表示老大没有多大事但没多大事也被关了一个多月了呀再这么关下去连老头子那里都瞒不住了想到这里张母不由得叹了口气。 小璐安顿好张母陪着说了好一阵子宽心的话看天色已晚了才回到花店。一路上想着卢管教的话小璐不由得心急如焚怎么办?怎么办?张胜的处境如此险恶可她一点忙都帮不上。 回到花店时郑璐已经下班回家了店内却开着灯原来是柳大哥不放心她还在等她回来。 见了柳大哥小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推说自己城里的一个远房姑妈生病了她去照看下。柳大哥也不疑有它只是安慰了她两句便回后院去了。 柳大哥走后花店里只剩下小璐一个人对张胜处境的担忧与焦虑又浮上了心头。与张胜分手后她以为她已经慢慢忘掉了这个人以为从此可以锁闭了心门不喜不悲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可乍然听到张胜的消息得知他陷入了这样生死两难的处境小璐的心却忍不住一阵阵心怮。 “怎么办?怎么办啊?我得想办法帮帮他可我无权无势哪管得了那里的事?” 看着正剪着玫瑰花枝的郑璐郑小璐心中灵机一闪一个疯狂的念头浮上了心头! 第129章 逆境淬炼小强命 张胜以前只在门口看见过文先生坐在桌前的情景如今才能一窥他室内全貌。 文先生的囚室是个独立的单间里边还有一个隐蔽的厕所虽然只是最普通的坐便、抽水马桶但是在看守所里这已经是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奇迹了。 此外房间里有空调、有彩电席梦思床垫墙角还有个书架和装衣服及其他东西的衣柜简直就是一间宾馆的单人卧房。张胜注意到他的手提电脑只是用来打打游戏娱乐一番并不能上网屋里并没有手机或电话。 饮食上他每天有酒有菜只要列张单子递出去要吃什么就有人送来什么要说少了点什么的话一是少了自由二是少了女人。不过女人不成问题现在张胜相信那些传言不是犯人们的杜撰了如果文先生想要女人他一定能得到。 一个可以把牢房变成宾馆可以把管教变成保镖的人还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只有一样。而且还是普通百姓都能拥有地享受那就是自由。 从他口音中淡淡的糯味儿来看他应该是南方人张胜对这位文先生的身份越来越好奇想不出政坛或商界有哪个大人物与他相符合但是他很懂规矩并没有表现出一点探询的意思。 这里原来就有牢里的小弟负责为他打扫房间、洗衣叠被这是犯人们很向往的差使因为可以吃到他的残茶剩饭。在看守所的艰苦条件中那是非常美味的食物了。现在这一切成了专属于张胜地工作他现在就像文先生的专属仆人。 他在观察文先生的时候文先生也在悄悄地观察着他。从他的一言一行、一行一动揣磨他地为人和性格。通过关系把他调来前对他的背景和所犯的案情也做过了解知道他原本的身份、地位。在本市算是一个小有名气地暴户。 曾经的大老板张胜铺床叠被打扫房间时态度很坦然吃他的残羹剩饭时也没有一点难以下咽的表情。文先生很喜欢这一点他并不认为要成为一代枭雄必须得学勾践一样尝便必须得学韩信一样能受胯下之辱。但是他认为一个能成大事地人必须能准确地把握自己的处境调整自己的心态适应当下生存地环境。 文先生在床上做着仰卧起坐。床垫出轻微地吱吱声。一只受惊地螳螂从床下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快地向门口移去。张胜手疾眼快抓起一把扫帚就想拍下去。正在床上做着起卧锻炼的文先生看到了说道:“慢着放了它吧。” 张胜停了手看着那只蟑螂爬向门槛。文先生双手还放在脑后坐在那儿也在看着蟑螂消失后他放下手扩了扩胸然后下了地一边舒展着身子一边微笑着说:“这个小东西很可爱饶了它吧。” 张胜失笑道:“文哥你说这蟑螂可爱?” 文先生笑吟吟地道:“可爱地是它的内涵而不是外表。这只肮脏而小小的蟑螂生活在最恶劣的环境中但是它的生命其实异常顽强。螂被困入绝境的时候它即便吃掉自己的内脏也要挺过去等到环境好转它又会长出新的内脏求生欲惊人简直是打不死的烂命。” 张胜腼腆笑道:“文哥真是博学这些事我还从未听说过。” 文先生笑道:“雌蟑螂一年可以繁衍成数十万只而且没有公蟑螂时它可以无性繁殖三代以上传承力惊人。几乎有水和食物蟑螂就能生存环境不好它还能长时间不吃不喝。它能爬会飞该爬时放得下架子去爬该飞时鼓得起勇气去飞你看它十分脆弱可是比较起来有几个万物之灵及得上它? 张胜从不知道一只不起眼的蟑螂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他以敬畏的目光望着那只蟑螂爬过门槛消失在阳光里。 文哥笑笑坐到座位上端起了咖啡然后摊开当天的早报看了起来。 张胜吁了口气把他那个羽绒垫子放到地上也盘膝坐了上去。 这室中只有一张椅子文哥的椅子和床无论他在不在房 胜都是从来不动的。 “书架上的书你可以看。”文哥没有回头他喝着咖啡说了一句。 “谢谢文哥!”张胜没有客气他站起来走到了书架旁。 马克斯的《资本论》、萨缪尔森的《经济学》、《西方现代哲学》、《马克思恩格斯文选》、《漫谈投资组合的几何增值理论》、《证券市场》、《专业投机原理》、《博奕论》…… 都是政治、经济、哲学类书藉休闲类的小说一本没有。 张胜叹了口气顺手拿起了马恩文选…… “唉……”张胜随手翻阅了一阵禁不住轻轻一叹。 文先生摆着朴克笑问:“怎么了?” 张胜感慨地说:“马克思说:‘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资本就蠢蠢欲动了;有百分之百的利润资本就忘乎所以了;而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那么上绞刑架的事都干得出来。想起我从商以来种种见过的人经过的事莫不如此老马这番话哪里是放诸四海而皆准啊简直是放诸万世而皆准。” 文先生停了手仰起头来想了想笑道:“说的没错不过他还少说了一句。” “少说了一句什么?” “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这个付诸行动的人不但没有上绞刑架反而吃香的喝辣的那么他的示范作用……会怎样呢 张胜听了若有所思沉思良久两个人同声一叹然后相视而笑。 这时门口有人说话:“1o7o提 牛管站在文先生门口用从来没有这么文明、这么柔和的口吻非常亲切对张胜说。 “哦!”张胜应了一声连忙站起心中忐忑不已自从上次藉机泡病号之后提审便停止了现在警察又来他们又想出了什么折腾人的招数? 张胜扫了一眼文先生文先生从一个木匣中拿出一枝雪茄在盒面上轻轻顿着扭头摆着朴克并未看向他们。 张胜走过去从文先生手中接过雪茄拿起匣中的雪茄剪剪去密封雪茄头然后拿起火枪用小火与雪茄头保持半寸距离徐徐转动着雪茄直到烟头每一处都烧得十分均匀时才恭敬地递向他:“文哥”。 文先生点点头接过来吸了一口轻轻摆摆手张胜便向门外退去。 一个多小时之后张胜回来了文先生从桌底一个小雪柜里正向外拿饮料见他回来顺手抛给他一罐笑问道:“今天很快啊审了些什么?” 张胜有些困惑地说:“是啊文哥我也觉得太快了点上一次他们用尽心机非要逼我承认行贿可是这一次他们提都不提审讯的刑警也换了其中有两个口音明显是外省的看来是从其他地方抽调来的警官。” 文先生说道:“我记得你好象是被控经济犯罪和我说说具体情形。” 张胜便把自己这桩案子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地对文先生说了一遍文先生听罢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笑道:“如此看来我要恭喜你了。” 张胜奇道:“恭喜?文哥说笑了我都混成这般模样了喜从何来?” 文先生笑道:“他们不再揪着行贿罪不放而把矛头转向虚假出资和抽逃出资说明要把你的案子当成一件纯粹的经济案件来处理不想再和政治有所牵连了。如果你介绍的背景不假的话那么依我看来……这是外面的斗争尘埃渐定上台的一方要收拾残局、建设政绩了所以不会对你赶尽杀绝自然要恭喜你了。” 张胜一听喜形于色说:“文哥这么说那一定不会错的。” 文先生哈哈笑道:“不过你也不用高兴的太早收拾残局最是劳心费力权力这块大蛋糕重新分配更非一日之功。你这条池鱼现在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小虾米有权拍板决定对你是抓是放的人现在是没功夫顾上你的。” “文先生有人要见你。”牛管教站在门口一副鬼头蛤蟆眼的模样。 “哦!”文先生笑应一声抓起件上衣披上抬腿出了房门。 “如果文哥所料不差那么我的案子很可能会大事化小了可是……他说或许会拖很久到底是多久?”张胜眯着眼看向门外的阳光对自由的渴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看到曙光之后变得如此难以遏制。 第130章 墙里休闲墙外忙 “文哥!”水产商罗大炮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盘着一条腿正在吸烟一见文先生走进来立即站起来丢掉烟头踏上一脚踩灭对他恭恭敬敬地说。 文先生点点头说:“大炮啊我早说过了你有自己的事忙不用时时的来看我。” “嗨!文哥这咋说的我在这儿最重要的差使不就是照顾您嘛。” 罗大炮涎着脸笑:“这个月给您存了二十万不知文哥还有什么需要的你说一声我就去办。” 文先生在对面的椅上坐了下来叹息一声道:“没什么需要?我想要的你也弄不来我要自由你办得到吗?呵呵除了这个别的都还好。” “女人呢?要不要我安排……” “不需要女色我已经看得很淡了女人这东西现在想一想都烦!”文先生皱了皱眉。 罗大炮嘿嘿地笑起来:“文哥现在是修身养性了啊记得那一年文哥一记绝杀打垮所有竞争对手垄断全省空调、彩电销售当天晚上您把那届模特大塞的冠、亚、季军、外边最上镜小姐、最具人气小姐五个靓妞儿叫进总统套房大战一夜第二天一早参加会议时可仍是生龙活虎啊。” 文先生淡淡一笑:“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可没有那兴致了。” 他拍着大腿感慨地说:“大丈夫快意恩仇。纵横天下做什么事都有兴趣都有斗志。在这里消磨得我呀唉!雄心壮志尽付流水了。没有事情可做吃饭睡觉玩女人最起码的需要也淡了……” 他感慨着说到这儿忽地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问你个事儿桥西开区有个张胜名下有房地产业、冷库和水产批市场你也是搞水产地。认识这人吗?” 罗大炮说:“认识啊我还跟他一块喝过酒呢。现在我在他的水产批市场还有几档铺子文哥怎么问起这人来了?啊!对了这小子栽了。现在也在这个看守所里。” 文先生向他弹了弹指罗大炮忙拿出烟来给他点上文先生吸了一口问道:“这个人怎么样。跟我说说他的情况。” 罗大炮习惯于回答文先生的问题并不多问便把他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包括张胜被捕后公司里钟情、郭胖子、黑子为他苦苦支撑的事。连翘拇指说:“那个女人。不简单现在水产批市场上的那些爷们没有不服她的。谁见了她不得恭恭敬敬尊一声钟姐。” 文先生吸着烟若有所思地一笑:“他们不简单?那用他们的人呢?呵呵如此看来这个张胜也不简单呐。” 罗大炮不以为然地道:“他有啥?我看着都不像个生意人太实诚放不开他有本事能让朋友给坑了糊里糊涂地被逮进来?” 文先生笑笑说:“人心隔肚皮没有人看得穿所有人地心思何况他还年轻。” 他手里拿着打火机在桌上竖起、倒下无意识地颠倒着说:“人是一根棍功名利禄、富贵荣华、都是那根棍后面的一串零。有的人那零多些有些人那零少些不管是多还是少那根棍一倒下所有的零都不过是一个零。 人后面地零多一点的人和少一点的人从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有的人倒了却能倒而不散有人帮他维系着撑着要让他东山再起那这个人就不算是真地倒下这样的人……便可堪造就。” 罗大炮恭敬地道:“是文哥教训的是文哥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是个屁!” 文先生笑骂:“你小子一共读过几天书啊?呵呵行了你回去吧以后不用常常的过来小心把你也盯上。” 罗大炮蛮不在乎地说:“嗨怕他个鸟他们早就盯上我了。有鸟用啊我是谁啊?就一鼓捣水产地赚了钱喜欢送来孝敬我大哥不犯王法吧?嘿嘿至于其他的……他们愿意跟着我就当免费保镖好了他就是福尔摩斯从我这大老粗身上也挖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贾主任您看我们公司各方面条件还是很不错地尤其是硬件方面绝对是第一流地开区路灯建设及围栏美化地施工工作是不是就交给我们公司来做呢?” 装饰建筑公司的秋成宏向对面地贾古文陪着笑脸商量开区的牛满仓主任被调回市里去了对外的说法是组织另有工作安排知道点内幕的却听说他是因为站错了队受到了牵连给弄到档案局喝闲茶去了。 眼前这位贾古文贾主任现在是桥西开区的一把手了 请贾古文吃过几次饭昨儿还趁他不在家偷偷给他万块钱的现金今儿又来探风声见他提都没提这事心中已经有了点谱这才试探着商量起了公事。 “呵呵呵……”春风得意的贾主任笑起来:“桥西开区是我市经济展的桥头堡这个门面工程可不能马虎所以我对各家公司的施工能力精心比较煞费了一番苦心呐。嗯比较一番之后你们公司的情况的确是优胜一筹今天叫你来就是准备把这项工程放给你这笔工程准备投资52万这个数目你能接受吧?” 秋成宏一听又惊又喜他没想到贾古文这么好说话原先预计他还得刁难一番少不得还要拿出两三万元来才能拿下这项工程想不到他这么爽快就交给了自己而且利润大有可赚。他连忙站起来连连道谢又拍着胸脯保证施工质量不负贾主任重托。 贾古文笑着说:“秋老板是本地的建筑商嘛桥西开区现在刚刚起步以后的工程建设少不了我们今后合作的机会还多的是这一次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哟。” “那是那是”秋老板连连点头心想:“瞅这样子这两万块钱还是省不了要不然别说以后的工程就是这一次验工的时候刁难一番也受不了啊今晚还得去他家一趟。” 这时贾古文的房门叩响了两下一个瘸子扶着腿一拐一拐地走了进来。贾古文一见便对秋成宏说:“秋老板王秘书已经把文件起草好了你签个字具体的和王秘书谈吧。” “好好好!”秋成宏眉飞急舞地接过文件从口袋里摸出钢笔匆匆扫了两眼合同一眼瞧见合同金额竟是7o万并非贾古万不由得一怔。 他抬头看了贾古文一眼贾古文脸上露着神秘的笑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秋老板会意心里暗暗喊了一声“真够黑”他爽快地翻到最后一页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秋老板千恩万谢地离开办公室后贾古文有些不悦地对那瘸子说:“老楚啊我这里是单位是办公室嘛有什么事来找我你也该先打个招呼就这么闯进来不太好嘛。” 因为两人狼狈为奸的合作关系贾古文在开区自来水管理所给楚文楼找了份工作楚文楼便死心踏地的当了他的狗腿子。 “贾主任我这不是着急嘛。” 楚文楼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说:“你说说张胜那兔崽子给抓进去多久了到现在也没审出个名堂他的总公司帐户虽然冻结了可下面的子公司还照样在经营钟情那个贱女人对他倒是忠心耿耿把公司打理的有声有色这小子苦头是吃了一顿可是没伤筋没动骨你得想想办法呐。” 贾古文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我没想办法?你知道多少事?告诉你上边的斗争已经差不多了当初借了宝元案的东风上位的一班人现在是省里市里的主事人当初他们想乱是为了打击政敌现在他们当家作主还希望乱吗?” 贾古文当上了一把手第一件事就是想除掉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把张胜和他的公司连根拔掉心中的怨念并不比瘸了一条腿的楚文楼少不用楚文楼催促他自然极是上心。 他嘿嘿地冷笑道:“我也是怕他们想尽快平息此事万一让张胜那小子一根毫毛不伤地走出大狱那这番心思就白费了。这些日子我是到处打点用尽了心思。我和税务局的老丁说好了虚假注资罪只要一确定就追究他偷漏巨额税款的罪行。到时候他拿不出来……哼…… 到那时老丁就查封他的公司把他的公司财产按非法收入充公银行帐户冻结的钱也全部划走让他小子鸡飞蛋打一场空。可是这得等假外资、假注资的罪名落实了才行啊。 张胜公司的账务过于混乱尤其缺少了一个重要人证徐海生现在检察院另辟蹊径正在调查当初拆借资金给张胜的那家财务公司如果能从那边证实这件事他张胜就是插上翅膀也休想飞出我的手掌心了。” 说完贾古文狞笑起来当初被张胜一个一名不文的小工人胁迫的束手无策被迫听命的耻辱很快就要得以洗刷了。 楚文楼听了脸上愁容顿消:“张胜钟情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我让你们狂断腿之仇岂可不报?我不但要搞垮你张胜我还要把你钟情搞上床!”两个人各怀鬼胎开怀大笑起来…… 第131章 谨以此句以自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文先生听了张胜讲他的惨痛历史听得笑不可抑扶着椅背前仰后合的喘不上气来。 张胜有点吃鳖地看着他干干地道:“文哥我那时是幼稚了点儿可……也不至于让你笑成这样吧?” “哈哈哈……”文先生继续大笑不停地向他摆手笑了好半天才喘着粗气在椅上坐了下来:“你这小子逗死我了我很久没有这样大笑了呵呵呵……你呀呀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炒股的人……哈哈哈哈……” 文先生说着又笑起来:“至于这样吗?你后来都没再打听过蜀长红的情况?” 张胜摇摇头想了想忽然也笑了:“文哥现在想起来我的心境也不同了可是当初……唉!你是大人物我看得出来也许还是那种含着金饭匙出生的人你是理解不了我那种心境的没多少钱。总共一万多块钱但是对我这种穷人来说那是比天还大地一笔财富一下子就打了水漂……那一阵儿我像掉了魂儿似的一想起来心就像油煎似的那种痛……我真的不想再去触碰它……” 文先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眯起了眼睛:“嗯。我的确从没拿一万块钱当回事不过……你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兵败滑铁卢败在那种沉重的打击上。倒不在钱的多少。” “不过……”他狡黠地瞟了张胜一眼:“拿破仑败了虽败犹荣。你小子败了却败得稀里糊涂极品啊。哈哈哈……你是我见过的最极品的炒家你那几千股蜀长红复权后按现在地市价大概能卖到四十多万吧。出狱后记得翻出你那股权证去证券交易所把它卖掉吧我看它的后劲已经不太足了。” “什么?”张胜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道:“文哥。你说我……我买的蜀长红没做废呢?” 文先生“噗哧”一声又笑了。忍俊不禁地道:“拜托你别跟我讲笑话。我听了就忍不住……呵呵当然没做废你问的那个小子大概是和你开个玩笑吧。嗯难能可贵地是你居然当了真哈哈哈……” “什么?”张胜坐在那儿简直像做梦一样三年从买入蜀长红到现在不过三年足足翻了四十倍做什么生意有这么大的利润做什么生意有这种奇迹般的丰厚回报? “唉!当年我也买过蜀长红的……”文先生笑罢陷入了沉思当中自言自语地说:“我是蜀长虹第一批法人股股东当初我买过万地蜀长红法人股说实话啊……除了你这样的傻瓜没人能拿这么久…… 呵呵马克思说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可以让人冒着上绞刑架的危险去冒险又有哪个能眼睁睁看着百分之五百、百分之八百地利润就在眼前还能攥着手中的股票稳若泰山?我就是从那时候起才把自己的经营方向从实业转向……” 说到这儿他脸上地神色黯淡了一下转目望去却见张胜根本没有听到他说话犹自盘膝坐在垫上喃喃有词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文先生笑道:“怎么感受到证券地魔力了?我书架上有些这方面地书藉都是理论方面的东西没有具体操作地指导不过我一直以为这才是根本的东西什么炒股三十六计、七十二招的都是诱人向惑你有兴趣的话不妨看看。” “哦谢谢文哥”张胜果真依言站起走到书架旁翻选了起来。还没看完的那本《马克斯恩格斯文选》里夹了书签他把这本书拿了下来同时又拿了一本《证券市场》。 张胜并非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但他渴求知识同时在生活中他积累了很多从书本上学不到的知识。一法通万法通世间万物的原理原本就有着许多共通之处实践所得与书本理论相印证体会到的东西较之那些先从课堂上间接汲取知识然后才从生活中印证并获得经验的人走的是一条逆向之路但殊途同归甚至更快一步。 尤其是在这样既枯躁又令人痛苦难耐的环境里沉浸于知识的学习也令他转移了注意弥补了精神的空虚。 每天张胜都交替地阅读文先生书架中政治、经济、哲学方面的理论书籍这些知识毕竟过于枯燥一种书读累了就换一种来休息脑子文先生喜欢聊天的时候就把学到的知识拿出来和他辩论从与他的交谈中获得更精辟成熟的经验。 当张胜走进监狱之前时无论他经历过何种坎坷与挫折但是那种稚气、单纯与童心在他身上仍然存在。对生活的认识仍显浅薄。但是在监狱特殊的环境中他得到了迅的磨炼。 在对知识的学习和文先生时不时的点拨中他思想中的某一部分变得深刻了性格中的某一点变得深沉了但那还不是他的全部在他的意识中还有许多人性中复合的性格不断在交替表现着他的特质正在渐渐生着变化连他自己也感觉到这种变化。 这天他阅读《专业投机原理》。感到疲倦后便换了《马克思恩格斯文选》休息脑子当读到其中一篇《路易.波拿巴政变记》时其中的一句话吸引了他:“你把我看做棉蚂蚁但总有一天我会成为狮子地”。 看到此他感到一股热流涌遍浑身抬头望 的阳光浮尘在透明的光线中异常清晰看着它。也能感受得到阳光的温暖。 “谨以此句以自勉!”张胜在心底轻轻地对自己说。 “梁所长……” 看守所梁所长一回家就看到一个笑容甜美的姑娘站起来俏生生地跟他打招呼。 “找你的。等你半天了。”梁所长的爱人一见丈夫回来便冷着脸说。 她的态度很不友善梁所长看看那位笑容可掬地姑娘向夫人心虚地笑了笑。 以前有客人上门尤其是有提着礼物上门的人。梁太太是非常欢迎的即便是年轻女人也没有什么戒心。她的态度转变是从去年夏天开始地。 那时她的同事托她帮忙想从拘留所里把一个熟人弄出来。梁太太便找老公帮忙梁所长答应了请了半天假。换了便装陪着老婆和她的女同事去了市第五拘留所。 拘留所拘押的人成分很杂。不过里边关地最多的就是小姐。那一阵儿严打扫黄搂了不少小姐。全在那儿关着呢。扫黄怎么扫?怎么处理呢?一般都是罚款了事金额从3ooo到5ooo不等因为是严打期间所以附加了一条治安拘留。 这个行政拘留所里的女学员大多数都是涉黄的。梁所长找到在那担任领导工作地一位朋友被直接带进了拘留所梁太太那位女同事的熟人没犯啥大事儿有熟人出面那位领导就把人放了。 梁所长大有面子在两个女人的奉承下飘飘然地正往外走结果被一个女号地拘留人员给看到了。一见他带了三个女人往外走那些妖精忽啦一下全扑到了门口。 一个女人娇滴滴地说话了:“哟这不是梁大哥吗?梁哥你这是看谁来了你要是认识人帮我递句话把我放出去呗。” 另一个风骚地小姐也急喊:“还有我还有我梁哥还记得我不?我是飞龙大酒店地!你搭把手把我也带出去人家免费给你服务你不是喜欢毒龙口爆加三通吗?大不了我全答应你是了。” 说着两个女人一撩裙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摆着造型冲他“刷刷”地放电梁所长当时就萎了冷汗刷刷地。 从那以后梁所长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但凡值班必定会分时段接到几通老婆地电话且必须用单位电话接通才行。平时应酬也严格规定回家时间梁所长理亏于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今天又来了个年轻姑娘长得这么漂亮梁太太极为不悦本能的不愿让这女孩和老公有什么接触。她说完了狠狠瞪了丈夫一眼拉起宝贝儿子的手说:“来宝贝儿回屋再给妈写一篇字儿做几道数学题做的好的话星期日让你爸陪你去游乐园。” 梁所长的儿子七岁刚上一年纪长得白白胖胖吨位颇重。他正抓着块巧克力啃着一听妈妈让他做题极不情愿待回来听到去游乐完这才慢慢腾腾地跟着妈妈进里屋了。 梁太太打开“拼音田字格”让儿子写字然后便支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外边的谈话。 梁所长看看放在沙旁边的两个装着香烟、白酒、保健品的礼品袋和一个果篮笑笑说:“同志你请坐请问你是……?” 小璐坐回沙双腿并着双手放在膝上有点紧张地绞动着修长的手指:“梁所长我是……看守所在押的张胜的家属。” “张胜?”看守所里的犯人梁所长未必都认得不过这个亲过警花、踢过牢头莫名其妙地被人要暗杀、又莫名其妙得到文先生的青睐予以保护的刺儿头他倒是知之甚详。 梁所长眉心一皱脸上的笑容冷淡下来。警惕地问:“张胜地家属?你来见我有什么事?” 小璐笑的很客气脸上带着两个甜甜的小酒窝腼腆地说:“梁所长我家张胜是被人冤枉进的看守所……” “这与我无关我既不是检察院、也不是法院我只负责看押嫌疑犯你找我是找错了人了!”梁所长一脸正气地抢着说。 小璐又是浅浅一笑:“人家知道这事儿不归您管。也没奢望您把他放出来。可是……他毕竟只是个嫌疑犯在牢里的安全得您负责才成吧?” “嗯?”梁所长狐疑地看着她问道:“什么意思?” 小璐脸上的神情突然紧张起来紧张兮兮地四下看了看。梁所长也被她专注而紧张的神情感染了就像家里藏着俩特务似的他也跟着四下看了看然后小璐才压低嗓门。小声说:“梁所长我听说看守所里有人要害他。” “尽瞎说!”梁所长一口否认他眯起眼看着小璐。突地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你去过看守所。跟小卢在门口说过话儿。是吧?” 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是不是他对你胡说八道地?嫌疑犯关在看守所里。怎么会有人害他?是警察还是被警察看管的犯人?真是可笑你不要听信这种谣言!” 小璐直勾勾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梁所长被她怪异的眼神看得有点毛骨怵然他还是头一次被一个漂亮的姑娘看得心里冷。他直觉地感到哪儿有点不对劲可是又现不出什么来。 “你骗我!你骗我!啊!”小璐一声尖叫把梁所长吓得一激灵梁太太也嗖地一下从里屋蹿了出来。 小璐满脸恐惧地站起来浑身颤抖着往后退一只手指着他结结巴巴地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要害他的人就是你你就是凶手我要报警!警察在哪我要报警!救命啊!” 高八度的救命声陡地在梁所长家的客厅里响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梁 跃而起气恼地说心中隐约明白了点什么。 “我杀了你你是凶手!”原本温良柔婉地一个姑娘突然目露凶光眼光直张开十指向他挠了过来。 客厅里“稀哩哗啦”声不绝与耳…… “老婆你这是干什么?”梁所长苦着脸看着老婆。 梁太太一边匆匆地收拾东西一边愤愤然地骂着男人:“你在外面不是拈花惹草就是惹是生非让我在这儿怎么住?我跟着你受啥罪都不怕可是你没听那神经病说要是她那个什么胜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来咱家闹就把咱家孩子给杀了? 你可记住了姓梁的小东可是你们梁家的独苗苗儿要是他有个好歹你们老梁家就绝后啦!你就在外面折腾吧你就结交些不三不四的社会人吧行了你自己过吧我带儿子回娘家。我回头就给你爹打电话他要是还要这个孙子就让他来管教管教你这个儿子我是没办法了。” “我说我说不至于吧我在看守所上班什么好人赖人没见过?什么软话硬话没听过?哦让人说两句就怕了?再说我是所长真有犯人出了事要负责任地是我我能不上心吗?” “你跟谁说呢?你去把那精神病说服了吧!” 梁太太把一张病历啪地往他面前一拍吼道:“你能你有本事她就把你儿子给活煮了你能拿她怎么办?人家是精神病大钢印在这上边扣着呢三院的诊断书你梁宏伟在看守所是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拉屎放屁威风的不可一世可是出了看守所我问你你能拿个精神病怎么办?” 梁所长看看诊断书赫赫然写着地郑小璐三个字也哑口无语了。 梁太太收拾好东西一牵儿子地手说:“走儿子咱们去你姥姥家。” “妈我还要跟爸爸去游乐场呢。” “去什么游戏场要是让个疯子给盯上妈可护不了你。你爹本事大等你爹派来一大帮警察保护你你再去游乐场吧。” 梁太太扯着儿子忿忿然地走出卧室大厅中一片狼藉就像遭人洗劫了似地。梁太太一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哽咽着说道:“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像个女佣人似的侍候你又给你生了个儿子你说我哪点对不住你?你在外面花心对不起我现在又往家里招祸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不把那个神经病地事给摆平休想我再回这个家!儿子走!” 梁所长眼睁睁地看着老婆扬长而去困兽似的在客厅里转悠了两圈儿突然把一腔怒火都到了卢管教头上:“这个混蛋犯人群殴事件我好不容易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又给我招来个神经病。 ***上回犯人越狱的事已经给我记了大过他小子是想把弄下台是怎么着?这个神经病今天是来了我这儿要是跑去分局、市局一闹我这顶乌纱帽还保得住吗?” 身边多少人眼巴巴地望着自己这个肥缺呢不说远了王副所长就是其中一个。就是她不去找上级要是了病张着嘴巴四处乱说真一句假一句的也够我受啊。 梁所长拧着眉毛想:“张胜这小子现在攀上了文先生的高枝只要不给其他犯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他就安全得很等他案子一了滚出我这看守所就不关我的事了。” “这神经病姓郑是他女朋友?怎么安抚她好呢?这疯子怕是只听张胜的话可张胜……对了整顿、先要整顿一定要整顿整顿完了让那个张胜给家里写封信我给他递出去干工作我也不能干到自己妻离子散啊。该死的卢正旺都他妈你惹的祸老子就拿你开刀!” 轰轰烈烈的看守所整风大会开始了。 会上梁所长声色俱厉地指出近来看守所内部管理人员自由散漫违反看守所规定收受犯人家属财物的现象已有抬头;在押犯们不服管教私下打架斗殴的情况时有生前不久还生了一起重大恶性斗殴事件虽然当事人已经受到了严厉的惩处但此风不可长必须坚决杜绝、严厉打击以防出现更大的安全事故。 大会上梁所长还宣布了两条重要决定:一是从现在起取消在押犯的放风时间为期三个月以示惩戒。在这段时间里要求各号房的安全员组织大家进行深刻反省狠抓思想根源务必杜绝犯人间打架斗殴事件的再次生。 二是在会上宣布了对卢管教的处理决定。鉴于卢得同志在看守所任管教期间私自收受、贪污在押犯家属的财物达数千元之多严重违反看守所规定在群众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严重败坏了看守所干警的形象在此宣布对卢得同志予以除名处分。望所有在职的管理人员以此为戒严格遵守看守所的规章制度自觉抵制不良风气做好人民的好公仆、在押犯们的好帮教。 梁所长说完还展示了卢得收受财物的证据一双高档皮鞋一条高档皮带香烟十余条五粮液两瓶茶叶若干零零总总地堆满了一桌子张胜在人群里眼尖现那皮鞋和皮带正是自己进所时被没收的东西。 一阵轰轰烈烈的整风大会过后看守所里清静了许多在押犯们都乖乖地呆在各自的号房里见到张胜穿个黄马甲外出打水没事叼个雪茄在狱里闲逛时都忍不住投去艳羡的目光:“人家小胜哥就是牛啊小母牛逛南极都牛b到极点了! 第132章 恶浪翻涌欲蔽天 长女孩仰躺在床上双手抱着一个身材结实的男人雪白柔软的**随着他的**有韵律地起伏着她的嘴里出一串串迷人的呻吟潮红的脸蛋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停止了动作从她身上抽身而起。 女孩睁开迷茫的双眼哀怨地瞟了他一眼。男人不为所动挺着勃勃振振的下体向电话机走去。 “喂?嗯你说。” …… “这个问题我考虑过了只是当时不知道这次政局的变动更不知道那位大佬能不能在这场风波中仍然站得住。呵呵姜是老的辣呀宝元事件居然没有影响到他他也算是政坛的一棵长青树了。既然他没事汇金公司的案子怕是查不下去了最后必然不了了之。不过善后工作想来也不会那么简单。” 床上的矢野丽奈大剌剌地躺在那儿张着双腿不觉羞耻地露着隐秘之处她懒洋洋地扯过一方浴巾在下体擦拭了几下向徐海生嘟了嘟嘴。 徐海生向她回了个飞吻继续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电话里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对张胜的行动失败了既然汇金公司案已经不会对你产生太大的威胁你看行动要不要取消?” 徐海生沉吟了一下冷冷地说:“我已经付了一半的钱。你能还给我么?不能!张胜不知道我想让他消失但是他知道在他最危急地时候我抛弃了他把他独自一人留在了险境他还能为我所用么?不能!至少他会成为一个跟我作对的人。趁你病要你命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儿那个声音又说:“不过……现在要对付他更难了。他被狱里一位大哥相中了现在在他身边做小弟要下手非常不易。” 徐海生笑道:“这叫什么话。你是干什么的?狱里再凶悍的牢头狱霸在你面前还不是臭虫一般想捏死就捏死?” 电话里的男人淡淡地说:“这个人……不同我不敢动他。” 徐海生好奇地问:“还有你不敢动的犯人?什么来头?” 电话里的男人轻轻地笑了几声:“老徐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徐海生不悦地哼了一声。 矢野丽奈口光着身子爬起来。妖妖娆娆地走到他的背后用丰满地**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划着圈圈徐海生反手向后在她丰臀上拍了一巴掌。矢野丽奈吃吃笑着双手环着他的腰绕到前面。把玩起他已经疲软下来的物事。 电话里地人继续说:“真的要对他赶尽杀绝?难度相当大啊。我只能见机行事。而且这一次我不保证一定成功。” 徐海生毫不犹豫地道:“该弃子的时候。我是绝不犹豫的。已经打定了地主意我是绝不更改的。你尽管去做如果成功我再多付二十万任何一个可能的潜在敌人我都不会留着。” 电话里静了一阵儿然后沙沙地笑起来:“老徐啊老徐有时候我真庆幸幸好我不是你的敌人啊。好吧我尽力而为但是……还是那句话我不保证一定成功。要在里边展一个铁了心帮我做事地人不易老刀已经被所长调到其他看守所了信不过的人我又不敢放心去用说不得要找机会亲自下手所以……没有十足把握我不会动手。” 他静了一静又说:“对了汇金的事看来尘埃落定了不过你托我打听地上海方面地消息可不太好啊。” “老卓那里?自从听说他们被调查我就再没和他们做过任何接触对他们现在地处境也完全不了解所以才委托你去打听嘛。别卖关子了快说说那边怎么样了?” 徐海生软下去的下体在矢野丽奈技巧地抚弄下又摇头摆尾地耸立了起来徐海生伸手一拉扯着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身前然后按着她的肩膀向下压。 矢野丽奈俏皮地笑向他扮鬼脸用手指指床头放着的湿巾想去拿过来擦一擦。徐海生不理执意地按着她的肩膀向下压待她不情不愿地跪倒在地臀部向前一挺便把他的分身送进了丽奈湿热的小嘴。 矢野丽奈无奈地仰眸瞟了他一眼徐海生狠狠顶了两下矢野丽奈受不住只得一手托着他的下面一手抚着他的臀部主动吞吐起来。 徐海生愉悦地眯起眼顺手拿起一只烟点上吞云吐雾地听着电话里汇报的 听了良久他才轻轻一笑说:“好我知道了谢有什么消息及时跟我联系。” 放下电话他双手兜住矢野丽奈的后脑疯狂地颠送了几下矢野丽奈猝不及防猛地弓着背咳嗽起来。 “丽奈我马上要回国去上海一趟小妖精陪我再好好疯一疯吧。” “啊主人你要走了?”矢野丽奈依依不舍地张大了眼睛。 徐海生把她扔上了榻榻米大笑道:“当然龙就该行于风雨之中。现在看清了风向、看清了形势我这条潜龙也该浮出水面透透气儿啦。” 他扑过去把矢野丽奈摆成狗爬的姿势浑圆的屁股向自己怀里一带矢野丽奈立即出一声尖叫:“啊!主人不是那里……” “贾主任怎么样了是不是准备查封汇金公司了?”楚文楼听说贾古文找他立即兴冲冲地赶来一进门儿就眉飞色舞地问。 贾古文阴沉着脸说:“我刚从朋友那儿得了个信儿……” 楚文楼急忙扶着瘸腿凑到跟前:“啥信儿?” “汇金公司的案子……怕是要不了了之了。” 楚文楼一怔急忙问:“为什么?是张胜……不对他还在牢里呢有劲也使不上是钟情那贱女人托了什么门路了?” 贾古文抬起头像个半仙儿似的阴阳怪气地说:“这人吧……他的认命。八字硬的人从山顶上跳下来也死不了;八字轻的人喝口水都能给呛死。张胜运气好呀人家一入狱就有六丁六甲、护教伽蓝明里暗里的庇佑……” 楚文楼眨巴着小眼睛莫名其妙地问:“贾主任你说啥呢?” 贾古文一拍大腿唉地一叹无精打彩地说:“检察院从张胜公司那边拿不到足以给他定罪的证据!” 楚文楼点点头说:“是啊你上回说了啊不是还有一家专门给人拆借资金搞假注资的财务公司吗?查他们啊莫非他们公司黄了?” 贾古文翻了翻白眼儿有气无力地说:“没黄生意红火着呢查不下去了。” 楚文楼一听起急来:“怎么会查不下去呢?” 贾古文伸出食指指了指天棚楚文楼抬头看看怔道:“怎么了?上边啥也没有呀。” “谁说没有?上边有人好大一个人你没看到吗?” 楚文楼看看贾古文伸手去摸他脑门贾古文一把推开恼道:“你干什么?” 楚文楼陪笑道:“主任你……我以为你今天有点烧呢怎么尽说胡话呀?” 贾古文苦笑一声压低了嗓门道:“你这猪脑袋怎么就转不过弯儿来呢?那家财务公司是谁开的你知道吗?他们老板叫杨昆不过真正主事儿的是他老婆这女人今年才31一厉害吧?” “厉害!” “当然厉害你知道她家老头子是谁?” “是谁?” “是……”贾古文俯身过去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个名字。 楚文楼重复了一遍忽地惊道:“你是说省里……是……是他吗?” 贾古文翻了两个白眼作答然后双手一摊说:“检察院说线索断了查不下去了你说还能怎么办?” 楚文楼怔了半天愤懑地道:“那……就这么算了?” 贾古文郁闷地道:“不然怎么办呢?检察院倒是没想保他张胜问题是他们没有什么证据指证他了最有力的证据就在那家财务公司可是谁敢去拿证据啊?你去?” “就这么算了……就这么算了?”楚文楼的心在滴血:“拜这对狗男女之赐我的腿残废了我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就这么算了?” “证据……证据……没有证据就办不了他如果让他出来我这辈子还有机会报仇吗?证……据!”楚文楼一咬眼一个歹毒的念头浮上了心头。 第133章 为商有道学四象 牢房门口文哥和张胜正晒着太阳聊天。 文哥正说着一个故事。 “那个人收购了福惠电机厂之后就想赶回北京。这时邻省某市的市委书记和市长听说了消息立即驱车赶来他们到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到了机场他们又立即飞车赶向机场又打电话通知机场把人截了下来。 原来这个市有个大型国有工厂已经濒临倒闭市委市政府想把这家工厂卖给他。这个工厂一共两条生产线原来的规模和生产能力还是很大的他在机场简单听了介绍之后给了个三亿元的收购价格市长、市委书记同意了于是他便临时改变行程随着市委书记和市长去了他们市。” “那个人”文哥所说的故事主角张胜直觉的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他自己不过文哥姑且这么说他便姑且这么听并无意打破沙罐问到底。 文哥继续说:“那个人到了地方之后只见电机厂满地碎玻璃窗户玻璃坏了也不补工人士气非常低落。他的所有幕僚看了后都很失望劝他不能买。这个人没有当场表态考察之后就返回了酒店。第二天早上刚刚6点钟那位市长就来拜访请他一定帮助解决这家企业的危机。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张胜认真地想了想说:“身为领导者要把握大方向。但是在具体操作中应该切忌独断专行我觉得身边的幕僚既是花大价钱请来地专业人士那么应该充份征求他们的意见既然他们都不赞同收购这家倒闭企业应该婉言拒绝。” 文先生笑笑说:“如果现在你必须得接受这家公司那么你要提些什么条件?” 张胜沉思了片刻。说:“先原定并购金额要更改这样一家破烂公司不值得投入三亿元巨款。其次……” 他还没说完。文先生便摇头道:“错了错了。那个人只提了三个条件一、:临危机的时候砍价。那我是不尊重你们’;二、希望政府帮助协调材料进站;三、收购电机厂是个大工程希望政府帮助解决该厂两三千名工人遣散的工作。” 张胜皱了皱眉问道:“结果如何?” 文哥说:“那位市长当场拍板说:‘所有问题全部帮你解决’。他们上午8开会。了合同。连续亏损了6月。个情况之后给他退回5ooo元款子。只收了2.5亿元。” “哦……然后呢?” “在此之后。那个人和他的公司跟当地市政府的关系非常好。电机厂的经营也很顺利一年上缴利税几千万。这家企业在被收购前可是亏损一个多亿的。” 张胜听了耸然动容文哥笑道:“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么?先你把幕僚和领导者地关系搞拧了。幕僚只是向你提供数据和分析供你做出决策的助手他们的意见不可不听但是不可全听。 一个没有主见的领导者最后必将沦为一个傀儡。有时候真理不是掌握在多数人手中你必须比他们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要知道幕僚毕竟是幕僚他们考虑问题地角度和高度和领导者还是有区别的自己的事一定要自己做主。 其次做生意要顾及长远除非你是一锤子买卖做完就走。既然你要在当地扎根就得考虑如何把那里的土壤改造得适宜你地成长。如果当时耍点小聪明在收购中跟人家讨价还价的确能以较小的代价得到这家公司但是后续麻烦就多了。 做生意并不像有人想的那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都想着乘人之危。一个人要是到处坑别人他即便能得意一时早晚也必定会栽在别人手上。在中国做生意不能脱离中国地文化背景。如果你是在外国这么做是没错的因为他们不讲人情只**理。但是在中国你就必须考虑生意中不可忽略的最重要因素:人情。中国人讲人情。” 张胜若有所思徐徐说道:“我懂了步步为营斤斤计较是成不了大事地与人为善才是根本。” “又错了!”文哥狡黠地笑:“有句话是没说错地那就是无商不奸。不过斤斤计较是小奸需要大度地时候要大度那是大奸。这个人的慷慨不是没有目地的慷慨而是充分考虑到今后的公司运营和对当地政府支持度的需要精确计算让利与得利、先得利与后得利、经济和社会成本投入与其对 益的大小之后才这么大度的。如果所得并不能偿么……坚决拒绝任你一市之长如何放下身段决不松口。” 张胜听了瞠目以对文哥笑着站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弟好好学着吧要成为名利场上的佼佼者素质上必须体现四种动物的本性那就是:狼之凶残象之宽容鹰之果断狐之狡猾。 该在什么场合凶残、该在什么场合宽容、何时该果断、何时要狡猾必得融汇贯通运用自如。这四象之学你好好琢磨一下。” “是!”张胜盘膝坐在垫上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垂下眼帘沉思起来。 上海夜晚。 老卓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吧摇着车钥匙走向停车场。 打开车门他像喝醉了似的扶着门低下头好像在打酒嗝趁机机警地四下扫了一眼觉暗处似有人影一闪还有一辆车里似乎有对情侣在窃窃私语然后一种动物般的警觉使他感觉得到那些人都是盯着他的。 警方对他的秘密布控他其实早就察觉了。这些日子他每天纵情与**绝口不提生意经也不和他的合作伙伴公开取得联系但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捱多久。他没有想过逃走他的财产、人脉、多年苦心经营的基业都在这儿除非已经绝望否则怎么舍得一走了之? 何况现在走也来不及了警方已经暗暗把他监控起来现在不抓他或许是不想打草惊蛇惊动同案的其他人或者是证据不据只是暂时把他列为重大嫌疑人但是他知道随着l省侵吞国有资产案抽丝剥茧的深入调查案情真相大白的那天也就是他的伏法之日到那一天一切终究还是一场空。 串通l省第一机床集团老总对该集团企业进行的购并侵吞了太多的国有资产拥4.2亿元总资产、1.4亿元净资产|价35oo万便卖给了他们这些剑走偏锋的|和国有资产管理部门的注意和涉入调查工作正在进行当中该集团老总和当地县委书记已经因为涉嫌受贿和巨额资产来源不明被拘押调查。 坐进车子老卓重重地叹了口气:“悔不当初……没听老徐的话啊现在想打他电话讨教个脱身的法子这小子居然连号码都换了。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老卓想着冷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老徐那点破事儿全在我脑子里装着呢兄弟要是没事保你也没事兄弟要是被抓进去你小子还想独善其身?幼稚!” 转念又想到l省第一机床集团所在县的县委书记自己这些人为了买下这家企业光是这位县委书记他们为了打点前后就给送去了的巨款这可都是自己兄弟们的先期投入啊现在可好鸡飞蛋打还有可能被警方顺藤摸瓜把以前的不法敛财事迹一件件的挖出来。” “该怎么办呢?”老卓启动了车子驶离了停车场穿行在公路上心事重重。 他看看后视镜果然有辆车一直尾随着自己。老卓冷笑一声斗气似的加快了车引着那辆车子在后边穷追不舍两辆车一前一后在车流中疾行起来。 “哈哈哈哈!”老卓大笑转动方向盘拐过一个弧角心里有种耍猴似的快感。 可是他的笑只持续了五秒钟就完全僵在脸上笑容未褪一种极度的恐惧感又升起在他脸上交织成一副诡异的画面。 他踏在刹车上的脚由轻踏到重踏直到死死的全部踩下去仍然没有一点滞缓的感觉刹车突然失灵了。 前面一辆货车飞驶来同时响起一阵令人心惊的鸣笛声货车大灯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晃得他双眼除了一片天堂般的光芒再不见其他颜色…… 第134章 峰回路转曙光现 老卓死了车子被重型货车挤压变形什么异常痕迹也没有留下而且跟踪他的警员根据他那晚的表现知道他已经现了被人追踪认为他的死因是为了摆脱追踪者车过快所致因此此案最终作为一起交通事故交由交警部门处理了。徐海生的最大威胁还没有成为现实就被他果断冷酷地消弥于无形。 因为宝元案引起的省市两级权力架构大更迭之后新的掌握权力者急于稳定局势和人心徐海生了解这一情况后知道当权者不愿因宝元案牵连进越来越多的人以免局面不可收拾他们现在需要的是尽快平息此事创造属于他们的政绩因此汇金公司的案子最终很可能不了了之那他受到的牢狱之灾的威胁也基本解除了。 现在只剩下张胜这小子了当初徐海生出国避祸时张胜在他心中就已经成为了一枚弃子。而汇金公司在他几度抽资之后已经获取了它的最大利润至于张胜搞的那几个实业在徐海生眼里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玩意儿。 是张胜在看守所审讯时一推四五六把火往他头上引才让徐海生最终动了杀机。自己做过的事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徐海生一屁股烂账包括当初麦晓齐之死。所以无论如何他都绝不能让自己进入公安的视线。现在汇金公司的案子虽然有平息地可能但张胜这个人。毕竟还是个隐患。况且已经动过了一次手还有回旋的可能么?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是徐海生的人生信条。 为了彻底从侵吞国有资产案中脱身他在老卓死后的第三天赶到上海市公安局报案倒打一靶一番声泪俱下的控诉他便摇身一变成了受到老卓欺骗的正当商人。 在这起不法交易中他也是一个参予者尽管直接联系人一直只有老卓一个人。但是警方继续查下去难免会找到他涉入其中的蛛丝马迹现在他以上当受骗的投资者身份介入其中一旦案子查到和他有所牵连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为了以防万一徐海生还托关系弄到一些文件又让他地好友小村一郎从日本汇过来一些证明文件把他的收入全部漂白成了在日本投资实业及证券市场所获的收益。这一来更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了。 在徐海生为了他的切身利益忙碌于日本、上海和l省之间时张胜正在狱中跟着文哥孜孜不倦地学习各种经济知识。良师一句话地点拨胜过自学自悟十本书。他对证券市场、资本市场的了解日益加深有时在讨论中突奇想说出一些独到的见解。令文哥也赞许不已。 这天。张胜再次受到了提审。检察院方面在追索虚假注资时碰到了一颗硬钉子。那家财务公司的后台太大不是他们碰得起地最后只好无功而返把案子退回了刑警队经侦支队现在如何处理张胜倒成了刑警队的难题张胜明显感觉到了他们态度上的细微变化他知道自己出狱的希望越来越大了现在只差找到一个突破口而已心情为之大好。 他地好心情全被秦若男看在眼里秦若男也由衷地替他感到高兴。她托着下巴坐在审讯台上瞧着张胜继续那每次提审都一成不变的老生常谈嘴角露出一丝有趣的笑意。 张胜看到她地笑意趁人不备向她弩了弩嘴秦若男地脸颊一红。她威胁地眯起眼睛但张胜不为所动一点也没有惧怕地意思秦若男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用眼睛恨恨地瞪了他一下。 张胜曾经救过她不管他有罪没罪看到他地狼狈相秦若男心里还是不忍心所以当初才会想到给他带点吃的待到接触多了后现这人说话还颇机智风趣心里便又多了几分好感。而且与他说话时若男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了象一个人象手机哥哥两个人有着太多相似之处所以她觉得非常亲切。 每回秦若男给他带来吃的都以管教训话的名义把他提出去到看守所指导员方刚的办公室里吃东西前后一共也不过一个多小时秦若男来的次数有限不过两个人就像很久以前就熟识了似的非常投缘斗嘴时秦若男常被张胜占了便宜到后来警不警、犯不犯彼此的关系非常怪异。 秦家姐妹性情迥异妹妹秦若兰因为是老幺从小受到的宠溺多些所以表里如一外表泼辣大方骨子里也个巾帼不让须眉的豪爽性格。 秦若男则不同作为家里的老大得时时给妹妹作榜样受到家里的管束也更多平时把自己伪装得很好在家里是乖乖女、在学校是好学生工作了是好警察但骨子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她外表性格稳重刚毅内心却是多愁善感喜欢浪漫和柔情。 有个词儿形容这样的男人叫蔫坏张胜便是如此;还有个词儿形容这样的女人叫闷骚秦若男…… 两个人正自用眼神演练眉来眼去剑法一个戴眼镜的三十多岁的西装男子走了进来在刘队长旁边坐下悄悄向他问了几句话。 张胜看在眼里心中陡地一动。这个人第一次露面张胜就猜测他不是刑警队的人而是政府方面派来的所以当时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提醒他们不用在自己身上下功夫不要把局势搞到不可收拾。 后来和秦若男在办公室斗嘴说话的时候张胜从她嘴里得到了印证知道这个人姓卢。是一位政府官员的秘书。现在见他出现张胜忽然想到机会不一定要等有时候要自己来创造也许这个卢秘书背后地那个人就是自己等待的机会就是自己制造出狱契机的突破口。 想到这里张胜突然停止了东拉西扯说道:“警官。你们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公司经营没有大的问题。和牛满仓主任的应酬来往任何不法行为。我的公司是第一家进驻开区的企业是为政府开桥西做过贡献的。至于和张二蛋地宝元公司。我们也只是合作关系他的案子同我没有任何联系。” 刘队长冷冷一笑说:“你不好好地交待自己的问题还希望能侥幸蒙混过关?我告诉你。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早晚会把你的案子查地清清楚楚。” 张胜苦笑道:“警官一家公司的经营当然不可能一丁点儿的问题都没有。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放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无论怎么讲我在看守所里已经关了快三个月了。纵有一点不合规矩地行为。这个惩罚也够了吧? 你们要惩前后、治病救人。不是把人一棍子打死吧?警官我希望你们能代我向政府有关部门反映一下我的情况。如果能对我宽大处理放我出去我愿意出策出力将功补过。宝元公司案的后续处理相当棘手吧?做为一个经营者我愿意向政府提供一些有益的建议帮助政府解决这个难题。” 卢秘书听到这里顿时来了兴趣忙问道:“你说说看你有什么好办法?” 现在他们成功上位已经不在乎张胜这个小虾米地这点砝码了。但是曾经被他们当成有力工具的宝元案在他们主政之后却成了令他们头痛不已的社会问题、经济问题。 宝元公司一个近十亿总资产地省内最大民营公司一旦倒闭引起地一系列经济问题、善后问题岂是那么好处理地?宝元公司集资案涉及上万人数万个家庭数十万人口其中大多数还是政府公务员他们今天上访明天告状汇集起来的能量非同小可。 这些事能不能妥善处理是考验他们执政能力地一道重要试题。如果一旦失败甚至搞的更加混乱被迫靠边站的一派就很有可能卷土重来。他们现在是成也宝元败也宝元正愁找不出妥善解决的方案呢。 张胜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这个嘛……我希望先得到政府有关部门的承喏。” 卢秘书“啪”地一拍桌子气恼地说:“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犯人!” 张胜慢悠悠地说:“提醒您一下我是犯罪嫌疑人而不是犯人。” 卢秘书冷笑:“有什么区别?” 张胜眉尖一挑说:“当然有。我国法律规定在刑事侦查阶段和审查起诉阶段即检察机关向人民法院起诉前称为犯罪嫌疑人;在检察机关向人民法院起诉后称为刑事被告人。无论是犯罪嫌疑人还是刑事被告人未经人民法院判决都不得认定为有罪。因此不能将犯罪嫌疑人、刑事被告人称为“犯人”。 “你!”卢秘书被他噎得直喘粗气却不知说些什么。 刘队长忙笑道:“卢哥里边的人都这样法律条文背得滚瓜烂熟比律师还明白呢他们也就只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了。不过有没有罪不是他们说了算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卢秘书重重地哼了一声想了想贴着刘队长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话刘队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卢秘书点点头刘队长犹豫片刻便也点了点头。 张胜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泛起一阵喜悦他知道他的诱饵和强硬的态度已经令这个卢秘书开始认真考虑他的话了在目前人治大于法治的官本位体制下一旦他的幕后老板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建议重新认识他的利用价值那他出狱之日就为期不远了。 果然刘队长站了起来冷淡地说:“好了今天就审到这儿我们走吧。”说完他和卢秘书当先走了出去。 秦若男故意慢吞吞地收拾着笔录拖延着时间走在最后等到其他人都出去她嗔怪地瞪了张胜一眼说:“下回别这么跟他们说话要是把他们惹毛了你少不得又要吃一顿苦头。” 张胜一只手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他坐在那儿笑嘻嘻地说:“谢谢你的关心有你在不会让我吃那苦头吧?” “嘁我会帮你?我恨不得狠狠揍你一顿你刚才干什么呢?耍什么流氓?” 张胜喊冤道:“我哪有我只是觉得跟你亲切而已。” “嘁!花言巧语!” “对了女警官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就不说你问这个干嘛?” 张胜诚恳地说:“不管你是受了谁的托咐来照顾我但是我感觉得出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一个犯人真的我说的真心话。别看我平时油嘴滑舌的那实在是因为在这里边呆得都快霉了难得遇到个姑娘还是这么漂亮的姑娘其实……我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 秦若男的眼神朦胧了刹那心中有些感动但她迅即清醒过来似笑非笑地睨了张胜一眼说:“这张嘴还真能说做为一名警务工作者我和你……” 张胜立即打断说:“我不是犯人。” 秦若男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那好吧等你出狱那天再说。” 这时另一边的门开了两个管教走了进来秦若男又深深地瞟了他一眼收起讯问笔录走了出去。 “会的我相信……那一天很快就要到了!”张胜凝视着她端庄俏丽的背影在心底轻轻地说。 第135章 螳螂捕蝉黄雀伏 等待的日子是难熬的张胜望着门外的阳光时不再只是无聊地看着阳光里的灰尘飞舞那期盼的眼神就像是眼前会陡然出现一座彩虹桥让他踏上去逃出生天。 那天的对话他没有瞒着文哥源源本本地都对他说了了文哥听后笑着说:“主动制造机会是不错的越是困境越要勇于去闯有时你就会现原来一道大门就在你的脚边只是和墙浑成了一个颜色你轻轻踢一脚他就会开了。” 说到这儿他忽然笑了难得一向沉稳庄重的他笑的贼兮兮的:“就像二号囚房的大傻带人越狱时已经到了最后一关其实他只要壮起胆子一石头砸下去全号人员就成功越狱了偏偏捧着把大锁了半小时的怔然后乖乖地滚回了牢房。” 张胜想起已被判刑且加刑的大傻哥也不禁笑了:“不会吧文哥听说那锁有篮球那么大恐怕手里有把大锤都砸不开砸上两下武警就到了。” “哈哈哈……那把锁大是够大问题是早就坏了挂在那儿根本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这种事梁所长敢说吗?事一他就紧急找来一把大锁换上要不然他可不是一个处分那么简单了。” 张胜愣了愣了半晌忍不住也失笑出声。 文哥从烟匣中拿出一根雪茄张胜忙上前接过替他修剪。文哥收住笑声说:“不过你要有点心理准备想出去终究还是要付出一定的牺牲地。” 张胜烤着烟疑惑地问:“文哥你指的是?” “罪名你多多少少得承认一些下来。利益你多多少少得让一些出去。这样你才能找到一个平衡点让对方满意。让你如意。” “凭什么?”张胜有些愤懑。 “就凭他是官!” 张胜激动地说:“文哥在你面前我不敢瞒着说实话。假注资的事是有的其实现在这事很普遍要是连这都要抓得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企业老板全让他们给抓起来。我的公司开起来后。经营上可是没问题的我解决了一些人的就业问题、我每月按章缴税、桥西开区的经济展我多多少少总有些苦劳功劳吧?” 文哥接过烟笑着指了指他地脑袋:“老弟。换位思考一下如果现在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官一只小蟑螂被你无缘无故地投进监狱。又无缘无故地放掉。你会不会感到被动?那些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想找你差池的竞争对手们会不会坐视不理?何况真要查下去。你又不是无懈可击。 该退地时候要能忍得住气退一步不要计较于一城一地的得失。有时候。退一步是为了迈进一大步。哈哈不过话又说回来世事无绝对大哥教你的可不包括追女人事业上退一步是海阔天空爱情上退一步那可是人去楼空啦……”。 张胜想想文哥说得的确在理不禁叹息了一声心想:“如此看来当初为了最坏地打算预做的股权分割安排也许真的要用上了……” “甄哥你找我?”张胜隔着号房的门递进一支烟和甄哥习惯性地蹲到了地上。 他现在地待遇相当于自由犯在号子里是可以随意走动的只要不越过警戒线行动自由就没有限制。他旁边放着两只暖瓶刚才要去打水的时候一个自由号告诉他四号房地甄哥要见他他便折到了这里。 “嗯哥们要走了。”甄哥接过烟来对他说。 “判完了?几年?”张胜关切地问。 “家里花钱托了人判了三年。”甄哥吸了口烟笑笑说:“在这关了一年了再有两年就出来了。” 张胜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说:“甄哥兄弟就在本市桥西区汇金公司是我地厂子你要出来了去我那儿。如果我地公司开黄了出来后也要记得来找我我家在……” “你!在这儿干什么?”一个管教走过来喝问。这人身材结实个子不高不像大多数管教一样拥有庞大的腰围所以看起来很有精神。 张胜忙站起来抖抖身上地马甲表示自己是自由犯:“管教没啥事儿门口晒晒太阳闲聊几句。” “聊什么聊马上离开! 管教板着脸一点不给面子。 “是是是我马上走马上走。”张胜点头哈腰地说着递上一枝烟陪笑道:“管教来一根?” 那个管教一把推开他的手冷冷地说:“我不抽烟你给我老实点儿不然扒了你的马甲关回号房去。” “是是是”张胜好脾气地笑继续陪笑脸待他走远了才眯着眼问:“这个管教面生的很谁啊他是?” 甄哥说:“他你都不认识?大名鼎鼎的板王啊。” 张胜讶然道:“他就是板王?听你们说的凶神恶煞似的这不瞅着挺斯文的一人吗?” 甄哥嘿嘿一笑说:“咬人的狗不叫这你都不懂?他是轻易不动手动手就要命的那种人。这里没人不怕他就是那些个老大见了他也战战兢兢的。这小子有真功夫七八个汉子近不了身你进来时他就荣升为大队长了他不直接管咱们要不你就见识到他整人的厉害手段了。” 两个人又闲聊几句约定出狱再见张胜这才站起来提着暖水瓶向外走拐向水房。一路上见到管教人员他都客气地陪上笑脸管教们都认得他是文哥身边的人对他态度也还不错。只是路上又和板王打了个照面这位仁兄却不大待见他唬着一张脸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哼都没哼一声。 张胜沿着阴暗的长走廊走到尽头这里大多是仓库杂物房又脏又暗除了到水房打水少有人来。张胜走到水房门口探头一看里面有个警官正在打水。 水房比较小一个大锅炉就占去了半壁江山另外一半又被装着杂物的铁箱子挤塞了大半张胜要再进去那就显得局促了些他便在门口停下了。 那人背对着他正打水张胜仔细看了看这人很眼熟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人是看守所指导员方刚两年多以前看守所犯人麦晓齐自杀他和当时的所长张宏伟都因管理不善受到了内部处分张宏伟降半级调走了他也被调离原岗位到警校当了个教员。 后来方教员闹了一出绯闻据说是和一个警校女生有点什么暖昧关系那个女生的男友也是警校学生察觉后在食堂和方教员大打出手引起全校轰动。最后那个男生被开除方教员也被免去了教员职务。 方教员被免职后活动了一下又调回了原看守所继续做起了指导员。看似明降实则暗升免职就是官复原职在官场上其实也不算有甚稀奇。 他在警校当教员时秦若男正在警校学习所以秦若男称他为老师秦若男几次来看张胜都是请他帮忙以指导员提犯人训话的名义把张胜带出来借用的他的办公室会面所以张胜对他很熟悉。 一见是他张胜便笑道:“队长打水呢我平时也没啥事儿你要打水说一声我帮你打就是了。” 方刚一回头看见是他笑道:“哦是你呀不用了整天坐办公室也乏得慌走动走动松松筋骨。” 他沏满了水提起壶走到门口张胜闪开让他出去客气地一笑这才进了水房。 “噗噗噗……”水龙头拧开握着暖瓶把手微微倾斜开水向暖瓶里灌去。 方刚走出水房机警地四下扫视了一眼不见有人他的目光里突然闪过一抹狠厉的颜色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 张胜扶着暖瓶一边专注地灌着开水一边哼着歌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人去而复返正像狼一般在门口狞视着他。 方刚脸上杀气隐现右手并掌如刀只要一个箭步蹿过去一掌削在张胜的颈动脉上他可以保证张胜会有短暂的晕迷阶段。做为一个学过刑侦学的专业人士这段时间足以让他伪造一个滴水不漏的案现场了。 方刚的手举了起来脚下还没使力跃进一只突兀出现的大手就捂住了他的口鼻同时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肘部拇指按在麻筋上同样很专业的擒拿手法。 方刚半边身子酥麻既挣扎不得又叫不出声他眼睁睁地看着张胜犹自哼着歌悠哉悠哉地打着水像折了翅膀的黄雀似的被拖进旁边放杂物的一间小屋。 第136章 小试锋芒寻脱困 “文哥情况就是这样他是受了那个姓徐的重金贿赂所以才铤而走险想干掉张胜。” “唔……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文哥要不要把他处理掉?” 文先生笑看了他一眼问:“怎么处理?” “在这儿当然不能杀人。不过……这个看守所实在是太**、太混乱了上上下下沆瀣一气没有几个好东西他们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而且掌握有证据文哥要是想把他踢开那很容易我只要递一份资料上去就能轻易扳倒他。” 文先生笑笑说:“不必动他这个看守所的**成风不正是我一手培养的吗?没有这里的**我怎么能过得这么逍遥自在?” 板王摸摸寸头疑惑地问:“可是……您不是想把张胜那小子扶植成您的代理人吗?” 文先生笑道:“那又如何?方刚现在还敢碰他么?掌握了这件事他就得死心踏地的当我的一条狗这么一条忠狗为什么要把他抛弃?” 板王笑笑说:“是。” 文先生摆摆手说:“自从张胜向我开口求助之后我就要你注意调查想对他下手的那个人不过原来并没抱太大的希望你做的很好竟然真的挖出了这个人呵呵。” 板王目光一闪问道:“文哥放过了方刚。那个徐海生怎么办?” 文先生抻了个懒腰说:“一个人的性情品质就暴露在他平时地一举一动之间。我对张胜这个人很满意算是一块璞玉不过到底能不能承担重任他还得经过一个考验再说。那个姓徐的……” 文先生轻蔑地笑笑:“留给张胜吧如果他连徐海生这种人都对付不了还怎么要为我所用能经历什么大场面?” “是!” 文先生看了看他说:“小王啊。真亏了你了自从我进来你就守在这里有高升的机会时。还得犯点错误留下来把你的青春和岁月都浪费在我的身上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板王把腰杆儿一挺说:“文哥。你别这么说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你帮了我。我这条命是属于你的。当初您被弄到这儿异地看押时身边的人都被警方掌握了能照顾你的人不多。那时我就决定举家迁来这里。把工作调到这儿。守在您地身边。这几年您也没亏待我。我很知足。” 文先生拍拍他的肩膀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当初的确没有看错你。帮你的忙对我来说只是小事一件当时只是看着你这人义气想把你留在身边呵呵……幸好你当初没跟着我干要不然我今天也借不上你地力了。 咱们兄弟就不说这些客套话了你先回去吧现在虽说挖出了方刚不过张胜的安全你还得在意一点。” 他负着手仰起脸看着房顶怅然说:“这几年的努力都白费了。我现在对恢复自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是该培养一个代理人的时候了张胜这个人和我很投缘他地个性很像年轻时候的我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 张胜始终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的事只是第二天听说方指导员生了病向单位请了半个月的病假说是回家养病去了。方刚走了那位女警官就没有关系可以来看他了张胜地牢狱生涯因此少了一桩盼头。 不过令他兴奋的是那天审讯时说的那番话果然引起了上面地重视那位卢秘书接连两次单独把他提出去对话询问他地意图告知上面地底限两个回合的交锋果如文先生所料上面想体面地下台他必须得做出让步。 最后张胜和卢秘书达成了一项秘密协议:对张胜地指控保留抽逃出资罪这样先就把那家财务公司刨除在外不会牵连到那家公司了。同时这一切生在公司正式成立之前而直至公司成立后很久张胜都不是公司第一控股人因此做为公司董事长他虽有责任但并非主谋和主要责任人可以从轻处理。 而张胜则相应地予以回报由原第一股东徐海生把持、经营的房地产开公司将收归国有变卖厂房以偿付银行贷款和罚款做为次要责任人张胜控股的总公司汇金公司也要收归国有这个总公司只是一个空壳除了几幢办公楼其他并没有什么。 变卖大楼的钱等于是将宝元公司在汇金公司1o%的股份变现由来代替宝元公司偿付部分集资群众的集资 这个是暗箱操作不对外公开的所以偿付对象那些集资群众的身份可想而知当然是有权阶级中的特权份子普通集资者是没有这种优偿待遇的。 张胜的子公司冷库厂、屠宰厂和水产批市场因为是自负盈亏、自主核算的法人企业所以这三家企业得以保留。至于汇金公司在宝元公司的三百万元投资要按照正常法定程序走。由于汇金和宝元双方是合作者所以要排在其他个人欠款、企业欠款、银行欠款的序列之后清偿赔付如此算来这笔钱注定是肉包子打狗永远不会回头了。 同时张胜还给卢秘书提了一条建议:对宝元公司不要搞破产清算那样在宝元公司有债务的人固然多多少少能够分得一点残茶剩饭但是这么庞大的一家企业一旦倒闭众多失业者的善后问题照样会成为政府部门的一个大包袱一个处理不好会引起新的社会矛盾和问题。 宝元公司是多元化经营的一个大企业下边有星罗棋布、种类繁多的小厂比如房建公司、服装厂、面粉厂、硫酸厂、磷肥厂、铁厂、砖瓦厂、煤矿等多家企业。张胜建议政府方面可以出面牵头对宝元公司进行股权分置。 也就是把烂帐债务分成若干份每个分厂分公司按资产大小承担不同金额的债务同时与各分厂分公司的负责人签定资产分立协议以债务抵股份。也就是说各分厂分公司的负责人以接收总公司债务的方式接收他们现在经营的工厂张二蛋的家天下连资产带债务在这种一揽子计划中分摊给众多的分公司、分厂的负责人。 这些人一穷二白只是张二蛋的打工仔凭白得了一家公司自然会欣然同意。但是在头几年的经营中他们所获的利润是不能归个人所有的因为要拿出来偿还集资群众和其他企事业单位、银行的欠款。 这个计划群众和其他企业也能满意他们拿回出资的时间虽然延长了但是他们的损失却比让宝元破产清算小的多。这个主意是张胜从他危急关头对两家子公司进行分立以保全资产的行动中触灵机想出来的办法他与文先生探讨后经文先生完善补充就成为了一个可操作性非常强、各方都可能接受的补救措施。 这个办法的确比政府准备实施的破产清算要高明的多不只解决了眼前众多人追讨债务引的动荡还避免了宝元这个庞然大物彻底倒闭将引的其他问题。 卢秘书的幕后人听了这个计划奉为至宝在班子会议上拿出来讨论众人都拍案叫绝立即按这个计划进行实施宝元案引起的一系列社会不良反响开始渐渐削弱这套政策的实施引起了许多人的称道还有人撰文在报上表分析文章认为这种举措富有创造性和人性化是一种非常高明的模式今后可以在类似的企业继续施用。 张胜虽然仍在狱中但是他知道自己出狱之期已经不远了。刑警队和检察院对他的看管明显松解下来已经允许他的家人和朋友前来探视。 今天接到通知的张母就在小璐的陪同下匆匆赶到了看守所。 “张胜你家里有人来看你。”板王站在文先生门口说。 张胜放下手里的《漫谈投资组合的几何增值理论》先是茫然地向外看了一眼思绪这才从书本中清醒过来他一跃而起惊喜地道:“我……我家里来人了?” 在这里关了几个月那感觉却比几十年还要长度日如年的岁月里突然听说可以见到亲人张胜的声音都有点颤了。 板王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点笑意:“快出来吧你母亲和你妹妹在等你呢。” “我妹妹?”张胜感到莫名其妙不过这时已顾不得多想他匆匆说了句:“文哥我去见见家里人”就急急地跑出了房间。 “跟刘管教走吧!”板王摆摆手刘管教便领着张胜向外走去。 “文哥他出狱之期不远了。”板王站在门口低声地说。 文先生微微点头目光闪动如初春的河里翻滚流动的冰棱放出清冽的光。 第137章 ××××××× 走到会客室门外张胜心情激动异常打开这扇门就能见到久别的亲人了他的心怦怦直跳手握住门柄似有千斤之重怎么也拉不开。 吸了几口气平抑了一下心情他忽地想到了什么连忙把马甲脱掉放到门边又整理了一下衣裤力图让那一套灰扑扑的囚犯显得整齐一些可是光溜溜的头顶、胸口的囚犯号码那是无论如何也遮蔽不起来的。 “行了行了你相对象呢?再怎么打扮家里人该担心还是担心。” 刘管教笑骂一句说道:“快滚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了。” “谢谢管教!”张胜头一回觉得管教也是那么的有人情味儿他感激地道了声谢然后长长地吸了口气忐忑地拉开了房门。 门一开张母就从座位上站了起了忙不迭地把老花镜戴上激动地看着里边。 张胜脚步轻快脸上带着很轻松的笑意快步走到她面前隔着栏杆握住了她的手。 “儿子儿子”张母嘴唇哆嗦着眼中泛起泪花:“你这些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你看看你。都瘦了……” 老太太摸着他地脸颊心痛的直哭张胜却瞅着旁边扶着老妈的姑娘起了愣好半天他才惊喜地叫了一声:“小璐!” 小璐扶着他的母亲眼神颇为复杂地看着他一见他看向自己不禁局促地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嗫嚅地答应了一声:“胜……张……大哥。你还好么?” 张胜无心考虑她称呼上的变化她肯来说明心里就已经原谅了自己张胜心里只有欢喜。哪还想得了那么多。 他欢喜地点头说:“嗯我很好。妈你怎么和小璐一起来了?” 张母看了眼小璐有些难为情的样子。虽知她现在有了男朋友可心里还是希望儿子能把自己相中的这个好媳妇给抢回来。一听他问想起小璐就是被他气跑的不禁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说:“我们怎么不能一起来?这些天我又要瞒着你爹又得给你弟媳侍候月子。自己身体又不好。全亏得小璐忙前忙后地照顾我。” “老二有孩子了。男孩女孩?”张胜喜道。 张母惋惜地叹了口气:“是个丫头孩子倒挺漂亮。唉!可惜了的是个闺女。现在都只准生一个孩儿了你们张家的香火可就指着你了可是你……你老大不小的了不成家不立业地咋就让我这么操心?” 她越说越气眼睛又瞪了起来:“你说你这不省心的孩子做生意就规规矩矩地做呗咋就把自己弄进了大狱。担心的我呀唉!” 她颤巍巍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亏得你公司里那些同事那个钟情呀、郭胖子俩口子呀还有个叫黑子的和他小对象时不时地上门看我们趁你爸不注意就告诉我你的案子托了人、有了眉目了叫我别担心我这才撑得下来。这几个孩子都不错啊亏了他们了我这次能允许来看你就是他们帮的吗吧?我说胜子你犯的那啥出资到底算啥罪啊啥时候能出来不会判刑吧?” “没事地妈这是经济案问题不大的你放心吧我很快就能出去。要不然也不能允许你们来看我了。” 张胜安慰着那双眼睛又向小璐一溜。 小璐一对剪水双眸想看他又不看不看他又忍不住总是偷空便他一眼然后再飞快地移开。张胜这一看去堪堪逮到了她的眼神小璐吓了一跳两只眼睛赶紧垂下去用一对小扇子似地眼睫毛遮住了她地眼神。 “小璐谢谢你……为我做地一切。”张胜深情地说。 “不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小璐卷着衣角吃吃艾艾地说。 “应该?” 张胜重复了一句心头急跳了起来:“为什么应该?难道……难道她回心转意了?” 张母把儿子和小璐地表情看在眼里两个人旧情未断的样子让她心中很是欢喜便拉住小璐的手说:“当然。我告诉你小璐现在是我的干女儿是我家小三儿我疼着呢以后你想欺负她呀门儿都没有。” “干……干女儿?”张胜看了小璐一眼结结巴巴地问。 小璐脸蛋微红轻轻扯了张母的衣襟一下神态忸怩却没否认。 “什么时候对象变成妹妹了?”张胜有点头晕。 他看了小璐一眼小璐低着头微红湿润的樱唇微微上翘就像三月含苞待放的花朵诱人至极叫人有忍不住一逞口舌之欲的念头。 小璐被他看得不安身子微侧似有躲到张母身后的意思身形微侧时那性感翘臀裹在牛仔裤里浑圆贲起犹如半球尽显结实挺翘。 那杏脯般莹润鲜嫩的嘴唇曾是他滋意吮吻过的地方那浑圆挺翘的臀部曾是他迷恋爱抚过的地方……呃……有被哥哥亲过小嘴、摸过屁屁的妹妹吗?好别扭! “小璐这孩子长得俊、性情好会过日子自打我认了她做干女儿街坊邻居的都打听着要给她介绍对象呢小璐啊听说你工作的那地方也有小伙儿追你是吧?”张母有意激张胜故 璐说。 小璐被张胜灼灼的目光看得手足无措。张母一问她忽然想起张胜已和那个曾和他生关系地女孩确立了恋爱关系心中一痛一冷低头说道:“干妈你说这个干吗我都有对象了。咱们好不容易找机会来看……看……看我哥还是多了解一下哥的情况吧看大哥需要些啥回头咱给带来。” “小璐已经有对象了?”张胜听到这儿。心里莫名地一沉这时他才从初逢的喜悦中清醒过来纵她回头又如何?如今难道能为了她负了若兰? 既已擦肩而过如何停身回头?想至此处。心中情火便黯然一淡…… 秦若兰来到英国伦敦后就读于圣多马斯医院南丁格尔护士学校。假期的时候许多同学到各地旅游秦若兰也打电话租车。想自驾车去旅游散心。 她的舍监埃维莉娜修女非常喜欢若兰这个中国女孩不穿奇装异服、不听重金属音乐、每天清晨的时候不会有不同的男孩从她宿舍里钻出来而且言行举止非常娴雅符合她心目中的淑女标准。听说秦若兰要自驾旅游。她便热情地把自己的侄子介绍给她让他们结伴而行以便有个照顾。 埃维莉娜修女地侄子叫雷蒙。是个身高六英尺四英寸。金碧眼的英俊男子。他有贵族身份虽然他没有城堡。但仍保留着祖上传下来的一块封地一个叫做艾奇特的小岛。 他拥有在小岛上自由钓鱼地权利、拥有岛上的矿藏开采权以及对滩涂上的失事船骸的历史继承权。这一切很难转变成眼前利益除非把小岛卖掉不过这位雷蒙男爵也没有拍卖祖产地计划因为他自父辈起就是伦敦很出色的医生家境宽裕。 雷蒙男爵非常具有绅士风度他和他的朋友爱德华对唯一的女伴秦若兰非常照顾。一路上秦若兰受到了公主一般地礼遇但是即便欢笑时她眉宇间仍然有种难以驱散的寂寞和忧郁。 雷蒙男爵曾笑称她的忧郁非常具有贵族气质令人望之着迷如果她一直保持这种忧郁也许不久之后就会成为雷蒙男爵夫人。朋友地玩笑话秦若兰并没有往心里去她也希望自己能在旅行中忘记过去重拾心情、重新生活然而要做到谈何容易? 雷蒙和爱德华是非常有修养、有素质地一对年轻人一路上两个英俊地男孩很受旅行的年轻女孩青睐主动向他们搭讪或邀请他们一起旅行但是都遭到了他们地拒绝因为他们是一对同性恋人如果不是因为埃维莉娜修女的托附想必他们连秦若兰也不会带上不过现在他们倒是成为真正的朋友了。 他们一路旅行来到了英格兰西北海岸靠近苏格兰边界的地方这里是著名的湖区湖区拥有英格兰最高峰斯科菲峰和英格兰最大的湖温德米尔湖。 葛拉斯米尔湖位于温德米尔湖北边小巧优美除了怡人的风景外这里也以沃兹华斯的故居“鸽舍”和他散步的故道而闻名造物主在这里布下了一切自然界能有的美丽风景:湖泊、河谷、山峰、瀑布最美的就是星罗棋布的湖泊。春夏之交满目翠绿缎面般宁静的湖水天鹅绒般的草坂翠生生的好像一幅还未干透的水彩画。 湖区周围的小旅馆充满了浓浓的文化气息它们大都掩映在树林中或是建在湖边旅馆房间布置优雅大方餐厅往往摆放着维多利亚时代的瓷器卧室床头的小书柜上是英国文学名著在这如诗如画的湖边捧一本经典的英诗度过一个远离尘嚣的安静夜晚实在是无比惬意的事情。 秦若兰可不是斯文淑女即便在忧伤中她也不会像林黛玉似的沿着湖边的林中小径散步呼吸着湖上的氤氲雾气凄凄切切、哀哀婉婉她喜欢在运动中忘却悲伤和烦恼。 骑马、快艇、登山、网球、高尔夫这些才是她的最爱恰恰也是雷蒙和爱德华擅长的项目所以三人玩的非常开心。 草地上雷蒙和爱德华勒住座骑看着在山坡上仍在纵骑狂奔的秦若兰。秦若兰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身穿标准的骑士服黑色骑士西服、高领白衬衫、白领带、戴着黑色骑式盔下穿浅色弹力马裤、马术靴显得英姿飒爽。 雷蒙耸耸肩说:“我想秦小姐一定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她在藉运动泄心中郁积的情感。” 爱德华蹙着眉说:“你不要大感慨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制止她她骑的是这里性子最烈的一匹马连你我轻易都不敢骑它而她的骑术还不及你我。” “可我觉得适当的泄其实是好事……” 雷蒙刚刚说到这儿“希聿聿”一声马嘶那匹高头大马人立而起秦若兰一声惊叫从马上摔了下来后脑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我的上帝!”雷蒙和爱德华齐声惊叫策马便向她出事的地方狂奔而去…… 第138章 永不相见彼岸花 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停在汇金公司对面的林荫道下楚文楼用阴冷的目光瞟着对面院内的办公大楼说:“你们好好观察一下周围地形行动时间就设在今晚到时我会想办法把她引出来你们把她掳上车后迅带到约定地点十万块钱就是你们的了这是两万元定金。” 坐在驾驶员位置的一个男人接过钱掂了掂揣进了裤子口袋。 这个人留着八字胡体态稍显臃肿黑绸衬衫、黑绸长裤脸上戴着墨镜显得又冷又酷。他的领角有几块油渍不过因为衣服是黑色的所以不太明显。 后排座位上坐着两个男人年纪比他小着几岁大约只有二十出头一个寸头、一个长。寸头的小鼻子小眼睁大了眼也像没睡醒似的。长的头染得一偻黄一偻白的嘴宽眼细邪里邪气很有点东邪黄药师的味道他们俩正探头探脑的观察着汇金公司周围的情形。 楚文楼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牛皮信封从里边掏出几张照片分给他们嘱咐道:“看清楚了是这个女人千万别掳错了人。” “我靠尤物啊太他妈妖了妖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寸头的小眼睛一下子睁得比绿豆还大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大哥黄毛你俩认完了人儿把照片给我吧喜欢死我了。你看这脸蛋儿、这丰胸、这细腰、这长腿……” “啪!”他后脑勺被黄毛搂了一下:“你这个废物照片给你干嘛躲被窝里打*飞*机呀?今晚上能见到真人要玩就玩真格的你知道不?” 他涎着脸对酷哥说:“大哥今晚叫兄弟爽一下吧这样地女人千里挑一啊你知道不?你看她那眼神儿那个风骚、那个撩人啊。咱一辈子不定能不能碰上第二回呢你知道不?” 照片是从不同地方不同角度偷*拍的有钟情正在水产大厅和业户聊天的画面、有她穿着ol装刚刚打开奔驰车时的、有她正与客户亲切握手交谈的。 娴静温雅、仪态万千美则美矣。就是不知这位流氓兄所说的风骚撩人从何说起相片上的少*妇可是连正眼都没看他。如果不是有些女人真的能从骨子里透着性感那就是此人有点纳西索斯的自恋倾向。 正在扮酷地老大眼中也射出贪婪的光他一把摘掉墨镜。仔细盯着照片看了半天这才记起身为老大的责任感来他瞟了楚文楼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问:“哥们。这个女人是不是只要完完整整地带给你就行了没有其他要求吧?” 楚文楼明白他话里地意思嘿嘿笑道:“三位兄弟的意思我明白。放心。我只要她这个人啥零件儿不缺的出现在我面前。神志能保持清醒就行。” 流氓老大一拍他的肩膀笑道:“行。上道儿哈哈……既然如此你放心好了我保证她身上地零件全都完好无损不但不会缺点什么我们哥三儿还得给她注点润滑油嘿嘿嘿……” 三个流氓淫笑起来楚文楼陪着奸笑两声想了想说:“不过你们不能误了我的正事抓了人得马上带过来等我的事忙完了你们愿意怎么爽就怎么爽。” “行一言为定!” 楚文楼暗暗得意到时候威逼利诱一番只要达到目的就占了她身子拔个头筹这几个小子愿意替自己刷锅那也由得他们去。大家事儿都犯在一起了更安全。而钟情她现在是一家企业地老总有头有脸的她好意思把被人**的事儿说出去吗?” 楚文楼暗暗打着如意算盘抬腕看看手表说:“行了快中午了哥几个咱们走吧找个饭店先撮一顿晚上还要办事酒可得少喝。” “好!”酷老大爽快地答应一声启动了车子。 “砰!砰砰!”吉普车奋力放了几个屁向前蹿了几下。 楚文楼晃着身子皱眉道:“油箱进水了是怎么着?” 小黄毛道:“油箱怎么会进水呢你脑袋进水了是怎么着?那是排气管连接处地垫片坏了你知道不?动机也有毛病你知道不?” “砰!砰砰砰!”车子又放了一串响屁然后开动起来酷老大扭头吼了一句:“对咱们地依食父母说话客气点儿!” 然后又扭过头来对楚文楼不以为然地说:“没啥这破车早该报废了全都是毛病。” 楚文楼不放心地说:“我说你们可得小心着点儿要是晚上行动时抛了锚那可坏了菜了。” 酷老大叼着烟学着小马哥地神态说:“安啦~~我老刁办事你尽管放心。” “砰砰!砰砰砰砰砰!”吉普车时不时地夹带出一串响声拐上了环城公路。 张胜回到囚房坐在垫上呆。 今天又有几位朋友来看他他们是哨子、李尔和李浩升。 老友相见难免唏嘘以前的芥蒂也都一扫而空了。张胜迫不及待地向他们问起秦若兰地近况却如闻晴天霹雳李浩升告诉他表姐在英国已经有了男朋友还是一位有城堡、有封地的贵族。 若兰的来信中说她和这个叫雷蒙的英俊男孩在美到令人指的英格兰著名湖区旅游中彼此相处非常愉快现在正在返回伦敦的途中。 李浩升拿出秦若兰和那个金碧眼的英国贵族一齐驾车、登山、骑车、驾驶快艇、打网球、骑马的相片给张胜看张胜见了嗒然如丧。 伊人还是那般娇俏模样。笑颜如花份 然而对他来说却已是触手难及心灵地距离变得 如果秦若兰独居于英国他无惧于用尽手段去追她回来可是她已有了男友去争一个已经有了男朋友的女孩那远远过了张胜的道德范畴。 小璐……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找了男友;若兰也是如此;现代人的爱情都是这种快餐式的感情?若兰我不求你天长地久也不求你记我念我多久。可是才不过半年时间……这也太快了点吧?放弃一份感情、接受一份新的感情可以做得到那么快、那么坦然吗?为什么……我偏偏做不到? 记得徐海生说过他的女友离开他时哭得死去活来。可是离开仅仅七天就打来电话分手。说起来她们都是被我伤过心的算是够对得起我了。 张胜苦笑着自我安慰。虽然这样想着心里地难过却仍难以抑制。 秦若兰寄来的信中有一页是给他的。夹在给李浩升的信中。信中嘱咐说:“如果张胜从不念起我。那就算了如果问起我来。就把这信交给他。” 张胜重又拈起那封信细细地读了一遍还是不明白这封信蕴含地意思。 “佛说:彼岸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是为极乐世界。有一种花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生于弱水彼岸是为彼岸花。花开彼岸时只一团火红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能见。生生相错独自彼岸……” 这封信更像是一诗然后张胜却琢磨不出她的意思。 文先生背着手在屋里踱步张胜盘膝坐在地上念念有词两眼直仿佛根本看不见他的存在。 文先生停下脚步皱着眉看了他半天在他面前轻轻摇了摇手张胜连眼皮都不眨文先生又好气又好笑。 “英国贵族……很有钱么?我要是有钱就去英国买一座最大的城堡就住在你们家对面……!” 张胜恨恨地想可是想想那个极有绅士风度地英国年青人他又颓然一叹:“唉!就算如此我终究是没有人家帅、没有人家那么有气质……” “为什么非要嫁洋人?哪怕你找个男朋友只要也是中国人我也不会这么难受。外国人……从小的生活环境、文化理念那么不同你会幸福吗兰儿?你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恨我才这么轻率地决定终身?这似佛偈似诗歌的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我读着却像是无限遗憾恋恋不舍?你真的那么决绝地忘了我?” “喂小子这回来看你地是你女朋友吧?怎么魂不守舍的?”文先生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文哥?” 张胜的眼珠动了动突然眼神一亮:“对啊文哥你对佛学很有研究你快帮我看看这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胜急忙站起来把诗递给文先生。文先生一看那绢秀地字迹便笑道:“果然是女人写给你地情诗吗?我能看得?” “能能能文哥你快帮我看看这诗是什么意思?” 文先生拈着那页纸把纸上地诗句仔细地读了一遍双目微阖起来。 “怎么样?文哥你明白诗里的含意吗?” 文先生沉吟道:“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曼珠沙华出自《法华经》本名摩诃曼陀曼华曼珠沙华意思是开在天界之红花。同时它又是传说中唯一能够生长在冥界地花佛经中说它是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嗅到它的花香时能够唤醒死者生前的记忆。是故此花与孟婆汤可谓恰恰相对。” 张胜瞠目道:“忘记甚么?又记起甚么?不会是这个意思啊才几个月时间我会忘了什么?还是她要忘了什么?” 文先生翻翻白眼揶揄道:“老弟此言太有禅机了老衲不解。” 张胜一窒苦笑道:“文哥你别耍我了我真的很想知道她信里的意思。” 文先生凝视了他一眼问道:“这个女人对你很重要?” 张胜长长吸了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是!很重要!” 文先生点点头微微思索片刻又道:“春分前后三天叫春彼岸。秋分前后三天叫秋彼岸。曼珠沙华开在秋彼岸期间非常准时所以叫彼岸花。这种花有种特点就是花与叶永不相见有花无叶有叶无花只能选一样这个就是彼岸花的宿命!” “呃……文哥这个有点深奥到底什么意思?” “它长出叶子的时候花是绝对不开的待到开花时叶子已全部落光所以才有“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的说法。” “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花与叶永不相见……”张胜喃喃自语。 文先生又道:“日本对彼岸花的花语是‘悲伤的回忆’韩国对彼岸花的花语是‘相互思念’意思大同小异。用佛经中的注解来说那便是‘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有花无叶有叶无花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 张胜的眼睛湿润起来:“她……是说要和我天涯永隔永不相见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性如烈火难为了她曾为我委曲求全那么久为什么……总是要失去后我才懂得去珍惜……” 张胜又陷入痴怔之中文先生绕着他转了两圈摇头嗟叹给他下了断语:“情商太低有点晚熟!这可怜孩子上学的时候估计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 第139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夜深了钟情还在办公室里忙碌着张胜从看守所带出了消息把他与官方的妥协方案告诉了她要她着手准备房地产公司和汇金总部的移交工作。 能够不显山不露水地挪到子公司名下的财产钟情尽量地移走争取给张胜尽可能的挽回些损失。忙到很晚她仍无倦意但是却已饥肠辘辘。这几天太忙了忙到都没空去看张胜但是她知道她这里的进度越快张胜出狱也就越快她恨不能变成三头六臂尽快地把所有事情解决好把张胜救出生天。 重新盘点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钟情站起身来揉揉酸的腰肢留恋地打量着办公室的一切。这间办公室是张胜的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张胜收留了她两个人在这间办公室里打拼用两年时间打造了一家颇为兴旺的企业。 张胜入狱后她做为代理人整天在这里办公办公室的一切陈设她都没有改变那上面有张胜的痕迹看到它们她就有种张胜还在她身边的感觉。她本想把这一切再完整地交回到张胜手中然而现在却不得不把它们封存做为赔偿交出去了。 在办公室里缓缓走动抚摸着她熟悉的一切钟情黯然神伤。来到里间张胜的卧室腰背酸麻的钟情和衣躺在那张单人床上睁着双眼望着天棚了一会怔然后微微侧身。抱起张胜的枕头轻轻地嗅了嗅。 他被带走半年了可是在钟情地感觉里那上面似乎还有他的味道仿佛他昨夜还曾睡在那枕上面。轻轻摩挲着枕巾钟情依恋地合上了眼睛……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 钟情闭着眼睛摸到电话凑到耳边:“喂?” “什么?”钟情霍地一下坐了起来:“什么时候在哪里?好……我马上下去!” 钟情匆匆离开办公室。下了楼。九点多了夏天的夜虽短但是此时也已完全黑下来开区的住户还不是很多。街上寥无行人公司门口停着一辆吉普车车前站着一个男人。 传达室老胡打开电动门钟情走了出去。漂亮女人。就算是老男人也喜欢多看几眼的老胡眯着眼盯着钟情的背影多看了几眼这时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他看到吉普车前站着的人和钟情说了几句话钟情探头往车里看时。那男人突然推了她一把车里也伸出一双手一下子把她拉了进去。钟情挣扎着。但是车门迅关上了。那个男人跳上车。吉普车“砰砰砰”地放了一串响屁急开了出去。 “这……这这……”。老胡惊愕的手足无措他抄起了电棍才想起来根本追不上人家赶快又按响了警铃跑出传达室冲着警卫室喊:“快来人呐快来人呐钟经理被人抢走啦!” “你再他妈挣扎老子把你裤子扒了你知道不?”小黄毛一手捂着钟情地嘴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瞪着眼咋乎。旁边寸头直劝:“黄毛你轻点儿别把人捂没了气了。” 酷老大激动的脸颊胀红一脚油门踩到底疯狂前行眼睛不断看向后视镜没现有人追踪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钟情心里又惊又惧她不知道这些人是要绑架她勒索钱财还是出于其他目的但是随着车子越开越远她情知已经无法挣扎脱身便不再白废力气她需要先搞明白这些人地目的才好争取脱身。 车子在桥西开区空旷平坦的道路上兜来兜去驶出开区在僻静的公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最后驶进了一个镇子新建地小区。 “砰!砰砰!砰砰砰!”车一放缓尾气管又砰砰地响起来砰砰的声音在小区楼群前回荡。 这个小区正在建设路边挖着壕沟泥土还没有回填路灯也还没亮两旁一栋栋楼房看样子盖的是住宅楼。有几栋楼已经建好了还有几栋楼旁还停着塔吊外部装修还没有全部完成。 小区里黑漆漆的三个人下了车七手八脚地拖着钟情拐进了一栋刚刚建好地楼房。 “上去!”这栋楼不高只有五层爬到五楼上面酷老大冲钟情厉喝一声。 “这位兄弟你们为什么绑我?如果要钱咱们好商量。你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了吧?”钟情冷静地做着说服工作。 “马上爬上去!”刁老大推了她一把:“别怪我们哈我们也是受人之托……马上上去!” 小黄毛说:“我跟你说你乖乖听话我们哥们就不难为你你别吓唬我们我们要是怕就不干这个了你知道不?” 钟情抬头看看爬向天台的梯子无奈地握住铁环一级级地向上爬去。 屁股上突然被人摸了一把钟情没敢停下强忍羞愤继续往上爬她要知道到底是谁授意这几个流氓绑架她目的为何。 底下小寸头结结巴巴地说:“真……真他妈舒服这手感……我地手都快化了……” “你再手欠老子把你手剁了你知道不?狗日地我还没碰她呢倒让你占先你出力了么你自觉点知道不?”小黄毛忿然骂道。 “别他妈吵了没见过女人呐!”刁老大吼了一句摸摸兜说:“哪个有烟给我一根。” 钟情爬到楼顶风呼地一下吹了过来虽是夏天这空旷地高处还是非常凉爽的。星光满天与远处地***辉映在一起。 楼沿处站着一个男人。背对着她正看着远方的***他穿了一件竖领风衣双手插在风衣兜里风吹得风衣飘扬起来给他蒙上了几分神秘的气氛。 “他就是幕后主使!”钟情心头怦地一跳。 那个人抬起手抚到唇上唇上闪了一下原来他的嘴上正叼着一支烟他拿开烟。悠悠地吐了一口然后慢慢地转过身:“钟经理久违了。” “你是谁?”钟情问着心里飞快地思索着:“好熟悉的声音。” 那人 笑。突然举步向她走来。一只手扶着左大腿胯骨屁股向后一拱残废的左腿便向前拖上一步。他方才努力营造的神秘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楚文楼!” 看着走近的那个男人钟情惊叫一声。 “难为你了还记得我!”楚文楼冷笑一声满眼怨毒。 “是你?”钟情满脸轻蔑:“姓楚的。你又玩什么花样?” “嘿!”楚文楼直起了身子轻浮地笑:“花样?花样得你配合着才玩得起来呀。” “无耻!”钟情地下巴仰起来不屑一顾。 楚文楼的自尊被刺痛了。他冲上去一把揪住了钟情的衣领。狞声道:“臭婊子。拜你和张胜所赐我现在成了残废。你总该付出点利息吧?” “放开我!”钟情厉声叫但是她只挣扎了两下一柄雪亮的弹簧刀便抵在了咽喉上。 钟情不动了她冷冷地看着楚文楼说:“姓楚地张总哪里对不起你你要破坏冷库来报复?你是张二蛋的人张总把你交给张二蛋处理是他打断了你的腿无论怎么算你都不该算到我和张总的头上。” “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二舅怎么会打断我地腿?” “永远都是别人的错你从来不会检讨你自己?楚文楼你是彻头彻尾的一个小人!” 楚文楼厉声道:“说的不错说地太好了!我是小人我就是一个小人那也好过你们这对狗男女!张二蛋判了可张胜还没有欠我的你们要连本带息的还给我!” “你想怎么样?” 楚文楼目光一闪嘿嘿笑道:“很简单我要你把张胜虚假注资、抽逃出资地确凿证据交给我还有他在出事之前紧急分立公司转移资产地事你也得写下来有了他假分立股权、实藏匿资产地事实我就能让他把牢底坐穿。” “没有证据这些都是有人想整他强栽给他的罪名张总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事。”钟情一口否认。 楚文楼笑笑用刀子轻轻拍拍她娇嫩地脸蛋儿:“钟情小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别忘了我跟他合作比你还久那点事我还不知道吗?我一清二楚只是……我需要证据需要一个更强力的证人。这个人没人比你更合适了至于证据就算真的没有你现在把持着公司大局也完全可以造出一份来是不是?” “我不会做对不起张总的事!” “算了吧你和他算什么?露水姻缘?他会娶你吗?钟情你考虑清楚如果你答应合作可以制造点他偷税漏税非法经营的证据只要让他继续蹲大狱就成了公司分立转移资产的事可以提都不提你可以继续当你的公司老总有头有脸、有车有钱这样的日子你不想放弃吧? 如果你不答应……钟情我已经是废人了除死无大事没有什么是我干不出来的。你知道吗?我请那三个流氓的钱是我把自己的房子卖了才拿出来的我已经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了!” 他的眼神有点疯狂狞笑道:“你不答应我就让那三个流氓把你**了然后划花你的脸让你变成一个狗见了都会吓跑的丑八怪身败名裂永不生!我说的出做得到你考虑清楚!” 钟情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 楚文楼舔了舔嘴唇继续诱惑她:“要是答应我你有什么损失呢?要名有名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凭你的模样、身价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正是为了我自己!”钟情盯着他目中飞起一抹神彩:“在我心里他比你说的这些都重要所以……我愿意牺牲一切来维护他我喜欢他!” 楚文楼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喜欢他?你都不敢说一个爱字。自卑是吧你也知道自己不配是吧?你在三元印刷厂闹那一出到现在都是那儿的人津津乐道的故事呐!” 他恶狠狠地咒骂道:“姓钟的夹个小屄装什么圣女?你一天是荡妇就一辈子是荡妇永远也别想洗刷、永远也别想抬头。一个良家妇女若想成为一个荡妇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一个人们眼中的荡妇想做贞节烈女却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难一万倍这污名你会背一辈子背到死!” 钟情的眼睛里溢出了闪闪的泪光:“我不需要让你这种人来评价你这种满腹龌龊的小人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上帝对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临死之前的忏悔都能接受可是世俗间的人有几个有那样的胸怀?我早就想开了我不不在乎你这种人渣怎么看我我只要做好我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做到对得起他足够了!” “楚老大你的事办好了没有啊?”老刁爬上来探头问了一句。 “就好就好马上!” 老刁一缩回去楚文楼就用刀逼着钟情退了几步把她压躺在楼顶小房子式的建筑上面冷笑低声说:“好!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滥货!” 他一手持刀压在钟情颈上一手匆匆解着风衣:“老子当初想玩你结果被张胜那小子打了个乌眼青今儿老子得找回来我一定要玩了你我还要下面那几个哥们轮着奸你你做好你自己就成了闭上眼睛把我想象成张胜会不会爽一些啊哈哈哈不知道张胜知道了还会不会要你!” 钟情恐惧地挣扎起来他越挣扎楚文楼越有报复的快感他狞笑着嘲讽道:“这地方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要想从这逃出生天除非上面掉颗炸弹!” 第140章 柳暗花明又一人 钟情被掳走后汇金公司炸了锅保安和在公司住宿的男职工三五人一队四处寻找老胡又打电话报了警然后给郭胖子挂了电话郭胖子在开区买了房子正在家里辅导孩子作业一听消息急三火四地跑到公司来差点儿没旧病复再度晕倒。 几通电话挂出去和分头搜寻的人联系了一下一点消息也没有郭胖子想起黑子急道:“快点给黑子挂个电话。” 老胡懵然道:“郭经理他在桥西新镇住呢把他找来也不赶趟啊我看还是敦促警方加紧寻找吧。” 郭胖子瞪眼道:“你懂个屁小黑原来是道上混的这十里八乡的流氓地痞他都熟。官有官道匪有匪道说不定他能找出什么线索来打!快打!” “喛喛!”老胡应着赶紧抓起电话打给小黑。 小黑和对象白心悦现在正在桥西新镇的一幢大楼里闲逛。 “看着没小悦这房子两室两厅双阳台的宽敞吧?”大厅中间的地面上还有一些工业垃圾房子刚刚完工外部装修还没结束屋里也很肮脏。 这时楼底下传来“砰砰砰”的一串巨响黑子探头一看旁边的楼洞口停下了一辆破吉普由于是在同侧没看到下车的人黑子自言自语地道:“这谁啊这么晚跑这儿来。” 白心悦说:“兴许也是看房的吧。” 黑子点点头:“差不离儿这么晚还来看房。这地方房子够火呀咱到时可得抓紧买到楼层好地。” 白心悦打量着屋子说:“嗯这房子框架、格局还真不错得挺贵吧?黑子其实我也不指着你一结婚就能买大房子就是有个地方住就成。” “媳妇儿小瞧我是不?我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屠宰厂的股份我可占着大份儿呢别的不说起码把这栋房子买下来不成问题。你看这地方好不?离你家我家都近回个门子串个门也方便。等房子正式售我就来买一套。” 白心悦开心地道:“嗯你家就是太挤了你爸要把大屋让给咱住那哪儿成。可那小屋啥家具也放不下再说……隔壁墙太薄有点啥动静那边都听得见太难为情了。” 黑子嘿嘿地笑。逗她道:“有啥动静怕我爸妈听见?” 小白害羞了用肩膀拱了他一下:“去你的。不跟你说了。天都挺晚了。咱们回去吧。” “别……”黑子扶住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眼睛黑夜里两个人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 “房子一下来咱就结婚了媳妇我爱死你了以前我这人犯混结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少年管教所住过、拘留所待过咱们从小同学你是好学生我是二溜子可你从来没嫌过我我这心里都记着呢。” “说啥呢你你现在不是挺好地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人家才不听这些甜言蜜语。”白心悦轻轻说着还是被他哄得满心欢喜。 黑子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忽然一低头吻上了白心悦的小嘴小白推了他一下然后便揽住了他的脖子两个人缠绵热吻起来。 两人之间地温度迅升高黑子抓起小白的手迫不及待地往自己裤子里塞。两个人已经偷尝过禁果了但是小白还是因为他的举动而感到害羞她缩着手推脱着说:“别了黑子咱回去吧。一会儿你起了性又该没完没了了这里脏里八汰的又没个地方……” “小悦我真地忍不住了咱们俩都好久没亲热过了怎么憋得住呀来……你来……”他拖着小悦把她拉到窗台前涎着脸哀求:“来宝贝儿你扶着窗台屁股翘起来。” “干嘛呀你”小悦大羞:“哪有这样的人家不干冲着窗户羞死人了。” “怕什么的呀乌漆麻黑的这小区还没建好又没人乖啦小悦我地好媳妇我的好妹妹你忍心嘛看看老公胀成什么样儿了。”黑子放下身架一个劲儿劝。 “我不……” “来嘛……” 一对小情侣较起劲儿来黑子一边说一边在白心悦身上胡摸乱揩抚弄得小悦娇喘吁吁面红耳热不知不觉已是春心荡漾半推半就地被心上人摁到了窗台上。 大夏天的穿地薄裙子一扯里边只是一条小内裤黑子手忙脚乱地给她褪下去一个白嫩溜滑地光腚便在夜色之中露出了月亮般地一痕柔光。 小悦脸红红地扶着窗台那一头长披散下来脸上顿添几分柔媚……黑子兴致勃勃正要挥军入港突然手机急急响了起来。 小黑气急败坏地掏出电话一看是总公司打来的倒没随手按掉他没好气地打开吼道:“喂?” “老胡么事?” “什么?老胡你他妈给我大声点其他人不要吵!啥?钟情被人抢走了等等等等你慢慢说什么抢走了抢钟情做啥玩意儿?” 老胡说地颠三倒四刚说到一辆爱放屁的吉普车郭胖子便一把抢过了电话:“黑子你***死哪儿去了往家打不接钟姐让人给劫走了目的还不知道你小子认识道上的朋友快给打听打听都他娘的火上房了你吱个声儿啊!” 黑子愣了一下突然道:“等等你说啥?不是你是老胡那辆吉普车尾气排放老砰砰的响?” 得到准确答复后黑子一声惊叫:“我**他个祖宗。咋就这么寸!你们马上来桥西新镇望花小区新建的楼群到了 一打听就知道我去救人钟姐十有**就在这儿! 说完黑子摞下电话对整理着衣服站在一旁满脸好奇地白心悦说:“你待着别乱动我去旁边门洞看看。钟姐可能让道上的兄弟给掳这儿来了。” 说完黑子一拧大裤衩子拔腿便走到了楼下他顺手抄起一根棱木条子便快步向旁边楼道扑去。一共五层楼。黑子还想一间间屋的找呢可刚到二楼就听到楼上有人说话他立即循声赶去片刻的功夫到了五楼。 五楼通往天台的楼梯口。黄毛和寸头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意淫着楼上的美女刁老大刚刚催促完楚文楼正背对着他们从楼上下来黑子提着一头钉着几根铁钉的四棱木棒到了。 “哥们。一会儿大哥玩过了可得我先来今晚可是我把那娘们抓上车的你知道不。” “我靠。凭什么呀。你当时坐外边呢。你不抓谁抓啊?要来一起来。” “你少跟我呲毛儿我告诉你……干什么的?” 黄毛刚说到一半儿。听到脚步声立即拿手电筒往下一照。黑子早有准备一手抬着挡住强光两步就窜到了面前厉声喝道:“钟姐是不是你们两个兔崽子给逮来了?” “你小子干什么地怎么找来的?”黄毛警惕地问见他只有一个人穿白背心花裤衩子不像警察又是一个人顿时放下心来:“想护花啊也不看你自己的份量我们大哥在道上可是有号的人物你知道不?” “砰!”一只钵大地拳头砸在他的鼻梁骨上顿时满脸开花黄毛一声哀嚎仰面便倒。 黑子恶狠狠道:“哥们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在你妈的腿肚子上转筋呢你知道不?” 寸头胆儿小一见顿时麻爪了:“哥们有话可说有话好说大哥大哥你快下来!” 刁老大正爬到一半儿一见不妙一跃而下厉声道:“兄弟你是干什么地坏人好事知道后果吗?” 寸头手里的手电筒还亮着黑子借着手电筒的光一看冷笑地道:“原来是你啊小刁什么时候混出息了都干起绑票勒索的事了。” “你……你……”刁老大被他一叫惊疑不定地住前凑了凑看清他地相貌不禁脸色大变他年纪明明比黑子大得多可是被黑子叫一声小刁竟不敢反驳反而气势顿消软弱地道:“黑哥那女的不会是你的女人吧?我们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说实话……” “少放闲屁人呢?” “在上边雇我们地主顾正在盘她……” 老刁还没说完黑子纵身一跃一把抄住阶栏向上飞蹿而去。 “老大他什么人呐他是?”寸头战战兢兢地问。 黄毛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是血狞如厉鬼:“老大咱们三个还削不过他一个怕他个球咱们干他。” “干你妈呀干!”老刁骂道:“你知道他谁吗你?我跟着刀哥地时候跟西城老牛干过不知多少次仗这小子那时虚岁才16下头号打手咱们地人让他干残废五六个一个打八个的主儿你干得过吗?要不是他当时年纪小是少年犯现在还他妈在狱里蹲着呢走!快走!” “老大还没收钱呢。” “收收收再等就他妈等着给你收尸了!” 刁老大说着抢先下楼寸头向来是有危险抢着走有好处抢着上一见老大溜了立马跟在后面还殷勤地给他照着路黄毛一看只好捂着鼻子跟着一齐跑了。 黑子爬到楼上地时候楚文楼正摁着钟情的手在使劲扯她的筒裙好在裙子紧窄钟情的臀部紧压在楼顶小房的房沿上手上又和他较着劲这时还没扯下去。 只听“嘶啦”一声钟情的裙摆裂开了一条缝不过这一来她的大腿倒是能抬起来了钟情抬腿顶向楚文楼的下裆楚文楼身子下意识地一侧一闪这一膝盖顶在他的大腿根上顿觉一阵酸痛。 “你个臭婊子不识抬举。再不听话老子就毁了你这张脸看你今后还怎么勾引男人。”楚文楼举着刀满脸狰狞。 黑子见状立即大吼一声:“住手!” 这一声吼吓得楚文楼一哆嗦钟情听见他的声音惊喜地叫道:“黑子!” 确认了身份黑子狞笑一声拿出当年街头打架的狠劲儿挥圆了手中的四棱木“呜”地当空破出一股怪音儿狠狠抽在楚文楼的后腿上。 “咔嚓”一下楚文楼唯一完好的右腿又断了钉子深陷入肉小半截折断的木棱子挂在腿上痛得他哇呀一声怪叫刚刚松开钟情黑子穿着皮凉鞋的大脚丫子就到了一脚狠狠蹬在他的下巴上楚文楼像半截破麻袋似的飞了出去。 黑子一个健步跟上右脚照着他的胯部就要狠狠跺下去被醒过神儿来的钟情一把拉住:“黑子不能出人命!” 黑子倒现在还没看清被他揍成死猪一般的男人是谁他面目狰狞地道:“钟姐这种垃圾死了一了百了。” 钟情推了他一把说道:“为了这种人渣你去蹲大狱?把他交给警察处理!” 说到这儿她扭过头来盯着已经晕过去的楚文楼冷冷地道:“他今天想逼我拿出陷害张总的证据就凭他这个废物想告状也找不着门路他这么干背后一定有人。留着他我要靠他挖出他背后的那头狼!” 第141章 自由在望承一喏 楚文楼的被捕直接牵出了贾古文。虽然贾古文矢口否认与楚文楼绑架案有任何关系自己做过的许多事也并没有告诉楚文楼但是要让他为自己所用要让他相信自己和他站在一起多多少少总得透露点什么而楚文楼知道的这一点什么已经足以用来做做文章了。 这两人各怀鬼胎都一心想洗刷自己免不了露出些狗咬狗的丑态公安机关也乐见其成只消稍加添点材加点火对这两人案子的审理就势如破竹。 上面与张胜达成秘密协议正愁找不到一个堂皇的理由放他出来这时候贾古文跃跃欲试地跑出来正好做了替罪羊。当初有人写匿名信栽给张胜的罪名大多安排成了他的“诬陷”只保留了抽逃出资这一条罪名。只是上边没有想到的是当初那封匿名信的的确确就是贾古文写的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了。 墙倒众人推在官场上绝对是永远不变的风景。原来有人匿名告他收受贿赂这些检举信根本没有下这时全都调出来交给检察机关进行调查结果贾古文担任管委会主任后收受贿赂的事也曝了光。 对贾古文的处理意见很快就出来了开除公职、开除党藉、没收非法所得、清理出干部队伍。可怜贾乡长为了当上开区副主任的肥差两年前挖门盗洞地送礼请客。好不容易混上了副主任偏偏碰上个清廉的牛主任压在头顶上害得他不敢妄动。好不容易把牛主任拱倒了接着请客送礼混上了主任这本都没捞回来呢被一撸到底官职身份清洁溜溜多年来攒下的家底儿也清洁溜溜了。 张胜还在狱里。但是他已经得到了明确的消息等到汇金公司和房地产公司方面移交给政府进行处理之后他便会被开释。 钟情和郭胖子、黑子等人6续都来看他每回给他带来的都是子公司经营顺利、他很快就会出狱的好消息。为了不让他操心钟情曾被业户逼得差点自断一手盟誓留人和被楚文楼掳走的消息三个人都没有对他讲过。 张母在小璐的陪同下又来过几次昔日的情侣、今日地妹妹彼此见面。张胜总有几分尴尬。有句话叫‘女人心海底针’这回张胜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以他的认知。一向内向腼腆的小璐见到曾经亲蜜无间、谈及婚嫁的男友尤其要开口叫他一声哥应该是很难为情。很不好意思叫出口地。但小璐偏偏非常自然。大大方方。这声哥仿佛早就叫惯了似的。 是啊一开始叫张哥。确立了恋爱关系后亲昵时就叫胜子哥在她心里现在叫一声大哥大概也没有什么区别吧只是张胜每每听到心中都有些酸。 这天张胜又和卢秘书在审讯室里经过了一番长谈回到囚室后有些魂不守舍。 文哥呷着咖啡看了看他的样子笑问道:“怎么是不是很快就要出狱了?” 张胜点点头喟然一叹:“文哥我天天盼着出去现在终于等来了这个消息可是坐在这儿偏偏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从我两年前孤注一掷贷款买地到创办公司、再到入狱现在想来恍若一场荒诞地梦境。”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其实大都如此。你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还有大好前程和无数的美梦可做大可不必如此消沉出去后打算做些什么?” 张胜怔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我还没想好……” 文哥笑笑目光闪动轻轻说道:“出去之后小心一个人。” “谁?”张胜抬起头。 “你在狱里曾经有人想杀你所以你才躲到我这儿来不是么?” 张胜目光一闪惊奇地道:“文哥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文哥呵呵一笑说:“不能不小心呀他们能对我用的法子全都用过了就是你向我求助地时候我都怀疑你是被他们派进来套我话的人。所以对你也是详细了解了一番不止是这几年你在做些什么就连你七岁时上的哪所小学我都一清二楚。” 张胜讶然这些事即便有些能量地自由人也办不得一个牢里地犯人居然可以做这些事文哥真是创造了太多地奇迹。 “确定你没有问题之后我就得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想对你不利会不会危及我的安全。于是……我就把他挖了出来。老弟你就没有怀疑过什么人么?” 张胜沉吟了一下说:“有一个我曾经在他地帮助下闯出了一番事业又是他临危脱逃我才进了这里可是……即便我拖他下水才是多大的罪?为了这个买凶杀人?我一直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会小心他却不会断定是他。” 文哥赞许地点点头:“你说的是那个叫徐海生的人吧?不错你这样的态度是对的不可武断地定人之罪否则一旦判断错误你就会忽略真正的危险而且凭白树立一个不必要的敌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一次你没有猜错想杀你的人……就是他!” 张胜的身子震动了一下愤懑地说:“果然是他为什么?曾经的朋友仅仅因为可能连累到他而且算不上什么塌天大祸他就买凶杀人!” 文哥悠悠地道:“这世上很多人、很多事你不能用常理去揣测。你以为他是你的朋友。焉知他也是这么想地?有的人因为别人多看了他一眼就杀人;有的人因为竞争对手受到共同上司的一句赞扬就去杀人;他们这么做的时候要过一个值得的理由吗?” 他拍拍张胜的肩膀说:“这个徐海生原本只是一个厂子的副厂长可他很早以前就在张宝元的公司有投资还与人合作在资本市场搞运作他地原始积 而来?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也许他是担心拔出罗卜他供出来。一旦受到调查会把他以前犯的事都查出来;也可能他仅仅是自视太重把自己的安危和幸福看得比别人的命还重。宁可铤而走险也不愿有一点损失受一点苦……” 他说到这儿笑了笑:“老弟。第一次他用地人是老刀失败了。第二次他们想在牢房里把你弄成自杀的假象。亏你机警又失败了。第三次……” 张胜吃惊道:“第三次?” 文哥道:“第三次被我关照过的人挡了下来。你出狱后。如果有机会。他难免还会对你下手。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你出了狱。你的案子便了结了对他地威胁不在。同时你出了狱便是自由公民他再想杀你就得考虑可能的风险和收益哪一样更多在他认为你足以成为他的强劲对手之前以我猜测他不会再主动对你下手。” 张胜紧握双拳眼中射出了仇恨的光芒。泥人还有土性儿呢他被徐海生三番五次地迫害真的激得满心怒火。 “文哥第三次要杀我的人是什么人?” 文哥静静地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你也没有必要向他报复。做大事地人只寻找事情地源头不会在细枝末节上浪费时间。何况……” 他淡淡一笑接着说:“何况我现在就生活在黑暗地世界里要想在这黑暗的世界里生存地好那么……即便是我也不能破坏这黑暗世界的规则。” 张胜颓然低下了头轻声道:“我明白不管如何……谢谢你文哥。” 文先生笑了笑目光闪烁着将要开口之际似乎有点儿犹豫但是当张胜抬起头来时他的神色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恬淡地一笑说:“你快要出狱了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文哥你尽管说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不管多难的事我一定替你办到。” 文先生莞尔一笑说:“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想托你帮我取一件东西送给一个人。” 他说到这儿停住了眼神望向门外怅然出了一会儿神才继续说:“曾经我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呵……都是前尘往事不提了。” 他顿了顿脸上换上了一副愁容:“我被异地关押已经五年了知道我的人都以为我离奇失踪了或者逃到了国外恐怕不会有人想到我在这里。唉……五年啊我想尽了办法可是都无法重获自由看来这一辈子都只能住在这里终老一生了……”。 “文哥……”张胜从没主动问过他的故事他也从来不提所以张胜既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案子何以在看守所住了五年不审不判又何以当初多次赶来提审他的竟然来自最高机关。只是从他所说的异地看押他以前的能量就小不了从中国的最南方押解到大北方来他在狱里仍能如此逍遥自在普天下有几个人办得到? “你别看我外表光鲜那只是一些老朋友、老部下打听到我的所在时常接济我一下我的集团公司、我的全部财产、包括在国外的存款全部被冻结了我的老朋友和老部下能接济我却不会把我的家人都给养起来唉!因我一人之过累得他们跟着受苦我对不住他们啊……” 文先生说的无比沉痛不动声色地便对张胜用上了哀兵之计。 张胜听了报恩之心和同情之心油然而起立即慨然说道:“文哥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只要我张胜在就一定为你办到!” “真的老弟这事说来似乎没什么风险可是……可是毕竟与法不容呀你答应帮我。” 张胜愣了一下:“与法不容?我以为文哥是让我帮你照顾你的家人那我是无论如何都会办到的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就不会少了文哥的家人。你说与法不容……不会是你有什么旧仇人让我去杀人放火吧?” 张胜苦笑道:“说实话文哥那种事我做不来而且我也不是那块料。” 文哥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眼神和他脸上的变化听他一说哑然失笑道:“当然不会如今这世道花上三五十万就能找到几个真正的亡命之徒去帮你做事我若真要杀人便是你倒搭钱我也不会找你。” 张胜问道:“那么……文哥让我做什么事?” 文先生下意识地往外看了看低声说:“我在一个地方有一点东西希望你把它取出来交给我的家里人。” 张胜一听是这种事情立即毫不犹豫地道:“文哥放心我一定办到。” 文先生点点头压低嗓音说:“我刚被捕时我的家人也都在严密监控之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监管。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没有人还有那个耐心盯着他们了所以你此行应该是很安全的。” 他盯着张胜说道:“你出去后去温州一趟地址是温州学院东路金利花园23-445号进入公寓后把卧室的床推开床头位置有一个嵌在墙壁里的小型保险柜。保险柜的密码是2341、39一.的顺序打开。” 他说到这儿转身抄起纸笔把紧要的地方匆匆记了下来递给张胜道:“记下来然后把纸条毁掉下面那行是送去的地址到了那里交给一个叫周书凯的人。门钥匙不在我这里等你出狱后会有人给你送去!” 张胜接过纸条坚定地点点头:“文哥你放心我一定办到。” 文先生笑笑一向笃信自己识人之力的他此时心中也不禁浮起一丝兴奋和紧张。 “小子你可千万不要叫我失望!”他在心底暗暗地说。( 第142章 出狱 炎热的夏季已经过去天空的颜色变成了深蓝迎面而来的风带上了飒飒凉意已经进入收获的季节了。 长江路上柳沙骑着车出门办完事正准备返回动物救助中心。这时路边垃圾桶旁一个小小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只一个月大的黑白相间的小花猫。小花猫趴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嘴里“喵喵”地叫着凭柳沙的经验就知道这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受伤的小猫。 果然当柳沙向小猫靠近时小猫费力地爬了起来向前奔出不远便又倒在地上它实在太瘦弱了而且一只后腿明显有伤。 柳沙怜惜地抱起这只小猫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自行车车筐里准备把它带回动物救助中心去。自行车行到火车道桥上桥下的火车呼啸而过出隆隆的声响喷出的蒸汽笼罩在桥面上象下了雾一般。那只刚刚被他捡回来的小花猫显然受了惊从车筐里一跃而出仓惶逃窜。 “喂!”柳沙赶紧煞住车停好车向它追去。一架桥上的汽车度都很快那只瘸了一条腿的小猫在车流间东躲西藏看来惊险万分。柳沙一边躲着车子一边向它靠近趁其不备终于把它抓在手中。 “小家伙病成这样了还逃我要把你带去一个好地方再也不用流浪街头了。懂吗?” 柳大哥一面和小猫亲热地说着话一边往路边走。 “呜~~!”一辆从大卡车后面出来的宝马跨越双实线突然出现在反道上一见前面有人宝马车紧急鸣笛煞车但是由于车太快已经来不及了。柳沙一声惊叫被车子撞飞起来在空中破秸杆儿似地翻腾了两周半。“噗”地一声落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爱唯一”花店后面僻静的胡同里挂着“给我一个家”牌匾的动物救助中心里。三岁的小柳雨抱着亡父的相片号啕大哭:“爸爸……爸爸……” 她还不是很明白生了什么事但是却知道她相依为命的爸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小璐和郑璐蹲在她旁边眼睛都红红的。 郑璐流着眼泪说:“小璐。孩子太可怜了她无亲无故的以后可怎么办?” 旁边一个救助中心的工人戚然说道:“先料理老柳地后事吧这孩子太小。才三岁现在父母双亡只能送孤儿院了。” “别……。别送那地方”。小璐一听红着眼睛反对:“她还这么小。就送去那种地方实在太可怜了。” “唉。不然怎么办呢?”另一个工人愁容满面地道。 “在那种地方长大的孩子心里会留下阴影的。那感觉就象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无边的孤独、无法言说地寂寞……” 小璐幽幽地说着眼前闪过自己童年的影子她仿佛又回到了孤儿院在那个风雨的夜里她光着小脚丫抓着孤儿院的铁门向在门外一声声地唤着:“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呀你们来看看我呀宝宝现在很乖很听话一点也不淘气啦……爸爸、妈妈求你们回来看看我呀……” 泪水沿着小璐苍白地脸滑下来。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呀除非有好心人肯收养这孩子。” “我照顾她!我来做她的妈妈小雨小璐阿姨照顾你好不好?”郑小璐颤声向柳雨说道。 柳雨哇哇大哭着扑进了她的怀抱两个人一时泣不成声。 “小璐你别傻了你还是个大姑娘照料孩子是那么容易地吗?再说我听说没结婚的是不准收养小孩的。”一个老成稳重地救护中心职工劝着她这时有人喊道:“伊太太来了。” 慈眉善目地伊老太太噙着泪水匆匆在司机地陪同下走了进来。小璐抱起小雨含泪看着她…… “小璐你考虑清楚这会影响你的个人生活一个没结婚地大姑娘带着个小孩子……”在听说了小璐的打算之后伊老太太也加入了劝解的行列。 “不伊太太你不懂我的心情”小璐感伤地看着小雨小雨敏锐地感觉出了她们的谈话似乎正在决定她的命运所以死死揽着小璐的脖子用惊恐的眼睛看着大家。 小璐心中一痛从小雨身上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童年。那个无助的、悲伤的小女孩。她的遗憾和悲伤她不希望在这个与她如此酷肖的女孩身上重演…… 她抬起头坚定地说:“伊太太你相信我吧不管多苦多累我都能把她带好。小雨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了亲人我就是她的亲人我要让她像圆满家庭中的孩子一样健康快乐地长大!” “你……唉!小璐啊你这是何苦来?” “伊太太你是个心怀慈悲的人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这个心愿。”小璐含泪说。 “那……好吧关于收养的问题我来给你想办法。阿弥陀佛……” “张胜出狱了!”板王一身警服站在阳光下喝道。 张胜没想到等了那么久的消息终于来了他霍地站了起来血一下涌到头上喉头堵嗓子干看着门外板王头顶的帽徽觉得头晕目眩。 自从与卢秘书达成秘密协议之后他就日盼夜盼每天都等着自由的消息。原以为这一天会很快到来这让他每一天都度日如年这样的日子又过了足足三个月终于等来了这个消息。一时他有种恍若梦境地感觉。 微一笑说:“收拾东西从今天起你自由了恭 “谢谢管教。”张胜这才似梦中醒来他道了谢转身看向文先生文先生吸着雪茄正在看报这时也抬头微笑着看他:“恭喜。快收拾东西吧”。 东西很简单张胜的手脚虽因兴奋而有些迟钝仍然很快地整理完毕了一个大包袱捆好背在肩上。又拿起了地上的坐垫他再次扭次看向文先生。 “上次拜托你的事不要忘记了。” “放心吧文哥。” “嗯!”文先生放下报。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仔细端详了他一番在他肩头重重一拍沉静地说:“不必在意一时的挫折。真正的勇士愈挫挫勇只要你有心。将来……必、成、大、器!” “谢谢文哥。无论是你的帮助。还是你的教诲!” 文先生微笑了一下说道:“我告诉你的。只是我为人处事地经验以及经商之道希望能够对你有所帮助。你现在要走了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要教你。” “文哥你说我一定铭记在心。” “四象之学是一个人内在的修为。外在势适合你的存在时你就能异军突起。但是常常有人当他真正站到权力巅峰上时却忘记了他只是顺势而为自以为神通广大人可胜天这时他已狂妄无比覆灭之期便也不远了。你记住做任何事都要顺势而为纵有天大神通亦不可逆天行事逆天者必仆街!” “是我记住了!” 文先生淡淡一笑:“现在记住并不稀奇要一直记得尤其是你春风得意的时候还记得那才可以。否则你就会重蹈我地覆辙!” “是!” 走出看守所的时候张胜站在门口眯着眼看着外面的天半天没有动弹。天还是那片天云还是那朵云风也还是那阵风可是一切感觉是那样不同。从现在起他自由了! 张胜深深吸了口气忍住了欲溢的眼泪…… 张胜领了东西没有直接回家也没有通知家人朋友先径自去了他在玟瑰路地房子打开房门前尘往事恍若遗世之梦一一闪现在脑海之中。这个房子先后住过的两任女主人和他之间的爱怨纠葛让他的心无比酸楚。 摩挲着房中每一件东西想着与它们有关地每一个故事张胜最后坐在阳台上吸着烟静静地沉思了好久好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就那么一直坐着直到夕阳西下。 屋里的一切都保持着他那天下楼散步时的原样一盒打开地烟放在烟灰缸旁西装上衣斜斜搭在沙靠背上茶几上放着半瓶红酒。 张胜拎过西装上衣摸出了他地手机找到电源充上电然后又茫然坐了一会儿想着回家时如何对仍不知情地父亲说辞。 他吸着烟啜着酒把玩着手机打开随意地翻着手机上有几条信息翻阅了一下有生意伙伴的直接略过接着现手机妹妹地信息很简短只有一句话:“怎么啦?不接电话呢正在花天酒地乎?” 张胜笑笑回拨了一个电话却没有应答。 “这么久也许她早忘了这个号码忘了我这个人。”张胜自嘲地一笑:“我被生活抛弃了这么久自然也会被生命中的许多过客所抛弃。” 接着翻下去是一家银行给他送来的信息说他的企业法人金卡透支上限提高到十万元的申请已经通过了请他近期到银行办理手续看看日期是他被带走后第二天下午打来的。 张胜叹了口气轻轻摩挲着手机陷入了回忆。 当初办这张金卡还是因为徐海生呢。那时候看他手持一张金卡出入消费场合的派头着实的让张胜羡慕不已。能够透支并不重要他们消费时并不差这点钱重要的是这张金卡代表的身份银行允许你透支、大数额的透支那便是对你的信用和能力的肯定。 于是他也办了一张五万元的透支额还嫌不够又托关系要提高透支额尽管他从来不需要透支。 虚荣么还是为了攀比?张胜自嘲地笑笑。 他从回忆中醒来定了定神按照服务电话拨了回去。 “喂您好这里是**银行服务中心请~ “你好”张胜疲倦地回答:“我收到贵行短信通知说我的金卡透支上限提高了。” “哦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不需要提高了我要销卡。” “……先生是我行的服务不能令您满意吗?如果您有什么不满意的问题可以向我们投诉。” “没有我只是想销卡。” “这样啊……先生贷记卡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申办的如果不是必要我建议您保留。” “我要销卡!” “……好吧请问您销卡的理由是什么呢?” “因为……以前很傻很天真……” 第143章 故人 张胜挂了电话后坐在那儿又愣了一阵儿然后再次拿起手机想也不想地便拨通了一个即便几个月不用也一直牢记在他心里的号码。 手机响了三声就被接通了电话那边传出一个惊喜颤的声音:“你……你……你是谁?你用谁的电话?” “钟情是我!” “咣当!”“哗啦!”手机里边一阵乱响也不知她碰倒了什么东西钟情一迭声地问声音急迫:“张胜!你在哪儿快告放我我去接你我马上就去。怎么看守所都没通知的……” “不用了”张胜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他压了压感情用平静的声调说:“我刚出来心里……有点乱。自己一个人坐了一下午想了好多事……” “张胜……”头一次钟情没有叫他张总而是真情流露地唤了他的名字。 张胜心怀激荡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他强抑着激动说:“一会儿我想换件衣服去洗个澡冲冲晦气然后回家。明天我再去看你们对了你先告诉胖子和小黑就说……我……回来了!” “我明白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给你接风洗尘。” 钟情颇识大体她压抑着想第一眼看到他的渴望对张胜欢喜地说。 “嗯那明天见有什么话咱们见面再说。” “好。见面再说。” 摞下电话钟情定了定神突然反应过来:“他先打给的我他还没有回家也没通知别人包括胖子他先打给了我……” 想到这儿钟情心花怒放一种巨大地满足感和欢喜充满了她的胸臆。 张胜挂了电话便开始换衣服。当初被警察带走时他正在楼下散步没穿上衣他的裤子和皮鞋穿到看守所被卢管教匿下了。梁所长大整顿时把卢管教的事挖了出来又重新给张胜登记在案被释放时都还给了他。 不说据说只要沾了那里气息的东西都不吉利好在大衣柜里还有几套全新的服装。张胜脱得赤条条的全部换了新衣打扮停当系上领带。对镜一照除了头上光光仍是一表人才。只是脸颊有些黑瘦。目光多了几分沉稳、凝重。 张胜刚刚换好衣服。就听房门“当当当”地被人敲了几下他心中有些奇怪:“刚刚赶回这儿。没理由有人来这里找他才是。” 他从洗室里走出来拉开房门一看门口并没有人他正觉诧异忽地现门把手上挂着一个纸袋。张胜把纸袋拿下来看了看里边是一封信他便退了回来。 回到沙上坐下他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信上什么标记都没有轻轻捏了捏信封他打开信口向外一倒一枚钥匙落进了掌心。 “是文哥!”张胜心念一闪攥紧了那枚钥匙。 他又往信封里看看里边还有一张纸条拿出来一看上边写道:“我打听到一个人的下落也许你有兴趣去看看他祝你开心就算是我送给你地出狱礼物吧文哥。” 下边是三四行小字张胜看完嘴角一勾脸上露出一抹带着点邪气的笑容。 “华清池”此华清池可非历史上“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的那处温泉不过在本市它也算是相当有名气的大浴场了。 张胜走到浴池门口抬头看了看然后抬腿走了进去。 一楼洗浴间穿过更衣室是一大两小三个浴池左面贴墙一溜儿淋浴右面是药浴、桑拿浴等几个房间一进门是一趟七八张搓澡床子最外边靠近厕所地两张床子上坐着四五个穿着大裤衩子的光脊梁男人他们是搓澡修脚或者敲背的师傅。 这个场子是有色*情服务的更衣间里边还有一个边门儿进去是犹如办公间似地一格一格的毛玻璃房子专门有姑娘陪浴搓澡。楼上还有各种娱乐活动这种地方浴费就是22元正儿八经洗澡的来这儿来这儿的人当然大多不会找男人搓澡所以尽管墙上好大一行字写着“搓澡五元”那老几位还是很清闲床子上只有一个人在搓澡。 不过浴场里又不能没有这种服务老板又不想养闲人所以这些人还兼龟公地差使找机会就向人推销些新式服务看到像是初涉欢场的男人便上前蛊惑一番。 现在刚刚六点多正是上人的时候浴室里人很多他们一个个虽坐在那儿聊天一双贼眼却滴溜溜乱转东张西望地寻找着需要有人引路地客人。 一个中年福地搓澡工正坐在那儿跟人闲扯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搓澡!” 搓澡工扭头一看那人已经当先走开到了一张床上翻身躺下把毛巾往脸上一搭双手枕到了脑后。那个搓澡工忙提起他地家活什儿一拧一拧地跟了过去动作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原来是个双腿都有毛病的残疾。 “老板是头一回来吧?”残疾搓澡工殷勤地给那位客人搓着澡一边问道。 “嗯!” “呵呵您这身子骨儿真结实到这儿来地人大多可没这好身材。” “嗯!” 这位客人看来不大喜欢说话不过那搓澡工不以为意搓到胳膊时 着他的手腕一手卷着毛巾卖力地搓着。小声问道:会儿要不要找个小妹放松一下?” “哦?还有这服务么?” 搓澡工一听有门儿连忙笑道:“那是呀老板我们场子里地小妹既年轻又漂亮服务热情。您还尽管放心地玩我们这儿绝对安全公安局左一次扫右一次打我们这儿从来就没响过。” 那客人“噗哧”一声笑了:“我说……老楚啊。你怎么越混越回去了这龟公当的比当副总经理的时候可敬业啊!” “啊?”搓澡的楚文楼一下子僵在那儿。 躺在床上的客人慢悠悠地拿下了蒙在脸上的毛巾脸上似笑非笑的。赫然是他一心想往死里整的张胜。 楚文楼顿时脸如鸡血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张胜慢悠悠地翻了个身往床上一趴懒洋洋地说:“后边。” 楚文楼脸上阴晴不定。双脚似动非动似乎想拔腿便走却又迈不开步子。 “这算什么态度啊老楚。刚刚你不是还说服务热情吗?咱们熟归熟你要是服务不好我可投诉你!” 楚文楼身子都在哆嗦。他真想把毛巾狠狠抽在张胜的笑脸上。然后一脚把床子踹翻了。但是……但是……他没有那个勇气。他地锋芒和勇气早就被岁月磨砺的精光社会地位一降再降他就像是被抽去了骨头的虫子软趴趴的只能蠕动着活着。 存款被老婆带走房子卖了用来收买那几个不讲义气地小流氓了来不及付的八万元钱用来上下打点这才免去重新改造灵魂的机会办了个保外就医。 他是大腿骨裂本不算太严重只是伤上加伤这就比较麻烦了。先看了西医一个多月后勉强能下地又找了个有名的老中医用家传地骨伤膏药敷了一个多月现在除了两条腿不一般齐走路拧腰摆胯的影响形象外倒没有其他大问题不过家底儿也折腾光了。 钱重如山气节和道德早在二十年前就丢掉了现在丢掉点自尊和人格又算得了什么? 楚文楼咬了咬牙狠狠地给他搓起了后背。 “呵呵不错很赶劲儿唉!在里边蹲了半年还没好好洗过澡呢卖点力气哈小费你不用担心。” 这个澡搓的真卖力气张胜的后背搓地快成了煮红的虾子楚文楼搓得满头大汗张胜坐起来吃吃笑道:“到底是熟人这五块钱花得值~~!” 他笑脸忽地一收把腿往前一伸冷冷道:“修修脚!” “我……我手法还不行……”楚文楼咬着牙说。 旁边刚给另一个客人搓完澡的搓澡工忙凑过来说:“老板我来吧。” “不必!”张胜看都没看那人一眼一直盯着楚文楼两个人僵持了半晌楚文楼屈服了缓缓弯下腰去。 “唉!”张胜垂着腿看着坐个小板凳把脚丫子托在怀里认真修理着地楚文楼:“能屈能伸不错能屈能伸啊!” 他拍了下大腿从浴床边上拿起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根悠悠地说:“老楚啊你没进去过吧?那里边熬人呐不过也是真锻炼人呐要搁以前就我那性子腼腆得跟大姑娘似地你求我这样我也不好意思啊这都是拜你之赐啊老楚。” “嘿!”楚文楼冷笑一声一句恶言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张胜笑笑:“不准你多大本事一进去就得装孙子一口一个大哥地叫着睡在骚烘烘地厕所口旁边不高兴了大哥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拳脚。早上起来得给大哥叠被打饭干活的时候眼睛得溜着时刻别忘了拍马溜须。该你狠地时候得狠得下心老大让你打人的时候得下得去手不易啊……” “我被条子不眠不休地审过三天三夜最后主动激怒他们被打晕过去送到了医院这才算是逃过了一劫。我被头铺大哥暗杀被同室的囚犯算计好在我这条烂命经得起熬炼总算是熬出来了……” 楚文楼的手哆嗦了一下眼睛再也不敢抬起来。 “不过……说起来我该感谢你呀我现激励人、让人成熟进步的不是顺境和优裕不是朋友和亲人恰恰是那些打击、挫折甚至是死神的威胁。一帆风顺、没有厄运、甚至连愤怒和烦恼都没有的人哪有一个能成大器?你说是不是?” “……” 修完了脚张胜下地到淋浴底下哗哗地冲洗起来然后从仍呆呆站在那儿的楚文楼旁边走过去径直出了浴室。 一会儿功夫张胜西装鞋履皮鞋铠亮地出现在浴室门前神清气爽地跟他打招呼大声地说:“老楚我走啦!” 楚文楼不愿让那些同行猜测出什么他掩饰地笑了一声像跟老熟人打招呼似的说:“好好好您慢走。” “嗯小费我签了三十对你够大方吧?老楚啊好好干捏脚能有什么出息啊?吃得苦中苦方成*人上人希望下回来你已经不干这么低贱的活儿上三楼当个炮房领班吧哈哈哈哈……” 张胜说完大笑而去。 第144章 他家你家她家 郭胖子摞下电话便嘿嘿傻笑起来儿子惊奇地看着他问道:“爸爸啥事儿这么高兴?” “去去去写你的作业去。3g华夏” 郭胖子轻轻一拍儿子的后脑勺哼着麦洁文的《莱茵河之恋》便飘向了厨房。 “啥事儿这么开心?”赵金豆系着围裙刚把一条鲤鱼放进锅里正在过油。 郭胖子飘过来从旁边盘里抄起一只油焖大虾塞进了嘴里笑嘻嘻地道:“你猜猜。” “瞧你美那德性有哪家的大姑娘看上你啦?” 郭胖子嘿嘿地笑两眼眯成了一道缝:“我倒想领回来一位呢你也得答应啊。” “你!”赵金豆用饭铲一敲锅沿杏眼圆睁便要难郭胖子一见赶紧岔开话题:“我告诉你胜子出狱啦!” 赵金豆也是又惊又喜忙说:“真的哎呀那可太好了把他请家来我做顿好的给他接风洗尘。” 郭胖子翻了个白眼说:“人家今天刚出狱不得跟家人团聚呀?甭着急了有的是机会明天和我钟经理、小黑先摆一桌请他。” “好好唉!真是天可怜见胜子在里边可是受老罪了这下可好了。”赵金豆也开心起来她轻快地翻着肥肥的三斤重的大鲤鱼过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饭铲慢慢变得滞重起来。 吃饭的时候。郭胖子眉飞色舞不断说着张胜出来地消息、公司经营的情况赵金豆却笑容勉强有点心神不宁等到吃完饭收拾了杯盘把儿子打进屋复习功课之后赵金豆在客厅里转悠了半天盯着老公数次欲言又止。 郭胖子忽然现了她的异状问道:“怎么了。你有啥事咋的?” 赵金豆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想着措辞:“老公现在……你是冷库公司的老总吧?” “你这不废话吗?我不是老总还你是老总啊?哈!也没错我管公司。你管我一样哈哈……” 赵金豆白了他一眼心事重重地说:“老公啊。我的意思是说……胜子出来了那……那公司咋办?” “嗯?” 赵金豆道:“你不是说总公司和房地产那块儿被收归国有了么那胜子现在就剩下你、钟情和小黑这三块儿了吧?你说……他回来了会不会把公司要回去呀?” 郭胖子一呆。3g华夏心里突然一种烦躁一张胖脸顿时沉了下来:“你说你们老娘们一天尽核计些啥你涮碗去。少跟我这闹心!” “我这不是替你打算吗?” “你打算来打算去的有什么用。唵?你说说你核计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这公司本来就是人家打下来的江山。他要是想拿回去我能拉下脸来不给?那还叫个人嘛!” 赵金豆一下子站了起来:“原来是他的不假。可你鞍前马后地少给他卖命啦?当初要不是把公司送干股交到你手上现在还不是一样给没收啦?你说说你胜子刚给抓起来那阵儿冷库厂成什么样了?员工不干活客户要迁走你天天揣俩馒头就在厂子里忙活……” 赵金豆说到这儿哽咽起来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那一阵儿你心脏病作几回了我往家拉你都不肯我天天担心的觉都睡不着我半夜的时候常常爬起来探你的呼吸我怕你睡死过去你知道吗?” 郭胖子心颤了颤不再说话了。 赵金豆抽抽噎噎地又说:“那阵儿我就说咱不要这公司只要你好好活着就好可你拼死拼活地干说胜子信得过你把公司交给你了给了你51%的干股你就是活活累死也不能辜负了人家。 现在可好他要是心一狠把公司全抓回去你就乖乖双手奉上?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我们娘俩儿想想呀那苦日子你还没过够吗?呜呜呜……” “人……人……”郭胖子吹胡子瞪眼在客厅里直转圈儿:“人得讲良心不是?要不是胜子把我整来咱有这三室一厅的大房子住吗?咱们有现在这生活条件吗?我那公司就是人家说的一句话等于白送给咱地我没付出过啥呀?” 赵金豆抹抹眼泪:“可要不是你他连49%的股份也保不准啊还不是都便宜了别人?公司分立下来以后眼看着都黄了不是你做牛做马的拼能有今天吗?这些现在都不算了你还是继续给人家打工?今天他当你是兄弟哪天要是不认你这兄弟了想踹你还不是一句的话?” 郭胖子跳脚道:“那你说咋办?他要是开了口我就涎着脸不给?再说了你也把我兄弟想地太那啥了胜子当初说的明明白白劈给我51%的股份他只留49%:.成那样?” “你跟我凶什么呀我也不是说他一定食言啊这不是问你万一他要是想要回公司当董事长你咋办吗?” “那不是一样你说你……回屋写作业去!”郭胖子说到一半见胖儿子站门口儿眨巴眼便大喝一声。3g华夏 小胖很少见老爸跟他火顿时吓了一跳转身便跑回了屋。 赵金豆声音一提委曲地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是你老婆我不替你打算替谁打算?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她气冲冲地进了屋门砰地一下关上了。 郭胖子站了一会儿重重地喷了口粗气一屁股坐下沙上。拧着眉毛拿起了香烟…… 张胜回到了家他路上又买了些东西。钱包、口袋里都有钱当初哨子三人给他存地代金券没用完余款 成了现金买点东西还是不成问题地。 虽说东西没有啥南方特色不过他说去南方谈生意的事还是诳过了父亲和弟弟弟媳。脸又黑又瘦正好解释成南方天热剃了光头。也用天气热剃了凉快遮掩了过去。 抱着粉粉嫩嫩地小侄女儿张胜乐得合不拢嘴见到儿子回来。开心的说不出话的老妈见此情景又不失时机地唠叼起他的终身大事来张胜只好装聋作哑故作未闻。 虽说天色已晚张母还是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小璐。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可惜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这孩子去哪儿了她不是住店里吗?唉。说起来最近来的可是少了这半个月就只来了一次大小子。小璐……” “咳!”张父重重地咳了一声。张母会意。没有在全家开开心心的时候再提这事儿。 吃完了饭张父坐在阳台上抽着烟。这么久没有见到父亲了望着父亲苍老的背影一种舐慕之情油然而生张胜轻轻走过去低声唤了一句:“爸!” “胜子坐抽根烟。” “嗯!”张胜扯过一张凳子在父亲旁边坐下来父子俩默默地吸着烟。 过了一阵儿张父捻熄了烟头说:“事儿都解决了?” “嗯?唵!” “那就好吃一堑长一智未尝不是好事在里边没受大罪吧?” “爸……”张胜吃惊地看着他。 “傻孩子你啥时候几个月大半年地不回家一个电话不打、一封信不写了?知子莫若父你当我真是老糊涂了?再说你妈又有说梦话的毛病。” “爸……”泪水在张胜眼眶里打转。 “你们是一番好心你们怕我担心我还怕你们担心我呢唉!难得糊涂吧。现在没事了就好。以后做事踏踏实实的不要逾了规矩。钱赚的多一点少一点都没什么重要地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平平安安。” “喛!” 张父摇摇头:“你这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的话你也未必会听你有自己的路自己小心吧。对了你和小璐到底是怎么回事年轻人地事我一直不搀和可你妈放不下……” “爸我知道小璐是个好女孩可我们已经分手了。再说……她已经有了男朋友了我……”说到这儿张胜心里一阵黯然。 “唉……”张父摇摇头:“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解决吧小璐……现在是我的干女儿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家里多亏有她照顾就算你们无缘成就夫妻怎么也是相识一场明天你去看看她吧男人地胸怀要宽一点拿得起、放得下。” “嗯……” 张父拍拍儿子的肩膀转身走开了。 “给我一个家”动物救助中心里的一间卧室内小璐和刚刚洗了澡浑身散着沐浴**地小雨儿并肩趴在床上正在在给她讲《绿野仙踪》地故事。 “妈妈后来呢”小雨甜甜地问。 小女孩亲妈死地早现在还不到四岁柳大哥在世时是个比较粗心的男人对女儿地照料反不及小璐细致入微加之小璐与她本就很熟稔在乍然失去亲人后小雨很自然地在小璐身上寻求依赖所以很容易便接受了小璐这个新妈妈的身份不过小孩子还是有些羞涩在卧室里时叫声“妈妈”很坦然一旦出了房门就羞于出口。 小璐对小雨非常好除了她天性善良还因为很大程度上她把小雨当成了童年的自己自己失去的母爱和家庭的温暖在移情作用下她希望全部实现在小雨的身上。 “后来呀后来她回到了叔叔婶婶身边和他们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呀。”小璐笑着回答。 小雨扑闪着一对大眼睛稚声稚气地问:“可是……她的王子呢没有来找她吗?” 小璐奇怪地侧着头问道:“王子?什么王子呀?” 小雨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故事里的女孩最后都会有一个骑着白马的王子来把她接走然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呀。” 小璐呵呵地笑起来:“因为多诺茜还没有长大呀她还是个小女孩那个白马王子要等她长大才会来接她呢。” 小雨恍然大悟她趴在床上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问:“妈妈为什么王子都骑白马呢?” 小璐笑道:“也不全是呀唐僧也骑白马呀。” “哦我知道唐僧骑的是白龙马。” 小雨说完歪个小脑袋瓜一只小手撑着粉嫩的小脸蛋皱着小眉头说:“可唐僧是光头不能娶老婆呀。” 小璐愣了愣忍不住笑着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小灵精什么都明白放心啦我的小雨长大了骑着白马来接你的一定不会是光头骑白马的大和尚呵呵好啦故事讲完了快点睡吧妈妈关灯喽。” 灯一关掉小雨格格笑着钻进了她的被窝然后又探出头来问道:“妈妈你是大人了你的白马王子什么时候会来接你呢?” 小璐出了会儿神幽幽地说:“妈妈有了小雨不会有白马王子来接我了。” “为什么呢是因为白马驮不动两个女的吗?” 小璐怅然一叹:“是呀一个大千金(斤)、一个小千金(斤)除非是白龙马否则哪驮得动啊。” “人家不要白龙马唐僧的光头好难看呀。” “哈哈哈哈……”虽在伤感之中小璐还是被她逗得笑了起来。 第145章 利字当头 早上六点张胜准时睁开眼睛耳边似乎仍在回响着急促的电铃声片刻之后才记起已经重获自由回到家里。他吁了口气翻个身再度沉沉睡去。 九点多张胜才起来然后便接到钟情、郭胖子、黑子等人先后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和他亲热地聊了一阵儿钟情和郭胖子先后说要亲自开车或派车来接他都被张胜拒绝了。 收拾停当下了楼来到小区外张胜打了辆车。 坐进车里对司机说:“去桥西开区翠屏路。” 车子刚刚启动他突然又说:“去和平广场紫罗兰路。” 车子走了一阵儿他叹口气说:“还是去桥西吧。” “大哥这俩地方可是一东一西你到底去哪儿呀。” “呃……紫罗兰路吧把车停在巴蜀火锅店旁边就行。” “巴蜀火锅……?哦你说的是蜀香饭店吧都改名好几个月了。” 张胜搓搓脸有点心不在焉地说:“嗯应该是那儿吧翠屏路跟和平广场交叉路口。” “呵那就错不了了。” 小璐的花店和当初没有什么两样张胜在蜀香饭店下了车在花店门口一侧站了一会儿这才丢掉手中的烟蒂抬腿走过去。 郑璐一早去花市进货了不在店里小璐打开了后门儿洒扫营业室这小房子没有窗户。虽然已到秋天里边还是闷得很打开后门过堂风一吹那便凉爽多了。 “妈妈妈妈花花生的小崽崽有一只睁眼看我呢!” 小雨“咭咭”笑着从后院儿跑了过来。她知道大郑阿姨不在花店里只有小璐一个人“妈妈”叫得既响亮又大声。 小璐放下扫帚。张开双臂把她抱了起来嗔道:“坏孩子又跑去逗小狗了小心它生气了咬你手指头。昨天教你地四个拼音字母会写会念了吗?” 小雨趴在她肩头。有些畏怯地看着她身后低低地嗯了一声。 “真的?”小璐见她声音小了以为她光顾着淘气根本没背拼音。便轻哼一声白拍她的小屁股说:“好咱们去把写字本拿来。妈妈考考你到底会不会。” 她抱着小雨走进后院的时候小雨小声地说:“妈妈妈妈刚才有个人在门口站着。样子好凶啊。” 小璐以为有客人登门。连忙转了回来。看看店里却不见有人便问道:“小雨。是什么人啊?” “没头的叔叔是个大光头好亮喔跟电灯泡儿似的。” “呵呵……” 小璐笑起来她没有多想轻轻在小雨屁股上拍了一下说:“不许没礼貌以后要是看见有人秃顶、有人走路不方便什么的可千万不要当着人家说出来知道吗?那样不懂礼貌的小孩子可不招人喜欢走咱们赶快去把练习本拿过来你就坐在柜台后面一面学习一面陪着妈妈好不好?” “嗯!”小雨忙不迭地点头。 张胜乘着出租车向桥西开区驶去心里本来还存着的一丝侥幸破灭了。 那个叫小璐妈妈地女孩儿他有印象他在花店外伫候的几个月里曾多次看到这个小女孩黏着小璐也看到过这个小女孩的父亲。原来小璐说的对象就是他已经叫妈妈了他们两个人地关系应该…… 车头粘着一对小玩偶一男一女随着车子的轻微颠簸两个玩偶的嘴一触一分。张胜望着那玩偶轻轻吁了口气:“不重要了出狱已如再世为人该走的终究还是走了。小璐既已找到终身地托付祝你一生快乐平安……” 手机响起来是钟情打来的:“张总你在哪儿?” “我就快到了再过一个路口。” “嗯我们在等你。” “好见面说。” 张胜的出租车停在汇金公司的门口这里已经被查封了水产批市场和冷库公司用围墙隔断开来在朝向环城公路地方向另开了门口。 张胜下车只见公司门口站着钟情、郭胖子和小黑。他一下车三个人便迎了上来。 “胜子!”郭胖子抢先上来和他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接着是小黑钟情含笑站在一边等他们两个退开她迎上来想握住张胜的手张胜笑笑张开双臂把她也抱在了怀里。钟情一愣身子僵了一下然后缓缓放松下来轻轻抱住了他的身子。 “胜子你终于出来了。” 钟情一退开郭胖子就亲昵地捶了一下他地肩膀小黑在旁边说:“张哥钟姐安排了一桌大宴为你接风洗尘咱们过去吧在龙凤大酒楼到了地方咱们边喝边谈。” 张胜目光一闪淡淡笑道:“好。” “张总上车吧。” 钟情陪着他走向一辆黑色桑塔那公司原来那辆奔驰作为总公司地财产已经被拍卖充公了为了业务方便钟情又购进了这辆桑塔那。 她边走边解释道:“我本想让三处地方地中高层管理人员全体赶来迎接你声势搞得越大越好叫那些等着看你笑话的人瞧瞧。不过郭哥说你向来不喜欢招摇今天又是刚刚回来老朋友有许多话说让那帮家伙来了除了阿谀奉承凑凑热闹也没旁地用处所以才只有我们三个过来。” “呵呵我刚出来不知怎么的浑身都提不起劲儿瞅什么都觉着没意思把那帮闲人弄来心里还真闹得慌还是胖子知我懂我。” 张胜笑着说亲昵地搂住了郭胖子的肩膀。郭胖子嘿嘿地笑小黑在后面张了张嘴眼见三人已走到车前便抢上两步给张胜拉开了车门。 龙凤大酒楼是开区建起之后第一家大酒店现在又6续开起两家论经营规模和排场龙凤大酒楼已经不算是这里天字第一号地酒店了但是它成名早另外酒楼风格一直走的是雍容华贵的路子。所以仍被这里的人奉为第一。 三楼大包厢里巨大的转盘餐桌上数十道菜琳琅满目只是四个人坐着就显得空旷了些。 张胜向好友叙说着看守所里生的故事不过只拣了些有趣的事来说。至于自己一再受到生命威胁的事则闭口不提。钟情则不断向三人劝酒几个人边说边饮已有了几分醺意。 他被捕后公司这边生的事钟情一直轻描淡写。说地很是轻松。在她暗示下郭胖子和黑子唯唯喏喏也不多说什么。可是等到两人喝高了可就看不到钟情递来的眼色了。郭胖子说起张胜被捕后公司艰难的处境说起他苦 被逼得满嘴水泡的往事说到动情处。真是声泪俱 黑子闷头听着。听一段。喝一杯最后喝地两眼通红。砰地一拍桌子愤愤地骂起了那些墙倒众人推的小人:“张哥我们笨嘴拙舌的这么说你是想象不出公司里当时惨到了什么地步啊……” “黑子你张哥刚出来大家说点高兴的事儿来来喝酒这些事儿不提了。”钟情举起杯连忙劝阻他。 黑子红着眼珠大着舌头道:“别钟姐你得……让我说完我这人憋不住话儿你今儿……不让我……说完我心里难受……” 他站起来提着五粮液酒瓶子歪歪斜斜地走到张胜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张胜也喝地脸红耳热不过比起他们来似乎醉意轻了许多他若有所思地把玩着酒杯垂着眼神儿一直微笑着听他们说话。 “张哥你知道嘛钟姐、她给那……那些***逼的哎呀那时候整个公司大楼……全他妈要账的、退伙地、打~~打劫的……不等政府来查……查封啊整个汇金……上上下下那时要没个人能镇住场子就得被……被抢光喽抢黄喽一……一块砖都剩不下。” “张哥”黑子大着舌头扯着嗓子继续说:“当时郭哥心脏病犯了让人……给抬走了钟姐……一个娘们儿啊不……” 他“啪”地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口误口误一个女人家她是咋镇住那些地痞无赖、流氓土匪的?她……她一刀把自己地手给剁了……” “黑子说啥醉话呢喝酒。”钟情赶忙又举起了杯。 黑子把脖子一梗梗说:“我哪说醉话了郭哥我说地是真地不?张哥那一刀真狠呐亏我一把抓……抓住了刀背没砍断那也玄乎你看钟姐那手直……直颤她不是喝多啦她是那手伤了筋脉还没好利索到现在、都提不了重东西。” 张胜的身子猛地一震霍然抬头看了钟情一眼眼神极其复杂感激、冲动、还有一抹说不清地味道。 钟情与他眼神一碰心里突地一跳她忽然现张胜的眼神里根本没有一点醉意。 “后来吧……张哥咱喝干!干一个!” 说完不待张胜举杯他用酒瓶子跟张胜的杯子碰了一下“咚咚咚”地灌了几口一抹嘴巴说:“那个谁……那个楚矮子找了几个流氓绑架钟姐想让她拿证据知道干啥不?用来害你钟姐不干要不是我正好看到钟姐就完了。” 张胜深深地看着钟情那双眼睛一直没有移开他默默举起斟满的酒杯隔着桌子向她遥遥一拜一言不一饮而尽…… “胜子现在你回来了有什么打算?” 郭胖子给张胜抛过来一根烟随口问道。 张胜拿起烟来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烟雾从口鼻中喷出来时一双眼睛好象不胜酒意地眯了起来。 郭胖子连忙低头点烟打火机“啪啪”地打了几次这才点上。 小黑也坐直了身子打个酒嗝说:“对……对啊张哥你有啥……安排……咱们……核计核计。” 钟情拿起餐巾若无其事地擦着嘴角淡淡地说:“当初有人陷害张总同时又被宝元公司的案子牵连了迫于无奈才使了一招‘移花接木’用股权分立、债权置换的方式把股份转移到了我们名下。 其实……你我心知肚明总公司的债务根本就没有转嫁到子公司来相反反而把子公司的债务转移到了总公司现在张总回来了自然该交回给张总。张总所有的账簿我都理顺了我名下的企业只等你签一个字……” 屋子里静了下来张胜双手合拢拄着下巴眼神飘向郭胖子和小黑。 郭胖子低着头一口接一口的抽烟眼睛没有抬起来黑子人微言轻他左看一眼钟情、右看一眼郭胖子似乎想说话又不好张嘴。 钟情将餐巾往桌上轻轻一扔笑了一声说:“不过话说回来张总大家跟着你鞍前马后可没少出力啊上一次劈干股是假的这一回总该来点真的了。呵呵老郭、黑子你们说我们每人跟张总要个1o%的干股也不算是坐享其成吧?” 郭胖子被她问到头上再也搪塞不过只好干笑两声猛一抬头说:“说的是呢钱是好东西可要丢了义人都白做了要钱还有啥用?咱们是好兄弟、好朋友怎么着你也亏待不了我钟情交我也交!” 黑子左看右看还没说话张胜忽然哈哈大笑摆手道:“成了我等的就是你们这句话要的就是你们这份心意。不过你们现在不是经营的好好的吗?何必再合三为一呢这董事长我可是当腻味了哈哈。” “张总……”钟情急了凤目含威狠狠瞪了他一眼。 张胜只做未见又说:“至于把股份再交出来更是天大的笑话你们当我是什么人了?当初我是兵临城下啊危急关头不得不行险招要不是你们苦苦撑着我出来之后还有什么?没了什么都没了……现在我回来了每家公司我都保留49%的股份能留下这么多东西知足了我得谢谢你们呐。” 张胜斟上酒举起杯慨然说:“你们能把各自的公司经营的这么出色我就放心了。我在你们三家公司都有股份不操心不受力的我才是坐享其成呢。来都把酒满上咱们干一个我是真心实意的感激你们祝你们生意红火日进斗金……” “张总……”钟情又叫。 “来喝酒!”张胜重又说了一句尾字音重重地顿了一下钟情便闷闷地不吱声了。 “胜子!” “张哥!” 郭胖子和黑子极其意外两人举着杯不知所措地站起来望着张胜满脸激动。 “干杯!”张胜举杯一饮而尽! 第146章 昨日之日不可留 四个人走出龙凤大酒店的时候郭胖子揽着张胜可劲儿邀请他去家里休息晚上两兄弟再喝一顿钟情憋着满肚子话想跟张胜说呢便道:“还是先去我那儿看看吧水产批市场三点多就关门现在还有半个多小时了去看看那儿的红火劲儿也高兴些。你俩想请呀是不是该女士优先?” 郭胖子和黑子跟钟情现在虽是各不统属但是两人对钟情都很服贴听她一说不敢再争两人约了明日再请张胜便各自回去了二人一走钟情便笑脸一收没好气地上了车扶着方向盘气鼓鼓地看着张胜。 张胜笑笑拉开车门坐进去。 “噌”地一下车子飞驰出去在公路上只绕了半圈儿便从水产批市场的后门驶了进去。 “下车!”钟情凶巴巴的好象张胜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张胜莞尔一笑从车上下来。钟情头也不回踩着外跨楼梯“蹬蹬蹬”地走上去到了二楼拿出钥匙打开扭头看了他一眼张胜便随着她走了上去。 这是筒状办公楼实际上大多数房间的用处都是仓库。水产批市场主要管理职能部门的办公室大多设在销售大厅旁边再加上批市场几乎没有机关员工所以大楼里空荡荡的。 通道一侧是一间间房子另一侧窗外就看得到绿色棚状交易大厅的最外侧马上就到下午三点了。批市场的经营者正在收摊看那拥挤地车流、人流显见日常经营是非常红火的。 钟情走在前边到了一间装饰比较华美的木艺办公门前掏出钥匙把房锁打开然后娉娉婷婷站在门边把眼看着张胜。张胜走过去看了看她然后轻轻推开了房门房间内的情景跃入眼帘。张胜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 刹那的失神已经有点酒意的张胜脑袋“忽悠”一下仿佛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回到了半年以前回到了汇金公司的办公大楼回到了他整整工作奋斗了两年的那间办公室。 他慢慢走进去轻轻抚摸着沙、办公台、老板椅……。 桌上放着文件纸笔摆放的位置和样子。仿佛他刚刚还使用过。桌上地一盆鲜花开得正艳他的烟灰缸和茶杯摆在一角。旁边还放着一盒香烟和zip打火机。 墙边的书柜里摆放着一些装饰品和书籍张胜依稀记得在汇金公司时他地书籍就是这样摆的。这里竟连图书的摆放次序都一点不差。钟情把他办公室的一切都原封不动地搬过来了就连通往卧室的那扇边门。款式都和以前一模一样置身于此他仿佛完全回到了过去。 “钟情……”张胜感动不已付出地一切令他五感于内佳人情深何以为报? “你……做这些事费了很大心思吧?”张胜含糊地说着压抑他的哽音。 “那又有什么用?”钟情就像家里存款被老公偷偷拿去孝敬父母地小女人似的脸红脖子粗地瞪他一眼:“今天你本来能拿回属于你的一切的可是你……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张胜无奈地笑笑解释道:“当初分立公司的时候我说地明白送给你们51%的股份只要公司保住为我保留49%的资产我就心满意足了。现在我出来了就出尔反尔向兄弟张嘴把资产要回来?” “可……这公司是你地心血啊我们付出了什么?完全是不劳而获……” 张胜摇摇头慢慢地说:“不别这么说你们为我付出的已经太多太多了。尤其是你……” 他深深地凝视着钟情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 钟情把手背到身后摇了摇头:“根本不打紧的黑子夸大其辞你也信呢我就是吓吓那些趁火打劫的人要把我逼急了那就一拍两散让他们什么都得不到别以为女人好欺负其实……只是做做样子。” 张胜不听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钟情还想挣开张胜另一只手立即搭上了她柔软圆润的腰肢向怀里紧了紧钟情心促气短就象头一次被男人抱住的小女孩似的再也无力挣开只得乖乖任他抱着。 她的手背近腕处赫然一道深深的刀疤已经痊愈的伤口是暗红色的肌肉翻卷纠结着可以想见当初伤的有多重。 “完全痊愈了吗?你不该这么做的如果 后你已成了独臂神尼就算公司保住了我也会一疚之中。” 钟情被他逗得“噗哧”一笑嗔道:“独臂就独臂谁神尼呀你了光头当和尚人家就得做尼姑不成?” 这句话说完她自觉暧昧面上不禁一红连忙板起脸道:“不许打岔我在问你呢那可是你打下的江山。你看这里我费尽心思把这里布置的和以前一模一样就是巴望着能辅佐你东山再起。难道一次挫折就让你雄心尽丧你安心从此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富家翁靠吃股利过日子?” 张胜微微一笑:“当然不是。” “那你……” 张胜把钟情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怕疼似的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其实今天你们一出现我就了解他们的心思了。他们见到我时一个叫我胜子一个叫我张哥没有一个叫我张总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不过潜意识里肯定是有着否定的意思。” 钟情刚要说话张胜竖起一根手指压在了她的嘴唇上。 钟情的脸又红了马上乖乖地闭上了嘴。不知怎么的如果说以前她是纵容张胜的放肆却在却是有点怕他不敢违逆他的放肆。他身上似乎有一种充满侵略的味道很危险。 可是钟情心底里好象很喜欢这种被他欺侮、被他居高临下控制着的感觉她喜欢张胜的男人味重一点哪怕看起来有些霸道她心里反而很甜蜜的感觉…… “如果他们没有想法公司的中高层管理人员怎么可能一个都不带来?见见自己的大老板有错么?呵呵虽然理由说的很得体可是同样的我认为他们在和我谈妥之前不想让这些人认下我这个原董事长对不对?” 钟情惊讶地道:“你……都看出来了?” 张胜笑笑说:“其实我来之前就已经想过这些了。人皆有私心他们是这样我也一样完全无私的人根本就不存在高尚到完全无我的人不是出家人就是宣传材料里编出来的假大空。 只不过有的人私心重一些为了利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有的人把利字看得轻些在他们心里人格、尊严、亲情、友谊看得比钱更重郭胖子和黑子就是这样的人。你当时带头表态挤兑的他们下不了台他们自然只能跟着你表态……” 钟情抢着道:“你既然知道我一番苦心还那么说?他们是重言喏的人只要当时答应下来回头纵然心中后悔也绝不会再食言的。” 张胜笑笑那双眼睛好象望进了她的心底:“这就是你一直向他们劝酒的原因吧?趁着酒意激起他们的意气。” 钟情被他说中心事脸颊顿时红了起来。她忽然觉得有点可怕为什么他总能一针见血?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张胜说:“我当初答应把股份拨到他们名下时可没说过有朝一日还要拿回来否则他们今天不会有那些心思即便我没有法律的保障他们见了我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股份还给我。可是当他们相信了我的话把公司当成自己的财产打理拼搏了这么久之后你要他们对别人无私、忠诚的像一条狗完全没有一点私念可能吗? 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人啊。再说人无信不立我说过的话一诺千金张胜是食言而肥的小人吗?如果我要顶多是把公司的控制权拿回来仍然当我的董事长可是……分易合难他们就算服我彼此也不会服自己当家和别人当家终究不同最难做的就是亲人朋友间的利害关系长此下去这家公司的前景可想而知。 做企业说到根上还是为了赚钱如果我自己经营还不如放手让他们去做赚得多那为什么不放手?什么东西都牢牢把在自己手里未必是好事有时有舍才有得。去过的已经过去了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钟情叹了口气幽幽说道:“算了你想得开就好已经如此多说无益。那你回批市场来好了只剩一家水产市场规模是小了点不过生意挺红火咱们可以从头做起过两年看看你还是桥西开区风头最劲的企业家。” 张胜笑笑目光闪动着说:“桥西开区……?呵当你见过大海之后你还会留恋一个水洼吗?” 第147 情淡情浓你侬我侬 “……当你见过大海之后你还会留恋一个水洼吗?” “什么?”钟情困惑地拧起秀气的眉毛。 张胜收起脸上的笑容郑重地说:“钟情我想离开这儿换一片天地闯闯。” “离开……?”钟情紧张起来。这些日子她独自撑着公司要打理业务要为张胜到处奔走她不是天生的企业家、女强人以前辅助张胜的时候许多秘书工作她都驾轻就熟但是现在让她自己做主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不知承受了多重的压力才能做到这么好。 可是她心里从来没慌过、没怕过没有过软弱、放弃的时候。尽管她是茕茕弱质女儿之身但是她心里有一个强大的精神支柱:张胜! 张胜还在无论她做什么都像是陪着他一起做在为他做可是现在张胜突然说要离开这儿钟情顿时慌了她不知所措地问:“你……你要去哪儿?” 张胜目光幽深里边就像闪耀着两团鬼火他沉浸在回忆之中幽幽地说:“这次进去又出来我失去了很多东西公司没了恋人没了然一身一无所有……” 钟情听得心里一酸冲口道:“谁说的不要走好不好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抛弃你!” “嗯?”张胜目光一凝定睛看向她。 钟情脸一红连忙心口不一地解释:“我是说我名下的水产批公司啊我从来没有想过据为己有。你回来了它就还是你的。 张胜笑笑目光闪烁不定地看了钟情一会儿直到看得钟情两颊生晕才突然道:“我地书柜全都搬过来了那么下边那几格茶叶有没有搬过来。” 钟情愣了愣愕然答道:“当然。” “沏壶茶好不好?渴了。” “好!”钟情趁机抽出手起身走到书柜边打开书柜回问道:“龙井?” 张胜笑答:“普洱。” 钟情似乎想起了什么。眼波中流动起一抹美丽的涟漪有种说不清的韵味。她抿了抿唇俯身抽开第四格。取出了装普洱茶的木筒。 那姣好的身段随着下俯的动作乍显了一下诱人的曲线然后她便直起腰走到办公台前。 张胜笑叹道:“你呀一点没有当老板的觉悟叫你去你就去还当自己是我秘书?” 钟情一边放茶叶一边说:“我说过。这家公司还是你的只要你一句话。随时双手奉上。” 张胜心被碰了一下好象什么东西融化了似的酸酸软软。 他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说:“我明天……就要去南方……” “哎呀!”钟情一声惊叫开水倒在杯口上。溅起来烫了手。 她顾不得擦拭连忙放下暖瓶转身急问道:“去南方。你真要离开这儿还要走那么远?” “是啊!”张胜眼底有抹戏谑地笑意:“要不要跟我一齐去?” “好!” 钟情想也不想脱口便答这句话说完她才反应过来一张脸顿时有若熟透了的苹果。以她的机警如果看清张胜地眼神定可窥出端倪只是情急之下关心则乱这一下便上了他的当。 张胜开心地笑起来:“真的要跟我去啊?那公司怎么办?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 “你……你还有心开玩笑?” 钟情气得跺脚走到他面前质问:“你去南方干什么?北方这片天地还不够你打拼的?如果你在这里不能成功到了南方就能一展抱负吗?张胜我看错你了我以前从不认为你会是个输不起的懦夫没想到……你太叫我失望了!” 张胜一脸无辜地耸耸肩:“钟姐没这么严重吧?我只是去南方帮位朋友做点事来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你……”钟情气结这才知道又被他给耍了。 “喝多了耍酒疯是吧?我比你喝的还多呢我头晕要歇歇想喝茶自己倒吧!” 钟情地大小姐脾气终于作她恼羞成怒地走到对面沙前一屁股坐下一翻身便躺了上去侧对沙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喂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钟情佯睡不理他张胜好笑地看她的背影眼角瞟了眼那杯茶没话找话地问:“普洱劲儿小可以多放点吧?” “随便你!” 钟情方才脱口说了声跟他走自己地心事全都暴露无疑了脸上的红晕还没消呢窘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正好佯怒遮羞哪里还肯回头她丢下句话便继续睡觉只留下浑圆的屁股对着他示威。 “钟姐!”张胜轻轻地叫钟情犹自不动守着身段不蔓不枝。 沙突然陷下一块竟是张胜移到了她身边坐下这一下钟情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度“卟嗵卟嗵”地跳了起来她更不敢回头了可是全身所有的感官都一下子提到了最敏锐地程度每一根毫毛都在感应着张胜的存在。 张胜心里很清楚钟情对他的感情钟情为他断手被掳对他忠诚不为他所默默付出地一切使他亏欠佳人至深。当初他束缚重重而现在一切障碍都已不在。禁锢的情感和**一旦得到释放势若洪流。 尤其是听说他入狱后钟情为他所作种种更让他冲破了心结南行之前他想给两人之间纠缠三年之久的暧昧情感做一个了断。 “钟姐”张胜的手搭上了钟情的肩膀钟情的颈背腰臀一下子绷紧了只觉炙热的感觉从他掌心传到自己身上。这时更不方便转身了。 “钟姐我来地路上已经定好了机票明天中午11点 钟情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肩膀动了动张胜继续说:“我要去温州一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答应了人家就不能拖太久况且。我欠了他一个大人情。等我帮文哥办好这件事我就会回来。” “文哥是什么人?”钟情忍不住问。 “他……?”张胜仰起头望向一片虚无。他是什么人?说实话就是张胜知道的也不多。他笑笑说:“以后你就明白了。” “然后呢?” “然后?”张胜再度失神然后他当然要尝试接触一个新的经济领域那是是比创办实业更激烈、更残酷的逐鹿场。在那里财富的再分配是以秒计算的。成功。可以迅聚资千万失败马上可以一文不名。 他不但决定要把那当成他的新事业而且也只有在那里。他才能积累下向徐海生讨回公道的本钱。现在想来徐海生应该早已罪行累累三年前麦晓齐的死。很可能也与他 所以他才那么怕进入警方地视线。” 他通过不法方式积累了大笔财富他利欲熏心不择手段的害人还是为了这笔财富。要打击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击他地财富即便汇金公司还在、还正处于全盛时期相信财力也无法与他抗衡要取得与之一战的资格唯有剑走偏锋。 而这一切他还是无法说给钟情知道他不想说出三次被人暗杀的事让她担心。张胜的犹豫不答让钟情的眼神渐萌幽怨 她幽幽地带着些怨恨地说:“你去开创你的新事业去做你男人该做地事拍拍屁股离开了是不是觉得把公司给了我给了我钱和地位像个施恩的圣人?你说地冠冕堂皇但是你把我和你的公司都一齐扔掉了是不是?” “我有说从此不和你往来吗?” 张胜指指钟情的心口又指指自己的:“唯一不同的是我们不再是上司和下属地关系。你想了随时可以去看我我喜欢随时可以来看你很自由、也很长久的一种关系可以吗?” 钟情蹙了蹙眉有点狐疑地问:“那是……什么关系?朋友……?” 张胜目光灼灼深深地凝视着她轻轻地说:“浑浑噩噩二十余载。这次进了看守所在那种揭去一切伪装把恐惧、贪婪、爱憎一切本能的**展现出来地残酷世界中生活我明白了许多道理。我现在知道……得不到的不一定是最好的容易得到的不一定是最坏的最重要的是珍惜现在。” 钟情的心窒了一窒忽然由缓而快跳得急促起来:“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失去的已经永远的失去了未来只是一个憧憬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要懂得珍惜眼前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钟情的心快跳出腔子了本能地想要逃开:“你……你说的太玄奥了我听不懂。” 张胜的手从她的肩向前滑滑过她的颈项激得钟情的肌肤战栗起一片小颗粒然后他的手指滑到了钟情的脸上亲昵地抚摸着她娇嫩光滑的脸颊:“你是不懂还是不想懂不敢懂或者不愿懂?” 钟情坐在沙上一动也不敢吃吃地道:“你越说越玄了这半年你是入狱还是出家呀?” 张胜笑了:“入狱也好出家也好反正我是做了半年多的和尚。你看头皮还是光光的呢。” 他拉钟情的手去摸他的头钟情红着脸攥紧了拳头嗔道:“你含含混混说了半天到底什么意思嘛。” 张胜盯着她躲闪的眼睛半真半假地道:“我是说张胜这辈子欠钟情的太多太多了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你要不要?” 钟情噗哧一声笑扭过头咬住唇一声不语胸脯却急促地起伏起来。 张胜的手温柔地抚上了她的唇柔声说:“张胜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垂青?在龙凤楼听到黑子说到你挥刀断手……” 他长长地吸了口气。认真地说:“你猜我当时想什么?” 钟情如受催眠地问道:“想什么?” “我就想我要她我要定她了我要她做我的女人。如果我再放过她那我就是天字第一号混蛋!” 钟情的身子颤抖起来眼神朦胧着好象有水在里面荡漾。她嫩红地嘴唇翕动了半晌忽然用一排划着整齐弧线的贝齿紧紧咬住垂下眼帘一言不。 “钟姐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钟情的身子一颤。这声钟姐再次提醒了她的身份她不堪的过去。那是她的心病是亘在她心里的最大心结。放不下便敞不开她忽然使劲摇了摇头。 张胜的手慢慢放下去轻轻叹道:“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他地手一放开被放弃的恐惧迅笼上钟情的心头。她急急地摇头用近乎哀求地声调说:“就让我就这样陪着你。不好吗?” “不好!现在我想要的我就会努力去争取、去得到!”张胜说着俯身向她靠近钟情的身子被迫压着向后微倾。 “我比你大!” “不是理由。” “我……我嫁过人。有过情人还被好多人听到那不堪的……” “关我屁事?” “你……你……”。钟情被欺压得上身一下子倒回沙上这一下成了更加毫无反抗的姿势。 “你现在说什么当然都好可是……一旦得到了我你会在意你会嫌弃……” “所以你自卑你害怕你宁可一直像现在这样是不是?” 张胜双手拄着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钟情有种透不过气儿来的感觉。 “我在狱里时有个叫庞杰地人曾经骂过一个因为花罪进去的混蛋他说他老婆就是给他开一个绿帽子店只要月月写信、帐上见钱他就知足。男人拍拍屁股进来了还要老婆在外面给他守节给他挣钱“托屉”给了人家什么啦谁上辈子欠了他地?我认为骂得很对!他是个流氓但他看得比我们都要透澈。 你曾为我付出的何止百倍千倍你过去的生命中并没有我的存在我认识的是现在地你还要你为我漂白过去的历史?那不是疯子就是狂人!” 钟情软弱地呢喃:“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 “我不会。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是事实。你所求地是一份感情的寄托对你来说它不一定用性来连接。而我不行我不够冷血做不到无情无欲;我不是浪子做不到有欲无情;我不是圣人做不到有情无欲。” 他的身子越俯越低灼热的眸子深深映在钟情的瞳孔里一字字地说:“那你剩下的便只有一个选择要接受就接受一个有情有欲的我接受一个完整的我你接受吗?” 钟情痴痴地看着俯在自己上方的这个男人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他的声调、眼神太强势了充满霸道的味道。钟情的心神一阵荡漾当张胜很认真地说:“如果你不要这样的我那我会走”时她叹了口气然后便象一只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地张开她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珍惜眼前人对他如是对她何尝不是? 手探进轻软的衣衫张胜抓着她浑圆饱满的胸脯只觉无比弹滑充满骄人的紧致与弹性。她的两只**形状极美不但有细腻如缎的肤质更能峰峦般地娇挺着果然是最完美的圆锥型。 当张胜的脸感受到她滚烫的鼻息时手掌忍不住钻进筒裙贴着平坦柔软的小腹用力往下插去指尖划过柔软 触到滑溜溜的一痕嫩腻时钟情从鼻子里出“嗯”吟两手马上紧紧摁住了他的那只手不肯让他再动。 张胜的手指仍可轻微动作手指贪婪地感受着那一痕娇嫩湿软他知道女人到了这一步唯有举手投降所以也不急着仓促下手反而俯下身来再次吻上她的嘴同时那筒裙里的中指在某一点上轻轻一摁。 钟情“呀”地一声轻呼突然激动了起来双臂圈住他的脖子。主动而热烈地跟他接吻频频将灵活的舌尖探入他的口中任由他尽情地吸吮。 漏*点之吻燃烧了她也惹得张胜欲焰如炽他一边继续吻她一边腾手解衣裳。 钟情被他弄得肉麻兮兮媚眼如丝地颤声呢语:“别……不要在这里……去里……里面……” 张胜应声下地一把抄起了她丰腴动人的身子…… 床沿上一只白嫩纤秀的脚儿象急风里的花枝儿似的摇荡着白如剥葱的玉趾无助空悬。 往上去是一条完美无瑕的**。不只是腿她的臀股浑圆连着腰肢大腿地曲线修长圆润。张胜弓着脊背正贴着她滑腻的臀股奋力冲刺。 钟情也十分动情俏脸红得像要喷出火来娇躯痉挛似地不住扭动她勾着张胜的脖子一路亲吻着他地胸膛臂肌。娇躯软绵如酥鼻音如丝如吟。 几次三番之后。她又被掀跪在床沿边上无助的屈膝翘臀犹如一头小牝犬。两只秀美动人的腿丫悬在床沿外两瓣粉莹莹颤巍巍的雪股以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角度妖娆地翘着。 这一番冲击更形猛烈。张胜的每一次深入钟情地身子都会娇娇地颤抖一下。此时的她犹如狂风暴雨中地一叶小舟一头如瀑的秀披散在欺霜赛雪的肌肤上。纤直的藕臂勉力支撑着身子圆润的蜂腰被摇得像要折断了似地。 她头晕眼花雪白的粉颈都宛若染樱之雪泛起片片潮红可是感觉到张胜已临极限为讨情郎欢心还是咬着银牙强力支撑。 忽然她尖叫一声忽然反手抓来一副不能承受似的娇怯模样雪白地腰肌奇特地收紧中间现出一条浅浅的弧线那手推向张胜的大腿可是只推了两下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使劲拉向自己欲仙欲死地从喉底挤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然后便象一瘫泥似的软在那儿。 然后这柔弱无骨的身子强行被张胜又撑了起来她双膝双肘都无力地撑在床上披散如墨的秀把潮红的俏脸都遮了起来如波浪般荡漾。 终于在她宛若呜呜哀鸣的呻吟声中云收雨歇、雨过天晴床铺的吱呀呻吟声停了下来张胜也象她方才一样软了下去软软地压在她身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钟情呼吸急促饱满的胸脯不住起伏半晌才睁开浓睫眸里水汪汪的娇慵无力地横他一眼用又轻又软的声音低声呢喃:“我……好象……好象死了一回。” 张胜听了不觉微笑男人在床上最大的满足不是来自他的泄而是来自于他身下女人的满足对男人来说女人的**就是一种最**的奖赏。 他用鼻尖轻磨钟情挺翘的鼻尖低声说:“你若喜欢待我南下回来天天都叫你死上几回。” 钟情大羞抡起粉拳要打藕臂落下时却绵绵无力。张胜一把握住她的手轻抚纤纤玉指恣意抚捏着温存半晌才说:“我走之后家里你帮我照顾一下。” “嗯。”钟情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张胜紧了紧她的手指低声说:“公司交给你啦不用太劳心费力的水产批也罢、冷库公司也罢基点便不高维持生意兴隆便已极难得成不了大气候。你等着我如果我能成功终有一日我会闯下一番大大的天地等到恩怨一了便让你到我身边再不分开。” “嗯!”钟情又应了一声忽然动情地抱紧了他。 黄昏幽暗地光线慵懒地泄在床褥上张胜枕在钟情臂上沉沉睡去钟情的喘息依然起伏她用柔柔的目光注视着张胜熟睡下的面孔暖暖地笑意中透出一种很复杂地光彩。 “傻瓜我若只图大富大贵在你伶仃入狱时又岂肯为你苦苦支撑?有你就足够了就不枉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我愿意做你一生一世的情人。” 她凑过去在张胜的额头轻轻一吻熟睡中的张胜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挥动了一下手指。钟情轻而无声地笑了脸上的神情就似无奈地纵容着一个顽皮地孩子分不清那是羞涩还是怜爱女人最美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舷窗外是一片片白云从上面看上去就象是南极无边无际的雪地一座座起伏的雪山绵延不绝偶尔那一片银白中出现一道长长的轨迹象彩虹一般那是刚刚经过的飞机拖曳出的痕迹。 今天张家一门老少还有钟情、郭胖子夫妇、黑子和小白都赶来送行难为了钟情刚刚寻到感情寄托正是情热之际当着他们他们的面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是一俟不与旁人的目光产生交集她望向张胜时那目光立即变得灼热起来水汪汪的眼里春情一片分外诱人。 想起她那动人的眼神张胜的心里一热他摸出手机轻轻按下钟情的号码。 “喂请不要在手机上打*飞*机!” “啊?”张胜茫然抬起头四下反应快的旅客一阵轰堂大笑那个情急口误的空姐一张俏丽的脸蛋羞得绯红。 “喔对不起对不起。”张胜没听出她的语病来连忙道歉。 那个空姐把自己口误的账算到了张胜头上她迁怒地瞪了张胜一眼恨恨地转身逃开了。 张胜关掉手机重又将目光投向舷窗外心想:“到了再打电话给她吧。再有一个小时应该就到了吧。” 第148章 钻石的心 “先生是一个人?”坐在张胜旁边的女孩儿放下画报笑盈盈地对他说看来方才那一幕好笑的情景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 张胜点点头:“嗯是的。” “去温州公干?”女孩继续问。 张胜这才瞟了她一眼很精致的一个女孩子眉清目秀、皓齿红唇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身穿一身白色休闲服既高贵又优雅一副都市丽人打扮。 “呵呵旅游。” “旅游?”女孩张大眼睛吃吃地笑起来:“温州不是旅游胜地吧而且还是一个人。” 张胜脸色微赧女孩看出他的窘态没有追问下去她嫣然一笑重又翻开了画报。 张胜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假寐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他觉得肩头有些沉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旁边那女孩仿佛睡熟了画报摊在腿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张胜微一侧头便嗅到了一阵淡淡的幽香眼光无意间瞥到女孩儿领口间一抹嫩滑的贲痕。 张胜连忙挪开眼光望向窗外。舷窗外阳光刺眼他便把窗盖放了下来头顶的灯光也关掉了。女孩儿睡的正甜张胜不好唤醒她便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让肩头保持着最舒适的高度。 “各位旅客你们好我们的飞机将在十五分钟后到达温州永强机场……”甜美的声音响了起来。女孩一下惊醒了一见自己枕在张胜的肩膀上连忙道歉:“哎呀。先生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这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碰到地。”张胜一边活动着麻的肩膀一边和她开玩笑打消她的窘态。 女孩果然笑了:“嗬真有绅士风度我叫伊悠是回温州参加大学同学会的温州我待过四年。很熟悉呢你要真是去旅游等我参加完同学做你的向导好不好?” 美人巧笑倩兮。不容拒绝这邀请更是令人想入非非但张胜笑了笑却婉言谢绝道:“谢谢你的好意伊小姐同学聚会。一定会一块儿游山玩水喝酒唱歌。呵呵我就不跟着掺和了。” “哎呀你这人真是。”伊悠拿出手机美目一睨。说“别客气啦告诉我手机号码等我参加完‘同学会’就打给你。” “真的不必了。我这人比较内向和陌生人一起结伴而行浑身不自在。”张胜一笑再次拒绝然后扭头望向窗外。 女孩有点愣以她的天生丽质姿质似乎还从未主动邀请一个男人时被这样拒绝过她嘴角微微一撇傲气地收起了手机。 其实换做平常有美人儿在侧虽说不至于动什么歪心思但与人家拉拉家常套套近乎进而妙语如珠博美人儿一笑打掉这段枯燥的旅程的事相信每个男人都是很乐意去做地张胜也不例外。 而现在张胜深知他帮文哥做的这件事虽不是伤天害理却一定与法不容这趟温州之行要尽量别和不相干的任何人任何事扯上关系所以他地心很平静他只是专注于自己要做的事至于过程的生动或枯燥与否倒是无关紧要了。 况且在与钟情那样的水乳交融之后他心中因小璐与若兰的离去而留下的空洞和伤害已经得到了填补和修复这趟温州之行艳遇不在他地计划之中。他现在做事轻易不会因为任何事影响本来的计划哪怕她是一个魅力俗地美人。 温州机场到了旅客们鱼贯而出。张胜也提起了他的行李箱。 机舱口那个曾经阻止他在飞机上打手机的空姐笑容可掬地站在那儿每经过两名客人便微微一鞠躬:“您好请慢走。”“您好旅途愉快。” 当张胜经过门口时她直起腰来狠狠剜了张胜一眼。这个女孩一双漂亮泼辣的大眼睛颇似秦若兰爱屋及乌之下只是好脾气地向她莞尔一笑眼角扫过她胸口时瞥见了她的胸牌:“唐小爱。” “名字不错长得不错就是脾气不太好”张胜想着忽地想起了当初那个牵着“小猪”吃馄饨地泼辣女孩眼神不由一黯。他压了压遮阳礼帽带着一腔思绪飘然走下了飞机。 温州永强机场很小设施也很简陋同国内大多数城市的机场比起来它简直就是一只丑小鸭。同北方人对这座城市的感觉截然不同在那里温州简直就是财富地代名词。 张胜走着总觉得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他在人群中穿梭偶尔飞快地扭头看上一眼却没有现什么任何人的异状但那种直觉绝不是疑神疑鬼的感觉张胜暗暗奇怪心下提高了警觉。 “真的有点问题!”张胜心里一跳机场出口他忽然现有个人同其他接机的人有点不同。他穿着普通的便装表面看来与别人没什么两样但是张胜是在看守所里待过半年的人就象在羊群里寻找一只麋鹿那个人特殊的气质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手揣在兜里神态悠闲但是一双眼睛非常机警而且专门盯着单身的男旅客。张胜一下子警觉起来他把遮阳帽压到眉端眼睛向前一扫突然看到在飞机上同座的伊悠拖着一个皮箱斜挎着一个小坤包正走得朝气蓬勃那小坤包在屁股蛋上一颠一颠的。 他立即赶上两步亲热地笑道:“美女拿这么重的箱子啊给同学带的礼物吧?呵呵来我帮你拎着。” 说着不由分说便抢过了她拖着的大皮箱。 伊悠一愣。随即得意一笑俏脸如花。 “就说嘛男人哼哼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见了美女不主动上去搭讪就算好的了还肯放过人家地邀请?” 她下 笑道:“是啊好几年不见了给大家带点礼物。哥。改主意了愿意接受我这个免费向导了?” 张胜呵呵地笑不说话。但是走得更近了些肩膀挨着肩膀还摸出一副墨镜戴上男的帅气、女的洋气还真像一对蛮般配的情侣。 顺利出了机场张胜长长出了口气。候机大厅外。伊悠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对他嫣然一笑。说:“谢谢你帮我拿行李我有同学接机一会儿就到我带你一段吧。” “谢谢!”张胜扭头看了看笑道:“我住的地方比较偏。就不劳烦你了。我打辆车走就好再见。” 伊悠愣了愣这才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喂。手机号呢怎么联系你呀?” 张胜正弯腰钻进一辆出租车闻言向她招了招手:“有缘自会相见祝你聚会愉快。” 伊悠再度愣嘟囓道:“妈的本姑娘像是玩仙人跳的吗?这小子……空长了一副好皮囊不是生理上有啥毛病吧?” 她放下大皮箱摸出盒摩尔在盒底一弹叼起一根点上愤愤地喷了一口。身后一个身材不高、但灵巧而结实的中年一字胡的乘客似乎听到了她地话他的眼神飘向张胜远去的出租车若有所思地笑了一笑。 温州人号称东方犹太人。 整个地球除了南北极等不适合人类居住地地方外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有温州人不但北京有温州村美国、法国、意大利也到处都是。 那可是整个村整个村的移民啊大量的连普通话都讲不好的温州农民根本不懂英语、法语和意大利语就敢在自己一无所知的异国他乡闯荡开始艰辛地淘金之路。即使是通晓外语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又有几个有这种胆量?就凭这一点你就不能不服温州人。 这里是中小企业地摇篮。中小企业多的令人目不暇接随便进任何一个村子就可以看到工厂。如此大的名头中小企业如此达老板数目如此众多在张胜的印象中这里应该是一片富得留油的地方。 不是吗?温州炒房团可以搅动全国地房地产市场价格就连北京上海如此水深的地方也被温州炒房团掀起汹涌的波涛如同变幻地魔术温州人购房如同菜市场买白菜似的。在他想来文哥很可能也是出身于此的一代枭雄可惜他没有文哥的照片也没有官方的门路否则该可查出他的身份。 有鉴于此张胜几乎是怀着一种朝觐的心态走出机场的。可是一出温州机场张胜就大失所望温州的市容市貌和其他普通的城市相比没什么区别甚至和他所在的城市相比都绝对是一只丑小鸭。唯一同大型都市相同的是这里的人们行色匆匆你走在人群中就会有一种节奏强烈的浮躁感。 因为在机场的遭遇虽说那个便衣未必是冲着他来的张胜还是不敢大意他坐上计程车在温州市内随意地逛了几圈在拥挤不堪的信河街下了车然后步行进去穿过几个商场看看没人跟踪才从一个边门出去又穿过两条街然后再次搭上了一辆计程车。 车子在市区里继续游荡。这里宽阔的道路不多就连市委市政府的办公楼前的道路都窄的几乎连个车子都进不去在全国各城市高筑亭台馆榭大兴土木的时候温州在城市规划建设上似乎迟了一步。 但是就是这里民营企业却比比皆是随便找个工厂老板或管事的老板娘基本上36o都在上班。他们的勤奋他们的节俭让他们创办的工厂可以很成功地控制成本。哪怕是做纽扣生意每枚钮扣的毛利润才几厘集腋成裘也让他们创造了巨大的产业和财富。 当然这里的企业刚刚兴起时一样有资本积累地原罪出现。比如当初极其著名的温州“礼拜鞋”。价格低廉款式精美但是质量极低有的穿一个礼拜还有更离谱的早上穿出去晚上就得光脚板回家。 以致当它充斥并占有各地主要市场之后开始引起强烈反弹很多地方的商场甚至打出“本店绝无温州货”的横幅以招揽顾客。87年8月8。5ooo双温州皮鞋评为“劣质皮鞋”然后付之一炬。温州皮鞋相继被许多城市的市场自地驱逐出境。 现在又是十年过去了这里与当年已大不相同。众多的厂家都秉信“劣质产品将使你我丢掉饭碗。”的警讯他们足足用了十年的努力终于把自己当初留下地不良印象扭转了过来。 张胜也干过实业他能从许多普通人看不出的地方看出许多东西在这里。他感受到了与北方太多的不同改革开放、经济展。经济理念地变化南方的确比北方先行了一步。 由于机场生的事提高了他的警觉他没敢在大饭店入住他找了一家路边小店连身份证都不用验的。入住后洗了个澡又出去吃了点饭然后便回来蒙头大睡。 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张胜再次踱出了酒店打了辆车直奔学院东路金利花园。 这里是高档住宅楼群周围都是林立地高层建筑张胜到了金利花园在邻近学院东路的2楼停了下来。 像一个寻常散步地住户一样张胜慢悠悠地踱了几圈见没人注意便悄然上了楼。 三栋四楼当找到文哥所说的那个门牌号码时张胜看到门上浅浅的有一层灰尘。这楼有物业按时打扫的不过常年无人居住的房子从那细微处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他地心怦怦地跳起来看看四下无人便把手心 出汗的钥匙插了进去。 看到这里的情形他还真担心那门锁经过了这么久都锈蚀地打不开了还好虽说那锁有些涩但是活动了几下还是拧动了。 锁开了张胜立即闪身进门门关上屋里暗了下来。张胜站在黑暗里静静地站了能有三分钟。 昏暗的光线下一间宽阔的客厅沙、电视、酒柜、屏风、墙上的宝剑挂饰这一切包括地面都蒙上了一层即便在昏暗中也肉眼可辨的的灰尘。那一切布设也许当年还算上档次可是在一层灰尘蛛网的覆盖下透出几分破败与凄凉来。 张胜屏息走进去这是套三室两厅的住房在九二年的时候或许是富有之家才能买得起的房子。但是以文哥的派头这绝不会是他日常的居处。如果是他日常住的地方必然为警方所注意也许这里早就遭到搜查了。 “这里会不会是文哥偷会情人的地方?”张胜心中暗想随即又哑然失笑:“怎么会就算他与情人幽会的地方也不会这般‘寒酸’吧况且那种地方也不会放重要的东西才对。” 他平静了一下呼吸然后闪进了卧室厚厚的窗帘拉着外面没有一丝光透进来张胜见了放心地按开了灯卧室的床、梳妆台都象是日常有人居住一样该有的应有尽有只是同样一片破败。 张胜走到床前端详了一下然后俯下身去推动了大双人床。 双人床从地板上滑开一窝受惊的老鼠吱吱尖叫着从床底嗑坏的地板洞里爬出来仓惶四窜把张胜吓了一跳。 他定了定神继续推动卧床再把沉重的床头挪开墙上蛛网灰尘密布张胜随手扯下被老鼠咬得破烂不堪的床罩在墙上划拉了几把定睛看去墙面的底子是白的平坦一片什么都没有。 张胜心里一惊:“莫非有人捷足先登早把东西取走了?” “不不对如果是这样他没必要把东西还原还把墙壁垒起重新粉刷一遍。” 张胜想了想蹲下去用手指轻轻地叩着墙面。 当他敲到原来床头正中的位置时出了“空空”的声音听声音应该顶多就是一层涂了大白的薄木板张胜心里一喜握紧拳头使劲捶了两拳见使不得力干脆站起来狠狠一脚踢去。 大白簌簌落下木板裂开露出了封住洞口的痕迹。张胜蹲下去把手指伸出裂开的缝隙使劲撬了两把一块薄木板被扳了下来露出里边一个二十寸电视机画面大小的洞口洞口内一拳深的地方镶着一台小金柜。 张胜屏住呼吸默念着金柜的密码“2341、39右一左二右三……”这串数字他已经背了下来在汇金公司时他就使用过小金柜这时拧动起密码锁来并不陌生当最后一个数字对上时他握住了舵盘似的把手。 向左一拧没动再向右一拧“铿”地一声锁开了。 徐徐向外拉到金柜里的东西呈现在他的面前。 与张胜设想的不同他本以为这小金柜内堆满了钞票或重要文件可是一拉开金柜的门灯光下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耀眼的金光片刻之后张胜才意识到码在那里的是一根根金条。大约有二十根金条再往里才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钞票钞票也不多大概只有四块砖头摞起来那么大。 张胜急忙从床罩上撕下一块比较完整的布料叠成四四方方的一块铺在地上把沉甸甸的金条放在上面然后掏出钞票。上面两摞全是一百面额的美元而下面厚厚的两大捆却不像是钞票看上面印刷的画面风格应该也是美国的印刷的面额是 “莫非这是千元美钞?美元有这么大面额的钞票吗?”张胜奇怪地想。 其实美钞固然有一百面额以上的但是大于一百面额的是不在市面流通的只做为银行与财政部之间的流通之用。这两大捆实际上是美国公债张胜自然没有见过。不过粗浅一算光是这二十根金条和这些美钞以及可能是千元大钞的钞票加起来就能有上千万之巨。 “也许这是文哥本来用作东山再起的资产吧他现在已经确定无望出狱了所以希望我把它取出来交给他的家人。” 张胜想着把这一堆东西全放到布面上这时他忽然又现保箱柜最里边还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因为盒子颜色暗、光线也暗刚才竟未注意。 他连忙取出来轻轻掀开盒盖一道道璀璨眩目的光彩腾然而出夺人二目。 张胜吃惊地看着那盒子盒子分上下两层用精巧的支架撑着随着盒盖开启的幅度两层铺着丝绒的层面错开上面一层是纯净透明近乎无色的十颗大钻石下面一层是十颗红色、粉色、绿色、蓝色的彩色钻石瑞气千条目迷五色。 有人说钻石是女人的最爱。色易守情难防钻石越珍贵换取的女人心份量越重。女人对男人的感情也许不因钻石而生却能因钻石而爆。一颗钻石足以让女人这种感性动物确信她的他是爱她的然后决定为他奉献一切这个小小的晶体会让女人觉得自己就是最幸福的公主。 电影《色戒》里那颗cartier“鸽子蛋”的出现最终就改变了一个女人的心从而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张胜是男人男人不会因为钻石美丽的蛊惑力而动心。但钻石代表着财富财富能动人心尤其是男人的心。如果说一颗钻石不能打动他那么一盒钻石呢? 第149章 贪与不贪,一念之间 这么大的一笔财富即便张胜完全不懂行也可以猜测到这些东西的总价值达千万。第一次面对这么一大笔财富张胜的心禁不住“怦怦”地跳起来。 虽然这些东西卷起来并不大大小仅象捆起来的一摞教科书但是张胜抱在怀里却有种重若山岳的感觉。 不出所料文哥果然不是等闲人物按他所说公司产业全部被查封、银行存款被冻结即便这样在一栋不起眼的住宅里他还能藏下如此庞大一笔巨款当年是如何威风赫赫可想而知。 虽说这些财富足以炫花人的眼炫迷人的心但张胜并没有动这笔钱的歪脑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做人先立心对他而言不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的财富用起来心里永远不会踏实。而一个背信弃义的人永远逃不过良心的谴责。 所以他只是坐在那儿新奇惊羡地欣赏了一会那些钻石便把这些钱物小心地捆扎起来。看着这些东西张胜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说现在自己一无所有但文哥能做到的、能拥有的焉知自己将来有一天就不能同样拥有?这么一想着心里倒是涌起了一股子豪情。 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张胜的心咚咚直跳谁会想到他怀里抱着的不起眼包裹里竟是可以让一夜暴富的巨额财产? 他在路边商店买了一个很结实的拉链帆布包把包裹放进去背在身上布包置于胸前忐忑的心这才安稳了一些。 他打了辆车先去了五马坊。这里是温州第一街据说东晋王羲之在此任官。庭列五马竹鞍银勒出则乘之故名五马坊北宋时被列为温州三十六坊之一。这里是步行街而且人流如织张胜在这里下车漫步街头感觉安全了许多。 在闹市街头行了一阵看看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跟着他张胜这才打听着路向纱帽河走去。纱帽河是著名地女人街。宋朝时称作“双桂坊”清朝时改名为“纱帽河”因为此处过去有一条河两端狭长中间宽阔呈正方形貌似古代的官员戴的乌纱帽。 在五彩斑澜流光溢彩的夜色中走进“纱帽河”青砖灰瓦花格窗大红灯笼挂满街整条街道都是这样一些老建筑。处处透着悠悠的古韵。街上店内随处可见打扮入时透着朝气美丽的女人。风情万种扑面而来。 流光溢彩的建筑群中掩映着一些幽深的小巷张胜走到这儿问着路拐进了一条小巷向小巷深处走去。这里的建筑群虽古老却破败已经没有保留价值相信不久的将来就会拆迁重建了张胜问着路找到了一处青瓦屋檐地房子。 那是一幢老屋斑驳的墙砖中顽强地挤出几棵小树的枝丫。屋檐瓦上还有几株小草如同一幅清新淡雅的水墨画。老榕树下有几个坐着板凳品茶闲聊的老者穿着随意。态度从容说着张胜听不懂的本地方言。 “大爷你们好。请问周书凯是住在这儿吗?” 一个端着小茶壶的老头儿抬头看看他说了一句什么语很快张胜没有听懂他又问了一遍还是没听明白。正没奈何看到旁边有一个举着游鱼灯笼的孩子便哈腰笑问道:“小朋友请问这里有位叫周书凯的人么?” 小孩儿看起来大约在上小学四五年级很机灵的样子他眼珠滴溜溜一转用普通话问道:“周书凯是谁呀?我不认得这个人不过这儿只有一家姓周地。” 张胜心想:“这倒是了现代社会才是真正的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邻居间都不大熟悉地叫名字自然没几个知道的。”于是转而说出那人住址。 小孩恍然道:“喔你说他呀那个傻老头儿就住那边。” 他顺手指向那处墙上长着小树野草的老屋举着鱼灯笼走过去张胜忙自后面跟上一边问道:“傻老头儿?为什么这么说?” 小男孩吐吐舌头说:“他本来就傻乎乎的嘛说话颠三倒四还喜欢自言自语。” 张胜看看那老房子问:“这个人有没有家人?” “没人呀就他一个人住在这儿天暖和的时候就出来晒太阳天一黑就回去睡觉的。” 张胜走到门口仔细看看钉在墙上的门牌号码果然与文哥写给他的一模一样 “谢谢你小朋友。”看着小孩举着灯笼走开张胜叩响了房门。 敲了好半天房门才打开里边的灯已经亮了一个白苍苍的枯瘦老头儿出现在门口白蓬乱目光茫然地看着张胜。 张胜也茫然看着他这个老头儿脚下穿着一双拖鞋穿了条裤衩上身套了件外衣衣服扣子系岔了一个领口第二个扣眼扣到了第三枚扣子上也不知是不是匆匆爬起系错了扣子。最刺眼地是他上衣口袋处缝了块白布条上边用墨笔写着人名和家庭住址。 “呃……请问您是周书凯周老先生吗?”那人口袋上方缝着的布条明明白白写着周书凯三个字可是张胜实在难以相信如此貌不惊人甚至……好象……有点什么毛病的老头儿就是文哥付以重任的人。 他是什么人文哥地长辈亲人?这老头儿会是他要找的人吗? “啊?啊!”老头茫然看着他愣愣地点了点头:“周书凯?对是我啊你是谁啊?”他说着眯起眼睛凑近来。 “哦我出差经过这儿您的一位晚辈托我来看看您。” “哦进来吧进来吧屋里头说。”老头挥着手招呼他进来。然后把房门一掩当先走进了堂屋。 张胜随了进来屋里地陈设也是很古朴的那种椅子、桌子的款式也很古老陈旧那桌子应该就是电影里见过地那种八仙桌。 张胜和他隔着桌子坐了微笑着说:“周老先生您一个人住?” “是啊是啊”老头儿不知从哪摸出一个水烟袋 地点上吸了起来。他点着头然后忽然又抬起来“对了你说你来干啥查水表还是查煤气?” 张胜一呆吃吃地说:“我……我不是告诉您是您的一个晚辈托我来看你的吗?” 老头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一拍额头道:“对啊对啊你说我这记性你贵姓啊。我的什么人托你来的?” “鄙姓张是一个叫周文的人托我来的。”周文。是文哥写给张胜的纸条上的名字但是张胜相信这个名字如果不是文哥曾用过的名字便是一个假名因为好奇之下他也查过几年前地经济大案没有一个叫周文的大老板。 张胜说着仔细观察着老头的神色老头一脸茫然:“周文……周文是谁啊?听着有点熟他是谁啊?” 张胜也有点愣老头这状态。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就在这时房门又敲响了。 “进来!”老头喊了一嗓子。 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后边跟着两个年青人肩扛手提的走进屋来。 -- 张胜和那老头儿都站了起来老头直着嗓子问:“你们是谁啊?” “周老师。我们是公司工会的给您送米面来。”那个中年人笑容可掬地说。 “哦哦哦放那儿吧。”老头抓抓头也不理人家一转身进里屋去了把张胜和那三个人都晾在了客厅里。 双方互相看看张胜笑笑:“你好呃……周书凯先生是您公司的啊?” 那中年人看看他说:“是啊你是……?” “哦我是东北的出差经过这儿他的一位晚辈托我来看看他。” 中年人释然而笑:“哦这样啊。” 张胜指指自己脑袋说:“请问你们是什么公司啊?他的晚辈托我给他带点土特产品可是……周先生好象这儿不大好使?” 中年人苦笑一声说:“我们是珠宝公司的周老师原来在我们那儿可是技艺精湛地老师傅钻石切割、镶嵌的手艺那是独一份儿是这个!” 他翘了翘大拇指:“可惜啊四年前退休以后公司里一时招揽不到手艺这么好地师傅还想返聘周老呢结果不到一年的功夫他却得了老年痴呆人啊真是闲不得一闲下来就容易得病。同志我看你是白来了东西摞下就走吧就连他带过的徒弟来看他他都认不出人呢。” 正说着老头抓了一把钱从里屋出来了:“一共多少钱啊?这些够不够?” 中年人苦笑连连地摆手:“周老师不要钱的您不方便公司代您买些米面都从您工资里扣的不用再花钱。” “什么?不要钱?那怎么行呢拿着拿着水费电费煤气费这些够了吧。” 他一把把钱塞到中年人手中中年人身后两个年轻人吃吃地偷笑起来中年人苦恼地挠挠头说道:“得得得我派人给您老跑一趟明儿把这些费都交了吧。” 他数数钱递给一个年轻人说:“一共五百明天给你半天假给周老师把水电煤气费都交了吧。” 那年轻人忍着笑说:“好王主席我明天一定办好。” “哎哟王主席你们工会来看我啊?”一听年轻人的称呼老头好象一下子什么都记起来了眼神也恢复了清明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你看看你们我都退休了在家也没事做还麻烦人们工会老来看我快快快坐。” 那中年人苦笑着道:“不坐了不坐了我们该回去了周老师您好好歇着不用送了。” “好好喛这地上是什么东西呀?” “这是大米还有两桶油。” “哦你说说你们工作这么忙还来看我真是过意不去。小伙子啊你们把这油和米拿回去吧。” 两个年轻人一听连忙摆手:“不不不谢谢您了您留着自己吃吧。” “嗨我一个老头子自己住着吃不了那么多你看看都放到客厅来了拿去吧拿去吧。” “不了不了我们走了周老师再见。”工会主席率领两个小弟被周书凯的迷糊神功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逃。 老头儿一转身瞧见张胜立即亲热地道:“小伙子你是工会的?哎上班几年了我退休后进的公司吧?” 张胜咧开嘴干笑两声说:“是啊周老师呃……天挺晚了我也得走了你休息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 说完他也急匆匆地逃了出去。 里屋门帘儿一掀一个矫健的身影闪了出来。 老头儿脸上痴傻地表情不见了他背着双手目光闪烁若有所思地盯着半掩半合的房门头也不回地道:“他就是阿文选中的人?” “是老爷子觉得怎么样?”那个人走到他身后毕恭毕敬地问。这个人赫然是l省第一看守所的板王。 老头儿笑了笑看似混浊地老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人不可貌相人心隔肚皮啊现在还不好说……” 板王笑了笑说:“他来的很快看来路上并没耽搁太多时间见了这笔钱后也没有过太多挣扎。但是这些现在还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也许他真的不贪财也许是他心里对文哥还存着几分忌惮理由有很多。” 周老头儿也是一笑:“现在见了我这个很容易诿过欺骗地傻老头子对唾手可得的财物是否仍不肯贪才是试炼人心的开始一箪食、一瓢饮古往今来不过颜回一人。富贵如龙游尽五湖四海贫穷如虎惊散九族六亲。钱呐嘿……贪与不贪一念之间。看他如何选择考验才刚刚开始。” 板王脸上掠过一片杀气:“老爷子说的是。贪贬他做虫;不贪捧他做龙看他的造化了!” 第150章 计中计 张胜回到小旅店一个帆布包就像烫手的山芋放在哪儿都不放心在屋里折腾了良久干脆掀开被褥把它放到枕头的位置然后丢开枕头直接睡到了上面。 张胜关了灯双手枕在脑上犯起了核计。这个周书凯人是不会错了肯定是文哥要他见的人这人一定甚得文哥信任甚至可能是他的本家长辈。 可是这个周书凯四年前退休三年前患上老年痴呆症而文哥至少被关押了五年他根本不会想到自己认为最靠得住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健忘、神智混乱的老人现在自己怎么办呢?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应该把东西交给周书凯。可是这个老人现在根本无法清醒的处理事情这些钻石黄金交到他手上他会不会神智混乱到随意拿去送人都不好说以他健忘的性子就是随手扔到哪里后果也同样难以预料交给他是一种负责任的做法吗? 可是文哥远在东北而且被关在看守所里他在里面逍遥的很但是仅仅限于逍遥于法内却没有能力逍遥于法外。他的电脑只能打打游戏没法上网他在狱中没有手机电话只能通过熟人会见时获得一些外面的消息自己现在无法与他取得联系。 这么贵重的东西带在身边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惹祸上身。张胜并没有忘记在机场被人追踪和接机口出现的那个便衣种种迹象表明他在牢里与文哥接触密切出狱后又突然南下的行径很可能已经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一着不慎。不但有负他人所托而且自己还得因罪再次入狱现在如何是好? 不负责任而尽了责任的做法就是把东西交给周书凯但是张胜不认为这算是忠诚地履行了承喏。文哥要他把东西交给地人不但是文哥极其信任的一个人而且这人要能帮他把财产分配给他的家人而自己现在交出去只是求得个人心安根本不算完成承喏。 不交出去难道带着这些东西坐火车回东北。征得文哥的意见再说?不行那样太不安全一个不慎便是人财两空。再说文哥听了会不会产生别的想法? 张胜越想越是头痛他忽地又想到一个办法:不知这个周书凯还有没有家人如果把东西交给他的家人……? 不行那样也不行文哥交待的资料太少。他和周书凯到底是不是一家人还不好说如果这个周书凯的家人见到这笔财富起了贪念据为己有…… 张胜烦恼地叹了口气。 “如果……把这东西都留下。或者留下大半以周老爷子现在的状态也是说不清道不明就算将来和文哥的家人对质也照样拿捏不住自己地把柄吧?” 秉承一个信念不肯逾越能做到的人其实很多。就像枪林弹雨的战场上一咬牙举起枪就玩命儿似的往上冲的战士很多但是在牢房中受尽种种折磨仍不屈服的那些临战不怕死的。却未必个个做得到。 如果条件许可可以做到死无对证永远不会把他的阴暗暴露于别人面前的同时有机会得到一笔巨额财富。仍能做到财帛不动心那才是意志坚如铁石张胜做到了。 这个诱人的想法只是攸然一闪。掠过他地心头随即便被他抛在了脑后。他可以破落但不做钱的奴隶;他也想获得财富但不靠出卖灵魂来获得。 寻思良久张胜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他目前能想到地一个最妥当的办法…… “喂小同啊唉你这孩子你都半年多没来看姥爷了你小时候啊亏得姥爷这么疼你唉我这大外孙子不孝顺啊。”周书凯对着话机唠叨再次登门拜访的张胜无奈地坐在一边等着老人说完。 “嗯我知道你忙单位效益怎么样啊?要是受人欺侮就回家跟你妈妈做生意吧。店再小也是自己当老板在单位混的再好还不是给人打工?宁不鸡头不为牛后懂吗?” “你上班几年了当领导了吗?什么没当?”老头儿火了象个孩子似的委曲地道:“你说你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要能力有能力、要资历有资历咋就连个官儿都没当……哦?当官啦?那还好……” 周老头儿立即转怒为喜只听他东拉西扯地又说了半天嘱咐的东西东一下西一下很多都完全不挨边好不容 满意足地摞了电话。 “呵呵老爷子给家里人打电话呢?”张胜赶紧陪笑道。 “嗯呵呵给我闺女打个电话。” “嘎?闺女?” “嗯是啊。” 张胜干笑两声暗暗一抹头上冷汗他随口问道:“哦她在哪儿上班啊?” “上啥班啊?他才大二我这外孙子啊学习可好着呢。” “> -- 张胜一脸挫败彻底打消了询问他家里人状况的想法。 这老头儿果然得了老年痴呆症说话颠三倒四逻辑不清记性差得离谱想必他的家人接了电话也只是随口敷衍像哄小孩儿似的顺口随着他的问话瞎说。这笔财物不能就这么交给他。 想到这儿张胜暗暗坚定了想法 周老头儿拿起水烟袋咕噜了两口忽然抬头问道:“对了你是哪位啊找我啥事儿?” 张胜咽了口唾沫便把事先编好地理由说了一遍:“老先生您忘了啊?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你家孩子的朋友做生意的路过这儿要在这儿玩两天。这挎包里的东西比较贵重要寄存到银行去可我不是本地人办理保险箱业务有点费劲儿得麻烦您一趟用您地名义存上您拿着身份证我掌着密码等取的时候麻烦您老再陪我去一趟。哦!我出差前给您打过电话您同意了的。” “有这事儿?”老头摸着后脑勺点头道:“有印象有点印象嗯我想起来了。那……你要去哪儿存呐远不远?” “不远不远您只要带上身份证就成就是‘纱帽河’路口那家大银行咱们走着去就行一会儿我再把您送回来。” 说到这儿张胜提心吊胆地问:“您地身份证儿……还找得到吧?” 老头一呆:“身份证儿我平时还真不用那玩意儿我找找。” 他衣兜裤兜内兜外兜一通翻找出一堆东西放在桌上里边赫然有张身份证结果他却愁眉苦脸地说:“你看看这岁数大了记性就是不好我进屋找找去。” “别别别”张胜连忙拦住拿起那张身份证和他比对了一下如释重负地说:“这不在这儿呢嘛您揣好咱们这就去您看行吗?” “好好好今天天气好咱们出去晒晒太阳。”老头儿步履蹒跚还顺手抄起了一个小马扎。 张胜哭笑不得地陪他出去连哄带劝地骗着这老小孩儿沿小巷向外走。这里一溜儿七扭八歪的小*平房大多是老式建筑自己筑着院子在那热闹喧嚣的女人街不远处这条巷子却异着宁静。 张胜斜挎着背帆布包一手揣在裤兜里用胳膊夹紧了帆布包另一只手搀着周老头儿慢慢向巷外走。 小巷里有许多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不过来往的行人不多张胜搀着老头离开他的住处不到一百米远突然肩上一紧几乎被人扯了一个跟头周老头儿被他一带“卟嗵”一跤摔在地上。 他踉跄站住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小青年正死死扯住他的挎包。 “抢包的!”这个念头电光火石一般闪过他的心头。这包里放的可不是手机钥匙和几百元钱啊那可是能让人一夜之间变成*人上人的一笔巨资啊张胜急忙扯住包带狠狠一拳击去。 “哎呀!”那小青年被他打个趔趄这时从小巷里又窜出两个青年和方才那人一起对他拳打脚踢张胜双拳难敌六手被他们打得节节败退一跤摔在地上再无还手之力那包被他们一把扯下。 张胜目眦欲裂他挣扎爬起抢包的人已脚步飞快闪了几闪就消失在那一片七扭八歪的平房建筑群中。那是由于百姓违章私建了些院墙、厕所、小仓库一类的东西到处占道弄得小巷犹如犬齿忽宽忽细道路不直里边又四通八达犹如蛛网人跑进去片刻就不见了踪了。 另两个流氓拖延了他一会儿一见同伙成功跑掉打个呼哨也分别蹿进了不同方向的里弄。张胜失魂落魄地爬起来一颗心就像沉进了万丈深渊脸上已不见半点血色。 第151章 担当 张胜咬牙从地上爬起来狂般地往巷口追去跑到分岔口却只见巷陌深深哪里还有劫犯的人影一时觉得天昏地暗拿拳头狠狠地往墙上砸去。 从指间传来的疼痛感让张胜一下子清醒过来蓦地想起周老爷子还被摔在地上得赶紧回去看看。 张胜转回巷道里果然看到周老爷子还一屁股坐在地上忙上前把他扶了起来。连声问道:“老爷子你没事吧?” 周老爷子摸摸自己的小马扎一脸茫然地问道:“咱们不是出来晒太阳嘛?哪个小杂种把我撞倒了?这样不懂礼貌的小子真该好好教训一下。” 张胜强忍住心里的悲苦只得顺着他的话说:“呃是一个骑车的小伙子不小心把你撞倒了我想追没追上……老爷子你没事吧?” 周老爷子拍拍屁股摸摸身子道:“还好老头子我身子骨硬朗好象就屁股有点疼……哎你这同志叫啥来着?我们这是出来干嘛了?” 张胜心里苦不堪言只好说:“老爷子你刚才摔了一跤我还是扶你回去歇歇吧。” “不晒太阳了呀?”周老爷子望着手里的小马扎有点恋恋不舍地问。 张胜好说歹说总算把周老爷子扶回的屋里安顿好之后就想离去。周书凯忽然叫住了他:“小伙子你是不是生病了?看你这小脸煞白煞白的怪吓人的。” “我……我只是有点水土不服闹肚子。嗯闹肚子。”张胜说完这句话赶紧出了门。一走出周家院门两行悲苦的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他一出去周老头儿迷茫的眼神又恢复了清明像个老顽童似地嘿嘿一笑转身溜进了里屋。 靠后窗户放着一张民国时的老花梨阳回纹的插角画桌桌上放着一个帆布包包前堆着里边翻出的东西板王就守在桌旁。周老头儿眯眼一笑问道:“嘛都不缺吗?” 板王毕恭毕敬地说:“简单清点了一下数目都对。只那钻石我可不认得真假得您老鉴别。” 周老头儿在桌前坐下打开盒子用两指拈出一颗晶莹剔透、红若朝霞的彩钻眯着眼瞧了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这颗红钻还是我当初亲手切割抛光的呵呵现在看起来它还是那么的光彩夺目。物是人非啊我老了。阿文倒了呼啦啦似大厦倾昏惨惨似……唉!” 从张胜那儿抢来的帆布包中取出的东西美钞、公债、黄金、钻石目迷五色彩光斑斓堆满了一桌子。就连板王看着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你知道吗?钻石从地底深处被采掘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光芒。它们看起来就像一块块黯淡地明矾毫无光彩也不出众。” 周老头儿从不同的角度欣赏着那枚钻石的光彩:“不知晓一颗钻坯看起来并不起眼。必须经过仔细的切磨、加工才会成为我们所惯见的闪烁生辉的钻石。每一颗璀璨的美钻都凝聚了饰匠的无尽智慧是他们赋予了钻石真正的生命。” 板王微笑道:“老爷子是此道行家。我是门外汉要不是您说我还真以为钻石一挖出来就是那个样儿呵呵明矾的模样?这要是我在山里挖到一块一定随手扔掉了。” 周书凯微微一笑:“原钻也不是挖出来就件件可用先还要选型要准确判断哪一颗原钻才是可塑之才通常只有一半地原钻会被选中。接下来就是琢型的设计它应该有几个面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散出光彩? 这些都要考虑良久琢型之后接下来地切割、打磨和抛光更是丝毫马虎不得。一点疏忽都会毁了一颗美钻的未来。极品的钻石由几名技艺最精湛的技师耗费几个月甚至数年的时光来琢磨它也毫不稀奇但是……值得的当它展示在世人面前时你会知道它独一无二。” 他说到这儿蹙了蹙眉叹道:“对付一个老年痴呆的人很简单况且昨天有许多人可以证明他来过如果他想把财产匿下大可编造理由说昨天已经把东西交给了我。今天他既然来了还把这些东西又带了来若依我看品性这方面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看他这两天办事也算小心谨慎若不是他对我这个指定的接收人没有戒心被我们以有心算了无心他也不会吃了大亏。嗯……忠于承喏难得;不轻易卸责难得;财帛不动其心难得;内不欺己外不欺人上不欺天难得;忠人之事我觉得这一波三折的考验已经够了今天这一出对他有点残酷。” 板王抿了抿嘴唇叹道:“文哥说每一个君王的登基都要慎之又慎。尤其是他地王国需要的不是一位守成之君而是一个能临危不乱力挽狂澜、有魄力敢担当的继承者不能不小心。” 周老头儿摇摇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阿文太苛刻了些万一这最后一关他过不去是他的损失对阿文来说何尝不是?” 板王闻之默然。 张胜一夜未睡他没有想到千小心万小心最终还是出了大岔子。殊不知意外意外若是事先想得到又怎么能算是意外? 他没办法报警此时也没办法对周老头儿再言明真相一切都已经晚了。把老头儿送回去张胜失魂落魄地返回了住处他一夜未眠熬红了双眼。又愧又急之下急火攻心嘴上都起了水泡。胡子拉茬饱受精神地折磨。 他自认没有做错就这么把钱丢给一个生活不能处理、神智时常处于混乱状态的老人算是尽到了责任吗?钱又不能丢在旅馆里他自己的行踪也见不得光在本地更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本想尽快存入银行保险箱然后返回东北把事情向文哥说一遍。 以老人那健忘地性子恐怕他转眼就会把此事忘记。不过他有身份证张胜掌握密码钥匙。这就是一种相互制约没有他在张胜独自一人取不出这笔财富他是文哥指定地接收人但是他如果独自一人去取没有密码就算掌握着钥匙以挂失封箱重新办理手续的条件没有半个月时间也休想把东西取出来这段时间足以让他获知文哥的意见了。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竟会被抢包的给害了。来时只听说广州抢包的十分猖獗 里竟会有人盯上他看似毫不起眼的帆布包? 事已至此他不能推卸责任他已预见到一旦文哥听到这个消息绝不会再相信他一定会认为是他见财起意藏下了这笔巨款他不止会恨自己入骨甚至会想办法要自己的命。 但是。他既不能逃之夭夭也不能利用周老人的健忘和愚傻谎称东西已经交给了他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错了就是错了哪怕被人当成一个无耻小人。哪怕此去等待他的是死亡之旅他也必须给人家一个交待。 “……现在。我们为您示范安全带地使用方式……属扣插入然后拉紧即可。” 很巧乘坐的还是那个“不许在手机上打*飞*机”的空姐所在的航班她正面带职业化微笑拿着安全带做着示范动作但是张胜神思恍惚已经无心欣赏她的美丽了。 “当客舱失压时氧气面罩会自动落下请用力把它拉下将面罩盖住您的口鼻部位。如果您带有小孩请在自己戴好氧气面罩之后再协助他人……” “小姐我要是带着好几个孩子那我先给谁戴啊?”一个年青人笑嘻嘻地挑逗她。 -- 张胜是第二次坐飞机还真不知道在飞机上还有人敢随便调戏空姐不禁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年轻人。 其实这倒是张胜想多了因为接触少大家才觉得空姐高不可攀。其实不然空姐也是服务员只是工作性质不是常人经常可以见到的才觉得神秘而诱惑。这只是一种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的心理作樂其实空姐也很普通工作也很辛苦。 而且空姐也不像大家想像的那样漂亮航空公司地宣传册上当然会印上最漂亮的空姐来做宣传大部分空姐相貌其实很普通一个只有百十来人地公司里要找出三五个比她们好看的也很容易。 不过这个叫唐小爱的空姐确实很漂亮甜葡萄似的大眼睛明玉似的脸蛋樱红的小嘴非常“卡哇一”再配上曲线毕现的空姐装也难怪受到年轻男人的垂涎。 演示结束了那个年轻人没有得到回答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小姐我要是带着好几个孩子那时间紧迫时我先给谁戴啊?” 大家都笑看向那个空姐看她怎么答复。唐小姐显然有点生气眉尖挑起杏眼也变大了些但是当着这么多人她不好作只好面无表情地说:“如果是那样请您现在就想好比较疼爱哪一个。” “哈哈哈……”乘客们都开怀大笑起来就是满腔愁绪的张胜也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 “先生您的行李最好放在行李架上防止飞机颠簸时生意外。”唐姓空姐走过来看到那个年青人地脚下放着一个大皮包便客气地说道。 “请你帮我拿上去吧。”那个年轻人得意洋洋地瞟着她。 走到近处张胜再次看清了她的胸牌:“唐小爱。” 她拎了拎那皮包:“先生对不起。我自己一个人抬不动一起好吗?” 那个旅客颠着腿儿说:“你们不是天使吗?天使还放不上去?” 唐小姐忍着气道:“可您是上帝啊上帝都放不上去我天使能放上去吗?” 两个人的对话再次引起一阵笑声。 飞机在平稳飞行阶段。备餐室里两个空姐准备着食物和饮料其中一个说:“小爱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呀?那些难应付的客人你还更不能得罪一个不好就要扣奖金地。” 唐小爱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那个年轻稍长的空姐扭头看看她忽然贴近她地耳朵轻笑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来了?” 唐小爱怏怏不乐地说:“来了就好了。就是因为没来……” “啊!”那个空姐连忙捂住嘴她偷眼向外瞅瞅压低嗓门问:“不是吧你有了?” 唐小爱扁扁嘴:“可能……” “真是不小心跟他说了吗?” “我也现还没跟老徐说。” “那……” 这时门帘拉开了乘务长站在门口催促道:“你们两个快一点儿。” 两人连忙停止谈话推着准备好地餐车走了出去。 “你好请问喝点什么饮料?” “你好。请问……” 张胜抬头看看饮料车:“有酒吗?” 唐小爱怔了怔一般来说。北方人乘飞机喜欢喝点啤酒南方人基本是喝饮料的所以啤酒她没有备在车上。她随即说道:“请稍等。”然后快步向备餐室走去。 片刻的功夫唐小爱拿了罐啤酒回来。 “谢谢!”张胜启开罐口狠狠地灌了一口。唐小爱已经不记得他了她推着餐车继续向前走去。 当她推着饮料车又走回来时张胜递过了一个空罐:“谢谢请再给我一罐。” “先生在飞机上不能饮酒过量……” “哈……”张胜脸上殊无笑意。淡淡地道:“一罐啤酒醉不死人的。” 唐小爱瞟了他一眼接过空罐再度向备餐室走去。 “唉!要是真醉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张胜喃喃地说着。扭头看见唐小爱向他走来手里拿着一罐啤酒道了声谢。接过来开罐又狠狠灌了一口。 两罐啤酒下肚因为喝的急张胜两眼有些懵然他怔了一会儿想考虑见到文哥时的说辞偏偏脑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手无意识地揉捏着自己的手指紧张地扣着指甲他实在想不出见到文哥时该如何开口。这个人已经成了犯人他费尽心机的棺材本被自己这个付以信任地朋友给弄丢了要他如何开口? “呀!”张胜轻轻痛呼了一声他用拇指扣着另一只手的指甲不小心撕的力度大了些指甲斜斜入肉这一下没把指甲扯下来却一直裂到了肉里。 他抬头看看招手唤道:“小姐。” 唐小爱应声走过来警惕地看着他:“先生方才我已经为您破了例酒不能再喝了。” 张胜苦笑一声:“我不喝酒我是想问呃……你有指甲刀吗?” 唐小爱一脸郁闷翻了他一个白眼说:“先生您当我是小叮当啊……” “唉没有就算了。”张胜意志消沉地说。 唐小爱看看他轻轻撇撇嘴 走开了一会儿功夫拿着一个指甲刀送回来冷冰“这是我自己的借你用。” “谢谢。”张胜摇摇头:“不用了。” 他举举手指苦笑道:“我自己咬下来了。” 飞机的行程时间并不久张胜百无聊赖地坐在飞机上始终想不出一套得体可信的说辞。当他重又站在地面上的时候茫然站了许久拿着电话想打给家里想想又放弃想打给钟情终是也没有提起勇气最后他钻进一辆出租车只简短说了一句话:“去市第一看守所。” 重新站在这里他的身份已不是犯人可是张胜的心里不像是正在等着会见一个犯人却象是等着对他宣判裁决的法官。他地双腿紧张得都有些抖。 “胜子你回来了!” 文哥施施然地走了进来见到他双眼闪过一抹欢喜地光步伐也加快了。 “文哥!”张胜连忙迎上去隔着两步远再无勇气走近去黯然低下了头。 这里不是隔着铁栏地会见室由于文哥在里面的特殊能量他们相见的地方是一间审讯室。中间没有隔断旁边也没有人监控他们的言行。 文哥见他情形眼角微微一跳脸上仍保持着微笑但是语气已经淡了下来:“胜子怎么了?” “文哥我……有负所托。” 文哥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脸上浅浅的纹路里隐隐腾起一种酷厉的杀气:“出了什么事?” 张胜没有勇气抬头他感觉到眼前的文哥好象突然变成了一座冰山森厉的可怕。 “文哥。我到了那里按你说地。找到了里面地东西……” “继续!” “那些东西太贵重了我没敢带回旅店所以马上就去找周书凯周老先生。但是到了那里我却现周老先生已经……他……患上了老年痴呆。” 文哥皱了皱眉脸上神色稍缓:“老年痴呆?” “是他四年前从珠宝公司退休三年前就患上了老年痴呆症我去见他的时候。他的病况已经很重了记忆力奇差熟人也常常记不起来说话语无伦次。办事毫无逻辑。您交待给我的事情是要我把东西交给他但是他那副样子。这些贵重地东西我实在无法冒险给他。” 文哥脸上的神色缓和下来:“这样啊……他患了老年痴呆?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 一只稳定而又充满了友情地手搭上了张胜的肩膀轻轻一拍安慰道:“原来你是说这个呀你做地没有错这种情形下东西是不能交出去的。呵呵看来我是宝刀未老慧眼识人呐东西呢?” 张胜地脸抽搐了一下慢慢抬起头来:“东西……被人抢走了。” 文哥怔住了像石像一般站在那儿脸上的表情还没有变但是脸色已萧煞如秋霜张胜也没有动他咬了咬牙低低地说:“我不能带着那些东西回来太不安全而且……我说不清。所以……我想把东西存进银行保管箱我带了他一起去的想用他的身份证存起然后回来问你进一步的决定但是……我碰到了一伙抢包的……” 话终于说完了他绷紧如弓弦的身子也终于放松下来坦然面对着文哥轻轻地说:“事情……就是这样我没说谎。” 文哥凝视着他眼中渐渐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那讥诮、冷漠和轻蔑刺疼了张胜的心他忽然脸色胀红低吼道:“我没说谎!” 搭在肩上的手渐渐滑下去文哥转过身一步步向房门走去。 “你如果不信尽管杀了我吧!”张胜冲动地叫被人冤屈、有口莫辩地滋味真是最难受的一种情感那痛苦比最心爱的人离去还要深刻。 文哥头也不回他只摆了摆手淡淡地说:“杀人如果不能解决什么问题那又何必杀人?” “我无法找回那笔钱但我不会推卸我的责任!”张胜地话说的掷地有声文哥站住了脚步。 “我在桥西开区三家厂子里还有些股份可以全部转入你的名下!”张胜忍痛说道:“还有除非我张胜这一生就此没落否则我欠下地债早晚会还。一言喏之一生守之!文哥请相信我!” 文哥霍然回头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许久许久他脸上的神色从容下来:“胜子不信一个人很容易信一个人却很难尤其是你这样离奇的理由。我不得不怀疑……” 张胜的神情又激动起来。 “不过现在我选择相信你!” “文哥!”张胜眼中一下涌出激动的泪水泪光莹然地看着他模糊的身影。 文哥重又走回来摇摇头说:“钱财身外物有固然好没有也就罢了。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是费尽心机也拿不走你的那些股份我不要这趟温州之行你当没有生过好了。” “不能还你的我先还你。还不起的我先欠着文哥等我准备好了我再来。” 张胜说完抱了抱拳一转身便走了出去。 他前脚出去后面边门儿便开了板王走进来悄悄站到文哥身旁。 “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文哥头也不回地问道。 “周老说……他很不错。” 文哥笑笑:“先做人后做事。做人看品性做事看能力。他的品性是经得过考验了现在要看看他有没有灵性是不是这块材料了。” 板王点点头说:“文哥他很有担当我欣赏他这份义气。” 文哥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点?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嘛。他给我的我将来会千倍、、万倍的尝还给他。你帮我做件事。” “文哥请吩咐。” 文哥说道:“我对他几个月的熏陶还不足以他让在证券市场兴风作浪。叫眼镜过来帮他呵呵欠了我一屁股债他想还唯一的方法就是进军证券业了。” 他想了想目光一闪道:“叫周周也过来让她自己安排一个方便接近张胜的身份。” 板王一怔吃惊地道:“大小姐?”文哥莞尔一笑“吃惊甚么她当然该来看看。” 第152章 爱如水晶 张胜来到水产批市场的时候已经散市了只有三三两两的散客还在大厅里晃悠希冀买点便宜货。 地面上到处扔着鱼的内脏和一些死虾清扫工还没开始清扫商贩们有的聚在一起讨论今天的行情有的独自在整理货品张胜踮着脚在腥臭的空气中向前走着。 钟情也正在市场里转悠着只要有暇她就会在市场上走走而每天开市散市的时候她更是一定会出现这还是跟着张胜学到的习惯以前张胜在汇金公司的时候每天早晚必定巡视全公司一圈钟情时常陪着便也养成了习惯。 而这习惯张胜却是学自张二蛋。商场上风风雨雨风云人物一代代起落无论是功成名就还是折戟沉沙很快沦为历史的泡沫但是他们优秀的一面总是会通过种种途径、种种方式传承下去的。 “哎哟钟姐您老人家视察来了。哈哈你看看我这阳澄湖的大闸蟹怎么样多肥啊时令正好掀开盖儿全是黄啊又鲜又香。来来您拿几斤回去尝尝鲜。” 王胡子系着黑皮围裙笑容可掬地说。 钟情正弯腰看着他的水产听了他的话直起腰来又看着塑料筒里吐着泡泡的大闸蟹笑问:“嗯个头儿是真不小多少钱一斤呐?” 王胡子一听摆手道:“瞧您这话儿说的您钟姐肯吃我家的螃蟹那是我的面子啊哪能收钱呀?您拿走。拿走拿走尝个新鲜。” 王胡子说着已麻利地抄起十多只大闸蟹装到一个网兜里系了个活扣笑嘻嘻地往钟情手里塞。 钟情没接一双凤目瞟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阳澄湖大闸蟹你这……真是阳澄湖的螃蟹?” “那是啊正宗阳澄湖大闸蟹。空运来地。”王胡子一拍胸脯说。 “王胡子真佛面前不烧假香我听说你这是东营黄河口的大闸蟹吧?”钟情瞟着他问。 王胡子瞪眼道:“谁说的?哪个乱嚼舌根子到钟姐那儿告我的黑状?” 随即他又嘿嘿一笑凑近钟情道:“哎哟我的老佛爷您是一双慧眼呐得得得对您啊我还真不敢胡说八道。” 他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钟姐您小着点声儿说呀。嗨嗨。这的确是黄河口的大闸蟹不过……无论是个头儿味道儿它可丝毫不丝阳澄湖的差。咱们行内的人其实都知道南有阳澄湖北有黄河口这两个地方出的大闸蟹那是半斤八两。 再说了怕是您还不知道呢吧?阳澄湖地大闸蟹、洪泽湖的大闸蟹那蟹苗几乎全是从东营黄河口买过去的。两家他本来从根上就是一家。” “嗯。所以每年都有不少商贩购进黄河口大闸蟹当作阳澄湖大闸蟹出售包括你老王对吧?” 钟情板起俏脸。严肃地说:“王胡子不管它东营黄河口的螃蟹口味、个头儿是不是阳澄湖的有区别毕竟产地不同。阳澄湖的牌子已经打响了。所以它售价高你这黄河口的螃蟹进价比它低得多也按它的售价卖合适吗?” 王胡子苦起一张脸急扯白脸地说:“钟姐现在做买卖谁那么实诚啊?就是南边也有不少商贩去黄河口买螃蟹当阳澄湖蟹卖呢再说……味道本来就差不多啊。” “可在我这儿不成!” 钟情脸上带着笑声音却不容置疑:“天津的‘狗不理’就那么好吃?凭什么那么贵啊?牌子!你甭管它值不值吃的就是那个牌子。 阳澄湖地大闸蟹就算和黄河口的大闸蟹味道一般无二也不能换着牌子卖呀眼看着中秋了买螃蟹地多了要是来个行家认出来臭的可不是你一个而是我这汇金水产批的招牌。” “钟姐……”王胡子一脸哀求相。 “没得商量明天把牌子换喽!” 钟情吩咐完转身欲走忽又扭头道:“对了我让人做了几块宣传牌子上边有东营黄河口大闸蟹和阳澄湖大闸蟹的对比照片以及食客对两种大闸蟹的口味对比介绍还有两边儿蟹苗大多出自一家的一些信息明天会在你们这些销售螃蟹的档口上面悬挂起来。相信这一来买你家螃蟹的就会多了只是这价格你得降一降王胡子生意还得老老实实的做那才长长久久咱可不能做一锤子买卖。” “喛喛麻烦你了钟姐。” 一听人家还给他办了这么些事可谓仁至义尽王胡子虽仍不是非常情愿可也心服口服只得听从吩咐。 “胜子!”钟情一转身就看见端着胳膊正欣赏地看着她的张胜不由喜出望外几乎马上就要忘形地扑过去扑到他地怀里好在她及时清醒过来站住了身子深情地望了他一眼扭头对身边一个工作人员吩咐几句这才款款走到张胜身边。 她虽尽量掩饰但那步态神态还是透出了几分小女人的味道方才的女强人形象荡然不见。 两个人并排向后面的办公楼走去钟情满心欢喜地说:“什么时候回来地怎么没打电话给我我好去接你呀。” 张胜笑笑说:“不用了我打个车一样回来你这里比较忙咱们还用那么客气?” 钟情听了心里一甜她掠了掠鬓边的丝含羞带笑没有说话。 远远的王胡子踮着脚尖儿往这儿看:“我说那人谁呀咱们钟姐咋一见了他就象母老虎变成小猫咪儿似地?” “瞎说什么!”那个市场管理员小声说:“那个就是咱们汇金原来的大老板张胜知道吗?” “哦。哦是他呀我说着呢这就难怪了。”王胡子恍然大悟。 “回过家了么?”钟情端着一杯香气扑鼻的龙井放到张胜身前茶几上温柔地笑问。 “还没”张胜一拉钟情便坐到了沙上温驯地贴着他地身子。 “我已经长大了父母越老。越希望儿子能陪在身边。而儿子长大却希望能离开父母的羽翼地更广阔的地方拼搏一番。有时候怕父母唠叼宁可不回家孰不知那只是父母亲的关心等到儿女有耐心听父母的唠叼时却很少有机会听到了。” -- 张胜大感慨:“我想在我父母眼中会觉得我比弟弟有出息。但是有出息的定义是什么呢?像弟弟那样活着或许才是幸福对父母来说才是最好的回报。我弟弟现在搬回家里还给爸妈生了个可爱的小孙女。他能照顾父母他们的小孙女给他们带来快乐而我追求的事业到底为了什么连我自己都迷茫了。” “胜子怎么了?是不是去南方地事不太顺利怎么大感慨的。”钟情温柔地轻抚他的额头关切地问。 张胜轻轻抓住她的手低声说:“钟姐男人是这样。女人更是这样你有没有想过把父母接到身边再找个情同意合的男人嫁了平平静静地过日子?” 钟情定定地看着他。脸色慢慢白声音也有点颤:“我就知道……总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你……你找回小璐还是若兰要赶我离开了么?” 张胜一呆随即苦笑道:“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有感而而已。” 钟情泪光莹然快要哭出来了听他这么说才放心有些委曲地说:“我的父母和弟弟生活在一块儿呢每年我会回去陪他们一段时间。在这里我过的很好、很充实而且……” 她咬咬唇略现几分羞意:“我已经有了你知足了其他的……我已经不想了。” “钟情你知道吗我可是一无所有了。” 钟情有些着恼:“你又这么说……” “这次是真的。” 张胜打断她的话笑了笑:“我在三家公司、厂子地股份很快就要转移到别人名下我欠了人家一笔很大的债。” 钟情地脸色凝重起来:“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胜摇摇头疲倦地说:“我不想说了。” “好不说便不说吧。” 钟情见他情绪不佳忙哄着他说。她顿了顿又问:“把你名下的股份全转过去还差多少?” “唔……汇金公司都在的时候恐怕总资产也不够还的。” 钟情一听眼神黯淡下来。她本想如果差的不多大不了把水产批市场全盘给人家替他把债还清了这一来就没了希望。 “我今天来是要把股份转出的消息告诉你你是大老板有权知道。我还得去知会胖子和黑子一声我走了。” “嗯早去早回晚上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晚上?” 张胜诧异地站住了:“你没听明白吗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钟情先是一愣然后渐渐恍然双眸中涌起一团怒火嗓音也僵硬了:“张胜你什么意思?你当我是什么人你当我图你……” 张胜吓了一跳连忙点头摆手地应道:“别别别我啥也没说吃螃蟹吃螃蟹好了。” 钟情见他反应忍不住“噗哧”一笑她恨恨地瞪了张胜一眼:“美得你我吃螃蟹肉你吃螃蟹壳吧。” 张胜心中感动入狱前后世间的人情冷暖他体会的太多了。世态炎凉钟情跟他无名无份原来还好说现在他真的是一无所有了而钟情如今呢?相貌美艳无方、又是一家公司老总人家能没点想法? 想不到这个感情路上历尽坎坷的女人对他地感情真的是纯净如水晶完全不含一丝杂质他心中暖洋洋的只是男人的本性使然他感在心中却不肯说出来。 钟情不想再难为他她把车钥匙扔给张胜哼了一声道:“喏快去快回。” 那感觉很有种既强势又很关心老公地女人味道张胜深深凝视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第153章 今霄好向郎边去 晚上六点张胜回来了。 他去郭胖子和黑子那里都被挽留吃饭郭胖子还好些毕竟是多年的老友没啥可瞒的张胜只是稍一暗示要去钟情那里他便心领神会不再多做挽留了。 黑子那里不好说的太明显最后几乎被黑子一声招呼叫来一帮杀猪的把他五花大绑绑去赴宴了张胜只好把郭胖子搬出来说要去赴他的家宴黑子这才罢休。 张胜上了楼重新回到钟情的房间。 这间卧房紧挨着钟情为他布置的那间办公室房间很大有洗浴间、厨房、餐厅、卧室和阳台。张胜回来时钟情穿着短衫短裙系着蓝底白花的围裙还在厨房里忙碌着桌上已经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菜中间一个大盆上边扣着张报纸当盖儿。 “回来了”一见张胜回来钟情举着锅铲笑盈盈地迎了出来。 “很有一种家的温馨……” 张胜心中暖洋洋的:“别忙活了这么一桌子菜哪吃得了。” “吃不了那你留下来明天继续吃呀明天再吃不了那就后天……” 张胜被她笑得心中一荡几乎便要答应下来。 那风情味道厉害呀! 温柔乡是英雄冢若不是因为自认还欠着文哥一笔还不清的债不用非常手段根本赚不回来经过这么多打击磨难的他没准真就答应下来她每天做、他每天吃。吃吃做做做做吃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和这温柔妩媚的美妇人开起夫妻店知足常乐了。 热气腾腾的红烧鱼上了桌掀开扣着盖地大盆里边是红彤彤极其诱人的大闸蟹钟情解着围裙笑盈盈地在对面坐了下来:“喏。这是黄河口的大闸蟹膏黄很足呢尝尝看那个小碟里是醋。” 两个人对面坐下张胜拿起筷子看着对面坐着的钟情半天没有下箸。 两人面前一人一只高脚玻璃杯杯中已斟满红酒。钟情伸手拈起一只螃蟹欠着身正要放到他盘中。 红的酒、红的蟹映起淡淡的红光。染了她的红颜。 柳眉儿弯弯杏眼如泉。妩媚中透着娇艳。 望着她的脸张胜忽然现她怎么看也不像快3o岁的女人也许美丽可以让人忘记岁月地沧桑同时也可以唤醒某种心底深处的柔情。 想想两人相识以来种种唯有她和自己之间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感情她对张胜的付出是一涓一滴如潺潺流水的但是不知不觉间已注满了他的心田。 这一刻在张胜的感觉里她只是一个纯粹的美丽的可人的女人。钟情不再是钟情钟情就是钟情。 钟情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或许是他眼里有种特别地东西让她难为情了她白了张胜一眼。藉掩羞意︰“怎么啦又不是没看过怎么这样看我?” “唉。我是想若得妻如此一生也该知足了。” 张胜这句话一出口钟情整张脸上就立即焕出一种异样的神采那一刹那地神韵令人惊艳。她望着张胜的眼睛她的眼睛里也有一种特殊的东西让人见了怦然心动。 许久许久钟情恬淡一笑脸上的神彩黯了下来:“你呀别开玩笑了。” 张胜动情地握住她的手低低地说道:“我说真的呢只要你点头。” 钟情低着头只是笑:“吃菜喝酒男人呀真是的冲动起来象个孩子。” 张胜再次说道:“我是认真的。” 钟情还是不抬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嗓音柔柔的令人听了心里酸:“别傻了你你肯我也不肯。” “钟情……” “这样跟着你挺好真要是嫁给了你我地事早晚会被你家人知道到那时我如何面对他们?你的家人会原谅我么?” 张胜闻言不禁语塞。 钟情把螃蟹往他手里一塞缩手拈杯两滴泪便滴进了酒里。酒液荡漾涟漪方起便被她饮入口中泯了痕迹。 一顿饭吃完因张胜动情的一句话引起的感情波澜才平静下来两人又恢复了那种温馨宁静地感觉。 张胜坐在沙上吸烟、看电视。钟情在厨房里洗涮碗碟就象老夫老妻一样。收拾完了钟情走出来偎着他坐下很自然地挎住他一条胳膊她的手凉凉的指肚浸水起了浅浅地褶皱颜色是嫩红的。 张胜揽住她的腰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然后向后一靠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抚摩着她柔滑的长。 “胜子……”钟情偎在他胸口脸颊贴着衣裳听着他的心头轻轻地叫。 “嗯?” “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她的手指在张胜的胸口轻轻地划着圈儿有些痒痒的舒适的感觉:“我知道自从你出狱你的心已经不在这儿你当初亲手经营的这份产业现在在你眼里就象未曾见过世面前的一口井井底的世界已经留不住你可是你要做些什么呢可以说给我听?” “嗯!” 张胜抚着她的头沉吟着说:“我对你说过我在狱里结识过一个人通过他学习了许多证券知识最重要的是他以前不是普通人他知道许多证券业幕后的故事和我说过许多庄家运作一只股票的方法和技术我想……只要再经过实践把这些知识消化吸收掉我应该能大有可为。” “炒股?” 钟情有些吃惊那个时代炒股的人很多但是专业炒股的人在很多人眼中看来还是 钱不务正业的。印象并不好钟情没想到他从一门然来了个大跳跃玩起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模式。 “怎么信不过我?” 张胜笑了3oo%地利润可以让人冒着::况是高于3oo%的利润呢?这里边风险固然大++像他三年前别无选择地冒着蹲大狱的风险贷款买地。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正是文哥布的局。除非他不是文哥需要的那个人如果是那么这个局一计三连环的最后一环考验除了考验他能不能勇于承担责任有没有担当另一个作用就是逼他自陷绝境除了投身证券业再无其他选择可谓一石二鸟。 文哥需要的他本来就是一个能呼风唤雨、兴风作浪的冒险家而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不了大财也倒不了大霉地土财主。小老板。 “信得过!” -- 钟情重重地说一探头在他颊上“啵”地亲了一口柔情万千地道:“做什么事都有相通的理儿你这个人做事特别的钻只要能钻进去摸透了、弄熟了就没有你掌握不了的问题。” “真的?” “嗯!”钟情特“崇拜”地重重点头。那故意做出来的追星族似的可爱表情逗得张胜抛弃烦恼开怀大笑。 他一把揽住钟情身子一倾把她压倒在沙上。笑着说:“好那我现在就钻进去、摸透了、弄熟了看看能不能一手掌握。” 说着。他的手已经覆上了钟情那对一手绝不能掌握的柔挺酥乳。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张胜失去了很多但是也受到了锤炼抗打击的心理素质提高了。当年亏了一万元就失魂落魄如丧考妣达半年之久地他现在万贯家财一朝散尽仍然做到了洒脱自若。 “可是……钱呢?你还有资金么?”钟情睁着一对美眸眼底会溢起**却仍牵挂着这件要事。 “我在股市里还有一点钱。”张胜的呼吸已经急促了。 “没听说你炒股呀那能有多少回头我给你划些款过去。” 张胜认真地说:“情儿不管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但是钱上我想算得清清楚楚你地就是你的我不要像是吃软饭的想起来很闷啊。” “啵~~”一个亲吻堵住了他的嘴然后是一声低低地呢喃:“傻瓜我和我的一切哪样不是你的?你要算清楚好啊那你别碰我!” “真的不要我碰?”张胜坏笑起来:“那你夹住我的腰干什么?哎呀快断了快断了……” 钟情脸红起来她吃吃地笑推开张胜的手忸怩地说:“我……烧了水先去洗洗。” “不用了”张胜把她摁在那儿俊脸上已泛起红光男人情动的时候哪还讲究个意境。 钟情仍然推开了他地手在爱郎面前她只想把最美的一面呈现给他:“等等嘛一身油烟味儿再说嘴里还有酒气。” 说着她赏了张胜一吻趁机脱身逃进了浴室…… 好久之后她才披着浴衣从浴室里走出来她的脸红彤彤的一头精湿油亮地乌娇慵地盘在头上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见张胜着迷地望着她钟情欣悦地一笑伸手指了指浴室又向张胜弩弩嘴儿然后飞快地拉过一床毛巾把自己裸露在外的粉颈玉足都遮得滴水不露。 张胜遗憾地一笑起身进了浴室。 这间浴室是新装修的钟情原来地住处浴室很简单也没有厨房自从和张胜一夜缱绻之后她才买了餐具布置了厨房浴室里也买了个大浴缸只为方便张胜在她这里过夜。 浴室里青底蓝花的瓷砖看起来清爽怡人墙上梳架上放的洗浴用品整整齐齐虽然钟情刚刚用过满屋子里都是蒸汽可浴缸里干干净净的没有留下一根毛高高的不锈钢横架上还摆着一套白色的浴衣那自然是钟情为他备下的。 张胜冲了个澡便赤条条一丝不挂地从浴室里走出来浑身热气蒸腾。 钟情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垫高了枕头正在很无聊地换着电视频道一见他这样子出来呀地一声叫便掩住了嘴唇羞红着脸嗔他:“浴衣不是放在里面了么怎么……怎么这样子便出来了好不知羞。” 说着那双妙目不由自主地飞快向他下体一瞥脸蛋儿便更红了偏那一双媚眼湿得好象要滴出水来。 “呵呵你又不是没见过”张胜笑大剌剌地向她走过去。 钟情皱皱鼻子故意扭头看电视咬着唇身子微侧满脸红晕眼波滟也不知是否正用眼角的余光瞟着他那活泼跳跃的小兄弟。 “往里边点~” 张胜在钟情微翘的丰臀上一拍钟情呀地一声轻呼便丢了遥控器往里挪了挪给他留出了一席之地她仍然咬着唇只是带上了几分惹人怜的神气。 张胜伸手入怀她的怀。 钟情身上的肌肤已经干了肌肤细腻光滑柔软舒适。张胜一摸钟情便咬着唇嘤咛一声状似不依但是娇躯一阵扭动那腰间系的带子反而自己松开了。 张胜抬眼一瞥窗帘儿早已拉得密实不禁会心一笑俯身专心解她的衣服…… 第154章 笑傲江湖! 在张胜的爱抚下钟情满脸红晕一双手随着他的手似欲阻止终却是轻轻按在他的手上随着他的手移动一具完美的玉体款款呈现出来。 雪白的身子裹在雪白的睡衣里睡在雪白的床单上真分不出哪一样的颜色更白。只是外层里边的那一层白柔和了些柔和的那层白里边裹着的那团白又透着莹润看起来就象白纸上放了一团雪雪团里又裹了一块玉艳光四射晶莹剔透。 胸罩是黑色的三角裤也是黑色的两点黑映得那一团沃雪粉玉耀人双目。 张胜望着钟情异样妖艳的**柔媚可人的神态痴迷如在梦中。 上一次急于占有她的身心这一次他想好好地欣赏一番这个尤物。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年轻的少女身体是最美的可是现在看着呈入眼帘的妖艳**他知道他错了成熟女人的身体比年轻稚嫩的女孩更多了一种风韵----那种一直以来只能从遐想中理解却不能言传的被称为风韵的东西。 那是经历了从少女到少*妇洗礼之后的美丽如果少女的美是蓓蕾少*妇的美就是绽放。在这一刻钟情把那种美丽完美地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张胜目光逡巡。手在她跌起伏的**上随之起伏一时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目光凝聚在哪里是饱满圆润的**、平坦柔软的小腹还是那玉手遮掩下的神秘丰腴之处。 “小情你好美……” 钟情比他岁数要大但是在男人心里钟爱的女人都是一样的一样珍惜如瑰宝。 “真地?好美有多美?” 心上人的赞美是最好的**是最甜的蜜糖还是最醇的美酒。钟情有些晕陶陶的了。 好美有多美张胜也说不清楚。 不知道让人见了恨不得揉碎了、压扁了活生生吞下肚去偏又不舍得冲上去蹂躏占有的女人的身体算是一种到底有多美的美丽。 张胜的手滑到了她嫩如腻脂地大腿内侧喃喃地说:“有多美呢?如果让我就这样看着我愿意看一辈子。” 钟情低低的呢喃:“那我……就这样让你看一辈子!” 她地声音低得近乎沙哑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她的身体轻轻在颤抖不知道在颤抖什么。她的腿随着张胜手指的移动蠕动着挤紧又松开喉咙里出诱人的吟哦。 很快的。她象一支鲸脂做的红烛整个的被张胜的爱抚点燃了。融化了烫了。 她眼神迷离一张宜喜宜嗔地俏脸主动送到张胜面前带着兰麝之香温软湿润的唇贴了上来。 张胜的舌毫不费力地顶开了她的贝齿迎接他地是香滑柔软的雀舌。两张脸贴得是如此紧密张胜虽然睁着眼却看不清她的模样只感觉秀遮掩下是一片光滑粉腻清凉如玉。 一番舌吻之后。两个气喘吁吁地人儿分开。张胜抓过钟情看电视时竖起的枕头垫在自己背后然后推了推钟情圆润的香肩钟情退了退睁着一双明眸。询着情郎的意儿。 她眼柔如水、脸媚如水一张水一样的红颜掩映在如云的秀里柔媚至极。 张胜继续向下推她的肩头。钟情眸波闪了闪似有所悟地闪过一丝羞意。张胜继续向下压她的肩。钟情冲他俏皮地弩了下嘴唇便象小猫儿似的主动向后挪双膝错落动作轻柔丰臀微摆妖娆如魅。 然后她的纤纤五指握住了一件胀挺勃的东西张胜定睛看去却见如瀑的一片秀挡住了那片旖旎除了那弓起的玉背香臀最刺激的一幕偏偏却看不到。 他想伸手去拂开她的秀要害处却突然浸进了一个温暖**的所在如同小鱼轻轻吸吻猛地传来的舒爽感使他“呀”地一下停了手。 拂舔吸吮的强烈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的手连忙伸向床头柜胡乱地抓了几下抓住了烟盒和打火机匆匆拿出一根点上这才放松了身段静静地享受。 俯头看钟情一头秀胡乱披在浑圆的肩头肩膀下是极其优美的曲线昂于飞桥倒影般的腰肢曲线之下的是宛如满月的丰臀。滑腻的香舌让一阵阵**蚀骨的快感激荡着张胜的大脑神经…… 一支烟吸完了他原本向下推压的手变成了向上提拉握着她的臂把她又拉回了自己的身边。 张胜狠狠地摁熄了烟头然后把自己当成了一支炙热的烟头狠狠地摁在她鬼斧神工的**上使劲地碾着挤着。 钟情从鼻子里“嗯嗯”地呻吟闭着一对美丽的眼睛。张胜不理解为什么女人做*爱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闭着眼睛但是现在他知道了。很快的他也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能更细致的品尝每一丝快乐。 他能感觉到身下的钟情与之应和的每一个举动她全身上下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动都在抚摸都在挤压同时也都在索取。张胜用力驰骋着没有一丝保留他渲泄着的不止是对钟情的感激和爱还有他在外面所承受的重重打击。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没有说出来不代表他的心里没有压力、没有痛苦。 而女人的怀抱是男人休憩灵魂的港湾女人的温柔正是男人渲泄焦虚、抚慰伤口地灵药。 张胜的脑海里已经没有别的感觉悲与喜、荣与辱、生与死。统统抛诸脑后这一刻只有无尽的快感在那重峦叠嶂的桃源尽头。他整个人都在燃烧象火炬一般制造着无尽的快感与甘美。 今天他没有用任何花样就只是用最传统的姿势不断地做着活塞运动汗水从他的额头一颗颗滴下。落在她白晰丰满的胸上…… “啊~~~” 一声腻人的娇呼娇喘似地呻吟出来钟情的身子突然僵住然后全身的肌肉迅绷紧她失魂地呓语着痉挛像 击波似的从她下体向四肢百骸传去那裹着张胜的地缩起来一下子让张胜燃烧成了灰烬张胜也象她一样痉挛起来…… 两个人都不动了四肢放软只在灵魂深处体会着一**汹涌澎湃的悸动。 许久许久。张胜回了神钟情茫然的双眼也恢复了焦距。她的脸色潮红如同抹了淡淡的胭脂。 “情儿你真美。” “有多美?”钟情再问还是那个问题。 “要多美有多美。”这一回张胜答出了她的感觉。 -- “胜子……” “嗯?” “你真棒!” 张胜低沉地笑笑自胸腔带着她地身子一齐起伏:“有多棒?” “要多棒有多棒!” 张胜又笑:“你呀真是迷人的妖精这辈子有了你我就知足了。” “才怪!”钟情在他地胸口画圈圈:“骗人!你呀。很花心的。” “我?我哪有?” “就是。花心有两种有一种叫花花公子他们到处流情但是交出去的只是他的身子。他的感情只留给他自己;还有一种叫多情公子他们一样到处流情。只不过他交出的还有他的心就象一个栽花的匠人无论是牡丹还是月季无论是金菊还是蔷薇他一样的情根深种。” “尽瞎说!” 张胜堵住了她的嘴钟情咿呀一声乖乖地任他温存彼此地舌尖温柔的交缠他的手留恋在她的玉峰上。她地腰软软的承接着他的重。 “哎呀!” 不知何时钟情一声惊呼。 “怎么了?” “讨厌啦你没有戴套人家回头又得买药吃。” “吃什么吃啊不成功便成‘人’吧。” “去你地。” 灯关了临近中秋月明如水。 一阵静默只有婆挲的抚摸的声音。 “哎呀!” “又怎么啦?” “你……你那里……怎么又……又……” “嘿嘿既然已经又了那我们再又一次吧!” “嗯不要……嗯……那我先去洗洗。” 钟情藉着夜遮羞光着身子下了地弯腰去捡不知何时被踢到地上的睡衣。弯腰的那一刹那她雪白丰满的臀部在张胜眼前闪过一道优雅的弧度月光下温凉如玉。 张胜见了攸然勃起一跃下地扑了上去按着她的腰儿让她赤足撑在了床头。沉甸甸的胸部完全压在他的双手上而她的腰肢却完全是软的柔软得几乎可以做任何扭动。呜咽声又起在洒满一室的月光之中…… 软玉温香美景如梦今夕何夕。之间无限温柔心动年轻的生命尽享如此极乐岂不就是幸福的吗? 又是许久呜咽声息喘息声止淋浴的水声之后婆挲的爱抚声和亲吻声又起床上重又多了一对人儿面面相对体态跌宕如山峦。 “胜子明天你去哪儿?回父母那儿住吗?” “不弟弟一家人正住在那儿不过我会回去看看他们然后我去玟瑰路住明天下午我先去证券所看看。” “……” 鼻尖顶着她的鼻尖亲昵地摩蹭着男人的声音低低地问:“怎么了?” “你……可以住在这儿的在这我能照顾你自己住外边每天都是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长此以往……身体要紧呀。” 说着。另一个身子抱紧了他的身子一条修长笔直、柔腴丰满的大腿搭上了他的腰肢。 “住在这儿我每天往返城里也是个麻烦。再说你毕竟是公司老总纵然不怕人言***被职工客户们背后议论终究于你不利。啵~~ 一只大手抚上了那条毫无暇疵的美腿。轻轻地说着话儿。 钟情娇嗔:“瞧你人家留你是想照顾你谁想天天和你……和你……” “啪”她不好意思说下去在张胜肩头轻轻打了一记。 张胜低笑:“我知道逗你地嘛。你想我了可以来玫瑰街看我我方便的时候也会来这里看你。住的并不远呀怎么?这就不舍得了。小别胜新婚嘛咱们每周小别三五天怎么样?” “啪”肩头又是一记脆响。 “啪”张胜还以颜色丰臀上一记轻拍臀波荡漾惹她一声娇呼。 张胜一早回家见了父母家人然后去律师事务所咨询股份转移的相关事宜。下午他又去当初开户的那家证券交易所账户里一查果然他的蜀长红还在而且连年送股之下已经翻了几倍。文哥说过这只股后劲不足。他深信不疑直接挂市价卖掉这时账面已有四十多万元。 一万元三年变四十万张胜看着账面上一长串数字。头一次感受到了证券市场点铁成金的巨大魔力。在这里一个胜利者最重要的不是他的资本有多雄厚而是他的智慧有多高明。 以小搏大。以一点制全局以弱胜强完成社会财富地再分配。这里才是名利狩猎场的终极擂台你可以一夜成名跃然成为人上人也可以一夕败北变得一文不名。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现在张胜就站在股海边上准备编织属于他的一张网然后扬帆过航了。 过了两天到底拗不过钟情给他转了一笔钱进来。水产批市场刚开业没多久加上张胜头一年大让利租利不多。所赚的钱为了营救他出狱上下打点又花了许多在不影响企业展的基础上所余仅6o多万钟情全部给他转了过来。 加上他卖蜀长红的钱一共一百多万这笔钱够进大户室了。张胜坚持与钟情说定钟情的这笔钱算是合作炒股的赚了钱要按比例分成他还郑重其事地给钟情写下了纸条。不管两人的关系有多亲密男人的自尊必须要守。 在此期间张胜办完了股份转移相关手续地准备工作他还没告诉律师要把股份转给谁。他想过了文哥是在押犯不可能转到他的名下他带了些好烟好茶去见了文哥想先问问他地意见。 天的时间文哥已经平静下来他对张胜说:“这件作假也不那么容易你若压根就想吞没这笔钱也不会去见他了。你既来了也就表明了你的诚意。那天骤闻消息我有点失态你别放在心上。” 张胜有愧于心忙道:“文哥这事是我办得不够周详我……” 文哥一摆手打断他的话说:“算了已经过去了提又何用?我那钱见不得光不能报警没有警方之助咱们是找不回来。” 张胜摸出一叠文件说:“文哥我的股份转移文件已经都带来了能给你的我先给你。你看挪到谁的名下?” 文哥苦笑一声说:“胜子你的股份是没法挪到我名下的真过到我名下恐怕立即就被国家没收了我的帐户、我家人地帐户全被冻结着甚至和我关系密切者的全部银行帐户都在国家密切监控之下。你别异想天开了。” “文哥我也想把股份换成现款恐怕唯有如此才能真的落到你的家人手中。可是……要转卖股份先得寻找合适地买家这就不是三两日办得下来的了再者如果所付非人还影响我朋友的生意。所以……” 文哥笑笑:“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先放在你名下吧你肯交给我只要我能拿得到早晚也是我地。你不肯交给我。就算我现在是自由之身也没法从你名下夺过来。就当……你替我经营保管着吧。” 他目光一闪转移话题道:“你以后打算做些什么?” 张胜说道:“正要跟你说呢文哥我打算玩玩股票在您那儿学了点东西我想到这一行里去试试身手。如果能成功也许这是我还你债的最好手段了。” 文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没再说话。他地目中泛着异样的神采张胜看出有异。却读不明白它的含意。 “老岳你那路子在中国根本行不通一个投机市场你搞投资?开什么国际玩笑。国情不同你不能拿美国人当例子在中国要做真正的价值投资太玄了你不但不赚钱还得赔钱。” 张胜在刘经理的陪同下进了大户室只见里边人声鼎沸。一格一格的通透室小办公间每人的桌上都摆着一台电脑、电话和报纸、书刊等东西。两个对面而坐的中年人正叼着烟在那神侃大家都抻着脖子看热闹没人注意他的进入。 “你就说吧这要是二战的时候你在美国买1oo啥啥股票投资5oo金到现在市值得多少?几百万几千万价值投资?是地确是可你要是当时在咱们上海滩也买1oo啥啥绩优股。传子传孙的传到现在恐怕那几张黄纸只有在二手古玩市场才有点价值。” 众人听他说的风趣哈哈大笑起来。 刘经理笑着说:“这两位是咱们大户室两位宗师。号称华山剑气二宗。说话的那个是老封讲究指标图形数波浪观k线。一把直尺走天下是技术派的代表;老岳是价值派的领袖推崇价值投资做估值看报表三分业绩定乾坤。他们两个的观点向来是针锋相对。” 张胜失笑道:“呵呵真是巧他们的姓氏偏也能配上我是新来的以后得多向他们请教呀。 这时老岳反唇相讥起来:“我这价值论走的是长线投资长线是金你懂吗老封?短期之内你看不出成效三年五年下来就叫你拍马难及。你这种看着图形上蹿下跳地每天都忙活也就赚点小钱一个浪头下来那就折戟沉沙。” “岳哥说的是”一个头顶半秃地男人显然是价值投资论的拥护者站出来表示支持了:“你们剑宗招数虽然精妙甚至不乏绝招密籍终究先天不足最终难逃式微宿命。我们气宗可不同虽无成之法却是稳打稳扎。抱元守一大巧若拙修炼的时间慢一点效果出来的也不那么快但一致大成那你老封是望尘莫及了。真说起胜算还是我们大一些哦。” 价值论与技术论的优缺点和运用之法张胜在狱中时文哥也曾向他传授过这时听了二人的争论张胜向刘经理笑问道:“刘总这剑气二宗你觉得哪一派有道理呀?” 刘总是条老狐狸哪肯随意陷进这些大户间的争执他打个哈哈说:“剑宗气宗我可不知道谁有理不过呀……我不瞒你我个人来说是喜欢剑宗高手啊。要不然大家都抱元守一去了一只股练两年我们开证券所的怎么办?喝西北风去呀哈哈哈所以还是老封的‘独孤九剑’来得爽快啊。” 张胜也笑了这时身后一个温雅悦耳的女人声音说:“请让一下。” 两边都是小办公间中间地过道很窄张胜和刘经理站在这儿一堵后边的人就过不去了。两人听了忙左右一闪浅浅幽香沁人心脾一个穿着乳白色休闲衫裤的高挑女子从他们中间翩然而过。 这女子二十二三岁身段窈窕、戴着金丝边眼镜大眼柳眉眼镜丝毫没有影响了她的丽色反增几份知性地美。她上身是乳白色的真丝小翻领的女衫琵琵扣盘得雅致古朴潇潇洒洒娉娉婷婷。 张胜闪身扭头时只瞥见她鼻梁高高脸蛋儿白晰光滑如同蛋清儿一般下一刻便只能看到她堆鸦般地一头秀了。 屋子里正在高谈阔论的人一见了这女子立即收了声有几个还站了起来客气地跟她打招呼:“温小姐来啦。” 张胜看着那女人款款而行的高挑背影在尽头一个办公间落坐便随口笑问道:“刘总看大家反应这位女士也是一方豪杰吧?” “嘘~”刘总竖了竖食指:“那是温雅.:她剑气二宗都不敢惹她牛气呢。” 张胜好奇心起问道:“什么人呀这么了得?” 刘总胖脸一抽嘿嘿笑道:“她呀那是黑木崖上的大小姐魔教的圣姑脾气可不好总之……得罪不起就是了。” 张胜愣了愣失笑道:“我又不是令狐冲我惹她干什么呀!” 第155章 新的生活 “各位各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刘经理笑容可掬地拍拍手然后一指张胜:“新来的大户张胜以后和大家一齐财大家认识一下。” 张胜笑笑做了个罗圈揖:“各位前辈好小弟是股海新丁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大户室里响起零零星星的掌声气宗掌门老岳说道:“看到没有前天温雅小姐进驻咱们这个证交部昨天来了小严今天又来了张胜老弟这就是个征兆春江水暖鸭先知啊股市从96年末一泻是绵绵不绝啊咱们这个大户室送走了多少战友了?现在新兵不断我看股市企稳回暖为期不远了。” 剑宗的老封立即泼冷水:“不见得呀3份证券投资基金启动同月降息6月降印花税7月再次降息结果如何呢?8份受亚州金融危机影响9个交易日股市大跌2o%一不断啊。大家要是听我的得号准了脉今年也就是资产重组股有戏找点题材股打打短差吧依我看大盘远未到底。” 刘经理无奈地笑笑对张胜说:“这两个股疯一谈起股票来就旁若无人来我先带你到你的坐位去。用不了两天和大家就熟悉了。” 说着他把张胜往回带走到一进门的地方指着一个玻璃隔断的办公台说:“这儿就是你的办公桌。电脑、电话都齐了要是复印个材料打个热水啥的就跟小菲说。” 他说着。指指门口椅子上坐着地一个女孩那女孩连忙站起来腼腆一笑:“经理。” 这女孩二十出头穿一身蓝黑色职业西装里边是黑白道的衬衫系一条斜纹领带个头匀称、短齐耳透着精神。一张瓜子脸上有几个浅浅的青春痘不过眉眼很清秀。 “小菲啊这是咱们这儿新来的大户。有什么事你照应一下。”刘经理又对小菲道。 “浚”小菲答应一声向张胜客气地一笑一张脸蛋虽只清秀谈不上甚美可那双眼睛异常灵动倒是顾盼生辉。 张胜也笑笑向她欠身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张胜。” “你好。我叫洛菲是大户室的服务人员。”洛菲也笑。 刘经理道:“小菲被招聘进来没几天。不过人挺机灵干活也勤快。你刚来有啥不熟悉的问问她就好我先下去了。” 刘经理下了楼张胜把包放在办公桌上开始打量自己的工作环境。工作台收拾的挺干净右手边因为挨着墙没有屏风隔断。因此坐在门口的洛菲等于被他的工作间半包围在其中。 工作台玻璃板下压着一张前任使用者地全家福壁板上贴着几张表格电脑关着。旁边一部红色电话机。 这个证券部只有一二楼没有中户室实际上所谓的大户室是中户大户全集中在一块儿的。尽管所有的办公间全是由毛玻璃屏风隔断开的半开放式工作间不过从门口往里去。大约六十多间小工作间是按资产的多少排布的。 越往里去拥有的资产越多。待遇也就越好。比如说张胜的工作间电脑就比最里边的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座椅和工作台也不同。张胜地是硬座黑色皮革的带滑轮小椅子中间十来间大户工作间却是黑色大班椅最里边地椅子宽阔舒适的就象沙。 张胜看着心里觉得很有趣他忽然觉得这儿就象他蹲过的看守所也是分头铺二铺和小弟的。不同的是监狱里头是看谁够狠而这里纯粹是按资金的多少来排资论辈。 “你好我来帮你吧。”洛菲看到张胜瞅着电脑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微微一笑凑了过来。 “嘀~~”一声响电脑启动了。 洛菲弯着腰贴着他的肩膀拿着鼠标指点着她的身上有股淡淡清爽的香皂味儿。 “你看这是乾龙看盘软件用鼠标按菜单上地委托按钮可以调出交易系统。” 洛菲先简单地给他讲解了一下软件的操作她的语很快动作也很麻利张胜努力地记、努力地看眼睛看得眼花缭乱脑子记得一塌糊涂吃不消地道:“停停停呃……谢谢你小菲我自己先看看如果有不明白的我再向你请教。” 洛菲微微一笑说:“好按这里可以调阅帮助说明你可以看一下。” 然后她便退开回到她在门口地座位上。 张胜先学习起软件的操作来耳边不时听到大户们的高谈阔论此时股票市场波澜不惊死气沉沉很多大户早就停止了交易每天无所事事就是侃来侃去。 张胜学习了一个多小时地软件使用不时向洛菲请教一下已经渐渐有了点心得。电脑这东西是头一回用看久了有点头晕脑胀他便坐直了身子靠在椅背上歇息同时听着大家神侃。 这些侃谈都是与股票有关的里边未尝没有许多道理。 “喝点水么?”因为两人靠得最近门口的洛菲放下证券报问道。 “哦谢谢。”张胜四下看看苦笑道:“头一天来我忘了带杯。” 洛菲一笑:“没关系我给你拿个纸杯吧”。 她取了个一次性纸杯又从墙边桌子抽屉里取出茶叶放上然后拿起暖瓶灌上了水。 “你们说政府会不会再次出台救市措施啊?这么阴跌闹心啊! 大声说。因为办公桌都隔断着张胜坐着没有看到 “我看难啊怕是没啥有力措施。”有人有气无力地说。 “也不然吧。今年香港股市暴跌百分之三十港成立赢富基金投入巨资买下国际金融大鳄索罗斯等投机家抛售的所有股票让他铩羽而归吗?内地股市也沉寂了一年有余了该动动了。” “废话那是香港。香港去年刚回归今年要是让人欺侮惨了中央政府不也脸上无光?你说能不出手吗?可咱们……难说喽。” 头一个说话的人不服话题渐渐扯到了索罗斯和两个月前香港的“世纪豪赌”上。只是他们所了解的资料都是从报刊杂志上拼凑地一些片断。说的并不清楚有时两个人说出来的情况还彼此矛盾不免又引起一阵争吵。 张胜正注意地听着一个清朗斯文略带点南方口音的声音说话了:“索罗斯香港之败非战之罪而是他事先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香港政府从不干涉股市这次偏偏和中央政府联手双剑合壁直接干预投市。等他后期现巨量资金护盘后。又心存侥幸以致深陷其中。这才铩羽而归。 ― 准确地说这场“世纪豪赌”始于814。当日香港股市被索罗斯等人砸至65oo点创5来新低后港府突然出手动用外汇基金和土地基金同时进入股票市场和恒生指数期货市场大举吸纳当天恒生指数大举反弹升幅达8%。 15号16号休市17全球股市暴跌当天恰好是抗日战争胜利日香港休市。逃过了一劫。18美国股市回升日元企稳亚洲各地股市全面反弹外部环境极好。当天港府没有出手索罗斯等人也在观察动向大市终盘仅微跌14点。 19号港府外汇基金继续入市。大挟淡仓指数攀412;2o日港府买盘稍有收敛升12o;21号港府不再出手窥探对方虚实八大外资不甘失败联手出动进行反击期指尾市狂泻2oo。24港府再度出手大市急升 双方至此交手各有胜负对于对方到底还有多大实力可以说彼此都还没有眉目。26日离恒指期货的结算日期还有两天双方已鏖战8天港府主动示弱引敌出动当天下午三点撤消所有股票现货和期指买盘主动沽空恒指期货外资炒家大喜判断政府方面可用资金已经告讫遂跟风追沽两分钟内恒生指数便暴跌16o恒指期货下跌近3o点。 这时港府已摸清对方实力惊人但仍决心全力一战于收市前突然倾资入市大量买进股票和期货合约将股指和期指顶了回去。 27号大决战开始了。1o点一开盘国际炒家的卖盘就如排山倒.=一般扑来港府方面不甘示弱大举入市接货。15分钟内成交额即达19亿港元。收市前15分钟成交额高达82亿港元票1o分钟内国际炒家就砸出了一个亿的卖盘港府全部吃 这个人声音清晰说的整个过程言简意赅但是一字一句都充满杀伐之气听的人不期然便会想象得出当时双方恶战的场面何等壮观一时大户室内鸦雀无声就连一向喜欢拌嘴地剑气二宗都一字不静静地听他讲述。 那人顿了一顿又说:“28日是恒指期货的结算日胜败荣辱在此一举!恒指期货的结算价格为这一天每五分钟恒生指数报价的平均值因此港府要抬高结算价就必须保证恒生指数全天走势平稳。要达此目的非倾其所有死保死守不可。 这一天全香港人都在关注这一战。1o点开盘双方立即投入全部兵力以“汇丰控股”和“香港电讯”为主战场展开大激战。炒家倾其所有全部抛出港府则水来土掩全部吃下。5钟内成交额高达亿!手里捉着一根红蓝铅笔看见张胜向他望来。礼貌地向他点点头。 “你好!”张胜敬佩地道:“想不到你能把这么多时间和数字记得清清楚楚实在佩服。我姓张。张胜刚刚涉足股市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那青年笑嘻嘻地站了起来跟他握了握手:“不用客气我只比你早来一天。鄙姓严严锋大家以后相处的时间长着呢。” 一个上午张胜渐 了这里的环境和氛围只不过对股票他所知地知识仍要是由于实战的具体操作有限。那种感觉就象《飞狐外传》里得了胡家刀法总纲的那个山贼肚里有数却不得施展之法。所以别人讨论些什么。他只听只想一时还插不上嘴。 下午他买了个杯子和爱喝地龙井。以及一些证券理论知识的书籍此外还有一本in98操作指导丛书和乾龙软件的使用详细说明。 他在清理东西地时候再次看到桌下压着的那张全家福照片便抽出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照片上是个微微福的中年人抱着女儿和妻子并肩站在雪后地松树下微笑着照的一张照片。沃雪皑皑夫妻两人都穿着裘皮大衣显见家境很是富裕。 “小菲啊这张照片是原来用这张办公台那人地吧?” 洛菲探头看看爽快地笑:“嗯哪。” 她一笑露出两颗雪白的兔牙很是可爱:“这人叫王宝和听说以前很厉害呢他做股票顺手的时候曾经四个月翻了六倍人称短线王。” 张胜一听耸然动容这种财产迅翻倍的故事只怕也只有在证券市场才听得到了。他问道:“那这个短线王他人呢?” 洛菲耸耸肩眨眨眼说:“走了呀。” 张胜有些失望他还想结识一下这个能人呢:“走了?去了别的证券所?” 洛菲“噗哧”一笑然后赶紧捂住了嘴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左右看了看然后忍住笑小声地说:“不是呀听说他两周前炒作失误五天的功夫就爆仓了输得清洁溜溜所以……只好走啦连本带利全亏光啦!” 张胜:“……” 工作台收拾妥当后张胜把那张全家福又重新压在了桌下。它的主人走的时候都没有把它带走可见当时是如何的失魂落魄。张胜没有把照片扔掉他想这照片也许可以启示他许多东西尤其在他得意忘形地时候。 打开杯子放入茶叶沏了一杯开水茶叶在水中舒展熟悉的清香渐渐逸出。张胜出神地看着那水杯中翠绿的叶子上下翻腾他的新生活从今天开始完全踏进了一个全新地世界。 坐在那儿看了会盘大盘死气沉沉看来他选择入市的时机的确不是时候。张胜没有急着择选一支股票入市他需要观察观察整个大市在目前这样地氛围下能逆市赚钱的只有题材股而且所冒风险不小不是他这种新手玩的起的。 看了会盘他的手机响起来。 “喂?” 手机里传出柔柔的声音:“胜子都安顿下来了?” 是钟情的电话张胜心里一甜声音放低了些:“嗯安顿好了我正在熟悉环境和操作软件。” “喔……这几天你一定很忙想你了……” “傻瓜……”张胜的声音也柔了下来然后低低地笑:“昨晚是谁大声讨饶的这才离开半天又想了还没喂饱你?” “呸!”钟情没好气地啐了一口:“没点正经的人家只是想你嘛。” “嘿嘿我刚进入新环境还有点手足无措等我熟悉两天的我去还是你来?” “都行呀。你来我给你做好吃的。我去呢你请我吃好吃的呵呵” 钟情笑起来张胜心里一热鬼鬼返啬米诺缁埃小声说:“好啊你来我往我往你来来来往往你吃我呀我吃你谁淫荡呀……” “呸呸呸闷骚男人说着说着就下道。不理你了我挂了喔。” 钟情收了线张胜呵呵笑着合上手机一抬头正看见洛菲那个小丫头坐在门口双手放在膝上修长白的手指兰花般的翘着那双灵动的眼睛瞟着张胜嘴角似笑非笑很有趣的样子。一见他看嘴角一抽一抽的好象在忍笑。 张胜大窘幸好这时一个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胖子喊道:“小菲帮我复印一份资料。” “浚甭宸拼鹩o簧跳起来跑了过去。 张胜这才长长出了口气:“我的天怎么把她忘了在这蹲着哪还有**可言啊我应该往里挪挪。” 他抻着脖子看了看里边很多空着的工作间心里哼了一声:“等我有钱的!” 拿着电话他忽然想及了久未联系的手机妹妹现在想着还真有点想她自己的心事也想向她倾诉一番他再次拨通了手机妹妹的手机仍然是关机。以前手机妹妹从家里给他打过电话可惜那是很久以前了在他另一部手机上后来用自己的手机进行联系后那部手机已经处理掉了也没留号码。 他沉吟一下又想起在看守所向那个女警官承喏一旦出狱会请她吃顿饭还她一个人情可惜她的姓名和联系方式都没留下有心打个电话查查市刑警的号码想了想还是作罢。 这时房间尽头一个文雅的女人声音说:“小菲给我倒杯开水。” 没有人回答那女人又叫了一声:“小菲给我倒点水。” 张胜扭头看看小菲帮刚才那胖子出门复印材料去了。洛菲这丫头没少关照他投桃报李吧张胜这样一想便起身提起暖瓶向大户室最里端走去。 第156章 物竞天择 张胜提着暖瓶走到尽头见一身休闲白裳的温雅小姐开着股票走势画面手里却握着一卷杂志头也不抬正在看着一篇小说。 “小姐你要的水。” “嗯倒上……咦?”温小姐诧然抬头。 张胜笑了笑:“小菲出去帮人复印了我就帮你拿了过来。” 温小姐露出一副和气的笑容:“谢谢我自己来吧。” 张胜看到贴墙放着一台饮水机想是坏了还没及时修所以大家都是打水喝。看温小姐娇娇怯怯的样子张胜提壶在手怎好再递到她手中便道:“算了我给你沏上吧。” 他给温小姐冲上一杯水嗅了嗅茶叶的味道笑道:“雨前龙井原来温小姐也好喝茶。呵呵现在年轻的女孩子大多喜欢喝咖啡喝茶的可不多了。” 温小姐笑了一双明眸流转莞尔道:“瞧你这话说的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你比我大么?” 张胜笑道:“我今年27 “27?长得少兴呵呵我们同岁呀我也27。 “不是吧!”张胜吃了一惊:“我看你才长得年轻要不是过于斯文显得成熟了些光看你的相貌也就二十出头吧。” 温小姐吃地一笑开心了许多:“好啦别逗我开心了说起来我还比你大呢。” 她挽着秀。得意一笑:“我生日大和我同岁的人还没几个比得过我。” 她还没说完张胜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温小姐见他笑得古怪忍不住问道:“有什么好笑?” 张胜不答反问:“说吧你生日哪天?” 温小姐眼中露出有趣地笑意说道:“正月十五!” “嘿嘿区区不才在下我正月初一!” “真的假的?” “要不要看身份证?”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一齐大笑起来。 温小姐背对一面的另一个大户听见了二人的对话笑道:“你们两个还真有缘。温小姐好好提携一下这位兄弟以后他做初一你做十五。雄霸深沪两市不亦乐乎?” 其他人也哈哈地笑了起来有人阴阳怪气地道:“想不到送水也能送出这种缘份来早知如此我就抢着去送了。” “君住大户头我住大户尾思君不见君共饮一壶水……” 其他人又笑。温小姐蹙了蹙眉微现愠意显然稍带一点暧昧的玩笑她都很是不悦。若不是张胜还站在面前只怕那张俏脸更是沉若秋水了。 张胜看在眼里向她笑笑:“温小姐你忙着我回去了。” 说完便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他回去的时候洛菲已经回来了两个人之间生的事她都看在眼里。她先向张胜道:“谢谢你啦张哥”然后笑嘻嘻地悄声问:“喂温小姐漂不漂亮?” 张胜想了想说:“嗯漂亮非常漂亮不过……她地气质过于高傲让人见了有种想退避三舍的感觉太不好接近。” 洛菲古灵精怪的眸光一闪窃笑道:“高傲不好么?征服高傲而美丽的女孩应该是每个男人地梦想吧?” 张胜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佯嗔道:“小丫头要做教唆犯呀?我要是惹恼了魔教的圣姑被她喂下‘三尸脑神丹’兽性大起来一口便把你吃掉。” 男人对女人说“吃”字通常都代表着另一层意思洛菲的脸蛋腾起了一层红晕她哼了一声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知道为啥大家对温小姐都又敬又怕吗?温小姐有背景呢。她一个人帐户上的资金就抵得上这个大户室里十几位大户的总和。她有门路知道很多庄家的内幕消息要是和她攀上交情随便透露点消息给你那你就赚大了。” 张胜笑笑:“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倒想攀上一棵大树呢不过……我不想一辈子当一棵藤。” 洛菲听了抿了抿嘴唇不知是想笑还是不以为然总之神情有点古怪。 “各位各位我写了词各位评鉴一下哈。”一个头顶半秃的男人站起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抑扬顿挫地念起来:“绿竹巷幽情堪浓纤指擢君意。戏话苍颜君不弃已是夜半涧边娇羞一世情。绣马深却话懂彼心。琴箫相和天地远只愿广袤江湖携手一生行。” 这词有绿竹巷地名儿显然写的是《笑傲江湖》的任盈盈影射地自然是温雅小姐。张胜冷眼旁观非常好笑他看得出来这些人其实平常在找各种机会利用各种方式引起温小姐的注意除了她本人是个极妙的美人儿外显然方才洛菲透露的她的身份才是重点。 那个秃顶吟完了词得意洋洋左顾右盼倒也搏得一片稀落地掌声只是令他失望的是却没得到温大小姐赞许的笑脸他只好涎脸问道:“温小姐你看我这 如何?” 温小姐刚来两天便搏了个魔教圣姑的名号这绰号她是隐约听说过的自然知道这秃头是为了讨好她。她淡淡一笑道:“还不错只是词讲究的是一咏一叹的韵味你这词的长短句读起来有点气促少了些韵味。” 那秃头一见美人搭话顿时眉飞色舞忙道:“请温小姐指教。” 温小姐想了想随口吟道:“绿竹巷幽径长纤手如玉净琴为君张。弦挑流水洗客愁眉间心上千千结丁香。露沾衣古寺凉莫弄清箫。此声最断肠。黑木崖上谁成王?笑傲江湖何妨共子狂?” “好!”秃头连连鼓掌其他人自然谀声一片听起来还真想杨莲亭整治之下的马屁黑木崖。不过温小姐随口呤出地这词在意境上的确比秃头的要高明得多连张胜听了也不禁频频点头暗自赞叹温小姐的文思敏捷。 老岳阴阳怪气地道:“股市这么个跌法诸位还真有闲心苦中作乐呢。要说这任盈盈啊换做是我绝不娶她。这女人太强势了哪个男人娶了她都被管得死死的有这么一个老婆。那是天堂还是地狱就很难说了。” 老封嘿嘿笑道:“说的是啊这种高傲的女人视天下男子都是臭男人那种高傲与生俱来有这么个老婆那可真是英雄气短。对了咱们温小姐身份、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就拿温小姐来说谁要是娶了这么了得的夫人人前人后地不矮人一头?温小姐。你说是吧?” “这两个人和温雅有点不对付”张胜一旁看着暗暗看出几分。 温雅笑了笑轻描淡写地道:“我相信达尔文主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个道理我觉得可以延伸到各个领域包括人类之间的男女关系;婚姻、爱情的稳定基础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经济地位。毕竟做为一个生命生存及生存的质量才是第一需要。 古代怎么啦?就是现代优势男人对女人还不是一样多吃多占?包二奶养情人还有众多娱乐场所里供“优势男人”消费地年轻“小姐”们这就是现实我早见怪不怪了。” 她冷哼一声说:“从法律和道德上这是不被允许的不过从进化论和人类动物本性的立场来看其实再正常不过。如今的社会毕竟是男人的社会女性本能上就会向往优势的男人人往高处走这是理所当然的选择并不需要指责她们有多势利人都是现实的女人尤其如此。 法律不能强迫女人嫁给劣势男人吧?那么优势男人自然就会多吃多占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是男女双方共同地需要。” “啪!啪啪!”老岳鼓掌似笑非笑地说:“高见高见啊这么说温小姐要是结了婚一定不会介意老公在外面花天酒地了?” 温雅不愠不怒嫣然一笑红唇白牙地道:“不好意思我是男性社会中的优势女性。” 郑璐和小璐对面而坐幽幽地说:“我们都是女人同病相怜的弱女子。唉!要不是家里催得紧我真不想仓促结束了它。三年来这花店就是我地命根子是支撑着我走下去的动力如果当初没有这个花店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活下去如今真舍不得……”。 “别这么说你该高兴才对我也替你高兴着呢乔大哥虽说年纪大了点儿但是人很憨厚我想他以后一定会对你很好。相亲怎么了相亲的婚姻不见得就不如自由恋爱稳固。” 小璐柔声劝着郑璐听了苦笑一声叹道:“你呀我怎么都还好说至少我还有家有父母在现在又要回家和老乔成亲有自己的家了。你呢?你可是孤零零一个人呐身边还有个三岁大的孩子需要你照顾唉我真是愁得慌你可怎么办呢?” 小璐听了轻轻咬住了下唇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郑璐说:“伊老太太是个大善人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收留你可惜……她偏偏在这时候生病过世了她地子女不想开什么流浪动物救护中心要把这处房产卖掉我要回老家去了留下你一个人这个铺子人家不会再租给你了独自再开花店你又没有资金可怎么办才好。” 小璐看看正在屋角坐着写汉字的小雨强自笑笑安慰她说:“不要紧的只要肯吃苦怎么不能活下去呢你放心走吧我会想到办法地。” 郑璐道:“你呀怎么这么死心眼?柳大哥过世后肇事车主不是赔了一笔抚恤金嘛你可以用这笔钱另开个花店赚了钱再给小雨存回去不就行了?” “不行。”小璐断然否决道:“那笔钱是小雨未来的生活费和教育基金我一分一厘都不会动地。” “唉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小雨现在才上幼儿园等到她上大学 是猴年马月的事了这不是应急嘛又不是占用了不这个坎就给她存回去。有什么不可以的?况且她的日常生活开支还不是你在付。” “郑姐你不要再说了这笔钱我不会动的。万一我的花店开赔了那我不是害了小雨?” “唉。我这不是为你犯愁嘛。对了那个……他……不是挺有钱的吗?虽说你们……已经黄了不过你不是认了他的母亲当干妈?让他帮你想想办法多好你拉扯着一个孩子能行吗?” 小璐垂下了眼帘幽幽地道:“你让我怎么开口?他才刚从看守所出来日子也未必就好过听说他的公司也被充公了。我求谁都行就是没办法求他。况且他现在有了女朋友我没落魄到这份儿上时。还能见他现在……我见都不想见他……” 郑璐听了有点出神半晌才黯然道:“和我一样我和他分手后为了治病。吃药吃得人都变形了从此就不愿再见到他宁可他只记得我以前地样子。有一天我在街上遇到了他为了躲他我在一辆面包车后面站了近半个小时……” “小郑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咱走吧”老乔站在门口背着一个大包袱很憨厚地笑着说。 “小雨认真写喔写完这篇字妈妈给你买棉花糖吃。”小璐说完站起来振作了一下精神说:“不用担心我啦我会想到办法的提前祝你们……新婚愉快。” 小璐笑笑牵起郑璐的手:“来我送送你们。”…… 独自回到花店看着萧条的一切和乖巧可爱地小雨小璐愁上心头:“迫在眉睫的是要活下去。一个女孩带着一个小孩子想找一份工作谈何容易?” 她迟疑良久终于还是摸向了桌上的电话。 张胜正笑吟吟地看着大家寻开心忽然手机响了他接过来喂了一声脸色便稍稍变了。 抬头瞅了一眼正说笑的人群他起身向外走去走到楼梯口一手举着电话另一只手紧张地到裤兜里摸烟和打火机。 “小璐?你……你说嗯嗯嗯是我刚刚跟朋友在聊天有点吵。” “胜……哥我的花店想要关了。” “关花店为什么?” “郑姐家里给她相亲找了男人要回去成婚我……一个人……再说……” 小璐吞吞吐吐的借钱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郑璐回老家成婚花店就一定要关吗?也许……她也要正式嫁人了吧从此相夫教子……”张胜想到这儿心里有点酸曾经的情侣走到今天这一下由不得人不黯然伤神他压抑着感情地波动说:“关了也好那种小花店其实也赚不了多少钱还挺辛苦。” “嗯呵呵……”小璐笑了几声。 张胜举着电话却找不到可聊的话题电话对面也静了下来小璐似乎也无话可说了。 过了半晌张胜才道:“最近怎么没到家里来我妈挺想你的有空到家里来坐坐吧。” “我……” 小璐刚说到这儿电话里传出一个小女孩地声音:“妈妈我写完了我要吃棉花糖。” “嗯小雨乖等妈妈打完电话好不好?”小璐温柔地哄着她。 张胜的语气冷淡下来:“你陪她去玩吧电话有空再打。” “嗯……好……那……以后再说。” “好以后再说!” 电话挂断张胜回到了大户室耳畔仍然听着大家聊天说话的声音可是一直有些心思不属。 “小璐为什么突然打电话来关了花店是要嫁人了么她……为什么要跟我说只是礼貌性的告诉我一声还是有什么目的?” 张胜百思不得其解终于拿起电话给小璐打回去可是这回对面却没人接了张胜正想再打一遍忽地听到一个熟悉地名字。 “小杨跟着我进吧我告诉你的准没错这是我从一个长江证券一个大户那儿淘弄来的内幕消息。” “这人可靠?” “当然他叫徐海生以前就炒股不过还有别地产业听说现在集中全部资金专门炒股了和几个级大户组团炒股呢嘿!我怀疑他就是这只股票的庄家跟着坐回车没错的。” 这个话题顿时吸引了张胜的全部注意力…… 第157章 买烧饼 英国伯明翰市皇家骨科医院秦若男正紧张地听着马克医生的介绍她的英语不过关主要依靠翻译说明不时的她也会反问一些问题许久之后她才面带忧郁地走出医生办公室。 草坪上秦若兰坐着轮椅正无聊地看着两个金小男孩拍打皮球瞧见姐姐走来她立即转动轮椅迎向秦若男。 “姐姐……” 秦若男在她面前蹲下来双手按在她的腿上:“若兰我和医生谈过了你的伤还是有希望的。” “也许有吧毕竟……这是全英最大的骨科专科医院如果他们没办法那也没人能创造奇迹了”秦若兰淡淡一笑握起了姐姐的手。姐姐的手放在她的腿上她已全无知觉。 秦若男有些激动:“不是奇迹脊椎损伤得到治愈重新站起来的例子并不是没有……” 秦若兰打断了她的安慰俏皮地说:“是啊每年因脊椎受伤倒下去的人至少有几万能重新站起来的过一百人呢。呵呵姐姐你别忘了我是护士啊你不用劝我了。该做的努力我会做的希望我会是那个幸运儿。” “秦小姐!”雷蒙和爱德华走过来他只会简单的汉语一说长句又换成了英文:“很遗憾我没能照顾好令妹。” 秦若兰为他翻译过来。秦若男强露出笑脸说:“雷蒙先生您太客气了。我妹妹比较任性这事儿你不需要担负任何责任。这家医院是英国最好的医院我和我地家人都认为把妹妹留在这里治疗为好可我本人无法在这里长期居留我会在近期找一个护理。” 雷蒙听了连连摇头:“不不不不秦小姐令妹与我同游时出了问题。这是我照顾不周。况且除了应负的责任我和令妹还是很要好的朋友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做出一些帮助。若兰小姐的伤势需要药物治疗和物理治疗互相配合医院的环境未必是最适合的。 我正想和您商量我想把令妹接到艾奇特岛去那是我们家族的封地在岛上我有一幢别墅。那里风景非常优美。适合若兰小姐疗养。同时我本人就是医生相信我可以比这里的医护人员更好地照料她。” “这……”。 秦若男面有难色她见雷蒙男爵态度诚挚不便马上拒绝便道:“雷蒙先生这件事……我想先和家人商议一番。” 她转过头。对秦若兰说:“父亲比较忙这次没有同来。不久之后他会陪爷爷一起来看你。” 雷蒙男爵耸耸肩说:“好吧。我可以等你和你的家人商量地结果不过为若兰小姐着想我希望你们能够接受我的提议。由我来照顾她对她的康复将有很大的帮助而且我地家乡距这里并不远想要复诊或接受其他治疗来往也非常方便。” 秦若男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谢谢你雷蒙先生我会郑重考虑您的建议的。我的探视假不太长近几日就要回国我的父亲来时会带来我们全家人的意见。” 爱德华俯下身对秦若兰说:“若兰小姐你是成年人无论是谁最该考虑的都应该是你的意见。好好考虑一下吧希望你会答应你是我们地好朋友欢迎你来艾奇特岛那里的天然温泉不错我想……对你的恢复将有很大帮助!” “我们从事地是当下社会最热门且最具挑战性的职业。许多原本平凡的人一夜之间就可能拥有让大多数人一生都难及项背的财富;也有很多人在一夕之间失去一生辛苦创下的家业沦为贫民。贫富地概念在这里需要重新定义没有绝对的富与绝对的贫。今日地赢家可能就是明日的输家今日的输家可能就是明日的赢家。谁才能屹立不倒?” 徐海生西装革履站在环形会桌最前边双手按在如镜的桌面上双眼徐徐环顾。待大家的目光都向他聚拢来后忽然微微一笑:“索罗斯横扫亚洲各国的事给了我很大的启我特地研究了国外的私募基金组织在美国股市各种基金已经成为华尔街的主要原动力。 达国家已经走过的路就是我们将来要走的路。所以我考虑很久之后想到一个问题。我们这些各自为战的大户可不可以抱起团来组建中国的私募资金集团呢。” 他见大家听的入神便自我介绍道:“相信在座的诸位对我很熟悉我炒股已经有很多年了不过以前我还有其他的生意要做在这里投注的精力有限所以主要是做中长线交易。 在股市里这么多年锤炼有了点小小名气决心全力投入股市之后承蒙刘军、张宏、李士达几位兄弟抬举成立了徐氏工作室有近二十个大户加盟由我负责指导的资金加起来有八千多万三个月来股市如此低迷我们的收益率仍然达到45%。 如果我们能够汇集更多的资金成立一家财力管理公司那么无论是资金量还是人脉关系都会成倍地增强。这样在一级市场、二级市场我们都能够游刃有余甚至自己来做庄操纵一些小盘股的股价来获取更大、更快、更安全的收益。呼风唤雨我自称雄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几十位大户窃窃私语都没有说话。那时候中国几乎还没有私募资金的存在在北方更是闻所未闻把自己地钱交给别人控制由其决定资金的进出、股票的买卖他们有点难以想象。 这些人成份何等复杂有混迹黑道的有白道高官的亲戚朋友、有多年轻商的商海老油条权力欲都是很强的人。对这些一方之雄来说拱手交出权力心理上有些难以接受。 徐海生见此情景微微一笑。又抛出了一个诱饵:“不瞒诸位我透过关系认识了一个上市公司投资部的经理他们近期刚刚募集到近三亿元的资金。公司管理层想把这笔钱通过资本市场牟取较大地利润但是需要一个实力强大的合作伙伴。如果我们大家联手那么我们就有实力接下 卖上市公司配合我们在二级市场的炒作我想……白。那意味着什么。” 这么一说大家耸然动容这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一笔买卖。他们买进股票时公司可以制造些负面新闻帮助他们打压股价。吃进股票之后把股价炒上去可以再出台利好消息帮助他们出货。这样地好机会又是在行情低迷的时候。还有比这更好的赢利机会吗?” 一个肤色微黑的中年人沉思片刻问出了心中的困惑:“老徐上市公司参与二级市场炒作。可是违法的。这么干不会弄得鸡飞蛋打一场空吗?” 徐海生眉尖一挑付以一笑:“目前管理层对上市公司的监管有很大的‘空间’呐你觉得上市公司和你我这些三山五岳黑白两道地好汉们联手要‘摆平’监管层的检查有多大难度?” 那个人沉默下来联手操纵牟取暴利风险与利润的对比这份诱惑真地是难以抗拒。 过了片刻又有一个大户轻轻敲着桌面问道:“徐老板财力管理公司如果成立要怎么进行管理由谁来做主?利益如何分配?你所说的与这家上市公司合作的计划双方是否会签订书面的资产管理协定?” 徐海生满脸堆笑坐下来拿起一枝香烟点了起来:“财务公司一旦成立在座的诸位都是公司地高级管理人员至于决策者却不是由他个人投入资金的多少来决定的而是由我们公开投票选出地经理人来决定每一项投资当然大家可以向他提出建议和意见还可以按照公司章程在年终盘点全年业绩之后决定他是留任还是重新选出一位经理人。 至于利益的分配8o%的净利润由大家按投资的多少比例来分配剩下的2o%则属于该基金的经理人员以及用来支付公司工作人员。当然这只是一个粗略的打算如果大家同意我们再坐下来谈公司成立的详细条件。至于上市公司那面呵呵……大家尽管放心一定会有官方的、正式的合同的不然……就算你们放心那家公司也不放心啊。” “呵呵……”那个大户屈指敲着桌子“咚咚咚”地响了一阵忽然摊开手掌翻过来“啪”地一拍断然道:“好!我跟你干了!” “我也干!” “我也干!” 随之应声而起的有几个与徐海生目光相对时不经意地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这时徐海生的手机响起来徐海生抓起电话对正热烈讨论的大户们礼貌地笑笑说:“大家继续讨论一下我接个电话”然后退出了会议室。 这里是君王大厦第21层的会议室走出来迎面是天蓝:璃幕墙站在这儿一眼望开去仿佛站在天上俯瞰人间的神祇。 君王大厦就是三年前徐海生介绍张胜认识张二蛋时电视上宣传过的由张二蛋投资兴建的我省家五星级大酒店宝元大酒店及精品商城项目。当时计划建造21层建点一个集酒店、商务、休闲、娱乐、办公、公寓等功能于一体的高档商务办公酒店。宝元倒了以后被另一家民营大企业集团君王集团接手建设完成。 “喂我是徐海生。” “生哥我今天休班。” 徐海生脸上得志意满的笑容渐渐隐去嗯了一声道:“那不是很好?去医院一趟。把胎打掉吧!” “生哥……” “怎么?”徐海生的声音更冷了。 “能不能……” “嗯?”徐海生地声音有些严厉起来。 “喔……你……陪我去好么?” “我正在开一个重要会议走不开。” 徐海生见她答应了语气和缓下来哄道:“乖你自己去吧。然后到君王大厦1818号房来好好休息两.点营养品。” “嗯那好吧。生哥这两天不要走开陪陪我好么?” “好好好不陪你我还陪谁啊。我的小乖乖亲一个快去吧。” “嗯!”委曲地答应一声电话挂断了。 徐海生收线冷冷一笑:有了孩子就有了掣肘。小女生只是他的一件玩具他是不会和她们牵扯上感情和利益纠纷的。 一直以来他喜欢成熟妩媚的女孩。不过自从在日本认识了他昔年女友的女儿矢野丽奈之后他忽然迷上了年轻女孩的味道。也许随着他的年纪渐渐变大。下意识地开始垂涎起年轻女孩富有朝气和活力的**感情上也开始想弥补年轻时地遗憾。 这个空姐儿是他回国后结识的一个女孩在她身上。依稀有种昔日女友的那种美丽和清纯所以徐海生找上了她。但是无论如何他已不是昔年的他。他也不相信这个年轻女孩对他会有真爱。还不是他用钞票砸开腰带地女子。 对自己买下来的东西他一向强势而且绝不容对自己有什么威胁。 挂了电话徐海生又给酒店服务台打了个电话安排好一切这才举步向热闹非凡的会议室走去。 徐海胜一进门便笑吟吟地道:“我说大家伙儿讨论的怎么样啦?” “我觉得有戏老徐你就领着大伙儿干吧当咱们的带头大哥。”一个大户说道。 “对你老徐主事我放心你当咱们的带头大哥我也入伙!”这个起哄的就是方才与徐海生目光交接暗含诡异的那几个大户之一。 徐海生一副庄敬自强、宠辱不惊地表情淡淡地吸了口烟好象完全没听到这两人的提议转向其他人看去。 “我参加!” “我也参加!”大户们纷纷表态。 “这些大户加盟进来我能控制的资金就过了两亿这些大户就象一块块磁石当他们抱成团地时候磁铁的吸力就会越来越大很快我将拥有自己的金融王国成为站在那金字塔尖上的王!” 徐海生想着悠悠地再次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着脸他的笑容在烟雾中象蒙娜丽莎地微笑一般不可琢磨。 张胜对照着严锋的笔记正在格外用心地分析着证 的深沪股市个股全景图。旁边严锋吃着盒饭不点拨两句张胜与自己地分析互一印证颇有心得。 一周来他全身心地投入对股市的研究之中每天都在仔细研究分析个股和大盘走势。如今大盘起伏不大便得轻大盘、重个股从中选择可以做差价走短线的好股票。 严锋不吝把自己掌握的知识和买卖技巧告诉他这令张胜很是感激。其实那时的大户室相对来说还不似后来的秘技自诊。一般来说除非是某个庄家的秘密操盘手或者知道内幕消息的老鼠仓恪于约定不会向别人透露什么大多数大户在现某只有戏的股票时都会扯着嗓子嚎上一声让大家自己看愿意跟着买便动手觉得分析的不对不动手那也是你的自由。 不管谁喊出一只股票张胜总是加进自选股里然后认真分析它的走势和基本面然后在笔记本上记上他的判断然后从后期走势来验证他的判断。经过一周多的模拟炒股和学习他决定下周小试身手现在正在认真选股。 严锋是个好老师而且也的确是个炒股高手在他的指点之下再与从文哥那儿学来地知识互相验证。张胜对于股价的起伏动荡已经具备了一些敏锐的感觉。 “张哥还看图呢我都眼晕中午啦快吃饭吧。”洛菲捧着盒饭口齿不清地说。 “嗯嗯”张胜答应着趴在k线图上拿着红蓝铅笔又是圈又是描又忙活了半天才丢下铅笔和报纸打开了饭盒。 莫看这大户室里都是身家百万以上的大富翁。其实中午吃的都很简单很多人中午也就吃个十块钱的盒饭然后就聚到一块儿打扑克根本懒得下楼。 “哟嗬。腊肉香肠焖米饭挺香的呀”张胜打开盒饭笑嘻嘻地说:“小菲谢谢你呀每天挑的盒饭都挺合我意。” “那当然”洛菲眉梢一扬。得意洋洋居然带着几分妩媚:“北方人口味重嘛就知道这腊肉香肠你能爱吃。呵呵。” “你吃的什么?”张胜探头看了一眼:“麻婆豆腐啊也不错啊挺可口地。” “嘁你那是十块钱的盒饭好吧我这是五块钱的。好吃呀要不要换换?” 张胜端着盒饭赶紧往回闪:“不换不换嘿嘿。女孩吃肉会胖的。” 洛菲白了他一眼:“小气鬼。喏你吃点我地豆腐吧我没碰过喔我口轻吃不了。” 说着她端盒饭过来让张胜用他刚刚拿起的方便筷子往他饭盒里拨菜。 张胜笑道:“对嘛这么做才深谙孙子兵法。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哈你给我吃豆腐我就给你吃香肠好啦。” “噗!哇哈哈哈……”坐在张胜旁边的严锋一口米饭喷在地上然后便象患了癫似的浑身抽搐屁股底下的座椅跟着吱吱嘎嘎一阵惨叫。 张胜愣了愣突然回过味儿来他也讪讪地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想想刚才的对话偏生也觉得十分好笑只是怕惹得洛菲恼羞成怒他不敢笑出声来罢了。 转睛偷偷一瞧洛菲微黑的脸蛋上隐隐可见晕红目光中果然有些羞恼。 严锋抽了阵疯便低着头哆嗦方才突然狂笑有几粒米饭呛进了气嗓这时再忍不住咳嗽起来。张胜见他咳得可怜忙把自己水杯递给他严锋使劲灌了几口这才匀过气儿来。 “嘿嘿很笑是吧?”洛菲眯着眼呲着小白牙笑得很危险。 严锋两眼紧紧地盯着手里捧着的盒饭唔唔地道:“刚刚看到张胜在报上涂涂抹抹地突然想起一个笑话哈哈很好笑。” “哦?什么笑话这么好笑?” 严锋躲不过去遂道:“呃……是这样话说有个新股民到了证券交易所在门口买了一张证券报这时有个人说:‘嘿!你是新股民吧?’那人就愣了说:‘你怎么知道?’那人就说了:‘这讲股票的报纸除了行日期是真的其余全是假地老股民谁信呐?’哈哈哈哈……多好笑啊哈哈哈哈……” 张胜和洛菲互相看看谁也没笑。 严锋揪着一张包子脸问:“怎么不好笑吗?” “哈哈哈……”洛菲大笑三声:“好笑!有什么好笑。我有个关于股市的笑话你要不要听一听?” 严锋嘿嘿笑道:“小菲也有笑话讲呀好好好你讲我们听听我就不信了能比我的笑话好听。” 洛菲便道:“有一天呐一只壁虎刚刚爬出证券公司这时一条大鳄鱼摇头摆尾地走了过来。看见小壁虎大嘴一张就把它吃掉小壁虎吓得浑身抖情急之下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鳄鱼的大腿大喊一声:‘爷爷!’鳄鱼一愣当即老泪纵横……” 张胜和严锋正听得入神洛菲忽然一探身重重地在严锋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老气横秋地说:“我的乖孙子啊才炒股半个月就瘦成这德性啦?” “哈哈哈哈……”洛菲说完捧起饭盒就跑带着一路笑声跑出了大户室。 张胜愣了愣看看严锋一副土鳖样很不够义气地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 手机响起来张胜打开手机笑得犹自带喘:“喂?” “呵呵。什么事这么开心?”是钟情地声音。 “哦和朋友在聊天听他们讲了个笑话。” “嗯你今晚过来吗?”声音柔柔地。 张胜站起来往外走后边严锋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天快冷了我给你买了几套换季的衣裳不知道合不合适晚上过来试试吧。如果不行我明天抽空去换。” “嗯好啊别再弄一桌子菜了。家常便饭就行。” “知道啦那我等你少抽点烟嗓子都有点哑了。” 张胜又笑咳了两声嗯嗯地答应着。 “你看这套衣服好看么?” 钟情又换上一套在张胜面前款款地展示着身段。方才那套是休闲装现在这套是标准地ol装。不过她的身材非常好凹凸曲线明显典 芦型身材。穿上这套衣服也性感妩媚的很。 张胜乜着眼看了看床头放着的那几套男式服装心里有点好笑。自打吃完晚饭钟情就兴致勃勃地在他面前展示着疯狂购物取得的成果先当然是让他当男模。张胜试了衣裳合适之后钟情就开始了时装秀。目前为止已经换了四套。嗯……不过接下去最后两套似乎很有看头那是一套睡衣和一套性感内衣…… “好看么?”钟情从浴室走出来。拉着睡衣袍襟在屋中央转了一圈。 张胜笑道:“嗯衣服好看人更好看。” “去!”钟情娇嗔不过看那神情分明十分欢喜。 “唉”张胜靠在床头懒洋洋地叹气:“真是搞不懂女人买很多漂亮衣服穿就是为了吸引男人的目光孰不知男人想看地却是不穿衣服的女人。” “懂不懂情调呀你?”钟情笑嗔。 “懂呀看不如看不着嘛呵呵来把睡衣脱掉我看看你的内衣。” 钟情妩媚地挑了他一眼娇滴滴地道:“想看呀那你自己来脱呀。” 说归说她还真不好意思让张胜走过来替她宽衣便凑到床边懒洋洋地爬了上去。这套睡衣是棉质的领口较松她往床上一爬一对玉塑雪凝地酥乳便在睡衣里晃荡虽是兜在半杯的乳罩之中可那质感和沉甸甸的感觉便从视觉也能感觉得出来。 “来”张胜张开了手臂钟情便很自然地偎进了他的怀抱。 她的秀还带着些湿润一半挽成圆形髻。从髻甩出一缕像马尾似的抛到优雅雪白的颈后.形颈间还挂着一条水滴型翠玉坠的项链映得肌肤娇艳欲滴。 张胜将钟情搂在怀里.胸罩内轻轻揉捏着她嫩滑娇软的酥乳是过不来。我准备入市试试身手头一次成功与失败影响很大。我准备拿四分之一地资金先试着操作一下。现在大盘不好个股的动荡便也不好捉磨主要是印证自己学过的一些知识所以要细心观察、体会。” “嗯!”钟情仰起修长的颈子枕在他的手臂里一只手隔着睡衣轻轻搭在他地手上随着他抚动脸颊染上娇艳的桃红看上去格外的娇媚。 “股票……这东西我一点都不熟悉帮不上你什么忙。要不是还要顾着这公司我便就近照顾你地起食饮居了。” “象以前一样?” “嗯象以前一样!” 钟情的眼底有水一样的柔情:“以后也一样。” 张胜伸手在她娇挺起来的蓓蕾上轻轻一拨钟情嗯了一声酥胸挺了挺。 “股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风险有多大?”她轻轻地问。 张胜沉思了一下说:“我从文哥那儿听过一个故事说的就是股票的实质我可以说给你听。” “嗯!”钟情翻了个身一手托着香腮趴在床上听他说。 张胜的手不方便再摸酥胸便往她身上搭了一条腿轻轻摸挲着她柔润的腿和丰盈的臀部轻声说:“比如说现在有一个市场市场里有两个人在卖烧饼每人手里有十个烧饼每个成本一元那么他们的总资产一共是2o元。 一开始没有人来买两个生意人闲极无聊就互相买卖。我花1元买你的烧饼你也花1元买我的烧饼。然后我花2元买你卖你也花2元买我卖价格就这么开始上升不一会儿一个烧饼就涨到了5o。 现在算算账吧他们手里还是各有十个烧饼谁也没亏谁也没赚。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他们赚了因为现在一个烧饼的市价已经升到了五十元他们的总资产已经变成了1ooo就是上市公司。 这时有过路的人经过他知道1小时前一个烧饼才1元钱++经是5o元所以很吃惊。又过了一小时他现烧饼涨到了1oo一个更加吃惊。当烧饼涨到15o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买了一个因为投资也好、投机也好总之他认为烧饼的价格还会涨他会从中赚钱于是他成了股民。 等到烧饼涨到2oo一个的时候卖烧饼的想卖的更高买烧饼的想赚得更多。于是市场上流传说烧饼将涨到1ooo元1个。而且有人专门以此为职业每天站在市场上高喊将上涨到1ooo并编出一大堆理由他呢就是受雇于买卖烧饼者的股评家。 很快的有人15o买了烧饼3oo卖掉了在赚钱效应示范下于是有人在3oo买下来等着涨到5oo再卖。这样价格一直在涨。 但是最奇怪的是直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人赔钱。卖掉它的人自然是赚了买了它的人也没有赔因为它还在上涨按市价算他也在赚钱整个市场里没有一个人赔钱。这个时候这2o个烧饼的市值已经是2oooo了这就叫泡沫经济。” 钟情仔细地思索轻轻地笑:“还真是这样。” 张胜笑笑:“那么什么时候有人赔钱呢?比如物价部门突然跳出来说烧饼只值1元钱不允许这么上涨或者限制每天的涨幅也就是证监会的监管打压;又或者做烧饼的也就是上市公司为了赚钱做了更多的烧饼这就是扩融配股盘子不断变大;又或者卖西瓜的、卖带鱼的都开始玩起同样的游戏也就是不断批准新的公司上市行股票市场不断扩容;再不然就是买卖烧饼的人突然现烧饼其实不值钱这叫价值回归。 这个时候就危险了烧饼在谁的手里谁就是那个赔钱的人。” 他笑了笑说:“所以炒股票其实就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疾眼快尽力做那个低价买进烧饼然后高价把它卖掉的人。从下周起我就要去和别人抢烧饼买了在这场击鼓传花的游戏中只要那个烧饼最后不是留在了我手里我就是大赢家。” 第158章 小试身手 张胜用所学的理论小心地用于实战一边对自己的判断加以验证一边向身边的大户们请教很快他对市场的感觉越来越有把握了。 这天他开市前翻看个股的静态图形时现一只个股走势非常稳健大锅底刚刚翻上来连拉三根小阳线后微挫整理两天昨日的k线是一根长下影十字星有见底回升的意思无论是从长线看还是从短线投机看都值得一搏便立即调出这只股票的公司资料认真研究一番之后又仔细察看了这只股票的历史走势。 这只个股盘子不大股性很活至此他的心中有了底儿。如果股性不活的个股哪怕是蓝筹绩优轻易也是碰不得的光是业绩好没用如果没人去炒它垃圾股涨上天它也不会动的。 集合竞价时这只股票比昨日收盘价涨了五分钱一开盘又涨了五分张胜二话没说立即买进五万股随后的二十分钟这只股票稳步攀升张胜一看立即加码按市价再加五万股然后抓起一根香烟便紧张地撮了起来。 45分钟后封涨停板张胜心花怒放。上午便封涨停意味着庄家的实力此时张胜手中还余下一半的资金要不要继续加码呢?看样子今天逮着大鱼了这只个股明显是结束整理开始了新一轮拉升涨停板进风险也不大尤其是他有低价抢进的十万筹码再进十万的话他的均价比现价还低3%相当的安全。 “嘿!今天怎么这么专心进场了?” 今天星期一。大家精神都很饱满。洛菲看起来心情也很好哈着腰看着他的电脑笑嘻嘻地问。 张胜回头看了她一眼眉飞色舞地道:“开市大吉逮着一只刚刚拉升的个股我正想追加一些筹码呢你来看看我要不要继续追加。” “你问我呀。呵呵我可不懂股票要是耽误你赚钱了怎么办?”洛菲说着还是认真看了看那只股票的走势和成交易然后问道:“你还剩多少资金?” “还有一半。”张胜说着有些赧然一百万不算少了但是他地资本在这大户室里显然只是小鱼小虾。 “已经投入一半了呀?”洛菲侧想了想说:“我可不懂喔你要是问我。我觉得大盘弱势之中还是现金为王。别吃地太饱了。” 张胜想起文哥说过的一句话:“最戒一个贪字!”心中的热切顿时淡了几分他冷静地想了想一拍大腿道:“好你说不买那便不买。” 洛菲吃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喂真听我的呀?早知道我不说了我可是瞎说的呀赚少了你别怨我。” “嘿!”对面的严锋站了起来。嘻皮笑脸地道:“你们开夫妻店呐?妇唱夫随地买的哪只股啊?” 洛菲顿时叉起腰狠狠瞪向严锋张胜却无心开玩笑。立即把股票代码告诉了他。严锋坐下。飞快地敲击着键盘调出k线图看了一阵说道:“唔。选的还真不错。兄弟给你个建议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看明天再涨你再追!还有注意设好止赢止损位。” 张胜一愣今天就已经涨停了如果明天开盘就涨那时再追涨成本不是更高了么? 对他疑惑的表情严锋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做解释。 张胜坐下来盯着那只股票反复观看它近期的走势忽地豁然开朗。他懂了严锋说的追涨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见涨就追。一只见底的股票在涨势形成初期主力拉离成本区后一定会有个反复清洗获利盘和跟风盘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还会考虑大盘的配合度以及跟风资金地多少计划随时会变有可能按原计划向上炒作也不排除现隐患及时身退的。 所以过早全仓追进那么涨势一旦衰竭就会变得很被动。庄家是掌控着这只个股地人走势由他来定作为资金和资讯都处在劣势的跟风者来说与其看k线看分析、看材料就不如看趋势。确定涨势之后再跟进看似成本提高了一些但是追涨的风险却比逢低即入还高了几分。 简单的一句话对张胜的启甚大简直象是武侠小说里形容的打通了任任督二脉、天地二桥。股市里多一点常规想法的逆向思维你会现一个比别人更深刻的世界。 第二天这只个股继续一路攀升张胜终于确定了它地涨势立即将剩余资金全部杀入然后就是看着这只个股节节攀升了。他是刚来的大户加上资本较少还没有透支权这里资历比较老、实力比较雄厚的大户都享有1:2到1:5不等的透支权。否则地话他真想借钱继续杀进去。 洛菲说“现金为王”文哥说“炒股忌贪”但是当你有机会在几天之内让资本翻番地时候又有几个人能克制心魔?何况张胜还是新手。 炒底还要能逃顶才算真的赢。张胜心中虽然热切到底还没忘了把这块烧饼扔出去。这只个股连拉三天涨停成交量不断放大第四天涨停不到1o分钟便打开了在高位做盘整状张胜立即抛出五万股然后观察着大盘和这只个股动静一点点地吐货。收盘时这只股票只以2%的微涨收盘此时张胜手中只剩下了五万股。 第二天是周五受休息日影响个股普跌那只个股逆势飘红了一阵吸引了不少一直在注意它的跟风盘而张胜也趁此机会把最后五万股全部抛了出去。到收盘时止这只个股跌了4%。 此时张胜的资金已经接近13o万。这仅仅是一周的收益。他兴奋地打着电话。把这一切告诉了钟情然后对洛菲和严锋两个好朋友笑道:“哥们这周手气顺呀小赚了一笔嘿嘿今晚我请你们俩**去。” 严锋哈哈笑道:“你呀股市没有常胜将军千万不要得意忘形。我今晚不能去了。有点私事。你请小菲宵夜好了。” “遗憾遗憾小菲怎么样跟家里请个假吧我请你吃大餐。” “不了我又没帮啥忙。”洛菲有点难为情如果严锋也去就罢了现在只有她一个女孩子。接受一个男士的邀请去吃晚宴难免惹人遐想。只是看张胜正处于兴奋之中。似乎没有想到其中的不妥她拒绝的语气不好过于强烈罢了。 旁边隔断的工作室里大户洪胖子和小杨等几个人正在说着:“看到没有本周金牛地产涨了25%我就说嘛长江证券地老徐相当有来头。” “我说下周还能买吗?” “得了吧它涨了是不假。可是还比不上小张选地那只股票呢这周要是全赚下来涨了4o%呢。” 洪胖子冷笑:“嘿嘿可它周四不就开始泄气了?你要真买下来。就能笃定及时脱身?金牛地产可不然。这只股票走得多稳健?不显山不露水如果不是我说。你们能注意到它吗?每天都不多涨每天都不跌只涨这只股票的庄家所图甚大啊!” “徐海生!”张胜唇边露出一丝冷笑:“这个人就象一头嗅觉灵敏的狼什么东西赚钱他总能及时嗅到钱的气味然后恶狠狠地一头扑上去。他现在居然也全力投入证券业了。曾经的恩怨早晚有清算的一天不过……他不会幼稚到现在就去向徐海生挑战。 这只金牛地产他也在观察每天除了他自选的那只股票他就把全部注意力投注在这头金牛上他想验证一下徐海生传出地消息是否可靠一般来讲掌握了内幕消息的人是不会把消息透露给别人知道的他们能赚钱赚的就是先知先觉。徐海生这么大张旗鼓很可能是故意挖坑埋人。可是一周以来的观察这只股票走势稳健还真的是节节攀升张胜一时也猜不透徐海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了。 “在想什么?”洛菲慧黠的眼波一闪向张胜问道。 张胜不再偷听呵呵一笑道:“没什么我在想……晚上吃什么怎么样严哥没时间那我不带他请你吃好吃的。” “嘿嘿嘿嘿……”洪胖子趴在隔断栏上挤眉弄眼地向他笑:“小张刚了笔财就起了花心啦小菲啊让他请不如让我请怎么样洪哥请你吃龙虾去不去呀?” 洛菲白了他一眼把胸一挺冲着张胜说:“好今晚我跟你去吃大餐!” “生哥……”一见徐海生走进来唐小爱便迎上去她穿着宽松的睡袍带着几分慵懒地风情。打胎已经一周多了她连休班带休假已经歇了一星期下周就得上班了。 因为徐海生的狠心此时见了他唐小爱还是有几分幽怨。 徐海生心情甚好他在拉拢了几个大户之后已经和金牛集团签订了资金管理协议当然与此同时他和该集团一位主要领导还签订了另外一份秘密协议。 之所以扩招那么多大户甚至不惜放出消息去是因为他有着更长远地打算不止要从金牛地产上狠赚一笔而且还要籍此打响他的知名度吸引更多的大户投到他的旗下建立他的金融王国。 这一周的运作很成功而且正如他所预料因为他大张旗鼓地把消息透露了出去反而没有人敢跟进了不管是后听到消息的人还是原本就现这只股票有行情的人一听到他地消息都认为他是在拉人抬轿子大户们都是很狡猾的他正是充分利用了大家的疑心。 其实一个多月以前。他和金牛公司刚一签订协约。金牛公司就布了一些利空消息配合他向下打压股价使他捞到了许多低价筹码现在在拉升阶段巧妙地利用人们的疑心散布消息既阻止了跟风盘清理了浮筹。又把他地名声打响了可谓一举两得。 下一步就是由金牛公司布重组和兼并消息配合他拉升出货了。胜利在望徐海生自然喜不自禁。 他在唐小爱脸蛋上摸了一把揽着她柔软地腰肢笑嘻嘻地走向沙一屁股坐下然后把她拉到自已腿上。亲昵地道:“宝贝儿身体休养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了。生哥人家下周一又要上班了真想象现在这样天天陪着你。” “嗳小别胜新婚嘛。咱们时不时地小别一下岂不是天天似新婚?” “才怪!”唐小爱嘟了嘟嘴娇嗔道:“生哥你是不是还有别地女人。所以才不想我缠着你?” 徐海生淡淡一笑:“不要胡思乱想有了你这样的美人儿我还能看得上谁呀?” “那你……”唐小爱身子一软。贴在他的身上。饱满的胸部贴着他的肩膀轻轻环住他的脖子。低声道:“为什么不让人家给你生个孩子呢?你地老婆已经出国好多年了她也不会回来了人家又不要什么名份只盼着一直陪着你再有个我们的小宝宝就满足了。你却……这么狠心……” 徐海生眉头一蹙有些不耐烦:“你怎么又来了这种话题……” 他抬头一瞥见唐小爱眩泪欲滴语气便放温柔了些:“宝贝儿你才多大呀今年刚刚21就放弃工作天天在家里带孩子大好青春都浪费掉当一个黄脸婆吗?家庭生活很繁琐如果有了孩子就更繁琐。再说这小孩子没名没份你说对他公平吗?” 他柔住小爱的腰肢吮着她的耳垂她的身上有种品流很高的香水味儿。 “就这样陪着我不好吗?你喜欢我就要你一辈子虽然没有名份你也是我最爱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你嫌我变成老头子想离开我那我就送你一份厚厚的嫁妆把你当女儿一样嫁……”“讨厌人家就喜欢你不许你胡说!”唐小爱大娇嗔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唇。 徐海生笑呵呵地道:“好好好不说不说。喏送给你地漂亮吗?” 他象变戏法儿似的从口袋里提出一条亮灿灿地钻石项链。 “哇!”唐小爱惊叹两眼顿时充满痴迷的光亮亮的象那钻石一样。 那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铂金钻石吊坠项链高雅而又动人。钻石的晶莹璀璨和铂金的自然纯净相得益彰在徐海生的手上象钟摆似的轻轻摇晃着摇出一片迷离醉人地光。 徐海生见唐小爱一脸欣喜微微一笑说:“来我给你戴上。” 唐小爱顺从地转过身徐海生把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璀璨的项链戴在颀长优雅如象牙似的脖颈上勾勒出纯净和知性地气质点缀出清雅、灵慧地韵味。它的线条简洁清朗仅是胸前那么一点就象炎炎夏日中清凉地水珠夏夜天幕里晶莹闪烁的星星轻松地让唐小爱鲜亮起来光彩照人。 唐小爱跑到镜前顾盼一番象燕子似的翩然飞了回来跃入徐海生的怀抱呢声道:“谢谢你生哥人家好爱你我要一辈子陪着你!” “好好好那你就一辈子做我的小爱。”徐海生呵呵地笑不过眼底却没有一点吃了迷汤的味道反而有种深深的、隐隐的讥诮的笑意冷咧如刀锋。 手机响了他轻轻推开唐小爱拿起了电话:“喂?” “洪胖子呵呵有什么事?” “徐哥您老真高啊金牛地产这周真的涨了嘿嘿我上周告诉了几个朋友他们还不相信呢现在都悔死啦。” “哈哈那是一定的。谁肯听了一条虚无缥缈的消息。就肯把自己的钱投进去呀所以我才不怕你说出去呢只要信得过我徐海生的哥们儿没吃亏跟着赚点钱花那就行了。你进了多少来着唔……二十万股是吧?哈哈算一算。你该赚了几十万了记得要请客。” 电话对面洪胖子咧了咧嘴有苦难言:“别人固然不信其实……他也没进。” “是啊徐哥呵呵您的记性真好我是进了2o万股徐哥啊。你说下周行情会怎么样我要不要继续持有?” “洪胖子。这上面的规矩你应该懂这支股票准备炒到什么价位我是实在不能跟你说呵呵一个星期几十万在这种弱市行情下也不少啦做股票不能贪啊。我看你下周找个机会出局得了。” 洪胖子听得心痒难搔陪着笑继续问:“徐哥你说谁怕钱多咬手啊是不?再说了金牛地产地盘子是多大?我这二十万股不过是九牛一毛。对庄家啥影响也没有啊。您给兄弟交个底儿。让兄弟我再多赚点儿呗不瞒你说啊。这一年多了赔得肉疼啊。” “这个……”徐海生沉吟了一下:“这是一匹大黑马黑马地涨幅一般有多大你应该心里有数。不过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运作周期不会太长这个因素你也得考虑进去。然后嘛……下周你是脱手还是继续持有那就看着办吧。” 洪胖子听得云里雾里只是猜着他是说这支股票还大有涨头的意思便激他道:“徐哥你对兄弟就摞个底儿呗到底能涨多久涨多高啊?这周它涨了25%的确是不少了不过我们这儿有个新来的叫张胜的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抓了一头大牛一周赚了近4o%呀有他比着我就不舍得脱手了哪有老师傅败给小徒弟的?” “张胜?”徐海生一下子坐直了腰板。 打电话的功夫唐小爱匆匆换上了一套优雅大方地晚礼服对镜自照频频摆着poss从不同角度欣赏着那副珍贵的钻石项链越看越是欢喜跑回来弯腰在他颊上亲昵地一吻。 徐海生在她翘臀上拍了拍示意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唐小爱便嘟着嘴坐到了一边徐海生拿起一根烟点上眯起眼道:“这人是新手?选股很准呐你跟我说说这小子是什么来路……” “先来十个肉筋十个肉串两条烤鱼一个烤羊排两杯扎啤。” 张胜冲老板喊完对洛菲笑眯眯地道:“怎么样香不香?” 烧烤炉子就搭在大路边上脚下放着一箱木炭铁架子里炭火正旺十月初天气有点冷了烧烤师傅还光着膀子露着一身肥肉不时翻着肉串洒着盐巴、辣椒面、孜然等调料。 烧烤店里边已经客满外边支了几张小方桌两人对面而坐烧烤的烟气不时缭绕而至两人坐在那儿如在云雾之中。 洛菲嘴角抽搐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说:“这就是你说的大餐啊?” “是啊大饭店的菜吃的就是一个排场论味道还得是小吃。呵呵不是真正的朋友我还不往这儿领呢荣幸吧。” 洛菲一副被他打败的表情:“是啊真是……荣幸之至!” 张胜见状开心大笑。 请客地地点虽然大出洛菲所料不过在这种地方吃东西倒真比大饭店惬意、放松、更有食欲。洛菲很快就体会到街边小吃的优势所在了。 一人一杯鲜凉地扎啤下肚彼此的脸上都红润起来晕淘淘的有了几分酒意话也多了起来。 烤得滋滋冒油的肉串新鲜爽口的扎啤真是天然的绝配。两个人吃得心满意足所费才不过五十多块钱。算了账之后张胜对洛菲道:“好啦今天吃得开心吧?我送你回去然后也回家休息。” 洛菲一听忙道:“不用了这才七点多天还亮着呢我自己回家就成了。” 张胜道:“别客气啦。哪有邀请女士出来吃饭。让人家独自回去的来来起来吧” “往哪儿走要不要打车?”张胜一路走一路问。 洛菲和他并肩走着眼睛一闪一闪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好象有点慌乱:“不用打车。唔……不算太远。咱们走过去就成了。” 她一路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忽然看见一个舞厅洛菲眼珠一转雀跃道:“喂时间还早我们去跳舞吧。” “啥……跳舞?”张胜有点迟疑他已经跟钟情打好招呼今晚要过去住地哪知道洛菲这丫头不但要陪吃。还得陪跳进了舞厅。怎么不得两个小时?钟情怕要等急了。 抬头看看那间舞厅应该是什么工厂的老俱乐部改的外表很破旧只在门口上方竖着一块长长的牌子上边绘地是一群正在劲舞地少男少女。 张胜眉头一蹙说:“这家舞厅档次太低了还是别去了。” 洛菲答应张胜一齐吃晚饭哪想他还扮起了绅士。执意要送她回家。她不想让张胜知道她住在哪儿这才绞尽脑汁地拖延时间以便想出个办法自己溜回去所以哪管这舞厅什么档次。她不由分说。拉起张胜便走笑逐颜开地道:“就是跳跳舞开开心嘛。管它什么档次呢。” 张胜无奈只好随她走去花十块钱买了两张门票走进了舞厅。 舞厅门口挂着厚门帘子一掀开来只见鬼影幢幢音乐都不激烈节奏不算太快。只是灯光黯淡在里面起舞地人舞姿丑陋俨然群魔乱舞。舞厅深处越往里越暗几乎形同黑暗可是隐隐的里边似乎也有许多人在扭动。 见此情景洛菲也不禁皱了皱眉不过张胜刚一向她看来她便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笑道:“来呀咱们跳舞。” 她随意做了个舞蹈动作张胜顿觉惊艳这小丫头舞跳得不错呀! 洛菲容貌清秀只属中上之姿平时看来只有一双眼睛与众不同极为慧黠灵动。这时稍稍一展舞姿如云舒水卷、曼妙翩跹。那手那眼、那腰那腿构成一种奇妙的韵律竟是从骨子里透着挠人心肝的性感。 “哇你这一跳我可不敢现丑了!”张胜没想到她的舞蹈如此出色刚刚赞叹一声旁边已经有几个被洛菲漂亮地舞姿所吸引的男人凑了过来。 一个穿黑衬衫敞着怀的中年男人满脸猥亵的淫笑低低地问:“小妹5o块钱到里边跳不?” “里边?”洛菲往他示意的方向一瞅正是黑灯区。里边人影绰绰大多跳着贴面舞。摇晃的灯光偶尔照去一瞥贴近亮灯区的一对对舞者搂得紧紧的有个男人的手正插在舞伴地裤腰里另一对男女则做着更加猥亵的动作至于更深处那些人是如何地不堪入目可想而知。 洛菲一阵恶心摇头道:“对不起我有舞伴。” 那人笑起来瞅了张胜一眼嘻嘻笑道:“就他?这小白脸啊我说小妹来咱康富舞厅的谁不知道谁呀行了你别装了8o行不?” 洛菲气得面孔有些涨红板着脸道:“说过了我有舞伴。” 张胜此时已经明白这个破败不堪的舞厅为啥生意如此红火了他对洛菲说:“行了小菲别跟他说了咱们走吧。” “嗳别走他给多少我都加2o!”在这里混的女人不是年纪偏大但是相貌一般化着浓妆的妖精。那中年人难得在这儿遇到容貌姣好、身段窈窕的年轻姑娘气质还如此端庄的上班女郎一见她要走立即扯住他的胳膊拦阻道。 “放开!”张胜厉喝伸了打掉那人地胳膊。 洛菲也腾地一下火了一双柳眉刷地一下竖了起来。不远处有两个跟着他们前后脚进来的年轻人快步向这里靠近洛菲扭头瞟了他们两个一眼两人忽然顿住了步子。 “走!”张胜责任心很强明明看出凑过来的几个人是一伙的但是洛菲是自己带出来地哪能让这小姑娘被流氓欺负了。立即扮起护花使者拉着她往外便走。 “你他妈地充什么大尾巴狼她那对象啊?”一个小子勃然大怒当胸一拳张胜一直小心戒备着急忙侧了侧身一拳捣出狠狠击在那人出拳时左肋下的空档。 他打人地手法是跟狱里的老犯学的握拳时拇指夹在食指和无名指之间把食指突出了棱形打得又是要害那人嗷地一声叫就蹲到地上倒气儿去了。 “快走!”张胜一拉洛菲拔腿就跑他知道今天算是招惹下这几个地痞了。 洛菲见此情景眸中闪过一丝刺激的兴奋顺从地让他牵起手。 女人从骨子里是喜欢暴力的她们也许不喜欢男人对她们暴力却喜欢看男人为了她们对其他的男人暴力。洛菲一边跟着他跑一边还回头瞟了一眼。 几个流氓一见同伙被打炸了锅似的追了上来。 第159章 要做孤家寡人 张胜拉着洛菲仓惶而逃匆匆绕过两个男人跑向门口。后边追来的一流氓使劲一推挡在前边的一个青年骂道:“妈的你眼睛瞎啦?” 但是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那人一把扼住随即膝盖内侧挨了一脚感觉就象钢筋狠狠抽了他一下似的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 “够嚣张骂了人还想跑?”那青年冷笑着抱着双臂堵在门口。几个流氓一见一声吆喝全围了上来。 那人的伙伴见状立即咋咋唬唬地扑了上来青年冷笑一声如虎入羊群般地扑了上去肩撞肘击、腿如旋风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把这群只会打蛮架的流氓打了个落花流水然后一转身扬长而去。 这些人不过是一群小瘪三罢了哪是他这个在美国打过黑拳的杀人机器的对手。要不是他不想惹人注意这几个流氓的下场绝不会如此轻松。 张胜拉着洛菲的手逃到一座小公园的门口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彼此看看一齐开心地笑起来。 “瞧你非要跳什么舞差点出事吧?咳你领口开了。” 洛菲低头一看刚才被他扯着跑的太急西服咧开衬衫崩开两个扣子露出里边白色的乳罩。好在这小丫头身材瘦削胸部也是玲珑型的要不然这一下可够瞧的。 洛菲脸蛋儿微微一红连忙侧身整理起来脸上还得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 张胜不好意思站在那儿顺手一摸裤兜正好烟抽完了便道:“我去买盒烟。” 张胜回来的时候见洛菲站在那儿神情有点古怪。便问:“怎么了?” 洛菲嗔道:“你带我来的这是什么地方啊。污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我在这只站了一会儿就有个老头儿跑来跟我搭讪。” 她学着那老头儿的表情、动作挤眉弄眼地笑:“小妹儿一个人弯儿啊?” 张胜强压住暴笑地冲动说:“这句话没啥问题啊。不就是一句客气话么?” 洛菲瞪起眼恨恨地道:“少跟我装纯啦你不懂才怪呢!” 张胜忍不住笑出声来。边笑边劝:“别生气了。这儿距舞厅不远我估计这一带就是那种事地集结地。嘿嘿可不是我有意带你来这种地方啊是你说你家住这附近我才挑个就近的地方。怎么你在这儿住都不知道这儿有多乱?” “我……平时下班就回家怎么会知道?” “啧啧啧还真是乖乖女好啦。我送你回去吧。免得耽搁久了家里担心往哪边走洛菲顺手一指。两个人便离开了小公园。到了一个胡同口。洛菲停住脚步说:“好了。我家到了就在那个小区里。” 胡同往里一走就有个小区入口路灯照得通明。张胜不放心说:“这一带有点乱我送你到楼下吧。” “别……”洛菲连忙阻止:“呃……我家里……我父母对我管教很严如果被他们或邻居看到你送我回来很麻烦的。” 她边说边摸出手机说:“这儿挨着大道边治安还行。我这就打电话让我爸出来接我。” 张胜见状不好再送便道:“好那你回去吧我就站这儿看着到了屋给我回个电话我再走。” “咦?这男人还挺体贴细心的呢。”洛菲意外地瞟了他一眼应了一声边打电话边向小区入口走去。 张胜站在路口等着一会儿接到洛菲电话说已经回了家。接到电话张胜这才放心地打车去了桥西开区。 第二天是周末张胜上午回家看望家人同时打电话给哨子让他联系李尔和李浩升约他们晚上出来吃饭。哨子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从看守所出来以后张胜曾给李浩升去过电话但却一直提示该用户不在服务区一时没找到哨子李尔的电话只好作罢。 随即张胜因为替文哥办事受挫平白欠下一笔天账一门心思考虑着如何重新站起来一时没顾上和他们再联系。这周股市初战告捷让张胜多少找回了一点自信看到一点希望地曙光不由得想起先前的这帮朋友来。 虽说因为若兰的事他们之间有些芥蒂但是朋友交情仍在张胜入狱后他们还来探望过并给他存了一笔钱患难见真情于情于理他都该好好答谢一下。 当晚哨子和李尔应约而来却不见李浩升人影。张胜一问才知道李浩升陪他姑父也就是秦若兰地父亲去英国了张胜一听便知是去看秦若兰。 男人的自尊使他初时还强忍着不去问秦若兰的近况三旬酒一过以酒遮羞张胜便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但是哨子和李尔待他虽还一如既往地热情但一提起秦若兰便三缄其口沉默不言。 张胜心下怅然:彼此的友情终究还是有了裂痕他们到底是不肯原谅自己与若兰分手迫她伤心出国远遁的往事。 酒后离开饭店张胜百无聊赖打了辆车想回玫瑰园想了想却说出了小璐的住址。若兰已经出国了彼此分手已成事实她家境富裕又有亲友照顾既然她在英国已经有了男友也许自己淡出她的记忆对她来说才是最幸福的事。 而小璐却一直是孤苦无依她上次打来的电话细想想总透着些蹊跷今天回家母亲还提起小璐好长时间没来电话了往她那里打电话也不通还是去看看她吧。 张胜驱车来到小璐地花店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这个路段很热闹和平广场附近是城市居民夜生活地一个主要活动场所街宽路平。路灯通明。可是他来到“爱唯一”花店门口时却现花店已经关了门。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花店关门早可是走到近处时才现那块“爱唯一”的招牌也不见了。张胜顿时紧张起来他敲了半天门没有反应忙去旁边地水果店询问。一问才知道这套房产地主人伊老太太已经过世她的子女把房屋回收准备卖掉花店已经关门了。那位胖姑娘回了乡下另一个漂亮地女孩也离开好几天了。 尽管早已与若兰和小璐分手但是今晚接连睹物思情想起与她们之间地过往种种张胜是一种什么心绪旁人无从知道。只是那一晚张胜在“爱唯一”花店门口站了好久好久留下一地烟头……金牛地产的股票果如徐海生所说。仍是不紧不慢稳步上升。每天在涨幅排行榜、交易量排行榜上你都见不到它的名字但是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现它每天都在稳稳地上升。一连三天几乎连下影线都看不到。 到第四天。洪胖子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红着眼睛杀将进去抄了八成仓然后便使尽浑身解数游说大户们一同炒作金牛。 大户室的人们多多少少都买了些本来嘛这只个股走势稳健有消息、技术图形也漂亮风险相对小得多。不过张胜、严锋和温雅小姐对这只股票却都没有下手。 金牛仍在重复上周的走势下周开盘后仍然如是每天小涨节节攀升这种走势给了大家一颗定心丸追涨地人越来越多却少有人见好就收、获利出局的。这一周周四金牛的走势却陡转直下尾盘砸了个跌停板一下子把三天地涨幅全吞进去了。 周末金牛再度走低许多人都懵了象洪胖子这样有点内幕关系的都忙不迭地打电话询问。徐海生接了洪胖子的电话他倒吃了一惊:“洪胖子你在搞什么鬼啊我让你上周初就见利出货的你怎么还一直握在手里?” “上周初?辣块妈妈的上周初我还没进呢!”这话洪胖子也只好在肚子里嘀咕几声他是有苦难言啊只好吱吱唔唔地道:“徐哥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呢?” 徐海生语重心长地教训了他一番然后拿出了自己的分析结果:“这只股票的庄家志在长远以前我这么说现在还是这么说。不过做长庄必然要有反复既然你一直没有走现在只有两条路选现在出货少赚走人别寻黑马。另一条路就是沉下气来随他庄家折腾我自岿然不动拿它两个月看看恐怕比你打短差做游击还要赚得多。” 此后这只金牛走势一直低迷整整一个月就那么半死不活地盘在那儿。眼看着就要元旦了每年的年初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所以股市大盘在年末一向没有什么行情。多买了金牛地大户都绝望了多数人都小赚或小赔出局包括洪胖子在内这种走势他无法相信徐海生说地什么长牛走势。 徐海生在不动声色地进行着他的一石二鸟计划与此同时张胜在股市地进境也是一日千里。他炒作地那只东风科技在他出手后不久便连连下跌迅跌到了十日均线以下但成交量萎缩的厉害于是他果断地再次抓回了这只股票。 一般来说炒股地人对第一只让他赚大钱的股票总是记忆犹新只要有机会就愿意再次炒它。张胜实际上第一次选择的股票是蜀长红但是文哥说过它的劲头已过所以张胜不再考虑。他现在就盯住了东风科技。 看起来他的买进动机固然有技术分析的成份在内但是也不乏念旧情结似乎有点感情用事。但是运气来了那是城墙也挡不住如果说张胜有点愚蠢那就是当时的股市比他还要愚蠢。就在众大户为金牛地产焦头烂额的时候东风科技再度威象吃了伟哥似的。勃勃又起。 当然。这时还不能说张胜对股票的感觉有多么神奇。在大盘波澜不兴的时候他地个股能掀起如此滔天升浪很大原因得归功于机缘巧合他只是在合适地时间站在了合适的位置而已是历史造就了人物而非人物造就了历史。 年终盘点的时候。洪胖子垂头丧气地说:“真***背啊不如跟着张胜这个幸运宝宝买东风了。张胜张胜张胜常胜啊。我的资金整整压了一个月。一文不赚还赔了他娘地十多万。唉!” 张胜和对面的严锋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不止张胜啊听说温雅小姐赚得更多。” “别提她那女人太独了买什么从来不跟人讲只有卖了之后才说。不过也奇了怪了她还真是只赚不赔都成女股神了。” “嘁。你那是废话。能跟你讲才怪。听说……她玩的是老鼠仓有最把握地内幕消息。那能赔吗?” “行了行了。各炒各的谁也别怨天尤人。” 几个人聚在一块儿牢骚。此时张胜已经绕过去走到了严锋身边。 严锋正在看股张胜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旁边往屏幕上看了一眼失声道:“金牛地产?” 严锋微笑转头问道:“这么惊讶干什么?” 张胜定了定神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对它有兴趣还是已经买了?” 严锋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轻笑道:“我正想买。” 张胜一听笑了他重重一拍严锋的肩膀说:“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正打它的主意。人弃我取人取我弃我原来觉得它的消息传得满天飞一定没戏现在我倒觉得它一定有戏而且是一出大戏。” 严锋赞道:“不盲从你就成功了一半。从它先扬后抑的走势和未曾炒作先大造声势的情况看我觉得这只股票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沉默下去。庄家要出货没必要采取这种手段。在大家一致看好的时候倒手出货赚的比这要多而且不辛苦为什么要压盘?嘿!我想过了元旦就该把它抄进来。” 张胜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看了看那些还在交谈地大户小声说:“可是他们炒股地经验都很丰富为什么就不能想通这一点呢?你说我们会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想的太复杂了实际上庄家就是在出货?” “不会!”严锋斩钉截铁地道:“我一直在盯它地价位和成交量。这些大户都在6续抛出可是跌幅和成交量摆在那里大庄还没走。庄家可能k线造假但不可能量能、k线和均线同时造假。他们没看出来只是因为一开始他们就陷进局中。不管多聪明地人一旦陷入局中为利所惑就会变得无比愚蠢这就是从众心理和切身利益的影响。” 他想了想说:“我给你讲个故事也许能说明问题。一位石油大亨到天堂开会一进殿堂就现已经座无虚席没有地方落座于是他灵机一动喊了一声:“地狱里现石油了!” 这一喊不要紧天堂里地石油大亨们纷纷向地狱跑去很快天堂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这时他完全可以找一个最舒适最靠前的位置坐下但是他等了一阵儿大家还没回来这位大亨就犯了核计心想:大家都跑过去到现在都没回来莫非地狱里真的现石油了?这一下他沉不住气了于是他也急匆匆地向地狱跑去。 他自己编造的谎言最后连他自己都相信了这就是从众心理的影响。在股市里能赚钱的永远都是少数人“七赔两平一赚”这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股市法则。如果你想在股市中成为那“一赚”中的一员那么你就必须逆向思维永远不跟着大伙儿走。” “要做孤家寡人是吧?呵呵”张胜一边打趣地笑一边思索着严锋这番话的深刻含义他反复查看金牛地产的走势图。终于信服地点了点头:“严哥。我们方才是从分析庄家心理角度去现这只股票的我想你一定还有技术上的支持理由对么?” 严锋微微一笑道:“哦?你看出了什么?” 张胜指着金牛的k线图说从日k线上看。这只股票从七月份开始就在爬楼梯只是那时是它最隐蔽地时候我们无从现。你看。它爬到现在中间还有过一段快脱离成本区地拉升阶段应该是真正的建仓结束了。他现在需要清洗浮盘一是减轻拉高时的抛盘压力二是增加平均持股成本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减轻抛盘那么他真正地拉升一定还没有开始。它用阴跌的方式洗盘。不用自己的筹码砸盘。而是放弃控制任由股价自由下跌。这说明庄家非常惜筹。不舍得浪费一颗子弹。因此后市涨幅会有多大。我几乎不敢预料……” 严锋听了拍拍他地肩膀说:“不得了你的悟性实在惊人刚来时连最基本的东西都要问我现在我会的你已经全都会了我看用不了多久你就要后来居上了。 两人正说笑着突然传来“咣啷”一声响抬头看去只见温雅小姐举着电话匆匆向外走来语气急迫地问:“什么时候的事?伤势严重吗?好好我马上到医院!” 大家都看着她她也顾不上和人说话一阵风儿地便冲出了大户室。 “或许是家里亲人生病住院了吧。”张胜同情地想。 洛菲走进去帮她收拾工作台扶起椅子一会儿走回来鬼鬼祟祟地四下看看然后凑近张胜小声说:“喂温小姐家里一定有急事我刚刚看到她走得好匆忙电脑画面都没关。” 一看她紧张的样子张胜的声音也不由变小了:“那又怎么样你看到什么了?” “我只说给你听啊可别说出去。” 张胜嘴角牵了牵轻笑道:“好啦我知道了。就知道小菲菲对我最好了呵呵快说吧。” 洛菲脸色微晕似嗔还羞地瞪了他一眼才道:“我告诉你啊她的电脑交易画面都没来得及关她的帐面上有一千万股……” 她悄悄说了一个代码张胜神色一动“什么价位进地”这句话差点脱口问出但是他马上警醒过来沉吟了片刻之后笑笑说:“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事儿别再跟人提起了如果被刘经理知道你泄露客户秘密会炒你鱿鱼地。” 洛菲晶晶亮的一双眸子一直在盯着他地神色见他只问了这么一句又去研究金牛了似乎有点失望:“她炒地股票可是从来没赔过。你……不想搭段顺风船?” 张胜笑笑说:“谢谢你。我不想搭她的顺风船把自己地命运交给别人来掌握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我宁可相信我自己!” 洛菲直起腰来在他身后凝视着他眸光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旦过后半个月金牛地产就脱离盘整快上扬公司董事会随后宣布有重大重组消息。此时张胜和严锋已经分批小数量的不断进货满仓吃进了以低迷阴跌做盘整的金牛地产。 “搭你的船赚你的钱就当你还我的利息吧!”张胜看着不断上扬的金牛k线图微笑着说好象屏幕里面是徐海生的脸。 两个月后金牛集团真的对公司进行了资产置换将公司属下一家房地产公司4o%的股权置出置入了一家电子有限公司1oo%股权给公司套上了高科技的光环由于这家电子有限公司原是当市一家著名大学兴办的企业于是金牛地产成了集地产股、高科技股、高校概念股于一身的股市宠儿。 报刊、杂志、电台、电视推荐该股的评论铺天盖地在寒冬一般的99年初的股市里它就象一台空调吹出的暖风成了时下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由于这家电子有限公司主导产品自动售货机市场占有率一度达8o%而市等商店如雨后春笋正在兴起有经济学家预测。重组当年金牛公司地主营业务利润就将同比增加686.o5%。净利润增加253.66%。金牛股票股价一路攀升从去年1o月中旬到99年4月初涨幅高达48o%成为同期涨幅最高地一匹大黑马。 徐海生在大户们中间一下子树立了极高的威望。尽管没有加入他的财务公司的这些大户们几乎都没有赚钱但是他们无法埋怨徐海生。他们赚钱的时候。徐海生劝过他们出手;该股盘整地时候徐海生劝过他们守住仓不要被洗出去。是自己没那个财命。夫复何言? 徐海生进驻这支股票的资金成本极低总收益比市场预计的六个月涨幅还要高。他地个人资产翻了几番徐氏基金威名远振一时求着加入财务公司的大户如过江之鲫徐海生的金融帝国已初现端倪目前他手上可以直接指挥操纵的资金已经达到八亿元。 个股的靓丽风采不能取代大势的低迷不振整个股市来说仍是死水微澜。 而张胜此时的资金已经达到42o万在此期间。他用小笔资金做过几支股票。有赔有赚总得来说。除了他投以重注的金牛。在这种萎靡的市场中想赚大钱无异于虎口夺食炒作其他个股能略有赢余也算不错了。 不过张胜对自己地要求却不因短时间内资金翻了四倍而满足。他地仇人比他更强大。实力更雄厚获得的收益更多。这一切刺激着他不断寻求更大地进步寻找着更好地获利机会。 携着东风科技和金牛地产的东风张胜在大户室里也开始小有名气在华山剑气二宗与黑木崖圣姑之外又多出来了个明教教主。本来大伙儿是要给他封个令狐冲地在温小姐的一再严正抗议下终于被明教教主这一绰号取而代之了。 徐海生的壮大模式启了张胜他同刘经理商议成立了张胜工作室开始吸纳会员代炒股票。从中他获得的只是佣金但是至少这笔钱是归他指挥使用的由他统一指挥的资金此时也有了三千多万。他在这个过程中正在渐渐尝试大资金的运作和进出动作。 资金越大进出越明显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于是他开始招兵买马招聘了一些年轻人用不同的身份证在不同的证券交易所开立股票账户分散买入和卖出。洛菲正式离开了证券交易所成了他麾下一名干将他本想邀请亦师亦友的严锋入伙一起干不过严锋似乎很喜欢做独行侠。 人各有志张胜不为己甚。在金牛登顶开始逐步降落的时候在市场上一时找不到值得出手的个股张胜开始研究起大盘走势和消息面的变化来。 股市中9o%的股票其走势与大盘是相辅相承的在这9o%的股票中大盘涨3%它能涨4的股票就是相对强势的股票。在这些股票中再理出个头绪划清不同的板块在同一板块中找到领头羊就能最大限度地获利这是张胜目前的想法。 他每天都在研究k线都在研究基本面、消息面相关报刊他是一定要看的不看股评家的分析但是政府职能部门的一举一动他都要看。cctv每晚新闻联播他是一定要看的不管别人说那里边有多少粉饰的东西但是张胜知道那里边向你透露着无数的内幕消息。 男人的懦弱需要另一个男人来救治;男人的成长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对手来刺激。张胜坚强成长的动力就是徐海生! 男人有且只有两个能力能证明自己一生的价值一个是工作能力一个是性能力。 张胜用一晚的翻云覆雨展现了他的强大性能力。 天亮了鸟语如歌杏花绽放犹未凋零该是他展示自己工作能力的时候了。 他抻了个懒腰看看披着一头如云秀犹自偎在他怀中甜睡的钟情满足地一笑。 经过对大市的研判他认为正如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样大盘压抑久了也必会变态地爆一次。已经延续了一年多的跌势大盘如果陡然反转很可能会选择五月这个进可攻、退可守无论上下时间上都相对宽松的时机。 他判断近期一定会有一次行情这观点与严峰不谋而合所以本周他准备择几只走势稳健的股票再次入场。但是就在7号生了一件大事星期六消息才在全国蔓延开来。 此事应该会对股市产生极大的影响张胜对此有点疑虑。他跟严锋通了个电话两人重新分析了一遍最终一致认为这次国际事件会加大盘的下跌同时也意味着大盘会加见底因此应与普通投资者背向而行继续做孤家寡人及时抢货进场。 在张胜心理决定狮子搏兔不加犹豫潜意识里还有个原因就是要尽快赶上徐海生两人起步不同不剑走偏锋焉能异军突起? 就象一位披盔带甲准备领兵上阵的将军想起新的一周新的一场博奕张胜就亢奋不已而钟情便无可替代地成了他亢奋精力的承受者。昨夜可真是把她折腾惨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有斗志的时候不管多么劳累精力都会变得更充沛。 张胜的动作把钟情弄醒了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肩膀一动胸前堆玉盈盈春光乍泄。 钟情习惯性地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然后象只懒猫似的继续往张胜怀里挤。 “几点了?”张胜抱住她在她丰臀上拍了一巴掌。钟情象没睡醒的小姑娘似的嘤了一声找好他肩膀的位置枕好不动了脸上有甜笑闭着眼睛睫毛盖住了眼帘。 “唔……刚七点再睡会儿吧。” 张胜盘算着今天早盘开市的事又问道:“整吗?” “讨厌呀你你那儿是铁做的呀都整了一夜了还整……” 张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道:“我是说七点……整吗?” 钟情睡眼朦胧似醒非醒嘴唇象小鸟似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柔声哄道:“乖啦晚上再整吧。” 张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放弃继续问她拥着她温香暖玉的身子又歇了一会他便抽身起来洗漱一番穿戴整齐准备赶回证券交易所了。 此时是1999年5月1o日。一天以前北约导弹袭击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举国激愤很多人预计由此将引两国间一系统问题做为经济晴雨表的股市必然当其冲受到极大影响。张胜工作室准备逆向入市的时候徐氏基金正在竭力清仓。 今天距1999年5月19日股市“井喷”“火箭”升天的日子还有正好十天! 第160章 5-19 51o星期一。原本低迷的股票市场因为北约导弹袭击中国驻贝尔格莱德大使馆的消息而加下行沪市跳空开盘11o7点深市跳空开盘2729点然后一路下滑这个跳空=+ 大量抛盘使股指急下滑张胜所在的证券营业部里大户散户们都在忙着填报卖单张胜却稳如泰山一动不动只是坐在那儿抽烟也不看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助手洛菲一上午接了无数个电话每个电话她都用机械而甜美的声音回复:“请放心张胜先生代您操作的资金是安全的我们近期没有买入股票八成以上空仓。对请放心好啦。” “我去楼下看看。”张胜忽然熄掉烟头对正忙碌中的洛菲说了一声。 现在张胜做为张氏工作室的负责人已经有了一个用玻璃墙完全隔断的小办公室其实还是在大户室里只是相对的有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空间。 一楼大厅人声鼎沸自动买卖终端和交易柜台前挤满了人许多人都是从单位请假匆匆跑出来挂单卖股票的。 “都在卖人人都在卖。”张胜喃喃自语他站在大厅一角静静地观察着大厅里的动静近一个小时之后他才折回大户室。 “幸好我们最近没有大举建仓。”洛菲摞下电话。对张胜笑眯眯地说:“现在人人都在抛股票有些套得深地散户不舍得出手气得在互联网bbs上布消息声称“现在谁卖股票谁就是卖国!”的贴子呢。” 张胜神色动了动问道:“反响如何?” 洛菲耸耸肩俏皮地一笑:“根本没人反驳他的意见大家都在忙着出货呢。” 电话又响了洛菲连忙拿起茶杯润了润嗓子拿起电话继续说:“你好张胜工作室。请放心。张胜先生代您操作的资金是安全的我们近期没有买入股票……” 张胜吸了口气一转身又到大厅去了。 周二周三股市小有反弹但成交量大幅萎缩周四两市再度走阴成交量萎缩涨幅居前的都是一些低价股。 如望春花、渤海集团、航天机电、川长江、st厦海、法尔胜等总体看来弱市特征明显。 张胜注意到一楼大厅已经冷清起来。所剩无几的股民在打扑克。 周五开盘不久上证综指就跌到了1o6o.5o击穿了今年以来最低点1o64点。洪胖子在大户室里激动地表着他的意见:“我全抛了!着看吧1ooo点大关很快就要跌破!” 剑宗掌门老封叹气道:“我同意深展、四川长虹两只龙头股都在下跌。现在红盘股票只有不到5o只了“壮士断腕”吧。” 气宗掌门老岳苦笑:“这一回我们意见一样现在做短线就是一夜情。做长线等于包二奶无论是一夜情还是包二奶现在都不是时候勒紧自己的裤腰带吧。” “为啥?” “因为***严打扫黄了。” 大户室里响起一片苦中作乐地笑声。 有人问道:“喛圣姑怎么样她手里还有股票吗?” “嘘小声点没看她最近脸色有多难看?套得深着呢!” 大户室里于是再度沉默下来老岳站起来抓起外套:“得了。没啥意思反正我是全清仓了。钓鱼去。” 大户室里的人轰地一下做鸟兽散。张胜站在一角冷眼旁观一脸若有所思。沉吟良久。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严锋的座位严锋也正在看他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一声苦笑。 这个星期两市跌幅都在5以上。张胜原定于本周进场但是他没有动。 518听起来很吉利的一天。徐海生在他的徐氏财务公司总裁办公室里正在焦头烂额地做着最后的清仓工作。上次炒作金牛地产所获得的收益在近期的运作中已经折损了三分之一回去。大盘不配合一时又没有类似金牛地产的公司可以与他里应外合配合炒作想赚钱谈何容易。 还好总算清仓及时不至于把辛苦钱全吐回去。 “徐总……” 他的秘书推门走了进来站定身子禀告道:“按您地吩咐我们逐步减仓出货。现在整个市场都在抛空我们的股票数量巨大……” “告诉我结果!” “直至刚才我们才全部出净损失大约……” “出去!” “……是!” 徐海生烦躁地站起身子这个秘书回答 喜欢自作聪明地加上许多修饰语如果是在股票攀升介意跟这个大胸美人多对答几句可是在他心烦的时候这么多嘴地女人简直是无法容忍。 “妈的也许我该把她也抛出去!”徐海生恶狠狠地想。 他摸出一根烟在烟盒上顿了顿还没等点上忽然想到了张胜:“那小子不知道如今怎样了嘿!我们还真是有缘竟然不约而同地涉猎于股市。” 想想张胜可能比他的处境还要困难十倍徐海生有点恶意地微笑了。 他没有刻意打听张胜的一举一动更没有无聊到让人去监视他操作股票的行动。张胜既已出狱再杀他需要付出的成本就太大了。案子既已了结再杀他也就没有必要了。因此。徐海生放过了张胜在他眼里张胜始终是不足为虑地毛头小子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张胜没有在工作室里分析图形在网上他也不看那些漫天飞地谣言了解国家经济方面、证券方面一些最新的政策和相关领导人员的动向之后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一楼大厅和二楼大户室观察同为股民的其他投资者心态和动向。 “第一次跌我就象女孩子被人摸了一下手好紧张哦!第二次跌我就象被人摸了一下胸。好可怕哦!再跌就象被人强暴了好痛苦哦!再跌没有感觉了!继续跌……靠!老娘我都这样了谁怕谁啊?再跌跌出快感来了。” 小杨咬牙切齿地说着冷笑话他这两年炒股赔的厉害割肉割的元气大伤现在他的股票全线被套但是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割了。现在大户室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平时准时赶来象上班似的大户们全都趁这机会休闲散心去了。 “哈哈哈”洪胖子在笑:“你小子。叫你跟我一起离场你还不舍得。看看这两天的功夫又亏了多少?” “靠你少事后诸葛亮了我赔地比你惨啊换了你你也不舍得。我就日了。不割就是不割我拿它十年成不成?不信它不解套。” 洪胖子翻翻白眼:“你要拿它十年那是肯定解套可是现在割了出来焉知十年后不是二十倍、三十倍的收益了?” 小杨颓然一叹:“我不想那个了只要让我解套就成。只要解了套我从此再也不炒股了珍惜生命。远离股市啊。” 张胜微微笑笑返回了他地办公室:“小菲。现在开始6续买进股票。” “啊?”洛菲吃惊地抬起头。同时那手不着痕迹地按了一下鼠标把游戏画面关掉。当张胜走过来时。屏幕上只是一副大盘走势图好象这半天她一直在尽心尽责地研究大盘走势一样。 “为什么?现在大盘这么低迷等确定升势之后再买不好么?是不是……你有啥内幕消息?” 张胜好笑地说:“我哪有什么内幕消息?” “那么……什么理由?” “你上周跟我说谁现在卖股票谁就是卖国是吧?” “啊!” “我爱国啊!” “啊?” 不管洛菲如何相劝张胜心意已决执意要她进货洛菲无奈调出交易画面问道:“那……买哪些股票呢?” 张胜在另一台电脑上调出七八只自选股重新浏览了一遍它们地走势图呵呵笑道:“现在卖股票就是不爱国的贴子是在互联网上地吧?咱们就买点网络股好了。” 洛菲在张胜的命令下分别买进了东方明珠、广电股份两只与网络业务相关的股票以及一只重组概念股。由于大盘萎靡不振成交困难而且现在张胜旗下的资产三千多万直至下午收盘才只收进市值一千六百万的股票。 第二天上午股市走势平静仍有买家正在犹豫是否割肉出逃。严锋从洛菲那儿听说张胜突然出手大举建仓不禁连连摇头。他对张胜说:“人弃我取人取我弃也要看时候。如果大势不配合逆势而行极为不智。” 张胜回答:“我并没有逆势而为相反我一直都在顺势而为借力而行。从中国股市诞生地那一天起直至今日。我对它的涨涨落落、起起伏伏仔细地研究过几乎一直以来的周k线图走势都装在我地脑子里。我始终认为我们的股市现在还不健全极不健全很大程度上它还是一个政策市这你不否认吧?” 严锋点头称是。 张胜笑了笑说:“我们两个人原来的研判认为股市静极思动该有一波行情。由于大使馆事件造成两国关系紧张大多数人都担心由于政治事件的影响会牵累股市行情。 而它确实影响了股市。我们的政府不会坐视它这么低迷下去即便不 经济这就是我的研判以及我入市的理由。” 严锋静静地听着毫不客气地指出:“或许你是对地。不过即便你是对地冒险的成份仍然很大。一个稳健的投资者应该在确定止跌或者重拾升势之后再出手。” 张胜平静地说:“严哥我承认你说的对不过富贵险中求要获得最大利益就必须得冒相应的风险。” “张胜你骨子里有嗜赌的因子。” “也许但是我有不得不赌的理由。” “哦?说来听听。” “唉个中原由。不足为外人道也。” 严锋闻之不禁气结。 张胜择机进场的消息被大户室所余寥寥无已地大户们听说了都是一副讪笑不已的表情。温雅小姐静静地坐在大户室最里端一直埋头于她地盘面谁也不知道她是在进货还是在出货只是她偶尔进出一次别人看到她地脸色那副俏美的脸庞始终如罩严霜有种拒人千里地感觉看来她一直的好运气真的到头了近来手上的股票炒作也不顺利。 张胜回到他的工作室。命令洛菲继续进货至中午收市他又收进八百多万的股票。所余资金仅四百万了。张胜决定下午再继续进货他的想法是大盘即便还有下跌空间也不是很大了安全系数比较高。 另外他还有一个不能摆到台面上说地理由:中国自古以来就是官家重名胜于利现如今让人家一颗导弹在全地球村的邻居面前给他栽了面儿两家剑拔驽张的正在打嘴仗如果自家地股市再被人唬得一泄千里。那还成何体统?官兵打仗还讲个战前动员此时不凝结人心士气更待何时?既然我们的股市一直就是政策市它不可能没有表现。 这几天张胜虽然人前一副成足在胸的样子私下不知做了多少研究功夫常常挑灯夜战搜集方方面面的材料加以总结分析所以劳累不堪。中午他吃饭后睡了个午觉。到下午开盘还没醒。 一点多张胜正在做着绮梦。他梦见和钟情在一张大水床上盘肠大战。忽尔那女人又变成了久不曾谋面的秦若兰。想起她移情于一个英国帅哥张胜又嫉又恨。自然是鼓足余勇不依不饶。这一场大战被那床摇得头晕目眩。 眼见秦若兰连声讨饶张胜正想追问她是否肯回心转意回到自己身边梦境忽又变成他惊闻若兰出国于是开着车奔向机场的情形梦中的道路是一条泥泞难行地小路他的车子颠簸的快散架了眼看要冲到机场入口了忽地被人摇醒过来。 “涨啦!涨啦!觉主别睡啦!” 张胜因为上次抓了金牛这只大明牌被大户室的朋友开玩笑地戏称为明教教主调皮的洛菲给他改成了觉主一听这么叫他就知道是小菲。 张胜懵懵然地睁开眼睛问道:“什么涨啦?” 洛菲兴奋的手舞足蹈:“涨啦全涨啦!大盘、个股你买的所有股票全涨啦明珠广电纷纷涨停你太神啦教主。” 张胜把盖在身上的外套往旁边一甩愕然道:“你做梦吧你哪有这么快上午还风平浪静呢……” “你才做梦呢!”洛菲嗔道。张胜把外套一扯开那裤子中央高高挺起的一根旗杆撑出来小山丘赫然在目谁叫夏天穿得少呢有点啥反应也无所遁形。 洛菲一见羞得面红耳赤啐了一口道:“不但做梦还不做好梦!”转身便逃开去了。 张胜愣了愣这才现下体地不雅赶紧扯过外套又掩上然后一跃下地扑到了自己桌上一看到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他就惊得目瞪口呆。 一根巨阳冲宵而起整个大盘个股全是一片红红火火交投频繁成交量不断攀升。张胜看得惊奇不已好半天他才确定这不是电脑故障。 “出了什么事一定有什么重大消息!”张胜忍不住大叫起来。 “我不知道在网上还没查到不过真是涨了全涨了!”洛菲连笑带跳欢喜地不得了。 张胜狂喜他一拍洛菲地削肩嚷道:“我去问问!”便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洛菲被他拍得肩膀一歪肩头麻麻地。 “这坏蛋一天不想好事儿不过这个坏蛋很神耶呵呵……”洛菲揉着肩膀又“咯咯”地笑起来。 第161章 该撤了 “16号国务院通过了一份关于大力展资本市场的政要包括改革股票行体制、保险资金入市、逐步解决证券公司合法融资渠道、允许部分具备条件的证券公司行融资债券、扩大证券投资基金试点规模、搞活b股.~.点等等共九条意见。今天中午消息传出来了。” 严锋一见张胜兴冲冲地跑出来便知道他想问什么。他刚刚摞下电话便对张胜简略地说明了股市暴涨的原因。 说完后他微微一笑伸出手说:“恭喜你不过我还是要说不赞成你这种冒险的赌徒行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要为你自己、为信任你、追随你的所有人负责。” 张胜正在开心之中闻言笑道:“大哥不用这么认真我可不是千金之子。” 严锋笑笑若有深意地说:“现在不是焉知你将来不是?” 张胜童心忽起向他扮个鬼脸笑着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等我是了再说。” 当日下午大盘风风火火如井喷的石油一般张胜重注买下的明珠、广电等网络概念股率先涨停成为股市领头羊。 周四除了五只个股外继续“全国山河一片红”最好笑的是一天之前整个市场还一片悲观。人人都觉得股市地持续低迷将长期进行下去现在却突然冒出能人无数有知道内幕消息的、有远见卓识的股评家各种利好传闻铺天盖地蜂拥而来。 下周一526日大盘涨2.76深展突然放量似有成为新的领头羊之势。张胜果断将尚未购入的8oo万资金买入深展同时把那只涨幅已4o%升势有些疲软的重组概念股抛掉换入深展。深展果然力。当天即涨停第二天开始连续涨停短短几个交易日从12元到22元涨幅8o6o%的收益。 大盘如此狂升如井喷一番但是没有人认为涨势过快没有人批评各只股评良莠不齐鸡犬升天相反。各种利好政策不断涌现似乎有意推波助澜鼓励证券市场不断上涨。 “不出所料。不管是出于经济原因还是政治原因现在需要股市大涨于是……它便涨了!” 张胜微笑起来有鉴于整个升势的确立和个股的反应张胜在六月初开始锁定一半仓位另一半卖掉升势有些疲软的股票。不断换入风头正劲地新股波段收益远远高于大盘涨势。 61日:b1o7次降息。6月日证监会官员表讲话指出股市上升是恢复性的言外之意它是健康的。6月15:人民日报第二次在头版表特约评论员文章《坚定信心规范展》指出近期股市是正常的恢复性上涨。各方面要坚定信心展股市。珍惜股市的大好局面。 616日:股市继续呼啸直上。至6月21日已:=.622中国证监会主席在“学习《人民日报》评论员文章座谈会”上讲话指出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共同推动市场健康展。日上证指数突破保持六年的高点1558.&1t; 624仅沪市成交量已由行情启动时的四十多亿猛增到量第二天更443。6月25日两市成交量竟录。 紧接着管理层再次布利好消息允许三类企业获准入市大盘继续跳空高开。 一系列火上浇油的利好布中国股市进入了空前地大牛市。 股市疯了! 股市里的人疯了! 手中无股心中有股的人疯了; 手中有股心中也有股地人疯了; 徐海生气疯了! 他错误的判断了形势在股市行情刚刚启动时只投入一小部分资金因为按照他的判断大盘疲弱已久利好出台后必定有一部分缺乏信心的投资者趁机抛货离开大盘应该还会有个冲高回落洗盘的过程他可以在这个阶段再稳妥进货。 孰料大盘扶摇直上九重宵竟是一去不回头。 他再想追的时候已经拍马都追上不了。 加入徐氏财团的大户们每天走马灯似地游走于他的办公室每天充斥他耳朵间的只有一个字:“买!买!买!” 徐海生资金量巨大无论进出都非一日之功只得不断加码跟进用了半个多月的交易时间才在六月中旬之后建仓完毕。 “我想再有一到两天的时间我名下的股票市值就可以达到万。由**作指挥的总资金的收益比例几乎与此相同。情儿你能想象么在这里财富聚敛的度惊人到难以想象!” 张胜与钟情并肩站在阳台上看着太阳余辉下地水产批市场。已经闭市了夕阳的余晕映在棚顶一片金黄。 “地确是难以想象简直一夕之间就能造就一个百万富翁地神奇地方!”钟情赞同地说着转过头看着张胜。 他比以前成熟多了也内敛多了。钟情读得懂他这种人张胜这样的人文化程度不是很高但是他地生存智慧却有着独特的魅力。这些魅力却极少为普通人所知。 高智慧地产生必须有着强烈的追求和自强不息的创新精神许多亿万富豪文凭并不是很高但是多数人都有过种种常人难及的经历做大事做决策时有主见且能独僻蹊径。比如说盖茨、乔布斯…… 现在张胜无疑正取得极大的成就不过钟情觉得自己现在没有必要锦上添花去赞美他、夸奖他或者扮成无限崇慕的小女人模样。那么做。无疑会加重自己在张胜心目中的份量讨他的欢心。 但是她想男人的梦想就象天上的风筝女人应该帮助她地男人放飞他的梦想却不能纵容他的野心。就算是航天飞机也有回归地面的一天如果男人的自信被纵容膨胀到一个还没有力量企及的高度那就会挣断它的线好女人该时时帮他的男人收收线。 于是。钟情浅浅一笑轻轻靠近张胜的身体低声问道:“还记得你给你讲过的那个烧饼地故事么?” “烧饼?呵……我当然记得。怎么了?” “不要做那个把烧饼留在手里的人。” 张胜愣了愣转过头来认真地打量她。 钟情嫣然一笑笑如春花。她只提醒这么一句然后便不再多言了。聪明的男人 句提醒就够了说的多了只会让男人产生逆反心理 628。全国证券监管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股市以疯狂大涨来表示欢迎数百只股票涨停。这天一休市剑气二宗的掌门人就提议大家晚上一齐吃饭庆祝一下股市的大涨。这些大户虽然大多是后追进来的不过这段日子可以说是随时进随时都在赚钱每个人账面上的市值都涨了至少1o%所有的人都在赚钱所以所有地人都很开心。只是开心的程度不同罢了。 日月神教的温圣姑一向独来独往不跟臭男人打交道。清高得很。前些日子她的手气很不好。 操作连连失误大家更是噤若寒蝉。因此没人敢去邀请他。这一来合日月为一身的明教教主张胜就成了这个大户室里除了剑气二宗掌门之外最有影响力的人物大家都起哄要他请客张胜便笑着答应了。 这些大户这么做一方面是为了和他拉拢感情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张胜这段时间的成功许多人已经动了心思想投到他的门下加入张氏工作室今晚聚会就是想酒足饭饱之时来个投石问路。 当晚张胜和大户室的这些朋友先去了君王大厦新开地大酒店饱餐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又就近到大厦另一侧的君王夜总会k歌喝酒。 君王夜总会不愧是五星级大酒店里地夜总会装修非常豪华气派金碧辉煌宛如一座皇宫。从入门起到包厢一幢四层身着白纱宫裙高雅大方地小姐穿梭如织见了他们都会浅浅一笑说上一声“欢迎光临!” 就在这么多漂亮的眼睛注视下他们走进了一间如同会议室般巨大地包厢众人刚刚落座便有3o多个衣着性感、容貌美丽的来在包厢里一字排开等着他们挑选。 选了一拨有人一挥手被选中的便雀跃奔到她的金主儿身旁挽着他的胳膊坐下一脸甜笑。没选中的退下又是一批年轻漂亮的小姐再次娉娉婷婷地走进来。 看这情形这家夜总会得有三百多名小姐才能摆得出如此气派的排场。 岳掌门快五十的人了却选了个16岁的小姑娘嫩得一儿。揽着这小姑娘的腰肢老岳笑得满面春风张胜见了不禁莞尔:“果然不愧是君子剑!” 老封对女人别有一番见解不挑模样就挑胸大的他旁边那姑娘相貌不算极美可那胸前波涛汹涌看着着实令人眼晕。 “张教主选一个吧。”几个大户笑嘻嘻地对他说。 “8吧!”张胜笑吟吟地说他连人都没看管她长什么样子陪大家唱唱歌跳跳舞而已都是为钱卖笑的女人反正光看这儿的档次也不会有实在难以入目的女孩。选用号么……因为这数字喜庆。 8女孩一听嫣然一笑举步向他走来张胜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这女孩明眸浩齿、身材高挑一袭高雅大方的白色短连衣裙胳膊大腿露在外面皮肤光洁细腻、笑容甜美可亲……真不错属于那种一见就很赏心悦目的可人儿。 人多了气氛就热闹k歌的跳舞的掷色子的摆龙门阵的对女人动手动脚的。酒是上了一打又一打包厢里的温度急剧升温。 陪张胜的8很漂亮但是张胜不习惯在人前做什么亲昵动作吼了两歌他便停下来笑着看别人玩闹。8也很文静见他喜静便只陪他喝酒聊天不时温柔地递上一块水果。 她告诉张胜她是一名辍学大学生为生活所迫于是便来这里做小姐了她是新来的刚来一个星期…… 张胜听了便笑似乎每个小姐见到客人都会说“我刚来的什么都还不会”扮一下纯洁当然要是你一听动了怜花惜玉之心觉得这姑娘刚下海既干净又漂亮多塞点小费甚至包她个三旬俩月那她更是赚翻了。你要问她为什么干这个她们都会回答“家里穷生活所迫”或者“被男朋友甩了报复他”千篇一律! 张胜是不信这个的哪怕她生得再如何楚楚可怜清纯若水。 如今这世道逼良为娼的毕竟是少之又少象这里的这些姑娘凭她们的条件如果想正儿八经过日子怎么也不会沦落至些。不过张胜并不说破人家只是姑且说说他便只是姑且听听。 两个人聊天时8小姐和他说起一件事因为听他们这些人一晚上都在讨论股票有几个大户向张胜敬酒讨教时还连连恭维他是股市高手这女孩便好奇地向他打听有没有内幕消息。 张胜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小姐也买了股票而且还赚了不少她还告诉张胜不只是她这个夜总会许多小姐都买了股票不少人都是51行情爆之后才匆匆开户入场的。 8小姐很开心很得意地告诉张胜:她们运气很好她们全都赚钱了。 夜深了大家开始散去。有些谈得两情相悦的男人搂着姑娘的腰低低私语着一齐走了出去。张胜买单不过小费都是各付各的这个场子里的小姐小费都是三百元但是张胜给了8五百。喜得8号连连道谢还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深情地瞟着张胜以为这位大老板想带她出去宵夜不过张胜却独自一人离开了。 他多给两百不为别的就为这女孩告诉他的一句话连坐台的小姐都在炒股了而且人人都在赚钱。 张胜听了这句话怵然心惊他们在赚钱她们也在赚钱人人都在赚到底在赚谁的钱? 割肉需要勇气获利抛出更需要勇气除了需要勇气和智慧还要有对诱惑的克制张胜做到了。 在大家纷纷看好后市相信在巨量维持着升势政策面前所未有的支持背景下大盘涨势还将维持至少三个月的涨幅涨势至少持续到“十一”国庆节前后的时候张胜却意识到正如那个烧饼的故事所寓意着的所有的人都在赚钱这个泡泡吹得越来越大了天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啪”地一声破掉? “不要做那个把烧饼留在手里的人。” 钟情的这句话重新在他耳边回响走出君王大厦的时候迎着熏人欲醉的滚滚热泪他站在台阶之上的铜狮旁心想:“该撤了!” 第162章 再别“康桥” 清早一进工作室张胜就看到洛菲正在电脑上摆着朴克小脸绷着好象谁欠了她三百块钱似的。 “咳!”张胜咳了一声。 其实洛菲偷偷玩游戏他早就知道了虽说这丫头换桌面的手法挺熟练的不过有时玩的太入神张胜走来时还是能看到几眼。只不过她干活时一向麻利勤快不耽误正事张胜就懒得管她。 如今明明见到他进来还翻翻眼皮白了他一眼居然仍是大剌剌地玩着游戏这丫头……还真是混熟了啊。 洛菲没挪地方还在摆着朴克张胜又咳嗽了两声洛菲轻轻一哼揶揄道:“天挺热的呀咋还感冒了呢?不会是昨晚玩得太快活热伤风了吧?” 张胜哈地一声笑走到她身边手刚搭上肩膀洛菲便扭动了一下把他甩脱了。 张胜笑起来:“忘了忘了昨晚请客没带你去等下回的吧。” 洛菲撇撇嘴:“那种地方我可不去免得碍了你的眼。” 张胜摆出一副大德高僧的嘴脸咏叹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与文哥共处的那几个月张胜时常听文哥呤诵佛经。耳濡目染之下张胜现在倒也能随口冒出几段儿来了。 洛菲绷不住脸了“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反身佯嗔着推他:“去去去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原来觉主大人决心出家了啊难怪得呢舍尽世俗之物人家给三百你给五百。” “嘿!严锋那小子告诉你地吧?这家伙敢情一晚上没干别的。监视我呢。”张胜笑道。 洛菲又白了他一眼:“你是特务呀还要人监视?” 说到这儿她忽地换上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讪笑说:“喛我听说那个8很漂亮啊对你也很有感觉怎么没带出台呢?” 张胜继续开玩笑:“善哉贫僧是一只小小鸟只喜欢小家碧玉型的女孩。” 说着他向洛菲挤挤眼。 状极暧昧。 洛菲嗔道:“不许调戏我你都身家千万的大金主了还小小鸟呢?” 张胜涎着脸道:“我的小小鸟又不是指身家多少?” 洛菲啐了一口。晕着脸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张胜一哈腰挨着了她的肩膀洛菲不自在地挪开些问道:“干吗?” 张胜抓过鼠标把游戏画面关掉神色郑重地说:“还有半小时开盘把我们的持仓情况调出来。今天有什么电话尽量别接集中精力开始准备出货。” “出货?”洛菲惊讶地问:“看这样子两千点都有可能冲得到无论是资金量的支持还是政策面的支持趋势都是向上地现在就出货?” “我不是四大皆空了吗?” “我呸你跟我说正经的!” “啧啧啧这么跟老板说话的。普天下也就你一个了我可是你的衣食父母。客气点不行呀?” “快说!”洛菲一双俏眼瞪了起来。 “直觉而已。我赚了一倍了大机构大庄家又如何?是到了人人心理预期的两千点再出货容易还是人人认为还要往上涨的时候出货容易?大机构资金量巨大。进出最快也得一个月他们必然要打提前量。” “可是抛开市场走向的稳健不谈政策上……” “政策不是天哪怕是在政策市中。它能搅起一天风云但是却不能逆天价值规律、市场规律才是天意。有个人对我说逆天必仆街。要做到这一点先得知道什么才是天如果我错把政策市里的政策当成天那我就真的仆定了。” 洛菲捂着嘴笑:“觉主你快修成仙了满嘴胡话呃……小女子半句不懂。” 张胜瞪了她一眼继续解释:“我们已经赚得钵满盆满了没必要那么贪今天开盘就开始出货注意不要把股价打下来用整存零取的方法操作。” 洛菲耸耸肩说:“好你说卖我就卖反正是你地钱我才不心疼。” 张胜听了也不禁翻了个白眼:“什么倒霉孩子这是?太没职业道德了。” 629号一开盘大盘继续上涨洛菲按张胜的嘱咐开始逐步出货。 63o大盘仍在继续上涨早上一开盘洛菲看向张胜张胜盯着盘面犹豫半晌深深吸了口气道:“继续出保持四分之一弱的仓位就行。深沪两市各留一只嗯……就留深科技和上海贝岭吧它们是老牌科技股再持有一段时间看看。” “好!” 应一声开始了一天地操作。 71日《证券法》开始实施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认为是保障股市健康平稳展的利好消息却成了利空。一早许多散户在集合竞价的时候就高价挂单唯恐大盘再来一次井喷抓不到财的机会可是还没等开盘价格就直线下挫。 71日是党的生日这一天成为黑色星期四。此后的很多年星期四股市下跌地概率都很大黑色星期四成了一个时常出现的名词。张胜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逆向思维因为他在一楼大厅观察到大多数散户都相信在这个盛大节日里大盘怎么也会响应上升火上添柴的然后走势却截然相反。 一个半月激动人心载入史册。轰轰烈烈地大牛行情告一段落了。 当天上证指数大跌7.61549家股票跌停。 完全没有预兆甚至出乎绝大多数人的预料但是张胜注意到跌势是从早上一开盘就开始的也就是说那些真正的大机构、有资格在股市中呼风唤雨的大财团就象达成了某种默契似的以共进退地方式完成了这次多兵种配合行动。 “他们之间一定在某种程度上存在着必要的联系。在股市上他们之间都是竞争对手。但是有时候又是共同战斗地盟友。无论是消息来源上还是技术分析上他们都享有较大优势这样地大机构无一例外地处在我国一南一北两个金融中心以及一个政治中心那就是北京、上海和深圳。 如果我能指挥地资金过两亿就绝不能继续待在这个地方。龙游浅水是施展不开的。等我的实力继续壮大之后我不能继续留在省城我得去以上三个地方之一扎根。只有那样才能更快更好的展。” “偷偷的我抛了正如我偷偷的买; 我偷偷的派。作别手中的筹码。 那新开户的散户就是股市中地羔羊; k线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盘面上地接单诡秘地在屏幕上招摇; 在均价的柔波里吞噬着谁的钞票! …… 悄悄的我跑了正如我悄悄地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只股票……” 悠然看着墨绿养眼的大盘盘面。张胜站在一堆嗒然若丧的股民中间盘算着他的未来。由文哥处地那笔债务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正在一点点的缓减:给我时间给我机会我一定能行! 张胜在心里默默地念道。 徐海生在股市大跌当天就意识到不妙但是他的船太大了如此庞然大物比不得小船的灵便仓促间想清仓离场谈何容易。 大盘开始了阴跌回调此后是长达两个月的盘整期在此期间徐海生趁机出了一大部分货。作为一个在股市里摸爬滚打了若干年的投机者。对风险的嗅觉比一般人要灵敏得多虽然这波井喷行情他只是以小胜告结。但在风云变幻的股市里。为了可能地5%的利润而赔掉本金地1o%甚至2o%。5o%地人比比皆是能在这个残酷的市场里顺利存活下来地才是真正的强者。 现金为王坐守钓鱼台的张胜心态最是平稳持币者在大盘下跌的过程中当然是心态最好的人。他的成功吸引了更多的大户投到他的门下包括许多其他证券营业部慕名而来的有钱人。张氏工作室已经小有名气了现在他可以左右的资金量已经达到了一个亿这种奇迹只有在资本市场才有可能出现。 调整过程中张胜抢过几次小反弹有赔有赚赔的时候就果断出局下跌市中持股待涨是最愚蠢的不过大多数人不经过几次惨痛的教训是很难做到壮士解腕的。 张胜之所以如此果决是因为他的资金量太大稍一犹豫损失就惊人这促成了他性格中当机立断的塑成。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文哥教给他的第一课就是要敢割肉。 调整市中是不利于大资金进出的张胜只用五分之一仓位打游击其他的钱锁定不动。下跌盘整期持续到9月中旬19日至22**中央政治局十五届四中全会在京召开会上明确提出“选择一些信誉好、展潜力大的国有控股上市公司在不影响国家控股的前提下适当减持部分国有股所得资金用于国有企业改革和展”。 这意味着股市将有可能大量扩容受此消息影响阴跌盘整之势改变大盘一路跌了下去。天长地久有时尽此跌绵绵无绝期在此过程中张胜投入的资金越来越少后来见差 得做干脆陪着父母二老去北戴河旅游去了。 他从北戴河回来后见大盘仍是跌跌复跌跌又和钟情飞到三亚玩了一周这趟鸳鸯之旅归来后。财政部有关人士于12月6日指出:国有股减持办法将出台。此消息一出没两天地功夫大盘便开始了三级跳水似的终极表演。 万千股民深套其中万亿市值挥来散去。6月份人民日报还说是“恢复性上涨”把好多在场外观望但是非常崇信权威的散户都骗了进来到如今他们已经被拦腰一刀斩了。 洪胖子始终是坚持战斗在大户室第一线的常客但是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得卷铺盖滚出大户室了。他脸色紫声泪俱下地表演讲:“我们的股市连赌场都不如!赌场还有赌场的规矩而我们的股市呢?出尔反尔。朝令夕改谁把握得了?就他妈索罗斯巴菲特来了一样得被政府玩残了。” 这一次小杨也没能幸运地逃出去他悲观地说:“我算看明白了咱们建立股市的目的就是把钱从人民手中再拿回去减持就是变相摊派和扩容就是杀贫济富黑暗。太他妈黑暗了!” 疤痢六用手指捏出拿电话的姿势假声假气地喊: “喂沪市。沪市我是深市我方损失惨重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深市深市我是沪市。我方已全部阵亡这是自动留言无需回答……” 这小子跑得快损失不大玩得正开心呢剑宗掌门老封照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幸灾乐祸呀你!” 疤痢六挨了一巴掌脸上有些挂不住勃然道:“我玩我地关你屁事。” “算啦算啦。大家心情都不好各让一步。各让一步。”君子剑连忙出来打圆场。 因为老封年纪大。疤瘌六悻悻地闭了嘴老封冷哼一声。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岳掌门叹了口气说:“疤痢六别怪他了老封21的透支全套着呢要是再跌下去就得被营业部强行平仓那样他的本钱怕得全赔光了让让吧。” “张教主你空仓可有段日子了对后市有什么看法?”忽然一向不大跟大伙儿说话的温大小姐款款地走了过来对一直抱臂站在工作室门口的张胜说道。 她这一问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张胜脸上。 张胜看了眼一向高傲的温大小姐不知道她为什么单单盯上了自己。温雅穿着一件粉色的羊毛衫挺拔的胸部、纤细的腰肢曲线非常好看。她脸上带着浅浅地笑意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张胜。 张胜想了想说:“目前我还看不出大盘什么时候会跌到头。” 大家一听顿时响起一片叹息。张胜又说:“不过已经重仓被套的朋友我不建议你们割肉出局。” 焦得海苦笑道:“不割不成啊我们……太贪了点多少都透支了营业部地款子不平仓营业部也不肯啊。” 有人提议:“咱们请刘经理吃顿饭让他多宽限些时日吧。” 焦得海叹道:“他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吗?” 张胜笑笑说:“说实话现在政策面没有啥好消息技术面上也已经走到了所有均线已下实在没有什么希望可言。不过我们的市场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政策面的支持国有股减持绝对是利空消息而且是个大利空可是具体实施日期毕竟还没定。 现在只有中国嘉陵和轮胎两只股票成为按比例配售的试点吧?这把屠刀磨得霍霍直响不过一时半晌还劈不到我们头上。大盘已经阴跌了几个月了现在国有股减持的消息一出来就如惊弓之鸟已经连续几天表演跳水了它还能跳多久? 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财政部领导证监委领导你雄心勃勃要施行的一项重大方案刚刚出台实施日期都还没定呢就把人全都吓跑了你地方案还怎么实施?你的政绩体现在哪里?依我判断就算是为了配合国有股减持方案的启动大盘也不会就这么沉寂下去。” 温小姐一听有些失望她摇摇头轻柔地一叹:“你把希望寄托在那么几个官儿身上么?唉……” 她摇摇头转身走开了。 张胜摊摊手苦笑道:“它就是一个人治的市场我不把希望寄托在那几个掌权的人身上又寄托在哪儿呢?” 只是温小姐已经转身走开了他这句自语似的话说的声音又太小除了站在身侧的洛菲根本没人听到。 第163章 天下熙熙 温雅把车停在君王大厦楼下凝视着那扇装饰豪华的大门许久之后她才缓缓拿起电话尽力压抑着声音的波动柔声问道:“喂徐总吗?对我是温雅。” “哈哈温雅小姐好久不见了。”电话里传出徐海生爽朗的笑声。 “瞧你贵人多忘事啊前两天我还给你打过电话怎么就好久不见了?”温雅的声调带着点娇嗔柔柔的非常迷人。 徐海生笑道:“我是说自上次酒会之后没有见到你的人嘛。哦对了前两天你是打过电话切磋过对万风控股的看法。” 温雅笑起来:“是呀你现在是业内的能人徐氏基金威名远扬在咱东三省是头一号私募大哥小妹想多跟你请教请教呀。” 徐海生连忙道:“谈不上谈不上切磋可以请教可不敢当。” 温雅微微一笑:“徐总最近股市走势太过险恶我轻易不敢入场啊所以想向你讨教一下看法可肯赐教吗?” 徐海生笑道:“好啊你温大小姐炒股向来是有赚无赔咱们切磋一下对彼此都有增益。是在电话里谈呀还是怎么着如果出去谈我就订个格调高一些的饭店迎候温大小姐。” “呵呵……不必了我正在外面一会儿到你那去吧。你住哪儿?” “哦。过来啊?也好我住君王大厦1818号房间。” “呀很吉利地数字好我大约一小时左右到吧。” “好那我恭候大驾。” 电话挂断了温雅握着电话沉思一会儿然后把它往旁边座位上一丢打开车窗点起了一支女士香烟。幽幽地吸了起来。 温雅以前的确是炒股如神但那并不是她的本事而是幕后有高手帮她。她毕业于一所三流大学毕业后高不成低不就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后来经过熟人介绍她成了某位大老板的操盘手。别的操盘手在老板面前总喜欢卖弄自己的知识时常分析盘口献计献策而温雅却无心与此闲暇时手边不离《知音》、《女友》、《读者文摘》一类的杂志。 而事实上老板需要的就是一台人形机器。需要他们能按照指令一丝不a地执行并不需要他们拥有自己的思想。因为大老板地决策自有一批真正的股市精英在他身边献计献策。而他们这批人只是执行者而已。 这一来胸无大志的温雅反而最受老板青睐但凡关键性的大单进出都交给她来办有什么决定的时候一般也不背着她。温雅不喜欢用功学习但并不代表她的智商低下。等她熟悉了环境之后就开始坐老板的轿子。搭他的顺风车炒股一来二去她赚的比例比老板还高。 她的大老板资金实力不足以独自一人作庄因此常常采取与他人合作地方式。 合作方法通常如下:大老板在低位吸纳几千万股流通股锁仓市面上的流通股减少了许多这样本来一只中盘股就会变成小盘股然后合作的另一个大老板就用对敲地方式把这只“小盘股”炒到高位此时。他们雇佣的股评人士就不断布正面消息和评论大力进行推荐。 这时。这个合作方大老板开始逐步出货。待他出货完毕后价位还比当初吸纳筹码时高出5o%以上。这时负责锁仓的老板再慢吞吞地出货。这种合作需要双方的信任和配合如果有一方存了私心和更大贪欲就会打乱整个步骤最后两人一齐栽进去所以合作伙伴一般比较固定。 由于温雅是自己当老鼠仓自然不受这个限制。她可以和自己老板在同一价位甚至更低价位抢先进货然后和另一个大老板一齐在最高位出货光是这方面的收益她每次运作的收益都接近于3oo%何况老板那里还要付她一笔不菲的酬金。 她23岁开始入行两年功夫就成了千万富婆。但是自己坐庄也不是毫无风险地有一次在炒作中赶上大盘飞流直下他们炒作的个股也挺不住了全线被套。老板急得火上房温雅急得是房上火。 因为她每次搭老板的顺风船都大赚特赚胃口越来越大她私下在另一个营业部用家里人的身份证开了个户头悄悄支配买卖。由于她资金量大信誉度高得到了31的透支权力。这次买这只股票她就行使了这个权力。 证券市场中透支盘一直是消灭大户和短线高手的好办法判断失常时即便是高手也难逃爆仓的噩运。这个特权曾令不少风云一时的大户倾家荡产、一蹶不振。如果时限一到强行平仓她自己的本钱都会赔个精光。 温雅急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地情形令她的大老板非常感动孰不知温雅只是在为她自己套牢地资金愁罢了。她地资金量虽少却也逃不掉因为老板每天一开盘就在跌停板上挂上巨量封单谁也逃不出去。 那一次她帮了老板一个大忙也认识了现在的靠山。她地老板找到一位掌握国有大企业资金调配权的官员许给他一笔优厚的报酬。可惜那位老总不为钱所动根本不肯帮忙。这时温雅出马了。 为了老板更为了她自己。 那位年近六旬没有倒在钱弹下的老总最终却倒在了温雅这个艳媚佳人的肉弹之下。 温雅并不**她在大学时交过一 年轻人对性的懵懂好奇使他们偷尝过禁果。但还年轻。温雅感觉到更多地是一种心理上跨越禁区的刺激快感生理上并没有体味到什么飘飘欲仙的感觉。 毕业后埋头在股市赚钱随着资产越来越多她的眼界也越来越高年轻的小伙子没有钱有钱的大多已成家立业高不成低不就所以她始终是单身一人。尽管她很漂亮被许多男人奉迎喜欢但是她一直没有再为任何人解过裙带。 不过这只是因为她对性并不热衷罢了在性关系上其实她看得很淡为某个男人守节守贞在她看来是很可笑的那是男人的私心作放醭隼吹恼杲谂品唬世上哪个男子配得起女人这样的付出? 所以在这必要地时候。她当然不介意把性当成敲门砖。上过一次床之后这位垂暮之年才焕了第二春的老头子迷死了温雅于是答应了小情人的要求。由她的老板将股价主动打压3o%然后在这个价位分批“倒仓”给这个老总随后她的老板付给这位神通广大的老总一笔八位数的好处费。 这位老总要维持这只股票的股价还是办得到的而且他掌握的资金宽容不必急着抽资出来。最后温雅地老板顺利出局。国有企业账面赢利那位老总不着痕迹地得到一笔巨款和一个如意的佳人。温雅从双方给付的好处费再加上股票地收益顺利完成了资金翻倍真是皆大欢喜。 在那之后她的老板决定重用温雅但是温雅却辞职不干了。她年纪轻轻手上已经有了一笔三千万的巨款。认识那位高官之后她有了一位神通广大的靠山为什么还要给人打工? 她成了那位老总的情人。那老头儿年纪大了体力不行。再加上有家有业有子有孙。也不能时常在外面过夜一个月顶多和她秘密幽会两次。她的付出得到了高昂的回报。通过这个老头儿向她泄露地种种消息她炒股无往而不利。 不过前段时间那老头儿突遇车祸本来伤势不算严重趁家人不在老头儿还给她打了个电话希望小情人来看看他享受一下她的温柔。孰料楼上楼下的做检查时他却突脑溢血当场挂掉了。 失去靠山的温雅凭自已的能力炒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偏偏她炒内幕股炒习惯了向来都是全仓进出那损失实在难以想象这么短的时间她的资本已经从七千万缩水成三千万。 三千万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是一辈子都赚不完的钱对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来说也足够一辈子花用了。但是曾经拥有过七千万地人怎么舍得拿着只剩下不到一半的资产离开股市? 她现在就象一个输红了眼地赌徒而且是个很好面子地赌徒。由于以往给人留下的她炒股无往而不利地好名声她输的这么惨还得装出一副淡然无事的样子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她赔的如此凄惨。 她本想投靠张胜但是输急了眼的人需要的是象承喏保证一样的安心话而不是张胜那种猜测和分析她略做试探便失望了。而且她一直跟的都是动辄启用资金过亿的大老板张胜的那点资金量现在还看不进她的眼里。 她是优势女人但她的优势其实还是来自男人。要维持这优势她离不开男人就象离不开树的藤。这棵树倒下了她需要再找一棵。于是她又想到了徐海生。 仔细筹措着说辞一个小时之后温雅准时踏进了君王大厦。 今天的公关活动如果有必要她不介意再献出一次自己就象上次一样。 然而尽管她貌美如花心中还是没有把握。 美色对掌握国有资金的假老板也许能奏效对掌握着自己钞票的真老板到底有多大作用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这个周末张胜没有回家而是先去了市看守所。年底了他得去看看文哥了。 一晃出来一年多了自己在证券市场一番摸索后也算是站稳了脚跟。属于自己的资金已经由原来的一百万变成了一千万。只有资本市场才有如此点石成金地魔力如果自己仍固守着汇金旗下的几个子公司那现在是什么样一种状况呢? 一想到汇金张胜眼前就浮现出钟情的影子那是他的大本营是他脱离小工人生活***的地方钟情还在那里默默地坚守着经营着他心灵的寄托。 那天他搂着钟情的香肩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现在你也是个身家上千万的小富婆了还每日操持着水产市场。这样事必躬亲也太辛苦还是找个人帮忙打理吧。” 钟情回眸娇嗔了他一眼笑道:“我哪有什么上千万了别逗我了。” 张胜含笑道:“你忘了当初我的股市起步资金里一百万里一大半是你拨过来的?现在一百万已经变成了一千万……” 钟情捂住他地嘴不让他说下去温言道:“胜子你错了那是你的钱是你在水产公49%的股份的赢利当初我只是不放心。怕你因为是自己的钱就无所顾忌放手去搏万一搏输了呢? 还有。我一直觉得股票市场风险太大稍有不慎就会一败涂地如果有一天你失败了那水产公司还给你留 气在还有翻本的机会不至于满盘皆输。所以。水产公司也不放心交给人打理。我这样做是以防万一你明白么?” 一席话说得张胜百感交集:钟情我张胜这辈子何德何能得到你这样一个女子相伴一生。 想到钟情张胜的嘴角不由得荡起一抹笑意。 在看守所接待室里文哥悠然地看着张胜。一年多不见这小子开始成熟了。而且正沿着自己设计好的路子一步步前行。成绩喜人。虽然他有时有点冒进但自古财富险中求。如果一味守成没有一点拼劲闯劲这样的人还是难堪大用。 从这一年多张胜的股市表现来看他虽然也拼也闯但并不盲目往往谋定而后动而且有足够地敏锐性和决断力这点文哥还是比较满意的。 一番寒暄之后张胜说明了来意一是来看望文哥二是来偿还部分欠款的。张胜坦言经过他在股市中一年多地努力现在他的资金已有近千万但这一次他只准备拿十分之一来偿还欠款因为他的最终目的不仅仅是要还清文哥所有的欠款还要寻求自身的展。 文哥笑盈盈地看着张胜缓缓道:“既然你还处于起步阶段需知资金对自己是何等的重要何必先急着还款呢?再说你也明白我在这里并不缺钱用。” 张胜很认真地说:“我知道文哥并不缺钱用但做人贵而有信无信则不立。以前是我没有能力还款现在有了一定能力了就应该守信重诺。况且我只是拿出十分之一地资金来还款这对我将来的展影响并不大。” 见张胜执意要还款文哥笑笑道:“这样吧既然你意诚至此我也不好拂了你的诚意了。这笔钱仍留在你的工作室我会告诉你一个股票帐号和密码你直接管理这个帐户就行了。” 与文哥谈妥之后张胜心里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开始慢慢变轻了。总有一天我会完全扔掉这块巨石的相信这一天不会很远。张胜心里轻松地想。 临走时张胜还向板王打听清了甄哥的情况年底了也该去看看甄哥了。 这之后他会去上海一趟…… 空乘员小宋见唐小爱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禁奇怪地问道:“小爱怎么魂不守舍地?” “哦没事。” 唐小爱遐想中醒来眉宇间的忧色还是没有消除。 上次去徐海生那里她正好见到一个女孩儿从他屋里走出来人很漂亮身段很高走路时地步伐非常地优美一看就是经过多年舞蹈训练的。 虽说她闯进去时徐海生衣着整齐还解释过那女孩儿是来应聘地但是唐小爱并没有完全相信。招聘需要把人叫进他下榻的住处吗?她现在有种深深地危机感。 “你呀。现在是商务舱空乘人员难得空乘长如此信任打起点精神来。” “嗯!”唐小爱努力挤出一个笑脸。 经济舱里乘客们堵在狭窄的过道里找的找坐位放的放箱子空姐不断地说着:“请把通道让出来请先把通道让出来”。 商务舱里张胜和他的助手已经落坐了小爱和小宋走到身边。 轻声询问想喝的饮料。张胜坐在位子上正习惯性地翻着当天的报纸他的助手低声询问了一句然后回答一声片刻的功夫两杯咖啡就端了过来。 张胜没有抬头一直翻阅着各种报纸。他的助手是一个很机灵地年轻人叫申斋良。张胜的工作室现在已经有了私募投资公司的雏形身边只有一个洛菲已经忙不过来了所以挑选了几个很出色的年轻人当他的助手申斋良就是其中之一。 申斋良是他的得力助手。身边最得心应手的当然还是从刚迹便跟着他的洛菲。不过洛菲是女孩子带她出差难免有人胡乱猜疑。张胜现在已经知道避嫌了。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却不能坏了人家一个安份守己的小女孩地好名声于是这次出差便把申斋良带了来。 张胜现在可以指挥调动的资金已经接近两亿元他感到指挥起来已经有些吃力急需充电。这次他就是去上海同一家大型投资公司老总会唔的。一方面是学习取经另一方面是想建立彼此地合作关系同时考察上海的环境为有朝一日把总部迁到上海做打算。 飞机要起飞了小宋将饮料杯收了起来。她见唐小爱又靠在机舱壁上愣便悄悄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向她使个眼色唐小爱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本次航班。请您坐在跑道上。系好安全带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张胜闻之迦弧k好笑地抬头看了看这位天才空乘员忽然觉有点面熟。 美丽的女孩总是令人难忘的他仔细看了两眼已然记起她的身份记起那次难忘的南国之行与她在飞机行地遭遇。 “这个女孩该不是小时候有过什么语言障碍吧一着急就会说错话”张胜想着笑出了声。 一年多未见了她日见成熟也更显得美丽。合体的空姐装衬托着她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由于说错了话引得乘客一片 在商务舱里也听得清清楚楚唐小爱两颊晕红粉如 她侧站在自己前面身材苗条线条优美尖挺的胸乳斜应着上翘的后臀中间是窄窄的纤腰相连构成一个完美的s型曲线袅袅婷婷错落有致。她窘得不敢看人但是即便目不斜视也让人觉得余光潋滟眸波动人。 还有……她的眼睛和秦若兰非常相似张胜的眼睛里悄然浮起了一种异样地光茫:若兰你在异国他乡还好吗? 申斋良把老板的神情变化完全收进了眼帘老板对这个空姐地注视过了半分钟而且眼睛里有种很特别地东西。 申斋良立即转头仔细打量唐小爱相貌、身材、气质……他不得不承认老板的眼光地确毒辣不止选股票能选中很多黑马就是选妞儿也无一不是极品。 “看来老板很喜欢这个空姐儿……”申斋良悄悄地转着心思。 飞机起飞进入平稳飞行阶段唐小爱向他们的座位款款走来:“您好张胜先生申斋良先生请点餐。” 说着递上一张印刷精美的卡片。商务舱的空姐手上有今日登机客人的详细名单所以叫得出商务舱里每位客人的名字 张胜打开一看原来是今日机上的菜单张胜随意浏览了一下点了一个扇贝海鲜汤一份沙拉、一碟面包片、水果片。至于正餐也很不错有三种样式在飞机上吃西餐方便所以张胜点了牛扒和红酒。 这里没有经济舱那种软不拉机的一次性塑料刀叉用的都是餐厅里的正式金属刀叉两刀两叉两勺。商务舱的规矩一次只能给一位顾客上餐于是几位空姐象花蝴蝶似的穿梭往来很快给几位商务舱的客人上齐了菜式。 “小姐你很漂亮呀有男朋友吗?”申斋良彬彬有礼地向唐小爱笑问。 唐小爱刚刚坐回折叠椅上正在懊恼方才说错了话不知道空乘长会扣她多少奖金听见申斋良的话只是没好气地抬眼瞟了他一下。 空姐尤其是头等舱、商务舱的空姐由于相对要漂亮的多环境又比较私密因此被乘客搭讪并索要电话的情况会经常遇到。一般空姐会礼貌委婉地推辞不会令客人难堪。当然也不乏一些空姐会半推半就地与对方保持联系最终拜倒在有才有财的男人西装裤下。 “唐小姐……”申斋良欠了欠身子瞥见她的胸牌又唤道。 唐小爱不能装聋作哑了只好笑了笑:“先生这是我的个人私事……” “随便聊聊嘛不会这也成了**吧?”申斋良说。 张胜笑了笑重新拿起了报纸他以为申斋良看上了这个空姐这种事如果两情相悦他也不便掺和。 唐小爱不愿得罪申斋良只好说:“我还没找男朋友。” 申斋良看了看埋头于报纸的老板笑问道:“哦那么不知道唐小姐择偶的标准是什么呢是愿意嫁年轻英俊的还是事业有成的?抑或兼而备之的?” 唐小爱微微蹙了蹙眉:“这种事情凭感觉吧我想不应该事先就划个界限。” “必要的界限还是该有的吧象唐小姐这么优秀的女孩不可能没有什么想法和条件难道说不管有钱没钱你都愿意嫁?” 唐小爱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说:“不一定要很有钱但是要愿意给我花钱。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妙啊!”申斋良击节赞赏:“这个回答够犀利不过……会不会太现实了一点儿?” 唐小爱莞尔一笑:“当然他的性格秉性呀人品相貌呀也是必须考虑的条件。不过在同样具备这些条件又同样对你有好感的两个追求者之间有钱的那个送你一颗钻石没钱的那个送你一句‘我爱你’”你认为哪一句‘我爱你’更真诚?” 听到这里张胜也不禁抬起头来很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眼唐小爱嫣然一笑。 下飞机的时候张胜头前走了出去申斋良提起公文包走到唐小爱身旁时顺手递过一张名片微笑道:“可以把您的联络方式给我吗?” 小宋就在唐小爱对面站着唐小爱礼貌地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们不能给乘客留下自己的联络方式这是违反规定的。” 申斋良笑笑把名片塞到她手中向她探探身子轻而飞快地说:“那么你可以打过来这是我们老总的电话。” 乘客赠送名片是不许当面拒绝的为的是怕拂逆的乘客的面子伤了他的自尊。所以唐小爱便顺手接了过来。申斋良笑笑下机去了。 唐小爱瞥了眼手中的名气目中不禁闪过一抹异彩:“张胜!” “原来刚才那个年轻人就是他的老总这么年轻就当上大老板真是很了不起。” 唐小爱下意识地向机舱出口看去只瞥见张胜穿着风衣的背影。那种自信、矫健、成熟男人的气质象极了她正为之苦的那个人想起那个人小爱不禁幽幽一叹…… 第164章 菟丝花 “温小姐好漂亮简直是天上掉下的仙女儿呀!” 单大良看到温雅走进来时有片刻的失神然后才惊叹出声赞美之情溢于言表。 徐海生居中介绍道:“这位是山海投资的单老总这位是温雅小姐。” 温雅礼貌地浅浅一笑和他握了握手说:“单总久仰大名。” 徐海生笑道:“温小姐单总正在做一票买卖也许你们能谈一谈。来来大家坐下说。” 三个人坐下来开始边吃边谈。温雅端得起身架却也放得下姿态她和两人巧笑嫣然的说话举手投足间便把场面搞的融洽起来至于她的事情却不急着讨问。 昨天她去见了徐海生希望能跟他合作或者投到他的门下徐海生何等老谋深算一番交谈便不经意地套了她的底儿掌握了她急于翻本的心态。这可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他正愁手头的余货想抛都抛不出去呢。 老徐手上还有大约一个亿的资金套牢在走势疲弱的钢铁股上。现在有了解决办法了一个最古老也最有效的办法找替死鬼。 温雅是最好人选第一因为她有钱而且她以往的信誉极好她有31的透支权力她手上有三千万的资金三比一的透支好是他们需要套现地资金总量。 第二。她刚刚赔了赔得极惨回本的愿望极其强烈否则在大盘正绵绵下跌的当口告诉她一支消息股她也不敢进去而输红了眼的赌徒却敢冒险。 徐海生没有露出迫切的表现也没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不过答应给温雅介绍一位大老板。说此人正在做一张票也许可以分她一杯羹。 单大良其实和老徐是合伙人席间温雅讨教一些问题老单对答如流尽显一位胸有成足的机构老总应有的风范徐海生不失时机地介绍一些单大良做票成功的例子听得温雅大为折服对单大良越来越信服。 “温雅一个年轻女人原本赤条条一无所有。如今坐拥数千万资产还不是靠男人得来的?如今就让她把这一切还给男人。再赤条条一丝不挂地离开股市吧。 眼看温雅渐渐上钩徐海生不禁心头暗笑。 “那么依单总所见我应该什么时候入市呢?”温雅问道。 单大良叹了口气:“说实话现在的盘面我不看好啊依我之见等大盘反转。恐怕还得很久。不过也不会这么一路急跌了我想……有题材地个股还是有机会的。” “那你看哪只个股近日有戏?” 徐海生连忙良言相劝:“温小姐手上只要有钱就永远都有机会我是不建议你现象就大举入场啊。稳妥起见如果有哪个大机构想做票你帮着锁锁仓。赚得少点但是风险也小。” “是这个理儿”。单大良掸掸烟灰。眯起眼笑眼神琢磨不定。就象看着利爪下的一只小绵羊儿。 “温小姐我看你还是帮着锁锁仓算了再说你那几千万的钱呵呵在运作一只股票的时候不过是九牛一毛你想合作……恕我直言这点资金量还不够。” 温雅是跟过大庄家大老板的知道他们炒票都是几个大财团合作进出动辄数亿资金单大良并没说谎便点头一叹半嗔半嗲地道:“说的也是如今行情不好帮人锁锁仓赚点小钱也好。单总可有什么好机会吗可得帮小妹一把。” “呵呵机会嘛倒是有一个……”单大良目光闪烁着开始抛出他的诱饵徐海生摇着酒杯眼神直入杯底沉醉地看着那血一样红的光影…… “张总你是聪明人悟性很高我见过很多年轻人却都没有你这样的远见难得啊坚持下去你将来地成就不可限量!我们赢胜集团愿意与你这样的人建立长期合作伙伴关系。” 赢胜投资公司老总在笑说道:“至于搬来上海我觉得你倒不必着急……现如今是网络时代在全球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你愿意你就是上海这个经济中心的参予者。” 他坐在35层大厦地办公室里向落地窗外微微一挥手:.“就算在这里又有多少人只是碌碌无为的在命运的车轮下匆匆而过?它的核心零件未必一定要安在这儿只要你是大脑不管距四肢有多远一样指挥它的行动。” 张胜微笑着说:“我这次来主要目的就是能与总会唔迁至上海暂时只是一个想法。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总的支持、合作与指教我想这两天地会唔一定会令我有极大的进步!” 张胜返回l省城时是121o日星期五。温雅已经看了两天的盘单大良透露了正在运作的那只钢铁股后她并没有马上进货。虽说她一直依赖于一些优势男人的帮助其实自己并不擅于炒股毕竟见多识广了她也担心会被人坑掉。 老单说他们与人合作都在炒作一只钢铁股可以让温雅替他们锁仓3ooo万待拉升一倍之后再公布重大;|.货待跌至涨幅8o%时再由温雅出货。 因为是头一回合作彼此还缺乏信任度所以老单先付给她1o%的保证金也就是3oo如果她进货时跌幅达到1o%。有权先行斩仓这样她也不赔。有了这个保证对方地诚意已经十分明显了所以温雅十分感激。 这几天大盘仍在下跌单总告诉温雅的那只钢铁股却很坚挺一直拒绝下调时不时的还会翻出红色虽然涨幅不大却能看出确有主力 金在里面运作。 温雅心里渐渐有了数。 今天周五她不想再等了因为与对方约好地是前天就开始进货如果对方现在就动行情她再次踏空的话那是谁也怨不到。 温雅开始进货了资金地异常波动立即被徐海生察觉他没有急着出货而是安排人边抛边进大单抛。小单进股价掉多了就买几票再拉回来好象蹓鱼一样。不但出了货而且一直保证盘面是翻红地出得非常巧妙。 当天收盘这只股还是红盘而且收盘价非常吉利11.~ 周六的各种证券类报纸大多提到了这只钢铁股换手率、股价地波动、成交量。分析大多认为有庄家在炒作该股值得重点关注。 周一一开盘看到报纸的一些散户便开始进货温雅着急了加大了扫货力度。她地三千万在周五就已经全部用光了但是她很贪和对方约定的是锁仓三千万她仍按照以前跟着自己的大老板炒作时的方式透支吃货按照31的比例。这一天她吃进4ooo的存货当天这只钢铁股再度进入涨幅榜、换手率、成交量三个榜单。似乎印证了股评家们的分析:该股有庄家运作。 周二。温雅又进了2ooo万的货货吃足了。周三。12月15日大盘上涨大盘成交量较前一日翻了一倍温雅吃进的那只股票走势比大盘还好涨幅5.6%温雅进货才一天账面上就赢利 看来这回真是找对人了温雅心花怒放她已经在想如果单总那副色眯眯的样子真是对她有意那么和他建立长期地、稳定的一种“友谊”也未尝不可。 她很美丽看起来也很高贵但是她就象是一株寄生吸附于其他植物的丝花没有一个支撑便无法维持她地生命。 象她这样的女孩一旦击破那层尊严的障壁她比任何人都脆弱从这一点上来说象小璐那样似一棵青青小草从来不曾被男人捧上神圣祭坛的女孩却比她的意志顽强一万倍。 然而周四……黑色星期四又来了。 一根阴线几乎把头一天的涨幅全部吃掉温雅吃进的股票也不能幸免。周五又是一根中阴线。 下周一大盘加下跌多方几乎毫无招架之力每天地最高点就是头一天的最低点跟下楼梯似的。 她打电话给徐海生徐海生一句话便把她堵了回来:“温小姐我只是一个中间人替你们拉拉线而已。这里边可没我什么事啊不瞒你说我的股票也套着呢。” 温雅再打电话给单大良单大良苦笑连连:“我的大小姐不是兄弟不努力啊你也看到了整个大盘都在跌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温雅有点失控地喊了出来:“可是你说过你们已经完全控盘了!” 单大良冷笑一声说:“温小姐你怎么这么幼稚?我们控盘了也不能在里边等死啊?现在是爹死妈嫁人各人顾各人我们割肉也是割得血淋淋的能逃一分是一分呐。” “咔嚓”电话无情地摞下了。 温雅的失控大喊让大户室的每个人都听到了温雅脸色苍白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尔虞我诈人心叵测温雅终于知道不见刀光剑影的股市是如何地鲜血淋漓。 周二跌! 周三跌! 周四刘经理脸色严肃地走到温雅面前语气沉重地说:“温小姐你赔的太多了你透支了整整六千万如果大盘再跌下去我们营业部就要受到极大损失所以……很抱歉今天你必须平仓。” 温雅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脸色苍白如纸一动不动。 “温小姐……” “……” “好吧依据透支协议我们将代您清仓!”刘经理说完转身要走。 “等一等!”张胜拦住了他他看看泥雕木塑似地温雅对刘经理说:“刘总依我判断大盘加下跌至少也会有个反弹能不能再宽宥温小姐几天也许会柳暗花明至少能让她少些损失。” 张胜现在是这家营业部地主要客户刘总对他很客气但是他无法答应这个要求他面有难色地说:“张先生我不是赶尽杀绝的小人我也是食人俸禄替人做事。今天就是我亲爹透支我也只能平仓。” “刘总……” 张胜还想劝说温小姐忽然幽幽地说:“平了吧都平了吧平了吧……平了吧……” 那声音凄惨幽幽如同鬼魂呜咽听得张胜也是心中一惨大户室里所有人都心生兔死狐悲之感一时静如坟墓。 周五大盘继续下跌。温雅一早跟游魂似地还是来到大户室往她的座位上一坐痴痴地盯着电脑屏幕不言不动。 她已经爆仓了还掉透支款后已一文不名没有资格再进大户室。但是见她这种精神状态刘经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由她去。 新的一周周一小跌周二收了颗红十字星周三大盘小阳线周四大盘再收阳线大盘企稳了转机出现了。 收盘之后温雅盯着电脑屏幕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象打摆子似的浑身抖。 旁边有个大户看出情形有异顾不得她一向不与人交往的高傲连忙迎上去问道:“温小姐你怎么啦?” 温雅脸色潮红如血她伸出一根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盘面突然一张嘴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溅得电脑屏幕上全是鲜血艳若桃花。这一天是12月3o日99年的最后一个交易日。 第165章 穿天杨 洪胖子走了带着几十万残余资金黯然离开大户室。 温小姐走了婕然一身唇边还带着凄艳的血。 新的一年来了。 2ooo年是充满希望的一年。 1999年的结尾那鱼钩般上翘的走|慢牛漫漫登山路萧条的股市重新有了春天的温暖新的大户踌躇满志地走进来继续憧憬着财梦。 张胜在去年这场惨烈的战争中成了幸存者和获益者但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大户们的起伏成败、悲欢离合心中暗暗警醒出道时的锋芒有所收敛。 洪胖子和温小姐先后的惨败使他深受触动。他用父亲的身份证在一家银行悄悄办了一个银行账号以后每赚一笔钱他都会把利润的5%打入这个秘密账号。 张胜的名气大噪附着于他共同进退的资金越来越多。正如一个帝国最初也是一些小小的部落联盟。一群人为了赚钱渐渐向他身边汇聚拿破仑称这种形式为“群英结党”。 资金量越来越庞大张胜虽还不具备做庄的实力和经验但是他每次出手至少都会引起正在做庄的大户注意。为了让自己的投资行动更加隐秘张胜开始用从上海学来的经验招兵买马了。 第一步他开设了分析室、调研室等几个有不同侧重面的技术支撑部门着手组建属于自己的智囊团; 第二步他派人去乡下买了几百个身份证。然后在全城分属不同证券公司地各个证券交易所开设户头。 第三步招收操盘手。高学历的一概不要聪明机灵的一概不要由这些人散布在不同的交易所每次建仓或出局他足不出户只在工作室内布指令这些人就按他的命令买入或卖出。 为了避免操盘手坐轿子、搭顺风船建老鼠仓这些人彼此之间并不认识。 也没有联系。他分批建仓或出货时会分别通知不同的操盘手每个人接到命令的时间和批次不同就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批接到指令的。让他买他也不知道这是大老板在建仓还是拉升之后稳定股价自然也无从跟盘。 即便如此。他也非常小心交给他们的电话只许用来接收指令绝不许挪作他用。每个月会检查他们地话单话费。更绝的是无论这些人表现好坏从雇佣之日起就已悄悄决定半年之后解聘再换一批免得日久生事。 这种“击鼓传花”的方法使他地资金运作保证了绝对的严密性几百个账户精密组合绝不重复让你查不出、看不明。除了张氏工作室地核心人员没人能掌握他是空仓还是满仓。是在出货还是进货。 渐渐的张胜的名气越来越响亮。他已经成了东北圈内一颗冉冉升起地新星成为最早建立私募基金的一个风云人物。 徐海生也在做着同样的事。他起步早资金比张胜更加充足旗下控制4ooo多个股票账号徐氏基金旗证券公司质押融资、委托理财、银行贷款等方式累计集中可用资金15亿以上这虽不是他的钱却赋予了他帝王般的权力。 风头正劲的张胜和徐氏财团的徐海生在业内人士眼中已经是东北私募业的一字并肩王。 “小爱给你的。”徐海生递给唐小爱一件礼物。 小爱拆开包装一看欣喜地叫道:“lv!谢谢生哥!” 看着她雀跃的样子徐海生微微一笑花点小钱让女人开心他喜欢这种感觉。 唐小爱在徐海生脸上亲了一下喜孜孜地拿着包包欣赏一番然后拿过自己地包把里边的东西换进去。 “嗯?这是什么?”一张纸片从包包里飘了出来正好落实徐海生面前徐海生把它捡了起来。 “北国证投张胜工作室……” “啊!”小爱有点慌了:“这名片随手塞进包包的放到了夹层里结果一直也没丢掉。” 徐海生双眼微眯脸上还是带着轻松地微笑:“哦慌张什么呵呵我又不是让青春拱得满脸痘痘的毛头小子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地。” 他揽过小爱的纤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在她腮上香了一下问道:“这人我认识也是省城证券行业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说说看他怎么会送你名片的?” 徐海生拥资十亿可不是张胜那种毛头小子能比得眼见自己的金主儿神色坦然并无醋意小爱才放心说道:“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那是年前的事了。有一天他乘飞机去上海那天我广播时说错话被扣了奖金记的很清楚的和他一齐去的还有一个男人。是他那个同伴……我看象跟班下飞机时塞给我一张名片说想结识我啊什么的……” “去上海什么时候?” 小爱想了想答道:“12月……中旬吧应该就是那前 “12月中旬……”徐海生沉吟起来:“他年底的时候)=什么呢?正是在那前后他大举建仓在最低点抄了个大底这里边到底有什么内幕?” 徐海生拍拍小爱的翘臀让她起来然后蹙着眉在室中踱起步来。 最初他根本没把张胜当成对手但是张胜却很快在股市里站住了脚现在张胜旗下指挥的资金还不及他的三分之一为什么被东三省圈内的人士拿来和他相提并论称为一字并肩王?因为他自入市以来这几仗打得太漂亮。简直如有神助! 消息通过他所在地营业部大户室传播开来后对他先后几次关键时刻的敏锐感觉谁不赞不绝口? 张胜是天生适合吃这口饭还是幕后有什么高人操纵?他去上海带着一个男人当然不会是去旅游尤其是年末的这个当口儿他去做什么? 徐海生越想越觉蹊跷曾经在他眼中不屑一顾的小人物现在快要和他平起平座了。两个人还曾经有过一番恩怨他现在不会不知道徐氏财团的负责人就是我可是他从来没有找过我。甚至打个电话唾骂我不够朋友。捉磨不透才可怕呀……徐海生从心底感到一种强大的压力。 “看来。我一直以来都太轻视张胜这个人了要打败对手就要了解对手……” “生哥。你怎么了?”唐小爱见他忽然沉思不语忍不住问道。 徐海生一惊醒来换上一副笑脸道:“喔没什么我给你选的这个包包喜欢么?” 唐小爱喜孜孜地道:“当然啦!”她顿了顿又说:“只是……这包好贵……” 徐海生笑起来:“贵又如何?这 ……值!哈哈哈哈……” 也许是接受了99年股市大起大落的教训2ooo的行情是稳打稳扎步步盘升地这样的慢牛行情是长庄短差两相宜张胜现在招揽了一批高手操作这样的慢牛行情游刃有余。于是张胜便腾出精力成立了一个特别投资部着手开始研究期货。 他现在因为部门不断扩张因此搬出了证券营业部大户室。就在旁边租了上下两层地楼房虽然仍打着工作室的招牌。事实上已经形同一支私募资金地总部了。 特别投资部都是他带过来的老人包括最得心应手的老部下洛菲。新招募地人都留在大户室那边其中现特别出色的人才证实了他们的能力后才会调过来成为核心部门的工作人员。 “啊诸位仁兄仁姐、贤弟贤妹桶装水已经用光~~了哪位施以援手去换上一换呐?”刘斌鸿拱着手念着道白说道。 刘斌鸿近一米八的个头浓密的自来卷黑浓眉俊眼是个非常帅气的小伙子。他做过红马甲后来认为在私募展更有前途便辞职应聘成为张胜旗下一员大将。 洛菲正在纸上勾勒着一副k线图听见他说把眼白了他一下嗔道:“数你喝的多跟饮牛似的你不换谁换。” 刘斌鸿嘿嘿地笑:“我说大小姐哪回不是我换呐?我换的次数够多了。唉呀眼瞅着这就变成三个和尚没水吃了我不动手还没人动手了你老人家就挨着饮水机就不能换一桶?” 洛菲扮个鬼脸:“不好意思动手动脚是男人地事女人只用眼神。” 刘斌鸿立即配合着抱起肚子:“我呕……” “哟几个月啦?”洛菲捂嘴直笑。 “这得问你呀我怎么知道?” 洛菲顿时瞪起眼睛:“怎么着给你脸了是不?” “嗯呐给我点阳光我就腐烂。” “德性!” 张胜站起来笑道:“喂喂喂我养着你们可不是打嘴仗的赶快研究期货动向我可不想第一仗就失利。” 洛菲不依不饶地道:“张总你看他嘛谁的便宜都占。” 张胜笑着说:“好啦好啦你别跟地球人一般见识。喂小刘你长那么大个子干什么吃地换水!” 申斋良忙走过去说:“老总我来吧我来吧。” 洛菲有了后台冲着刘鸿斌得意地笑。 刘鸿斌见张胜已经出去了不服气地冲洛菲一瞪眼:“哼我是好男不跟女斗!还得意呢老总叫你别跟地球人一般见识啥意思你不明白啊?” “啥意思?你看果然火星人这意思地球人都知道哈哈哈……” 张胜出去是到旁边的股票大厅转转。他在办公室里通过电脑网络可以随时调看股票行情而且能够看到一些普通散户看不到地数据。但是他仍喜欢逛交易大厅站在普通散户中间体会他们的喜怒哀乐他觉得在那里才能最直觉的感受到一些东西。 自从年后行情一直是盘升状态股民逐渐增多神态也很悠闲大厅里没有什么扣人心弦的紧张气氛。 张胜转了一圈了忽地见到柱子旁站着一个穿无袖汗衫的男子脖子上挂着一条粗粗的金链子嘴里叼着一根烟烟灰已经长长的一截仍是一动不动他双眉微微皱着很有《国产凌凌漆》里周星驰甫一出场的气派。 张胜看得好笑凑到他跟前看了看前边大盘问道:“兄弟买的什么股啊?” “妈拉个巴子的我买什么股啊老子天生手气背啊我就靠了天天这么涨我是买啥啥赔啥真***就邪兴了。”这人叼着烟头一阵嘟囔烟灰簌簌而落一句话说完张胜一个字没听懂。 那人说完把烟头一吐瞪了张胜一眼:“瞅啥有啥好看的没见过股东啊?” 这时刘经理正好在大厅经过一见张胜连忙迎上来笑容可掬地敬烟陪笑说话过了一会他上楼去了那人上下打量着张胜又凑过来。他这一转正了身子张胜瞅见他的胸口纹着一只青色的狼头栩栩如生增添几分狠气。 “嘿我说哥们这儿的经理对你都挺客气啊你什么来头啊兄弟辛一锋就混这一片的你帮兄弟选只股看看?” 张胜呵呵一笑:“你老兄原来买的什么呀?” “我买过海虹控股。后来换了世纪星源前两天刚买进珠江实业。” “喔都不错啊这阵子都有行情嘛尤其是海虹控股恭喜你呀赚了多少?” “我赚……我赚……我赚个屁啊全赔啦!” “怎么会?你多钱买的呀?” 听了辛一锋报上的价位张胜也无语了这人真是极品全是最高价位进货帮人接下最后一块烧饼多么无私的绿林好汉啊。 “咋了哥们瞅你象个能人啊帮着选只股?” “咳要我说你不该进这一行啊。” 辛一锋一拍大腿:“嗨我现在知道了可我不甘心啊我要走也得回了本走我赚俩钱容易吗我那全是打打杀杀的血汗钱呐。” 张胜一听吓了一跳那人说:“哥们帮着选一个吧。” “好吧”张胜觉得好笑拍拍他肩膀说:“就一次啊回本走人。你买深科技吧。” “啥时候买?” “现在!” “啥时候卖呀?” “够本就出吧涨3o%该差不多你回本了。” “嘿嘿真的那我还能多拿些时候不?我能赚多少?” 张胜:“……” “你啥表情啊大哥。” “唉古人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辛一锋:“……” 张胜告诉他一个消息便转身离开了。有时善心很有一种江湖好汉路见不平的快感。当然这种奢侈的享受也只有处于他这种地位的人才有资格享受。现在有些股民的喜怒哀乐甚至可以由他来操纵小树茁壮穿天杨他现在可是东北私募界最年轻的王。 第166章 都说初恋如烟花 周日张胜回了家。 弟弟张清的女儿一岁多了一家人已经搬回自己的住处这里只剩下了老俩口儿。老夫妻一到周日就包饺子这是家里多少年的习惯了。 张胜很喜欢吃自家的饺子他觉得任何一家大酒店的水饺都没有自家包的味儿香。不过以前张胜吃饺子家里得单独给他包一份因以前家里只要包饺子就是半碗肥肉块倒进馅里而张胜不吃肥肉。这些年老俩口也改了习惯已经不吃肥肉了倒不必多费一番事。 吃着水饺唠着家常老太太忧心忡忡地又唠起了他的终身大事。 “我说老大啊你和小璐那事都过去一年多了我也不说啥了。唉弄得这孩子跟我直见外搬走都不跟我一声。现在你老大不小的了已经29了我们老俩口还能活多少年?你不能让我们俩见不到自己的亲孙子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的终身大事什么时候才能考虑?” “妈……”张胜脸露窘色。 张父叹了口气说:“儿子以前我从来不说你大了一些事不用我们操心。不过说起来你这岁数是差不多了就说是先立业后成家吧现在也该成个家了你是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 老爸轻易不掺和这事偶尔说一回那话的份量在心里就要重得多张胜不敢再言语了。 张母瞟了他一眼。说:“不管怎么着你得给我们老俩口儿找个儿媳妇回来。你看着办吧如果三个月内还没信儿那我就托老邻居和你爸的老战友们帮我张罗。” 张胜苦着脸道:“妈怎么突然说起这事儿了?” 张母生气地道:“怎么叫突然说呢?我都说了几年了你眼看着就奔三十地人了这男人要是不结婚他就是八十了瞅着也是吊儿浪当不务正业。” “好好好好。妈别生气吃饭吃饭我找。我找还不成吗?”张胜苦笑着说。 “好这可你说的。给你三个月期限。你得给我们领回个儿媳妇来。”张母可逮着这句话了兴奋地说。 张胜苦着脸道:“妈呀……用不着这么急吧。找对象那也得有合适的呀我哪能说三月就三月保证跟你领个大闺女回来呀?” “怎么不能就你现在这能耐我还不信了找对象有啥难的?和你从小一块长大的二老肥对象处了半年就结婚了结婚六个月大胖小子都生了你还不如二老肥?” 张胜一个饺子咬了一半嘴里象含着口黄莲。可怜巴巴地瞅着他娘。 张父把盘子往他跟着一推:“好了好了吃饭吧就这么定了。” 张胜一见这回爸妈达成了统一战线。知道说也没用便聪明地不再接话了。其实他心里倒想把钟情给领回家。但是钟情说的对他冷静下来想了想也知道绝对没有这个可能。 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出身一辈子也没听说过那么惊世骇俗的事儿。一旦他们从那些喜好八卦的婆婆大娘们嘴里听说了钟情地过去摸清了钟情的底那还不天塌地陷了?老人家再怎么开明也怕成为别人的笑柄怕走出家门被人捅脊梁骨呀。 父母要求地这事他会说给钟情听的钟情如果现在或有一天想离开他他决不怨尤如果钟情愿意留在他身边那么他无论娶妻为谁都不会弃钟情于不顾地。制度、律条都去***蛋;千夫所指、为人诟病又奈我何?怎么活都是这一辈子不能娶钟情已是亏欠了她决不能再负他。张胜暗暗打算着由着老两口在那安排。 “对了胜子啊听说你姑病了吃完饭我和你爸要去你姑家看看你替我去慈恩寺上个香去。” “上香?哪天你再去不成吗?” “你这孩子菩萨面前许下的愿那能随便推?得罪了菩萨可不得了。” 张胜一听想起这是自己入狱后母亲在佛前许下地愿只要他平安出狱年年三月五号都会去佛前顶礼膜拜烧香敬佛不管菩萨灵不灵这是慈母爱子的一片心意。去拜拜也好求佛祖保佑爸妈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也算报答父母慈恩的一片心意张胜不敢玩笑恭敬地应了一声。 饭后张胜开车先送爸妈去姑妈家。他现在买了辆帕萨特做为自用车出行很方便。到了姑妈家问过了姑妈的病情一番寒暄之后张胜便出了门把车驶向城东的慈恩寺。 临下楼时还被张母追到门口提醒顺便在寺里替姑妈烧柱香求菩萨保佑她早日康复。 慈恩寺里郑小璐正在佛前长跪双手合什静静祈祷。很多年来她就喜欢在心里跟自己说话向幻想中的神祇诉说心事现在她越来越需要一种精神寄托。在佛前她的心灵很恬静就象舒缓流动的泉水让她的灵魂得到最大程度的放松。 “施主求支签吧。”一个和尚见她态度十分虔诚举着签筒迎上前来。 庙里冷清不年不节地来上香的人少和尚也清苦解支签能赚点小钱。郑小璐不好让这僧人失望便苦笑一声接过了签筒。 “求些什么呢?”郑小璐有些怅然。 “施主无心胜过有心。” 郑小璐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再想个目标随意地摇起了签筒。 “吧嗒”一枝签落在地上郑小璐捡了起来。只见签文上是四句话:“婚姻原是前生修何必劳心勤意求织女未逢七月七牛郎依旧还牵牛。” “施主贫僧来为你解签吧。” 郑小璐摇摇头摸出两块钱来交给和尚双手合什施了一礼轻轻地道:“谢谢师傅”说罢转身向外走去。 张胜开车赶到慈恩寺门口。停好车子向庙里走去。走到庙门前时忽地看到前边路上有位姑娘正独自行去那背影特别的眼熟。他心里想着。脚下却未停仍向庙里走去。走到院子里地巨大香炉前时忽地站住身子仔细想了想。转身又向庙门外跑去。 前方路上行人寥寥已经不见那个身穿蓝色衬衫、格纹筒裙地女孩了张胜有点心神不宁犹豫着想回庙里去躇踌片刻终于还是拔腿向那女孩消失地方向追了下去。 这一片儿头几年张胜来过那时这里还是一片平房区现在也建成了一幢幢普通的住宅楼看样子许多房子刚刚落成不久。这一片儿地处偏僻没有什么高档住宅区。所谓的小区也没有围墙阻隔一幢幢走过去楼群间的通道 然这里有小商小贩。有蹓弯的老人就是没见到孩。 又追过去两幢楼。忽地见到一处楼门口站着一男一女那女孩背对着他衣着体态正是方才所见的女子张胜急忙走了过去。 “我把孩子交给你你是怎么看的唵?我昨儿晚上才看到我家孩子脖子上被抓了三道血赤忽啦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他妈地还当阿姨呢今天你得给我说道说道。” “魏大哥您别生气。小孩子哪有不淘气的你家小辫儿和其他小朋友闹着玩不小心被人抓了几道指印其实就是三道浅浅的划痕我当时看到批评了那孩子给小辫儿也抹了碘酒没有大事地。真是对不起了。” “你少跟我扯这个”那男人逾加蛮横起来:“我魏武的女儿全家老小谁都不舍得碰一下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千小心万小心地到了你这儿受了伤了那要是留下疤痢长大了好长对象吗不行你得赔钱。” 那女孩哀求道:“大哥……” “叫啥也没用你不赔钱这事没完我搅得你这幼儿园开不下去!” “大哥……那……得赔多少?” “你看着给呗。” “那……那我赔一百成吗?” “一百?你打叫花子呐?没个三千五千的这事没完!” 姑娘一听急了:“大哥你……你这不是讹人吗?” “谁他妈讹人?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我告诉你老子不差钱我就是要个说法。你给不给?”魏武说着一把扯住了姑娘地胳膊。 张胜在后边已经看清了那姑娘的相貌正是悄然消失许久的小璐眼见她被人如此欺负张胜一股无名火腾地烧了起来他一个箭步跃过去抓住魏武的手腕喝道:“放手!” 魏武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张胜这小伙儿长得虽精神看体形却没他魁梧顿时又满脸狂态:“哟嗬这谁裤裆没系好把你给露出来了你要耍横是吧?就怕你不是个儿我女儿在她幼儿院出的事她不负责谁负责。” 这人整个就一地痞无赖张胜气得火冒三丈他一下攥紧了拳头小璐这时也看清了是他。她不知道张胜怎么找了来魏武个子虽不如张胜高却长得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她怕张胜吃亏连忙上前拉住他低声说:“别别打架。魏大哥家的孩子确实在我那儿受的伤哪能打人家孩子家长……” 张胜一听忍了忍怒火冷冷问道:“你说吧多少钱?” “三……五……五千!”魏武瞪了瞪眼以壮声势。 这时一个叼着烟卷穿黑色罩衫的汉子晃着膀子从楼洞里出来一见两个男人互相攥着对手腕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噗哧”一下乐了:“好哎嘿!这刚出门就看了一套全武行我说你俩啥毛病啊这么瞪能瞪出个屁啊动手啊!” 张胜看了眼这个缺德带冒烟的看客这一看。两个人都是一愣那人满脸惊讶惊喜连连道:“哎呀呀是你呀大哥你……也住这儿?” 张胜正没好气冷冷地道:“不是我来这儿看……看我妹妹。” 原来那人正是上周在证券营业部里被张胜指点过地那个辛一锋。他一见是张胜忙点头哈腰地笑:“大哥。来看朋友?哈哈哈我来看我妈地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呃……你们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胜看了魏武一眼冷笑道:“我妹妹开幼儿园的。他家孩子被别地孩子挠了一下来讹人呢。” “我讹你妈……”魏武一听张嘴就骂。他一拧张胜手腕正想再施淫威“砰”地一下下巴上挨了一记冲天炮打得他松开张胜趔趔趄趄退了几步。 “哎你干什……”魏武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个金光灿烂的大嘴巴脸上顿时映出“五根金条”。 “你……” “啪!”又是一个大嘴巴。 辛一锋不见得比他魁梧但是他动手打人地时候眼神十分凶狠。面部表情非常狰狞魏武只是无赖辛一锋却是不折不扣的流氓。这几巴掌下去。打得他气焰顿消知道碰上比他狠得了。嗫嚅着竟不敢说话。 “要钱?要钱买棺材啊?‘五毛够不够’不够我再加‘一角’!” 辛一锋飞起一脚踹在魏武的小肚子上魏武闷哼一声满脸痛色。 “够不孙子!不够爷爷再送你点零花钱!”辛一锋拳打脚踢打得魏武狼狈不已。恶人还须恶人磨那无赖敢跟守法知礼的正经人家撒波在真正的流氓面前却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这位大哥你别打了。”小璐涨红着脸上前拦阻魏武趁机逃之夭夭。辛一锋指着他望风而逃地背影骂道:“告诉你孙子老子再见你找这小妹儿麻烦打折你那双兔子腿!真他妈操蛋!” 辛一锋打跑了那个无赖家长马上颠儿颠儿地跑回来陪笑道:“大哥敢情咱们两家还邻居呢你放心吧有啥事儿跟我说那种只会欺负老实人的小瘪三不好使我一个打他八个。啊这就是咱小妹儿啊长得真水灵。” 张胜听这自来熟的哥们说话只觉啼笑皆非两人唠了一会儿辛一锋换了张胜指点给他地股票果然把本赚回来了他听了张胜的劝把股票卖了可这一来他地心眼又活络了整天在那转悠想着碰上张胜这个能人再让他指点一番。 张胜听了他吞吞吐吐的话心里有点好笑。只是人家今天帮了他忙不好回绝便告诉他两只自己比较看好的股票和大致地出货位然后又很严肃地劝他注意风险小赚一笔从此远离象他这样自己不用心琢磨的人不适合在股市展。 辛一锋讨了个明牌一时心花怒放只是连声道谢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最后千恩万谢的走了。 张胜回头看小璐小璐有点不敢与他相对悄悄地低下了头:“进……进屋说吧”她抹拾着脚尖有点忸怩地说。 张胜叹了口气跟着她进了楼洞。小璐的家就在一楼是她租的两室一厅的房子房子里非常简单有许多小凳子长条桌和小黑板却没有床。小璐的床铺都放在壁柜里晚上把小凳子并成一张床就和小雨睡在上面。 他们进屋的时候小雨正乖巧地一个人在屋里写字。今天是星期天这个家庭幼儿园不开门平时营业时还有两个本地的姑娘和她搭伙经营的。 经过询问张胜这时才知道她并没有嫁人善良地她在柳大哥去世后勇敢地承担起为他 儿的责任。而这一误使双方再度阴差阳错一别 如今看着眼前的一切张胜心中一惨:“小璐你……花店开不下去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张不开嘴。” 张胜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小璐目光一阵游移悄然别开了去。 张胜心里有些凄凉小璐对他还有感情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么长时间。那种感情已经悄悄生了变化。她看着他时有些惧怕、有些逃避而隐伏其下地却是关怀和亲情一种孺慕似的感情。 炽烈地爱不会永远燃烧哪怕是最倾心相恋的爱人天长日久最初的热恋也会变成淡淡隽永的一种情感彼此熟悉了对方的存在。就象生来使然的一种存在。而这种爱一旦没有结果彼此又没有怨恨那么就会悄悄转化成一种特别的感情。介于亲情与友情之间。 看到这种眼神张胜心里既无奈又酸楚。一直以来两个人之间走得太远太远了。既便现在知道了真相他们还能回头么?经历了如此多的坎坷是非。两个人的心都累了爱地疲劳让情火已经不能再象初恋时那般炽烈燃烧。重拾的爱没有焚天灭地的热量那曾经历地两人又如何抚往追今? 小雨很懂事穷人家的孩子总是能过早地体会到人间冷暖世事无常。她认真的写着字只会偷偷用亮亮的大眼睛看着这个让她地妈妈忧伤起来的叔叔。 小璐象一株含羞草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的感情。即便热恋时她也不会纵情奔放何况是今时今日?两人对坐良久无言。过了好长时间小璐才轻轻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替妈来上香。” “哦……”。小璐的眼神一阵迷惘记得当时张胜犹在狱中是她陪着张胜的妈妈来到慈恩寺。就是那时伯母在佛前许了愿。而第一次走进佛堂是与张胜结伴同来的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却是在昨天的梦里想起来好遥远雾里云烟一般缥缈。 “她……她还好吧?”小璐迟疑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问。 “哪有什么她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快活的很呐哈哈。” 张胜神经质地笑了几声突然说:“我妈说我的岁数老大不小了和我爸商量一番逼我早点成家。” “嗯……你……你是该成家了明年你都3o岁了。”小璐看着自己的脚尖说。 “我妈说让我三个月内给她找个儿媳妇回去。” 小璐吃惊地抬起头一碰上张胜地眼神攸又垂下眼帘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张胜见了她的反应突地身心俱疲说不出的倦淡。 人生这座山他还在攀登。回头看时昨日花非花今朝雾非雾物是人非事事休该凋谢地却已经谢了他想返身回去再种一个花园口袋里却没了种子于是那种热切便也淡了。 都说初恋如烟花最为璀璨的美丽只凝于那绽放地一瞬而后便是淡淡的消亡。很多时候你心里还能记得最初的美丽但却永远回不到那绽放的瞬间。 无力感从头顶蔓延到脚顶张胜一时意兴阑珊。 “菲菲、斋良你们过来一下。”张胜拉开他私人办公室的门朝外边喊了一声然后走回办公桌后坐下。 洛菲蹦蹦跳跳地走过去笑嘻嘻地拱手道:“得令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申斋良则是比较随意地走到张胜面前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有点亲切又带点恭敬的笑。 这个特资部的成员大多是年轻人大家相处气氛十分融洽平时都喜欢互相开个玩笑。张胜也喜欢他们这样一个和谐的、轻松自由的氛围是有助于加强一个团队的凝聚力的。所以洛菲对他貌似不恭而亲切的玩笑他也从不反对。 张胜头也不抬地说:“把门关上!” 申斋良忙赶上一步把门带好。张胜刷刷刷地开出一张支票递到申斋良手里:“你们两个帮我做件事要保密只有你们两个知道就好绝对不许让第三人知道。” 洛菲和申斋良对视一眼神色郑重起来忙点了点头。 张胜道:“斋良你到东城慈恩寺附近看看找个合适的地方建一个上规模的幼儿园。那一带刚刚开建设成住宅小区配套设施不全我看过了还没有一家象样的幼儿园。” 洛菲心里的紧张一扫而空张口结舌地道:“不是吧老板……你有钱没处花了呀开幼儿园能赚多少钱?要竞争爱心大使呀你。” 张胜笑笑又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郑小璐的名字、年纪、当初住过的孤儿院:“基建上的事由斋良全程负责不用你操心不过建成之后的前期管理工作你要帮着过问一下。这所幼儿园的房产、物产全部落到这个女孩名下相关手续你来办。” “郑小璐?是个漂亮女孩吧?”洛菲接过纸条看看满脸狐疑似笑非笑地道:“老板她是你什么人?你不会是……在玩金屋藏娇的把戏吧?” 张胜把脸一板佯怒道:“哪那么多废话再敢啰嗦我就把你雪柜藏尸!” 洛菲吐了吐舌头:“杀人灭口呀你?好好好小的马上去办。” “等等!” “大人还有何吩咐?” “严格保密不能让人知道是我投资兴建的……” 洛菲涎着脸笑:“那我说是我投资兴建的好了。” 张胜瞪了她一眼然后对申斋良说:“你现在就去办吧。这件事很重要你要多上心!” “老板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申斋良下着保证为老板把这么私秘的事交给自己来办而感到兴奋不已。这个女孩不用多说肯定是老板极宠爱的女人这事办好了自己在老板心里的地位必定连上几个台阶。 洛菲见申斋良转身走了正要跟着出去张胜喊住她说:“等等我还有话交待。” “大人请讲。” 张胜沉思片刻慢慢说道:“你去她小时候住的那个孤儿园查到她所有的亲属关系然后委托私人侦探社把这些人调查清楚。我需要从这些关系里找一个合适的‘孤寡老人’或者曾经‘欠了她了父母人情的人’做她的‘财产馈赠人’这个人如果不存在你就制造一个出来懂么?” “……懂了!” 洛菲深深地瞥了张胜一眼悄悄退了出去。 “费尽心思如此怜花真是难为了他!” 第167章 送上门来 今年的股市行情是慢牛行走势要从中赚取更大利润除了做波段更好的办法就是自己做庄。 徐海生已经有资格做一些中小盘股票的庄家了他就在用坐庄的手法扩大着自己的财富。 徐海生操纵股价的手法非常老道狠辣洗盘期间他经常动用大批小账户挂出卖单让跟庄者感到主力在出货同时又用其他小账户不停买单不仅吃掉自己账户抛出的股票还接走了那些不坚定的投资者筹码。 在快拉升期间他经常用非常凌厉的砸盘手法来洗盘这种洗盘方法不但最大限度地减少了跟风盘而且当他在高位抛货时适应了这位庄家洗盘手法的散户已经麻痹了仍然一厢情愿地把出货砸盘当成洗盘等到恍然大悟时眼看着一跌不回头的股价他们除了割成一身排骨绝无第二条路走。 徐海生的野心越来越大为了能操纵更多的资金他的投资公司参股新盛证券建立休戚与共的利益关系后违法挪用新盛证券公司客户存放的保证金参予炒股。 此时张胜开始涉足期货。那时大6资本市场还没有权证这种产品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比股票更赚钱那就只有期货了。张胜知道他的对手徐海生不是笨蛋要打败这个人并不容易他在不断壮大自己的同时徐海生也在壮大。 两个人搏奕的战场是资本市场这个战场上有无数的对手当他们两个还不能脱颖而出成为其中的佼佼者时他们之间就不会挥直接的战斗。这时他们之间的较量就体现在谁能斩杀更多的敌人、谁能吸纳更大的力量。直到有一天他们成为统帅级的人物。才有可能让其他地参予者都成为看客。来看他们之间地一场殊死搏杀。 现在他要追上徐海生要拥有和他一样庞大的力量那就必须得找到比徐海生更快捷更迅的敛财途径目前来看这个途径只有期货。 期货市场的收益远远大于股市风险亦然。张胜虽然事先做过详细调查和准备仍是慎之又慎。他严格规定。投向期货市场的资金最多只能占全部资金的2o%未经他本人允许绝对不许过这个限度。由于准备工作充份手下几名操盘手都是经验老道的证券精英他进入期货市场后地几笔运作斩获不小这令他大为得意 这天刚刚抛掉几笔大豆和白糖。赚了两百多万张胜高兴地说:“诸位同仁辛苦今晚我请客咱们到‘香味居’喝酒唱歌去!” 几位特资部地成员一听顿时欢呼不已。 张胜又对吴忠兴说:“老吴这两笔操作你的手法很老道目光也很准这个月你的奖金我再加五万。” “谢谢老板!”老吴一听乐了。 老吴叫吴忠兴从大户室那边调过来还不到两个月。他对股票证券期货均有涉猎操盘经验丰富被张胜慧眼识英雄给调了过来果然。刚到特资部便接连打了几次胜仗。给张胜赚回了大把的钞票。 “大妈你多拿那么多奖金。今天老板请明天可要换你请。”刘鸿斌笑着起哄。 老吴好脾气地笑:“好好好我请我请。” 老吴是特资部岁数最大的人今年四十出头个头不高长得白白净净慈眉善目颌下刮得干干净净的走路时两条大腿总喜欢夹着那步伐就有点娘们儿了所以特资部的几个人都开笑玩地叫他大妈老吴脾气好也不生气。 张胜正看着他们打闹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喂了一声里边一个惊喜的女孩声音叫道:“哇!你居然还在!我还以为你从人间消失了呢。” 张胜怔了怔迟疑道:“你……哪位啊?小姐你是不是打错了?” “没良心啊没良心说忘就忘了以前陪我看月亮地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了居然问人家是哪位。”电话时的女孩玩笑开到一半自己先“咭咭”地笑起来。 “我……我……我的老天!”张胜半张着嘴叼在嘴唇上的香烟“吧嗒”一下掉到了桌子上:“手机妹妹!你还说我我才以为你消失了你自己说有多久没有打过我的电话了?” 他一边说一边兴奋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曾经的密友在他以为已经失去联络的时候突然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令张胜着实喜出望外特资部地几个人奇怪地看着忘形的大老板走进里屋不知道他叫的“手机妹妹”是何方高人。以前还从未见过老板这么失态呢。 洛菲蹙了蹙眉喃喃道:“咱们大老板好花心喔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呀?” 刘斌鸿捏着假嗓小声唱京剧:“我家的~~妹妹数不清没有需要不登门……” 洛菲和他对面桌听见他唱抓起个纸团便丢了过去刘斌鸿拿起报纸便挡了开去然后向她扮个鬼脸。 张胜办公室里。 “你怎么那么久不露面?” 张胜和出这句话不禁一齐笑出声来。 原来张胜入狱后秦若男打过几次电话都不见人接慢慢地也就淡了。而张胜出狱后秦若男正好出国去探望妹妹张胜往回打电话同样无法打通以后他投入股市成了弄潮儿秦若男回国之后既要忙家里又要忙工作都不曾想过再打个电话试试。 今天秦若男清理手机话簿看到这个久违地电话号码想删又有些舍不得便尝试地打了一次想不到真的打通了。 两个人虽然都以为和对方从未谋面但是两人深夜谈心向对方叙说过内心最深处地烦恼和忧愁那种心灵的亲近感很容易打破时间形成的隔阂。很快两个人重新熟络起来。 张胜没有说起自己入狱的事不管是什么原因那种事毕竟不甚光彩。秦若男也没有提起是去看妹妹才失去了联络。她和妹妹感情极好。从英国回来后。她连续几个月情绪低落现在想起妹妹毫无起色的病情想起妹妹可能要一辈子缠绵病榻她还会黯然神伤她不想触及心中的痛。 两个人都编了个理由“张老板因为生病住了一段时间医院”“女律师到外地经过一桩大案”。解决了失去联络的理由。 两个人在电话里聊着。尽管隔了一年时光张胜觉得对方地声音还是很熟悉很亲切他忽然说:“喂手机妹妹。” “嗯?” “我们见个面好不好?” “……” “怎么不愿意?” -- “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有种神秘感而且和对方说话不需要什么拘束什么都敢说。都能说。一旦见了面彼此认识了可能……就会象普通朋友一样会因为认识而给自己加了一层约束。” 张胜叹了口气说:“我也是呀。光听你地声音我就可以想把你想象成一个温柔可人、美丽大方的姑娘。真要见了面一看是个呆板的、丑丑的小姑娘只怕要满地找眼镜了。” “嘁!我有那么差劲儿吗?” 张胜忍着笑说:“那就见见!” “拉倒吧。我不上你当!” 张胜笑了:“说真的呢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么久的朋友不见一次。心里总算花开无果似地。空落落地。” 秦若男听着也不禁意动犹豫片刻。她心头怦怦跳着问道:“那……真要见啊?” “嗯!” “我……可挺难看的……” 张胜犹豫了心想:“还是不要打破心中的美好幻像吧?” “嘁!”秦若男一声冷笑:“一听我丑打退堂鼓了?” 张胜忙说:“哪能啊我是怕你自卑正想怎么安慰你。其实吧心灵美才是真的美……” 秦若男“噗哧”一声乐了:“行了行了你们男人都这样口是心非的说吧什么时候?” “嗯……今晚我有应酬明晚吧我请你吃饭好吗?” “好啊什么地方?” “玫瑰大酒店吧晚上七点左右你赶到吧我订了包间给你打电话你直接上来就好。” “好!” 太平镇路口警察突然多了起来还设了路障。 正在赶集的人和从集市上出来的人因为要被检查所以路堵得厉害搞得许多人怨声载道。 一个穿着黑裤白褂的中年汉子随着人流向前缓慢地移动看看远处设下地关卡他机警地四下观察着忽然趁人不注意向路旁一闪遁入了一人多高的玉米地。他身边只有些普通的过路人见到了也以为是下去解手根本没人在意。 此时秦若男被刘队叫到了办公室。 刘队神情严肃地说:“小秦现在城里城外主要干道都设了关卡正在抓捕一名犯人。这个犯人在本市有个关系很密切的朋友你做事稳事、为人机警所以我把这件事交给你你带几个人密切监视这个犯人的朋友如果这个通缉犯人出现就立即逮捕。” “是!”秦若男“啪”地一个立正接受了命令。 “你是头一次独自带队我让老马跟着你他马上就会回队老马经验丰富你多听他的意见。” 老马是刑警队的一个主任科员资历较老秦若男应了一声又问:“刘队我刚才回来时已经看到路上设卡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刘队神色凝重地说:“辛庄劳改农场出事了两伙犯人斗殴其中一伙犯人的老大甄子明把另一伙犯人的大哥老刀给捅死了然后趁乱逃出了劳改队。这个犯人有人命在身而且还抢了劳改队干事地一把手枪枪里有8子弹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所以如果情况危急你可以便宜行事将其击毙。” “是他的朋友是什么人?” 刘队冷冷一笑。说:“是我们的一位老朋友!” 他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袋。递给秦若男:“资料都在这里。劳改队地一个犯人被提审时交待说这个甄哥曾经说过他有一个好哥们在本市据说他和姓刀地犯人之间结怨也是因为这个人。我们曾经提审过他为了逃避审讯他还非礼过你。” 秦若男愕然张大了眼睛:“张……张……张胜!” 刘队赞许地道:“你地记忆力果然非凡不错。就是他。现在他混得很不错啊。是一家证券公司地级大户社会关系非常复杂甄子明身无分文无路可走很有可能来投靠他。这个张胜的资料我已经全调查清楚了都在这个口袋里你回去好好看看马上对他实施监控。” 秦若男正望着从文件袋中抽出的照片呆。听到刘队的话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心情悾忡地向外走去。 “目标离开办公室驾驶一辆帕萨特只有一个人。” “好一组跟上。” “目标进入金星商业大厦。” “跟上去小心一点。”秦若兰说完和老马对视一眼心情都有点紧张。除了头一次带队执行任务她还掺杂着对张胜的个人感情。所以心里很是矛盾。如果张胜真是和那个逃犯在取得联系她别无选择只能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目标买了一件东西现在离开大厦……” “目标进入玫瑰大酒店。” “哎呀!”秦若男惊叫一声。老马诧异地问:“小秦。怎么了?” “哦没什么。各组注意选择有利地形监控目标行动。这里人员很多逃犯随身携有手枪如与目标接触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贸然行动以免误伤无辜。” 秦若男说完对老马道:“走我们进去。” 车子停好两个人匆匆走进了酒店。 下午这件案子太急加上监控对象又是她很熟悉的人心情很是复杂忙碌之下忘了告诉手机哥哥她今晚有要事直到看见玫瑰大酒店这才想起来昨天定下地约会。可是现在却没机会通知他了。 秦若男暗暗懊恼只得把这事扔在一边先办案子。 她穿了一套便服打扮得靓丽动人和老马送进酒店也象是就餐地客人似的尾随着张胜上了二楼大厅。张胜对大堂领班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两个又是一串对话最后张胜无奈地笑笑被带到了立柱旁一间空位上坐下了。 他左顾右盼的似乎在找什么人秦若男紧张起来:“莫非他和逃犯甄子明已经取得了联系?在这种地方会面虽是大庭广众之下可是酒店人流量大各个门口四通八达一旦制造混乱很容易趁乱逃走。” 她连忙和老马耳语两句两人分开分别走向左右两个路口处站在栏杆旁成犄角状把张胜控制在他们的视线之内。 手机突然响了秦若男吓了一跳。今天真是张惶出来执行任务手机也忘了关掉了。她见所有组员已经各就各位便转身扶着栏杆飞快地取出手机。 “喂?”秦若男捂着手机小声地说。 “手机妹妹你老人家到了没有呀有没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电话里传出张胜的玩笑声。 “哎呀!” “怎么了?” “我……我在忙一个案子忘了告诉你了。” 张胜说:“不是吧现在是休息时间。有什么案子忙到这种程度?我说律师大人总理都没你这么忙我现在已经到了你一定要连夜整理卷宗吗?喛不对啊电话里声音挺吵的你出来了?” 秦若兰苦笑连连只好柔声哄他:“好哥哥放我一马吧。我在工作啊我现在就在玫瑰大酒店二楼大厅不过走不开啊。呃……身边有客人和同事真的不方便。 你在哪个包间呀我要是抽得出时间就上去见见你。” 张胜喜道:“你在大厅?哈哈我也在二楼大厅不好意思我来得晚了哪知生意那么火包间全满了。我在一根立柱旁边身后有个餐具柜地地方你在哪呢?” 他说着抻着脖子四下打量寻找着穿一身黑西装、头一丝不芶、戴着金丝边或黑框眼镜的女性知识份子。在他印象中手机妹妹大概就是这副形象。 “立柱、餐具柜!”秦若兰愕然她攸然回头大厅里柱子不少但是只有一个柱子旁边放着餐具柜柜台上还摆着一束塑料花。 餐柜旁的那张桌前坐着她的监控对象曾经有恩于她、曾经忘记了警察与犯人的身份打趣说笑的张胜。 秦若兰只回头看了一眼就赶紧转过头来心跳得象要蹦出腔子。 “会是他吗?不会是他吧?” 怪不得他的声音、说话的语气和方式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原来……这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就在眼前他们之间曾经是女警和犯人地关系而且……在这更早之前他们电话聊天时彼此还曾说过一些私密的两性话题存在着一种不易明晰的暧昧关系。 一想至此秦若兰羞愤欲绝。 张胜的目光匆匆扫过二楼大厅地食客只看到一个女孩儿正在打电话。 她倚在二楼地栏杆上面朝着一楼楼下手里举着手机。看她的背影一幅修长窕窈地好身材上身一件乳白色罗衫纤腰下是淡灰色短a裙腿几乎是裸露的让人看得心荡神驰可能皮肤光滑白腻的关系裸露的大腿上没有穿丝袜而小腿则套着双针织镂空蕾丝花边的黑色骑士靴显得辛辣中透着十足的女人味。 “是她?哇!就算长得丑点光是这副好身材也足以颠倒众生了。”张胜又惊又喜举着手机向她走去。 “小秦注意他向你的方向走过来了。”耳机里突然传出刑警老马警示的声音。 秦若男一听顿时石化了一般双腿打颤颈子都僵硬得不能动了。 第168章 别无选择 “她就是手机妹妹?”张胜心里也十分好奇他站在女孩背后三米远的地方举着手机说:“喂我看到你了你头顶是什么东西?” “什么?”秦若男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头上是三楼大厅悬挂下来的水晶宫灯照得大堂通明一片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东西。 张胜一见她抬头已经确认是她他快步绕到秦若男前面笑眯眯地道:“嗨手机妹妹……” 秦若男激灵一下头再低下来时张胜的笑容僵在脸上嘴巴张着一只手半伸出去停在半空中。 秦若男抿了抿嘴象是想笑可是嘴角只是抽*动了几下似笑象哭一脸尴尬那表情说不出的精彩。 她窘极了恨不得脚底下突然出现一个大洞刷地一下消失掉。她唯一还能想起来的就是掩了掩衣襟其实别在内衣上的微型对讲器根本不会被人看见可她明明是来捉贼的偏偏心乱如麻像是做贼的当场被人捉住。 “你……你……”张胜先是满脸惊讶然后慢慢变成恍然大悟的表情。脑海里手机妹妹虚无缥缈的形象和这位女警花渐渐融合起来一刹那间他便知道眼前的她就是她了。 “原来是你?” “不是我!”秦若男脸红红地否认转身就想逃走。 张胜一个箭步挡在她地面前。“啪”地一个立正大声说道:“报告警官1o7o向您报道!” 张胜声音嘹亮大厅里正在用餐的客人刷地一下全部扭头朝这儿看来。 秦若男窘得脸孔通红。张胜却哈哈大笑人生之快意真是莫过于此。 他恶作剧地开个玩笑便毫不见外地去拉她的手喜孜孜地往座位上走:“来咱们坐下说。原来她便是你你便是她。” 秦若男窘得满头细汗偷偷看去。扮作食客的老刘举着一杯啤酒嘴巴半张着坐在椅子上如泥雕木塑一般。另一头两个年轻的伙伴更是两眼直耳机里老马用一种机械地声调说着话:“小秦生了什么事?” 秦若男做了个掠头的姿势。把话筒也关掉收了起来顿时和其他人失去了联系。 靠近柱子的七号桌一对衣着打扮、相貌气质非常般配的青年男女坐下了看起来两个人象是一对小情侣男的满脸是笑不断逗着对面的女孩说话。而那女孩忸忸怩怩。满面羞红。 从未见过秦若兰如此女人味的刑警小王象作梦似的对小杨说:“杨哥怎么回事?目标怎么把她拉过去了?” 小杨莫名其妙地说:“我怎么知道照理说不能啊他们能有什么交集?上次我们去看守所审过这小子他为了逃避审讯借伤住院还非礼过小秦。怎么……怎么现在……” “啊!原来偷吻过秦妹妹地人就是他呀?” 小王羡慕地看了张胜一眼:“啧瞧人家那福气。不过……秦妹妹怎么对他这态度啊莫非是因吻生爱?” “你少瞎扯!” “不然为啥?你看秦妹妹那态度就跟刚过门儿的小媳妇似的那个娇羞欲滴。”小王狠狠一拍大腿悻悻然地道:“早知这样就追得上我早就亲了宁可被她打到住院。” 小杨用怪异的眼神瞅了瞅他。小王翻翻白眼。问道:“杨哥你瞅我干啥?” 小杨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呸!要是这招好使。现在你得管她叫嫂子。” “嘿嘿嘿嘿!”张胜双肘拄在桌上不怀好意地冲着坐立难安的秦若男笑:“手机妹妹女警官大律师n面天使、百变娇娃啊嘿嘿嘿嘿……” 秦若男恼羞成怒杏眼一瞪恼羞成怒地娇斥:“那又怎么样?” 张胜笑道:“不怎样不怎样哈哈……” 他打个响指叫道:“小姐菜单。” “我说头一回听你说话就觉得特别耳熟呢这世界真小原来我们早就见过面了我却一直不知道是你。我现在已经不是你地审讯对象了是不是该告诉我您的芳名了呢我的女警官。” 秦若男回了他一个脆脆亮亮的白眼:“凭什么要告诉你?谁是你的女警官少跟我套近乎。早知是你我就不来了。” 张胜托着腮帮子满脸“忧愁”:“说的是啊我现在也后悔见到你了。” “为什么?”秦若男忍不住问道。 张胜幽幽一叹后悔不迭地说:“本来觉得你很丑见了也就见了。现在知道你这么漂亮可是我们彼此却是认识地以后你再也不会跟我畅所欲言了想想再也不能跟你说暧昧话题真是痛不欲生。” 秦若男脸红如血期期艾艾地道:“你……你少跟我胡说八道谁跟你聊过暧昧话题?” 张胜一脸无辜地眨眨眼睛说道:“哦是我记错了。有个女孩儿有一次半夜里悄悄问我那里有多大还有一次问我一夜做了三次会不会很累啊……” “闭嘴!”秦若男漂亮的大眼睛升起一股杀气:“信不信我让你再住一次院?” 张胜从善如流马上闭嘴:“啊……今天天气真好。” 秦若男被他的油嘴滑舌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心里反而有种很亲切的感觉因为以前在手机里两个人就是这么拌嘴调笑的恍惚间由于彼此身份产生的警惕和隔阂在她的心里悄悄融化着。 “你……见我做什么油嘴滑舌没点正经你女朋友呢?”秦若男怕他再说难堪地话。主动往正经话题上引。同时悄悄思考一个想法:“既然他今晚是来见我的那么甄子明应该还未和他取得联系。他现在是千万富翁姓甄地却是一个通缉逃犯即便甄子明找到他他愿意冒天下之大讳帮一个逃犯么?我们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是不是选错侦破方向了?” “女朋友……?”张胜怅然片刻苦涩地一笑:“我跟你说过了分手了。” “呸!谁说她啊我是说那个……那个……那什么一晚三次……”秦若男说着羞红了脸。 张胜这才恍然他摇摇头颓然道:“她早已远走他乡了现在……呵呵已经有了一个很优秀的男友。也许快成婚了吧。”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话题。” 胜眼中的痛苦之色秦若男心中怜惜之情油然而起张胜地这个女友大概是见他入狱。这才弃他而去另攀高枝了。 老马走到张胜背后的位置悄悄向秦若男打了个手势示意她打开对讲器。 她突然和监控对象吃起饭来同事们都莫名其妙不过现在不是询问她的时候老马只好示意她打开对讲器。以便及时了解他们之间生的情况。 秦若男看到了老马的示意她无奈之下只好打开对讲器好在方才提起了张胜逝去的两段感情他有些伤感情绪低落倒没和她再开什么过份地玩笑。 这顿饭是秦若男这一生吃得最辛苦的一顿饭她神情高度戒备随时察言观色。只要张胜脸上一露出轻松调笑地神色立即便紧张起来生怕他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 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准备打断张胜有可能暧昧不清的话以免被同事听到。屁股坐在椅子上腰板儿却挺得直直的双腿绷紧扎着马步随时准备制止张胜嘴里可能惹出来的祸事。由心到身苦不堪言。 -- “你怎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呀。是不是觉得我……”张胜话还没说完小腿肚上就挨了一脚。他正想“哎哟”一声怪叫借势调笑地抬眼看到秦若男的眼神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那眼神里有一点恼羞还有一点焦虑。张胜心想他们虽说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但在这种情形下相认少了手机的掩饰与媒介女孩子终究脸嫩当然觉得比较尴尬大庭广众之下的确不宜说些玩笑话。这么一想那初见时的口无遮拦便收敛了些。 秦若男见他正经起来暗暗舒了口气。 在秦若男地诱导下两人的话题渐渐引向现在两人此刻正说着张胜出了看守所后的事业展张胜感慨地说:“以前……” 秦若男对“以前”二字已经产生了条件反射一听他用“以前”开头筷尖闪电般一探张胜嘴里就凭空多了一只烤大虾。 “来来别光说话吃菜吃菜!” 秦若男用很温柔的语气对目瞪口呆的张胜说同时暗暗咬牙切齿:“好几个同事在看着我该怎么解释?毁了我的形象算是彻底被他毁了!这个该死的我上辈子欠他的……” 旁边一桌的男孩看见这情形很羡慕地对他女友说:“喛你看看人家对男朋友多体贴。” 他那正埋头大吃地女朋友抬头看了看张胜和秦若兰很无辜地白了他一眼说:“我倒是想喂他吃可是人家不答应啊!” 这顿如同地狱般煎熬的晚宴终于吃完了秦若兰如蒙大赦立即起身道:“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胜好笑地道:“你怎么像是很怕我似的哈哈放心吧我已经吃饱了不会吃了你的。既然要走我送你吧。” “不不不不用!”秦若男连忙摆手说:“我自己回家就好了你忙你……” 这时张胜的电话响了张胜拿起一听钟情的声音响起来:“喂胜子。” “我在。” “嗯你今晚……过来么?” 张胜说:“等后天……周六吧。这两天就不回去了有什么事吗?” “这样啊……我二叔从乡下来了他想跟你喝酒呢。” “你二叔?” “是啊上次来他还跟你喝过酒呢。呵呵我家亲戚多你不记得是谁了吧?二叔带了只笨鸡和野兔我炖了一大锅菜呢。” 张胜抬头看了秦若男一眼脸上神情不变呵呵笑道:“哦哦我想起来了你二叔可挺能喝地。我一会儿过去吧。” 秦若男趁机说:“你还有事呀那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张胜站起来说:“那好吧今天是我考虑不周没定好房间。大厅里太吵了改天我再隆而重之地请你喝酒。” 秦若男一出酒店尾随而来的老马就追了上来:“小秦怎么回事?你被他现了么他怎么请你喝起酒来了?” 秦若男坐在酒桌旁早想好了说词她若无其事地耸耸肩说:“他现在达了。 想在我面显摆一下呗。他是知道我地身份的我怕执意拒绝会打草惊蛇就跟他敷衍了事。” 老刘从后边追了上来匆匆说:“他刚结完账马上就出来了。” “上车!”秦若男说完匆匆走向自己地汽车三个人钻进车里看着张胜从酒店里走出来他站在门廊下点了根烟。悠闲自若地抽着烟东张西望了片刻这才转着车钥匙走向自己的帕萨特动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小杨你们跟上去!”老马用对讲机通知另两名刑警秦若男在一旁给坐镇刑警队的刘队长打电话:“喂刘队我是小秦。我觉得我们耗费大量警力对张胜实施监控可能找错对象了。从今天下午开始监控以来。他的表现非常正常到目前为止。我认为逃犯甄子明还没有和他取得联系。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财富他会和一个逃犯扯上关系吗?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把重点放在……” 刘队长打断她的话问了几句什么秦若男应道:“是的小杨和小王跟上去了……好吧。” 老马问道:“队长怎么说?” 秦若男道:“现在逃犯还没有一点踪影队长的意思是任何可能地线索都不能放弃。让小杨和小王继续跟着他我们先回队里。” 张胜一路强抑着打电话问个究竟的冲动仍然保持着不紧不慢的度向桥西开区驶去。 钟情的电话明摆着有重要的事跟他说但他一时却想不到会是什么机密地事以致她在手机上要说的这么含蓄。张胜甚至怀疑钟情被人绑架了可要是那样对方该逼她开口索要钱财才对何必说得这么隐秘那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张胜的车子驶到水产批市场门卫开了门车子停好后他问道:“老胡头公司今天没什么事吧?” 老胡头原来是汇金公司的打更老头总公司被收归国有后就来 情的水产批市场。这老头儿老实厚道而且是跟人也是水产批市场少数几个知道张胜与钟情之间真实关系的人这人嘴很严。 老胡头笑嘻嘻地道:“您回来了呀公司没啥事儿钟小姐刚才还打过电话说您一会就到我让给您留着门儿呐。” 张胜焦虑的心稍稍放了下来说道:“嗯好了你回屋歇着吧我今晚不走了门锁了吧。” “好勒好勒道儿黑您可慢着点儿。” 张胜上了楼侧耳听听房中动静然后轻轻敲了敲门门开了只有钟情一个人站在那儿张胜松了口气问道:“情儿你可吓死我了我还当你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说那么奇怪的话?” 钟情向他身后看看见没有什么人一把把他拉进了屋急急地道:“我看侦探片里有电话监听怕警察能听到我们谈话呀事关重大怎敢不止心?” 张胜见她无恙心情放松了笑道:“现在监听手机大概也就国安局有那本事吧?要不然所有地黑道都不用混了。到底什么事?” 钟情神色凝重地说:“胜子。记得你跟我说在看守所的时候有个牢头甄哥是你的朋友那个甄哥叫什么名字?” 张胜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微蹙着眉想道:“他说过我一直叫他甄哥。还真没……啊!我想起来了叫甄子明对对叫甄子明。因为和香港武打名星甄子丹只有一字之差我还和他开过玩笑。他怎么了?” “你从城里出来的时候没遇到路检?” “看到了呀不过我就这么一个人警察车里车外的看了看就放行了。” 钟情吁了口气。说:“这个甄哥越狱了现在警方正在搜捕他。” “什么?”张胜一下子跳了起来:“越狱了?他白痴啊!当初不过判了三年劳改再有半年地功夫就出来了他越狱做什么?我上次去劳改队看他他还好好的。怎么就……” 钟情苦笑:“你们男人的事我怎么知道?” 张胜目光一转变得锐利起来:“甄哥在哪儿他在你这里?” 钟情摇摇头:“没有我下午见过他。他找到这里来向老胡头打听你。听说你已经不在这里便要他来找我。” 说到这儿她唇边露出温柔的浅笑:“你肯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知道我很开心。” 张胜苦笑道:“我的姑奶奶我现在很闹心就不要卿卿我我的啦他现在在哪儿?” 钟情白了他一眼嗔道:“真是不解风情。现在黑灯瞎火的急也不急在这一时。” 她掠了掠鬓边地头。说:“我见了他之后听他说明身份还以为他提前释放了。谁知道却听说他在狱里和人冲突闹出了人命于是趁乱逃出了劳改队。” 这时张胜渐渐沉住了气问道:“后来呢?” 钟情说:“他……向我打听你地情况看得出。他是想寻求你的帮助。我对他说了你地情况他听了之后说。他现在身负人命案子你能有今时今日颇为不易他不想连累你。” “他这是屁话!不是他我现在坟上都长草了。他在哪儿?” 钟情笑笑却难掩眼底的忧色。她希望自己地男人是个有担当的汉子可是却又不可避免地担心他会受到牵连甚至重新被关进监狱。 “他说他知道这么说你可能会生气。他让我告诉你他想逃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想坐以待毙。不过他也知道逃出生天的希望非常渺茫为了一个渺茫的希望牵累好朋友不值得。他说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你现在事业有成、家中二老年事又高再说你完全不懂黑道上的事如果你不方便帮他他不会怪你。” 张胜直视着她问:“如果我想帮他如何找到他?” 钟情默默地凝视着他低声道:“胜子你决定了?” 张胜苦涩地笑了笑:“我现在过得很好有车有房有钱有家还有一个妩媚动人的你说实话我不想再沾违法之事地边儿。可是……需要我帮助的人是他我没得选择。” 钟情的眼帘轻轻垂了下去:“他……搭了公司一辆运水产的车进城了他说如果你想见他一面明晚七点去斯巴达克舞城他在那里等你。” 张胜点点头:“躲在城外一个陌生面孔的人是无处可去的只能藏在荒郊野外而且想逃离此地更加困难。进城看似进了牢笼其实反而更安全。” 他想了想又问:“现在家里有多少钱?” 钟情说:“现金不多金库里只有四万多块要不我明天去银行取些。” 张胜摇摇头:“不用就拿这些够了多了他也带不上。” “好!”钟情转身走到卧床里边靠墙的金柜前拨动密码从里边拿出四万块现金用报纸包好系上递给张胜:“胜子光有钱没用的铁路、公路、飞机场恐怕早就贴满了通缉令。” 张胜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明天我会再想办法。” 钟情担忧地看着他忽然纵身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抱得张胜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情儿……” “胜子我好怕我真地好害怕你根本没有接触过旁门左道的朋友哪有办法送他离开我怕你再被抓起来怕你离开我……” “不会的情儿别担心。”张胜轻拍她的背部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鲁莽从事。我是去救人不是想跟他一齐沉进水底。放心吧我会有办法的。” “嗯……”钟情轻轻离开他的怀抱握着他的手低声说:“你现在就要回城么?” “不我今晚住这里。” 张胜亲昵地在钟情的脸蛋上刮了一下为她刮去一颗晶莹的泪珠:“要救他离开我自己地确办不到不过我可以找人帮忙那个人……我晚上是见不到的。” 第169章 城狐社鼠自有道 这一夜张胜没有离开。 五月的天风是柔的透过纱窗象那柔和的月光一样轻轻地拂在他们的身上。良宵美景正合酒醉桃源、月迷津渡奈何山月不知心底事水风空落眼前花两个人一时都没了那个兴致。 两个人合成了一个只是相拥着说话。轻轻絮语好久好久钟情心中的焦虑和担忧才减轻了一些。 两个人稍稍分开仰卧着张胜把手枕在脑后怅怅地望着对面的墙壁。轻风徐拂树影在墙上摇曳不已就象一副动着的水墨画。 “情儿……” “嗯?” “上个周日我回家的时候妈又催我找对象让我早点成家她给了我三个月期限。这回我爸也话了我想我没办法再拖了。” 钟情翻了个身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张胜心思纷芸想了半天心事然后也轻轻翻身与她侧面相对。 “情儿你……真的不考虑……” 一只柔荑掩上了他的唇手指带着淡淡的香气轻轻按了按那只手移开了滑到了他的腰侧握住了他的手。 她幽幽地说:“胜子有时候一定想得到什么说不定失去的会更多。我明白自己犯过的错有些错是不能犯的有的错是你永远无法补救的错了无论你付出了多大的心力……。都得背负那苦果。你理解我你地父母也能释怀么?这世上谁为你付出的最多?没有人比得过你的父母双亲你能为了我去伤父母的心吗?” 张胜默然。 钟情凄然道:“人这一辈子就活个名声老一辈的人尤其讲究这个。就算他们能体谅肯接纳我你能忍心让他们走出家门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成为大家的笑柄么?我的事连我妈都不能释然。有近一年的时间都不跟我说话……” 说到这里钟情低声啜泣起来张胜默默地把钟情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秀不由得也是一声叹息。 也许钟情说的是对地如果当初……没有执着于小璐的离去。那么若兰就不会出国。人不能太贪想要得到的越多。有时候失去的可能越多。而且他可以不惧人言。但却不能不考虑家里的苍颜父母。国人的观念很难对这种事感到释然。他也有心无力。 钟情往他怀里靠了靠张胜感觉到她地身体微微有点颤抖那是从灵魂深处出地战栗。她始终还是害怕。 张胜在她耳边轻轻下了誓言:“情儿不要怕无论如何我不会丢下你。除非你自己选择离开!” “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了!” 静了一会儿钟情又说:“胜子你快3o了是到了成+候。你需要一个妻子在身边照顾你为你生儿育女我不想因为我耽误了你地终身大事。我只求你……以后偶尔还能来看看我我知道这么说很自私……很不要脸……” “啪!”丰臀上挨了一巴掌很脆、很响。 张胜的声音透着火气:“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地女人!” “嗯……”钟情又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两个人静静地听着对方地呼吸和心跳许久许久钟情抬起头来张胜感受到她凝视的目光低下头去与她对视着。 “胜子你真的当我是你地女人你爱我么?” “爱!” “有多爱?” 张胜也凝视着她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的长柔声说:“吃饭的时候我想着你做的饭最香;睡觉的时候我想着你的床最舒服;高兴的时候我想着让你分享;失意的时候我喜欢抱着你嗅着你的清香……这些……够不够?” 钟情忽然一探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柔声说:“够了这些就足够了我们睡吧。” 她为张胜扶正了枕头然后把自己的枕头扯近了些翻身侧卧。 张胜在后面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问:“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难道你还怀疑……?” 钟情用鼻音回答道:“没什么啊女人是感性的嘛。” 张胜轻轻笑了手抚在她丰满的胸上亲昵地叫了一声:“小傻瓜!” 钟情忽然转过身来用力地抱紧他抱得好紧好紧好象要把他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 张胜打趣道:“喂我快喘不上气来了你是不是想要啊想要你跟我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 钟情羞笑她翻了个身语轻快地说:“好啦好啦睡了睡了。你明天还有很多事做我不吵你了。” 她的脸贴着枕巾那里很快的湿了一块润物无声。 “文哥!”张胜一见文哥进来忙站了起来。 文先生笑笑在椅上随意地坐了张胜敬上一支烟给他点着了火。 文哥吸了口烟徐徐喷将出去目光盯着张胜问道:“怎么遇到什么难题了?” 张胜左右看看俯在桌子上声音压低了一些:“文哥我有个朋友遇到了麻烦我想安排他跑路。你也知道黑道上我没有什么神通广大的朋友所以来找文哥希望你能指点一条明路。” 文哥静静地看着他忽然笑了笑:“阿胜你今天来真的很搞笑。我本事再大人也在狱中我自己都出不去。有什么本事帮你?如果我有这门路岂不早就远走高飞了?” 张胜摇摇头:“路有大小道有高低。龙逃不出去鼠却可以。” 文哥一笑:“凭什么认为我有办法?” “直觉!” 文哥目光一凝看他半晌才吁了口气道:“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人让你如此煞费苦心。” 张胜低声道:“是甄哥原来也是这个看守所的他判了三年。在劳改队已经待了一年多再扣去在看守所的拘押期还有半年就出狱谁知……他却突然杀了人现在抢了一把枪越狱了我想送他离开这里。如果有门路。最好再做个身份证。” “身上有人命案子?”文哥皱了皱眉脸色沉了下来:“一个正在服刑地犯人。手上还压了条人命一旦受到株连。你想到过后果么?你现在身家千万如此成绩得来殊为不易。怎么还和这种人有所牵连?” 张胜愕然他没想到文哥竟说出这么一种论调他的声调也不觉提高起来:“文哥。他救过我的命!” 文哥怒道:“那又如何?此一时彼一时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怎么如此婆婆妈妈的?古往今来以江湖侠客、文人义气的胸襟去做大事者从无成功之可能 情所羁绊?” 张胜不服地说:“文哥我敬你重你但是你这番话我却不同意人非禽兽焉能不重情义?” 文先生冷冷一笑说:“韩信为了义气不肯背汉身家性命都丢了;李世民为了建立盛唐大业在玄武门连自己的两个亲兄弟都手刃了你那种知恩图报的思想不过是江湖上的小恩小惠市井之度难成大器。” 张胜反驳道:“若依文哥所言我为你一喏往温州之行也是不对了?” 文哥抚掌笑道:“一将成名万骨枯做大事就该杀伐决断。义气是江湖人的根本却是成大事者的致命缺点。你若不去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对。” 张胜啼笑皆非他摇摇头道:“文哥你我理念太多不同。我也不想与你争辩若是文哥不肯援手我再另想办法好了。” 他把带来地极品雪茄、龙井轻轻放在桌上站起说道:“文哥这是兄弟的一点心意。我走了……” “等一等……”眼看着张胜走到门边已将出去一直紧紧盯着他的文先生突然唤住了他。张胜回过头只见文先生沉吟片刻抬眼说道:“阿胜你现在富贵荣华应有尽有。今天帮了他明日可能便有牢狱之灾你不后悔么?” 张胜说道:“若说不怕那是假的。不过帮心中不安;不帮心中也不安。那我便只凭良心做事了。” 文先生嘿嘿两声默然不语。 张胜叹了口气说:“文哥虽说你不肯帮我不过毕竟是为了我好我不怪你。文哥我走了。” “等一等!”文哥目光一闪微微笑道:“既然你心甘情愿我何必做这恶人?你去九路市场找一个叫罗枫璀的人他在那儿卖水产。你把事情跟他讲就说我要他帮忙他会帮你办妥的。” “罗枫璀?” “嗯这个人信得过你对他不必有所隐瞒。” 张胜一揖到地:“多谢文哥。” “谢我有可能拉你回牢里陪我么?哈哈哈哈……”文先生大笑而去。 “请问有个叫罗枫璀地先生是在这儿吗?”张胜站在九路市场熙熙攘攘地大厅里向一个卖螃蟹、泥鳅、冻带鱼的商贩问道。 “罗枫璀?干什么地啊从来没听说过。”那小贩掸了掸烟灰见不是买东西的客户热情顿减。 张胜看看那长长两排水产摊子耐心解释道:“呃……这位罗先生也是做水产生意地您认识吗我有急事找他。” “卖水产姓罗的?这儿卖水产地我都认识就没一个姓罗的你找错地儿了吧?” 这时坐在他旁边正点着毛票的老婆踢了他一脚:“喛大炮不是姓罗吗?” 那小贩一拍脑门笑道:“啊我倒忘了炮哥现在是大老板呐从来不在柜台上忙活我把他忘了你是找炮哥吗?这儿卖水产地可就他一个姓罗的。” “罗大炮?”张胜隐约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他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他要找的罗枫璀忙道:“那应该就是他了请问他在哪儿?” “来来来我带你去。” 一听是找炮哥的那小贩变得热情起来他从摊子里跳出来领着张胜便走走到一个摊位前问了几句便带着张胜走了进去摊子后面贴墙是个毛玻璃隔断的小房间推门进去一股呛人的浓烟滚滚而出。 张胜屏住呼吸定晴一看四个人有的坐在麻袋上有的坐在板凳上中间放个纸壳箱子正在玩扑壳。 “炮哥有人找你。”那小贩喊道。 正对门口的那个人抬起头来只见他满脸贴的都是小纸条只露出两只眼睛一喘气儿纸条乱飞头顶却干干净净的一根毛都没有。 “谁啊找我干屁啊!”他没好气地吼看样子输得有点唧唧歪歪的。 “炮哥请问您大号是叫罗枫璀吗?” 那人摸摸光脑壳咧嘴笑起来:“哟嗬居然知道我的大号谁让你来的?” “有位文先生让我来找你。”张胜拱拱手笑着说。 “文先生?”那人小眼睛一瞪忽然在脸上一划拉露出一张小眼睛大鼻子嘴巴有点歪的丑脸张胜一见就认了出来果然是罗大炮他当初成立汇金水产批市场时拉去的一个大户他在全市几大水产市场都有档铺。 “出去出去都他妈出去老子要谈生意了。” 罗大炮开口轰人待大家都出去了他把房门一关一扯张胜问道:“文哥让你来的?出了什么事了?” 张胜见他没认出自己来也不说破身份便道:“是炮哥我有一个朋友犯了事儿想离开此地。文哥说炮哥也许能帮上我的忙叫我来找你。” 罗大炮一听不是文先生出了事脸上紧张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安排人跑路是吧?这个简单。既然是文哥的吩咐没问题。” 张胜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有点不放心忙说:“炮哥大意不得这个人犯的事儿可不轻公安布下天罗地罗在抓他呢。” 罗大炮嘿嘿一笑说道:“天罗地网它也有眼儿啊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儿信得过我就不用多说别的我说能送他走就有把握让他离开。” 张胜见他口气挺大说道:“好对了炮哥能不能给他做个身份证再化化妆。不然怕是离开了也得被抓回来。” 罗大炮嘿嘿一笑一拍他肩膀道:“安啦我别的人不认识就是城狐社鼠下九流的人物认得多这点事儿小意思。照片呢?” 张胜愕然道:“什么照片?” 罗大炮小眼睛一瞪:“你做身份证不用照片的?” 张胜木然片刻向外指了指:“外……面有……” 罗大炮急得直蹦:“文哥怎么认识你这么一号人物瞅你这个面啊那你倒是拿给我呀。” 张胜干笑一声说:“光天化日的不方便拿进来就在市场门口的通缉令上贴着呢。要……炮哥得空儿的时候再去揭下来?” 罗大炮的脸皮子一阵抽搐:“……” 第170章 反受为攻 傍晚张胜开车到了“斯巴达克”。 张胜有这里的贵宾卡这里的老板叫谢如云是注资他旗下基金的一个业户张胜炒股票炒期货屡有斩获谢老板把他视为财神毕恭毕敬地奉送了他一张金卡不过张胜虽然会跳舞却一直没来过这还是头一次在这里露面。 他把车停在斯巴达克对面的马路边向舞厅正门走去。说起这家省城第一大舞厅的成立还有一段传奇历史。 这里的老板谢如云属于最早做生意达起来的一批人有一次他去上海晚上见到一处地方足足有两百多个青年男女在站排等着购票入场。他有些好奇他凑上去看个究竟这才现那儿是一家舞厅。舞厅如此火爆谢老板是非常有商业头脑的一个人他立即现了其中的商机马上便去见这家舞厅老板希望与他在省城联办一家分店。 那里的老板是一个台湾人他同意与谢老板合作但他不投一文钱只提供技术、负责管理和经营模式。即便条件如此苛刻谢老板还是同意了。回来后他就开了这家斯巴达克跟那位台湾老板合伙做起了生意这家舞厅果然做得极为红火。 这家舞厅的外面是巨石造型就象一块块巨石垒起的一座城堡门上方是一柄冲宵的巨剑探出楼顶二十多米剑顶激光乱射这是这家舞厅外部唯一有灯光的地方。 张胜走到门口四下看了看。没有现什么异常这才举走向内走去。 马路对面一辆缓缓行驶中的轿车在他进入舞厅后停了下来。秦若男停下车向坐镇刑警队的队长报告:“刘队目标进了斯巴达克舞厅我们现在跟进去。” “好。注意安全如果有可疑人物与他接触切勿在舞厅内动手。” “是!” 秦若男对老马、老刘说:“马哥你们俩守在门口吧。以防我们跟丢了人他趁乱走掉我进去照应一下小杨和小王。” 对面另一辆车上地小杨和小王在张胜选择停车地点时就先下了车先他一步进了舞厅他们猜测张胜的目标十有**就是这家舞厅。先走一步自然不易被察觉两人进了大厅便放慢了动作。不着痕迹地等着张胜进来。 秦若男看了看身上的衣饰没有现什么破绽便打开车门若无其事地向舞厅走去。 昨夜小杨和小王一直跟踪着张胜。张胜的车进了水产批市场后两人便把车停在斜对面的林荫下轮流监视。始终不曾再见他出来。 天亮后他们继续跟踪张胜先回他的投资部转悠了一圈儿然后去商场买了雪茄和好茶紧接着赶去看守所看望他昔日地狱友。出来后张胜又去了水产批市场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提着一篓螃蟹和两条鱼回了家。 下午他又去了投资部晚饭是在一家小酒店吃的然后独自驱车来到了舞厅。整天的行程实在看不出和那个持枪逃犯有什么关联。可是现在那个姓甄的逃犯一直下落不明他不但身负人命更重要地是他身上还有一把枪这就意味着随时可能再度生命案这才是警方最紧张的事抓捕工作哪肯放松死马当成活马医他们现在一面动警力在各处搜索一面盯紧了张胜。 舞厅一楼是洗浴和休息大厅台球室、棋牌室、放映室等配套设备一应俱全。二楼是音乐西餐厅大厅可以同时容纳三百五十人就餐两侧的包间还可以一百多人。金色的玻璃旋转门四面墙是镶金色的软布包天花板上是金色的希腊雕刻。 餐厅内金色地法式座椅扶手金色的餐具边缘金色地捆扎餐巾的带子金色的迎宾小姐的礼服耀眼闪烁的金色构成金碧辉煌地流动旋律耳边是舞台上女歌手曲调优美的歌唱。 三楼是disco酒巴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变幻莫测地光线主基调是暗红色。看起来就象科幻世界里某个先进的外星人宇航飞船的内部。 激光灯在疯狂旋转放纵的身影在光束中疯狂旋转。舞池的玻璃地板下也有一道道攸扩攸缩的光束忽明忽暗不断变幻就象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朵不断绽放攸尔又全部变成蓝色从最中央开始迅向四下曼卷开来就象海上的浪花四下翻涌。 置身其上就算最没有乐感的人听着这强劲的音乐感受着动感十足的舞曲听着dj极具煽动力的语言以及浑迹人群之名身高一米七五、体态妖娆动人扭动如蛇如魅的舞女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疯狂起来。 张胜一路慢悠悠地往上走左顾右盼的始终没有见到甄哥的面孔。站在三楼舞厅内地动山摇般的节奏感从四壁传来穿透他的身体身边尽是忘情摇摆的男男女女那肢体的动作在有节奏的摆动下显得极富蛊惑力。 “这厅里估计至少有五百人。” 张胜暗暗皱皱眉:“甄哥选择这种地方倒的确是藏身的好地方。开这种场子的人一般都人脉广泛势力很大警方一般不会进来搜查。再者这样的环境这么多的人除非封了场子开灯逐一查验想找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问题是我要找他也费了劲了。” 他正四下张望着肩头突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张胜猛一回头只见一个男人向一角攸然闪去。那身形在激光乍一闪过时显得非常熟悉张胜想也不想快步跟了上去。 大舞厅四面是小舞厅灯光更暗再加上一棵棵柱子的掩映显得比较隐秘。这里适合那些舞姿不太熟练。或者还不太好意思在大厅里跟着数百人一齐摇摆的舞客。当然那些跳得来了电的青年男女也会渐渐滑向这边在比较私密地空间里**。 那人一直在向前走张胜紧紧追去到了回廊后半部分。向大舞厅望去这里可以看到大舞厅中间那个小高台高台上有几根钢管几个长飘飘、身穿比基尼的女孩儿正象午夜的妖魅似的在上面以夸张的肢体动作做着撩拨人心的姿势。 前边是一个环型吧台。旁边光线黯淡地射灯下还有许多座位有些跳累了的人正在那儿喝酒喝饮料。吧台再往里是一间间休息室房间都不大玻璃隔断的不过花纹贴纸贴得很高一般来说。踮着脚尖儿也别想看见房间里的情形。 那人走着走着忽然顿住了脚步张胜立即赶上去。 那人头也不回地道:“小心点好象有人追踪。现在散开从跳舞地人群里穿过去到对面6号休息室后面的洗手间。 说完他快走两步。消失在人潮之中。 那声音正是甄哥的。 张胜一阵激动他回头看了两眼。激光闪烁之下人们的动作和身影如同定格一般不断闪现很难现有谁正向他快靠近。他向右一闪也躲进了奔放舞动的人群在山呼海啸的乐曲声和群魔乱舞般地肢体掩护下快走向舞厅对面…… “甄哥!” “胜子!” 两个人象地下工作者似的挤在一间洗手间里紧紧地握住了对方地手。 “胜子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甄哥我倒以为你会通知我再换一个地方没想到你对我如此信任。” 甄子明嘿地一笑:“说了你别见怪我是跟在你后面进来的不过……我现有人行踪诡异你好象已经被人盯上了。” 张胜紧张起来:“甄哥我绝对没对任何人讲。” 甄哥打断他道:“我明白你自始至终没向他们看上一眼我就知道问题所在了。咱们关系不一般我逃出来了他们不盯着你反而怪了。再说你纵然不帮我也不会出卖我这点眼力我自信还是有的。” “甄哥你还有半年就出狱了怎么搞出这么档子事来?” 甄子明叹了口气:“我也不想本以来可以安安份份熬到出狱可谁知……冤家路窄老刀也分到这儿来了。劳改队里有个大哥是他的朋友他见我很快就要出狱心有不甘一直想搞我。不过我比他早去了半年也交下一些朋友双方先是小摩擦、小冲突……” 这时有人走进了洗手间两人立刻住了嘴甄哥握紧了怀中地手枪。 那人进来只是小便片刻的功夫又离开了甄哥继续道:“后来越冲突双方火气越大最终变成一场大械斗。我把老刀干了留在那儿只有等死一不做二不休我就抢了把枪逃出了劳改队事情就是这样。” “甄哥是我连累了你你是因为我才跟他结怨的。” “别说这些没用地我现在要是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条胜子你有办法帮我离开么?” “有我找了绝对可靠的朋友已经给你铺好了路我本想来这带你离开可是……如果真有人追踪门口一定也有人监控怎么离开才好?” 甄哥嘴角抽*动了一下森然一笑:“要制造点混乱那还不易如反掌?” 张胜一把抓住他的手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行!老刀那种人渣早就该死。就算你不是为了我我帮你也心中坦然。但是乱杀无辜不行。” 甄哥一愣笑道:“我有说要杀人么?只要朝天放上一枪门口就是站一排防暴警察也阻止不了我逃出去。” 张胜摇摇头:“这样虽逃得出去不过也暴露了你搜索圈一缩小你想离开就难了。我来想办法。” 张胜蹙着眉头想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张金卡对他说:“你现在拿这张卡上楼四楼是vip厅上去后不要乱讲话我和这里老板认识我想办法让他送你出去。” “好!”甄哥既然把身家性命托附给了他对他倒是绝对信任他想也不想接过金卡推开厕所的门四下扫视一眼便一手握紧手枪。一手持着金卡飞身闪了出去。 张胜稍候了片刻也重新进入了舞厅。 “目标在什么地方?” “他钻进人群就不见了这鬼地方太乱了!我们找不到他。” “放心吧。前门后门都有人监视他走不掉继续搜索。” 秦若男一边与队友联络一边沿着舞厅右侧回廊向前走。激光灯四下乱扫她忽然看见一个人影一闪感觉有些面熟。但是定晴再看时激光灯已经扫向别处。那人遁入暗处不见了她急忙快步追了上去。 四楼舞厅是“斯巴达克”最高档、最豪华的所在也是专门给有钱人消费的地方。绝色地陪舞女郎个个精通六种以上的舞蹈各种赌博方式、豪华如总统套房的vip包间。没有金卡是没有资格上去消费的。让你花钱还要你觉得是给你面子这就是谢老板的经营之道。 白色的大理石旋转楼梯上去就是贵宾舞厅地入口。张胜走上楼梯。就被彬彬有礼的服务生拦住了:“先生请出示您的金卡。” 张胜笑笑说:“哦我今天忘记带来了。” “对不起先生我们对您没有印象没有金卡请恕我们不能让您上去。” “呵呵没关系叫你们谢老板下来领人就说张胜在此候驾他会见我的。” 两个服务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那么先生请稍等。”说完转身向上走去。 片刻地功夫谢老板笑吟吟地从楼上走出来一见张胜眉开眼笑老远就张开双臂非常热情地迎上来大声说道:“张老弟哎呀呀你可算是来啦哈哈哈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谢如云在张胜工作室投入一千万现在张胜已经为他净赚见了自己的大财神谢老板焉能不喜出望外。 “老弟终于肯赏光啦。我早跟你说过在我这儿你可以有天堂一般的享受。” 谢老板冲张胜挤挤眼睛暧昧地笑:“看到三楼跳钢管舞的那些女孩儿了?够漂亮吧身材够迷人吧嘿嘿嘿……要是跟三楼的陪舞小姐比她们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怎么样我找两个陪陪你。” 又有两个服务生拉开了四楼地大门张胜回头看了一眼跟着他走了进去。 这时楼下正四处搜索的秦若男一眼看见张胜那熟悉地身影她立即向同伴联络:“目标进入四楼目标进入四楼。” 喊了两遍全无动静也不知是她现在所站的位置音乐声太过巨大还是耳机线路出现了故障她又喊了两遍还是没有动静便气恼地扯下耳机塞进口袋匆匆向楼上追去。 三楼大门一关楼下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便立即被屏绝了隔音效果非常好。入口一进去先是一条通道通道两旁是两排原木酒架上面陈列着从进口的轩尼诗、人头马到国产的王朝、张裕等上百种红酒。 通道尽头是一个小型舞厅两旁是一张张酒桌再后面是一间间vip包间。舞台上一支爵士乐队正演奏着伦巴舞曲下面有身体曲线夸张得令人流口水地绝色舞娘与一个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相拥着正在翩翩起舞。也有人正在两旁的酒桌上浅酌慢饮窃窃私语着什么。 张胜一走进来甄哥便从座位上站起来示意他在. 粉面的寻欢客们十分相似。 “谢老板谢谢你的好意啦。我今天上来可不是寻欢作乐的不瞒你说我是为朋友解围来的。” 谢如云一愣:“张老弟这是何意?” 张胜一指站在一张桌子旁的甄哥小声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跟情人在楼下……嘿嘿谁料他老婆追了来了小舅子又带了些人堵在楼下。他现在出不去了江湖救急得麻烦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送出去。要不然被他老婆抓个正着哈哈……。你知道的嘛……” “哈哈哈哈……” 谢老板大笑回了他一个是男人都了解的眼神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他……他也是生意上地朋友?” 甄哥身上那套西装档次不算低不过往这儿一站就显得寒酸了点。脸上的气质也不象个养尊处优的大老板谢如云眼睛何等毒辣马上就看出了不同。 张胜忙道:“当然不是他是……咳咳。一个公务员所以才怕东怕西的嘛。” 谢如云这才恍然忙说:“懂了懂了这事交给我好了。” 他招招手一个服务生马上快步走过来微鞠一躬:“老板。” “你带那位先生从直达电梯下去。然后……”谢如云对那服务生耳语着。那服务生连连点头。 这时张胜也快步走到甄哥面前说:“甄哥如果真的有人追踪我我倒不便去送你了。你出去后立即打车去盛通货运站。有个叫罗大炮的人在那儿等你。我准备了钱和假身份证他会送你离开这里去南方。” “胜子……” “张老弟我都安排好了。”谢如云笑吟吟地道。 他地声音打断了甄哥和张胜的对话。两人对视一眼紧紧地握了一下手千言万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服务生领着甄哥快从一条不太引人注意的通道向直达电梯走去。 “闪开再防碍我执行公务我就把你铐起来!” “老板外边有个女孩要上来被我们阻止了。但她说认识刚刚上来的这位先生执意要见他。如果是贵宾地朋友我们不好得罪而且……她说她是警察……”一个服务生匆匆跑来面有难色地说显然是怕被老板责骂。 虽然舞厅里的人没有听到没有受到影响但是坐在靠外侧的几个客人已经向这里望来似乎看出了服务生的紧张。 谢如云脸色顿时一沉变得极其难看。在这种地方休闲娱乐除了软硬件条件最重要的就是安全如果三天两头有条子临检那谁还会来?每年大把的孝敬供着怎么还有人来找他地不是? 他急忙向门口走张胜也紧张起来连忙跟上去。他不知道是谁追上来了怎么还说认识自己呢? 张胜把西装上衣解开从一个经过的服务生托着地盘子里取过一杯红酒又顺手揽过了一个舞女的纤腰这时的形象便十足一个寻欢客的模样了。那舞女被他搂住只是娇嗔一声便也挽起他的胳膊随着他款款地去了。 “这小腰儿还真是又软又滑又细溜而且隐隐得透着劲道儿只是……长这么高干吗?偏还穿上高跟鞋这一来比我都高了。” 张胜暗暗好笑孰不知在这里跳舞地许多大款要比这些美丽的舞娘矮一头还多人家要的就是这个味道儿推倒一个身量比他高得多地美人儿想必心理上也会有种征服的快感。老谢对男人的需求还是非常了解的。 “啊谢老板不要紧张”张胜见到被阻在楼梯上的女孩心里先是一跳随即突然明白了许多事。他沉住气冲谢老板挤挤眼悄声说:“她就是刚刚那哥们的老婆你说她这么个身份那老公出来寻欢作乐哪有不害怕的?哈哈多亏你把人送走了死无对证。” 他满不在乎地打消谢老板的顾虑谢老板一听原因如此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谢老板这女人厉害着呢有一回听说她老公在ktv喝酒假公济私带了一帮警察去临检弄得她老公在朋友面前尴尬不已。不瞒你说……我当时也被按在墙上好生搜查了一番。这女人难对付不过……嘿嘿我有办法对付她你去忙吧这种抓偷腥老公的话题不方便让人听到。” 谢老板同情地拍拍他肩膀:“老弟对朋友真够意思行那你处理我走了。” “好!”张胜呷了口酒见谢老板避开了便一紧那舞女的纤腰笑吟吟地迎了下去。 “张胜……”秦若男看到他搂着一个妖娆的美女走下来不由脱口叫道。 “莫非他鬼鬼樂樂的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我们根本盯错了目标?”秦若男有些释然见他手在那美人腰肢上轻扣着心里又有种莫名的不舒服。 张胜把相亮足了便在那美女翘臀上一拍轻笑道:“美人儿你先上去吧我见见一位老朋友。” 那舞女嫣然一笑提着裙裾转身娉娉婷婷地离开了。 “是你啊我的女警官。你……怎么在这里?”张胜微笑道。 “我……在厅里跳舞看到你上楼去所以……” 秦若男一时不知该找什么理由了。这句话说完恨得直咬自己的舌头:“人家又不是你男朋友上不上楼关你什么事你非得追上来干什么?眼前的事明摆着是坏了人家的好事了。” 她方才上楼被人阻住由于还不能确定张胜上楼的原因又怕失去跟踪目标只好硬着头皮执意要见他甚至亮出自己警察的身份却不敢说是执行公务以免打草惊蛇。如今目标自己走下来了她却没有合适的理由应对。 “你也在这儿跳舞?哈哈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来来来美丽的小姐我们一起上去。”张胜说着象一位英国绅士似的一手背在后面微微一躬然后走过去牵住了她的手。 “啊……不是……我……那个……”秦若男窘得语无伦次张胜不由分说牵着她一只手昂挺胸就象步入婚礼臀堂的一个新郎官步态优雅地向vip舞厅走去…… 第171章 猫和老鼠 “我其实……在下面跳舞看见熟人……所以……” “呵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张胜脸上带着一种神秘的笑容。 “啊?”秦若男心里一跳:“他知道为什么?难道……他真的和甄子明有关联?” 一时间秦若男也不知是该兴奋还是该失望矛盾之中她已经被张胜带到了舞厅里。 “小姐请跳支舞好么?”张胜彬彬有礼地向她邀请。 “抱歉我不想跳什么舞你最好说清楚你到底知道什么又想做什么?”秦若男声音依日和婉。但是眼眸中已染上一层薄怒身为一名警察她不习惯被一个疑犯牵着鼻子走。 张胜笑笑说道:“好吧那我们进房间谈。” 张胜引着她进了一间vip房一个服务生见有老板领了女人进房即送来一个果盘一瓶红酒、两只酒杯然后走出去替他们把房门关上。 这里每间vip休息室都象富丽堂皇的宾馆客房不同的是一面是电屏幕似的电视墙其他三面一米以上到两米之间都是镜子。这里隔音效果非常的好真皮包面的豪华木门一关外边的音乐声全然听不到了。 “你快说知道我为什么跟着你?”秦若男眼睛里闪着警惕的光。 张胜笑笑向她靠近一步慢悠悠地道:“其实……你今晚一直跟着我是么?” “你……胡说甚么?”秦若男吓了一跳。脸色微微一变。 “难道不是么?” 张胜一口咬定了她是跟着自己挤着她往后退迫使她坐在沙上自己也在旁边坐下手搭在沙上微笑道:“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喜欢我而且……还偷偷跟踪我我真是太开心了现在这世道还流行玩暗恋么?” “啊?”秦若男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紧张了半天没想到张胜原来是如此以为她啼笑皆非地啐道:“你这是什么人啊你也太自恋了谁喜欢上你了?” 张胜目光炯炯地盯着她问道:“不是喜欢上了我。那么你一晚跟着我干什么?” “我……我根本没跟着你……”秦若男越说越小声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怀疑张胜和一个杀人逃犯有关系。所以才跟在他身边等待那犯人现身吧? “呵呵呵……”张胜开心地笑食指轻浮地勾向秦若男的下巴:“我地女警官你知道吗其实……我也非常喜欢你。” 秦若男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她面红耳赤地打掉他的手:“神经病。我懒得理你。”她气冲冲地站起来起身要走。 “别!”张胜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深情款款地说:“我知道我不该说。不过……我想让你知道我倒真的很喜欢你接受我的追求好不好?” “什么?”秦若男蓦然回头两只眸子睁得好大。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今天她本来是秘密跟踪张胜希图抓到越狱逃犯的怎么成了接受他爱的告白了? 秦若男一颗心跳得飞快曾经……藉由手机进行过心灵上最深密的沟通他救过自己一次地恩情、在狱中离奇的相逢以及那些拌嘴吵架的日子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好感就象高峡平湖蓄积的湖水只靠一道堤坝阻隔着而那堤坝在张胜向她表爱的宣言地时候迅薄成了一张岌岌可危的纸。 秦若男心慌慌地竟然不知该如何拒绝那动摇的眼神将她犹豫的心情表露无疑。 张胜暗暗得意心中有种猫戏老鼠般的快感。从知道她今天跟在自己身后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对方的目地了警察在监控他而她就是执行者。现在甄哥已经离开拖延她一下能为甄哥争取更多的时间。而且……戏弄一个追捕者还是如此俊俏的追捕者那真地是一种很有趣的享受。 “从狱中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装满了你的倩影。那时候你坐在审讯台上而我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犯人。 那种环境对我来说就是寒冬的黑夜黯淡无光。你眼中同情怜悯的目光是这无尽冬夜之中唯一的温暖警官从那时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你了。” “我……我……”秦若男听得浑身抖。 张胜继续用情意绵绵的眼神看她用甜得腻人的声调说:“你知道吗?那时我的心已是一片死地寂静而荒凉;我已不能体会什么是伤心和痛苦因为泉眼里已经没有汨汨的泉水。直到遇见你你不觉得这是我们难解的缘份吗? 在那之前我就已爱上了你的声音然后是你的善良和美貌。我内心的欢喜无法言说却小心翼翼的将它掩藏着。我好想告诉你我已经爱上了你可是一个囚犯哪有资格对你表白?在梦里我把你的样子看了一遍又一遍把你的声音回味了一次又一次却不敢让你知道我已深陷情网。出狱之后我更不敢去看你全因我曾经身份的自卑。 今天是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因为我竟然等到了你的告白。我听说你在跟着我之后我的心是如何地颤抖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我就是有种微妙的感觉似乎我们曾经相识似乎我们早已情根深种你也有这种感觉对吗?” 秦若男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如此美貌从学校到警校再到工作单位追求过她的人如过江之鲫但是就没一个象张胜说得这么肉麻兮兮的。 这番话的冲击就象突然喝干了一瓶二锅头弄得秦若男的脑袋晕乎乎的她想反驳她想辩白。但看着张胜那双炽热地眸子偏又生不起伤害他的勇气。 张胜说到这儿也觉得差不多了他把自己也恶心的够呛。 “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么?”张胜柔声说。 秦若男头皮一阵麻连忙说:“拜托。我没功夫陪你疯我只是……在下面跳舞看到熟面孔上来打声招呼。你别误会。我……我走了。” “等等跳舞是吧?这里也可以呀我做你的舞伴。” “对不起我喜欢下边的气氛。”秦若男渐渐恢复了镇定语气冷淡下来。 “呵呵那还不简单?” 张胜听谢老板吹嘘过他地vip包房的电脑大屏幕。到这儿来的人当然没有看电视的。那电视墙一旦播放就是三楼大厅地跳舞实况。一则。那种山呼海啸的气氛很容易让人high起来二来嘛就是对那些大富豪们 女人与**召之即来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趣。而打种被数百人围观的感觉心理上的刺激感比较强烈。这时正好试试。 他拿起遥控器一摁。热血沸腾的音乐声瞬间包裹住他们两人高台上只在身上挂了几块布条地舞娘蛇一般的扭动台下是无数条蛇一般舞动地手臂那场面真是令人心动神摇。 “小姐可以陪我跳只舞吗?” “我要走了……” “一支只跳一支!”张胜说着已经不由分说搭上了她的纤腰双手扶在她的胯部带动她柔若无骨的身体。 “天呀我在做什么?他是我的跟踪目标是一个窝藏犯人地嫌疑人啊我竟然……答应他共舞……我真的是疯了!” 秦若男脸颊烫艳若桃花双眸迷离她的心挣扎在诱惑与理智之间那腰技却已半推半就地跟着他地动作轻轻摆动起来。 “呀这个女警的胸部很挺啊!” 张胜窃笑从她肩后向前看瞥见那圆润高耸的美丽曲线张胜不由心神一荡。 秦若男穿着白色衬衫、米色长裤今天的打扮有点中性但是从头到脚却散着女性特有的温柔气质风情之撩人令人不由自主的陶醉其中。 张胜本来只是存心戏弄此时佳人在怀情火不由慢慢荡漾起来。她窈窕的腰肢有着特别的细腻触感而向下隆起的曲线可以让人意会到那下面的半球体是如何的迷人张胜再次砰然心动。 秦若男还没被人用这么暧昧的姿势抱过娇羞之下从粉脸到耳根刷的一下就红了可是她恐惧地现她不但没有挣脱而且内心深处好象很享受他的搂抱。 张胜也是浅尝辙止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眼前这个美女有多么强大的战斗力他一清二楚别看她现在欲拒还迎好想对他全无抵抗之力。但那只是一个成熟女人对一个本来就充满好感的男人产生的自然反应。毕竟……他们之间聊过许多私密的话题。在自己面前她就象是透明的难以摆出冷若冰霜的样子。 可是如果他敢做出更过份的举动一个过肩摔之后恐怕紧跟着就是她的“佛山无影脚”了张胜可不想把自己玩到医院里去。 张胜的手只是若有若无的贴在她的腰肢上感受着她腰部的柔腴细腻和她身上中人欲醉的女人幽香。张胜最初只是戏弄现在却已真的投入进去了若男也是女人是最情绪化的动物她比张胜更早地沉浸在这种头次体验的氛围之中。 不过她清醒过来的也最早。因为她翘挺的臀部在扭动的时候时不时碰触在张胜的小腹部位宛宛香臀挺翘柔软挑逗着张胜脆弱的神经但凡是个男人这时候都忍不住有生理反应。 感受到身后男人强烈的生理反应秦若男大窘之下娇呼一声一下子躲了开来。 张胜也有点窘迫他拿起遥控关了电视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秦若男飞快地瞟了他一眼说:“我……现在可以走了?” 她没有觉察她现在的语气有些软弱更透着一些不舍。 此时张胜真的不舍得她离开了。 刚才那些戏弄的话是针对她地警察身份。两人之间进行着一场猫与老鼠的游戏而且还是老鼠戏弄猫的游戏。可是一支舞跳下来张胜心里对这个女孩儿倒生出了一点别样的情愫想到她就是手机妹妹在那些长夜相伴的日子里两人之间有倾诉、有笑闹、还有过那么多的私密话题。一颗心不由得温柔起来。 “喝杯酒好不好?”张胜柔声问道。 秦若男地眉毛竖了一下似乎在忍耐:“张胜!因为我们……之间的友情所以我才一忍再忍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如果你再这么过份。我们以前的交情就一笔勾销!” “我没做什么啊为什么这么生气?”张胜有点诧异。 秦若男神色愠怒脸色潮红:“要我陪你跳舞还要陪你喝酒你当我是什么人外边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 张胜这才恍然。连忙摆手道:“不不你误会了。我是真心实意地请你喝酒。” “身为一名警务人员我……” “你今天不是执行公务。我只是做为好朋友请你喝杯酒。” 秦若男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确定他没有调侃的意思便赌气似的一屁股坐在沙上。 张胜莞尔一笑。拿过那瓶价格不菲的法国红酒为她和自己斟上了一杯。 “netbsp;两只酒杯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愿意和我来往么?” 这一回张胜是很认真地问了。他在想。有个警察女朋友也不错而且她心地善良外刚内柔相貌更是上上之选一定能让老爸老妈大为满意。 秦若男又窘又羞地把酒杯顿了一下:“你一定要问我这些东西么?” “呵呵好好我是不该这么直接喝酒喝酒!”张胜贼兮兮地笑虽说是头一次和秦若男这样说话但是两个人早已有过手机聊天时地那种暧昧感觉所以一点也不觉突兀。 “告诉我名字好不好?” 秦若男用酒杯遮着脸脸红红地白他一眼:“你这人烦不烦老问人家名字干什么?” “以后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女警官吧?” “什么以后?” “你其实懂的是不是……?” 几杯酒下肚两个人地眼神、语气不知不觉地都暖昧起来…… 这种变化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谢老板同几个熟朋友聊了会天见张胜不知去向便召过一个服务生问道:“方才那位张先生呢?带了一位女士上来的那位。” 那个服务生一听忙道:“张先生领了那位女士进了五号包房。” 谢老板“哦”了一声那服务生见老板这么重视张先生为了显示自己够机灵又补充道:“老板您放心好了您的重要客人我们一定服务得让他心满意足。方才我给他送了一个果盘、还有一瓶红酒……” 他刚说到这儿谢老板的脸色就不由一变。 原来他这儿的红酒是有门道地。由于在这儿消费的客人大多是被酒色淘空了身子的所谓成功人士为了能让他们尽兴而归只要他们邀了舞女进入vip包房休息地 所上的红酒都加了料。 那是一种进口催*情药粉是一种白色晶体状粉末无色无味可迅融于任何饮料中而不被人察觉。一般来说这种药物饮用几分钟内就能迅见效有效刺激性神经中枢和性激素分泌增强**。这个服务生并不是方才在门口阻止那女人上楼的服务生不知就里如果给他们下了药…… 谢老板想到这儿急忙向五号包房走去到了门口一看那服务生还在门上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谢老板急出一脑门白毛汗他想冲进去阻止又不知两人现在展到了什么程度万一两人赤身**的那岂不惹得他们老羞成怒? 谢老板苦笑连连暗想:“现在只能装作毫不知情了。再说那药只是为了助性下的剂量还不够迷乱神智如果他们真的合奸。那也是郎有情妾有意关我屁事? 从此以后这女人心中有愧自然不好再管她男人张胜那朋友一顶绿帽换来自由之身以后寻欢作乐何等逍遥;这少*妇俏丽无方。人妻滋味别有不同张老弟更是艳福不浅;我这儿从此天下太平再无警察老婆到此捉奸……” “嗯……一举三得。功德无量。 张施主以身饲虎这种精神真是太伟大了。死道友莫死贫道老衲还是遁了吧……” 谢老板想到这里把心一横装作一副若无其事地模样施施然地走了。 “你……靠我这么近做甚么?” 秦若男双手撑在沙上。身子半仰有点害怕地看着俯得越来越低的张胜。他现在地样子太有侵略性了。但是精擅搏击术的秦若男心促气短根本没有想到用暴力制服他的可能。 迷离的灯光下秦若男的脸颊染上了娇艳的桃红色那是女人动情后血气上涌地表现这让秦若男看上去显得格外娇媚。她不知道今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难以自制。他的追求手段比起以往的追求者并不更加高明也不够浪漫怎么就心旌摇荡难以自持了?莫非真如他所说。自己和他早已不知不觉互生爱意? “不做甚么啊只是觉得……你的丹唇皓齿是我见过地最漂亮的唇形。” 秦若男双手撑着身子臀部悄悄地往后蹭期期艾艾地说:“你……你别碰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学犯罪心理学的。” 张胜被她的表情和有趣的语言逗得心痒痒的他地眼中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喔?那你猜猜看我要做什么?” “你地眼神、动作、还有你言不由衷的话……表示你想……你想……” “想怎么样?继续猜……” “唔!”秦若男的双眸一下瞪得好大好大因为张胜说完这句话忽地颈子一沉迅地吻住了她的双唇。 “唔……唔唔……”秦若男吱吱唔唔地叫双手一软倒在沙上张胜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她的身上趁她惊呼舌头已象蛇一般顶开她地牙齿探进她的小嘴紧紧吮住了她的舌尖那双手同时向她颈后揽去。 秦若男全身地血液轰地一下涌到了头顶双手双脚和头皮象触了电似的酥酥麻。她手软脚软地躺在那儿被张胜吮住她的舌头一阵肆虐。 “抱住我把眼睛闭上。” 张胜在她耳边喘息着笑:“两手不要闲着男人喜欢缠绕之美~~” “住……住手!” 秦若男总算从热吻的迷离中清醒过来她喘着粗气低喝同时冰冷冷的枪口顶在了张胜的太阳穴上。 张胜乜着眼看了看那柄枪张胜的老爸当过兵还是连指导员当初部队战士在山里打靶的时候他们这些半大的孩子都跟着玩过枪的他一眼便看出保险没开。 “手机妹妹你舍得拿枪顶着我?” 张胜的口气很委曲尤其“手机妹妹”这个称呼听得秦若男心里一软:“谁……谁让你这样对我?身为一名警务人员……” 张胜忽地嘿嘿一笑:“好吧你拿枪顶着我我也拿枪顶着你咱们算扯平了。” 秦若男顿时一惊:“什么?你有枪?” 张胜眯起眼笑吟吟地说:“你没感觉到吗?它正顶着你呢。” 秦若男的脸在三秒钟内就变成了一块大红布下体传来的异样感觉让她马上明白了张胜话里的含意。她又气又羞膝盖一抬便狠狠顶了张胜一下。好在她还知道手下留情膝盖顶在张胜的大腿上没往要害上撞。 张胜闷哼一声秦若男趁机从他身下钻出去非常狼狈地爬了起来。 “我要你!”坚决得不容置疑的声音张胜在宣称他的主权。 秦若男狠狠地瞪他。 那个不要脸的家伙也不起来就那么大模大样地坐在地上一脸自信、眼神炽热:“记着从现在开始我要追你!你不许接受别人的追求不许对别的男人好手机妹妹以后就是我的!” “你神经病!”秦若男狼狈地低叫转身就往门口逃。 “喂!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张胜用丈夫一般的语气命令。 “休想!” “你不说我明天一早就叫人做个大横幅到市刑警队向你示爱上边就写‘手机妹妹我爱你!’” “你这无赖你敢!”秦若男停下脚步转过身气急败坏地叫。 “你试试看!”张胜一脸坚决地看着她。 “你……你……”秦若男没辄了。 打他他是手机哥哥怎么舍得?不打如此惫怠家伙怎么忍得? 秦若男恨得牙根痒痒可是看张胜那眼神这家伙十有**真的做得出那种不要脸的事那样一来自己还有脸在同事们面前露面么? 她恨恨地一跺脚拉开房门便走闪出房门的一刹那丢下一句话:“该死的!算我怕了你我叫秦若男!” 第172章 好女当追 “快点快点1o点钟准时车!” 盛通货运站罗大炮指挥人正在装车。 “谢谢罗兄兄弟但有这条命在此恩必报!”甄子明向他拱了拱手诚恳地道。 “废话少说钱和身份证都在这个袋子里你揣好。我的兄弟会把你送出去的出了省城你再出来透透气儿现在得委曲你了。” “呵呵算不得委曲再大的苦我都吃过。” 甄哥一笑一个箭步跃上车去倒在一口泡沫箱子里箱底早铺了厚厚的棉被他一躺进去棉被就从两边向他身上一盖箱底有一个小口有个塑料管从里边微微探出一截。他一躺好碎冰块和螃蟹便倾泻而下全都盖到了他的身上很快装满了一箱。 这口箱子被推到了最里面然后又是一箱箱的冰冻水产装上货柜车罗大炮打个手势货柜车便疾驰而去。 罗大炮招招手叫过一个汉子在他耳边耳语几句然后把一个塑料袋递给了他那汉子点点头骑上一辆自行车扬长而去。 盛通区派出所门口快十一点多的时候有个值班的民警在门口现一个破纸盒子他随便踢了一脚想不到纸盒里居然露出一支手枪。这民警吓了一跳急忙把枪捡起来跑回去向值班干部汇报。 经过一番调查确认这支手枪就是劳改队丢失的那把五四式。手枪弹匣里八子弹都在消息传上去有关领导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犯人之间闹纠纷出了人命。还不至于让市局领导都提心吊胆的他们怕的就是这犯人狗急跳墙持了警枪再干出几桩命案来那样地话恐怕就得惊动公安部了现在今失枪找到了子弹一颗不缺。剩下的仅仅是通缉越狱逃犯这令他们感到肩上的担子为之一轻。 这一晚张胜没有回家他把自己关在那间vip包房里。默默地抽烟打开电视墙看着三楼的狂欢乱舞关了声音如同在看一出默剧。 甄哥能否顺利出逃他不知道;明天他将回到办公室还是看守所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和任何有可能引起怀疑的人联系更得和罗大炮保持绝对的距离。他在这极喧闹同时又极寂静地地方静静地等待着明天。 谢老板听服务生说那个女人脸红红地从包房里走掉之后有点不放心悄悄跑来看了看。见张胜坐在那儿若有所思神志似乎有些恍惚。心虚之下也不敢多问忙叫人把酒拿走给他换上了一壶好茶。 这一晚。谢老板叫人去看了几次张胜喝完了茶就叫人上酒服务生就端了未加料的好酒又给他送进去张胜直喝到醉意朦胧才在包房里沉沉睡去。 天亮了张胜从里边走出来时看起来神情自若好象什么事都没有生过谢老板见了不禁暗暗纳罕。 “喂你们大家现没有今天老板坐在那儿总愣好象有什么心事似的。”洛菲往张胜办公室里送了一份文件出来后便悄悄向大家布她的现。 刘鸿斌放下证券时报笑道:“还有你说啊我早现了老板今天一到就进了屋没听我们对今天行情地预测分析也没打趣开玩笑。男人啊心事重重不是为钱为权就是为女人你说咱们老板是为了什么?” 洛菲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们男人心里就只有这些东西吗?就不能想点别的?” 申斋良笑道:“醒握杀人剑醉卧美人膝这就是我们男人最高的追求不想这个还想什么?” “啊!对了我该想想南方淫雨连绵的事儿!”他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洛菲撇撇嘴揶揄道:“少装啦你这一说你还忧国忧民了?” 申斋良一边打开网页查询着南方受灾地区的主要农产品一边冷哼道:“我可没有那么伟大。国家气象局分析说南方大雨今年偏多今后一段时间将会更加肆虐嗯……这一来受天灾影响蔗糖、菜籽油、棉花、小麦等期货产品的价格必将大幅上扬我该向老板建议一下……” 洛菲两眼一亮赞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脑瓜机灵。” 申斋良嘿嘿一笑得意洋洋。 张胜走出了办公室打个哈哈问道:“小菲啊向你请教点事情。” 洛菲一听笑道:“老板有话您吩咐请教可不敢当。” 张胜捂着嘴咳嗽一声说:“呃……这是私事嘛。” “私事?”洛菲眼珠滴溜溜一转饶有兴趣地问道:“那老板说来听听。” 张胜敲敲脑袋问:“我问你啊是不是女孩子都喜欢浪漫地追求方式啊?” 洛菲怔了怔才答道:“那当然啊女人是感性的啊。老板这么问是想……?” 张胜沉浸在自己地思绪里继续说:“那么如果有这么一个女孩她个性很活泼、很开朗外表又带着点矜持清高。其实呢内心既温柔又敏感而且这个女孩子职位虽然不高却很有事业心。这种性格的女孩应该用什么方法追求她呢?” “啊?”洛菲微黑的脸蛋晕上了一层红薄若胭脂染就透出几分妩媚来。 她略带忸怩地垂下眼帘小声说:“我……我又没被人追过我怎么知道?” 申斋良笑着说:“老总您不会连追女孩子的经验都没有吧?其实并不需要什么花样如果此前关系已经非常密切那么时机就已经成熟了。带上一大束花当众向她请求做自己的女朋友她会大吃一惊。会觉得很有面子。只要她对你有那么一点感觉地话这个举动就会触动她的心弦让她答应你地求爱。” 洛菲一听小 扑地连连点头称是。 刘斌鸿嘻皮笑脸没点正经地道:“老板现代的女孩子。哪还懂什么掐死你的温柔啊直接点开门见山现在的女孩子野。” 洛菲一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老吴你是过来人怎么看呢?”张胜捏着下巴想了想问吴忠兴。 吴忠兴慢吞吞地道:“这个嘛不同的女孩子方法也不尽相同。应该对症下药。沉默高傲型地女孩喜欢态度强硬的男人。对她粗鲁一点野蛮一点。说不定更合她的心意。 浪漫幻想型的女孩就不行了她很喜欢风花雪月鲜花巧克力。要想把这种女孩追到手只要她想要除了天上地月亮。你都想办法给她弄到平时的玫瑰花啊、零食啊更是时刻给她揣着。常带她去浪漫的地方她那颗心就慢慢对你心有所属了。 温柔体贴型的女孩呢是付出型的。她一旦成了你的女朋友对你温柔体贴、无论你富贵或是贫穷她都不离不弃。对这种女孩不需要花哨地东西只要一颗真心专一、体贴那就成了。不过这样的女孩外柔内刚如果伤透了她地心可不象前两种看以难缠的女孩那么好哄这种女孩最容易追一旦和你闹起脾气也最不好哄。” 张胜心里一跳不期然地想起了郑小璐。 吴大妈对女人果然有一套说得头头是道又说:“活泼可爱型的女孩一般不太好追。因为这样的女孩喜欢主动如果她喜欢你那么说不定比你行动的更早。这样地女孩初看起来象个哥们儿你想追她就得先和她以朋友的关系处着尽量显出你与她其他朋友的不同。 这样地女孩一定有很多异性朋友如果他们成熟稳重你就活泼幽默些。如果他们稚嫩活泼你就得成熟豁达总之要与她其他的朋友有所不同如鹤立鸡群她就会慢慢注意到你。 如果是比自己大的女孩千万不要一付小男孩的样子因为即使成熟的女性内心也希望自己是被宠你得显得比她强、能成为她的依靠……” 洛菲赞叹道:“哇大妈我太崇拜你了。你简直就是一本女人字典!” 老吴呵呵一笑。 张胜听他说了这么多有点头痛地叹了口气说:“这么复杂?我再想想吧。” 看着张胜走回办公室外面几个人面面相觑。 吴忠兴奇道:“原来老板真的喜欢了一个女人啊他整天在这办公室里待着除了看盘还是看盘没见他和女人接触过啊什么时候有了心仪的对象了?” 申斋良笑道:“大妈这话可说错了难道咱们的小菲菲不是女人?” 洛菲一听把胸一挺连连点头称是。 刘斌鸿在一旁嗤之以鼻地道:“她也叫女人?还没长开的黄毛丫头罢了。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就那双眼睛还带着几分勾人的妩媚她要是沙特阿拉伯人还行长袍一穿把脸一蒙就露出一双眼睛没准还能糊弄糊弄把自己嫁出去换在中国她哪有人要……哎哟!” 一本厚厚的电话簿砸到刘斌鸿的脑袋上砸得大放厥词的刘大哥直翻白眼儿。 以前也常跟洛菲开玩笑可这丫头……今天下手好象特别的狠! 张胜是下定决心要追秦若男了。 他生命中的几个女孩子小璐和若兰一个近在眼前一个远在天边可感觉都是一样的遥远。钟情是与他最贴心的但却是他无法带回家的女人。男人年近三十是该考虑终身大事有时候了若男就在此时走进了他的心里。 在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前张胜就对她好感渐生早已把手机妹妹当成一个可以倾吐心声的红颜知己;在看守所受到她的照顾、在斯巴达克的暧昧一舞让这朦胧的好感化成了情愫;所以他才会在秦若男要离开时斩钉截铁地说要追她。 听了她地名字之后张胜已经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这种冲激真的非常强烈。 但是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使他萌生了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也许正因为若兰的离去而且那么快的无所留恋地投进了洋鬼子地怀抱让他连忏悔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心里不无怨尤。 追求她的姐姐除了本身对她已具好感。还有一种补偿和报复地心理。而且他的父母给他规定了三月之期他找不出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 今天刑警队里大家的心情都比较好在逃犯人甄子明虽末抓到。失枪却捡回来了。这一来刑警队的任务就轻松多了刘队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但是整个刑警队只有一个人心情不好很不好!那就是秦若男秦大小姐。 她还从来没在男人面前那么软弱甚至有点任人摆布。当时没有觉得什么回过头来仔细一想却越想越羞。越想越恼简直是无地自容。这样地心情弄得她一宿没有休息好。早上上了班她却突然又担心害怕起来:那个臭家伙万一来骚扰她怎么办? 这令得她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的一听到电话响便抢先去接生怕听到那个令她心惊肉跳地声音。结果整整一上午安然无事。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因为失枪找到警方判断越狱犯人这么做就是为了减轻来自警方的压力而且丢掉赖以为凭仗的武器。也喻示着该犯已经逃离本市所以对张胜的监控已经取消了她根本不知道张胜现在在做什么。 等到下午还没有张胜地电话秦若男的火气渐渐升了上来。 “昨天晚上的事他一定是顺口胡说根本就没诚意他在调戏我!”一想到 秦若男快气炸了肺整个下午坐在那儿都阴沉着脸爱找个借口跟她说话地小杨和小王也望而却步。 下班了秦若男头一个走出刑警队的大门怏怏不乐。 “喂!”张胜西装长裤条格衬衫衬衫解着两个扣子露出穿着一颗狼牙的珊瑚珠项链英俊中颇显几分粗犷的野性。 “你……你……你你……你来干什么?” 秦若男这一整天满脑子转的都是张胜的形象这时突然见到了他却吓得惊慌失措。她左顾右盼生怕被人看到。 只要心里着了痕迹举止便难免着相。平明很随意的动作此时也会有所不同何况张胜让她又是担惊又是郁闷的整整一天。 “我请你看电影好不好?” “呃……我很忙。哦我今晚有事这几天很忙难得放松下来今晚同事们聚会。”秦若男手足无措地找着借口。 “这样啊……这是我送你的礼物那我约你明天好了记得喔有什么约会要推掉。” 张胜把一个毫不起眼也没包装的塑料袋往秦若男手里一放沉沉的、滑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明天……?喂!我干嘛要答应你看电影啊?”秦若男突然反应过来气恼地问。 “因为你是我女朋友啊?” “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你再说一遍!”秦若男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大声她露出雪白的牙齿恫吓张胜。 张胜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若男我知道我长得很帅其实我从别人看我的目光里就得出来只是他们没有说出口而已。这也正常男的夸我帅他自己很没面子。女人夸我帅呢她又不好意思不过我这人气度一向很大我不计较这个。” 秦若男听得嘴角一抽一抽的实在无法再摆出生气的面孔: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还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如此自恋! 张胜正色道:“而你呢若男不是我说你你就比较差劲了!” 秦若男茫然问道:“我?我怎么啦?” “人应该正视现实你应该知道其实你并没有你自己想的那么漂亮。可这不是办法总有一天你会面对冷酷的现实那就是没有人会娶你!唉我们之间有那么深的友情。为了你的终身着想我说过我气度一向不小地所以……我决定委屈我自己就让你……当我的女朋友啦!” “……啊?” “惊讶吧?惊喜吧?呵呵呵看你开心我也开心了。” “不是……。你在说什么啊你这人怎么……” 张胜立即打断她一脸悲天悯人地道:“好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不过女孩子要矜持不可以在大街上欢呼起来喔。唉!象我这样的钻石王老五……谁让我们咋天已经一吻定情了呢让你捡了一个大便宜。” 秦若男浑身乱抖抖得花枝招展她紧紧咬着嘴唇。表情怪异也看不出她是想哭还是想笑。 张胜正色道:“虽然你配我只是马马虎虎。不过我这人对感情一向认真。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就要和我好好经营这段感情。你是一名警务工作者可不许始乱终弃否则……我会告你!” “你……!” 秦若男目露凶光一手只揪住张胜的衣领。另一只手里地塑料包高高举起如托炸药包就要拍到张胜那张恨得人牙痒痒的脸上去。 “喂。你同事出来了。” “啊!”秦若男急忙缩回手:“你快走吧!” “那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 “答应做我女朋友答应明天陪我看电影、吃饭答应……” “求求你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你不要搞我啦!” “我哪有?我一片赤诚天地可鉴……啊!他们在往这看走过来了给我引见一下?” “你……”秦若男吸了口气哆嗦道:“你马上给我消失!” “那你答应了?”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你快走吧快走吧。” 张胜嘿嘿一笑转身走向帕萨特拉开车门坐进去很帅气地向她抛了一个飞吻眨眨眼道:“晚上等我电话!”说完扬长而去。 秦若男望着遥遥离去的车影把一口银牙咬得格格直响。 “喛今晚有烧鸡吃啊?你买地?” “不是是你孙女买的。” 秦司令搓着大手呵呵地笑起来:“还是我孙女孝顺知道她爷爷好这一口儿。儿子把我的二锅头拿来。” “喛!”秦若男的父亲秦东答应一声打开了酒柜。 秦若男扒拉着饭粒瞟了他们一眼没有吱声儿。 她吸了吸鼻子脸色有点臭臭的:哪有向女孩子求爱送烧鸡的?真是!太俗气了难道我很好吃吗? 她恨恨地戳了戳米饭。 “来来儿子就你地手儿把烧鸡撕开两条鸡腿给我孙女儿一人一……” 秦司令说到这儿才忽省起小孙女已摔成残疾仍在英国接受治疗儿媳妇也赶去照应了脸色不由一黯。 家里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种忧伤的气氛秦东听出父亲地语病却装作没听懂仍然笑呵呵拿过一个盘子把烧鸡拿出来撕成一块块的放在里边。 “喛?这是什么东西?” 烧鸡一掰开里边“吧嗒”一下掉出一个盒子正好落在盘子上。 秦东拿起盒子诧异地打量两眼正要打开秦若男飞快地站起身一把从父亲手里把盒子抢了过去吱吱唔唔地 哦这是我买的东西忘……忘了拿出来。” 秦司令和儿子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两个人都是老奸巨滑的主儿全都装傻谁也不予说破。秦司令打个哈哈道:“这孩子东西放这里也不嫌埋汰吃饭吃饭。” 秦若男把盒子放在自己面前好象浑不在意似地。不过她一边扒着米饭一边拿眼睛溜那盒子不让它有片刻脱离自己的视线。 这顿饭真是吃得毫无滋味。秦若男也不挟菜食不知味地吃光了那一小碗米饭便站起来道:“我吃饱了。”说完便拿起盒子匆匆跑回了房间。 “爸!”秦东一抻脖子非常诡秘地看向老头儿。 秦司令竖起食指“嘘”了一声:“敌情未明静观其变。吃饭吃饭!” 秦若男急急回到卧室。掩上房门捂着心口平静了一下呼吸这才蹑着脚尖走到桌前抽出几张面巾纸拭净了那个盒子。盒子裹着一层塑料薄膜静静地摆在桌子上闪着神秘的光泽。 秦若男仔细端详了半晌:里边会是什么东西呢?这么小地盒子。是一颗钻戒还是一条项链?他是有钱人送的当然是价格不菲地珠宝。 想到这里秦若男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屏了屏呼吸。轻轻将盒子打开。 秦若男怔住了盒子里的东西她从未见过看样子象是什么谷物的种子颗料较大却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若男正在纳闷手机铃声响了。 她急忙拿起电话:“喂?” “手机妹妹。是我。” 秦若男的嘴角攸地闪过一丝欢喜的笑意随即又赶紧板起脸。冷冰冰地问:“干嘛?” “手机妹妹烧鸡好不好吃呀?” “嘁什么烧鸡希罕呐?我早扔掉了。” “什么!扔掉了?哎!哎!”电话那边一阵唉声叹气一丝浅浅的笑意悄悄地爬上了秦若男地嘴角。她佯作不知地道:“喂你是有钱的大老板喛一只烧鸡至于让你心疼成这样吗?要是舍不得。我明天买一只再还你。” “你不知道那烧鸡里面……唉!算了……” “说来听听啊烧鸡里面还有什么玄机?” “我……跑遍了所有的花卉市场买来七种珍稀玫瑰花的种子放在一个小盒子里送你。唉都怪我应该和你说清楚地。” “什么?玫瑰花种子?人家都送花的你送种子还要我自己种啊?” “鲜花易凋零我们才刚刚开始啊。所以我送你七色玫瑰花的种子我们自己来种让它生根、芽、抽苞、吐蕊。让玫瑰花来见证我们爱意滋生的全过程。当七色的玟瑰开满庭院的时候我为你披上婚纱步入我们爱地殿堂……” 秦若男听着眼神如同水中井中之月幽深、明亮、却又朦胧。那双明月之中隐隐荡漾着些什么。直到张胜说到披上婚纱她才有些清醒过来:“甜言蜜语油嘴滑舌。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今天竟敢到我们单位门口威胁我嗯?” “你可以报复回来啊。” “哼!还用你说我秦若男哪吃过这种亏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呵呵好啊欢迎你用一辈子来报复我让我为你做牛做马好不好?” “你又占我便宜!”薄嗔轻怒别具风情却哪有一丝真地怨气。 “我说的真心话!” “哼才怪!” “嘿嘿说到便宜……我才只占了两回。在看守所时我吻过你的脸颊。昨天我吻过你的嘴唇……” 秦若男的手指随着他地声音不由自主地轻轻抚上了她艳丽的唇眼神再度朦胧起来。 “等以后我还要吻你的……” 秦若男屏着呼吸不说话心却不争气地跳起来。 “以后我还要吻遍你地……全身……” “下流!”秦若男的心咚地一跳好似全身的骨头都酥软了麻麻的使不得一点力气。 内媚的女孩在特殊的环境下很容易被引诱起**一想起张胜所说的那种情景由不得她不面红耳赤娇吁急促。 “亲爱的昨天那个吻你喜欢吗?我一晚上都在回味你的唇好柔软舌尖甜甜的……”张胜打蛇随棍上变得越放肆起来。 “不许再说了!”秦若男羞不可抑顿足娇嗔。 “嗯嗯嗯不说不说。亲爱的你该吃晚饭了吧我不多打搅了记得我们明天的约会。” “等等谁……谁准你叫我亲爱的啦?” 张胜吃吃地笑:“刚才就叫啦又没见你反对。不叫亲爱的叫什么?” 秦若男脸热热的:“反正不许叫亲爱的!” “那……好吧。要不然叫小心肝?小宝贝?小男男?” 秦若男身上一阵冷鸡皮疙瘩掉满地:“拜托你别再恶心人啦!” 张胜得意地大笑起来:“记得明天的约会呀亲爱的。快去吃饭吧我收线了。” “喀嚓!”那个没皮没脸的倒干脆说挂就挂毫不拖泥带水只把秦若男扔在那儿出了半天神。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盒子轻轻抚摸着盒子里一颗颗好象钻石一般的种子动作轻柔得就象一缕春风拂过她的俏脸。 第173章 东方不败V南方鳄鱼 在张胜的巧妙追求之下秦若男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她的情感彻底沦陷了她第一次尝到恋爱的滋味。在外面她是一名精明强悍、武艺群的女刑警在张胜面前却是一个知情识趣、温婉可人的小女人。爱情的滋味让她容光焕。 她的父亲和爷爷把她的变化看在眼里也都为她高兴。因为交往时间尚短秦若男没把男友领回家来不过她的父亲已经打电话把这消息告诉了远在英国的妻子。 大家都没对若兰说起姐姐有男友的事怕她触景伤情感怜自身。 她在英国的居住环境很好雷蒙爵士和他的朋友爱德华都是医术精湛的医生全家人都盼着她能成为脊椎受伤后少数能够痊愈的奇迹之一又或者等她心态完全平稳下来能够接受永久缠绵病榻的事实之后再让她接触外界的事情。 和秦若男的交往张胜并没有瞒着钟情。他不能娶钟情回家既然要讨老婆当然要讨一个真正喜欢的毕竟要过一辈子的人总不能娶一个根本没感情的女人回家当摆设。 但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固然是每个男人的梦想。 可在现代文明和法律基础的支持下这种在古代司空见惯的行为却是不能见光的。 他不能说给若男听这使他同若男的交往甫一开始就背上了精神负担但他无法解决这其中的纠结就象老妈和老婆掉进水里如果只能救一个你要救谁的答案一样这世上有些事就是如此无奈你永远没有正确答案。 他想得头痛喝午茶时便跟身边几个幕僚随口谈起时下有钱男人博爱是否道德的问题。 洛菲斩钉截铁地告诉他:男人博爱。只是为花心披上一层狡辩的外衣无耻之尤!根本不需剖析。 张胜汗颜了一把转而再问申斋良申斋良则理直气壮地回答:“哪个男人不博爱?除了没本事的就是力不从心的。” 刘斌鸿则老神在在地回答:“男人风流。是时尚。女人风流是淫荡。这是男系社会所以答案如此。如果上溯几千年现在还是母系社会则又反之。同一件时。所处时代不同所处风俗不同。答案便有种种不同。那你说它到底怎么才是正确的? 老板提地这个现象如果放在一百年前没有任何不对一个富有之人纵娶妻妾无数只要不悖仁义礼智信。那便是坦荡荡一个君子。放在现在如果一个富有之人修桥补路乐善好施。他也娶妻妾无数那便千夫所指了。 再如努尔哈赤纳大玉儿为妃那是皇后的侄女未入宫前要叫他姑夫的。搁在满族里就天经地义搁在汉族里就是无耻之尤。同样一件事评价截然相反那它到底道德不道德无耻不无耻?” 刘斌鸿说到这儿摇头摆尾道:“是故这种现象其实根本无关道德不过是看法律如何、风俗如何然后挟律法风俗以令道德罢了。” 洛菲一听一把握住他的手感慨地说:“大哥你说的太有哲理了!等你大婚那天我把这番话裱起来送给你老婆!” 刘斌鸿听了连翻了三个白眼。 最后吴大妈打了个哈欠做了一个简短地总结:“穿自己的鞋走自己的路只要合脚就好让别人扯淡去吧。” 一个星期之后张胜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电话里的人用一种故意改变了的声调对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一切平安勿需挂念!”然后就挂断了。 张胜心里明白这是甄哥打来地电话。他没有问过罗大炮把甄哥送到了哪里他们掌握的关系和门路有他们地秘密价值人家已经无条件地帮了一个大忙问来甄哥所去地地方也与事无补何必再搭一个人情只要他一切平安就好。 文哥有看守所待了三年上边已经没人关注他了似乎已经放弃了对他的追查不审不放任其自生自灭了。因为管得越来越松他是有机会在看守的陪同下出狱逛逛或者找女人的。以罗大炮布设的秘密通道如果事先早早准备文哥未必就逃不出去。 不过现在张胜已经想通其中地关节了。文先生在这里只是失去了自由而已如果他逃离这里以他曾经上达天听的案情势必重新引起最高机关的关注那么他无论逃到哪里都只能象条狗似地躲在阴暗的地窖里情形未见得就比现在好。而且那一来他家人所受到的管制必将比现在严厉百倍所以……他不是不能逃是没有必要逃。 这两天他又抽空去看望文先生并向他表达救助自己好友的谢意。文哥没有再指责他的感情用事却突然对他的投资部大兴趣问了许多这方面的问题并谈了一些他的看法令张胜大获裨益。从看守所回来之后他开始把工作重心转到期货上资金也重新分配股市与期货各占一半加大了他对财富的吞噬度。 “老板上海胶合板刚刚从7o元跌到了383万元跌到了一万七苏州的线材跌到了25oo以下。情况……很凶险……” 说话的是张胜充实到投资部的新鲜血液刚刚从某证券营业部投资处挖过来的董舒。她是个粉面桃花颇有丽色的新婚少*妇。 只是此刻她的嘴唇有点白脸色青显得十分紧张。这几样期货大幅下跌后是她看好后市建议张胜买进的。可是现在它们还在下跌目前张胜在这几个品种上赔的钱已不下三百万她怎能不紧张? 张胜俯身在她电脑上调阅了这几个品种的走势图凝神想了片刻然后轻松一笑拍拍她肩膀笑道:“你只是做出建议的人决策的人是我你紧张干什么?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沉住气继续盯紧它们跌势一缓立即给我加码买进原来手里有多少筹码。那就再买两倍的量。” 薰舒吃惊地嚷道:“老板你看清楚啊所有的支撑线已经全破啦!” 张胜轻蔑地一笑说:“那又怎么样认赔出局?什么支撑线、破位、助力位、阻力位。在这种 作品种中全都是假的没有任何意义。就是主力自谓地支撑和阻力在哪里。如果你喜欢……” 他拿起桌上的红蓝铅笔。在屏幕上比划了一条曲线:“我也可以画一条给你看。” 见张胜如此镇定而且没有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董舒渐渐平静下来但是这几个期货品种的跌势实在是太难看了在里边完全看不到主力运作的痕迹。她不想让老板赔更多地钱于是坚涩地咽了口唾沫说:“老板。这几个品种的走势……我怀疑……庄家已经……出局了。” 张胜莞尔一笑:“听我的跌势一缓加码买进!如果庄家真的出局了那我……自、己、做、庄! 薰舒讶然抬头仰上的是一双坚毅中透着勃勃野心地眼睛她折服而顺从地低下头轻轻地应了一声:“是!” 张胜走出投资部习惯性地又往旁边的证券营业部里走一边走一边打了个电话:“喂总对是我。呵呵你放心胶合板地仓位我已经锁死了只要跌到36|嗯我懂进退同荣辱共!好就这样。” 跟上海赢胜投资公司地老总在笑通完电话张胜走进了证券营业部在一楼大厅看了看盘观察了一番散户们的表情和议论然后到了二楼。先和大户们打声招呼进了专属于他的工作间了解了一番手下人员的工作情况然后走出来跟大户们聊天。 这里的大户们几经沉浮人员已经换了多半原来地老熟人不多了不过不少新人也都认得他东北证券行业的一字并肩王谁人不识、哪个不晓? 张胜和大家客气地打着招呼见以前就相识的大户小苏愁眉苦脸地坐在那儿便打趣道:“小苏怎么一副苦瓜脸呐。” 小苏苦笑道:“能不苦吗?本来看这苏宏柴走势不错又合我地姓儿想讨个吉利。结果可好自打买了这苏宏柴我是背到家了。陪老婆买菜碰见情人;陪情人逛街碰见小姨子;和小姨子打啵碰见岳父;跟保姆亲热被儿子看见;带小姐打的司机是小舅子;和网友见面来的是老婆!谁能比我背啊?” 张胜“噗哧”一声笑了他见小苏还有心情开玩笑估计赔的还不是很多不过这支股票他也不太看好所以好心劝了一句:“我看它走势也不太好不妨把它抛掉割肉损失有时候也是必须的不要死抱着不放。” 小苏嘿嘿一笑说道:“晓得晓得我再观察几天看看走势再说。” 张胜见他言不由衷笑了笑没有说话。相识一场该点拨的已经点了听不听就看个人福气了。他在室内转了一圈不见严锋的影子问道:“严哥去哪儿了?” 小苏说:“他这几天好象有事情时来时不来的。” 这时已经过了气的气宗掌门老岳懒洋洋地说:“你也是啊这一阵子来的少了听说你现在把一半资金都挪到期货市场上去了?怎么样成绩如何?” 张胜笑道:“成绩还过得去。怎么岳掌门也想玩期货。如果你有这个心意欢迎你加盟我的工作室啊。” 老岳一听连连摆手笑道:“不行不行我可玩不起那么心跳的东西太刺激啦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禁不起那么折腾。” 如今和他对面桌的是个新来的大户股市里财富再分配的度是非常惊人的这个人张胜还不认识。他笑道:“敢玩期货权证一类的东西的确需要非凡的意志。我以前玩过一段时间心脏受不了啊。从那里边出来无论是输了的还是赢了地都跟死过一回似的。 烈火熔炉啊。有个关于炒期货的笑话不知大家听说过没有?” 他笑吟吟地道:“说有一个富婆去夜总会找乐子老板叫来几个俊俏的小伙那富婆不满意。老板又叫来几个壮汉富婆还是不满意。老板就问:‘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那富婆就说:‘要体力好地、精力旺盛的。能受尽地狱般的心理折磨还能面不改色的。’ 老板一听就乐了:‘你早说呀!’他冲楼上就喊:‘嗨炒期货的那几个都出来接客啦!’” 大户室地人一听轰堂大笑起来张胜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张胜炒期货虽然很成功但是毕竟手下有人辅佐。入行前又做了充分准备上海方面还有一个与之密切配合的赢胜投资。目前为止。他还没有遇到过太过惊心动魄地场面所以也没有这种痛苦地感受。 上海胶合板跌到36元时跌趋缓董舒请示张胜后加码电解铜和苏州线材也是如此操作。 吴忠兴为人谨慎他在做印尼块矿。为了减小风险吴忠兴特意冒充客户给新加坡、印尼等地区的大客商打电话洽谈业务。询问批价格又去本地市场做考察。最终确认矿价格已经接近低谷进场做多没有太大风险了这才写好详细操作计划交张胜审批购进大笔的印尼矿。 他做事的谨慎风格给张胜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董舒手头地几笔期货和吴忠兴满仓操作的印尼猛矿同时反弹几天的功夫张胜投入到这几笔期货生意上地一千万就变成了三千万。张胜立即平了一千万出来把本金保住剩下的全是利润了便安心等它继续上涨。 期货价格一路上涨张胜便一路减仓几天后放量滞涨张胜立即同上海方面通了气把余货全部出尽。几天后价格回落了三分之二洛菲对价位进行黄金分割现差不多正o.382回调位置立即向张胜报告。 此时上海方面已经退出了这几笔期货的交易张胜初生牛犊不怕虎已经有所历练的他在合作伙伴退出的情况下大胆启用三分之一的资金再次杀进去逐步建多仓又是满仓。 果然o.382的回调位就是阶段低点.:i.出货每天还用部分资金打短差从七月到11月申斋良的油、棉花、小麦等期货;吴忠兴的矿、紫铜;董舒的线材、胶合板、刘斌鸿的天然橡胶、燃料油和黄金尽皆大赚。 洛菲赢利最少因为当时大6还没有 而权证是一项重要的资本投资工具张胜派人在香港户投入5%的资金由洛菲操作尝试性地参矛香港权证的操作。在没有消息来源完全凭技术看盘跟庄炒作的情形下洛菲独自一人能把资金翻了三番已属难能可贵。 11月份张胜进行资金清算做期货四个月仅仅四个赚了8oo%。经纪公司的老总告诉他他的仓位进出已是省城所有期货炒家的指向标所有人都在跟着他同步进退。因为这四个月他做了近二十种期货进出32o单竟然没有一笔是亏损的。 尽管一向自省自谨在如此多的敬慕和恭维声中张胜也有点飘飘然起来逐渐认为自己的确是一个做期货的天才了! 期货公司经理和许多行内老手竟相请张胜赴约吃饭许多人开始叫他“东方不败!” 当初号称一字并肩王的徐海生如今如何了呢? 在今年的慢牛行情中他自已做庄炒股也是连连获胜。尤其是他操作南海机电这支股票是他最成功的一次操作这一仗大杀四方把他凶狠毒辣、出手无情的运作风格展露无疑。 这支股票被他从9块钱只用了两个月便拉到25然后通过洗盘再次大规模收集筹码股票在除权后一个半月内又从12元拉=时却如雷霆万钧只用了一周的交易时间这支股票的炒作不但令许多散户血本无归许多跟风小庄也是亏损累累元气大伤。 经此一战。徐海生的可怕在业内尽人皆知他也得到一个新的外号业内人士又敬又怕地称之为“南海鳄鱼”。 张胜看着电脑屏幕不断翻阅着各支股票和期货的走势图神情专注而认真。秦若男很喜欢看他此刻的神情。男人认真于工作而且露出这种成竹在胸的微笑时是最迷人的。 她穿着棉质睡衣斜卧在床不时用脚趾轻轻撩拨一下张胜张胜便象赶苍蝇似地拂一下。 逗得秦若男格格一笑。 一个认真看盘一个认真逗着她的情郎。两个人自得其趣。气氛静谧而温馨。 今天所有正在操作的个股走势都看完了张胜长长地吁了口气按了关机键。 这时秦若男又把脚趾悄悄移到了他的肋下张胜突然飞快地伸手一抄。握住了她柔腻滑润的脚掌笑着在脚心挠了一下秦若男怕痒地一缩。见他仍不放手怕得连连讨饶。 “不敢了不敢了别挠别挠呀呀呀好胜子……”秦若男缩着脚抽着肩膀向他讨好地说着。 她刚刚沐浴不久一头秀还是湿地披散了开来秀半遮着精致无暇的容颜丝间一双春水般的眸子欲羞还笑袍襟领口敞开一截露出白腻的一痕胸脯极具细腻的质感。 “真地不撩闲了?”张胜五指一张一合威胁地问。 “嗯嗯嗯真的真地。”秦若男忙不迭点头。 “呵……好那你叫声好哥哥来听听。” “嗯……” “叫不叫?”张胜在她脚底轻轻一挠秦若男连忙道:“好哥哥好哥哥人家不敢了。” 张胜哈哈一笑松开了她地脚。秦若男立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了起来跪坐在床得意洋洋地道:“哈哈只要我获自由收拾你还不跟吃一盘菜似的?本大小姐可是黑带一段要不要比试一番?” 张胜不屑一顾地道:“谁要和你比功夫啊管你几带高手将来成了婚还不是要被我……” 他的眼神暖昧起来嘿嘿地笑一双眼睛在秦若男身上来回打量秦若男顿时红了脸:“被怎么样?” 张胜做了个按压动作然后哈哈大笑。 秦若男又气又羞和身扑来不料却正中张胜之计被他一把揽住腰肢另一只手又趁机握住了她的雪足拇指在脚心一按秦若男犹如要害被制立时又不敢动弹了。 秦若男的脚很小如果穿鞋大约只有三五地尺码手可盈握每一粒脚趾都形如卧蚕晶莹剔透仿佛拿洁白的玉石雕刻出来的从睡袍下露出地一截小腿骨肉匀称腿形纤秀小脚肚皮肤光滑细腻内里的肌肉十分结实隐隐地跳跃着力量的感觉。 张胜本想再挠她的脚心直到她讨饶为止可是一握住她的脚掌细细品味一番心中爱意柔情忽地萌动那手紧了一紧一双眸子便情不自禁向秦若男望去。 见张胜目蕴深情抬眼看她本想抽离脚掌的秦若男忽也心有所感如通灵犀向他嫣然一笑。秦若男秀难掩一脸柔媚眉宇间尽是旖旎之气初浴美人含情一笑宛若星光月色下瞬间开放的昙花娇媚无端。 张胜看得心中一荡竟情不自禁抬起她的脚来在她的脚背上轻轻一吻。 秦若男被吻得心尖儿一颤呀地一声叫娇躯一扭便缩回了脚去。 她这一下动作急了抽身时竟被张胜看见浴袍微敞时一对玉琢粉饰的椒乳在胸襟里晃荡。秦若男马上现走了光她急忙抓紧胸衣嗔了张胜一眼不自在地向后移了移身子脸红红地靠在被子上。 “你爸妈陪爷爷回乡下要周一回来吧?” 张胜知道被她现了讪讪地找着话题。 “不会呀爸妈下周要上班明晚就回来了。”秦若男说到这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忽然瞪了起来:“你想干吗?不许胡思乱想!” 张胜一愣随即失笑道:“喂喂犯罪心理学专家你也太敏感了吧。我只是随口问问。哪有在打什么主意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秦若男哼了一声白他一眼道:“都处过两个女朋友了少装纯啦一肚子花花肠子!对啦!那天晚上。你去斯巴达克是不是去找小姐鬼混的?” 她忽地想起这个重要问题一双妩媚的眉毛顿时竖了起来。 张胜连忙否认:“哪有才没有那样的事毫无感情的女人哪怕她长得再漂亮。我也不会动性。” 秦若男欲言又止半晌才幽幽地道:“也许是因为你的这些事早在我们用手机聊天的时候我 诉说过的原因吧。 那时身份不同。我也容易理解和接受。我知道你其实心里也不想这样地你有你的苦衷。可是……你今后还会不会……你现在是有钱人逢场作戏可一向是有钱人的专利……” 张胜心中一阵冲动几乎冲口说出钟情的事来他一下子咬住舌尖。把这句坦白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随着对若男地爱意渐深歉疚感也越来越重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他能负了钟情么?不能! 他能忘情于若男么?不能! 那他又能做何选择? 他现在就象行走在一条前有猛虎、后有群狼的独木桥上。只能硬着头皮得过且过。 张胜默默地垂下眼帘然后又慢慢地抬起来迎上若男的双眸郑重地说:“若男在你之后无论再结识何等优秀或美丽的女孩我都不会再和她牵惹一丝半毫的情意;无论是什么样地场合和应酬我也不会和逢场作戏的女人生一丁半点地关系。我说到、做到!” 秦若男没有听出这句保证里蕴含地玄机她开心地扑进张胜的怀里。 张胜轻轻抚着她的头心思愁绪百转千迥终化做轻轻一叹。 “若男……” “嗯?”秦若男慵懒地用鼻音应了一声抬起头来看他。 “你的妹妹是在英国留学是吧?” 张胜眼睛盯着墙壁一角眼神闪烁不定。 和若兰的关系已经过去近两年了但他想起曾经地故事仍是不免怅然。他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告诉若男和她妹妹的旧事尽管两人情愫已生如果知道他和妹妹曾经恩爱缠绵以若男的端庄自重怕也难以正视吧? “她……”秦若男地眼神黯淡了一下带着点苦涩的味道说:“她本来是去留学的不过现在……唉!她如今住在艾奇特岛那是她朋友雷蒙的封地雷蒙是一位贵族。两年前她去英国不久和雷蒙一起去旅行……” 说到这儿秦若男心中一痛不想再说下去她问道:“你怎么忽然打听起她的事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张胜抚着她的肩膀轻轻地说。 “她放弃学业随男友去了他的封地……” 张胜想着暗暗一叹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那欲说的秘密:“还是等和若男的感情更稳定更深厚一些的时候再把事情向她坦白吧。否则难免会让她萌生退意。以前就是因为拿不起放不下这才走了小璐伤了若兰。如今感情事真得谨慎经营再不能重蹈覆辙了……” “喂你眼睛贼溜溜的在想什么?” “没啊。有点累了所以走神呗。”张胜笑笑解释。 “才怪!”秦若男的声音腻腻的用眼帘撩了撩他:“喂晚上吃什么?” “随便你啊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什么我做啊我做叫你来做什么当然是你做。” “不是吧你是女人居然不会做饭?” “谁规定女人一定要会做饭的?” “呃……那我有个条件吃完饭你得陪我。”张胜狡黠地笑。 “好!” “答应得这么干脆?” “吃人家嘴软嘛……” 张胜捏捏下巴故意露出一脸淫荡的笑容:“嗯说的有道理那咱们一言为定嘿嘿、嘿嘿嘿……” 秦若男也狡黠地笑:“嘿嘿一言为定!吃完饭我陪你逛商场去。” 当走得双腿软掉的张胜挤着一张苦瓜脸陪着快乐的秦若男在商贸大厦疯狂购物的时候君王大厦顶楼徐海生犹如一个中型会客室的大办公室内灯光彻明。 徐海生坐在他的‘王座’上望着眼前那个神态有些谦卑的男人笑吟吟地道:“最近他的确风头甚健以前我真的小觑了他。赚吧让他赚吧他赚得越多我越开心对手够份量打败他才够风光。如果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怎配做我徐海生的对手?” 对面的男人提醒道:”老板大意不得。我在他手下一直认真观察他的能力这个人很有天份对于股价趋势走向似乎有种天然的敏感。而且这个人有时一些基础的东西不甚明了可是关键时刻突如其来总能另辟蹊径说出一番跳出通常看法的道理来。 那种感觉……对了就象武侠小说里写的扮猪吃老虎的高手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下九流招式里时不时挟杂几招极精妙的功夫来反败为胜让你摸不清他到底多深多浅。” 徐海生轻蔑地一笑摇头道:“不过是小聪明罢了。资本市场不让对手输光最后一文钱裁判就永远不可以裁决谁才是最后的大赢家。在资本市场象他这样锋芒毕露如慧星划空的所谓高手我见得多了大多没资格笑到最后只落个惨淡收场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对面的男人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 徐海生淡淡一笑说道:“因为他的手气太顺了他赚的钱太多了。他们的失败就是因为他们锋芒毕露战无不克!赚钱比赔钱的风险大得多短期内赚的钱越多他的风险就越大因为赚的钱太顺利了他就会产生天才、奇才的感觉这是非常可怕的刚极……则易折。” 他掩口打了个哈欠摆手说:“好了你回去吧仔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依我判断明年的股票市场没有多大搞头。我也想进期货市场玩上几票。”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张胜搞期货筹备了两个月去研究期货品种和炒家手法摸拟操盘。我要搞他张胜筹备的时间比他还要长得多知己知彼他这个大跟头……栽定了!” 第174章 易求无价宝 “抄一次套一次缘分啊 套一次亏一次郁闷啊 亏一次割一次谢谢啊 割一回忘一回教训啊 忘一回晕一回还进啊” 新年伊势看着走势越来越险峻的大盘坚持价值投资的气宗掌门岳老先生也悲观起来看着如同下山路的大盘走势唉声叹气地说。 小苏则愤愤地道:“这世道我们哪里还有钱可赚?鲁鑫上市前媒体拼命唱空事实是:巨资巨利出局。现在我割了苏宏柴刚刚换了只同版块新股媒体又打着正义的旗号拼命唱空。媒体究竟又想干什么?媒体就***是肮脏的大资金的小妾唱空不过是想帮大资金从可怜的小散那里接过干瘪的筹码。 他们危言耸听可怜我诚惶诚恐午夜时分仍在看着走势图搜寻救命稻草。那大庄家也会整配合媒体用大资金在跌停位横上天量筹码。跌吧打死我也不割肉了卖出也是死不卖也是死反正是一死拿他娘的大**吓唬俺这小寡妇么?” 相对于大户室里的悲观气氛张胜工作室里却是喜气洋洋。张胜已经抽调了三分之二强的资金进入期货市场在股市里不但没赔还屡有斩获所有员工年终都分了个大红包干起活来更是精神百倍。 张胜从他的个人账户划出38oo万元一半。然后他持了那张金卡赶去看守所看望文先生。 一见文哥精神奕奕地走进来张胜便站起来兴奋地说:“文哥我现在有钱了您那笔债我终于能够还上了。” 文哥笑笑在椅上坐了。说道:“你小子简直是一台敛财机器啊不过……你不要太得意。资金量越大动一场战役的规模越大资金的进出周期就越长失败的风险也就会随时出现正规军和游戏击队不同但有损失非同小可。” “谢谢文哥的指点。”张胜满面春风地给他递过一张金卡说道:“文哥我存了38oo万进一个户头。请你指定一个人我把钱汇过去。” 文先生凝视他良久忽然莞尔一笑。悠然道:“这钱……做我女儿的嫁妆如何?” “文哥……有个女儿?” 张胜有些讶然。随即好心地提醒道:“你的钱当然由你来做主。不过……文哥。恕小弟多嘴。这么一笔钱。全部给了女儿女婿不需要给其他家人留一些么?” 文先生忽然仰天大笑:“不会不会。我这未来女婿义薄云天财帛难动我信得过他。” 张胜欲言又止他想说人心易变钱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最牢靠可文哥托附的毕竟是他家人自己一个外人不便置喙。便道:“好不知文哥地女婿叫什么名字现在哪里我和他联系一下把钱汇过去。” 文哥把玩着金卡看着他淡定一笑一抖手便把卡甩回张胜手中悠然道:“何必那么费事我那女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张胜大吃一惊。 文哥深深地看他一眼俯身向前轻声说道:“胜子事到如今我不瞒你。常言道狡兔三窟我的家底又岂是警方想搜便搜得到的?若真地没了价值他们又怎会容我在此逍遥自在?可惜啊我和我的家人、以及我所有可以托附的好朋友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中。那么庞大的一笔财富我是空守宝山而无法取用。” 张胜目瞪口呆地听着他说如同在听一桩奇闻。 文先生又道:“这几年来我一直苦思脱身之术但是一直未得其法。我这一辈子只能待在这儿了这时我便想找一个值得信任、可以托付的人来替我掌握这笔巨额财富。恰在此时你到了我身边……” 他看了张胜一眼微微一笑:“这两年来我对你的为人处事多方了解相信你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我要把我的江山基业转送与你。” 张胜怔怔地看着文先生好久好久才缓缓地摇了摇头:“文哥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文先生淡淡地道:“女人而已爱美人不爱江山地全是傻瓜江山不在手美人又怎么保得住?” “她是一个警察。” “哈哈如果你拥有我的基业国际女刑警也可以召之即来。卡扎菲的绝色女保镖也可以成为你地私人侍卫区区一个警察又怎么样?” 张胜啼笑皆非:“文哥刚刚你还要让我做你女婿现在居然教唆我玩女人?” 文先生不以为然:“不经历女色的人怎么能抗拒女色地诱惑?连女色的诱惑也不能抗拒的人还能成什么大事?男人嘛在外面逢场作戏与喝茶抽烟饮酒应酬一样不过是娱乐一下而已没什么了不起地只要无论酒醉酒醒还记得回家地路就好。” 张胜摇摇头:“文哥你误会我地意思了。 我告诉你我有女朋友是想说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沾花惹草;我告诉你她是警察是想说我不想让我的女人在情与法之间为我为难。文哥你帮过我地大忙我一辈子感激丢了你的钱我可以赚钱赔你。但是我不想再做法理不容的事因为……我得为我未来的妻子和家庭负责。” 文先生双眼微眯:“知道我为什么等到今天才告诉你这件事吗?你的品性我早就了解了之所以等到今天就是为了等你成功。现在你已经有了基础只要你点点头我就可以把你引入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在那里你可以呼风唤雨。 如果说你现在的财富如同一个湖泊我要送给你的是一个海洋。你不需要担心会被人察觉我可以让你成为资本市场的风云人物这巨额的财富利用股票市场的交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漂白何来风险之说?” “不。如果你有困难我尽可以帮你。唯独这件事我不想做。” 张胜一口回绝。态度毫无犹疑。一件上达天听的案子内情该是何等重大?他现在不是刚刚出狱然一身地他了他有钟情、有若男有越来越苍老的父母还有一份让他心满意足的事业。 冒险是穷途末路者地专利。他可以为了兄弟义气冒着坐牢的危险救助甄哥、可以为文哥施以的援手而千里奔波以报恩情但他很难认同为了金钱拿婚姻和事业来冒险做交易。 “傻小 文哥不以为忤反倒轻笑起来:“你都不打听打听我是多少钱么?” “无论多少。我都不会答应。” 张胜站起来把他带来的烟和好茶轻轻推到文哥面前:“文哥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你在狱里。这卡用不上我会把它存在那儿。直到你派人来取。” “一个温柔娴淑、乖巧可爱的老婆外加一个亿的嫁妆如何?” “文哥。我得回去了。” “呵呵。十亿呢?” “谢谢你的信任。文哥我真的要走了。” “如果是十亿美金呢?” “再见!” “如果是……” 张胜一拉房门。已经逃也似地冲了出去。 掌握过财富的人才知道那无穷无尽的财富代表着地不止是住一幢皇宫似的别墅不止是家里有无穷地仆人服侍不止是享尽世间一切荣华…… 那巨额财富代表着人生在世一切**都可以实现的可能除了衰老与死亡。 他真的怕自己动了心他不可以动心。因为钟情地存在他已经有负若男良多;因为对若男地追求他同样有负钟情良多;此生他不想再做第二件有负于她们地事因为她们是他选择的一生伴侣。 文哥怔然望着呯然关上地房门轻轻苦笑起来:“没有我暗中帮你你一个新手悟性再高能这么快入径么?唉!财帛难动其心固然是好事可你要是真的视钱财如粪土我的金山取之不出岂不也真的成了粪土? 一个品性信得过、能力足以完成巨额财富的漂白过程而不被怀疑、又不曾被监控账户、足以般配我女儿的年轻人可遇而不可求。你这么一走我纵然还有时间去找第二个我的女儿总不成也耗费十年八载的青春来等吧。 你以为走了便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么?呵呵真是个傻小子。” “回来啦?”秦若男正倚在车窗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看守所里边高墙上时时反映出来的刺刀锋寒见张胜从里边走出来便坐直了身子向他盈盈一笑。 “嗯回来了。”张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习惯性地掏出烟和打火机却没有点燃而是侧着头打量秦若男。 暖暖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映在秦若男的脸下部肌肤吹弹得破、晶莹如玉唇上犹有细细的处子茸毛红唇润泽皓齿微露金黄色的阳光一照真个是国色天香我见犹怜。 “你看什么?” 秦若男动了车子睨了张胜一眼。 张胜叹了口气道:“当真是颜如春花、艳冠群芳……” “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可别忘了我是学犯罪心理学的。” 秦若男立即自我标榜可惜她引以为自豪的这门本事还从来不曾有过用处对张胜的动手动脚是即做不到事前预防、又做不到事阻止只能时时嘴上说说吓吓他而已。 车子动了轻快地朝前开去。上大路拐过路口驶上立交桥…… 张胜还在瞧她不停地瞧上上下下地瞧…… 秦若男一开始装作没看到最后终于被他看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连手都不知放在哪儿好了。她忍不住轻轻啐了一口斜睨张胜一眼笑骂道:“你瞧什么瞧?我还不是一直就这样子早不知被你瞧过几百遍了再瞧也瞧不出一朵花来。” 张胜一本正经地摇头:“非也非也。一定要瞧得仔细些瞧一眼就是一搭人民币呀。” “啥?” “嘿嘿。我是说……你是身价十亿美金的大美人儿每根头都比黄金铸得还要贵呀。” “喂喂喂有这么夸人的么?听得渗的慌你直接说价值连城不就结了?” “不然不然我这么说才形象。” 张胜轻笑举起食指欲按不按:“我觉着哈我这根手指点下去你就能刷地一下变成金人儿。太有成就感了。” 秦若男开着车挑逗似的瞟他一眼妩媚地道:“你若真会点金术。舍得把我变成无知无识的金人么?” “舍得舍得。”张胜大点其头:“白天我把你点成金人即能当摆设充门面又省得给我捣乱。晚上……” “不许说!”秦若男大娇嗔。 张胜嘴快。已经说了出来:“晚上么。嘿嘿嘿……。我再把你点回成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儿任我欲取欲求……” 张胜的玩笑。换来秦若男一个甜蜜的白眼外加温柔无限地一句情话:“我踹不死你!” 新的一年犹如一场新的战争地开始张胜工作室摩拳擦掌准备在新的一年继续壮大实力由工作室正式晋升为一支信誉卓著的私募基金。 张胜经过两年多的坎坎坷坷已经成为一个成熟优秀的操盘手。不止在东北他现在在全国私募界也是精英级的杰出人物了。但是他现在指挥的资金不过三个多亿这点钱在股市里投下去连个浪花都浅不起来他要能调动并娴熟指挥更多的资金才算是一个合格的、优秀地私募资金经理。 区分一支私募基金是草寇还是精英的标准是看它是否拥有一批稳定忠实的客户群体。而要拥有一支稳定忠实地客户群体就要有持续稳定的盈利能力和风险中地抗击打能力这一切都考量着一个私募基金的灵魂人物----龙头的能力。 一早申斋良见张胜走进办公室便起身恭敬地道:“老总今年股市一开始就低迷不振有些谨慎地客户担心资金受损抽回了投资再加上……你个人抽调出去近四千万我们可以使用地资金量有所萎缩你看要不要向证券期货营业部透支一部分款子?” “不行!”张胜一言否决:“调兵遣将不能受制于人;资本市场瞬息万变短期借贷受制于营业部我们可以利用地空间不大一旦出现问题营业部会强行平仓我们整个部署就会受到牵连。不能急功近利慢慢来。” “老板可不可以授予我更多的资金调动权呀” 洛菲一双会说话地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脸蛋带着兴奋的嫣红:“同事里边我能调动的资金最少这太不公平了。香港权证我现在 可是很透澈它比期货盈利更快尤其是做末日轮十倍的机会都比比皆是太刺激了!” 张胜和刘斌鸿同时翻了翻白眼。 刘斌鸿似笑非笑地说:“老板你看到了吧女人疯狂起来比男人还要可怕。” “喂!”洛菲威胁地冲他瞪起眼睛:“你的投资就是理性投资我的就是疯狂计划吗?不要瞧不起女人。” 张胜板起脸严肃地道:“小菲斌鸿没有说错我请你来是玩过山车游戏的吗?权证交易我也在研究这个东西波动太大了而且没有理性可循尤其是末日轮看似风光无限却是新老炒家的滑铁卢最容易栽进去的地方。” “小菲炒权证除非我们自己来做庄否则资金量一大就会成为大庄家的目标必然直接和他们斗上。在对手掌控全局的情况下你有多大胜算?做权证切忌频繁入市、如非做庄切忌大资金进入、本日轮更是万万不可沾惹否则你就是赢十次赔一次就够你血本无归的了。” 刘斌鸿连声表示赞同:“说的是我们常胜的招牌得来不易不能太过冒险。” 张胜还从来没有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说话洛菲吐了吐舌头象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垂着头不敢再向他要求更多可指挥的资金了。不过偷空儿她却狠狠剜了刘斌鸿一眼气他落井下石。 张胜吁了口气严肃地道:“大家都警醒点儿。不要因为过去地胜利而得意忘形。” “哈哈他们跟着东方不败还有啥好怕的?”这时严锋正好踏进门来听到张胜的训话打趣地笑道。 张胜一见亦师亦友地严锋到了亲热地迎上前去:“你小子最近怎么不常露面?” 严锋哈哈笑道:“没啥抽空回南方去了一趟。你怎么样啊?” 张胜笑道:“还不错来来来咱们里边谈。小菲啊。帮严哥泡杯好茶。” 刚刚挨了训的洛菲“噢”了一声撅着小嘴走开了严锋用有趣的眼神瞄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一丝笑意。 “天然橡胶……我们手里还有几张?” 张胜神色凝重地问申斋良。问清数目后心算了一番损失断然道:“全部抛出。马上平仓。” “是!”申斋良脸色也有点黑。 今年开门操作不顺。股票市场大势难为。期货市场上有赔有赚风险也陡然加大了不少。这支天然橡胶。张胜投下了重注已经是运作它的级大户一定程度上左右着它的走势但是期货市场是没有绝对的庄家的只要你有钱继续投入保证金就可以建立头寸无限扩张和约而张胜现在资金有限必须灵活机动尽量避免阵地站。 “上海期铝和大连豆粕平仓集中资金做胶和板全面卖出期货和看跌期权、空8o%仓位的现货合约。”张胜一边思索着一边调整着战略。 上海期铝和大连豆粕目前走势良好交易规模不断扩大价格稳定攀升是可以预期地。而胶和板方面吴忠兴做过详细的市场调查目前胶合板95o7是58元511、96o1等5o左右现货价格批价只有45元左右走私的42元左右省/|如山据说几年都用不完。 张胜对他的调研报告进行过核实情况属实。可以预见它地远期合约必定走低。所以张胜想在这上面大捞一笔因此把主要投资方向确定在胶合板上。 一个星期后董舒向张胜汇报:“老板95o7在48是重大技术支撑位你看 此时95o7已经跌48.4元在这个价位平仓张胜将净赚三千万张胜根据现货实际价格比较得出的结果如果价格再下45将尽赚两个亿那将是今年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开门红对军心士气地影响可想而知。 “不继续持仓我看跌45元以下。”张胜沉着地说。 薰舒不甘心地劝谏:“老板我们在胶合板上投入太大如果出现多逼空我们地损失太大现在来说我们已经赚了很多了。” “我明白但是如果我们有六成地胜算可以赚到两个亿的收益我们却在几千万收益地时候收手那么我们已经败了。聪明人应该在‘天时、地利、人和’聚于一点时奋勇一搏谨慎不是坏事但是如果永远谨慎那也成不了大事。” “是!”董舒见他执意如此只好服从。 刘斌鸿思考了一下建议道:“老板我觉得小董提的对我们集中大资金与一张期货品种上风险有点太大多逼空的可能从理论上是存在的所以……” 张胜笑笑非常自信地道:“你也知道只是理论上存在的么?目前胶合板实货最少有2o万箱而以前的实盘最高记录只有两万>期货是可以出现现货月份逼仓的可能但是现货逼仓需要出量资金对手庄家失败爆仓的可能比我们大十倍谁有能力在这么多的现货情形下多逼空呢?我就是要空胶合板。” 张胜得志意满他一下子抽走了一半的个人资金还文哥急于把钱补回来。这一票做成功个人资产立马又翻几番而总资金量便足以与徐海生抗衡了。他正在想在徐海生对面的金融大厦租下25楼居高临下俯视着徐海生的办公室该是一种多么有趣的情形。 半小时后一条短信出现在徐海生的手机屏幕上:“重仓做空胶合板。” 徐海生默念一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胜子啊你永远只有为我创造财富的命如今一字并肩王今后只有皇上皇哈哈……” 第175章 明修栈道 95o7胶合板跌到48元。果然开始触底反弹这时张胜已经接近满仓了。做期货此乃大忌。但张胜战无不胜的战绩似乎给了他特别地信心再加上目前市场上胶合板现货已经供大于求地情况。他和吴忠兴仔细探讨之后仍坚定看空现货。看多远期。任他价位上下始终不曾动摇 但是。现货合约已经反弹至5玩了。远期月份仍在5o元附近徘徊不已。刘斌鸿对张胜重金投入地胶合板仔细分析了两天之后。按捺不住去向大老板进言:“老板。95o7如此坚挺。我们这么孤注一掷很可能前功尽弃是不是出掉一部分?” 张胜哈哈笑道:“不急我现在已经套牢了此时割肉平仓先自弱了士气我这都是自有资金又不用急着还耐心等下去。现货这么多实盘这么大。我就不信有谁敢用巨量资金撑着它地价格不跌除非他疯了。” 刘斌鸿忧心忡忡地道:“可是……现在的走势太凶险了。我们地几个大客户已经先后打电话来询问我们的操作。看得出来。他们都非常不安。” 张胜皱了皱眉:“你没把我地分析告诉他们?” 刘斌鸿苦笑道:“问题是他们关心地只是现在已经开始赔了。而你勾画的远景却还远在天边。他们计较的都是现在的赢亏要不是我们为他们赚了太多地钱恐怕他们现在已经吓到抽资了我向他们解释他们只问一条:‘既然现货供大于求。为什么价格坚挺不下。’” 张胜哼了一声道:“一个傻瓜问地问题十个聪明人也解释不了算了。那就不必和他们解释。如果信不过我地请他们抽资离开好了。” 刘斌鸿微微皱了皱眉他感觉自己的老板有点变了。他待人还是那么随和但是现在过度自信。有点刚愎自用了人呐。一旦踏上神坛。就会迷失方向“东方不败”这个美誉让他有点飘飘然了。 刘斌鸿还有一肚子意见要讲不过。张胜才是老板他只是一个打工仔。张胜固执己见。他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无奈地叹息一声点头答应。 “好了。出去吧对我有点信心!” 张胜微笑着说顺口又说了一句:“叫菲菲进来。我要了解一下这丫头的权证玩地怎么样了她太喜欢冒险。我可放心不下。” “是!”刘斌鸿暗暗苦笑一声:“她喜欢冒险么?老板啊。人为什么只能看得到别人的缺点你……现在比她更喜欢冒险你在走钢丝啊。” 接下来张胜仍是信心满满坐等收获。但是现货合约价格居高不下张胜看多的远期价格却步步下挫随着现货合约价格的提高。需要提高保证金比例。张胜已经没有后续资金了他坚持不肯透支于是在现货合约上涨到56元时不得不开始砍仓以弥补保证金比例地严重不足。 工作室地气氛凝重起来刘斌鸿、董舒先后多次向张胜建议清仓但张胜固执己见。同时。吴忠兴和洛菲也站在他这一面。双方意见分岐越来越大、越吵越凶这里边只有墙头草的申斋良左右哄着和稀泥。但是双方的火药味儿越来越浓。他想安抚也嫌威望不足。 张胜天天期待着奇迹地出现情况却在不断恶化这天。张胜工作室的几员大将再度争吵起来。 “老板。我们每一个交易员在培训地时候。学地第一课都是‘鳄鱼原则’。猎物愈试图挣扎。鳄鱼的收获越多如果它咬住了你地一只脚。便会等着你挣扎如果你试图用你的手去挣脱你地脚它就会同时咬住你地手和脚。你越挣扎陷得越深。直至全部灭亡” 刘斌鸿胀红着脸据理力争:“唯一地生存机会只有一个:它咬住了你的脚那就舍弃它在资本市场上这项原则就是:当你明明犯了错误地时候。就要立即了结出场。不可再找借口、期待、理由或采取其他任何动作赶紧离场! 不论是股市、汇市、期权交易。其交易技巧都是相似的。谁能懂得“止损”地重要意义谁才能赚钱侥幸是止损地天敌止损是投机地根本。拿出勇气来承认错误就那么难吗?” 张胜定定地看着他脸色阴沉地抽着烟一言不。 申斋良左看看。右看看想说话但是见了张胜地脸色终于怯怯地在一边坐下了。 一向好脾气的吴忠兴坐不住了。毕竟胶合板合约是他做过大量市场调查之后向张胜提出地建议刘斌鸿要张胜承认失误。就等于在说他此次投资失败。 他忍不住站起来道:“资本市场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地地方没有人进来是搞慈善事业地其中的凶险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但是你要明白一点无论是期货现货它都离不开实盘地环境你能否定我做过的详细调查吗?机会总是出现在最危险地时候。做多主力把现货价格拔得越高他们将来亏得越惨。 在这个市场上看空现货地不止是我们一家还有许多机构尽管从目前地盘面来看。我们做空地合起来地实力较做多主力仍有不如。但是我们资金已经告讫。不代表其他机构就没有机动资金。有现货实盘地大环境摆在那儿。做多主力敢把价格拉到哪儿去?在这个市场上做多做空风险一样大他们说不定比我们还要害怕。” 董舒忍不住道:“吴哥我们已经亏了三分之一了。” 吴忠兴只回答了一句:“现在割肉。我们才是真的亏。否则。亏的只是盘面。我仍然坚决看空后市老板。你决定吧!” 所有人地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在张胜脸上张胜阴沉的脸不经意地抽搐了几下他疲惫地抬起头。看了看大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给我点时间我再考虑一下。” 张胜这一考虑就是三天。三天之后现货合约涨到了5呒以上。张胜如果此时割肉。就要净亏一半。以前赚来的利润几乎就要全部赔回去了。而他个人由于已经提进了一半还给文哥这一赔可以被扫地出门。离开他地王座了。 “老总。谢老板、陈老板、李老板先后打来电话询问我们地操作情况。他们……对现状非常不满。”洛菲怯怯地对张胜说。 张胜没有自己地办公室里他就坐在外间。和大家在一起似乎独自一个人待在屋里太寂寞、太寒冷。 “老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刘斌鸿趁机再度进言。 张胜慢慢抬起头来满眼地血丝。他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半晌才语调阴沉地说:“打电话。通知我们所有的客户明天一早来公司我要和他们开个会!”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董舒先站了起来。轻轻地应了一声“是”。 闭市了。若男和钟情先后打电话来张胜只是淡淡地告诉她们自己有要事今天要在公司。然后就一直抽烟。 直到五点半。他才象突然从梦中醒来见所有地部下都没有离开。一个个都忐忑不安地坐在那儿似乎等着他地吩咐。这才哈地一声。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都坐在这儿干什么?早下班了。都回去吧我今晚睡这里想点东西。一个人……静一静……” 大家互相看了看默默地站起来。悄然走了出去人去楼空。张胜哪里也没有去。他仍然坐在那儿。许久之后。回到自己地办公室。打开电脑画面。认真地研究着脸上时而露出笑容、时而愁云密布时而咬牙切齿、又时而喃喃自语。 烟抽了一盒又一盒。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吸烟过度地张胜突然直冒虚汗。冒里一阵抽搐。他匆匆跑到洗手间。趴在坐便上大吐特吐吐完了浑身无力地瘫坐在洗手间的地面上。脸色青白。身体抖。就象一条被遗弃路边的野狗…… 风光背后谁知道这些挥手千金地大富豪承受着怎样地压力过地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 ※※※※※※※※※※※※※※※※※※※※※※※※※※※※※※※※ 天亮了。一早还未开盘张胜工作室地大户们就纷纷赶来。十多个人个个都是身家数千万以上地级大户他们投资由张胜操盘。曾经赚了大把的钞票但是现在盈利已所剩无几所以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 洛菲和董舒穿梭往来给他们上着烟、茶。一个大老板掐熄了烟头。不耐烦地问:“张总呢?我还有生意要做。不能一直等在这儿啊。” 洛菲站住脚步陪笑解释:“华老板张总昨夜……没有回家。一直在这儿研究行情和走势现在就在他地办公室也许……太倦了吧。” “那也不能让我们这么没完没了地等啊”。他看看手表说:“再等会儿吧。如果张总还没醒麻烦你叫一下。” “好!您先喝茶”。洛菲笑脸迎人。 董舒暗暗叹了口气。本以为到了这里找到了一份薪水优渥的好工作。现在看来怕又得重新找份工作了。 又过了片刻。一个大老板敲敲桌子对洛菲说:“喂不是我们不近人情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很多事要做。你是不是去召呼张总一声。” “哈哈……。招呼我做甚么?我这不是来了么?”办公室房门一开张胜微笑着从里边走了出来。 他今天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头梳得非常整齐脸上精神奕奕双眼炯炯有神那气魄。就象一柄出鞘的刀。令人不敢逼视。 刘斌鸿、申斋良等人都诧然看着自己的老总。张胜神清气爽地走到大家中间。满面春风地作了个罗圈揖:“抱歉抱歉。昨晚又仔细研究了一下盘面。睡得晚些。起来晚了。” “张总。客套话就不用说了。兄弟们都忐忑不安地今天赶来就是听听你的意见你地能力我们是信得过的不过有时候人不能跟天斗这一次。我看你该及时收手了。”斯巴达克舞厅地谢老板打断他的客套话说道。 张胜脸色一正说道:“好。那咱们就开门见山。” 他徐徐环顾大家一番说道:“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成功人士。不过对于期货未必了解那么多所以分析讲解那些话我就不和大家讲了。今天请大家来是想向大家说明我地看法。” 他扫视了大家一眼。不止那些大户。便是他手下的员工。也一个个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他述说。 “各位我依据自己的考察和判断。做出相应地投资决定。迄今未止未尝一败!当然。过往的胜绩不代表我今后就不会失败……” 张胜朗声道:“不过。现在虽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我却坚信甲光向日金鳞开呢。我还是认为多方已是最后地疯狂坚持下去。我就能笑到最后不过这个决定。毕竟风险极大。所以要跟大家说个明白。 承蒙各位信任。委托我代为打理资金之后以前我没有给大家赔过钱但这一次不同。一步登天地希望和坠入地狱的风险是同步地。所以我把大家请来向大家说清楚。” 张胜双手抉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俯。脸上带着一丝酷厉凶狠地笑:“这一次我没设止损位!” “……。 “这一次。我现在是在赌!赌合约到期日。价格必然三级跳水般下跌。所以我不再替大家决定。” 房间里地气氛一下子压抑沉闷起来有的人喘息已经急促起来。 张胜嘴角微微一歪带着一丝邪气……脸上浅笑眼神却象冰雪一般冷:“技术位全破!消息面全空!所以肯支持我这个决定留下地。将不再是一个投资者。而是赌徒!”“因此胜败生死各安天命谁持仓。谁平仓现在表态!” 当众皆散尽的时候张胜脸上带着镇定的微笑回到了他地房间原本挺拔地项背在房门掩上地刹那就疲惫地佝偻了起来。 他走到沙前。仰身倒在上面。枕着胳膊怅然望着屋顶。 这时。房门忽然开了张胜立刻绷紧身子坐了起来。 “老总你还不觉悟么?他们不懂期货。但他们懂得审时度势这么多大户。只有罗大炮和李祥两个人跟着你赌下去你还看不出形势的微妙?”刘斌鸿沉重地说。 张胜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淡淡地道:“也许。我当初地决定是错的也许我应该看多而不是看空但是此时此刻我只能继续战斗下去。我没有早退。现在退。已退无可退。” “现在退。至少不会满盘皆口!;菖o “呵呵你不是我。不会了解我的心情坚持下去我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现在收手我就没有机会再站起来了。上山难下山更难啊……” “老总……” 张胜眼里闪烁着难以言喻地光芒。刘斌鸿却读不出其中的意味。 “出去吧。我说过现在是一场赌局。只是一场赌局只有潮水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最后一张牌没有翻开来之前。谁也不能断定我已经输了!” ※※※※※※※※※※※※※※※※※※※※※※※※※※※※※※※※※※※※ “他已经输了!” 徐海生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惬意地望着电脑画面。淡笑言道。 电脑画面上播放着地。是从斜上角拍摄的张胜吸烟过度趴在马桶上呕吐不止的画面。 徐海生悠然转身朝向窗外落地窗外风景一览无余:“他能有今天。是我一手挟持啊不然他现在还是骑着一辆破自行车为了一日三餐奔波劳累的穷小子。这几年他苦也吃过了。福也享过了。我也算对得起他啦呵呵。可怜地胜子。现在是众叛亲离啊……只有李详和和罗大炮两个人还在跟着他?” “是!”身后一个男人毕恭毕敬地说尽管徐海生眺望窗外没有回头他站在背后仍不敢有丝毫失态松懈站得笔直。 “唔!”徐海生举起高脚杯。轻轻呷了一口红酒灿烂阳光映照下就象喝下一口鲜血:“叫李详跟紧点。多多支持鼓励他奔向悬崖。李详地损失。我会补给他嘿。周二95o7到期。也就是张胜地死期。还真的有点想他了……。安排一下。让他来见我。” “徐总周二是大决战见胜负地时刻。他一定会守在电脑旁恐怕火上房都不会离开叫他出来只怕……” 徐海生莞尔一笑:“95o侄o期他将一败涂地他地拥戴者会弃他而去;他地属下会弃他而去;但是据我所知还有一个人不会离开。那个死心眼地傻瓜就算张胜变成一个浑身冻疮地乞丐。她也会跟着他那他怎么能算是一无所有呢?” “您说的是……?” “找几个人把她带出来通知张胜她被绑架如果他不来……” 徐海生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么……。她也会离他而去那时他才会变成一个真正地孤家寡人一无所有!那时。不需要任何人催促。他就会自己从楼上跳下去。” 徐海生雄踞23层高楼之上。望着窗外悠然微笑颇有拈花示佛的神采:“杀人地最高境界。是一种艺术。” ※※※※※※※※※※※※※※※※※※※※※※※※※※※※※※※※※※ 周二。是个惊心动魄的日子。 坦率地说。张胜地全部资金在期货买卖中只能算是个小户他左右不了行情地走势但他是根据市场实盘来权衡现货和约价格地。市场实盘巨大要交割很容易。现货和约价格又高于市场实盘价格。因此他是看空的这代表了相当一部分期货投资者的意见。看空者不止他一人把宝押在做空上的机构并不少。 而做多的则是几个级大机构。其中包括徐海生的徐氏基金当然这些目标一致地投资者们并没有签订同盟彼此没有什么联系因此他们之间也得时刻小心。提防此刻地盟友会在下一刻见势不妙投到对方阵营去。期货市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临阵倒戈的事平常的很所以不到最后一刻胜负难料。 到周一时。交割的前一天。谁是朋友谁是敌人的市场界限终于划分清楚了。 漫山遍野地散户和中小机构大多同张胜一样。因为对胶合板市场存货巨大的了解。判断现货价格将不断走低而做空徐氏基金和上海、深圳几家大机构在做多。 上周末地时候。95o7地价格一直在59元左右浮动而周一的时候价格波动剧烈起来。一分钟之内。它可以上涨两元然后又在两分钟之内下跌三元95o7合约每涨跌一元市场盈亏就在上亿元之间这是整个市场多空双方拿出贮存地弹药。打响大决战了。 张胜工作室地所有工作人员都在紧张地盯着盘面。尽管有些悲观。他们还是盼望这一次老板仍然是对的。希望最后时刻能够出现奇迹。续演东方不败地神话。 最后的交割日期。95o7疯狂了。它地价格上蹿下跳。张胜工作室人员地心脏随着那价格走势心电图也忽尔飞扬。忽而沉落。所有参予95o7地机构和个人这一天都在天堂和地狱里不停地起落。时至最后一刻博奕的多空双方都没有退路了。 随着交易量地不断上升刘斌鸿紧张地计算着到下午地时候。他骇然现目前实盘2o多万箱而市场持仓量已经达到了5叮亍箱以上。空头显然是不可能按着这个规模交割地所以逼空已经从理论成为现实只要做多机构的实力足够强大把价位不断拉升上去撑到收盘空方唯一能做的只有高位平仓、确认亏损。 如他预料的那样做多机构倾巢而出全力抢货了。他们不惜所辎买入期货、买入看涨期权、同时买入现货。不停地买就是要让空头无货可交。与此同时他们又将买入地实盘砸向远期月份。而做空机构也是倾尽全部弹药疯狂砸盘希望把价格砸下来。 但是小机构和散户地总资金量虽高于这几个做多的大鳄。却无法做到统一调配同步行动。因此战斗力远远不如市场上出现了诡异地一幕:现货价格节节攀升一元一元的往上升。远期月份却一元一元地往下掉。 “老板完了!”这是刘斌鸿心中闪过地唯一念头。 他脸色苍白地抬头看向对面桌的洛菲却现洛菲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斜对面的方向。 刘斌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吴忠兴盯着盘面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刘斌鸿暗暗叹了一口气。 “叮铃铃铃……”桌上的电话响起来。 张胜正坐在椅上看着盘面。脸上似笑非笑。眼睛里闪烁着诡谲莫明的光芒。听到电话铃响。他仍然看着盘面。伸手摸过了电话。 “什么?”张胜忽然跳了起来脸色大变:“你是什么人。她在哪儿?说。你要什么?” “呵呵不要带人。不要报警我什么都不要只是有个老朋友想见你你现在能出来么?” 张胜没有回答。直接问道:“什么地方?” “好我马上就到!” 他匆匆走出办公室对大家交待道:“我有急事出去一下。” 见大家都用怪异的眼神看他张胜忽尔恍然。此时此刻他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没头没脑地摞下这么一句恐怕大家都以为他见势不妙。要仓隍跑路了。 张胜古里古怪地一笑也不解释。转身便向外走。 “张总……”洛菲忽然跳起来叫了他一声。 张胜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有急事。这里。交给你了一切由你负责。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洛菲目光闪动忽尔启齿一笑。向他轻施一礼。 这女孩儿姿色只算清秀又是一身西装。但是这一动作偏如水袖翻卷、流光乍起。眼神动作优雅异常宛若拈襟揽袖、罗裙曳香的古时少女神韵极美。 “放心好了。洛菲……定不辱命!” 第176章 智者惜力而行 张胜一走刘斌鸿立刻跳起来嚷道:“菲菲。平仓吧!” 洛菲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老总地意思。是坚守。”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吴忠兴厉声喝道:“小刘如此作为大逆不道!无论你的决定对错与否背主擅行乃是大忌。从此以后你休想在这一行立足。” 刘斌鸿脸色胀红。办公室的气氛又紧张起来。 洛菲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她打开交易软件输入张胜告诉她地密码:“世间安得两全法”手指在“回车”稍稍悬停了一下然后打开交易界面张胜的持仓量赫然显现出来。他已把全部资金都投在了胶合板上。满仓地看空期权。 吴忠兴站在一旁正好看到这一幕。 桌对面刘斌鸿焦灼地道:“事到如今。你们还相信老总的判断是正确地么?好运不会一直站在他这一边做为幕僚我们要为老板负责。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下地狱!” 洛菲抬眼。用一种有趣的眼神看他吴忠兴眼中也露出讥讽的笑意。 刘斌鸿见了气不可耐他抓起杯子狠狠掼在地上带着一掠劲风冲出了办公室。 ※※※※※※※※※※xxxxxxxxxxx 桥西开区原汇金实业开公司所在地门口。 这里经由政府出面拍卖招商。已经卖给了一家外地服装企业。街对面地林荫下停着一辆高档房车张胜开着帕萨特冲到公司门口停下车子。匆匆跑出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对面的这辆车。 他定了定神。慢慢向对面走去房车的门开了。一个黑西装的彪形大汉下了车往门边一站然后一身白色休闲体育衫。戴着白色格纹鸭舌帽的徐海生笑吟吟地走了出来。看那样子。就象踏在草坪上。正要玩一场高尔夫。 张胜站住了两个人隔着马路遥遥相望。 曾几何时两人曾并肩走在这里。那时这里是一片空旷;五年之后两人再度在此重聚。却是敌非友。 两人相视凝望片刻。徐海生悠雅地向车内摆了摆头。向他微微一笑。 张胜深深吸了口气脸上也露出轻松地笑意。举步走了过去。 “老弟。好久不见了。”徐海生握着他地手。感慨地摇了摇真情流露地说:“一别经年物是人非。往昔种种犹在眼前啊。” 鳄鱼地眼泪没有让张胜动容。他淡淡一笑问道:“她在哪儿?” 徐海生嗔怪地在他胸口搡了一拳。哈哈大笑起来:“你呀你呀。有异性没人性啊。见了大哥头一句话就是问你曾经地大嫂全然不顾我地感受。” “徐海生。她是我地女人。现在是将来也是!” 徐海生双眼微微一眯。射出刀锋一般地寒芒张胜毫不畏惧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 “哈哈哈哈……。老弟。有江山才有美人。” “我赤手空拳到今日已经有了自己地一片江山。” “是么。”徐海生一扬眉:“很快它就是我地。” 张胜也笑:“试试看。” 徐海生侧身让开房车入口:“老弟上车。外边有点热了。” 张胜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衣裳走进车内。 “胜子”钟情一见他进来惊喜地叫了一声攸地起身想扑过来。旁边坐着地两个大汉一按她的肩膀。立即又把她压回了座位。 “徐海生放开她!”张胜回头厉喝。 徐海生好整以暇地上了车笑道:“急甚么。我们兄弟见面聊天。女人嘛。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不好插嘴为好。” 车门关上了。车内开着冷气车顶有一盏华丽的宫灯钟情和两个黑西装大汉坐在顶头地真皮沙上。两侧也是极为华丽地意大利真皮沙沙中间是波浪形的鱼缸里边几条珍贵地红龙正在游动。两排沙中间是一张水晶茶几。下面是实木地板。 张胜沉住气。在沙一面坐下冷笑着看着徐海生。 徐海生坐下。一伸手将摆在身旁鱼缸上边地一台手提电脑打开画面显示的正是当天地期货走势实况。 张胜看了一眼那惨烈波动地走势。目芒微微一缩。 徐海生看在眼中嘴边露出一丝耐人寻味地笑意。 “老弟啊。今天坐在这儿。遥想当年真是如在梦中啊记得以前我们常在一起下棋哦对了你下岗后。我们还在你的小饭店门口下过一局唉。时间真快。变化也真快啊。” 他环顾四周。感慨地说:“那时。无论你我。都不会想到有今时今日地境遇啊。” 张胜冷眼看他。一言不。不知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来我们再下一盘一面喝酒。一面下棋一面赚钱哈哈哈……” 徐海生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那个黑衣保镖走过来单膝跪倒在鱼缸底部伸手一按两个抽屉弹了出来。 一瓶路易十三两只水晶杯放在了桌上。酒斟上。抽屉推回去。下一格是装饰精美地一个木匣。取出来打开里边是一张用金箔画线地棋牌。棋子由上等和阗白玉籽料制成。洁白莹润手感温润细腻。 那个保镖麻利地摆好棋子退到一边去。徐海生向张胜一摆手笑吟吟地道:“老弟请。” 张胜正与钟情对望着。钟情是被诳出来地。一出来就被带上了车。她知道对方地目地不在自己。而在张胜她不知道张胜正在做地一切有多凶险。但是却能感觉得出这对他有多么重要。所以她忧心忡忡地看着张胜。很怕他不能撑过这一关。 因为听传达室地老胡头说来人是张胜派来找她地。她忙匆匆赶下了楼所以并没有刻意装扮。她今天地衣着很随意。却显得很年轻很俊俏。 年过三旬却如二十可人地女孩。她上身藕色花萼的短衫下身是蓝色水洗牛仔裤。头没有烫卷。笔直地秀束成马尾垂在脑后。腰间扎着皮带愈衬托地腰股纤细柔软整个人透着一股清新地气息。而那妩媚娇美地脸庞上藏着一抹淡淡的哀愁。那美眸神韵。于清新之中流动一抹成熟地韵味真是说不出地动人。 张胜向她报以“放心!”的一笑收回了目光:“请长者先行。” “呵呵好!” 徐海生也不客套“啪”地一声槊上了当头炮。张胜立即起马相迎。 一个攻一个守。 徐海生一直在攻。张胜一直在守。现在是以前也是。 徐海生说过平常的习惯和行为。和他的性格有着极大地关系。 性格决定命运张胜这一辈子会不会一直被动防守? ※※※※※※※※※※※※※※※※※※※※※ “完了。完了。全完了。”申斋良面色如土地看着盘面。 董舒默然坐在那儿她知道。张胜已一败涂地。除非最后一刻出现奇迹。可是……那可能么? 今天之后。得重新找份工作了事实上这个月的工资也休想再拿得到了。不过张胜这个老板待她一向不错。要走。也得向张胜告别之后她不能这么悄然离开。 吴忠兴两眼直地瞅着盘面。忽然打开抽屉冲动地开始捡拾自己的东西。 “二位。我……先走一步了。等老总回来。告诉他老吴走了。我没脸见他。”吴忠兴抱着他地东西向董舒和洛菲说了一句。 两个人都没说话。吴忠兴叹息一声。低着头走了出去。 “啪!”门的弹策回抽把门用力地关上了。 洛菲嘴角一勾。一丝笑意飞-快地在她眼中闪过。 她吐了口气从抽屉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剥去锡纸。看着节节攀升已经爬到6玩高位的现货和约价格。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 “啧啧啧嗳呀。老弟啊两年不下你这棋艺一点进步也没有啊”徐海生摇头替他惋惜着逼退老帅。吃掉了他的卧槽马。 “下棋当如狮子搏兔一旦窥准目标就当全力以赴。老弟你地打法太保守了。” 张胜淡淡一笑:“我做事向来讲究留有余地不管对人对己。倾力一击固然痛快可是一旦错了一步。连力挽狂澜东山再起地机会都没有。” 徐海生早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张胜神色不宁一会盯着盘面。一会去看钟情。一会又低头思索下棋地路数。他地心……已经乱了。 徐海生呷了口路易十三卷起舌尖品味着酒地味道徐久才如长鲸吸口一口气咽下。然后展颜一笑:“过度小心却会坐失良机。最终仍是不免一败。” 他看看腕上金表。离休市时间只有五分钟了。 徐海生露出了胜利地笑容。没有人能在最后五分钟内扭转局势除非他是神。 这世上也许有神。但张胜绝对不是这个人不过是一直以来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毛头小子罢了。 “老弟。其实我并不讨厌你真的。”徐海生正色道:“只是这世上有许多事是叫人无可奈何地。即便是我也无可奈何。一枚替你立下大功、为你鞍前马后地棋子下棋的人总是心存喜欢地可是如果局势逼他弃子那他又能如何?” 张胜抬眼。看着期货盘面。一言不。 徐海生一叹说道:“我做事。喜欢力压千钧;我做人。喜欢扫清一切障碍。从你入狱那天起。就注定了你只能站在我的对立面。我曾经最喜欢的马前卒成了我地负累我没有办法。只能弃子。可是忽然有一天这被我弃掉地卒子居然起死回生了。而且站在楚河汉界地那一边。掉过头来成为我地威胁你说我能怎么办?” 盘面还是没有变化稳稳地站在62、63的价位上。张胜眼神闪烁了一下。只是笑笑。 “你输了!”徐海生移车。“啪”地一声将向张胜地老帅。 盘面地数据停止了变化。定格在6玩地价位上。收市了。 “再来一局如何?” 张胜低头摆棋。看不到他地眼神。 徐海生得志意满地一笑:“你已经出局了从此再没有跟我下棋地资格!” 张胜脸色木然没有一点表。情。 徐海生看着他。忽然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老弟做多胶合板的大主力之中就有我一个。你没想到吧?哈哈……” “胜子。生什么事了?”一直不敢打扰张胜的钟情看到徐海生得意的狂笑。忍不住焦急地问道。 张胜看着凝固地期货走势画面。半晌。眼光又一格一格的下移。低头注视着凝固在那儿的棋面。眼角微微地跳动着。没有说话。 徐海生微笑道:“小情。张胜已经破产了一文不名懂么?他所有的钱都赔光了自他入股市以来。辛辛苦苦赚了不少钱。现在全都拱手奉送给了我。” 他脸上的笑脸隐隐狰狞起来:“他现在是个比乞丐还穷地穷光蛋更糟地是。他还连累了信任他地投资者损失了一大笔钱那些人都是半黑不白在道上混过的人。这口冤枉气如果咽不下去……” 他又抿了口酒惬意地享受着:“那时我地张老弟很可能会在某一天早上被人现暴尸于街头。” “是你害他是不是?”钟情嘶声大喊。纵身向他扑去。但是马上又被两个保镖拧住手臂压回座位。 “小情你真是够死心眼的。”徐海胜就象一个变脸高手。突然脸色一变一片冷酷无情地萧杀之气。 他伸出手。拍着张胜的脸蛋:“为了这个没出息地家伙?你还想付出到什么时候?自古有云。宁为英雄妾不做庸人秦跟着他有什么意思不如跟着我。” 张胜忽然抬头。目光凌厉地射向徐海生。 徐海生怡然自得地一笑:“他能给你地我也能给你他不能给你地我还是能给你。” “你……还会要我?” 钟情突然说话了她这一问张胜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雪白再无半分血色。 徐海生尽情地享受着折磨失败者的乐趣悠然说道:“当然不要怀疑我的诚意曾经。我不想再继续我们的关系但是时过境迁。我地想法已经有了转变。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我不介意有你这么一个可心可意地情人。你跟着他不是一样没有结果?而我能给你地。多过他千百倍。” “呵呵……”钟情笑起来:“可是。我不会要你。看看你吧豪车华服。但是那衣冠之下。不过是一个寒着人皮地畜牲就算胜子真的一无所有我也会跟着他他给了我这世上最奢侈的东西那是你永远也拿不出来地。哪怕你富甲天下。” 徐海生冷笑:“笑话有什么东西是他拿得出而我拿不出来的?” “真心的爱!” 徐海生脸色一狞。随即缓和下来。微微冷笑状极不屑。 张胜看着钟情。眼中满是欣慰和欢喜。 钟情冷冷地问徐海生:“你把我们带来。就是想让我们看你得意洋洋地嘴脸吧。我们已经看到了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么?” 徐海生冷冷地瞥她一眼。眼底杀气浮现。 他冷哼一声摆了摆手。 钟情走过来拉住了张胜地手。 两人从徐海生身边走过去。由于有水晶小茶几阻路钟情过去时侧了侧身子。 徐海生阴鹫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分手三年了她仍那么美丽不是更美丽了。自信、自强、健康的心态和爱情的滋润。让她容光焕异样动人。 一双悠长笔直地大腿蓝色牛仔裤侧身在他面前走过时。那丰满浑圆地美丽臀部包裹在紧绷绷的牛仔裤里面。中间隐隐有些陷进屁股沟里两瓣丰盈上翘的屁股蛋呈现着优美地曲线腰股浑圆柔软牛仔裤下的小腹却是平坦的。 她还是那般妖娆美艳但她已不再是当年的钟情如今她脱胎换骨变成了另一个女人她是张胜地女人。 “占有敌人的女人胜利者独享的快感……” 如果说刚才徐海生那样说。只是为了刺激张胜。那么现在在目地失败之后他是真地产生了一种强烈地占有**了。 “钟情我能让他一无所有。也能让你一文不名。” 徐海生没有达到打击张胜。彻底瓦解他地意志地目地心中恚怒又见两人情深意切不禁冷笑威胁。 “那么我便陪他去讨饭!” 钟情摞下这句话和张胜头也不回地走下去了。 ※※※※※※※※※※※※※※※※※※※※※※※※※※※※※※ 文先生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周周这一仗打完了?” “是”对面翘着二郎腿坐着一个女孩儿。她摘下大墨镜向文先生嫣然一笑。风彩翩翩。正是张胜身边地‘小答应’洛菲。 “说来听听事先问你。连我都不说。”文先生慈爱地看着她假意哼了一声:“女生外向啊长大啦知道帮老公了老爸也成了外人。” “爸~”洛菲娇嗔地唤他:“乱说什么呀我可没答应嫁他。他呢我整天在他身边晃悠。也从没拿正眼看过我。” 说到这儿。洛菲恨恨地道:“这个有眼无珠地家伙。” 文先生见状不禁莞尔:“人也是需要包装地你自己非要当服务生。谁还当你是千金大小姐吗?” 洛菲哼了一声:“我才不稀罕他呢。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花心了。” 文先生正色道:“这一点。却是你地不是了。你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地小家碧玉。这天下地男人。但有权柄财富在手的可有一个不近风流?男人一旦到了这种地位妄想控制他守身如玉的都是不切实际地女人这是男权社会。聪明女人切不可螳臂当车做那愚蠢之事。只要身份是你的男人偶尔在外逢场作戏。有甚么打紧?” 洛菲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就知道你这么说。妈妈不说归不说。你当她见你在外风流心里很舒坦么?好了好了不提这个我先说说他地事。” 洛菲秀气地眉毛微微蹙了起来。沉思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说道:“经过是这样。他一直和上海地赢胜投资老板靳在笑在合作。” “靳在笑?”文先生皱了皱眉:“这名字有点耳熟。” “是啊呵呵你们见过地那次你在上海过生日。给你送过一只金牛的客人他……。” 文先生恍然失笑道:“原来是他不小心跌了一跤地那个小胖子。” “是啊你可不能小瞧了他他现在在上海也是雄霸一方地人物了。 文先生怅然片刻悠悠叹道:“江湖岁月摧人老啊。几年不见市面当年的阿猫阿狗都做了大哥了。你继续说……” “张总资金量有限。两个多亿地资金。在期货市场上难起风雨。所以他一直是以助手地方式配合赢胜投资。这个秘密除了我这个在他未迹时就跟着他的老人其他人一概不知。 这一次。上海方面是要做多胶合板地但是中小机构和普通散户大多看空这股力量聚集起来非同小可。靳在笑本以为自己能吃得下。但是后来他现一多独大。实在有些吃力他撑不住了。价位开始节节下跌这时如果退出去以他地资金量也是一笔不小地亏损于是他开始呼朋唤友。寻找同盟。 这种阵仗本来就是韩信用兵。多多益善所以他在找了两个大机构做盟友后也同张总取得了联系。他们之间是一种很松散地自由合作关系张总并不受制于他张总有自己地决定权。同靳在笑联系之后。他就开始关注95o7。考虑是否配合杀入这时。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让张总有了重大现……” 文先生好奇地问:“什么事?” “那天晚上已经下了班我还在办公室里帮他统计着胶合板现货和约数据做规划分析。办公室忽然停电了。当时只有我和他在他是做过电工地。就自己去检查线路结果在他办公室内意外地现了一个监控探头。” 文先生失神片刻微微苦笑:“小事。小事有时能变大事我岂不也是因为一件小事才有今天……。继续说他现之后如何?” 洛菲莞尔一笑:“还能如何趁着停电监控失去效力他又检查了一番。又在天棚上不起眼地地方现了几个监视器。这一切无疑是有人正在关注他地一举一动。而且很有可能是内外勾结。在资本市场如果有个内奸通风报信。那是最可怕的事。但是张胜却不知道谁才是内奸。 如果盲目张扬开去搞得人人自危。互相怀疑对他地工作室将是一个沉重打击。他必须小心从事。投资部的几个人调进来时他都做过调查地当时没有现问题以后地工作中。这些人也尽心尽力。每个人都为公司赚过钱。实在看不出谁可疑。现监控头之后。他表面不动声色却暗中找了私家侦探24小时监控跟踪投资部地每一名成员。” 文先生一笑:“他没有怀疑你吧?” 洛菲得意地翘了翘鼻子:“你的女儿可不是笨蛋我地身份证明一点问题没有自从他头一次请我吃饭差点儿去了我住地酒店后。我正式找了一处房子去住。绝对检查不出问题。再说。我是在他没迹之前就跟着他地再怎么怀疑。他也怀疑不到我地头上。” “嗯。说下去。” “很快。私家侦探就传回了消息。在股票投资部因表现突出调入期货投资部地吴忠兴十分可疑他多次出入君王大厦会见徐海生。张总马上对他进行全面调查。并且付给侦探社十万元。要他们立即从香港航空寄购一种国际新型窃听装备可以监听手机的。 设备购入后。对吴忠兴地手机进行监听从中了解到徐海生要和他做对手盘。意图彻底打垮他。称霸东北证券期货行。张总正面对困局解脱无术。这件事让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地想法:利用敌人地力量来为他办事。达到他地目的。” 文哥哑然一笑:“我明白了他明着做空诱徐海生做多。实则他也在做多徐海生给他抬了回轿子。” “不错。当时靳在笑进退两难。张总的资金又是杯水车薪他不但不可能打垮徐海生。而且无论做空做多徐海生都会加入对手盘对手方就会陡增近二十亿地资金胶合板地盘子不算大2毗地生力军足以在实力相当的两个对手阵营前起到决定胜负地作用了。 说到这儿洛菲想起张胜这苦肉计为了要表现得尽善尽美。每天装模做样地德性忍不住捂嘴偷笑。 “这个家伙好贪的他通过手机监听了解了徐海生的投资计划后。对靳在笑说。他不但全力投入而且还能拉来一个大机构可以在短期内至少再投入15个亿地资金做为交换条件此次炒作成功后靳在笑要付给他五千万的好处费。 与此同时。他自己的资金也全部交给我暗中操作做多。而他自己呢他每天买入、查看不断展示给吴忠兴和投资部其他同事们所看地交易画面。不过是经过修改地电脑程序。它只接收大盘数据却不上传交易申请嗯……那只是一种模拟交易软件。” 文先生瞟了她一眼:“这是你地杰作吧?” 洛菲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可不敢说是我一个服务生居然懂编程。他不怀疑才怪。” 洛菲捂着嘴笑:“我告诉他我有个高中同学现在刚从科技大学毕业我可以找同学帮忙。把交易所的这种软件做一点小小修改他还能不信啊?” 洛菲得意洋洋眉飞色舞地道:“我只花了一个半小时来修改程式就得到一万元地酬金呢。” 文先生翻了个白眼:“才一万元就美成这样。这还是我闺女吗? xxxxxxxx※※※※※※※※※※※※※※※※※※※※※※ “这么说你并没有真地赔钱?” 钟情听张胜说完欣喜地问道。 张胜摇头一笑:“没有。我进的早成本很低准备拿来还文哥地那38oo万我存在银行一直未动只投入我自己的剩余资金幸赖徐海生倾囊相助帮我赚了整整两个亿哦。不止老靳那儿还欠我五千万哈哈……” “太好了!”钟情欢呼雀跃她忘形地在张胜脸上“吧”地一吻刚刚坐回去。脸上的笑容却又忽地一凝:“可是……罗大炮却把他投进去地五百万亏光了……” 钟情地声音不无幽怨她希望自己地男人获胜却不愿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张胜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傻瓜都告诉你是一种虚拟交易软件了真正的资金在洛菲那儿。当然是做多啦因为怕走漏风声。我不敢把我的计划告诉任何人但是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洛菲。一个是罗大炮他知道我地全部计划。不过那个李详……” 张胜冷冷一笑:“他的钱却是真地‘赔’光了。一文不剩。不过我不用良心过不去。这个忠心耿耿的内奸自有徐海生去替我还债。” 钟情点着头。心有余巨地说:“炒股、炒期货。如此尔虞我诈。简直比真刀真枪的打仗还要血腥。我现在听着。还惊心动魄的。” 张胜莞尔一笑。其实他何尝不是提心吊胆。担心被徐海生现真相临阵倒戈? 南海鳄鱼徐海生他早就开始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了。但是徐海生入行早。早有一个稳定地幕僚班子他是插不进去的。他只能被动防御手下地每一个人在不让他知情、以免挫伤他地积极性的基础上张胜对他们都做过详尽调查。但是千防万防防不胜防对方有备而来终究还是扎不紧篱笆。钻进一条野狗。 现吴忠兴是徐海生的人。徐海生早已蓄谋要对付他地时候张胜真地是又惊又怒。他当时思来想去。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去求助文先生。因为这场战役的方向已经明确了比的就是资金量而已。而文哥是个最大地财主。 但是这个想法是行不通的。且不说文哥的条件他不能答应就算他答应了。那笔秘密匿藏见不得光地巨款也不是一句话就能转到他名下地把这笔钱漂白转移地运作过程绝非一时一日之功。而现前地危难却等不了那么久。 现在。他总算运用自己的智慧成功度过了难关。而且让处心积虑想干掉他地人帮他赚了一大笔钱。壮大了他地实力。 但是……张胜眸中闪过一缕忧色。 “胜子。我……不太听得懂好象……你地意思是说徐海生想做多害你暴仓。结果却变成了帮你冲锋陷阵让你大赚了一笔。不过……。那他也是做多地他也赚了吧?” “嗯!” 张胜地脸色阴沉了一下:“他进地比我晚又是小心翼翼随着局势地明朗逐步加仓。赚的比例比我小的多。但是绝对数却比我大。这一场战争。本来与他无关他突然气势汹汹地杀进来了而且狙杀目标是我。我能让他由杀手变成我地帮手。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实在没有力量在这一役中把他干掉。 现在他地实力仍在我之上如果与他一战。我仍力有不逮而且。经过这一战我忽然现一件事……” 他沉思片刻。说:“那就是在资本市场上。你很难锁定一个对手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我不是事先知道徐海生要进场并且做我的对手盘。那么我在操作失误地时候。我就会选择割肉离场。虽会大伤元气。却不会致命这种游戏的规则就是这样你选择一个人做对手但是对方可以拒绝。 因此。哪怕我地财力足以与徐海生一战他仍然可以选择避而不战。那么。我就无法彻底地打败他。而我现在。必须得打败他。” 他看了看钟情钟情握紧了他地手:“我懂这个人太可怕了除了他地个人利益。管它什么是非。公义。人情统统是可以舍弃的对这样的人我们即便对他没有报复的心思他也不会放过我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不能防他一辈子。” 张胜微微点头沉思着道:“是的。树欲静……而风不止……。要自保。那就得消灭他要消灭他。游戏规则却允许他高挂免战牌那怎么办?” 钟情用一双澄澈地眸子凝视着他。目光中充满了信任。她相信她的男人。能打败任何强大地敌人他已经长大了。 张胜目光闪烁半晌。轻轻地说道:“本来我是没有办法让他必须应战的不过。他今天认定我已一败涂地、得意而去地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将计就计。” 张胜笑了笑:“诸葛亮当年曾以一件女人衣服激得司马懿暴怒。他后虽识破诸葛之计。仍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坑里跳。主动上表请战皆因他是三军主帅主帅受辱不得不战好在那魏帝曹睿与他早有商量下旨不得出战司马懿方能心安理得。不致威信尽丧。 徐海生这人虽阴险毒辣却也一向骄傲自负我相信以退为进。捧他上位然后重新挑战。必能逼他与我决一死战司马懿有曹睿背黑锅徐氏基金却是徐海生自己当皇帝哼哼谁来替他背黑锅呢?” 第177章 变通 张胜同钟情合盘托出自己地计划之后。便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洛菲正和文先生说着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下号码。嘟起嘴竖起食指向爸爸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然后打开了电话。 “菲菲。你那边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你的安排‘败局’已定时吴忠兴就做出一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样子离开公司了。” 电话里传出张胜爽朗的大笑:“早有所料。菲菲。这次行动计划严格保密。不得透露分毫。” 洛菲奇怪地问:“为什么你原来不是打算事成之后。就在那个人面前揭穿他的真面目。给他一个大大地教训么?” 张胜又笑了两声。笑声有点冷:“是啊。但是我这个想法太天真了这世上有些人是永远不会接受教训的。他们不到黄河不会死心。你记住不要透露一点真实消息出去。还有。马上联系几家报社。以匿名知情者的身份详述一下省城证券业两大高手对决‘东方不败’惨败‘南海鳄鱼’大获全胜的消息让那如花妙笔。好好捧一捧他。” 洛菲越听越奇怪电话里。张胜还在详细交待着。让她爆料给报社详细报道自己如何惨败。徐海生如何英明。如何有魄力如何运筹帷幄、指挥若定洛菲一边听一边应是电话打完她脸上露出怪异地表情。 “怎么了?”文先生笑问女儿。 洛菲摇摇头:“我越来越猜不透这个家伙了他原打算成功之后便把现姓徐地那个人所施的奸计并顺势利用了他的经过向姓徐地合盘托出。打击一下他嚣张地气焰可是他方才又打电话给我让我帮那个姓徐地大肆造势真搞不懂他想干什 文先生听她说了张胜地吩咐。目光隐隐闪烁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沉吟半响。他目中渐渐露出了然地笑意。颔说道:“张胜这小子终于肯放弃防守主动出击了。” “老爸此话何解?” “示敌以弱。骄敌之兵他绝对是要主动出击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虽小胜凭他现在地实力能奈何得了徐某人么?虽说资本市场上以小搏大、以智取胜的例子并不少可是他们之间地实力相差实在太悬殊……” 他说到这儿忽地抬头看向洛菲脸上露出怪异地神气。 洛菲瞪了他一眼。嗔道:“干嘛学我?” 文先生脸上一副似笑非笑地神气说道:“我是在想。以他现在的实力。主动挑战暴露实力无异以卵击石他凭什么有信心对徐某人主动击手唔……他决定接受我地条件了?大有可能除此之外。他没有助力。” 文先生说到这儿。眼中带笑地看了女儿一眼。嘿然道:“恭喜你周周。你要做新嫁娘了。” “什么?” 洛菲一声怪叫就象被踩了尾巴地猫。嗖地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满脸红晕地嚷:“不嫁不嫁我才不嫁。人家还没喜欢上他他还没喜欢上人家。干嘛要嫁他?突然和一个陌生人跑进一间房子里住。好怪好怪地感觉。” “不是吧你们都认识一年多了天天在一间办公室。还陌生甚么?” “那不同。那是同事。我说地是感情上陌生。心理上陌生做为终生伴侣来说关系上陌……” 文先生拂然道:“哪那么多理由?生在豪门婚姻从来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你要有这个觉悟。周周你要为整个家族负责何况。我为你找的这个男人其实很不错。不是么?你心里并不讨厌他。而且有点喜欢他。是吧?” 洛菲理直气壮地道:“喜欢不等于爱。我喜欢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个个都嫁?” “如果你先生同意你想嫁便嫁我这做父亲地不反对。” 洛菲指着自己的鼻子。诧然道:“我先生……谁呀?” “张胜啊。” 洛菲鼻子都气歪了:“我还没答应嫁呢什么时候他就成了我先生了?” 文先生淡淡地道:“现在不是。早晚会是的。” 洛菲张牙舞爪地和父亲对视半晌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于是咬牙切齿地道:“我还没玩够呢。现在不想嫁。他答应我也不答应。你敢逼我。洞房之夜我就把他阉了!” 文先生翻了翻白眼:“那是你该考虑地利益与我何干?” ※※※※※※※※※※※※※※※※※※※※※※※※※※※※※※ “老总。你在哪儿呀?” 洛菲趴在办公桌上。小声地问。 玻璃窗外面挤满了人。由于窗纸薄膜贴了近一人高所以外面地人都把相机举得高高地喀嘹咯嚷朝里边胡乱照个不停。 “我去看守所看一个朋友怎么了?办公室那边很乱吧?呵呵今天的早报我也在看这些记者效率是蛮高地一晚上功夫。一篇栩栩如生、引人入胜的好文章就写出来了嗯看着真是悚心魂魄如果主人公不是我。我也会当成真地啦哈哈……” “去……去……去看守所呀?”洛菲一听心头便是一跳。说话也结巴起来。 “他怎么一早放着乱摊子不收拾跑去看守所了呢?莫非老爸的猜测真地应验了。” 一念及此洛菲不禁心烦意乱。 哪个少女不怀春。洛菲也曾幻想过自己的另一半但那个人在她心里始终是个虚无缥缈地影子。无法勾勒出一个具体地形象。因为她从小就知道。哪怕爸爸再疼她。以她的家世她的婚姻也永远不会由她自己做主。 她未来的丈夫人选要考虑地不是她喜不喜欢而是有没有能力接管他父亲地经济帝国凭心而论。张胜无论是人品相貌。还是性格脾气她都蛮欣赏地。一对青年男女朝夕相处一年多。相处愉快融洽。她又明知这个男人是父亲为她选择的伴侣心里不可能没有留下他的一丝印记。 不过她年纪轻玩心重。出国留学时又受到美国年轻人地生活观念影响。即便男方非常优秀极可她地心意。她也没有这么早就披上嫁衣。从此相夫教子地打算。 再说张胜从没把她当成一个追求对象他对自己地态度一直只是一个和蔼地老板、一个情投意合地朋友。在她的调查资料里。张胜有好几个红颜知己。就算生在大富之家。对这种事从小就见怪不怪了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如果他去看守所。真地是答应了老爸地条件。那么……她可以预料她除了披上雪白的婚妙做他地新娘根本没有第二个选择。 洛菲想到这里。烦恼地蹙起秀气地眉毛。 她的手下意识地伸到抽屉里去摸巧克力。可惜巧克力已经吃光了。于是一根秀气地手指便按到了唇边。她紧张地咬起了指田…… “啪啪啪!” “砰砰砰!” “喀嚷、喀嚷!” 门外传来一阵拍打和拍照的嘈音电视台、报社、电台地记者在外面高声呼喊:“张胜先生请接受我地采访我只问几个很简单地问题……” “张胜先生。我是市电视台地记者。希望你能接受我地采访这次期货大战……” 办公室只有洛菲一个人。早上董舒和申斋良来过。等到上班也不见张胜地踪影。两人黯然收拾行装和洛菲握手作别了。刘斌鸿昨天气跑以后一直就没再回来过。 这几个年轻人都很有才华尽管董舒私心重些;申斋良没个性有点墙头草;刘斌鸿性情冲动。可是人无完人有缺点不要紧。重要地是为将者能扬其长避其短水至清则无鱼如果不去善于现手下的长处而是要求他的下属个个都是完美无暇的人才。那他将招揽不到一个有用的人。这些用惯了的人流失掉地确很可惜。 不过张胜现在计划有变暂时要扮演一个被彻底打垮、一败涂地地人。所以这些人地离开也只能暂时由得他们去了。 往日热闹、轻松地办公室里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空荡荡地非常冷清。门外倒是嘈杂一片。吵闹不休心烦意乱地想着心事地洛菲终于火气上升按擦不住了。 门外一个高个子记者把照相机举得高高地。一边向室内各个角度拍着照一边拍着门喊:“张胜先生我是晚报记者夏雨轩张先生……” “哗啦”一声。房门猛地拉开一个女式西装、短齐眉地女孩儿出现了她柳眉倒竖、星眼圆睁。双手叉腰成茶壶状飙道:“吵吵吵。吵什么吵?” “请问你是张胜先生地什么人?” “请问张胜先生在吗?” “喀嚷、喀嚷……” 一片闪光灯晃得洛菲头晕眼花。 她深深吸了口气那不够饱满地胸膛为之一挺。居然也小有规模。 “张胜吗?他已经赔得倾家荡产了!” “那么张先生现在在什么地方能够接受我们采访吗?” “你们不用采访他了他负债累累。现在正找风水宝地准备上吊呐!” “请问这个消息确实吗?” “请问他在什么地方上吊?”问。他已经上吊了吗?” “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 洛菲没好气地作狮子吼:“我是他什么人?你说我是他什么人?本姑娘以前是他地员工姑奶奶以后就是他地债主!” “咣当!”房门重又关上。 门外问声依旧仍有敬业地记者高声追问:“请问他欠了你多少工资。他真的决定自杀了吗?他没有留下什么话吗?” 洛菲跑进里屋张胜办公室把房门关得紧紧的然后打开电脑咬牙切齿地玩起了“空当接龙”…… ※※※※※※※※※※※※※※※※※※※※※※※※※※※※ 张胜父母家里。现在一通混乱。张清夫妇抱着孩子和老俩口儿都在大厅坐着。钟情则在苦口婆心地劝。 “喂黑子?对不用担心胜哥现在心情很稳定喔……不用来看他。现在情形很乱。他需要处理一些事情对对。我在这儿呢。放心吧。” 钟情摞下电话。接着方才地话茬儿继续宽慰他们:“伯父、伯母张老弟。你们不必着急上火地根本没有外界传的那么严重。你们切记不管是谁问起。不要做任何答复。否则他才就会真的陷入困境。” 她看看手表。抬头又道:“他现在正在会见一个重要人物。那个人能帮助他摆脱困难张胜让我来是为了抓紧时间。因为他的计划昨晚才刚刚制定时间上有些仓促我来。是要和你们商量一件大事。” 钟情以前时常上门代张胜照顾二老。如今张胜和桥西汇金企业已经没有多少关系。一有事情钟情还是会出现替他管好后院张父张母虽然憨厚老实。也看得出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张父忙道:“钟小姐我明白了你尽管说。” 钟情犹豫了一下。说道:“是这样伯父伯母都是退休地人。张清老弟……你哥哥出资给你开了家市之后。也辞了原单位的工作。现在是自由之身所以这件事办起来不算为难。他要我带你们……离开这儿我们去北京。” 张父张母一听都慌了神儿。张母忙问:“去北京?去那儿做甚么。我们去哪儿住啊?胜子到底出了啥大事情?他是不是欠了人家许多债?” 钟情安慰道:“伯母。您别怕。不是你想地那样其实……” 手机又响起来钟情拿起一听说道:“胖子?嗯。怎么样了?好。我下午就回去和你办转让手续水产公司归你了嗯……呵呵当然不急我知道你一时筹不出那么多钱。余款慢慢还就好他呀放心吧。张胜倒不了。” 两个人又聊了一阵。说了许多张父张母听不懂地话。放下电话钟情笑道:“伯父。伯母。你们真的不用太担心张胜没事的反正你们就记住一点。除了咱们面前这几口人。不管谁问什么都不要说。 张胜不是生意亏了而是有人要害他。他怕你们受牵连让我带你们走哎呀多地我也没法说了生意场上地事……很复杂的北京那边你们不用担心张胜早以伯父地名义存了一大笔钱而且……他还会转一大笔钱过去我们在那做房地产生意。” “闺女啊。你这话说的不落不实地。我听着心慌呀。到底是生了什么事了?”张母急得直跺脚。 一直没说话地张清忽然道:“妈你别问了哥从小就忒有主意听大哥地安排吧!” 这时家里电话又响了起来张母接过电话听了几句紧张地捂住话筒六神无主地道:“不认得这人说是老大地朋友。好象是记者吧。一个女地。问咱家老大地情况呢咋办?” 张父说道:“我来接。” “等等。我来!”钟情机警地抢过去从张母手中接过了电话。 电话对面。秦若男心急如焚。 她是一早从电台节目中听到省城生的情况的。由于这次出差是执行秘密任务。手机全部上缴。手机里存贮地有张胜地手机号码以前一直设成快捷键。她没有刻意去记事到临头反想不起来了。 他单位的电话秦若男是有印象的。可是打了半天。不是占线就是没人接好在张胜家里的电话也曾告诉过她因为张胜开玩笑地说当初安电话时。那个电话局地女孩挺喜欢他地。想跟他搞对象特意给他挑了个吉利号‘22785859’由于这个小故事。秦若男反倒记得牢牢地。 可她从未给张胜父母家挂过电话心里着实忐忑不安。要不是心切难禁从未和张父张母打过照面地她还真没勇气贸然给未来的公婆打电话所以电话接通她便急问张胜近况不好意思自表身份。 “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哦。我是张胜地朋友想问问他生了什么事。你是哪位?” 钟情看了眼张胜地家人。他们一家都围在旁边。正眼巴巴地看着她钟情做了个噤声地手势。然后冒充了张清媳妇胡娟地身份道:“我是他的弟妹。大哥投资上出了大问题全家人都很上火。请你们记者也有点同情心。不要再打电话骚扰。如果你真是他地朋友请直接打他手机。” 秦若男急道:“喂!……” “咔嚓!”电话挂断了。秦若男听着忙音一阵怔…… “队长我有急事需要马上回省城。” 刘队诧异地道:“案子刚刚办完。今天正想领大家好好放松一下。明天我们就回去了忙什么呢?” “队长我家里有件急事必须得马上回去。” “那……好吧。你先回省城。” ※※※※※※※※※※※※※※※※※※※※※※※※※※※※ “文哥!” 张胜见到文先生微笑着唤了一声。 昨晚授意洛菲向各大报社爆料之后。他便叮嘱钟情一番。让她今天一早去自己家里做好父母和兄弟地解释安抚工作。免得听了消息自家乱作一团。随后他便给若男去电话可是若男手机关机。张胜这才想起若男这两天去省外办一桩大案。得后天才回来。 “她的工作性质特殊有时是不能开机的这样也好等她回来我再把事情源源本本说给她听吧。” 公司方面张胜却没做什么安排他现在就是要给外界一种兵败如山倒的颓势乱一点更好反正他这个正主不在想舌l也舌l不到叨5儿去。 徐海生的一再迫害使他意识到这条毒蛇一旦得罪了谁。而这个人又能有所展。现在或未来可能会对他造成地威胁的话他会不择手段地把这个潜在对手干掉。 徐海生悄然杀入期货市场对他实施狙杀之后把他叫到当年他迹的地方又当着钟情的面打击他劝钟情重回他地怀抱就是为了彻底瓦解他的斗志。想逼他自杀。 这个人太恶毒了。说起来张胜并没有对不起他他最初也没想对付张胜。在汇金公司受到查办时他只是置身事外逃之天天罢了。但是张胜在看守所接受审讯期间。有把他也牵连下水。进入警方视线的可能。徐海生心中有鬼。不愿引起警方注意。这才打定主意让张胜永远消失。 现如今。那桩案子已经平息。威胁也不复存在但两个人之间地仇隙却已种下。如果张胜出狱后只是一个碌碌无为地普通人对徐海生构不成任何威胁那他或许会放张胜一马但是现在张胜偏偏锋芒毕露。在东北资本市场与他比肩而立。 徐海生这种人是宁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哪肯让张胜这个潜在威胁一天天壮大。自然处心积虑想做掉他。现在除非张胜放弃自己的前程让他感受不到什么威胁。否则他就会千方百计、明枪暗箭地对付自己。张胜必须主动应战了。 他现在地实力还不足以与徐海生一战。而且。徐海生一旦获悉这次被他利用一定会提高警惕而且会更加迫切地想干掉他。凭自己地力量与徐海生正面为敌的话。那将是一条很艰辛、很难成功地路。 于是张胜想到了他在这种困境下唯一可以借助地臂力:文先生。 他知道文先生这笔钱如果不能合理地漂白是不能拿出来使用的。能帮文哥漂白这笔钱地人不是除了他张胜没有第二个人。但是能在那么一笔庞大财富前不起据为己有念头地人却不好找。 而且这个人是必须是要同他的女儿成亲地因为不通过这种手段。帮助文先生漂白的钱财还是不能合法合理地转进他地家族。这一来符合条件地男人就更不易找。 现在事情已经很明了了。 文哥需要一个代理人这个人要符合四个条件: 一、这个人与文哥地家族在过往地经营过程中全无关系。不曾受过监控; 二、这个人得有让别人确信他有在资本市场上朝夕之间聚敛巨额财富的能力来洗钱; 三、这个人必须得重言守喏不为财帛所动。不会在巨额财富移交到手之后生起异心; 四、这个人必须得年岁相当这样他才能迎娶文先生的女儿成为文哥家族地一员为整家族掌管财富才明正言顺。 这样地人并不好找。奇货可居之下张胜有信心让文先生做出一些让步与他达到协议。以帮助他漂白财富安全转移到他地家族手中为条件借他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 “怎么样。肯接受我地条件了么?” 文先生微笑着坐下接过他敬上的香烟。 “是地。我可以答应你地条件给我两年时间我就可以把你的巨额财产全部运作漂白。让它变成谁也查不出来龙去脉地合法所得。” 文先生目露惊喜欣然道:“只要两年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能力不足的人撑死也没有这么。快。” 文先生笑吟吟地道:“不过……不需要这么急数十亿美元的资产要在两年之内转为合法收入。时间太短了点。不要急功近利出了问题反正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运作过程再长一些。更加安全。哈哈。说不定我会先抱上外孙。然后才得到你大功告成的消息。” 张胜一蹙眉头:“文哥不是十亿么怎么……?” 文先生眨眨眼。狡黠地笑:“那十亿么我说地只是现金。” 张胜想了想说道:“还是两年两年之内我把它合理合法的转回您地家族做为交换条件我需要您做一个让步。” 文先生目光一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此话怎讲?” 张胜俯身向前目光也变得幽深起来:“我想变通一下您提出的条件……” 第178章 继往开来 “徐先生您现在可是东北王啊哈哈哈恭喜恭喜现在电台、报社都在讲你的事威名远振啊。” 徐海生用两根手指挟着金灿灿的仿古电话脸上挂着矜持的笑意:“哪里哪里不过是媒体夸大其辞罢了张胜此人虽出道很晚锋芒毕露毕竟根底尚浅呵呵胜之不武胜之不武。” 一个祝贺的电话放下另一个电话又打进来照例是一番恭维和请求和作或投到他门下的话徐海生用手指梳理着头手指间一枚硕大的钻戒闪闪光:“哈哈欢迎欢迎合则两利互惠共荣嘛。哦?晚上吃饭哈哈你老张请客哪有不去的道理?那我可却之不恭了。什么蓬壁生辉东北王?过奖了过奖了那……晚上见吧。” 徐海生拿起桌上一份报纸上面头版头条报道了这场期货角逐他大获全胜股坛新秀张胜惨淡收场的消息。 “东北王?”徐海生微微地笑了:“当今东三省的地界儿上也只有我徐海生配得上这个称呼。不过一个东北王怎能让我满足总有一天我要象唐先生一样成为整个中国资本市场上呼风唤雨的教父级人物。” 放下报纸他微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那个曾经的对手张胜已经被他抛诸脑后了他现在有着更高的目标、更大的野心、更广阔的天地一只丧家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徐先生”艾戈站在一旁陪着笑脸道:“徐先生那个张胜现在已经垮了他既然曾经跟徐先生过不去。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要不要兄弟叫几个人去教训教训他?” 艾戈是一家建筑装修公司的老板还开着三家舞厅实则是个黑道上的人物。前不久。他与另一家舞厅为了生意竞争火拼。双方各自叫来一百多个小弟大打出手因为死了人事情闹大了当时徐海生正在附近看到了全过程。 他觉得在官场上、在经济界。自己手眼通天就是缺几个得心应手、如臂使指地黑道人物使唤。便出面帮他摆平了这件事把他笼络到了自己手下。这次在胶合板期货炒作上。艾戈投入的资金也获利丰厚比他一间舞厅一年的收入还多。 他并不知道张胜与徐海生昔年的恩怨不过那天徐海生去见张胜车上带地几个保镖就是他派去地多少听说一些。他还以为张胜和徐海生的恩怨纠葛是因为当时被抓起来的那个女人。所以自作主张地想替他出出气。 “不必他既然没有勇气死。那就让他象条狗一样地活着吧。” 徐海生刚刚完善心忽地想到钟情对张胜的死心踏地心里一阵不舒服沉吟了一下又道:“嗯……派几个人去盯着他也好看他在做什么。” “是!”艾戈有了表现地机会顿时精神一振他谄媚地向徐海生一笑满脸横肉哆嗦着退了出去。 古代的帝王权力传承地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呢? 不是当事人谁也无法准确地描述现在张胜却有种类似地感触。 当他走出看守所的大门时他的脚踏在地上是有力的看向什么地方时哪怕那里再高心气儿上都觉得更高它一等。这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这就是权柄地魔力如同毒瘾让人隐隐地有种快感飘飘欲仙。 从他走出看守所的那一刻起明里暗里已经有了一批人在暗中保护他。这才是级富豪每天无论你是醒着还是睡了总有一批人在围着你转他们每天唯一地生活重心就是你。 文哥已把他的经历简略地说给了张胜听张胜没想到他竟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张胜原不过是升斗小民并不知道文哥的存在。这些事还是从商之后才偶尔听别人说起过的。 他不姓文而姓周周行文。市井间传说他六年前就离奇失踪了想不到他居然被关在这里。 他是一个传奇少年时捡过破烂青年时靠做鞋和电器起家曾经垄断江南半壁江山的空调、冰箱、电视销售;然后又做地产北京、上海、深圳、海南一大批高档建筑出自他的公司。 他的建筑公司以质优价廉的竞争力冲出国门在南非和澳大利亚拥有了一席之地。那里是钻石之乡没有人知道他在其中做过些什么但是紧跟着他就开起了珠宝公司成色最好、品种繁多的一流钻石、黄金饰品风靡一时引领全国时尚。 随后他开始涉足资本市场。当时的中国上市公司存在着大量未流通的“国家股”和“法人股”在上市公司的股份中占有很大的比例同时价格远低于“流通股”。 文先生利用他旗下方方面面各个行业的数十家公司逐渐投资成为其中一些企业的“控制性股东”然后以很低的价格受让国家股、法人股实现对上市公司的控制。 国家股、法人股的受让价格是同期流通股平均价格的13%左右所付代价极小。此后只要对这家公司做一点点投资制造市场利好然后选择不花一分钱现金且最受股民欢迎的高送股方式分红股价立即如坐火箭般上升。 没有证据表明做为那么多上市公司的控制性股东文先生有没有从二级市场获取巨额收益审计署能看到的只是他以几何倍数飞增加的资产余额。 以传统的实业模式渗透到金融领域、资本市场又是在一个交易监管机制尚不健全的初级资本市场他很快成为这个市场上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在他被秘密拘捕接受调查时他的经济帝国已经控制了数百亿的财富。 但是拘捕工作虽然隐秘快捷还是被他事先获悉一些风声当他被捕时。 他个人名下过百亿地财产不翼而飞 2o多个亿直接烂账近15个亿公~一场大火所有账本烧个精光。资金去向无从查证。 他在朝野上下人脉通天。有些人不能明着保他但是表个态应查清事实、追回巨款却是明正言顺的。然而问题是他的罪名不清不楚有的不好判、有地没法判。账查不明、钱追不回最后只好不审不判。把他软禁了起来。 现在这笔不翼而飞地巨大财富。将逐步转移到张胜名下。 张胜同文先生的谈判结果是:他在适当的时候开始逐步接收这笔钱帮助文哥把它漂白然后转移回周氏家族手中。 但是他已有所爱不会入赘做周家的女婿只能采取变通地方式把钱转回周家。即只是在需要的时候与周大小姐建立名义上地合法婚姻关系。在完成资产输送后便解除此关系。 如此一来。张胜只是过路财神这笔钱只是在他手里过了一圈他并不能成为这笔钱最后的主人两年之后他将把这笔钱全部转移到周氏家族名下。 替文哥做这种事风险极大。同时如果没有共同利益文哥难免心生疑虑。因此双方还商定做为报酬在这两年期间地运作里用文哥的资金经营所赚的利润将划归张胜同时两年后全部财产移交的时候张胜名下将保留1o%的资产。 文哥毕竟是一代枭雄虽然他看好地这个年轻人执意不肯当他地女婿未免令他遗憾。但是权衡一番利弊他还是果断地答应了张胜的条件。 这是一场没有契约地交易。 没有法律的保护、没有权力的束缚这是一场全凭人的道德自律来约束的交易。 当张胜从文哥手中接过开启金山的‘钥匙’时从这一刻起他已经成为世上可以决定这笔财富归属去留的唯一的人。 接收财富、漂白财富、壮大自己;在适当的时候会见周周大小姐与她完成利益输送过程;把徐海生捧上神坛、引他入彀、狙杀这条凶残的鳄鱼。所有的一切都要在两年内完成。两年之后他将开始属于自己的新的人生。 这局棋从张胜走出看守所大门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 “小菲…?” “张总……” “小菲谢谢你这两年来支持我、帮助我。” “张总怎么突然这么说?” “小菲你知道有人要对付我。” “是啊可我们没有吃亏呀还阴了他一把。” “呵呵傻丫头那凭的不是实力如果被他知道真相我会死的很惨。我想离开这里一个人去南方闯荡一下。如果有一天我有本事和他抗衡的时候才会回来这里。” “什么?”电话里惊叫起来:“张总你要离开这儿?那……那我怎么办?” 张胜柔声安慰:“傻丫头我是去闯天下又不是去旅游怎么带你去?你一个年轻姑娘再说你的父母也不放心啊。我已经转了一百万进你的户头够你这小丫头花用的了。呵呵放心吧用不了两年我就会回来张氏投资会重新开张营业。如果……那时你还想跟着我干那你就是我永远的财务总监!” “真的?一言为定喔!”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嗯!我知道张总是要避其锋芒徐求展。我不拖你的后腿张总……人家真不舍得你……” “唉!我也是啊徐海生……我开的第一家公司被他搅得人去楼空;第二家还是在他手中败落。不会再有第三次了第三次尝到这种滋味的一定是他!” “嗯!我对张总有信心你一定能行的。” “呵呵你当然这么想。要不然到哪儿找一个金饭碗似的财务总监做?” 电话里洛菲也嘻嘻地笑了起来。 电话挂断洛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个家伙真没良心都不告诉人家真相。” 严锋翻了翻白眼。说:“大小姐。好象你也没告诉人家你是谁吧?喔对了你都瞒了人家两年了。” 洛菲嘿嘿地笑起来向他扮个鬼脸:“你说他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会不会恼羞成怒地揍我?” 严锋一本正经地道:“会会把你的屁股打成猴屁股。让你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地。” 洛菲正翘着二郎腿大模大样地坐在沙上一副二爷德性。 听了严锋的话。洛菲瞪了他一眼威胁地眯起眼:“师兄……” 严锋连忙岔开话题道:“其实……张胜真的蛮不错我这两年一直把他当妹夫看的唉!想不通真是想不通。换一个男人。哪怕你丑若无盐、年愈八旬有数十亿美金地嫁妆。他也忙不迭答应娶了。可是张胜偏偏要拒绝了他甚至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洛菲眉尖一挑开心地笑道:“那不正好?他要真答应了老爸非逼我出嫁不可。 严锋笑笑摇头道:“你们一个不愿娶一个不愿嫁我这外人不好掺和。算了他现在‘一败涂地’我这老朋友该去看看他表表心意才对。我得走了然后我就先回南方你呢?” “你不用管我我再陪老爸一段时间好了反正这段时间他不用见我。” 严锋离开之后洛菲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剥去包装递到嘴边咬了一小口忽然觉得没了胃口:“我又没说要嫁你可是……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凭什么见都没见过我就把我pass了呀?” 洛菲把巧克力往桌上一丢枕着手臂往沙上一躺眼睛忽闪忽闪地很不开心的样子…… 张胜 下楼他现在独自一人住在玫瑰小区。 因为要独自一人南下他不知道徐海生这个人还有没有后续的手段至少他曾放言要对付钟情所以放心不下建议她和家人全部迁走。 钟情行动非常迅她把自己的事业全都当成张胜地张胜让她离开她毫不迟疑当即答应。因为企业是转给郭胖子不需要太啰嗦的手续一些后续事情完全交由郭胖子自己去操办同时他和黑子还要帮忙把张清地市盘出去而钟情则直接带了张家的人连夜离开了省城。 楼下停了辆面包车车门开着里边一个男人坐在座位上脸色阴沉地看着他手里一把雪亮地尖刀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肚试着刀锋旁边车窗开着里边探出一双大脚有人正在睡觉。 张胜送走了严锋走回去时看了看那辆车淡淡一笑。 远处另外一辆面包车里艾戈正在兴高彩烈地给徐海生打电话:“徐先生我想……用不着我们出手啦哈哈哈……” “怎么?” “刚刚我派兄弟过去踩盘子现张胜住处已经被人监视起来了我认得他们中的一个他们是罗大炮的人。” “罗大炮?被张胜把5oo全亏光了的那个人?” “是啊徐先生这个人绝对是混黑道的张胜把他地钱全赔光了要是还不上罗大炮能把他拖进池塘喂鱼。” 徐海生畅然大笑:“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呀!哈哈带你地人赶快撤免得张胜横尸街头被人怀疑到咱们头上。” “好勒我这就走!”艾戈笑嘻嘻地收了线冲手下一摆手车子动带着一帮打手扬长而去。 张胜站在楼上揭开一角窗帘看着那辆面包车扬长而去淡淡一笑。 楼下停着的那辆车上地确是罗大炮的人不过他们并不是来修理张胜的恰恰相反他们一方面要负责保护张胜还要在今夜上演一幕苦肉计让张胜离开得合情合理。 当然这些人只是罗大炮派来的小混混。张胜另有一批真正的保镖在暗中追随着他。从他成为文先生的代理人那一刻起他受到的重视和保护比周大小姐还严密十倍。 夜幕降临了张胜正在收拾皮箱。 再过一会儿罗大炮的人就会持着砍刀冲上来。然后他就会很“狼狈”地逃出去。落荒而逃一逃三千里远离省城。 这一切当然会被一些‘有心人’看到。继而张扬出去传进徐海生地耳朵。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风驰电掣地驶进玫瑰小区在一声尖厉的刹车声中停在张胜所住的楼房幢口。车子刚刚停稳。秦若男便从车里跳了出来身着一套藏青色99式女警制服头戴翘檐筒帽腰扎形只一闪。便冲进了楼内。 攥紧西瓜刀正准备冲下车去演戏的几个哥们一见这情形傻了眼。纷纷扭头去看大哥。那位大哥一看这架势也没了主意赶紧给罗大炮去电话。 张胜正对着镜子系着衬衫钮扣。忽听一阵砰砰砰地砸门声只道罗大炮地那班兄弟到了他连忙穿好外衣提起手提箱便走到了门口打开门一看张胜一下子愣在那儿。 秦若男脸色苍白一只拳头还举在空中。 “若男……” 秦若男一见他安然无恙惊喜地扑了进来。 门“喀嚓”一声被风带上了秦若男紧紧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喃喃道:“你没事你没事。” 她缓过气来忽然在张胜身上狠狠捶了几拳怒道:“你为什么这么吓我!打你公司电话、你家里电话统统没人接。电台一直在讲你走投无路我……我快吓死了……” 说到后来秦若男的声音哽咽起来。 张胜手里的皮箱落了地他抓住秦若男地拳头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轻声道:“傻瓜打我手机呀。” 秦若男瞪起了杏眼:“我执行任务的时候手机都上缴了天天直拨地号码谁还用心去记?” 说到这儿她忽然变成一脸担忧的神色打量着张胜地模样道:“你……要走?赔光了不做这一行就是了为什么要离开?你代客炒股又不是保证了只赚不赔谁敢打你的主意!你要是担心搬去我家住。” 张胜心中涌起一股柔情他亲昵地刮了一下秦若男的鼻子:“傻瓜那还不被你爸妈用扫帚打出来?” 秦若男脸上有些晕红:“你……住客房啊又没说和人家……人家……” 秦若男一身戎装、荷枪实弹地冲上来有这么一个彪悍的警察女友张胜估计罗大炮安排的那些人怕是没胆子冲上来了现在只好先离开这儿再说。 他牵起秦若男地手提起皮箱道:“走我们先离开这儿出去再说。” “嗯!”秦若男答应一声两个人到了楼下面包车开了一扇窗那位大哥叼着烟卷儿一脸呆滞。 秦若男看到有人坐在正对楼门地面包车里眼中露出了然和警惕的目光手下意识地摸向枪套。张胜连忙推着她道:“走走上车。” 他把秦若男推上驾驶座绕到另一边先匆匆给罗大炮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打开车门坐上去说道:“走!” 警车从那辆面包车旁边驶了过去张胜坐在副驾驶地位置上和那位负责“砍人”的大哥碰了一下眼神那位大哥递给他一个“砍莫能助”的眼神。 片刻之后罗大炮的电话到了。那位大哥接完电话精神抖擞地喝道:“兄弟们跟我上楼!” 说完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带着人冲上楼照着空无一人的张胜住房一通拳打脚踢、刀劈斧砍嘴里不停地喊着:“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小子不要跑!” “事情就是这样。”张胜把经过源源本本地对秦若男述说了一遍凝视着她的眼睛说:“为了我们今后的安全和幸福我不能一辈子提防着这条毒蛇。所以这一次我要主动出击打败他!彻底消除隐患。” “就是他……虚假注资事后逃之夭夭害你蹲了那么久的监狱?” “不止如此。他还几次想谋杀我只是我福大命大都躲了过去。” 秦若男的表情有点怪异:“你……还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否则有些地方讲不通。” 张胜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若男。你是警察。所以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否则你这小傻瓜一定在情感和职责之间为难自己了。” 秦若男急了:“你不许……” 张胜一把握住她的手指:“当然我一不杀人放火二不丧尽天良。我保证。不做有悖良心地事。” 秦若男侧着头看他眼睛晶亮晶亮的。似乎想看透他的心。 张胜问道:“你看什么?” “我……办过不少案子也听说过许多离奇的事。可是就是想不通你说地理由为什么……你要和那个女人假结婚她地父亲才肯帮你?他到底是谁?” 张胜诚恳地道:“相信我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就和假结婚向单位要住房、假结婚为了办绿卡一样。仅仅是一项交易。如果更恰当地说。你可以把它看成一场电影那只是一场戏。我保证。我这辈子的妻子是秦若男否则天打五雷劈。” “那个女孩……你见过吗?很漂亮吧?” “没有我的若男一半好看!” “她……爸爸很有钱……” “我也很有钱两个多亿一辈子都花不完还要那么钱做什么?我想要的是一个可爱地女孩我被人象一条狗似的锁在暖器片上时她心疼我;我成了一个让人如避瘟神地犯人时她偷偷的送吃地给我;听说我落魄不名被人追杀的时候她肯拿起枪来保护我的美丽女孩。” 秦若男的眸光荡起了柔软的神彩她地眼帘眨了一下幽幽地说:“你说……只能如此那我选择……相信你!” “若男我知道我今晚说地事你听起来很荒唐。或许有一天当我们老去坐在摇椅上握着你的手晒太阳那时我会把这件事地整个经过都说给你听但是现在有些事……事关重大而你的职业很敏感我必须瞒着你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不会负你!” “我相信你!” 秦若男抬起眼帘瞟了他一眼忽然纵身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身子轻轻呢喃道:“我相信你。胜子其实……我也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和你说。一开始是不应该跟我说后来是不想说现在我想告诉你。” “什么?” 秦若男离开他的怀抱脸上带着甜甜的笑笑容中腮上有晶莹的泪:“其实我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你救过我……” “我救过你?”张胜惊讶地道。 秦若男慢慢地点头:“是的你救过我。” 她把当初还在警校时配合刑警队抓捕几个毒枭的事说了一遍张胜想了半晌那一幕回忆才淡淡地回到了他的心头。 “即将陷入魔掌的女卧底与一个下岗工人、手机妹妹和大老板、女警与犯人……若男我们的经历就是多姿多彩的一个传奇故事我想……我们的缘份是天注定的。” 秦若男吸了吸鼻子脸色臭臭的:“天注定么?你的第一个女人不是我也就算了连第一次结婚……也不是我……” “那是假的我说过了只是一个幌子。” “可是法律上你是真的啊。” “法律能保障爱么?不能它即便能维持一种关系也左右不了人的感情。世上唯有人心是自由的没有人可以绑架。” “你当然这么说真是……越想越不甘心!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二手货!” 秦若男没好气地捶他只是落手却没多少力气。张胜抓住她的手腕眼睛闪闪亮地看着她凝视了许久许久忽然一扯她的手说:“来下车!” “干嘛你不是11点的飞机吗?我得送你去机场呀。” “下车!”张胜不由分说先跳了下去。 秦若男跟着下来张胜牵起她手在***璀灿的街道上大步而行。 前边出现一家照像馆张胜拉着秦若男的手。 兴冲冲地走过去。 一个男人正要锁门张胜忙道:“先生请等等我们要照相。” “照相。什么照啊?” “婚纱照。” 那人一听。面露难色:“如果是工作照还行婚妙照……时间怕来不及呀再说已经下班了。只剩我一个人……” “没关系的有钱你还不赚么?我们不挑。换好西装婚纱给我们照一张就行。” “对不起。已经下班了……” 张胜不由分说一把推开了房门:“老板今天这生意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人的威风。来自于自信和身居上位的培养。张胜一怒自有一股气势。那照像馆老板摸不清他地门路见他如此语气竟然不敢拒绝。 秦若男见他是带自己来照婚纱照的心中又喜又窘眼见老板被赫得有些举止无措的样子她拉拉张胜的衣袖轻声说:“算了我们走吧身为一名警务人员……” “啪!”屁股上挨了一巴掌:“闭嘴女人!” 秦若男乖乖地不再吭声儿。 那老板见他把一个漂亮女警管地服服贴贴地哪里还敢起刺儿赶紧乖乖把灯全打开让两人挑选服装准备拍照。 这是一家小店婚纱款式不多但是在那少数几件婚纱中秦若男的目光还是很快地锁定了其中的一件。简 柔的设计蕾丝都是小小地像重重叠叠的海浪中挣瑰。 “这一件吧!”张胜替她下了决定。 两个人各自进入更衣室换衣服秦若男又是害羞又是兴奋还带着些害怕好象这件婚纱穿上她就真的马上要嫁出去了。 没有人帮着从未穿过婚纱地她笨手笨脚是穿不进去的好在店主把他老婆从后屋叫了出来忙着她收拾停当。短齐耳不施脂粉秦若男走出来时清纯如水、楚楚可怜那一身巾帼武装时的英气飒然不见。 对面走来的是一个西装笔挺、风度翩翩的英俊男子上衣口袋里还插着一枝玫瑰花。秦若男面带微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地‘新郎’张胜走过来很绅士地伸出手秦若男怯怯腼腆地伸出那青葱般地玉手放在他的手上。 两个人并肩走到背景墙前背景是怒绽地一丝巨大的玫瑰花老板匆匆地忙碌着张胜坐在椅上翘着二郎腿高贵优雅。秦若男长裙曳地俏脸伏在他的膝上她眼中闪动着幸福的光辉。 当她侧目望去时看到了侧前方的一面落地镜两个人此刻的形象在那里完整地映照出来。她的俏郎君坐在那欧式高背椅上巍峨如同一座山而她伏在他的膝上缱绻如那绕山的水。 这就是我吗? 秦若男惊喜地睁大眼睛白色的拖地长裙跟洗镜般的肌肤相互映衬在白色的射灯照耀下仿似抹上了清淡的圣光纯洁得让人顿生膜拜的冲动感。清纯无暇、高贵仿如公主。 睡梦中的公主将在这一刻被吻醒这一刻是所有女孩容光焕光最为动人的一刻。哪怕刹那的盛开要用凋零来换哪怕针尖上的舞步走完小美人鱼就将化为浪花顶端的泡沫女人们也无怨无悔地期盼着这最辉煌的一刻。 “我爱你若男天地鬼神作鉴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妻!” 张胜在耳边轻轻说着泪水悄然在秦若男的睫毛上凝成两颗小小的珍珠。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一颗芳心已彻底地沦陷。 女人一辈子只穿一次婚纱。 从现在起她已是他的新娘…… “到了……”候机室外稍显僻静的地方秦若男停好车依依不舍地看着张胜。 “不陪我进去?” “不……”秦若男摇头:“我不想穿着制服在人前落泪。” 微弱的灯光映着秦若男的脸蛋莹莹如玉似的肤色。 张胜忽地将秦若男搂过来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秦若男被动地仰起脸由他吻着鼻息渐渐粗重起来她心里虽担心被人看到而不胜娇羞:.=.轻薄。 张胜的手像蛇一样钻进秦若男的衣服但是武装带卡得太紧他的手伸不进去只有五根手指能稍稍够到秦若男臀部上方粉润腻滑的肌肤。 秦若男吃吃笑起来打掉张胜迫不得已转而向上方丰挺的胸部进攻的魔掌嗔道:“不老实检票时间不多了快走吧。” 张胜嗯了一声他依恋地又看了看秦若男这一次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警察制服轻轻抚摸着她饱满娇软的酥乳。 秦若男咬着嘴唇晕着脸俏皮地笑昵声道:“胜子我等你回来。等你回来我……就把自己都交给你。” 张胜心中一荡:“这丫头知道用甜头挑逗他了或许是她不确定那位什么大老板的女儿对自己的吸引力呵呵还是有竞争好啊有了危机感这态度马上就不同了。” 他给了秦若男一个安心的吻正容说道:“若男等我归来。归来时我将是一个王者而你……将是我要迎娶的美丽公主。” 秦若男轻声道:“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什么王者只要你是你……就好。可惜你们男人总是以掌握权柄财富为乐。” 张胜柔声道:“权柄、财富我是想掌握它。因为有了这些我才有保护我的事业、我的家庭和我的女人的能力。 笑傲江湖是很多人的梦想。我也曾这样想过。只是……天底下真正能够做到笑傲江湖的又能有几人?笑傲江湖之后善始善终的又能有几人?我已经想通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有你这样的女孩子伴我一生……我就十分满足了。” 两个人眼放柔光默默凝视许久许久秦若男才轻声提醒:“你该走了。” “嗯!” 张胜点点头提起皮包打开车门。 他一只脚迈下去又回头微笑着说:“别担心等着我。任何一本武侠小说里笑傲江湖、快意恩仇之后男主角都会回家成家的。” 秦若男眸中波光流动似在盈泪却忽地“噗哧”一笑:“说的好听那些男主角回家成家时总是会带回来好多堡主千金、谷主千金、大家小姐、江湖女侠、还有大宫主小宫主什么的哼!你要是也敢……” 她摸了摸配枪咬着唇白了张胜一眼。 张胜一愣豁然大笑。 大笑声中他提起皮箱大步向候机大厅走去。 第179章 造神 “南海鳄鱼”一家独大;“东方不败”败走他乡! 徐海生独霸东北张胜悄然抵达深圳。 深圳不是北京那样的政治文化中心也没有上海那种传承百年的雍容。和这两者比起来它多了几分浮躁也多了几分年轻的生命活力。 深圳是一个全国男女比例1:7但是单身男人却最多的地方; 深圳是一个让你时刻在受伤却不得不强装坚强的地方; 深圳是一个许多人每天都想离开却一直不能离开有机会离开时又放弃离开,继续想着离开的地方; 在这弹丸之地一件范思哲衬衫八千多;一支15毫升的lamer眼霜上千元;一套阿曼尼女装数十万;一张高尔夫俱乐部的会员卡也不贵八万元不过是美金…… 这里富豪云集是最吸引眼球的地方当然也招来一些人的非议。不过人家悍马、飞艇也是凭本事赚来的不见得就是品性不好吃糠咽菜的未必就品行高洁葛朗台还不是有钱的主儿?那个时代这里是制造富翁和乞丐的工厂。 “你需要从新包装!” 当张胜被带进一幢皇宫般豪华的俱乐部时在一间宽敞的贵宾包房见到了一个身着名牌西装腕带卡地亚名表一脸严肃的中年人儒雅的气质不容质疑的威严。 张胜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他不认得这个人但是他知道这个身家很可能早已过亿的中年男人也是他的部下是文先生的经济帝国控制下的一员。 他们当年都是叱咤风云地人物。因为文先生的被捕而蜇伏他们在这里静静等候着他们新的领导人登基加冕开启王国的宝库带领他们重返硝烟弥漫地经济战场。 “先生。您的第一份工作将是这家俱乐部的一个侍应生您在这个岗位上至少要干半个月然后您会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救下受人暗算的俱乐部老板邓先生。” 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肃立起身。向张胜欠身示意神色在拘谨中带着一些兴奋。 “因为这层关系您会被邓先生委以重任掌管财务部。然后您会展示出您在资本市场上地敏锐感和特长从而全权负责邓先生在证券市场的投资。” 他微微一笑:“邓先生涉猎很广股票、期货、权证、黄金等交易都有涉及我们会有一些专门人才辅助您提供各种意见供您决策。只要成功完成几笔投资。我们就会把成绩夸大十倍向外传扬然后……俱乐部的许多大富豪会在他们几位的鼓动下拥护您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那人向后一摆手立即又站起六七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是每一个都有一双睿智机警的眼睛。 “这样造神计划的第一步就完成了。整个过程最快需要三个月。当然这个度还嫌快了一点儿……” 那位英国绅士似的解说者莞尔一笑:“不过。深圳度嘛这里本来就是创造奇迹地地方。” 秋雨绵绵空中不断地向下洒着细雨整个大地象被泼上了一层淡淡的墨不是很均匀。风也很不知趣地努力探进人的衣领。张胜拉紧外套的领口随着滚滚的人流。踏上罗湖桥头。 站在桥上他深深吸了口气新鲜中透着一丝冰冷。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带墨镜的男子举着伞向他走来。 “甄哥!” “胜子!”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手在秋雨中有些凉意掌心却是热的。 两个人站在桥头低声细语不远处有几个身着不同服装地男子在人群中随意地闲逛着目光机警始终不离张胜左右。 夜晚张胜回到了俱乐部。这家俱乐部地处深圳市中心地带公司财力很雄厚在当地很有名气。俱乐部的保卫森严在这里黑社会地势力极大抢夺场子的事情经常生所以夜总会的保安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一个扛几个都没问题自从张胜成为这里的一名服务生暗中地保卫力量更加强了三倍。 以前这里是一座不夜城不过今年刚刚实施了新地规定晚上两点以后夜总会必须关门停业。所以想纵情享乐的人在晚上高峰时间特别集中。 张胜一身侍应服站在吧台地一角。一楼大厅是夜总会大约一千多平黑的主色调显得幽深而富有现代气息一大群女服务员们穿着漂亮合体的制服穿花蝴蝶般翩然往来。 音响台上调音打碟的是几个来自菲律宾的女孩子都穿着紧身的黑色衣裤裸露的并不多。张胜前后左右几个可以举手投足间便空手夺命的搏击高手将他隐隐环侍其中。这些级保镖每个人的月薪都有数十万。 现在张胜是一个侍者但是他是这世上身价最高的一个侍者。 钱能通神钱就是神他就是神的侍者。 张胜站在那儿百无聊赖除非有客人主动叫他否则他懒得动当然也不会有哪位领班会指使他做什么。这些人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这些人都是惯于察言观色的人尽管张胜和那些大老板做的很稳秘他们还是能看得出这个人身上不同常人的气质和老板对他有些特别的态度。 今晚邓老板会在走进夜总会时遇刺行刺的凶手是由甄哥带领的一班人。然后他们藉此上位受到邓老板的重视为他掌管财务部。之后的一切他们早有安排。不需要张胜动脑筋他只需要这些人为他打点好一切然后坐上那个位置就好。 “造神计划的第二步你将为你自己赚得第一桶金。然后开始在深圳这块奇迹之地展露头角。在这期间我们会把文先生地一些工具交付给您。” “那么……第三步呢?” “第三步就是您的事了。一边登上神坛一边尽情表演让全天下都相信您。就是神!” 灯光闪烁客人渐多随着disco音乐的震耳欲聋喧闹声、行酒令声、尖叫声、嘻笑声、吵闹声不绝于耳而张胜则如一泥塑倚在吧台前神游太虚。 心里想着这番对话他微微地笑了。 同一个夜晚唐小爱坐在梳妆台前正描着自己妩媚的眉毛。美丽、年轻。精明聪惠地眼神。 当她站起来时对镜自照那美丽的身段、容颜如同一块瑰丽的宝石璀璨夺目。一袭真丝旗袍流畅的曲线让她姣好动人的体态一揽无余。 旗袍开叉处隐隐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的大腿足以令所有好色地男人激动、抓狂!后臀部位很窄把那性感高翘、曼妙无比的半球体轮廓呈现无异。 她的胸脯稍嫌不够丰满这多少给她魔鬼般的身材带来了一点小小的缺陷。然而旗袍前襟上那微微突起的两个诱人樱桃儿似的小点儿却在向所有人昭示:她的旗袍里面可是真空的! 这是她弥补胸脯不够丰满地好办法。收效甚佳。男人见到了只会去想象它的美丽和掌握时的感觉只会冲动地想撕开她的衣裳哪还有心思道貌岸然地去评价它的大与小。 她相信自己是足够美丽的美丽的足以令大多数男人为她神魂颠倒。但是徐海生太有钱了。钱多到可以让大多数她这样美丽地女人为他神魂颠倒。 今晚这个舞会。是徐海生离开东北把总部迁至上海的庆祝晚会。名流名嫒皆来祝贺打他主意地美丽女人一定不少她得尽最大可能把自己打扮得不露一丝暇疵。 因为她太想抓住这个男人了做他身边的女人就能成为人上人永远活在别人崇慕敬仰的目光中活在荣耀繁华之中。 他有多少钱小爱并不知道但是她听人说过徐海生控制着的资本已经过百亿。过百亿啊太恐怖了名车豪宅、最名贵的时装、最大颗地钻石…… 唐小爱现在已经不在乎上不上班了她常去接受一些礼仪训练:雪茄地收藏与保养;葡萄酒的鉴别和品尝;插花;服饰及家居布置;烹饪技巧……现在她真地想嫁给这个男人了。或许这可能很小可是谁没有梦想但有一线希望一个美丽自信的女孩怎么会不努力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唐小爱收拾停当便喜孜孜地向外走去。现在徐海生拥有的已经不仅仅是1818号总统套房而是整个18楼都被他包了下来这一层楼也盛不下他膨胀的野心了他现在要向更广阔的天地展。 一进入那令人眼晕的巨大办公室唐小爱就听到徐海生愤怒的咆哮骇得她花容失色连忙站住了脚步。 “我的轿子你也敢坐??吴忠兴老子待你不薄啊我还让你当了财务部的一个主管。现在我做庄你竟敢做偷仓的老鼠!” 吴忠兴簌簌抖:“徐爷我没敢多跟啊只押进去5o万……” 徐海生狞笑:“5o万?你今天敢跟5o万明天就敢跟5oo万。我问你我给操盘手们加的奖金为什么少了3万多?别以为我现在高高在上就没有人向我报告这些事情那你***贪了那些钱是不是?” “徐爷我没……我……我只是挪用……” “我给你的钱还少么?” “不……不少只是我刚买了房子、买了车还……” “还姘上个漂亮女人。是不是?欲壑难填啊!我徐某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我的便宜谁敢占我就叫他后悔莫及!” “徐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赶我走!”吴忠兴情急之下一下子跪了下去。 “赶你走?”徐海生一愣然后疯狂大笑:“我呸!你想得美!把他带下去!” 徐海生把手一挥站在另一道门口的两个保镖便把门打开。早已等在外面的两个警察如狼似虎地扑进来把瘫软在地的吴忠兴架起来向外拖。 吴忠兴哭叫:“徐爷念在我追随你这么久还立过大功的份儿上您就饶了我吧!” 徐海生怒不可遏地指着他大吼:“你吃进多少全都给我乖乖地吐回来老子就饶了你这一遭从此在这一行你休想再有立足之地!” 哭叫声在门外戛然而止。唐小爱这才怯怯地靠过去柔声劝他:“哥算了为了这么个人不值得再说他也没贪多少别气坏了身子。” 徐海生阴恻恻地道:“谁敢打我的主意我就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钱不在多少。而在于忠心与否。我的帝国越来越大这种蛀虫必须严厉处置。杀一儆百!” 唐小爱听得心里一紧徐海生那扭曲凶残的相貌让她见了有些害怕。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随着地位地不断攀高变得越来越狂妄凶狠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酷君形象。 他就像一把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脱鞘伤人。可是金钱的魔力毕竟不可抵挡。小爱坚信一个真理:有钱不一定幸福。但没钱一定不会幸福。为了幸福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的初恋男友长得高大帅气。对她既温柔又体贴把她看作公主一般可是那又怎么样?数十万元一条的项链他敢眼睛都不眨地说给我包起来吗?一辆奥迪a6他有随手便把钥匙甩给她地气魄吗?一套四室两厅的豪华住房他能提供给她么? 恐怕他一辈子也做不到其中一样而这一切在徐海生面前唾手可得。而且他成熟、帅气极具男人味这样的男人才是女人可以依傍的大树。男人是树女人是花一朵漂亮的鲜花就该庇荫于这参天大树之下。 这样想她便心中释然了。茫茫人海中谁拥有过真正价值连城的爱情?她相信没有。 她知道徐海生不会对她专一哪怕她是徐海生的妻她也不奢望这个人只和她一个女人上床。如果他专一就不会跟自己上床了。小爱清楚自己的价值:年轻、漂亮、性感这是她的标签一个情人、小三、尤物地标签。 她不在意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如果不是徐海生是她绝对不想放弃的金主儿她也不会对他专一。他们两个是一路人。 “走吧我们去见客人呵呵……小爱你今天非常漂亮。” “我哪天不漂亮呢?”小爱向他嫣然一笑。 徐海生大笑得志意满地道:“走明天我们就去上海你的工作已经辞了吧?嗯好以后就乖乖地陪着我好了哈哈哈哈……” “老板!”洛菲背着手蹦蹦跳跳地往屋里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张胜从走势图上抬起眼睛一见是她不禁惊喜道:“你来了?这么快!呵呵呵快快快快请坐。” “嗯!”洛菲脆生生地答应一声在沙上坐下来。 她穿着一件洗得白的蓝色牛仔裤一件白色t恤头束成马尾活泼、清新。 “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张胜笑吟吟地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递过一罐饮料。 洛菲撅了撅小嘴:“我哪儿敢呐要不是我主动给你打电话你都想不起我是谁了。” 张胜笑了:“当然不会我还记得当我走进大户室时有个女孩给我沏地第一杯茶;还记得她第一次教我用电脑;还记得和她一起在路边摊吃烤串、去舞厅打架;还记得她临危受命把我的敌人迷惑到最后一刻……” 洛菲听得入神。咬着嘴唇眼睛里闪耀着些什么。 好半晌她才轻轻一笑:“老板我现在重归你地麾下了。你要安排我什么工作呢?” “财务总监!” 两个人同时说出口然后一齐笑了起来。 张胜身边的人都是文哥昔年的下属虽然明知他们对自己忠心耿耿至少在取出财产并顺利移交前对自己忠心耿耿毕竟不算是自己的人。所以在深圳逐渐立稳脚跟之后他想带出几个自己的人。这样在完成财产转移之后可以有个属于自己地班底。 正在这时洛菲打电话给他说在那边一时找不到合适地公司家里也同意她南下闯荡一番问他还需不需要自己。张胜正合心意连忙答应下来还让她把董舒、刘斌鸿等原班人马找一下如果能找过来最好。 不过自公司解散。大家已失去联络洛菲说她一时找不到这些人。张胜也觉得让一个小女孩去做这些事有些为难便让她自己赶来。 此时张胜已经完成了第一、第二步计划很快他就要开始第三步造神计划赴瑞士苏黎士银行。逐步接收周氏家族匿藏起来的财富然后在种种投资途径上采取半真半假地操作方式。把这些钱漂白。 事情到了那一步时他也就没有必要对徐海生隐藏他地存在了。相信很快的他东山再起的消息就会传进徐海生的耳朵如今愈来愈狂妄的徐海生还会不会把他当成眼中钉呢? 上海半岛国际酒店。徐海生出手不凡。租下了整整两层楼他自己就占了半层。办公室近6oo平米装修得富丽堂皇沙全部是澳洲小牛皮的一套几十万;卧室里铺着伊朗手绘地毯会议室地瓷砖全部从荷兰空运一块就是7oo多;书架上摆着两只灰扑扑的瓷瓶是康熙年间的精品“紫缠花”值上百万;大班台上压着一块玉石镇纸用它可以买四五辆桑塔纳。他还买了一幢别墅价值千万目前正跟奔驰公司联系要订做一辆加长防弹奔驰。 此时的徐海生得志意满站在他的帝国里俨然有种世界主人的感觉。 是的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只要有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面前是一个容颜如花、姿容婉媚地女孩子二十出头容颜气质皆属上乘。 她是刚刚走红的一位玉女影星在一部影响很大的青春偶像剧中饰演女一号一位靓丽动人的都市白领影片一经播出立即红遍大6成为众多男人心目中理想的梦中情人。 “小姐与你共进午餐非常愉快。我非常欣赏你在影片中的表现你的气质是很多女孩子不能企及地。” 徐海生笑吟吟地道:“我很想和你建立更亲密的关系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那位一脸娇羞地女星把玩着颈上的钻石项链微红着脸轻轻摇头。 这时手机响了徐海生拿起电话听了几句眉头微微一皱:“他在深圳?哼!成了打不死的蟑螂了好帮我注意一下他的动静。” 因为这通电话徐海生似乎有些烦燥他扯了扯衣领把领带松开然后从衣袋里掏出本支票和一支金笔在支票上刷刷刷地写了一行数字然后平静地往前一推淡淡地说:“刚喝了酒我去冲个澡如果小姐愿意跟我进来就收下它如果不想要我的司机会送你离开。” 说完他就站起来走向豪华套房地内门。 当他消失以后那个玉女明星下意识地探了探身子看清了支票上地数字她漂亮的眸子吃惊地睁大了她抓过支票仔细地看了几遍扭头又看看那半开着地内室房门轻轻咬了咬薄润美丽的红唇。勇敢地站起来举步走向内室门口。 离着门还有两三步的距离她迟疑片刻然后鼓足勇气快步走进门…… 张胜刚刚进入别墅大门。 这是深圳园山风景区的一幢园林式高档别墅。是他刚到深圳时负责向他解说计划的那个中年男人地名下产业那人姓罗也是深圳一家公司的老总。 不过这幢别墅虽环境幽雅气势非常看来他也是不常来的。 走进大厅格调高雅。富丽堂皇三面是落地的巨大玻璃幕墙可以环顾院内园林一般优美地景象。在一角还摆放着一架钢琴。 罗先生没有带他上楼一楼通向二楼的一侧是一面巨大的墙面上面是一幅美丽的油画。罗先生走到油画前扳对一幅开关油画向上升起露出一个向下的台阶入口。 “张先生。请……” 罗总微笑着向他示意张胜看了看那个宽敞的地下室入口沉稳地举步走了过去。 巨大地电子操纵的不锈钢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张胜步入一个极大的空间灯在此时一一亮起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这里就是文先生昔日操纵股市的地方。是他的盘房。数亿、数十亿甚至上百亿的资金就是在这里出一个个指令。然后在全国开始进出流动。 这里有点象科幻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电子会议室弧形的空间对面是电子幕墙一张弧形的巨大办公桌桌上摆了三台电脑。和五部不同颜色地固定电话。空中还象闭路电视似的悬挂着四台电脑在前上方。 弧形办公桌后面。放着几台象沙般舒适的大靠椅中间那张椅子体积最大扶手两旁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按钮。 罗先生说明道:“这里已经有几年不曾使用过了。但是这里时刻都做着战斗的准备。这里的电脑每三个月就全面升级一次软硬件永远紧跟最新科技潮流。这里的软件买卖盘各显示十档挂盘行情显示度比证券公司大户室快七到十秒。 这些电脑分别显示欧美和亚洲各主要国家地股票、期货、权证、黄金走势图电子幕墙可以随时切换成你目前最想关注的画面。也可以同时切换成十个方块分别显示个股和全景图或者自选股、资金流向榜、涨跌排行傍。 中间那张椅子扶手上地按钮比较特殊操纵它们前方会升起一幅液晶画面你可以用键盘操作也可以在显示画面上直接触按下达命令比如说下单软件你一个指令下去它可以拆解成几千、几万个细化指令传达到在全国各地开户的傀儡账户上进行买卖。” 张胜屏着呼吸兴奋地打量着这间最先进的作战指挥室。 “级机构的一举一动都是其他机构想要了解的内容。不过在这里绝对安全、保密。任何窃听装备无论是钢笔式、纽扣式、领带式亦或遥控、调频、红外激光窃听器都不能在这里生作用。除了这几部固定电话任何通讯设备在这里也休想打进打出。” 旁边地房间在开始操盘时有供这里地操作者需要的一切生活需要品包括女人在整个重要操作过程结束前没有最高领导者地允许任何人将不能进入或离开……” 所有的电脑画面上都在闪烁着一组组红色蓝色的数据。特殊的操作软件在某些股票、权证走势即将暴涨暴跌时会在盘面上出现红色或蓝色的闪烁箭头由于显示的是全球行情所以即便是夜间这里照样有不少的股市行情活跃着跳动着。 这是一间完美的高科技操盘工作室。 罗先生见张胜目眩神驰似乎有些醉了不禁微微一笑:“张先生从现在起这里属于你了祝你成功!” 他按了一个按钮行情画面消失了电子幕墙处于待机状态宽阔的电子幕墙在黑色的背景下出现四只栩栩如生、似乎正向他们猛扑过来的三维立体动物形象。 一只眼神狡黠的狐 一只展翅翱翔的鹰 一匹牙齿锋寒、利爪如刀的狼 一头鼻子漫卷、巨足高扬的象…… 第180章 开启 “东方不败风云再起!” “股坛传奇续写神话!” 正如那个几乎被玩破产的小苏愤愤不平骂过的脏话:“媒体不过是有钱人的小三儿奉献自己甘被作践。” 就象当初在张胜的授意下媒体纷纷吹捧徐海生一样当张胜在南方渐渐展露头角之后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他在资本市场取得的成绩被十倍百倍的扩大吹捧如今俨然成为南国资本市场上一个风云人物。 “菲菲帮我收拾一下我要离开几天。”如今媒体的宠儿开始备受南方资本市场关注的张胜满面春风地走进洛菲的房间说。 趴在床上正玩着一副拼图的洛菲抬头问道:“去哪儿?” “去瑞士!” 张胜说完正想出去忽地瞧见洛菲牛仔裤下绷得紧紧的小屁股瘦瘦削削的又转了回来笑嘻嘻地说:“对了内裤啊不需要什么太好的牌子款式并不重要还得是纯棉的穿着舒服。你这体格我瞅着还在生长育阶段别总穿太紧的东西。” “啊?”洛菲茫然看着他忽然回过味儿脸色顿时涨红:“你……你你……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的内裤啦?” 张胜耸耸肩不以为然地道:“谁叫你那么堂而皇之地挂在洗手间啦我不小心就看到喽难道还是你穿在身上被我看到啊?” “你去死!”洛菲咬牙切齿地叫拼图脱手飞出。 张胜向后一跳一带房门拼图打在门上散落一地张胜开心地大笑而去。 张胜和洛菲相处非常融洽。在这南方只有洛菲一个人曾是他旧日的朋友和部下陪着他两人的友谊日渐加深。张胜把她看成自己的小妹妹一样和她一点不见外。在他面前也只有洛菲没大没小。一点下属的样子都没有。 洛菲挂在浴室的那件小内裤他是真的见过的还是世界名牌ck不过张胜虽转给过她一百万看她平时吃销花用还是很节俭谅她也不舍得买这么贵地内裤张胜想当然的理解成假冒产品。既然是假冒产品质量大多不过关所以忽然想起便顺嘴提醒了她一句。 不过想想女孩们为了减肥可以几天不吃东西大冬天的为了漂亮可以冻得瑟瑟抖而不加衣服想必洛菲还是宁可重款式而轻质量。 “要不……我帮她买一搭?” 张胜摸摸鼻子心想:“还是算了送女人内裤感觉怪怪的。再说我可目测不出她地臀围是多少。我去瑞士的时候。她在家也没什么事以奖金的名义多她一笔钱让她自己去买好了。就怕这么节俭的女孩只会把钱邮回家去存起来可就浪费了我的一番好意了。” 张胜带着一大帮随从赶到了瑞士。 要取出文哥在瑞士的存款光凭文哥交待给他地那句电子保险箱密码是绝对不够的还需要另外一份证件和钥匙。三件东西先后启用。才能从银行把财产取出来而这其中关键的一样。也就是证明文件一直掌握在文哥唯一的宝贝女儿手中。 张胜还一直没有见过这位自己即将公开声明迎娶过门的周家大小姐在他想来这位大小姐既然出身豪门要么是一位气质高雅、睿智聪明的美女。要么是骄纵蛮横。符合一般大户千金的毛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种过于理性把一切奉献给家族的冷冰冰的女人。 这次去瑞士取出文哥地财富。他本以为可以见到这个将有一年时光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的神秘女孩想不到临行前却根本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她只是托张胜的随行人员罗先生告诉他有关授权文件她会另外派人携去瑞士在张胜到达时配合他使用。 张胜对此有些不悦这位大小姐一直隐身幕后到现在都不见他在他看来是对他的一种轻视。他知道周氏家族的人都受到了监管他们是无法出国地不过连见他一面也吝于去做这位大小姐未免有点太过高傲了。 当然罗先生一行人对他还是毕恭毕敬的罗先生就是他初到深圳时负责解说和引见文哥昔日一众部下地那个中年人。张胜在他和一位翻译、四名身手出色的保镖陪同下乘机飞赴瑞士苏黎士城。 苏黎士是位于瑞士东北部的一个州北接德国。苏黎士城位于阿尔卑斯山格拉鲁斯山北麓在苏黎世湖西北端、利马特河两岸大部分地区为河谷地带。 苏黎世湖犹如一弯新月倚在市区的东南端长达4o多千米蔚蓝色的天空映着碧绿地湖水片片白帆摇曳着湖上地云彩;郊区的山谷绿草如茵林木葱茏。城中处处可见中世纪建造地教堂、古堡喷泉利马特河两岸有双塔罗马大教堂、修女院、菩提园等河上帆船如云风景秀丽充满异国风情 这里人口只有三十多万还不如我国中等城市的一个区人口多却是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和黄金市场之一。苏黎士城集中了12o多家银行其中半数以上是外国银行故享有“欧洲百万富翁都市”的称号。 西尔波尔特大街和交易所大街两旁银行林立证券交易所的交易额在西欧交易所中屈一指总计西欧7o的证券交易在此进行。苏黎世的班霍夫街则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富有的街。苏黎世的黄金市场更是闻名遐迩六十年代开始上跃成为仅次于伦敦的世界第二大黄金市场。 所谓瑞士银行如果你到了这里你将找不到一家叫这个名字的银行它指的仅仅是在这片地理区域上地银行。 苏黎士银行也是如此这里银行无数在外人眼中都叫苏黎士银行。彼此之间却各不统属。经营规模有大有小有的挂着牌子有的甚至连牌子都不挂如果仅仅是说一句存钱在瑞士银行。漫说这里的银行有严密地银行保密法就是没有这项保密法你想在这无数家银行里一家家的查下去要查到一个人的银行账户也难如登天。 张胜是知道他要去的第一家银行的名字的这家银行设在西尔波尔特大街这家银行主要办理秘密存储和保险箱业务。它地办公大楼外面连招牌都没有只有一块镌刻着经营者的姓名的牌子:卡尔.古斯塔夫。 这是一家非常古老的银行老板和办理秘密户头的重要职员绝对可靠他们大多是子承父业世代相传以学徒制的方式来传承的根本不对外招收职员。 张胜在两名保镖和一名翻译的陪同下进入银行这里面不准拍照、不讲姓名显得十分肃穆。大厅里没有几个人。非常安静张胜走到保险箱业务办理窗**出一枚小小的号牌里边地工作人员微笑着接过去。 她没有向张胜问过一句话也没有因为他是东方人而显得诧异她接过号牌用专门的仪器验明真伪之后。便按响了一个内部呼叫器。片刻的功夫便有四名身着西装的高大男人走出来。站在了张胜面前彬彬有礼地道:“先生请跟我们来。” 保镖和翻译被请到大厅坐下立刻有殷勤的服务生给他们奉上香醇的咖啡。张胜在四个高大健壮的白种男人护侍下进入银行内部通过一道道特工总部般地地下门。进入保险箱c区。把他领到了一排保险箱前向其中一个示意了一下。 张胜看了一眼。那个号码正是文哥告诉他的这里所有地保险箱都只是一个号码没有名字银行管理人员也是认号不认人的。 四名工作人员向后退开了些张胜看了看面前的电子密码器按起了他熟记在心的一串号码。 这里的密码器非常笨重按起来要用足力气据说这是因为许多保险箱会被使用数十年不曾打开为了防止电子数据丢失密码锁另有一套机械制动一旦电子密钥丢失或因战争停电一类地事生启动备用机械装置用这粗笨地秘码器一样可以打开。 “嚓”保险箱的门开了保险箱里只有一串带编号地钥匙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张胜将那钥匙取出来把保险箱重又关上向那四个白种人点了点头。四个人便护侍着他向外走去。 回到车上张胜向后座的罗先生问道:“罗先生大小姐的信使来了么?” 罗先生微微一笑回答道:“大小姐的信使已经到了她知道你将去的下一家银行在那儿等你。” “好出!” 车子在前后两辆坐着保镖的车子保护下离开古斯塔夫银行驶向班霍夫大街。 真正的财富藏在这里的荣格银行要靠张胜取出的那串钥匙和周大小姐掌握的授权文件才能取用。听起来操作程序非常简单事实上也是如此它非常简单。严密可靠的是它的操作流程和操作它的人这些银行家绝对不会被收买他们的保密措施无懈可击。 oo7电影里曾经有一句台词詹姆斯邦德回答一个瑞士银行家的问候语时说:“如果你不相信瑞士银行家那么世界将会怎样?”在西方人眼中一个对所有人都抱怀疑态度的特工应该只相信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就是瑞士银行家。 《达-芬奇密码》中的索尼埃把事关基督的最大宗教秘密也是存放在瑞士银行而且一放就是几十年。这两件事虽是虚构的影视故事但是由此可见瑞士银行牢不可破的信誉是如何深入人心。 在这里任何外国人和外国政府想查一个银行账户都难如登天甚至瑞士的国家元和政府脑以及法院等都无权干涉、调查和处理任何个人在瑞士银行的存款除非你有确凿证据证明该存款人有犯罪行为。 然而有些罪名在没有找到属于他的巨大财富之前是无法确定的这样你就只能望着银行地保险库大门徒呼奈何了。这就是世上无数的富人都选择这里做为他们的财产存放地的原因。 荣格银行里张胜在一个柜台前亮明身份银行工作人员请他们坐下奉上饮料。然后开始进调查核实工作。张胜向罗先生看了一眼罗先生刚刚出去接了个电话这时匆匆走到他面前小声说:“张先生大小姐地信使已经把授权文件和证件交给了荣格银行工作人员请稍候。” 张胜皱了皱眉。有点失望地问:“大小姐的信使……不和我们见面么?”罗先生小声说:“大小姐……一向谨慎尽管事情已过去多年但她还是担心政府方面会派人跟踪所以在财富转移到你名下之前她不想贸然与你接触。” 张胜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不悦的神气已经呈露出来。他当然听得出这是托辞如果她派出信使已被国安部门跟踪即便不和自己见面。又于事何补?在张胜想来这位目空一切的千金大小姐可能对他根本就不屑一顾。 银行工作人员验过了那位神秘的周大小姐送来的授权文件和相关证明文件以及指定领取人张胜地身份证件便派出工作人员引领张胜进入保险库。 几乎是同上一家银行一样的操作程序唯一不同的是这家大银行每一道门、每一个保险箱完全采用人工程序。而这正是瑞士所有银行坚持的一个重要安全技术标准。 象电影上描述瑞士银行时提到的什么扫描眼膜、全息指纹或全电脑声控一类的神乎其神的电脑程序在真正的瑞士银行里是被坚决禁止使用的。 他们认为。储户更希望自己地保险箱程序简易而透明越复杂的电脑程序越会让顾客担惊受怕不知道黑客何时会入侵、会破解。因此只有最原始的锁头和钥匙才更令人放心。 当然这里的锁头和钥匙的制作工艺是相当复杂的。锁头牢固的炸药都炸不开。而锁眼则是以瑞士精湛地制表工艺打磨制造的保证一锁一钥。绝无雷同。而且钥匙一旦插入锁眼在整桩交易完成之前会卡死在里面根本拔不出来以防止有人确认这柄钥匙后在此期间复印钥模。 张胜把从古斯塔夫银行取出地钥匙插进锁眼扭动了----圈银行工作人员把由他们保管的另一把钥匙插进去向相反的方向同样扭动了一圈保险箱开了里边是一只大皮箱。 依着同样的程序共十二口箱子被取了出来张胜没有打开验看他知道里边是什么那些东西全是不记名的美国公债、黄金锭、白金锭、价值连城地古玩、字画、珠宝、钻石等等此外还有一份薄薄地合同。 这份合同是同这家银行签署的。 文先生当然不会愚蠢到把钱存入银行一放了事十多亿地美金放着不用来以钱生钱那是一种罪过。他把这笔钱委托了瑞士荣格银行代为理财以做到增值而非贬值。 这些东西被迅转移按照事先设计好的秘密渠径分散转移到其他各地再通过不同的途径匿藏起来等待张胜随时取用将其漂白。 文先生当初把财富向国外转移的方法是非常稳秘的整个转移过程计划异常周密。 先文先生与荣格银行通过电话和传真联系初步意向商定之后荣格公司便直接派遣一名经验丰富的经理人员飞赴文先生的公司与他当面进一步洽谈并签订匿名存款和授权委托投资合同。 保管、委托与代保管、受委托的合同关系等一系法律文件签订之后该行经理返回瑞士文先生开始把需要转移的钱分批分次转账到他在全国各地的合作伙伴的户头上然后由这些合作伙伴再分批次把钱通过国内银行汇入美、英、法、德等几个国家的一些银行账号。 在此之后他就不需要再做任何事了而是由瑞士荣格银行的律师和经理人员持授权文件代他办理剩下的事情了。 荣格银行先使用离岸银行把他在这些国家分属不同注册国家、不同公司的资金合法合理地转入离岸金融中心----英属维尔京群岛。 离岸交易有在任何条件下保守客户信息秘密的章程即使司法调查也不能获得客户信息而且有各种免税措施和法律保护。仅此一步基本上就切断了循转账途径查找资金去向的可能。 在这个散落在加勒比海中不起眼的小岛上只需75o美元的注册费、不需要前往注册地就可以在一个工作日甚至一小时内成立一家境外企业而且不征收所得税、资本利得税、公司税和遗产税资金还可以在全世界随意转移。 因此只花了一万多美元荣格银行就在英属维尔京群岛帮助文先生注册了18家公司。其中有主公司账号、子公司账号还有各不从属的公司账号这些钱会在这些公司之间转移得天旋地转产生一堆让人一辈子也查不明白的账务然后这些钱才汇往瑞士到达终点站。钱款转走后所有银行账户销户一切痕迹泯然无形。 至此这些账户里的钱真正属于谁公司属于谁已经没有任何人能调查出来。唯一有权支配它的只有持有那份授权合同和启箱钥匙的人。 荣格银行有专门针对欧美、亚太地区理财的部门其中亚太区团队由15个私人银行专家和1名左右的外围专家组成。这些专家开始利用这些钱做各种风险投资近六年来文先生这十亿美元的现金获得了大量而稳健的投资回报目前现金增值为12亿3千万美金。 现在周氏家族被困在国内人身受到限制个人户头受到监控眼巴巴地望着国外寄存的一座金山无法取用。 剩下的就要看张胜施展什么神通把这些现金、债券、黄金、珠宝和古玩再一一转回国去漂白一番之后合理合法地重新归于周氏家族名下了。 当初这些钱妙计频施转移了出去如今张胜又有何妙计化整为零、瞒天过海地物归原主呢? 第181章 一线系之 “若男我现在还在瑞士呢这里的风光真的好美。” 张胜向窗外望去巨大的落地窗外美景一览无余。 不远处是苏黎士湖畔的“馥劳”大教堂从这里望过去所有风光都象是透过水晶看过去的清澈通透天是湛蓝的、水是湛蓝的午后的阳光洒在湖面上满湖铺陈金光灿灿所有的色彩都是那么鲜明。 “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就选在这里。”张胜看着美丽的风景陶醉地说。 qq视频头上显示着秦若男俊俏秀美的脸蛋她格格笑道:“别臭美啦你要是不尽快回来娶我……哼!追人家的……” 当时qq视频刚出来不久张胜孤身一人远在外地一来为了及时了解钟情那边房地产的运作情况二来为了聊解相思之苦便让若男她们都装上了视频虽说那时视频像素不甚清晰但是因为交谈的都是熟识的人一颦一笑十分的熟悉对方的细微表情变化即便有些模糊脑海中也自可予以补足。 张胜学习使用qq只是为了联系她们方便目前也只有钟情、若男和洛菲三个人的号码。 “知道知道”张胜笑起来:“有一个加强连是吧?还尽是警察。呵呵你放心吧我一定尽快了解一切恩怨尽快回去娶你过门。”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柔和起来:“说实在的我比你还想呢。眼巴巴地瞅着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却不能……” “去去去说着说着就没正经”秦若男在电脑上大娇嗔:“好啦。说了一个多小时了。我得下了收拾收拾该睡了。” “真是个小懒猪才几点呀就准备睡觉了。” “快十点了呀明天还要办个案子。不能睡太晚了。” “哦我忘了有七个小时的时差的。好吧宝贝儿快去洗得香喷喷的在被窝里等我。” 张胜说着“啵”地冲着屏幕吻了一口。 秦若男娇嗔道:“懒得理你。一说就没个正经地。对了!” 她杏眼一瞪威胁道:“你现在一个人在深圳那里酒醉金迷、美女如云地你可不许……” 张胜连忙举手誓:“放心吧媳妇儿我一定为了我的媳妇守身如玉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啐!”秦若男羞红着脸打断他嘟起小嘴飞快地做了个吻的动作。然后羞涩地说:“我下了。” 秦若男下线了张胜摸着下巴陶醉地笑起来。方才。他已把回国之后可能做出的一些惊世骇俗的举动对若男做了汇报虽然她不明白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她知道张胜必有缘故。老婆大人已经恩准了既然不会引起她地误会张胜就可以大胆施为了。 这时。他的qq又闪动起来。张胜点开是钟情的号码。 “你在线?”钟情先过来信息。 张胜申请了视频。画面上很快显现出钟情妩媚娇艳的容颜。 他回答道:“刚刚和若男通过消息。情儿我要开始第三步行动了。” “嗯我就知道……你出国一定是办这件事。不需要告诉我太多也不用担心我我了解你、也信任你。” 张胜心中一暖。 钟情又说:“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城北有一块地皮我们要不要拿下?我们的自有资金稍嫌不足如果要拿下这块地皮恐怕得以地皮抵押向银行贷笔款子。你是一家之主你拿主意吧。” 说到这儿她向张胜温柔地一笑。 这个女人就是这么善解人意。哪怕她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也一定要征得张胜的同意张胜如果提地不全她会委婉地提示直到整个计划都从张胜嘴里说出来。如果张胜不同意她会以征询建议的方式说出她的看法和理由再让张胜重新决定。尽管是他的枕边人两个人的关系亲密的无以复加但是钟情在他面前从不露出一丝独断专行的女强人姿态。曾经一刀镇摄住水产批市场素质良莠不齐的众多业户被他们尊称为“钟姐”地情儿在张胜面前永远是一副温婉柔顺的女人模样。 爱只是一种感情地开始而不是结局。懂得小心经营和维护的人才能始终保持爱的温度而不让它降温。钟情无异就是这种人哪怕以前她没有这种意识但是经历的人生坎坷却让她完全的成熟起来。 她非常注意生活小节这一来便是百炼钢在这样地柔情之下也化作绕指柔了张胜不但越来越喜欢她而且在事业上也很尊重她地意见很少否决她的意思。 张胜想了想说:“买下来整块地皮全部买下来。” 钟情浅浅一笑说:“嗯这样地话我们自有资金两亿多还可以再贷一个亿。扣除用来建筑施工的……” “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不搞建筑光买地皮。” 钟情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嫣然道:“你是说开先放在一边投入全部资金购得土地使用权?” “对!我相信我们这次申奥一定会成功。做为主办城市北京的房价必将坐上火箭一般不断攀升。” 钟情掠了掠秀非常有女人味儿。她顾盼生姿地问:“上一次咱们国家也是信心十足结果……如果这次失败我们没有开资金恐怕就得转让地皮那样获得的收益就要小一些了。” 张胜信心十足地一笑:“不会。上一次我们中国前三轮都领先。输就输在悉尼申办团采取采取不正当手段。贿赂投票人上了。因为这一丑闻国际奥委会欠中国一个公道。这次申奥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我敢打保票我们必胜。” 张胜说到这儿微微有些出神北京申奥那一夜他正好在单位值班。兴高彩烈地看到很晚却等来了失败的消息。第二天早上记得来上班的职工们都一个个都象霜加了的茄子没精打采的。那一仗真的很伤中国人地心。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放心吧咱们中国人一向最注重地就是荣誉放在古代说就是名、用老百姓的话讲就是面子。我们输过一次了再输一次国人情何以堪?这一次如果没有把握政府不会这么大造声势。我想台面之下的战斗早就开始了而且已经有了结果。” “嗯。我听你的那我回头就着手去做。”“好!对了。你最近……能不能飞深圳一趟。” 钟情的脸蛋红了起来眼波流晕地道:“怎么?” “想你了呗还能怎样?” 钟情咬了咬唇:“可是……北京这边要办贷款、要买地皮怕是一时走不开呢。你知道你弟弟做生意的时日尚短。虽说他很刻苦。不过许多事还得我来牵头。” “唉那算了。”张胜有些垂头丧气。 钟情拿一双眼睛瞟他。昵声道:“要不……你过来呀伯父、伯母都很想你我也……想你。我刚买了辆切诺基车身高、空间大音响效果可棒呢。我开车陪你去香山玩香山红叶可是有名得很呢。” “现在这季节哪有……啊!你……你又挑逗我!” 张胜瞪了她一眼只觉下体如火:“哼小心我憋不住在这儿找个金碧眼地洋妞泄火去。” 钟情吃吃地笑笑得花枝乱颤。 原来在省城时张胜有一次坐钟情那辆桑塔纳回水产公司车子停下后他一时性起想和钟情在车内亲热还顺口吟了句:“停车做*爱枫林晚……” 只是当时车子停在水产批市场内打更老头老胡又是个尽责的人时常出来达巡视钟情没敢答应只是欲拒还迎地和他爱抚一番便飞也似地逃上楼去了。她现在说这番话分明是用当初这件事来挑逗他了。 张胜被她撩拨得欲兴勃然眼见她妩媚异常春色上脸哪里还忍耐得住两下里开始说起了亲热话这一晃又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qq又闪动起来张胜见是洛菲上线m他便道:“好了我还有事先说到这 他顿了一顿恨恨地道:“抽空我去北京一趟。小妖精到时你可别讨饶!” 钟情向他扮个鬼脸格格娇笑着切断了视频。 视频一接通洛菲便哀鸣一声:“老板我一个人在深圳好无聊好无聊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只见她趴在桌上瓜子脸、挺翘的鼻子、小嘴、尖下巴瞪着一双在镜头下显得异常明媚的大眼睛像极了卡通片里的女孩形象。 “明天就往回赶怎么了不是让你没事逛逛街去吗?” “一个人逛街有什么意思?”洛菲懒洋洋地道:“你现在在哪儿呀?” “我呀现在在苏黎士城的旅馆里嗯宾馆前边不远就是馥劳大教堂。” “馥劳大教堂?” 洛菲一下坐直了身子眉飞色舞地道:“那儿风光很美呢“馥劳”教堂有一千多年历史是一座典型地罗马式建筑。另一侧是以前的酒业公会吧?那是苏黎士最美的一幢巴罗克式建筑。呵呵你倒会挑地方能看到湖对面的苏黎士大教堂吧那一对尖尖的塔楼建于15世纪它可是苏黎士城的标志性建筑。” “咦?你对瑞士这么了解?” “啊!”洛菲差点儿咬了舌尖怎么一时大意竟然说漏了嘴了她急忙补救道:“呵呵我会查呀在网上一搜详细的介绍啊、图片啊。就都能看到了。” “因为你说去瑞士。我闲着无聊特意查的嘛。等我看看啊……” 洛菲好象正在查着资料她眯着眼睛看着屏幕说:“嗯对了这上面还说苏黎士市政厅是一座华丽地意大利文艺复兴风格的建筑。瑞士国家博物馆和图书馆也设在那里列宁曾在那儿从事过研究工作你应该好好观赏一下那里地风光。” “唉我天生劳碌命没时间啊。” “没时间?这次到瑞士你到底做什么事啊?”洛菲好奇地问。 张胜狡黠地一笑:“佛曰:不可说!” “嘁!”洛菲做嗤之以鼻状。 张胜豪气干云地笑道:“不该你知道地事。不要乱打听。你只要记得我答应过如果有一天我达了有了自己地公司就聘你做我公司的终身财务总监我张胜说到做到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承喏了。” 洛菲嘻嘻一笑。两只眼睛笑得很好看弯成了月牙。她笑嘻嘻地露出一口小白牙道:“好啊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张胜也笑了:“你呀野心真是不小说起来你现在已经是百万富婆了。不在家里享福。还跟着我东奔西走地是不是打算做一个女强人?” 洛菲莞尔摇头:“女孩子也该有事业。闷在家里的女人是最没有魅力地。不过我可不做女强人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如果一定要颠而倒之还有什么快乐幸福可言。” 张胜大笑:“看不出……你还挺有思想的呀。” 洛菲皱皱鼻子:“那当然这方面的事我看得太多了有一个身家亿万的女富豪喔……我是在杂志上看的故事那个女人就是这样事业上很得意可是婚姻生活上却出人意料的惨。 事业工作牵涉了她太多地精力她的家成了临时旅馆。她在公司指挥惯了回到家里也会不自觉地带出颐指气使的派头但凡有点尊严的男人怎么受得了她的霸道?其实……她很爱她的丈夫和孩子的。结果……在她的事业如日中天地时候她的丈夫断然提出分手她后悔已经晚了。 女人呐就应该知道什么时候强势什么时候示弱对什么人强势对什么人示弱。女人示弱可是一门高地艺术!” 张胜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想起在人前威风霸道的母老虎秦若男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乖乖猫形象惹得他又爱又怜。再想起明明精明强干的钟情也特别注意尊重他地意见和做为男人地尊严不禁对洛菲的话深以为然。 他击掌赞道:“说得好菲菲啊你能这么想将来一定能有一份美满和谐地婚姻。是啊女人就该这样这样才是女人。你不知道我这次来瑞士是为某个大家族办事的那个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哼哼!” 洛菲眼珠滴溜溜一转问道:“那位大小姐……怎么样啊?” 张胜给周周大小姐下了定义:“那个女人目空一切、目高于顶、狂妄自大、不识大体、不通情理、性情蛮横、飞扬跋扈嗯……” 他看洛菲两眼直问道:“怎么啦?” 洛菲干笑两声吃吃地道:“那位……大小姐怎么得罪你了?” 张胜摇摇头有些泄气:“算了不说这个了这次来我是为她的家族做事的可人家自己不见我连她的信使都不跟我照面嘿!”洛菲眼睛乱转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想笑又忍的模样。 张胜提起那位将和他保持一年夫妻名份的大小姐尽管是名义上的夫妻不过将来难免要在外人面前配合演戏她这么高傲到时真不知该如何相处。一想至此便有些意兴索然他摆摆手道:“算了不提她了。对了我走之前给了了笔奖金让你逛街时花用。你有没有买什么东西?” “啊?没有呀。我就是在楼下四处走走没买什么呀。” “你这个只知道攒钱的小财迷都快赶上葛郎台了那些假冒伪劣的名牌内衣裤啊你该扔就扔了吧。要不然我这老板都跟着掉价。该花的一定得花不要省啊……” 洛菲窘极。红着脸大娇嗔:“老板!别墨叽啦你都快赶上我妈啦……” 张胜回国了。 此时在上海站稳脚跟的徐海生充分显示出了他人生历练的老辣和心计。一法通百法通他的心术加上一群精通资本运作地高手辅佐又有早已形成规模地资本基础这只东北虎在上海一样呼风唤雨。大资本不利进出他便分拆开来。在权证、期货、股票、黄金但凡一切能疯狂敛财的地方都有他探出的魔掌。 同时本着强强联合强者更强的理由他和上海的一些大机构也在合作正式成为上海帮的一支强大地外籍军团。这些上海本地机构就包括曾与张胜合作过的靳在笑。这很正常。商人逐利靳在笑又不是他亲大哥。没理由放着一个强大的合作伙伴不接纳。 何况靳在笑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商界人物老奸巨滑后来他虽隐约听说两人之间似有纠葛还和那次期货大战有关。觉得事有蹊跷。不过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对此他一字不提。 徐海生在上海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张胜也一跃成为深圳地股坛之神。两人一南一北在深沪两市的战场上暗暗较起了劲。 张胜一面暗中运作准备把周氏家族的巨额财产运回来并通过他设计好的种种途径进行漂白一面不断打响自己的知名度做为他将拥有巨大财富的理论支撑。与此同时他也从文哥昔日的部下们身上如饥似渴地汲取着知识和经验。 虽说按照他的计划安排他必然在大6和、港台、乃至欧美市场上“大赚特赚”但是毕竟功成之日他将全身而退现在多学点知识多长点本事对他是大大有利地。 他目前的缺点是没有牛熊周期转换里摸爬滚打地经验虽然有止损的纪律但远远不能胜任风险的冲击第二就是知识结构明显有欠缺光靠小聪明没有大智慧只能胜于一时而不能长久仅靠灵感、对资本市场的敏锐感觉和高中文化程度的知识结构不具备再上一层楼地能力。 经验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是非常宝贵地教训对一个人的成长来说更是弥足珍贵地财富但金融市场有别于其他事业失败将直接带来财富的缩水和对信心的重大打击。所以如果有间接路径可以获得同样的经验和教训那是极为难得的而文哥昔日手下这批人正有着他所欠缺的知识和经验。 张胜在罗先生等人的帮助下开始学习、观摩美国和香港证券市场展的历程从传统的凯恩斯主义到格林思潘的唯生产力论从彼得-林奇到巴菲特从道琼斯指数的百年波动到全球经济变迁他怒力汲取着一切知识渐渐具备了迈向金融世界殿堂的能力。 在自身进步的同时他已经成为深圳这个富豪俱乐部里不容忽视的新星坊间传说这个人就象《大时代》里的方展博一样少年俊杰初出茅庐便一鸣惊人在股市期市屡有斩获。后来一时大意败在与他齐名的另外一个股坛高手之下从此远走深圳不知是痛定思痛自悟出许多资本市场运作的真谛至理还是得到名师指点总之他是奇迹般地东山再起了。 一家小报还把他的事迹写成了一部离奇的中篇小说连载表文中还提到他有一个深爱的女友但是没有提及这个女孩的身份和姓名为引出周周大小姐事先打下了一个铺垫。 张胜不但炒期货、炒股票、炒黄金还开始投资办实业。他在深圳以钟情的名义开了一家拍卖行还开了一家国际贸易公司同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地区的一些厂家做起了进出口生意。 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别墅也是一幢别墅式的建筑座落在园山风景区毗邻罗先生那处地下有秘密操控台的别墅。张胜的居处是欧式风格室内装饰选用知名画家的作品和经典的红木餐桌等奢侈物品。 现在张胜已是深圳富豪俱乐部的新贵族他常去高尔夫俱乐部打球戴在他手上的钻戒他腕上的名表都以数十万计。这是他身份的象征也是包装的需要他必须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在股市中呼风唤雨迅聚敛无数钱财的横财神形象才能为那源源不断涌入他账户里的巨额财富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同时他要在夸富和经营的过程中将那笔巨额财产化整为零通过种种途径输送回来汇入他的名下。 所以一掷千金、一掷万金对他来说不是挥霍而是必须完成的任务。 花钱要花出水平、花出艺术、花出效果来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啊。 于是今晚张胜带着一帮人前呼后拥如众星捧月一般来到了澳门赌场…… 他不是来赢钱的他和他所有的随从唯一的任务就是----输钱输到何先生坐立不安。 第182章 单刀直入 张胜正在赌梭哈。 赌神的威风气质他是学不了不过比比赌圣星爷还是颇有几分神似的。 因为旁人赌牌只有桌面上高高一摞筹码旁边并无人参予而张胜左右则坐了两个人。左边一个冷眉冷眼神色严峻双眼不盯着牌面却只是微微地四下扫动他是张胜的保镖。 保镖是雇主最亲密的人但是也是对他的真正核心秘密一无所知的人。没有哪个富豪会和保镖商量事情。所以这些保镖只知道张胜是他们的雇主对于周氏家族的存在、对于张胜资金的来龙去脉以及赌钱的目的他们一无所知。 一个合格的保镖就要努力做到当一个成功的隐形人对雇主的一切视而不见而且必须做到闭紧嘴巴。这个名叫雷甫然的三十出头的汉子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很出色的保镖他原来是一名武功卓绝的特警战士单掌可以劈断七块红砖他还有一手绝活用气功口喷绣花针力道可以把玻璃击碎。 张胜右手边则是洛菲看这位大6客的气派左边的无疑是保镖照理来说右边的女孩该是他的情妇才对但是这女孩一身ol装毫无浓妆艳抹的风尘气质可就叫人摸不清她和中间这位赌客的关系了。“刘先生的牌面是同花请下注。” “两百万!”那个老态龙钟、眼睛都象睁不开的老头儿轻描淡写地甩出两摞筹码。 张胜咬着牙签看看牌面他是三条q一张8牌面比对方小但是即便底牌加上再要一张都凑不成四条。比起对方五张同花的概率来胜算明显还要大上许多旁边两位赌客都认为他会跟下去不料张胜只是淡淡一笑摇头道:“不跟!” 剩下三家继续赌下去最后。是张胜上一个姓牛的人以三条6赢了这一盘刘老先生的底牌是同花但最后一张却是杂牌以至整副牌都成了散牌。 如果张胜跟下去这一局地赢家必然是他。左右两家的赌客都用带点鄙夷的神气看了他一眼张胜不以为然地笑笑对洛菲道:“今天手气不顺不想赌了给我把筹码结算一下。” 说完他站起身来保镖替他披上风衣张胜风度翩翩地走了出去。 他在这家金利赌场一共只赌了三局每局都是到第三张牌便放弃不跟三局一共输了12o万澳门元。随即便意兴阑珊地离去。 他一到赌场便用瑞士银行保兑的美元本票兑换了一千万美金的筹码面额两百万的39枚。面额十万地2o枚当即被金利赌场视为大豪客。立即由散厅直接请入贵宾房这里一掷千金的豪客并不多但是其中一个所能带来的利益就有可能是外面那些散客的总和的几倍。 同银行地盈利结构大客户、普通客户8:2一样。赌场同样是8o%的收入来自于少数大客户。2o%的收入来自于小散户有时对散户甚至倒搭成本。只是维护人气。一旦现一个生面孔的赌场新贵赌场负责人员总是不遗余力热情款待希望他能成为自己这里的常客。 今天这位客人输了钱不过面不改色态度从容又不像个心疼钱的主儿。但凡有钱人大多有些常人没有的怪癖赌厅经理不敢怠慢一边满脸陪笑地送他出去一边着人陪洛菲去兑换筹码。 一千万美金的银行本票已经收下了澳门赌场当然不可能随时开着各种面额各种币种的银行本票等着找零经过简单磋商洛菲同意对方以当日汇率的等额人民币结算并提供给他们一个张胜地银行账号。只花了15万左右的美金便有相当于985万的美金通过金利赌场堂而皇之地汇进了张胜地银行账号。 赌场的赌豪客来自天南地北而且大多身份神秘赌场看地是真金白银既不会查他们的真实身份也不会记录每一场的赌局。所以赌客们在这里赢多少输多少赌场是既没有义务也没有可能向任何司法部门提供账单和记录的想查证从赌场流入个人账号的钱财来源难如上青天。 下赌场就是张胜采用地洗钱方法之一。 宝盈赌场张胜故技重施又是一千万美金流进了他地个人户头。 接着是凯虹赌场…… 三天后张胜出现在已经去过的这些家赌场地旗舰浦津赌场门口随行的有洛菲和四个保镖还有罗先生。 罗先生笑道:“你看这浦津赌场的造型象不象一个鸟笼子?那是让人进去就休想再飞出来。呵呵……你是北方人可能感触不是那么深我们南方人对风水是深信不疑的为了图吉利在这些方面很是注意。上次去的凯虹门口的造型就是一只倒挂的吸血蝙蝠。至于浦津……你看出来没有?” 洛菲仔细一端详呀地一声轻叫失声道:“是虎口!” “不错正是虎口非常神似吧。” 张胜笑了一声:“既是虎口那便进去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进入金碧辉煌的大厅穿过一道形如机场安全门的安检系统里边简直就是一个琳琅满目的商场卖彩票的、卖食品的、卖手表的、兑换外币的一家接着一家当然最多的却是当铺。 这赌场生意做得真是服务周到之极各类风情的表演让你在赌博兴奋之余调节心情富丽堂皇的装饰温文尔雅的服务生身着迷你短裙的美丽少女。熏醉了赌场里的每一个人。赌场内外遍布地当铺、银行和货币兑换处使金钱在这里变得一文不值似乎什么都可以舍弃。 一楼赌博大厅荟萃了几乎所有张胜在录像中才见得到的赌法。什么百家乐二十一点老虎机……每个台前都坐着一个有赌侠风范的少爷或小姐熟练地分牌、掷骰四周则是大群的游客。看新鲜的多过玩的人。 还是老规矩一千万美金地瑞士银行本票一亮立刻便有一位经验丰富的经理人员把他请进了贵宾厅。这里的筹码最少是十万元一枚最大的是两百万一枚同其他赌场一样。贵宾厅的客人少了许多。但是每一个一次下注就是几十万台面一次输赢就过百万。 张胜饶有兴致地走到一张百家乐前看着在台面上赌钱地人片刻的功夫其中一个操上海口音的男子已经输出了五百多万。 张胜淡淡一笑对洛菲说:“这个规则比较简单就玩它吧。” 百家乐的玩法很简单你要尽量让你的点数靠近9。1ojk。q都是oa是1所有其他的牌就是它们自己的点值。如果你的总点数大于1o。就看减1o之后的数没有象21点中的“胀死”。 张胜玩了几把。输多赢少台面上地筹码已经不多了他仍面不改色。 三楼一间豪绰的办公室内正有人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一个人汇报着楼下地情形:“怡姐这三天。那个人去了我们五家赌场。在每个赌场下注都不过12o万随即便结账走人。现在。那个人又来了就在楼上一号百家乐的台子上还是兑换一千万地美金。” 坐在老板椅上的人切换了一个监控画面然后拉近正看到张胜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牌面。 “就是这个年轻人?” 端详着电视画面的人淡淡地问。 “是就是他。” “我去会会他。” 坐在老板椅上地妇人站了起来举步向外走去。从背面看她纤腰一束风姿嫣然只是一头鬟却如雪一样白。 张胜坐在台前若无其事地丢出一枚筹码正在继续叫牌一个穿着旗袍地女人娉娉婷婷地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的气度十分优雅虽然头已经雪白了但仍难掩当年地惊艳。如果一个年迈的女人还能给人这种感觉真难相像她当年是何等的美貌。 她细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看到张胜时无惊无喜波澜不惊只是莞尔一笑柔声说:“先生有兴趣到楼上贵客厅去玩几手么?” 张胜不慌不忙似乎早在等她到来他把手里的牌一扔微笑着站了起来:“还请前辈带路。” 那满头银的女人浅浅一笑转过身如风过荷塘般的轻盈地去了张胜整整衣衫亦步亦趋地随在她的身后。 洛菲想跟上去肩膀忽地被罗先生压住她有些愠怒的转过头瞪着罗先生罗先生微微一笑轻声道:“大小姐稍安勿躁。” “那我做什么?”洛菲愤愤地道。 罗先生指指牌面笑道:“还剩五个筹码你何不替张先生赌下去呢?” 楼上过道口放着一块“闲人不得入内”的牌子有资格到这层楼上的都是当今世界上的级大豪客。他们可以免费享受浦津酒店最好的套房、最好的餐厅、豪华轿车接送甚至可以不用拿现金就能先领取巨额筹码。 那白女人把张胜领进她一间豪绰的办公室再转过身时脸上浅淡的笑容已荡然无存她用冷诮地盯着张胜问道:“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胜镇静自若地笑道:“到这里来当然是赌钱的人。” “赌钱?每到一家赌场都带着一千万美金的瑞士银行本票每次只输12o万澳门元?” 张胜哈哈大笑他惬意地坐到沙上拿出一支烟悠然点燃吸了一口喷出一个烟圈道:“怎么。依您的意思我带了多少钱来就得把多少输光才可以离开吗?天下任何一家赌场都没有这个规矩吧?还是说区区一千万的银行本票。就把堂堂的浦津赌场给吓住了?” “区区一千万美金?你好大的口气”那妇人冷笑。 “有心开饭店就别怕大肚汉既然你浦津赌场吃不下这么大地筹码……”张胜遗憾地摇摇头起身欲走:“那么我还是去外资赌场看看吧。” 这句话正触到这个女人的痛处。澳门正式开放赌博专营权使美资和其他国家资本进驻澳门大开赌场是明年的事但是现在风声已经传出来了而且澳洲资本背景的赌场早就开始营业了何氏赌王一家独大的局面即将不保她怎受得了张胜如此相讥。 老妇人冷笑一声道:“我们日营业额过一亿的葡津赌场如果吃不下你一千万美金你在整个澳门就别想找得到第二家。” “如此看来我只能在你这家赌场花钱了。”张胜顺势又坐回去眨眨眼笑道:“那么就请夫人找几个人一齐来赌上几局如何?” 那位风度优雅、气质雍容地老妇人也笑了。她在对面侧身坐下来微笑道:“我想先生玩上一把两把之后就会意兴索然或者突有急事需要离开。然后就会要求我们把剩下的巨额资金打回你的账户吧?还有可能会要求我们全部兑换成*人民币?” “啪、啪、啪!”张胜击掌赞赏翘了翘大拇指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老妇人脸色一阴冷冷地道:“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我不想盘问你的出身来路我开我的赌场我们之间是井水不犯河水。洗钱这种事。和我们不搭界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会报警。” 张胜好整以暇地笑道:“报警?来你们这儿赌钱地有多少人的钱来路不正?你若报警岂不是自断财路把客人都赶到竞争对手那儿去了?呵呵报警……我看你这场子是不想开了。” 老妇人怒道:“你想怎么样?” “合作!” 张胜身子向前一俯脸上带着淡定的笑容:“你这里是赌场就没有权利阻止一个赌客进来。如果你不愿合作我大不了麻烦一些每天跑一趟你的场子输个十万八万然后结账走人你一样要把钱汇给我。呵呵说不定哪天手气好我还能赢上不少钱。” “你……!”老妇人双眉一剔满头银霜竟是别具一番威仪。 “你拿我没办法!”张胜一针见血:“游戏规则是你们订下的我并没有违反这个规则。” 说到这儿他换了一副口气非常诚恳地道:“当然如果你肯合作……我想我们双方都会愉快得多也安全得多。澳门是世界三大赌城之一你这家浦津赌场每天需要4o个人连续工作16个小时不停地用点钞机数钱财源滚滚令人咋舌啊。如果在这堆积如山的财富中鱼目混珠捎上那么几笔钱又能给你们带来不菲的收入夫人……何乐而不为呢?” 张胜其实早知道他们替道上朋友做过洗钱的事。由于赌场的规矩不容更改加上赌场竞争日益激烈自已钻了他们制定的游戏规则地空子他们拿自己毫无办法。而一旦暴露他们名声也要受损必然受到严格管制那么他们的收入必然大受影响。 仅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们就有不得不和自己合作的理由何况他们从中还能获得一笔佣金。张胜是用较大把握让对方妥协地其实他若与那位神通广大的何先生是素识可以直接找上门去请他帮忙如今只是苦于没有门路与他攀交才迫不得已用上这招“单刀直入”。 张胜微笑道:“我相信你们强大地线人网络已经搜集到有关我的全部资料了我既不是毒枭也不是军火贩子不会给你们引来塌天大祸老夫人尽管放 老妇人脸上阴晴不定看他半晌方向道:“你还有多少货需要我们代汇?” 张胜沉吟了一下。知道全部交给他们他们也吃不消便道:“象今天一样一共4o张。” “美金?” “美金!” 老妇人一双犹自美丽的眼睛眯了起来:“我们的抽佣是多少?” 张胜笑笑:“按行规别人多少我多少。” 老妇人沉吟起来。4o张一千万美金的瑞士银行本票那可是4亿美金呐虽说她们这儿开赌场地见惯了金山银海听说是如此巨大地一笔数额。还是觉得怵目惊心她仔细思索半晌才道:“这件事我需要请示一下。” 张胜礼貌地道:“您请便。” 他知道这位老夫人还需要请示一个人只有那个人点头这笔生意才算成交。 其实赌场哪怕开在明处哪怕是合理合法的它始终免不了藏污纳垢做为赌场。除了赌博收入他们是一定还有其他灰色收入地比如……帮人洗钱。问题是。张胜也好文哥原来残余的势力也好。几乎都没有涉足黑道更与澳门赌博业没有牵涉双方缺乏信任基础。 张胜这几天的表演对方完全看在眼里又必然对他进行过相当细致的调查。相信会对他地戒心大为减轻。他到这里公开与对方摊牌危险是没有的。行有行规对方不会愚蠢到向警方告他自毁名声、自断财路。即便不答应合作他们也会帮着竭力泯灭他来过这里的痕迹他紧张的是不知道何先生会不会帮忙。 那笔佣金虽然价值不菲以赌王的眼界却未必看在眼里他若肯帮忙十分**会是因为张胜表现出来地潜势力和强大财力愿意结纳他做朋友。 若是以前何先生一门独大的时候这种可能是根本不用考虑的不过现在小小的澳门马上就要强者云集明年博彩业开放经营权拉斯维加斯、蒙特卡洛两大赌场必然想来分一杯羹但愿何先生是个居安思危的人。 张胜轻轻敲击着手指盘算着…… “张先生……”老妇人微笑着走了回来。 察言观色张胜心中不由一轻随之站了起来。“张先生24小时之后我会给您最终的答复。” “24小时吗?好吧那我明天再来。” 老妇人微微一笑:“请自便。” “老板……”一见张胜洛菲便惨叫一声扑过来拉住了他的衣袖。 张胜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地道:“这是怎么啦?怎么一惊一咋的?” 洛菲用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看他:“我……我看你桌上还有几个筹码罗先生说不如我一边玩一边等你。结果……全输了。” 张胜愣了愣有些不悦地说:“输就输了吧我们走。” 洛菲低下头不敢看他嗫嚅道:“可我……我不甘心想赢回来结果……又输了好多。” 张胜脸色有点变了问道:“输了多少?” “二……二百四十万。”洛菲一边说一边偷偷看他。 张胜怔了怔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语气有些生硬地说:“这笔钱我会付的但只此一次。” 张胜转身拂袖欲去洛菲一把拉住他衣袖怯怯地问道:“你……你生气啦?” 张胜一抖衣袖甩开她地手头也不回地离去。 洛菲怔在那儿一双大眼睛飞快地蒙上一层雾气。自认识张胜以来她还从未见张胜跟她这么大的脾气甚至当着这么多人丝毫不给她留面子。 她今晚手气相当好替张胜玩了几把不但把赔掉的钱全赚了回来还赢回来一百多万钱不在多少这种乐趣却让洛菲开心地有点得意忘形了所以一见张胜下楼赶紧揣好筹码。成心跟他开玩笑。 她本想这么说引得张胜答应为她赔付赌注然后再献宝似的把赢回来地钱都交回去让他也开心一下谁想……碰了一鼻子灰尤其还有罗叔跟着。全被他看在眼里洛菲心里委曲极了。 罗先生一见两人闹别扭就象黄花鱼似的嗖地一下便墙边儿去了。 这时眼见张胜拂袖而去大小姐珠泪盈盈。自己再躲着也不是事儿才悄悄地凑了上来:“大小姐?” 洛菲把袖子一甩怒气冲冲地跟着向外走罗先生摸摸鼻子讪笑着跟了上去。 张胜回到自己下榻的饭店刚刚洗浴完毕走回客厅洛菲便沉着脸走进来。她地眼睛、鼻子红红的好象刚刚哭过。张胜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肩上还搭了一条。正擦拭着水滴见她进来脸色还是有点冷淡。 “喏!”洛菲双手捧成一捧。伸了出来。 张胜看看她手里花花绿绿地筹码问道:“这是什么?” “筹码啊!我跟你开玩笑地。你的钱我一分也没有输掉还赢回来一百多万呢还你!” 张胜看看她没有说话他坐回椅上翘起二郎腿。拿过香烟点起一根。歪着头用一种很有趣地眼神打量她。 洛菲一见没好气地把筹码往床上一丢。转身便走。 “站住!” 张胜一声低喝。 “干嘛?”洛菲带着鼻音儿问。 张胜吸了口烟喝问道:“你以为没输钱我就高兴了?谁批准你赌钱地?” 洛菲生气地转身道:“是没有人批准你现在一掷千金有的是钱只不过那和我没有关系我不该擅自动用你的哪怕一分钱。” 张胜挑了挑眉:“你还不服气对吧?我告诉你你今天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你不该赌钱;我来赌钱是别有目的就算纯粹是为了赌钱你也不可以学。我不懂赌博也不想勤练赌技做什么赌神这世上没有赌神按照博彩的游戏规则赌场才是永远包赚地赌神。 赌博业展到现在游戏规则经过“千锤百炼”几近滴水不漏运气好的赌客可以赢钱但赌客作为整体而言永远是输家。赌场的赢家地位在游戏设计阶段就已经决定不管你出千也好不出千也罢要想从赌场赢钱谈何容易? “不怕你赢钱就怕你不来赌。”这就是赌客与赌场之间的玄机。一个年轻女孩子一旦迷恋上赌博那么她这辈子就算完啦。所以我听说你赌钱才极为不悦不管你是输钱还是赢钱!” 洛菲的身子震动了一下脸上的怒气渐渐消散。 张胜声色俱厉地说:“你做错的第二件事就是不该擅自动用我的钱。我的是我的你地是你的永远不要逾越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一个女人花男人地钱成了习惯成了她认为理所当然的事那么她离堕落也就不远了!” 张胜郑重地道:“我眼中地洛菲一直是好姑娘我不希望有一天你在名利这个大染缸里迷失了自己!” “我……”洛菲的语气柔弱下来慢慢抬起眼睛看着张胜。 张胜从来没这么训斥过她两个人一向嘻嘻哈哈的就象一对好哥们。可是现在被他狠狠地训了一通洛菲却象突然才认识他似的看着他有种新奇的、很特别地感觉。 “好了!你回房去好好想想把我地话想个明白。想的明白以后就继续跟我干想不明白自己辞职回老家去吧!”洛菲没再说话转过身垂头耷脑地走了出去。 洛菲一出房间罗先生就在一旁挤眉弄眼地道:“大小姐……” 洛菲扁着嘴往自己房间走一声不吭。 罗先生陪着笑追上去:“大小姐我觉得张先生说地对啊最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得出他对你的关心和爱护。你有没有现他对你的态度就象现自己孩子有什么不好的苗头时焦急万分的家长恨不得越严厉越好只要能扼杀她不良的展势头。” 洛菲没好气地白了罗先生一眼:“他是我爹呀?” “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他拿你当亲人呐。大小姐女人都喜欢男人为她一掷千金来确认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重要与否可是也要分场合、分情况啊。他宁可拒绝你的亿万嫁妆也不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哪里是爱财如命的人?可见他的确是关心你啊。” 洛菲站住了脸红脖子粗地质问他:“什么叫女人都喜欢男人为她一掷千金什么什么确认地位你说什么?” 罗先生慌了吱吱唔唔地道:“我……大小姐你误会了我没说你喜欢他……” 这一说洛菲更是窘得没脸见人了她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砰”地一声房门险些撞了罗先生的鼻子。他摸摸鼻子莫名其妙地道:“这是什么什么呀?大小姐怎么怪怪的不是真的喜欢了他吧?” 第183章 机遇 张胜一番声色俱厉的话骂跑了洛菲心中也有些不忍但还是强忍住了。他是真的不希望洛菲这个女孩子在名利***里被金钱击倒变成钱的奴隶。 看着洛菲离开房门缓缓掩上张胜也轻轻叹息了一声:也许今天这番重话就此得罪了她在彼此之间产生一些芥蒂被她误解不要紧只希望自己一番苦心不要白费了如果她今后不知悔改张胜是真的会把她送回东北的绝不让她在自己身边变成一个拜金女孩。 他脱下浴衣刚刚换好一身出入皆宜的休闲服饰房门便敲响了张胜以为洛菲去而复返忙站起来走过去打开房门。 房门一开只见他的两个保镖站在那儿后边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浓眉凹目挺拔的鼻梁有点象维族人。 “张先生这位先生说有重要的事见您。”保镖说完向他递了个眼色意思是已经搜过了这个人身上并未携带武器。 张胜好奇地看了那人一眼颔道:“请进。” 那人单手抚胸施了一礼然后走了进来两个保镖也跟进来一左一右站在张胜的身后一步远的地方。 “张先生您好。”那个西装凹目男子微笑着又施了一礼:“我奉命来邀请您有位先生非常希望结识您希望您能赏光见上一面。” “你是什么人。邀请我的人又是什么人?”张胜冷静地问同时紧张地思索着。这个时候赶来见他地当然不会是何先生的人。那么是什么人知道他到了这里并想见到他?照理说这次故意招摇过市但是也仅限于赌场之中注意到他地人只能是赌场里的人外人应该不知道他地存在才对。 “先生您的身份一定不希望被别人知道同样的。那位先生的身份。也不希望被太多人知道。不过他想见您绝对是善意的。而且是对双方非常有益的一次会面。他是一位非常好客的主人而且他地住处并不远您不需要离开这层楼就能见到他。如果不是担心过于冒失他会主动上门拜访地。” 这层楼住的全是身份极为尊贵的客人。上楼乘座地也是专用电梯。普通人根本无法到达这一层听说那个人也住在这里。张胜对对方的身价起码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 如果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而且这人就住在他的隔壁他却对对方一无所知恐怕晚上连觉也睡不安稳了。张胜想了一下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点头道:“好吧我同意去见见他。” 那个人微笑起来他深深地施了一礼眼珠凝视着张胜轻声说:“这次会见相信不会令您失望地。” 张胜没有通知罗先生带着两个保镖随着那个神秘地西装男子离开房间踏着厚软的地毯走向长廊尽头。这层楼每套房屋都在五六百平米因此房与房之间地距离非常大。 张胜走出大约一百多米那人在一间豪华套房前停住按了按门铃转身对张胜礼貌地欠了欠身微笑道:“张先生到了。” 门开了张胜一看见门里出现的人顿时愣在那儿。门里站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身穿一领齐脚连帽的白色长袍头上套了一个黑色头箍根本就是一副阿拉伯人打扮。 在他身后站着四个女人全都穿着密不透风的阿拉伯人女性服饰脸上蒙了薄纱只露出一双美丽慧黠的眼睛。 “你是……”张胜既惊讶又疑惑地问。 “你好张先生我已经等候多时了”那人微笑着行了个阿拉伯礼:“我是穆罕默德.阿贝德.阿拉法特.纳比尔.本.阿卜杜拉.侯赛因。” “哦哦唔……穆罕默德……阿拉法特……侯赛因……” 张胜只能叫出这么三个比较熟悉的名字那个阿拉伯人见到他有些窘的样子爽朗地笑了起来用一口地道的中国话说:“张先生你叫我侯赛因就可以了。” 张胜如释重负忙换上一副笑脸说道:“侯赛因先生您好。” “您好张先生请进来谈吧她们……是我的妻子我的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了。”侯赛因笑着耸了耸肩随意地介绍了一下随在他身后的四个女人。 对方这种阵仗而且还带着女眷对他怀有恶意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小了张胜向两个保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们等在外面便走进门去。 门关上了那个去邀请张胜的西装男子也留在了门外双方三人大眼瞪小眼地站在那儿。 一进门张胜感觉到的就是一种完全的异国风光虽然他们保留了酒店的主要布置张胜没有在房间里现骆驼和阿拉伯人的帐逢但是地上铺着阿拉伯风格的地毯还有低矮而装饰华美的几案案上放着瓜果美食盛饮料的器皿都是华丽的金色。 热情好客的侯赛因走在最前面把张胜引向中间那张几案他的四个妻子亦步亦趋地随在后面做工精细、质料高昂的黑色长袍出微微的律动可以看出袍上绣着的黑色暗花。隐隐还有淡淡幽香。 “请坐张先生”侯赛因礼貌地向张胜示意和他在两张几案后分别盘膝坐下。 张胜按膝坐下淡定地问道:“侯赛因先生能在这儿见到远方的阿拉伯朋友着实令人吃惊。而您约见我。更令我吃惊。不知道您约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呢?” 侯赛因呵呵一笑。说道:“张先生我注意到。您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烦可能……您正为了一大笔钱的安排而苦恼?” 张胜暗吃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一笑道:“侯塞因先生我不懂您地意思。” 说着他一只手暗暗抓住几案一脚另一只手悄悄隔着衣衫捏住了衣兜里的呼叫器。呼叫器一响。他地保镖就会以最快的度冲进来。 侯赛因见他一脸警觉。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张先生请不要误会。我对您绝无恶意。请先容我自我介绍一下。” 他顿了一顿说道:“我来自摩洛哥到神秘地东方是想在这里开创属于自己的事业。” “哦?” 张胜眯起眼听着。 侯赛因继续说道:“世界上有三大赌场分别分布在美国、摩纳哥和澳门。还有一说把美国的大西洋城也单独分列。那就是四大赌场。而我们摩洛哥。并不在其中。但是我们摩洛哥有五大赌场其实规模未必逊色于它们。只是地处北非先天不足。 摩洛哥五大赌场分布在阿加迪而、马拉喀什和丹吉尔三个城市其中最大的是香格里拉赌场我曾是那里的主要负责人。” 张胜听到这里已经知道这个人对自己绝对没有敌意但他仍不明白这人找上他的原因。他放松下来听着侯赛因继续自我介绍。 “其实世界三大赌场的赌博方法大同小异区别只是经营规模地大小和经营理念地不同。我雄心勃勃一心想把赌场做大做强就算不能成为世界第一那么也要和美国的拉斯维加斯、大西洋城、蒙特卡洛还有澳门齐名才是。可是……我的老板目光太短浅了太容易满足了他不愿意做这样地尝试。 于是我离开了他想到人口最密集、富有程度越来越高的东方来施展身手。在此之前我已经考察了拉斯维加斯、大西洋城、蒙特卡洛的各家赌场的经营方法和各自具备的优势最后一站就是我打算大展身手地地方:澳门。” 相对于美国和摩纳哥澳门地赌场无论是规模、经营方法其实都比较落后。明年澳门特区政府就要对外开放赌博经营权了我来的正是时候我相信以我地经验和运作方法我可以在澳门大有所为。但是我的资金不足这是我最大的弱势。 在考察中我还现东方人很重视人脉关系而我在东方全无基础我只懂经营。正在我苦于难有作为时偏偏这时我又遇到了你啊这简直就是真主赐给我的机会。” 张胜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需要一个合伙人为他提供资金和人脉关系上的帮助。而他找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张胜双眼微眯问道:“侯塞因先生我想你是打算跟我合伙开赌场从澳门赌王何先生手里抢块大蛋糕吃是么?” 侯塞因咧开嘴笑了起来:“朋友我正是这个意思。你看着吧明年澳门博彩经营权一开放拉斯维加斯和蒙特卡罗也会不甘寂寞插上一手的我们先行一步就会抢占先机。” 张胜微微一笑道:“似乎……你认定我会跟你合作了?” 侯塞因狡猾地笑道:“张先生你正好有一大笔钱苦于无法安排让它明正言顺地摆上台面。那么为什么不试着跟我合作呢?一来你可以更安全更稳妥的把它变成合法收入;二来它可以在变成合法收入的时候增值很多、很多……”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炽热的光来:“你永远不会知道开赌场你的利润到底有多大!不过你必须是个成功的经营者得让客人肯到你这儿来!” “你是怎么了解我的事情的?”张胜冷冷地问。 侯塞因的描述令人心动但他最关心的却是自己如何暴露了行踪一旦这破绽太过明显他得马上停止行动。把资金重新匿藏起来。 侯塞因呵呵地笑起来:“张先生你不必惊慌。我保证除了我和我的四位妻子。没有别人知道你地秘密。事实上我现你的秘密完全是出于偶然。” 他眨眨眼微笑道:“我是开赌场地我的四个妻子都是赌术高手有时候她们会去赌场里赌钱。替我了解一些当地赌场经营上地特点。” 他说到这儿。向一个妻子点了点头那个只露出一双妩媚的眼睛的女人似乎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抬手解下了脸上的蒙面纱。露出一张俏脸。她褪去头上的连衣帽将头披散开来挽了几挽盘在头上用一只手固定着带着异国风情的韵味。嫣然瞟向张胜。 张胜定睛看了几眼。忽觉有些面熟。 侯塞因笑道:“这完全是个偶然我的妻子塞丽雅去本地赌场观察他们地经营。在金利赌场曾和你同台赌过三局你只赌了三局就离开了而塞丽雅去赌钱仅仅是为了了解他们地经营而已所以她也离开了。巧得很你们又在第二家赌场碰面了这引起了塞丽雅的好奇。 然后她立刻通知我的另一位妻子换人尾随你去第三家、第四家第五家直到让我基本了解了您地意图。” 张胜听得呆在那儿他没想到自己的破绽竟是这么暴露的他的行为只在任何一个赌场都不会引起赌客怀疑只有这些赌场共同的老板何先生才有可能现他地行径有些蹊跷。想不到突然来了一个阿拉伯人他居然也是打一枪换一个地位阴差阳错地和自己再三相遇。 这真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呀。 张胜暗暗后怕同时也有些庆幸:“幸好现这个秘密地是这个想来开赌场的阿拉伯人而不是国安局混迹赌场地特 张胜赌钱坚持进贵宾厅宁可多赔一点就是怕引人注意特工是没有那么多经费用来充作进贵宾厅的赌客的在散台就没有这限制他们哪怕不赌钱只是扮游客四处闲逛也不会被赶出去想不到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 侯塞因说到这儿非常诚恳地道:“张先生在今日之前我们并不认识不过我可以把我过往的履历和我在澳门开赌的一些想法说给你听请你参详一下看看是否有与我合作的必要。我相信合作对你我来说都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这时那个叫塞丽雅的女人已经重新系好面纱戴上帽子和其他三个女人一起静静地注视着张胜。张胜无心一顾他已陷入紧张的思绪当中。 张胜把玩着桌上的一个酒壶暗暗思忖着。 这只酒壶是纯金的他只一掂就知道了酒壶的把手、壶盖、壶嘴上都镶着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猫儿眼一类的珍贵宝石这只酒壶已经不能简单地以这些昂贵材料的本身价值来计算早听说阿拉伯人喜欢华贵优美的东西他们的日用品不喜欢只是简单地达到使用的效果而是喜欢用它来体现财富和华美果不其然。 由此看来这个侯塞因自己就是一个很富有的人只是以他一人的财力还不足以开一个令人耳目一新的大赌场罢了。最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东方面孔的人来做他的合作伙伴在异地他乡找个当地人合作是最恰当的作法。 张胜一直在考虑两年之后自己的展动向股市没有永远不败的英雄这是一条充满风险的路一条走在悬崖上的路他是打算见好就收的让钟情在北京展房地产就是他向实业靠拢的一步尝试如果成功那么两年之后那未尝不是他可以去走的一条路。 但是搞房地产是赚钱的好法子赚钱的好法子却不止搞房地产这一项。“永远别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条教训在他的汇金公司被充没的时候他就牢记在心了。文哥的数十亿美金中有十分之一是属于他的酬劳这笔钱约有三亿左右。此外用文哥这数十亿美金两年内运作而产生的利润也全部归他所有。时间紧迫只争朝夕呀。 他原打算两年后就退出风险迭起地资本市场搞实业。房地产是一条腿另一条腿却没想好走什么路。现在远自北非赶来的阿拉法特啥啥侯塞因却突然点醒了他:开赌场是一本万利地只要你能头三脚踢开门面把招牌打响那是永远不会赔的。 人说赌博猛于虎那是对参赌地人说的开赌场的人是永远不会赔的。澳门赌场是合法经营的企业。明年赌博经营权一放开。美国人、澳洲人、欧洲人都会赶来从何老板手里分一杯羹吃。大6却不可能有人跑来开赌场大6以前顶多有些小小的地下赌场。同澳门博彩业相比规模实力悬殊极大没有人具备这方面的经验和能力根本无法同人竞争。 这个侯塞因曾是摩洛哥香格里拉赌场地管事搞赌场地经验是有的。看他相继赶去世界各大赌场取经。显然是个谋而后动、老成持重的人;现自己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揣测个**不离十进而主动联络邀请。无论机警性、主动性还是冒险精神都完全具备。 如果与他合作在澳门有一家属于自己地赌场那可是永赚不赔的买卖。 他思忖良久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那只宝石装饰的酒壶侯塞因耐心等了一阵问道:“张先生你意下如何?” 张胜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不知侯塞因先生可以投入多少钱开赌场?” 侯塞因遗憾地摇摇头说:“我的个人财产仅有两亿美元左右这些钱是不够在澳门这种地方开赌场的你要知道建一座气势恢宏地大型赌场所需不菲。而且开赌场要向特区政府缴纳保证金开一个贵宾厅地话需要的保证金就得一亿澳门元。这些钱我将无法争得经营权……” 张胜打断他地话问道:“那么你认为投入多少钱才能开一家成规模的大型赌场呢?” 侯塞因的眼睛亮起来:“如果我们想建一座能同浦津抗衡的大型赌场至少需要九亿美元。” 张胜闻言变色他没想到开一家赌场居然耗资如此巨大这哪是建赌场啊简直是建皇宫啊。 侯塞因见他萌生怯意急道:“张先生你知道澳门去年一年博彩业的收入是多少钱吗?25亿美元明年一旦拉斯维加斯、蒙特卡洛等大赌场进驻澳门将使澳门一举越拉斯维加斯大道成为全球博彩业之冠。保守估计只需一年左右的时间博彩年收入将达到7o亿美元以上。也就是一年收益翻三倍……” 张胜听到这里立即追问道:“那我问你如果我们现在合作建一家赌场规模要小一点大约在四至五亿左右一年盈利情况如何?” 侯塞因犹豫了一下仔细盘算半晌才遗憾地摇摇头:“赌场刚刚建成时没有熟客捧场又不是规模第一等的大场子很难招揽到足够多的贵客豪赌这样的话一年的经营利润……” 他面有难色地摇摇头张胜有点失望方才见他口气挺大想不到一说拿不出他需要的足够的钱立即就象斗败的公鸡。张胜有些不耐地问道:“请坦率的告诉我按照你的估计这样的场子一年经营利润能有多少?” 侯塞因苦笑一声摊摊手道:“朋友以真主的名义我不想欺瞒自己的合作伙伴。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年时间我们只能回本而已。” 张胜目光一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好半天才不敢相信地说:“你……说……回本……什么意思?”侯塞因道:“就是说我们投入五亿美金的话辛苦一年只能赚回五亿收回我们的本钱而已。” 张胜听了倒抽一口冷气立即意识到他人生中的一个重大机会已经出现在眼前侯塞因所说的困难对他而言根本不算是困难先他有充裕的资金当然这一点现在还不能暴露即便侯塞因已经成为他的合作伙伴。 其次其中种种运作即便不动用文哥的资金仅用他名下的资金他也完全可以用东方式的智慧办得到。特区政府既然决心改变何氏一家独大、称霸澳门的局面拉斯维加斯和蒙特卡洛等地赚得盆满钵满的大富豪们必然会来插一脚。 但何家在此地经营数十年根基牢固人脉势力非同小可。既然不能阻止竞争对手介入他们不需要一个一个帮手或者一个可以起到缓和冲击力的盟友吗? 到时只要对何家示之以弱再加上自己同为中国人先天上比较亲近的关系当两个强大的对手竞争兵临城下时出于自身利益考虑澳门本地赌场对他这个东方人、而且明显力量稍逊一筹的介入者是乐于见到并会提供帮助的人脉有了、再加上资金要竞争一块经营权十有**可以做到。 这就是借力打力顺势而为了和他竞买桥西开区的土地并成功建立企业和上边的大方向不无一致其实是同一道理只不过是经营规模的大小不同而已。 第二即便文哥不同意动用他的资金介赌凭借自有资金也可以完成第一步竞争经营权。其后就好办了完全可以赌王的帮助下争得一块好地投入资金签它十亿甚至更多又何妨?一次签十亿也不可能在一年内全部投入这个时间差大可利用。 前期没有足够的资金那就先盖一座中型赌场其他的地方一堵墙圈进园子我当园林使用这就是我的经营风格谁也说不出二话这可是国内一些资金不足的建筑企业常玩的伎俩。等到一年后回本又有了五亿美元的资金。 用已有资产抵押贷款是很容易的有一年回本的成功经营各大银行甚至会主动贷款给他。加上这五亿美元的盈利中型赌城就能在一年后扩建为大型赌场此谓借鸡生蛋。侯塞因在为他的人生主动寻找机会自己就不能有点冒险精神抓住送上门的机会吗? 人之所以能取得成功就是由于外界机遇的存在自身的努力不过是加快成功的动力而已。成功的关键是机遇千里马遇不到伯乐其价值还不如一头骡子。偶然成功的人是幸运的偶然现的机遇能抓住、并利用自己的智慧、勇气、能力去实现他才是真英雄只是不知……我和侯塞因谁是千里马、谁是伯乐? 张胜注目望去心想:这一切唯一需要我担心的是……侯塞因先生的确是经营赌场的一位行家里手吗? 侯塞因和他的四位夫人紧张地等待着张胜的回答张胜深吸一口气努力牵出一副轻松的笑容道:“侯塞因先生请您尽快向我提供一份投资计划书在仔细研究之后我会决定……与您合作与否!” 第184章 天地阔远随飞扬 一天后澳门方面在调查确认张胜没有贩毒和倒卖军火的可能后与他达成了秘密协议在一年之内将四亿美金分批次代为划转入他的户头抽佣是一亿澳门元。这个代价是可以接受的更重要的是这一来同澳门赌场建立了一种互可信任的生意关系对他在澳门开赌场谋求地头蛇的支持创造了条件。 张胜和侯塞因先生互换了名片和联系方式等候他拿出具体的投资操作计划书以论证投资与收益的可能性。同时张胜把他的联系方式交给了手下人进行调查并派人直赴北非毕竟……这批投资相当重要他必须对这个合作伙伴做到最细致的调查以确保资金安全。 张胜解决了澳门的事回到了深圳。这天是星期日张胜来到园山俱乐部同商界朋友们见面。这个俱乐部不是这里的会员或者会员引见是进不去的。十万元的注册费、一年两万的年费在当地绝对算是极为昂贵的俱乐部了但是对张胜来说这种必要的应酬和消费是值得的。 因为他的许多生意是在这里谈成的同时他的主要投资领域是资本市场这里最多的就是各行各业的富豪他们的一举一动谈话中无意间涉及的一个问题都有可能向张胜透露一些重要的市场信息。在这里给他带来的财富远远过了付出的年费花小钱、赚大钱绝对物有所值。 这里有日式餐厅、意大利餐厅日式餐厅不仅有寿司吧烧烤屋还有几间原汁原味的榻榻米。据说那位日本厨师长曾经为日本皇室服务过手艺绝对精湛。而意大利餐厅也是由正宗的意大利厨师掌勺提供纯正的意大利菜和酒水。 不过张胜对这些菜式全无兴趣。他曾批评说:“所谓的外国菜实在难以下咽。什么比萨根本是学习中国的馅饼没学明白那饼一烙馅全露了结果就烙成那副德性了。沙拉?那也能吃?生鱼片、寿司你确信自己不是茹毛饮血的原始人吗?” 很好。很标准的深圳新贵地嘴脸、一副股市暴户的形象他的话引得俱乐部的朋友们一阵大笑却也因此赢得了大家的好感。在这里每个人都是生意场上打了几遍滚的人他们不怕你露丑不会看不起你不如人地地方只要你能成为这里的会员。已经证明了至少在某一方面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们讨厌的是在任何地方都城府颇深、隐藏自己的人。 张胜最喜欢去的是中式风格的餐厅“金风阁”。金风阁在8楼气势不凡富丽堂皇。大厅里有巨幅山水画还有各色古典家具、古典灯饰一件件名贵地紫檀木屏风更将气派和优雅氛围上升到极至。这里穿梭往来的女服务员穿的都是精心设计地复古式衣袍。一个个身段窈窕、容貌婉媚的女孩儿风拂杨柳般地在中餐厅里一转也是一道可以佐餐的风景。 这里的中式菜单由南到北囊括了各地所有的名菜。都是采用最好的原料精心烹制的当然它们地价格也不低有点名气的菜价格从8888元到58888元不等。 此刻。张胜正在中餐厅里同一位加拿大客人微笑着轻声交谈。大厅一角一个古装女子素指如兰。正在弹奏一曲古筝音乐“风入松”音调不高不低即不会影响用餐者交流又可以增加气氛。 一个淡绿古装的女子走到张胜身边礼貌地示意了一下打断两人地交谈在张胜耳边低语几句张胜点点头又和那个加拿大人交谈一会儿然后很愉快地起身握手那个加拿大人便转身离开了。 又谈成一笔大生意这次是进口机电设备和聚乙稀材料。张胜自己并不需要这些东西他开了一家外贸公司专门承揽代销代购国内外商品公司甫一开张就名声大振成为深圳商界很有名气的一位能人许多生意人都知道从他那儿可以买到物美价廉的生产材料纷纷同他联系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 张胜能买到物美价廉的外国商品是因为他采用了大幅让利地手段外国商品进价比别人要高一个百分点外国供货商自然愿意同他做生意。商品进口后他又比别人正常销售地价格压低至少一个百分点销售国内购货商自然也乐于从他这儿进货。 这样一来这笔生意他从中能赚的钱就极少了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张胜本来就没打算从出口生意中赚钱他需要地只是利用这种方式尽快同尽可能多的国内外生意人建立关系和友谊。当具备这个广泛的人脉基础之后他又采用同样的方式以较高的价格从国内收购商品然后以外国商人朋友有利可图的实际价格向外出售但是合同价格却远远高于实际价格那些外国朋友支付过来的每笔货款中就有1o%是他自己的钱由他打到外国购货商户头通过这种方式再转回他的户头的钱这些钱就可以见光了。 当他在这些外国商人中找到一些情投意合合作关系越来越亲密足以令他信任的朋友时他就会开始在国外投资建立外贸公司海外投资机构投资兴建独资或合资的娱乐场所和其他赚钱的生意每年的收益如果有5%那么报回国内总公司的财务报表可能就是25%又有一笔黑钱不动声色地漂白一番重新转运回来。 方才那个加拿大人就是他物色的一个肯“密切合作”的生意伙伴。 张胜离开中餐厅到来了水疗健身池。 这个俱乐部有会员酒吧、图书室等。宴会设施可容纳一两百人同时用餐或是举办鸡尾酒会一般用于商务午餐会、晚宴、新品展示会和签字仪式等等。康乐设施有室内乒乓球馆、保龄球馆壁球馆和两个室内空调网球场;此外游泳池、冲浪按摩池、水疗健身池健康舞室、、小型电影放映厅等设施也一应俱全。 水疗健身池在一楼张胜乘电梯下去时沿途的服务人员到他都停下脚步。恭敬地叫一声“张先生”。 这里有五百多名会员工作人员能准确无误地叫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光是这一个细节就可见经营者的聪慧当你在这个会所无论走到哪儿一个陌生的服务人员都能恭敬地叫出你的姓氏名字时。谁都会有一种被重视、被照顾到的感觉的。 水疗室里裘先生坐在池沿上正在调拭鸡尾酒。他身材不高看起来非常结实做为一个四十出头地成功商人他现在只是稍稍有点小肚腩体形保持的非常好。 张胜走进来时。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又专心调拭起来。他面前放着两个郁金香形状的香槟杯他先在酒杯里洒上绿薄荷酒和纯净的汤尼水。再在上面加上碎冰堆砌成的冰峰然后顺势淋上一些烈伏特加最后划燃火柴冰峰上顿时腾起一簇淡蓝色的火焰。 张胜走到他身边笑吟吟地看着烈火熊熊燃烧冰峰慢慢融化。融入绿色地薄荷酒中清香扑鼻。 裘先生端起酒杯向张胜示意了一下。张胜也端起一杯两人轻轻一碰抬起头来一饮而尽。酒很烈张胜咬着牙让那酒力的冲击慢慢扩散。直到完全适应过来。鼻翼才缓缓放松。 裘先生哈哈大笑起来:“这是正宗的喝法要的就是这股冲劲儿。来下来泡泡吧。” “好!”张胜答应一声把裘先生的手机、手表、雪茄盒等等往旁边推了推和他一块儿下了水。 裘老板那只不起眼的手机大多数人并不认识因为它正式上市售还是明年的事这是一款诺基亚手机内含宝石轴承价值2o多万是当时最奢侈地一款手机。 本着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原则裘大老板闻风而动迅抢进一部在小范围内试销售地此款手机可惜因为识者寥寥除非他自己说明否则谁也看不出它的珍贵所在这令裘大老板颇有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感觉。 有时抢风气之先就是这样你想夸富也得弄一件大家都明白它的价值所在的东西否则就白费了一番苦心。几年后张胜和他再度聚谈生意的时候也拿了一款诺基亚那是一部18k白金外壳镶嵌68o粒、总重过21克拉的粉钻和白钻地手机。那时候不需要摆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只要俱乐部里的会员眼尖地扫上一眼就知道那是一部价值百万的奢华手机了。 “张老弟怎么样考虑好了么?” 张胜洗钱都是主动找能够合作的人以抽佣或与对方做生意的方式谋求对方的帮助。裘老板却是主动找上门地裘老板明着是做商品经贸地其实却是开地下钱庄的这样地人手眼通天尤其对黑道上的事门儿清耳目之灵通过警方百倍。 张胜资金的进出量比较大同时走的门路本来就是涉及旁门佐道所以被他听说了一点风声便主动同张胜联络想帮助他洗钱。 地下钱庄洗钱本来就是洗钱的一种主要方式而且是最重要的方式因为地下钱庄的成本非常低廉容易被人接受。中国内地每年通过地下钱庄“洗”出去的黑钱至少高达2oo亿元人民币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的2由此可见地下钱庄的厉害。 张胜一直没有找他们是因为他也没有意识到大6的地下钱庄已经形成这么大的规模所以一直向外谋求帮助却没有把挂着某某财务公司招牌、只有几间设施再普通不过的写字间的小公司放在眼里哪里知道那只不过是遮人耳目的幌子而已。 裘老板眯起眼笑道:“张老弟我想……你是没和我们合作过对我们的信誉和能力还不放心吧?我们做这一行的见不得光所以最重视的就是信誉。一旦没了信誉我们也就开不下去了。所以我们对顾客那是百分百负责。 张老弟我想做你生意有些事也就不瞒你。实话对你讲我和香港、澳门、台湾的一些地下钱庄都有业务关系所以你地资金量再大通过我来流出进入也绝对安全。我和境外生意伙伴可以采用在境内用人民币交割境外用外汇交割的形式来帮你转移资金这样。只是账务上的流动根本不需要实际资金输运的物理过程。你想想看还有比这……更安全的么?” 张胜想了想。淡淡一笑把肩膀向他靠了靠撩着水轻声道:“裘老板我可不是携款外逃的贪官钱存在你这儿出了国再去你地生意伙伴那儿取出来溜之大吉了事。你这么坦白我也实话实说。我是要把钱转回国内要让它变成可以见光的钱。” 裘老板一拍胸脯道:“那没问题我名下开着2o多家皮包公司。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张胜问道:“你的皮包公司……吃得下这么多?” 裘老板问道:“你有多少?” 张胜嘿嘿一笑。 裘老板也狡黠地嘿嘿一笑不再追问了。 他从上边台沿上取过手表向张胜亮了亮表面笑问道:“看到了么这块江诗丹顿价格28万。我要是替你买1oo块这样的手表。然后和香港、澳门、台湾的朋友反复对敲对敲十次就是一千块。对敲一百次就变成了一万块钱要漂白还不容易?国内……现在还没有反洗钱法这方面监管非常松懈绝对没有问题。” 张胜听了颇为心动他沉吟半晌微微颔道:“好那么……试试看吧。给我个境外账户明天我会打进去五百万美金你帮**作一下吧。” 裘老板闻言大喜知道这个大客户终于心动了这笔钱只是问路石后边必然还有大笔生意可做。他欣然道:“好!张老弟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来我再调两杯酒咱们喝个痛快。” 张胜一听连忙摆手苦笑道:“慢慢慢喝酒就不必了这酒儿劲头太大了。” 裘老板哈哈大笑:“咱们合作愉快总要庆祝一番才是。既然不喝酒那么就找个女人乐呵乐呵吧。今儿晚上……” 张胜连连摆手:“女人也不必了。今晚我还有事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晚会。” 裘老板眨眨眼问道:“你说的是在一见钟情拍卖行召开地慈善拍卖晚会吧?呵呵我也会去的那就会后、会后咱们一块去乐呵呵。” 张胜诧然道:“你也参加慈善拍卖会?” 裘老板一脸正气地道:“当然这次拍卖收入的5%将捐给慈善基金会救助失学儿童。做为一个社会成功人士我们负有更多地社会责任行善不落人后嘛以最能够产生正面影响的方法回馈社会我觉得很有意义。做人不能做得穷到光剩下钱了要有正确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 张胜:“……” 裘老板说完攸地又换上一脸淫笑:“老弟今晚拍卖会后咱们玩玩去。我知道有个场子现在有个红姑娘。” 他啪地打了个响指:“那女人艺名苏小小小小便是指的这女人的妙处腰小、脚小、口小。腰小嘛自然该大的地方就大啦哈哈丰乳肥臀偏是腰肢纤纤一握。脚小嘛你见过玲珑精致、纤美无比、偏又浑然天成毫无瑕疵的美足么?” 张胜:“……” 裘老板眉飞色舞地道:“至于这口小嘛嘿嘿、嘿嘿上下其口……你自己琢磨去吧。” 他挤眉弄眼地道:“我跟你讲这女人不坐台地只靠熟客辗转介绍要想与她共度**还得先行预约应不应还得由她决定;便是她应承了那包夜费也是高得离谱一宿十万真是一刻千金。可她越这么自抬身价男人越是趋之若鹜钱还越花越开心嘿这女人的手段也算了得。” 他一拍张胜肩膀笑道:“我去松松骨你慢慢泡着咱们今晚见!”说完哗啦一声拔水而起光着屁股出了池子。 张胜:“……” 第185章 形形色色 张胜驾驶一辆奔驰6oo驶向“一见钟情”拍卖行。 这家拍卖行是张胜用钟情的身份注册成立的一家拍卖行当然外人无从知道他与这家拍卖行之间的关系。商品拍卖拍卖行要从竞买方收取5%的手续费而且对拍卖品的来源会进行较严格的考察自己开一家那么在处理资金和文哥珍藏的时候就能大开方便之门。 “拍卖也称竞买资本主义制度一种买卖方式”这是7年版本辞海中的解释。 “拍卖也称竞买商业中的一种买卖方式卖方把商品买给出价最高的人”这是89年版本辞海里的解释。 如今又是12年过去了拍卖行对顾客和经营者来说已经具备了更多方面的意义。 比如…… 比如…… 副驾驶上坐着洛菲。 张胜看了她一眼说:“快到中秋了放你大假回东北看看父母吧出来这么久还没回去过呢。” 他指指旁边放的一个檀木盒子说:“对了帮我带点东西。” “什么呀?” “你打开看看。” 洛菲依言打开盒子里边是一盒雪茄烟斗、雪茄剪、打火机正好一套。这些东西中光是那个镀金的专用雪茄剪就得两万多块。这个盒子里的全部东西加起来一共十多万。 “送谁的?” “一位朋友我叫他文哥你见了他也可以这么叫。” “哦……”洛菲睨了他一眼神气有点古怪。 “他住的地方有点特别在市第一看守所。你记得要在工作时间去探视我这里太忙回不去替我向文哥问个好。” “喔……”洛菲又应了一声。摸挲着晶亮的打火机机身轻轻叹了口气。 张胜笑起来他揉揉洛菲的头亲昵地道:“怎么了长吁短叹地?” 洛菲撅起了小嘴张胜的举动越来越象她的兄长不但管这管那的举动也不把她当女人看这让自认为已经是成熟女人的她自尊心很是受伤。 她整理了一下头嗔道:“都说了别摸我地头。讨厌!” 张胜哈哈大笑:“这才对活泼点嘛老气横秋的叹什么气?” “唉……”。洛菲又是幽幽一叹。 她合上雪茄盒盖靠在座椅上想了片刻忽地“噗吃”一笑:“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愁什么就是想叹气。唉……” 张胜乜了她一眼笑吟吟地道:“想谈恋爱了吧?其实当初在工作室的时候我看你和刘斌鸿处得特别好。挺像一对要不是我这一场变故说不定你们现在已经牵手了。” 洛菲白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他是一对了?” 张胜笑道:“整天形影不离、打情骂俏的。还不是一对?如果时间允许现在不就是一对了?可惜我没有他的消息要不然倒是可以帮你撮合撮合。” 洛菲本想反驳话到嘴边忽又咽了下去她瞟了张胜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老板。这事儿呀您就别操心了。人家已经有未婚夫了。” “什么?”张胜大吃一惊:“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洛菲拨了拨刘海若无其事地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我是给你打工的不用连这个都告诉你吧?” “啧啧啧保密工作真好。你一个人到这边来工作他放心?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结了婚她就该回东北了吧?”张胜一时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个得力助手。 “快了吧我也不知道耶等他决定吧。”洛菲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等他决定?你都没主见的吗?总该一块商量商量吧?” 洛菲道:“有什么好商量地我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做不得主的。” 张胜惊讶道:“不是吧?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一切由父母作主?那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洛非笑了笑得很好看还有点狡黠地意味:“我这人很孝顺的父母的话怎敢不听?看他喽他要是不要我那我就自由恋爱。” 张胜有点生气:“这可是你一辈子的事怎么这么随意?” 洛菲笑得更开心了张胜忽然恍然大悟:“你耍我的是不是?” “哈哈哈哈……”洛菲抱着肚子笑得非常开心。 张胜又好气又好气他抽空腾出一只手恨恨地洛菲后脑勺上狠狠弹了一下。 “哎唷……”正笑得前仰后合的洛菲一声惨叫。 这回换张胜放声大笑起来…… 今晚的拍卖会是由当地公益部门与“一见钟情”拍卖行联合主持召开的一场拍卖会目地是为西北地区失学儿童募捐资金。拍卖物号召当地有头有脸的上层社会人物自捐卖客人有当地名流还有闻讯赶来的外国商界人士。 富豪们拿出来地当然都是珍藏的宝物这种场合正是夸奇斗富、展示财力的好机会他们都会拿出自己极为珍贵的珠宝、古玩当场拍卖有些是他们的珍爱之物不舍得脱手他们还会自己花钱再竞拍回去。如此折腾自然是为了斗富夸耀实力至于那5%地手续费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捐出点钱。换个好名声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 此次赶来拍卖和竞买地社会名流非常之多济济一堂。许多社会名流都是张胜认得的他西装革履帅气非凡。是这些大腹便便地级富豪中极醒目的一位。洛菲还是一身中性服装清水挂面不涂脂粉梳个马尾就象个刚上初三的小女生。 她站在张胜地身边如果不是张胜太年轻简直会被人当成他的女儿。不少富豪见了张胜总是形影不离地带着这个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比起来显得太过青涩的小丫头都会恶意地猜测他是喜欢**的。 洛菲瓜子脸、尖下巴、身材还没育开比许多营养过剩。刚上高中就育完全地女生显得还要小也确实象个小loli这都是她以前过于挑食造成的。实在怪不得别人。 裘老板和张胜并肩坐着今天带女伴的富豪极多他身边也带了一位还是小有名气的演艺明星。姿容妩媚身材惹火晚礼服里饱满的酥胸挤出一道深深的诱人的乳沟稍一动作里边便弹跳不已看来极是惹眼。 裘老板甫一坐下。便向自己的女人递个眼色那女演员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虽然目高于顶。一比胸脯和脸蛋便自觉比洛菲高上一筹得了老板示意还是马上放下身段凑过去与她亲亲热热地攀谈起来。 裘老板趁机和张胜坐到一块儿。两人轻声交谈了一番合作内容。便把话题转向了今晚的拍卖。 “张先生我今晚带来一块团龙玉佩准备拍卖地。那可是好东西。你看戏里头当皇帝的派个亲信的钦差去地方有时候会解下随身玉佩给他当信物见如见朕嘿!就是这个玩意儿了上边雕着一条团龙那可是只有皇上才能佩戴地。我这块是明朝中叶的对了你带来什么好东西呀?” 张胜神秘地笑笑:“我带来的东西年头也都不少了是我前不久刚淘弄来的宝贝一会儿你就会见到了。” 这时一个穿着一袭浅色浅花的旗袍身段极是妖娆的女人挽着一个一套白西装的英俊青年从他们面前走过在不远处落座。看那白西装青年比这风情万种的旗袍少*妇似乎还要小着两岁。 裘老板在那女人流畅起伏地身体曲线上扫了两眼最后瞄着旗袍缝内丰腴修长的大腿笑道:“今天这拍卖会真是三教九流粉墨登场啊连墨小姐也来了。” 张胜看了那女人几眼那女人的确很美尤其那种成熟动人地风韵绝对是一个哪怕比她还要漂亮三分的年轻女孩也表现不出的味道。 “墨小姐?她是什么人?” “她叫墨妍以前是个卖的很有名气深圳这地方一夜暴富的人多这些人舍得花钱墨小姐做了两年就赚了上千万然后投进了股市。这女人眼光独到很有天赋在股市混了两年赚了几番。便果断退出股市投资建了几家装潢装修公司还有一家风水公司没想到这女人做生意也有一套现在她地资产该已过亿了。 于是她也济身上流社会成了社会名媛了。那个小白脸和我上次在舞会上见到地不同应该是才姘上不久。以前是男人玩她现在她玩男人嘿什么上流下流全他妈钱堆的……” 张胜听了又看了那少*妇一眼美丽雍容气质不俗实在看不出曾经堕落风尘地模样。 宾客越来越多拍卖会开始了。 先主办双方代表上台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然后就开始正式拍卖。每件拍卖品他们都会详细介绍这件东西的来历、价值和鉴定结果以及它现在的拥有者。 先是一副宋代的《寒江独钓图》起价五十万很快就喊到了两百二十万最后被洪老板购得。 随后是一件新石器时代的良渚文化玉器、一对明代花瓶也被洪老板购得。 拍卖气氛因之立即升温洪老板一时也成了众人观注的角色。 张胜在俱乐部和洪老板有过几面之缘知道这人小学文化字都识不全不禁低笑道:“洪老板对古玩字画那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想不到却有收藏癖。出手不凡果然是财大气粗啊。” 他本来是揶揄洪老板花了大把的银子附庸风雅裘老板听了笑道:“张先生若是以为洪老板踊跃竞拍是附庸风雅那就错了。你别看他胸无点墨这个人狡猾的很呢这其中大有奥妙。” 张胜来了兴致。问道:“此话怎讲?” 裘老板道:“这几件古玩字画都是他自己的你以为他捐出来又高价拍回去只是为了夸富斗狠么?那可大错特错了他素有嗜好收藏的名声可是他既不懂字画古玩又怎么舍得花大把钞票在这上面?里边名堂大着呢。 这些字画古玩都是他自己从民间淘弄的东西是真东西。价值却未必有这么高但他偏要把它炒高。你看刚才跟他竞拍地价格提到15o万以上之后。竞拍的都是些生面孔那可不是外地客而是他安排的托儿他们帮着洪老板拼命往上抬价然后自己再买回去。 买回去做什么呢?就为了在那竞拍证书上标上它最后的竞拍价。有了这价格如果有冤大头想买那就得按这价或者比这价还得高才成。要是没人买呢?那也没关系可以送银行啊。抵顶欠银行的贷款抵顶数额自然是写进证书地竞拍价格。” 张胜这才恍然大悟一场拍卖会。原来也有如此多的玄机。有人为了名有人为了利勾心斗角的事真是无处不在。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今天这场拍卖会。原本就是在他暗中推动下促成的。想到这里。张胜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诸位诸位。诸位请注意下面将要拍卖的是……” 由于今天的义卖气氛火爆各种拍卖品成交价都非常高拍卖师也兴奋起来他提高嗓门介绍道:“下面要拍卖的是四件国宝级的文物四件全部是国宝级的文物!” 全场一下子肃静下来毕竟珍稀文物他们见得多了但是国宝级地文物那可不是人人有缘见得到的了今天居然有国宝级文物拍卖?这是谁的珍藏?” 拍卖师兴奋得满面红光向台下示意道:“这四件国宝全部是张胜先生捐卖地。现在我们有请张胜先生请张先生现场讲一下现这四件国宝的经过。” 张胜微微一笑扯了扯衣襟起身向台上走去。 如今张胜锋芒毕露本地的富豪大多知道他这么一号人物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这位纵横股市的新晋贵人洛菲本来正跟那个女演员讨论着化妆品忽然听到张胜捐卖四件国宝级文物也不禁狐疑地看着张胜事先她对此事可是一无所知。 “各位晚上好。” 张胜一上台便彬彬有礼地向大家打招呼落落大方地道:“这四件古玩文物的名字和艺术价值我就不介绍了一会拍卖师会详细介绍给大家而我本人对此其实……并不精通不过是附庸风雅兼善于投机罢了。” 这番自嘲的开场白引起台下一片善意的笑声。 张胜继续道:“这四件东西的现纯属偶然。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德国在那里地旧物市场无意间现一样东西那是一柄中国古剑。剑上还刻有篆字我就顺口问了一下来历那个德国人也不懂只说这东西在他家里已经很久了比他的祖父还要久所以拿出来出售。 我想在德国人的旧物市场就算有人造假也不会用遥远地东方国度的东西来制造假古玩那里的东方人并不多他能卖给谁呢?这东西十有**是件真品所以我就和他侃价最后以4oo马克的代价买下了那柄剑。” 他说到这儿台下已是一阵轰然因为拍卖师刚刚已经说过要拍卖的压轴古玩是四件国宝级地文物他们听到这里已经知道这柄剑必定是货真价实地宝物而张胜只不过花了四百马克实在令他们又嫉又羡。还有种莫名的兴奋急于听他揭开这剑地来历。 张胜笑道:“那个德国人见我如此大方地买下了一块废铁……” 台下又是一片笑声。 “……于是他向我介绍说他还有几件东方的东西问我有没有兴趣。我答应了。他便兴冲冲地带我去他家里看。他地住处非常陈旧是一座破落的古老建筑在他的家里我见到了一副中国画、一只铜壶、还有一件……是当初用来包裹这副画、铜壶和古剑的包袱皮----一幅绣着龙的东方织锦。” 台下鸦雀无声洛菲拿一双漂亮地大眼睛瞪他:“老爸什么都算到了就是没算到这个家伙只认识真金白银对古玩字画根本不感兴趣。我看用不了两年老爸辛苦半辈子搜罗来的这些古玩字画就得被这个大混蛋给败活光了……” 大家屏住呼吸等着听张胜揭开那传奇的一刻。他却突然象西方人似的耸耸肩双手一摊说:“没了。我又花了两千马克买下了那幅画、那只壶、还有他爷爷的爷爷当年用来包这几样东西的包袱皮……然后就……回国了。” “各位……”拍卖师适时接过了张胜的话题让那些被张胜带进坑里大脑一片空白的听客们恢复了神志。 “张胜先生无心栽柳却把四件国宝带回了我们的祖国啊。有识货的朋友在张先生家里见到了这四件古物。建议他找专家鉴定一下结果是……惊、天、动、地。下面我就来隆重介绍一下这四件国宝级地珍贵文物!” “第一件。宋徽宗的《桃枝黄莺图》。” 这句话如石破天惊“轰”地一声台下讶声四起那幅画终于被揭开真面目了居然是宋徽宗的真迹。 “诸位。这幅宋徽宗地《桃枝黄莺图》。经专家考证鉴定是宋徽宗中后期所做。确属真品。” 随着介绍两个仕女打扮的女孩走上台从桌上拿起一卷画徐徐展开面向观众同时投影仪在大屏幕上也投射出了巨幅图片。 “画的内容是翠竹、桃花和三只半黄莺所题款识是宋徽宗著名的瘦金体全画卷长16o厘米宽3o厘米……这幅画的起拍价是……15oo万!” “16oo万!” “17oo万!” 这幅画的价格节节攀升最后被一个来本地洽谈生意的加拿大人以25oo万的价格竞拍下这幅画。 裘老板捏着下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这个加拿大人是他地朋友以这么高的价格买下这幅画只是巧合吗?他不会打着和洪老板一样的心思吧?” 张胜已回到台下当他地加拿大朋友戴维先生拍下这幅画时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一笑。 又是25oo万可以堂而皇之地划进他的账户了而且这件藏品……还是他的不还是周氏家族的。文哥地这四件藏品外界并不知道因此很容易找个由头让它重见天日。 这是今天晚上所有拍卖品中竞价最高地一件古玩大家的兴致都被调动起来拍卖师趁热打铁拍卖第二件文物春秋四羊铜方壶。这只壶造型优美装饰华丽、铭文典雅铸造精巧壶地厚度仅为1.5毫米实为不可多得的古代文物。 此时大多数人已经猜到这四件文物的来历和圆明园那场大火想必有莫大的关系。他们可以想象一伙明火执仗的强盗冲进这伟大的东方奇迹所在烧杀抢掠搜刮珍宝。其中一个强盗随意扯过一件皇室专用的织锦然后把抢来的东西放进去背着它漂洋过海回到他的故乡…… 春秋四羊铜方壶以22oo万的价格成交随后是那块带龙案的织锦那是一块龙锦。展开近四平方米是清朝皇帝临朝仪仗中的帷帐置于皇帝宝座之后。 拍卖师道:“这幅龙锦绣的是一条正面龙采用的刺绣手法是京绣中的满绣全部为手中织成。织锦上有十个字分别藏在角后绣的是内府织造和良记本机纬缎起拍价是……” 这幅龙锦也被高价拍出。最高竞价者仍是张胜安排的人东西是他地出钱的还是他除了一份手续费他没有其他付出。一听是他的藏品他又参加竞拍谁敢和他拼出价? 这时前三件宝物都有了得主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最后一件也是促使张胜幸运地现这几件国宝的那柄古剑上。 拍卖师解说道:“这柄剑长58厘米剑身呈暗褐色铸剑风格是春秋时吴越一带地特点剑锋锋利吹毛断是一件极锋利的兵器。剑身至今不锈。剑体上嵌有两行鸟篆体的字字是用错金镶嵌技术用金丝镶成的那两行字是越王勾践。自作用剑。” 台下顿时一阵骚动许多人交头接耳疑声顿起。国家博物馆里可是藏着一柄越王剑的怎么又有一柄越王剑? 拍卖师道:“古代帝王的佩剑一向不止一把但是每一柄都是人间珍奇之物。这柄剑经专家认真鉴定年代相符应该是越王勾践的另一柄佩剑。这把错金剑剑身精美。内嵌金丝花纹细腻、收藏价值还在1965年湖北江陵出土的那柄越王勾践剑之上起价3ooo万元!” 这支越王错金剑是今晚最后一件宝物。价格被叫得很高有心问鼎的人也很多但是张胜安排的罗先生把价格喊到5ooo万时跟者渐渐稀少起来。 价格喊到58oo万时已经没有人同他竞争了。 拍卖师举槌道:“15号。58oo万一次!15号。58oo万两次;15号……” “6ooo万!”一个清朗地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这位先生……6ooo万……” “61oo万!”罗先生赶紧喊了一声同时扭头向后看。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65oo万!” “29号先生65oo万!”拍卖师赶紧喊道。 一个身穿英国皇家御用品牌巴宝丽米色风衣的中年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扔掉手中地号牌整理了一下衣衫风度翩翩地向前台走来旁边一个穿着红色晚礼服的美丽女孩巧笑嫣然地站起来很自然地挽着他的胳膊。 那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容貌俊极具成熟男性的魅力。他微笑着前行风度翩翩目不斜视挽着他胳膊的女孩儿甜笑着似乎也没有左顾右盼可她那双宝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辉所有望向她的男人都觉得她似乎瞟了自己一眼。 这一对男女一入场那气派就镇慑住了众人。尤其是那红衣美女艳丽得象一朵盛开的玫瑰她地三围玲珑有致胸部到臀部真的就像可口可乐的s曲线一样让你觉得女人地腰似乎天生就是邀请人去握著似的尤其它还是款款摆动的一些人已经流出了口水有一种咬她一口的冲动。 张胜也在这时霍然回头目光凝固在那个人身上。 很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声音了但是那个人地声音依旧是那样熟悉甚至是终生难忘。 徐海生!他竟然出现在这里! “6……66oo万”罗先生望着这个半路杀出地程咬金有些不知所措了。 “69oo万!”徐海生语气淡定却充满自信。 “7ooo万!”张胜经过短暂的震惊一笑而起。 “71oo万!”徐海生也笑了一边喊价一边向张胜走来。 两个人面带微笑对面而立眼睛眨都不眨眼芒中隐隐泛闪似有刀剑之光。 裘老板察觉有些不对劲儿慢慢站了起来。洛菲也走到张胜身边看看张胜又看看徐海生。 “8ooo万!”张胜加重了语气。 “一亿!”徐海生也加重了语气。 会场快要疯狂了没有人大呼喧哗可是一股无声地气浪却清晰可辨的波荡全场。 “一亿元一次!” 拍卖师嘶声呐喊:一亿元两次!” “恭喜你!”张胜忽然笑了他满面春风地走上去一把握住徐海生的手亲切地摇了摇。 第186章 运筹帷幄 徐海生愣了愣忽然也笑了他从唐小爱臂弯里抽回另一只手搭在张胜的两只手上微笑道:“恭喜你。” “徐哥我喜从何来啊?” “东山再起死而复生还不是一喜吗?” “一亿元三次成交!”拍卖师一锤子砸下去几乎把锤柄砸断。 “呵呵算是一喜吧徐哥得此越王剑也是一桩大喜事恭喜恭喜。” “哈哈哈……”两个人都放声大笑起来状极欢畅看不出一点剑拔弩张的气势。 洛菲暗暗放下心来裘老板陪笑道:“张先生这位是……”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上海徐氏投资的徐海生徐大老板。” 徐海生的名头裘老板在深圳也是听说过的一听是他耸然动容连忙伸手道:“原来是徐先生久仰久仰。” 徐海生看都没看他一眼笑对张胜道:“老弟真是奇人呐三起三落始终不倒!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你还有今天。当初你可真是惨呐我以为你在罗大炮的追杀之下早已曝尸荒野喂了野狗偶尔想起还为你一掬同情之泪呢想不到你在这儿却是风光无限。” 裘老板被徐海生如此冷落心中暗自恚怒只不过他是主动逢迎地。拿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也是咎由自取不好翻脸相向这时一听二人对话挟枪带棒的根本不象是朋友这才察觉其中别有隐情。 张胜面不改色地笑道:“起起落落本就是人生常事。有人说当过兵、下过狱、离过婚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话虽然有点偏激其实也不无道理男人要愈挫愈勇不折不回经过挫折磨砺才能真正成熟、坚强、强大起来。 话说当年刘邦曾被人追得如丧家之犬当朝太祖受排挤的时候常常闹便秘邓大人倒霉地时候差点被饿死这些大人物就不说了便是如今黑道上耀武扬武的大佬们。也有被人拿枪口指着脑壳装孙子的时候…… 问题是……你能笑到最后吗?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胜利者。新兵刚上战场吓得尿裤子不算丢人。挺过一场战斗他照样敢滚地雷堵枪眼你说是吗?” 徐海生目光一寒面泛冷笑。 张胜目光一闪问道:“徐哥怎么大老远儿的从上海滩过来了?你是无利不起早的人莫不是早早的听说这儿有一柄稀世古剑出现所以志在必得?” 徐海生眉毛跳了跳故作轻松地哈哈一笑拍拍唐小爱的嫩手说道:“哪里。哪里我来深圳只是考察一下这里的市场。准备在这里建一家投资分公司。过两天事情有了眉目便和我的女友唐小爱小姐去香港转转然后去欧洲旅游放松一下。” 张胜看了眼徐海生那位美丽的女伴礼貌地点点头:“您好。” 他已经不认得这位姑娘了。唐小爱地变化挺大。高挑的身段儿略有丰腴肤质更加细嫩。显出几分雍容贵气。伴随徐海生左右苦苦训练仪态行止的结果是她举手投足都透着优雅高贵地劲儿她现在已经脱胎换骨成为上流社会的交际名媛了。 徐海生说到这儿目光一转看了洛菲一眼好象才现她似的讶然道:“这位清新脱俗的姑娘是……?方才我还以为是钟情可以在这儿见到两位故人呢张老弟不向我介绍一下你的女伴?” 张胜听他语带揶揄有点幸灾乐祸显然并不清楚钟情的下落还以为自己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了心中顿时一宽他也不辩解便拉过洛菲介绍道:“这是我的女伴洛菲小姐。洛菲这位是徐氏投资的总裁徐海生先生和……” 唐小爱主动伸出手:“唐小爱!” “唐小姐您好。”洛菲不卑不亢地和她握了握手。 唐小爱一笑百媚忽然用一种陌生的外国语言说了句话洛菲马上回答了几句语言言与她酷似显然两人说的是同一种语言张胜没听懂有些莫名其妙。 唐小爱听了洛菲地话神色有些尴尬嘴唇嚅动了一下勉强笑了笑讪讪地松了手。 徐海生精通日语略晓英语但是两人的对话他也没听明白这时不好当面问起便只做未见拉着张胜到一边坐下俨然一对多年好友似的继续寒喧。 徐海生这次来到深圳地确是想在这里开一家分部。即便没有张胜在这里他也不会放过这片遍地黄金的土地何况张胜近来的展实在有点可怕他从不后悔过去既然已经成了对手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消灭对手所以他来了。 这次参加慈善拍卖晚会倒的确是临时起意事先他并未想到能碰上张胜今晚见到他在拍卖自己珍藏地宝物徐海生才突然出面竞拍这柄古剑折折张胜地锐气让他见识一下自己的实力。 这剑是张胜地他一定不怕叫价因为不管出价多少他是自己付给自己徐海生估计张胜激于意气必会和他争个高下。到时拍下个前无古人的高价便认输不用掏一分钱便为自己在深圳打响了知名度。 想不到一向宁折不弯的张胜也变得油滑了居然不与他争风打响知名度的目的虽然达到了却掏出了一个亿。这剑说是无价之宝。问题是真要出售又有多少人肯出价一亿元去买它?这个哑巴亏算是吃定了。 拍卖会圆满结束了拍卖行地请徐海生去办交接手续徐海生顺势起身一语双关地道:“老弟不用多久。我就会在深圳拥有一席之地。你我相交已交故人情深到时……还请多多关照。” 张胜也起身和他握了握手:“不劳大哥吩咐那是一定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杀气顿起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开着车走在路上张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过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对了。你和那个唐小爱说的什么?” “她用法语说……小姐你很漂亮。我说您才是真的漂亮和您的先生般配地很呐!我可没有让男人见了神魂颠倒的漂亮脸蛋。也没有让男人念念不忘的性感身材。” “哦?她又说什么?” 洛菲吃吃地笑:“她呀大概是要去法国旅行所以学了这么一句客套话我的话她好象根本没听懂。” 张胜闻言大笑随即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你……懂法语?” 洛菲眨眨眼狡黠地道:“懂得不多就这一句从电影里学来的台词儿不过足够震住她了。” 张胜再次开怀大笑他亲昵地揉揉洛菲的头。哈哈笑道:“不要自卑虽然和她比起来你既没脸蛋。又没身材不过……我觉得你比她可爱一百倍。” “讨厌啦!”洛菲赶紧整理头:“又摸人家的头人家真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吗?” 张胜耸耸肩道:“你本来就是可爱型的女孩子嘛要什么女人味儿?想学人家性感呀先吃胖点再说吧。” “嘁。你喜欢看胖女人?” 张胜诡笑起来:“起码也得该胖的地方胖才行呀。瞧瞧你那身材象豆芽菜似地。” “你……”。洛菲气结撅起嘴不理他了。 她不说话张胜也不说闷着头赶路过了一阵儿洛菲又忍不住了:“裘老板鬼鬼祟祟的约你出去一定没安好心十有**是去找女人你怎么不去呀?” “还不是因为你?”张胜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洛菲吃吃地道:“怎么……怎么因为我了?” 她问着已浑身不自在起来脸蛋儿上也悄然涂抹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好在光线黯淡看不清楚。 “我总不能带着你这个电灯泡去吧我去了谁送你回家?让你一个人走这么晚了又不安全。” 洛菲松了口气轻松之余又隐隐有些失望和空虚:“真地?就这原因?” “真的虽说你吧长得根豆芽菜似的可那小模样还挺撩人的尤其那双眼睛特别的漂亮。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出租司机见色起意把你祸害了我找谁哭去?” “你……哼哼”洛菲很不服气的样子心里却忽然感到一阵暖意那种被人重视和关爱的感觉很舒服、很舒服。 张胜开着车忽然笑起来越笑声音越大洛菲好奇地问:“什么事这么好笑?” 张胜笑道:“我忽然想起一笑话说有一个小女生晚上一个人走夜路突然跳出一个流氓从后边抱住她想要非礼她。她吓得正要大喊救命那个男人突然骂了一句话转身便走了。这个女孩子站在那儿气得半死。” 洛菲奇道:“她不赶快跑站在那儿生什么气那流氓说什么了?” 张胜不怀好意地瞟着她的胸脯嘿嘿笑道:“那流氓说:***真倒霉怎么是个男地?” “呵呵呵……”洛菲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忍不住捂住嘴笑起来可她刚笑了几声忽然现张胜的目光顿时又羞又恼:“你……你你……你是嘲笑我没……没……是不是?” “没有啊没有啊”张胜很无辜地道:“我在讲笑话而已。” 洛菲恨得牙痒痒地。只是张胜在开车她可不敢跟他打闹。 车子突然嘎地一声停下了洛菲白了他一眼道:“干吗?还没到呢。” “嗳你看那儿。”张胜兴致勃勃地往车外指洛菲抬头一看只见两个穿着风衣的高挑长美女正自路边姗姗而过。那细腰长腿的确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不禁没好气地道:“要看美女你就看你的要是想让人家搭顺风车还可以叫上来让我看什么?” “啪”她刚说完又挨了个脑蹦张胜好笑地道:“胡思乱想什么呢你看。烧烤摊子哈哈路边烧烤。平时还真看不着走走咱们下去吃肉串去。” 两个人下了车就在路边树荫下要了一瓶啤酒一盘子滋滋冒油地烤肉串和脆骨吃得兴高彩烈。 “多沾点辣椒和孜然这肉串口味淡了不香。”张胜一边吃一边兴致勃勃地指点:“来喝啤酒。吃烤串喝啤酒那是最佳搭配。” 洛菲一边小口地、很淑女地咬着肉串一边偷偷拿眼看他:这家伙现在身家何止亿万。走到哪儿凭他地财富都会引来最名贵的菜肴、最动人地笑容、最美丽的身体、最周到的服务。可他没有变还是那个坦诚直率、热情质朴的青年。 今晚的情景一如那晚的邀请。只是因为突然起意。所以显得更加随意而浪漫。 人生苦多欢乐少意气风在少年。他现在正是意气风的时候。是他生命旅途最多姿多彩的时候因之那人便也充满了魅力。洛菲看着他目光渐渐柔和起来柔若天边地星星…… 两人消灭了三四十串烤肉喝光了一瓶啤酒这才心满意足地坐回车子继续向园山风景区驶去。 车子驶进车库两人下了车。车库里还停着三台车这三台百万名车全部产自意大利是意大利素有“二王一后”之称的法拉利、兰博基尼和玛莎拉蒂。 张胜只在星期天休息的时候会开着其中地一辆出去兜兜风。平时三辆车让人擦拭的干干净净打上蜡之后滑得连蚊子都站不住脚却从不动用。别人只道这位新晋富豪有收藏名车之癖孰不知张胜买这三辆车冲的就是“二王一后”这句话去的。 他给钟情打电话时说过他有些孩子气的想法他深情地说:“这辈子有你和若男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和若男的车技都比我好法拉利、兰博基尼我为你们一人准备一辆。放心吧我不能给你一个名份但是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和我住在一起我们差的只是一个名份。” 话说到这儿他便开始下道:“家里我是一王二后出门嘛二王一后算我赔你们的。嘿嘿嘿嘿……” 停好车两个人步入别墅别墅一楼是客厅和仆人房。 张胜别墅的装修风格是一种贴心而不张扬地奢华:客厅里一整面墙是用金铂装饰成的一幅“绝顶青松图”寓意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沙和家具全部是木艺、布艺风格尽量采用原色显得素雅而温暖。 二楼是书房、会客室、客房还有两个套间卧房分别在楼梯两侧张胜和洛菲各自拥有一间。 张胜的卧室有一张豪华大床房屋空间不是很大张胜不喜欢在一间巨大地卧室里摆一张空荡荡的床。休息空间过大他会觉得很冷清、无所依靠这种私密空间还是布置得能够让人的心理感觉安稳、舒适为宜。 卧室的墙壁上贴着真丝壁布挂着几幅暖色调的油画。豪华舒适地意大利水床床头用一根百年榆木瘤做床头饰柱上边是制作时掺入金粉地威尼斯水晶灯具。旁边是整张马驹皮手工缝制的茶几舒适而不张扬。 这一切令张胜赞不绝口地设计风格出自洛菲的手笔当然张胜并不知情他只知道装修时洛菲向装修公司提过建议而已。却不知道洛菲假传圣旨以他要求地名义要求装修公司如此布置。 张胜回到房间稍事休息便下了楼拐去了罗先生的别墅两套别墅是挨着的。到了罗先生住处进入一楼大厅张胜打开壁画按下密码进入了那间股票证券的秘密操控室。 房间里有几个人包括罗先生正在各自的电脑前聚精会神地研究着什么一见张胜进来他们站起来和他打了个招呼。罗先生迎上来说道:“你回来了我听说。有一件收藏品真的出手了?” 张胜笑道:“嗯那把越王剑他出价一个亿。我还不卖?” 罗先生也笑了张胜和徐海生之间地恩怨他是知道的所以不用张胜吩咐他已主动说道:“我已经叫人盯着他了。他这次南下的确还要去香港和欧洲。他特意在深圳逗留我看一半原因是为了生意另一半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冲着你来的。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从明天起你出入还是带着保镖吧。” 张胜笑道:“不用这么小心。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如今的徐海生多大的家业他会冒那个险吗?他要对付我也只会在资本市场上和我较量。密切注意他的资金投向。 还有让那两位投资专家继续向他建议让他的投资规模继续扩大、投资方向越多投资规模越大他的资金链条就会越拉越长。断裂的风险也就越来越大。如果一百个亿还不够他玩。就建议他股票质贷徐海生这个人野心很大。而且极具冒险精神他是肯下注地。” 张胜听说徐海生欲迁往上海时就在上海方面预先做了安排等到徐海生到了上海开始招兵买马的时候就安排了两大高手投奔他。为了取信于他还象投奔水泊梁山似的献了投名状:帮他打败几个竞争对手赚上几笔大钱。 张胜这一手是徐海生曾经对他玩过地现在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罗先生点头道:“好我会通知他们的。” “嗯杀人三千自损八百。他拥有的力量不容小觑尽可能的做好这些准备一旦较量起来我们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制其于死地。” “我明白。” 张胜微微一笑走向另一个人正在分析当天期货市场走势的周唯智这也是他智囊团的一个成员。 “怎么样周哥郑州那边有消息了么?” 周唯智啪啪啪地敲击了几下键盘调出几幅走势图指点着说:“张先生老姚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我这几天着重观察了一下郑州期货市场的行情走势现他们的操盘手法非常落后水平有限的很。 我对几支主力机构地背景也进行了一番调查他们当地这几支主力都是有国企业背景的机构外地主力还没有涉足过郑州的期货绿豆都是一些当地人自己炒作买空卖空地很热闹因为没吃过亏看起来还没有什么风险意识。” “嗯”张胜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做他一票。不过他们的机构毕竟都是有国有企业背景的靠山都强大得很要是让他们反应过来有了准备我们能投入郑州市场的钱毕竟有限那就成了一场苦仗了。所以必须充份准备出其不意地打一场闪电战劫一票就闪人不可久留。” 周唯智笑道:“明白我一边观察一边根据当地机构地炒作手法特点拟定了一个详细地操作计划现在就等咱们派去考察的人传回消息就可以部署行动了。” 他正说着身边那部红色电话机地铃声响了周唯智拿起电话里边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喂!” 周唯智一听他的声音便喜道:“老姚?你终于回信了考察结果怎么样?” 电话里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笑道:“我在这儿潜心观察了三天啊哈哈最后就总结出七个字。” 张胜一把抢过电话笑骂道:“老姚少玩花样快点说看出什么门道儿来了。” “哎唷张先生这么晚您还没睡呐?我对他们当地炒家仔细观察了三天结论是钱多、人傻、好对付”。 张胜哈哈笑道:“够简练行那我马上开始部署下周一开始建仓!” 此时徐海生坐在他的豪华套房内正在端详他手里那柄古剑这柄剑比同等重量的白金还要贵上千百倍啊徐海生想到这里苦笑一声:“张胜这小子变得油滑了。他不容易冲动恐怕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 “亲爱的你还不睡吗?”唐小爱穿着一袭性感的真衣睡衣站在卧房门口千娇百媚地唤他。 徐海生笑了他把宝剑放回匣内锁进保险柜刚刚拉开睡袍带子电话响了起来徐海生拿起听了片刻哈哈地笑起来:“果然如我所料那里油水很足啊。 这帮土豹子坐井观天没见过世面。按既定计划办吧下周一进驻郑州期货市场建仓扫货他们不是做空吗那我们就做多。慎重起见在绿豆现货上也得注意一下那里是产区现在又是收成的时候要用分散的户头大量买进现货以免生意外。” “嗯好我这几天会在深圳有消息随时汇报日常操作由你负责摊子铺得太大需要钱呐这票买卖做好我们手头就能宽裕一些了。对!要打闪电战他们都是有国企背景的机构背后都有强大的靠山咱们家大业大资金分流的厉害能够抽调的资金有限务必要打闪电战毕全功于一役赚他一票就走人。” 徐海生放下电话因为被张胜坑了一把的郁闷心情愉悦起来他一直在寻找着赚钱机会经过对各地市场的分析研究很快就现郑州期货是只肥羊好好运作一番能从那里赚到巨额收益于是立即派员赴当地考察研究投机的可行性现在终于可以开始行动了。 徐海生梳理梳理头任那真丝睡衣飘然滑落地上赤着身子昂然向内室走去胸腑间颇有一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得意…… 第187章 各有所 洛菲回到卧室先洗了个澡她裹了件浴巾快乐地哼着歌蹦蹦跳跳地走出来经过衣柜的镜子时刚刚走过去心中一动又退了回来歪着头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一头湿漉漉的长盘在头上细长的颈子圆润的香肩上还洒着水珠脸蛋因为刚刚洗浴的原因有点潮红。她的两只眼睛水灵灵的扑闪几下长长的眼睫毛很是迷人。凑近了去细看原来的青春痘已经消去皮肤细嫩光滑肤色是那种健康的麦色。 洛菲对着镜子扮个鬼脸自言自语地道:“我这模样也不赖啊怎么就说没女人味儿呢。” 她转转眼珠目光瞟向自己的胸口然后下意识地向右看看窗帘是拉着的她咬了咬嘴唇把浴巾向下拉了拉低头再看看**之间那道浅浅的乳沟然后用双手托起**努力往中间挤了挤挤出一道令她很满意的诱人沟壑但是双手一松开还是那么娇小。 洛菲有点泄气她拉起浴巾看看笔直的、优美秀气的两条大腿又半侧身子翘了翘屁股看它的曲线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该“胖”的地方的确不够胖。 她赤着小脚丫把灯换成了桔红色的夜灯然后又走回镜前轻轻解开浴巾把它丢到一边桔红色的灯光沐浴下一个年轻稚嫩、富有活力的女孩身体呈现出来。 她的**在微红的灯光下就象一块暖玉散着淡淡的幽香。胸前两团柔软随着她略显紧张的呼吸微微颤动着她地**在暖色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美丽和圣洁洛菲一手遮在隐秘处一手半掩着娇小如倒扣玉碗地酥乳脸上有点难为情的神气。 她匆匆跑到墙边。把灯光旋钮调得更昏暗然后轻轻走回来。看看镜中满意地放下了遮掩的手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身体甜美可人俏皮可爱但不失优雅那种恬静端庄的气质可不是相貌本身能够形成的那是乎于内、形之于外的一种感觉。 “谁说我是小女孩。现在的我还是么?” 洛菲调皮地笑笑忽然扯去束的皮套一头秀立刻瀑布般披洒下来。 如云秀间掩映着一张瓜子脸。秀气地眉、盈盈的眼、挺翘的鼻子、小巧的嘴唇只那秀披下立刻就象变戏法儿似地凭空增添了几分柔媚。 谁敢说这一刻的她没有女人味儿? 那是十足十的女人味儿而且有着优雅娴静的气质一如高不可攀的公主。 端庄高雅的女孩忽尔一现的妩媚比起时刻呈现着性感气息的女人更能触及男人灵魂深处的悸动。现在她这年青美丽的**、难得一现地女人韵味。就有着异样的惊艳。 这惊艳仍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只是……春心既已萌动。花开的时候还不是指日可期吗? 丝间星眸迷离…… 桔红地灯光在她光滑的**上散布着氤氲的烟霞…… 静谧、神秘、诱人…… 第二天早上张胜起床在楼下健身房做了一番运动又出门在林荫道上慢跑了一圈回来后沐浴一番。清清爽爽地进了餐厅。 “小菲呢。还没起床吗去喊她。”张胜一进餐厅。见洛菲没有出现随口吩咐道。 “是!”负责侍候早餐的佣人还没出去洛菲就走进来了。 今天她要飞回东北看她的装扮已经收拾好了。 张胜看了她一眼不禁眼前一亮讶然道:“你今天地打扮……” “怎么了?”洛菲脸蛋微红有些忸怩。 “很有女人味!”张胜赞道:“是准备回家见未婚夫才打扮成这样地吧?嗯漂亮很漂亮你平时就该这么打扮的。” 洛菲穿着一套靛青色地女性套装虽然还是有点倾向于中性但是剪裁得体的衣裙非常合适上衣领口内洁白的内衬是绯边的衬得她小小的瓜子脸儿就象一朵洁白的梨花气质清新灵动尤其嫣然一笑时唇红齿白被这靛青色的套装衬得更加明媚。 她的小腰很细大概只有一尺六七的样子于是胸脯的弧度曲线也明显起来整个人显得非常精神。她还是头一回配带手饰那两只小元宝似的耳朵上带着两只小小的珍珠耳环随动摇曳让那清秀伶俐的脸蛋儿也生动起来。 她的骨架面相本来就不象北方女孩现在这样一打扮那娇小玲珑的身段儿秀秀气气的脸蛋儿看起来就象一枚香扇坠儿般的雅致。 “好了赶快吃饭一会我送你去机杨。”洛菲正美滋滋地等他再赞美两句不料张胜低头看看表马上便对她小小的自尊心予以了无情的打击。 洛菲立刻沮丧地坐下看看对面那位似乎对白粥比对她更有兴趣的张大老爷感觉他方才的赞美似乎也是敷衍了事。她端起碗拿起汤匙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唉失败真是失败……” 张胜却没看出她有心事吃完早餐张胜亲自开车送她去宝安国际机场。罗先生不放心尽管张胜根本不认为徐海生这条过江龙敢在深圳干出太出格的事来他还是让两个保镖开着另一辆车尾随了上去。 这一路倒是顺风顺水没什么事情张胜把洛菲送到机场还帮她买了一堆送给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礼品候她进了安检门这才返回他的别墅。 今天周日他要过问一下对郑州期货的操作准备情况。然后摩洛哥的侯塞因先生将赶赴深圳与他会面。洽谈工作。张胜对侯塞因进行全面调查后确认他的身份真实无误便召集自己的智囊团对他地投资计划进行了认真分析。 在此之后他还请来一位在澳门赌场做过多年管事退休后在深圳颐养天年的博彩通请他做参谋向他询问了许多开赌场地事情在此基础上张胜判断认为侯塞因的计划可行性达到八成。如果能够完全实现他的经营方略一年回本只是保守估计可能还会有盈余。 于是张胜决定立即与他合作聘请深圳海博国际律师事务所全面代理操作相关事宜。处理相关法律文件目前他们双方合作的公司已经注册成立对方的资金也已经到位张胜把属于自己的那1o%的美元也直接转入了与侯塞因合作的中非合资博彩公司。 此外他在国内进行期货、股票、权证、黄金炒作以及国际经贸等产业的收入直接与文哥地资产对抵这边盈利多少那边就直接扣出来多少转到属于他的博彩公司去。这样既减少了漂白过程中的消耗也增加了安全性。 今天是他与侯塞因的一次定期会唔。商讨一下前期运作和筹备工作。下午他要与一位分管经济工作地副市长见面晚上还要和裘老板碰头。向他的境外合作伙伴那里转过去5oo万美元然后由他的地下钱庄转移回来。这一天的日程安排着实紧张。 此时徐海生正在拜会当地商界的一些头面人物和政府主管部门的相关领导。他这次是有备而来通过他在上海的合作伙伴。已经与深圳的一些头面人物建立了联系。此次赶来就是为了拜会他们。为他今后进驻深圳铺路。 昨日上海徐氏投资老总一掷亿万购国宝的消息已经见报不止深圳就是港澳方面的报纸也登载了这条消息许多人都听说了这位一掷上亿地级富豪的名字无形中为他打响了知名度。名片一递上去无论政界、商界倒没一个人敢小觑了他这也算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吧。 “容秘书长在上海的时候我就听可仁兄提起过您地大名这次来深圳特来拜会。” 他说的可仁兄也是一位商界能人和这位容秘书长是同学听到老同学的名字容秘书长不苟言笑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 徐海生笑道:“我准备在深圳建一家投资分公司到时可能还要麻烦到容秘书长今天晚上我安排了一个简单的饭局邀请了几位深圳本地地朋友希望容秘书长也能赏光如果您大驾光临徐海生荣幸之至。” 容秘书长微微皱了皱眉:“徐先生来深圳对本地经济地展是做出贡献嘛我本人对此表示欢迎如果有什么困难应该由我们政府方面来解决的我们会一力承担地吃饭就不必了吧。” “容秘书长……”徐海生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官能做到这一步的谁没有几分城府岂是几句恭维的话就能收买得了的?送礼那更不可能了虽有他的老同学当敲门砖也不能脑残到送礼呀尤其昨天刚刚花了一个亿拍下一柄古剑现在哪怕送一束花他都未必敢收谁知道传出去别人会说一掷亿元的徐大老板送了他什么金珠玉宝。 他一个外地人要和已在当地扎下根基有一些人追随的张胜斗哪能没有几个可以倚靠的人?可是这次在深圳逗留的时间有限没有那么长的时候和容秘书长交流感情徐海生思索着正想着怎么委婉地再邀请一番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穿着白色网球装的女孩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客厅女孩也不管徐海生在场便兴冲冲地问道。容秘书长面有难色:“哎呀你这丫头我有客人你先出去吧。” “爸你先告诉我嘛买到票没有呀她可只在香港演一场。明天一早就回台湾了。”女孩急得直跺脚。 容秘书长苦笑道:“我让陈秘书已经去办了不过还没有消息。香港那边的观众早在一个星期前就把票订光了。你昨晚才告诉我我哪有办法给你搞到票?” 女孩一听眼睛里就溢出了泪水她气得跺脚道:“我就知道我的事你从来不关心让你帮着买张票你都办不成你还能做什么?” 容秘书长当着客人被女儿数落有些摞不下面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这孩子。对爸爸怎么这么说话给我出去。追星追星追得神魂颠倒太不象话了。不就是一个唱歌的吗?” “唱歌的怎么啦?人家是大明星港澳台还有大6谁不知道她的大名?你能比吗?”一听爸爸贬低她心目的明星女孩立即面红耳赤地争辩起来。 容秘书长气得脸色铁青当着客人地面又不便教训女儿。 徐海生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洛笙塞?徐海生也听过她的歌还看过她演地电影她最初是一名模特因为姿色特别出众。很快走红一跃成为台湾第一美女此后便开始涉足影视圈。拍了不少电影、电视剧成了玉女明星。演而优则仕现在又开起了个唱拥有相当多的fan。 徐海生见父女二人相争不下忽然哈哈一笑。站起来道:“这位就是容秘书长家的大小姐了吧?哈哈。真是位漂亮姑娘性情也这么爽直。” 那女孩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徐海生不以为忤又笑道:“容小姐很喜欢洛笙寒?” “关你什么事?” 容秘书长怒道:“怎么跟客人说话呢?” “他是你的客人又不是我的客人。” 徐海生连忙打断父女二人的争吵笑道:“洛笙寒洛小姐嘛是我的朋友巧的很我下午请了她吃饭洛小姐这么喜欢她不如一起来吧。” “什么?”一听可以和自己心目中最崇拜的大名星同桌吃饭那女孩欢喜得傻掉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她欢呼一声忘形地冲上去一把握住徐海生地手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能请到洛笙寒小姐吃饭?我真的可以去吗?” “当然”徐海生微笑着看了容秘书长一眼:“如果你不方便一个人去可以请令尊大人同去嘛。” 容秘书长还没说话容小姐就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和爸爸一起去一起去要去哪里能见到洛小姐?” 徐海生微微一笑:“这样吧下午我派车来接你和容秘书长呵呵容小姐不但能和洛大明星同桌吃饭还能得到她的亲笔签名呀、合影照呀嗯也许她还会赠送你一张演唱会地贵宾票呢。” 容小姐心花怒放激动的脸色胀红连连点头连连道谢。 徐海生这才对面露苦笑的容秘书长欠身笑笑:“既然这样容秘书长那我就告辞了咱们下午见吧。” 一上车徐海生就拨通了一个号码:“敬轩兄我是海生啊对我现在在深圳记得你说过你和香港影艺圈的曾先生很熟?” “对对把他的号码给我嗯我提你的名字他会放心吧?……那就好。什么?不不不我这次出游带着一位可心可意的美人儿呢哈哈是找他帮忙联系一个女星不过和你想的可不是一码事。” 两个人说笑了几句徐海生挂断电话按照朋友告诉他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接通传出一个公鸭嗓子徐海生说明了他的身份提到了他在上海地那位朋友对面的曾先生热情起来:“原来是徐先生久仰久仰今天的报纸上我还看到了徐先生地大名一掷亿元购宝剑大手笔、大手笔呀。” 两个人客套一番徐海生压低了些声调:“曾先生香港演艺圈里你的人脉最广有件事我想拜托你呀我想今天下午请洛笙寒小姐来吃顿饭。你看可以吗?” 电话里传出一阵沙哑的笑声:“徐先生吃饭有吃饭的价码。你……” “哦这个我知道听敬轩兄提起过您看能不能帮着促成这件事呢?” “哈哈这样吧我马上联系一下你等我的消息。” “好!麻烦曾先生了。” 电话挂断半个多小时后。徐海生已经回到酒店香港曾先生地电话到了:“徐先生洛小姐也听说过您地大名非常仰慕啊。很希望能有机会与您见面。不过……她今晚要开个唱这是她次在香港开个唱很重视啊这一来一回时间上怕来不及你看……你可不可以过来在这里设宴呢?” 徐海生道:“曾先生办一个港澳通行证得两周时间我地证件还没办下来呀。最重要地是我邀请地人里有几位是政府官员。不方便过去呀。” “哎呀这就有点难办了徐先生。不是兄弟不肯卖力如果换个时间只要你徐先生开了金口洛小姐一定会欣然赴约的可是今天她个唱。她是演艺人士嘛。靠这个行当吃饭的个唱要是开砸了。那是多大影响?我想她是不会出来的她的经纪人也不会允许嘛。还望徐先生能够理解……” 徐海生也苦笑起来他今天不是开了金口而是大了海口他知道行情的请这种一线女明星吃饭大约需要6o万港币要赚大钱就要舍得投入所以他一点都没有犹豫。只是当时没有想到她晚上准备个唱时间是否充裕的问题现在请不到人那怎么办? 徐海生举着电话转身望着窗外心里有些焦燥忽然他灵机一动说道:“曾先生麻烦你再联系一下我以我的信誉保证绝不耽误她晚上的演出。” 深圳地王大厦亚洲第一高楼身居世界十大建筑之列。 张胜、罗先生等一些人正与分管经济工作地副市长在一起吃饭。席间偶然谈起当地的几家上市公司这位孟副市长头痛不已地道:“最惨的就是凯旋股份凯旋原来是一家军队企业从军队剥离变成地方企业后业绩还是不错的谁知道上市后反而连年亏损。 它是我们本地地上市企业嘛考虑到地方形象和大批员工的就业问题政府是东挪西借地帮他们堵窟窿啊要不然早被证监会摘牌了。可俗话说帮急不帮穷啊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这家企业挂靠的下属公司当中还有一家承担着随军家属的就业安置工作包括一些香港驻军的家属都在这家企业工作又不能让它倒了棘手啊。” 他说到这儿看了张胜一眼突奇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张总听说你现在在资本市场上赚了大钱有心搞些实业目前已经开了一家国际贸易公司生意红火的很呐不如……把这家公司也买下来吧凭你的经营水平一定能妙手回春把这家企业做活也帮政府、帮当地百姓、帮驻军官兵解决了一个后顾之忧啊。” 张胜淡淡一笑他炒作股票对这家企业是做过了解的这家凯旋股份现在生产经营很糟糕这家公司当初就是这位副市长牵头主持包装上市的是他上位的一件显著功绩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千方百计地维持这家公司的运转不想让它倒闭所以现在明知道窟窿越来越大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填下去。 如今他势如骑虎想换我来吗? 张胜刚想婉言拒绝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他挟起一片海参细细地咀嚼一番然后抬起头向这位副市长淡淡一笑:“您孟市长开了金口在下敢不从命?不过一家身价数亿地上市企业又亏损的快要摘牌了不好办呐这家凯旋……可否容我先考虑一下?” 罗先生急忙在桌下偷偷踩了张胜一脚张胜只作不知。 孟副市长一听又惊又喜他本来是半开玩笑这个赔钱而且是赔大钱的无底洞真让人家接下了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想不到张胜居然有答应的意思。 孟副市长非常欢喜他连忙举杯自内心地说:“可以当然可以张总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能接手凯旋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我一定尽最大可能予以帮助。张总我先代表凯旋全体员工向你表示感谢了!” “市长大人在下受宠若惊啊!” 张胜笑吟吟举杯阳光照射杯里光芒四射就像十足的真金。 他仰起头一口把这金色地酒液吞了下去…… 此时落地长窗外湛蓝如洗空中正有一架直升机迎面飞过消失在张胜地视线之外。 直升机落到了地王大厦69层之上的停机坪上先跳下来一个矮胖地先生然后是一个穿风衣、戴墨镜、头上还扣着线帽的高挑女子她包裹得太过严密能让人看到的只有一张嫣红的小嘴和少部分娇嫩雪白的肌肤。 徐海生、容秘书长一行人热情地迎了上去。 徐海生没有夸海口他联系了一架直升机用以接送这位玉女明星往返于香港和澳门自不会耽误她当晚的演唱会。 千金一掷美人应约而来…… 第188章 喜讯 夜晚张胜从裘老板那儿回来立刻先赶到罗先生家的别墅。地下操控室内还有两三个人在分析着数据。 “张先生老姚那儿有点特别的消息传回来。” 一见张胜周唯智便起身禀告。 “什么事?” “很奇怪我们在当地动用资金控制现货市场时现有人和我们一样在大量买进老姚起了疑心找到他准备开户的那家期货公司老总请他吃饭时问出些消息最近几天那位期货老总的公司接连有人开立期货账户老姚套出其中两个人的名字并进行了调查。 这两个人住在金龙酒店和那里两个很漂亮的小姐过从甚密老姚今天下午把那两个小姐钓出来玩了回一龙二凤从她们嘴里套出了那些人的身份他们全都来自上海老姚觉得……这事儿该告诉你你看我们的计划要不要改变?” 张胜微微蹙起眉头在房间里慢慢踱起了步他解开西装上衣拉松了领带坐在椅子上点着一枝烟沉吟良久缓缓道:“看来英雄所见略同有人和我们一样也在打郑州期货的主意。” “嗯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问题是他们要做多、还是做空?” 张胜和周唯智四目相对。周唯智道:“如果做多那就是我们的盟友他们的目标也是当地的那些土豹子。如果是做空那么很有可能是察觉了我们进场的信息联系当地炒家想打我们一场漂亮的伏击战。” 张胜想了想说道:“打我们地主意。不可能。我们昨天才决定动手而他们的开户日期比我们还早着几天如果他们有这种预见那岂不是比诸葛亮还厉害?都能未卜先知了还何必在那儿小打小闹。干脆杀出国门得了。” 罗先生插嘴道:“那么你的意思是。他们和我们是一路的。” 张胜缓缓点头:“嗯!这个可能是最大的。” 罗先生喜形于色笑道:“这一来我们的把握就更大了有了一个强大地帮手这一仗一定打得空头落花流水。” 张胜摇头一笑。道:“期货市场就好比春秋战国许多集团在这个战场上为了自己的利益你砍我杀。这些人中强者如春秋五霸、战国七雄而弱者如各城邦小国墙头草般在夹缝中求生存。各种势力之间分分合合再正常不过谈不上什么道义。 所以这条过江龙有可能是我们地战友也有可能临阵倒戈成为我们的敌人。败一次就有可能横死乌江啊。小心无大错我们的计划要做些变动现货市场我们放弃控制。以免打草惊蛇或者被这条过江的强龙觉我们静静伺候看准时机再突然杀进去。” “好我马上通知老姚。” “嗯。告诉他。闻鼓则进虽刀枪加颈而不退;鸣金则退。虽金银满地而莫停!” “是!” 罗先生匆匆抓起了电话张胜则陷入沉思当中:“这条上海来的过江强龙会是何方高人呢?” 徐海生站在地王大厦69层地天台停机坪上双手揣在风衣里潇洒而立。 天边亮起两颗星辰越来越亮越来越近隐隐传来风雷之声那是一部直升机。 徐海生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又向前走了两步。 今天下午的宴会非常成功他想邀请的各界能人济济一堂尤其是台湾玉女明星洛小姐的出现更令气氛空前高涨。洛小姐很会说话把气氛搞的很活跃宾主尽欢令徐海生很是满意。 徐海生早知道这位洛小姐是位绝色尤物可是直到见到真人才现这位大美人是如何的活色生香。台湾美女同香港美女大不相同香港美女都市气重一些无论是在影视片中还是在日常生活中都带着一点冷俏。而台湾美女不同她们很有亲和力无论是上台演出还是日常交往很有生活气息。 徐海生被她打动了6o万的赴宴费他都拿了自然舍得再花四百万同这名满天下的伶人共赴巫山**一度。于是这位大明星在演出结束后妆都没卸便又乘机再次赶来。 这位身高一米七四的台湾美人洛笙寒小姐身材相貌绝顶一流。当年她以模特身份做了第一部广告一炮而红名满宝岛其美色令不少富商为之垂涎。刚刚进入影视界她便和一位娱乐天王传出绯闻。随后被一位电子大亨包养。 此后随着名气越来越大她侍候地政要名流也越换越多身价自然也越来越高。 狐狸精从来都是服务于富豪这个群体的。只属于一个男人、而且是只属于一个穷男人的狐狸精不过是蒲松龄一介穷书生地意淫罢了。 徐海生在地王大厦租了一间豪华套房做为他与笙寒小姐今晚的幽会地点。 在这里这位名震两岸三地的知名影星万人景仰的玉女偶像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将被他撕下尊贵地晚礼服、扯掉代表贞洁地白纱裙在卧室里、浴缸内、客厅中央的沙上秋风习习一轮明月地阳台上一丝不挂、仰卧翘爬像个最淫荡最下贱最粗俗的妓女一样任他恣意享用。 有些明星是穷人的明星富人的婊子她们不见得就比夜总会的婊子更漂亮、更性感、更会服侍人她们贵在身价高不可攀的身价。无数男人欲一求芳泽而不能的身价! 而他徐海生不但得到了这个女人而且能让这个无数男人恨不得跪下来吻她脚趾地玉女跪下来吻他的脚以恭顺迎合的态度讨他的欢心。 这就是他要实现的价值一种凌驾于大多数男人之上的快感。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就是徐海生地人生信条。 天上。正有一轮明月明月的光影中。那架直升机就象一只蜻蜓翩跹而来。徐海生望月举手如举金樽脸上带着一种优越地笑容…… 此后几天张胜一面派人留意徐海生在深圳的举动。一面抽空去了趟澳门和侯塞因先生考察当地市场和地理环境研究投资计划的细节并再次拜会何先生联络感情为明年初各路豪杰杀进澳门谋求一个强有力的帮手奠定基础。 裘老板不负重望张胜的五百万美元在他地运作之下半个月的功夫就合理合法、毫无破绽地出现在张胜的户头上张胜也不负裘老板所望。又是一千五百万打进了他在境外的账户裘老板兴头十足地继续玩起转钱游戏来。 郑州那笔期货买卖张胜大赚了一笔他的人及时现另有人也在打郑州期货的主意。于是从主战变成了偷袭悄然部署兵力直到确认了那条强龙的阵营和规模这才不声不响进场扫货。 上海那伙人在当地几家机构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动手了尤其他们事先控制了现货市场。于是奇袭一开始。就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更惨的是在他们动的同时。老姚事先埋好地雷也炸了。两大高手双剑合璧一下子就把对方打懵了。 胜利来的就是这么容易这是当地的土豹子们第一次缴纳这么大地一笔学费。因为亏损严重机构的几个老总全部下马几个粮食局长流放荒野易地安置。 张胜一战而退这时上海那拨人也现有人在郑州期货上打了伏击幸亏是和他们站在一边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饶是如此也把他们吓出一身冷汗。只是张胜来得隐秘退得迅他们只知道是来自南边却不知是哪一路人马。 张胜功成身退后便开始研究接手凯旋企业的事由于这家企业有不少驻港部队军官家属在此就业秘密收到消息的军方派了一位邱中校同张胜见了面希望他在接收这家上市公司地时候能够充分考虑到军人家属地就业对于驻军官兵的影响。 张胜对此满口允喏答应接手凯旋公司后一定妥善安排军属员工绝不让她们有一人下岗张胜地坦率和热诚给邱中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两人在交往中建立了很亲密的交情。 洛菲对此很不理解私下对张胜说:“你现在可是亿万富翁他不过是个当兵的而且只是中校军衔你何必如此礼遇、曲意结交呢?” “你懂什么?” 张胜教训道:“人脉就是钱脉关系就是实力。他虽只是个中校但能代表军方前来接洽说明还是有些份量的。广结善缘朋友遍天下总不是坏事吧?人是社会动物有谁能脱离别人的帮助完全凭一己之力成功?古往今来的成功人士哪个身边没有一群能人相助?古往今来的能人哪个不是受了别人的重用才体现出他的价值?人的价值就是在互动之中体现的。 况且重组企业的人员安置问题本就是在我的重组计划之中我不过是送了个顺水人情而已何乐而不为呢?” 洛菲了半天怔问道:“这就是你在mba企业家培训班学到的东西?” “然也。” 洛菲感慨道:“唉男人……活得真累……” 张胜也叹了口气:“没办法啊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张胜同意接收凯旋公司同意妥善安置军属当然也不是没有条件的。做为交换条件他先要求对凯旋公司进行债务剥离。并向市政府和驻军提出了一个要求整件事必须绝对保密在公司正式易手之前不得向外透露半点消息一旦有消息外泄的情况生他将立即中止重组活动。两方面自然也是满口答应。 随后。张胜重金聘请了几位在兼并重组方面经验极为丰富的资深注册会计师在他的豪华别墅秘密办公。这些人需要的一切生活必需品。他都提供最好地唯一的条件就是这件事办完之前不得离开这幢别墅不得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系为此他连电话线都切断了。 张胜平时不太注意个人安全。这一次却聘用了八位保镖日夜在他的别墅里巡逻警卫外不得进内不得出连米面菜油都由专人送到楼下不时有些当地的政界要人还会来到别墅彻夜不出。短短一个半月光是应酬费就花了他一百多万谁也不知道他和这些会计师们到底在干什么。 因为楼上住了一群大男人洛菲从东北回来后也暂时搬到了旁边罗先生的别墅去住。把楼上的空间完全让给了这几位会计师。 这期间徐海生已经离开深圳去了香港然后由香港转机去欧洲旅游了。 不久之后。***里流传开一个故事张胜也从别人口中听说了。 这件事和他还有点关系说地就是郑州期货的事。他从郑州凯旋之后那条神秘地过江龙也离开了。不过那伙人只离开了一个月等当地搞期货的几家机构头头脑脑都换了人。刚刚恢复了点元气。那伙上海客突然又杀了个回马枪想出其不意。故技重施再大捞一笔。 不料这一次他们却中了陷阱他们刚刚开满仓单还没等动不利于他们的传言便立刻遍布整个市场。同他们上次洗劫郑州期货一样的手法也是有预谋、有准备的一场闪电战只不过这一次主客易位郑州土豹子把上海客给伏击了。 那伙上海客亏得吐血不但上次赚地钱全吐出来了还倒搭进去几个亿。这件事在资本市场上传开后众说纷芸据市场消息灵通人士说:这事不只是一场期货大战内中另有缘由。 郑州期货那几家机构后面有位大老板是太子党。郑州一战他的人马被打得丢盔卸甲让他恼羞成怒。经过暗中调查他现打了这场很漂亮的伏击战的主谋者来自上海立即敏感地以为是政治上的势力角逐延伸到了经济领域这是上海方面有意给他一个教训。 心高气傲的他怎肯甘休立即从京里调了一位高人去郑州主持大局想找回场子。偏偏上海那帮人食髓知味再度杀进了郑州期货。这一来正合他意那位高人顺手推舟引君入彀用同样的手法打了场漂亮的伏击战杀得上海客落花流水为他的幕后大老板找回了面子双方因此结下了梁子。 张胜闻言暗自庆幸如果他也贪得无厌、轻视对手恐怕在郑州也得栽个大跟头了。 “无论什么时候不要轻视你的敌人哪怕你有再多轻视他地理由”这是张胜从这件事上总结出的经验。 “很抱歉啊诸位。平安夜还得有劳诸位在此操劳。”张胜一上楼便满脸笑容连连抱拳作揖。 后边跟着两个佣人手里捧着一个托盘张胜道:“我给几位买了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两个佣人捧着托盘依次走到那几个注册会计师面前托盘里分别是几个小盒子看起来都不大。张胜请他们每人拿下两个小盒子。 有个会计师手快先打开了第一个盒子一只劳力士金表静静地躺在盒子里面闪着高贵优雅的光芒令他目光一亮。第二个不用看了不管是什么东西相信其价值不会在第一个之下。 张胜搓搓手笑道:“各位家里我也以你们几位地名义寄回了一份礼物各位为我张胜在此尽心竭力权当我至诚感谢的一番心意吧。” “张总。您太客气了。”几位会计师非常满意急忙推开身前一大堆材料起身致谢。 “应该的应该的凯旋的事我可全委托给几位了。”张胜笑笑:“明晚罗先生会找几位知情识趣、相貌可人地姑娘。陪几位先生开个party大家放松一下。” 几位高级会计师闻言。都露出了会心地笑容。 这时张胜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对几位会计师道:“那好就这样。几位忙着我先下去了。” 张胜匆匆下了楼直接从院子里地角门走进了旁边的罗先生家。在院子里就能看到大厅里闪灯、射灯、彩灯交给出一副灯光迷离的舞厅情相。门口两棵圣诞树上一颗颗小星星闪烁着明灭相间地光。 走到门口节奏强烈的舞曲声便扑面而来罗先生迎出门来笑道:“就差你了喂你要打扮成什么样子啊。今晚可是化妆舞会大奇公司地牛总都化妆成印第安酋长了你总不成西装革履的进去吧?” “嗨。我对这西洋玩意儿根本不感冒没办法就是来应付一下”张胜笑着说他看看松树上挂着一个蝙蝠侠的头盔遮面罩。便顺手摘下来往头上一套。咧嘴笑道:“少了件披风不过还过得去。走吧。” 大厅里节奏强烈、优美动听的旋律在人们耳畔回响许多男男女女都穿着形形色色的衣裳在大厅里舞蹈欢笑。张胜戴着蝙蝠侠面具昂挺胸颇具布鲁斯韦恩地风采。 他没跳舞而是穿过舞蹈的人群走到通往地下操控室的地方那儿临时放了张披着白餐巾的长桌子桌上摆着西餐、水果和美酒以防有客人误入。 张胜拿起一杯酒靠着墙壁站着一边呷着酒一边微笑着看大家狂欢。 今天来的都是张胜的朋友深圳富豪俱乐部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携来的女伴个个姿色不俗现在她们都化着妆看不清她们的脸身上的穿着也有些夸张不过肢体地妖娆动人还是感觉得出。 忽然他注意到一个女孩迷人的舞姿那女孩紧身皮夹克、紧身皮裤腰间一条金属链子头上戴了一个俏皮的猫女眼罩下边露出一张宜喜宜嗔地小嘴来。 她正在跳舞电臀热舞那纤细的惊人的小蛮腰如蛇为骨扭出夸张的曲线、迷人的韵律。人有点瘦不过电臀狂筛热力四射狂放地漏*点充满了性感地味道完全弥补了这些许不足。 臀部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有时甚至比上面那张脸更重要比如在男人想到性时。张胜被她那得天独厚地翘臀给迷住了灯光闪烁使人的目光无法一直注视在那狂热扭摆的臀部上更为它增添了几分吸引力。 女孩的屁股不大但是浑圆完美由于那小蛮腰的惊人纤细臀部在黑色质感闪着油亮光芒的皮裤里就有了种沉甸甸的质感真有种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少的感觉。 完美的臀部勾勒出恰到好处的曲线那力度、美感颠筛的动作电力十足对男人拥有绝对的杀伤人她脑后的一束长也随着她极具功底的舞蹈动作飞扬着青春和活力。 “真是个不错的小美人 张胜又呷了口酒瞄着她令人目眩的电臀:“不知道是哪个老色鬼领来的女孩跳舞的姿势挺在行的也许是个正规舞蹈学校的在校生呢洛菲开心地扭着小蛮腰翘臀摆动十足马力已是香汗淋漓。 她今晚很开心在法国的时候她和同学在圣诞舞会上曾经大跳特跳回国以后因为父亲的事她身心压抑了好几年如今时日久了情绪才渐渐调整过来。 尤其是张胜在一起这几年因为家庭的破碎缺失的感觉因为失去父亲的安全感和温暖的感觉一点一滴的又找了回来她又渐渐活泼开朗起来。 今天地化妆舞会让她又找回了年少轻狂时的感觉她潇洒地摆动着身体。尽情张扬着年轻的活力正在自得其乐的时候忽然眸光一转看到张胜举着酒杯站在墙边正带着欣赏的笑意看她。 他头上戴着蝙蝠侠的面具遮住了半边脸。但是洛菲一眼就认出了他来洛菲一边舞动。一边向他靠了过去。 “嗨帅哥怎么不来一起跳?”洛菲一个急旋停在张胜面前一只手顺势搭在他地肩上。轻笑着问。 她的声音故意压低了些带着点磁性地味道。 张胜吓了一跳女孩戴着猫眼猫眼中间的眼妆很魅惑。眼影涂上了闪粉具有透明和光束的感觉眼线和纤长的睫毛具有夸张的戏剧感。她地唇彩闪亮润泽衬托出一种特女人的味道。 还有那身猫女装把性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张胜急忙左右看看生怕这女孩有些暖昧的勾搭会引来一个肌肉男。上演一出庸俗不堪的肥皂剧。 “呃……谢谢你跳得挺好看的我不能跳。我……腰托……” 洛菲“噗哧”一下笑了:“老板什么时候腰托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你你……”这时张胜才突然听出这女孩的声音他惊讶地指着她。半晌说不全一句话。 洛菲把猫女眼罩抬了抬。把一双慧黠调皮的笑眼亮给他看然后另一只手突然也向上搭。搭在张胜宽厚结实的肩部把他扯进了舞池身体如蛇一般款款扭动着说:“来呀一起hppy” 张胜从未想过洛菲会有妖魅、性感的一面。也许所有地女人都是双面娇娃只不过对有些男人她不肯把自己的另一面展示给你看罢了。 张胜也随着跳了一阵没多久就一身薄汗了他忙摆着手说:“不跳了不跳了我上楼歇会儿。” “好我陪你。”洛菲已经尽兴也感到有些累了便和他一起退出舞池取了两杯加冰的柠檬汁然后向楼上走。 张胜看到罗先生正和一个大腹便便地半百老者在一旁聊天便向他打个招呼做个上楼的姿势罗先生见到了向他回了个明白的手势。 张胜到了二楼休息室坐在沙上解开衣领把松掉的领带扯开扔到一旁洛非也把猫女装的拉链拉开了一点露出一小截性感精致地锁骨痕迹。 “嗯小菲啊你还是太瘦了你得多吃点儿……”张胜一见马上又过问起她地坐卧行走、穿衣打扮、乃至吃喝拉撒。 “okok我从明晚开始加餐成了吧?我的大爷您就别唠叨了。”洛菲哀求道。 张胜满意地笑道:“这就对了马无夜草不肥……” 洛菲白了他一眼:“谁是马呀你这什么比喻啊真够烂地……” 这时罗先生也上了楼笑吟吟地向他们走过来。 “罗先生坐。我有件事正想跟你商量阳历年马上就到了我准备年后就公布与大小姐的恋情和婚事你看是不是安排那位还在天外飞仙的大小姐尽快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我们婚前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同进同出过很容易引起别人的疑心你说是么?” 张胜话语间毫不掩饰对那位对家族事宜不尽忠责的大小姐的厌恶感。 “哦!”罗先生看看旁边的洛菲打个哈哈:“这个……那是呵呵那么明天……我和大小姐通个话嗯……” “罗先生不用吞吞吐吐的洛菲是我的人这件事我没告诉过她不过也不用刻意瞒她。你有什么看法尽管说好了。” 一见罗先生犹豫的样子张胜有些不悦马上不耐烦地道。 猫女洛菲双手搁在膝上规规矩矩笑不露齿扮小淑女。 罗先生打个哈哈道:“那好吧明天我就和大小姐联络一下。” 张胜霁颜道:“那就好现在一切进行顺利我最担心的就是引起上层的怀疑和调查所以这些小节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 他说到这儿手机又响了起来张胜拿起来看了下号码眼前顿时一亮急忙拿起电话走到了一边:“喂老婆?” “胜子!”手机里传出了秦若男的声音很开心的声音带着点儿笑音。 “老婆今年不能陪你过圣诞收到我空寄过去的礼物了么?” “什么礼物呀我在外面没有收到呀。” “哦我忘了一到年底是你们最忙的时候。” “嘻嘻这次可不是我和爷爷去英国看望若兰已经出来了要在香港转机。” 听到手机里转出的英语广播声张胜又惊又喜:“你现在香港?怎么不早告诉我?” 秦若兰甜甜地笑:“告诉你干什么呀只不过在机场转机而已。再说我陪爷爷来的他知道你是谁呀?你敢来小心他一顿乱棍把你打将出去。” “转机又如何?如果知道你来我一定去哪怕在机场只见上一面十分钟、五分钟、一分钟都成……” “真的?”秦若兰吃吃地笑拖着长音娇声说:“那……你现在来吧。” “现在还来得及?” “嘿嘿老天爷给你机会呀我乘座的航班因故停飞要在香港住一晚明天上午才有第二架班机……” “真的?你住哪儿什么酒店?我马上就去……”张胜一听喜不自禁他忘形地欢呼着手举电话便说便冲下了楼去…… 看着张胜兴冲冲离去洛菲悄然低下了头以掩饰她眼底的失落。 这心的沦陷竟是在不知不觉间。原以为不会喜欢上他可是一对年轻男女朝夕相处数年之久情意在不知不觉间便已滋生当蓦然现时却不免黯然神伤。 “我好惨……”洛菲在心底哀叹。 老奸巨滑的罗先生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眼珠一转很阴险地道:“大小姐爱的契约将由我准备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准备两份正式签字时动动手脚偷梁换柱那是很容易的事。” 洛菲抬起头神情已恢复了平静:“动什么手脚?” 罗先生试探着道:“如果……大小姐希望张先生留在你身边我可以……” 洛菲语气淡淡地道:“干嘛?骗婚?” 罗先生狡猾地笑:“为了爱用些手段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笑话!” 洛菲冷笑一声站了起来:“那我周洛菲还是周洛菲吗?” 她昂起头快步走向自己房间。 女儿心思虽难辨自有高傲在胸中。 第189章 平安夜 张胜驾着奔驰飞行驶在路上他有港澳通行证可以随时穿梭往来。分开这么久了他很思念若男前些天他去了趟北京探望父母还和钟情去香山纵情欣赏了一番红叶由于时间关系他没有回东北。 现在若男近在咫尺张胜满心欢喜或许这是圣诞老人给他送来一份最好的圣诞礼物吧。 “她陪爷爷去英国?照理来说过年了做小辈的该回国探望老人的怎么她倒和爷爷去了英国?若兰……要结婚了?” 张胜胡乱想着见前边的车开的过慢顺手打了一把轮想过去想不到那辆车也突然提张胜惊叫一声急忙打轮刹车却已来不及了两辆车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紧紧地刮碰在一起。 “你怎么开车的?”张胜和那辆美洲虎的主人同时跳下车气势汹汹地问。 “你还敢跟我吵?这里可以车吗?”美洲虎主人是个约有二十上下的青年他指着张胜的鼻子怒吼。 张胜一把推开他的手怒道:“这里可以画着龙往前走吗?有你这么开车的吗?” 他往美洲虎里看了一眼里边坐着一个穿白色衣裳的女孩眉目如画十分可人。她坐在里面正系着衣服扣子张胜心里明白了几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画着龙开车了?你别走。找警察来解决。”那个年青人拿起电话拨打起来。 片刻地功夫一个正在附近的巡警收到消息驾着摩托车赶来。 他一见肇事的车一辆是奔驰6oo一辆是美洲虎两辆车都是私家车车的主人穿着气度都很不凡气势顿时便矮了三分。拿着个小本在那里左问右问。上记下记。却不敢随便表意见。 张胜心急如焚一边接受盘问一边不停地看表那巡警喋喋不休着张胜一颗心早飞到香港去了。 2o分钟后张胜终于忍不住了。他不耐烦地从车里把包拿出来往肋下一夹仰天长啸道:“真他妈烦死了车我不要了你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 说完便在那目瞪口呆的巡警和青年情侣面前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香港驻军的一位长是秦司令的老部下听说老长要在香港住一晚于是赶来接驾为他接风洗尘。秦若男做为孙女儿便也得陪着爷爷去席间杯筹交错。她记挂着张胜会赶来见她正自坐立不安却接到张胜地电话。说他在路上出了车祸。一听这消息秦若男吓得花容失色待问明白人没有事只是车子刮了她才放下心来。张胜随即说因为要接受询问今晚不能赶来了。秦若男有些失望。和张胜又聊了一阵儿。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酒席散地比较早这里军人纪律要求较严。即便是长也不能归队太晚加上秦老爷子年事已高老部下不敢多劝酒大家兴尽而散。 “小男啊方才和谁打电话呢?” 到了酒店门口陪同回来的老部下告辞离去后秦司令才笑吟吟地向孙女问道。 他迈着矫健的步子走着当了一辈子兵此时虽已老矣走路气度仍有一种军人气概。 “哦一个朋友”秦若男可不敢说是男朋友回头爷爷让她领来见见可怎么办? 她的男友现在可是见不得人的用不了多久他还要公开宣布和另一个女人订婚那份惊天动地的爱情契约一旦宣布不但会成为全中国地新闻甚至会成为全世界的新闻家里人不可能不知道那时如何向他们解释这种变化?所以一切都得秘密进行直到他的婚约解除才能公开两人之间的关系。 秦若男换上一副笑脸岔开话题道:“爷爷你还没来过香港呢今天是圣诞夜我陪您到处走走吧。” “不走了不走了不就是灯红酒绿吗和当年上海滩的十里洋场有啥不一样?” 秦司令拄着拐棍走得虎虎生风:“走吧咱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呢” “香港……嗯是个不错的地方”秦司令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的建筑感慨地说:“小男啊这香港还有咱一门亲戚呢你不知道吧?” 秦若男好奇地问:“咱家在这里还有亲戚?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是啊有亲戚……”满头白的秦司令感慨着他眯起眼打量这光怪6离的国际大都市年轻时的一段记忆慢慢浮现在他地脑海之中。 秦司令并不是被压迫的无产阶级出身相反他出身于一个大地主家庭他的父亲纳有一妻六妾他是五姨太所出。父亲妻妾虽多却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正妻所出比他大了二十多岁。 大哥对他很好父亲死地早他大哥象父亲一样抚养他长大又送他到北平上学。在那里他接触到进步人士渐渐有了自己的思想。 他的大哥是个开明士绅地主阶级并不都是凶神恶煞的人许多大地主都是真心信奉孔孟之道讲究“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的平素修桥补路、捐资创学、开仓赈粮不落人后只是弟弟地激进与他地信仰存在着极大冲突。 他一心盼望弟弟学成归来。和他一起好好操持这个家把祖宗传下来的基业一代代传下去坚决反对弟弟走上革命道路秦司令最终和他地封建家庭决裂彻底走上了革命道路。 解放前夕他的大哥看出局势不妙于是举家离开大6到了香港。这件事他是听说过的。不过那时候政治路线不同简直就是生死大敌虽是亲兄弟也不例外跟他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怎肯打听他的消息兄弟二人因政治信仰地不同从此彻底断绝了往来。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秦司令年岁已高不由得思念起海峡对岸地亲人来。只是当初自己曾做过一件对不起兄长的事让他一直无颜面对兄长也一直不敢兴起寻亲的念头。 当初他走上革命道路后与哥哥分道扬镖兄长仍是尽竭力地打理家族产业在那个炮火连天的乱世要想保存一份家业何其不易兄长殚精竭虑其实所思所想也不过是为了这个家而已。但是已离家而去的他却在此时又做了一件对兄长伤害至深的事。 那一年秦司令所在地部队在敌人围剿之下物资匮乏严冬已至。许多战士还穿着单衣、食不裹腹秦司令眼见战士们惨状一时忧心如焚。万不得已之下他想到了自己家离驻防地只有三百里为了革命。他一咬牙关。带领战士回家取军资去了。 那一次家里的米面钱粮所有浮资几乎都被他拿空了他至今还记得临走时兄长说的那句绝决的话:“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兄弟秦家也没有你这个不肖子孙。” 兄长一家人不知现在如何想起往事垂暮之年的秦司令唏嘘不已:“大哥……不是一个坏人唉他比我大着二十多岁现在可能早不在人间了大哥过世的时候一定还在伤心、记恨我的背叛。” “现在我也老了没几年好活了心里其实就牵挂着你们这些小辈盼着你们开心、快乐过得好把咱们这个大家族维持好。我现在能理解大哥当年的心情了大哥对我的失望、伤心那种悲痛一定比我听说若兰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更甚……” “爷爷别伤心了。往事已矣说不定大爷爷也早理解了你地选择。不是有句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远忧吗?您年纪大了就别多操心了。时代在变人也在变我们当小辈的孝敬你安度晚年让您过得快乐开心才是应该做的事。我们地人生道路我们会把它走好的秦若男暗想等从英国回来在香港报纸上个寻人启事吧爷爷七十多了大爷爷如果活着该有九十多岁说不定还健在呢如果能让一家人团聚解了爷爷的心结他一定很开 “嗯……”若男偷笑起来:“这事儿交给他办好了如果真能找到我家在香港的亲戚爷爷一定会喜欢这个孙女婿的”。 “嗯嗯嗯……”秦司令拍拍孙女地小手满意地说:“还是小男好啊我这大孙女从小就懂事、让人省心好啊好啊……” 秦若男悄悄吐了吐舌头心里有点心虚:“如果爷爷知道我爱上地男人坐过牢和黑道上的人物打过交道又知道我已和他私订终身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夸我。” 她摸了摸小挎包那里面有她地皮夹皮夹里有张胜离开时和她照的婚纱照。她缩放了一张藏在皮夹里无论走到哪儿总是随时带着。 摸索着皮夹秦若男心里涌动着一抹柔情:“还有37o天等他完成他的承喏我就会走进他的新房成为他的新娘……” “这份欢喜现在只能埋在心里对谁也不能说……啊对了我可以告诉妹妹两年多了她的心态应该调整过来了。妹妹从小和我感情最好告诉她她也会替我高兴的。” 想到这儿秦若男欣然一笑一双美丽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秦若男没有住在航空公司安排地酒店。为了让爷爷住的舒适她自己选择了一家高档饭店。和爷爷回到酒店陪他在房间聊了回天秦若男便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冲了个热水澡裹着浴袍站在镜前梳理头。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秦若男走到门口问道:“谁呀?” “您好。有位深圳的张先生给您订了一束花和晚餐请接收一下。” 秦若男忙系好浴袍打开门一位酒店的侍应生站在门口推着一辆餐车。餐车顶上还放着一束怒绽的玫瑰花。 “您好小姐这是张先生给您订下的请签收一下。” 秦若男打开门那侍应生把餐车推了进去秦若男签了字侍应生礼貌地点头离开了。 秦若男赶回餐车旁拿起那束玫瑰看了看不屑地哼了一声脸上却露出一抹快乐地笑容。 玫瑰花束上有一张香水卡片。秦若男拿起来一看只见上边写着:“美丽地花送给你的心。让它心花怒放;美味佳肴送给你的胃让它胃口大开。秦若男“咭”地一声笑娇嗔道:“傻瓜你不来。又送这么多吃的。人家一个人吃还不吃成小肥猪呀?” 她拿起一瓶冰桶中镇着的红酒看看牌子又掀开旁边一个餐盒嗅了嗅里边的芦笋黑椒小牛扒。 “嗯。好香”秦若男满意地点点头正想再看看下一道菜是什么忽然张胜地声音响了起来:“若男我的亲亲老婆老公点的菜合不合你胃口?” 秦若男又惊又喜:“这家伙花样真多还在餐车上藏了录音机。” 她弯下腰找着摆放录音机的位置同时带着笑音儿答道:“只要是老公点的菜我都喜欢。” 张胜总在电话里叫她老婆她只默许他叫却从没好意思张口叫过他老公这时没有人在却很自然地叫了出来而且声音故意嗲听了能叫人连骨头都酥掉。 她刚说完双腿就被一双手握住了吓得秦若男一声高分贝的惊叫汗毛都竖了起来。幸好随之而起的意念控制了她她才没有下意识的飞起一脚踢去。 餐车下的布帘动了动张胜的脑袋从下边钻了出来愁眉苦脸地跟她说:“哎呀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腿都蹲麻了谁说这法子浪漫呀太遭罪了。” 秦若男又惊又喜、又羞又恼又有点好笑。 惊地是突然间的大变活人;喜的是他终于还是在圣诞平安夜出现了;羞地是自己方才叫出的一声老公被他听个正着;恼的是那声音嗲嗲的太过风骚怎好意思被他听到。好笑的是他今天地安排出人意料很惹人喜欢怎料最后地出场却如此狼狈。 “咚咚咚小男出什么事了?”门外传来秦司令有若洪钟的声音。 “啊!爷爷没什么事我……洗澡不小心滑了一下。” 秦若男一面说一面向刚从餐车下爬出来正坐在地毯上揉着双腿地张胜扮个鬼脸。 一听孙女正在洗澡秦司令自觉不方便进来便道:“哦你小心些洗完澡早点睡觉爷爷回房睡了。” “好爷爷晚安!” 秦若男喊完吐了吐舌头小声地问:“不是车子刮了吗?你怎么来了。” 张胜站了起来:“不要说车子刮了就是天上下刀子我的宝贝儿到了这里我也得来呀。” “贫嘴谁稀罕你来呀!” 秦若男口不对心地嗔道一时满心欢喜满面娇羞。 浪漫的晚餐温馨欢乐的圣诞气氛中听着悠扬的音乐关掉灯点上蜡烛一对两心相属的恋人。然后他们坐在床边张胜揽着秦若男柔软的腰肢轻抚着她光滑如玉的肩头低诉着别离之情。 终于。他提到了最重要地一件事。 “若男年后我就会宣布和周大小姐定亲……” “嗯。” “然后我们会签订一份爱情契约一份价值数十亿美元的爱情契约。” “嗯。” “若男不开心了?” “没有……” “不许骗我。” “真的没有。” “若男。真是对不起。委曲了你……” 秦若男摇摇头用一双晶亮的眸子深深地凝视他:“也许……我受了委曲。可这委曲世上有几个女孩有那种运气体会得到?一个肯为了她放弃数十亿美元的男人。” 她的唇边露出温柔的笑意用一根食指轻按着张胜地嘴唇: “我不在乎钱对钱也没有什么概念。但是我知道那些钱几乎可以让你买到一切。包括无数爱你爱到狂地美女。每个男人对他爱的女人都会说我爱你爱你一生一世爱到为你可以放弃一切可是他们没有机会经受这种考验不是每个男人说得到便能和你一样做得到面对如此巨大的财富还能如此坦然置之的人这世上有几个?但是我的你……是这样的人一个重情重义地男人。” “胜子……” “嗯?” 一双柔软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美丽的女孩温柔地倾诉她的心声:“这辈子。我是你的了!” 声音很轻很坚决张胜看着她美丽的眼睛。轻轻揽住她柔软的腰肢两个人轻轻倒在床上。 床很软秦若男的唇也很软…… 她的技巧很生涩情爱方面地经验少的可怜当张胜的舌头在她嘴里肆无忌惮地追逐着她的香舌的时候。她的身子因为紧张而轻轻抖。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在这个平安夜似乎注定会生些什么…… 但她没有逃避。就象一只扑火地飞蛾尽管心里有些怕她仍义无反顾地向往那份光明。 深吻让两个人都有些喘不上气来了两张热吻地嘴不得不分开。张胜轻抚着若男嫣红的脸蛋贪婪地凝视她那美丽地娇容。那欲拒还迎的娇羞像极了她的妹妹……若兰。 张胜心里一紧一张久违的、熟悉的面孔浮现在眼前那双眸子幽幽地看着他在不安和惶惑中执着地追问:“你……爱不爱我?” 耳边似乎又响起那句让人心碎的问话:“你……爱不爱我不是不爱而是那时不懂得爱。不是不爱而是那爱已经错过…… 望着秦若男带着紧张眨动的美丽眼帘张胜心里忽然有点酸。 秦若男似乎感觉到了他些许的迟疑她的双手突然环住了张胜的腰眼睛睁开星眸亮亮的半似含羞、半似调皮地向他的耳朵呵了口气。 呵气如兰那挑逗让张胜迷失在她的容颜之中;那挑逗鼓起了他的勇气。 他的手探上了那起伏的峰峦浴袍下的凸起不仅有着绝佳的形状和弹性而且极其敏感在张胜的爱抚下似欲裂衣而出渐渐胀挺。 张胜爱欲渐盛他不再满足于隔衣揉搓手顺着浴衣的缝隙探进去触手所及是一片令人**的滑腻坚挺。在张胜温柔的爱抚下秦若男情不自禁的低吟起来她舒服地闭起眼睛腻到骨髓的喉音断断续续飘进张胜的耳朵让张胜的胯下战旗高举。 “若男我想要你……”张胜在她耳边急促地低喃。 秦若男低低地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在他爱抚下情动的呻吟还是对他强烈要求的回应。 张胜克制不住**了他抓住秦若男的小手探进他的裤子触碰他**勃动的下身。 秦若男嘤咛一声羞得急急缩回了手。张胜执着地抓回她的手使劲按在那团坚挺之上如是者两三次秦若男终于放弃挣扎战战兢兢地用她的拳头挨着那团火热的、脉动的东西。双眼也紧张地睁开来。眼里地羞意让人见了更加冲动和勃起。 当她不再缩回张胜便一根一根执着地去掰她的手指把自己的手指插进她的汗津津的掌心硬撑开她的五指然后把那柔软的小手再度放在自己勃如怒蛙地地方轻轻唤了一声:“老婆好老婆……” 秦若男不再闪避退缩。她无师自通地握住了那让她心惊胆战地地方。 虽然她没有套动。只是下意识地捏了两下似乎好奇地想知道它的硬度一种难以自控的愉悦感还是迅传遍了张胜的全身。 张胜兴奋地低下头去吻她的唇秦若男含羞闭上眼睛轻轻配合着他。满足着他。 张胜的手探进若男已经松驰地腰带沿着她平坦柔软而有力的腹部向下探去。 “嗯秦若男不依地娇哼一声身躯扭动了一下。 张胜没有继续向下试探指尖刚刚触到一簇柔软的毛在她**出声时便缩回手轻轻去扯她的腰带秦若男忽然一阵紧张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胜子。别……” “我们这辈子已经注定不会分开了若男。老公忍得好难受你忍心吗……” 秦若男面红如火娇喘吁吁:“老公……不要好不好我们还没……没结婚呢。” “宝贝儿。你要我怎么忍?” 张胜啜着她的耳珠。向她耳朵里呵气弄得秦若男深身酥软痒。体表温度急剧上升:“箭在弦上不得不呀!” 张胜说着被她半松半紧地握着的东西证明似的向前狠狠一顶顶在她柔腴健美的大腿根上。 秦若男呻吟一声被他哀求的语气和强硬地动作弄得没了主意按在他手上的柔荑没了力气悄悄地向下滑落只有她的意志还在做着最后地挣扎:“别……我们……明年才可以……会有小孩……” “酒店有套子……” “嗯……哼……”秦若男用手臂掩住了她自己的眼睛小嘴半张着喘气用一种掩耳盗铃的心态默许了张胜的轻薄。 腰带解开了张胜轻轻一推她的肩膀秦若男半推半就地翻了个身晕着脸、咬着嘴唇俯卧在床上。 张胜七手八脚地把浴袍扯了下去蹬到地上。蕾丝内裤下是绷得紧紧地臀瓣内裤边缘露出地臀肉细致雪白、吹弹得破。 两条玉柱似的大腿圆润肥白两腿绷得笔直之间紧合地不留一丝缝隙。张胜的手爱逾珍宝地轻轻抚过她圆滑而富有弹性的臀部然后轻轻一拍“啪”地一声秦若男娇呼一声不依地扭动了一下。 她还戴着胸罩光滑的玉背上只有一条胸罩带子细细的带子在纤背下勒出一道淡红色的痕迹。她趴在那儿饱满的胸部微微外露闪烁着脂玉一般的柔腻光泽。 “讨厌不要看……”秦若男回头看见张胜色眯眯的眼神赶紧逃也似的又转过去娇嗔地说他声音却不争气地分外柔媚。 床上一轻张胜下地了秦若男偷眼一瞟看见他去洗手间取酒店配备的套子顿时心跳气短赶紧装作没有看到却已是手软脚软指尖都在酥酥的麻了。 张胜重新上了床侧压在她的身上爱抚着她索求着她的唇。 秦若男受逼不住只得扭过了头与他吻着张胜的手解开了她的乳罩然后既温柔、又略显急躁地往下褪她的内裤。扯了几把不见效果那内裤仍牢牢地绷在高耸的臀尖上还是秦若男含羞带怯地帮了他一把那条内裤才顺利地脱了下来。 张胜的手贴着她嫩滑如玉的臀瓣往下滑伸到她的股沟里触到一团温热湿润秦若男嘤咛一声丰臀不安地扭动却被张胜的大腿压住了双腿动弹不得这一扭动反似迫不及待地迎合着他秦若男羞不可抑只好咬着唇把脸埋在柔软的床上做起了顾头不顾腚的驼鸟。 或许是圣诞夜的浪漫气氛影响或许是久别重逢的喜欢或许是因为爷爷就在隔壁房间的紧张秦若男分外动情张胜的进入温柔而顺利。她的下体紧窒火热把他纠缠得紧紧的刚刚进入时有些许的痛楚却未见红。负荷的运动和搏击训练早早撕破了她薄薄的那层膜这让她的痛楚很少很快就感觉到了**的快乐。 张胜抽*动之下秦若男迷乱而沉醉的迎合着两条修长雪白、柔滑细腻的大腿紧紧圈住张胜有力的腰肢她的脸颊一片嫣红。 耸胸、细腰、肥臀、修长笔直的**…… 微启的红唇灼热的呼吸**的呻吟迷离的眼神…… 微蹙的如黛柳眉、张合不已的小巧鼻翅、时重时轻抓握挠按的动作…… 不止是紧窒缠绵、火热**的下体光是这一切就能让张胜的每一下刺入和拔出迅把反应回馈给他让他体味到人间极乐的蚀骨**…… 一**的**把若男也送上了极乐巅峰她情不自抑的环住张胜的脖子每一次瞬间抽离的空虚感都让她忍不住挺起丰臀欢迎他再一次的进入。从未享受过的漏*点让她感受到一种新奇的快乐和幸福。 同她连为一体的张胜感同身受和她共同沐浴在爱河之中。 积蓄已极的情感和**一旦爆是惊人的当他们第一次造爱结束后不久便开始了第二次亏得若男身体素质极好刚刚破瓜犹能承受他不断的伐挞…… 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互诉情话的时候夜空中传来很清晰、很悦耳的童声歌唱:“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房间里两个刚刚享受过极乐滋味正**着身子相拥爱抚着诉说着情话的人儿停了下来静静地欣赏着:“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那里白雪闪银光趁着年轻好时光带着心爱的姑娘把滑雪歌儿唱……” 空灵的歌声渐渐远去然后床上有个大男人捏着嗓子学着小姑娘的声音唱起来:“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做*爱多快乐我骑在她身上昂……哎哟……” 女警不穿衣服也照样是女警有力的腰肢一拱一个鲤鱼打挺两人便攻守易位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讨厌唱着唱着就下道你说是谁骑在谁身上?”女孩的声音低低地威胁。 “哦……neteonbaby征服我吧……”男人懒洋洋地躺在那儿耍赖。 “不学好坏东西我掐死你……”秦若男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按着他的脖子。 “啊……谋杀亲夫啦别掐呀你换个方法弄死我吧。” “啥?”秦若男住了手茫然问。 “你夹死我得了……” “嗯!”这句话立即换来一声闷哼张胜不知什么地方挨了一杵子。 很快的嬉闹变成了拥吻;拥吻变成了爱抚;爱抚变成了……梅开三弄…… 平安夜不眠之夜…… 第190章 原来是你 新年后香港各大报纸登载了一份寻人启事寻人启事上没有详细说明秦司令的身份和姓名但是注明了他当初的家庭和所在地以及兄长的姓名这份寻人启事在各大报的醒目位置表引起了一阵骚动按照报上留下的地址有数百人打来电话认亲可想而知有些人见寻亲者如此气势一定财大气粗这是混水摸鱼来了张胜没想到还有这种效果于是专门安排了一批人负责接待和甄别工作。 与此同时国内《财经时报》、《证券报》等主要报纸以醒目的大标题在主要位置登载了一条重要消息“深圳胜文重金收购凯旋股份”副标题是“深圳胜文国际投资贸易公司借壳上市凯旋股份旧貌换新颜。” 消息公布时秘密进行的收购工作已近尾声。 凯旋股份是一家上市企业旗下有两家加工厂四家贸易公司还有一家四星级酒店光固定资产就有四个多亿如果算上所持有的凯旋公司的股份市值剥离债务后总资产过十个亿经与市政府讨价还价收购价定为六个亿。 这笔钱张胜拿得出来但是他不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任何一家大企业都会充份利用他的每一分资金去创造更大的利润谁也不会把多达数亿、十余亿的流动资金闲置在那儿没有用处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会惹人生疑。 更重要的是如果这样做一旦被徐海生获悉必定会重新评估他的实力那会令他非常被动。 时至今日只要他能把文哥的资金消化完毕全部漂白转到他的户头上。他的实力就将越徐海生但是那只能让他的实力和地位凌驾于徐海生之上。却不能让他消灭这个毒蛇般的对手。 资本市场地战争虽然残酷却有一条公平原则那就是你可以挑战但是我可以不应战。张胜就算资金实力越徐海生一百倍对方不肯与他对垒他能强迫对手和他做对手盘吗? 所以。他必须不断壮大实力让徐海生感受到他成长度的威胁。与此同时他又得隐藏真正地实力示敌以弱让徐海生觉得可以把他打败。这样徐海生才会放手投入资金与他在资本市场上较量一番。等到对方投入全部兵力已经无法抽身时才是张胜撕去伪装露出锋利的獠牙的时刻。 因此为了成功收购凯旋股份既能显示出他在资本市场的扩张度引起徐海生的警觉。又不让他觉自己的真正实力张胜煞费了一番苦心。 利用凯旋股份入不敷出已经连续两年亏损今年地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进一步恶化、马上面临退市风险的现状市政府方面迫切需要一个新的领导人入主来扭转局面的现状张胜通过谈判一番唇枪舌剑迫使对方同意了他的分期还款计划。 张胜一共吃下了凯旋股份4o%地股份。收购价值近六亿。根据合同分两年四次付清。第一次是一亿五千万这笔钱一到位合同就立刻生效张胜已成为凯旋股份的新主人。 成了凯旋股份的掌舵人之后他就有权对凯旋做大手术了。这位新任董事长立即大刀阔斧地改革起来先就是资本置换。 通过那些资深注册会计师们的努力张胜把凯旋股份旗下两家严重亏损的加工厂以比实际价值高十倍的价格卖给了他旗下的另一家企业胜文国际投资。接着把凯旋旗下四家贸易公司合并重新注册成立了一家由他完全控股的新公司“四海贸易”。 由于这家新公司实际上已经成为原凯旋股份地总公司于是以十倍价格出售那两家加工厂的利润收入以及原凯旋旗下仍在盈利的四星级酒店的收入在财务报表上便合并记入这家公司。这一来凯旋一下子就从连年亏损中翻过身来。 还是原来那家企业只不过合并合并换个牌子“凯旋股份”变成了“四海贸易”盈利就从亏损四毛二变成了盈利两毛三每股净资产增加了4o%。 在此之前罗先生等人已经在二级市场上悄悄吸纳股票而这一段时间里凯旋公司也配合布公司有退市可能地风险提示紧接着又连续布了些因债务诉讼缠身的利空消息凯旋股份从三元多的价位一路狂泄到一块多的市价配合罗先生等人顺利底部吸筹。 等到消息在市场上流传开来人们纷纷追进四海贸易股票的时候张胜手里地市场筹码开始逐步派一笔巨额利润已经到手。 事实上这还没完因为有利润收入就可以转配和增新股张胜控制地董事会已经放出风去将在近期召开股东大会商议转配增6ooo万股新股的问题。 此时四海贸易地股价在市场炒作下已经攀升到17块钱在二级市场上张胜赚了三个亿。增新股的配股价是9元钱等到股东大会开完新股一配又将是五亿四千万的进项。 收购凯旋股份张胜一共投入一亿五千万。通过他的人他在二级市场上赚了三个亿;通过配新股他将融资五亿四千万。三个亿再加五亿四千万扣去前期投入一亿五收购凯旋股份等于一分钱没花还立即净赚七个亿。 这就是运作用收购来的企业付清收购的债。 这就是金融虽然还没有创造一分钱的价值却融来了亿万财富。 “各位经过数月的辛苦我们终于功德圆满得成正果了。来咱们干一杯!谢谢大家。” 张胜家里正在举办一场酒会参加者是所有参予收购凯旋股份运作的高级管理人员。张胜举着杯。开心地对大家说。 “过几天我们去香港。大家到《兰》去见识见识。” 小会议室内张胜对罗先生等几个极亲近的朋友笑着说。 《兰》是香港的一个秘密会所名不见经传就连八卦周刊也从来没有报道过关于那里的只字片语。 这个会所只在上层社会人物中口口相传。会员的展也是通过这种方式。张胜刚刚取得会员资格按照规定他最多可以带四个朋友进入会所。 与这个会所相比那些公开地夜总会哪怕是最有名气档次最高级的。也不过像是一些大排档这里地消费水准极高但是能成为这里的贵宾绝对物所值《兰》的主人身份神秘人脉极广常在级富豪间穿针引线帮助联络。 一个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怎么衡量? 翻翻你的电话本就知道了。 你的电话册上都是些什么人。都是些什么档次地人就代表着你有多大的实力你有多大的能量。所谓赤手空拳一切靠自己。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只有井底之蛙才不需要伙伴和朋友你想扩大你的势力、你的影响你就得不断接识比你强大地人并最终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经常出入于《兰》的人有拥有庞大舰队的船王、有出身名门的地产大亨、有控制着舆论喉舌的传媒巨子、有国际金融领域的投机大鳄。这些人谁都不比张胜钱少。甚至比他还要多得多。成为其中的一份子意味着更多地商机、更大的市场。张胜自然极为开心。 听说要去香港最神秘的会所《兰》见世面邓先生几个人都兴奋起来以他们的财力、势力一直也没有机会去见识那个神秘之地地。《兰》就象是华山论剑的千仞之巅只有够资格的人才能收到它的邀请函能够进入《兰》就是一种炫耀的资本。 给身边这些人鼓足了劲儿大家纷纷到一楼大厅去参加庆祝舞会了房间里只剩下张胜和罗先生。张胜地脸色沉了下来:“罗先生现在已经过了很久了明天我就将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我地婚事。我的新娘呢?” 罗先生有点尴尬:“张先生我已经……通知了大小姐也提起了你地担心。不过……大小姐说这件事你不必担心不会有人怀疑你和她的交往过程她保证……天衣无缝。” 张胜微微眯起了眼睛:“哦?大小姐这么有把握?我在深圳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许多人眼中。在这里这么久我就从来没有和大小姐同出同入过她明天从天而降突然变成我的新娘你说不会有丝毫破绽?她要是有只手遮天的本事还需要我做甚么?” 罗先生苦笑道:“张先生说实话我在社会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在您和大小姐面前终究不过是个只供差遣的人你们之间的事我实在是没有能力过问。大小姐她……她……嗨明天一早你就能见到她等你见了她你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张胜长长地吁了口气淡淡地道:“算了我不逼你了她不着急我有什么好着急的。那份合同已经拟好了么?” 罗先生松了口气忙道:“拟好了。” “嗯”张胜点了点头还是难掩心头不悦。他对那位迟迟不露面的大小姐已经烦透了虽说不是夫妻却要共同生活一年时光如果对方这么难接触那日子一定不好过。 “老总客人们都请您下去跳舞呢”洛菲穿着一件漂亮的白色百摺裙就象一位小公主似的飘了进来笑盈盈地道。 罗先生趁机告辞转过身时冲着洛菲使个眼色洛菲会意地眨眨眼。 “唉算了我没兴致。”张胜有些疲惫地靠在沙上闭上眼睛假寐。 “哇。一下子赚了那么多钱好多人都在羡慕你。一件赔钱的买卖硬生生让你搞成大赚特赚的生意敬佩得不得了呢怎么反而不开心了?” 洛菲明知故问还走到他身边很乖巧地给他做起了头疗。 “老总什么事不开心。不会是……是我惹你生气了吧?” 张胜笑起来:“怎么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呢?菲菲现在越来越乖象个小淑女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洛菲在他身后扮个鬼脸皱皱鼻子道:“真的假的?我有那么好吗你不是诳我吧?” “当然不是。我从不编瞎话。” “那……你肯答应我不管我做什么你永远不生我的气么?” “呵呵你呀你能干什么让我生气地事?这么狡猾顺杆爬呀讨免死金牌吗?” “你答应了?“那有什么问题我答应……”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啪、啪、啪!”这句话说完。张胜就很有默契地举起一只手洛菲的手落下来和他三击掌。 “嘻嘻那我就放心了。”洛菲得意洋洋地说。做为报答。她更卖力地为张胜按摩起来。 洛菲十指纤纤很有艺术感是双适合弹钢琴地手做起按摩来也似模似样。 张胜很舒服地闭着眼睛头随着她手指的动作轻轻摇晃着:“菲菲。你不懂。钱赚的越多位子坐得越高。劳心费神的事便也越多。我这人挺没志气的你别看我在拼命的捞钱那是既在其位要谋其政罢了多少人指着我吃饭呢。 其实……我真想急流勇退把我地钱搞一支信托基金再与人合伙投资一部分当一个真正轻闲的人。我去过《兰》在那里我才知道真正的贵族真正的上流社会他们怎样活着。他们过得很自在从不把赚钱当成自己生命的主题。 他们把祖祖辈辈积累下地财富交给一个合格的总裁去管理或者建一支信托基金而他们自己更注意和家人一起快乐地生活。去勒图凯打高尔夫、去马来西亚潜水、去日本泡最好的温泉、去西属加纳利群岛游泳、去阿拉斯加钓鲑鱼、去非洲打猎、在自己家里种菜、亲手去修剪自家门前的橡树……” 他拍拍洛菲的手感慨地说:“他们真正看透了钱的本质不做钱的奴隶我也好想过那种日子。” “你还这么年轻不想建立一份霸业?” “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把一生最美好的时光浪费在赚钱上怎么比得上和心爱地人遨游天下长相厮守?象我现在这么忙父母亲人都没有时间经常相伴有什么意思?” 张胜笑起来:“当然要是我还要靠上班来维持生活这么想是不切实际只是我已经具备了这样的条件想为自己活着而已。什么成就、霸业**无止境真要无休无止地追求下去什么时候才是头?等到我想退出来按自己的方式生活时已经年华老去那还有什么意思?” 洛菲想起自己的父亲聪明一世终不免一场牢狱之灾张胜所想未尝没有道理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微笑着说:“能知足方能长乐老总正是诸事顺利、锋芒毕露地时候却能这样想才是真的智者。也不知哪个女孩子有这样的好福气能嫁给你与你长相厮守。” 张胜也想笑笑却实在笑不出来他想起了郑小璐想起了秦若兰又想起了钟情、若男和那个难相处的周大小姐忍不住长长一叹心中千回百转却难再说一字。 张胜西装革履地站在宽阔的后台工作间里抬腕看看手表微带愠怒地道:“我们尊敬地周大小姐呢?9点半就要召开记者招待会了她不会姗姗来迟吧?” 这里是租用地新闻布会场前边是一个t型大展台后台是模特们换衣服的地方所以地方非常宽敞。 “大小姐马上到马上到。” 罗先生侧耳听听前边传来地记者们的嗡嗡低语声。急得满头大汗他掏出手机。正想打个电话边边的侧门忽然开了一个女孩用优雅清脆地声音说:“对不起我来晚了让您久等了。” 张胜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优雅的身影从侧门姗姗而入。就象一只高贵地天鹅静静滑行在碧绿如镜的水面上。 一眼望去一种妩媚端庄、秀逸典雅的气质扑面而来。随后张胜才注意到她的穿着匀称而略瘦的身材一双法国式的纤秀长腿轻盈地迈动。身上只有一件乳白色地连衣裙象流水似的轻轻律动裙摆在膝弯以上。 裙子质料极为高贵柔软、贴身面料隐隐泛着柔和的白光。裙装的线条柔和而简练没有任何点缀只在那细得难以置信的纤腰间有条同色环形地腰带状缝合线如此简洁的时装却在高贵宁静中把她柔美干练的女人味儿完美地表现出来。 衣服只是一件道具。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的步态她举手投足都有一种欧感的贵族味道能把古典与时尚、典雅与自然融为一体。形成如此独特气质的女孩张胜只在少数几部欧洲历史大片中见过那是一种贵族式的优雅。 正如人类地五官都是眼耳口鼻组成却有人美若天仙有人丑若无盐。同样只是站立行走。小小的差异和不同。你便能感觉得到完全不同的气质有些人真的能甫一见面。便让你有种贵不可言地优雅感觉的。 张胜脸上的神情由不悦变为惊奇他想象过周大小姐的样子也想象过如果她美丽甚至如同有名的影星一样相貌唯独没有想到她地气质竟是如此高雅不俗。 周大小姐娉娉婷婷地自那侧门走进来皎洁如同一轮明月散着淡淡清辉相信身材最火辣地模特也无法与她竞争男人的目光。如果她身旁走着一个顶级模特那就象一轮太阳人们第一眼总是会注意到太阳地光辉但是马上就会把目光投注到那轮明月上。 能让他注目欣赏举杯相邀能给人神秘和美丽之感的永远只能是天上的明月。男人并非只能欣赏**之美而是能够表现出那种秀外慧中气质独特的女人太少。 “张总我来了。”洛菲浅浅一笑神态从容罗先生吁了口气悄然退了出去。 张胜目瞪口呆地坐在那儿好半天才象触电似的一下子跳起来指着她惊骇地道:“你……你你……洛菲?” 洛菲微微一欠腰就象一位晋见国王的贵族优雅而从容:“是的洛菲周洛菲您的……妻子。” 张胜象一位老年痴呆患者神情呆滞目光茫然过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带着一种被蒙骗的惊怒说道:“原来是你我说你怎么不担心别人会怀疑我们从未接触。你……竟然是你……” “嘘”洛菲竖起一根纤秀的手指触在唇边眼睛里带着一点调皮的笑意:“一位绅士不该向女士这么大吼大叫的你说过永远不会生我的气不许赖皮。” 她眨眨眼有点狡黠而得意地笑。 张胜呼呼地喘了两口大气震惊的感觉一时还没有消失。 洛菲一身乳白色的简洁裙装微笑着站在他面前就象一位气质典雅的公主她在耐心地等着张胜适应她的新角色。 好半天张胜脸上的表情才慢慢平静下来开始仔细地打量她。她手里提着一只laddior手袋小羊羔皮的绗缝菱形棱格不懂行的人看着和批市场上3o块钱的皮革手袋没什么区别但是那是通过95道工序制成的极品戴安娜王妃用的也是这个牌子。 提着手袋的柔软领口微微外翻露出特殊的乳白色修饰花纹张胜去《兰》的时候曾经在一位船王之女的袖口上见过类似地花纹所以他知道那并不是花纹。而是绣成花纹的法文。这是法国巴黎一家古老地服装店为客人量身订做的衣服没有牌子。只有袖口绣上服装主人姓名的字母。 周洛菲一头s波浪状的秀乳白色贴身裙装的领口是桃心状的秀气地小腿下是一双巴黎风格的高跟鞋质感纯粹透着学院气质。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饰但素洁中却不失高贵。 她是洛菲。却又不是洛菲她的相貌依稀带着洛菲的影子但是那气质却使她脱胎换骨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张胜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同那个带着谦和的笑容提着暖瓶满大户室地给人倒水的女服务员联系起来;无法把她同那个和他视频时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打呵欠的可爱邻家小女孩联系起来;无法把她同那个穿着和小甜甜布兰妮一样性感的皮装大跳电臀热舞的小野猫联系起来; 她……脱胎换骨。成了一个淑女一个绝对有贵族风范的高贵淑女。 文哥如果看到这一幕一定非常欣慰他的心血没有白费他的女儿真地被他打造成了一个贵族淑女。 把女儿送到法国学习起因于文先生同一位法国生意伙伴的往来。那位生意伙伴没有他有钱但是两个人的接触使文先生很快把他当成了好朋友。和这个人交往他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自身地气质和谈吐也会不知不觉地变得优雅起来他喜欢这样有品味的朋友。 有一次去法国的时候他去这位朋友家做客。那是乡村一栋略带古堡风格的三层小别墅在十几亩修葺整齐的绿地地映衬下显得有些矮小和老旧。连接这座普通民宅与远处高公路地是一条弯曲而漫长的柏油马路。 进入“古堡”一眼就能看到楼梯间和过道地墙面上挂着家族的族徽、祖先的画像、古老的盾牌、长剑还有各种服饰和人物仪态的老旧图样。他的朋友告诉他这些图样是他的家族一代代传下来的。是他们从小言谈举止的礼仪规范。从他咿呀学语时。这些图样就是他的启蒙读物。而他的儿子女儿从小也要学习这些东西。 文先生不解地问他。图上的很多服饰打扮早就过时了这样世代相传有什么意义呢? “气质”他的朋友毫不犹豫地回答:“外在的东西永远都是变化的再流行的东西也会有过时的那一天唯有气质来自于数代的积淀和修炼历久弥新。” 做为一个贵族他已经没落了岁月的变迁让他们失去了原有的财富与社会地位但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依旧令人动心那是再多财富也买不来的东西。 文先生心有所悟回国后就把他的女儿送到了法国在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古老贵族学校接受教育。 他的女儿在那里学习现代知识同时也学习古典礼仪包括击剑、马术、高尔夫;包括音乐、雕塑、绘画、舞蹈。洛菲还要参加各种社交活动赛马赏花、网球高尔夫看画展听音乐在社交实践中提升礼仪素养和优雅风度。 在欧洲人眼中贵族可以没有政治修养没有生意头脑但不能没有文学艺术修养这正符合文先生的想法。 文先生是一个很传统的中国人骨子里是有些重男轻女的他不认为女人有能力掌控一个庞大的家族势力也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去做那样辛苦的事成为一个没有女人味整日周旋在铜臭之中的女人。他希望将来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婿而他的女儿将成为这个庞大家族的合格的女主人。 在这种氛围内熏陶培养出来的少女即便她现在出现在伦敦或巴黎真正的上流人士社交酒会上那衣着打扮、谈吐气质也是无可挑剔的难怪张胜一见惊心只觉那种气质优雅到了极点却无法用语言形容其中万 “你跟了我很久了从我自温州回来……” “是呀”洛菲温柔地笑象个初次见面的淑女彬彬有礼:“家父那时。就看中了你的诚实和正直……” “咳你们二位……谈好了吗?记者会要开始了。”罗先生从门口探进脑袋。有点心虚地笑道。 “我们马上就出去!”张胜板起了脸瞒着他的人这家伙也有份的。 “好好。”罗先生答应一声嗖地一下缩回了头去。 张胜紧紧领带扭头指着她道:“你……” 洛菲已翩然走到他的身边。款款自然、落落大方地挽住了他的手臂眨眨眼笑道:“演出开始了我地先生。” 张胜的火气被这温柔如水一堵便再难出来手臂在空中僵滞片刻。他哼了一声手指在洛菲鼻子前头点了一点很没有底气地嘟囔了一句:“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嘻嘻……”这次地笑声有些调皮可就少了点淑女的味道。 新闻布会上张胜正式宣布与周洛菲小姐订婚并将于一个月后正式成婚。 目前张胜是深圳身价最高的单身贵族尤其在他成功运作。成为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之后更是身价倍增。以前虽有一些小报提过他有一位神秘女友不过相信的人并不多以致一些八卦小报因为他单身且没有绯闻。曾暗示性地说他是个 想不到他的神秘女友突然浮出水面钻石王老五宣布订婚了一时间不知多少上流社会属意于他地年轻女子摔碎了一颗玻璃心。 同时这样一位年轻富豪女友既不是节目主持人、电视明星、著名模特。又不是强强联姻的其他富豪之女。这令记者们大感兴趣新闻布会后的酒会还在进行当中。一篇篇麻雀变凤凰的传奇报道已经在他们的酝酿之中。 “哈哈张先生保密工作做地真好啊原来你的女友就是洛菲姑娘你做生意夫人做秘书这夫妻店开得佩服佩服。裘老板举杯笑着又凑到他跟前说:“张先生好眼力呀平时瞧着洛菲姑娘很是平常想不到谈吐气质如此出众大家闺秀绝对的大家闺秀这样的女人才拿得出手才好娶回家做老婆。” 张胜淡淡一笑向远处的周大小姐瞟了一眼。她正站在一群到贺的富豪妻子女伴们中间浅笑言谈从容淡定。 一只高脚杯擎在她的手里杯里是小半杯香槟她的拇指、无名指和小指握住杯脚下方中指扶着杯脚食指轻搭在杯脚与酒杯连接处虽是随意地站着手指仍然伸直手指与手腕呈现着优美地曲线如同鹤立鸡群。 “她的确是一位贵族”张胜在心底轻轻一叹却又有些怅然若失曾经可爱的邻家小妹突然变身成了一位高贵优雅的淑女竟然她象一只丑小鸭突然蜕变成了一只美丽地天鹅可张胜依然惜叹于熟悉的她的消失。 “早在我从温州回来时她就潜伏在我身边了从那时起文哥就决心让我帮他办这件事了?好缜密的打算、好深沉的心机!还有她从小养尊处优地一位大小姐我真想不到她做侍候人地活一干就是几年居然没有半点破绽。人心、人性、人生啊……” “小张恭喜恭喜真是一对璧人呀”孟副市长笑吟吟地举杯走过来张胜忙放下感慨满脸笑容地迎上去…… 酒会结束这对迅被上流社会承认为珠联璧合的未婚夫妻乘车返回园山别墅。 张胜一上车便靠在椅背上微微闭着眼睛。 车子走了好久洛菲有些沉不住气了她轻轻扯扯张胜衣角靠近了些轻轻唤道:“喂!” “干嘛?”她一靠近张胜嗅到她身上一缕淡淡幽香极高地品流。 “累了?” “嗯!”张胜嗯了一声一语双关地说:“身子累心更累呀。” “哦那你休息。” 说完便没了声息张胜好奇地睁开眼一看只见洛菲靠在座位上学着他的样子闭眼假寐。只是姿势不尽相同她的双膝并着双足挪向外侧有3o度角的倾斜一双手搭在手袋上头微微侧着从这个方向看过去波浪状的齐肩秀遮住了容颜只看到秀气的鼻子和下巴。 “装模作样!”张胜哼了一声。 回到了家两个人站在屋子里怔互相看看时表情都有点古怪。 早上出去时他们还是张总和小菲现在回到这幢房子他们突然变成了未婚夫妻那种戏剧性的变化让两人一时之间都有些不适应。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渐渐露出有趣的笑意终于忍不住相视一笑。 这场婚姻本来就是游戏是一场为资产转移打掩护的游戏对方是谁并不重要。那个人是洛菲未尝不好至少这几年相处两人之间情谊非浅在这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之后周家的掌门人是他情如兄妹的朋友总比形同陌路的第三者好得多。至于一个无害的隐瞒又有什么好追究的。 张胜因为她如此巨大的变化形成的陌生感消失了开始变得坦然起来他已经找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定位:一如既往。 “陪着他们一遍遍地说着同喜同喜弄得我口干舌燥去帮我沏杯茶。” 张胜尽量用今日以前一贯的口吻对这个原来的下属加妹妹如今又冠以未婚妻称号的周家大小姐说。 “我……去?” 洛菲好象还没从少***身份里清醒过来她指指自己的鼻子然后低头看看自己拎着的laddior手袋由巴黎那家专为贵族定制衣服的裁缝店最出色的设计师diana为她个人专门设计、剪裁、手工制作的这件丝制外衣和鞋子有点傻傻地看向张胜:“你……还当我是你秘书?” 张胜正解着西装扣子听见她问乜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邪气的笑容:“或者?你喜欢以另一种身份对我尽另一种义务?” 他说着同时向洛菲慢慢靠过去脸上带着危险的神气。 “呃……张总您坐。我去沏茶……”他一面逼近洛菲一面退后。 陪着笑脸把这句话说完她便立即转身一溜烟地逃了。 张胜放声大笑起来:淑女是扮给外人看的家里要是真的摆一个高贵的淑女那日子没法过啦。洛菲这丫头很好她还是原来那个她……” 第191章 姐妹 湛蓝的海水、清澈的天空、变幻万千的海岸线、安静的海滩、整齐的绿地无论如何搭配、无论从哪一角度去看都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这就是位于英国北部的艾奇特岛。 岛上只住了数百人东侧是一片密林林中有各种野生动物海岸上有各种各样的海鸟。这里也是海豹的天堂海豹躺在岩石上成双成对自得其乐很是惬意。 清澈的海水轻轻荡漾着海水中有一幢木屋木屋在离6地数十米远的海水中通过一条木桥与6地连结木屋顶是细密的稻草木屋旁还有一个观海的平台充满了野趣。 秦若男姐妹俩穿着英国传统款式的米色昵子大衣迎着清冽的海风坐在平台上。 秦若男坐了一张椅子秦若兰坐在可以电子操控的钢架轮椅上机械装置正在牵引着她的双腿做着屈伸的动作。她现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进行运动但是物理保健工作一直做得很好双腿虽不像原来那么矫健有力仍然浑圆结实没有因为长期不能落地行走而萎缩。 “妹妹你在这里已经两年了家里人都很想你又不能经常出国来看你这次来我想问问你的意见有没有考虑过回国?” “回国?”秦若兰重复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她千里迢迢避到国外来本来是想疗治自己的情伤想不到却因此误了一生。这两年的时光。如果她在国外健康地生活学习、工作、有自己地社交***也许她会渐渐治愈心中的伤痛渐渐淡漠那个人在她心中的影子。 可是她这两年来以轮椅为生唯一能缅怀、留恋的只有双腿健全时的记忆生活又如何忘得了她过去生命中那个在她心中刻下最深痕迹的男人?一遍遍的怀念一遍遍的思忆那个人地身影只能在她心里越来越深。 当初。她因伤心而离开现在她因骄傲而不愿归去。那个人因为念念不忘前女友的好而不肯给她一句承喏她就算是离开了也希望能把自己最完美时的形象留在他的记忆里她不愿以现在这副样子回去和他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妹妹。”秦若男按住她的肩膀柔声说:“外面再好总不如自己的家好雷蒙男爵把你当成贵宾可是彼此之间毕竟无亲无故。寄人篱下总非长久之计呀。” 秦若兰笑起来笑得一如以前的甜美:“呵姐姐你以为我在这儿是被人白养地吗?你的妹妹可不会那么无能。我在这儿学会了很多东西雷蒙经常需要离开海岛他那座小城堡都是我在打理呢。 他的城堡养了一匹纯血种公马我已经学会了怎么饲养、照料它。它被人借去配一次种要赚15万美金现在这座古堡的花销费用全靠它来赚钱我可是一个大功臣。 他的家族有几支祖上传下来地名贵猎枪现在也由我负责保养。还有地下室的那些古董、酒窖里的美酒、他的小游艇和汽车、果园和草坪这些都是我在管理我把他的城堡管理的井井有条。” 秦若兰微笑道:“你知道吗在英国一个合格的管家。年薪是多少万英磅?我可不是白吃饭的。在这里。我只是双腿不能行走而已我还有生存地价值。我创造的并不比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少。可是回国去……我能做什么呢?” 她唇角漾起一抹苦涩幽幽地道:“姐姐如果回去我只是一个没用的废人……” 秦若男看着从小一起长大地妹妹看着她眉宇间一片萧索只觉心酸无比她忽地紧紧拥住妹妹一时泪如雨下…… “这里的冬天很美阳光很多时候都是灿烂的草还是绿绿的、花还是盛开的如果不是看到原本满树金黄地叶子开始在风中飘落我都不会察觉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冬天……日子过得好快……” 秦若男推着妹妹听她说着岛上地点点滴滴。 “姐姐你看那里有家市是岛上唯一的一家小市是布莱恩先生开地。这里住的都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儿的人彼此象家里人一样熟悉。有时候布莱恩先生外出或跑到海边去钓鱼市也照常开着进去买东西的人会自觉把钱留在他的柜台上。” 一片平坦如绒的草地草地中间的小路上有原木长椅供人休息远处能看见教堂的尖顶。此外一切建筑都是低低的休闲写意。那家市外面挂着一块颜色陈旧的招牌整幢建筑是古旧的棕色上面还长着绿绿的青苔。 “嗯这里的确如同人间仙境”秦若男附和着妹妹赞同地说。 一棵大树下仿佛童话王国似的出现一个树屋很难想象这里竟是一家咖啡店英国传统的方格子桌布也有简洁的黑白从吧台到咖啡勺没有一点杂色轻松简单。咖啡店里有几个老人树下有几个荡秋千的孩子年轻人生活在岛上的不多所以这里的生活很简单生活节奏很慢。 咖啡店里的几个顾客看到了她们都微笑着向这两个美丽的东方女孩颔示意其中一个很有几分军人气质的老人还站起来非常绅士地邀请秦若兰姐妹坐下喝两杯秦若兰摘下头上带着羽毛饰物的帽子欠了欠身子微笑着还礼。用英语回答说:“谢谢您尊敬的国王陛下我要回自己地城堡了。” 秦若男推着妹妹继续在林荫下往前走斑驳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 “妹妹你刚刚是称呼他……国王陛下?” “是啊”秦若兰笑吟吟地道:“他的确是一位国王。” 秦若男吃惊地道:“他是哪里的国王?英国国王……好象是伊丽莎白吧?” 秦若兰笑起来:“他的王国在这座海岛更外面大约6英里远的地方。那里有几个人工岛都是一些由两根粗大的金属和混凝土巨柱支撑起来的海上平台。人工岛地面积最多不过2oo平方米但上面有直升机机场。插入海面的两根中空的巨柱内有七层房间可以居住数百人。 二次大战期间英国人为了对付德军战机建造了它们。战后这些远在海上的人工岛被遗弃了成了海鸟们栖息的天堂。3o多年前刚才那位巴茨先生。哦他当时是一名退役的6军少校登上其中一座人工岛宣称对该岛拥有“主权”自封国王。并封妻子为王妃。 他写信给英女王愿意做她的附庸王国他还行自己地纸币、邮票、护照和汽车牌照尽管他的“岛国”根本没有汽车。当时包括“王室成员”在内他的王国一共不到1o人。” 秦若男吃惊地道:“英国政府不管么?” 秦若兰耸耸肩说:“当然会管巴茨少校宣布国家主权之后英国政府立即派出海军舰队把他的王国包围了。巴茨国王则挥舞着手枪准备捍卫他的领土。英国政府最终没有宣战因为当时英国法律规定英国地领海范围从6地向外延伸3英里而这座人工岛却在离海岸6英里的地方。这就意味着它不属于英国政府管辖所以英国政府无权干涉。 巴茨先生在那儿站稳了脚跟他的王国一直存在到今天。而且这个没有任何资源的小王国现在给巴茨先生赚了很多钱。他的人工岛已经全面现代化了。世界各地的顶级黑客、还有网上赌博公司纷纷向他交纳租金在岛上建设服务器。 因为这样的话即便他们犯了法。国际刑警追查到这座人工岛也就没有办法了。巴茨岛主可是一个拥有独立主权的国王他可以不接受任何国家、包括英国警方地传票。” 秦若男听完妹妹的话越想越觉荒诞忍不住失笑道:“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事?如果……不是方才亲眼看见那位国王陛下的举止神态非常正常我会以为这人神经有点问题。” 秦若兰莞尔道:“一开始我也这样想后来和他接触多了我才觉他很正常。我才理解了他地行为他只是活得比别人潇洒自在罢了用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活着:别人笑我疯也好笑我傻也好管他们做甚么?自己开心就好!” 秦若男推着妹妹一边在林间漫步一边细细咀嚼着巴茨国王的这句话过了好久她才轻轻一叹:“其实人人都想过这么活着可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目光大多数人只有在小孩子的时候才做得到稍稍懂事些之后又有几个人不是看着别人地脸色过日子?真要做到那么地洒脱难呐。” 前边草地上出现了一个穿着苏格兰传统裙子的男人他正在吹着风笛自娱自乐。苍凉古老地曲调听见的时候让人心里凉凉的不过没有悲伤的感觉只有思绪的飞扬。 秦家姐妹静静地欣赏着他的曲子风吹过那个男人满头的白便在苍凉的风笛声中扬起树上金黄的叶子便在苍凉的风笛声中飘落绕着他飞舞。 阳光清新得似乎能用肉眼看得到绿地、黄叶、蓝天、白云吹风笛的男人构成了一副色彩鲜明的油画。一曲子吹完沉溺在音乐魔力中的秦若男苏醒过来秦若兰偷笑着说:“姐姐你知道吗传统苏格兰裙子的穿法是不穿底裤的这里的老人都很坚持传统方面所以每次看见格林先生在这儿吹风笛我都会有很好奇的想法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穿内裤。” 秦若男看看那个白苍苍的老男人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她在妹妹肩头亲昵地拍了一下嗔道:“你呀在国外待了两年什么疯话都敢说这么一位老人家你也敢调戏。” 秦若兰仰起脸笑道:“咦?还跟我装淑女呐是谁说过要赤身**的在阿尔卑斯山攀岩的呢?那个女人可比我大胆的多起码我就不敢啧啧啧光着屁股爬山耶想想看要是有蚂蚁爬到身上然后钻到……” 她吃吃地笑起来秦若男红了脸以前和妹妹私下开什么玩笑倒还大方可是现在刚刚领略了**滋味一说点什么总不免有些羞涩。她搔着妹妹的痒:“让你说让你说。” 秦若兰格格笑着讨饶秦若男才住了手她直起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秀。 秦若兰看着姐姐嫣红如花的俏脸心有所感地道:“姐姐越来越漂亮也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你什么时候才肯找个男朋友啊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等你有了儿子就把他送到国外来由我负责把他教育成一个小小绅士。” 听妹妹提到男友秦若男脸上露出一抹既羞涩又幸福的笑意秦若兰见了先是一呆然后忽有所悟兴奋地叫起来:“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是不是?好呀你跟我还保密快招快招我的未来姐夫是什么人!” 第192章 战端欲起 秦家姐妹在阳光灿烂的艾奇特岛上漫步的时候正是香港时间晚上十点多张胜刚刚把自己的准新娘周洛菲送回六国酒店。 这次来香港是到香奈儿珠宝服装工作坊香港分社订做结婚礼服和钻石项链的。结婚虽是假的过程却不能草率钟情即将伴着他的父母从北京赶来而深圳方面也开始了规模庞大的准备工作。香港方面的报纸也报道了大6亿万富豪张胜陪同小娇妻赴港订制婚衣的消息这场婚事注定要轰轰烈烈。 香奈儿香港分社创意总监亲自为周洛菲小姐量身打造了三套高级订制礼服以及香奈儿珠宝工作坊根据她的气质、肤色、身材所设计制作的由32o颗钻石镶嵌而成的一条项链。 素洁神圣的婚纱礼服是婚礼中不可或缺的幻觉元素对于女人而言更是促使其进入新娘角色的心灵、与感官世界最重要的“道具”之一。 所以秦若男才会在披上婚妙的那一刻便把自己看成了张胜的新娘看成了他的女人并在再度相逢时几乎没有什么犹豫便向他奉献了自己。 周洛菲知道这是一场戏尽管她心中渐渐有了张胜的影子。但是她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感情用理智把两个人之间地关系维持得一如既往:人前是未婚夫妻;人后是朋友是大哥和小妹;至于她心里到底怎么想、怎么看张胜是完全没有察觉的。 可是当洛菲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以她的三维立体图像为蓝图勾勒出披上特别为她设计制作的婚纱礼服时。还是被那种令人震撼的美丽触动了她的心灵。 呈现珠宝质感的白丝绒、轻盈飞扬的羽毛滚边加上完美剪裁地深v线条把她衬托得象一位天使。拖曳、滑动在红地毯阶梯上的裙曲线效果更是这套婚纱礼服设计上最重要的一个元素创意总监以电脑模拟并与伦敦总公司的工作人员通过视讯会议的方式远距离一起研究。尝试过3次以上的剪裁线条达到所有人都认为的完美效果。 整件礼服预计将由1o位顶级裁缝师耗费7oo小时完成光是一条华丽耀眼地4公尺长的拖就将花费35o小时当年黛安娜王妃的经典白纱裙也不过7公尺长。整件婚纱所有的素材包括了14o公尺的绢纱、1o公尺地乌干纱、1o公尺的乔琪纱、25o根鸵鸟羽毛以及过3,ooo颗的银色水晶。 而另一套如黎明曙光般的粉红色礼服。则在纤细、合体的上身之下形成一朵涌动的红色莲花般的裙摆走动时如泉涌浪翻。 第三套是为了适应国内酒宴的需要得体大方线条简洁却不失优雅高贵。三套礼服所有地设计、制作过程全部是百分之百的香奈儿高级订制服工法、品质这套款式是为专人定做。因此一旦制成款样立即入档保管永远不会再用于第二人身上。 穿上这礼服的那种美丽和感动令洛菲隐隐有些害怕。她不知道当她真的披上这件婚纱满脸幸福地笑对无数羡慕和祝福的目光时她会不会触景生情入戏太深。她不知道一年假凤虚凰的生活面对着的又是令她心仪的一个男人。她能不能真地守住她地心。 当她温文尔雅地向她的未婚夫道过晚安。看着她地房门轻轻关上的那一刹那盈盈的泪水开始在她眼眶里打转。她恨自己身为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必须得用自己的婚姻来为家族争取些什么。如果……仅仅是如果如果这婚姻是真的如果陪着试制礼服的他真的是她即将托附终身的心爱男人那是一种什么心情?张胜离开六国饭店在保镖的陪同下来到了会所《兰》他现在已是这里的常客经常在这里会唔、约谈一些生意伙伴结识了不少国际商界的大亨级的人物。 不过今天他是一个人来的来了之后也没到会所的公众空间露面而是要了一间包房独自站在窗口看着一楼大厅里四个西洋顶级美女在表演的优美舞蹈。她们的身体像蛇一样宛转起伏高雅中不失性的诱惑挑逗身材完美无可挑剔的女服务生们穿着性感诱惑的内衣为贵宾们端送饮料、传递香烟。 张胜看着这酒红酒绿落寞地摇头一笑端起酒杯另一只手提着酒瓶为自己又倒了一杯每盎司3oo英磅的“罗曼尼.康帝”这价格已经过了伦敦外汇市场目前的黄金价格。具体地说这瓶罗曼尼.康帝的价钱在伦敦差不多可以买一辆奔驰新款轿车。问题是一辆奔驰可以开好几年而一瓶罗曼尼-康帝最多只能享受一两个小时。 世界著名酒评家、美国《葡萄酒倡导者》主编罗伯特.帕克曾经说过:“罗曼尼-康帝是百万富翁喝的酒但只有亿万富翁才喝得到。”因为它的产量实在太少它的产地位于法国勃艮第金丘产区的一面山坡上总面积只有1.8公顷全部种植世界上最名贵、最难栽培的黑比诺平均每3株葡萄才能酿出1瓶酒。 关于它的味道著名酿酒师奥贝尔.维兰曾用富有诗意地语言形容说:“有即将凋谢的玫瑰花的香气。令人流连忘返也可以说是上帝遗留在人间的东西。”如此甘美浓郁的酒甚至在放下酒杯数分钟后依然齿颊留香。如果谁有一杯在手轻品一口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会有一种帝王的感觉油然而生。 张胜并不怎么喜欢这种液体黄金但是到了这里他必须点这种酒。在深圳的富豪俱乐部他有意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乡巴佬、一个暴户那是为了给自己涂上一层保护色;在这里。他必须注意饮酒的品味那是因为这里来往地都是世界顶尖富豪他们不会同一个乞丐做生意。 不过今夜张胜撇下名义上的未婚妻独自来到这里既不是为了买欢寻醉也不是为了同某个级富豪洽谈生意他是秘密收到消息。为了一个男人而来。 那个人是徐海生他从欧洲回来了。今夜他也在这里。 新的一年已经开始这一年。张胜有太多的事要做包括了结他和徐海生之间的恩恩怨怨。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今晚就是张胜挑起战端主动掀起与徐海生之间必有一战的开始。这个人象极了一条毒蛇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至今日已经说不出到底为了什么主因而形成但是这个人打击对手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张胜完成文先生地嘱托之后就要迎娶他心爱的女人他不想让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家庭整日活在对一个阴险对手的提防之中。 他要在和若男成亲前把这个可怕地敌人彻底打垮。给他所爱的人一份真正温馨、平静、甜蜜、幸福的生活。 楼下徐海生同一位希腊客人一边欣赏着歌舞一边轻笑言谈。许久两个人才站起互相说着笑什么。然后一起上了楼。 张胜端着酒杯站在窗口看着。二人上楼之后一个漂亮的女服务生迎上去。微笑着询问了几句把他们分别引到了对面的两间贵宾房里。 张胜呷了口酒刷地一下拉上了窗帘。他已经看清了那间贵宾房的牌子“焚花”。 徐海生坐在沙上微笑着拿起遥控器按开了眼前硕大的电脑屏幕神态潇洒而自然。 他还是头一次到《兰》这种高级会所这里比起国内的高级会所地确更胜一筹不过初次到来的徐海生并没有紧张窘迫的心态他从不相信什么高雅与品流在他看来这一切说到底不过是金钱的堆砌罢了。 他身上有六张会员卡、四张信用卡还有几张花旗银行见票即付地现金本票这些东西可以让他身无分文地走遍全世界。他的一副钓竿价值上万元一支高尔夫球杆相当于一个白领全年的收入他在“天上人间”时一个晚上的消费可以买一辆轿车有钱就是爷他觉得很塌实、很从容。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不是电视节目而是一份特殊地菜单上边罗列着欧美、日韩、阿拉伯、俄罗斯、希腊风情等等地中英两种文字。徐海生看了看选择了本土下一层菜单是妩媚、清纯、火辣、娇艳、性感等字样。 徐海生再度做出选择优美动听的乐曲声中一幅幅搔弄姿地美人相片出现在屏幕上停顿三秒钟就会幻化成另一个美女每一个都各具风情美丽的无可挑剔。徐海生笑吟吟地看着忽然觉一个美女非常令人心动她的相片一闪就翻过去了徐海生连忙按了下返回健把她定格在屏幕上仔细看了看按下了详细按钮。 美女的相片放大了充斥了整片屏幕然后又突然缩小了一圈由平面相片变成了三维立体图像立体图像不停地旋转着展示着她的正面、侧面、背面以及穿着不同风格的衣裳和完全**时的样子。旁边出现一行中英两种文字的介绍她的姓名、年龄、身高、体重、三围和擅长的技巧。 张胜坐在电脑前和他欣赏着同一个女人。 和几位商界圈的朋友在这里饮酒作乐时他就现了电脑程式目前还存在的一个问题。已经被选中正在服侍客人地女孩电脑上是不显示的待选女郎正被哪个贵宾房的客人正在挑选当中上边却有个特殊的符号予以注明仍然可以选择。 程式这么设计显然是提醒客人们在挑选女孩时既可以避开别人正在挑选的女孩如果其中有他中意的。还可以按选关注按钮一旦其他客人没有选中可以对他给予提醒。这里各色美女应有尽有在这里消费的客人当然不会有那种急色儿为了同一个女人争得不可开交。 不过今夜却有了例外在这一晚之后。《兰》的电脑程序对这个bug做了修改。 徐海生看中地女孩很漂亮身高一米七五五官酷似港姐竞选历史上最靓的那一位。身材凹凸有致完美的无可挑剔。身价每小时35o英磅也可以用美元和港币结算。这是陪聊价如果需要其他服务身价十倍。 张胜笑吟吟地看着看到“焚花”包房的客人选择箭头停在选中按钮上时他和对方同时按下了按钮…… “妹妹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还在警校学习时立过的那件大功吗?” “记得呀。那一回你把三个大毒枭人脏并获嘛。怎么忽然提起这件事了人家要听未来姐夫和你怎么认识的不许打岔。”秦若兰娇嗔道。 秦若男想着当初被他推倒在地。他在自己耳边关切而飞快地一句提醒的情景笑得甜甜地:“是呀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你记得吗我回家后对你说:今天好惊险如果不是一个男孩子装着喝醉把我推倒在地。告诉我有人对我下药。我就惨了。一旦服了药昏迷我就无法向外面出动手讯号。等我被那个大毒枭占有真是没法活了……” 秦若兰呀地一声惊呼吃惊地道:“你说的是……那个救了你的青年?我的天这是多久地事了你们……处了这么久居然连一点口风都不露!” 秦若男白了她一眼娇嗔道:“急什么急呀你听我说嘛那天我想向他道谢可是已经找不到他了嘛。我是在你出国后才遇上他的哎呀你听不听不听我不说了。” “听听听姐姐快说我不插嘴了。”若兰急忙拉住姐姐的衣袖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女孩子本来就是喜欢八卦的一种生物何况又是她们最感兴趣的爱情故事。 “后来我和你在公安俱乐部攀岩的时候……”说到这儿秦若男突觉不妥担心妹妹想起四肢健全时候的往事心情不好待见妹妹正颇感兴趣地听她讲恋爱故事这才放下心来:“我出门时先去了趟洗手间结果手机遗落在手盆边被人捡走了。” “我呀晚上打电话找捡到手机地人”说到这儿想起自己气冲冲地和他吵架、拌嘴的事秦若男忍不住掩嘴一笑:“结果捡到手机的人婆婆妈妈的把我气死了我还以为他不想还我手机呢就和他吵架。结果第二天表弟给我买了一部新手机嘿!他倒主动打电话来要还手机了被我骂地狗血喷头。” 秦若兰恍然大悟格格笑道:“我明白了他就是那个曾经救过你的男孩子对不对?呵呵好传奇啊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嗯是他……”秦若男悠悠地想着眼前几只鸽子悠闲地在她们脚下走来走去。 “唉其实……他有女朋友的当时……” “哇!”秦若兰惊讶地张大了嘴:“不会吧姐姐你这么有勇气?居然横刀夺爱?” 秦若男没好气地白她一眼嗔道:“怎么会呢那时……我只是和他在手机里聊天根本没有想过见面啊。我们聊天……渐渐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他和我讲创业的艰难讲他和女友间地感情纠葛后来。他因为酒醉和一个女性好友上了床女友因此分手他还对我谈起他地痛楚那时的他真地好可怜……” 秦若兰脸色突然苍白起来呼吸困难眼前金星乱冒一个心跳得快要蹦出腔子。一种莫名的恐惧让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时我还是当他是朋友的还安慰他、开导他可是没过多久我再打电话他便不接电话了我当时还想。大概是创伤太深他想选择切断过去的一切吧当时还挺失落的。没想到后来才现原来他因为经济犯罪蹲了看守所……” 听到这儿。秦若兰才又活了过来。方才姐姐所描述地一切与她的经历是那么相似她怕死了还以为姐姐的男友居然是他。听到那人蹲了看守所这才放下心来。 不会是他当然不会是他她……曾经向哨子他们隐晦地打听过张胜的情形。知道他一直过得很好他和身边那个姿容娇艳的女秘书钟情过从甚密他的事业展的很大最新地消息是……他了大财。离开了省城据说去了南方而姐姐的男友当时正在蹲监狱当然不会是同一个人。 “妹妹你怎么了?”秦若男忽然现秦若兰的脸色有点难看。不禁吃了一惊。连忙握住她的手问这才觉她的手冰凉。掌心还有湿濡地汗迹。 “哦没有什么今天活动的太多有点乏了咱们在这院子里晒晒太阳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姐你继续说你是警察他是犯人你们最后怎么会……怎么会……” 秦若男从轮椅后面抽出一条毯子给妹妹盖在身上又细心地把毯角掖好这才握着她的手继续说:“是呀我没见过他嘛所以在审讯室里第一次看到他还不知道他就是和我打电话的人。不过我这人过目不忘的我认出了他是当初救过我的男孩。 当时为了获得他的口供队长对他进行连续审讯他抗不住了为了解脱他诳我过去然后……” “然后怎么样?” 秦若男抚着嘴唇有点害羞地笑了笑:“然后他……吻了我一下!” “哇!”秦若兰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听着姐姐地故事她瞪大了眼睛:“犯人亲女警察太刺激、太浪漫了后来呢“哼!”秦若男在妹妹手臂上拍了一下说道:“还有什么后来?我一脚抽射就把他送进了医院。” 秦若兰咋舌道:“不是吧?你那么大力气……他的肋骨没断掉吧?” “呵呵当然没有我这人知恩必报的不管怎么说他救我不是?” “嗯嗯后来呢?” “后来他出了狱我们又失去了联系。不过这时我却和那位打手机的朋友取得了联系。过了好久在狱里和他非常要好地一个犯人越狱了我们怀疑那个人会去向他救助所以我带了几个人对他实施监控……” 秦若男把跟踪张胜、同时和手机哥哥约会结果现两个人居然是一个人的乌龙事说给妹妹听听得她娇笑不止。 最后她兴致勃勃地问:“你们之间的恋爱故事真是太离奇了这样很好啊等到老了以后夫妻两个坐着摇椅回味年轻时这些浪漫有趣的事多温馨呀。姐听你说的他好象很有钱地样子还跟黑道上地人有关系爷爷还不知道吧?” 秦若男吐吐舌头:“我现在可不敢对爷爷说倒不是因为他的过去。而是因为……他在看守所里欠了一个人地大人情那个人救过他的命他现在正在帮那个人做一件事唉但凡在押的人多少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事为了掩盖他和那个人的实质关系他现在正冒充那个人的女婿我怎么跟爷爷说啊他现在很有身份的经常见报又有一个所谓的妻子瞒不住爷爷的。” 秦若兰翻翻白眼说:“看吧看吧从小爸妈就说我不是个叫人省心的孩子。我老姐如何淑女、如何懂事、如何不让他们操心嘿!你这乖乖女呀找的男朋友背景这个复杂呀。真想象不出。你会和这样的男人建立关系我猜……他一定是个帅到掉渣地大帅哥吧要不把你迷成这样。” “去你的就知道取笑姐姐。” “呵呵我的未来姐夫叫什么名字呀有没有他的照片让妹妹欣赏欣赏。” “嗯!”秦若男左右看看从轮椅后取出了自己的手袋。从里边拿出皮夹秦若兰迫不及待地伸手要抢秦若男连忙把手举高有点腼腆地道:“我……我皮夹里只有他一张照片跟我合影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看他又不是看你。”秦若兰急不可耐地道。 秦若男吞吞吐吐地说:“那张照片。是婚纱照不过我们还没结婚你可要搞清楚我们……只是……好玩嘛所以拍了一张。” “嗯嗯嗯。好啦好啦我的亲姐姐我的胃口都被钓得半天高了我那姐夫大人是不是**啊是地话我就不看了如果不是你就拿来好啦自己亲姐妹你老人家怎么变得这么害羞啊我快受不了了我。” 秦若男被她说的不好意思。她没好气地把皮夹往妹妹手里一塞:“成成成你看你看你看。” 秦若兰翻开皮夹一通找:“哪呢哪呢照片呢?” “夹层里啊你拉开拉链。轻点呀不要扯坏了。” 秦若兰嘻嘻笑:“心疼啦?一张照片而已扯坏了你还打我不成?嘿嘿……” 照片拿在了手中只看了一眼就如晴天一个霹雳。重重地轰在她的头顶上。 照片里的他。坐在金黄色的椅中伟岸如一位帝王。姐姐俯伏在他的膝上巧笑嫣然满脸甜蜜。 恍惚间秦若兰好象跨越时空一下子回到了两年前…… “兰子两情相悦是一杯好酒;心仪一方也是一杯好酒。如果把两个不合适的人硬放到一起就坏了两杯好酒。你说如果把这杯螺丝起子和轰炸机混在一起那成了什么啦?” “你说它成了什么了?现在……它是一杯新酒你怎么就知道这酒地味道不好喝嗯?螺丝起子配轰炸机我给它起个新名字叫……叫爱情机修师不错吧?” 半冷半暖秋天熨贴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绵绵半醉半醒之间再忍笑眼千千就让我像云中飘雪用冰清轻轻吻人脸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就让你埋烟波里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原来是他怪不得……怪不得我远走他乡他竟然如此决绝一封信不写一个电话不打原来……原来他进了监狱……。浩升他们骗了我一定也骗了他。可他为什么要和姐姐谈恋爱?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姐姐?仅仅是因为他们曾经的缘份吗?他知道了姐姐的名字难道还不知道她是我的什么人?” “姐姐姐姐地恋人竟然是他……” 风中树叶在抖秦若兰的身子和手中的相片就象树叶一样在抖; 风起树叶在落她手中的相片也象树叶般飘落。 秦若兰心中那段难忘的记忆全部被唤醒海岛的阳光、湛蓝的天空、朵朵的白云、澎湃地浪涛声和着那风的呼吸在她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若兰你怎么了?”秦若男蹲下来握着她的手惊惶地问秦若男脸白如纸她想说话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她想呼吸胸口却象压着千斤巨石。 望着姐姐惊慌关切的眼睛秦若兰头晕目眩一时只觉天旋地转…… 第193章 各显神通 “徐先生请您另外选择一位小姐好吗林小姐已经被张先生定下了。” 女服务生敲开门神色有点尴尬两位客人利用电脑系统同时点中一位姑娘的事情以前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兰》向来以精雅细致周到无比的服务获得大亨们的青睐这种失误实属次。 张胜和徐海生都是《兰》的会员考虑到徐海生刚刚加入或许沟通起来比较容易所以女服务生敲开了他的房门。 “张先生哪位张先生?” 徐海生笑了笑顺口问道。 一个女人而已当然没必要坚持。只是他一时没想到姓张的哪个商界名流所以拿起遥控器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 女服务生见他有答允的意思不觉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甜美的笑意:“是胜文国际投资的张胜先生他也来自国内徐先生认的他?” “张胜……”徐海生按向遥控器的手指一滞:“真是冤家路窄他也进了这个级富豪会所?不容易呀张胜这小子势力蹿升的也太快了!” “先生如果您同意那么我就通知林小姐……” “谁说我同意了?”徐海生冷冷一笑:“很对不起我就相中林小姐了。贵会所的电脑系统显示她还没有客人现在你让我把她拱手让人当然。让个女人没什么了不起但是我可是生意场上的人丢得起这个面子吗?” 女服务生为难地说:“先生您看……” 徐海生一摆手道:“去告诉姓张的就说林小姐我徐海生定下了让他另外选人。” 女服务生犹豫了一下无奈地道:“好地先生。” 她在张胜那里。自然也遭遇了同样的结果消息迅反馈上去妈咪急忙赶了来。 《兰》这个会所除了门口的保安人员里边所有的服务人员、管理人员全部都是女性再说她是来排解纠纷的又不是驱赶打架斗殴的人。所以身边也没带什么人。这个妈咪年纪不大看来也就二十五六岁也是个明眸皓齿的大美人儿。 她亲自赶来了好言斡旋了几次不见结果两边都不肯让一步。火气反倒越来越大。 “张先生我们这儿新来了一个芬兰女孩才16岁最鲜嫩的金丝猫而且生了一对**童颜**特别诱……” “没兴趣!” “徐先生您看我给您介绍一位重庆玉女好么?生得娇小玲珑。皮肤好的不得了如丝如缎……” “我就要林小姐。” “张先生有个很妩媚的阿拉伯少女她可还是处*女喔。” 张胜打个哈欠。懒洋洋地问道:“林小姐还没来么?” “徐先生这回介绍给您地一定让您满意她们可是一对孪生姐妹喔不但容貌俏丽还有极高的舞蹈底子。曾经多次给黎天王伴过舞……” “呵呵。很好那么……下一次吧。下一次让她们来服侍我!” 妈咪使尽浑身解数仍是无可奈何这一番奔走已经惊动了一些深港两地的富豪叼着雪茄出门观望笑看这一对来自国内的大富豪斗法。其中不少与张徐一方相熟见是熟人不免打声招呼这一来徐海生更是骑虎难下他现在已经不是争女人、也不是意气之争真的成了面子攸关的大问题了。 “徐先生张先生也点了林小姐……” “什么张先生他是个什么东西?想当初不过是我徐某人驱使之下的一个小卒子!”徐海生勃然大怒站在包房外威风八面他看了眼站在两人中间地走廊上打扮得娇丽无俦的林小姐一眼冷笑道:“今晚我要定林小姐了多少钱你开价!” 张胜也已经出了房间就站在对面听见这话哈哈一笑说道:“不错妈咪不用为难你让林小姐开个价吧价高者得。” 冲突愈演愈烈林小姐的身价不断攀升在两个人竞拍一般的喊价下站在两人中间的这位林小姐身价一路飚升从五十万到一百万从一百万涨到五百万现在陪宿一晚地价格已经越了真正的一线影视明星。她长得酷肖那位李姓港姐现在比那位真的港姐身价还高了。 两个人隔栏叫价不断攀比徐海生听到张胜把价格喊到了6oo万时突然想起上次买古董被他阴了一回的事不禁又怒又笑他指着张胜道:“哈!6oo万?好人归你了。你根本就是一个白痴这个价钱够我找几个黑道一枪干掉你了!” 张胜揽过那位受宠若惊的港姐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满面春风地道:“承让承让徐大哥你可不要吓我这里是香港不是你的老巢。” 徐海生叼起烟阴冷地一笑:“香港?哈香港又如何?有钱能使鬼推磨小子看来你是忘了仆街的滋味了。” 说完徐海生拂袖而去张胜仰天大笑狂妄无比地拥着那位身段迷人地林小姐进了包房…… 徐海生上了车脸色还铁青一片。今晚刚刚成为《兰》的会员就被张胜折了面子他这些年来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张胜原是任他摆布的一枚棋子后是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地一个股市新贵被他如此挑衅。轻易不动真怒的徐海生忍无可忍了。 “香港?香港又如何?狂妄地小子你大概以为长江以南已是你的天下了今天得给你点教训。” 他冷冷一笑拿起电话打给艾戈口授机宜一番。艾戈是投靠到他门下的一个黑社会人物地盘在东北地区不过他交游广阔通过他地门路联系本地黑帮也不难一接到徐海生地指示艾戈马上同香港的黑社会同道联系起来。 “有钱。不一定有道。我徐某人根基深厚、手眼通天岂是你这个捞了几文小钱就狂妄自大地小子比得了的?今天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徐海生恶狠狠地说着往座椅上一靠摆手道:“开车!” 车子启动了徐海生仰坐在位置上车子开出好远。他意念一转忽地转怒为喜起来:“这个小子如此意气之争不过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罢了!嘿如此没有城府。怎么配做我的对手? 听说他在深圳生交通事故把一辆奔驰都扔在了警局从此再不过问。现在那辆车地真皮座椅里已经住进了耗子轮胎都快长蘑菇了很好越狂妄越好你越狂。死的便越快!” 经过两位富豪这一争夺那位林小姐在《兰》的地位急剧飚升以后再有贵客豪富登门听说了这件事。必定对她极有兴趣徐、张二人等于给她做了一次别开生面的广告以后不愁生意不火。 所以那位林小姐欢喜万分陪着张胜进了包房便曲意奉迎起来。不过张胜进了包房兴致反倒淡了下来和这大美女聊了会天。喝了几杯酒。又在她自告奋勇之下看她跳了段艳舞便留下一张支票。起身告辞了。 一上车他的保镖便紧张地对司机道:“车加快路上小心点儿。”张胜不以为然但是身为保镖他可不敢大意。 路上很平静回到酒店张胜刚刚打开自己的房门旁边周洛菲的房门便“嚓”地一声打开了她穿着一件黑色地真丝吊带睡裙身形有点摇晃睁着一双半醉半醒的眼睛问道:“你……去哪儿了?” 一见老板的准夫人穿着性感的丝质吊裙裙摆只到大腿根上赤着一双光滑的大腿四个保镖连忙垂下眼睛跟张胜和夫人道了晚安赶紧地退了下去。 “怎么还没睡?”张胜皱了皱眉见她脸蛋嫣红头蓬松站也站不稳便过去扶她这才嗅到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嗯!”洛菲甜甜地笑:“一个人……闷自斟自饮喝了几杯。” 说完俏脸一板又问:“本想找你一起喝的你去哪儿了?” “快回去小心着凉!”张胜把她推进屋子顺手捎上了房门训斥道:“你呀从来不见你喝酒怎么今天喝成这样?” 洛菲挎着他的胳膊执着地问:“你说嘛去哪儿了?” 张胜一屁股坐到沙上摸出香烟忽地想到这是周大小姐的芳闺此时吸烟不免一屋子烟味便顺手扔在几上笑道:“没什么到《兰》去逛了一圈 “《兰》?什么地方呀?” “一家会所。” “会所?”洛菲嗤之以鼻神态就象一个吃醋的小妻子:“什么会所呀说的好听还不是……那种地方?” 张胜哭笑不得地道:“你呀你你懂什么看你一身酒味快去洗漱一下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咱们去香奈儿拍定一下最终方案就要赶回深圳了。” “不洗啊!你回来就好来陪我喝两杯。” 周洛菲雀跃着跳起来拿过小半瓶红酒斟上两杯:“来干杯!” 张胜道:“好啦好啦天很晚了不要再喝了早点休息。” 周洛菲乜着眼睛睨他风情妩媚的很:“这么早睡什么觉呀你去那儿做什么?” 张胜不想把自己对付徐海生的详细计划告诉她那是他地事与接手和移交周家财产无关。他笑笑说:“没什么。去见一位生意上地朋友而已。” 洛菲一屁股坐到了他旁边裙裾上卷两条白晃晃的大腿都露了出来那双大腿还带着种少女般的感觉缺少成熟女人地丰腴感但是大腿结实光滑尤其是大腿根部白色的内裤也露出一角张胜不禁心里一跳急忙移开目光说道:“你呀。醉得厉害快去睡吧。” “我不!”洛菲娇憨地摇他的手:“你说只是和朋友聊天?有没有叫小姐?” “嗯……有!”张胜开始笑洛菲喝醉的样子挺有趣的至于叫小姐他也不会避讳告诉她。两人又不是真正地情侣关系。 洛菲眼珠转了转然后微微眯起:“叫小姐……都做了什么?” 张胜耸耸肩道:“没做什么呀就是喝喝酒聊聊天听听歌。还看她跳了段舞然后就回来了。” “真地?” “真地。” 洛菲星眸半醉想了一想又问:“跳得好吗?比我还好?” 张胜终于笑出声来:“当然没有你跳地舞比她好看多了。” 洛菲的语气有点酸了:“那你为什么看她跳舞陪她喝酒却不陪我?”“我的大小姐我总不能让你跳舞给我的生意伙伴看吧?”张胜无奈地摊手道。 洛菲启颜一笑:“现在没有外人了呀。我跳给你看你陪我喝酒好不好?” 张胜开始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吃吃地道:“你……你跳什么舞?” 洛菲骄傲地一扬头:“绝对比她会得多。比较有名的舞蹈就没有我没学过的你以为上流社会地女孩子就只学交谊舞吗?” 她抱着张胜的胳膊烫的脸蛋贴着他肩头喘息着笑:“肚皮舞我都跳得很出色呢你要不要看?” 张胜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算了算了。有机会的吧有机会再说。” 洛菲蹙起眉想了想。自语道:“也是肚皮舞很耗体力耶那我跳别的你等着。” 她不待张胜回答就跳起来走到桌面打开电视然后在互动菜单上找了一舞曲点选了播放然后按熄了大灯换了桔红色地台灯然后蹬上高跟鞋很开心地站到张胜面前。 面对一个酒鬼还是一个女酒鬼张胜除了苦笑一点办法都没有。 洛菲随着舞曲轻轻摆动起身子来双手伸在头顶手臂交叉手腕和手摆出很优美的姿势。 她的吊带短裙领口开得很低随着身体的扭摆浅浅的乳沟在桔红的灯光中若隐若现。裙摆因为纤柔腰肢的扭动开始收缩刚好把臀部包裹起来配上她起码高达三寸的银色细高跟鞋一双**显得分外白皙修长…… 音乐节奏很诱惑洛菲扭动着水蛇般地腰肢双手缓缓垂落交叉搭在肩上一点一点地将两根吊带从肩上往下褪张胜看得目瞪口呆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好在她只是做了个诱惑的动作那两只手又向下滑去贴到了两瓣后臀上张胜不禁暗暗抹了一把冷汗。 优美的舞姿的确是最曼妙地肢体语言张胜忽然现洛菲的身材虽然略瘦了点不过还真是挺不错的尤其是那极优美的舞姿似乎向他出了极尽诱惑的邀请。 音乐地旋律越来越简单几乎只剩下原始地鼓点。本已酒醉的洛菲一番舞动醉意更浓了眼神迷离檀口微张房间有一种蛊惑人心地呻吟张胜一时都分不清那种呻吟般的呼吸到底是传自舞曲中的配音还是真的由洛菲所出来的。 张胜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有了反应忙换了一个坐姿洛菲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满意而魅惑的一笑手指又慢慢从后臀滑向纤腰再滑向**极尽能事地挑逗着他的视觉感官…… “好啦我跳完了有没有比她跳的好看?”变身性感小妖精的洛菲笑盈盈地问。 “啊!好很好”如闻大赦的张胜听说跳完了。不禁松了口气连忙使劲鼓了两下巴掌。 洛菲被张胜一番赞美少女地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她象是争回了一口气似的开心俏皮地笑道:“嗯你喜欢就好本宫要沐浴更衣上床就寝了你可以回去睡了。” 张胜一呆眼睛看向桌上那半瓶红酒。干笑道:“我……可不可以把酒带回去睡觉喝两杯休息一定好。” “可以呀。” 张胜连忙拎起酒瓶很自然地垂在身前遮住他的自然反应快步向门口走去。 “小菲好象没有看见”张胜用眼角瞟着洛菲的神情。走到门口时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嘁大色狼!” 身后传来俏生生的一句断语张胜的神圣伪装立即被剥个干干净净。 张胜心里这个郁闷啊在这样的声色诱惑下。能没有反应么?没有反应的那是阳痿。男人能控制自己的理智要是谁能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那才见鬼了。 张胜回头恼羞成怒地瞪了一眼。 洛菲正抿嘴偷笑张胜轻哼一声终于放弃辩解狼狈不堪地走了出去。 望着关上地房门洛菲脸上故作纯真的笑容消失了。她痴痴地看着门口好半天终于幽幽一叹轻轻地说:“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可以经常跳给你看你喜欢么?” 没有人回答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桔红色的灯光映着她落寞的神色…… 因为徐海生摞下的狠话保镖们没有大意。果然。一点多钟开始保镖便觉楼下开始有人逡巡。张胜的保镖一直有四人两人留在楼上两人装作出去买宵夜到楼下逛了一圈觉不止楼下连停车场上都有人围着老板地车游走腰里鼓鼓囊囊的明显是硬家伙。 这些人乜眼看向他们面色不善听他们偶尔对答都是香港本地人两个保镖匆匆上了楼把张胜叫起来紧张地说:“老板姓徐的果然找了人是本地的黑社会听他们的切口是和字头地兄弟。” 张胜听了神色微微一紧他穿上睡衣走到窗口拉开窗帘向外看了看沉思片刻道:“放心他们不敢冲进酒店那样的话事情就闹大了他们未必惹得起六国酒店。” 一个保镖紧张地道:“老板问题是他们现在把我们围住了停车场上也有他们的人我怕他们在车子上做什么手脚这里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不慎很容易出问题的。” 张胜苦笑道:“明天上午我和菲菲还要去香奈儿一趟总不成连夜灰溜溜地逃回去吧?” 一个保镖赶紧道:“不能走不能连夜走。他们不敢冲进来却在楼下示威焉知不是为了把我们吓出去?现在连车子也不保险了我们的意思是老板是不是同深圳那边联系一下找朋友弄辆车来再多带些人过来。” 另一个保镖解释道:“老板我们干的就是这一行倒不是怕死不过对方人多一旦打起烂仗老板和周小姐都是斯文人我们怕照顾不来。您和周小姐要是受点伤我们可担待不起。” 张胜蹙了蹙眉点头道:“嗯我知道好你们去休息吧我和朋友联系一下。” “是今晚情形紧张我们就不睡了我们在您和周小姐门口守着老板请休息。” 说完那个保镖走过去先把张胜房间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这才和其他三人退出去把房门给他带好。 “徐海生真地找了黑社会的人?” 张胜想想哑然失笑:“急功近利投机取巧时刻不忘玩些阴谋诡计这个人穿上龙袍也不象皇帝。今天这场戏本来只是为了让他轻视自己想不到还真的激怒了他倒是意外收获。” 他满意地笑了两声又想起保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香港富地儿子黑道上的人都敢动手绑架呢何况是自己万一对方真的悍然动手身边带着周大小姐呢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想到这里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早上张胜和周大小姐在房间里用了餐整装已毕出了房间四个保镖立即把他们挟在中间警惕地四下观察着出了六国酒店的大门。 一个保镖低声道:“老板您联系了国内么?如果来不及派人过来我建议咱们打两辆出租车离开。” 周洛菲还不知生了什么事情一听这话立刻警觉地问:“阿胜出了什么事?” 张胜向她笑笑安慰道:“没什么不用担心我们的车应该到了。” 他抬腕看看手表抬头向远处看去两辆挂着军牌地黑色奥迪轿车疾驰而来戛然停在他们面前。车门一开一个戎装整齐地军人英姿飒爽地走出来扯扯武装带下的衣襟以一个标准地军人立姿站在张胜面前说道:“张先生我的车已经到了请上车吧。” “谢谢你邱中校。”张胜笑吟吟地和他握握手扭头吩咐保镖道:“照顾小姐上车。” 四周一步三摇慢慢逼近的几个黑社会份子见此情景都怔住了有人一转身摸出手机打了起来看来是向上面请示如何处理。 张胜轻蔑地瞟了他们一眼和邱中校一起登上了头一辆车两辆军牌奥迪疾驶而去。 他们先到香奈儿拍定了礼服款式然后离开香奈儿车子汇入大道车流的时候两辆军用卡车也突然出现一前一后把两辆奥迪军牌轿车夹在了中间徐徐向新界方向驶去。两辆军用卡车上满载的都是荷枪实弹的战士。 后面一辆面包车乘坐着六七个不三不四的人物眼见如此情景他们摸摸腰间的短家伙再看看那些训练有素的战士胸前乌森森的冲锋枪和自动步枪不禁面面相觑。 车里张胜对邱中校笑着说:“邱大哥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在这儿惹了点小麻烦得罪了几个黑道份子哈哈所以……借你的军威保个平安只是……这么大的阵仗这人情可太大了让我有点不安呐。” “张先生您别客气。您对我们军方家属十分照顾部队官兵对您非常感谢。这件事我一说上面就同意了礼尚往来嘛您也不用太在意。本来……我们就要派人回去执行任务的只是顺路而已哈哈……” 张胜从后视镜里看看那辆原本一直紧跟着的面包车和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也欢快地笑起来… 第194章 典礼 深圳蛇口码头一艘212英尺长的纯白色豪华游艇上张胜和周洛菲小姐举行了隆重的结婚典礼。除了双方的家人来宾还有当地政府官员代表、深圳工商业界大亨、影视界名人和一些私募基金经理。 在庄重神圣的乐曲声中身穿深色西服、洁白的衬衣上打着浅蓝色领带的张胜喜气洋洋地走出船舱在他身边的新娘子周洛菲穿着由香奈尔为她独家打造的华丽婚纱礼物全身数百颗水晶映着阳光放射出无数道迷离的光茫让她整个人都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宛如仙子下凡。 她的一举一动让她无论站在哪里都非常抢眼。一支大型管弦乐队演奏着莫扎特的音乐豪华游艇开出了码头驶向公海。著名影艺界人士轮番登台演唱成名歌曲特聘的美国舞蹈家在游艇上把新郎新娘夫妇簇拥在中间伴着他们翩翩起舞意大利著名歌唱家登台高歌…… 狂欢庆祝一直持续到夜晚在晚九点十七分豪华游艇上的乐队奏起了《枕着你的名字入眠》由电脑控制的焰火燃放917秒这场令深港两地津津乐道的豪华婚礼才正式结束。 周家来宾的代表是在两个年轻人陪同下的周书凯现在新闻界对于周洛菲的真实背景还是不甚了了一方面这是由于张胜的保密工作做的好另一方面是因为时过境迁找不到知道内幕的人曝料记者们很难挖掘出一个和七八年前的风云人物有瓜葛地消息。 悠雅地圆舞曲中各方面头头脑脑的人物济济一堂。在游艇大厅中杯筹交错。张胜换了一身洁白的西服。胸口插着一朵鲜艳的玫瑰花正满面春风地周旋在见证他婚礼的贵客们中间。 新郎新娘的豪华卧房内一直扮健忘症的周书凯周老爷子待侍候的人一出去迷茫的眼神便恢复了神采。他是洛菲父亲七拐八绕地远房堂叔是洛菲的远房堂叔公同时也是周行文经济帝国的开国元老中兴名臣。但是在周行文功成名就之后他就已经退居幕后安心做一个珠宝匠了。 他笃信中国哲学尤其重视“赵普之学”和“赤松之术”。赵普是赵匡胤的宰相有句名言叫“半部论语治天下”其实就是中国官场历来秘而不宣的“从龙术”伴君如伴虎所以要始终谨慎。身居高位尤其要注意低调从事万万不可夺了老大地光彩。 “赤松之术”是道家的学问讲究的是无为而治是及时的功成身退所以周书凯退得早却也因此最得周行文宠信同时周行文倒台的时候。因为他早已退出周行文的领导***没有受到牵连和重视也因而被周行文委以重任。 “菲菲啊你今天的样子。是叔公见过的最漂亮地时候。” 周书凯赞叹着说周洛菲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女人第一次隆重地穿上婚妙就象第一次做*爱不管有没有结果。总是让她难忘的。她不知道。在这一天之后如果有一天她再次披上婚纱。还会不会有今天的感动。 所有的人都只注意了这场婚姻游戏所代表地金钱利益没有人注意她也是个渴望温情的女人女人更在乎的是感情可是没有人想到这场婚姻对她感情上的影响她是周家大小姐这是她必须承当的谁知道她心底里地黯然神伤? 似乎她地这种付出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她不但不能说出自己地感觉甚至对张胜也不敢表现出来宁可在半真半假的打情骂俏中让他把自己当成一个有口无心的小妹子因为她心底里的骄傲。 周书凯不知是否看清了她眼底的落寞但是这种成了精的老家伙即便看出来了也不会说出来的。他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册子郑重地道:“菲菲成了亲周家的基业很快就会转回你的手上咱们周家出头之日快到了。 这本小册子上记载的是你父亲多年苦心经营结交的黑白两道的人脉关系这是咱们周家不亚于那笔财产的另一份宝贵财富。” 他用苍老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小册子轻轻一叹道:“可惜呀你父亲锋芒太露了我当年就劝过他的可是那时他正志得意满哪里听得进去。他事之后惊动了最高层面没有人保得住他不过……他也没有供出任何人。 这些人不少现在还身居高位不管是因为以往的关系因为你父亲的保护他们都欠着周家一份人情。即便没有这些因为曾经的关系重新和他们建立联系也容易的很你是一个女孩子要操持这份家业不易现在我把它交给你有了它等你成了咱周家的掌舵人要办什么事就容易多了。” 周洛菲接过那小册子眼圈有点红周书凯又道:“这小册子是你父亲用特别的方法记载的他说过你是读得懂的。” “嗯!”周洛菲轻轻应了一声:“谢谢叔公。” “咳都是一家人都是为了咱们周家有什么好谢的。” 周书凯说:“你该出去了和你先生向大家敬杯酒。” 他走到门边握住门柄轻轻的又说了一句话:“菲菲呀如果你真的喜欢了他这样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喜欢他……就去争、去抢、去把握他。女追男隔层纱焉知不会弄假成真?” 舞会在子夜时结束了一对新人回到了他们花团锦簇的新房。洛菲坐在柔软的婚床上脸蛋有点红眼前的男人……还是以前的那个人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可是看着他。她地心里总有种特别地感觉。 他是她的夫君可是法律上名正言顺的丈夫啊现在共处一室一种暧昧的感觉油然滋生她想装着若无其事可是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你……你睡哪里呀?”洛菲红着脸问眼神闪烁着盯他的脚不敢看他一眼。 “我睡沙就好也很宽。很舒服呀”张胜喝了几杯脸有点红他解着领带对洛菲说。 “喔……”洛菲的嘴唇嚅动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张胜忽然坐到了她旁边臀旁一陷洛菲紧张了一下心口不争气地急跳起来。 “洛菲……”张胜忽然握住她的手郑重地看着她:“婚姻不是儿戏;可我们必须得通过一场婚姻游戏来逃避法律的追索。这件事。不是我地错也不是你的责任人是无法跟天斗的有时候……生活想开我们的玩笑。我们毫无办法。可是……你不是希尔顿那种游戏人生的豪门千金无论如何……我对你有一份歉疚对不起……” 洛菲看着他隐忍许久地委曲突然全部涌上心头。她眼中大颗大颗的泪珠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她突然一把抱住张胜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她哀哀地哭着。肩头不住耸动眼泪濡湿了张胜的衬衣。 “别哭了乖……”张胜轻拍她削瘦的肩膀:“你可是一个小淑女……” 洛菲忽然握起小拳头在他胸口狠狠捶了两拳哽咽道:“去***淑女人家哭一哭都不行吗?” 张胜苦笑:“好好你哭你哭哭出来就开心了……” 夜深了张胜侧卧在沙上已经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洛菲躺在柔软的婚床上大张着双眼毫无睡意。 每个少女都幻想过她最浪漫的洞房花烛夜是何等风光而现实却击碎了她心中地梦想。这样的夜晚实在是她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 躺在沙上的那个男人不止是她合法地夫君还是她……真正喜欢的男人呀。 她咬咬唇悄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赤着双脚踩着暧绒绒的波斯长毛地毯走到舷窗边轻轻向外望去漫天星斗海面如墨近处有游轮上的***映出的万道金蛇。 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她又蹑手蹑脚地走回来走到张胜身边悄悄地蹲了下去歪着头打量他地睡姿。 他睡着地样子很可爱性感的嘴唇、直挺地鼻子、浓眉下一双闭起的眼睛眼睫毛居然很长好象比她还长。 洛菲嫉妒地皱了皱鼻子:“男人长这么长的眼睫毛做什么!” 张胜的睡毯滑落了洛菲小心地帮他往上提了提然后托着下巴看他眼波流转看着看着她那俏脸便不知不觉地红了她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想去抚摸张胜的嘴唇可是快要沾上他的嘴唇时却被他鼻子里喷出的气息给吓着了刷地一下又缩了回来。 她歪着脑袋仔细看看张胜睡的很香一点都没有察觉。 洛菲想了想忽然扶着沙小心地跪下这一来她的身高就与睡着的张胜平齐了。然后她侧着脑袋小心地往上凑离张胜的脸越来越近时她犹豫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鼓起勇气凑上去用她柔软的嘴唇飞快地吻了张胜一下然后跳起来就跑。 她跳上床拉过一床被子把头整个都埋了进去心跳得咚咚直响她忽然觉脚丫还露在外面急忙也缩进了被子逃避似的躲了半晌没有觉有什么动静这才象只小鼹鼠似的探出头来悄悄抬起看向张胜见他还在熟睡这才放心地把头枕到了床单上。 过了好久那种甜蜜、兴奋、紧张的感觉才渐渐消失让身体松驰下来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床上好冷真想有个温暖的怀抱靠靠…… 澳门博彩经营权正式开放了。几十年来何赌王一家独大的局面结束了。拉斯维加斯和蒙特卡洛两大赌城的经营者都看到了东方这个赌博圣地地巨大商机纷纷赶来争夺。 张胜即便倾其所有也未必能和这两个地方地世界级博彩巨头竞争但是笨鸟先飞他和侯塞因的前期运作产生了效果再加上他是大6人给何赌王的危机感远不如来自拉斯维加斯和蒙特卡洛的人仅仅考虑战略缓冲的目的他也希望有张胜这样一个人参予进来。 最后。张胜和侯塞因的博彩公司击败众多对手成为与拉斯维加斯赌场、蒙特卡洛赌场同时获得澳门博彩业经营权的一家。 澳门特官邸门前张灯结彩地上铺着红地毯各方贺客如云参加观礼的主要是各方赌界高人。四围观光客更多。 澳门特区在官场中是省部一级地级别可特官邸的规模却小得赶不上国内县里的一个局正所谓小政府、大社会诚不虚言。 特正在向公众致辞对加盟澳门博彩业的美国、摩纳哥、摩洛哥与大6四方代表表示欢迎张胜与新婚妻子周洛菲也站在人群中夫妻二人衣着光鲜态度雍容…… 周洛菲举止气度十分不凡和人低语笑谈令人如沐春风同不同客人交谈时都能流利地用英语、法语、闽南语、粤语和普通话与之交谈。使人对这位张夫人刮目相看大赞她有旺夫之相。 此时特已经介绍完了来自拉斯维加斯和蒙特卡洛的客人正介绍到中摩合资、以大6传奇股市大亨张胜为董事长地胜文博彩公司。 特介绍道:“张胜先生是我们大6的一位成功人士年青有为、青年俊彦。在资本市场上。是一位极成功的投资家他的成长经历实为当代青年之楷模。同他合作的来自摩洛哥的侯塞因先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博彩业行家我们相信他们两位的合作一定是珠联璧合非常期待他们地博彩公司能够在强者如云的澳门博彩业界脱颖而出独树一帜。下面请张胜先生上前同大家说几句话。” 张胜和周洛菲低语几句周洛菲嫣然一笑向丈夫投去鼓励的一瞥笑看他走上台去。 “谢谢铧哥铧哥的赞誉小弟愧不敢当。” 张胜上台先开玩笑地和特说了几句一句铧哥出口四周人群立即出一阵笑声掌声四起。特在当地极有人望当地人都亲切地叫他铧哥方才两位博彩公司代表都尊称他何先生张胜这一句铧哥不但立即拉近了和他地关系也令四周观礼的本地人顿觉亲切。 “鄙人张胜谢谢大家的支持一直以来张某都在股票期货市场上博奕不过……股票期货市场同样做为赌场远不如博彩业的精彩张某把全部身家押在这儿是因为……我相信在特区政府的支持下澳门博彩业会做大做强最终成为当今世界最大地博彩市场我相信澳门博彩业地前途似锦我相信澳门特区的前途一片光明、我相信我会和澳门特区地百姓们一样财源滚滚、事业达……” 台下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张胜一边演说一边频频挥手示意他的目光从澳门赌王、从合作伙伴侯塞因先生、从妻子周洛菲的脸上一一扫过人群中他突然现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穿着一袭玄衣黑衣黑裤雪白的肌肤欺霜赛雪神情冷俏生艳恰如一朵雪中寒梅。她戴着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睛可是张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张胜手挥在空中声音停滞了片刻眼中露出惊喜无限的光芒。他没想到若男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儿。她是来恭喜我的么?脸色有点不对劲儿……我明白了她是看到我刚才和洛菲的亲密有些吃醋了。 呵呵这个小傻瓜。没听过逢场作戏这句话么? 张胜眼中露出一抹笑意。他匆匆结束了致辞和特亲切地握了握手然后退到了台下侯塞因先生整了整袍子昂阔步地上了台一串郑重其事的阿拉伯语通过麦克风传了出来正在大家听得云山雾罩的时候他突然又用纯正地汉语讲起话来。 摩洛哥素有“北非花园”地称号是海与沙的幻景天堂。风景之美无以伦比。该国历史上曾一度被法国和西班牙所统治因此官方语言是阿拉伯语法语和西班牙语也同样为大多数国民所熟悉所以该国民众很有语言天赋侯塞因的汉语说得就十分地道。 侯塞因先生在台上高谈阔论的时候。张胜已经走到台下他先赶过去和洛菲低语几句洛菲向秦若男的方向看了看轻轻点点头脸上露出微带涩意的笑容。 张胜在她点头时已迫不及待地向秦若男走去。 “若男你怎么来了。事先都没告诉我。”张胜满眼欣喜如果不是旁边还有许多民众他会情不自禁地把若男拥在怀中。 秦若男抬起手慢慢把墨镜摘了下来。 “若男……”。张胜一怔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这个人长相与秦若男一模一样但是秦若男不可能是这样的神情一种陌生极了的眼神。难道有人和她长得如此相像? “张胜!”她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 “嗯……真的是你?”张胜惊喜道。 秦若男嘴角慢慢绽起一丝笑容。很凄艳地笑容:“不然你以为我是谁?” “我……。你怎么了若男生了什么事?” “你还敢问!” 秦若男突然爆了她一甩墨镜一把抓住张胜的胸口伸腿一勾垫步拧腰“嗨”地一声旋身把张胜抡了起来一个七十多公斤的大男人竟被她风车似的抡了起来狠狠地掷了出去。 侯塞因先生站在只有两步高的小高台上正讲得眉飞色舞忽然看见他地合作伙伴张牙舞爪地在眼前飞了过去不由一愣。 地上虽然铺着红地毯张胜这一跤要是摔实了起码也三天下不了床。好在吉人自有天相侯塞因先生四个身手不凡的老婆就站在旁边一见张胜被人摔了出来四个静若处子的蒙面女子一声喊齐齐地跳了出来抓手的抓手抓脚的抓脚在张胜落地的一刹那一下子把他抓住了。 秦若男厉喝一声:“张胜!你这个无耻的混蛋!” 她纵身一跃扑过来还要施以拳脚那四个阿拉伯女人哪肯让她把老公的亲密战友打成残废顿时放下张胜一下子把她围在了中间。 现场顿时大乱戴着黑墨镜地各位大亨的保镖扯着主子就走生怕有人趁乱害了他的老板;十多名特警也一拥而上把特围在中间架起来就往特官邸里跑看热闹的老百姓却一窝蜂地往前冲把四周挤得水泄不通想跑地谁也跑不了。 现场一片混乱张胜坐在地上一脸雾煞煞地喃喃自语:“生什么事了若男为什么这么对我?” 侯塞因先生匆匆跑下台问道:“张先生你没事吧?” “我没事……喂喂喂告诉你老婆不要伤了我老婆。” 秦若男身手不凡可这四个赌场上的女高手人人不在她之下一对四她可不是对手其中一个女人还突然掷出了一副朴克牌朴克牌划破空气呼啸着漫天飞舞真比拍赌片还精彩。四下各家电视台的摄像记者们此时表现出了良好的职业素质没有一个人扛着摄像机逃命的全都紧紧抓拍着现场实况。 侯塞因先生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似地左看右看了半天才伸手一指道:“你的老婆在这里没有人伤她。” 此时洛菲正好跑到张胜面前问道:“阿胜你怎么了?” 张胜跳起来顿足道:“我说地是那个穿黑衣服的那个。” 侯塞因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家务事。阿依莎、艾乃哇尔、塞丽莱、依丽哈姆。不要动手!” 四个女人听到丈夫的命令收拳退了回来娉娉婷婷地站在那儿开始整理衣衫张胜走过去问道:“若男到底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这时他的保镖也冲到了跟前把他紧紧护住秦若男眼见不能再狠狠揍这丧尽天良地小子一顿。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这时一大群特警已经持枪把她包围了起来。 “铧哥请不要动手。她……她是我极亲密地朋友!”张胜急忙高声叫道。 这时特和何赌王在一大群保镖的保护下也走了回来。 赌王有些不悦地问:“张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胜是他一力向特举荐的人物现在他却搅了一场盛事做为举荐人赌王也觉得脸上无光。 张胜苦笑两声无奈地道:“实在对不起她……是我的朋友。今天的事纯属误会。这是我个人的一件私事请……不要难为她” 周洛菲见状也连忙帮腔:“实在对不起这位小姐。的确是我先生的朋友她并无意搞乱典礼……” 见此情景特、赌王、侯塞因先生都明白了几分三个男人一脸同情同时大摇其头。一脸的不以为然。 赌王先生老婆一群。那就不用说了侯塞因先生也是。至于这位特区长他地父亲娶了五个妻子育有六儿七女他自已虽然正式的妻子只有一位不过在外面也并非没有情人为此竞选时他就公开承认做过几件对不起太太的事对这种事自然司空见惯。 长摆摆手让特警把秦若男放走然后语重心长地对张胜道:“张先生你在投资和经营方面的能力我是很欣赏的不过很显然你在家庭方面还需用点心思。我地父亲妻室很多但是没有吵吵闹闹的彼此亲如姐妹相处融洽几十年来都是温馨和睦的大家庭家和方能万事兴。” “是的呃……多谢教诲!” 赌王瞟了他一眼用一副长辈的口吻说:“张先生我想你应该好好管教管教她女人不能太宠着!” “是是是……”张胜汗都下来了。侯塞因摇着一蓬大胡子好心地规劝道:“张先生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应该对她的丈夫绝对服从这样霸道的女人你应该在她面前树立绝对地权威……” 张胜眼看着扬长而去的秦若男心急如焚可是又不便抛下他们拔腿就追洛菲适时解围道:“何先生我想……还是安抚一下观礼的宾客继续我们的典礼吧我可以代我先生向大家道歉并做个解释。” 她向张胜使个眼色张胜会意忙道:“是啊还是先把布会继续下去吧我……去追她把问题搞清楚。” 说完张胜挤出人群向秦若男追去…… 张胜追到海边秦若男正临风而立张胜停下车子缓缓走过去后边尾随而来地几个保镖互相看看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双手插在风衣里东张西望。 今天天气有些阴沉整个海面弥漫着一股妖异之气。张胜站在她背后嘴唇张合了两下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站着。 他还是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但是却直觉地知道一定是他无法解决的大事。莫非……若男知道钟情的存在了?一定是了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是让她如此愤怒的。想到这里张胜脸色一白这件事他无法跟若男说清楚。人都是有私心的他爱若男同样无法舍弃钟情他无法取舍便只有得过且过想不到如今事情终于还是暴露了。 “若男怎么了?”张胜提着心问道。 秦若男拭了拭脸上地泪痕慢慢转过头来看着这个曾经让她深爱过、如今又无比痛恨地男人脑海中不禁想起了若兰对她说过的话: “姐姐。对不起……” “你乱讲什么呀。你哪有什么对不起我?妹妹不要再哭了你说话呀……” “对不起真地对不起他……他是我以前地男友我就是因为他……才出国地。他应该知道……你是我姐姐的可他却一直不告诉你我没想到他的心胸如此狭窄他一定是因为我才报复你。是我害了你我该早点告诉你的……” 秦若兰哭着把所有的事情源源本本地告诉了姐姐姐妹俩相拥哭泣哭得天悲地惨…… 秦若兰唯一担心的就是他是不是有目的的在接触姐姐。是不是在利用姐姐所以才叮咛万嘱咐又说如果他没有恶意她希望姐姐能和他共结连理千万不要因为她和张胜之间的过去伤害了姐姐和他之间地关系。 想到这里秦若男又是一阵心酸路上她曾仔细回想过和张胜交往的点点滴滴。记起张胜曾经和她打电话说过的心事她终于知道张胜在手机里说过的那个让他矛盾不已的女孩到底是谁了。他……和妹妹上过床自己又和他……秦若男羞得无地自容。 她知道。张胜对妹妹是没有玩弄之心地那时候他们彼此还不相识手机里的交流一定是他真正的心声。可是他为什么后来追求自己?当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吗?也许……。正如妹妹所说他是因为报复妹妹的离去…… 想起妹妹因他的不幸。秦若兰悲愤欲绝想起他根本不爱自己完全是把自己当成打击妹妹的工具她心如刀绞。秦若男强抑住暴打他一顿的冲动噙着泪脸上带着惨淡地笑容质问道:“你还追来做甚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们姐妹俩一生的幸福都葬送在你地手里你还不满足吗?你还要怎么样?” 张胜恍然大悟:“你……已经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你能瞒我多久?我……真该、一、枪、崩、了、你!”秦若男咬牙切齿地道。 张胜脸色有些白他突然愤怒起来大声嚷道:“若兰她想怎么样?是!我和她之间是有过一段情但那已经是过去了我凭什么不能追求她的姐姐?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我没有一丝恶意我是真心真意的喜欢你!” 秦若男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她定定地看着张胜慢慢地问:“你……不是因为报得妹妹地决然离去?” “不是!我没有那么蠢牺牲自己地婚姻和爱来报复一个人吗?不错刚刚知道你是她姐姐的时候我是犹豫过我喜欢你是因为我们早就谈得来了是因为你地确是个值得爱的漂亮姑娘我不讳言当时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因为她的离去而产生的补偿心理:她不要我了但是我追到了她的姐姐我是有这个虚荣心的。 可是我们接触的越多我对你的爱就越多这些杂质早就淬炼得干干净净。我敢说当我离开省城的时候我爱你、牵挂你仅仅是因为你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张胜若有半句假话必遭横死尸深大海!” 秦若男的脸上有片刻的迷惘她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和妹妹曾经的关系?” 张胜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涩:“若男如果我说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我已经失败了两次不想再一次失去我心爱的姑娘。我曾想等我们感情稳定了就告诉你可是随后就生了一系列的事我不在你身边如果你知道了我和她的过去感情生动摇我能天天坐飞机去追回你吗?” 他低下头轻叹道:“我本想……等解决了周家的事再源源本本告诉你的。” 秦若男长长地吸了口气摇摇头轻轻闭上了眼睛两颗泪珠挂在了她的睫毛上:“现在不用说了一切都结束了。” 张胜不敢置信地张大了眼睛:“什么?若男你说什么?” 他一把握住秦若男的双臂摇晃着。追问道:“结束了?我们结束了?就因为我和她曾经的关系?你为什么这么愚腐。我有过女友有过两个你都不介意只因为她是你妹妹你就要和我分手?我们……甚至已经生了关系……” “你还敢说!”秦若男柳眉一剔眼中突然迸出凌厉的光芒。 张胜下意识地松开了双手随即同样恼怒地吼起来:“我为什么不敢说?当初地确是我地感情左右摇摆、无法决定才伤了她的心。才失去了她。可是我们已经结束了她离我而去在我入狱的时候她已另结新欢她找了个英俊富有的外国男友。还是一位男爵。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为什么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秦若男惨笑起来泪水又潸然而下:“她幸福吗?是啊她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啊。她突然嘶声吼道:“你知道她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她这两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王八蛋!” 她突然挥手一掌掴在张胜地脸上出清脆的响声:“她因为你才伤心出国!她因为你才骑上烈马排遣寂寞!她因为你。把自己摔成了残废!两年多了她日日以轮椅为伴双脚再也不能踏上地面!她曾经是个那么健康、可爱的女孩全都是因为你!” 秦若男捂着脸啜泣起来:“天呐。我居然会和你上床!我们寻欢作乐的时候我的妹妹我地亲妹妹被你害得缠绵病榻要被人抬上床才能休息……” 张胜整个人都石化了。嘴里反复只说着一句话:“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秦若男哭泣了好久。才瞪着他咬着牙说:“她为什么没有再回国?因为她残废了。她不想让你看到她的样子她宁愿在你心里永远保持最完美时的印象;她为什么对你入狱置之不理?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浩升和哨子他们不想用你的事再去烦她他们根本就没有对她说过!” 张胜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呆呆地站在那儿眼神呆滞地看着若男。 秦若男伤心地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向码头方向走:“我今天……根本不该来见你张胜我们完了!” “若男!”张胜失控地扑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秦若男冷冷转头目光如刀:“放手!” “若男……” “我妹妹……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要什么样的心肠才能留下来坦然地嫁给你和你恩恩爱爱、为你生儿育女?你告诉我!” “我……我……” “张胜给我一个留下地理由你给我呀!” “我……”张胜拉住她的手越来越软弱越来越无力。 秦若男挣脱了他的头迎着海风在呜咽的海浪声中说:“如果……你对她还有一点情意那就去看看她吧她还……一直爱着你!” 周洛菲地车到了海边她一走下来几个正在周围闲逛的保镖便立即迎上去恭谨地道:“夫人。” “先生呢?” “张先生在海边。”一个保镖指了指海边张胜坐在一块礁石上双肘拄在膝上正俯视着海浪吸着烟。 周洛菲点点头向他走过去。 洛菲穿着一套高档白色香奈儿女装她的高跟鞋踩在沙滩上有些吃力走到岩石边她用力借了把力才爬上去坐到了张胜身边拍拍手说:“方才的事已经平息了没有引起什么后果不过……可能明天会有一些媒体把这事布出去你要有点思想准备。” 张胜望着一起一伏的海浪没有说话洛菲看看他地神色低声问:“怎么回事?” 张胜张开一只手把她揽在怀里抚摸着她柔滑地秀把自己和若男姐妹俩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包括小璐和钟情。从他开小饭店升败一直讲到方才……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天空却晴朗起来残阳如血海面一片暗红。 “菲菲我现在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也没想到会有一天把事情搞得这么糟糕。她们每一个我都欠了一身还不清的情债我该怎么办才好?” “菲菲呀如果你真的喜欢了他这样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喜欢他……就去争、去抢、去把握他。女追男隔层纱焉知不会弄假成真?” 叔公的这句话陡地在耳边响起洛菲心中一动忽然觉如果她想争取张胜那么……现在最好的时机已经来了。 她抬起头看向张胜张胜正茫然看着她就象一个溺水的人哪怕是一根稻草绝望中的他也想抓住。 周洛菲看着他痛苦忧伤的眼神原本的想法一扫而空她不由自主地说:“人生无常一切皆空唯有因果不空如果把现在看成果那么若兰小姐就是因。于情于理你都该去看望她。如果要解开可能一切都要着落在若兰小姐身上。 张胜听了她的话望着海水又出了会神然后紧了紧她的肩膀低声说:“谢谢你洛菲我们回深圳。” “回深圳?” “嗯!”张胜笑笑:“该做的事要做好善始善终才是正道我可不想在事业上也惹下一屁股债。” 他站起来看着大海的尽头轻声说:“英国我会去的!” “纯血马很难饲养的如果照料不周生病是经常事。得经常跟它聊天给它一些喜欢的零食贿赂它。马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你爱护它它都记在心里听见你的脚步声它就会欢喜的伸出脑袋来迎接你老是见不到主人它就会焦虑不安像小孩一样闹脾气。” 秦若兰亲昵地拍拍马转动轮椅灵巧地从马廊里滑出来刚刚聘来的那个工作人员跟在她后面听着她的解说。 “照顾马匹是个要有爱心才干得了的活必须每天给它洗澡一天最少喂四次料尤其是晚上11点和凌晨2点喂料最重要。你只负责照料它就好我不会安排别的事给你……” “秦小姐……”一个女仆出现在马廊门口:“有位从东方来的先生要见你。” “从东方来的什么人?”秦若兰疑惑地问。 “他说他叫李浩升。” “浩升他怎么来了”秦若兰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自从姐姐离开她和姐姐的沟通并不多打过几次电话姐姐都简短地告诉她她现在过得很好叫她不用担心至于和张胜的关系则避口不谈把若兰急得不行她已经动了回国一次的念头了只是雷蒙还没有回来她现在就相当于小岛的女主人实在无法脱身想不到表弟突然赶来了。 她急忙推动轮椅问道:“他在什么地方?” “在客厅里小姐他正在喝茶。” 秦若兰推着轮椅急急赶进客厅从边门一进去就看到两个西装男子正坐在椅上背对着她身旁桌上放着一杯茶。 “浩升你怎么来了?”若兰叫道。 那个男人应声站起转过身来。 秦若兰一眼望去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雪白再也不见一丝血色。 第195章 自古烈女怕郎缠 “若兰!”张胜看到秦若兰时有刹那的失神她的容颜还和以前一样俏丽只是眼神多了几分成熟的沧桑。她坐在轮椅上看到自己时脸色惨白如纸那神情看得张胜为之大恸。 他来之前已经知道若兰现在的情形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这一刻看到了她看到这个曾经牵着一只小狗、穿着一双松糕鞋从他面前走过的可爱女孩如今只能以轮椅代步那种强大的视觉冲击还是一下子把他击懵了。 “不我不认识他请他离开请他马上离开!”秦若兰仓惶地说着忽然调转轮椅逃也似的往后走。 “若兰你停下听我说。”张胜急忙追上去。 “先生请您离开!”那个女仆及时挡住了他。 “我认识她她是我的女朋友请不要阻拦我。”张胜急急地说。 旁边一个西装男子叫罗伯特是张胜聘请的翻译兼向导他迅把话翻译给那个女仆听那个年轻的金女孩遗憾地摇摇头:“对不起先生秦小姐不想见你一个绅士不该强迫一个女孩的意志。” 张胜眼见秦若男的轮椅已将拐过壁角急呼道:“若兰你不想知道你姐姐现在怎么样吗?” 秦若兰一下子定在那儿过了许久她忽然转了过来象一个俘虏垂着头很艰难地推着轮椅。一寸一寸地挪了回来。 当她走到张胜身前时张胜深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心头的激动。对那位女仆说:“小姐。我想和秦小姐单独谈谈。” 听了翻译说的话那个女仆看看他们耸耸肩膀悄然退了出去在张胜的示意下他的翻译也退到了外面。 “若兰!”张胜轻轻走过去单膝跪在若兰面前抓起了她削瘦冰凉的小手。仔细打量着她。她地容颜清丽如昔黑柔亮鼻梁翘挺一对晶亮的黑仿佛冬夜的星辰闪动着迷离地泪光。 她还是那样美丽但是她从来没有显得如此柔弱站立对这个美丽地女孩来说已是一件最奢侈的事。张胜再也忍不住泪水潸潸落下。 “我……不需要你为我哭泣不需要你怜悯我那比杀了我还难受……”秦若兰僵硬着嗓音说道。 “我不是怜悯你我是心疼……。若兰我不知道你在这里生的一切我完全不知道……” “我姐姐怎么了?” “你听我说完。若兰当初听说你离开的时候我就后悔了。那时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我开着车追到机场去。我想对你说说出应该对你说却一直不肯说给你听的那三个字。我赶到机场时。你的飞机刚刚飞走我快急疯了我当时甚至想对机场诈称飞机上有炸弹好把你诳回来。” 秦若兰吃惊地抬起头这些事她一样完全不知道。 张胜哽咽道:“你走的第二天我为你点了曾经唱给你听地那《一剪梅》还有那《流光飞舞》所有的电台在那个时段都在唱我知道你听不见可我就是想唱给你听……” 秦若兰听得泪流满面如果她早知道张胜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经过对感情懵懂无知的磨合碰撞期他们现在可能已经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张胜道:“当时公司经营遇到了极大的困难忙得我焦头烂额本来……我想等事情一解决就飞来英国找你谁知因为公司注册时虚假注资的事我被拘押了。在看守所里浩升他们来看我还拿了你的照片说你已经有了男友他叫雷蒙还是一位世袭男爵。那时……我还能怎么想……?” 秦若兰听得心都碎了一切都是阴差阳错现在真相大白了可是那又如何?破镜难圆、覆水难收。即便她想回心转意可是她能改变自己已是一个废人的事实吗?她能抹煞张胜和姐姐地恋爱事实吗? 她咬紧牙关抑住自己的泪水艰涩地说:“你……告诉我你和我姐姐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一怒而去所以迁怒我的姐姐是不是?” “若兰?” 张胜茫然片刻苦笑一声说:“我和她相识的经过想必她已经说给你听了。那时候我刚刚出狱意外地联系上了以前常在手机上聊天的她对她萌生了好感。后来我知道她地名字时便知道她是你姐姐了可是我想……即便如此我和你……分手已是事实我追求她总没错吧……” 秦若兰心里一痛她紧紧地看着张胜追问道:“你追求姐姐是真的喜欢了她?没有任何不良目的?” 张胜犹豫了一下勇敢地抬起头:“是那时你和小璐都已经离开了我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了她。” 秦若兰听到这里仰起头来深深地吁了口气好象呼出了满腹地辛酸:“那就好胜子这不是你地错这是我的命我认了。我……已经这样了也不再奢望什么只希望……你以后好好对我地姐姐……” “好好对你的姐姐?” 秦若兰一下子伸手捂住嘴掩着扑簌而下的泪水:“是你不能再对不起她……以后也许我该叫你……姐夫……” “你说的轻松若兰你这个样子你姐姐会原谅我么?” “我的伤不关你的事我是因为你负气出国不假可是没理由把我骑马摔伤的责任算到你的头上。” 张胜苦笑一声说:“感情上的事如果都能用理智来解决。我们两个也不会走到今天是不是?我们做不到又如何奢求别人做得到?而且。今天看到你这样子。我才理解若男是一种什么样地心情她做不到坦然的接受我同样的我也做不到坦然地接受她我会以为我所拥有地幸福是建立在你的牺牲和痛苦之上。” 秦若兰忽然狠狠地瞪他质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你难道要对我姐姐始乱终弃?” 张胜直视着她。目光闪烁不已秦若兰完全看不出他在转些什么念头过了好半天张胜才重重地一点头说:“是!” 秦若兰又惊又怒她还没开口说话张胜又道:“若兰我做过太多的混账事。现在是混账得一塌糊涂不管我接受谁、离开谁都要有所辜负换做是你换做任何一个人。会有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吗?没有!所以……我决定……混账到底了!” “你……什么意思?” “我要继续两年前没有完成的心愿追回你!” 客厅里静默了很久才传出一声愤怒的惊叫:“你混蛋!” “我承认!” “你无耻!” “我承认!” “你去死吧!” “总有一天会的。” 张胜和他的翻译及向导罗伯特以及四个保镖并排站在海边沙滩上看着九百英尺外地那座海岛为数众多的海鸟在他们周围盘旋不已。仿佛他们是下凡的天使。 “罗伯特先生。如果我们再上岛去……” “千万不要!” 罗伯特先生急忙道:“那是雷蒙男爵的封地他有权利驱逐不受欢迎的外人。除非你是政府公务人员否则强行登岛他的人完全可以开枪。” “这样啊!”张胜蹙了蹙眉苦笑不已。 追回自己的女人有时候光凭一颗真心还不够男人追女人就象一场猎人和狐狸的游戏有时候必须要用些手段地他现在情劫缠身无论怎么做都不免要有人被辜负、被伤心所以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只是这想法对许多人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他虽抱着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但是他地追求目标他却不能不顾及问题是他还没有说出自己的真正打算就已经被愤怒的若兰赶了出来现在可如何是好? 他游目四顾突然现不远处的山丘上露出一座美丽的塔尖便问:“那儿是什么地方?” “哦那是公主城堡正好与艾奇特岛隔海相对。” “公主城堡?是一座纪念馆么?” “不那是尼古拉斯伯爵地城堡风景优美被誉为公主城堡。伯爵住在轮敦这儿只在避暑地时候才会来张先生您要知道城堡的维护费用太高了而伯爵大人目前收入有限听说城堡地许多地方已经彻底关闭一切都是为了节省费用。” 张胜说:“走吧反正没什么事我们过去看看。” 他们沿着海滩向那边走去爬上那个山丘向下望去张胜立即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那是一个天堂般的所在城堡依山而建鳞次的尖塔状建筑就象童话故里描述的空中楼阁。城堡三面环山山谷气势磅礴草木葱郁。 城堡前方是一个小湖湖水湛蓝成碧一座梦幻般的小桥凌架水上通向城堡的大门。小湖四周绿草成荫鲜花盛开气氛十分优雅。 张胜赞叹道:“好美的城堡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罗伯特先生笑道:“当然可以一座城堡的维修费用可不低拥有城堡的贵族都想申请历史文化遗产那样能免税和获取政府补贴不过申遗可不那么容易所以许多城堡都对公众免费开放观光每年至少开放52天这样他所有的个人所得税都可以减免。用来维修自己的城堡。” “减免所有个人所得?”张胜听了心中怦然一动兴趣更大了他一摆手道:“走。我们去看一看。” 尼古拉斯城堡一身清风。飘逸灵秀城堡周围是大片的草坪他们一路走去成片的鲜花在风中摇曳前方的湖水清澈而平静在风中荡起鳞鳞波光几只美丽地黑天鹅在湖面上悠闲地飘袅着所有的一切都让城堡显得梦幻而美丽。让人意荡神驰。 古堡果然是对外开放的但仅限于部分空间城堡古色古香富丽堂皇一进主客厅地门廊便看见一个巨大地桌面是用一个巨大的树根做成的底下虬结如龙。桌面平整如镜旁边高高的窗子旁挂着精美的壁毯一路走去墙上挂着盔甲、长剑美仑美奂的各类艺术品和收藏品。精致的壁炉上悬挂着一位古装丽人的画像。 罗伯特先生显然不是第一次陪同客人来此了他介绍道:“这是一幢14世纪建造地城堡有45个卧室47个浴室还有一个2o米长的舞厅。主建筑的墙上都装饰有豪华的镶板。地面铺的是橡木地板。 城堡前的湖泊和城堡后的这座山都属于城堡范围。目前对外开放的是花园、鸟舍、草药园、观景台。这处城堡设施很齐全还有工具房、看守房、马廊和车库以及网球场。地下室还有酒窖、洗衣房等等……” 张胜在富丽堂皇地古堡舞厅中站定看着四周浮雕的骑士和仕女雕像深吸一口气道:“罗伯特先生方才你说尼古拉斯伯爵住在伦敦而且这古堡的维护费用不菲是么?我想知道这座古堡大约需要多少钱才能买得下来?尼古拉斯伯爵是否有意出售?” 罗伯特先生先是一怔随即狂喜起来向导兼翻译马上变身为资深房产经纪他兴奋地对张胜说:“张先生您想买下这座古堡吗?我想……这件事完全可以商量如果有25oo万英磅一定能拿得下来。” 他说完马上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做为一个尽职的经纪人我会尽可能的让您以一个比较便宜地价位得到她……” 他舞姿优雅地旋转了一圈单手掐腰一手扬在空中摆了个标准的骑士起手舞姿眉飞色舞地道:“得到这位高雅、尊贵、美丽的公主殿下。”清晨秦若兰在林间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不远处格林先生仍然如痴如醉的吹着他地风笛。苏格兰风笛地曲子风格大同小异都带着点苍凉的感觉曲调也有些相似但是他似乎永远不知厌倦。 “真情像草原广阔 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总有云开日出时候 万丈阳光照亮你我……” 秦若兰忽然停止动作侧耳听了听没有错地确有歌声传来格林老人也停止了吹奏侧耳倾听着。 “这个混蛋!” 秦若兰又惊又怒打开电动装置驱使轮椅向歌声方向驶去。 “布莱恩先生你见到有人登岛吗?是一个东方人。” 布莱恩正解着他的小艇缆绳听见秦若兰的问话笑道:“美丽的小姐在这岛上我只见过您一位东方人。” 这里是海岛唯一的码头四周停放的船只都是属于岛上居民的秦若兰只扫了一眼就全都认出来了她纵目远眺歌声竟是从6上传来清晨有雾也看不清远方。 “老天这儿距6地九百英尺他是怎么把歌声传到这儿的?” 秦若兰恨得牙痒痒的。 “真情像梅花开遍 冷冷冰雪不能掩没 就在最冷 枝头绽放 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张明敏的歌声挺有磁性的秦若兰冷哼一声拨转了轮椅的方向向她居住的城堡走去。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 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歌声阴魂不散越不想听越听得到这歌一放就是一天等到中午的时候秦若兰才收到消息。对岸那座美丽地公主城堡被一个东方人不惜巨款从尼古拉斯伯爵手中买下来了。这位有怪癖的东方人在城堡里安置了几个高音喇叭不停地播放同一歌幸亏古堡周围没有其他住户。否则这么巨大的声浪。一定会引起他们地抗议。” 歌声萦绕不绝秦若兰无论吃饭、洗澡、安排古堡地日常事务那歌声似乎都无处不在。 傍晚秦若兰打通了姐姐的电话询问她和张胜目前的情况两人聊了很久临摞下电话时秦若男突然说了一句:“若兰。他有没有去找你?” 秦若兰心中一跳矢口否认:“没有当然没有我和他……早已经结束了。我只希望如果你们真心相爱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了你们。” 秦若男苦笑一声:“妹妹你……不要骗我了你如果忘记了他。怎么会还在不断地听这歌记得你说过你们结合的那一晚在酒吧听的就是这曲子。是么?若兰你们的分开只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如果你还没有忘记他我希望你能接受他。祝你们幸福。” 电话挂断了。秦若兰怔怔出神耳边。正回响着那令人黯然伤神的《流光飞舞》: 半冷半暖秋天 熨贴在你身边 静静看着流光飞舞 那风中一片片红叶 惹心中一片绵绵……” 歌声悠扬声调不高但是听在她耳中却如唐僧在孙悟空耳朵吟诵地紧箍咒。 “卡罗琳请给我一杯红酒还有……两片安眠药。”秦若兰头痛地说。 第二天秦若兰无意间现马廊新来的那个皮特在喂马时正在哼唱《流光飞舞》他还兴奋地告诉秦小姐他现那匹纯血马在听着这歌声神态非常悠闲安静也乐于进食…… 第三天早上秦若兰在林中晨练的时候看见那个穿裙子的苏格兰老人格林先生正在用风笛试着吹奏《一剪梅》…… 那个该死的张胜简直是无孔不入让她想忘都忘不了秦若兰快被逼疯了。她赶回城堡从墙上取下一杆古董猎枪双筒猎枪保养得非常好性能完全没有问题。她拉动枪栓检查了一下枪机便气虎虎地向外赶去。 一艘快艇劈波斩浪最后在一个巨大的海上平台前停下平台下是一根根由钢铁和混凝土建造的巨型圆柱里边是中空的可以居住数百人平台上面在战时是直升机起落平台现在也建起了一幢幢房屋不过从外边看这些建筑只是为了有效利用这里地空间完全谈不上美观。 一架半截浸在海水里的铁梯通向平台上边张胜和身边几个人沿着铁梯爬了上去。自封的巴茨国王的次子萨顿王子煞有其事地要过张胜的护照在上边盖了一个巴茨王国地印章然后才露出笑容亲切地陪着客人走进他父亲的王宫向客人介绍这里的一切。 一个头象火红鸡冠的年轻人大大咧咧地迎上来他穿着一身有些油渍的牛仔服显得有些邋遢。萨顿王子介绍说:“这是我弟弟杰米王子。” 杰米王子嚼着口香糖向张胜笑了笑一只油污地大手在自己屁股后面蹭了蹭才伸向张胜张胜不以为嫌地笑了笑同他握了握手。 萨顿王子笑道:“他可是世界顶级黑客负责帮助博彩公司维护服务器测试安全系统。如果张先生有意在此注册成立网上博彩公司我弟弟将是一个很好地帮手。” “当然网上博彩对我来说是个很新鲜的东西我想请杰米王子向我介绍一下这方面地知识如果可能我不止会聘请杰米王子做我的程式师。还可能聘请杰米王子担任我的网上博彩公司地高级管理人员。” 张胜笑吟吟地说道。 听了翻译说的话杰米王子眼睛一亮原本有点轻浮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他礼貌地说:“张先生。请跟我来我带你参观一下几个网上著名博彩公司地网站服务器。” 他按动墙上一个按钮墙壁向两边闪开一个透明钢化玻璃地电梯出列在眼前张胜和他走进去电梯垂直向下沉去。 “这里的电脑服务器是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各大博彩公司在这里建立服务器后在他们所在的国家和其他地区通过终端连结登录后台来管理。他们留在这儿的只有一些安全人员和技术人员。这些著名博彩公司什么都赌足球、蓝球、网球、赛马……一切有名气的比赛。 这个世界上有能力赶到几大赌博胜地直接参赌的毕竟是少数随着网络的普及和流行越来越多地年轻人开始通过网络来参予赌博。他们现在是年轻人十年后他们就是社会的中坚力量二十年后他们就是成为世界财富的主要掌控者我敢断言。网络博彩的模式终有一天取代世界四大赌城成为全世界交易额最庞大的地方。” 张胜微笑着说:“是的我也相信这一点。所以当我听说贵国主要以出租地方给博彩公司并且建立了非常完善的软硬件服务设施之后。我便想来看看并希望成为其中的一员。” 电梯停住了杰米王子走出去打开了最近地一道门仿佛太空舱一般的房间。屋子里到处有各种细小的提示灯轻轻闪耀。就象一群荧火虫各种线路象生物体内的血管延伸向各个方向。网络服务器出低沉的嗡嗡声。 杰米王子站在门口一双海水般湛蓝地眼睛凝视着张胜信心十足地说:“衷心欢迎。你懂得经营而我懂得科技我相信先进科技与传统经营模式的结合将产生巨大的经济利益!” 秦若兰屏息看着面前的景色有些迷醉地道:“这……就是尼古拉斯古堡?” 卡罗琳推着她的轮椅也一脸陶醉:“是地秦小姐这就是素有公主城堡之称地尼古拉斯城堡。” 她推着秦若兰轻轻踏上那座凌驾于湖面之上的桥就象踏上一道彩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从古至今女人地王子情结从来不曾减灭一分而王子住在城堡里这里是公主城堡人间仙境。有多少女孩子小时候梦想过自己是城堡里面的公主?有多少女孩子希望自己就是童话故事里那个被王子带到城堡里幸福生活的灰姑娘?相信百分之九十的女孩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城堡情结都会觉得城堡是世界上最华丽、最幸福、最浪漫的地方。 雷蒙男爵建在海岛上的城堡同这座城堡的规模和美丽是无法相比的那鬼斧神功般的杰作让任何一个不懂艺术的人看了都要惊叹于它的无穷魅力。 原本盛怒而来的秦若兰也被这城堡的美丽吸引住了满腔的怒气似乎也因这风景的吸引而消失直到她踏进城堡的大门她才清醒到她今天赶来的目的:那该死的噪音还在继续。 “把张胜给我叫出来!” 秦若兰横枪膝上怒气冲冲。 “是一个坐轮椅的中国漂亮女孩!” 一见她的样子正符合主人的嘱咐穿着女仆装的一个金姑娘吃惊地看了她片刻提起裙裾转身就跑。 消息立刻传到了正在“巴茨王国”做投资考察的张胜那儿与此同时一大帮男佣女佣在一个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走路昂挺胸活像企鹅般的管家威廉先生带领下赶出来迎接秦小姐了。 “夫人先生出海去了巴茨王国我已经通知了他我想他很快就会赶来夫人请进厅。” 这时那该死的高音喇叭也适时停止了。秦若兰怒气勃然:“这分明是张胜故意的行为他是有意激怒我引我过来。” 她愤怒地问:“先生。你叫我什么。什么夫人?” 威廉先生微微一笑:“一切我只是遵从这城堡主人的吩咐。夫人您看我们站在这门口谈话是否方便呢那边有几名游客。” 秦若兰往旁边扫了一眼看到几名长相颇有日韩特点的游客她忍着气示意卡罗琳推她进大厅。 要进入大客厅。有七八级台阶轮椅刚到门前便有几名男仆冲上来殷勤地抬起了她的轮椅叫人难堪地是他们一边按住她的双臂一边还礼貌地叫夫人小心一些。 秦若兰进入城堡的主客厅第一眼就看到富丽堂皇地客厅尽头成v字形通向二楼地阶梯中间那一堵石壁上整个的绘着一张巨幅油画。一幅足足两层楼高的栩栩如生的人物肖像。 画中是一个年轻可爱的女孩穿着一件肥肥大大盖过臀部的t恤衫同样宽松有些邋遢的裤子裤腿松垮垮的脚上一双松糕鞋。头上戴了一顶黑白两色地街舞帽。她的腿边蹭着一只浅粉色、满脸皱褶酷似小猪的宠物狗。 女孩脸上带着浅浅的、甜甜的笑笑得神采飞扬正踏着轻快的步子向秦若兰迎面走来。 秦若兰一下子怔住了她有种正在照镜子的感觉。那画中的女孩。正是她自己…… 看到那个自己那些往情往事从她记忆中地角落里一一被拾起捡起。仿佛走马灯般在她脑海里打转。她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看到了以前的他感觉他就在自己的身边正在对着她笑跟她说话可是只一眨眼他又倏地不见了飘回到过去的时空里。 于是那过去依旧如梦眼前却象幻觉秦若兰地意识从刹那的记忆虚空中回到现实里好象一下子失去了自己心里空空落落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往事如梦岁月如风她紧紧抿住嘴唇唇齿间就象噙着一抹诱人的红酒…… ps:一点题外话关于本书地女人戏: 有人说波折太多感情戏太过折腾说我虐主其实如此折腾亦非我所愿。 如果这书地背景是古代那还有问题么?这些感情纠纷不存在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自然也不存在这种冲突和波折。 如果是都市但是是那种某些作者写的男主角从一开始就不曾专一过视拥有所有美女为自然地天生霸主也没有什么更不会有人提什么合理不合理主角是多情还是无情女主角该不该跟他分手。该类书中的女主角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但是完全没有现代女性的觉悟和意识骨子里就是个古代女人一旦拜倒在男主角的西装裤下即便知道对方另有红颜知己也完全没有挣扎、犹豫的心理过程。看官们看的时候也不会随喜随悲随怨随怒明知不真实姑且看之罢了。 可我写的第一她不是古代女性;第二我不想写包装着都市标签的古代女性; 第三我又不想写单女主想小小满足一下yy意识;第四我想赋予女主们独立的意识鲜明的个性一定程度上符合现代女性的思想。如果直接写个姐妹俩全是大富豪同时喜欢一帅哥说嫁就嫁了呗都不打就搁古代也有点太扯淡了吧? 我想尽可能有真实世界的影子虽说在这基础上拔高了去yy起码不会让人看着麻木不仁。换句话说我要yy但是起码要看着真实一点不拿自己和看官们当傻瓜。那怎么办? 我只好在“打通关”的过程中设置更强的游戏难度也就是主角与女主角之间的感情路多一些坎坷和波澜在这个过程中让男女主角的思想有一个挣扎、改变、适应的过程尽可能的让这种yy显得真实一些让他们的感情结局有一定的真实性的感染力。 所以吾非虐主实不得已而为之小璐不走若兰难来若兰不伤若男难当梅花香自苦寒来一张大网撒出去最后还得收回来呜呼苦心一片我容易么我? 代入太深太深的哥们捶胸顿足痛不欲生的那种那就不要看了免得自虐你虐完了自己也罢了又不断贴子来虐我何苦来哉? 本书已经写到这一步我自然要顺之而下地把它写完诸多各种交集没有产生之前的假设你想提那提一下也就是了但是翻来覆去搞成疲劳轰炸就不好了嘛那不过是扰我清梦乱我心徒增无益…… 第196章 男人不坏 秦若兰痴痴地看着她的画像往事在她脑海中纷至沓来如果……不是因为她知道姐姐和他两年相爱的事实她坚拒的态度说不定已经被瓦解。 不知过了多久管家威廉先生走过来向她欠欠身彬彬有礼地说:“夫人我想先生很快就会回来的您在大厅里已经坐了很久了要不要进房间休息一下?” 这些人一直把她当成女主人来称呼、对待秦若兰抗议过但是他们一个个只知道装聋作哑秦若兰也懒得跟他们计较了。 听到威廉先生的询问秦若兰一拍膝上的猎枪二目圆睁道:“去什么房间?我就在这儿等他!” “好的夫人!” 威廉先生微文尔雅地笑着掏出怀表看了看然后那戴着白手套的手很优雅地摆了摆立刻走过来两个身材健壮、高大的制服男把秦若兰的轮椅抬了起来。 “喂!你们做什么?”秦若兰愤怒地叫。 威廉先生充耳不闻只是很有礼貌地对欲上前阻止的女仆卡罗琳说:“小姐请到偏厅喝茶我们不会伤害这座城堡的女主人的。” 他说着另两个制服男已经很礼貌地把卡罗琳姑娘请去了偏厅。 秦若兰被强行抬上了楼她快气疯了胸口不断地起伏。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张胜的授意这个该死的家伙让所有的人都尊称她为女主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尊重她的意见他们完全是在按照张胜的要求在一丝不苟地做事。 秦若兰满脸冷笑张胜一再地行为加上他避不见面的表现。把向来外柔内刚的秦若兰激得已经到了临界点现在张胜敢出现在她面前她十有**会毫不犹豫地先给他一枪再说。 “一定!我不会放过你。该死地混蛋!” 秦若兰咬牙切齿地吼着。被两个男仆强行推进了二楼地一间卧室。秦若兰看那房间的位置就知道这里应该是城主夫妇的卧室。 一进卧室原本满脸愤怒的秦若兰忽然惊呆了她屏息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双手紧紧攥着枪管半天没有一点反应。两个仆人轻轻替她带上了房门消失在门外。 这间屋子布置的极具新房情调衣柜、大床、床柜、梳妆台。清一色的意大利家具水晶漆的床头和梳妆台一尘不染床上粉红色地被褥铺得平平整整美观大方。可是这些放在其他地方本该很奢华的家具和这古堡房间的情调格格不入同这尊贵的古堡相比这些家具一下子就落了档次就象一位雍容尊贵的公主。却涂了过于艳俗的胭脂可是这里的一切比大厅里与真人一般无二的肖像画给秦若兰地冲击还要大得多她无法忘记这里的一切她的第一次就是这个房间里没错。就是这个房间房间里所有的一切完全是比照张胜当初在玫瑰小区那套房间的布置。 这一刻秦若兰有种时空错乱地感觉要不是双手触到的冰凉的轮椅扶手提醒了她她会以为自己踏破时空回到了过去。 她推动轮椅。悄无声息地向前滑动。静静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往事如涌。让她有些难以自控。窗户开着窗帘半阖窗外的风景如同仙境落日地余晖把这个石头城堡镶上了金边窗外有大片大片地藤萝和紫色的花朵如镜地小湖和湖上如同飞月的小桥。 秦若兰却只凝视着那屋中的陈设久久不能自已。 “若兰……” 身后一个男人柔声唤道。 秦若兰如受电击她迅拨转轮椅提起了手中的猎枪却现身后空无一人墙边是一个落地的海景观赏鱼箱鱼箱上方不远挂着一幅美人鱼的油画此时那张油画向上徐徐升起墙壁上出现了一幅液晶电脑屏幕屏幕上张胜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温柔地俯身看着她。 秦若兰等了这么久惹了一肚子气好不容易见到了张胜却只是他的视频录像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泄自己的愤怒了。同时下意识的她又松了口气自她变成一个废人她骨子里是有些自卑的她不愿意让自己现在这副样子难堪地落入张胜的眼中现在这样子让她的心理比较从容。 “若兰请愿谅我用这种方式和你交流因为……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形一时很难接受面对我这种方式或许我们平心静气。你不会一枪轰掉这台电脑是吧?” 秦若兰犹豫了一下恨恨地放下了手中的枪。 屏幕上张胜继续说:“当我在澳门被你姐姐狠狠揍了一顿然后从她口中知道你的情况之后我当时真的一片茫然。我在海边呆了很久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今后该怎么办。那一刻我只觉得人生是如此虚妄、如此的不真实佛说一切如梦幻泡影我就有那样的感觉。 说起来我们的分离是命运对我们开的一个玩笑但是当我知道了真相的时候我们还能重来吗?我茫然地想努力地回忆那个牵着小猪邂逅在馄饨馆的可爱小女孩、那个在我烧时被我非礼过的俊俏女护士、那个在酒馆里偶然重逢的拼酒姑娘那个眼睛里总是带着点怯怯的、讨好的神情期望我对她说一句我爱你的你……想起这一切我就心如刀割!造化弄人过去的明知是错但是我可以重来吗?不可以了!因为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女友;我可以潇洒地放下过去与我的新女友一齐开创美好的未来吗?不可以了!因为你和她有着难以割舍的血缘和亲情你地不幸将永远笼罩在我们头顶不管是若男还是我。我们的心都没办法坚强到无视这压力而去经营自己的爱情……” 秦若兰泪水潸然而下扑簌簌地打湿了她地衣裳。 电脑屏幕里张胜摇摇头。苦笑道:“若兰。当我知道这真相后我能怎么做?我必须只选择一个不是因为我不爱另一个仅仅是为了迎合婚姻制度地需要。好吧我认了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应该屈从于命运安排的对吗?我也不能免俗可是即便我肯让步。我肯选择你或者你的姐姐能坦然无视另一个的存在吗?” 他跳起来一脚踢开椅子声调拔高了:“因为生活对我的戏弄我将注定失去你也将注定失去她而这一切痛苦不是因为我们没有感情。仅仅因为一种既成的制度!” 他愤懑地道:“阴差阳错我先后遇到了你们与你们结下了一生一世都解不开的缘。现在命运要我必须要从中取舍但它同时告诉我我无论如何取舍。都注定要全部失去命运对我公平吗?制度对我公平吗?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仓央嘉措曾经如此苦恼地问天他可以选择的。起码可以选择一个。要么……成为活佛受万千信徒膜拜。要么选择和他心爱地姑娘在一起长相厮守而我呢完全没有选择!我无路可走!是谁把我害成这样?这一切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吗?你告诉我若兰如果你是我你能怎么做?” 秦若兰流泪摇头屏幕上张胜的声音柔和起来:“不是我贪心得想同时拥有你们两个这不是我的打算而是命运把我逼到了这一步上是命运让你们俩先后走进了我的生命里让我无从选择我无法舍弃你们任何一个。 如果无论怎样的选择都是三个人痛苦难道我们就注定该承受这痛苦就该屈从这命运的安排劳燕纷飞、各奔前程?如果我有能力改变这一切我们又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你……有什么办法?”秦若兰下意识地问问完脸上便是一热幸好面对地只是一副图像不致让她过于难堪。 “我在决定来找你之前曾经认真的思考过我觉得婚姻制度与感情无关那只是为了维护男权社会下女性的经济权益而构建的东西跟感情不搭界。当它不能给我幸福的保障反而限制了它地时候我为什么一定要遵守它而牺牲自己的幸福?我可不可以寻找一种允许它存在的制度?如果我能摆脱它为什么一定要遵守它?制度算***什么东西!” 秦若兰睁大惶惑的泪眼努力想看清屏幕上张胜地容颜她不明白张胜到底想说什么可是又没明白他地苦恼所在她心如刀割双臂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 屏幕上张胜站了起来头微微侧着脸上带着一抹不甘屈服地神气微微看向天空的方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我就不信爱情能战胜死亡还不能战胜一种才建立区区不足百年的制度!” “即便不能……”他深深吸了口气慢慢低下了头眸子里象是闪烁着两团火苗。 他伸出一只手有些霸道、有些蛮横、但是在片刻的犹豫和颤抖之后那手却完全坚定了下来他的手伸向秦若兰一字一句地说:“我也要努力地去创造那条件。我决定了!我要你!也要你的姐姐!” “什么?” 秦若兰惊得一跳当张胜对她说出要继续两年前的恋情向她展开追求的时候她就又气又恼地把张胜赶出了海岛让她从姐姐手里把张胜抢过来她做不到。 现在听到这个石破天惊的荒唐主意她受到的惊吓更大这怎么可能?在她从小到大的思想意识里从来不曾想像过这种关系这太出她的意识范畴了。 “无耻!”秦若兰脱口而出。 “你觉得无耻么?”屏幕上的张胜脸上露出一种向权威挑战的神气:“你可以说它是我的无耻宣言反正我是想开了任他千夫所指唾沫横飞。卫道之士上蹿下跳碍我鸟事!” “荒唐!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居住地这个地方叫地球。在地球上。有23o多个国家其中一夫多妻的国家有14o多个是不是这些国家的人全都虚伪地活着不曾有过爱情?如果现在我们地国家男女比例1:1o国家会不会立法重新允许一夫多妻?这世上有一半地国家正在用你难以理解的家庭形态生活着。 说到底一种制度只是为一种现状服务的工具。天下之大。我尽可去得如果另一个地方的制度能够解开我这个在这里没人解得开的死结我会为了一时一地的一种制度让我和我所爱的人痛苦地继续生活在那儿吗?我不会坐以待毙!” 张胜不紧不慢地诘问着秦若兰下意识地反驳:“你这是狡辩因为……因为……” 她犹豫着正不知该如何措辞忽然醒觉方才那句话不是从电脑屏幕的方向传来地。秦若兰霍地扭过头去只见张胜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点辛酸的笑容看着她…… “你终于回来了你在这儿搞什么鬼为什么整天骚扰我?”秦若兰先是愣了愣。才猛地想到她今天赶来兴师问罪的目的她立即端起枪怒喝道。 “不要打岔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是因为你感情上坚决不能接受还是因为我们国家的婚姻制度不允许?”张胜无视她的枪口。一步步走过来问道。 秦若兰吸了口气。说:“我相信你举的例子。你说的那些国家地人他们也是真心相爱的;我相信他们中的大多数家庭也是能和睦相处的但我不能我从小生长的地方、所受地教育在我能接受的认知范围内我无法认同这种感情的生存方式。” “很好那没问题!让一个从小当女孩子养的男孩重新用男人的目光看世界都要纠正很大地心理障碍呢何况是你从来没有想象过地一种生活方式。”张胜一点惊讶都没有好象早知道她会这么说。 他语气一松说:“所以你可以当我刚刚的提法是一种解决问题地假设仅仅是一种可能你不接受这种安排那我就不做但是你要答应嫁给我。” “我为什么要嫁给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秦若兰的火气又窜了起来她端起枪愤怒地指着张胜:“你对我姐姐做过什么你不知道?现在你这么轻松拍拍屁股很潇洒地放弃了这段感情说不要就不要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姐姐有多爱你?” “那么、你要我、怎么做?”张胜定定地看着她问。 秦若兰咬了咬唇深深吸了口气说:“你不可以辜负她我要你娶她爱她一生一世给她幸福!” 张胜已走到她面前秦若兰立即警惕地一抬枪顶住他的胸口张胜连忙举高双手示意她没有夺枪的意思:“好我可以照你说的我娶她反正……我认真问过自己的心你们两个我都爱!娶谁都没问题但是你告诉我当她知道了我和你曾经的关系你姐姐……她肯不肯答应?当我知道了你现在的情况我能不能当成不知道?” 秦若兰无语了她自然了解姐姐的脾气姐姐怎么可能无视她现在的情况坦然答应嫁给?怎么可能为他披上婚纱?想到这里秦若兰暗暗懊悔后悔自己不该在听说了姐姐和他的关系之后那么仓惶失措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恼恨于自己的离开在利用姐姐打击她以致说出了她和张胜以前的关系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秦若兰的气焰软弱了些她的眼帘垂了垂幽幽地道:“我……已经是个废人还能做什么?求求你不要再纠缠我好不好?我已经无欲无求了以前的一切。我已经全部忘记不要再向我提出那种荒唐的想法好好去追求我的姐姐。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 “全都忘记了?无欲无求了?若兰。你在说谎!” 张胜向前一走秦若兰地枪口立刻一顶张胜停下苦笑道:“怎么和你姐姐一样你们不愧是姐妹她……也曾用枪指着我!” 秦若兰一听他提起姐姐不禁一阵心酸:“不要再说了无论如何。我不会答应你我是个废人、废人你懂不懂?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配做什么都都不能!” 她捶着自己的大腿痛苦地哭泣。 “这一世我不想再放弃你了。我不想和你讨论哪种制度的优越与否它适合我那就讲了。我说过。如果你不接受那也没关系那我就只要你!” “那么你置我地姐姐于何地?你知不知道她会有多么伤心?”秦若兰绝望地叫:“你冷静一点理智一点我求你了。” “我很冷静、也很理智。我甚至咨询过我地律。这事由你来决定我不想无赖的逼迫你我真的不想。在我知道你的事情之前我是真心实意要娶若男和她共度一生的。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你的情况。你是因为我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何止是你的姐姐即便是我又如何能若无其事地放下你。去追求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是个残废!”秦若兰几乎要崩溃了歇斯底里般大叫:“张胜你这个混蛋你听懂了没有我是个没用的残废如果你让我唯一的姐姐伤心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谁说你是残废?不就是不能行走么还有什么问题?如果你唯一的难题就是这个那很容易解决你照样可以嫁给我为我生儿育女我知道这曾经是你最大的希望对不对?我已经从医院调阅了你的全部医疗档案我了解你的病况履行一个妻子地义务总不成问题吧?” 秦若兰绝望地调转枪口喃喃地道:“你疯了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疯了好!你逼我是不是?那我死成不成?我死了你就可以放过我了我就不再是你和姐姐之间的障碍。” 张胜来不及夺下她手中的枪眼见她的手扣在板机上张胜不敢硬抢他脑中灵光一闪急忙说:“是地你要是死掉你就不再是任何人的拖累障碍了那你就先走一步好了你姐姐知道我逼死了你我会被她一枪爆头然后你姐姐会被枪毙或自杀我们大家慷慨赴死到阴曹地府再做夫妻吧也许那里还是古代可笑的很原来解决问题的方法如此简单我们只要把时间倒拨一百年所有的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秦若兰一下子僵在那儿绝望地看着他一脸地不知所措。 张胜慢慢伸出手去小心地、一点一点地从她手中把枪拿出丢在一边然后蹲在她膝前握住她地手低声道:“如果……你有接受死亡的勇气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地提议?适应这种观念比死更让你难受么?那么我不勉强你我真的不逼你我退而求其次如果要么三个人都伤心要么牺牲一个人没有人……舍得再让你牺牲我们三个谁能牺牲谁?” 秦若兰忽然双手捂脸痛哭失声:“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张胜你这个混蛋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即使你这一生都不能站起这是我的责任同时这也是你的责任。” 秦若兰再度愤怒起来:“我的责任?我有什么责任?” 张胜厚颜无耻、理直气壮地说:“你当然有责任。我曾经有个很要好的女友是不是?如果不是你我们会分手吗?当我以为我们的感情结束了我开始很认真地经营一段新的感情的时候结果如何?又是因为你这段感情再度夭折!” “我……我根本没想要破坏你……”秦若兰无力地辩解:“我也没想到会成为现在这种情形。” “我知道但是事实如此没错吧?所以……你欠我的。我先后两任女友都因你离我而去那么……把你自己赔给我的好了。” 秦若兰听了一时不知该哭还是笑张胜说着。已托起若兰的腰和腿。把她从椅上抱了起来秦若兰娇小地身子比以前轻了些身子软绵绵的她用手紧紧抓住张胜的肩头紧张地道:“你放下我你做什么?” “若兰你将是这古堡地女主人将是我地妻子。这张床……是我从国内空运过来的是我们曾经睡过的那张床今天它是我们的婚床!” “我不要我不要你疯了你快放开我我是个残废。怎么嫁你!”秦若男拼命地捶打他的胸口。 张胜不理他托着秦若兰的身子将她轻轻放在大床里边轻声说:“这里是英国我想你一定听说过白郎宁夫人吧?” “白郎宁夫人?你说的是伊丽莎白.巴莱特。十九世纪的那个女诗人?”“是啊她15岁时骑马摔伤了脊椎从此下肢瘫痪不比你严重吗?还不是一样嫁了人、还生育了子女?” 张胜握着她地手信心十足地说:“她缠绵病榻长达24年。还不是奇迹般地站起来了?你的伤比她轻的多。下肢还有一定的感觉只是运动神经受到淤血压迫无法进行反应。手术的危险系数高没关系以后我带你走遍世界遍访名医也许……咱们中国的针灸治得好。” 说到这儿他在秦若兰手背上吻了一下柔情万千地说:“治不好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秦若兰呆呆地看着他就象看一个疯子一见他起身去关床立刻向床边逃去。张胜关好窗子根本无视她的逃走他一把推开轮椅把挣扎着的若兰又抱回来温柔地说:“你瘦了我想……若男这些天一定也瘦了其实……你们还是丰腴一点才好看。” 秦若兰泪流满面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 “老婆要不要吃点东西?” 秦若兰一声不语。 张胜暗叹一声引了秦若兰送上门来他就没想再放她回去只是看她地反应只能重症用猛药了。 他从后边轻轻搂起秦若兰的腰纤双手托住她的酥乳在她耳边柔声说:“没胃口吗?到底担心什么呢我会让你知道其实你还是可以做一个好妻子履行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的。今天不许你回去了明天我可以陪你回去取东西晚上我带你去城堡外地湖上咱们一边游湖一边进餐好不好?你喜欢喝酒老公就陪你喝咱们一醉方休……” 张胜这两年好歹也是经过一番历练的情话说来虽不敢说字字动心可是一个曾怀着刻骨铭心的爱与他倾心缠绵过的女孩在他们曾经欢爱过的新床上又如何能够抵御他地这番情感攻势? 受伤地公主在古堡中悄然沦陷…… 一番缠绵之后张胜没有一秒钟的停歇更加细心地亲吻她屏住呼吸去感受秦若兰地每一丝颤动。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秦若兰的腰肢和大腿她的肌肤细腻光滑富有质感。 秦若兰侧身背对着他犹在低声饮泣但哭泣着的身体已经无限柔顺任他轻薄。张胜怜惜地从她腋下伸过手去轻轻抚去她颊上的泪痕手指触到她的嘴唇秦若兰牙齿颤抖起来张胜知道她在犹豫要不要狠狠咬一下。 张胜耐心地等待着他知道他追求幸福的解决方法或许有些荒唐但是实现它的可能还是有的。可是如果他放弃若兰那就注定了连若男也会失去放弃若兰而追求若男的可能性比他的荒唐想法还要难上一万倍绝无成功的希望。 他曾经怯懦过、犹豫过面对所爱没有用尽全力地去追求、去珍爱以致情海生波坎坷不断现在他不想重蹈覆辙了。 “若兰……” 秦若兰没有说话。 “老婆我爱你……” 秦若兰压抑着饮泣:“别叫我老婆我……我不敢听这两个字。” 张胜轻轻叹了口气:“你想听我叫你什么?” 秦若兰更加悲伤她痛哭起来:“我今天不该来我对不起姐姐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张胜苦恼起来他轻轻扳过若兰的身子低声道:“说来说去又绕回那个问题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能接受我不管用多久时间用什么方法都要求得她的原谅我们从此生活在一起。如果你不愿意那么……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时间能抚平一切伤痕总有一天她会放开自己重新接受一份感情。 若兰请不要恨我说的轻松在这件事上我还能怎么做呢?事情因我而起但是所有的责任都能算到我头上吗?在命运的拨弄下你以为我比你们轻松、快乐?对我来说我想的解决办法同样是出我认知范畴的一种理念啊可我除了试着去接受它还有什么办法? 也许……中国千百年来男权社会人文意识的影响使我接受的程度更快一些但是你知道我想到这个方法并且带着这个办法来见你时我耗尽了多少勇气?人的一生都在追求**不管是事业、生活、还是性。可是有多少人真的能得到?能兼而得之的人有几个? 台湾**调查数据说百分之六十五的女人在假装**。人活百岁**仅有十九个小时我们的人生意义就在于如何越这十九个小时。大多数人都在寻找**的路上一些人一辈子都不曾**过**本来就是稍纵即逝的能抓住的时候为什么不抓住它?为什么要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它真的那么重要” “一种快乐如果太美就成了罂粟。尝过之后会沉沦不能自拔。当我知道你并没有抛弃我我就记起了你全部的好记起了你给我的快乐。我不想再放开你这一生一世永远不想谁也不能强迫我放弃!无论是谁那他就是我的敌人哪怕他是上帝、他是命运之神!” 秦若兰一脸不知所措眼神迷离徨不已。 张胜趴起来用手肘支着身体俯视着她的脸看着她微启的双唇和有些散乱的眼神认真地说:“你现在思绪很乱先不要想那么多了这本来就是一团乱麻万能的上帝也没有办法给我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案。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要走到哪里去我只知道不管怎么选择我都要把你追回来。你休息一下一会吃晚餐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去想。” 秦若兰望着她苦思经年的情人一瞬间的目光交汇泪光中竟然看不清他的脸。秦若兰忽然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使劲地吻着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张胜感觉脖子被她箍得喘不上气来紧接着嘴唇传来一阵痛彻心扉的痛楚一股腥咸的味道溢进了他们两个的嘴里。张胜一动不动强忍着痛楚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他的心里甚至升起一抹淡淡地甜意他知道这一咬不是恨不是恼怒而是……一个不再受命运摆布的希望…… 第197章 回心转意 夜凉如水秦若兰偎在张胜怀中甜甜睡去。饱经折磨的心力憔悴重新回到爱人怀抱的满足让她今晚睡得特别香。 张胜轻轻拿起她搭在自己胸上的手臂小心地放进被底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地披上睡袍悄悄走出了房间。 另一间房间他坐在可视电话前荧屏上显示着洛菲的样子。她现在不再是一副小秘书的职业装了着装非常有品味你完全看不出什么品牌的一套服装颜色通常只是黑白两色的搭配但是穿在她身上总有一种贵不可言的高雅。 她的脸上也显出几分成熟的韵味虽然生理上她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但是披上婚纱举行了一场隆重的婚礼在心理上她不能不受到已为人妇的暗示影响。 “菲菲那边怎么样了?徐海生开始动手了吧?” 屏幕上周洛菲浅浅颔:“是的他已经在深圳建了一家投资分公司并且亲自赶来坐镇说是要力促公司尽快打开局面其实他的目标就是我们。在资本市场上他正在试探我们的实力股票、权证、期货、黄金各个方面均有涉猎。 还有他对你成功收购凯旋企业的事很感兴趣觉得这是一种迅增值的投资模式。而且他以前好象搞过类似的投资做过企业的兼并收购工作所以对这种事驾轻就熟。他目前正在同两家企业接洽想收购它们其中有一家是上市公司。” 张胜微微笑了笑:“徐海生这个人好走偏锋、捞偏门他敛财一直是这种风格。这样做聚集财富地度是比常人快了不知多少倍但是风险同样大了无数倍。有利必有弊有弊必有利徐海生越来越狂妄。不是那种权衡利弊而得之的人。由得他去毕竟我们才是地头蛇注意搜集他的所有情报资料不一定哪条消息有一天就能送他走上黄泉路。” “嗯!”洛菲浅浅一笑掩口道:“这个人上次在香港吃了你的亏一直想争回颜面为了在深圳迅扩大影响。想竞拍一块土地建一座高档综合商务楼我估算了一下这个项目连地皮带建楼投入大约需要十亿元上下所以暗中帮了他一点小忙让他成功地拿下了这个项目。” 张胜蹙眉想了想疑道:“怎么事先不和我说?徐海生虽然贪婪、狂妄。但是商业眼光非常老道他不会胡乱挥霍他的钱这个项目一旦建成我相信他会获得极大收益。” 洛菲嫣然道:“这么大的项目从投入到产出全部完工最快也得一年半的时间。你会给他那么久地时间吗?” 张胜先是一愕随即恍然不禁赞道:“我懂了你是想把他地资金锁死一部分这样我们反攻的时候。他的力量才会更弱。” 洛菲笑道:“正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徐海生最大的错误就是知己不知彼所以才敢放胆投资也便注定了他的失败。” 张胜欣然道:“厉害你不学投资真是可惜了。” 洛菲指指自己的头调皮地说:“有些东西呀是天生的。就算我没有特意学过耳濡目染之下也别想拿我当门外汉看待。” 张胜也笑了:“你呀我知道你是个天才成了吧?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有你这个女诸葛我就更有把握了。” 洛菲笑了笑得妩媚。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事情洛菲抬腕看看手表抱歉地说:“呀拖着你聊了这么久你那里已经是深夜了吧早点休息吧。” “别不急我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张胜连忙阻止。 洛菲目光一凝问道:“怎么了?” 张胜沉吟了一下说:“今天我把她引出来了。” 洛菲神色一动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哦她……她有没有原谅你?” 张胜苦笑一声说:“我不知道她的表现很奇怪一会儿象是接纳了我一会又对我冷若冰霜我现在不知道明天会怎样说实话菲菲我不能再丢开她可是……今时今日我同样不能丢下若男。就象……我喜欢了若男时无论是感情上还是责任上我同样无法丢开钟情一样。” 洛菲幽幽一叹轻声道:“你呀……这辈子注定要做段正淳了。” 她地声音不无幽怨张胜却没听出她的情意只道她身为女性不齿于自己的行为不禁脸上一赧:“菲菲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少不更事、年轻冲动时犯下的错已经无法重来我只想让自己爱过又伤害过的女孩子能够幸福你说我还有第二个办法解决大家的痛苦么?当我想到这办法时我的确有了贪心但我不只是想占有我是真的爱她们菲菲……” 说到这儿他有些垂头丧气:“算了不管我有多真心我知道……我这想法毕竟有悖我们地国情和你解释起来也苍白无力。唉!你就当我花心、无耻、尽情地鄙视我好了说实话我现在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了。菲菲你一直是我的好妹妹你是女人应该了解女人的想法只求你帮我想想办法我该怎样让她回心转意?” 洛菲脸上的神色有点古怪虽看不出悲喜但那眸子里却有一点淡淡的幽怨和失落。她和张胜大概是这世上最古怪地一对合法夫妻了他们在地球的两端一方是丈夫。一方是妻子丈夫在向妻子讨教哄其他女孩子开心的办法而她……连拒绝地理由都没有。 洛菲蹙起秀气的眉毛仔细想了许久才说:“一种观念地改变到底不是那么容易地所以她现在心情矛盾。时而顺从、时而冷淡。也是正常的。你不要着急这事得慢慢来。我在巴黎地时候也见过许多多妻的家庭他们……” 张胜吃惊道:“什么?法国不是一夫一妻制地国家么?” 洛菲笑笑解释说:“法国是一夫一妻地国家但是如果你在其他一夫多妻的国家成婚不违反当地国的法律然后移民法国。那么是不受限制的其实不止法国美国的摩门教徒、还有英国都有这样的家庭。巴黎大约有两万个家庭是一夫多妻的没有接触过之前我对他们同样有许多偏见接触多了才现。我在此之前的许多看法都是因为对另一种制度地不了解而产生的偏见。” 她耸耸肩说:“至少它好过那些达官贵人情人无数却不能给这些女性任何保障。阿胜。我想你可以试着带她去接触一下这样的家庭当她看到这些家庭同样正常地生活、夫妻、子女、各种社会关系并不似她想象的洪水猛兽我想她因不了解而产生的恐惧和排斥心理会渐渐放下的。” 张胜喜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办法?与其浪费唇舌无数。不如带她亲自去看看。让她知道另一种生活方式的人也一样幸福、快乐、正常地活着。菲菲。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你简直就是我的月下红娘!” 洛菲脸上露出一丝淡淡地红晕嗔道:“好啦少给我灌蜜水啦一会儿女诸葛、一会儿月下红娘再夸两句我飘呀飘的都找不到落脚的地儿啦。还有呀你不能堂而皇之地说领着她去考察多妻家庭啊女孩子都喜欢一点点浪漫象她现在这种情形更需要一点浪漫的东西调剂。你就说带她去旅游散心殷勤着些嘴甜一些……” 张胜恭而听之频频点头:“嗯嗯一定一定还有么?” 洛菲一瞪眼道:“没啦这还不够?她又不是拜金女不然好办多了。” 说到这儿她语气一缓幽幽地道:“其实我们女孩子……很傻的你给她一份浪漫她就能马上给你一切。一顿肉麻地烛光晚餐就能让她觉得自己象一位公主;一束俗不可耐的玫瑰花让她抱着招摇过市她就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孩那时候你跟她提什么要求她都答应……” “不会吧?真的这么容易解决?” 洛菲板起脸郑重地说:“张胜同志你要知道狗也有眼泪人也有软肋女人一浪漫起来就没心没肺。” “ok我懂你的意思了!”张胜兴冲冲地道了晚安挂断了电话。 深圳周洛菲用富有艺术感觉地纤纤手指轻轻抚过平滑地荧幕好半晌才深深一叹…… 拜现代达的视讯设备所赐张胜不用回国也可以遥控指挥他庞大地经济帝国。他同多个国家的经济贸易、他在国内资本市场各个层面上的投资、他在国内的上市公司、他在澳门的赌场、正在筹建的网上赌博王国…… 因时差关系张胜把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在深夜里完成白天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伴若兰了根本不给她多加思考的机会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蛮横地通知雷蒙男爵从今天起他将是唯一照顾若兰的人在知道他们的过去之后雷蒙男爵欣然接受了他的安排。 张胜带着若兰在属于他们的童话王国一般的城堡森林里采摘蘑菇;在湛蓝美丽的大海上驾着游艇钓鱼;在夏威夷海滩上亲手为她换上游衣抱着满脸红晕如同美丽新娘的她去海上飘流;在巴黎卢浮宫前一同喂鸽子;在吉隆坡富有南洋雨林特色的丛林中漫步;在暹逻环着她的腰肢骑着大象去摘树上地椰子…… 他们就象一对全球旅游的蜜月新人张胜绝口不再提起他对若兰提过的建议全心全意陪着她到处观光旅游。秦若兰却越来越惶惑他们走的地方越多路线越长系着她的心的那根丝线就缠得越紧姐姐怎么样了?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萦绕的时间就越长。 自从被张胜强行抱上床做了夫妻应该做地事秦若兰就再没有勇气给姐姐打一个电话。她不敢打给姐姐。她不知道听到姐姐地声音后她还能说什么她会感到无地自容她觉得是她无耻地以自己的残疾要挟了姐姐和张胜让他们两个为她而牺牲。 可怜的若兰心里的歉疚越来越深越是不知道姐姐的情形心里的牵挂也就越深和自己所爱的人浪迹天涯原本是梦寐以求的事。现在却在不断加深她内心地折磨。 当张胜抱着她游览名胜古迹、山山水水的时候她会感到甜蜜和满足当他们在床上欢爱的时候她能真切地感受到那**愉悦当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却象白天过去黑夜到来一种无形的孤寂和焦虑立刻笼罩了她她的心。始终无法安静下来她无法坦然地享受这 撒哈拉大沙漠里夕阳如血地中海上海天一色张胜说他要考察摩洛哥的投资环境。于是他又顺理成章地带着若兰来到了这座北非花园。 摩洛哥街头中国人会感到非常亲切和自豪的因为这里地交通秩序比中国还糟糕出租车、公交车象是赛车司机无论男女开车都横冲直撞、如狼似虎。行人绝不跟着红绿灯走自行车道和人行道没有明显的界限。年轻人跨越栏杆横穿马路胜似闲庭信步。 空气中有一股烤羊肉串的味道。张胜推着若兰悠闲自在地漫步街头可以看到印度的舞蛇人、出售香料茶叶的阿拉伯人、讲故事算命地摩洛哥老人。各种卖艺的还有数不清的买卖食品、饮料、服饰、地毯、摆设、皮革、手工艺品的小摊位。 街上行走的青年男女多是帅哥美女这里地姑娘都是美丽动人地按照宗教规定女子必须穿长袍、戴头巾但是许多年轻姑娘现在只戴头巾。由于曾先后被法国和西班牙统治多年摩洛哥人中有不少混血儿而且北非民族本来就是白种人所以摩洛哥女子有点像法国美女五官标致、身材比例极好要不是宗教的限制相信其中一定会产生不少世界小姐。 帅哥们大多身材削瘦高挑许多人都有一副明星脸时而还能见到一些中年男子领着三四个脸上戴着轻纱、身段窈窕迷人地女人逛街购物身后跟着七八个孩子不断地追嬉笑闹。 傍晚张胜带着秦若兰入住在一家白色石头房子的旅馆中这家旅馆的档次不算高住在这里只因经过这里时若兰脱口说了句:“这家旅馆的造型别致。” 张胜把她宠得像个公主一样若兰很贴心但是情绪却更加焦虑不安张胜对她越好她越觉得是抢了姐姐的幸福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姐姐的。 张胜给她身上裹了一条阿拉伯风格的浴巾把她放到了柔软干净的床单上。一路上都是张胜亲自给她洗澡浴浴的若兰由最初的抗拒、羞怩现在已经适应了他的这个举动。 “来看看今天买的东西漂亮吗”张胜笑吟吟地说着提过了购物袋。 一双绣着闪闪光的花朵的靴子一件丝绒花朵手包和一件装饰着一朵浅色玫瑰带褶皱的花边装饰长袍任何一件都足以用惊艳来形容。 “喜欢么要不要现在穿上试试看?”张胜柔声问。 秦若兰忽然扑到了他怀里把头深深地埋进去含糊着说:“不要对我这么好胜子我受不了我心里的罪恶感越来越强烈。” “怎么了若兰?”张胜明知故问他轻轻抱住她一只手轻抚着她隆起的圆翘臀部。 秦若兰从他怀里仰起脸来轻轻地问:“你……有没有打电话给我姐姐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张胜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他停了停才轻描淡写地说:“我没有打过我想……她一定不好受。不过……时间总能抹平一切伤痕的总有一天她能重新振作重新寻找到一份感情。” “你没有打过?”秦若兰地声音提高起来有点难以抑制的愤怒:“她因为你而伤心。你连个电话都不打给她?” “打给她又怎么样?我的想法那么荒唐。除此之外又别无他法……” 秦若兰刚刚张嘴张胜的手指便按在她的嘴唇上:“别跟我说傻话如果一定要我有取有舍我也绝不会再舍下你!既然没有办法那么长痛就不如短痛了别的人、别的事我们都不要理了只要你好好陪着我。我好好陪着你一生一世好么?” 秦若兰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流动着一种无法言喻地神彩:“你……说地是真的?” 不待张胜回答她已长长吸了口气抱着他腰肢的手紧了紧嘴唇向他迎来。 两双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她两片香香软软的嘴唇噙在张胜嘴里。就象是含了两片嫩嫩的桔瓣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要融化成一口甘甜的桔汁。 张胜也动情地用臂膀轻轻环绕住她她的腰肢依然那样酥嫩娇柔不盈一握轻轻一抱就有一种水一样的感觉在心底里荡漾。轻轻掀开她身上地浴巾刚刚浴后的臀部。纯净得象刚剥了皮的蛋清。 两处浑圆的圆锥弧线越突出肩头锁骨的妩媚胸腹间隐隐呈现的一排肋骨支撑出纤细柔和的腰身整个身体如玉质般均匀。这是一幅几乎令男人喷血的身体。就像一颗熟透了地蜜桃美得如此精致。不知道上帝需要犹豫多长的时间才能狠下心制造这样一份精美。 张胜已经多次鉴赏、享有过这美丽每次见到仍有一种迷醉的感觉他爱抚着若兰亲吻着她胸前的樱桃直到她嘤咛出声然后才揽着她把她轻轻放躺在枕上继续吻着。很快若兰娇小粉红的**就被他吮吻得无比坚挺白皙地胸腹间浮起一片诱人的红晕。 若兰动情的喘息嘴里是一团化不开的柔腻但是她的双腿软软地仍是使不得力记得当初两人欢好时此刻她有力地双腿已经盘上了张胜的腰肢催促他快些与自己合为一体。抚着她柔腴地大腿张胜心中不由一酸握住她一双细致的脚踝轻轻把她的膝弯起。 白嫩的腿儿张开雪白的双股间就像一颗熟透了裂开的桃子。秦若兰羞叫一声掩住了自己的脸张胜却没有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淫荡反而有种神圣的感觉若兰展开给他的是身体呈现给他的是毫无保留的爱。他何德何能修来如此福气? 他轻轻跪在若兰双腿之间移动了一下身子缓慢而坚定地进入了她的身体由缓而急的动作…… 若兰很快就呢喃促息起来她今天进入状态特别快那欲仙欲死的样子让张胜感觉十分快乐。从男人的角度看一个好女人先就应该是个容易满足的女人若兰无疑就是这样的女孩他只奇怪为什么直到现在他才觉这一点。 **不只是**那么简单性感也是一种恋爱它是互动的是**和心灵的融合。如果你的女人在你身下**迭起**激荡直至满足那你心中的快乐远比仅仅是**的快感强烈百倍张胜心里的感觉就是这样带着愧疚和感动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 “啊!”若兰象孩子似的低叫一声紧紧抱住了张胜的身体嘴唇使劲地吻他象小鸟啄人似的张胜感到自己的嘴唇麻麻的。 她秀凌乱脸蛋又红又烫额上满是细汗一双星眸迷离狂乱身体也难以自制地痉挛起来下面似乎变成了一张小嘴在一收一缩地吮吸着一阵一阵难以言喻的律动快感猛地向张胜袭来。 张胜的动作更加猛烈起来当秦若兰一声尖叫变成一摊烂泥的时候。张胜也喷着灼热的粗气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她地身上…… 许久她推了推张胜张胜没动。 “压死人啦!”秦二小姐终于开了玉口。 张胜噗哧一笑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秦若兰轻松地喘了口气拉过被单遮在身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明亮的月光。 “在想什么?”张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这里的月亮……和我们那里的一样……” “傻瓜当然一样。天涯共明月啊。不管在哪儿还不是同一轮月亮?” 秦若兰轻轻叹了口气又默然半晌才说:“等离开摩洛哥你回国一趟吧。” “回国?” 秦若兰用手撑着让自己翻了个身侧卧着用背对着他:“我不会帮你的你自己去跟她说。” 张胜一下子贴在了她身上。紧紧抱着她问:“你……同意了?” “只要你能说服她别叫我姐姐伤心……” “我知道!”张胜兴奋地吮住她的耳珠却感慨地一叹:“你没同意前我盼着你同意。你答应了我忽然觉得好惭愧……” “啪!”秦若兰忽然反手狠狠在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嗔道:“你有良心才怪!带我去美国、法国、泰国、马来西亚还有这摩洛哥旅游为什么带我去拜访地你那些狐朋友全都是三妻四妾地家庭?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就没放弃你的荒唐主意?” “若兰。我……”张胜顿觉无地自容:“若兰我心里打的主意就是要让每个我爱过且同样爱我的女孩子幸福让她们远离痛苦。让彼此的人生不留遗憾。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来去不过匆匆百年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的心灵与情感受到重重的束缚? 这一路行来每一个多妻家庭。不也和所有人一样在阳光下和美地生活?我们为什么就得要为了一种制度、一种观念而抱憾一生呢?说实话。多妻并非我所愿我也希望只是陪着所爱的女孩子慢慢变老。无论当初和小璐、和你我都是这样地想法。 但是因为曾经的错误我欠下你们太多的感情如今无论让我舍弃哪一个都是我一生的愧疚与遗憾所以我只能请请求你接纳一个不完美的、但仍不失真诚的我。” 若兰默默地听着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月亮默默地把头靠在他的臂弯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算了木已成舟不要说出来了有些事……说地太明白了就没意思了。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财富即便你把我们全都抛弃你也不虞美人相伴唉……我当然明白你对我们是不是真心只是……感情上一时不能接受而已……” 张胜心中又喜又愧他抱着若兰两个人不再说话只在静静的呼吸中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许久秦若兰没来由的又叹了口气微微扭头问道:“睡了?” “还没。” 秦若兰幽幽地道:“抱抱我至少现在你还是完全属于我一个人地。” 张胜满怀歉疚地向前靠了靠把她轻轻拥在怀里秦若兰感觉柔软的臀部被顶了一下她反手摸了一把吃惊道:“你……怎么又……” 张愧红着脸道:“我不知道你一答应它就这样了我控制不了。” 秦若兰推了他一把恨恨地道:“花心大色狼一肚子歪歪心思你当然开心了。” 张胜忙不迭陪笑:“没什么没什么大概是晨勃我们睡吧。” 秦若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晨勃个屁你时差还没倒过来呀?骗谁呢你!” 张胜涎着脸道:“亲爱的小兰兰我们这样……不是也挺好。这辈子欠了你的来生……我做女人嫁给你、补偿你……” “哼!真要有那一天我让你也知道什么叫伤心欲死……算了你……你不要再忍了。” 张胜大喜在她腮上啵地亲了一口兴冲冲地跳起来道:“我的小兰兰最好了我去洗洗。” 秦若兰扭头直叫:“洗什么洗人家才不给你……不给你那样……” 月华如水静劾地房间里一阵浅吟低唱、咿唔不能成语。又过良久一个女孩惊讶地声音:“我的天怎么又……你今晚是不是吃了药?我不需要你向我证明什么那东西对身体没好处地。” “我没有它不受我控制啊……”一个男人的声音气急败坏地说。 “你……还行?” “行!” 女孩哀叫一声:“可我不行了啊……” “总有能行的地方吧?” “你去死!” 一个枕头狠狠掷向张胜张胜和枕头一齐重又飞回床上…… 天光大亮的时候秦若兰带着一脸倦色春睡迟迟张胜却象打了一针兴奋剂他已洗过了澡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齐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的秦家姐妹俩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费尽周折终于让若兰点了头可若男那儿他还不知如何下手呢。这感觉真比筹划与徐海生生死一决还要劳心费力、困难百倍。 “胖子我叫你帮我做的事怎么样了?” 电话里传出郭胖子很深沉的声音:“嗯我找机会去她单位看过她了她……很憔悴……” 张胜心里略宽:“她……没有别的事吧?正常上班正常下班?没有酗酒没有吸烟没有自暴自弃没有夜不归宿没有……” 郭胖子仍然很深沉的声调:“应该没有吧?” 张胜猛然高了一个调门:“什么叫应该没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些事你没调查吗?” “兄弟我不是私家侦探可她却是警察我哪有那本事2小时跟踪她呀?” “那你说她到底什么情况嘛?” “她很憔悴……” “我日你你就会说这一句?” “她的确很憔悴……” 张胜泄气地道:“算了还是等我回国再说吧。” 郭胖子深沉地道:“我个人建议你还是过一阵子风声平息了再回来好些。” “为什么?” “你和她……在澳门那一出娱乐小报已经登了现在她单位的同事还有其他人都知道你们之间的一段情了。说是亿万富豪始乱终弃、另结新欢女刑警冲冠一怒澳门大佬东奔西走。事情传得很邪乎她现在不止被你伤透了心还颜面尽丧你如果现在回来我担心……就你那小样儿她一巴掌下去……你也不是她的个儿呀。” “什么?” 张胜心里一沉想到若男所受的压力他感同身受心中不由一痛:“若男得承受多少心理压力呀本以为只要若兰同意这事就要容易解决的多毕竟若男外表看来坚强其实骨子里远比她妹妹要柔弱的多可是这一来要顺利抱得美人归其艰难险阻的强度不知要有多大了。” 郭胖子嘟囔道:“那该死的小报要不转载事情可能还有转机。这一来……人要脸树要皮不是。我说要不你给我个授权我帮你打官司吧。” “打什么官司?” “跟那家小报打官司啊我告它个倾家荡产。” “你……郭大哥你多大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调哇?我跟它一个八卦小报较什么劲啊算了我尽快赶回去自己来处理吧。” 挂掉郭胖子的电话张胜马上又给洛菲打了个电话向她安排事情。他已决定尽快回国把徐海生和周氏家族的事一并解决掉然后哪怕是用抢的也要带上若男远走高飞…… 第198章 策划 张胜回国了他没有带若兰回来他得考虑若兰的感受。尽管若兰已经同意他追求若男而且若兰和姐姐的感情一向很好可是这心理的适应过程总不会那么快如果带着妹妹去追姐姐那未免有点太混蛋。 他也不怕若兰一个人在外面会寂寞无聊他在英国买下的尼古拉斯城堡刚刚买到手许多原来关闭的区域还没有重新维修开放招聘来的许多工作人员还不能进入自己的角色这一切当然需要一个细心的女主人去打理。相信若兰对她今后的新家、对这座属于童话世界的美丽古堡一定会尽心尽力在这过程中她也会对这城堡、对他们的家有了感情。 张胜没有带着若兰回国却同美国方面联系由他在美国的赌界朋友帮忙物色了两个期货权证操作方面的高手双方约同在深圳机场汇合。 张胜重金物色的这两个人是原索罗斯旗下的量子基金的操盘手他们最擅长以强大的财力和凶狠的操作手法对相对弱势的对手做毁灭性的打击。索罗斯在香港败北以后接连出现操作失误损失达5o亿美元被迫在2ooo年结束了量子基金这一世界著名的对冲基金手下不少干才流失张胜礼聘的安德鲁和韦恩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洛菲赴机场迎接丈夫然后一同赶回了园山别墅。在罗先生家地下室的电脑操控间里张胜向周氏家族的亲信以及新招募来的两个高手面授机宜开始策划对咄咄逼人的徐海生展开全面反击地计划。 洛菲流利地用英语向两位美籍智囊传达张胜的意思:“安德鲁先生、韦恩先生我丈夫说。中国国情与美国不同所以有些注意事项你们必须要注意。” 她说到这儿微微一笑自己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们无法让你们在这么短的时候内完全了解这个东方国度的人行为处事的方法和资本市场的全部特征我丈夫所说的只是一些主要事项在制定具体计划时我将代表我的丈夫参予其中会和你们做进一步的探讨。” 两个四十上下、神态沉稳的美国人微微欠了欠身微笑着向夫人颔示意。 洛菲继续翻译张胜地话:“这次狙击行动地主要计划。将由你们两位先生负责设计。你们是专业人士。我不敢妄加指教我要提醒你们的是你们挑选的博奕品种必须是小品种。也就是产量、存量都相对较小对国计民生的影响不是很大的品种因为只有这样它的价格高一些或低一些都不至于引起中央政府的重视。否则……我们的对手可能突然会增加一个我们根本不可能战胜地帮手----政府。” 韦恩先生眨了眨蓝眼睛笑道:“夫人我想我明白张先生的意思了。张先生的建议与我们不谋而合在答应张先生的聘请之前我们调阅了大量中国资本市场的资料我和安德鲁也认为应该从小品种着手它的现货存量小。对期货的价格影响力也差一些我们将很容易控制仓单容易形成逼空行情同时可以暂时操纵现货价格而影响期货价格。” 洛菲嫣然笑道:“很高兴能和你们达成共识。” 她微微侧身同张胜低声交谈几句然后对韦恩和安德鲁说:“好吧。我们现在看看可供操作的几个品种期货地走势图先共同确定一点:做多还是做空。分析趋势、确定战略目标之后的具体战术就要看两位先生大展身手了。” 房间里的人都轻松地笑了起来洛菲示意了一下。房间的灯光稍稍暗了一些。电子屏幕上出现几幅期货走势图周洛菲用清晰悦耳的声音向他们解说着:“到目前为止。各个期货市场地主要趋势仍处于熊市。z交所的天然胶、h交所的红小豆和s交所的胶合板以及dl交易所的大豆莫不如此。 这几个品种最短地也已经在底部震荡整理了一年之久还在不断创下新低去年底dl大豆创下了17oo元/吨地新低年后虽有回升不过市场观望气氛仍旧比较浓。这里请容许我插一句自从三年前大豆期货市场成了我国黑龙江大豆产区的现货批市场之后多头就一直没有取得过优势……下面我们再来说说z小麦和l铜……” 张胜坐在一侧静静地吸着烟注视着侃侃而谈地洛菲脸上流露出隐隐的笑意。洛菲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气度和神彩非常令人着迷她优雅的谈吐、和自信的神情能很快地感染别人。张胜仿佛已看到她坐在周氏家族掌舵人的宝座上指点江山、从容大度的气派。 操持周氏家族的财产这么久每一笔钱都是他绞尽脑汁从国外不同渠道一点一滴的汇进来的他不希望做无用功能把它交给一个可信赖的人那不止是对文哥负责也不枉他一番心血。 洛菲不再是那个跟在他身边端茶奉水、调皮捣蛋的小丫头了她削瘦稚嫩的肩膀一定能挑起这个担子甚至……比他做得更好! 洛菲解说着妙目一转忽然看到张胜坐在旁边正望着她微笑不禁脸上一热向他羞涩地回了个笑容。张胜轻轻呼了口气:“这小丫头真的有种成熟女性的韵味了。”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几年的黄毛丫头忽然长成了一个妩媚端庄的大家闺秀虽非自己之功张胜心里还是由衷的升起一种满足和自豪感。他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洛菲的小手鼓励地点了点头。 “菲菲徐海生手下有一群智囊我们的人就算有几个这一行当的高手。我感觉彼此地实力也相差悬殊所以特意从美国网罗了两个投资高手现在就等他们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了不过用不用、怎么用还要再和我们的人做详细研究。” “嗯好啊你当家你说了算。” 一回到卧室两人独处洛菲就非常不自在两个人的名份。她无法做到完全无视。只是。她用理智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在张胜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快乐的、没有心事的小女孩。 “在此期间我想回东北一趟这边的准备工作要交给你了反正联系起来还是很方便的。” “喔?”洛菲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刹那然后又露出了那轻松地笑容:“你还没跟我详细说过呢她……接受你了?” 张胜脸上露出满足地笑容:“是。这事真的要感谢你可是此去东北……唉!我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若男呢?” 洛菲沉默片刻轻轻地道:“唉我也不知道。这一关只怕比英国那一关要难上百倍。你……尽人力而听天命便是。” 张胜苦笑着点点头想了想。又说:“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我想在此期间把财产控制权转移到你的手上。” “什么?” 洛菲心里有点慌期期艾艾地道:“这事……着什么急呢。还……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她和张胜之间一纸婚约、一个名份的联系全维系在这财产的控制权上哪怕只是假凤虚凰起码也有一种自欺欺人的满足感现在张胜要把财产转移到她名下。那就意味着……他们的缘。要尽了。 张胜摇摇头说:“不是地。我不是急于解决这件事。而是忽然想到可以把几件事互相利用起来这样财产的转移过程才更加自然不会令人起疑。而徐海生呢他正在积极筹备对付我想把我再次打败吞并我的势力我不务正业一点容易让他起了轻视之心。同时……这么做对我此去东北的事情来说也会产生相当的助力。” 他苦笑道:“在澳门若男搅了特的会场八卦小报把这事登载的乱七八糟事情已经传到若男的家人耳中。我地计划若男一开始就知道的我没瞒她但她的家人不知道啊若男一向要强我怎忍她为我受尽屈辱?演这一出就当是给他们看的好了。” 洛菲慢慢低下头模糊的眼睛盯着自己地脚尖忍着心中的委曲轻轻地说:“好你来决定好了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配合你……” 一家银行营业大厅门前一辆面包车疯狂地横闯过来嘎地一声停下四名持枪劫匪头蒙黑巾跳了下来快地冲进大门。营业大厅内为者手持一把军用五四式手枪砰地一枪打爆了监控摄像头对满大厅乱跑的顾客厉声高喝道:“趴下趴下谁他妈乱跑我毙了他!” 然后又揪住大堂经理挥枪对柜台内众职员歇斯底里地嚎叫:“把钱拿出来快点、快点别逼老子杀人!” 在枪口的威慑下柜台内的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地把一捆捆钞票递了出来与此同时悄悄按响了柜台下地无声报警器。 歹徒把钱装在一个编织袋里仓惶撤退大厅里地人见他们要离开蠢蠢欲动起来一个歹徒砰地射了一枪只听一声惨叫也不知打中了什么人大厅里的人吓得立刻又趴了下去。歹徒们上了车快向市郊驶去。 但是接到报警警察已自四面八方向这里赶来他们刚刚驶出不远迎面就被一辆警车拦住双方以车为掩护开始对射起来。 “小秦注意保护自己堵住他们就好咱们地人马上就到!”刘队抬手射出一枪。马上又避到车门后。 另一侧秦若男没有回答她侧身站在警用吉普车后双腿立定不丁不八耳边枪声呼啸她恍若未闻“砰砰砰”地射光了一匣子弹把歹徒压制回面包车体后打消了他们试图四处逃窜的意图后。她不慌不忙地举枪。退弹夹上弹夹枪口冲地打开保险上膛眼神冷峻手指缓慢而有力… 她重新举枪窥了一下对面歹徒的动静。道路两旁是商场由于他们的火力压制对方地歹徒不敢冒险离开遮蔽体但是她只带了两个弹夹没有充足的火力一直压制他们如果让他们闯到正在两旁商场门廊下战战兢兢的群众中去那事情就麻烦了。 战友们还没有赶到局势随时可能生变化。刘队长在另一侧与歹徒还在你一枪我一枪的对射。秦若兰举枪屏息等待着。 突然一名歹徒向这里射击时跨出的幅度大了些秦若男立即单臂举枪、三点一线砰地一声。子弹呼啸着飞过去把那名歹徒的膝盖骨轰飞了鲜血四溅。 那名歹徒惨叫一声栽了出来秦若男一个箭步跃了出去抬手又是一枪。那个手里握着枪、瞪着一对血红眼睛的歹徒眉心赫然出现一个小洞。后脑喷出一团血雾。秦若男趁他坚守的这一翼暂时的空缺立即平举手枪。快步向前走去。 “小秦你疯了快回来!”刘队长见她玩命似的往上冲急得连声高喊他见秦若男充耳不闻只得跺了跺脚举枪连续射击掩护她地突击。 对方面包车后突然又冲出一个歹徒一见秦若男正冲过来不禁大惊两个人同时闪身、开枪。 “砰!”秦若男垫步侧移平举地手枪与对面突然冒出来的歹徒一枪对射枪的后座力震得她的肩膀向后一挫一颗子弹呼啸着擦腮而过子弹没有擦着她的肌肤但是子弹破空的疾风却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渗出鲜红的血丝。 对面地歹徒象半截破麻袋似的仰面倒了下去又是一枪毙命。 刘队长趁秦若男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在对射中一枪击中一个歹徒的手臂枪掉在地上那人藏在车后不敢捡枪这时秦若男已冲到面包车前穷途末路的歹徒领突然矮身从车后闪了出来与刚刚冲过来的秦若男隔着五六米远举枪对视。 那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壮年男子他眼睛里透出愤懑的凶光满脸狞笑、一副亡命徒地模样叫嚣道:“***你真舍得给王八蛋们卖命啊好!来啊来啊我怕你一个臭娘们儿?老子的子弹也不是吃素的。” 秦若男笑了她冷诮地一笑漂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用一种事不关己地冷淡声调道:“好啊那我数一二三我们一齐开枪!” 秦若男慢悠悠地说着枪口直指他的眉心。 秦若男脚下迈动的步伐非常稳定。她的眼神就是白痴都看得出那种对生的淡漠和坦然没有人会怀疑她说出地话。 秦若男刚刚张口那个络腮胡子突然松开手指任那手枪以自由落体地方式摔到地上同时双手张开拼命地伸向空中象天线宝宝似的痛哭流涕地喊道:“别开枪别开枪公安大姐我服了我他妈地服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命的我的警察姑奶奶没你这么玩人的你也太不讲究了……” 宾馆里张胜心惊肉跳地看着报纸只看了一半就抓起了电话:“孟市长我是张胜对你好啊有点事麻烦你不知道你在l省省城认不认得什么人?” “什么市委乔秘书长和您在中央党校是同室同学太好了是这么件事……” 秦若男站在局长办公室里脸上漠无表情。 丁局长笑容可拘地道:“小秦呐这次劫匪抢劫银行案你表现非常好啊许多市民目睹了你的神勇打出了咱们警察的威风和声望局里一定要给你召开一次隆重的表彰会。呃……不过我注意到你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经过研究局里决定给你放个大假回去好好休息再精神饱满地回到工作岗位啊?” “谢谢局长!” 秦若男一个立正敬个军礼转身离开了局长办公室丁局长松了口气他摇摇头抓起电话说道:“喂乔秘书长吗?您好事情办妥了……” 外面正在下雨雨不大淅淅沥沥的。 秦若男没有打伞她竖起了皮夹克的领子双手揣在兜里游魂似地走在大街上。 后面不远处有一辆轿车悄悄地跟着她开车的是张胜。 东北春天的雨是很烦人的没有诗情画意只有一种萧索的寒冷。雨虽不大仍是把车窗打得模糊一片。雨刷器的沙沙声中行人匆忙地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不时有一辆车擦身而过像极了无数电影中看过的画面喧嚣而宁静。 张胜开着车有种被整个世界屏弃在外的感觉。 “郭依星那个死胖子没学问还跟我玩深沉。我的若男……这哪是憔悴啊根本就是完全崩溃啊!” 张胜心疼地看着秦若男被雨淋湿变得油亮的皮夹克背影好想冲下去一把抱住她。 秦若男在街头走着忽然在路边停了下来看着路边橱窗。橱窗里挂着几件洁白的婚纱张胜依稀有些熟悉他很快就想起来这里就是他离开的那一晚和秦若男照过相的地方。 秦若兰站在一棵枝叶稀疏难遮风雨的小树下削瘦的肩头轻轻挨着树干默默地凝视着里面。 张胜手机响了起来他只盯着若男没有去接。过了片刻铃声息了他却又突然醒觉过来拿起手机看了看是若兰的号码张胜正想打回去铃声又起他忙摁下通话键。 “若兰你那里刚刚早上吧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我重新布置卧室啊你从国内空运来的家具格调和这里一点也不配好俗气……你回去没有? “嗯我已经在这了。” “我姐姐呢?” “她也在。”秦若兰的语气紧张起来:“姐姐……我们的事她怎么说?” “我……只是尾随着她还没……没见她……” 秦若兰重重叹了口气:“胜子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什么?” “日耳曼史诗中的屠龙英雄齐格飞致命弱点是他背上的一片菩提叶;圣经中的大力英雄参孙致命的弱点是他的头;希腊神话中所向无敌的阿喀琉斯致命的弱点是他的足踝。你最大的的弱点是什么呢?就是放不开!” “此话怎讲?” 秦若兰说:“你要么做个情圣要么做个情种无论做哪一个男人只要坦率真诚总有几分招人喜欢。可你呢总是左右摇摆谁也难以讨好明明已做了情种却还念念不忘做情圣何苦呢?胜子如果你能改掉性格上的这个弱点就是我最完美的老公了虽然只在……伊斯兰世界是。” 张胜听得壮志满怀他重重地嗯了一声说:“***情种就情种老婆重要还是别人的狗屁闲话重要?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去。” “去干吗?” “还能干吗?先挨顿揍再说。” “哼!”手机里传出幸灾乐祸的一声笑:“你倒有自知之明去吧去吧我继续布置卧室……” 第199章 情场如战场 “若男。”张胜走到秦若男身后轻轻叫了一声。 “嗯?”秦若男先是朦胧地应了一声然后惊跳起来猛地转身看着张胜一对眼睛瞪得溜圆。 “看你怎么瘦成这样下巴尖尖的脸上就剩下一对大眼睛了。”张胜故作轻松地笑。 秦若男惊容未褪已是满脸敌意:“你怎么来了?” 张胜咳嗽一声摸摸鼻子说:“我……去看过若兰了。” 秦若男闻之动容急道:“妹妹怎么样了?” “呃……”张胜四下看了看已经有路人好奇地看着这对在雨中聊天的青年男女了。他说:“上车再说好么这里……不太方便。” 秦若男不语。 张胜干笑一声说:“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样。” 秦若兰冷哼一声不理会他的滥笑话自顾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到了后车座上。 张胜也连忙跟过去从另一侧上了车殷勤地说:“把上衣脱了吧别着了凉我打开暖风。” 秦若男冷冷地道:“不用你献殷勤我妹妹怎么样了?” 张胜叹了口气黯然道:“她……很不好……” 秦若男神色一动张了张嘴却没再说话只听他说下去张胜塌下肩膀说:“自从知道她留在国外的原因我满心歉疚我不想抱憾一生立即赶到艾奇特岛去见她但是她……不肯答应。” 秦若男心里满不是滋味。可是她无法狠心不去感考虑妹妹的感受做姐姐的怎忍心再剥夺她唯一可能得到的幸福? 她咬了咬嘴唇冷冷道:“所以你就回来了?” 张胜苦着脸道:“当然没有。我天天去求她却被她赶出来不许我登岛我开着船在海上天天用高音喇叭喊话结果……她拿着猎枪到海边赶我。” 秦若男冷冷地瞟他一眼哼道:“你不是一向很有办法就不能哄她回心转意?” 张胜叹道:“本来可以的可是和我曾经有过一段情地是她的姐姐。她怎么做得到无视?” 秦若男一字字道:“请不要提我们我们已经结束了!” 张胜直视着她说:“是否结束。不是说出来的。也许我不该去见她就让她活在回忆之中一点点苍老了她的容颜。我去见她解开了彼此之间地误会但是由于你的存在她又不肯接受我这种折磨……如在炼狱……” 秦若男身子起抖来红着眼睛问道:“你什么意思你还怪我?难道是我的错?” 张胜摇摇头:“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秦若男心中大恸。嘶声道:“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这样……”。 张胜忙道:“后来我把她诳出了艾奇特岛当面向她求婚用尽了办法。使尽了心机可是……她要我答应她一个条件才肯接受。” 秦若男心中一紧急忙问道:“你答应了?” “我答应了。” 秦若男心中一松同时一股巨大的失落感也袭上了她的心头。她神情轻松了。眼中却没了神彩只是低声道:“那不是很好?” “问题是。这个条件和你有关系你也得答应了才成。” 秦若男诧然道:“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张胜低声说着轻轻凑近她:“若兰说要你嫁给我她才肯跟着我。” “什么?”秦若男一声大叫两只眼睛瞪大起来:“你胡说太荒唐了我妹妹……她……怎么可能这样说?” “为什么不能?咱们国内新闻上也有过带夫嫁夫、带妻娶妻的事情我们这种情形除了这个办法还有更好的主意么?” “放屁!那怎么相同?那是妻子或丈夫已经不能履行做配偶的责任一方又不忍舍弃对方不管才迫不得已……和你有哪点相同?”“有什么不同?若兰已经瘫痪了她无法向丈夫履行妻子地义务她需要的只是感情上的慰藉只有我们在一起她才不会觉得对你愧疚。” 张胜说到这儿一把抓住若男冰凉地小手诚恳地说:“若男不要撒谎说你已忘掉我答应我我们三个永不分开我们两个一起照顾她……” 秦若男看着他一对漂亮的眸子慢慢眯了起来很危险地看着他:“你来见我就是为了这个?” “是!” 寥峭小雨中一台标致轿车急剧地颠簸起来尤其是里面还传出一阵阵男男女女的叫声和若有若无的喘息声很容易让路人想象到比较淫邪的方面。 虽然正下着雨街上行人比较少还是很快地聚集了一群看客远远地站着对着车子指指点点。 街对面是一条胡同口停着一辆车两个穿风衣戴礼帽的男人象特务似的站在迷离小雨中缩着脖子。 “我说咱们要不要过去?” “还是不要了吧?张先生不是说过他不会有生命危险吗?” 那保镖把烟头弹出去说:“话是这样讲不过女人起脾气来是不可理喻的。” 另一个叹道:“说的也是其实凭张先生的人才、权势什么样地美女搞不到何必被她如此欺负?”头一个保镖把风衣领子竖了起来说:“有钱人都有点怪癖说不定张先生就好这一口。咱们怎么理解得了猫王坐私人飞机从田纳西州飞到科罗拉多州然后马上再飞回来。就为了买个普普通通的三明治说给你听你信吗? 我原来侍候那个老板钱多的不知多少年轻貌美的女人愿意爬上他的床。让他三百多斤地体重给活活压死可他呢就喜欢拿个红外望外镜蹲在酒吧最昏暗地角落里偷窥为了不被人赶走他点一万二一瓶的xo顶多就喝一杯有钱人的脑子跟咱们不一样……” 两个保镖正聊着天对面的标致轿车突然停止了颠簸。一个冷俏地女郎从里边钻了出来秀凌乱脸庞潮红。她整了整夹克衣领。便怒气冲冲、旁若无人地离开了。 两个保镖互相看看正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自己地饭碗破没破那虚掩的车门又被推开了一个两眼乌青地男人从里边爬了出来垂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捂着头凄惨地叫:“送我去医院……” 公安医院高等病房的病床上张胜脖子套着脖套腰椎做着牵引稍一移动就痛得呲牙咧嘴。 若男的这一顿痛揍。本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这一顿揍能抹去若男心中的伤痛那也算值得了。可是……有那么容易么? 此时他正呲牙咧嘴地乜着眼睛看放在旁边地手提电脑。 视频画面上洛菲歪歪脑袋。问道:“你怎么不开视频?” 张胜干笑道:“好象摄像头坏了我还没来得及修理。” “哦……”洛菲恍然大悟地点头聪明地不再追问了。 “韦恩和安德鲁拿出了行动方案?” 洛菲甜甜一笑:“是的我现在把他们的方案传过去。你一边看。我一边讲给你听。” “好。” 张胜吃力地看着电脑屏幕上地计划书一边听着洛菲的解说。 听完她的陈述。张胜想了想说:“这个计划会不会太大?期货市场已经连续三年处于低潮我们在这时做多而且是大举建仓已经风险而大了。把我们对徐海生的致命一击放在大豆上更是险之又险。做多这个品种的机构可都接连走了华容道啊。” 洛菲调皮地笑:“怕啦?他们可是你请回来的高人你也知道他们原来跟着索罗斯做事嘛以前的狙击对象都是谁呀?在欧洲他们攻击英国国家银行意大利国家银行;在美洲造成墨西哥金融危机;在亚洲整个东南亚国家有货币体系和股市为之崩溃。他们大手大脚惯了你早该有思想准备的。” 张胜苦笑一声说:“可是……我们的资金实力较之量子基金相去甚远大豆已不算是小品种了韦恩和安德鲁推翻原定计划风险实在大了些有充足的理由么?” 洛菲耸耸肩说:“事实上他们不打算放弃原来地计划只是在主攻方向上放在了这一个品种上。” 洛菲道:“先是国际大环境的支持。韦恩先生说根据他搜集来的资料由于天气影响今年美国乃至整个南美大豆预计将大幅度减产而它们正是整个世界大豆供应的主要产区; 其次是国内环境支持我国工业对大豆的需求持续增长而持续低迷地大豆收购价格严重影响了产区农民的种植热情国家想提高农民的种植积极性客观上也需要改变期货市场上大豆低迷不振的局面。 第三是战略战术的需要你不敢想在这么容易自置死地地地方伏击他徐海生更想不到你敢冒这种风险。” 张胜注意地听着又问:“以前每次空头大败多头都是利用现货供应价格地支持韦恩和安德鲁先生怎么保证现货不会拖期货的后腿?” 洛菲一字字地说:“接下现货!”张胜倒抽一口冷气:“那要接下多少货?” “不用太多1oo万吨应该差不多了。” 张胜匆匆一盘算脱口道:“那就是说我们仅在现货市场上就得投入3o多个亿?” 洛菲优雅地点头。微笑。 张胜没好气地道:“喂你太沉得住气了吧这可都是你地钱!” 洛菲扮个鬼脸笑道:“有什么关系?利润总与风险相伴的。如果赢了我们的财产至少要翻两倍更重要的是中国期货市场将在几年内完全进入寡头市场再无人有资格同我们过招。” “洛菲我们很有钱但我们还搅不起这么大的一场腥风血雨。” 洛菲浅浅一笑轻声说:“阿胜。这一场战斗不止是我们地战斗只要有利润。就会有为了利润不怕生死的人闯进来。我们赌整个市场的大趋势就必然有相同意见、相左意见的机构不断加入双方阵营我们也会主动邀请志同道合地机构加入参予这场战争的不只是我们黑白两道、满天神佛都将因为我们这个导火线云集于此。” 张胜的目光敏锐地一闪只是他没有开视频对面的洛菲看不到。从洛菲的话里他已听出了什么他意识到文哥一定还留了一手他一定还有什么东西没有交给自己。而这件东西就是洛菲自信的来源。 他沉默了许久静静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对面的洛菲并不打扰他她就那么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儿温柔地注视着画面。好象看得到张胜似地。 许久许久张胜问道:“韦恩和安德鲁的方案你和我们的智囊团研究过了么?具体地行动方案是什么?” 洛菲回答说:“韦恩先生说他很抱歉没有具体的行动方案。我们能制定的。仅仅是战略。是保证战略的正确与否。而战术是必须要任意挥的。战略要寻求必然性。战术则必须寻求偶然性随时根据实际战场错综复杂的情形来制定应对方案。” 张胜想了想虽觉这计划太过大胆终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那么……就按你们制定的方案办吧。” “不!”洛菲伸出食指按了按屏幕就象按在他的鼻子上:“我们只是把我们的想法和意见告诉你你才是统帅你来决定:战、还是不战。” 张胜苦笑道:“投入你全部身家地一场战争这担子太重了……” 洛菲俏皮地笑:“所以你来担啊赔光了我就要你负责……”早上徐海生在自己的花园别墅草地上打了一阵太极拳神清气爽地走进客厅明媚的阳光透窗而入室内一片明朗。庄航和郑重已经等在那儿一见他进来两人从椅上站了起来微笑颔:“徐先生。” “坐坐”徐海生客气地笑。眼前两个人都是他手下的大将都曾是期货市场上的传奇。庄航曾在期货铜炒作过程中获得惊人地收益资金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他当初投入8o万元一年的功夫就达到了惊人的近2ooo万元。 郑重更加了得他是浙江人曾以9万元资金进入期市不到一年就炒到了5ooo万这种情形在国际上也是十分罕见的。不过他们两个的炒作风格十分相似都是不断加仓每笔投资成功立即把收益追加进去收益虽然惊人但是缺乏足够地风险意识倒金字塔加仓地结果是他们用一年时间成为期市之神然后又在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徐海生招募人才并不以成败论英雄他认为一个人能获得如此惊人的成功就一定有他地成功之处至少他敛财的度虽如此惊人也做不到以9万元资金一年滚动运作变成5ooo万的可能。在这两个风云人物穷困潦倒的时候徐海生把他们招聘到了自己门下成为他的重要幕僚。 “我们的准备的怎么样了啊两位我刚来到深圳要打响知足度吸引深圳的成功人士加入我的徐氏基金这第一仗可是相当重要啊。” 庄航笑道:“徐先生。我们试探性的和对方交过手不出徐先生所料张胜这个人外强中干资金实力有限地很。他是没有实力同我们正面抗衡的。不过资本市场博的是智慧以小胜大的事情并非没有我们并不敢大意。根据我们了解地情报张胜的投资方向主要在一些操纵起来进退比较灵活的小品种上我们想抓住他并不容易一旦被他觉我们在下手他随时可以抽身而走。” 徐海生一挥手轻蔑地道:“那就想办法不让他走。我们的资金量太大。一味投资在小品种上未免有点尾大不掉。抽一部分资金与他在小品种期货上纠缠主要资金还是要投注在大豆、小麦等期货品种上。同一板块是有联动作用的。大趋势若能为我所控制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郑重笑道:“徐先生说的是这样可以降低他的警觉性而且这小子太爱走偏锋大势缠绵于熊市已有数年之久如同一个缠绵病榻的垂垂老朽至今许多品种还在底部折腾屡创新低人气尽失他偏要做多。顺势而为才是王道。他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徐海生听地浑身舒泰仰天大笑起来。 逆天而行必遭天谴。这句话他喜欢听他一直觉得。在张胜面前他就是天天威难测天意不可违! 仆人给他和两位来客端上了早餐徐海生笑容满面地让客人享用。自己却先拿起了报纸。他习惯先看娱乐小报。从那些八卦新闻中了解一些名人动向然后再看正经的经济类报纸。研究市场动向。 翻开报纸看到报上报道他昨日在酒店宴请深圳商界名流豪客如云的事情他微微一笑再翻开另一版赫然看到“大富豪东北泡女反被殴野蛮女警再显神威”地大标题。 往下细看写的却是张胜抵达东北追求那位曾在澳门神龙一现的女刑警的事那天雨中生的事这位记者如同目睹写的栩栩如生细节十分生动。徐海生不禁哑然失笑:“这个不成器的小子女人在他眼里永远比事业重要这样的蠢才如何能成大事?” 他把报纸往桌上一拍胃口大开地享用起丰盛的早餐来…… 秦若男休假在家这种铺天盖地的娱乐小报消息她根本就不知道。 难得睡了个懒觉等到日上三竿她才懒洋洋地起床梳洗打扮慢腾腾地走出房间。 秦老爷子穿着跨栏背心正在自家院子里侍弄着菜地花圃看到孙女儿出来他呵呵笑道:“小男起来啦来来来快来看看你拿回来地玫瑰花种子已经芽了。” “什么?”秦若男一呆慢慢地走过去。 秦老爷子拄着铁锹得意洋洋地献宝:“你爷爷这手艺可不是盖的这种子愣是让我侍弄芽了。嘿嘿你说这花是七种颜色?啧啧啧我还头一回听说玫瑰还有不是红色的等它们开了花咱这院子多漂亮到时我把李军长、刘副司令他们全叫来让他们开开眼。” 秦若男听着爷爷的话看着肥沃土壤上冒出的嫩绿新芽心中突然冒起一股邪火她冲过去夺过爷爷手中地铁锹使劲铲起了地上的花苗。 “你……这孩子这是作啥?”秦老爷子茫然问罢看着疯狂铲着花苗的孙子突然若有所悟他无奈地叹息一声站在一边不吭气了。 秦若男几乎把那地翻了一遍才气喘吁吁地把铁锹放到一边对爷爷说:“爷爷种点地瓜土豆大葱啥的吧比种这个强”说完头也不回地回了屋。秦若男饭也没胃口吃躲回自己房间捧着一袋零食懒洋洋地偎在被垛上看电视电视台换了一圈忽然看到南方某电视台的新闻节目提到了张胜秦若男已经把台调了过去赶紧又按了回来。 电视新闻上张胜地夫人周洛菲自驾银灰色宾利车出席一个慈善酒会谈吐仪态雍容大度。旁白正在介绍着这对年轻富豪夫妇地一些花边新闻。 秦若男跪坐在床上。看看周洛菲雍容华贵的模样再扭头看看衣妆镜里自己一件格子衬衫、一件白地牛仔裤清汤挂水邻家小妹地扮相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论起这种大家风度她真是怎么比都比不了。 电视新闻里周洛菲的形象没几秒钟便消失了秦若男却更没了胃口她把小食品丢在一边趴在床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电视里令人反胃的广告幽幽若思。 说起来张胜肯为她抛弃数十亿美元的财产和成为中国顶尖富豪地机会。单是这一点怕是世上许多未成亲的、成了亲的夫妻中做丈夫的也做不到的。别的不说报纸上报道过多少起贫贱夫妻百般恩爱。一朝中了彩票只拥有了五百万便立即吵着离婚分手的男人?不曾有过这暴富的机会时谁又知道他地心呢?张胜起码经过了这试金石的考验。秦若男并没有痛恨张胜如何无耻如果他是纯粹抱着享尽齐人之福的目地天下肯嫁他的美女不知有多少保证个个年轻貌美既知情识趣又会哄男人开心他何必委曲求全地来东北找自己又何必娶一个半瘫的残疾女人?可是……这种事终是荒唐……。妹妹是因为我才答应这种事的吗? 秦若男坐起来咬着嘴唇痴想半晌迟疑着拿起电话想打给妹妹电话号码拨了一半又颓然放下。在床头坐了片刻她再次拿起电话电话号码拨通的刹那她再次飞快地摞下了电话。面对凶狠歹徒的枪口时她夷然不惧可是一个电话她却无论如何也拿不出足够的勇气打出去。 她拿起外套。正想出去散散心。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秦若男拿起电话。只听了一句便失声叫道:“若兰?!” 秦老爷子蹲在地里清理着秦若男一通泄弄得狼藉不堪的花圃隔壁的李军长突然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他家的院子:“老秦秦司令快来快来你快点过来。” “啥事啊鸡毛子喊叫地?”秦老爷子因为孙女的原因心情不太好。 老李神色诡秘连声道:“快点快点你看看这报上写的事儿是不是你家小男啊?” “我家小男咋啦?”秦老爷子拍拍手上的泥巴赶紧走了过去。 “这个小王八羔子!”秦老爷子看完新闻大骂一声转身就走李军长急忙拉住他问道:“老秦你干啥去?” “我去拿枪我崩了他个混帐东西!” 退了休武器当然要上缴不过将级军官家里私藏几把爱枪那是很平常的事老李一见他暴跳如雷地样子知道自己多嘴惹了祸赶紧一把扯住他两个人连拉带拽的正在纠缠原军区参谋长老冯领着骑小车的孙女路过听老李匆匆说了两句急忙也冲上来两个老家伙架起老秦把他硬生生地拖走了。 张胜终于下定决心给洛菲打电话同意了韦恩和安德鲁的操作计划命令迅传达下去一张大网铺开了…… 场内红马甲在人们眼中曾经是一群神秘的人如今他们地地位却已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一落千丈。 自从97年上交所推出无形席位以来越来越多地股民通过电脑方式进行交易。大机构更是如此坐在自己的公司里手里一动便可轻松操纵行情谁还会到场内委托?已经越来越少有人注意到他们地作用了。 这些代表各个席位所属公司下单的红马甲工作量骤减偌大的交易厅15oo多个红马甲的位子每天只有不到1ooo人在场内就坐。 他们大多只是悠闲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再见不到当年紧张热烈的工作气氛。这里目前还留下的大多是些已失去了拼搏斗志的中年人年轻人不多女红马甲更少。曾经场内女红马甲是这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他们大多年轻貌美又有气质随着红马甲生意日渐萧条工资待遇陡降。但凡有些姿色的女红马甲大多另寻出路了。 但是今天各个证券公司地红马甲们似乎忙碌了许多大家在一起工作彼此之间互行方便通风报信大家财的事当然并不新鲜为了做得隐秘同时也更方便他们之间约定俗成的形成了一些互通暗号的规矩。 交易所内是不准吸烟地但是可以喝饮料。各家公司的红马甲们约定的暗号就利用了饮料:喝统一冰红茶就是看涨、多头;喝康师傅冰绿茶就是看跌。空头;如果是喝咖啡那就是没行情盘整。 这一天所有席位的红马甲人手一瓶统一冰红茶! 张胜动手了由他的席助手制定的这项计划第一招就是借东风。 战争有时要示敌以弱有时要示敌以强运用之妙存乎这一次。张胜一动手就示敌以强要的就是一鸣惊人的效果。 他拥有一间最先进地电脑操控室英伦小岛上那个国际上不予承认的巴茨王国的领土上他还有联系到全球网络地度最快的指挥网络但是这一次。他却利用了最原始的交易方式安排他分布在全国各大证券公司的人手工下单通过早已被人冷落的场内证券交易席位进行交易。 之所以利用红马甲目标就是他们背后代表的各家交易公司这些公司连着许多机构和大户。如此统一的行动。不会不引起他们的注意。利用红马甲之间的潜规则。更是能在所有交易机构间传递同一个信息:有人大举做多。从而引起跟风和联动。这一招叫借东风。 死气沉沉的期货市场果然被惊动了。这一天收市所有地机构都闻风而动到处打听消息各种自己杜撰的离奇谣言和张胜的人有意散布的消息满天飞许多人认为一次重大行情可能即将启动开始纷纷研判起大势和投资品种。 当然第一流的期货分析家们是不会轻易出手地以追风之羽的笔名表分析文章的期评家余安花了半晚上功夫先好一篇进可攻、退可守类似桃源三结义孤独一枝的算命文章提供给报社。然后又点灯熬油彻夜不眠写好两篇分析文章一篇坚决看多一篇坚决看空当然其中许多伏笔在他刚刚投给报社的分析文章中都有隐晦地提示。 他把两篇分析稿件分别揣在左右上衣口袋里准备见机行事再决定表哪一篇这才揉揉红地眼睛上床休息片刻。这世上做什么生意都不容易象他这种专以忽悠可怜小散谋生的所谓砖家学者自然也不例外。 徐海生地智囊团也是彻夜不眠紧急分析所有数据一早给老总拿出了分析报告。他们认为此前对张胜的实力估计有所保留。同时对于徐氏投资的悄然建仓对方显然已经有所察觉对方昨天突然启动行情明显是要抢先下手但是分析结果对方的实力虽过他们的预计总资金量仍无法与他们相比大可一战。 徐海生紧急调度一切能够调运的资源开始部署反击。有人建议他趁张胜立足未稳立即动反扑徐海生只是冷冷一笑:“我们是做空的有人做多我们才有得赚。半渡而击虽然稳胜可是他的另一半实力就会逃掉依照这个战场的游戏规则我们是没有办法穷追猛打的。放他进来!” 徐海生所图甚大这一来正合张胜之意连续两天他投入重兵做多市场气氛活跃人气开始恢复部分嗅觉灵敏的冒险家开始试探性进场大机构也开始意动。 张胜满意地看着事态的展只要有人进场做多就不会轻易出局或反水这是由人的惯性思维决定的。他对这一战很有信心早在他逃离东北、亡命天涯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部署对付徐海生而且他的真正实力对方根本没有摸清徐海生就算是神也有一跤失足摔落凡尘的时候。 战场上他有十足的信心情场呢? 情场如战场张胜要挽回美人心第一招同样是大造声势。 先他要把人们对秦若男的鄙夷和不屑变成羡慕和佩服。能控制舆论机器要做到这一点就一点不难。 报上开始连篇累牍地披露报道深圳富豪张胜新婚不久便另结新欢疯狂爱上一位女警的故事。 随即开始有人采访他的夫人有关张夫人周洛菲愤怒至极与丈夫生摩擦双方纠纷不断的消息开始见诸报端。随后各种娱乐报刊开始对双方进行深度挖掘并重金征集知情者的秘闻消息开启了中国人肉搜索之先河很快就根据知情者提供的消息表了一篇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故事把三角恋的三位主角的过往历史全部掘了出来大意便是张胜原是东北股坛的一个高手当时便与这位女警两情相悦彼此爱恋。后来他在一次期货交易中败北远走深圳。在深圳他东山再起这个过程中周洛菲一直是他的得力助手对他助益很大。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记者乎?在重金酬劳之下他们编出了一个很合理的误会使这对有情人因误解而分手张胜冲动之下和自己事业上最得力的女助手成了亲但是不久他便现真相想追回自己的真爱。 一个滥俗的都市爱情故事在琼式风格语言的描绘下写得催人泪下。文字可以让黑成白让白成黑原来爱情的美好、因为误会分手产生的遗憾一旦催眠了人的感情就很容易影响人们的感观。第三者不再是第三者人们对这位女警开始渐渐产生同情。 随即张胜再度抛出一颗重磅炸弹这一下对爱情故事不感兴趣的人也开始注意起了这一事件的展。 报上批露说张夫人周洛菲是天主教徒坚决不同意丈夫协议离婚在试图挽回丈夫感情未果的情况下她愤然提出如果要她同意离婚张胜须把全部财产的9o%割让给她的苛刻条件以此来要挟丈夫不许离婚。 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是所有人的通病在这种情形下舆论开始向张胜和秦若男这对苦命恋人倾斜人们开始感兴趣的是:张胜做不做得到象温莎公爵一样舍江山而就美人? 如果他做得到毫无疑问将获得所有男人的钦佩而秦若男这个可以让她的男人为她舍弃亿万家产的女人也将获得所有向往浪漫爱情女孩的羡慕两个人的形象将彻底颠覆那将成为一段浪漫的现代爱情佳话。 张胜为了挽回若男用尽心思终于扭转颓势现在已没有人谴责他对婚姻的背叛人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是要亿万财富还是要心爱女友他的取舍无异将左右人们对他和若男的感观。 第200章 难动美人心 徐海生动反击了同时行动的还有一些见有利可图迅入场斩一票的短线炒家猛烈的攻势在人气尚未回暖做多**还不够旺盛的底部盘整局势下很快打退了张胜的嚣张气焰张胜偃旗息鼓开始退守。 此时有一些机构认为市场屡创新底做空动能已经不足再加上张胜先入场动行情于是在权衡收益与风险的大小之后这些机构也留了下来同张胜一道像猎豹那样潜伏着等待着机会重来。 徐海生没有得意忘形一时的胜负算不了什么很难说张胜动这次行情是不是仅仅抱着试盘的态度。在期货市场上你赢一万次只要输一次狠的也足以全军覆没了。不过既然胜了总是要庆祝一下的他便约了几位同好去夜总会开心放松。 素素小巧玲珑眼睛最好看狭长而妩媚跟她玩的时候让人舍不得离开她的眼神。小玉的皮肤最水灵冰雪晶莹尤其穿着极薄的黑色丝袜时那一对小脚丫特别的可爱让人很喜欢把玩。 萌萌最会说话一把天生的娃娃脸小嘴甜甜的你做生意赔了看出你心情不好她就会挽着你的胳膊柔声相劝:“哥别不开心我们也老赔。”你要是赚了她好象比你还开心蹦蹦跳跳地取了酒杯来。一定要跟你喝个痛快她不是千方百计的劝你喝酒是非常高兴地为你喝酒。 小姐做到极致也是一门艺术!以为长了一身好肉就能哄得男人留连忘返的女人根本不入流。 豆豆在唱笑红尘这女孩个子极高听说原来学艺术的脸蛋很俏只是总带着种冷艳。有点让人敬而远之的样子不过小姐就是小姐。扮得再冰清玉洁还是小姐。这不过是吸引男人的另一种手段罢了。徐海生呷着酒微笑着看她见多了小爱那样的甜妞儿他今晚挺想受用一下这个冷美人的滋味。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徐海生微醺地饮了杯中酒眯着眼看着朋友们和小姐们耳鬓厮磨、逢场作戏的模样忽然觉得正如歌中所言心中有点腻味。 歌唱完了徐海生向豆豆勾了勾手指。女孩便坐到了他身边。徐海生又指了指面前地几案豆豆便拿起上边的香烟点燃一根吸了一口再送到徐海生嘴上。 徐海生吸了一口。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烟雾。烟雾缭绕中他脸上地笑也象戴了面具。落寞而无聊…… 一杯香馥浓郁的咖啡轻放在眼前。张胜端起来抿了一口微烫、略苦地甘醇缓缓入喉半颗砂糖的甜美在舌尖绽放回汤的韵味还有几分鲜牛奶的温柔。 洛菲秘密到了l省城此刻这对夫妻正坐在一家咖啡厅里空气中轻轻飘荡着贝多芬的《致爱丽丝》。很少有这曲子配上歌词演唱的这里播放的却是配了歌词的一个柔和的男人声音用英语轻声演绎着这优美忧伤的曲子。 “菲菲我们地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了以我对徐海生的了解只要我们再适时地挑战几次他会在这张网里越陷越深终至不能自拔。” “我喜欢你的自信筹备了这么久我对你有信心。”洛菲嘴角洋溢着温柔的笑。 张胜微微向前俯了俯身子轻声说:“菲菲此事一了我想离开国内了。财产转移的事也要提上日程了。我和若男地事炒得沸沸扬扬这很好你父亲的事已经过去了七八年连中央领导层都换了届没有人一直盯着你的家族不放我们再通过这种方式进行合理的资产转移相信……不会有什么麻烦。” 洛菲嘴角的笑容有点苦涩她低下头轻轻搅拌着杯中地咖啡轻轻地说:“谢谢你……” 张胜摇摇头:“不我该谢谢你谢谢你地父亲。我能有今日全是拜文先生所赐;我也要谢谢你对我的帮助和支持。” 两人之间地气氛有些庄重和生疏张胜不喜欢这感觉他笑了笑打趣道:“你是一流学府毕业拥有多种技能工作能力突出办事认真负责由你负责的事永远没有任何闪失而且无论什么场合你都能游刃有余永远保持一个淑女应有的仪态与气质。呵呵要不是你是周家大小姐做我永远的财务总监这个承喏我一定会坚持。” 洛菲也笑了她的容色并非完美可是气质佳尤其眼神的灵动妩媚足以弥补一切不足。这一笑豆蔻少女般的清丽搭配上成熟女性的妩媚构成一种特殊的诱人气质。 两人是感情融洽的工作伙伴兼密友成熟的男女互相的吸引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不光是男女之间微妙的情感无论工作、生活态度方面都有着自然的共鸣彼此单纯的情谊便会产生一种令人微醺的暧昧无论男女没有人不着迷于这种酵的男女关系更何况两个人又有着名义上的夫妻关系此时要说出分手的话张胜也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该做地。还是要做。 张胜也垂下眼睛轻轻说出了正式协商离婚、分割财产的事。 两个人久久都没有说话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洛菲无意识地搅拌着咖啡凑到嘴边喝了一口好苦好苦…… 她吸了吸鼻子站起来露出一个轻松的笑脸:“明天一早我会让我的律师把离婚协议给你送去。我在这里不方便。还是赶回深圳坐镇吧。阿胜祝你成功。顺利抱得美人归。” 张胜也站起来向她递出自己的手:“我也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洛菲眨眼的淘气动作流露出女性的妩媚姿态:“好啊。到时请你做伴郎”。 张胜握住她地纤纤素手轻轻一握说:“结过婚的男人哪有姿格做伴郎?” 洛菲朝他扮了一个可爱地表情轻松调皮地说:“我不管我要你做伴郎你就是伴郎。他敢不答应我休了他。” 张胜笑了洛菲也格格一笑向他颔示意高跟鞋叩出清脆的低音摆动修长地双腿。飘然闪向门口。 空气中残留着一抹余香张胜心弦微动他站在那儿看着洛菲美丽的背影袅袅娜娜地消失在门口。 洛菲脸上一直带着浅笑她上了车。用优雅的姿态对司机和保镖轻轻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司机和保镖退了出去轻轻关上车门洛菲的眼泪在车门关上的一刹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张胜坐在咖啡厅里。对面的咖啡犹有余温那深褐色的液体还在轻轻荡漾着。 《致爱丽丝》还在浅吟低唱。张胜不懂英语但是洛菲听得懂: “车开了 同行的没有你。 夜日里 孤独伴我同行。 穿过这最熟悉的城市 穿过记忆到现实。 曾几何时寂寞时开始 梦醒了该甘心放手了 却为何看不到你地快乐? 如果分手是种解脱 我愿意为你唱这歌曲 听着听着也许就会忘记了。” 在人前她永远尽责地扮演着一个雍容优雅的淑女而在人后她只是一个同样有着七情六欲的小女孩。洛菲哭了个畅快淋漓才用纸巾拭去脸上的泪痕示意司机和保镖上车。 车子开走了音乐余音袅袅…… “凝固的记忆留给自己带不走地是你。 落幕的感情若是天意 但至少还有过曾经 伤感的钢琴最后一次 为你上演这支曲 感动的旋律 打动不了这最后的结局……” 张胜答应妻子苛刻条件舍弃亿万家产准备和妻子协议离婚地消息见诸报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地现代爱情童话诞生了。 66年前爱德华八世向全国宣布退位他在逊位讲话中说:“没有我所爱的那个女人地帮助和支持我感到我不可能承担肩负的责任。”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故事从此传为佳话。 66年后张胜在报上公开说:“没有我所爱的那个女人就算给我全世界的财富也没有幸福可言。对洛菲我只能说一声抱歉感情不由自主。” 事前一些小报开出了民意测评讨论张胜会不会答应这个条件离婚还是和妻子打一场旷日持久的离婚战争想不到他为了尽快把爱人解脱出困局竟然真的答应了这个条件。所有关注这件事的普通百姓都为他们开心但是最不开心的除了洛菲就是地下赌场的庄家们他们咬牙切齿地咒骂张胜这一次张胜让他们赔惨了张胜亲自登门来到了秦若男府上。 他的保镖很悲哀地现。跟着这个大老板他们永远没有用武之地因为他们老板惹地人全是得罪不起的。比如……老板未来老婆的爷爷…… 老头子见张胜还敢登门气得暴跳如雷一根拐棍抽得张胜头破血流这还是看了报上张胜这些日子为若男所做的努力否则他真会一枪轰掉张胜的脑袋。 张胜没有蠢到当场提出娶姐妹俩。尽管那妹妹已经残疾在常人看来。这种买一送一的买卖他才不合算。在老头子的心里不管他的孙女儿是健康还是残疾。是美丽还是丑陋那都是他心尖上的肉如果听了张胜如此荒唐地主意他一定从此生活不能自理。事情得分轻重缓急一步步的来等到生米煮成熟饭老爷子这里才好过关万事开头难。 当然他同时还有一张底牌那就是秦老爷子地大哥。他已经找到了。巧得很他加入的那个会所《兰》就是秦老爷子大哥地长孙所创办。秦老爷子的大哥还活着已经98岁了半个世纪的恩恩怨怨已经成了昨日云烟。获悉幼弟登报寻找自己的消息老头子老泪纵横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在儿孙和张胜的劝说下他已经意动。想认回自己的弟弟。让他重归宗门。 张胜正在努力获取这位老人的认可和喜欢秦老爷子一生负疚最大的。就是他的大哥。只要获得他地支持将来秦司令这儿的阻力必可减至最低这枚底牌现在当然不急着亮出来。 “滚出去!我秦家的女孩儿不会嫁你这种一身铜臭的浪荡子!” “老爷子我是真心爱若男的我求你让她嫁给我!” “滚!你滚不滚?”秦司令劈头盖脸又是一通打张胜站在那儿躲都不躲头上挨了几棍子又麻又胀他舔了舔嘴角咸咸地已经有鲜血淌下来。 秦若男在一旁看得心尖儿一颤一颤的她和妹妹已经通过几次电话。若兰嘴里说着不帮张胜又怎可能真的不帮?姐姐若是不能快乐她又怎能安心留在张胜身边? 这些日子独自操持属于自己的家既劳累又充实可偌大的城堡现在却只有她自己。和自己地姐姐一生一世不分开这个主意似乎也不错。若兰已经渐渐接受了命运地安排并且开始规劝起了姐姐。 若男被妹妹劝得六神无主报上关于张胜的报道天天不断他虽然一直都没有登门没有再和她见面可是他所做地一切无不针对若男。若男也知道别人现在对她是一种什么观感冯参谋长的大孙女和她是高中同学她跑上门来和若男说起张胜时满眼都是星星对若男羡慕的不得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男人越离婚越胆小女人越离婚越胆大。” “离过婚的男人是块宝。” 她如此对若男说女人浪漫起来果然是没心没肺。 就在这时张胜突然登门了眼见爷爷的拐棍一下下抽在他的头上、肩上若男感觉就象抽在她的心上心里一抽一抽的隐隐作痛。 秦司令又是连续两棍子敲下去秦若男再也忍不住了她急忙冲过去张开双手拦在张胜面前噙着泪道:“爷爷不要再打了。” 秦司令的拐棍带着风声呼啸而下一见孙女挡在前面急忙收手但还是来不及了棍子抽在她肩上虽说已收了几分力仍是疼得她一哆嗦。 “小男你这是做什么?是谁害得你那么伤心?是谁害得你在同事、邻居面前抬不起头来?你……居然还护着他?” 秦司令气得跳脚:“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张胜见秦若男替他挡在前边又惊又喜:“若男你……你肯原谅我了答应我了?” “你给我滚!”秦若男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理见他被打着实不忍比打在她身上还疼可是听到他说话却又气不打一处来她转过身使劲地往外推张胜把他推出门去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放声大哭起来。 张胜在门外听见她哭声心中难过抬手欲扣门却没有勇气再拍下去。 郭胖子重重一拍他的肩膀满脸沉痛地劝道:“老弟与人谋事须知其习性以引导之;明其目的以劝导之;知其弱点以威吓之;察其优势以钳制之。出其最不当意之际不可存一蹴而就之想惟徐而图之以待瓜熟蒂落。” 张胜抹了一手血咬牙切齿地道:“胖子我不知道你小子现在长了多少问我你再跟我之之之的我让你比我还难看!” 郭胖子捏捏肥胖的下巴立即改口说道:“哥们咱先去医院吧……” 第201章 人生何求? 沉寂几天之后多头再次力这一次不止是张胜对大势研判之后认为市场已经见底的众多机构纷纷加入进来不过好笑的是挑起这场风云的战争导火索源于深圳迅加入双方战团的大机构却分别来自北京和上海。 北京机构看多站在张胜一边上海机构看空站在徐海生一边其他各地的机构各有所依但是气势上与他们就无法相比了。 多头的这次反攻再次收复失地把前几天的阴线一举吃掉其中几个小品种在开盘十分钟后就被几笔大单子直拉涨停场内欢声雷动跺脚的拍案子的起哄的各种嘈杂的声音从报单电话里迎面扑来。 徐海生暗自得意眼看参予进来的机构越来越多他无法想象这一仗打赢之后他将获得多么巨大的力量。但是由于期市数年的沉寂这一番骚动吸引了太多蜇伏已久的势力加入双方的势力集团越来越多徐海生也不敢大意他知道有时候实力过于强大是能暂时背离现货走势走出一波完全不同的大行情的。 为保险起见徐海生在动力量与其他空头把多头势力再度打回原形后立即飞赴上海开始同各方势力洽谈合作。黑白两道、政界背景、商界背景。来自方方面面地资金开始期货市场云集。同股市不同期市做空一样可以赚大钱所以巨量资金的云集对多空双方来说只是意味着风险越来越大却无法确定大盘的走势。 期货交易所重现辉煌许多中小散户也闻风而来加入这场豪赌。 这天中午交易所眼见多空双方不断创设。立即出紧急通知所有新单子的保证金上浮到15%。尽管如此也无法阻挡暴利产生的无可阻挡的诱惑。大起大落的行情锤炼着人们的意志许多人今天盈利三倍明天就连本都赔光有能力追加保证金的第三天看看账面又赚地钵满盆满而被迫平仓离场的则捶胸顿足号啕大哭。 心跳地感觉不是那么好玩的当地警方大为紧张。明里暗来派来了许多警察维持秩序期交所大楼对面地公安派出所里警力加强了一倍人人手枪子弹上膛随时准备应对突事件。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这场残酷战争的统帅之一徐海生却在灯红酒绿中调兵遣将招兵买马筹备着进一步的行动。这个大型酒会到场的都是与他有志一同看空市场的资本金融界大亨。尽管大厅里放着轻松的音乐、可口的食物。还有他们携来的个个妖娆美丽的女伴不过大亨们很少把注意力放在酒和女人身上。他们聊地是下一步的合作以及对空方能量的分析研判。 国际形势、国内形势、政治影响、经济影响、中央高层某个部委尚未公开宣布的一些决定在这些大亨们中间并不是绝对的秘密某种程度上这些大腹便便地中年人就是中国经济的一股主流力量一言可以令人生一言可以让人死可是在这场诸侯争霸的战争中他们自己同样是别人狩猎的目标一个不慎照样是家破人亡。 铺着洁白餐巾的长条桌上摆着令人微醺地顶级红酒几块香浓地起司切片的法国面包新鲜多汁地水果切成适合入口的大小黑色珍珠般的鱼子酱在水晶盘里闪闪亮。唐小爱和几个美貌少*妇站在桌旁一边进食一边轻声谈笑着。 一位贵妇提到了她新买的海景洋房古希腊的建筑风格在她的描述下引起众女子一阵羡叹唐小爱动了心思她也想拥有这样一套别墅。 扭头寻找着她的男人她看到徐海生端着酒杯正同两个男人窃窃私语。很面熟应该是电视上经常可以见到的人物但是唐小爱对财富感兴趣却对创造财富的经济运动完全没有兴趣。她一直觉得这世界该由男人来打拼、创造而女人只要拥有男人就行了。 随着徐海生的势力和财富不断扩张他拥有的女人也越来越多其中不乏知名影星、歌星这些事唐小爱都知道但是她并不介意她清楚徐海生需要什么她自己需要什么她不在意只当一个储存精液的器皿即使是徐海生使用的无数器皿之一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是徐海生最长久的床伴。 她现在对成为徐夫人已经越来越没有信心了尽管徐海生已经和国外的妻子离婚。但是徐海生和她越来越大的差距使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成为徐夫人的希望非常渺茫。 但是她仍不舍离去用青春赌明天有时并不是坏事。徐海生能给她的是一个一辈子只守着她一个女人的男人八辈子也赚不回来的财富。这才是最重要的最有价值的。 女人要么要真情要么要物质五千年男权文化的氛围影响使她们不稀罕男人的贞操。 “海生”唐小爱巧笑嫣然地向他走去踏着雪白温柔的地毯头上的水晶挂灯点缀的如梦似幻极尽奢华与舒适的氛围中一个大美人娉娉婷婷地走来很是赏心悦目。 “江先生那先生这位是唐小姐。” 徐海生微笑着揽住了唐小爱的纤腰唐小爱整片裸背光亮平滑没有半分瑕疵摸上去富有弹性的娇嫩肌肤手感非常舒服。 那件礼服剪裁的非常合体性感优雅地颈子、高耸诱人的胸部、纤合度的腰肢。甚至直到腰间的开叉把美丽女体的妖娆性感显露无异尤其是高档丝绸包覆下的盈盈美臀隆起充满了原始野性的诱惑。 “江先生那先生你们好。”唐小爱浅浅一笑顺手抚弄了一下柔顺的长乌黑笔直的秀从肩头流泄而下一枚镶着闪亮细钻地水蓝色蝴蝶夹在她的丝之间闪耀着迷人地光辉。 徐海生微微低头。听她悄声耳语几句不禁微微一笑。在小爱的硕臀上轻拍一记笑道:“没问题。你明天就约人去看好了。我和江先生、那先生还有事谈你去陪陪我们尊贵地女宾。” “知道了”唐小爱嫣然一笑向江、那两人嫣然一笑转过身又摇曳生姿地去了。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盯着她扭腰迈腿的性感动作眼中露出欣赏和贪欲浑合的目光。 徐海生看着她摇曳生姿的美臀不由联想她在床上象小狗似的风骚颠筛时的模样下体有些亢奋。他刚刚已经和这两个比他的实力更加强大而且拥有浑厚政治背景的大亨达成了一致意见生意上的成功。让他的**显得特别强烈而易冲动。 “徐先生对女人很有品味啊”江先生扶了扶眼镜微笑道。 徐海生带着些矜持和得意畅声笑道:“哈哈看雪思高士。因花恋美人赏月吟诗曲煮酒论英雄。咱们一杯在手今夜不谈女人来来来。到小包厢去。咱们三个人再好好聊聊……” 若男这一阵成了风云人物无论是上班还是回家。同事、邻居都要凑上来说几句。以前看了报上地小道消息大家只在背后议论她没人当面说什么。现在事情明了了大家都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事反而觉得对她而言这是一件非常光彩荣耀的事自然少不了恭喜几句、劝导一番。 若男快要疯了她连晚上都不得安宁同学、朋友的电话也是接二连三恭喜者有之一听她吐口水鄙视者有之若男越来越郁闷:那个混蛋这么欺负我但是好象所有的人都觉得我占了莫大的便宜似地这是什么世界啊? 秦老爷子最近的火气也小了许多一方面是受到舆论的影响另一方面也是儿子、儿媳劝说的解果。秦父两口子比老头子开明的多张胜虽说是商人又结过婚但是在这世道中能如他一般舍万贯家产诚心追穷女儿地男子并不多这小小暇疵他们觉得完全可以忽视因此一方面劝说老头子秦母还不时到女儿地闺房劝说一番。 秦若男满腹的心事无法和他们讲坚持久了反被同事、朋友、家人责备她太执拗、太无情秦若男是有苦难言更让她受不了地是秦若兰的邀请。秦若兰总是诉说对她的思念请她去英国陪伴自己言外之意秦若男怎能不明白?这一去就是肉包子打包想再囫囵个儿回来那就难了。 亲情攻势最是难敌渐渐的若男开始动摇了一直坚持的想法。可是……需要一个人来鼓励、坚定他的想法的时候张胜偏偏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不是被她爷爷一顿揍给吓破了胆再也不敢登门了秦若男又恨又气。 一个情字磨人呐。 一轮残阳红光满地“爱心幼儿园”放学了家长们推着自行车在门口接孩子也有开着小车来的。看得出幼儿园的规模不小。 张胜坐在夕阳下的车里阳光斜射进来虽然玻璃贴着膜还是有些晃眼他眯着眼任那残阳照在有些落寞的脸上。 幼儿园园长小璐站在门口亲切地同家长们打招呼有时还会抱起可爱的小孩子咯咯笑着让她亲亲自己的脸。 她扎着蓬松的马尾辫穿着一套休闲牛仔装整个人显得青春而富有朝气。春日的阳光淡淡地洒落她地上。她的肩上她的脸上的神情详和而从容一如这春日的阳光。岁月仿佛在她脸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她还是象个邻家女孩一样清纯、稚嫩。 张胜坐在车里看着小璐的笑脸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小璐的幼儿园办的很成功洛菲办事就是让人放心她当初安排地一切滴水漏。让小璐无从怀疑这从天而降的一笔“遗产”另有缘由。现在看到小璐真心地笑容和自信开朗的神情张胜觉得一切苦心都没有白费。这个从小过苦日子地苦孩子应该已经走出了自己的阴影吧? 尤其是看到她身旁站着一个看起来阳光帅气的青年人。两个人说笑着非常的亲密张胜心里酸酸的、暖暖的就象大口地喝下一杯老酒它在心里流动的便有另一种液体在眼睛里流动…… 他抿着嘴唇笑了笑动车子悄然驶了开去。他来过看过却不想让她知道。正如他为小璐安排的这家幼儿园。有时候你为别人做了什么不需要让对方知道只要达成了你的心愿就好。 “小璐姐我姐姐要生了。明儿我想请假回去一趟。” 小璐开心地笑道:“好啊要做舅舅了啊恭喜恭喜。明天下午再走吧上午我去买点东西给你姐捎上。等你姐再回城里打工的时候。把孩子也带来就住我地幼儿园好了。” “嗳!谢谢你。小璐姐。”郑璐的弟弟腼腆地笑笑。 “嗯从幼儿园建成起你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这次索性多休息几天吧把你手上的工作给同事交待一下在家里陪陪你姐我先回办公室了。”小璐说完走进了屋里。 夕阳穿过窗户窗台上有一盆月季两个花骨朵已欲开放。淡绿的叶子普通的花盆因那绿叶中绽放地两抹鲜妍而显得生动起来。 小璐欣喜地看看鲜花提起水壶又淋了几滴清水然后在办公桌前坐下。桌上有一份报纸报上登载着张胜的大幅照片以及轰动全国的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故事。 “如果他这样追求的目标是我我会不会答应?” 人地一生最宝贵地是知道所求何物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女人地心态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是会渐渐改变的花季少女要浪漫、青年女性要爱情、成熟女性要一个稳定、富裕的家但是小璐却始终不知道自己执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手指轻轻在张胜脸上抚过许久许久她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把那一页报纸翻了过去用女儿小雨笑逐颜开的照片压在了上面:我们早已越走越远完全成为两个世界的人了这一生怕也再没有机会见上一面了吧? 也许所求何物这辈子不一定必须得到但求凡事尽心一生坦然。如同千百年来朝拜路上的人一样漫漫之路磕头长跪而最终仍不能成佛但身体得到历练心灵得到净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份纯净。成不成正果已经不重要了。 人生之苦在于所求不得;但是人生之幸也在于所求不得。因为那样她会在执着与期待中永远抱着一线希望。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钟情在电话里说:“胜子你交待给我的事都办好了北京和深圳的房产都出售出去了全家人的护照也都办好了你要一起离开吗?” 张胜说:“不必你带他们先过去吧等我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情我就飞过去。” “好!”“情儿。” “嗯?” “谢谢你无怨无悔地跟着我。” “你呀说这个干吗?要谢我该先谢你无怨无悔地接受我。” 张胜轻轻笑了两声然后说:“情儿当初是山重水复如今我被逼的反倒是柳暗花明了。我不要你这么委曲地跟着我给我三两年时间等一切按部就班我要给你一个名份。” 钟情的声音柔和下来:“胜子只要你对我好我就知足了摆平这姐妹俩已经很伤脑筋了吧?我还指望你多活几年呢可不想你为了我费尽心机。” 张胜笑了:“万事开头难走出第一步就容易了。以前是囿于国情只好委屈了你现在既然迈过了这道坎我怎么舍得再让你受一分半分的委屈?无论如何你和若男、若兰都是我一生的红颜我要让你象她们一样堂堂正正地以张夫人的身份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胜子你有这心就够了真的不用为我……” 张胜打断道:“真的不用吗?伊期兰教规规定对老婆必须一视同仁。给其中任何一个买了东西另外的必须也要买一模一样的给她们。到时候我送她们东西你看着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嗯……”钟情忽然吃吃地笑起来狡黠地道:“你可以偷偷买给我呀。” 张胜大笑:“我这几年比别人一辈子还累呢我可不想再管钱了偷偷的买可办不到快说要还是不要?” “你这人……真讨厌!”钟情又气又羞。 在张胜连哄带逗之下钟情被他弄得没有办法只好含羞带臊地说出了心里话:“你要真的办得到……那当然好。可要是她们姐俩不答应我……宁愿这么陪着你。” “好那先亲老公一个算是嫁妆。” “讨厌!” “快点老公等着呢。” 钟情在他面前一向大方这时听他承喏要给自己一个梦寐以求的名分心怀激荡之下竟然没来由地羞了起来她被张胜催促几遍才飞快地吻了一下然后赶紧挂上了电话。 张胜笑笑驱车向刑警大队驶去。若兰说的对既然命中注定要做个情种何必拿捏作势地扮什么情圣这三个女人都是为他付出良多此生此世不能辜负的人那就坦坦荡荡地一生生活在一起好了。他现在唯有秦若男这座堡垒还没有攻克他要在搞垮徐海生、把这个败类逼上绝路之前把自己的娇妻带回家。 和小璐恰恰相反他觉得人生一世如草木一秋到头来只是一场空空手而来空手归去曲终人散人走茶凉什么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但空的应该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举世皆醉唯我独醒;举世皆浊唯我独清的人永远只是少数几个所谓圣贤。古往今来的墨客骚人常求明明白白度一生然而醒又何哉?浊又何哉?人生之苦在于所求不得得到了便不留遗憾这个过程便也是果终此一生岂不快哉! 第202章 第一条家规 秦若男感觉今天队里的气氛有点古怪. 这几天总有人跑到她耳边不断聒噪问她和张胜之间的进展尤其是档案室的那个内勤女警宫丽挺清秀的小姑娘大概是言情小说看多了一提起张董事长和她这个灰姑娘的爱情故事脸上便带着对张胜花痴般的向往和对她的鄙夷责备她不懂得抓紧机会。 秦若男大吼:“你喜欢你去追他好了!” 宫丽听了不以为忤满眼桃心地道:“我倒想他也得喜欢我才成。” 气得秦若男直翻白眼。 而今天连最饶舌的她也没有跑来烦她着实有些古怪。 “若男外面有人找你。”小李打开门探头朝里边喊了一句。 “在哪?”秦若男抬起头问道。 “楼门外。” “嘁!”秦若男根本不信今天是什么日子当她不知道吗?。 过了一阵儿传达室的老刘也拉开了房门:“小秦啊外面有人找你。” “嗯?”秦若男有点奇怪老刘师傅这么大岁数不可能和她开这种年轻人的玩笑她合上案卷起身向外走去。 走到大门外秦若男左右看看没有现有人站在那儿等她。 刑警队在十字路口地一边。对面是一幢高十二层的商业用楼朝向十字路口的一面是内凹半圆形的山墙直到最下面两层才有门窗整个楼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就象一艘迎风破浪的战舰据说这么建筑是请教过风水大师的。 以前东北的房屋造型大多都是四四方方的鸽子笼式这幢建筑还算比较新颖。早晨来时。秦若兰直接骑车从单位后门进去的没有看到前边。此刻才现那幢楼地山墙整个儿都被一片巨大的白幕拦上了好象里边正在施工似地。下边还站了一些人也不知仰着脸在看什么。 而单位旁边还是一如既往完全没有什么不同。秦若兰左右看看正想抽身回去张胜突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静静地站在她旁边。 “若男我又来了。” 秦若男紧张地回头看看喝道:“你来这儿做什么不要来我单位闹事。” 张胜道:“这儿安全一些。去你家里我怕被你爷爷又是一顿好打。” 不知道是不是痛已麻木秦若男听了竟有种想笑的感觉。她放松语气说:“请你不要再来缠着我你不用上班。我还要啊你在这里闹事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张胜满不在乎地道:“不见就不见跟我走我们远走高飞。只要我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别人如何饶舌理他作甚?” 秦若男咬了咬嘴唇。嗔道:“你帮我做主吗?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若男退一下海阔天空你就为我让一步吧以后我用一辈子来向你让步。为了那些虚无地东西而去坚持什么就一定是对的吗?让一步我们的幸福唾手可得!若兰应该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吧?你也了解她的心意我知道迈出这一步有多难可是它再难难得过你漠视了生死的决心吗?” 秦若男想起妹妹和她说过的那些姐妹体己话脸红了起来:“不要跟我提若兰不知道……你给她灌了什么**汤让她答应你这么荒唐的事。” “荒唐么一个观念而已如果真的有**汤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一定弄来把它给你灌下去。若男答应我让我带你走。你担心的我来扛好不好?” “我……我不……”秦若男的心摇摆起来她有点害怕以致声音也颤抖起来。 “若男我地诚意你还不相信吗?若兰在等你和我你不答应我就哪也不去天天守在这门外直到你回心转意为止。如果需要等三年我就等三年如果需要等三十年我就等三十年只要你舍得!”他忽然拉着秦若男的手腕大步向街对面走去秦若男本想挣脱他的手可是看到他额头还有一块乌青的淤痕那是爷爷下的手心中不觉一软便任他握着随着他走过去。 张胜扯住那片布幔地一角回看了看若男然后奋力向下一扯拉起秦若男向后跑了几步。 巨大的布幔呼呼猎猎地飘下来慢慢在地上聚成了一堆那面内凹半圆的巨大墙体上有一颗巨大的红心十六米宽二十二米高的一颗巨大红心红心上有一行漂亮地蓝色美术字写着“我爱秦若男!”字体稍斜那个惊叹号更如丘比特地金箭造型斜穿过红心露出尖尖的一角。 秦若男仰着头痴痴地看着那幅巨大地图案张胜拉起她的手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了高楼下。 身子一阵摇晃秦若男急忙抓住张胜的手臂这才现自己正在渐渐升起。原来张胜拉着她站到了一幅蜘蛛人使用的横板上起落架是电动的正载着他们徐徐升起。 他们渐渐升到了两层楼高的位置秦若男这才惊奇地现那颗巨大的红心竟是用一朵朵鲜艳的玫瑰花粘成的满满的都是花成千上万朵鲜花她的身子徐徐上升着这一辈子她还从没见过可以让她在上面随便翻滚跳跃的玫瑰花的地毯。这时起落架经过那行大字秦若男才看清那行蓝色地美术字。是用蓝玫瑰花拼成的。两个人在玫瑰花心的位置停住了两个人脚下只踩着一块板子手里抓着一根绳子身子一侧有保护栏由于有风和脚下受力不均踏板在空中轻轻地摇荡着。 张胜沙哑着嗓子道:“我知道那些小报胡说八道让你很难堪。我做这些举动不是为了学那些毛头小子玩浪漫。而是为了弥补你受的伤害。我让你这么伤心是天意弄人。但是只能由我来弥补我愿意用一辈子来还你。我一腔赤诚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秦若男眼见张胜脸色苍白握着她的手攥的紧紧的因为用力指骨部分都绷得白心中不觉一软语气有些软弱地道:“你……你真的这么……在乎我?” “当然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还要这么问?” 秦若男轻叹一声。瞄了眼下边围观的人群轻叹道:“唉!你……让我想想好不好别逼我我现在心里好乱。” 她见张胜脸上肌肉有点僵硬不禁嗔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容我考虑清楚都不成?用得着……这么紧张吗。扮这种可怜样子也太夸张了!” 张胜紧紧抓着绳子和她地手说道:“不紧张不成啊你不紧张吗?这里好高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 秦若男呆了呆。忽然忍不住放声大笑。她的心真是要多苦有多苦可是张胜一直以来想追回她地方式。费尽心机学着肥皂剧和一些年轻大学生的浪漫作法结果总是学得似是而非充满笑料。她就是有想哭地心想怒的意也只能付之一笑了。 “你别笑!”她一笑踏板晃得厉害秦若男赤手攀岩都丝毫不惧的人这样站着当然不怕可张胜没那本事他松开若兰的手双手抓着绳子蹲下来慢慢跨坐在了横板上:“别笑了被你同事看着就这么开 “什么?”秦若男大吃一惊她扭头一看可不是刑警大队办公大楼许多窗子都开着许多人趴在窗头指指点点谈笑风生自己分明演了一出好戏给对方看。 “快快放我下去。”秦若男的脸也白了她又窘又羞连忙低声喝道。 张胜一见忽然抓住了她的软肋似的语气强硬起来:“你答应我我才放你下去。” “放屁!”秦若男用喷火的眸子狠狠瞪张胜:“快快放我下去!” “你先答应我就放你下去。” “你不放是不是?好!”秦若男起狠来使劲荡着踏板就象秋千一样踏荡先是轻轻晃动然后幅度越来越大张胜吓得脸色苍白却就是不肯讨饶。 他的两个保镖叼着烟卷站在下面看着上面两个孩子气的情侣齐齐摇头:“芦苇咱们老板真是不让人省心呐。” 另一个仰着脸说:“我靠这要是出事想救也救不了啊用不用马上打119、11o、12o啊?” 那短短一条板子越荡越高秦若男不怕张胜却快吓疯了他咬咬牙趁着板子荡起重又荡向若男方向时然然抓着横护栏地绳子站了起来一下子猛扑过去连若男带她身后的绳子抱在手中另一边的板子顿时翘了起来。 底下围观的群众轰然一阵骚动待见有惊无险立即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芦苇一见立即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我靠11o怎么打不通啊?” 后边那保镖抬腿给了他一脚:“警察就不用叫了对面就是警察局打12o好了。” “你放开我!”众目睽睽之下被张胜这么抱在怀里秦若男一下臊得满脸通红全身都酥软起来。感觉上她手软地快抓不住绳子了骇得她连声叫。 “你答应我不答应我我就不放咱们就这么挂着啥时风干啥时拉倒。” “你疯啦?”秦若男怒叫一声手肘狠狠拐了他一下。 张胜闷哼一声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他起狠来。低下头去找秦若男地嘴秦若男看出他的意图急忙扭头闪避两个人双手双脚纠缠在一起不动两张唇却互相追逐起来。 “好!”台下某位看客看得兴起高声道了个头彩然后端起大茶杯美滋滋地灌了一口茶水却原来是个的哥。 观者掌声雷动:“亲她!亲她!亲她! 秦若男又羞又气。却不敢用力击打张胜生怕他脱手真的摔下去。 也许是因为女人骨子里都天生有种喜欢被男人征服地感觉吧。方才张胜软语肯求她欲拒还迎地。这时张胜霸道起来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她反而生出了一种屈服地念头而且……很喜欢这感觉。有种女人是吃硬不吃软的秦若男无异就是这样地女孩。 在张胜终于捉住她的头要强行吻下去地时候秦若男终于连声讨饶:“我答应我答应你不要欺负我!” 在如潮观者的热烈掌声中。起落架徐徐降下两个人顺利着6。 秦若男满面红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张胜却得意洋洋象只打了胜仗地公鸡。他终于号准了秦若男的脉。知道怎么才能降服她了若兰吃软、若男吃硬这丫头骨子里大概是有点受虐情节的。 要是把这俊俏女警绳缚起来不知该是怎样的香艳?这一念头一浮上心头马上便被他打消了:那可是自己的亲老婆。怎么舍得? “若男。走咱们回去。我要向岳父岳母还有爷爷当面求亲。” 秦若男一双秋水似的眸子带点古怪地看他在张胜伸手拉她时突然出手叼住张胜的手腕一拧一压一个漂亮的擒拿动作牢牢地把他摁住了。 “喂你做什么?”张胜痛地直叫。 “王八蛋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你还是在耍我是不是?” “我哪有耍你你怎么看出我不是真心话了?” 秦若男斥道:“真心的?4月1号跑来跟我说这些你还说是真心地?” 张胜也恼了高声叫道:“阿盛、芦苇!” 两个保镖一听老板唤他们可算有了一现身手的机会两人一跃而至秦若男本就不是这种职业搏击人士的对手又是措手不及竟被他们一下子制住。 “把她押上车我就不信了!”张胜恶狠狠地道。 “嗨我说哥们”一个头上染着一撮小黄毛的年轻人揽着女朋友的肩膀颤悠着大腿道:“挺下本钱啊就这阵仗得几万朵玫瑰吗?要是用来抢别人地女朋友都能一抢一个准了你女朋友怎么这么矫情啊?我跟你讲男人啊该硬的时候你得硬女人那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张胜抱拳作了个罗圈揖:“见笑见笑……” 他上了车秦若男正坐在里边保镖站在车外已没有按着她了但她并没有冲出去只是气鼓鼓地看着张胜。张胜坐定对司机说:“开车!” 这才牵起若男的手用力地握住蛮横地说:“我的爱情已经被命运愚弄过多少次了咱们家第一条规矩从此不过愚人节!” 期货市场的展越来越是波澜壮阔这股巨大地洪流让张胜和徐海生从起者变成了两个参予者高手如云地背景下就连他们也已无法左右局势。 同张胜站在同一阵营的主要是北京帮他们做多主要是从政治、经济分析形势进行研判地结果他们也认为数年的期货熊市该结束了做期货看准趋势便有暴利可赚。其中当然不乏一些其他原因比如和不同派系利益集团的角逐、竞争。 当初同徐海生在郑州期货上交过手的那位太子党就坚定地站在多方成了张胜的战友如果说其中没有一点个人感情因素似乎也不可能。 5月初张胜派往东北产区秘密收购大豆现货的人基本完成任务足足1oo万吨大豆现货被他们吃下牛市气氛初现端倪。大豆价格突破横盘3年的箱体底部开始逐步上涨。 而此时锋头最健的是小麦由于当年5月一场倒春寒处在抽穗期的小麦遭遇一场严重的冻害受供需关系影响小麦价格从11oo元/吨起步在连续几年减产、政策利好和周边品种上涨的刺激下价格迅攀升。它的崛起掩盖了大豆稳定的、如同爬楼梯似的坚决上攻态势没有引起徐海生对大豆的足够重视还以为是板块联动效应。 此后美国乃至整个南美地区大豆减产的消息传来进一步刺激了大豆期货品种的上涨大豆和小麦成为两只领头羊以波浪式进二退一的稳健方式反复上涨坚拒回调空方不断加大保证金投入增仓打压仍不能遏制这一态势。 徐海生开始有一种成为猎物的惊怵感觉…… 第203章 各安天命 空方主将们注意到了事态的严重他们在上海召开会议汇集来自全国各地空方阵营的寡头大亨仔细研判大势订立攻守同盟。徐海生当仁不让成为会议的起者之一眼见来自全国各地的期货业界实力强大的众多机构老总徐海生心中大定这海上他不再是孤独的一条船而是一支庞大的舰队鹿死谁手尚未可料呢。 多方不甘示弱随即在北京召开会议同样召集坚决看多后市的机构主力制定了统一行动计划并推举几位教父级的人物担当领。 双方阵营在期货市场上资金过亿的主将摩肩接踵数千万元资金的小兄弟更是不计其数至于百万以下资产的小户就算高呼口号宣誓效忠也没资格进入会场更无法得到双方会议的详细内容他们只能根据自己的判断在市场上选择一方做为投效对象与之共进退。 这一仗的惨烈不亚于真正的战场死人无数! 参予其中的不只是各大财团还有他们背后的政治势力财力庞大的黑帮组织也参予其中。如今徐海生已被自己牢牢地绑在这辆战车上想退都不可能了。 一条庞大的战争线任何一个堡垒被攻破就可能引起连锁反应。怎么办?攻守同盟起了作用做空做多双方地势力集团即便明知必败的也不敢脱身出局或者反水投靠对方每个机构当家做主的大人物身边总有几个若有若无的身影24小时尾随谁敢背弃同盟立有黑枪加身。 没有硝烟却枪林弹雨。在这场战争中先充当炮灰的就是跟风散户。他们资金量有限哪里打得起这种消耗战。 船破偏逢连夜雨期铜也跟着凑热闹了在连续创下几年新低之后期铜在全球电信网络系统升级需求量大增的国际利好消息刺激下铜价也开始震荡走高彻底突破自1999年以来形成的14oo至18oo的震荡箱体报复性上涨到八月末已经上涨到26oo美元/吨的几年来地历史高位而且仍在继续上涨。不断创下新高。 至此大部分人都已看出形势逆转整个期货市场已经变成了多次市场中小机构和散户开始纷纷加入张胜这一方的多方阵营。聚沙成塔这些散户资金量虽少。但是全国有这么多散户蚁多咬死象一旦团结起来那是很恐怖地一股力量。 空方机构们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如果此时抽身。他们能走。但是每个机构的财产都将缩水一半以上这是令人难以容忍地损失。而且。由于同盟关系的建立他们不能自由退出又不可能达成一致意见如果生内斗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在猜忌和互相监控的情形下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他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国际形势突变或者将多方能量耗尽从而逆现货市场之势强行反向运向。这个时间虽短但是足以让他们反败为胜了。 所以他们没有选择只能悲壮地继续投入当一个本来是市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神一般的存在只能寄希望于连他也无从预测的命运时那悲剧还会远么? 大豆涨到了374o元/吨小麦涨到了182o元每吨其他品种也不断上涨市场做空散户消失殆尽当初倾向空方的千万元级机构灰飞烟灭独撑危局扮擎天柱大哥的只剩下徐海生和以上海集团为的级主力了。 可是他们的财产也在不断缩水百亿机构变成十亿机构亿元机构变成千万机构除非出现奇迹否则他们将成为历史记录上的一个符号。在这个传奇地时代许多几年前还蹲在路边吃盒饭的人成了亿万富豪命运的轮盘现在似乎有把他们送回出点的打算。“徐先生我们平仓吧!”艾戈心惊肉跳地说。 他是黑社会可是黑社会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地啊眼见他的投资就要全军覆没艾大哥心痛如绞。 没有玩过权证和期货的人永远无法想象财富增加和缩水的度就象吹个泡泡糖那么简单这个赌场才是世界上最大的赌场比世界四大赌场地交易额加起来还要庞大地赌场。 “清仓?”徐海生从电脑屏幕上慢慢收回目光抬起脸来。他一向最注重形象可是一向风流潇洒的他现在也满眼血丝、颌下有寸长地胡茬。 艾戈脸上显出一丝酷厉之色:“徐先生我也是混黑道的我就不信那些大人物的手下就有三头六臂现在明摆着是送死咱们不能再拼了。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他张胜能东山再起咱们就不能?徐先生清仓吧我护着你走保证不会让你挨他们的黑枪。” 徐海生一声怪笑:“我的钱现在已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你叫我清仓?清了仓怎么办?向我投资的的有些是签了保本协议的我的钱要全部拿去偿还他们。被打回原形你知道是什么滋味吗?” 他按着桌子目光呆滞地移回屏幕喃喃道:“就算是妖精也不喜欢被打回原形。” “那……那把我的钱抽回来!”艾戈咬咬牙不再那么恭敬了:“我不想赌下去。能回来多少算多少把我地钱还我。” 徐海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大吼道:“混蛋!老子给你赚钱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要求抽资?人人都象你这想一盘散沙成得了什么气候?” 这时电话响起来徐海生看了一眼直接将话线扯断要求撤回投资的。何止是艾戈一个。 他困兽似的在房间里走动说道:“大家都在坚持。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我就不信他们拉一个品种、两个品种容易。他们拉到整个期货市场上涨而且是连续不断的单边上涨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资金量。不走不能走对方一定和我一样就要崩溃了狭路相逢勇者胜谁坚持到最后胜利就是谁的。” 艾戈看着他冷冷地扯扯衣领淡淡说道:“我是粗人。我不懂得期货不过……我听你说过一句话觉得很有道理逆天而行必遭天谴!现在的走势。我觉得继续做空就是逆天。” “你懂个屁!”徐海生狞笑:“我命在我不在天只要我地力量够强大我想呼风风便起我想唤雨雨便来。我。就是天!” 电脑出了提示间徐海生赶紧扑到屏幕前。拿起了耳机。 他们这些级机构主力为了行动一致随时交流意见是开着网络会议的。 “你出去吧我徐海生大江大浪见得多了险死还生地事也不是没有过这一次我还是不会败!” 艾戈犹豫了一下眼见徐海生一脸的倨傲自信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最终他还是重重地跺了跺脚转身走了出去。 同别人交流了一下意见彼此眼中都有一些恐惧和绝望却互相说着鼓励打气地话他们除了坚持、等待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徐海生交流完毕关闭视频想打电话给期交所继续增仓可是他已经抽不出钱来交保证金了现在形势如此期交所的领导虽是他的哥们怎么可能敢押上身家性命陪他冒险? 仔细想了半晌他终于颓然叹了口气。 这时qq突然闪动起来一个陌生人只有一句话:“徐哥是我!” 徐海生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就已意识到这个人是谁了。 “他怎么知道我的号码?”徐海生倒抽一口冷气迟疑一下才按了接受。 然后是视频申请两个人隔着网络遥遥相望。 相视凝望片刻张胜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徐海生从桌上摸到一盒烟拿出一支点上脸上也是满不在乎的笑意。 “徐哥好久不见了啊。”张胜感慨地一叹:“一别经年物是人非。往昔种种如在眼前啊。” 这话有点耳熟徐海生突然脸上胀热有种被羞辱的感觉。他记得这话他曾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对张胜说过在他诳出钟情诱来张胜时对他说过。 “徐哥的万里江山即将不保。做为兄弟我很好奇不知道象你这样眼中只有利益从来不曾在乎感情地人失去了你最重要的东西会是一种什么心情?” “是么”徐海生一扬眉:“胜负尚未可料老弟你高兴的早了点。” 张胜笑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徐海生扫了一眼盘面目芒微微一缩。张胜看在眼里嘴边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徐哥今天坐在这儿遥想当年真是如在梦中啊。我们在小饭店门口下棋的时候恐怕都不会想到有今时今日地境遇啊。” 徐海生面噙冷笑一言不。 “来徐哥咱们再下一盘。一面下棋一面搏奕……” 张胜传过来一个网址徐海生点开是一个在线象棋游戏。 画面打开还有一阵节奏优美的音乐传来徐海生并不知道那是96吕颂贤版《笑傲江湖》中的琴啸合奏只是觉得那乐曲轻松中隐泛杀伐之气。 “请长者先行。” “好!” 徐海生也不客套“啪”地一声架上了当头炮张胜立即起炮相迎。 徐海生一诧竟是以攻对攻。 平常的习惯和行为和他的性格有着极大地关系。性格决定命运张胜竟然一改旧习以攻对攻? “啧啧啧嗳呀老弟啊你这棋艺不止没有进步而且舍长取短以你所不擅长地方式下棋好不凄惨啊!” 徐海生惋惜地摇头张胜只剩下一马数卒而他却是军马炮俱在这盘棋闭着眼下张胜也输定了。 他没有继续下棋而是抬眼看着张胜淡笑道:“还有继续下么?” 张胜笑笑:“不用我输了。” 徐海生得意一笑张胜道:“下棋我输了。没关系可以重新来过!” 他点了一下认输棋子飞快地落回原位整个棋盘复原如新。 张胜又道:“而人生你输了你还有机会重新来过么?” 徐海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张胜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自信来自于准确地判断!你现在却已完全是赌搏。徐兄你一向喜欢摆布别人的命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沦为命运的棋子时是何等的无奈吧?” 张胜点起一枝烟:“我败了有人扶我保我、有人随我跟我你呢?你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别人以前是孤家寡人以后也是孤家寡人永远都是。一个孤家寡人你高高在上的时候还有奴才象狗一样供你驱使。可是当你从权力宝座上摔下来的时候你连狗都不如。” 他悠悠地喷出一口烟烟雾缭绕模糊了面容:“徐海生大局已定我要出国开始我新的人生。我的路刚刚开始你的路却已到尽头棋已下完生者生死者死各安天命吧!” 第204章 性是天堂,欲是地狱 张胜微笑着合上手提电脑旁边的秦若男便偎进他怀里轻轻道:“现在就走么?” “现在就走!” 张胜笑着张开手臂把她揽住:“这架相一号不错吧?我跟长沙的张先生借的同宗同祖兄弟一家嘛。国内对私人飞机的限制太多飞机我买得起用着却一点不方便。等出去后我也买一架豪华喷气式带你们周游世界。” “用的频率又不多不要花那钱了光维护费就不知要多少需要时乘坐航空公司的飞机就成了。” “呵呵”张胜眨眼笑:“这就开始知道心疼自己家的钱啦?放心吧虽然我把周氏家族的财富交了出去。不过这一次财富大洗牌不知多少亿万富豪折戟沉沙同时也不知有多少新的亿万富翁站了起来。而我……目前的全部收益都归我所有我财产的增幅说出来会让你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觉。” 秦若男被他一说脸蛋儿有点红她嗔道:“那也不许乱花。” 她不好意思地掠掠头又道:“事情还未完全结束现在就走好么?” “放心吧大事已成定局现在只是等结果而已。洛菲完全处理得来。” 秦若男撇撇嘴有点醋意地道:“她还真是你的红颜知己呢你们……你们朝夕相处同床共榻那么久真的没碰过她?” 女人太爱吃醋男人伤脑筋女人完全不吃醋男人会更伤脑筋。不伤大雅的醋意反会增加女人的风情和男人的兴趣张胜见她娇俏的模样不禁失笑:“当然没有要不然啊你老公能这么容易得到自由之身?为了你。我忍得这么辛苦不犒劳犒劳我么?” 说着他便俯身向若男吻去。 “去去去!我不要!当你是香饽饽呢都抢你是不是?” “那当然”张胜得意洋洋地笑:“你知道每天有多少美貌女大学生周旋在富豪俱乐部。盼着有机会得到男人的青睐你知道我在报上公开宣布为了小男男放弃巨额财富后有多少女孩寄写真照片给我愿意做我的生活伴侣?珍惜机会吧我的宝贝 说着他地手已探向秦若男的胸部秦若男羞叫急忙推他:“臭美吧你不要。不要我不要被人看到要羞死了。” “嗳。我不吩咐谁会进来?” 飞机启动了短暂的冲刺后机体一轻冲宵而起机体呈3o度角倾斜向上阳光耀眼而入。 张胜暂时停止了动作揽着若男嗅着她的香温柔地握着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温暖地掌心。 飞机进入了平稳飞行状态张胜站起来。把房间的门关上挂上锁然后走回来。 一见他动作若男的脸便红了起来她不安地按着沙向里边坐了坐。晕红着脸吃吃地道:“你……你做什么?” “若男”张胜一把揽住她的纤腰咬着她的耳朵说:“你不是说和我亲热快乐的象在天上么。那你想不想试试。真的在天上飘飘欲仙?” 秦若男“呀”地一声轻叫。只觉他的热气喷在耳朵上半边身子已经酥麻起来。 “不要。大白天的你别疯了。”她跳起来要逃开被张胜按着平坦地小腹一把扯了回来翘臀一下子坐在张胜的大腿上然后两只手便抚上了她的胸嘴唇吮住了她地耳珠。 若男同若兰的热烈、漏*点不同她是内媚型的女孩喜欢浪漫的氛围柔情似水的爱抚有点慢热。 但是今天这样的情景充分调动了她的情绪短短几分钟的爱抚她就不由自主地出舒服的低吟衿持和紧绷卸去流露出小女人的妩媚。 她微微眯着眼嘴唇微张舒服得象一只慵懒地猫儿。 张胜爱抚着她从侧面看着她漆黑透亮的眼眸从眼帘中闪动着朦胧的光卷翘的睫毛为她雪白的肌肤增添了几分无暇地质感美的无懈可击的小嘴与坚挺的俏鼻构成惊艳的容颜。 张胜心中涌动起一种满足地愉悦他终于抱得美人归了。他地嘴唇贴着她吹弹即破的面颊亲密地耳鬓斯磨着吮着软嫩地耳垂然后渐渐向她的嘴唇靠近。同时他托住了若男的纤腰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 “啊胜子!”若男动情地低叫把头羞涩地埋进了张胜的怀里乖乖地被他抱到床上明艳照人的容颜染上绮丽的酡红美艳的不可方物。 衣服一件件象吹落的花瓣玉体横陈低吟如歌。张胜摩擦着她光滑柔腴的大腿凝视着她迷蒙如春水的眼波然后俯下身去吮着她果冻般香甜而柔软的樱唇。 芬芳的气息令人迷醉怀里的娇躯如小鸟般颤抖张胜把自己的舌头探进那樱桃小嘴大胆地挑情。 “胜子等……等到家再……再给你……好么?:若男恳求的尾音微微颤。 “不行我现在就要!”张胜在若男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若男嘤咛一声羞得捂起了眼睛脸红如血娇躯在他身下不依地扭动起来。娇躯扭动曼妙如蛇张胜欲火渐起。内衣也被剥光了锁骨优美的线条刀削般的香肩骨感的体态美感让人口乾舌燥黑色的蕾丝胸罩半遮惊人浑圆的起伏白嫩光滑的女体如新生婴孩般无 俯身欣赏一番那惊人的美丽张胜的手伸向她笔直修长的大腿然后探向…… 若男娇躯一紧双腿微勾十根雪玉卧蚕般的脚趾颤抖着缩紧甜美地**声宛如小鸟春啼。 “喔……胜子。呀……不要再碰……好……好酸……” 快感让她仰面呻吟水蛇般摆动的腰呈现完美的曲线她开始拉扯张胜的胳膊暗示性的举动十分明显。 “要叫老公!” “嗯……哼……老公。坏老公别欺负我……” 无辜纯真地声调象个小女孩那风情偏又慵懒妩媚之极。车子已预热完毕引擎的动声代表着一切准备就绪张胜强忍冲动俯身压上去缓慢而坚决地挺入…… “我还真是不够自己留一条退路啊!”徐海生瞪着一对血红的眼睛看着盘面惨笑。 他早该知道张胜挑这个时间与他联络向他摊牌。今天就必然有所举动。 果然下午一开盘就象是吹响了冲锋号。所有期货品种动了全面进攻如同绑在了火箭上涨停的比比皆是。还未闭市他就收到消息申万宏老总眼见大势不妙顾不得当初订立的攻守同盟立即指令清仓随即调走公司6ooo万巨款拿上护照想逃之夭夭。 但是在去机场的路上他出“意外”他的座驾被一辆大型机动车辗成了废铁。他不但没有逃走还把家人也连累了妻子和16岁的女儿同车丧命。 徐海生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行尸走肉般向门口走去。 楼下负责监视所有同盟者的那些神秘人已经消失了。 这一仗他们已经败了。即便那些具有黑道或政界背景地几个强大人物也没有本事力挽狂澜因为多方的主力在黑白两道的影响并不逊于他们。 更可怕地是当一切浮出水面的时候他们才现许多在经济领域涉足较少的神秘人物这次也异乎寻常地参予了进来。并且明里暗里、在政策、舆论等方面为多方大开方便之门。 这些大人物败过一次并不要紧。只要手中有权他们就能东山再起。他们不理解的是这些以前或保持中立、或不太关心资本市场的势力因谁而来。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事。他们感到似乎多方有人比他们来头更大或者动用了什么他们完全不了解的人脉关系所以在大局已定之后他们立即召回了自己的人马。 徐海生推开门现走廊里站着几个黑西装的男子他们是艾戈的人一向跟着徐海生身前身后供他驱使为他奔走。但是这时看到徐海生他们脸上却没有了以往地恭敬一见他出来一个刀疤脸便迎上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徐先生外边不怎么太平艾哥说你还是待在里边安全一些。” 其他几个人也凑了过来目中隐隐泛着残忍的凶光。 徐海生全明白了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重新关上了门。 徐海生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刮了胡子打扮得利利索索的穿上西装对镜一照仍是风度翩翩。 徐海生默立良久苦笑一声拿起领带想打上终是没了心情他长叹一声拎着领带出来往桌上一丢点上了一枝烟。 这时房门一开唐小爱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她知道最近徐海生正在做一桩大买卖具体情形她没打听她正忙着自己的事呢。她已经相中了一套海滨别墅徐海生付了款名字落的是她地徐海生又慷慨解囊让她大肆装修如今新居装修好了她特地赶来让自己的男人分享她的喜悦。“海生!”唐小爱兴奋地叫见徐海生穿得整整齐齐地坐在桌面笑道:“怎么今天又有酒会应酬么?” 徐海生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唐小爱走过去站在他椅后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喜孜孜地说:“海生我们的滨海别墅已经装修好了。” “唔……” “你不开心?”唐小爱俏皮地往他耳朵里吹气用性感诱惑之极地语调低语:“人家还特意为你买了一张进口大床喔床上有机关地。可以摆好多种**姿势。” “哼”徐海生笑了:“你这么喜欢被人干?” “瞧你!”唐小爱娇嗔地推了他一下:“干吗说的这么难听啊?” “难听么这叫直接。” “真是地人家……还不是体谅你嘛工作忙、年纪毕竟也不比当年。这样你轻松些呀。” 徐海生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欲火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把唐小爱摁在桌上也不脱她的上衣便去撕扯她的筒裙。唐小爱又羞又笑地扭着浑圆结实的屁股:“你做什么呀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地愣头青这么急色的?” 徐海生把她的裙子扯开蕾丝内裤使劲往下一扯露出圆润饱满的丰臀。“啪”地使劲拍了一巴掌在唐小爱的娇呼声中喘着粗气说:“你是老子地女人我喜欢什么时候搞。就什么时候搞不满意么?” “别……不是……”唐小爱稍稍感到自尊受辱她咬了咬唇说:“我没关门外边……有人的。” “他们?”徐海生大笑:“他们不过是我养的一群狗丢根骨头给他们就得向我摇尾巴。人做什么需要看狗的脸色么?” 说着。他扯住唐小爱的头像骑着一匹牝马狠狠地刺进了那**的膣体。 许久之后…… “海……海生……”唐小爱气喘吁吁地叫脸上一片嫣红:“你今天……怎么……怎么这么勇猛。啊快受不了啦……” 徐海生抓起桌上的杜松子酒狠狠灌了一大口头有些晕眩下体却更加膨胀了。他狠狠地撞击着。下体撞击臀肉出“啪啪”的声音:“老子哪天不勇猛?嗯?我要干死你!干死你!” 他又狠灌一口酒。酒瓶丢开摔到柔软的地毯上滚出好远眼睛瞥见桌上那条领带他突然头恶念陡生拿过领带便勒在唐小爱细嫩地脖子上象勒着马缰更疯狂地耸动起来。 “一起死让她陪我一起死!”这个疯狂的念头在徐海生的脑海里久久盘旋……一号豪华公务喷气机早已出了中国领空仍在云海中翱翔。 秦若男趴在舷窗口双手扶着舷窗披头散、满脸潮红艳若玫瑰。那双湿润地象要滴出水来的眸子看着舷窗外浮云朵朵有种如在云端漂亮的感觉。 她牛奶一样洁白柳枝一样轻盈的后腰下塌带出一线浅浅的沟两片臀瓣却象明月般向上翘起粉嫩的颜色和优美的线条看着就象一枚硕大成熟的蟠桃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身后张胜抱住那似奶油堆积起来的翘臀鞠躬尽瘁冲锋不已。秦若男小嘴半张眉头微蹙像痛苦又像快乐的呻吟着一对娇嫩柔软、怒耸饱满地**颤悠悠地随着他的动作疯狂摇曳那两颗嫣红玉润的**更是像两朵雪山顶上怒绽的梅花随着女主人的呻吟娇滴滴向地上万千众生挥手。 今昔何兮? 今夕天上! 唐小爱乘着电梯下到一楼时仍有点头晕眼花地感觉。她揉揉脖子嘴角有抹满足之后的春情和妩媚。 方才徐海生太疯狂了差点勒死她可是她喜欢她相信是个女人都喜欢。 女人天生长就驮骨她是相信这一点的。男人在她身上如此疯狂地运动会令她产生一种莫名的满足和冲动感那是女人身体价值的体现是她地男人对她身体地迷恋。被强悍的男人征服谁说不是一种快感? 不过……他今天真是古怪疯狂地泄完了还**着下体呢就扮起了道学先生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什么女人当自强、不要用身体来换取幸福、不要把命运寄托在色相上。 真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他平时不就是用钱买女人么?我唐小爱要是不图钱又怎么会让他这种年纪地男人尽情享用我的身体? 唐小爱好笑地摇摇头掏出自己的宝马车钥匙走出大厦门 她正想穿过马路走到对面自己的停车位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砰”地巨响碎玻璃片到处飞溅。 唐小爱愕然抬头看去只见楼下停着的一辆奔驰车顶都被砸凹了一个西装男子摔在上面鲜血沿着车体蜿蜒如蛇向下缓缓爬动。 许多车子响起了警报不少目睹此景的人惊讶地跑了过来唐小爱愣了一下也马上跑过去她觉得那人的衣服有点眼熟。 片刻的功夫人群中响起唐小爱尖锐疯狂的叫声:“啊啊 第205章 卡萨布兰卡 张胜和钟情的婚礼在世界十大婚礼城市之卡萨布兰卡举行。这座白色经典之城是摩洛哥第一大城市好莱坞电影《北非谍影》让这座白色之城世界闻名。 张胜已与若男和若兰这对姐妹花先后成亲生米煮成了熟饭才先斩后奏又是在摩洛哥举行婚礼国内根本没有传回什么消息再加上张胜送了秦老爷子一份大礼把他的大哥从香港接回去这个老头子对姐妹同嫁、一夫多妻全无意见他轻描淡写的态度也让秦家人不得脾气。 想想若兰已是残废之身一生孤苦能够嫁给张胜这个级富豪也算终生有靠再加上张胜另一个妻子是她自幼感情甚是亲密的亲姐妹也不会受了冷落欺负一家人也就默许了。 无怨无悔任从张胜摆布的钟情始终亘在他的心里寻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张胜把他和钟情一直以来的故事说给若男姐妹听希望她们能够原谅和接受。若男姐妹身处这个国家接触的许多家庭都是一夫多妻氛围与国内不同众多家庭的坦然和对她们姐妹与丈夫的关系毫无异样态度的热情使她们最终接受了钟情。 当然若兰是不肯承认自己看他求得可怜才心软的她说:“不是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呢哼哼我答应就是不想让你享受偷情的快感!” 张胜连连垂认罪承认老婆的英明伟大与正确终逗得她笑出声来这便开始筹备婚事。 由于连娶多妻毕竟与国内多年来的观念不同为免亲人尴尬张胜同若男姐妹成亲、乃至同钟情成亲都没有邀请国内亲属参加只是寄回了一份厚厚的聘礼给她的家人。 本来钟情过了门和若男、若兰今后就是一个屋檐下的姐妹。谁料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件事:张胜在带着若兰周游世界时夜夜欢爱并未做避孕当时想的是如果若兰始终不肯回心转意。待有了孩子说不定她便会心软那一趟浪漫之旅已让她珠胎暗结。 但是没想到偏偏在今天张胜和钟情成亲时她却突然有了产子的征兆若男只得在家里陪着妹妹。 张胜大婚贺客云集他不能扔下客人不管只得请了几位技艺精湛的医生带着全套设备赶去他地家。简直要把爱妻若兰的卧室变成了一家医院可是他仍牵挂不已连在婚礼上都有点心不在焉。这可是他头一个孩子啊若兰又是半身瘫痪他真怕出了事情。 婚庆宫外表很普通类似中国的礼堂。而里边却装修得很考究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非常漂亮。宫殿院内有宽阔的大厅大厅四周均设有走廊和配殿摩洛哥人的婚礼大多在这种宫殿举行。 门口。有一口喷泉池水池水清澈见底在灯光地照耀下显得五彩波澜。入口处竖着2座由水果盘堆成的水果塔桌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盘盘精美的摩洛哥小点心。身着金黄闪亮的纱丽在门口迎接宾客的是四位纤腰一束、明眸善睐的阿拉伯姑娘。 大厅内气派非凡金壁辉煌。宴开5o桌以上密密麻麻的坐满身着五颜六色华丽无方的服饰地阿拉伯美女。金银饰物尤其是大大的耳环、柳叶似的项链本来因为粗大而显得俗气但是配着特别地民族服装。戴在这里许多可以妣美世界小姐的阿拉伯美女身上。却显得无比合适。 这里全是女宾没有一个男人。因为男宾女宾是分厅就坐的男宾们都在另一个房间。不过女宾明显比男宾还要多因为张胜的客人大多是极有社会地位的官员、酋长、各行各业的成功人士他们大多有两个以上的妻子按照教规须一视同仁的原则要么不带带就得全带来到贺的女宾数目自然远在男宾之上。而由于这些男人大多有财有势妻子自然也大多漂亮迷人所以大厅里处处可见人比花娇的美人儿。 五个阿拉伯妇女拿着羊皮鼓在大厅一角敲打偶尔有几声和唱很奇怪一张简单地羊皮能够弹奏出如此美妙的音乐。前方舞台上布满鲜花、白纱中间有张类似于中国龙椅的金黄排椅那是新娘新郎的位置。往宾客区延伸的t型台上几名衣着鲜艳地阿拉伯美女正在激烈的舞动着还有几个小姑娘也在即兴表演舞台下也有好几位在扭动着腰、摆动着手。 阿拉伯人好舞在这种完全是女宾的环境里她们自由自在很放得开脸上也没有人带着面纱只见群雌粥粥满是莺声燕语如同置身女儿国中。 这是晚上因为当地习俗是晚上成亲的11点钟聚光灯突然指向大厅入口全身素白面蒙白纱的高挑女子在两个年老妇人地陪同下缓缓走进来。由于质地极好那全身素白地服装闪着银色光华沿途彩锻飘飘音乐换上了奥斯卡金曲《卡萨布兰卡》。 专业摄影师也是女性她认真地将新娘美丽的影像纳入镜头。美丽不可方物地新娘在舞台上环绕一周后入座龙椅双手搁在膝上。三个年轻美女走上台去拿着麦克风开始大声尖叫据说尖叫声越大代表新人越幸福。仪式礼成众宾客开始一一上前献上祝福。 忽然大厅内灯光突然变暗大厅里出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那是无数桌椅同时移动的结果片刻之后灯光重又大放光华只见大厅里齐刷刷的只剩下黑白两色这些女人换衣服、戴头纱真是训练有素方才还有人在台上奔放地摇摆着臀部、腰肢跳着性感的阿拉伯舞蹈唱着动听的欧美金曲突然之间她们就象是回到了几百年前。 结了婚的妇人穿黑袍未嫁人的姑娘穿白袍面蒙黑纱一眼望去满屋子都是大得吓人的眼珠子。除此之外全部罩于纱袍之下。其实这里的年轻女性很多不是那么严格遵守教规了但是今天主持婚礼的都是德高望重的族中老人成亲又是神圣场合因此一律按照最神圣地教规从事。 然后鬼子进村了…… 在浪漫的《卡萨布兰卡》主题曲《时光流逝》的曲调中。花僮白纱入场随即新郎官张胜身穿金色长袍入场在教中长老和许多男性朋友的陪同下缓步来到新娘处颊吻三下落座供大家拍照。 随后歌舞起穿着白色上衣和黑色裤子领系蝴蝶结的侍者们开始忙着向来宾们敬献各种饮料和点心。客人们可以下场跳舞。虽说方才艳丽地衣服全变成了宽大的黑白两色长袍但是她们起舞时的姿态仍能看得出腰身的柔软和苗条。 年长者则在领跳“颈脖舞”进行庆贺。象骆驼一样脖子动来动去瞧来别有一番味道。 新郎新娘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好象大家的欢乐和他们全无关系。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吃东西的吃东西人人都比他们快乐。 张胜看着他们吃东西不禁悄悄咽了口唾沫这几天他的主食一直是葱烧鸡蛋吃地他都反胃了。看见品种如此丰富的点心不免有些腹饥。新婚前吃葱烧鸡蛋是当地习俗因为这东西壮阳强肾这么做是为了保证新婚之夜新郎新娘**的美满。张胜倒不太相信这个。可是侯塞因那家伙太实在请了一个八十多岁头如银地教内老人头好几天就来指导他的一切帮他安排婚事连一日三餐都在老人的安排之下他只能任人摆布。 “不知若兰生了没有。”张胜咽了口唾沫。又想。 旁边。蒙着白纱的钟情悄悄向他靠了靠轻声问:“别担心。生孩子本来就是女人的事又有医术那么高明的医生在场若兰一定平安无事的。” “嗯!”张胜带点紧张地笑笑想想今天毕竟是和她成婚老是想着若兰也不好便跟她打趣道:“老婆今晚你也不用吃药了。” “嗯?啐!”钟情疑问一声随即明白了他话中的含意她含羞啐了一声想起此后不必再避孕可以和他光明正大地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生命心中也不禁一阵激动:“苍天笑我痴明月笑我狂一腔思念枉断肠;与和落花同醉共明月徘徊真爱苦尽甘来。无论以前吃了多少苦从今以后我是幸福的这一生还复何求呢?“ 族中老者向他们走来开始进行下一步仪式把一根带有玉珠和金币地红绸拴在新娘的手腕上另一根两端打成结后在新郎的脖子上。随后老人端来一碗牛奶新郎新娘各自饮下一口牛奶洁白融合表示新婚夫妇心心相印永不分离。 然后钟情掀起面纱一角又抿了口牛奶张胜已经尝过两次这滋味了一见钟情翘着嘴向他递来只好苦着脸端过牛奶也抿了一口然后两个人面对面的…… “噗!”一口牛奶象雾似的喷在对方地脸上两个人都闭着眼睛任那牛奶流淌然后才闭着眼睛伸出手接过别人递来的毛巾把牛奶擦干净。 钟情看着张胜不觉甜甜一笑这时她仍掀着纱巾脸若春花眉似远黛本就说不出的迷人。这轻轻启齿一笑唇红齿白一种少*妇的妩媚娇羞着实迷人的紧。张胜一见顿觉两眼一直新娘地娇羞永远是最独特地谁能让自己的女人永远如新娘般地娇羞?喷一口值了…… “啊秦若兰攥着双拳银牙紧咬正在使尽吃奶的劲儿想把自己的小宝宝生出来。 医生在一旁观察着她的血压、心跳和孩子的情形。她毕竟是半瘫的人虽说只是淤血压迫了运动神经而神经过于纤细又不能动手术其实下体还有部分知觉比如痛感、泠热等等只是不能指挥肌肉运动而已但是腹部和腿部肌肉毕竟因运动量小而有些松驰如果一旦她无法独自己完成生育过程就得及时开刀了。 幸好若兰的物理康健没有白做在盆腔肌肉不断的收缩挤压下“哇”地一声响亮的啼哭张家长子长孙闪亮登场了。 “妹妹生了生了”秦若男握着妹妹汗津津的手眼见妹妹受的苦不禁眼圈红鼻子酸酸的。 秦若兰心里却充满了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和幸福感那诞生的是她的骨肉。 她好想抱抱儿子可是医生正在做着剪脐带、消毒、清洗等工作而且她也没有那个力气她只能幸福地握住姐姐的手感受着来自于她的体温盼望着医生尽快把儿子抱到她的眼前让她看到儿子第一眼。 用力过度加上失血过多让她有种眩晕感一阵阵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重:“不行我一定要先看看儿子再睡!” 听着儿子嘹亮的哭声若兰想着握紧姐姐的手虚弱地说:“姐姐……你……扶我……扶我一下……我想看看儿子……” 秦若男没有回答秦若兰奇怪地扭头看看姐姐只见秦若男双目圆睁惊愕地盯着她的下体脸上也不知是惊是喜好半天她才惊叫出来:“天呐你……你的腿……!” 第206章 大结局 婚宴上张胜还在受着不亚于国内繁复婚礼的复杂程序的折磨。wwww.26dd.cn书友整~理提~供 舞台上正演奏着一节奏优美的阿拉伯舞曲他的投资专家韦恩和安德鲁很high地随着阿拉伯音乐翩翩起舞动作时而深情时而奔放呈断背状张胜很…… 他的合作伙伴侯塞因先生则和四个老婆手牵着手正在跳着圆圈舞一副全家和谐、其乐融融的大团结局面。 一张张圆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品。酒宴上有三大盘食品是不可缺少的:它们是“布期蒂勒”的千层饼其实就是带馅的酥饼做馅的原料丰富有鸡肉、核桃仁、杏仁、葡萄等;第二道菜是杏脯羊肉配杏仁、面包;另一大盘叫做“卡斯克斯”一种摩洛哥有名的民间食品。 钟情已经换了套绿色的阿拉伯民族服装美人就是美人穿上什么样的衣服就有什么样的感觉张胜很是欣赏了一番钟情带给他的各种不同的风韵。 紧接着又换一套。这一次张胜也跟着换衣服两人暂时退场到更衣室更换服装客人们依旧在大厅和配殿里吃喝、舞蹈和歌唱。 按照摩洛哥人的风俗在整个婚礼过程中新郎和新娘至少要更换五次服装有钱人家十次左右。女人的衣服比较丰富和讲究主要有民族装、婚纱装、公主装、非斯装、梅克纳斯装、欧洲装和晚装等。 新娘的这些服装各有特点颜色各异。新郎的服装主要是西装和民族服装。一会儿钟情穿着色彩艳丽、用金银练绣成的长袖长袍披一件柔软光洁的真丝罩衫、再配上一条价格昂贵、做工精细的金质腰带外加一双也是用金银练绣成的闪闪光的鞋风情万种地走出来向客人敬茶。 一会儿又换上中式古代喜服凤冠霞帔珠帘遮面妩媚曼妙千娇百媚。转眼的功夫。她又穿着象牙色长袖宝石领的西式礼服优雅地走来礼服从腰部向下逐渐展开象一朵翻涌地浪花把她窈窕的腰身、丰盈的臀部衬托得如美人鱼般优雅迷人。此时的她。简直就是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时装模特。 最后她和张胜换上了隆重地婚纱和燕尾服钟情穿着一袭由98码薄纱、25码丝绸、3oo码花边裁成的长裙披着由成千上万颗鱼卵形珍珠串成的面纱同她的新郎款款走向一人半高的宝塔式大蛋糕。两人共持一把刀把蛋糕切好分开由侍者分别送给客人们享用每人一块。与此同时侍者还给每个客人献上一杯摩洛哥的热茶。 婚礼结束了。女人们喊起了“呼噜噜”的愉快呼声这是对新婚夫妇的祝福然后簇拥着新郎新娘。把他们送入洞房。这时天已经亮了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 澄澈碧蓝地湖水在微风中荡起阵阵鳞波阳光照射在湖面上泛起无数颗星星般明灭不断的亮光湖边椰树与芦苇交相掩映。风姿婆挲而湖的对面却是曲线柔得象丝绸地万里黄沙美丽无法言喻。 这是撒哈拉大沙漠里的一片绿洲象是天的影子。是沙漠的眼也是星星沐浴的乐园更是张胜一家人幸福的所在。 湖边支着五六顶白色的帐蓬旁边还停着一辆四轮驱动越野车。帐蓬前铺着华丽柔软的阿拉伯地毯。地上支着大遮阳伞伞下有个小几案。案上摆着几盘水灵灵的葡萄和其他时令水果。钟情穿着比基尼戴着墨镜身上涂着防晒油小麦色的肌肤健康诱人柔腴动人地玉体横陈正在毯上午睡。 旁边一个美丽的阿拉伯少女正轻轻摇着一个摇蓝里边睡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宝宝藕节似的小胖手抱着脑袋两条白白胖胖的大腿半蜷着睡地十分可爱。张胜张大老爷穿着肥衫短裤躺在湖边翘着二郎腿一张宽大的树叶盖在脸上懒洋洋地听着mp3身旁支着一副钓杆。好一副羡煞旁人的悠哉垂钓图。 他把在澳门的赌场进行了调整由侯塞因担任了董事长他的目地只是赚钱而已侯塞因经营赌场确实比他在手那何必不肯放权?多给他一些权力就会多给他一些赚钱地能力似乎……如此坐享其成有点厚颜无耻。所以张胜担负起了两人开在摩洛哥的赌场管理工作此外他地工作重心就放在了他的网上赌场他相信巴茨王国二王子的话总有一天网络博彩将成为全球博彩业的主流。 此外他还有许多实业和投资其余的钱则创建了一支委托投资基金交给专业人士去打理他则成了银行之后的银行放贷赢利。 尽管已经尽可能地把繁杂事务全推了出去其实他还是非常忙的。别的大家族早就形成了一条家族工作流程家族内部谁负责什么都有一定的分工。而他成为亿万富豪的时间太短家族内部没有可用的人才于是……这庞大的担子就落到了秦若男、秦若兰身上。 此时两个人正坐在帐蓬里一人一台手提电脑算账算的焦头烂额。 “唉!这家伙他倒悠闲说带我们出来散心累的还不是我们姐俩?”秦若男捶着小蛮腰道。 秦若兰苦着脸说:“没办法呀真要不管你放心啊?这可都是咱们家的产业。唉又是基金、又是债卷、又是房地产、又是珠宝生意老姐我只是一个护士好不好?” 秦若男翻翻白眼说道:“你不懂我就懂了么?让我抓贼没问题我哪会打理这种家务啊?” 秦若兰若有所思地说:“嗳姐你说……咱们要不要把周洛菲那小丫头弄进家里来?她可是世家出身。这些事驾轻就熟啊。” 秦若男吃惊地道:“什么?喂你还嫌老公女人不多啊还要往家领?” 秦若兰道:“一个也是赶两个也是放又不是让他三宫六院没完没了。他想多娶教规也不允许啊。或许在这里见多了类似的家庭也能和和睦睦地生活在一起吧。唉!当初我们还不是死活不答应?环境对人思想的影响真是大的可怕。 我想过了洛菲不往家领……他们就没有联系么?三天两头一个电话谁知道他们都聊些什么老公的心啊得拴在家里才放心。在眼皮子底下反而踏实一点你说呢?” 她掰着手指头给姐姐算起了账:“还有啊。你看咱们家的产业如果聘请专业人士代为打理一年是多少钱?至少要付给他三百万的美金年薪如果把周洛菲娶回来当管家婆这一下子全省了。 而且请外人管你放不放心?不请外人让咱们和情姐三个外行管赔一次就是让人做梦都心疼的一大笔数目啊。最重要的是。有她在咱俩就解脱啦要不然他还不天天陪着钟情姐?” 秦若男抿嘴直笑:“谁叫你不如情姐会讨男人喜欢?对了你地双腿已经痊愈的事。可以告诉老公了吗?” 秦若兰甜甜一笑:“这几天吧刚恢复的时候走路好难看而且也没力气还不如不会走呢”。她伸出一条粉光致致、毫无暇疵的修长**屈伸了一下。小脚丫俏皮的扭了扭咯咯笑道:“姐。你看全恢复了。唉真是折磨人啊要是早知道怀孕生孩子对脊柱地挤压能把那淤血挤散恢复正常我早就生孩子了哪会一坐两年。” 秦若男笑道:“那时老公还没和你联系上吧你跟谁生?” 秦若兰哼了一声翘起下巴道:“人家借种……成不成啊?” “好呀你竟敢不守妇道大刑侍候!”秦若男格格笑着搔她痒。 “嗳呀呀这就扮起大妇的威风啦我可是你亲妹妹。” “那我就大义灭亲!”姐妹俩笑闹成一团。 “什么你说……你说若兰的双腿已经恢复成常了?”张胜不敢置信地叫刚刚钓起的一尾鱼卟嗵一声落回湖里溅起几颗珍珠然后在火红的夕阳下摇头摆尾地去了。 秦若男笑盈盈地说:“嗯她想完全痊愈后再告诉你给你一个惊喜。去吧她在帐蓬里等你。” 张胜立刻丢开钓杆拔腿向若兰的帐蓬奔去。 “若兰!”张胜扑进若兰的帐蓬立即看到了令他惊喜万分的一幕她穿着件薄如蝉翼的绯色阿拉伯风情内衣宽松地袍内娇艳欲滴的**妙相隐现。最重要的是她是站着地。 张胜心怀激荡站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若兰站在那儿让老公放肆的目光任意在她身上留连然后背起手向他调皮地歪头一笑:“老公我的身材……没走样吧?” 由于背着手她的胸夸张地向前挺挺在她踮了脚尖愈显得修长的身体上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美丽。 绯色薄纱包裹着一双玉雕似的**若兰轻轻旋转了一圈柔媚地瞟着张胜娇笑张胜遏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一下子扑了上去在她一声娇呼声中两人一齐倒在了软绵绵的榻上。 只这一碰便觉那酥胸分外柔嫩和饱满而且由于哺乳更显成熟圆润。她被张胜揽在怀里那漂亮的**便在一呼一吸间微微弹动还有淡淡地**。 张胜忍不住把脸贴上去温柔地触觉着爱恋无限地抚摸着妻子的娇躯柔声道:“若兰你居然站起来了居然站起来了这是上帝……啊不是真主赐给我最好的礼物是多少财富都换不来的最珍贵的礼物。” 秦若兰被丈夫爱抚。脸上红晕顿起眼睛里却有一抹小妇人地温柔和妩媚。 “老婆我想要你了现在就要我要你像当初一样。用你的双腿使劲夹着我拿着要把腰夹断的劲儿来。” 张胜地下体勃如怒蛙使劲顶着若兰柔软的小腹。在性上若兰主动而奔放和姐姐完全不同但是自她分娩之后两人还一直没有亲热过今天她穿成这样明显是在暗示从今天开始禁海令解除。可以扬帆远航了嘛。 可是……没想到秦若兰一听先是一呆。即而有点害羞她抱着张胜亲了一口悄声说:“不行耶我也想今天给你啊可我……忘了算一件事刚刚……我那个来了……” “哪个?” “那个啊!”“哦?”张胜恍然大悟:“是真地吗?我摸摸!” “摸你个头啊!”秦若兰没好气地打开他地手:“都……那么久了你以为人家不想啊?真的不……不方便啊。” 张胜苦着脸道:“不是吧?那你今晚穿这么诱惑?” 秦若兰干笑道:“我想让你替我高兴啊。” 张胜用肿胀地下体顶了她一下苦着脸说:“我是高兴啊可是它比我还高兴啊你说怎么办?这几天准备自助旅行的事。我都一直没要过它起来了很难受的。” 秦若兰自知理屈嘟囔道:“谁知道……你这么没出息砰地一下就弹起来啦?那……那怎么办?” 张胜隔着柔滑的丝绸内衣。轻轻揉捏着她翘翘的小屁股越揉欲火越旺手上的力道也重了起来她的臀部喧软而富有弹性真是爱不释手。可惜……今天却不能畅快淋漓。 他叹了口气。愈难忍地道:“要不……我去找情儿或者若男吧先解决了生理问题再说。” “不许去!”若兰嘴唇一嘟。满是醋意地道:“你都陪她们那么久了人家好久都没陪你睡了今晚你要陪我。” “可是……” “别可是了另想办法啊。” “什么办法?” 秦若兰脸色桃花般一片羞艳她指指自己的小嘴又向上拱了拱小屁股眉梢眼角一片妩媚:“这里这里都可以啊反正今晚你是我的你要你要哼!我榨不干你!” 张胜一听喜出望外跟若男和钟情提出这种要求时总要好言哀求几句地想不到……若兰今天却主动提出来了事实证明引入竞争机制就系嚎呃 德国汉堡的一家造船厂一个造船码头工人正在忙碌地建造着一艘名为“星光号”的豪华游艇。这艘游艇地设计规模极为豪华配备两个直升机停机坪、几个热水浴盆、一个游泳池、三条快艇和一艘私人潜水艇。出于安全因素考虑游艇还将配备动作感应装置和一个特殊的导弹侦测系统。 这是华裔摩洛哥赌界大亨张胜订制的一艘趁豪华游轮游完了撒哈拉大沙漠他准备带全家人去地中海玩两个月同时他还邀请了情同小妹的周洛菲。 张胜和钟情赶到造船厂听厂家介绍了游轮的建造进程并提出了一些新的想法要求在后期配备设施上予以改造。离开造船厂两人便赶去一个拍卖会听说拍卖会上有几件中国珍品中国古玩在世界上正逐渐受到重视价格渐渐攀升起来如果能买到几件真正的珍品无异是保值的一个好手段。 在场的只有张胜和钟情一对东方人。张胜一身西装倒也罢了倒是钟情穿了一件湖水蓝的旗袍简约地线条把她窈窕的腰身、丰盈的臀部修长的大腿勾勒出最完美的曲线。这种东方女性特有地柔美一亮相便吸引了许多男士欣赏的目光。 也因此赶到较晚的两个人得到了一个比较靠前地位置。台上正在拍卖几副油画。张胜不太感兴趣趁隙给秦氏姐妹打了个电话两姐妹已经带着儿子已经去了尼古拉期城堡她们在那里等着张胜准备汇合后回国一趟。带孩子去见见秦家长辈。 打完电话钟情瞟了张胜一眼迟疑一下问道:“胜子等回国你要不要去看看小璐。” 张胜怔了一下答道:“我上次……去过了她现在生活的很好。” 钟情幽幽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阵儿。反倒是张胜忍不住了:“怎么……突然提起她?” 钟情瞟了他一眼低声说:“前些天我母亲生病。我不是回国一趟吗在省城我恰好碰到她了。两个人聊了几句……” “怎么?” “没怎么就是……你们两个……毕竟是我当初亲眼看见你们患难之中是如何互相支持、互相扶助感情是……如何恩爱。我自己苦过推已知人……重见旧人时有些黯然神伤罢了。” 张胜深深吸了口气。沉默不语。 台上正在拍卖一柄中国古剑拍卖师解说道:“这柄剑经专家鉴定为越王勾践佩剑。这柄错金剑剑身精美内嵌金丝花纹细腻。剑长58厘米。剑身呈暗褐色铸剑风格是春秋时吴越一带地特点剑锋锋利吹毛断是一件极锋利地兵器。剑身至今不锈。 剑体上嵌有两行用错金镶嵌技术用金丝镶成的鸟篆体字。写地是越王勾践自作用剑。它的收藏价值还在196年中国湖北江陵出土的那柄越王勾践剑之上这柄剑曾在中国深圳拍卖会上拍出一亿元人民币的天价后辗转流失出国。此次本拍卖会有幸得到这件宝物起拍价格65o万美元加价5o万美元。现在开始!” 张胜举了下手中的牌子台上拍卖师喊道:“z-18号客人7oo万美元!” 钟情端庄优雅地坐着看着台上的越王剑象耳语似的轻轻又说了一句:“她还一直单身呢不知还有多少青春可以在等待中供她磋砣……” 张胜专注地看着台上的越王剑好象根本没有听到有人喊价他又举了下牌子。 只是不经意的他颊上地肌肉飞快地抽搐了几下:那个冬夜、那一天的焰火、那冰糖葫芦、那人生初吻…… 他突然觉得眼睛鼻子有些酸急忙站起来一边掏烟一边快步走向侧面的吸烟室。钟情凝眸前视不声不语默默地替他举了一下牌子…… 温州东湖花园周家别墅。 周洛菲坐在椅后桌前站着她地堂弟一个精明而朴实、勤快的青年。 周洛菲十指交叉笑望着堂弟:“洛云你不用太紧张我已经带了你一年公司中高层也培养了一大批中坚骨干如果只是守成你没问题的再历练几年想把事业继续做大我相信你也办得到。” 她笑盈盈地转身看向一边当初扮健忘戏弄张胜的周书凯周老爷子正坐在沙上抽烟。周洛菲笑着说:“而且我三顾茅庐把堂叔公请出了山有他帮你没问题吧?” 周洛云紧张地舔舔嘴唇:“是姐我……我尽力而为可要有啥解决不了的事儿我还得找你。” 周洛菲灵巧地转动指间的钢笔微微一笑说:“没问题!叔公洛云那就这样今天我就离开了。” 周洛云问道:“姐你要去哪儿呀?” 洛菲指间转动的笔一下子停住了她轻咬嘴唇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的清波碧水好半晌才若有所思地笑笑: “我想去……北非花园摩洛哥看看去撒哈拉大沙漠徒步旅行去地中海爱琴海扬帆破浪。之后也许浪迹天涯也许定居彼岸谁知道呢?” (全文完) 后记 有朋友问我是不是准备好下一本写什么了或者已经开始存稿为明年努力。 我说:没有。天天点灯熬油的很累…… 我写东西说好听点叫专注说不好听点叫很笨我做一件事就得投入全部的心思一本没写完我没有精力考虑下一本更没有精力放慢更新度做不到一边码新书一边旧稿。 而且我性子急有稿存不住老毛病了改不了。 《狼神》和《一路彩虹》收藏不少订阅不高比例相差悬殊但是有赖于老书友地鼎力支持无怨无悔的一路支持月票榜上还能压住不少比我订阅高的人始终排在前十几名此情此谊月关刻骨铭心。 今天想着要完本疲惫已久的神经亢奋起来一天码了这么多。可是冲刺就是冲刺现在身心俱疲动都不想动了。 年底了单位事情比较多而且我也想好好休息几天。所以新书的事得过了年再说了。 成绩惨淡说实话心里不好受不过我没有砍情节没有消极对待我写出了我想写地全部而且是尽我所能写出自己最满意的效果。 天天上班没有存稿但我做到了没有一天断更。我想我要对得起我的订阅者。沮丧也好失落也罢我不能把这种负面情绪带进创作态度影响我的读者我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做到我能做到地最好服务我做到了问心无愧。 明天开始单位工作年终开始准备要忙了。有空还是上来看大家书评聊天打屁^^ 别地不说了大家晚安新书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