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之遁甲天书》 第一章 穿越遇到虎 2o1oo99期双色球的中奖结果是:“o3、o4、17、24、27、3o、+o6!” 李雷看看手中的彩票,卷了卷,扔到垃圾筒中。 唉,虽说都已经习惯了,但李雷还是有些心理不平衡。工作快三年了,每期必买五注,可直到现在,最大的一次不过二十元! 李雷的期望并不高,中个几十万能买套房子就行了。不像某些人,一买就是几十注,不把奖池掏光心都不甘的样子。结果呢? 一千多万,三个多亿,一个多亿,二千多万,这两年来,qq新闻讯息提示好像从来就没停过。 不想了,移动着鼠标,李雷又开始搜索房价的相关新闻:房价依旧坚挺! 唉,李雷摇摇头,不禁想起任大炮的一句话:房子是鲍鱼,再贵都没泡沫! 没有一个好消息啊!李雷有些心烦意乱,抬头瞅瞅领导还没有出现,便看起网络小说,或许只有看小说的时候,心理才能平静些。 “童淡淡一笑:‘人被雷劈中,有千亿分之一的概率获得一项异能!’。” 呵呵,这个作者蛮有意思的,李雷也笑了,富贵险中求,相应的好处自然有相应的风险。不过这些小说中猪脚的运气一向都好的不得了,再大的风险对他们来说,都是零风险。 “‘还有千亿分之一的概率的是穿越,其他的概率则是嗝屁!’童继续道。” 也亏作者能想出来,人被雷劈的概率本来就很小,再千亿分之一,那概率岂不是更小?其实那些猪脚应该去买彩票的! “李雷,做什么呢?” 领导来了?李雷一个激灵,手中的鼠标几乎扔出去。 “哈哈哈哈!”邹帅大笑不止,他是李雷的同事,平时尤其爱捉弄人。 李雷霍的一声站起来,正要飙,却看到邹帅旁边站着一个靓丽的女性,不由得一愣。 “雷子,认识一下,我的新女友彭萌!”邹帅哈哈笑着,凑在李雷耳边悄声道:“昨天刚泡到手!” “彭萌,你好!”李雷很友好的和对方打了个招呼,心中却是愤懑不已:真是没天理,这小子女友一个接一个的换。想想自己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却怎么差别这么大呢?对了,都怪这些恋爱高手,把女人都泡完了。 资源本来就不多,你这样的家伙还经常换,岂不是抢了咱的资源?我诅咒你被雷劈!死就不必了,把你劈到乱世去,看你这样的家伙还怎么泡马子!李雷恨恨的想。 “你……”那彭萌正要说话,忽地一道白光罩下,正落到李雷的头上。 啊?李雷两眼瞪得老大,隐约听到一句“他吗的,又打歪了!”,音调威严而又愤怒,便晕了过去。 呼!一阵强风伴随着一股腥臭直喷脑门,李雷猛地睁开了双眼,打量着四周青翠的景色,这荒郊野外的,心道还真穿越了? 穿越就穿越吧,网络小说中的穿越文看的不少,也早yy过很多次了。李雷爬起身,心想得先搞清楚自己穿越到哪里了,是中国古代,还是异界大陆?是夺舍穿越,还是本体穿越? 如是想着,李雷便低头看下自己,这一看,心便凉了半截:小孩?是的,这样子应该是**岁,身上只有几片树叶,连衣服都没。 这下李雷有点想哭了,早知自己今天买彩票去了,好好的没事诅咒人家做什么,不就谈个女朋友嘛,多大点事。现在倒好,自己穿越了。穿越其实没什么,可既没穿越到富贵之家,也没穿越到勇武之堂就郁闷咯。这还不说,还成了小孩,这荒郊野外的,万一碰到一头狼什么的,可怎么好? 真是的,祈祷没用,诅咒怎么准呢? 对了,刚才那股腥臭?李雷猛地一惊,正想回头,一块软绵绵、粘腻腻的东西就舔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啊呀!”李雷惊叫一声,猛地向前一跳。约莫着对方没有跟来,便大着胆子回头望去。 一头斑斓大虎懒洋洋的卧在草丛中,摇着脑袋,旁边还有血淋淋的一大块肉。 我的心,李雷登时两腿一软,坐到地上。如果是狼的话,自己还能爬树,可是只老虎,自己就没办法逃走了。 由于喜爱,李雷对老虎很有一番研究。实际上,老虎爬树、游泳无一不精,不过生性谨慎狡猾,一般不上树罢了。 好像是吃饱了,老虎眯着眼睛,看着李雷的目光几乎没有一点恶意。 等会饿了就不好说了,李雷心中嘀咕着,缓缓的爬起来,慢慢的向后退去。心道自己就算不建功立业,成为一代大亨,可也不能填老虎肚皮啊,那样的话,可就是穿越中的第一悲剧男了。 约退了几十米,那老虎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李雷心中暗喜,转身就跑。这小小的身躯快跑起来,竟有些飞的感觉,李雷心中暗喜,不错,这小身板比以前好多了,不知道和那个人猿泰山比起来怎么样。 切,和泰山比什么,咱可是二十一世纪的精英人才,若不是找工作的时候一时大意,寻了家垃圾公司,现在好歹也是白领级的人物。 咳咳,想什么呢?李雷不禁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唉,一直有这样一个毛病,思绪总爱乱飞,想一些不着边的事情。现在不想着怎样逃出这片山林,想泰山做什么?何况自己还是个男的,想想小甜甜布兰妮这样的才是正经。 正经?李雷一愣,这思绪怎么又飞了?忍不住抹了把汗,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冷静下来,回头望去,那只老虎并没有跟来。 稍微放了点心,李雷抬头向上看去,茂密的树叶几乎完全遮住了天空,偶有几丝阳光斜射进来。根据斜射的方向,可以辨别出太阳的位置,但关键李雷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所以依然无法辨出东西南北。 李雷并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毕竟冒险那些活动不是自己一个成天想着房子的人有能力玩的。其实想想也蛮可怜的,社会上经常埋怨自己这一代人不能这、不能那的,可关键问题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又哪有心思去关心那么多事情。 呵呵,不管穿越前是什么样,但既然穿越了,咱就不能再为房子而奋斗,更不能死在这树林之中!李雷暗暗的给自己定下一个大目标。 大的方向定下了,小目标就是走出这片树林。李雷的脑子并不笨,虽然自己有点路痴,但在这丛林中,只要认定一个方向,就能走出去。 由于阳光的强弱问题,一棵树的茂密程度并不一样,而正南方向,往往是最茂密的。想到这个办法,李雷抬起头,仔细的观察着一棵树的树冠。 仔细的辨别一番,李雷大致确定了正南的方向,开始快步行进。如果是在北半球,那就是向北走,反正能走出去。李雷想着,又寻了根三指粗的树木和一块锋利的石头,一边走一边轻轻的削着。可总觉着,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 大约走了千余步的时候,李雷再次辨别一下方向。人的两条腿,跨的步子并不一样大,如果不加以纠正的话,很容易走弯,这也是很多人在丛林中迷路兜圈子的一个原因。 如是三番,李雷的额头上冒出不少的汗来,心中忽道:不行,忘了考虑吃喝的问题! 自顾的干笑两声,李雷拍着额头:看来,这野外生存,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水,人要喝水,动物也要喝水。既然自己不知道哪有水源,只好问问这些本地的居民----动物了! 如是想着,李雷一手提起削好的木矛,一手攥着石块,轻轻的,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去。同时两只眼睛不停的在树林中扫视,两只耳朵也竖了起来,仔细的聆听着异样的动静。 想想自己遮住*的那几片树叶,一手木矛一手石块,简直一副原始社会的狩猎图啊!即使这个时候,李雷也不忘打趣自己。 呲呲,呲呲! 李雷心中一凛,有动静,两眼死死盯住前方的一块石头,踮着脚,轻轻的向前移去,缓缓的脚步好像打太极一般。 一股柔柔的风侧面吹来,李雷不经意间轻了轻嗓子:嗯。 呲,石头后面露出两只尖尖的耳朵,抖了抖,随即便不见了。 想跑?李雷心道这畜生还真聪明,脚下猛地力,大步向前跨去。 “吘!” 仿佛觉察到了李雷的快*近,一只灰色的影子从石块后跑出,一瘸一瘸的向树林中跑去。 瞅着那只灰色的东西,有点像狗,估摸着不是狼就是狐狸,狼一般是群体行动,那这只可能就是狐狸了。 “吘吘!”那狐狸一边跑,还一边哀叫着,前腿还是瘸的,不知道是中了猎人的陷阱,还是被其他动物攻击了。李雷忽然觉得,其实自己的运气也不错,眼瞅着越来越近,胳膊一轮,石块“嗖”的一声飞过去。 嘭!石块砸中狐狸前面的树根上,登时木屑纷飞,有几块还溅到狐狸的身上。 “吘吘吘!”狐狸惊叫着,忽回头看了李雷一眼,目光中夹杂着惊恐和怨毒的神色。 “哟,还挺有人性的?”李雷趁那东西惊停的当儿,快冲两步,朝着那狐狸的屁股便是一刺。 “呜呜!”狐狸急忙闪躲,奈何前腿并不灵便,哪里闪的过去。 这一刺,正中狐狸的屁股,入内约有寸深。李雷握着木矛,猛地拔了出来,鲜血顿时顺着狐狸屁股上的洞,汩汩的流出。 似乎知道大限意志,那狐狸竟不再逃跑,趴在地上,回头直直的瞅着李雷。 被盯的心中有些毛,李雷拿着木矛,恶狠狠的盯回去,心道这丫还挺嚣张。 过了半晌,鲜血凝固,不再流出。李雷拎起木矛,对着另一边屁股,又刺了下去,入内寸许,便又拔出来。 是的,只是放血,李雷暂时并不想杀死这只狐狸。按照他的思维,正常的动物如果失去一定的血液,肯定会口渴。这样的话,只要控制好不要失血太多,然后跟在狐狸的后面,就能找到水源! 虽然有些想当然,不过应该是有点道理的,记得以前献血后都会些牛奶喝的。好像是失血导致体内“有效循环血量”的下降,刺激“抗利尿激素”等的分泌,遂会产生渴感。由于失血,导致血液携带氧不足,能量产生不够,会有冷的感觉,在此时喝水会降低血液正常浓度,使病情更加严重。所以失血后不能大量喝水,不过想来狐狸应该是不会懂得这个道理的。 这血流的应该差不多了,李雷慢慢的向后退去,跟踪狐狸虽然有些难度,但也只能试试了。 狐狸的目光有点冷,还有些得意的味道。 咦,它得意什么?李雷不禁嗤笑出声,狐狸晃了晃,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这下李雷看的清清楚楚:那只狐狸的前腿并没有受伤,而是比后腿短了很多。 前腿怎么会比后退短呢?李雷皱起眉头,忽地想起一个成语----狼狈为奸! 那是只狈,不是狐狸! 李雷登时大惊,所谓狈乃是狼群的军师,虽没有见过,可空穴才会来风啊!正欲转身逃走,但已迟了。 沙沙,沙沙,爪子踩在树叶上的声音,一头,两头,......一群! 十几道矫健的黑影急的从林中穿梭而来,“吘!”那一对对眸子中透着凶狠的光! 关键时刻,只能上了,李雷急忙向一棵大树跑去。 呼!一股强风迎面扑来,李雷没提防,仰面坐到地上。 “吼!”一声极为低沉的吼声响起,声音并不大,却好似凝成实质一般,一圈圆弧般荡开。 心脏跳动的顿时加快了一倍,浑身酥软无比,李雷几乎无法动弹,身后饿狼的脚步声,几乎就在耳边响起。心中不禁碎碎念:什么东西,叫的这样恐怖? “吼!”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的王字,黑黄相间,那只斑斓大虎出现在李雷的视野中,懒懒的伸着腰,张开血盆大口,犬齿足有十厘米长! 就是那只,仿佛下意识般认出,这只老虎就是自己穿越来碰到的那只,刚才那股风,就是它带来的!不然的话,森林中哪来这么强的风。 这下死定了!本来还能上树,结果被这风一吹,又被这一吼吓得,动都动不了。李雷闭上了双眼,要死了,先被老虎撕得稀巴烂,在被饿狼啃得干净,唉,自己可真是悲剧啊! 忽地一只爪子搭在肩膀上,下意识般,李雷睁开双眼,正看到那只老虎猛扑过来。 第二章 茹毛饮血 劲风扑面,李雷再次下意识的闭上双眼,随即“嘭”一声巨响。 呃,闭目等死李雷一哆嗦,可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疑惑着睁开眼,这才现那只老虎就呆在自己的身后。右边三丈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一头狼血肉淋淋,躯体扭曲,死的不能再死了。 “吼!”老虎大吼一声。 坐倒在地的李雷再次手脚软,心中不由得大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不过这王八之气一般都是出现在穿越人士身上啊,这可好,出现在老虎身上了,自己这穿越男估计要做晚餐了。 两头狼绕过前面的老虎,摸到了李雷的面前,同时约有四五头猛地向老虎动了攻击。李雷大惊,摸着木矛站了起来。 “吼!”老虎大吼一声,把刚站起来的李雷再次吓到在地。老虎后腿着地,忽地人立而起,向后一掀,落到李雷的侧边,钢尾一扫,*退了那四五头狼,同时前爪迅的挥击偷袭李雷的那两头狼。 “呜!”一头狼躲闪不及,正中面门,当即斜斜飞出,撞在一颗树上,惨叫一声,两眼翻白。另一只狼见状急忙窜到一边。 看着那张惨不忍睹的狼脸,李雷倒吸一口冷气:这得多大的力气。当下的情形李雷也略微看出来了,这只老虎在保护他。不过李雷并没有放下心来,据动物世界中介绍,老虎极为护食,不知道这老虎是不是把自己看成他的食物了。 “吘吘!”被当作是狐狸的那只狈趴在狼背上,两只小眼睛死死的盯住李雷,满是怨毒。 这小家伙还真记仇,不就放你点血吗,得先干掉它,有这个智囊狼群不好对付!李雷掂起木矛,心道:我诅咒你被一矛射穿!瞅准那只狈,右臂一抡,把木矛狠狠的扔过去。 可惜用力太大,木矛被扔上了天,呼的一声,穿过树冠中的缝隙,没了踪影。 这东西,果然是要练的,李雷忍不住嗐气。 呼!一道白线忽地从空中落下,正好落在那只狈的身上,从肚皮下穿了出来。 “吘,”那只狈抖了一抖,歪倒在地。 我靠,这都能中,看来自己要转运了!李雷大喜,可下一刻又苦脸了:有几只狼见狈死去,忽仰长啸起来。远处的树林中传来阵阵沙沙的声音。 有大批狼群?李雷正在迟疑,那只老虎又动了起来,眼见老虎要大吼,李雷忙按着胸口,深吸一口气。 “吼!” 一声长啸,贯穿山林,如千军万马,狂奔而来,树叶簌簌落下。那群狼虽仍在*近,但眸子中闪着恐惧的光。 嘭!李雷还在震撼中,那老虎忽折身冲来。 呆呆的李雷这老虎一撞,顿时飞起,看着下面张起的血盆大口。李雷心道完了,完了,自己真要成为悲剧了。 那十厘米长的犬齿咬在身上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很痛,自己会不会变成伥?传说中被老虎吃了的人,灵魂是不能投胎的,会变成伥,直到老虎死去。 哎,怎么软软的,还左右晃动?自己早该落到虎口中了啊!李雷忙睁开双眼,却见自己趴在老虎背上,那老虎正在林中穿越。 难道这只老虎不是想吃自己?李雷身子一晃,差点摔下去,连忙紧紧的抱住虎背。 老虎并没有逃走,反而朝着最大的一头狼冲去,那狼惊觉之下,想要逃窜。老虎后肢力,猛地一跃,几乎瞬间就出现在那狼的身侧,前爪一挥。 “嘭!” 那狼顿时斜飞出丈余,撞在一棵树上。腰上几个血窟窿触目惊心,最为可怖的是,狼身弯成半个圈,显然这一下,把脊梁骨打断了。 好厉害,虎背上的李雷看的心头狂跳,只死死的抓住虎背。心道老虎果然厉害,怪不得古代小说喜欢写打虎,不过手段却有些偏差了,老虎是喜欢突然扑击,但遇到对手时却更喜欢用爪子了。 想那写水浒传的施耐庵老先生,把武松打虎一段写的精彩纷沓、脍炙人口,只到现在还为人津津乐道。不过对老虎的描写可就有商榷了,想来施耐庵老前辈没见过老虎的手段,笔下的老虎只有三招:一扑、一掀、一剪。孰不知老虎最厉害的手段却是爪子,左右挥击,好似打左右勾拳一般,度快的眼花缭乱,并且爪子还能够刺入。据动物世界的介绍,老虎的前肢挥击力量可达一千公斤,想来人要和老虎打拳击是不够料的。 李雷以前特别喜欢看动物世界,所以对老虎还算了解。那时候就很诧异,像老虎这样生性狡猾谨慎而且低调的动物,怎么会在古代留下那么大的凶名? 就在李雷走神的时候,老虎已经冲出狼群,那群狼死了狈,又死了头狼,远远的跟了一会,便消失了。 见脱离危险后,李雷松了口气,心道得练点本事。那老虎回头忽地张开大嘴,在李雷愕然的时候伸出猩红的舌头,添在李雷的额头上,双眼中满是亲和的神色。 亲和,是亲和?李雷一愣,心中大喜,莫不是我也有王八之气,这老虎向我臣服了? 还没想清楚,那老虎便抖了抖身子,李雷不提防,砰的一声摔到地上。摸着摔成两瓣的屁股,李雷痛得龇牙咧嘴,忍不住踹了那老虎一脚,正踢在老虎屁股上。 老虎忽地冲过来,度快如闪电,竟连一丝风都没有!李雷大骇:老虎屁股踢不得啊!老虎大口一张,便把李雷衔在口中。 “救命啊!” 李雷喊过之后才想起来,这破地方哪有人呐。不过挨了半晌,老虎依旧没有下口。李雷迟疑的望着老虎,只见对方眼中满是戏谑的表情。 我靠,这家伙真聪明!李雷忍不住又去拍老虎的脑袋,心道我以前养的狗咋没这么精明呢? 老虎似乎看透了李雷的想法,狠狠的把李雷甩在地上,自顾的向一边走去。 几乎连想都没想,李雷便急忙跟了上去。没办法,这树林中凶险着呢,跟着山大王混,总没有错。走了约有半个时辰,便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李雷大喜,嗓子早渴的冒烟了。 穿过一丛树林,见看到一个山涧,虽然没有瀑布,却又一条清澈的小溪。这下李雷也不客气了,几步冲到溪边,捧起水就开始喝起来。溪水稍有些冷冽,还有些甜丝丝的味道,农夫山泉?灌了半饱后,李雷又开始清洗清洗身子,反正身上就几片树叶,倒是方便的很。心道这可是当年大学生的终极理想啊:农妇、山泉、有点田。真搞不懂,怎么会流行种田呢,李雷可清楚的记得办公室里那群大老爷们,一上班就吆喝着偷菜、种地啦,qq农场也火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老虎也跳到溪里,不停的扑打着。 清洗好后,李雷便坐在溪边看着老虎嬉戏,心中却开始盘算起来:自己得规划规划人生了!以前的路子好似定死一般,上学、工作、结婚、生子、养子……自己才刚走到工作。这一生,可不能再按那条路来了。 其实小时候看少林寺,后来看黄飞鸿方世玉的李雷,对武术也是蛮有爱好的。但是没有办法,所谓穷文富武,自己没钱也没精力去好好的练,搞地自从工作后就几乎一直处在亚健康的状态。 目前的状况呢,自己一时半会也是出不去的,先跟着老虎混段时间吧。自己这小身板也不错,趁着这大好的时间砸砸基础,到时候能自卫的时候,再尝试怎么走出去吧。 学武,怎么学?李雷武侠小说倒是看了不少,武功秘籍也读了些,什么太极拳、擒拿手、气功的,可惜都是囫囵吞枣。想了半天,没有什么可行的,最后还是决定玩最基础的----跑步、吐纳。 忽然想到自己刺死狈的那一段,李雷又加了项训练----投枪。 正想着怎么安排时间的时候,忽地一股血腥味扑来,李雷刚抬头,一只鱼和一条花蛇就扔到了怀里。 “啊!”李雷虽然不是很怕蛇,但一条花蛇忽然扔到怀里,还是吓得不轻,连蹦带跳的窜上岸边,这才瞅见那花蛇和鱼都已死去。 “老虎!”李雷狠狠的瞪向老虎。不料对方直接一个白眼,好像很不屑的样子,大口一张,把爪子中的鱼扔到口中,吞吃起来。 李雷瞧得两眼直,这老虎还会干啥?不过瞅着老虎大口咀嚼的样子,李雷的肚子也开始咕咕起来。看了看地上的鱼和蛇,李雷一阵心冷:原始社会,可千万别千万别穿越到原始社会啊!虽然说原始社会人穿的衣服少,可一想那茹毛饮血的生活,吃惯了调味料的叼嘴就一阵苦。 算了,没油盐也不能吃生的啊。找了几把干燥的软草,李雷又寻了两块石头,在软草上不停的敲起来。 “嘭!”“嘭!”“嘭!”“嘭!” 只敲的两手酸,腿软,也没能敲出个火星来。唉,穿越的时候要带个打火机就好了,可惜自己不吸烟,没带那东西。李雷刚站起身子,便两眼黑,无数的小星星的前面跳啊,跳啊。 老虎卧在山涧的溪边,懒懒的半睁着眼睛,好似看傻子一般。 这一番折腾后,李雷饿的更狠了,盯着鱼和蛇半晌,还是捡起了鱼。两眼一闭,便撕了一口。 蛮爽口的!本已准备好吐出去的李雷大喜,忙开始咀嚼起来,不过一股异味随即就来了,干脆便囫囵咽了下去。不一会,那鱼便都吞了下去,只剩下鱼头、鱼尾、鱼刺的扔到一边。 肚里有点东西,饥饿感反而更强烈起来。李雷把那条花蛇掂在手中,看了半晌,也没敢下口,心道早知在虎背上的时候提只狼过来吃了。 随手把蛇扔到一边,李雷开始修炼自己的气功,不过当时也只是看了个开头,就是一套呼吸吐纳的办法而已。所谓腹部深呼吸,把气存于丹田处,然后憋气,约十秒后呼出。到后来,憋气的时间依次变长。 三十六个轮回后,浑身舒爽,饥饿感也消失了。李雷找了块较为锋利的石头,在溪边的一块大青石上磨起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混事,咱得先磨磨刀! 呲,呲,呲,呲。 这一磨,就磨到天昏,石头也略微有点锋利的雏形。 “老虎,老虎啊,挺拗口的,不如我帮你起个名号吧,老虎?不吱声就是同意了。”李雷一边磨着刀,一边自顾着道,“叫啥呢,看你那么聪明,给你起个人名吧,叫啸岭吧,啸岭!” 半天没见回应,李雷忙抬头看去,可空荡荡的山涧中哪里还有老虎的影子! 惨了,李雷的脸这下白了,这下可怎么办? 第三章 锻炼 天色已经有些昏沉了,山涧中凉风阵阵,就穿了几片树叶的李雷哆嗦起来,看着边上黑黝黝的树林,一个字又不合时宜的跳进脑海----鬼。 李雷小时候就怕鬼,那时候家里一些老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点一袋烟,抽搭抽搭,然后给一圈小孩子讲鬼故事。偏偏老人讲故事还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做引子,直吓得李雷晚上都不敢回家。后来大了,接收了科学教育,才知道世上是没有鬼的,可潜意识中还是有一些害怕。现在呢? 现在? 李雷看着自己身上单薄的树叶,忍不住爆了粗口:“他吗的,穿越都能生,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啸岭,啸岭!”李雷抓着那块半成品的石刀,在山涧中转来转去,几次想钻到树林中去,可一看黑咕东东的,又想起那个字,便停住了脚步。 想想那些穿越的,一个个不是王公贵族,就是世家富豪的,有几个家伙还穿越成了皇帝!虽然都有风险,可哪有向自己这样的,碰到一只老虎,自己连件衣服都没有。有只老虎也行啊,可现在老虎也跑了。 冷静,要冷静,李雷不停的叮嘱着自己,可稍稍冷静下来,又想起神鬼之事,好像就在身边一般。 沙沙,沙沙! 身后好像有声音,李雷心中一跳,忍不住想回头去看,可又怕真看见什么,直吓得双肩抖动。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李雷大声的朗诵着,记得书上曾云:诵圣人文章,而神鬼莫敢前。虽然心道可能是书生自我安慰的心理话,可现在也没办法了。 沙沙,沙沙! 身后的声音愈来愈近。 “啊!” 李雷大叫一声,向前跑去,可惜太过仓促,两腿的度没能跟上上半身,所以直接扑到地上。 “啈~” 这声音有点熟悉啊?趴在地上的李雷急忙回头,眼前不是老虎是谁。 “啸岭啊!”李雷眼泪哗啦的扑过去,也不顾对方鄙视的神色了,抱住老虎哭个不停。 “嗷唔,” “嗯,嗯!”李雷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站直身子,轻了轻嗓子,这才现老虎拖着一只巨大动物,个头比老虎要大上一倍。 看着那黑黑的毛,李雷仔细的打量一番,不由得抽口冷气:棕熊!心道这老虎还真厉害,竟杀了只棕熊拖回来,怪不得有沙沙的声音。 “嘿嘿,这熊皮大衣岂不是要来了!”李雷奸笑起来,拍着老虎的头道,“丫真乖,知道我身子单薄!” 老虎不满的摇摇脑袋,撕下一块熊腿,在一边吃了起来。 李雷也不闲着,用那块石刀轻轻的剥着熊皮,只忙了两个多小时,才算完事。期间,为了给死熊翻身,李雷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最后还是啸岭来帮的忙。自此,这只老虎正式更名为啸岭。 这一番忙活下来,李雷累的不轻,下午吃的那吃鱼早消化的没了踪影,前胸几乎贴到后背了。无奈之下,只能啃了几块熊肉并一个熊掌。 嗅着满口的血腥味,李雷不得不再次感慨,兄弟们,记住了,穿越要带打火机! 啸岭吃饱后,在山涧里兜了几圈,便卧在了一块石头边上。李雷这次死死的跟着啸岭,当中还死皮赖脸的骑在啸岭身上,满足一下自己的王霸心理。 见啸岭卧着休息了,李雷便坐在啸岭的旁边,深吸一口气,呼吸吐纳一番。 想想自己也累了,李雷便把那张熊皮拖过来,自己靠在老虎的身上,枕在老虎的后腿上,盖着熊皮休息起来。 鬼! 还怕鬼?李雷嗤笑一声,老虎是什么!老虎,百兽之长,有一怒千山震,一鸣百兽惊之霸王雄风,能执缚挫锐、噬食鬼魅! 噬食鬼魅哎!李雷幽幽的想着,进入穿越后的第一次睡眠。 李雷做了一个梦,梦见两只小鬼,拼命的讲着啸岭的坏话,如何如何吃人的,就像现在一样。并告诉李雷,刚开始老虎对他们也很好,但最后还是被这老虎吃掉,所以忿恨老虎,希望能帮助李雷杀掉老虎。 呃,李雷惊了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睛。 天色已经白了,啸岭仍卧在原地,不时地把李雷山上的一些杂物舔去。 “这两个伥鬼!” 李雷忿忿的骂着,心道还好老子是穿越来的,要不然还真被你们忽悠了。 “呃,” 熊皮上一股强烈的馊臭味传来,李雷忙站起来,把熊皮扔到小溪中,准备泡到中午再拿出来晒晒。 不一会,啸岭便出去巡视去了。李雷没和它一路,自顾的坐在溪边的青石上继续磨自己的石刀。冷静下来的李雷,思绪也就清晰起来了,其实昨天晚上根本没必要害怕的。老虎没有汗腺,尤喜泡在水里,再加上这个山涧凉爽透顶,还有条小溪,想来这样的避暑胜地哪找去。 比较悲哀的是只能吃生肉,李雷抽空砸了个把钟头,还是一无所获。不由得又羡慕那些电视中的家伙,他们怎么随便磨两下就起火了呢! 再半天的功夫,石刀已有些雏形了,李雷便寻了几十根比较结实的树枝,挨个削了起来。忙了一下午,标枪也成功了。 至于啸岭的行动,李雷也懒得理会了,反正有的吃就行了。 傍晚的时候,李雷终于开始了自己的修炼大计----跑步。不得不说,这小身板比以前好多了。以前跑个百米就有些胸闷,三百米不到就气喘吁吁了。现在,估计跑了三四千米,都没什么感觉。 不过李雷倒是没敢跑得太累,虽然以前在网上那些小说里看了不少关于极限修炼*的东西,但环境不行啊,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自己还得留些体力逃命呢。 果然,半夜的时候一条大蟒蛇摸了过来。 那两只正在给李雷灌输杀虎思想的小鬼急忙叫醒了啸岭。这次李雷见识到啸岭近似诡异的敏捷性,忽地蹿到这边,忽地又跳到那边,就像一只灵活的大猫。 交手不大会,啸岭便一巴掌抽在蛇头上。蟒蛇的身子一歪,啸岭趁势扑过去,一只爪子按住七寸,另一只爪子狠狠的拍向蟒蛇的脑袋。 不几下,那蟒蛇的脑袋便被拍的稀巴烂。 看着那十米多长,水桶粗细的蟒蛇就这样被收拾了,已有些心理准备的李雷还是忍不住咋舌。不过随即就想到电视中的武林高手吃蛇胆,李雷急忙摸出石刀去划那条蟒蛇。 依稀记得蛇胆好像是在肚子的位置,李雷便把蟒蛇翻开,一边划着,一边找起来。可惜忙了个把钟头,搞的浑身血淋淋的,还是没有找到。 这么好的资源,浪费了啊,李雷累的手脚有些软,饥肠辘辘的,便割了几块蛇肉饱腹。 第二日一清早,趁着天亮,李雷又开始寻胆。 不过之前还是配合啸岭把蟒蛇拖到了小溪边的青石旁,那个位置由于冷冽的溪水,所以温度很低,比较适宜于存放食物。而且由于水汽冲走了血腥味,也不会引来其他动物或者是蚊虫。 不过李雷又徒劳了半日,胆还是没能寻到。不过却现几条和蛇骨相连的白色的肌肉,怎么割都割不掉。 “肌腱!?”初高中时期学过生物的李雷,稍稍回忆下就想了起来。不由得大喜,心道这不就是传说的龙筋么,可以用来制作弓箭呢,标枪投的再远也比不上弓箭啊! 于是李雷找了块石头把肌腱连着的骨头砸碎,又把连着的蛇肉给削掉,然后就开始搓肌腱。 可惜天下事大多想的简单,做起来就难了,李雷直忙了三天,依旧没有任何成果。想来自己不是做工匠的料,李雷便作罢了,那肌腱就当做腰带了。 这几日,熊肉已被吃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也开始腐烂起来。 想想自己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李雷便打起熊骨的注意。虽然黄飞鸿霍元甲的看了不少,可李雷却不相信空手能打过带刀的,再说自己也不是绝世高手。 这边刚想,李雷那边就开始行动了,现在几棵大树边刨了个大洞,然后把棕熊的尸体拖过来,扔到洞里,最后再用土覆盖上。 这就是获得骨架的最好办法,据说有的医院里经常用,所以那些医院里的树往往都比较茂密。 这事李雷还是听一个医学院的同学说的,当时他们正在那所医学院里散步。那哥们就说了,你知道这些树为什么这么茂密么?你知道为什么那些骨架标本那么完整么? 李雷当然不知道了,于是那哥们就说了,树下埋的有尸体! 吓得李雷再也没敢在医学院里深夜漫步。 然后李雷就开始自己的训练,跑步、投标枪、呼吸吐纳,还有骑老虎。至于骑老虎,李雷好歹磨了啸岭半个月。一开始除非是危险状态,否则啸岭是不喜欢李雷骑在上面的,但实在架不住李雷脸皮厚,又帮它抓了几只大虱子,最后也就习惯了。 可见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 如是天天训练,大约过了半年,李雷非常良好的继承了先人的传统,过一天划一笔,那块大青石上已有密密麻麻的几行小字。 这期间,李雷的身板更加壮实了,标枪也准了许多。于是便开始参加啸岭的狩猎行动,这一下标枪的问题就来了。李雷以前投的都是固定靶,现在变成了移动靶,而且李雷以前是站在原地投的,现在往往要移动中投枪。 “唉,果然是老师教不出英雄啊,历练还是蛮重要的!”李雷拍着啸岭的脑袋道,以前他喜欢拍自己的,现在改过来了,好拍啸岭的。往往无意识的便拍到那个王字上面,那成就感……! 于是李雷又多了项训练,骑在奔跑的啸岭身上投枪。 又过了半年,这项技艺才有点像模像样,投十能中五六。不过李雷往往并不投中,只是投其四周,为的就是保护生态平衡,不能过多的削弱其他动物的生存空间,汗。 这一年来,李雷也很早的就免疫了老虎的吼叫,早就有没有那一种瘫软的感觉了。 又过了一年,李雷简直要以武林高手自诩了,翻山越岭,穿林腾涧,打猎巡逻,期间更是配合啸岭打退了上百只狼的进攻。李雷觉得是走出树林的时候了。 那棕熊的骨架也挖了出来,李雷便选了两块大腿骨,敲掉两个犬齿。 提着两根大腿骨,背后斜插着几十根标枪,身上披着熊皮,腰里扎着蛇筋,一身精壮的腱子肉。 李雷站在小溪边,看着溪里的影子,一阵无语:这就是21世纪的大学生啊!走出树林后,如果还是现代社会,自己会不会被抓起来做研究? “啸岭啊,我要走了!”拍着啸岭的脑袋,李雷不无伤感的道。“我走之后,你也赶紧找只母老虎去吧,总这样不是个事!” 啸岭晃晃脑袋,好似听懂了李雷的话,张着巨大的嘴巴,不停的哈着气。半晌,伏下身子,示意送李雷一程。 李雷微微一笑,骑在啸岭的身上,这两年来,李雷对啸岭的聪明程度早就习惯了。除了不能说话,啸岭的聪明程度和三四岁的小孩都差不多了。 “嗷呜!” 啸岭一声长啸,驮着李雷,向着山涧之西走去。既然南北分不清,那就朝西走吧,落日的方向总没错。当然,这也是在地球的前提下,如果是异界,那就不能确定了。不过,自此两年间都没见到所谓的魔兽和认不出的怪物,想来还在地球无疑了。 呼呼! 一股强烈的风在山林中呼啸,有如飞沙走石般。 李雷直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为什么啸岭能带起这么强烈的风,更奇怪的是,啸岭偷袭猎物的时候,却一点风都没有。 唉,想不通就不想了,倒是看得开。 借着这股威势,李雷自信心开始爆棚了。想来从古至今,有哪个凡人能奇老虎啊?可惜的是这丛林中没有人。 啸岭的度也不慢,很快的便翻过三座山头,当来到一块乱石岗时,便停住了脚步。 李雷跳下来,看着啸岭,不无伤感的道:“虎兄,我要走了,这两年多谢谢你的照顾。” 啸岭晃了晃身子,卧在地上,懒懒的看着李雷。 “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回来了!”李雷看着脚下有不少石头,便捡起一块,远远的抛出去。“虎兄,外面的世界很大的,出去逛一逛?” “啈,”啸岭呜呜两声,钢鞭一般的尾巴,圈了圈,放到地上。 “呼!” 旁边忽地一声响,李雷和啸岭都吃了一惊,急转身看时,李雷两眼都直了。 第四章 我是野人? 吱吱,吱吱! 乱石岗里几簇杂草上冒着熊熊的火光,吱吱的燃烧着。 “火啊!”李雷差点哭出声来,吃了两年的生肉,临走了来了一把火。 “吼吼!”啸岭吓了一跳,带着一股风扑过去,那火反而更大了。 李雷忙捡起一堆枯枝走过去,拍着啸岭的脑袋道:“不怕,这乱石岗距离树林远着呢,这些草烧完自动就灭了。”说着,把几根枯枝放到火中,又从肩上拿下两块肉,用木质标枪穿好,在火上烤起来。 那风好像是长了眼一般,李雷蹲在哪边,烟就向哪边吹,直熏的两眼酸痛。 啸岭卧在丈远,呆呆的看着火光,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咳咳,咳咳!”李雷再也撑不住了,提着肉跑到一边,不停的咳着。心道网上那些文章中猪脚们烤肉,怎么就没有烟熏呢?不管谁,一烤,那肉就黄焦,香气四溢的。我这怎么搞的,看着标枪上黑的肉块,登时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难道是天份?李雷无奈,只得把黑的那部分削掉,又寻了些树枝加到火中,蹲在一边烤起来。 不少树枝外面已经枯了,里面却还新鲜,所以浓烟越来越多,李雷只得一会睁左眼,一会睁右眼,浑身被火烤的烫。 终于,在切了三次之后,肉也烤的差不多了。一股股奇异的香味传来,刺激着李雷的味蕾,“哈哈!”李雷舔了舔舌头,咽了口唾沫,把那块熟肉捋下来,扔到啸岭身边。“哥们,今天来点特色的,开个荤!” 啸岭见那块熟肉扔过来,闻了闻,又用爪子拨了拨,便踢到一边,又卧倒了。 “@#¥!”李雷的眼睛都快掉到地上,这哥们也太不给面子了吧,烤了半天,眼都熏坏了,自己都没舍得吃,结果啸岭直接踢到一边了。 “你个败家子!”李雷忙跑过去,看着满是灰尘、杂物的肉块,终于忍住没拾起来。 这块没得吃,只能再烤了,李雷只得穿起另一块。不过这次学的聪明多了,李雷把火堆移到一块大石的后面,自己坐在大石的旁边,这下烟便不冲着来了。 烧少了烟的干扰,烤起肉来就方便多了,只要瞅好了,不停的转着标枪就行,保证每一块都能烤到。 期间标枪却着起火来,李雷忙换了另外一只标枪,然后不停的转着。这情形,倒是和以前的土耳其烤肉有点像。一想到土耳其烤肉,李雷便流了满口哈喇子。想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北门有家卖土耳其烤肉的流动摊。一根铁柱上穿满了肉,有瘦有肥,一边是红红的火网,铁柱子不停的转着,那上面的肉烤的往往直流游。然后用一把刀把最外面的一层削下来,撒上一些调料,喜欢的话还可以加上一些生菜。 看看差不多,有些地方都开始黄焦,李雷忙抽回标枪,看看那石头上蛮干净,便用石刀把最外面一层削下来。 这股香味比刚才的还正,这可是纯粹的野味,鹿肉!李雷舔舔舌头,便要掂起一块。 “救命啊,救命啊!” 身后忽然传来孩子的呼救声。 但是对于李雷来说,这确不啻为仙音妙语。先,这两年来,就没听人说过话,那种孤独的感觉都快把李雷折磨疯了,理智的李雷只能把所有精力都耗费在修炼上,让自己没有停下来思考,停下来郁闷的时间;其次,那人说的是汉语,就证明还是在地球上了,自己练得这身武艺才有用武之地,要是穿越到魔法大陆,自己黄金的两年时光可就白费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既然说汉语,那就意味着不是原始社会,不是原始社会,幸福啊! “哈哈!”李雷大笑两声,猛地转过身,只见一个约有五六岁的小女孩飞一般的跑过来,自然下垂的头,一席红色的衣服,好像一个跳动的精灵。 看着那清秀涓美的面容和红扑扑的脸蛋,李雷不由得感慨:好一个美人胚子啊,上天对我不薄啊,荒山野岭的还送个罗莉过来,可惜就是太小,能大点就好了,当然,要是能早两年送就更好啦! 应该是古代,李雷下意识的判断,心道一个字,爽!古代女子地位比较低,泡起来容易的多,还没有数量上的限制。想来凭借自己对历史的了解还有这二十一世纪的脑袋,应该能混的风生水起,到时候整个三妻四妾,三十六房的也不是什么问题。 “呼!”啸岭微微睁开眼睛,扫了那女孩一眼,随即又阖上。但是不过半瞬,忽地又站了起来,出低沉的嘶吼声:“嗷呜!” 奔跑中的小女孩哪经得起这般,当即脚下一软,扑到在地。 “啸岭,我来!”李雷可不信啸岭是什么善男信女,看看那两只天天缠着自己的伥鬼就知道了,这小子身上可是背着人命的。 啸岭缓缓的走过去,不过目标却不是那小女孩,而是树林深处! “嗷呜!”一声低沉的长啸从树林伸出传来。 还有一只老虎?李雷倒不在乎,径直走向那小女孩,至于那只老虎,啸岭会搞定的。 李雷扶起那小女孩,微笑着道:“小妹妹,你没事吧?” “啊!”小女孩忽地尖叫起来,两只小手捂住了双眼,“鬼呀!” “嗯,嗯。”李雷努力的保持着自己优雅的形象,虽然一身熊皮、提着骨头的形象和优雅的距离比较远。“这个,小妹妹,现在可是白天!” “那你是野人了?”小女孩闻言手指裂开了一条缝,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李雷道。 咦,这小丫胆子还挺大。李雷轻咳,心道一定要改变对方对自己的印象,于是一本正经的道:“小丫头,你为什么以为哥哥是野人呢?” “我不叫小丫头!”小女孩倒先向李雷表达了不满。 李雷笑道:“你喊我野人、鬼的,我教你小丫头已经够客气的了。” “可是,谁让你穿的像野人呢?”小女孩歪着脑袋道,“父亲大人常说太行山里的野人,就是你这个样子的。” “哈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李雷心道不能在野人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于是急忙岔开话题。 “我叫秀儿,”小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凑上来,摸着李雷身上的熊皮道:“你们野人是不是都穿这样的衣服啊?” 呃,这小丫还真顽固!李雷心道我二十一世纪来的穿越男,连你一个小妮子都搞不定,以后也不要混了。 “喜欢么,哥哥送给你吧?”李雷尽量的堆起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我不要,”秀儿一脸天真的道,“野人好像只有一件衣服的。” 唉,李雷彻底无语,看来自己野人的身份是不好翻身了,不过这英雄救美的桥段落到自己头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不行,可能是自己没有出手的原因,李雷见小女孩偶尔瞄向啸岭的目光竟有些崇拜,急忙大喝一声:“啸岭,回来!” 啸岭疑惑着,扭头看了李雷一眼,不过还是乖乖的退了回来。它和李雷生活在一起多年了,虽然一直觉得李雷不太靠谱,但也承认智力方面还是要比自己高些的。 “神枪一支定东方!” 就是厮杀,也要斯文些。李雷的诗词不咋的,随口吟了一句,便从背后抽出一根标枪,学着那学投枪运动员的样子,急助跑,再加上一个潇洒的旋身动作,标枪嗖的一声出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嗷呜!”那只老虎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向前一跃,便躲了过去。随即大吼一声,后退力,猛地一纵,便从半空中呼剌剌扑来。 李雷倒也不惧,抡起熊骨,劈面就是一锤,同时侧走两步,另一根熊骨朝着老虎的耳门抡起。 老虎冲势极猛,空中两只爪子一拨,李雷的两捶都晃到一边。 仿佛意识到李雷也不是善茬,老虎落在地上后没有再次扑击,只抡起爪子试探性的攻击。 “铁锤一抡震天下!” 战斗之中,李雷也不忘大喝一句,没办法,这场战斗,是场作秀,赢是必须的,潇洒却更为必须! 李雷的熊骨大开大合,威势极猛,在老虎的试探性攻击下不落任何下风。 那老虎也有些焦躁,到嘴的食物跑了不说,还碰到另外一只老虎,还有这只猴子一样的家伙,力气也蛮大的。虽然威胁不大,但旁边还有一只老虎在虎视眈眈呢。它可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这俩是一伙的,心道我什么时候能找个这么厉害的猴子当保镖就好了。 眼见对方的熊骨抡来,老虎猛地一扑,大口一张,便咬住了,同时脑袋一歪,用力一扯。 这下李雷只能松手了,不过他并不害怕,趁着老虎衔着熊骨歪头的当儿,猛地一扑,竟骑在老虎的身上。 那老虎大惊,勾头去咬李雷,谁知却够不到,只能抬起前爪去抓。李雷丝毫不惧,身子滴溜溜一转,倒骑在老虎的后背上。 果然,李雷刚转过身,那条钢鞭一般的尾巴就呼剌剌的抽过来。双臂抱住老虎的后腰,李雷身子一滑,便伏在老虎的腹部,这下那尾巴便抽不到了。 老虎忽觉身下多了件物事,便用后爪扒去,两下没扒到,便向地上一卧。 李雷早就觉察到老虎的动机,早在对方动爪之际,就脚尖点地斜吊在老虎身上,这番趁着对方卧倒之际在一点地,又骑在老虎的身上。 “野人好棒!”小女孩在一旁拍着手道,李雷刚坐稳,闻言差点一头栽下去。 唉,人靠衣装马靠鞍,此话不假啊!李雷心中忿忿,等到了城里,一定买套名牌去! 如是想着,李雷跳下虎背,一边迅的后退,一边挥手道:“啸岭,交给你了!”李雷这身板的底子虽好,自己也刻苦的练了两年,但毕竟和老虎还是有些差距的。玩一会还行,老虎要是威起来,还是顶不住的。李雷本来就是作秀,现在既然已经差不多,自然要退下,再都下去就要丢人了。 看李雷斗得起劲,啸岭早就跃跃欲试了,现在见李雷退下,忙不迭的扑上去,和那只老虎斗作一团。 这一折腾,腹中更觉空虚,李雷这才想起自己的烤肉,急忙上前,正瞅见那小女孩把最后一块烤肉塞到口中。 “味道不错,就是没有盐!”小女孩拍拍手上的油渍,看着大张嘴巴的李雷笑道:“愣着做什么?还有没有,再烤一些啊!” 我地个乖乖,李雷看着对方那无邪的眼睛,莫名打了个激灵,心道这是古代么?一个小丫头都嚣张成这样。 虽然自己也想吃,但李雷还是强忍住饥饿,没去烤肉。 “你叫什么名字?”李雷走到那女孩身边,坐到石头上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道。 “我叫秀儿,早告诉你了!”小女孩对野人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名字忘掉显然有些不高兴,嘟着嘴道。 “哈哈哈哈!”李雷忽然大笑起来,记得古代人吸引别人问话都是这一招,自己也就试试吧。 “你笑什么?”小女孩显然也吃这一招,有些愣。 “这世间有十大俗字,为女孩起名之大忌!”李雷想起以前网上流传的一个帖子,也想打击打击这小女孩嚣张的气焰。 “是哪十大俗字呢?” 看着对方眨眼的样子,李雷心道好,终于掌握到说话的节凑,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中了。 “金、银、萍、翠、花、春、艳、香、芳、秀!” 李雷一本正经的样子。 “咦,这些都是美好的东西,为什么会俗呢?”小女孩却不吃这一套,口中道,“物以稀为贵,以多为俗,你这说不通!” 李雷当然不能被这一句话打倒,当即反驳道:“正因为他们是美好的事物,所以人们起名字往往都用这些字,用的多了,自然就俗了。比如,翠花啊,金银啊,春艳啊,香萍啊,秀儿啊,什么的!” “这样说来是些道理的,”小女孩说着,忽地反应过来,“好啊,野人,你骂我?!”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李雷揽了揽衣襟,虽然是熊皮,揽衣襟的样子还是要坐地,一脸正色的道。“你既然叫我野人,我为什么不能说你俗呢?” “可是,可是……”小女孩嘟着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你本来就是野人嘛!” “此话怎讲?”李雷有些灰心丧气,心道看来邹帅说的对,泡马子也是一门技术,要多练,多泡,才能泡的顺手。若是你襟然自得,光说不练,就是母猪你也泡不到手。 “第一,你是不是人呢?”小女孩见李雷有些气闷,于是走进了两步,俏生生的问道。 “是啊!”李雷本想说“废话”的,心神一转,自己和一个小女孩呕什么气,只要自己好好表现一番,在这小丫头心里留下一个光辉伟岸的印象就行了。自己又不能真做什么,只能算是打打前期的基础,方便她长大后自己出手罢了。 这样一想,心中就顺畅多了,李雷拨开灰烬,抓了几把枯草放在上面,又寻了些枯枝。半趴在地上,轻轻的吹起来。摸着地上干燥的石块,李雷募地想起在山涧中为什么砸不出火了。 那山涧背阴,且有溪水,所以石块大多潮湿,当然砸不出火花了!我这个破脑子,李雷仍不住再次拍起脑门,天,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怎么就没现呢,怪不得以前老有人说我缺根筋! 小女孩也四下帮着捡些枯枝,这会见李雷闲下来,又凑上来问道:“那你是不是生活在野外山林中呢?” “是啊!”李雷随口接道。 “那你不就是野人嘛,咯咯!”小女孩拍着手笑道,一脸兴奋的样子。 李雷的好胜心腾地升了起来,这小妮子绕自己的话呢,要是被你压倒了,咱这二十一的穿越男还混啥。“那个,你住在哪里?” “木耳村啊。” “你是不是女孩?” “哼,这还用问!” “女孩就是妇女,你又住在村里,那你就是村妇了?” “村妇怎么了?”小女孩歪着脑袋,微张着嘴唇,疑惑道。 “呃,你多念几遍就知道了。”李雷见火有些小了,忙又加了写木柴。 “多念几遍?”小女孩疑惑着念叨,“村妇,村妇,村妇,蠢妇?哎呀,你骂我是蠢妇?” “肉好了!”李雷把肉抽出来,用石刀把最外面一圈切下来,也不和那小女孩客气,自顾着提起两块放到口中。吃过之后才看了看缄眉嗔怒的小女孩,笑道:“我可没那样说,只是依照你的方法来的,我是生活在山野中的人,就是野人,那你是生活在村里的妇女,岂不就是村妇?” “哎呀,你欺负秀儿!”小女孩撅起嘴巴,眨着眼睛,“父亲大人说,好男不与女斗!” “嘿嘿,那是你的父亲大人,可不是我的!”李雷又拎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大口的咀嚼起来,“真香!” “是你的,是你的!”小女孩见李雷只顾着吃肉,忍不住嚷道。 “是啊,是啊,这可是你说的啊!”李雷坏笑着,心道一定要把潜意识进行到底。一边分了两块肉给小女孩。“你父亲就是我父亲,那就是咱们的父亲!” “早不给!”小女孩翻了个白眼,也吃了起来。嘴里乌哝道:“不知道父亲大人同不同意呢,你又不是我母亲生的!” 嘿嘿,这小妮子是刁蛮了些,不过挺可爱的。对了,得问些正事了,先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朝代。李雷心道,最好是我熟悉的朝代,于是笑道:“哎,你怎么……” “哎什么,好没礼貌,我叫秀儿!”小女孩吃了两块有点不过瘾,自顾着从台上又拿了两块,“再烤点啊,快吃完了!” “嗯,秀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李雷问道。肯定不能直接问是什么朝代,所谓童言无忌,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好像想到了比较开心的事情,秀儿笑了起来:“我啊,是被人拐过来的!” 第五章 分离 这什么事啊,被人拐还有这么开心的?李雷摇摇脑袋,不过还是挺好奇,于是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呢?” “咯咯,哎,野人,你再烤些肉,我才和你说!”秀儿很快的把烤肉席卷一空,意犹未尽的看着李雷,双眼中满是期待的眼神。 “我的名字叫李雷,记住了!不要再叫我野人,不然我就喊你村妇!”李雷故意瞪着眼睛,恶狠狠的道。 “切,吓唬谁呢,看你那张娃娃脸!”秀儿不屑地白了李雷一眼,道:“表字什么?” “婊子?”李雷当时就懵了,这小女孩何许人也,怎么什么都说,这到底是什么朝代,千万别是架空历史的,两眼一抹黑,那可不好玩。 “表字,就是小名!”秀儿咯咯的笑着,野人就是野人,没见识,还得本小姐来教教你。“父亲大人说,直呼人名不礼貌,要问表字,那样才亲切!一般人都成年才取的,不过我比成年人还聪明,就先取字了!” “表字啊,”李雷猛地醒悟过来,心道莫不是汉朝,不知道是王昭君的时代,还是赵飞燕、赵合德姐妹的时代,亦或者是貂蝉的时代!李雷受三国演义影响较大,虽然也知道中国古时都有表字,但三国演义中猛将一出场,都先来句谁谁,字啥啥,所以就下意识的以为是汉朝了。 汉朝,那可是美女迭出的时代,上天啊,垂怜,垂怜您可怜的孩子吧,随便送一个来吧。 “你不是没有表字吧?咯咯,”秀儿笑着,“要不然我帮你起一个?” “有,怎么会没有表字呢?”李雷嘿嘿的看着这个美人胚子,心道咱预定了!于是道:“小生姓李名雷,表字老公!” “老公?”秀儿疑惑着,“老可是敬称,你有什么本事啊,能当的起?” 呃,还有这样一说啊,李雷轻咳一声,这小问题怎么能难倒咱这穿越男,于是道:“此老非彼老,只是谐音而已。” “噢,是这样啊。”秀儿点着脑袋,忽然道:“老公,烤肉啊,你不想听秀儿的故事了?” “听,听,”李雷听的老公这一声,不啻为仙音,急忙把那块肉放到火上,烤了起来。“你怎么被人拐的?” “唉,老公你知道的,父亲大人一向严厉,轻易都不准我出去玩。”秀儿两手托着下巴,盯着火上的鹿肉,幽幽的道。“这次好不容易出来,自然就要多玩会了。正巧遇到两个骗子,我想逗逗他们,顺便跟着他们多跑些地方,岂不是很有趣?” 啊?李雷眼都直了,还有这样的小孩,胆子真是大,不知道那些拐子是怎么对待小孩的。不过也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骗子的?” “哼,”秀儿不屑的瞪着眼睛,“给我买串糖葫芦就让我跟他们走,还说跟他们走就天天有糖葫芦吃,不是骗子是什么?那两个笨蛋,以为本小姐也是笨蛋么?” 咳咳,还有这样的事情,李雷心道不错,如果正常人是那个智商的话,自己还是很有混头的。“然后呢?”当然不忘提醒一下忿忿的秀儿,这样才是听故事的样子。 “然后,他们本来说带我去雁门关的,还可以看骏马的,谁知道后来却待我去了寿阳!”秀儿现在想起来,还是忿忿的样子,两只小拳紧紧的握着,“那两个笨蛋,还以为我南北不分,我一生气,就在他们的饭菜里面加了番泻叶,害的他们拉了三天才上路。” “哈哈哈,”李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是第一次听说被拐的小孩整拐子的呢。“然后呢,然后呢?” 秀儿更愤怒了:“老公,你不知道那些骗子多可恶,本来说好的,一天一串糖葫芦,真不守信用!不过他们本想把我卖到寿阳的,结果拉肚子,错了时辰,也算整了他们一次。谁知道他们不长记性,还不买,又想把我卖到乐平。空手套白狼,哪有这样的好事。所以一到乐平的城门我就喊起来了,俩骗子一急,就钻到树林里去了。” “这两个笨蛋,竟然还迷路,结果越转越深,最后就碰到那只老虎了,喏,就是和你搏斗的那只。那两个家伙不知好歹,还想去逮老虎卖,结果被老虎给吃了。哎呀,肉烤熟了!” “嗯,嗯,”李雷忙抽回烤肉,割下一块递给秀儿,说:“然后呢?你怎么跑来的?” “谁知道,那老虎不吃我,衔着我往林子里走,哎呀,吓死了,吓死了!”秀儿一边吃肉,一边捂着胸口,不过却没有什么惧怕的表情。“那老虎走着,走着,忽然就不走了!” “怎么了?”李雷见秀儿手中的肉吃完了,急忙又割下一块递过去。 “你猜猜,”秀儿眨着眼睛,一把抓过烤肉。 这小妮子,还会调人胃口,李雷笑着,又割下块肉,慢慢的放到口中,轻轻的咀嚼着,一脸享受的表情。 秀儿推着李雷道:“猜嘛,猜嘛,老公,猜嘛!” 就冲着这句话,也要猜一猜!李雷坏笑着:“那老虎成精了,看你长的好看,就想娶你做夫人?” “哎呀,老公你好坏哦!”秀儿不满的嘟着嘴,“不对,不对,继续猜!” “我家秀儿冰雪聪明,老公当然猜不到了,”李雷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无耻的投降了。 “哼,你都不知道。我听老人说,老虎身上有根毛特别长,拔掉之后老虎就变成猫猫了。”秀儿一脸无邪的道。 李雷瞪直了眼睛:“你不是真拔了吧?” “拔了啊,我在老虎嘴里,反正没事,就瞅瞅那根毛最长,好来,终于被我找到了,”秀儿扬着脑袋,还在回忆当时的样子。“谁知道拔掉之后还是那么大,可能那根不是最长的吧!” 呃,无知者无畏啊!李雷一直以为自己胆够大的,谁知道在这小丫头面前根本不够看。“然后呢,那老虎没咬你?” “没有啊,它就叫了声,把我丢到一边了,自己跳啊、跳啊,跳到旁边野猪窝里去了。然后几野猪就冲上去,我就趁机跑了。”秀儿一边说着,见李雷有些呆,自己抓过烤肉,便要去撕,可是手指插得太深,烫了一下,急忙抽回手。 “小心点,里面很热的!”李雷急忙抓过对方的小手,轻轻的吹着。过了会,又道:“你怎么知道往我这边跑呢,难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什么灵犀通的?”秀儿皱起眉头,“不过你这边那么大的烟,我自然要向这边跑了。父亲大人说的,有烟的地方往往都有人。老公你要记住了,以后你在山林中迷了路,也能用到哦!”秀儿天真的道,羊脂般的小手拉着李雷身上的熊皮。 李雷莫名一阵感动,忍不住自责起来,我这样骗一个小女孩叫我老公,是不是太无耻了?唉,我怎么能骗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看着对方俏生生的样子,羊脂般的小手拉着自己的熊皮,李雷简直有一种想坦白的冲动:“秀儿?” “我吃好了,打的差不多了吧?”秀儿说着转身去看啸岭和老虎的战斗。??李雷忽然现秀儿换了只手拉自己身上的熊皮,疑惑中仔细一瞅,这才现对方在把手上的油蹭掉! “你个,你个……”李雷一时郁闷的几乎说不出整句。 “我个?老公,你怎么了?”秀儿回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李雷。 “你个刁秀儿!”李雷忿忿的道,秀儿在一旁嘻嘻的笑着:“父亲大人一直是这样唤我的!” 那边双虎的战斗也已接近尾声,那只老虎不是啸岭的对手,可能是之前还与野猪有过战斗吧。不过念在是只母老虎的份上,啸岭也没有过分伤害它,赶跑了了事。这会啸岭走过来,正瞅见两人在嬉笑。 你们这对狗男女!啸岭忿忿的想,老子在这边拼命,你们在那边吃肉聊天看风景。 看着灰头土脸的啸岭,李雷当即扔过去一块生鹿肉,笑道:“不错哈,把那小子打跑了!” 哼,拿块肉来买好,啸岭一口把肉吞了,心道这鹿是老子猎的! 看着啸岭那不善的眼神,李雷忍不住哈哈大笑,心道为了表示我的威猛,虎兄你就委屈些吧。 “这老虎好可爱哦,”秀儿说着就想去摸啸岭的脑袋,啸岭可不吃她那一套,大嘴一张,狠狠的吼了声。秀儿毕竟有点小,这一吓,脸都白了,眼泪也吧嗒吧嗒的流出。 李雷帮一把扶住花容失色的秀儿,一边轻轻的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秀儿当即又跳起来,拍着手道:“好啊,好啊!” “咳咳,虎兄,给点面子嘛!”李雷走到啸岭的旁边,轻轻的帮啸岭捋着毛,“你看,咱们两兄弟就要分离了,下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呢,大不了我再帮你抓几只山鸡吃!” 啸岭无奈的伏下身子。 “呵呵,秀儿,快过来。” 在李雷的鼓励下,秀儿慢慢的走到啸岭的旁边。李雷也不客气,两手抱起秀儿,就把她放到了啸岭的背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哎呀,好棒啊,就是吕将军也没骑过老虎呐!”秀儿拍着手,一边又去抓啸岭的耳朵。 吕将军?李雷心中咯噔一声,历史上有哪个将军姓吕,难道是吕布?现在是东汉末年?得赶紧问清楚,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吕将军,是不是吕布?” “老公,你好没礼貌哦,怎么能直呼吕将军名讳的,”秀儿回身道,“你可以叫吕将军,也可以叫奉先大人!” 吕布吕奉先,果然是东汉末年,李雷心中且惊且喜,喜得是来到这样一个群雄争霸的年代,惊得是自己对这段历史的了解完全来自于三国演义,不知道顶不顶用。 李雷以前也好历史,不过看的大多是唐宋时代的历史。当时李雷非常诧异的就是宋朝,宋朝可谓是名将迭出,可为什么还会丧权辱国呢,刚开始是送钱,然后是送土地,北宋把北边送了,南宋又把南边送了。怀着巨大的疑问,李雷痛心地研究了一番宋史,得出一个结论: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宋朝没几个有胆魄的皇帝,还有就是舆论的问题,全被程颖朱熹那群理学大师给祸害了。(具体情况不再赘述,有兴趣者可以阅读中国通史) 再后来就是看些抗战的历史和春秋战国的历史,不过和东汉好像都沾不到边。本来也想看看三国志、后汉书什么的,可有专家说三国演义七分真、三分假,用它来了解三国的历史虽差强人意,但也大致不差。所以李雷就把三国演义通读三遍了事,然后就是玩《三国志》《三国群英传》系列的游戏。 唉,虽然有些遗憾,但谁知道会穿越呢,又怎知会传到这里呢?李雷心中一定,心想最好等下能和吕布切磋切磋,也好给自己定个位,想来吕布一直以三国第一猛将的形象示人,就算真正的历史不是这样,那也不会差到哪去。想着,想着,李雷便又下意识的依照三国演义以及游戏给三国猛将定位了。 自己在山林中历练了两年,想来武力也有八十以上了,李雷信心满满的思索着,在吕布手下至少能走个十回合吧! “架,架!”秀儿也不理会身后的李雷,兴奋的揪着啸岭的耳朵,一边大声的喝着。走了约六七百米,啸岭停住了脚步,秀儿奇怪的摸着啸岭的脑袋,嗲声道:“猫猫,怎么不走了?” 啸岭心中郁闷呐,干脆向地上一卧,连动也不动了。 “老公,老公!”秀儿急忙推了推身后的李雷,见对方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不再吱声,专心去和老虎玩儿。 “什么事?”李雷反应过来,忙道。 “猫猫不走了,”秀儿嘟着小嘴,一脸哀求的的样子。 呵呵,估计也差不多了,其实那乱石岗就是啸岭领地的分界线,李雷本来打算就在那里和啸岭分开的,不料碰到这样一个小女孩。现在啸岭在对方的领地里走了这么深,虽然啸岭不怕对方,可毕竟对方是母老虎啊,以后说不定还要做什么呢,现在总不能*的太紧了。 想着骑老虎的威风,李雷厚脸皮的毛病又犯了,“虎兄啊,你一个人在山中也无聊,想这天大地大的,何不出去闯一闯呢?你我兄弟连手……” 啸岭不待李雷说完,大脑袋便摇起来。心道你小子想得到美,老子好好的山大王不当,出去给你当马骑,你还真以为老子是笨蛋啊? 李雷也是随口说说,见啸岭晃脑袋就知道它的意思了,于是拍了拍啸岭的脑门道:“呵呵,就知道你小子靠不住,改天达了我再来找你!” 又转身看着秀儿道:“秀儿,走吧,老虎要回山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去,我要骑猫猫!”秀儿一听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这谁家的小丫头,还真是刁蛮,本来李雷见对方是个美人胚子,还想好好的培养一番,长大了还收下的。后来一听说是东汉末年,心思马上就飞走了。没办法,三国之中有一位大美人,那就是貂蝉。貂蝉美眉的魅力实在太大,既然到三国了,就一定要把貂蝉收下,要不然,岂不白来了。听着小丫头的口气,黄巾大起义应该还没有爆,不错,穿越的时候挺对的,要是连环计之后,那就有点,虽然自己不歧视寡妇,可总觉有点怪怪的。 把貂蝉收了!当然,不能只收貂蝉一个,在现代的话,男女平等,所以只能找一个,到了古代,你还纯情的只找一个的话,只能说你脑袋被驴踢了。现在政策这么好,你还装什么纯情,玩什么专一? 李雷暗暗下定决心,不过又开始懊悔了,唉,可惜历史看的少,不知道貂蝉是哪人,要是以前记住的话,趁她年幼的时候在她心中树立下伟岸的形象就好了。现在只能祈祷罗贯中同学所写的连环计是真的了,那样的话自己去王允家打工,看看可能碰到貂蝉。唉,自己好读书不求甚解的毛病一定要改改了,早知道百度一下貂蝉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了,可惜现在没电脑了,不方便呐! 不过好像记得貂蝉是一种掌管宫中头饰、冠冕的女官,这样倒是好找一些,不过就是皇宫不好混进去呢,除非……想都别想,要真那样了,还收貂蝉做什么?! 李雷在一旁呆,一会攥拳,一会跺脚的。秀儿本来还逗着啸岭,可惜啸岭根本不理会她,惹烦了就大口一张,秀儿自己玩了一会,终究忍不住无聊,推了推呆的李雷:“老公,想什么呢?” 呵呵,这小丫头也蛮可爱的,总喜欢整人,不过这次却被自己整了,哈哈!李雷被推了一下,思绪便又回转而来,笑着道:“秀儿,老虎总是要生活在山林里的,你现在是和我一起回去,还是和老虎一起生活在山里当野人呢?” 秀儿瞪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李雷:“可不可以带着猫猫回去?” 李雷苦笑一声,心道我何尝不想骑着老虎出去,可是其一未免太过于惊世骇俗;其二容易遭到小人迫害,毕竟老虎一身都是宝;其三,啸岭自己也不愿意和人类生活在一起啊,这也是最重要的。 “秀儿,”李雷难得的一本正经,“你愿意离开家乡和一群老虎生活在山里吗?” 秀儿歪着脑袋,犹豫了半晌,方怯生生的道:“秀儿明白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你说的!” “嗯,秀儿乖!”李雷倒没想到秀儿这么聪明,轻轻的拍着她的脑袋道。心中想,这个小妹我认下了,以后帮她找户好人家,并且让那小子只准娶秀儿一个,多娶一个打断一条腿,对,就这样! “哎,你这样很没礼貌哎!”秀儿显然不喜欢李雷拍她的脑袋。 “啊?哈哈!”李雷转而拍起啸岭的脑袋,道:“还是你乖!” 啸岭摇摇脑袋心道我要会说人话,早骂你几百次了,有心打你两下吧,你又撑不住。 “好了,走吧,天黑之前,要走出这片树林!”李雷拍着啸岭,心中忽地一酸,滴下几滴眼泪,连忙把头扭到一边。 第六章 秀儿中毒 自己走路果然就是不一样,比骑老虎累多了,更郁闷的带着一个小女孩,还没走三四里,小家伙就走不动了。平时最爱欺负啸岭的李雷终于遭到了报应,无奈的把秀儿背起来。 李雷抹了把汗,扭头看看背上的秀儿,小家伙微微嘟起的嘴巴,长长的睫毛粘在一起,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竟是早已睡着了。 我说这个小家伙怎么半天不吱声了,不过也该累了。不过我就命苦了,李雷狠狠的想,小丫,别以为骑在大爷身上很得意,等你长大了大爷在骑你! 咳咳,给她找个好人家,也要给她男人带顶绿帽子! 咦,我为什么要给她找个好人家呢?李雷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脑门,这是古代啊,可以娶三妻四妾,三十六房的!嗯,就这样定了,看在你我青梅竹马的份上,你就是三妻之一了,也算是青梅竹马吧,自己目前这个身体才十一岁而已! 天色已经黑了,可树林还是没有尽头。李雷无奈,只得叫醒秀儿,自己先爬到树上,准备把一些蛇鼠之类的动物杀掉,树上果然有一条小蛇,三角脑袋,大约一尺长,土红色。 李雷可不是刚穿越来的菜鸟了,山林之中蛇很多,李雷早就练成一套手法,当然主要是参考啸岭的手段。左右一晃,引住小蛇的注意,右手随即如电般伸出,直接敲在小蛇的三寸位置。 人说打蛇打七寸,主要原因是七寸是蛇的心脏位置,其实打三寸可能更容易奏效。蛇的三寸,是蛇的脊椎骨上最脆弱、最容易打断的地方。蛇的脊椎骨被打断以后,沟通神经中枢和身体其它部分的通道就被破坏。 这种小蛇一身都是宝,李雷把蛇打死后也不舍得扔,挂在一根树枝上。又寻了寻,树上在没其他动物。 李雷于是秀儿抱上去,又在树根的位置撒了一圈指甲花粉末。 李雷的爷爷是一位搞教育的退休老干部,尤其爱养花,院子中栽满了各种花卉。有一种就是叫指甲花,有驱除蛇的功效,指甲花茎名透骨草,可治蚊虫叮咬。李雷的血型尤合蚊虫的胃口,经常被叮咬,所以对指甲花甚为熟悉。后来和啸岭一次巡视的时候,现了几簇指甲花,李雷便取了一部分,制成药粉,撒在睡觉的周围。 “这怎么睡啊?”秀儿揉着惺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李雷。 李雷斜躺在树杈上,两腿滴拉在两边,张开自己宽广的怀抱,笑道:“在这里啊!”见秀儿缄起眉头,于是一脸正气的说:“我身上还有熊皮呢,躺在上面也免得受了风寒。我也想找个好的地方睡觉,可这山林之中有什么地方呢,夜里野兽又多!” “嗯,我睡在你怀里,你可不许欺负秀儿啊!”秀儿眨着眼睛,也一本正经的样子。 “呵呵,你放心了!”李雷忍住笑,“要是不信我们拉钩?” “我相信老公,不过拉钩是什么?”秀儿有些奇怪的问道。 李雷一愣,心道你连这都不知道,不过一想也对,谁知道拉钩是什么时候开始时兴的,不过这次,是从东汉末年开始,我李雷明的!一边解释着:“就是我们两个之间誓,不但要相信彼此,而且也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一边拉起秀儿的小手,做着示范的动作,“对就是这样!” “连父亲大人都不能说?” “谁都不能!”李雷斩钉截铁的道,心想海瑞仅仅因为女儿碰了仆人一下,便*死了女儿,汉朝虽然没有后室那种规矩,但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要有一些的。 “好吧,我们拉钩了!”秀儿伸出小手,和李雷拉起钩。“好了,可以睡了吗?” 李雷点点头,“睡吧,我也困了!”秀儿于是挨在李雷的胸前,慢慢的进入梦乡。李雷也有些困乏,不一会也睡着了。 一股阴风刮起,天色愈加深沉,一大抹乌云遮去了缝隙一般的月牙,在天上不停的涌动。树林中旋起小股小股的龙卷风,枯枝、落叶被吹得倒出都是。 指甲花粉末也被吹散了。不一会,树下竟连一点味道也没有了。附近的一条小蛇弯弯曲曲的爬来,赫然竟是罕见的碧绿色,在惨淡的风中竟有些晶莹! 焦红色的眼珠死死的盯住树上挂着的蛇尸,慢慢的向树上爬去,虽然度不快,但却没有出任何的响声,终于爬到了李雷的脚尖,但它并没有下口,而是继续的向上爬去,大腿、腹部、胸部,它都视而不见,直接爬到李雷的咽喉位置,这才停下来。 天地间忽地一亮,小蛇那椭圆的红色眸子和白色的蛇唇,无不出诡异惊悚的光,一小片一小片鳞甲都清晰可见。 蛇口缓缓的长大,露出两只白色的毒牙,着渗人的光,奇怪的是,却出任何的声响,小蛇瞄准李雷的喉结位置,狠狠的咬去。 “轰隆!” 就在这时,半空中忽地个焦雷,呼剌剌一声响! “嗯,什么声音?”秀儿梦呓着,小手忽地摸向李雷的脸。 好大的雷,李雷睁开眼睛,正看见那诡异的蛇牙咬在秀儿的羊脂一般的手指上。 “哎呀,吭、吭,好疼啊!”秀儿却是半睡不醒的样子,手臂以肉眼可见的度肿胀起来。 李雷大惊,右手一把抓住绿蛇的七寸,猛地一捏,然后一缠揣在腰间,同时抽下一条蛇筋,在秀儿的手臂处扎紧。 在这几瞬之间,秀儿被蛇咬中的地方就开始溃烂了,李雷大骇,那种土红色的小蛇他认识,俗名七寸,是蝮蛇的一种,毒性虽烈,却不致命。但是这条绿蛇,李雷就摸不准了,当即顾不得什么,一把抓过秀儿的手指,对准创口吮吸起来,刚吸了一口,嘴唇便有些微麻,但连吸了数口,却没有任何见好。 “遭了!蛇毒融到血液里了!”李雷急忙掏出一些指甲花的粉末,撒在秀儿的手臂上,略微有些效果,但依旧很不乐观。李雷忙又取了些,撒在溃烂的伤口上。 “得去找大夫!” 据秀儿的说辞,乐平应该是最近的一座城市,方位大概是在正西,李雷顺手收了原先那条红蛇,抱住秀儿,从树上一突鲁,滑了下来。两腿一撒,向西边快的跑去。 天黑之前,李雷就有意识的留些记号,以易于辨别方向,这也是他这两年丛林生活的经验。 一道白光忽地一闪,劈啪一声,李雷左侧的一棵大树被劈个正着,从当中裂开,一团火光窜起,竟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随即,轰隆隆的雷声就响起了,这次不是一声,而是一串雷声。 紧接着,劈啪,劈啪,大大的雨滴落到树叶上,不一时,声音愈来愈紧,竟是下起大雨。 李雷忙把熊皮大衣解下,把秀儿披到里面,这才向前跑去。 树林之中并没有路,满地的枯枝败叶,踩上去极滑。幸好李雷一直是在山林中生活,也经常遇到大雨天气,所以并没有太大的不适应。 秀儿的身上渐渐开始烫,好似一团火,李雷心中大焦,也顾不得劳累了,只是拼命的加快脚步。这一番,直跑了四五个钟头,天空依稀有些白了,才略微看到树林的边缘。 不错,不错,看来自己的潜力不错,李雷瞅见快出树林了,心中一喜,思绪又开始飘飞了,在这么黑的树林中奔走,竟然没有跑错方向! “秀儿?”李雷把秀儿向上托了托,两只手臂僵硬好像钢铁一般。“嗯,”秀儿轻呓一声。 还能说话,那就有救!已如灌铅的两腿登时又有了力气,猛地向前一跨! 不好!一丝冷冽之气忽从旁边传出,竟隐有杀伐之相!李雷急欲收脚,可哪里还来得及,只听扑通一声,先是脚一陷,随即整个人都栽了下去,陷阱?!李雷大骇,这种大型的捕兽陷阱,针对的往往是大型猎物,其中都有尖锐的木桩!可此时身在空中,哪里还动得了! 啪!一声,李雷狠狠的摔到地上,好大一个洞!虽然摔的七荤八素,但好歹捡了一条命,心道还好,这个猎户胃口大,想抓活的,要不然自己这条小命,可就要交待在这里了。不过这猎户好生奇怪,陷阱不挖在山林深处,却挖在这树林边作甚? “抓住了,抓住了!”洞外几个人吆喝着,虽夹杂着雨声,但也清晰可闻。 有救了,这猎户还埋伏在陷阱旁边,看样不是一个人,自己运气还不错。李雷当即大喊道:“救命,救命啊!”抬头看看蒙蒙的天空,这陷阱竟有四米之深!长宽也有三米,真可谓之大啊! 几顶斗篷出现在陷阱的周沿,看到李雷的样子,却是吓了一跳。一人大声道:“你是谁?” 李雷忙道:“我是山中猎户,在林中打猎,妹妹中了蛇毒,要找大夫医治!诸位大哥帮下忙呐!” “晦气!老子费了恁大力气,又在林中苦守一夜,老虎没抓到,抓到个猎户!”一人忿忿道。旁边有人笑着:“抓老虎本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快点把人拉上来吧!” 几人说着丢下一根粗粗的绳子,李雷左手抓住绳子,右手抱着秀儿,口中道:“抓好了!” “嘿!”上面几人一起用力,把李雷拉了上去。 “谢谢!几位大哥,乐平县怎么走?我妹妹被毒蛇咬了,情况危急呐!”李雷心中焦躁,微微打了个揖,便急急问道。 “出了树林,往西北走就行了!”当先一人道。树林里竟有十余人,个个带着斗笠,披着蓑衣,腰间都挂着长刀,单手提着长枪,有几人还背着弓箭。众人眼见李雷装扮,都有些啧啧称奇。 “王什长,乐平距此还有几十里路,不若带他到营中,告知郝屯将,借一匹马于他们,倒是方便的多!” “也是,小兄弟,看你小妹中毒不轻,不若先随我去林边营中,求郝屯将借匹马于是若何?”当先的王什长看着李雷,见李雷答应,回头喝道:“你们几个把陷阱做好,说不定那老虎马上就出来呢!我先回下!” 引着李雷向林外走去,出主意那人使了个眼色,两人急忙跟上,一只手悄悄的按在刀柄上。 李雷并没有注意到,轻轻的探了探秀儿的额头,还有些烫,心中稍稍安定。于是向着那王什长道:“大哥怎么称呼呢?” “呵呵,我姓王名进,就是这并州雁门人士!”王什长倒是很爱交谈,当下自我介绍起来。“今年一十六岁,别看年龄不大,当了两年兵了!现在十名什长,下面管着两个伍长,十号人呢!” 果然是士兵,李雷刚初上来,看到那些人的佩刀,心中便有推断。那种刀,是中华民族的一项瑰宝----环刀!在东汉末年,是精锐部队的制式武器。后来,环刀经过展,到唐代成为唐刀,可惜后来很多工艺就失传了。唐刀后来流传到西南,演变成藏刀,也有一些流传到日本,慢慢的演变成日本刀,也就是世界三大名刃之一。李雷了解环刀,也是从此而来。当年看武侠,玩游戏,了解到无数的奇刀宝剑,当时李雷就疑惑了,作为刀剑之乡的中华,世界公认的三大名刃,怎么就没中国啥事呢?所以就研究了一番,主要原因应该是,统治阶级为了削弱民间反抗力量,秦皇时曾聚天下之兵刀,熔于咸阳,后来再加上宋朝的所谓义理天下,就造成大量工艺的流失。这民族又喜欢殡葬,把一些好的东西统统带到棺材里面,宝剑啊,秘方啊什么的!进一步使中国冶炼刀剑的工艺没落,明朝竟沦落到长刀轻易被日本刀砍断的境地,最后戚继光不得不训练大量的长枪兵。 现在想想,真的对宋朝很无语,什么好东西到了宋朝都没了。 李雷正心中感慨着,正听到王进说他手下管着十号人,看着对方得意的样子,心中遂有了底。这种人,你就得拍马屁,李雷于是一脸崇拜的道:“王大哥真是少年英雄啊!对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抓老虎?” 王进一听少年英雄脸上笑开了花:“是啊,乐平县尉报说有老虎吃了几个人,我们将军就派郝屯将过来,即是为乡亲除害,也想抓住一只看看,这东西怎恁厉害!” 两人说着就走到军营前,几名哨兵提着长矛上前,笑道:“这不是王什长么,怎么回来了,难道抓到老虎了?” 王进拱了拱拳道:“那老虎不知听了什么风声,知道我来了,所以藏头露尾不敢出面,倒是便宜了尔等啊!” “好了,好了,郝屯将刚起来,正要召你问问夜间的情况的!这人是谁?”一人说着长矛架在李雷的前面。 王进拨开对方的长矛,不悦道:“这人是山中的猎户,他妹妹被毒蛇咬到了,我正要带他去见屯长!” 那人却不让开,口中道:“这是军营,闲杂人等岂能入内,待我通报屯长之后,由屯长定夺!” 王进更为不悦,喝道:“我偏要先进,你又能怎地?” 李雷一看这情形,心道这位屯长带兵也不咋的,看看这场面,一点纪律性都没有。眼见这两人要杠上,忙道:“人命关天,还望小哥通报吧!” 不料那哨兵却是一瞪眼:“这哪有你说话的份,人命关天?在大爷眼中,人命就是草芥!也不长点眼色,还想支应你大爷?” “小兄弟你且退下,待某来教训这个小子!”王进大喝一声,拦住李雷,自己径直上前。 那人却也不惧,两眼翻白:“你算哪根葱,也敢自称为某?” 半晌,李雷终于看出来了,这是垃圾时间,这两小子虽然骂的凶,却没有一点动手的意思。李雷身后两人瞧着热闹,也凑上前去。 李雷虽然焦躁,却也不敢冲突军营,正着急时,忽看见营外有几匹马正在吃草,旁边并无人看管。当即趁着那伙人拉扯的当儿,快步走向那几匹马,瞅着一匹神骏些的黑马,一手抓着马缰,脚下一蹬,翻身上去。用力一拍,那马儿顿时四蹄翻飞,疾驰而去。 “有人偷马!”一名士兵眼尖,急忙大喝道。 站在门边看热闹的郝屯将闻言一愣,他早先就听见争吵,不过看着几人挺有意思,便没有制止。一听有人偷马,侧身一瞅:我靠,那不是老子的马吗?当即大怒,喝道:“来人,备马!” “屯长,这还下着雨呢,路滑!”一名亲兵讨好似的凑上来。 “龟儿子,那可是老子的宝龙驹!”郝屯将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脸上,另外几名士兵一咯噔,急忙牵来一匹马。 郝屯将急忙上前,一拉马缰,正要翻身上去,不料脚底打滑,“噗”的一声,仰天摔倒在马肚子下面。 “龟儿子,敢咒老子!” 第七章 乐平求医 天公不作美,雨愈下愈大,李雷的熊皮大衣根本遮不住,秀儿的全身几乎都湿透了。感觉到怀中的小女孩浑身烫,李雷心中更加焦急,中了蛇毒,现在又受凉热,这可是古代,若是并炎症那就必死无疑了。 李雷只能不停的催促着*的马匹,虽说是第一次骑马,但毕竟以前骑过一段时间的老虎。再者,常年和老虎生活在一起,身上自然的带着些野兽的气息,所以那马儿极为驯服。两人年龄小,体重很轻,那马儿跑到就更是畅快了。 不一时,便看到一条官道。磅礴的大雨打的李雷几乎睁不开眼睛,依稀的辨认下方向,李雷纵马向西北而走。李雷对马的度也没什么概念,由于平时不带手表,上班的时候手机是放在桌子上的,所以现在对除天意外的时间也没什么概念。只晓得跑了好长一段时间,自己的腰简直都快断了,才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座城池。 “架!”李雷精神一震,再度夹紧马腹,并且看了看怀中的小女孩,秀儿美目微睁,轻轻的呻吟着。 好,李雷更加振奋了,几息之间便冲到城门之下,看着那深深的壕沟,李雷不禁抽了口冷气,正想笼住马匹缓缓而行。谁知那骏马度极快,还没等李雷反应过来便从吊桥上冲了过去,直吓得李雷连捂胸口。 大雨之中,视物本就不远,守门的士兵哪料到有人竟已这么快的度冲进城门。待想拦住盘问时,对方早没了踪影,只隐约看到背影,好像光着膀子,披着兽皮,还背着两根奇怪的物事。 “不好,有羌人奸细冲入城中了!”一名什长吃了一惊,随即挥手道:“快去向曲长大人报告!” 李雷冲进城中,本想寻人问路,谁知大街上一个人都没,只得抱着秀儿跳下马来。瞅着一户人家,上前敲门,那人一开门,正看见李雷身披熊皮,后背熊骨,当即大吃一惊,喝道:“何人?”不知从何方绰出一杆长枪,正对着李雷。 李雷一看这架势,连忙解释道:“兄台莫要误会,我本是山中猎户,只因小妹中了蛇毒,故而到城中问医,又不识得门庭,所以冒昧打扰!” 那人一听,连忙拱手道:“如此,倒是顺唐突了,据此不远有一郎中,顺左右无事,带你过去吧!” 这古人还真热心,李雷念着秀儿,心说一定得找个名医,不能受庸医的苦啊。于是道:“小妹的病很重,还请找个有名的郎中!” “此人号称王神仙,乃是整个乐平郡最有名的郎中!”那人边说,边取出两件蓑衣和两顶斗笠,递于李雷一套,。 李雷这才仔细看了对方几眼,此人约二十出头,却长的很是威严。不是一般人!李雷心道,于是问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来日定当厚报!” 那人闻言正色道:“急公好义,乃是我辈分内之事,岂能贪图回报!”言罢看了看那黑马,一手牵住,引着李雷快步而行。 李雷紧紧的跟在那人后面,闻言心中一凛,肃然起敬,心说这人不简单。作为一个穿越人士,李雷明白,三国时期,无数的英雄隐藏于平民之中。本着多交朋友多条路的心态,李雷也正容道:“小弟山野之人,不知兄台高义,还请见谅!” 那人闻言也吃了惊,心道这孩子年岁不大,虽面容焦躁,但说起话来倒是有理有节,颇有古侠之风,何况听其口音,应该不是羌胡的奸细!只是,这身装扮实在怪异,更怪的是,他一个山中猎户怎么会骑着郝屯将的宝马,抱着一个一身汉装的女孩,并且谎称是他妹妹! 一边想着,暗地里握住刀柄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 “在下高顺,小兄弟怎么称呼?” 高顺?!李雷心中一动,若是三国演义中的那个高顺的话,这就是东汉末年无疑了!他的三国知识大部分来自于三国演义,知道这高顺是个汉子,但是武艺却不咋地。不过心中却是暗喜,高顺现在还是个毛头小伙子,说明现在董卓还没有入京,貂蝉就还是处……虽然咱没有那个什么情节,但是有可能的话,没人愿意去做第二个男人。 “小兄弟?”高顺见对方没有吱声,不由得回身提点道。 “呃,小弟惦记小妹病情,心中慌乱,”李雷愣了下,急忙应道。“小弟姓李名雷……” 好似听到李雷的声音,秀儿竟在怀中呓语了一句:“表字老公。”随即又昏昏睡去。李雷狂汗,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呢! 虽然雨声不断,高顺却听的清晰,不由得疑惑道:“老公,小兄弟怎么表字宦官呢?”心中却也有些疑惑,表字一说,多为一些士族人使用,寻常百姓一般是没有的,当然,一些附庸风雅或是向往士族阶级之辈也会取表字。 宦官?李雷一愣,没想到老公一词在古代还有这个意思,心想这可奇怪了,太监的意思怎么会演变成丈夫的意思呢?难道是妇女解放后,希望自己的丈夫,像太监一样服服帖帖,还是希望,自己的丈夫在面对其他女人的时候,就像太监一样。 “这只是我们兄妹之间的戏语罢了!”李雷很是郁闷,只能推到秀儿头上了。 这两人还真是兄妹?高顺心中一动,暗想还是在观察一番吧,口中却道:“原来如此,呃,王神仙之处到了!”说着,两步跨到一户挂着“同济堂”牌匾的门下,用力的拍了拍。随即又把黑马拴在门旁一棵树上。 终于到了! 马刚拴好,门边打开了,一名童子探出脑袋,微微的扫了眼,便伸手道:“请进!” 早在门打开的时候,李雷就已经跨步上前,那童子话刚说完,李雷已冲到院中。童子看着李雷的装束,也是一愣,但随即就跟上去:“请到正堂!” 高顺跟在后面,也进了正堂。 正堂中原有两人,一人年过半百,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另一人是个年轻后生,正在配着药材。“王师傅,病人带到!”那童子对着年过半百之人行了一礼。 王神仙倒没有在意李雷怪异的着装,示意李雷把秀儿放到一边的床上。 李雷原先的世界,去看医生的时候,大多都先问你得的什么病。李雷当时就很郁闷,我要知道是什么病,就自己抓药了,还要你们做什么?然后那些医生就问那地方不舒服,怎么得病的之类。所以李雷见到医生都有一个习惯,就是把自己最近得病的原因和不舒服的地方讲一遍,再揣测着可能是什么病,最后等着那些医生下定论。不知道是得病太多还是什么原因,李雷的揣测倒是十中**。 “我妹妹,中了蛇毒,带她来的时候,又淋了半夜的雨!”李雷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跳碧绿色的小蛇,放在王神仙面前。“若是一般的蝮蛇,我也知道些门道,但这一条,实在拿不准。” “这种蛇很罕见,白唇竹叶青,毒性虽强,并不致命,但需及时治疗而已。”王神仙扫了一眼,示意那个年轻后生收下那条竹叶青。“这条蛇权且抵作医资吧。” 李雷带着那条蛇,本意就是好让郎中认清毒性,对方既已认出,自己留着也没用,抵作医资便抵作医资,更何况自己也确实没钱。 胸有成竹般,王神仙又细细的观察了一番,然后开始号脉。 “李雷,王神仙是乐平郡,乃至整个并州都能数一的郎中,你就放心吧。”高顺忽道,示意李雷出去一下。李雷见王神仙一副淡定的样子,心中也踏实多了,便跟着高顺除了中堂。 高顺带着李雷走到院中的偏远处,忽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李雷心中咯噔一声,不是吧,自己的谎言天衣无缝呢,正要狡辩。高顺冷哼一声道:“门外马匹乃是并州军,郝屯将的坐骑,我与他有数面之缘!” 原来是这么回事,李雷心说高顺你也太热心了吧,你一个白身管那么多事作甚。李雷自觉武艺已经达到八十以上,所以见到高顺虽也有些激动,却并没有真正把对方放在心上。不过念在他帮忙找王神仙的份上,李雷还是一五一十的把王进等人捕虎和自己偷马的事情说了一番。 “庸才,怎能如此带兵!”高顺一听,忍不住骂道,忽而又眼神烁烁的看着李雷,道:“你和这女孩究竟何人!” 这高顺,还真和自己杠上了,他以为自己是警察啊?李雷忿忿的想,但是却不愿和高顺撕破脸皮,毕竟,三国演义看过多遍的李雷明白,这是一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先是董卓,不高兴杀人,高兴了也杀人,为了凑些军费,更是直接杀死洛阳城中富豪,掠其财富;后来曹*和孙权也不甘人后,一个攻打徐州,连屠数城,虽然事出有因,但平民百姓和你死爹有什么关系?抓不到主犯,打不了从犯,就杀平民百姓泄愤,算什么;孙权攻了夏口,也屠了会城。 虽然自己是穿越,但那并不代表自己可以振臂一呼,天下云起。那种王霸之气,也只能在穿越文中yy了,决不能当成现实,不然你就是很傻很天真了。记得有个女孩写得一篇穿越文好像是《霄汉》的,很是真实,人家一名武警带着狙击枪手枪的穿越到汉末,结果呢?先是被曹*狠狠的骗了一把,转手献给董卓,从此如履薄冰,甚至假装患有花柳才勉强逃过屈辱,然后就被赏给了徐荣,然后又想收回来送给孙坚……简直一部血泪史。 自己呢?别说狙击枪手枪的,自己过来后直接变成了孩子,还呆在一头老虎旁边。幸好冥冥中得到上天的保佑(许多年后,啸岭听说这件事后,狠狠的鄙视了李雷一顿,明明是老子照顾你几年,你感谢老天?!),勉强从狼口拣条小命,还过了两年茹毛饮血的生活,不能上网,不能泡马子(虽然老是失败),不能玩电脑,不能看球赛,不能去k歌,唉,人生好像突然没有了任何意义。不过自己总算是个人才,这样都能挺过来,还痛定思痛,练了一身好武艺!是金子总是会光地。 李雷总算没有完全的忽略眼见的高顺,心道先给你戴顶高帽子,以后再背后敲你一闷棍!于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小弟瞧高兄乃是正直清白之人,怎地如此叱问小弟?” 高顺也不含糊,不是一顶帽子就能忽悠晕的,当即也正色道:“你是何人,本与我无关,但你若是羌胡奸细,我大汉子民自当诛之!我瞧你年岁不大,行事利索,有心结交,故要问个清楚!”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小子是个热血青年啊,不错。自己穿越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说的,李雷于是开始酝酿感情起来,说自小与野兽为伍,不知父母家族,后来救了秀儿,才不觉的孤单之类。 高顺初始频频点头,面色沉重,最后却忽道:“你既自小与野兽为伍,为何会说人话?” 李雷的脸一下就拉长了,没想到高顺心思这么缜密,更没想到古人不好忽悠,连一个吕布的小将都搞不定,自己真丢二十一世纪的脸。其实李雷是受三国演义的影响,曲解了历史上真正的高顺。历史上真正的高顺是一个很牛的人,其下陷阵营七百人,号千人,每所攻无不破者!打个比方,就是一名剑客,一旦出剑,没有杀不死的人,牛吧。高顺本人更是清白有威严,较著名的战役就是攻击刘备的小沛,大败来救援的曹军精英夏侯惇,后来又击破刘关张固守的小沛。 正说不行,那就谓之鬼神吧,实在不信就宰了他!李雷愤愤的想,于是冷道:“伥鬼所教!” 高顺闻言面色一变,忽躬身道:“公子真奇人也,顺冒犯了!” 呀,这就搞定了?李雷也吃了一惊,心道鬼神蛮好使的,这下倒好,还升级当公子了。面上却是微微一笑:“高兄不必如此,小弟只是侥幸活下来而已。” 高顺却摇摇头,道:“那野兽俱是有灵性之物,它们尊你为宾,必有原因。野兽尚能敬你,我却再次妄自猜测,实在是太唐突了!” 我靠,就差说自己是武曲星下凡了。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给你戴顶大帽子,你不回敬俩,那就是不厚道!李雷深吸口气,一脸郑重的道:“高兄面容威严,隐有天神之姿,又心念大汉,定是将星下凡,想来对行军打仗很有一套了!” 这几句是李雷胡诌的,他并不知道对方真的会带兵,只是觉得他斥责那个郝屯将带兵不行,言下之意就是自己不错了,李雷也是瞅准了高顺的这个软肋拍上去的。 高顺一听,果然大有知己之感,一时心潮澎湃,正想说些什么,忽见那童子提着绿蛇走了出来,便收住了口。 李雷见状也是吃了一惊,正欲向问,那童子却先开了口:“两位,家师有请!”顿了顿,又道:“这竹叶青,还与你们吧!师父说此蛇可入药,价值百金!” 李雷面色一滞,哪管什么百金,两步冲进中堂。 王神仙看见李雷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由得一阵羞愧,道:“令妹病入膏肓,药石枉效!” “怎么可能?只是淋了一夜雨而已!”昨天还活生生的,和自己斗嘴的小女孩,今天就要死了?虽然明知古代医学不达,李雷还是无法接受,他冲着王神仙,两眼冒火。 王神仙叹了口气:“若是仅仅淋雨和蛇毒的话,却也非绝症,只是在此之前,还应受了阴气侵扰,固入体内,却又食了大量阳性之物,应该是肉食,导致阴阳不调,再加上蛇毒,淋雨,一不可收拾矣!” 李雷听对方说的头头是道,并且推断也基本准确,心知对方并非庸医。但若让秀儿就此死去,李雷却无法接受,更何况,肉是自己烤的,这样说来,岂不是自己害了秀儿! “高大哥,此地还有什么名医?我要一家家的找过去!”看着秀儿的样子,李雷一阵心酸,眼泪簌簌落下。他虽刚刚认识秀儿,便被对方的古灵精怪和聪明机敏所吸引,更何况二年来见的第一个人,在呀心底,已经把秀儿当作亲人。可现在,这个世界第一个亲人就要这样的死去,并且自己还是罪魁祸! 高顺脸色深沉,旁边那童子却是极为不悦:“我师父是并州第一神医,他说没救,就是没救了!” 李雷呆呆的看着那童子,惨然道:“令师虽高才,但术业有专攻,我就不信没有专门诊治这种病的!” “术业有专攻?”那年轻后生闻言抬头看了看李雷,一旁的王神仙则脸色更红了:“惭愧,惭愧,老生便是这方面的专攻!” 本还有一线希望的李雷闻言砰然坐倒,双目呆呆,毫无生机。口中喃喃:秀儿,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便把你害死了? 第八章 检验武力值 “要不,我来试试?”年轻后生忽然道。 “二先生?”王神仙看了看那年轻后生,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李雷却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两步冲过去,一把抓住那年轻后生的手,两眼汪汪的看着对方,道:“先生,快请,快请!” 年轻后生看了王神仙一眼,长揖道:“先生,不管是吉是凶,学生冒昧一试!” 王神仙点点头,脸上却是一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表情。 年轻后生掏出几根三寸银针,又转而看着高顺道:“医者父母心,兄台还请回避下。” 高顺连道唐突,急忙退出中堂,那童子也退了出去。王神仙本待退出,却又心痒,想看看年轻后生的手段,便呆在原处。李雷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秀儿,对年轻后生的话恍若未闻。 年轻后生见状也不再说些什么,捻着银针,看住穴位,轻轻的刺进去,后来,又褪去部分衣物,露出白白的肩膀,又寻了几个穴位刺入。 秀儿的肤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半晌,竟轻轻的“呓”了声。 年轻后生凝重的脸色放开,呵呵的笑道:“无恙了,我在写个单子,吃上几副药就痊愈了!” 李雷一听,正要上前探视,年轻后生连忙摆了摆手:“此时不宜!”又对王神仙使个眼色,王神仙会意,急忙向门外唤道:“小五,快寻你师母过来,再带上干爽的衣服一套!”门外的童子忙唱了个诺。 “谢谢,谢谢!”李雷上前抓着年轻后生的手,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年轻后生一愣,随即微微一笑。那王神仙在旁边又惊又喜,问道:“二先生,你究竟是什么人?”年轻后生再度长揖,说:“我姓张名机字仲景,来这里拜师学医啦!” 王神仙一听,连道:“哎呀呀,哎哟哟,可不敢当,小五,快摆宴席!” 年轻后生,也就是张机尴尬一笑:“这个,小五刚走。”又转而对李雷道:“令妹需要静养,切记不可打扰。待会师母来帮她换了衣物,明日即可下床了。” 张机张仲景?!一边的李雷思绪早飞走了,医圣呐!在中国那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和同时代的华佗齐名。虽因为三国演义的原因没有华佗民间的名声大,不过他著有的《伤寒杂病论》却流传下来,更是确定辨证论治的原则,在医学上的贡献是过华佗的。华佗的呕心沥血之作《青囊书》却因种种原因没能流传下来,仅仅有麻沸散、五禽戏流传于世。管中窥豹,可见《青囊书》是多么惊才绝艳的一本书,想来中国古代倒有多少秘方、学说没能流传下来。我一定要改变这种现状,建立一个医学部,把全天下大夫所学都集中在一起研究,再办一座医学院!聘请张仲景、华佗,还有个那个董奉,这“建安三神医”来讲学。对了,张仲景还这么年轻,那董奉还没出生呢! “那个,嗷,”忽然现两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李雷这才反应过来,又要道谢。张机急忙拦住,王神仙却在一边道:“小兄弟,那个竹叶青在你手中用处不大,但在我手中,却可救死扶伤……” 李雷哪里在乎一条小蛇,当即道:“权作医资嘛,没问题,没问题,我这还有一条,也送与你吧。还要劳烦贵夫人照看小妹呢!”说着又掏出一条蛇。 这时,一位年过半百的夫人和一名丫鬟出现在门前。张机急忙行礼,李雷也跟着鞠了一躬,三人移步到中堂之外。王神仙正色道:“你那竹叶青,原值百金,我这里却不敢再欺客,与你抵作金钱吧,至于医资,还是问下张兄吧!” 张机急忙躬身道:“师父,你老人家折煞徒儿。”一边又对着李雷道:“至于医资之事,不提也罢。救死扶伤,医者之本!再说,这种症状我也是第一次见,完全是试一试而已!” 汗!李雷脸色当即就变了,心道看你拿银针还以为你是神医呢!不过随即想想,不管怎么说,秀儿是被人家治好的。于是也正色道:“不管怎么说,舍妹是治好了。我乃山野之人,本就没有银钱,两位神医却欣然医治,这两条小蛇,实在不成敬意!还望收下,正如王神仙所言,在我手中,不过一餐耳,在您手中,却可救人!” 张机还想说些什么,王神仙已点头道:“此子大不凡也!”转而又道:“不过你这身衣服却是怪异。我前日做了几套衣物,不若……” 李雷知道再推辞就是矫情了,连忙欣然谢过。高顺也走了过来,正要说话,忽觉扑通一声,转身一看,李雷早已软倒地上了。 王神仙面色一边,急忙提起李雷手腕,开始号脉,脸色凝重,缓缓道:“这病更是怪异!表症是受凉脱力,內症却很奇怪啊!” 张机一见,急忙支应着高顺把李雷抬到一边厢房。一边也号了号脉,和王神仙商量一番,王神仙便去开方子,张机却又掏出银针,对准李雷的几个穴位,捻动手指,插了进去。 高顺左右无事,想了想,便回去取了些物事,准备在这边照看这两兄妹。 这雨直下到第二日才停。 “啊呀,好舒服!”李雷狠狠的伸了个懒腰,这觉睡的,一个梦都没有! 四下打量一番,好像是间厢房,随手掀开被子,李雷跳下床,这才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衣服。汗,李雷一头黑线,我这,不知道谁帮换的!岂不是被人看个干净?是个女的还好,算咱吃点亏,要是个男的,咦,李雷不自然的起了半身的鸡皮疙瘩。 “窝藏奸细,都给我抓起来!” 外面忽然传出一阵叫嚷声,李雷吃了一惊,急忙提起那两段熊骨,掂起几根标枪,走了出去。 院中站着十几名官兵,为一人器宇轩昂、威风凛凛,顶束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手持方天画戟。 那人瞪着王神仙,冷喝道:“窝藏奸细,拿下!” 吕布!熟读三国演义的李雷一眼就认出这位天下第一武将,吕布吕奉先!没错,就是他!除了吕布,三国中还有谁是这个打扮,看那威势,看那气息,看那动作,无一不显示出一名高手的风范!好,正要拿此人来检验下自己的武力,实在打不过,逃跑就是,就算逃不掉,凭咱这张嘴,定忽悠他分不清东西南北。 李雷显然已经忘了高顺的精明,当即大喝一声“住手!”走上前去,双目直视着吕布,朗声道:“我因病,故来寻医,自然与王神仙并无瓜葛!你是天下第一名将,怎么能如此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 那十几名士兵听着这话,脸色就奇怪起来,那吕布听着却很是顺心,心道不错,不错。正想说两句客套话,忽然意识到对方是奸细,忙喝道:“拿下!” 一旁士兵便要动手。 “且慢!”李雷又是一声大喝,那几名士兵便停了下来。李雷不禁暗自摇摇头,又是一个不会带兵的。士兵,就要令行禁止,服从且只服从于直属将军,那吕布让人抓我,即是下令,我一个平头百姓大喝一声“且慢”他们还就真的停下来,可见,这吕布兵带的并不咋样。 “你,可敢一战?”李雷两眼霍霍,盯着吕布,一字一顿。吕布的武艺,权且算作1oo吧,自己要确定自己是否达到9o,这样,在面对三国名将的时候,才能知道哪些可以打,哪些必须群殴!若是如那华雄一般,就莫名的死在一个无名的马弓手之下!他要是知道关羽的实力,断不会死这么快的,实在不行,退下也行呢! “哈哈哈,哈哈哈!”吕布很是可怜的看着这个半大小子,仿佛听到了最好听的笑话,扶着胸口,大笑起来。一旁的士兵闻言也大笑起来。 看来要用激将法了,李雷心知这些头脑简单的家伙,最受不得激。当下提着两段熊骨,昂走出门外,瞅见那黑马还在,于是解下缰绳,翻身上马。 “咴儿,咴儿,”黑马鼻子中出着气,李雷一笼马头,在宽敞的街道中来回挪动着,提起一段熊骨指着吕布道:“敢于爷爷大战三百合否,难道并州健儿就如此胆小吗?” “教训教训这个小屁孩!”那十多名士兵闻言起哄道。吕布脸色腾起几条黑线,翻身上马,持起方天画戟,两腿一夹,跃马向前,顿时挟雷霆万钧之势冲来。 来得好,果然不愧为三国第一猛将!李雷心中暗赞一声,身子一歪,躲过这一击,同时一段熊骨飞出,直击吕布的后心。 两人本是对面的,吕布一戟刺来,被李雷闪过,两马一错,自然跑到了李雷的后面,这就是一回合,吕布也不含糊,闻听后背出有风声,方天画戟一抡,戟杆的后端磕开熊骨,同时画戟在空中平面上划出一道弧线,拦腰斩向李雷。 来势好猛,李雷看着那森寒的月牙,虽然知道熊骨结实,却不敢硬抗对方的月牙刃。两腿一夹马腹,黑马前冲,同时斜竖起熊骨,挡在画戟的杆上,硬扛对方这一击。这样的拦腰水平划来,根本无法闪避。 嘭! 李雷双膀酸麻,虎口几乎渗出血来,同时身子略略后倒。 “好!” 李雷大喝一声,心道果然不愧为吕布,力道这么大!自己的熊骨已是斜斜挡出,卸了不少力道,谁知还是这么狼狈!不过没什么,对方可是吕布,已经两个回合了,加把劲,争取战到二十会合!想那公孙瓒,号北代王,杀得乌桓闻风丧胆,也不过与吕布战不数合,应该是没到十回合的。即使这样,在游戏中公孙瓒的武力也是接近九十的。想那许褚,接近一百的武力,也不过打上二十回合,曹*就坐不住了。 李雷脑子虽然转的有点远,手上动作却不慢。荡开吕布的画戟后,再次纵马向前,熊骨没头没脸的砸向吕布面门。 “来得好!”吕布也不含糊,右手抓住戟柄,用力一抽,向上格去。 两马两错,距离很近。李雷的熊骨反而更灵活些,眼看熊骨要砸到对方的画戟上,忽猛地收回,反而捣向吕布的胸口。 吕布这才晓得这小孩有两下子,当即画戟下沉。李雷的熊骨正捣在对方的画戟上,震得两手麻,“嘶!”黑马一声长鸣,带着李雷向后退了退。 距离一拉开,吕布的画戟就威风多了,呼地一声在半空画出一道弧线,狠狠的斜劈向李雷。 来势好猛!李雷不敢硬抗,只得伏于马上,堪堪躲过,同时纵马向前,意欲靠近吕布。 吕布哪里还容李雷靠近,画戟连连向李雷劈去。 李雷手中一段熊骨,哪里遮拦的住,心中暗道,约莫有十合了吧,看来自己估计的没错,武艺确实在八十以上。只是这熊骨虽然顺手,但马战的时候却很吃亏,若是能寻一件长兵器,练些时候,估计应该能战到二十回合!当下瞅准机会,熊骨再次脱手而出,掷向吕布的面门。 李雷也不瞅有没有击中,一笼马头,转身就走。 “哪里走!”吕布大喝一声,格开熊骨,随后跃马赶来。 来得好,李雷偷偷握住一根标枪,忽地回头,猛地掷出。然后侧住身子,连连掷出三根标枪,依不同的轨迹划过去。 “雕虫小技!”吕布冷哼一声,画戟一抖,划出一个圈,把四根标枪尽数打落。驻马挺戟,一把扯出弓箭,冷冷的看着赤手空拳的李雷。 本想逃走的李雷一看这架势,忙停下来,吕布的飞将之名,辕门射戟一事,李雷可比吕布本人还清楚。连忙跳下马,拱手道:“将军神威!” “将军神威!将军神威!”一旁的士兵见状,当即有两个眼色好的,跟着大喝起来。 “哈哈哈!”吕布仰天大笑,也跳下马来,“这小兄弟不过十一二岁,能有这般武艺却也不简单了,只是你这马匹从何而来,又为何硬闯城门呢?” 一听这话的口气,李雷大喜,心说高帽还是有好处地,你看吕布刚来的时候咋呼着抓奸细,这会功夫倒询问起来,明显有开脱之意啊。于是忙道:“小子山野之人,本不晓得诸多规矩,还请将军见谅。”说着又指着那匹黑马道:“我在山林中救一女童,因其病重,又恰巧遇到郝屯将,便想问他借匹马。谁料那人手下极为骄横,根本不给通报,我一时着急,看前面有几匹马,就忙骑了赶来。还望将军赎罪呐!” 吕布点点头,若有所思,忽道:“所救之人在哪,可是一红衣女童?” 李雷愣了愣,心道莫不是秀儿的家人,这下更好说话了,于是忙道:“正是一红衣女童,莫不是将军家人?” “哈哈哈!千金到手啦,小三,快去通知任县令,前来认人!”吕布仰天大笑,一挥手,旁边一名小兵急忙上马离去。 “千金却不是你的吧!”忽地一声厉喝,一人仰而来。“此女童乃是这位小兄弟冒着生命危险所救!” 李雷忙回头看,却是高顺,心道你小子不知道吕布的厉害,吓咋呼啥呢?千金,估计是秀儿家人悬赏的金钱,李雷从秀儿的话中推知,秀儿应该不是一般人家。千金虽多,李雷却不敢正面和吕布抢,历史的吕布可是个贪婪的角色,为了一匹马和一些金珠,就杀了义父丁原。惹恼了那杀神,吃不了兜着走啊。还是先忍一忍的,大不了,咱背后打闷棍啊,你看人家刘备,一句话就致吕布于死地了!当即瞅着高顺直使眼色。 “你是什么人!”吕布脸色涨紫,一手提起画戟指着高顺。 “高顺!”高顺冷应一声,忽转脸看着眼睛直眨的李雷道:“李雷,昨天张神仙帮你看病,说你患了好几种病,莫不是连眼睛也坏了?” 李雷干咳一声,忽觉肚子咕咕叫,心说不好,连忙冲进院中,冲着王神仙等人大声道:“王神仙,你家厕所在哪?” 王神仙等人一脸茫然,还是张机聪明,微微笑道:“小兄弟莫不是要出恭,请到这边来。” 李雷急急跑去,边跑边疑惑道:“张兄?” 张机哈哈一笑,轻道:“若是看见什么怪事,还望莫要吃惊啊!” 晕,上厕所能有什么怪事,这个张机还真是的!李雷心中忿忿,依着张机的指点寻到一处厕所,也不知道这个时代他们怎么称呼厕所的。 …… 李雷提起裤子,正要出去,忽想到张机的话,心中疑惑,便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当即脸色都白了,只见几条虫子竟而有一尺之长,区蜷在粪便之中,显然已死去多时! “呃,”李雷胃中顿时一阵翻滚,当即捂着胸口,急忙跑出来,寻着一盆水,拼命的清洗着。 张机并未走远,看见满头恶汗的李雷,连忙走过来,轻道:“小兄弟莫要惊慌,蛔虫已被我尽数杀死,自此无碍了。”顿了顿,又道:“但是,还是要奉劝小兄弟一句,以后还是少吃些生肉。那些生肉之虫极多,经常食用则会使人……” “张兄,张兄!”李雷连忙打断对方的话,心说要是能吃熟肉,傻子才去吃生肉呐!“这个有没有后遗症?”李雷可清楚的记得三国演义中的陈登陈元龙,就是吃海鱼什么的吃出一身怪病,神医华陀都没能治好,只是保住对方三年的病而已。要是自己也,那就哭了。 “不用担心,但若是一年之后,恐怕扁鹊在世……”张机摆了摆手,笑道:“现在业已痊愈了,你的这个病主要是寄生……” “那个张兄,”李雷一听连忙打断对方的话,“那个病理什么的就不要和我讨论了,肚子还不舒服呢。等以后我做了一城太守或是一州刺史的话,一定修建医学馆,聘请张兄和天下的郎中一起研讨医学,开馆授徒,也好拯救世人呐!” “秒啊!”张机一拍大腿,本还为李雷打断自己的话不高兴,这下全部抛到九霄云外了。连忙上前拉着李雷,亲切的道:“那个,小兄弟这个办法秒啊,仲景先拜谢啦!”一边又道:“我们先商量下详细的运行办法!” 李雷狂汗,这哥们真热心,不过确实医德高尚啊。又怕对方拉住自己不放,口中忙道:“张兄,那个为时太早,小弟目前还是白身呢!不过小弟这个办法,应是确实可行!” “哪里是应是,简直是必须是!”张机满脸通红,激动的道。 李雷知道在这个保守的时代,这个办法肯定会遭到绝大部分抵抗的,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候自己真拥有一方势力的话,才能更好的笼络张机这样的人!在军队中,医生的作用甚至要比有些将军要大的多!李雷清楚的记得当年每日大战,日本人一死都是成千上万的,美国佬却至多几百人,就是后勤医疗搞的好的原因。因为在战场上,大部分的士兵受的伤,都不是致命的。 “呔!” 门外呼喝声连连,李雷这才想起高顺吕布还在外面,急忙又要跑出去。 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叫声响起。 “老公!” “哎呀,秀儿,你醒了!”李雷一转身,正看到秀儿那娇俏的笑容。唉,都怪这吕布,一大早就来这边闹和,搞的自己到现在还没去看望秀儿,李雷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两步冲过去,一把抱住秀儿,呼哧一声,扔到天上去了。 “啊!”秀儿吓了一跳,连忙闭上眼睛。一旁的众人也吓得不轻:这一下得有一丈高吧,这小女孩好不容易救活…… 李雷嘿嘿的笑着,一把接住半空中落下的秀儿,用手指刮着对方的鼻子,哈哈大笑。 看到李雷这舒畅开心的大笑,张机走过来,狠狠的拍了拍李雷的肩膀。 秀儿被李雷刮了鼻子,这才敢睁开眼,忽闪忽闪的道:“老公,外面有人打架,咱们快去看热闹吧。” 李雷连道:“好,好,”拉着秀儿就往外走,不过随即又想起张机王神仙等人,忙转身向两人拜谢。张机笑道:“无妨。”王神仙却道:“快去劝劝你的朋友,别和官兵打了,老身还要开门做生意呢!” 李雷心中一汗,不好,高顺怎么说也是帮自己,被吕布打伤了可不好。见秀儿跑得慢,一把抄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两步冲到门外,正瞅见高顺和吕布大战。 这一瞅,李雷的眼睛差点掉到地上。 第九章 结拜 高顺竟然把吕布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李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旁的秀儿倒是瞧的精彩,不停的拍着小手。 我靠,三国演义和历史不一样啊!李雷心中感慨,早听人说七分真、三分假的,自己还拿什么演义来揣测人呢?高顺,不错,捡到宝了,一定要和他处好关系,最好结拜成兄弟。呃,桃花开了没,拉上张机,咱也来出宴桃园豪杰三结义! 得得得得得得!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人来到附近,扯着嗓子道:“魏将军,任县令送千金来了!” 李雷一愣,忙四下里打量:“魏将军,哪个是魏将军?” 吕布一挥画戟,叫道:“任县令来了,这事我们以后再算!”收了兵器。 高顺冷哼一声,也收了兵器,跳下马来。李雷看了看那黑马摇摇头,这马也不咋的,谁骑都行啊! “我就是魏将军!”吕布忿忿的提着画戟,大步而来。 “魏将军?你不是吕布吗?”李雷这一听,差点傻眼了,这人不是吕布啊,三国演义害人那!魏将军,那是谁?魏延?魏延的武力也能达到九十以上,自己能和他打了十回合,也勉强能挂到八十的边了。李雷很是无奈的想着。 “吕布,那是我姐夫!”“吕布”扬起脑袋,一脸崇拜的道。“我是他的内弟,魏续魏大将军!” 李雷砰然倒地,登时晕倒:魏续?!被颜良一回合劈头斩掉,连宋宪都不如,在吕布部队中天天跟在张辽高顺手下混的家伙,武力不过七十多点,自己能和他打十回合,武力值能满六十及格就不错啦!哭啊,自己还想着找吕布切磋,检验下武艺来,幸好遇到的魏续,要不然岂不是要被吕布一戟刺死?这样想着,稍微有点庆幸,也就站直了身子,不过脸上却是如丧考妣。 就在此时,旁边忽传来喧闹声,一群人匆匆而来。 “刁秀儿!”那群人中为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儒生,面白无须,五官端正。 “啊,爹爹!”秀儿欢喜的跳过去,才走了两步,忽然又折回身,躲到李雷的后面。 儒生似是极为了解秀儿,忙柔声道:“秀儿,这几日,把爹爹和你娘都快急疯了,哪里还会惩罚你呢?”一边向凑过来的魏续拱了拱手,道:“多谢魏将军告知小女下落!这里备有千金,还望将军收下!” “爹爹!”秀儿听了这话,急忙跳出来,指着李雷道:“爹爹,是老公把女儿从虎口下救出来的,还是老公把女儿送到城里的!” 这样一说,那魏续便有些尴尬。儒生收在眼底,忙道:“那也要多谢将军告知啊,这千金理当相送!” 魏续也有些不好意思,推辞一番,这才收下千金,支应着几名士兵抬着去了。 儒生这才正容,向着李雷一躬身道:“多谢壮士救下小女!”心中虽有些疑惑,却不便说破。 李雷本对他抛下自己和吕布套近乎有些不爽,心道是个势力之人。这下见对方郑重行礼,才略微明白对方的用意,当下肃然起敬,倒是自己有些迂腐了。连忙扶起那儒生,口中连道:“不敢当,伯父此番,折煞小子了!” “还请壮士到舍下一叙!吾必当款待!”儒生拉着李雷的手,便要离去。 秀儿在一旁不开心了,鼓着嘴道:“老公那么瘦,爹爹为什么老叫人家壮士呢!” 李雷的思绪却由此飞到一边,怪不得,怪不得啊,怪不得以前自己自己喝凉水都长肉,来到这东汉末年,吃了两年肉,反而越来越瘦,越吃越饿,本来还以为是锻炼多和我自己有吃生肉的潜质的问题,谁知道是几条大蛔虫!难怪以前有美女减肥,有养蛔虫这一说,汗! “伯父,”李雷忽道,“其实能救下令爱,还要多亏我的两位兄长!”一边指着高顺张机道:“令爱在林中被毒蛇叮咬,又淋雨受了风寒,多亏我高大哥带路寻到王神仙处,又多亏我张大哥妙手神医!”高顺和张机两人并未听出其中玄妙,莫名就当了人家大哥,以后少不得要照顾对方喽! 儒生一愣,连忙对着高顺张机等人行礼:“在下思女心切,一时礼数不周,还望两位勿怪!” “不敢当,不敢当!”高顺和张机两人也急忙行礼。 众人谦让一番,儒生便决定另派人知会本家并把秀儿送回,秀儿虽不愿意,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向李雷挥挥手道:“老公,你要来找我玩哦!” 任昂等人早就心中奇怪,却不便向问,毕竟你知道人家是太监的话,再去问问那就不合礼数了。只是不知这小太监怎么出宫的,难道有什么隐秘之事,如果是隐秘之事的话,又怎么会暴露自己的身份?难道,自己的女儿碰到了某个部位……任昂满头黑线,不敢再想下去。心道反正不能得罪就是。 于是在附近酒楼先摆上宴席一场,那王神仙也受邀前往。 各位坐定后,免不得自我介绍一番,李雷这才得知对方姓任名昂,乃是九原县的县令。任昂也认识了张机高顺,一时间频频举杯。李雷也不认得那东西叫什么,看着有点像耳朵,便暗自里称作耳杯。高顺本不喜饮酒,但对方一县令,又加上对张机的刮目相看,也就多喝了几杯。 刚开始喝了几杯还好,再多李雷就有些头晕了,忙推辞年幼,就不再喝了。 谁知那张机和高顺却喝对了眼,一时间劝个不停,高顺无奈,心道咱还未从军,从军后当滴酒不沾!于是喝的迷迷腾腾的,又听李雷左一声高大哥,右一声张大哥的,高顺少有的激动了,便要与张机李雷结为兄弟。 张机对李雷也是刮目相看,也知高顺是个英雄,便一口应承了。任昂也很是高兴,一时便命手下取了香鼎,亲自和王神仙主持三人的结拜之礼。张机原想也把任昂拉进来的,却被李雷很是无耻的推掉了,说是自己已经认秀儿为小妹,喊任昂为伯父了,这一拜就全乱套了!其实李雷想的是,万一和任昂一结拜,以后还怎么搞人家女儿,汗! 任昂喝的也有些高,本也有点心思,被李雷这一说,心中也是一动,和太监结拜,有辱门风啊!如此甚好,甚好!于是就当了伯父。而王神仙,张机却一直称其为师父,王神仙也不再矫情,便默认了。 当下香鼎摆好,李雷高顺张机就开始续起年岁,一问高顺刚满二十;李雷也不知自己算多大,但害怕和秀儿拉大了年岁,到时候送聘礼不好说,就装了会嫩,说自己一十一岁;而张机,竟是年近三十!众人大惊,张机便说自己有一套修炼的法子,可以益气延年,取出一本册子,请任昂寻人抄写四本,送与众人。 最后说起李雷,高顺也很是疑惑,黑着脸道:“我说三弟,你一个大男人的,怎么起个表字叫老公?”高顺已知对方不是兄妹,哪里还相信是他和秀儿之间的戏语,本还以为李雷真的是太监,后来帮李雷换衣服的时候还顺便验证了下,最后确定不是。 “我还未成年,哪有表字,只是秀儿小妹调皮,才那样叫的!”李雷忙很没有义气的把事情推到了秀儿的头上。 任昂这才迷糊过来,感情是自己女儿干的好事啊,忙道:“雷侄啊,放心,伯父回去一定好好的教训她!” 李雷心道你这一教训,我岂不是要露馅,忙推倒一边,说秀儿小孩子,可爱云云。任昂见状,也就把话扯到一边,他也是不想说这个女儿,从小就刁蛮的很,记得第一次抱她就被撒了一头,呃,想到哪了?任昂忙一拍脑袋,即开始主持三人结拜。 这一排序,高顺只能排行第二,李雷于是死命的喊他老二,就是不叫二哥。高顺虽郁闷,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争了一番心想自己确实是老二,也就不再争论了。 嘿嘿,李雷的嘴角上扬,心中阴险的笑了,高顺,当一辈子老二吧! 一群人吃吃喝喝一番,王神仙就先告辞回去了,任昂虽不是乐平县令,在这却有一处府邸,便命人把高顺张机李雷三人扶上马车,送到府邸中,使几个丫鬟伺候着三人睡下了。 那任昂父亲任尚本是一大商人,颇有资财,但却地位低下,屡受欺凌。是故令儿子习文、拜名师,那任昂却也争气,幸运的拜郑玄为师,后来又娶了中山郡太守甄朴的女儿为妻,再加上人长的俊美,自此被举了孝廉,被任命为九原县令。任昂也确实有些本事,为人潇洒有礼节,在士大夫阶层和普通农民中都颇有些人望。 次日清晨,李雷方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茫然的四下里看看,心中想的并不是结拜,而是和魏续的一战。魏续,魏续啊,李雷感慨着,自己真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想来三国演义中那些叫嚣着“某愿往!”的将领,一出马被人两刀劈死的家伙,大致都是自己这个样子吧。 别说吕布,说不定华雄杀自己都不要一合。李雷拍了拍脑门,有些心灰意冷,那种要把貂蝉收入内室的思想也淡了不少,毕竟如果无法保护的话,只会落得更惨的结果。想想公孙瓒那些人,为什么死之前要杀掉妻女,可见一斑呐,自己这么菜,还是老老实实的找块田,娶个村妇,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去吧。 李雷跳下床,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不由得道:“咦,衣服又换了?谁帮我换的?”正说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两名丫鬟端着水盆、毛巾,缓缓而入,恰巧听到李雷的自言自语。那两人长的虽然不是绝美,但看着也都很清爽,属于那种良好的类型。 两人忙把水盆放到一边,款身道:“启禀少爷,是奴婢们换的。” 李雷闻言,顿时窘的面颊通红,心中却是飞转,这是古代嘛,吃惊啥,古代那些人洗澡都是几个丫鬟伺候的,自己躁什么,貂蝉收不上,丫鬟还不能收两个。李雷一边想着,心中暗暗打定注意,不去洛阳王允家打工了,先看看能不能在任昂手下混混,就算得不到千金,也要混块地。到时候找几个无家可归的饥民,来打自己的下手,那自己岂不是就成地主老财了? 虽然咱受到的是马克思主义的先进理念教育,但是在这行不通啊,中国还有一千多年的封建社会呢!李雷安慰着自己,世上这么多地主,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不少,大不了自己对那些佃户好一些就是了。到时候娶个三房姨太太,每日里遛狗骑马射箭什么的,也算的上幸福的生活呐! 想到这里,李雷看了看自己,很无耻的说了句:“唔,好久没洗澡了。” “嘻嘻!”那两个丫鬟看到李雷的样子忍不住掩口而笑,哪里知道他十一岁的躯壳里装的都是龌龊的思想,于是一边伺候着李雷洗脸一边道:“少爷昨天酒喝的也太多,回来的时候奴婢们已经帮少爷洗过了。” 洗过了啊?李雷闻言,心说怪不得浑身这么清爽,一边又微微叹气,唉,说是少喝点少喝点,最后怎么又喝多了,搞的两个丫鬟帮自己洗澡都不知道!汗,这么璇妮的事情,自己……都怪那个高顺,老二!自己给他带了个老二的帽子后,一时得意忘形,就多喝了些,嘿。 不过李雷随即就释然,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嘛,自己猴急啥来。就这样,大不了赖在任昂身边不走了!呃,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厚脸皮了?不过还得弄清楚,现在到底是公元多少年,虽然知道高顺才二十岁,还未从军,肯定没到董卓入京的时候,但具体到哪一年,目前还不是很清楚。 李雷一边想着,两个丫鬟已经伺候他洗漱完毕,又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李雷随后问道:“现在是什么年号啊?” “光和三年啊!”一名丫鬟疑惑着道,“少爷想考考奴婢?” “是啊,是啊。”李雷正想着对方若是问起,自己如何掩饰呢,当即打蛇随棍上,“我问的是公元,公元多少年?”光和三年?鬼知道是哪个皇帝的年号,还是公元纪年清楚明了。 “公元,这个奴婢们就不清楚了。”那名丫鬟迟疑着道。 唉,早知道问问高顺了,怎么老感觉自己做事有点不着调呢?李雷忿忿的道:“怎么能这样呢,皇帝的年号记不记是无所谓的,他老人家总归是要嗝屁的,公元纪年才要记清楚呢!” 那两名丫鬟唯唯诺诺着答应了,一名丫鬟趁机道:“还请少爷告知,现在是公元多少年?” “啊欠!”李雷的脸登时红了半边,还好,那两丫头站在另一边,看不见。“那个,你们老爷该等急了,我得赶快去拜访拜访!”李雷说着,一溜烟没了踪影。 “好快的度,这位少爷文武双全呐!”一名丫鬟感慨着。 第十章 目标 李雷刚走到门外,就碰到任昂派人来请,于是便跟着那人直奔中堂。看着亭台楼阁、水榭山古的景色,李雷不禁心动,古代人就是不一样啊!任昂一届县令,就拥有这么大的别墅,这么漂亮的花园,在以前,那不得上亿的价值!自己当地主老财,能有这别墅的十分之一就不错了。想想以前,工作了好几年,连一个卫生间大小的地盘都买不起! 这样想着,很快就走到中堂,李雷一看,任昂、高顺、张机等人都在,还有一名二十多岁的美妇人,于是躬身向众人行了一礼。李雷对东汉时的礼节不是很清楚,不过依着自己对历史的理解,此时民风多彪悍,应该不会像宋明时期义理天下,见到当官的都要行大礼,而且电视剧《三国演义》中也多是躬身而已。 “这位就是救下小女的李公子?”美妇人双手遥遥虚托,转身向任昂道。主要是女儿讲的太过凶险,虎口拔牙,蛇口救人,军营偷马,直闯城门,说的唱戏一般。盖因秀儿虽然中了蛇毒,还是略有知觉的。早上,再加上高顺、张机等人一番臆测,所以对李雷还是比较高看的。本以为至少是高顺一样威武,谁知道却是个半大的孩子,所以才有所疑惑。 任昂点点头,喝酒时,他大概问了李雷的身世,当时就有想收李雷为义子的打算。毕竟作为商人起家,虽然后来贴了金,但底蕴并不是很深厚。再说九原与羌胡地区相距很近,经常有羌人来劫掠,任昂有建立一套私人武装的打算。这样就需要一个忠心耿耿而且武艺高强之人,任昂恰恰缺少这种人,李雷的武艺虽然并不好,任昂对他能和魏续打上十回合还是有所耳闻的,但胜在年轻,展潜力很大。谁知道后来张机三人结拜,这下就不好办,难道叫张机也喊他义父? 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很想把李雷拉拢到自己身边的,要不然送个百金或是什么的便罢了,怎地是又请吃喝,又管睡觉的。 乍一听人喊自己李公子,李雷还有些怪怪的,便抬头仔细打量了下那美妇人,这一看,差点愣住了。两弯柳眉淡如月牙,一双眸子深如秋水,肤色白嫩,却更显得红唇娇艳欲滴,款款的身子,颇有些月宫姮娥的味道。只一望,便不想再收回目光。 不过李雷却仅愣神了一刹那,便生生收回目光。这并不是李雷不好色,盖因李雷完全的继承了金牛座的优良品性。当年星座中曾经有一个问题:十二星座谁最能坐怀不乱?答案即是金牛座,究其原因,其实并不是金牛座的人多伟大,而是金牛座的人胆小,正所谓有贼心没贼胆的类型。 这一幕落在任昂高顺眼里却是另一番印象,毕竟汉朝人没研究过星座的问题,两人心中当即断言:此子非池中之物。任昂更是坚定了好好拉拢李雷的想法,如果不错的话,把李雷招成上门女婿也行,毕竟自己到现在还没儿子,虽然出身低微,但商人的地位也并不比猎人高,至于文风方面,则更不是问题了,拜个名师便可。 “小侄见过婶婶!”李雷是第一次见到那美妇人,行礼之余,自然要再唱个喏。 张机和高顺则满头黑线,幸好任昂不是一个严肃的人,要不然还得跟着这小子喊婶婶!吗的,看来酒真不是好东西,以后绝不能多喝,两人暗暗下定决心。 任昂忙道:“贤侄不必客气,快快入座!” 那美妇人只是想见李雷一面,当下见几人入座,便告罪,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退出中堂了。那袅袅娜娜的背影,李雷忍不住斜了一眼,心中开始盘算着怎么给任昂戴顶绿帽子。 任昂浑然不觉,大伙客套几句,又入席了。不大时,任昂开始切入主题,问李雷有什么打算。 打算,李雷心道当然是混在你身边了,给块地也行,帮你打理内务更好,趁机……但是自小阅读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加三国演义的李雷明白,即使你想做什么,自己不要说出来,要别人邀请最好,这就是欲擒故纵之计!于是李雷正色道:“小侄有一远房亲戚,故想投奔他去。” 任昂一听暗道不好,忙问:“不知贵亲戚家在何方,吾也好送上一程!” “苍梧太守吴臣!”李雷心道既然是远房亲戚,那就一定要说个远的,想了半日,实在没有比苍梧更远的了。至于苍梧太守是不是吴臣,李雷就不清楚了,只是根据三国演义中诸葛亮试探鲁肃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想来那都是几十年后的事了,估计吴臣此时可能还没出生。不过想来交通闭塞,任昂等人也是不知的吧。 任昂和张机一听吓一跳,苍梧啊,还真是远呐!于是纷纷劝说起来,无非是些兵荒马乱、盗匪横生、苍梧地偏途远的话。他也不想想,李雷一个猎户,怎么能有那边远的亲戚。 李雷面容一呆,好像很傻的样子:“远,能有多远,骑马两日总归能到了吧。” 张机一听差点晕倒,他老家是南阳的,弟弟又曾经到襄阳做过生意,去过长沙,故隐隐知道苍梧的距离。那基本上是南方的不毛之地,距离襄阳都有几千里,距离此处更是不知几何,这小子居然说两天就到了! 两人在劝说不断,高顺却坐在一边,眼神冷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李雷一瞅,心道我靠,不会又被老二看破了吧,于是当机立断,决定不再矫情。 恰巧此时任昂道:“绵延千里,死生难卜。不若居于府内,求师教学,也多畅便!” 李雷一听文绉绉的,还好有点古文的底子,对方说的也不是很晦涩,勉强听的懂。意思就是你跑那么远,是生是死都难知,不如跟着我呆在府中,以后拜师求学,也方便的多。拜师求学,做什么,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拜师求学,那岂不是去上大学?李雷忿忿,心道说啥也不去。于是推辞道:“伯父一番美意,小侄本不能拒绝,但性喜狗马,不愿求学!”一旁沉思的高顺猛然心中了了:这小子,本就想赖着人家,还偏偏说要到苍梧去,现在任大人先出口留你,你倒在一边摆起架子,挑三拣四起来!不过小小年纪,有此心机,果非池中之物啊! 任昂这一听,倒放下心来,明白了李雷的言下之意。心说本有意招你入赘,谁知你胸无大志。不过这样也好,你喜狗马,我就给你狗马,还给你青年伴当,变相的也就算拥有了自己的私人武装。于是道:“既如此,便这样吧。”他既然心中不再焦急,便冷静些,想到对方的身份,说话也不再文绉绉了:“吾在九原城北有良田千顷并山林一处,都交与你打理吧,田中多壮丁,可陪你遛狗打猎!” 不得不说,任昂的算盘打的还是很好的。虽然名义上田地山林都交给李雷打理,但明显李雷是猎人出身,屁都不懂,用的肯定还是自己的原班人马,真正的权力还是在自己手中。只是李雷作为名义上的管理,更容易调动一些壮丁加以训练而已。只是他哪里知道,李雷哪里是什么猎户,而且是穿越而来的二十一世纪人才。 李雷就没想这么多了,一想自己立马可以管理千顷良田加一山林,那岂不是十足的地主老财,还能时时的去打打猎什么的,这日子多惬意啊!一千顷,什么概念,就是十万亩,六千多万平方米!其实李雷并不知道,古代一顷是五十亩,即使如此,五万亩良田也不是一个小概念,况且还有一处山林。 高顺也有了心思,他一直想从军报国,抗击羌胡,然而孱弱的地方军却屡屡让他失望。其实早段时间听说并州有个主簿吕布,很是骁勇,高顺正准备去投靠呢,谁知遇到李雷,也就耽搁到现在。现在李雷可以管理良田千顷,一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地,自己作为二哥,怎么能不帮自己的小弟呢,再说还可以就近劝说任昂,建立一支悍勇的军队,到时候也好抵抗羌胡的入侵。 “小侄多谢伯父收留,此生必当尽心尽力为伯父管理好田地!”李雷心道对方千万别反悔,赶忙拜谢任昂。任昂忙呵呵笑着把李雷扶起来。 李雷的行程既然已经定了,不免要问起大哥张机和二哥高顺。 张机道:“本想虽两位兄弟多多盘桓数日,谁知昨晚家书送至王师父处,说是家父病重,所以不能陪诸位到九原了。今日拜会师父之后,便要收拾行装回程了。” 李雷一听,尤为伤心,他以前体弱多病,又常遇庸医,所以见到张机,自然想拉到自己身边。今世虽然没得过什么病,但昨日还是吓得不轻,按张机的话来说,要不是遇见了他,自己恐怕也活不了几年了。现在想想,李雷身上还有些虚汗呢,没办法,在古代,得病那是不得了的事情。 张机看在眼里,心中很是感慨,便激励李雷道:“三弟,老哥还等着你做郡守或是刺史,咱们还推行你那医学馆呢!” 李雷点点头,道:“到时候如果地域偏远,大哥莫要推托啊!” 张机道:“誓不相负!” 高顺在一边也看的热血沸腾,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誓不相负! 然后就问到高顺的想法,高顺心说你小子会欲擒故纵,我就不会吗?便说:“听说并州主簿吕布是员骁将,顺欲往投之!” “如此不甚好,”任昂皱眉道,“虽然吕将军的骁勇数次抵挡羌胡的入侵,但此人生性贪婪,过度依靠暴力,却又喜欢耍弄小伎俩。” 高顺愣了愣,他听到传闻都是正面的,吕布这个人性格怎么样,他并不清楚,如此一听,且任昂并不像诋毁,心中不免有些惴惴。 任昂见状便道:“吾虽不才,九原县中却有些军马,不知将军愿往否?但吾人言轻微,恐怕只能推荐将军做名都伯。” 李雷在一旁,思绪早就飞到一边了,高顺,必须的重新定位!慢慢的理一理高顺的事迹,虽然三国演义不是很准,但没办法,李雷对三国的喜爱和了解,都是来自于三国演义,易中天品三国也看过三四十集,当中介绍高顺的却是寥寥。很明显,吕布手下最仰仗的将领就是高顺,张辽都要排到后面,但是高顺和夏侯惇打的却很是丢人,被人追着打!不过吕布不分兵则以,分兵则必由高顺领军,吕布看人不分忠奸,但好歹多年带兵,对手下人的能力,应该是比较了解的! 不对!一个念头突然跳到李雷的脑海中,既然那些所谓的单挑大多是罗贯中同学虚构的!比如温酒斩华雄,甚至三英战吕布。那么自己为什么还以高顺被夏侯惇追着打来贬低高顺。三国演义在战争还是比较遵从历史的,那自己何必考虑单挑,直接看战争的胜负便是!想通了这一点,李雷的思路便清晰起来,高顺等引兵出徐州,曹*遣夏侯惇李典等人救援,高顺先大败夏侯惇,后又攻取小沛,打的刘备张飞关羽三兄弟落荒而逃,这不典型的是当年红军常用的围点打援嘛!最后吕布手下除了陈宫,只有高顺一人不愿投降,一言不,引颈受刑,面对死亡,何其的潇洒! “这个……”高顺迟疑起来,都伯,这官也实在太小了。 三**队编制,大致是部,曲,屯,队,什,伍六级。伍辖五人,设伍长;什辖二伍,共十人,设什长;队辖五什,共五十人,设都伯;屯辖二队,共一百人,设屯将;曲辖五屯,共五百人,设曲长;部辖二曲,共一千人,设千人督,亦称牙将。 这都伯,手下不过五十人。 “老二!”李雷想清楚之后,心说一定要把高顺拉紧,“伏波将军马援曾有言,君择臣,臣亦择君!那吕布即是一贪婪之徒,何必投之。更何况,你既然想报效国家,就要到国家最需要你的地方!哪里最需要你,并州吕布处么?当然不是,那里有一吕布足矣,你投奔不过锦上添花耳!九原县更靠近羌胡地区,而且没有像样的将领,那里才是最需要你的地方!都伯,官小怎么了,很多著名的将军都是从小兵做起的。再说以二哥的能力,难道不相信自己可以沙场建功,封王觅侯吗?” 一番话说的激扬慷慨,有理有节,又豪气冲天!几人都是一愣,再次肯定此人果非池中之物。若是他们知道李雷心里想的是让高顺到九原,好替他护院,自己可以安心的做地主老财,买两个丫鬟,不知道会不会晕死。 “好,封王觅侯!”高顺重重的点点头,一脸郑重的看着李雷。 看着高顺凌厉的眼色,任昂心中明白,这绝对是个将才! “张大哥,你将成为名垂千古的医圣!” “哪里哪里,小弟前途不可限量啊!” “高将军他日定是朝中大将军呐!” “哈哈哈哈!” “任大人眼光独到、胸怀若谷、谈吐优雅,必定会权倾朝野,富甲天下。” “贤侄……!” 几人又相互说些吹捧或是激励的话,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张机便要告辞了。任昂便要赠送千金,张机推辞不受,说:“令守大人是喜我还是害我呢?”任昂幡然醒悟,当即命人把千金收回。又叫出内人秀儿,一行人直接把张机直送到城门外。 张机很是郁闷,我还没到师父那收拾行礼呢。一直又没机会说出来,只得隐忍下来。 众人见张机不愿走远,还以为张机不忍分离,一个个激动的什么样。张机无奈,心道我就当锻炼身体了。自己走远了,候着众人回去了,这才赶回城中去找王神仙。 第十一章 变相招兵 这任昂的土地还真是多啊,李雷心中感慨万千,自己骑着高头大马遛了一上午,还没能遛个遍。李雷已经问清楚了,现在一顷指的是五十亩,即使这样,粗指算算,宽有五千米多,长也有六千米多,边上还有一大片树林。抵得上一般的乡村了! 怪不得古代起义喜欢打土豪呢,李雷心中想着,忽看了看旁边的麴正,笑道:“麴老伯,这土地的大小我看的差不多了,其他的情况还麻烦您老给介绍下?” 麴正是任昂的一名官家,专门负责打理着千顷良田的,据说祖上也是官宦之家,不过后来破败了,不得不投身到任昂手下。麴正为人正直忠诚,虽然对任昂安排一个半大小子过来很不满,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一大早的就带着李雷来巡查了。 “启禀少爷,这土地皆是良田,故秋季多种麦,夏季多种梁,其中间杂种些粟、黍、麻、豆,旱稻也有一些。”麴正拱着手,好似说家常一般。“这些都是主粮,年产量大约是二十八万石,扣除之后上交十四万石。蔬菜瓜果的也有几十顷,蔬菜有地芝(冬瓜)、瓠瓜、荸荠、茄子、豆角、萝卜、蔓青、芥菜、苦麦菜、蒿菜、苋菜、大蒜、葱、胡荽、韭菜、姜、竹荀、蘧蔬(草菇)、石菭(石耳)、花椒、胡椒、黄花菜、空心菜等;水果主要在树林边,有枣、柰、柿、梨、桑椹等。” “呃,我不是问你这个!”李雷一听头都大了,看看麴正意犹未尽的还想把瓜果蔬菜的产量报一下,急忙打住。“那个具体的产量你详细记载好,做个账本给我看!我现在问你的是户口的问题,我们这共有多少户,青壮年又有多少?” 麴正看了李雷一眼,方道:“这个啊,计有二千户余,青壮年约有六千人吧!” 李雷点点头,早在由乐平回九原的路上,任昂就给李雷交了个底,意思让他挑选一批青壮年去打猎。这是为什么呢?李雷用脚趾也想到了,任昂想建立一支私人武装。至于安排高顺进入军队,估计是想进而掌控九原县的军队大权。期间,李雷终于得知了现在具体的年份,公元18o年,距离黄巾大起义还有四年的时间,不过当年的黄巾大起义并未蔓延到并州。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李雷明白,工作不好找,尤其是这样一上来就当领导的。所以对任昂很是感激,心道不知是自己比较走运,还是任昂慧眼识英才?不过这样也好,自己趁机攒些钱,到时候跑到王允家,趁连环计还没实施的时候,用黄金千两把貂蝉给礼聘过来。 人的野心往往是随着地位的变化而变化的,李雷本想随便找几个漂亮的女子了事,谁知看到手下土地有这么大一块,野心遂膨胀起来,就又打起貂蝉的主意。不过,他打主意的,又何止是貂蝉? “麴老伯,把所有的佃户都集中起来,我有话说,呃,老人和孩子就没必要来了。”李雷下达了集合的命令,待会,自己就要训话啦,哈哈! “这个,现在正在耕种?”麴正迟疑着。 看着麴正的样子,李雷明白,自己要立威了:“如果哪户人不愿意过来,那土地就收回来吧!” “诺,少爷!”看着李雷森森的样子,麴正猛然一顿,连忙拱手,随后吩咐后面的两个手下去办事。 不一时,十几人就开始在田地和村庄里敲起锣来,边敲边吼着:“新少爷有话要说,赶紧到大场喽,不来的就把地收回啦!”大场,是农民用来打粮并晾干的地方,一边,大场的地面都用石滚来回翻压,达到干燥坚韧光滑的要求。用来做广场,再合适不过。 “你去到大场安排,统计一下,我随后就到。”李雷扔下一句话,纵马向前而去。 得酝酿酝酿怎么说,肯定不能说招兵,要不然传出去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李雷盘算着任昂给的条件:良马五十匹;三千金,李雷本还以为是黄金来,谁知道是白银;镔铁一千斤,李雷准备打一套铠甲和件趁手的兵器;主粮上缴量可由十四万石降为八万石。 粮食这方面大有考究,任昂本说由五成降为三成的,不过在李雷的坚持下改为了数字。这样,可*作的空间才大些,李雷虽然对农业不是很了解,但心说凭借几千年后的见识,把收成提高个一两成还是有希望的。 良田的布局并不是很合理,如果能修建几条灌溉沟渠,把沱河的水引过来,粮食的收成肯定会提高,最好再修建一个大鱼塘。到时候可以取用鱼塘底的淤泥去施肥,毕竟只使用粪便的话,并不能完全的满足施肥的要求。李雷不禁佩服起古人,粪便施肥,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现的。 “少爷,少爷!”一名仆役远远的喊着。李雷一看,便知大约是集合完毕了,于是一笼马头,折身回去。在那名仆役的带领下,直奔大场而去。 不大会,便远远的看见大场里乌压压一片,占据了半个大场。人数和自己刚上大学时的开学典礼差不多,只不过当年训话的是校长,现在训话的是自己了。 想到即将拥有一支四人武装,李雷兴奋起来,纵马的度就快了不少,几分钟便赶到场中。麴正急忙迎上来,牵住李雷的马头,李雷纵身跳下马,笑道:“都到齐了?挺快的嘛。” 麴正点点头,道:“少爷,都到齐了,除了些外出远游的,其他的青壮年都在这呢!”心说不来就砸饭碗,人能不快么? 李雷扫了扫场中的五六千人,那五六千人也在看他,只是那目光却极为不善。 “就是这个小屁孩?!哈哈哈!”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放声大笑着,一小撮人顿时跟着起哄。大部分人仍在观望着,毕竟,李雷手中握着的是他们生存的条件。 李雷淡淡的看着那人,心说若是什么都拿土地来说事,难免落人语句。自己虽然打不过魏续,但好歹能支应个七八招,想来料理这样的大汉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看着这乱哄哄的场面,李雷清了下嗓子,掏出白银十两,对着那名横肉男道:“你若能打赢我,这十两银子归你,你若是打不赢,也给你五两。”前排的人一见,就有几个两眼冒光,麴正忙带着十几个老年人维持秩序。 “二狗,赶紧上,括他两决板子!”一人撺掇着。 横肉男二狗倒迟疑起来:“括恓惶哩,恶就滚蛋喽!” “兀的哩!哈哈,上去挨几*都,消了爷的气!”周围几人大笑道。 我地个乖乖,说的什么东西?李雷虽然听不太懂对方说的什么,但大致意思却明白了,于是冷笑道:“我听说九原的爷们敢和羌胡叫板,就是你这样?我看掏掉鸟儿入宫伺候娘们还差不多!” “恶色!”二狗脸色涨成酱紫色,忽地冲过来。 看来在山林中那两年练得还不错,李雷见那二狗来势虽猛,度却不够快,动作也略显夸张,于是微微一笑,待二狗冲到跟前,这才向左一闪,同时脚尖对着二狗的脚背一勾,二狗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二狗嗷唠一声跑起来,李雷已闪到三丈开外,二狗摸了摸流血的鼻子,扭头四顾,正瞅见粮垛上有只铁叉,急忙快走两步,一把抄起铁叉,向李雷冲去。 “吱吱,”一只硕大的田鼠忽地从粮垛下面钻出,摇着粗长的尾巴迅的向田中跑去。 秀,秀time!李雷大喜,顺手捻起一根标枪,身子潇洒的一转,标枪顿时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射向二狗的面门。李雷的熊骨最后也送给王神仙了,就剩下几根标枪,现阶段没什么武器,就一直带在身上。 “嗬!”人群中一声爆喝,一个矫健的身形拈弓搭箭,一瞬间拉成满月,就要射向空中的标枪。就在这时,忽地另一道身影遮住那人的视线。 看着扑面而来的标枪,二狗登时傻在当场,标枪擦着他的耳边划过,正射中那只肥硕的田鼠。 “好!”遮住射箭者那人大喝一声,移开身子,前排的青壮年见状也纷纷叫好!随即开始议论起来。 二狗这才反应过来,对着李雷行礼道:“恶服了!”转身就欲回去。 “慢!” 李雷微微一笑,示意旁边人递过去五两白银。 二狗愣了愣,接在手中。 “好!公子有信有义,却不知聚集我等,有何见教?”遮住弓箭那人上前,微微一拱手,朗声道,不过却是一脸孤傲的表情,好似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李雷正要问,那麴正急忙凑上来,小声道:“少爷见谅,这是犬子麴义。” 麴义?袁绍的大将,战公孙瓒的时候大放异彩,先骤强弩击败公孙瓒,后来又救下袁绍,斩将搴旗,最后不数合被赵云杀死。不知道这次,三国演义准不准?李雷笑了,这段正史自己还是有所了解的。公孙瓒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其号北代王,是乌桓羌胡都比较害怕的一个人物,并不像三国演义描写的那么那么菜。其下骑兵尽皆白色,号“白马义从”。乌桓人看见了就跑,叫他“白马将军”。 三国演义中赵云经常白袍白甲白马,其实好这口的是公孙瓒,不过赵云在公孙瓒那呆了好长一段时间,参照在刘备身边的经历,估计也有可能是白马义从中的一员。 袁绍军中不乏名将,颜良、文丑、张颌、高览、淳于琼等,在这些人面前,麴义能够斩将搴旗,抢占功劳,可见至少不会比这些人差了,就是最后死在赵云手下有点惨。李雷最后总结,武功未知但不高,带兵能力应该是一流! “麴兄,那位是?”李雷看了看刚才弯弓那人,面向麴义拱手道。刚才那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若不是麴义拦着,估计自己的标枪十有**被射落。李雷一直想学弓箭,没办法,在三国演义中不会射箭,简直枉为武将。真正的一流高手,无一不精于此道。 “俺叫曹性!”那人不待麴义作答,自顾着走上来,大大咧咧的道。 曹性,一箭射中夏侯敦左眼的家伙,不错,别的不说,射箭能力不俗。想那夏侯惇,好歹能算上一流高手,纵马在阵中飞奔,这样都能被曹性一箭射中左眼,可谓神射啊!只不过力道不足,这样都没能射死,但是谁又知道曹性不是想活捉夏侯惇呢? “曹性!”李雷微微一笑,心中忽地一咯噔,怎么回事?好像我遇到的都是比较衰的家伙,高顺、麴义、曹性,没一个有好的结束的! 略微汗了汗,想起以前的那些衰事:出门就下雨,带伞就晴天,彩票从不中,坏话全都灵。还好,在三国相对来说还是好上不少的。 “曹兄!”李雷也拱了拱手,这才面向众人,朗朗道:“任伯父的千顷良田,现在由我打理!” 众人一听,不由得议论纷纷,“不会是要加租子了吧?” “兀的哩,谁不想多捞点!” 唉,看看这思想,怎么都往坏处想呢,李雷摇摇头,大声道:“租子一分不加!” 众人这才稍稍安静下来,又疑惑道:“那想做什么?” “诸位也看见了,我是一个比较喜欢打猎的人,也是一个喜欢排场的人!”李雷大声道,心中总有点怪怪的,“所以,我想在你们中间,招一些伴当,陪我打猎!” “不知公子想招多少人?”麴义道。 李雷微微一笑:“两千!” “两千,哈哈,打什么猎,要两千人!”众人闻言更是哄声连连。 “凡一户人家,无有愿意者,驱除出九原境内!”李雷冷冷一笑,扔出一根大棒!下面顿时炸营,便要激变。李雷小手一挥,又把胡萝卜扔出去:“凡愿意者,一经录用,管吃管住,每年再十二石粮食!所猎之物,一概均分!”李雷计算过,每户人家大约都是二三个青壮年,抽出一人对于农事并没有太大影响!所以才定下这个霸王条约,众人中虽有不满者,但却没有办法,毕竟生活的依靠在李雷手中抓着呢。 “公子,不知道我们所猎何物?”曹性忽大声叫道,他的嗓门很大,中期极足。 李雷笑了,这才是重点,不过却不宜较早透露。 第十二章 初为领导 “羌胡!”李雷看着身边麴义和曹性,淡淡的笑了。他旁边只有这两个人,一般人并不需要过早的知道,并且,在那之前,李雷还要屯田,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公子小小年纪,好大的气魄!”麴义盯着李雷,有些惊奇的道,倨傲的表情这才有点改观。 “猎的好,猎他娘的!”曹性却在一旁叫好,“想那羌胡,仗着有些好马,屡次侵入我大汉疆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公子,赶快拉起人吧,老子要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呵呵,我虽有这个打算,但暂时还不会去!”李雷看了看沉思的麴义,笑道:“麴兄,你对羌胡人的轻骑兵有何良策呢?” “羌胡人的轻骑兵来去如风,只能出奇不意,一击必杀!”麴义淡淡的道,“多备些强弩大盾,我必能大败之!” “呵呵,麴兄这是防守策略,别忘了,我们才是进攻者!”李雷看着麴义的长脸,心说也不知道你傲什么,一副别人欠你钱的样子,你兵虽然带的好,还不是被赵云杀? 麴义点点头,陷入沉思,望着李雷的眼光再次变了变。 曹性在一旁叫道:“骑马射箭就是!”麴义点点头,道:“公子若不嫌弃的话,某等就追随公子,一起猎羌胡!” “好!”李雷豪气大,总算拥有自己的武将了!不过以前玩三国游戏,都是一开始就当君主,再登陆几个猛将女带着,一出山就争霸天下。“那招收伴当之事就麻烦两位将军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回城中。” “好的!”刚才还是平民来,一眨眼成将军了,曹性高兴的合不拢嘴,麴义却没太大的反应,仍是一副你欠他钱的样子。 李雷又和麴义曹性谈了些具体事宜,这才匆匆赶回城中,直奔县府而去。刚到门前,就看见秀儿在调戏两个小男生。李雷狂汗,正想从旁边闪过去,却被眼尖的秀儿看见。 “老公,你头上什么东西?”秀儿看见李雷,急忙把那两个小男生甩到一边,飞快的跑过来。 李雷头皮有些麻,原本以为占了这小丫头的便宜,谁知道这小妮子就是不改,搞的自己总要和别人解释,我不是太监!上次把高顺灌醉了,那小子随口就说出当天换衣服的时候检查的事情,搞的李雷到现在心里还有阴影。 秀儿大名任红昌,李雷真搞不懂,任昂怎么给自己女儿起这样的名字,虽然说娼在这个时代还是比较高雅的事情,但也没哪个士族愿意让自己女儿做那个。不过任红昌这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呃,李雷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哼,就算有缘份,咱也要和貂蝉有缘份!李雷忿忿的想,你这小罗莉,闪一边去吧。 “啊呀!”李雷看着秀儿凑过来的小脸,忽地大叫一声。 秀儿一愣:“老公,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李雷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一边还指着秀儿的脸蛋。 “老公,怎么了,快说啊!”秀儿疑惑着摸摸自己的脸,什么都没有,不由得推推李雷。 李雷一副强忍着笑的样子,嘴里迸出几个字:“谁在你脸上画的,还不快去洗洗!”秀儿闻言急忙跑开了。 哼,小丫头,和我斗!看着秀儿一溜烟没了踪影,李雷整理下仪容,快步走向正堂。 任昂正在批阅着文件,听见声响,抬头见是李雷,于是道:“贤侄,收拾的怎么样?” 李雷耸耸肩膀,心道穿越男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情吗?于是道:“任伯父,伴当已找好了。还有,地也看过了,我觉得可以修建几道沟渠,把沱河的水引进来灌溉。” “好注意!”任昂没想到李雷还有这点子,于是放下文件,看着李雷。 “我想在城中找几名铁匠,打制一些工具!还有,那两千人的住处,伯父……” “铁匠你尽管去找,住处我早就想好了,城南有一处废置的军营,暂且驻扎在那里吧!让黄伟带你去。”任昂想了想,又道:“这还有熟铁五千斤,你一并带去吧!” “这个好,”李雷点点头,又和任昂聊了会便告辞了。一出门,正看见黄伟和几个小子在一起。黄伟是任昂的一个远房亲戚,来投奔任昂,任昂见他人老实,脑袋也活,好些事情都交给他做。 “李雷,伯父要我听你差遣,我就是你的兵了!”黄伟笑着上前,拍了拍李雷的肩膀道。 李雷也笑了起来:“行啊,我这正缺炮灰呢!” “哈哈,炮灰?我去了那就是先锋猛将!”黄伟拍了拍自己瘦弱的胸脯,却不无自豪的说。 李雷懒得跟他打岔,冲着他身旁的那几个小子道:“你们知道城里哪几个铁匠手艺好吗?” 那几个小子忙点点头,李雷遂道:“你们去请三家最好的到大就大酒楼,说本少爷在那侯着呢!”几人急忙跑去了。 黄伟迟疑着:“这样不太好吧?” 李雷打断他的话:“不好,这年头,做工的地位低,像他们铁匠铁匠半工半商的,能有机会从个体经商户转正成为政府工作人员,有什么不好的?” 黄伟点点头:“也是啊,伯父说我脑子活络,我看你脑子更活络!” “哈哈哈,彼此彼此啦,咱们先去酒楼和两盅吧!”李雷拉着黄伟,当先向大门走去。“这门谁关的?”李雷看着虚掩的大门,迟疑的推开。忽地听到哗一声,急忙向前窜去。 噗! 黄伟动作比较慢,被浇了个正着,登时变成了包黑子。 啪! 李雷也不好过,这一窜,只觉得脚下打滑,怎么收都收不住,猛地一回腰,不料力过了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咯咯咯咯!”随着一串铜铃般的笑声,秀儿露出半个脑袋,然后吐吐舌头,又闪回去。 “那几个小子怎么没事?嗯,看来下次得走偏门!”李雷忿道,心想小丫头总有一日,我要好好的教训你,好好的!这样子肯定没法出门了,两人只得又折回去,更了衣,这才出门。这次倒好,没有遇到什么状况,可能小丫头也知道这次玩的有点过火了。 “将来能娶此女者,必非凡人也!”黄伟感慨道,李雷却不尽然,恶人自有恶人磨,更何况汉朝是一个不在乎女性的朝代。这个时段的美女,好像就没几个有好下场的,貂蝉就不用说了,还有个才女蔡文姬,境遇也很惨,本着仁爱之心出,我要帮她避开那恶魔般的生活。还有个甄姬也是的,有机会的话,也要改变,想甄姬在曹家小心翼翼,孝敬公婆,体恤夫君,还生下一儿一女,最后仍免不了被毒死的结局。 这样想着,不一会就来到大就大酒楼了。 “李少爷,汪少爷!”那几个小子竟是先到一步,正在门外焦急的等着,看到二人急忙迎上来。“那几个铁匠都不愿过来!” “嗯,老是在那种地方呆着,难免内分泌失调!”李雷本想骂人,忽又觉得不妥,于是改口道,“黄伟,咱们进去喝几盅!”把那几个小子晾在远处。 李雷在大就大有间特别的雅间,按照李雷的思想就是,好不容易有靠山了,不横一横,岂不是白混了?享福,一定要享福,李雷如是想,心说又忘了去买俩丫鬟! 刚喝到一半,门便被撞开了,高顺风风火火的走进来。 李雷眯起眼睛,道:“老二,什么事?来喝两盅!” 高顺面沉似水,道:“我刚遇到麴义和曹性了,这两个人不简单!” 李雷一愣,道:“是啊,我刚收的伴当,能差么!” 高顺彻底无语:“你小子,把两千多人晾在那里,自己跑来喝酒,真不知道你那脑子想的什么?!” 李雷疑惑道:“我只是让他们帮忙招人啊,招好了就各回各家呗。” 呃,这就是自己当天看的非池中之物,高顺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眼光了,他苦笑道:“不管是兵士还是伴当,他们既然是你的人了,就要听你的指挥!你和他们说的管吃、管住,那两千多口子,就在大场等你呢!” “啊?”李雷这下傻眼了,事情这么复杂啊,自己做事是有点乱啊,第一次当领导,没有工作经验呐,唉能找个细心的女秘书,随时提点自己该做什么就好了。呃,李雷看了看高顺,心道你要是个女的就好了。 迎上李雷暧昧的眼光,高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说这眼光好怪异,我怎么有点害怕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可是又不像啊。 “店家,我要征用你所有的伙计和食物!”李雷站起来,猛地一拍桌子道。高顺急忙拦住他,道:“还好,我把五十个兄弟带过来了,让他们帮忙吧。” 于是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杀奔两路,一路李雷和高顺带着大批肉食、酒菜和粮食在黄伟手下的带领下,直奔军营;另一路是黄伟带着两个手下去给那两千多人带路。 一路疾驰,赶到军营,天色已经黑了,李雷忙命人点起火把,分出三十人去做饭,又三十人去打扫军营,又要安排人卸载食物。李雷直忙的四只脚不够用,四张嘴不够说,幸好高顺在一旁帮忙,什么事情都安排的合合理理。 看看差不多了,那两千人怎么还没踪影,李雷正向外瞅着,忽地一惊,莫不是被扣了。是地,黄伟此去没有任何的信物,自己真是太大意了。麴义在给自己出难题,自己这个菜鸟今天丢人丢大了,李雷不由得一阵懊恼,早知带兵这么麻烦,不若当初答应任昂去求学了,最起码是自己的老本行呢。到时候又可以尽情的借用后人的名句,自己岂不是很快就会名满天下? 不过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可吃,一个想法在李雷脑海中想起,于是取了百两白银,然后翻身上马,回头对着高顺道:“二哥,这边就先麻烦你了!”说着催马迅的向大场赶去。 大场中乌压压一片黑魅魅的鬼影一般,李雷纵马只赶到场中,急忙一扯缰绳,“嘶”骏马长鸣一声,停了下来。 “公子,”麴义和曹性见状走过来,微微行礼,夜色中根本看不出两人的表情,麴义又道:“有几名奸细来胡乱下达命令,已被某拿下了!” “哈哈哈哈哈哈!”李雷出一阵长笑,成功的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这里。 “你们做得好!”李雷的话字正腔圆,掷地有声,“你们表现出极好的纪律性、组织性和配合性!甚至远远的过了正规的军队,我对你们非常满意,尤其是麴义和曹性两位将军。我李雷带领你们,一定以法令和信义为准则,就要做到令行禁止、赏罚分明!现在宣布,赏麴义将军纹银百两,曹性将军……” 李雷心中咯噔一声,来的有点急,就带了百两纹银,早知道喊五十两了。左右看看有没有能赏赐的东西,忽看到那匹马,于是狠了狠心道:“曹性将军良马一匹,诸位酒肉宴席一顿!” “多谢公子!”麴义和曹性带头大喝道。 “多谢公子!”众人欢声雷动。 麴义微微点点头,小声对曹性道:“怎么样,我说这小子绝非凡人,此番必是试探某等!”曹性点点头,道:“义公好眼光啊,在下拜服!” “现在,听我口令,向右转,齐步跑!”李雷继续下令,因为马赏给了曹性,只能跟在旁边跑路。半道上瞅到黄伟,天太黑,也没能看到对方什么表情。 那些人在大场中站了半日,现在晚饭还没吃,好一部分人跑到十里的时候就撑不住了,不是有人想停下来。李雷见状顿时想起曹*的望梅止渴的典故,于是大喝道:“闻到了没有?” “公子,什么东西?”曹性中气十足的回应道,没办法,公子话了,总要有人接茬,再说自己一直骑马呢,一点都不累。 李雷尽量的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极有诱惑性:“大骨肉汤的味道!好香,还有汾酒的醇香,这么远都能闻到!” “是啊,好香啊,好像是牛肉熬得!大伙快点前进,早点吃大块肉,喝大口酒!”麴义似乎是明白了李雷的意思,大声的喝道,一边还用崇拜的眼神看了看旁边的李雷。 “噢!”一伙人闻言眼睛都绿了,度陡升了一倍有余。 第十三章 不能老是自己动手 高顺做事很是妥当,在他和五十名士兵的指挥下,二千壮汉很快就安置好了。看着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李雷也终于松了口气,使人把高顺麴义曹性黄伟四人请到大堂喝酒。 高顺一听喝酒,就托口军中还有事情,先溜了。李雷也没办法,今天怎么说都要谢谢这高老二呢。 酒过三巡,李雷便想起九原城中的铁匠,黄伟的手下太嫩!于是令人把那几个小子叫进来,冷道:“你们今天请的是哪几个铁匠?” “城东的王铁匠和刘铁匠、城西的盛铁匠,还有城南的张铁匠。” 李雷看了看曹性,道:“曹将军,你明天带一百人,把这四名铁匠连家带口的全部请到这里。” “诺!”曹性本想吼一嗓子你放心什么的,可一想公子喊自己将军呢,身为将军,就要有将军的派。 “这样不太好吧?”黄伟迟疑着道。 呃,这小子,也不想想,现在的县令大人是什么?那可是公检法三权集于一身!李雷也懒得和他解释,忽一想麴正还有很多东西要报过来,于是道:“黄伟,你就负责管理后备吧,明天一早带上你的几个小子,到麴老伯那里,把这千顷良田的种植状态和所有佃户的资料全部详细统计一下,三天之后拿给我看!” “诺,诺!”黄伟一听打了个激灵,心说这小子报复来的可真快,忙连声道。 李雷这才点点头,看着麴义道:“麴将军,今天共计招了多少人?” “两千四百人整!”麴义回答后,又试探性的问道:“可否按照军队的编制成立部曲?” 李雷和高顺讨论过此时军队的建制,本想祭出现代化的军队编制的,可又想这么新颖的东西有点太特立独行了,所谓枪打出头鸟,自己现在还是帮别人打工,也没有那个实力,于是强迫性的学习了部曲屯队什的编制。于是笑道:“可以,两位将军各自挑选一千人吧,这样的话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将军了!” “哈哈,跟着公子就是爽,这刚一参军就是牙门将军啦!”曹性大笑着喝了一口酒,又把一根鸡腿塞到口中。 军队就军队吧,李雷也不想去纠正曹性的话,这样一个美丽的误会(其实不是误会),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自己一直喊两人将军呢。想了想,又道:“麴义将军,明天你也带一批人到城中,请一批能工巧匠来,尤其是木匠。” “诺!”麴义一拱手,朗声道。 黄伟在一旁只顾着啃鸡腿,也不敢话了,心说李雷你小子,话说的蛮好听,可干的都是什么勾当? 当晚无话,第二日一大早,麴义和曹性就带人到城中请人,黄伟带着几个手下找麴正去了。 李雷身边没有什么可用的人,只好自己上手,先把二千多人都集合到军营的点将台。清了清嗓子,李雷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众人哄然大笑。 李雷停了会,待笑声小了点,方道:“所以,我们要先成立一个伙食屯,为大家做饭!愿意做饭的,赶紧站出来。” 人群中涌涌挤挤的,可稀稀拉拉的就站出五六个人。 李雷看看五六个人确实有点寒碜,于是开始了自己的演讲:“同志们,我们不要轻视伙食问题!只有吃饱喝足了,大伙才有力量,才能更好的打猎!” “公子,恶想说两句!”一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站出来,稍微有点拘谨道。 李雷心说正愁着人手不够用呢,于是道:“你叫什么名字?” “恶叫任甲!” “任甲,好,你想说什么?” 得到李雷的鼓励,任甲的胆色也壮了些:“恶当过兵,伙食都是粮食,每十人凑一个锅。” 还有这回事?李雷一愣,想想也有可能,要不然几万人,十几万人的得安排多少个搞伙食的。再说吃大锅饭的话,士兵吃饭就要排队,这就要耽误很长的时间。对了,孙膑减灶的事我怎么忘了,庞涓根据孙膑营地遗留下来的灶的数量来判断其军队的人数,想来军中都是几个人开一个灶的。 呃,知错就该本是好事情,但自己这刚走马上任就犯这样低级的失误,威信可就大打折扣了。李雷抹了抹额头,开始搜肠刮肚的想办法。 二千多口子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李雷心一横,将错就错吧,于是道:“现在我颁布一项新的制度,即伙食制度!每部一千人,设一个伙食队五十人,负责该部的吃饭问题!在外行军期间,把伙食队打散,分到各个屯里,即每个百人队配备五个伙食人员。这样的话,有专业人员的指导,我们的伙食将会比一般的军队好得多!” “好,” “好,不赖!” 李雷看了看任甲,道:“任甲,军队的编制你知道么?” 任甲昂道:“启禀公子,小人知道!” 李雷点点头道:“你要是能从这些人中找一百名出来,我认命你为屯长!” “诺,公子!”任昂一听两眼冒光,他可是个兵油子,一听李雷的制度就琢磨着,这样的话,伙食屯的油水足啊。于是转身吼起来:“赶紧的,闹甚了,阿们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哩,真打到好东西,也少不得阿门的!任三狗,张二狗,还不过来,你们上次烤的野兔,真不赖,恶到现在还流口水哩!” 这一说,倒还真有几十人涌上来,任甲又撺掇大家拉人,不一会就拉了一百人。 “好啦,任屯长,带领你的手下给大伙做饭去!”李雷一挥手,“大伙吃着不满意,我撤你的职!” “公子,你放心吧!”在一片哄笑声任甲带着他的手下向后营跑去。 好,吃饭的事情是差不多了,下面开始晨练吧。李雷本想教这伙人做广播体*的,可是又觉得太麻烦,于是决定还是进行一项最简单的运动----跑步! 有明眼的早瞅出李雷缺人了,李雷刚说跑步,就有几个家伙自告奋勇的站起来,要求帮忙维持秩序、带队。 我靠,真有眼色,舒心!李雷立马让那几人带队,心说怪不得,以前领导都喜欢那些那些表现积极的,我也喜欢啊,你呼啦二千口子人站在这,谁知道哪个有本事啊! 跑步就要喊口号,李雷本想趁机进行心理性暗示的,让这伙人跑步的时候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可惜自己记性不好,早记不得是哪些了,就知道一个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南风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不知道谁带头开唱了,其他人都跟着唱起来。 啊?李雷愣了半晌,不是吧,这么文雅?不过李雷也没让大家多跑,毕竟上午还要去运粮食。不一会,就开饭了,在那几人的带队下,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前期工作准备的太差,李雷这才想起被褥的问题,走到军营中,这才现已经有了,想来是任昂安排的。心说幸好,要不然昨天晚上都混不过去。 唉,以前玩三国游戏哪有这些事情,只要指挥打仗什么的就行了,害人不浅呐,李雷忿忿的想。不行,得赶快建立一整套领导班子,到时候自己只需要坐在办公室,呃,大营之中,下下命令就行了! 边想边走回自己的主营,看着空荡荡的大帐,李雷没来由的抽了下冷。连个站岗的卫兵都没,要是有人暗杀自己,唉,太混乱了,身边没两个人,真他吗的不顺! 刚打开帐门,一股肉香就扑面而来。 看看主席上摆的几道好菜和旁边一壶酒,李雷心说这任甲还蛮对胃口,怪不得领导都喜欢拍马屁的,靠,我也喜欢。 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做的,味道相当的好,李雷边吃边夸,心想等会见到任甲得问清楚,到时候把那人提拔为自己的御用厨子!嗯,最好找个会做川菜的。 身边也没有传令官,想想呆会又得自己跑到军营中去喊人集合,李雷就有点狂汗,我这领导当的惨了点。正暗自苦恼着,门外有人来了。 “报告公子!” 李雷想也没想,就道:“进来。” 一个十**模样家伙走进来,身高约有一米七五,脸盘方正。那人拱手道:“启禀公子,小人自小嗓门就大,所以毛遂自荐,来给公子当个传话的!” 我靠,贴心呐!李雷呼一声站起来,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公子,小人姓马,名建。”那人微微的抬起头,扫了席上的饭菜一眼。 来的太及时了,要不然自个又得跑到军营中喊集合了。李雷正想走下,忽心中一动,道:“马建啊,来陪我喝两盅!” 马建忙道:“小人不敢与公子同席,恳请公子赏小人一块肉就行!” “咦,”李雷奇怪道,“昨天晚上你们没吃肉吗?” “启禀公子,昨天晚上肉少人多,小的没抢到肉,却喝了两碗肉汤!” 又大意了,自己还以为昨天晚上大伙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呢。李雷一想也是,大就大酒楼横竖就二三百斤肉,自己一把全掳了来,却忘了有两千人呢,再一想,自己今天早上还有肉吃,估计高顺安排的时候,并没有使用所有的肉。 李雷于是指着一个盘子道:“这一盘就赏给你吧。另外你再招十个人做传令员,我任命你为传令官!”见马建想拿出去吃,于是又道:“这壶酒也赏你啦!” 马建兴奋的唱了个诺,便缓缓的退下了。 不错,李雷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公司混的不如意了,什么事情都等着领导安排,一点都不主动。就是现在,自己缺人缺成这样,都不好去主动找人,何况那些领导根本就不缺人,而一般的事情大家都能去做! 不过这是一般的人才而言,毕竟自己以前那个社会人才太多了,不像现在,认字的都不多。所以现下社会,自己作为领导,还是要屈尊下顾地,刘玄德三请诸葛亮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应该迅的建立起自己的侍卫队,李雷盘算着,可现在并州上哪找厉害的武将去,自己是知道一些,可现在才是18o年,很多武将还没有长大。自己一旦破坏了对方的成长环境,对方能不能再成为一名牛人就有所商榷了。李雷对于蝴蝶效应还是深信不疑的。 要把自己先进的思想写成一本书,要不然谁有事都来向自己请教,岂不麻烦死,至于书名嘛,就叫《李子》吧!不过自己又不会写繁体字,这可怎么办?对了,找个先生,自己口述,让他刻写!不过,请先生又要花钱,自己手中的银子不多啊!黄伟,这小子读过不少书,是的,就找他吧。 约莫着时候差不多了,李雷向门外喊了声:“马建!” 帐门忽地打开,马建大步走进来,拱手道:“公子,什么事?” “你的传令员召好了没?” “呃,”马建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饱嗝,苦着脸道:“公子,我刚吃好东西!” 李雷皱了皱眉头,感情这小子是来混吃混喝的,于是冷道:“传令,全体集合!” “诺!”马建两腿一并,转身跑了出去,不过那手却在嘴巴上抹着。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帐外响起马建的大嗓门:“报告公子,集合完毕。传令什一共十一人前来报道!” 李雷走出帐外,一十一名汉子直挺挺的站成一排。这个马建,办事效率好不错。 “作为传令员,嗓门一定要大,你们喊一嗓子,我听听看。” 那十一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马建的带领下,一起大吼起来。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我的个乖乖,李雷登时吓了一跳,虽有些郁闷,但还是给马建又加了一分:这小子办事能力也不错。于是看着马建笑道:“不错嘛,好吧,今天的口号就是我要吃肉!” 马建有点心虚,忙摆摆手,一伙人老老实实的跟在李雷的后面。 李雷点点头,吩咐道:“你们留两个人呆在我的身边,其余的分散到队伍之中,我有什么命令,你们就挨个喊过去。你们有什么事情要报告,也挨个的喊过来。” “诺!”十一人其声道,在马建的示意下,一个胖子留了下来,其余的人排成一队度的向场中跑去。 是有点道理,这几人都还长的很彪悍。李雷点点头,忽觉得有点像土匪。人本来好好的,但忽然间会产生一个想法,然后这个想法就会萦绕在这个人周围,怎么也挥之不去。 李雷现在就有这种感觉,早上跑步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那时候乱乱嘈嘈的也没注意,这会工夫跑得整齐了,那种不自然的感觉就体现出来了。 统一服装,一定要统一服装!李雷暗地里下定决心,心中盘算着是不是也掠几个裁缝过来。 “出!”四下里瞅瞅,也没能看到一匹马,李雷黑着脸,心说曹性是个实在人就算了,黄伟你也不知道给我留匹马。马建急忙敞开嗓子,命令一声声的传出去。 忽然想起来没车子什么的,李雷只好老着脸让这一票人到自己家借去,然后到城南的一个粮仓集合,那粮仓是任昂的。不过李雷承诺没辆车补偿一石粮,这伙人一听,乐呵呵的一哄散了。 马建跑了两步,忽想起什么,讪讪的又折回身来。 两人不一时就走到了粮仓,麴正和黄伟早在那里等候多时了,李雷于是和他交待起事情,无所谓到时候要等级好,免得有人抽空多拉了一车走。 “黄伟,带着你的几个小子瞅清除了,少一粒也从你的例钱里扣!”李雷看了看黄伟,又下达了一个死命令。 “可是,我还要统计算账?”黄伟支吾着道。 “那是你的事情!”李雷甩下一句话,开始和麴正海扯起来,忽想起自己还要到任昂那里去领马,于是叮嘱了一些事情后,骑着旁边的一匹马就向城中赶去。 马建脸一汗,连忙吩咐胖子一声,撒起两条腿就追了起来。 第十四章 超一流高手 李雷还没赶到城下就碰到了高顺,高顺打远看见李雷,急忙纵马赶过来,劈头就骂:“老三,你胡闹什么?” 咦,难不成曹性他们出事了?李雷愣了下,乖乖的道:“二哥,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高顺掉转马头,和李雷并排而行:“你一大早的就派曹性和麴义来抓人,没有理由不说,还一抓抓一家?!” “怎么可能!”李雷心说怎么这两人办事也不靠谱,抓几户人闹得城防军都知道了,自己看人的眼光不咋的啊,于是故意厉声道。 高顺沉着脸:“和你二哥打什么诳诳?” 李雷嘿嘿一笑:“我哪敢和二哥打诳诳呢,只是说我一大早的去抓人忒冤枉啦!” 高顺面色动了动:“没有你的指使,曹性和麴义会去抓人?” “没有,绝对没有!”李雷正色道。“我只是让他们去请而已。” 高顺听了前半句,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可一听后半句又上起火来:“还和我诳!麴义和曹性抓人,被一个游侠撞见,两人正在决斗呢!” 怪不得事情会闹这么大,李雷随即释然,自己的眼光应该没问题,麴义和曹性是人才的。于是诞着脸笑道:“闹大了也无所谓,反正我还没成年,最多被人说成纨绔子弟而已!” 高顺这下哭笑不得了,这小子耍起赖来,还真没办法。于是道:“这事情被我压下了,还没有传出去。只是你若再不劝麴义停手,这样打下去,事情肯定包不住。更何况,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两虎相斗,二哥,不是我吹,恐怕你没见过老虎威吧。”像麴义那种不数合就被赵云刺死的,也能和老虎比。李雷和老虎在一起生活了两年,自然了解老虎的威力,像自己和那老虎斗了几合,不过是趁着那老虎乏力的状态下,而且自己对老虎的攻击手段也是了然于胸。这个时代,人类对付壮年的老虎,只能使用陷阱和毒药的办法!看看王进他们就知道了,那可是正规部队,一百人的正规部队,还要挖陷阱,潜伏。 李雷一本正经,高顺却没有闲心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抽出马鞭,对着李雷的马屁股就是一鞭子,随后又抽了下自己的马。“少在这里闲话,赶快去阻止麴义!” 还好咱反应灵敏,要不然这下还真要闪下马去。李雷拍着胸口,暗自腹诽了高顺一句。不过转念一想,麴义的武力再不济,估计也要上八十吧,和高顺应该是一个档次的,能和他打了半天不分上下的,也算是一员健将了。自己这不正缺侍卫嘛,赶紧召了来是正经。于是再加两鞭子,迅的向九原城赶去。 不一时就来到城下,城门守兵早就认识了两人,当下也不阻拦,直接让出一条大道。 李雷也不客气,纵马直入,向众人喊道:“谢啦,改天请大伙喝酒!”高顺默默的跟在李雷后面,看着他充大人,至少,高顺是这么想的。 在高顺的带领下,两人很快的来到事现场,城中西部的一家铁匠铺门口,一处很偏僻的地方,不知道哪个呆子竟把铁匠铺开到这里。 街道门口围着两百号人,却又几十名士兵站到街道的两侧,阻止行人进去观看。 高顺做事,果然稳妥,李雷有点不好意思,纵马过去,大大咧咧的拍了下高顺的后背,笑道:“老二,谢谢啦!” 看着李雷那稍带点诡异的笑容,高顺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老二有问题吗?很正常啊,自己就是老二嘛! “高都伯!”几名士兵看到高顺,急忙闪到一边,动作整齐划一、干净利索。 李雷暗道一声佩服,跟着高顺赶到那铁匠铺前。 早有人看到李雷来了,连忙知会人群中的曹性,曹性急忙钻出来,向李雷道:“公子,麴义那愣人偏要单挑,若是由某一箭射去,早就结束战斗了!” 不能让高顺看低了,李雷想着,于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淡淡的道:“曹将军,你到城中是做什么的?”曹性一听,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老老实实的低下头:“请公子责罚!” “嗯,”李雷对目前的情况很是满意,正想瞄瞄高顺的表情,可一扫眼,对方早没了踪影,估计是挤到人堆里看打斗去了。哼,这个好斗分子,浪费我的表情,李雷腹诽了一句,走到曹性身边,指着旁边押着的一批人,道:“人都请齐了么?” 曹性忙点点头道:“公子,麴大哥请了不少,我也就差这一家了,不过就在这碰到一只大汉,好不厉害……” 李雷连忙打断对方的话:“他们打他们的,管你什么事?人都请齐了,不赶紧送到军营去,呆在这里做什么?”曹性一顿,恍然大悟,连忙支应着手下人迅的撤退。 围观的二百号来人在曹性的带领下,一会就没了踪影。李雷这才举目向打斗的两人看去,不是李雷不上心,实在是对这样的打斗没兴趣。当年看三国演义,又看电视剧,李雷的脑海中都是吕布、关羽、张飞、赵云、马、典韦、许褚、黄忠、魏延、甘宁、太史慈、孙策、颜良、文丑、张辽、徐晃等人的光辉形象,对麴义这样的二流高手,实在是提不出多大兴趣。 这一看李雷吓了一跳,我靠,这人长的真魁梧!只见一个壮猛的大汉提着一根碗口粗的枣木棒在和麴义拼杀,每一棒,都威势无穷,带起阵阵狂风,吹得近旁的高顺袍飘起! 麴义也不含糊,也拎着一根碗口粗的枣木棍,举手之间,虽然没有那种无匹的威势,但每一招都恰到好处,都正好把大汉的大棒扫到一边,抽冷子还回敬几棒,虽不能*退大汉,却也立于不败之地。 “好!”李雷忍不住大喝一声,看麴义的身手,当不再高顺之下!于是信步走到高顺旁边,笑道:“二哥打不过这两人吧?” 高顺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只道:“若论单打独斗,我在此二人手下均走不了二十合,但若各带一军,我却能杀的二人片甲一败涂地!” 走不了二十合?李雷登时吃了一惊,心说自己还真是菜啊,不过没想到麴义这么厉害,但要是这可厉害的话,武力至少也要上九十了,怎么会被赵云不数合刺死呢?估计,八成又是罗贯中同学为了衬托赵云伟大光辉的形象而杜撰出来的吧!这罗贯中同学,当真害人不浅呢! 两人在一旁小声谈论着,不妨恶斗的两人已经杀得兴起。 “兄弟,俺要使绝招了!”那大汉猛地一扫,把麴义*退两步,大声喝道。 麴义深吸一口气,冷道:“若不是没有不趁手的兵器,某早把你这只大笨象收拾了!” “嘿嘿,激将对俺没用!这破棍子俺用着也不舒服,接招吧!”大汉说着,把枣木棍扔到一边,从怀中掏出两把匕模样的古怪东西。“兄弟,虽然你强取豪夺,但是念在你仗多欺少的份上,俺就不和你玩阴的了。” 我靠,不是吧,李雷一向以为长相萎缩的,或者是长相阴险的,再或者是一本正经的人才会玩阴的,没想到这看着二百五一样的壮男,也会玩阴的?看着对方手中两把匕模样的东西,心中又是一动:难道是小李飞刀的传人? “哼,世上的招,能杀死人即可,没有阴不阴的!”麴义对对方近似示好的表现却很是愤懑,可是是伤害到他高傲的心吧。“你若能在和某的剧斗中抽空出飞戟,那是你的本事!某若躲不过去,那是某技不如人!” 壮男面色一变,喝道:“解我心结,说得好!俺饶你一命!”说着忽地右手拾起枣木棒,又没头没脸的向麴义砸去。 “那个东西叫飞机?”李雷指着壮汉左手中的那古怪的东西,极为诧异的道。 “呃,那个是手戟!”高顺解释道。 “手机?”李雷的眼瞪得更大了。 高顺皱起眉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可看着李雷那不解的表情,只得客串起老师来:“还有一名叫小戟,也叫短戟!” “小鸡?”李雷拍起脑门,这东西怪,名字更怪。 不过高顺总算弄明白李雷的疑问了,于是道:“此戟非彼鸡,乃是长戟的戟,是一种常用的武器,只是现在军中多用长矛代替!” “噢,”李雷点点头,忽地一惊,三国中,用手戟的,好像只有一个人,于是不由得诧异着:“典韦不是陈留人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话未已,那壮男典韦猛地一棍*开麴义,左手一甩,一道黑光闪向麴义面门。 麴义枣木棍一挡,却扑倒在地。 李雷登时大惊,自己刚捡到宝就被典韦做了?!一把抄起标枪,就要投出,却被高顺一把拉住。 就在此时,典韦忽地连退数步,哈哈笑着:“老兄好手段!”手中的枣木棍上却插着一支弩箭。 地上的麴义一跃而起,冷道:“若不是觉得杀了你可惜,某这一箭必射到你的心口。” 典韦一听,老脸黑,怒道:“刚才俺手下留情,你倒卖乖,不服再试试!” 这一打下去岂不没完没了,李雷连忙上前道:“还打什么,都是自家人!”旁边高顺不由得一愣,都是自家人?这猛男啥时候成你自家人了? 典韦看到一个小孩冲进来咋咋呼呼,不由得道:“谁家的小孩,不管紧了,小心伤着!” 麴义也道:“公子,你且退下,待某来收拾这头莽牛!” 典韦气的哇哇直叫,搂身就要扑上来。 李雷一脸高深的模样,站在麴义的前面,淡淡的看着典韦道:“你是典韦吧?”典韦一愣,看着李雷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俺典韦的大名传到九原来了?” 这家伙,脸皮也蛮厚的,不过心思却不够缜密啊,比高顺差上不少,这样也好,容易忽悠些。李雷于是笑道:“非也,非也,你的大名若是传到九原,麴义将军和高顺将军岂会不识?”典韦闻言瞪着眼睛道:“你怎么会知道?” 高顺见打斗停止,没什么动静,连忙示意两边的士兵收了队伍。这一忙,他就现不对了,曹性那伙人不见了没什么,那些铁匠什么的也不见了,这个老三!蹬蹬蹬三步走到李雷的旁边,就要质问,奈何典韦就在旁边,只得把话生生的咽到肚子中。 “我乃是天上神仙下凡,拯救万民于水火,能掐会算也!”李雷闭着眼睛,一副神棍的表情,就差捻捻胡须了,可惜下巴光的很。 拯救万民,祸害还差不多!高顺在一旁腹诽不已,一大早的就来抓壮丁!口中却道:“大街岂是说话的地方,不若到酒楼中一叙!” 典韦一听酒字顿时两眼放光,忙道:“好好!” 麴义也知道上午闹腾的有点大,是以并未说什么,就点点头。 四人于是一路前行,典韦刚被酒字压下去的疑惑又冒了出来,向李雷拱拱手道:“小神仙,你既然能掐会算,能不能算出俺来九原做什么?” 李雷伸出左手,几根手指来回的跳动着,半晌方道:“打造兵器!” “是啊,是啊!俺听说九原有个姓盛的铁匠,打的一手好兵器!”典韦一脸愕然,心说神仙果然就是神仙,手下人也厉害,都能和自己打成平手。这个敬屋及乌,于是对着高顺和麴义两人抱拳道:“不知两位将军名号?” 到现在才想起问别人姓名?这也太……不过显然,作为将军,是不能和粗人一般见识的。 高顺拱了拱手:“在下高顺,九原城防军都伯!” 麴义也拱了拱手:“某麴义,公子手下牙门将军!” 高顺闻言差点一个跟头跌倒,建立支私人武装就罢了,还封将军,这要是传到刺史耳中,那还了得。当然这也罢了,一封就封个牙门将军,干,比我高三级呐! 正说着,就到了酒楼,几人也不客气,觥筹交错。 喝了几杯,典韦总算想起正事来,两眼一瞪,望着李雷道:“你即是神仙下凡,却是为何要抓掠铁匠呢?” 第十五章 忽悠典韦 古人的思考能力蛮强的嘛,李雷站起身子,清了清嗓子,心说要是一个搞传销的穿越到三国来,肯定混的风生水起。 “典韦啊,你看看,这些铁匠在这里打铁,每日里起早贪黑的辛勤劳作,不但要缴纳税务,还要忍受一些地痞流氓的敲诈!” “是这样。”典韦点了点头。 “而且长此以往,他们就养成了习惯,认为这样的生活才是正常的。”李雷一副本天悯人的表情,“典韦,你说,可悲布可悲?” “可悲啊!” “更可悲的是,这些人敝帚自珍,好不容易学到或是现一些技巧,情愿烂在自己肚子里,也不愿意传给别人!一旦有战乱或是瘟疫,这些个好好的东西就失传了。”李雷心中一动,若是把这事引到典韦身上,则一定能引起他的共鸣了。“也使得天下间铁匠的数量,尤其是优秀的铁匠数量很是稀少!结果他们奇货可居,搞的我们这样的爱武之人想买一把好的兵器,都要跋涉上千里路。万一碰到那铁匠生病,或是走亲戚,又是白跑一趟。你说可恨不可恨?还有,一路上山贼小偷强盗土匪的,幸好你武艺高强,若是本事差点,大意点很可能就死在路上了!” “是有些可恨,可是人家的东西……”典韦迟疑着,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来。 “典韦啊,你是不知道啊,那些羌胡啊,鲜卑啊,乌桓啊什么的,隔三差五的就侵略边疆,*掳掠,烧杀抢夺的,无恶不作。若是我们每人手上都有一把上好的兵器,会有这样的事情生么?” 典韦点点头道:“好像是这样,若是能有件趁手的兵器,千八百人俺也不惧。但若是提着这根枣木棒,最多也只能杀死二三百人而已。” “呃,”李雷刚喝了口水,想润润嗓子,闻言又全部喷了出去。这算什么,拿人当蚂蚁啊? 不料麴义在一旁道:“此话甚是在理,某习武久矣,一直苦无良器!” 李雷又看看高顺,高顺道:“他说的是一般士兵,若是我带出的兵,别说千八百,二三百的,五十人便立于不败之地!” 典韦闻言却是不信,道:“你先别放大话,什么时候带出兵来,咱明刀明枪的亮一亮!”麴义倒是若有所思,便问高顺有何良策。高顺道:“择虎狼之士,被重铠,持长枪,跨利刃,不服号令者杀,临阵退逃者杀!必威不可挡,势不可抵也!” 麴义却道:“如此阵仗,一数不可多,二轻骑数千,骚扰打击即可!” 高顺甚是不服:“吾亦备有强弩利箭,何惧之有。再者,兵不单也,此兵乃临阵冲杀之用,彼有轻骑来,吾亦未尝无!” 李雷费解,这两人平时说话还行,怎么讨论起带兵都文绉绉起来,难道不这样说话就没有力度吗?自己听着有些费劲,也就懒得和两人缠搅,于是把目光瞄向典韦:“典韦,我瞧你那短戟倒是好东西,十步之内,一戟一人,可瞬取十数人矣!”说完不由的一愣,真是的受这两人影响,我这话也文起来了。 典韦听的呵呵直笑:“公子好眼光,我以前和人打斗,总有些度极快,缠的心慌。我于是狠,苦练短戟,三年才大成,自此天下无敌矣!” 李雷狂汗,看来人很容易互相感染啊。又看典韦高兴,便趁机与他拉近感情,拿着耳杯走到典韦旁边,和他碰了一杯,又亲切的去拍典韦的肩膀,可惜个太矮,只能拍到腰上。心说,汗,幸好这两年个子长了不少,要不然只能拍到屁股了。 “典韦。我看你短戟太少,质量也不怎么好啊!” 典韦愣了愣:“质量?” 李雷解释道:“就是锻造的水平,和铁的成色!若是能用镔铁铸就,再加上你这神力,必能洞穿这枣木棒!” 典韦一听两眼哗啦哗啦的,“公子,知音呐!” 李雷决定好人当到底,于是道:“典韦你看,那盛铁匠被我请到军营中了,不如你到军营中住几天,我那还有些镔铁,让他帮你打几十支短戟。还有,那个你原本来想铸造的兵器,一并让他帮你打造!” “行!”典韦道,“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俺愿意跟在公子身边!” 李雷大喜,连忙亲自帮典韦沽了一杯酒,两人一饮而尽。 一转脸,高顺和麴义两个人还在就怎么带兵争辩不休。李雷便道:“你们各自按照自己的方法练一支兵,到时候战场上见真章,现在说再多都是白搭!” 麴义一听,忙喝道:“好,咱们就比一比,先立个君子协定!” 高顺脸色一寒:“这个,得过段时间再说,我现在手下就五十人,军械什么的,也很不顺心!” 麴义一听军械脸色比高顺还寒:“我手下都是庄稼汉,还没有兵器呢!” “急什么,凭咱几个的本事,那是早晚的事情!”李雷给二人打气。 “啥,你也想比?”高顺和麴义两人一脸鄙视的神情,瞪着李雷道。 有人挑战自己的知音,怀疑自己知音的眼光,那岂不就是怀疑自己?典韦一听不干了,扯着嗓子道:“怎么啦?不敢啊,俺看公子带一支兵,能把你们两人都灭掉!当然,俺是先锋!”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李雷一脸正色道,“我们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要慎重一些的!” “孙子兵法!”高顺和麴义两人一震,四只眼直直的盯着李雷。“你有没有原本?” 李雷一愣,唉,以前古文背了不少,可孙子兵法没背过,只得老老实实的道:“我就知道几句而已!”两人虽有些遗憾,却是一副释然的表情,毕竟,孙子兵法,在此时虽然不是孤本,但也是极为珍贵的。 酒喝的差不多,高顺就先告辞了。麴义和典韦都是自己的手下,李雷也就懒得和他们客套了,带着两人就直奔县衙。 县衙的守卫和李雷早就熟识了,也不通报,直接就让进,不过眼光大多停留在典韦身上。麴义不屑,道:“两者相斗,出奇才能致胜。像典韦这样,一看就知道是员猛将,相斗的时候,是人都会打迭起十分的精神,反而不容易取胜。但像我这样,乍一看很是普通,大部分人就会产生轻视的念头,我再骤起难,必定事半功倍。” 典韦一听,便想反驳,可思索了半天,也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忽地冒出一句:“按你这道理,我们两人虽然打成平手,却是你不如俺啦!”言讫,哈哈大笑。 麴义不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脸色有些黑。 李雷却笑道:“麴将军,单打独斗可不是为将之道。”麴义点点头,若有所思。 “老公,你又来了!”秀儿不知道又从何处钻出来,不过这次手上却满是泥巴,脸上也抹了不少。 李雷一愣,不过这次却不怕她玩什么花样了,毕竟身边有两名一流高手,这要是还被暗算,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麴义和典韦在一旁呵呵直笑,“没想到公子还有这个外号。” 李雷一听恶寒,心说你们两个要是也跟着喊老公我就恶心死了,又容易引起误会。以后要是有人想投奔自己,一听自己叫老公,八成以为自己是太监,那样的话,不来杀自己就不错了。于是蹲下身,一本正经的看着秀儿道:“秀儿,我新改了个字。” “字也可以随便改吗?”秀儿瞪着大眼睛,疑惑着道。 李雷点点头,随口道:“当然了,改朝换代都行,改个字算什么?”身后的麴义却是一震,心道此子非池中之物! “那现在叫什么?” “达令!”李雷笑道,心说小丫头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本公子可是很记仇的哦,虽然你现在很小,但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嘛,哈哈! “达令,这个字也不错啊。”秀儿说着,把手中的泥巴向脸上抹去。 “哎呀,秀儿你在做什么?”忽地一声娇呼。 李雷转身一看,不由得一愣,只见一名美妇人带着三四个丫鬟髋部而来。又见美人呐,任伯父对自己这么好,给他戴绿帽子的思想就扔到一边了,不过多看两眼总没事吧。忽又想到自己的手下在场,猪脚这一面可不能暴露啊,李雷忙敛容正色,躬身道:“小侄拜见婶婶,几日不见,婶婶的气色更好了。” “雷儿毋须多礼,夫君正在后堂等候。”美妇人微微笑道,又转身看向秀儿。秀儿早道:“我看古书上说,泥巴可以美容的。” 李雷本已走出十余步,闻言停下来。心道这小丫头爱美啊,总算找到她的弱点了。于是转身笑道:“可以美容的是泥浆,泥巴里面有很多虫子的。” 秀儿闻言惊叫一声,一溜烟没了踪影。美妇人苦笑一声,带着几名丫鬟缓缓的赶去。 “公子,泥浆真能美容么?”典韦在一旁瓮声瓮气的道,貌似有点不好意思。 “是啊,怎么了?”李雷没想到典韦也好这口,心中不由得笑。谁知麴义听了也是两眼冒光,于是诧异道:“不是吧,你也想美容?” “当然,你不看看这什么世道!”麴义一听,火气就不小,忿忿的道。“士人做官、交往,先要看你长的好看不好看,若是长得丑,连官都当不上。袁绍和袁术你听说过没?” 李雷愕然:“还有这回事?袁绍袁术和这事又有什么关系?” 麴义道:“袁绍是小妾所生,虽为长,却不是嫡子,后来又过续给他大伯,想来也是一个不怎么受重视的人。袁术就不同,那可是正妻所生的嫡子。但是你知道为什么袁术没有袁绍混的好么?” “为什么?” 这个问题也困扰李雷很久了,中国古代可是对嫡子青睐有加,长子都要排到一边。可到了袁绍和袁术这里咋就变了样呢?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可基本上有本事的人全都投靠袁绍去了,袁术也一直生活在袁绍的阴影中。李雷以前一直归功于袁绍本人比较牛一些,可后来仔细研究了一番他和公孙瓒和曹*之间的斗争,也没现这袁绍究竟牛在哪里。尤其是官渡之战,那真是手下谋士谁的错就听谁的。虽然可能比袁术牛一些,但也牛不到哪里去。若是袁术和袁绍两人缓换换位置,袁术手下武有颜良文丑张颌高览,麴义肯定也的算上,文有沮授田丰许攸等人,也未必会比袁绍混的差。 “袁绍长的比袁术帅呗!” “啊?”李雷小眼登时瞪的比张飞的还大。 麴义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李雷想了十几年都没想明白的原因竟然,竟然这么简单。也是啊,新旧两版《三国演义》中,袁绍确实都比袁绍帅多了,看来大导演果然是大导演啊,早就把这个问题琢磨透了。 美容,一定要美容!李雷转过身道:“麴义啊,现在有没有黄瓜卖啊?你去买几斤!” “买黄瓜做什么?”典韦和麴义疑惑道。 “美容!”李雷正色道,“古书有云,黄瓜切片,敷于脸上,可使肌肤水嫩!” 麴义忙道:“田里多这呢,等会我去找下我老爹,先拉几车到军营去。” 几车?李雷狂汗,够你做到明年的! 看看到了后堂,李雷让麴义和典韦在门前等会,自己先进去拜见任昂。 任昂正在批阅公文,听的脚步声,抬头看时李雷,连忙起身道:“贤侄啊,今天闹得有点大了。” 呃,看任昂的表情并没有责备的意思,李雷的胆子也大了些,道:“任伯父,不是小侄胡闹,实在是不能不急啊!” 任昂眼中饱含赞许,道:“贤侄说来听听。” “这也是我张大哥不受千金的原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李雷最任昂的心理还是有琢磨的,不琢磨领导的心理,那你混个屁啊!以前是咱年轻气盛,又有点自命清高,但是这两年茹毛饮血的生活,咱是彻底想明白了。当初要是混的好的话,咱也不会闲了没事去诅咒邹帅,更不会被雷公打偏,穿到那个鬼地方。吃两年的生肉啊,牙都累坏了,这还不说,那么腥臭的东西,硬是往嘴里塞,结果费了半天劲嚼的肉还大多喂了那几条蛔虫。 任昂点点头,要不是害怕太有钱被人整,父亲也不会*着自己去做官,谁知道做了官也不稳当,军队里那些家伙一个个饿狼似的盯着自己。自己一个县令也没有军权,要不然自己也不会急着建立私人武装了。 “现在九原县在任伯父的治理下,可谓是沃野千里,百姓富足,自然会引起羌胡的注意和同僚的嫉妒!”李雷继续道,“太平年间还好一些,一旦有战乱,九原堪忧啊!” “我的动作虽然大点,没传出去最好,万一传出去也无所谓。我才十一岁吗,小孩子加胡闹胡闹有什么?”李雷嘻嘻的笑着。 任昂两眼放光,真想问问李雷到底是不是十一岁。 其实任昂早就有所打算了,不过此时心中却升起几丝警觉,才十一岁就这么聪明,以后长大了,会甘于居于我之下吗? 第十六章 如此订婚 按任昂的想法,李雷只是他重点培养的一个人物。让李雷主事的想法,也是源于李雷是小孩子,到时候真有人参自己的话。自己大可说这个侄子顽劣,胡闹着玩的。 任昂约莫先让李雷忙两天,自己也好真真的观察下这小子,然后再派几个有能力的心腹,去帮助李雷管理,实际上就是把李雷供起来。 没想到李雷这么厉害,才几日的功夫就把事态看的这么长远,果然非池中之物。只是,这样的人,自己是否能驾驭的了,古往今来,养白眼狼的事情多了去了,由不得任昂不防。 眼见任昂怔怔的看着自己,李雷却有点傻眼了,忙道:“任伯父,任伯父,你怎么了?” “呃,没事!”任昂摇摇头,一瞬间下定决心,自己都努力好几年了,一妻四妾也没能给自己生个儿子,自己这辈子恐怕也没儿子了,不若就把秀儿嫁给这小子。以他的聪明才智,肯定能带领家族走向辉煌,就这么定了!“贤侄,你觉得秀儿这孩子怎么样啊?” “秀儿?”李雷搞不懂正说着建军的大事呢,怎么突然跳到这里来了,一直以为自己的思绪喜欢乱飘,而且跳跃性极大,没想到古人比自己还强啊。“秀儿虽然刁蛮任性些,却恰恰说明她聪明伶俐,而且心地很好,很好啊!” 任昂点点头:“是的,这孩子一出生就很聪颖,当时我太过欣喜,就把她举在头顶,任她哭闹,就是不把她递给乳母,你猜怎么样?” 李雷闻言也很是好奇,刚出生的小孩有什么好聪颖的:“怎么样?” “她撒了我一头尿!哈哈哈哈!这下,我不得不放手了,你说聪明不聪明?”任昂大笑起来。 “太聪明啦!还有这会事啊,哈哈,我有空一定要逗逗秀儿去!”李雷心中恶汗: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撒泡尿都成了聪颖的证明了! “贤侄,你有没有长辈?”任昂收住笑声,一只手按着案子,盯着李雷道。 长辈,我的长辈在几千年后活的好好的呢!李雷本想说没有的,可又觉得不妥,自己一家子都在现代活的好好的,没来由咒他们做什么。可是说有吧,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正不知所措间,李雷忽想起大学里上的哲学,好像有选择性失忆和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题。于是一跺脚,挤出两滴眼泪,带着哭腔道:“任伯父,您就是我的长辈啊!” 任昂这一听,心中莫名一酸,不好意思起来:好好的,我戳人家的伤心事干嘛,于是一拍桌子道:“我既然是你的长辈,那这事就定了!” “啥事?”李雷有点莫名其妙的,这任昂,想什么呢?可真有点不好猜! 任昂拿起一支毛笔,迅的在帛上龙飞凤舞起来。李雷虽然好奇,却不好上前去看。 不一时便写完了,任昂拿出一个大红的信封,把帛装在其中。又自个走到大堂门口,吼道:“甄老麽,甄老麽!任老伯,任老伯!”一转脸,瞅见麴义和典韦,暗赞一声,道:“你二人是谁?” 麴义和典韦拱拱手道:“某等乃是公子的手下!” 任昂一挥手:“赏!来人呐,赏蜀中锦袍各一件,良马各一匹,再赏镔铁一千斤!” “哈哈,这下能打件好兵器啦,俺正愁没铁呐!”典韦一听乐开了花,跟着公子混不错,有酒喝不说,这还有铁和锦袍赏,真是想啥来啥。 李雷却是云里雾里的,任昂这人是有钱,却不喜欢乱花,生活也很节俭。赠魏续的那千金(实际上是白银,汉代金代表银钱的意思,只有说黄金的时候才是真正的金子。那时银子很值钱,一两银子相当于现在七八千人民币!),虽然出手大方些,但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魏续是军中的将领,而且是有后台的人物。这会倒是怎么了,就算看出麴义和典韦是人才,也没有必要这样吧,毕竟无功不受禄。蜀中锦袍不是一般的东西,三国演义中徐晃和许褚就为了一件蜀中锦袍打起来!那镔铁,更是铸造兵器的好原料,你有钱未必买得到的!再加上良马,这三样,可谓将领的最爱。 有了良马,才能跑得快,有了镔铁,才能打出趁手的兵器和铠甲,有了蜀中锦袍,才能够拉风! “老爷,什么事?”一名年过半百的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一路小跑过来。 任昂把手中的大红信封递给那妇女,道:“把这封信递给夫人!”转脸又看看任老伯:“你去准备黄金一千两,明珠三十六颗,珊瑚树两尊,绸缎一千匹!一并送到夫人那里。” 两人疑惑的盯着任昂,心说老爷莫不是病了,口中却不敢说什么,一个颠颠的去找夫人,一个喊家丁去了。 李雷实在忍不住了,又不好问,只得说:“伯父,您有事的话,小侄就先告退了,小侄还要去领马和镔铁呢!” 任昂一脸莫测高深的样子,道:“这个你不要担心,镔铁和良马我会着人给你送去的,下午就到!这两位壮士的镔铁也一并送去!”说着道:“刘师爷,你去安排一下,少爷所需的东西送过去,还有这两位壮士的镔铁!” “是!”角落里站起一个瘦瘦的人影。 啊?李雷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屋里还有一个人?自己这老半天怎么没看见。见那人离开,于是对麴义道:“曹性一个人估计镇不住场面,这会也没通知他,你和他们一起回去吧!” 麴义拱手道:“诺!”转身追向刘师爷,忽又回身道:“典韦,我那锦袍你帮我领着!” 典韦也有点不放心吼道:“没问题,镔铁你可不要私吞,俺回去要称一称的!” 这两个家伙,就这么点出息,真丢本公子的人,李雷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麴义走远了,看不见,典韦摇头晃脑的,浑然不觉。 “贤侄,来,这位壮士,来!”任昂一手拉着李雷,一手拉着典韦,把二人拖进后堂中,极为热情,又回身喊道:“看茶!” 李雷虽不知任昂卖什么关子,但看样不是什么坏事,见对方不想说,也就没有深问。 “任伯父,武将那边我没什么问题,可是这谋士就缺了不少。”手下就一个黄伟认识字,李雷却是很尴尬,虽然麴义可能也认识字,但肯定不会愿意去当博士! “没问题,”任昂道,“刀笔小吏,我手下还多的是,等会让李朋、杨看、刘军三人去到你手下!” 李朋,杨看,刘军?唉,没一个有名的,不过这样也好,要是名士一抓一大把的话,也就不是名士了,这几人在自己手下,就负责各种制度的和机构的制定吧。以后做事也就方便多了,这样才像领导的样,李雷想起早上自己爬起来去喊人集合就有点郁闷。 对了,自己的传令官马建呢,记得他好像也赶来了,估计是没找到自己回去了吧。这个任伯父,到底想做什么,李雷于是旁侧敲击,谁知任昂也会顾左右而言他。 李雷于是和典韦说起话来。 “公子,您能不能算算,俺想打一件什么样的主战兵器?”典韦一脸崇拜的看着李雷。 李雷忿声道:“你以为算东西像吃饭啊?很耗费脑子的!” 典韦却不以为然:“您是神仙下凡嘛!” 李雷无语,但又必须打消典韦的这个念头,要不然以后啥事都让自己算一算岂不是要露馅!于是道:“你知道什么是下凡吗?” 典韦很是老实的道:“俺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 “下凡的意思就是变成凡人,不再是神仙啦。” “可神仙的底子在那里的,起点天份要比一般人高吧!” 李雷没想到典韦还有点牛脾气,于是道:“知不知道当兵的第一要素是什么?” “能打!”典韦毫不迟疑的道。 “错,西楚霸王能打吧,可最后为什么会失败?”李雷正色道,心说这个侍卫官一定的教育好,得给他洗脑。唉,早知道穿越,就看看塔利班和传销的洗脑视频了。唉,不能上网,真是不习惯啊!想当初,什么都不怕,有问题怎么了,百度去!可现在,好多东西想用可惜都不知道。 “西楚霸王也不是兵啊!”典韦的牛脾气还不小。 李雷觉的有必要好好的教育教育典韦同学了:“项羽刚开始就当西楚霸王了吗?再说我只是举例子说明,打,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就算你再能打,上了战场,我让你打西,你偏朝动,我让你打南,你偏朝北。那样的话,能打赢仗么?” “打不赢,”典韦这下老实了点,不过转而又道,“你让俺打西,俺怎么会朝东呢?俺又不迷向!” 对牛弹琴,李雷差点喷出口血来,不过立即深吸一口起,心说总算沾到边了:“这就是当兵的第一要素,服从指挥!前面就是刀山火海,只要让你闯,你都不能有半分的犹豫。这样才能打胜仗!” “这个俺晓得,就是听从将军的命令!”典韦一副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绕那么大圈子的表情。“不过,将军中也有很多庸人,要是全听他们的,肯定会打败仗!” 好大一根杠子,李雷没想到典韦抬起杠来这么厉害,简直有自己当年“杠子头”的风范。再次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淡定,淡定,莫要和粗人一般见识。 “那就是将军的问题了,但是作为一名士兵,你先要考虑好自己的问题。将军的问题,等你当了将军再去考虑吧!” “公子说的对,可是俺不是士兵啊,俺是侍卫官,所以俺现在要考虑将军的问题啊!”典韦瞪着眼道,心说你明明任命俺当侍卫官的,现在怎么老把俺往士兵上推,莫不是想扣俺的俸禄。 必须换个话题,要不然要被这笨牛气疯,李雷哪里知道典韦心里的小九九,说:“你想打两把大铁戟,有点类似于手戟的放大版,对吧?” 典韦这下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神仙就是神仙,下凡了都这么会算!“是啊,公子,你真是太神了,俺典韦这辈子都跟你混了!” 李雷也拍拍胸口,心说罗贯中同学还是蛮厚道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蒙的,但是谢谢您啦。 “老爷,老爷!”就在此时,甄老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 甄老麽款款的走进来,一双眼睛盯着李雷,满是暧昧的神色,就差飞眼了。 李雷被看的一咯噔,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也说这东汉也太开放了吧,当着你家老爷的面就勾引起未成年少男了。 “你家夫人怎么说?”任昂接过甄老麽手中的信笺,迅的拆开。甄老麽脸都笑开了花:“恭喜老爷,贺喜少爷,夫人同意啦!” 任昂点点头:“你这媒婆当的不错,去帐房领一万钱。” “谢谢老爷!”甄老麽连忙退下了,临走时含情脉脉的瞅着李雷,抛了个飞眼。 李雷一把抓住典韦,脑袋里全是噩梦。 “贤侄啊,”任昂开话了,“你也不小了,伯父自作主张给你定下门亲事!” 李雷这才有些醒悟过来,原来是给我找老婆啊,不过这事做的,直说就是。你看我又不是多封建的人,只要长的漂亮就行了。不知道婚礼什么时候办,最好赶紧进洞房,再加上个陪房丫头,嘿嘿,双飞啊!本公子心理年龄,成熟着呢!口中却道:“任伯父,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任昂一瞪眼:“婚姻大事,自然是长辈之命,媒妁之言。现在我是你的长辈,自然要为你做主,方才差甄老麽为媒人为你说了一件婚事,女方也答应了。” 都答应了啊,李雷一听诞着脸笑道:“任伯父,那什么时候拜堂啊?” 任昂一听哈哈大笑:“虽然说长辈之命,但你也愿意的话,那就是皆大欢喜了。不过婚事虽然定了,但你们年岁都还小,再过**年吧!” 再过**年,那我还不急死?算了,先买两个丫鬟顶着把。李雷心中暗想,忽觉得不对,都还小,难道,难道是秀儿!?也罢,就当报答任伯父吧,虽然咱的目标是貂蝉,可古代可以娶好几个呢!怕啥。蔡文姬,嘿嘿,也跑不了。不过还是先确定一下“伯父?难道是秀儿?”李雷小声的,稍有点怯懦的问道。 任昂一皱眉头:“怎么了,想反悔?” “小侄不敢!”李雷心里一乐,反什么悔啊,自己刚见到秀儿就哄她叫自己老公,刚又哄她叫自己达令,没想到这叫着,叫着还真转正了。 任昂点点头:“其实秀儿这孩子,蛮有仙缘的,当年她这名字,就是一位得道高人起的!” 噢,任红昌这名字不是你起的啊,李雷心道我说的,任红昌,谐音可不好听,红昌就和哄娼谐音,还任,任人哄,任人娼啊?真不知道是任昂得罪了哪个缺德鬼,冒充神棍来欺骗任昂的。 千里之外,左慈狠狠的打了个喷嚏,骂道:“那个小子骂贫道呢,待俺算上一算,定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那高人有没有留下名讳啊?”李雷试探性的问道。 任昂一脸崇拜的表情:“此人名叫左慈!” 第十七章 遁甲天书 左慈少习炼丹,于西川嘉陵峨嵋山中,学道三十年,忽闻石壁中有声呼其之名;及视,不见。如此者数日。忽有天雷震碎石壁,得天书三卷,名曰《遁甲天书》。上卷名&#o39;天遁&#o39;,中卷名&#o39;地遁&#o39;,下卷名&#o39;人遁&#o39;。天遁能腾云跨风,飞升太虚;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云游四海,藏形变身,飞剑掷刀,取人级。 三国演义虽然看了很多遍,但能倒背如流的,也就是这一段了。李雷本以为只是罗贯中瞎编乱造,没想到还真有其人,就是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真有本事了。虽然李雷接受的是21世纪的教育,要摈除迷信,相信科学,但是人都穿越了,还有什么不信的呢? 有空去拜访拜访这个老小子,李雷暗暗下定决心,不过西川嘉陵峨嵋山也实在太远,即使自己去了,他也未必在山中,还是以后有空再说吧。 “那个,岳父大人,没事的话小侄就先回去了?”本想着趁机光明正大的进行来到三国后的破处大计呢,谁知道是张延期支票,李雷心说我还是先去买两个丫鬟是正经,于是向任昂告辞道。 “不忙,不忙。”任昂摆摆手,“等会你亲家母,咱们一家小聚小聚。” 李雷心说我才刚吃过饭,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早知道穿越前买个手表带上了。 在任昂的安排下,一家人很快就聚在内室用膳了,难得的一家聚齐,连那四个妾都来了。李雷免不得又“二婶,三婶,四婶的”问候一遍。 秀儿也知道听到了什么苗头,小脸蛋红红的,躲在美妇人的旁边,也没有了往日的调皮劲。 酒过半晌,任昂忽然想起什么,道:“夫人,把那块玉璧拿出来吧。” 美妇人一顿,款着身子,走入内间,不一时,托着一方镶金的锦盒走出来,缓缓的放到任昂的面前。任昂拿出一串钥匙,缓缓打开锦盒,又取出一方锦盒,然后打开,再取出一方锦盒。 一旁正在喝酒的李雷就有些无语了,想这样的锦盒再多,锁再精巧,一把砍刀或是锯齿就解决问题,还不如一方锦盒来的省事。 第三方锦盒打开后,任昂从中托出一方红帕,慎重的揭开,一块玉就显露出来。 李雷以前对玉也有些研究,也在一些大的玉器展览中见过不少名贵的玉器,可以说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过看到这块玉的时候,还是惊呆了。 这块玉晶莹剔透,洁白无瑕,如果不是在三国时期,李雷真怀疑是玻璃仿制品。最惊讶的还是那雕工,一龙一凤雕的惟妙惟肖,又浑然天成,就好像两只化成一般。 任昂拿着玉,忽用力一掰,掰成两块,道:“雷儿,秀儿,你们两人过来。” 李雷和秀儿忙依言走到任昂身边,任昂郑重的看着两人,道:“外族虎视眈眈,我大汉却朝纲败坏,民不聊生。惟恐有一日你二人走散,这龙凤玉佩世间只此一件,你二人一人一半,他日也好相认!” 李雷虽接下凤玉,却奇怪道:“岳父大人何出此言啊?不出一年,我九原县必定兵强马壮,何有分散之说。再者,大汉虽然**,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不是一年两年可以覆灭的。” 任昂笑道:“我只是有感而罢了,他日尔等大婚之时,再将这龙凤玉合而为一吧,哈哈!” 秀儿接过龙玉,就闪到美妇人后面去了。李雷不由得诧异:这小丫头怎么改性了,莫不是一听说要嫁人就变淑女了? 任昂和美妇人又叮嘱了一些,无非是些激励劝进的话。任昂看看时间差不多,也知道李雷事多,就让李雷先回去了。 李雷带着又带典韦去挑好马,典韦也不识得好与不好,就捡大的挑了一匹。 看看天色已晚,李雷只得悻悻的把买丫鬟的事情搁下。一路无事,李雷两人赶至营,远远的瞧见营前站着一人,走近一看,却是马建。看见李雷,那马建当即上前苦着脸道:“小人该死,但公子骑马,小人实在是追不上。在城中寻了半日,也找不到公子踪迹,只得先回来。” 李雷笑道:“这是我的疏忽,身边的传令官怎么能没马呢,等会你一匹。” “谢谢公子,公子英明!”马建忙乐呵呵的凑上来,帮李雷牵马。 李雷翻身下马,道:“这小事让旁人做去,你去传众将大帐议事!” 马建点头,手却没有放开缰绳,只对着旁边吼了一嗓子:“公子有令,众将大帐议事!”不远处一人,听见了,也跟着吼了一嗓子:“公子有令,众将大帐议事!”第三人再传,依次下去,不一时就传遍整个军营。 李雷领着典韦进了大帐,不一时,众人依次而至,有麴义、曹性、黄伟、任甲,这小子也来了,挺有觉悟的嘛,还有三个生面口,应该是李朋、杨看和刘军三人了。 果然,见众人到齐,那三人上前道:“启禀公子,李朋、杨看、刘军三人前来报到!” 李雷仔细的看了一番,国字脸、皮肤白皙的是李朋,鼻梁高、眼睛凹、有点麻子的是杨看,国字脸、皮肤黝黑、双目有神的是刘军。 要封官了,李雷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几个官名,横来竖去好像就主簿是文官,于是道:“黄伟听令!” 这小子的谱比郡守都大,黄伟心中虽有不忿,可一点也不敢得罪李雷,当即上前道:“末将在!” “我任命你为统计主簿,负责我军的统计工作,各种收入、支出,都要登记造册,以备随时检查!” “诺!”黄伟一拱手退了下去。 李雷点点头,对黄伟今天的表现还比较满意,眼光开始在另外三人身上扫了扫,忽见那刘军黑的蛮有铁匠的潜质,于是道:“刘军听令!”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刘军当即上前道:“末将也在!” “我任命你为工匠主簿,负责我军的各种器械的制造,那些铁匠、木匠什么的,统归你管!各种器料的使用和成果,详细登记,报于黄主簿处!” “诺!”刘军也老老实实的站到一边去了。 李雷看了看国字脸的李朋道:“李朋听令!” 李朋侧移一步道:“末将也…还…在!” 李雷一愣,心道这样下去不知道杨看会说什么。 “我认命你为内务主簿,粮草、马匹、酒肉,诸如此类的都归你管,各种开销都要详细登记,报于黄主簿处!” “诺!” “杨看听令!” “末将在!” “我认命你为军务主簿,负责制定制度和建立机构,并登记造册!” “诺!” 好,四大秘书安排下去,清闲了不少啊,李雷伸了个懒腰,心道我最近是不是当领导当出王霸之气了,你看,以前一个黄伟,动不动就这样不好吧,那样不好吧的。现在,自己这样闹,大伙却都恭恭敬敬的样子。黄伟到不说社么,刘军这三人可是刚来,不错,不错。意*了半晌,这才看着麴义和曹性道:“麴义将军,曹性将军!” 两人早等的不耐烦了,闻言急忙上前,道:“末将听令!” “我认命你二人为牙门将军,麴义为左牙将军,曹性为右牙将军!” 两人一听,差点眼泪哗啦的,道:“公子大义,敢不效死命!” 李雷心中诧异,早不就和你们说过了吗,千人不就是牙将么,咋激动成这样? “主公,此事恐为不妥!”杨看忽上前道。 李雷想,上位者也不能闭目塞听是吧,于是道:“有何不妥,你且说来。” 杨看刚出来就瞧见了黄伟的眼色,可当时已经站了出去,又怎么能回去。再说你黄伟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孩子嘛,要不是瞧见他后面那个壮男,心就有点怵,谁能这样陪他玩啊!当即正色道:“我朝武官的级别分将军、中郎将、校尉,将军一职并不常置,只有在领兵打仗的时候,才冠之统兵为将军。所以平时武将能获得的最高官职就是中郎将,品秩为‘比二千石’,掌管皇家卫队,属光禄勋管辖。校尉是比中郎将略低一级的武官官职,品秩也为‘比二千石’,我朝八校尉分掌中央军队。而比二千石的品秩,要比县令和县长大的多!” “啊?牙门将军是这么大的官?”李雷倒吃了一惊,本以为这是最小的官呢,可三国演义中,遍地都是将军啊,好像最低的就是牙门将军或者偏将军了,怎么回事? 对了,现在是东汉末年,还没到三国时期!将军之职,平时不设,战时设,想三国末年,群雄并起,那可是全国打仗啊,将军能不多嘛。再说董卓李傕那伙人当政的时候,大肆封官加爵,只要下边人报,上面就批,也怪不得将军多了。当时自己就诧异呢,刘备就占了一个小沛,只是豫州的一个小城,还远远的深入兖州和徐州的中间,怎么就封成豫州牧了。当时还查了查资料,好像同时期当豫州牧的还不止他一个人,汗! 李雷点点头:“杨主簿之言甚是在理,以你之言当若何呢?” 杨看道:“把军字除去即可!” “啊?”李雷没听清楚。 杨看只得解释道:“牙将,封为左牙将,右牙将即可。牙将又称千人督,和牙门将军不一样!” 啊?李雷这才搞明白,牙将,和牙门将军,差别这么大,自己还以为是一样的呢。搞不懂,真是搞不懂,忽一想,对了,将军平时并不设置,那就类似与荣誉称号,像以前大将,少将这样的军衔,而牙将,则是类似于团长,旅长这样的官职,看来自己搞错了,以后得多充点电,不能和这个时代脱节了。也怪不得麴义和曹性这俩小子激动成那样! 麴义和曹性可就不干了,刚封个将军,怎么能说拿掉就拿掉呢?! 李雷也是这样想的,虽然错误已经犯下了,但朝令夕改,对本人的威信影响很大啊,特别是这种封官的事情,再说都是虚职,计较那么多做什么!于是道:“杨主簿言虽有理,”但是,兵者,诡道也,虚虚实实,不可定数。”见众人不懂,于是解释道:“你比方说我们去攻打羌胡,羌胡的探子肯定要来打探虚实,问领兵的是谁,一听是某某曲长,某牙将,不就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人了?若是一打听,是某将军,他们肯定就吓得屁滚尿流,赶紧逃之夭夭了!” “公子英明!”曹性高声道。 “公子不是一般的英明!”麴义补充道。 李雷点点头:“所以,麴义为左牙将军,曹性为右牙将军!” 想了想,李雷又补充道:“当然,那个俸禄,暂时是不能参考我朝的。” 无所谓,曹性和麴义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俸禄,二千石,谁吃的完,有个将军的名头就行了。 “那个任甲,我任命你为伙食官,以后有事就找李朋!”李雷当然没忘记吃饭的问题。 沾了个官字,任甲也是兴高采烈的。 马建的传令官也定了下来。麴义则提议道:“末将认为,战场之上,杀声震天,仅有十名传令员是远远不够的,而且喊声也容易被人打断。比方说,我军正和敌人拼杀,传令撤退,敌人却趁机喊进攻,战场之上,真假难分!所以这种口号传令,只能在非拼杀的时候使用,而且行军的时候也容易暴露目标!” 李雷心说这小子果然是个将才,能考虑这么多,于是道:“麴将军这个我也考虑了,这种口号传令只是平时用来下达命令。” 麴义点点头道:“虽然这支部队是我们的亲兵,大家互相熟识,但还是要安排一支监督队伍,免得有人篡改口令!” 李雷点点头,看看杨看道:“杨主簿,这事就交给你了,你自己抽调一些人员!” 杨看忙道:“诺!” 麴义又道:“马建的责任依旧重大,我军急需建立一整套的军制,其中传令的责任重大,既要有旗官,指挥军队行进,还要有各种其他的器材,以备夜间放火,白日放烟。而各种信号的含义,队长以上的官职,必须通熟于心!” 曹性在一旁插口道:“还要建立一支强大的斥候队伍,负责勘探地形,侦查敌情!” 看武将说的热闹,文臣也忍不住了,刘军上前道:“还要建立一支占卜队伍!当然这个占卜,不是迷信,而是根据日月星辰等各种自然现象的变化,推断未来几日的天气,此乃天时也。须知,兵贵神,但若是不知天时,出后下雨了怎么办?各方约定好的事情,也容易受到天时的影响!” 此话一,杨看、黄伟、李朋三人纷纷加入进来,一时间唾沫横飞,有如喷泉! 李雷差点崩溃了,打个仗有这么难么?以前玩三国游戏的时候,只管招兵收将就是,哪晓得还有这么多事情!还有那些穿越文,张三去打某某,李四埋伏在哪哪,军粮没了,劫!一劫还是能吃七八年的,这还不说,运!千把人,也不知道怎么就运到了。比开解放车拉还快。 看众人争的起劲,李雷几次想插口,都没插进去,声音不大,个也不高,刚上前一步,又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 “诸位,诸位,俺还没有封官呐!”典韦终于也按捺不住了,可想了半天,实在说不出什么带兵的道理,只好说了这样一句话。 第十八章 买丫鬟 李雷这一激动,眼泪都快出来了,终于抓到救命稻草了,要不然肯定被唾沫淹死,于是当即大喝一声:“典韦听令!” 典韦宽厚的身子上前一站,张开双臂,猛一抱拳就把众人挤到一边去了:“公子,典韦在!” “我任命你为侍卫队长,负责我的人身安全!”李雷摸了一把唾沫星子,甩到一边。“这两千多人随你挑,凑够一个队!” “诺!”典韦大大咧咧的甩着臂膀,再次站到李雷的后面。 李雷点点头,对众人道:“天时,地利,人和,还有间谍,这些事情都慢慢来,唉,那个杨看,你别闲着啊,这讲了半天,都是军务,你要把记下啊!” 杨看脸色有点黑,他刚刚听黄伟讲了以前的事情,心说报复来的果然快啊!当下不敢再迟疑,忙道:“诺!”使人取了竹笺来,慢慢的刻起来。 李雷这才点点头,道:“那个,关于军队的机构也得尽快建立起来,有多少屯,多少队,多少什,多少伍,伍长是谁,你都要了然于胸啊!” 正在刻字的杨看闻言手一抖,划了个大口子,当下忙不迭的道:“诺,诺,诺!” “小心点,就算是效犬马之劳,也要注意身体啊,没什么怎么行呢?”李雷关切的道,忽想起什么,转身道:“李朋,你明天请几名郎中,来我军之中当军医,好好的给杨看开几副药!” 李朋忙拱手道:“诺!” 杨看在一旁黑着脸道:“谢谢公子,多谢公子!” “就这样吧,今天的会暂时就散了吧!”李雷又打了个哈欠,没办法,酒劲上来了。 “诺!”众人拱手退下。马建走的时候还在咂舌头:“乖乖,没想到传令官这么大!” 李朋是个极为心细的人,刚下去没多久,就带着几个人,抱着被褥,木板什么的,在李雷睡觉的内帐外面铺设起来。于是典韦这个侍卫官,就睡到了李雷的旁边。李朋又安排马建搬到李雷大帐旁边的一个营帐。 第二日一大早,李雷就爬了起来,令人去请李朋。 李朋很快就赶来了,昨天晚上杨看那一幕,他可看的清清楚楚。 “李朋,昨天晚上忘了和你说了,你请郎中的时候,还要顺便请一些皮匠裁缝的过来!”李雷拍了拍脑门道,这个时代的酒,喝着就是舒服,一是度数不高,二是醇香冽口,三是不上头,四是第二天不头痛! 李朋忙拱手道:“诺!” 正说着话,刘军也进来了:“公子,那个众铁匠和工匠都不愿意工作!” “噢,我去看看。”李雷心说也是,人是自己掠过来的,能听话吗?于是带着典韦等人走了过去。 曹性还算个有心人,虽然把那些人掠了来,但待遇都还给的不错。李雷看着那群人,道:“各位父老乡亲,把诸位请到这里,很不好意思,但在下也是迫不得已!” “哼!”一个大眼睛,小胡子的家伙冷哼一声道。“这也算请!?” “大胆,怎么和公子说话的!”马建忽地一声大吼。对方顿时愣了一愣,却仍冷笑道:“公子,你又是哪门子的公子!” 李雷的眼睛放起光来,古代的人,一般比较横的都是人才,于是笑道:“我乃是九原县令任昂家的公子,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那人虽然口齿清晰,面容却一直有些呆滞,好像总在考虑别的事情一般:“盛果” 哦,就是典韦不远千里来寻找的那个盛铁匠啊。李雷笑了,心说,就不信说服不了你们,现在朝纲崩坏,做生意的都不踏实,不安全。要不然三国演义中的大富翁闲了没事,动不动就出资亿万,资助那个起事,帮助那个出兵的。原因就是,生命受到威胁了。 “诸位,诸位,听我一言!”李雷大声道。“诸位小心翼翼,整日劳作,能挣到多少钱?” 见众人不答,李雷继续道:“起早贪黑,挣了点钱,又要孝敬城防军,又要孝敬地痞流氓,还有随时被恶人山贼瞄上的危险!但是,现在,你们面前摆了一跳路,加入广阔的公务员队伍,安全有保障,福利有保障,薪水还很可观,并且还解决房子问题,车子问题!”还不需要考核,唉,我以前咋没碰到这样好的事情。 “哪个,大人,公务员是什么东西?”一个家伙怯怯的问道。 李雷一听差点愣住了,连忙左右看了看,确定是在三国时期,这才放下心来,道:“公务员不是东西,……呃,是一种职业,算是天子门生吧!” 众人有人开始犹豫起来,有几人举起手来:“恶愿意加入公务员的行列!” “好!”李雷看了看旁边的刘军,道:“安排和这些人的住所,他们家中的东西派人帮忙搬过来,他们有什么需求尽量满足。” “一个月给多少钱啊?”剩下的人也咋呼起来了。 “这个嘛!”李雷道。“我就要和你详细解释一下了,先,是基本工资,然后是绩效工资,还有季度奖,大干奖,加班费,最后还有年终奖!” “一年能有五两银子吗?”一伙人听的云里雾里的,都不知道什么东西,不过总算还有一个人清醒,一枪点中要害。 李雷一愣心说我给他们讲这些做什么,忙把打迭好的说辞,诸如医疗保险、住房公积金、养老金的扔到一边去了。直接道:“那是至少的,干好了,七两,八两,就是十两,二十两都是可能!” 众人欢声雷动,大部分人都同意了。 半天没说话的盛果忽然焦躁起来,不停的走来走去。李雷心中一动,这小子莫非是个天才,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创意! 果然,盛果忽开口道:“大人,我有一个想法,你能不能给我点竹笺,我先记一下。” 李雷点点头,道:“李朋,给他拿一卷帛来。”然后转身对剩下的几个强硬分子,恶狠狠的道:“不愿意的统统阉了,送到宫中当太监去!” “诺!”马建大喝一声,就要招呼人上去。 那几个强硬分子登时傻眼了,连忙跪下来,磕着头道:“大人,大人,您大人都大量,就饶了小的吧。小的愿意干,真的,小的愿意了。小的还情愿不要工钱,一分都不要啊!” 诶,真是那个啥,李雷心说,我没扣工钱,是你们自己不要的:“那好吧,好好干,没媳妇的到时候大人给你找个媳妇!”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那几人登时磕头如捣蒜。 李雷转身离去,刘军却跟上来:“公子,那个盛果还没答应呢?” 李雷笑道:“像他这种人,你不让他打铁,比杀了他还痛苦!”刘军幡然醒悟,忙道:“公子英明呐!” “公子,公子!”麴义的声音忽然传来。 李雷忙循着声音迎上去:“麴将军,什么事情?” 麴义道:“公子,关于练兵的事情,我正想和你谈谈呢。” “呵呵,对了麴将军,现在各种内务都还没有完善,咱们不要急于一时。”李雷想了想道,“你先随便练练,顺便招一些有能力的人,作为那些伍长什长屯将的预备队!过几日,我准备进行一项巨大的协作*练呢!你有空和杨看好好的聊聊,关于旗语什么的问题,还有你,马建。传令可是你的差事!”马建:“诺!” 麴义点点头,便退下了。 李雷拿出自己画的几幅画交给刘军,道:“等会铁匠和工匠安顿好,你照着这几张图,给我打造五百把铁锨和五百把铁锹!” 刘军愕然了:“不打大刀长矛的,打这东西做什么?” 李雷笑笑:“现在让一伙农民拿着大刀长矛的拼杀,不伤到自己就算好的了。先用木棒*练着吧。这两种东西,我自有妙用。” “公子莫不是想修一条运河,避免这千顷良田受到旱灾的影响?”刘军思索道。 这脑子灵光啊,从铁锨和铁锹的形状,就能判断出用途!看来让他当工部主簿是对的,李雷不禁暗赞自己一声,不错,有识人之能啊,哈哈! “哈哈,刘主簿高见啊!” “公子早就谋划好了,在下不过妄自猜测,哪及公子万分之一啊!”刘军一脸崇拜的道,心说这人莫不是战国李冰之后? “哈哈,刘军,拍马屁可不是什么好事!” 刘军闻言顿时一脸悲愤:“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说在下呢?” 李雷愕然,心说忘了这时候有些人还是比较重视名节的,自己说人家拍马屁,岂不是就是说人家是小人。当下迟疑道:“刘主簿……” 刘军继续悲愤:“在下称赞公子,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呐!” 李雷只好回敬一句:“刘主簿道德高尚啊!” 刘军点点头,却道:“公子是天纵奇才啊!” …… 马建实在看不下去了,忽瞅到曹性来了,连忙打断二人道:“曹性将军求见!” 李刘二人这才收住口,李雷向曹性道:“曹将军所来何事啊?” 曹性拱手道:“公子,某还是在想斥候探马的事情,咱们要未雨绸缪呐!等到打仗的时候再去训练斥候,再派出间谍的话,那就迟了。还有地形,我们一定要了解每一块地形!” 李雷想了想道:“咱们刚成立军队,拉的是一伙农民,未经训练,现在向其他地方排间谍,无异于肉包子打狗。不过你说的地形问题倒是可行。这样吧,曹将军,由你主事,选一批斥候。我准备从沱河引水到九原,然后挖一个大鱼塘,你们就负责把地形考察好,并选一条最好的地形来!” 曹性点点头:“诺,打仗即是打兵,也是打粮。军法有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公子还没练兵,就先种田,当真是高瞻远瞩,性不及也!” 李雷心道今天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说的好听。 “公子,那个,既然探察地形,就需要马匹,你看。” “行,你要几匹?”李雷心情大好,豪气冲天。 “四十匹行吧?”曹性趁着李雷高兴,小心翼翼的道。 “啊?”李雷吓了一跳,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心说我一共就五十几匹,你小子一下就要了四十匹,怪不得刚来就是一顶大帽子!不过想了想,斥候确实是需要马匹,自己这点马,也形不成什么战斗力。于是道:“三十匹吧!” 曹性忙不迭的点头:“诺,末将这就去侦查地形!” 忽见典韦形影不离的跟着自己,李雷猛然想起正事,不好,自己五十名侍卫,要有一大半成步兵了,这该死的曹性!于是道:“典韦,这军营中还是比较安全的,你先去挑人吧!” 差不多了,事情差不多进入正轨了,到时候在开挖运河的时候,检测这群人的体力、耐力、号召力、配合力,趁机把下层军官给敲定了。自己可不想带着一群人,开到阵前先单挑,单挑赢了就一嗡而上,单挑输了拔腿就跑。三国猛将太多了,自己六十多的武力实在有点寒碜!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失去买两个丫鬟!李雷自己不经过登记,直接取了二百金放在身上,骑马直奔九原城而去。 那块凤玉,李雷藏于贴身处了,毕竟有金死玉活这一说,就算不真,白玉也有宁静安神的作用,就算这也是假的,俺带着好看行不?噢,忘了,是放在贴身处的,一般人都看不见。 九原县有九千多户,其中的两千多户都是任昂的佃户,汗!李雷想着,买丫鬟的时候得注意了,别一不小心买了手下大兵的妹子或是什么的,人趁我睡觉一刀把我结果了就惨了。 现代情况和古代情况不一样,现代的话,兔子吃不吃窝边草都一样,没有猎人。古代就不一样了,兔子就是不吃窝边草,吃的全嗝屁了,被猎人做成帽子、肉干什么的了。 进了城之后,李雷开始低调起来,没办法,在自己老岳父眼皮底下买丫鬟,不能不小心呐!四下里瞅瞅没有熟人,李雷这才放心的逛起来。这街道和古代的电影也不太一样,基本上没有卖白菜青菜和萝卜的,卖糖葫芦的也没能碰到一个。 不过只逛了会,李雷便看到卖人的了,有几人头上插着草,穿着破烂的衣服,表情呆滞的坐在街边。“唉,即使富庶如九原,也有人卖儿卖女啊!”李雷见人像牲口一样摆在路上,难免心中有所感慨。 不过这感慨很快就被取代了,李雷的眼睛还是比较毒的,虽然人堆那个丫头的脸乌黑,满是泥垢,头蓬松,里面有虫子,脖子也沾满了鸡毛什么的,甚至还有一个怵目惊心的疤痕。但是李雷的目光瞄的并不是这些地方,李雷瞄的是对方的胸部,微微的两点隆起,撑的前襟极有线条,好像樱桃一般。而且那前襟还破了一个洞,露出一点雪白的肌肤。以前美女扮丑的片子,看了不止一次两次了。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李雷一直怀疑那人窥的到底是不是豹,不过现在并不是考究的时候,李雷径直走到那个女孩面前。 “小公子,你好眼光呐!”一个相貌猥琐老鼠眼睛的家伙凑上来,一副我是人贩子的表情。 你这人贩子,干的也太不专业了吧。要是我,一定会把这些人洗的干干净净的,换上几身好衣服,价钱肯定要……呃,想什么呢?李雷拍拍脑门。 “多少钱?”李雷也懒得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直接道。心说怎么地也得一百两吧,实在不行就喊高二哥过来抢。 “十两银子!”老鼠眼睛一瞪,不停的转着。 “啊?”李雷这一听,眼睛都快掉到地上了。 “嫌多啊,那八两也成!”老鼠眼继续道。 李雷震惊了,一直没反应过来。 “那这样吧,看咱俩有缘给你打个对折,五两!” “还不行,三两,不能再少了!”老鼠眼苦着脸道。 “成交!”李雷终于反应过来,掏出三两银子。老鼠眼心下大喜,于是拿出卖身契递过去。 “我出五两!” 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李雷愤慨了,猛地转过身,隐隐中却觉得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啊。 果然刚转过身,李雷就长脸了。 一个小女孩眨着大大的眼睛,娇俏的问:“达令,你在这里做什么呐?” 第十九章 邹婧 “呃,秀儿,今天天气……婶婶好!”李雷本想和秀儿讨论下天气的问题,谁知道一抬头,才觉美妇人也在,急忙躬身行礼。心中却是忐忑不安,这昨天刚订婚,今天就跑来买丫鬟,印象大打折扣啊。 “雷儿不必多礼。”美妇人微微一笑,却没有责备的表情。李雷察言观色,心中总算踏实不少。 “往日里总想着你做事有想法,却忘了你还是个孩子,生活起居上面需要人照顾,倒是做婶婶的疏忽了。”美妇人皱着眉头,“这些人毛手毛脚的,恐怕不能顺你心意。我手下两个使唤丫头倒是贴心,就派去照顾你吧。”转身对甄老麽道:“甄姑姑,等会安排两个丫鬟过去!唔,就小西和小环吧!” 李雷汗颜,心说还有这样的岳母啊,当下有心同意吧,显得自己有点那个了,不同意吧,又太违心了,小西小环。多好听的名字!一时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切,看把你乐的,都手足无措了。”秀儿狠狠的鄙视了李雷一眼。 呃,怕个球啊,岳母大人送的,不要白不要!正在想着怎么推掉的李雷,闻言心思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想要就要,做什么伪君子!落到这小丫头眼里,好像我很浅薄一样。虽然可能本来就有点浅薄。 “谢谢婶婶!”李雷心一横,道了声谢,垂站在一边。眼睛瞟着秀儿,心说我好好利用这两个丫鬟,揣摩揣摩女人心思,到时候吃定你! “雷儿,我们还要到白玉庵上香,你就在街上随便逛逛吧,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下,钱不够就找婶婶。还有,以后这样的事,让下人做就行了。” “小侄谨记!婶婶,秀儿妹妹走好!”李雷忙拱手行礼,目送美妇人一行离去,秀儿忽地回头对李雷吐吐舌头,做了鬼脸。 李雷心说这小丫头眼还真尖,刚才估计是看到自己的背影,故意喊得。唉,自己要不回头就好了。当时怎么就没听出是她的声音呢?好像,自己当时一门心思的在瞅着某个部位呢。汗,李雷抹了抹额头,心说以后无论何时都要淡定,多思考。不过老子话说的好啊,“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今天就是明证,你看背着岳母出去买丫鬟,是坏事吧,谁知道,反而平白多得了两个丫鬟。 李雷走着走着,就感觉有点异味,好像还有苍蝇在自己身后转,行人见了自己也纷纷的闪到一边。“怎么回事?”李雷一转身,这才现那个女孩还在跟着自己。 “你跟着我做什么?”李雷诧异道。 对方指了指李雷手中的卖身契。 “噢,是这样啊!”李雷这才想起来,自己手上一直拿着那张卖身契。同时,李雷也觉异味是来自于那女孩身上。这城里也不知有没有澡堂,李雷戏谑的想着,不过还没笨到去打听的份上。 可就是这么走也不是事,李雷想了想,便寻了家客栈,要了间上房,再打小二喂马烧水。 待得一切安排好,李雷啪的一声把门关上,那女孩的肩膀不由的抖了一抖。 “你叫什么名字?”李雷看着旁边软塌听舒服,就躺在上面,看着那女孩,问道。 “妾名邹婧。”女孩静静的站在一边,并没有任何动作。 邹婧,三国演义中并没有这个人。李雷寻思着,忽一拍脑门,自己怎么这么喜欢和三国演义挂钩?三国演义中的麴义还是道菜来,现在是不是?和典韦打成平手,李雷可不相信赵云能不数合杀死麴义!还有三国演义描写的好歹也是大人物,自己买个丫鬟也要想一想是不是三国演义中的人,真是的,那任昂,任红昌的,三国演义中不也没有嘛!还是先问清楚,是哪里人吧。 “你是哪里人?” “妾亦不知,自记事起,便被抢来夺取,亦不知多少年。” 乱世人,不及太平犬,身世凄惨啊,李雷心中感慨着,男子汉气概油然而:“邹婧,你不必害怕,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没有人敢来抢你了。” 邹婧婉婉一拜:“多谢公子,公子再生之恩,妾身铭记在心。” “客官,水烧好了。”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李雷让邹婧站到帐后,而后打开门,指着房间正中道:“都抬到这里来。”小二支应着四个人抬进两桶水,然后就下去了。 想了想,李雷道:“邹婧,你先清洗一下,我出去帮你买些衣服。” “是,公子。” 李雷轻轻的关上门,走到柜台道:“掌柜的,这片哪里有裁缝啊?” “出门往西,约有百丈就是!” 李雷点点头,道了声谢,就出门了。谁知道走到那家裁缝店,铁将军把关,李雷心说不是我的人把他请走了不吧。又寻人打听了两家,也是铁将军把关,李雷无奈,只得继续寻找,只找到第四家,不料门前围着几十号人。 “咳咳,”李雷心知这是自己做的好事,心说还好大部分人家中的衣服都是女方自己做的,要不然,这九原城还真会闹翻天。 眼见着人多挤不进去,李雷寻的一家商铺,换了几贯铜钱,走到裁缝店前天女散花一般扔出去。然后趁着众人弯腰捡钱的当儿,挤了进去。 “来套女子的衣服,内衣外衣都要!”李雷看着裁缝道,那人约三十岁,是个女的。 感觉到对方眼光有点奇怪,李雷忙解释道:“女孩,十岁上下,个头大约到我的鼻子。” 那女裁缝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公子,那种衣服需要订做的。” “这样啊,那就买一件有的。”李雷当即又道,没办法,自己军营里有裁缝,到时候订做多少都成,可现在却是救急啊。 “只有男童的衣服,今天不知怎么,买衣服的太多了。”女裁缝再次报以歉意。 “也行!”事急从权嘛,李雷付钱取了衣服,眼看地上的钱要被捡完,连忙夺路而走。 这一耽搁,不知道邹婧等急了没?李雷正走着,忽想起那卖身契也被随手仍在房里,这下心中不禁有些懊恼,脚步更快了。进了客栈也不打招呼,径直冲上二楼,猛地把门撞开,闯了进去。 地板上满是水渍,李雷刚冲进去,脚下就是一滑。还好功夫底子好,连蹦带跳,左歪右斜的,总算恢复了身体的平衡性。 嘿,李雷深吸一口气,不料脚底又是一滑。 “公,公子……”一声惊呼从床帷之间传出,一个娇小玲珑拨开帷帐,扶住几欲跌倒的李雷。 李雷只觉眼前白花花一片,登时就傻在当场。 四目相对,李雷终于看清了邹婧的容颜,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李雷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形容。天资、国色,在这一刻,都显得无比苍白。 半晌,李雷的目光下意识的移到邹婧的脖子上,却倒吸了口冷气,只见邹婧雪白的后颈和后背的相连处竟刺了一只血红的蝎子,简直就像活的一般,其中蕴含着阴险狠戾之气,好不渗人! 但是随即,体内就涌出一股无比强烈的征服欲,只想把邹婧直接推倒在地。 李雷好像一个恶魔一般,双眼赤红,一把抱住邹婧,就欲撕开自己的衣服。就在此时,腰间有一处忽而冰凉,随即一股清凉之感透过肌肤,传到全身的每个部位。 李雷看着邹婧的双眼,脑海中却浮现出秀儿那双水湛湛的眸子,灵台顿时清明一片。 冷冷的把邹婧移到一边,李雷注意到邹婧的后背上有很多伤口,心中有些异样。赶忙把刚买来的衣服递过去,随即转身走到一边。暗暗捏了捏腰间的凤玉,心道任昂给自己的玉果然是好东西! 半晌,李雷轻道:“穿好了没?” “妾身已经穿好了,公子。”邹婧柔弱的声音传来,李雷心中不禁又是一软。 “你究竟是何人?”李雷转过身,紧紧的盯着邹婧的瞳孔。邹婧身着男子装束,别有一般风味,李雷不禁心中又是一动。 “回公子,妾身没有一句虚言。”邹婧的瞳孔没有任何的问题。 高手,高手啊,难道是间谍,不对,谁想对付我,刚才在大街上很容易啊,没必要这样费折腾。再说他又怎知我会去买丫鬟呢?更何况,自己自从来到三国,好像并没结下什么深仇大恨。 若是邹婧想杀自己,方才完全有机会动手的,毕竟刚才李雷混乱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李雷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问道:“你脖子上那个蝎子是怎么回事?” 邹婧道:“这个妾身很小的时候就有了,那时候还小,只记得很痛。后来大了些,碰到一个道长,就说我脖子上有东西害人,就用一个类似伤疤的皮膏贴在上面,并嘱咐只有洗浴的时候才可以取下。妾身刚刚洗浴完毕,还没来得及贴上,公子就冲进来啦。”说着,小脸绯红,低下头去。 李雷笑道:“倒是我莽撞了,不过若是晚到会,又怎么能看见这么漂亮的女孩呢?” “公子。”邹婧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虫。 李雷拿起那快类似伤疤的皮膏,随手扔了出去。邹婧见状惊呼:“公子!”李雷笑道:“你穿上衣服后,只能看到那蝎子的螫尖,怕什么。”想了想,又道:“给你皮膏的那个道士叫什么,可是左慈?” 邹婧闻言摇了摇头:“不知道,那道长并未留下名讳。” 想想也问不出什么了,自记事起就被人夺来抢去的,会是什么人?还是先回军营吧,这妮子虽然漂亮,却有些扎手,何况年岁也小,先带几年再说吧。李雷想道,那婶婶派两个丫鬟给自己,肯定也有监视自己这个准女婿的意思。自己得尽快把两人收为心腹,才能左右逢源呐! 怎么收为心腹?吃掉呗,李雷的嘴角不自然的上扬,勾成一个弯弯的弧度。旁边的邹婧看着,心头不由得一阵怵。 “行了,你收拾一下,扮成男装,马上和我一路回去。”李雷道,“对了,别再妾身,妾身的,说我!”毕竟自称妾身还是太暧昧,未来岳母可刚刚派了两个丫鬟来,那两丫鬟初来乍到的,听着这事难免不打小报告。 “是,公子,我遵命。”邹婧柔柔的道。 李雷一愣,这话怎么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不一时邹婧便装扮好了,英姿飒爽的,别用一番风味。虽然皮肤白了些,可士族中白的人多了去了。在这个当官都要以长的漂亮为先的情况下,汉代的美容护肤产品应该比当代好的多吧,而且现在没有化学那一套,估计胭脂水粉都是纯天然的。 李雷和邹婧一下楼,就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当然,李雷只是沾光而已。当下到柜台结了账,令小二送了马,不再理会众人惊奇的目光,扬长而去。 城中人多眼杂,李雷不好直接和邹婧同骑一马,只得慢慢的走向城门,主要是邹婧走得慢。 和美女一起只走路,不说话岂不大煞风景,可怜李雷对这方面并不是很熟,心道要是邹帅那样的人来了,估计肯定在女人堆里混的风生水起。有心想问问以前的事,毕竟是在大街上。 闷头想了半天,李雷终于想起一个话题,只见他举目远眺,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邹婧,你对人生有什么看法?” 邹婧粉脸通红,声音如蚊虫一般,弱弱的嗔道:“公子……” “啊?”李雷看到对方这个表情,心中就纳闷了,问你对人生有什么看法,你害什么羞呢?真是的,难道你对人生看法就是人生就是为了生人?李雷这一想,浑身骨头都酥了,心说当年怎么不背诵几条调教*呢,背那些古文作甚!唉,都是电脑惹的祸啊,什么东西都存在电脑里,搞的大脑中东西少的可怜。 要是能带一台电脑和一个电机穿越就好了,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啊,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上网的时候,可曾想到,曾几何时,上网会变成一件只能yy的事情。 李雷决定换个方式:“邹婧,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邹婧的声音依旧是弱弱的:“但凭公子做主。” 李雷想这样可不行,得给她灌输一些自我的意识,要不然的话哪天自己不小心兵败了,邹婧被人掳了去,也来个任人做主可就不好了。那还不晓得有多少顶绿帽子要戴在自己头上呢,不说做个贞洁烈妇,最起码也要像刘备的老婆那样。 第二十章 小西和小环 “邹婧,你这样是不对的,自己的人生活,怎么能全部由别人作主呢?”李雷一只手牵着马匹,一直手牵着邹婧。 邹婧柔声道:“可是,可是公子不是别人啊。” 李雷一愣,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说这妮子奴性怎么这么强呢,如果是被我个人魅力折服,对我一个人奴性也无所谓了,可关键是,李雷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若不是买了她,邹婧或许不会看自己一眼。 “你要有自己独立的性格,独立的去考虑问题!”李雷决定要客串一下老师的角色,见邹婧有些不解,于是蹲在地上,用手指在泥地里画了一个圈问道:“这是什么?” 邹婧的眼神疑惑了些:“太阳?” “太有想象力了!”李雷称赞了一句,然后道:“一般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圆,而你却认为是太阳,这就是独立的想法。”当然,如果邹婧说的是圆,李雷依旧会这样说。 李雷指了指马道:“婧婧,这是什么?” “这是马啊。”受到鼓励的邹婧表情也松动了些,只是声音还是弱弱的。 “马?这明明是头驴子!”李雷瞪了邹婧一眼,信誓旦旦的道。幸好那马听不懂他说话,要不然肯定给他一蹄子。 看着李雷霍霍的眼光,邹婧迟疑起来,半晌,方嘤嘤的道:“公子说是驴子,那就是驴子。” 嗯,李雷点点头,道:“你再看看,它是驴子吗,我怎么又觉得是马呢?” 邹婧抬起头,看了李雷一眼,眸子中满是疑惑的神色,忽见李雷的目光*来,连忙又低下头,道:“是马。” “不对,不对,可我觉得它又像马,却又像驴子,它到底是什么呢?”李雷可不管邹婧还不害羞,直接凑到邹婧的面前,歪着头,去看邹婧的眼睛。心道豁出去了,经验咱没有,脸皮咱总是有的,怕啥,这三国有一个人认识自己吗? 邹婧几乎能听到李雷的呼吸声,不时有些心烦意乱,嘤嘤的道:“那就是骡子。” 李雷差点翻了白眼,心说,孩子还小,需要鼓励,于是继续鼓励:“不错,很好!这就是独立的思考问题。” “可是公子,这好像是颠倒黑白吧。”邹婧的声音忽然大了点。 不错,敢挑战权威了!李雷闻言哈哈大笑:“婧婧,太棒了,你不但会独立思考,还会做出准确的判断,更是有勇气来否定本公子喽!” “公子,我……妾身不是故意的。”邹婧心中一惊,今天自己是怎么了,竟然敢忤逆主人的意愿了。 “我,我,我!”李雷连声提点道,心说我只是想大大的鼓励你一下,怎么吓成这样?对了古代好像有一种人很是奇怪,生气的时候反而没事,一大笑就要杀人,这妮子莫不是怀疑自己是那样的人? “是,是,公子,我不是故意的。”邹婧有些慌乱的道。 李雷松开缰绳,轻轻的抓住邹婧的肩膀,紧紧的盯住邹婧,道:“婧婧,看着我的眼睛!”邹婧闻言抬起头,可甫一接触到李雷的目光,就又低了下去,眼神中满是惊恐慌乱的神色:“公子。” 李雷一阵心碎,柔声道:“婧婧,看着我,你看我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么?” 邹婧的肩膀有些微微的颤抖,口齿也有些含糊了:“没,没有。” 唉,教育,不能*之过急。李雷心想自己有点交浅言深了,对方还没有真正的信任自己,也就是说亲密度还不够,于是再次拉起邹婧的手,又牵起马匹。 这一路走来,已经出了城门。 出了城门,视野就开阔多了,邹婧的心情也恢复了些。忽有一只白色的鸽子从两人面前飞过,李雷看邹婧的神情有些雀跃,于是道:“婧婧,那只鸽子漂亮么?” 邹婧下意识的点点头。 “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有个猎人,一箭射伤了这只鸽子。”李雷边说,边观察着邹婧的神色,“鸽子就落到地上,一只猎狗就过来抢这只鸽子,但这时候一只野狼也瞄上了这只鸽子,他们之间的争斗,是这只各自遍体鳞伤。就在这时一只老鹰又把这只鸽子掠了去,正要吃的时候,却被猎人射了一箭。这只鸽子就从半空中又落到地上,而且还是落到你的面前。你会怎么办?” “我?”邹婧的眼角已经滴出了几滴泪水,李雷不由得一愣:难道我的故事有这么精彩,我的语言这么煽情? “对,你会怎么办?鸽子就落在你面前,还在流着血,翅膀还在扑棱着。” “好可怜哦,”邹婧已经开始啜泣了。 李雷一阵无语,只得再加一把猛药:“别哭了,再野狼和猎狗已经赶过来了,你再不……” 邹婧猛地向前一抓,好像要把鸽子抓住一般:“我要救它,它那么可怜,我要好好的帮它养伤,逗它玩……公子,好不好?” “好!”李雷再次望向邹婧的眼睛,这次,泪眼婆娑的邹婧没有立即闪开,而是可怜巴巴的看着李雷。李雷心中一动,声音也有些哽咽:“婧婧,你就是这只鸽子,被人掳掠,受尽折磨。现在上天让你落到我的面前,就是要我救你,帮你养伤,好好的疼你,照顾你,逗你玩,好不好?” “公子!”邹婧扑到李雷的怀里,小小的肩膀不停的抖动着。 “不怕,不怕,”李雷轻轻的拍着邹婧的肩膀,“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一点伤害的!” “嗯,公子。”邹婧弱弱的点点头,却埋的更深了。 “咴儿,咴儿!”旁边的马匹显然站的时间有点长了。 李雷这一瞬间有种想把这匹马宰了的冲动。 “咴儿,咴儿!”可怜那马连话都听不懂,又怎么能琢磨李雷的想法呢,反而叫的欢了些。 李雷无奈,只得拍拍邹婧的肩膀,轻声道:“婧婧,我们回去好不好?” “公子,”邹婧这才反应过来,怯怯的趔了两步,“我,我,逾越了。” 李雷纵身上马,狠狠拉了拉鬓毛,然后弯身向邹婧伸出一只手道:“婧婧,上来。” 邹婧看看那大马,摇摇头道:“公子,我不敢。” “不怕,不怕,公子在这呢,来呀,把手给我,踩住那个圈圈。” 邹婧躲躲闪闪的,连连跨了几次,都没能踩稳。 李雷急了,跳下马来,一手扶着邹婧的腰,一手用力一托。这才把邹婧托上去,眼看着邹婧左右摇晃着要滑下去,李雷脚下用力,猛地一窜,骑上马身,环住邹婧的腰,这才稳定下来。 “公,公子……”邹婧脸色腊白,紧紧的抓住李雷的衣服。 只听呲啦一声,李雷顿时觉得腰间一凉,心说还好不是裤子。当下不敢再迟疑,狠狠的拍了下马屁股:“架!” “嘶嘶!”那马吃痛,跑的竟比平时快上一倍! 李雷本以为邹婧会吓的惊叫连连,却没想到真跑起来后,邹婧反而一定都不害怕了。李雷见状很是奇怪,于是问邹婧:“你以前骑过马没有?” 邹婧摇了摇头:“没有啊,这是第一次也!” 李雷道更疑惑了:“那你怎么没有一点不适应?” 邹婧一听,低下头,口中嘤嘤。 “说的什么,风大,听不清,你大声点!”李雷大声道,说着把尔诺凑过去。 邹婧把嘴巴凑到李雷耳边轻声道:“公子,我以前都是趴在马上。”李雷闻言双臂把邹婧环的更紧了,轻轻的在邹婧耳边吹着气:“以后,再不许任何人欺负我家婧婧。” 虽然说完全的掳获芳心还为时过早,不过就目前来看,形势一片大好啊。李雷心中开始反复的思考,这次泡妞的经过。哪一点做的好,哪一点做的不好,好,好在哪里,不好,又在哪里!对邹婧的揣测,哪些是正确的,哪些又是错误的。仿佛一条条提纲一般在李雷的大脑中形成,这可是人生的一笔宝贵财富----经验啊! 只有反复思索,频繁的实践,才能积累足够的经验,只有积累足够的经验,才能轻车熟路,形成技巧,当技巧娴熟后,你将无往不利,老少通杀! 这事邹帅的话,也是他纵横情场十数年得来的泡妞精华,邹帅常说,你只看到了现在的我风光无限,每泡必中,却看不到我当年的心酸呐,想当年,大家还懵懂无知的时候,我就勇敢的走出第一步,想幼儿园小芳说我要娶她,结果挨了一巴掌。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总结检讨自己,经过无数次血的拼杀,才有今天的傲立群雌啊! “所以,被拒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被拒绝后变的自卑,不敢再出邀请!”邹帅轻轻抿了口杯中的红酒,眼神烁烁的看着李雷:“而所有的一切先决条件,就是你要走出第一步。简单点来说,就是,脸皮厚,敢说,敢讲,敢做!绝对不要有一丝的犹豫,这样会让你看起来更像个男人!” 可怜李雷同学小时候受武侠小说和琼瑶小说毒害实在太深,总认为要等女孩子来追的,而且厚脸皮的上前,多半被打成猪头的,要不然就是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在一个特定的地点,看到一个特定的人,产生一段特定的爱情。所以养成了李雷人生中的两大习惯:从不主动上前邀请女孩和逛大街花园,俗称压马路。 痛定思痛,李雷决定,厚脸皮,一定要厚脸皮! “公子,公子,”邹婧弱弱的声音。 “啊?!”李雷从思索中惊醒,“什么事?” 邹婧指了指旁边的军营:“公子,我们是不是到了?” “到了啊!”李雷讪讪的从马背上跳下来,伸出双臂道:“婧婧,快下来,我接着你。” 邹婧脸色飞红,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得从马上滑下来,让李雷抱了个满怀。 “公子,你回来了?”李朋看见李雷的马匹,就连忙走了过来,不料正看到这一幕,连忙用袖子挡住脸,口中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李朋李主簿啊!”李雷的声音响起起。李朋一听心中就突突起来,今天上午,瞅着空子和刘军杨看三人一起去找黄伟,想打听打听李雷这个人。黄伟深有体会的道:“腹黑,太他吗的腹黑了!别说这些工匠都是劫来的,就是这些兵,都是*来的!当然,这些东西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刘军一听就急了:“汝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快挑和我们有关的说。” 黄伟这*会更深了:“睚眦必报,而且报的特别快,所以得罪谁,也别得罪他!” 杨看在一边补充道:“关于这一点,我附议!” 李朋心中一动有了计较,睚眦必报可以理解,要不然谁都把你当成面团了。这报的快,里面可就有考究了。试问,为什么这么快呢?其一,记性不好,怕一会忘了;其二,性子耿直,张口就来;其三……不管是哪个,先把这事忽悠过去是重点。 “报告公子,吾有大事禀报!”李朋两腿一并,大声道。 李雷本想说我这马跑累了,但突然停下来对马身体不好,你帮我牵着遛几圈的。现在看李朋说有大事,于是就把遛马的事忘到了一边。口中道:“李主簿,有什么事,快讲!” 李朋赧着脸道:“任夫人派人支来两个丫鬟和一些物事,说要来伺候您!” 李雷道:“这什么大事啊,我早知道了!”正准备继续说遛马的事来,李朋又插口了:“公子,这其中可能有很大的差别,还望你消气啊!” 李雷这一听,倒愣住了:“李朋,你倒说说看看,” 李朋赧着脸道:“说不得,说不清,公子您还是先进去看看吧,这马,我来帮您牵着!” “疑神疑鬼的!”李雷拉着身后的邹婧,快步向自己的大帐走去。 刚一进大帐,就看见满地的东西,各种各样的家具和器物,当然还有两名丫鬟。 “拜见公子,奴婢叫小西。” “拜见公子,奴婢叫小环。” 李雷震惊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未来岳母,也太那个了吧。 半晌,李雷咽了口气,才反应过来,看着两人道:“啊,小西和小环啊?” 第二十一章 订做衣物 小西身高过一米八,两只脚奇大无比,而小环体重绝对过一百六十斤,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人至少已经四十岁了。李雷实在看不出来她们哪里小,难道是心眼小?想想都有点心凉。 “呃,那个……”李雷鲜有的口吃,不过半会倒也反应过来,毕竟是穿越来的,见过世面。“亲爱的婶婶大人既然让你们来照顾我,那你们有什么特长呢?” “奴婢们洗衣做饭推拿按摩……无一不精,是甄老麽一手培养起来的。”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好吧,”李雷有点有气无力的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帮我准备晚膳吧,另外把我的衣服清洗一下。” 还好暂时对邹婧没有什么想法,要不然还不被这两个婆子气死。李雷看看身边的邹婧,心说把她安排在哪里睡呢。在其他的营帐中,不行,李雷根本不放心,这是什么地方,军营哎,二千多光棍呢。万一有个嗜童癖把邹婧怎么了,自己肠子都能悔青。 “传令官!”李雷觉得自己这个头恐怕镇不住两个婆子,心说得找些人来,尤其是典韦,那小子一米九的个头,壮的像座小山一般,站在身后才踏实。 “公子,什么事?”马建听说李雷回来,早在帐边守候,闻言一叠声的跑进来。 “传众将,帐中议事!”李雷黑着脸道。 “诺!”马建尤善察言观色,这退出的度比来时快乐一倍有余。 半晌,众将齐聚大帐。李雷扫了一眼,见曹性不在,不由得有点担心,道:“麴义,曹性可有音讯?” “没有,公子毋须担心,曹性的武艺虽在某之下,但射的一手好箭,可连珠五,而且逃命的本事一流。”麴义瞧出李雷有点担心,于是提点道。 呃,李雷一愣,心道我就这点城府啊,麴义都看出来了,这可不行。 “刘军,那些铁匠的炉灶修筑好了没?” 刘军上前一步道:“主体已经成型,但还需两日方可进行冶炼。公子吩咐的那两种工具,木柄已准备齐备。” 这伙人一天忙了不少事情啊,李雷点点头,看了看黄伟道:“统计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 黄伟挥了挥手,向帐外道:“抬进来!” 两个小子抬着百十斤竹简,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李雷看着就有些头痛,于是道:“李朋,你是内务主管,这些东西你来核对一下,我随时查问!” 李朋心说终于还是来了,不过相对好了些,于是拱手道:“诺!” “杨看,旗语和信号编制的怎么样了?” “启禀公子,某等今日正在编制军纪,至于旗语和信号,可否直接采用大汉军方通行的?”杨看不敢含糊,上前道。 “不行,如果那样的话,我军有什么行动,对岂不是也知道了?”李雷皱起眉头,这小子想打马虎眼。 “诺!” 李雷又安排一下明天的事情,过了半晌,典韦见谁都点到名了,唯独没有点到自己,不禁有些意见了,瓮声瓮气的道:“公子,公子,俺的护卫队,你还没检阅呢!” 李雷本想说你做事我放心的,可又一想未免有些打消典韦做事的积极性,于是道:“好,传进来。” 典韦一听大喜,对着帐外吼道:“兔崽子们,快进来给大爷张张眼!” 话音刚落,一行五十名大汉走了进来,平均身高至少一米八,而且还都是那种又高又壮的体格。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李雷笑了,心说站在这堆人当中,倍有安全感,就算扔两个手榴弹过来,估计都炸不死自己。 “好,赏酒十瓮,肉一百斤!”李雷心说个小怎么了,实在不行以后就站在这伙人肩膀上。 “谢公子!”五十号人异口同声喝道,声音直贯云霄。典韦摆摆手,这五十人便退下了,自有李朋的手下安排他们领取肉和酒。 “典韦,他们五十个人能打过你么?”李雷想了想,又问道。 典韦想了想,道:“若是赤手空拳,不好说。但俺若有趁手兵器,再来五十个也不行!” “那就好好的练练这群家伙,争取让他们能留下拿起兵器的你!”李雷下达了命令。 “诺。” “散会吧,马建,曹性将军一回来,立即通知我!”李雷看看没事,就挥挥手道。 “诺!”众人拱手,正欲退下时,忽有一股奇香传来,忍不住都停下脚步。 李雷更是哈喇子直流,中午饭没吃呢,不过见众人艳羡的模样,还是很大度的说:“既然晚膳已经做好,大伙就一起吃吧!” “谢公子!”这伙人可不敢客套,万一客套没了吃亏的是自己。 这两个婆子的手艺果真不错,众人也不客套,就开始大快朵颐。李朋却拱拱手道:“启禀公子,小西和小环两人的住处就安排在大帐旁边,典韦和护卫队则安排在大帐周围。” 李雷点点头,这李朋,办事还真上心,于是道:“不错,赏金五十两,自己领去!” “谢公子!” 喝了几杯酒,杨看有点耐不住性子了,向李雷拱手道:“公子,您身旁那位少年是谁?”典韦一惊,道:“是啊,公子,这事关您的安全呢!” “这个啊,是我的小兄弟,叫邹婧,众将不必挂怀!”李雷干笑两声道。 李朋闻言急忙起身道:“公子,是否安排……” 李雷明白李朋的意思,于是道:“不用,我和邹婧亲如兄弟,吃则同桌,睡则同窗,出则同马!” 众人一听不得了,大红人啊!于是纷纷上来敬酒,李雷见邹婧有些胆怯,于是豪气大,自己替邹婧全挡下了,直喝的两眼黑,直接吐鲁地上去了。 正当众人在商量怎么办的时候,小西大大咧咧的走过来,大手一身,把李雷提进后帐,邹婧连忙跟了进去。 “这个邹敬究竟何许人也?”杨看摇摇晃晃的道。 黄伟深吸一口气道:“不知道公子还有这癖好。” 麴义冷道:“几位还是管好自己吧。” 几人蓦地心一凉。 不说这几人如何喝酒,却说李雷被小西提进后帐,心中那叫一个郁闷呐。本想着让邹婧扶自己进来呢,谁知道被人给提进来了。 小西把李雷扔到床上后就出去了,正碰到小环,于是道:“甄老麽让咱们来监视这小子,他倒卖乖,让咱们当起了勤杂兵,你说怎么办?” 小环苦着脸道:“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差事,这里可是军营。我听唱戏的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连将领都能先斩后奏,咱们还是老实一点吧,就当减肥了。” “不过他的情况该报告的还是要报告,我看他身边的那个小子有问题!” “是的,八成是个女的,我明天抽空传个话回去。” 李雷眯眼瞅见小西出门,呆了会,一翻身坐了起来。邹婧正在帮李雷脱鞋子,见状吓了一跳:“公子?” 看看,看看,这才是丫鬟的样子,那个什么小西小环纯粹是来监视我的。李雷笑道:“婧婧,没事,咱们睡吧。” 邹婧显然误会了李雷的意思,两颊飞红,玉眸微闭,轻解衣衫,雪白的膀子先露了出来。 呃,古代女子还真早熟啊,我只说个睡觉,她就主动脱衣服了。李雷喉咙有些干,连忙起身下榻。 邹婧幽幽的道:“公子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妾身去做。” 李雷听那声音虽然柔顺,但却没有白天那种亲切之感,心中不由得一怵,忙正色道:“婧婧,我让你在我帐中睡觉,是不放心你睡在外面。你要知道,我这营中,可有两千多男人呐!虽然他们都是我的人,但我实在不想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呢,哪怕有这个可能都不行!” 邹婧垂下螓,口中微微有些颤音:“多谢公子关心。” 李雷想了想,便卷起一床被褥,要铺在地上。邹婧忙问:“公子,你这是?” 李雷笑笑道:“怕你不放心,以后我都睡在地上。” 邹婧闻言急忙拉住李雷,急切道:“公子,这怎么行呢,折杀妾身了。” 李雷闻言故意生气道:“还说妾身!” 邹婧两眼涟涟:“是公子,是婧婧错了,婧婧想多了。可是公子一定要睡在床上,不然以后传出去,婧婧要背上无德之名的。” 李雷听的心中直颤,不由得感慨杀伤力太大,忙道:“好好,我睡在床上。”心中一动,忽想起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于是出去端了两碗水进来,放到床的中间。 邹婧疑惑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李雷笑道:“这是分界线啊,你睡在里面,我睡在外面。要是我半夜中有什么想法,翻身过来的话肯定会把碗碰倒,到时候泼了一身冷水,肯定会清醒过来的。” “嘻嘻嘻,”邹婧闻言掩口而笑,一只手拉住李雷道:“公子不必这样,婧婧相信公子的。” 邹婧的手软软的,拉在李雷的手腕上,丝滑顺腻,李雷回头望去,但见伊人轻笑,秋波微送,不禁想起一句古诗,忍不住脱口朗诵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邹婧闻言羞红了脸,连忙收回小手,低下螓。 李雷忽然想起一件事,邹婧还没有内衣,一整天都穿着那外衣,肯定会不舒服。于是扶着邹婧躺进内侧,轻轻的按了按邹婧的额头道:“你先睡吧,我还有点事情,一会就回来。” 邹婧点点头,乖乖的躺倒被子中。 李雷信步走出帐外,喊上典韦和马建,直奔裁缝的住处。看看天色,李雷又想起不知什么时候,于是随口问道:“典韦,现在几点了?” 典韦今日喝的半醉,刚想躺下就被李雷叫了出来,晃晃荡荡的,哪知道什么时间,更何况,几点是什么意思,估计除了李雷还真没人明白。 回头见典韦正在抹着扣上的诞液,李雷不禁自嘲一声。一旁的马建忽道:“公子是问什么时辰吧,现在刚到二更。” “二更?”李雷点点头,心说二更是几点呢,不晓得啊。 不一时就走到裁缝们所住的营区,马建正要扯开嗓子,李雷摆摆手,道:“轻声点,不要把所有人都惊动了,把那些裁缝叫来就行。” 马建点点头,走到营帐,轻轻的唤起来。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约有十来个男女来到李雷的面前。 李雷看了看众人道:“你们之间都认识吧?” 众人忙点点头,李雷道:“哪一家的手艺最精巧?” 众人闻言一致推出一对年过三十的夫妇,还有他们的女儿。 李雷见状道:“其他人都退下吧!” “公子!”李朋不知何时听到风声,快步赶来,口中道:“公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啊!” 李雷笑道:“你来的正好,以后这三人找你要什么物品,一概满足要求,尤其是各种布匹丝缎。” 转身看了看那三人,李朋暗暗记在心中。 “你们三位怎么称呼?”李雷见三人有点哆嗦,于是很亲切的询问道。 “回,回公子,”那三人一见李雷问。六腿一软,纷纷跪倒在地。“小人水间,内人梁氏,这是小女水云!” “水大叔啊,快请起!”在李雷的心理,可当不得别人跪拜,但来到古代这么久,多少习惯了些。不过这汉末时候,跪拜礼还是很少的,当即上前把水间扶起来。 “李朋,赏水大叔一家金十两,绸缎二十匹!”李雷想了想,又道:“你且退下吧。” 李朋忙退下了,李雷又看了看典韦和马建,说:“你二人走远点。”两人依言而去。 李雷这才看着水间,道:“水大叔,你家衣服主要是谁缝制呢?” 水间见典韦走远,这才松下一口气,忙回道:“男子衣物多由小人动手,而女子衣物则由内人和小女缝制。” “水大叔,梁婶婶,我有几件衣物想麻烦你们坐一下。至于所需布料等物,尽可找李主簿索要。”李雷看了看三人道。“但是所做衣物必须保密,除我们四人,不可有第五人知道!” “诺,诺,诺,公子请讲,老汉一家绝对保密。”水间三人急忙又拜倒。 李雷这次并未扶对方起身,只淡淡的道:“做十套男子衣服,大小可参照你女儿水云,再做女子内衣二十套,大小亦参照你女儿!” “诺,诺!公子请放心,此事一定烂在小人一家心中。”水间抬起头,“只是,这女子内衣是什么东西?” “啊?”李雷倒是愣住了,女子内衣是什么东西?于是解释道:“就是女人穿在里面的衣物!” “呃,爹爹,就是抱腹和心衣!”那水云见水间见老爹还在皱着眉头想问,于是插口道。 “呃,诺,公子,小人这就去准备?” 李雷笑道:“行,去吧!” 三人缓缓退去,那水云忽靠近两步,小声道:“公子,你做这些衣服,是不是有相好的,想女扮男装带进来啊?” 哟,小丫头片子还蛮聪明的,李雷于是假装恶狠狠的道。“本公子是想把你带进大帐!” “那就快点哦!”水云甩下一句话,就钻进营中。 李雷愕然愣在当场,这女孩也太开放了吧,真是先生也可畏啊! 先回去吧,李雷转身便缓缓离去,正走之间,忽身后传来水云的呼声:“公子,公子,等等奴家!” 啊?她不会是真想跟着自己进大帐吧?李雷不由得吸了口冷气:这性福来的也太快了点吧! 第二十二章 铁矿 正当李雷脸色烫,心中忐忑又激动,一边又感谢苍天对自己不薄的当儿,水云已经赶了上来。 “呃,那个……”李雷正口吃着,水云已把一个包裹抵到李雷的手中,笑道:“这两件是我娘给我做的,还没有穿,就先送给你吧。” “啊?谢,谢谢啊!”李雷赶忙收下包裹,顺便掩饰自己的窘态,心说艳遇果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咯咯咯咯!”水云看着李雷的样子,掩嘴笑着,便折身回去了。 李雷把衣物拿好,快走两步,唤上典韦和马建,走到大帐旁边,见两人都是脚不沾地的样子,于是便让二人回去睡觉了。自己蹑手蹑脚的走进后帐,看了看床上的邹婧,轻轻的把包裹放到床边。 “公子,你回来了?”邹婧说着支起身子。 李雷一见,差点喷出鼻血,忙下意识的捏了捏腰间的凤玉。原来邹婧业已把白天的衣物除去,白天她穿的可就一套外衣,除去后岂不就是…… 李雷忙轻咳一声,心说就算你相信我,但也不能这样刺激啊,俺可不是柳下惠,血气刚着呐。不过口中却只有关切的韵调:“婧婧还没睡呢?我刚才去找裁缝帮你做衣服呢,正巧他们有两件现成的,就先拿回来。”说着把包裹递过去。 “谢谢公子,”邹婧起身去接包裹,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 李雷的目光不争气的飘过去,又急忙闭上眼睛,可脑海中蛮是雪白一片。 “有没有裙子呢?”邹婧倒没注意到这么多,接过包裹,便要打开。 李雷这才敢睁开眼睛,闻言道:“没有,你再军营中,要穿男子衣服。这些都是些……”忽然想起水云的话,为了表现自己的博学,于是道:“都是些抱腹和心衣!” “公子!”邹婧闻言嗔道。 “呃,天不早了,睡吧,睡吧!”李雷飞快的宽衣解带,随即钻进被窝中,不过却没敢向邹婧那边靠。两碗水还在呢,李雷可不想半夜爬起来换被子。 “嗯,”邹婧轻道,随即是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的声音。 第二日,李雷起身的时候,脑子中还是那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心说还不如从被窝下掀个口子看看呢。刚穿好衣服,帐外就传来曹性的声音:“公子,某回来了!” 李雷看了看还在熟睡的邹婧,忍不住上前轻抚着她额前的秀,过了会,又轻轻端起床中间的两碗水,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曹性将军,你可是名将军,清早的大呼小叫什么?” 曹性哪在乎这些,一跨步上前,压抑住兴奋的神情:“公子,我探察的时候现一处好地方!” 看着曹性的表情,李雷笑道:“将军,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说说吧,究竟是什么东西?” “铁矿,好大的一处铁矿!” 李雷闻言大喜,铁在现在,铁锨、铁锹,还有李雷准备打造的犁和扒子,和军营中所需的兵器、铠甲、马鞍和马掌,无异需要极大的一批钢铁!李雷正为要购买大批的铁而臭,曹性就带来这样一件好消息! “谢天谢地!”李雷忍不住感慨道。一旁的曹性就郁闷了:铁矿是老子找到的,你又谢天又谢地的,就是和老子没关系! “铁矿具体在哪个位置?”李雷走进大帐,拿出一张地图,那是任昂的田产图,连九原城都未包括在其中,当真简陋的紧。 曹性瞅了好一会,才指着一个地点道:“就在这里!” “好!”李雷忍不住大喜,那个地点正在那片树林旁边的一座小山上,勉强属于自己的地盘。“马建!” 话音刚落,马建就走进来。 “传众将营中议事!” “诺!” 不一时,众将齐聚大帐。 李雷看了看众人,道:“有件大事要和大家商量下!” 麴义等人道:“公子有事请吩咐!” 李雷看了看曹性,说:“曹将军,和大家介绍一下!” 曹性扯起地图放到中间,众人忙围上来。 “某在此处现铁矿!” “铁矿!!”麴义闻听此言极是兴奋,连忙拱手道:“公子,还等什么,我们直接占了!” 李雷看了看那帮文臣,果然,刘军站出来道:“公子,此事还需谨慎呐!矿产油水太大,红眼的人多,我们恐怕吃不下来。” 李雷见麴义不再言语,于是点头笑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拱手让人也不可,诸位有什么好主意?” 大帐中默然一片,李雷不由得叹口气,没有谋臣呐,李朋四人做些事情还行,出谋划策就嫩了点。于是道:“我意把此事禀报于九原县令,以官方名义开采,我们出一部分劳力,私下从中提取五成的铁矿,诸位意下何如?” 李朋等人没什么好主意,于是拱手道:“但凭公子做主!” 曹性却道:“我们现的好东西,凭什么要让给别人。” 李雷看了看曹性,笑道:“曹将军此事尤为辛苦,先赏金百两吧,以后炼制了精铁,优先为曹将军打制铠甲武器!” “多谢公子!”曹性心有不甘,“可是……” 李雷笑道:“曹将军,如果一群强盗正在走路,突然现有个小孩捡了一车黄金,强盗会怎么办呢?” 曹性闻言默然。 李雷见众人没了意见,于是下令:“麴义将军,继续练兵吧。曹性将军,从军中挑出五百人,准备前往矿产,此事交由你和李朋全权负责。等下我会和九原县令商议此事!” “诺!” 忽然想起什么,李雷喊住黄伟和刘军两人,提笔在帛上画了两幅图,对二人道:“铁矿炼制后,你们打造这样的物事,分给辖内的佃户!” “这是?”黄伟拿着图画迟疑着道。 李雷笑道:“这个叫犁,这个叫扒子,一个用来耕土,一个用来松土。” 刘军不愧为工部主簿,当即大叫道:“好!公子奇思妙想啊,如此一来,庄稼的种植,要快上数倍啊!” 李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些都是他小时候见得。9o年的时候,机械还没有普及,大部分人还是使用牛犁田和牛耕田。虽然是盗用,不过为了民生大业,也只能如此了。其实李雷是想自己多捞点粮食。 “公子,早膳好了!”小西和小环出现在大帐中。 李雷一阵郁闷,小西和小环四字实在叫不出口,于是道:“辛苦两位大娘了!” “公子,您这话奴婢们可就不爱听了,奴婢们虽然年岁大些,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呐!”小西和小环这一听不乐意了,当即尖着嗓子叫了起来。 “这怎么行!”李雷一愣,这还有人权么?每个人,至少要有结婚生子的权利吧!于是一拍案子道:“你们二人来的时候,那甄老麽是怎么说的?是把你二人送与我,还是来监视我?” 小西和小环当即愣住了:怎么就两个选择,能不能有第三个?想了半天,终究不能说是来监视的,再一想,老爷都已经订婚了,小姐都是这小子的人了,何况自己两个奴婢,于是齐声道:“自然是送与公子!” 李雷点点头,道:“那就好!”于是大喝一声:“马建!” 马建好像影子一般,立即就出现在大帐中,“公子,什么事?” “传内务李主簿!” 不一时,李朋就颠颠的过来了,心说就当锻炼身体了,堆起笑脸道:“公子,什么事?” 李雷指了指小西和小环道:“你到军营中问问,哪些人愿意娶小西和小环!有愿意的集中到一起,然后让小西和小环从中挑选!” “这个,”李朋稍有些迟疑道,忽想起李雷的脾性,连忙道:“属下这就去办,那个马建,你不是一直想找个婆娘么?” 马建一哆嗦,苦着脸道:“俺正年轻呢,想找个差不多大的!” 李雷一翻眼道:“怕什么,俗话说的好,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塞老母!” “金玉良言呐!”马建很及时的奉上马屁一句,不过李雷的话当即就让他傻眼了:“那就站在那里,等人来挑吧!” 李朋心中一怵,心说幸好我的反应慢点。李雷看了看李朋道:“到时候婚礼就由你来主持!” 李朋忙道:“诺!”心说这样最好,主持婚礼的总不能去结婚吧! “奴婢谢谢公子,公子请用膳吧!”小西和小环一听这般笑得花枝乱颤,活了几十年,终于要嫁人了! 李雷点点头,看着呆若木鸡的马建和李朋笑道:“你二人退下吧,马建别哭丧着脸了,救你那身板,小西和小环还未必看的上呢!” 马建和李朋急忙退下了。李雷看着桌上两份早点,心说这两个人还算有点心,于是道:“你二人也退下吧,有事尽管去找李主簿!” “是,公子!”两人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李雷这才端着早点走进内帐,邹婧刚刚起身,见状急忙上前接住早点,口中嗔道:“公子,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是我来做吧!” 李雷笑了:“想做也可以哦,那以后要早点起床呢!” 邹婧闻言垂下头去,口中嘤嘤:“公子,昨天我睡的太沉了。” “是不是以前都睡不好?”李雷拉着邹婧的手坐到自己旁边,邹婧点了点头,忽抽回柔荑般的小手:“公子,我还没有洗漱呢!” 李雷一愣,是的,自己好像也没有洗脸,于是笑道:“要不是你提醒,我还忘了这茬。走,咱们一起洗洗吧!”在山林里过了两年多,李雷早忘了刷牙是什么东东了,不过潜意识中还是要摘一些嫩柳枝来咀嚼的,虽然味道差了些,但确实有些效果。当上公子后,就又多了一样,盐。不过这仅仅是一些有钱人才能享受到的,先用盐把手洗干净,再在中指上沾点盐,插进口里当牙刷用。想想都有点别扭,尤其是脑子中浮现以前看的那些电影中的镜头。不过李雷暂时还没有心思去明牙刷什么的。 于是两人洗漱一番,这才开始享用早点。 看了看邹婧脖颈后面的一点红,李雷的心思又提起来:究竟是什么人呢,纹了这样一只奇怪的东西,并且还有妖邪的作用。 吃好后,又洗漱一番,李雷道:“婧婧,走,和我一路到城中玩玩去。” 邹婧弱弱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李雷带着邹婧走出大帐,喝道:“典韦,马建!” 几息之间,两人便出现了。李雷道:“备马,咱们到九原城去!” “诺!” 一时间,便有两匹马牵来,李雷看着典韦笑道:“怎么啦,典韦,没有合适的马匹?” 典韦点点头道:“这两天,俺才知道,原来长的壮也有坏处!不过这样也好,俺多跑跑,也是一种锻炼!” 李雷赞许的点点头,又看了看典韦身后的三十名护卫,另外二十名担任夜间护卫。典韦便道:“俺都不骑,他们还想比俺高,一起锻炼!” “哈哈,可别掉队了?别我中了埋伏,你们还没十万八千里呢!”李雷大笑一声,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先把邹婧托上骏马,然后自己翻身上去。 一行人迅的向九原城赶去,快到城墙的时候,李雷还是跳了下来,没办法,做人还是要低调点的。 “婧婧,你现在城里逛逛,我去见下县令大人,好不好?”李雷看着邹婧道。 “好的,公子!”邹婧乖巧的点点头。 李雷回身道:“典韦,你领二十名侍卫,陪邹婧去买点东西!” 典韦点点头,却站在原地不动。 李雷一愣,奇怪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去啊!” 典韦憨厚的笑了两声:“公子,你还没给钱呐!” 这家伙,算的还真细,李雷掏出二十两银子,递过去。没办法,银子也是有重量的,李雷一般身上只带五十两。 打走邹婧后,李雷带着十名侍卫和马建直奔县府。县府中一切如常,李雷吩咐侍卫和马建在门外等候,自己直接进了内堂,任昂还是一如既往的在处理文件。 “岳父大人,”李雷等了会,见任昂还是没有反应,于是朗声道。 “啊呀,”任昂抬起头,见识李雷,于是狠狠的伸了个懒腰,笑道:“又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是不是铁的问题?” 李雷心说你也知道我也缺铁啊,于是神秘的笑了笑:“是铁的事情,不过却不是要,而是送!” “什么?”任昂吃了一惊,忙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雷上前一步,轻道:“我派人勘察地形的时候,在您那片山林附近现了一处铁矿!” 任昂更为惊讶:“那附近有铁矿?这么多年都没现,你一下就现了,是谁现的,当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啊!” “岳父大人考虑问题真是有深度!”李雷由衷的赞赏道,他自己只想到利用铁矿,却没有想到这一层。“这是曹性现的。” 任昂点点头:“这个人你要重视起来,我想了一下,这事必须得让军队插足进来。” 李雷闻言忿忿的道:“这铁矿基本上实在岳父大人您自己的土地上,让官府插足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把军队扯进来。” 任昂笑了笑:“当今这种状况下,各方面的关系都要打好,尤其是地方军队的!不过我可以提议由一个人来主管,到时候稍微照顾到军队就行了。” 李雷点点头,笑道:“毕竟,挖多少铁矿,是我们说的算,是吧?” 任昂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 看来不是我一个人会打小九九啊,李雷想了想道:“岳父大人莫不是想提议由我二哥高顺来主事?” 任昂点点头:“和县府有关系,又和军队有关系的,也只有你二哥了。这事情我去和他们谈,你尽快回去吧,先抽调大约五百人,用作矿工,另外再派两个主事的,咱自己的一份可不能少拿了。” 李雷本想说我都安排好了的,可一想要顺着领导的意思来,于是道:“好的,岳父大人,我这就回去,安排曹性和李朋过去,您看怎么样?” “大人,大人!” 听着门外惊慌的声音,任昂不由得皱起眉头,看着来人,冷道:“什么事?” 那人一个激灵,急忙跪在地上:“启禀大人,夫人出去许愿,回来的时候,在定襄街遇到一帮兵痞,要抢夫人呐!” “什么!”在自己的治下,竟然有人敢抢自己的老婆,任昂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火了。李雷一惊,心说岳母大人走动可都带着秀儿呢,别把自己老婆也顺便抢了,当即道:“岳父大人,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我倒要看看是谁,竟有这么大的胆子!”任昂脸色酱紫,大步跨出门外,“备马!” 敢当街抢人的肯定不简单,李雷急忙跟出去,唤过马建道:“你带十个人去寻典韦和邹公子,要他们尽快到定襄街!” 第二十三章 董卓的部曲 还未赶到定襄街,便听到一阵噼噼啪啪的兵器声,任昂更是焦躁,只得连拍马匹,街上虽有些行人,可一看县令大人骑马而来,谁人不闪到一边。 李雷紧跟在任昂的后面,正想唤个人使唤,可喊了两声也没人应,这才现身边没人了,不由得一阵郁闷。正想着呢,已经赶到了定襄街,只见前面围着数百名士兵。 眼见只有自己和任昂两人敢过来,李雷无奈,只得自己充当喊话的角色:“住手!县令大人在此,谁敢放肆!”谁知那伙士兵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任昂脸都气绿了,这时候,就是带些衙役来都没有用。对方明显是一部骄兵悍将,铠甲鲜明,个头高壮,面有狠戾之色,显然是一群见惯了生死的士兵。 我的个乖乖,李雷赶到跟前也是倒抽了冷气,只有几名士兵转身,便有几道冷冽的杀气*来,宛若实质。任昂身子一晃,顿时摔下马来,李雷见状,飞身一跃,堪堪把任昂扶住。 那些士兵没料到一个小孩子还有这身手,顿时有几人*了过来。 任昂脸色铁青,李雷也没想到这伙兵痞竟然这么大胆,当即道:“岳父大人,你还是先回去,带一帮衙役来吧,顺便通知城防军,把声势搞大一些,这伙人再嚣张,也会掂量掂量!”说着把任昂扶上马,折转马头,然后再马屁股上猛地一拍。 看着任昂离去,李雷刚转过身,那几名士兵已经来到跟前。李雷倒也不惧,心说咱再不济也是武力六十以上的武将,还摆不平你这几个小兵? 下意识的摸了摸背后,却没有摸到标枪,李雷一愣,这才想起来,标枪已经被自己扔了。记得当时好像是觉得领导怎么能背木质标枪呢,正想着让盛铁匠打制更好的武器呢,谁知道这事来这么快。 李雷还在埋怨时,对方的环刀已经劈了过来。李雷急忙想旁边一闪,同时两手一合,猛地一绞对方的手腕,那人吃痛,环刀叮当一声落到地上。李雷身子一矮,一个扫腿把对方放倒,同时一抄,把落地的环刀抓在手中。 这时候,另外两名士兵也已经*上来,二话不说,利刃就向李雷的头上招呼。李雷忙就地一滚,躲了开去,不过那姿势却有些狼狈。 没想到三名士兵竟*的自己使出驴打滚这招,李雷不由得忿怒了,揉身上前,一刀刺向对方。刀法李雷是不会的,最多也就是乱砍乱劈而已,不过太极剑法李雷倒学过一些,那是大学时选修的体育课,李雷还深得体育老师的赞赏呢。虽然说手中握的是刀,不过这环刀乃是直刃长刀,和剑也差不了太多。 那名士兵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绵绵不绝的刀势,顿时一阵手忙脚乱,另外两名士兵急忙侧击李雷,李雷潇洒的一转身,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圆的弧线,*退三人。心说,这几人配合的蛮好,不知道是谁带出来的兵。 不过动静一大,立即引起多人的注意,结果十数人围了过来。那些人极善协同作战,一瞬间,就有四无人抄到李雷的身后,断了后路。 这太极剑法,李雷毕竟只练过一年,还是间间断断的,后来又搁下这么久,早生疏了。对付三四个,李雷还有信心,可一下十来个人,就难免心虚了。 心一虚,这剑法就更软了,为的那个家伙倒似有点见猎心喜,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软绵绵的刀法,不过防守起来,还真有点棘手。 六十的武力有点不靠谱,李雷越大越心惊,虽然那十数人一时奈何不了自己,可打了半天,自己也没能伤得了对方一人,也没能冲出去。看来以后,在管理农地之余,还得多向典韦和麴义两人请教请教,就算拜两人为师也没什么。青出于蓝倒不指望,能把武力提高到九十以上就行了,不说万军之中取上将头颅如探囊取物,也要坐到百军之中取屯将头颅啊! 想归想,李雷手中的刀可不敢慢下来,不过支撑到现在,已经有点险象环生了,也是因为对方也是不想伤李雷的性命。 就在此时,忽地一声大吼,二十余人提着大棒冲了过来,李雷抽空回头一看,之间为一人乃是典韦,心中顿时大定,长刀也舞的虎虎生风起来,顿时将跟前几人*退。 得得得得得得,一阵马蹄声,邹婧也骑马出现了,不过在马上歪歪斜斜的,脸色煞白,看见李雷不由得惊呼出声:“公子!”幸好马建眼活,在一旁牵着马匹。 这时典韦已经杀将进来,只见他手中一根碗口粗细的枣木棒,随便一扫,便有五六名士兵趴到在地。枣木极其坚硬,寻常刀剑根本无法砍断,常用来制作长矛柄,更何况是碗口粗细! 典韦一马当先,冲到李雷面前,李雷也不含糊,一指那数百名士兵的大圈,道:“杀将进去!” “诺!”典韦大吼一声,对着人堆大棒一扫,把打出一个豁口,十数人头盔歪斜,倒飞出去。李雷不由得直吸冷气,心道这才是悍将,也彻底明白张绣空有数万军队,想刺杀曹*,还得先把典韦灌醉,再偷走典韦的兵器。若是典韦的双铁戟和短戟在手,那张绣的人恐怕再多,典韦也能全身而退吧! 这时候那二十多人也冲到跟前,跟着典韦有样学样。对方士兵虽然悍勇,但携带的却是环刀这样的短兵器,并没有长矛长枪长戟大刀等长兵器,斗起来很是吃亏。 如此一搅,那群士兵便分散开来,李雷也见看清了场中的情形。原来是高顺带着他的五十名士兵围成一个圆圈,一圈大盾竖在地上,数杆长矛架在盾上。 “好个刺猬阵啊!”李雷见状放下心来,朗声大笑道。 听见自己潜心研究的阵法被人说成是刺猬阵,高顺不由得皱起眉头,举目望去,却是李雷,只得把这份郁闷摁到心里。 对方为两人闻言也望了过来,只见一伙农民拿着大棒冲进来,不由得大骂自己手下没用,不过心里还是略略吃惊,没想到此地的县令竟是如此深得民心,和他出不甚一样啊。 “牛辅!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胆敢强抢良家妇女,此事传入京师,必斩尔狗头!”高顺阵营中有人大声喝道。 牛辅?这不是董卓女婿吗?怎么跑这里来了?还强抢本公子的岳母大人,难道他不怕董卓?李雷这一听,沉思起来,对了,现在是18o年,这小子估计还没娶董卓的女儿来。 “哼,如今朝中何人掌权?那是尚父张让!会因为一个女人治我的罪,哈哈哈哈哈!”为着紫色铠甲那人闻言大笑。“别以为来了援兵,只是一群农民而已,哈哈哈!” 李雷闻言仔细看了看那人,只见牛辅长的人高马大,五官端正,再加上那身紫色的铠甲,确有几分英俊之风。典韦也是一脸默然的看着牛辅,但典韦身边众人却气的直跳,一个个拼命的抡起大棒,把那些士兵又*退了些。 “提盾,向前,放下!”高顺阵营中有人喊起号子,整个大盾营便动了起来,整套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一丝错乱。 “提盾,向前,放下!”刺猬阵慢慢的向李雷等人移动着。 “!!!!”李雷看的两眼红,二哥这才带了几天兵啊,就取得了这样的效果,怪不得动不动就夸自己兵带的好,看来确实有两把刷子啊。 “元江,你带人对付那伙平民,我来冲击这个破阵!”牛辅大喝一声,扬起手中的环刀向高顺的阵营冲去,几把长矛刚刚探出,就被他猛力一斩,削断两个矛尖,同时硕大的身躯狠狠的撞到一片大盾上,那木质大盾登时被撞得四分五裂,持盾二人也倒飞出去。眼看阵营被打出一个豁口,高顺忙亲自上前,长枪一挑,把牛辅*了回去。 牛辅气的哇哇直叫:“要不是老子出来游玩,没有佩戴长矛,早把你戳死了!” 李雷瞧着心惊,牛辅也这么厉害,看样自己玩的那三国游戏不是很准了。没容他多想,另一名战将已经冲了过来,这人也很壮硕,穿着一身亮银色的铠甲。 元江,估计是字,不知道是谁,得问一下!李雷于是高喝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本公子不杀无名之辈。” “某乃河东太守董卓帐下部曲张济是也!”对方停住脚步,洋洋自得一番之后,才又率人杀将过来。 张济啊,李雷正想再说句话,忽地一声惊叫“公子!”急回头时,才知邹婧骑马来到自己身边,忽地身子一晃,闪下马来。 李雷急忙侧移一步,接住邹婧。 前面的张济看到这番情形,忽地愣在当场。身后的士兵也急忙跟着他又停了下,有人开始面露不忿之色。 “干掉他!”李雷一扭头,忽然现张济的眼光和自己的眼光有点像,都是色迷迷的,不由得一阵忿怒,于是给典韦下达了命令。 “你们保护公子!”典韦大棒一挥,纵身上前,劈头一棒砸向张济。 张济虽然微微失神,但面对危险,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眼见典韦势猛,不敢硬抗,侧前方忽地一跃,同时环刀狠狠的劈向典韦的腰部。 典韦也不含糊,大棒虽然劈空,却硬生生的停住,同时向着跃来的张济抡去。 张济旧力刚用,新力未生,闪避不得,只得侧起刀刃,挡住典韦这一棒。 只听“嘭”一声,张济连退数步,嘴角沁出一丝鲜血。口中却不停歇,回头大声道:“帅葛,下次出门,说什么也不能图省事了,要是长枪在手,早把这群渣子收拾了!” 牛辅也是个大嗓门:“老子也在怀念大刀呢!” 帅哥?这个字起的也太……难道那个牛辅也是穿越男?李雷一愣,不由得大喝道:“牛辅,你认不认识奥巴马?” “奥巴马?那是什么东西,没听说那种马,怎么样,比得上乌孙马吗?”牛辅奇道。 李雷心中大定,看来不是穿越男,竞争对手没有出现啊!要是再搞个穿越男来,李雷还真不知道怎么和对方相处。 典韦可不管什么马不马的,一根大棒只朝着张济招呼,打的那小子手忙脚乱,幸好总有亲兵及时的上前帮忙。 “住手!” 忽地一声大喝传来,怀中的邹婧顿时一哆嗦,李雷忙安慰两声,邹婧乖巧的站到李雷的身后。李雷这才举目望去,只见那些官兵闻言如波开浪裂,分立两侧。典韦等人也停了手,走到李雷面前。 李雷见状不悦道:“典韦,我有让你住手么,你听谁的呢?” 典韦一愣,顿时明白过来,忽地垂下拜,然后道:“公子,俺这就去取那小子狗命!” 李雷摇摇手道:“罢了,先看看来人是谁吧。”说完转身看了看身边的众人,道:“你们也都记住了,在战场上要听谁的话,并不是别人嗓门大就听别人的!” 那些壮汉本还有些迷惑,一向好脸的公子怎么突然生气了,听的这句话才恍然大悟,各个拜道:“谨遵公子之命!” “得得得!” 一阵嘈杂的马蹄声,来的是约百人的骑兵队,为的是一个白面书生。旁边一员猛将,骑在马上竟比那书生高了一头有余,估摸着当有两米,生的豹头猿臂,虎体狼腰。刚才那一声大喝,估计就是此人所。 这时,高顺的军阵业已移到李雷附近,高顺道:“对方不是一般的军队,我们只不过占了兵器的便宜,这支骑兵队伍若是冲杀起来,我们必死无疑!” 李雷现在对高顺的敬仰之情那不是一般的多,就冲这几天带出来的兵,那就不是一般的人物。于是道:“二哥,不必烦忧,你不看来个头是书生吗,这架打不起来了。” 二哥?高顺一听就觉得李雷有什么想法,不过二哥实在是比老二好听多了,也没有那种怪怪的味道。 “还是小心点为妙,我先挡住他们,你把甄夫人和任小姐带回去!”高顺一摆手,几名士兵带着甄夫人和几个丫鬟抱着任红昌走了出来。 “婶婶,侄儿来迟了!”李雷忙上前请礼。 甄夫人面色虽有点黑,口气却不慌乱,道:“雷儿不必自责,幸得高将军护得周全!我夫君何在?” “任叔父急火攻心,单枪匹马就杀来了!”这事关两夫妇的感情问题,李雷可不敢含糊,“可这伙兵痞根本就不加理会,叔父见有人守护,就急忙回去调兵了!” “达令,他们好可怕啊!”丫鬟怀中的秀儿已幽幽醒来,正看到李雷,便失声痛哭起来,一边张开双臂扑向李雷。可见李雷当天的救护,在秀儿小小的心灵中已留下救世主的形象。 李雷忙把秀儿抱在怀里,那丫鬟也不敢阻拦,毕竟李雷是未来的少爷,再说秀儿现在也才四五岁,也没人会多想什么。 “秀儿别怕,看达令来收拾那伙土匪!”言罢把秀儿放到地上,翻身上马,越众而出。 高顺最知道李雷的底细,一看李雷一副找人单挑的样子,心道不好。 第二十四章 单挑牛辅 李雷纵马上前,手中环刀遥指那白面:“汝是何人?” 那白面书生见是一名小童,哈哈一笑,道:“吾乃河东太守府中主簿李儒是也!” 李雷冷笑道:“汝放纵士卒,突入九原城,哄抢财物、妇孺,莫不是想造反?” 李儒一愣,心说好大一顶帽子,说啥也不能认了。于是道:“吾等乃是访查羌胡奸细,若有得罪之处,也是职责所在!九原城中无人么,竟使一黄口孺子来随意诬人!” 李雷也是一愣,心说果然不愧于董卓的席谋士啊,反应就是快。于是道:“吾九原城中有一规矩,与大人论,则有大人出,与小人论,则小人出。小子一届黄口孺子,德才浅薄,也只配与河东太守的鹰犬交涉了!” 话音刚落,牛辅张济等人便要上前,李儒忙着身旁壮汉拦住两人,面上却是得然的一笑。 李雷瞅见,心中顿时大加懊丧,中了李儒的圈套啦,主动权被对方抓去了!自己本来谋反的大帽子扣得不错,可对方解释的不错,又及时的转移了话题。自己跟着对方的话题去辩驳,虽表面上占了便宜,却是隐藏了承认对方的说辞,丢掉了谋反的大帽子! 果然,还未等李雷再次出口,李儒便笑道:“昔日项橐七岁为孔子师,甘罗十二岁官拜上卿,可见小子也多大才。汝虽一孩童,然面对吾太守大人铁血之师,尤面色自若,侃侃而谈,当非凡人也!” 吗的!李雷倒没想到李儒这么能说,把自己这个穿越男都给耍了,是个硬茬啊!于是不再纠缠,当即喝道:“呔!汝等无朝廷调令,大量涌入九原城,强抢掳掠,现在原告、人证、物证俱在,还欲逞口舌之利,强词狡辩吗?” 李儒不成想这小子反应挺快,心中早有计较,正欲话。那牛辅早已焦躁,闻言忍不住大喝道:“你是何人,在这里大呼小叫!就算审案,也要官家在此,你一个娃儿胡叫甚么!” 话音未落,早有人远远接上:“九原城县令任昂在此,何人在此放肆!”言未已,乌压压一片人快步而来,竟是七八十名衙役和数百名城防军。城防军早已得知此事,却仅有高顺一人前来,可见不愿插足这趟浑水。 九原县户口不足一万,乃是小县,虽在并州靠近羌胡,驻兵不过七八百人,虽称一部,实际能作战的不过一曲五百人而已。早先得知此事,又知高顺乃是任昂亲信,不过派去做个人样,应个景而已。后来接到任昂的的传讯,再加上估摸着事情基本上也该结束了,这才点起三屯人马,随着任昂而来。 莽夫,落人口实了吧!李儒见状狠狠的瞪了牛辅一眼,便笼着马头,耐心的等待任昂的靠近。牛辅却是不知好歹,兀自在口中嘀咕道:“怕什么,杀将出去,我就不信谁能拦的住咱!” 任昂走近后,大致看了下场面,便道:“雷儿,带着你的人护送夫人和秀儿回去,这里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李雷还没出够风头,心中正盘算着怎么将李儒一军,好找回刚才的场子来。听了这话心中顿时一凛,是啊,目前自己这边的人虽然多些,可对方是一群百战之师,真冲突起来,自己这边输的可能还要大些;自己这边虽然站在理的一边,可董卓的人马,讲理吗?三国演义可是记载的清清楚楚。别的事不说,但就说那件看见人们赶庙会,便纵使士兵杀光男人,抢走女人一事,便可看出这伙人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现在的情况,还是先把岳母大人和秀儿送回去是正经,还有邹婧,一想到张济刚才那yd的目光李雷就无名火上涌,心说你先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好好的教训你! “是,岳父大人!”李雷急忙跳下马,然后对那二十多名侍卫道:“你们留在这里保护大人,待事情结束,自行回去!” “诺!”二十多人齐声道。 李雷又望着高顺道:“二哥,这里的事情就多麻烦您了!” 高顺点点头,道:“也是职责所在。” 李雷这才唤上典韦,走到甄夫人面前道:“婶婶,刀兵险恶,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甄夫人点点头,婉婉的看了任昂一眼,这才缓缓离去。秀儿却是不依,瞅着李雷道:“达令,你还没有教训他们呢。” 李雷一阵头皮麻,唉,放大话闪了舌头了吧,心说我这刚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就要这样消散了吗?不行!李雷横起心来,一把抱起秀儿道:“秀儿,你说教训哪一个?” 秀儿小手一指,正是在那里暴跳的牛辅。 “行,看达令去教训他!”李雷放下秀儿,看了看典韦道:“典韦,那牛辅的实力怎么样?” 典韦想了想,比较老实的回答道:“公子,你在他手下,恐怕非三合之敌。就算我想胜他,至少也要五十回合以上!” 这么厉害?李雷心里有些黑,若在平时,肯定连问也不问,自己怎么会和这样的莽牛单挑,可是现在,两个小女孩在场,自己伟大光辉的形象啊!唉,自己要是能有张飞关羽那样的武力就好了,今天回去,一定要拜麴义为师,刻苦训练。典韦?典韦走的是刚猛的路线,自己的身体本钱不够,不过那掷短戟的手法也可学上一学。 怎么打,怎么打?李雷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看来只有从马身上打注意了。记得以前看的一部电影,好像介绍说马儿看到红色的东西就春,不知道能不能借机做些事情了。虽然说打胜不可能,但保命李雷还是有信心的,毕竟在山林中骑了两年的老虎,那种没有马鞍、没用马镫的情况下,现在马鞍、马镫都有,马背上又比老虎身上平稳的多。李雷自信可以在马身上玩出很多动作。这样的话,就算逃回来,也能趁机秀一下自己的马技,算是可以弥补下自己的形象了。 李雷瞅见一名丫鬟手中有块红色绸布,便要了去,翻身上马,来到高顺旁边道:“二哥,你的长枪借我一用!” 高顺吃了一惊:“你想做什么,快回去!” 李雷倒很干脆:“二哥,你借是不借,不借,我便空手上前!”其实他还有一把环刀呢。 高顺脸色有些黑,右手一扬,长枪飞来。 李雷一把抓在手中,把红布撕成条状系在枪头与白拉杆的交接处,又从一名士兵手中取得长矛一支。 这时,任昂在场中正在和李儒交涉,两人争的脸红脖子粗,显然是陷入僵局。大致的意思是,任昂虽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李儒等人必须当众道歉方可离去,李儒则一口回绝,意思是大家各走各的,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 李雷策马越众而出,长枪遥指牛辅,先向任昂道:“岳父大人,既然话说不通,我和他们马上见真章吧?” 任昂回身,见是李雷,不由得皱眉回马道:“雷儿不要胡闹!” 李雷错马笑道:“岳父大人不必忧虑,如今贼人羞辱家人,自然要在面前把贼人羞辱。若不然的话,贼人直接离去,我等奈何啊?若是进攻,岂不是落了袭击军队的口实?” 任昂一愣,脸色凝重起来,是的,这李儒等人二话不说,直接就走的话,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办法,而且被晾在这里,自己这九原县令也不好当下去了。 正当任昂沉思的时候,李雷已经对着牛辅放话了:“牛辅牛将军,此事因你而起,自然由你了结。我们都是习武之人,可敢以单挑来论?” 牛辅见李儒和人理论,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按他的意思,要么冲杀,要么撤退,文文绉绉的撇什么啊!当即见有一娃娃来和自己挑衅,当即冲着那壮汉道:“华雄老弟,你的马和大刀借我一用!” 华雄却是豪爽之人,当下翻身下马,道:“牛哥要用便拿去!” 牛辅也不含糊,提起大刀,翻身上马,冲着李雷喝道:“兀那娃娃,退下,闻说你有一猛男,可与我一战!” 李雷冷笑道:“吾观汝,如插标卖尔,擒汝绰绰有余哉!” 牛辅闻言大怒:“吾誓斩汝!” 李雷笑道:“打斗之前,我们先立一君子协议,若你牛辅战败,你们这些董卓的手下,要立即向任昂大人道歉,并且肇事者牛辅当打二十军棍!若我战败,但凭尔等离去,若何?” 李儒捏了捏下巴,道:“这协定好像并不公平,我们输赢好似都没有好处!” 李雷哪容他多想,当即冲着李儒指着牛辅道:“看样李儒大人觉的牛辅打不过我这一童子了?” “成交!”牛辅不顾皱眉思考的李儒,当即大喝一声,心说恐怕你什么都看不见了。 李雷见状不再搭话,捻起长矛,身子微微一扭,奋力投出。长矛顿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刺向牛辅的马头。同时纵马上前,直扑向牛辅,吓得李儒连忙策马移开。 长矛虽然来势汹汹,牛辅却不含糊,大刀上抡,竟是直磕矛尖。 “叮!”一声,长矛乃是枣木加铁矛头,分量不轻,再加上空中弧线的加度,牛辅这一硬抗,膀子不由得微微一颤,大喝一声:“来得好!”纵马迎上李雷。一旁的华雄却是看的直皱眉头,他眼尖,早瞅出刚才那一磕,把自己的刀刃磕出一个豁牙,不由得暗骂牛辅败家。 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么?李雷手中长枪一抖,挽出一朵枪花,直刺向牛辅的马头。看的一旁的华雄心口直跳,这小子怎么了,和自己的马杠上了?那可是老子的大宛马啊! 牛辅大喝一声,刀身一格,便欲挡住对方的枪尖。谁知李雷右手一抽,收回了长枪,这一格,便格空了。牛辅大怒,便欲一刀劈死李雷,谁知刚抡起大刀,李雷又是一个枪花刺向马头,几根红布条条在那大宛马的马头前晃啊晃的。 牛辅虽心中愤懑,却也知座下乃是好马,当下不敢造次,大刀再次向前格挡。李雷不敢和对方硬抗,再次抽回长枪,不料牛辅这会学乖了,大刀虽然格空,却趁势捞向李雷座下骏马的马头。 李雷大惊,急忙猛地一扯缰绳,座下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抬,人立而起,牛辅那一刀便捞了个空。 “公子!”典韦等人大吃一惊,骏马人立而起,座上人肯定会摔下来。 “呼!”李雷两腿夹紧马腹,一手紧紧的抓住缰绳,身子前倾。 骏马前蹄刚刚落地,牛辅得势不饶人,两臂一抡,大刀平平削来。 李雷哪敢含糊,小命要紧,赶紧一扯缰绳,骏马扭头边走,自己也一个兜里藏身,堪堪躲过牛辅那一刀。又是一个翻身,李雷再次骑在马上,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心中不由得开骂:我cao牛辅你妹!好歹不歹的,玩什么当街抢美的勾当,玩就玩呗,你就不能武艺低点,好让本公子出出风头!我拷!本公子诅咒你,诅咒你现在就拉肚子,拉的一塌糊涂,看你怎么和老子打! “哪里走!”牛辅眼见李雷想跑,哪里甘心,两腿一夹,座下大宛马猛地一跃,竟跨有二丈!直接来到李雷的身后,牛辅面露狰狞之色,双手高举大刀,挟大宛马一跃之势,狠狠的向李雷劈去! 就算李雷再次兜里藏身,牛辅这一刀也势必把骏马劈成两瓣! 第二十五章 种田高手 “雷儿!” “三弟!” “公子!” 众人大惊,这一幕来的实在太快,就算是典韦这样的顶级高手,出手都已太迟。秀儿也吓得不轻,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中噙满晶莹的泪水:“达令!” 董卓这方面的人总算舒了口气,哼,一个黄口孺子,也来嚣张,牛辅可是董卓军中排名前三的大将! “咕!”一个奇怪的声响忽地传出,李雷听的清楚,回头正瞅见牛辅那张怪异的脸庞,心中一顿:难道这家伙真拉肚子了? 牛辅已经举起的大刀也收了回去,一只手扯着缰绳就想掉头,谁知那大宛马两只眼盯着李雷手中的长枪,就是不动。 李雷瞅的清楚,这样大好的机会怎么会放过?表现的时候来了!李雷大喝一声,长枪猛地刺向牛辅的眉心。 牛辅大惊,本想喊停,可哪里来得及,只得提起大刀,谁知刚提到一半,肚子中一股疼痛卷来,大刀又放了回去,身子也向前一伏。 牛辅这一伏,正好躲过那致命的一击,不过李雷那长枪还是刺到了牛辅的头盔上。 只听“可可腾腾”几声,头盔掉落在地,只滚到李儒的马下。李儒当即就惊出一身冷汗,那牛辅可谓是董卓最喜欢的手下,若是葬命在这里,那还了得?于是大喝道:“快停下!” 李雷又怎么可能理会李儒,心中也盘算着不能杀死牛辅,于是改刺为抽,纵马向前,一枪抽在牛辅的后背上。牛辅脸色酱紫,心中有苦说不出,见座下大宛马不听使唤,便想用腿去夹马腹,谁知两腿软绵绵的,乍一用力,反倒牵扯着肚中更痛!只得抽出一把匕,狠狠的刺向大宛马的屁股。 “牛辅,我宰了你小子!”华雄见状,再也忍不住了,打不赢小孩就拿我的马出气,哪有这样的事! 李雷岂能让牛辅如愿,小臂用力,狠狠的抽中牛辅的手腕。“叮当”一声,匕落地,牛辅的手腕也肿了起来,痛得龇牙咧嘴。 李雷得理不饶人,一枪紧似一枪,枪枪都抽在牛辅身上。 张济一看不对头,便策马向前,高顺大喝一声:“鼠辈敢尔!”从士兵手中拈起一杆长矛,挡住张济。 李雷的力气虽然不小,牛辅却没觉的什么,毕竟他身上穿着铠甲,倒是肚子中一股又一股的浪潮,实在受不了。跟何况,若是在这百多人眼前拉了裤子,以后自己还有什么脸见人?牛辅脸色憋的酱紫,忽地喷出一口鲜血,这才好些,当即缓口大叫道:“我认输,我认输!”说着身子一滚下了马,拨开人群就往外冲,一眨眼就没了踪影。 一伙人愣愣的站在场中:“这单挑就结束了?” 李儒更是脸色白,虽然心知事有蹊跷,可输了却是实打实的事情。当即抱拳道:“牛辅此人做事鲁莽,吾代其向尔等赔罪啦!”言毕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那群士兵也一瞬间走了个干净,只有华雄一人留下,扯着他的大宛马。 李雷笑道:“华英雄,你的马思春啦!” 华雄一头黑线,瓮声瓮气的道:“奶奶地,老子回头就阉了它!”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高顺等人早围了过来,任昂更是一脸怒色:“雷儿,下次再也不许冒险!” 李雷忙道:“是,是!”心说还好老子的诅咒灵,忽地心中一动,好像那个雷也是自己的吧,自己别不是真有这方面的能力?心中这一动,便想试试,四下瞅瞅谁不顺眼,谁知看了半天,一个个都是满脸敬仰之色。 任昂狠狠的训了李雷几句,这才离开去安排一些收尾的事情。 “李公子英雄出少年呐!那牛辅可是董卓董太守手下排得上号的人物,与李傕、郭汜、华雄三人并称为飞熊四健将啊!”一个身着白色铠甲的牙将模样的人迎了上来。 高顺在一旁道:“这是牙将薛兰!” 李雷忙拱手道:“薛将军,久仰久仰啊!”心说你来的不是时候,本公子不喜欢拍马屁的,算了,也不诅咒你恨的了,你也和牛辅一样,拉拉肚子吧! “哈哈哈!”一听李雷称呼自己为将军,薛兰当即笑的合不拢嘴,拍了拍高顺的肩膀道:“高都伯,你今天表现的也不错,我等会就请示,升你为屯将!” 高顺拱了拱手,道:“谢大人!” “你应得的!”薛兰指了指任昂道,“李公子,你先歇着,我去和任县令聊聊!” “请便,请便!”李雷心中暗暗奇怪,咦,你怎么还没拉肚子?晕,看来今天这事完全是凑巧啊,这样说来,自己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哈! 虽然没有诅咒人的能力,但运气好也是一件好事啊!李雷觉得以前自己最缺的就是运气,现在有了运气,自然把没有诅咒能力的事情抛到一边。 李雷把长枪抵还给了高顺,高顺淡淡一笑,道:“你小子花花肠子还不少,幸好那牛辅突患恶疾,那大宛马也并未阉割,否则……” 难得看见高顺笑容,李雷也笑道:“二哥,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本事哦,你可不要嫉妒啊!” 高顺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道:“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不能因此把什么事情就寄托在运气上面。好了,我看秀儿和你带来的那个丫头等你不少时间了,快过去吧!” 李雷一听满头黑线,啊?邹婧是女孩他看出来了!古人不都是性别痴吗?记得小时候看电视剧……算了,那电视剧八成也是跟罗贯中同学学的! “嘿嘿!”李雷讪笑着和高顺打了个招呼,便走向秀儿和邹婧。 秀儿看见李雷过来,早扑上来,呜呜的说:“达令!” 李雷笑着把秀儿抱起来,道:“达令威不威风啊?下次谁再欺负你,我照样揍他!” 秀儿闻言,歪起脑袋,幽幽的道:“我不要达令威风,也不要达令揍人了,刚才秀儿好怕!” 嗯,李雷心中一喜,不错,目的完全的额了。看来自己的形象在她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她现在考虑问题,开始从我的方面考虑了,不错。于是笑道:“怕什么,达令这不好好的!” 甄夫人这时也走了过来,摸着李雷的额头道:“雷儿,你以后做事不要太任性,秀儿还是个孩子,不能这么宠她。再说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秀儿怎么办?” 甄夫人的手浅细顺滑,好像柔软的小草一样,触到李雷的额头,顿时头皮一阵酥麻,心中奇痒。李雷心中狂汗,不行,在自己未来老婆面前,在这几百人旁边,自己猪头那一面一定不能露出来。当即放下秀儿,对着甄夫人躬身道:“侄儿谨记啦!”同时一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一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甄夫人没想到李雷如此懂事多礼,心中愈加欢喜,忍不住想再摸摸李雷的额头,以示亲密,谁知李雷的腰实在躬的太低,摸不到。只得前期秀儿的手,叮嘱道:“你也早些回去吧,小西和小环虽然年岁大些,可是心细手巧,很会伺候人,还做的一手好菜!” 李雷忙道:“婶婶所言极是!” 甄夫人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去。 李雷于是和任昂高顺打了个招呼,带着邹婧典韦马建等人回去了。 一路上,典韦忽想起李雷以前的轶事,于是举起大拇指道:“公子果然是神仙下凡啊,要不然怎么会算出牛辅那小子会拉肚子呢!时间还算的这么准,真是神机妙算啊!” 李雷呵呵笑道:“你怎么知道牛辅拉肚子呢?” 典韦忿忿的道:“唉,别提了,以前俺就是拉过来的,熟悉的很,一看牛辅那表情就知道了!”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李雷看看天色还早,就带着众人到田地里去转一转。一路上看到不少农民在田中清除杂草,李雷忽瞅见几处田地中的庄稼明显的要比其他的好些,又见一老人在田中拔草,于是跳下马,走进田中帮忙拔起来。 李雷的手下,基本上都死庄稼汉出身,一看公子亲自动手了,急忙一个个都下了田,忙不迭的拔起草来。邹婧也跳跳的走进田中,来到李雷身边,帮着拔草。 那老头忽见这么多人冲进自家田地,本有些害怕,忽见众人帮忙拔草,这才放下心来。看了会,见众人杂草多乱扔,于是忙道:“莫扔,莫扔,汇成一堆堆!” 李雷见那老头话,于是凑上去道:“老大爷,为什么要汇成一堆堆呢?” 老头并不认识李雷,见他凑过来询问,不由得夸道:“小伙不赖,勤紧机迷的很呐!” 李雷闻言脑皮有点热,又是一个说山西土话的,看来后世推行普通话真是太有必要了,自己得把这一历史进程提前展开!于是道:“老大爷,您这样说话,我听不懂呐!” 老头一愣,道:“听你这口音不是本地人呐,好像是庐江口音!” 李雷心说人才呐,不过庐江在哪呢?于是道:“老大爷,您去过不少地方啊!” 老头闻言一脸得色:“恶老汉年轻的时候,走过大汉的八州啊!” “老大爷,您见多识广,我有个问题想请教呐!”李雷对庄稼也有些了解,不过要是自己手把手教这些人,李雷那才懒得去,更何况李雷以前接触的大多是红芋、玉米、小麦,真讲起来,破绽肯定不少,而且有点不切实际。 “小伙真令人带见,你问吧!”老头两眼一迷,心说自己走南闯北,一身的本事,现在总算有人来请教了。 “大爷,我看您杂草拔出之后,都归到一堆,这是为什么呢?还有我瞧您拔草拔的也并不干净呢。”李雷心中也知道原因,却是想考一考这老头。 老头哈哈一笑,道:“一块地,就这么大,有官府的税收,又有地主的盘剥,阿门怎么过?只能让地多产点谷粮。怎样能多产点谷粮呢?……” 李雷有点无语,我问的好像是杂草的问题吧!不过却很有礼貌的没有打断老人的话,只在一边静静的听着,时而点头示意。 “恶走南闯北,研究无数良田,再加上自己种植多年的经验,现一个问题,就是合理的数量。其他的像天气、水份、土地肥沃等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恶就不讲了。这个合理的数量就是不多不少,既不浪费种子,产出的粮食又是最多!呃,对了,小伙问的是杂草吧,有点扯远了。这个草也是地里的东西,阿门要充分利用一切,这个杂草就可以喂牛羊啊,留这一点的话,既不影响作物,来年还能再收些杂草!” 真的是人才啊,合理种植都给研究出来了?李雷于是道:“大爷,您对灌溉,有没有研究呢?” “这个,我大哥研究呢,大家都知道的东西,有什么好研究的!我二哥研究的肥料,倒是有些门道!”老头忿忿的道。正说着,忽有人道:“公子!” 李雷回头一看,却是麴正,于是笑道:“麴老伯,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老头见状也不吃惊,只哼哼一声道:“五弟!” 看着李雷疑惑的眼神,麴正忙道:“公子,阿门小时候六个人志趣相投,就结拜为兄弟,这是我四哥梁迈!” 李雷闻言哈哈大笑,麴正奇道:“公子?” 李雷道:“麴正,你有这样几个兄弟,为什么不早说!” 麴正第一次听李雷喊自己的名字,这一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李雷,忙道:“公子,老奴知罪啦!” 李雷倒是一愣:“你又何罪呢?” “老奴等人敝帚自珍呐!”麴正忽伏身在地道。 麴老伯还真聪明,李雷于是冷道:“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麴正忙道:“揭下来,老奴找起兄弟六人,把各人的经验传授给所有的人,让大家的收成都提高上去!” 李雷急忙上前扶起麴正,道:“麴老伯义举啊!这一番不知要救活多少穷苦百姓,以后大家定会交口称赞,甚至会有史学家为麴老伯此番义举做传,当为一时之美谈,后世之楷模啊!” 麴正再次伏地:“公子金玉良言,老奴鼠目寸光啊!” 梁迈在一旁冷道:“恶早就说过你们,废了一辈子劲,研究的东西难道都带进棺材不成!” 李雷心知这些人还没有所谓的知识产权意识,不过自己好歹要给人一些积极性,于是道:“麴老伯,以后您的六位兄弟负责把你们研究的成果分享给大家,这事功德无量的事情。另外六位有什么要求,我一定一力满足!并且每月供奉六位一百两银子,作为六位的养老之资!” 梁迈闻言大喜:“这下有试验的经费了!” 李雷愕然,差点又想问问对方认不认识你奥巴马。 第二十六章 什么人 绿油油的一片沃野,剔透的空气,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新。 李雷的心情无以复加的好了起来,本来以为种植、肥料、水利什么都得由自己这个半吊子磨枪上阵来,谁知道竟有这样几个活宝!又可以当甩手掌柜,坐享其成啦,哈哈哈! 李雷于是道:“麴老伯,快带我去拜见你那几位兄弟。” 麴正摇了摇头道:“公子,老汉这几个兄弟,大多脾气古怪,怕是有所冲撞啊!” 李雷摆摆手,笑道:“有本事的脾气古怪的也正常,谁让他们有本事呢,总要和别人有点不同吧,哈哈!” 梁迈一听,忙道:“这话对恶的胃口,不过其他的先别说,先得去找我四弟!” 众人一听,都奇怪起来,你这老小子,刚才还鄙视你四弟呢,现在怎么又吹捧起来了?见众人眼光奇怪,梁迈忙干咳一声道:“当然,四弟那把式没啥,就是生个儿子使人眼气!那小子机迷的很,好的不行行!” “梁老伯,你那本地话还是少说两句吧!”李雷闻言笑道,心中琢磨着又来个人才啊!没想到这一个小县,还藏龙卧虎呢! “嘿嘿,”梁迈干笑两声,“老汉是由衷的赞赏呐,不用家乡话,都无法表达心中的感情啊!”忽看了看麴正,笑道:“五老弟!” 麴正看了梁迈一眼,心说你小子突然这么亲切,肯定没好事。但表面还是笑呵呵的:“三哥,什么事啊?” 梁迈道:“这小伙好歹是个咱们老爷的公子,一家一家的去拜访,还不知要拜到啥时候,又成何体统。不如你做个东,把兄弟们都叫到你家去,把你家那大黑狗宰了,再拿几坛好酒出来,阿们哥几个陪着公子,说说各自的本事,帮公子多打几石粮食,岂不美哉?” 这老小子还蛮贴心,李雷闻言大喜,看了看麴正道:“麴老伯,您说呢?” 麴正心道你们话都说到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于是狠狠的瞪了梁迈一眼,道:“酒没问题,那大黑狗你就别想了!” 又说了会话,麴正便引着李雷等人往自家走去,那梁迈倒是和几个人一路去请他兄弟去了。走了会,麴正便道:“公子,那不肖儿麴义没给您惹什么麻烦吧?” 李雷心中一动,得问问麴义的师承,这小子不简单,于是道:“麴义很好啊,怎么会惹麻烦呢?只是我有点事情搞不懂。”心说差点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典韦,有空也要问问。 麴正忙接道:“公子有事尽管问。” “麴老伯,您是农家,怎地麴义如此通晓武艺呢?”李雷以前一直想探究一个问题,就是三国时代那么多牛人,一个个到底从哪蹦出来的,师承是谁,可惜史料太少,一直无从考察。现在好不容易来到三国了,好歹要问清楚。 “这个啊,老奴委实不知!”麴正眼光闪烁,似乎并不想说。 “嗯,”李雷点点头,心说不就一个师承么,至于这样么。这些人老成精的家伙最是讨厌,有什么事情藏藏掖掖的,还是那种心直口快的好! 情形于是就有些尴尬,麴正瞧出李雷的心情,道:“不是不愿告诉公子,只是其中多有曲折,说出去可能有杀头之罪!” 李雷再次点点头,笑道:“有这么严重,难道麴义是哪个反贼的弟子,有连坐的危险?” 麴正便道:“咦,快到家了,我让人张罗下!”说着便要先走。 李雷道:“行,麴老伯,您先去张罗张罗,那个梁老伯也真是的,有事没事的说什么狗肉,搞的我馋虫大动啊!” 麴正一听,脸都长了,忙一叠声的去了。 “麴老爹真是头长,见识短!公子想知道他儿子的事情,随便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还用这样藏着掖着?”一旁的马建忿忿的道。“再说了,公子是老爷的人,老爷那就是官家。还不成不知道他的底细,真是老糊涂了!” 李雷这一听,心中舒服多了,这马建就是贴心,自己有心诋毁或是骂麴正两句吧,感觉有点太那个,并且自己还要好好的用人家的儿子呢,这下倒好,有人帮自己骂了,即不显得自己心胸狭窄,又出了口恶气。李雷突然明白三国演义中张飞的定位了,刘备肯定是喜欢这个三弟喜欢的很呐,不过表面工作还是要坐地。于是假装生气道:“马建,你怎么能这样说麴老伯呢?麴老伯不说,自有他心里的难处!” 马建忙拱手道:“公子教训的是,马建谨记!” 趁人不注意,李雷悄悄的向马建竖起大拇指,马建一看顿时眼都弯了,不过还是一脸垂头晦气的样子。 “公子,俺到隐约知道麴义的一些状况!”典韦忽然道。 “咦,典韦,快讲一讲!”李雷一听,心中更喜。 “看他的招数,应该是段颎的弟子。当年我师父和段颎切磋过,所以我知道些情况。” 段颎?好像是在对羌胡的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的一个将领,李雷开始搜索自己的记忆,心中又开始怀念起电脑来,要是能上网,直接百度百科一下,多好! 段颎的结局很惨,好像是被人陷害后自杀的,估摸着麴义的性子,极有可能是为段颎报仇后,逃官回乡的,李雷开始根据以前的武侠小说经验,天马行空的推测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麴正有那样的神情也就不奇怪了,不错,肯定是这样!李雷不禁沾沾自喜起来,不过当然也没忘了顺势盘问下典韦的师承:“典韦,你师父和段颎切磋过,想来也是以为非凡人物吧?” 典韦点点头:“俺师父毕生的梦想就是要把武艺扬光大,只是可惜没有人支持师父的事业,师父奔走半生,还是徒劳无获啊!” “是啊,正所谓穷文富武,要想练武,花费是不小啊!”李雷也感慨道,不说什么拜师费了,单就各种器材、伙食(练武的都特能吃)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再加上难免受伤什么的,医药费更是个无底洞! 典韦深有同感:“当年,俺拼命到山林中打些野猪什么的,谁知那些奸商又压低价格!不过师父说我身板好,是练武天才,所以才破格收我的!” 重点,重点,李雷对典韦的神经可不敢苟同,于是提点道:“你师父是哪位高人啊?” “王越!”典韦一脸崇拜的道,“师父那剑法出神入化,俺本想学的,可师父说俺力大,用剑太浪费了,才让俺打造什么大铁戟!” 王越?李雷并没有多大印象,三国演义中好像没这个人,不过这人能调教出典韦这样的猛人,应该不是一般的人物:“你师父现在在哪呢?” 典韦摇摇头:“不知道,师父在陈留只呆了两年,见没有世家愿意资助,就到外地去了。俺当时因为老母在堂,就没能陪师父一起走。现在一年没有音讯,也不知师父究竟到了何处。”说着,脸上显出一些懊悔之色。 王越,李雷心中暗暗记住这个名字,仅仅两年就调教出典韦这样的猛将,这个人绝不简单! 一行人说着就来到麴正的家门口,李雷见那麴正正一脸不舍的看着大黑狗,指挥着两个人去抬,于是忙上前笑道:“麴老伯,快把那狗放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又怎么会夺人所爱呢?” 麴正一愣,忙道:“多谢公子!”一边又回头命人宰一头牛,一头猪和两头羊。 麴正又要来安排李雷,李雷笑道:“麴老伯,您忙您的去吧,我在这院中随便逛逛!” 李雷于是直接走到院中:人多眼杂,也不好与邹婧太过亲热,一路上冷落了不少啊。李雷左右看了看,于是道:“马建,你带几个人去帮麴老伯。” 马建忙领着几个人过去了。 李雷看看还剩不少人,于是道:“你们分成三队,到外面巡视巡视,查看有没有奸细!” “诺!”那群人一脸疑惑的离开了。 李雷再一看,还有典韦在旁边,于是问道:“典韦啊,你也不小了,可有什么相好的,说给公子听,我帮你说媒去?” 典韦闻言,脸忽地红了起来,道:“公子莫要说笑,俺这辈子就跟着公子了!” 李雷奇怪道:“你又不是嫁给我,再者,你娶个妻子,照样可以跟着我啊!” 典韦一愣,点点头,却道:“公子说的有理,不过当年俺夸下海口,不当将军,绝不提婚娶两字!” 李雷脸皮厚得很,当即道:“假的可行?” 典韦狂汗:“公子,俺肚子有点不舒服,先告个急。”说着忙不迭的走了。 待典韦走远,邹婧方幽幽的道:“公子,你把侍卫都赶走了,若是有人……” 李雷笑道:“怕什么,本公子也是武林高手呐!” 邹婧闻言不禁嗤笑出声:“公子还好意思说,今天谁差点被人劈了呢,……”正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我当时好害怕。” 李雷笑着按了按邹婧的肩膀,道:“婧婧不怕,我会好好的修炼武艺的,要不然怎么保护我们可爱的婧婧呢?” 邹婧脸色飞红,弱弱的低下头,站在李雷旁边。 看着邹婧娇羞的表情,李雷心中一阵悸动,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摸向邹婧的下巴。 “公子,公子!” 黄伟扯着嗓子冲了进来。 李雷一阵郁闷,看来这帮侍卫还不够贴心呐,以后得给他们上上政治课,好好的洗洗脑。老子帮你们都打出去,很明显想独处一会嘛,来了个愣头青,也不知道拦住! “黄伟啊,什么事?”李雷笑眯眯的道。 黄伟一愣,咦,这家伙今天心情不错,看来自己来的蛮是时候的。于是道:“听说公子想让麴老他们几个给其他人讲解种田的知识,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李雷依旧是笑眯眯的,不过看邹婧离自己近了,趁机拉上对方的小手。 “我认为有把这些东西系统化,就是把几位老人的经验和心得,详细的记载下来,形成一本书!”黄伟一脸向往的表情,“这样的话,既可以增加几位老人的积极性,以后还可以成为一家之言。” “好啊,这事就交给你吧!”李雷张口就道,现在写书可不是什么好事,都是在竹简上刻得,很费力的,这也是古代人写书为什么都力求精简的原因。 嘿嘿,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黄伟心道,书是我刻,那我大可把自己的名字写到作者之,总编著,哈哈,岂不是要流芳百世,哼,李雷啊李雷,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诺!”黄伟虽然心中兴奋,脸上却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嗯,李雷很是欣赏黄伟的这幅表情,臭小子,打断我的好事。“麴老伯正在宰杀牛羊呢,你下去帮忙吧!” 黄伟一愣,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拱拱手,退下去了。 李雷深吸了口气,拉着邹婧缓缓的走向院中一株鲜花,没想到麴正还有这嗜好:“婧婧,你看,这花漂不漂亮?” 邹婧弱弱的点点头,李雷笑了:“我们也种一些好不好,我们一起浇水,一起……” “皇权是科学展最大的阻力!” 一声粗粗的嗓音猛地传来,李雷懊恼之余,心中却是一震:“什么?谁这么大胆!” 第二十七章 农学家许行的后人 邹婧拽了拽李雷的衣角,轻轻的挨到李雷身后。李雷抬头看去,只间梁迈引着四个老头和一个十来岁的童子,大步而来。为一人长的贼眉鼠眼,说起话来却是意气风。 麴正从后面赶来,听了这话,急的直甩手:“有贵客,有贵客!” “贵客怎么啦?贵客难道就不吃粮食?!”贼眉鼠眼之人朗声道。“就是皇帝老儿,他也离不开咱们?他要是横,把咱们都杀了,看他当谁的皇帝去!” 我地个乖乖,这人怎么能活这么大的?李雷一瞬间觉得祢衡死的太早了,眼见一群人走进,李雷很有礼貌的上前一拱手:“未请教?” “又是一个少年英才,马均啊,现在你有伴啦,哈哈!”那人并没有因为李雷年纪小而轻视李雷,一边扯着那个童子,对李雷道:“公子,这是我妹的儿子,叫马均,也是个神童,提携提携对你也有好处!” 马均,神童?李雷再次怀念百度中,于是再次拱拱手道:“马兄!” 那马均却是不善言辞,只诺诺道:“公,公子!” 贼眉鼠眼之人极为不悦,回头呵斥道:“四弟,你怎么教的儿子,这副怕人的德性!” 其中一个老头诺诺连声。 这时麴正上来,介绍道:“这是大哥许康,善于明新的种植工具;这是二哥……” “不拘于礼节道德,思维开阔,才能现别人不能现的事情,明别人不能明的东西!马均你要记住了,不要和你那只会灌溉的爹学!” 梁迈也有些讪笑的上前:“我大哥就是这个样子,这就是我向你提起的,四弟的儿子!” “什么四弟的儿子,那是我妹妹的儿子,我的外甥!”许康不满的纠正道,“你看看,他除了脸皮薄,还有哪点像他爹,就是搞明,那都是我妹妹遗传的!” 麴正忙道:“快请,快请屋里说话。” “不忙!”许康举起手,看着李雷道:“李公子,老许我倚老卖老,说句不好听的话!” 处于穿越而来的原因,李雷还是比较喜欢许康这样的脾性,对那些唯唯诺诺,有事不敢说的人反而有些看不惯。于是笑道:“许老伯有话就讲,不过就冲你进门那一句,恐怕这世上还没有你不敢讲的事!” “哈哈哈!”许康一听这话,极对胃口,一挥手道:“那也不能让公子老在这里站着,大伙走,到老五床榻上坐着说去!”说着当先进了屋。 麴正对他这个大哥好像很是无奈,急忙下去吩咐人备酒菜去了。 “李公子,本来老徐以为你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可今天听了小梁的一席话,才知道你是个人物啊,小小年纪就能看的这么长远啊!”许康感慨道。 李雷厚着脸皮直接就默认了,于是又把黄伟那话搬出来,说是安排黄伟来做这件事情。 许康点点头,道:“其实走到这一步,全是皇权惹的祸!” 这话一说,众人当场就变了脸色,李雷却没觉得什么,这事当场的人谁也不敢说出去,于是笑道:“看样许老伯也不是第一次说这话了,许老伯尽管说,诸位也别怕,我不是那种满脑子忠君思想的卫道士!” 许康笑笑:“其实这些事情公子都明白,可憋在老汉心里,实在是不吐不快啊!” “想当年春秋战国时,百家争鸣,何其辉煌!可秦一统天下呢?焚书坑儒,集天下之刀兵,铸为九铜人!为什么,就是因为他是皇帝,把整个社稷看成是他的私物。想传千万代,可是呢,仅仅传了两世!那焚书坑儒,倒糟蹋了多少好书无数前人经验精华的总结啊!到了本朝,皇帝就聪明多了,并不一棍子全打死,而是独尊儒术,罢黜百家!即使儒术,业已背离原道,只取其中有利于其统治的东西,不是当年孔孟的儒术了啊!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就是孟子提出的一个重要思想,怎么没见现在儒学的人宣扬呢?倒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句话被他们反复宣扬!” “罢黜百家啊!”许康说着,忽然掩面大哭起来。“许家对不住祖宗啊!” 李雷看了看梁迈,奇道:“许老伯莫非是诸子百家之后?” 梁迈垂道:“公子明鉴,这许康便是战国时农学家许行的后人,与孟子是好友,为‘神农之言’,著有《农本》一书,记载有大量种植经验。但因其中有‘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仓廪府库,是厉民而以自养也’等思想,所以就被秦皇给收缴焚烧了!因是孤本,所以没能传世,后来许行子孙根据记忆,复本了一部分,但是罢黜百家时又给收缴焚烧了!” 上文那两句古文的意思是:贤德的国君应该要和百姓一同耕种获得自己的粮食,自己做早晚餐并处理国事;反对国君设仓库储存米榖,有府库积聚财货,认为这就是伤害人民来供养自己,并否定国君拥有仓库、府库的物权。主张依据产品的长短、大小等数量、质量规定价格,不赞成商人居中剥削,反对抬高物价的欺诈行为。其思想的核心是反对不劳而获。如果废除皇帝,加上按劳分配,岂不就是**初级阶段了?这思想还不是一般的先进啊,也难怪老是被皇帝盯上了! 李雷一听,心中了然,怪不得许康能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如果不是自己穿越的话,许康估计也只能在忿怒中过一辈子了。看来,皇帝果然害人啊,为了统治千万代,不惜采用各种愚民政策!到达清朝时,可谓达到顶峰啊,当然也衰败到了顶峰,其结果就是被时代所淘汰!不过现在李雷还没有推广许康这种思想的能力,只能在民间缓缓展吧。 “许老伯,这样的话以后还是少说为妙!”李雷正色道。 许康当即变了脸色,不过并未火:“公子有何指教?” 李雷道:“许老伯所言,我是非常赞同,但是许老伯若是天天挂在嘴边,恐怕性命随时都不能保!”众人一听,纷纷点头称是。 许康冷哼一声,李雷笑了笑,继续道:“毕竟现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是主流思想,皇帝的权利也极大,别说皇帝,就是一个小小的郡守,也容不得你这般作为,灭你满族,都是小事!” 许康冷笑道:“我如今已六十有余了。” 李雷继续笑道:“那只能说明老伯您运气好,还有您没有得罪小人!若是万一……其实老伯您既然看轻皇帝,又何必天天挂在嘴边呢?其实是不能忘怀罢了!” 许康两眼圆瞪,像个斗架的公鸡一般,头胡须都直竖起来。 李雷恍若未觉:“说不如做!老伯既然有这样的本事,又有这样的思想,为何不整理成册呢?如今宦官外戚弄权,朝政**,改朝换代,不过眨眼间的事情,又怎能把希望寄托在朝堂之上。” 许康呼的出了一口气:“公子言之灼灼,成竹在胸,不知有何妙策教我?” 李雷笑道:“妙策谈不上,只不过只求不受改朝换代的影响罢了。如果寻到一处世外之地,常居于此,子孙常习此士愚民思想的影响,当可以把这些精妙的思想和经验传播下去!” 讲到这里,李雷不由得有些恶意的想:陶渊明写的桃花源记中那些世外之人,怕是就是受了自己此番话的影响,许康的后人吧,哈哈! 许康点点头:“公子此番话,我老汉茅塞顿开,当于太行山中寻一处净土!” 李雷没想到这老小子这就想行动,于是笑道:“许老伯太性急了,此事还应缓缓而图。” 许康大笑:“这个晓得,现在让他们把良田扔下,和我一起去山里,他们也不干啊!哈哈!” 正说着,李雷看见黄伟进来,于是道:“许老伯,至于把你们经验和学识记载成册的事情?” 许康道:“这事三弟已经和我说了,只望公子到时能多记载几本,免得孤本容易失传。” 李雷指了指黄伟道:“这事情就交给黄伟办了,最好刻个几万本,全国行!” 黄伟一听,脸都绿了。 许康等人大笑,许康又把马均拉到前面,道:“以后多向公子学习,公子是当代的圣人啊!” 黄伟:圣人?a#a#! 马均急忙行礼,口称师父。李雷哪里敢当,当下笑道:“术业有专攻,我也就是能说会道一些,讲起农学知识,在几位老伯面前,那是板门弄斧啊!” 几人大笑,开始互相吹捧起来,正说着,麴正又进来了,说是酒席好了。众人这才作罢,都随着麴正来到正堂,开始胡吃海喝起来,都是一伙农民,讲什么繁文缛节? 正吃着,马建鬼鬼祟祟的端来一个盘子,抵到李雷的旁边。 李雷正喝的上劲,随手就抓起,塞进口中,吃了半晌,才觉得有点味道,于是问马建:“什么东西?” 马建伏在李雷耳边,小声道:“牛鞭,羊鞭,还有蛋蛋!” 李雷一听,我靠,这天正火大的,晚上憋的难受,又不能对未成年下手,于是一脚狠狠的踹在马建的屁股上:“功过相抵了!” 马建狂汗:俺是想让你补补,你想到哪去了?你现在正育呢,总有一天你会感激俺的! 李雷哪里知道马建的心思,喝道高兴处,就问道:“马均,人都说你是神童,神在哪里呢?” 马均一听,轻声道:“就是摆弄一些新玩意了。” 明啊?李雷打了个嗝:“明了什么东西啊?” 马均一讲到明,两眼就开始放光,也不在拘谨了:“小玩意入不了公子的眼,前些日子我看爹爹研究水利颇为烦心,就明了一种翻车,他们喜欢叫龙骨水车,可以把低处的水引到高处去。” “翻车?”李雷又打了个嗝,好像是古代灌溉的重大革新吧,翻车可以直接用于农业灌溉,结构精巧,可连续不断地提水,轻快省力,连儿童都能转动,效率比前桔槔和辘轳两种工具的提水效率高出很多。在明水泵之前,翻车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提水工具。 想到这里,李雷才开始真正的震惊了:“翻车,是你明的啊!” 马均点点头:“是的!” 李雷当即大赞:“人才啊!” 这一声喊,众人都把目光瞄向马均。 看了看身边的邹婧,李雷心说风头怎么能让给你呢?没办法,只能借用前人的东西了。于是用手沾酒,在桌子上画出后世的犁、扒、锨、锹等物,并大略的讲解了一下它们的作用。 众人这下,对李雷更是刮目相看,李雷所画之物虽然简单,并不精巧,但是几人都是农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奥妙。这时,李雷再重磅抛出自己的第一计划:即开挖沟渠,引沱河之水,灌溉农田,并挖一大塘! 这一下,马均的老爹马平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哑着嗓子道:“公子此举,是千秋万代之业绩啊!” 许康看了看马平,不悦道:“早和你说过,你研究水利,屁用没用,公子这样的人,一句话,那才是金玉良言!” 梁迈极为激动:“公子此举,谷粮至少多收一成!” 李雷嘿嘿的笑了,何止一成,自己要囤粮,囤粮!然后慢慢的建立一支强大的势力,到黄巾大起义和董卓乱政时好混点好处,别的不说,好歹要把貂蝉和蔡文姬抢过来。怎么说呢,说好点吧,避免她们的悲惨身世啊,我真的是太慈悲了! 怎么说呢,来到古代,就要好好的做古人嘛!怎么做呢?先从三妻四妾开始吧。 李雷想着想着,两只眼睛微迷起来,含情脉脉的看着旁边的邹婧,身下起了变化。 第二十八章 初表心迹 美人如酒,李雷醉的一塌糊涂,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觉的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间,好似一片桃源仙地。 人都有追求美好事物的本能,李雷朦胧间就一把抓去,只觉得飘飘有若神仙。隐约中,一着白衣的女子,轻解罗衫,慢慢露出雪白的**,隐隐可见双峰矗立,其上樱桃般两点嫣红。 李雷顿觉嗓中干咳难耐,两步冲上去,一把捽住那张绝美的脸庞,对着那张微启的红唇,狠狠的啄去。一股清凉顿时直润肺腑,有如琼浆玉液。李雷两眼红,于是更加热切,谁知用力过猛,只听“啪”一声,竟将那女子的脸庞扯成两瓣。 “啊!”李雷这一惊,直出了一身冷汗,也登时醒转过来,只见邹婧一脸恐容的偎在自己身边,弱弱的道:“公子,你醒啦?” 李雷看了看地上摔碎的瓷碗,心中了然,应该是邹婧喂自己喝水呢,自己猛一用力,把碗给掰成两瓣了!还好是碗,汗,以后酒得少喝点。心中暗叫侥幸,幸好自己接吻没经验,要是邹帅,一上来就是舌吻,大粗舌头伸出去,那可就丢人啦! “婧婧,没吓到你吧?”李雷收拾心情,转向邹婧关切的问着。 “没,没有,我一早见公子喊口渴,便倒了碗水。谁知手笨,害公子呛到了。”邹婧一脸愧疚,嘤嘤的道。 “没你的事,是我自己太饥渴了!”李雷随意的挥手道,心中却是一顿,吗的,不小心说漏嘴了。不过邹婧好像没有听出其中的奥妙,只是道:“公子歇着,我再去倒杯水。” “不用,我也该起来了!”李雷说着开始起身,洗漱一番。看了看邹婧,李雷又忍不住想到人权的问题,于是道:“婧婧啊,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邹婧一听愣了,喏喏的道:“公子是什么意思?” 李雷顿了顿,心说我真是脑子锈到了,前天还想着当她的老师,现在又问人家想过什么生活。于是道:“等会教你骑马好不好?” 邹婧急忙摇摇头,忽而又点点头,道:“好的,” 李雷这下奇怪了,怎么又摇头,又点头呢?正想问个究竟,外面就传来曹性的公鸭嗓子:“公子,公子!” 无奈之下,李雷只得进了大帐,笑眯眯的看着曹性道:“曹将军,什么事?” 曹性拱手道:“我后来和李主簿研究了下地形,今天一早李主簿派人和任县令的人商量事宜去了。公子上次说派五百人过去,我想问下,这五百人的住宿问题。” “这不住的好好的嘛!”李雷奇道。 曹性愣了一下,老实的报告道:“可是此地距铁矿有三十余里。” 李雷笑笑:“这不正好练兵吗?四更造饭,五更出,至晚间再回来。派一屯士兵驻扎在那里,每周轮一次班,再派二十人的伙食班,专门负责那边的伙食!” 曹性正想再说些什么,李雷道:“就这样定了,以后打仗什么的,少不了急行军,士兵的体质不行怎么打仗?挖矿是件劳累活,但你不能把挖矿看成是苦力活,要把挖矿当成训练,适时的让大家休息一下便可!” “公子英明啊,此举可谓一举两得!”曹性由衷的赞赏道。可惜李雷却不吃这一套,再说曹性刚刚打搅自己的好事,李雷还没有那么健忘。 “曹性,作为一个将领,应该怎么带兵呢?” 公子在考我啊,曹性面色一正,开始搜肠挂肚起来,拼命的思索道:“披坚执锐,临难不顾,身先士卒,赏必行,罚必信!” 这伙人,一个德性,一讲到这些事情,就开始引经据典。李雷于是道:“你知不知道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曹性挠挠脑袋,道:“就是要和士兵一起共甘共苦,走在士兵的前面,建立赏罚制度后要执行的意思。” 李雷笑道:“直接这样说就是,干嘛还拽文人那一套?” 曹性也笑道:“某也不想,可是不那样说,就没有说服力!” 李雷点点头:“这个事情我知道了,对了,既然话是你说的,那么你就按这样做吧。每天带着他们跑过去,再带着他们跑过来。” 曹性:……“我还要去挖矿啊?” “这个,就不用了,你瞅着有能力的,提拔几个手下就行了。你把他们带过去,就骑马回来,教教我怎么射箭!”李雷想了想,下令道。 “诺!”曹性郁闷中:我这个师父,还真够惨的。 正说着话,其他人也都来了。 刘军先上前道:“启禀公子,那些铁匠的炉灶已经做好了,工具也已经准备齐聚,今天就可以开工了。不过人手有点不足。” 李雷点点头,对麴义道:“麴将军,二千名主战的士兵都挑选好了吧。” 麴义道:“都挑选好了,其中分给曹性的五百人也已安排妥当。” “剩下还有几百人,成立一个后勤曲吧,中分为几屯,平日里也参加训练,几位主簿处若是缺人,尽可从中调取!”李雷想了想,于是安排道。 刘军等人忙道:“诺!” 忽然想起自己手下几员大将都还没有兵器,李雷于是又安排:“其他的铁匠暂时打造农用之物,另外,把所有的镔铁都交给那个盛铁匠,优先为典韦、麴义、曹性三人打造趁手兵器。” “还有,黄主簿,你去找下马平,最好把他儿子马均拉到军营来,也方便明一些新的工具!李主簿,铁矿的事情尽快安排妥当!” “诺!” 典韦这时上前道:“公子,俺想先去见见盛铁匠!” 众人哈哈大笑,李雷于是道:“咱们一起去看看吧,我也想打件趁手的兵器的。”刚走两步,内帐里忽传出几丝香味,李雷便又想起一件事:“李主簿,小西和小环的婚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李朋笑道:“公子请放心,当今形势,生男生女,本是半数。而权贵富商多一人数妻,还有大量丫鬟奴婢,使得民间女子大缺。所以这事情,几日之内就可以定下来。” 李雷笑着点点头,道:“你们先去,我先吃点东西。” 李朋呵呵直笑,心说怪不得想起这两人来了。 进了内帐,果然案子上已放置了不少吃食,李雷奇道:“小西和小环呢?” 邹婧幽幽的道:“两位姐姐早就看出我是女儿身了,说是让我好生伺候公子。” 嘿嘿,果然是人都不是傻子啊,不过还好,自己那手招老公做的真是太好了,估计甄老麽和甄夫人都不会想到吧,呵呵。汉人现在虽然没有宋代那种什么贞*烈妇的思想,但是女子的地位还是很低的,如果出身不好的话,基本上是会被当作物品的。 从古时的婚姻制度就可以看出来,男人想离婚,写封休书就行了,女的想离婚?没门! 再说了,四十多的老处*女会有多饥渴,对于婚姻*会有多憧憬?李雷心中还是有点谱的,只要这事办成了,小西和小环就是自己的心腹了! 嘿嘿,就目前的情况她们虽然知道邹婧是女儿身却没有向甄夫人汇报,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李雷可不是老实人,早吩咐人暗中盯着小西和小环了。 “呵呵,管这么多做什么,咱们先吃点东西吧。”李雷拉着邹婧开始进餐。 邹婧忽道:“那个任大人,是你的岳父么?” 李雷刚塞进口里一块点心,呜呜浓浓的道:“是啊,怎么了?” “秀儿还有姐姐?”邹婧奇怪的道。 李雷呵呵笑了,心说小妮子还真以为你一点都不上心呢,于是道:“就是那丫头,先定的婚。” 邹婧歪着脑袋想了想,小嘴翘着说:“秀儿妹妹真漂亮,长大了肯定比我好看。” 李雷闻言忍不住去刮邹婧的鼻子,吓得邹婧急忙闪到一边。 “呵呵,你现在也没长大呢,都这么漂亮,长大了还不迷死人!” 邹婧低头吃吃而笑,又陪李雷喝了些羊奶,纯鲜无污染,刚挤得。 差不多了,李雷抹了抹嘴,笑道:“走,陪我去到军营中转转去。”邹婧点点头,又想去收拾餐具,李雷趁机拉着她的手,大步向帐外走去:“这样的活,交给小西和小环吧” “小西和小环?”邹婧闻言嗤笑出声,小手轻轻的掩着嘴唇。 汗!李雷也有些郁闷:“没办法,人家的名字都叫了几十年了,总不能改叫老西和老环吧?”不过,李雷可不想得罪人。 营帐外有不少士兵在巡逻,还有站岗的,不过一个个提着木棒,身穿粗布麻衣,还有人扎着头巾,不伦不类的,活脱脱一农民军,估计连土匪窝都不如。 不一时就走到铁匠区了,李雷瞅见典韦的身影,正要上前,忽旁边有人喊道:“公子!”李雷回头一看,却是水云,刚想打招呼,水云就两步跨上来,一把抓住邹婧的手道:“姐姐好漂亮哦!” 李雷愕然,这也太直接了吧,于是干咳一声。水云一听吓了一跳,忽想起李雷那天晚上的话和父母的叮嘱,登时脸色煞白,跪在地上哀求:“公子,奴婢死罪!” 邹婧也吓了一跳,茫茫然的看向李雷。 李雷多少也有点吃惊,不过转念一想,从侧面也说明自己还是蛮有威信的。不过邹婧现在是女儿身,估计是个人都知道了,李雷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不过一想,邹婧怎么说都是个孩子,能有人陪她玩玩也好,自己总不能老是把她带在身边,做事的时候难免冷落了她。虽然邹婧不说什么,可是这样并不利于她的成长,再说,自己以后还要娶很多老婆的,得让她学着和其他女孩相处,省的以后后院起火可不好! 李雷于是道:“行了,起来吧,这事就不深究了。不过,你先陪着婧婧四处里走走,要是……” “明白,明白!”水云忙一叠声的道。 李雷又转看了看邹婧,笑道:“这样好不好?你是想和水云一起走走,还是和我一起去看兵器?” 邹婧弱弱的道:“但凭公子吩咐。” 李雷示意水云起身,这才靠近邹婧身边,轻轻的说:“我要你自己选择,选择你喜欢的。”邹婧眼中一阵慌乱,李雷于是趁势道:“鸽子虽然救下了,可是鸽子也有自己的喜好呢,如果鸽子想飞,我们把她关在笼子里,那和害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邹婧看着李雷凝重的双眼,眸子中忽然闪出几丝灵动的光彩,缓缓的道:“婧婧明白公子的心迹了,可是婧婧喜欢跟在公子身边。” 嗨!李雷闻言心中大喜,邹婧终于算是向自己表白了一些心迹,看来,自己穿越后第一个女朋友,终于诞生了,哈哈!正当李雷酝酿着感情,准备说出后世一段经典对白的时候,那边就传来典韦大嗓门的“不是这样的!!” 第二十九章 勘察地形 “嘻嘻,”看着满头黑线的李雷,水云忍不住嗤笑出声,可看了李雷一眼,又急忙掩住嘴。 嗯,看着邹婧略有些责备的眼神,李雷自己倒也不好意思了,说起来,大家都是平头百姓,你把人全家都掳来帮你做事,还摆什么威信呢,再说人又不属于你的军队,你在一个小女孩面前摆什么谱,看把人吓得,还自称奴婢。想到这里,李雷对水云笑道:“我有那么吓人么?” 顿了顿,又道:“在这里生活的习惯不习惯?” 水云毕竟是小孩子,闻言倒不领情了,撅着嘴站到邹婧后面,小声的嘀咕道:“翻脸真快!” “哈哈哈!”李雷大笑一声,大步向典韦他们走去。邹婧正要跟上去,却被水云拉住,水云在邹婧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邹婧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呃?”李雷听到邹婧的笑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邹婧急忙掩住嘴,和水云慢慢的跟上来。 不是吧,一句话就高兴成这样?李雷一阵郁闷,想自己,带着二十一世纪泡妞高手邹帅的绝世经验,都哄了好些时候才看到伊人一笑。唉,没法比哦。 “铁戟,又是铁枪!知道不知道!?”典韦还在扯着嗓子,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可盛铁匠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李雷上前笑道:“怎么回事?” 典韦深深的叹口气:“公子,我都说了半天,可他还是不知道我想打什么兵器!” 盛铁匠也是一脸郁闷的样子:“公子,这人描述的不准确,小人怕打的不如意,浪费了镔铁。” 李雷奇道:“盛铁匠乃是兵器大师,十八般兵器都应该打造过,怎地不知晓?” 盛铁匠摇摇头:“公子,你看,曹性将军想打制鹰嘴枪,无非是枪尖处带一弯钩,枪头打制好后,按在白蜡杆上,再打制一枪尾,按在其后便可;麴义将军想打制一杆纯铁质的长矛,这个更容易描述;可典韦将军一会说铁枪,一会又说铁戟,最后还说铁剑,我实在是愚钝啊!” 李雷这一听,心中也有些疑惑,他早知典韦想打造两把铁戟,可现在,怎么铁枪铁剑的都出来了,于是道:“典韦,你究竟是想打造什么样的兵器?” 典韦道:“就是可以像两把剑一样握在手中,但形状是铁戟,公子你也知道,我若是用剑,这身力气可就浪费了。” 李雷一愣:“那铁枪是怎么回事?” 典韦道:“你们别看俺长的壮猛,其实俺的身手灵活着呢,所以只用铁戟的话,俺的武力不能得到真正的挥!” 麴义哈哈大笑:“一把兵器而已,怎地这样麻烦?你看看本将,一杆铁矛而已。” 李雷想了想,努力的回忆后世一些画像上典韦武器的形状,一边又思索典韦那几句话的深意,其实就是两把兵器,又是铁戟,又像剑,又能当枪用。忽然灵机一动,拿出两根木棍,道:“是不是把铁戟打制成剑的长度,然后尾部打制成枪尖的形式?” “是啊!公子真是神仙下凡呐!俺是真的服你啦!”典韦一听,一拍大腿,“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盛铁匠在一旁思索道:“如此一来,戟杆应使用枣木,但这样的话……” 李雷笑了笑:“不用使用枣木,直接用纯铁打造,还有那个我说的剑的长度不包括尾部的铁枪头。” 盛铁匠思索着,忽然道:“如果这样的话,两把铁戟的重量加在一起,足有七八十斤呐!” 典韦一听笑了:“这么轻,算了,就打成八十斤吧,想来俺还要穿铠甲的,带手戟的。” 曹性等人直接无语,八十斤还轻啊!麴义也有点郁闷,道:“我那杆长矛,不过四五十斤重,你小子一下就了本将三十斤!” 典韦想了想,又开始描述手戟的样式,这下倒是简单的很,盛铁匠一下就明白了。 接着众人又开始置办全身铠甲,麴义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军队中普通样式的铠甲,不过厚度和衔接度方面要求就高了很多。曹性有点想法,要求打制一套明光铠甲,又要一把铁胎弓,和数支箭头。李雷对铠甲不了解,在加上自己身材还未成型,以后肯定还会长,于是道:“盛铁匠看看我的体形适合什么样的铠甲,就先打一套吧。” 盛铁匠点点头:“公子的铠甲如果太重,会影响以后的身体生长,我先为公子制作两块护心镜,一套牛皮铠甲吧。”说着引了两名弟子,丈量了几人的体形。 李雷于是道:“盛铁匠,缺什么材料,有什么事的话,直接找刘主簿,缺人也找他!” 盛铁匠却道:“这是自然,不过打造兵器铠甲这事急不得!” 李雷笑道:“你慢慢来,兵器铠甲,这是关乎生命的事情,万不可马虎!” 盛铁匠闻言一脸严肃:“公子放心,盛家百年的声誉呢!再说我就在你军营里,岂能不尽心?” “对了,还要打造几把标枪!”李雷忽然想起自己的杀手锏,在弓箭没有学好之前,标枪才是自己的王牌。 “标枪?”盛铁匠再次疑惑了。 李雷连忙解释一下标枪的用处和形状,盛铁匠这才点点头:“原来是撩戟啊,这东西,冲击力猛,多给卫士配备也好!” 卫士?李雷一阵郁闷,难道现在只有卫士用标枪?自己真的是太逊了,赶紧抽空学弓箭,最不济也要先和麴义学学弩箭吧! 这边铠甲的的事情安排好,李雷便要和曹性去勘察勘察地形,准备开凿沟渠。于是便要马建带人去备马,随后李雷道:“麴将军,这开挖沟渠的事情以后就交给你负责,你虽我和曹将军一起去看看吧。” 麴义拱手道:“诺!不过既然这件事是为大家谋福,到时候还可动员其他人参加!” 李雷笑笑:“事情既然交给你负责,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麴义点点头,心说你甩手甩的还真快。 不一时,马建就带人牵着几匹马过来了,李雷等人刚一上马。就见邹婧和水云也跟了上来,心中就有点郁闷了,这可怎么办呢?撵人家回去吧,有点不太好意思。 麴义忽道:“云妹子,我带着你怎么样?” 水云连忙点点头,蹦蹦跳跳的凑上去:“谢谢麴将军!”麴义拉着水云的小手,用力一拉,水云便上了马。 李雷没有那样的身手,又生怕弄伤了邹婧,只得尴尬的跳下马,把邹婧托上去,然后在自己再踩着马镫,一跃而上。几人驱马出了兵营,在曹性的带领下,奔北方而去。 古代的空气还是蛮好的,虽然这里应该是大西北,但是入目的都是青翠之色,景物都有很强的剔透感。来到一处山林的时候,曹性跃下马来,指着一处地点道:“公子,此处地势极好,若是开挖鱼塘的话,当在此处!” 李雷奇道:“这还有什么讲究?” 曹性挠挠脑袋:“当然有,不过公子想听玄的,还是简单的?” “玄的,简单的,又是什么意思?”没想到挖个鱼塘还有这些讲究,李雷于是虚心请教道。 “呵呵,公子,你也知道点。由于现在是士家当道,这些人平日里不务农,不做事,情吃白喝的,没事干。所以就把一些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以显示自己有学问。久而久之,这种风气又流行到普通寒族之中,所以……” 看着曹性想长篇大论,李雷忙打断他:“我明白了,你直接说简单的吧!” “公子,这里的地势较低,容易把沱河的水引过来,而且距离田地不远,更好的是由此地之北的地势是顺势,易于开挖,而且不易对地形造成损害,从何引地震等灾害。”曹性侃侃而谈。 人才啊!李雷这一刻才真正的震惊,这曹性还真不简单,怪的任昂因此人现铁矿就说是人才,自己当时还以为是误打误撞碰到的呢,现在看看果然不简单。 “好!曹性,记你一大功!”李雷大声道,转而又看着麴义道:“这件事,交接好了,曹将军还要忙铁矿那边的事情,最好今天下午找人,按照曹将军的意图,挨个打成两排桩,到时候根据桩位来开挖!” “诺!”麴义拱了拱手。 “好,曹将军,你带大家顺着这地势直抵沱河吧!” 几人一路急行,很快就赶到沱河,李雷以前去过不少旅游景点,长江、黄河、怒江都见识过,所以对沱河也就没多少感觉,只是觉得水蛮清的。 看看天气有些燥热,李雷等人也就不急着赶回,于是寻着一处阴凉地,下马乘凉。 邹婧却赖在马上不愿意下来,弱弱的问道:“公子,你教我骑马好不好?” “好啊!”李雷闻言大喜,一个人厉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没有爱好。邹婧想骑马,自己就教她,这可是一件增进感情的大好方法。记得以前邹帅泡一个女孩,使劲浑身招数都没能如愿,就在准备放弃之时,现那女孩想学轮滑。于是邹帅自己买了块滑板,刻苦修炼,并藉着教那女孩轮滑之际大吃豆腐,最终成功拿下。 于是李雷开始教邹婧骑马。 “一只手抓住缰绳,对,对,脚放到这个圈圈里面,那只脚放到那只圈圈里面。踩紧了,这样才能控制住平衡。” “你要把马想成一个好伙伴,对他温柔点,动作不要太大,免得马儿受惊!” “对,轻轻的拍一下,说‘啾’,对,就这样!” 那便水云看着眼馋,便要麴义教她,麴义倒也很乐意。 曹性等人见状,干脆聚到一堆,讨论起来。 “典韦,兵器有那么多花样的话岂不是很麻烦?”曹性又想到了典韦的兵器。 典韦憨厚的笑了:“你别看俺壮,力气大,可是俺学的都是灵活的招数!王越知道不,剑术大师,那是俺地师父!” …… 沉浸在美好的事情中,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一会就是一个时辰。 看着邹婧额头上的汗,李雷心痛的喊道:“婧婧,快下来歇一歇,学东西,贪多可不好,身体最重要。” 邹婧乖巧的点点头,在李雷的扶持下,慢慢的跳下马。 “哎哟!”邹婧刚一下马,就是一个趔趄。 李雷急忙把邹婧扶到一块干净的地方,脱下自己的外衣放到地上,再扶着邹婧坐到上面。轻轻的摸着邹婧的脚踝,李雷关切的问道:“是不是这里,崴的痛不痛?” 邹婧摇了摇头:“公子,不是崴的,好像是脚底板痛!” “咦,莫不是有刺,也不对啊!”李雷说着一把脱去了邹婧的鞋子,根本没注意到邹婧脸色飞红。之后,李雷轻轻的抬起邹婧那白玉般的小脚,仔细的观察着,只见脚底板一道红红的印子。 “唉,骑的时间太长了,把脚都磨坏了,回去得好好的休息休息!”李雷心痛的道。 “嗯,”邹婧乖巧的点点头,“可是为什么只有绳子呢,要是平的,大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平的,大一点?!”一道灵光在李雷的脑海里闪过,马镫!对,就是马镫!以前电视电影中看过很多,李雷以前骑老虎,那骑的可是光身子,滑不溜秋的。所以乍一骑马,又有马鞍,又有麻绳做的两个圈圈拴在马鞍上,两只脚踩在里面,别提多舒服。所以就一直没想过改良,现在邹婧这一提醒,如果用后世的马镫代替现在的麻绳做的马镫,也算是一项不错的改良了。 “婧婧真是太聪明了,回去我就让刘军带人研究研究去!”李雷高兴的拉着邹婧的手道。 邹婧不好意思的抽回去,低着头道:“婧婧帮到公子了么?” “是啊,是啊!”李雷促狭的笑道,“邹婧,给你记一大功,封你做公子夫人!” “公子!”邹婧嗔道,两眼向远处几人瞟了瞟。 “嘿嘿。”李雷心说你怕什么,想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当街舌吻都是家常便饭! 第三十章 练兵 看看时候不早,李雷就带着众人回去了,期间和麴义等人商量下马镫的事情。麴义想了想道:“确实如此,以前总想着加厚靴子的底部,却没有想到改良马镫。” 李雷回去后,马均等人已经等待多时了,李雷便把马均安排到自己营帐附近,又把刘军叫来,吩咐他改良马镫的事情。 安排好之后,杨看带着一个人抱着竹简进来了:“公子,机构和军规旗语信号等已经编制妥当了,请您过目!” 李雷挥挥手,道:“先放在这边吧,你先给我介绍一下吧。” 杨看清了清嗓子,这才慢慢的道:“至于机构,公子已经大致的定下了,欠缺的只是一些副职的完善而已。” 李雷直接插进去道:“内务方面,副职的任命,你们自己看着办;军务方面的话,凡屯将以上的升迁,必须先报于我处,批准后方可任命。” 杨看点点头:“这项措施,我会立即颁布下去。至于军规旗语,我的意思是,先抽队长以上来学习,然后再大规模推广。” 李雷笑笑:“现在就两个牙门将军,其他的曲长屯将的都还没设立,这件事先等等再说吧。军规旗语,我们先研究下,明天把麴义和曹性两人叫来,一起完善下,毕竟麴义在军中呆过。旗语就先由两位将军和传令员学习吧。” “还有一事,并不属于卑职管辖,但是卑职觉得还是要上报一下。”杨看深吸一口气道。 “你说吧!”李雷随口道。 “就是刚来的那个小孩,叫马均的,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职位,在军营中看这也不顺眼,看那也不顺眼,什么都有缺陷一样!”杨看说着一脸气愤的样子。 李雷一愣,忙命人去请马均和麴义。 “你先把军规大致讲解一下吧。”李雷然后又对着杨看道。 杨看瞧了李雷一眼,心说你别是不认识字吧,于是道:“这军规基本上是按照以前义师所来,不明之处也大多依照麴义将军的意见,盖有十七条禁令,犯者皆斩!”说着拿起几卷竹简,摇头晃脑的朗诵起来:“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李雷看着杨看摇头晃脑的样子,冷道:“杨看,你身为军务主簿,竟连这十七条军规都无法背诵吗?” 杨看一听,汗流浃背,急忙道:“微臣知罪!” 李雷狂汗:“你看戏看多了吧,我不是什么皇帝,你也不是什么微臣。现在机构和军规旗语基本已经齐备,还欠缺一直监督教化队伍,我命你抽一百人,建立这样一支队伍。先,你们要把军规牢记在心,之后,军规在所有的官兵之中推行,要做到每个人都能倒背如流!我会随时抽查,到时候若有差错,唯你是问!” “诺!”杨看急忙拱手道。 李雷想了想,又道:“这些军规,官名们未必听的懂,你要详细的向他们解释。” “诺,诺!”杨看抹了抹额头,心说我怎么又成私塾先生了。 这时候,麴义和马均已经来到大帐,李雷看着马均笑道:“马均啊,听说你对营中很多物事都有意见呐。” 马均当即道:“不是我有意见,实际上是那些东西有缺陷,我一看到,就忍不住想说两句。” “有缺陷?那你能不能改良呢?”鉴于对翻车的了解,李雷对马均这个家伙还是寄予厚望的。 “当然能,就比方说你们裁缝营中那些织绫机,五十综的用五十个蹑,六十综的用六十个蹑,太费力费时了,如果对机械加以改进,全都改用十二个蹑。就可以随心所欲织出各种奇妙的花纹,而且织成后看上去象是天然形成的一样!”马均振振有词的道。 “呃,这个啊,”李雷听的一头雾水,说实话,织绫机具体是什么东西他都不知道,还什么综蹑的,想了想,李雷道:“麴将军,你上次和典韦决斗的那把弓弩能否拿出来鉴赏一番。” 麴义道:“那弓弩是我师父所送,虽然是一把军中的制式武器,但对某来说,意义重大。公子看看可以,但千万不能让此子研究!若是研究的话,可找任县令借用一把。” 李雷笑道:“怎么回事?” 杨看急忙上前道:“马均美名研究,拆了好些东西。” 马均一听急了:“我那是改良,之后效率大大提升呢,只是没有人帮我组装而已。” 这时,麴义已经把弓弩拿出,马均只看了一眼,便道:“不用研究,只这一眼,缺陷就是极多。” 看着那精巧的铁弩,李雷奇道:“有什么缺陷?” 马均道:“这种弓弩我见的多了,只不过这一支做工方面更精巧一些,力道也大一些,和其他的弓弩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是只能单一支弩箭,其后再按弩箭极为麻烦,远比不上连珠箭的迅捷,力道虽大,射距却很短,而且很容易嘣伤自己!” 麴义本是一脸愤怒,听了这话,却缓和下来,眉头紧皱。 李雷瞅在眼里,便知这马均所言不虚,一个小孩子竟有这样的眼光,真是不简单。于是道:“弓弩之事,以后再研究吧,我们还是先把农事做好,之后再好好的研究一番,争取到时候人手一把!” 几人闻言拱手道:“诺!” 李雷又道:“麴将军,你在军队中呆过,你看这杨主簿编制的军规和旗语以及信号怎么样?” 麴义一听,眼向上翻,不屑地道:“军规本来就是按照大汉军队中来的,都是我背他写的,说什么编制?旗语信号什么的,也仅仅是反过来用而已。” 杨看一听,脸色绯红,争辩道:“你背的毫无条理性,还丢三落四,幸得我前后整理,查阅了很多文著,才规范化成十七条。还有旗语信号,虽然大多是反过来用,但是在关键几个点上,却是我凭空想出来的,这样也更容易迷惑敌人!你看,你都仅仅是反过来而已,敌人肯定也会这样认为。这样的话,他们岂不是败的更惨?” 李雷点点头,最后几句还是蛮有道理的,于是道:“既然是大汉军队中的,那就先按照这来吧,杨看,你先把这些带回去,好好的背诵下来!” “诺!” “至于马均,现在就安排你一个改良主簿的职务吧,先负责把农用工具和那些工匠铁矿的工具都改良改良。马建,你带着马均去找李朋,给马均安排一批人帮忙,物资方面,尽量满足!” “诺!” “好了,今天就到这了,大家下去吧。”李雷挥了挥手,见众人退下,自个急忙去找邹婧促进感情去了。 事情在李雷等人的安排下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久铁矿就开始产铁了,主事人正是高顺,约有三成的铁矿落到李雷的手中,在那帮铁匠的努力下,大量的铁锨铁锹和农具被生产出来,轰轰烈烈的开凿沟渠、兴修水利就开展了。 其中马均果然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明家,小小年纪改良了大量工具,就连李雷带来的二十世纪的工具,也被他现了一些小小的缺陷。在马均这帮人的明改良下,众人的工作效率提升了有一倍。而梁迈等人的农作物教学研讨也进行的有声有色。 期间,几人的兵器铠甲也出炉了,几人这才有点将军的模样,算是摆脱了泥腿子的外号。随着农具生产的结束,众铁匠在盛铁匠的带领下,开始打造制式武器。大量的环刀、铁枪头、铁矛头被生产出来,木匠们也赶制了大量的白蜡杆和枣木棒,于是就生产出大量的长矛、长枪,接着众人又投入到弩箭的生产中,毕竟能骑射的人很少,而弩更容易上手,而且单手就可射。 至于衣服,李雷选择了青色袍子,又央求任昂下了血本,购置了大量牛皮,做到了每人一套牛皮铠甲。至于头盔,还得慢慢打制,毕竟人员太多,一时哪里置办的齐。 李雷为了丰富充实士兵们的闲暇生活,其实是占用士兵们的休息时间。在工作之余,晚上的时间,由杨看带队,给众士兵讲解军规旗语信号,虽然繁琐,但是架不住半年如一日的进行,可以说每个士兵都能对军规旗语信号倒背如流。当然,李雷也不是一味的灌输,其中还请来一些民间艺人和戏子,在军营的大广场上进行表演。最后又让几个艺人把军规编成号子,要求士兵们干活的时候大声吼唱。 期间麴正曹性也现了一些人才,还有一些士兵因功劳累计,充实了各个低级领导岗位,曲长、屯将、队长、什长、伍长基本齐备。 相对于别人的忙忙碌碌,李雷倒是过的很是潇洒,每日里跟着曹性练练弓箭,骑骑马,调戏调戏邹婧,隔几天再去拜见任昂,混些好处,顺便挑逗挑逗刁蛮的秀儿,斗智斗勇,看看谁整人的法子多些。半年下来,倒也算得上弓马娴熟。 临近过冬的时候,李雷在军营中偷偷摸摸的把小西和小环的婚礼给办了,当时相亲的时候,人还是蛮多的,小西和小环眼都挑花了。李雷不由得深深感慨,这个时代的人啊,恐怕很多人一辈子连女人都碰不到,人权,人权呐! 终于在181年的二月,农田水利工程完成了。湖泊命名为秀湖,河流则命名为静河,任昂因为这件事情大肆的赏赐了李雷和手下诸人。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来客,李雷还是比较人性化的,年关的时候还放了一次大假,除留下五百名士兵值班,其余人等全部放假,值班期间俸禄加倍,而且别人假期结束后还可以补假数日。 假期结束后,李雷开始着急众人,商议着农田水利已经差不多完备,准备开始转入练兵阶段。为了把铁矿和维修水利的士兵招笼回来,李雷吸取后世的经验,充分挥人们群众的力量,成立民兵组织,由黄伟麴正等人负责。 期间又招了些兵,正式成立部曲。麴正一部一千人,主战;曹性一部一千人,主探,下辖斥候、间谍、刺杀、讯息传递、勘察等曲屯,负责哨探敌情、勘察地形、探知情报、刺杀任务、讯息传递等任务;典韦一屯一百人,主护卫,亦可冲锋陷阵;杨看一屯一百人,主督察,督战、察探任何违反军规军纪的情况;马建一屯一百人,主传令,打散到各个部曲之中;任甲一屯一百人,负责伙食;其余人等约四五百人全部隶属与后勤部,负责各种闲杂事物,包括帮工匠裁缝打下手。 现在缺少的先是弩箭,但是铁匠们已经开足马力,大量制作;其次是马匹问题,军中经过一些采买,约有一百匹马,几乎全部拨给了曹性,没办法,斥候没马,哨探什么情况? 麴义和曹性练兵很是奇特,别人练兵总喜欢,壮大声势,训练的时候呵斥连声“杀,杀,杀!”的可谓不绝于耳。但是麴义和曹性练兵,场上一点吵闹之声都没有,就连脚步声都极轻。 李雷奇怪了:“这样打仗的话,我们岂不是一点声势都没有?两军交战,往往是哪边的鼓擂的响,哪边的士兵叫的欢,哪边的士气愈告么?” 麴义笑道:“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种士兵往往是临时征召,故要靠喊杀声和擂鼓来振奋军心。真正的军人则不需要这些,真正的军人,只需要收割生命就可以了。当然,并不是说气势不重要,关键要看对方是谁!如果是一群乌合之众,则整齐的步伐和喊杀声,则能使对方丧胆,趁势攻杀,则可以以较小的牺牲获得较大的胜利。但是,公子是想猎羌胡,羌胡多游牧,个个悍勇嗜杀,那一套对他们来说就没有效果了。打胜仗很简单,但是打胜仗又损失少就难了,古人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真正的名将,要做的就是如何自损一百,甚至更少。” 李雷点点头,对麴义这番言论深表赞同:“虽然这样交锋之前气势要弱一些,但可以趁敌人大意的时候动突然袭击,则可以较小的牺牲,取得较大的胜利!”心说这不就是麴义八百弩手,伏于楯下,突然跃起,射杀公孙瓒的骑兵所用的战术么?!当年公孙瓒号北代王,乃一代名将,常年与游牧民族作战,百战之下,手下肯定都是精兵,但是就是这样一只精锐的骑兵,葬送在麴义的八百弩兵之下,可见其战术的恐怖之处。 “公子敏聪!”麴义自恃当年追随段颎,累年积战,虽出身低微,却自视甚高,但是,半年下来,也不得不为李雷的军事潜力而震惊。别人很难了解的事情,李雷则往往一点就透,并且还能触类旁通。其实他又哪里知道李雷的底细,李雷只不过有了很多后世的经验,对历史上的很多战役都知晓而已,再加上看了不少yy的大作,那些大神们可不乏练兵和军事的高手(纸上,其实是电脑上)。 “高顺这人练兵怎么样?”李雷虽然知道高顺是牛人,但还是希望能得到另一牛人的肯定。 果然,麴义一脸英雄相惜的表情:“高顺和我走的不是一条路子,但他练出的兵,可冲锋陷阵,当着披靡,属于刚猛路线,但是耗费太巨,人数不能上万,只能是奇兵而已。当然,这只是他的一部分练兵心得,如果有其他兵种配合作战的话,也可算是一支不败之师吧。毕竟,高顺是皇甫规的弟子!” 皇甫规,那是与段颎齐名的人物,也是一个带兵打仗的牛人。 第三十一章 敌袭 去年半年虽然没有什么系统的训练,但是在挖矿和开凿沟渠中,众人的身体还是得到质的提升,尤其是挖矿工那每日六十余里的越野跑。再加上半年洗脑般的军规军纪熏陶,这些人基本上已经可以算是合格的士兵了,训练起来就是事半功倍了。 但期间还是出了一点小问题,有个叫刘鹏的士兵犯了十七禁令,按律当斩。但是李雷却没能狠得下去心,李雷以前只是个小人物,二十一世纪普通人对生命看的还是比较重的,毕竟生命只有一次,再加上李雷对古代一般人还是抱有深深的同情心,最后改为五十军棍。 仅仅两个月,士兵们的训练就略见成色了,这时候,铁弩业已打造完毕,基本上保证没人一把,弩箭二十支。这些铁弩是经过马均改良的,使用起来要方便的多。 经过一个月的射击练习,士兵们基本上已经可以娴熟的使用铁弩,五十步之内,基本上都可命中目标。 这个时候,麴义和曹性来找李雷了。 “公子,”麴义道,“我们的马匹实在太少,现在有必要去掠夺马匹了!” 李雷点点头,道:“最近我也研究了并州的形势,现在羌胡反叛,联合鲜卑占领了边塞大量地区。我们是向西偷袭羌胡,还是北进攻打鲜卑呢?” 曹性摊出一张羊皮地图,这原先是李雷从一个商人那里收购的,最近又经过曹性手下的完善,具有很强的真实性。 李雷看了看地图,还是有些模糊,于是道:“曹将军,最好能做成沙盘,这样看着也直观些。你比方说着地上标有大青山,可大青山究竟占地多少,坡势陡缓都无法看出来。” 曹性有些苦笑:“公子,我们的人手太少,资金也不充沛,像你说的那种地形缩影的沙盘,暂时还做不出来。军队中倒有,就是不知能不能从中仿制一个。” 麴义摇摇头:“这是军队中最机密的东西,根本不可能获得。” 曹性道:“公子,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我们可以请一些当地的向导,而且某对地形也是颇有研究呢。” “还是说说,应该进攻哪里的问题吧。”李雷道。 “根据最近的情报显示,羌胡现在空前团结,羌人推举了李文侯和北宫伯玉为领,胡人左贤王亦颇有威信,手下勇士很是勇猛,轻易攻打,估计很难掠到什么好处。”曹性根据最近得来的情报分析道。“而鲜卑的情况,就颇为暧昧了。按说在大人檀石槐是屡次袭扰汉边,拒绝和亲和招安,是个十足的好战分子,但是今天边塞却没有任何动静。所以某断定其内部有问题,可以趁势进攻。” 李雷点点头,但是对檀石槐却抱有很大的戒心,李雷以前看过一本有关檀石槐的yy小说,知道檀石槐是个牛人。怎么牛呢?看看当时鲜卑的领土就知道了,据说比东汉还要大。而且北方一直是匈奴人的天下,从秦朝到西汉到东汉,关于匈奴的事情多了去了。秦朝燕国赵国为什么修建长城,就是为了防备匈奴,可见当时匈奴之强势。但是鲜卑好像横空出世一般,把北匈奴赶到中亚去了,南匈奴也龟缩在一隅之地,成了东汉的附庸。由此可见檀石槐的能力,当然这些资料来自于网络小说,可信度并不是很高。但是潜意识中还是对李雷的思维有影响的,就比方说三国演义,虽然李雷也知道其中虚假极多,但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又难免自然而然的依照三国演义来考虑。 “麴将军,你怎么看呢?”李雷想了想,看向麴义。 麴义上前道:“羌胡虽然屡次反叛,侵袭边塞,与我大汉子民仇怨颇深。但是上次反叛已被段颎大人平定,现在隶属于护羌校尉管辖,名义上还是属于大汉的子民,明没有大张旗鼓的公然反叛。此时贸然进攻,师出无名,而且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也容易称谓别人手中的把柄。但是抢掠鲜卑,就没有了这么多顾虑,朝廷对鲜卑向来没有任何好感,我们前去抢掠的话,还有可能得到边军的支持,从这些方面来说,我们应该去抢夺鲜卑。虽然檀石槐是个英雄,但某还是想亲眼见识见识!” 也只能这样了,李雷下令道:“麴义曹性听令!” 两人上前道:“末将在!” “整备三军,准备远行!”李雷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们毕竟不是真正的军队,此次出战,还是以打猎为名吧!” 麴义和曹性点点头,不禁有点奇怪的感觉。自己没想过这点,幸得公子提醒,若是还没出关,就被大汉的军队给灭了,那才郁闷呢。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李雷等人虽然是去抢掠,但是还要备足粮草的。但是明目张胆的运送粮草,毕竟不妥,李雷想了想,虽身边的马建道:“马建,传李朋和杨看!” “诺!” 不一时,李朋和杨看就来到大帐,一听这个决定李朋连连摆手道:“此事万万不可!” 一向稳重的李朋如此变色,李雷也不得不慎重起来:“李主簿,此事为何不可?” 李朋道一脸的凝重之色:“咱们乃是私兵,这一路过去,必定人人得知。我等铠甲兵刀齐备,虎狼之士,两千余众,在这九原县内,任大人的土地上还行。只要让外人得知,那就是阴养死士,图谋不轨啊!” 麴义和曹性闻言都是一震,连忙称是。 “那我们就在这里一直训练,等候羌胡入侵?”李雷郁闷道,“缺少马匹,一旦羌胡来犯,我们只能龟缩到城墙之内!” 麴义和曹性闻言也很是烦闷,毕竟士兵训练的再好,只要不上战场,那就是一群菜鸟!如今朝纲**、百姓困苦,天下大乱,那是早晚的事情。若是在天下大乱之前,练出一支精兵,那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钱,这也是任昂的初衷吧。 李朋等人也陷入沉思。 怎么去呢,怎么去呢?来到东汉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能真正的见识到战争,李雷心中还是有着一些好斗的鲜血,迫切希望能验证自己的军事能力。 深入鲜卑地区作战乃是长途奔袭,如何才能带着三千多人引人耳目呢?李雷开始思索古代近似的事情,作为一个后来人,就是有这样的优势! 白衣渡江! 一个想法跳入李雷的脑海,对,就是白衣渡江!李雷忍不住拍手道:“就是这样!” “怎么样?”众人急忙问道。 李雷哈哈一笑,忽然想起一句经典台词:“山人自有妙计!” “曹性听令!”李雷很喜欢这个调调。 “末将在。”曹性很配合的上前一步。 “带领你的部曲,打扮成普通人,准备足干粮。择日化整为零,在桑乾南部汇合!” “诺!”曹性想了想,又道:“桑乾虽属鲜卑,但其距离雁门关太近,汉军细作还是很多的!不若到马邑汇合。” 李雷笑笑:“你把汉军看的太重了,朝政**,定会克扣军饷。将士们守住关便已愿足,哪还有太多的心思关注关外的情况,再者万一有鲜卑人看出我们的意图,岂不危险!还有,你们此去,不可携带兵器,马匹亦全部留下!” “这,可是……”曹性吃了一惊,马匹本来就少,还要全部留下,那仗还怎么打?正要在说些什么。麴义在一旁道:“曹将军,十七禁令忘了么?” 曹性一惊,忙拱手道:“诺!末将这就去准备。” 李雷听着这话很刺,倒有些提点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心中一正,看来麴义还记着刘鹏那档子事。 “李主簿,你尽快赶造白衣五百套,准备大车一百辆!麴义,令你所部暂作修整!还有,今天之事,诸位不得外泄!” “诺!”“诺!” 待把事情安排好后,李雷带着典韦马建等人,策马直奔九原县城。这样的决策必须要向任昂请示,不过李雷自信能说服任昂,才会自作主张,先把事情定下来。当然,这也是在下属面前表现威信的一面,若是你这也做不了主,那也要请示,时间长了你说话也就没分量了。 当然顺便还要看望看望秀儿和邹婧,想想就郁闷,甄夫人不知从何处得知邹婧的事情,便收了邹婧做义女。这样一来,邹婧就只能住到任府之中了。幸好那甄夫人对待邹婧也确实亲如女儿,秀儿和邹婧也相处的很好,李雷才暂且放下心来。暗暗宽慰自己道:大老婆和二老婆提前相处,到时候大家在一起生活习惯了,也能省却不少麻烦。 “嘎!”忽一声惊叫,两只野鸭,从草丛中飞出。 “嗨!”李雷哪里放下这等机会,当即弯弓搭箭,猛地一射。 利箭“嗖”的一声,从一只鸭子的两腿之间穿过! “好!”马建大喝一声,这才看到没有射中,不过这人反而更大声的喊道:“好,太好啦!” 典韦愣愣的问道:“根本就没射中,你叫这么起劲做什么?” 马建两眼一瞪:“难道你没有看到公子的进度吗?我正是为公子神的进步而叫的好,想一个月前,公子还在射固定靶,而现在,骑射移动靶,也仅仅差了一寸而已,难道这种进步不好吗?” 典韦点点头:“不错,确实进步快,好!” 马建见众人都点头示意,于是大喝道:“公子神射!公子神射!” 一伙人于是跟着一起大喊起来:“公子神射,公子神射!” 饶是李雷觉得自己的脸皮够厚了,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没射中都是神射,要是射中的话那成什么了?不过这小子的思维转的蛮快的! 当然这个时候也不能去谦虚,都是一群汉子,谁稀罕你在这来文文绉绉的那一套,李雷瞅着那野鸭要飞远,于是大喝道:“典韦!把那只鸭子拿下,晚上给大家下酒喝!” “好!”典韦纵马前跃,两只膀子一抡,只见寒光一闪,“嘎嘎!”两声,双鸭齐齐落地! “晚上烤鸭子吃!”马建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另一名士兵,两人策马过去,捡了鸭子回转而来。 “典韦,你拿鸭有功,晚上赏你两条鸭腿!”李雷开始论功行赏。 马建闻言道:“公子,典将军拿鸭有功赏两只鸭腿,那我呢,我捡鸭赏什么?” “你们俩啊?一人赏一块鸭屁股!”李雷哈哈两声,纵马扬长而去。 众人看着马建的黑脸,忍不住都大笑起来。马建一瞪眼:“笑,笑什么笑,再笑一人分一嘴鸭毛吃!” “杀杀杀杀!”前面忽然传来震天价的喊杀声,其响直贯云霄,似有一股无匹的杀气传来。“咴儿咴儿!”李雷座下马匹显然收到惊扰,竟不听使唤起来,四肢也有些抖。 杀声虽响,人数却并不多,谁的士兵?李雷额头冒汗,别是董卓的西凉骑兵!一边想着,一边伏下身子,轻轻的贴着马儿的脖颈,一只手轻轻的捋着马儿的鬓毛,口中道:“马儿别怕,只是些纸老虎而已,看本公子一箭射死他们。” 好好的劝慰一番,马儿这才冷静下来。李雷一人并未贸然穿过前面的树林去,等了半晌,典韦等人这才赶来。显然刚才典韦等人的马匹也受到影响。 “公子?”典韦一脸探询的目光,李雷道:“典韦,如此军队,一百之数你能否应付?” 典韦笑了笑:“公子且宽心,俺刚细细辨听,对方声音虽整齐划一,杀气阵阵,但却没有戾气在其中。说明这支军队根本没有上过战场,或许不能将他们全部杀死,但绝对保公子无虞!” 李雷这才带着众人御马上前,穿过一段曲折的树林,随后豁然开朗,是一片九原城南的一处开阔地! 李雷的判断能力还是很准的,对方果然是一支百人屯,但是旗帜鲜明,铠甲齐备,武器整洁,显然不是一般的队伍。更为诡异的是,这支队伍竟像后世的方阵队一般,进行着整齐如一的动作,提枪,前刺,左摆,右晃,前砸,弃枪,出刀,“杀!杀!杀!”动作整齐划一,整个百人屯就好像是一个整体一般。 李雷眼瞪的直圆:“这谁的队伍,铠甲刀剑竟比咱们的还好!” “敌袭!” 对方忽有人大喝道。 百人屯瞬间捡起长枪,像排练好一般,分成五队,两队直前,两队左右穿插,一队居中策应,几息之间便把李雷等人围住。 “喝!”典韦见对方来得急,两眼一瞪,策马上前,两只铁戟运转如飞,甚至带起一阵气流,冲的前面几人身形连连晃动。 “杀!”随着一声大喝,那几人竟是不顾典韦的铁戟,举枪猛地刺向典韦座下的马匹。 典韦吃了一惊,似是没有见过这样不要命的打法,虽然自己可以瞬间斩杀数人,但那样的话自己的马就遭了秧。先武将都很是爱惜自己的马匹,毕竟天天骑在屁股下面,再者李雷的马匹实在是紧俏。一百匹马都有了主,要是自己这匹死了,以后就得跟着公子跑了。 典韦也不在意,这能难住俺?当即右手持戟在空中一划,顿时将那几人的长枪斩断,接着左手戟业已划到,眼见就要把那几人斩于马下。 谁知那几人长枪刺出时,就拔刀前扑,砍向马蹄。同时后面又有几只枪刺到,格住了典韦的左戟。 危机之下,典韦并不惊慌,猛地一扯缰绳,马匹顿时前蹄飞起,身子在空中一转,方才落下。马上的典韦也没闲着,两腿夹住马腹,身子下倾,一戟扫飞那几人的环刀,另一戟削向那几人的脑袋。 眼见就要的手之际,后面几支长枪再次攻到。 典韦大怒,手上力,顿时将那几把长枪斩断! “典韦!” 典韦忽听的马建的声音,急回头时,只见数十名士兵已将李雷等人团团围住。李雷身边侍卫拼死抵抗,争奈对方阵形极为古怪,已有数人挂彩! 第三十二章 开导高顺 一丝冷冽的风吹来,李雷的目光极为凝重,他观察着这群士兵的出手,一举一动似乎都已谋划好的一般,无论你怎么反应,对方都有破招。 骑兵,讲究的就是机动性,自己反应太慢,竟被一群步兵给包围了!李雷寒着脸,大声道:“收缩!祭出铁弩,准备冲锋!” 有了李雷的命令,众侍卫找到主心骨一般,迅的向内收缩,组成一支楔子的阵形,同时典韦也已经杀回,纵马来到李雷身边,收起铁戟。 同时,众人全部拿出铁弩,对着前方。 “老二,再不收手,你这一百人可就报销啦,我们的弩箭可多着呢!”指挥那人虽然一身重铠,头盔遮住面目,但李雷还是依稀的看出高顺的影子,于是高声道。这也是李雷好半天没有下达命令的原因,主要是看看自己部下的应变能力,结果显然是很不满意。 “叮叮叮!”一串鸣金之声响起,围攻李雷的那几队士兵立即后队变前队,整齐的缓缓后退,甚至连身都没有转,直接回退,仿佛准备随时杀回一般。 高顺这才上前,一脸严峻的看着李雷道:“三弟,你怎么带的兵,应变能力这么差!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岂容你犯错误。” 李雷挠了挠脑袋,先冲马建努了努嘴,马建立即心领神会,自己跳下马,把高顺请上去。 李雷这才道:“二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刚才是想检验我的带兵能力,我刚才也是想检验在没有指挥下,我手下的应变能力。” 高顺点点头,严肃的看着典韦道:“典将军,护卫的职责是保护将领!” 典韦点点头:“俺明白了,谢高将军指教!” 高顺一愣:“我才是个屯将,哪里敢称将军!” 李雷忽像现新大陆一般:“好啊,二哥,任大人和薛牙将让你主管铁矿,没想到你假公济私啊!你看看这一百人,全副铠甲,整个是将领的装备啊!” 高顺淡淡的道:“我带的兵,就是精兵,铠甲武器不好怎么行?”顿了顿,又道:“能人手再配一把铁弩就更好了!” 李雷直接把最后一句话忽略了:“大哥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 高顺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道:“正要和你说呢,刚收到的信笺,大哥最近当上长沙太守了,想让我们过去呢!” “这么远?”李雷苦笑一声,“依着大哥那性子,估计当不了几年太守。”所谓医生去干太守,估计也就古代才有这样的事情。 高顺点点头,道:“你我兄弟在这受任大人重视,更何况在此可以抗击羌胡鲜卑,保一方家园,若是到了长沙,恐无用武之地!” 李雷闻言募地想起三国演义中的高顺,跟着吕布这样的主公,最后也一言不而就刑,显然是一个死忠的类型。这样对主公虽然好,但对自己又未免太差,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更有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虽然有些利己,但也有一定的道理。 不行,自己得开导开导这老二,不然以后万一做了俘虏肯定被杀,自己相救都来不及。李雷打定主意,道:“二哥,你对天下有什么看法?” 高顺郑重的看了李雷一眼,方缓缓道:“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如果大汉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一个新的朝代将会产生。” 呃,李雷忍不住一惊,若是一个现代人说出这样的话到没有什么,到一个古代人能有这番见识,可谓远知灼见!更何况是三国演义中一个籍籍无名的人物高顺。 “处于这样的时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李雷目光灼灼的盯着高顺,一字一顿的道。 “为将者,尽其本分为主而已。”高顺一脸正色的道。 李雷闻言穷追不舍:“何人为主,何人可为主?” 高顺闻言变色道:“三弟,任大人收你为义子,独女秀儿亦说与你,你又怎能有如此想法?!” 果然,高顺忠义的一面露出来了,李雷道:“任大人待我如子,我亦视大人如父,二哥不要多心。” 高顺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 李雷抬起头,举目远眺:“二哥,这天下之间,何者为重啊?” 高顺想了想,道:“对不同的人而言,何者为重是不一样的。” “那对二哥而言呢?” “惟清白于世而已。” “忠臣不事二君,还是识时务为俊杰,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还是顺时势而变化?”李雷一时不知如何说服高顺的想法,心说有些人的信念果然轻易无法改变,于是随口感慨道。“为什么明明相反的两件事情,却同为世人所信仰,同为士之节*呢?” 高顺这次沉思了半晌方才回答:“只求无愧于自心吧!” 李雷笑了笑,道:“成王败寇而已,要看写书的人站在什么角度。一件事情可以有两种说法,其实是很多人喜欢站在理的高度,未达到自己的目的而编织一个美妙的理由。” “昔时一言不合,拔剑而起,血溅五步为人所传诵,可韩信宁受*之辱,亦有不少人为之歌颂。”李雷随口半天,这才觉和高顺的那句但求无愧于心好像沾不到边,于是讪讪的笑了。 其实高顺那句话翻译的直白点,岂不就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看来,古今很多事情,都是有相同点的。 “三弟,你是不是有什么预感?”高顺见李雷今天有点反常,便问道。 “预感?大家不都知道么,朝纲败坏,百姓困苦,宦官外戚弄权,外族虎视眈眈,长此以往,天下大乱!”李雷道.高顺正容道:“三弟究竟想说什么?” 为不刺激到高顺的神经,李雷想了想,方慢慢的道:“任大人的追求,乃是平安富贵而已。你我兄弟,受其大恩,当思回报。如何回报,使其平安富贵而已。然若天下大乱,任大人一无争雄之心,二无立足之能,恐怕你我兄弟也无法保其平安吧!” 高顺脸色凝重:“三弟此言有理,你我尽力而为便可!” 李雷忽大声喝道:“你愿尽力而不能保,还是愿意不尽力能保呢?” “这......”高顺乍闻此言,不免迟疑起来。 李雷趁火打铁,忽地抽出一支箭,开弓一射,利箭直奔一棵大树而去,入目三寸,箭簇不停的颤动着。 “此箭虽利,势不能穿一木耳,流水虽柔,可绕山而过!”李雷语重心长的道,没办法,自己好像也是受了这个时代的影响,说起大道理来,都喜欢带点古风,没办法,只有这样说才能让人觉得好像是古圣人所言,才更有说服力。 高顺这次深深的点点头:“三弟的意思我明白了!” 这一番讨论,众人已来到城门下,高顺身边一人经过李雷身边轻道:“公子,现在铁矿的主管是薛牙将的人,薛牙将和并州刺史有些关联。” 这人是曹性部下间谍,被安插到军队之中的,原本是薛兰的部下,谁知现在怎么调到高顺部下了。 李雷点点头,自己早有准备,当获得足够的铁时,自己的人就已经逐渐的撤出了。现在铁矿上的劳力,大部分和自己都没关系了,只是留下少数间谍而已。早些日子,李雷就现那薛牙将有些小动作,所以后事做的很利索。 毕竟,九原驻军就在眼皮下,怎能不多派些间谍混进去呢? 李雷和高顺告别之后,直奔任昂府邸。 虽然很想先去看望秀儿和邹婧,但是要给大家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只能先找任昂了。“公子爷,您来了!”大门前的两个门房看见李雷,于是高声喊道。 “是啊,哈哈,两位站岗辛苦啦!”李雷一边举手示意,一边直接进了大门,马建则在两人面前停了停,一大把钱塞到两人手中。没办法,世道就是这样,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古今有多少英雄豪杰栽在这上面。李雷可不想重蹈覆辙,何况钱也不是自己的。 刚进院亭,迎面就看见甄老麽,甄老麽一见几十号人劈头而来,顿时吓了一跳:“少爷,你想做什么?” 李雷闻言倒是一愣,回头一看,自己手下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样子,估计是今天在高顺手下吃了瘪,一个个正憋着气呢。 “马建,你带着大家到门外等我吧,典韦和我一起进去就行了。”李雷回道,转而又问甄老麽:“任大人在哪?” “在后花园呢!”甄老麽黑着脸去了,估计小西和小环的叛变让她还郁闷着呢。 李雷也懒得和她多说,和典韦两人直接穿过中堂,直奔后花园。 刚进院门就瞅见几名丫鬟,站在亭中,甄夫人和邹婧秀儿都在,任昂独自一人在旁边打拳,练得的是张机传授的那套动作。 李雷见状先到亭中拜见甄夫人:“婶婶,两位妹妹!” “达令来了!”秀儿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拉着李雷的手,回头道:“母亲大人,达令来了。” 这丫头,怎么这么热心?李雷倒奇怪起来,甄夫人皱着眉头:“秀儿不要胡闹,快回来。”邹婧则在一边掩嘴轻笑。 “秀儿,在做什么呢?”李雷见秀儿偷笑着跑开,一时摸不着头脑,于是问道。 “咯咯!”秀儿笑着躲到邹婧的身后。 看着众丫鬟都在偷笑,李雷一阵郁闷,这时邹婧婉婉的道:“我们方才再做美容呢,材料是秀儿妹妹调的。” 美容,据自己介绍的,除了黄瓜就是泥浆!李雷闻言忙抬起刚被秀儿拉过的手,果然满是泥浆,连袖口衣服上也都是。 甄夫人在呢,自己可没胆量去调戏这小丫头。李雷只得苦笑一声,把目光转向甄夫人:“婶婶,任伯父这套动作隐含两仪阴阳调和之功效,常加联系可使身体康健,对美容、美体都有一些功效的。” 甄夫人闻言吃惊道:“竟有这般神奇?” “是的,这是我大哥张机参照古时养生学,潜心研究出来的。我大哥每日联系,现在年已三十,看上去却和二十岁无二!”吹牛不偿命,何况锻炼身体本就是一件极好的事情,李雷张口就来。“传说五斗米道的张陵,就是修炼类似之道,年近古稀,还是鹤童颜,比一般年轻人还要健康,最后更是活了一百多岁!” “哦,”甄夫人这下是相信了,不过瞬即就变了脸色。 李雷一见对方狠狠的瞪向正在锻炼的任昂,心道不好,忙说:“这些功效是张大哥私下来告诉我,伯父大人也不知晓。” 甄夫人脸色这才缓和一些,对身旁一个丫鬟道:“时候也差不多了,请老爷过来吧!” 李雷趁机对邹婧抛了个媚眼,对方急忙低下头去,脸蛋嫣红一片,当目光移到秀儿那里时,就变成恶狠狠的神色:小样,你等着! 秀儿不屑的撅着嘴,那神情仿佛再说:来啊,来啊! 注意到甄夫人的注意力又回来了,李雷忙谨微正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雷儿啊,今天怎么有空来了?”任昂接过丫鬟递过的一方布巾,边擦边道。 李雷等任昂收拾好,这才道:“有一项大生意,请岳父大人定夺。” 任昂一愣,道:“我们到正堂说吧。”转身又对甄夫人道:“夫人,你陪秀儿婧儿,我过去了。” 甄夫人点点头:“夫君自便,只是方才所练动作能不能传给妾身呢?妾身瞧着颇有意趣。” 任昂一愣,秀儿早扑了上来:“爹爹,爹爹,秀儿也要学。” “好啊!”任昂有点莫名其妙,怎么突然都想学了。“等会,就传给你们,但是不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谢谢爹爹!”秀儿闻言咯咯笑着又去拉邹婧的手,邹婧反应慢了点,没能躲过去。“婧姐姐,我们一起练好不好!” 眼看着秀儿还想往自己身上蹭,邹婧忙道:“只要义父大人愿意就好!” 任昂笑了笑:“没问题!”转而看了看众人道:“大家有兴趣的,都可以来学一学!” “谢谢老爷!”那群丫鬟一听,竟一起拜下去。 任昂倒是吃了一惊:怎么回事?比赏银子还高兴:“都起来吧。” 第三十三章 **一刻 “雷儿,这次又有什么想法?”任昂随手拿起案上的一把短剑,若有所思的道,这半年多来,李雷带给他的惊喜太多了。 “岳父大人,我和麴义曹性商量着,是否到鲜卑境内去练练兵,不上战场的士兵终究无法成为精兵。”李雷想了想,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的说出来。 任昂一顿,把短剑放回远处,缓缓的道:“你这个想法不错,但是事情并不好办,先,咱们是能属于私兵,并不能直接出关,也不能直接大白于天下。” 李雷笑了笑:“岳父大人,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了。我的意思是曹性带一部分人,化整为零,先潜入鲜卑境内。我和麴义在扮作商队,刀兵藏于夹层之中,携带部分粮草和丝绸等物,对外说和鲜卑人交换马匹。丝绸等贵重物品可在出关时送与守关将领,他们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任昂双眼一亮,沉思着缓缓道:“此计甚好,不过雷儿也不必太过逞强,进入鲜卑境内袭击一些小的部落,练练兵便可以。若是遇到大批鲜卑人,应及时退回关内。我任家以前也常坐马匹生意,在雁门关处颇有些旧交,你此次去,可以依着任家的身份,这些人应该会有些帮助。另外,让高顺和你们一起去吧,他也早想练练兵了,毕竟这么大的生意,没有强有力的保镖护送,也是惹人怀疑的。” 和高顺一路,也好,麴义和高顺两个人向来互不服输,此次到可以比试一番。 “岳父大人,这丝绸、粮草和大车等物……”李雷苦笑着看了看任昂。 “哈哈!”任昂看着李雷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事我会安排,明日高顺会带着他的人,还有一百辆大车等物直接去你的营寨。”忽又拿起案上的短剑,道:“外出凶险,还是须有利器防身,这把剑放在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你且拿去吧!” 李雷把短剑接在手中,虽然看不出好坏,但任昂这么郑重的送出,想来不是一件凡物,于是深深的拜谢道:“谢谢岳父大人!” 任昂点点头,说:“此事做起来,需要机密!” “侄儿明白,岳父大人,侄儿这就去准备了?”李雷约莫着没有什么事情了,便退了出去。 出门后,看了看寸步不离的典韦,李雷笑道:“怎么了,典韦,受刺激了?” 典韦一脸郑重的道:“是的,俺枉为护卫官,临敌之时只顾自己冲杀,竟忘了指挥侍卫,护卫公子。幸好今日是高顺将军,否则俺都不敢想象!” 李雷笑笑:“知道就行了,也没必要老板着一张脸吧,好像我欠你几两银子似的!” 典韦一愣,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俺一直在想护卫的事情呢,没注意到。” 李雷又去拜见了下甄夫人,这才出门。由于甄夫人在场,也没能和邹婧秀儿多说几句话,唉,李雷现在最盼望的就是赶紧长大,到了十五岁就可以娶妻了。到时候秀儿还小,肯定是先把邹婧娶过来,嘿嘿。 唉,都怪自己,穿越就穿越呗,怎么穿越到小孩子身上。要是直接穿越到吕布身上多好,直接天下第一,连武功都不要练了。哪像现在,还得抽出大把的时间来练武,射箭都射半年了,还有曹性这样的名师指导,结果,结果看看马建手里的鸭子就知道了。 “马建!”李雷想着一肚子气,大喝一声,翻身上马,“回营!” “得令,回营!”马建也跟着大喝一声,翻身上马。 “架!” 得得得得得得! 几十人骑着骏马,在大街上呼啸而去。 酒楼中,一人正在饮酒,见到这番景象,忍不住换来小二道:“这是何人,竟敢如此啸聚朋党,城中奔马?” “咦,客官您是新来的吧,连任府的李公子都不认识?”小二奇怪的打量着那人,只见对方面容清洁,如玉一般光滑,嘴唇红润,好像涂抹了脂膏一般。 “任府的公子又怎么姓李?”那人也不在意,随手扔下一株钱,道:“说来听听。” 且说李雷等人打马回营,一口气便跑了回去,中间根本没有停歇。李雷直接进了大帐,对马建道:“传诸将营中议事!” 马建对着帐外喊了一声,顿时有人接着喊起来。 不一时,麴义李朋等人就齐聚大帐。李雷先对李朋道:“李主簿,大车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白衣尽快准备齐当。” 李朋忙道:“大车的事情我刚派人到农家收购呢,既然如此,当令人快追回。”于是吩咐帐外一名传令兵之后,这才回身道:“白衣之事,我已寻的三百套,另外所有裁缝正在赶工,并已从后勤中抽出数人前去帮忙,想来明日至少能凑齐六百套以上。” 李雷点点头:“如此甚好,”转身又对刘军道:“刘主簿,你度抽出所有木匠,立即赶制木板,大车来到之后,立即在底部制作夹层。” 刘军愣了一下,立即明白过来,忙道:“诺!” 李雷又看了看黄伟和杨看两人,道:“杨看随军,营中之事和农田之事,均由黄伟协调。” 两人忙道:“诺!” 黄伟上前道:“公子此去,亦应留下部分士兵,那些匠工们,大多是掠来的,虽然待遇很好,但是难免有非分之人!” 李雷点点头:“麴义曹性所部,各留下二百人,后勤部则全部留下。但有非分之人,但斩不饶!” “诺!” 杨看在一边计算道:“如此说来,监督队也应留下部分人员。麴将军所部、曹将军所部计一千六百人,加上督战屯、护卫屯和伙食队,这次共有一千八百人进去鲜卑境内,如此需要多少谷粮呢?” 李雷想了想,道:“此次劫掠,时间应该一月而已。” 李朋心算一番道:“每人每月所用不足一石粮,如此说,带二千石足矣。” 麴义在一旁道:“带这么多粮食,还有什么进军度,还怎么打仗?从鲜卑人哪里抢夺粮食才行!” 李雷笑道:“麴将军不必着急,这些粮食却不是全留给我们用的,还有一部分要送给边军,出关之后,带足十日口粮便可。” 麴义这才点点头:“轻装简从,这才是取胜之道,我等前去劫掠,又不是去攻城!” “粮食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解决,还有就是怎么出关的问题。曹性将军所部八百人,分散出关,兵刀之物只能由我等带出了。明日凑齐六百套白衣,其余人等便穿上普通麻布衣物吧。诸位主簿尽快去安排吧!”李雷道。 “诺!” 众主簿下去之后,李雷又和麴义曹性商量起接头的暗号等事情。曹性指着地图道:“桑乾在雁门关正北,再往北是马邑,马邑之北亦是山区。我等是在桑乾马邑白登代郡之间劫掠,还是往北穿过那片山区,直抵云中之地呢?” 麴义沉思道:“雁门关是内关,是大汉的最后一道屏障,现在外关被鲜卑占领,我等若是突入云中之地作战,一旦遇到大敌,便没有退路。但是内关与外关之间连年征战,可谓千里无人烟,若是不突入云中之地的话,恐怕只能打打秋风而已。” 李雷看着地图,道:“即是劫掠,最重要便是流动作战,在两片山区之间,狭长隘小,犹嘶龙入小溪,如何施展的开?” “哈哈哈!”麴义闻言朗声长笑,“公子气魄果然不凡!” 李雷亦笑道:“也只有茫茫的大草原,才够两位将军施展拳脚,一展雄姿!” 曹性则皱起眉头:“一旦进入广阔的平原地带,我军陡然遇到鲜卑骑兵,如何迎敌?不若在马邑桑乾等地,若有不歹,可立时退入内关。” 看着麴义烁烁的眼神,李雷心知对方依然有反驳之词,却想看看自己怎么说,于是道:“曹将军,我军陡遇敌骑,若是撤退的话,恐不过十里便被追上,那么在草原上和马邑桑乾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 “再者,马邑桑乾之间地域狭小,鲜卑探知我军下落,易如反掌。彼时若有一支骑兵,必定会遣精骑先抄后路,围而灭之啊!” 曹性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李雷继续道:“但是若是进入大草原之中,我等区区二千之众,犹如一只小鱼进入大海,鲜卑要想探知我等确切位置,可就难啦!” “到时候我军来回移动,势必搅得鲜卑不得安宁!”麴义眼见李雷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完,忍不住插了一句进去。 三人又开始商议由何处进入云中之地,但是地图上关于这片的地势模糊不清,于是决定到马邑之后再探察地形吧。 眼看天色已晚,李雷便留麴义曹性两人在帐中饮酒,又命典韦作陪。 典韦因高顺责备之事,便不愿饮酒。 李雷心说我连你都命令不了还怎么混,于是喝道:“典韦,你是军人,不是保镖。凡从军者,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十七禁令给我背一遍!” 典韦郁闷,一字一板的道:“……” 不错,杨看的思想工作在自己的提点下做的还是不错的,李雷见典韦背诵完毕,这才道:“喝酒!” 典韦本就忍的难受,这下去了心病,当即入席狂饮起来。 麴义和曹性两人饮了半醉,便告辞退去了。 典韦喝的稀里糊涂的趴在地上,李雷无奈,只得唤几名侍卫把典韦抬回去。自己一人孤孤单单的进了内帐,看着床上的两碗水,不由得一阵郁闷,倒身便睡。 虽然李雷想着再过三四年在和邹婧**,但是人的思想总是会变得,再者邹婧那么诱人,李雷熬了几个月就顶不住了。于是决定先尝尝邹婧,眼看着邹婧经过自己一如既往的甜蜜攻势下依然陷落的时候,半路上杀出了个甄夫人。 每番想起这事的时候,李雷就忍不住火大,这个甄夫人!奶奶地,惹毛了老子,老子把你也给吃了!!哼,若是不看在你是任大人老婆的份上,我早把你摁倒了!嗯,有空劝劝岳父大人,把你给休了! 心中正嘀咕着,帷帐忽地被掀开,李雷大惊,自从邹婧离开后,自己睡觉的帷帐是任何人也不允许掀开的,难道是刺客! 一个鲤鱼打挺,李雷霍然起身:“什么人?” 入目的一张极美的脸庞,一双如玉的眸子风情万种,红艳的朱唇温润饱满,似乎要沁出水来,掀开帷帐的那只小手,洁白无瑕,羊脂玉一般的小臂露出一小段。 李雷的大脑中顿时一片混沌,……忽一时,大脑清明起来,两眼微睁,顿时依稀看清了身旁玉人的容貌----甄夫人!!李雷这下惊出一身的冷汗,半身凉,半身抖。 第三十四章 誓师准备 “怎么办,怎么办?”李雷额头冒汗,不停的来回走动着,这个甄夫人,怎么跑到军营里来了!正走着,忽然一脚踩了空,顿时栽到地上,钻心的疼痛从额上传来,李雷急忙一转身,醒转过来。 按着冰凉的地面,看了看旁边的床铺,李雷讪笑着舔舔嘴唇,仿佛还是回忆梦中的香艳,那滑腻的肌肤似乎还在自己手下婉转。 呃,李雷忙拍了拍脑袋,使自己冷静下来。没想到,做春梦了,来到东汉的第一次呢。李雷苦笑着起身,忽一阵不适,便莫名的想到了贾宝玉和秦可卿的典故。只不过宝玉是睡在秦可卿的床上,自己可是睡在自己的床上。而且对象的辈分也不一样,当然最不一样的是没有袭人这样的丫鬟来帮忙。 自顾自的干笑两声,李雷的脸有些烧,虽然明白这是很正常的情况,心中还是有些稍稍的愧疚。怎么会梦到她呢?难道是自己喜欢人妻,喜欢*? 狂汗!李雷不敢再想,急忙起身更衣。 尔后洗漱一番,李雷有亲自动手洗起衣服。 “哎呀公子,这种粗活怎么能让您动手呢?”小西正好进来送早点,正看个正着,里忙放下早点。 “呃,”李雷的脑袋飞快的转着,“这个,体验生活嘛,看你们每天洗衣服什么的,我很是好奇,所以就亲自下手洗洗!” “那怎么行呢?公子快放下,还是奴婢来吧!”小西哪里想到其他,急忙上前帮忙。 “嗯,好吧!”想着自己刚才已经清洗过了一遍,李雷稍稍的放下心,收拾一下,享用早餐。好日子没几天了,临走之前,再**一下吧。 “公子,” 曹性的声音响起。 李雷忙抬起头,走了出去,却看见一个农民模样的老者站在帐中,心中不由得一阵恼火,自己的哨兵做什么的,怎么能让人随便遛进来。 正像火,忽然觉这人形体上很是眼熟,李雷一愣,不由得试探着问道:“曹将军?” “公子好眼力,正是在下!”那“老农”拱了拱手道。 李雷笑着说:“好扮相,我差一点就没认出来,曹将军,你的手下都打扮好了么?” 曹性回道:“根本不需打扮,他们本来就是农民。” “哦,我倒忘了这一点,制式武器虽然不能带,但是钢叉,弓箭等器具还是可以带一些的,如果没有的话,可以从雁门或者其他地方购买一些。” 曹性拱手道:“此事业已安排妥当,公子毋须担心,某此来,有一提议!” 李雷点点头道:“曹将军,有何提议,但说无妨。” “公子,是这样的,我的部队要负责打探情报,探知地形,所以某认为应当提前出,这样才能现情况,及时的报知公子。”曹性道,“公子的商队肯定引人注意,到时候我们很容易探知公子的行踪。” 李雷沉思了半晌,曹性这样做,对正题行动肯定有好处,但是若是遇到困境,自己根本无法提供帮助。但是反一步来说,斥候和间谍竟应该是这样,再说大部分地区还是在大汉境内,如今大汉的官府**,哪里还会在意农民猎户的事情,这样也好,让曹性的部队锻炼一下。其实锻炼早就有了,不过那只是十分之一出动,而这次可是十分之八,不由李雷不思量。 “好吧,曹将军,你准备什么时候出?” “现在!”曹性道,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李雷想了想道:“出师之前,先在广场上举行誓师大会!大会结束后,你部立即出!” 曹性知道李雷是想提升下士气,于是道:“诺!” 李雷快步走出营帐,一旁的马建急忙跟上来,李雷道:“击鼓,全军集合,广场点将!” “咚咚咚!” 随着几声沉闷的鼓声,各营士兵迅的跑出来,有条不紊的向广场奔去。两通鼓毕,全营将士已齐聚广场,站成整齐的队伍。 李雷点点头,看了看旁边的马建,道:“点数!” 马建立即高声喊道:“点数!” 这是李雷定下的一个规矩,每队五十人中有一名传令员,一名监督员,报数由传令员报,监督员监督。每曲再加设一副传令官和两名传令员,监督员亦是如此。 “一队到齐!” “二队到齐!” …… 随后是汇总,“一曲到齐!” “二曲到齐!” …… “除值班站岗外,全部到齐。”最后汇总到马建这里,报告给李雷。 李雷点点头,慢慢的扫视着在场的士兵,力争每个人都看上一眼,之后,这才缓缓的道:“我们并州的子民受羌胡和鲜卑的侵扰很久了!他们肆意掠走我们的财富,践踏我们的家园,杀害我们的父母兄弟!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么?”本想加上句,奸yin我们的妻女来,想了想终究不合适,这帮人,其实也就就两个结婚的。 “不能!”马建立马跟着大喊道。 传令官一话,下面的传令员还能闲着,立马跟着大喊:“不能,不能!” 这一感染,众军士跟着一起喊了起来:“不能,不能!” 听着这震天价的声音,李雷微笑着点点头,赞赏的看了马建一眼,缓缓举起手,众军士见状,又安静下来。 李雷也大吼道:“那我们怎么办?” “干他娘的!”有人大吼道。 李雷一阵郁闷,这种人,是典型的别人打我,我骂别人的类型。 “等他们再来的时候,我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又有人大吼道。 李雷还是郁闷,这是个防守型的,总想着等别人打过来再反击,怎么就没有御敌于国门之外和未雨绸缪的精神呢? “他们来抢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抢他们呢?以治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见这伙人实在烂泥扶不上墙,麴义只得自己亲自出马,大声的呵斥道。 牙门将军话了,能不响应么?众人于是大吼起来:“杀过去,抢他娘的!” 李雷直接无语了,这伙人,怎么老和鲜卑人的娘杠上了,要杠也要杠姐姐妹妹的,他娘老成啥样了,没想到这伙人的审美观比较特别啊!不过也没办法了,顺应大的潮流嘛! “好!”李雷大喝一声,“咱们就去抢他娘的!” 人堆中顿时出一阵哄笑声。 李雷面色一整,看了看旁边的马建,道:“十七禁令!” 马建立即朗声道:“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十七禁令喊出,四下里顿时一片肃穆。 李雷顿了顿,方道:“我在补充两点,凌驾于十七禁令之上!那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一切缴获要归功!” 前一句还好,后一句立时让部分人炸了锅。李雷看了看旁边的马建和典韦,典韦顿时站了出来,身后的侍卫也提着明晃晃的大刀。 马建更是大喝道:“构军、轻军者斩!” 看着那明晃晃的大刀,场面暂时安静下来。 李雷继续道:“战后自会按功行赏,补恤伤残,所交公之物,自会尽数分!但战时绝对不允许抢掠财物,据为己有,一旦现,定斩不饶!” 这样一说,众人方才心中大定。 李雷喝道:“曹性将军所部,出列!”一旁马建大声的传出去。 呼呼呼呼呼! 几息之间,曹性所部便列于阵前。 李雷看了看曹性,道:“曹将军听令!” 曹性急忙上前:“末将在!” 虽然曹性是个人才,但这却是他第一次带兵,更何况是深入鲜卑地区做刺探工作。李雷努力的搜刮着以前看书记得的一些话,于是上前正色的看着曹性道:“从现在开始,你所部部队全部交由你指挥。不能因为自己身居高位而看轻别人,也不能以为自己意见独特而听不见部下的意见,不可以凭借自己功绩显赫就失去人忠信本分的品质。部下还没有坐下休息时,身为将领不能先坐下来休息;部下还没有吃饭时,甚为将领的你也不能先进餐。应该与部下同寒暑,等劳逸,齐甘苦,均患难!” 曹性面色肃穆,半跪于点将台下,大声的回道:“诺,末将谨遵公子之命!” 李雷对曹性点点头,又抬头面向众军道:“麴义将军所部,出列!” 在麴义所部出列的同时,曹性和其所部迅的离去了。 看着麴义所部整齐的队列,李雷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道:“列阵于军营大门外!”身后的旗官顿时挥舞旗帜,众军士得令,整齐的大门跑去。 李雷转身走下点将台,见麴义铁青着脸跟上来,于是道:“麴将军何故如此啊?”麴义狠狠的看了眼正在离去的士兵,忿忿的道:“公子方才说到一切缴获要归公,某部竟然有人起哄,这是某的失职!虽然弹压下去,但依某的意思,应该杀两人立威!” 李雷笑笑,看了看旁边的杨看道:“思想工作不是你做的!不过也不必太过在意,收缴之物本就应先分给部下,我一句缴公,他们自然有意见了,毕竟这是他们拿命换的。”杨看顿时窘的连连拱手:“属下失职!” 麴义道:“士兵就应该服从命令,无论是什么样的命令!” “麴义啊,莫忘了一点,士兵也是人,长着两只眼睛,一个脑袋呢!”李雷道,“当然,必要的惩罚还是有的,麴将军,你到前门看一下吧。必须让他们站的整齐,我二哥一会就要送东西来了,不能在他面前灰了面子!” 麴义点点头:“我这就去,高顺什么时候来,就让他们站到什么时候!”说着径直去了。 李雷这才看看几位主簿:“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刘军先道:“公子,木板都准备好了,本来打算做一批床榻木柜的,正好有一批木板。” “做的不错,先让那帮木匠休息下,等会还有用他们的地方!”李雷道。 “诺!” “白衣已完成六百套,现在还在赶工,是否?还有,昨天晚上,曹将军所部就把铠甲兵刀交付齐备。”李朋道。 “都不错嘛,”李雷笑了起来,“我走之后,内务还是由李朋负责,军务先由黄伟管理吧!” 黄伟热泪盈眶,心说终于翻身了,捡了个轻活,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公子,我觉得你应该打制政印兵符!” 李雷点点头:“这件事我想过,但是现在还没到时候,再说我们人不多,又都互相认识,这样管理很好。若是打制政印兵符,传到其他官员那里,那可就不是我在胡闹了!” 黄伟心中一汗,我怎么就拍不好马屁呢? 李雷带着几位主簿在营中巡视一番,亲自检查了木板和白衣,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又就一些详细的事情和几位主簿做了细致的交待,比如说梁迈他们的怎么增加收成的试验问题,马均的小明问题,水利灌溉的问题,当然还有即将到来的收成问题,李雷再三向他们交待,交公是按数量,不是按比例来交。 几人肚中轻笑,心说还不都一样,你这些东西还能让收成增加一成?巡视一番后,几人来到军营门前,几人还真吓了一跳,只见众士兵如标枪一般竖在那里,比广场上的时候整齐,严肃多了。 估计刚才麴义飙了,李雷心中一笑,缓缓的走过去,正看见麴义笔直的站在队伍的正前方。 二哥估计午时才能赶来,李雷可不想在这里傻站,看了一番后又带着几位主簿离去了,“对了,典韦,昨天那鸭子的味道怎么样?” “嘿嘿,”典韦笑道,“好,好的很!” “呵呵,到了鲜卑地区,恐怕我们就要经常吃野味了,还有牛肉、马肉、羊肉的!”说到吃,李雷猛然醒觉,转身对李朋道:“李主簿,尽快准备大量的盐巴!” 李朋一愣:“公子,这个已经准备了。” 李雷摇摇头道:“你那是正常的量,我要再多些,最还能有一千斤以上!” “这个仓库中一共就八百斤,我现在就去采购!”李朋虽心中疑惑,依然道。 李雷想了想:“不用了,先把八百斤带上,你去采买营中所需吧。我们在雁门的时候采购些。” 对了,还有一件尤其重要的事情!李雷看了看旁边的典韦道:“典韦,有件事,交给你去办!” 第三十五章 甄夫人拜访 典韦疑惑的看着了李雷:“公子,有什么事情您就吩咐吧。” 李雷笑了笑,轻声道:“其实也没什么,你看那几个擅长治外伤的郎中,从中挑四个从军,顺便带上足够的药物。” “诺!”典韦道,转而又有点疑惑:“公子,这是小事啊,让马建传个令就行了,为什么要俺专门跑一趟呢?” 李雷一愣,便知道典韦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详细的解释道:“其一,这几个郎中不是我的人;其二,挑人从军是以你个人的名义,我还要给他们留个好印象;其三,你长的比较魁梧,说话嗓门大。” 典韦想了半晌,方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让俺去得罪人啊,公子也真是的,当初你一句话,就把人掠了来,现在怎么又怕得罪人了。不过想归想,典韦还是带着几个人过去了。 又和几位主簿商量了一些细节上的事情之后,就有人传说高顺到了。“这么快就到了?”李雷急忙向大营前门走去,边走边道:“立即抽调人员把大车拉入大营,制作夹层,明晨五更之前,要全部做好!” 刘军连忙道:“诺!”心道唉,刚安排人休息,现在又要加班,先找后勤的把大车拉进来再说吧。 高顺的百人屯,旗帜鲜明、刀枪森寒,颇有些铁军的味道。其后是约一百辆大车,李雷见上面有不少货物,于是道:“麴将军,先带人把大车中的货物卸掉!” 这时高顺已走到营前,翻身下马,看着李雷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气魄!” “嘿嘿!”李雷知道任昂已经把潜入鲜卑地区练兵的事情告诉高顺了,于是干笑两声,直接默认自己有气魄了:“二哥,快到大营中歇息!” 高顺点点头,看了看一旁指挥忍受的麴义,道:“麴将军,兵带的还可以,这下咱们也有机会切磋切磋了!” 麴义闻言把事情安排给下手,走过来道:“某正有此意!” 这时一个老头在几个家奴的带领下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李雷上前笑道:“任老伯,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任昂叫我任老伯,你也叫我任老伯,这辈分是不是有点乱了?不过任老伯显然心胸很是宽阔,或者心气很是平和:“任少爷说要公子做生意,一路上的事情少不得要老奴打点,只是出了雁门之后,一切就需公子一人承担了。” “谢谢任老伯了,”李雷稍稍躬身一礼,尔后回吩咐黄伟道:“黄伟,快带任老伯下去喝点茶,吃些点心!” 黄伟急忙上前扶着任老伯,任老伯便随着黄伟下去了。 李雷吩咐几位主簿去处理事情,独自高顺麴义三人走入大帐,麴义边走边道:“公子,这次练兵,公子坐镇中军,高兄带其所部一百人,某亦抽出一百人,某二人互为先锋,不知可否?” 中军自然由我坐镇,李雷点点头道:“有竞争是好的,但不可被比试迷住心智!这次练兵,本义便是你二人为先锋,今日高顺为先锋,明日则是麴义。” 高顺一愣,怎么回事?这样一来我倒成了你的手下了?!不过想想自己手下只有一百人,即是协同作战,总有人为主,想来也自己只有配合李雷了。不是对李雷有什么心思,只是有点不放心罢了。转念又一想,自己和麴义两人轮番为先锋,总有一人在李雷身边,如此岂不正好,于是道:“如此甚好!” 三人走到案前,摊开地图,高顺脸色凝重的瞅着方位,缓缓道:“三弟,此次行军,准备到哪里呢?” 李雷微微一笑,整只巴掌全部盖在地图上。高顺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如此怕是不妥吧!我们毕竟都是步兵,纵横大漠草原,不如骑兵快捷,虽然草原广阔便于隐匿,但鲜卑人斥候远大汉,若是被一只骑兵死死咬住,那就危险了!” 麴义在一旁笑道:“这有何难?若有骑兵咬出我等,某立时杀尽!我军为步兵,乃是因为无马,进了鲜卑地区,随便灭一支部落,寻的良马千匹,我军士兵翻身上马,岂不又是骑兵?” 高顺皱起眉头:“九原人虽大多骑马,但与那整日在马背上的鲜卑相比较,却差的很远。再者,咱们一直是步兵,骤上马匹,恐怕战斗力不增反降。” 有人提意见,感觉就是好多了,李雷长舒了口气。在军营中呆了这么长时间,亲手建立一支军队,李雷是彻底明白了。打仗并不是三国演义和小说中那么简单,几张招兵告示就能聚起几千上万人马,喊一声杀,或者张三去某某埋伏,李四诈败什么的就行了。打仗要考虑的事情多着呢,当初,单就一个传令的事情就费了李雷好大的精力。 忽想到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的事情,再加上对蒙古骑兵的一些了解,李雷道:“据我看来,骑兵最厉害的地方,并不是其冲锋能力和厮杀能力,而是其机动能力。骑兵强大的机动能力,使远在千里之外的军队,几日之间就能出现在你的面前,杀你个措手不及。当战争胶着时,骑兵又可在段时间内大规模迂回到敌军后部,前后夹攻或是断其粮草。这样才是骑兵的精髓,而且也不会损失大量马匹。” 高顺和麴义两人连连点头,麴义道:“公子此言,甚是精辟!想那马匹,饲养、配种、清洁,需要耗费大量的金钱和人力,如果在鏖战中损失了大量马匹,即使取得胜利,在后勤上却也背上了重重的包袱。” 高顺也点了点头:“我们大汉打仗打的就是钱呢,三次羌胡起义,耗费了多少国库。那些护羌校尉但凡能聪明一点,善待羌胡,也不至于有此番耗费!” 李雷笑了笑:“二哥考虑问题,是从社稷上考虑,但那些人考虑问题,却是从自身上考虑。” 高顺一愣:“三弟此话怎讲?” “武官因何升职?军功也,若是怀柔,无仗可打,又何来军功?再者,大汉子民,对那些偏远人等,本就歧视,羌胡呢,一方面羡慕大汉的荣华,另一方面又没有教化,自然极具攻击性。这样一来,双方的关系可能调和么?不可能!”李雷掷地有声的道,“如我所料非虚,不过三四年间,羌人必反!” 高顺和麴义听的连连点头,高顺一脸愤懑的道:“如此一来,受苦的还是我们并州百姓,难道此事就不能解决了么?” 李雷长叹一口气道:“解决自然是能解决,但要看朝廷怎么管!朝廷中,宦官外戚弄权,若不打仗,他们又从何处捞钱呢?国家耗费百亿,至少也有二十亿落入他们的腰包。” “可恶!”麴义狠狠一拳打在案子上,“如此朝廷,不要也罢!” 高顺闻言脸色一变,嘴唇张了张,终觉没有说出话。 李雷看着两人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咱们还是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暂时能保住这一方平安,也就知足了!” “是的,”麴义点点头,“我们在这里讨论国家大事做什么,难道还想当博士,学党人?还是先想想怎么在鲜卑手下混点好处吧!” “依三弟刚才所言,我们即使掳获大量马匹,也是做机动之用。”高顺也不愿在朝政上多留话端,见麴义李雷也有此意,立马又回到原先的骑兵上面。“难道临敌之时,再下马作战?” 二哥在用兵上果然造诣很深,李雷笑着点点头:“骑兵的杀伤力,不外乎极快的度带起的猛烈杀伤力。但是一冲之后,如若不能快撤退,一旦陷入阵中的话,就远不如步兵灵活了。虽然骑在马上,前扫后刺的很是威风,但是明显的目标也大,众人枪矛一次攒刺,如果不是高手,势必无法护住马匹,马匹倒毙,骑士坠地,也就是步兵的靶子了。” “所以遇到敌军的时候,我们只要把敌人引到一定的地形中,让骑兵不能顺畅的加和撤退,那么对方骑术的优势,也就无法体现了。”麴义脑子中灵光一现,急忙接道。 “哈哈哈哈!麴将军所言极是啊!”李雷大笑,这麴义倒是反应很快。 高顺也在一侧点头,不过听到麴将军三字的时候,心中不免一阵郁闷,虽然自己的屯将乃是朝廷正式编制,对方仅仅是三弟封着玩的,但,但在对方这伙人心中,都认这个将军呃! “报公子!”帐外忽然传来马建的声音。 “什么事?” “甄夫人一行来了!” 李雷闻言一愣,猛然想起早起的事情,不禁有些脊背凉,心道她来做什么呢?真是奇怪。 眼见李雷愕然呆在当场,高顺还是很好心的提醒了一下:“三弟,三弟,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出去迎接?” 麴义眼皮往上翻,面无表情的道:“公子莫不是认为大军开拔之际,有妇人拜访,多有晦气啊?” 李雷闻言心中顿时一咯噔,连道:“我这就去!”心中不免忿忿:女人来了就有晦气,古人还真会推脱责任啊!其实今人也差不多,那些打麻将赌钱输的,很多都怪到自家女人身上。 第三十六章 邹婧怎么办 眼见门外还有不少士兵在忙,李雷忙引着甄夫人的马车,来到大营前面。甄老麽搀着甄夫人下了车,小西和小环也忙接着,一行人进了内帐。 李雷瞅了几眼,却没瞧见邹婧和秀儿,心中不免有点遗憾,毕竟要远行了,不过面上却没有一丝表现出来:“几日不见,婶婶安好?” 甄夫人微微点头,轻道:“听说你要到雁门附近做一笔生意?” 这事任大人应该没有和甄夫人说,李雷于是道:“是的,婶婶。” 甄夫人缄起眉头,轻道:“任家多少年没有涉足生意,怎么突然之间又要去雁门做买卖?” 这个,李雷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想了想道:“其实这事侄儿的想法,侄儿一直喜欢狗马,只是这城中良马资源较少,而且受一些无良的马匹奸商盘剥,价钱太高,所以侄儿想亲自去买一批,也可省下一些开销。” “这样啊,”甄夫人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十匹马还不够你顽?偏偏老爷又这么宠你,真不知道你们爷俩到底想做什么?” 半晌,甄夫人又道:“即是老爷也答应了,你就去吧,不过到了雁门就行,万不可出关,那些鲜卑人心肠狠毒的很,若是知些事理的,还知道仰仗武力,压压价格,若是一般的,直接就杀人抢货了。” 嘿嘿,婶婶还不知道我们其实是去杀人抢货的。李雷看着甄夫人娇艳的容貌,脑中忽然闪现夜间的情形,急忙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道:“多谢婶婶提点,侄儿一定牢记。” 甄夫人点点头,有吩咐了几句,这才缓缓离去。 李雷把甄夫人送出营外,心中不禁犯疑:甄夫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一边想着一边缓缓走进内帐,忽小西从旁边走过,轻声道:“公子远行,若是一月能还便可,若是一月不能还,还需为婧妹妹早做打算。”??李雷一愣,还想再问,小西的身影已经闪出内帐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李雷犯了愁,任大人和甄夫人对自己一向很好,对邹婧更是亲若女儿,但小西这句话,绝对是无风不起浪,空穴来风! 李雷募地想起邹婧后颈上那个蝎子,心中一动,难道和这也有关系?一定是,邹婧在甄夫人身边生活那么长时间,这个纹身肯定瞒不住。 但是,这纹身究竟是什么东西,邹婧又究竟是何人?虽然李雷相信邹婧没有骗自己,可李雷电视剧和小说毕竟看的很多,失忆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去了,说不定最后还能现邹婧是哪个部落或是小国的公主呢,呵呵! 甄夫人认识这个纹身么,或者说知道这个纹身代表什么意思么?这个纹身,根据它的性质,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东西,李雷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心中一动: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不过怎么说,自己一定要照顾好邹婧,不过怎么说,邹婧也是自己在东汉年间追上的第一个女孩。自己在的时候还好安排,可自己一旦离开,在鲜卑地区这一呆,究竟什么时候能回来,根本说不清,到时候真有什么事情生,那李雷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可怎么安排呢?李雷挨个的想想自己身边的人,可想了半天,竟没有一个可以托付心事的人,不禁一阵郁闷:我究竟在做些什么,这么长的时间都不知道培养一些心腹!几位主簿绝对是任岳父的人,而自己手下的那些人,作为自己的属下还好,可是说心腹,李雷连麴义和曹性都不敢保证。更何况,此次进入鲜卑地区,两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典韦!对,典韦这人绝对够义气,可心思却不够缜密,根本不能做这些方面的事情! 自己还是太嫩了,做事没经验,李雷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什么方法。有心想把小西喊来问个清楚,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把邹婧带在身边,更不可能,先,怎么开口和任大人说,其次,深入鲜卑地区,虽不说九死一生,那也是惊险无比。带着一个一点武艺都不会的女孩,自己究竟能不能护得她周全还是另外一回事,关键怎么和军中人说。 恐怕没人会认为自己是纯洁的吧,更何况自己根本就不纯洁。他们会怎么想,这对士气来说绝对是个问题,一旦驾驭不了麴义和曹性,李雷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自己有什么本钱,武艺武艺不行,练兵吧,马马虎虎,用兵吧,破绽处处。先不说天时、地理之类,就是五行,自己也经常模糊,走着走着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实力,实力啊! 这一刻,李雷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实力的感觉,还要有自己的心腹,那种被洗脑的类型! 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目前怎么办? “公子!” 马建的声音又在帐外响起。 “什么事?进来吧!”李雷随口道。 李雷走到大帐,见到的却是刘军,刘军上前道:“公子,夹层要全部做好,至少也得今日两更的时间。” “嗯,留下十辆大车,不做夹层,绸缎和贵重的东西多放在这十辆里面!”李雷吩咐道。 “诺!”刘军拱了拱手,便下去了。 李雷一人在大帐中踱来踱去,总是想不到较好的办法,难道去和任大人和甄夫人摊牌,明着问问他们知不知道那纹身的来历和意思!可是万一有什么恩怨怎么办?到时候自己就未必拦的住了。 李雷一边想,一边挠着脑袋,可头皮都快挠破了,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倒是几个主簿,一会来禀报这事,一会来禀报那事,约莫着准备工作都差不多就绪了,就等明日一早出了。 怎么办,怎么办?李雷觉得自己有必要先见邹婧一面。 “马建,传麴义来大帐!” 不一时,麴义就走了进来:“公子,什么事?” 李雷道:“基本上已经准备好了,营中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先应付着,我有点事,去去就回来。” 麴义眉头一皱:“诺!” 第三十七章 安排 甄夫人刚走并没有多长时间,为避免遇见,李雷纵马抄小路直奔九原城。进入九原城后,觉得自己这身装束有些显眼,便到裁缝店中买了两套普通的灰色衣物,当即换上一套。又寻了间客栈,把马匹寄存到客栈中。 做完这一切后,李雷才不慌不忙的走到任府的后花园外,瞅着四下里无人,一纵身翻了进去。 “邹婧这孩子,怎么说也是雷儿的人,我怎么能做主?” 任昂的声音忽然传来,李雷本待潜走,募地听到“邹婧”二字,便立住脚步,四下里一扫,便现任昂在和一个山羊胡老鼠眼的家伙在小亭之中。那是任昂的席师爷,叫刘旦,李雷和他打过几次交道,虽然不喜欢他的做派,但是本着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心态,李雷表面上还是很客气的。 “一个女人而已,少爷应该能分清轻重。”刘旦奸细的音调,“那的董太守此次前来示好,欲和大人结为儿女亲家,这可是大事,想那董太守,横行无忌,朝廷都拿他无奈何,若是得罪了,……” “哼,山野匹夫,仗着有些武艺,啸聚一伙朋党,就敢小觑天下士人,早晚死无葬身之地!”任昂忿忿的道。“我女儿岂能嫁于此等人家!” “大人所言极是,但是目前董太守还是不能得罪太深,这个人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啊!当年他为并州刺史的时候就与大人不和,只是念在大人家大,才未有动作。此番若是能结好,岂不美哉,若是惹怒董太守,后果不堪设想啊。再者大人千金许于少爷,已是人人尽知,董太守此次可以说就是冲着您的干女儿邹婧而来!” 任昂奇道:“一个小女孩,怎会有这样大的动静,你莫要妄自猜测了。” “大人,你莫要小看此女,此女绝不简单呢!”刘旦说着轻轻靠近任昂的耳边,轻声的絮叨起来。 李雷虽然听不见,却也知道绝不是好事,心中不由的愤懑,都怪自己当初太过软弱,若是强势一些,硬把邹婧留到自己身边,谅那甄夫人也没有什么办法,任大人也会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这个时代,一般的公子哥旁边有几个使唤丫鬟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初自己若是把邹婧留在身边,再养一些心腹,现在这些事情也不会生。若是生了,也可以把邹婧安排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眼看听不到什么消息,李雷忙潜出后花园,直奔邹婧的闺房。闺房外室有两个丫鬟伺立左右,不过这对李雷来说却没什么,不过怎么说,咱也是武力六十以上的人物,李雷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摸到内室的窗下,轻轻一掀,钻了进去。 邹婧正在看书,见状不由得惊叫一声:“啊!” 外室两个丫鬟听见,急忙走进来,李雷见事急,一边对着邹婧嘘了一声,一边猛地一跃,钻到床榻下面。 “小姐,什么事情?”两名丫鬟急急的走进内室。 “呃,没什么!”邹婧面色有些惊慌,“你们下去吧。” 两名丫鬟疑惑着退下了,邹婧旁走到床榻边,轻道:“公子,公子!” 李雷闻言急忙钻了出来,轻轻一扫,现邹婧看的书竟然是《女戒》,不由得一阵郁闷:自己好不容易把邹婧的思想带的独立自主,有人格些,甄夫人怎么又给她看这书!虽然古代女子由于地位低下,为求自保立足,但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连一点自己的思想都没有了。更可气的是,若是嫁过之后看看也无妨,但是现在邹婧还没有嫁给自己啊。若是受这种思想毒害了,万一自己不在的时候,就比如这个时候,任昂信了那鸟师爷的话,把她许给了董卓,她也欣然接受?! 真到那个时候,怕是自己哭都没有眼泪,可是自己现在向任昂摊牌,说邹婧是自己的女人,恐怕也不好。唉,寄人篱下还真是烦呢,即使对方是自己的未来岳父。 “婧婧,你颈后那个纹身,有没有被别人看见?”李雷从床榻下面钻出来,正正的看着邹婧道。 “公子突然问这个做什么?”邹婧疑惑着,忽见李雷一脸焦躁,忙柔声道:“虽然我很小心,但是被丫鬟看见也有可能,毕竟她们经常帮我换衣服。” 唉,这个纹身究竟代表着什么呢?!反正现在任府邹婧是不能呆了,李雷遂拿出一张纸帛:“婧婧,留一封信下来,说是想出去见见世界,字里行间透露出逃婚的味道!” 邹婧吃了一惊,弱弱的道:“公子,这样不合礼节吧。” “礼节!?只不过是那些所谓的卫道士和伪君子用来约束别人,保护自己利益的一种工具罢了!”李雷闻言忿忿的道,“强盗抢劫,他们难道不抢劫,只不过他们聪明些,知道杀鸡取卵不是长久之法而已!所以设了些徭役赋税,又怕别人抢掠他们,所以制定一些所谓的礼义廉耻,巩固自己的既得利益而已!” 正说着,忽地瞅见那卷《女戒》,猛地拾起,狠狠的撕裂开来。 “公子,”邹婧从未见过李雷这么大的火,轻轻拉住李雷,“公子,我知道了,我知道公子是为我好,我这就写信!” 李雷点点头深深的吸口气,心说我刚才怎么这么大的火?不好,外面的两个丫鬟! 见邹婧开始研墨,李雷悄悄的向外室走去,轻轻的拉开门,蹑手蹑脚的掀开一条缝,向外瞅去。 谁知正瞅到一只乌黑的眼珠,李雷不禁吓了一跳:“啊呀!” “啊呀!”对方也是一声惊呼,李雷已经大手一伸,把对方给提了进来。 这么轻?李雷这一瞅,才看清原来是秀儿,忙道:“秀儿,没抓痛你吧!” 秀儿却在一边拍着小手道:“达令和婧姐姐要私奔啦!” “胡说什么呢?”李雷把脑袋探出去望了望,那两个丫鬟早已没了踪影。 “不用看了,刚才我想和婧姐姐说悄悄话,就把他们支走了。”秀儿走到邹婧旁边,拉着邹婧的手道:“婧姐姐,你先想想写什么,我帮你研墨。” 邹婧听的脸儿飞红,李雷见没人,这才向秀儿道:“秀儿不要胡闹,你知不知道爹爹想把婧姐姐嫁给谁?” 秀儿这一听愣住了:“谁啊?” 李雷冷道:“就是上次在大街上欺负你的人!” “啊?” “怎么可能?!” 邹婧和秀儿都吃了一惊,秀儿更是气愤:“爹爹怎么能这样?!” 李雷苦笑道:“或许你爹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秀儿小嘴气的鼓鼓的:“什么苦衷也不能这样啊,我还说和婧姐姐一起嫁给达令呢,不行,我要找爹爹去!” 啊,还有这事?要不是情况紧急,李雷差点喜上眉梢,见状一把拉住秀儿道:“秀儿,不可胡闹,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你赶快回去,就当没有碰见我们,等下我会带婧婧离开的。” 秀儿一听,两只大眼睛就啪嗒起来:“人说私奔后就再也不回来了,那我怎么办?”一边邹婧羞的螓早埋到胸间了。 “傻丫头,我们不是私奔!”李雷听着秀儿的话,忍不住莞尔,于是拍着秀儿的头道:“我只是把婧婧带出去躲一躲而已,这件事绝对不可告诉别人,知道么?” 秀儿点点头:“知道啦,真是鸡婆!” 李雷无语,看了看旁边的邹婧道:“婧婧,做什么呢,快点写啊!” “呃,”邹婧闻言忙一只袖子遮住嫣红的面庞,一只手飞快的研墨。秀儿眨眨眼睛:“红姐姐和袭姐姐就快回来了,我去引开她们。” “这倒不用了,到时候落到你头上可不好。”李雷刮了刮秀儿粉琢般的鼻子,笑道:“这样吧,你直接回去就是了,谅她们也不敢随便闯进内室。” “哼,还要你关照!”秀儿直接回了一个白眼,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眼见秀儿离开,李雷忙上前帮邹婧研墨,邹婧提笔在纸帛上书写起来。 诶,还是看不太懂,普及简化字,一定要普及简化字!李雷在心中默默的念叨。 邹婧写的很快,不一时便写好了。这时候,外面传来一女子的声音:“邹小姐,邹小姐!” “什么事?”邹婧手一抖,毛笔都掉落在地上。 “夫人就快回来了,要不要奴婢伺候你更衣梳妆?” “不用了!”邹婧的声音很细。李雷一直以为邹婧在自己这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风骚人物面前说话才会细声细语,没想到她在丫鬟面前也是这样,于是轻道:“你说话这么小声做什么,是不是丫鬟欺负你?” “不是啦,人家说话就是这么大的声音嘛!”邹婧嗔了李雷一眼,轻声道,一边又开始收拾东西,很快就收拾停当,不过一个小包。 打开窗户,李雷仔细一瞅,四下里没人,于是托着邹婧从窗外跳下。两人穿过两道门,直奔院墙,李雷纵身一跃,便跳了上去。两腿一夹,环住墙头,弯下身去,伸出两手道:“婧婧,抓住我的手。” 邹婧闻言,忙把小手递过去,柔荑一般的小手握在手心,忽然好像针扎一般,顿时有一股麻麻的感觉,李雷心中一荡,差点一头栽下去。邹婧吓了一跳,忙道:“公子?” “嘿嘿,我没事!”李雷讪笑两声,猛一用力,便把邹婧提上墙头。“你先坐在这里,等我下。”说着轻轻一跳落在地面,抬头说:“婧婧,快跳下来,我接着你。” 邹婧皱起眉头:“公子,我好怕!” 李雷忙柔声哄道:“婧婧不怕,我就在下面呢,你一跳就行了,我会接住你的。” 邹婧两手捂着胸口,眉头轻缄,忽地两眼一闭,一头栽了下来。啊?这么样跳啊!还好李雷反应快,身子一侧,一手捞住邹婧的胸部,一手接住邹婧的腹部。唉,不知道那些脸也着地的天使是不是这样跳的,李雷恶作剧的想着,一边把邹婧扶好。 邹婧两眼一睁,立即抓紧李雷的手:“公子,我好怕!” “怕什么,这不下来了么?”李雷拉着邹婧抄小巷直奔那家客栈,到了房间后,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那套灰色衣物让邹婧换上。 邹婧脸色嫣红,抢过衣物就走到里间去了。 这下李雷也定下心来,不由得犯起愁来,人是救出来了,可接下来怎么办?难道卷起金银细软,到其他地方隐姓埋名去。不行,这样做先就对不起曹性那伙人,也便宜了自己的未来岳父,哼,想把我的女人送人,没门!老子一定要在你家呆着,硬要把你的女儿、家业全部收下!呵呵,这样想着是不是有点歹毒啊? 李雷愣了半晌,不对呀,这和任昂招赘自己为婿不是一个意思嘛! 唉,不管怎么说,任家是一定要赖的,马上黄巾起义,然后群雄并起,估计天下是没有什么净土了。自己要是万一碰到董卓曹*孙权这样的人屠城可就惨了,再万一碰到一伙土匪,男的杀掉,女的*,岂不更惨,反而连累邹婧。 李雷急的在房间中转来转去,此次去鲜卑,一定要培养自己的心腹! 想到这里,李雷忽然想起一伙淳朴,思想单一的怪才,自从自己大力支持他们的所谓试验后,那眼中的目光简直用崇拜来形容。这事自己直接去的话太过明显,可以安排马均去,那小子,自从明创造的东西被李雷认可后,经常围着李雷的屁股转。不过李雷虽然很赏识他,但却不喜欢男人,所以经常围着邹婧和秀儿转罢了。 这样一想,李雷舒心多了。这时邹婧也已经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公子。” “好,我们走吧。”李雷带着邹婧下楼,取了马匹,为了避免遇到甄夫人等,李雷打马从南门出城,绕了一大圈。 “公子,任大人想把我嫁给那些人,是真的么?”邹婧小声的问道。 李雷点点头:“确有此事,任大人究竟有没有答应,我不太清楚,不过极有可能。” 邹婧半晌默不作声,忽然抬起头,眼角滴下两行泪水。 第三十八章 刘备刘玄德 李雷见邹婧流泪,心中一怵,忙问道:“婧婧,怎么了?” 邹婧摇摇头:“公子为了我,不惜开罪任大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公子。” 还用问么,以身相许就是了。不过这话李雷却没敢说出口,只是一脸悲悯的表情:“婧婧,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说过会好好的保护你,就一定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那一伙人横行无忌,在大街上都敢随便调戏良家妇女,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再说我怎么忍心婧婧嫁给别人呢?” 邹婧闻言低下头去,半个身子都蜷到李雷的怀中。 李雷拍着邹婧的肩膀轻声道:“婧婧,我有事要出门一段时间,却不方便带着你,所以想把你安排到一户农家里,可好?” 邹婧闭着眼睛偎在李雷的怀中:“我什么都听公子的。” 叹了口气,李雷一只手牵着马缰,一只手抚着邹婧的梢:“就是怕粗粮淡饭的,你吃不习惯。” 邹婧轻笑了声:“怕是公子吃不惯吧,公子多心啦,婧婧什么苦没受过,只要公子能念着婧婧,就行了。” “念,念着呢,无时无刻不都念着呢么!”李雷笑道,正想在说些甜言蜜语,忽一抬头,已经快到军营了,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为了不引人注意,李雷在军营一里处便下了马,换上原来的衣服。随后牵着马和邹婧一起,从侧门走进军营。马匹随便拴在一处营杆上,两人直接向马均的住处走去。 贸贸然的派马均去了,万一许康等人不答应怎么办?还是自己跟着去一趟保险些,李雷心中估摸着,还是去找许康好些,这小子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愚忠于谁呢,不过长相,一副贼眉鼠眼又意气风的形象飞入李雷的脑海。 “这个家伙怎么才能连续射呢?”刚走到马均的住处,就听到马均愁的声音。 “马均!”李雷低声唤道。 “谁!?打扰我的灵感!”马均不耐烦的道,可一瞬间,又反应过来,急忙一跳一跳的跑来:“公子啊,刚才我……” “没什么!”李雷直接打断对方的话,“和我去一下你舅舅家!” 马均一愣,并没有问为什么,直接跟着李雷就出了。李雷让马均带着邹婧先走,自己又寻了一匹马,从另外一个偏门出去,赶上马均二人。 “马均,我有件事情想让你帮忙!”李雷赶上马均后,直接开门见山道。 “公子有什么吩咐,说就是了。只要马均能办到,万死不辞!”马均一听李雷有事找他,立马从心底生起一股自豪感,当即拍着胸脯道,不料用力太大,拍的直咳嗽。 李雷放心不少:“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甚至是任大人一家都不行!” 马均一脸郑重的道:“公子,你放心。我们和那任大人只是地主和佃户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他的奴婢,纵使他对我们好些,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小子分得清好坏。” 李雷点点头道:“邹婧你知道吧?” “邹婧,知道啊,那不是公子的未婚妻么?公子当天去看我们的时候,不就是和她一路么。”马均奇怪的问道。“甄夫人不是收她为义女了么,怎么了?” 听了这话,感情这小子还没认出旁边的就是邹婧,李雷笑着把脸蛋嫣红的邹婧拉到一边,道:“正是她,现在出了些事情,她不能再住在任府。我又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所以想把她安排到你家里,你看怎么样?” “好啊!”马均拍着手道,忽又歪着脑袋思考了半晌,缓缓的道:“安排到我家不好,我父亲懦弱怕事,我母亲又蛮横多事,家中更是常有人上门,不妥。不若安排到我舅舅家,我舅舅口无遮拦,村中人都怕与他打交道,轻易不敢上门。而且我舅舅为人义气,家中人也惟他是从,院落又多,安排在那里应该万无一失。” 马均分析的很有道理,李雷点点头,他和几人都打过交道,也确实如马均所说,所以他原本也是想把邹婧安排到许康家里。 “马均,等下你先到你舅舅加试试口风,不然的话,一旦他不愿意,我真不知道怎么收场。”李雷想了想,还是决定让马均先行一步,自己和邹婧在后面慢慢的赶着。 也不知是许康这人特立独行,不愿和其他人住在一起,还是其他人都对他敬而远之,许康的家和别人的都有段距离,由于离军营不是很远,骑马一会就到了,李雷于是跳下马,缓缓的向前走。 邹婧见状,执意也要下来,说是一个人不敢骑马。李雷见执拗不过她,便把邹婧揭了下来,一只手牵着马缰,一只手牵着邹婧,缓缓的向前走去。 其实要是能寻的一块世外桃源,和邹婧两人隐居也是不错的选择,不过,要是能有一部电脑,或者要是能上网,就更美妙了。当然,还要把大哥张机拉来一起隐居,有个小病小灾的就不用愁了,哈哈!李雷看着路边的青翠的槐树、枣树和一些不知名的树木,郁郁葱葱的小草和鲜艳的野花,深深的吸口气,顿时惬意无比。 环境真是优美,空气真是清新啊,比以前的什么所谓的景点圣地都要好的多。 李雷正感慨着,忽然眼光瞄到邹婧的表情有些幽怨,心中顿时恍然,身边这样一个佳人你不去理睬,反而去感慨什么大自然,真不知道我的思想什么时候上升到这样一个高度了。 “婧婧,你看,这些小草和小花多美啊,他们在一起生活的多愉快啊!”李雷拉着邹婧柔荑般的小手,轻轻的走到路边。 “是啊,公子,”邹婧靠在李雷旁边,也是一脸沉醉的表情。 “小花和小草,多么的自由自在,每天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李雷一边说,一边在心中酝酿着更为美妙的话语。 “公子,你这样讲就不对了。这小花小草的,只能呆在原地,有什么自由可言。再说了,老汉我牵头牛来,随便捋上两口,踏上两蹄子,就全吃,全糟蹋了,还看什么日出日落的?” 就在此时,一个粗粗的嗓音在后面响起。 这么美妙的坏境就这样被人破坏了,李雷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回头一看,却是许康和马均。 “嗯,嗯。”有求于人嘛,没办法,李雷只好把心中那团无名之火压下去,道:“许老伯啊!” 许康点点头,哈哈笑道:“扰了公子雅兴,老汉实在是汗颜呐!” 汗颜,怕你是故意的吧!李雷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笑容可掬:“许老伯说哪里话,刚才许老伯那句话粗则粗矣,却隐含有至理在其中,很有远意啊!” 许康乐呵呵的点点头:“公子能明白就好,小花小草的虽然无忧无虑,但是一头牛就可以把探们糟蹋了;牛虽壮实些,能走能跑的,但遇到狼,却只有死路一条;狼虽然嚣张,但遇到老虎,却又只能远远的遁走了。所以你想保护身边的人,只能不断的成长,把自己变的更强!大汉王朝,和山林中没有两样,都是弱肉强食!” “许老伯提点,小子铭记在心!”若是说前句话还是恭维,这句话则是李雷自真心的了,东汉末年的一个老头,都有这般见识,自己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穿越男,却是这般的人穷志短,实在是太可悲可叹! “公子不必客气,老汉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没遇到你这样的知己!若不是年岁已高,真想和你拜为兄弟啊!”许康感慨着拉起行礼的李雷。 马均在一旁忙道:“舅舅不能拜啊,这一拜,我就得喊公子大叔了,他还不一定比我大呢!” “哈哈哈!”许康大笑,对李雷道:“公子的事情,均儿开个头,老汉就明白了。” 李雷再次汗颜,人说鬼老灵、人老精,果然不假啊。于是拜道:“望许老伯就帮小子一把!” 许康忙把李雷拉起来,道:“公子,咱们还是回家再说吧。” 李雷点点头:“许老伯不必这样客气,我和马均就像兄弟一般,您老直接喊我侄儿就行了。” “嘿嘿!”许康干笑两声,马均却在一旁乐开了花:“我和公子是兄弟唔!” “这位就是侄女吧。”许康看了看邹婧道。 邹婧急忙上前行礼:“侄女拜见老伯!” 许康笑道:“起来,快起来,老汉生受不起啊,哈哈!”不过表情,却没有一丝受不起的样子。 眼见许康答应了,李雷忙把事情和许康说了一遍。许康冷哼一声道:“任昂那厮,早年得罪董卓,练私兵,就是有个保险。现在又想示好,人家未必待见他。想那董卓,寒族出身,平身最恨的就是官商士族,又怎会和他交好!不过这事任昂也该明白,就是不知打的什么注意。” 马均在一旁插口道:“不管打的什么注意,也不能拿邹小姐做事啊!邹小姐,那是公子的人,岂能你认了女儿就成你的人了。” 许康冷笑道:“怕是整个九原城,都被他看成自己的财产了!” 许康还真是一针见血啊,不过也难怪,东汉末年,群雄并起,哪个太守诸侯不是把自己的辖地看成是私有财产。 许康看了看李雷道:“公子既然信的过我老汉,我老汉以人头担保,邹小姐在这里,绝对安全!” 李雷忙再次行礼:“多谢许老伯,侄儿必事老伯如父!”又引着邹婧拜谢许康。 威信,许康在家中绝对拥有无限的威信,这从许家人看许康的眼神中就能读到。如是一来,李雷更加放心了。进了内厅,许康吩咐人去倒茶,然后一脸正色的看着李雷道:“邹小姐既然在我这里,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吃穿所用就要简朴些,公子莫要见怪。” 李雷忙拱手道:“许老伯所虑极是!” 许康见邹婧极为拘谨,于是向门外大喊一声:“二丫!” “爷爷,爷爷,什么事?”一个十岁上下,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进来。许康指着邹婧道:“这个是你的远方表姐,叫李琪,你带她到你屋里玩玩。” 李琪,李妻?这老伯脑子转的还真快!看着邹婧询问的眼神,李雷郑重的点点头。那二丫已拉着邹婧的手道:“表姐,我刚明一个小东西,带你去看看!” 明?什么人都来明?李雷刚喝了口水,差点吐了出去,这一家人还真是不简单啊。不行,一定要处好关系!打定注意后,李雷干脆和马均结拜为兄弟,马均一听,高兴的合不拢嘴。 于是在许康的主持下,李雷和马均拜了天地。 看看事情差不多,李雷便要告辞了,毕竟大军马上就要开拔,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什么东西都放手的话,那只有被架空一个结果。 许康也明白李雷的心思,就没有强求。李雷又送了五十两纹银,说是给许老伯的礼物。许康也没推辞,直接就收下了。 然后就是和邹婧告别,邹婧只低着头,一副楚楚的样子。李雷心知不能被许康等人看低了,于是叮嘱几句便和马均一起离开了。 “么弟,我最近在研究投石机,看看能不能加以改善,投射更多的石块!”马均意气风的道。 嘿嘿,李雷和马均互问年龄的时候,李雷对自己的年龄不是很清楚,于是就说的比马均小些,于是马均成了三哥。以前当老大的李雷心中明白,当老大远不老小好,什么事情都要让着弟弟妹妹,还要照顾弟弟妹妹,真是不胜其烦。所以李雷决定,说啥也要当老小,榨光这伙当哥的。 马均想的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想想,一个自己崇拜敬仰的人物,又是自己的上司,现在反过来喊自己哥,这多有成就感,多有成就感啊! “投石机,现在要投石机干嘛?”李雷心说现在离乱世还早着来,自己要投石车有什么用?自己要是真攻下一座城,估计立马就会被当成叛军灭掉。再说了,现在改善了投石车,万一技术流传到其他人那里,到时候人家用来进攻九原城,那可就欲哭无泪了。 马均一愣,本想着李雷肯定会大肆鼓励自己一番,谁知道会是这样,不由得木讷起来,不过想想也是,现在制造投石车有什么用?确实没什么用! 李雷见马均面色有些沮丧,于是道:“三哥,你改善投石车虽然是个好东西,可羌胡鲜卑人根本就没城墙啊,要投石车有什么用呢?万一落到他们手中,他们用来进攻我们的关城,岂不危险?” 马均一听,顿时连连点头:“么弟说的极是啊!倒是我这当哥的,想的不够,明,一定要切合实际,才能得到人的重视啊!” 不能打击这小子的积极性啊,李雷于是道:“三哥,其实事情并不全是这样,人的目光总有长远。有些明在现在看了没有什么用,但是过段时间用处就大了!” 马均闻言又有了几分精神:“么弟说的对!” 李雷想了想,又道:“三哥,能不能明一种东西,让人坐着很是舒服呢?”结为兄弟总要给人家一些好处,算了,椅子什么的明,就算是大礼送给马均了。 两人正说着,忽地一骑快马从旁边经过,那人看见李雷等人,勒马转身道:“此位是不是任家公子李雷?”??李雷迟疑着打量那人,只见对方面容没有一丝暇眦,清洁如玉,嘴唇红润,好像涂了脂膏一样。仔细的看了看,耳垂有点大,双臂也有点长。 “你是何人?”李雷朗声道。 那人哈哈大笑:“前些日在城中得知公子大名,一直想拜访,争奈不知公子所居何处,今日本欲离去,却不料萍水相逢,甚是有缘呐。在下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也。” 第三十九章 刘备当侍卫 刘备刘玄德?他怎么跑这里来了,李雷心中一动,莫不是知道麴义曹性等人是人才,前来挖墙角的?可转念一想,三国演义中三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估计这人就是来游历的,正巧遇到一些自己的奇闻轶事,所以想打听打听吧。不过自己也得小心了,这小子挖墙角的本事也算一流。 不过,曹性麴义等人老家都是九原的,应该不会抛家,跟他到涿郡去混。 想到这里,李雷拱了拱手,又见刘备大约二十岁上下,于是笑道:“原来是刘兄啊!”说着跳下马,一边吩咐马均度回营,开玩笑,马均这个明家兼三哥在李雷心中的地位高着呢。虽然感情不错,但是这个时代的人,不好说,关键问题就是被皇帝愚昧久了,听说是皇族,就好像见到明星一样。 马均点点头,策马而去。这时,刘备也已跳下马,李雷不禁细细的打量起来,心中不由的感慨,刘备这人长的不错。 刘备随手把马缰扔到一边,快步向前,笑道:“听说李公子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啊!” 李雷刚想拱手,就被刘备一把抓住,四只手握在一起。也不知这握手之礼,是不是刘备明的,李雷胡乱的想着,嘴上可没停歇:“哪里哪里,刘兄太客气了,我观刘兄,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耳垂宽大,手臂修长,乃是大富大贵之相!” 刘备奇道:“李公子还会相面?” 李雷笑道:“略知一二,刘兄不必客气,你年长几岁,直接唤我名字便可!” 刘备拉着李雷走到路边,盘腿而坐:“既然如此,愚兄就喊君一声李兄弟了?” 这家伙,说话还真是好听,不过咱可不吃他那一套,李雷笑笑:“刘兄请便,却不知刘兄家居何方啊?”虽然知道刘备是什么涿郡涿县人,但礼节上,还是要问一问的。 “涿郡涿县人,李兄弟是本地人?”刘备丝毫没有因为李雷年龄小而轻视,交谈两句后心中反而大加褒扬。 “正是,涿郡涿县?距此很远啊,不知刘兄因何来到此处?”这个问题李雷早就想问了,三国演义中,刘备自从离开卢植后,应该是一直呆在涿县的。 “唉,备自从师出卢尚书之后,至今已有三年余,每每报国无门,心中实是愤懑!”刘备感慨道。 李雷点点头,刘备说的是,好像他很年轻的时候,大概十五岁就拜卢植为师,两年后毕业,结果一直熬到二十八岁,才熬到黄巾起义,碰到了关羽张飞两个小弟,总算有了些目标。要是自己大学毕业就失业,熬到二十八岁还没找到工作,八成是要疯掉的。所以李雷还是蛮佩服刘备的。小时候卖草鞋,十五岁求师,十七岁毕业,随即失业,到二十八岁才开始起步!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是啊,如今朝政崩坏,官员**,人民生活困苦,我等有志之士,报国无门呐!”李雷见刘备两眼霍霍的望着自己,于是随口接道。 “大丈夫生当沙场建功,封疆拜侯,岂能碌碌一生!纵使马革裹尸,也是英雄气魄,又岂能老死于床榻之上!”刘备拉着李雷的手,一脸感慨的道。 这刘备究竟想做什么?李雷猛然警觉,自己和刘备只是初次见面,他竟然如此交浅言深,究竟是何意图?如此一想,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刘兄所来九原,所为何事啊?” 刘备一愣,随即道:“我横竖无事,便周游各地,拜会英雄豪杰。”然后一脸诚挚的看着李雷道:“备虽愚鲁,却也习的一身武艺,今到贵地,闻说任县长为抵抗羌胡鲜卑,自出资财,锻炼新兵。备心中实是敬佩,便有心报效,奈何没有门路。后来闻说公子领兵,便一直想来拜见。” 是这么回事?李雷可不相信刘备是甘心居于人下之人,何况自己现在也没有那个实力,虽然他讲自己这边的情况探知的比较清楚,但是自己练兵的事情,在九原县中,可以说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所以也不足为怪。于是道:“刘兄人中龙凤,此地仅是乡民团练,保卫家园而已,恐怕容不下刘兄吧。刘兄所求为何,还是明说吧!” 刘备没想到李雷如此直言快语,心道毕竟还是年轻啊,不过对于这样的人,你也只能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和这样的人玩心眼,除非对方觉察不到,否则一旦觉察,势必不可挽回。再看李雷这人,甚是聪慧,自己还是实话实说吧,于是道:“李兄弟高见,备游方各地,确是为了拜会诸豪杰,不瞒兄弟,备在涿县,得到两个贵人的赏识,资助了不少银钱,也啸聚了一帮兄弟。但是,愚兄在卢尚书手下所学时间甚短,至于兵法,根本还为学习。所以愚兄有心沙场建功,一是无门可投,二是不识刀兵,若是带着一帮兄弟直接上战场练兵,那是藐视兄弟们的性命,愚兄绝不愿为之!” 李雷点点头,刘备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想来应该是真的,于是道:“然后呢?” 刘备继续道:“在九原城中,备偶听人说九原双杰,其一是李公子,其二是高屯将,当时心痒,便想拜会,正遇到高屯将练兵,观其用兵,势不可当,变幻无穷,有心拜会吧,又师出无名。” 李雷总算弄明白刘备的意思看了,原来这家伙是想投在自己手下,顺便学点练兵之道。三国演义中,刘备用兵确实不怎么样,和曹*打了半辈子,基本上是打一次输一次,后来遇到诸葛亮,才算扳回几城,总算没有把面子丢尽。 究竟带不带这家伙呢?李雷心中泛起了愁,按照刘备以后的展势头,自己还是有必要和他搞好关系的,怎么说人家也有关羽张飞两员大将来。再者,曹*的势力展太快,对自己并不是件好事,自己要想生存的话,必须要获得足够的生活空间。 常玩三国群英传的李雷对于此点是深有体会,每每曹*展的太快,自己刚刚打下一小片地方,曹*就统治大半个中国了,结果那兵一拨拨的,攚到自己城里,每每害的自己收缩防线。虽然最后能都取胜,但关键太过厌烦,主要原因是李雷喜欢练某一支或某两支队伍,其他的人员基本上都是闲置守城攒钱的。真打起来,根本吃不消。 所以后来李雷就又可经验,眼看谁谁太强大了,就去偷袭那小子,掠几座城池,俘虏几员将领。实在不行了,再把刚招降的将领送到弱小的那边去送,送给弱小的那边。如此一来,天下大势才基本上按照李雷的想法再走。 就目前来说,李雷可不信自己能牛过曹*那伙人,文不如郭嘉荀彧,武不如夏侯兄弟吗,李雷甚至觉得自己武力恐怕连曹*都不如,想那许田打猎的时候,曹*在马上扣满一箭,正中大鹿,可以说是骑射移动靶了。三国群英传等游戏中,曹*也是拥有八十以上的武力的。而自己最多六十多点,加上这两年的联系,估计能沾到七十的边。 所以说,给曹*培养一个有力的敌人还是,有必要的。 刘备见李雷没有反驳,于是继续道:“今日闻说任大人派高屯将护送商队去雁门贸易,备觉得其中必有文章,本想直接面见高屯将,但见那人面目威严,甚有杀气,惟恐一时言语不慎,小命休矣!故此便想去拜会公子,谁知高屯将也进了营寨,无奈之下,只好返回了,却不料再次遇到公子!” 李雷点点头,心说把曹性派出去后,反间谍、反侦察能力大大降低啊。面上却是笑道:“刘兄说哪里话,怎么又说公子,岂不是太见外了?” 刘备见李雷没有丝毫的不悦,心中大定,于是悄声道:“据备所看,李兄弟和高屯将乃是英雄,此番前去雁门,绝对不是贸易,而是演练士兵!” 李雷一顿,心说好眼光,于是直直的看着刘备,一副仔细聆听的样子。 “所以备斗胆进言,愿为李兄弟之马前卒,护卫左右,只求能见识李兄弟的用兵之道。”刘备察言观色,忽拱手行礼道。 李雷一脸郑重的道:“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刘兄还是考虑清楚吧!” 刘备并没有起身,只低腰道:“备虽愚鲁,倒也弓马娴熟,再者生死在天,李兄弟毋须担心!” 李雷心中轻笑,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了,要说跑路,谁能有你跑得快?可谓深的余华《活着》一书的精髓。再者,你忽悠人的能力也不是一般,想在三国演义中,你这边杀了袁术,那边就和袁绍结为联盟,这份能力,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既然刘兄执意要求,我也不好拒绝,但是职务中暂无空缺……”李雷正在沉思给刘备安排一个什么职务时,刘备道:“备情愿为公子一名侍卫足矣!” 呀,这家伙真聪明啊!李雷心中感慨,古往今来,在军中最安全的办法都莫过于跟着将军,因为将军受到的保护最多,虽然鲜有例外,但大都如此。 这样也好,李雷可不想拿刘备当小兵用,万一挂了,上哪找张飞关羽去,谁和曹*斗去!再者自己对刘备也是颇有好感的,刘备这人没有门第观念,对待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不喜欢屠城这一套。 “如此真是委屈刘兄了!”李雷这才扶起躬身的刘备。 刘备辞谢道:“多谢李兄弟成全!” “刘兄不必客气,你我都是心念大汉之人!”李雷感慨道,忽觉的此话异味不少,又想到刘备的做派,便冷道:“刘兄,有句丑话说在前面。你此次随我,不过是学学用兵之道,若是在我手下散步仁心,拉拢部属,那时别怪兄弟翻脸!” 刘备闻言心中一凛,忙拱手道:“不敢,不敢!” 谅刘备一人也掀不起多大的浪,李雷于是学着刘备的样子,拉着刘备的手,亲切的道:“刘兄,我们回营吧!” 刘备忙点头道:“公子请!” 两人翻身上马,直奔军营,刘备这人极会说话。若不是李雷通读三国演义,很是了解这人,恐怕此时真拿刘备当兄弟了。 第四十章 出兵 刘备成了咱的侍卫,李雷走进大营的时候,一种小人得志的兴奋无可遏制:赶明个,把曹*孙权都抓来,当咱的侍卫。 麴义高顺杨看的等人正在大营之中商议军事,忽见李雷带着一人进来,目光不由得都落到那人身上。李雷眼见两人想询问刘备的来历,于是一挥手道:“这是我刚结识的豪杰刘备,闻说我想到鲜卑游玩,情愿来做侍卫!” 麴义和高顺拱了拱手,心下奇道:公子怎么收的如此人物? 刘备为怕李雷多心,也没敢和麴义高顺交谈,只拱了拱手,示意敬礼。心中却是奇怪,这李雷究竟怎么想的,竟怕我拉他的人,我现在一没城,二没名的怎么拉,难道他们内部不稳? 麴义先上前道:“启禀公子,某的一百人已经挑好了!” 李雷点点头:“编制打乱了,要重新编好!” 麴义道:“公子不必忧心,军中编制并没有变动,某挑的乃是第一屯,这一屯被我命令为先登屯,乃是军中的精英!”这事李雷也知道,每个军队中都有一支精英,来担任先登的作用。 “麴将军,公子回来没?”刘军的声音从帐外的传来。 “进来!”李雷缓声道。 刘军李朋等人渐次而入,向着李雷拱手道:“公子,事情都已准备妥当!” “那就好,李朋吩咐下去,今晚多宰牛羊,让大家痛饮一番。”李雷下令道。“杨看,颁布军令,明日五更后出,出之后,军中严禁饮酒,违令者斩!” “诺!”两人一拱手,急忙下去颁令去了。 “黄主簿,留守人员今日不得饮酒,多安排人值岗轮哨,看好物资!” “诺!”黄伟也下去了。 不一时,晚宴便开始了。众人一听明天之后不能饮酒,这一下,都拼命的喝了起来。李雷趁着酒兴,引吭高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一曲唱罢,李雷不禁呆住了,天呐,我唱的这么好听,这嗓子这么好使!!想以前,李雷最爱唱歌,但是由于嗓音奇特,人送外号鬼哭。但是李雷没有因此放下自己的理想,继续坚持歌唱,最终在李雷的带动下,全班同学都加入到唱歌的行列中,并全体通过的给李雷送了一个颇有寓意的外号----歌王! 寓意李雷带动了大家唱歌的积极性,正像邹帅所说:李雷那嗓子都唱了,谁还不敢唱?! 但是没想到这一穿越,嗓子竟变好了,这调高的比腾格尔还劲。李雷无语的兴奋中,自己脑子中那么多流行歌曲可以开唱了,当年这可是邹帅追女孩子的杀手锏!最好回忆回忆,把那些街舞、机械舞的也学起来,这样才能保证自己在情场无往不利,大杀四方! 众人也惊住了,这么有气势的歌声。刘备等人却是心中翻滚:这小家伙志向不小! “好!公子唱得好!”马建大声的拍起手来,他这一动,传令员都跟着拍起手来,接着一群人都跟着拍起来。“公子,再来一遍,公子,再来一遍!”众人起哄道。 “好!”李雷一阵兴奋,随手一抓,抓了一把环刀,刀柄对着嘴唇,开始再一次高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看着场面群情澎湃,李雷激动起来,大手一挥:“大家晚上好吗?” 麴义等人一愣,还是马建反应快,大嗓门喝道:“好!好!” 李雷还不过瘾,继续调动着场面的气氛:“山上的朋友,你们好吗?” 山上的朋友?这下连马建也愣住了。还好李雷下一句也来了:“大家一起唱!”一边晃着脑袋,一边把刀柄对向众人。 众人这下是明白了,于是跟着李雷一起吼了起来:“敕勒川,……” 直唱了三遍,李雷才消停下来,不过他清了清嗓子,随即又张开了嘴巴。高顺见状,急忙把李雷架进帐中。李雷眯起眼睛:“二哥,来,跟着我一起唱!” 高顺恨不得踹李雷一脚,刚才听着那雄浑的歌曲,自己一时激动跟着李雷吼了三遍,这才现嗓子都哑了。好不容易把李雷架到营帐中,这小子还想唱! 看着李雷的醉样,高顺干脆直接扔到床榻之上,又唤来小西和小环,吩咐好好的伺候着。 那刘备极为合群,和什么人都说的来,虽然他尽量克制,还是和典韦等人混的脸熟。典韦一听刘备是侍卫,那不就是自己手下嘛!喝的醉醺醺的,又见公子并没有安排刘备的住所,就拉着刘备在自己一个营帐中睡了。 第二日五更过半时分,众人便悉悉索索的起床了,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全部聚齐,准备出了。可左等右等,总不见李雷的影子。麴义只得悄悄向高顺道:“高大哥,公子怕是昨天喝多了,还是您去看一下吧!” 高顺面色有些白,大步向李雷的营帐走去,心中郁闷无比,想我高顺,在九原城中,虽说职位不大,却也说一是一,那薛兰都得让着自己三分。谁知道来到这里,竟沦落到唤人起床的地步。 刚走帐外,就见站了一伙人,仔细一看,是典韦马建刘备等人。高顺问道:“李雷起来了没?” “还没!”马建回道。 高顺闻言眉头一缄,正要入内。典韦跨步挡住高顺道:“公子正在入睡,任何人等,不得入内!” 高顺闻言,不怒反笑:“作为一个侍卫官,有这种思想是很好的。”说着走到一边,拿起锣敲了起来,一边大喝道:“五更已到!” 李雷正坐着春梦,忽听见有人敲锣,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约莫着是高顺的声音,赶忙一骨碌爬了起来,收拾一番。这才出账,看了看马建道:“时辰到了没?” 马建回道:“就快到了!” 李雷挥挥手:“出吧。” 说着故意拉到后面,和高顺并齐道:“二哥,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高顺道:“兵者,大凶之事,你怎么能如此随意呢,作为三军主帅,独自一人随意消失出现,这样的话,让士兵们怎么想?他们跟着你,就是把命交到你的手中。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关乎着众人的性命!” 李雷脸色一滞,是啊,这是带兵打仗啊,而且是真的打仗,不是什么三国游戏,不可以存档读档的!死的也是鲜活的生命,不是一些单纯的电脑数据。 “二哥教训的是,我一定铭记在心!”李雷看着高顺,郑重的点头道。 一行人走到广场上,李雷检查了百辆大车,又使人请来了任老伯。这才挥手道:“出!”一旁的马建立即跟着大声道:“出!” 一千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开拨了,其中约有八十余匹骏马。 在行军的同时,李雷并没有闲着,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地形,虽然走的是官道,但是能看到很多东西的。比方说有沱河边一处地段,两头比较狭窄。若是在旁边树林中伏兵,待敌人进入这段区域,封住两头,大军突起,肯定会把敌军全部赶到沱河之中。 李雷一边走,还一边看着羊皮地图,走着走着,就察觉出其中呃不对来。急忙令马建唤过几个熟悉地形的人,不断的修改自己羊皮地图的错误。 刘备在一旁瞅着,默默地记在心中。 李雷见刘备衣服沉思的样子,于是上前道:“昨天晚上喝多了,招待不周,还请刘兄见谅!”刘备笑了笑,道:“李兄弟太客气了,你能同意我在军中学些东西,备已经感激涕零了!” 李雷感慨道:“刘兄心念大汉子民,能和刘兄共事,也是我的荣幸呐!” 刘备见状,于是道:“备有一言相告,不知李兄弟……” “刘兄请讲!” “恕我直言,鲜卑人善骑射,又知兵事,我们就这样过去,没有任何兵器,恐怕无异于与羊入狼群啊!”刘备道。 “呵呵,此番亦有苦衷,但请刘兄请拭目以待吧!”李雷笑道。 刘备愣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感慨道:“公子所虑周详,备远不及也!” 在未来有可能成为敌人的刘备面前,李雷觉得还是有必要谦虚谦虚的,于是道:“刘兄不必妄自菲薄,兄弟考虑这件事情已经很长时间了,况且还有几位手下在一旁提建议,这实在不是小弟一人的功劳!” 刘备见李雷谦虚,心中反而更加赞佩。 由于推着大车,度便慢了不少,一日大约能行近百里。不过数日,就赶到雁门郡下,一路上凡过城县,李雷必命人采买食盐。至于关系打点,多有任老伯出面。其中不少人还是任昂的熟识,不过挺起任家又要做生意,都有些不屑:唉,毕竟是商人出身,做两年官就有些忍不住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也能趁机捞点好处! 雁门郡治所是广武,城墙城门都要比九原和以往的广平乐平等城要雄伟的多。一行人还未能来到城下,便见一支骑兵从城门中穿出。 骑兵队显示一字长龙,随后又裂开两拨,成雁行阵,把李雷等人围在其中。为一人着,黑色铠甲,绿色披风,持一杆长枪,冲着李雷等人大喝道:“来者何人?” 任老伯忙上前道:“大人息怒,老奴乃是任家的商队,来此处做生意!不知大人名讳?” “某乃部将杨丑是也!”那人舞着长枪,一指高顺道:“汝又是何人?” 高顺也不搭话,策马上前。 杨丑吓了一跳,急忙笼住马头,大喝道:“汝要攻击官家造反吗?” 这小子,也会扣造反的帽子啊,任老伯看了看李雷道:“公子,他此番做派,不过诈些好处而已。” 李雷点点头,也知任老伯自己所带已耗用将尽,于是令人牵过五辆大车,道:“这些绸缎等物,就由老伯在城中打点关系吧!” 还有五车,李雷是给雁门关守将预备的,毕竟千人出关,进关的不是小事。 果然,任老伯上前交涉了会,那杨丑便带着人撤退了,不过却拉走了两辆大车。临走时,杨丑还大喝道:“就在城外住下,本将怀疑其中有奸细混杂其中,大部严禁入城!” 任老伯回来后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人真是可恶,明说送他一大车还不满足,硬要拉两车走,得了这些好处,竟然还不允许我们全部入城!” 杨丑!李雷暗暗记下这个名字。随即令杨看麴义等人护送任老伯并一些随从进入城中,又让几人回来的时候采买一些食盐。 自己和高顺等人就在城外选一宽阔处安营,李雷猛然想起刘备和陆逊的一战,当下就动了心思,想教刘备些东西。于是朗声向高顺道:“二哥,我考考你!” 高顺笑道:“三弟还有这雅兴,不妨说来听听。” 眼光一扫,果然一旁的刘备已经竖起了耳朵。李雷于是道:“这安营下寨的地点,有没有讲究呢?” 高顺见李雷有心学习,便详细的讲解道:“自然有讲究!这里面学问大着呢,进攻方和防守方的安营都有不同。你比方说,我们现在准备进攻广武,先安营就要选在广阔处,敌军若想偷袭,这边自然一目了然。营寨还要向阳,这样的话,士兵才会少生疾病!若是防守的话,就要在交通要道上安营扎寨,或是在高处。” 李雷见他没有说到到点子上,于是道:“那安营,有没有什么忌讳的地点?” 高顺点点头,这三弟脑子挺活络:“当然有,比较大的忌讳有三点,一不能安于河流下游,二不能安于孤山,三不能傍林!” 旁边的刘备已经听的入了迷,李雷见他眉宇间有些疑惑,于是问道:“立于河流下游,容易被人决堤冲垮,孤山之中,容易被人隔断水源,那为何不能傍林,我却不是很明白了。” 刘备也在一旁点着头,探询的目光望向高顺。 高顺虽心中有些疑惑,却不知李雷何意,难道李雷想对这人重点培养?可这人面有异象,必是非凡之人,岂肯居于人下,自己有空在提点这三弟一下吧。高顺解释道:“山林之中,必多蚁虫毒物,而多有瘴气,再者,敌军若是趁夜火攻,我为之奈何!” “二哥所言是极啊!”李雷一副恍然的样子,刘备也是如此。李雷心道:刘兄,这可是送你一份大礼了。不过问题是自己来三国搅局,会不会再出现孙刘曹三家分天下的局面了呢?不管怎么说,也是给这个中山靖王之后上了一课! “公子,不好了!”一个传令员忽然快马奔来。 见对方是从城门中出来,李雷不由得大躁,难道是杨丑又有什么手脚? 第四十一章 太守张杨 就不能让人消停会,李雷看了看那名传令员,不悦的道。 “启禀公子,那广武太守张杨见麴义将军器宇轩昂,又见我等身着布衣,便要麴将军做他的侍卫!”那传令员深的马建察言观色之能事,一见李雷不悦,立即禀报道。 “啊?备马!”李雷倒吃了一惊,这都是一帮什么鸟人?守城的家伙来抢货,守城的太守来抢人!“二哥,这下营的事情的事情就先交给你了,我过去看看。” 高顺点了点头:“不要冲动,毕竟是对方的地盘,太守是二千石的大官,拥有生杀之权的!” 不用你叮嘱,这太守的权利就相当于直辖市的市长兼市委书记兼地方军权,不过没有现代那个直辖市大罢了。李雷对太守刺史州牧等官职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李雷想了想,又拉着刘备对高顺道:“二哥,刘兄有英雄之相,但却不识兵法,二哥有空提点刘兄一二!” 高顺愣住了,你小子知道人家是个英雄,还如此提点? 刘备已在一旁躬身行礼:“多谢公子,多谢高屯将!” 高顺忙一把拉起刘备,道:“刘兄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刘备依旧是再三拜谢。 这时,马已牵来,李雷便和典韦马建等人纵身上马,在那传令员的带领下,直接奔入广武城,城门处根本无人阻拦。李雷疑惑着扭头一瞅,正看见那杨丑正带着一帮人在一处民房后面分东西呢。 广武太守张杨,李雷开始在记忆中搜索这个人的信息。好像当过上党太守,参加过讨伐董卓的战争,后来汉献帝东逃的时候,他曾经送过粮草。眼皮子底下的汉献帝连一点劫持的心思都没有,估计也没有太大的能力和志向,最后曹*围攻吕布的时候,张杨想出兵帮忙,结果被部将杨丑所杀,部将杨丑又被眭固所杀。 要是连这样的角色都收拾不了,自己以后也不要混了。 正想着,已经来到一处大街,只见前面围了大约百余名军士,个个一脸骄横之色。李雷微微一笑:“典韦,这些人怎么样?”典韦道:“手到擒来!” “还请张大人笑纳!”任老伯的声音。 “我乃是一郡之太守,整个雁门郡归我管辖,又怎么会缺这点东西?!”一个公鸭嗓子响起。 李雷听了不禁暗暗摇头,不要就不要嘛,干嘛不说的义正严词点,你比方我身为一郡太守,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报效朝廷,哎恤士卒,怎么受你贿赂之类多好。 “本太守镇守边关,惟缺忠勇之士,看你是个人才,所以有心提拔,谁知你竟不知好歹,小心我把你们全抓了!”公鸭嗓子再次响起。 李雷彻底无语,这家伙前两句说的还好,后两句虽然也不错,但却不该由你说出来!你比方说前两句是刘备说的,后两句就应该由张飞来接。 “让开!让开!”马建大声喝道。 你看看,像这样的事就应该由手下来做,李雷刚一皱眉头,马建马上就反应过来,带着几人上去吆喝。典韦挑出来的侍卫,个个体格庞大、熊腰虎背的,这又骑着马,轻易的挤出一条道路来。 李雷打马向前,这才训斥马建道:“住手!怎么能如此无礼!”说着遥遥对为那人拱了拱手:“张太守,家丁们都是山野莽夫,不知教化,张太守胸怀广阔、体恤爱民、效忠朝廷,应该不会和等刁愚小民计较吧?” 麴义在下面听的一愣一愣的,要说胸怀广阔,体恤爱民,还说的过去,这和效忠朝廷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和你计较,就是不效忠朝廷了? 为那公鸭嗓子正是张杨,此人头顶土黄色鹰头铜盔,身背铁边铜芯甲,肩甲上铸着两只狻猊头,后面披着血红的披风,*一匹黄鬓马。张杨见一伙商人打扮的白衣骑马冲撞而来,本欲大雷霆,下令格杀,被李雷这高帽一带,不禁有些飘飘然,哈哈大笑道:“尔是何人呐?” 任老伯忙道:“他是任县长的女婿!” 张杨一瞪眼睛:“没有问你!”策马上前,上下打量了李雷一番,道:“小子,看你也有些游侠气魄,当商人有什么意思,不如跟着本太守,本太守保你为牙将,沙场建功,也好封侯啊!” 这人还真是求才若渴啊!李雷忙拱手道:“能得到太守大人的青睐,小子实在是荣幸备至啊!但是小子身受岳父大人之命,前往鲜卑地区换购马匹,实在是分身不得啊!不若换回马匹之后,小子一定选良马一百匹,前来拜见大人!”说着靠近张杨,轻道:“张太守,您威猛雄壮,霸气四溢,只是这黄鬓马实在配不上大人的英气,小子此去,必寻一匹千里马,私下送与大人!” 张杨闻言大喜:“小兄弟深的我心啊!你我一见如故,不若到府中痛饮一番!” “张兄有令,小子恭敬不如从命啦!”李雷拱手道。张杨哈哈大笑,一挥手道:“天狼阁,喝酒去!”那百人顿时欢声雷动。李雷趁机让麴义任老伯等人离去,自己带着典韦马建等人随着张杨而去。 喝酒,那绝对是一种文化。 李雷一直很注重培养自己的酒量,这是以前不能喝得到的教训。 天狼阁老板一看张杨带着百十号人过来,当即脸都黄了。可仅仅一瞬,就反应过来,忙点头哈腰的招呼起来。 张杨看着那老板的背影恨声道:“这伙人,最是没有眼色,若不是吾率大军,抛头颅洒热血,他们连命都保不住,岂能在此赚黑心钱!吾来吃两顿饭,就是这幅脸色,改日一定宰了他全家!” 这一番话说来,李雷听的都脊背凉。怪不得任昂要当官了,当官了还要练私兵。若不然,真是脑袋挂在别人的裤腰带上,人家想什么时候拿掉就什么时候拿掉。 士兵都安排在院落之中,张杨带着几名亲随和李雷典韦马建三人在大堂之中饮酒。李雷见张杨一身铜甲,约莫着这小子肯定喜欢黄白之物,于是席间送了张杨一对黄金打制的耳杯。 第四十二章 讨论巫术 张杨顿时笑的合不拢嘴,拿出一块木符,大着嘴巴道:“雁门关守将吕布是我的兄弟,你此次前去雁门关,拿这个给他看,自会进入畅通!” 张杨和吕布的关系这么亲,怪不得吕布混惨了去投奔张杨,天下间的诸侯也只有张杨一个人愿意去救吕布。可惜那张杨御下无能,半道上就被自己的部将给杀了。 觥筹交错,那张杨不一时就喝的叮当大醉,直着脖子就要去射月坊。这样一来,李雷就推说年幼了,张杨也不强求,被几个亲兵扶着告辞了。 告别张杨后,李雷和典韦等人直接纵马出城,彼时麴义等人已经回来了,东西也已采买完毕。连日急行军,众人都有些疲惫,再加上广武以北去雁门管关皆是山路,李雷于是下令修整一日,明早天亮出。 众人退去后,麴义拜见李雷道:“公子今日那一番话说的,环环相扣,真是令某佩服!那张杨,没有为难公子吧?” 唉,以前硬着脑皮就是不拍马屁,如今自己当了领导,由自己的感官才现,不是领导喜欢拍马屁,而是这样的人用着舒心。当然,领兵打仗的大事,还是要交给麴义这样的人才的。 李雷笑笑:“没有,他还送我一块木符,说雁门关守将吕布是他的兄弟,让我去找吕布呢!” “吕布!”麴义吃了一惊道。“此人武勇过人,曾多次与羌胡交战,弓马娴熟,恐武力不再我之下。” 呃,不再你之下,我看肯定在你之上。李雷心中暗笑,麴义这人高傲,典韦对自己武力也蛮自信的。一个说吕布恐怕不再自己之下,一个说自己手戟练成,自此天下无敌矣,结果你两人就打个平手。 这样一想,李雷心中对拜见吕布多了几分期望。到时候让典韦麴义和吕布比较武艺,也可以具体给两人定定位。想吕布武艺,应是一百无疑,麴义这人就是不太清楚,三国演义中被赵云不数合杀死,现在看来明显不可能。 想到这里,李雷笑道:“到时候你们两个比较一番便是。” “固所愿尔!”麴义道。“就怕我一时失手,伤了吕布,公子没法收场,哈哈!” 李雷也笑道:“你和高顺早有赌注,别被吕布打的躺在雁门关走不了啦!” 典韦听的兴起,也在一旁道:“到时候俺在旁边掠阵,这样的好戏,不多见呐!” 唉,没自己啥事啊!李雷一阵郁闷,穿越到这个时代,不能上马与这些牛人厮杀,只能躲在后面出出主意,下下黑手什么的,想来还真是郁闷呐。李雷忽想到自己大败牛辅的事情,不由的感慨道:“要是真有诅咒人的能力也好啊!” “诅咒人?”麴义吃了一惊,“难道公子想学巫术?” “巫术,还真有这东西?”李雷奇怪的道。 麴义笑道:“虽然表面上有些装神弄鬼的感觉,不过有些时候确实有效果。当年我在军伍的时候,一次和敌人陷入鏖战。却遇到一个道士,自号于吉,说是能让对方人马乏力。当时大家都不信,谁知第二日大战,那些羌人果然人马无力,连跑都跑不了。” “还真有这回事?”李雷奇道,心说能拜于吉为师也行,不过这人明显的要比左慈逊色多了。左慈戏耍曹*,想玩一样,那于吉虽然能救人,呼风唤雨,但是孙策要杀他,结果一点办法没有,大好的头颅就被砍了。唉,在乱世之中混饭吃,怎么能不学逃术呢?不过怎么样,得先能逃掉再说。别说左慈了的《遁甲天书》了,你看看本公子的侍卫刘备,就深的逃之精髓。纵观刘备一生,还从来没有逃不掉的时候。 麴义郑重的点点头:“此事乃是我亲眼所见,亲身所历!” 这时,高顺带着刘备也进来了,听的麴义所说,于是笑道:“麴兄那是被蒙骗了,想那些道士装神弄鬼,欺骗世人。” 麴义冷道:“事实俱在!” 高顺道:“此事我也知道,不过那些道士确实有些本事。那于吉先炼制出一种药物,可以使人马腹泻不止,然后趁机投入到羌胡人的水源中去,然后再找贵军邀功,博得一些好处和名声。” 刘备在一旁道:“此言甚是合理啊!” 麴义思索一番,也点点头道:“此事本也有一番道理,但有一日我军正与羌胡厮杀,贼人马快。我军败退,忽那于吉又说可瞬间招来风雪,让我等伺机反扑。其言不过数息,好好的天空就下起鹅毛大雪。羌人马匹在雪中不稳,又认为骤下大雪乃是凶兆,故而为我军所破,此番又是为何呢?” 高顺这下摇摇头:“难道他能预知天时?” 李雷笑道:“预知天时,也不可能真么准吧!”先以前的天气预报,那可是卫星在天上测来的数据,也时有不准。而且也只能预报明天有雨无雨,至于精确到几点下雨,那却是不可能的。神仙,李雷潜意识中还是很希望有神仙的,最好能哄几颗仙丹过来,自己也不用苦修武艺了。当然要是能去修仙,那岂不更美,到时候拥有了左慈的遁甲天书,那横行天下,还不是举手之劳。到时候算好时间,把三国时期的美女都纳到自己之下,岂不美哉! 虽然学习仙术,欺负这帮凡人,有点玩游戏开外挂的嫌疑,但是,但是自己还是想想怎么混好再说吧。左慈可是在四川峨嵋山呢,再者那帮人喜欢周游四海,自己去了也未必能碰到,碰到了对方也未必收自己当徒弟。自己还是想想怎么驾驭好麴义高顺曹性三员大将,在鲜卑地区混个上万匹骏马,在伺机黄巾大起义的时候打些功劳,再给十常侍送些礼物,混个郡守刺史什么的,等189年董卓乱政,群雄并起的时候分一杯羹! 当然,到时候何进大将军招外兵的时候,自己说啥也得赶在董卓前头,先到王允家把貂蝉抢了,再到蔡邕家把蔡文姬抢了。如是想着,一脸带点*荡的阴笑浮现在李雷的脸庞上。 一旁众人暗暗心惊,这公子在打谁的坏主意啊,笑的这样阴险! 第四十三章 再逢魏续 “难道这世上真有仙术?”刘备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何况仙术?”典韦闻言不屑道。“连神仙都有,我们公子就是神仙下凡!” 麴义一听,哈哈大笑:“你这蠢人,公子当年戏耍于你!”典韦却是不服:“公子那是戏耍,明明是神机妙算,你这山野匹夫,懂得什么?” 麴义大怒,骂道:“若不是要留着力气与那吕布切磋,今日必和你大战一番!” 典韦冷哼道:“留着力气做什么,来来来,你我大战一百回合,看俺先打败你,明日再收拾那吕布!” 这典韦还真大言不惭,麴义一听忍不住了,便道:“自从武器打制而成,我二人还未比试,今日可敢比上一番?” 典韦道:“有何不敢?!”两人说着就要去取兵器李雷郁闷中:“我们不是在说仙术么,说着说着怎么扯到单挑了?”众人哄然大笑,李雷遂道:“两位将军还是先歇歇吧,若是伤了典韦,谁来保护我?若是伤了麴义,谁来领兵?平日里闲暇无事,也不见你二人要比试!” 两人一听,各各退到一边。李雷看着麴义道:“麴将军,那于吉后来去哪了?” 麴义摇摇头:“大雪之后,于吉说我军此去再无惊险,他就飘然而去了。后来果如他所言,我军连战连捷!自此三年有余,再无任何音讯。” “唉,”李雷慵懒的伸伸腰,“罢了,不说这伙人了,咱们还是先看看地图吧!”说着令人取出羊皮地图,众人研讨一番。不一时,便到了进餐的时间,众人吃了饭,在李雷大带领下,巡视了一遍营房,和那群大老粗们交流交流。这是李雷的一种心里暗示,提点这群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领导。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四人帮多嚣张,说倒就倒,其主要原因就是没什么军权!深谙这一点的李雷可不想犯被人夺权的错误,虽然麴义和曹性不可能谋反,但是自己也要把这种暗示深入到每个士兵的心中。 巡视一番之后,李雷又骑马绕广武城跑了一圈,期间,射了几十箭,命中率达到了惊人的六成,总算是及格了。回营之后,天已大黑,李雷又练了会张机的那套套路,这才入营睡觉。 入睡之后,时间便过的很快。 五更过后,伙食屯开始起床造饭。 天蒙蒙亮的时候,众人已饱食一顿。 李雷这才缓缓起身,胡乱吃了些东西,看看天色已亮,便道:“出!”旁边的马建立即扯着嗓子喊起:“出!”随后一叠声的传下去。众人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营帐。 刘备跟在李雷的身后,把这一切都默默的记在心中。 “带兵,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号令严明!”李雷看着刘备一副好学的样子,随意的指点道:“号令下达,前面纵是刀山火海,都不皱一下眉头,这样才是真正的士兵。” 这时,众人开始缓缓的移动了。 古人修筑长城的时候还是颇为用心的,虽然是山路,却也宽敞平坦,李雷目测了下,这雁门山海拔并不高,约莫着不会过两千米。官道上经常遇到巡逻的士兵,张杨的那个木符就起到了很好的作用,那些士兵一看有张杨的木符,大都是礼貌的说上几句,便离去了。 至午间,方达到一处关口,两边城墙如巨龙般在山岭上蜿蜒。看着那巍峨的城楼,李雷的眼神好使,早瞅到上面雁门关三个大字,于是在马上伸了伸懒腰,道:“雁门关到了,麴义典韦,随我去拜见吕布。” 麴义抹了抹额头,道:“雁门关有东南西北四门,还有内户关口,这里只是内户,距离真正的雁门关还有二三十里呢!” “哦,”李雷挥了挥手,“先吃些干粮,休息一炷香的功夫,我去和关主打个招呼!” “关主?”麴义等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眼见李雷上前,马建典韦刘备三人忙带着几人跟了上去。 早有一队士兵迅的靠近,为一人大喝道:“军粮到了,大伙快点接收!” 李雷定睛一瞅,只间那人器宇轩昂、威风凛凛,顶束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手持方天画戟。不是老熟人魏续,还是何人! 李雷一摆手,典韦等人散开,拦住魏续的去路:“魏将军,乐平一别,您还是威风如旧啊!” 魏续看了李雷半晌,这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你小子,跑到这里做什么了?” 这时,高顺也跟了上来,魏续看见高顺,不由得一顿,向后退了两步。李雷心中暗笑,口中道:“封我家大人之命,到鲜卑地区购置一些马匹。” “啊?”魏续吓了一跳,鲜卑与大汉连年交战,袭扰边关,外长城都已经被攻下了。现在大汉军队退守内长城,连雁门郡治所广武城都由雁门山山北迁到山南了。这小子居然还去和鲜卑人做生意,莫不是其中有诈!于是道:“鲜卑乃我大汉之大敌,如今正是交锋之时,你此时与鲜卑人做生意,难免有通敌之嫌!” 哟,这小子还有点头脑。李雷脑子一转开始瞎掰起来:“你知道鲜卑现在的头领是谁吗?” “檀石槐啊!”魏续张口就道。 “你知道为什么今年鲜卑没有前来袭扰边关吗?”李雷再次问道。 魏续这次摇摇头:“刺史大人就是惟恐鲜卑入侵,调张杨为广武太守,任我表哥吕布为雁门关守将,驻守雁门关,谁知道鲜卑人像死绝了般,到现在还没见个人影!按照往年经验,秋冬两季鲜卑缺粮,总会大肆进攻。” 晕,李雷对魏续很是无语,我只是问你一句话,你把军队的内部调动就给说出来了,当的什么将啊,怪不得吕布安排你来守内关。 见李雷半天不说话,魏续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呢?” “因为檀石槐他老人家快嗝屁了,鲜卑内部争着当领呢!”李雷随口吹到,檀石槐啥时候死的,他不知道,不过檀石槐现在怎么样,估计魏续也不知道。 “啊?!这么重大的消息,我得赶紧告诉表哥去,此时趁机攻击,定能大捞一笔!”魏续一听,满脸兴奋的吆喝道,丝毫不顾身旁的众人。 第四十四章 曹性密探 这小子,以前八成是干土匪的,李雷心中暗暗给魏续定了位,于是道:“此次前往鲜卑地区做生意,还要仰仗魏将军照顾,这里有一车绫罗绸缎等物,还请魏将军笑纳!” 魏续闻言顿时喜笑颜开,道:“本将正要前去拜见表哥,就与你有一路同行吧!” 李雷忙拱了拱手:“能与神武的魏大将军同行,小子荣幸之至啊!” “哈哈哈!”魏续唤过两名将官,安排了下事宜,又命人拉走一车物品。 李雷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便吩咐启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的前往雁门关。魏续忽然道:“小兄弟啊,你这次前去鲜卑做生意,有没有向导啊?” 李雷一愣,心说总不能告诉他我到地方抓两个人当向导吧,于是道:“多蒙将军提醒小子愚鲁,竟然没有想到要找向导!” 魏续一脸得色:“第一次出门,难免有些纰漏,以后多走走,就有经验了。想我当年出门历练,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啊。对了,我有一名手下,乃是雁门人士,很是熟悉此地的地形,不妨借你用上几天。” “如此多谢魏将军啦!”李雷忙拱手致谢。魏续于是对着后队喊道:“王进,出列!” 李雷一愣,定睛瞅去,果然是自己刚出山林,遇到的那个王进,不过他不是在什么郝屯将手下做事吗,怎么又跑到魏续这来了。 “魏牙将有何吩咐!”王进打马上前,先对魏续敬礼,又对李雷拱了拱手。 “当年我欠任大人一份人情,现在任大人的手下要到鲜卑去做马匹生意,但是没有向导。你以前是雁门郡人,熟悉这一带的地形,且去给他们做做向导,回来之后,我让你官复原职!” “诺!”王进说着策马来到李雷身侧,因为他身着军装,李雷便安排他到高顺麾下。 二三十山路,说短不短,说远也不远,在黄昏时分,李雷等人便赶到雁门关南门下。 迎面约有骑兵五百余人,为是一员健将,全身铠甲,持一杆长枪。那人朗声道:“来者何人?” 魏续急忙迎上去:“大哥,是我魏续啊!” 那健将闻言策马过来,瞪着魏续道:“小弟,你不好好守关,来到这里作甚?” 魏续道:“某有一天大情报,要报知于骑都尉大人!” 健将指了指李雷等人道:“这又是何人?” 魏续忙介绍道:“这些人是九原县长任昂的家人,那任昂以前是个商人,后来当了官。现在不知怎地,怕是钱花完了,又想重*旧业,这不汇集些粮草绸缎什么的,想到鲜卑去换马匹!” 那健将策马到跟前道:“任家人听着,依照惯例,出关入关是要付关税的。” 李雷忙上前道:“这个小的明白。” 健将一愣,没料到为的竟然是个孩子,一旁的马建道:“这位是任大人的女婿李雷李公子!” 健将这才点点头,拱了拱手道:“某是雁门关南门守将魏越!” 魏越?三国演义中好像没有这个家伙,不过既然是魏续大哥,长的又挺威猛,估计武力也在七十以上。李雷忙拱了拱手道:“久仰魏将军大名,魏将军苦守边关,上报效朝廷,下保护黎民,实是一代名将啊!” 魏越闻言冷哼一声,心道商人就是商人!挥手道:“天色已晚,为免有奸细趁黑混入关中,尔等且在此地驻扎,待明日一早,再行通过!”说罢策马而去,魏续等人急急跟上。 这个魏越,还是个硬茬啊,李雷挠了挠脑袋,看着麴义等人贼笑的面容,郁闷道:“这个家伙,开口就是关税,我还以为是个贪官呢,就送他一顶大帽子,谁知这小子根本不领情!” “哈哈!”众人大笑,高顺等人开始去安排下营的事情。刘备跟到李雷身边道:“关税之事,乃是正常之举。仅从这一步,并不能看出什么。那魏越举止之间,严谨无失,见到兄弟魏续,都先问官事不问私,可见是个谨慎正直的人。李兄弟刚见面就大加吹捧,他自己怀疑你有所图了。” 李雷点点头,深以为然,这刘备看人果然有一套。刘备又道:“李兄弟不必在意,任何人行事都不可能一帆风顺,再好的办法也有不灵的时候。我们只要调整好心态,一切泰然处之,自然会无往不利!” “多谢刘兄提点,小弟心中本有些郁闷,此时豁然开朗!”李雷郑重的点点头。 夜间的时候,一道黑影悄悄的靠近了李雷的营寨,边走边道:“黄河远上白云间!” 暗处有人应道:“一片孤城万仞山!” 黑影又道:“羌笛何须怨杨柳!” 暗处人回应:“春风不度玉门关!” 黑影弯着身子,已经走到鹿角边上:“春风不度我来度!” 暗处两人移开鹿角,道:“快请进!”黑影嗖的一声闪了进去,鹿角又再次移回原位。 以上乃是李雷为曹性的部队量身定制的暗语,计唐诗三十六,轮流使用,一旦有错,立即格杀! 李雷长在营中,看地图,昏黄的油灯熏的有点不舒服,马建趁机道:“公子不若明日再看!” 李雷摇摇头道:“每日都得看上几遍,不然的话,纵使再精密的地图在手,你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也是白搭!”马建点点头,忽听的帐外有声响,于是走出门外。 “公子,曹将军派人来了!” 李雷忙直起身子,道:“快请进!” 马建领着一人走了进来,那人先是拜见李雷:“公子!” 李雷忙亲自把那人扶了起来,道:“曹将军现在何处,情形如何?” “由于无马无兵器,曹将军没敢深入,先藏于猴儿山北,哨探不过十余里,没有现鲜卑人的踪迹,连牛羊都没有!”那人一一禀报道。 “如此甚好!”李雷点点头,“还有没有其他的信息?” 那人摇摇头:“暂时没有!” 李雷遂让马建把那人带了下去。 一旁的麴义这才开口:“公子,猴儿山哨探十里,没有任何鲜卑人的踪迹,这事并不鲜见,但是连牛羊都没有就有些奇怪了。” 高顺却道:“难道鲜卑内部真的出了事情?” 李雷讪笑道:“莫不是那檀石槐真的要嗝屁了,哈哈,我们也好趁机捞他一票!”说完之后顿时一阵郁闷,真是他吗的近墨者黑,刚和魏续说了半天话,就这样像土匪了。 第四十五章 初会吕布 得得得得得得!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士兵走进帐中:“启禀公子,有一队骑兵正在靠近!” 马建吃了一惊:“莫不是来抢掠?” 李雷惊异的看了这小子一眼,笑道:“不会,听马蹄声不过十数人,再者他们若是抢掠,应该偷偷摸摸的过来。我估计是吕布来了,诸位随我一起去欢迎欢迎这位骑都尉大人吧!” 众人刚刚走出营外,那十数骑就来到三丈开外,那骑士一笼马头,但听数声长嘶,马匹都稳稳停下,那十数人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索。 “李雷在哪!?”为一人大步而来,声音中有一种盛气凌人的味道,装束和魏续一致,但个子却要高出半头,当是吕布无疑。 心中猛地泛起一阵不爽,李雷心道吕布这人果然不讨人喜欢。 马建跨前一步,大喝道:“你是何人,敢如此吆喝我家公子!” 吕布斜眼看着马建,那眼神好像就在看死人一般,眼见马建不适,典韦冷哼一声,挡住了吕布的视线。李雷虽然对吕布很是不爽,但是此时和以后还必须仰仗吕布,只得上前拱手道:“下人无知,冲撞了吕飞将,……” 李雷话还没说完,就被吕布生生打断:“原来是个孩子!”声音中透出极度的不耐烦。 李雷伸手拦着众人,缓缓道:“吕飞将守关辛苦,小子备了几车绫罗绸缎等物,还望飞将笑纳!” 吕布大刺刺的穿过众人,走进营中,道:“即是如此,那进来说说!”两名健将紧紧的跟在其后。 这家伙,李雷登时有种无语的感觉,这时魏续凑了过来:“进去吧,我表哥就是这样,大家不要见怪!” 见自己手下有些忍不住,李雷忙使了个眼色,这才带着众人走进营中。吕布看着李雷道:“听路上斥候说,郡守张杨给了你们一块木符。” “是的,”李雷掏出一块木符,见吕布手一扬,便扔了过去。 吕布大手一身,把木符接在手中,随便看了一眼,便一把捏的粉碎:“确是张杨的木符,我看过就行了!” 麴义忽道:“吕都尉大驾光临,岂能无酒?”说着斟了一杯,递过去。吕布也不在意,随手一接,那耳杯竟是纹丝不动。吕布这才凝重起来,猛地加力,麴义顿时向前跨了一步,但是酒杯仍在手中。 “咦,”吕布这才皱起眉头,忽地向前一推:“兄台何必客气!”麴义缓了口气,正欲说话,却不防那吕布猛地一抽,把酒杯接过,放到嘴边:“布恭敬不如从命!” 麴义脸色有些黑,刚才吕布虽有取巧之意,但诈术本就是武中一种,再者刚才吕布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而且时机把握的也极为微妙。再者,麴义是两只手敬酒,吕布是一只手接酒,所以不管怎么说,这一回合,麴义是落了下风。 “吕都尉果然厉害!”麴义拿得起放得下,拱拱手退到一边。 “布胜之不武,改日再当切磋!”吕布倒也直爽。 这一番,场面的气氛却缓和不少。 魏续在一旁道:“表哥不是想问问那檀石槐的事情吗?” 吕布点点头,看着李雷道:“小子,那消息你是从何得来?” “我有一好友,乃是神医,前些日从鲜卑归来,此讯息自是从他口中得知。”嘴长在自己身上,那还是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从开始就是吹得。 “表哥,我们还等什么?赶紧杀出去,夺回云中朔方之地,必是大功一件!”魏续在一旁叫道。 吕布摇摇头:“此讯息是真是假暂且不论,鲜卑有几十部,皆是骑兵,来去如风,我等贸然出击,若是兵溃,雁门关必定不保。那并州之地再无险可守,鲜卑人甚至可以长驱直入,兵临洛阳城下,追究下来,我等必被灭族!” 咦,这下轮到李雷吃惊了,这吕布还蛮有些战略眼光的嘛,不过就在这里讨论,看样你还真把这里当成你的大帐了。 “唉,”魏续闻言叹了口气,“那什么时候才能当上大将军呢?” 哦!李雷这下更是吃惊了,魏续志向远大啊! 吕布忽抬起头:“那五辆车准备好了没?” “呃,”李雷忙道“早准备好了,马建,去把那五辆车拉到营前!” “嗯,魏续你们三人过去照看下!”吕布挥手道。吕布后面那二人和魏续便随着马建出去了。 熟读三国演义的李雷知吕布喜好黄白之物,虽然罗贯中同学很多事情都说错了,但就目前来看,这件事应该是说对了,李雷把准备好的一盒金珠送上去。 吕布随手把盒子扔到一边,金珠装入内兜,缓缓的起身道:“张杨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有什么事情尽管说,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 李雷忙拱手道:“多谢吕飞将。” 吕布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忽转脸看着麴义道:“敢问这位侠士大名,不知可有心从军,我保你为骑兵都尉!” “多谢吕都尉赏识,”麴义拱手道。“山野之人,不喜欢多收拘束,目前还不想从军。” “可惜了!”吕布叹气道。“君有如此身手,不愿守卫边疆,保卫家园,实在是可惜了。” 这小子,还想挖我的墙角,草!李雷憋了一肚子的气心中暗暗骂道,吕布吕奉先,我诅咒你拉肚子,拉的三天都怕不起身! 言未已,忽然“咕咕”两声传出,吕布的脸色就有些黑,忙深吸一口气。 可是随即,肚子中就像翻江倒海一般,吕布大奇:我内外兼修,武艺已经大成,百病不侵,怎么还会拉肚子?就是吃上两斤巴豆,刚才那股气压下去,也会没事啊,怪哉,怪哉! 咕咕!这次声音更响,吕布再次深吸一口气,心道看来我的武艺还是没能修到家啊,此后定要苦修一番,争取打破大成的瓶颈,进入一个全新的境界,真正做到百病不侵!…… “哎哟!”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吕布忍不住按住自己的腹部,一脸酱紫色:“那个诸位,布先告退了!”说着还没等众人回话,灰溜溜的跑了。 众人面面相觑,李雷终于忍不住了,大笑起来。接着典韦等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麴义奇道:“我观吕布武艺内外兼修,皆已大成,怎么会拉肚子?” “是啊!”这一提醒,典韦也是一脸惊奇的表情。 第四十六章 打猎 “哈哈哈哈哈!”李雷捂着肚子大笑,根本没有注意众人已把眼光瞄向自己。 “巫术!”刘备率先道,典韦、麴义、高顺一愣之下纷纷点头,看着李雷的眼光都变了。李雷忽见众人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这才忍住笑声:“诸位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会巫术!”麴义的两眼直视着李雷,一字一顿的道。 “我会巫术,我怎么不知道?”李雷奇道。 “当天你和牛辅大战,以你的实力,根本不是牛辅的对手。但是你毫无惧色,胸有成竹的就出战了,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刻,牛辅突然拉肚子,你趁机大胜。今天,吕布数次打断你的话,骄横的很,所以他也拉肚子!”高顺分析道,“而且向我们习武之人,达到一定程度,就是吃巴豆,都能强压下去!” “有道理!”典韦附和着道。 李雷想了想道:“打牛辅那次,我是想给秀儿留下英雄无敌的形象,可不是胸有成竹。不过激战之中,我确实诅咒他拉肚子,谁知道他真拉了。” “果然是巫术!”高顺一脸恍然的表情。 “当时,我也怀疑自己有仙术,可是后来测验了几次,都没有效果呢!”李雷说着,瞅了瞅高顺道:“我诅咒你拉肚子!” 高顺吓了一跳,摸着肚子等了半天,一点反应,这才放下心来,不由得骂道:“你个臭小子,拿二哥当试验品!!” “嘿嘿,”李雷笑道,“说了不灵嘛!” “咒语没念错吧?”麴义有点不放心,提点道。 “没有!”李雷摇摇头,“牛辅和吕布拉肚子,都是这样的!” “难道只有危急的时刻,咒语才会显灵?”刘备也分析道。 高顺摇了摇头:“今天并不是什么危急时刻!” 众人又议论了会,还是没有头绪,于是只得作罢。这时马建走入营中:“启禀公子,那些大车,已经全部送过去,吕布等人也都回去了,只是属下觉得奇怪,那吕布……” “不用奇怪了,我们这里也讨论半天了,谁知道那小子怎么突然拉肚子,难道是被人下了巴豆?”李雷挥挥手道。“天色不晚了,大伙都歇息吧。” 众人于是都散了,一夜无话。 关口一般在辰时才会打开,李雷虽然比其他人起得晚,但卯时之前,肯定是会爬起来的。这下饭后便没了什么事情,于是和麴义典韦刘备马建王进等人纵马到山林之中,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野味。 “王进,你不是在那郝屯将手下做事吗,怎么跑到魏续手下了?”李雷见王进有些拘谨,于是很亲切的问道,王进这人虽然认识路,但极有可能是魏续派来的奸细,自己的把他拉到自己阵营中来,以后魏续若是再要,就推说阵亡了。 “公子你不知道,那郝屯将丢了马,就怪到我头上,就要打我五十军棍。幸好魏大人及时把马送回,又看我机灵、有些拳脚,便向郝屯将要了来。”王进见李雷亲切和他说话,瞬间就找回了自信,拘谨之色一扫而光。“公子,你不知道,我自小在这长大,你想到哪,我就能把你领到哪里!” “哈哈哈,”李雷笑道。“先别说路的事情,先说说这雁门山中有什么猎物?” “那可多了去了,狼、狐狸、野猪、豹子,还有野羊、鹿、狍子!”王进越说越是兴奋,甚至有点手舞足蹈,结果差点一头栽到马下。 众人哈哈大笑,正说着,忽然一只梅花鹿从旁边蹿出。 “射!” 李雷大喝一声,拈弓就是一箭,谁知瞄的偏后了些,利箭嗖的一声射中了梅花鹿的后腿。那梅花鹿中了一箭,反而跑得更快了,李雷大怒,连射两箭,由于度过快,都失了准星。 眼见梅花鹿七拐八拐的要逃走,到手的鸭子要飞,李雷转头道:“刘兄,你来!” “好!”刘备大喝一声,也不客气,纵马急冲,猿臂一圈,已经拉满了弓,然后身子稍稍一偏,利箭便如流星赶月一般,正中那梅花鹿的后颈。 梅花鹿挣扎几下,便伏倒在地。“好!”李雷见状拍了拍手道:“刘兄好箭法!” 刘备谦恭的笑了笑:“那是李兄弟先射中了鹿腿,备不过捡了个顺手。” 李雷摆摆手:“没有什么顺不顺手之说,射中便是射中!”心中却道:刘备果然有些本事,不想后世一些人说的那些,所谓纯碎是个和稀泥的。不说别的,刘备生平近百战,从一个泥腿子,打到蜀汉的一国之君,没有一点武艺,怎么也说不过去。再说刘备要是只会跑,关羽张飞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关羽就不说了,杀了人是个逃犯,张飞可是一个地主,颇有资财呢。 一名手下上前收了梅花鹿,众人纵马向山林深处走去。 “刘兄武艺不错,不知是何人所教?”李雷一直搞不明白,三国演义中那些高手到底师出何方,总不能一个个的都是蹦出来的。 “唉,不瞒李兄弟,备小时候生活贫困,只得贩卖草席等物。”刘备说着一脸怆然,但却没有懊悔之意。“为了能多赚些钱,好奉养老母,所以就扎草席的时候就尽量的加快度。久而久之,双臂竟变得修长,而且颇有几分力气。后来遇到师兄公孙瓒,他武艺高强,尤喜狗马(放狗骑马就是打猎),备得伯珪指教,遂练习弓马,谁知竟是事倍功半。尔后出师之后,在涿县闲暇无事,便和一伙兄弟,常常到山中,猎些野味,也算养家糊口!” 正说着,林中忽又钻出一只鹿来,不过这只鹿却比前只要矮些,草黄色,尾根下有白毛。见了众人,也不知逃走,傻傻的站在那里。 我草!固定靶,难得啊!李雷弯弓就是箭,正中那矮鹿的面门。 “哈哈,狍子!”王进高兴的大叫起来。 “狍子?”李雷有点疑惑,他对狍子并没有多大概念。 “这家伙,好吃着呢,公子这一箭射的好,即杀了狍子,又没破坏毛皮。拔了皮,做个帽子,冬天就不怕冷了。”王进兴奋的道,一旁的马建郁闷起来:这小子,怎么把我的话说了? “公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麴义见已来到山林深处,遂打马上前道。 李雷点点头,调转马头,看了看刘备,道:“刘兄,当年我也是在山林之中打了两年的猎呢。” 刘备笑道:“怪不得公子有此雅兴!” 这时已有人把狍子捡了回来,李雷遂道:“回营!” 第四十七章 出关 一行人赶回大营的时候,高顺已经指挥众人收拾完毕,就等着出呢。看着高顺有点黑的脸,李雷不好意思的凑过去:“二哥,别生气,中午加餐,两条狍子腿是你的!” 高顺无语,挥了挥手道:“三弟,到了鲜卑地区就不能在这样闹了!”李雷点头称是。 魏越应该是得到了吕布的指示,乖乖的打开了关门,李雷等人缓缓的穿过去。雁门关就像依山而建城墙的一个城一样,有东南西北四门,构成一座小城。城中还有瓮城,士兵多驻扎于其中。 看看陡峭挺拔的山峰和巍峨的城墙,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这样的地利,真不知道西晋怎么被人打到东南的。瓮城中旗帜鲜明,刀枪林立,杀气四溢。 魏续和一员少年健将出来恭送李雷,李雷故意道:“咦,吕飞将呢,怎么不见?” 魏续的脸色有些黑,倒是旁边的健将道:“吕布大人公务繁忙,一早便去巡视各个关口了。着我二人送公子出关,还望公子勿怪!” 这人蛮会说话,李雷忙道:“不敢,不敢,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人拱手道:“不敢当,在下秦宜禄,乃是吕都尉之部将!” 秦宜禄?好像他老婆杜氏也蛮漂亮的,李雷对于正史,还是看过一些的。 曹*与刘备围吕布于下邳,吕布使秦宜禄诣袁术求救,袁术留之。关羽屡请曹*,欲得秦宜禄妻。曹*疑其有色,及城陷,曹*见之,乃自纳之。 后面几句翻译过来就是,关羽多次请求曹*,说打败吕布后希望能娶秦宜禄的老婆。曹*就怀疑秦宜禄老婆漂亮,等到攻陷城池,曹*就召见秦宜禄老婆,然后就自己娶走了。 把关二爷晾到一边,关二爷是什么人物?后来曹*为了拉拢关二爷,美女宝贝,甚至连赤兔马都送了,可见他对关羽的赏识程度。但是即使是这样的赏识,还是挡不住秦宜禄老婆的魅力,可见其究竟有多漂亮! 心里想着,嘴上不免就问了起来:“秦将军英气*人,不知可曾婚配?” 秦宜禄一愣,这小子想用美女贿赂我还是想给我说媒?于是道:“某乃是部将,将军绝不敢称。某小时家中已说一妻,今年不过十岁,待五年之后,即便完婚,不劳阁下费心!” 五年,还有五年,嘿嘿,嘿嘿,未来变数会很大的,李雷幽幽的想着,别说五年,三年我也得抢了来。于是就想问问是那家闺女,高顺比较了解李雷,一看这小子像猪头样,就知道没好事,忙道:“时候不早了,多谢两位相送!” 这下,李雷也不好赖着不走了,只得拱拱手,出了关。心想,回头让曹性查查,这秦宜禄是哪人,他老婆又是哪人。 出关不久,李雷回顾高顺麴义两人道:“这吕布带兵如何?” “一般!”两人齐声道。 “咦,”李雷吃了一惊,“昨天那队骑兵,骑术高,动作干脆利索整齐划一。今日观其军容,刀枪林立,旗帜鲜明,军士进退有据,杀气纵横。两位怎么说一般呢?” “此处乃是守城,不是冲锋,瓮城中骑兵确实阵容整齐,算得上一只精兵。但步兵就差远了,虽然都是些老兵痞,但明显训练不足。这样的人,更善于在战场上怎么保命,这样的军队,进攻还行,防守不怎么样。所以说,作为主帅的吕布,练兵能力一般。”麴义一点点的解释道。 李雷点点头,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麴义曾经和吕布交了一招,于是道:“麴将军,那吕布的武艺怎么样,能不能打过你?” 麴义想了想道:“吕布的气息很是霸道,走的应该是刚猛的路子,但是举手之间又如行云流水,十分舒畅,确实很不简单,比我要高上一点。但是他用的兵器是方天画戟,更擅长于厮杀、群击,所以若是单挑的话,二百回合之内,当是平手,二百合以上则不好说。” 典韦在一旁道:“二百合以上你必败无疑,吕布的力气比你大的多!” 麴义转脸怒道:“那你呢?” 典韦一瞪眼:“俺力气不比吕布差,三百合以上才有可能会败!” 李雷一听,看着典韦奇道:“咦,你前些日子不是说,自手戟练成,天下无敌矣嘛?” 典韦愣了一下:“俺那是自吹自擂!哪有灭自己威风的道理?”麴义冷道:“你那是癞蛤蟆坐井观天,巴掌大而已!” “哈哈!”李雷心中正式给两人定了位,这两人绝对属于三国时代的一流高手,仅次于天下第一的吕布,和关羽张飞赵云马等人应该是在一个水平线上。典韦倒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厮本来就很牛,麴义这家伙倒是自己捡了宝。估计麴义被赵云杀死是罗贯中杜撰的了。 “对了,二哥呢,你在吕布手下能走多少回合?”李雷忽然想起高顺,转身问道。 高顺皱着眉头:“没打过,不好说!” 麴义却道:“我们之间切磋过,高顺至少能和我打一百回合。但是吕布的方天画戟攻击手段更多,力气也更大些,所以只能三四十回合吧!” “三四十回合?”李雷心中估算着,武安国不过打了十回合,游戏中的设定就上八十了,公孙瓒战不数合,更是沾到了九十的边。虽然这数合不知到底是多少合,估计最多也就一二十吧,想来高顺的武力应该是挂到九十的边了。 高顺冷哼一声:“不过年余,我与这百十精兵,便可生擒吕布!” “切!”这下连典韦也听不下去了。“你那几招,把吕布打退还行,活捉那是不可能!” 高顺也不争辩,只是道:“当然,吕布若是寻到一匹好马的话,或许不能生擒。但若是昨日那一匹,某必生擒之!” 眼看几人要争吵起来,李雷只得打起圆场:“二哥,一年之后,凭吕布的武艺,混个中郎将都有可能,何况一匹马,再说了,吕布的武艺又不是停滞不前,若是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呢?” 高顺闻言道:“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 众人这一番讨论,已经走了五六里路,李雷唤过王进道:“王进,从这里到猴儿山,那条路近些?” 王进想了想道:“此去猴儿山,有两条路。一条是顺着大道,走到双窑子附近,那有山路,直通猴儿山;还有条路,是从大峪沟,直接去猴儿山,要近上不少,但多是山路,比较陡峭,这么多大车,不好走。”说完又道:“不是和鲜卑人做生意吗,沿着大道走就是了,去猴儿山做什么?” 第四十八章 骷髅头 李雷嘿嘿冷笑两声,看着王进道:“王兄,你我乃是故人,我不想为难你,所以有些事情你还是实话实说吧!” 王进吃了一惊,扭头一看,麴义典韦等人已把他围在中间,这小子虽然也懂些拳脚,但是和这伙猛人比起来,肯定差上许多。于是道:“这这,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魏续有没有私下里和你交待些什么呢?”李雷说着眉毛上挑,嘴角一撇,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弓箭。 王进瞪着眼睛看着李雷,半晌,低下头来,道:“罢了罢了,想我王进虽然不怕死,但若是就这样死了,却是断了王家的香火,对不起列祖列宗!” “是个孝子哦,我可以饶你一命,但你必须为我效力!”李雷淡淡的道,一边挺直了腰,培养那种所谓的王霸之气。 王进翻身下马,行礼道:“小人王进,愿誓死效忠公子!” “嗯,”李雷点点头,轻道。“不必多礼!” “魏将军吩咐小人好好引路,但是要把你们的行程和交易的数量物品探察清楚。”王进道。 “这小子,想分一杯羹呢,又怕我忽悠他!”李雷一听哈哈大笑。“吕布魏续等人贪财轻义,不足虑也!” 王进这一听吓一跳:“不足虑,公子难道想攻打他们?” “现在不会,几年之后说不准,哈哈哈!”李雷抬头看向远方,居高临下,山林和一些城墙尽收眼底,一时间豪气大,猛地一拍马匹。“架”疾驰而去,典韦等人急忙跟上。 马建急道:“公子,到底走哪条路?” 正意气风的李雷一听,这才冷静下来,忙摸了摸有些烧的额头,笼笼马头道:“山路陡峭不好走,还是先到双窑子吧!” 下山的度很快,李雷闲也无事,就唤过王进道:“王进,那双窑子是什么地方?”心说别是有两个窑子比较有名,所以叫双窑子吧。 “双窑子是座山,至于为什么叫双窑子,我就不是很清楚了。”王进解释道。 麴义忽然凑上前来,轻道:“离雁门关很远了,大伙把兵器都拿出来来吧。” “先别忙,找几个机灵的家伙,骑着马前后哨探一下!”虽然没有吕布的斥候,但还是小心点的好,万一被人跟踪,不是什么好事。 麴义点点头,随口吩咐身边的人几句,便有十匹快马,前后飞出。 “距此到双窑子,还有多远?”李雷对王进说。 王进知道李雷是想考考他,于是稍稍估算一下道:“依照这个度,不要半个时辰就到了!” 半个时辰,大约就是一个小时吧,可惜自己没有手表,对时间又没有多大概念。李雷想想还是有些郁闷,回头让马均把手表明出来。 不一时前后哨探便折转回来,皆道没有任何踪迹。李雷这才挥挥手,对马建说:“传令,让大家换上铠甲,拿好兵器,但是不能留下一点痕迹,所有的衣物要放在车上!” 命令一下,众人急忙打开夹层,把铠甲换上,兵器弓弩握在手中。王进睁大了眼睛:“你们的装备这么好?” 李雷用力的拍了拍王进的肩膀笑道:“什么你们我们的,是咱们,咱们的兵器这么好!马建,给王进挑个铁弩!” 马建迟疑了下:“公子?”对王进还不是很放心,如果铁弩在手,暗算是很容易的。 “无妨!”李雷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马建这才取了一支铁弩递给王进,王进把玩一番,顿时爱不释手:“天,比魏续的还好!” “公子既然这么大方,我也有一样东西送给公子!”王进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管子。约有三四寸长,铅笔粗细。 “这是什么东西?”一旁的刘备疑惑道,显然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吹箭!”王进介绍道,一边示范着。“把小箭头放在管子中,这样,然后含在口中,用力一吹,就行了!”说着用力一吹,一支小箭嗖的一声飞出,正中十步外的一片树叶。 典韦摇摇头:“这个射距太远,力道也不够,别说牛皮铠甲,麻藤都未必能洞穿!。” 麴义却笑道:“若是射你喉咙呢,我看这物事在战场上用处不大,却可以用来暗杀,清除哨岗,杀人于无声之中!” 王进道:“最主要的是,这东西制作简单,很容易普及的!” “这个,以后再议吧!”李雷忙摆摆手,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既然制作简单,随便落下一个在敌人手里,那敌人也会做了。李雷还想着自己骑马冲杀一番呢,可不想刚冲进去,就被人吹成马蜂窝!没办法,接镖躲箭能力不行。 说话的功夫,众人已经整装完毕。李雷有些不放心,又仔细的检查下现场,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之后,这才挥手道:“出,继续推车!” 由于兵器铠甲在手,众人的度便慢了一些,不过也很快的就走到山脚下,这时,便看到右边有一座小山。 “那就是双窑子!”王进指着那座山道。 “转向!” 众人下了官道,从小路直奔双窑子山,李雷仔细的观察着双窑子山,只见从半山处有一裂隙,裂隙之下是一大变山林。忽然莫名的想起英雄本色,李雷道:“停下,从车上取下部分粮草和弩箭,藏于山林之中。” “诺!”麴义也不询问,直接吩咐人去做。 看着刘备疑惑的眼神,李雷笑道:“粮草本就很多,本就无法带完,放在这里,或许有用呢。” 藏好之后,不对继续进,走着走着,便看到一处破落的村庄,黑黑的断垣,零散的没有一点气息。“啊呀!”一个士兵忽然惊叫一声,李雷等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几颗骷髅头堆在一堆火灰的四周。 “这伙人难道吃人吗?”李雷自言自语道。谁知有几个士兵闻言,竟吓得哆嗦起来,长枪都落到地上。麴义不由得皱起眉头,因为高顺带的那些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捡起来!”麴义大喝一声,那几名士兵急忙把长枪捡了起来。 “吃人,有什么好怕的!”麴义大声道。“狼吃人,虎吃人!可是呢,他们都被人赶到山里去了!” 顿了顿,又道:“在战场上,你拿着刀,我也拿着刀,凭什么我就怕你!而怕的人,就会死,就会像这样,连尸体都被人吃掉!我们只能取胜,把蛮夷打跑,这样才能避免被蛮夷吃掉。作为一个士兵,在战场之上,要把生死置之于度外,就是山峰倒在你面前,你都不能眨一下眼!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活下来,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诺!”“诺!”“诺!”士兵们顿时整齐的大吼三声。李雷的鲜血都有些往上涌,心道这麴义口才还不错。不过转而看看高顺那伙人,面上竟是没有任何表情。这下,不由得有些汗,自己竟连高顺训练的小兵都不如? 第四十九章 曹性危机 “王进啊,这里距离猴儿山不远了吧。”过了那村庄,路就难走多了。 “原来这个村子叫吴家庵,正好在猴儿山和双窑子中间,过了这里,也就七八里路了!”王进对这一片地形还不是一般的熟悉。 “嗯!”李雷点点头,忽觉得有点不对,那曹性在猴儿山,不是每日哨探十余里么,怎么自己到了这里,一点信号都没有呢。唉,有个谋士就好,也好问一问,商量商量,手下这帮人没一个有头脑的。 “高顺,麴义听令!”李雷朗声道。 麴义和和高顺忙上前站好,道:“在!” “你们今日谁为先锋啊?”李雷想起出时的事情,便道。 “顺愿为先!” “义当为先!” 两人齐声道。 李雷想了想道:“我怀疑曹性那边可能有些状况,麴义的兵常练习跑步,度要快些,今日就麴义为先锋吧!” “诺!”麴义拱手道,高顺随即退到一边,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悦之色。 “麴义听令,着你带本部一百人,火赶往猴儿山曹性处,另拨你快马四十匹!” “诺!”麴义一拱手,带上曹性派来的那个密探,点齐人马,快的向猴儿山赶去。 看着麴义等人的背影,李雷心中总有些不安的感觉,于是看着刘备道:“刘兄?” 刘备忙道:“在军言军,公子有什么命令,尽管吩咐!” 李雷点点头,分给刘备两屯士兵,让他押送着粮草缓缓而行。自己和高顺带着剩下的人马急的想猴儿山靠近。关键时刻,长期跑步的效果显现出来,高顺的兵拉到了后面,当然,这和他们全身铁质铠甲也是有一定关系的。 高顺铁青着脸,大喝道:“快!快!” 赶着,赶着,便有几匹马四散跑来,接着又是几匹,然后竟是十几匹! 李雷和高顺暗暗心惊,只得加快度,果然在赶到猴儿山北面的时候便听到嘶嘶的喊杀声。 心脏忽然砰砰的跳了起来,李雷忙深吸一口气:来到古代这么多天,终于要上战场了!不过,李雷并没有头脑热,大吼一声“弟兄们,冲啊!” 作为一军之将帅,必须要冷静,冷静的审视整个站成,判断最佳的出战时机,准确的击中敌人的要害!李雷在心中不停的提醒着自己,两只眼睛像鹰隼一般扫视着前方。 绕过猴儿山后,扑面就是成片的牛羊,更多的则是马匹,一个个仰着脖子,不停的嘶鸣着。 牲口之后,约有二千余人,挥舞着武器,不停的往山上冲去,时不时的放下武器,拉起背后的长弓,向上射箭。他们的武器比较混杂,有长枪、长矛、弯刀、环刀等,甚至还有削尖的木棍。迎接他们的,则是山上不停滚下的石块。 约有五六百人骑着马,在山脚下打转,一个个举着弯刀,口中不停的嚎叫着。 麴义呢?李雷吃了一惊,战场上根本没有麴义的影子。 眼看着部分人已冲上半山腰,和曹性的部队激战,曹性手下所用,多为木棒,很是吃亏,很快就有十数人倒下! 心腹忽地一收,胸中顿时憋了一战胸闷之气,但是李雷所部并不敢迅冲锋,因为前面就是牛群羊群和马群,万一冲炸了窝,阵形就要散了! 就在李雷心中滴血的时候,麴义的部队出现了,不知他们何时钻入的树林,直接从山脚下出现,缓缓的向那五六百骑兵靠去。 “这小子想干什么,找死么?”典韦吃惊道,“步兵见了骑兵,不躲在山林之中,利用地形厮杀,走出去做什么? “呵呵,”李雷的胸中很是憋闷,见有人说话,急忙缓出一口气,笑道:“典韦,你也会带兵?” 典韦脸色有些红:“这是常识嘛,公子,赶快冲吧,要不然麴义要全军覆没了!!” “不用!”李雷举起了手,“还是先把这些畜生驱散!” 鲜卑人骑兵在一员领的指挥下,开始加向麴义的部队冲去,他们显然极度的蔑视麴义的小纵队,甚至连弓箭都没有用,直接挥舞着弯刀冲上去。而麴义的部队不知道是受到了惊吓还是怎地,竟一个个呆在原地,既不后撤,也不趁对方骑兵提的时候冲锋。 “麴将军想做什么?!”马建有些心悸,忍不住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迅切进!”李雷回头一瞅,竟有小半数士兵闭上双眼,忍不住大喝道。 众军一震,急忙快前进,终于冲开牛羊群,眼看着麴义和鲜卑人骑兵即将碰撞,李雷的嘴角却挂起了一丝冷笑:界桥之战,提前上演,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就是这样被击败的! “高顺率所部突入敌阵!”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骑兵的溃败,李雷下达了命令。“其余人马,排一字长蛇阵,圈住山脚!”马建迅的把命令向下传达。 就在此时,忽地一阵大叫“杀杀杀!”响彻云霄,竟是麴义的一百人,猛地冲出,双脚在地上踢踏,扬起大量的灰尘。 受到如此惊吓,几十匹马惊跳起来,鲜卑人冲锋的阵势顿时有些混乱,灰尘中,只听得一阵阵吱吱的铁弩机关声,随后是弩箭划破空气的嘶号。 “嗤嗤嗤嗤!” 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匹马顿时扑到在地,后面的骑兵根本收不住势,不停的冲上,扑到,绊倒,践踏,惨号之声不绝于耳。 鲜卑领忽大喝两声,后面的骑兵开始向两边分散。 如此惨烈的交割,李雷并没有呕吐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曾今在山林中生活了一段时间吧。转头看看士兵们,他们更没有什么惊恐的神色,相反,眼中还透出无穷的杀意。 “平举长枪,稳步前进,严禁出声!”李雷继续下令,部队一步一步的向前迈着。 鲜卑人已经现了李雷,但是骑兵仍没有任何的松懈,他们是想吃掉麴义之后才冲突。 不过,在他们分散的时候,麴义的部队已经冲到那满地尸体当中,以人马尸体作为障碍物,外围长矛手,内中则高举铁弩。还有一些人在游弋,瞅着地上没有死绝的马匹和鲜卑人,就迅的补上一矛或是一刀! 外围那些鲜卑骑兵看的哇哇直叫,围成一圈。不过他们不敢再提猛冲,只是缓缓靠近准备厮杀。 眼见高顺的步兵靠近,鲜卑领一挥手,分出百余名骑兵迎上,山上的鲜卑人也分出部分杀下来。 对方并不是一个庸才,这样的话,擒敌先擒王!李雷下达最后一道命令:“收缩阵形,包围敌军!凡有鲜卑人靠近者,弓弩射杀!”言罢纵马出阵,典韦急忙带着十余骑随后跟上。 “杀杀杀!” 随着震天价的声音,高顺的步兵已经突入骑兵之中,两军相交,以一敌二,步兵竟是不落下风,瞅着对方并没有大将,高顺策马突入其中,一杆铁枪上挑下刺,鲜卑人没有一合之敌。 但是山上的部分鲜卑人已经冲了下来,高顺所部顿时陷入鏖战。李雷长枪一刺,带着十余人加入战团,典韦直如杀神一般,两支铁戟上下翻飞,几个挥舞,便有数人落马。 李雷瞅着一名鲜卑人落刀的一瞬,一夹马腹,猛地前冲一刺,枪尖顿时没入对方的胸膛之中。 长枪刺入对方的胸膛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手一般,李雷深圳能听到枪头刺入肌肤的声音,感受到血肉的迟滞。些许的不适涌上心头:我杀人了!一跳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我的枪下,慢慢的飞逝。 就在此时,一个鲜卑骑兵瞅着李雷呆的瞬间,忽地一刀看向李雷的脑袋! 第五十章 激战鲜卑 嘭!刀枪的震击声忽在耳膜边响起,李雷一悸,顿时看见自己脑袋边的一把弯刀。是身边的侍卫用枪格住了,不然的话自己的脑袋就像西瓜! 战场之上,生死只在毫厘之间,自己怎么能分神呢?死人怎么了,古往今来,死的人多了去了!就说抗日战争,中国人就死了几千万!男的、女的、老的、小的,丑的、漂亮的! 你不杀别人,就要被别人杀! 一股浓烈的热血突然贯入大脑,李雷霍的一声抽出环刀,对着那名偷袭自己的鲜卑人砍去,唰的一声,那人脖子顿时被砍掉大半,脑袋顿时耷拉下去,靠着一块皮连在身体上。 这次杀人,李雷没有了第一次的那种感慨和烧,左手长枪一抡,顿时把一名迎上来的鲜卑人扫下马去。两腿架着马腹,猛地一纵,马蹄便狠狠的踏中那人的脑袋。顿时“咯吧”一声,清脆的紧。 不过随即就有十来名鲜卑人靠近自己,李雷吃了一惊:敌人怎么知道自己是领的?难道看自己是小孩,好欺负?旁边一名侍卫眼看鲜卑人众多,急忙大叫:“典将军,快救公子!” 李雷顿时一阵郁闷,竟沦落到这种地步,唉,自己的偶像可是赵云马等人!谁知上了战场竟是这般逊色。以后还得苦练武艺,可不能一遇到危险就高喊:“典韦救我!” 典韦并不知道李雷想的什么,眼见距离有点远,便取出手戟。随即就见他两臂乱舞,空中短戟横飞,一戟一人,只一息之间,围住李雷的那十余名鲜卑人全数落马。 忽地一声号角,山上的鲜卑人开始潮水般的冲下来,曹性等人趁机进攻,只是手中多时木棒,石块,冲击力不大。 身边那十余名鲜卑人一死,李雷便轻松多了,冷眼一扫,便又看到那名鲜卑领在左右吆喝,鲜卑人在他的指挥始终有条有理。 摸了摸身后的长弓,李雷还是放下环刀,掂起长枪,身子早马上优雅的后仰,右手高高的举起。嘴角一丝轻笑,瞅准那鲜卑领的脖颈,猛地一投。随即举起环刀,吆喝着向那鲜卑领冲去。 由于长枪在空中的轨迹是一跳抛物线,那鲜卑领并没有提前觉察到危险,他冷眼四顾,忽看到李雷等人远远扑来,顿时阴笑一声,张开嘴巴。就在这一刹那,耳边忽传来丝丝的声音,一股危险的感觉爬上脊梁。鲜卑领迟疑了一下,这才瞄到空中的长枪,急忙侧身。 然而就是这迟疑的一瞬,使他没能来得及避过,长枪直直落向了他的肩窝,他下意识的抬起手臂。“哧!”一声,长枪洞穿了小臂,然后狠狠的刺入到肩窝之中。 鲜卑领晃了晃,砰然倒地。 “公子万岁!”马建见状,哪会放下这么好的机会不拍马屁,当即大声吼道。 由于身居传令官一职,在他喊出之后,战场上的传令员们下意识的一起喊道:“公子万岁!”这一来整个战场的人都一起喊道:“公子万岁!” 曹性所部此时业已赶到山脚,见状随即大声喝道:“公子万岁!”随后捡起地上的武器,加入战团之中。 一时之间“公子万岁”的声音直贯云霄。 然而鲜卑人死了领,却未溃败,仍在不停的厮杀。 李雷瞧着不禁大怒,这不是藐视我斩将的功劳嘛,于是大喝道:“典韦,你的本事呢!”没办法,自己实力不行,只能刺激部下了。 “公子看好!”典韦闻言大吼一声,两支铁戟在空中一划,度快的好像划破了空气一般,一股诡异的气波四散,十余名鲜卑人顿时落马。这还没玩,典韦纵马杀入鲜卑人重地,左劈右砍,登时又有十数人落于马下。麴义高顺等人趁机反扑,这时李雷所部的包围圈业已围上,一时铁弩之声嘶鸣,血肉乱飞。 这下鲜卑人在也顶不住了,纷纷溃逃,然而他们的骑马的不过五六百,经过麴义高顺和李雷典韦的轮番冲杀,早已死亡殆尽,就是剩下几十人,也被后来围上的铁弩射死。剩下的大都是些步兵,其实他们并不是步兵,只是为了进攻山上的曹性,而下马而已。 如此以来,哪里还逃的出去,几冲之下,不过数十人冲出。李雷带着诸位骑兵跟在后面紧紧的追杀,不过五六十步,便将鲜卑人全部歼灭。 “曹性!令你所部斥候迅上马,四处哨探!”鲜卑突然有两千余人出现,肯定不是来打秋风的,李雷来不及打扫战场,先下令道。 曹性急忙率领百余人纵马而出,由于鲜卑人的贡献,马匹现在很是充足。曹性的手下斥候,个个是御马好手,也不在乎生马熟马。 李雷看了看迎上来的高顺麴义,继续下令:“麴义,率两屯人马去接应辎重,迅把那些郎中带来!高顺,随我打扫战场!” 收拢尸体,轻扫战场,查点一下,合计曹性所部,死亡人数约有二百,重伤者几十,轻伤者近百。尸体无法运回,高顺带人在山下掘坑,然后把尸体放入其中,全部掩埋。 虽然两百对二千余,应该是大胜,但是李雷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毕竟自己就这点人,死一个是一个。脑中不停的反思着刚才的战术问题,最主要的就是自己的一字长蛇阵并没有起到威吓的作用,反而因为加入鏖战稍微晚了点,致使敌人没能及时溃败。一字长蛇阵,缓缓前进,是在电视上和书本上都看到的心理战的一种,但是为什么没有起到效果呢? 如果自己没有冲锋,早些现这些问题,会好的多。我为什么要冲锋呢?我的武艺根本没有达到那种一骑出,敌军如波开浪裂的地步,就算冲上,无非起到一员偏将的作用!看来,除非自己武艺大进,否则还是老实的呆在军中观察战场形势要好些。 就在这时,刘备等人已经带着辎重赶到,李雷令曹性所部打开夹层,换上铠甲,带上刀兵,众人又补充了弩箭,又令麴义把部分粮食和弩箭藏于山林之中。那几名郎中也赶紧的给伤员治疗,有些轻伤的,李雷便命他们用取些盐巴,用浓盐水消毒。 想到以前的一个故事,说一个将军亲自为一名士兵疗伤,结果士兵的母亲听的这时就哭了,别人问她为什么?她说将军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下次打仗,儿子肯定会不要命的冲杀,那样估计就回不来了,后来那名士兵果然死在战场上。 于是李雷也学着样子,亲自走到伤兵之中,为一些士兵绑扎伤口,一边劝慰士兵道:“虽然有些兄弟离开我们了,但他们死得其所!我们为父老乡亲们报了仇!即使我们不到这里来,鲜卑人也会杀到我们的家乡,践踏我们的家园,杀死我们,奸污我们的母亲和姐妹!那样的话,我们死的更多,死的更惨!” 气氛这才热火一些,李雷于是继续喊道。 “作为一个男人,能看着这伙鲜卑人对我们的家园为所欲为吗?” “不能!”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李雷豪气的冲着一名伤兵道:“你杀了几个?” “恶杀了三个!”那士兵顿时站直了身子,拍着胸脯道。“好样的!”李雷大声道。“赏钱五千” “恶杀了五个!”另一名士兵大吼道。 死气沉沉的场面开始变得热烈起来,众人开始兴奋的讨论怎样才能更好的杀死鲜卑人和自己的战功! 看看战场已经打扫完毕,李雷这才想起王进,心说自己疏忽了,忙问道:“王进呢?”马建随即大喝:“王进!”底下人传出,不一时,王进小跑过来道:“公子,什么事?” 这小子,没有趁乱逃走,看来基本上是可靠了。 第五十一章 鲜卑话 “你能不能分辨出这些鲜卑人是哪个部落的?”李雷指着地上的死尸询问王进。王进随便看了两眼道:“分辨不出,但离这里最近的就是拓拔部落,所以我推测应该是他们。” “一般的游牧部落,战力有这么厉害么?”唉,和三国演义又不一样,书中不是说杀死对方领,其他人就一哄而散了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公子若是问路的话,不远处就是桑乾城……”王进一脸无奈的看着李雷,仿佛再说:我不是万能的。 李雷摆摆手,对一旁的马建道:“传令,集合,出!”马建忙对旁边的旗官示意一下,心道终于不用可着嗓子大喊了。在旗官的指挥下,士兵们迅集合到一起,开始进。这次大部分士兵都有了马骑,士兵们更是逮住了数头牛,用来拉车。 刘备奇道:“大战刚刚结束,为什么不就地修整一番?” “这群鲜卑人战力不俗,我怀疑是鲜卑人的前锋,其后可能有他们的大军。”李雷分析着,随即又吩咐道:“加快度!” 由于车上的粮草和武器卸下不少,而又补添了众多的马匹和牛,行军度甚至达到了原来的三倍有余。不一时,便有斥候来报,言方圆二十里并无鲜卑人。 “那这二千多鲜卑人从何而来?”麴义奇道。“他们不会自大到,以为这二千多人就能攻陷雁门关吧!” “那倒不会,”李雷道,“麴先锋杀敌甚众,当记一大功!” 麴义看了看高顺,抬头道:“那是!” “示敌以弱,静如处子,动如脱兔,麴兄果然厉害!”高顺点点头道。“只是那鲜卑领未免托大!” 这高顺,竟没有嫉妒之心,真是难能可贵,李雷心中一动,又道:“二哥也有功劳,就赏你官升一级为曲长,仍领本部人马!待回城之后,再行扩充!” 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将了?不过高顺礼节上却没有意思怠慢,拱拱手道:“多谢公子,不过赏赐,待回城再言不迟!” 李雷一想也是,现在要是论功行赏,这伙大兵也得赏,自己没事许那么多空头支票做什么,到时候万一许多了,任大人不认账怎么办?还是啥都不说,让大伙失望失望再失望,到时候趁机随便赏一些,估计这伙人都得乐上天。 这可是李雷的两任领导传授的经验,记得第一任领导,奖金,加班费,,!结果下面员工还是没有说他好的,都说他的太少。后来又来了个领导,啥都不说,但就是不,众人这才回忆起前任领导,可是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钱拿的少众人,活干的反而多了。到了后来这领导随便点小钱,众人那叫一个兴奋,一个个见了伯乐一般,开始奋工作。孰不知,这点小钱,连原来那位领导所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这时,曹性也已赶了回来。李雷忙道:“有没有鲜卑人的踪迹?” 曹性回道:“没有,某刚才带几人到桑乾城中,那城破败,死气沉沉,依旧一个人都没。” “那这就奇怪了,鲜卑人突然派两千多人过来做什么?”李雷皱起眉头,令人翻开羊皮地图,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把羊皮地图递于曹性道:“曹将军,这羊皮地图的完善工作就交给你了!” “诺!”曹性忙命人把羊皮地图收拾起来。正说着,忽见前面有一条沟壑,两边树林茂密,李雷忙举起手,众军停止前进。 曹性忙道:“公子不必多疑,那林中飞鸟依依,必无伏兵。” 李雷摆摆手道:“令斥候继续哨探,吩咐其余士兵就地修整,饱食一顿!” 马建急忙传命,麴义等人却疑惑起来:“公子,有什么问题?” 李雷命曹性打开地图,一边吩咐道:“曹将军,抽出夜间视力较好,头脑机灵之人,大约一百人就行。这些人白天休息,夜间带上信号,巡逻哨探!” “诺!” “李兄弟,这支鲜卑人骑兵?”刘备两眼铄铄的看着李雷,李雷闻言也看了看刘备,两人哈哈大笑。“乃是一支孤军!” 见麴义等人疑惑,李雷遂解释道:“如果是一支先锋的话,或是部落就在附近的话,带这么多的牛羊做什么?游牧民族只有进行大范围转移,迂回的时候的才会驱牛羊同道,饥则食之。” 麴义等人点点头,高顺在一旁道:“公子要是能留下两个活口,现在一审问,就方便多了!” 李雷一顿,忍不住拍起脑门:我怎么忘了抓两个活口呢?在自己的潜意识中,好像敌人不投降就要全部杀死,这怎么行呢?他想战死就战死,想投降就投降,主动权岂不是在他的手中。我这个胜利者有什么用,连主动权都没有,实在是太逊色了! “有人会鲜卑话么?”李雷奇怪道。 众人四顾着摇摇头,作为一个天朝上国,怎么能去学习那蛮夷之语?高顺却道:“鲜卑人和汉朝多年交易战争,他们中大部分人都会说汉语!” “这怎么行呢?”李雷一听不禁火大,“这样的话,岂不是我们说什么他们都知道,他们说什么我们却不知道!”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这时一个郎中忽道:“公子,老夫会说鲜卑话!” “好!”李雷大喝一声,下令道:“从现在开始全军学习鲜卑话,尤其是传令屯和监督屯的!” 杨看直接无语,心道自从出之后,恶已经够低调的了,谁知还没能逃过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拱手道:“诺!”于是围在那郎中附近,跟着郎中朗诵起来,郎中道:“木兰!(umran)” 众人跟着学道:“木兰!” 郎中又道:“就是‘富裕’的意思!” 众人跟着学道:“富裕,木兰,木兰,富裕!” 这时高顺扭头道:“三弟,你怎么不学?” “我?”正躺在草地上看天的李雷闻言抬起头来,闻言招招手道:“来来来,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东汉时有一伙人,专为他人讲故事为生,但是这样的人极少,所以众人一听李雷要说话,都兴奋的围过来,就连那个郎中也跟过来。 李雷于是清清嗓子说道:“一个人去买鹦鹉,看到一只鹦鹉前标着:此鹦鹉会两种语言,售价十两银子。另一只鹦鹉前则标着:此鹦鹉会四种语言,售价五十两银子。该买那只呢?两只鹦鹉毛色光鲜,非常灵活可爱。这人转来转去,拿不定主意。结果突然现一只老掉了牙的鹦鹉毛色暗淡散乱,标价一百两黄金。这人赶紧将老板叫过来说:这只鹦鹉是不是会八种语言?店主说:不,这只鹦鹉只会说一种语言。这人觉得很是奇怪,就问:这只鹦鹉又老又丑,还没有能力,怎么能值百两黄金!?店主回答:因为另外两只鹦鹉管这只鹦鹉叫主公!” 众人迷糊了半天,还是马建最先反应过来,道:“公子,您玉树临风,年少有为,风流倜傥,可比那只老鹦鹉强多了!” 高顺笑道:“这倒是个偷懒的好理由。” 众人又说笑一番,伙食屯便已做好饭菜,李雷草草吃了七分饱,便翻身上马,四处溜达一番。 部队稍作一番修整后继续向北挺进,每隔一段距离,李雷总要命人取出一些物资,藏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并做上记号。奇怪的是,一路上并未碰到一支鲜卑部落。 第五十二章 挺进云中 这日,行军到一处山岭之下,李雷勒住马头,名曹性取出羊皮地图。摊开地图后,李雷瞅了半晌,也没能现自己所在的位置,而羊皮地图在马邑以北就很是模糊了,很少有地名。 “大雷,”王进凑上来道,不知这小子怎么想的,忽忽的就不叫公子了,李雷想了半晌,可能是那天拍了拍这家伙的肩膀过后的事情。因为以前总和对方有些交情,李雷便没有太在意。“这山叫盘道山,来到这里,距外长城就不远了。” 外长城?不知道是不是后世那一条,不过一个小山名,可不能得出到底是哪个位置。李雷摸了摸额头道:“盘道山?我看前面山峦起伏,应该不止这一座山吧?” “大雷,你太聪明了。”王进一脸严肃的表情,“这盘道山过后就是菜背兰山,然后是……” 这样的山名,说上一百个,李雷也弄不清自己究竟在哪,于是打断王进道:“这一片山总称什么山?”见王进不解,于是又道:“你比如说太行山,太行山下面就有很多小山的,你现在说的就应该是小山名。” 王进恍然,不过却摇摇头道:“这我就说不清了。” 说不清就算了,反正知道自己是在恒山之北就行了,依稀的历史记忆告诉李雷,雁门关属于恒山。 “报!” 一名斥候扬尘而来,奔到曹性面前,翻身下马,随即趴在地上,呼呼喘气不止:“报,……报!” 李雷见那人脸色白,估计是远探,于是道:“歇息片刻再说!” 那人依言,狠狠的呼吸一番,这才道:“城墙之上,没有鲜卑人的踪迹。” “还没有鲜卑人的踪迹?”李雷不由得一惊,这鲜卑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刚出关就遇到一支二千多的部队,结果走到现在,反而一个人都没有了。 “唉,”刘备忽叹了口道,“鲜卑人还是没有长远意识,可惜我们大汉万千百姓啊。” “刘兄此话怎讲?”李雷一时想不通,只得放在一边,忽听刘备感慨,于是询问道。 刘备忿然道:“想我中原,耗费无数人力物力,才建成这举世之长城。如今竟拱手让与鲜卑,不思夺回啊!若是鲜卑驻精兵于长城之上,这块地方怕是要永远属于鲜卑了。” 曹性等人闻言,均心服点头。 “哈哈哈!”李雷听刘备这一说,不由得大笑起来。曹性等人不解,于是问道:“此话甚是在理,公子为何笑啊?” “你们视长城为一道人造的屏障,为一项举世瞩目的浩大工程,为防御外敌入侵、保卫家园的关卡。”李雷眼中闪烁着侵略的光芒。“但是在鲜卑人眼中,这就是一道破墙,没有任何意义!” “是的!”麴义冷冷的站出来道。“在鲜卑人眼中,只有侵略,只有进攻。他们的眼中,是我中原的大好河山,他们从没有想过永远的呆在长城那边!” 高顺的话语更冷:“是进还是停?停就安营下寨,进就前进!停又不停,进又不进,却是为何?” 茶话会开早了,这二哥,真不给自己面子,李雷拍了拍马屁股:“继续前进!”不过说起来,高顺算不上是自己的部下,或许对于自己如此颐指气使的使唤他的部队有点意见吧。 眼见山脉较高,马车难行,李雷于是命令,没人带足十天口粮,剩下的粮草和物资全部屯于盘道山的山林中。 在王进的带领下,众人很快的翻过这处山脉,虽然天色已晚,却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地平线,李雷在马上遥望着,心道要进入云中地区了。 “安营下寨。”李雷开始下达命令,“多砍树木,立为鹿角!” 麴义在一旁道:“终于又踏上这片土地了!” 刘备在一旁疑惑道:“公子前日说安营下寨之事,怎地又在这里附近下寨,这里背阴,而且还有山林!” 李雷笑了笑,解释道:“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兵法只是一个基本的东西,很多事情要根据当时的形势而改变。你这座山,山势平缓,本没有背阴之说。鲜卑人多骑兵,我们依林下寨,若是遇到大部骑兵突袭,可以迅的遁入山林之中。而且制作鹿角可以就地取材,旁边还有一条山溪,可以省却不少人力!” 刘备闻言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啊!”曹性在一边附和道,忽似想起什么,急忙对李雷道:“公子,某建议今晚哨探的距离要比平时多上一倍!” 李雷摆摆手:“不可,现在进入鲜卑人的地区了,鲜卑人善骑射,一旦遭遇,我方吃亏。即命以什为单位,只需哨探十里便可。另,夜间值班事宜,安排好倒班,从今天起,白天没有人能够再休息了!” “诺!”曹性拱拱手,急忙去安排了。 李雷又对旁边的杨看道:“吩咐下去,从今天开始,所有的人睡觉,不许解甲,刀剑放在身边。” “诺!”杨看拱拱手,也下去了。 “公子,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麴义看着李雷的样子,皱着眉头道。 “毕竟来到鲜卑人的腹地了,还是小心一些为妙!”李雷道。麴义点点头,和高顺等人下去支应着怎么摆放鹿角的事情去了。 看着众人都忙起来,自己却没有什么事情,李雷不免有些无聊。忽瞅见曹性走来,于是上前道:“曹将军!” 曹性正想向李雷报告哨探的事情,闻言道:“公子,什么事?哨探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李雷道:“曹将军,我想请教下射箭的事情,现在练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总是射不准呢?” 曹性想了想道:“公子射箭,是凭感觉射箭,还是瞄准射箭?” “自然是瞄准了,凭感觉的话偶尔也会为之,不过明显差距太大。”李雷老老实实的道。 “如果瞄准的话,公子能看到多远呢?或者说一件物事,在公子的眼中有多大呢?” “这个?”李雷一愣,难道真像电视里面那样,吊一枚铜钱在空中,不停的看啊看啊,直到感觉像山那样大才行?于是道:“是不是找个较小的物事,不停的看,只看到感觉其大为山而止。” “公子,恕某直言,您学箭时日尚短,还远没有达到那个地步。您立原地不动而射,五十步以内尚不能百百中,就开始马上骑射,自然进阶一般。”曹性依着自己多年练箭的经验道。“若是公子能稳下心来,先练好原地射箭,先五十步以内百百中,再练百步穿杨,此时,也是公子所说以小视大的时候。等到公子能做到百百中之后,再练不瞄准而射,这种射箭全凭感觉,若是这样的话依旧能百百中的话,再开始练习骑射,如此循序渐进,才是骑射之王道!” “这样啊!”李雷听的一阵心凉,本以为自己的箭法也不错了,谁知道曹性这样一说,感觉还没及格一样。于是有些心有不甘道:“那刘备在马上骑射野鹿,难道也达到了你所说王道?” 曹性闻言不屑地一笑:“哪有如此简单,某所说,乃是箭之道。像刘备那样,只是箭之表也,也只能射射野鹿罢了!若是在千军万马面前,杀气平地卷云,只怕他能拉开弓就已不错了!” “不管怎么说,他总是一箭命中了要害!”李雷还有些不甘心。 “他在马上瞄了多长时间?”曹性道,“怕是有几息吧,依某估计,他射箭还是瞄准而射。这样虽然也能百百中,不过却要瞄上一些时间,即使摆出各种姿势,比如夺射、背射之类,也总要有个时间。他们的最高境界,不过是在拉弓的同时瞄准,所以好像开弓就射一般,实则是走上了歧途。远离了射箭的王道,箭之王道,乃是随手就射,箭随心走!” 第五十三章 再次发现鲜卑人 这岂不就是人箭合一?李雷腹诽不已,口中却道:“那曹将军有没有达到这种境界?” 曹性摇了摇头:“某还要差上一些,不过据某师所知,这天下间能达到此境界者,不过二三人而已。” 天下间能达到这境界不过二三人,不知道那吕布算不算得上一个,李雷于是问道:“你有没有见识过雁门关守将吕布的箭法?” 曹性摇摇头:“闻说此人极善骑射,羌人和鲜卑人都很是害怕他,想来就算不是,也断不会比我差吧!” 吕布再厉害,那也是吕布的,很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关心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如苦练一会呐。李雷说干就干,于是取出弓箭,猛地拉开弓,对着不远处的一棵树,猛地射去。 “嗖!” 利箭破空而去,正中树干的中心,哚的一声射入其中,箭簇不停的抖动着。 “好!”曹性赞赏道。“公子进步神啊!” 李雷抹了把额头,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瞄的是树叶。当即又取出一支箭,拉满了弓,由于用力过度,身子便稍稍有点偏了。曹性在一旁看着,急忙上前帮李雷纠正姿势。 或许是受到了曹性的打击,李雷今天尤为勤奋,虽然天色已晚,不能视物,但是李雷还是坚持射箭,心说啥都看不见,这算是凭感觉了吧! 曹性似乎看出了李雷的心思,于是也在心中道:你只不过是练练力气罢了。 直练了约有一个时辰,双臂酸疼不已,李雷这才罢休,然后又依着张机的那些套路练了两遍,这才下去休息。不一时,便开饭了。李雷看着面前的清粥,不由得又想起那天吃的狍子肉,心说有空还要打几只去。当天李雷本想留下一些腌着吃的,可典韦的胃口实在太大,高顺又毫不客气的割去了两只狍子腿。结果,偌大一只狍子,竟是一根骨头都没有留下。 真是的,刚才练什么箭,应该去狩猎的!打几只狍子什么的,烤着吃,李雷边想边忿忿的喝了几口粥。 “大雷,大雷!” 肯定是王进来了,除了这小子,没人敢这样叫自己。李雷随手把粥放到一边:“进来吧!” 王进人还没进来,香味就先传了进来,李雷霍的一声站了起来,心说什么东西。王进嘻嘻笑着端着两碗肉羹走了进来,那香味,只往鼻子里钻。 “好奇怪的香味!”李雷也不客气,接过一碗,想了想,便递给旁边的典韦,典韦道:“公子,还是你吃吧!” 王进忙道:“大雷,这边还有一碗呢,我已经吃过了!” 李雷这才接过来,看着热气四溢,便吹了吹,先是小口小口的吃,随后温度适中,便大口的吞食起来。不一会,一碗肉羹就喝了个精光。 王进在一旁两眼冒红光,忙扭头舔了舔舌头。 摸了摸肚子,李雷惬意的笑了,心说马建呢,今天怎么没见这小子? “大雷,怎么样?”王进一脸自豪的表情。“这蛇肉味道不错吧?” “不错,不错!”李雷点点头。 “你以前吃过蛇肉?”王进有点吃惊的道。 “哈哈!王大哥,别忘了我们是在什么地方相识的!”李雷看着王进的表情,大笑起来。 王进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你以前是个猎户,啥肉没吃过!” “公子!” 就在此时,马建一头大汗的提着一只野兔走了进来,正看见李雷一脸笑容的望着王进,桌案旁边放着两只空碗,典韦还在旁边舔着碗底。 有人跑到自己前面了,马建忽然大悟,心中感慨道:拍马屁,也是要讲功夫的!自己纠集了好几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抓了几只野兔来献宝,谁知道王进这小子早就献上来了,你看公子吃的那样一个满足劲。以后,自己说什么也要勤练武艺啊! “哈哈,我就说你跑哪去了呢?”李雷大笑着站起来,身边有两个这样的人物,感觉还真不错,怪不得古代帝王都喜欢亲小人,远贤臣,一个老和你吵,一个你刚想什么,马上就帮你办好了,你说你喜欢谁?眼见马建表情有些黯然,于是鼓励着道:“剥了皮,让伙食屯的人用盐巴腌着,留着以后吃!” “诺,公子圣明!”马建兴奋的拱拱手,然后退了下去,临走还看了王进一眼。不料正撞在一人身上,顿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那人猛地一拉,马建这才站稳看清了对方的容貌:“麴将军?” “嗯。”麴义点点头,走进帐中,随后高顺曹性等人也鱼贯而入,几人开门见山道:“公子,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李雷无奈的耸耸肩膀:“现在一个鲜卑人都没有,敌情不明,等斥候回来再说吧,想来今天应该能得到一点信息了吧。就算见不到鲜卑人,总要现一些鲜卑人的踪迹吧!” 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得得得的马蹄声,不一时,马蹄声在营寨前戛然而止,随后一名斥候走进帐中:“报,小人哨探之时,遇到十数名鲜卑人!”典韦顿时一脸崇拜的看着李雷。 “十数名!”李雷一愣,你小子身上一点伤都没有难道又是个猛将,于是急忙上前扶起那人道:“结果如何?” 那人显然受宠若惊,话都有点哆嗦了:“报,报,……” 晕,抱抱?李雷狂汗,曹性在一旁见李雷脸色不好,于是骂道:“连话都说不好吗?要你何用!” 直属领导火,那还了得,那斥候急忙直起身子猛地吸了一口气,道:“恶谨遵曹将军之命,见到鲜卑人就四散而走,那群鲜卑人见天色已晚,也没有前来追击!什长见鲜卑人退去,就命恶两人前来回报,他自带着三人远远跟踪鲜卑人而去!” 曹性带的兵,就是不错,不但知道退回来,还知道再次跟踪侦查。李雷赞赏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好样的,赏兔皮帽子一顶!”麴义却在一旁沉思着,忽然问道:“你们遭遇鲜卑人,距此有多远?” 斥候道:“应该有十余里吧!” “十余里,而且天色已晚的话,鲜卑人肯定不会哨探太远。”麴义缓缓的分析着,双目精光大盛,霍霍的看着李雷。 “你的意思是鲜卑人的营地就在我们附近?”李雷一听,顿时也是两眼霍霍的看着麴义,心说,如果能再袭击一次鲜卑部落,掠到两千匹马的话,基本上可以做到一人两骑的话,部队的机动能力将会大大提高,日行三百里,绝对不是问题了。 “正是!”麴义郑重的点点头,又看向那名斥候,“你们哨探的是什么方向?” “西北!” 李雷急忙翻开地图,此去西北乃是一马平川。 “集合全军,束马衔枚,人衔草,准备出!”李雷下令道。 “诺!”众将急忙下去安排。 第五十四章 小日推演 塞外胡地,残雪犹未化尽,寒风呼呼,营寨之中,出呜呜的声响一座典型鲜卑人的大寨,百十个大小不等的帐篷,错落有致的分布与大寨之内,中间一顶特大的红顶帐篷,在整个寨子中显得格外醒目。大寨之中,灯火明亮,胡琴羌笛,齐声共吟;鲜卑少女载歌载舞,娇声细语中,交杂着邪语粗言、狂声浪笑。一个黑碧眼、鼻梁高挺、皮肤白皙的男子,拥着左右两名鲜卑少女。下处坐着两人,一人体格瘦弱,好似病涝鬼一般,但是两眼却精光习习;另一人体格粗壮,一嘴大胡子,浓眉深眼,其中满是贪婪的色彩。 “毕尔寒,”皮肤白皙的男子看着那身子瘦弱之人,一脸沉重的道。“刚才哨探来报,说是现了几名汉人,你有什么看法?” 毕尔寒沉思了半晌,方缓缓的道:“自四年前那一场大战,汉人龟缩进雁门关。多年不曾出现,今日竟突然越过马邑,翻过云中山,恐怕是大汉想对我们用兵了,依我之见,我们还是趁夜撤退吧,先和日律推演大帅汇合再议!” “汉人若是重兵出关,我们早得到讯息了!再者,大汉朝政**,能打仗的张奂和皇甫规老死了,段颎吧被他们自己人整死了,现在谁还敢出关?”一旁的壮汉扯着嗓子道。“前两天日律大帅还派毒狼到桑乾那里打秋风呢,汉人若是重兵出击,毒狼早夹着尾巴逃回来了。” “达砮!”毕尔寒冷道。“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建议撤退,想毒狼去打秋风,早该返回了,可这两日毫无音讯,恐怕是被汉人全歼了!” “哈哈哈哈!全歼?开什么玩笑!”达砮闻言大笑,轻蔑的看了看毕尔寒,然后转向皮肤白皙之人。“毒狼所属,全是精骑,来去如风,若是被打败还有可能,但是全歼,岂不是开玩笑。是不是,亲爱的小日推演大人?” 皮肤白皙的小日推演把身边的两名女子推到一边,点点头道:“我们鲜卑武器落后,和汉人作战,全靠骏马,胜则追,败则逃,汉人是不可能全歼毒狼的。我倒觉得,毒狼有可能是抢掠到了大量的物资,不想我们分一杯羹!” “小日推演大人明见啊!”达砮一脸崇拜的道。 毕尔寒冷道:“那在云中山现汉人,又怎么说?” 达砮豪放的笑道:“亲爱的毕尔寒,你还是回去搂女人吧,只不过几个汉人就把你吓成这样?我明日一早带百十号人去灭了他们,好剜了他们的心胆给你下酒!” “嗯,达砮你明日一早就带人过去,别让这伙人逃了!”小日推演说着转身一抱,旁边一名艳丽的女子顿时嘤咛一声,玉体横陈于小日推演的怀中。“乌雅,你也进来!”小日推演说着走进内帐,旁边另一名女子急忙跟着走进去。 “俺也要去睡觉啦,毕尔寒,你这身板怕是不行了啊!”达砮一脸猥琐的笑容,一只胳膊夹住一名跳舞的鲜卑少女,随即用力的拍了拍毕尔寒的肩膀,快步走出大帐。 “呵呵,”毕尔寒不怒反笑,不过眸子中却满是阴险。“计议大事,不听善谋之人,却听善战之人,小日推演大人,你的末日不远了啊。” 是夜,月黑风高。一条魅影般长龙悄无声息的靠近鲜卑人的营寨,约距五百米时,长龙缓缓的停住了。 李雷看着远处鲜卑人的营寨,转身道:“鲜卑人一般多少人住一顶帐篷?” “若是正常牧民的话,不过四五人,若是军队的话,当在十人以上!”麴义在一旁回道。 “前面乌压压一片,不过百十顶帐篷,就算是军队,也不过千余人,咱们也不用惧怕了!”曹性轻轻一扫,便大致估出鲜卑人的数量。 “眼力不错啊。”李雷笑道。“诸位,有什么建议?” “公子,您下令吧!”马建道。 下令?李雷还真有点迟疑,咱可没干过偷袭的事情,虽然小说上看过不少,但难保不是纸上谈兵,这夜里乌漆麻黑的,可别出了什么岔子,那就糗大了。 李雷转身看了看这一帮手下,虽然天黑看的不是很清楚:“你们都是我重点培养的对象,很快就会独立带兵的。不能什么事都等我下令,要知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你们要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和带兵的方法,能临机应变才行!” 顿了顿,见没人接上,李雷只得点名道:“这样吧,我考考你们,高将军,今天你是先锋,面对这样一处营地,如果你掌军的话,你会怎么做?” 高顺淡淡的道:“你是想全歼他们,还是想抢掠?” 哟,还真有点文章!李雷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学习机会,于是道:“全歼如何,抢掠又是如何?” “若是全歼的话,分兵三支,一支主力,伏于营寨正北路口;一支虚兵,围住三方,多立剑戟旗帜;一支为精兵,悄悄潜入营寨之中,拔掉明岗暗哨,入营屠杀。若是敌人觉,则点火为号,虚兵立即四处奔走,多举火把,制造进攻的态势。敌人则走北路,我主力伏起,必能全歼敌军!”高顺随口说着,语气中却压抑不住一股冲天的杀气。“若是抢掠的话,放把火,三面围住喊杀便可!” 不错,比自己想的兵分三路,策马突入对方营寨要好的多!李雷开始挠脑袋,心说,得提出点高见来,不能让人以为自己不会偷袭。 “高将军,敌人若是逃走,必是骑马而逃,我们趁夜来劫寨,劫的就是马匹啊!”歼灭之计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李雷只能针对高顺的劫掠之计表看法。 高顺一愣,心说你又没讲劫马。 典韦在旁边打了个哈欠道:“公子,到底打是不打?兄弟们都快睡着了!” 李雷直接无语。 “全部歼灭吧,对了,你们知不知道,鲜卑人的马匹,是集中畜养,还是甩在各自的营寨前?”李雷问道。 “自然是集中畜养了,甩在自己的营寨前,不好管理,若是有逃兵的话,还要拐走马匹。”王进终于听到了自己熟悉的事情,急忙抢着道。“最重要的是,拴在自己营寨前,那一堆马粪,还不臭死个人!” “好!”李雷大喜。“麴将军,你率领三百精兵,持利刃,前往暗杀鲜卑人!曹将军你带本部两百人攻占敌人的马圈,守住圈口,多备弓弩,务必不让一个鲜卑人冲进去!典韦,你带五十名侍卫去帮助曹将军。高将军,你带本部人马,我再予你精兵五百人,伏于北面路口,不得放一人通过!其余人马,随我三面围定鲜卑营寨。一旦营中火起,便多举火把,往来奔走并大声喊杀!” “诺!” 命令依次的传下去,众人开始分头行动,一时之间,悉悉索索之声不断,但都掩盖在呜呜的风声之中。 第五十五章 偷袭 麴义和曹性两人所部缓缓的靠近鲜卑人的营寨,曹性的耳力眼力极好,很快就判定了马圈的位置。 此时,鲜卑人大多已进入睡眠,浑然不觉杀机已经靠近。守夜的几名鲜卑人无聊的打着哈欠,唔,旁边忽嗖的一声,随即出一个奇怪的声音。两名鲜卑人睁开朦胧的双眼,正看到一个伙伴捂着咽喉上的弩箭,缓缓倒地。 这两人顿时睡意全消,正要扯开嗓子呼叫,但见一道白光而过,大好的头颅便滚落在地,但是身躯还直直的站在那里。 那道白光正是麴义的环刀,呜呜的风声中,麴义却能准确的辨别出鲜卑人轻微的呼吸声,再加上快到无法捉摸的度,几息之间就拔掉鲜卑人的数个明岗暗哨。 门前的鲜卑人清除干净之后,麴义这才轻轻的打开大门,众人鱼贯而入,分头摸进帐篷,对着睡梦中的鲜卑人狠狠的斩去。偶有人起身,随手便是一箭射去。 麴义带着众人在鲜卑人的营寨呈扇形渐渐散开。 小日推演的内帐中,一派春光,小日推演大声的吆喝着,纵身御马驰骋。“乌雅,长点眼色?过来帮我按按肩膀!”莺声浪语之中,小日推演忽然皱起眉头,他依稀听见弩箭破空的声音。 “什么东西?”小日推演停下自己的动作,用力的拍了拍对方雪白的屁股,示意那女人静下来。 紧紧的皱起眉头,侧耳细听,隐约之间,好像是利刃划入肌肤的声音。小日推演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当即推开*的女人,拨开身后的女人,套上一件铠甲,握起一杆长枪,冲着营外大吼道:“敌袭!汉军士兵!” 营寨中顿时一片混乱,呜呜呀呀的,四处火起。小日推演刚冲出去,就听见利刃破空的声音,当即身子一矮,长枪横扫。 “呃!”一声闷哼,一名所谓的汉军士兵顿时飞出两丈开外,身子一摊,脑袋一歪,显然是活不成了。 小日推演趁乱向马圈跑去,一路上,又戳死两名汉军士兵。这时营寨中的鲜卑人也开始凑到一起,几十人看到小日推演的背影,急忙跟上去。 小日推演来到马圈之前时,身边已经汇聚了上百号人,就在此时,忽地一丝危险的气息爬上心头。那是多年厮杀的直觉,小日推演立即抓住一名鲜卑人挡在自己面前。 “噗噗噗噗噗!”一瞬之间,那名鲜卑人身上已经中了十数箭,弩箭带来的巨大的力道甚至让小日推演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啊啊!”惨叫之声此起彼伏,这一波,竟有十数人倒在血泊之中。 “没有马匹,我们就像失去翅膀的鸟儿!儿郎们,冲,给我冲!”四周喊杀之声不绝,火把连连串串,似有数万汉军!小日推演面目狰狞,穷凶极恶的大声喊道。 上百名鲜卑人当即硬着头皮冲上去。 咄咄之声不绝于耳,数息之间,又有几十人倒下。 “冲,给我冲!”小日推演双目充血,亲手刺死两名后退的鲜卑人。 “大人!” 一个幽灵般削瘦的身影募地出现在小日推演的身后,冷静的喝道。 “毕尔寒?”听到这一声呼唤,小日推演稍稍的平静一些,回头泣道:“毕尔寒,他吗的!怎么就没好好的劝劝我呢?!” “小日推演大人!”远处,达砮也带着几百人冲过来。 毕尔寒冷冷的看了远处的达砮一眼,又转向小日推演:“推演大人,敌人有备而来,马圈我们绝对冲不进去了,赶快突围吧!” “突围?”小日推演苦笑一声,“没有马匹,我们能突到哪里?” “大人,只要突出去,我们趁着夜色斩杀几名汉人,夺得马匹便可。”毕尔寒阴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在其中。“还有大人,你注意到敌人的包围圈了么?” “北面没人!”小日推演如梦初醒,“儿郎们,随我……” “大人,万万不可!”毕尔寒急道。 小日推演一愣:“怎么了?” “大人,你不觉的奇怪么?汉人趁夜而来,守住马圈,显然是预谋已久,就是为了全歼我等。即是如此,又怎会空出北面不围呢,这其中一定有诈!” “毕尔寒,时间不多,你直接说怎么办吧!”小日推演颇有为将之风,直到此时还不见慌乱无措。 “大人,敌人如此费劲周章,肯定兵力不多,东西南三面不过虚张声势罢了。以我之见,令达砮率主力向北突围,吸引敌人注意力。我们自带精兵由西突围,那边距此五里有一处山林,只要能逃入其中,汉人纵有数万人马,也追不到我等踪迹!” “好!”小日推演退后两步,冲着达砮大声道:“达砮,这边汉军太多,你不要来送死了!北面没有敌军,你快带大伙向北突围!” “大人,俺要来救护您呐!”达砮口中大喝着,脚步却不停的向北移去。 “哼!”小日推演冷哼一声,继续大喝道:“儿郎们,跟着达砮冲啊!见到大帅后,别忘为我报仇!” 这一番话喊出,不一时,达砮身边已经汇聚了五六百人。达砮大喜,吆喝一声,带着众人向北突去。口中却大呼着:“大人,俺一定为您报仇,到时候杀十个汉人女子给你陪葬!” 小日推演也不言语,见达砮离去,便带着几十名精兵和毕尔寒向西边突去。 “哈哈哈!”李雷一手举着火把,一边纵马驰骋,看着火光四起的鲜卑营寨,心中大喜:当年甘宁百骑劫魏营,呼喝大声一番,一人未死,今天自己这番妙计下来,肯定也是零伤亡,全歼敌军了,哈哈!绝对完美的战例,就像教科书的成功的教材战例一般! “那人座下是匹好马!”毕尔寒指着远处的一名大汉士兵道。 “好!”小日推演大喜,接过亲兵递来的弓箭,拉圆了,瞅准了,猛地一箭射了出去。 “嗖!” 李雷正在纵马,忽听一道嘶哑的破空之声,同时一道凌厉的杀气锁住自己的身子。这时间,哪里还来得及躲避。 第五十六章 夜间遭遇战 一丝怆然之色爬上李雷的面庞,衰啊,鲜卑人怎么就跑到这边来了呢,这流矢怎么就射到自己这里了呢?一连串的疑问窜入李雷的脑海,这一刻,李雷忽然想起一个悲情人物----庞统。 庞统,人称凤雏,与卧龙诸葛亮齐名,可惜英年早逝,但却不是死于落凤坡,而是死于雒县。当时李雷看了三国演义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庞统出场这么华丽,怎么会死在一名不见经传的张任手中。三国演义中的顶级猛将,很少死于单挑之中,同样的,三国演义的顶级谋臣,个个能掐会算,又怎么会死于这么简单的计策之下? 李雷于是查经考典,终于得到庞统的死因。在率众围攻雒县的时候,不幸被流矢射中。一个不幸,道出多少无奈,看来运气这东西,不得不重视啊!三国时期较厉害的谋士,可以说就庞统一个人是这样死的吧。 庞统死后葬于落凤坡,或许这也是落凤坡其名的来历。 穿越时空,今天,自己也要被流矢射中了。李雷一脸的悲怆,心中祈祷着可不能一箭毙命啊! 但是祈祷明显不如诅咒管用,那利箭直直的飞向李雷的脖颈。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忽地旁边黑影一闪,那利箭便没有了踪影。李雷眼尖,早瞅见是王进一个凌空翻,把利箭接在手中。想起刚才自己缩头的怂样,李雷不由得大怒,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环刀,大喝道:“杀!” 小日推演射出箭后就带着众亲兵冲上来,对着李雷就是一枪。 李雷所部此刻正在四处游走,一时间哪汇的起多少人马,不过三四十人。 眼见对方长枪刺来,李雷不敢大意,急忙抖起环刀,用力的嗑去!众多的攻击手段中,李雷一直觉得刺是最难格挡的,所以练得也多些,这一磕,倒是得心应手。 “嘭!”的一声响,李雷顿时虎口一麻,右手一松,环刀“叮”一声掉于地上。 好大的力气,李雷心中一惊,一笼马头就跑。 小日推演在后面气的直跳脚,他刚才一枪震掉李雷的环刀就趁势一跳,准备把李雷击下马,从而夺马成功的。谁知道李雷刀一掉,犹豫都没犹豫,转身就跑。小日推演这一跳就扑了空,还差点被一个大汉士兵刺中! 这个汉将,小日推演在心中咒骂着,只得继续带着亲兵步行冲锋。 知道对方武艺高强,李雷不敢大意,边走边喝道:“射箭!” 一时弩箭机关之声不绝于耳,天色乌黑,根本看不见弩箭,只能凭借弩箭破空的风声躲避。小日推演勉强可以,他手下的亲兵却没有这本事,一阵弩箭之后,小日推演身边的人倒下一半多! “哇呀呀!”小日推演气的哇哇直叫,趁着弓弩停顿之时,猛地一跃,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随即“砰砰!”几声,便有两名士兵扑地。 李雷见状,气的两眼冒火,心说自己武艺这么烂,怎么还把猛将都派出去,真是庸才,若是留下典韦,也不会让这个什么玩意嚣张。 我一定要杀了你!李雷心中默念,只要拖住此人,时间一长,众军集拢而来,他就算是赵云再世,也逃不出去!呃,赵云现在还年轻呢,差点忘了现在就是东汉时代! “侍卫队,靠前,长矛伺候!”李雷急忙下令道。“其余人等,靠后换弩箭,准备再次攒射!” 这时,王进靠了过来。 李雷道:“王进,没事吧?” “嘿嘿,那厮好大的力气!”王进毫不在意的道,只是说话的时候,嘴唇有点哆嗦。“只是掉了层皮而已。” “等下活捉了那小子,我让你扒他全身的皮!”李雷咬着牙道,刚在对方两次差点置自己于死地,就是与牛辅对阵的时候,李雷都没有如此紧张,咱是什么人?咱可是穿越人!他吗的,连穿越人都敢杀,活的不耐烦了? 眼看对方要排成阵形,小日推演大惊,大声道:“儿郎们,此时再不搏命,就要全部埋葬在此处了!” 这一冲,小日推演前面的亲兵瞬间死了十数人。就在侍卫队收枪的一刹那,小日推演猛地杀出,长枪一扫,顿时有四五人被扫下马。侍卫队顿时四散开来,小日推演趁势翻身上马,身边几个亲兵和毕尔寒也急忙翻身上马。 吗的,这么厉害!李雷见状大怒,翻身一箭射死对方一名亲兵,大喝道:“杀,杀!” 小日推演等人哪敢恋战,策马就走。 眼见就要走脱,忽地一声大喝,迎面一员大将带一队人而来,正是刘备,但见刘备大喝道:“哪里去?”挚两把环刀冲上前,左劈右砍,立时杀死两名鲜卑人。 小日推演大怒,策马一枪,狠狠的刺向刘备。刘备一刀拨开长枪,一刀趁势砍向小日推演的脑袋。 是个硬茬,小日推演不敢怠慢,抽回长枪用力一格挡住刘备的环刀,同时长枪一扫,正中刘备的马头。马匹一跌,顿时把刘备掼下来。刘备身在半空中,手却不闲着,随手一刀,正刺中小日推演的马屁股。 “嘶!”那马顿时嘶鸣一声,把小日推演也掼下马去。 这时,李雷等人也已冲到跟前,小日推演翻身而起,长枪一扫,登时又有两人落马。眼见对方又要上马,李雷忙令人把骏马射杀! 王进见鲜卑人要拼命,急忙建议道:“大雷,他们都是步兵,若是硬战,肯定会被抢走马匹,不如我们四散开来,只以弩箭射之,谅他们两条腿,横竖跑不远。” 我怎么了,如此不冷静?李雷经王进这一提醒,才安下心来,当即大喝道:“四散开来,紧追鲜卑人人,只用弩箭射击,不可厮杀!” “杀!”小日推演眼看靠近大汉士兵,猛地一纵,长枪扫出,谁知就在这一刻,李雷的命令出,那些士兵一哄而散。小日推演顿时扑了个空,肺都快气炸了,怒骂道:“兀那汉将,可敢留下姓名?” 李雷稳住马匹,拿出弓箭,用力的拉满,瞄准小日推演,忽地一箭射出。谁料就在松手的一刹那,*骏马打了个喷嚏,手一抖,利箭便射歪了,正中远处的一个瘦子。 “毕尔寒?!”眼看着自己最亲密的谋士被射杀,小日推演激怒之下,竟吐出一口鲜血,哑着嗓子继续喝道:“兀那汉将,如此胆小如鼠,可敢留下姓名?” 李雷愕然,这小子瞎叫什么呢?于是问王进道:“他说谁呢?” “说您呐,大雷!”王进呵呵笑道。“这人被你气疯了,脑子都有问题了,说你胆小,还问你姓名!” “哈哈,是啊,他问我叫啥我就告诉他了?”李雷一挥手。“射,继续射!” 一番激射,小日推演手下顿时割草一般倒下。 第五十七章 俘虏 眼看自己身边只剩下两名亲兵,小日推演忽地抓住那两人,猛地甩出去。一名士兵来不及提防,顿时被砸个正着,轰得一声跌下马去。小日推演急忙快冲两步,猛地一扑,顿时抓住马缰,翻身上马。 “不好,那小子又要跑,追!”李雷见状大怒,吗的,这小子可真强悍! “架!”小日推演策马直奔。 李雷等人紧紧跟着,死咬着不放,李雷喝令道:“能杀四人者,赏银一千两!” 此话一处,众人拍马急追,一时就迫的近了。 小日推演见众人跟上,回马一箭,顿时一人落马,如此三番,最近的三人尽皆落马。众人大惊,再也不敢靠的近了。 李雷气的牙痒,心说吗的,这一幕落到自己头上了。以前最是羡慕太史慈和文鸳两人,单枪匹马,敌万军而不敢前,一个是按住马,八面射之,无不坠马,一个是挥鞭立杀数人。想不到今天自己带着一帮人,被人打成这样。李雷弯弓连射三箭,两次射偏,一次中了,谁知小日推演回身一格,挡了开去。 “斜插包围,不能让他跑到山林之中!”前面乌幽幽一片,显然是一片树林,李雷急忙下令道。刘备急忙带着一队人斜插上去,小日推演无奈,只得折转马头,向山上跑去。 “那位汉将,不就打个仗么,至于么?”小日推演还没见过如此执着的敌人,怎么也想不通,难道和自己有深仇大恨? “杀,杀了那小子!”李雷根本不理会小日推演在絮叨些什么,翻身就是一箭,可惜感觉还是不太对。 “我若能逃出,势必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小日推演眼见马匹乏力,知道自己跑不了多远了,牙龇目裂的喊道。 “靠,这么毒,那我只能把你剥了,要不然觉都睡不好!”李雷冷笑着,猛地又是一箭,正中小日推演的马屁股。 “你……啊!”小日推演话还没有说完,便是一声惨叫,随即没了踪影。 李雷大惊,急忙勒住马头,大喝道:“快停下,前面有悬崖!”众人急忙忿忿勒住马头,李雷翻身下马,缓缓走到前面,这才听到“嘭”极其遥远的一声闷响。 “这么高,估计摔得骨头渣子都碎了!”王进感慨道。 “嗯,这下总算消了点气,我自从长这么大,还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李雷忿忿的甩甩手,方才激战之时不觉的,现在双臂酸胀无比。 “李兄弟,深夜胡地,我们还是尽快和大部队汇合吧!”刘备在一旁道,李雷点点头,翻身上马,带着众人,缓缓而回,下山不能走的太快。 悬崖边上,一个黑影伏在边下,死死的扣住山峰上的裂隙,咬牙切齿的道:“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正诅咒着,一阵山风刮来,*顿时一阵冰凉,小日推演这才想起来自己出门出的急,就套了件铠甲,还没来得及穿裤子。 “刘兄,那鲜卑人怎地这可厉害,和麴义典韦比起来怎么样?”李雷没能在对方手下走一个回合,想想脸都热。 刘备沉思了半晌,方缓缓的道:“以备来看,那人武力一般,远不及麴典两位将军,最多也就是和高将军差不多!” “不是吧!”李雷这一听,不由得愕然,自己有那么菜么。“他有那么厉害?” “这个,”刘备又沉思了一会才道。“主要原因是他在拼命。” 李雷点点头:“有道理,就是荷尔蒙激素分泌过多,常挥了!” “荷尔蒙?”刘备等人这下晕了。王进道:“大雷,那个荷尔蒙是什么东西?” “荷尔蒙啊,”李雷打着哈哈道。“这是人体内部的一个东西,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产生,产生之后,你将比平时厉害的多,而且受了伤都不知道痛!” 众人恍然,王进点点头,接着道:“哦,怪不得以前和别人打仗,收了伤都不知道,回到营中才现流血!” “李兄弟对医术也有研究,真是奇才啊!”刘备这一听,肃然起敬。 奇才?唉,今晚差点就成亡魂了,李雷摸了摸腰间,心说得赶紧回去捡起自己的环刀,要是让人知道自己一招就兵器落手,那还有什么威信? 正走之间,忽听前面马蹄声阵阵,为一人正是典韦,口中高声喝道:“公子,公子!” 安全了,李雷猛然间就有了中踏实的感觉,这一刻,便了解了曹孟德,为什一遇到危险就高呼:“恶来救我!”了。 “公子,俺就知道你是神仙下凡,不会有事的!”典韦瞅见李雷,急忙跳下马,几步跨到跟前,把一把环刀递给李雷:“公子,你的刀,刚在战场上看到你的刀,可把俺……” “麴义将军,你也来啦?”李雷忽然高呼一声,纵马向前冲去。 麴义将军也来了?典韦疑惑着四下里瞅了半晌,哪里看到麴义的影子,不由的更为崇拜的看着李雷的背影:“神仙下凡就是不一样,眼力这么好!” 回去的路上,李雷看见那三名士兵的尸体,便命人驮了回去。 正走之间,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为一员大将,却是高顺。高顺看见李雷,急忙笼马上来,两马相错时,高顺身子一弓,竟直接把李雷抱了起来:“三弟!” 听着对方微微有些颤的声音,李雷心中莫名一酸,急忙道:“二哥,我没事!” 高顺郑重的点点头,道:“正如你所说,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生。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典韦都必须呆在你的身边!” 那是当然,李雷对自己的小命看的重要着呢,忽想起自己还在高顺的怀中,旁边还有一干士兵,忙道:“二哥好了,快放我下来吧,大家都看着呢!” 高顺一愣,忙把李雷放下,李雷一纵落地,快走两步,来到自己的马旁边,翻身上去,心说还好天黑着呢。 众人赶回鲜卑营寨的时候,战场已经清理完毕,这一战,又折损了几十人,李雷这边的损失最大。李雷想想那个领就恨的牙痒痒,幸好对方已经挂了,就是没能抓到活的,咱一直想试验试验水银灌顶呢。 “没有一人逃出去吧?”李雷看着曹性和麴义道。 “禀报公子,除了敌方领小日推演意外,其余人等全部格杀!”曹性拱手道。 “小日推演?还有这名字,”一股疲劳感袭上来,李雷摆摆手:“安排人值夜哨探,把鲜卑人的尸体都清出去,我们就在他们的帐篷里休息休息吧!” 麴义道:“公子,还有一事,等你定夺呢。” “什么事?”李雷摸着嘴唇,狠狠的打了个哈欠。 “我们抓到十来个鲜卑女人,还有四十多名奴隶,都在那边帐篷里呢!” 女人,真是麻烦!李雷有些头痛,杀吧,不忍心,带着吧,麻烦!“先看看再说吧!”下身某个部位突然起了些变化,李雷忙道:“带路!” 第五十八章 跟你混不吃亏 不一时,就来到那伙奴隶旁边,但见一群人哆哆嗦嗦的围在一起,竟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看来吓得不轻。 “啊欠!就这些人啊,”几个鲜卑女人长的虽然不错,但是李雷天天在邹婧、甄夫人面前晃,早有些免疫力了。眼看李雷困,马建和王进急忙跑进帐中。王进脚快,抱起一个木案放到李雷旁边:“大雷,坐着点!” “点?”李雷无语,不过还是很赞赏的拍了拍王进的肩膀,正要坐下,那边马建早喊道:“公子,等下!”说着抱着一块毛皮走过来,铺到案子上。“天有点冷。” 贴心啊!李雷又赞赏的拍了拍马建的肩膀,这才坐到案子之上。 “怎么处理呢?”李雷一时不好抉择,于是看了看左右道。 “全部杀掉!”麴义冷冷的道。 “不可不可!”刘备急道。“鲜卑人虽然可恶,但罪不及妇人孺子,他们是无罪的!更何况这些奴隶大多是汉人。” 李雷笑笑:“无罪?那些鲜卑人都是夫人生的,这些小孩,早晚也要长成大人!汉人奴隶吧,为虎作伥。” 刘备一听顿时愣住,有些不甘的道:“可是,可是……” “直接杀了多可惜,不如……”曹性一脸坏笑的看着几个鲜卑女人,搓着手道。 李雷摇摇头:“人多羹少啊,何况这样做的话,我们和那些劫掠我们的鲜卑人,又有什么两样?” 麴义等人愣道:“杀又不杀,放又不放,那怎么办?” “怎么办?”李雷一瞪眼,“我要知道怎么办,还问你们做什么?” “敢问大人,是否是大汉军队?”俘虏中忽有人高声喊道。 “大汉军队?不是!”咱这可是一支私兵,冒充啥也不能冒充大汉军队,传出去那就是欺君之罪,李雷一口回绝道。对方顿时没了声音。 “咦,”李雷忽然在俘虏中瞅到了一名美丽的女性,前凸后翘,却又高贵典雅,在烈烈的火把之下,颇有些诱惑的味道。 李雷大步走上前去,口中道:“没想到,没想到啊!” “不要碰我大婶!”俘虏中忽冲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狠狠的向李雷撞去。“找死!”王进暗骂一声,左腿一勾,那孩子顿时摔到在地。马建也不慢,唰的一声抽出环刀,一刀劈去。 “小泽!”那女子惊呼一声,凄然的扑在那孩子的身上:“婶婶命苦,陪的男人多了,也不多这一个。” “乌雅大婶,从今天起,我不准任何人欺负你!”那小孩倔强的站起来,挡住乌雅的身子。 “哟,英雄救美啊,真是一出好戏,只不过这年龄太小了!”李雷这一见,呵呵直笑。他本来对乌雅就没什么意思,只不过瞧见乌雅的后颈上隐隐有个红点,猛然想起邹婧,便想上前查看一番,谁知蹦出这样一个小子。再说乌雅刚才说出那样的话,就是本有两分兴致,估计现在也没了。 “拖过去!”李雷随口道,两名侍卫兵便张牙舞爪的冲上去。 “住手!”一道黑影一闪,竟挡住那两名侍卫,双手猛地一推,竟把侍卫推倒在地。口中喝道:“如此欺负孤儿寡女,是男人吗?” “哈哈哈,把这小孩杀了,再把这女人奸了,那样就是男人啦!”李雷认出是刚才那名问自己是不是大汉军队的人,于是摆手示意两名侍卫兵退到一边。“这就是你们鲜卑的男人!” “我不是鲜卑人!”那人两步走到乌雅和那小孩旁边。“我和这个孩子,都是大汉的子民!这位夫人,乃是匈奴人。” 还是个瘸子,李雷对这三人起了些兴趣,道:“把这三人带到帐篷里,我好好的审问。其他的人,就关在这里,要是有人想逃走,立即格杀!” “诺!” 那群人一听,竟纷纷跪倒于地:“将军饶命,小人们愿为奴为婢,生当犬马,死当接草啊!” 死了还当奴隶,这奴性还真强,李雷心中有些不屑,便不再理会,带着乌雅三人走进不远处的一顶红色的帐篷的内帐。看看众将都跟着,于是道:“大家都先休息吧,麴义和典韦留下就行!” 走进帐中之后,李雷寻着一块舒软的皮毛,躺了下去,虽然有些奇怪的味道,但毛皮却是极软,很是舒适。 “你是什么人?”李雷先是盯着那个瘸子,瘸子刚才竟能推倒自己的两名侍卫,显然并不是一般的奴隶。 “不过是一个放马的奴隶罢了!”瘸子声音有些灰败的道。 “以前是做什么的?你最好从实招来,不然的话,”李雷冷冷的看了看那小孩和乌雅。 “在下洛方勇,以前是大汉的士兵,在一场战争中手上被虏!”那瘸子盯着李雷,眼中满是愤怒的神色。 “所以就甘心去当鲜卑狗的奴隶?”麴义忽道。“你真辱没了我们大汉军队,枉为我们大汉子民!” 洛方勇闻言两眼冒火,定定的看着麴义:“我没有忘记大汉,是大汉忘记了我,抛弃了我!这朔方,云中,雁门都是我大汉的领土,是我的家乡!自从上次大汉军队退入雁门关,到现在都四年,四年啦!大汉什么时候想起这片土地上的子民!我们当年受伤被虏的有上百人,鲜卑人提出一人十两白银赎回,大汉有没有想起我们,有没有出哪怕一两银子?有没有想起我们是为什么被俘虏的!”说到后来,竟是双目含泪,声嘶力竭。 这一番话说来,李雷麴义无不动容。那小孩竟抱着乌雅,呜呜的哭泣起来。 “小泽,不要哭!”洛方勇回身道。“不要让敌人看到你懦弱的一面!” “是,洛叔!”那小泽顿时止住哭声,直起身子,定定的看着李雷等人。 李雷看着这三人,忽然道:“如果我放了你们,你们有什么打算呢?” “放了我们?”洛方勇再次看向李雷。“你们真的不是大汉的军队?” “不是!”李雷摆摆手,忽然想起自己刚才的事情,于是走到小泽面前道。“小伙子,很不错,今年多大啦?” “七岁!”小泽直视着李雷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退缩。 “七岁?!壮的像小牛犊一样,你是鲜卑人,还是汉人?”李雷关切的拍拍小泽的肩膀,和小泽站在一起,一只脚错在小泽的一侧。 “我是汉人,我父母都被小日推演那狗杂碎杀了!”小泽说着眼中又含满泪水,身子微微抖,乌雅急忙把小泽搂到怀里。 “嗯,你们下去休息吧,明日我送你们六匹快马,你们回大汉吧!”李雷道。 “哼,回大汉?”洛方勇冷冷的道。“大汉还容得下我们么,看到帐外那些奴隶了么?他们有一半就是大汉的边民,自的跑到鲜卑人这里做奴隶的!” “什么?”麴义吃惊道。 “官府作威作福,鱼肉乡里,他们根本活不下去。来做奴隶,却还能活下去。”洛方勇的话语中充满了悲愤之情。 “哼哼,”李雷冷笑道。“那你也是情愿做奴隶,不愿意回去了?” “不,我要回去,”洛方勇斩钉截铁的道。“我一定要回去,我要亲眼看着这大汉,是怎么覆亡的!” “你!”麴义等人闻言勃然变色,猛地拔出环刀。 李雷摆了摆手:“都放下,都放下,这人眼光犀利,堪比伍子胥啊!”顿了顿看着三人道:“你们下去吧,明日我送你们些干粮马匹,如果在大汉过不下去,可以到九原县去。” 洛方勇诧异的看着李雷,但心知对方不愿多说,便对乌雅和小泽道:“夫人,小泽,我们下去吧!” “多谢大人!”乌雅微微的一福,礼节极其标准,随即拉着小泽向门外走去。 小泽人小纯朴,哪想起李雷的脚还错在自己旁边,转身就走。这一走,顿时把李雷带到,李雷“啊呀”一声,顿时向前摔倒。 摔倒的过程中,李雷惊叫着向前抓去,正抓到离去的乌雅的衣服上,正好扯开一角,眼光向上一瞄,顿时看清了乌雅的颈部,果然看见一只猩红的蝎子纹身。 嗯,李雷心中巨震,但是此刻却不宜问,还是先演戏吧。演戏,自然要演全套,李雷于是继续向前栽去,不料手却没来得及松开,呼哧一声,跌倒在地的一刹那,竟把乌雅的衣服扯了下来。 帐内顿时静了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惊得李雷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见,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趴在地上的李雷疑惑着抬起头,正看见两块雪白的臀部。呃,李雷顿时觉得鼻子有点堵塞,喉咙有点干:古代人不都是里衣外衣,还有内衣么,这个乌雅怎么就穿一件袍子?!里面竟连所谓的抱腹和心衣,甚至连块布丝都没有。 这一瞬,乌雅雪白的**就*裸的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最终还是乌雅最先反应过来,“嘤咛”一声,卷起外衣,一片披上,一边哭着跑了出去。 看着小泽和洛方勇火的目光,李雷只得尴尬的道歉:“那个,不是有心的,不是有心的,刚被小泽绊了一跤!” “哼!”洛方勇狠狠的瞪了李雷一眼,拉着小泽快步走出去。 哼什么哼,李雷心中腹诽不已,都说了不是有心的,再说你小子站在前面,回头一瞅,啥都看见了,你公子我可趴在地上,就看见一臀部! “哈哈哈!”麴义见人走远,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公子,真有你的,你要想上,一句话而已,干嘛充柳下惠,搞成这样!” 李雷忿忿的看着麴义,心说你刚才也饱了眼福,不过自己决不能当小人,于是道:“什么啊,我刚才确实不是有心的!” “好了吧,公子,那小孩是往帐外走的,你要摔倒,应该是向后摔倒,怎么会向前趴到呢?”麴义说着哈哈笑着拍了拍李雷的肩膀,大步的走出帐外,根本不给李雷解释的机会。 “这家伙,太可恶了!”李雷恨声道,转身看向典韦:“典韦,还是你了解我!” “嘿嘿,”典韦憨笑着挠挠头。“公子果然是神仙下凡,这样的点子都能想出来,俺跟你混,不吃亏。” 第五十九章 大战之前 “啊,真是舒服!”李雷慢慢的张开双臂,狠狠的伸了个懒腰,同时从丹田处吐出一口浊气,浑身顿时一阵酸酸的感觉。这大帐真是舒服,里面竟是一张软塌,披的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毛皮,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些奇怪的味道。 “公子,早啊!”马建早在帐边候着,一看李雷起身,急忙上面打招呼,同时一挥手,下面的两个手下忙递上一个皮囊和一个盘子,盘子中放着几块胡饼和一些肉干。 李雷对着营外清澈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气,方才慢条斯理的道:“嗯,马建啊,吩咐手下快去准备六匹快马,和一些干粮清水!另外通知全军集合!” 吩咐好之后,李雷拿着那些胡饼肉干吃了起来,不料一口的吞的多,差点噎住,急忙打开皮囊,一股淡淡的腥味窜到鼻孔。不过李雷也不在乎这些东西,对着口咕咕灌了好一会。 “嗯,这奶味道不错,是牛奶还是羊奶?”李雷放下皮囊,又捡起一块肉干放到口中,咀嚼起来,然后又喝了一大口奶。 “回公子,此乃人奶!”马建急忙上前小声道。 “噗!”李雷刚喝了口,闻言一下子全吐了出去,两眼瞪得贼圆。 马建一瞅李雷脸色有些不善,忙道:“公子,这可是大补啊,那些地主老财天天都喝这个。小的见俘虏里有几个奶妈,就亲自给公子挤了些来。” 李雷一听脸更长了:“你挤得?有没有非礼人家?!” 马建一听不得了:“公子,小人哪敢啊,这可是斩立决。我让他们自己挤的,挤好之后小人才带过来的,小人还怕她们下毒,亲自倒了半碗喝了。” 虽然说人是吃奶长大的,长大之后还喝什么牛奶羊奶马奶的,可是长大之后再喝人奶,李雷总觉的怪怪的,虽然人奶要比那些奶干净些。想了想,于是把皮囊塞在马建手里:“念你一片忠心,本公子就把这奶赏给你吧!” 正说着,几人牵着快马过来了,李雷于是带着他们去见那三个俘虏。 可能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那洛方勇看见李雷,便是一脸的敌意,倒是小泽和乌雅两人,只有些惶恐。那乌雅长的确实漂亮,尤其一举一动中,竟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任何一个动作都有一种高贵典雅的味道。 李雷笑道:“几位,马匹已经备好了,何时启程啊!” “公子真要放我们走?”洛方勇两眼闪烁的看着李雷,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啊!”李雷摆了摆手,身边的人便把马匹牵了过来。“不过临走之前,我有个问题想私自的问问这位夫人!” “不行!”洛方勇和小泽两人顿时义正严词的拒绝。 这个家伙真是烦人,不过念在是个残疾人的份上就算了,另外一个吧,还是个小孩。李雷很是和气的看着洛方勇和小泽:“你们是她的主人么?” 两人闻言顿时默不作声,李雷于是把目光转向乌雅:“这位夫人,你看如何呢?” 乌雅从容的道:“公子尽管问,奴家也任由公子落,但请公子能够放了洛叔和小泽。”李雷于是对着一个帐篷伸伸手:“夫人请!”眼看洛方勇和小泽两人又想说话,李雷于是冷道:“我杀你们两人易如反掌,你们若是有骨气,在鲜卑人手下怎么不反抗?做了这么多年奴隶,也该知道隐忍。莫看我是个汉人,就不会杀死你们。” 洛方勇闻言一震,急忙拉住几欲暴起的小泽,大手捂住小泽的嘴。 李雷带着乌雅走进帐篷,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你后颈上那个纹身是怎么回事?” “什么纹身?”乌雅吃惊道。 “就是刺在你脖子上那只蝎子!”忽然想起这个时代的人可能还不知道纹身是什么东西,李雷于是耐心的解释了下。 乌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想必公子昨晚是故意为之了吧。” 哟,挺聪明的,李雷有些讪讪,不过当即又理直气壮的道:“那也要怪你自己,怎生就穿一件袍子,连一点里衣都没有!” “唉,贱妾乃是奴婢之身,自要侍奉主人,贵军骤然杀到,哪里还有时间慢慢整衣!”乌雅幽幽的道,美眸中闪现出举多无奈。 嗯,这倒也是,不过和我没什么关系!李雷定定的想,脑子却突然转到另外一件事上面,昨天那软塌上怪怪的味道,我草,不是那鲜卑领正在那上面干好事来吧!李雷越想脸色越难看,心道幸好没裸1uo睡,要不然,沾到点什么,呃,不能再想了,等下得换套衣服,好好洗把脸。 “嗯,嗯!”李雷清了清嗓子。 那乌雅顿时反应过来,正容道:“公子若是问这个事情,奴家倒可以全部告知,此事并非隐秘。当年贱妾尚未落入鲜卑人之手时,曾经得过一场大病,幸有一位方外之人相救,仅仅喝了一些水便好了。那人懂阴阳八卦,善于推算,知贱妾为鬼神所扰,是以言纹刺一物于颈后便可保命。” “那人姓甚名谁?”李雷一听,急忙问道,紧紧纹上一件图画,就能让看的人不能自禁,若不是有宝玉定神,自己早就和邹婧那啥了,不过现在有时候想想,还不如没有那块玉来。不过这个人究竟是什么目的?李雷可不信这个家伙仅仅是一个医生或者什么方外之人!得问清楚,以后见到这人,抓起来拷问一番! “这个贱妾就不知了,只知那人一席黑衣,”乌雅思索着道。“还有,左额上头里好像有个痦子!贱妾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希望公子能够放了小泽和洛方勇,他们两个都是苦命的人。” 李雷心说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这个家伙怎么没有出现在三国演义之中呢,想来有如此非凡的本领,当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啊!正想着,忽觉的有些清香,急忙定定神,这才看见乌雅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哀求的样子:“只求公子放了他们二人,无论什么要求,贱妾……” “啊?”李雷心一跳,作为收过四有新人教育的我,怎么能乘人之危呢?于是一脸正色的道:“你和他们一起走吧,不过我有一言奉告!” “公子有事尽可吩咐。”乌雅却没想到李雷会这样说,眉目之间露出一些钦佩之色,微微福身道。 “就是你颈后的那个东西,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看见!”李雷说完之后大步出了营帐,不过转身的时候,一丝后悔又袭上心头,这么漂亮的女人,可惜了啊!都怪自己,冲什么柳下惠,现在是古代,是汉末,没有人认识你李雷,似要什么面子!不过话出了口,就不好改,所以虽也有些不甘,但也只得按下了。 帐外麴义等人业已集合完毕,见到李雷和乌雅从帐中出来,不少人一脸的坏笑。 李雷也懒得解释,这种事情越描越黑,只是道:“那马匹和干粮清水给他们,从这里到雁门关要不了几日,雁门关守将乃是吕布,只要到了雁门关,你们就安全了!” 洛方勇眼神一动,随即对李雷的态度稍稍有些疑惑,不过还是于是深深的一抱拳:“多谢!”一瘸一瘸的带着小泽和乌雅离去。 “公子,你真放他们走?要不要?”曹性轻道,一边作着一个砍头的姿势。 “切!”李雷简直嗤之以鼻,杀人,还要这样费事嘛?自己要真想杀人,那杀之前,……呃,不能乱想。待三人走远,这才转身道:“帐中有不少鲜卑人的衣服,大家把外衣全部换成鲜卑人的服饰,把鲜卑人的帽子也带上!”说完,折身进了帐篷。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众人再次准备停当,李雷看着面前这些“鲜卑大汉”挥手道:“出!” 麴义忙道:“还有部分奴隶怎么办?” “就扔在这里啊,管他们做什么,管好自己就行了!”李雷倒没在意,见侍卫牵来马匹,于是翻身上马。 高顺摇摇头道:“人多口杂,若不除去,势必泄露我等踪迹!” 哟,没想到二哥还有这样的气魄,李雷却道:“我们深入鲜卑地区,早晚要被鲜卑大部现,我们不可能次次全歼,再者我们乃是游击作战,来无踪去无影,几个奴隶知道了又如何?”心中想的却是,刚才还喝人的奶来,转眼又要把人杀掉,可真有些不忍心,再说了,这些人也只是为了生存而已。虽然怒其不争,但是中国古代想来民贱如蚁,这种状况下,你叫人们拿什么来爱国? 高顺等人想想也是,于是不再说话,一起上马。 这次,是清一色的骑兵,并且人均至少两匹,没想到刚刚进入鲜卑就有这样的战绩,李雷转身看看四千余匹马群,不由得豪气冲天:“回汉之时,当是四千匹千里马!” “呜!” 长啸一声,乌压压的一群骑兵向着草原深处直插进去。 前方百里,又有一处鲜卑大营,这处营寨却有小日推演的营寨十倍有余。这时,鲜卑营寨前出现一人数骑,几个斥候急忙上去喝道:“什么人?” “是我,小日推演!”那人惟恐斥候射箭,急忙高声喊道,只见他上身着铠甲,下身处却缠绕着数根树枝,一身血迹污渍,当时狼狈至极。 原来小日推演那日靠在悬崖后壁上逃过一劫,待李雷等人离开后,翻身出来,恰巧遇到几匹马,估计是战场中战死的人留下的马匹,由于天黑四奔,李雷等人也没有全部收拢。 小日推演大喜之下,寻了几根树枝缠成叶裙,遮住下身,这才上马狂奔,自从出生,他还没有如此屈辱过,他要报仇!他要寻自己的大哥,大帅----日律推演,要活捉李雷等人,要使用檀石槐大人的酷刑----弹十回! 何为弹十回?且听下文慢慢分解。 第六十章 鲜卑大官 天底之下,一碧千里,绿茫茫无边无涯,和远处的穹庐连成了一条线,青蓝相接。头顶飘着几朵祥云,好似蓬盖一般,李雷等人纵马向北,直插入八十余里方才缓缓停下。 “三弟!”高顺见李雷收住了性子,打马上前道。“我们此次出来的目的就是抢夺马匹,好回去训练骑术,顺便实战两场,让士兵们见见战场的残酷。现在我们目的已经达到,应该即刻返回雁门关,避免遭遇鲜卑人的大部队!” 李雷拢了拢马头,回头笑道:“二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句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目标要根据时势改变的。” 高顺皱起眉头:“岂不闻,水满则溢月圆则亏,凡事还要见好就收。我们毕竟是深入敌后,一旦落败,想回去都难!” “哈哈哈!”李雷闻言朗声大笑,意气风的道:“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打的就是敌后游击战!”正说着,见高顺眉头愈皱愈深,于是轻声道:“二哥,你想一想,我们一共不过打过两仗,一次是救援战,一次是偷袭战。根本就没打过硬仗和突袭,士兵怎么能够得到真正的磨练呢?再说你也不必担心,我们现在身着鲜卑人的服饰,猛然突袭其大后方,然后急撤退,遇到鲜卑人部群,小则灭之,大则避之,并不恋战,鲜卑人纵有百万,又能乃我何?” 一旁麴义也道:“高将军不必担心,鲜卑人一群乌合之众,武器又差,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想当年,段太尉追击羌胡,深入敌人腹地两千余里,斩上万,自损不过几十人而已!” 高顺本想再说,可见大家都是一腔热血,又惟恐灭了大家志气,于是策马回到本部,心说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报!”斥候的声音远远传来,李雷等人转头看去,只见四名斥候在视野中慢慢的变大,变大,最后来到自己跟前:“报公子,前面有鲜卑人,大约五百左右!” “吃掉!”李雷一听,兴奋的拔出腰间的环刀,忽想起自己人的骑术并不是很高明,于是转身道:“谁能说一口地道的鲜卑话?站出来!对了,把那个会说鲜卑话的郎中叫出来!” 不一时,那郎中便来到李雷面前,李雷笑道:“这位郎中,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到现在才想起问人家的姓名,王进等人不由得抹了把汗。 “姓李名睿,字乐意,号东南龙,又号杏林求真!”那郎中在马上微微一躬身,慢慢道来。 “乐意啊,来来来,不要客气!”李雷策马上前,与那郎中并肩而行,“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乐意兄?” 李睿心中冷道,你小子装什么好人,一句话就把我们全家绑到军营之中,一句话,我这单薄的身子就得陪你在大草原上奔波,现在又开始充什么好人?恐怕我要是不答应,你立马砍了我都说不定。 “公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末下当尽犬马之劳!”李睿在马上再次躬身,言语甚是谨慎。 “哈哈哈,乐意兄何必如此多礼,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啊!”李雷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前面有一拨鲜卑人,等下你帮我们说几句话,好应付应付他们,然后靠近他们的时候我们突然袭击!” “末下自当为公子分忧!”李睿再次躬身。 “好,回营之后,医疗队就升你为队长!”这家伙还真多礼,李雷重重的赞赏道。尔后又转身下令道:“等会见了鲜卑人,不会说鲜卑话的,就把嘴巴闭起来,谁要是说一句汉语,我让典韦砍了他!” “诺!” 由于距离鲜卑人并不是很远,李雷所部缓缓的考过去,不过十里便看到有一小撮鲜卑人,正在围着篝火跳舞。 “中午跳什么舞,恐防有诈!”刘备面沉如水的道,李雷深以为然,正要伸手下令停止前进,有几个鲜卑人倒策马迎了上来。 “请问你们是哪个部族的?”(鲜卑话,以下同,汗!)一个高鼻梁的大胡子对着李雷等人吆喝道。 李雷看了看身边的李睿,李睿急忙策马上前,高声道:“我们乃是慕容大人所部!” “慕容大人?你们不是在上谷么?”大胡子闻言迟疑起来,回身打了个唿哨,那群鲜卑人顿时停止娱乐活动,纷纷翻身上马。 李睿大笑道:“连自家儿郎都不认识了么?我们乃是追击一股燕山贼至此!谁知行到数百里,都未见一处营寨,还以为拓拔部都被汉人打到狼居胥山了呢!” “哼,凭他们?”大胡子冷道,转瞬又大笑起来:“即是慕容大人所部,何不下马一聚,我们这里有大量的美酒和羊肉!” “待我问过我家都侯真大人。”李睿说罢折身回来道:“他们邀请我们下马去喝酒呢!” 麴义在一旁冷笑道:“邀请我们下马,他们怎么不下马,我看不少人还摸着刀柄呢!” 李雷闻言细细的观察对面的鲜卑人,果见对面人等暗暗紧握刀柄。 “今天改谁当先锋了?”李雷扭头笑道,麴义抬起头道:“高顺!” 李雷于是道:“传令,高顺所部下马,迎上去!” 马建不敢大声吆喝,自己骑马跑到高顺面前道:“公子命高将军所部下马,迎上去!” 高顺点点头,一挥手,带着近百名士兵跳下马,缓缓的向前走去。 刘备双眉紧皱,打马到李雷面前道:“李兄弟,鲜卑人怕是已经认出我们的身份了吧,毕竟我们带着那么多的环刀和枪矛等物!” 李睿在一旁道:“无妨,我和他们解说是追盐山贼至此,掳获大量的枪矛不足为奇!” 一旁的麴义这一听,急道:“不好,鲜卑人喜欢挂人头等物,我们已经暴露了!” 李雷奇道:“那他们怎么还不跑,难道想吃了高顺?” “有可能!”麴义闻言哈哈大笑。 一帮人正说着,鲜卑人忽然加了,直冲高顺所部而去。 “曹性,麴义,各率五百人左右包抄,势必要把这股鲜卑人尽数歼灭!”李雷瞅着和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五百多米,就算敌人立即勒马,转身,再加,那也来不及,当即大喝道。 看着鲜卑人重逢而来,高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在心中默默的念着,十、九、八、……三、二、一,冲!话音一落,那百名士兵竟迎着鲜卑人的骑兵直冲上去。 呃,正带着典韦刘备王进等人冲锋的李雷见状吃了一惊,高顺这是做什么?一般的士兵若是见到骑兵冲锋的气势,手里的长枪都握不稳,这老二不想着密集防守,倒反冲锋起来。 “射!”高顺一声令下,顿时弩箭如雨,冲在最前面的鲜卑人顿时倒下十数人,但是随即,两只队伍就狠狠的撞在一起。高顺的步兵犹如楔子一般直接插入鲜卑骑兵的中心,倒是鲜卑人面对这个倒三角阵形,冲锋便极为受制。 “咦,阵法还有这个作用?”李雷见鲜卑人的骑兵一冲,就将面对数支长矛,反而被高顺的步兵杀得丢盔弃甲。 但是随后的鏖战,形势立即又起了变化,那些鲜卑人竟是悍勇异常,不断的冲击的高顺的阵势。这时李雷等人也已冲到跟前,本以为定是水银泻地,摧枯拉朽,不料和鲜卑人撞上后,李雷等人并未占上太大便宜,即使麴义曹性三部合拢,也仅仅是略占上风。 “砰!”李雷挑起长枪,奋力的格开对方的弯刀,同时猛地一挺,长枪顿时如毒蛇出洞般直刺对方的咽喉,那小子头一偏,竟躲了过去,同时趁着两马相错,弯刀径直劈向李雷的额头。 好身手!怎么我碰到的都是硬茬?李雷急忙丢了长枪,拔出环刀,猛地向上斜当,“叮”的一声,堪堪震开对方的弯刀。这时典韦已经赶到,随手一戟,正中那小子的脑袋,顿时骨碌碌的滚到地上。 我考,差距啊!李雷心中一阵感慨,挥起环刀看向另外一名鲜卑人,心说我就不信鲜卑人的武力都在六十以上? 那鲜卑人眼见李雷的环刀劈到,急忙抬起弯刀,却不提防李雷另一只手已经取出铁弩,“嗖”的一声,正好射入腰间,那人身子一歪,栽下马去。 “大雷!”王进不知何时冲过来,一把那长枪扔向李雷,口中道:“你度太慢,还是刺对方的胸腹吧,目标大些,还不好躲!” 李雷汗颜,不过想想也是,抬手接过长枪,策马冲着一名鲜卑人扎去。“叮!”那鲜卑人也不是面瓜,刀背一翻,正好挡住李雷的长枪。 “三弟小心些,这伙鲜卑人乃是精兵!”高顺见李雷一闷头的往人堆里扎,急忙高声提醒,同时策马冲来。 精兵?五六百精兵,这肯定是哪位大人或是太子爷带着私兵来游玩,这下要赚到了!李雷一听大喜,不过还是颇有自知之明,一边和鲜卑人对攻,一边退到典韦的旁边。 典韦也不含糊,两只大铁戟在空中飞舞,鲜卑人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就在这时,部分鲜卑人掉转马头,开始反突围,为的正是那个喊话的大胡子,只见那人手中一只铁蒺藜骨朵,猛地一扫,便有四五人被扫到一边,三扫两扫,便带着二三百人从曹性所部冲了出去。 曹性见状大怒,拉满了背后长弓,“嗖”“嗖”“嗖”三珠连,都射向那人的背心。 大胡子好像背后长眼一般,铁蒺藜骨朵一背,便挡住一箭,身子一伏又避过一箭,第三支箭却直冲那人的马屁股而去。 “啪!”旁边一人大刀一劈,第三支箭顿时被砍成三截。 这时,李雷等人终于杀死了那些留下的死士,纵马直追过去。 “哈哈哈!你们汉人有句话,叫来而不往非礼也!”大胡子把铁蒺藜骨朵搁在马上,取出一弯长弓,搭上箭,“嗖”“嗖”“嗖”!竟也是三珠连,不过目标却不是曹性,而是普通的士兵,那些士兵哪有躲闪的本领,刚听见弓铉响,便一头栽到地上。 曹性气的两眼冒火,高喝道:“无那鸟人,有本事朝大爷这里射!” 李雷看的心中滴血,高声向左右道:“如不奋力冲杀,敌人羽箭不断,我等死无葬身之地,此时当攒力冲刺,杀敌三千里!” 众军奋力追赶,奈何骑术终究不如鲜卑人,直追了三四十里,和鲜卑人的距离仍在一箭之地外。但是李雷刚刚命令众军停下,那鲜卑人也停下来,并且进入一箭之地,百箭齐,李雷这边只有两张弓,铁弩的射距又不如弓箭,李雷只得命令士兵再次追击,希冀突入一箭之地,好攒射还击。 谁知那些鲜卑人好似知道一般,一见李雷所部冲锋,立即驰马奔走。 如是三番,李雷手下竟然死了几十人。 第六十一章 陷入包围 好个骚扰战术,这些鲜卑人,竟把自己准备对付他们的办法拿来对付自己!李雷心中狠狠的想,回去之后还得让马均继续改造铁弩,争取射程要远远大于一般的弓箭。不过很明显,对方数百人竟都是善射之人,就像是准备好,准备好!?李雷的心猛地一悸。 “全军拨转马头,返回云中山!” 李雷突然大声喝道,众人吓了跳,不过还是立即掉转马头,曹性打马过来道:“公子,追击虽然损失了些人,但是他们死的也不少,更何况我看他们箭壶中的弓箭已经不多了。而且他们是单马,我们是双马!这眼看就要追上了,为何突然撤退?” “全前进!”李雷朝着马屁股狠狠的打了一鞭,马儿吃痛,度陡升了一倍有余。眼见曹性跟上来,李雷冷笑道:“这支精兵就好像在等我们一样,鲜卑人好算计,想把我们引入包围圈!” 刚走不到三里路,迎面几个斥候赶来,个个满脸惊慌,还未到跟前就大声喊道:“公子,不好了,公子,不好了!” “军容何在?”杨看在一旁断喝一声,那几人才稍稍静下来:“公子,南面鲜卑人,黑压压一片,根本数不清!” “公子,东面,也有大批的鲜卑人!”又有几名斥候快靠拢而来。“东边也是!” “啊,?!” “归路被断了,阿门怎么办?” “怎么办?” 一股茫然慌乱的情绪开始笼罩这只队伍。 李雷拢了拢马头,举目望去,只见南方乌烟四起,茫茫之间似有无边的杀气涌来,浓厚的令人透不过气来,哼,鲜卑人好大的手笔,不就是一个小部落么,于是搞这么大动作么,何况这么多的兵力,怎么调动这么快?李雷有些疑惑,自己究竟是哪一步错了?就算自己杀漏了人,鲜卑人的信息也不可能传的这么快啊,而且是这么多士兵。 地面微微的震动起来,群马也似感觉到了不妙,一匹匹“咴儿,咴儿”鸣个不停。 “麴义!”李雷心中有些慌,四顾道。 “末将在!”麴义冷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反而有几丝嘲笑的味道在其中,仿佛整个天塌下来都没有什么好怕的。 看着麴义的表情,又看看旁边士兵惊慌失措的神色,李雷心中猛地一定,是的,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乱了,那就是真的要全军覆没了。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哈哈哈,些足小丑,何足道哉?” 这一串嘹亮的笑声传出,众人忍不住都望向李雷“诸位将士,军神孙武有言,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我们已经落入鲜卑人的包围圈,如果不誓死一战,没有人能够在回到故乡!我们杀了那么多鲜卑人,投降也是死路一条,横竖是死,为何不誓死一战?杀出一片新天!” 李雷言罢冷眼扫了马建一眼,马建立即反应过来,猛地举起手,大喝道:“追随公子,誓死一战!” 仿佛条件反射般,所有的传令员立即高声呼喝起来:“追随公子,誓死一战!”随后,全军士兵一起齐声呼唤起来:“追随公子,誓死一战!”其声震天,直贯云霄! 见众军士不再恐慌,李雷缓缓的举起长枪,众军顿时安静下来。 “曹性何在?” “末将在!” “把羊皮地图带好,补充完善,总有一天,这一片土地都是我们的后花园!在自家后院里可不能迷路!” “哈哈哈!”众军闻言,不少人失声大笑。 曹性忙拱手道:“诺,末将誓死完成任务。” “麴义,鲜卑的大本营在哪个方位?”李雷再次高声道。 “呃,”一脸傲气的麴义闻言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少爷些迟疑的道:“东北方!” “好,众军听令,随我杀向东北,取了檀石槐的狗头,哪位有兴趣,都可以去弹十回!”李雷豪气干云,感染着众位士兵。 “哈哈哈!”听到能弹檀石槐,众人再次大笑起来。 弹十回的故事是李雷从网络小说上看到的,那是一本关于汉末的小说,其中有一段描写,檀石槐此人有个极大的嗜好,弹人的*。只要被他抓到,先弹十回再说,能撑住,就再弹十回,还能撑住,就再弹十回,一直弹到撑不住为止。其实那个时候,人基本上已经死去了。 记得当时檀石槐好像抓了几千个倭人来抓鱼,凡是不听话的一律弹死。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李雷权且把这当成是真的了。 而且李雷还曾今在一次娱乐活动中把这当笑话说给众军士听,所以众军士都知道檀石槐的这段轶事“出!”李雷拨转马头,倒提长枪,纵马疾驰而去,矮小的身躯在这一刻显得无比高大。“哈哈,比你口气还大吧!”曹性挑衅的看着麴义道。 “哼,就算抓到檀石槐,那也是老子抓的,和你没有什么关系!”麴义冷哼一声,猛地一拍马匹,紧紧的跟上李雷。 正走之间,恰巧遇到大话子带着二三百精兵折回,两支部队皆是全前进,这一番就是想收回都收不回,只能硬冲上去。 “杀!”大胡子也是两眼血色,两军相冲勇者胜! 李雷并未被漏*点冲昏头脑,相反,此刻的他无比冷静,幽幽的打量着大胡子所带的精兵,就好像在看着一群四人。“典韦,两军相交,三合之内杀了那个大话子!” 典韦哈哈一笑:“一合足矣!” 眼见距离靠近,李雷断喝:“抬弩!” 众军顿时举起铁弩,这一刻,弩箭的优势挥出来,弩箭单手便可*作,一只手还可以拿着兵器,牵着缰绳。而弓箭就不行了,所以鲜卑人看着冷冰冰的铁弩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 “射!” 随着李雷一声令下,前排的军士一起放箭,鲜卑人的前对顿时如割草一般倒下一片。 这一刻,第一排的士兵提着长矛越第一排,和鲜卑人狠狠的撞到一起,登时血肉横飞。 典韦两眼放光,紧紧的锁定了那个大胡子,大胡子也看到典韦,他的身板并不比典韦差,当即借着冲锋的力道,举起铁蒺藜骨朵,狠狠的砸向典韦。 第六十二章 兵从何来? 大胡子手中的铁蒺藜骨朵足有七八十斤重,挟着冲锋而来,蕴含着极大的力道,周围的鲜卑人都远远的闪开,惟恐波及到自己。 “来得好!”典韦大喝一声,眼中精光绽出,待铁蒺藜骨朵砸来之时,一只铁戟忽地伸出,月牙勾住铁蒺藜与柄的连接出,借着大胡子的力道猛地一扯,整个过程之把握,恰到好处。后边的李雷看的心惊肉跳,可以说典韦刚才那一套动作,若是慢上一分,或是一个细节没处理好,都极有可能被砸中。 典韦扯下对方的铁蒺藜后,右臂一轮,铁蒺藜骨朵顿时顺着典韦的铁戟急的转了一圈,那大胡子收势不住,正好撞在绕过来的铁蒺藜上,登时倒栽下马。典韦身子向前一探,另外一只铁戟闪电般出手,月牙刃正砍在大胡子的脑袋上,立时削掉半拉。 周围的鲜卑人脸色大变,哇哇叫的全部杀向典韦,典韦毫无惧意,身子一扭,双戟翻飞,顿时便有四五名鲜卑人落下马去。 李雷这时也已冲到,没办法,自己武力太低,没有冲在第一线的本事。瞅着一名鲜卑人出刀砍向一名侍卫的当儿,李雷猛地一枪此处,正中那鲜卑人的咽喉。同时长枪借势扫向另一名鲜卑人,那鲜卑人急忙横刀挡住。 呃,自己怎么就不能一合杀死一人呢?李雷忿忿的抽回长枪,冲着那名鲜卑人没头没脑的刺去,那鲜卑人丝毫不惧,横刀、竖刀、侧刀,和李雷打的不亦乐乎。 乒乒乓乓,一顿一下,李雷自己也搞不清多少回合了,眼见久攻不下,忽地想起“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典故,便一枪向那鲜卑人抡去,趁对方举刀格挡的当儿,猛地改招,一枪刺向对方的马腿。 那骏马顿时哀鸣一声,侧身摔倒,鲜卑人临危不惧,在马背栽倒的当儿还想翻身。“哼!”如此大好机会,还能让你逃脱,咱好歹也在森林中练过两年!李雷大喝一声,刺中对方后颈。 这边李雷得意的抬头四顾,典韦那边早已砍倒一片,匹马杀入重地。对方只是一名小兵,不是大将!李雷有些汗颜,转身看见麴义,于是道:“麴将军,你不是说典韦不如你么,怎么此刻倒看不出了呢?” “看好了!”麴义一听,脸色顿时酱紫,跃马一冲,长长的铁矛凌空扫下。好似有宛若实质的杀气一般,这一矛下去,竟有十数人落马。麴义握着铁矛落地,策马前冲,一矛一人,顿时又有十数人落马。偶有鲜卑人能横刀挡住麴义的铁矛,也被连人带刀的被捣飞,一旦落地,很快就被马蹄踏成肉酱。 鲜卑人虽是精兵,但是李雷的部队士气如虹,再加上典韦和麴义两位杀神的带领下,很快便把这二三百人全部杀死,对方至死,没有一人逃出。 曹性策马来到那大胡子的旁边,鹰嘴枪在大胡子的尸体上勾了勾,把衣服扯到一边。王进在一旁奇道:“曹将军,你这是做什么?”“看看就知道了!”曹性一边说,一边继续的拨了拨,随即袍子扯开,一条狮鸾宝带便露了出来。 曹性大喜,跳下来把狮鸾宝带取下,然后策马来到李雷面前。 “把那些鲜卑人的马匹也带上!”李雷早看出那些鲜卑人的马匹皆是好马,其中有数匹比自己*的那匹都神骏。“立即出!” 众军得令,没有人理会地上的尸体上会有什么宝贝,继续全往东北而去。曹性打马跟在李雷旁边,把狮鸾宝带递过去道:“公子,那小子绝对是个大人物!” “这是什么东西?”李雷翻来覆去的也没看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条皮带,上面镶着一块玉,内侧纹缝了些羽毛么,于是随手甩给典韦道:“人是你杀得,百军之中取上将头颅,威风啊!” 典韦兴致勃勃的把狮鸾宝带扎上,心说公子还是太实在了啊!百军之中取上将头颅,虽然说的是实话,可是一点气势都没有,文人,不久擅长夸张吗,要是个谋士什么的,肯定会说万军之中取上将头颅,那听着多气派! 曹性在一旁解释道:“公子,那宝带乃是取西域雄狮最坚韧的毛皮制成,内侧采用鸾鸟最柔软的羽毛,价值不菲啊。在鲜卑人中,只有大帅才配得上呐,而且也不是每个大帅都能够拥有。” “大帅,那是多大的官?”李雷奇道。 曹性想了想,解释道:“大概相当于郡守吧,不过他们邑族的活动区域肯定要大于我们一郡之地!” 干掉了太守?不错,不错!李雷正得意着,忽转念一想,太守会干这差事,于是道:“依我看这人绝不是什么大帅!” 麴义在一旁接道:“公子英明,日律邑族相对于其他邑族要大一些,而且人口也多,不能和一般的邑族相比较。所以我推测,那个胡子应该是日律推演的儿子,而且是非常得宠的儿子。” 几人正说着,就看到正前方乌压压一片黑,好像是地平线一般。 “日律邑族不过是檀石槐手下一个邑族,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军马?”麴义奇道。“这么大的圈子四面合围,敌人的数量当在五万余!” 五万!?五万骑兵?李雷简直有点不敢想象,不过五万骑兵也不能围成这么大一个圈子吧?!“依我看,敌人的数量当在十万以上!”李雷利用自己还不错的数学能力飞快的算出大致的结果! “不可能!”麴义断然道。“檀石槐每战不过拥兵十余万,纵使不可能全出,其全部兵力不过三十万上下。纵使日律是大邑,但檀石槐手下五十余邑,其全部兵力统共不会过五万,更何况闲暇时分为数个小部族,一夜之间,如何调动出十万多人马?!一万都难!” 嗨,这小子还真杠,不过你敢怀疑咱的计算能力?那你错了!李雷正想反驳,抬头依稀看到了鲜卑人的部队,只见鲜卑骑兵充斥其中,大部夹杂着无数的牛羊。这一圈围来,牛羊数当在五万余其骑兵数量不过五千,即使五千也是自己的二倍有余,自己必须急冲过,不能恋战,若是被其他三个方向的鲜卑人追上合围,那就上天无道、入地无门了。 忽然现几名士兵脸上露出些奇怪的表情,李雷心中顿时一紧,是啊,其北部夹杂牛羊,其东部西部南部对就都有可能夹杂牛羊,要真是如此的话,自己岂不是上了鲜卑人的大当,把自己的部队带入鲜卑人的腹地?若是自己从南部冲锋,说不定此时都到了云中山了,即使南部有重兵,可还有东边和西边啊。不行,即使是错误也不能承认,要不然军心可就散了!想到此,李雷骤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公子为何笑啊?”仿佛明白了李雷的用心,麴义在一旁朗声接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李雷亦朗声道。“鲜卑人何其歹毒,四面围攻我们,屯重兵于我们的归路,却在北方以牛羊冒充军队,与我们昨晚偷袭敌营是一样啊!却不料被我识破奸计,只要冲出这堆牛羊,草原之大,任我等驰骋啊!” 此话一出,众军士纷纷点头,“是啊,是啊!”“公子神机妙算呐!”“公子用兵如神呐!” 麴义在一旁道:“公子,对方牛羊甚多,我军若是散乱冲锋,不但难以冲出,惊诈了牛羊反而不好!” “二哥?”李雷一听,疑惑着看着麴义。 “高将军?”麴义点了点头,几乎是同时说到。 高顺随即也明白过来,依照今天自己步兵冲锋的阵形,即是楔子阵形。如是这样的话,肯定一点破之,牛羊惊走,也是向两边而逃。 “高顺听令,立即打散部众,指导大家以楔子阵形,冲击过去!”李雷高声道,虽然自己明白,不就是个三角阵形,角尖在前嘛。可是士兵们不明白啊,难道要我给他们讲解三角形是什么意思,就算他们能听懂,可时间也不够啊!于是,直接把指挥权交给了高顺。 “诺!”高顺得令,立即回身道:“我部听令,立即散到全军之中,带领大家以楔子阵形冲锋!” “诺!”高顺所部,纪律性极好,得令之下很快的便分散到全军之中。 高顺又道:“最前一名,当选一勇猛之士!”说着眼光瞄向了麴义,麴义却抬着头,好似没有注意到高顺。 李雷在旁边瞅的明白,麴义乃是傲气十足之人,听命于自己还可以,但是高顺,恐怕就用不动他了。但直说的话,又不是很好,于是道:“如此重任,当交给我军第一员猛将!” 话音未落,麴义早已纵马上前:“某愿往!” 这一下典韦不愿意了:“你想当第一,先打败俺再说!”说着就抢上前去。 麴义一瞪眼:“你是侍卫官,不去保护公子,来这凑什么热闹?” 典韦想想也是,于是勒马退到李雷旁边,口中道:“冲出去之后,我俩当大战一场,看看谁才是这军中第一!” 麴义朗声长笑:“悉听尊便!” 这些士兵都是并州人,交流起来自然通畅的多,很快,在距对方五百米左右时,三角阵形便已摆好。高顺对方才的小插曲,并未在意,面沉如水的举起长枪,语调威严:“保持距离,冲锋!” ps:诸位大大,看完之后能否抽出一秒的时间,充杯咖啡?你的支持,是额写作的动力,谢谢! 第六十三章 救死扶伤医者本分? 冬天的寒气仍在袭扰着这片土地,冷冽的春风如刀子般刮在脸上,但是数万鲜卑人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甚至连他们的马匹,都没有一丝声音。 他们的面前,是一片残肢断臂,是凌乱的弯刀,是一柄孤独的铁蒺藜。 “啊!”为一人忽然出一声凄厉的嘶喊,幽幽不绝,直如鬼哭一般。 半晌,那人停止嚎叫,一字一顿的道:“杀一人者,升官一级,赏女奴五名;活捉一人者,官升三级,赏女奴十名!俘虏汉军领者,无论何人,官至我之下,赏牛羊万头,女奴千人!” “呜!呜!呜!呜!”鲜卑勇士闻言纷纷举起武器,大声吼叫起来。 “小日推演!”那人大喝一声,小日推演急忙策马出列:“大哥!” 不错,这人正是鲜卑日律部落的领日律推演,日律推演冷冷的看着小日推演:“与你三千精骑,全赶去,务必拖住汉军,我带大部随后便到!” “小弟誓要杀死那群汉人!”小日推演一脸悲切的道,随即引着一支精兵,急的向东北赶去。 日律推演侧目道,“那几名奴隶带来了么?” “带来了!”一名鲜卑将领闻言摆摆手,鲜卑人的队伍立时裂开一条缝隙,一队鲜卑人引着四五名奴隶而来。那四无人看到日律推演,急忙匍匐在地上,口中不停的道:“大帅,大帅饶命!” “哈哈哈!你们无罪有功,我杀你们做什么?”日律推演笑道。“你们及时的利用信鹰把汉军的动向告诉我,这可是大功一件啊!来人呐,把这几位大功之臣请下去,赏他们几次弹十回!” “呜呜呜!”几名鲜卑人听了,顿时如狼似虎的扑向那几名奴隶。 一名将领道:“大帅,要不要直接弹到死?” 日律推演摆摆手:“不用,弹死了,我以后还弹什么?” “大帅,东西南三路大军并十万牛羊已经汇合,只有南军五千人并牛羊十万尚未到达,汉人必定已经突出重围,这茫茫草原,仅靠我们五万军队,怕是根本摸不到他们的影子!”另一名鲜卑将领上前道。 檀石槐笑道:“这次峰会,我本想带两千人头给檀石槐大人做礼,却不料敌军精锐,竟搭上我儿与五百亲卫的性命。想这五百儿郎,随我征战沙场,个个精锐悍勇,更何况尽皆配备良马,如今竟是全军覆灭!?这支汉军,究竟是怎样一支队伍啊?”其笑声竟比寒风还要冷冽,四周的鲜卑人只觉得脊背凉。 “立即信鹰知会各个邑族,能奉上一个汉军头颅,我愿意奉上牛羊百头,若是能擒获敌军领,我愿把这云中之地拱手相让!” “大人,大人!”众位将领一听,全部失色,各个拜倒在地。 日律推演摆摆手笑道:“诸位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再者,也很想看看,究竟哪只邑族能留下这支军队!” 与此同时,李雷的楔子阵形狠狠的插入牛羊群中,牛羊惊走,顿时四散。那群鲜卑人驱赶牛羊,本来就是为了制造声势,根本没有想到汉军会从这个位置突围。这下牛羊四散惊逃,反而把五千鲜卑人冲的七零八落。 麴义趁势率军大进,继续向牛羊群的纵深处插去。高顺等人的声音不停的响起:“靠拢,靠拢,不要拉开距离,不要拉单!” 看着乌压压一片的牛羊,李雷笑道:“这样看来,当有十万之众!” 一旁的刘备点头道:“李兄弟以距离方位以及气势判断,麴将军以敌情来判断,两位都没有错!” 李雷道:“我们都没有错,但是却没有人能把我们两人的判断综合在一起。”言语中颇有怅然之意。刘备大有同感:“若欲成大业,封疆列侯,智谋之士不可或缺!” 唉,想不到我多了两千年的记忆,来到这古代,竟然还算不上智谋之士,李雷有些自嘲,智力不行,武力也只能说凑合,方才竟和一名士兵打个有十几回合,想想都有些脸红,虽然对方是一支精兵。 “公子,小心!” 忽然一头公牛径直撞入阵形之中,长长的牛角直冲李雷而来。 我考!看来现代的霉运,在穿越之中并没有去尽啊,李雷有心纵马前冲,可那样势必扰乱阵形。正当李雷犹豫不决的时候,身边人影一闪,已有人站在李雷的前面。 李雷定睛一看,竟是典韦,不由得放下心来,怎么忘了这小子呢!典韦可是三国时期有名的大力士,十几人都扶不起的旗杆,他一个人就扶起来了。 典韦果然没有让众人失望,两臂猛地一抓,便抓住公牛的双角。“呔!”典韦大喝一声,身子猛地一转,竟把那只公牛甩了出去。砰的一声落到外围的牛羊之中。典韦随即翻身上马,脸不红,心不跳! 李雷瞧的两眼都直了,我啥时候能有这么牛叉啊! “典将军神力啊!”刘备并不是拘泥不化之人,在李雷军中早已习惯以将军称呼几人。 “嘿嘿,”典韦笑道。“这没什么,俺师父说过,战场之上,一力降十会,但是格杀,还是要讲究轻盈,快捷,所以俺才打了两支四十斤的铁戟,就是怕重了影响度!” 众人这一听,直接全部无语了,李雷却哈哈大笑道:“典韦如此神猛,真是我的恶来啊!” “杀!”仿佛听到李雷等人的话语,冲锋在最前的麴义有些不高兴了,正巧前面有一头公牛吓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处。麴义当即大喝一声,长矛猛地一挑,竟把那只公牛跳飞! “麴将军神勇啊!”刘备看的两眼都直了,心中欣喜,便起了结交之心。可猛地看见李雷,忽想起李雷之前的警告之语,不由得自嘲一笑,怪不得李雷会说这样的话,看来手下确实有猛将啊! 经过几次战斗的洗礼,众军士果然不一样,面对着数万冲撞的牛羊,众人面沉似水,根本没有任何的惊慌之色,只紧紧的跟着麴义。 “哈哈哈哈!”眼看冲出重围,李雷莫名胸腹之间莫名的一阵舒畅,就好像卸下一块巨石一般,忍不住朗声长笑。这一笑,李雷不禁想起见龙卸甲里面的赵子龙,那个刘德华扮演的赵子龙,在突出曹*重围的时候,就是朗声长笑,那时候自己还觉得有点假假的感觉,现在想起,竟是与自己一般无二! 回头看看面无表情的众军士,李雷心中一动,一人乐,不如众乐乐,于是大喝道:“都板着脸做什么?我欠你们银子吗?我们突出重围,把数万鲜卑人甩到身后,难道不高兴么?” “高兴!” 众军其声喊道,这一次,并没有马建在一旁带势。 “高兴?为什么不笑!?”李雷继续大喝道,他心中明白,这支队伍,真正的成熟起来,真正成为自己的队伍,而不是一帮家丁,自己以后不要再利用人性中从众心理,仅仅一句话,就可让这支队伍横冲直前!想到此处,李雷心中更加舒畅,笑的竟有些癫狂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次,不再李雷一个人笑,而是众军齐声大笑:“哈哈哈哈哈!”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看着茫茫的大草原,李雷的心胸直抵天地:这片大草原,是我的了! 曹性策马来到李雷身边:“公子,奔战半日,人马疲乏,不若先休息一番!” 李雷回身举目望去,根本看不到鲜卑人大部队追来的踪迹,于是点点头,道:“也罢,就在这数千鲜卑人眼皮地下休息一番!” 众军于是停下,开始吃些干粮,喝些清水,李雷下马,亲自来到几名伤兵之前,嘘寒问暖。李雷来自后世,对人人平等的观念很是看重,再加上自己本就是农村出身,父母都是农民,所以和众人交谈的时候,真挚诚实,举止之间没有丝毫的造作。几名伤兵感动的留下泪来,活了半辈子,谁拿自己当人看了? 看了看后军中一脸苍白,现在又给伤兵包扎的郎中,李雷一脸歉意的道:“诸位郎中,不是小子癫狂,若是没有诸位的话,战场之上,军士如果受了伤,几乎都是死路一条!像他,他,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几名伤兵“他们就要全部病死在这片大草原上!” 李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回道:“公子毋须多言,救死扶伤,乃是为医者的本分!我们能为公子效力,也是我们的荣幸!” 救死扶伤,乃是为医者本分!李雷听了这句话,两眼一酸,登时落下泪来,救死扶伤,为医者的本分!本分呐!一千多年前的古人,都有这番见地,可当代呢?看病难,看病贵,庸医遍地,见死不救,医疗事故,比比皆是!曾经有段时间,李雷甚至不敢上网查看关于这方面的信息,太触目惊心。不交钱,就是不救人;一个痔疮手术,治死一个大活人;一个斑点手术,治死一个孩子;被医院宣布死亡的女孕者,两个时辰再度醒来,其丈夫跪遍整个医院,竟无一人施救,大夫们说,不是我们的事,我们要是插手,有问题了是谁的责任。人情之薄,一至于斯!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生命啊!也许在他们眼中,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已经习以为常了。大不了就是赔偿而已,一条命,最多几十万而已,反正赔的是公家的钱! 而医药的买卖,其中利润更是巨大。药厂一般并不对医院直接销售,而是每个地区有个销售代表。代表拿药,高价售给医院,医院再高价出售给病人,医院,销售代表,医生,药厂负责人,层层盘剥,中饱私囊。病人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却不得不的交上去。农村中流行的一句话“小病拖,大病耗,快死了才往医院送,花完钱再送火葬场!”其中辛酸,是一般的中上层人士无法理解的。 李雷在求学的时候曾今有一次翻了细菌性肠胃痉挛,得过痉挛的朋友可能了解其痛苦之处。由于当时离校较远,李雷的同学急忙把李雷送到就近的诊所,诊所的医生见天色已晚,不敢使用青霉素,便用其他药物代替,9542等药水不停的掉进李雷的身体,但是没有任何的好感,李雷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反复说明自己常用青霉素,从未有过过敏。但那医生根本置若罔闻,到后来感觉实在不行,才建议李雷去大医院----省立医院! 作为一个学生,李雷和同学深深的明白进大医院意味着什么。一个同学带着李雷去医院,李雷的同学急忙打车赶回学校,叫起一众熟睡的同学,大伙开始凑钱。 当夜赶到医院之时,一个同学急忙去挂号,另外一个同学见李雷痛的实在受不了,便去找医生,说已经去挂号了,病人痛的厉害,能不能先诊疗。医生当即边说:“不行!得按程序来,先挂号!” 挂号之后便是排队,期间李雷连死的心都有,终于排到李雷的时候,那医生随便看了两眼,便写了一个单子道:“交钱,去看b!”根本不顾李雷的言辞,这么明显的胃肠痉挛还要去做b。 大冬天,b室连空调都不开,那医生直接命令李雷掀开衣服,,裸露出肚子,拿着冰凉的探头不停的在李雷的肚子上滑来滑去,足有十分钟之后,才罢手,并随手扔来几张卫生纸,“自己擦下!” 同学急忙扶着李雷拿着单子去看医生,医生看了看单子,奇怪道:“正常?怎么可能,去验尿!” 李雷又在同学的扶持下去验尿,然后是等待化验结果,半个小时后,李雷痛的几乎麻木了,这才等到检验结果。再次找到那个医生的时候,那个医生看着单子再次皱起眉头:“不对呀,再去交钱,做b!” 李雷的同学实在忍不住了,便和那医生争吵起来,医生冷笑道:“你这是害他,出了事情谁负责?” 无奈之下,李雷再次躺在冰凉的b室,再次掀开自己的衣服,让b的医生划来划去。 …….医生终于开出单子,让李雷等人带着单子去病房打吊针,在病房之中,略微好些,随着三瓶水的打下,李雷稍稍好了些,虽然还是疼痛非常,但比起方才非人般的地狱经历要好多了。 第二日下午,李雷便急着出院,医生要求留院查看,但李雷坚决出院,医生见无奈,便开出一个单子:“你把病例和单子拿给你们学校的医院,他们会按时给你打吊针的!” 出院的时候,一共花费是两千块,两千块!对于工作的人可能不值一提,但是对于李雷这样一名学生来说,两千块就是一个学期,也就是半年的伙食费! 在同学的帮助下,李雷交足了医药费,回到了学校。而学校医院根据药单开出的吊水钱竟是六十九元,而且是一周的分量,当时李雷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校医院的医生听了李雷的事情后自嘲道:“大医院用的是好药,和我们能一样么!”随即又告诉李雷学校给每位学生都是买过保险的,可以到保险公司索赔的。 然而保险公司以不合规矩直接打回,他们的规定是你应现在校医院就诊,经校医院同意后方可转院,直接在校外就医不予赔偿。……最后一拖再拖,不了了之。 自那之后,李雷誓,再也不要生病! 众人见李雷呆在当场,双眼泪水,犹如泉涌,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哪里知道李雷只是触景伤情。 寒风料峭,李雷猛地醒转过来,猛地擦擦眼泪,嘶哑着嗓子道:“好了没?好了我们就出吧!” “好了!”李睿等人看着李雷,不由的心胸起伏。 “出!”李雷翻身上马,举起长枪,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当代没能解决的问题,自己今生一定要解决! ps:看书的同志们,有票的随便砸一张,没票的充杯咖啡!登录就能冲的! 第六十四章 飞虎义从 “公子,鲜卑人追来了!”一个斥候跟上来道。李雷回头举目远眺,只见远处牛羊群后隐约有一队鲜卑人赶来,于是笑道:“他们怕是穿不过这牛羊大阵了!”众军大笑,刘备疑惑道:“李公子,我们已经逃出敌人的包围圈,为什么还要往东北方向走呢?” “逃出敌人的包围圈,那只是暂时的。一处疑兵就有五千人并十万牛羊,日律邑族恐怕有四万雄兵,想甩开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要绕开他们!”李雷这点头脑还是有的,人家是几万人,可不是什么傻子。 再说,李雷还有自己的想法,在这草原上搅起翻天的云浪,在鲜卑人的心里烙下深深的痕迹,为以后自己兵临草原打好基础。就好像马在西羌一般,羌人称之为“神威天将军”,无不拜服。还有一个冉闵,颁布了个杀胡令,当时有五个胡族,被他灭了两个,即羯族与匈奴,并且屡次大败鲜卑及众胡联军,虽然最后兵败被杀,但仍被尊称为武悼天王。可见草原之上,历来以强者为尊,这也是游牧民族中的强势领死去,起部族往往立即分散的原因。 所以,要想真正的征服这片草原,就必须先立威,让草原上的民族都害怕自己。 既然是这样的话,就得先给自己的部队立个名号,要不然再来的时候没人认识自己了,名声岂不是白打了? 为了保持持续的前进能力,这下部队并没有全奔走,而是控制在一个适中的度上。李雷于是把军中的主要将领全部唤到一块,大家一起商量着番号的问题,边走边议论。 高顺想了想道:“我们这支队伍要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攻城陷阵,横扫万里,不如就叫做陷阵营吧!” 麴义先表示不同意:“陷阵营虽然很有韵味,而且气势不错,但是仅仅陷阵两字,还不足与囊括我们的其他优点。” 李雷点点头,回身道:“麴将军此言有理,高将军此名虽佳,但是只突出了一个特点,不若你本部一百人就先叫做陷阵营吧,以后再扩充!” 高顺闻言一愣:我这可是真正的官军,你那不过是一支私兵,现在看你说的,好像我就是你手下一部似的,不过高顺并没有反驳。 “依某之见,我们与其他官军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我们的强势,我们永远比别人快,冲在别人前面。”麴义两目远眺,一只手缓缓的抬起,一副yy的神情。“再加上我们出自九原,这名字不若就叫做九原先登!”转脸看看好像没有人赞同自己的意思,于是改口道:“先登死士也行啊!” 曹性在一旁不乐意了:“麴大哥,你刚才还说高将军只突出了一个特点,你现在不也是一样。你这一先登,把我的斥候密探推到哪里去了?还有公子的侍卫队!”麴义一听,想想也是,也就不再作声。 哟,这小子还会拉帮结派的,李雷颇有深意的看了曹性一眼,道:“以曹将军所意呢?” “这个嘛,”曹性摸了摸脑门,道:“某本想说射日营的,可想想倒是犯了同样的错误!” “嗯,”李雷点点头,又看了看旁边的刘备等人。“诸位有什么意见,尽管说来嘛!” “俺觉得,起番号就叫人记住,叫鲜卑人害怕!什么名字吓人就起什么名字!”典韦忽没来由的吼了一嗓子,众人无不诧异,这小子说的精辟啊!于是纷纷称是。 这时高顺再次话了:“我刚才仔细考虑了下,虽然起番号,但是还要和正规军的番号区别开!所以部队后缀名应该为‘义从’二字!而不是什么军,什么营,一面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又是这个大汉政权的问题,不过这个火药包李雷可不敢碰,于是点头道:“高将军所言极是,诸位且议论议论!” “角蛇义从如何?”曹性率先道,见众人有些不理解,于是解释道:“我曾经见过一种蛇,头呈角状,可喷毒液,触者立毙!” “不行,不行!” “太过阴毒!” “蛇不能打硬仗!” 还没等李雷开口,众人纷纷反对。我考,角蛇?喷液,那不是眼镜蛇嘛!李雷见曹性面色有些灰败,于是道:“曹将军,你在什么地方见的那种蛇?” “岭南之地!”曹性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李雷猛一拍手:“就是啊,岭南之地的人,肯定会害怕,但我们现在是在大草原上!大草原上谁会害怕角蛇呢,他们甚至根本不知道角蛇是什么东西!” 曹性豁然开朗,明白了李雷的深意,于是感激的道:“公子不必如此,某明白了!” 众人也更加兴致勃勃,高顺道:“对于一只部队来说,纪律性和血性非常重要,血狼义从大家觉得如何呢?” “好,好!”马建等人当先拍手叫好。“草原之上,狼群极多,一般人都很是害怕啊!” “就是!”王进也在一旁附和道。“在我们那里,大人吓唬小孩子往往好说‘狼来了’,小孩就不哭了!” 见李雷看向自己,刘备也在一旁点头道:“不错,但是血狼有些太过了,不若白狼,赤狼这样好些!” 眼见众人要拍板,典韦又不高兴了,当即又吼了一嗓子:“狼算什么?若是碰到老虎,早吓跑了,也是欺软怕硬的主!” “是啊,我怎么没想起老虎呢?”李雷闻言口中喃喃道,心中又想起在山林中和啸岭一起的日子,不知道那只大老虎最近怎么样了,以后要是有空,自己还要去看看他,若不是这只老虎,估计自己刚穿越就挂在山林中了。 “是啊,虎是万兽之王!多气派!”王进闻言更是兴奋莫名,心中打起了小九九,俺可是属虎的! “老虎生性狡猾,又极谨慎低调,但一旦威,将势不可当,自古以来便是毛虫之长,与鳞虫之长的龙并列。”麴义说话的时候,举目远眺,好像说的就是他自己一般,“以某之见,取此名甚好!” 李雷正想拍板,忽看到刘备跃跃欲试,于是道:“刘兄有话请讲,不必拘束!” 刘备先向远方遥遥拱了拱手,这才道:“老虎虽然勇猛,但是占山为王,而且善于袭击,不善于长途奔跑。备常听公子说长途奔袭,游击作战,想来于此不符。古时姜子牙曾有一军号为‘飞熊’,征战千里之外,无有不胜。依备之间,李兄弟之军尽皆虎熊之士,又得鲜卑良马,正可所谓虎生双翼,综合鲜卑矣。因此,不若号为飞虎义从!” “好好好!”高顺麴义等人纷纷叫好,竟一连说出几个好字。 我x,飞虎义从,怎么不是飞虎队呢?李雷有些恶意的想到,不过飞虎义从也不错,算是纪念一下自己的虎兄啸岭吧! “好!我军番号飞虎,从今日起,我们便是飞虎义从!”李雷朗声道。 众军一听,立时大呼道:“飞虎义从,飞虎义从!” “杨看听令,命你制作旗杆五十,待我等大破鲜卑人,当用他们的鲜血绘制飞虎旗!”李雷豪气冲天的道。 “诺!”杨看急忙拱手,随后向身边人吩咐起来。 李雷又和众将士说些闲话,忽军中有人排众而来。 “公子,公子!”后军忽然有人吆喝而来,众人急忙回头,李雷这一看不由得笑了,这不是伙食屯的屯长任甲嘛,于是笑道:“任屯长,什么事情?” “公子啊,这征战大半日,伤兵清洗的,耗费了大量的清水!我们要尽快找到水源啊!”任甲一脸焦急的道,“小人刚才查看了下,清水不足一半啦,这些败家子,这可都是拿来喝的东西!” 李雷这一听,打了个激灵,心说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些事情,这些人都是第一次在野外作战,根本没有节省用水用粮的习惯。刚才看众人吃那么多,估计十天的口粮六天就吃完了,自己等会修整的时候得给这些人上一课,要不然的话,断粮断水了可不是玩的! “任甲,这事情我知道了,等会会通报全军的!”李雷赞赏的看了看任甲,回头对刚回来的杨看道:“杨主簿,给任屯长记一功!” 杨看点点头,这任甲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口中不停的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说着转身折回后军了。 李雷折转身子,正要和大家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公子,公子!”一名斥候纵马狂奔而来。 我考,就不能让人消停会!李雷有些忿忿的想。 “公子,大约有三千鲜卑人,仍在紧紧追赶,距此不过十里!”那斥候喘着气道。 “哦,”李雷倒没想到这群鲜卑人那么快就从牛羊群中穿过,并且还死死的咬住自己,看来必须得给对方一些颜色看看。举目四顾,空旷旷一片,李雷不禁有些郁闷,唉,没有山林沟壑啊,想伏兵都难!只能硬拼么,岂不是浪费了自己多了两千年见识的头脑? 第六十五章 差距 可李雷想破脑袋,也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三十六计自己是倒背如流:瞒天过海、围魏救赵、借刀杀人、以逸待劳、趁火打劫、声东击西、无中生有、暗渡陈仓、隔岸观火、笑里藏刀、李代桃僵、顺手牵羊、打草惊蛇、借尸还魂、调虎离山、欲擒故纵、抛砖引玉、擒贼擒王、釜底抽薪、混水摸鱼、金蝉脱壳、关门捉贼、远交近攻、假道伐虢、偷梁换柱、指桑骂槐、假痴不癫、上屋抽梯、树上开花、反客为主、美人计、空城计、反间计、苦肉计、连环计、走为上。 可是现在哪一个可用?好像就一个擒贼擒王能用到吧,可是自己两次擒王了,头一次还是自己杀得,可是结果呢?人家愈战愈勇!最后想想,唉,还是随机应变吧。 鲜卑人渐渐的靠近,李雷看着领头一人,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小日推演那小子不是被自己赶下悬崖了么?唉,看来以前那些电视剧武侠小说也不是胡诌的,跳崖果然大多是不会死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小日推演远远的看见汉军将士,不由恨得咬牙切齿,一挥手就要冲锋。旁边的副官吓一跳,连忙说:“小日大人,敌军以逸待劳,我们追了几十里,此刻贸然攻击,恐怕大仇难报啊!” 小日推演一听,顿时冷静下来,喝道:“儿郎们,放慢度,咬出敌人便可,不必交战!” 果然是那小子,烧成灰我也认得!李雷掉转马头心中猛然想到一件事情,于是道:“曹将军,提领后军,保护好诸位郎中和伙食屯的兄弟!全前进”曹性在一旁道:“诺!”心中却有些不忿,你小子,冲锋的时候管过这些人吗?枪一挥就上去了,我在后面做这些苦差事。现在倒好,一句话,又收买人心了! “高将军,提领中军,保护他后军。我和麴将军前往探视一番。”李雷说着就带上二百人迎了上去,正对着小日推演的军队,摆开雁行阵,麴义典韦分立两边。 “小日推演大人,别来无恙啊!”李雷知道对方会说汉语,于是遥遥对着小日推演拱手笑道。 小日推演一听两眼冒火,自己正干着好事,结果被这小子劫寨,全军覆没不说,那口火憋到现在还没有放出来呢,于是骂道:“哪里来的黄口孺子,敢在本大人面前叫嚣?小心老子鸡奸了你!” 麴义靠近李雷,轻道:“公子小心,对方是一支精兵!” 李雷一听头都大了,怎么回事,自己自从来到鲜卑好像遇到的都是精兵,啥时候能遇到正常的军队,自己也尝尝一骑讨,或是在敌军之中纵横冲杀的感觉。今天看到典韦和麴义那潇洒的冲杀,自己的手就痒痒,可惜自己拼了十几回合才杀死两人!要是突入重地的话,恐怕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唉,要是有什么仙丹妙药,吃了直接飞升多好,再不济,来点增加四五十年功力的大还丹也不错! 心中想是想,口中还不能停歇,李雷细细的打量了小日推演一番,这小子长的还真不错,不过话说的太粗鲁了吧。于是道:“小日推演啊,我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话说的这样粗鄙不堪呢?” “我粗鄙不堪?强过你卑鄙无耻,扰人大事!”小日推演倒是厚道,直接认了,一边说一脸悲怆的闭上双眼,“想我正与美人合欢,繁衍儿孙,却被你们生生打断!对了,我的美人呐?”说着猛地睁开双眼,往李雷军中望去。 麴义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偷袭被人现,自己就奇怪了,那么轻微的声音怎么会惊醒熟睡中的人呢,原来人家根本就没睡!看来以后若是偷袭,得把时间再往后调一调。 李雷的脸可就有些黑了,原来是你小子在干那事,怪不得我在那软塌上睡觉,总觉的有股异味!等会还得洗个澡,换套衣服!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小日推演兄,小弟这厢有礼了。”李雷忽然拱手笑道:“在下姓李名雷,人称小老虎,麾下乃是飞虎义从!” “小老虎?哈哈哈哈!”小日推演简直嗤之以鼻,你小子和我打了一个回合,掉头就跑,还敢自称小老虎? “闻说鲜卑男儿以强者为尊,个个都是勇士,某麴义在此,谁敢一战!”麴义见两人说来说去不是个头,于是挺矛跃马,来到阵前。 小日推演昨夜一战,本以为李雷军中没有大将,谁知自己的侄子日律居竟死在这伙人手中,那日律居力大无穷,善用一杆铁蒺藜骨朵,虽不是日律邑族中数一数二的勇士,但绝不再自己之下。 他这一犹豫,便有一个鲜卑人冲了出去,那人身高接近一米九,面如喋血,生的熊腰虎背,举一把狼牙棒,看分量足有百斤有余,大叫道:“麴义休得猖狂,俺落罗来送你归西!”一股杀气,平地而起,李雷看的心惊,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此人一出,鲜卑人顿时号叫起来,个个人扬马嘶,举起弯刀,一脸嗜血的表情。 麴义冷冷的看着落罗,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落罗不由的大怒,举起狼牙棒直冲过来。麴义骤马前冲,竟是不顾对方的狼牙棒,长矛直刺向对方的咽喉。 落罗大吼一声,狼牙棒劈头砸下,但是麴义的度陡升一倍有余,猛然刺中对方的咽喉,同时抽回长矛想空中一拨,便把狼牙棒拨到一边。 鲜卑人登时安静下来,一回合,就一个回合,落罗就死了?!就是他们的大人,也没有这个能力啊! 李雷在后面瞧得眼都直了,秒杀,这就是秒杀啊!帅,真是帅呆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这样啊!如果旁边有美女的话,八成会看上麴义! “谁敢一战?”麴义提着长矛,冷冷的扫了鲜卑人一眼,没有人敢说话。 回头看看曹性等人已经走远,李雷于是道:“麴义将军,我们退,赶上大部队!”说罢对着小日推演一拱手:“小日推演,后会有期啦,哈哈!” 拨转马头,急的向大部队赶去。 小日推演铁青着脸,道:“追,继续追!” 可这一追就出了问题,怎么追都追不上,*马匹的度好像降下一大截,小日推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雷等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咦,那些人怎么越追越远了?”刘备奇怪的道。“难道是被麴将军吓怕了?” 麴义冷道:“还不至于!” “那是为何?”刘备把目光望向李雷。李雷笑道:“很简单啊,他们远道而来,且是全奔走,我们以逸待劳,自然比他们走的快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人在全奔走的情况下,突然歇息半晌,身体的各种机能都会下降,想想马匹也是如此!” 这一下不但刘备,连麴义等人也疑惑起来:“什么意思?” 李雷愕然,这样的大白话都听不懂,忽然想起这伙人在讨论用兵之道的时候都喜欢用文言文,于是故作高深的道:“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意思!” “噢!”众人顿时恍然。 不一时追上大部队,李雷又犯了愁,怎么才能掩盖自己的行军路线呢?正走之间,忽然看到一片树林,李雷大喜,于是狠狠心,寻出约一千匹偏弱(相对来说)的马匹,令人赶往一个方向。又令其他士兵牵着马匹步入树林之中。 曹性理会了李雷的意思,又安排一屯人马步行随后,好掩盖痕迹。 树林之中不是有些动物奔走,李雷顿时大喜,这活箭靶子又来了。于是提议曹性刘备自己等人比试箭法,一阵追赶,李雷射中两只野兔,刘备射中四只野兔、三只松鼠,曹性那边,则是一堆,众人一看也懒的数了。 穿过树林之后竟是一个极大的湖泊,李雷大喜,立即命人安营立寨。又令一千人伏于林中,待夜半再行换岗。 趁着众人忙活的时候,李雷赶紧跑到湖边洗了个澡,这湖水,那叫一个清澈,虽然有些刺骨,但李雷都习惯了,当年他和啸岭生活在山涧之中,比这里要阴凉的多。 李雷轻轻的洗着,脑子中又浮现出麴义一合刺死对方的情景,生的高大威猛有什么用?提着上百斤的狼牙棒有什么用?在绝对的度面前,力量变得可笑!差距,这就是差距啊。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麴义这个在三国演义中不数合被赵云刺死的人物,绝对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了。想想也是,界桥大战,那么危急的时刻,为什么启用的大将是麴义,冲在最前面的是麴义,而不是颜良文丑张颌高览?要知道,那时候的公孙瓒,军事实力要强于袁绍的,并不是三国演义所描写的那样,由此也可见一斑。 唉,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武艺算不算的上三流高手?李雷现在是连二流高手都不敢想了。现在想想,自己刚出山林,就想和吕布比武验证自己武艺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差距,差距啊! 第六十六章 岱海火攻 当夜三更,高顺来见李雷,道:“三弟,你准备在这岱海呆到什么时候呢?” 李雷吃了一惊,忙道:“二哥这是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大哥不再身边,小弟还要多仗二哥提携呢!”高顺难得的笑了笑:“你小子,还没忘记我是你的二哥啊,战场之上吆来喝去的!” 这一听,李雷一头黑线,正寻思着说些什么,高顺反而一本正经的道:“你这样做的对!军务政令,最忌讳的便是公私不分,我真的很怀疑你究竟是什么人?一个从山里出来的猎户,怎地有这样的见识!” 原来是这回事,虽然说李雷不想瞒着高顺,不过考虑要是说是穿越而来,高顺说不定更不信。沉思间,忽然想起古代律法多有连坐,动不动就喜欢灭族,所以避祸入山的也多,再仔细一回忆,灵帝初期好像外戚与宦官争权,有过一次大的斗争,好像后来又有个二次党锢,牵扯到许多人。李雷于是道:“非是小弟不愿多说,实不能说也。既然二哥问起,便是‘党锢’二字罢了!” 高顺眉头紧皱,一脸惭愧的道:“为兄太过鲁莽!” 见高顺这般,李雷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又骗了人家,于是笑道:“二哥不必如此,虽是事过多日,终记先人教诲,故言辞多有遮挡,还望兄长勿怪!”说着深深的躬身行礼。 高顺急忙上前扶起李雷,一脸正色道:“顺太愚鲁了,不料三弟乃是忠臣之后!自此之后,为兄一定尽到兄长的责任!” 李雷抬头笑道:“二哥,这句话我可记住了!” 话倒是没什么,可这笑容,怎么总感觉着有点那个,好像是阴险呢? 高顺也没有太在意,径直走到案前,道:“来,为兄先教你一些为将之道!” 哦,能学为将之道,李雷自然乐意,急忙跟过去,道:“二哥请说!” 高顺一脸的威严的道:“今天安营下寨之后,你做了些什么?” “我?我去洗澡了啊!”李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你不知道,你要知道你也会去洗澡。 “这是为将之道么,这是富家子弟来狩猎游玩呢!”高顺绷着脸,言辞掷地有声,李雷心中竟是莫名的一哆嗦,不由得点点头:“二哥,这是我错了!” “然后呢?然后你和典韦他们一起去烤肉,再然后,你又去练箭!”高顺继续道。“虽然这些亲兵都死命跟随与你,但是你也要经常走到他们之中。现在人少你不觉得什么,但以后人多了呢?你必须要所有的士兵都知道,他们的领是谁,应该听谁的命令!作为一个将领,应该养成这样一个习惯,不能总当甩手掌柜!” “此是人,即人和也,古人用兵,多讲究天时、地理、人和!”李雷在一旁接道。 高顺点点头:“依我看,你也是熟读兵书,但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你是即不观天时,也不问地理!” 我也想管啊,可我不知道咋管啊!天时,马屁不通,地理,倒是知道一些,比方说孤山不能立营,山阴不能立营,无水处不可立营,山林可伏兵之类。 看李雷默然不语,高顺顿了顿,继续道:“我们要从身边的环境做起,去观察事物,看大处,可知地理,察细处,可知天时!” “对了,蚂蚁搬家要下雨!”李雷想了半天,忽然迸出一句话。 高顺点点头:“对,天时就是从这些细节中得出的,据古代兵家观察,很多种动物都知天时。比方说我师父当年行军的时候,总喜欢带一条泥鳅,就算人渴死,也要给它留一盆水!” 高顺的师父乃是皇甫规,那可是汉末的名将,和段颎张奂三人齐名,但这三人都不是很厚道。张奂喜欢安抚,但只要他一走,必定叛乱再起。段颎和皇甫规喜欢杀人,可杀了多少年也没能灭族一个。就像当年明朝的大将李成梁,李成梁经营辽东,军功多的令人咂舌,还把努尔哈赤给俘虏了。可最后呢?杀了这么多年,满族依然能够翻身。还是戚继光厚道,这人说灭族就灭族,先是把倭寇杀得无影无踪。后来经营漠北,又是推行屠戮政策,结果杀的太多,搞的漠北二十年无战事,唉,结果就被人渐渐遗忘了。 可见人还是不要太厚道,你把敌人全杀了,你也就退休了。 “泥鳅?”李雷有点奇怪,不过小时候也听过类似的故事,好像蛇啊,蚯蚓啊什么的,都能预报天气。 高顺点点头:“我们来得急,忘了准备这些,可是还有其他的方法。看云观星也可,不过这些东西,我却没能学到!” “那二哥观察了没有?”李雷忽然问道。 “我总要对自己兄弟负责的,早观察了,明天乃是晴天!”高顺道。“还有,你觉的这个营寨立的怎么样?” “依林傍水,很好啊!”李雷随口答道,忽心中一动,顿时大惊失色。“火计!” “是啊,”高顺淡淡的道:“你于林中伏军,又欺鲜卑人不善步战,但若是他们趁夜纵火烧林,又当如何?到那时,我们全部会被*入这岱海之中!” “马建!”李雷面色剧变,大耳兄不就是被陆逊一把火烧败的么?自己来的时候还提醒过刘备,怎么自己倒忘了呢? “不用,”高顺摆了摆手道。“我方才观察营中旗帜,夜间乃是北风,不必焦虑!” 北风?李雷可没忘曹*在赤壁是怎么败的,昨天还是北风,偏生黄忠来的时候就变成东南风了,自己可不能布他老人家的后尘呢! “不然,”李雷亦摆手道。“此刻已是春天,虽然漠北之地多北风,但难免风向不变,我不能拿自己士兵的性命去赌!” 高顺点点头:“三弟果敢决断,乃是大将之才!” “公子!”马建揉着眼睛,模模糊糊的摸进大帐。 李雷点了点头,和高顺一起走到帐外,马建急忙跟上。 习习风来,李雷抬头看天,只见当空月亮被几层云包围着,围成几圈。好像这些云是不动的,也格外明亮并且还带着颜色,最靠近月亮的云是红色的,外圈的云好像是紫色,整个看起来就像羽毛。 “月晕!”李雷将近二十年的书不是白读的。“要起风!” 马建狠狠的打了个哈欠:“公子,现在就有风啊!” “不对,不对。”李雷皱起眉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风不是很凉?在这湖面附近,应该是凉风才对!” “好像是的!”高顺有些奇怪的道,这小子会看星相? “马建,紧急集合!伏兵也全部召回!”李雷大声道,心中念着,鲜卑人应该没有能人吧,现在应该还不是很晚!紧急训练是李雷一直坚持的,麴义等人也觉得这样可以提升部队的夜间行动能力,所以大力支持! 高顺在一旁冷眼旁观,见众军有条不紊,极有规律的集合,心中不由的赞叹一声。李雷也不废话,直接命令众军收拾一番,顺着湖边迅的想北挺进。 “二哥,你说这湖叫什么名字?”李雷忽然想起高顺好像说过,于是问道。 “岱海,怎么了?”高顺奇怪道。 岱海,来到内蒙古的乌兰察布市了,李雷年少的时候曾经到内蒙古旅游,当时就听说岱海风景秀丽,所以专门去过一趟。现在知道再次来到岱海,心中不免有些旧地重游的感慨,不过这感慨却有些郁闷。再游竟比第一次游早了一千多年! 记得那时候湖边根本没有这样的树林,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是一千年前。湖水和树林之间有着一段距离,全部是草地,可以骑马前行,濛濛的月光照在湖面上,给众人指明了前行的道路,所以众人的行进度很快。 众人行军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忽地一阵风起,呼呼的南风刮起,同时一道火光现起,越来越大,不过一时竟红透了半边天。吱啦啦的燃烧声传到数里开外。 这一下,刚才心中还有些怨言的士兵全部震惊了,一个个无比崇拜的眼神望着李雷。虽然是夜间,但李雷还是感受到了那些烁烁的目光,心中一阵得意。 “公子,小心,前面有杀气,估计有伏兵!”麴义忽然纵马上前道。 顺着麴义手指的方向,李雷倒是没看出什么,也没感受到什么杀气,不过对于麴义的直觉还是非常信任的,毕竟人家是一流高手! 李雷心中一紧,自己究竟杀了谁?这些鲜卑人可真记仇!并且一动就是大手笔,背后火攻,两头伏兵,自己的斥候竟是一无所知!而且对方怎么对自己的方位把握的那么准! “怎么办?”李雷一笼马头,举起长枪,众军纷纷停住。 麴义等人道:“敌人伏于树林之中,我们沿着湖边行走,在月光和湖面的映照下,势必成为敌人的靶子,若是弃马步战的话,势必耽误大量时间,但是我们别无选择!” 还好自己是顺着风向走的,李雷眉毛上挑,冷冷一笑,你们鲜卑人知道放火,我难道不知道?话语之间一股杀气腾然而起:“曹性,带两屯士兵,潜入林间深处,放火!高顺,带本部并五屯士兵随后接应,火起后迅撤退。刘备,率一屯士兵护好后勤。其余人等准备随我冲杀!” “诺!”众将得令,在行军暗号的指引下,各自带着人马行动。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林中深处几团火气,在南风的呼啸下,顿时迅的向湖边蔓延。 李雷提起长枪,麴义典韦分立左右,三人眼光霍霍的盯着前方,众军蓄势待。 “哇啦啦!”大火快蔓延到湖边树林的时候,鲜卑人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向湖边跑去,浓烈的烟灰使他们不停的咳嗽! “杀!”李雷举起长枪,大喝一声。 “杀!”“杀!”典韦麴义两人二马登先,身边的士兵急的向前冲去。 待有五六十骑冲过身旁的时候,李雷这才收起长枪,大吼一声冲了上去,没办法,谁让咱学艺不精呢! 鲜卑人伏于林中,仅是步兵,刚冲出树林就看见乌压压一片黑云盖来,哪里还来得及反应,顿时被踏成肉泥!千余骑直冲出半里,甚至没有停顿一下,直接从鲜卑人的尸体上趟过! “哈哈哈!”李雷笼转马头,心说终于遇到一支正常的士兵啦,“士兵们,我们再冲回去!”言罢一马当先冲了回去,公子都这样拼命了,小兵们谁不个个争先。 就好像坦克一般,再次碾压了一边,耳边全是鲜卑人惨痛的呼叫,其声只惨烈,李雷听的心怵不已,尤其是马蹄踏到骨骼上的咯咯叭叭的声音,还有他在肉躯上噗噗的声音。 这都是人啊,这么多人!李雷莫名竟有些心软起来,一旁的麴义似乎觉察到李雷的变化,于是冷道:“公子何必怜悯他们,若不是公子知天文,今晚被践踏的就是我们了!” 呃,李雷心结顿解,是啊,我不杀人,人必杀我!这一番冲回,曹兴高顺所部已经撤回。 李雷见人到齐,于是下令再次前进!于是这次,近两千的骑兵加上一千多骏马再次奔腾而去。 大部鲜卑人纷纷跳入岱海之中,但是仍有一部分被碾压成粉末。因为来不及收回弩箭,李雷并未下令对水中的鲜卑人射击,不然的话,这次必然又是全歼敌军! 正走之间,忽见前面黑压压一片,竟是一彪鲜卑骑兵,沿着湖面急而来。 左有湖泊,右有树林,后有追兵,只有前进一条路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李雷大吼一声,跟在麴义的后面冲了上去。五六千骑兵对冲,起声势不能用言语形容,李雷直觉的心砰砰直跳,手中的长枪反而握的更紧了! 这一次李雷没有再吝啬弩箭,两军快相接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纷纷射出弩箭。 鲜卑人登时摔倒十余骑,冲锋立时受滞,李雷前部趁势杀上,几息之间便有上百人跌下马去。由于湖边的路并不宽敞,所以骑兵的纵深很大,根本冲不过去,两军立时陷入鏖战。 “喳!”李雷大喝一声,长枪一挑,一名鲜卑人登时落下马去。长枪并未收回,左右猛地一摆,登时又把两名鲜卑人拍下马去。 连杀三人,李雷不由得一脸得色,抬头去看其他人的战绩。 借着月光,只见典韦的两把铁戟耍的犹如鲜花一般,森白的鲜花,朵朵飘开,触者立死!麴义也极为可怖,长矛扫起来,好似带起一圈气流,随便一击,便有数人落马。 “呃!”李雷不再观看,专心杀敌,唉,人比人。气死人! 在典韦和麴义两名杀神的带领下,飞虎义从把鲜卑骑兵杀得人仰马翻,刘备趁势率着一支精兵插上,鲜卑人再也受不住,吆喝一声,四散而走!,“不必理会,全前进!”李雷一看几人想去抢马,立时大喝一声!唉,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马,命都没了,马有个屁用! 全军急前进,令李雷意想不到的是,马匹竟也随群,很多马匹失去了主人,四散而走,忽见千余马奔走,纷纷跟上。 岱海之北有山名蛮汉山,山有甘泉,若能冲到山上,还能有空喘一口气,查看一番形势! 第六十七章 被困蛮汉山 蛮汉相传为蒙古族部落领名。又名钟山、九峰山。位于乌兰察布盟凉城县西北部,属大青山南支,由一系列南北走向的平行山梁组成。自东北向西南绵延7o公里,东西宽约15公里。主峰位于凉城县东十号乡境内,海拔23o4.5米。山体宏伟,风景秀丽,林木成片。就是不知道,现在叫不叫蛮汉山。 只要能爬上此山,敌人没有十万人马的话,就别想困住自己。攻灭敌人两道防线之后,再没有遇到其他敌人,一阵急行军,飞虎义从很快就来到山脚下。 李雷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即下马,驱马上山。迤逦爬至天亮,度这才缓慢下来。 曹性眼尖,早叫道:“公子,好去处!”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但见一座山头甚是平缓,三面陡峭,只有北面坡度较缓,而且山顶处有一处甘泉,咕咕流出,形成一条清澈的小溪。 “哈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地形啊!”李雷大喜,带着人马爬到山顶之上,随即安排一屯士兵哨探,大约一千人构筑防御工事,其余人马就地修整。自从出雁门关之后,所有士兵皆是被甲而眠。 一夜未眠,李雷也有些困乏,安排一番之后便也沉沉睡去。 下午时分,听的外面躁乱,李雷这才醒转过来,揉着眼睛走出去,边走边道:“什么事情?”忽觉的气氛有点死沉,这才抬起头来,这一看不由得抽口冷气:只见山下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人马,这种场面,只有在大片中才能一睹。 “公子!”这次连麴义也有些气馁,“就目前来看,鲜卑人当有八万人,并且还有人马赶来,你看那边!” “这些鲜卑人属狗的啊!”李雷有些忿然了,难道军中混有鲜卑的奸细,于是转身看着杨看道:“杨主簿,有没有生人混到义从之中?” “公子,绝对没有!”杨看忙道。“我们是乡兵,大家相互之间都认识,不可能有生人混入。” 李雷冷笑一声:“你带着督战队立即排查!” “诺!”杨看忙转身去安排了。 “麴将军脸色不好啊,莫不是没睡好?”李雷这才转过身,故作轻松的笑道。麴义闻言心中一忿,大不了一死,我怎么连公子都不如?!于是脸色立即好转起来。 众人见李雷如此轻松淡定,紧张的气氛就缓和了些。 李雷遂看着高顺道:“高将军,守这孤山,你看需要多少人?” 高顺仔细观察了下,方缓缓道:“有了这些工事,再加上东西南三侧陡峭,且南面靠湖,东西连山,各需五十人足矣!至于北侧,至少需要两百人!” “哈哈哈!看到没有,几百人便可防守,我们将近两千人,有何可惧?”李雷朗声道,众人闻言,纷纷点头。于是开始安排作战计划,于是分为两部,轮番作战。每部约八百人,其中五十人守南侧,五十人守西侧,五十人守东侧,二百人守北侧,五十人往来驰骋,其余四百人砍伐树木,堆积石块,并削制弩箭。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鲜卑人开始攻山了。 第一部军,麴义亲自领兵,李雷督战,令曹性高顺刘备三人修整,典韦和侍卫屯也暂时修整。倒是王进自告奋勇的前去南侧。 二百人静静的伏在石块的后面,以防止鲜卑人的弓箭。鲜卑人缓缓的靠近着,李雷甚至已经听到他们攀附林木的声音,不由得紧紧抓住手中的弓箭。麴义忙按住李雷的手,道:“公子,且慢!” 李雷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的一阵弓箭之声,随即只见无数弓箭落下,直如下雨一般,哆哆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藏身于工事之中,不由得再次佩服李雷。注意到众人崇拜的眼光,李雷心中一笑,他现在的脸皮已经厚的足够淡然了。 数阵箭雨之后,鲜卑人开始加冲上,李雷甚至已经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但是看着旁边的麴义一副沉静的样子,急忙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做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呼呼!” 李雷甚至已经听到鲜卑人爬山呼呼的喘息声! “一射!”麴义大喝一声,一百人顿时站起身子,对着爬上鲜卑人,一阵激射。鲜卑人顿时如割草一般倒下一片,随即另外一百人再次攒射,弩箭如梭。 两轮射毕,大部分人开始向下推石块、滚木,惨号之声此起彼伏。麴义和十数人仍提着弓弩,冷冷的注视着坡下的鲜卑人,只要有人胆敢拿起长弓,便立即射杀! 鲜卑人不退反进,一拨拨的往上冲锋,眼看着数人已经冲到工事,李雷急忙挺起长枪刺去,同时急令往来驰骋的五十人加入战斗,这才稍稍遏制了鲜卑人的攻势。这时杨看带着部分督战队人员赶来,急欲投入战斗,李雷忙道:“负责把伤员抬到后面,由郎中治疗!” 杨看忙道:“诺!”一边走到李雷身边,小声道:“公子,军中并无奸细!” 李雷皱起眉头,点了点头:“你带人护送伤员吧!”正说着,忽一支弓箭呼啸而来,李雷觑的清楚,急忙挥刀击落。同时弯弓一箭,正中一名鲜卑人的咽喉!这时两名鲜卑人冲上,李雷急忙挚起环刀,大喝一声,砍翻一人。另一人也惨叫一声,捂着眼睛跌下山去。 麴义有些担心的看着李雷,大声道:“公子,你还是稍稍退后吧!” 我考,鼓舞士气的时机来了,李雷立即大声回道:“众人用命,我岂能独自退后!”话音一落,顿时,群情激奋! 这是李雷等人进入鲜卑地区第一场恶战,两拨人杀得天昏地暗。飞虎义从依仗着居高临下的地势,死死的遏制住鲜卑人的进攻。 但是鲜卑人悍不畏死,给李雷的飞虎义从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这一战,只杀到天黑,鲜卑人方才缓缓退去。 眼见鲜卑人如潮般退去,“哈哈!”李雷怪笑一声,手脚顿时一软,跌坐在地。麴义忙命人扶起李雷,一边又通知第二部军换防。 “不想到公子悍勇如斯啊!”刘备一脸敬佩的道。 李雷笑了笑:“这倒没什么,只是害刘兄随吾等陷入此地啊!” 刘备闻言敛容,一脸正色道:“备加入贵部,当于公子众人同生死!”激扬之情,溢于言表。 李雷倒没想到刘备竟是如此一个刚烈之士,看来又被三国演义忽悠了,三国演义中刘备好像啥本事也没有,也没有性子,就知道跑,到了后期不跑了,却逢人就哭,唉! 部队很快换防毕,李雷还是有些担心,于是道:“为防鲜卑人趁夜偷袭,可取马十余匹,拴与坡下林中。一旦有人靠近,必定知觉!” 高顺等人遂依言而行。 是夜,月黑风高,鲜卑人果然趁夜攻击,帐外喊杀之声不绝于耳。 李雷数次忍不住站起身子,最后还是躺下,心说作为一名将领一定要沉得住气,高顺等人若是放手不住,必定会令人飞报,自己在这里干着急什么?如是想着,便心安了不少,随即呼呼大睡。 第二日一早,李雷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以前在现代的时候运动少、身子胖,从来不知道鲤鱼打挺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有羡慕别人的份。这下穿越之后,顿时成了小菜一碟,每日起床,都要鲤鱼打挺起来,算是把以前的也补回来。 李雷等人一出去,便看到高顺等人一脸疲倦的模样,山坡上,尸体堆积如山,可见一夜战斗之惨烈!于是急忙组织换防。“二哥,没事吧!” 高顺摇了摇头:“防守是防守住了,不过到了后来,石块,木头实在不够用,把你构筑工事的石块木头的都用光了!” 一夜间战斗的惨烈可见一斑,难为自己竟睡的李雷这一听,心中不由得怵了些,工事没了,怎么防御敌人的弓箭! 果然,那些换防而来的士兵看到光秃秃的壕沟,都是一脸的惊恐。那如雨般的箭矢,给每个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高顺大声道:“诸位不必惊恐,你们战斗之时,我们会尽快把石块木头准备好,再构筑一道石墙!”说着便要引人去砍伐树木。 呼!一股冷风袭来,李雷忍不住哆嗦了下,昨天还是热风,现在又有冷风? 正埋怨的李雷忽然心中一动:冷热气团交汇?肯定是的,如果那样的话就会下雨,下雨的话鲜卑人的弓弦肯定会受潮!这样一想,李雷急忙摆手道:“且慢!” 说着举目望天,只见天空大块云朵呈灰暗色,且低而破碎,并且移动很快,并且不断滋生,形状多变,漫天乱飞。 像下雨的样子,李雷忽然又想起几句谚语,“春吹东风雨咚咚,冬吹东风雨无踪,秋吹东风毛毛,夏吹东风雨漰漰”,想着便根据树木的茂密程度辨别出东西南北的方向,然后又去看营中呼剌剌的旗帜向西飘着。 “哈哈,天助我也!”李雷大笑一声,便下令道:“高将军,你们去休息!立好帐篷,不时将有大雨,敌人弓弦必然受潮,这下我们就是给他们当靶子,他们也射不出箭了!” “诺!”高顺迟疑的看了李雷一眼,忽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便急急安排大家做好防雨的工作,然后便去休息了。 众人饱食一顿,开始等待鲜卑人的进攻,果不其然,在鲜卑人冲到半山腰的时候,大雨倾盆而下。继续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目光,李雷觉得自己的地位已经飙升到一个顶点! 即使下起大雨,鲜卑人依旧没有停止冲杀,只不过气势明显比昨天要差的多。李雷等人根本没有遇到什么险情。 如是一连三日,豪雨不休,鲜卑人的鲜血混合着雨水,几乎汇成一条河流。 第三日下午雨停,天空的云体变成纤维状结构,呈白色,无暗影,有毛丝般的光泽,有点像羽毛。李雷这一看就知道天要晴了,急令人再次构筑好工事。 一旁的麴义道:“公子如此下去,也不是事情,我们的口粮已经不多了!” 李雷正指挥着士兵构筑工事,闻言头也不回的道:“那就杀马!” “马杀完了呢?” “呃!”李雷愣在当场,这四日激战不休,杀敌足有数万,但是自己这方损失也不小。最关键的是,围山的鲜卑人却越来越多。而且对方也只为了防止自己突围,四面皆由人把手!东西两侧山峦,想都别想,看看鲜卑人这几日的伤亡就知道了。 至于南面,那是湖泊,敌军显然在路口伏下重兵! 北面那是广阔的草原,但是,足有五万铁骑正在虎视眈眈! 第六十八章 照夜狮子白 眼见晴天,鲜卑人也停止了进攻,有些人甚至拿出长弓,迎风而举。 看着雀跃的鲜卑人,李雷忍不住一拍脑门,游击战,游击战!自己怎么在这打起阵地战了,虽然杀敌甚多,但是,长此以往,自己肯定会被耗完,马匹吃完之日,就是飞虎义从葬身之日。那可就成了最短命的番号了。 “干粮怎么吃这么快?”李雷两眼盯着山下五六万鲜卑人,一动也不动。 旁边王进听见,便道:“你是天天睡在床上吃的多,还是下地干一天活吃的多?” 李雷恍然,自顾自笑道:“我倒忘了这茬,马建,你去把众将喊来!” 马建去了一时,高顺刘备曹性等人便迅赶到。 “来的挺快的嘛!”李雷微微一笑,把几人带到一处高坡,指了指山下道:“你们看看这群鲜卑人,乌压压的一片,足有五万人马!” 麴义皱眉道:“公子想突围?” “是啊,”李雷道,“刚才你们一说,我又仔细想了一下,守在这里,虽然还能耗死几万鲜卑人,但是很明显,咱们的命比鲜卑人值钱多了!” “可是从什么地方突围呢?”曹性忙道,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我们看的地方啊!”李雷笑道。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五万骑兵! “五万!!”刘备一脸的不可置信。 李雷看着这些人痴呆的表情,优越感油然而生:“五万怎么了,又没要全歼他们,只是突围而已。” “!!!”对于李雷的嘲讽,众人直接表示无语。 这时典韦放话了:“俺听公子的,不过一千人要都是俺这样的,全歼了这些人也没什么!” 豪气,豪气啊!李雷猛然想起三国群英传七中的一个兵种,狻猊铁骑,若是手下有一千这样的士兵的话,灭了五万鲜卑骑兵也没啥,可是,自己手下的人,虽然经过这么多天的磨练,已经成熟了很多。但是与真正的百战之师,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连二级的重骑兵恐怕都比不上。 唉,这思绪又跑到哪里去了!李雷急忙摇摇头,指着下面的鲜卑人道:“诸位仔细看看,这些鲜卑人并不不是一个邑族!” 麴义等人再次无语:“这我们第一天就现了!” “不是一个邑族,号令肯定不统一,号令不统一,五万骑兵和五千骑兵没有什么区别!”李雷鼓舞几人道,“诸位难道忘了楚汉之争,彭城之战!项羽以三万精兵,击败刘邦六十万大军。今天,我们拥有像霸王一样的麴将军和典韦,一千余誓死如归的俿虎之士,诸位竟连突围都不敢么?” 记得老师曾经说过,在太平年间,大家都差不多。但是一旦陷入危险,一种人会惊慌失色,另一种人则会迸出无穷的潜力,看来自己属于后一种啊!呵呵。 “惟公子之命是从!”刘备等人闻言,心说一个孩子都有这般见地,不由得羞愧满面。 “嗯,我们就在这里看看风景吧!” 众人:“……” 傍晚时分,众军开始造饭,饱食一顿。又喂好马匹。李雷的第一道命令便下达了:“散步,还要牵着马匹散步!” 诸军士现在对李雷,就差顶礼膜拜了,这一散就散到二更时分。李雷的第二道命令也下达了:“所有马匹的蹄子上,全部绑上布,没有?就把自己的衣服撕掉!人衔草,马衔枚!” 三更时分,众人开始下山。麴义率领两百精兵,先行出,负责拔出明岗暗哨。虽然经过数日的厮杀,鲜卑人也疲劳不堪,但是由于那天纵火的事情,李雷明白,鲜卑当中有能人!所以,肯定会有暗哨! 麴义嘴里衔着一根草,左手握着铁弩,右手提着环刀,带领着两百精兵,如鬼魅一般,向山下掠去。李雷看见麴义的背影,心中一阵艳羡,武林高手啊!简直帅呆了,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这么酷啊! 麴义师从段颎,为其关门弟子,一身武艺,业已大成。听觉视觉,都非常人能比。麴义正行进间,忽听得一阵呼吸声,当即弩箭射出,正中那人咽喉。 可怜这名鲜卑暗哨,刚刚觉得有些动静,就已毙命当场。 还有一人?麴义来不及和部下换弩,当即脚下力,平平的掠出两长,环刀一闪,一颗头颅顿时滚落而下。强将手下无弱兵,麴义等人很快清掉几十名暗哨,来到了鲜卑人的大营前。 经过李雷等人一下午的观察,早已察觉,在众多鲜卑邑族之中,只有正中带有大纛的那个营寨,深有章法,其他的全部都是乱哄哄的。 李雷所部下山,也不理会其他的鲜卑营寨,直接随着麴义等人的足迹,直奔大纛而去。 “不好,有杀气!”睡梦之中的日律推演猛然惊醒,这是他常年征战,在刀口上舔日子得来的直觉。 日律推演摸起一把弯刀,就要冲出营外,忽嗖的一声,急忙侧刀去当,不过为时已晚,左腿上做中了一箭。日律推演大惊,急忙就地一滚,藏于软塌之下。 “吱呀呀!” “咯吧!” 随着典韦的铁戟,先背影中的大纛砰然落地,李雷趁势处处放火,一时之间杀声不绝。 “大帅,大帅!” 日律推演的亲卫最先反应过来,纷纷向日律推演的大帐靠去。 “大帅已死!” 帐外呼声连连,日律推演在软塌下按着伤口,哪里还敢现身。 “飞虎义从,神兵天降,所向披靡!” 眼见这打响名号的时刻,李雷怎么会忘了给自己做广告,呼号之声,此起彼伏,相互号应。鲜卑诸营,顿时一片混乱,甚至有几处还炸了营,相互之间攻伐不断。 这些邑族,彼此之间早有仇恨,纵有一些清醒的人,也趁着这个时候有仇报仇。 “飞虎义从,神兵天降,所向披靡!” 甚至有些鲜卑人也跟着喊了起来,他们什么也不知道。顺大流果然是人类的一个特点! 日律推演手下兵勇虽然精悍,但是大帅就是不出头,群龙无,也是一片混乱!李雷趁势带人在连营之间来回纵横,如入无人之境。 正行之间,忽然瞅见一匹雪白的骏马,通体亮,好像着银白的光一般。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这是一匹好马,而且是匹千里马。看看它那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看它那高大清绝的身姿,李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感情,就像,就像以前看见宝马76o1i或者是奥迪r8一样!不,不,是看到兰博基尼,那如鬼魅一样的纯白,简直是每个男人的梦想。 “哈哈哈哈!”李雷忍不住仰天长笑,猛地翻身下马,跳上那匹雪白的骏马。 “喺律律!”白马骤然抬起双蹄,人立而起。 李雷是谁?李雷在山林中可是骑虎的人,还能降不住这匹白马?李雷大笑之下,两只手臂紧紧的环住白马的脖子,口中长啸。 “希!”白马忽地力,竟然挣断缰绳,直向正北而去。营寨鹿角,在白马面前就像玩具一般,白马在营寨中穿行,如履平地。 “我地乖乖!”李雷侧身看了一眼,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么快,感觉好像在坐和谐号动车组一样! “公子!”麴义等人见鲜卑大营混乱,当即也顾不得多,率领众军急急赶去。 白马脖子上的鬓毛极厚,顺滑似润,李雷忍不住把脸贴在上面,一副幸福的表情。 李雷沉醉之时,便忘了时间,白马四体如飞,天色微白,便已跑了四五百里。 “咴儿,咴儿!” 奔跑这么长的时间,即使是白马,也有些受不了,缓缓的停下,不停的喘着粗气。李雷虽然也累的够呛,却不敢跳下马来,生平自己一下来,这白马又跑了。照着它的度,累死李雷也追不上。 休息之下,李雷忍不住细细的打量坐下马匹,只见此马浑身上下,一色雪白,没有一根杂毛。脖子周围的鬓毛极长! “照夜狮子白!哈哈,果然是照夜狮子白!?”李雷惊喜莫名,照夜狮子白,马中极品中的极品!“麴义,二哥,快来看看我的宝马!” 喊过之后,李雷便傻眼了,四顾之下,心里哇凉哇凉的,这是哪啊?一股孤独无力感袭上心头,这可是鲜卑人的地盘,没有麴义典韦这帮人,自己只不过能单挑一个精兵而已。 看着茫茫的草原,李雷此刻一点豪迈的感觉都没了。 “乖乖,为了你,本公子连扈从都丢了!”李雷轻轻的抚着照夜狮子白的鬓毛,爱怜的道。 “咴儿咴儿!”照夜狮子白狠狠的打了个喷嚏,直接把李雷无视了。 “啾!啾!”李雷只能笼笼马头,沿着来路折转而去,心中祈祷着可别碰到鲜卑人啊!谁知越是怕什么,什么来的越快。刚走不过十里,便听的身边一阵马蹄声。 李雷忍不住侧身望去,只见十来匹红马,犹如红云一般卷来。李雷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来到身边,竟然全部都是女性!为一人高鼻深目,金黄色的长,湛蓝色的眼珠,生的极有异国风情。李雷一边看着,眼光就往下瞄去,不由的抽口冷气,这么大?!!这么细?!天,这么修长! “我里卡?”为那人看见的白马,大声问道。 “窝里卡?”李雷一愣,什么东东,我考,遇到外国人了,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说英语。这样想着,于是李雷来了一句:“he11o!” 当先那人勃然变色,一鞭子抽了过来。 李雷一见,也不管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之类的东东,拍马就走。 “唓,唓!”那几人急忙赶上,谁知李雷的马快,几息之间便把她们甩开。 为一人大怒,座下骏马更是大怒:这小白子什么东东,俺可是来自乌孙的汗血宝马! 两马健步如飞,转瞬之间,便把其他人全部甩开。 李雷转头一看,我考还有一个人没甩开,于是叹口气道:“照夜狮子白也不过如此啊!”照夜狮子白就郁闷了:老大,俺可跑了半夜了! 那女子见追不上李雷,弯弓就是一箭,嗖的一声从李雷的耳边滑过。 李雷转身一看,对方第二只箭已经搭上,急忙一个兜里藏身,弯弓一箭回应,谁知箭法还是不够高明,自己都没看见那支箭跑哪去了。 “啊太古德本!”女子再次吆喝起来。 李雷忍不住回道:“大姐,你会不会说汉语啊?” “你是汉人?!”那女子吃了一惊,转机再次喊道:“你在不停,我就射你的小白了!” 李雷这一听,急忙一拉缰绳,射啥都不能射马!我考,要是射了马,老子走回大汉啊?记得有一则脑筋急转弯问:为什么大雁每年都要飞到南方去?答案就是:因为走过去太累了! “你是什么人?”那女子见李雷停下,自己也笼住马匹,冷冷的问道。 李雷忽然觉得自己有必要进一步使自己的脸皮厚些,于是一本正经的道:“我是男人!” “哈哈!”那女子笑了两声,不过随即又停住,冷冷的道:“你一个汉人,来鲜卑做什么?” “我姓李名雷字达令,并州九原人士,尚未婚配!敢问女子芳名?”李雷在马上遥遥拱手,摆出一个自以为英姿飒爽的姿势,心说再加上*这匹白马,咱就是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啊! “哼!”谁知那女子根本不吃这一套,冷冷道:“下马!” 下马?李雷打死也不下,心说,唉,要是有手机就好了,给邹帅个短信,向他请教下这样的女人应该怎么泡。 “唉,这位美女,你我萍水相逢,一见如故,你怎么动不动就动刀动枪呢?”李雷纵马缓缓的靠过去。 “站住!”那女子似是现李雷的意图,弓箭正对着李雷。“快说,你到底因何来此?” 李雷忽然心中一动,想起自己一拽文的时候,高顺等人都是一脸崇拜的表情,心说曹植兄弟,对不起啦,不过谁让你文章写得好呢,于是朗声道:“吾在九原,闻北国有佳人,故来探访,今日一见,情不能自禁矣!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1u)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ye)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看着李雷一脸深情的样子,该女子冷哼一声:“原来是个书呆子!”语气之中,相当的鄙夷。 李雷愕然,唉,看来只有辣手摧花了,不过只要能打掉对方的弓箭打掉就行了,这么漂亮的人儿,杀了实在可惜!见那女子放下弓箭,猛地纵马前突,长枪狠狠的向那女子面门扎去。 “大胆狂徒!”女子大喝一声丢开弓箭,不知从何处拔出一把宝剑,猛地磕开李雷的长枪。 “叮”的一声,李雷被震得虎口撕裂,心中不由道:不好,是个硬茬!其实主要怪自己的武力低所以基本上见个会点武艺的都是硬茬。 李雷不敢抽回长枪,借势扫下对方的马匹。女子惟恐伤了自己的爱马,便退了两步。李雷急忙纵马上前,马蹄狠狠的踏在对方仍在地上的鹊画弓上。 “你敢毁我宝弓!?”女子大怒,挥剑迎上,手一抖,抖出三朵剑花。 李雷不知如何抵挡,只得依样画葫芦,长枪一抖,抖出一朵枪花,挡住对方的剑花,同时趁势一枪刺去。 那女子身子一侧,李雷一枪便刺了个空。“架!”那女子纵马一冲,一掌砍在李雷的手腕上。李雷吃痛,长枪顿时落手。那女子手一张,便向李雷抓去。 我考,还想活捉?李雷的骑术可不是盖得,当即一个兜里藏身躲了过去,眼见已经破坏了对方的弓箭,于是纵马便走。 “小子!我定要抓住你!”女子大怒,驱马直追。 两马一前一后,相距不过十余步,摸着湿漉漉的马脖子,李雷心知这照夜狮子白累的不轻,心中随时怜惜,但也没办法,后面可有个母老虎呐!唉,自己得苦练武艺,一定要苦练武艺,对了就用yy小说中数次提到的极限修炼*! 极限修炼*,就是高强度的训练突破自己的极限。举个例子就是,你跑步跑到极限了,实在跑不动了,但你拼命坚持,坚持,然后突然又有些力气了,这就是极限修炼*! 正走之间,忽听前面一声响,冲出一彪人马。 那女子一见是鲜卑人,当即大喜道:“快,快抓住那个小子!我是黛丽儿!” 第六十九章 撮合 那圈鲜卑人呼啦一声把李雷围在中间,黛丽儿不由得有些不忿,不就抓个人么,至于这样么,看来自己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了! “抓住就行,不用伤他性命!”黛丽儿一边说着一边纵马向前,见一名领模样的人迎过来,心中不由得疑惑:这人怎么长的那么像汉人?不好! 眼看黛丽儿想转身逃走,麴义猛地纵马向前,他识得对方座下是匹好马,真跑起来,自己怕是追不上。 听的风声,黛丽儿急欲伏身,可那里还来得及,两马相错,麴义早已凌空一跃,跳到黛丽儿的马上,大手一抓,便将其擒获! “公子!”众人见到李雷就好似见到主心骨一般,个个惊喜莫名。 李雷笑道:“这马性子实在太烈,跑了几百里才服气!”话音刚落,照夜狮子白扬起头“咴儿,咴儿,”叫了两声。 刘备等人见状不由得称赞道:“好马,好马!” “公子,麴将军把那个女的擒来了!”马建上前道。 众人闪开一条道,麴义单手提着黛丽儿,驱马缓缓而来:“公子,这个女子如何处置?” 高顺在一旁道:“她方才自称黛丽儿,想来是鲜卑中某个大帅的女儿!” “那就不能杀!”李雷点点头道,心说杀了谁的一个儿子,引来十万大军,再杀了这个谁的女儿,别又引来十万大军,真不知道鲜卑人究竟有多少人! “公子,某有一个不情之请!”麴义忽然下马,躬身行礼道。几个士兵上前把黛丽儿绑了起来,黛丽儿怒道:“若是让我父亲得知,你们全部生不如死!” 众人见状,都以为麴义想讨要这名鲜卑女子,不由得哈哈大笑。李雷笑道:“麴将军,你有什么请求啊,尽管说来!” 麴义道:“某恳请公子赐予这匹汗血宝马!”一旁黛丽儿更是生气:“你们竟敢抢本小姐的爱马?” 鉴于她的声音实在扩噪,李雷于是上前,文质彬彬的道:“黛丽儿小姐,做俘虏就要有做俘虏的觉悟!想想你们鲜卑人是怎么对待我们汉人俘虏的吧。记住了,不但你的马是我们的,现在连你的人也是我们的!” “我父亲知道了,必定会把你们全部杀死!”黛丽儿圆睁着双眼,狠狠的瞪着李雷。 嘿嘿,对付俘虏,谁能有现在的yy银民们有经验?大量的yy文中介绍了各种对待俘虏的办法,随便拿出一两条,管他什么三贞九烈,统统搞定!不过李雷现在却没有闲心去审问,于是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能让你老爹知道了?来人呐,看好了,她要是赶跑,直接射死,然后再在脸上身上割上几千刀,务必要让她亲娘来了也认不出来!” 黛丽儿登时吓得脸更白了,只是眼中的凶光却更是吓人。 李雷这才安下心来去看麴义说的那匹汗血宝马,笑道:“原来是汗血宝马啊,怪不得我的照夜狮子白都甩不开它!” “喺律律!”照夜狮子白不满意了,扬着脑袋,前蹄不停的刨着地面。 “哈哈哈!”众人见状,不由得大笑。李雷笑着上去拍了拍照夜狮子白道:“老白,我差点忘了,你都跑过半夜,没力气啦。要在平时,早把那什么马甩到一边去了!” 照夜狮子白好似听懂了一般,硕大的脑袋竟向李雷靠了靠。我地x,好马就是不一样,能听懂咱说话,和啸岭一个级别的! 闹了半天,李雷才想起麴义还等着自己的话呢,于是道:“宝马配英雄,再者这匹马本就是你俘获的!现在正是英雄勇武之地,还望麴将军不要埋没了这匹好马!” “谢公子!”麴义大喜,翻身骑上汗血宝马。 猛人就是猛人,自己骑着老白跑了半夜,才勉强收下,麴义这边,好像还没有收,那汗血宝马自己就臣服了? 随后部队修整一番,然后继续前进。在修整的过程中,李雷对黛丽儿进行了审问,现他竟然是檀石槐的女儿,并得知檀石槐目前正在与扶余交战! 檀石槐正在与扶余交战,那他的大本营肯定空虚。如果能偷袭成功的话,鲜卑肯定大乱,到时候自己也好浑水摸鱼! 黛丽儿得知李雷想偷袭自己父亲的大本营,不惊反喜,很是热情的给李雷指起路来。 正行走之间,忽有斥候来报,前方三十里处现一鲜卑营寨,应是普通牧民。李雷于是率军突入营寨,反抗者一律格杀,其余人等全部看押。然后令人搜罗营寨中的好马,十匹中带走八匹。至于另外两成,总要给人留下一些配种。毕竟李雷已经把鲜卑看成是自己的后花园! 如是一路攻掠,连破营寨几十处。令李雷意想不到的是,鲜卑人居然也修筑城墙。虽然知道城中的财富更多,但是看到那四五米高的城墙,李雷觉得自己还是实际点好。 飞虎义从就好像一股流寇一般,彻底把游击战争的真妙挥起来,遇到弱小的就抢劫,遇到强大的就逃走。在李雷的掠马政策下,现在飞虎义从没人都拥有良马四匹,当真是来去如风。 鲜卑人的武器由于很多是青铜器,所以对待大汉军队的方法就是如此,从来没有想到这么恶心的事情也有一天撞到自己头上。 在穿过一片沙漠后,飞虎义从来到了所谓的大鲜卑山下,估摸着方位,应该是大兴安岭地区。 “三弟,我们跑得是不是有点远了?”高顺不无担忧的道。 远?有两万五千里远么?!李雷看着前面无边的树林,笑道:“二哥,我们的鲜卑之旅,现在才刚刚开始!”想了想又道:“二哥,你看那个黛丽儿怎么样?” 高顺一愣,这哪跟哪啊:“三弟这是什么意思?” “鲜卑的公主啊,身份也差不多了!”李雷看着高顺,轻笑道。高顺这人长的还是很俊俏的,而且也很白,要是他和黛丽儿成一对了,生的孩子指不定有多白。 高顺心中咯噔一声,心说你对付一个女孩的手段也太那个了吧,我只不过随便说了一句,你就老怀疑我看上人家了。于是一脸正色的道:“大丈夫何患无妻!” “啊?”李雷一脸惊讶,“二哥,原来你也喜欢黛丽儿啊!唉,看来我只有忍痛割爱啦!” “我?”高顺登时气结。“我什么时候说喜欢黛丽儿了?” 李雷嘿嘿笑着:“你要是不喜欢她,怎么随便说说,你就想到大丈夫何患无妻上去了?你要是不想娶人家,怎么会这样想?” “哼!”高顺冷哼一声,这身回本队去了。 这就想完?没门!李雷纵马跟在高顺的后面,大声道:“二哥,你喜欢黛丽儿,你就直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黛丽儿呢?我不知道的话,又怎么去撮合你们呢?” 高顺一脸黑线,恨不得砍李雷一刀,心说没想到自己一身清白,偏偏遇到这样一个无赖! “哈哈哈!”重围众人看着高顺的窘状,忍不住放声大笑。 李雷见高顺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于是也就大笑一声,不过却纵马来到黛丽儿的旁边。方才李雷的声音那么大,估计这女人一个字也没漏掉。 “知道打不过我爹,闲来套套关系啦?”黛丽儿看了李雷一眼,不咸不淡的道。 “是啊!”李雷一脸诞笑,“黛大姐,你看看我这二哥,人高马大的,体格健壮,面容俊秀,又善于带兵,这样的人才,上哪找去!” “也是!”黛丽儿随意的甩了甩头。“等我爹爹那你们俘虏后,我就求求爹爹,留下你二哥一命!” “哎,我说嫂子,你这样可就不厚道了,咱们可是一家人呢!”李雷继续诞着脸道。 “谁是你嫂子!”黛丽儿瞪起湛蓝的双眼,大着嗓门道。“我只是答应留他一命!” 李雷忙摆摆手:“不是,不是,你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你爹爹要问为什么不杀他呢,你怎么说?” “是啊,我怎么说?”黛丽儿思索起来,忽道:“就说我喜欢他就是!” 李雷笑了:“你看,你自己都承认喜欢我二哥了,我二哥也喜欢你,你不嫁他嫁谁?” “喜欢是喜欢,没必要喜欢就一定要嫁给他!”黛丽儿的脑子还没有糊涂。 “喜欢都不嫁,那什么嫁呢?”李雷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正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婚姻可是一件大事。结婚之后,两个人是要面对面的生活在一起的,要是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他天天在你面前晃,那多烦啊!” “是啊!”黛丽儿也陷入沉思。“就像你一样,天天在我面前晃,烦死了!” 呃,这么直接?还好李雷的脸皮还是比较厚的,转脸现旁边的人想笑,于是轻轻咳嗽一声。那几人急忙捂住嘴巴。 “对头,你想想,不嫁给我二哥嫁给谁呢?”李雷眼见黛丽儿两眼迷蒙,赶紧加一把大火。 “可是,那也要你二哥喜欢我呢!”黛丽儿一脸担忧的道。 唉,人长得又高又帅就是不一样,李雷心中狠狠的嫉妒了高顺一把,然后故意大着嗓子道:“喜欢啊,他不喜欢我在这里干什么?唉,我这二哥啥都好,就是脸皮有点薄!” “可是,面对他心爱的女人,难道他不应该勇敢一点嘛?”黛丽儿显然还没有被李雷彻底忽悠,还有一定的思考能力。 “二嫂,你这样讲就不对了!”李雷把锲而不舍的精神进一步挥,展开自己的如簧之口,不过这一次黛丽儿并没有纠正李雷的称呼。 “为什么一定要男的站出来呢?这样主动权岂不是全落到男人那边去了?比方说,你看到一样自己喜欢的东西,比方说我的老白,你会怎么办?” 黛丽儿睁大了眼睛:“当然是抢过来啊!” “聪明!二嫂你真是太聪明了!”李雷做出一脸崇拜的表情。“像二嫂这样聪明,就应该牢牢的把握住主动权,我喜欢我就抢!好东西,下手晚了可就落到别人手里了!” “哎呀,小弟,你好像也不是很讨厌嘛!”黛丽儿飞了李雷一眼,浅浅的笑道。 呃,女人啊,记性可着差!李雷身后的马建感慨道,他可清楚的记着,当时李雷恐吓这位姑娘的时候,那一个个古怪的点子,把对方气的恨不得吃了李雷,谁知道这会,又夸了起来。 “公子,公子!”忽有一斥候飞马而来。 李雷于是道:“二嫂,你先歇着,我去忙了哈!”又吩咐众人不要太限制黛丽儿的行动。 “去吧去吧!”黛丽儿大睁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闻言连连道。 “公子,前方三十里现鲜卑骑兵,大约有五千骑!” “公子,公子!”还没等李雷消化下,又一名斥候飞马而来:“报告公子,后方四十里,现大批鲜卑骑兵,足有五万之众!” “x,就不能有点好消息?”李雷这下郁闷了,左边的大山,右边是河水,前有强敌,后又追兵!一抬头,正瞧见几只雄鹰在空中盘旋。 忽然想起射雕英雄传,李雷登时豪气大,取出长弓道:“诸位将士,能中一鹰者,重赏!”说着奋力拉满弓箭,瞄向一只雄鹰。 “嗖!” 利箭如破空之长虹般,正中一只雄鹰! “扑腾!”雄鹰坠落于地。 “公子万岁,公子万岁!”众军其声欢呼,声音震天一般! 李雷狂汗,心说其实我瞄的是另外一只,不过这运气可真是好啊!汉朝要是有双色球就好了! “好!”曹性大喝一声,瞄也未瞄,弯弓就是一箭。 “扑腾!”又是一只雄鹰落下,第三只雄鹰见状,急的向上攀升,谁知刚一用力,就觉的喉咙处一空,浑身顿时再无半点力气,双翅一收,随着第二只雄鹰,齐齐落下。 “飞虎万岁,飞虎万岁!”这下众军更是激扬,呼声直贯云霄,响彻四野。 “好!”李雷忍不住大声喊道,这才是真本事!“曹将军连珠箭射的好啊!” 曹性摇摇头道:“第二箭不是我射的!” 咦,我军中还隐藏一个射箭高手?李雷心中大喜,现在的神箭手,可以说就是现代战争中的狙击手。以前看电影,有多少大侠横行无忌,天下无敌,可最后都是死在弓箭之手! “谁射的?”李雷环顾众军道。 “我射的,你赏我什么啊?”一个女声猛然响起,李雷一听,心底都凉了。 第七十章 诱敌 手下这帮大兵,军人素质还是不够啊!自己仅仅是吩咐不要看那么紧,这下连弓箭都能到手了?那一箭瞄的要是自己,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有心翻脸吧,可方才才和人家处好关系,这半会又翻脸? 李雷遂道:“二嫂好箭法,不过女子当兵可不太好吧!” 黛丽儿不高兴了:“女子怎么了?我手下三千女兵的,打起仗来,就是大帅的精兵都比不上我!再说,我刚才要是不射死那只鹰,你们跑到哪里都会被现!” 鹰?黛丽儿这句话一说,李雷顿时明白了:“用来侦查我们的鹰?”麴义等人也是一脸恍然的样子。 “是啊!”黛丽儿一脸得色。“我们每个部族都要训练一部分信鹰,就是为了在战场上能够侦查敌情!” “多谢!”李雷一脸正色的道,心中说,怪不得自己老是对方包围,追踪呢,原来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行军,全都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下。现在细细想来,好像自己偷袭过小日推演之后,始终就有几只鹰在天空盘旋,当时竟认为这是草原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呢。 “咯咯,我还想看你能掀起多大的浪呐,这么快就死了可不好玩!”黛丽儿一扬眉毛,回马去了。 “恭送二嫂!”李雷一脸笑容的道,众人也偷笑不止。李雷随口吩咐马建道:“把我二哥请来!”马建也引马去了。 眼见黛丽儿走远,李雷黑下脸来:“杨主簿,我只是吩咐不要过分限制她的自由,你们怎么连弓箭都还给她了?” 众人一惊,几个心细的早明白过来,杨看急忙道:“公子,此事我不知啊!” “哼,纵是不知,也是督下不严,御下无方!”李雷一脸寒色,“来人,拉下去重责五十军棍,革去主簿之职,其督战队暂时由王进统领!其余人等,亦全部责罚五十军棍!” “公子饶命啊!微臣愿意戴罪立功,恳请公子饶小人一命!”杨看急忙滚身下马,伏于地上道。这个时候大家都是骑马而行,打五十军棍,无异于判处死刑! “不知李兄弟能否听备一言?”刘备见状,心中略有不忍,便上前道。 李雷本就不想真杀了杨看等人,毕竟对方跟随自己转战大漠,纵横千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若不做做样子的话,以后万一出了差错,后悔都来不及,现在见刘备上来说辞,于是道:“刘兄,你我既并肩战斗,就不必太过客气,有话请讲!” 刘备遂道:“前有狼后有虎,此时重则军士,乃是至其于死地,但是军中又有军中的规定,以备看,罚是一定要罚!” 杨看一听脊背都凉了,本以为来个说好话的,谁知是个落井下石的。 “但是!”刘备继续道。“不若把五十军棍暂且记下,待吾等返回九原之后,再做责罚,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好,就以刘兄之间吧,杨看,尔等的军棍暂且记下,待返回九原,再做责罚!”李雷大声道。 众军其声回道:“诺!” 王进偷偷靠近李雷道:“大雷,大雷,这个主簿的差事我做不来!” 李雷奇道:“这有什么做不来?万事都有第一次!” “那个,不行啊,你们的军规军纪还有信号什么的我还不清楚,再者,俺不认识字啊!”王进稍稍有点不好意思的道。 李雷一摸脑门,是啊,这里可是古代,不是二十一世纪,遍地都是大学生,这时候的人,大多都不认识字啊!就连自己,唉,这样一来,但是刚把杨看这小子的位置撤下去,又提上来,自己的威信何在? “另外,杨看你虽然去职,但仍然隶属于督战队,你就暂且做王进的秘书吧!”这问题岂能难得了李雷,稍稍想了想,便又是一个点子。 “秘书?”这下不单杨看,连王进等人也迷糊了。 “嗯,那个,就是管家的意思!”李雷记得以前常听人说秘书就是大管家,于是连忙解释道。 众人这才恍然。 这时,高顺纵马而来:“何事?” 李雷顿时跳下马,快步迎了上去,高顺吓了一跳,也急忙跳下马。李雷道:“二哥,有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只有你能完成!” 高顺有些不悦,道:“在军言军,你直说就是!” 李雷这才松口气,道:“那个黛丽儿,我准备把她安排到你身边!” “什么?”高顺登时变了脸色。“这是什么任务?” “诶,二哥何出此言啊?”李雷道,旁边曹性也道:“在军中,就要服从!” 曹性说话也太直接,李雷于是解释道:“二哥啊,那黛丽儿不是一个小人物,那可是整个鲜卑的大人檀石槐的宝贝女儿,鲜卑现在的疆土可比大汉还要广阔!” 高顺一脸不解:“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想想啊,我们千余人,深入到鲜卑重地,这里可是有几十万的虎狼之师,我们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全军覆灭!我这样做,也是给大家留条后路啊!”李雷语重心长的道。“那黛丽儿对二哥你有些好感,也只有在你身边,咱们才有安全感啊,你没看到,刚才她一箭就把空中的雄鹰射落。若是战斗之中,随便玩点小把戏,我们可吃不消!但若是看管太紧的话,万一军中出了事故,檀石槐一旦怒,我们这千余人可都要陪在这里了。” 高顺虽然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也感觉到李雷说的在理,于是道:“你放心吧,我会看好她的!” 李雷放心的点点头,狠狠的拍了拍高顺的肩头。 眼看李雷在这边闹腾不完,麴义有点坐不住了:“公子,前后皆由鲜卑骑兵,我们应该往哪走?” “走?敢拦本公子的路,走之前也要好好的宰他们一顿!”李雷眉毛上挑,冷冷的道,言语之间,颇有几丝杀气。“麴将军,你带二百骑兵,迎战前方的鲜卑人!记住,许败不许胜!务必要把敌军引到此处!” “诺!”麴义双拳一抱,转身上马,引着二百骑兵去了。 刘备皱起眉头,一脸担忧的进言道:“李兄弟,备有一言,后方鲜卑人距我等不过四十里,这番激战的话,恐怕我们会陷入重围啊!” 李雷哈哈一笑,唱道:“山人自有妙计!” 且说前去诱敌的麴义引着两百人,每人三匹快马,急向前挺进。麴义也是颇有些担忧,看情形,公子是想在此地打一个伏击战,然后趁机冲出前方。但是后方有几万鲜卑骑兵呐,这次又是鲜卑人预谋已久的,竟选择了这样一个极好地形,道路并不宽敞,一边有高山,一边有河流!不过他们难道不怕我们再次潜入山中吗?上次的山地战,可是消灭了几万鲜卑人。其中虽然是李雷指挥有方,自己奋勇杀敌,但是鲜卑人不善于攻山的缺点也暴露无疑,当然,还要加上天气的原因,那几日大雨,致使鲜卑人最犀利的武器----弓箭失去了作用。 麴义等人的度很快,不一时,便走了二十里,遥遥的看见鲜卑人的旗帜大纛! 唉,想想就郁闷,诱敌这差事应该交给曹性啊,自己威武的形象啊! 第七十一章 火马计 想归想,眼见那帮鲜卑人并不追击,麴义只得纵马上前,举着长枪,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说什么话好。于是指着为一员鲜卑将领道:“这厮生的极是可恶,我为你们把他杀了,如何?” 众军士一听,立即热血沸腾,轰然叫道:“好!好!看麴将军神威!” 麴义于是纵马直冲鲜卑人而去。 鲜卑人吓了一跳,不过还是下意识的弯弓搭箭,一时,矢如飞蝗。 麴义大喝一声,长矛一圈,箭矢顿时纷纷落地。坐下汗血宝马极快,鲜卑人只放了一轮箭,麴义便已冲到鲜卑人面前。 为那名鲜卑将领生的豹头环眼,熊腰虎背,使一杆大刀,足有百十斤重,眼见麴义冲到面前,不由得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挟雷霆之势,狠狠的斩向麴义。 “呔!”麴义大喝一声,一矛刺中对方的咽喉,随即纵马前冲,奔到那人马后,那把大刀方才猛地落下,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溅起一团尘灰!麴义忽瞅见对方后背上一把铁胎弓,质地极佳,做工精细,于是一弯身,并一壶箭全部扯于手中。 翻身一扯马缰,汗血马人立而起,随即长矛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四五名鲜卑人顿时跌落马下。借着这一扫之力,汗血马转身落地。麴义长笑一声,催马疾奔。 鲜卑人登时大怒,纵马急追。 “嗖!” “嗖!” 听的身后箭声,麴义也不回身,反握长矛,猛地一抖,好似旋出一团气流,数支箭矢顿时被的绞粉碎。汗血马快,麴义很快的就走出一箭之地,与众军士汇合。麴义哈哈大笑道:“怎么样?” 众军士一起大呼道:“麴将军神武,麴将军神武!” 神武?神武也的服从军令啊!麴义叹了口气道:“撤!” 鲜卑人顿时跟在后面穷追不舍,一员将领模样的人纵马到大纛之下:“大帅,这群斥候极为可疑啊,他们不撤回飞报,反而打打停停,惟恐是骄兵之计,树林中必有有伏兵啊!” “哼,敌人不到两千,纵有伏兵亦能如何?”那大帅冷哼一声道。 “敌人不过一两千汉人,潜入到我鲜卑境内,搅起这么大的风浪,还把檀石槐大人的公主给掠了去。想来定不一般,大帅还是三思啊!”那名将领依旧劝道。 大帅点了点头:“你不用担心,这伙人潜入我鲜卑境内,仗的就是马快,到处流动作案,就好像流寇一般,战斗力也不怎么样!再者我们有雄鹰监视,日律推演的大军距此也不远,我们一旦交战,他们即刻就能赶来!” 那名将领还想在说些什么,忽地树林中一声炮响,一彪军队直冲过来。 “勇士们,为了宰杀这群饿狼,日律推演把他的女人都拿出来了!”那大帅狼嚎一声,“为了日律推演的女人,杀啊!”虽然追追停停,人困马乏,但是在大帅的刺激下,鲜卑勇士还是提起弯刀迎了上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急行军,飞虎义从的骑术都有了长足的进展,但是李雷显然并不像鏖战,这只伏兵仅仅是冲上来射了一遭弩箭之后又折转回树林中去了。鲜卑人追到树林边,只听一阵梆子响,顿时飞矢如雨,冲在最前面的鲜卑人纷纷落马! 就在这时,信号声起,鲜卑人纷纷撤回。鲜卑人刚想停歇,麴义忽地带队冲杀过来,砍死几十人,逃逸而去。 大帅皱起眉头,骂道:“这只狡猾的小狐狸!” 那名将领道:“慕容大帅,看来敌人又想隐入山林之中,想像在岱海对付拓拔那样来对付我们啊!” 慕容笑笑:“这只是支疑兵,并不是他们的主力,这点人马也敢分兵?你领五百人马,守在路口,这帮人若敢冲出,立即弓箭伺候!切记不可入林追击!” “是,”那名将领于是引着五百兵守在路中。 如此三番,慕容很快又分出几部守在路中。 麴义遣斥候飞报,李雷闻说如此之后,不由的深深皱起眉头,心说遇到劲敌了,这下必须要把敌人击溃,要不然自己分出的几个小分队就要全部丢在树林中了! “诸位将士,看来我们要打一场硬仗了!”李雷环顾四周士兵,众军立时大喝道:“飞虎必胜,飞虎必胜!” 怎么样,怎么样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呢,作为一个现代人,李雷最有优势的地方就是脑海中拥有着大量的战争事例。不过一时,李雷脑中便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道:“王进,选出一百匹差一些的马!” “诺!”王进这一当官,人也老实多了,在正规军队中烙印开始表现出来。 “嘣!” “嘣!” 每一声弓弦响,便有一名鲜卑人落马。鲜卑人还击的弓箭,却只能远远的落在那人的身后。 黛丽儿紧皱着眉头,她没有想到这个擒获自己的家伙,竟也有这样一手好箭法!李雷也是吃惊,麴义还藏了一手,这小子! 麴义所部,无一伤亡,纵马而来,却见路中立着百匹马,不由得奇怪起来,这公子又在玩什么把戏?忽见一边信号响,于是纵马赶去,正看见李雷那浅笑的脸庞。 “架架!” “兀那汉贼,哪里走!”鲜卑人迤逦赶来。 李雷在坡上看的真切,一挥手,旁边的马建大声道:“放!” 没有任何征兆的,那百余匹马径直的向鲜卑人狠狠的冲撞过去,不过,那尾巴却是火红的! “火牛计!”麴义好歹也是段颎的高徒,一见那群马尾巴上的火光,顿时反应过来。 “应该是火马计!”李雷纠正道,一边举起长枪,大喝道:“将士们,痛宰鲜卑人的时刻到了!冲啊!” 近千的骑兵顿时如洪水猛兽一般狠狠的向鲜卑人冲撞而去。 鲜卑人本是迤逦赶来,眼见火马冲来,却不能弓箭齐,最前面的几人射死了五匹马,但是其余的火马已经冲到跟前。火红的尾巴使马匹陷入癫狂,一往无前的猛烈冲锋。鲜卑人的阵形顿时大乱。 慕容圆瞪着眼睛,拔出长剑,断喝道:“冲!但有退者,杀无赦!”身边一队亲兵竟提起长槊,和火马对冲起来。慕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冷的道:“万箭齐!” 一时之间,群马相撞,骨骼的碎裂声,火光燃烧的吱吱声,弓弦之声不绝于耳。 在慕容有条不紊的指挥下,鲜卑人很快的歼灭了所有火马,就在此时,李雷的飞虎义从已经冲到面前。 看着势不可当的飞虎义从,慕容冷冷的命令道:“慕容丹,你带本部千人队阻住对方,其余人等,缓缓撤退!” 山坡上的李雷还没有冲下来,没办法,老白跑得太快,他的冲锋时间只能比以前再次挪后。 居高临下,李雷很快的看出了鲜卑人的意图,心中不由得暗暗吃惊,鲜卑人之中,带兵高手怎地这么多,经自己的轮番冲击,就算自己,恐怕也要慌乱了,但对方的指挥仍是有条不紊,真搞不懂,三国争乱的时候,这帮鸟人干嘛去了? 李雷看了看身旁的典韦等人,道:“典韦,看到那个大纛了么?” “公子,你放心吧!”典韦大喝一声,“俺这就去抢过来!”心说公子就是公子,一眼就看出那个什么大纛拉风,就是不知道这大纛抢过来之后由谁来扶,希望不是俺! “哎!”李雷正想说我是要你杀了那大纛之下的大将,可典韦等人已经飞奔而出,去的远了。 李雷回身看了看黛丽儿高顺两人,给高顺是了个颜色,自己也纵马出击了。 第七十二章 狼城之下 典韦一马当先,径直冲着慕容的大纛而去,几名亲兵急忙迎上去,谁知道被典韦三下两下,全部砍翻马下。 慕容吓了一跳,我的乖乖,这是人么? 慕容身边的将领也吓得不轻,急忙招呼众将领道:“大伙一起上!” 话音刚落,六名将领一起围了上去。慕容这才缓了口气,心里踏实多了,忙又指应两个百人队上去帮忙。 最近风头总是被麴义盖着,典韦早憋了一肚子气,这次挟着怒气而来,出手便是杀招。眼看对方六名将领围来,也不慌不忙,纵马一冲,对着一名将领劈去。那人急忙上挡,谁知道典韦半路改招,刚劈到一半,突然一弯,绕过对方的兵器,径直戳向对方的面门。 那人只觉得两眼一花,便一头栽落马下。 典韦的另一只铁戟也没有停,他好像背后长眼一般,铁戟一格,挡住对方的兵器。“呔!”典韦铁戟一转,月牙勾住对方的兵器猛地一扯。那人攥兵器攥的紧,竟是连人都被扯了过来。 “呀!”眼看同伴危险,另外四名将领纵马一起出招,四样兵器向典韦身上招呼过去。 “来得好!”典韦脚下力,忽地凌空跃起,狠狠的撞到一名将领的怀中,那人登时落马。只见胸口陷了一大片,口中鲜血汩汩流出,脑袋歪在一边,显然是活不成了。月牙勾来的那人也一头撞在地上,半个脑袋变成浆糊。 剩下的三人顿时愕立当场,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只见典韦放下铁戟,手中寒光闪闪,那三名将领立时栽于马下。 “哈哈哈,俺来也!”几瞬之间,屠杀六名将领,迎上来的百人队早就傻眼了,下意识般闪到一边,这时典韦所带领的士兵才冲上来。面对着这群傻眼的鲜卑人,众人一点也不手软。 打了这么长时间,按说日律早该来了,可到现在怎么一点踪迹都没有?慕容心中狠狠的骂着,也算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逃跑理由,眼见典韦冲来,再不犹豫,折身就跑。 典韦也不理会,径直从马车上扯下大纛,猛地一挥,顿时有十数名鲜卑人被扫落下马,*骏马也瘫了下去。 “唉,什么破马!”典韦骂骂咧咧的起身,忽瞧见正在逃跑的慕容*黄骠马很是神骏,当即一个手戟扔过去,正中对方的后心! “啊呀!”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从背后袭来,慕容顿时滚落马下。典韦扛着大纛,脚下力,几步跨上去,跳上了黄骠马。冲着鲜卑人厚重的地方冲去。 “大帅!”亲兵见状,拼死冲过去,扶起慕容,慕容根本直不起腰,心说还好自己带了护心镜,经此一般哪敢再战,翻身上马。 随着奇怪的号角声,鲜卑人纷纷落荒而逃! 李雷看了看旁边的麴义道:“麴将军,我们在山林中有不少伏兵,现在当冲杀一番,也好把他们接回来!” 麴义道:“诺!”率军朝着慕容的败军追去。 高顺见战局已定,吩咐旁边的人道:“信号,把曹性将军召回来吧!”原来,李雷猛然想起张飞虚张声势,吓退曹*五千虎豹骑之计。于是令曹性率领百人前去吓唬日律推演,就是令马拖着草,来回奔走,并一部分进入山林之中,惊走飞鸟。 日律推演果然上当,眼见前面有伏兵,还哪敢纵兵大进,为求稳妥,只得一部接着一部,缓缓而行。岱海那一战他邑族的伤亡实在太大,再加上小日推演所部和毒狼所部,自己邑族的能战之士,损失了接近一半!毒狼至今音讯全无,估计也被这伙汉人全歼了! 慕容这一败退,直接跑了四五十里,方才停歇。其实他在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五百精兵,若是设立障碍,弓箭袭扰的话,李雷等人恐怕连第一道防线都冲不破。但是慕容实在是吓坏了,直接带着部队逃走,有将领要求留下阻击都不行!主要是他的两个百人队的亲兵被典韦杀得太惨,现在身边没有个几千人,那心中就不踏实。 “公子,公子!您真是太有眼光了,有了这个什么大纛,真是威风!”典韦一边扛着大纛,一边牵着黄骠马,迎着李雷,乐呵呵的道。 鲜卑人能够败退的如此迅,离不开典韦的神勇表现,虽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过效果却更好!这时众军都聚拢而来,黛丽儿看着李雷,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慕容伯伯是我爹爹手下第二名大将,带兵能力在整个鲜卑都屈指可数,就这样被你打败了?” “唉,没能全歼了这伙人!”李雷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黛丽儿闻言顿时一瞪眼:“好了吧你,捡了个便宜而已!” “报!”一斥候飞奔而来,“日律大军,距此不过十里!” 喲,这家伙反应还真快!李雷也不含糊,直接下令道:“右转,过河!” 过河?怎么过?直接淌水过去。 王进奇道:“公子,我们为什么不上山,反而入河呢?” 李雷笑道:“野味吃够了,现在想换换胃口,吃点河鲜!” 飞虎义从很快的淌过河流,在黛丽儿的介绍下,李雷得知这叫佳乐河。过河之后,李雷率领飞虎义从径直向檀石槐的大营插去,现在飞虎义从的度,绝对可以达到日行四百余里,不过两日,就来到檀石槐的大本营,黛丽儿称之为狼城。 由于飞虎义从的行军度过快,赶到狼城附近时又正值夜间,所以鲜卑人竟一无所知。看了看那巍峨的城墙,众人心中泛不起半点攻城的打算。 李雷看了看身边诸将,道:“还是原来的目的,只抢马匹!” 曹性带着一支斥候部队出巡,不一时便带着几名鲜卑人回来了。 李雷看了几人道:“狼城的马场在什么地方?” 那几名鲜卑人吃惊道:“你在天大人的地方也敢放肆,你们是什么人?” 哟,蛮有气魄,不过李雷更干脆:“听说你们檀石槐大人有项酷刑,叫做弹十回,不知道你们想不想不试试?” 话音一落,便有一名鲜卑人指出了马场的位置。 李雷随即吩咐麴义曹性两人带领八百人前去攻占马场,务必做到全歼。麴义曹性,将来必须都是独挡一面的人物,李雷明白,自己不能把权利抓的太紧! 这两天,李雷没有遇到大批的鲜卑人,心理反而有点不踏实,以前老是被鲜卑人追,虽然有些心烦,不过感觉还是很踏实,毕竟知道鲜卑人就在身后。现在一个鲜卑人大部队都碰不到,李雷反而有些心虚了。 “哎,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准备攻打狼城了!”黛丽儿见李雷呆,纵马过来道。她虽然对高顺有些好感,奈何高顺这个人话实在太少。在士兵面前总是板着张脸,根本不谈任何私事。这虽然激起了黛丽儿的征服感,但总是这样难免无聊,于是空闲之下黛丽儿经常过来找李雷,而高顺则是肩负起看管黛丽儿的责任,黛丽儿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但是不允许黛丽儿离开军队。 李雷摇了摇头,看了看旁边的高顺,缓缓的道:“这两天没有什么战斗,我反而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的感觉就是我们好像大海中的一叶小舟,虽在在大家的努力,取得了不错的战果,但是只要犯下一点错误,甚至不犯错误,都可能全军覆灭,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踏实!” 看着李雷难得严肃的表情,刘备笑了笑:“公子现在才知道不踏实?自从进入鲜卑地区,备就没有一刻踏实过,每一时都如履薄冰!” 李雷愕然,自己倒没有想过大家的想法,只是沉浸在快意掠杀之中,于是看了看旁边的高顺道:“二哥,你也是这样么?” 高顺也道:“兵法有云,谋而后动,你总是这样走一步想一步,没有一个明确的行军目的,难免大家这样想!能走到现在,只能说运气也很好!” 李雷想了想道:“我们一支孤军来到鲜卑腹地,风雨飘摇,本就应四处游走,扰乱敌人视听,让他们无法探知我们的所在,就是要这样随机应变!” 王进在一旁接道:“其实这种时时处在危险之中的感觉,还是蛮刺激的!” “刺激?我们既然领兵,就不止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所有的将士们负责!”高顺板着脸道。 “照你们这么说,就是不准备打狼城了,也不准备和我爹爹会会喽。”黛丽儿见众人都不再说话,场面有些沉闷,于是再次挑起话头。 李雷苦笑一声,道:“我要是有一万人马的话,或许会考虑,但是我现在只有千余人马。你爹可是有大军几十万呐!”心说唉,自己武艺这么低,还是赶紧的回九原练练吧,先练到麴义那水平再说,万一像庞统那样,中了流矢,那可就亏大了。到时候,自己九原城的两个未婚妻就不知道便宜谁啦,这么长时间不见面,还真有点想了。 古人都早熟,自己回去就把邹婧推倒,李雷心中如是想着。 “嗒嗒嗒嗒!” 一阵轻轻的马蹄声传来。 “麴义他们不可能回来这么快!” 第七十三章 思归 “嗒嗒嗒嗒!”马蹄声愈来愈多,黑魅魅一片,足有上万之众。李雷不再迟疑,立即下令往马场进。同时叮嘱什么的李睿道:“乐意兄,等会又要全靠您啦,鲜卑人若是询问起来……” 李睿忙道:“公子不必多礼,鲜卑人询问起来,吾自当随机应变!” 正说之间,便有两队鲜卑人纵马而来,因李雷所部穿的都是鲜卑人的衣服,对方只是过来探寻一番:“你们是哪一部的,干什么去?” 李睿闻言当即反问道:“你们是哪一部的,准备干什么去?” 那人闻言一滞,随即厉声道:“军令调动,岂能随意告诉他人!” 李睿于是顺着他的话亦道:“军令调动,岂能随意告诉他人!” 对方冷哼一声,不再做声,李睿倒也不惊慌,冷道:“军令紧急,恕不多陪!”然后挥挥手,不对快前进。 那两队鲜卑人见如此,便立在当场,直到李雷等人远去了,方才折身回去。 足足走出五里路,李雷才深深的缓口气,笑道:“乐意兄,功不可没啊!” 李睿面上没有一丝得色,只缓缓道:“能为公子分忧,是吾之本分!” 又行了三四里,便遇到了报令的斥候,李雷询问一番,知道麴义曹性两人已经大获全胜,将看守马场的守卫尽数杀死,俘虏了很多牧马人,目前正在挑选马匹。 李雷得报,急率众军迅赶至马场,曹性正在马场面等候,见李雷等人赶到,急忙迎上来:“公子,大了,这马场里足有五六万匹骏马!” “檀石槐的大本营就是不一样!”李雷心中也是一喜,不过也有一些遗憾,那就是自己的人实在太少了,不能把五六万马匹全部带回去。五六万马匹,运到内地,随便卖个三四万匹,自己就富可敌国啦!“挑最精良的,选个三千匹!” “三千匹,也太少了吧?!”曹性吃惊道,“至少也要选一万吧!” 李雷道:“一个人十来匹马,还打什么仗,你们也都去帮忙吧,度点!半个时辰之后集合!” 曹性闻言,急忙带人折身进去了,现在李雷有匹照夜狮子白,麴义有匹汗血,典韦也有匹黄骠马,就剩自己没好马了,想来自己是干斥候的,公子也不照顾照顾咱。黄骠马,又名西凉玉顶干草黄,又名透骨龙,虽然比不上汗血和狮子白,但也是难得一遇的宝马良驹。李雷身边的人顿时也呼啦走了大半,毕竟谁能想找一匹好马。 一旁的刘备见状不免也有些意动,李雷于是笑道:“刘兄也去挑选吧!”刘备这才抱拳,然后策马入场。李雷见左右无事,于是策马来到高顺旁边。 高顺见李雷有点脚不着地的样子,于是道:“三弟,怎么有点恍惚?” “呃,有么?”李雷苦笑一声,心说唉,自己的城府还是太差,心中略微有点想法,脸上就表现出来了,不行,这样怎么能成大事呢!不过李雷现在心中确实有些恍恍,自己手下这帮人,像高顺麴义,打仗带兵都是好手,但是说到形势上的判断,从细微出现一些重大的状况,或者是对敌人心理的一个揣摩从而得出敌人的动向这些之类,他们可就给不了自己什么建议了。 看来自己还是太一腔热血了,脑子里老想着卫青霍去病,想着封狼居胥山。 “二哥,这次回去之后我准备去请几个谋士!”李雷道。 “幕僚的话,就是依任大人那种身份,也不是说请就能请到的。”高顺正说着,忽见李雷一脸坏笑,顿时明白过来:“你又想去绑架?那样不行!幕僚和一般的做工的人不一样,他们如果不是诚心投靠的话,随便一个举动就可能导致我们的败亡!如果不用心,要他们又有何用?” “这倒也是啊!”李雷挠挠脑袋,心说不听话也得抓过来,就是自己不用,也不能给别人用!想一想三国,自己要是把所有的谋士全部抓起来,那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哈哈! 高顺看着李雷的表情,心知这三弟又不知在打谁的坏主意。 “哎,我说,你们究竟想把我怎么样呢?”黛丽儿有些无聊的伸伸懒腰,这破日子,可把她闷坏了。 眼看着众军选好马匹,正在汇聚,“你走吧!”李雷耸耸肩膀道。 “什么?”黛丽儿吃了一惊。“你要放了我?” “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觉得你这人还不错,再加上不想和你老爹过招,所以就把你放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此地距离狼城不过十里!”李雷边说边细细的观察高顺的脸色,并没有看到任何变化。 “那他呢?”黛丽儿闻言指了指高顺道。 “这个啊,男人是不可能嫁给女人的,你要是想跟着我不会拦你的!”李雷笑着把高顺拉到一边。 黛丽儿哼了一声道:“就算我喜欢他,要我扔下整个家族和他私奔?休想!” 高顺一副我是木头人的表情:“什么事?” “哎呀,二哥你怎么这样啊!”李雷拍了对方一下道。“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可见外的,你要是喜欢她,咱就把她掠到中原去,你要是不喜欢,就放了,咱们抢了檀石槐那么多马匹,也该送他点人情!” 高顺面沉似水:“大丈夫何患无妻,岂能如鲜卑蛮夷一般抢掠?我的意思是你放了他,我们回去的筹码便少了一个!” 李雷笑笑,心说高顺总是避开喜欢不喜欢之说,虽然可以说是性格耿直,但不正说明有点意思,但是拘于礼法而已。于是道:“回去倒是无妨,我看了地图,虽然不是很明了,由此向南,最多不过两日,必可抵达辽东郡,那就是大汉的领土了!只是这黛丽儿,……” 高顺一脸正色道:“即使如此,那就放了!” “啊?”李雷倒是吃了一惊,看来礼法害人不浅呐! 看到李雷那样的表情,高顺再次怀疑这小子的年龄,于是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三弟,你也是名家之后,怎地行事如此放浪!” 看了有必要给老二上上课!李雷一本正经道:“名家之后怎么了?自古英雄爱美人,再说了,古诗有云:‘管管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追求自我啊!” “手段,注意手段!”高顺显然不为所动。“你考虑自己是不错的,但是也要考虑别人!” 呃,李雷倒是没想到高顺还有这种思想,放到现代,那可都是少见的好男人呐!唉,不过这么漂亮的美人儿,这么有异国情调的少女,就这样放了?那岂不是太可惜了,早知道高顺是这样一个正人君子,自己就应该偷偷把黛丽儿推倒了!唉,现在搞的,以后就不能冲什么正人君子。 “那你去送送人家吧,好歹人家对你一片情意呢!”李雷见高顺这样说,自己也没什么好劝得的了。“别搞的太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大家就该集合了!” 令李雷没想到的是,高顺很是爽快的答应去送人了,不过还是甩下一句:“二哥分得清轻重!” 黛丽儿对李雷同意放自己回去还是很感激的,道:“小雷,不如你们投靠我父亲吧,我让他分给你们一大片土地!” 小雷?李雷苦笑一声,心说女人就是心软:“谢谢二嫂的好意了,不过将士们都心念家乡,再者就算檀石槐大人答应,日律和慕容两人会放过我么?” 二人策马远去,黛丽儿的声音远远传来:“小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你们的下落的!” 李雷耸耸肩膀,心说这黛丽儿人还真不错,记善忘恶,没有心机。 不一时,众军便选好马匹,基本上做到一人拥有八匹良马,李雷又命人翻了旁边的仓库,果然找到一些谷粮。于是便补充一下,基本上能坐到十日左右的口粮。其实李雷蛮奇怪的,鲜卑人是游牧民族吧,可是好像也喜欢兴建城池,而且喜欢种植作物。 这时,高顺也已返回,众军集合完毕,趁着夜色,想正南方向直插而去。 第七十四章 三面环水 经过不到两日的行军,根据地图可知,辽东郡已经近在眼前。这时刘备开始充当起向导:“前面那条河流便是柳河,顺着这条河流直下,不久便是辽东郡的望平县!” “刘兄游历的地方不少啊!”李雷一边驱马缓缓而行,一边笑道。 “备自幼喜欢游历,方时备之师兄公孙瓒曾在辽东属国任长吏,所以辽东地形略知一二!咦,不对!”刘备说着突然纵马上前,于河边观望。 李雷不知何故,急忙催马上前,询问:“刘兄,何故如此啊?” 刘备奇道:“此处石桥为何拆断?难道是汉军做的?” 顺着刘备的指引,李雷看到一处石桥,根据先存的痕迹来看,当有三米宽,只是不知为何被拆。李雷心里一咯噔:不是为了围歼我的吧? 麴义忽打马过来道:“公子,我们只怕是又陷入敌人的包围圈了!” “怎么可能?”李雷吃惊道,“我们一日行四百余里,鲜卑人追都追不上,怎么可能把我们包围?” 麴义深深的皱起眉头,指着北方道:“远处似有灰尘漫天,必是大军行进,根据灰尘的宽度来看,足有五万骑兵。” 五万,又是五万?李雷很是无语,于是道:“南方呢?” “南方,连只鸟儿都没有,肯定是杀气蔽天,伏有数万精兵!”麴义一脸沉重的道,不过目光中却又几丝喜意。 这个好战分子!李雷腹诽了一句,又向刘备道:“刘兄,顺着柳河南下,是否是一马平川?” 刘备摇了摇头:“柳河向南流入大辽水,交处在大汉境内!但是,一般这种地方并无驻兵,只有一些烽火台。” “向东呢?”李雷急道。 刘备想了想,然后道:“东边是秀水,也是南北走向!” 如果没有浮桥,淌河是一个很慢的过程,而且如果岸边有伏兵,或是追兵已到,趁自己半渡而击的话,肯定会全军覆没!按照刘备的介绍,自己此时就处在一个死地,三面河流,而且有伏兵!这些鲜卑人,还真会利用地形,不过不知道自己这次的对手是慕容还是日律。 果然在李雷等人折身回到军中的时候,斥候飞报:“北方现大量鲜卑骑兵!” 北方彰威城下,数万鲜卑骑兵正在急的向南奔进。军中有一大车,从外面看,就像一座阁楼。而这辆大车外表竟全是熊皮包裹,大车有十六匹红马,车前处八名御手,四名侍卫。这一十二人举手之间,干净利索,顾盼之间,精光闪闪,一看就知是万中挑一的精兵!而且是身经百战的那种! 车内更是富丽堂皇,内表全部用白熊皮铺装,四张软塌布在两侧,靠内有四张案子,上面放满了各种水果和美酒。正中的熊皮上斜卧着八名少女,皆身披轻纱,玲珑的**依稀可见,肤色容态各异。显然此八人皆不是一个种族。 靠后是一张很大的软塌,足能躺上四无人,上面披着几张老虎皮,卧着一名老态龙钟的鲜卑人。 “大人,慕容越求见!”外面的侍卫中气十足的道。 “唔!”老人低低的应了声,抬起头看了看地上的八名少女,那群少女立即起身,走进老人软塌之后的内间。这大车还有内间!? 不一时,一名青年将领上车,拜倒:“慕容越参见檀石槐大人!” “咳咳,有什么好消息?”檀石槐头也没抬,微微的道。 慕容越心中一凛,他根本连头都没抬,怎知我有好消息?于是立即老老实实的道:“据报,黛丽儿公主已于日前回到龙城,一切完好!” “哼,一群伪君子!”檀石槐两眼一闪,随即冷道,“孤本以为是一群勇士,想留下为己所用,谁知是一群沽名钓誉的家伙,传令下去,全部格杀!” “是!”慕容越道,转身欲走,又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拜伏道:“家父慕容有几句话想让小侄代传!” “唔,说吧。” “家父说,这事惊动大人,致使大人仓促从东线返回,……”慕容越还想再说,忽听得一声咳嗽,于是急忙收声。 “咳咳!”檀石槐咳了两下方缓缓的道。“小越,你也要多学着,这位汉人将领虽然眼高手低,但是思维却有点天马行空。日律那小子几万人马都栽了进去,你父亲的五千人也还过得去,只不过有些轻敌。” “是,小侄谨记大人教诲!”慕容越拜服道。“小侄还有一个疑问,大人怎么猜出他们想从此处返回辽东的呢?那时,他们还没有出现在龙城呢?” “呵呵,”檀石槐笑道。“他没到龙城的话,我也不知道他会去哪,但是到了龙城,就肯定会顺着柳河去辽东郡。原因就是他不知地形、思归心切。当然这也是他轻敌所致,这位汉将纵横鲜卑,仗的就是马快,这对我们鲜卑人来说,甚至是一种讽刺。从龙城折转回雁门关,绵延千里,还有大漠,大山,日律等人的大军。所以那汉人将领算定,凭借他们的度,肯定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辽东郡!却不知,被我早早的猜中,于彰威城,边境伏下重兵。此处三河交汇,是个葫芦口,他进的来,却出不去!” “大人神机妙算,小侄受教了!”慕容越再次拜服,心中感慨也只有檀石槐能把错综复杂的鲜卑族同意到一起。 “嗯,你下去吧!”檀石槐摆摆手道,一次说了这么多话,他显然有点累了,不过是看在慕容越是个可造之才,所以指点两句。“行军打仗,还要从对方的指挥中揣摩对方的心理,这样才能百战百胜!” 慕容越郑重的行了一礼,方缓缓的退下。 于是同时,李雷仍在苦思冥想,吗的,现在有什么计策可用?三十六计,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可是现在走不掉啊! 看了看背后的河流,李雷一阵苦笑:难道要背水一战?只不过自己的是一千来人,面对的可是一个真正的帝国,不是覆灭之前的秦朝啊! 第七十五章 和檀石槐斗阵 根据刘备的介绍,两条河流之间的距离不远,根本就没有多大空间留给自己挥。我怎么跑到这样一个死地,李雷看了看手中的地图,不由的苦笑一声,地图上这边的状况比较模糊,根本没有提示什么秀河,倒是较远些的地方有条秀水河。 “这次来的大将,不知道是谁啊?”李雷感慨道。 典韦一瞪眼睛:“管他是谁,公子一句话,俺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典韦对那天没能打死慕容很是生气,心中暗暗决定下次把手戟全部投向对方的咽喉。 众将领已经感受到气氛的变化,纷纷聚到李雷身边。高顺看着李雷道:“三弟,我带三百人断后,你和大家度渡河!” “渡河?”李雷叹了口气,“敌人处心积虑,河对岸难道没有伏兵?若是我军渡了一半,鲜卑人赶到,就是一千人也挡不住!” “那再怎么办?” “置之死地而后生!”李雷忽然笑了笑,只有这样才能压抑住心中的慌张。这一刻,自己的生命受到真正的威胁,李雷才彻底明白,这不是一场游戏,这是真正的人生!不管你是不是穿越,还是原来的历史人物,死就是死,是不能存档读档的! “前面就是家乡,但是我们回不去了!阴险狡诈的鲜卑人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埋伏了重兵!我们怎么办?”李雷拔出环刀,在义从中来回的穿梭! “但凭公子之令!” 现在李雷在士兵中的威信极高,已经不需要在调动士气,是要跟着李雷,士气就是最高点!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对这种状况李雷很是满意,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要想回到家乡,就必须杀死鲜卑王!只有杀死鲜卑王,我们才能趁乱突出重围!”事到如此,只能拼了,守是死路一条,只能放手一搏了。唉,就是不知道自己死了,秀儿和邹婧两人会嫁给谁,他***,真是可恶,老子白穿越了! “诺!”整齐划一的声音昭示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杀!”事不宜迟,借着这股气势,飞虎义从,迅的向北插去。 “哈哈哈哈!”得报的檀石槐走出大车,冷冷的注视着远方,大笑道:“好气魄,孤又有点喜欢这群汉人了哈哈!” 鲜卑人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武器中将近一半都是青铜器,这还是汉关关塞不严的结果。如果汉朝能够整顿关防,严格控制铁器流入鲜卑的话,鲜卑人能有五分之一拥有铁制武器就笑了。当然,檀石槐的嫡系部队是清一色的铁制武器,亲卫更是置全身铠甲。但是檀石槐的主力之前正在与扶余交战。檀石槐又因为病重,于是把军权交与儿子和连,自己带着亲卫欲回王庭,路经狼城时得知自己女儿被抓之事,于是临时调集当地慕容等部的士兵。狼城是檀石槐为了消灭扶余而新建的重地,他真正的大本营在弹汗山。黛丽儿也是为了把李雷引到腹地,故意这样做的。 “檀石槐大人!”慕容越来到了大车旁,他的任务主要还是保护檀石槐。 “嗯,”檀石槐点点头,“小越,来,上车,与我一起观看!” 慕容越依言走上大车,轻轻的禀报道:“敌军素质一般,但是士气极高、武器精良,再加上有两员猛将,我们的前锋部队五千人已经溃败!” 檀石槐笑笑:“无妨,令柯最所部一万人迎上,其余部众原地待命,若有人来冲阵,万箭齐,一个不漏。” “是!”一边的旗令官开始挥舞旗帜。 眼看鲜卑人的阵形开始变化,王进回身道:“公子,鲜卑人的阵形变了,应该是现了我们的意图!” 刚刚杀退五千人的先锋,立即就有一万人迎了上来,李雷对身旁的曹性下令道:“瞄准旗手和将官,全部射杀!” “诺!”曹性冷哼一声,鹰隼一样的目光划过冲锋而来的鲜卑人,弯弓搭箭,随着“嗖”“嗖”的声音,将官和旗手纷纷坠地。柯最所部大将由真听的心慌,一个遮拦不住,早被麴义一矛刺于马下。 李雷在后面瞧得真切,心中一动,急忙策马冲到前侧,正看到麴义,忙道:“麴将军,你带人挡一挡!” “诺!”麴义大吼一声,长矛一扫,顿时便有十数人落马。 李雷趁势回顾自己的侍卫队道:“大家迅扛起鲜卑人的旗帜,向反方向指挥!” 侍卫队没有任何迟钝,立即捡起鲜卑人的旗帜,向着反方向挥舞起来,这下鲜卑人顿时大乱,两军交战,靠的就是旗帜来指挥。冲在前面的鲜卑人自然知道旗帜被对方抢了去,可冲在后面的并不知道。战场之上,哪能分神,在前面的鲜卑人看在眼里,却也不敢回身大喝,纵是大喝,后面人也未必能听见。再者,李雷的飞虎义从穿的也是正宗的鲜卑服饰! 纵有几名千人长模样的家伙继续鼓噪部众向前冲,也很快在曹性的利箭下送命。 于是,出人意料的事情生了,柯最所部开始向回冲去。 列阵以待的鲜卑人这次傻眼了,回来的是自己人,你说射是不射,射吧,那是自己人,不射吧,大人的命令在这呢! 李雷这次并没有冲杀在前,一只呆在后军之中观察着战场形势的变化,一见这种状况,立即道:“曹将军,麴将军,射杀列阵的鲜卑人!” 麴义和曹性立时反应过来,随着几声隐没在脚步声、呐喊声中的弓弦声,几名列阵的鲜卑人顿时落马。 列阵的鲜卑人乃是阙居所部,阙居与柯最两个邑族临近,本来就有仇怨,只是在檀石槐的弹压之下才和平相处,现在正在犹豫之中自己的人还被射杀?!被射死的那几人的兄弟登时还射,柯最所部一看不得了,连自己人都射,新仇旧恨一时涌上心头,竟有百人开始还射! 阙居族人登时死了几十人,这下再也忍不住了,纷纷齐射! 纵有几个明白人大声嘶吼,也无济于事!当柯最族人冲到跟前的时候,已经射红了眼,登时抄起弯刀杀向了自己人。两族人顿时开始绞杀在一起,李雷的飞虎义从跟在后面,这次瞄准的目标全是阙居族人。 大车上的檀石槐也皱起了眉头,战场上的形势怎么会生这样的变化,更大的隐患是,阙居和柯最的梁子接大了,此战之后,恐怕就是自己也弹压不住两族人了。唉,这些笨猪,怎么训练的士兵?若是自己的部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慕容越更是痴呆了:“这,这怎么可能?大人,现在如何是好啊?” 檀石槐并没有下令,是缓缓的道:“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都会生。遇到了事情,第一就是要冷静,绝对不能慌张,现在这伙汉人想浑水摸鱼,我们怎么才能不上他们的当呢?” 慕容越一愣之下,苦思道:“即是浑水摸鱼,若是水清不就无恙了吗!” 檀石槐点点头:“你能想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说到这里,才缓缓的转身下令道:“传令,诸军停止厮杀,全部立于原处,但有乱动乱冲者,立即射杀!” 第七十六章 面临抉择 “大人有令,静立原地,妄动者杀!”由于柯最旗帜已失,檀石槐身边的亲卫齐声呐喊,接着两边的鲜卑人也跟着大喊起来,…… “大人有令,静立原地,妄动者杀!” 雷鸣般的声音一浪浪的传过来,眼看着几乎所有的人静立当场,李雷傻了眼,眼看着士兵们一瞬间便伤亡几十人,只得连忙下令也静立。 于是战场上最奇怪的一幕出现了,三股势力搅在一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没有一人动手。 随即两侧的鲜卑人开始缓缓的围拢过来,李雷的汗珠不停的从额上滚落,这样的重围怎么冲出去?眼见着鲜卑人围近,带来着铺天盖地的杀气,部分马匹开始躁动起来。李雷所部马匹极多,控制不过来,一些马匹已经开始前冲。 这样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李雷横了横心:“冲!” 飞虎义从御着近万匹马,狠狠的向鲜卑人冲去,在这样巨大的压力之下,阙居柯最两部也开始骚乱起来,最终再次绞杀在一起。 虽然不想和鲜卑两部一起混战,但是现在不冲,恐怕就冲不出去了!虽然飞虎义从的伤亡很大,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由于马匹过多,楔子阵也根本摆不出来。 李雷看了看旁边的典韦道:“典韦,你到前军中,和麴义将军一起带着大家冲!” “俺去了!”典韦大吼一声,冲到前军之中。 “公子小心!”一个侍卫猛地扑向李雷,但瞬即栽到在马下,身上的鲜血溅了李雷一脸。李雷这才现他的脖颈之上插着一支羽箭! 鲜血满面的李雷开始沸腾起来,怒火真正的被点燃,拼了,只能拼了!“杀!”李雷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纵马杀入前军,长枪挥舞之下,竟连连刺死数名鲜卑人。 “公子开始分泌那个什么激素了?”王进吃了一惊,不过随即也提着长枪杀上前去,口中衔着一只吹箭,趁人不备,一口吹去,便有一人落马,喉咙处一丝鲜血慢慢的渗出。 眼看着李雷等人如此不要命的拼杀,所有的人都知道到了关键的时候,李睿一声喊,那些郎中和伙食屯的人也纷纷挚起环刀,拼杀上去。 如此搏命般的拼杀,再加上麴义典韦两位杀神,鲜卑人的心理开始变化,终于,又一名鲜卑人受不了这种刺激,策马奔逃。 只要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鲜卑人开始溃奔。 李雷见状,纵马大进,飞虎义从也终于在敌人合围之前冲了出去。 欣喜的心情还没有涌上心头,就已经落到了谷底。跟着那股败军冲了不到二里,就开到一支旗帜鲜明,刀枪林立的精英部队。 溃败的鲜卑人此刻好似找到主心骨一般,竟自的向两边转移。 看着明晃晃的刀枪,森寒冷青的羽箭,李雷举起了长枪,飞虎义从缓缓的停了下来。看看尾随而来的鲜卑人足有三万之众!前面的这支部队虽然不到万余,但是自从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所有的都明白,无论士气多么高昂,无论多么搏命,都不可能冲过去了!只要李雷下令冲锋,可以说一瞬间,飞虎义从就将不复存在。 这一刻,李雷握着手中的剑,竟不知如何应对,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很明白活着的重要性。就像很多人强j少女一样,作为少女本身,你一定不能自杀,因为你一旦自杀,可以说唯一的人证也就消失了。至于验尸,那里面时有很多学问的。再者,没有任何人想自己死过之后,身体被别人拨弄来拨弄去。 自己死后,会不会脑袋被人砍下来,挂在长矛上,身体丢在这里喂乌雅?想一想都有一些不寒而栗,李雷的额头泌出汗来,鲜卑人到现在还不进攻,究竟想做什么?投降?想一想檀石槐的外号就可以了,那可是弹十回!不过眼前这伙人是不是檀石槐呢?檀石槐不是在和扶余交战吗? “下令攻击吧,公子!”典韦吼道。“看俺在前面杀出一条血路!” 李雷叹口气,轻道:“铠甲鲜明,刀枪齐整,弓羽林立,而士兵纹丝不动,面容刚毅。依我看来,也只有檀石槐所部亲卫有这样的气势了。” 看着迟疑的李雷,麴义也说话了:“如此军队,就如土甏瓦鸡,一推可倒。” 李雷手中的环刀握的更紧了,心中仍是犹豫不决。 麴义又道:“鲜卑人那几个将领,吾视之如插标卖尔!公子要哪一颗,我随手给你割来!” 其实李雷若想逃走的话不是没可能,只要向左或者右而走,犹如一条长蛇般横列在鲜卑人的面前,瞬间会被击溃,但是蛇头却很有可能逃走。因为李雷典韦麴义三人座下之马皆是千里之驹,再加上典韦和麴义的神勇,不从正面和北面突击的话,非常有可能突围出去。 但是看着身边一双双崇拜的眼神,李雷实在下不了这个狠心,眼前可是活生生的人呐! “三弟,你带人从东方突围,我在此缠住鲜卑人!”高顺喝道! “是啊!”马建亦道。“公子,您的马快,肯定能突围出去!” “公子,突围吧!” “公子,突围吧!” “哈哈哈哈哈!”这一刻,李雷突然明白,看来自己还是不够格做所谓的上位者,无法把属下看成成功的棋子,无法忽略他们的存在!自己还是太感性了:“愿与众军共生死!”李雷拔起环刀,一脸冷冽的盯着远方的大车,喝道:“让这些蛮夷之辈,记住我们汉人的勇武!” “呵呵呵,太意气了,古时勇猛如项羽者,尚且自刎乌江,何况汝一小辈!”大车之上的檀石槐笑了,挥手下令道。“传令,孤可以赏给他们一个邑族和千里沃野!” “什么?”一旁的慕容越愣了下,眼睛差点掉在地上。不过那传令官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下令。 “大人,小侄能冒昧的问下为什么吗?”慕容越折身向檀石槐道,言辞极其恭敬。 檀石槐转身看了看慕容越,笑道:“小越,很多事情不能全靠学习,你自己也要有独自的思想。就这件事来说,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只有能学能想的人,才能真正的成为一名合格的大人!” “小侄谨记大人教诲!”慕容越心中一凛,急忙拜伏与地! 李雷高举起环刀,两眼中喷出火来,指着大车,张开嘴巴。 众军见状,蓄势待! 就在此时,鲜卑军忽如波开浪裂,一员鲜卑将领策马而来,高举旗帜道:“停战,停战!” 鲜卑人想玩什么把戏?李雷疑惑着,缓缓的把环刀收回,并挥手制止曹性拉弓。 “汉人听着,大人有令,可赏你沃野千里,为邑族之长!”那名将领高声呼道。 “啥?啥?啥?” 众人一听顿时面面相觑,“阴谋,这一定是个阴谋!”曹性道。 “不行,我们大汉子民岂能向鲜卑蛮夷投降?”刘备一脸的愤慨。“大丈夫,生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高顺沉着脸,一声不吭,麴义一脸的傲色,不置一词。 “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王进大声喝道,随即声音又小了些:“不过我们要听公子的!” “是的,听公子的!”马建的大嗓门响起,这一来,传令员们下意识的跟着喊了起来。 “听公子的!” “听公子的!” 所有人把眼光都望向李雷,李雷笑了笑,这事情还真是多变啊,说什么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果真不假,哈哈! 不过,投降不投降呢? 又或者说这是不是对方的一个阴谋呢?李雷也说不准。 第七十七章 抉择 或者说,当那个将官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李雷就心动了,毕竟在李雷心中,是把鲜卑看成是本国人的,虽然说五胡乱华,差点让汉族人灭族,但是现在不还没乱嘛。再说自己又没有必要给大汉立什么贞烈牌坊,再者大汉是痞子刘邦建立的,李雷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这样的鸟人都能当皇帝?是不是刘邦和项羽站在一起的时候,当时玉帝想选个紫微星,一看项羽,我考,这小伙帅啊,就他啦!手一指,紫微星扑地下去了,呼的一声落到刘邦头上。估计玉帝也气的大骂:“他吗的,指歪了!” 退一步来说,自己的可是私兵,想一想,不就和玄幻小说里的雇佣兵有点像。 李雷的脑子飞转,虽然想了很多,但是时间不过是几息之间! “为什么不呢?” 一条路:去死! 一条路:让你去当省长,还是带独立性质的,军政大权在握的。 你说你选哪个?何况自己那么多手下,自己的决定将会影响他们的生命,自己不是一个人呐! 李雷当即向那名将领拱手道:“不知道这封地,是在哪一块?可要为兄多美言美言呐!”谁都没有注意,刘备的面色瞬间变得煞白,也许本来就白吧,再白一点也不是很明显。不过一息,刘备的脸色再次恢复如常。 众军之中,倒有大部分人深深的呼了口气,毕竟,能活的话,没有人愿意去死。 麴义和高顺对望了一眼,仍旧没有说话。王进则是对李雷佩服的一沓涂地,差点就两眼汪汪了。 那将领闻言可不敢怠慢,自己也就是个万夫长,对方可是邑族大帅啊!当即学着李雷的样子拱手道:“大帅不必,待末将前去询问大人!” “无妨,无妨,将军请便!”李雷呵呵笑道,一边回扫了众人一眼,见没有什么异色,这才放下心来。 “诸位有什么话,现在尽管说来!”李雷见那鲜卑将领去远,回身道。 众人一愣,皆道:“但凭公子作主!” 既然是想投诚,总要拿出一点诚意,李雷于是下令众人下马,就地修整。麴义等人聚在李雷身边,曹性道:“就怕鲜卑人有什么诡计!” 李雷摇了摇头,忽然想起高顺,侧目看去,对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于是道:“二哥以为呢?” 高顺阴沉着脸,并不说话。 这家伙,估计又是想到气节上面,难道就非得要死,要拼才高兴麽?李雷于是冷笑道:“高将军,如果你是领,你会怎么做呢?” 高顺看了看李雷,淡淡的道:“惟战死而已。” “之后呢?”李雷追问道。 “以后,还有什么以后?”高顺迟疑着道。 李雷再次冷笑:“我来告诉你吧,战死之后,你的头颅会被吊在长矛上,尸体会被扔到荒野中,被野狗和秃鹫分食。然后鲜卑人会以此事诘问大汉朝廷,大汉朝廷会迁怒于任昂,轻则弃市,重则灭九族。再回应以,一伙流寇而已。而我们所有的家庭都要收到牵连,全部配到日南为奴。父老兄弟将会被当作驴子一样使唤,妻女姐妹,则会被卖成贱奴,甚至进入教坊司,被一些肥头大耳甚至是粗鄙不堪的人玩弄、蹂躏、糟蹋!而你会的到什么?你会的得到青史留名:高顺,乐平人,初为九原县之部属,阴练死士、图谋不轨,后更沦为流寇,因缺马,故深入鲜卑地区,烧杀抢掠,后被困杀!” 高顺闻言,脸色铁青,默然不语。 忽有人嘀咕道:“那都是死后的事情,人都死了,那还能管这么多?” 李雷闻言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我们不还没死么?!现在就让你选,你怎么选!投敌的黑锅是我李某人背的,你们都是部属,和你们都无关!” 一时,四周里寂静无声,半晌,高顺走过来,一把抓住李雷的肩膀道:“三弟年方十二,便有这番见地,为大家着想,为兄愚鲁,为兄愚鲁啊!”说着竟跪拜下去,李雷连忙扶起高顺。汉人时对跪拜之礼极为看重,基本上只有对皇帝的时候才跪拜,一般就是三公、州牧的部属见到他们,也基本上是行躬身礼。 “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咱们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死了就什么东西都没了!”李雷见大家基本上已经放下心结,于是趁热打铁道。“我们并不是怕死,只是想死得其所,而不是现在这样死的没有任何价值!鲜卑人不会笑话我们,大汉军队则根本没有资格笑话我们,我们以二千之众在鲜卑境内纵横拼杀,驰骋万里的时候,他们空有数万将士,却龟缩在雁门关内,连关都不敢出!” “公子高义,某等自愧不如!”麴义等人抱拳道。 典韦则在一边骂骂咧咧道:“现在知道了?人家招降的时候,你们把事推到公子身上,方才又说这话!” “公子,那些鲜卑人撤退了!”王进忽然叫道。 众人抬望去,果见围在后侧和两边的鲜卑人开始缓缓撤退,并有一部分人开始清理战场。刘备遂道:“公子,此刻鲜卑人撤退,我们趁势突围,必能成功!” 李雷转身看了刘备一眼,道:“你想教我言而无信么?” 刘备见状忙拱手道:“备不敢,只是为公子名节考虑而已,古时战将,多有诈降而取胜者!” 呃,差点忘了刘备是个想当皇帝的保皇派,李雷咽下刚才想教育刘备的那番话: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某个人的天下,更不是姓刘的天下。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君有德,则扶之,无德则废之! “刘兄,你我一见如故,但你毕竟不是我的属下,此番前来只是学习观摩,我也无权替你下决定!”李雷斟酌了一下词语道。“此间事了,也学的一二,眼下刘兄愿随我前去拜见檀石槐,便留下。如若不愿,我送刘兄几匹好马,由此见去辽东,不过一二日的路程!” 刘备闻言深深躬身道:“多谢公子成全!公子大义教诲,备铭刻在心!” 现在并不是走的时候,刘备也就暂且留在军中。 不一时,鲜卑人大部已缓缓撤走,檀石槐所部业已缓缓前移,随即十六匹神骏的马匹和一座宫殿阁楼般的马车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考,这丫真会享受!看着这么大的车子外面布满的熊皮,李雷不由得狠狠的腹诽了一下,这要打多少头熊啊,檀石槐这人,没有一点保护生态平衡的意识! 腹诽归腹诽,李雷还是大步向前对着大车拱手行礼道:“李雷携飞虎义从拜见檀石槐大人!” “哈哈哈哈!”一串爽朗的笑声从车中传出,虽然距离不近,但李雷还是依稀听出声音中的虚弱。不由得感慨着:181年,檀石槐老人家没几天可活啦! “哪位是李雷?”一名少年将领策马而来,但见此人生的唇红齿白、玉面生风,一身白衣白甲,座下一匹白马,不过虽然也很神骏,但是却远不如李雷的照夜狮子白。 “在下正是!”李雷拱手道。 “你?”对方显然吃了一惊,细细的打量了李雷一番,方道:“大人有令,你和我一起去下!你所部飞虎义从就地修整待命!”说完之后转身而去,目光扫到典韦身边的黄骠马时,眼中陡地闪出一道精光。 “就地安营下寨,我过去一下!”李雷回朗声道,然后轻声:“仍旧是战时待命状态!” 麴义了然,于是分派下去,众人开始忙活起来。 李雷带着典韦走到大车旁,再次朗声道:“李雷拜见檀石槐大人!” 一旁的侍卫道:“大人有令,着李雷与慕容越两人入殿!” 李雷于是示意典韦在旁边等候,慕容越道:“李大帅请!” 汗,李雷一听这个称呼,心中不由得恶汗。记得以前自己和邹帅两人相互讽刺,李雷就喜欢叫邹帅“大帅”意味不是一般的帅。后来流行一部电视剧叫《马大帅》,邹帅看过之后不高兴了,反而把大帅的称谓套在李雷头上。于是展到最后,两人就称对方为大帅。 客气,还是有的,李雷正色道:“理应兄长为先!” “兄长?”慕容越一愣,李雷早在一旁解释道:“以年龄论,你比我年长,自然为兄长。以资历论,你效忠大人比我早,你依旧是兄长!” “哼!”慕容越一甩袖子,当先上车。 李雷随后也上了车。 第七十八章 选地 呃,李雷刚走进车中,就倒吸了口气,全是白熊皮?!檀石槐的疆土达到北冰洋了么?更令李雷吃惊的是车中躺着的八名少女,竟然肤色各异,依照后世的眼光来看,应该有日本人、韩国人、俄罗斯人、蒙古人,中亚人、印度人,当然还有两个应该是中原人,不过一个是北方的高挑,一个是南方的婉约。 我考,檀石槐还有这爱好,看来大家有共同语言啊!不过穿成这样是什么意思?是想考验考验咱,还是想送两个给咱?李雷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没办法,谁让檀石槐有那爱好呢,在他跟前,自己可是一点兴致都没有。 “拜见檀石槐大人!”慕容越一手捂着胸口,深深的一躬身道。李雷于是也有样学样,也躬身下去:“拜见檀石槐大人!” 檀石槐也略略有点吃惊,纵算是他,也没有想到搅得鲜卑内部大乱,两名大将焦头烂额的飞虎义从,起领竟是这样年轻,甚至只能算是一个孩子! “李雷?”檀石槐的声音有些沙哑,看来时间已经把这位强者折磨的有些老态龙钟。 “末将在!”李雷闻言,急忙上前一步道。 “就是这样一个孩子,把我鲜卑搅成这样,哈哈哈哈哈!”檀石槐长长的笑了声。“你带着飞虎义从来到鲜卑,为了什么呢?” “掠夺马匹,顺便练练兵!”李雷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他现在还摸不准檀石槐的脾性,但是据自己对领导的观察,领导应该是比较喜欢下属说真话的。 檀石槐微微的点点头:“得到什么教训?” 这个,檀石槐究竟想做什么?李雷想了一下,忽然豪气漫天的道:“对自己原本的打算没有贯彻到底!” “狂妄自大!”慕容越在一旁冷哼道。 檀石槐清了下嗓子,道:“小越,作为一个男人,一定要有大的胸襟。如果连一个人都装不下,怎么能装下整个邑族,甚至是整个天下呐!” 慕容越闻言恍然,匍匐于地道:“谢大人教诲!” “嗯,孤最喜欢你的地方就是知错就改,不固执己见!比孤那个不肖子强多了!”檀石槐对慕容越应该是另眼相看,颇有教导之意。 慕容越一脸崇敬的道:“大王子那是禀了大人的王者之气!” 檀石槐摇摇头,似是不想再说,于是把目光转向李雷道:“原本的打算,看来从狼城返回辽东是临时起意了。”见李雷点头,又道:“你原本的打算?”说着指了指案上的地图。 李雷走到地图上一看,不由得吃了惊,这地图画的真是细致,手指点在上面:“原本想的是顺着大鲜卑山,然后折转到狼居胥山,直抵龙城,最后从浚稽山折转到受降城附近,顺便从羌胡境内转一转,沿着黄河回到汉境!” 檀石槐笑了:“连龙城和狼居胥山你都想去?哈哈!” 慕容越也笑了:“李大帅,很多地形不是从地图上能看出来的。” 李大帅,又是李大帅?!李雷忙谦虚道:“慕容不要如此客气,小弟目前还只是降将呢!” 慕容越正色道:“看来你还不是很了解檀石槐大人,大人一诺千金,从未食言,现在拿地图出来,就是要你选块地方!” 啊?信任还有这样的信任?这一刻,李雷甚至有点懵了,这是何等的度量和气魄?好像送的不是地一般! 檀石槐笑了笑:“是的,不过选地之前,你还是说说为什么又来狼城呢?” “这个啊?”李雷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心说幸亏自己没对黛丽儿怎么样,“我一不留神抓了黛丽儿公主,她说大人您在与扶余交战,我就想过来见见您的风采,顺便从您的大本营掠点马匹!” “哈哈哈哈!”檀石槐大笑,“然后呢,怎么没见到我就跑了?” “这个,来到狼城之下,竟有点心虚,再加上看见狼城有兵员调动,所以就赶忙回去了。”李雷解释道,一边微微的观察了下檀石槐,见对方没有一丝不悦之色,于是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遇到兵员调动?”慕容越倒吃了一惊,“那天我的前队出城之时,说是遇到一支不明的队伍,后来上去盘问番,也没能问出结果!是不是你的队伍?” 李雷抹了把汗:“是我!” 檀石槐看了慕容越一眼:“小越,盘问,不但要盘问,更要观察!穿着我们衣服的并不全是我们的人,穿着敌人衣服的也有可能是我们自己的人!” 慕容越深深的垂下头:“小侄需要学习的太多!” 檀石槐神态似有些疲倦了,缓缓的躺了下去,立时有五名少女爬过来,一个按肩膀,两个按胳膊,两个按腿。 汗,还真会享受,李雷感慨了下,心说要不是有自己和慕容越在场,估计另外三名少女也该上场了吧,她们按哪里呢? 慕容越对李雷说:“大人累了,我们下去吧!” “不用!”檀石槐微微睁了睁眼皮。“小越,把指给李雷看,让他选块土地。” 呃?还真送啊!李雷忙拜谢檀石槐,尔后随着慕容越走到地图旁。慕容越见李雷靠近,小声道:“大人虽然一诺千金,但是属下也应知进退!” 这意思不很明显嘛,不过慕容越说的对,自己心来乍到,和n多鲜卑邑族都接了仇怨,可不能选人家的地盘。要不然自己这一千来人,还不够接收的呢,到时候邑族叛乱把自己杀了,估计檀石槐最多摇摇头:唉,孺子不堪大用啊! “那还得烦请慕容兄多多指点啊!”李雷自己不知道地图上是谁的势力,只能问问这位慕容公子了。话说这位公子长的真是俊秀,这塞北苦寒之地怎么能养出这样的货色呢? 在慕容越的指点下,李雷大致明白了鲜卑目前的形势,东部,从右北平以东至辽东,与夫余接壤,共2o余邑,其大人为弥加、阙机、素利、槐头(一说即宇文莫槐);中部,从右北平以西至上谷,1o余邑,其大人为柯最、阙居、慕容等,均为大帅;西部,从上谷以西至敦煌,西接乌孙,2o余邑,其大人有置鞬落罗、日律推演(即拓跋邻,拓跋推寅)、宴荔游(一说即燕荔阳)等,皆为大帅。正中部大片地区龙城及狼城弹汗山附近区域为檀石槐大人自己统领,北部是刚刚征服的丁零坚昆等部族,由檀石槐大人的儿子和众与鞬落罗统领。 啊?这各个地方都有主了,自己究竟选哪一块呢?李雷不禁迟疑起来。 慕容越见状善意的提醒道:“东部中部这些邑族都有着很长时间的渊源,西部日律推演和宴荔游所部也是如此。那鞬落罗因统领北部,带走大量族人,所以他以前的地盘目前可以考虑,再加上他留守的儿子已经被匈奴人杀死,所以实际上目前这块地方是无主的,连大帅印都被匈奴人抢走了,不过此地由于连接乌孙,和匈奴、呼得、金微三族毗连,所以甚是凶险。北部由于刚刚征服了大片领土,和众与鞬落罗等人根本统领不完,所以也可选择。当然中部地区和东部地区以及正中部也可选择,不过土地相对来说就少的多,而且……” “而且这次我得罪这么多人,很容易被人报复?”李雷看着慕容越道。 慕容越点点头:“鲜卑中很多人都很桀骜,话就说到这,你自己看着选吧。” 真是头大,李雷的手在地图上移来移去,心说我究竟要那块土地呢。 第七十九章 册封大帅 自己人少武艺差谋士无,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中部东部和西部的东侧,离家近,但是势力太多,盘根错节,真有什么事情,也未必能相互呼应,毕竟雁门关不是咱家的。 想想,想想,古代有什么现成的例子?那个时候比较乱,春秋战国,对,就是春秋战国! 就学秦国,当年六国在中原地带拼的你死我活,秦国躲在偏僻之地坐山观虎斗,最后一统天下。现在鲜卑境内,邑族有几十个,檀石槐又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自己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 想到这里李雷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位置道:“就这里吧,匈奴那些家伙我来搞定!” 慕容越吃了惊,不过还是稍稍的提点道:“日律的势力很大,你选的这块地离他并不远!” “有个对手才好!”李雷一脸豪气的道。“没有忧患,怎么才能成长呢?” “哈哈哈,说得好!”檀石槐闻言睁开双眼,大笑着道。“小越,当年汉朝皇帝想把公主送给孤,想和孤和平共处,孤没有答应的其中一个原因就在这里!好了,把地图拿过来,让孤看看我们的小雷帅选得是哪里!” “小雷帅?哈哈!李雷果真是我们鲜卑最年轻的大帅!”慕容越笑道,一边把地图捧到檀石槐前面,“雷帅选的是鞬落罗以前的地域!” 鞬落罗以前的地域,就是浚稽山、涿邪山之南,在凉州张掖居延属国正北。 “好,把大帅印拿出来!”檀石槐道,不一时,一个少女就托着一方赤金打制的虎头印走了出来。 “这个不是被匈奴人抢走了么?”慕容一见之下,不由得吃惊道。 “孤打制的东西,怎能落入他人之手?”檀石槐冷哼一声,一股难以名状的杀气陡然升起,李雷脊背一紧,竟冒出几滴冷汗,心中有半点再不敢轻视眼前这个垂垂的老者! 在慕容越的指点下,李雷行了个半跪礼,双手高举过顶,心道檀石槐手中的虎头金印要是拿到现代,得卖不少人民币吧!鲜卑人崇尚的勇武,喜欢的是勇士,而真正的勇士是不能下跪的。就是面对檀石槐大人,一般也只有弯身礼。只有在这种授予极大的荣誉时,才会半跪。这个习惯李雷非常喜欢,心说说啥也不能碰到灵帝那个鬼,要不然真要给他三拜九叩啊!就是碰到了,也不能! “李雷,我代表整个鲜卑授予你为大人,你必须保护好你的子民,不让他们受到伤害,并且要听从领大人的调遣!”檀石槐一脸郑重的道。可李雷心里却没有半点郑重的感觉,自己就这样当上大人了?这事是不是有点欠思量啊。其实李雷不明白,一般的中原人看不起鲜卑人,认为是蛮夷之邦。而鲜卑人,由于其游牧民族的性质,而且多年处于匈奴的残酷压榨之下,养成他们对勇士,对英雄的崇拜。只要你是勇士,他们都佩服你,即使你是他的敌人!更何况,檀石槐也明白,中原人中的用兵高手已经形成自己一套独特的系统的东西,是鲜卑人远远不如的。比如段颎、张奂、皇甫规三人守边的时候,纵是檀石槐率数万之众,却从没能讨到一点好处。虽说兵器是一个问题,但是177年的那次大战就能说明问题。而檀石槐手下也有很多汉人,这些人不怎么样,但是带来的东西,带来的很多见识是鲜卑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少数名族一直很重视拉拢汉人中的将才,比方说李陵,暗杀了帮匈奴练兵的汉人,单于依然对他恩爱有加,打了那样的败仗(故意放汉人的水),单于依旧没有任何责罚。 “我以苍天起誓,誓死保护自己的子民,听从领大人的调遣,如违背此誓,愿做鹰狼的食物!”依旧是慕容越的指点,李雷郑重的起誓道,双手缓缓的接过虎头金印。 “好,拿酒来!” 李雷把虎头金印放到怀中,心说这下真成大帅了。 檀石槐虽然有豪气,但禁不住年迈,喝了一点便住了口。慕容越和李雷两人正当年少,对拼了起来。开玩笑,李雷回到古代最看重的就是练酒量,以前不能喝酒吃的亏太多了。记得当时有个顺口溜: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同志可放心;能喝一斤喝八两,这样的同志要培养;能喝白酒喝啤酒,这样的同志要调走;能喝啤酒喝饮料,这样的同志不能要。 慕容越一看这小子竟然比自己还厉害,哪里服气,心说你带兵比我好,喝酒难道也比我好?两人你来我往,喝得叮当大醉,倒让一旁的檀石槐看的眼馋。 最后在檀石槐的主持下,慕容越和李雷约为兄弟,相互照应。李雷明白,檀石槐这是在照顾自己,鲜卑中最大的两个邑族,其中之一就是日律,另一个就是慕容。 不管怎么说,这老人对自己就一个字,好!贵人啊,遇到贵人啦!知恩图报,李雷自己没有什么东西拿出来,于是把张机的那套动作演练了几遍。说是可锻炼内府、活经络生血之功效,乃是一代医圣张机所创! 张机,张机是谁?檀石槐和慕容越生在这鲜卑大漠的,怎知道张机是谁,不过一听医圣两个字,都知道不简单。“不错,你们中原人虽然唉吹牛,但是圣字用的却极少,从古至今,也没几个人敢称圣!”慕容越大着舌头道。 檀石槐这一听,知道不得了,借着酒劲,和李雷演练了三遍,竟觉得胸口之气畅快了不少,心说吗的医圣这个痞子就是不简单,随便几个动作都能治病! 慕容越还有些清醒,见檀石槐忙了这一天,又练了会动作,该是休息的时候了,于是和李雷打了个眼色,两人于是拜退。 檀石槐只觉得热气呼呼的正想休息休息,见状便摆了摆手:“修整一日,明日返回彰威城,那时也向其他的大人正式宣布此事!” “是!”两人弯身,缓缓出了大车。 第八十章 天蚕金丝甲 走下大车的时候,慕容越看了李雷一眼,欲言又止。李雷心中一动,你小子难道是想要马,李雷已经得知典韦抢得那匹透骨龙,就是慕容越他老爹的,唉,难道自己也要学董卓那小子,舍马而换天下?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于是道:“慕容兄,以前多有得罪,还望兄台不要见怪!那匹黄骠马小弟已经赏给手下,不便索回。但是小弟坐下有匹好马,乃是照夜狮子白,一会就送到兄台营中,还望兄台能在伯父大人面前稍作安慰!” 典韦在一旁等候多时,听的这句话不由得一阵心暖,正想上前说话,却被李雷一个手势制止。 慕容越一愣,心里骂道,你小子,连赏给部下的马都不便索回,我一个做兄长的又怎么好找你陪一匹。口中道:“以前我们是敌人,相互抢掠但凭本事!现在我们是兄弟,我这个做兄长还没有送你礼物,又怎么能所要雷帅的爱马呢?” 就知道你不好意思要,俺地老白怎么能随便送人呢?李雷终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道:“慕容兄直接喊我小弟就行了,这雷帅二字实在是当不起啊!” 你小子,一口一个小弟的,不就是怕我问你要马么?哈哈!慕容越对李雷这点小心思没有任何的反感,反倒有些喜欢:“好,做兄长的就摆一摆资格!” 李雷还没喝糊涂,当即弯腰道:“大哥!” 慕容越想了想,取下后背上的长弓,双手抵到李雷的手中:“做兄长的没什么宝贝,这张长弓乃是从西域商人处购得,人称万里起云烟,就送与小弟吧!”说着又从马上取下一壶羽箭。 万里起云烟?这名字蛮熟悉的,既然要交换物事,李雷就得摸摸自身了,摸了半天,好像就那快玉还值点钱,可玉是咱的定情信物呐。又摸了摸,李雷忽然摸到任昂送给自己的短剑,在战场上纵横了这么久,却从来没有用过。想想也就这把短剑还能拿得出手(因为价值不确定),于是郑重的取出来,双手递给慕容越:“这是我的家传宝剑,就送与大哥防身吧!”任昂是自己的岳父,说是家传也差不多吧。 慕容越看着那剑有些普通,有些不喜,心说我送你的万里起云烟乃是千金所购,你就拿这样一把剑来忽悠我?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但是慕容越毕竟有些城府,面上没有一丝表露出来,把那短剑接于手中。 这一接,慕容越心中一顿,他并不像李雷那样有些神经大条,相反他的心有时候很细,结果短剑的一刹那,他就很是奇怪,以短剑这样的大小,最多只有二斤,怎地入手,竟有五斤以上! 是把好剑!绝对是把好剑!这一刻,慕容越为自己方才那点小人之心感到无比的羞愧,羞愧之下便是心情激动。人在喝酒之后本就容易做出平时做不出的事情,心情激动之下,就更难免做出一些令平时后悔万分的壮举。 慕容越哗的一声脱下身上重甲,从里衣处脱下一件赤绿色的金丝软甲:“这是天蚕金丝甲,可以防身,我观小弟武艺不佳,当比为兄更为需要!” 李雷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也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于是便推辞道:“大哥,这件礼物太贵重,还是……” “大哥?叫谁呢?我即是你的大哥,你就应该听我的!”慕容越不由分说做了一个令他后悔了很长时间的事情,把金丝软甲硬披到李雷身上。 喝醉了酒的人就是亲,两人就好像多年的铁哥们一般,慕容越直把李雷送到驻地这才折回。 “公子,那个刘备已经走了,”王进和马建两人迎上来,一个一边扶着李雷,王进忿忿的道。“要不是高顺将军拦着,我非宰了那小子不可。” 李雷没想到刘备竟走的这么急,竟连和自己告别一声都来不及,真不知道自己带刘备来鲜卑,究竟是好是坏!想了半晌,李雷不由得有些心烦,自己刚刚当了大帅,还在考虑这什么八杆子打不到闲杂事,于是甩甩手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临时立起的大帐之中,众将都在,李雷进入帐中,便直起腰来,浑身上下,在没有一点酒气。没办法,慕容越追得太紧,要是不装醉,估计就要真醉了。 “公子,檀石槐怎么说?”麴义当先道。 李雷一脸严肃的道:“曹性,把地图拿出来!” 曹性得令,急忙摊开地图,李雷回忆着檀石槐的地图,开始在上面点点画画。众人看的惊呆,“公子,莫要……”曹性拉住正想说话的王进。 不一时,在众人惊呆的眼光下,整个鲜卑的轮廓便呈现在众人的眼前,李雷又点出涿邪山和浚稽山的位置,然后对大家道:“此山之南,直到西凉边境,都是我们的封地!” “这么大,足有一州之地!”高顺略微有点吃惊,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麴义微微的皱起眉头:“我们只有千余人,未必吃的下!据我所知,西侧有匈奴残部虎视眈眈,乌孙也不是很老实!而且,当地的鲜卑人,听我们的么?” 李雷掏出虎头金印,放到地图之上:“最先的时候或许要依仗这块金子,但是我们一定要在一年之内的时间,让当地的鲜卑人彻底听从我们的指挥!” 众将眸子霍霍的望着地图上的虎头金印,点点头。 “但是我们这些人远远是不够的,到了属地之后,我会尽快回到并州,转移一部分人过来,这事以后再议。”李雷环视四周道。“但是诸位记住,并不是所有的鲜卑人都是友好的,我们依旧不能解甲,依旧要枕戈待旦!” “诺!”众将齐声道,拥有一州之地,众人的前途更是一片光明。 李雷的脸上并没有一点兴奋的表情,因为自己虽然得了这么大的土地,但毕竟是投诚换来的,若是表现的窃喜,那岂不是被众人看低了。于是一怅然若失,眉间长川的神态:“好了,就这样吧,大家都回去吧,明天还要到彰威城呢!”说着随意的甩甩衣服,系的的本就不是很紧的外衣散落下来。露出一块赤绿色的内甲。 “天蚕金丝甲!!”一向沉稳的麴义忽地震喝道,满脸的不可置信。 第八十一章 做人要心胸宽阔 “什么,什么?”马建和王进等人不知天蚕金丝甲为何物,一脸疑问的望着麴义。 高顺和曹性也是一副震惊的样子,高顺还好,曹性都快流哈喇子了。 “你看看,那出息,你们可都是要做将军的人!”李雷也不知道什么天蚕金丝甲的价值,只是觉得或许还不如软猥甲呢。 “宝物啊,真没有想到,某也能见到这样的天物!”麴义一脸感慨的道。 看看麴义和曹性近似痴呆的表情,李雷还是把眼光瞟向了高顺,这家伙虽然也是一脸震惊,眼眸却是清明的很:“二哥,这天蚕到底是什么东西?” 高顺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方才缓缓的道:“天蚕,是一种极为珍惜的蚕,吐出的丝比一般的丝要坚韧的多!天蚕丝是无价之宝,能闪现出绿光,皇帝和权贵都渴望用天蚕丝作为装饰,几根天蚕丝便能显出华贵高雅之气质!一边的权贵也以自己有几根天蚕丝为荣!” “几根,就为荣?”李雷可是明白想任昂一个县官都有那样的资产,更何况那些真正的大富大贵,竟以有几根天蚕丝为荣! “这一件天蚕金丝甲,得用了多少的天蚕丝啊,恐怕世间也就这样一件!那檀石槐可真大方!”高顺的话语中虽是感慨,但眼中一直清明依旧。 “不是檀石槐送的,是那个慕容越送的!”李雷听的这般说,便脱下天蚕金丝甲细细观察起来,闻言随口道。这天蚕金丝甲虽然绿光闪烁,但真正辨认过去,天蚕丝的数量还是极少的,于是道:“这天蚕丝也不多嘛,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高顺大张着嘴巴,直接无语。 麴义倒也反应过来,闻言笑笑道:“估计那个慕容越酒醒之后要悔青肠子了!” 李雷随手把天蚕金丝甲扔到地图上:“呵呵,这样的宝贝,还是给你们吧,开个赌注怎么样?” 麴义闻言心中一怵,不由得感慨道:这小子,心境还真是高,一件物事就是再贵重,那也只是一件物事!于是当先把天蚕金丝甲推了回去道:“公子心境虽高,奈何庸人太多。不过依某来看,却是公子最需要这件金丝甲!” 众人一愣,随即明白麴义的意思,王进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的,李雷的武艺虽然说还不错,但是和麴义这样的人比就差多了,就连高顺都远远不如。记得李雷在魏续手里不过走十来回合,高顺却把魏续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众人“关切”的目光,李雷忍不住放话了:“穿就穿,多大点事!我不过十一二岁,你们十一二岁的时候有我这样的武艺么?” 典韦人直,接的最快:“俺十岁的时候,就能独斗猛虎啦!” “扯去吧!”李雷第一个表示了怀疑,心说你现在都未必搞的啸岭,老虎,那一爪子一千多斤是开玩笑的么? “真的,俺天生就是力气大!”典韦一见李雷不相信,登时急了,忙不迭的解释着。“不过那时候打老虎要用兵器,现在的话,徒手就可以啦!” “那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你十岁的时候就能独斗老虎!?”出于和啸岭的感情,李雷比较讨厌别人动不动就打虎,而且李雷明白,无论自己是夺舍穿越还是本体穿越,都得深深的感谢啸岭。如果自己是夺舍穿越的话,那么就这具身体当时情况来看,那可怜的孩子应该是啸岭带大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不再了,莫不是被雷劈的,也穿越了?如果是本体穿越的话,(李雷揣测有可能是身体经过穿越时空时变小了)世界这么大,茫茫人群中,自己能穿越到啸岭这只老虎的身边,而且啸岭对自己没有一点敌意,那就是缘份呐,不容易啊! 典韦的牛脾气登时也上来了:“俺十岁的时候进山打柴,正碰到一个富商叫邹哲。当时有只老虎袭击他们,他的家丁全跑了,他老婆大着肚子跑不动,他四岁的女儿邹柳也吓傻了,所以他一家都没跑。俺大吼一声,提着一根扁担冲上去,一阵乱棒就把那老虎打跑了!” 看典韦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应该不是杜撰,李雷忽心中一动,问道:“那只老虎想吃人?” 典韦点点头:“是啊!”心说公子你这问题真白痴,老虎不想吃人想干嘛? 没想到典韦也有这种表情,李雷有点哭笑不得,于是解释道:“怪不得你能打过那只老虎,那是只老了的老虎,都快老死的!” “老老虎?公子你怎么知道,又是算的?”典韦吃惊道。“当时俺也奇怪呢,那老虎怎么缺只牙!” “老虎一般并不袭击人类,因为他们明白人类的阴险并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当年老虎本来就是生活在平原的,只不过被人类赶进深山之中而已。”李雷觉得于自己于啸岭来说,自己都有必要为老虎正名。“所以一般的老虎并不袭击人类,只有那些老掉了牙,身子孱弱,实在寻不到吃食的老虎,才会迫不得已去袭击人类。当然也有那种穷凶极恶的食人虎,但那毕竟是少数!正常的老虎能够寻找到足够的食物,根本没必要去袭击人类。当然如果人类惹恼了他则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老虎还分很多种,陈留地区的老虎应该是华南虎,属于一种较小型的老虎!” 典韦闻言,却没有丧气,只憨厚的笑笑道:“公子,就算是老的,俺好歹当时打的他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若是一只壮年的,就算打不过,也至少要斗个旗鼓相当吧!” “呵呵,典韦乃古之恶来,天赋异禀,又怎会打不过?”猛将也是需要鼓励地,李雷的目的只是为了给啸岭的兄弟姐妹们正名,并不是打压手下人的积极性。 “还是这句话听着舒坦!”典韦一脸正经的道,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走了,你救得那个人叫邹哲?”李雷忽然想起,心说也不知道和邹婧有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对邹婧的身世一直不是很清楚,应该问问,别哪天一不小心,把岳父大人给砍了。想想三国时代好像姓邹的不是很多,就一个邹靖吧,还有一个就是张济的老婆邹氏,唉。 众人又就以后的事宜讨论了一番,这才散去。 第二日一早,檀石槐便派人来传,要飞虎义从随着他的亲兵进城,李雷也没有二话,便带着大家随着檀石槐的队伍快的向彰威城挺进。 期间,李雷遇见了慕容越,只见这小子一脸黑线,两眼黑圈。李雷便一脸关切的迎上去,嘘寒问暖,搞的慕容越一脸的郁闷,几次欲言又止。李雷心知天蚕金丝甲贵重,但到了手的东西怎么能吐出来,再说是你亲手送的。所以李雷极尽关切,就是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慕容越心中叹口气,唉,做人心胸要宽阔! 第八十二章 告辞 檀石槐在彰威城略微修整一日,便赶往狼城,不几日便已赶到。 日律推演、慕容等人业已赶到狼城城下,并且得知李雷已经被封为大帅。慕容一听气的直跳脚:“我地透骨龙啊,跟了我三年的透骨龙啊!这下要不回来喽!” 日律推演冷冷的看了慕容一眼:“你好歹还骑了三年,我的照夜狮子白可刚抢来,一天都没骑过!要是你在佳乐河把这小子拦住击杀,能有这么多事嘛?” 慕容一听再次跳脚:“老子好好的女人不抱,舍命来帮你截杀那小子,龟孙子倒在这说风凉话。那好,我问你,当日我们在佳乐河激战的时候,你所部万人不过二三十里,怎么不来支援!?” 日律推演老脸通红:“老子当时不是中了疑兵之计嘛,可是你所部五千对一千多点,就算灭不了,拦总能拦住吧,就算拦不住,咬住总可以吧!” 慕容更是生气:“你小子联合数个部族十万人不也没围住嘛,还栽了几万人进去。自己一身毛,还说老子是妖精?” “好了,好了!”柯最被两人扩噪的心慌,忍不住上来打圆场,“你们俩好歹也是大帅,怎么为了两匹马在这争争不休,檀石槐大人一时不久来了,你们去求个情,送些礼,再讨要回来便是。纵是檀石槐大人不答应,你们私下里去找那个小鬼,老子就不信,他初来乍到的,还敢灰你们俩的面子?” “何止一匹马,他从我部族掠了几千匹好马!”日律推演想想就是郁闷。 “那也怪你没本事!”柯最忍不住接道。 日律推演这一听不乐意了:“我没本事?我败,那是打的攻山战,要是他敢正面突击,老子随便派个三千人便灭了他!倒是你柯最大人的一个万人队,都被人家击溃了,最后搞的分不清北,和阙居火并起来!” 阙居在一旁冷道:“你们扯你们的,别把老子扯进去!” 柯最想想也是窝囊,也就不便多说,倒是慕容这一下心里好受多了。 “领大人来了!”数十名骑兵远驰而来。 诸位大人一听,急忙带着本部人马,跟着那数十骑,远远的去迎接,不过十里,便见到檀石槐的部队。 “恭迎领大人,愿大人的光芒如天上的太阳一般永远笼罩着我们!”数万人齐声高喊道。 檀石槐缓缓的走出大车,慕容越和李雷则站在檀石槐的左右,日律等人一看顿时脸长了。檀石槐张开双臂,深情的高呼:“草原上的勇士们,团结一心,必将驰骋于天下!” “驰骋天下!驰骋天下!” 数万鲜卑人齐声高呼,这气势直*云霄,李雷那数千人,和这比起来,就像小孩子在咋呼。李雷这两天也学了点鲜卑语,勉强听得懂,鲜卑语应该受汉文化影响颇深,里面很多东西都和汉语差不太多。 “领大人,我们继续前行吧,狼城中的案子上摆着醉人的美酒,床榻上也躺着迷人的姑娘!”柯最策马出列,微微弯腰,高声的呼喊道,这次他的万人队丢了个大脸,心中难免有些惴惴。 檀石槐淡淡的看了柯最一眼,缓缓的道:“迷人的姑娘,醉人的美酒?可我们也不能忘了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不然的话,再好的东西,终于一天不再属于我们!” 柯最额上滴出汗来,急忙道:“柯最谨记领大人教导!” 檀石槐点点头,道:“天色不早,吩咐下去,今晚便在此处安立营寨,我要和草原上所有的勇士一起饮酒!” 慕容、日律推演等人没有想到这般,于是急忙下令安排。 晚宴的时候,黛丽儿也出现了,在檀石槐的指示下,李雷挨个与诸位大人敬酒,以示冰释前嫌。 晚宴,李雷就来找檀石槐告辞,檀石槐有些吃惊,缓缓道:“小雷,你现在虽然贵为大帅,但是本部兵马极少,此去封地路途遥远,很是凶险。再者浚稽山那块地方毗连匈奴,孤曾杀匈奴万户,把他们驱出这片草原,彼此仇怨极深!孤过几日便要返回弹汗山,不若你与我随行吧。” 李雷心中一阵感动,不过作为穿越人,还是很快的收拾好心情道:“多谢领大人,但是无论风雪多么恶劣,雏鹰总要有独自飞行的那一天!再者,鲜卑中最痛恨我者,日律大帅也,我此去浚稽山,必定穿过他的领地,我想趁他不备,昼夜兼程,一日可行六七百里,在他来不及动作之前,抵达封地!” 檀石槐叹口气道:“唉,孤那几个儿子要有你这般见地便好了。既然如此,你尽快出吧,不过你的兵员实在太少,我再送你一千勇士吧,汪伟!” “大人!”一名侍卫走了进来,此人个头不高,从面容上看,依稀是名汉人。 檀石槐指了指李雷道:“从此刻起,你及所部狼骑一千人归属于李雷统率!” “诺!”那人微微抬头看了李雷一眼。 “好了,你们去吧!”檀石槐伸了个懒腰,几名身着轻纱的少女急忙走过来。 汪伟和李雷一起走出大帐,李雷道:“怎么称呼?汪伟兄有没有字?” “字,在下字前锋,意思是无论做什么,都冲在最前面!”汪伟道。 “好吧,汪前锋,回去准备一下,我们随时出!”李雷一听心道不错,是员猛将。听了李雷的命令,汪伟不但没有吃惊,反而露出一些喜色。 李雷不再迟疑,离开了鲜卑大本营,自己才能略微的感觉到安全。 麴义高顺等人已经准备完毕,李雷眼看左右无事,便把典韦叫来:“昨天说你救得那个人叫邹哲?” “是啊,公子,你那天不是问过了吗?”典韦有点莫名其妙。 汗,那天人太多,不好细问,这几日又基本上呆在檀石槐的身边,也没心思问这个事。李雷与是道:“他大女儿叫什么名字?” 典韦心中咯噔一声,公子问这事想干什么? 第八十三章 近似无人的地区 眼见典韦一副好像别人抢他老婆的表情,李雷不由得恶汗,我干过这事吗?于是道:“邹婧的身世不是很清楚,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谁,很可怜的,所以我便想问问,和你说的那个邹哲有没有什么关系!” 典韦这才呼了一口气道:“没关系。邹婧不过十一二岁,这事都有十来年了,当时柳儿都四五岁了!” “柳儿?”叫的这么亲切,莫非其中有什么事情,若是典韦看上的人,自己这个做公子难道不应该去帮一帮? “那个,”一看李雷那促狭的表情,典韦急忙解释道。“俺和她没有什么关系,话都没说过,只是听她父母这样唤她的!” “嗯,明白,明白!”李雷笑道,心说看样也没什么关系,自己这样想起一出是一出的话,肯定是找不到地。要是自己势力大,这事就好办多了,不过那时候就怕有人前来冒认了,唉。 又随便说点事情,马建便来报说三更已到,李雷便直起身子,吩咐众人出。 加上汪伟所部,飞虎义从已有两千余人,骏马近万匹。当夜悄悄出,天亮时分,便走了三百余里。日律等人第二日一得知,不由得暗自在心里骂娘。 慕容悄悄的对日律推演道:“好事!日律兄,那小子总要经过你的封地,赶紧,赶紧信,让你留守的部众截杀他!” 日律推演心中暗自骂娘,这小子经过自己的封地,是好事?他可不相信,自己邑族的好马,大约有一般都在李雷手中了。这小子,还是由匈奴人来收拾吧,自己在趁机看看能不能把那匹照夜狮子白给抢回来。 李雷率领飞虎义从,由狼城出,沿着佳乐河西行,淌过乌侯秦水,继续向西进。在汪伟的带领下,急行军十日,方抵达浚稽山地区。 在期间,李雷也算了解了汪伟这个人,此人性格耿直,惟檀石槐之命是从,当然现在是惟李雷之命是从。此人原本亦是汉族,后遭大族陷害,迫不得已北迁,其人武艺高强,能负四百斤,日行八百里,为檀石槐所看重。汪伟虽人在鲜卑,却心思故乡,檀石槐知其意,便选汉人中的强健者组成一支机动骑兵,号为狼骑,是檀石槐手下六大千人队之一。 浚稽山和涿邪山之南皆是草原,虽然说不是沃野千里,却也是一片碧色。但是李雷等人在此地区穿行了几日,也仅仅碰到几个小部落而已,能有五六十人的都是大户了。不过听说是檀石槐任命的新大人,这帮鲜卑人还是很激动的,恨不得把自己老婆女儿都送上来。 这日,众将军中议事,曹性便道:“公子,我们本想着来到封地,就大肆扩军,谁知道这人口还没有我们多!这样下去怎生是好?” 麴义闻言道:“不若遍传讯息到整个地区,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样的话,应该能聚上几千人!” “呵呵,那样的话,只怕最先过来的是匈奴人!”李雷叹了口气,环顾左右道。“看来,大家只好再干老本行了。” “什么老本行?”众人吃惊道。 “屯田,就是种地,不过在这多了放牧!”李雷颇为郁闷的道,此话一出,麴义等人也是一脸颓色,本以为混大了,可以好好的施展拳脚来,谁知道又是种地。 “也只有这样,才能吸引那些生活没有着落的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修养生息!繁衍,繁衍,繁衍子孙!”李雷一脸正色的道,曹性听了心喜:“这好啊!那个哈姆塔老想着把他女儿嫁给我呢,我怕公子反对就没敢同意!”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高顺点了点头:“不错,士兵们一边训练,一边屯田,一边繁衍,生下的子女,从小训练,战力必定强横无匹!春秋时管仲采用的便是这种制度!” 李雷清楚世兵制的利弊,于是道:“世兵制,愈强愈强,愈弱愈弱!其出点本是好的,讲究虎父无犬子,当兵的孩子耳濡目染,自然也是当兵的料子。但是*作起来却有很多弊端,比如说军户负担重、军中赏罚不公、军户社会地位低,这就致使一般人不愿意去做军户。军户中的士兵吧,也想逃出去,这中情况下,军队的战斗力反而更低。” “公子有什么高见?”汪伟此人也很有头脑,虽然和三国演义中的一般谋士都差些,却比一般的武将强多了。 “赏罚分明,提高士兵的待遇和地位!物质上的,也包括精神上的!”李雷再次借用后世的经验。“比方说,舆论宣传,当兵的就是我们最可爱的人,他们拿自己的鲜血守卫我们的家园,用生命保护我们的父母儿女,他们就是最可爱的人!这样的话,所有的人都想当兵,都以当兵为荣,这种士兵才会士气高涨,一往无前!” “好!好!好!”高顺麴义和汪伟三人最先明白过来,连连喊了三声好!他们心中清楚,如果这样的话,士兵们都会效死命,而且困扰很多将军的士气问题,也会迎刃而解。 “好是好,可现在哪有那么多东西和女人?”曹性倒是冷静些,一根见血的指出问题之所在。 李雷闻言哈哈大笑:“所以我们现在要屯田啊,要创造财富啊!至于女人嘛,去匈奴抢去!” “这样不太好,”高顺皱起眉头,及时的刹住即将狂喜的几人。“方才还说要避免和匈奴人的争端,现在……” 李雷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心说汗,激动了,想了想便道:“是的,在我们强大之前一定要低调,这样吧,既然不能去抢,我们就假扮成商人去买吧!” 高顺彻底无语,心说你还忠良之后呢,思想怎么这样,不过也是个好主意,于是道:“既然说到商人,那我们也可真的做做商人,我们此地毗连乌孙匈奴张掖等地,现阶段可以去几处倒卖,最后甚至可以在此处建立起想洛阳那样的商人众多的大城,到时候关税便都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呃,李雷到没想到高顺还有这样的心思,直接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于是拍手道:“好,二哥说的太好了!” 大的目标定下,众人然后就小事来分派分派,这样一来,李雷的脑袋就大了,又开始怀念起黄伟李朋刘军他们那一批人了。唉,有打杂的感觉真好。 当世兵制的命令颁布后,众军士皆是大喜,像他们二十啷当的,正是热血少年,想女人早想疯了,现在说可以,还不是啥条件都答应,在老家,一般以上的人可都是讨不到老婆的。在这种环境的影响下,又出于人口不多,所以此时的人对于寡妇改嫁之类的事情还是举双手赞成的。宋明清时期那种活守寡的事情,反而被人唾弃。 又过了几日,李雷见形势稳定,便提出带人回去一趟,顺便招些人才过来。 众人一听,那怎么行,你可是当家的! 李雷闻言一瞪眼:“我是当家的,我说行就行!”一方面是想念邹婧等人了,另一方面,现在杂事实在太多,李雷想偷懒,九原那边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步入轨道了,比这边轻松的多! 高顺等人想了想也对,也只有李雷回去才能和任昂交差。由于人手紧缺,李雷便令典韦从军中选出一百名精兵同行,其中以飞虎义从为主。 第八十四章 探讨志向 期间李雷去拜访李睿等人,婉言劝几位大夫留下,毕竟鲜卑这边几乎没有郎中。李睿叹了口气,唉。 李雷忙道:“诸位不要气馁,有什么要求,我一定全力答应。” 李睿想了想道:“现在你们这边人少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是以后你们人多的话,我要四个,而且是漂亮的!” “啥,啥四个?”李雷这一听云里雾里的。 “女人!”李睿一脸正色的道。 呃,李雷闻言顿时恶汗,你小子胃口不小,不过说啥呐,谁叫自己缺郎中呢,再者目前还是空头支票,于是笑道:“行,随你挑!” 另外几个郎中一听,便有人叫道:“公子,俺地胃口小,要两个就行了!” “我要三个!” “行,全都行!”李雷一本正经的道。“然后你们得给我生一堆小郎中” “那是肯定的!”李睿等人一脸得色,一副咱有那本事的样子。 “哈哈!”李雷大笑着而去,这帮家伙,连下一辈都卖给咱李某人啦。 李雷又和众将商量一番,最后议定由高顺主事,毕竟这人的心思最是缜密,曹性和汪伟两人为副,马建和杨看等人留下,李雷带着麴义典韦王进三人回去。为了高顺便于管理,李雷把虎头金印留下。 走之前,李雷和高顺两人就怎么展的事情彻夜长谈,李雷现高顺这人极有见地,于是更加放心,不过最后还是叮嘱几句:“二哥,注意吸收汉人,尤其是那些工匠和郎中之类。还有,找几个机灵的人给李睿他们打下手,壮大壮大我们的郎中队伍。” 高顺点点头,却有些迟疑:“这我明白,你回去之后,” 李雷知道是什么事情,于是道:“二哥放心,我会说咱们是被扣留在鲜卑的,汗!” 高顺叹了口气,自顾着道:“我的一世清明!” 李雷哈哈大笑:“二哥这是什么话,改日我请史官给你写个本纪!” 高顺吓了跳:“三弟休要胡言!” 李雷最后又叮嘱道:“曹性这个人对地理很有研究,这里这么多山,肯定有矿,等我回来的时候,最好能找几个!” “最好能找个金矿!”高顺笑道。“你放心吧,现在我可是站在刀尖上,你倒是轻快!” 李雷哈哈大笑:“二哥,我这次回去还要从弹汗山过一趟,要不要我帮你说说媒?” 高顺闻言一整面容,正色道:“这样的事情,还是等我们站稳脚跟再说吧!” 又休息了一日,李雷便招齐一百精英,带着麴义和典韦三人,选了五百匹快马,径直向弹汗山而去。李雷选了几名汪伟军中的士兵主要就是为了带路。 这一路走的不是很急,李雷可以有些心思去观赏这草原的风光,不由得再次想起那敕勒歌:“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他吗的,写的真是太真实了! “公子有什么志向?”麴义策马跟在李雷的身后,两眼遥望远方,不经意的道。 “志向?”李雷笑了笑。“志向这个东西是在变得,什么志向,要看自己处在什么位置。” 麴义沉思半晌,方道:“辅佐明主,驱除蛮夷,乃是吾之志向!” 李雷笑道:“等到你真的驱除了蛮夷,自己也就灭亡了!” 麴义皱起眉头:“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嘛。汉朝前期,由于北面有个匈奴,所以最初的几位皇帝都如履薄冰。但是汉武帝时,打败匈奴,虽然取得了封狼居胥的骄人战绩,但汉朝从此一蹶不振!”麴义等人很少和自己说着这些事情,不过既然开了头,李雷就决定要给这家伙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公子的意思是任匈奴老骚扰我们?”麴义淡淡的道。 “当然不是,要不然我来鲜卑做什么?主要想说的是我们对皇帝的依赖太重了。若是个明君,还好一些,若是摊上个昏君,可就……” 麴义叹了口气,遥望着远方道:“可惜霍光这样的大才毕竟是少数!” “这个主要原因应该不是人,而是制度,如果我们能建立一种制度,来确保国家的运行不在受到某一个人的影响,并建立起完备的监督机构的话。”李雷边说边注视着麴义,麴义闻言震惊不已,一时竟是默然无语。 见麴义默然,李雷于是加了把火:“你现在无论怎么努力,无论有多大的志向,总要受到某一个人,无论这个人多么昏庸无能,你都要受到他的掣肘。甚至说,你的前途你的志向,你的生命,乃至你全家的志向,全都掌握在哪一个人的手中。他想杀你,想怎么样,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却毫无抵抗能力。” 麴义闻言脸色铁青,一言不。 李雷继续道:“如果那个人是个明君,你的状况还要好一些,但如果是个昏君呢?再者即使是明君,又能如何?历史上向来都是鸟惊弓藏、兔死狗烹,像刘秀那样的皇帝能有几个?” 麴义终于憋出一句话:“公子真知灼见,只是我们能怎么办?” “只要能建立我说的那种制度,在加以贯彻下去,依法治国的话!这一切都将改变,届时,你的一切将掌控在你自己的手中,你也能真正的为自己的志向所奋斗。” 随着李雷的话语,麴义两眼霍霍闪光,半晌,好似下定了决心般,麴义道:“义愿终生追随公子,辅佐公子实现理想!” 措辞还挺准确,把志向换成了理想,不过还好没有换成空想,哈哈!李雷正色道:“麴将军,不是追随我,是追随我们的志向,追求真正的人生,如果哪天我违背了这个理想,麴将军尽可离我而去!” “某谨记公子之言!”麴义双手抱拳,也是一脸正色的道。 由此之后,麴义和李雷关系得到了一次升华,已经是达到信赖的地步了吧,两人一路上不停的探讨用兵练兵用人和练武之法,都受益不浅。 这一日正行间,忽听得前面喊杀之声震天,遥遥望去,竟有数百鲜卑人在往来厮杀。 “上去看看,能不能掠几匹马去!”李雷下意识的道。 第八十五章 身世之谜 “哈哈哈哈哈!”一连串爽朗的笑声,却不是来自那群鲜卑人。 李雷等人见旁边有个土丘,便策马上了土丘,居高临下,便看清了场中的形势,只见一老一少两人在鲜卑人群中肆意冲杀。那少年约十三四的年龄,身着轻铠,挺一杆银白色的长枪,挥舞之间虽然并不凌厉,却极有章法。恐怖的是那个老年人,此人年过半百,却无一点老态,一杆混铁赤缨枪上下翻飞,犹如一只凤凰在天地之间翱翔,飞舞之处,鲜血迸飞。 “好!”麴义见状忍不住大喝一声,回顾李雷道:“公子,此人枪法虚无缥缈,望之令人眼花缭乱,乃是某所见第一高手!” 麴义这一声喊,便惊动了剧斗中的两帮人,其中一名鲜卑人望见李雷等人,便用鲜卑语高声喝道:“勇士们,快来帮忙!我们抢了六名女奴,全部送给你们!” 李雷本想作壁上观,听了前句还好,听到后面不由得变了脸色,不过依然用比较生疏的鲜卑语喝道:“你们是哪个邑族的?” “勇士们,汉人是我们的敌人,如果我们有恩怨的话,也应先打败汉人!”那个鲜卑人闻言吃了一惊,鲜卑的邑族之间落井下石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们是日律邑族的!” 剧斗中的那一老一少也注意到了李雷等人,少年倒不觉得什么,但那老年人却是识货之人,一双精光眸子一扫,便看出麴义和典韦两人不是一般的人物,于是哈哈大笑道:“云儿,看到没有,这帮鲜卑猪狗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依仗着人多而已!” “师父,我不怕!”那个少年的声音还有一些稚嫩,但稚嫩之中却透着一股子坚韧。 “好了,云儿,有人来搅局,我们今天只能坐到这里啦!”老年人说着混铁枪一扫,一只虚无的血凤凰顿时绽开,十余鲜卑人立时坠马。鲜卑人的包围圈顿时出现一个打的孔洞。“撤!” 眼看这两人想走,李雷可不乐意了,这不是在玩三国游戏,随便查查武将情报便知道哪个猛人在哪个地方,谁都不可能老呆在一个地方。既然遇到这样的高手,不结识一番的话岂不可惜。就算不收为麾下,也要先打个招呼,混个面熟。 “杀!”李雷大喝一声,策马前冲,众人立即随后而上,不过几人有点稀里糊涂的,公子只说了一句杀,到底杀谁呢? “说好了,六名女奴全都是我的!”还好,这句鲜卑话也会说,此话一出,那群鲜卑人顿时士气大振。个个奋勇上前,竟又把那少年围在中间。 “啊呀!”少年一不留神,堪堪被一刀砍中。 “哇呀呀呀!敢伤我爱徒?”老年人一见大急,混铁枪更是大开大合,鲜卑人顿时如韭菜被割一般,顿时纷纷坠地,但是鲜卑拼死上前,老年人一时竟救不出少年。少年的情形顿时险处迭起,就在此时,李雷杀到,一百多人慢慢的举起长枪。 老年人一脸悲愤:“想不到我童渊师徒竟会丧身于此,哈哈哈!” “杀!”李雷不敢直刺,铁枪一挑,一名鲜卑人登时落马。 众军士立即全部明白过来,对着鲜卑人展开一场屠杀。 “勇士们?”剩下的十余鲜卑人大惊失色,立即掉转马头,四散奔走。 这群人逃回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李雷冷眼一扫:“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麴义等人得令,驱马追杀,众人马快,不一时便追杀殆尽。李雷依旧不放心,吩咐道:“所有的尸体再补一枪!” 没有丝毫的犹豫,那一百名士兵立即提起长枪,对着躺在地上的尸体戳去,果有几名鲜卑人装死,或者是晕死。 “你们是汉人还是鲜卑人?”老年人打量着李雷等人,自然看出李雷是这群人的领,心中颇有些吃惊。 “老伯,您是童渊?”老年人刚才那句话,李雷可听的清楚的很,不过随即李雷的目光随即又落到那名少年的身上:“你是赵云?” “正是老夫!”童渊一捋花白的胡须,一脸的得色,不过听了李雷后面一句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顿时全部散失:“你怎么知道?” 赵云也很奇怪,两只眼睛霍霍的看着李雷,众人都已跳下马,那赵云竟比李雷高了一头。李雷不由得在心中感慨:好苗子啊!不过随即也是一阵郁闷,自己以前个子不高,穿越到三国了能不能长高点呢?苍天啊,大地啊,哪位神能让咱长高点啊。 忽见众人都在盯着自己,李雷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说出了一句老套子:“那个,我看这位兄台甚是眼熟,好像我以前的好友,所以忍不住询问,你真的是赵云?” “在下正是赵云,不知尊下怎么称呼?”赵云微微抱拳,彬彬有礼的道。 “不对,那你怎么知道我是童渊?”童渊对于李雷的解释,明显不是很满意,当即上前插话。 “那个老鬼,”典韦显然是很不满意对方的态度,公子好歹救了你们,连句感谢都不知道说,现在又见童渊抢白,忍不住大喝道。“谁刚才喊‘想到不我童渊师徒丧身此处’难不成你是土地,这小子是师父童渊啊?” “嘿嘿!”童渊干笑两声,忽道:“大个子,我看你武艺不错,来来来,咱切磋切磋!” 就在此时,麴义带人把六名女子带到李雷旁边,这六人虽然不是闭月羞花,却也别有一番风味,立时把众人的眼光都吸引过来。 “放了,放了!”李雷随口道,真是的,想跟赵云攀攀交情,偏偏都来打搅。 “大人,大人,请留下我们吧,我们愿为奴为婢,终生伺候大人!”几名女子一听,立即匍匐于地,个个哭的梨花带雨。 唉,谁让咱心软呢,李雷轻轻的吸了口气,便道:“这事稍后再说,我先和赵云说说话。”麴义点头,挥挥手,几人几名女子急忙走到一边。 一转脸,典韦和童渊都不见了,李雷不由的吃了惊:“赵云,你师父呢?” “家师乃是武痴,见到高手总想切磋一番,见笑了!”赵云微微笑道。“方才尊下说我是旧识,我瞧着尊下也极是眼熟。” “我叫李雷!”李雷闻听此说,急忙报上姓名。 “李雷?!你是李雷!?”赵云的眼中突然闪现出异样的色彩,一步上前,紧紧的抓住李雷的肩膀。“你真的是李雷?” 啊?李雷吃了一惊,心说这小子难道是我哪个哥们穿越过来的,不过眼下人多,不好询问,于是便道:“是啊,我就是李雷。” 赵云一听,竟是双眼含泪,一把抱住李雷,浑身颤栗不已。 感受到赵云的心情,李雷莫名也是一阵心酸,来到三国之后,本来都已顺其自然,但是这一刻,心酸的感觉无比强烈,那种无比的孤寂袭上心头,李雷猛地抱住赵云,也放生大哭起来。 众人本都惟李雷马是瞻,李雷在他们的心中就像神一样坚强的人物,当然刚开始的时候像个讨厌的纨绔子弟。以往无论多么艰辛危险,李雷适中谈笑自若,豪气凌人,这一刻,李雷的失声痛苦,反而让然们觉的真实起来。一个个上来,想劝李雷两句,谁知话还没有没出口,自己的鼻子也酸了起来。 好像传染一般,众人的鼻子竟都酸了起来,最后实在劝不住,干脆一起放生大哭起来。 于是在这茫茫的草原上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群汉子围在一起放生嚎啕,再加上旁边一地的尸体,场面甚是悲怆。 第八十六章 赵云师徒 远处童渊和典韦正打的上劲,忽听这边哭声动天,急忙收招跑了回来。“公子啊!”典韦一看这还得了,神仙公子都哭了,当即跳了上去,大手一张,把赵云和李雷都抱在怀中。 李雷和赵云正在痛苦之中,忽被如此宽广厚实的胸膛抱住,两人无意识般的靠上去。哭了这么大会,鼻涕眼泪早已一大把,又没有面巾纸,李雷随手扯起眼前的衣襟抹了起来。呼噜呼噜之声顿时不绝,赵云有样学样,也跟着李雷抹了起来。 “俺地新袍子啊!”典韦个高,望的真真切切,可哪想起来神仙转世的公子会这样干?等反应过来,早已满了半拍,看着衣襟上成片成片的粘稠物,又不能把公子推开,只能哀嚎一声,也跟着痛哭起来。 “这,这,这是什么妖术?”童渊这下脸长了,不过了半会,想起自己飘零半生,陪伴自己的只有铁枪一杆,教的徒弟一个个的终究离开自己,赵云又是自己的关门弟子。以后,以后可真要孤零零的终老了。这一想,难免凄惶,心口顿时一酸,铁枪一扔,也蹲在一旁痛哭起来。 悲愤之中,人对外界环境的注意便弱了些。 “诸位勇士,死是神对我们的召唤,死之后,我们的躯体将会再次回归自然,一切本是无中有,有后又无,不必如此悲切!”一人高声喝道。 众人闻言,尽皆止住哭声,这一抬头,不由得抓起地上的兵器。童渊嗷唠一声便要上前,麴义瞅的真切,一把抓住童渊的手腕,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童渊猛地一挣,竟没有扯开,不由得多看了麴义两眼,见对方示意,这才缓缓收住。 原来不知何时,竟有数千鲜卑骑兵出现在众人附近。李雷擦了擦眼泪,拉着赵云一起迎上去。典韦终于找到机会,赶紧把袍子脱掉扔在一边。 “好狠的手法!”方才说话那人已经跳下马,查看附近的尸体。“下手这么狠,人都死了还要补上几枪,哈哈,我喜欢!” 我考,是个嗜杀狂,得小心点。对方方才用的是汉语,李雷于是放下蹩脚的鲜卑语,用流利的汉语道:“多谢阁下提醒,不知怎么称呼?” “拓拔陵!小兄弟,在这草原之上本就是弱肉强食,这些人死了,只能怪他们自己没本事,你们在此悲伤又有何用?”那人见李雷脸上泪痕未干,不由得又是一阵大笑。“勇士们要做的就是,成为草原上不落的太阳!” 拓拔陵?李雷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那天慕容越已经大致的介绍了鲜卑中的情况,其中并没有提到任何所谓的拓拔啊!不过此人豪气不小,李雷笑道:“拓拔兄真是豪气干云啊!” 拓拔陵并没有在意李雷的话语,只是扫了扫李雷的部众,然后道:“小兄弟,你手下汉人的血统很重啊!” 李雷吃了一惊,正不知如何作答,拓拔陵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我身上也留着汉人的血统!”说完纵身上马,大手一挥,上千的鲜卑人顿时呼号而去。这千余匹马奔走起来,阵形竟是一点不乱,李雷麴义等人不由得色变:鲜卑还有这样一号人物? “咳咳,幸好你们穿着一身鲜卑人的衣服啊!”童渊打着嗓子道。李雷也不好解释其实自己就是鲜卑的大帅,只是道:“童师傅有何打算?”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赵云身边。 “打算?我准备带云儿返回常山,教他第二套枪法!”童渊随口道。 李雷心里泛起了愁,说实话,他想把童渊此人留在身边。自己也好拜童渊为师,毕竟自己的武艺太低,麴义和典韦虽然武艺高强,但教起人来,却是一个比一个母,搞的李雷的武艺到现在都难上7o!如果能拜童渊为师,那么自己不说练到赵云那水平,能和所谓的北地枪王张绣平起平坐就心满意足了。 如是想着,但毕竟自己要去见檀石槐,带着两人的话,恐怕要暴露。那样的话,就是不知道这两人还不会不理会自己。 “对了,你们到底是谁?”童渊这才想起来询问。 这一问,李雷不由得泛起了瞅,正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赵云上前道:“师父,他就是我和你说的,幼时的那位玩伴。当时他的父母家人避祸来到常山,但是最终还是没能逃出阉贼的鹰爪!最后……” 啊,还有这帮来历?李雷心中一动,不由得骂道:怎么什么坏事都能和阉贼扯上关系。 “忠良之后啊!”童渊闻言顿时一脸冷冽之色。“忠良之后都被*成鲜卑人了!” 李雷一听味道不对,正要说话,那童渊早已大步而去,一把提起赵云,翻身上马。典韦见状大怒,正欲上前拦截,李雷摆手示意不用。心中却极是奇怪,半天都好好的,咋这一下就来气了呢? “童师傅……”李雷正想解释,谁料那童渊早已一拍马匹扬长而去。赵云被童渊挟于肋下,高声道:“李雷,我师成之后,再来寻你!” 真是心烦,李雷心里骂道,早说我是并州任昂的女婿,带着家丁来鲜卑练兵啊,至于檀石槐,下次再去看他便是,拐着童渊和赵云去并州多好,现在好了,人家打马就走了,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这个童渊也真是的,也不给咱一点解释的机会,*,老子诅咒你,诅咒你啥呢,拉肚子?还拉肚子,太老土了,换个,老子诅咒你灰头土脸吧。 “唉,看来以后征服鲜卑大漠容易,依靠鲜卑再去征服中原就难了!”李雷叹了口气道。一旁的麴义听的真切,不由得豪气顿生,道:“公子,童渊虽是老顽固,不过我瞧那少年是个练武的奇才,以后的成就不在其师之下!” “哈哈,好眼光!”李雷的心态还是很快的回复正常。 就在此时,忽听得一阵马蹄声声,众人举目望去,却是童渊,绝尘而来。 “童师傅!”李雷一见,顿时激动的眼泪盈眶,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诅咒你对方的狠毒。 “老鬼!”典韦可没有李雷的好脾气。“你不是跑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童渊抹了一把汗,灰头土脸的道:“快跑,羌人来了,上万呐!” 众人闻言也吃了一惊,李雷急忙挥手道:“上马!”百余人瞬间便翻身上马,迅的离去。 “这是什么地方?”李雷询问道。 “阴山地区,我们应该是在高阙的北面!”一名士兵立时应道。 来到阴山了,看来这几日自己走的还不慢,有好马就是不一样,李雷想着,忍不住轻轻的抚摸老白的鬓毛。老白顿时晃了晃脑袋,眼中满是温顺。 一旁的赵云看的眼羡,心道以后我也要找匹白马,一定要白马! 童渊老脸有点红,清着嗓子道:“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朝政昏庸,奸人当道,忠良落得那种下场。咳咳,你虽然身在鲜卑,但要心念大汉,不要做出像鲜卑人那般猪狗不如的事情。” 麴义冷哼一声,道:“童师傅,我尊敬你武艺高强,但是请你想一想?你们在与鲜卑人恶战,我们当时根本不认识你们。二话不说就杀了所有的鲜卑人,对六名女子也没有任何的企图,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难道一定要我们公子誓才行,从古至今,誓的人往往都都做不到的。” 童渊闻言一怔,心道也是啊,我刚才激动个啥,不过现在道歉的话肯定不能说,于是道:“嗯,算是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人情,我可不喜欢别人欠我人情!”李雷闻言不由得一喜,正想这怎么留下这家伙来,他就说欠我人情。人情这种东西欠了容易,想还可就难了。 “嗯,你想怎么样?”童渊没想到这小子打蛇随棍上,唉,本来看这小子长的儒雅,应是心胸宽阔,什么人情,最多一句话而已,谁知道碰到这样的事。但是话刚说过,又不能反悔,不由得叹了口气:人不可貌相啊! “也没什么,就是您老能不能收我为徒呢?”李雷一脸诞笑的道。赵云在童渊肋下,闻言顿时道:“好啊好啊,” “好什么?”童渊一瞪眼,随手一甩,赵云顿时被甩到一匹马上。赵云的马上功夫也很了得,身子一翻,便抓住缰绳。 童渊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这个事情,恕老夫不能答应你,老夫曾经誓,赵云乃是我的关门子弟,我终生不再收徒。” 李雷闻言顿时一脸的颓色,童渊见状,内心不安,道:“其实你也不必伤心,据我观察,你的身体灵巧却不雄健,练枪法反而难有成就,不若我帮你推荐一位师父,他胜我十倍!” “这个,他是谁啊?”李雷想了想,唉,聊胜于无吧,不过三国时期,谁能胜赵云的师父十倍呢? 第八十七章 屠鹰 童渊忽地取出一柄长剑,递于李雷道:“此人脾性极是古怪,做事喜求一个缘字,你若是能遇到他,他看到这把剑,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乖,连名字都不说,不过李雷瞧着那把剑好像是把宝剑,便收了下来。 “老家伙,你这也太那个了吧!”典韦一脸的不不悦道。 童渊闻言一瞪眼:“怎么,不服就开练!” “练就练,俺还怕你!”典韦说着挥舞这双戟,冲到前面。 童渊抹了一把汗,道:“羌人就在旁边,以后再比吧!” 哈哈,这老小子还真是灰头土脸的,看来自己的诅咒蛮有效果的嘛,李雷看着童渊那有些吃瘪的表情,心中不由得大乐。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就转移到赵云身上,处好关系,一定要处好关系,然后进行自己的洗脑大计,争取让他一出山就直接来投靠自己。 于是李雷策马上前,与赵云攀谈起来,记得历史上赵云是个很会体恤人民疾苦的人,可能与他的出身有关吧。于是李雷和赵云探讨民生的问题,先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开头,然后再加上现代的知识,什么耕者有其田,各种保护措施,严禁兼并土地啦什么的。说的赵云一脸的崇拜神色,总觉的有句话憋在心里就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李雷看着赵云的表情,心中不由得窃笑:“云哥,你是不是想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赵云一愣,顿时一脸钦佩的神色:“雷弟,你的见识真是太非凡了。” 李雷笑笑:“其实这些都是儒家学说,那个君为轻的思想就是儒学大家孟子提出来的。只不过后来所谓的统治者为了巩固他的通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而这个儒术和原来的儒家也不一样,只不过把其中有利用其统治的东西留下,其他的全部摒弃罢了!” 赵云两手抓住拳头道:“雷弟,听你说话,为兄好像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一般!” 李雷再次笑笑:“那就是听我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 好小子,真不愧是士人之后啊,童渊思索着,不过心中终究有些疙瘩,于是插话道:“所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你如此轻视君主,又怎对得起忠良之后?” 李雷闻言忍不住冷笑道:“这句话是谁说的?大汉的董仲舒说的,董仲舒又是何人?汉武帝时一文人而已,他可与孔圣人,孟子想比么?他只不过是汉武帝的一个狗腿子而已,只想着保全大汉的江山,维护汉武帝的权利,可以说是文人的耻辱,没有一点文骨!春秋战国时,百家争鸣,文化何其繁盛,到了现在呢?” 童渊一愣,没想到李雷竟能说出这番道理,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李雷见状趁热打铁道:“孔子曾经说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童渊顿时变了脸色:“你想推翻大汉朝廷?!” 李雷笑笑:“夏商周秦汉,君圣则万土归附,君昏庸,则废!” 童渊叹了口气道:“最终哭的都是些百姓啊!” 赵云闻言也是一脸的怆然,李雷冷笑道:“现在百姓不苦么?” 童渊无言以对,李雷继续道:“长痛不如短痛,欲立则先破!” 童渊忽一脸肃然道:“你说的话,引经据典,我无可反驳,但是你若想借鲜卑之力灭大汉,我童渊手中这杆枪第一个不同意!” “童师傅你放心,我也只是想什么说什么而已,就算我真相灭大汉,也会亲手去做,不会假手他人!”李雷耸耸肩膀。“不过,也不必借助任何人,大汉自己就快崩溃了,依我看,不足数年天下大乱!” “那我们就应该在乱世之前苦练武艺,那样才能在乱世来临之后,保一方百姓,成一方乐土。”赵云在一旁接道。 李雷笑道:“云哥,咱们的志向应该大一些!”赵云郑重的点点头。 一行人且说且走,不几日就已抵达原先的九原城地区。九原城、云中城等原本都是在长城之外,后来这大片的地区都被鲜卑和羌胡夺去,大批汉人迁于内长城之内,迁徙之后的新建的城池也往往以原地名命名,即是普通百姓怀念旧土,也是大汉朝廷好找一些脸面。 经过这几日的促膝长谈,李雷和赵云的感情急剧升温,再加上以前的旧情,干脆就直接结成兄弟了。 但是随即众人便要分道扬镳了,因为李雷遇到一个人,慕容越。李雷只得让慕容越在城中等自己,然后去处理下私事。 途中经过询问得知,那六名女子是娄烦地区的人士,李雷不便,便请童渊顺道送回。 作为一代宗师,怎么能拒绝这种事情?童渊无奈的答应了。 这几日的交往,李雷愈加了解赵云这位评书三国中的第一人,虽然知道其中吹的成分大,但是就目前的实际来看,赵云并不是简单的人物。赵云性格耿直,坚忍不拔,悟性极高,身材轮廓又好,乃是练武的奇才。 和赵云分别的时候,李雷再次洒下泪水,赵云抓住李雷的手,亦是哽咽不语。 最后还是李雷豪气的挥挥手:“云哥,好好的跟着童师傅练习武艺,他日我兄弟二人一起纵横疆场,保家安民!” “保家安民!”赵云郑重的点点头,在童渊的催促下,这才依依不舍的和李雷作别。 在和赵云的谈话中,李雷隐隐得出,这身体原先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李膺的后代,以后有空得去摆摆他老人家,也算是有个交待吧。 九原城中,慕容越等李雷已经有段时间,正有点不耐烦,李雷大笑着出现在慕容越的面前:“慕容兄,我们还真是有缘呢,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你!” 看着李雷有些奸诈的表情,慕容越莫名的打了个激灵,也笑着站起来:“人生何处不逢君,雷帅来的好,我正有一位好友与你引荐!” “是哪位勇士,竟能当得起慕容兄的引荐?”李雷笑道,自从有个天蚕金丝甲,李雷见到慕容越就想笑。 “哈哈哈,那可是号称我们鲜卑六英之中最为耀眼的一位,号为屠鹰!”慕容越则相反,看着李雷就有些郁闷,不过终究也算的上是个人物,深吸一口气,豪气的介绍道。 “哈哈哈哈哈哈,灵鹰兄客气了!”随着一串爽朗的大笑,一人出现在李雷的面前,不过随即面色就是一滞:“是你?!” 李雷也吃了惊:“是你!” 第八十八章 神射手 慕容越吃惊的看着两人道:“你们早就认识?” “来的时候曾有一面之缘,拓拔兄!”李雷笑道。 拓拔陵脸上有点吃惊,道:“最近风头正劲的李大帅,难道是你?” “哈哈哈!”慕容越大笑道,“不是他又是何人?我老爸的透骨龙都被他抢走了,对了,你们族长的照夜狮子白也被他抢了!” 拓拔陵挠挠脑袋,有点犯疑的道:“慕容兄,我昨日向你说起的那个怂蛋也是他!” “什么?”慕容越不禁吃了一惊,转脸看着李雷,一脸的疑问。 李雷也是一脸的郁闷,我什么时候成怂蛋了,这个称呼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听。 见到这幅情形,拓拔陵解释道:“死了百十个鲜卑人,然后一堆人在旁边痛苦的就是这小子和他的卫队。哭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我带着卫队走到他们身边了,都没现!” “不对呀,不是说死的是你们日律族的么,他哭什么,应该高兴才是,岱海一战,他杀了你们日律族死了上万人!”慕容越有些吃惊的到。 我考,这样说下去,别把那些人的死推到我头上了,李雷一脸黑线,拓拔陵可是日律族的,现在起飙来,自己当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于是道:“我只是一时之感慨罢了,想我草原勇士,像狼群一样在草原上驰骋,一旦被杀,却和那些牛羊没有什么分别!” “哈哈哈,世间本就是如此,不知雷帅杀死我日律族万人的时候可曾哭泣!”拓拔陵边说便戏谑的看着李雷。 唉,这可别成了咱毕生的污点,如果有一天自己统一了宇宙,史官给自己做传的时候会不会加上这一笔?李雷颇有些郁闷的想到,以后说啥都不能哭了。 慕容越见状急忙打圆场道:“哈哈,没想到杀人不眨眼的雷帅,也是性情中人啊,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李雷一看两人有夹击自己态势,忙道:“这样不行,你们两个老朋友,我得再喊上一个人,”回头一看典韦一脸兴奋的样子,于是道:“典韦啊,咱们一起喝吧!” 拓拔陵一看典韦的个头吓了跳,心道这么大块,不知道酒量大不大,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当下也不惧怕,侧身道:“请!”说着走入内间,率先入席。 李雷等人也不在意,跟在拓拔陵的身后进了内间。 内间中,酒肉早已准备停当,正中一堆火篝,上面烤着一整只肥羊,黄色的羊油不停的滴在火焰上,出劈啪的声音。 这一看,立时就是食指大动,几人也不客套,各自入席。 酒过半晌,拓拔陵拍了拍手,顿时有八名鲜卑女子鱼贯而入,个个美艳动人,身披兽皮,围着篝火跳起舞来。粉臀嫩臂,都裸露在外面,白生生的俏肩来回抖动,再加上跳动的火光,李雷等人一时竟看的眼花。 不一时,舞毕,八名女子分成四组,分别坐在李雷等四人的两侧。拓拔陵和慕容越也不客气,当即揽入怀中,又摸又亲,只看的李雷面红耳赤。 “大帅喜欢看人家表演啊?”一名女子见状偎到李雷怀中,硕大的两团烈火柔到李雷的手中。李雷不禁打了个激灵,正想回身躲避,却不料撞到另一团水中。嘤嘤之语凑到李雷的耳垂边,轻轻的吹动着:“大帅是不是喜欢那几位姐姐啊?” 天呐,诱惑,这绝对是*裸的诱惑!李雷心中悲愤的大声呼道,可是咱的定力本就不高啊,咋办?还能咋办!就地推倒!李雷心一横,两只魔爪便开始蠢蠢欲动。 迷蒙之间,李雷忽觉得看到一只火红的蝎子,腰间随即一凉,大脑顿时清明了不少。李雷对着腰间的玉叹口气:老大,这是俺自愿的,你什么功。 不过转念之间,想想自己怎么说这具身体还是处男之身,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破了呢?就算是要破,那也是要留给邹婧啊!想到这里,李雷便想把两人推开,谁知自己个矮,这两手正推到四座山峦之间,顿时没了力道。 嗯,不就是破吗!女的再漂亮,不还是女的,下面都差不多,何必拘泥一某一处呢!李雷的思绪又开始转飞起来,何况,两个都是处子的话,都没有经验,那样岂不是很麻烦,万一搞不好,给邹婧弄个心理阴影,以后性冷淡了咋办?所以,咱就应该在和她那个之前,先和其他的女人搞一搞,锻炼锻炼,经验丰富了才能更好的尽鱼水之欢嘛。 想到这里,李雷的两眼开始迷离起来,酒精和羊肉在此刻也挥起作用,李雷依稀记得,那两个羊蛋,好像是自己吃的。 男人嘛,不能总是忍,该出手时就应该出手! 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李雷还没有那么开放,便有些皱眉。两名女子甚是乖巧,李雷一皱眉,便看出李雷的意思,于是左右婉婉而起,拉着李雷走进一间侧室,一名女子随即斜倚在软塌上,一双狐媚子般的大眼睛不停的眨着。 喉咙处一阵干渴,李雷咽了口水,这才略微好些。一把把身边的女子揽入怀中,一只手便要去撕对方身上的兽皮。就在此时,一个娇俏可爱的脸庞募地跳入李雷的脑海,眨着可爱的大眼睛:达令,你在做什么呢? 呃,李雷顿时深吸了口气,看着身边的伊人,心说推倒简单,可推倒之后呢?自己带着她们回到九原?还是一夜承欢,就此忘怀? 忘怀?恐怕自己忘不了吧。只要用脑子想一想,这两人不知道陪了多少男人,自己走之后,她们还会继续陪别的男人,在她们的眼中,自己和那些男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想到这里,李雷再次深吸了口气,大步走回宴厅,只见典韦一脸正色站在门边,李雷不由得一阵窘迫,这家伙,来给自己把门了?于是便抓起一坛酒,大口的灌了起来。 拓拔陵显然是情场老手,虽在*之间,却时不时的观察李雷,此刻见到这般,于是直起身子,哈哈大笑道:“李大帅这么快?不愧为大帅,堪称我们鲜卑第一神射手啊!” 啊?李雷就刚到喉咙,闻言忍不住喷了出来。 “神射手,不错,不错!”慕容越亦是大笑,“拓拔兄遣词,真是传神呐!” 李雷一头黑线,便想解释其实自己没做什么,可这种事情怎么解释的清呢?何况旁边还有六名女子呢! 于是乎,李雷收到了他来到三国的第一个外号----神射手! 第八十九章 三剑客 李雷回到营中的时候,仍是一头的黑线,王进等人不由得奇怪,公子去喝酒,怎么喝成这样,难道有人胆敢欺负公子?不想活了,于是上前道:“公子,谁欺负你了?我去宰了他!” “谁都没有!”李雷气哼哼的进了军帐,倒头便睡。 “咦,典大哥,公子怎么了?”王进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又向典韦问道。 典韦皱起眉头,道:“这个俺也不清楚啊,好像那两个鲜卑人称呼公子为神射手,公子就不高兴了!” “神射手,好啊!不过公子那破箭法,连我都不如,是不是以为鲜卑人讽刺他呢?”王进有些奇怪的道。 “不知道,睡觉了!”典韦也灌了不少酒,他可不想李雷还是年少,他可是二十出头,正是阳刚之年。但是为了保护李雷,不得不强忍住,那叫一个难受啊!说着推开王进,走进另一个军帐中。 “哟,一顿酒都喝出脾气来了?下次我也去和几盅!”王进讨了个没趣,自己也进帐睡觉去了。 第二日,李雷慕容越拓拔陵三人结拜而行,宴席之中,李雷得知两人都是去拜访檀石槐的,不过慕容越却也有些私事。一路行走,倒也有趣,忽地瞅见前面几只野羊。 拓拔陵顿时兴,大声道:“李大帅,您外号神射手,现在见到野羊,怎么能不露一手呢?来来来,我们三个下个赌注如何?” 李雷顿时火大,但身边人多,又不好作,要是大家都知道自己为什么叫神射手,那岂不丢大人了?还是老老实实一些吧,这个该死的拓拔陵,小心老子哪天阉了你,再喊你太监。不过一听赌注,于是连忙道:“好好好,谁射的最好,那神射手的外号就归谁!” “那不行!”拓拔陵一脸促狭的笑容。“这神射手三字非李大帅莫属,我们可是望尘莫及啊,此番射野羊,只不过是消遣而已!”说着拉开长弓道:“诸位,献丑啦!” 看着拓拔陵那张可恶的嘴脸,李雷一肚子恶气,忍不住诅咒道:老子诅咒你射不中,今天一天都射不中! “中!”拓拔陵大喝一声,羽箭顿时如流星一般,瞬间射中一只野羊拉下的羊球上面。 “好好好!好箭法!”慕容越等人高声呼喝道。 这次轮到拓拔陵一脸的黑线,当即二话不说,又是一根羽箭射出,正中另一块羊球。这下拓拔陵的眼睛登时瞪得比羊蛋还圆,唰唰唰,竟射出连珠三箭。李雷本以为拓拔陵箭法没什么准头,这下才有些吃惊,如此流利的连珠三箭,一看就是浸*十数年的功夫,怎么会射不中? 不过这三箭,依旧没能射中一只野羊。 拓拔陵的脸黑的已经不是黑线,是黑块了。慕容越本以为拓拔陵就是想射羊球,来表现自己箭法高,现在才觉事情并不是这样,心下不由得也奇怪起来:这屠鹰号称鲜卑三射之一,怎地如此?难道是此地中邪,或者那些野羊乃是神羊?心中奇怪之下,于是弯弓一箭,一只野羊顿时应声倒地! “好,好!”李雷忍不住大声喝道,暗暗地瞪了拓拔陵一眼,心中一片畅快,终于扳回一城。 “今天我是中邪啦,哈哈!”拓拔陵也是豪爽之人,自嘲了一句,便把长弓收起。 李雷闻言心中一动,诅咒,难道是自己诅咒的结果,从自己被雷劈,到牛辅拉肚子,到吕布拉肚子,再到拓拔陵射不中,一次两次,可能是运气,可总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有问题了!但是当天自己打败牛辅之后,就试了试,结果就不灵了啊!难道说,难道说自己的诅咒就像济公中的周星驰的扇子,一天只能用一次?应该是这样吧,自己明天再试一试! “现在该轮到我们的神射手大帅啦!”拓拔陵一边笑着,一边又把眼光瞄向李雷。 这小子,怎么老针对自己,太可气了,李雷弯弓一箭,正中一只野羊的后腿,那野羊惊恐的继续瘸腿奔跑。李雷冷道:“我神射手总比你射不中好吧!” “哈哈哈,”拓拔陵丝毫不以为意,“我们的大帅承认自己是神射手了,哈哈!”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上前鲜卑人顿时一起高声呼喝道:“神射手,神射手!” 李雷脸一横,王进等人会意,立时齐声喝道:“射不中,射不中!”其声整齐如一,在千人的喧嚣中,依旧能清晰在耳。 拓拔陵打量了下李雷的义从,这才开始有些正视,心道果然盛名之下非虚徒,李雷这人带的好士兵! “哈哈哈,两位一位是神射手,一位是射不中,当是我们鲜卑的双壁啊!”慕容越在一旁大笑道。 “你呀,一箭就射死一只羊,干脆就叫一只羊吧。寓意就是一箭射死一只羊!”李雷戏谑的笑道。 慕容越一听直瞪眼:“我一箭还能射死一只鹰呢,不行,什么一只羊,太难听了!” “一只羊,不错,哈哈,蛮有深意的!”拓拔陵却是大笑。“你倒是射鹰啊?” 慕容越苦着脸道:“可是现在天上没有鹰啊!” “那不就结了!”拓拔陵一拍手,又回头喝道:“还不参见一只羊大人?” “一只羊,一只羊!”众人顿时大声呼喝。 慕容越满脸的黑线,心说老子遇见你们算老子倒霉。 一路上三人彼此逗笑,倒也有趣,不过两日,便赶到弹汗山下。弹汗山的建筑格局,只是普通的城池,但是特别之处便是城门极大,而且很多。看来檀石槐就算建城池,也没有打算守在城池之中。 “神射手,请!” “射不中,请!” “一只羊,请!” 三人彼此客套一句,便大步走向檀石槐的大帐,通报之后,三人跨入帐中。 “檀石槐大人?”这一见,李雷等人不由得大惊失色,因为檀石槐和数日之前可谓判若两人,现在的檀石槐足足苍老了十岁有余。 “领大人!”三人急忙行礼。 “嗯,”檀石槐微微的睁开眼睛,扫了三人一眼,又很快的闭上。 这时一名女子站了出来,看了几人一眼道:“大人的情况,诸位已经知道了!” “大人有什么事情,请吩咐!”三人急忙道,心中都有些惊慌。这种情况,显然檀石槐应该是想安排后事了,这个情况下,如果能够作为心腹,得到檀石槐的认可,很可能得到重任,但是如果檀石槐怀疑你有异心,那么等待你的将是立即格杀! 我真是没事找事,刚做了封疆大臣,得不得的跑回来做什么?虽然说顺路,可顺路就一定要过来了?李雷心中不由得暗暗责怪自己,很显然,自己在檀石槐心中,肯定不是心腹。真是的,他要是现在杀了自己,后悔都来不及! 第九十章 兵临雁门关 看着几人有些颤栗的身体,檀石槐缓缓的开了口:“你们三人乃是孤悉心培养的俊杰,而且都受人掣肘,所以不必惊慌!” “领大人,我们不是惊慌,能得大人如此青睐,心中惶恐,惟辜负大人只所托而已!”慕容越道,“况且兹事体大,并不是吉祥之事,所以小侄们心中悲伤。” 拓拔陵和李雷也不是傻子,慕容越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自己再不表态,真要比檀石槐先见阎王了。于是当即行深弯腰礼道:“领大人悉心栽培,但有所差,无不应从!” 檀石槐轻咳了声,缓缓道:“孤死之后,鲜卑必大乱,苍天若能再予孤十年,鲜卑必能大定!” 檀石槐并不是喜好拍马之人,慕容越三人更不是溜须小人,所以没人说“大人万寿无疆”之类的话。 “和连跋扈,和众稳重但资历潜,诸位大人勾心斗角,孤实不知如何安排身后之事。”檀石槐继续缓缓的道,话语之中不停的咳嗽。 李雷再次钦佩檀石槐,一个能真正的正视死亡的人。心中忽地大疑,檀石槐上次见自己的时候还是健步轻从,怎么衰老的如此迅? 想到这里,李雷上前道:“小侄有一言,不知领大人愿不愿听?” 檀石槐一愣,道:“小雷帅,有话便说!” 李雷轻咳了声,看了看左右。檀石槐会意,便挥了挥手,慕容越和拓拔陵急忙退下,檀石槐旁边的那个女人也缓缓退下。 “领大人,不知我那套动作,您有没有修炼呢?”李雷轻声道。 檀石槐没想到李雷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回答说:“初始还是练上一些,明显觉得康健了不少,但是后来得了一场病,身子愈加虚弱,便无力再练了。” 李雷闻言道:“领大人的饮食最近有什么变化?” 檀石槐道:“牙齿不好,点心便吃的多了些。多有甜粥!” 李雷一听,我考。哪有老人吃这东西的,那么多糖,不是让人衰老么!正好瞧见旁边的点心,一看好像就饱含油类的样子。就在此时,檀石槐端起一杯水便要喝,李雷一看其中好像泡了些东西,于是便向檀石槐讨要了来。仔细一看,这不是荷叶么?! 吃油食、甜食,喝荷叶茶,当然其中还有几味东西,李雷根本认不出来。不过有这几点便够了,油食、甜食可是让人极快衰老的食物,荷叶做茶不使人觉得腻味,如此倒是完配! “领大人,恕小侄直言,谁与大人安排的饮食,当立斩之!”李雷正色道,不过又得借用医圣的帽子了。“据医圣张机所说,人在年老之时,应多食水果、蔬菜、粗粮,才是益寿延年的方法。而甜食和油食则是使人加衰老的食物,而且这种茶喝后,应该使人不觉得油腻和甜腻!” “嗯,如你所说”檀石槐点点头,“孤上次得病,那个郎中说宿便积郁内府之中,致毒气,需通顺之,故开了这几个方子!吃后果然甚是通畅,他便留下这几道食谱,务求每日饱食!孤也曾怀疑其中有问题,但所有郎中查后都说无毒,其他人吃了也没有事!” “啥?吃饱了再拉?这不是整人嘛!”李雷忍不住道。“大人,这东西虽然无毒,却是害人!以人为论,如果总是透支体力的话,肯定活不长,每次吃饱,就等于在透支内府的体力,而在用泻药顺之,更是透支人的生命机能!”眼见檀石槐不解又解释道:“这味药开的并不猛,所以大人不知起实际上就是泻药!而且大人,甜食、油食本就是使人衰老的食物!如此折腾起来,大人怎么受得住?” “孤誓抓住那个神棍!”檀石槐一听,不由得大骂道。 “神棍?”这下轮到李雷奇怪了,怎么还有神棍? “装神弄鬼,原来是想害死孤!”檀石槐忍不住猛地一拍床榻。 李雷吃了惊,您老可别一下气嗝屁了,那我可就有嘴说不清了,于是忙道:“大人不必动气,万一上不来,可就中了那奸人的计谋了!” 檀石槐点点头:“那人持九节杖,着黄袍,是中土人士,你可认识?” 啊?持九节杖,着黄袍,那不是张角么?李雷吃了惊,却不敢肯定,于是道:“大人,目前最重要的是调整好身子啊!” 檀石槐点点头,道:“你等会把医生的那个什么水果的方子复述一下,孤令人记载一番。”想了想又道:“你原本汉人,即日进入汉境,一定要查访到此人下落,抓回来见孤,孤把浚稽山以北的领土都赏给你,还有黛丽儿说想去你的封地,孤可以答应你们的婚事!”说完并没有注意到李雷的脸色,一脸忿忿的道:“这个神棍,孤势必弹死他!” 李雷见劝解不来,便不再劝说,一时檀石槐的女人进来,在檀石槐的授意下向李雷讨方子。李雷哪有什么方子,只得依照以前的养生学道:“水果、蔬菜、粗粮为主食,每顿只能六分饱,医圣的那个动作多练练…….” 不一时,便已记载完毕。李雷正要拜退,忽地帐外一声道:“大人,有探报!” 檀石槐点了点头,李雷于是高声道:“报!” “报大人,羌人李文侯聚起数万人马,越过黄河,直奔并州地区!阙居大人询问我们是否趁势劫掠!” 李雷一听,心中不由得一颤,打并州?会不会打到九原地区? 檀石槐奇道:“羌人每次劫掠,总要通知孤相为呼应,怎么这次独自进攻呢?” “必是得到什么好处,不愿我等前去均分!”李雷脱口道。 檀石槐道:“有道理,传慕容越,拓拔陵二人进帐!” 旁边没人,李雷只得兼职,想帐外喊道:“传慕容越、拓拔陵进帐!” 不一时,两人便鱼贯而入。 在檀石槐的眼色下,李雷便向二人介绍了下羌人的动作。其实二人早已听见,拓拔陵道:“正要向大人汇报,小侄来的时候,就曾现大批鲜卑人集结!” “羌人不想我们去,我们偏要去!”慕容越两眼一亮,忙道。 檀石槐说了半天话,精神早已萎靡,闻言道:“尔等三人各带本部人马,孤再与你三万铁骑,务必深入并州地区,看看羌人究竟想做什么!” “是!”三人抱拳道。檀石槐便令人取出兵符,令侍卫带着三人去交割人马。 一万铁骑,一万铁骑!那可是一个军的编制,李雷嘴都快笑歪了,一不留神,就当上军长了,哈哈! 檀石槐交割的并不是真正的精兵,军纪很少,交割也很快!第二日,檀石槐便传令立即出,于是三万余铁骑,浩浩荡荡的开向雁门关! 说实话,李雷很是郁闷,自己这算不算把鲜卑人引到自己的家门口?真是的,怎么搞成这样,不行,得想个办法,把两人拒在雁门关之外,只是,想什么办法呢? 拉肚子吧,李雷有些恶意的看了两人一眼,心中道:我诅咒你们两人拉肚子,并且连拉十天! 第九十一章 翻脸就是这样快 “进军!”两人英姿勃的道。 等一会再说吧,李雷虽然有些颓然,但是并没有放弃希望。 当日下午,两人依旧是英姿勃,李雷心中不由得怀疑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难道和星驰济公的那个扇子不一样。可是有时候却是蛮灵的,李雷想不通,只能推断道:估计是时灵时不灵,想想自己以前上班也有下班,那个管诅咒的神仙估计也有上班下班吧。可是自己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呢?还有,万一他上班的时候去泡马子,或者是幽会旧情人去了呢?唉,说到底,最后可能还是要看运气啊! 这样一来,诅咒就鸡肋多了,以后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上面喽! 纯骑兵的度是步兵永远无法想象的,仅仅两日,鲜卑大军就已经翻过外长城,来到马邑城北。 “分兵,必须要分兵!”李雷思索再三,只有这个办法,自己可以约束辖下的一万军士,却不能约束慕容越拓拔陵两人,如果和他们一起,自己这辈子估计都要被那些理学家骂了,而且这个血仇结下,自己也没法在中原混了。 “公子,你和日律慕容族都有大仇,此刻他们两军居于我军两侧,若是突然两面夹击,我军必败!”麴义环顾一番地形,策马回来道。 “他们应该没有这么胆大吧,这一万人可是檀石槐的部队!”李雷闻言心中一惊,略有迟疑的道。 麴义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这么做,毕竟我们之间有着极大的矛盾,现在日律慕容两家坐大,自然不想看到另一股势力的崛起。就拓拔陵和慕容越私人来说,或许他们不愿意这样做,但若是邑族大人下令呢,公子不可不防!” 是的!李雷闻言也是心惊,若是两人此刻在外长城上布一支军马,阻止自己退回鲜卑,然后两面夹击,自己必然大败。败退之后,可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然后他们可以向大人报告,就说我领兵降汉之类。 “传令全军,全前进!”有些事情不怕没有,就怕有,一旦有了这个念头,那就应该立即避免! 麴义赞许的看了看李雷,众人在马后加一鞭子,快前进。 “这小子竟然看出我们的意图,倒是不简单啊!”拓拔陵嘴里衔着一根茅草,不无惬意的道。 慕容越冷道:“这件事情,我本就极力反对,但是邑族大人的命令,我又不能违背!” “檀石槐大人的命令你怎么就违背了?”拓拔陵冷笑道。 “哼,你不不也是这样?那天酒席之上,本是私事,你竟用美色诱惑,真是不愧为‘屠鹰’啊!幸好你的美姬没有得手,否则的话,我们怕是都要死在他的护卫手里!”慕容越冷冷的回道。 拓拔陵略微有些吃惊道:“咦,这个你也看出来了?不过你也没有阻止啊!” 慕容越哼了一声道:“我是后来想通的,毕竟美姬陪酒的事情乃是礼节!” 拓拔陵亦哼道:“我没有使用蒙*汗*药,就是对得起他了!我们也别再吵了,再吵猛虎就要出柙喽!” 两人不再言语,各自回归本队,下令道:“李雷本是汉人,心极向汉,领大人此次进军,就是稍加试探。现今刚入外长城,就抛却友军,加行进,必是投靠汉军,我等宜追杀之!” 方有几名千夫长表示异议,两人皆是色变:“违令者,杀之!”登时几颗头颅滚到地上。 “勇士们,杀!”拓拔陵和慕容越大吼一声,各带人马,杀向正中的李雷军。 两军接触之时,拓拔陵与慕容越军并未开杀,只是令军士大喝:“李雷通汉,汝等归降,随我诛杀之!”李雷见机的早,前军中军皆已走脱,后军被围,几乎全数投降。 “报大帅!”鲜卑斥候纵马而来,“拓拔陵慕容越两军突袭我军后部,言大帅通汉!后军已经溃降!” “这这!”几名千夫长闻听此说,个个面面相觑,不停的望着李雷。 李雷冷哼一声,朗朗道:“诸位勇士,这两日我们一起吃一起住!我可有通敌,你们最是清楚!当日我大败日律推演,杀其众数万,痛击慕容,夺其马匹数千!他们怀恨在心,竟违背领大人的命令,欲在此处将我等击杀殆尽!我若通汉,此刻拨军直往雁门关,又何惧之有?”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但也有人表示怀疑之色。 疑兵不用,用兵不疑,这些疑兵,若是临阵反戈一击,那危害要大的多!李雷见状继续朗声道:“这本是我们三族之间的恩怨,拓拔陵和慕容越却把尔等牵扯在内,分明用心歹毒!” “拓拔陵和慕容越不尊领大人的命令,偷袭李雷大帅,此罪当杀,我等应随李大帅,斩杀这些畜生!”一名鲜卑千夫长高声喝道。 李雷赞许的看了那人一眼,不过还是道:“本大帅再次强调一遍,这是我们三族之间的恩怨,与诸位无关。诸位愿意离去的,现在就可离去,我绝不阻拦!诸位若是留下,就必须听从我的号令!” 此话一出,便有两千余人摇摇摆摆,又犹豫了半晌,便离去了。 方才说话那名千夫长见状狠狠的吐了口唾液,回身骂道:“领大人把军符交与大帅,我们就应服从大帅的命令,岂能临阵脱逃,你们还是勇士吗?你们简直就是怂蛋!他娘的,拓拔和慕容那狗贼,仗着本族势大,老子早就看不顺眼了,现在正好教训教训他们!” 此话一出,有部分摇摆的人便留了下来。 李雷见军心可用,心下大喜,便道:“拓拔陵和慕容越假传命令,我等击杀其本部人马便可,领大人的军马,本是兄弟姐妹,我们依言告知便可,若不从者,再杀之!” “谨遵大帅之命!”剩下的几名千夫长号叫道。 “好,趁现在敌军没有防备,我们反攻过去!”李雷挥挥手。“先攻击拓拔陵之部!” 李雷现在的骑兵,依旧有四千余人,此番反扑,立即卷起蔽天的烟尘。不足二里,便冲杀到拓拔陵阵前。 第九十二章 横扫慕容 拓拔陵大吃一惊,他本来以为李雷会加逃走,却没有李雷竟杀了个回马枪!不过拓拔陵也是久经战阵之人,当即把手一招:“放箭!” 一轮箭雨过去,登时有上百人落马,但是李雷所部的冲锋度已经达到高峰,再加上拓拔陵有些搓手不及,只一轮弓箭,两只部队便已冲撞到一起,拓拔陵所部顿时人仰马翻,李雷所部犹如一根锥子,狠狠的钉入拓拔陵所部之中。 李雷在后军中,令众人齐声大喝道:“拓拔陵不尊大人之命,挟私仇,攻击友军,乃是造反作乱!勇士们,随吾杀之!” 那一万人被杀了几个千夫长,本就不是很服气,这下再经这番吆喝,登时有半数人缓缓退去。也有部分军士,反戈一击,拓拔陵军顿时一片混乱。 拓拔陵冷冽的眼神一扫,一股杀气顿时席地而生,他本部数千人也是精英,遭逢两面冲击,依旧稳而不慌。拓拔陵大喝道:“勇士们,汉人与我们,有血海深仇,你们是相信汉人,还是相信我,鲜卑六英之----屠鹰拓拔陵!” 此番话一喊,竟又有数千后退的鲜卑人再次加入战斗,但是李雷所部士气正盛,挟冲杀之势,个个奋勇。拓拔陵所部,除了本部数千精锐以外,其余的人等犹犹豫豫,怎么能战斗力? “勇士们,你们是领大人的亲信,岂能受这乱贼的蛊惑!”李雷亦大声回应道。 拓拔陵败局已定,却死死咬出,不肯撤退。李雷心知对方想拖延时间,等待慕容越前来救助,但一时又无法将之击溃,便道:“典韦,你去宰了那小子!” “诺!”典韦大喝一声,策马上前,几个跳跃,便来到拓拔陵跟前,唰唰唰两戟砍下。 典韦纵马之初,拓拔陵便已瞅见,早已蓄势已久,见典韦两戟看下,急忙挺起铁枪。 “砰砰”两声巨响,拓拔陵登时脸色铁青,心说我的乖乖,这家伙好大力气,我用铁枪斜当,已经卸下不少力气,竟也虎口麻。当即铁枪横扫。眼见典韦铁戟格来,又急忙便招招,改扫为刺,大枪一抖,登时抖出几十个枪尖,全部扎向典韦的面门。 “好!”典韦大喝一声,铁戟一伸,在几十个枪影中准确的勾住长枪,用力一扯。 拓拔陵两手顿时被磨掉一层皮,当下不敢再战,弃枪便走。 典韦大喝一声,一只手戟出手,嗖的一声,直奔向拓拔陵的后颈!同时左手铁戟一挥,把前来偷袭的两名鲜卑人砍于马下。 手戟的度极快,拓拔陵虽觉察到身后风声,可哪里还来得及躲避,眼看就要丧身戟下,谁知一名亲兵瞧得真切,眼看手戟度极快无法击落,早揉身一扑,手戟正中那人的咽喉。咕噜一声,随即摔到地上。 拓拔陵不敢再大意,一个兜里藏身,消失了。 典韦气的大骂,正要策马上前,早有几名亲兵拼死顶上,典韦大怒,两支铁戟猛地一甩,顿时抽落四无人。可再抬头,拓拔陵早已没了踪影! “专杀拓拔陵本部!”李雷大喝一声,终于华丽出场,照夜狮子白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在千军万马之中穿梭。数名鲜卑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大好的头颅便滚落于地。 “好快的度!” “大帅简直是天神下凡啊!” 李雷本部顿时群雄激愤,一个个直着脖子,挥舞着利刃,拼死直追。老白心中直流泪水:是俺跑得快,怎么他成天神下凡了? 拓拔陵回头一看,我考,这两眼红的,好像我*了你老婆一样,咱们有那么大仇吗?不过丝毫也不敢迟滞,只知道纵马狂奔。 李雷此时俨然已经冲到了最前面,一骑白马,李雷的个子虽然不高,但是白马要比普通的马匹高出一头,所以更显得李雷雄姿英。好像还不够拉风,好像少了些东西,白马、银枪、少年,对了,还少一身白色的铠甲和血红色的披风,回去就做! 正追之间,忽一声呼号,侧斜处杀出一军,为一人正是慕容越,慕容越高喝道:“拓拔兄,我来也,杀回!”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必须趁着这股士气把慕容越也灭了!当然,自己也得趁着鼓舞士气的当儿,让其他人冲到前面去,不是咱怕死,实在是武艺低,李雷想想都有些脸红。 “勇士们,知道慕容越的外号吗?”李雷高呼一声。 立时有人回应道:“一只羊!一只羊!” “一只羊也来当我们的路?勇士们,我们怎么办?” “宰了他,宰了他!”众人呼着号子,根本没有停顿,直接冲进慕容越的队伍之中。 慕容越带领的那支万人队,其中多半由慕容族组成,所以两支部队绞杀在一起的时候,竟没有一人后退。 这一番好杀,一时之间血肉横飞,人扬马嘶,李雷所部虽然士气如虹,奈何对方人多势众,竟陷入鏖战。麴义杀得兴起,独自一人深入重地,一杆铁矛,左横又扫,当着无不披靡。 事到如今,李雷也不得不亲自上阵,招呼着典韦,带着王进,率亲卫百人,如敢死队般,冲进敌军,来回绞杀。李雷的白马极为显眼,大帅亲自突入重地,众军岂能不努力向前? 反观敌军,慕容越已不知藏到什么地方,李雷见状不由得喝道:“慕容作乱,现已被杀,汝等还不早早投降!?” 李雷身边的亲卫早已形成条件反射,一旦李雷的声音不够大,被淹没在战场的厮杀之中,他们立即挺身上前,其声大喝道:“慕容作乱,现已被杀,汝等还不早早投降!?” 这一呼喝,鲜卑人便有些慌乱,左右一瞅,果然没有慕容越的影子,便有不少人开始溃逃。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浪费?李雷所部呼号一声,在典韦的带领下。瞬间便绞杀数百条生命,和麴义汇合到一起。 麴义二话不说,策马一矛挑向李雷! 典韦等人见状大惊,麴义这是做什么?!欲向前阻拦,可哪里还来得及! 第九十三章 小日推演的表演 李雷亦是吃惊,只不过还没反应过来,麴义的长矛便在自己的身边扫过,距离脸部不过三寸,叮叮之声不绝。竟有三只利箭被打落,李雷登时惊了一身冷汗,感激的看了麴义一眼,两眼冒出火来,声嘶力竭的道:“杀!!!”穿越人的生命再次受到威胁,岂能不使人怒!? “保护大帅!”王进这才反应过来,呼号一声:“胆小卑鄙之徒,只知偷袭!”这一来,李雷所部彻底被激怒,一个个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当,几百名鲜卑人冲上来,想阻住李雷所部的进军,但瞬间就被撞散,然后被蜂拥而至的大军踏成齑粉。 典韦这次再也不敢造次,策马回转,紧紧的贴住李雷。 慕容越部再也支撑不住,全部溃败。李雷冷冷的扫视着战场,冷道:“慕容兄,下的好手!” 遁逃中的慕容越一脸的无奈,方才那几箭并不是他的授意,但是事情到了这一刻,梁子是没法解了,当下只能策马飞奔。 正走之间,又是一阵呼喝之声,迎面又来一军,为一人,黑碧眼,鼻梁高挺,面色白皙,头扎红巾,后披麻布披风,着黑色玄铠,提枣木长槊,正是小日推演。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现在的李雷,已经杀红了眼,脑子中充满了鲜血,当下也不策马等待,当先冲出。麴义和典韦大惊,两人急忙纵马直追,这一刻,三匹马的度便显现。李雷的照夜狮子白遥遥领先,随后是麴义,典韦的黄骠马第三。 “架!”麴义的两眼冒火,李雷的武艺他心里明白,只是不明白,一向安稳的李雷为何此时会狠。汗血宝马更是两眼红,奈奈地,竟然跑到老子前头了?!这一狠,登时殷红的鲜血不停的渗出,汗血宝马的能力顿时飙升,这一狠和李雷的距离才没有拉的更开。 “哈哈!”小日推演也了解李雷的武艺,这下见李雷当先冲出,不由得大喜,急忙也策马上前,长槊一扫,便欲拦住李雷。谁知李雷马快,小日推演的长槊刚刚挥出,李雷早已冲了过去。 后面鲜卑人见李雷来的太急,便如波开浪裂,李雷独自一人便冲入重地。 麴义大惊,再次纵马加。小日推演白脸通红,再次横起长槊,心说这下得拦住一个了吧。 “螳臂挡车!”麴义冷哼一声,长矛一点,正点在对方的长槊上,这挟着汗血宝马前冲之势,小日推演哪里吃得消,登时手一松,长槊落地。麴义丝毫没有停顿,长矛一扫,正中小日推演的后背,随后冲入鲜卑人之中。 小日推演摔倒在地,刚喷出一口鲜血,还没缓口气,典韦的黄骠马就冲了过来,马蹄落处,正中小日推演的左手。这一蹄,登时把小日推演的小手踏的粉碎。 “嗷唠!”小日推演顿时一声惨叫,可典韦也没有理会他,也纵马杀入重地。眼看着一群骑兵疾驰而来,小日推演哪里还有心情再战,当即忍着剧痛吗,翻身上马,落荒而走。 他这一逃,所部鲜卑人登时大乱,随即李雷的骑兵狠狠的冲撞而来。 且说李雷在鲜卑人中冲突,直冲到后阵,十余名鲜卑人摆开一字长马,各各举着手中的长枪,对着冲来的李雷。 “啊?”李雷这时总算清醒了些,这时再拉老白,哪里还来得及,眼看就要撞到鲜卑人的长枪上,照夜狮子白忽地一声长嘶,后蹄力,竟是凭空跃起,犹如一头捕猎的猛虎,从那十余人头上越过。 见此神威,鲜卑人哪里还敢阻拦,又加上麴义和典韦此时杀到,小日推演又落荒而逃,登时纷纷逃走。 “哈哈!”李雷见了一条小命,不由的大喜,拍了拍照夜狮子白,“好马啊!”心说自己这一番不过怎么说,是从鲜卑人阵前冲到阵尾,那叫一个帅啊,方才鲜卑人怎么着,如波开浪裂!哈哈,不过就差挡者披靡了,好像也差了取上将头颅! 照夜狮子白摇了摇脑袋,心说你小子疯,老子怎么能陪你一起死! 狂喜之下,李雷的眼神也好使多了,只一扫,便现落荒而走的小日推演,当即长枪一挥,策马追上:“杀,杀那扎红巾的!” 众军一听,急忙赶上,其声大喝道:“杀,杀那个扎红巾的!” 小日推演一听,也顾不得红巾好看了,一伸手扯了下来,扔到一边,然后策马冲入溃逃的鲜卑人群中。 李雷所部这下迷糊了,于是望向李雷。李雷定睛一瞅,吆喝道:“杀,杀那个穿麻布披风的!” 众人于是其声大喝:“杀,杀那个穿麻布披风的!” 小日推演心里恶汗,一头汗水,那天晚上的追踪仿佛在脑海中重现一般,当下不敢迟疑,急忙扯下那几两银子买来的麻布披风扔到一边。 鲜卑人好似知道李雷在追踪小日推演,纷纷和他分开,小日推演只顾逃走,根本没有注意到。慌乱之间,路竟是越来越崎岖,最后竟不能跑马。 小日推演急忙跳下马匹,枣木长槊也扔到一边,加紧往上跑去。 李雷等人无奈,只得翻身下马,揉身上去追赶。看着小日推演蹦蹦跳跳的样子,一丝戏谑的笑容爬上李雷的脸庞。“杀,杀那个穿黑色玄衣铠的!”李雷如是大喊道。 “唉,虽然这东西贵,可穿在身上也挺重的!”小日推演咽了口水,边跑边把玄衣铠脱下甩到一边。 “杀,杀那个穿白袍的!”李雷跟在后面继续大吼道。 啊?小日推演一脸苦笑,不过事情紧急,不由他多想,当即脱下白袍甩到一边,心说这下差不多了吧。 哈哈哈!李雷心中简直笑翻了天,想当年马追杀曹cao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这般兴奋,于是继续喊道:“杀,杀那个穿里衣的!” 好像准备好了一般,小日推演没有半分的迟疑,一把把贴身的上衣脱掉,光着膀子在崎岖的山路上奔跑。 唉,就是没有dv,这经典的镜头竟然没法保存下来,真是的!李雷有些忿忿的想着,嘴里却不饶人:“杀,杀那个穿裤衩的!” 天,恶地神啊,恶是哪辈子得罪这个恶魔了?小日推演此刻哭的心都有,不过为了活命,为了东山再起,我只有忍了!李雷你记住,有一天,老子要把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全部找回来!全部! 第九十四章 鲜卑骤变 虽然心中豪气冲天,但是表面上还是得装孙子,小日推演麻利的把裤衩也扯了下去,这下,身上再没有半点布丝,心说这下总算完了吧! “哈哈哈哈!”跟在后面的军士不由得大笑起来,李雷显然没有打算放过小日推演:“杀,杀那个光着身子的!” 小日推演真的要哭了,可左看右看,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可脱的了,只能加足马力,快奔跑,心中祈祷着赶紧离开李雷这个恶魔。 “啊!” 前面忽地一空,小日推演一个收势不住,顿时跌落下去。 李雷等人见状缓缓上前,一看,我考,又是一个悬崖,真不知道这悬崖什么时候才能摔死人!李雷心中狠狠的骂着,口上也不停歇:“也不知道死了没有,真是气人,每次眼看就要追上了,总有悬崖来找事!” “公子,你不用担心!”王进上前看了一番道。“公子你看,这悬崖极陡,而且四面都是山,就好像是一个井一样,就算那小子摔不死,这辈子也没法上来了!” “是的,大帅,那人的左手被典将军踏的粉碎,此刻又摔下悬崖,必死无疑!”一名千夫长道,心中也是有些怵,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位主。 “嗯,”李雷这才缓了口气,这一顿好追,可把自己累坏了,于是挥挥手道:“走,大家下山吧!” “公子,经过连番激战,我军不足两千人,这雁门关还怎么过?”王进又道。 李雷闻言顿时一愣:“不足两千,怎么死那么多?” 王进解释道:“公子,与拓拔陵一战,我军虽大胜,但也损失了四五百人,与慕容越一战,更是阵亡一千多人!最后与小日推演一战,没死人,不过这两场恶战下来,已有两千余人阵亡!” 李雷深深的吸了口气,一万军队啊,现在就剩不到两千了,唉。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有多少伤兵?” 麴义闻言解释道:“双方皆是骑兵来回冲杀,一旦受伤跌落,就算不被杀死,也会被踏成肉泥!所以基本上没有伤兵!” 李雷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一时,便已走到马匹的附近,大部士兵都在此处。李雷走到老白的旁边,爱惜的拍了拍,又亲自挑选一些柔嫩的绿草,一缕缕的放到老白的口中。 修整了一番,李雷率众人下山,还没走到一般,便见前方黑压压一片,连天边都遮住了。 李雷忍不住第三次深深的吸了口气,遥遥望去,只见为一人正是日律推演。 “日律大帅,您这是做什么呢?欢迎我,没必要摆这么大的阵势吧!” “哈哈哈哈,小雷帅何许人也?在下岂能等闲视之!”日律推演大笑道,“把照夜狮子白还我,老子或可以考虑还你一具全尸!” 我考,这人太是可恶,给了条件都不给好条件,死就是死,全尸,残尸不还是一样。不过自己也未必会死,先用攻心之计吧,李雷高声道:“日律元帅,领大人令在下前往并州,你如此行事,岂不是犯上作乱。何况如此大的动作,领大人肯定会得知,此刻怕是已经抵达外长城了吧!” “将死之人,尤在妖言惑众!”日律推演冷哼一声,“小子,你算的上本大帅的一个对手,实话告诉你吧,和连已经抵达弹汗山!你好好想一想吧!” 和连,弹汗山?李雷闻言顿是一惊,和连是檀石槐的大儿子,多年掌握兵权,此次檀石槐返回弹汗山,更是把几乎所有的精兵全部交给和连。和连为什么返回弹汗山,肯定是得知了檀石槐病重,准备回来接替大权。但是自己却突然延长了檀石槐的生命,和连肯定心有不甘。他本来兴冲冲的回来当领大人,谁知刚到,他老子又好了,告诉他我还能活两年,你过两年再当吧!和连会愿意么?李雷可是得知和连此人极为跋扈。此时,鲜卑会生何样的腥风暴雨? 如果不愿意的话,会怎么样?杀了他老爹,或许会,但或许不敢。但是软禁,那几乎是肯定的了。软禁之后,掌握大权,肯定会对自己恨之入骨,再加上其他人的挑拨,唉!自己完了,想不到刚刚称谓封疆大吏,现在又要化为飞灰。高顺他们在浚稽山,自己能做的,只有祈祷了,不过李雷还是稍稍能方些心的,毕竟,高顺的带兵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浚稽山那片区域极为广阔,在加上群山树林,如果高顺能贯彻自己的游击战的思想的话,应该是能保住命的。想一想,当年陈毅司令就游击了那么多年! “实话告诉你吧,为什么慕容没有来抢他的透骨龙,就是因为他去抄你的老巢了!”日律推演继续大笑道。 目前,只有放手一搏了!李雷圆瞪着双眼,大声道:“日律,你们犯上作乱,囚禁领大人!?” “哈哈哈,那又如何?木已成舟,你面前的军队都是我本部的精锐,不必再用攻心那一套了!”日律推演冷冷的看着李雷,心中明了对方的意图。 “你,你竟敢如此对待领大人!?老子宰了你!”那名李雷极为欣赏的千夫长闻言再也忍不住了,回头呼喝一声“兄弟们,那些奸诈的日律人囚禁了我们的领大人,我们跟他拼了!” “拼了!” “拼了!” 李雷见状,心知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长枪一指:“杀!” 近两千人闻令登时如猛虎下山一般,轰轰的冲下! “放箭!”日律推演冷哼一声,顿时万箭齐,麴义见状喝道:“典韦,保护公子!”自己策马上前,长矛猛地一圈,空中的气流顿时随着长矛滑动,竟好似出现了一个漩涡一般,利箭射入其中,全部被击落。 但是麴义能护住的毕竟是部分,这一轮箭雨,还是有几十人落马! 好像准备好了一般,第一轮箭雨刚过,那一队鲜卑人便退后,另一队鲜卑人开始放箭,然后是第三队开始放箭,前队趁着当儿,迅的取箭,弯弓搭箭! 四轮箭雨之后,李雷所部数百人落马,但是也总算冲到日律大军的阵前,麴义一马当先,犹如一把利刃切入豆腐一般。日律推演冷哼一声,顿时便有数十名鲜卑战将向麴义围去。 第九十五章 突破大成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李雷一看日律推演悠闲的样子就有气,心说总有一天老子把你整的和你小弟一样!当即下令道:“直冲中军!”麴义得令,立即舍了那十数名战将,侧转马身,带领大家杀向日律推演。 看着这群家伙气势汹汹的样子,日律推演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急忙下令众军向众军靠拢,以期把李雷所部全部围杀! 哈哈,中了咱的声东击西之计吧!日律推演中军极为厚重,就算是麴义和典韦齐冲,也未必冲的进去,何况现在典韦一闷头的跟在李雷身后,不再冲锋。李雷要的就是对方调动兵马。 “向左军冲杀!”趁着鲜卑人移动的当儿,李雷下令道。众军士顿时折转方向,狠狠的向左军扎去。 “哼,也太轻视我日律推演了吧!”日律推演率领千名亲兵径直上山,与高处观察李雷所部的行进方向,设一旗手,李雷向左,旗手便向左,李雷向右,旗手便向右! 这样一来,李雷所部顿时陷入苦战,无论向哪边冲,都觉得人头攒动,阵形厚重! 这样一来,可如何是好?三国演义中明明记载着,夏侯懋就是用这个办法困住赵云的,若是无人救援的话,恐怕就要战死在此处了。李雷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这时,麴义忽然纵马回来道:“公子,我引一军去冲上山坡,敌军必然大乱,你可趁势突出重围!” “好计策!”李雷闻言心中一动,立即接道道。 一丝黯淡之色同时从数人的眼中闪过,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随即都是一脸释然。 “但是,”李雷加重了音调,正巧一名鲜卑人前来偷袭,于是一枪把那人戳下马去,环顾左右,一脸悲怆:“但是我李雷不是抛弃兄弟的人,要么全部突围,要么全部战死!绝没有第三条路!” 麴义闻言,眼中闪烁,忽二话不说,猛地折身,一人一骑向回突去。 王进见状,一股悲情从胸中勃,瞬时眼中满噙泪水,哽咽着大声道:“公子,麴将军不服军令,我等还宜离去!” 李雷冷笑一声:“我必是最后突围的那一人!”言毕侧转马身,随着麴义冲去。 “勇士们,随大帅杀了日律推演那老贼!”那名千夫长嘶吼一声,亦转身杀了回去,众人奋力前突,日律推演的军队稍乱。 就在这时,一声响彻天地的大吼仿佛在心底中震撼而出,那是麴义! “横扫千军!” 这一刻,浓郁的杀气在麴义的身上汇聚,他提住长矛的尾端,胳膊飞快的抡了一个圆!无边的杀气顿时倾泻而出,一圈圈向外激荡,犹如一条盘起的巨龙,飞快的散开! 之后,便是一阵死寂,但是麴义并没有停止,长矛按在马上,弯弓如满月,“滴”的一声铉响,那挥舞令旗的鲜卑人顿时一头栽下山头! 随意目测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当有两百米,两百米!震撼的不止是李雷一人,就是现代社会,手枪的有效射程也不过一百米,一般的步枪射程也不过两百米,但那几乎没有什么准头了。 而三国演义中,能射这么远的估计也只有吕布一人了,辕门射戟中小枝,距离为一百五十步。古代的步计算历代不同,但是考虑罗贯中同学生活在明末清初,所以参考那时的计算一步大约相当于一米五,一百五十步就是二百二十五米。而吕布的辕门射戟此举,被曾经和关羽大战三十回合的纪灵惊为天人,就连关羽张飞也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威将军,天威将军!”胡车儿等人见是此状,竟是沸腾起来,相反的,日律推演的部众则是一脸的惶恐! 而围在麴义周围的数十人依旧静静的矗立着,好似三国群英传中八门金锁一般! “啪!”麴义再次拉弓,但是这一次,那长弓竟然断裂了! 这一震之下,那静止的数十人忽地纷纷坠落马头,落地之后,上身和下身这才分家,齐齐的伤口,就好像被极快的利刃切过! 那数十人就在这一击之下,全部丧生!! “他***,麴义突破大成境界,俺成老二啦!”典韦一见两眼赤红,疯了一般策马前冲,两只铁戟迅的向两边的鲜卑人斩击,度快的就好像两个风火轮一般,而典韦也几乎成了血人! “麴将军,接弓!”李雷见麴义的长弓折断,这才想起自己背后的万里起云烟,当即取下,猛地扔了过去,随后取下箭壶,也扔了过去! “着!”麴义大喝一声,用力一提马缰,汗血宝马顿时纵起一丈多远。麴义一把把万里起云烟抓在手中,长矛一挑,箭矢也落入手中。连转向都没有转向,麴义直接侧身一箭。 铉响之时,日律推演的大纛已经缓缓落下,以李雷此刻的目力,已经完全无法看到箭矢在空中的运行轨迹!以前李雷还能辨别出箭矢是快若流星,还是快若长虹,但是此时,好像只听的一声铉响,那边便已命中目标! 这样的利箭,谁能躲得过去?反正李雷知道自己肯定躲不过,自己连快若流星的箭矢都躲不过去!恐怕若是遇到太史慈这样的高手,自己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看来以后,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中军吧,除非自己武艺大涨。 日律推演脸色有些白,当即也不敢再站在大纛旁边,眼见麴义又要拉弓,急忙扑到在地,滚下山去。 “哈哈哈哈哈!”李雷见状顿时一声长笑,“麴将军,我们一起杀出去!” “杀,哈哈哈!”麴义也是一声长笑,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突破了大成的境界,其实自己并没有达到大成的最高境界,但是现在,自己竟然突破了!放眼天下,能够突破的又有几人? 大纛倒下,领滚下山坡不敢露头,鲜卑人开始混乱起来。 李雷所部趁势冲出重围,一支鲜卑小队前来阻挡,麴义冷笑一声,长矛一抖,空中顿时出现了一道可见的波纹,犹如透明的利刃一般电一般划过,那队人马登时全部倒毙。 这是一件何其恐怖的事情? 没有一个鲜卑人胆敢围上,大批的鲜卑人犹如潮水一般向两边散去,人马自相践踏,死者不可计数。 李雷一见形势大好,就要折转身再追杀回去,麴义一瞅李雷的表情就知道李雷想干什么,当下急忙道:“公子,我们人疲马乏,还是撤退吧!” “啊?”李雷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所部连战拓拔陵慕容越小日推演日律推演四部,目前虽然威武,实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麴义可是很高傲的人,连他都想撤了,估计那样华丽的大招也使不了几次了。 “撤!”李雷当即立断手一招,所部军马急突出重围,当然一路上看到好的马匹就收拢入队。 走了三十余里,方才缓缓停下,点了点人数,只剩下八百余人。李雷不由的一阵愤懑,他娘的,现在的人数仅够一个团的建制了,还不是满员的!自从建军以来,面对的最大的问题就是没人,当天檀石槐说封自己千里沃野的时候,自己有八成就是冲着人口去的,谁知道自己挑了一块近似无人的区域。终于,檀石槐大人拨给了自己一万人,一万人呐!当年自己上大学的时候,那一届学生加在一起才不过六千余人! 可现在变成了八百,还蛮巧的,和西楚霸王项羽有点像,不过自己没人家那么猛! “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是返回浚稽山和高将军他们汇合,还是前往并州?”唉,眼看李雷手下一个谋士都没有,王进只好自己上去扮演这个角色。 李雷闻言回身看看众军,大多是鲜卑人,于是道:“日律推演等人背叛领大人,现在我成了孤军,愿意跟着我的留下,不愿意的便回本部族吧!” “大帅,您这是什么话?”那名千夫长再次站了出来。“俺们跟着大帅您把日律推演杀的那么惨,回去了他也不会放过我们。再者大帅这样说,分明是瞧不起俺们这些勇士!” “胡车儿讲的对!” “是啊,跟着大帅混!”鲜卑人齐声道。 李雷心中一阵热血沸腾,看来这胡车儿在鲜卑人中,威望不低。什么?胡车儿!李雷忽然反应过来,就是那个张绣的手下,说是能日行七百里、负五百斤的大力士?就是此人灌醉典韦,又偷了典韦的双戟,最后致使典韦被杀死。唉,没想到这一对冤家现在都成了自己的手下。不过胡车儿仅仅是一名武将,李雷麾下早有了典韦麴义高顺这样的牛人,所以也没有太吃惊。 既然士气可用,那么下一步就是怎么走的问题,是兵分两路,还是,李雷看了看众将道:“我们是分兵两路,还是……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王进一阵郁闷,公子你这不是抢我台词嘛,再者怎么走该是你定啊! 第九十六章 雁门守将 麴义当先道:“此地距离浚稽山,几千里的路程,我们这八百人去了也没有什么作用!再者,公子给高将军制定的战术,如果高将军能坚决贯彻的话,我们根本不必担忧。倒是羌胡祸害并州之地,其危害倒是迫在眉睫!” 李雷点点头,对众人道:“日律推演和慕容势力极大,而且得到和连的支持,我们此刻只能隐忍,以等待时机!” 胡车儿等人闻言下马,半跪于地上道:“领大人既然把我们交到大帅的手中,我们就惟大帅是从!”其余的鲜卑人见状,也纷纷下马,半跪于地上道:“惟大帅是从!” “那好,我们即刻返回并州!”李雷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这群士兵笼住了。不过也可能是自己太过小心了吧,毕竟生活的年代不一样,自己那个年代的人,讲究的是个性。 “公子,现在去雁门关的路上很可能有大量伏兵,由此向西,穿过管涔山,沿着黄河一路向南,可以避开鲜卑人!”王进开始挥他向导的作用,不过也有点谋士的味道。“那里有条山路,很少有人知道!” 李雷笑道:“鲜卑人就算想伏兵,也来不及!我们还是前往雁门关吧!” 一行八百余人稍作修整,便急赶往雁门关,当夜便已赶至关前二十余里,因天色已晚,为免引起守兵误会,李雷便令就地安整一番。 第二日四更时分,诸军便早起做饭,约五更时分便集合完毕,继续向雁门关赶去。天色大亮时,便已赶至雁门关下。李雷令王进上前叩关。王进于是对着关上大喊道:“我等乃是九原县任昂的家丁,前往鲜卑买马,请求过关!” “哈哈哈哈!”不一时,关上出现一白面小将,只见那人手按佩剑,头带羽盔,身着白色玄甲,“汝等鲜卑人的奸细,企图混入关中,来人呐,放箭!” “且慢!”李雷爆喝一声,急忙策马上前,道:“我乃是任昂女婿,与你们守将吕布,雁门太守张杨都是故识!” 话音未落,关上早已矢如雨下,李雷急忙退回,王进退回时,左臂上早中了一箭,痛的龇牙咧嘴。 “这是怎么回事?” 李雷急令人帮王进绑扎伤口。 麴义两眼炯炯,向关上看了半晌,方上前道:“公子,雁门关守将很可能换人了,关上那小白脸我认识,他叫周慎,乃是大将军何进身边的人!” “他***!”李雷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朝廷也真是的,早不换将,晚不换将的,偏偏这个时候换将,而且换的还是个愣头青!就在此时忽听得胡车儿一声大吼:“什么人!?” “公子,是小人!” 李雷闻言急忙策马过去,之间树林中钻出一人,看着穿着打扮和行止,应是曹性手下的密探。当时李雷等人训练密探的时候,就有意识的把一些机灵的人作为间谍的苗子派到各地,是以上前道:“是自己人!”尔后翻身下马,询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有什么情况?” “公子,据小人们探察,羌胡人这次的目标就是任大人,所以小人就舍命潜出关来,但出关后不知何处去寻公子,便隐伏在这树林中!”那人急道。 李雷一听更急,任大人得罪羌胡了?他躲避还嫌来不及呢,没听说啊,怎么任大人倒成目标了,真是邪乎! 麴义倒是沉稳的很,毕竟突破大成境界了,应该属于宗师级别的人物了,不管怎么说,表面上还是稳重些好:“这里面很可能有阴谋!” “不管阴谋阳谋,赶紧回去是正经!”典韦闷着嗓子道。 “那吕布、张杨等人还在此地么?”李雷询问道。 “禀报公子,张杨和吕布将军都被调到上党了!” “上党,上党在哪?”李雷一听就皱起眉头,这地头好像有点远! “在治所太原郡以南!”麴义介绍道。 啊?比九原还远呢,指望不上了。想了想,李雷只得再次策马上前,高声道:“周慎将军,周慎将军,我等却是大汉良民,这些鲜卑人则是送马的,你看这么多马,我们是带不了的。” 周慎两眼往上翻,心道你当我是傻子啊,口上却道:“巧口如簧,放箭!” 李雷大躁,心说你小子怎么没一点眼色,我这是要给你送礼啊!不过见对方不明白,只好扯明了喊道:“周将军,我等愿奉上良马百匹,黄金百两!” 谁知这话一出,周慎更是生气,私谓左右道:“他若不是有什么企图,怎么会如此贿赂于我?”左右皆道:“将军英明!!” 眼看对方仍不吃这套,李雷只得再三喊道:“周慎将军,我有重要军情呐,羌胡叛军集结,企图进攻我大汉呐?” 周慎冷哼一声,喝道:“某只管守住雁门关,不让鲜卑狗贼进关一步,至于羌胡,干某何事?放箭!!” 眼看对方墙垛之上,利箭林立,李雷只得笼马而回,有心杀上去吧,可看看雁门关那高度,心都凉了,真不知道外长城是怎么丢的。 “雁门关,周慎,我草他娘!”李雷忍不住辱骂这位雁门关的新守将,心中更是恶毒的诅咒:羌胡进攻干你鸟事?老子诅咒你有一天死在羌胡人的手中。 “公子,我们还是从管涔山小路,沿黄河南下吧,虽然山路崎岖,但我军行动度极快,不过三日便可抵达九原!”王进再次建议道。李雷思索一番,也却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谁让咱碰到周慎这样一个二神呢! “出!王进,你再前面带路吧!”李雷下令道,于是,八百精骑在王进的带领下迅的向西奔去。 “周大人,那伙鲜卑人逃走了!”一名将官报告道。 周慎点点头,对旁边的一名主簿道:“给皇帝写个奏折,就说鲜卑人大肆进攻我雁门关,经过我等浴血奋战…….斩敌数千,敌军败走!” 周围的几名部下顿时一脸崇拜的眼神,敌军就一个人胳膊上中了一箭,都能变成斩敌数千? 第九十七章 研讨武艺 且说李雷等人在王进的指引下,继续的行军,径直来到管涔山下,眼看着已经没了路,谁知道王进带着大家,左转右转的,竟是可以骑马而行。 李雷忍不住感慨一声:“还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呐!” 麴义笑道:“公子这两个句子说的甚好啊!” 典韦在旁边一瞪眼道:“好事好,可是村子在哪呢?俺一个都没看到!” “哈哈哈!”李雷长笑一声,策马前奔,麴义忽想起有段时间李雷喜欢叫高顺老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词里有问题,但是一直都没想通到底是什么问题,于是对典韦道:“老二,你得赶紧习武了,哥现在寂寞啊!” “谁是老二?谁是老二!”典韦一听,不愿意了,他可是一直跟着李雷混的,“高顺才是老二!” 麴义回过头,一脸诚恳的解释道:“高顺和公子是结拜兄弟,他排行老二自然是老二!你就不一样了。” 典韦一听愣住了:“俺不一样,怎么不一样?” “你以前手戟大成,不就是天下无敌了麽,天下无敌就是天下第一,那不就是老大嘛?”麴义细细的解释道。 “是啊!”典韦点了点头,有些奇怪的问道:“可是这和老二有什么关系?” “但是我现在突破大成境界了,那么我不就成了天下第一,你不就自然的变成天下第二,那岂不就是老二嘛!”麴义最后进行了总结性的评语。“再者,在和鲜卑人大战的时候,你自己好像也自称老二了!” “是啊!”典韦点点头,“俺是老二?”忽地反应过来,心说怎么听着老不是味呢,于是忙道:“俺看那吕布武艺不再俺之下,他才是老二!” 李雷听二人说的起劲,心中也想了解一下这时候的武艺,于是道:“这个大成境界和突破大成,之间有什么特征?” “这个嘛,义说的也不是很清!”麴义想了想,可实在说不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破大成的。“不过我师父说过,练武而言,不过是招式和体质!” “招式和体质?”李雷一听皱起眉头,招式我知道,就是类似百鸟朝凤枪、单手十八挑或者是梨花枪法杨家枪法之类的,至于体质,是不是所谓的内功呢?想到这里,李雷问道:“招式我还明白一些,这体质是什么,或者是怎么训练?” “就是把你的身体练得壮实,力气大,反应快啊!”典韦插口道,忽见两人眼光有些不善,于是忙解释:“这是我师父王越说的!” “有道理,说的太精辟了!”李雷和麴义两人一听不由自主的齐声感慨道,感慨之后,李雷忽地一愣,看了看麴义,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旁边的典韦一头雾水:“这有什么好笑的?” “内功,有没有?”李雷决定还是挑明了说。 “内功?”这下麴义和典韦的头都大了,两人的眼光都有些迷茫,“没听说过,那是什么东西?” “没听说过?”李雷有点失落,难道说现在的人练的都是外功,不是记得有位高手曾经说过,练功不但要练外,还要练内。就像一个人,你的外功再厉害,就算皮肉练的钢壳一样,但是被内功一击,肺腑就碎了。就像钢壳里的豆腐一样,被一震的话,钢壳是没事,可里面的豆腐却碎了。不过好多东西都是武侠小说中看的,想来也大多是那些同学们杜撰的吧。 不过李雷并没有完全灰心,于是细细的解释道:“内功,比方说,你们练拳脚兵器算是外功,那么内功就是练你的五脏肺腑,练你的经络血脉!” 典韦一脸恍然的表情:“就是练肚子里面的东西啊,还有这样的?” 麴义却皱着眉头,在一旁思索道:“公子,你说的是不是吐纳?” “吐纳?算是吧!”李雷也看过类似的一些,虽然觉得武侠小说中写的太过玄乎,什么大周天小周天,任督二脉,但是说白了,不就是气血的运行嘛!血的运行不知道是什么东东,气的运行不就是所谓的吐纳嘛? “这个啊,公子你真是很有想法!”麴义今天的话比平时多,没办法,谁让咱突破大成了呢?说白了,咱现在就是一宗师,作为一名宗师,自然要有宗师的气魄。当然了,帮助公子提高武艺也是必须的,不能总靠着自己和典韦两人保护吧,那样的话,冲杀起来也不是很爽!其实典韦的武艺,在面对一般人的时候,杀伤力要比自己以前强的,但是为什么总是没自己杀的痛快,杀得甘畅淋漓,不就是老得惦记着公子的安危嘛。 自己得把典韦解放出来,要不然的话,他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大成,他不突破的话,自己岂不是没有对手?没有对手的话,自己还找谁陪练?唉,自己以前是想着好好的练习武艺,从来没有思索想到这里,麴义收拾心情,仔细的回忆师父段颎的教诲,可是很多教训恍若昨日,却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不过,你所说的那种内外在我们的练习中并不分家,只是我们这样的人练习,主要是练习外功;而那些山中的道士,他们练习的主要是内功!” “那哪个厉害呢?”李雷急忙追问道,其实他自己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哈哈哈,当然是我们会厉害啦!”典韦闻言忍不住大笑,可是又惟恐两人不信服,又加了一句道:“我师父说过,那些所谓的道士的修炼,不过是修身养性,骗骗平头百姓罢了,我一剑砍过去,再厉害的道士也要完蛋!” 麴义点点头:“徒手的话,并不好说,但是我们练的就是兵器!再者战场之上,又怎会赤手空拳!” “这样啊,”李雷有些遗憾的道,毕竟受武侠小说的影响太深了,像郭靖黄药师乔峰那伙人,几乎是不用兵器的,而且用兵器的几乎都是打酱油的。当然也有个别的例外,令狐冲就是其中之一!想了想,李雷还是有些不死心,于是道:“麴义,你看能不能把内功之中的东西运用到外功之中?” 麴义这一听有些奇怪,便道:“公子,我一直再用啊!不过,主要还是要练外功,内功只是辅助,我们战场杀敌,又不是修身养性,不能舍本逐末啊!” “呃,这样啊!”李雷有些汗颜,唉,可能是自己太想赶巧了。毕竟,练习外功实在太苦,像网络小说中的极限修炼*,李雷在山林中那么无聊的时候都狠不下心,何况现在小日子过的那么滋润?还是内功好啊,书中所说,只要一运功,随即就进入一个特别的境界,随便几个周天一晃眼天就亮了,然后就是武艺大进!而且真正的高手几乎全是内功高手,想东方不败那种无鸟人毕竟少见,而且是一太监,打死自己也不能修炼那种毒功啊! “你们继续赶路吧,我要练习练习!!” 李雷郁闷中,看来自己只能使用极限修炼*了。说做就做,于是跳下马,跟着老白后面跑了起来。可跑了五六里就实在坚持不住了,坚持坚持!李雷不停的告诫自己,这只是一道坎而已,跨过去就是阳光大道,而且很爽!可又跑了两里,还没有爽的感觉,倒是两条腿灌铅一样,胸口也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干净的液体也不时的吐到旁边的草地中。 唉,咱这是没办法,再者也不是随地吐痰啊,是有选择的吐到草地里!李雷如是的安慰着自己,又跑了两步,实在提不起脚,一抬头,这才现众人都在放缓步子,估计不是如此的话,自己早不知拉到哪里了。本想再坚持坚持,可又一想,自己是去救人啊,要是因为修炼去晚了,邹婧被人给什么什么啦,那可就亏大了! 心猛地一抽,李雷翻身就要上马,可怜脚一提,却没提上去,一头栽到马腹之下。 “公子!”王进等人见状,急忙跳下马来,把李雷扶起来。“我们现在赶路要紧,修炼还是等返回并州再说吧!” “是的!”李雷在众人的扶持下爬上老白的后背,往前一趴,一股松散的感觉立即不停的冲击浑身的酸痛,“啊!”怎一个“爽”字了得,舒服,真是舒服!浑身透体,都有一种舒爽甘畅的感觉。 不过李雷随即就郁闷了:原来爽在这里啊,这是什么道理!心说打个比方,就比方说有人天天打你,痛的要命,有一天不打你了,你感觉啊,真是太爽了!就好像谁说的,没受过苦的人,就不知道享福是一件多么爽的事情。爽要在对比之中产生,你以前过的越差,现在越爽,你要是一直过的好,那就一直不怎么爽!看来人还是贱呐! 想到这里,李雷有些自嘲的笑了。 这一番急行军,直赶至夜深方才安营下寨,看着众人忙活,李雷有些无聊,心说好长时间没有写字了,练练字吧,咱好歹也是一个文化人。于是让人取了些纸帛,研了些墨。想想自己也不会写繁体字,就直接些简体字吧,可写什么呢? 写什么呢?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个故事,李雷当即兴致大,在第一张纸上写下一行大字。 一旁研墨的王进登时瞧得眼直:“公子,这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哈,骗人的东西!”李雷想着想着,忽地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第九十八章 葵花宝典 “葵花宝典!什么意思?”王进瞪着眼睛瞅了半时,方认出那四个大字,询问道。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继续研墨!”李雷提起笔,继续写道:此功大成,天下无敌!看看第一张纸已经用完,又在另一张纸上又写下一行小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王进看第一张纸的时候还兴致勃勃,可一看这八个大字,顿时矮了半截一样,不再吱声。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功可功,非常功,此功即非常功。”李雷一时兴起,以此开头,把自己对武术的一些理解,再把网络小说的一些知识杂糅进去,最后再加上什么周天之类的东西,竟写了四五十张。当然,倒数第二句是,即使自宫,未必成功;最后一句是,若不自宫,也能成功。最后两句各占一张纸。 王进看完最后一句,才知道是害人的,当即笑道:“公子,依我看来,您真是非常人啊!” “呵呵!”李雷笑了两声,又用羊毛线把几十张纸穿了起来,最后寻了个精致的盒子,把纸放入其中。 忙活好之后,李雷带着王进等人到营外遛马,正想着把这个盒子藏到什么地方,王进忽道:“公子,谁能捡到您这本书,那真是缘份呐!” “嘿嘿,”李雷一脸的坏笑,可又一想,万一真有哪个家伙看了这书自宫了,自己不是害人家一辈子,绝了香火麽,这样是不是太缺德了?如是想着,便随手把盒子丢下山去。 且说日律推演大败之后心有不甘,可又不敢追击,想了半日,便唤过拓拔陵道:“陵儿,你纵横漠北数年,怎生败在一孺子手中?” 拓拔陵冷哼一声道:“那小子极善攻心,我带的士兵大多又是领大人的士兵,其中很多人本就与我拓拔部族有仇!若是大帅与我五千精骑,我必擒获李雷!” 日律推演一听,重重的拍了拍拓拔陵的肩膀,大声鼓励道:“好,不愧为屠鹰,我遣五千精骑与你,并你本部精兵追击!那李雷所部不过八百人,不过他手下有两员将领极是勇猛,你且小心!” 拓拔陵于是立即点齐人马,这时已得知李雷前往管涔山,于是急赶去。可是本还远远的能探到一些消息,可自从李雷所部进入管涔山之后,拓拔陵便失去了目标。本想抓两个本地人当向导,可搜遍方圆几十里,连一户人家也没有找到。无奈之下,只得返回,可天色已晚,于是下令就地休整。 第二日,一大早,便又象征性的派出几十名斥候探视一番,自己却令众军收拾行装准备返回。 正烦闷间,几名斥候在帐外道:“屠鹰大人,我们哨探之时,现一个好东西!” 好东西?哈哈,总算没有无功而返,拓拔陵兴冲冲的走出帐外,却见几名士兵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那几人见拓拔陵出来,一个个兴冲冲的道:“屠鹰大人,我们哨探之时,在山脚一处草丛里现了这个东西,汉人一向有把宝贝藏在山中的习惯!” “嗯,打开看看!” 那几人闻言急忙撬开盒子,一看之下,都惊叫道:“屠鹰大人,是一本书!” “书?什么书?”拓拔陵一听便没了兴致,书有什么贵重的,真是。 “葵花宝典!”一名识得汉字的士兵缓缓的念道。“此功大成,天下无敌!?” 拓拔陵一听,急忙几步上前,一把抢在手中,心说李雷那两个手下是不是就是练的这种功夫?可翻开第二页的时候,脸就黄了: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练还是不练,这是一个问题啊,练了就是天下无敌,可没了那东西,无敌又有什么用?要不先生几个儿子再练?”在撤回的路上,拓拔陵不停的念叨着,心中犹豫不决。 这时,李雷所部也已经开拔,高的机动度之下,很快便翻过几座大山,抵达黄河岸边。根据自己的地理知识,这几处山应该不是管涔山,但是汉代和现代的东西,可能很多东西都不一样吧,再者听王进说,这一片山脉都叫管涔山,其中的每座山又有各自的山名,想来此时管涔山应该指的是一处山脉吧,就像天山、阴山、太行山、喜马拉雅山一样。 来到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前,李雷并没有什么感慨,对于见过大海的穿越人,这种渺小的感觉早已经习惯了。稍微整顿一下,便继续进军。淌过偏关河后,就经常遇到一些羌人部族,不过却没有人上前询问,好似司空见惯一般。 李雷乐的如此,不过时不时的数千羌人骑兵呼啸而去,方向大多是并州方向,不禁使李雷所部极为压抑。看来,自己的得来的坏讯息,很可能是真的了。不过据自己的历史知识,羌胡人在这几年并没有大肆的叛变啊!只是在黄巾之乱之后,才爆叛乱的啊,看来,不知道是这次侵扰规模太小,还是当地官府隐瞒不报,或者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三国呢? “前面有个村庄,公子,咱们今晚就在村庄里借宿一下吧,天天睡在地上,我的肩膀都睡痛了!”王进策马来到李雷身边,指着远处道。 举目望去,前方果然隐隐有一处村庄,袅袅炊烟正缓缓升起,估计现在正在做晚饭吧!李雷笑道:“好,今天就在这里宿营,明天一早出,大约傍晚时分就能到九原了!” “架!” “架!” “公子!”麴义忽然策马上前,高声道。 李雷转回身,疑惑道:“麴将军,什么事?” “公子,我们还是直接绕过去,连夜赶路吧,九原城实在让人担心!”麴义皱着眉头,一脸焦急的道。 李雷笑道:“我也很急,连夜赶路也行,只是我们先到村里喝些水吧,老是喝河水,搞不好要闹肚子!” 麴义却道:“公子,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赶到九原,还不是想喝什么喝什么。” 麴义好像不想让自己去村庄,李雷疑惑起来,便道:“这村里莫不是有你的仇人?” “没有,公子怎么这样问?”麴义没想李雷如此问,张口答道。 “那不就没什么,喝点水而已,能耽误多长时间?”李雷说着一提缰绳,拍了拍照夜狮子白的脖子,道:“老白,跑快点,咱们去喝点甘甜的井水去,那些河水,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血吸虫!” 见麴义皱着眉头,典韦奇怪道:“麴将军,不就是去喝点水麽?” 麴义摇摇头,脸上忽现一些狠毒之色:“典韦,你还没有感觉到么?” 典韦闻言面色顿时一变:“不好!” 第九十九章 九原围城 “咦,怎么有人站在树桩上?”纵马疾奔的李雷忽见前面隐约有两个人贴在树桩上,不由得再次加快度,心中却是莫名的一抽,难道是? 果然,靠近村庄的时候,出现了大量凌乱的马蹄印。“羌胡人来过!”李雷捏紧拳头,缓缓的来到那两根树桩前。两名汉人从两腿之处,穿在尖尖的树桩之上,桩尖从口中穿了出来,狰狞的面孔仰望着茫茫苍天,不知道死前究竟有多痛苦!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虽然明白古代历史的残酷性,但是当这一切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还是无法遏制的愤怒。 “公子,我们绕过去吧!”这时,麴义已经来到李雷的身旁,精光四射的眸子有些黯淡。 “不,我要看,我要看这群畜生究竟做了什么!”李雷的心情突然激愤起来,猛地笼转马头,一双眸子中全是血红色的愤怒。“你们也都过来,和我一起看看!”众人默然不语,鲜卑人并没有太在意,或许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做过,但是大帅怒了,只得缓缓的跟在后面。 断壁残垣,村庄中处处残落着尸体,有的没了脑袋,有的没了身子,有的被腰斩,有的从口一直剖到*处,几名女子,双眼瞪得如死鱼一般,浑身*,*一片血肉模糊,几个小孩被摔在石磨上,脑袋被掼的血红,小小的眼睛满是恐惧。 “看看,看看!”李雷转身望着自己的手下,“想象一下,如果这个孩子是你的,如果这个女人是你的妻子,如果这个老人是你的爹爹,你会怎么想,你们会怎么想?” 汉人们皆是泪如雨下,一个个攥紧拳头,鲜卑人虽面色肃穆,却没有如此悲愤,也许他们也曾经做过这样的事。 李雷的声音有点嘶哑:“我知道,你们崇拜狼群,你们会说弱肉强食,草原的规律!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有没有见过,狼群是怎么做的,他们有没有把羊群如此屠尽?有哪一种动物会这样做?!他们连畜生都不如!这样的东西,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么?” 众人默然不语,半晌。 “公子,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若是此时羌胡人破了九原城,后果不堪设想!”麴义道。 李雷听着心中一凉,刚才就看到几个女童,下身处也是一片模糊,若是九原城破,秀儿?!李雷简直不敢想象,于是急忙翻身上马:“连夜行军,直抵九原!” 当夜换马而行,路上遭遇数处羌胡人的营寨,李雷强忍住心中的愤恨,下令严禁攻打,直奔九原城而去。天色微明之时,便赶至九原城下,略略望去,九原城外乌压压一片,约有数万羌胡人,此时正在造饭。 “好,九原城还没有破!”李雷大喜,招呼众军径直向城中突去,正走之间忽一声响,斜刺里一彪军马杀出。为一人高喝道:“来者何人?” 那群人皆是弓箭在手,若是强冲的话,伤亡一定不小,李雷于是道:“你们羌胡人也太不讲义气!” 那人见来者多是鲜卑人种,心中疑惑,于是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李雷长枪遥指,一脸跋扈的道:“我们是檀石槐大人的亲卫,闻听你们来抢掠,怎么没有通知我等!?你又是何人?” 那人一愣,心说日律推演等人不是要策动兵变嘛,前段时间还找自己借兵,现在怎么檀石槐的亲卫又到这来了,难道是兵变失败了?还好,幸亏自己没有借兵,只是借了一些物资,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檀石槐那人,想想都冒冷汗,也不知道来到这里没有,自己手下那帮斥候,真是蠢货,人都来到自家门口了,还不知道是谁,当下笑道:“檀石槐大人安好?我是西羌领李文侯,此次侵扰乃是事出有因,这个我自会像檀石槐大人讲明,不知檀石槐大人在何处?” “哼,领大人,还需向你交待?”李雷冷哼一声,“怎么不去劫掠,围住这九原城作何?” “这个啊,”李文侯眼睛一转,道。“听闻城中财主甚多,若能破一城,就对得起兄弟们跑这一趟的啦!” 李雷一挥手,怒道:“如此弹丸小城,弹指间可破,何许如此大费周章,若是汉军骤到,如之奈何!待我等前去攻城,大伙分了好处,也好回去!”说完纵马向前。 李文侯愣了愣,心说那个人可没要自己这么快破城,有心拦住吧,对方可是檀石槐的亲卫,罢了罢了,想来这不足千人怎么可能破城,这小子一脸嚣张的样子,栽栽跟头也好。于是示意自己的部下闪出一条道来,方李雷所部过去。 李雷所部穿过羌胡人的部队后,李雷小声对麴义道:“我们攻城,羌人肯定会把我们当炮灰,跟在后面捡好处。等下到了城边,你带四百人骤然杀去,我去叫门!” 麴义扯了扯马缰,回身示意胡车儿等人随自己走在部队的后面。 但奇怪的是,羌胡人根本就没有跟上来。 李雷不禁奇怪起来,对王进道:“看李文侯这态势,好像根本没有打算攻下九原城,这是怎么回事?” 可怜王进挠了挠脑袋:“公子,我也不知道。” 唉,没谋士就是郁闷呐,不过不跟来也好,自己赶快进城是正事,有了自己这八百人的补充,加上城中守备,鼓起城中百姓,再加上自己脑海中无数的守城战术,想来就是十万羌胡人,也未必能攻下此城! 正想着,已经来到城门前,李雷急忙策马上前,喝道:“我乃是任大人女婿李雷,打开城门!” 城上守兵立即通知守将,薛兰奇道:“羌胡人把城围的水泄不通,那李雷怎生过来,可有厮杀?” 一小兵道:“小人瞅的清楚,好像是羌胡人放李公子进来的!” “这就对了,李雷那厮一定是投靠了羌胡人!”薛兰点点头,走上城墙,往下一看,心中更是大定:这么多金碧眼的人,李雷一定是投靠敌军了。于是回身道:“尔等报于任大人与贾大人,若真是杀了李雷,也不能怪到咱们的头上!” “诺!”几名士兵得令,急忙折身去了。 眼见羌胡人起疑,李雷不由得大躁,心说不会又碰上一个二百五吧,于是大喝道:“尔等还不开门,任大人何在?” 薛兰上前笑道:“公子莫要怒,只是你身后的人多是金碧眼,某不得不防啊!” 李雷心中忿怒,却不得不解释道:“我前往鲜卑做生意,损失大量人手,自然要补充,鲜卑境内哪有多少黑黄肤的汉人?” 正说着,已有三千羌人缓缓靠来,为一人生的面如恶鬼,身体却极彪悍,提着两只大铁锤,看着那匹肥壮的马匹,就知道铁锤分量不轻。 李雷急道:“我等若斩杀此贼,可以表达真心了吧?”一边对麴义道:“麴将军,斩了那羌人的头,作为见面礼送给咱九原城!” 薛兰忙道:“公子莫怪小将,实是守城干系重大,某不得不谨慎……”话没说完,只听得一阵呐喊声,麴义已经提了那恶鬼般的羌人头回来,那三千羌人更是败退而去。 原来麴义马快,纵马突然出击,几息之间便冲到羌人面前,那羌人措手不及,被麴义手起一矛刺中,随即枭其而还。那三千羌人何时见过如此阵仗,当即惊为天人,纷纷遁逃。 薛兰在城楼上,看的两眼都直了,心说八成是要放人进来,不能得罪了这小子,万一对方一生气,一刀把自己砍了可了不得,可是又一想万一对方若是演戏,我若开了城门,第一个要砍的人还是我啊! 正想着,忽见十数人快步而来,为一人英姿勃,另一人却是面容普通,眼睛微闭,但偶尔之间却又一丝精光闪烁。薛兰忙迎了上去:“任大人,贾大人,你们看这城门开是不开?” 面色普通之人看了薛兰一眼,微微一笑,任昂却是直接走到城垛后面,这一看,不是李雷是谁,还有麴义等人,其中不少人自己都有印象,但是旁边更多的却是金碧眼的鲜卑人!略略犹豫了下,任昂还是道:“开城门,有什么事情,我一力承担!” 第一百章 邹婧? 城门缓缓打开,李雷带领众人急忙撤入城中,可能是麴义刚才斩将的场面威慑力过于巨大,羌胡人甚至没有前来抢城门。入城之后,李雷急忙下马,城楼上走下一行人,为一人正是任昂,左边乃是薛兰,右边一位李雷却面生的很,但一见对方一副稳重的样子,心中也不敢轻视。 任昂面色铁青,似有片怒,全无一丝亲热之情。李雷吃了一惊,不过还是上前道:“岳父大人……” “雷儿,我且问你,邹婧现在何处?”任昂直接打断李雷的问候,怒气冲冲的道。 “这个……”李雷万万没有想到任昂见面第一句话竟是问这个,心中莫名的一凉,便道:“岳父大人,这从何说起,婧婧不是一直在府上么?” “哼!你眼中有我这个岳父大人么?”任昂一甩袖子,大步离去。“限你一日之内把邹婧带过来,否则别怪我无情!” “这个小儿!”胡车儿见状大怒,就要追上去劈了任昂,李雷赶忙拦住,心中甚是凄凉:在任昂的眼中,自己和邹婧究竟算作什么? 薛兰这时上前道:“李公子,这个大敌当前,咱们都要尽点力啊!” “放心,没人会眼见着九原城陷落,何处危险,薛大人知会一声便是!”仰面望去,城墙上不少布衣百姓,提着木棒等物,李雷礼貌性的回道,心知等下还要去任府拜上,毕竟自己练得兵都是任昂的,现在任昂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些人的指挥权现在还在不在自己手中,自己带来的这八百勇士的住宿伙食问题,可都得找任昂来解决。要不然的话,怎么安置? 薛兰闻言上前低忙道:“李公子,你二哥高顺乃是军中将官,护送你前往鲜卑,他此时在何处?” 没想到薛兰突然问这个,不过李雷早准备怎么回复任昂,于是道:“在鲜卑时遇到袭击,大家走散了,薛将军有话直说。” 薛兰忙道:“李公子真是快人快语,你二哥的事情咱们都不清楚,但是这南门缺一守将啊,公子手下数百勇士……” 噢,是这事,刚回来就想让自己打先锋,不过李雷回来本来就是准备痛歼羌胡人的,当下道:“薛将军放心,南门便交与我吧,但是伙食物资,一样都不能缺,更不能比你们正规军差!”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南门附近的百姓也尽归您统辖!”薛兰一听,急忙应道,生怕李雷反悔一般。 “王进,胡车儿,你们带六百人前往南门,麴将军,你带二百人在城中搜罗奸细,其余人等随我前去县府!”李雷下令道,转而轻声对麴义道:“麴将军,顺便查下我们的人在城中何处?” 麴义点点头,急点二百人去了,王进胡车儿也带着几百人前往南门。李雷这才看了看薛兰道:“薛将军,暂且就这样吧,我先告辞了!” “哈哈,公子真是高才啊,末将就不远送了!”薛兰急忙拱手道,转身一颠一颠的去了。 李雷正要带着典韦等人离去,稳重面生那人开口了。 “李公子!” “哦,还没请教?”李雷这才想起还有个人没走,木桩子一般杵在自己旁边。 “在下贾诩,字文和,不足公子挂齿。”那人微微拱手,缓缓道:“公子,可知任大人为何怒?” 贾诩,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李雷心中咯噔一声,不由得起了戒心,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按照年代推算这人现在不是在董卓军中,就是在野,得得的跑到九原来做什么? 贾诩也是一愣,心说我已经表现的够亲热的,这小子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 “哦,还望先生赐教!”李雷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于是依着三国演义中学的那套问道,不过面上却不是很好看,一直以来,最讨厌三国的一些谋士,动不动就装腔作势,比方说故意哈哈大笑,故意说你危矣什么的。 果然,贾诩捏了捏脸上的胡须,缓缓的道:“公子危矣!”不过眼角的余光一扫,见李雷一脸的不耐烦之色,连忙加上一句:“任大人之所以怒,乃是因为一女子!” 为了一个邹婧,至于这样?李雷有些不解,便道:“快点说来!” 贾诩点点头,道:“公子是愿意玉石俱焚,还是留得青山?” 晕,估计是劝自己把邹婧交出来,李雷一阵心烦,董卓军中到底何人,能有这么大份量?不过更多的却是极度不爽,吗的,是谁,想抢穿越人的老婆?不过这贾诩也是讨厌,竟然来做说客,本就对你没什么好感,留你做什么? “砍了!” 李雷扔下一句话,折身便走,典韦一听,拔出铁戟大步走过来。 天,这小子比董卓还狠,贾诩打了个激灵,忙道:“壮士,且慢!” 典韦哪里会理会他,扬起铁戟就往贾诩的脖子上砍去。 眼见小命不保,贾诩脸都白了,两眼一闭,急道:“公子,是张济!”真是,当年落到氐人手中都没有如此惊慌。 “住手!”李雷喝道,心说张济,张济不就是一员小将,上次和牛辅甚至想抢自己的岳母大人,被任昂引以为奇耻大辱,怎么又和邹婧扯上关系?难道他认识邹婧,可是即使他认识,也不可能知道邹婧在哪啊! 听的李雷的声音,典韦方才停手,只是那铁戟距离贾诩的脖子不过一寸,方才杀气溢身,贾诩的脊梁骨都凉了,当即再也不敢卖关子,直说道:“数月前,张都尉便请董大人为他提亲,说的便是任大人的女儿,而且任大人已经答应了。但是后来,任大人的那位义女却失踪了。张都尉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而此次羌胡人兵犯九原,朝廷上着令救援的正是张都尉,并向任大人放出话来,不见那位小姐,绝不相救!” 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任大人那副表情,原来他一家人的安全都受到威胁了,而私兵还大部分被自己带走了,现在回来的仅有百十人,其余的全是鲜卑人。李雷冷冷的看了贾诩一眼,随口道:“你是属于谁的手下?” “呃,在下乃是牛都尉的属下主簿!”贾诩摸了摸额头,擦了擦汗道。 “嗯,念在你如实道来的份上饶你不死,来人,给我打十军棍!”李雷摔下一句话,便大步离去,其实也不全因为他是贾诩的原因,主要是上次和李儒斗智,李雷落了下风,对这些谋士都有点忌惮,何况此人可是被后人称为毒士的贾诩,要是和他玩起心眼和嘴皮,自己恐怕会被他玩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以武力胜之! 当下贾诩还想在说些什么,可是早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兵摁倒,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好打,从今以后贾诩也长了个记性,并不是天下所有的人都能说服的。 第一百零一章 百骑冲营 李雷带着几十人径直往县衙而去,正走之间,忽一人迎面而来:“公子,公子!”定睛一看,却是麴正,李雷忙迎上去,笑道:“麴老伯,您老怎么来了?” 麴正连道不敢,随后下意识地往李雷身后望去,李雷知其心意,于是道:“麴老伯不用担心,麴义和我一起回来的,只不过要一些人守城巡逻,我便让他巡逻去了!” 麴正这才放下心,点着头道:“这就好,这就好!”李雷见他一脸沧桑,好似老了很多一样,心中不由得一怵,忙问道:“麴老伯,你的那几位兄弟在何处?还有李朋黄伟他们!”眼见麴正面色呆滞,忙又提醒道:“就是许康,梁迈他们!” 不说则以,一说起来,麴正立时倒地痛哭,李雷见状心中一紧,不好,难道许康他们没有撤入城中,这样的话,那么邹婧,不会是?!! 李雷脸色霎时苍白的如纸帛一般,把旁边的典韦吓了一跳,典韦连忙向麴正喝道:“老伯,有话便说,瞎哭什么!?” 麴正这才微微的止住哭,颤声道:“当时羌人来的急,只有临近九原城的人家撤到城中,黄伟他们带着士兵和那些工匠,也冲回来。只是老汉那几位兄弟,都,都……” “都怎么了?”李雷两眼血红,一把抓住麴正的肩膀,麴正却摇摇头:“老汉,老汉也不知道,只是羌人素来狠毒,想来我那几位兄弟全家已经……苍天啊!” “幻觉,这都是幻觉!”李雷恍然之间有些茫然,一瞬间,在村庄中的那一幕幕景象全部在脑海中浮现,好像那插在树桩上的就是许康和梁迈,而那个剖腹的女孩,啊……!忽然一阵头痛欲裂,只口中喃喃的道:“我要读档,我要读档……” 典韦没注意到李雷,一双眼睛瞅着麴正,瓮声瓮气的道:“一把年纪了,哭个啥,若是没有亲眼见到,那就未必有事!” “若是没有亲眼见到,那就未必有事!”李雷猛地醒转过来,翻身上马,喝道:“去南门!”一群人登时呼啸而去。 “达令,达令!”就在此时,一个小女孩飞快的跑了过来,但是却仅仅看到李雷离去的背影,后面几名丫鬟急忙追过来:“小姐,慢点!” “达令,又去做什么呢?”小女孩看着李雷远去的背影,忽闪着大眼睛,晶莹的泪珠滴滴滚落。 王进正和胡车儿等人忙的不亦乐乎:“你们几个,站在那边,你们几个,守在这边,咦,公子,你怎么来了?羌人还没有进攻!” 李雷看了两人一眼道:“留一部分人放哨,我有话说!” 不一时,众人便聚起而来,李雷看了看众人道:“我的几位朋友和一个女朋友还没有进城,所以要去探察一番,此去九死一生,所以绝对不勉强大家,愿意去的站在右手边!”话音未落,所有的人竟齐刷刷的全部站到右边。 虽然李雷没有时间感动,不过还是滚落了数滴泪水,当下道:“城门还是要守的,我带一百人过去便可!王进和胡车儿留下守城,注意照顾好咱们的马匹,如果有事,听麴义将军的节度,无论生了什么事,都要确保城门不失!” 王进和胡车儿连忙道:“诺!” 两人和李雷一起挑选了一百精兵,和两百匹骏马。王进有些迟疑着道:“公子,现在天色大亮,不适宜突围,不若晚上趁着夜色……” “晚上来不及!”李雷的眼光有些茫然,心中也是翻天覆地:究竟现在去,是来得及还是来不及?究竟冒着生命危险,拿着自己手下的性命,是不是只为了让自己死心,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羌人围城,不是一天的事情了,方圆百里,又怎能不去劫掠?何况,这可是数万羌人,而自己一路经过的村子,没有一个幸免。 “公子,都准备好了!”典韦上前道,暂时打断了李雷的思绪,李雷转身看了看那一百名精壮的汉子,心中知道自己是把每个人看的都太重了,自己很大一部分程度上的生活态度是类似游戏的态度,但是面对的却是活生生的人,如果是游戏的话,根本不要考虑这么多,但是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自己那众生平等的思想是对是错,或者说自己要做个冷血的人,一个类似霍去病的战争机器。 大敌当前,最忌军心不稳,自己心情这么乱,适宜出战么?可是邹婧,自己喜欢她么,自己喜欢的是美女,还是喜欢她这个人?如果自己不喜欢的话,自己去不去呢?天底下美女多的是,红颜薄命的更多,自己有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去么,或者只是为了安心。自己怎么这么乱,难道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退缩的理由么? “大帅!” “呃,”李雷抬起头,这才现众人眼光霍霍的望着自己,神情中满是信赖,他们仅仅因为自己一句话,就愿意奔赴九死一生的危险,而自己呢?邹婧,是自己把她放在许康那里的!她是自己的人!为了博得秀儿的好感,自己甚至去单挑牛辅,但是现在邹婧的生命受到威胁,自己连去都不敢去了?懦夫! “打开城门!” 随着李雷的命令,城门前的吊桥吱呀呀的放下了。看着冷冰冰的城墙和斑驳的城门,李雷忽然想到了三国群英传四中的开头动画,好像当时吕布就是这个样子,站在城门后,默默的等待着。只不过吕布当时向墙上戳了一戟,把外面的士兵都给震掉了! 十几名士兵奋力的推开城门,李雷在马身上看到了外面的景象,出人意料的是,羌人并没有趁着这个大好的机会冲突,而是在城外面几百米处三三五五的闲逛。 眼看是个冲锋的好机会。 “杀!”李雷把手一招,率先冲出城门,典韦不敢含糊,纵起黄骠马紧跟其后:现在麴义不在,公子的小命全靠自己一个人扛了! 照夜狮子白不停的加,身旁的景物飞快的向身后飞去,手中的长枪抓的越来越紧,前面羌胡人的面孔也逐渐清晰起来。在这一刻,村庄的景象在李雷的脑海中浮现,那一具具插在木桩上的尸体,那血肉模糊的景象,远远的好像,有一个女孩在浅笑! 李雷忙轻轻的晃了晃脑袋,从思绪中跳着来,握着冷冰冰的长枪,*照夜狮子白,身边是残酷的战场,是埋葬生命的地方。 而眼前羌人的谑笑变得犹如嗜血的野兽一般,喉结却再不停的放大,清晰的印入李雷的脑海! “杀!” 李雷挺起长枪,准确的刺中对方喉咙,巨大的惯性带着整只长枪包括李雷的手臂从对方的喉咙处穿了过去,那人的尸体斜挂在李雷的肩膀上,又被猛地抖落! “杀!”典韦的双臂连挥,登时数支手戟出手,几名欲贴近李雷的羌人顿时倒栽马下。 李雷的长枪再次刺中一名羌人,但是这次却没能刺到对方的咽喉,巨大的反击力之下,李雷只得放弃长枪,挚起环刀,瞅准一名羌人的脖子,狠狠一刀砍去。 那人也不含糊,大刀奋力一格,震开李雷的环刀,正想还击,谁知李雷马快,早跑到五米开外了。这人正想追击,一只铁戟早已看在脑瓜上,登时被劈作两瓣。 这时,那一百勇士也已经冲到羌人的阵中,经过几次战斗,部队一万多人减员,剩下的八百人可谓是精英。精英中挑出的八百人,可谓是精英中的精英,再加上挟冲锋之势,无可阻挡,羌人一时乱作一团。 冲进营寨之中的时候,李雷这才现对方甚至连鹿角都没有,心中不由得大喜。这时忽然一名羌人从一个帐篷中钻出来,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把刀,嘴里不停的吆喝着,却不料正钻到照夜狮子白的前面。 只听嘭的一声,那人登时被撞得飞出二十米远,估计是活不成了。李雷手中的刀却正好划破帐篷,只见满面春光,香艳满怀,连道少儿不宜,提起马缰,再次加。 身后的一百精兵中不少是打家劫舍的好手,甫一冲进营寨,便四处点火,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四起,羌人一时更加混乱,自相践踏,死者不可计数。 李雷百人呼喝连声,相互呼应,很轻松的便冲出羌人的大营,点一点人数,竟是无一伤亡! “大帅!” “大帅!” 众人其声道,其声如雷声隆隆。 意气风,挥斥方遒!李雷豪气大,长刀遥指苍天:“走!” 第一百零二章 发现踪迹 几十里的路程对现在的李雷来说,就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众人冲出羌人的包围圈后,急的向许康的村庄赶去,间或遇到一些散落的羌人,李雷等人直接上去砍倒,一路上倒也杀了百十人。 靠近村庄的时候,心脏开始砰砰的乱跳,颤抖的手紧紧的抓着手中的环刀,不知道如果看到邹婧的尸体会怎么样,还有梁迈、许康他们。心中默默念着,李雷扯了扯马缰,轻道:“典韦,你带人进去看看,看看婧婧在不在。”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就已经簌簌流下,自己枉为一个穿越人,连一个女孩都不能保护好! “公子!”典韦有些恍然,带着五六十人走进村中。 见典韦等人离去,李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伏在老白的脖子上,啜泣不已,也为自己出城前的退缩心理赶到可耻,原来,自己竟是那样一个胆小自私的人,凭什么值得这么多人跟随?“咴儿,咴儿!”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心情,老白扭着头,轻轻的呼着气“公子!” 典韦的声音从村中传出,李雷愣了下,急忙策马进去,迎面看见典韦,抽了抽鼻子,道:“典韦,看到什么就直说吧!” “什么都没有看到!” “什么都没有看到?”李雷闻言翻身跳下马,第一个反应就是典韦是不是在骗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李雷瞅着许康的院门,快步的冲进去,院子中散落着几个轱辘和一些枯草。 哐,撞开正堂的大门,满地都是破烂的木板和一些杂物,李雷又撞开侧室的大门,侧室中也是散落着很多东西,很显然已经被抢掠过。后院,后院!李雷冲出去,奔向后院,后院依旧是空空如也,没有一具尸体。 “哈哈哈!”李雷忽然笑了两声,看来老天对自己还算不错,不错,只要没死就好,一切都能挽回!羌人怎么了?日律推演的十万军队都困不住自己,自己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就算邹婧被羌人领抢去,自己都要夺回来!至于是不是那个,重要么?从穿越人的眼光来看,虽然很不爽,但并不是不能接受! “大帅,这不太寻常!”一名鲜卑人跟过来道,“刚才我们搜查了下,整个村庄中都没有一个人,一具尸体!” 李雷闻言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们不是被羌人掠走的?” 那名鲜卑人点点头,道:“是的,公子,羌人的习性和我们差不多,女人一般都会掠走,青壮年又是也要掠夺一些,但是老人孩子,那是一概不要的!这个村庄里连老人孩子的尸体都没有,所以肯定不是被羌人掠走的!” “那,岂不是更好!”一股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头,李雷两步跨上去,一把抱住那名鲜卑人,谁知冲的太猛,一嘴巴亲到对方的下巴上。 “呃!”那鲜卑人脸色霎时通红起来,心说没想到大帅还有这嗜好,不行,以后得离他远些!李雷也现自己的失误,不由得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的个头不高,要不然这下非得撞到对方的嘴上不可,那可就糗大了。 既然没有被掠,也没有被杀,那他们会去哪里呢?李雷强迫自己尽快冷静下来,以图能现一些蛛丝马迹,心中默默的念道:我是福尔摩斯,我是福尔摩斯! 可惜终究不是做侦探的料,瞅了半晌也没能找到任何线索,无奈之下,只得来到村口,把众人聚起。正考虑是回城,还是四处看看的时候,一名放哨的鲜卑人快马而来:“大帅,好多羌人追来!” 自己仅有没有必要和对方硬拼,邹婧等人没事最好,李雷忙问道:“从何方而来?” “西南方向,乌压压一片,足有上万人!” 呀,我还真是香饽饽,李雷不禁一笑,在鲜卑的时候就是这样,回来了还是这样,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聚起数万军马,欺负欺负别人? 往北走,没走多少就到雁门关了,万一再碰到那个2*周慎,自己这大半的鲜卑人就不好说了,还是往东走吧!李雷一招手:“先往东走!” 百十人顿时呼啸而去,不过一时,便走了十余里。 李雷勒住马头,回头问:“羌人还在追么?” “回禀大帅,羌人还在后面,紧追不舍!”一名后面的士兵报告道。 “这群家伙,红了眼了?我又没搞他们的女儿!”李雷轻笑道,一旦确定邹婧等人应该是安全,心中也舒坦多了。 “哈哈哈哈!”众人闻言哈哈大笑,一人道:“大帅要搞他们女儿,说一声,他们肯定抢着把女儿送来!” 李雷扬起马鞭,笑道:“这么多,我可用不完,到时候大家都来,一人抱一个回去!” “大帅!大帅!” “大帅万岁!” 李雷汗一个,赏个女人的空头支票就万岁了,不过仔细看去,却是一个汉人,不由得叮嘱道:“小声点,被皇帝老儿听见了,把你抓进宫中做太监!” 众人又是一片哄笑,继续向东疾驰,走了又有一炷香的功夫,李雷见羌人依旧紧追不舍,又怕往东走的太远,于是又向南折去,心说大不了绕着九原城跑一圈。 不过李雷的心中还是蛮郁闷的,这大汉的军队都去了哪里了?任由羌人在并州的土地上肆意横行,如入无人之境!记得大汉好像有个规矩,失城的太守都要处斩的!对了,自己一路过来,好像没有听说哪个郡县失守,唉,难道所有的太守为了避免失城的责任,都牢牢的龟缩在厚厚的城墙之后,任由羌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横行,置那些村落中的百姓于不顾? 唉,这时候的官府,真是不管百姓的死活啊! 但是,要想改变这一切,必须要站在一定的位置上。李雷心中默默的想着,暗暗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一个人生目标,----兼济天下,即使自己不能一统全国,建立一个像汉武那样的帝国,也要辅佐一代明君,建立一个那样的帝国。只是,三国这个时代,有谁算的上一代明君呢?曹cao?刘备?孙权?唉,好像没人像,当曹cao的手下,有点不踏实,说不定啥时候就把自己砍了。刘备吧,此人倒是还不错,没有什么阶级观念,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但是起步太慢,二三十年后才开始起步,那时候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孙权?这个家伙起步也晚,而且内守有余,攻不足。 想来想去,好像就自己像一代明君,哈哈!而且起步也挺早的,虽然说现在可能要被日律推演等人压着,但是依照自己的游击方针,高顺肯定能保住实力,到时候趁鲜卑内乱,自己再好好的展。内乱?是的,据历史记载,檀石槐死后,和连即位。这家伙残暴而且贪*好色,鲜卑顿时陷入内乱之中,相互攻伐!而且就自己在鲜卑的所见所闻看,鲜卑各族之间,矛盾也是不小。 如是想着,又走了几十里,李雷下令休息片刻,同时令人哨探羌胡人的动向。 “公子,我们这样跑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不若咱们回头杀他一遭!”典韦上前请缨道,他现在心中认定麴义能够比他先突破大成境界,就是因为麴义能够放开手的去杀人,而自己老是要照顾公子!不能尽情的厮杀,更郁闷的一点就是,自己救公子是正常,麴义救个两次,却是立了大功,估计在公子心中肯定是大书特书了,唉,护卫不好当啊! 李雷笑道:“典将军,杀人的机会多着呢,何必急在一时?” 典韦不吱声,站在李雷的身后,腹诽道:还不是因为你,功夫不咋的,又喜欢冲在前面,偏偏那照夜狮子白跑得又快,幸好自己的黄骠马也不慢,要不然…… 见典韦脸色不好,李雷心中直笑,就在这时,哨探的士兵飞马而来:“大帅,羌人还在后面追着呢!” “我曹,还真是锲而不舍啊!”李雷有点郁闷的道,心说,看来还真的游击一番。 “公子,前面不远就是广牧城,我们是进城,还是?”一名汉人上前道。 “进城?”李雷回身看了看身边的鲜卑人,心说进城?再碰个周慎那样的家伙,自己可就有苦说不出了,不过倒没想到羌胡人这么胆大,也不怕陷入大汉军队的包围!可是,也不知九原城有没有向其他的郡县求救,就是这些郡县没有多余的士兵,也可以向更高级的官员报告,但是羌人这么大的动作,丁原肯定早已知道,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一点动作都没有,真是的!不过,自己能做的还是要做一些的。 想到这里,李雷对那名汉人士兵道:“你去到广牧城中,向那里的长官报告一下九原县城的情况,但是不要透露任何我们的信息!” 那汉人点点头:“小的明白!”言罢,一骑绝尘而去。 “勇士们,咱们继续出!”李雷见那汉人士兵走远,估计羌人距此也不远了,于是上马,带着众人继续向东而去,只不过远远的绕开广牧城。 广牧城之后是寿阳城,李雷依旧没敢靠近,不过又派了一名士兵前去报告! 寿阳城之后,便是乐平了,乐平,那是自己出山遇到的第一个城市,高顺、张机、任昂都是在那里结识的,要是没有这三人,估计自己现在也就是一苦哈哈,混的最好也就是个地痞流氓吧,还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到王允家里打工!呵呵,想来貂蝉被吕布董卓睡的时候年方二八,估计现在还没到十岁吧,不知道这小妮子在什么地方,自己要是能赶在王允出手之前把她抢到手中就好了!当然,其实就算自己现在见到貂蝉,自己也未必知道她就是貂蝉,毕竟貂蝉原名什么,哪里人,自己都不知道。 经过乐平之后,前面就是太行山了,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回来了,就是不知道啸岭还在不在,李雷嘴角上挂满笑意,忽见前面远处有几个平头百姓,那几名百姓见到李雷等人,急忙散开。 真是的,跑啥?李雷纵马上前,忽然现其中一人极为眼熟,身影竟颇似许康。 第一百零三章 征北将军李乐 “许老伯!” 李雷马快,早冲到那人身边,翻身下马。那人闻言转过身来,那副尊容登时吓了李雷一跳,果然是许康!“许老伯!”李雷狂喜之余,差点又把许康揽入怀中,不过许康的面容还是让李雷暂时的冷静了一下。看来长得丑点也有好处,比方说,有可以让人冷静,可以提神等等之作用。 “公子!” 李雷却没有想到许康比自己还激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扑在自己身上,看着那鼻涕横流的景象,李雷只得把头转到一边,慢慢的扶起许康道:“许老伯,到底什么事,您快说!” 许康也很快的冷静下来:“公子,快去救邹小姐,她被太行山的土匪掠了去!” “什么!”李雷大惊,邹婧这丫头还真命苦,不过总算李雷还没有头昏,当即道:“许老伯,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许康深吸了口气,这才急的解释道:“数日前,老汉收留了三人,一个瘸子,一个小孩和一个妇人,这三人颇有些本事。前日忽说羌人来攻,让我们迁走!当时我正好寻了块好去处,便带着大家前往,当时也派人去通知麴正等,但是根本没有回信。我们一路上本是太平无事,谁知刚到太行山便遇到一伙土匪,足有千号人。那大当家的一眼便看中邹小姐,硬要抢走做压寨夫人。老夫等人拦不住,只得回来,想到乐平去请官兵!” 可恶的土匪,竟敢抢小女孩当压寨夫人,真他娘的可恶!李雷深吸一口气道:“其他人没事吧?” 许康闻言一脸钦佩的表情:“邹小姐向那土匪求情,就没有难为我们!” “嗯,不用去找官兵了,你们尽快前往那个好去处吧,近日之内,我必败羌人,到时候你们留神打听下!”李雷吩咐道,随即又问:“土匪在哪个方向?” 许康愣了愣,狠狠的锤了捶自己的胸口:“公子,我!那些土匪漫山遍野而来,我又急着报官,就没看清楚他们往哪边走!” “啊?”李雷这下有些寒了,太行山这么大,自己往哪找去,本是想逃脱羌人的追击,没想到意外的得知了邹婧许康等人的下落,得知就得知,可是这…… 正方李雷等人犯愁的时候,旁边的一名士兵忽上前道:“公子,小的以前经常在太行山走动,清楚那些土匪的情况!” 真是天助我也,李雷闻言大喜,看来自己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当下道:“许老伯,你回去吧!”言罢翻身上马,喝令:“出!” 许康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李雷等人离去的身影,这时他的几个伙伴也凑过来:“许大哥,公子这不过一百人,就去打土匪?土匪可是有千号人呐,何况那只是出来劫掠的人数!” 许康一听,顿时跳脚:“是啊,咱们还是先去乐平,看看能不能找些官兵,若是连累了公子,咱们造的孽可就大了!” 且说李雷唤过那名士兵,让他在前面带路,一边询问太行山土匪的情况,当然先还是询问下对方的姓名。那名士兵大声的回道:“在下姓徐名鹏,战斗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游戏!” 李雷愣了下,自己手下的个性人才还真不少,于是道:“说的好,天下间的土匪羌胡对我们来说,就像是野兔和狍子!这太行山中的土匪怎么样?” 徐鹏想了想道:“这太行山中土匪甚多,有好几股呢,不过据许老伯所说,这支土匪应该是走马岩的王国,那家伙甚是贪*好色!” 贪*好色?!李雷心中顿时一紧,冷道:“好,就先去找王国,就算把太行山翻个遍,我也要把那个土匪碎尸万段!” 徐鹏想了想,又道:“公子,那王国的老窝在走马岩中,那里地势险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切不可强攻啊!何况王国为了抵抗官军,在黄天洼有多处据点,我们贸然前去……” 李雷点点头,笑道:“没想到我手下还有你这样一名将才,看来我以前选拔人才的机制有问题啊,依你来说,应该怎么办呢?” 好像正在等李雷的那句话一般,徐鹏接着道:“王国那人甚是贪心,我们大可扮作一群迷路的马匹商人,路从黄天洼经过。王国缺马,得知后必来劫掠,我们趁他们劫掠之时大杀一通,然后尾随他们通入营寨!” “好!此战之后,升你为祭酒!”李雷大喜,不要自己动脑子就有好点子,阵中感觉真正是好。 “启禀公子,小人更喜欢冲锋在前!”趁着李雷高兴的当儿,徐鹏提出自己的要求。 李雷不禁又多看了徐鹏一眼,这小子有自己的想法,很是不错,于是道:“好,就升你为先锋祭酒!” 众人汗。 不一时,便来到一片树林前,看着不远处的山峦,徐鹏道:“公子,黄天洼到了,我们下马吧!” 李雷回头看了看众人,便道:“下马!”又下令刀枪藏于内围的几十匹马的马腹之下,想想铠甲是没法藏,不过还好有铠甲的不多,于是都把衣服扯一扯,迤逦向山中走去。 刚进了一个谷口,徐鹏低头轻道:“公子,左上角那棵大树就是一个哨点,现在树上挂起红色的布条,意思就是有肥羊!” “呵呵,这个哨点眼力也不怎么样啊!”李雷轻笑道,本来还有点担心自己等人来的匆忙,没能好好的打扮一下,谁知道对方眼力不怎么样! 徐鹏也笑道:“他们看东西,喜欢从数量上看!” 李雷忽冷笑一声:“徐鹏,你对这伙土匪还真是了解啊!” 徐鹏一愣,心知李雷要探知自己的底细,不过他现在还需仰仗自己,现在问起来,对自己还是好的!于是忙道:“公子,小人不想隐瞒,只是这事说起来有些……” “但说无妨,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现在你只是我的手下!”李雷这句话犹如定心针一般打入徐鹏的心中。徐鹏先是嘿嘿干笑两声,方道:“小的以前是王国的三当家,后来因为一件事和王国闹翻,所以逃出去,隐于老家!” 李雷一听,不由得起了好奇心:“你一个三当家不当,回去做农民?快说说,你只是怎么得罪那王国的?” 呃,公子还真好奇,徐鹏抹了把汗,小声道:“王国那小子太不地道,自己娶了四个女人,我好歹一三当家,一个都没!后来他的一个女人勾搭我,我一时兴起,就……” “呵呵,桃色纠纷啊!”李雷笑着,一边吩咐道:“你先带着典韦等人,把我们身后的所有哨点拔掉,然后再归队!” “诺!”徐鹏忙一拱手,带着典韦等人去了。 又走了半个时辰,估计哨点清的差不多了,典韦和徐鹏等人回归原队,李雷正想夸众人几句,忽听得前面一声炮响,斜刺里杀出一拨人马,为一人骑马,其余的皆是步行,但是令李雷奇怪的是他们的兵器和铠甲,李雷本以为这一伙流寇,能有把像样的兵器就不错,谁知道这些人竟是刀枪齐备,铠甲鲜明,甚至旗帜等物也有不少。这只有一种结果:对方这伙流寇为恶多年,抢了不少好东西! 正当李雷观察的当儿,一串喊杀之声,两边山林中也涌出三四百人,封住李雷等人的退路。 “这么多好马!!”对方骑将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心中大喜,这太行山中从没来过马商,搞的自己身为大将,仅仅是骑了一匹劣马,看那群马之中,一匹白色的好马,比别的马都要大上一号,估计是一匹神驹,当即横刀立马,大声喝道:“征北将军李乐在此,来者何人,还不送上马匹,跪地投降!” 李乐?不知道是不是后来被汉献帝召唤的那个李乐。不过这么多马匹,都没能引得那王国都亲自前来,汗,不知道在做什么!李雷心中有些抽紧,心中暗自思量一番,自己要是将其打败,对方是步兵,跟着他们后面,什么时候才能跑到营寨?脑子一转,计上心来,于是上前道:“啊,原来是李乐将军,在下是王国大王的故交,知道王国大人缺马,所以特送来良马两百匹,还望李将军前面引路!” “唔!”李乐有些郁闷,王国大婚之喜,自己本来正在喝酒,晚上王国肯定会和新夫人洞房花烛一夜,自己也好和三夫人尽情的相好,谁知道来了这样一只肥羊,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本想立一大功,谁知道是个送礼的,真他娘的郁闷! “礼送到就行了!兄弟们,把马抢过来,你,那个谁谁,和我一起去见王国!”李乐随手吆喝道。 眼看着那些土匪腰来抢马,李雷冷喝一声,道:“且慢,李将军,这些马匹是送给王国大人的,你们现在牵去了,我可不好回话!” 李乐闻言一瞪眼,可又不知李雷的来路,于是道:“也行,”转头又道:“众兄弟,这群人虽然说是大当家的故交,但来历不明,大家把他们围在中间!” “老白,帮我一次!”李雷伏在照夜狮子白的耳朵边轻道,照夜狮子白咴儿一声。李雷得意,便轻轻一笑,牵着照夜狮子白慢慢走上前去,边走边道:“李将军莫要生气,小人私下里还有一件东西,是送给李将军的!” 李乐闻言大喜,出手就能送出这么多好马的人,肯定是大富,出手一定阔绰!正想着,忽看到李雷牵着的那匹白马,心道莫不是这匹白马,哈哈!若是私人送给自己,就算是王国也不能强抢! “二当家的,小心有诈!”一名土匪靠近李乐身边道。 第一百零四章 又见蝎子 李乐闻言一皱眉头,训道:“胡才,你真是越来越胆小了,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子,能有什么!”说着跳下自己的劣马,道:“胡才老弟,你跟大哥混了那么久,连匹马都没有,老哥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这匹千里马跟了我好几年,就送给你吧!” 胡才本想说出几出疑点,可一听李乐这番话,顿时一脸黑线,把自己要说的话咽到肚子之中。不过面上还是笑道:“谢二当家!”说着牵过马匹。 “太客气了!”李乐则迎上李雷,李雷则浅笑着把马缰递过去,笑道:“宝马配英雄,李大将军英雄盖世,这样的好马不献给您,还能献给谁?” 李乐闻言哈哈大笑,一把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喺律律!”照夜狮子白顿时长嘶一声,前蹄抬起。 李乐登时吓得脸色苍白,当即紧紧的抱住照夜狮子白的脖子。 “喺律律!” 照夜狮子白忽地四蹄撅起,差点把李乐掀了下去。 “老白,安静点!”李雷大声道。“李将军,这匹马是小人养大的,性子比较烈,只要小人上马,坐到您的后面,那马匹自然驯服,不若小人上去好好叮嘱一番?” “好好好!”李乐脸色苍白,当即答道。“那个谁谁,你快来,快上来!” 李雷轻笑一声,快前一步,纵身上马,同时一支箭头准确的顶在李乐的腰腹处,那是一般的铠甲都会有的缝隙,口中轻声冷道:“李将军,若有异动,小命休矣!” 李乐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很快的就反应过来,当即道:“大哥饶命,小的上有百十岁老母,下有……” 我曹,这句话现在就流行了?当真是历史久远啊!李雷吐了唾沫,继续小声喝道:“只要你配合,我对天誓,绝不伤你性命!”言罢大声道:“李将军,您看,是不是,这马儿老实多拉!”同时箭头狠狠的向里顶了顶。 李乐顿时明白过来,忙大声道:“是啊,是啊!”心说王国你个家伙,自己娶了五个女人,一个都不给我这征北大将军,搞的本将军天天还得偷偷摸摸的,出了这事,也别怪兄弟对不起你! “带我们去见王国!”李雷小声叮嘱道。 “那个,不错!”李乐大声道,“这些马匹,王大王是天天想,夜夜想啊,比想女人都想的紧!兄弟们,让开,我带着马匹先回去见王大王,你们随后跟来!” “是!” 那群土匪倒是听话,很快闪到两边,李乐和李雷纵马过去,徐鹏等人带着那二百匹马也走了过去。穿过之后,众人顿时上马飞奔。 路边景色秀丽,青绿色的树木,给人空气清新的感觉,不过这对曾经在山中生活了两年的李雷来说,已经没有了什么吸引力,李雷不是什么学博士,自然没必要研究那些花花草草和稀奇古怪的树木。 骑马行路,自然要比走路要快的多,李雷箭头顶着李乐的腰腹,心中却是念叨:王国大哥,王国大哥,现在可是白天,麻烦您老耐心点,那种事情,可不能着急啊! “唉,我说这位小哥,高姓大名啊?”李乐扭了扭身子,感觉颇是不舒服,自己还从来没有被男人抱过。 “老实点!”李雷冷道。“进了营寨,直接带我去找王国!”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李乐点头道,想哈腰,可是哈不了。“其实小哥大可放心,我李乐乃是一言九鼎,说带您去见王国就去见王国,说起那王国,我早就一肚子气!想我一代大将军,跟他混了那么长时间,连个女人都不舍得给,自己却霸着五个女人,根本用不完,现在又抢了个十几岁的小美人!” 呃,又是桃色纠纷,看来自己以后得给高顺麴义典韦他们物色对象,这种事情,说什么也不能生在自己身上。看来自己撮合高顺和黛丽儿和高顺的决定真是太英明了,虽然不一定能成,但是出点是好的,哈哈! “小美人,她在哪?”李雷的脑筋转的还是有点慢,这才反应过来,那个小美人,岂不就是邹婧,总算是摸对地方了。 李乐听着李雷的语气,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说王国你惹事了吧,我早看出那么漂亮的小美人来路肯定不凡,你小子不听,现在人家的姘头来来寻仇了吧!口中忙道:“正在筹办婚礼,想来在后院,不过这会估计已经在拜堂了!” “拜堂,他娘的!”李雷忍不住爆了粗口,古时人重礼节,这真拜了天地就算夫妻了,邹婧就是别人的老婆了。到时候就算没进洞房,自己杀了王国,把邹婧就出来,那时候邹婧算不算是寡妇呢?汗!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幸好邹婧从小没有受到那些封建礼教的影响,要不然自己还真不好搞。 “公子,王国那厮尤爱喝酒,不尽兴的话,堂是肯定不会拜的,我们还是加快度吧!”徐鹏见李雷脸色黑,急忙纵马上前道,方才见到土匪的时候,他一直低着头,隐在众人之中,这会见离得远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啊哈,徐鹏,是你小子!”李乐听的耳熟,回头一看,却是故人,不由得叫道。“怪不得你们摸那么准,原来有内奸!” “什么内奸?!老子是弃暗投明,跟着王国混,早晚下地狱!”徐鹏喝道,随即嘿嘿干笑两声,小声问道:“二哥,三夫人怎么样,王国那厮有没有对她怎么样?” “三夫人一向好好的,王国怎么会……”李乐正说着,忽然反应过来,当即打了个激灵,骂道:“草,怪不得当年你小子反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心里却道,***,自己身为二当家,竟然落到了徐鹏这小子的后面,真是是可忍,生不可忍! 徐鹏见李乐脸色古怪,不由得道:“小肥牛不会是和你好上了吧?” 李乐闻言脸一黑,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李乐身后的李雷倒是起了兴趣,这个三夫人倒还真有点姿色,想想给王国带了顶绿帽子,王国竟然不杀她,这个时代的人,可是把女人看成是自己的私人玩物的。好像有个叫石崇的家伙,怀疑自己的一个爱妾和别人私通,就把爱妃的两个*割掉,然后杀了。但是这个三夫人,竟和三位当家的好上了,真不愧为三夫人!那个王国好像知道了他和徐鹏的事,也没有追究? “这个三夫人,是不是长的非常漂亮啊?”唉,作为穿越人,李雷显然收到了现代社会不良习气的影响,有点八卦。李雷心中叹口气:没办法,大的媒体环境是这样,自己也不能免俗啊。你想想看,天天网上的新闻,不是这个明星偷情,就是那个富商甩掉前妻,然后就是某某召妓,某某刮胡子,某某换了型,长年累月的在这样的娱乐攻势下,谁能不八卦点? “是啊!”徐鹏和李乐一口同声的道。 徐鹏一脸沉迷的表情:“说去这个三夫人,外号小肥牛,浑身丰腴柔软……” “尤其后颈那一只红色的蝎子,看一眼都会让人**啊!”李乐急忙接道。 红色的蝎子?又是红色的蝎子!?李雷心中猛地一动,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邹婧,乌雅,还有现在的三夫人小肥牛,这当中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深深的思量一番,难道是一个隐秘的组织,物色各种美女,然后在其后颈上纹上蝎子,再加上一些所谓的妖法,迷乱人的心智。这样的话,再把这些女人送到一定的地方,定然是霍乱众生!趁机渔利,但是又会是什么样的人能从中获利呢?鲜卑人那里有乌雅夫人,自己身边有个邹婧,山寨之中又有个小肥牛!这些都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情啊,要不是机缘巧合之下,恐怕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串到一起! “天王盖地虎!”忽地一声大喝,打断李雷的思绪,就在此时李乐忙应道:“宝塔镇河妖!” 不是吧,这句暗号的历史也是这么长啊,李雷不由得再次感慨起来,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类似的生命力极强的话语,看来自己以后也要编一些,借用唐宋时代的那些名诗名句,想来都是随口吟来的事情。记得以前就曾经梦想做一个作家,现在看看作家有点难,干脆当一名伟大的诗人,一个文学家吧,哈哈! “哦,原来是二当家啊,这些是什么人?”几名土匪从旁边冒了出来。 “这个,这些人是给大王送马匹的!”李乐回道。 “不像吧,大王根本没有……”那几人当中有一人甚是心细,便要上前仔细盘查! 寒光一闪,那是典韦的手戟,那几人还没有看清典韦是怎么出手,就已经全部倒于地下,鲜血汩汩流出。李乐在旁边瞧得心惊,连忙按了按胸口,道:“还有三里便到寨门啦!” 邹婧的身影忽而在李雷脑中闪现,记得自己那时候是去买丫鬟,谁知道碰到了秀儿,然后……如此种种,李雷的嘴角不由得荡起微微的笑容。 自己的人,谁都不能碰,否则就要他死! 李雷心中患得患失,总算想通了,之前之所以想的那么多,那是因为自己没有把感情投入到这个三国的时代中,自己游戏的心态还是有点重。但是此刻,愈来愈接近邹婧,听着她的讯息,李雷才真正的体会到自己已经开始完全的融入这个世界,融入这个世界的爱情之中。 如此,算是真正的开始正视和邹婧这段爱情,如果算得上是爱情的话! 第一百零五章 终于相见 “征北将军大胜而归,看看我抢了多少匹好马!”还没赶到寨门之前,李乐便大声吆喝起来。 吱呀呀一声,几十根圆木绑制的大门慢慢的打开了,这走马岩土匪的老窝,外部几乎全部是用圆木支成,好像一个放大版的篱笆墙一样。不过每隔十余米便有一座丈高的箭塔,虽然天色已经有些黑,但是李雷还是清楚的看到,每个箭塔上面都有一架巨大的弩机,还有四五名弓箭手。心中不由得暗自庆幸,若是真的冲击的话,恐怕伤亡不小。再者这么大的弩箭射出来,要是瞄准了自己,就算是典韦在自己身边,恐怕也很难磕开。这弩机的大小竟与电影神话中射穿成龙那匹马的弩机一般大小,射出的力道自然惊人! 王国这鸟人,资源配备还真不错,若不是曹性帮自己寻了个铁矿,恐怕自己的人连武器和铠甲都比不上这伙土匪,或者准确来说,这伙山贼。 “杀!” 对方的寨门甫一打开,李雷所部就一拥而入,箭塔上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可那里还来得及,一阵梆子响声,纷纷坠落于地。解决掉这些哨兵之后,李雷等人如入无人之境,一直杀到山寨正厅。 正厅之外,竟是悬挂了不少红灯笼,里面猜拳饮酒之声,不绝于耳。李雷在不客气,一把甩李乐下马,冷道:“李乐,你走吧!”言罢环刀一招,策马冲进正厅。 王国这个正厅说的气派,实际上就是一个露天广场,只不过有个比较好看的大门而已。李雷策马冲入,映入眼前的是三四百号饮酒作乐的土匪。心知这伙人手下不知道背了多少条人命,李雷也不客气,纵马冲进人群,瞅准一名土匪,一刀便把对方的脑袋砍掉!典韦等人趁势冲进来,一霎时,二百匹骏马,一百名骑士肆意纵横。 众土匪此刻大多在饮酒作乐,哪里想到突然有人袭击,登时乱作一团。山寨之中出现一边倒的屠杀。 “不准乱跑,拿起武器,给我杀!”就在此时,一道粗狂的声音响起,众土匪好似找到主心骨一般,竟不再逃窜,随手掂起武器就混战起来。 “那人正是王国!”徐鹏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李雷转身对典韦说:“典将军,你去生擒了那人!” “诺!”典韦得令大喜,纵起黄骠马,直冲那人而去,但见铁戟翻飞,但有靠近之人,无不横死马下,众土匪大惊,再次溃逃。王国见状,哪敢迎敌,当下急欲转身逃走,谁知典韦马快,早已冲到跟前,身子一倾,大手一张,便把那人倒提于马下,往来见李雷。 “汝是何人,为甚来偷袭我营寨!”王国被抓,口中兀自嘶道。 场中一片混乱,难免有人浑水摸鱼,李雷当即喝道:“王国已被生擒,汝等还不早降?” “王国已被生擒,汝等还不早降?!”百人齐声吼道。 场面顿时稍稍平静下来,不少人跪伏于地:“官老爷,俺们可都是良民呐!” 良民?李雷差点笑出声,冷冷的扫了王国一眼:“你抓来的那个女孩在哪?” “在后厅!”王国总算明白是为什么了,当即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道。 李雷急忙带人冲进后厅,只见一人被绑在椅子之上,哭的梨花带雨,不是邹婧是谁? “婧婧!”李雷两眼一湿,两步冲到跟前,一刀把绳子划断,口中喃喃道:“婧婧,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公子!”邹婧嘤嘤着,扑到李雷的怀中。 李雷一把抱住邹婧的身子,双臂紧紧的箍着,似是害怕又将这可爱的女孩弄丢,浑不顾旁边的其他人。想着老天总算是对自己不薄,李雷心中一阵畅快,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半晌,方想起现在还在贼窝,当即拉着邹婧柔软的小手,走出后厅。 “参见大帅夫人!”那群鲜卑人是第一次见到邹婧,一起行礼道,心说怪不得大帅心急如焚,原来大帅夫人长的如此美丽,不过英雄配美人,这样的没人也只有大帅才能享受!可惜他们的马屁是在心里拍的,李雷是听不见了。 邹婧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时羞得双颊飞红,隐到李雷的身后。 这时,徐鹏道:“公子,这王国经营走马岩多年,积蓄极多,不若……” 到口的肥肉,岂能不吃,不过还是要小心那步行回来的**百人,那才是山贼的主力。不过他们的大当家已经投降,想来群龙无,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只是眼下这群人,若是趁乱起事倒也麻烦,杀了吧也不好,毕竟人家已经投降了。 “你带些人,压着这群俘虏把那些不义之财都运到此处!”李雷下令道,随即又安排人到外面放哨。 一切忙好之后,这才把目光转到王国身上,究竟怎么处置这个可恶的家伙呢?在李雷的示意下,几名士兵得得的把正厅中最大的那个椅子搬了来,李雷拉着邹婧坐到上面,心中不免有点怀念起马建和王进来,说是两人在场,何用自己示意啊! “婧婧,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李雷回头看着有些楚楚的邹婧,轻声的问道。 邹婧低着头,轻轻的摇了摇。 “那也不行?敢抢我老婆,那还了得?”李雷想想就是火大,忽看了看旁边几名鲜卑人:“哥几个,弹十回的大刑知道么?” “知道,知道,好久没有执行过弹十回,俺的手都有些痒痒了!”一名鲜卑人闻言,顿时大喜道。 李雷恶汗一个,没想到还有这种嗜好的人,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当即道:“好,你们把这小子拉下去,先弹他个半死再说!” “是!” 那几名鲜卑人大喜,提着死猪一般的王国便下去了。 不一时,杀猪般的嚎叫就传了过来,这痛苦的声音之中却夹杂着一丝兴奋的味道。不过凡是了解弹十回的人,心中都是莫名的一紧。 “公子!”邹婧紧紧的抓住李雷的手,多少天的思念,最后又被山贼掠走,本以为这辈子真的完了。虽然期待,但是邹婧万万没有想到,李雷竟然是这么快就及时的杀到,有如天神下凡一般,把自己救出来。虽然李雷没有说什么,但那疲惫的神态和满是鲜血的衣服,还是深深的擢住了邹婧的那颗芳心。 “婧婧,不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觉察到邹婧颤抖的双肩,李雷爱怜的把邹婧揽入怀中,心中再次痛骂自己在出城那一刻的退缩,这么可爱的女孩若是真的被王国糟蹋了,那自己一辈子也都无法原谅自己! “嗯,”邹婧乖巧的地下螓,伏在李雷的肩膀上。 “嘿嘿!”旁边的典韦看的呆了,心道邹柳儿要是能这样依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不过一时想的深了,竟不自觉的出“嘿嘿”的干笑声。 “嗯,”李雷一头黑线,这么好的气氛,又被这小子给打搅了!记得上次也是,这家伙难道是暗恋邹婧,所以故意这样?于是笑道“典将军,为何笑啊?” “啊,啊?”典韦这才反应过来,忽觉的口角凉,低头看时,才知哈喇子都流出来了,急忙用袖子擦擦嘴唇。 “哈哈哈!”一旁众人见状不由得大笑。 不一时,徐鹏压着数十人而来,其中有十几个大箱子,每个大箱子都要四个人抬! “公子,你看!”徐鹏说着打开其中的一个箱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的全是金灿灿的黄金! 油水有点大哈,李雷也仅仅是看了两眼,潜意识中,还是人民币的吸引力大些。 “公子,库中还有不少,我等再去搬运!”徐鹏又道。 李雷正要点头,忽几名哨兵冲进来,报说:“公子,李乐那厮带着千余人冲杀而来!” “!!!!”李雷霍的站了起来,心中一阵懊恼,这里是三国时代,是汉朝末年,人命如草芥,我不杀人,人便杀我,自己充什么君子?当什么好人?心狠,一定要心狠! “看我宰了那小子!”典韦当即喝道,提起双铁戟,就要上马。 “典韦,保护邹婧!”李雷冷喝一声,心中却是一阵郁闷,若是自己武艺高强的话,怎么会如此掣肘?什么时候才能拜个名师啊!自己手下最牛的人,反而要留下来保护自己和邹婧,谁还能去一马当先?李乐虽然武艺不咋,好歹是个头领,自己手下虽然是精兵,但却没有真正可以冲杀,挡者披靡的人物,这仗不好打啊! 就在此时,忽地一声喊,“兄弟们,二当家的救咱们来了,再不拼,就要见阎王啦!” 方才那群投降的家伙纷纷跃起,寻着物事便混杀起来。 第一百零六章 幸福如此短暂 已经没有时间再次责备自己的心软,眼见天色已晚,李雷当即下令道:“众军不动,但有跑动者,一律射杀!” 稍稍的混乱很快的被遏制住,但就在此时,李乐带着千余人已经杀了进来。由于深知李雷等人的厉害,李乐自己躲在众人的后面,只吆喝着冲杀,两边顿时混作一团! 李雷手下虽是精兵,但对方也是身经百战的悍匪,兵器铠甲上又丝毫不落下风,再加上人多势众,竟把李雷所部杀得节节败退。李雷无奈,只得让典韦再次杀上前去,这才稍稍的遏制住这群山贼的攻势。 眼见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李雷看的极为心痛,唉,心中才真正的体会一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狠毒,血的教训呐! 一股悍匪从侧边杀进来,竟冲到李雷身边,一名山贼大刀一扬,便向邹婧身上招呼。 “杀!”李雷登时大怒,手起一刀,把那人砍翻。谁知另一名山贼的长枪却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向邹婧的脖子,李雷的环刀再抽回已经来不及了!下意识般,李雷猛地一把抓去,正好抓在枪尖,殷虹的鲜血不停的渗出,但是枪尖也不能再进一步。 这是第一次受伤,钻心的痛苦从手指中传出,李雷却不敢松动丝毫!那山贼见状,两手握住长枪,就要再次力,在这千钧一之际,邹婧忽然捡起地上的刀,优雅的一转身,砍向那名山贼。 山贼吃惊,急忙松开长枪,李雷趁势欺身而上,一刀把那人砍翻,但是又有三名悍匪迎了上来。 这时,徐鹏等人也已现这边的状况,急忙策马冲杀过来,方把那股悍匪*退。 邹婧的生命都因自己的软弱和无能受到威胁,竟*的这样柔弱的女孩提起刀来,一股强烈的恨意充斥胸口,李雷拿过一支长枪,嗖的一声投了出去。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的射入一名悍匪的左眼,竟从后脑处穿了出来。 “杀!” 李雷大喝一声,接过士兵手中的长枪,再次投射出去,又一名奋勇的山贼应声翻到!混战之中,环刀的灵活性就远远的过了长枪,所以很多人早把长枪弃到一边。 “杀!” 一道优美的弧线,一条奋勇的山贼的小命。长枪特有的力度,使其的杀伤力要远远的大于弓箭,其中者即死的威力也令众多山贼侧目。而李雷的目标,也大多是那些奋勇的山贼。 这样一来,山贼开始有了小小的混乱,典韦抓住机会,连连大喝:“杀!”“杀!”“杀!”一声一杀,立杀数人! 山贼的贼性开始体现,占得优势时悍勇,占得劣势时开始懦弱! 就在此时,远处忽地传来隆隆的马蹄声,似有千军万马一般,李雷不由得一惊:还有援兵,不会吧! 就在两边稍有迟疑的时候,一支纯骑兵的队伍,冲杀进来,山贼当其冲,登时溃败,那群骑兵立时四散追杀,近千的山贼,几息之间便被屠戮精光。 但是那群骑兵依旧没有任何停留的迹象,继续冲杀而来。 巨大的压力感扑面而来,李雷甚至不能呼吸,那隆隆的马蹄声连大地都震得嗡嗡直响! “重骑兵,是重骑兵!”李雷猛地恍然,这是朝廷的军队,是大汉朝廷的军队! “上马,向后院撤退!”李雷翻身上马,同时牵住邹婧的小手,用力一拉,把邹婧也拉到马上。李雷心知,若是这群家伙杀的兴起,就是将军也未必拦的住,当下只能尽快的撤进后院,期待对方能冷静一下。 “来者可是大汉军队,不知是哪位将军?”撤退的当儿,李雷不忘表明立场,“在下乃是九原县令任昂的女婿,在此讨贼!” “郭校尉,前方乃是九原县令的人马,我们快快停下吧!”一名副手纵马来到为那人旁边,此言一出,不少重骑兵纷纷笼住马匹。 “胡扯!”那名郭校尉的嗓子极大。“任昂被羌人重重包围,他的女婿又怎么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讨贼呢?分明实在蛊惑军心,杀,给我杀!” 李雷一听脑袋都大了,不过还是急忙大声解释道:“郭大将军,我们正是从九原城中突围而出,被羌人驱赶到乐平附近,恰好听说有群山贼劫了我们的人,所以才来讨贼啊!我们和贼人厮杀,又怎么会是贼人呐?” 郭校尉闻言骂道:“杀,那群家伙碧眼金的,肯定是鲜卑人和山贼勾结,结果分赃不均,所以狗咬狗!!” 这家伙还真有想象力,李雷无奈,只得利用地形,且战且退,不过瞬间,又有十几人丧命!李雷再次喊道:“郭大将军,这些人乃是我的私兵,望您先停住厮杀,反正我横竖逃不了啊!” “嘿嘿,真能蛊惑军心,传我校令,众军努力向前,将这伙贼人全部斩杀,这个贼窝的东西大家均分!”郭校尉冷喝一声,这话一出,手下铁骑个个奋勇向前。 李雷还想再解释,徐鹏早策马过来道:“公子,这些人是西凉骑兵,是董卓的军队,他们向来杀人不眨眼,看样是想把我们全杀了灭口,好私吞山寨中的财宝!我们只能突围了!” 吗的,又是董卓的人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得罪这群家伙了!李雷大躁,只得下令:“典韦,你在前面,我们迂回着冲出去!” “诺!”典韦大喝一声,策马前冲,登时杀出一条血路,李雷等人急忙跟上。 郭校尉见典韦无人能挡,不由得大怒,独自策马来战典韦。李雷瞧着,不禁心喜,三国时姓郭的人不多,在董卓手下混的好像只有郭汜一人,无论三国演义还是游戏,这孩子的武艺都是一般般,最多和魏续是一个档次。高顺都能把魏续杀得毫无还手之力,更别说典韦,肯定一回合搞定这小子。当然现在杀了这小子不值钱,因为进攻命令已经下达,还是命令典韦把他活捉吧。想到这里,李雷忙喝道:“典将军,这小子武艺不怎么样,把他生擒了!” “诺!”典韦一听大喜,铁戟往对方的马脖子上一勾,同时大手向郭汜的肩膀抓去。 “来得好!”郭汜大喝一声,手中飞熊矛一挑,挑开典韦的铁戟,同时飞熊矛一抽,刺向典韦伸来的大手。 典韦吓了一跳,急忙收回手,同时铁戟再出,格开对方的飞熊矛,这下,手心出都是冷汗,心中不由得吃惊道:公子这下没算准,这小子武艺好的很。当下不敢再托大,抖擞精神,与郭汜大战。 两人走马转灯一般,竟杀了十余回合不分胜负。这时对方重骑兵回拢,把李雷等人围的像铁桶一般。 眼见身边的人愈来愈少,典韦却还没能生擒郭汜,李雷不由得心底一凉:又被罗贯中同学忽悠了,看来郭汜也是一个猛将。对了,好像听说华雄同学是董卓手下第四名武将,那第一第二第三又是何人?想来想去,这时吕布还没有归顺,难道是李傕郭汜和牛辅三人,华雄要是排第四名,那李傕郭汜的武力岂不是也要上九十!? 典韦杀得兴起,眼看就要取胜,却忽听得惊叫之声连连,当下回头一看,只见李雷身边的人犹如割草一般倒下,当下无心恋战,一戟震退郭汜,回马杀了过来。李雷的压力顿时大减,但是此刻突围出去,却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看着身边只剩下几人,李雷心中冒血,但是却无能为力。原来真的到死的时候,穿越人,本地人都是一样! 李雷已经浑身是伤,他的武艺本就不高,现在还要保护身后的邹婧,若是身边的护卫舍命,在就双双喋血了!但是现在,李雷身边的人越来愈少,受的伤就越来越重了。 “嗖!” 仿佛是鲜血的刺激,李雷现在可谓是耳聪目明,早瞅到一个重骑兵一个弩箭射向邹婧,这些可恶的家伙,对这样一个小女孩还下如此狠手!?他们的心难道是铁铸就的么?三国演义记载:尝引军出城,行到阳城地方,时当二月,村民社赛,男女皆集。卓命军士围住,尽皆杀之,掠妇女财物,装载车上,悬头千余颗于车下,连轸还都,扬言杀贼大胜而回;于城门外焚烧人头,以妇女财物分散众军。 眼瞅着那弩箭就要射中邹婧,李雷猛然伸手去抓,谁知弩箭太快,一时没有抓住,竟刺透手背! “公子,奴家命薄,不能侍奉你了!”邹婧在李雷身后,把这一幕幕都印在心中,她心知,如果不放下自己,公子是无论如何逃不出去了。贝齿紧紧的咬着红色的樱唇,邹婧忽然折身跃下马! 第一百零七章 真正的风雨 “婧婧!”李雷大惊,急忙折身去拉邹婧,典韦在一边瞧得真切,忽地一铁戟拍在照夜狮子白的屁股上。照夜狮子白吃痛,猛地向前一窜,随即数名重骑兵围上,李雷再也看不到邹婧的踪迹。 “典韦,你做什么!?”李雷状若疯虎,折身就要杀回。典韦纵身一跃,凌空足有丈余,正好越过贼人的头顶,落在照夜狮子白的身上。典韦二话不说,一巴掌拍在李雷的脖子上,李雷登时晕厥过去。 典韦打了声唿哨,纵马直突,两眼杀得赤红,当着无不披靡。徐鹏见势头不好,恰巧见一人一枪刺来,顿时翻下马去,后眼见重骑兵走开,急忙一个轱辘滚到寨边,翻入山中去了。余者无一幸免,全部战死。 “杀!杀!杀!”典韦两只膀子轮的血酸,脖子也是无比乏力。这些重骑兵身背厚甲,每杀一人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偏偏又不能静下来去找对方的缝隙,典韦只能借助自己的大力把对方击下马而已。如是一来,在加上还要照顾晕厥的李雷,这一场杀,只杀得两眼白,口吐白沫。 正走之间,忽地身子一倾,一头栽下去,原来西凉兵见拦不住典韦,便用了绊马索,照夜狮子白跌倒的当儿,顿时把典韦和李雷甩到远处!这一摔,李雷也惊醒了,提着刀便要杀回去。 “公子!”典韦虎目含泪,忽地跪下,一把抓住李雷,“你已经把一百兄弟的命全部栽进去了,你再一时义愤,兄弟们岂不是白死了?!你再死了?谁来给大家报仇?!” 是啊!李雷猛地惊醒,自己在这里死在郭汜之手,天下又有谁知道?朗朗乾坤,自己本就是个异数,却要连累这么多人!当下一把扯起典韦:“典大哥,我们一起杀出去!” “哈哈哈哈!这辈子能有神仙叫俺一声大哥,典韦俺这辈子知足了!”典韦放声大笑,忽地一把抓起李雷,猛地一抛,李雷只觉的耳边风声呼呼,周围的景色都在不停的倒退着。 这一段山路并不是很宽敞,典韦扔走李雷,当即横戟直立,天神下凡一般,面对这汹涌而来的铁骑横流,没有丝毫的惧色,反倒提戟步行逆冲上去。 千余铁骑面对典韦一人,竟不能前进丝毫,被困在一处狭窄的地方,轮番厮杀。 “典大哥!”李雷泪如雨下,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得默默在心中念道:兄弟们,我李雷对天誓,此生的目标就是为你们复仇! “喺律律!” 黄骠马不知何时跑了过来,两只眼睛看着李雷,李雷四顾望去,竟再也瞅不到老白的身影,不由得放声痛哭,自己这一战,败的实在太惨,简直是一败涂地! 李雷翻身跳上黄骠马,一路狂奔。 又过半晌,西凉骑兵才冲锋而去,只是,哪里还有李雷的踪迹。 寒风冷冽,粗野的狂沙卷入口中,好似刀子一般,李雷却受之如甘怡,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中的痛苦。浑身的伤口只简单的包扎一下,如今上面已满是沙尘。 走马岩一战,自己丢的实在太多,邹婧、典韦、一百名与生共死的亲兵、老白、二百匹骏马! 而这一切,都是西凉骑兵,郭汜带给自己的,作为一个穿越人,李雷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败这么惨,而且是败在郭汜手中。玩三国游戏的时候,李雷抓住这样的人,往往连招降都不招降,直接杀掉的,数据实在太差!可谓是一无是处的武将,但就是这样的武将,让自己吃了这么大一个跟头,甚至是不能接受的跟头。 回过头深思一番:自己实在太大意了,也太心软,早该杀了李乐等人!只是,西凉骑兵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走马岩?李雷百思不得其解,忽地烈风一起,顿时呛了一口沙子,李雷狠狠的咀嚼着,再猛地咽下去,如果自己有麴义那样的本事,甚至说有典韦那样的本事,这样的事情也不会生,典韦也不会独力难支!最后…… 看来自己还是过的太潇洒了,在山林之中那两年。如果自己能利用自己的吐纳知识,好好的修炼,再加上网上小说中的极限修炼*,那就不会是今天这种结局,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的懒散! “架!” 李雷已经一天不吃不喝,只间或让黄骠马喝些水,吃些草而已。 这一日飞奔,已经渐渐靠近了九原地界,可自己怎么突进九原城中呢?原来少了典韦等人,自己简直一无是处,李雷有些自嘲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先看看再说吧,李雷对这伙羌人的能力表示了极大的怀疑,眼见黄骠马已经吃好,便翻身上马,笑道:“小黄啊,我们两个都丢掉了最好的伙伴!” “喺律律!”黄骠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 正走之间,忽听的前面杀生震天,李雷急忙策马上去,只见五六名西凉骑兵正在追杀一人!那人一脸乌黑,身手灵活,不停的躲避着西凉骑兵的攻击。但是很明显,西凉骑兵只是在戏耍他而已。 “又是西凉骑兵!”李雷胸中顿时涌起一股怨气,骤马急出。西凉骑兵没有提防,登时被砍翻两人,剩下的四人面色一紧,纷纷笼住缰绳,冷冷的注视着李雷。 哦,竟没有丝毫的惊慌,即使作为死对头,李雷也不得不佩服这几人! “杀!”一名西凉骑兵策马冲上,长长的铁枪直刺向李雷。 哼,李雷心底轻笑,自己的武艺不怎么样,骑术却是精湛,当即一个兜里藏身,躲过对方那一刺,同时环刀一劈,砍断对方的马后腿。那名骑兵顿时仰面摔倒,但是随即很利索的爬起来,挚起长刀就要刺李雷的黄骠马。 “喺律律!”黄骠马忽地后蹄翻飞,正踏在人脑门,登时脑浆纷飞,甚至溅到李雷脸上。 轻轻的伸出舌头,李雷把脑浆添入口中,淡淡一笑:“味道不错!” 余下的三名西凉骑兵顿时变色,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两人纵马冲来。 来得好,李雷嗤笑着,嘴角微微的上扬,心中却如万年寒冰一样冰冷,没有丝毫的感情。也许只有杀戮的味道,才能抹平李雷心中的痛! 两人纵马而来,其中一人刺向李雷的咽喉,另一人却刺向李雷的手臂。李雷一揽缰绳,黄骠马猛地向右侧一移,那两人顿时一个先到,一个后到。先到的那人是那名刺向咽喉的长枪,李雷不格不挡,只待那枪尖刺到自己的面前,那森寒的杀气沁向自己的咽喉的时候,才稍稍的歪了歪脑袋。那长枪顿时划破脖颈,但是去刺了个空。李雷淡淡的一笑,环刀准确的刺入对方的咽喉中,锋利的刀刃渗入对方的肌肤中,好似没有任何的阻滞,那嗤嗤的声音就好像仙乐一样动听。 就在同时,另外一名西凉骑兵也已杀到,铁枪嗤的一声刺入李雷的左臂之中。那人也许没有料到如此轻易的得手,冲力之下,竟来到李雷的跟前,看到一张灿烂无比的笑容,也是他死前的最后一个画面,他弄不清楚,为什么有人挨了一枪,还能这样的笑?也许到了地狱,他会弄清楚。 环刀斜劈,这次,看到了喉骨之上,稍稍的顿了顿,但是最终,还是一往无前,那人的头颅顿时滚落于地。 “疯子,去死吧!”呆在原地的那名士兵早就取出一只铁弩,此刻已经瞄准了李雷的咽喉,猛地扣动机关! “嗖” 利箭破空之声,犹如恶鬼的嘶号,电一般飞向李雷的咽喉。 左臂受伤,右手刚刚砍死一人,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李雷根本无法阻止那支弩箭,两眼空空的看着飞来的弩箭,李雷笑了:或许,来到三国,本就是个错误吧,幸好,现在错误还不大,并没有真正的影响历史的展。 也许,这仅仅是一个梦,在弩箭射中自己咽喉的时候,自己就会醒来,床边是一张孤零零的桌子,桌子上是自己心爱的电脑。衣服,箱子杂乱的仍在房间之中,或许,隔壁还会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随即自己会狠狠的骂上一句,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老子诅咒你们生个儿子没*! 一切都结束吧! 第一百零八章 绝地 就在着生死一刻的时候,那乌黑满面之人忽地纵身而起,精瘦的身躯正好遮住那支弩箭,只听“噗”的一声,弩箭没入其中。 那人扑出的当儿,李雷两眼一亮,瞅清了那人的面容:王进!? “王进!”李雷猛地瞪向那名西凉骑兵,手中环刀一甩,顿时如螺旋一般,正好刺入那名西凉骑兵的脑门,没入竟有尺余,对方登时一头栽落下马去,脑袋触地,环刀又进了三分,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雷急忙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扶起地上的王进,去检查弩箭的位置。 “大雷,没事!”王进龇牙咧嘴的直起腰,一只手抓住弩箭的尾部,用力一扯,便拔了出来,见李雷有些吃惊,于是解释道:“嘿嘿,俺怕死,所以穿了三层牛皮铠甲!” 李雷见王进没事,这才松了口气,但是随即又想起他怎么会在这里,惊诧着问道:“王进,你不是在守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说则以,这话音刚落,王进竟扑倒在地,两只手拼命的捶打着草地,痛哭起来,牙齿咬的上下唇都渗出血来。 不是吧,李雷两眼一花,脑子中一片空白:难道九原城被攻破了?!那自己的那些手下,那麴义,那任昂一家人!那秀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雷断然道,九原城在自己到的时候,已经组织了城中的所有劳力上城,加上原有的守兵,足有近万人。再加上自己的亲卫七百人,那可是精英中的精英,乃是一万人中大浪淘沙剩下的精英啊!再说还有麴义,对,麴义,那可是突破大成境界的强人啊!随便甩出一招,便能杀死几十人的变态啊!在三国群英传中,可谓是不死的象征了! “九原城有麴义,怎么可能被攻破!?”李雷喃喃的道,一把抓起地上痛哭的王进,不停的摇晃着对方的肩膀:“告诉我,告诉我,你只是出来搬救兵而已!” “大雷……九原城真的破了!”王进双眼噙满泪水,早已泣不成声,“……你走之后,羌人便轮番攻城,但是在麴将军的带领下,我们把羌人杀得屁滚尿流!” “是啊,是啊!那九原城怎么会破?难道是有奸细!就算有奸细,在麴将军的带领下,你们也应该能从容撤退啊!”李雷合理的推断着,心中怀着一丝希望能驳斥掉那种萦绕在心头的不可置信。 王进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稍微稳定住情绪,嗓子都已有些嘶哑:“就在我们大败羌人,麴将军出城追击的时候,突然来了援兵,两向夹击,羌人大败。但是就在我们庆祝胜利的时候,那些援兵,那些援兵突然对我们下手!他们简直不是人!” 说着,王进走到那几具尸体旁边,狠狠的踹着:“就是这些畜生,就是他们,在我们庆祝的时候杀进城中,整个城中的百姓都被屠杀个精光,然后羌人再次杀回,麴将军一人便挡住上万大军,但是最后他的汗血马被人勾倒,就淹没在敌军的浪潮中……只有我一人,趁乱钻进锅灶之中,然后寻机逃了出来,谁知路上又遭遇了埋伏,马匹被杀,若不是碰到大雷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雷的嗓子中出沙哑的嘶吼,泪水顿时如泉涌一般。“大汉军队,这些人也是大汉的军队啊,怎么会如此丧心病狂?董卓,他的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些人为了毁灭证据,全城的百姓,没有一人活命,连任大人……”王进再次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雷两眼血红,好似地狱中燃烧的火焰,整个人疯了一般,两只手狠狠的抓着地面:“董卓,董卓!” “得得得得得得!”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李雷猛然惊醒过来:这些账,必须要自己慢慢的清,现在不冷静的话,能不能活下去都不好说。 “上马!”李雷拉着王进,一起跳到黄骠马之上,“架,架!” “咴咴,咴咴!”黄骠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留下一道长长的烟尘,这一马二人的身影,显得是那样的孤寂。 董卓下此狠手,却怎么向朝廷交待?李雷觉得此人简直有些不可理喻,还有丁原,这人才是并州刺史,怎么会坐视这些事情生,难道不怕朝廷追究?这个时候,是公元181年,朝廷还没有烂到什么都不管的地步吧! 李雷思索着,纵马进入树林之中,走大路的话,很容易碰到董卓的巡逻兵,那样的话,比较麻烦,还是从小路好些,尽快离开并州的境地吧,董卓再厉害,势力也不能延伸到其他的地方吧! “唧唧,”林子中微微的风,轻轻的抚着李雷的面颊,有些淡淡的凉意,使人渐渐的清醒。 “咦,这边怎么如此安静?”忽地眉头一紧,李雷心道不好,急忙去揽缰绳,但是已经晚了。 黄骠马疾驰之间,忽地前蹄一弯,扑到于地。这么快的度冲下,李雷和王进哪里反应过来,顿时摔了个狗啃泥。还没等两人爬起,两旁的树林中顿时冲出几十名士兵,矫健的步法,迅捷的伸手,冷冽的眼神,都在说明,他们不是普通的士兵。 李雷和王进两人还没能爬起来,就被挠钩勾倒,那些士兵一拥而上,把李雷两人绑了起来。 呃,从这些人的装束上,李雷已经看出对方就是西凉骑兵,真没有想到,他们竟在树林中设伏,好像算准了自己的逃跑路线,究竟是何人?难道三国时候的谋士,真的会掐指一算? “哈哈哈哈,李公子,数日不见,安好否?” 一人长笑着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也解开了李雷的疑惑:李儒。 “李儒?!就算我们之间有些仇怨,也不至于如此狠毒吧?”李雷定定的看着这个稍有点儒雅的文士。 “野草不尽,春风又生,我做事,一向喜欢斩草除根!”李儒轻轻一笑,然后一脸惭愧的道。“不过这些计策用来对付一个孩子,我真的是好不忍心!” “哼,”李雷撇了撇嘴角,也没有心思去感慨李儒的文采了。“猫哭耗子,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心中却盘算着怎么逃走,可是想破脑袋,却没有什么的办法。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要丧命于此? 第一百零九章 有奸细 李儒淡淡的笑着,一边轻抚着自己袍子,脸上满是爱惜的表情。 “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直接杀了这两个家伙,我们也好撤退了!”一名将领跨步上前道。 李雷瞧着那人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此人不是和牛辅一起的张济么,咽了口唾沫,李雷道:“落到你们手中,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能不能在我死之前,说说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告诉你也无妨!”李儒捋了捋胡须,缓缓的道。“因为,董大人已经把并州看成是他的私人之物!”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李雷冷道,心说董卓这家伙果然野心大,现在才什么时候,黄巾起义还没暴,汉灵帝还老老实实稳稳当当的坐在龙位上呢。 “呵呵呵,别急么,其实这些手段,本来都是用来对付丁原的。”李儒呵呵笑着。“但是当中出了点乱子,丁原突然被调走,但我们已经和羌人约定好了,所以必须要来劫掠一番。九原城极为富庶,任昂又家资千万,可是一口大肥羊啊!所以……” 衰,除了这个字,李雷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 “正巧,任昂又在练私兵,而公子你,虽然年轻,但也笼络了不少人才。若是任由你们展,势必会成为董大人的心腹大患!综上所述,我们便四处布兵,并引羌人围攻九原。”李儒一脸同情的神色望着李雷,娓娓道来。“没想到的是,你手下的战斗力竟是如此强劲,那个时候我们才现,必须要把你们全部除掉,不然的话,日后必成大患啊!” “可怜任大人!”张济在一旁垂头嗐气的说。“若是他一早把那个干女儿嫁给我,和董大人结了秦晋之好,也能保住一条小命了!” 哼,就是你小子,想抢我的婧婧,李雷冷冷的盯着张济,心中如滔天巨浪般翻滚:若不是你,我和岳父任大人之间也不会产生隔阂,也不会得得的把邹婧送到许康那里,也不会自己独自突围去找邹婧,也不会有走马岩之败,邹婧和典韦等人也就不会死,而如果自己在的话,肯定会对西凉骑兵有所提防。毕竟作为后来人,自己了解这帮畜生。如果那样的话,就算不能击败西凉骑兵,但在麴义和典韦两人的护送之下,自己带着任大人一家突出重围也不是什么难事!那样的话,在一纸奏折递到朝廷之上,你董卓不死也差不多了。 还真是蝴蝶效应,就这点小事,造成自己现在的一无所有。 张济被瞪得极为不舒服,当即抽出腰刀,喝道:“看什么看,老子宰了你!” “呵呵,李公子,其实真的应该多谢谢你!没想到你手上竟是这么有货,连汗血马这种宝贝都有!”另一名将领上前道,嘴里流着哈喇子,也不顾着擦一擦。这人李雷也认识,乃是牛辅。 李儒轻轻一笑,淡淡的道:“牛大人,汗血马怕你轮不到你了!”眼见牛辅牛眼瞪起,又补充了一句:“但是这匹黄骠马……” “这什么破马!”牛辅一瞪眼,不满的嚷嚷道。“你看,瘦成什么样了?肋骨都露出来了!” “呵呵!”李儒笑道。“牛将军,看人你不如我,看马你也不如我。这黄骠马又名透骨龙,也是极为难得之好马,日行千里,绝对不再话下!” “真的!?”牛辅一听牛眼瞪得比驴蛋还大,张牙舞爪的便上去了。 张济也不含糊:“牛哥,你可不能和我抢啊,这可是我手下抓住的!”两人相互拉扯着,牵着黄骠马,渐渐远去。 李雷惨笑一声,自己在鲜卑出生入死,费尽心思,到头来全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真是可笑,不过心中还是有些不甘,毕竟自己好像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握中一般,再也没有了鲜卑境内的意气风:“李儒,成王败寇,我也不想多说,但是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好像九原的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之中呢?” “孙子兵法没有看过吧?”李儒微微一笑。“用间啊,刘鹏,出来吧,见过你的公子!” “小人参见公子!” “刘鹏?!”李雷初始根本没有想起此人是谁,正思索着,忽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想起自己和麴义之间的第一个小别扭,就是在这刘鹏身上。当时刘鹏犯了事,罪该当斩,当时自己一时心软,便改判军棍,还惹的麴义有些小别扭。哈哈,又是心软?!又是心软!?可笑,这简直是前版的苟安啊!自己一直可叹诸葛亮那次北伐,念苟安是李严的部下,一时心软,没有斩,最后铸成大错,被司马懿用间被*撤兵,没有想到今天,这事情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身上,而且自己的后果要眼中的多得多! “公子,小人三月不能走路可全都是拜您所赐啊!您也别生气,每年的今天,恶一定给你烧柱高香!”刘鹏胖胖的脸庞满是笑容,其中却夹杂着不少阴霾之色。 “嗬嗬嗬嗬!”李雷的笑声变得诡异起来,“刘鹏,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吓!要死的人啦,吓咋呼甚么!”刘鹏不以为然的斥道,满是狰狞的得意之色。“你以为你还是公子吧,唤你两句,还真以为自己是爷了?” 眼见李雷落得这般下场,李儒脸上也有点不自然,吩咐道:“我走之后再处置吧,不要太血腥,毕竟曾经是贵人呐!”说着信步远去。 刘鹏笑道:“李公子,念在你当你饶我一命的份上,我就给你个全尸吧。只是那麴义,却没有这么好运了!” 李雷一惊:“麴义,你把麴义怎么样了?” “自身不保,还想那么多?”刘鹏冷笑一声,不待李雷回话,回头喝道:“活埋了!”说完得得的跟着李儒的背影追去。 “草,怎么杀不容易,偏要活埋?!”一名大兵不满的哼道。“还要挖坑,真是累死个人!” “嘿嘿,听说吃啥补啥,哥几个身子最近有点虚,不如把这两人的那玩意割下,大家也补一补!”另一名大兵建议道。 李雷一直镇静的脸庞霎时就白了:不是吧,老天,这么惨,死前还要做太监?你们这群龟孙子,老子诅咒你们全阳痿! 第一百一十章 白衣奇侠 先割哪个呢?”一名士兵抽出环刀,在李雷和王进身下晃来晃去。 王进也是一脸苦相,心说站错了队伍啊!可是,自己有的选么? “先扒掉再说,看看哪个大先割哪个!”一人建议道,众人皆言:“好,好!”一人又道:“快去找几片树叶,得包好了!” 李雷头皮麻,却无可奈何,只得闭上眼睛,心说三国这个破时代,真不是人来的地方。看来,人说乱世人不及太平犬,真是入木三分呐!当然,要是不被阉割的太平犬。 腰腹处传来一丝凉意,王进再也忍不住了:“我的妈呀!” “哈哈哈哈!” 西凉士兵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哼,” 就在此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冷哼。 “什么人?”西凉士兵急忙抬起头。 李雷也睁开眼睛,只见树上站着一个浪子模样的人,偏分长,散乱的披在肩上,有些凌乱,又有些颓废;脸型有些瘦长,两只眼睛却是霍霍有神,更奇怪的是,还有树藤缠绕而成的两个圈圈架在高高的鼻梁上,像极了后世的眼镜,适中的嘴唇便有些稍许的胡子茬。他的身材高挑,一席白衣,倒拿长剑,极为潇洒,但是却又有些微微的弓腰,看着就好似没有那么高了。 “我草,大侠啊!”李雷这一打量,立即是两眼放光,就是放到现在的社会,那都是人才呐。“太有型了!” “哈哈哈哈,我也是这样想的!”白衣人张嘴就是大笑,一副见到知己的样子。“我帅不帅?” “帅到掉渣!”李雷张口就答,这场面,实在是太熟悉了,电影里看了不知道几百遍。 “你是什么人?!”那些西凉士兵觉察两人的情绪变化,不由的大喝道。“你最好不要招惹董大人的事情!” “哈哈哈,就冲你那句话,我就来对了!”白衣人脚尖一点,好像吊钢丝一般,缓缓飞来。 西凉士兵大惊,急忙取出铁弩,只听嗖嗖之声不绝于耳,一瞬时就是十余支箭射到白衣人面前。 白衣人闪也不闪,也不用剑格挡,就直直的而来,好像没有看到弩箭一般。李雷见状大惊,心说不会是神经病吧,别是和最佳拍档中的光头佬那样衰吧,遇到一个装fbi的神经病?! “哈哈哈!”西凉士兵也笑了,但是下一刻,他们全都傻了眼,李雷急忙闭上眼,晃一晃,还好,没花! 原来,那白衣人的身体就好似透明一般,弩箭全都射到了他的身后,而他却没有挪动任何的位置,就是直直而来。 “就冲那句帅到掉渣!救定你了!”白衣人哈哈笑着,长剑凌空一扫,李雷和王进顿时觉得浑身一松,那些绳索,竟全部断裂了!这人什么武艺?对剑气的控制竟达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就是麴义,恐怕也没有这人强!李雷当即拱手道:“敢问大侠高姓大名?” “快走吧!”白衣人身子一晃,便如鬼魅般出现在李雷的旁边,一手抓住一个,一纵身,便是三丈开外。 “快追!”那些西凉士兵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马追来。 白衣回头一笑,冷道:“鼠辈何不惜命?”言罢深深的吸一口气,猛地长啸一声,那些马匹顿时瘫倒在地,西凉士兵也打斗摔个七荤八素,哪里还敢有人再追。 白衣人几个跳跃,隐没在树林之中,李雷忙道:“多谢大侠,只是如此一来太过劳累,不若我们下来奔跑吧!” “哈哈,不必客气,其实你不用谢我,是乌雅夫人让我来救你的!她说欠你三条人命,让我救你三次,这算一次,不过是买一送一,我吃了点亏!”白衣人随口道。 “乌雅夫人?!”李雷很快的便想起,在小日推演营寨中的那个女奴,还有那个小孩和那个瘸子,只是,女奴一样的人怎么会结识这样的高手? 察觉李雷脸色有异,白衣人随口道:“人谁没有不如意的时候?乌雅夫人原是无忧公主的女儿,无忧公主为了和亲嫁给匈奴单于,后来鲜卑人灭了匈奴,可怜乌雅就沦落到那个地步。” 李雷闻言甚是惭愧,忙垂头道:“多谢大侠提醒,是小子太浅薄了!”心道你知道乌雅的身份,为什么不去救她?还有就是乌雅可以说是一直生活在北方的,你又怎么知道她是无忧公主的遗孀?想一想,问题还真多,但是目前却不宜相问。 “哈哈哈哈,你也不错,就是太小了些,长大后,也是个人才啊!”白衣人哈哈大笑。 “呵呵,”李雷干笑两声。“能及的上大侠十分之一,我便满足了!” “哈哈哈,是啊!”白衣人继续大笑,不过随即一绷脸道:“其实,虽然大侠很好听,但是和帅不沾边啊!” 呃,李雷恶汗,古代还有这种人,真是太搞笑了,当即道:“那帅哥怎么样?” “我草,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白衣人闻言再次哈哈大笑。 李雷忙趁势问道:“敢问帅哥高姓大名?”这样的世外高人,得赶紧的问清来历,处好关系,以后有事了,也知道往哪里跑不是! “田野!” 白衣人说着把李雷和王进放到地上:“这边和那些家伙也有段距离了,你们自己跑吧,要是老是跟着我,怕这辈子都不能救你三次了!” 李雷闻言顿时一头黑线,正想开口,那田野早身形一闪,消失在树林之中。 “高手啊!”王进圆瞪着双眼,到现在才算缓过一口气。 “是啊!”李雷亦感慨道,心中却在搜罗三国演义和游戏中的所有人名,可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这田野究竟是何许人也!唉,其实要是能拜此人为师也好,虽然年纪不大,但其武艺,李雷推测,绝对在麴义之上。据典韦的描述,他师父王越也最多和麴义一样,如此看来,这白衣奇侠竟比号称三国第一剑客的王越大师还要厉害?! 王进:“我要是能成为那样的高手就好了!” 李雷:“天亮了!” 王进愣了下,这才询问道:“公子,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应该怎么办?到京城中告状,为任大人报仇?” “呵呵呵,告状?”李雷冷笑一声,“要是明君的话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个仇还得我们自己报。我们先到长沙去看看吧,我在那边有亲戚!” 其实李雷心里满是纠结,到底是去长沙找张机,还是四处漂泊去寻名师。因为自己的武艺是一大问题,脑子算不过那些顶级谋士那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咱的iq值不是二百五呢!所以也只能走武学和领导的路子,自己从没当过领导,但是一直觉得领导才能不错,最近也算验证了自己的领导才能,算是马马虎虎八十分吧。跟曹cao那些人比起来,肯定是有差距的,还有就是自己没有背景。所以少了武学,那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学师的话,也还是有些麻烦,主要是自己拜谁为师呢!和童渊都说成那样,也只不过送给自己一把所谓“有缘”的长剑而已。左慈吧,王越吧,这样的人上哪找去?就算找到人家也未必收你为徒。 而去长沙则不一样,只要到了长沙,借着大哥张机的光,自己混个都尉的官,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张机这样的人肯定不问军事,到时候自己趁机征兵,再大肆练习一番,蛰伏到黄巾之乱,趁机展势力,到时候再给十常侍送些礼,混个太守应该不是问题。然后再大肆练兵,成为一镇诸侯,到时候依靠自己两千年来的知识和通晓三国名人的优势,扩充班底。19o年董卓讨伐战,那时候自己再报这一血仇,想来有了自己这个异数的加入,奇兵偷袭董卓的后路,定能歼灭这巨贼! 就算自己想拜师学艺,也还是要先到长沙找张机,别的不说,还是要些金钱的,毕竟自己云游四海去拜师,也要开销不是么? 好吧,那就先去长沙吧,至于以后怎么走,那就等到了长沙再说! 冷冷的回,远远的望着九原城的方向,李雷想起一句极为贴切自己心理的经典台词:“总有一天,我会杀回来,把你们统统踩在脚下,我不是想证明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亲手拿回来!” “大雷!”王进两眼霍霍的望着李雷,其实他也想说一句话,那就是天亮了,但是呀没敢说。 第一百一十一章 树上练吐纳 虽然脑子中千般打算,但是最关键的地方还是尽快逃出董卓的势力范围,这才是最重要的。 树林中的风,是柔和凉爽的,走在树林之中,李雷抬起头,看着上方,以一个三十度的角度仰视。 呃,王进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跟上前去,问道:“大雷,你在做什么?” 李雷继续仰望着,脚步也没有停下,口中答道:“我在仰望天空。” “仰望天空?可走路要看路啊!”王进的脑子实在转不过来,只得继续追问:“再说,为什么要仰望天空?” “因为我在想念一些人,这个角度刚刚好。”李雷的话语中满是萧索之意,好似瞬间苍老了许多一般,在田野的帮助下成功的逃脱了,在路上,又难免想起来到三国后的这些日子,秀儿、邹婧、麴义、典韦他们可能已经……或许是自己抱有的那一丝丝侥幸吧,二哥高顺生死不明,……一切一切,都萦绕在李雷的大脑,怎么也挥之不去,已经把被田野救出那一瞬的庆幸冲到九霄云外。 “想念人还要角度?”王进的脑袋都大了,怎么越问越糊涂,唉,看来以后要多看些书,不能做一个莽夫啊,不过眼下的好奇心还是要解决地:“想念人为什么要向上看啊?大雷,你说明白些。” “为了,为了不让我的眼泪掉下来。”话一出口,心中便是一阵酸楚,李雷只得加快自己的脚步,以期转移自己的心情。 “噢,”王进闻言顿时恍然大悟,自己没什么亲人的,败就败了,好歹拣条小命,可以继续奋斗,但是大雷,唉!那句话本也平常,但是想想,却不知话里包含了多少酸楚。 这个时候,劝是不行的,还是转移下大雷的心思吧,王进打定主意,快步上前,拉住李雷道:“大雷,我们就这样走出去的话,肯定会被那些人抓住的!那个田野,不过承诺救我们三次而已,我们要利用这三次机会,逃出董卓的势力范围!” 呃,李雷醒悟过来,自己这身衣服,实在是太显眼了,还有背后那把长剑,就是童渊送给自己的。李雷把剑取下,翻来覆去的观察,这是一把破败的长剑,剑柄上的木头已经腐烂,剑鞘上也是锈迹斑斑,也难怪那伙大兵把自己抓住后,问都没问自己身后这把长剑。有缘?唉,有缘人在哪呢?李雷轻轻一笑,把长剑拔出,把自己的外衣划得破破烂烂。 王进在旁边依样画葫芦,也把自己的衣服撕得破破烂烂。 看着王进那张涂满锅灰的黑脸,李雷忍不住笑道:“你那张碳脸也太明显了,赶紧洗洗吧!” “是的,是的,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找黑脸呢!”王进一听,连忙称是,说着寻了处水,清洗一番。 李雷见水清,也上前清洗,把自己浑身的血迹等物全部洗除。对着清水,李雷这才现,那破破烂烂的外衣,根本遮不住里面的牛皮铠甲,护心镜都露出大半,自己这幅打扮,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自己有问题么! 想了想,李雷干脆把外衣脱去,又把牛皮铠甲和靴子清洗了一遍。王进也在旁边,把自己的衣物清洗一番。 李儒既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那么肯定不会放自己一条生路,现在各个路口,城关,恐怕布满了董卓的势力。李雷寻思一番,决定还是缓一缓再说,那董卓毕竟是河东太守,不可能一直呆在九原附近,时间一长,朝廷上肯定会有怀疑。横竖自己原本就生活在山林之中,现在再窝在这里十来天,也是没什么问题。 想了一番,李雷便顺着那条小河往上游而去,走了约有五里,看到几棵尤为茂密的大树,便招呼王进上树休息。王进一脸苦相道:“大雷,上树凭咱的伸手肯定没问题,但是关键现在太饿了!” 这倒是,但是瞅瞅四处又没什么动物,李雷只得走到小河边,果见其中有鱼儿游弋。李雷也不说话,自己寻了几根较为结实的树枝,用童渊送的那把长剑削尖。然后走到小河边,瞅准一只鱼,猛地插了下去,和啸岭生活在一起的功夫没撂下,这一插,便提着那只大鱼出水! “大雷,你太厉害了!”王进说着拿过一根木刺,学着李雷的样子向水中插去,但是忙活了半天,依旧没能插到。于是把木刺摔到一边,一抬头,李雷那边已经有了十余条! “够了,够了!”王进大喜着冲上去,嘴中念叨着,“可以吃烤鱼啦,哈哈!” 李雷闻言冷笑一声:“你想死不成,李儒肯定会派人搜林,这一点火,肯定会他们招来!” 王进闻言愕然,一脸苦相的道:“那怎么吃,大雷,不会是生吃吧?” “回答正确!”李雷说着揭下牛皮铠甲,把鱼包入其中,然后把木刺全部扔到河中。王进苦着脸来帮忙,两人合作爬上树,又把鱼运了上去。由于树大枝密,就算人在下面往上看,也很难现李雷的踪迹。 呵呵,真没有想到,离开了啸岭,自己还有一天会吃生鱼。李雷自嘲了下,随手抓只生鱼,便吃了起来,下口之时,那鱼甚至还在跳动。王进在一旁,瞧得眼都直了,但是唾液咽了半天,也没敢动手。 很快,一条鱼便下了肚,鱼刺什么的也没敢扔到树下,正好牛皮铠甲是前后两片,便把鱼刺等物放到另一片里面。吃好之后,李雷打了个嗝,两腿盘于树杈之中,两眼微闭,开始练习已经丢下一段时间的吐纳。 其实李雷对吐纳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以前看的小说,往往讲的也都是大道理,至于怎么修炼,却说的不甚清楚,或者说针对普通人来说,并不是很容易上手。所以李雷的吐纳,也仅仅是类似与腹式呼吸,不过呼出和吸进的节奏和深度尽量放缓和延长,这样的话,大体上是可以增加人的肺活量,也勉强算得上是内功吧! 当然,武侠小说中说过多少次的气运丹田,李雷总是晓得的,在运气的过程,也尽量的把身体和思想放轻松,试图去控制体内的气体,虽然没有什么效果,但是这样对自己的精神也是一个很好的训练。 “大雷,你在做什么?”王进实在无聊,只得再次询问。 李雷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然后凑过去轻声道:“小声点,西凉兵很有可能就在下面,你要想死,离我远些!” 王进一头黑线,死?那是死么,必死恐怖多了!想想那些西凉兵最后的举动,心中就是害怕,而且某个部位竟颤抖起来。“大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是我实在无聊,你刚才再做什么,好像是道家的功夫吧,不如教些于我!” 李雷一听,心中也觉得是,自己手下强了,总是件好事,于是道:“王进,我练得东西算是个半罐子,你要学的话,自己有个心里准备!” “准备啥,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还想那么多作甚?”王进两眼一瞪,急道。 李雷于是把自己对吐纳的理解,再杂糅些网文中的心得,一股脑的全部灌到王进的脑子里。 不过这个时候,王进已经有些眼花了,但是一看那些有些腥了的鱼,肚子中就是一阵翻滚。 第一百一十二章 坚持 当晚,李雷教好王进后,自己一直修炼到月上中天方才罢休。 仰卧在树干之上,李雷在心中默念,就算不能拜到名师,我自己也一定要成为内外双修的真正高手,那样才能够守护自己的所爱!那样的话,邹婧,秀儿的悲剧才不会生! 至于修炼到什么程度,至少,至少也要比吕布强才行,吕布连一个貂蝉都不能守护,自己又岂能像他那样。想当年薛仁贵三箭定天山,自己就做个像他那样一战定天下的人物,搞死董卓,搞死郭汜! 在这样的念叨之下,李雷进入了梦乡。 这可苦了王进,他什么时候在树上睡过觉啊,虽然树木很粗,但是高度也有十米啊,万一一翻身?不敢想象,再者,王进也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但是王进却不敢下树,想想那些西凉兵,便老实了许多。 天色微明的时候,王进饿的实在受不了,朦朦胧胧中,便抓起一只鱼吃了起来。 第二日,李雷和王进连树都没有下,没办法,怕被那伙西凉兵抓住。至于田野,那样飘忽的人怎么靠得住?还是靠自己踏实。于是两人在树上,一天就吃一只鱼,剩下的时间大多都在吐纳呼吸。幸好没有什么运动,一只鱼勉强可以维持。至于口渴,便在清晨时,喝些树叶上的晨露。实在忍不住的话,便吃几片树叶吧! 大便?!这也难不倒李雷,他循着一根较粗的树干,在距离休息七八米处,在树上掏了个洞。 汗,掏完之后,李雷累的有点手软,虽然有点搞笑,但是没办法啊,这都是被西凉兵那伙畜生*(bi)的!为了自己的小弟弟,为了以后的性福生活,咱只能忍! 何况如此,对自己的心性也是一个极好的锻炼,一个人能在树上一直吐纳,一个时辰容易,一天呢,几天呢?这样的话,至少可以把自己从现代社会带来的浮躁气质全部褪去。 作为穿越人,李雷明白自己的缺点,虽然以前觉得浮躁一些无伤大雅,但是现在为了报仇,报着奇耻大仇,只有利用上所有的有利条件,那所有的不利因素全部隔出! 这样的日子,一晃便是六天,期间两人都以坚强的毅力撑了下来。或者说被*的…… 而没日没夜的吐纳,李雷竟渐渐找到一些感觉,最先的吐纳,李雷只能感觉气体在自己的肺部和喉咙之处穿行。至于腹式呼吸的肚子,也仅仅是一涨一收而已。但是现在,李雷已经渐渐的体会到,气体在自己肚子之处缓缓的流动,最后汇聚到一块,然后在顺着一个通道渐渐的流到肺部,有时候,竟也能随着自己的思想而动。看来以前在山林中修炼的底子还是有的,李雷仿佛收到了极大的鼓舞,干脆连三四个时辰的觉也不睡了,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修炼吐纳。 如是几番,呼吸的气息尤为悠长,李雷大喜,心说吐纳之法果然有些道理。就在这时,肚子之中咕咕直叫,李雷急忙爬到牛皮铠甲之处,猛地一抓,谁知抓的却是一只手。 “嘿嘿,大雷,鱼吃完了,我们可以下去了吧!”王进也是来拿鱼的,没想到却是这种结果。 “嗯,”李雷点点头,心说这么多天过去,西凉兵也该撤退了。 就在这时,下面忽然传来一串公鸭嗓子:“他娘的,都搜了六天了,还有完没完?” 李雷和王进大惊,急忙屏住呼吸。 “就是啊,这个破地方,咱们都来过三次了!按我说,那小子在仙人的帮助下,早逃出生天了!” “唉,李大人下了死命令,咱们也没办法啊!” “嗯,歇一会吧!这棵树挺大的,咱们靠在上面吧!” “好,不过我怎么老觉得树上有股臭味?” 树冠上的李雷一听,不由得狂汗:你***,是狗鼻子啊! 簌簌,林中不停的传出一阵阵脚步声,此刻不知有多少西凉兵在搜山。一旦被现,要不然是被抓,要不然就还得麻烦那位大侠,就是不知道田野那小子还在附近么? 给王进使了个眼色,李雷紧紧的抓住手中的长剑,静静的等待着那两几西凉士兵的下一步动作。 “可能是鸟粪吧!”另一名西凉士兵随口猜测道。 “这么丑,那得多大一只鸟?”那名士兵很是惊奇的说道。 “可能是两只吧,”另一人分析道。 树上的李雷一阵腹诽:动不动就是鸟,什么思想,我看你们才是鸟呐! “上去掏掏,晚上烤着吃!”一人建议道。 “好,好!”其余人纷纷应道,说着便要爬树。 “呜呜呜!” 就在此时,忽然响起一阵号角声,下面立即有人抱怨道:“早不撤,晚不撤,害我们连鸟都吃不上!” “走吧,李封,若不是你上次想吃那两人的鸟,也不会害的我们搜了好几天!”另一人推搡着,众人慢慢离去了。 “呼,”王进瞪着眼睛,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大雷,这下好了,我们也可以撤退了!” 李雷深深的吸口气,兵不厌诈,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何况是李儒这样的顶级谋士,于是道:“再等三天!” “还等?”王进一听头都懵了。 半晌,王进又道:“大雷,鱼都吃完了,你下去抓些来。” “说不定,西凉士兵就隐藏在某个角落呢,你想吃自己下去吧!”李雷伸了个懒腰,在树干上舒展舒展拳脚。 王进无奈,也跟着舒展起拳脚,只见他腿一翘,单手抓住一只脚,直接伸到脑后,然后一脸得意的看着李雷:“大雷,我这腿踢得帅不帅?” 这小子是受了田野的影响了,不过鼓励还是必须的,李雷一脸郑重的道:“帅,你这腿踢的太帅了,简直可以去拍电影喽!” “拍电影,那是什么东西?”王进干脆靠在树干上上,用那只脚当枕头。 这小子的柔韧度真是好,好好的培训培训,以后不说大将,侍卫长什么的角色是跑不掉的,李雷正想着,忽被王进打断,想了想解释道:“拍电影,就是唱戏的!” 李雷正说着,忽觉肚中咕咕直叫,王进在一旁笑道:“怎么样,下去抓鱼不?” “抓鱼,还是呆在树上踏实一些,别鱼没吃到,那东西丢了!”几天不吃东西人还是能活的,再着,自己可是看过一些喝风*的。 王进一听李雷这一番话,也不再提下去的事。 李雷于是把瑜伽中几天不吃,只喝风的办法教给王进。 其实这些东西,听上去不可思议,做起来却很是简单,就是口微张,舌头微卷,然后用口慢慢的吸气,要求能感觉到气体缓缓的从舌上流过才行,然后屏住呼吸,低下头,憋上一段时间再缓缓的呼出,如是三番,也就觉得肚中鼓鼓,不是很饿了。 王进跟着李雷学了几次,果然有效果。 第一百一十三章 王进要正名 李雷教会王进之后,又赶忙投入到自己的吐纳*之中,现在气体既然能在丹田和肺部之处流动,自己要进一步引到气体流到肺腑五脏之处,按照自己的理解,这应该是所谓的炼气术,可以把自己的五脏肺腑练得像外部的筋骨一样坚硬! 有了这样的想法,李雷就在潜意识中不停的引导着气体的流向,尽力的向通道之外的位置渗去。 “呃!”顿时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直冲上脑门,头皮也是一阵麻,李雷强忍着不敢出声来,两手攥拳,指甲都陷入到肉中。 “大雷,你没事吧?”王进见状大惊,急忙凑过来轻声询问道。 “呼!”李雷深深的吸了口气,摆了摆手道:“我没事,你忙你的去!” 王进点点头,轻道:“欲则不达!”言罢回到自己的位置。 刚才那一冲击,带来的痛苦实在太甚,李雷不由得开始再次思索自己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确。以前练过一点武术的李雷明白,有些时候,愈是痛苦,得到的好处愈大。就比方说压腿,只有压得酸痛胀才有效果,若是舒舒服服的,反而没有作用! 再想一想,中医保健中有刮痧这一手段,往往就是刮的愈痛愈有效果,若是轻轻松松的,反而没有用!是的,改变远游的规则本就是一个痛苦的过程。痛就对了,痛的话,说明这里的经络阻塞,自己打通经络肯定会是痛的!李雷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慢慢引导着向其他的方向渗去。 “呃!”虽然这次有了准备,但是彻骨的疼痛还是让李雷忍不住哼出了点声,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钢牙错在一起,咯吱咯吱直响。但是李雷并没有放弃,从树上搉下一根树枝咬在口中,李雷深吸一口气,再次引导气流向其他位置渗去。 王进好似忘记了饥饿,忘记了一切,两手抓紧,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雷。 如是三番,疼痛感便少了许多,或者说李雷已经麻木了,于是修炼的愈加勤奋,一晃,时间好像飞了一般,太阳已缓缓落下西天。 渗,渗,渗!李雷依旧在心中不停的念叨着,忽地,那股气变成几十道细流,好像树杈一样分散出去。仿佛条件反射般,李雷的意识在同一刻随着那几十道气体一起分散出去,细细的流着,流着。随着缓缓的流动,气变得愈来愈细,愈来愈细,渐渐的细到觉察不到。只有其中的一道气流,仍在微微的流动着。 经络,那一定是经络!李雷压抑住内心的狂喜,细细的体会着那道气的流动,并不时的再次补充那些经络中的气体,一次次的好像树杈一样的分散出去。 那道微微的气慢慢的流动着,流动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最后缓缓的流入到肚脐之下的丹田处,一股通透的感觉顿时在那道经络附近产生,那种感觉,就好像几个月没洗澡的人突然洗了一次澡一样。 成功了!李雷狂喜,不过却不敢欢呼的声音,毕竟西凉士兵很可能隐藏在附近。忽觉的有些刺眼,忙抬头望去,这才现太阳已从东边露出脑袋。时间过这么快?!李雷震惊之下,急忙去抖树叶上的露水喝,再晚一些,恐怕连水影子都没了。 忙活了一大会,也不知喝了多少水,李雷又随手扯下一些树叶,嚼食起来。树叶一般只要没毒,都可以吃,关键是愿不愿意的问题,目前又不能下树,又不能全靠喝风,只能委屈自己,吃些树叶了。 吃了个半饱,李雷又再次练习吐纳,先把昨天打通的那道经络温习一遍,然后又开始尝试打通其他位置的经络。记得以前书上常说奇经八脉,自己打通了一脉,可没有什么用! “呃!”虽然依旧痛苦,但李雷的忍受能力显然已经大大提升,约到午间时分的时候便打通了第二道经络,晚间第三道,子夜第四道,次日清晨第五道。 草草的喝了些露水,吃了些树叶,李雷再次尝试,但是这次,无论他向哪个位置冲突,都再也寻不到缺口了。晚间的时候,李雷决定,自己还是把已经打通的五脉好好的通一通吧! 由于控制力太差,李雷只能一脉一脉的通,待五脉通遍时,又是清晨来临。仿佛条件反射般,李雷睁开眼睛,喝些露水,吃些树叶。 “大雷!”旁边忽传来微弱的叫声,李雷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王进,侧头看去时,不由得吓了一跳,那王进一脸竟都是绿色,绿叭叭的,好像绿巨人一般:“王进,怎么搞的,一脸都绿了?” 王进有气无力的道:“大雷,在这样吃下去,不光脸,我全身都会变成绿色!” 李雷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道:“不是吧,那老黄牛吃一辈子的青草树叶,怎么一点绿色都没呢?” 王进一听,没好气的道:“人家是牛嘛!” 两人正说着,远方忽又传来呜呜的声音,随后不远处又传来悉悉索索之声。 有人!李雷忙对王进做了一个噤声的收势。 透过树叶的缝隙,李雷现林中再次涌出一些西凉士兵,个个披着杂草树叶,缓缓的离去。 “终于可以走了!”王进见状大喜,两只小眼睛烁烁光,幽绿色的好像饿狼一样。 “走?还是再缓一天吧!”为了保险起见,李雷决定还是要在挨一天,毕竟太危险,被这伙畜生抓住了,那可是生不如死啊! 王进虽然眼都绿了,可是想想那些西凉士兵的恐怖之处,最后还是决定等一天。 李雷继续修炼自己的吐纳,这一练,又练到第二日清晨在罢休。毕竟连到后来,气体的流动就好像条件反射一般,不再需要大脑时时刻刻的引导着,这样一来,在吐纳的时候,其实大脑还是在休息的。所以虽然练了一天一夜,李雷现在却是精神矍铄的很。 李雷踢了踢躺在树干上的王进:“王进,走啦!” “啊?终于可以走了?!”王进眼睛微微的张开,有气无力的道。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王进道:“大雷,你这可就不厚道了!” “不厚道,我怎么了?”李雷一边活动筋骨一边问道。 “想当年,你刚出山的时候,一口一个进哥,叫的那叫一个热乎,咱们应该是平辈论交。后来你当了任大人的公子,我又在你手下当向导,你叫我王进我也没话说。”王进一瞪眼睛,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后来你任命我当官,在公我自然也该叫你公子!在私的话,其实我还年长些。但是现在,你从公子变成这样,也算是下野了,于公于私,都不该再叫我王进。你还叫我王进,莫不是还把我当成是你的手下,这可就不对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真的有仙人 呃,李雷摸了摸脑门,倒没想到这茬,说起来王进说的也有道理,怪不得这小子最近又改口叫自己大雷了。李雷耸耸肩膀,笑道:“原来是这事,倒是我没注意到,汗,进哥,该出了!” “嗯,走吧!”王进点点头,身手利索的吐溜下树。饿了这么多天,李雷也不敢托大,跟着王进吐溜下去。 哧哧,一只小动物忽然出现,又迅的爬上另一棵树。王进大喜:“好耶,不用再吃鱼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管子,用力一吹。 “嘭”的一声,那只松鼠顿时滚落下来。 李雷眼睛一亮,这吹箭,无声无息,如果用来暗杀、偷袭,肯定不错,以后要建立一支特种部队,就由王进来带队。唉,自己怎么又把他当成手下了,呵呵。不过谁是手下,倒要靠以后的展,你小子要是一直这样跟着我,早晚还是得叫我公子!嗯,公子,以后不再叫公子了,到时候还是换个称呼吧! “砰!”忽一声巨响,落到两人身后。 呃,什么东西,不会是西凉士兵吧,李雷缓缓有些颤抖的转过身子,只见地上躺着一名白衣男子,脸型消瘦,两眼黑,胡子拉碴,仔细一看,我曹,这不是田野田大侠嘛! “田大侠,田……”李雷忽然想起对方的嗜好,改口道:“田帅哥,你怎么突然之间就出现在这里呢?是不是在练习什么奇门遁甲之法?” “呃,”田野的脸有些红,抹了一把道:“赶紧,赶紧的!” 李雷一头雾水,赶紧,赶紧的做什么? “烤松鼠啊!”见李雷和王进一脸的茫然,田野忍不住吼道。 “是,是!”王进不敢得罪田野,这一听急忙去找柴火去了。 “田大帅哥,你怎么在这里啊?”李雷显然是好奇心又起了,忍不住问道。 田野深深的吸口气,缓缓道:“老子不跟着你们,又怎么救你们?好小子,你们倒吃了几天的鱼,我在树梢上可是干晾了这么多天!” 呃,还有这样的事情,看来这位大侠脑子是不是有些……李雷有些恶意的想到,早知道他就在自己旁边,自己还怕什么,直接出了啊,唉,搞的自己提心吊胆的!不过他在树梢上呆了这么多天,自己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看来我和他之间的差距,还真是大啊! “唉,看来欠人啥都行,就是不能欠人情啊!”田野一脸颓败的道。“救你们三次之后,我还是赶紧回山吧!” 咦,救自己三次?李雷的脑子突然活络起来,听他这话的意思,莫不是不救自己三次就不离开?也是啊,万一他刚离开自己就被杀了,那他还怎么救自己三次啊!哈哈,这样说来,自己身边岂不是跟着一个级高手?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看来老天对待自己还真是不薄啊! 不过,靠人不如靠自己,李雷心中打起了对方的主意,心说还是拜对方为师靠谱,别的不说,练到典韦那水平就行了,再加上自己的内功,估计三国的那些猛将都能打个平手了。 这时,王进已经准备好一堆木柴,开始剥除松鼠了。 “那个,田帅哥,我有一事不明啊?”李雷打定主意,问道。 “说!”田野两只眼睛盯着王进的动作,心不在焉的道。 “按照田帅哥刚才的说法,万一我们一路上一帆风顺,以后再没有一点风险,那田帅哥……” “是啊!”田野一拍大腿,做了起来,一脸焦躁的道。“那可怎么办?我的大师姐可在山里等我呢!” 嘿嘿,还有伊人在远方等候,这样的话,更好说了。 “是啊,这可怎么办?”李雷也是一脸焦躁,不停的挠挠头,“都是我害的田帅哥不能和师姐相见,真是罪过呐!”正说着,忽又一脸惊喜的道:“田帅哥,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好不好?” “说嘛!”田野已经站起了身子,一面弹着身上的灰尘,一面道。 李雷还是颇有眼色的,忙走到田野的身后,帮忙把身后的灰尘弹掉:“田大帅哥,你看是不是这样,我们本来是无法自保的,但是若您交给我们一点东西,关键的时候,我们就靠你教我们的东西来自保。那样岂不就是您间接救了我们一命?这样的话,您也可以直接回山去见您的师姐喽!” “不行,不行,这是两码事!”田野皱起眉头道。“先你们不能学我的武功,其次你们学了我的武功根本不需要我救了,那样的话,岂不是永远不能再救你们?你小子,阴险着呐,哈哈哈哈!” 李雷本是有些担心,可见那田野似乎并未生气,这才放下心来,暗道:看来大侠并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只不过他说我们不能学他的武功,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练得是葵花宝典?不对,他现在还在想他的师姐呢,练得肯定不是什么葵花宝典,那练的是什么东西呢? “嘿嘿,田帅哥,您说哪里话,我只是想用您的武功救,和您自己出马,那不是一回事麽!”李雷讪笑着道。 “那怎么是一回事?武功又不是我自己的,没有师父的同意,我也不能私自授徒啊!”田野一脸少有的郑重,两眼遥遥的看着远方,缓缓的道。 这样的牛人,还有师父?!李雷觉得自己简直要窒息了,不过这样也很正常,要是没有师父,这么年轻就像拥有这样的武艺,怎么可能? 唉,本来自己想着练到武力八十多就差不多了,毕竟九十五以上才是典韦他们说的大成境界,那麴义突破大成应该是武力一百以上了,想想排个天下第一也差不多了,可是估计还远不如此人,这人还有师父!?那么,至少也是半仙级别的人物了!天,这什么世道,汗?本来还以为自己出山的时候,还应该是个中上流,还想找吕布练练手,现在看看,又锻炼了这么久,自己好像变成不入流了! 唉,为什么自己遇到这么多高人,就没有一个愿意当自己师父的呢?李雷心中有些郁闷,不过转念之间又是豪情万丈:哼,没有师父怎么了?咱自学成才!想咱虽然没有精研哪一门武艺,可咱什么都知道一些啊,老子的道德经咱会背诵,庄子的逍遥游更是通熟,五行八卦咱也懂一些,吐纳瑜伽也都学过,1iuhe拳八卦掌擒拿术迷踪拳洪拳咏春拳潭腿太极拳咱也看过,说起武学只是的博杂,谁能比上咱? 何况现在自己的经络已经打开,这样修炼下去,不出多久必能打通奇经八脉,自己就将跨入高手的行列。 “吃松鼠啦,吃松鼠啦!” 不知何时,王进已经把松鼠烤好,油光光的甚是鲜美。 李雷顿时食指大动,来到古代就是好,没有什么濒危保护动物,想吃什么肉就吃什么肉。 田野也是两眼光,不过他的定力很好,仅仅撕去两只后腿而已,汗。李雷在腹诽中和王进一人分了胸腹,一人吃了后背。 “田野!” 忽地一个女生平地响起,李雷和王进登时吓了一跳。 “嘿嘿,千里传音,千里传音!”田野一脸讪笑着从怀中取出一道黄符,口中念念有词,不一时,那黄符竟莫名的燃烧起来,然后就听田野对着黄符叽叽咕咕的说了起来。 “神仙!”王进在一旁看的眼都呆了。 李雷也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虽然说自己心中早认为世间是有神仙的,比方说自己被雷劈的那一刻,就听见谁说了句“又劈歪了!”的话,不是神仙是谁?但是当双眼确定真正的见到一位神仙的时候,心中还是激动不已。 田野的脸色数变,到了最后渐渐变成喜色,这时,黄符也已燃烧且尽,田野遂转身笑道:“我真是个笨蛋,保护你们也没必要总和你们在一起啊!” 李雷对这一句话置若罔闻,只两眼霍霍的望着田野:“田帅哥,恳请您收我们为徒吧?” “是啊是啊!”王进闻言脑袋点的如鸡嘬米般。 “这个真的不行,我还没有出师,根本不能收徒!”田野一脸为难的道,伸手拉起向下拜的李雷和王进。 这样的牛人,竟然还没有出师,那他的师父是何人?李雷再次行礼,恳请道:“那不知田帅哥尊师何人,不知道方不方便告知呢?” “这个,我师父比较喜欢留名,告诉你也无妨!”田野想也没想便道。“他老人家姓左名慈字元放,只是行踪不定,天下漂游,等闲人是寻他不到的!” 左慈,又是左慈!王进倒没什么,第一次听说,但李雷心中却是翻滚不断,三国演义中的几位仙人,左慈可谓是最显眼的一个,学遁甲天书,来去无踪,戏弄曹*,有如反手之易。不像另外一位能呼风唤雨的于吉,竟被凡人孙策所杀,实是道力不深啊!由田野来看左慈,其至少已属半仙之流。 其实读三国演义的时候,本着唯物主义思想的李雷更相信左慈是一个非常牛叉的魔术师,可现在就田野的表现来看,左慈恐怕至少是一位真正的半仙人物!记得岳父任昂大人曾提过,左慈说秀儿命中有难,必夭折,只有取名红昌,才能过此一劫,如果左慈说的准的话,那么秀儿肯定没有死。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李雷摸了摸腰中的玉佩,心中一阵感伤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通缉 “那个,不知左慈师父仙山何处啊?”李雷一脸亲切的笑容,假装随意的问道。 这个家伙,田野闻言一瞪眼,左慈师父?你小子叫的亲切啊,莫不是也想拜左慈为师,不行,师父喜欢随缘,我如此做事,恐怕要受他责罚,还是回去见师姐最是稳妥。 打定主意后,田野从怀中掏出两张黄符,道:“我有事先告辞了!你们若是遇到危险,把这两张黄符烧了便可,如此一来,也算上三次了!”说罢,不待两人回话,一晃眼没了踪影。 “田大帅哥!”李雷还想在说些什么,可对方早没了踪影,捏着手中的两张黄符,心中一阵怅然,不过随即又化成欣喜,心说你不告诉我左慈在哪我就找不到了?幸好咱三国演义看的多,左慈那一段记得熟,记得好像是第六十八回,孙权查人送桔子于曹cao,结果路上遇到左慈,左慈就帮那些人挑担子,凡是左慈挑过的担子,都轻了。最后桔子送到,曹cao取食,桔子只有皮没有肉,后来左慈来了亲自剖才有肉。于是曹cao就问左慈有什么本事,慈曰:“贫道于西川嘉陵峨眉山中学道三十年,……!” 当然,西川嘉陵峨嵋山,这个才是重点! “大侠就是大侠,来无影,去无踪!”王进则是一脸崇拜的表情,呆呆的站在一边。 把两张黄符收入囊中,两人开始向林外走去,王进边走边道:“大雷,在往南就是盂县,咱们最好到那里买几套衣服!” “是啊!”李雷点点头,可随即就愁了,没钱啊!于是道:“我们现在林中打些猎物吧,到城中也好换些银两!” 两人于是把脚步放轻,希冀能现一些猎物。忽瞅见前面有一只麋鹿,李雷登时大喜,这玩意绝对是好东西,当即对王进摆摆手。王进会意,急忙取出吹管含在口中,蹑手蹑脚的靠上去,深吸一口气,正待吹出,忽地一声铉响,那麋鹿应声而倒。 “哈哈,”两名猎户模样的人从林中现身,正走之间看见李雷和王进两人,便道:“小兄弟,这鹿是我们先猎到的!” 王进叹了口气,回头道:“大雷,咱们再找吧!” 找?时间宝贵,怎么连这都不知道,仔细的打量了那两位猎户,一老一少,那少年个子不高,体形倒和自己相似!这不是送衣服的来了吗? “打劫!”李雷大喝一声,冲了上去,冷冷的瞪着那两名猎人。“把衣服脱掉!” “啊?”两个猎户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打劫,叫俄们脱衣服,那家伙莫不是有龙阳之好?那年长一些的忙道:“这位大爷,我这儿子年纪好小,经不得您几下,俺老汉虽然年纪大些,可身板壮实……” 李雷在一旁听的眼都直了,不就是抢个衣服嘛,这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少年早已搭箭,口中喝道:“阿爹,废话莫个,想搞我屁股,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么近的距离一箭射来,李雷可吃不消,当即一剑削去,本想削断对方的弓弦,谁知这破剑倒还锋利,连对方的弓背也削断了! “伢来,快走!”那年长的见状一叉叉来,李雷好歹武力也是上六十的,当年就能和魏续走上十来回合,在加上这么长时间的锻炼,对付两名猎户还是不成问题的,眼角的余光早扫到对方钢叉的来势,李雷急用剑格挡,同时身子猛地一偏:没办法,万一这破剑被钢叉戳断自己就亏大了。 “嘙!” 李雷定睛一看,那破剑竟将对方的钢叉头割断,心道童渊推崇的人,还真是不简单啊! 两人见不能取胜,折身就走,这时王进也已经反应过来,吹管瞄准那少年的腿弯,猛地一吹。 “哎哟!”那少年一声惨叫,顿时栽倒在地。 李雷两步赶上前,破剑指着对方的额头,冷道:“快点,把衣服脱掉!” 那年长的猎户见状,又折身回来,跪倒在地哀求道:“两位大爷,俺这伢子长的黑不溜秋的,实是不配伺候大爷啊!” 李雷总算反应过来,感情这两人把自己当成背背山来的,我曹,古代人都好这个啊,看来自己还是小看古代人了,对了那个龙阳之好和断袖之癖都是出自古代呢。 “什么黑不溜秋的,就是白的像米饭一样老子都不喜欢,没看见老子没外衣么,赶紧脱!”李雷冷喝,破剑不停的比划着。那两个猎户无奈,只得把外衣脱下。 “脱,继续脱!”李雷一把捡起外衣,囫囵的穿上,继续威*道。 两名猎户大惊,王进忽然想起那几名西凉士兵的做派,于是大喝道:“赶紧脱光,否则老子阉了你们!” 眼中射出杀人般的凶光,但是两人还是乖乖的脱了个精光。 李雷用一根树枝挑起两人的内衣,快步离去,走了约百十米,正瞅见那条小河,于是把内衣全部抛到小河中。王进把那年长猎户的外衣套在身上,又背起那只麋鹿,跟在李雷的后面,正好看见,于是问道:“大雷,你不是想抢一套换洗的衣服么,干嘛扔掉?” “呃,”别人的内衣也能换洗,李雷有些无语,解释道:“我是怕那两人趁我们走之后立即去寻帮手,他们总不能光着身子去找人吧,这样一来,我们可以从容逃走!” “大雷,你真是太聪明了!”王进由衷的道。 于此同时,那两名猎户寻了些树叶遮住身子,年长的猎户把树叶串起来,心说这是一个刺激小儿好好习武的好时机啊,于是问道:“汪伟,从这件事上,你得到什么启?” 汪伟叹了口气道:“阿爹,我跑得还是不够快啊!” 年长的猎户闻言一愣:“这和快不快有什么关系?” 汪伟道:“如果我跑得比那小箭快,就不会被射中了。” 年长的猎户:“……” 李雷和王进一路小跑,很快就来到盂县城下,羌人的这番掠抢对盂县好像没有任何影响,盂县的官道上人来人往,颇有些兴盛的味道。南城门前更是人头攒动,围着数百号人。 不知是不是收到羌人这次劫掠的影响,城门前竟有着五六十名士兵,在详细的盘查着进城出城的人们。王进一看前面要进城的人足有上百,就是一阵心烦,便道:“大雷,那城门下贴着一张什么东西,咱们过去看看!”说着把麋鹿放到一边。 “好!”李雷点点头,和王进一起挤过去,以前看电视剧的,城门前上贴的都是通缉令什么的,不知道这次贴的是不是。“让一让,让一让!”王进黑着脸往前直冲,不得不说,这小子长的就是像地痞流氓,看着就不像好人。这一阵推搡,好些人都让到一边,李雷趁势挤到前面,抬头一看,果然是几张通缉,旁边还有一张告示。 李雷挤到告示下面,抬头看去,只见上面写的是繁体字,不过勉强可以看懂,整篇看下来,李雷登时便是火冒三丈。原来那告示上说,查九原县令任昂勾结鲜卑人,肆意压榨辖内羌胡,致使羌人叛乱,造成生灵涂炭。又守城不力,九原陷落,以致身死族灭。幸得河东太守董卓见机行事,赶走羌胡,歼灭鲜卑,是大汉之福云云。最后,凡与任昂有亲为官者一律革职,三族之内,一律处斩。 这个董卓还真是狠,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到,反正任昂已死死无对证,又有谁会为边远小城的县令申冤,而去得罪类似封疆大吏的董卓呢? 李雷恨得牙齿要的咯咯吱吱想,忽现旁边的人在注意自己,于是急忙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看去:另通缉任昂属下数人,凡麴义、高顺、李雷三人,图像赏银见于通缉单。 “哈哈,哈哈!”李雷看的真切,不由得大笑,一时引得众人争相看来,王进吃了一惊,急忙拉着李雷隐于人群之中:“大雷,你疯了,通缉你还这么高兴?” 李雷掩住口,轻声道:“我高兴的不是这个,既然通缉中有麴义,那么麴义肯定没有死!” “是啊!”王进点点头,随即又道:“看样盂县我们是进不了了,只能直接绕过去了!” 李雷想了想也是,城门处这么多士兵,而且排查这么仔细,很有可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眼见自己没有引起太多的人注意,李雷和王进两人迅的离去了,当然,没有忘记那只麋鹿。 古代就是好,几乎遍地都有树林,李雷和王进绕着盂县走了不到十里,就见到一处树林。见左右无人,便走进其中,升起了一堆火,把那只麋鹿剥着烤起来。 “大雷,若是通缉的话,我们恐怕不能再去长沙了!” 李雷想想也是,自己去长沙去找张机大哥,就是为了图个官职,好掌握些军权。如此一来,自己去了长沙,肯定是不能出现在人前,如此一来,还怎么能在军中任职,那自己去还有什么用?既然这样的话,自己也好静下心来,好好的钻研武学吧!另外,还要前往西川嘉陵峨眉山,去找左慈,能拜此人为师,学的一些仙术,然后再去争霸,那样的话,岂不是比开了外挂还爽,哈哈! “不去长沙了,我准备前往西川,去遍寻名师!”李雷想了想,“进哥,我现在是通缉犯,你和我一路太过凶险……” 王进听了这话便有些不喜,作色道:“大雷,你这说的什么话!” 李雷正色道:“我现在被通缉,脑袋都是提在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就没了。……” “大雷,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们在鲜卑境内纵横,也算是同生共死,现在正是相互搀扶的时候,我又怎么能独自离去呢?”王进一脸严肃,说到动情之处,眼中竟是晶莹闪动。 李雷倒没想到王进竟是这样重情义的人,心中一阵感动,看来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自己又犯错误了,于是道:“好,就冲进哥这句话,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王进点点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正说着,忽然一股焦味传出,两人这才现麋鹿肉已经烤糊了,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 吃肉的时候,李雷把自己的意思告诉王进,一听去找左慈,然后试图拜这样的人物为师,王进两眼都冒光,恨不得现在就飞到峨嵋山去。 吃好之后,李雷开始根据现代的各种训练方法,来舒展手脚,类似压腿、深蹲、转腰等等,毕竟那几天在树上练得都是内功,外功也不能搁下,内外兼修才是正道。 正压腿之间,忽听得一声铉响,李雷大惊,正欲闪时,后背早中了一箭,一个趔趄扑到在地。 第一百一十六章 借宿 唉,应变能力太差了,容易遭人暗算呢,幸好咱有天蚕金丝软甲,唉,这也是鲜卑之旅唯一没有被抢走的东西,也多亏咱把这软甲穿在最里面。李雷扑到在地的时候,回头一瞅,只见远处约有二三十人缓缓靠来。王进的身手和反应比李雷快上不少,当即一个侧身躲到大树后面,低声唤道:“大雷,没事吧!” 那些人手中可是端着铁弩的,李雷不敢起身,只轻声道:“没事,等他们靠近了,再动手!” 身后沙沙的脚步声愈来愈响,约莫那些人已经来到身后,李雷猛地跳起来,冲着最前面那人一剑劈去。 “啊!”那人措手不及,一声惨叫倒于剑下。 “嗬!”李雷也没想到如此轻易得手,不由得一愣。旁边一人瞅的真切急忙一枪刺来,谁知刚刺到一半自己的身子就倒飞出去,长枪也落了手。原来王进一个凌空侧踹,顺便夺下那人的长枪:“大雷,什么呆?” 唉,这臭小子,又救了自己一命!李雷忙深吸一口气,揉身杀入人群,一把剑指东画西,竟把那群人砍得人仰马翻。李雷心中那个激动啊,来到汉末后,终于是遇到一支菜鸟军队了。 那群士兵哪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本来就是一帮地方上的城防兵,几乎没有上过战场,只是仗着人多势众,在加上李雷两人身材矮小,这才贸然前来,如今几息之间就有七八人倒于剑下,哪里还敢再战,一声喊,便都散了。 “杀!”李雷眼尖,早瞅到树林外面有几匹马,当即招呼一声和王进一起杀出林外。那帮人见对方来得急,也没时间上马,就四散跑了。 李雷见对方把马抛下,也没有去追,几十人呢,想杀完灭口几乎是不可能的,还是尽快逃走吧!那几匹马一看都是劣货,但是聊胜于无吧,李雷上前选了两匹稍微好些的,不是不想多选,实在是另外几匹太瘦弱了。 “聿聿!” 就在李雷转身欲走的时候,有匹瘦马忽然叫了一声,李雷回头望去,直觉的那匹马的眸子中尽是不甘的神色,心中一动,忽然想起神雕侠侣中杨过的那匹又瘦又老的黄马,和眼前这匹倒有些相似啊。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的时候,时空磁场影响了自己,李雷总觉的自己能看出很多动物的心情。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和啸岭、老白他们相处的那么好了。 “这也算是毛遂自荐吧!”李雷笑着上前,把那匹老瘦马也牵上。 左看右看,王进还在树林中忙活,李雷忍不住道:“进哥,快点走了!” 王进闻言这才笑呵呵的跑出来,便跑边道:“这伙人,油水还真是不少,这才五六个人,身上银子就有十多两,铜钱更多,我的包裹都快装不下了,这伙人吃了这么多民脂民膏,真是该死!” “好了,好了,赶快走吧!”李雷忙把一匹马的缰绳递过去,自己翻身就要上另外一匹。“聿聿!”那匹老瘦马再次长嘶一声,竟直接上前来到李雷身边。 “好马啊,通人性!”李雷忍不住感慨,忽想起老白,心中顿时涌去一丝爱怜之情,一边扶着那马的鬓毛一边轻道:“老马,不是我不想骑你,实在是你这身板,太瘦弱了,这样吧,以后你跟着我,咱慢慢的养,等把身体养好了,我在带着你遛风好不好?” “咴儿咴儿!”那马似乎听懂了李雷的话,低下脑袋在李雷身上蹭了蹭,便老实的呆在一边。 王进在一边看的眼都直了,还有这样和马说话的,马能听的懂么?于是把腿一伸,踢到脖子旁边,对着旁边的那匹劣马道:“这腿帅不帅?帅你就叫一声。” 那劣马摇着脑袋,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唉,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我踢得不够帅!”王进叹了口气,麻利的把腿收回,翻身上马。“大雷,咱们走吧!” “好!”李雷也翻身骑上马,两人缓驰而去,那匹老瘦马紧紧的跟在后面。 并州是现代的山西太原,九原县既然在并州的北面,自己要去四川的话,先就是往南走。不过之后却应该是有两条路,一条是从钟会当年灭蜀的路线,另一条则是刘备从荆州入蜀的路线,而自己走那条路呢?李雷在马上横竖没有事,便盘算起以后的打算起来,记得自己当年的时候,社会上最流行的一个说法就是对自己的人生做一个规划,没有远虑必有近忧,自己还是趁早做好打算吧。 钟会灭蜀,走的是山路,先到汉中,最后从剑阁下成都。记得诸葛亮北伐的时候,什么上方谷、岐山、木门关、阴平小路、陈仓、斜谷之类的,绵延几百里的都是山,想想都头疼,再加上自己有些路痴,李雷最后决定还是走刘备入川的那条路,记得刘备大举进攻东吴的时候,黄权就带着水军顺流直下,那诸葛亮带兵入川的时候走的也是水路,想来应该是通畅的。自己只要找到长江,沿着长江一路向西,想来就没什么问题。 东汉年间川人本就有些闭关自封,想来自己到了那里,也不需太在意那些通缉令,到时候就可以一边练自己的武艺,一边去拜寻左慈那位大神。 两人挑人烟稀少的小路走,一路上倒也安宁,毕竟那个时候的人口也只不过有几千万人,在加上交通不方便,所谓的通缉也只不过能在较大的县城贴贴,出了县城还有谁知道?这也是那个时候很多人杀了人,只要逃到别的地方就可以的原因。比如说关羽典韦徐庶等人,尤其是关羽,本是山西人,杀了人跑到邻省河北就没事了。 正走之间忽见到几户农家,约莫着此地距离一般的县城较远,李雷于是大胆的前去投宿,天天睡在树上,不舒服啊!那些人果然都不知道李雷是通缉犯,再加上两人年龄不大,个子不高,骑着两匹劣马,带着一匹老马,身背一把破剑。农人们也都没什么戒心,又帮忙把马拉入后圈,拌了一槽青草。 李雷想起自己对老马说的话,于是让那匹老马独自一槽,又让农人拿了些豆饼之类物事和青草混在一起,农人见李雷如此对待这匹老马,一时兴起,又去寻摸了几个鸡蛋,打碎了混到草料之中。 老马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当然,王进他们也不能让对方白白的出东西,正好搜罗了不少铜钱,于是掏出一把,大约有百十个递过去。那农人一见,乐的眼都睁不开了,不过还是只拿走了其中的一小半,剩下的坚决不要。 好财而取之有道,如是一来,李雷更放心了。草草的用了些晚餐,两人便进房了。王进把门栓死,又四处检查了一番这才入睡。 这么好的时间,李雷自然不会浪费,自己身上背的可算是血海深仇,在九原城,谁人见到自己不喊一声公子,再者任昂虽然对自己有些隔阂,那也算是小事,自己的亲爹有时候对自己还有意见呢。 如是想着,李雷继续修炼自己的吐纳*,虽然暂时不能找出其他的经络,但是拓宽目前的五条经络也是必须的。记得那些书中的描写,初始是细流,接着是变粗,接着便成洪流一般,接着浑然一体,最后再凝结成丹或者是元婴,就算是半仙了,自己才刚刚起步啊!。以前虽然不相信这个,可是现在见到了田野,听说了左慈,再加上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就由不得李雷不信了。再者说,自己现在已经是有弯弯细流了。 李雷深吸一口气,然后依次循着那五条经络运行一遍,这次运行之中,以前那种偶尔的迟滞敢几乎没有,就好似行云流水般运行了一遍。睁眼看看天色还晚,李雷窃喜之下,急忙再次运行一遍。这一次,运行的度更快了些。 只有经络变宽了,度才会增加,看来自己进展神啊,莫不是传说中的修仙奇才?李雷心中暗喜,正欲在运行一遍,耳边早传来王进的声音:“大雷,你怎么坐着睡觉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在路上 清晨的阳光,带着几丝清爽,又有些慵懒的味道,从窗外斜斜的洒进来。看着窗外在林中嬉戏的小鸟,李雷莫名一阵感伤,如果现在睡在自己身边的是婧婧,那会是一种多么惬意的景象! 郭汜! 李雷默默的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 “好拉大雷,别一大早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们去吃点东西,就可以出了!”王进眼见李雷脸色有些不对,于是上前安慰,说着又道:“我昨天半夜没睡,又想起一招,可以把力度大大的增加,你来看看怎么样!” “嗯,我看看!”王进这模样和自己以前的一个同学有点像,学了点东西总想赶紧拿到兄弟面前显摆一下,不能打消了这小子练武的积极性呢,李雷如是想着。 王进摆好姿势,忽地凌空转身,一个三百六十度后旋踢,然后稳稳的落到地上。 我曹,这不是跆拳道表演中经常看到的一幕麽,在李雷那个时代,中国武术已经没落成只有套路的花架子,连奥运会都上不了,人们也只能寄情于隐藏乡野的不出人士,做着武林高手的美梦。而真正为人们普遍接受的却是跆拳道空手道之类,当然还有中国自创的散打。 “不错,不错,不过你看看要是这样如何?”李雷在大学期间也曾经学过一段时间跆拳道,深知这种东西好看是好看,实用性却不是很强,尤其在战场之上。不过自己是想这小子训练成特种部队的人士,跆拳道学了也没什么错,自己再把擒拿那一套教给他,想来必能成为一代大师。如是想着,李雷开始指导起王进来。 王进一听李雷要教自己近身缠斗,不由得大笑起来:“大雷,你就别班门弄斧啦!” 哟,这小子还看不起人,不过也没什么,中国人最擅长的就是吹嘛。李雷笑道:“你虽然比我厉害,练得却是野路子,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书名就是……”正想吹少林呢,忽一想佛教好像是南北朝的时候传到中国的吧,想想这个时候的偶像有谁呢,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猛一想,中国人不是有个习惯么,总是以为越老的东西越厉害。想到这里于是道:“擒黄手,相传乃是蚩尤所作,其中详细系统的介绍了近身格斗的要点!” “蚩尤写的书啊!”王进一听两眼冒光,东汉以前的时候,写书都要刻竹笺,所以书的数量不多,而且都是极为贵重的东西。其实他也不想想,蚩尤那个时候究竟有没有书这东西,或者好像文字还是以后慢慢明的呢。 “是啊,”李雷忽觉的自己这个牛吹得有点大,害怕王进深问起来,于是急忙把重点转移到擒拿上面。“这其中有五个要诀,分别是胆大、力雄、准确、快、狠毒!” 王进点点头:“有道理啊,这些怎么解?” 于是把以前看的关于擒拿的东西一股脑的向王进灌输,当然其中还参杂着不少动作,经李雷一提点,王进收获颇丰!不过人的记忆毕竟是有限的,现在又没法写书,那王进一时半会有些地方记得不是很清楚,于是反复的来向李雷讨教。 不大时,农人送来餐食,两人草草吃了些,继续研究。 那王进只把李雷问的头皮麻,李雷心中再次感慨,唉。要是有个电脑能上网就好了,直接上百度上面,直接百度百科“擒拿”一切都好了,也不要自己在这里累死累活的,弄得自己吐纳的时间都没了。 这样一练下来,王进也就不惦记着走的事情了,李雷也不是很急,反正现在就算到了峨嵋山也未必找得到左慈,自己还是多修炼修炼自己的内功吧,到时候在路上遇到什么情况,也能应付的来。 这一住,两人便住了五天,期间王进把擒拿的理论知识学的几乎差不多了,李雷的吐纳也已经进入一个瓶颈期,想想也该出,于是向农家告别,在夜间的时候骑马向南进。这是王进的主意,毕竟李雷是通缉犯,还是要低调些的好,白天走的话只能走小路,那样的话就要绕很多,而且很容易迷路,还是夜间走官道,白天休息好一些。 李雷想想也是,于是和王进两人昼伏夜出,径直往南走。 由于李雷现在不管白天黑夜的一直练吐纳,白天休息的时候练,夜间骑马的时候也练,所以竟不知过了多少天。 “快到洛阳了,那可是天子脚下,我们进去玩玩不?”王进忽然抹了一把汗道。 “啥,到洛阳了?”在马上的李雷闻言吓一跳,我这不是找死么,于是道:“我在旁边树林里休息,你自己去吧,顺便采买些东西!” 两人走了半夜,便看见绵延延一片山,心中约莫着可能是后来少帝和陈留王避难的北邙山。于是便在山中丛林深处寻了个住处,李雷独自在此休息,并和王进约好暗号,王进则带着两匹马前往洛阳。 李雷本想让王进把三匹马都带去的,结果那老马就是不跟王进走,于是只能留下。 王进离去后,李雷藏身与树上,又开始修炼自己的吐纳,这几日自己日夜修炼,但是却几乎没有任何进展,试图寻找其他的脉络也告失败,这不禁让李雷泛起了愁。 这个瓶颈该怎么突破呢,唉,现在想想要是有个师父就好了,有什么不明白的,问下就可以。这一想,李雷便莫名的想到郭靖了,那小子,运气真正是好的很。小时候就用江南七怪七个师父轮流教他,后来又加上个哲别教箭法,然后又来个马钰教内功,可以说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出山之后又碰到黄蓉这样的古灵精怪,从而拜当代绝顶高手洪七公为师,这还不算,梅风夫妇两人拼尽一声的九阴真经也落到那小子手里,然后遇到老顽童,莫名其妙的就学了,当然还有老顽童的空明拳和双手互搏术。 想到双手互博术的时候,李雷忽然心动,记得自己以前看了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之后,就特别喜欢用一只手画圆,一只手画方。现在想一想,自己如果真能练到老顽童那样,左手拿剑,右手持枪,那格斗能力岂不是大大增强? 想了就做,李雷的脾气急的很,当即又寻了根树枝当枪,左手拿剑,然后左手劈一颗树,右手刺另外一棵树。结果两手一起劈了出去,一连试了好几次,不是一起劈,就是一起刺。 这下坏了,李雷金牛座的牛脾气体现出来了:“老子还就不信了!” 深吸一口气,努力的把脑袋想成两半,一般控制左手,一半控制右手,刺,劈! 不一时,天就亮了,李雷也懒得找东西吃,扔自顾自的练着,老马无奈,只得自己去寻些青草吃。 这一练,直练到天色黑,李雷才勉强的能控制住自己的两只手,不过度却是慢的紧,估计三四岁的小孩都能挡住。不过这也够李雷欣喜的了,停下手,这才觉有些饿了。 捡起几根树枝,制成标枪,李雷随手便射死几只小动物,也懒得烤了,直接生吃了事。 吃完东西之后,这才觉得有些手脚酸,李雷只得去修炼吐纳,想想没有进展就是郁闷,脑子中忽灵光一闪,那个外功可以双手互搏,内功为什么不能?如果自己修炼的时候,尽力的控制五道经络同时运行,那岂不是要省下很多时间,而且也可以大大的提高自己的分心能力! 这样一想,李雷马上就付诸行动,谁知那股气竟比剑还难控制,李雷无奈,只得运用自我暗示法。自我暗示法也是从瑜伽中学的,不过加以散而已。瑜伽中本事自我暗示休息,李雷把它改成了自我暗示已经在运行,虽然只有一条经络在运行,但是脑子中还是拼命的告诉自己,五条经络都在运行。 想着想着李雷就麻木了,就好像以前失眠说绵羊一样,数到后来就好像条件反射一样了,记得有一次睡着了,嘴里还在念叨着一万三千只、一万三千零一只呢。 这一想就又是一夜,天色微明的时候,一席阳光从树林中的树叶中投射出来,就在此时,好像有什么东西注入体内一样,那气的突然直接就在五条经络中流动了。 但是李雷根本就没有觉,仍经在口中和脑中不停的告诫自己,五条经络一起运行,就好像潜意识一般。 这一流,便是四五个轮回,想想轮回有些不好听,约莫着和吐纳中的周天差不多,李雷干脆自己命名为周天了,这样来说,就是运行了四五个小周天! “隼隼!” 就在李雷默念周天的时候,旁边的老马出一声长嘶。 李雷那个抬头望去,只听得远处有人叫:“天涯何处无芳草!” 这是李雷和王进商议的暗号,李雷听出是王进的声音,于是回道:“为何非到我班找?” “大雷,是我,我回来了!”王进听的李雷的声音,急忙牵着一匹马走过来。 李雷笑着跳下树,见那马有些神骏,于是问道:“你这匹马不错,哪里的来的?” “跟人家换的,那户农家,自己要好马没用,于是和我换了两匹劣马,这好马,还不如你以前分给我的那匹呢!”王进说着,一脸的怅然。 “好了,好了,我丢了老白都不说,你再这里什么牢骚,对了,洛阳城中有什么好玩的?” 王进一听这话,两眼放光,道:“那可多了,男的女的老得少的,啥东西都有,还有大食人呢!” 李雷听的脑子有点乱,什么家伙啊,都成东西了。 见李雷有些失落,王进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大雷,其实你也可以去的,城门上根本就没有贴你的通缉单,而且就算是盂县的那个,画的也不是很像,恐怕没人能认出你来!” “也是啊,不过去洛阳也没什么事,我还是不去了!”李雷想了想道。 “不去就可惜了,那洛阳城中,对了我告诉你,那些达官贵人可真是爽,一次都买好多女孩,估计……”说着,脸上显出几丝*笑,“好像有个大官叫王允的,一摆手就买了三十多人!” “王允?!”李雷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心说不知道貂蝉此刻在不在他家呢,既然来到洛阳了,自己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真碰到那小妮子呢,自己就把她拐走。想来现在也不大,送给董卓的时候好像是年方一十六,现在估计才六七岁,哈哈!想来和秀儿也差不多大吧,呃,想到这里李雷一阵感伤,也不知道秀儿到底怎么样了,不知道使不能如左慈所言,逃过此次横死呢? 李雷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耻,邹婧和秀儿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自己就想起别的女人了,虽然说貂蝉很美丽,但是自己实在是……李雷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刮子,但是自己若是不去的话,貂蝉这辈子也算完了啊,先是服侍董卓,然后是吕布,再然后有可能是曹cao,当然也有人说被关二爷砍了,反正对一个正当花季的女孩,这一切可谓之摧残啊! 这样的事情即将生在自己的眼前,自己怎么能坐视不理呢?李雷一拍手:“去洛阳!” 其实,这个即将好像还有七八年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论诗遇故人 “北山巍林遮胡风,南疆清水绕汉梁!” “哈哈哈,荀兄此乃好诗,当真是道处雒阳城的地势啊,想我大汉之都,后靠北邙山,南有雒水伊水,东有渠水,西有涧水谷水,北有涧水,当真是龙盘虎踞,集天地之灵气!恐怕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要作一篇长赋才能聊表心迹啊!” “呵呵,戏兄太高看荀某,长赋岂能一蹴而就,只是随口吟上两句吧!” 北邙青山簇簇,两面流水茫茫,官道左右杨柳依依,草丛之中,菊花傲放,薄阳晨曦,秋风习习。漫步在青石铺就的官道之上,耳边响着嗒嗒的马蹄声,简直是心灵的一种享受,可惜手中差了一把扇子! 这古代的皇帝还真是有眼光,这样好的地势都能找到,李雷正行之间,忽听得旁边有两人谈论,下意识般转头看去,只见那两人身着丝衣,头戴冠簪,做文士打扮,心中一动,便起了交接之心。三国时代是一个很重名声的时代,那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好的选拔机构,当官都是靠举荐。这种情况之下,名声就变得尤为重要,李雷既然想做一番事业,就少不了文臣谋士的辅佐,怎么样才能让人来投奔,先就是要名声好。 当年袁绍一名校尉,只身来到渤海,不过是名太守而已。然而为什么能在之后的讨伐董卓的联盟中当上盟主,又笼络了大批文臣武将,从无立足之地,变成闲趣冀州,后得青州并州幽州,称谓北方的割据者。主要原因就在于其四世三公,海内素有名望,天下之士,多其故吏,意思就是天下很多官都是他家人提拔的。 这种生活背景也难怪袁术会称帝,因为他们家享受的待遇根本上不比皇帝差多少! 想到这里,李雷便有意的向两人靠近,正走之间,忽觉迎面一阵清香扑鼻,霎时竟有些神清气爽,不由得细细打量那二人。左人面容生的很是端正,一看就是那种帅哥的标准,另一人则棱角分明,很是有型。 “只是两句未免有些单薄,不若再加上两句!”型男似乎觉察到李雷的靠近,不过目光却还在那帅哥身上。 “哈哈,作诗乃是即兴之作,戏兄方才一席话搅了荀某的兴致,此时何能再作?希兄大才,不若补上两句如何?”那帅哥文质彬彬,举手投足之间,极有风采。而李雷也现了方才那股香味的来源,竟是这位帅哥身上,真没有想到,古代帅哥还是擦香水的习惯,这真是太时尚了! 好机会,作赋咱能凑凑热闹,但是作诗,估计这个时代还真找不到比自己能作的人,没办法小时候家里学校里*的,想想自己那个时代的人,唐诗宋词的,谁不能背上个几十?对方在描述洛阳,赶紧想想有什么关于洛阳的诗句,李雷的脑子飞转。 “北山巍林遮胡风,南疆清水绕汉梁,……”那型男沉吟着,眉头紧皱。 “玉楼金阙慵归去,杨柳傲菊醉洛阳!”李雷忽地想起宋朝朱敦儒的鹧鸪天,其原诗是: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云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卷,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其中最后一句,李雷约莫着和荀彧的南疆清水绕汉梁不太对仗,于是私下里改了些。 “好,好!”那型男正在思索之时,忽听得这句,当即拍手叫好,“这两句对的工整!” 那帅哥沉思之中,不断的品味着:“这慵归去和醉雒阳用的极佳!” “是啊,”那型男在一旁应和道,“荀兄这两句写的是豪气勃,颇有报国之志,像极了现在的大多年青的士人。然而他们来到洛阳之后,才觉事实并不如此,最后只能寄情山水辞赋,饮酒高歌,最后沦落到慵归去和醉雒阳啊!北山巍林遮胡风,南疆清水绕汉梁。玉楼金阙慵归去,杨柳傲菊醉洛阳!好诗,好诗!” 帅哥点点头:“非有高远的眼光和志向,看不得如此透彻!小公子气貌不凡,文采出众,不知是何家?” 何家?根据以前制定的计划和赵云的反应,李雷断定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八成就是李膺之后,不知怎么回事跑到了山林之中。估计可能是一个翻版的郭襄吧,不过年龄要大些,毕竟啸岭是男的,没有奶,汗。 “罪人之后,不提也罢!即蒙先生问起,拙姓李,名雷。”李雷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自己还真是胆大,一个通缉犯竟也如此嚣张,型男闻言眉头一皱,沉思半晌,忽然肃然起敬,敛容问道:“姓李,你莫不是天下士人之楷模,李膺李元礼的后人?” “先人能得先生如此推崇,实在是荣幸之至!小子不才,敢问两位先生如何称呼?”李雷闻言,心说不错,李膺这个老祖宗就是给力,死了这么久了,被人提起还这样敬重! 那帅哥却愣在一旁,呆呆的一句话都不说。 “在下姓戏名忠,字志才,这位是荀彧荀文若,皆是颍川人士,都是元礼前辈的故人啊!相约来雒阳求学,不期竟能遇到元礼前辈的后人……文若,你怎么了,说话啊!”戏志才说话之间,忽然觉荀彧有异,急忙侧身问道。 “故人,故人之后,苍天有眼,不绝李公之后啊!”荀彧这才略微收拾心情,一把抓住李雷的手,痛哭流涕。 李雷愣了下,不过眼前有人在拉着自己痛哭,自己总不好一副淡然的样子吧,哭,可是现在没眼泪啊,没眼泪?那就想想伤心的事情。唉,自己莫名的被雷劈,来到了三国这个地方,虽然算是运气好点,但是却永远的回不去了;想九原城,自己倾注了多少心血,自己一无所得也罢了,任岳父对自己这么好,却最终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秀儿那么可爱的女孩,还有婧婧,还有典韦,还有那么多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还有老白…… 李雷愈想愈是悲伤,一把抓住荀彧,痛哭流涕。 一时搞的戏志才不知所措,劝劝这个不行,劝劝那个不听,最后干脆自己也上前,抓住两人跟着痛哭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排辈论天下 这一番好哭,直引得数人驻足观看,荀彧这才收住哭声,劝止住李雷等人。 然后四人寻了一处亭子歇息,荀彧李雷论起两家的交往来。说到这里李雷就有些傻眼,不过反应却是极快,反正像古代的名门望族不可能就只有一个老婆的,谁不是三妻四妾,这倒不是什么品德问题,而是一种习惯,就好像现在娶一个老婆一样,如果古代你娶一个老婆,就如同现代你娶几个老婆一样,那是为社会所不接受的。 想来自己那点微薄的历史知识实在是够呛,李雷便称自己年龄小,长辈们多隐姓埋名,而且对以前的事情隐晦莫深,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不过荀彧也没有深究李雷来历的意思,只是想和李雷排排辈分而已,见李雷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于是便详细的向李雷介绍了两家的情况。 原来李家和荀家渊源颇深,李膺的老师荀淑便是荀彧的爷爷,而荀彧的六叔荀爽又是李膺的弟子,荀彧的一个堂兄荀翌则是和李膺同属八俊。当然期间,戏志才也是一脸钦佩的赞扬下荀家。说荀淑八子,皆由才名,号称八龙,可谓是颍川第一世家。 李雷不由得有些吃惊,没想到荀彧的来历竟然是这样大,心说仅仅依靠三国演义来了解这段历史,估计是不够的。 鉴于李雷自认的爷爷李膺和荀彧的父亲荀绲是平辈论交,所以李雷只能委屈一下,喊荀彧一声叔了,虽然能仰仗一下,但是荀彧现在的年龄实在太过年轻了,怎么看也不像二十出头的样子。 见李雷的表情有些奇怪,戏志才好像看透李雷的内心一般,哈哈笑着道:“雷儿,你也别着恼,辈分这东西可不能乱,想荀公达比文若还要大上几岁呢,不也一样要喊文若一声叔。” 呃,这家伙,竟看透了自己的想法,有两把刷子,不过这脸皮也是蛮厚的,也不和自己论辈分就自称长辈了,还叫雷儿?不过李雷还是乖乖的行了一礼:“荀叔!”心说长辈又怎么了,以后我建立了势力,硬抓你来给我打工,有句话不说的好么,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帮自己侄子,难道去帮那个奸雄曹netbsp;荀彧受了李雷一礼,两人便以叔侄相称。谁知戏志才又再一旁插口道:“戏某人喊你雷儿,可有不妥?” 天下还有这样的人,死皮赖脸的给人当长辈,哼,自己一定要把压岁钱的风俗给推广了,看不气死你这家伙。心中虽有些不忿,李雷口中却是客气的很:“不敢不敢,戏叔太客气了!” “哈哈,恐怕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吧!实话告诉你,我可是陈寔的高徒,陈寔和荀淑乃是平辈论交,说起来你还得喊我一声祖父呢,但是我又和文若平辈论交,这样一来,未免乱了些,不若就让你占些便宜吧!” 呃,李雷一听头都大了,陈寔又是何许人也,要是有百度百科就好了,直接搜索下。不过这戏志才不简单,竟看出自己心中所想。想来现在还这么年轻,怎么没在三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呢? “是啊,是啊,戏叔所言极是!”李雷亦躬身行礼道,心下却忿然,你丫厉害,知道不知道我现在想些什么呢? “呵呵,戏兄,你就不要和小孩子斗气了!”荀彧在一旁道,随即又向李雷介绍戏志才:“此人虽有负俗之机,然智高策奇,鬼神莫测也!” 负俗之讥,什么意思?好像是不被世俗接受吧,可能就是特立独行,为主流所不容吧。不过智高策奇,鬼神莫测李雷就晓得了,反正看荀彧的表情,绝对是夸奖的话了。荀彧此人,即溶于主流,又能和特立独行的戏志才打成一片,看来此人的交际能力,委实不若啊! “哈哈哈,不过可比不上文若兄温文尔雅,仪容伟美,又志洁才高,多位世人赞赏啦!”戏志才说着,放声长笑,忽压低声道:“雷儿,让你的家童四处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 谁知那王进人虽然半天没说话,可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呢,而且耳朵灵的很,尤其是家童两个字。当即就有些不高兴了,心说你们讲了半天都没有问我的姓名已经是不礼貌了,现在竟然又把我当成是家童?家童是什么,那就是顶缸的奴才! 李雷见王进面色不善,肩膀抖动,有出腿的先兆,虽然知道这小子嘴上胆大的很,实际上很谨慎,但还是上前道:“戏叔,这人姓王名进,乃是我结识的一位侠士,曾经数次救过我的姓名!” “哈哈,戏某眼拙,给这位王侠士赔礼了!”戏志才哈哈一笑,唱了个诺。 “不敢,不敢!”王进眼可不拙,心知寄情山水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于是道:“你们有话便说吧,我出去透透气!”说着,走到亭子外面,四处打量。 戏志才这才收回笑容,正色望着李雷道:“雷儿,前些时日,朝中曾下了些通缉令,那其中的李雷是不是你?” “是!” 李雷直接承认,毕竟在荀彧这位曹cao的席谋士面前,还是有些气短。当年刚出山的时候,李雷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还是想和三国时期的顶尖谋士较一较长短的,但是屡次败于李儒之手,使李雷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自己多的,只是对这个时代展的趋向和对古代更多的了解上,斗智谋,不是自己所长,自己也不是这群老狐狸的对手。更何况面前的人是荀彧,那可是颇有识人之名的,曹阿瞒手下的谋士,足有半数是他推荐的。 戏志才到没有想到李雷如此爽快的承认,荀彧则在一旁道:“不愧为李膺的后代,胆气过人,不惧生死,你此次前来雒阳,可是要为任昂洗刷怨屈?” 呃,李雷脸上有些热,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是冲着貂蝉过来的吧,于是硬着头皮道:“不错,侄儿此次前来京师,就是希望能够觐见当今圣上,陈述事情的始末,以求真相大白于天下!以告诉天下人,这天下,不是某些人可以只手遮天的!” “好,好,好!”戏志才连说三声好,脸上却有一丝别样的味道,“难得天下间还有相信如今圣上的人!” “圣上并没有错,只是被身边的奸佞小人蒙蔽而已!”荀彧显然对戏志才的话有些不认可。 “哼哼,”李雷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凡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当今圣上身边有十常侍,怕是自己也墨黑如碳了吧!” “你这是什么话?”荀彧闻言吃了一惊,没有料到李雷竟说出这样的话,刚才他还把李雷当成和自己有共同志向的人呢,怎么转变如此之快。 “哈哈哈,痛快,天下间竟有比我还直白之人,痛快!”戏志才却是一副遇到知己的样子,“时呼,时呼,会当有时也!” 荀彧则在一边摇摇头,但是并没有反驳什么。 “雷儿,你对当今的儒学,有何看法?”戏志才两眼烁烁,颇有玩味的看着李雷道。 又是儒学,这可又是自己的强项,类似的话自己早说给二哥高顺听了:“现在的儒学,更多的是变成了一种工具!” “工具,详细来说说,”戏志才闻听此说,两眼一亮。 “春秋战国之际,百家争鸣……孟子曾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秦皇焚书坑儒……汉武帝时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时候儒学已经变成维护统治者的工具。”李雷目无惧色,侃侃而谈。 戏志才听的两眼放光,拉着李雷的手坐到一边,又道:“依汝视之,当今朝政如何自立?” 呃,开始讨论深远的问题了,李雷深知汉末这伙人,平时说话还好,但若是说起大道理,便个个拽文。不过还好,自己的三国演义看的熟,好歹能背几段下来,于是道:“当今朝政,当用重典!” 戏志才抚手笑曰:“我朝高祖皇帝约法三章,众生感其恩德,雨泽遍于天下,如何用重典?” 诸葛兄,不好意思了,你的话我也替你说了,李雷心中道个歉,口中道:“秦用法暴虐,万民皆怨,故高祖以宽仁。今朝政昏暗,小人当道,豪强横行;主上暗弱,德政不举,威刑不肃;君臣之道,渐以陵替。宠之以位,位极则残;顺之以恩,恩竭则慢。所以致弊,实由于此。今若威之以法,法行则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则知荣。恩荣并济,上下有节。为治之道,于斯著矣。” “妙,妙哉!”戏志才拍手大笑。“不愧为李元礼之后人,我颍川果是奇才辈出,先前小郭嘉就已经让我刮目,现在这雷儿更让我钦佩。” 荀彧在一旁一直伶耳细听,面色坦然,虽然几次并不赞同李雷的一些观点,却也未出言反驳。 李雷瞧在眼中,心中不由得钦佩万分,作为荀彧这样一个保皇派,自己说了这么多,他竟一点都未反驳,肚量果真大得很。也难怪三国演义中,曹cao手下一帮人被祢衡骂的时候,也就他一人能保持冷静了。 “雷儿,你既看的如此透彻,又来朝政作何?”荀彧见两人打住,这才缓道。 “唉,我身背学海深仇,却无计可施,只得求一人身死,万民警醒罢了!”李雷有些怅然的道,他这句话主要还是用来笼络荀彧的,当代领导学上说的好,打一棒之后,一动要给个甜枣。李雷深刻的体会到这种思想,因为他的领导基本上都是这样。荀彧作为曹cao的第一谋士,辅佐阿瞒二十余年,然而心中却念念不忘扶汉,然而在曹阿瞒露出真面目之后,为了自己的理想情cao,不惜抛弃二十年的情谊和唾手可得的功勋,此人可谓士人之楷模。 “哈哈哈哈!”仿佛看透了李雷的心思,戏志才又是一阵大笑,这人还真喜欢笑。“雷儿此举,当时有些政治幼稚了。” “政治幼稚?”李雷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不过这句话从古人的口中说出,那就有些奇怪了。 “是啊,政治说到底,乃是利益,雷儿此行,对朝中任何人都没有利益,即使见到当今圣上,也难免一死,何况你甚至根本见不到圣上。而且就算是真正的忧国忧民之官,也要阻止你入朝!”戏志才随口道来。 李雷这下有些糊涂了,佞臣之类的阻止自己也就罢了,真正的忧国忧民之士又怎会阻止,不过幸好,自己本来就是说说而已:“这是为何?” 戏志才目视荀彧,荀彧笑道:“你既然成竹在胸,又何必看我?”尔后又转向李雷道:“雷儿,你只看到其一,却未看到其二,若此事大白于天下,就是给朝廷出个难题,是讨伐董卓还是不讨伐?讨伐,现今已经是国库空虚,内杀一场,无异于自寻末路,而且会引羌胡鲜卑入关,如不处置,又怎么堵的住天下悠悠之口,更是隐患呐!” 第一百二十章 王允府前 李雷本就从未想过去找什么汉灵帝,又见两人这样说,赶紧借坡下驴。三人在亭子中相谈甚欢,从治国聊到治军,从治军聊到民生,从民生聊到个人的理想,直说到天色将晚。 当然其中多是荀彧和戏志才讨论,李雷并不敢多少,只待两人争到激烈处,才拿出一些后人的名句来品评或是引导一下。不过每一句话,都有出处,害的荀彧敬佩不已,说李雷唇齿溢香,几乎一张口就是警言妙句,令人抚掌叫绝。 荀彧给李雷的感觉则是此人极为务实,尤善于内务、识人,而且颇有胆识,军事才能和谋略亦不低,但是有一个缺点,此人志行高洁,有自己的理想(李雷推测这可能也是荀彧和曹阿瞒的关系始终不能像郭嘉那样亲密的原因。);戏志才给人的感觉则是奇谋妙计,层出不穷,而且特别善于揣摩别人的心理,一双眸子也是老道的很。 唉,自己现在要是一方诸侯就好了,此番谈论也不失为美谈一桩,自己甚至可以说一声:“使孤成大业者,必此二人也!”可惜,自己现在是个通缉犯,估计荀彧和戏志才两人回去都会把这咽到肚子里。 眼见天色渐晚,戏志才和荀彧便邀请李雷和他们一起到驿馆休息,李雷苦笑道:“非是小侄不愿,实是戴罪之身,不宜如此露面。不若就此别去,他日大赦天下,我们在为国效力!” 荀彧正色道:“荀李两家,本事世交,何况你乃是李大人的后人,我岂能袖手旁观?” 戏志才却在一旁品着李雷的话:“大赦天下,你又怎知会大赦天下?” 李雷先对荀彧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方道:“既然不去朝廷,那我也当云游四海,苦练武艺。只是他日相见,还望两位叔叔能帮我一帮?” “那是自然!”戏志才满口应承道,荀彧亦在旁边点点头,他们哪里想到,李雷所谓的忙是什么!在他们眼中,李雷不过还是个孩子,就算是个神童,那也没什么心思。谁又能知道李雷想建立个人势力,图霸天下呢? “至于大赦天下,呵呵,这也是朝廷常有的事啊!”李雷看着戏志才,笑道。戏志才好像明白了李雷的意思,也哈哈大笑。 三人于是别过,李雷喊上王进,向洛阳城而去。此番结识了汉末的两大谋士,对自己来说很有意义。两人虽然不会大肆宣扬自己,但是在他们那个小圈子但中,恐怕自己将会无人不识吧。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荀彧和戏志才的小圈子,又岂能等闲视之。要知道,什么刘烨、程昱、荀攸、郭嘉,可以说都是他们那个小圈子里的。 何况,郭嘉荀彧等人和袁绍的那些谋士,像郭图、辛評、沮授、田丰等,都是有一定来往的。当年荀彧郭嘉等人不都在袁绍帐下效过力,后来感觉这人不行,才纷纷离去。 洛阳城的盘查很松,只是随便问了两句,有见你没有什么货物,便放行了。 两人进城后寻了家一般的客栈,安置好马匹。王进便把腿翘到墙上,慢慢的压了起来,准备练习他的擒拿。李雷则独自一人上街,向行人打听王允的住处,问了四五人方寻到王允府上。 看着眼前大大的朱漆门和两只石狮子,李雷犯了愁,来是来了,可是怎么进去呢?就是进去了,又怎么说呢?就算是找到貂蝉了,自己现在能把她带走吗?真是可笑! 在门前转了几圈,李雷终究没能鼓起勇气去敲门,做什么样的决定,要看自己在什么位置上。如果是以前的话,自己也可借着岳父任昂或者是祖父李膺的名头去拜访王允,但是现在自己只是一个通缉犯,却跑到这里想找貂蝉,真的是,是不知天高地厚吧。 李雷有些怅然,忽又想起邹婧和秀儿,于是猛然回头便走。 “哎哟!” 忽地一声惊叫,李雷这才觉自己撞倒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一脸的英气,大约有五六岁的模样。 现在什么世道,怎么老让小女孩乱跑,也不怕碰到人贩子!李雷连忙上前把那小女孩扶了起来,心说幸亏我没有喜欢萝莉的嗜好,要是神圣智狼文中的陈举那小子来了,估计这小女孩就惨了。 “没事吧?”李雷见那小女孩没什么事,转身便欲离去,主要是这小女孩的面庞和秀儿竟有些像,而且年纪也差不多,看到这个小女孩,李雷像看到秀儿一样。 “达令,你在这里做什么?”秀儿忽闪着俏生生的大眼睛,歪着脑袋看着李雷。 心中莫名一酸,李雷的泪水再次滚落,秀儿生死不明,岳父一家人全部被杀,婧婧也……自己却在这里想着来找貂蝉,自己是不是连畜生都不如? “我的糖葫芦,你把我的糖葫芦撞掉了!”小女孩却不依不饶来,两只小手一把抓住李雷的衣服。 “呃,”李雷摸了摸眼睛,转身看去,果然看见地上面平平的躺着一串糖葫芦。“糖葫芦啊,我帮你买吧!”说着向远处的一个卖冰糖葫芦的招手道:“冰糖葫芦!” “少爷,您要几串?”那小贩一见,立时快步而来,眉开眼笑的道。 “两串吧,我撞到了你一串,便还你一串,另一串算是赔礼吧!”李雷无意识的拍了拍那小女孩的脑袋,轻轻的道。 “谢谢大哥哥!”小女孩的眼睛没有秀儿大,却很有文采,一看便是名士的孩子。 “好嘞!”那买冰糖葫芦的拿出两串递到小女孩手中,然后面朝李雷道:“谢谢少爷,一个铜钱!” “嗯!”李雷随口应了一声,伸手去摸口袋,顿时心一凉,这才想起钱都是王进拿的,自己身上一个子都没有。 眼见李雷脸一寒,那名小贩就好似知道怎么回事了,当即劈手把那小女孩手中的两串糖葫芦夺了过来,嘴里兀自骂道:“没钱,没钱冲什么大爷,没钱买什么糖葫芦!” “哇!” 小贩那一手抢的很重,那女孩的小手上红了一块,竹签也在嘴角上划了一点血印。 不就一时拿不出一文钱么,至于下次狠手么,看着哭鼻子的小女孩,李雷朦胧之间好似又看到婧婧一般。“呀!”神智有些冲动的李雷当即上前,一巴掌打在那小贩的脸上,登时便出现了五个血红的手指印。 “好小子!”那小贩却也不是吃软的主,当即把插糖葫芦的把子靠在一边,张牙舞爪的冲过来。 这种货色李雷又怎么会看在眼里,当即掏胸一拳,那人登时弯下身子,随即一个劈腿砸在那人的肩膀上,对方顿时扑到在地。 “哼!”李雷心中这才有些畅意,冷冷的走过去,拔出其中的两串糖葫芦,再次抵到那小女孩手中,一边看着她的小手:“还痛么?” “不,不痛了!”小女孩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有点四神无主。 “乖,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李雷说着一把把那小女孩抱起来,语气中轻轻的责备道。“小孩子怎么能乱跑呢,遇到坏人怎么办?” “知,知道了!”小女孩好似吓到了,急忙点头道。 “来人呐,杀人啦,抢劫了!”李雷方走出十多米远,死猪一般的小贩猛地跃起,哭天喊地起来。 这一声大呼,顿时惊动了不少人,王府大门吱呀呀的打开,一群家丁冲了出来,手中拿着大棒,口中吆喝着:“在哪,在哪?!” 王允的家丁还蛮有意思,李雷笑了一笑,根本不去理会,也不想招惹事端,只大步离去。 “他,就是他!”那小贩却不想就此罢休,把手一指,高声叫嚣道:“就是那个家伙,别看他小,力气大着呢,还有,那个小女孩,也是他拐的!” 这一叫,如何了得?那群家丁顿时穷凶极恶的扑过来,几个家丁还敲起锣来,顿时惊动一支巡逻的士兵。 第一百二十一章 孟德和本初的旧事 真他娘的流年不利,李雷抱着那小女孩,心知若是被这伙人抓起来,估计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当即脚下力,迅的向一个小巷子跑去。 好家伙,不跑还好,这一跑竟有数十人追了上来。 “咕噜棒子,咕噜棒子嘞!”一个老汉挑着一担物事缓缓的从前面跑过来,一人一担把小巷子占了个满。 眼见的身后吆喝声四起,哪里还有时间啰嗦,李雷深吸一口气,拼力一跃,竟从那老汉头顶掠过。双脚稳稳着地,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跑,李雷也没想到自己的功夫竟达到了这个境地,不由得一阵欣喜,脚下力跑得更快,只听耳边呼呼风向。 还没冲出小巷子,谁知对面也有一些巡逻兵,听的那边声响,奔了过来。 这下有点难搞,不过李雷脑子一动,便想到盗佛线中的托尼贾,那小子曾经用过的飞脚踏人。当下约莫着距离差不多,猛地一跃,左脚准确的踩在一名士兵的肩膀上。 脚下忽地一滑,李雷吓了一身冷汗,急忙猛地力,再次跃出,落到另一人的肩膀上,这次李雷学乖了,不待落稳,就急忙的向第三人的肩膀才去。如此连环出脚,李雷流利的越过这一队人,稳稳的跃下。 没有时间去回顾自己的成果,李雷甫一落地,便继续前奔,刚冲出那条小巷子,侧面又有数名士兵追来。 洛阳城的治安不错,李雷心中感叹一下,急忙向另一边跑去。他哪里知道,这一片乃是达官贵人所住的区域,巡逻士兵自然要多的多。 洛阳城的风景还真是好,大道乃是青石铺就,踩在上面的闷闷声说明至少有一尺厚,大道两边杨柳依依,不出百米还有一条弯弯的小河,河边上更是枫树成林,这景致,就是比江南小镇,也不遑多让。 “哈哈,孟德兄,此番在王允大人家作客感觉如何?”迎面走来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两人皆是意气风,锦服佩剑。 “本初兄,此番聚会,你收获颇丰呢,哈哈!”另一人抚掌大笑,忽听得一阵吆喝,之间前面少年抱着一个女孩在飞奔,定睛一瞅,急忙道:“本初,那不是蔡大人的女儿么?” “是啊,拦住他!” 两人说着,一左一右,扑向李雷。此二人正是后来名动天下的袁某人和曹某人。 这洛阳时节,游侠还真不少,正奔走之间,李雷瞧见前面两人的架势,便知对方要来阻拦自己,眼看到跟前,脚下力,却突然折向左边。 “好奸猾!”曹阿瞒和袁绍扑了个空,急忙跟在后面追了起来,眼见李雷忽地跑进一个小巷子。曹阿瞒大笑:“此人跑不掉了!” 袁绍奇道:“他度比我们快,怎么跑不掉?” 曹阿瞒大笑:“本初兄,不记得我们那次调戏良家妇女,被迫近死胡同了么?” 袁绍一听,满头黑线:明明是你调戏,怎么变成我们两人了,都怪老子交友不慎! 两人嘴上说着,脚下却不慢。 “曹叔叔和袁叔叔在后面!”李雷怀里的小女孩忽然道,李雷回头一看,正是方才想拦住自己的那两个年轻人,于是问道:“你认识他们?” “是的,他们常到我家里玩,我爹爹很喜欢他们呢!”小女孩回道。 正寻思怎么安置这个小女孩,李雷闻言大喜,回道:“曹兄,袁兄,这位小妹妹就交给你们了,麻烦你们送他回家!” 袁绍听见李雷的声音,不由得一愣,他怎么认识我们。曹阿瞒却道:“你既不是人贩子,跑什么?” 远远的听见一阵脚步声,李雷哪里有空搭理两人,急急把那小女孩放到地上,就欲奔走。 “大哥哥!”那小女孩忽地拉着李雷的衣角。 “什么事?”李雷只得停了一下。 那小女孩把手中的糖葫芦递过一串,俏生生的道:“大哥哥以后想吃糖葫芦,不要抢了哦!” 李雷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去接过那一串已经吃过一般的糖葫芦,谁料小女孩瞧见李雷的神色,忽地收回那支半串的糖葫芦,把另一串没有动的递到李雷手中,笑道:“咯咯,大哥哥吃半串的不高兴啦!” 这小妮子,李雷无语,不过还是拿过那半串的糖葫芦,笑道:“大的还是留给你吧!”说着转身抛开了。小女孩手中拿着那整串糖葫芦,默默的盯着李雷远去的背影。 “小琰,袁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袁绍和曹阿瞒两人这才赶到,袁绍上前,一把抱起那小女孩。 “不要,不要,我要曹叔叔送我回去!”小女孩的脑袋却摇的拨浪鼓一样。 袁绍的脸色有些尴尬,曹*大笑着接过小女孩,口中道:“本初兄,你的魅力不如我啊!” “好了吧,曹孟德,你个矬子!”袁绍一脸的愤懑,“我一定要把你的丑事,都告诉小琰!” “袁叔叔,曹叔叔有什么丑事哦?”小女孩眨着眼睛道。 “他呀,小时候就偷看寡妇洗澡,后来又欺负母狗,结果差点被咬成太监,后来又去抢人家新娘子!”袁绍最下一点都不留情。 曹阿瞒一脸黑线:“袁本初,这话能和小女孩说么?” 谁知小女孩却道:“偷看寡妇洗澡抢人老婆我知道,可是太监是什么意思?” 袁绍:“……” 曹阿瞒忙道:“还是抢人家新娘子有意思,当时我和你袁叔叔一起去的,人家问我们做什么的,我们就说是来和喜酒的,就就进去了。谁知客人太多,新郎又一直在新娘子旁边,我们无从下手。于是你聪明的曹叔叔心生一计!” 袁绍在旁边忍不住插口道:“是我想出来的,好不好?我心生一计,向院子里扔块石头,然后大喊:‘有小偷,有小偷’!结果大家一窝蜂的全去捉小偷了,我和孟德这才潜入到洞房,这一看,那新娘子生的真是漂亮。我们用刀*她跟我们走,谁知道她一下子就吓晕了!” 曹阿瞒闻言忿然道:“结果呐你袁叔叔就想占人家便宜,叫我在前面开道放风,自己却去背新娘子,谁知我们迷路了,瞧人追得急,只得把新娘子放下了。然后你袁叔叔……哈哈哈!” “袁叔叔怎么了?”小女孩着急的问道。 “掉进了粪坑里,哈哈哈!”曹阿瞒大笑不止,丝毫不顾旁边黑脸的袁绍,笑的几乎岔气。 “你还好意思说!”袁绍忿然道。“我让你拉我上来,你却大喊:‘小偷在这里!’” 曹阿瞒勉强止住笑声,补充道:“我这么喊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不奋力的跳上来了么?再说粪坑这么大,边上又滑,我去拉你,说不定咱俩一起掉进去。我又没你那不要命的劲,可跳不上去!” 那群巡逻兵这才追了过来,为一人看到袁绍和曹孟德,急忙拱手道:“原来是曹大人和袁大人,不知那个拐子……” “大哥哥才不是拐子呐!”小女孩插口道。 曹孟德摆摆手,道:“这是条死胡同,鲍信兄,我瞧那位少年器宇轩昂、身手极佳,当不是什么拐子!” “既然跑,就有跑得原因!”为那人却道,挥挥手。“你们几个去看下!” 不一时,那几人又返了回来:“禀报大人,前面却是死胡同,但根本不见那小子的踪影。” 鲍信摇摇头,叹气道:“回去把,那小子轻功了得,想来一丈的墙头难不住他!” 一行人渐渐远去,渐行渐远,慢慢没了踪影。 “呼!”李雷这才从旁边的一棵树上跳下来,心说一丈的墙头,还真是跳不上去。不过隐转回来也是好,要不然怎么会听到曹孟德和袁本初的这些丑事呢,哈哈哈!看来曹孟德喜欢寡妇的嗜好从小时候就有了!或许说,他那次偷看寡妇洗澡的印象太深,从而使他爱上了寡妇? 眼看时间不早,李雷收拾心情,迅的返回客栈。 第一百二十二章 死尸 一个小女孩眨着大大的眼睛,娇俏的问:“达令,你在这里做什么呐?” 李雷闻声急忙回头,却看到一道身影跃下悬崖,依稀是邹婧的模样。 “不!”李雷猛地向前一扑,竟坐了起来。 “呃,”一旁的王进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满头大汗的李雷,道:“大雷,怎么,又做噩梦了?你昨天到底做什么去了,回来倒头就睡,还一直做噩梦?” 李雷抹了把额头,手心上汗淋淋的一片,“呃!”自己怎么睡觉了?李雷甚至有些茫然,或者是自己见到的那个小女孩和秀儿有些相似吧,使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唉,自己毕竟不是那种拿得起又立刻能放的下的人。或许婧婧和秀儿在天之灵在看着自己,却没有想到自己竟是如此薄情,见到自己这么快就急着想找其他的女人,所以伤心愤怒呢? 连番三次的噩梦,李雷再也无心睡眠,干脆打坐,再次练起吐纳。这次仿佛下意识般,五条经络同时运行,很快的便会聚于丹田处,李雷于是深吸一口气,再次运转,直至天明方止。 烦乱愧疚的心情也只有在拼命练功的才能暂时的抛却一边,但凡停下来,李雷的脑海中便浮现出秀儿和婧婧的面容,李雷不由得悲叹一声:“唉,感情这东西,咱玩不起啊!” 虽然洛阳繁秀似锦,景致如画,李雷再也没有了一丝游玩的心情,又不忍拂了王进的兴致,于是便任王进除外游玩,自己只闷在房中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全部用来练习吐纳。只偶尔去看看老马,当然拳脚上的功夫,也练上一些,尤其是太极拳,毕竟武当乃是内功之祖。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太极拳中的吐纳原理最多,就按着练吧。 王进身上银钱不多,不过玩了三四日,便去了一半有余。 两人商量了一下,便继续出,一连行了数日,便来到襄阳境内。 古代的通缉果然没有什么效果,只要李雷不太招摇过市,几乎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大雷,我说你,练功也没有你这样的,物极必反,你总要休息休息的!”王进看着坐在马上练吐纳的李雷,忍不住道,这几日可把他憋坏了,李雷这小子好像个武痴一样,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别说骑在马上,就是拉大便的时候也不忘深吸一口气,也不怕臭着。 “呼,怎么不休息?”李雷听到王进的话语,这才睁开眼睛,骑在老马身上就是稳当,两条腿都能盘到马背上。“练外功的时候,内里修习,练内功的时候手脚休息。” 王进闻言恨不得翻白眼:“那内外揉合的时候呢?” “对啊,内外揉合?我怎么没想到呢!”李雷闻言大喜,自己这段时间练功,内是内,外是外,为什么不揉合在一起呢?枉自己读了那么多网文和小说,内外揉合的事情还要靠古人提醒! “好了好了,大雷,你这么多天就知道练功,我马上都真变成你的家童了!”王进有些郁闷的道,没办法,他不动手,李雷就不吃,反正这小子练吐纳,几天不吃照常,自己可撑不住,唉,碰到这样的懒人,真是衰! 李雷闻言想想,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道:“前面有条河,我去抓些鱼,咱们烤着吃,怎么样?” 王进闻言就是一阵反胃:“别,这辈子别喝我说鱼这个字,嘔!”说着差点吐了出来。 李雷心中一动,自己不是一直在练一心多用么,那么可不可以一边练吐纳一边做其他的事情呢?如果这样的话,那么自己的功力岂不是无时无刻都在增长,毕竟自己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像现在这样,时间充沛。 想到这里李雷连忙深吸一口气,开始在经络中运行,同时奋力的睁开眼,谁知胸中岔气,忽地闷痛,一头栽下马去。 “大雷!”王进吓了一跳,急忙跃下马。 “没,没事!”李雷一边控制着胸腹之中那股气的运行,一边努力的睁开一只眼,费力的歪着嘴道。“我,我没,没事!” “这还没事?羊癫疯犯了!”王进说着一掌砸在李雷的后颈上,同时另一只手去掐人中。李雷这下两眼瞪圆,心中直后悔把这一招教给王进。 那股气正在李雷的体内运行,忽地失去了引导,便向所有能散的地方散去,虽然大部分沿着原有路线正反流动,但是还是有一小部分散到其他的位置上,其中有很多地方则是李雷从未运行过的位置。 正反流动的气体顺着李雷的经络不停的流动,运行一圈后自然冲撞到一起,好似溅起无数的水花,这些气体在冲撞的位置再次散开,其中的大部分再次从正反方向流去,其中的小部分则散过开来。 然后循环一周后,两股气体再次冲撞,逆行,再冲撞,再逆行,……最后便的微不足道。 一旁的王进哪里晓得会有这么多的变化,眼见李雷一天都没有醒转,不由的着急:“难道是我出手太重,唉,最近练功练得也不是很多,对自己的力道掌握的也很好啊,难道是,难道自己是练武天才,武功突然之间就涨了很多?” 如是想着,正巧旁边就有一块石头,王进于是深吸一口气,弹起一脚猛地踹了上去。 “哎哟,”一声似人非人的惨叫顿时划破天际。 青林秀水,遥遥古道,嗒嗒的马蹄声带着节凑,清澈的天空犹如水洗一般,落日的余晖泛着淡淡的光华。映照在遍野的高粱谷子上面,黄橙橙的,直连到天边。 “又是一年好收成啊,农民的日子总算好过些,这样的大丰收,就算是交上一半,也可以够一家人挨到明年啦!大雷,是不是?”王进心中有些慌,拍了拍趴在马上的李雷道,“唉,得赶紧找个郎中,这里这么多庄稼,肯定有住户,那就肯定有郎中!”边说边牵着两匹马,一瘸一瘸的向西方跑去。 果然,不过几里路,便看到几处房子,王进大喜,拖着那条瘸腿,蹦达的更快了。眼见路是弯的,便直接从草地上上向那个村庄穿去。 “哎哟!” 王进正走之间,忽被一个物事绊了一跤,顿时向前扑倒。急切之间,王进两手着地,一个前手翻,稳稳站定,口中骂骂咧咧的道:“哪个龟孙子乱扔东西!”一面回头去看。 地上直挺挺的躺着一具尸体,已不知死了多久,脸上的皮肉都已经腐烂,面上凹下一片,几只苍蝇趴在上面,还有几百只白色的小虫在里面蠕动。 “呕!”纵使王进在战场上杀过很多人,但是这种场面却是第一次见到,当即胃中一阵翻滚,把中午吃的那只兔子全部吐了出来。 抽*动的胃几乎把黄水都吐了出来,王进这才略略止住,当下不敢在停留,拉起两匹马便向村中跑去,边跑边喊:“来人呐,四人啦!” 然而村中却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第一百二十三章 千里露白骨 空中的风有一些惺惺的味道,眼看跑到村庄前的王进有些警觉,急忙止住步子,对着村中大喊道:“来人呐,有死人啊!有没有人?” 喊了数声,村子中却仍旧是静静的,没有人答应,只有空中的晚风在呜呜作响。 “不会是全死了吧!”王进嘴里念叨着,慢慢的走进村中,每跨一步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刚进入村中,便见前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人,男女老幼都有,和村外的那具尸体一样,甚至,腐烂的更很。 王进圆瞪着眼,胃里一阵翻滚,却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了。 “天,这是怎么了?” 一种莫名的惊惧爬上王进的脑海,他急忙翻身上马,一手拉着老马,向着东方狂奔而走。 天色很快就暗下来,王进丝毫不敢停留,只要一闭上双眼,那几只苍蝇和那些白色的虫子便出现在脑海中,还有那被啃了一般的脸庞,静寂的村庄,这一切一切,想噩梦一样萦绕着王进,怎么也挥之不去。 王进只能奋力的赶路,以期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拼命的打着马匹的臀部,不敢有一丝停留。 这一跑,一直跑到第二天清晨,*马匹累的口吐白沫,忽地倒地。王进也累的两眼花白,一时收势不住,和马匹其一栽到在地。 那马在王进拼命的驱使下,竟跑得眼珠翻白凸出,显然是已经累死了。 “隼隼!”老马在旁边嘶鸣着,垂着头,盯着地上的一人一马,见半天没有一点反应,便走到一边,独自吃起草来。 水肥草青,一簇更比一簇鲜美,老马吃一簇,便向前走两步,如是竟是愈走愈远。 马背上的李雷依旧没有醒转,或许是因为李雷一天一十二时辰,几乎无时不刻都在把气体引入经络,气体进入李雷的肺部后,竟如轻车熟路般进入经络之中。 只是因为少了李雷的引到,进入经络的气体都在混乱的流动中,其中大多数气流仍在重复着正逆行,碰撞,消散。 老马这一顿好吃,只吃的中午方才吃好,仿佛意识到自己已经跑远了,老马急忙驮着李雷原路返回。但是来到远处后,地上的死马还在,王进却没了踪影。 老马有些茫然,多少年来他都是受人的驱使,人要他向哪走,他便想哪走。但是此刻,他的主人在他的背上昏迷不行,而另外一人却又不见了。 “隼隼!”在原地呆了好长一段时间,依旧没有等到那个人,老马开始慢慢的走了起来,往哪里走呢?潜意识中,他开始向一个自己向往怀念的地方走去。那里是他的家乡,曾经当他出生之后,他的母亲对他的慈爱和主任对他的照顾,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 于是一匹马托着一个人,缓缓的向东走去,他并不敢走太快,因为他害怕背上的主人会掉下来。这个主人和他的第一个主人很像,都很爱护他,随便他吃多少东西,都爱抚摸他的鬓毛。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然而主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老马有些慌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睡这么长时间,老马的度开始加快,他想找一些人,找一些人唉帮助他的主人,但是所过之处,却没能看到一人,一个活生生的人,遍地的白骨,遍地的蝇虫…… 茫茫百里,竟没有一丝人烟?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沛国谯郡,郡守李冰猛地推开桌子,骂道:“朝廷还没有人来吗?” “没,没有,……”下面一名从事有点哆哆嗦嗦的道。 “朝廷,朝廷究竟在做什么?这样大的疫情,如果不加以控制,讲会造成莫大的灾难,别说普通的民众,就是我们,就是我们这些士族,也要死在这样的浩劫之中!”李冰举起双手,声嘶力竭的喊道。 “启禀太守,我们派去雒阳的人足有伍拨了,金银珠宝也送去不少,可是朝廷一点音信都没有,怕是……”那名从事战战兢兢的道。 “怕是怎么了?!哈哈哈,哈哈哈!”李冰眼睛有些血红,“遥想元始二年,黄河流域爆的疫情比这次还要厉害,但是那时候有明君,有明君呐!明君刘衍选了适中的地方,较大的屋子,设置许多医生和药物,免费给老百姓治病。可是现在呢?现在呢?那个孙子刘宏,成天就知道荒*宫中,信任阉人,我看这大汉,迟早要毁在这些人手中!可怜我大汉数百年的基业啊!” “大人,大人!”那从事吓得脸色白,浑身更是如筛糠一般。 李冰见状笑道:“我说的都不怕,你又怕什么?刘宏连太平道的事情都能容忍,又怎么会在意你我?哈哈,哈哈!” “大人,大人!”就在这时,一名主簿快步走了进来。“大喜,大喜啊!” “大喜?”李冰脑子一震,急忙匍匐于地。“高祖皇帝,您老苍天有眼呐,您的子孙终究没有败坏您的家业啊!”这一拜之后,方道:“朝廷的人在哪?朝廷的人在哪?” 那名主簿显然对李冰的动作有些吃惊,见李冰问起,方道:“朝廷,朝廷没派人来啊!” “那有什么大喜?!”李冰再次忿怒了,瞪起一声牛眼睛,简直要吃了那名主簿。 “呃,大人,华佗华医师回来了!还带着南阳郡的名医张伯祖等人,说是已经和长沙太守张机探讨了此次疫情,可以对症下药啦!”那名主簿被李冰那可怖的神情吓坏了,嘴一顺溜,全部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华佗?他是我爹啊!”李冰一听,鞋子也不穿,张牙舞爪的便跑了出去。 堂中的两人一愣,华佗啥时候成你爹了,你年龄好像比人华佗还大来吧!不过两人也急忙的跟了出去。 李冰刚一出大门,便看到迎面走来几位郎中,正中一人乃是华佗,旁边一位老头年纪不小,应该是张伯祖,当即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一下扑上去,抓住华佗的袍子:“爹啊!苍生有救啦,黎民有救啦!” 张伯祖一看,忙道:“不好,这人得了失心疯,元化,快给他灸上一针!” “你才得了失心疯呢,这是我们太守李大人!”旁边的几名从事忍不住道,不过太守大人今天也太丢人了。 想不到华佗闻言,泪水竟是随之泉涌:“李大人心系万千苍生,元化惭愧啊!” 张伯祖也有点尴尬,忙在一旁道:“李大人,还是先别着忙这般,我们虽然带来了治方,但是很多地方还要仰仗太守大人帮忙呐!” 李冰闻言,这才醒转过来,当即直起身子,道:“几位有什么要求,我无所不从!” “惭愧,惭愧!”华佗忙拱拱手,道。“希望太守大人,能在向阳处,建造宽敞通风的大房子,然后把所有的病人都集中到那里,至于已经死亡的,要尽早火化!还有,我们需要大量的人手,药方很多已有,一般的人也能用药帮忙!” “城南!城南正好,咱们这就去办,传令,城中所有的青壮年都要前去,另外传令各个县,都要把人集中起来!”李冰总算恢复了太守的威严,在华佗张伯祖等人的指引下,一项项命令布下去,一切终于运转起来。 “如果能遏制住这次瘟疫,老汉当凑明当今圣上,以表诸位!”李冰郑重的道。 “不敢当,不敢当!”众人皆拱手道,“此次药方的研讨,长沙太守张机出力最多,他此次亲自带人前往襄阳郡,并请我们来谯郡,就是为了完全的遏止住这次疫情!” 李冰点点头,暗暗的把这些记下,心中一片怆然,同样是人,为什么差距这么大,有那个责任,为什么不去履行? 且说谯郡南的大屋由华佗等人亲自主持,一日之间,便聚集了上万病人,华佗忙的连擦汗的时间都没有。 “真没想到,病人竟有这么多!”一名郎中随口道,话音未落,一名少年早已泣不成声:“死的更多,我从襄阳一路走来,茫茫百里,数个县没有一点人眼,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全部抛尸野外!” “唉……”郎中叹口气,道:“你算幸运的了,你这样的身体,从襄阳一直走到这里还撑得住!” “撑得住,当然要撑得住!”那人恨声道,牙齿要的咯咯吱吱响。 “咦,这位小兄弟还有心事?”那名郎中一边帮助其他人看病,一边询问道,“有心事一定要说出来,憋在心中则会生新的疾病!” “心事?哈哈”那少年有些怆然。“人面兽心,人面兽心!” “不妨说来。” “我有一个兄弟,我们一起上战场,一起经历生死,后来只余下我两人,我对他不离不弃,数次舍命相救!但是,但是……”那少年说着,眼泪再次落下,“即使我见到这样恐怖的景象,我依旧没有抛弃他,我带着他走!但是我走的太快,竟把马匹累死,自己也摔晕去。而他,而他竟毫不照料,独自骑着骏马离去……” “唉,在这样大的瘟疫之下,人的性情也会生变化……”那郎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如此的安慰道。“不知小兄弟姓名?”他最后一句话显然只是想转移对方的情绪了。 “王进!” “只要吃了这服汤药,你就没什么事了!” “大恩不言谢!”王进霍的站了起来,两眼烁烁的盯着天空中的太阳:“李雷,我会让你后悔你的决定,而且是痛不欲生的后悔!” 那名郎中听着那萧索的音调,内心竟是一颤,心中感叹:有多大的恨意,才能说出这样的音调?唉,爱之愈深,情之愈深,遭到遗弃后的恨就有多深啊!人的反差就在这里。 老马身上的李雷已经八天滴水未尽了,然而李雷仍旧没有一丝醒转的痕迹。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太平道张角 荆州南阳城,城外足有数万民众,这里可以说是瘟疫的重灾区,然而和谯郡外的情形并不一样,只见那数万民众全部匍匐于地,手中托着一只碗,口中喊着:“大贤良师,大贤良师!” 民众之中,但见一人头扎黄巾,身着黄袍,持九节杖,有持黄符,口中念念有词,天地之间忽地一声巨响,手中那张黄符竟一变二,二变四,瞬间变成万千,落到每个人的碗中。 黄符入水之后,便化成无形。 “大贤良师,大贤良师!” 这一番景象,在普通的民众心里,无异于神迹,正中那人在这一刻被神化到了极点。 南阳太守秦颉紧皱着眉头,有些忧虑的对身旁的从事道:“如此一来,瘟疫是得到了控制,但是这张角……” “大人什么意思?”从事有些疑惑的问道。 “唉,这不是我一任太守能解决的事情,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张都尉,这个练兵的事情,你要加紧了,不能让瘟疫影响了我们的战斗力!” “诺,太守大人放心,有臧洪陈容等人,军队的战队力不成问题,只是人数太少!”旁边的以为铠甲鲜明的将军昂然道。 “兵贵在精,不在多!”秦颉摸了摸鄂下的胡须,遥遥的看着做法的张角,心中一阵翻滚:但愿,张角只是为了普济世人。 “喝了今天这一剂,凡是信我道者必痊愈也!”张角见事情的火候也差不多,于是便收了道法,对身边的几名道徒说:“张曼城、赵弘、韩忠、孙夏,尔等四人在此,多多展我太平教众!” “大贤良师,您要到哪里去啊,不若在此多留几日吧?”一个胖胖的家伙道。 “南方还有大量的瘟疫,虽然听说长沙太守张机已遣人修造医馆,但数量却是远远不够!”张角说着转身离去,他身后的几名年轻的弟子急忙跟上去,但见张角等人在人堆中行进,那遍地的民众就好像虚幻一般,虽然大家已经飞快的让开一条大道,但是张角还是如风一般在他们身边刮过。 万千众生见到这番景象,再次匍匐于地,口中只是喊着:“大贤良师,大贤良师!”不少人甚至痛哭流涕。 “如果这个家伙造反,那会是什么样子呢?”远处的秦颉淡淡的道。 “这怎么可能,他们只是道徒而已,修道才是正途啊!”一旁的从事道。 不说秦颉等人如何议论,且说张角一行人离了南阳城,一路向南而行,但凡遇到受病的群众,便以符水救治,竟也医好了很多民众。 这日来到新野,便见到大量的医馆,并有太平道道徒报说:“荆州刺史王睿接受了长沙太守张机的提议,官方出资修建了一些公用医馆。” 旁边的张宝闻言道:“这张机是何许人也?” “此人原是一郎中,后因孝廉被举为长沙太守,在职期间,招收了大量徒弟,开医馆,授医术!” 张宝闻言紧紧皱起眉头,对张角轻声道:“大哥,此子不除,此地民心难收,不若将其除去!” 张角叹了口气,说:“我们建立太平道,就是为了建立一个反对剥削、敛财,主张平等互爱的天下,又怎么能暗杀这样的人呢?” 张宝默然不语,心中却自有盘算。 “既然这边的疫情已经得到控制,我们就前往淮南寿春一带看看吧!”张角道,几人于是随着张角沿着淮河前往寿春一带。 正行之间,忽见前面有一匹老马,马背上驮着一人。 “好马!”张角眼前一亮,对身边一名年轻人道:“唐周,快把那匹马牵过来!”一众人眼睛都快掉下来了,这样又瘦又弱的马竟能得到大贤良师的注意?不过却没有人会怀疑张角。 “是,师父!”唐周上前抓住那老马的缰绳,拉到张角面前。 “好马啊,可惜落入庸人之手!”张角仔细的看着那匹老马,感慨连声。 “隼隼!”老马摆着脖子,似是示意张角救救自己背上的那人。 张角随意看了一眼,但是他的眼光很快就再次落到那人身上,那人身上的剑,怎地如此眼熟?不过张角的眼光终于落到了病人的身上,深吸一口气,张角把手指放到了那人的脉搏之上。 世人都知张角是大贤良师,是太平道的创始人,又有几人知道他其实还是一名郎中呢? “咦,”张角号了半晌,方才抽回手,对唐周道:“扒开他的嘴,我看看他的舌头!” 唐周依言扒开那人的嘴巴,张角仔细的看了一番,方有些奇怪的道:“此人脉象极其混乱,有正行,逆行,还有散行,但是肺腑五脉的脉络清明,应该是修道之人,但是又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张宝道:“可能是练功之时,突遇打击,致使脉象大乱吧!” 张角点点头:“极有可能,即是我同道之人,此番还需相救啊!”回身吩咐:“此人已近十日滴水未尽,不可太过急促,唐周,你去烧些清水,再熬些清粥!” “是,师父!”唐周说着便如变戏法般取出这些物事,一个人在旁边忙活起来。 “救治此人,并非一日之功。张宝,你的医术已经尽得我的真传,道术也能支付一二,此番寿春之行,由你带队吧,管亥、裴元绍、周仓,尔等三人随张宝一同前去!” “是,大哥!” “是,师父!” 众人离去后,只剩下张角唐周两人,张角把九节杖放到一边,拿出几张符纸贴在李雷身上,又取出九节杖在李雷的身边划出一个奇怪的阵法,最后取出几剂药,让唐周帮助李雷服下。 药随着清水灌入李雷的腹中,随后唐周又端着清粥,一点点的度入那人的口中,一时忙的满头大汗。 然而李雷却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张角的眉头愈皱愈深,最后捡起九节杖,道:“此人的状况较为奇特,我要前往天柱山拜访一位道长,你且回巨鹿去吧!” “弟子只愿跟随在师父身边,好生服侍师父!”那唐周闻言,竟匍匐于地,痛哭流涕。 张角摇摇头,道:“你乃是为师的得意门生,总有一天要独挡一面,岂能如此没有出息!” 唐周闻言,只得泣拜而去。张角这才把那人放到马背之上,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拄着九节杖,前往天柱山而去。此时若有人在场,必会现那张角腿脚迈的很慢,步子也不大,但是度却是极快,几乎转瞬之间,一片片树林,一座座山川,都被甩在了身后。 若是李雷同学醒来,肯定会大呼一声,“如此莫不是六甲天书内缩地*?” 张角牵着老马,不过半日,便已来到天柱山脚下。 天柱山乃是中华名山,公元前1o6年,汉武帝刘彻登临此山封号南岳,道家更是把此山列为第14洞天、57福地。天柱山山奇峰奇云奇,林木多含秀气,正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却不知张角此来天柱山,却是寻访何人? 第一百二十五章 左慈 不一时,便来到天柱山天柱峰下,只见此峰凌空耸立,一柱擎天,浑身石骨,嶙峋奇绝,瑰伟秀丽,如柱、如锥、如炬、如剑、如楼台,又如生花妙笔。 张角一时看的如痴如呆,不由得感慨道:“唉,若是能在此山中修炼,不愧此生啊!” 就在此时,忽地一习风声,但听身后有人轻叱:“看剑!” 张角微微一笑,身子一侧,躲在一边,同时九节杖兀地递出,急的嗑在那刺空的剑身上。 “叮”的一声,偷袭那人右手一翻,被磕飞的长剑顿时反削过来,眼见的要削中张角,可眼神突地一恍惚,张角竟是连人带马都不见了。 “唉,真没意思!”偷袭那人见状收了长剑,叹口气道。“就没有人能陪我练练剑么?师弟那个臭小子,自从打不过我之后,就不愿和我练剑了,师父只知道炼丹,张师叔,你就不能陪我练会么?求求你了,不用幻术好不好?” 张角抹了把汗,连人带马出现在十丈开外,口中朗朗道:“角自从艺成,无时不刻不在念着天下苍生,又岂有闲心玩此技艺?” “好拉,好拉!张师叔,谁不知道你想当皇帝!”那人埋怨着道,竟是一名女子,不过脸上却带着面具,无法看清容颜。 “呃,角观天下芸芸众生,皆无能为民着想者,只能屈尊自身,以畅天道!”张角被对方揭了老根,却没有一丝不满的意思,仿佛当皇帝真的是屈尊了自己。 “唉,张师叔,你即修道,又去争天下,这是逆天而行哦!”那女子有些担心的道。 “唉!”张角也是一声长叹,“我修道便是为了普济众生,到最后才现仅靠一人之力,却微不足道。只能舍末逐本,以殇大道,至于成功与否,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了!” “算了,算了,师父都说不动你,我又费什么唇舌!师父就在仙府之中!”那女子说着指着天柱峰旁边的飞来峰。 “多谢!”张角拱拱手,拉着老马向飞来峰走去,但见六足翻飞,如履平地,几息之间便没了踪影。 “田野,下来!”那女子见张角走远,对着天柱峰顶高喝一声,直震得山上石子尘土纷纷呢落下。 “不下!”这时,山顶上露出一个帅气的脑袋,对着山脚下的女子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不下来,就不下来!”两人在山顶山脚,足有千余米的海拔里,竟能如若平常一般对话? “唔,你又欺负我!”女子说着抹着眼角,蹲在草地里哭泣起来。 山顶上顿时一道黑影,犹如长虹一般急划来,落到山下方瞧的清楚,那是凌乱的长,那是唏嘘的胡茬,那是充满关切的眼神:“师姐,师姐你怎么了?” “哈哈,看剑!”那女子听的田野来近,募地起身,一件如流星般划去。 “救命呐,”一声惨叫好似杀猪一般传到张角的耳朵中,张角摇了摇头,唉,人各有志,自己心中无时不刻不装着天下苍生,却有些人只想着儿女情长,却又不知孰对孰错! 不一时,便走到飞来峰下,峰下有一谷,张角径直向谷口走去。 “哎呀,大贤良师降临敝所,蓬荜生辉啊!” 忽地一声咋呼,把张角吓了一跳,腹诽道:什么样的师父教什么样的徒弟! 口中却道:“元放师兄,我此次前来,乃是给你送一个人,同时向你请教下脉象!” “脉象?你不是郎中出身么,说道脉象,你比我熟啊!”那人从面相上看,不过二十有余,面色红润,双眼有神,却留着可笑的山羊胡子,好似七老八十的样子,此人正是掷杯戏孟德的左慈,只不过此时他还没有戏过。 张角并不言语,忽地从马上那人的身上把那把剑扯下来,道:“此物是不是贵派所有?” “哎呀,我师父的宝剑呐!丢了好几年啦,原来是你偷的!”左慈一见,两脚一跳,便要上来抢剑。 张角手一伸,那剑好像没有存在一般,忽地没了踪影。 “你小子,和我玩幻术?”左慈见状大笑,左手猛地一伸,却抓了个空。 “呵呵,虽然是简单的幻术,但是我南华派还是有一些自己的门道在里面!”张角笑道,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左慈一时寻摸不到,竟急的抓耳挠腮,道:“小子,快快奉上宝剑,不然别怪我不给你们南华派面子,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张角闻言喟然长叹:“我逆天而行,已经被逐出师门,元放师兄大可不必在意师门薄面。”说着一脸的颓然,万念俱灰般。 “好了好了,别来这一套!”左慈这才收了手脚。“虽然明知道是假的,可我看了就是不忍!” 张角指了指马上那人道:“那就麻烦远方师兄救了此人,我必把宝剑奉上。”说着又对马上那人拱了拱手道:“你若丢了性命,此剑再贵重也没有用处,我就自作主张,替你做主了!” 左慈瞪了张角一眼,漫步走到马边,口中道:“救人,救人!天下那么多受苦的人,你能救多少,又有谁在意?” 张角淡淡一笑:“我救了此人,此人便在意。” 左慈不再说话,只把手放到那人的手腕处,刚停了半瞬,就跳了起来:“我草,怎么有这么怪的脉象?” “不怪我还来找你做什么?”张角把宝剑放到左慈的石桌上,缓缓走到旁边,两手一托,把李雷托到一处石床上,同时拍了拍老马的脖子道:“老哥们,自己去林中吃些东西吧,多吃些,这里的东西可都带着灵气呢!” “隼隼!”老马仰一声长嘶,跳出谷口,向外跑去。 左慈闻言在一旁恨得牙痒痒,对着马屁股喊道:“你要是吃了我的宝贝,我就把你煮了炼丹!” “好了,好了!元放兄,心胸狭窄可修不成正仙呢!”张角说着把左慈拉到石床旁边。 奇怪的是,左慈听了这句话竟然没有生气,只是再次把手指放到那人的手腕之上,过了好半晌,才缓缓道:“张角,你恐怕不止是来救他的吧?” 张角淡淡一笑:“我早就说了,来向你请教脉象,如果单单是救人的话,天底下那么多苍生,我为何全部放下,却来救此一人?” “好吧,看在你把我师门宝剑寻回的份上,我就和你说了吧。这人修炼的方法,尤为奇怪,感觉乱七八糟的,什么门路都有!”左慈皱着眉头,慢慢的分析道。“但又似乎有迹可循,所以绝对不是自己瞎练,而是有着丰富的理论知识,但是有着丰富理论知识的话,又怎么会胡练一气?” “所以……”张角见左慈打住,便缓缓的接着。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的道:“这就是传说已失传的无极气诀,也只有这一气诀,现在无人知晓。” “但是又不像!”左慈忽又道。“据古文记载,练了无极气诀,浑身上下都似被淬炼一般,这小子身板明显是个凡人嘛,还凡的不能更凡了!” 张角听了这句话,一脸的颓然,缓缓道:“我本就是抱着一线希望来找你,如逆天拯救苍生,只有修炼无极气诀方可,现在我只能用这微薄的身躯去搏了!” 左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世上最难的事情,就是控制别人。 “这人还有救么?”张角淡淡一笑,似又恢复了那种不凡的气度。 “救是有救!”左慈又看了看那人,“只是此人的经络虽然莫名的大开,却纷乱如麻,恐怕没有任何气诀能适应!” “那就是说,此人终生无法再修炼气诀吐纳?”张角显然已经恢复了,不过他依旧没有离开。 左慈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葫芦,倒出一粒红色的丹药,用葫芦嘴拨开李雷的唇,把那粒红色的丹药塞入其中,同时右手在脑顶一拍,那粒红色的丹药顿时流入喉咙。 不一时,一丝红点便在那人的心口处出现,同时不断的向四处游动着,当那种红色游走到四肢,脑门的时候,那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口中道:“王进,你做什么?” “王进?”左慈两眼一瞪,不由得插口道:“他是不是你爹?” “我草!”那人闻言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是你爹!”心中却道:这年轻人是什么人,好好的流什么山羊胡子,真是糟蹋形象! “我爹?”左慈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爹姓左啊!”正说着忽地反应起来,一计暴梨敲在那人的头上:“老子救了你,你还敢骂老子?” 张角在一旁苦笑不得,忙拦住左慈,亲切的道:“孩子,冷静些,好好的想一想你是谁?”眼看对方有些茫然,于是循循诱导:“我在新野那边救人,不期遇见你趴在一匹马,已经十天滴水未尽,我见你尚有气息,便喂食了些清水和清粥,因你病情古怪,故带你来找我师兄左慈,刚才是他用一粒丹药把你救活的!” “呃?”那人正是李雷,李雷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左慈救了自己,这是哪跟哪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拜师就是这样容易 不过要真是左慈的话,不知道这小子记不记仇,李雷可没有忘记自己方才骂了对方。转移话题,一定要尽快转移话题,李雷忽想起方才这位一脸正气的道士模样的家伙说的那番话,看来自己是这两人救得,于是当即起身,不料刚刚起腰,浑身便是一阵撕裂的疼痛。 “孩子,你先躺着,暂时还不能动!”张角说着,两只手在李雷的身上游走,一阵舒爽的感觉传来,李雷忙道:“多谢,多谢大师!” 左慈在一旁不由得瞪起牛眼睛:“张角,人可是我救得,老子还费了一颗丹药呢,怎么现在好全被你落去了!” 张角?!左慈!?李雷简直有点懵了,不过李雷的接受能力总算很强,没有把小心脏跳坏,当即深吸一口气,向两人拱手道:“多谢两位大师救命之恩!” 忽然想起左慈曾经给秀儿起名任红昌,又说起了此名必能逃过夭折,李雷霍的一声跳了起来,把左慈和张角吓了一跳。 “左慈,左慈大师!我有个未婚妻,名字还是你起的,叫任红昌,我们家被董卓冲散了,不知生死,您能不能帮我算下我岳父岳母和任红昌现在在哪?” “这个吗嘛,算是可以算地!但是……”左慈一听眯起眼睛,捻起胡须,慢条斯理的道。 张角在一旁,忽然道:“孩子,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若照实说来,你岳父一家人的命,我来算!”张角话音未落,左慈早在一旁跳了起来:“你个牛鼻子,怎么老和我对着干?” 李雷这一听,没想到左慈竟是这样一个人,真是童心未泯啊,不过牛鼻子,恐怕你们两个都是牛鼻子吧!相对张角来说,你更像是个正牌的牛鼻子。 张角摆摆手,道:“元放师兄,不必着恼,我问的事情,你肯定也想问!”左慈一听,便不再吱声。 李雷见两人举止言语,于是道:“两位大师乃有救命之恩,有事尽快问吧,我一定照实道来。” 张角点点头:“你体内的脉象很怪,所以我想问下,你修炼乃是哪一家的气诀,这种吐纳是谁教给你的?” 李雷闻言一愣,没想到对方问的竟是这个问题,总不能说自己是从网上看的吧,不过在三国混了这么长时间,李雷的思维已经变得很快,于是当即道:“气诀,是什么东西?”张角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李雷瞧在眼中,心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必然给两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这两个人,自己谁都不能去得罪!于是接着道:“至于吐纳,我倒了解一些!” 见张角和左慈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李雷于是解释道:“自小家中多书,我尤其喜爱老子和庄子的德经,南华经都多有涉猎,后来又看了些西域梵文,讲什么引导呼吸的,南华经等书中也有类似的什么天人合一,诵之万遍之类。这些我本是偶尔练习,后来董卓引羌胡入关,屠了九原全城,我只想报仇,所以就把那些全部拿来修炼。” “嗯,”两人点点头,一脸恍然的样子,怪不得呢,老子那一脉的,庄子那一脉的,西域的,三派的心经都练了。张角有些灰心,毕竟自己是抱着无极心诀的希望来的,不过得失已经看的很透了,于是道:“即是如此,而且小友依然无恙,那老道便告辞了,天下的苍生还等着老道呢!” “张大师!”李雷却没有想到张角说走就走,看来左慈和张角两人是旧相识,而且经常喜欢斗气,如果张角在的话,自己利用这种矛盾,拜左慈为师会很容易,但是张角却心系天下苍生,唉!不过他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却……想到这里,李雷便横下心来,张角领导的黄巾起义,本就是一场浩大的农民起义,而且他宣传的思想乃是平等、仁爱,但对剥削敛财,可谓是有着无产阶级先进思想的,自己也帮他一下吧! “什么事?”张角有些奇怪的看着李雷。“小友有话请讲,不过报答就不必了,我自命大贤良师,拯救众生乃是我的本职。再说救下你,只不过顺手之劳,主要还是这位道长出力甚多!” 左慈在一旁笑的眼珠子都快掉了:“说的对,说的好!” 李雷却正色道:“非是此事,只是我以前曾得过一个揭子,上面有些话是说您的!” 张角面色一整有些吃惊的看着李雷,行了一礼道:“小道友请讲!”左慈也有些吃惊,没看出这小子还有这般的仙缘,可惜啊,就是经脉坏了,要不然当自己徒弟也不错。 “看天看地看不穿人心,防左防右防不住家贼;一盘散沙终被吹散,拧成一股直捣黄龙!”李雷心知,这类东西最是忌讳明说,明说的话反而放任难以相信,于是顺口溜出四句,虽然有些顺口溜的味道,但总算比直白着讲要好的多,也大体的讲出了黄巾起义失败的原因。其一是唐周叛变,其二便是起义之后,各地各自为战,被大汉军队各个击破。 细细品味一下,张角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颇有深意的看了李雷一眼,道:“多谢小道友提醒,张角铭记在心!”说着一转身飘然而去。 这就是黄巾起义的领袖?张角离去的身影在山林之中显得尤为孤寂。 “唉,”左慈在一旁叹气道。“人岂能逆天?张师弟啊张师弟!” 人岂能逆天?李雷听着这句话,心中有些不爽,于是道:“不逆的话又怎知不能?现在的汉朝气数已尽,皇帝昏庸,奸佞当道,官员**,豪强横行,不顾人民死活,这样的政权,早该终结了!” “咦,”左慈没想到李雷竟说出这番话,看向李雷的眼神有了些变化,口中却道:“能终结汉朝的人却不是张角,他虽然有能力,但是却仁慈面薄,这是做开过皇帝最忌讳的两点,他全有了,又怎么能成功?即使是霸王在世,又能如何?你是李膺的孙子吧!” 嘿嘿,李雷心说你算错了吧,可转念一想,对方算的也未必错,或许这具身躯确实就是李膺孙子的!于是拜下道:“小子参加左慈师父!” 左慈一愣,笑道:“快起来,快起来,我不过是个摆弄妖术,蛊惑终生的道士,你可是名门之后!” 嘿嘿,忽悠,接着忽悠!李雷心中一乐,你小子咋不算算我和你的土地田野的渊源,你那一套我会信么? “师父,小子得您丹药相救,这条命本就是您的了!……”李雷心中酝酿着一大堆的说辞,估摸着约有万字有余,估计带着感情说完后,左慈说不定都感动的痛哭流涕了,于是轻轻嗓子,培养一下情绪。 “好吧,你既然出现在这里,也是证明我们有缘,我就收你为徒吧!”左慈一句话差点把李雷打蒙了。 这么简单,就成功了?李雷简直有点不敢相信,甚至有点怀疑这个左慈是不是冒牌的,只是想骗个苦力而已。 “不过张角来的时候,在你背上抽出一把长剑,我想问问这剑的来历!”左慈取出一把长剑,两眼看着李雷道。 “这个啊!”李雷一看那破剑,顿时明白了,心说我还以为这破剑被人偷了呢,看来童渊说的那个喜欢缘份之人,肯定说的就是左慈了,于是道:“我闯荡鲜卑的时候,曾经遇到童渊前辈,他把此剑交与我,说是碰到一个喜爱缘份之人,自会收我为徒!” “我草,是那个老小子,这家伙得了宝剑竟私自藏了起来!”左慈一听,猛拍大腿,看的李雷眼都直了:左慈? “好了,好了,不谈那小子了,你既然想拜我为师,就先帮我把这洞中的石头清出去吧!”左慈道。“还有,我看到这些石头就心烦,你清到飞来峰那里!” “飞来峰?”李雷心中有些疑惑,峨嵋山有飞来峰么,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柱山 见李雷神色有异,左慈忽一拍脑袋,笑道:“老道我差点忘了,你刚过来,还不认识路,这样吧,先让小田带你走一圈,认认路!”说着对着洞外大喝一声:“田野,你个龟孙子跑哪去了!” 不一时,一道白影闪来,田野出现在左慈的面前:“爷爷,什么事?” “爷爷?你吃错药了,我是你师父!”左慈两眼一瞪。“这个是你小师弟,你带他认认路!” 田野瞟了李雷一眼,吓了一跳,不过随即跃上前,向谷里跑去:“快点跟上!” 李雷急忙跟了上去,有些奇怪的道:“田师兄,跑这么快做什么?” 话音还没落,后面就传来左慈暴跳如雷的声音:“小兔崽子,你骂老道我呢?!” “快走,这边!”田野听的真切,急忙拉着李雷钻进旁边的一个山洞中,这山洞中走了几十步,却又是一个山洞,李雷看的眼都呆了,这是什么地方,山洞也有相连的?峨嵋山真是好地方啊,自己以前旅游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去峨嵋山呢?钻进第二个山洞后,田野引着李雷躲在一片巨石后的缝隙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听着左慈的脚步声沙沙远去,田野这才缓了口气,道:“好了,”转瞬又道:“小师弟,你怎么摸到这地方来的?” “是张角大师带我过来的,我自己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晕了过去,张角正好看见,便把我带了过来!”师门关系还是要处好地,再说这田野好歹救过自己一次,更加重要的是李雷一直怀疑田野练得乃是双修之法。在李雷的记忆中,好像也就这个双修是进度最快的,那田野若是不和他师姐练双修,武功怎么会如此高强。而且修道之人,又怎么会时时惦记一名女师姐,这里面大有文章啊。若是混好了,把他那双修的法子学了去,以后也就安全多了。给貂蝉谁谁的练练,婧婧和秀儿的悲剧肯定就不会重现了!唉,罪过,我怎么被一打岔,就又忘了请师父占卜的事情,唉,这记性真是要不得! “缘份呐!”田野感慨道,“对了,师弟,你既然拜师,师父有没有什么任务要你做啊?” “有啊,就是把这些石块都搬到飞来峰下,”李雷回道。“还要麻烦师兄带我去认认飞来峰下!” “飞来峰,这里就是飞来峰下啊,师父是不是说错了!”田野有些奇怪的道,“当年师姐拜师的时候,师父也是说这些石头看着心烦,让师姐都搬到天柱峰下,后来我拜师,他又说什么少了石头,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又让我搬回来的!这遁甲谷五六里长呢,石头可多得很,当年我搬了足有七个月!” “天柱峰?”李雷这一听更加奇怪了,天柱峰,好像是天柱山中的主峰吧,记忆中好像是安徽潜山县的,自己和几个朋友曾经商议前去游玩的,后来因为工作的事情作罢了。 “是啊,怎么了?走吧!”田野说着当先走出去,李雷连忙跟上去,问:“师兄,那个大帅师兄,这里是哪里呢?” “大帅师兄,此语何解啊?”田野一听,忍不住想笑,可又怕把师父左慈引来,只得捂着嘴。 “帅中之帅,号为大帅,师兄您玉树临风,风姿洒脱,比一般的帅哥更帅,所以应称大帅!”李雷觉得此番话说来,自己的脸皮简直厚到了一个新的程度,不过这小子本来长的就不丑,自己应该不算是拍马屁。 “哈哈哈!”田野再也忍不住了,两手啪的趴在一起,一副知己的样子看着李雷:“英雄所见略同啊!” 两人说着又走进一个洞中,谁知刚走两步,又有一个小洞在这大洞之中,不过穿进去之后,里面阴暗潮湿,而且几乎看不到东西,加上小洞高度有点低,给人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 田野却似没有任何影响一下,依旧是大步而行:“这个地方本没有名,不过师父搬在这里之后,取名叫做遁甲谷,这谷中洞穴特别奇特,洞连动,洞套洞,确是天下奇谷。出谷出去便是飞来峰,飞来峰旁边便是天柱峰!” “天柱峰,这里难道是天柱山?”李雷试探性的问道。 “是啊,就是天柱山,还有人叫万岁山,也有人叫潜山的,不过我们都喜欢叫天柱山,我尤其喜欢天柱峰!” 听了田野的话,李雷真正确定了,自己应该就是在安徽潜山县境内,三国演义中,左慈不是在峨嵋山么,怎么又跑到天柱山来了,难道这个时代有两个左慈?不过李雷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约莫着可能又是罗贯中同学搞错了。唉,老罗啊,老罗,你怎么能老师搞错呢?幸好我没有从祁山五丈原那一块地方入蜀,要不然就真是去旅游了。 洞中高低不平,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约莫半会,李雷便有种喘不过的感觉,很是沉闷,便道:“大帅,咱们休息一会吧!” 田野回头道:“坚持一下,就出洞口了!” 李雷只得提着气跟上去,果然不过百十米便看到些亮光,好似找到组织见到党一般,李雷的劲头上来了,不过一会功夫,两人便一起除了洞口,看着空阔的荒野和旁边的飞来峰,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顿时袭遍全身,竟有些欣喜激动。 其后三天,田野带着李雷转遍了这一小片,也就是飞来峰、天柱峰和三台峰。当然,期间遇到了两人的师姐,一名蒙面女子,面相看不清楚,身材却是极佳,毕竟是练武的,对方也不道出自己的姓名,李雷也不好相问,便称其为嫂子。没想到两人一点都不脸红,竟是欣然接受,李雷心中顿时了了。 那师姐很是关切的道:“我正要闭关修炼呢,正担心无人陪田野一人孤独呢,没想到有你在这里,真是可以放心啦,谢谢你啦!” 李雷有点汗颜,忙回道:“我对这里不熟悉,还要多仰仗师兄呢,很多事情都要请教,我应该感谢你们啊!” 师姐点点头,有些急促的道:“不管怎么说,总是有你在,田野就不再无聊了,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李雷忙道:“不敢不敢,我该谢你们……” 师姐:“你谢是你的事,我谢谢你是我们的事,这两件事没有冲突啊……” …… 一旁的田野实在看不过去了,忙对李雷打个招呼,一把把大师姐拉到一边,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 李雷见对方卿卿我我,自己也不便打扰,于是便说了声,返回遁甲谷,想想左右无事,便开始搬弄洞中的石块。忙了约一个时辰,李雷便累的满头大汗,于是深吸一口气,心说也该连连自己的吐纳了。谁知这口气下去,竟好似石沉大海一般,再也寻不到踪迹。 “怎么回事?”李雷吃了一惊,急忙再吸一口气,谁知道依旧如此,那气进了经络,立即消散的无影无踪,自己根本不能再引导气体在经络中运行!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雷自己寻思不出,便去寻师父左慈,可遍寻遁甲谷,也没能找到左慈的身影。看看时分,应是傍晚时节,约莫着左慈可能是到飞来峰中去餐晚霞,李雷急忙急忙向飞来峰跑去。 说起这左慈,行事也确实像一名仙人,他每天只吃一餐,一般早上喝朝露,傍晚吞晚霞,夜里再披星戴月到山中采药,白天打坐诵道。反正这三天,李雷是没见左慈休息过。 出了谷口,天色已晚,天边一人,飘然而来,李雷定睛一瞅,正是师父左慈,于是急忙迎上去:“师父,师父!” 左慈见是李雷,道:“你随你师兄熟悉地形,也不到谷中搬石头,来到这里却是为何?” “师父,有个问题想请教,我以前也练过吐纳,可以控制气体锻炼肺腑经络,可是现在为什么不行了,气一倒经络之中,便消散无形了!”李雷有些急切,忙一叠声的问道。 左慈一瞪眼,忽道:“对了,我前些天给你占了一掛,已经知道你岳父家人的生死!” “怎么样,怎么样?”李雷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泡温泉 “怎么样?先去搬石头去,搬完我就告诉你!”左慈摔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李雷有些无奈,唉,没办法,有求于人呐,自己一无是处,养着都是浪费粮食。心中明了,自己还是个以前那个草根,没有人会在意自己,在九原城养起来的那个所谓的公子脾气早该甩到一边了,在这里自己就是最小的徒弟,什么都得听师父的。 想到这里,李雷蓦然有些悲伤,或许这就是人的性格吧,很多事情都是比出来的,自己以前从没当过领导,遇到事情不会这么多感慨,但是现在呢?曾经的九原城公子,能静下心来做苦力么? 没有再去顾影自怜,无病感伤,李雷直接走到谷中开始搬石头,在这里已经来回的走了几十趟,李雷在遁甲谷中也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 不一时,左慈背着药况,提着锄头,叉子入山采药去了,临走之前狠狠的瞪了李雷一眼:“搬快点,几个徒弟中就数你最笨!” 李雷苦笑一声,心说不知道是不是老子刚醒的时候骂了你一句,你记仇呢?不过想归想,手下的活可没停下。 谷中的饮食有特别的厨师掌火,那二人是左慈请来的,都住在谷中。左慈这人还是蛮会享受的,虽然每天只吃一顿饭,但是这一顿却极是丰盛。 早晚的伙食也还好,眼看到了时分,李雷便去囫囵吃了些,见田野没来,就打包拿了两份,边吃边走回来。电影电视剧小说,李雷看的多了,一般人拜师之初都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其实就是练基本功,这样的桥段多的是,记得洪熙官里的咏春学艺之初,就是帮羊洗澡,其实是修炼所谓的内钳阳马。 更何况田野和师姐都曾经搬过,不过李雷有些搞不懂的就是左慈为什么给自己降低难度,难道是自己的资质不如田野和师姐?李雷想想就有些愤懑,本人鄙视的感觉真的是很不爽! 既然被鄙视了,那就要证明给他们看,我李雷丝毫不比他们差! 想到这里,李雷猛地一用力,抱起一块石头,大步向谷外走去,唉,虽然很重,但是李雷根本不敢用肩膀扛,生怕把自己的脊梁骨压不长了。以前个子就不高,一直想着去俄罗斯做个拉骨手术,但是没钱去不成。现在穿越了,可说什么也不能在个矮喽! 李雷的牛脾气一上,一直搬到月上三杆。 “师弟,我回来了!”正当李雷准备休息一会的时候,田野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李雷身边,一巴掌拍在李雷的肩膀上。 李雷忙活了这么长时间,早已疲软了,被这一拍,当即歪倒在地:“大帅师兄,回来了?” “嗯,”田野有些含糊的道。“你师姐要入关了,我就多陪她会,说说话!” 这没必要向我解释吧,李雷心道,估计你二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不过一直做到现在,这小子能力强啊。一边取出留下的晚餐一边笑道:“大帅师兄,不止是谈谈吧?” “哈哈哈!”田野的笑容有些那个色相,不过随即一把抓过晚餐,狼吞虎咽起来,猛吃了几大口,这才道:“你准备搬到什么时辰?” “就现在啊,再晚的话明天就起不来了!”李雷道,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不过早也就习惯了。 田野道:“看在你够义气,知道帮我留饭的份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着前面引路,边走边道:“根据师父的教导,子时应安睡以养元气!所以你搬运石块,只能忙到亥时,然后就必须休息了!” 这倒是和自己在一些关于养生中的文章中看的差不多,李雷在旁边点点头:“多谢师兄训导,小弟受教了!” “客气个啥,这些东西都是师父教师姐,师姐又教给我的,师父让我带你熟悉山谷,其实就是要我把这些东西都教给你!”田野回过头,大大咧咧的道。 李雷心中一阵感动,看来左慈还是对自己很好的,只不过可能是刀子嘴吧,于是道:“师父师兄的教导之恩,……” 田野一听,头皮都麻,急忙打断:“别来这套,别来这套!” 李雷淡然一笑,心说非常人行非常事,倒是自己矫情了。于是询问道:“师兄,那应该休息到什么时候呢?” “丑时结束寅时初,当然像你这样的初学者,必须要用特殊的法子才能休息过来!”田野的身形极快,遇到林木,也不见他抬脚,直接都趟了过去,好像那些石块林木走不存在一般。 李雷只有快跑,才能跟在田野的后面,左跳右蹦的,累的口吐白沫,当下瞧得心动,心说这些林木和石块莫不是幻觉?于是自己也直接走过,哪知一脚提在石块上,痛的龇牙咧嘴:“哎哟,哎哟!” “师弟,你怎么了?”田野听的叫声,回身走了过来,见李雷两眼冒火的盯着一块石头,于是笑道:“怎么了,踢到石头上了?” “没事,没事!”李雷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想试试对方那种直接走过去的本事,于是赶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道:“师兄,你说我这样的初学者要用特殊的法子休息,是什么法子?” “呃,这天柱山有四十五峰、一十七岭、一十八崖、一十四岩、二十五洞、八十六怪石、一十八瀑、一十八泉!”田野好似卖关子一般,倒对天柱山介绍起来,好似导游一般。 不过李雷并不笨,很快的就明白过来:“那特殊的法子便在这其中?” “是的,人才啊!”田野赞赏的看了李雷一眼,哈哈大笑,随即又道:“当年师姐向我介绍的时候,我也是这样问的!” 李雷闻言也是哈哈大笑,田野这意思不是在变相的说自己也是人才嘛,其实你本来就是人才,而且是很牛叉的人才!“对了,师兄,这些数目是从哪里来的?” “咱师父数的,师父说他年轻的时候,用了五年的时间遍寻此山,终于找到几块宝地!”田野一脸崇拜的神色。“这特殊的法子,便在这一十八泉中的一泉,世人只知一十七泉,却不知这第一十八口泉才是真正的妙处!这也是师父最得意的现,若是一般人,就算是来上几万人,地毯一样搜索,也未必找的到!” “这么神奇?那泉水不会是温的吧!”李雷脱口而来,以前的时候早就听人说过,泡温泉可以缓解疲劳,据说还治百病,不过那些是有钱人才能享受到的东西。李雷自己最多到水疗会所或是某某大浴场之中,泡了热水浴,在找人搓搓背,敲一敲,再在大厅中迷瞪一会,那一个爽劲,舒服到掉渣。当然你要是有想法,也可以去做个保健,甚至是*。 由此想来,温泉只会更好吧,毕竟天然的东西,那场景气氛和心态都要好上很多。 “我草!大雷,你太聪明了!”田野拍着手,大张着嘴巴道。“人才啊!” 李雷有些汗颜,于是忙道:“我大哥是医圣张机,他和我说了不少养生的道理,就曾说过,温泉浸泡,可缓疲劳,所以我才这样问的!” 田野点点头,和李雷两人翻山越岭,不过在田野的带动下,李雷的度也很快,两人边走边谈,穿过一道山涧,开始爬山,约到半山腰时,寻到一棵参天大树的后面,从树后的石缝中穿过,那缝隙极窄,李雷经常要吸腹收腰才能勉强过去。 在石缝中行了十余丈,眼看着到了尽头,忽地一拐,原来侧边出竟有一山洞,若不是田野带路,打死自己也不会摸到这样的地方,洞穴中阴暗潮湿,嘀嘀嗒嗒之声不绝于耳。 洞中怪石嶙峋,凸凸兀兀,棱角极多,一不留神,就刮得头破血流。 “小心点,要不然苦头还在后面!”田野听见李雷的呻吟之声,回头叮嘱道。 “没办法啊,洞里这么黑,还七曲八拐的!”李雷有些无奈的道,不过对田野苦头还在后头那句话,却不甚明了,还有什么苦头? 摸摸索索,走了约有半里路,总算看到了些月光,两人加快脚步,迎着习习的凉风,钻出洞口。 “啊!”李雷深吸一口气,唉,这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也只有经过前面那么长时间的压抑才能体会的到。比,还是比的问题,就好像你天天吃山珍海味,多吃一顿也无所谓,但是先让你吃猪糠鸡食之后,再让你吃山珍海味呢?唉,人呐,就是贱。 “咕咕,咕咕!” 静下心来,这才听到前面有冒泡的声音。 “到了!”田野说着一步当先,李雷跟在后面,借着月光,只见前面的几块普通的石头之间咕咕的冒出一些泉水,在凹处形成两个个小池子,上面烟雾缭绕。“这里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有云雾萦绕,所以一般人极难现这个去处!”田野指着那汪泉水道。“这泉水温度很高,你要在外面那个池子,并且是离泉眼最远处。” 这就是泡温泉了?以前洗澡的时候,经常几十个大男人光着身子,李雷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当下脱掉衣服,先用手探探温度,感觉适中,便跳到泉水之中! “哎呀!” 李雷怪叫一声,又从水中跳了出来,一脸的狰狞,好似恶鬼一般。 “哈哈,早叫你不要受伤,这下好了吧!赶快跳进去,这山上寒气很重,呆长了可不好!” “太痛了,感觉就像硫磺一样!”李雷龇牙咧嘴的道,田野见李雷不愿意再下去,忽上前一点李雷的腰上,李雷顿时觉得下半身瘫痪了一般。 田野这才捏着脖子提起李雷,把他丢到泉水之中。 “哎呀!”李雷惨叫连连,两只胳膊抡着就要爬上来。田野见状,又上前在李雷的脖颈处点了一下,双手顿时也软了下来。 李雷现在也没有心思去考虑对方用的乃是什么手法,只惨嘶不止。田野皱起眉头,在李雷的下颚处一点,李雷顿时连叫都叫不出声了,面容扭曲的有如鬼斧神工一般。 田野在脱下衣服,深吸了口气,跳到旁边的那个池子中,口中慢条斯理的道:“呵呵,师弟,这是入师门的必修课,你就忍忍吧!想当年,我身上受的伤可比你多得多,过你师姐不好事照样把握丢进去。” 痛觉神经布满了李雷的整个大脑,根本没有一点空隙去考虑别的东西,以前胃肠痉挛疼痛到极点的时候,李雷有种想死的感觉,但是此刻,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也不知是痛的麻木了,还是效果减弱了,李雷便觉的好受了些,便张口道:“大帅啊,你第一次和师姐来的时候,有没有脱衣服啊?”汗! 田野有些愕然,没想到师弟第一句竟是这个话,本还以为这小子会骂自己一通呢,谁知道对方还是蛮通情达理的啊!当年自己可是找师姐拼命的心都有,就是打不过她。于是道:“我那时候不过六七岁,哪里想这么多,当然要脱光了!” “那师姐呢?是不是像你这样,脱光了衣服跑到那个池子里泡?”李雷的好奇心显然不止那么一点,继续追问道。 “这个啊!她当时……你问这个做什么?”田野忽然一瞪眼,“保密!” “保密就保密,多大点事,按我说,你俩一起泡久了,于是就泡到一起了,你摸摸我,我摸摸你,怎么两个人长的不一样呢?再研究研究……”李雷有些不怀好意的调侃道,没办法,肚子中早开骂了,不过嘴上却一点风口都不能露。 “咦,你怎么知道!?”田野圆瞪着双眼,一拍巴掌,差点跳了起来。“我草,人才啊!” “嘿嘿,然后呢?”李雷借着对方吃惊的当儿,趁机问了句。 “然后就去问师父了!”田野有些傻傻的道,“结果师父笑了半天也没有说,后来年龄大了些……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李雷笑着,眼见田野目光转动,于是道:“快到子时了,我们休息吧!” 在温泉中睡觉,促进血液循环,进而把体内的各种杂质和废物尽快的排出体外,以得到充分的休息。看来古人对这个道理,理会的很深呢! “嗯,想打听我的小秘密?”田野有些得意的仰着脖子,心说幸好我警觉性好,没有透露任何信息,要不然师姐知道我和别人说这个,肯定有些不高兴了。 身上的疼痛渐渐消失,李雷寻了快较舒适的地方,躺在上面。温温的泉水缓缓从身边流过,最后渗进身后的石缝之中,这会不会是一个循环呢?伸到石缝之中,在经过某个区域的加热,在转流回来,李雷有些奇怪的想着,半晌,又央企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晶莹剔透的,好像悬在空中的玉盘,再看看,又好似是嵌在天幕中,再看,却又像是悬,看着,看着,便昏昏入睡。 第一百二十九章 窗牖门庭 有规律的生活,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李雷每天搬运石块,夜间再到温泉中休息,一晃便是三个月过去了。因为遁甲谷就是在飞来峰之下,所以仅仅三个月,李雷便把谷中的石块清理干净。 经过三个月的磨练,李雷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那温泉被左慈起名为火龙泉,也不知其中含有什么样的矿物质,无论你有多么的疲惫,只要在里面躺上一两个时辰,便又如生龙活虎一般,这也是李雷能一直坚持下去的原因。 石块搬完,基本功也就练得差不多了,李雷寻思着左慈师父也该召见自己了,下一阶段不知道是训练什么呢。 果然,一大早,李雷头上便多了张纸鹤,连忙用旁边的衣服把手擦干净,然后打开一看,果然是左慈要自己前往遁甲谷。 “哈哈!要练些真功夫了!”李雷大笑一声,从温泉中跳了出来,然后把张机教给自己的那套拳打一遍,这时候,身上的水珠也被山风吹干了,而且浑身暖乎乎的,也不会受凉。 其实这个办法也是被*出来的,关键是这山里面没有洗澡毛巾,泡好温泉浑身**的,总不能立即去穿衣服吧。只能站在风口上等风干了,可是这样又容易受凉。最后没办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运动运动吧,于是就想起张机教给自己的那套拳法了,这三个月下来,打的还真有模有样。 “激动个啥?”另一个池子中的田野斜瞟了一眼,随即又闭上双眼。 嘿嘿,自己是有点激动了,李雷深吸了口气,把衣服穿好,对田野道:“大帅,我先回去了,师父唤我呢!” “去吧去吧!”田野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表情,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温泉的水是从他那边的池子流到自己这边的,那小子可别……于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还好,温泉比较清澈,田野的两只手也没放在那个部位。李雷这才放下心,转身快步离去。 这条路,走了三个月,李雷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再加上刚泡好温泉,神清气爽的,一路小跑,很快就来到遁甲谷。刚一进去就是一股浓烟传来,把李雷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咳咳,咳咳!” 里面传来左慈的咳嗽声,李雷吓一跳,心说别不是失火了吧,一闷头,冲进去,口中大喊道:“师父,师父!”左慈只是咳嗽不止,李雷循着声音找去,寻到跟前,之间左慈站在一处丹炉之前,被浓烟包裹,不住的咳嗽。 演戏,又在演戏,想左慈这样的半仙人物,怎么可能会被烟呛的走不动!?还好,类似的桥段看的多了,李雷心知左慈又想安排自己做什么事,不过师父既然在演戏,自己总要配合师父演完吧!如是想着,李雷冲进浓烟之中,一把背起左慈,想谷外跑去。 谁知左慈身体竟是极重,李雷约莫着经过在汉末的历练,尤其是这三个月的搬运石头,自己现在背个二三百斤,那还不是玩一样,谁知道左慈看着骨瘦如柴,落在背上却差点被压趴到。 唉,没办法,厉害的师父师,一般脾气都怪。李雷吸口气,一步步的往前迈,想想当年孙悟空,不,后世的孙悟空背着三座大山,是不是现在这个情形呢? 李雷刚一走神,背上立即又重了一分,当即收回神思,打迭起十二分的力气,向外迈去。 一步,两步…… 李雷直累的牙齿打颤,冷汗直冒,这才走到洞口,看着烟气淡了,忙把左慈放好。 “呼!” 李雷两腿一软,直接趴到地上。 “你个臭小子,走这么慢,想呛死我老人家吗?”左慈看着地上死猪一般的李雷,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开口骂道。 汗,李雷抹了把额头,勉强的爬起来,心中愤懑,你不用什么千金坠还是什么的我能这么费力?不过口中却是恭敬的很:“徒儿无能,请师父责罚!” “嗯,”左慈对李雷的态度还算满意,于是坐到一边的石头上道。“你看看,我老道年纪也不小了,这冬天大冷的,总觉的寒气*人,所以就把丹炉搬到谷中,睡觉的时候也好取个暖!也能再煮一壶热酒,喝喝,好暖胃!” “是啊,师父!”李雷见左慈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急忙接道。心说,你老?我看不过三十出头吧,不过用丹炉取暖,喝壶热酒,如果能在再加碟茴香豆或者是花生米的就更爽了! “臭小子,想什么呢!”左慈见李雷两眼飞转,猛地一喝。 “呃,徒弟在想,喝酒的时候能有碟茴香豆和花生米就更舒服了!”李雷被这一喝,脱口说道。 “哈哈,哈哈!你小子到会享受!”左慈闻言大笑,“不过,这些事情交给厨子就行了!” “是的,是的!”李雷心说这些事情交给厨子,那什么事情交给我呢? 果然,左慈又开口了:“可是,在谷中烧火的话,浓烟太多啊,你也看到了,若不是早上你来得及,我老人家说不定就被呛死在这谷中了!” “是啊,是啊!”李雷满口恭维道,忽见左慈两眼一瞪,急忙改口道:“哪里哪里,师父您老人家神功盖世,又怎么会在意这区区小烟呢?” “嗯,我老道是不在意,不过烟多了也麻烦啊!”左慈一脸郁闷的道,“李雷啊,你看看,这谷中如果能多些窗牖门庭的,是不是就好多了啊,那样就是有烟,也能很快的就被吹走。” “是啊,师父,您真是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李雷有些恍然,是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刚才要是自己把这条建议拿出来,师父肯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唉! “嗯,那就这样吧,为了责罚你刚才走那么慢,差点呛死我老人家,所以,这窗牖门庭的事就交给你了!”左慈说完,也不待李雷回答,一扭头,大步而去。“我老道要去吃点朝露了!” 李雷有点晕晕的感觉,这师父也太有意思了,绕了大半天就是想让自己帮他修窗牖门庭啊,真是的,你老人家有话就直说嘛,干嘛搞这一大圈,累不累? 还好自己以前是学土木工程的,关于通风什么的也有些了解,李雷稍微静了静心,这遁甲谷的总体轮廓便出现在脑海中,应该在什么地方设门设窗,很快就心中明了。 想好了便去找工具,可李雷翻遍整个遁甲谷,也找不到一件铁器,恰巧田野回来了,李雷忙上前道:“大帅师兄,你今天真是英姿风,风流倜傥,气势不凡呐!” 田野嘿嘿一笑:“师弟,今天的事也是师父对你的考验,你想借我的宝剑,那可不行!说实话,当年我和师姐关系那么好,她都没借给我!” “呃,”李雷一愣,这才清楚过来,腹诽不已:这左慈也真是的,教人的课程竟然是全部一样的,也不知道因材施教,因人而变,这种落后的死板的教育方式要不得地! 不过鉴于田野强大的实力,李雷决定自己还是屈从与这种训练方式,有些奇怪的问:“师兄,那照这样说,这谷中应该有不少窗牖门庭才对呀,可是我怎么没有见到呢?” 田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师父嫌我做的实在太丑了,于是干脆把窗牖砸大一些,就直接变成洞口了!” 李雷有些汗颜,怪不得这破谷里面洞连洞,洞套洞的,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自己一定要挥特长,不能蹈田野师兄的覆辙。如是想着,于是从外面的石块中找了锋利些的,然后在谷中的石壁上画下线来,以一种后现代结合现代结合古代的审美观,设计出一套窗牖门庭。 当然,其中少不了修修改改,直忙活到深夜才算完事。 “啊!”李雷伸了个懒腰,这简直比搬石头还累人,不过幸好咱有火龙泉! 第一百三十章 莲花洞 理论知识虽然丰富,但是一动手,立即就反应出实际能力的不足。线是画好了,可之后呢?李雷提起一大块石头便往石壁上撞,这一撞可不得了,洞顶的石块簌簌落下,有一块还落到了左慈的丹炉旁边,可把左慈吓坏了。 第一方案就搁浅了,主要是很可能造成坍塌。 不过毕竟是工程出身,李雷立马又拿出第二套方案,李雷于是用几块石头在自己画好的线上不停的磨了起来。有些地方地方比较厚,干脆用石钻,螺旋着钻几个洞。 一天下来,窗户的边棱没磨好,自己的两只手倒磨起了泡。 晚上泡温泉的时候可就有的受了,李雷无奈,只得举起双手躺在温泉中。可是刚睡着,那手就不自觉的落到温泉之中。 随即就是一串惨不忍闻的杀猪般的嚎叫。 …… 最终,鉴于嚎叫次数太多,田野绝对今晚不再泡温泉,凌晨时分返回遁甲谷去了。 次日,李雷第一次以熊猫眼的姿态从温泉中爬出来,不泡也不行啊,今天还要干活呢!周六周日?那是什么东西,李雷现在连目前是公元几几年,几月都搞不清了,反正知道好像是冬天。 事实证明,很多明创造都是被bi出来的,经过一夜的折磨,李雷一大早便明了----手套! 戴上手套之后,感觉是好了些,不过昨天的伤还没有好清,这一天,几乎是在痛苦中渡过。 “以后会好的,”李雷只能如是的告诉自己,其实很多时候,都已经坚持不下去,想放弃,但是只要静下心来,想一想,想一想邹婧从自己马上跳下来的决绝,想一想典韦独自一人抵挡上万的铁骑,想一想秀儿一家,想一想边境村庄的那种惨状,再想一想整个九原城。李雷的心中总会涌起无限的动力,往往在噙着泪的时候,一切疼痛,都显得是那样的苍白了。 生活在仇恨之中,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如若你想没有仇恨的话,那只有把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任何人都无法伤害到你,无法伤害到你身边的人。 约莫这七八天过去,李雷的手上开始布满一些茧子,李雷干脆便把手套摘去,再次空手上阵。而今天,那道线业已磨得极深,约莫着差不多,李雷举起一块石头,猛地撞上去。 “啪,轰隆隆!” 一个圆圆的窗户便出现了,“哈哈!”李雷大笑一声,上前查看,只见窗户边缘棱角太多,于是又用石头磨了起来,又忙活了一日,这才比较光滑。 第一个窗户完成,李雷于是瞄向了第二个目标,这一次就有些轻车熟路了,…… 这次忙活的时间就短了不少,不过四五十天的功夫便忙活完毕,李雷一时兴起,还做了些石梯,和石栏杆,其实也不是李雷想做什么,只是职业本能吧,总觉着这个地方应该有个石梯,那个地方应该有个石栏,没有的话,总觉着心里不舒服,好像少些什么似的,正好其他的也忙完了,材料很有很多,就一并做了出来。 “哈哈!”看着自己的杰作,李雷有些得意的拍拍手,这次基本功应该是练完了吧! “师弟!”就在此时,一个女声响起,李雷忙回头,瞧见一蒙面女子走来,正是自己的师姐。 呃,李雷猛然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这位师姐就闭关了,这一闭关,足有四五个月了吧!李雷可是听说,闭关期间,一般是只喝水的,偶尔才吃些灵草树皮之类。 这样的日子,能坚持四五个月,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李雷当即肃然起敬,忙行礼道:“原来是师姐,师姐什么时候出的关?怎么不知会一声,师弟们也好去列队欢迎呐!” “嘻嘻!”那蒙面女子笑道。“知会你们的话,不还得出来知会?师父唤你呢,跟我来吧!” 说着转身而去,李雷连忙跟在后面。 “这么多天,多谢你帮我陪着田野哦!” 李雷抹了把汗,心说这师姐对田野还真是好啊,张口闭口的就是这些,记得自己刚入山的时候,她说的就是这些话。 “师姐说哪里话,这些天,田师兄对我是教导有方呢!” “嘻嘻,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哦,我可怜的小田田,他最害怕一个人了!” 不知道田野听到这个称呼会怎么想,或者他们之间私下里就是这么叫的,李雷紧紧的跟在师姐的后面。 其后,师姐又问了最近的一些事情,李雷一一道来,其实他和田野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大多都是泡温泉的时候,在一起。以田野的功夫,想来白天出去寻花问柳,晚上在赶回来泡温泉,那肯低是没什么问题的。当然,他有没有这样做,自己就不知道了。 两人在山林中穿越,直过了四五个山头,李雷不由得奇道:“师姐,这是去哪里啊?” “带你去见师父。” “可是,师父不是住在遁甲谷么?” “嘻嘻,那只是师父会客的地方,一会就到了!” ……李雷有些无语,会客的地方在这个山头,住的地方在那个山头,两座山相隔山路足有百里多,想来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左慈这样的牛人会做吧。 两人又行了约有一个时辰,方听那师姐道:“好了,前面山峰就是!” 李雷举目望去,但见那山峰之下,巨石林立,模样奇特,堆叠在一起。于是问道:“师姐,这山峰可有名字?” 师姐笑道:“天地山川皆由姓名,不过我们所知姓名,只是我们所起而已,并不是其真正的姓名,此山人名谓之石龙峰。” “石龙峰?” 那山峰不知已有多少年代,山下古木参天,比自己和王进在上面生活了几天的树还要大,这小子,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李雷想想就有气,自己正吐纳呢,被这小子猛一击,结果现在醒来经脉不能在运行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打的缘由。好像书上常有类似的描写,这臭小子,把自己打晕,一个人就遛了。那老马,那老马,对了,张角好像说见到自己的时候,自己是趴在马上的,后来这马哪去了自己一时着忙,也忘了问。 也不知道自己趴的那匹马是不是老马,唉。 唉,我的内功,八成是被王进丫那小子废了!! 李雷愈想愈是生气,这世界上怎么能有做事比自己冲动的人?!下次见面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石龙峰下景色秀丽,细细看去,似乎有一种灵气,那些绿色的树木好似有生命一般,生机勃勃。茂林修竹,翠绿的好似晶莹的宝石,竹木之间,怪石嶙峋。 师姐介绍道:“此林人谓之狮子林!” “师姐说话,还真是严谨呐!”李雷不无佩服的道,心中却突然泛起一个奇怪的想法,按照田野的说法,那个温泉一直是他和师姐泡的,自己来之后,师姐就闭关了。但是现在师姐出关了,那今天晚上的温泉,其实理应是他们两人泡,但是自己肩负血海深仇,需要去泡那个温泉。唉,若是现在还能修炼吐纳就好了,再说了,两个池子呢。…… “师弟,想什么呢,半天不说话?”师姐忽然扭头问道。 “呃,没,没什么!”李雷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半边,还好师姐没看见,心说自己的脸皮还是不够厚啊! 穿过竹林,便看到众多巨石堆叠成一个山洞,相互簇拥的极为巧妙,洞口处的巨石,隐隐之间竟像一朵绽开的莲花,而洞口便如花蕊只所在,李雷细细看去,忍不住拍手叫绝。 “这个山洞,后人谓之莲花洞,师父就住在里面!”师姐继续介绍道。 李雷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后人谓之莲花洞,这是什么意思?” “后人谓之莲花洞,意思就是我们之后的人叫这个洞为莲花洞!”见李雷大张着嘴巴,一副痴呆的样子,师姐掩口轻笑。“这是简单的卜算,师父若是连这个都不懂,岂不是白白修炼了!” “是啊,是啊!”李雷这才恍然,卜算应该算是道术中比较简单的一种了,忽然想起一直以来一个问题,见师姐比较好说话,于是问道:“师姐啊,我看师兄走路,好像无论什么东西都能直接穿过去,好像那些东西都是不存在一样,这是不是也是道术?” “嗤……”师姐闻言,认不出嗤笑出声,“这算什么道术,只是你师兄这人好显摆罢了。主要是你的功力现在还不够,看不穿他那套把戏。”见李雷有些不明白,于是详细解释道:“就是他把度提到一个极快的境界,以至于一般人几乎察觉不到,所以看上去就好像他直接穿过去一样!” “啊!”李雷闻言忍不住骇然,度快到这个境界,那究竟有多快!!唉,自己若是能达到这个境界,那岂不是可以横扫三国时代了?这样的话,岂不是看谁不爽杀谁? 哼,先就要去教训董卓那帮人,先不杀掉他们,让他们终生生活在恐惧之中。 “来了,就进来,在洞口磨蹭什么!”洞中忽传出左慈的声音。 第一百三十一章 什么道 从外看去,莲花洞幽深莫测,李雷常年生活在谷中山间,却也早已习惯,两人进入洞中,行了约莫半炷香的功夫,便觉豁然开朗,前面乃是一间极为宽敞的石室。 石室正中,乃是一具巨大的炉鼎,高有丈余,颇似西游记中太上老君的丹炉。鼎炉四周,坐着八名木人,手拿羽扇,对着炉鼎,缓缓扇着。 这些木人,也不知起动力源泉在什么地方,又是什么原理?李雷刚有些关于科学方面的思想,有立即抛之脑后:所谓牛顿的经典力学都是错的,自己拿那来解释什么。 左慈坐于高台之上,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两人,方缓缓的道:“李雷,你入我门中也有段时日,仍是有名无字,今日正式收徒,老道赐你一字何如?” 总算是要教真功夫啦,李雷心中暗喜,不过从来没见过左慈如此肃穆的表情,于是忙行拜师大礼,口中道:“请师父赐字。” 左慈道:“吾之道门,源自黄老,行气炼丹为上,凡长、田、臻、孝四字,你师姐字长莳,二师兄字田野,你且字臻风,吾若再收一徒,当字孝先。” 李雷听的,不知何意,真疯?难道还有假疯,我可正常的的很。不过朝上叩,道:“好,好,我便唤作真疯,假痴不癫也!” 长莳闻言,忍不住轻笑,忽觉不妥,急忙掩口,狠狠的瞪了李雷一眼。 左慈却没有责怪,只是笑说:“此臻风,非彼真疯,臻,乃是达到的意思,风,乃是五行之一,意为气之行,气行曰风也。风者,无影无形,快则如闪电,威则类山崩,大可毁天灭地,小可穿针插缝,而无人能束缚之也!” 李雷这一听,喜不自胜,看来师父对自己寄予厚望啊,当即做礼启谢不止。 左慈点点头:“你既知其意,却不知今从我欲学些什么道?” 这个学什么道?李雷还真说不清,自己本来就不了解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于是道:“但凭师父教诲,只要能达到臻风,弟子便学就是了。” 左慈道:“道字中有三百六十傍门,傍门皆有正果,不知你学哪一门呢?” 这话听着好熟悉,好像是西游记里须菩提祖师问悟空的吧,李雷额上留下几滴汗,心说不知你能不能教我七十二变外加筋斗云呢?想来左慈虽然厉害,但是和须菩提祖师也是没法比的,咱还是实际些吧。但是三百六十傍门,李雷一个也记不得,只得又道:“但凭师父意思,弟子倾心听从。” 左慈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且问你,你来拜师,所欲何求啊?” 所欲何求?李雷总不好说自己拜师,乃是为了折磨董卓那帮人,外加争争霸、种种田、收收美女吧,于是道:“惩奸除恶,普济众生吧!” 左慈一听,心说莫不又是个张角?有心不教吧,自己的大话已经放了出来,于是道:“即使如此,我教你厚黑之道吧。” “厚黑之道,从未听说,不知如何说呢?”李雷一听,总觉的不像武功,好像应该是心理方面的东西,这方面对于熟读心理学的自己应该是鸡肋吧。 左慈缓缓道来:“厚黑之道,乃是成王成霸之必备功课,得之其一而受用无穷,若是两样皆通纯熟的话,当可扫荡群雄,一统海内!” “这么厉害,莫不是王霸之道?”李雷吃了一惊,忍不住插口道。 左慈点点头:“正是!” 李雷问道:“要是这样的话,可不可以一骑当千,万军之中取上将头颅呢?” 左慈笑道:“此之学,不在乎武者也,虽不能一骑当千,但可谈笑间,十万大军如飞灰也!” 晕,这不就是周瑜诸葛亮郭嘉之流吗?我可不想当什么谋臣,自己没有本钱,想自立山头难呐。李雷道:“不学,不学!” 左慈道:“你要杀人,我教你遁道如何?” “遁道,怎么讲?”李雷一听,两眼放光,心说这一定就是当年左慈勾引曹孟德去修炼的遁甲天书啦,天遁、地遁、人遁呐,自己期待良久啊! “吾有天书一卷,名为《九丹金液经》,其下有三段,号遁甲天书,上段天遁、中段地遁、下段人遁,此三段习之,天遁能腾云跨风,飞升太虚;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云游四海,藏形变身,飞剑掷刀,取人级。” 果然是遁甲天书啊,哈哈哈!李雷心中简直乐翻了天,学会了此书,自己争霸天下,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不过兴奋还是没有冲昏头脑,李雷下意识的问了句:“如此道术,不知可有束缚?” 左慈道:“此乃仙术,习之乃化外之人,不得再求人间富贵矣!” 那学了有什么用?李雷有些忿忿的想,学了只能就要抛却人间富贵,这个等自己老了在学吧,自己至少要先杀了董卓那伙人再说,不过,羽化飞升啊,那可是神仙啦,思索再三,于是道:“不知什么时候能够练成啊?” 左慈打开一只眼睛,看了李雷一眼,道:“依你的资质,修炼四五百年,当可成功!” 四五百年?李雷差点跳起来,四五百年,修炼四五百年?!李雷厚着脸皮道:“可能成?” 左慈一拂长袖,摇摇头。 李雷于是道:“不学,不学!” “嗯,你这也不学,那也不学,究竟想学什么?”左慈闻言,不由得勃然大怒,起身喝道。 李雷吓了一跳,忙叩拜道:“师父,您老人家息怒,我就是想学个成的!”笑话,貂蝉没几年就要侍奉董卓和吕布了,董卓等人没几年也要嗝屁了,蔡琰没几年就要被匈奴抢走了,大小乔没几年也要嫁人了。要是再不成,怎么能赶上这一大盛宴? “成?”左慈慢慢的坐下去,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的,武功成,当然,还要能救人,类似那种能把四人救活的!”李雷的心思可多着呢,秀儿婧婧典韦那样的悲剧,再也不能生了,如果万一生了,自己还有点本钱嘛!其实李雷对那种药到病除,四人医活的神医还是蛮向往的。 “师弟,你的胃口也太大了!”一旁的长莳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李雷一听,心说好像是有点贪心了,别惹恼了师父什么都学不到,于是便想开口收回。谁知左慈闻言哈哈大笑:“我的衣钵有人继承啦!” “衣钵,那肯定是最厉害的了!”李雷不由自主的道。“不知道是什么?” 左慈捻捻自己的胡须,一本正经的道:“此道可习成,可使人脱胎换骨,一日之间,武艺大成,亦可救人于濒死,壮人于虚空!” “好好好,师父,我就学这个!”李雷大喜过望,忍不住连声叫好。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左慈亦是大喜,唯独一旁的长莳有些奇怪的神情,李雷看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敢问师父,此道是什么道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还用你教 “丹道!”左慈一脸崇拜,甚至有点手舞足蹈的解释道。“就是炼丹,丹药可以改变人的体质,令人脱胎换骨,不但成,而且取得的效果也比那些苦练的人要好的多!只要拥有一粒仙丹,不论你资质如何,天份如何,都可以坐地成仙,白日飞升!” “是啊,师父!”李雷闻言也是感慨万千,心说是要学炼丹,到时候陪师父炼好仙丹,怎么说也会赏自己一粒的,就算不是仙丹,恐怕增加个几十年的内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那自己可就直接成为内家大师级别的人物啦,哈哈! 长莳在旁边看了李雷一眼,意味深长。 李雷见左慈高兴,于是道:“师父,现在人才辈出,我若只会炼丹,出门若是被人欺负,岂不是毁了您的门面?” 左慈闻言不高兴了:“你炼成仙丹,吃后脱胎换骨,又怎么会受人欺负?” 李雷一本正经的道:“可是,有些人不喜欢打架,总喜欢和你讲道理呢!师父您的徒弟应该是文武双全吧,万一被人驳得的一无是处怎么办?不如师父您把厚黑道也传给我吧。”嗯,光有武功可不行,咱可是有大志的人,厚黑道学了就能扫荡群雄,一统海内,这样的本事,若是不学,岂不是大亏!当了皇帝,好歹也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外加三千佳丽!嘿嘿,咱还是算好的啦,那司马炎,据说有上万的嫔妃,而且还下规定说天下女人都是自己的,咱可比他好多了。 “好吧,技多不压身嘛!为师就传你厚黑道,这本丹经,你且拿下去,诵之万遍之后再来见我!”左慈说着扔下一卷书帛,随即闭上双眼。 李雷连忙接在手中,粗略一扫,不过数千字,心说一日百遍,万遍也不过百天之事吧。 西川峨嵋山,其山形势巍峨雄壮,草木植被浓郁葱茏,即使冬季,亦茂盛翠绿。此番寒风阵阵,空中缕缕雪飘,山上却是万木皆春,倍加新奇。 当此时本应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但是在崎岖的山道上,却有一个瘦弱的身影,在奋力的向上攀爬。此人正是王进,病愈之后便独自跋涉千里,来到西川峨嵋山,四处打听,闻得山上有一接茅修行的和尚,所以不顾风雪,上山拜师。 正攀爬之间,忽见一头梅花鹿,四蹄如飞,但是足迹却是歪歪斜斜。王进不由得大奇,上前细细观察,现那些足迹竟似莲花一般,心中更是惊惑,于是沿着足迹,紧紧追去。可一直追到山顶,也没能再见到那鹿的身影,而足迹也就此消失。 “唉,”王进长叹一声,正欲离开,忽见前方有一茅草房,心说莫不是那和尚的居处。于是走到茅草房前,正欲敲门,房中一人道:“出离心,菩提心,中观,当时时观心,一切皆如是,阿弥陀佛!” 王进听的似懂非懂,便道:“小人归无所依,情愿侍奉大师!” 内中人笑道:“汝杀心且圣,不向佛也!” 王进听了,半天不说话,忽地道:“人们都说佛感化世人,我即不向佛,为何不来感化我,教导我呢?” 内中人哈哈大笑,欣然领王进入房,道:“吾名宝掌,是为宝掌和尚,在此云游是客,不日即将离开前往祝融峰,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王进听对方话中有话,于是拜道:“肯定大师指点!” 对方呵呵笑道:“你今日所见之鹿,即为引路也,尔自前往万佛顶即可!” 王进叩谢,遂问起姓名,答曰:“吾生时左手握拳,七岁时方展开,故名宝掌,是为宝掌和尚也!” 王进再次拜谢宝掌和尚,便离了茅草屋,前往万佛顶。 不说王进有何奇遇,且说李雷得了丹经,回到遁甲谷,却又傻了眼,上面的字十有**是认识,于是只得前去请教田野和长莳。田野哈哈大笑:“臻风,看你也像个读过书的人,怎么连字都不认识?” 李雷羞得无地自容,却也无法,只厚着脸皮请教,长莳和田野两人却没有丝毫厌恶之色,详细的和李雷一起观摩。开玩笑,这可是丹经,其中多是如何炼丹,用什么草药,分量多少。说起来,那可是独家秘方,谁不想学?所以,长莳和田野借着帮助李雷认字的当儿,把那些东西全部烂熟于心。 专注于某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眼看到了泡温泉的时间,李雷犯了愁,心说,唉,师姐师兄帮自己这么多忙,自己就不打扰他们的好事了,于是道:“师兄师姐,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是休息吧,这丹经明天再看也可!” “是的,是啊!”田野一愣,随即一拍大腿,哈哈大笑。 “嗯,”长莳想了想,“也是,按照师父的吩咐,每天泡火龙泉是必不可少的,只有待泡到泉眼方可。” 泡到泉眼?李雷一听,心中猛地一抖,我草,泡到泉眼,开什么玩笑,那咕咕冒泡的情形,没有一百度,至少也有九十度。 长莳和田野走了几步,长莳忽回头道:“臻风,做什么呢,怎么不走?” 李雷嘿嘿笑着道:“师兄师姐,你们俩去吧,我就在遁甲谷中休息吧。” 田野闻言,暗中对李雷竖起大拇指。 “这怎么行?”长莳闻言不悦道。“师父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违背!”语气严肃,不容反驳。 严谨,大师姐严谨的一面露了出来,李雷心中感慨着。不过,这严谨的好啊,自从没了电脑,好长时间没有看过电影了,今天晚上这处,有现场直播,月亮啊,你今晚可要高高在上啊! “这个,恐怕有点不太方便吧!”田野在一边,有些喏喏的道。 “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长莳道。“我和你在一个池子中,臻风在另一个池子中!” 田野有些不高兴了,道:“这样不行,当中至少要扯张帘子!” 长莳闻言扑哧一笑,道:“那就用当年那张帘子喽!”说着变戏法一般,拿出一张帘子。 “不行!”田野矢口拒绝。“师姐,那是我们两人之间的见证,这次还是用张新帘子吧!” “师父崇尚节俭,有过的东西,怎么能再去浪费!”长莳闻言不悦,拿着帘子先走一步。 “师姐,师姐!” 田野急忙跟着跑过去,不过临走之前,转头看了李雷一眼,那眼神,还真是意味深长。 唉,李雷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今天,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啊。说起来是有现场直播看,现在变成现场直听了,不过,看过之后,听过之后呢?苦笑着看看自己的双手,又连忙甩到一边,口中念叨着:修道,修道! 三人很快的便来到火龙泉,长莳便让田野寻几根树木插在石缝中,再把帘子挂起来。于是李雷在这边,对方在那边。这是什么事情啊,李雷郁闷着,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嘻嘻,好久没有下水了!” 那边忽地传来师姐的嬉笑声和入水声,李雷心中一横,自我解脱道:心中无魔自无魔,我为什么会不好意思呢?那是因为我心中有鬼,我若心中五鬼,当坦然入水,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呢?于是除去衣物,慢慢的浸到温泉之中。 “田野,你站起来做什么,过来啊,老实点!” 李雷耳对眼,眼观鼻,鼻闻心,但神思总是飞到隔壁去: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罪过,罪过!我的定力怎么这么差,李雷深吸一口气,压入经络之中,但是还是依旧化为虚无。人都说道心道心,不知道我的道心是什么样?李雷控制着自己,努力的去想道心,并把自己的眼光往内心处*去,口中念叨着:我要看道心,我要看道心! 恍恍之间,天地好像清明了些,不错,终于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李雷暗地里褒奖了自己一下,谁知就在这时,隔壁传来咯咯的笑声,李雷刚收回的心思立马又飞了出去,不由的叹口气:“怪不得电视剧中常有妖精围绕着念经的和尚转,现在想想,还是蛮佩服唐僧的啊!” 忽而想起今天的丹经,李雷便在心中诵了起来,一直诵了数遍,心神仍是不宁,在水里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咦,隔壁好像半天没有动静了?”李雷忽然注意到,隔壁没了动静,心中也坦然了些,不过随即又是一阵郁闷,人家搞完了,我坦然什么? 实在睡不着之下,李雷于是仰身浸于水中,想想着想想那,可总是睡不着。 不行,一定要睡着,休息不好,明天怎么办?睡不着就用数数的办法,正好看着天空中月明星稀,心说便把星星说一遍吧。可惜星星的光亮实在太弱,数着数着就落到了月亮上,顺着月光落到了帘子之上,映着月光,李雷突然现帘子上有个小洞,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现不了。 哈哈,田师兄啊田师兄,哈哈!李雷一瞬间恍然大悟,肯定是田师兄刚开始和师姐泡温泉的时候假正经,做个帘子为幌子,然后又开了个洞,偷看师姐洗澡!谁知道后来和师姐好上,师姐念旧,便把这帘子保存了!怪不得田野那小子一听就想用新帘子! 嗯,好像抓到什么把柄一般,李雷摇摇头,笑了,忽地瞅见一个虫子,心说这么冷的天,哪来的什么虫子,疑惑着就把眼光落到虫子上。 好似冥冥中有什么玄妙一般,那虫子竟飞入帘子上的的小洞里,李雷瞧得有意思,差点笑出声。还没等李雷收回目光,那虫子兀地又从洞中飞了出来。然后又飞进去,飞出来…… 这虫子,还真有意思!李雷一时看的呆了,口中不自觉的念叨着:“进去,出来,进去,出来……”本是无声,但专注之下,念着念着,声音竟是越来越大。 募地隔壁传来田野的一声怒吼:“草!我还用你教!” 第一百三十三章 龙虎丹 李雷的记性还算可以,不过一周之后,便背诵的滚瓜烂熟,一月之后,便已倒背如流,三月之后,随便讲一个字,李雷甚至知道排在第多少位,不过还差一千遍够一万。 当然诵经的时候,李雷对身体的训练也没有搁下,虽然说仙丹练成,立即脱胎换骨,但想来底子好的话,应该换的更好。再者每天从火龙泉到遁甲谷上百里路,那也不是玩的吧! 这日长莳闲来无事,瞅着李雷道:;臻风,诵经马上就要结束了,你有什么打算呢?;;听从师父安排,学厚黑道啊;李雷有些奇怪的道,长莳怎么关心起自己来了。 长莳道:;那能用多少时间,厚黑道很简单的,就是讲故事,到时候炼丹的时候,师父顺便就教给你了,还有大把的时间呢!不如,我教你练剑吧;;练剑?;李雷挠挠脑袋,提着把剑上场杀敌,开什么玩笑,于是道:;吃了丹药,自然武艺大成,我现在费那个功夫练剑做什么?;长莳冷笑一声,道:;你还真幼稚,我这样和你说吧,吃了丹药之后,你是脱胎换骨,反应能力,敏捷性、力量都有很大的提升,但是并不代表你很厉害,只是说你底子好;是啊,真是的,白穿越了,李雷忍不住拍自己的脑门,网上的文章中早有描述,真正的厮杀,不是你功力高就能打赢的,其中有经验的问题,状态的问题,心理的问题,意识的问题,还有环境的影响等等。比方说打乒乓球,很多小将的能力已经越了前辈,但是在比赛中,却几乎从来都打不赢,这是为什么? ;多谢师姐教导;李雷知错就改这个习惯还是很不错的。 ;好;长莳点点头,心中却是欣喜不已,终于能找个对手了! ;好;田野躺在草地上,嘴里衔着一根马尾草,吹起了口哨。 学剑法是好事啊,怎么师兄师姐都感觉好像是占了自己的便宜一样,李雷实在想不明白,便道:;师姐,不知道,这剑法可有名称?;长莳道:;名称,要名称作甚?;李雷想想也是,就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于是道:;师姐,那你教吧;一旁的田野看的哈哈直笑,长莳一瞪眼道:;笑什么笑,再笑你陪我练;田野立时收住笑声。 ;剑是比较灵巧的武器,所有用剑一点要轻灵,攻击一定要准确!当然,最终要的还是度,要在对方反应之前,把剑送到对方的咽喉中;见李雷有些疑惑,长莳解释道:;咽喉是人最软弱的地方,一经刺穿,立时毙命,不会再反击。而且此处较为柔软,不会对剑造成损伤。;…… 李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这样也好,多练练准头,对自己以后学枪法也是个基础,记得三国演义中赵云和张飞就是尤其喜欢刺对方的咽喉,可能就是出于省力的原因吧。 不过李雷显然对自身不是很满意,一边修习剑法,一边继续诵经,由于以前的底子,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这日终于诵满一万遍,李雷于是再次来到莲花洞去找师父。 左慈一瞅李雷,只见这小子双臂挥动有力,不由得骂道:;长莳这妮子,是不是教你剑法啦?;;是啊,师父,你怎么知道的?;李雷先是疑惑,随即就释然了,咱师父是谁啊,那可是左慈! 左慈摇摇头:;唉,没有一点版权意识,这可是太上老君传下来的太清剑法,幸好我不让她下山,要不然天下人都会了。;李雷打了个机灵,牛人就是牛人,左慈现在就知道版权意识了,有做生意的潜力! 左慈看了看李雷道:;好了,炼丹的方子你虽然熟记了,但是火候和实际*作方面的事情还多着呢!来,咱们师徒开始炼丹吧;好像变戏法一般,左慈从口袋中一掏,便掏出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凡事需要的,没有掏不出来的。 不一时,石室中便摆满了各种药草,李雷在左慈的指挥下,开始选择,然后按次序放入炉鼎之中。拧动木人身后的开关,便可控制扇风的力度及度,以便控制火候。 ;这一炉,乃是最基本的丹药,主要作用就是大补,可以谓之龙虎丹,意思就是吃过后,精力大盛,龙精虎猛一般;左慈在一边介绍道,李雷点点头,自己虽然记住药方,但是药草的名称和药草的本体对不上号,在左慈的介绍下,总算一一对位。 左慈又把各种药草的生活习性和大致的生活区域介绍一遍,当然,今天介绍的大多是炼制龙虎丹的药草。有左慈这样的师父就是好,要学什么花草都能从口袋中取出来,而且成色好的,差的,一般的都有。 既然是炼丹,身上就不能带俗气,从这天开始,李雷就不能再食用肉类,而且早上必须迎着朝霞喝露水了,虽然不知道什么用,但是左慈的话总是不能违背。 于是李雷的生活,再次进入一个单调的循环,晨起,先在田野的指导下练习剑法,待朝霞初生时再去遍寻露水饮用。之后便从火龙泉跑到莲花洞,陪左慈炼丹,学习各种花草。傍晚的时候再跑回遁甲谷,跟着田野修习剑法,晚上再一起跑到火龙泉去跑温泉。 李雷觉得自己的双腿是愈跑愈长了,心说神行太保戴宗是不是这样练出来的。 这一日,左慈正在和李雷讲解,忽听的炉鼎中一声响,拍着手道:;成了;于是打开丹炉,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左慈指着丹药道:;龙虎丹乃是大补,丹药分为三等,即优等、成等、肥、废等,这便是龙虎丹优等,你看,成色红润,氲氳中似有生机,如果是普通的,便没有光泽,……;李雷一边观察一边把左慈的话牢记在心,左慈讲解完毕,一拂袖子,整炉丹药忽地如下雨般落到火堆之中。李雷吓了跳,急去抢时,早已迟了,不由得道:;师父,你怎么全倒了,这要拿出去卖钱……;左慈一瞪眼:;修道之人,要钱做什么?舍得,舍得,你要明白这个道理。还有,我练这炉丹药的目的,就是教你炼丹,而不是为了炼丹!既然目的不是为了炼丹,那就没有一颗丹心,炼出的丹即使是优等,又有何用?;这不是歪理么?李雷有些无语,不过没办法,谁要他是咱师父呢,再者这是师父练得丹,他都不心疼,自己干着急什么,不过话说回来,师父还真是个败家子! ;想什么呢?;左慈忽地撇了李雷一眼。 ;啊,我是在想,师父您的胸襟真是太宽敞了,把世间的一切看的透彻啊;李雷一愣,急忙道。 左慈点点头,道:;嗯,炼龙虎丹的药材和程序,你基本上已经掌握了,这边有药材,你自己炼一炉来;;是,师父;李雷心说,这次成功之后,你总不能还倒掉吧,唉,为了保险,自己还是趁机先拿点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厚黑道 由于李雷已经把各种药草认清,所以炼丹之余的空闲时间很大,左慈于是开始给李雷讲解厚黑道,所谓的帝王之术! “所谓厚黑之道,乃是帝王之术的精髓!若是能学会,毕竟扫荡群雄,一统海内!”左慈在授课之前还不忘先抹点金。“救你来的那个张角知道吧?” 李雷点点头:“知道!” “那小子就是想当皇帝,想普济天下,一统天下,但是他绝对不会成功!”左慈断然的道。 李雷有点疑惑,人家还没起义来,你就这样说,怪不得张角和你的关系好像不怎么样。当然,左慈的话还是要接的,李雷道:“为什么呢?” “此人虽然道法很高,但是却不懂厚黑之道,亦不愿修习!”左慈道。“想当年,项羽你知道吧!” “我读过很多史书,师父,您尽管说吧!”李雷深感自己有种被鄙视的感觉,好像上次长莳告诉左慈自己不认识字,所以他们也顺便看了丹经的话后,这师徒三人看自己都是这样一副你没文化的眼光。就好像自己当年看农民工一样,其实现在想想农民工还是很伟大的,不是他们,谁冲在第一线啊! “你想一想,那项羽号称霸王,巨鹿之战,率六万武器训练都落后的义军大败沙场名将章邯、王离所率领的四十余万秦军主力,那可是正规军!彭城之战,率领三万精兵转战千里,大败刘邦等各路诸侯联军五十六万,杀得刘邦弃子而逃,可谓千古第一人。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无敌于天下的大英雄,最后却败于刘邦这个地痞流氓之手,为什么?” “为什么?”李雷跟着问道。 “不懂厚黑之道也!”左慈郑重的抛出原因。 厚黑之道这么厉害,李雷不禁有些神往,连忙道:“师父,厚黑道是什么啊?” 左慈一晗胡须,振振的道:“厚黑之道,就是为人处事的时候,脸皮要厚如城墙,心眼要黑如锅底!” 李雷一愣:这不是所谓的泡妞*吗?记得邹帅就向自己传授过,说追女的时候要脸厚如城墙,甩女的时候要心黑如锅底。但是邹帅自己却承认,脸厚如城墙他是坐到了,心黑如锅底却没能做到,所以不算真正的泡妞大师。 见李雷有些不在意,左慈咳嗽了一声:“这两句话讲起来容易,但理会的透彻就难了,我便以故事的形势说给你听吧” 果然是讲故事!李雷想起长莳的话,不过师父要讲故事,自己岂能不听,于是道:“师父,快讲吧!” 左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项羽失败的原因,韩信就说的很透彻,‘妇人之仁,匹夫之勇’两句话,都包括了。妇人之仁,是心有不忍,根本原因在于心不够黑,鸿门之宴,项羽和刘邦,同坐一席之上,项庄已经把剑取出来了,只要在刘邦的颈上一划,‘太高皇帝’的招牌,立刻可以挂出,他偏偏徘徊不忍,竟被刘邦逃走。垓下之败,如果能渡过乌江,凭着他的用兵能力和威望,卷土重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他偏偏又说:‘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我念我,我何面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于心乎?’这些话,真是大错特错!他一则曰:“无面见人”;再则曰:“有愧于心。”究竟高人的面,是如何长起得,高人的心,是如何生起得?也不略加考察,反说:“此天亡我,非战之罪”,恐怕上天也不愿白担这个责任吧。” 说着清了清嗓子,李雷见状,急忙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左慈忙润了润口,继续道:“我们再拿刘邦的本事来研究一下,项羽问汉王道:‘天下匈匈数岁,徒以吾两人耳,愿与汉王挑战决雌雄。’汉王笑谢曰:‘吾宁斗智不斗力。’请问笑谢二字从哪里来啊?刘邦见郦生时,使两女子帮他洗脚,郦生责备他见长者也没有礼貌,他立刻辍为之谢。还有他自己的父亲,身在俎下,项羽说投不投降?不投降杀你老爹,结果他说咱们俩是兄弟,你杀了煮了之后,要分一杯羹给我哦;亲生儿女,孝惠鲁元,楚兵快追上的时候,他能够马上推他们下车;后来又杀韩信,杀彭越,“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请问刘邦的心子,是何状态,有多黑,岂是那‘妇人之仁,匹夫之勇”的项羽,所能梦见?’” “有道理啊!”李雷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言论,忍不住拍案叫绝,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刘邦的脸,刘邦的心,比较别人特别不同,可称天纵之才啊。黑之一字,真是从生下来就于本愿,从容不迫地实行着(厚黑的道理),已经达到与自己的心愿、想法一致的程度,不会出现任何差错;至于厚方便,还加了点学历,他的老师,就是三杰中的张良,张良的业师,是圮上老人,他们的衣钵真传,是彰彰可考的。圮上受书一事,老人种种作用,无非教张良脸皮厚罢了。张良是有夙根的人,一经指点,立即就明白了,故老人对他寄予厚望。这种无上妙法,断非钝根的人所能了解,所以史记上说:‘良为他人言,皆不省,独沛公善之,良曰,沛公殆天授也。’可见这种学问,全是关乎资质,明师固然难得,好徒弟也不容易寻找。韩信求封齐王的时候,刘邦几乎误会,全靠他的业师在旁指点,仿佛现在你学丹一样,我改正你选错的地方。以刘邦的天资,有时还有错误,这种学问的精深,就此可以想见了。刘邦天资既高,学历又深,把流俗所传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五伦,一一打破,又把礼义廉耻,扫除净尽,所以能够平荡群雄,统一海内,一直经过了四百几十年,他那厚黑的余气,方才消灭,汉家的系统,于是乎才有些断绝的迹象了。” “师父,听您老人家一席话,我胜读十年书啊!”李雷一脸的崇拜,忍不住感慨道。 左慈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大字都认不得几个,还什么十年书,这脸皮也真是厚啊,不错,有潜质!” 李雷无语。 “看看你的丹药吧,明天我再给你说说厚黑中学一样的问题。”左慈道。 李雷闻言,这才想起自己还在炼丹,于是忙赶过去,调整一下火候。 当晚,李雷决定要练练自己的厚黑道,以前没觉得什么现在想想,真是妙用啊!怎么练呢?在师兄在的情况下,偷看师姐洗澡! 那个洞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也还没有被补上,李雷一边瞅着那个洞,一边泼着水,弄出些动静,好掩饰自己的行动。 “臻风,做什么呢?”对面田野慵懒的问道。 “大帅师兄,我在练身法呢!”李雷厚着脸皮道。“我在想啊,如果我在水中能和在路上一样快的话,那么我在路上岂不是就更快了!” “有道理,你慢慢练吧,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陪我练练剑了!” “那还请大帅师兄手下留情啊!”李雷心一横,靠近帘子,一边说一边凑了只眼睛过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厚黑的应用 “啊呀!” 那小窟窿里竟是一只乌黑闪亮的眼珠,李雷哪里想得到,这一看,吓得失声叫道,稍稍冷静一下,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全不知说什么好。 “哈哈哈哈!”隔壁传来田野的大笑。 随即是长莳的声音:“师父就知教人脸皮厚,当年你学了厚黑之后就在帘子上挖了个小洞。师弟非礼勿视了多少天,今天刚学了厚黑,就想偷窥,看来你们尽得脸皮厚的真传啦!” 田野闻言吃惊道:“师姐,你早知道我在帘子上挖洞了?” 长莳笑道:“这点小把戏,又岂能瞒过我,何况厚黑道,我也听师父讲过,说是各的一偏,也能混的风生水起,咱们师徒四人倒是很有意思,全学脸皮厚,把心黑扔到一边去了!” 李雷见二人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暗说自己贼胆真是不小,竟想偷窥师兄师姐,还好他们虽然得了脸皮厚的真传,心黑却好似一点都没领会到。 “师徒四人,全学脸皮厚?”田野吃了一惊道。“难道师父他老人家也偷看过你洗澡?” “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长莳笑骂,随即小声道:“师父法力高深,究竟有没有偷看过,我也不知道。” 话音未落,空中忽地传来一声轻叱:“你我是没看,不过银河,却是神游过!” “那不就是偷看仙女洗澡,师父,我什么时候能去?”田野果然是脸皮厚,不过话还没说完,耳朵早被人给揪了起来,“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长莳边揪边道:“还去不去?师父也是的,不偷看,却来偷听做什么?” 空中的声音继续道:“偷看你?你那身材和天上的仙女差的太多了!” 长莳听了不禁撇嘴道:“师父若是没偷看,又怎么知道我身材差?” “哈哈,道可道,非常道,在为师眼中,一切皆为道,但凭你是穿衣还是裸身,老道我皆能看到根本,自然知道,又何须偷看?” 李雷抹了把,心说这岂不是传说中的透视眼,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出来,看来师父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切,师父,以你这样说,鸡鸣狗盗、男偷女娼,皆有说辞啦!”长莳显然对左慈有些不满,左慈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意思是自己无论穿多少衣服,戴什么面具,在他眼中都是赤身**?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渐生万物。是故,万物皆属于道。你们若是拘泥于礼法之中,岂不是入了礼学法学的桎梏,又怎能修成正果?” “是啊,是啊,师父说的太有道理了!”李雷忍不住道。 “是故,维护公正,是为正道,烧杀抢掠,是为魔道,两者皆可成道。” “我若执着于礼学,岂不是也能入个礼道?”谈到了道,长莳可就严谨多了。 “正是,道并不是表面的,还要有一颗道心。所以你要执着于礼道的话,不但表面上有礼,心中也要有礼,容不得一丝邪念!” “学什么礼道,多麻烦,还是双修好!”田野忽然憋出一句。 “睡吧,睡吧!”左慈说了两句,再也没了声影,不知做什么去了。 李雷脑子中有些混乱,方才,两人论道,虽然觉得有些歪理,可想想又确实有些道理。 “师弟,想看就来看嘛!” 李雷汗颜,忙道:“谢谢师兄师姐啦,我的厚黑道还没学到家呢!” “哈哈哈哈!”隔壁传来一阵笑声。 这都是什么事?李雷脑子中一阵混乱,不过心中却道:“师兄说的对啊,什么礼道的,双修才是真的好!”如是想着,一时难以平静。 忽地又想起自己的吐纳,李雷又有些忿忿,白练了这么多天! 忽想起电视剧中电影中经常有人武功全失,后来却能复原,自己为什么不多试试呢?如是想着,于是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气入经络,立即便消散了。 如是连吸几十口气,皆是如此,李雷的牛脾气登时就上来了,一边吸气,一边细细的体会。直吸了数百口,这才稍稍放松,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进入正常呼吸的状态。 不对! 可能是脑子中还在想着这个事情,李雷突然现,自己平常的呼吸中,那些气体好像总有一部分进入经络中,虽然立即消散,但是就好像正常的生理反应一般,总是如此。 “这是怎么回事?”李雷不由得疑惑起来,以前只有自己引到,气体才会进入经络之中,现在自己正常的呼吸,气体竟也有部分进入经络中? 如果自己的经络没有任何问题的话,那岂不是无时无刻都在练习吐纳? 李雷想了半日,最后认为可能是自己当初坚持练一心二用的结果,想到这里不由得再次怨恨起王进来,若不是王进的话,自己正常的生活,吐纳却一直在联系,那将会成为一个何等恐怖的存在?或许自己现在,就已经突破大成,成为宗师级别的高手。 “唉,命呐!” 李雷长出了口气,慵懒的伸开四肢,享受着泉水的温度。 “嗯嗯啊啊!” 隔壁忽然传来极为细微的声音,尤其清晰。 “呃,”李雷有些吃惊,以前从来没有听到,今天怎么听到了?要说他两人一直都没搞,今天才搞,打死李雷也不相信。那么只有一个结果,自己进步了! 一夜无话。 次日,左慈接着传授所谓的厚黑道:“我们再来讲讲厚黑道,还是讲楚汉的故事吧,那时候,有一个人脸皮最后,心不黑,最终也是失败,此人就是人人知道的韩信。不顾对方的脸色,天天跑人家蹭饭,*之辱,他都能够忍受,脸皮厚的程度,不再刘邦之下。但是对于黑字,却研究不够。他当齐王的时候,果能听蒯通的话,和刘邦项羽三分天下,当然贵不可言,他偏偏系念著刘邦解衣推食的恩惠,冒冒昧昧地说:‘汉王遇我甚厚,载我以其车,衣我以其衣,食我以其食。吾闻之,乘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吾岂可以乡利倍义乎’” 说到这里,下意识的看了李雷一眼,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汉王对我很好,用他自己的车给我坐,把他自己的衣服给我穿,把他自己的饭给我吃。我听说,坐人家的车要解决人家的困难,穿人家的衣服要想着人家的忧愁,吃人家的饭要为了人家的事去死,我怎么能向往利益而背弃大义呢。” 李雷抹了把额头,汗道:“师父,我听得懂!就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嘛!” 左慈一瞪眼,道:“我不解释,你听的懂么?不要插嘴,再讲讲后来,后来长乐钟室,韩信身异处,夷及九族。真是咎由自取,他讥诮项羽是妇人之仁,可见心子不黑,作事还要失败的,这个大原则,他本来也是知道的,但他自己也在这里失败,这也怪韩信不得。” “同时代,还有一人心最黑,脸皮不厚,最终也失败了,此人也是人人知道的,姓范名增。刘邦破咸阳,系子婴,还军坝上,秋毫不犯,范增千方百计,总想把他置之死地,心子之黑,也同刘邦仿佛;无奈脸皮不厚,受不得气,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王,增大怒求去,归来至彭城,背后长疽死了。大凡做大事的人,那有动辄生气的道理?‘增不去,项羽不亡’,他若能隐忍一下,刘邦的破绽很多,随便都可以攻进去。他忿然求去,把自己的老命,把项羽的江山,一齐送掉,因小不忍,坏了大事啊!其实范增和韩信各得一偏,其实也能混的风生水起的,但是无奈生不逢时,偏偏碰到了厚黑俱全的刘邦,在同一个时代,就只能失败了!不过在他们活着的时候也能博取王侯将相,显赫一时,死后又能在史传中占据一席之地,后人谈到他们的事情,津津乐道,倒也不负厚黑道啊!” 李雷在下面听的如痴如醉,左慈见状,道:“我和你师兄师姐三人,只想静身学道,所以得其一便受用无穷。你则不同,我看你有争霸天下之心,所以你必须两者俱全,这样,才不至于拉了我的名声!” 李雷点点头,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左慈点点头:“上天生人,给我们一张脸,而厚即在其中,给我们一颗心,而黑即在其中。从表面上看去,广不数寸,大不过脸盆,好像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但是,若精密的考察,就知道它的厚是无限的,它的黑是无比的。凡人世的功名富贵、宫室妻妾、衣服车马,无一不从这区区之地出来,造物生人的奇妙,真是不可思议。钝根众生,身有至宝,弃之而不用,可谓是天下之最大蠢蛋啊!” 李雷倾心细听,心中暗道:“按他这样来说,曹孟德就可以说是一个心黑的人,动不动就杀人什么的,刘备可以说是个脸皮厚的人,跟这个混,跟那个混,一会跑到这,一会跑到那的,孙权嘛,则是心黑兼脸皮厚,但是可惜心黑,黑的不彻底,没曹孟德黑,脸皮厚,厚的也不彻底,没刘备厚,所以三个人三分天下。我要坐到脸皮像刘备那么厚,心像曹孟德那么黑,这三国岂不就是我的啦,哈哈!” “厚黑道,你要学到五色无形,乎本性一般,这样,才算是达到一定的境界!”左慈道。“好像这样就是正常的,正常的事情就是这样一般,若是有雕琢的痕迹,那就是还有差距啊!” 李雷点点头,暗记于心。 “轰!”忽地一声巨响,震得石室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正说的入迷的师徒一愣,随即一转脸,看到满地的炉鼎碎片,随即左慈的脸便长了:“我的丹炉啊!!” 第一百三十六章 炼丹练剑 “师父,不就一个炉鼎吗,您老再变一个出来便是!”李雷见左慈一脸心疼的样子,忍不住在旁边劝道。 “变?得有这个东西我才能变出来,隔空取物还差不多,平空创造,神仙都做不到!”左慈心痛的道。“这可是用你岳父任昂捐赠的钱打制的啊!” “师父,不就是钱嘛!”李雷不在意的耸耸肩膀,“师父,你教我遁甲天书,我遁到城里给你抢些来便是!” “不错,身为道家弟子,竟想干强盗的勾当,你小子心够黑,脸皮够厚!”左慈一听,反而喜上眉梢,“不过,你现在武艺不精。还有一点我要告诫你下,我学的乃是丹鼎道,此乃正道!你切记不可用正道去害人,若不然的话,必折阳寿!所以,你有这样的想法,我是决不能把遁甲天书传给你的!” “啊?”李雷心中一阵郁闷,本想讨个好,却不料是这个结果。不过转念一想,忙问道:“师父,那我吃了丹药之后,岂不是也不能杀人,那我学这些又有什么用?” 左慈笑道:“多虑啦,你吃丹药改变的乃是体质,体质好了,武艺便好,你用武艺杀人,和丹鼎道也就没什么关系。” 李雷抹了把汗,这是什么意思?意思自己还得真刀真枪的去跟人家拼,幸好自己跟着师兄师姐练习什么太清剑法来,要不然下了山,自己最多算上一个跑得比较快的大力士而已。 “不过还好,为师当年攒下不少私房钱,打制了好几套炉鼎呢!”左慈说着一挥拂尘,那八名木人好像接到命令一般,走到内室,抬了一尊炉鼎出来,放到远处,随即又开始轻扫杂物起来。 李雷在旁边瞅的眼都直了,这几个木人什么材料做的,力气这么大,那一尊炉鼎千斤都不止,就这样抬出来了。 “继续炼丹吧!”左慈一拂尘扫来,正打在李雷的脑袋上,火辣辣的痛!“练个龙虎丹都能练成这样,唉……” 不是跟你学厚黑道来,没注意火候嘛,李雷腹诽了几句,乖乖的去整理药草去了,约到傍晚时才忙好,再用机关把木人的火候调好。 当晚,长莳道:“师弟,我看你体质,在那边的池子中泡已经没效果了,你还是来这边泡吧。” 李雷汗颜,忙道:“多谢师姐关心,我觉得还要巩固巩固!” 田野在一边大笑:“哈哈,看来臻风的厚黑学的并不怎么样?” 挑衅,*裸的挑衅,不过李雷还是很老实地:“脸皮厚也要慢慢的练嘛,总不能今天刚学厚黑道,马上就厚比城墙了吧!再说啦,我要真过去,恐怕真的被打成厚脸皮了!” “打成厚脸皮,脸皮怎么能打厚呢?”长莳奇怪的问道。 “肿了不就厚了嘛!” “哈哈哈!” 过了半晌,长莳又道:“说真的,臻风师弟,你的体质真的可以过来了!” 勾引,*裸的勾引!李雷忿然道:“师兄,你也不管管自家婆娘,她当着你的面就*裸的勾汉子!” “汉子?!哈哈,你才多大?”田野笑道,过了一会,觉得有些过了,于是道:“师弟,你师姐的体质已经满足条件了,不需要再泡温泉,过几日便又要闭关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真那么开放来!”李雷这才恍然道。 “哈哈,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觉得,人还是老实一点好,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朋友的女人不能搞!”李雷顺口溜道。 “哈哈,讲得好,冲你这句话,师兄给你介绍几个!”田野大笑道。 “好了,子时到了!”长莳话音一落,几人都不再说话。 第二日,长莳果然开始闭关去了,李雷于是跑到田野那年的池子了,虽然刚开始有点撑不住,但是总算坚持了下去,毕竟比满身伤进去泡要舒服多了。 李雷的厚黑道也就学完了,心说还没见过这么快借结业的课程,不过接下来的大把时间,就是把其余的药草和名称对号入座。左慈也没闲着,干脆在石室中又安置了三座炉鼎,不过相对于当中那一大尊就小多了。 随后左慈开始教李雷炼制其他的丹药,依次是固体丹、培元丹、精髓丹、凝血丹、大还丹、寿阳丹、长生丹、仙丹。固体丹功效是强健身体筋骨,驱除风寒;培元丹可以培育体内元气,洗练内脏,排除毒素;精髓丹即是提炼骨髓精元,使之升华;凝血丹是凝练血液,是血液中都含有功力;大还丹是治疗用,可治疗内伤外伤,并有增加功力,少许改变体质的功效;寿颜丹可以益寿延年,使人保持青春;长生丹可是说是寿颜丹的进化版;仙丹则是坐地羽化、白日飞升的丹药。当然还有龙虎丹,龙虎丹的功效便是大补,另外有驱除寒气,生精活血的功效。 不过九种丹药,但是所用的药草种类,足有上数千计!再加上其中炼制丹药的工序、火候,可把李雷的脑袋塞了个满。 炼丹之余,便是练剑,太清剑法讲究的是灵动潇洒,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招式平平,表面上看淡淡无常,但是若攻起来势若闪电,一击必中,守起来却又拨水不露,当真是没有任何缺陷的剑法。当然,这样的剑法对用剑人的要求极高,不但要伸手敏捷,反应迅,甚至要头脑灵活,力量巨大。通俗点讲,对你的力量敏捷韧性思维都有很高的要求。 不过半月的功夫,李雷便学会了整套的太清剑法,随即便是开始和田野对练。 怎么形容这第一次对练呢,摧枯拉朽都太高抬李雷。 不料这倒激起李雷的牛脾气,心说一定要击败田野,于是奋练剑,每天除了两个时辰的温泉,四个时辰的炼丹时间,两个时辰的跑步时间,其余的四个时辰全部用来练剑。 练剑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技击,要求实战。所以李雷每天都要向田野挑战,每天大约战上十余次。眼看着正面挑战没有希望,李雷开始转而利用地形、天气等等一切可以用上的干扰因素。但是两人战斗了上千次,李雷依旧没能取胜一次。 而田野,此人好像不喜欢挑战,只喜欢虐人,所以每逢李雷前来挑战,那是每战必应。每当大败李雷,便是一阵由衷的大笑。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李雷在山中,却根本不知年岁。 第一百三十七章 要下山了 这一日,烈阳当空,万里无云。 天柱峰顶,云雾飘绕,如此方圆不过数丈之地,却立着两道身影,各背长剑。那天柱峰犹如一柱擎天,身后便是万丈深渊! “大帅,怎么样,这个地点选得不错吧!”李雷拱手一礼,哈哈大笑道。 “哈哈,在哪不都是一样……”田野话还没说完,忽觉剑光一闪,对方已经刺来。急忙侧身避过,心中骂道:学了厚黑学,果然够卑鄙! 李雷早知不会刺中,留了不少力,见田野侧身避过,急忙变招,反手一扫,削向田野的脑袋! 这小子,还真狠,不给自己出招的几乎,田野有些汗,自己还没拔剑呢,早知这小子如此阴险,却没想到他的身法好似比以前快多了! 说时迟那时快,田野急忙矮身低头,躲过李雷那一剑,并在电石火花间拔出长剑。 李雷一剑削空,并未揉身退回,反而身子一转,脚下一跃,凌空一剑,居高临下刺向田野。 好,空门大露!田野大喜,抬头就要一剑迎上去,却不料此时正当中午,艳阳高照,自己偏偏站的又是北边,这一抬头,正看见火辣辣的太阳。 “呃!”田野下意识的闭上双眼,然后急向左闪,但为时已晚。这样大好的机会,李雷怎么会放弃,一剑正中田野的肩窝。 “哈哈哈!”终于胜了一次,李雷忍不住放声长笑。 “嗯!”田野就有些郁闷了,真是的。“下次我要用气力,不能只凭身体的度了!” 李雷一听吓一跳,田野所谓的气力,李雷是理解为内力的,若是用上内力,度简直要快上数倍,这还有什么比头。于是忙道:“大帅师兄,我只是侥幸而已。再者咱们说好的,只比剑法的,再说这次又是我取巧,把你拉到这里,有故意站在南边!” 田野想想也是,自己若是用上气力,岂不是承认剑法不如这小子,于是道:“也好,但是下次不能在任由你选地点了,投骰子吧!” “行!” 接下来的结果又变得毫无悬念性,不过李雷现在已经能坚持到五十招之内不败,进步倒也不小。 又过了些时候,田野便觉得有些棘手了,李雷竟是时不时的取胜,而自己要想打败这小子,每次都要费上好一番精神,不像以前,随随便便就胜利了!现在只要一大意,八成输的就是自己,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完虐的刺激了。 终于有一天,田野费力的击败李雷,保持住自己的辉煌后甩下一句话:“不练了!”心说和臭棋篓子下棋,自己是越下越臭喽! 然后任凭李雷如何挑衅,也不练了,说是也该出师了! 李雷无奈,只得独自练习,可练着练着就没了兴趣,没办法,玩竞技游戏玩多了,留下的后遗症。 就在这个时候,长莳再次出关了,一听说李雷击败过田野,一时兴奋的好像见到亲爹一样,非要拉着李雷练剑。李雷闻言也是大喜,终于又能练剑了。 这一比,摧枯拉朽是什么概念,李雷立即就明白了。 长莳打的索然无趣,于是便道:“真正的战斗,并不是大家约好了,然后出剑,所以这样吧,你在任何任何都可以向我出剑,而且不必打招呼!” “这个不太好吧……”李雷说着,忽地一剑刺过去。 “哼!” 听到这声冷笑,李雷的心就凉了,果然,…… 李雷摸了把汗,道:“我还就不服了,都是一样的太清剑法,你的度也不比我快,怎么差距这么多呢!” “不服,不服就来吧!” 田野找了根茅草,一边吹着口哨,一边躺倒草丛中去了。 于是李雷再次重复和田野比剑的场景,反正这样打下去,差距只会越来越小。 输。 战。 再输。 再战。 …… 时间如流水一般,李雷很快的便掌握了所有丹药的炼制。同时剑法,也得到一个长足的进展,已经能在长莳手下保持百招之内不落下风。 这一日,人品爆棚!!! 最后一炉丹药大成,这一炉可是仙丹,上次左慈示范的时候都没能成功!仙丹啊,吃过之后,立即羽化成仙,白日飞升的类型!! 李雷在丹炉旁边留着哈喇子,但是左慈却不知有什么事,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他nn的,真是考验咱的定力!李雷看着红光润润的丹药,不由得再咽一口唾沫。左慈是个败家子,每次练成丹药,无论好坏,全部倒到火中。就是大还丹这样的好东西都不能幸免,而且他自己炼的倒就不说了,李雷炼的他也倒。 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 不吃吧,等会左慈回来了,会不会倒掉? 要是其他的丹药,李雷简直敢打包票,但是这次,那可是仙丹!别看左慈现在横的很,可充其量也就是个半仙,和神仙的差距大着呢! 应该不会倒掉,是的! 左慈也想成仙嘛,要不然窝在这里做什么! 那就等师父回来分吧! 可是,万一师父独吞了呢? 是啊,万一师父独吞了呢,这可是仙丹!若不是自己人品爆棚,就是炼上百次也未必成功! 嗯,师父应该不会独吞,师父不是那种人,要不然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他凭什么教自己,而且耗费如此多的奇花异草!虽然对他来说很简单,但是实际上这些奇花异草的价值,简直是黄金都无法衡量的! 师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可是万一呢? 那我怎么办?趁师父不在,私自藏一粒,反正一炉丹药这么多,藏一粒,神不知鬼不觉的。 到时候,师父分给自己最好,就算不分给自己,自己岂不是能成仙,这可是万全之策!再说,师父不是教自己厚黑之道吗,就是要自己脸皮厚,心眼黑! 怎么厚,偷吃就是脸皮厚! 怎么黑,独吞就是心眼黑! 想到这里,李雷不禁吓了一跳,立即开始自责起来,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真是的!师父待我不薄,我这都在想些什么! 但是,成仙呐! 啊!真是折磨! 李雷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这都是什么事!!! 咦,李雷脑子忽地一转,师父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是呀,他一直呆在这里,怎么突然消失呢,肯定是想试探自己,是的,一定是想试探自己! 深吸一口气,李雷坐在丹炉旁边,开始诵经,没办法,不诵的话,心灵根本静不下来。 诵了上百遍,左慈依旧没有出现,李雷睁开一只眼睛,四下里只有八个木人机械的做在那里。或许,师父真的有事呢! 李雷的心思又开始活动起来,只是拿一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一炉丹药,至少够几百个人成仙的,师父不会在意的。 脸要厚,心要黑! 李雷念叨着走到丹炉旁,取出那一炉丹药,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朦胧之中,李雷忽然看到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但是那颗心的颜色却是黑的! 一瞬间,前世的记忆突然一幅幅的出现在脑海中,彩票,五百万,五千万,三亿! “呃!” 李雷猛然间好似清醒了些,转身把丹药放回炉鼎之中。 “师父,您老人家就别玩啦!” 李雷笑道。 过了半晌,依旧没有回声,李雷也不急,干脆躺倒一边,悠闲的翘起二郎腿。 “嘿嘿,好小子!” 忽地一声响,左慈出现在石室之中,旁边还有长莳和田野。 田野大笑道:“哈哈,大风,你太牛了,要是我的话,一准抓了一把塞到嘴里再说。” 长莳却是一本正经的道:“师父,臻风的炼丹之术学的不错,只是这厚黑道学的却不怎么样,我看他不适合下山,还是留在这里吧!” “哈哈!”左慈笑着走到丹炉旁边,取出那一炉仙丹,看也不看,随手又倒入火中! “师父!”李雷这下二郎腿翘不起来了,当时两眼直,恨不得上去和左慈拼命,不过脑子中仅剩一点的理智告诉李雷。你搞不过他! “师父,这可是仙丹呐,比被雷劈的概率还小呢!”李雷道。 左慈哈哈大笑:“世间万物皆虚无,惟有空空是大道!” “唉,”眼看这丹药烧得渣子都不剩,李雷只得叹口气。 “好了,别丧气了!”左慈笑道。“臻风,我看你已经艺成,可以下山去闯一闯了!” 李雷一愣,心说方才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惹的师父不高兴了,于是忙道:“师父,徒儿愚钝,还没能看透这世间,还望师父莫要赶我下山。” 左慈笑道:“你小子,长着几颗心?我老道可是坦率的很,不是赶你走,只是你尘缘未了,这番下山,还有很多因缘!” “姻缘?很多姻缘,师父能不能透露下,是哪几个女的,我好去找啊!”李雷愣了一下,顿时哈喇子都出来了,没办法,好多年都没那个了,虽然咱的身体不成熟,可是咱的心理成熟的很! “瞧你那猪头样,哈哈!”田野在一旁大笑。“和你师兄学学,找个双修的,哎哟!” 长莳揪着田野的耳朵向洞外走去:“姑奶奶我的厚黑道还没学到家,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了!”田野惨叫着道。“揪就揪,别搞乱我的型啊!” 自己混了这么长时间,一点道术都没混到,这样下山的话,还是不够给力啊!本想学点道术仙术的去欺负这帮古人,谁知道这刚学会炼丹,就要自己下山。 “师父,师兄他们不是说,要在火龙泉眼上泡过之后才能下山么?” 左慈笑道:“那是修道的规定,你又没学,所以也就没有这个规矩!”见李雷有些不想下山,于是道:“其实这次要你下山,主要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张角已经率领太平道起义了!虽然我和他不对头,但好歹都是道门中人,你代表我去帮他一帮,你现在还没修炼道法,杀几个人也没问题!” 李雷:“……” 虽然知道黄巾起义必败,而且败的很快很惨,但是张角总算救过自己一命,再说师父这样说了,自己总不好拒绝。不过却可以趁这个机会,捞点好处撒! 第一百三十八章 老马 “师父,我去救张角,那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但是我现在剑法也未大成,成了在战场上也没有。炼丹就更不用说了,离了您老人家,采药都不知道要多少年,哪里来得及,这样两手空空的怎么去帮张角?” 李雷厚着脸皮向左慈道:“不若您老人家随便赏我千儿八百颗丹药,我吃了之后武艺大涨,也好救出张角!” 左慈一听,差点岔气:“你以为丹药是胡萝卜啊!” 李雷笑道:“丹药在您老的手里,也差不多,想要什么药材,一掏就是一把!” 左慈摸了把汗,道:“老道我还是和你说实话吧,我变出的那些药材只是幻术,只是教你怎样炼丹,和认清药草的长相而已。” 这一听,李雷的脸长了:“啊?是这样啊!” “哼,要是真的丹药,我舍得扔吗?也不用用脑子!”左慈稍带些鄙视的眼神道。“再说炼丹要是真的那么简单,你师父我早就飞升了,还在这里瞎晃什么?!丹药我只是一粒,就是以前给你吃的!” “那我这哪里是去救张角啊,分明是去送死嘛!”李雷有些郁闷的道。“师父,你还是把遁甲天书教给我吧,那样的话,有什么危险,我也好保命啊!” 左慈道:“你这样说,分明就是说我的厚黑道没用了?再说你本来学的就是丹道,现在丹道大成,你也该下山了,至于救不救张角,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说着拂袖而去。 “我,师父!”李雷还想追去,左慈却早已经没了踪影。 李雷呆在原地,有些茫然,想了半日,也许是自己太贪心了,左慈与自己非亲非故,肯教给自己这么多东西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从人性学上来讲,对待一个人要先好后差,这样的话他才会觉得你这人不错,其实潜意识中是你这人比较厉害,但对我不错;如果对待一个人先好后差的话,他就会怨恨你这个人了,潜意识中是你这个人对陌生人普通人都不错,但是对我不好,可能是针对我。 左慈可能不理解这句话,李雷虽然理解这句话,但却无法完全的跳出这个圈子,所以虽然内心处一直在给左慈找理由,并告诫自己要有感激之心,但是愈是这样,愈是说明内心处已经有了疙瘩,但是李雷却没有清醒的觉察到,或者是下意识的不肯承认吧。 李雷在山中虽然生活了很长时间,却也没有什么东西,随便拾掇几件衣服便上路了。 长莳和田野将李雷送到天柱峰下,长莳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道:“臻风,有句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你说下!” “师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长莳和田野就像自己最好的朋友一样,实际上两人的年龄也不必李雷大多少,汗,古代人就是开放。三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其实早已无话不说。 长莳犹豫了下,道:“还是算了吧,现在说了你也未必听的进去,下山的话总不能不带件兵器,我有一把剑……” “哎,不行,你的剑只能送给我!”田野一听,跨前一步,从包裹中拿出一把长剑,笑道:“送剑的话,还是我来吧,早准备好了!” 李雷收在手中,便想回赠,可想来想去身上就一件天蚕金丝甲值钱,可是自己是要上战场的人,需要啊!于是便道:“他日若能再相见,定要奉上一葫芦丹药!” “哈哈哈,好啊!”田野大笑道。“每样都要来点,别只给龙虎丹啊!” “那是必须的!”李雷亦笑道。 长莳又道:“张角师伯来的时候曾经带来一匹马,师父说是好马,但是积劳过多,所以就放养到三台峰,你这次下山便带去吧!” “老马!?”李雷闻言一喜,心说王进你总算还有点良心! “你认识啊,那就更好了!”长莳说着猛地长啸一声,旁边的林中随即便传来得得的马蹄声,不一时,一匹神骏的骏马飞驰而来,虽然还是那匹老马,但是神态间却潇洒了许多。 “老马!”李雷犹如见到多年失散的兄弟般,快步冲上去,一把抱住老马的脖颈。 “隼儿!” 老马见了李雷也是异常亲切,它的好运是从遇见李雷开始的,以前连饭都吃不饱,李雷不但尽管它吃,并且还待他像兄弟一样亲切。长嘶一声,老马俯下脑袋贴在李雷身上。 “哈哈,真像兄弟俩啊!”田野笑道。 李雷看看时候不早,于是拉起老马,向两人告别。 长莳忽地取出一件物事,道:“作为师姐,总要送你样东西,你一定要收下了!” 田野扭头一看,却是几根绳子样的东西,忍不住道:“师姐,你啥时候变得比师父还抠门?” 长莳白了田野一眼道:“东西最主要的是有用,四方神鼎贵重,你现在送给师弟有什么用?”说着把那几根绳子固定在老马的两边。“你以前的那副踩绳断了,我闲也无事,便帮你做了副!” “谢谢师姐!”李雷看着两边放脚的圈圈,心中一阵感伤,如果自己还在九原的话,那种又宽又长的马镫早该代替这所谓的踩绳了吧!其实现在想想,现代的一些人也真是的,总认为没有文物的东西就是没有的,想一想,如果所谓的“马镫”是现在的踩绳,乃是用麻绳做的话,又怎么保存到几千年后。再者,没有马镫的骑兵是作为辅助兵种的,但是项羽和刘邦的战争中,骑兵已经成为了项羽的主力。试问,没有两脚固定点的话,怎么可能做到?如果一个人的话,你可以说他骑术太好,但是一千人,一万人呢?项羽最后与韩信大战的时候,就是因为骑兵冲的太快,和步兵之间的距离太大,才被韩信分割包围的。可见,绝不是几个骑兵! 到了西汉的时候,卫青霍去病北伐匈奴,深入境内几千里,封狼居胥!如果还是学以前,骑马到既定位置,然后下马开战的话,怎么可能取得这样的大胜?那李广又怎么可能飞射数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乔 李雷告别了长莳田野二人,牵着马匹,缓缓下山。 长莳看着李雷的背影,道:“也许师父是误会师弟了,我觉着师弟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田野则摇摇头道:“也许只有臻风这样有着刻骨仇恨的人,才能真正的狠下心来去,领会师父的厚黑学。” 长莳道:“其实这些事情,是强求不得,皆是天性!” “哈哈,师姐,他怎么样管咱们什么事?你看这么长时间,咱们的修炼都已经拉下很多了!”田野说着,一把拉着长莳的小手,含情脉脉的道。 “修炼?” “是啊,双修嘛!”田野诞着脸笑道。 “行,可是你要先陪我练练剑,好不?” 且不说田野和长莳两人如何缠绵,只说李雷下了山后,策马直走。 在山中也不知过了多少岁月,要尽快找到人,问问现在是什么时候,希望是184年之前,那样的话,自己至少可以阻止唐周那小子叛变! 由于天气阴沉,根本无法辨别方向,李雷便寻了条宽敞的大道,一路前行。约天色将晚的时候,来到一处城下。 萧萧的晚风掀起长长的袍子,偌大的城门前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只有一杆大旗,在半空中孤零零的飘着。借着依稀的暮光,李雷瞅见城门楼上两个大字“皖城”。 皖城应该是在天柱山之南吧,方向走反了! 李雷苦笑一声,心说以后要做一个指南针。 拢了拢马头,李雷正想离去,忽又一想,夜间赶路诸多不便,自己还是寻的几人问问清楚再说吧。于是策马入城,城中大道上布块包裹树叶等杂物散的满地都是,显然是大逃荒留下的痕迹,而整个城中茫茫一片,一点火烟都没有。 李雷清楚,这个时代的人没有电灯,没有火烟的话,八成是一座空城。 “呵呵,曾经有过一个梦想,如果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那么会怎么样?”李雷四处看看,忽而想起一部比较经典的电影----我是传奇。“这个世界的所有一切,都没有人和自己抢夺,当然目前只是一个城池而已。” 左右打量一番,李雷决定找一家大宅子,休息一夜再说。就算没人,我就不信连一点粮食被褥什么的都没有,说不定还有几头牛呢,宰一头烤着吃,顺便再搜罗下地窖,看看有没有美酒,好久没有喝过酒了,哈哈! 走不多远,李雷便看到一处大宅院,上书“袁府”两字,门前两只威武的石狮子。 李雷也不客气,策马入内,正走之间,忽听得隐约有响动。急切之间,忽瞅见旁边有一处假山,李雷连忙拉着老马闪到假山之后。约莫半晌,脚步声愈加清晰,只听得一人大笑道:“伦大爷果然好见地,这帮大富之家,虽然提前溜走,但是还是会遗下大量的财物!” “嘿嘿,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大富之家但凡留下一根毛来,也够兄弟们享受不成!” “先别说这些,快把酒和粮食运到东郊吧,若是打下桥公的邬堡,足够兄弟们吃上几十年的!” “是啊,是哈,我说这桥公也真是的,这么大的城池不住,还在东郊建什么邬堡!” “嘿嘿,见识少了吧,这城里的府邸,桥公足有五处!” “别吹了,快把粮食送过去吧,祖大爷急了,大家都不好受!” 说着,阵阵的脚步声渐渐出了大门。 细细辨别一下,对方约有四五十人,大车十五架,马匹三十! 待得那伙人走远,李雷牵着老马,远远的跟上。 李雷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听力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 那群人出了城门,顺着一条大道,开始慢慢的加。 李雷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为防止那群人听到声响,还从大街上随便扯了几尺布匹,扎在老马的蹄子上。 行了约有六七里地,前方黑黝黝一片,人数约莫上千,个个喊着号子:“杀,杀,杀!” 那群人显然是生手,李雷左右看了半晌,对方竟然连个放哨的都没有,想来比王国那伙人差远了,于是摇摇头,走的更近了些。 “桥公,俺敬你是长辈,在这皖城也极有分量,你若开门投降,俺保证只抢粮食,不抢人!”一个公鸭嗓子忽然响了起来,李雷闻言吓了跳:这人说话真难听! 夜晚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若是偷袭营寨的话还可以,但是邬堡就是一个小型的城池,并且是带顶的,所以那群人乱哄哄的交了会,便停下来,聚在四周,开始生火造饭。 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李雷左看右看,想想连饭都不好吃,还是回皖城吧。可是走了两步,脑子中忽地灵光一闪,方才听他们说桥公桥公,莫不是大乔小乔的父亲?记得周瑜和孙策好像就是在这一片娶得大小乔! 不是最好,但是万一是的,不行,自己还是留下来看一看吧,想来黄巾大起义那么大的规模,自己早一天去晚一天去也没什么关系。 李雷把马牵到一棵树下,自己拿着那把长剑,自顾自的练起太清剑法。现在内功被废了,炼丹还早的很,自己就靠这套剑法混事呢,可马虎不得! 经过和田野长莳的数千次战斗,李雷的剑法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基本上可以坐到剑随心走,随心所欲的地步。李雷一边练剑,一边想到,若是依照武侠小说中的概念,自己现在应该是那个地步呢,不知道和啸傲海域的紫衣侯是不是有一拼呢?想来也差不多,自己虽然知道的招式不比他多,但是对于剑的应用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相当于一流高手了!或者自大一点说,一流高手吧! 一套剑下来,脸不红,心不跳! 李雷忽又想起小龙女来,那小龙女本不如金轮法王,但是忽然分心二用,一手玉女剑法,一手重阳剑法,简直立即无敌与天下。自己何不试试呢,如果成功的话,那不肯定是一流高手了么? 如是想着,李雷一手握剑,一手拿根树枝。 左手第一招攻敌,右手第二招,但是很显然,好像都是第一招;然后是…… 由于对分心二用早有研究,底子深厚,仅仅一个时辰,李雷便能双手同时用不同的招数。 又过了约两个时辰,李雷便纯熟起来,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左手第一招,右手第十招;又或者左手第十招,右手第三十招。 太清剑法招式朴素,走势如流水,却没有花哨的地方,计有三十六招,七十二式,取得也是天罡地煞之数。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玄妙,记得小时候看西游记,就是七十二变,三十六变什么的,为什么不是三十二变七十六变呢。 又练了会,眼看着子时已到,李雷便开始闭目养神,奇怪的是,各种蚊虫根本不来靠近,李雷本还想着用以前的办法驱驱呢,可后来看,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次日凌晨,忽地一声大吼,李雷猛地睁开双眼,但见前方邬堡前杀声震天,好像已有人突入邬堡之中。 “不好,别去晚了!”李雷暗道一声,跃身上马,策马冲上去! “何方匪徒,胆敢在此作乱!” 李雷大喝一声,跃马上前。 对方一听,立即有数十人迎了上来。 嘿嘿,果然是高手,李雷现在看那些人的动作很慢,不过现在不想被阻住,李雷两腿一夹马腹。 “隼儿!” 老马长嘶一声,一纵之下,竟有三丈,挟着强烈的风袭来。 那群人一见,哪里还敢硬挡,急忙闪到一边。 “呔!”李雷再次大喝一声,突入群盗之中。 “杀了那小子!”为那人大喝一声道,正是昨天晚上那个公鸭嗓子。 眼见迎上来几个不怕死的,但是面目上好似只是一按的流氓地痞,李雷忽有一丝不忍,但是忽然又想起刘鹏等人。 “杀!”李雷大喝一声,手中宝剑出窍,但见一道青光破空而出,整把长剑通体好像浸水一般汪汪,青湛一片。两人还没来的及反应,大好头颅瞬间落地。 剑法之快,那两人甚至看到平常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画面----自己的后背和屁股! “呃!” 如此凌厉的杀气一处,对方几十人顿时呆于当场。 “汝是何人?!”李雷对着为那人喝道。 “哼,无名小辈,单身前来送死,记住了,俺乃是黄巾太平道天公将军张角手下大将祖郞是也!”那公鸭嗓子道。 呃,杀了张角的人,农民起义军,李雷顿时一愣,自己这是帮人还是害人? 就在此时,邬堡中有人喝道:“少侠莫听那人言语,他是死囚,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趁着黄巾军起,天下混乱之际,聚起一伙地痞,浑水摸鱼也!”话音刚落,惟恐李雷不信,又道:“他们甚至连黄巾都没扎!” 李雷这才注意到对方都是山贼打扮,心中暗道,我是怎么回事! “兄弟们,并肩子上,不杀了他,我们就没法活啊!”祖郞见身份被人家揭穿,恼羞成怒,一挥手道。 “哼,找死!” 李雷冷喝一声,策马向祖郞冲去。周围长枪大木攒来,李雷长剑一挥,顿时尽皆折断。那几人见状,吓得急忙掉头而去。李雷趁势一冲,距离那祖郞不过十丈开外。 贼人混乱,登时一窝人忽地从邬堡中冲了出来。 李雷也不管众人,径直冲向祖郞,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就是冷兵器时候的王道,虽然一些精兵可能不是这样,但是现在,对方只不过是一伙匪徒而已! 祖郞见李雷策马而来,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当即不敢上前迎战,策马便走。 那群贼众本就没有法纪,现在领头的一走,更是呼啦一下,便四处散去。 李雷单人独骑,追上去的话也杀不了几个人,于是收了长剑,策马来到邬堡前。 “多谢这位公子!”那冲出邬堡的众人迎上来,为两名年轻人抱拳行礼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两位不必客气!”李雷笑了笑,跳下马来。 那两人急忙把李雷请到邬堡之中,李雷近距离一看这邬堡,吓了一跳,这邬堡竟是用三米厚的青石砌成,在冷兵器时代,这种邬堡无异于一辆放大的坦克,这样坚固的防御工事怎么会被攻破呢? 走入邬堡之中,才知空间极大,竟有个足球场大小,里面存放着各种物资,顶上还有一个哨塔。里面除了青石地板,还有几口水井。 “多谢公子相助!”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在几名美妇和家丁的簇拥下迎了上来。 “这是我们家主桥公!”带李雷进来的那两名年轻人介绍道。 “桥公不必客气,天下大乱这些宵小之徒趁势而起,打着黄巾的名义劫掠,即是祸害一方,也是祸害了黄巾太平道!”李雷想的有些远,自己城府又不深,便道。 “是啊,如此一来,大贤良师成事难上加难啊!”桥公道。 李雷吓了一跳,奇道:“你认得大贤良师?” 桥公叹了口气:“当年很多家人得了病,多亏这位大贤良师呐,我本欲投靠,但大贤良师做的毕竟是大事,而且我举族上下,上千人系于我一手,所以……” 李雷点点头,心说没想到张角还蛮有人缘的,本来以为也就贫苦百姓喜欢他,没有想到像桥公这样的大富之家,竟也如此感恩,看来并不如后世传言,讲到张角都说是叛逆!忽又想起刚才的疑问,便道:“桥公,我瞧你这邬堡极是坚固,怎么会被区区千人攻破!” “家贼难防!”旁边的一名年轻人道。“我们日夜提防,不料小四那个地痞竟趁凌晨大家困乏之际打开一门,若不是公子赶到,我们一家人,恐怕……”说道后来,一脸的黯然。其实大家都明白,无怪呼,男的杀死,女的*奸。 这一来,周围的人再次感谢李雷,有几个孩子甚至跪下,估计被大人类似狼来了,警察来了之类的话吓得不轻。 为了缓和气氛,李雷便问那两名年轻人的姓名,不过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有点不礼貌呢? “在下桥同!” “在下桥!” 两人抱拳道。 “在下大桥!” 一名五六岁模样的小女孩学着桥同和桥的样子,也抱拳道。 唉,我的小女孩缘蛮好的,李雷想到,但随即就是一愣:大乔!? 第一百四十章 离开 “大乔?!小乔呢?” 仿佛下意识般,李雷脱口而出。 “在母亲那里呢,可是,”大乔眨着眼睛道,“大哥哥,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妹妹呢?” “这个啊,”李雷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想着有大就有小,所以随口问问!” “小女冲撞,恩人请见谅!”桥公道,回身吩咐下人准备酒菜。 李雷有些郁闷,看来自己穿越的不是好时候啊,三国时的美女现在都是小孩啊!不过这样也好,还没有被人预定,咱一定的好好混,争取统统收入后宫。哼,不过怎么说,咱可是左慈的徒弟。 想到左慈,李雷难免有些感伤,本来看似左慈只是下山让自己去闯一闯,但是自己趁机想讨些好处之后,左慈身上便有了些冷漠的味道,仿佛变成了驱逐自己下山。唉,这家伙心眼还真小! “乔公客气了!”李雷忽见众人在看着自己,这才醒转过来,自己怎么随时随地的就感伤了。 “还未请教恩人尊姓大名?”桥公道。 “李雷,”李雷道,忽然想起自己的字,于是补充:“字臻风!” “李雷?”桥公闻言眉头一皱,桥同和桥两人也互相看了一眼,桥公挥挥手,桥同和桥便把其他的人都谦退。 见对方这副申请,李雷才想起自己是通缉犯,不过听那祖郞的口气,好像黄巾起义已经爆,汉灵帝大赦天下的命令也该传达下来了吧。 想到这里,李雷便问道:“我隐在山中,不知岁月,还望桥公告知!” 桥公的脸色有些呆滞,道:“如今是光和甲子年6月!” 李雷并非没有脸色之人,一见桥公脸长,便知对方不欲和自己沾上关系。想来汉灵帝虽然大赦天下,但是或许以自己勾引鲜卑人入关,这种类似叛逆的大罪,没有被赦免吧!李雷现在想想戏志才和荀彧,心中倒是一阵温暖。 “光和甲子年?”李雷疑惑着重复道。 “呃,就是一八四年!”桥公眉宇间不经意一丝鄙夷之色,李雷瞧在眼中,并未作,作为一名以天下为目标的人物,应该有相应的胸怀,更何况,将来你很有可能成为我的岳父呢,哼! “一八四年六月?”李雷口中念叨着,看来自己这番在山中呆的时间也不短啊,真是的,来到三国这几年大多时间都是在山中呆的,看来自己和山也蛮有缘份的!184年6月,起义已经到了中期,这时候应该是官军开始占上风了,三国演义中罗贯中虽然有很多错误,但在大事上却基本上没有问题。而依照三国演义来说,黄巾大起义的浪潮在本年就被剿灭了。 “那我就不打扰了!”李雷拱手道。转身欲走,桥公急道:“恩公留步!” 恩人变恩公了?李雷回过头,颇有玩味的看了看桥公。 桥公自己有些脸红,道:“恩公,小人一命不足道哉,但是举家上下……” 李雷打断对方的话道:“这事情我明白,管好你自己的人就行了,告辞!” 这时两名家丁扛着一个小箱子上前,桥公道:“恩公,这里有黄金一千两,还望恩公笑纳!” 黄金一千两!!李雷心中风起云涌,东汉这个时代,贫富差距还真是大啊,平常老百姓几十文钱都看成宝贝,这有钱的人,一出手就是黄金一千两,搁到现在社会,基本上都要合上亿的人民币了! “呵呵,桥公客气,那我便笑纳了!”李雷说着上前,一把提起那个小箱子,看也不看,转身而去。 “桥公,我们如此对待恩人……”一名官家模样的人道。 桥公摇摇头,叹口气道:“唉,现在的世道,落一点把柄在当政者手中,那就是灭族之祸,我们不得不防备啊!” “大哥哥,大哥哥!” 李雷正走之间,忽听得后面有人唤自己,听着那稚嫩的声音,当时大桥无疑,于是回过头,果然见大桥小跑着赶来,可能是跑得太快,小脸红扑扑的。 “小妹妹,什么事啊?”李雷蹲下身子,刮着大桥的鼻子道。 “大哥哥,你怎么这块就要走了,不去看看我妹妹了么,她很好玩的!”大桥道,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李雷道。 “呃,大哥哥还有事,以后再玩吧!”李雷随口道,忽觉得怎么这样说,好像很暧昧的样子。 “大哥哥,你冲杀坏人的时候,好威风哦!”大桥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放到李雷的手中,“这是大桥的宝贝,送给大哥哥了!” 呃,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李雷有些恶意的想,但是自己,身上只有三件宝贝,一个是玉,那是和秀儿的信物,还有就是天蚕金丝甲和宝剑,自己还送些什么东西呢? 正当李雷迟疑的时候,大桥噗哧一声笑道:“大哥哥,你欠我一样东西哦!”说着转身蹦蹦跳跳的去了。 李雷苦笑一声,心说有空要到洛阳或者是邺城的大商人那里买点宝贝去,要不然在遇到这样尴尬的事情,可就…… “恩人!”守门的数名家丁看见李雷,都是一脸崇拜的眼神,见李雷要走,牵马的,拿剑的,还有几人连忙去开门。 “李公子!” 就在李雷出了邬堡大门,正要上马的时候,桥同和桥快步而来,桥同道:“李公子,你是我们的大恩人,怎地不喝一杯水酒就走呢?” 方才桥公表达意思的时候桥同和桥并不在场,后来得知,急忙赶来。 哦,李雷抹了把汗,心说总不能说是你家老爷赶我走的吧,于是道:“我还有大事,从此路过而已,此番相救只是举手之劳,两位不必在意!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吧!!” “李公子此番,不知是到什么地方呢?小弟自幼云游四海,认得五湖四川,情愿跟随公子,以报大恩!”桥一咬嘴唇,上前下拜道。 “桥兄何必如此?”李雷急忙上前,把桥扶起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宛城黄巾 李雷这句话,大有学问。其实本来是不想带个手下的,但是一听对方认路,李雷就心动了,没办法,在现代社会遍地路标,自己都经常迷路,何况这是古代呢!若没人带路的话,李雷还真怕自己跑到日南去。所以李雷就说桥兄何必如此,而不是不必如此,言下之意就是答应了,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小弟也愿跟随公子!”桥同见状,也忙上前,跪在地下道。 “李公子救我全族上下,小人只能以此求报万一!”桥道,又转身对桥同道:“大哥,你我二人若都离去,这举族上下,又靠何人来守护?” 桥同闻言,便道:“那二弟你留下吧!” 桥笑道:“大哥,你不要同我争了,你从未出过本郡,就算跟随公子,又能做些什么?” 桥同闻言顿时默然不语,转身猛地拍了拍桥的肩膀,对几名家丁道:“把那匹惊帆马牵来!” “大哥,不行,这是你最喜欢的马!!”桥一听,竟是眼泪都出来了。 桥同摇摇头,笑道:“激动什么,你不是求我很多次了么,我在这里守城,也用不到什么马匹,倒是你陪着公子纵横宇内,没有好马怎么行呢!” 不一时,两名家丁牵着一匹极为神骏的马走来,李雷细细一看,只见那马头尾足有一丈,蹄至背足有八尺,个头都快赶上自己的老白了!李雷摇摇头,自己的老白、麴义的汗血、典韦的黄骠马,都落到董卓那个家伙手中,啊啊! “公子,我们出吧!”桥见李雷有些痴呆,便提醒道,其实他倒是怕桥公赶来,不准自己跟随李雷。 “好吧,出!”李雷纵身上马,老马顿时四蹄翻飞,风驰电掣而去。 “哈哈哈哈,好马!”桥见状大喜,也翻身上马,惊帆马长嘶一声,循着李雷的背影,紧紧的跟上去。 两匹马放开了量奔走,初始阶段,老马把那惊帆马远远的甩在后面,但是到了后来,毕竟身上还背着一百斤的黄金,再加上毕竟年龄大了些,便渐渐与惊帆马并驾齐驱。 “公子,好马!”桥好一顿追,这才赶上李雷,当即由衷的赞赏道。“想不到天下还有这样的良驹,我本以为惊帆马乃是海内第一呢!” “海内第一?”李雷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说实话,这惊帆马虽是好马,但也最多和黄骠马一个级别,比自己的老白和汗血马都有不如。 “公子见过更好的马?”桥奇道。 “好马?!”李雷一听顿时豪气大。“当年我率领两千健儿,纵横大漠,从鲜卑大帅日律推演手中夺得一马,名照夜狮子白,乃是天下第一驹,后来又从鲜卑公主黛丽儿手中夺得一马,名为汗血,此马当时天下第二马,三从鲜卑大帅慕容手中夺取一马,名透骨龙,(另一个名字黄骠马没什么气势,嘿嘿!)这匹马当和你的惊帆马并驾齐驱,为当世好马,应能排到前二十位!” “前二十?!”桥闻言吃了一惊,但是被李雷话音中的豪气所感染,不自然的便相信了,于是拍了拍惊帆马道:“呵呵,听到没,你连前十都进不了!” 其实李雷并非夸大,赤兔马想来和照夜狮子白在一个档次,差的不会太多,想来和汗血马差不多吧,还有绝影、爪黄飞电、的卢、张飞的乌云踏雪等等,想来这惊帆马在十名开外也不足为奇,毕竟惊帆马在历史上没什么名头,再者玩三国群英传的时候,那里面的惊帆马很是一般,也给了李雷一些先入为主的念头。 桥又问起鲜卑的事情,李雷便把自己的事情都向桥说了一遍,毕竟现在桥跟随自己,李雷准备是把桥当成心腹来培养,免得以后再出现以前那样的错误。既然作为心腹,就必须知道内幕,双方坦诚的掏心窝子!毕竟现在,李雷什么东西都没有。 当说道邹婧舍身跳下照夜狮子白的时候,李雷再也无法遏制住自己的情绪,泪水无声的顺流而下。这事李雷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失败,去触碰那段不堪回的往事。 桥也是泪流满面,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曲折,这么多心酸令人刻骨的事情!以前,他只是听说过,李雷是个通缉犯而已,此次跟随李雷,无非是感谢李雷救了全族,而桥公的做法又太,所以舍弃自己一身,以报答李雷的大恩。所以即使李雷不说这些,桥也是李雷的心腹,不过纯粹是报恩之心,把自己送来而已。 但是现在,桥的心已经全部栓到李雷身上,他深深的为李雷所打动,这就是我一生追随的主公!桥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跟着他,不再是仅仅报恩而已! 在桥的带领下,两人径直往巨鹿而去,期间也遇到不扫的流寇,但是李雷的长剑一挥,登时便有数人倒于剑下,那些流寇无不恨自己少生两条腿。 “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李雷的长剑出鞘,便有一道青光闪出,李雷想起王勃的滕王阁序,便长声道,并给自己的宝剑命名为青霜! “公子,这孟学士和王将军是何人呢?”桥问道。 李雷的脸顿时一长,连忙搜肠刮肚的去想三国时代有哪个姓王的名将,想来想去好像就一个王平,而且现在王平估计还穿开裆裤呢! “呃,这是前人的句子,王将军指的应该是,那个云台二十八将之一!至于孟学士,我也不太清楚!” 想了半日,李雷只得把作者换一换,看来下次引用句子的时候还要多注意一下。 “公子,前方便是宛城,我们是前去宛城看下,还是直接去奔巨鹿?”忽见了一处河流,桥顿时判断出两人所在的位置。 这个时候,应该是张曼城在这里吧,自己应该顺便去看下。到时候,也好带些这边的信息回去,也好对张角有个交待。 如是想着两人便径直奔向宛城,正走之间,忽听得前方杀生震天,李雷急忙策马向前,之间一众头扎黄巾的士兵正在和一彪官军在战斗。 官军则兵器严整,铠甲鲜明。黄巾军兵器铠甲都差的很多,很多竟是木棒,锄头,铠甲不过是一块牛皮斜披在在身上。虽然黄巾军人数稍微多些,士气也很旺盛,但是却节节败退。 “呀,天师助我!!” 一名黄巾将领见状大喊一声,奋力杀入重地,其余的黄巾军正欲紧随其后,官军中忽旗帜一边,一拨士兵斜插进来,顿时把其余的黄巾军隔断。 如此一来,那名黄巾将领就独自一人在官军中厮杀,但此人毫无惧色,根本就不想撤退,反而冲着官军的大旗而去,官军中无人能挡! “放箭!”一名官军军官冷道,旁边的一名副将,急忙取出铁弩,瞄准那名黄巾将领。 第一百四十三章 黄巾之谜 宛城附近,一处营寨,大帐之中,灯火通明。 案几之上,美酒烤肉。 “李天将,请满饮此樽!”张曼城道。 原来李雷此番在宛城之下的那名黄巾将领,便是南阳黄巾军的领张曼城,手下有十余万黄巾士兵。但是李雷看过之后才现,其中的老弱女幼竟占了大半数,其中真正能作战的青壮年不过三四万人。 不过今天这场大战,张曼城只带了万余人,若不是李雷赶到,恐怕就要死在官军之手了。 “张将军不必客气!”好长时间没有喝过酒,而且看着满案的烤肉,李雷的酒瘾大,当真是来者不拒。不过几樽下肚之后,李雷便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此大战,张将军为何只带这么少的兵士呢?” “嘿嘿,那群官兵,都是脓包,不过仗着武器铠甲精良,总有十万,也是丢盔弃甲的份!”张曼城喝的兴起,哈哈大笑道,忽见李雷缄起眉头,便道:“天将,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家眷太多,大营中总要留下足够的士兵守护。还有那官军确实不怎么样,南阳太守褚贡便被我一刀看了,不过天将你今天杀秦颉的那一矛,才是真正的天人之作!!张某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 自己今天还杀了条大鱼?不过秦颉在三国演义中根本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怎么样。李雷点点头,他心中的疑问很多,关于黄巾起义,在三国演义中就像几伙流匪一样,各自为战,没有一点组织性。在数次现罗贯中同学的错误之后,李雷重新思考了这次大起义。按说张角准备了这么多年,最后起义的之后,为什么不调度各地的黄巾军,直捣洛阳,而是各自为战,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天将,请再饮一杯!”张曼城再次举起酒樽。 李雷摆摆手,道:“张将军,虽然有句话不该说,但是我总算是大贤良师的师侄,所以还是要问一问,诸位有什么打算吗?” 张曼城见李雷一脸的凝重,急忙深吸一口气,对旁边的几名将领道:“天色已晚,赵弘、孙夏、韩忠你们三人去巡夜,安排好站岗的人手!” “是,大帅!” 那三人拱拱手,便下去了,不过临走之前,韩忠还扯了块肉塞到嘴中。 见手下人离去,那张曼城走到李雷身边,忽跪倒于地:“曼城先谢谢天将今天的救命之恩!” 李雷见对方虽然言语大声,但并不像一个粗人,便知其中必有隐情,于是急忙扶起张曼城道:“张将军,有话请说,不必如此!” 张曼城站起身子,自言自语道:“罢罢罢,本就是个必输的局,我说出也无妨,师父!” “我的师父是张角,在八大弟子中排行第五!”张曼城道。 李雷忙拱拱手,按照辈分来说,张角的徒弟还是自己的师兄呢。 “其实在大师兄马元义等人被杀之后,我们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张曼城语出惊人。“当年师父数次前往雒阳,考察雒阳的地势,知道此地背山靠水,易守难攻,而且有函谷关、虎牢关、汜水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十道关口,尤其是虎牢关和汜水关!所以师父就说,坚固的堡垒,只能从内部攻破,于是把最得意的大弟子还有教中的精英尽数的派向雒阳,可以说太平道一半以上的精英都因为唐周的叛变而遭到屠杀……” 张曼城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师父当年的规划,便是中原地带,天下一起,雒阳旦日之间便可拿下!到时候,那些豪强边军,必然不甘失败。到时候,师父率领冀州的道徒抵挡幽州青州等地的边军;马师兄拿下雒阳后,必然面对并州的边军和董卓的西凉兵;颍川的张力师兄率领其中的道徒,居中支援;我这边没什么压力,只是防止江南和荆州的豪强趁火打劫而已。如此一来,不过旬月,天下大定!” “好!”李雷对三国演义的历史曾有过一些研究,张角此人果然不简单,管理偌大的道教,并为以后的展做好规划,这绝不是一般人所能坐到,想到的。 “但是,唐周你这个小人!!”张曼城说着目眦欲裂,李雷急忙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希冀能安抚一下对方。 “马师兄一死,雒阳是不可能攻下了。汉灵帝居中调度,天下豪强四起,宵小之徒趁火打劫,浑水摸鱼,我们败局已定,只是事情被现,却又不得不反!更何况,师父张角说过就算不能亲手推翻这苍天,也要把这个腐朽的政权彻底搅散,到时候或许有些人能从中的到教训,建立起一个真正平等,为天下苍生着想的政权!” 呃,李雷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这些事情,更令李雷想不到的是,张角等人竟有这样高的情*!只是造化弄人,出了唐周这样犹大式的人物! 如果太平道没有遭到扼杀,或者是张角最终取得了政权,也许张角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神之子,地位至少要和耶稣一样,甚至要高的多。只是中国的封建政权不允许这样的存在,那些卫道士也纷纷诋毁张角,以至于就算是现在的唯物主义的社会,很多人在谈起张角的时候,还是满口的黄巾之乱,歪门邪道、蛊惑人心之类。试问,若张角真的是那样,当时还会有数百万人追随他么?这在中国的历史上,简直是空前绝后的! 当然这些人很多也都是受到了罗贯中同学的三国演义的影响。 “但是这些事情,又不能和所有的人说,只是当初大家加入了太平道……”张曼城说着摸着心口,“眼睁睁的看着大家赴死,某实在是不忍心,所以在战斗中一往无前,只是求一死而已!” 这一刻,李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本的李雷只是抱着帮助张角,能帮则帮,不能帮则闪,并顺便把太平要术骗到手的心态。但是这一刻,一种责任感油然升起,我一定要以张角同志为榜样,视天下大事为己任!李雷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倾尽所能的去帮助张角! “张将军太悲观了!”李雷道。 “哈哈,若是二师兄张力在,或许还有一些希望。张力师兄乃是用兵的奇才,熟读孙子兵法,那兖州颍川等地实力,足以和冀州大本营相提并论,只是比邺城雒阳等地差上一些。但是事的时候,张力师兄恰巧去雒阳和马师兄商量最后的事宜,结果……天意,天意啊!最后此地落入波才的手中,波才粗人一个,本已经把皇甫嵩朱儁打败,结果不懂兵事,白白葬送了我太平道十万勇猛之士!!” 看来自己来的并不是时候啊! “没有一点希望了么?”李雷道。 张曼城摇摇头:“没有一点希望了!” 李雷铿锵一声拔出眼见的青霜宝剑,豪气干云的道:“我看未必,我们太平道既要逆天,那就要逆的彻底!一代伟人曾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我们太平道现在徒众仍有几十万,这天下大势,未必不可一试!难道张将军真的要亲手把这十万多生命送到地府么?!” 张曼城两眼呆呆的看着李雷,眼中满是小星星:“天将,你说的是真的么?” 第一百四十四章 准备向北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说的秒啊!”张曼城道。“可是,天将,这是哪位伟人说的?” “呃,这个年代太过久远了,”李雷抹了把额头,咳嗽着道,心说看来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点。 “如今南阳郡长秦颉已死,官军群龙无,我等应尽快攻下宛城,天将以为如何?”张曼城心中有了斗志,自然开始考虑今后的打算。 这个张曼城,怪不得张角把南阳交给他了,看来能力还行,但是属于那种被领导者,如果别人给他指明一条道路,自然做得很好。但是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变故,就有些不知所措,并且自身的眼光也不是很高,至于为什么能说出那样的话,估计是张角私自向其详细叙说过南阳的任务。 既然是被领导者,渴望别人的领导,自己就权为其难,领导领导他吧。李雷道:“张将军,此举不妥,孤军独城,势难久远。况且颍川波才大军已败,南阳与巨鹿相隔甚远,若是一方危急,另一方鞭长莫及。最终必会被官军各个击破!” 张曼城笑道:“哈哈,某本就是抛砖引玉,天将有何想法,请尽管道来!” 呃,这小子,还会耍点小心眼,李雷也笑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既然分则必败,我们何不北向,与张天师合兵一处。到时候奋力一搏,若能大败官军,势必举国震动,天下大乱;若不能胜,也可西进藏于太行山中,观天下大事,相时而动!” “秒,秒啊!”张曼城击节称赞,不过随即又道:“那岂不是要去做山贼?” 晕,这句话从张曼城口中说出,李雷倍觉好笑,于是道:“成王败寇,若是能得天下,此举便是韬光养晦,权宜之计;若是得不了,我们已经成了反贼,又何必在意山贼之说?”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张曼城一拍额头,对帐外喊道:“传令官!” “张将军!”一名黄巾士兵从帐外走进来。 “传令诸军,收拾行装,准备启程!”张曼城道,此人还真有些雷厉风行。 “诺!” “呜,呜,呜!” 不多时,营中便响起号角之声。 “大帅,大帅,此时集结全军,莫不是要攻取宛城?”三名将领快步从帐外走进,一人劈头便对张曼城道。 张曼城看了那人一眼,道:“不是,我准备集结全军,北上与大贤良师汇合!” “大帅,此举不可啊!”那人急道。“南阳此地,距离巨鹿有千里之遥,一路上山水崎岖,城池关卡林立,官军无数,此去乃是自寻死路啊!” 张曼城深吸了一口气,断喝道:“不去,那才是自寻死路!” “大帅,我部军士十余万,宛城旦夕可以攻下,占据此城,与大贤良师遥相呼应,这才是成功之本呐!”那人继续争辩道。“而且我军多是本地人,熟悉此处风物地势,若是前往巨鹿,人生地不熟,一旦有闪失,便死在他乡啦!” 命令下达之后,下属反复争辩,虽然有可能是仗义执言,但也说明主将威信不高!比方说曹孟德决定的事情,就没人胆敢如此,不过就算提出反对意见,曹孟德也能说出一番道理。倒是袁绍要出兵打曹孟德,田丰和沮授两个仗义执言,袁绍说不出什么道理,又把两人下了狱,看来自己人都知道袁绍这人不太靠谱。不过,虽然如此,田丰沮授两人对于一些事情还是没能顾够看透,没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们既然看出袁绍打曹孟德的风险较大,但是袁绍已经执意出兵,两人就应该为袁绍出谋划策,来规避战败的风险,但是两人竟还是一味的劝阻袁绍出兵。试问,如此一来,袁绍的威信何在? 眼见劝袁绍是劝不动,田丰还硬着头皮死劝,结果把自己劝送下狱了,沮授更是过分,竟然把宗族之人叫道一起,把自己的家财都散了,说:“吾随军而去,胜则威无不加,败则一身不保矣!”意思就是我跟随军队前去,打胜了没啥好处,打输了就连命都难保了!虽然有先见之明,但是,试问,大军出征之前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传到众军之中,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简直是动乱军心。 这也是他们虽然也算无遗策,也高瞻远瞩,但是却没能成为像郭嘉荀彧那样的顶级谋士的原因。其很大的原因还在于袁绍吧!郭嘉和荀彧以前也都是跟袁绍混的,一看这小子不行,赶紧跑了。赵云好像也是,汗! “我意已决!”眼见那人争执不休,张曼城变了脸色道。 “哼,张曼城你别忘了,你虽然是大贤良师的徒弟,但是南阳这块地方的展却是我出力最多,若不是我举族相随,你早被太守褚贡所杀,又岂会有今天!”那人越说越是激烈,“你想把大伙往死里带,我可不答应!” “韩忠,你!”张曼城闻言,气的暴跳如雷。 “怎么,大不了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韩忠冷道。 分裂革命,这简直是*裸的分裂革命啊!李雷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但见青光一闪,那韩忠早已人头落地,吓得另外两人大气也不敢出。 张曼城也吓了一跳,他虽然恼恨韩忠,但是还有把对方置之死地的打算,这也是他政治幼稚的地方,没有一颗当权者的心。 “张将军,此人不尊军令,意图分裂太平道,葬送黄天当立的事业,不杀何以服众?!”李雷目视张曼城,大声道。 张曼城总算反应过来对旁边的两人道:“汝等亲见,此子不服军令,蛊惑军心,还欲分裂我众,故而杀之!” 那两人乃是赵弘和孙夏,闻言皆道:“然也!” 于是张曼城便下令号召全军,立时启程。 李雷待两人退去,便到张曼城身边,轻声道:“张将军,听韩忠那厮所言,其宗族心腹尽在军中,可一并杀之!” 张曼城闻言吓了一跳,心说你小子还真是个好杀分子!当即道:“不可,不可,大敌当前,斩杀手足,乃是自乱阵脚啊!” 李雷便道:“此人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其宗族平时必然不把将军看在眼里,如此韩忠被杀,这些人必定怀恨在心,肯定会通敌待变,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必须将这些人全部杀掉!” 汗,张曼城一听额头上直冒汗,忙摇摇头,道:“天将你太多虑了,他们投入太平道,就是为了共同的理想,我们又岂能为担心他们叛变去杀他们呢?” 这样的事,自己也不好再多说,李雷闻言不再做声,心中思量着以后多留神那些人!但是全靠自己一个人,自己怕是连对方是哪些人都不知道,李雷心中盘算着怎么样向张曼城开口,要一支人马过来,有事也好吩咐他们去做!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夺权不是这么简单地 “大帅,宛城就在旁边,现在他们郡长太守秦颉已死,我们趁势攻取,在宛城抢掠一番,再去和大贤良师汇合也不迟啊!”路过宛城的时候,孙夏瞄过去的眼光满是渴望之色。 张曼城闻言顿时有些心动,两手抓劝,却把眼光望向李雷。 李雷则是一阵无语,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听这口气,和活土匪有什么区别? “张将军,我们是黄巾军,是太平道的徒众,我们追求的是平等互爱,此番若是劫掠一番,与强盗土匪何异?”李雷顿了顿,又道:“我们做的乃是谋取天下的大事,岂能为了这一点蝇头小利,而做出天下人不齿的事情。试问,若是我们劫掠,那些追随我们的人呢?大家如果都去劫掠,那太平道在世人的眼中变成了什么?我们还凭什么去和大汉争斗!” 张曼城闻言,翻然悔悟,口齿略有些不清道:“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 在李雷的劝阻之下,十余万黄巾军浩浩荡荡的向北开去。 “宛城中官军若出击的话,我军老弱众多,而且粮草辎重无数,此番迤逦全进,若是官军前来冲突,势将大败!”李雷见张曼城面有窘色,急忙岔开话题。 “天将此言极是!”张曼城道,“我领兵前去,……” 晕,这小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全能人才?就算想死,也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啊!李雷忙道:“张将军,大军十数万,这中军只能由你来坐镇,若不然一旦有变,悔之无及啊!” 张曼城点点头:“也是啊,这样吧,孙夏,你带本部五千人在左右侧护卫,赵弘你带本部一万人断后!前面韩忠……”忽然想起韩忠已经被李雷杀了,张曼城顿了顿,便道:“天将,前路……” 军权,军权又要到手了,自己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带着千儿八百的将士一起冲锋,那才有气势呢!李雷忙道:“身在军中,某自当尽一番力!” 张曼城点点头,本想把韩忠的部众划给李雷,可又一想韩忠是李雷杀的,于是只能把自己的本部人马划一部分给李雷:“雷公!” “渠帅,俺在这呢!” 忽地一大吼,好像平地一声炸雷,吓得李雷猛地一哆嗦。 “雷公,你带上本部人手,以后就听天将的!”张曼城道。 雷公看了看李雷,道:“是,渠帅,不过这天将,俺咋看着不像呐!” 那家伙长的尖嘴猴腮,说话却似炸雷一般,李雷看着搞笑,便故作深沉的道:“看不出来的才是高手,能看出来的都是浮云!” “哈哈哈!”雷公闻言就是一阵大笑,“天将,您说的太对了,俺兄弟浮云一看就不如俺!” 雷公的兄弟是浮云?这些人还真是有意思,不过现在没有时间考究这些东西,李雷策马向前,道:“雷公,带上本部人马,随我前往大军的前面,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是!”雷公大吼一声,“大伙儿跟着我走啊!” 说着策马跟在李雷的身后,随后便有乌黑黑的一团人跟上来。 眼看着没啥事,李雷还是想研究研究雷公和浮云的来历,于是看了看旁边的雷公道:“雷公是你的外号吧,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 雷公道:“天将,俺小时候就是嗓门大,人家都叫俺雷公,叫的时间长了,俺的本来姓名都忘了,就知道叫雷公喽!” “那浮云呢?”李雷又道。 “浮云是俺的哥们,从小光着屁股玩大的,”雷公憨直的道。“后来俺一想不公平啊,为啥只有俺有外号,他没有呐,于是俺就给他取了一个,想一想,他做事老是变啊变的,不靠谱,就像天上的浮云一样,于是俺就叫他浮云啦!” 这两个外号倒是挺靠谱的,李雷道:“那浮云在哪?” “浮云,在褚飞燕那里呢!好几次让俺去呢,可俺一想,他为啥不来俺这里呢?所以就没去!” “哟,你小子还蛮有想法的!”李雷笑道,想了想,还是问问这小子军中的编制吧,于是道:“你手下五千人,是怎么编制的?” “编制,编制是个啥东西?”雷公一听,瞪着眼睛道。 李雷有些无语,唉,不过也是,这年头人穷就不能读书,有钱的话就不想造反,所以黄巾军中估计也没多少会念书的! “就是你手下有多少屯将,曲长什么的?”桥看着也有些累,又见李雷不说话,于是上前解释道。 “没,一个都没,要那东西做什么?”雷公有些诧异的问道。 “那这五千人就靠你一个人指挥?”桥道,见雷公点了点头,于是又道:“五千人,你指挥的过来吗?” 雷公道:“别说五千人,就是一万人两万人,俺也指挥的过来,俺喊一声杀,大伙并肩子上,俺喊一声撤,大伙儿回头就跑,就这点事,还要多少人指挥?” 这也难怪,李雷心道,本以为祖郞那伙冒充黄巾军的家伙不如王国那伙山贼,现在看来,就算是南阳黄巾正规军,也不必王国那伙山贼强,雷公这支部队,估计还不如祖郞呢! 不行,自己带的人,怎么能成这个样子?改革,一定的改革! 于是让雷公下令一千人前面开道,并探察情况。 然后李雷对雷公道:“你嗓门大,适合传令,便做传令官吧,有什么事情,都由你传令!” “天将,您这就不对了,俺带着这五千兄弟,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不能一上来就撤俺的官啊!好歹也要等到俺又过错再说!”谁料雷公这看着憨呼呼的人倒不傻。 “呃,”李雷到有点始料不及,但是转而便道:“你以前是什么官?” “唉,俺这没立过大功,现在只是个校尉,等俺立一大功,定能升到牙门将军,再立以一大功,升个杀贪将军,就和孙夏他们平齐啦!”雷公说着一脸崇拜的表情,看着天边的浮云。 “不就是个将军嘛,张渠帅也太抠门了,呆会我和他说说,升你当一名传令将军!”原来这小子想当将军,李雷心中微微一笑,口中道。 “天将,那俺还能管多少人?你这是给俺一个名号,把俺架空啊!”雷公一听,瞪着眼睛道。 他这一嗓子,其大无比,周围人停了,愤怒的眼神纷纷望向李雷。 第一百四十六章 鼓舞士气 李雷闻言顿时变了脸色,心说看来自己的威信也不咋样,不过也难怪,这是雷公自己带出来的部队,现在自己一句话,就要对方把军权交出来,想的也未免太幼稚了。但是毕竟这是早晚的事情,要不然自己在这里做什么?还像雷公这样带队伍,别说五千人,就算是五万人,也很容易就被打散了! 更为李雷忧虑的是,这只部队都是靠着雷公的大嗓门,说句不好听的,雷公若是战死了,部队怎么办?所以自己必须把军权抓到自己手中,在行进中也要改革,这样才能应对各种变化。至于雷公,那就要看这小子的态度了,若是不从的话,自己也只有杀鸡儆猴了! 眼见李雷眉间变得阴霾,桥忙喝道:“公子让你当传令将军,那是看的起你,就算是大贤良师见到我家公子,也要客客气气的,没看见你们张渠帅喊我们公子什么吗?天将!知道天将什么意思吗?” “俺,俺听天将的,天将说的对,俺嗓门大,就适合跟在天将身边喊喊话!”雷公话一出口还没觉什么,但见李雷脸色一变便有些后悔,听了桥的话忽又募地想起韩忠的下场,于是急忙跃下马,跪于地上道。“俺这条命交给天将了,就是刀山油锅,皱下眉头都不是好汉!” 说着又回头冲着一帮老几喝道:“还不随我见过天将!” 话音一落,那群黄巾士兵顿时稀稀拉拉、慢慢松松的跪倒地上。 李雷倒是有点始料不及,本还在想着找什么藉口呢,谁知道这小子怎么突然就服软了呢?不过这当儿,自己不说两句话也不行,想想自己的衣服不是很拉风,待会有空得让人给做一套! 忽地想起电影图片中那些将军,骑马人立而起的姿态,李雷于是一拉老马的缰绳。 “聿聿!”老马好似了解了李雷的意思,一声长嘶,前蹄抬高,猛地人立,顿时吸引了前军所有人的注意力。 “吁!” 李雷深吸一口气,藏于丹田之中,忽地长呼一声,顿时传到每个人的耳朵中。唉,就差一条被单套在身后,前面加个风扇了! 几息之后,老马四蹄落地,李雷扬起马鞭,扫视着周围的所有人,意气风的道:“站起来,都站起来!” 经过刚才那一幕,众人看李雷的眼光顿时变了,闻言纷纷站起。 “天给你们两条腿,不是让你们下跪的!” 李雷开始了自己就职的漏*点演说。 “是让你们追寻平等、互爱的,如果有人胆敢阻止我们去追寻黄天大道,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们都要把他踩在脚下!” 说着,李雷对雷公使了个眼色,雷公一愣,忙想问天将的眼睛是不是进沙子了,可转念一想,这样的场合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一旁的桥并不笨,见状立即高呼一声:“踩在脚下,踩在脚下!” 雷公这才反应过来,气的一拍脑门:我怎么这么笨呢?憋着这股气,雷公的这一喊,竟比平时还要大上三分:“踩在脚下!踩在脚下!” “踩在脚下,踩在脚下!” 群情激奋,所有的人都跟着大喊起来,连前天探路的一千人不知道生了什么,也跑了回来,跟着大喊道。李雷瞧在眼中,不由得暗暗摇头。转念一想,这种情况也算正常,罢了,就让他们一起聆听我的就职演说吧! “追随大贤良师,建立黄天大道,在那里,没有剥削,没有贪官污吏,没有豪强地主,没有强盗土匪,没有苛捐杂税!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会得到爱护,你生病了有人照顾你,你饿了有人给你送粮,瘟疫来了有大贤良师的符水,男耕女织,妻子成群。我们像不像要这样的生活?” “想!”雷公总算吸取了教训,第一个跟着高喊起来。 “想!想!”众人随后跟着高喊起来。 李雷点点头,自己的鼓动还是不错的嘛,这不就是鼓舞士气嘛,哈哈。 过了一会,李雷学着那些明星领导的样子,伸出双手,向前一按,五千人顿时寂静无声。 “但是,偏偏有一伙人,他们总是想骑在我们的头上,欺压我们,夺取我们的粮食妻女,对我们的死活不闻不顾!现在又妄想阻止我们去追寻黄天大道,要我们继续乖乖做他们的奴隶,我们应该怎么办?” “杀掉他们,杀掉他们!”众人齐声道。 “对,杀掉他们,”李雷话音一顿,然后又道:“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既然要杀他们,自己也难免被杀!” “天将,俺们都活不下去了,啥都怕就是不怕死!”一人扯着嗓子道。 “是啊,俺们都饿死了,他们还拿肉喂狗呢!” “……” 下面愈说愈是激愤,李雷眼看也差不多了,便捡起一根树枝递给雷公,道:“雷将军,折断它!” “是,天将!” 雷公虽然有些奇怪,不过还是随手一折,那树枝顿时被折成两段。 随手把几十树枝堆到一起,李雷对雷公道:“把这些树枝折断!” “是,天将!” 这次雷公并未能如愿,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却依旧未能折断。 “好了!”李雷笑着对雷公摆摆手,然后目视大家,道:“这是为什么呢?” 场下一片寂静,忽一人扯着嗓子道:“天将,树枝多了嘛,而且还绑在一块,自然结实啊!” “是的!”李雷大声道。“我们每个人都像这样一根树枝,如果是孤单单的一个,很容易就被折断,但是只要紧紧的抱在一起,紧紧的团结在一起,无论谁都不能把我们折断!” “是啊,天将说的对。” “俺怎么没想到啊!” …最后所有的声音都化成一个声音:“天将!” “天将!” “天将!” …… 后方几百米后,一名将领模样的人站在张曼城身边道:“张渠帅,看到没,这个不知道哪跳出的小子,就是来夺权的。” 张曼城默然不语。 那人又道:“你只不过让他带人去开路,他在这一会的功夫就把虽有人都聚到他自己的麾下,再说这可您亲手带出来的人啊!” “要是再这样展下去,恐怕……”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博望坡 仿佛蜕变一般,那五千人生龙活虎一般穿行,遇到林木便砍去,遇到石块坑洼,便移去填平。 正走之间,李雷忽觉得胸中有股闷气,左右望去,但见山川连绵,道路愈来愈窄,而且树木葱郁。此时若用火攻?如之奈何,想到这里,李雷环顾左右道:“且住!” 雷公立即大吼一声:“停下!” 没办法,旗语炮鸣什么的并不是一时就能学会的,所以有事还得靠雷公的大嗓门。 “这是什么地方?”李雷问道。 “回禀天将,此处乃是博望坡,这边的山是豫山,林叫安林!”一名黄巾士兵回道。 博望坡,豫山,安林,李雷吓了跳,这地方好熟悉!忽地心思一动,卧槽!这不是诸葛亮初用兵,火烧独眼夏侯惇的地方嘛!诸葛亮会用火攻,就是不知道那些官军会不会用? 万事还是小心点为妙,要不然岂不是影响自己伟大的形象,想到这里,李雷道:“后队变前队,徐徐而退!” 雷公一愣:“天将,啥意思?” 李雷:“a#!”正想说撤退,又怕雷公扯上一嗓子:“大家扯呼啦!”于是道:“警戒,向后走!” “警戒,向后走!” 于是,命令一下,五千人便齐齐向后退去,正退之间,忽听一声炮响,早望见一派火光烧着,随后两边干枯的芦苇也燃烧起来,一霎时,三面尽皆是火,漫天铺地,火光直窜云霄。 “不要拥挤,不要过前面的人!”李雷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幸亏自己多个心眼,若是直直的走进去,恐怕现在四面大火,这五千人不死四千也差不多了,差点就从准师长变成团长了! 在李雷的指挥下,五千人极有秩序的快奔跑,没有造成一人践踏,有人摔倒,两边和后面的人便急忙停下来,把他扶起来。 “杀!”就在此时,两彪军马从两侧杀出,李雷拔剑在手,喝道:“雷公你和桥带三千人迎击左侧敌军,其余人等随我迎击右侧之敌!” 这命令一下,场面顿时有点混乱,李雷忙看了雷公一眼,雷公大声道:“大伙杀啊,离哪边近杀哪边的!” 这话一落,黄巾兵顿时纷纷杀向两边,与官军混战在一起。李雷苦笑一声,看来真是啥人带啥兵啊,幸亏这小子有眼色,要是自己真把他砍了,还真不好办! 远处的山峦之上,张一脸的懊恼之色:“这伙黄巾贼还真是奸猾!” 一旁的一名青衣文士冷道:“张孟高,你连本部人马也管不住么?” “臧洪臧子源,你这是什么意思?”张一听,不由得变了脸色道。 臧洪道:“你是怎么下令的?不进谷口,绝不放火,可现在呢?” 旁边的一名副将道:“臧功曹,可是敌人已经现我们了啊!” 臧洪道:“未必,敌人只是见地形如此,心有疑惑而已。如此深冬季节,林中本就无鸟,若敌人现,早就远处直接纵火了,那样的话,我军必遭覆没!如此一来打草惊蛇,我们是没有指望把他们留在南阳,为秦大人报仇了!还是撤退,以免敌人大军跟上,覆没于此吧!”言毕摇摇头,信步而去。 张闻言,一脸恍然之色,忙喝道:“鸣金收兵!” 唉,李雷叹口气,只得再次跃下老马,不行杀敌,一时之间正杀得顺手,忽听鸣金之声,官军顿时如潮般退去。 “穷寇莫追,打扫战场!”李雷见黄巾军也纷纷向林中追去,连忙喝道,谁知也就身边的数百人听见了,立在当场。其余的人还是拼命追杀! “天将,我去喊雷公来!”一名黄巾士兵道。 “不用了!”不能什么事都靠那小子,李雷传令道:“尔等百人齐声大吼:‘天将有令,停止追杀!’” “天将有令,停止追杀!” 那百人顿时其声吼道,混乱的场面总算稳定下来。 李雷深吸一口气道:“外围戒备,内围打扫战场!”左右看了看,旁边有几名骑兵,于是指着其中一人道:“你去知会张渠帅,告诉他生了什么事情!” “是!” 那人策转马头,飞驰而去。 李雷这才呼了一口气,指挥农民军还真是累啊,唉,咱就是苦命的份!啥时候能找几个谋士练兵奇才什么的也好歇一歇! 不一时,战场打扫完毕,也没人统计到底缴获了多少东西,只堆到一片。当然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 李雷叫过雷公道:“雷公,咱军中可有识字认数的?” 雷公摇摇头,道:“没,没一个!” 李雷无语,五千手下,没一个认字的。 还好桥上前道:“公子,我也算是饱读诗书!” “啊哈,”李雷一拍脑袋,咋忘了这大小乔的哥哥呢?于是道:“好,桥,我封你为统计主簿,你自己跳几个机灵点的,把战场上的所得都统计下来,自己伤亡多少,杀了多少人也要统计一下。” “诺!”桥闻言,心中一丝得意,转身而去。但是下面李雷一句话就让他,后悔了半辈子。 “那个以后,统计工作就都交给你了!” 赏罚分明,乃是影响一支部队的主要因素,李雷深知赏罚不公的危害,于是在接下来的时候,细细考究。并亲自走到士兵适中,抚慰那些受伤的士兵,不料军中很多人皆是真正的道徒,学过不少医术,治疗倒也无恙。 不一时,骑兵回报,张曼城要李雷过去一下! 李雷点点头,于是把现场的工作交给雷公和乔,独自和那人前去。 走入中军,正撞见张曼城,李雷便道:“张将军,此处只是一股官军袭击,妄想在林中放火,这大火燃烧,不是一日半时能停止的,我们还是绕道而行吧!” “先不说那个,天将刚刚带兵就取得如此大胜,实在是可喜可贺啊!”张曼城哈哈一笑。“来,某敬天将一樽庆功酒!” 这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吧,不过庆功酒却也是很常见的,记得关羽要去杀华雄的时候,曹孟德就曾为他倒了一杯酒!李雷不疑有他,随手接过那樽酒,便欲一饮而尽。 第一百四十八章 虎头蛇尾的轩辕山之行 “好酒!” 李雷一饮而尽,把酒樽抵还于张曼城,却没有注意到张曼城身后一人,阴霾的眼色一闪而过。 两人然后就行军路线商讨一番,定好之后,李雷方才策马离去。 “张渠帅,那李雷……” 张曼城冷哼一声道:“该怎么做,我自己心中有数!”但是顿了顿,又解释道:“我与其庆功,他若是有想法,自然提防于我,如此坦然饮酒,岂有他心?” 那人闻言不忿道:“有二心的时候恐怕你想动手就已经迟了!” 张曼城默然不语。 李雷策马回到中军,令取分出大部分物资送与张曼城,其余的全部分给众军士。 全军绕过安林,继续向北进,再未遇到敌军阻拦。不止一日,忽见前面有一座大山,山上没有草木,光秃秃的,边有一水,水中多有朱砂、雄黄。 这穷山恶水的,好像死地一般,李雷摸了把汗,急忙询问身边的人道:“此处是何地方?” 待了半晌,方有人道:“此处乃是轩辕山,此水名为洵水!” 轩辕山?李雷心中一动,这可是和黄帝有关系的地方,据说还有个轩辕墓,很可能藏有宝贝,不进去一探的话,岂不是白来一遭?如是想着,李雷便道:“全军驻扎与此地,等候张渠帅!” 安排停当后唤过桥道:“桥,此处暂且交与你,我到山中一探!对了,这水中朱砂,雄黄,可令人取出部分,以后皆有大用!” 桥点点头:“公子放心吧,不过此地乃是黄帝的古墓,还是不要去打搅他老人家吧!” 李雷笑笑,道:“黄帝早已肉身成仙,轩辕墓只不过是后人寄托心思而坐,商纣年间就已沦为鬼怪狐精的住处了!”既然有仙人,肯定就有妖怪了,不过根据封神演义来说,未免有点太武断了吧,话说,现在写封神演义的那小子许仲琳还没出生呢! 李雷又叮嘱几句,这才上马,径直向山中而去。 山中没有任何草木,这根据自己以前所学的化学知识也是很好理解的,为何洵水中多雄黄朱砂,皆是因为洵水源自轩辕山。此山中石头的成分定是含有硫化砷的矿石,这些东西的用处就是制作军工产品、毒药、木材防腐等等。想一想,像其中的雄黄,又名鸡冠石,在加热到一定的温度后在空气中可以被氧化成剧毒成分三氧化二砷,就是砒霜。试问,在这种环境下,树木可以生长么? 至于李雷胆敢独闯轩辕山,也是因为此时乃是冬天,而且四野空阔,就算夏季产生了部分三氧化二砷,现在也该散尽了。至于雄黄加热到多大的温度才能变成砒霜,李雷可就搞不清楚了。 得得得! 空旷的山野中回荡着马蹄声,还有老马呼呼的出气声,除此之外,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李雷作为曾今被雷劈过的人,而且又曾拜左慈为师,泡过几年火龙泉,所以胆子还是蛮大的。 但是,“隼隼!” 显然老马的胆子不够大,正走之间,忽地长嘶一声,停住脚步,任凭李雷如何驱使,再不肯向前迈一步。 “老马。你看到了什么?”李雷笑着拍着老马道。 老马显得极为躁动不安,四只蹄子不停的扒着地面,眼中也尽是惊恐之色。 李雷见驱不动老马,便道:“好吧,你就在附近等我吧!”说着纵身下马,独自一人向前跑去。 说起走山路,李雷那是熟悉,快步之下,竟不比老马慢多少。 不过仅仅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李雷心中便有些不安,四处望去,但见山中寂静,甚至连风声都没有。唉,李雷这才有些吃惊,心说自己一点道术都不会,还是回去保险,这样想着,便折身回去,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好歹也要学会遁甲天书之后再来吧。 自己的小命要紧呢,咱可不能和那些yy小说中的男猪脚比,他们可是鸿运齐天的人物,就是再难再风险的事情,到了他们手中就变得平淡无常。就比方说某龙小说中,说这个普通的世界乃是一位面,鸿蒙中有无数的位面世界,又有地狱等几大主位面,合计算算,说是其中生物有一亿亿亿都不为过,然而就在这鸿蒙中亿万年来,仅有一个人是灵魂分裂的时候,拥有三个神体并成功。但是男猪脚,立马就来个四神分裂……其概率之低,其运气之好,想想都不是吐血能解决的事情,然而这些事情对后来的事情来说,又很快的变成小儿科。 本来穿越的时候,李雷还想着自己是不是男猪脚,想着虽然刚开始比较惨,但是孟子不是说过么,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可是后来的事情,一件件的告诉李雷,一个人的成长,不但要有运气,还有霉气,而且好像自己很是霉。 不一时就寻的老马,李雷策马回营,这时张曼城大军业已赶到。 几人计议一番,向颍川走的话,期间多河流,而且此时波才早已大败于皇甫嵩之手,于是众人议定,沿轩辕山而走,从嵩山一路向北,攻取官渡,夺得大批船只,渡过黄河,这样的话,基本上就进入了冀州地界。 于是李雷率领五千人继续开路,正走之间,忽哨兵来报:“天将,前方数里有大批官兵,我们是否绕行?” 李雷吃了一惊,心说官军怎么知道我们走哪条路,竟是提前来到,不太可能吧。再说的话,提前来到的话,应该埋伏与山林之中,啊,想到这里,于是道:“官兵是进攻我等么?” “这个……”那哨兵闻言,磕磕巴巴的道。“小人不知!” 李雷看了那人一眼,道:“探察敌情,不是仅仅的观察有没有敌人,还要观察敌人的动向、数量、士气,哪位将军带队等等!” 讲完之后,李雷下令:“原地待命!” 自己带上三五人,直向前而去,一探虚实!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与孙坚厮杀 “杀!” 惨烈的厮杀声,震动云霄,乌压压的一片人,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向前推进。 “官军在攻城!” 一名哨兵道。 李雷道:“既然官军在攻城,那城中必是黄巾士兵啦,放信号!” 不一时,五千军杀到,李雷见官军人多势众,于是故技重施,带着五千人向对方的大纛方向冲去。 官军此时正在工程,不料背后杀出一股黄巾军,顿时一片混乱。李雷率部趁机推进,正杀之间,忽一股果敢劲卒,横插而来,个个悍勇异常,尤其为那人,面盘极大,额头极广,熊腰虎背,头扎红巾,着红袍玄甲,使一把约一米五长的弯刀。每一击,都似有千钧的力量,当着无不披靡。 “三弟!” 一名黄巾骑兵眼见自己的亲人被杀死,登时火气,策马上前,举起长矛狠狠的向红袍将扎去。 “呀嗨!”那名红袍将刚刚斩杀一名黄巾兵,忽听的身后风声,急回头见一匹快马奔来,情急之下,无法再劈,便大喝一声,刀身狠狠的拍在那匹马的前身上。 “嗷!” 可怜的马匹顿时一声悲鸣,竟带着他的主人直直飞出一丈开外,砸死数人,而骑马那人也被压在马下,显然是活不成了。 此人的武艺已臻化境,进入大成状态! 一顾之下,李雷便看出此人的深浅,心中一动便想起此人是谁,孙坚孙文台!当年他被华雄那厮追杀,不就是头上扎红巾吗,还用祖茂带着红巾,才引开华雄!况且官军讨伐黄巾军的时候,好像两边并没有太多厉害的将领。黄巾军这边就书管亥吧,官军那边不过关羽、张飞、孙坚三人,其余朱、皇甫、卢植,皆是统兵的大将,想来武艺断然不会太高。 “孙文台,欺负一般人岂不是侮辱你的刀法!” 李雷大喝一声,身影如乳燕投巢,一剑刺向孙坚,同时青光一闪,正射到孙坚的眼上。 “贼子,来的好!” 孙坚爆喝一声,听声辨位,古淀刀一横。 只听“叮”的一声,李雷的青霜剑顿时刺在对方的刀身上。 好!李雷心中暗叹一声,这孙坚临敌应变能力果然很快,当即剑尖下沉,再次刺向对方的胸腹。 “咦!”孙坚心中也是惊诧,这人方才一击几乎是倾尽全力,这一挡之下,极大的反响力必定会让他连退数步,可对方怎么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惊诧归惊诧,孙坚横刀下沉,磕飞李雷手中的青霜剑。同时一刀从下往上捞去。 “呃!”虎口处略微有点酥麻,李雷心知剑走灵,刀走黑,当下不敢硬挡,实际上也没法挡着捞下阴的刀法。于是脚下力,闪到一侧,长剑刺向对方的腰腹之间。 “来得好!” 孙坚大喝一声,古淀刀抡起,平平一扫。“想不到黄巾军中竟有如此人物,实是痛快!” 你痛快我可不痛快!李雷眼见对方这不加防守的打法,只得连退数步。没办法,即使方才那一剑刺上去,凭着那厚厚的玄甲,孙坚的性命肯定没有任何问题,而自己就有可能被腰斩了!看着那沉重的犹似斩马刀一样的古淀刀,李雷就是一阵心虚,可不相信天蚕金丝甲能防住!就算能防住,恐怕自己也会被抡飞! 孙坚哇哇大叫一声,两步赶到李雷跟前,劈头就是一刀,这一刀用上五成力气,当真是快如闪电! 这一刻,在林中穿梭多年的功底体现出来,李雷脚步下意识向左一移,多了开去,同时手中长剑削向对方的脑袋。这一刻,李雷心中无比的踏实,自己有本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若是以前,自己恐怕就只能在心中诅咒一番了!若不是运气好些,恐怕早就丧命在牛辅这二流战将手中,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可算是穿越史上的奇耻大辱! 眼见李雷一剑削来,孙坚竟是不避不闪,直接用左臂格挡,同时方才留下的五成力猛地使出,下劈的古淀刀顿时变了方向,变劈为横砍。 李雷手中青霜剑乃是宝剑,而且是哪一种一看就知道是宝剑的那种,所以孙坚直接用手臂格挡,肯定是心中有所凭仗。李雷不敢造次,身子一矮,向由蹿去! “好,好快的身法!” 孙坚一招落空,不怒反喜,不过随即就是揉身扑上,李雷也不敢含糊,打迭起精神,和孙坚二人你来我往,一会功夫竟走了百十招,当然其中李雷的招数居多,往往孙坚攻出一刀,李雷就能连刺三剑。 “好,好!” 眼见两人杀的兴起,周遭的士兵竟自觉的让出一大块地方,并且停住厮杀,驻足观看起来,并且不时的拍手叫好!外围的士兵一看,好奇心顿时生起:咋回事?怎么不打了?于是也放下刀枪,围上去观看。 李雷眼见急战不下,心中渐渐焦躁,如此混战下去,自己的五千人会被打残,这伙人倒好,反正带的不是自己的兵,不值得心痛,可是自己不一样啊!自己的人,可是张曼城给的,而且还是张曼城自己的嫡系部队,自己要是给他打残了,估计他虽然还会尊敬自己,但是军权恐怕就没得着落了。想想那个薛岳就知道了,这小子打红军,扛日寇,三次长沙会战歼灭日军十余万人!可谓是蒋光头的心腹爱将,但是作战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蒋介石的王牌部队----第一快纵队给报销了,随即就变成了二把手,再没有独立指挥军队的权力。 如是这样一想,手中的剑便快上三分,但是心绪一乱,太清剑法的奥妙之处,便消散无踪。一时之间,竟是险象环生。孙坚瞅见,心中暗生一计,于是忽地跨出,依旧是一刀劈去。 李雷急闪之下,手中长剑也习惯性的递向孙坚的脖颈,来得好,孙坚心中一喜,空中的古淀刀忽地变劈为刺,正刺向李雷正在移动中的胸口。 这时机,李雷本想闪过对方一劈,所以手中长剑正递向孙坚,并且地方这对方的横砍,谁知道对方忽然变了这样的大招,再想闪躲,哪里还来得及!心说吗的,奸诈的孙坚,老子和你同归于尽!于是不退反进,长剑直刺向孙坚的咽喉。 “嚓!” 第一百五十章 关二爷 一股钻心的痛苦从胸口处传来,李雷连退十数步,急忙检查了下,除了一些痛楚之外,方才被孙坚刺中的位置竟然没有一点伤痕。 而孙坚,竟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原来虽然李雷和孙坚几乎同时出招,但是很可惜,古淀刀比青霜剑要长上不少,而且孙坚的胳膊也比李雷的长,所以孙坚刺到了李雷,李雷却没能伤到孙坚。 幸好有天蚕金丝甲!李雷心中侥幸不已,天蚕金丝甲虽然是好东西,不过自己可不能全靠这玩意,万一对方砍得是脑袋呢?不能再防守了,而且自从战斗以来,自己一直是在躲避着对方的进攻,依仗的乃是自己在丛林中练习出来的身法,而太清剑法那种行云流水,那种连绵不绝和飘逸潇洒都没能显现出来! 李雷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胸口的疼痛,脚下力,再次揉身扑上。“行之以礼仪,建之以太清!”长吟一声,青霜剑犹如长虹一般。 “嗨!” 孙坚依旧没有防守,大喝一声,古淀刀直捣过去。 “太清云剑式!” 青霜剑在接触到古淀刀的时候,忽然平圆一绕,竟将古淀刀的攻击方向引到另外一边。 “太清带剑式!” 随着青霜剑贴在古淀刀上绕的那一圈,古淀刀好似粘在青霜剑上面,被带向李雷的侧后方。 “太清劈剑式!” 在古淀刀失去准头之后,青霜剑却画了一个优美的圈,正劈向孙坚的脖颈! 孙坚大惊,方才那一刺他虽然只用了五成力,但却不料被对方一带之下,竟完全失去了准头,力道用老,哪里还收的回来,也没能力再变招,当下只得再次扬起左臂去格挡对方的青霜剑。 孙坚第二次用左臂来格挡自己的青霜剑,他的左臂中一定有文章,很可能是快加厚钢板,或者是铁尺吧!同样的错误,李雷怎么会再犯。 “太清点剑式!” 就在青霜剑劈到对方左臂的瞬间,李雷忽然变劈为点,手腕力,剑尖点向对方的咽喉! 虽然事起仓促,但是孙坚久历战阵,急切之下,脚下力,向右下方滚去。 “太清扫剑式!” 太清剑法并没有停歇,李雷轻叱一声,身形潇洒的一转,青霜剑与右臂成一直线,扫向狼狈闪躲的孙坚。眼看一代江东猛虎就要丧命剑下,忽听得铉响,一支羽箭“嗖”声划着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向李雷的胸口。 这羽箭的度也太满了,李雷挥剑一扫,便将羽箭斩落,这时孙坚也已起身,摆好姿态,两眼定定的瞅着李雷,喝道:“为何?”他心中明白,依李雷的身法,根本不必在意那支羽箭,而且李雷身上似乎穿了非常结实的软甲,所以他心中认为李雷方才回身劈箭,乃是有意放自己一条生路。 方才李雷确实没有杀死孙坚的意思,这样一个猛男,现在就杀了多可惜!况且自己对对方的女儿孙尚香也一直颇有意思呢,现在估计还没有出生吧。自己要是现在就把丫杀了,以后还怎么娶人家女儿? “哈哈哈!孙将军不愧为江东猛虎啊,这世上英雄本就不多,死了您一个,岂不可惜?”李雷长笑一声,意气风的道,方才他五招击败堪称江东猛虎的孙坚,心中实是豪气万千。没办法,憋的时间实在是长啊,刚出山的时候意气风的结果被魏续十来回合击败了。到了鲜卑,又差点被名不见经传的小日推演杀掉,后来又被董卓的铁骑欺负,作为穿越人,咱心中憋屈啊,现在终于能一畅平生啦! “哈哈哈,好气魄,果真英雄出少年,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孙坚抱拳道。两人住了手,周边的士兵依旧没有厮杀,仍旧围观着,甚至连方才那冷箭是何人所放,都无人计较! “在下李雷!”李雷亦抱拳道,怎么说也要和未来岳父大人留个好印象撒。忽然觉得自己的脸皮真的很厚,看来被左慈带坏了啊! “李雷!”孙坚一愣,他见这少年英俊不凡,而且武艺高强,举止有礼,心中甚是喜欢,本想劝说一番,让对方不要为黄巾军陪葬,但是听的此人姓名,心中一阵怅然,李雷犯得乃是叛国大罪,就是大赦天下也不会赦的那种类型。虽然心中明白九原任昂的事情,其中肯定有蹊跷,但是无人追究,此事自然就板上钉钉了! “叮叮!” 就在此时,官军后方忽然想起鸣金之声,孙坚看了李雷一眼,道:“李雷,以后在找你切磋,今天老子败的不服!”说实话,孙坚今天的失败也确实不是说他就那点实力,而是两人先前已经战上百余回合,他自认已经把这小子的斤两算准,心中已有轻敌之心,所以李雷忽然暴起难,用处那样精妙的招式时,他根本就没有准备的心思。 “哈哈哈,自当奉陪,今日就不远送了!” 李雷一挥手,止住扬刀欲追杀的士兵,雷公道:“天将,官军撤了,我们为什么不追杀?” 李雷侧目道:“我们为什么要追杀?” “抢些刀枪铠甲啊!”雷公一瞪眼,心说这样的问题也要问,天将的脑子怎么了,是不是方才打坏了?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 人才!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李雷极其看重人才的培养,雷公这人不错,很是憨直,可以考虑培养成心腹将官,将来也可以放心的独当一面,于是苦口婆心的道:“如果对方有埋伏呢,如果对方反扑回来呢?”眼见雷公面有不服,于是解释道:“败退有很多中,有的是诈败,有的是撤退,有的是溃败!诈败肯定是不能追的,追了就要中埋伏;而撤退,也要看敌我双方的战力比较和对方将领的素质;至于溃败,才可以追杀,但是也要适度,正所谓穷寇莫追!” “今天这种情况,敌人就是撤退,徐徐而退,阵形不乱,而且兵员刀甲比我们精良,人数也比我们多的多,我们贸然追杀上去,反而会大败而归!” 雷公听的一愣一愣的,挠挠脑袋道:“这么多啊,看来俺就是个传令将军的料!天将,俺服了,这么多东西,俺看不出来,只能好好的当俺的传令将军啦!” 李雷:“……” 不一时,哨兵来报:“张渠帅率领大军,只在十里开外!” 李雷点点头,心知这也是官军撤退的理由,于是安排一部分在原地等候,自己则带着雷公等三千人赶向官军围攻的城池,看看城中的是何人!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炮响,城门大开,城中杀出一只黄巾军队,旗上大书“彭”字,急的迫上官军的后队。 李雷见状,急忙率众赶上去,还没赶到,那支黄巾军业已大败,以比追上去快一倍的度跑回来。 “天将真是神人啊!”雷公一看,眼中顿时满是小星星。 怎么败的这么快?李雷吃惊之下,急忙策马上去接应,只见官军中为一人,身形极为高达,胡子足有半米长,一张脸红的好像熟透的枣子一样,带点黑黑的那种,手提一把大刀,冷艳非常,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第一百五十一章 阳翟 “关二爷!” 李雷一看对方那绿色的袍子和帽子,在加上那张红脸和长须,心中确定无疑,千百年有谁对绿色如此情有独钟,恐怕也就二爷一人吧。当然,就是不知道绿帽子的典故是在二爷之前,还是在二爷之后啦!想来应该是在二爷之后的吧! 虽然方才战败孙坚,但是李雷并没有贸贸然的上前和关二爷叫板,并不是没有底气。李雷的太清剑法虽然好,但是并不适于马战。若是和二爷交锋,关二爷一刀劈下来,自己怎么办? 挡?开玩笑,关羽的身躯可是把马都压瘦的了,曹孟德就是因此把赤兔马送给关羽的! 想当年,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结拜,然后苏双平和张世平送了良马五十匹,想来幽州和乌桓那么紧,两人又是到塞外贩的马匹,他们口中的良马,肯定不会差!要不然刘备那么多次逃命,也不会很轻易的就逃走了! 曹孟德就逃了一次最狼狈的,那可是大宛马中的绝影!还被人射死了,想来刘备的马也不会比绝影差,再说张飞就更厉害了,可是乌云踏雪啊!他俩都是好马,没理由关二爷的是赖马。 所以关羽的身板,那不是一般的壮实,再加上八十多斤的青龙偃月刀猛地轮下来,没有千斤也差不多! 李雷可不相信自己能挡住,就算能跳开,老马怎么办? 所以,李雷所部摆开阵势,静静的等着关二爷等人的*近。 官军见斜插进一支黄巾队伍,阵势整齐,也没有贸然上前,毕竟他们乃是收兵! 关羽一人一骑,缓缓靠近,剔起卧蚕眉,睁开丹凤眼,看着李雷道:“小将!” “关云长!” 李雷全身戒备,没办法,颜良咋死的李雷心里可清楚的很,这小子偷袭玩得好的很。 关羽闻言顿时敛容,心道世间安知有我关云长,正色道:“闻说你与孙文台大战百余合,关某很想领教一番,但今日你已战过一阵,我们来日再战吧!” 这可不能应允,要是这小子明天非要找自己单挑,自己要不出战的话,岂不堕了自己的名头。但是若不应允的话,岂不是现在就堕了名头?真是的,二爷,咱们刚见面你怎么就来了这样一道难题?不地道啊! 愈想愈气,李雷的手紧紧的抓住剑柄,心中早已是翻滚如云涌,忽地一动,想到自己曾经诅咒过牛辅吕布等人,虽然有时不灵,但有时候还是灵的啊,试一试,对,试一试!于是心中恶劣的诅咒道:“关羽,我诅咒你今天回去就拉肚子,一直拉满一个星期!” 口中却是豪气冲天:“哈哈,关云长有请,我怎能不应呢?好,就明日一战!”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关羽点点头,转身策马而去,高大的背影好似雕塑一般。 明日一战,明日一战,实在不行,自己今天晚上去劫营,把官军击败!让他明天找不到自己,嘿嘿! 眼见官军缓缓退去,李雷也带着部众返回城池,这时,张曼城已率领万余黄巾士兵赶到。方才出城的那那支黄巾军急忙迎上来,为那人一看就是一副恶棍的样子,道:“俺叫彭脱,见过诸位将军,不知道怎么称呼?” 雷公见状,上前介绍道:“这个是大方张渠帅,这位是天将李雷,俺叫雷公,是传令将军!” “张渠帅,您可来了啊!”彭脱一听,立时两眼汪汪的,“俺都是小人物啊,可这一方的大人物去雒阳的时候都被杀了,波才和俺两个小头目,才不得不带兵的啊!” 这时,波才也率人从城中迎了出来,张曼城于是安排人等候大军的抵达,自己和李雷等人跟随波才和彭脱进入城中。 “这是什么城?”李雷随口问道。 “报告天将,此处名阳翟!”彭脱满眼小星星的道,这几日他可是被孙坚的勇武给吓坏了,而今天眼看着孙坚已经率人登上城池,啊,天将竟能将此人击败,果真是天将啊! 几人进入城中,波才便命上酒菜,竟还有几名女子,帮忙斟酒。李雷眼见那几人很颇有几分姿色,心说这波才还真的会享受啊!本想拒绝,不过眼见张曼城等人都是坦然受之的样子,于是自己也坦然受之了,心说这是古代,我装什么假正经,脸皮厚,一定要脸皮厚! “盼星星盼月亮,可总算是把张渠帅盼来了啊!”波才开口就是眼泪横流,“我们大军本有数十万,大败官军,把他们围到长社,谁知道官军狠毒奸猾的很,趁着夜色纵火,兄弟死的那叫多啊,后来又有个叫曹cao的趁势杀来,我们大败,才撤到阳翟。谁知官军虎狼一般,根本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我们本想去宛城投奔张渠帅,可今天……” 张曼城见波才哭的实在有点不像样,于是道:“波才,我这不是率领大军赶来了吗?” 波才点点头,勉强止住哭声:“有了张渠帅的带领,我们总算是有希望了,不知道张渠帅有什么打算?” 张曼城点点头,道:“孤城不可守,我们在此修整一番,再赶往冀州与大贤良师汇合!” 李雷正想阻拦,不料张曼城嘴巴如此之快,忙四下里扫视一番,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扫视一番,屋中并没有可疑之人,但是李雷却没有觉察到,斟酒的那名女子闻言,纤纤小手不经意的抖动了一下。 “好啊,那样太好啦!”波才一听,更为欢喜。 李雷见时候差不多,便道:“我们人数较多,要统一号令才行!” “正是,正是!”波才看了李雷一眼,不敢有任何的杵逆,忙道。“俺本就欲投奔张渠帅,如此一来定当听张渠帅号令!” 张曼城点点头,道:“你们现在还有多少青壮年?家眷老幼又有多少?” “青壮之士大约有两三万,总人数有十万吧!”波才总算还没有糊涂到家,对自己的手下的人数总算还有一些了解! “唉!”张曼城叹了口气,能战的人,还是太少啊! 李雷却想到,总人数有十来万呢,怪不得能找几个长的还不错的女子,不知道有没有侍寝的服务? 第一百五十二章 千古奇会 是夜,月黑风高。 三更已过,李雷约莫着大家都熟睡了,便独自悄悄的爬起来,快的向外溜去。唉,没办法,厚黑学还没能练到家,为什么要答应和关羽单挑呢? 若是脸皮厚一些,学那位穿越当华雄的那小子,任凭你张飞关羽叫破了喉咙,俺就是不和你单挑,也没有这么多事! 没办法,人家是小说,咱可是真穿越的,再说啦,自己也真是的,啥不装,装什么天将!这下好了吧,李雷心中念叨着,来到城墙边,本想搞根绳子顺溜出去,又怕被人现了说自己是奸细或者是投敌那可就惨了!于是心一横,来到一内陷的墙角处,一手按住一边,慢慢的移下去。 身着一身黑衣,李雷靠近了官军的大营,什么鹿角、拒马、刺桩的,在咱的眼里,那都是浮云!李雷不屑一顾,轻轻松松的进了官军大营,钻进一个营寨,摸了一身官军的衣服套在外面,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没办法,官军的营寨太多了,若是偷偷摸摸的找,怕是找到天亮也找不到,还是这样光明正大的照着快些。想来刘备虽然带着三兄弟从军,但是从来都是独立于官军之外的,好像一队雇佣兵一样,再加上古代人都喜欢做大旗,所以找起来,应该是很方便。 找关二爷做什么? 嘿嘿,李雷掂了掂手中的一包泻药,阴险的笑了,若是诅咒不灵,咱就下点真材实料。 谁知道天一黑,那些官军的大旗竟都收了起来,李雷寻了半日,终于在大营的旁边见到一个较小的营寨,仔细看去像是杂牌军的,李雷欣欣然的走过去,谁知道摸了三圈,依旧没有现。 唉,睡的好好干嘛把军旗收起来呢?李雷念叨着又折回大营,好像就正中一个写朱字的没收,不用说了,肯定是那个朱儁。 李雷忽心中一动,暗杀了这小子岂不是好事?想皇甫嵩卢植朱儁三人显然是大将军何进的依仗,现在卢植被下狱,朱儁若是被暗杀,就剩下一个皇甫嵩就好对付了!至于曹孟德孙坚刘备这些人,显然都资历不够,贸然掌军的话,恐怕不能服众。 如是想着,李雷悄悄的靠了过去,捏了捏腰中的剑柄,正准备快走两步,忽地有人在身后猛地一拍:“做什么的?” 呃,李雷登时惊了一身冷汗,什么人竟能在自己毫无觉察的情况下靠近自己?想来自己大败孙坚,自认为和吕布也是差不多的人物了,谁知道这小小兵营中竟有丝毫不比自己差的人! “呃,将军,小人肚子痛,起来拉稀呢!”李雷随口扯到,唉没办法,好的藉口有是有,可这一时半会的哪想的起来。 “拉稀?”那人一听,顿时捂着鼻子,很是郁闷的道。“吗的,半夜里着鬼了,迷瞪什么呢?拉稀跑到这里!”手一指左边,道:“后舍在那边!”说着连连跺脚。 要装就得装全套,李雷没办法,只能得得的跑过去,钻到所谓的后舍里面,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李雷直想转身就走,可又惟恐那人还在看着,于是硬着头皮找了个位置,裤子一脱蹲了下来。唉,宿便害人,这大半夜的,就当清清肠子也好。 可这一蹲,怎么也拉不出来,等了半晌,约莫着那人该走了,李雷正想起身,忽听的“呃”一声,随即“扑”的一串,连忙转头望去,原来不远处蹲着一个人!这下李雷更不好走了,万一引起这人的注意,吼上两嗓子,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呸呸,想啥呢?! 又过了半晌,李雷正想起身,谁知旁边那人开口了:“兄弟,拉不出来?” “呃,是啊!”李雷只得再次蹲下来,带着点埋怨的口气道。“半夜里老睡不着,就想拉一拉,可这一蹲下,却什么都拉不出来!” “唉,兄弟,咱哥俩都命苦啊,大晚上的睡不上觉啊!不过我是拉稀,你是拉不出,看来这世间,太极端了都不好啊!”那人继续道。 李雷当即就是一愣:“我草,人才啊!拉屎都能拉出人生的哲理来!” “兄弟太客气了,我也就牢骚,哪想这么多呢?”那人道。“再说我生平最讨厌那些什么士大夫的,不就读了两天书么,拽什么拽啊,要是能读上书,这天下的穷苦百姓,也不比他们差!” 眼看对方说的起劲,李雷也不好拂了对方的兴致,于是道:“大哥,你说的太对了,自顾英雄出贫寒呐!想着汉朝的开过皇帝,不就是个小混混么,现在瞧瞧他的子孙,尾巴都翘到天上啦!” “兄弟,你说的对,但是也不能以偏概全啊,那皇帝的子孙,也有不错的,视天下间所有的人都一样,不分贫贱,皆倾心交往啊!” 李雷点点头:“这话说的也对,俗话说的好,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就不兴人结出一个好果子?” “兄弟,和你说话真对胃口!哈哈……呃!”那人急忙收了口,随即就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虽然不能练吐纳,内功没了,但是李雷憋上气,一炷香的功夫还是忍得住的,是以,也没什么反应,虽然臭到衣服上,可这衣服也不是咱的! “唉,这来的快啊,真是,功夫再高也挡不住啊!”那人终于歇了口气,感慨道。 “大哥,你可是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李雷随口问道。 “不是,我们兄弟三个在一张桌子上吃的,要出事怎么会我一个人出事呢?怕是睡觉的时候着了凉吧!” 李雷道:“这没办法的事情,病来如山倒,那不是一般的快呐!” “嗯,我已经几年都没得过病,这次可能是多年的根子累积到一起,泄一泄也好!”那人说着,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估计已经完事了。“但是,我明天还要和那个李雷单挑呢,你说这可咋办?” 李雷,单挑? 李雷一听两眼都直了,我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关二爷,你呆这呢? “兄弟,你慢慢来吧,我得休息一会,不然明天还真不好打!”那人----关羽起了身,走到李雷旁边,拍了拍李雷的肩膀,扬长而起。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守城 李雷则蹲在原地,陷入沉思,关羽,还是蛮平易近人的嘛!转念一想,三国演义中说他轻视士大夫,体恤士卒,如今一会,果然如此啊,不过这会的地点,也有点太那个了吧! 关羽果然拉肚子了,据说还是几年都没病了,看来自己对拉肚子的诅咒确实很灵啊!李雷慢慢的提起裤子,胸中则是风起云涌,既然灵,那就要思量一番不灵的原因! 正当李雷思量的时候,忽地一阵风,一彪形大汉以飞冲了进来,招呼也不打,直接蹲于某处,随即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 过了半晌,那人看了李雷一眼道:“兄弟,还没走呢?” 呃,李雷心中贼笑一声,口中道:“大哥,不是我还没走,实在是你来的太快了!” “唉!”关羽叹了口气,“早不拉,晚不拉,还这么厉害,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中毒了!” 李雷心中一动,道:“听闻太平道极善法术,大哥莫不是中了他们的法术?” 关羽摇摇头,道:“我一身阳刚正气,不惧那歪门邪道!对了,兄弟,咱们聊得这么投机,不知你是哪人啊,在谁手下混事?” 混事?李雷一愕之下,差点以为自己碰到古惑仔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总不能说自己是李雷吧,想了想,于是道:“在下李臻风,陈国谯郡人士!至于在谁手下混事,俺也不清楚,反正知道打仗就是了!”汗,不说谎,这毛病,咱坚持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长了! “多么淳朴的老百姓啊,都被这群士大夫骗啦!”关羽感慨着,随即自我介绍道:“吾姓关,名羽,字长生,后字云长,河北解良人士!” “关大哥,久仰久仰啊!”李雷忙道。 “嗯,不合适,不合适,吾上面还有大哥,你还是唤我关二哥吧!”关羽纠正道。“李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官军之中,即乱又黑,不若投到我大哥刘玄德手下,我大哥刘玄德乃是中山靖王之后,平日里体恤士卒,没有任何的偏见!而且日后,必成一番大事业!” 这个,拉稀的时候都不忘帮刘玄德拉人,这种精神,自己以后要多多学习啊!李雷口中客气道:“关二哥说的是,我也想和关二爷一起,聆听二哥的教诲,但是这官军中自有人数,我若去了,反而不好。” “是啊,官军自有官军的规矩啊!”关羽点头道。“只是为难了李兄弟,在那些人手下做兵,很容易丧命的!” “二哥,不必感伤,我也有一膀子力气,战场上保命还不是问题,天下如此混乱,你我兄弟终有一日会并肩战斗的!”李雷豪气的道。 “说的好!”关羽也是豪气冲天。“二哥等着那一天!” 两人又说了会话,李雷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心想也该走了,再不走天亮了可不好搞,于是道:“二哥,咱这一会说,就快天亮了,我先走啦!” “好,李兄弟,有事尽管来找你关二爷!”关羽依旧是豪气冲天,不过语调却软了很多。 李雷别了关羽,一路出了营寨,便脱下外套,跑到城池下面,再用双手双脚按着九十度的两面墙,缓缓的爬了上去,趁着四下无人,返回了自己的住宅。可老觉着身上有股子臭味,于是脱了衣服,打了缸子冷水,一顿好洗。 第二日清晨,一片喊杀之声绵绵不绝,声响震天。 闻声,李雷忙爬了起来,换个套衣服,唉,虽然黄巾军的服装不是一般的丑,但是最起码不臭啊!李雷起身后急忙赶到前门楼,张曼城等人都在。 看了李雷一眼,张曼城的验收有点古怪。 聚到一起,便说起昨日的事情,原来张曼城的十余万人也全部安然的撤到阳翟,没有遇到一丝的骚扰。波才闻言,哈哈大笑道:“张渠帅天威,天将天威啊,仅此一战,便打的敌人狼狈逃窜,不敢再来啊!” “那现在是咋回事?”雷公的嗓门可真是大,吼了一声,至少有百人听到。 张曼城见李雷来到,忙道:“天将,敌人此番动作,却是为何啊?” 李雷想了想,忽然想到古代的很多谋臣都喜欢说的一句话,于是道:“张将军已经知道,又为何问我呢?” 张曼城哈哈大笑:“你且说来听听!” 果然如此,李雷心中盘算着,如果啥都让谋士猜中了,那主将岂不成傻瓜了?这样的话,主将高兴么?像刘备这样的不好说,像曹孟德那样的,肯定不好讲。所以谋士大多都会说主公已知,但是主公则会会意大笑,说知就知了,你说吧。现在想想,究竟主公知不知道呢?天知道。 “官军放我们进城,是想把我们都困到这座城中,好一网打尽!”李雷道,不过心说也要给波才一些颜面,对方虽然只是个小头目,但是怎么说也是这数十万黄巾军的头领!于是道:“波才将军,不知道敌人是多少,将领是谁呢?” “这个,”波才一听,果然有了兴致,“领军的乃是皇甫嵩和朱儁,其中还有曹都尉,具体叫什么我不太清楚!他的全是骑兵,很厉害。官军一共应该有**万人!” **万?! “才**万,怕什么,咱们两处合到一起,有三十万呐!”彭脱在一旁喝道。 **万不多,可那是经过训练,装备精良的士兵,黄巾军虽然有三十万,可大部分都是家眷,真正能战的青壮年不过六七万而已,对方想把自己全部围杀,也不是没有可能! “报,官军攻势极猛,大伙顶不住啦!”一名哨兵快报而来。 “张渠帅……”波才闻言,顿时把眼光看向张曼城。 “赵弘帅本部人马驰援西城,孙夏率本部人马驰援东城,我自守南城,波才彭脱,尔等二人驰援北城。”张曼城下令道,最后看了李雷一眼,道:“天将,你就带领五千人马,流动于城墙,哪里危险便支援哪里吧!” “好的!”李雷拱了拱手。 众人顿时按照分派,四散而起。李雷召集本部人马,令雷公率一千人在城墙上巡逻驰援,另外四千人,分作四队,驻于四座城门之下,以方便侧援。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三面围城 官军攻城愈急,黄巾军数次抵挡不住,全靠李雷从中穿插,才屡次防止官军突入城中。到了后来,由于战死甚多,黄巾军的家眷们也自的加入战斗之中,如此一来,官军便大觉吃力。 期间李雷本想高喊一嗓子,和关羽来个单挑,后来想想那天晚上和人家聊得也不错,对方也没有来挑衅,于是便算了,没有提那回事。 而关羽也好像有默契一样,也一直没说单挑的事。 是夜,皇甫嵩与朱儁商议大事,说:“贼人死战,怎么办呐?” 刘备上前道:“不若招降,以前高祖为什么能得到天下,就是因为善于招降厚待敌人,以至于天下英雄,无不盼而降。” 朱儁摇摇头,道:“不行,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天下大乱,不知道谁是正主,招降厚待,好让英雄来降。但是现在宇内一统,只有黄巾贼为恶,若是招降的话,并没有可以劝其向好的对象。只能让贼人以为有利的时候就聚众造反,不利的时候就投降,这是长贼人的志气,不是好的办法啊!” 刘备闻言又道:“既然不招降,那贼人必然死战,数十万人一条心,我们很难取胜啊!” 皇甫嵩笑道:“贼人只仗人多,没什么可怕的,原先我和朱儁只有四万余人,那波才大军十余万,气势汹汹,却是大败。如今曹都尉支援,再加上诸位义军,足有六万人马,有何惧哉。孙子虽云,十则围之,但敌军未经训练,乃是孤城,城破只是早晚的事情。” 刘备道:“如此一来,我们的伤亡也必将惨重啊!” 皇甫嵩点点头:“诸位有何良策?” “哈哈哈哈,大人心已有主意,又何必再问?”曹孟德闻言,忽然抚掌大笑道。 皇甫嵩看了曹孟德一眼,道:“你且说来听听!” 曹孟德道:“围住三面城门,加紧进攻,却空出一门,让敌人逃走!” “妙策,如此一来,贼人必不愿死战啦!”刘备道,眸子中的精光微微的扫了曹孟德一眼。 朱儁道:“如此甚好,但依诸位之见,空出哪一门为好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一起哈哈大笑。 与此同时,黄巾军中也在议事,有人便道:“如今事急,孤城不可守,不若投降吧!” “投降?”张曼城冷道,“我们做的乃是顺应天时之事,岂能投降!” 赵弘亦道:“贱命一条,本就不值钱,不起事也早晚是死,不如拼上一拼!” 李雷闻言,颇看了这人几眼,只见对方生脸型削瘦,浑身上下却又透出一股子横气。心道不错,果然是个拼命的主,三国演义中,此人好像是被孙坚所杀,当时孙坚突入城墙,立杀十数人,可谓威风八面,此人却还敢上去拼命,可谓胆子不小啊。 “可是我军困守孤城,又无援兵,城中早晚粮尽,到时不必官军攻城,我方自乱!”先前说出投降那人又道,此人乃是波才手下的一员小将,姓刘名石。李雷的脑海中一点印象也没有,想来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 张曼城点点头:“我军北上,本就是为了和大贤良师汇合,不料却困于此城,如之奈何?” 刘石道:“不若趁着夜色,挑选精兵万人,突围而去,与大贤良师汇合后,再带兵来救此城!” 赵弘冷道:“听此一句,便见诛心,我军家眷皆在此处,谁人和你突围去?” 此话一处,波才彭脱孙夏也加入争论之中,一时乱成一团。张曼城见李雷闭目不语,心中一跳,忙道:“天将为何不开一言啊?” 这下众人顿时停住讨论,把目光都移到李雷的身上。 “哈哈,坚守,突围,都不是什么好法子!”李雷见众人都望过来,这才缓缓的道。“数日大战,官军早已疲软,我们为何不歼灭之呢?” “歼灭?你疯了么?!”波才吃惊的道。“想我数十万大军,都败在那皇甫嵩的手中!你……” “那是因为你愚鲁!”李雷冷道,“大军围成,怎么能有草结成营寨,这几日你看到官军怎么安营下寨的了么?建筑拦挡、鹿角等物,深挖壕沟,堆积土山,制造云梯!” 波才闻言,默然不语。 “当然,是夜大风,所以你战败并不是以为打仗的缘故,而是因为不识天时地利!”呃,自己说话有点急了,李雷连忙给波才找了个台阶下,随即转移众人的注意力,指着地图道:“阳翟靠山,我们战可以据守阳翟,败则可以退入山中,有何惧怕呢?” “好!”张曼城拍手道。“如此一来,我到有个好主意!” 众人闻言,忙道:“张渠帅请讲!” 张曼城道:“我们集中力量击败西城的敌军,然后全部撤入山中,大山茫茫,官军也无可奈何!到时候家眷安置于山中,我们再遣一支精兵,趁官军懈怠之际,突破重围,北上与大贤良师汇合!” “好主意!” “好主意!” 李雷心道,哈哈,人民群众的智慧真是无穷的,他们就差补上一条:在群山之中开展游击战争了! 众人议定,便回营安歇。第二日一早,官军便来攻城,李雷就城墙上巡视一番,心中暗道不好。原来北城的官军大部移到西城去了,看来官军也怕黄巾军遁入群山之中。而且留出北门的口子,居心不良啊,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刘备刘玄德的计策! 李雷心知三国演义中,朱儁围困宛城的时候,就是采用刘备的计策,用的此招! 果然,看着官军缓缓的推进,波才等人来见张曼城:“张渠帅,天赐良机,敌人空出北门,我们可以突围出去啦!而且西城兵将太多,已经堵住我们入山的道路了!” 张曼城闻言,也有些心动。 这些人,怎么一下子都变成猪脑子了?李雷见状不由得大怒,道:“此乃是贼人奸计,诸位难道都看不出来么,故意空出一门,就是害怕我们死战。我们若是从北门突围,官军尾随杀来,我们怎么办?” 众人默然不语,刘石却道:“困在此处早晚是死,横竖是死,为什么不拼一拼?四面围之,我们必死,空开一门,我们倾巢而出,虽然敌人尾随而来,我军将会大败,但总能逃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到时候再给死去的兄弟报仇也不迟!” 呃,李雷这一听,原本没弄明白对方的意思,细细一想,心中顿时明了,这小子的意思是总能逃出去几个人,其他人死就死了,大不了以后给他们报仇就是!现在想想,也确实是这种心理,想来大家好歹也是起事的人,这么明显的计谋也是能看出来的,但是就是因为抱有这种心思,所以才去拼一拼,只要自己能跑掉就行! “此言大善啊!”波才等人奇道。 李雷心中鄙视:你们当将领的骑着马,跑掉的概率自然更大了。 张曼城闻言顿时再次举棋不定,把目光看向李雷:“天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帅到掉渣 嗯,夺权便夺权嘛,还给自己找理由做什么,唉,看来自己的厚黑学还没有学到家! “好!我们全城人的安危,全靠李天将了!”张曼城举起酒樽,豪气满怀的道! “好!”众人尽皆一饮而尽。 众军交割,很快便点齐人马,波才的一万军马,领兵的乃是彭脱,张曼城拨来的五千人,则没有领军之人。 李雷率着两万军马,带着足够的粮草,浩浩荡荡的出现在北城。李雷站在冷冰冰的城门后面,心思忽然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以前,回到九原,那天自己下定决心去救婧婧,也是这样呆呆的站在城门之后! “啊~~~~!” 李雷忽然仰天长啸,肺腑之中一股浊气澎湃的激涌而出,练成一气,直奔云霄。 “待到秋后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一声长吟,胸中这才缓缓平复。 “吱呀呀!”沉重的大门渐渐打开,李雷策马直出,拔出青霜剑,遥指远方道:“出!” 两万军马,呼呼喝喝的出了阳翟城,径直向北进。 城门之上,刘石看着远去的大军,心中担忧着道:“在下只担心,这天将一去不复返矣!” “哈哈,刘兄多虑了,我令彭脱在其左右,当可监视之!”波才笑道。 刘石不以为然的道:“魏国公子信陵君无忌杀晋鄙的事情诸位难道不知道么?更何况此番逃出升天,也未必不是彭将军所愿也!” “住口!”张曼城厉声道,“勿的多言,乱我军心,诸军且小心守城!” 不说阳翟城中如何搅浑,且说李雷引着两万人马,急行军,正走之间,便瞧见一道葫芦口,李雷看了,便道:“此处甚好,若在两边山上布下伏兵,然后待官军进入葫芦口,我军以勇士守之,两边山崖上投下巨石,官军必然大败!” 于是责令雷公挑选精壮之士凡五百人,着重铠,拿大楯,持长矛,立于葫芦口。自己则和彭脱一人一军,向山上爬去。 正爬之间,忽听弓弦声响,李雷心道英雄所见略同,看来自己想到的地方官军也想到了,只不过他们却没有想到自己也想到了,哈哈,听弓弦之声,李雷断定对方数目不过千余人,登时高呼一声,率先冲上去,青霜剑抖成一圈,羽箭纷纷坠地。 另一边山坡,喊杀声也已响起,看着旗号,约莫是孙坚的部队,哼,虽然精良,但是面对的可是一万黄巾精兵! “李公子,数年未见,别来无恙否?” 就在李雷率领军队杀上杀头的时候,一人朗声道。 李雷侧目望去,那人面如冠玉,唇若涂脂,耳垂较大,显然就是当年不告而别的刘备刘玄德。 “玄德兄,多年不见,一切安好否?”既然对方言语客气,李雷也客气道,一边打量刘备身边的二人,一人很显然,那天已经见过了,乃是关羽;另一人长得白白净净,面色之间棱角分明,却又圆润如常,给人一种如迷如幻的感觉,说他帅,他却没有那种帅的奶油味,说他酷,他却没有那丝酷的冰冷味。 如此相反的容貌怎么会整合到一个人的脸上?李雷不禁有些吃惊,男人,帅到这个程度,简直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了,此人是谁?孙乾?简雍,疑惑着是糜竺,糜竺不太可能,那就是孙乾或者简雍了?没想到这俩小子中,竟有这样一个美男子。简直,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帅到掉渣!! “托福,托福,备承蒙公子教导,才能在战场之上如鱼得水!”刘备说着深深的躬身下去。 “大哥,一个黄巾贼,拜什么拜?!纵然是忠良之后,如今从了贼,也看出心性不好!”那白面帅哥忽然喝声道,其声如炸雷,竟不必雷公差上多少。 “三弟,不可无礼!”刘备闻言,转身呵斥道,随即又对李雷拱手道:“公子,当年的事情,备已想通哦,只是如今之事,公子做的却欠思量!要知入了贼窝,永世不能翻身矣!” 张飞?那小子是张飞?张飞是这样一个帅哥,可是不对头啊,张飞不是豹头环眼嘛,不是络腮胡子吗?怎么变成这样的帅哥了?天,这到底是不是自己所熟知的三国呢? 李雷的脑子早就飞了,哪里还听到刘备的话。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不是土匪 “兀那鸟人,放什么鬼屁?我们追求的乃是黄天大道,敬奉的乃是黄帝和老子,信仰的是人人平等,没有剥削!推翻这糜败不堪的大汉,反掌的事情!我瞧你兄弟嗓门也不小,不如加入我们太平道吧,俺大哥雷公也好有个伴!” 一旁的副将罗市见李雷迟迟不语,于是对着刘备等人扯着嗓子道,声音不如张飞大,却极是刺耳,。李雷反应过来,于是道:“玄德兄,世事弄人,其中颇多曲折。你们走吧,希望不要再见!”说着一拱手,麾下士兵自觉的散出一条道路。 刘备闻言默然半晌,拱了拱手道:“公子保重!”说罢折身而去,张飞则是骂骂咧咧的道:“这一次看大哥份上,下次再相见,定要宰了你!” 罗市闻言便要带人上前,李雷忙伸手拦住。 眼见刘备等人灰溜溜的下了山,罗市道:“天将,你拦俺们干什么?一股子冲过去不就完了!”李雷笑笑,心中道,要真冲过去的话,恐怕完了的是你!关羽张飞都是万人敌,虽然在山上可能不善战斗,但怎么说都有千余众,真打起来,自己至少也要折损千多人。 万一正在战斗的时候,官军赶来,如之奈何? 另一侧山头,孙坚见黄巾军人多势众,个个悍勇,他带的多时儿郎兵,可不想白白的丢在这里,于是仅仅招呼一番,便也奔下山去。 对方这样一走,自己伏击官军的希望便落空了,其实自己不放刘备的话,凭孙坚的能力,肯定能冲出去,到时候还是不能伏击。 既然不能伏击,占住山头便失去效果,李雷于是令副将罗市引一千人,彭脱副将张毅引一千人,驻于两边山头,多置圆木,滚石,立高台,以观察阳翟和官军营寨的情况,日夜轮班。 仍令雷公守住葫芦口,不过改向了葫芦口的另一侧。 李雷自引一万七千余人在在当道安营下寨,五千人备战,另外人等开始制造鹿角、篱笆等物。桥见状道:“公子,如此不可,此地两边有高山,背后谷口狭窄,乃是死地,在此安营下寨,不妥啊!” 李雷冷道:“不入四地,如何杀敌求生?我这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正说之间,忽见一彪军到,后面几张大旗,上书“曹”字。为一人高约莫有一米六,细细的眼睛,长长的胡子,浑身玄铁精甲,一张血红色的披风,极其拉风,看那质地,绝不是普通的货色,很可能是蚕丝的!李雷瞧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自己不是一直期望搞个披风吗! 此人正是曹孟德,一路赶来,恰巧遇到刘备等人诉说其事,便以为李雷此刻必在通过葫芦口,谁知对方竟摆好架势,一时不好进攻,便勒马停住。 李雷见对方停下,心下大喜,根据生理学方面的知识,动物在急奔跑的时候,不能突然停下来。突然停下来的话,并且不动的话,体力会大幅度下降! 策马,铿锵一声,青霜剑出鞘,李雷高声喝道:“身后便是葫芦口,敌人便在眼前,诸军何不努力冲锋?” “杀!”彭脱大喝一声,策马先出,李雷随后率领本部人马也冲上去。 曹孟德一愣之间,挥手道:“杀!黄巾军颇多钱粮,杀死之后大家均分!” “嗷!” 官军顿时两眼放光,呼喝着杀上来。 曹孟德的人基本上都是骑兵,李雷步战的优势便不能体现,忽然看见曹孟德距离自己就在不远处,刚刚挥刀砍翻一名黄巾兵。李雷掂起一把长枪,心中却盘算了起来,杀不杀死这小子? 不杀的话,那是放虎归山,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善茬;杀了的话,以后的三国就没有那么好玩了,想来想去,三国演义的君主中,也就属曹孟德最厉害,现在要是把他杀了,以后岂不是无趣的很? 如是想着,李雷抖起长枪,杀入官军之中,他的枪法虽然远不如剑法那么厉害,但是好歹也是在鲜卑的血雨中历练出来的,而且参摩了不少麴义和典韦的杀敌经验。一时间杀入改官军重地,倒也无人能挡! 曹孟德见状,拍马舞刀,迎了上来。 他这一上,李雷的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曹孟德啥水平,三国演义中很明了了。这小子敢来和自己单挑,说明什么情况,说他觉得自己枪法不咋地! 想到这里,李雷便是火大,自己可是击败过孙坚的绝顶高手啊,应该属于大成的人物,岂能被人如此鄙视。当即大喝一声,左手握枪,右手挚剑,杀了上去。 啥东西?这才叫真正的武艺,分心二用,双手互搏! 李雷长剑格开一名官军的马刀的同时,长枪已刺入那人的咽喉。这一来,左刺右劈的,曹孟德一时眼都看的花了,登时心底哇凉哇凉的,拨转马头就走。 李雷见状,手中长枪陡地脱手而去,如一道长虹般落向对方的大旗,顿时嘎嘣一声,旗杆折断! 心中忽地一动,长剑遥指,李雷扯开了嗓子:“抓那个穿红披风的,红披风的是曹孟德!” 这一来,官军顿时大乱。黄巾军趁势攻杀,官军顿时溃败。 李雷眼瞅着曹孟德果然把红披风扔了,心中大喜,快马上去,一把抄在手中,那披风丝质细腻,如缎子一般顺滑。 “哈哈,就算是朱儁皇甫嵩的披风也未必有这么好!”李雷一把把披风披在身上,心说有个有钱的老爹就是不一样,据三国演义记载,曹孟德的老爹曹嵩乃是太监曹腾的养子,倍有钱,还花钱买个三公当呢,汗! 抬头一瞅,曹孟德那身玄铁精甲也不错,这小子个子有点笑,玄甲穿在身上有点大,穿在自己身上正好啊!李雷如是想着,于是拍起老马。急赶去,口中呼喝道:“抓住曹孟德,那个穿玄铁精甲的是曹孟德!” 曹孟德一听,二话不说,把玄铁精甲脱了去,仍在地上,连裤甲也给褪了。心说负重轻了,跑得更快! “哈哈!”李雷大笑着上前,掳起玄铁精甲,又抬头去瞅孟德身上还有什么好东西。正瞅之间,忽听一声炮响,斜刺里杀出一彪军马。 第一百五十七章 瞬变 抬头看去,大旗上书“朱”字,李雷知是朱儁的人马,当下不敢恋战,独自断后,勒令兵马,徐徐而退。 朱儁见李雷少年英勇,忍不住叹气道:“如此少年郎,奈何从贼,岂不可惜!” 刘备道:“此子乃是李膺的后人,九原县任昂的义子!” “这……”朱儁闻言,默然不语。 当日,安营扎寨完毕,营外摆着两排鹿角,彭脱道:“天将,我们做的不错吧,全是按照官军的样式来的!” 李雷笑道:“不错是不错,但是还远远不够。”于是令人在营内深挖壕沟,只留两处过道,坐上标记,内置尖木,上面铺满树枝,再撒土上去。营中士兵,皆不得卸甲。 当夜,官军果然来劫营,人衔草马衔枚,蹄上裹布,当先数十人犹如幽灵一般缓缓靠前,趁岗哨不注意,快步上前,砍死十数人。然后轻轻的把挡在营门前的鹿角移去,随后大部人马突入营中,扔一把火,四散杀去。 “啊!啊!” 一瞬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冲在最前面的人纷纷跌落于壕沟之中,后面的人却不知怎么回事,兀自向前冲着。皇甫嵩心知不好,忙喝道:“撤兵,快鸣金守兵!” 恰在此时,黄巾营中,杀声震天,只见乌压压一片,直向官军的头顶笼罩而来。落到身上,嗤嗤之声不绝于耳,竟是如雨般的弓箭! 官军陡遇如此打击,怎么还能从容撤退,当即个个抱头鼠窜。李雷趁机率领万余健儿穿过标记好的通道,攻杀官军,一时间杀得鬼哭狼嚎,天光变色! 次日清晨,令桥清点数目,大约斩五千余! “大胜,大胜啊!”彭脱一件,高兴的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李雷却有些不以为然,自己又是壕沟又是箭雨,又是追杀的,奔波了大半夜,才杀死五千人?唉,不过也行,总算是给官军以迎头痛击,并且官军逃跑之后,大量的兵刀铠甲弃于战场,收罗一番,倒是不少! 为今之计,就是要组织一支精英部队,于是取走铠甲刀枪三千套,其余的则赏赐于彭脱。 其后数日,官军没有再贸然进攻李雷,但是却加紧攻城。但是李雷怎么会让会让他们如愿,自率一万人马,彭脱率领七千人守护营寨,又抽调五百名健壮之士去帮助雷公,以防官军援兵。又根据烟火的数量,编制出一整套的信号联系方法,令两边山峰上的士兵居高临下,观察官军动向,并及时地白天放烟,晚上放火的方式通知李雷等。当天官军偷袭,便是有一名眼尖的士兵现了状况,并及时的通知了李雷,要不然,当晚的准备也不会那么充分! 一旦官军攻城,李雷不是袭击他们的后续部队,便是偷袭对方的大营,搞的官军不厌其烦,几位将领大为光火。由葫芦口到阳翟城下,又是一马平川,根本无处设伏,可难住了几位朝廷大官。 这日,李雷闻说官军再次攻城,于是率领八千士兵直奔阳翟而来。呃,没办法,打了几场仗,部队减员了。 迎面一支军马缓缓而来,为一人,红头巾,红袍子,正是与李雷大战数百回合的孙坚。在马上李雷可不敢和他拼斗。 见对方早有准备,李雷也不恋战,也不上去虚晃一枪,直接扭头就走:“撤!” 就在此时,忽听一阵杀声,桥道:“公子,阳翟城门开了!” 李雷策马回头望去,但见城门大开,一拨黄巾军快的冲出。 “好,经过这几日的骚扰,官军的实力也大大减弱了,趁机来个歼灭战也好!”李雷把手一招,呼道:“将士们,城中的兄弟们来支援我们了,我们趁机歼灭这股官匪,也好给没人一件铠甲!” “好!好!”一伙黄巾军喊着,又折身杀了回去,两股军队顿时绞杀到一起。 这时,城中的黄巾军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李雷在阵中一瞧,便觉的奇怪,这伙人怎么不从后面进攻官军,想自己这边跑什么?真是的,带兵的绝对是个二百五!难道是想和自己汇合到一起,人多壮壮胆,好以多欺少? 李雷摇摇头,心说不知道带队的是谁,等会一定要骂骂他! “杀!” 李雷大喝一声,一剑砍向一名官兵,那官兵极为灵活,侧身一闪,脑袋避了过去,可惜忘了胳膊还支棱着呢!顿时噗,一声,整条臂膀在剑光下落到地上。 仿佛心有不甘,那手臂落到地上之后,手指仍在怵动着。 下意识般,李雷的目光在那条胳膊上停留了一秒,一名官兵见状,挚起长枪,奋力的向李雷刺去。 “唰!” 李雷看也不看,随手一剑,便将那人的长枪劈断。 “胳膊!胳膊!”李雷有些喃喃的道,如炬的目光忽然落到那些从城中跑出来的黄巾军身上,他们所有的胳膊上都拴着一跳白色的布条!! 这是为什么,哪位大将死了?还是……李雷心中一惊,简直不敢想象! “撤,撤退!” 李雷忽然大喝道,就在此时,那群扎白布的黄巾军突然冲上来,杀向愕然中的李雷所部。昔日并肩战斗的战友,怎么突然把屠刀砍向了自己?李雷所部登时陷入混乱之中。 “撤退!” 李雷深吸一口气,呼喝的声音虽然并不如雷公那般响亮,却传到当场每个人的耳朵中。 军中的张飞一听,似有所感。 在李雷的急喝下,诸军总算清醒过来,想葫芦谷撤去,官军和叛变的黄巾军却死死的咬住李雷所部,李雷只能且战且退,战至营寨前,折损已有半数! “彭脱,快打开寨门!”李雷一剑砍翻对方一名将领,回身高喝道。 然而迎接李雷的,却是紧闭的寨门。 “呃!” 彭脱也背叛了?怎么可能! 但是下一刻,李雷便确信无疑,因为营寨中出现了另外两个人----刘石和波才! 波才高声道:“大伙,都降了吧,你们的家眷都在城中等你们呐!” 这一来,李雷军中便有数人放下武器。 如今地处葫芦谷内,两头封死,手下人心惶惶,李雷捏紧剑柄,心说难道要丧命于此,唉,师父左慈要是能传自己遁甲天术不能害人,那我用来救人也不行么? 第一百五十八章 阻敌 “将士们,兄弟们,官府是什么样你们最清楚,当初大家为什么要造反,就是因为过不下去,难道投降大家就能再过下去!?就算投降,等待你们的,也只有剥削和死亡!” 李雷策马长呼,但是迎接他的是一阵箭雨! 但是黄巾军中也出现了一些骚动,就在此时,忽地一声大吼:“闪开!”一彪军马忽然从营中的黄巾军中杀出,撞开寨门,带头的是一员悍将----雷公! 天不亡我,李雷见状急忙策马而走,高呼道:“诸军随我去追寻大贤良师!”麾下三千余人紧紧的跟随李雷冲进寨中,官军也尾随而来。 波才挥手道:“大伙拦住这个叛贼!” “谁是叛贼?!”李雷策马中折身取过一杆长枪,奋力投出,那长枪顿时如长虹一般,直冲向波才的面门。待其反应过来,枪尖已到眉心!! “叮!”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旁边的人忽然出手,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手,只听得一声响,长枪便被击落在地! “好功夫!”李雷瞧在眼中,不由得把那人多看了几眼----此人必是那日把自己*到厕所中的奇人! 彭脱所部与李雷所部已相处数日,一时之间,并不忍心痛下杀手,李雷得雷公接应,迅的穿过营寨,驰向葫芦口。李雷高声道:“波才彭脱已经叛变,投靠朝廷,你们不如跟着我一起去找大贤良师!” 一人昂道:“天将见谅,我们并不是不想追随,只是家眷尽在阳翟城中!” 李雷点点头,笼马归队,但是依旧有千余人加入李雷的队伍! 这时官军也已杀到,由于葫芦口太过狭窄,仍有半数的人没能通过! 李雷挚起青霜剑,回顾众人道:“此刻,我们走也走不掉,只能拼死一战了!” 众人道:“愿誓死追随天将!” “好!”李雷带着千余健儿,忽地反向杀入冲锋的官军之中,此为逆战! 但见李雷此人,骑骏马,着玄铁精甲,系大红披风,手挚青霜宝剑,长飘飘!唉,就是没dv!要是能把这一幕录像下来就好了,如此一想,李雷心中难免有些遗憾。心说,怎么才能给大家加深下自己的印象呢? 作诗,对作诗! 如此想着,李雷立即分出一分心思去搜刮脑海中的唐诗,不多时想起一,但是又和目前的情景不符,便改了其中几字。 “北风号阳翟,杀气日夜兴。中原三千里,战马如饥鹰。” 其声朗朗,如风嘶云霄,闻之悲切,使人顿觉豪气万里。 “好诗!好诗!”皇甫嵩在军中听见,不由得失声叫好。等了半晌,不见下文,于是奇道:“怎么不作了?” 刘备等人无语,指着前方道:“已与孙文台将军战到一起了!” 皇甫嵩闻言,不由得连叫:“可惜!可惜!” “哈哈哈!”孙坚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道:“李雷,上次步战我输给你,这次吾要见识见识你的马上功夫!” 不管怎么说,气势上不能输,李雷拢了拢马头,抖起披风,也哈哈大笑道:“能与孙兄这样的豪杰一战,真乃人生一大快事!” “架!” “架!” 两人几乎同时加,两马相交之际,度快如闪电,孙坚携快马之势,古淀刀对着李雷斜劈下去。 呼! 一股猛烈的刀风扑面而来,刺得面颊生疼! 好强!如此威霸一刀,李雷哪敢硬抗,身子一仰,那刀刃贴着鼻梁滑过,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挟着重刀,在两匹马冲刺之际,骤然出刀,竟有如此威猛! 想来若是关羽骑着赤兔马,举着八十多斤的青龙偃月刀,再加上他那两米左右的大个,这一刀轮下去,不知道天下间有几人能挡得住!当然,闪过去是另外一回事。 秒杀,这就是传说中的秒杀吧!或许华雄兄弟就是这样死在关羽的手中,按三国演义上说,这小子虎体狼腰,豹头猿臂,身长九尺,也就是两米左右和关羽差不多高。结果华雄杀了上将俞涉和潘凤,体力有所虚耗,结果关羽上来就来这一套,华雄不留神死在他手下也是很有可能的。 当然,这种攻击手段威猛是威猛,缺点同样很明显,那就是太危险,风险系数较高!所以推断,关羽刚出道的时候,名气太小,命不值钱,对方又都是名将,于是便上去拼命,到了后来,自己成了名将,命值钱了,于是就不再拼命了,所以就经常和人打上几十回合吧! “喳!” 孙坚大吼一声,侧转马头,横起古淀刀,此马加。 “呃!”李雷被这一喝,收回飘飞的思绪,心知不能让孙坚主导进攻,这小子的攻击力太高,自己又不能硬抗!于是策马加,右手抓住枪尾,刺向孙坚的喉咙! 没办法,枪比刀长,孙坚必定会防守! “来得好!” 孙坚目光如炬,古淀刀向上一拖,格开李雷的长枪,同时横刀平平砍出。 唉,没想到自己的长枪这么容易就被破了,看来自己的枪法确实不咋样啊,不过咱的剑法好! “太清带剑式!” 千钧一之际,李雷左右还手,长枪落到左手,青霜剑握于右手。 孙坚早吃过这亏,心知自己这一刀是后招,力道不足,恐怕要是黏到对方长剑上,于是急忙收回。 “好!” 在孙坚撤招的一瞬间,破绽便露了出来,李雷右手青霜剑一递,但是孙坚已经拍马走开。 唉,剑实在太短了,李雷一阵郁闷,心说以后还是要抽空练一练长枪,要不然的话自己永远不能像麴义那样,一骑冲阵,挡者披靡! 孙坚也是一阵郁闷,这是什么剑法,自己的古淀刀竟是被克的死死的! “李雷,小心了,吾要用绝招了!” 孙坚面沉如水,沉重的古淀刀一瞬间变得竟似没有力量一般,在接近李雷的时候,手臂一抖,竟是数道刀光扑面而来,难分真假! “孙武剑法!!”远处的朱儁一见,登时双眼大亮。 张飞疑惑道:“可是孙文台用的是刀啊!” 关羽一捋胡须,睁开一只眼道:“此人武艺已经进入大成境界,兵器在他手中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这么说他和咱们一个水平线了?”张飞闻言脱口道。 关羽摇摇头,再次闭上丹凤眼。 第一百五十九章 奇袭官渡 朱儁看了身后的这两名将领,道:“我们此番,以剿灭敌众为上,杀了这李雷后,南阳和颍川的黄巾贼基本上就平定了。你们三人也上去吧,别让李雷逃走了!” “诺!”刘备看了关羽张飞一眼,三人带着本部人马向前冲去。 皇甫嵩摇摇头道:“可惜,可惜啊!朱将军,战局就先交与你吧,我到阳翟安顿那些叛贼!” “皇甫兄请便!” 眼见孙坚几道刀光过来,李雷不敢怠慢,青霜剑在面前一圈,便是太清云剑式。那几道刀光落入云圈之中,便如泥牛落入大海! 随后才是孙坚那势大力沉的一刺,摧枯拉朽一般撞破李雷的云剑,突入腹地! “太清拦剑式!” 李雷临危不惧,立剑向斜上方托架,没办法,向下拦的话很可能伤到老马。 “好!” 孙坚见古淀刀被拦开,急忙抽回,又是一刺,数道刀花陡然忽现,李雷不敢大意,打迭起精神,全力应对。 一时间,两人杀得难解难分,众人只见,刀光剑光阵阵,土黄色的,带着沉重的古气的乃是古淀刀,青光闪闪的是青霜剑,红肿光华,在两人身边翻飞,犹如天神一般,不禁放下手中的刀枪,纷纷驻足观看。 就在此时,关羽张飞刘备三人率军杀到,顿时突入黄巾军阵营中,一时无人能阻。李雷听的身后惨叫之声连连,回头一看,不由得大惊,来不及骂刘备等人无耻,虚晃一剑,纵马向葫芦口奔去! 刘备瞧得真切,扬手一弓,羽箭缓缓的飞向李雷的身后。 轻笑一声,李雷连头也不回,背手一剑,那羽箭砍落。 刘备等人快*近,但是黄巾军依旧有千余人没能通过葫芦口,眼看着关羽等人*近,李雷一阵无奈,真是的,怎么老是这样的事情!跑吧,自己伟大的形象啊,就算自己学着厚黑,不要脸皮了,可现在也没地方跑了,孙坚、张飞、关羽,李雷可不相信自己能从这三人手中逃脱。 就在此时,忽地一声响,无数的圆木巨石从山峰两边滚落,官军不提防,登时死伤不可计数。 “杀!” 就在这时,一阵大吼,两支黄巾军从山上冲下来,由于山势较陡,不少人摔得鼻青脸肿! “天将!” 这两名将领乃是张毅和罗市,李雷倒没有料到,关键时刻,这两人竟没有投降。 一时谷中堆满了巨石圆木,阻住了官军的道路,张飞等人虽然悍勇,却是无可奈何!李雷得以率领众人从容而退,当然,推出葫芦口后,李雷便下令堆积巨石,把葫芦口堵死。 李雷随即带领众军直接背上,一日便抵达颍川,颍川在官军和黄巾军的争夺中,早已残破不堪,李雷趁势带兵突入城中。城中太守本以为颍川黄巾已经大定,哪里想到会有这样一股悍兵冲进来,当即战也不战,丢了城池边走! 李雷则带人直奔仓库,补给一番,根本不做停留,继续北上。 一路之上,李雷瞧见白骨累累,死尸遍遍,根本无人清理,不由得感慨一句:“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啊!”跟在身旁的桥急忙默记在心中。这一番,清点人数,李雷所部约有六千余人,将领有雷公、桥、罗市、张毅四人,除了桥武艺较高,大约在七十五上下之外,另外三人只是有些三脚猫的功夫,更兼力气大些,李雷估摸着,武力不过四五十的样,别说碰到张飞关羽,就是碰到俞涉潘凤,估计都是被秒杀的对象。 “前面是什么地方?”正走之间,李雷见前面又有一城,却是完整无缺,于是问道。 “天将,那就是长社!俺们兄弟们,就是在这里败亡的!”一名远波才军中的士兵道。 果然,赱不远处,尸体累累,遍地都是,遥遥望去,足有数万之数,而动静之下,便有数片黑云浮起,细细看去,竟是乌鸦等物在吃食尸体!见状,李雷急下令绕开,没办法,人死之后,尸体中忽产生很多兵变,并吸引各种蝇虫鸟类,必然会滋生出很多病菌! 李雷明白,在古代,很多病都是不治之症!在青霉素明之前,人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或许一个小小的感冒,你就完蛋了!想一想,这事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李雷自己清楚,在以前的时候,自己每年平均要感冒四次,若是落到古代,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还好自己穿越过来的身体不错,而且自己一直坚持锻炼身体,所以才一直康健! 绕过长社之时,一员将领摔着一队士兵前来叫嚣,李雷也不搭话,一枪便把那人刺翻,余众顿时四散而走,长社也紧闭城门。 众军士行到中牟的时候,雷公道:“天将,大家没日没夜的奔跑,早已困乏不堪,嗓子都冒烟了!” 李雷跳下马,高声喝道:“兄弟们,我知道大家都很困乏,但是如狼似虎的官军就在后面,我们慢一步,就将死无葬身之地!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姐妹,这帐我们还没有算,怎么能死在他们前面。谁跑不动了,骑我的马!” 说着自己带头跑到前面,众人见状,精神受到鼓舞,一时之间,竟觉得不那么累了,纷纷跟着李雷跑起来。 正走之间,李雷忽然想到望梅止渴的典故,心说何不一用呢,于是便高声道:“兄弟们,大家很渴,我也很渴,你们向前看看,那里不是黄河麽!到了黄河,还不任咱们喝个够!我就不行,这一黄河的水难道还不够咱们喝的?!” “哈哈哈哈!” 众军停了这话,纷纷大笑,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过了中牟,官渡便不远了,李雷率众杀到的时候,官军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战斗呈一边倒,李雷轻易的急退官军,夺得舰船数百艘! “每船上都要有人,大家渡河,会掌舵的掌舵,不会的暂且休息!”李雷下令道。 桥疑惑着道:“公子,我们不过六千多人,根本不需要这么多船啊!” 李雷耸耸肩膀,遥遥的望着阳翟的方向,阴险的笑道:“但是我们也不能把船留给别人呐!” 第一百六十章 再遇牛辅 滔滔黄河之上,舰船百艘,遮云蔽日一般,远远望去,旗帜长戟林立,有如十万雄狮。大河之上,总有官军,也远远的逃遁了。 李雷一看,心说走水路多舒服,留下一些人掌舵,其他人都可休息了。于是临时改变路线,由水路进。正走之间,前面出现岔口,李雷连忙唤人来问,方知南面那条是济水,北面那条才是黄河!而两条河流几乎是齐平入海。 这里就是济水啊,没想到竟是如此宽阔,李雷知道黄河曾经数次改道,现在的黄河下游走的河道就是原先济水的河道,而原先的黄河,在济水之北。 还好问了下,要不然的话,一头扎进济水可就惨了,到时候下了岸还要再过黄河!虽然没有地图,但是李雷身边的向导不少,没办法,谁让咱路痴呢,所以李雷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熟悉道路的人调到自己身边。 在黄河之上,行了数日,便有向导报说到了济北境内,在一座叫做华的小城上岸,经过清河城就到广宗了! 但是这么多舰船怎么处置,可让李雷犯了愁,这么多舰船,得要多少船工修多少年啊!若是一把火都烧了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想了半日,自己这几千人加入到张角那几十万的大军中,估计连朵浪花都激不起,不如自己兴建一支水军呢,日后张角战败,自己也好留条后路! 如是想着,李雷便把众军集中的一处,进行了一精彩激昂的演讲,结果众人无不相从。然后李雷带着三千人去攻打华城,谁知道城中就几十名城守兵,估计维持治安都不够,李雷轻而易举的攻陷了华城。入了华城之后,李雷意外的现此地有很多富豪,原始冀州黄巾军起的时候,携家带口逃过来的。怀着劫富济贫的心里,本着均贫富的高尚思想,李雷决定要把这些人的财富拿出来大家分。 眼看着李雷带着三千如狼似虎的雄兵,富豪们哪里敢抵抗,李雷趁势把他们的家丁吸收到军队之中,竟扩充了将近两千人。之后便颁布有田大家耕,有粮大家吃的政令,一时之间,百姓奔走相告,不少人更是慕名加入黄巾军。仅仅半月时间,便号聚了万余人! 想想时间差不多,李雷令桥驻于城中,雷公张毅罗市三人驻于舰船之中。自己则是率领八百骑兵,直奔广宗而去,不是李雷不想带人,实在是没有多少马,本来也就百十匹,抢掠了那些富豪和官府之后,好歹总算聚起了一个加强骑兵营的兵力,李雷便迫不及待的赶往广宗。 一路之上,李雷也不袭扰,只知赶路,那些官军都睁一眼闭一只眼,根本就当没看见。 这日,正行军之间,忽听前面杀声震天,李雷眺目远望,但见两只军队正在绞杀,其中一为西凉骑兵,令一则为黄巾兵。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雷看到西凉骑兵的旗号,腾一下,两眼冒血,也不吱声,拍马就杀了上去,八百骑立即纵马跟上。 毫无生息的,李雷策马杀入西凉骑兵的后军,长枪和青霜剑就好像两条毒蛇一般,只瞄准每个人的咽喉,每一次出击都有一人坠马!西凉骑兵的阵势顿时有些混乱,阵中一人瞧见,大喝一声,策马杀来。 “李雷!” 李雷没料到还有人认得自己,循声望去,但见一位健将策马而来,定睛一瞅,此人不是牛辅是谁?*骏马嘶嘶,正是黄骠马! “牛辅,还我透骨龙!”李雷冷叱一声,策马上面。 “来的好!”牛辅大喝一声劈头便是一刀。 李雷长枪出手,在空中触到对方的大刀,却向侧边一带,那大刀顿时失了准头,说时迟那时快,李雷抬手便是一剑,直刺牛辅的咽喉! “呃!”牛辅大惊,危急中脑袋一偏,躲了过去,但是也惊出一身冷汗,两年不见,这小子的武艺怎么能进步如斯! 李雷那一剑刺空,本想趁机削去,但是骑战的缺点也就在这一刻体现,在刺空的当儿,两马相交,已经错开十几步,哪里还削的到。 御马上前,李雷剑枪齐,牛辅不敢大意,只把一杆大刀在李雷的马头上晃悠,如此一来李雷竟是无可奈何,正气愤间,忽见西凉骑兵把自己的护卫骑兵杀得连连后退,急忙策马上去,连杀十数人,方勉强缓住局势。这一刻,李雷才明白,士兵没只有士气那是没用的,自己见的这伙西凉骑兵,最多只能算是二流,连当年在王国的大营中,突击自己,婧婧和典韦为保护自己双双牺牲的,那伙西凉兵都比不上。但是他们在面对自己新建的骑兵时,就像是玩一样。 “哈哈哈,牛大哥,你不是牛么?怎么今天在一个孩子面前,只知道用这样无赖的手段!”一声大笑中,张济策马来到前面,定睛一看,失声道:“李雷,你还没死?” “哈哈,哈哈!我怎么会死?怕是你们见了阎王,我还要再活个几十年呢!”李雷冷哼一声,一枪隔开牛辅的大刀,同时一剑刺死旁边的一名西凉骑兵。 “这小子用剑和枪,竟然能在一合之间用处两招!”张济武功不知道如何,眼力却是惊人,“恐怕军中也只有李傕郭汜华雄三位将军才能当上一挡,牛哥,你这第四将,可就不行了!” 牛辅冷哼一声,道:“我怎么啦,我怎么说也能排名第四,仅次于李傕郭汜和华雄,总比你这老七强多了!”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李雷闻听两人如此一说,心中奇道:罗贯中同学又在忽悠大家了?可再想一想,三国演义中好像还真没出过郭汜李傕和人单挑的记录,想来武艺也是不可考啊,只不过游戏中两人都是八十左右的水平,远次于华雄。现在想想,可能是罗贯中同学为了突出我们的关二哥高大威猛的形象,故意塑造华雄是董卓军中第二员悍将的形象吧! 若是打不过吕布,只赢了一个军中排名第四的家伙(吕布加入董卓之后排名下降),想来也没有什么好说道的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畅谈天下 张济和牛辅很快便现李雷的骑兵比较菜,于是便招呼一声,一拥而上。就在此时,黄巾兵忽然大肆杀上,西凉骑兵尾难顾,一阵鸣金之声,也恰当的响起。 “李雷,来日再战!”牛辅高喝一声,策马离去。 李雷并未追赶,可能是怀疑自己的老马赶不上对方的透骨龙吧。 西凉骑兵来去如风,除了战死沙场的,其他的也就很难得到,对面的黄巾主帅显然也是了解,只是命人打扫战场,也没有追击,并独自一人骑马而来,迎上李雷道:“友军是何人所部?” 李雷忙一拱手,不过却有些答非所问,道:“我是大贤良师的师侄,奉师父之命前来投靠大贤良师!” “师侄?”那人疑惑的看了李雷一眼,拔刀道:“你不是奸细吧,来人!” 哦,这小子警觉性还挺高,不过,自己也不能拉了面子啊,李雷故意摆出高姿态,淡淡的道:“你通报大贤良师之后,一切自然明了!” 那人迟疑起来,思考了半晌,仍没有答案,就在这时,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大步走过来:“裴元绍,搞什么呐?” 裴元绍回头道:“周仓,你来的正好,这人自称是天公将军的师侄,要见天公将军呢!” “见就见呗,还不带他们去,晾在这里干啥?”周仓嗡着嗓子道。 “好吧!”裴元绍这才领着李雷前去中军。 刚入主营,便听的一声怒吼,“董卓这厮,狼子野心!” 李雷对张角的印象颇深,主要是张角此人和自己那个时代的愤青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而李雷也正好是愤青中的一员。所以,……那个英雄之间,惺惺相惜嘛!哈哈! “张师叔!” 李雷听的是张角的声音,于是高声道。 “咦!”张角闻言,从主帐中快步而出,一瞅李雷,面露疑惑之色。裴元绍一见,便要拔刀。 李雷笑道:“张师叔,莫不是忘了天柱山之行么?” 张角一听,顿时恍然,走到李雷身边上下打量着,道:“不错,不错,两天不见,变了个人似的,那左慈手段果然比我高明的多啊!” 李雷一听,心说脸皮要厚,于是道:“张师叔太客气了,师父看重的是个人修为,而师叔关心的,则是社稷黎民,心怀天下啊!” 张角闻言,叹了口气,道:“雷儿,到里面坐一坐,裴元绍,你先下去吧!” “是!”裴元绍这才收回刀,侧步下去。这小子动不动就拔刀,怪不得被赵云给宰了! 张角把李雷引入帐中,分主次坐好,张角有些奇怪的道:“雷儿,你不是跟左慈学艺么,怎么来到我这里了?” 李雷道:“师父说和师叔之间总有同道之谊,虽然不赞同你的做法,但是派我来助您一臂之力!” “唉,这怎么行?!”张角闻言变色道,“左慈这厮,不是害你嘛,你快快回去吧!” 没想到章角会这样说,李雷有些疑惑的道:“师叔,这有什么不行的?再说就是师父不让我来,我也要来,毕竟您曾经救过我一命!” 张角闻言,喟然长叹:“唉,雷儿啊,当年我若是牢记你那些话,也不会到今日这般田地!天下人,若都是像你这样,那黄天大道,也早就实现啦!” 李雷听这里面话中有话,便道:“师叔,您说的是唐周?” 张角点点头,又摇摇头:“天底之下,何止一个唐周啊,我太过轻信他人,就是唐周不背叛,也必有其他人背叛啊!” “这世上有谎言和誓言,都当不得真的,谎言是听的人当真了,誓言是说的人当真了,一般情况下,都是当真的人吃亏了!”李雷忽然想起以前流行的一句话,于是如是开导着道,“张师叔,其实这也怪不得你,想那唐周,你救他性命,又收养他,传授他各种本事,将心比心……” 张角凄然一笑:“雷儿,你我两个今日一见,不要谈那些事了!” 李雷只得点了点头,张角道:“你再次歇息一日,明日便回山继续修炼吧!” “师叔为何一定要我走呢?”李雷正色道。 “罢罢罢,这事你早晚要知道的!”张角说着,屏退左右,这才缓缓的道:“你既然拜到左慈门下,也就该知道,我们都是修道之人!” “是啊!”李雷点点头,这有什么奇怪的。 张角道:“其实道存在与天地之间,得道有很多种办法,先人们为了得道,苦苦探索其中的奥妙,总结出几条得道的方法,其中最为平常的便是正道和邪道。而我们所修炼的,便是正道!正道走的路子,便是立,而邪道走的路子,便是破!” 李雷点点头,这样的话自己倒是听说过,但其实不破不立,其中还是相关想成的。 “我们既然修的是正道,所以就只能用道法来救人,不能去害人!”张角道,“不然的话,则会折损阳寿!” 李雷一愣,道:“那是什么意思?” 张角叹了口道:“你别我看我精神矍铄,实际上我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唉,我毕竟修的乃是救人之道,心太软,太软啊!” 怪不得张角很快就病死了,按说修道之人应该能活很长时间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李雷道:“师叔,您心软便去救人,怎么会折寿?” 张角叹了口,道:“此次唐周叛变,我军中的信徒几乎全部丧命,只剩下一般的信徒,他们之中,大多数都是普通的民众,怎么和如狼似虎,装备精良的官军相斗,那卢植颇晓军法,所以很多次,几乎都是一面倒的屠杀。眼看着自己的信众如同猪狗一样被屠杀,我心中不忍,便做法请来天兵,数次大败卢植和董卓,但是自己却几乎折尽阳寿!” 李雷恍然,不过却道:“既然是如此,那师叔不必担心我了,我还没有修道,现在学的都是武功和用兵之法,这也是师父放心我来的原因。其实,师叔,我觉得,您在唐周叛变之后,心态已经生了变化,开始有些担心自己会失败,所以变得有些急功近利了。我们与官军作战,未必要一定取胜,只要守住根据地,展内政。在战场上,只要您能用道法,多多救人,那么士兵受伤都能得到医治,而在真刀实枪的战斗,他们又能得到历练,如此没有后顾之忧,人人皆效死命,时日已久,定然会练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雄狮。到时候挥师南下,问鼎中原,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张角闻言,眼前一亮,跌足长叹道:“黄天呐,我当日若是把你带回,如今大事已成!” 李雷正色道:“师叔,现在也还为时未晚啊!东汉政府**不堪,若不是触到他的痛处,他根本不会有所动作。如今,我们战胜最好,如若不胜,西可入太行山中,东可乘船奔蓬莱之地,到时候循序渐进,迟早把这腐烂的汉王庭给蚕食掉!毕竟,我们的主张,乃是人心之所向啊!” 第一百六十二章 建立根据地 李雷一席话说的张角豁然开朗,仿佛又看到了人生的希望一样,于是把李雷留在主帐,取出一张羊皮地图,李雷一看差点惊呆了,这几乎就是自己以前看的中国地图啊,画的如此精细! 当晚两人彻夜长谈,李雷又把南阳颍川两地的情况告诉张角,恨得这老道牙齿要的咯咯吱吱响。最后李雷更是把自己抢来舰船数百艘加上占据华城的事情一说,张角则是大喜,令人连夜唤回张宝张梁两位兄弟。 第二日,西凉兵邀战,张角也懒得理会,只与张梁张宝和李雷三人计议大事。最后令张宝率精兵五万,副将管亥周仓等人,其中多挑选善水者,带足粮食,自广宗出兵前往华城,准备沿黄河直下,抵达乐陵,并由海路抵达牟平蓬莱等地,建立太平根据地,李雷并派人回去,要求雷公等人听从张宝的安排,当然桥还是要安排回来的,这年头,知识分子缺啊;由张梁亦率领精兵四万,副将裴元绍郭太等人,其中多挑选善山地者,并遣人联络张牛角、褚飞燕、李大目等人,入太行山中,建立大贤根据地。 期间李雷还和张宝张梁两人切磋一番,现这二人武艺并不如游戏中那么差,而且心思都还是很缜密的,但是缺少那种独断的魄力,很多事情都喜欢去请教张角。但是没办法,张角手下实在没有什么人可用,除了张宝张梁两人还认些字,明白一点道理,其他的几乎都是白丁。 两人下去准备之后,张角便开始与李雷盘算着,如何进攻董卓,把对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好让张宝和张梁在尽量不吸引人的注意下行动。 张角麾下主力有二十万,两人带走精兵九万,剩下十一万军马,其中也就张角亲自率领的本部乃是精兵,其余的人,也就是刚放下锄头的农民,不过这年头,人的身体素质好,所以战斗力还是有地。 “我们要充分利用好董卓!”张角道。“此人不可小觑!” 李雷虽然没有见过董卓,但是和董卓部下打的交道却不少,而且刻骨铭心,在他看来,董卓所依仗的,无外乎强悍的士兵和战将(竟观察,和三国演义中略有出入),智谋上多依赖于李儒的策划,说起来此人并没有多少过人之处,只有一些残忍而已。 见李雷面色有些不虞,张角道:“雷儿,你万不可小看此人,大汉乃是讲究门阀出身的,如果你不是士族,那么有再大的本事也是枉然!” 这一点李雷是同意的,毕竟在东汉末年,朝廷攻打黄巾军,几乎还没有什么猛人,但是天下一乱之后,那些猛人都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了。像许褚这样的人只能在家务农,像典韦这样的人只能隐于山林之中,像黄忠这样的人,好像一点名气都没,颜良、文丑、更是没听说过,关羽张飞和刘备则是在涿县混古惑仔,等等!若不是乱世,这些人估计一辈子都将埋没下去。 张角继续道:“但是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董卓能有今天的成就,在并州西凉等地可以一手遮天,令朝廷猜忌而又无可奈何,问天下又有几人可以做到?” 李雷闻言猛然醒觉,是的,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想来,还是受三国演义影响太深,现在想想若不是吕布与王允合谋暗杀,董卓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大事呢!但是想一想,能坐拥一州之地,而让天下群雄齐聚而讨,却又无可奈何,纵使有外部原因,其内部原因也必不简单! “这些年,我云游各地,也考察过一些人的资料。”张角说着,向垂站在一旁的一名:“江伟,你把董卓此人的资料详细说一下!” 那名书童闻言霍然抬头,两眼中精光闪闪,李雷心中一动:这是个人物,一直站在一边默默不语,自己好像都忽略了这个人,现在一露脸,竟是如此精明,显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不过显然李雷的反应该是很快的,毕竟姜维与江伟还是谐音的。 张角道:“此人博闻强记,能过目不忘!” 李雷点点头,示意江伟说话。 江伟稍稍整理了下衣冠,道:“董卓,在延熹年间,以良家子身份从军,做羽林郎,跟随中郎将张奂,征讨并州,累积战功,官至广武令、蜀郡北部都尉、西域戊己校尉,后为并州刺史、河东太守!此人性格粗猛而又有计谋,通晓武艺,骑上骏马,能带两壶弓,左手驰射,羌人多畏惧!” 射箭带弓也是有讲究的,射箭需要力气,一般的人能射几箭,就已经筋疲力尽,能射一壶箭的,就可以说是好手了,董卓能射两壶箭,说明此人力气、耐力都是上佳之选!这也是游戏中董卓虽然很少出手,但是武力总是能排到九十以上的原因,并且很多时候都是九十四,比华雄徐晃还高!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已知彼,但是师叔,您知不知己呢?”李雷点点头,对张角的这种意识,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张角点点头,长叹一口气道:“很多事情,无可奈何!我可谓知己知彼,但是天命不予,败于小人之手啊!”李雷知道张角说的乃是唐周,看来师叔早先说的即使没有这个唐周,也有下个唐周的话,也是无奈安慰自己的话了。 “大汉朝廷虽然**,军队的战斗力却依旧强横,而且雒阳背山靠水,关口林立,若不从雒阳起事,纵使我有百万之兵也难攻破,所以太平道中的精英和精力,基本上都用到雒阳了!”张角两眼有些茫茫的看着远方,喃喃的道:“元义啊!” 这个李雷也明白,毕竟太平道的钱不用在雒阳的话,那太监封胥等人,军中官府中人又何必背叛朝廷,坐着掉脑袋的大买卖,利润要大过风险,人们才会出手的! 张角还是很快的恢复镇静:“过去的已经过去,咱们还是讲一讲董卓吧,雷儿,你知不知道,我数次大胜董卓的原因,你昨日从乱军中冲来,想来也见识到西凉骑兵的凶狠!” 李雷一愣,随口道:“临阵换帅,士气低落呗!” 张角点点头,又摇摇头。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哪里得罪你 唉,张角师叔您老人家怎么也喜欢玩这个,其实我虽然说了很多好的主意,但那是我晚出生几千年的原因! 你不用这样来显示你比我牛叉吧,李雷有点郁闷,不过很是配合的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道:“小侄不明白,师叔您还是直说吧!” 张角这才道:“董卓本就为朝廷猜忌,此次又为中郎将,持节,如果大胜的话,那会有什么结果呢?” 李雷一听,顿时恍然,董卓这小子在藏拙啊,怪不得自己见的是支二流部队,而且是牛辅和张济带兵! “不过这样也好,他既然不想胜,那我们就大肆进攻,他不想胜利,更不想折损自己手下的士兵。毕竟他能让朝廷无可奈何,关键还是因为手下有一支雄兵的原因,若是没有这支西凉骑兵,董卓就算武艺再高,也是被收拾的料!” 张角点点头,道:“雷儿,我与你太平力士三千人,太平骑兵一千人,太平士兵五万,作为先锋,务求大败董卓,把他赶走!董卓在逃窜之际,肯定不会在意其他!” “是,师叔!”李雷道,忽然觉得有些不妥,于是上前半跪道:“诺!属下谨遵天公将军之令!” 张角闻言哈哈大笑,把李雷拉起来道:“你小子,知道的东西还不少,对了,我听他们说,你给自己封了个天将的称号?” 呃,若是这个称号引起张角的不快可就不好了,李雷忙道:“这个是小侄救张曼城的时候,那小子见我厉害,再加上我是您的师侄,他就令人喊我天将了!” 张角点点头:“好,本将军就封你为天将!天将听令!” 哦,刚才已经唱过一遍了,现在还要啊?还好李雷无所谓,忙正色道:“末将在!” 张角取出一快玉符交与李雷,对旁边又一人道:“汪伟,你去带天将交割人马!” “诺!” 那汪伟显然是受了李雷的影响,上前两步,拱手道。然后走到李雷旁边,手一伸,道:“天将,请!”眼中却忽地闪现一股厌恶之色,李雷瞧在心中,并未明言。 “不过,师叔,这打个先锋,带五万人去是不是有点多?”正经的事情做完了,闲聊就不必再正经了,李雷角色转换的度那叫一个快啊! 张角一拉李雷,低声道:“你不知道,我手下的士兵,几乎从没有经过训练,打了胜仗还好,大伙一窝子上去了,厉害的紧,可是万一打败,谁都收不住!所以不管打什么仗,都要人多,至少大伙心理壮些!” 李雷闻言有些郁闷,默记在心,于是和汪伟一起出了主帐,张角的大营立与城外,城内也有部分守军,不过交割人马是很快的事情,黄巾军的好处也体现出来了,好指挥,虽然也有山头,但是大家都盲目的崇拜张角。所以一听说李雷是大贤良师的师侄,现任天将,登时无人不服。 过程之中,李雷想起汪伟的事情,心说身边的人,必须得忠心,桥现在还没来,自己什么事情都得靠这个汪伟,若是他胡传命令,或是诋毁自己,那可不好办。虽然这小子目前来说还是很合作的! 抽空休息的当儿,李雷仔细的看了看汪伟,总觉得有些脸熟,好像在哪见过一般,可是却又怎么也想不出来。 “天将!” 汪伟被看的有些不耐烦,忍不住道。 嗯,这人有点性格,既然不爽就说,那么城府也就是说不深,既然这样的话,也就属于那种不喜欢背后使坏的人物。汪伟不耐烦的表现,李雷反而有些满意。(怎么说呢,人就是这样,贱呗) “汪伟,我们以前认识?”李雷试探性的问道,语气尽量放的很是委婉。 谁知道那汪伟闻言瞥了李雷一眼,一句话也不说。 李雷登时火冒三丈,就像火,但是转念一想不妥,若是火,不显得自己这个人轻薄么。于是坐正面整,厉声喝道:“汪伟何在?” 汪伟一愣,忽地反应过来,立即抱拳道:“小人在!” “你官居何职?” “官居,官居传令兵!” 李雷点点头,心说你就一个传令兵啊,和本天将横什么呢? “好,本将现在提拔你为传令羽林郎!”刚刚学了个官名,不用白不用,董卓最开始不就是干这个的,放在身边,也好时时提醒自己,董卓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诺!”汪伟道,但是转眼间又有些疑惑:“传令羽林郎是什么官?” 李雷刚喝了口水,闻言差点噎住,顿时一瞪眼道:“还是传令兵!” 汪伟恍然,口中道:“不过羽林郎倒是很好听!” 咦,这小子也是喜欢听好话啊,李雷眉间一动,开口笑道:“汪伟啊,看你小伙长的蛮帅的,你是哪里人啊?” 汪伟一听,顿时一副遇到知己的模样:“启禀天将,我祖籍是扬州人士!” 扬州?李雷知晓,三国时候的扬州和现在的扬州可不是一个概念,那时候的扬州,可是一个大字,“大”! “扬州,好地方,可是我觉得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你!”李雷见对方态度有所转变,于是直接把话题转移到自己想知道的地方。“或许,……” “在并州!”汪伟很是直爽的道,倒是出乎李雷的预料。 “好,既然你如此直爽,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与你有仇恨么?”李雷就是喜欢这种耿直的人,和这样的人说话,不需要动脑子,不需要琢磨,不累。当然顺带要夸奖一下对方,耿直的人往往认为你也耿直,所以你以为你是夸他,他却以为你说的是实话。 “有!” 汪伟说着,两眼凶光,挥舞着拳头,甚至有些想冲上来的感觉。 不过李雷一点都不害怕,开玩笑,咱可是左慈的徒弟,比孙坚还牛叉的人物,武力值豁然直达九十五,应该差不多吧!细细琢磨下来,上了九十可以说是沾到大成的边了,上了九十五,可以说纯熟了,九十九应该是大成的顶峰,而一百则是大成的极点!突破大成,那武力就是一百以上啦!就目前来看,麴义的武力值应该在一百以上,毕竟那小子的长矛挥舞之间,已经把气体凝成实体杀人,通观三国演义中,就是吕布也不能坐到这一点! 当然,估计原来的历史上,麴义肯定没有突破大成,看来是受了自己的影响,可能和自己教他们那套张机的拳法也有关系!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是咋死的,要说是被赵云杀的,打死李雷也不信。 “那就如实道来吧,毕竟我们还要日日相见呢!” 这句话说出口,李雷都有点不好意思,暧昧了那个,兄弟,千万别想歪了! “这事我并没有什么,但是你让我父亲受辱,此仇,此仇……”汪伟愈说愈是气愤,脸色都涨红了。 呃,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一对父子?还受辱? 李雷登时便疑惑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父老乡亲 “想当年,我和爹爹逃荒来到并州,每日里上山入林,打些猎物,……攒了好几月的钱,我爹爹一狠心,到红花坊订做了两套衣服!”汪伟显然也想和李雷和解,毕竟只是性子直点,但人可不是s13,李雷现在可是张角手下的大红人,于是娓娓道来。 “啊!”李雷听的两眼酸,狠狠的伸了个懒腰,道:“汪伟,捡重点的说吧,你这买衣服都买一个时辰了!” “呃,然后我们第一次穿着这身衣服去打猎,结果,结果……”汪伟说着,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结果就被你抢去了,还顺带拔了我们的内衣,让我和爹爹贴着几片树叶跑回家,害的左邻右舍笑话了我们好多年,我爹爹差点想不通!” “啊?我有干过这样的事么?”李雷有些吃惊的道,“本少爷一直吃不愁,穿不愁的,抢你的衣服做什么?” 汪伟两眼一瞪:“你!大英雄要敢作敢当,还有一个瘦子,瘦的简直没有肉!!” 呃,王进?李雷一听拍起大腿,“你见过那个瘦子没有?” 汪伟反而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道:“没有。你找他做什么,难道他把你们抢得衣服私吞了?” “我?!”李雷登时无语,自己如此光辉伟大的形象在汪伟眼中竟是如此的不堪,于是信手掏出一大块金子(不知道哪位孝敬的,汗!)递于汪伟,道:“算你陪你的衣服了,外带精神损失费,这下差不多了吧!下次记住了,我可是有钱人,怎么会做那种事!” 汪伟冷哼一声:“有钱人?有钱人怎么了?!有钱人有怪癖的多着呢!”不过还是把金子揣入怀中。 李雷闻言气的差点一口气噎住,不过转念一想,呃,是啊,有钱人吃不愁,穿不愁的干啥去呢?琢磨一点歪门邪道的东西,这怪癖不就来了么!倒是没钱人正常,脑子里就只想着吃好,穿好。 正说这,汪伟忽然看见李雷衣襟下的一个标志,登时摸起来道:“看,红花坊的标记!” “啊?!” 李雷一愣,猛然想起,自己和王进逃亡的时候却是打劫过一对父子,还把对方拔了个精光! “是你啊,哈哈!”李雷大笑着,用力的拍了拍汪伟的肩膀。这一拍,汪伟翻着眼道:“天将,您轻点!” “哈哈!” 李雷心中汗颜,还好旁边没人,于是赶紧把衣服脱掉,还于汪伟。心说自己这一套衣服怎么穿这么长时间?看了红花坊的衣服质量不错! “天将大人,这衣服我不要了!”汪伟倒客气起来。 “不行!”李雷断然道。“是你的东西就应该还给你,其实这事我还要向伯父道歉呢!这个事我也有苦衷,那个时候我被人追杀,不抢你们衣服也不行!” 汪伟点点头:“天将,我明白!”心中却道:这衣服你穿了那么久,都成了旧衣服,现在扔给我,我还能穿么?不过红花坊的衣服就是好,回去洗洗凑合吧。 两人又说了会话,便有下属报到,说五万精兵的五名渠帅、力士的两名力士长,还有骑兵的牙将一共八人前来请见。李雷忙让人进入帐中,轮次八名壮汉,慢慢的走入帐中,李雷一看,倒吓了跳,这古代人个子高的怎么这么多,自己以前一米六七,是个矮子,穿越过来好不容易长到一米七四,谁知道又是个矮子,真他娘的郁闷,改日一定要自制一双增高鞋,好歹要增到一米八一才行! “参加天将!”八名壮汉,齐声道。 李雷微微的点点头,淡淡的扫视了没人的眼睛,这才道:“我不管以前的事情是什么样,但是现在你们在我手下,我希望你们只要记住一条准则,无论时候,必须服从指挥,而且不需要有任何疑问!否则,杀无赦!” “诺!” 出乎李雷的预料,那八人竟是极为合作的齐声道,没有任何的反感。 这样也好,省的自己浪费唇舌,李雷下令道:“集合全军,准备出!” “诺!” 把八人说着,慢慢的退出帐外。 李雷则摊开地图,心中则是盘算这怎么大败董卓的部队,董卓你不是不想赢么,那我就让你败的惨一些! 既然对方是精兵,自己不能硬拼,那就只能用非常规办法出招了!李雷看着地图,一条计谋在心中慢慢生成。 好!成竹在胸,李雷直起身子:“汪伟,咱们去阅兵吧!” 虽然李雷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准备,但是见到这五万士兵的时候还是小小的吃了一惊,本以为也就张曼城这样的部队装备才那么烂,谁知道张角的嫡系部队也好不了哪去,这五万军队中最主力的兵器就是----锄头!盔甲更是搞笑,很多人都穿着布衣,在胸口用几根绳子串着一块牛皮算是不错的了。但是那三千黄巾力士却是没话说,绝对的精英,均高一米八的个头,浑身上下的疙瘩肉,手中的大缒虽然也是木制的,但是绝对不可小觑,并且没人身上都有清一色的牛皮铠甲。那一千黄巾骑兵相对来说要寒酸些,但是牛皮铠甲也全部配齐了。 当然,张梁张宝率领的精兵,质量和武器都要比这好的多。 不过这五万多人站在广场之上,虽然没有什么声响,但却看不出任何的气势来,李雷心中一阵无语,为什么自己的兵都是刚从地里出来的农民?在任昂那就是,现在又是。不过,在任昂那,自己还有时间去建立军规军纪,现在……李雷转身道:“汪伟,你去这些骑兵中挑选一百人,要好马,好骑手,作为传令员和斥候,这些人都归你节制!” “诺!”汪伟闻言大喜,急忙去挑人。 其实也就是上去喊一嗓子:“谁的马好,骑得好就站出来。” 不一时,汪伟选齐了人,李雷道:“你们一百人,今后就听汪伟的!” “好的!”那一百人七零八落的喊道。 李雷在广场上走过,看着这些农民军,这些农民也在看着李雷,他们的领。 李雷走了一圈,心知自己必须要讲两句了,当他轻轻嗓子的时候,两名力士走了过来。李雷疑惑道:“你们两人过来做什么?” 那两名力士忙道:“天将,我们是,来喊话的,您说一句,我们跟着喊一句!” 噢,是这么回事,李雷猛地想起雷公,想他这种天生嗓门大的人,如果加以培训的话,岂不是会练成独门的狮吼功,不过,等会把桥换回来的时候,把这小子也得要回来。 “不用了!”李雷摆摆手,虽然李雷现在不能修炼吐纳,但是却觉得胸中气流极为充沛,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总归不是坏事吧!想来想去,八成也是在火龙泉中泡澡留下的后遗症吧,哈哈! 两名力士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回归本队。 “将……”李雷深吸一口气,本想说将士们,但是看着这伙农民,这将士们三个人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一瞬间李雷明白了张角的心,若是让这样的农民,在血与火中消亡,总是心有不忍!因为,他们不是杀人的人! “各位父老乡亲呐!” 第一百六十五章 背水一战 “各位父老乡亲!” 李雷如是的道,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传到每个人的耳中,传到每个角落。一刹那,全场的五万多人就沸腾了,历来,也只有大贤良师张角有这样的本事,说话不需要传话,声音也不大,但是却能让每个人都能听见。 “天将!天将!天将军!” 五万人齐声呐喊,声音直贯云霄,余音在天地之间回荡,李雷登时豪气充斥胸口,下意识的举起了右手,仅仅是这样一个动作,方才还沸腾的人群在一瞬间就又恢复平静,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渴望,烁烁的仰视着李雷。 从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动作,竟有如斯的效果,怀念当初,世上又有几人能如此。 “各位父老乡亲,我们为什么聚在这里?” 李雷道,没有人说话,只是把渴望的眼神送到李雷那里。 “我们为什么背井离乡?我们为什么举起耕作的锄头?我们为什么不团聚在家人的周围,享受家人的温暖?我们为什么要造反?”李雷充满感情的扫视着广场中的每个人。 所有人依旧炽热的看着李雷,他们在等待心中的英雄,领给他们答案。 “因为!”李雷顿了一下,“因为我们活不下去了!” “活不下去了!” “是啊,活不下去了!” 整个广场再次沸腾,其中的很多人在呐喊的同时,已经热泪盈眶,甚至有些人忍不住放声大哭。 “我们不管这个世道如何,但是最起码,要能让我们活下去,让我们作为一个人来活下去!”看着数万人一起流泪,李雷也忍不住哽咽,“就是苍天,不让我们活,我们也要捅苍天一个窟窿!何况是什么皇帝!” “皇帝是什么东西?他是刘邦的子孙,刘邦又是什么东西,一个地痞流氓而已,靠着脸皮厚,心眼黑,夺得天下,这天下本就不是他刘家的,他不让我们活,我们就要他死,要和他拼命!!” “要他死!” “和他拼了!” “既然是拼命,那就难免死伤!”李雷高声道。 “死伤怕什么,我们本来就活不下去!” “是啊,要不是大贤良师,我们早就死于瘟疫了!” “是啊,我们在生死之间挣扎的时候,除了大贤良师,又有谁管过我们的死活!” 李雷的拳头捏紧,大吼一声,“好!”然后道:“我们虽然不怕死,但却不能白白的死去,在战场之上,只有生存才有最后的权利,我们的死,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在战场之上,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着!” “天将军!天将军!” 这世道,本来就是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自己有这不怕死的五万人,还怕什么? 士气既然已经激起,李雷便把几名领叫道身边,耳语一阵,汪伟等人得令而去。 广宗城的西边是清河,清河边上驻扎着董卓的军队,并把营寨建在清河上的一座很出名的桥边,那桥便是界桥,以后袁绍率领军队大败公孙瓒的地方,也是麴义的成名战,八百弓弩手屡败公孙瓒纵横无敌的白马义从,义从中包括赵云!从历史上来看,界桥公孙瓒败的极惨,军事上的强盛一去不复返。从这一点来看,赵云在军中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当然这也和他刚刚归顺公孙瓒有很大的关系。 众军饱食一顿,开始出,向着清河缓缓进,并派人知会张角。 四万人踏着整齐的步子,前进着。其实,整齐的步子很好踏,人都有趋向主流的意识,只要李雷令百十人踏着整齐的步子,然后便慢慢的传染,传染到众军之中,快走到清河的时候,四万人的脚步就是一致的。 如此一来,董卓营中的士兵便有些惊慌,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开始有条不紊的准备着防守的手段。 “官军之中,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李雷策马出于阵前,举枪高呼道。 半晌,董卓的军营中仍旧没有人应战。 “哈哈哈哈!”李雷放生长笑,“难道河东太守董卓的部下全部都是孬种吗?还都是太监?听说太监因为没有那玩意,所以一到战场上就两腿软,不敢应战!哈哈哈!” 董卓的军营中开始躁动,牛辅气不过,骂道:“一个伢子,也来嚣张!”说着便要上马,张济一把拉住他,道:“他骂两军又能如何?这次黄巾军浩浩荡荡,显然是想恶战一番,我们受命在此,只是练兵而已,再有十日,便要换班,由樊稠胡轸两人率部而来。我等何不忍一忍,当然,若是能打过那小子,我第一个就冲上去了!” 牛辅默然。 就在此时,忽地数马斥候回营。 牛辅大惊,道:“斥候为何纷纷回营?” 一斥候道:“黄巾军漫天遍地而来,到处诛杀斥候,所以不得不撤回。” 张济闻言皱起眉头:“如此一来,可不太好,斥候乃是我们的耳目,耳目一去,等于坐以待毙啊!不若全部撤回清河另一侧,令一支精兵把住界桥,李雷再大本事,也不能攻过界桥吧!” 两人正议论之间,忽有报樊稠胡轸率部沿河而来。 牛辅大惊,“他不是封锁南边么,怎么来了?” 言未已,又有报段煨李蒙率部亦沿河而来。 这下两人更惊,急忙出门,三军混到一起,牛辅急问:“你们不守住各个关口,来这里做什么?” 樊稠道:“不是你们求援吗?董太守也说过,关口其实不必多虑,只是你们这支孤军露于野,必要时,可带一部兵马前来相帮!” 张济道:“我们根本就没有求援啊!再说就是危急的话,我们撤过界桥便是!” 段煨笑道:“张兄,你急什么?我们大军既然来了,也不能就这样回去,再说乱军现在正好在叫战,我们三部人马在一起,足有三万精兵,且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也提前练练这支新兵!” 胡轸哈哈大笑道:“是啊,你们练了这么久了,我们的可还有一半是新兵蛋子呢!” 正说着,忽帐外报黄巾军铺天盖地而来,几人倒也不惧,各个要上马迎敌,就在此时,忽听一声轰响,众军都极为吃惊,都问相互问道:“什么事?” 就在此时,有士兵报说界桥不知何故忽然塌陷! “什么!!” 张济闻言大惊,张角可是有二十万大军呢,虽然装备不怎么样,好歹是二十万人,没有了界桥,自己这支孤军就危险啦! “张兄何必惊慌!”胡轸笑道。“如此背水一战,正好痛杀一番,若是不利,便沿河撤走便是。” “好,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有这样了!” 张济等人说着,各自点齐兵将,准备与李雷大战一番。 西凉兵三支部队混在一起,难免有些混乱,李雷见对方一部出营,独自一人策马上前,大喝道:“杀!”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变化 “黄毛小子,也来猖狂!黄巾军没人了么?”胡轸性急,当即大喝一声,驱马上前。牛辅刚要拦时,胡轸已经上前,于是忙道:“大伙并肩子上!” 樊稠闻言哈哈大笑:“牛哥,一个黄口孺子,看把你吓得!” 张济冷道:“他不知好歹,死了怪不得你!” “啊呀!”两人正说着,胡轸早一声惨叫,滚下马来,当即头也不回,急的向回跑来。 “哪里走?!”李雷大喝一声,纵马直追,本想杀个人立立威风的,谁知道胡轸这家伙,来的时候气势汹汹,一副拼命的样子,结果一个回合就跳下马往回跑。 樊稠与胡轸关系较好,见状急忙弯弓搭箭,一瞬之间,两道羽光,竟是连珠箭! 董卓手下能人还真不少,樊稠这种货色也能射出连珠箭!李雷青霜剑左右连劈,把对方的两支羽箭砍落,但是这时,胡轸也已经回归本队。 “杀!” 眼看两只队伍就要撞到一起,黄巾兵忽然停住,就在这时,忽地数百头老虎狮子,从队伍中冲出来,另外还有一支马队,约三四百匹马横冲直撞过来,尾巴上冒着滋滋的火光,直接奔入西凉骑兵的队伍,西凉骑兵的前队顿时一片混乱,数百匹马撞到一块,火光惊得四处都是! “呜!呜!” 数万太平道士兵忽地其声大吼起来,但是每个人叫的都不一样,一时间,怪叫之声,此起彼伏,真正如鬼哭狼嚎一般,战场上的马匹什么时候见过这种状况,登时乱作一团,不少马惊起,那些骑士们再也无法顺畅的驾驭。 有一小支骑兵却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依旧冲入上来,李雷的骑术好,早从那股西凉骑兵的缝隙中穿过,瞄准西凉骑兵的大旗杀去。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几面大旗竟在一起! “杀!” 李雷大喝一声,刺死一名西凉骑兵,就在这一刻,两一名西凉骑兵的长枪已经刺到李雷的腰间。李雷急忙一侧身,胳膊夹住枪杆,用力的一扭,顿时把那名士兵甩飞,并砸到两名正欲冲上来的西凉士兵。 掂了掂抢来的长枪,估算一下距离,李雷猛地投出,长枪顿时如长虹一般命中一杆大旗,吱呀呀!那牛字大旗顿时断落!就在这时,李雷的亲卫骑兵,那一千太平骑兵也已经冲了上来,见天将大神威,几名太平骑兵急忙把自己手中的长枪递过去,李雷也不客气,一投,便有一杆大旗断落。 牛辅看着如此混乱的场面,急的直冒大汗,张济却道:“仗也还能这样打?” 胡轸哪里还管那么多,招呼一声,便要沿河撤退,但是两边的林子不知何时已经是火光冲天! “呜呜呜呜!” 那数万的黄巾兵,齐齐刷刷的呼号着,缓缓的靠近! “啊呀!” 西凉骑兵的马匹再也不受主人控制,纷纷向河流中奔去,一时之间,数万骑兵全部被驱赶下水,落了水,骑兵们再也无法稳稳的骑在马上,歪身倒入水中。 “杀!” 这时,太平士兵们也已经靠近了河流,李雷看着数万人在河流中挣扎,脸上却没有一丝怜悯之色,回身高声喝道:“这些人为虎作伥,我们要活下去,推翻保证,就要先杀死这些帮凶!” “杀死帮凶,杀死帮凶!” 现在的太平道士兵就像是中了邪一般,一个个两眼红光,看着李雷的时候全是炽热,在望向那些西凉士兵的时候,却又满是狠怒之色! 他们在李雷的支应下,纷纷把火把投向河中,并且一旦有爬上岸边的西凉士兵,立即刺死,一个活口都不流。 不少西凉士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爬上对岸,但是下一刻,面对的还是冷酷无情的却又炽热的面孔,还有冷冰冰的刀枪,河对岸不知何时竟有一支三千装备整齐的精兵。 “天将威武!天将威武!” 这一次,数万太平道士兵齐声大吼,声音震斥天地之间! 一股豪气无可遏制的冲天而起,李雷猛然间竟有一种敲鼓的冲动,但是思维却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不然的话,难免有所纰漏! 清河之上,几乎飘满了尸体,河流都变成了血红色,西凉士兵溺死被烧死的不计其数,能逃走的,不过十之二三。 “把尸体全部打捞上来!” 李雷下达了让很多人都有些瞠目结舌的命令,但是他们依旧没有任何的疑问,打捞之后,便是把所有西凉士兵的刀兵铠甲全部剥除汇集。这一次收获颇丰,足够武装两万人啦! 自己现在手下五万余人,算是五个军吧,一不留神,咱就成了军区司令了,哈哈! 刀兵收拾完备之后,李雷一边令一万人把大部分缴获运回大营,一边又令其余人等,全部去砍制树桩。每人至少砍上一支。 “天将!”汪伟一脸崇拜的走到李雷旁边,道:“您真是太神了!这伙骑兵,最是讨厌,你不想打的时候,他过来骚扰你,你想打的时候,他又跑得没了影子,我们什么时候杀过这么多人啊,真是解气!” 李雷点点头,笑道:“对付骑兵,就要封死他们所有的退路!” “这些画了花纹的牛皮和羊皮怎么办?”汪伟指着那些狮虎道,原来这些都是人披的,太平道急切之间,根本无法找到李雷需要的虎皮等物,李雷知道张角军中有很多人会用幻术,便用毛笔在牛皮羊皮上画出花纹,然后让人披在身上,扮成狮虎,战场之上猛然蹿出,再加上一些道士的幻术,平常人根本无法分清真假,何况是畜生! “都收起来吧,以后天冷了吗,做几套大衣也不错!”李雷微微的笑道,心中却道,自己遣三千余人潜水到了河对岸,并且利用现代结构学的原理,坍塌了界桥,不知道以后的界桥大战会是怎么又一样景象!至于两边放火,各遣五百人隐于河便的树林中,待对方大部队过去之后纵火便是。 樊稠等人的军队为何会来,自然是李雷杀死部分斥候之后,选几名机灵的士兵扮作西凉骑兵引来的。 “天将,树桩都准备齐了!” 一名渠帅前来报告,李雷点点头,道:“把所有的树桩全部插在河岸边!” “诺!” 最后一道命令,多年之后汪伟想起来,胃中仍有作呕的感觉!他依稀记得,当时天将的脸上有一丝冷冷的戏谑:“把所有尸体串到木桩上!” 于是,董卓等人看到了一个比他们还凶残的景象,两万,两万多具尸体,就这样被串在木桩上,竖在清河的岸边。 董卓的眼都白了:“这不是人,这不是人做的事!” 李儒则是一股冷气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底,如果有一天自己落到李雷的手中,又会是怎样的景象啊!当年,怎么能让这小子逃出去呢?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小子抓到才是! 李雷回营的时候,没有一人敢在他的身边谈笑,一个个全部绷着脸。 忽地心有一丝不忍,李雷顿时想起刘鹏,当年若不是这个小人,自己又怎么会处处掣肘,完败于李儒之手,导致,导致了那场终生的悲剧! 心黑,一定要心黑! 李雷不停的告诫自己,当年成吉思汗动不动就屠城,杀得可比自己多多了!当年五胡乱华,枉死的更多,石虎的三万多宫女,都被人煮了吃了! 当晚,张角看着李雷的神色也有些变化:“雷儿?你这样做,实在上在你自己头上戴一顶嗜杀的帽子啊!史书上……” 李雷笑道:“师叔,史书不也是人写的么,只不过是些对胜利者的褒赞,对失败者的诋毁而已!” 张角点点头:“看来,左慈已经把所谓的厚黑道传于你了?” 李雷吃了已经,心说怎么谁都知道厚黑道啊,不过想来张角和左慈的关系,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于是道:“师叔,不仅仅是这些而已,当年董卓引羌人入关,屠杀整座九原城,我的岳父……”正说之间,忽地胸中一阵酸楚,眼泪竟如掉了线的珠子一般,怎么也收不住。 张角有些恍然微微的叹了口气,道:“雷儿,不要想那么多了!心黑也好,要黑就要彻底!不然的话受伤的总是你自己!” 李雷忙道:“师叔,我记下了!”忽然想起张角自己说的阳寿已尽,便道:“师叔,您老人家学了那么多道术,就没有续命的办法么?” 张角摇摇头:“我做的乃是违背天道的事情,又怎么能续命呢?对了我看你资质很好,左慈为什么不传你修身之法?” 李雷一愣,道:“师叔,当日你不是也在么,我一口气只要入了肺腑之中,便消散了,根本无法聚于丹田,怎么修炼吐纳,又怎么修身?” 张角摇摇头,道:“修身有很多种,调息只是其中的一道,还有调身,调心!” “挑身?调心?”李雷疑惑道。 张角道:“太平大道,这样一天我或许是看不到了,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到!” “师叔!”李雷闻言顿时一阵酸楚,忙道:“师父曾经传我丹道,我这就与你炼制丹药,想这集天地灵气的东西定能续命!” 张角笑道:“你的厚黑道学的不怎么样啊!” 李雷苦笑道:“师叔,这些东西其实都是要看天份的,知道了就行,但是要真的全部做到,我情愿受伤!”想想刘邦,人家要杀他老爹,亲爸爸,他却说:“咱们是兄弟,你煮了也行,但是要分我一碗汤!”人家追杀他,他一把便把儿子女儿全部推下车。手下大将抱了回来,他又推下去,如是好几遍,真不知这小子心是怎么长的。 张角道:“那个续命的事暂且搁下吧,就是我的师父于吉,现在都做不到!” “什么?”李雷吓了跳,“于吉是您的师父?!” 张角疑惑道:“是啊,怎么了?你认识我师父?” “呃,不认识!”李雷心中一阵郁闷,你们师徒两人怎么搞的,白学了那么多年道,一个比一个混的惨,怎么不看看人左慈!“不是说您的师父是南华老仙么?” 张角笑道:“这事以后再说吧!我还是教你修身的法子吧,不然的话,我看你这躯体都浪费了!” “谢谢师叔!” 听说张角要授业,李雷忙行大礼,就是这样,对方把自己混饭吃的本事无偿教给你,你也只能用这种办法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了。 张角坦然受了李雷的大礼,然后两人走入内室。 “人的身上是有经络的,修身,就要是要把经络变得通畅!”张角缓缓的讲解道。“调息,是最简单的,调身,就是你用动作来引导经络的运行……” 张角说着示范了几个动作,李雷一瞅,和张机的那套拳法还有点像,和后世的太极拳也有些像,但是细细分辨起来,却又都不像。 管他来,学会才是正经,正所谓技多不压身。而且听张角如是说,李雷渐渐的明白,这就是在修炼内功啊!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与内功绝缘了来,谁知道还能再修炼! 当晚两人又渡过一个不眠之夜,李雷却没有任何的疲乏之色。 当雄鸡尝过三遍的时候,张宝和张梁来了,张宝看了张角略显疲惫的脸色,转头斥道:“大贤良师身体不好,雷儿你怎么也不劝他休息!” 李雷心中一阵愧疚,正要说话,张角摆摆手道:“没事,是我自己坚持的,你们两人来的这么早,都准备好了么?” “太行山去不了了!”张梁道,“再加上部分家眷,都到华城吧!” 张角眉头一皱:“官军有动作了? 张梁点点头:“现在局势更乱了,朱儁和皇甫嵩都过来了,并边关的军队,驻扎在毛城和赵国,正是我们前往太行山的必经之路!” “嗯,那你遣两万精兵与张宝调动,再率领其他的人和雷儿一起对付他们和董卓的联军吧,我居中调度!”张角想了一会,缓缓的下令道。 历史,因为自己的到来,终于有了变化!李雷心中暗道,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加入,会不会改变黄巾军的命运!朱儁、皇甫嵩,你们上次用诱降之计大败于我,这一次,咱们再来较量! 第一百六十七章 官军神速 “我认为,没有必要跑到所谓的蓬莱去!”张梁摊开地图道。“雷将军率领的不过是我军中的二流部队,这支二流部队都能歼灭的东汉的三万铁骑,何况我手下还有五万精英!” 张角摇摇头,却把目光递向李雷。 唉,自家兄弟还要我出头,李雷见状走到地图旁边,道:“敢问人公将军,我们现在有多大地盘?” “广宗、广平、巨鹿,三座大城!”张梁指着地图上的一大块区域道。 李雷笑道:“三座大城,就是拥有冀州全境,我们还是处于汉军的包围之中!北有幽州,西有并州,东有青州,南有兖州,其他的还有荆州、扬州、交州、司州、雍州、凉州、益州,试问我们怎么能以一州之地对抗十一州呢?” 张梁道:“我有精兵十万,挥师所向,莫不披靡!” 李雷当即针锋相对:“将军与董卓军对战多日,怎么没有见到董卓军披靡呢?” 张梁脸色酱紫,却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别以为你打了一场胜仗,那只是碰到一群庸人!” 眼见要得罪这位人工将军,李雷的语气便有些缓和:“章将军,就算您十万精兵,天下无敌,但是粮食呢?还有你的十万精兵死一个便是少一个,那大汉的军队却是源源不绝。” 张梁道:“说来说去,你的意思就是逃走!” 李雷道:“兵贵神,再不走,蓬莱都走不了!” 张角点点头,道:“如此正是,张宝,你今晚准备,明日五更出!雷儿,那五万人暂时划归你管辖,这次收缴的物资全部赏给你们,但是下次,要尽数上缴,由我统一分配!我们明日一早,一起与皇甫嵩等人见见真章!” “诺!” 李雷和张宝道,张梁在一旁道:“大哥,我不就多说了两句嘛,你别不理我啊,我干什么呢?” “守大营吧!”张角道。 李雷心中一动,三国演义中的张梁好像就是守营的时候警备不足,然后被皇甫嵩趁机偷袭的。于是道:“天公将军,我认为,人工将军性急,警备心不足,不适合坚守大营!” 张梁一听便急了:“我好歹征战数次,怎地连大营也坚守不了?我偏要受!” 张角淡淡一笑,道:“那便守吧!只是广平巨鹿两城,我甚是不放心。” 李雷默然,唉,洛阳那一千人死的太惨了,搞的现在张角手下没什么能用之人。 既然商议已定,张梁和张宝便各自回去准备,李雷便也告辞而去,张角看了看李雷,欲言又止。 李雷刚回到自己的大营前,便听的身后一阵风声,急忙回头,却见一人急而来,快如奔马,定睛一看,竟是汪伟。这小子一身黑色鱼鳞甲,背后大红的披风,手中抓着一把环刀,背着一杆长枪腰里还挂着一壶箭,斜跨着一张长弓。 “汪伟,做什么呢?”李雷道。 “启禀天将,我在练习跑步呢!”汪伟见到李雷,急忙立正站好,一门正经的道。 “呃,跑的不慢啊!”李雷可是高手,早感觉到那股风。 “是啊,一般的马都跑不过我呢!”汪伟一听,立即满脸自豪的道。“当年踢蹴鞠的时候,我可是县里第一前锋呢!” 蹴鞠?好像就是古代的足球吧,没想到还有人玩这个?对了有空组织几支队伍,没事也能消遣消遣!李雷点点头道:“嗯,你以前还提过蹴鞠啊,后来怎么样?” “唉!”汪伟长叹一口气,道:“后来县里大瘟疫,死了很多人,我们全家便迁到并州!然后就遇见了天将您!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现我跑得并不够快,如果我能快过弓箭的话……” “好了,好了,天亮了!”李雷一听看,忍不住道。 汪伟有点莫名其妙,抬头看看天,又看看四周:“天是亮的,怎么了?” 李雷忽然想起自己让那几位渠帅和力士等人分派刀兵铠甲,便问道:“铠甲武器分的怎么样了?” 汪伟道“差点打起来,不过现在好了,有其他还想过来要呢,我们没给他!” 李雷一愣,这才想起张角那句话可能也是对张梁或者是张宝说的,想想没事,便走入帐中,边走边道:“汪伟啊,你穿着一身,还是蛮帅的!” “嘿嘿,天将,你这样讲可就不对了!”汪伟一听,满脸得色的道,忽然见李雷的脸色有些黑,急忙收声道:“天将!” 哦,我有那么吓人么?李雷可不想和这小子的距离太远,没办法,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得抓紧时间培养一些心腹,也好干些偷鸡摸狗,抢人老婆的事情(参照曹孟德之完成娶邹氏)。 “我讲的哪里不对了?”李雷故意把语气放的轻松些。“你不要如此拘谨,我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好好表现,自然有你的好处!” 汪伟脑子并不笨,一听之下,心中明了,忙道:“天将,俺不是因为穿了衣服才帅,而是本来就帅,这铠甲只是陪衬而已!” 李雷无语,看来东汉这时候,谦逊还不是很流行啊! “对了,汪伟,你年龄也不小了,有没有字?”李雷道,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有,我姓汪名伟,字伟哥!” “噗!” 李雷刚喝了口水,又吐了出去,什么字不好字伟哥? “天将,你怎么了?”汪伟道。 “呃,没什么!”李雷深吸一口气,再次喝了口水。“你叫汪伟,怎么字伟哥呢?我看大家的名和字都没有重复的!” “怎么没有?”汪伟急道。“我以前踢蹴鞠的时候有个队友,跑得和我差不多快,那小子姓朱名俊,字俊臣!” “呃,”李雷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在和汪伟扯,道:“你挑选的那一百人,本事什么的暂且不说,忠心是第一步,必须选那种忠心的,有花花肠子的一律不要,你明白么?”虽然见汪伟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继续叮嘱道:“忠心,就算我让他们去抢劫,去*妇女,他们都不带皱眉头的!” “我考,这么好的事,怎么会皱眉头?!”汪伟感慨着,随即神色一正,道:“天将,你放心,我生平只喜欢耿直的人,保证手下都是完全忠心的人,您说吧,到哪抢劫,*去?” 李雷无语:“呃,我只是打个比方!” “嘿嘿,”汪伟一脸的憨笑,“不过天将,大家都是男人,你不要这样。我听一位大人物讲过,人会在不经意间把自己的想法透露,这才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李雷愕然:“行,行,你知道就知道,但也没必要说出来!” “诺!” 汪伟一挺胸脯,心道,关键俺也想去强呢,不把你拉下水怎么办? 可见,表面耿直的人,未必没有花花肠子。 既然决定要收心腹,总要传别人一些东西,李雷于是把大哥张机的那套拳法传给汪伟,然后自己到了内帐,也开始练起来,能再次拥有内功,才是正经。 第二日一早,李雷点齐人马,和张角汇集,然后浩浩荡荡的杀向官军,十万军马,怎一个壮观了得!当然,张角的做法只是用来吸引官军的注意力,约走半日,忽地后军喊声连连,张角急忙驻停人马,喝道:“什么事?”众军如波开浪裂,张梁灰头土脸的骑马而来,口中道:“大哥,不好了,董卓的西凉铁骑冲营而来,我军根本受不住!” “呃,”开什么玩笑?李雷有些无语,这营丢的也太快了吧! 不一时,便又有数人落荒而来:“大贤良师,广平,广平失守!” “这,这!”张角的脸色有些不可置信,李雷忽然一拍脑袋,急道:“西凉骑兵行军度极快,而且斥候遍地,若是探知张宝将军……” “不是不可能!”张角的脸色有些黑,道:“李雷,如此一来,我们到华城的路线如果一断的话,就只有到太行山了,你率本部人马去攻占赵国,我自带兵前往华城!” “师叔,大敌当前,我怎么能去赵国呢,全军将士的家眷都在广宗巨鹿,我这一去,岂不是抛下他们!”李雷一听,心中有些急躁,这会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自己昨夜在休息的时候,皇甫嵩董卓那伙人肯定是在连夜调兵,吗的,兵贵神,太平道的情报系统比较烂,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现在局势不明朗,恐怕也就是赵国一带兵少,张角让自己去赵国,岂不是变相的保护自己? 张角冷笑一声,道:“若是我不在,他们此番定要大胜,但是别忘了,我的道术并不比你师父差!” 李雷一听,急忙滚下马,扯着张角的衣服道:“师叔,您老人家不能再用道术了!”开玩笑,李雷蛊惑这群农民用的都是大贤良师的名头,若是大贤良师走了,估计自己也蹦跶不了多久。 张角笑道:“雷儿,你不是说过,道法可以救人么,我用缩地*,到时候肯定能早官军攻陷广宗之前赶回,并且把他们救出赶上张宝!还有,皇甫嵩等人虽然来得急,但是赵国的兵力肯定仓促,你攻占赵国之后,帮助张梁把巨鹿的人口迁入赵国之中,张梁你现在就前往巨鹿,做好准备!” 张角虽然说的轻松,但是实际上,那可是几十万人,诸葛亮当年缩地,不过那点人而已。如此分兵,前途难料啊,李雷急切之下却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师叔!您救了我一命,并且千里迢迢的把握送到左慈那里,我现在却帮不上……”李雷急的直跺脚,一时说不出话来,眼泪簌簌而下,当年,若不是张角把自己送到左慈那,自己现在这会估计还在西川峨嵋山上溜达呢。 张角也是感性之人,却没有料到李雷如此重情,语气也有些梗塞,道:“雷儿,我们相聚的时日太短,如今却又遭此大变,时呼,命乎!”但是毕竟是大人物,很快的收拾好心情:“雷儿,不必感伤,官军在吾叔侄眼中,不过碌碌尔!”说着伸杖忽地向李雷的额头点去,李雷愕然,但心知张角绝不会害自己,于是闭上双眼。 果然那杖只是在李雷的额头上轻点了下,张角道:“雷儿,你若攻下赵国,把巨鹿的民众迁入其中,到时有人见到这个标记,自然和你有所计较,到时候,你可要留神!” 这句话说的云里雾里的,李雷都有些晕乎,不过还是道:“师叔,我知道了!” 于是两军分开而走,李雷率部直奔赵国而去。 一路上,看着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汪伟跑得满头大汗,李雷道:“伟哥,上马吧!” 汪伟道:“天将,您放心吧,我在跑一天都没事!再者,圣人不说了么,任何一件事情,坐到极致,都成为圣人,我就是要做跑圣,先跑个两万五千里再说!” 两万五千里?这么巧,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李雷有些恶意的想,说不定红军哪位士兵就是这小子投胎转世呢,哈哈! 李雷所部急行军,夜间方赶至赵国城下,李雷令太平力士为先导,隐伏在城门之下,自己独自一人仗剑直到城门之下。五米宽的壕沟对李雷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李雷早已换了一身玄铁甲,浑身黑漆漆的,若不留神,根本看不到。 蹑手蹑脚的走到城墙便,李雷循着一处位置,两手托着,慢慢的怕了上去。快到箭跺的时候,便听的上面脚步声阵阵,一个当官的声音:“好好守着,招子都放亮一些,守住五日,我与你们大假,到窑子里快活去!” “谢谢王将军!” 哼,李雷不敢轻举妄动,用手扒住箭跺的缺口,慢慢的想城门那边移去,走了半晌,忽听有人咦了一声,举枪便要刺。说时迟,那时快,李雷猛地翻身跃到城墙之上,一剑砍翻那名士兵。度之快,旁边的数人转身之际,却根本都没有看到。 趁人不备,李雷纵身来到城门之下,一剑砍断绳索,然后顺势吐鲁到地上,去开门横。一切动作犹如行云流水,没办法,李雷可是有大志的人,早在九原城的时候,就对城门颇有研究,以备以后训练特种兵的时候所用,没想到现在自己出马派上用场。 “嘭!” 一声巨响,吊桥狠狠的落下,城中守兵这才反应过来,个个大叫道:“敌袭!” 数十名十名朝李雷杀过来,哼,李雷连看都不看,随手一剑,砍翻近前的两人,开玩笑,自己可是比孙坚还牛白的人物。 “杀!”一名牙将见状,亲自带人纵马而来,就在这事轰的一声巨响,太平力士撞开大门,纷纷冲进来,那牙将吓了一跳,正想收马,可哪里还来得及,早被一椎砸在脑门上,登时脑浆迸了一地。 另:声明下,史书是官方记载,见张君等人以黄巾抹额,便浅薄的称之为黄巾军,孰不知,黄巾抹额,代表的乃是黄天。而张角军内部,并不是自称为黄巾军,而是太平军,此番说法系最近考证,本人认为颇有道理,故采用之,前文中没有改过的请见谅。 第一百六十八章 血战 李雷所部很快的便控制了城门,太平道士兵如潮水一般涌进来,顺着城墙杀向其余的城门。李雷则率领太平骑兵直奔城守府门,也不知太守是谁,跑得竟比兔子还快,李雷赶到时,府中早已空无一人。 其他城门的守军也大部逃走,太平道很快的便控制住了整座赵国城,李雷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安排好守城和巡逻的任务,每个城门必须要有重兵把守。 在三国这个时代,对于城墙一般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一般也就是内部有人策应,打开大门。所以守好大门,赵国城基本上就不会失守,另外李雷特令太平力士和五千军士担任巡逻的事情,这些城中有多少豪强,豪强手下又有多少私兵,李雷可说不清楚,桥国老一个富户就能与祖郞的千余土匪均想抗衡,李雷可不敢说赵国城中没有这样的人物。 安排好之后,李雷点齐两万精兵,连夜向巨鹿赶去。为了鼓舞士气,李雷和士兵们一起奔跑,正行之间,李雷意识到,没必要把所有的人全部带去巨鹿,于是每隔一段距离便安排两千人驻扎停下,一边是歇息,另一边也是保证道路的畅通,防止官军的突然袭击。 此时此刻,李雷一点也不敢轻视这群官军,在鲜卑征战多日的李雷明白骑兵的机动性,董卓要是起狠来,要比皇甫嵩更为恐怖,毕竟丫手下有大批的西凉骑兵,再在加上李儒的运筹帷幄,可以说目前无人能敌。李雷对那天自己的做法,心中有些后悔,可能是自己的做法,把这些人的血性给激起来了吧,自己做的是有点太过分了,那些人虽然是董卓所部,但是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朝廷的军队。自己这样做,很可能是把天下的官兵都得罪了。 天色大亮的时候,李雷便已经赶到巨鹿,这时张梁也已经把全城的百姓动员起来,看到李雷的到来,张梁大喜道:“怎么样,赵国攻下来了吧?” 李雷点点头,道:“已经攻下,张将军,咱们尽快出吧!” “好!”张梁点点头,“你左右护送百姓,我来断后!” 呃,鉴于张梁那点微末的武艺,李雷道:“张将军,您还是到赵国主持大局吧!断后这样的事情,由我来吧!” 张梁想了想道:“也好,毕竟这十数万人还要安顿!”说毕带人策马而去。 李雷见百姓迤逦而行,铺天盖地,携家带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完,于是令本部人马就地安歇,毕竟一日一夜的行军,早已人困马乏。 太平道的号召力是强大的,仅仅一个上午,巨鹿的十数万百姓便已迁走,只是那行军的度,李雷实在是不敢恭维。当年刘备兵败新野的时候,十万百姓随行恐怕就是这个情形,加度吧! 直行到第二日,还没能抵达赵国,百十里的路程,怎么走的这么慢?李雷有些无奈,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百姓不是士兵,不是自己喊一嗓子急行军便可以的。 毛城城下,皇甫嵩看看身后的八千铁骑,铁青着脸道:“黄巾贼一旦遁入赵国,我们就只能等待大军前来了!”原来皇甫嵩等人从波才口中得知李雷的打算,又想着南阳,颍川之地的黄巾贼基本上业已平定,众人商议已定,便由朱儁率大军缓缓而进,顺便进攻东郡的卜己,皇甫嵩则和曹孟德、刘备三兄弟率铁骑日夜攒程,并八百里急报朝廷,请调幽州关兵南下扼守赵国等地。 “哈哈哈,大将军尽管放心吧!”张飞笑道,“此战我必生擒李雷!” 曹孟德闻言便多看了张飞一眼,心中却道,人间怎么会有这么帅的家伙,呃,可不能和这小子亲近。 皇甫嵩对张飞的话很是满意,鼓励他道:“好,那我就准备醇酒一坛,以待壮士生擒李雷!” 刘备则有些担忧的道:“李雷能与孙文台大战百十回合,不简单呢!” 张飞一瞪眼,道:“吾抓那小子,简直是手到擒来!” 皇甫嵩不再说话,挥了挥手,八千铁骑,缓缓的开始进,行到一半路程,忽斜刺里冲出一彪军马,足有上万,而且尽是骑兵,铠甲鲜明,刀枪林立。 曹孟德看着,不由的眼皮一跳,皇甫嵩等人也是吃惊不已,不过瞧对方的装束打扮,应该是官军。果然不过一时,两员将领模样的人策马而来,两人见了皇甫嵩,道:“中郎将董卓麾下都尉李傕,郭汜,拜见皇甫大人。行军之中,不便行礼,还望大人勿怪!” 皇甫嵩皱着眉头道:“董卓不是全力围剿张角么,怎么又派你们到这里来?” 李傕厉声道:“李雷那厮,杀我勇士两万,全部插于木桩之上,其行径,天人共愤!吾等恨不得吃其肉,喝他的血,我们两夜没有歇息,就是为了这一战,现在得知李雷再次,我们怎么能不参加?” 曹孟德察言观色,纵马上前斥道:“战场之上,必须服从命令,你们若要前来,也要知会一声!” 郭汜嘻嘻笑着道:“李雷麾下五万精兵,更兼人工将军张梁相助,我家大人特派我二人前来支援诸位大人,正是服从命令啊!”言下之意,你并不是我们的直属领导。 皇甫嵩点点头,道:“兵贵神,我们尽快赶路吧!” 此时此刻,李雷则在扶着一位老太太,心中默念着,可千万要赶在官军抵到之前进入赵国啊! 老太太看着李雷道:“小伙子,有媳妇没?老身给你说一个?” 呃,逃难还不忘做媒?李雷一阵无语,口中道:“老大娘,您是做媒的么?” “呵呵,我老身认得天下间的美女,给你说上一位,包您满意!”老太太的牙齿都掉光了,说话的时候嘴唇一瘪一瘪的。 “大娘,还是先到赵国吧!”李雷抹了把汗,忽然一阵胸闷,那是一种对危险的反应,举目远眺茫茫的天边,好似,好似有着淡淡的迷茫。 “不好!”李雷吃了一惊,急忙唤过一名士兵扶着大娘,然后吩咐两位渠帅道:“官军来了,就目前的度,我们不可能赶在他们之前进入赵国!” “这,这怎么办?” 李雷皱着眉头,道:“必须留下一支部队,来阻击一下,才能尽可能的为大家争取时间!”说着顿了顿,道:“官军是骑兵,断后的部队,永远不可能再进入赵国!” “天将,我留下吧!”一名渠帅道。 “我留下!”另一名渠帅道。 李雷摇摇头,他心知除了自己无论谁留下,都不可能挡住官兵,唉,手下无人啊! “你们二人带着大家加快度,务必在官军赶上之前,把所有的人都带入赵国之中!”李雷下令道。随后点齐兵马,令:“家中无兄弟者出列,兄弟有战死者出列,独生者出列,不愿留下者出列!” 约有五千士兵静静的站在原地,李雷挥手道:“你二人带着大家,尽快赶往赵国,拉下一人,我惟你二人是问!” 百姓们渐渐远去,忽而有一名士兵上来递于李雷一件物事,道:“那个老太让交给你的!” 李雷接过来,好像是本书,不过眼下没有时间看,于是揣到怀中,然后走到众将士面前。 扫视着留下的五千人,李雷心中有些触动,或许几个时辰之后,这些人将全部葬命。但是,乱世之中,人的性命甚至连蝼蚁都不如,以前李雷或许不明白,但是自从来到三国,才清楚的理解到这句话中的苦酸。其实身边的人死这么多,李雷甚至已经有些麻木了,这也是李雷不太想手下那些渠帅们打交道的原因,免得他们战死的时候自己感伤。想一想,还是别想了。 “官军就要来了!”李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传到每一个角落,“或许我们都将全部战死在这里,但是我们的身后,是我们的父老兄弟,是我们追求平等的希望!” “希望!希望!” 众军齐声大吼! 李雷点点头道:“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的权利,现在我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愿意离开的,在我说到十之前离开!” 众军默然,李雷淡淡的道:“一,二……” 李雷不停的说着数,但是去没有一名士兵挪动自己的脚步,一个都没有。 “天将,你都留下来了,我们也不走!” “天将!” “天将!” 一时群情激愤,李雷点点头,心说两边有大量的树林,敌人骑兵虽多,却只能从纵深出突击,这样就给了自己一些机会,若是带领五千人且战且退的话,应该能带着千余人退入赵国中!阵亡率才百分之八十,不是很高吧,汗! 看来自己带兵的能力,或者说蛊惑人心的能力还是可以的,李雷心中稍稍有点得意,带着五千人马扼守住路口,令力大者挺着长枪长矛,其实如果能有弓弩手的话,李雷甚至有信心用麴义的办法大败这伙骑兵,但是很遗憾,自己手下没有弓弩手,唉,东汉王朝这帮土匪不给自己时间啊,自己才带兵几天?若是给自己不说多,一个月的时间,自己也要练出一支精兵,并配备上至少三千的弓弩手! 天空中的烟雾越来越浓厚,李雷很熟悉这种情形,那是万马奔腾扬起的灰尘,官军此次的骑兵数量,不低于一万五千!李雷观察着空中烟雾的浓厚程度,心中暗暗的估算着。 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长,渐渐的变成一条黑线,黑线愈来愈粗,渐渐明了,那是数万的铁骑,大地也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但是李雷却没有任何办法,这里是平原,也就两边的树林能稍稍的影响下官军的幅度,让他们只能从纵深处冲击,来击败自己,而不能围成一圈,只要保证住军队的纵深,还是能抵挡敌人一段时间。 冲在前面的赫然是西凉骑兵,李雷的眼睛忽然血红起来,郭汜,这是郭汜的部队! 这一刻,典韦那略有些憨厚的面容,邹婧那让人怜爱的面容,老白,黄骠马,徐鹏,自己的一百精兵,那可是万中淘出来的精兵,都死在郭汜的手中!西凉骑兵,九原城,…… 李雷的心在滴血,报仇,或许不能平复自己的伤痛,但是仇必须报,要让董卓知道,得罪穿越人是什么下场。 “啊!”眼看着西凉骑兵的靠近,李雷忽然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犹如钢针一般刺进每个人的胸中,以至于冲在最前面的西凉马甚至有点惶恐。 “杀!” 李雷大喝一声,忽然跃出队列,迎着急奔跑的骏马冲上去。 “杀!” 没有任何的犹豫,所有的人在李雷冲出的一瞬间,也跟着冲上去。 “呃,他们疯了么?” 这个想法出现在每个官兵的心中,竟然面对着冲锋的铁骑逆向冲锋?! 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奇怪,血肉之躯已经狠狠的撞到铁骑之上,最前面的嗯几乎全部被撞飞,但是其后的太平军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继续狠的向前冲! 第二波被撞飞,第三波,……在太平军前赴后继,疯狂一般的冲锋下,西凉骑兵的度也已经降了下来,两支军队顿时绞杀在一起。 “杀!杀!杀!” 李雷的眼睛已经全部变成了红色,脑子中的最后一丝理智也已经完全丧尸,一手长枪,一手青霜剑,好似恶魔一般在西凉骑兵中来回穿杀,没有任何的防守,全部是进攻,进攻! 郭汜李傕两人瞧得心惊,虽然都自忖武艺高强,但是却没有人敢上去和这个疯子拼命。 虽然常年征战,见惯了厮杀,但是西凉骑兵却从没有见过如此不要命的人,打着打着,竟渐渐有了败退的迹象。李傕见状大怒,再也忍不住,拍马舞刀,冲着李雷斩杀过去。 正厮杀间,忽听得脑后风声,李雷不退反进,忽欺身迎上去,一剑刺向李傕的咽喉。 李傕大惊,李雷这一冲,已经避过了自己的刀刃,自己的刀柄会砸到对方的肩膀上,但是对方的青霜剑,却极有可能刺入自己的咽喉!当下不敢冒险,大刀向下一格,格开了李雷的长剑。 但是李雷的长枪也已经甩到,李傕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临危不乱当即伏在马背上,策马一冲,躲了开去。但是下一刻,李雷的长枪已经刺到李傕的马屁股上,那马一撂蹶子,差点把李傕掀下去。 “呃!”李傕脸色有些青,没有想到李雷竟然会用这种办法。东汉时期马匹一般是很匮乏的,所以战场之上,大家约定俗成一般,一般是不打马的,当然也有不讲规矩的人。 “呀!”李傕干脆弃了马匹,仗一把佩剑与李雷战做一团,一时间竟杀得难解难分! 郭汜见黄巾军如此狠,心中有点虚,他心知这世道,必须要有实力才行,要是自己的士兵和这些黄巾军拼光了,确实不值得。想到这里,郭汜忙令身边的人吹起撤退的号角。 这时候,骑兵的度便显现出来,除了一些鏖战在纵深处的,大部都快的撤离,与太平军拉开距离。 李傕一听撤兵,急忙徐晃一剑,转身就走。 李雷正要赶上前去,早有几名亲兵拦住。 “郭汜,撤什么?眼看我就要拿下那小子了!”李傕看着郭汜,责备道。 郭汜轻笑道:“好了吧,李兄,咱俩之间水平多少,都清楚的很!你看看这伙黄巾贼,好像我们搞了他妻子女儿一样,全疯了,和他们拼,不值得!” 李傕点点头,深以为是,急忙和郭汜缓缓撤退。 另一支军马,刘备道:“黄巾贼拼命,我们还是稍避其锋吧!” 曹孟德道:“不然,黄巾贼与西凉骑兵已经恶战一场,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我们就应该趁着这时机,大举进攻,歼灭这支黄巾贼,若是西凉骑兵看出端倪的话……” 皇甫嵩闻言,面色一整,喝道:“杀!” 第一百六十九章 被擒 随着冲锋的号角,皇甫嵩的铁骑卷入刚刚失去对手的李雷军中,一时竟如割草一般。 “呃!” 一杆钢枪直刺向李雷的耳背处,也许厮杀太多,李雷的听觉已经没有初始的那么灵敏,竟是浑然不觉,只顾着刺杀前面的两个士兵。 “天将!” 一名太平士兵猛地向前一扑,用自己的脖子挡住那突兀的一枪。 “呃!”李雷这才清醒了些,转身看去,这才现自己的部下纷纷倒地,而对手已经变成皇甫嵩的铁骑。我是怎么了?李雷有些懊恼,好像是魔症一般,自己一见到西凉士兵,情绪就变得难以自控。 “全军收拢,且战且退,专刺马匹!” 急切之下,李雷脑子飞转,立时下令道。 太平道士兵得到命令,便急的向一起靠拢,并且长长的木矛和枪全部刺向对方的马匹,如此一来,倒是更为顺手。毕竟马匹的目标要大的多。而且人凑在一起,几人一起刺出,骑兵们根本无法防御,一时,马匹纷纷坠地。军中的皇甫嵩等人看的清楚,心中都不禁一阵肉疼,毕竟马匹要是战场,也是要经过训练的,而且要配备专门的饲养员等等,一匹马的花费甚至比好几名士兵还贵! 无奈之下,皇甫嵩下令道:“暂缓进攻,咬出对方,等待对方阵形散乱再做攻击!令骑射手,尾随放箭!” 皇甫嵩军中的骑射手并不多,一轮齐射不过百十支羽箭,李雷见状独自断后,一把青霜剑舞的水泄不通,箭矢纷纷坠地。但是一人之力毕竟不能挡住所有的箭矢,对方一见,便散乱而射。这样一来,不时有人中箭,但是太婆军依旧在李雷的指挥下,阵形整齐,缓缓而退,没有什么散乱溃败的迹象。 皇甫嵩马鞭遥指,对刘备曹孟德等人道:“此子带兵颇有一套,仗着人多势众,一哄而上的黄巾贼在他的手中,竟有些正规军的迹象。” 曹孟德点点头,道:“此子虽有些手段,奈何从贼,何况若是黄巾贼全部归其统御,时日已久的话,比为我朝心腹大患啊!” 皇甫嵩很是赞同的道:“孟德此言甚是,现在我们应该改变计划,就算不追击赵国的黄巾贼,也要把这小子生擒,或者是击杀!当然,生擒最好!玄德,你带领本部人马,并关张两兄弟,我再助你一千精兵,你们下马不行,从林中迅抄过去,务必断了李雷的后路!” “诺!”刘备点点头,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于是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刘备率领一千五百人潜入树林之中,急的向前奔跑着。 李雷率众且战且退,身边的人愈来愈少,待到天色近晚的时候,身边已剩下不足千人,约莫有八百之数。李雷惨笑着,心中道也不知道自己和项羽老前辈是不是有些缘份,上次大败,自己就剩下八百余人,现在又是八百余人。 “大雷子,尔等后路已被断,还不投降!” 忽地一声大喝,犹如雷劈一般在身后炸响。 李雷大吃一惊,回身一看,却是刘关张三兄弟,身后部众约有千余人,阵形整齐,更兼弓箭手约有百十名。 “呃!”竟然被抄了后路,李雷先是不解,随即恍然,自己把两边的树林当成屏障,认为对方不可能纵马进入其中,但是却忘了对方也可以下马啊。而且由于自己且战且退,度较为缓慢,对方却可以在林中倍道而行! 唉,我这破脑子,考虑问题怎么老是不全面啊,不是忘了这,就是忘了那!唉,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眼高手低吧,看来在谋略上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 冲过去?开玩笑,上万的铁骑还咬着自己呢,更何况对方当先的乃是张飞关羽刘备三人,刘备没啥好说的,张飞关羽,哪个是吃菜的?别看自己曾经战败孙坚,但是见到这两小子,心中竟是莫名有些害怕,也不知道是不是见到高手的自然反应,唉,自己现在应该去炼丹,而不是应该来争霸!天呐,你都不给我时间啊! “天将,我们怎么办?”一名副官问道,大敌当前,天将怎么起呆来了? 哼,你们会进入树林,我就不会?李雷心中冷道,心说天色已晚,百姓们此刻恐怕已经进入赵国之中,自己拖住官军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逃出升天!唉,现阶段,要想到赵国和大部队汇合,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全军遁入树林之中!” 太平道士兵闻言,纷纷向树林中跑去,骑兵们只得停住,皇甫嵩笑道:“这个小滑头!” 但是刘备率领的那一千五百人却紧紧的咬上来,怎么甩都甩不掉。」 刘备,你丫还真够心黑的!李雷见甩不掉,心知必须要有人牺牲了,于是道:“这样下去,大家必死无疑,留下一百人随我断后,其余的人继续逃遁!” 但是听了李雷的话,近千人竟是全部停了下来,李雷一愣,心中顿时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有这样的追随者,就是为他们战死又有什么! “将士们,我们不要做无畏的牺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有活下去,我们才能东山再起!你,带着大家走!”李雷指着那名副将道,那是一个面色粗犷,有着络腮胡子的汉子。 “天将,还是我带着将士们留下,你带着大家逃走把!”络腮胡子道,一脸的哀求。 李雷冷哼一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天将,我叫别想!”副将道。 别想?还有这名字,李雷没有时间郁闷,当即喝道:“别想,别将军,现在我命令你带着大家逃走,你的任务就是要大家活下去!终有一天,我登高一呼的时候,还需要你们来响应呢!” 别想那样的汉子闻言,眼中噙泪,哽咽道:“天将,我们大家都等着您的响应!” “好了,快走吧!”李雷断喝道,自己带着剩下的一百人,静静的瞪着刘备所部的靠近。 “来来来,大雷子,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张飞一声长笑,提着蛇矛大步跨来。 见对方根本没有追击遁逃的太平军的意思,李雷一瞬间明白,他们是来抓我的,心说唉,自己这出头鸟当的有点打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好,张飞,我听说你是个高手,一直想和你较量较量呢,就咱们两个,咱这里单挑,如何?”李雷高声道,却低声吩咐身边的人:“等会我与那家伙激战,你们见机遁走!你们走之后,我自有道法!” 那些人闻言,纷纷点头,在他们心中,李雷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李雷说有道法,那就一定有道法。其实道法是没有地,身法却是有,说起在山林之中,谁有李雷熟悉?和啸岭一起在山中捕猎,生活,和田野等人在山林中奔走,李雷自信,自己在这树林中只要想走,没人能拦的住。 “好好好!” 张飞哈哈大笑着,独自一人出列,遥望着李雷。 关羽见状,却要阻拦,刘备道:“不用,我们的任务只是抓住李雷,其他的人,随他去吧。他们虽然名为贼人,却是活不下去的百姓而已,实是我大汉也对不起他们啊!” 关羽等人闻言,顿时感动心中波涛汹涌,他们的出身,无一都很贫寒,所以在骨子中,对黄巾军还是有一些怜悯之心的,毕竟大家都是穷苦人。 “请!”张飞做了一个优雅的姿势,道。 没想到张飞还喜欢这个,李雷笑着也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请!”一手背在后面对着那百名太平士兵做了个信号! “哇呀呀!” 张飞怪叫一声,两个大纵,几乎瞬间就出现在李雷的面前,长长的钢矛闪电便劈下来。 哦,拿钢矛当棍子用啊! 不过看那度,李雷根本不敢使用太清带剑式!太清带剑式的要求就是自己的度要远快于对方的度,孙坚的刀法虽然快,但是在不用家传绝招的情况下,度还是要远逊于李雷的剑法的,但是张飞的钢矛,度却比李雷的剑法还快,这个时候要贸然的去触碰对方的钢矛,无疑会是剑断人亡! 缺点,这就是自己目前的缺点,兵器武功的相克的地方,李雷自信若是对上关羽,自己至少也能战个四五十回合,但是对张飞,恐怕十招都难! 李雷的脑子中电闪出各种想法,脚下却不慢,当即以右脚跟为支点,急的一转,躲过那一矛,同时手腕一抖,青霜剑点向张飞的眉心! “哈哈!” 张飞见状一声怪笑,也不躲避,也不收招,直把劈出的钢矛猛地一扫。 幸亏是手腕用力,要不然这下真收不回来,李雷见状,脚尖一点,身子向后飘出半丈,躲过对方的一扫。但是冷冽的矛风还是带的身上有些稍许的疼痛。 这张飞,武艺竟然达到大成境界的巅峰状态,或许和顶峰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已经算是绝顶高手! 李雷这一下,便判断出张飞的武艺,心中暗暗吃惊,当下不敢怠慢,抖擞精神和张飞战在一起,不一时,便杀了三四十招!不是李雷的判断不准,实在是地形对张飞不利,两人是在树林中战斗,虽然是空地,但是毕竟是一小片,张飞钢矛的威力根本无法尽情挥,而李雷却没有多大的影响,青霜剑本来就短,而且自己常年在山林中呆,对地形的熟悉程度,要远胜于张飞。或者说山林战精通,在这里战斗的话,战斗力会大幅度的提升吧,哈哈! “嚓!”张飞一声大吼,一矛刺来。 李雷眼角的余光已经扫到那些太平士兵已经没了踪影,心中正盘算着怎么撤退,却不料张飞骤起杀招,登时手毛搅乱,被张飞一矛点到剑身上。 “叮!”的一声响,李雷顿觉虎口之处,麻烈无比,反应一钝之下,张飞的丈八点钢矛,已经刺向自己的咽喉。 唉,就要和典韦婧婧等人见面去喽,李雷这一时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真是的,关键时刻,怎么能走神呢?等了半日,依旧没有任何痛楚,不由的迟疑着睁开眼睛,却正看到张飞那张小白脸和旁边几名彪形大汉,正拿着一捆绳子要把自己绑扎起来。 “呼,”李雷呦地想起西凉士兵的那些做派,于是道:“刘兄,我们总算结识一场,你还是杀了我吧!” 刘备摇摇头,道:“李公子,你当年结识了檀石槐,就不应该再回到中原!” 没想到刘备说这个话,李雷苦笑道:“不回来,董卓那厮可是在我回来之前就引羌胡入关,围了九原城啊!” 刘备闻言,目光闪烁,疑惑道:“我一直怀疑这其中定有曲折,李公子若是真的引鲜卑人入关的话,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败于董卓之手。” “哼!”李雷冷哼一声,便把董卓的勾当说出。 张飞一听在旁边气的哇哇直叫:“俺早知道他不是好人,杀了多省事!” 刘备急道:“三弟住口!”张飞只得默然不语,刘备轻声道:“此处人多,而且这事已定,朝廷怎么会相信加入黄巾的你?” 李雷默然,道:“所以只求一死而已!” 关羽在一旁叹了口气,道:“想不到黄巾中如此多的汉子,真是令吾钦佩!” 刘备道:“皇甫将军要求生擒,备也无可奈何!” 李雷心中叹了口气,心道不死也好,抽空把那几张黄符烧了,把师兄田野喊过来,应该能救自己出去。 正走之间,忽然一个年轻人走过来,大大咧咧的道:“李公子既然做了阶下囚,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要求?” 哦,刘备张飞关羽三人就在身边,这小子又是哪根葱,李雷有些疑惑,便道:“你是何人?” “在下姓耿名雍,字宪和!”那年轻人随意的在旁边走着,没有任何的礼节,当然对一个囚犯,根本不需要理由吧,不过这小子对刘备等人也没有礼节,难道是朝廷的人?耿雍,没听说过,可能有是个不出名的家伙。 见李雷有些疑惑之色,那人便道:“在下本命耿雍,但是大家都叫我简雍,唉,叫长了,我竟也以为我叫简雍了,名字本是个标记,既然大家都这样标记我,知道简雍是我的标记,也就算了!” “哟!”这小子蛮有意思的,不过简雍?!李雷顿时想起了三国演义中的简雍,这小子和孙乾一样,很久之前就跟刘备混了,而且简雍好像还要早一些。 “哦,其实这你应该做不了主吧!”李雷口中却有些讽刺的道。 简雍点点头,道:“我和公子想的却不是一个地方,所谓宝剑赠英雄,公子这一被捉,恐怕是难逃一死了,这宝剑不如赠与我吧!” 哼,你们把我抓了,人都成了你们的俘虏,还来说这个话?李雷冷哼一声,道:“我人都被你们俘虏,东西自然都是你们的,何苦来说风凉话!” “简雍!”刘备不知道简雍想做什么,冷叱一声。 简雍却似没有听到一样,哈哈一笑,道:“只是这样说,是成全公子与我家玄德的情谊也!” 我家玄德?李雷一阵无语,心说恐怕你是瞄上我身上其他东西了,现在想扒装备了,还说这么好听,我x,什么人啊!反正这玄铁精甲和披风本来就不是我的,都是抢曹孟德那小子的! “简雍!”刘备有些不高兴了,斥道。 简雍却道:“玄德,宝剑落入了庸人之手,明珠投与暗处,金子埋与沙中,对他们本身,也是一种悲哀啊!这青霜剑,这玄铁甲,只有在咱们这样的英雄手中,才能挥作用啊!譬如李公子这样的猛将,却落到了黄巾贼手中,岂不是可惜,呜呼哀哉啊!” “大哥,有道理啊!”张飞在一旁道。 李雷无语,唉,成王败寇,说啥呢?人有一张嘴,你还能管住不成? “当然,还有这件天蚕金丝甲!”简雍的语气忽然放到极轻,轻的只有刘备张飞关羽和李雷四人听见。 李雷一听,当即脸色都青紫了! 第一百七十章 柳暗花明 “天蚕金丝甲?!” 刘备等人一听,顿时两眼瞪得老大,“那是什么东西?” “哈哈,”简雍先笑上两声,好像不笑就无法压抑住心中的兴奋一样,“天蚕啊,天蚕!”脱下自己的袍子盖在李雷的身上。 张飞见状就有些不高兴了,喝道:“要说就说,这样岂不急死个人!” 简雍白了张飞一眼道:“张三哥,你在涿郡好歹也算是个名流,怎地现在如此不堪!” 张飞一听暴怒,抡起钵大的拳头便要砸向简雍的面门,忽地想起一句话,急忙收回拳头,平复一下心情道:“名流,嗯,名流就不能和你这样的下流一般见识!” “哈哈!”刘备关羽见状大笑。 过了半晌,简雍方道:“天蚕,是一种神蚕,那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神奇之物,在我们中原之地是没有的,只有在极北之地,扶余人那里的天池附近的林子中才有,据说那天池在群山之中,而且终年烟雾飘绕,一般人到那里就迷路!而且湖中还有神兽,守护着周边的天蚕!” “这……”刘备等人听的有些呆了。 简雍点点头,道:“千真万确!刘大哥,我时常穿梭于权贵之中,对此很是了解!那些大富大贵,甚至是皇室豪强,都以能有几根天蚕丝为荣啊!” “这天蚕丝极为坚韧,是寻常蚕丝的数倍,用来和金丝编织到一起,当真是既舒服,又能很好的保护自己,据说,这些天蚕丝中蕴含着天地间的灵气,甚至可以那些所谓饿哦宗师抵挡的气浪攻击!” 这一番话下来,刘备有点坐不住了,两只手搓在一起,口中道:“只是……这是众军士努力得来,我岂能私自占有!” 简雍见状,急道:“刘大哥,动手要快,若是回到官军之中,那时就迟了!而且这天蚕金丝甲落到一般人手中,岂不是明珠投暗,……” 几人在那里嘀嘀咕咕,李雷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心中道:唉,道貌岸然,道貌岸然啊,记得有句话说,不是没有背叛,只是背叛的价码不够,只要价码够了,亲兄弟都可以动手! 刘备点点头,道:“二位兄弟冲锋陷阵,多有辛苦,这件天蚕金丝甲便予你们吧!”说着令张飞和简雍上前把李雷身上的天蚕金丝甲脱去,简雍道:“还好,李公子厮杀半日,身上铠甲多有破损,要不然我也看不到如此宝物!” 没什么好说的了,李雷默然的闭上眼睛,不过这刘备却是做大事之人,如此好的东西,甩手就赠给张飞或者关羽,自己可就没有这个魄力,当年是既没有给麴义,也没有给典韦,如是看来,自己还不如刘备啊。 张飞却道:“二哥,你虽然武艺绝伦,但是青龙偃月刀沉重,舞将起来难免有些迟缓,难以抵挡密集的弓弩袭击,这件天蚕金丝甲便予二哥!” 关羽睁开一只丹凤眼,看了看那天蚕金丝甲,随即便阖上眼睛,一捋胡须,也是默然不语。 刘备一见,知道关羽的心思,便道:“二弟不肯要,便予三弟吧!” 张飞摇了摇头道:“我的矛法精熟,防守起来密不透风,攻击起来动如脱兔,要这玩意作甚!倒是大哥,你武艺不高,带着这件什么甲,关键时刻,也能救命啊!” “张三哥此言极是!”简雍亦上前却说刘备,刘备想想也是,见左右都是自己人,于是脱下,换与身上,那天蚕金丝甲并不是类似与今天的毛衣,而是和片甲有点相似,开口在后面,由细细的线头系在一起,简雍一边帮刘备系上,一边道:“这天蚕金丝甲好则是好,但是却不完美!” 刘备闻言道:“此话怎讲?” 简雍道:“完美应该为定制,量体通身而做,那样的话,宗师的气浪攻击才会无隙可入,而这后面却有开口,无法防止气浪的攻击啊!” 刘备眉头一皱,把这事记在心上。 不一时,便赶出,树林与皇甫嵩等人汇合,皇甫嵩闻说抓住李雷,登时大喜,就地设宴款待刘备等人。一监军道:“中郎将得此大胜,何不趁机直下赵国啊?” 皇甫嵩道:“监军大人,那赵国背山而建,城池坚固,况且城中现有黄巾贼近十万,我们目前只有八千铁骑,贸然进攻,恐怕尸骨无存啊!” 那监军闻说,顿时吓得两腿瑟瑟。 众人正饮酒间,忽有人报说李傕郭汜两位求见,皇甫嵩皱皱眉头,道:“请!” 不一时,李傕郭汜两人大步而来,远远就出大笑声:“皇甫将军能擒得此贼,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皇甫嵩待二人入帐,方缓缓道:“黄巾贼一小将,何足道哉,来日擒得张角,那才是可喜可贺!” 李傕开门见山道:“皇甫将军,我二人此来,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必客气,请讲!” “皇甫将军果真快人快语,那我们就直说了!”郭汜上前一步道。“李雷这厮,在并州的时候就引鲜卑入关,使得我家太守损失了很多优秀儿郎,而且前日一战,更是杀死我儿郎两万!更为人不齿的是,他竟把所有人的尸体,全部插于树桩之上,请问这与禽兽何异?” 李傕插话道:“郭汜,你不说直说么,扯这些事情做什么!”说罢向皇甫嵩拱了拱手,道:“皇甫将军,我等谨代表所有死去的西凉儿郎,请求你把李雷交与我等处置,不知可否?” “这个!”皇甫嵩闻言皱起眉头,一侧的曹孟德则道:“此贼杀得乃是朝廷的官兵,应是国贼,既然被抓,自应当解赴京城,有当今圣上定夺!李都尉口口声声的说西凉西凉,难道西凉便不是我大汉的官兵么?” “你!”李傕两人闻言,登时火起,但是曹孟德这话,两人却辩驳不得。 皇甫嵩则是很有深意的看了曹孟德一眼,然后道:“两位都尉请回吧!” “慢!”李傕再道,“既然是不能带走,但是我们去看一看,总是可以的吧?” “这……”如是一来,皇甫嵩却没有什么好拒绝的,便道:“可以,但是你们绝对不能伤此子性命!” “你!”李傕还要说话,郭汜早在一边拉住,想皇甫嵩道:“皇甫将军所言极是,我们绝不伤他性命!” 皇甫嵩总有些不放心,便道:“副都尉,前面带路,我等酒席已散,便随你一同去看吧!” 李雷有些茫然的坐在木笼子里,身子被牢牢的捆绑着,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前电视剧中的杀人犯什么?不都是这样被拉去菜市口砍头么? “哎,哎!” 几名士兵的吆喝,把沉思之中的李雷惊醒,李雷微微的睁开双眼,正看到一行人快步而来,心中一阵苦笑,难不成,自己真要被交到董卓的军中,唉,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身上的黄符,被扒天蚕金丝甲的时候掉了,真是有够背啊! “两位都尉,这便是李雷!”一名副都尉道。 李傕和郭汜围着笼子看了半晌,笑道:“什么杀人恶魔,不就是个黄毛小子嘛,哈哈!” 曹孟德在旁边看到皇甫嵩的神色有些不悦,便道:“两位都尉既然已经看好,那就请回吧!” “不成!”郭汜断然道。“此子武艺高强,不在任何人之下,如今虽然被束缚,但是万一起了变化,那岂不麻烦?” 皇甫嵩佛然不悦,道:“你想怎么做?” 郭汜笑了一声,道:“挑断手筋、脚筋,重击丹田,废却他的全身武艺!” “这个,”众人闻言,多有不忍之色。 郭汜见状,冷道:“别忘了,这人手上,可是沾满了我们大汉官兵的鲜血,如果不废掉武艺,那么若是再起波澜,我等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将士!” 带路的那名副都尉道:“人是皇甫将军所擒,怎么处置,中郎将心中自有分寸!” “人虽然是你抓的,但是我们付出的鲜血却更多!”李傕面色有些狰狞,道。“今日不废却此子的武艺,我等势要所有西凉士兵,为死去的儿郎们讨个公道!” 那监军那见过如此阵仗,哆哆嗦嗦的上前,道:“中郎将大人,一切以大局为重啊!若是此事引起董中郎将的不满,影响了两位将军的和睦,得利的只会是黄巾贼张角啊!” “董某人不然,难道我就没有不满嘛!两个都尉在此叫嚣,又算什么东西!”皇甫嵩勃然大怒,“来人呐,来下去,重责二十军棍,以示军纪!”话音一落,李傕和郭汜大惊,但是皇甫嵩顿了顿,又道:“不过两位都尉所虑极是,李雷武艺高强,若是逃窜出去,恐为天下的大患,便与此时挑断手筋脚筋,重击丹田,王越,你来执行吧!” “王越?” 闻听此人名字,李雷募地睁开眼睛,其实他一直在听,心中觉得死都无所谓了,废除武艺就废除吧,何况自己,啥?要废除武艺!王越动手?对了王越,自己那天想去找关羽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无声息的高手,把成就是他! 唉,忠心的期盼师父左慈能算到自己的这一劫,派师兄来搭救自己一下也好啊! 在李雷胡思乱想的时候,王越已经走入笼中,淡淡的扫了李雷一眼,目光中有些异色,呓了一声,道:“是你?” 呃,难道我和王越有旧,李雷一听,顿时又燃气几丝漏*点,心说拉上关系说不定对方能手下容情些! 但是下一刻,王越就哼了一声道:“怪不得那天我见你有些可疑,原来是想刺杀主将,小子,蛮有胆色的!但是,对不住了!”说着手脚麻利的拔出长剑,唰唰数十剑,一气之间呵成! 关羽张飞李傕郭汜等人几乎看的呆了,高手,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宗师级别的人物,可以气浪攻击的绝顶人物啊!李傕和郭汜心中暗暗侥幸自己没有贸然动手。 在这几人欣赏的过程中,李雷享受的则是另一番滋味,一种直刺骨喉的痛苦,从浑身各处穿入,整个大脑都痛,但是却痛的极为清晰,那样的话,也就更加痛苦!唉,祈祷,最后还是要靠自己,做什么事,还是要自己动手啊! “嘭!” 王越一记重手狠狠的击在李雷的丹田处,但是却没有感受到那股凝聚的真气,心中虽然有些奇怪,但是王越对自己的手法和判断能力还是完全相信的,心道这小子的丹田之力已经被人破了? 对王越的这一招,李雷已经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四肢上下的痛楚,让其躺在笼子中,痉挛不已。 “好了!” 王越皱起眉头,似乎是也不愿看到这一幕,拍拍手走出来,向皇甫嵩行了一礼,站到后人身侧。 皇甫嵩冷道:“两位都尉看好了吧?” 李傕有些不放心,又和郭汜亲自上去检查一番,方点点头,道:“好了,好了!” 皇甫嵩脸一绷:“那自己下去领军棍吧! “诺!诺!” 两人见识到王越的武艺以后,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盛气凌人,诺诺连声下去了。 皇甫嵩看着在笼子中痉挛不已的李雷,皱起眉头道:“忠良之后,竟至于斯啊!来人,唤军医,好好照料!” “诺!” 几人渐渐的远去,只留下李雷一人在痛苦中挣扎,这种痛苦,竟然如此清晰! 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不几日,朝廷的令便下达,责令一太监前来,把李雷押解入京,由于各地的援军和步兵已经抵达,于是皇甫嵩分派出三千步兵,五百骑兵,随着那位太监把李雷押解入京。 这一千五百余人,便经由毛城、邯郸直下,经过三条河流,这一日,来到朝歌地段。 “哎呀,天气可真冷啊!” 大车之中的太监怨声道,“来人呐,就地扎营,在咱家的大车外面扎起帐篷!” “诺!” 命令传下去之后,部队便停止前进,落地扎营。 一切停当之后,便有几十名官名来到李雷的笼子外面,不停的指指点点,“李雷,就是他!” “界桥一战,杀了董胖子三万铁骑,而且把尸体全部串在树桩上!” “天呐,他的心是怎么长的?” “这样的人物,怎么会被我们抓住?” “那你就不知道了把!”一名士兵得意洋洋的道。“当天,张三抓住他的时候,我就在场!” “张三?张三是谁?你就吹把你!” “是啊!哈哈!你咋不说李四呢?哈哈!” 那人闻言憋红了脸,道:“我哪里又吹去,我又不认得那白脸汉子,说是义勇军的人,大哥姓刘,二哥姓关,都叫他三弟,我不知道他的姓名,自然唤他张三!” “哈哈,你就别吹了!” “我吹?这人可是张角的大弟子,身上都带黄符的!”那人脸色酱紫,忽地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道:“喏,这就是那天打斗,他身上掉下来的物事!” “哈哈,黄符?是道士都会画!要是真的,他肯定放在贴身处!” “不是,不是,那天义勇军把李雷抓住之后,便围在一团,想是在搜罗他身上的财物,后来地上便掉了一张纸,我看着有意思,便建起来了!”那人高声争辩道。 这句话,猛地惊动了一个人,那就是在笼子中的李雷,仿佛拨开云雾看到天一般,哈哈!李雷猛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烁烁的看着那名士兵手中的黄符,不错,正是田野送给自己的救命之物! 第一百七十一章 诅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雷脑子一转,顿时计上心来,大笑着一副恍然的样子,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 那数名士兵都被李雷的大笑所吸引,便道:“这小子多少天都没说话,现在却什么笑?” 一人道:“大家还是离他远些,俺可是听说他能飞剑取人级!” “切!” 一名士兵不屑的道:“他要是真有那本事,也不会呆在这笼子中,到了京城,斩示众啦!” “哈哈哈,”李雷依旧笑着,忽然话音一冷,讥讽着道:“无知的小人啊,死到临头还不知晓!” 士兵们看着李雷,哈哈大笑:“这个疯子,死到临头了,还说疯话!”那名拿着黄符的士兵却有些疑惑的道:“且听听他怎么说,那些道士算命都是很准的!” 这话一落,众人便静了不少,有人问道:“唉,道长,你说什么死到临头、原来如此啊的?” 李雷嗤笑一声,道:“贫道师出下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十招之内打败孙坚孙文台,那关羽闻说我的大名,天天躲在军营之中不当应战,贫道又怎么会被你们抓住!” “哈哈哈哈!”众人听说长,你那么厉害,又怎么被抓的呢?” 李雷叹口气道:“唉,贫道以前也想不通,但是今天想通了!” “为什么啊?”众人的好奇心显然已经被吊起来。 李雷对着那张黄符弩了努嘴,道:“喏,就是那个东西!” “这个东西?”那名拿着黄符的士兵一脸疑惑的看着手中的黄符,“这只是一张黄符而已啊!” “哈哈哈,无知!”李雷冷叱一声,道:“黄符在你们手中,自然只是一张黄符,但是若是经过道人仙长之手,那就不再是一般的黄符!” “可是,这个和你被抓又有什么关系?”几人急道。 李雷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再缓缓的睁开双眼,沉重中充满了怨恨的道:“这是一张诅咒的魔符啊!” “魔符?诅咒?”几人一听,面上都是惊疑之色,那名士兵一听,急忙把黄符扔到一边。 “晚了晚了!”李雷苦笑一声道,“它已经在你们这里很长时间了,效果已经挥。这就是我们太平道中最为阴毒的符咒,也不知道我得罪了哪位道长啊,竟然如此对贫道!过不了几天,你们就会和我一样,命赴黄泉,有这么多人作伴,贫道也不孤单啊!” “啊?!” “什么?!” “妖道,胡说什么,我们兄弟好好的,又怎么会死?” “哈哈!”李雷一声长笑,一副世外高人的神棍模样,“好好的,自然是横死,横死之前,自然是好好的!” “都怪你,捡这个东西做什么?!”几名士兵略略有些相信,纷纷责问那名拿着黄符的士兵。 那名士兵很是无辜的道:“我,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啊!”见众人*的急了,连忙跑到笼子边,求着李雷道:“道长,您修道多年,一定有破的方法!您就行行好,积点德吧,我们可没有得罪您呐!” “是啊,是啊,道长,您就救救我们吧!”又几名士兵道。 见李雷默然不语,那几名士兵又拉着其他的士兵一起拜求道:“道长,您们造反什么的,和我们也没有关系的,您放心,到时候俺们一定给您修座庙,保您四季香火不断!” “罢罢罢!”李雷闻听此说,方才道,“就算贫道临死之前,再做点好事吧,你们且听我道来!” “这世间,最厉害的物事,莫过于火!火能净化一切邪恶,你们把这黄符烧掉,便万事大吉!”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道:“烧了吧!”说着,把黄符扔到火中,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哎呀!”李雷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看着那跳动的火光,心中略略有些惬意:“终于又死里逃生啦!希望这会师兄把自己接回天柱山,能学一些真正道术啊!不能害人就不能害人嘛,咱可以用来救命啊,o游戏中,什么队伍能缺少奶妈啊!你砍了半天,一个大家你就哭了,就算你尅死了,对方又是一个复活!”嘿嘿,嘿嘿。 哎呀,到时候自己到诸侯里面去搅一搅,去帮帮颜良啊典韦啊什么的,呃,典韦已经去了,又怎么会出现在宛城呢,唉!本来想着跟自己混能多活几年,谁知道少活了这么多年! 哎,都这么长时间了,田师兄怎么还没来? 就在这时,空中一阵大笑:“哈哈哈哈,臻风师弟,我还以为你武艺大成,再也不需要我保护了呢!”话音未落,一道白光闪过,田野仙人般降落到李雷面前。 “什么人!?”士兵们听到了动静急忙赶来,但是却没有人敢有所举动。 “师弟!!” 当田野看清李雷的样子的时候,脸色变的青寒,两只手攥在一起,出咯咯吱吱的声音:“师弟,是谁做的?!是谁做的?” 李雷苦笑一声,道:“大帅师兄,先把我救出去撒!” “啊!”田野一声大喝,一掌劈向笼子。 只听轰一声,木笼子便立时变成齑粉,田野一把抓起李雷,详细的察看,现李雷的脚筋手筋已被挑断,而且丹田处隐有黑气,显然是遭到重手,难道外功内术,全都被废了! “啊!” 田野忽然出一声非人的嘶喊,两只眼球着骇人的红光! “师兄!”李雷见状一惊,心道不能破了田师兄的道心,若是杀孽一起,很可能走上一跳不归的道路,毕竟田野修得都是正道。 “杀!” 田野募地拔出长剑,一股杀气激荡而起,漫天而去,空中的月亮甚至都变得黯淡了,那些士兵好似丢了魂一般,竟是两腿软,全部跪拜于地。 “师兄!” 李雷急忙一把抓住田野,喝道:“师兄,快带我回天柱山,师父说不定能救我,去晚了就迟了,再说和这些人也没有关系!” 田野这才惊醒,冷喝道:“走!”一把抓住李雷,身子一纵,飞入半空,消失在夜色中。留下那群不知所措的士兵! 田野的度极快,不过柱香的功夫就出现在天柱山,田野这才收了缩地*,道:“师弟,这伤口已有数日,当时你怎么不信号与我啊?” 李雷苦笑道:“黄符都放在怀里,我又仗着自己剑法精妙,那知道会被人擒住啊,黄符也落到地上,若不是有个士兵好奇捡起来,恐怕我们师兄弟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田野恨声道:“是谁?竟然如此狠心,师兄替你报仇!” 李雷道:“师兄,报仇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报,现在就看师父能不能救我一下!!” 不一时,走至遁甲谷,谷中空无一人,田野奇道:“师父方才还在这里!”说着又带李雷去莲花洞,可是依旧没有左慈的身影,最后几座山都找遍了,仍旧是没有现左慈。 “师姐!师姐!”田野急了,大声喝道。 “师弟!” 话音未落,长莳已经飘飘而来,看了李雷一眼,却把头扭到一边,而颜色红肿,显然是哭过。 田野吓了一跳,急道:“师姐,你怎么了?” 李雷亦勉强行礼道:“师姐!” 长莳掩面:“师父说臻风师弟做的事他都清楚,清河畔两万多生灵涂炭,尸体串于木桩之上,犯了大忌,所以把臻风逐出师门,从此两不相干!” “什么?!”田野一脸怒色,“别人的死管我们什么事,再说战场之上,本就有伤亡,不过是你杀我,我杀你而已,师父在哪,我和臻风师弟去求求他!!” 长莳颤声道:“师父不会加你们的,我方才已经求过师父了。” “这!” 田野闻言顿时如卸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师父,师父怎么能这样?” 长莳叹口气道:“师父还说,要立时把师弟带出天柱山,免得,免得杀气冲了此处的另……” 李雷闻言,默然不语,看来自己这条咸鱼,很难翻身了,自己那天也是神经病,脑子进水了,杀了就杀了就是了,干嘛还穿在树桩上,唉!不知道咋搞的,见到那群西凉的贼子就有火!正想着,忽地白光一闪,李雷竟凭空消失了,田野愕然道:“师弟,师弟呢?” 长莳摇摇头,“师父用摄空的手段把他送走了吧!” 田野急道:“那不行,纵是不救也不能害他啊,他现在手筋脚筋都被挑断,而且丹田处受了重击,连路都走不了,我要去找他!”说着转身边走,可走了两步,却怎么也走不动。 这时,半空中传来左慈的声音:“田野,长莳,尔等二人道心已乱,必须闭关修炼三年!” “啊呀!” 李雷眼一花,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四处昏黄的,好像是个小镇子。唉,左慈啊,师父啊!算了,您毕竟是教人厚黑的,我以后啥都没了,也只能靠着厚黑两字混事了! 忽地想起自己还学过炼丹,若是能那固体培元之丹,按照效果来说,基本上是应该可以治愈自己的身体,对,那就炼丹去! 可是,在哪练呢?药草呢? 李雷可清楚的记着,那些药草,有在天山的,又在昆仑山的,还有在南海的,蓬莱的,等等!若是爬着去找,估计爬到死也找不到。而且“咕咕!咕咕!” 什么声音?好像是肚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饭了!对啊,饿死了!那群士兵也是活该,当天自己在笼子中,太监还给自己安排了一日三餐的伙食,可是落到自己那里,仅仅成了一餐,而且也仅仅是几口粥! 不说了,也去找点饭吃吧,李雷已经不能行走,连爬都只能用肘关节和膝关节来爬行,不过爬了几十米,便觉再也无法承受,找饭,到哪去找饭呐? 唉,难不成自己会饿死?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破记录,第一个被饿死的穿越人,李雷苦笑着,说起穿越,忽然又想起自己的诅咒来,记得当日自己是诅咒邹帅被雷劈的,可是由于自己和邹帅站的太近了,所以雷公同时一不留神劈歪了,把自己劈穿越了,哈哈!那句又劈歪了,应该是真的,不是自己脑子昏了。后来自己诅咒牛辅啊,关羽啊,吕布啊,也都蛮灵的么!可是自己一试验,为什么就不灵了呢? 想着想着,李雷决定做统计,把灵的摆放在一起,把不灵的摆放在一起,然后找共同点,和不同点!这样一统计,结果自然就明了了,那些不灵的,好像都是自己试验的时候不灵,而且没有什么怨气。那些灵的都是自己愤恨之中,几乎是下意识的诅咒! 这样一比较,李雷现了,看来只要是自己随心而的,带着怨恨的诅咒,那都是灵的,若试验的话那都是不灵了!这样一想,李雷反而得意起来,记得自己看的一本小说上不就是说,人被雷劈到,有三种结果么,一种是直接劈死,一种是穿越,还有一种就是拥有一项特异功能啊! 自己上次被雷劈到,不就穿越了么! 可这类似特异功能的诅咒哪来的? 难道自己父母说的是真的? 记得小时候,李雷的父母告诉自己的孩子,李雷出声的时候,电闪雷鸣,忽地一道雷劈到李雷身上,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但是李雷没事,还活蹦乱跳的。那接生的医生便说:“这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而且被雷劈,还能这样快活,不简单啊!” 父母一高兴,于是给李雷起了个名字:“李雷!” 看来自己的诅咒好像就是那个时候来的! 是的,李雷又回忆起自己的往事,那时候自己和邹帅一起玩,正看到一辆车搜的一声开过去,溅了两人一身泥,李雷便随口恨声道:“开那么快,小心爆胎!”话音未落,便听嘭的一声,车子爆胎了;后来邹帅搬家,就说自己是会会搬家,会会下雨,这会瞅着晴空万里的,把李雷和刘磊叫道一起帮忙搬家,应该没事了吧!结果两人因为一包烟扯了起来,都说是自己的,不愿意走了,李雷等急了,便又在一旁道:“大晴的天,不搬家,再争一会,说不定就下雨了!”几人也没当回事,结果家搬到半路,忽地一声霹雳,太阳还在天上呢,这里就稀里哗啦的下去雨来了。……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举,最后邹帅说李雷是个大衰神,身上带着衰神光环能笼罩几里路。 呵呵? 总算还有点混饭的能力,李雷一抬头,忽看到一个汉子提着烧鸡和醇酒,边吃边喝,登时胃中馋虫大动,朗声道:“那位兄台,一人独酌,岂不无趣,两人对饮,方是佳话啊!” 那人闻言吃惊,回头一看,却是个乞丐趴在地上,好像手脚都断了,不由得连叫晦气,急忙跳来。 李雷见那人如此做派,不由得大怒,但是还是和气的道:“我瞧兄台印堂黑,脚步虚浮,惟恐今日颇有不顺啊!” “臭乞丐,胡诌什么?大爷过的好着呢!”那人回身骂道,却不料正踩中一炮牛屎,顿时仰天栽倒,酒肉都撒了一地。 第一百七十二章 陈留附近 呃,这诅咒还真是准啊,李雷轻笑着,摇了摇头。 “你个臭乞丐!”那人爬起来,看着两脚的牛粪和扔到一边的酒肉,不由得大怒,一把抓起李雷,对着额头就是一拳! 唉,自己全身就脸上没受伤,这小子竟敢打自己的脸?在李雷面前的是一张极为可恶的面庞,典型的小人模样。李雷瞅着对方,冷笑道:“我好心提醒,你却恩将仇报,哼,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家今天晚上会失火!” “你个臭乞丐,还来劲的是不?”那人听了这话,更加生气,提起脚就要踹向李雷的胸口。 “田军,你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声冷叱,忽地在背后响起,那人一听顿时堆起笑脸,转身笑道:“是柳儿小姐,咱们又碰面了,可真是巧啊!” 呃,李雷被那人掼到地上,微微的抬起头,向来人看去,这一看不由得呆住了:邹婧?!急忙用手腕揉揉眼睛,李雷再次看向那人,仔细看来,对方的年纪要比婧婧要大上一些,而且面容上也有很多不一样,只是却又有三分神似。旁边站着一名后生。 这个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巧事,这人肯定和邹婧有什么关系!一瞬间,李雷便认定要和这个女子打打交道,于是笑道:“这位姑娘有礼了,小生手脚不方便,还望小姐见谅啊!” “噗哧,哈哈!”那位叫柳儿的女子闻言忍不住笑出声,“小乞丐,你还真有意思哦!” 李雷闻言一阵郁闷,唉,自己这目如朗星,眉似弯月的,和乞丐有什么关系? “柳儿小姐,别和这乞丐说话,小心沾了霉运!”田军面脸堆笑的小跑到柳儿的面前,一副殷勤的样子。 “呃,什么,好臭!”柳儿用袖子遮住面容,忿声道。“田军!” “咳咳,我这就去更衣,这就去更衣!”田军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谄笑着道,一边走开,还一边狠狠的瞪了李雷一眼。 柳儿见田军走了,这才走到李雷的身边,看了看,奇道:“你不是装的?” “哟,看的还真准!”李雷笑道,“装什么都比装残疾人好,好好的路不走,谁也不想爬!” 柳儿皱起眉头,道:“看你也不像一个普通人,你是谁?家哪里?” “我是谁?”李雷现在可不会傻傻的说自己是李雷了,没办法,以前咱也算是艺高人胆大,但是现在,就是个十岁大的毛头孩子,自己恐怕也对付不了。“我只知道我叫姓李,字臻风,名字都记不清了!” “忘了名,却没有忘记字,还有这样的事?选择性失忆?”柳儿道,“正好,这边前几天来个神医,应该能帮你!这样吧,我在前面开了家酒馆,你先到那里歇息会吧!”说着回头道:“三儿,把他扶到咱们店里去!” “夫人,这样不太好吧!”跟在旁边的后生不悦道。“带这样的人回去,会影响生意的!”夫人?都结过婚了?唉,古代人结婚就是早,看着年纪,也不过十**岁吧! 柳儿冷道:“你是嫌他脏吧,要不要我亲自去扶?” “不敢不敢!”那后生说着连忙上前,扶起李雷,三人缓缓的向前走去。 李雷跟在那柳儿的身后,那背影竟是越看越像邹婧,于是忍不住道:“承蒙姑娘搭救,还望能赐告名讳。” “呵呵,你还蛮有意思的,读过两年书吧!”柳儿头也不会,笑声中充满了飒爽之气,“我姓邹,女孩子没名字,父母都唤我柳儿!” 邹,果然姓邹!李雷心中一震,连忙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装作随便的问道:“不知道柳儿姑娘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柳儿闻言,竟是默然不语,肩膀处微微的颤动,半晌方道:“兄弟没有,只有一个妹妹,但是很小的时候就被山贼掠去了!” 呃,完全对盘! 李雷心中一喜,但是随即又有些黯然,知道又怎么样,查清婧婧的身世又能怎么样?人都已经不在了。 “呃!”柳儿忽地回头,现李雷竟是泪流满面,不由得道:“三儿!” 三儿忙道:“夫人,不是我!是这人听说你妹妹被抢的时候,才哭的!” “哦!”邹柳儿奇怪的看了李雷一眼,道:“看不出,你竟是这样的人,不过这乱世之中,这样的事情也很常见!” 呃,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李雷忙深吸一口气,强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位故人而已!” “哦!”邹柳儿点点头,却没有细问,口中道:“好了,到了!” 呈现在李雷面前是一片田园景色,远处青山依依,路边小河弯弯,花红遍地,草长莺飞,三间竹篱房子,前面插着一杆大旗,上书大大的“酒”字,旗下四周,放着四五个木墩,周围坐着几个人,竹篱房子后面是一个小院子,院子后面还有房子。 “叽叽!” 看着眼前的景象,李雷的脑海中募地便跳出一诗来,于是稍加改动,随口吟道:“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好诗,好诗啊!” 店前正有数人在饮酒,闻听此言,一人长身而起,击节赞叹道,说着循声寻来。“不知是哪位所作?”目光扫过邹柳儿,停留在李雷的脸上。 李雷狂汗,心道自己多什么事,若是引起官军的注意,岂不是找死,于是忙道:“承蒙先生抬举,这诗却不是我做的,只是看着眼前景象,一时有所感慨而已!” 那人点点头,却道:“但是能吟的如此有韵味,也不简单了!来来来,如果方便的话,一起饮酒如何?” “陈公子!”邹柳儿道。“此人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还要带他到店中歇息,好等华佗来帮他医治呢!” 陈公子?此人不会是陈宫吧,李雷有些恶意的想着,不过不会那么巧吧,当然也说不定,自己刚出山就碰到高顺呢。于是勉强动动身子,正想询问对方的姓名。 那边早有人叫了起来:“陈容,还不过来饮酒!” “失礼了!”陈容拱了拱手,连忙收袖回去,口中道:“少了张兄和臧洪兄,这酒喝的了然无趣,田畴,王修,咱们不妨也依着面前的景色,作诗如何?” “哈哈哈,难得陈容你有如此雅兴啊!” 几人顿时说笑起来,邹柳儿也不打扰,只引着三儿把李雷带入院子中。期间不免有几人和邹柳儿打招呼:“老板娘,回来了!” 陈容?三国演义中好像没有这个人,不过田畴王修就熟悉多了,臧洪也没有什么印象,张倒是有点印象,好像以前典韦就是在张军中,后来何人闹矛盾逃到山中,被打猎的夏侯惇现的。这个张,最后的结局好像很惨,好像是被曹孟德杀了三族吧!真搞不懂,好好的曹孟德不跟着混,和吕布扯什么关系。 李雷脑子中转着这些事情,已经来到小院中,邹柳儿支应着三儿安顿好李雷,道:“你先在这待会,我去前面帮忙,吃食我会让三儿送来!” 李雷努力挺身行礼道:“萍水相逢,姑娘却能如此搭救,小生实在是感激不尽!” “哈哈,这么大了,还小生,酸不酸!”邹柳儿笑着走向前厅。 咦,李雷的脑子忽地一转,刚才她说好像要让自己在这里等一个医生救护,哪个医生来?好像是华佗吧,哈哈,哈哈!李雷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啊!” 三儿正好端着些吃食出来,闻听此言不悦道:“算你小子走运,今个我家老板打了两只黑熊拖到陈留去卖,夫人心情好,才会救你!要不然……” 李雷随口道:“谢天谢地!” 三儿闻言无语,腾的一声把吃的东西扔到李雷面前,转身而去。 李雷愕然:你小子生什么气?忽而恍然,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人家说救你,你不谢谢人家倒好,反而说谢天谢地,真是的! 李雷盘算半日,心说还是不把邹婧的事情告诉这个邹柳儿吧,毕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难道和她说:“你小妹被西凉骑兵杀了?”想一想不知道说什么好,便慢慢的提起那些吃食,吃了起来。但是手筋断了的李雷一次只能拿起一点点的东西,所以直到华佗走进来的时候,李雷还在吃东西。 “神医,就是这人!”邹柳儿和一个三四十岁模样的矍铄中年人一起走进院子中。 “华佗?!” 这就是和张机大哥齐名的华佗?李雷看着对方,脱口说道。 “你认识老夫?”华佗撸起袖子,一把抓住李雷的手腕,口中道。 “呃,您老神医的大名谁没听说过呢?刚一听邹大姐说是您,我就知道自己有救了!”李雷笑道。 华佗却不吃这套,看了李雷一眼,道:“少说话!” 一旁的邹柳儿也不高兴了:“我虽然嫁了人,可年纪也未必比你大!” 李雷汗颜,只得道:“柳儿小姑娘,我错了!” “咯咯!”邹柳儿闻言忍不住笑起来。 “手筋、脚筋,全部被利刃挑断,而且丹田处受到如此重击!”华佗的眉头渐渐凝重起来,“小伙子,你得罪了什么人,下手竟是这样的狠!” 说着不待李雷回话,便又道:“看你骨骼惊奇,竟是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 骨骼惊奇,怕是在火龙泉中泡的吧,不过听了这话,李雷恶汗,心说你会不会讲保护地球的任务就交给我了呢?然后再传给我如来神掌! “而且以前的武功底子也不弱!”华佗说着,忽地一把抓起李雷背到肩膀上。 李雷吃惊道:“神医,我……”自己的身上实在是有些脏。 华佗笑道:“医者父母心!”于是转脸又对邹柳儿道:“邹夫人,老夫有句话要叮嘱下,此人的事情还望夫人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尤其是伤的地方!” 邹柳儿一怔,便道:“我就回来的只是一个乞丐!” 华佗点点头,背着李雷从后门出去,然后只捡偏僻小路走。 华佗刚走不远,前面就是一声大喝:“柳儿,柳儿,快拿酒来!” 邹柳儿眉头一挑,忙走过去,取了一坛酒,走到一名壮汉的面前,这人面色狰狞,额上脸上竟然全部都是像沟一般深的疤痕,说话之间来回抖动,甚是骇人。 “死鬼,这么多人呢为什么总要我拿给你!”邹柳儿看着那人,双眼之中却满是深情的颜色。 “婆娘拿得酒,喝的才香嘛!”那壮汉笑了一声,倒出一碗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慢点,慢点!”邹柳儿见状,有些心疼的责备道,“不久两只黑熊嘛,看把你高兴的!” “哈哈哈,俺最近一直很高兴!”壮汉笑着,忽然面色一整,道:“听三儿说,你刚才就回了一个人?” “三儿那破嘴!”邹柳儿忍不住骂道,正想把李雷的事情说出来,忽然想起华佗临走之前说的话,于是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个乞丐,我看着可怜,就带了回来,想着华神医今天要来喝酒,也算是救人一命!” 壮汉点点头,端起一碗酒,又是一饮而尽,口中道:“听三儿说,田军那小子又想调戏你?” 邹柳儿道:“哼,凭那人,有怎么能在本娘子手中讨得好去,典韦大哥,你就放心吧!” 壮汉,竟然是典韦! 典韦再次一口气饮完一碗酒,道:“若不是俺有事,早宰了那个小子!”心中却道:“公子,你究竟在哪里?” 与此同时,华佗正背着李雷在小路中穿行,李雷奇道:“华医神,你这是……?” 华佗见四处无人,轻声道:“李雷,你的事情我早已听说了!” 什么?李雷骇然,怎么可能?自己被师兄救出去,当天便赶到天柱山,然后就被师父一个什么道法送到这里,就算当中昏迷了,不过几日的事情,怎么华佗竟然知道,难不成这老头也是神仙。 “知道您还救我?”李雷道,他实在想不出华佗害自己的理由,而且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对方就是在救自己。 华佗道:“我的眼中只有病人,再说黄巾起义本就是官*民反,而且这数次大瘟疫,都是靠着太平道的符水才抵挡的住,张角那小子不做郎中,实在是可惜啊!” 李雷无语,果然是神医,说话就是不一样,心中顿时升起敬佩之情,道:“华神医,天下人若都有您这样的心肠……” 华佗一听,心说我老汉今天怎么了,忘了明哲保身了?于是道:“今天的天色不错,失忆养身啊!” 李雷:“……” 不过为了打消李雷的疑问,华佗还是介绍道:“今年七月间,我和你大哥张仲景在长沙府研究医术,便看到了你的通缉,才得知你的情况,只是你不是被人救走了么?又怎么会?” 李雷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忽然想起对方说什么七月,不对呀,自己兵败的时候是六月啊,怎么突然就到七月了?如是想着李雷忙道:“华神医,现在是什么时候?” “八月中旬啊!”华佗道。 “八月中旬!?”李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师父左慈一下子把自己送到了两个月之后,想来不太可能,师父应该还没到那种可以在时空中穿越的本事,不过这事怎么回事?想破脑袋,最终的结果就是可能左慈把自己弄昏迷了两个月吧,要不然就是自己昏迷了两个月。想想应该是前面的可能大些,不过现在想想,自己出现在华佗附近,应该也不是偶然。华佗乃是外科的始祖级别的牛人,师父把自己送到他附近,想来也是顾念一些师徒之情了。但是,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态度也很明显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疗伤 在华佗的介绍下,李雷总算是清除了目前天下的大势,皇甫嵩大败张梁,攻陷赵国,但是部分黄巾军潜入太行山中;董卓的西凉骑兵虽然击败了张角,但是依旧有相当一部分黄巾军乘船而走,不知所踪;朱儁则率军在东郡仓亭大败卜已,生擒之。而黄巾军的另外一名重要的将领李雷,则被挑断手筋脚筋,但则在押往京城的途中不知所踪。 唉,自己的加入没能改变太平道起义的命运,而且还因为自己的加入,更快的失败了。难道注定自己来到三国要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么?不,我不要做失败者,我不是要证明自己比别人强,但是要告诉世人,你们拿了我的东西,终于有一天,我会一件一件的拿回去! 张机得知了李雷的事情,很是伤感,便嘱托自己的好友华佗四处行医的时候顺便打听下李雷的下落,并向华佗详细介绍了李雷的模样和做派。这也是华佗能认出李雷的原因,当然最重要的因素,还是李雷的伤,在平常人眼里或许没有什么,但是在华佗这种外科圣手的眼中,可算是一目了然。 李雷听完华佗的介绍,心中一阵伤感,唉,没有想到,当年仅仅和张机交往几天,即使现在自己成了全国通缉的大魔头,这位大哥还依旧在关切着自己。 两人在讨论之间,便已来到山间的一处茅草房,华佗笑道:“李雷,老身的这处临时住所有些寒酸,你就委屈些吧!” 李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道:“华大哥,您就别客气了,我小时候是在山中长大的,什么苦没吃过!” 两人又随便说些话,因为华佗和张机的关系,李雷便称华佗为大哥,但是却下意识的和华佗隔开关系,没办法,毕竟自己是个通缉犯,不能和华佗拉近关系,那样不是害人么! “劳驾华大哥背着我,但小弟残疾之躯,实在是无以为报!”目前的状况,李雷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残疾只是一时的,”华佗道:“脚筋手筋虽然断了,但是还可以接起来,就看你能不能忍受这种痛苦了!” 什么?!华佗这一句话对李雷来说,无异于天底下最动听的声音,李雷闻言顿时两眼霍霍的看着华佗,是的,当被王越废掉手筋脚筋的时候,李雷还没有绝望,因为他有师父,但是当被左慈拒绝之后,李雷彻底失去了希望。毕竟,李雷有些自知之明,在武艺这条路上自己已经走的很远,在智谋之上,自己却是差的很多,毕竟网络上学的那些计谋军事理论,显得有些大,有些空。 但是现在,华佗无异于给了自己新的希望:“华神医!这事真的么?”李雷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华佗点点头,又道:“可是,过程会很痛苦,先我要剖开你的肌肤,寻找被挑断的筋的位置,然后在把他们接到一起,最后再把皮肤缝起来,最后登上数月,把线拆掉之后便痊愈了!” “呃,”华佗这几句话说来平常,但是听着却头皮麻,李雷忍不住咽了口水。 “华神医,只要能治好,什么痛苦我都能忍受!”李雷差点脱口而出问对方的麻沸散还没明么,幸好以前听过关羽刮骨疗毒的事情,就时间上判断现在应该还没有研究出来吧。 华佗点点头,道:“我正在钻研一味配方,吃了之后,便会全身麻痹,没有一点痛楚,其实你可以登上一段时间!” “不等,我不怕疼!”李雷忙道,开玩笑,现在都184年的末年了,自己要是再不抓紧时间奋斗,就赶不上189年的那场盛会了! “嗯,也行!但是,治愈之后,你不可以再修炼武艺,只能修身养性,和正常人一样行走生活!”华佗继续介绍道。 “什么?!”李雷闻言,心中顿时再次失落,不能修炼武艺的话,自己要好脚好手来做什么啊?吃饭?是的,吃饭!自己可不能像孙膑那样,一辈子生活在轮椅之上。想来天天坐着,说不定屁股上长个疮什么的就不好了。 “华神医,不能修炼武艺,便不能修炼吧!总比这样走路都要别人背着要好的多!” 华佗没想到李雷这么快就想通,心中也有一些敬佩,便道:“此事宜早不宜迟,今晚便用热水清浴!明日一早便消毒动刀!”说着忽似想起什么,便又道:“李雷啊,目前你的身份还是要保密,我老身也没钱去帮你来请侍女,只好亲自帮你清洗一下了!” “呃,好,好!”李雷话刚说完,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都什么事啊,不过也没办法,眼一闭,啥都过去了。 华佗心中冷哼一声,道:你小子还委屈呢?我老身一把年纪了,还要帮你搓澡,看你这样子,也不知道几个月没洗了!唉,想想都觉得两手都是油。 如此一来,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华佗又叮嘱两句,便开始出去烧开水了。 现在自己能靠什么?李雷两眼茫茫,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全身的让华佗给自己搓澡?唉,来到三国,好事没干,挫事倒是干了不少,依稀还记得前段时间还和武圣关羽一起蹲大号呢! 呃,不知道华神医搓的细不细,那个地方会不会被搓到?李雷愈想愈有些不好意思,事情展的极点,于是物极必反!不好意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露父母清白之躯,吾何惧之有?祢衡那句话忽然在心中想起,那祢衡能当着曹孟德和诸位大臣的面,脱掉全部衣服,然后从容的换上新衣服,那分气魄,那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当然祢衡可能是高贵的情*,但是人们考虑问题往往喜欢从自身出,李雷没有祢衡那样的情*,只妄自推断为厚脸皮了! 是的,自己厚黑道咋学的,哼,以后自己就要靠着厚黑道混事了! 李雷心中一横,暗暗下定决心。 果然,不一时,华佗来帮李雷更衣的时候,李雷便是一脸的泰然,老家伙顿时肃然起敬。很快的除去所有衣物,华佗抓住李雷的肩膀,轻轻一提,便把李雷提了起来,慢慢的丢到浴桶之中。 练过五禽戏的家伙,果然就是不一样!李雷心中虽然这样想,却没敢贸然的询问,毕竟对方现在有没有明五禽戏,还不知道呢! 人的脸皮厚不厚,主要就是看敢不敢走第一步,第一步不敢走,你永远学不到厚脸皮,你若是走了第一步,自然就会泰然处之,越来越厚了。 如此以至于华佗帮李雷搓澡的时候,李雷甚至一点都没有不自然,反而一本正经的和华佗聊了起来,说的无非是一些关于现代医疗的信息,提出开医馆授徒,培养大批的医学人才。 华佗频频点头,心道这小子果然有些眼光。 约莫搓下两三斤灰的时候,华佗点点头,道:“好,终于看见真的皮肤了!” 李雷呵呵笑道:“这就行了,我以为还要半个时辰呢!” 还要半个时辰?你想累死我老身?华佗又忙去那棉布,一只手把李雷提到床上,然后擦拭干净。 一夜很快的过去,第二日一大早,华佗便提了一坛老酒进来,道:“这是窖藏百年的老酒,这下有你受得了。” 虽然已经扛过很多痛苦,但是李雷觉得还是保险些好,先准备好一块软木放在口中,没办法,咱没有关羽那样的气魄!当然,这东西先准备好也好,万一到了关键时刻,自己撑不住了怎么办?那时候时间紧急,还上哪找去,别真想电视里那样,那个臭鞋塞到嘴里! 华佗见李雷准备好了,于是倒了一碗酒,然后深吸一口气,扔了点火种到酒里,那碗中顿时冒出淡蓝色的火焰。华佗点点头,用手沾到碗中,然后带着一把蓝色的火焰,在李雷的脚脖子处,搓了起来。 两个脚踝,两个腿弯,两个大腿处,两个手腕,两个肘关节,两处肩关节处,一共十二处,需要开一十二刀,这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天。 多少年后,李雷依旧连回忆就不敢回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日子?要知道,李雷的断筋已经和肌肉长到了一块,华佗要找到这些断筋,然后还要抽出来些,然后才能接到一起,然后…… 一晃数日过去,李雷终于可以下床轻微的行走了,不痛了?!哈哈!李雷一阵兴奋,心中一阵满足。人就怕满足,一满足,就要想些其他的东西,唉,华佗神医这样大的年纪,为什么不收两个女弟子呢?自己养伤的时候也好打情骂俏,也算减轻一些痛楚,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华神医,其实我觉得,在你那个方子明之前,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减轻病人的痛苦!”李雷一本正经的道。 华佗一听,顿时大喜,这些天,李雷的痛苦他可是看在眼里的,于是忙道:“你有什么好办法,赶快说来!” “转移注意力!” “转移注意力?”华佗迟疑着道,似乎有些不明白。 李雷道:“对,就是转移注意力,华神医,如果我掐你的左臂,你会不会很痛呢?”见华佗点点头,李雷接着道:“但是我同时掐你的左臂和右臂,那你会不会觉得左臂的痛苦会减轻一些?” 华佗一愣,道:“试试,快来试试!” 不错,很有献身精神啊!李雷心中赞了华佗下,手上却不客气,一把掐过去。 “哎哟!轻点!”华佗没想到李雷用这么大的力气,差点跳起来,不过转瞬又道:“你两只手一起来掐掐试试!” 李雷于是两只手伸上去,用力一掐! “哎呀!”华佗这次有了准备,自然好了不少,但是老人家去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方道:“确实,确实好像没有那么疼了!对,这一定是我和你这边割一刀,那便割一刀你感觉出来的!” “呃,”想象力还真是好,不过李雷老实的点点头,“正是,正是!” “但是,右臂也疼了啊!”华佗想了想,又道。 李雷于是提醒着:“既然痛苦可以分散人的注意力,使痛苦减轻,那么快乐呢?快乐能不能分散人的注意力,使人的痛苦减轻呢?”见华佗还有些不明白,于是进一步道:“若是一个人爱下棋,你就在他下棋的时候帮他开刀,若是一个人爱看舞曲,你便在他看舞曲的时候下手,若是一个人爱美女,你便在他和美女打情骂俏的时候做手术!” “是啊,有道理!”华佗恍然,不过随即又道:“下棋和看舞曲都可以,却惟独和美女打情骂俏不可以!” 李雷一阵郁闷,关键就是这一条呢,口中却道:“为什么?” “哈哈哈!”华佗一阵大笑,“我老汉会分心呢,若是该割右手,割了左手,岂不坏事?” 深深的点点头,李雷心道:唉,医圣也是人呐! 李雷稍微好些的时候,华佗便经常下山,毕竟,陈留还有其他的病人,老人家可不能把他们丢到一边。于是华佗白天出去行医,晚上再回来照看李雷。 人最怕的事情就是闲,前段时间李雷整日里没痛苦折磨,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伤口基本上已经愈合,李雷便觉得越无聊起来,虽然山中风景好,但也架不住天天看啊。 李雷无聊之余,便又想起自己的武艺,其实只要自己能炼制成固体培元丹,康复的几率还是很大的,而且若是练成仙丹,那可就更是大了,对,伤好之后要尽快和华佗告别,现在虽好,可是万一让人得知,那自己岂不是连累了医圣。在三国演义中,可怜的华佗就是被曹孟德同学害死的,想一辈子医人无数的华佗,最后竟死于牢狱之中,而且平生所著尽皆失传,李雷想想就是一阵心痛! 想起这些东西,李雷自然的想到自己所受的伤,自己的丹田本就无法聚气,王越一掌击在自己的丹田上,岂不是毫无作用,既然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还可以按照张角所教的那些动作去修炼内功。虽然自己现在动作不够灵敏,而且自己可以像打太极拳那样,慢慢的打啊,打的过程中也可以修炼自己的一心二用的法子,一边打,一边继续试着吐纳嘛,若是自己的内功一成,这样的话厚积薄,岂不是武艺大进? 虽然有可能是白做,但是闲着也是闲着嘛! 李雷既然动了这个念头,便立时行动,一边深深的吸入一口气,尽力的控制着气的流动,一边打起自创的太极拳!(结合张角张机左慈,并且把动作放的缓慢。) 这一打便是一日,李雷直打的大汗淋漓,浑身热。 “好,好!”华佗不知道何时已经回来,站在一旁看李雷打拳已经半天了,这时见李雷停歇下来,于是递过去一片棉巾。口中赞叹道:“此套拳法之中,暗含天理,长久练习,不但可以修身养性,而且练得久了,对你的经络也和筋脉也是大有裨益的!” “呵呵!”对于华佗的赞声,李雷也不客气,直接全盘接受,没办法,玩的就是脸皮厚,更何况对方说的乃是实话! 华佗道:“我曾经观察动物的习性,摸索出一套养生的五禽戏,和你这套拳法之间,颇有相似之处,不若我们来研究一番?” “华神医有请,小子自当从命!”人一厚起脸皮,就将成为一种习惯,华佗本就是想互相研磨,在李雷的话语中,却变成了华佗有请,有请即是有求,探讨起来,华佗倒欠了李雷的情。 华佗一老实人,哪里察觉到这其中的阴谋,当即便和李雷研讨起来,双方互补长短,双方都是获益颇丰。 华佗道:“我本以为你会备受打击,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热爱生命!” 李雷已经习惯了古人偶尔说出的雷人之语,毕竟有些人难免有前意识嘛,更何况自己的魅力这么大,带来了这么多新潮的东西,自然会影响其他人的。 有了事情做,再加上规律的生活,日子便过的快了很多,李雷的伤也好了很多,终于在一天,华佗帮李雷拆了线,并且观察了四五天之后,确认康复。但是不能有太快,太大的动作,更不能剧烈的运动。 这日,华佗闻说南方有了瘟疫,便心中焦躁,和李雷告辞前去。 这么多天被华佗照料,李雷仿佛找到了久违的亲情一般,骤然听说华佗要离去,顿时泪如雨下。华佗也有些感伤,道:“你如今的身份,出去诸多不便,而且没有武艺,不若便隐居在山中,种上几亩田地,每日练习拳法!” 李雷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跟着华佗前去,又惟恐对方担心,便一一应诺,又道:“华师父若是见到张大哥,请代我这个不肖的小弟问候!” 华佗笑道:“这是自然,你大哥多多挂念这你呢,还有,你大哥也想问问你二哥的下落,说是多少年一点音讯都没有!” 高顺,也不知道高顺在鲜卑混的怎么样? 李雷心中苦笑,自己若是一身武艺,也好前往闯荡,但是现在。 “我二哥现在鲜卑!”李雷大略的向华佗说明了一下情况,华佗大惊,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背后竟然有这么多传奇似的经历。 忽而想起了什么,华佗道:“还有一事,我要向你只欠,当日在帮你脱衣服的时候,现了一件东西,我拿起的时候,见里面有很多治疗的方法,便细细的研读了一番。一直也没对你说,现在我们要分离了,便完璧归赵!” 我身上还有书?李雷疑惑着结果华佗递过来的物事,随手放进怀里。其实这也没什么,人谁没有好奇之心,更何况是关于医学方面的事情,那华佗岂不着迷? 脸皮厚,就要哭! 李雷结合厚黑道一想,这个三国演义中,岂不是就有一个厚脸皮的人----刘备!刘备跟公孙瓒混,跟陶谦混,后来又跟曹孟德混,袁绍混,最后是跟刘表和孙权混,一辈子之间投靠的人比吕布多了去了!而且一大把年纪,说哭就哭,那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啊! 于是,本就很悲伤的李雷哭的就更悲切了,最后华佗实在是劝不住,而且收了感染,于是陪着李雷大哭一场,心中感叹不已,李雷这孩子,真的是性情中人啊! 分别总是要分别,华佗没敢让李雷多送,怕引人注意,而且茅草房中存了不少粮食和柴木,够李雷生活上一段时间了。 送走华佗之后,李雷总觉的失去了些什么,总是提不起精神,也没有心思去修炼所谓的太清拳法了,李雷这人比较懒,加上本来就没有名字,而且太清太极差的不是很远,于是就给自己那套拳法起名太清拳法。也是纪念自己的太清剑法! 我的青霜剑和天蚕金丝甲啊! 想到这些想的就有些远了,李雷收回思绪,忽然想起华佗留下的那本书,于是随手取出来翻了起来。书中果然介绍了不少关于符水药物的介绍。 看着看着李雷就有些吃惊,我曹!如果把符水换成药丸胶囊什么的,这岂不就是批量生产的药物啊!张角你个老前辈,还真有眼光啊,不做生意亏死了! 李雷一边感慨着,一边就继续翻起来。 但是看着看着,李雷就疑惑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仔细读读:“盖人自先天埋藏,性命不固,若不得栽接之法,返还之道,焉能延年益寿,完成大道哉。有为者,欲还其所已去,返其所本有,此系窃阴阳,夺造化,转生杀之道……” 什么东西?好像那些修仙的小说中,作者复制粘贴的道家经典一样!李雷疑惑着,阖上书,只见封面三个大字。 一瞬间,李雷激动的无可遏制。 第一百七十四章 北方五侠 《太平经》! 我没看错吧,这是李雷的第一个想法,仿佛不敢置信般,急忙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果然还是那三个大字太平经! 若是在现在社会,李雷看了这本书,也就随手仍在一边了,但是,在三国,李雷作为一个穿越男,作为一个见识到张角和左慈变态之处的人,在看到这本书,简直是如获至宝,甚至比得到天蚕金丝甲还要兴奋一百倍。 现代社会上虽然也有所谓的太平经,但那都不过是些残缺的部分,更有人说太平经就是南华经,就是《庄子》。这个姑且不论,就冲着张角符水的本事,自己怎么也要学上一学! 翻开封面,曰上卷《太平要术》,下卷《太平清领道》,好像记得三国演义中说张角学的是太平要术,于吉学的是太平清领道,谁知道自己竟一下全得了,那岂不是张角和于吉的综合体。 翻开来看,其中果然有很多长寿养生、治病医人之类的文章,也怪不得华佗看了。细细再看下去,李雷便现这本书的玄妙之处,原来此书乃是纸帛所制,上面写的是蝇头小楷,但是比起现代社会的印刷或者钢笔字还是要大得多。所以李雷粗略估计,这本书最多不过万字,谁知看了近两个时辰,书才翻了一小半,而且尽是些济世救人、养生长寿之类的事。 既然立志做奶妈,这样的文章可不能漏过,其实如此无聊的生活中,能有一本书,无异于坐牢的人能上网一般快乐,当然李雷没坐过牢,只是心中揣测。 看到后面,便渐渐由养身转到修道、通神、占卜等类,占卜多位推演,根据阴阳五行八卦,在以易数来推断祸福,这个东西只能预测,没有太大的实质性,更何况李雷早就知道这些历史,于是直接把这部分扔到一边,直接去看修道和养生方面的知识。 诵赞歌、诵经、叩齿、咽津、吐纳、吞符…… 李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不就是现代在网上看的修真小说么,记得好像一本亡灵序的就是这么写的,蛮有意思的,可惜后来太监了。 虽然有着甩到垃圾箱中的感觉,但是鉴于张角等人的强大,李雷还是决定继续研读。 不过细细看下去,却是看到一些门道,那些看似多余的东西其实并不多余。其一就说道修道乃是一条漫漫的道路,枯燥而且无味,要忍受来自人间的各种诱惑,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坚定信心,有着向道的衡心和意志,才能坚持下去,而且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你要相信。如果你不信,你会修炼么? 当然不会,现代的社会就是一个例子,那些现代修真小说有机的把修仙和现代社会的科技综合到一体,说的天花乱坠,但是又有几个人信呢?又有几个人会真正的去练呢? 我信,李雷点点头,继续往下看去,在漫长的日子里,人的思想和理想都是在变得,如何能坚持这一理想呢?那就是诵赞歌,虔诚,完全虔诚的诵赞歌。 其实这是一种自我催眠,李雷心中断定,诵一次几次的也没什么,但是若是天天诵下去,而且保持着一颗虔诚的心,那么下去的话,肯定就会陷入一种自我催眠的状态,从而坚信自己的目标,执着的追求自己的理想。 诵赞歌就是明确坚定目标,那么诵经呢? 李雷怀着疑问的心态继续的往下读去,人虽然有了坚定的目标,但是却拥有一颗躁动的心,所以诵经就是要让自己进入一个静心的状态,修道的时候胡思乱想,肯定会进步缓慢,到了后来甚至说走火入魔。 其实说到底,这两项都是准备工作,不过也不可缺少啊! 有道理啊,李雷点点头,翻了一页。 修炼的正题就是气,以至于很多远古时代的人甚至自称为炼气士。 既然气是主体,那么先就是要养气,是为怎么养气呢,就为十六气诀:慎言语以养神气,忌狂喜以养心气,乐助人以养胆气,善制怒以养肝气,少忧思以养脾气,食清淡以养胃气,常咽津以养肾气,深呼吸以养肺气,多运动以养骨气,广交友以养人气,好读书以养灵气,不显露以养元气,居中道以养和气,意内守以养真气,祛惰性以养志气,坦胸襟以养正气。 其中尤为阳气最为重要,阳气不充沛,肾虚…… 李雷看的眼花缭乱,但是却一点都不知疲倦,一口气读了三天,方才读完,这三日竟是滴水未沾。看完之后,甚至不觉得口渴腹饥。 “哈哈哈!” 当然文中也少不了很多花花的把戏,无非是些蛊惑世人的办法,看完之后,李雷才明白,怪不得道人并不是自命清高,全部藏于深山之中啊,毕竟也要养人气啊!不过那些东西,李雷还是暂且放到一边,现在这么好的自我空间,还是多练练那些正道是真事。 于是李雷开始了类似于苦行僧般的生活,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叩齿,然后诵赞歌,诵经,随后是咽津,吐纳,说道吐纳,李雷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暂且打自己的那套太清拳,这些忙活完之后,便也就到了清晨,旭日正要升起的时机,这时,就小跑到山中,采食一些野果子,顺便喝点露水,然后在紫气东升的时候,再打一遍太清拳,同时深呼吸;上午的时间,就是继续研读太平经,毕竟现在修炼的时候,总要时不时的翻书,看看哪一条是怎么练得,这样一来,耽误的时间便不少。 所以,还是把太平经全部牢记到自己的脑海中,想怎么修炼就怎么修炼的好,这也算是砍柴不误磨刀功。快到午时的时候,李雷再次盘腿做好,闭上双眼,继续诵赞歌,诵经…… 下午则是先打一套太清拳,然后再学一些五花八门的东西,最后傍晚的时候,自己忙活着吃些东西,然后再试诵赞歌诵经……然后是太清拳,最后则是凝神静坐一番,约到子时的时候再清睡。其实李雷是不想睡的,很是怀念那个时候彻夜修炼吐纳的日子,但是很显然,现在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日子就在这样的千篇一律中渡过,李雷也慢慢的能够健步如飞了,但是还是不能做一些大幅度的动作,手筋脚筋都很紧,毕竟是接上去的。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这一日,李雷上山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一只狍子,心中不由得大喜,哈哈,好多天都没有动过荤了!狍子啊狍子,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自己打的那一直狍子,那味道就一个美,那肉叫一个细腻。 嘿嘿,赶忙四下里去瞅,果然在不远的地方现一根木棍,李雷快走两步,捡起棍子,心说虽然棍子不够尖,但凭着自己多年的苦练,搞定这只狍子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吧! 唉,轻轻的甩一下头,哈哈,咱现在可是披肩长,一副大侠样啊! 李雷窃笑着,摆出一个优雅的姿势,搜的一声,抛射出去。 “哎哟!” 木棍落到狍子的身上,好像挠痒一般,李雷却累的一个跟头摔在地上,额上起了个小包。 “啊!” 这一瞬间,李雷忽然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按照太平经修炼了这么久,就是这样一个结果?而且自己来到三国,又过过几天好日子?!为什么?为什么? 这时,仿佛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李雷再也无法遏制自己的心情,疯子一般跑回了茅草房。茅草房中空荡荡的,一点生气的没有。 孤独,前所未有的孤独感! “哈哈哈!” “哈哈哈哈!” 李雷一头栽在床上,口中却是怆然笑了不停。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别的穿越男都那么的幸运,为什么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董卓!是董卓!” 李雷的两只眼球变得血红,两派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出咯咯吱吱的声音,“我要报仇!!” 但是……李雷看看自己的身子,募地想起丹道! 是啊,只要能修炼出固体培元丹,无异于使自己的身体生蜕变,那是浴火重生啊!说不定还能医好自己的经络,让自己能够日夜修炼,甚至早日踏到仙人的边! 那个时候,自己去争霸天下,还有谁能拦的住自己?哈哈,无异于提着一把ak47教训这帮古人啊!哈哈,这个逆天的外挂,看看谁能挡得住! 这一刻,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李雷稍稍的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当然,太平经的修炼也不能停下,现在李雷已经像背诵丹道那样已经倒背如流,更何况,李雷明白厚积薄的道理。自己这样天天修炼,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但是一旦自己的身体得到修复,那将是一日千里的进境! 嗯,想不如说,说不如做,下山! 打定主意后,李雷信步下山,背后是一派的山白水白,不知不觉中,已经是冬季了啊! 忽然想起自己穿的紧紧一席单衣,但是却没有半丝的凉意,看来自己以前的修炼也不是没有一点效果啊!等会看着其他人穿的狗熊样,那才叫一个爽呢! 记得有一次李雷穿的厚厚的去跳舞,那感觉自己就是一土老冒,后来得出一项结论:穿的越少越是潮啊,要是在现代社会,自己这身打扮绝对是新一代的潮男,不,潮哥!说不定还能在猫扑上火一把,风头直*犀利哥,嘿嘿,李雷不无恶意的想着。 忽然觉得自己这大摇大摆的下山,要是被官兵抓了可是有点亏,正好李雷在太平经中学了一些小幻术,于是口中念念有词,手上扯出几根棉丝一扔,顿时化作根根银白色的胡须长到了脸上。 “哈哈哈,这样一来就更有仙风道骨了!” 玩魔术的感觉就是爽,李雷长啸一声,步伐也慢慢的加快了。 走了半日,忽地看到前面一张大旗,上书一酒字,对了,去看望一下婧婧的姐姐,怎么讲,邹婧也是自己的未过门的老婆啊,现在娘家人就在眼前,岂能不去探望一番。 走到门前,忽见几名文士正在饮酒,一个酒坛子加上温火上,喝的那叫一个热火。便想上去结识,心说得起个头子,好上去打招呼。毕竟十六气诀中,就有广交友以养人气啊,更何况自己以后还要做大事,多认识几个人总是好的,到时候大家有了交情,请对方出山也容易些。 想了半晌,忽地想起自己那天来的时候,曾经盗用过大诗人的诗,心中一横道,今天咱也要作一,可想来这么多人,自己平平仄仄的搞不太清楚,万一作错了岂不丢人?算了,还是作词吧,李雷的脑海中开始泛起诸位大家的词作,以作参考。 “几多思春春如故,”李雷想了想,便摇头晃脑的作了起来,果然成功的把那几人的注意力吸引了来,继续道:“春来挂柳树,杂青拥花香处处!” “唉,什么东西?这里大雪封山,他在那里春来春去的,莫不是脑子有问题!”一人甩了甩袖子道。 “子义兄,此话不尽然呐,你瞧瞧那位先生,如此寒冬,大雪之上,吾等大帽厚皮毛,还要饮酒烤火,他却一席单衣,在如此料峭中悠然自得,有闲情雅致作词啊!” “子源兄此言极是啊!”又一人道,“咱们先自饮酒,待他还有何妙语不成!” “孟高兄既然话,诸友何不凝神细听呢!” 四人在这边讨论,说的话李雷竟是一个字都没拉下,子源,子义,孟高?这是谁的字,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想来这四人也不是什么牛叉的人物,可转念一向麴义和高顺两人,尤其是麴义,咱三国演义中一笔带过,结果却是如此牛叉,隐然有三国第一武将的架势,自己又何必总是拿三国演义来说事呢? 如此一想,李雷便继续作道:“雨愈茂,霜黄路,大雪封野闭满户,四时初又暮!” “好好!”四人中一面色白净之人闻言鼓掌而起,快走两步上前道:“雅客降临,何不一叙啊?” 李雷借势一笑,道:“贵主有请,固所愿尔!” 两人相视大笑,竟相互搀手走到酒火旁,一面色冷峻之人道:“这位兄台之词,初听毫无新意,却文不对景,可听到最后一句,方恍然大悟,才知道兄台感叹的是时间岁月啊!” “哈哈哈!兄台客气了,我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李雷顺口道。 几人愕然,但是随即拍手叫绝:“妙妙秒!妙哉!子泰兄,快与这位兄台斟酒,哈哈!” 这爽朗之气,顿时感染了李雷,于是几人相互攀谈,竟是十分痛快!既然意气相投,不免各自询问起姓名,那面色白净之人道:“在下臧洪,字子源,广陵郡淮阴人!” 面色冷峻之人道:“在下陈容,字子义,也是广陵郡淮阴人!” 那斟酒之人,面有沧桑,却胡须粗硬者道:“在下田畴,字子泰,乃是右北平无极人!” 李雷一动,心说总算见到一个认识的了,三国演义中这小子戏份虽然不多,但是也不是太酱油的让人记不住。 “在下张,字孟高,东平寿张人!”最后那一人道,此人目光炯炯,看人之间,很有深度,像是一个久居上位之人。 张,这个就更熟悉了,当年三国演义中,陈宫就是在张那见到的吕布,后来吕布兵败,这小子就**了!是一个刚烈的人物啊! 李雷孰不知,这四人尽皆刚烈!不过这也怪不得李雷,毕竟这小子看的是三国演义。 “久仰,久仰!”李雷抱拳向四人道。“在下李雷,字臻风,沛国谯人!”虽然李雷觉得自己更有可能是汝南郡人,但是也说不清,毕竟现在蒙城是属于亳州的,而谯就是亳州,曹孟德和华佗的家乡,想来自己算是沛国谯人也差不了多少。 “李雷!?” 张闻言一惊,手自然的放到了佩剑之上。 “哈哈哈,孟高兄不可唐突啊!”臧洪察言观色,早注意到张的动作,于是急忙上前笑道。“这天下之间,芸芸众生,何止万千,有重名重姓者,有什么奇怪?更何况臻风兄直言相告,自是心中坦然啊!” 陈容亦道:“正是,何况黄巾军中的李雷被挑断脚筋手筋,想来此时恐怕连站也站不起来啊!” 呵呵呵,自己一句话没说,这两人倒是给自己找了不少接口,李雷当下也不拒绝,也不承认。张听了,却是心中大愧,连忙向李雷道歉。 李雷道:“无妨,无妨!” “赔礼自是需要的!”张一脸正色道。“我且自罚一杯!”说着用那种小漏斗一样的东西舀出酒来,斟到自己的樽中,一饮而尽。 “孟高兄是趁此机会痛饮一番吧!”田畴笑道。 还没等张反驳,臧洪却在一旁道:“这个自然,毕竟酒钱是孟高兄出,他总要多喝点回去,才不至于亏太多!” “哈哈哈哈!” 这幅场景,顿时让李雷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大学生活,那时候,也是四个哥们住在一间屋里,有时候,大家会出去聚一聚,虽然因为上学时候穷的原因聚的不多,但是每一次都是那样的爽快!大伙没有一点机心的在一起谈笑风生,议论时政,真有那种挥斥方遒的感觉啊! 喝到尽兴处,陈容道:“我们四人,号北方四友,如今加上臻风兄,算是北方五友啊!” “是啊!不过这五友就是无有,无有,无有,我们五人在一起,什么没有啊!!”田畴亦大着舌头道。 酒,真丫娘的是个好东西,刚才还不认识呢,现在就称兄道弟了,当然李雷也好过不到哪去,“五友不好听,我们就北方五侠,不是有个东方三侠,咱们就北方五侠,比他们多两个!” “好!我们就是北方五侠!”张举起酒樽,再次一饮而尽。 臧洪却没醉到家,当下问道:“臻风兄,这东方三侠,小弟见识浅薄,没有听说,不知这东方三侠,乃是何人呐?” “啊?”李雷这下举着酒樽,嘴张的比瓢还大,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可是一时又编不出来,于是道:“东方三侠,就是……呼!”干脆身子一歪,呼呼大睡起来。 臧洪的酒量很可以,当即忙道:“来人呐,快扶臻风兄到屋中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阴沟里翻船 对了,还要看看邹柳儿呢,几人刚把李雷扶到酒店中,李雷便道:“咦,你们老板呢?” 一人道:“你不知道呢,我家老板到军中做官去了!” 哟,好大派头,李雷心中一笑,道:“老板娘呢?” 那人很是疑惑的看了李雷一眼,道:“自然是随着老板到城中居住了!” 呃,没想到这次还没见到,其实见了又能怎么样?李雷便把这桩事放到一边,开始考虑起臧洪张这四个人,这四人给李雷的感觉,都很有眼光,而且很多事情也都看的清楚,细细和三国演义盘算起来,那智力至少也是八十以上,尤其那个臧洪,李雷觉得他和荀攸程昱这样的人比起来,都不差,可以说和徐庶应该是在一个档次上,只是三国演义中怎么一点都没有提到呢? 三国演义是什么?是小说啊,是罗贯中同学闲着没事,编的小说啊,想来他写小说的时候,肯定是先看很多史书了,然后再根据史书编写。一个人的能力有限,他毕竟不可能把所有的历史都记在心中。更何况就是史书,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牛叉人物都记载上面啊。 不错,以后自己争霸天下,这五个人咱预定了! 既然有结交之心,李雷随后便随几人前往陈留城中。原来那张乃是陈留的校尉,臧洪为从事,陈容也在军中供职,那田畴却是置身事外,一问之下,原来是与刘虞关系极好,正在其下为管事。 几人虽然都是些当官的,但是对待李雷,还是敬佩有加,毕竟他们对形势还要判断,而李雷则是知道事情到底怎么展。 交往了数日。几人关系愈加亲待,但是李雷却渐渐的清楚,和这几人交往,只是做做人际关系而已。过了半月,李雷便告辞几人,独自一人出行了。 既然决定要炼丹,那先就要有个炼丹的地方吧,这就要一个丹室,李雷一向就犯了愁,丹室上哪找去,总不能上山上找去吧,山这么多,想找一个合适的洞可难得很! 其次就是丹炉,丹炉上哪找去?想了半天,也只能去找铁匠打制,打制这么大的丹炉,得需要多少钱? 最后就是药草,那些平常的药草可以在一般的药铺里收购,但是那些珍惜的药草呢? 还要找人控制火焰,烧火还需要柴火,…….细细盘算起来,李雷的脑袋都大了,看来,炼丹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难怪很多道士经常到那些大富之家算卦什么的了,想来当年左慈满世界乱跑,也是筹银钱啊! 筹足银钱,就要盖道观了,再收几个徒弟!什么是徒弟,那就是随便教点东西,然后随便使用的不付钱的苦力,采药可以叫他们去,烧火做饭,煽风点火,打扫卫生的都可以叫他们去。 不过仔细盘算起来,就算最快,估计这也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情了,好几年啊!过了年就是185年了,离189年已经没有几个年头了,如果自己不尽快达起来的话,那董卓就要霍乱朝廷,当然这没关系,但是董卓本人却要死在吕布手中了。 那可不行,在董卓死之前,自己一定要先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黄骠马、汗血马、老白……一件件的帐,自己还要好好的和董胖子算呢!当然,还要趁机把貂蝉掠到自己手中,要不然岂不白来三国混了!更何况,让中国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侍奉董胖子?李雷想想就恶心。 达? 怎么达? 啊!做生意? 李雷脑子中迸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做牙刷,然后呢,做卫生纸生意?想来肯定是会的,可是本钱呢?还要找人投资,融资!还要招募人开研究卫生纸的生产流程!毕竟自己只是知道这个东西,至于怎么做的,自己可就不要清楚了。 唉,脑子里想想有几千条路,可是选来选去,都没有一条顺当的大路。 有走了数天,这日来到一城中,李雷肚中有些饥饿,估计有十几天没吃东西了吧,如是想着,正巧抬头见一饭庄,便坐了进去。 想想有些心烦,李雷便叫了一斤老酒,四碟小菜,慢慢的吃了起来。 不一时,那一斤老酒便喝干了,李雷于是又要了一斤,总算喝的进了性,于是慵懒的深深胳膊,道:“小二结账!”一边去摸口袋,这一摸,当时脸便长了。原来李雷下山的时候是身无分文的,见了张臧洪等人还好,基本上住在对方家中,吃住两不误。 不好意思?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更何况,咱们李雷可是学了厚黑道的,当年韩信做的,可比咱厉害多了。自己最起码,对方还欢迎的时候便告辞了。 当然张等人也看出李雷囊中羞涩,所以李雷告辞的时候,张便赠送了不少钱财。 关键问题是,李雷这人的脑子没放在钱财上面,一门心思想的都是炼丹,所以花钱的时候难免大手大脚,所以那些钱财,很快便被李雷花完了。 当然,李雷是刚刚知道的。 “大爷,一共三十个铜钱!”小二谄笑着道。 “三十个铜钱?这么便宜,这店还真厚道!”李雷点点头,心说可能会有些钱存在其他地方,可浑身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一个字。 “哎呀,原来是个吃白食的!” 小二一看不乐意了,当即唤来几个人。 “不瞒诸位,贫道其实是个云游道人,”李雷见架势不好,急忙道,“这样吧,我免费给几位算个命,算是补偿这顿饭钱,怎么样?” “哈哈哈,你要是道人,我就是神仙!”小二开口骂道,“装道人也要装的像些,最起码要弄身道服才是!” “是啊!”李雷恍然大悟,可是一时哪里找道服去?想想自己不是学了不少幻术么,于是口中念念有词,便要变出一身道服来。 “二哥,他骂你来,看嘴唇抖得多快!”一人道。 小二一听大怒,端菜的板子立时拍到李雷的脑袋上,可怜李雷一句咒语没能念完,便被拍晕了。 “二哥,这人长的仙风道骨的样子,而且俺看很多道士念咒的时候也是方才那个样子,说不定真的是一个云游道士呢!”又一人道。 小二当时就赏了对方一个耳刮子:“怎么不早说!”如是骂着,心中便有些虚,于是强自壮气道:“天下间哪有那么多道士去,想来此人就是来骗吃的!你看这人的胡子怎么长成这样,肯定是粘上去的!” 说着抓着李雷的胡子,轻轻一扯,便扯了下去! “哈哈,果然是个假的!”小二大喜,便没有注意到扯下的胡须变了形状。 “是啊,二哥真是神眼啊!”众人敬佩道。 “那是当然,想我黄成十三岁在这当小二,一当就是七年,可以说是阅人无数啊,什么人能逃出本黄的法眼?”黄成更是兴奋,频频点头对众人示意。 “成儿,聚在这里,不做生意了!”掌柜的见这边吵个不停,缓缓的走了过来,慢条斯理的责备道。 “显东二掌柜,这个人来吃白食,小的刚一般子把他拍晕了,而且还把他的假胡子扯了下来!”黄成得意洋洋的拍着胸脯道。 “嗯,小心点,别闹出人命!”那掌柜的略略的点点头,眼光轻轻的在李雷的脸上扫了一眼。 “哎呀!” 掌柜的急忙去揉自己的眼睛,宽大的袖子遮住看眼睛,却又缓缓的放来,轻轻的提着头,很快的又扫了一眼,随后大步的向后走去。 “掌柜的这是怎么了?”众人面面相觑。 不过几息的时间,那满脸堆笑的掌柜便和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大堂中,一向慢条斯理的掌柜此时,紧紧的跟在那名黑衣人的后面,一句话也不敢说。 大白天的穿着一身黑衣?众人虽然觉得古怪,但是一看掌柜的那副样子,还有谁敢吱声。 黑衣人略略的看了李雷两眼,目光随后落到了李雷的手腕上,那上面还有着疤痕。果然是他!黑衣人心中暗暗认定,一把扛起李雷,走入院子之中。 “显东爷,那个是?”黄成还想打听,早被掌柜的一眼瞪了回去,冷冷的道:“今天的事,谁也不许再提起!” 黄成等人莫名其妙,也只有诺诺连声。 在后院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小门,通着另一条院子,院子深处的一间小屋。数名黑衣人围着李雷,静静的站在着。半晌一人道:“我们究竟怎么处理此人?” 又一人道:“这件事,我们还是请示上面吧。” “不用了!”当中那人一挥手道,“既然是我分管这里,那就我说的算,什么事情都请示,还要我们做什么?” “好,组长,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的目的很明确,也只有如此这样的乱世,荒荡的朝廷,才更利于我们做事!但是这小子,却屡次坏我们大事,如果不是他,鲜卑……但是直接杀了他也不好!” “那怎么办?” “此人毕竟是做左慈的弟子,而且和张角交情匪浅,张角已死,虽然没什么,但是他师父于吉我们又不得不防啊!” “组长,你太多虑了,左慈早已把这小子逐出师门,而且于吉整日里只知道普渡救人……” “哼!那些都是做给世人看的!”组长冷笑道。“这样吧,我们把李雷交与此处的县令陈宫,想来如陈宫这样的刚烈名士,肯定会把此人送与朝廷。那狗皇帝荒*无比,但是对叛贼却从不手软,李雷曾经是黄巾军的重要将领。而且界河一战,杀死官兵两万余。” “组长,那我们把他交与董卓,岂不更好?” “不然,”组长摆了摆手道。“董卓此人,很简单,我们更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哼,先把他交与陈宫吧,找几个利索的局外人把这事办了!” “诺!” 第二日一大早,陈宫便带齐五百人马,吩咐副手道:“我到雒阳,数日便回,你好好管理此间事情,万不可出了乱子!” 副手道:“陈大人,究竟是什么事,非要您亲自走一趟!” 陈宫捻须笑道:“能为国家除此巨贼,真乃宫之幸事!”于是带着五百军士,押解李雷,倍道而行,想雒阳赶去。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天柱山,田野左右摇晃着一名女子道:“师姐,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不出手,只在旁边看着!” 长莳微微的抬起头:“师弟,臻风命中注定要有劫难,……” “命中注定,命中注定!”田野怒道。“我们修道,不就是为了命中不注定嘛!那么现在又为什么不能出手呢!” 长莳摇摇头,道:“师父不让我们去,自然有不让我们去的原因。上次师父把臻风送到华佗身边,已经是……” “好了!”田野一摆手,难得的一脸正色道。“师父说不让我们救她他,管他,但也没说让我们不可以去看看他,我现在就去!” 长莳苦笑一声道:“罢罢罢,我也随你下山去吧,看来你的道心,近期是静不下来了!” 不几日,李雷便被运进了雒阳。 “唉,真没想到啊!”李雷看着木笼子外面的世界,一阵郁闷,真没想到阴沟里翻船,被一伙小二给逮了,而且仅仅是因为三十个铜钱,唉!看来某位伟人说的很对啊,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可那个破小二,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好歹等自己表现一下神奇之处,好忽悠啊。自己咒语还没念完,丫就一拍子下来,老子诅咒你也被别人拍一拍子! 关键是,现在怎么办?李雷看着木笼子道,心说也不知道自己的诅咒对木笼子有没有用,能不能诅咒木笼子和自己身上的枷锁都烂掉。 可是就算逃出去又能怎样? 难不成,诅咒整个洛阳城的人都死掉? 也不知道自己的诅咒有没有那个能力,更何况的是,貂蝉等人也在这洛阳城中,他们要是也被自己诅咒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唉,女人呐! 李雷一瞪眼,自己来到三国,好像还没有碰过女人呐,真他娘的失败,不能,自己不能就这样嗝屁,动动脑子,好好的动动脑子。 就在这时,车队缓缓的停了下来,李雷抬头望去,但见一队骑兵风驰电掣而来,为一人是一身着黄色袍子,面色白净,没有一点胡须的人,不用说,就是一太监了。 “张让大人!”陈宫见状,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迎上去。 “呃,那么多人都被这小子跑掉,陈大人可是好本事啊!”那太监轻声细语的道。 “为国尽忠,乃是做臣子的本分!”陈宫一拱手,道。“如此交接完毕,如没有其他事的话,宫就告退了!” 张让一听,便有些不乐意,不过好歹人家送上一个大犯人,于是道:“这什么话,陈大人此番攻高,咱家一定奏鸣圣上,也好论功行赏!”瞪了半晌,见陈宫仍没有任何表示,便淡淡的道:“咱家先带犯人回去了,陈大人先在城中候着吧!” 说着挥挥手,那队骑兵便结果笼车,继续前进。 张让?唉,李雷一阵郁闷,心知太监都贪财,若是自己能有亿万家财就好了。可是,见那张让离自己不远,李雷于是道:“张大人,不知道此次贫道会被如何惩治呢?” “呃,好大的气魄哦!”张让回头看了李雷一眼,言语浅浅,忽地一冷。 “凌迟!” 第一百七十六章 忽悠张让 凌迟?丫娘的不是砍头么,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可是怎么办,自己要武功没武功,要道术没道术的,李雷脑子一转,心说,还是厚着脸皮和这老太监套套关系吧! “张大人,张大人!” 张让奇怪的回头看了李雷一眼,道:“有什么事想和咱家说呢?” 李雷忙道:“张大人,这俗话说的好,鸟之将死,其言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死了倒没什么,只是空负一身才学啊!” “哼,才学?”张让不屑的吐了吐沫,把头扭到天上。 这老家伙素质太低,竟然随地吐痰! 李雷急忙怕拍脑袋,心说我想啥呢? “张大人,贫道临死之前,有一言相告啊!” “嗬嗬嗬嗬,咱家倒是想听听,你这妖道能有什么善言!”张让说着笼着马匹,来到牢笼旁边,细细的打量了李雷一眼,道:“小道士模样俊俏,不知道一刀一刀的割在上面,会是怎样的快感啊!” 李雷笑道:“张大人,这世间有很多快感,但是有一种,却是您最想试一试的吧!” 张让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李雷道:“张大人,若是我能让您死灰复燃,老树生根的话,您能救我一命么?” 这话一说,张让的脸色顿时乌漆麻黑,变来变去,忽地挥手避散众人,靠近牢笼,轻声道:“你是什么意思?” “贫道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李雷见对方上钩,于是便略略的扮起高深来。 “哼,咱家凭什么相信你?”张让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是李雷说的事情,对他的诱惑太大。须知,太监是一个不完整的男人,而人又是一种很奇特的动物。其奇特之处,便在于得到的东西永远不是最好的,只有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诱惑才是最大的。作为太监,入宫前受了那一刀,注定今生再也无法做一个男人,再也无法享受所谓的鱼水之欢。 所以,老树生根,对太监的诱惑,可以说是最大的诱惑,毕竟,再大的权势,再多的金银,也不能买回那个东西。 李雷冷道:“封谞封大人,你知道吧?” 张让一愣,没想到李雷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人,便道:“咱家一起同朝为官,自然认得!只是此人投靠黄巾贼,和咱家可没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是皇帝,你这么快的和他撇清关系做什么? “张大人,贫道的意思不是这个,”李雷点点头,淡淡的道:“贫道只是想问问,这个人官位如何,得不得皇上恩宠呢?” 张让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像摸着胡子一样,两眼微闭,沉思着道:“道长这样一说,贫道倒是有些奇怪了。想那封谞,以小黄门身份官居越骑校尉,颇得皇帝恩宠,平日里赏赐,庄园都极多,怎么会勾结张角那妖道!” 李雷点头道:“正是如此!” 张让忽然恍然大悟一般,连忙对李雷行了一礼,道:“道长难道真的有此法?” “呵呵!”李雷淡然一笑,道:“若不是如此,那封谞为何放着荣华富贵不享,而去干那样掉脑袋的差事呢?” 张让一听,大喜,差点就想跪下,总算注意到旁边还有人,当下道:“道长若能让咱家老树生根,咱家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李雷抹了把汗,心说你反应的还真快,虽然是忽悠你,可是咱没办法,咱想保命啊!咦,忽悠就是忽悠,为什么还要找理由?这,是自己的脸皮还不够厚吧!厚,厚,厚! “张大人,您这可就言重了,如今贫道还是您砧板上的肉呢!”李雷道。 “道长,您尽管放心,咱家,咱家一定想办法,只是不知道……”张让的脑袋几乎要伸到笼子中去了。 “唉,”李雷长叹一口气道。“张大人,您也不要太过兴奋,我只是有这样一个方子而已,那种生根丹,已经随着师叔张角大人灰飞烟灭了!” 张让闻言顿时如丧考妣,甚至用脑袋去撞笼子,口中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忽而又想起李雷的话,于是急道:“对了,那方子,那方子在哪?” 总算,总算是个精明人,李雷默然不语,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张让忙道:“道长,您别急,咱家一定想办法!” 清了清嗓子,张让道:“停止前进!” 众军顿时停住,不一时,一人策马而来,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张让道:“我有点乏了,先歇息一会!” “诺!” 那人得令,便策马传令去了。 张让则唤过身边几个心腹,耳语一番,几人得令而去。 “哎呀,好大的太阳啊!”张然看着天空,自言自语的道。 一名都尉闻言,抬头也看了看天,那白的不能再白的太阳,苦笑一声,跟着道:“是啊,好大的太阳啊,太热了!” 张让点点头,道:“咱家经不得热,既然这样,就到旁边的府院中歇息一番!” “得令!” 那都尉闻言顿时带着一拨人冲进府院之中,那豪华亮丽的大府并不是什么大贵之人,一件这群如狼似虎的兵卒,哪里还敢怠慢,急忙把张让等人请进府院。 “慢着!”张让一伸手,缓缓的道:“笼中此人可是朝廷重犯,若是逃了,跑了怎么办?” 那都尉闻言,忙道:“大人,您尽管放心吧,小的们一定看好了,眼都不眨一下!” “不行!”张让沉思一番,道:“上次一千多人都没能看出他,咱家实在是不放心,这样吧,你们把这笼子拉到大厅之中,咱家亲自盯着他,唉,皇命所系,不得不如此啊!” “诺!” 如此一来,那主人便有些不高兴了,请个太监本就不是多好的事情,现在还要把一个犯人带到自己大厅中,这成何体统!有心想说两句吧,可一看那刀枪剑戟的,心中便软了半分,于是一低头,招呼去了。 于是一行人托着笼子来到大厅之中,张让看了看众人道:“咱家想一个人清静清静,你们都下去吧!” “诺!”那都尉点点头,挥挥手,众士兵顿时尽皆退下,都尉道:“此人乃是妖道,末将留下保护大人!” 张让一瞪眼,骂道:“咱家还要你保护,他若真是妖道,早把你们杀了,还不退下!?” 那都尉闻言,顿时诺诺连声,急忙退出大厅。 张让见所有人都退下了,这才摸着下巴,缓缓的来到李雷旁边,道:“道长,咱家有一事不明啊,道长若真有此本事,如何落得如此啊!” 李雷叹了口气道:“人有三衰啊,贫道一时大意被擒,逃走本是易事,谁知歹人竟割断贫道的手筋脚筋,并击碎贫道的丹田,致使数十年道行一朝丧尽啊!” 惟恐张让这小子不放心,李雷又道:“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贫道现在也仅仅能正常行走而已,若不然也不会落到一个小县里面。” 张让闻言,心中颇宽了些,可忽然想到对方没有道行,那自己怎么办,于是急急问道:“道长如今道行已无,那老树生根……” 果然上勾了,李雷做出一副神棍的模样,淡淡的道:“张大人不必担心,要想那生根丹,只需有鼎炉药草,贫道依照方子,练上几粒丹药便可!” 张让摸着下巴,皱着眉头,沉思着道:“可是……” 嗯,总要表现表现,李雷口中念念有词,忽地一指张让的下巴:“张大人,您这下巴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嗯?”张让疑惑着,再次去摸下巴,却意外的摸到了一捋胡须,登时两脚一跳,几乎拜倒于地:“咱家拜见老神仙呐!”拜了三拜后,急忙打开笼子,亲自给李雷打开枷锁。 李雷忙道:“老神仙三字当不起,张大人还是称贫道为道长吧!” 张让忙道:“当然,一切听老道长的,但是有句话说在前面,我可不做封谞那事!” 李雷笑道:“张大人放心了,这天下已定,况且我师叔的结果贫道也看见了,又怎么会步他老人家的后撤呢!” “道长所言极是,倒是咱家多想了!”张让捋了捋胡须,一脸谄笑的道。 这时外面有人轻声道:“大人!” 张让听知是自己的心腹,于是道:“你们几个进来吧!” 话音一落,三个人抬着一床被子走了进来。 这是做什么?李雷奇怪着,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依然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看着。几人把窗子一掀,里面竟然躺着一具尸体! “怎么回事?”张让有些不悦道。 “回大人,今天街上人多,不好下手,小的们便把这乞丐打晕了带过来的!”一人,忙道。 张让点点头,转向李雷道:“道长,麻烦您把衣服脱去,咱家好给这人换上!” 狸猫换太子? 一瞬间,李雷就明白张让的意思了,可是岂不是间接害了这个乞丐,李雷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道:“我不杀伯仁,伯乐却因我而死啊!”可是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自己都是踩在刀尖上,一直提心吊胆呢,更何况兄弟,你这样畏畏缩缩的活着,还不如早些死了,好投胎到好人家啊!…… 我,我想些什么呢?看来自己的心还不够黑啊,刘邦连自己的亲生老爹都不顾,连自己的亲生儿女都能推下车,自己对一个一点都不认识的人感慨什么啊?何况,自己杀得人还少么?! 很快的便换好衣服,张让便令一名心腹把衣服换与李雷,口中笑道:“难为道长了,这都是权宜之计啊!” 李雷道:“无妨,以后还要多仰仗张大人呢!” 于是,那名乞丐便被扔进牢笼之中,张让也不歇了,立时出院赶路。 第二日,“李雷”便死于狱中,且因为其作恶多端,百姓多生啖其肉,以致尸骨无存。…… 是夜,李雷烧了几张黄纸,淡淡的转身走进屋中。 他现在住进了张让的府邸,张让哪里敢亏待李雷,当即安排入最好的房间,并侍女八人,个个生的都很艳丽。先就是服侍李雷洗澡。 嗯,我是为了以后在官场上混,所以练练自己的脸皮,这可是苦修厚黑道啊!李雷如是的安慰自己,坦然的接受了几位侍女的服侍,包括捶捏搓拿等等。 虽然心中无火,但是面对着满目春色,还是有了些变化。但是李雷却没有吃掉这几个少女,一是没有那个心情,而是自己初来乍到,这几人也可以说是张让的眼线,自己第一次就放马过去,未免显得有点太那个了…… 于是李雷深吸一口气,穿好衣服,这是张让命人即可制作的,一套蚕丝里衣,和一套青色丝绸道服,还有一双极其柔软的靴子,说是白狐腋下毛的,一条玉带,一个羽冠什么的,质才李雷也搞不懂,就是知道很舒服。 白狐腋下的毛,咦,不会有狐臭吧,李雷特意的闻了闻,没有。 然后就是张让和李雷的大宴,两条案子上摆满了各种酒菜,左右各有两名女子服侍,帮忙夹菜倒酒。 正厅中,八名女子翩翩起舞。 李雷对中国的古典舞蹈还是有点喜欢的,而且跳舞的人各各身材曼妙,长相动人,不是飞吻媚眼送上,乐的李雷直想开怀大笑:**的生活,就是爽! 但是,李雷还是要保持自己神棍的模样地,一副淡然,尘脱俗的样子,李雷与张让两人频频举樽。 一通酒罢,张让屏退众人,与李雷说起正事,道:“不知李道长,炼制生根丹需要哪些物品材料啊?” 这个,李雷猛然想到,艹!好机会啊,自己不是缺钱制铁炉,缺钱买药材,也没有心思去采药材嘛!现在不都送上门了吗?自己本是为了逃命想的权宜之计,不料此时,竟是一箭双雕啊! 张让谁啊?那可是大太监,想东汉末年,可是十常侍把持朝政的!管的可是全天下,这一声令下,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当然,自己也要尽快的向皇帝那老儿靠拢,毕竟跟着太监混,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动乱了,很有可能被袁绍那个213给砍了! “这个,需要的东西会很多!”李雷有些怅然的道。 张让忙道:“道长不必为难,尽管开口,想来生根丹这种逆天的丹药若是轻易炼出,也不会那么珍贵了!” 李雷点点头:“先你要为贫道建一座丹室,以供炼丹,而且要备足柴物和水,另要准备十六名童子,供贫道差遣,当让这都不是难事,难的是药材,需要天山雪莲,千年老人参,百年何乌,万年神龟,蛟龙的龙根,白色母麋鹿的角(麋鹿有白色的?母的还要有角?)……” 张让听的一半,嘴就张的像瓢一样,再也合不拢了。 “这,这未免也太多了吧!!”张让的脸色有些惨白,颤抖着道。 李雷心说不好,自己说的有点过了,于是忙道:“张大人,其实这味生根丹还有益寿延年的作用,甚至比那些长生的丹药更为珍贵!您想一想,古往今来,成仙得道的人何其多,但是老树生根的事情……” 张让惨然道:“李道长,咱家也知道,可是这些东西,咱家实在是凑不齐啊!” 李雷轻轻一笑:“贫道有个算计,不知道张大人愿不愿意听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 进宫 “道长有什么高策,咱家洗耳恭听!”张让的酒樽平放在空中,满脸堆笑的道。 李雷道:“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高策,如果张大人把贫道引荐于皇帝的话,借着为皇帝炼制各种丹药的名目……” “妙啊!”张让放下手中的酒樽,击掌道。但是随即,一丝厉色闪过,又是一副沉思的样子。 这家伙,戒心还是蛮重的,李雷淡淡的道:“张大人,其实你我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妨放开了说!” “这个,咱家……”张让身子稍向前倾,一只手提在胸前,却不知怎么说起。 李雷见状,便道:“张大人,贫道经脉俱断,如此这般只是为了保住一条性命而已,毕竟贫道还很年轻,这世上的很多东西还没有尝试过!再者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天下的权力,究竟实在十常侍手中,还是在皇帝手中,贫道想张大人应该比谁都明白吧!” “哎呀,道长说的什么话,咱家只是怕皇帝认出道长而已!”张让眉间一动,心道正是,此道人只为保命而已,如此废人一个,咱家要想杀他,岂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再者,咱家知道他的底细,他又敢对咱家如何?既然如此的话,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以皇帝的名义,举全国之力,想来定能练出生根丹!如是想着,张让立马一脸的亲切,和蔼的都不能再和蔼了。 “哈哈,张大人不必多虑,一些小把戏贫道还是会的!”李雷见打消了对方的疑虑,于是也趁势转开,口中念念有词,不一时,只见李雷的头眉毛都变得花白,下巴上和唇上也长出白色的胡须,再加上那身青色的道服,当真是仙风道骨! “哈哈哈,道长好手段,咱家真是长见识了!”张让频频点头,笑道:“不过道长大人,您不要着急,咱家要找个好时机。”想了想,又道:“道长现在有没有什么宝贝,咱家借势献给皇上的时候……” “宝贝?”李雷疑惑着,摸了摸腰间,自己的那块玉佩,未来岳父任昂送自己与秀儿的定情之物,唉,真应该谢谢刘玄德等人,竟然没有把这块玉佩掠去。 见李雷迟疑,张让忙道:“此宝贝当然非寻常宝贝,乃是滋阴壮阳之物。” 李雷顿时心中明了,道:“张大人,这贫道要炼制才行!” 张让点点头道:“好,既然道长会练就行,这咱家就方便多了!” 酒宴罢,李雷便在几名女子的服侍下返回自己的房间,遣散众女之后,李雷便开始自己的修炼课程,诵赞歌明目标坚定决心。诵经静心,然后是咽津、吞符、太清拳顺便练吐纳等等。 如此一连数日,每日一小宴,三日一大宴,李雷和张让那小子混的透熟。当中李雷真有种写书的冲动,想好好的参访下张让,揭示一下太监的内心世界,后来看着那长长的竹简,心中觉得还是放弃了。毕竟自己用白话文写的字肯定多的很,帛纸恐怕都不够用。 这日,李雷刚刚沐浴完毕,换上一身道服,外面就传来张让的声音:“道长,道长!” 李雷稍稍整理下衣冠,信步出门,正迎上快步而来的张让,看着对方那焦急的样子,李雷不由得想起一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张大人,今日红光满面,头顶祥云飘飘,肯定是有什么喜事啊!” 张让大惊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道长,道长,今日皇上龙颜大悦,咱家趁势说出道长的手段,皇上便要咱家带道长前去啊!” 嘿嘿,看你笑的一脸都是皱纹,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皇帝召见,咱的摆摆谱,拉拉架子,要不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话,岂不是让皇帝那小子看轻了?李雷于是淡淡的道:“张大人不必着急,贫道衣冠不整,稍稍整理下,再上柱香便可!”说着不待张让说话,便快步走入寝室,点上几柱香,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然后再吸口气…… 张然在外面记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几次想冲进去,可一想道长在上香,终究不敢唐突。 终于,李雷揭开帘子,信步走了出来。 “哎呀,道长,您可出来了,咱家都要急疯了!”张让一见李雷出来,恨不得贴在李雷身上。 张让的这座官邸距离皇宫并不远,李雷和张让一人一辆马车,迅的向皇宫赶去。由于张让的身份,进宫并没有多少麻烦,虽然耳边有各种各样的声音,李雷也很想看一看皇宫的样子,可是自己如今乃是道长啊!李雷只得昂挺胸,坐的直挺挺的,口中不停的念念有词,以转移自己的好奇心。毕竟,若是自己掀开帘子去偷看的时候被宫女太监什么的看见,那自己还有什么神秘感? 不一时,张让的声音在车外响起:“李道长,到了长乐宫殿前,请您下车!” 李雷轻轻的“嗯”了一声,缓缓的走下车,下车之后李雷仍然是目不斜视,两只眼睛只看着前面,瞳孔一动不动,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当然,要注意好脚下的阶梯,这也是李雷下车下的极慢的原因。这可不是周星驰的电影,若是自己一不留神摔倒,那很可能就是掉脑袋的事。 虽然李雷并没有多看,但是还是吃了一惊,这,皇帝是想整人么?什么长乐宫建这么高做什么?举目望去,至少有几百的阶梯。张让引着李雷缓缓的向上走去,前后左右各有四名小太监。 “道长,您慢着点!”张让轻声细语的道。 李雷淡淡的道:“这点阶梯,对贫道来说,并没有什么,只是不明白,这阶梯为什么建这么多?” “嘻嘻嘻嘻,道长,这您就不明白了吧!”张让摸了摸自己鄂下的胡须,出一阵尖细的笑声。 “高高在上,俯瞰众人吧!”李雷道。 “非也非也!”张让细细的道。李雷顿时疑惑起来,道:“难道这其中还有玄妙?” “道长高见呐,咱家起初也是如此以为,后来才现……”张让放轻了声音,“道长,您想想,偌大个国家,好多事要皇上做主,公与不公,总有人有意见,每日上朝吵个不停,实在是心烦。于是,皇帝便想出个法子,把阶梯修的极多,且不准坐车上去。您想想,那些公卿大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爬上宫殿,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有心思和皇上争吵啊!” “妙啊!”李雷这次赞赏当真是由衷的,这种办法都能想到,人民的智慧真的是不能低估啊,当然皇上的也不能低估,你比方这个法子,自己还真就没想出来。 好不容易爬完阶梯,没走几步就来到了长乐宫前,李雷心说估计皇帝是怕大臣们一路散步又歇回来吧。 现在约莫是中午时分,早朝早就散了,当然,上没上早朝,李雷也不清楚。 绕过长乐宫,一行人直往温德殿而去,走到殿前,几名宫女迎上来,张让便把帽子拿下来,交与正中那人手中的托盘中,那人再把托盘递于另外一人,又拿过一个新的托盘,李雷一样画葫芦,也把自己的道冠放到托盘中。 张让介绍道:“此女乃是貂蝉,专门执掌官员的冠帽!” 貂蝉?!李雷大吃一惊,心道哎呀,古代四大美女就在自己眼前啊,可仔细看去,对方虽然也生的细皮嫩肉,面色清丽,但是和闭花羞月还是有段距离的吧,难不成董卓和吕布两人就喜欢这个类型的? 唉,可能是期望太高吧,李雷摇摇头,和张让一起走进温德殿。 啪! 一个瓷瓶摔到地上,登时变得粉碎。 那是一个三十上下的年轻人,但是却面容枯槁,眼圈深陷,显然是酒色过度。嗯,好色就好,本道士学的第一种丹,便是龙虎丹! “奴才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让急忙匍匐于地,随即又抬起头:“哪个不长眼的兔崽子,惹皇上不高兴了,咱家打死他!” “阿父,您可来了!”那年轻人一见张让,竟是喜笑颜开,连忙站了起来,快步上前,拉着张让的手,“想死朕了!” 李雷闻言恶汗,心说别是个同性恋皇帝吧,那自己还靠什么来讨好皇上啊? “皇上啊,您怎么又摔东西了?这些可都是咱家花费千金购来,特意送与皇上的!”显然这种事情已经生过很多次了,张让在一边细声的叮嘱道。 皇上,也就是汉灵帝刘宏,很是乖巧的点点头:“阿父,朕最近,最近甚是心烦……” 张让忙道:“皇上,这位李道长不是来了么?” “嗯,”刘宏这才注意到李雷的存在,淡淡的看了一眼,道:“就是你?” “贫道参见皇上!”李雷微微的弯了弯腰,稽道。 “何方妖人,见了朕也不下跪!”刘宏变色道。 李雷一阵郁闷,心说你刚才不是很乖巧一个孩子么,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呢?既然刚才没跪,那现在就更不能跪了,李雷道:“贫道乃是修道之人,只跪三清而已!” “三清?”刘宏疑惑道,“他们是什么人,比朕还大?” “呃,”李雷一阵无语,心说得给你补一补知识了,于是道:“三清是为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太上老君。” 刘宏点点头:“朕好像听说过,不过这三人和朕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这小子如此难缠,不过李雷可一点都不敢马虎,这小子说砍自己的头,那可就真的砍了,唉,没办法,皇帝就是皇帝。 “此三清虽然和皇上关系不大,但是却传下很多奇丹妙药,想必皇上会有兴趣!” 刘宏看了李雷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张让,道:“阿父,这人说话好生奇怪!” 张让忙道:“李道长乃是世外高人,咱家好不容易才把道长请来,皇上还是听听他有什么灵丹妙药吧!” 刘宏点点头:“既然阿父都这样说了,那你就讲讲,有什么灵丹妙药!” 李雷抹了一把汗,心说我要说有,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让我立即拿出来呢,于是道:“皇上,灵丹妙药虽然有,但是却在贫道的脑海中,皇上若要的话,可以慢慢炼制!” “怎么能慢慢炼制呢?朕现在就想要啊!”刘宏一听,很不高兴的道。“朕都好几天没有去陪王美人了!” 这个,皇上还真是急性子,早知道现在张让那里炼制好了龙虎丹,再来见这小子啊!李雷两手上都渗出汗来,口中道:“灵丹妙药,夺天地之造化,能壮阳滋阴,使人如生龙猛虎般,想皇帝当年,夜御三百女,就是吃了贫道师祖炼制的丹药!”唉,黄帝吃没吃谁也说不清,不过吹牛又不需要上税,既然吹,为何不吹的大一点。 刘宏总算知道黄帝是谁,当时被糊的一愣一愣的,转头看着张让道:“阿父,是这样的么?” 张让点点头:“皇上,历史是没有错的,但是灵不灵,还是先让道长炼制为好啊!” “是啊,是啊!赶紧炼去吧!”刘宏挥挥手道。 呃,你说炼就炼了?丹房、童子、药材……李雷闻言顿时面有难色。 刘宏总算不傻,想了想道:“朕的观星殿早已空置,这样吧,你叫什么名字?” “贫道姓李,名雷,字臻风!”李雷稽道。 “李雷!?”刘宏吓了一跳,退了两步,看着李雷道:“你就是那个嗜血狂魔?” 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外号?唉,这些人也真是的,李雷忙道:“皇上不必惊慌,这天下之大,同名同姓者不足为奇啊!” 刘宏道:“说的也是,不过朕讨厌这个名字,你还是改个名字吧!” 改名字?李雷心中恼怒,你个鸟皇帝,你不喜欢便要我改啊,可皇帝金口开了,自己能怎么办?不行,不能当软柿子,要不然的话,自己的腰杆挺不起来,自会被人看扁。 想到这里,李雷道:“皇上,您要贫道,贫道改了便是,不过这一改,倒显得皇上软弱啊!” 刘宏一瞪眼,道:“此话怎讲?” 李雷奇道:“皇上难道不是怕李雷么?” 刘宏登时大怒:“朕怎么会怕他,朕只是……” 李雷道:“可是贫道这一改名,天下人都会这样想啊!” “那就不改了,不能让李雷占了朕的便宜,哈哈!”刘宏道。“对了说到哪了?” 张让忙道:“启禀皇上,说道观星殿了!” “唉,朕记性不好,多少事都全靠阿父啊!”刘宏一脸感激的看着张让,这才道:“你就住在观星殿吧,赶快炼成了,好尽快拿给朕尝尝!” “那是一定!”李雷道。“贫道还需要一炉鼎,十六名童子(能用这么多么?当然,自己既然傍上了皇上,总要享点福嘛,自己受了那么多苦!)药材……”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刘宏一脸不耐烦的道。“朕一听这些东西,头就大了,你需要什么,尽管找人要,对了,阿父,这事就麻烦您了,他要什么都给两倍!反正朕只要快一些!” “是皇上,老奴一定尽心去办!”张让忙道。 成了,自己的炼丹大计啊!李雷压抑着心中的狂喜。 在张让的安排下,李雷当日便住进了观星殿,说是一个殿,其实是一套很大的院子,主殿、客厅、里间,客房、花园等等应有尽有! 观星殿修的四方四正,长约三百米,宽约三百米,九万多平,而且是在皇宫中的黄金地段,这块地皮得价值多少钱?是建个商业大厦还是……李雷急忙拍拍自己的脑袋,想哪去了,这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青林修竹,翠石碧草的,不就是自己的别墅嘛,哈哈! 在张让的安排下,一共住进三十六名童子,十八名男童,十八名女童。 这三十六人进入其中,便开始上下忙碌起来,张让点头笑道:“李道长,一切可否满意?” 李雷哈哈长笑一声:“张大人,太满意了!” 张让点点头道:“炉鼎咱家早就让人打制了,这两日就能送来。各种药材也会尽快的送来!” 李雷忙拱手道:“如此多麻烦张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张让笑道,“不瞒李道长,皇上安排咱家负责此事,咱家就一定要做好,有什么需要,道长千万不要客气!这大汉的财物,丰厚着呢!” 李雷轻声笑道:“张大人,这可是个肥差啊!”那是自然,全权交付,没有任何的监督,而且是全国之财力物力!其中有多大的油水,看来张让这小子,盘算的是一举两得啊! “嘻嘻,什么都瞒不过道长的法眼,道长放心……”张让奸笑着,轻轻的凑过来。 李雷可不敢和太监分钱,不是干净不干净的问题,关键是太监都视财如命,电视里这样的桥段看的太多了,于是道:“张大人,贫道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兴趣!贫道现在只想享受人间的清福,也不枉此生了!现在吃皇上的,喝皇上的,张大人还安排这么多人伺候贫道,贫道早就心满意足了!” “哈哈,你还坏啊!”张让奸笑着。“看上哪家的姑娘,咱家帮您!” 第一百七十八章 小驯童子 刚刚混到宫中,李雷深知不能狮子大开口,想开口,那也得拿出些好东西之后再说。如是想着,李雷就先把龙虎丹和固体丹所需的一些药材物事,让童子抄写了一份送与张让。 由于丹炉等物现在还没有准备好,李雷倒也无所事事,每日除了吃喝就是学习太平经。没办法,现在和皇帝老二混的还不是很熟,不能随便乱逛。出宫都要请示,一般只能呆在观星殿中,还好,李雷现在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更何况观星殿中还有三十六名童子,平日里更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各种各样的药材也源源不断的运到仓库之中,李雷想想也该安排自己手下事情了。 三十六个人,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住还真是件麻烦事,再加上没有这心思,李雷干脆直接命名1-36号,并令人做了七十二个牌子,每人两个,胸前挂一个,后背挂一个。1-18号是女童子,19-36号是男童子(不完整,可怜呐!)。这样也好,免得自己手下人乱搞,唉,我这都什么心理。 鉴于女子一般记性好,做事心细,于是女子就负责药材等物的管理分类;男童子么,就负责一些杂活,当然要学习所谓的扇风,怎么样扇是文火,怎么样扇是猛火,……一切一切,都是李雷自己手把手的教。 “都听明白了么?”李雷直讲的口干舌燥,下面仍有部分人一脸茫然的样子,还有在东张西望,不过比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好多了,最起码没有睡觉和说话的。 “明白了,师父!”一众童子齐声道。 师父?李雷忽然觉得自己有了责任,不可否认,这些人当中有张让的耳目,很有可能还有其他人的耳目,太后的,大将军的,都可能有。但是,咱是谁啊,咱可是穿越人,可是生活在一个开明的时代,在在这样的时代,仍有所谓的法论功和人体炸弹,作为一个好奇的人,怎么能不对他们的手法进行一点研究呢,更何况当年咱实习的时候,更是经过了数家传销公司的洗礼,要是摆不平这帮小孩子,岂不是白混了? “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学会了是自己的本事,学不会却说会了,到时候是害人害己!”想到这里,李雷严肃着道。“要知道,从古至今,炼丹成功之后,都是拿童子,对,就是你们这样的人试验,若是其中出了一个差错,丹药变成了毒药,那时候毒死的是你们自己!” 这话一说,那群童子顿时紧张起来,一个个站得笔直笔直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李雷。 “师父教你们东西只教一遍,不懂得地方,就去询问听懂的人!”李雷却没有如众童子只所愿再讲一遍,只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便信步都进内室。 李雷刚走没多久,这群童子便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他们怎么议论,李雷暂且不说,只是当晚传下一道口令,第二日清晨五更起床,更声一响,所有人必须到场。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三十六人就齐聚在李雷的正厅前,但是却没人敢吱声。李雷早就起床了,不过却是在做自己的功课,诵赞歌、诵经之类。一套忙完之后,李雷深吸了一口气,大脑中顿时一片清明,而厅外三十六人呼吸声,仿佛就在耳边一样,清晰可闻。 哈哈,看来太平经练的起效果了,李雷的心情大爽,心想昨天打了这些童子一大棒,今天应该给些胡萝卜了,于是清清嗓子,慢慢的走了出去。 “师父早!”一众童子齐声道。 李雷微微的点点头,道:“昨天晚上睡的怎么样?” 呃,童子们明显有些不太适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毕竟这么多天日子,李雷几乎从来没有给过他们好脸色,在教导的过程中更是一脸的严肃,尤其昨天那句话,更是吓人,一不留神,小命不保啊。 “好,好,好的很……”有几个胆大的童子哆哆嗦嗦的道。 李雷点点头,道:“师父要求严格,那是对你们好,只有大家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工作,才能完成皇上的任务,这样的话,赏赐什么的自不必说,你们的性命也有保障!” “弟子知道了!”众童子反应过来,齐声道。 “好吧,既然你们做了贫道的童子,贫道总要教你们一些东西,日后有个危难,也好防身!” “谢谢师父!”一听能学到东西,童子们皆是欣喜非常。 唱歌,无疑能极大的鼓舞人们的士气,作为穿越人,李雷又如何能舍弃这一点呢,于是,被改编的共青团之歌就教给了这群童子。 “听吧,清晨的更声已经响起,穿好衣服拿起工具,三十六童子集合起来踏上征途,万众一心炼制丹药,……” 于是,三十六名童子在高亢的歌声中,在院子中跑起来。“要想生存下去,只有拥有一个强健的体魄才行,拥有了强健的体魄,你们才能为自己,好好的活着。有人欺负你,你能反击,疾病瘟疫,你能扛得住……”李雷如是的教导着这群孩子。 洗脑,还是要循序渐进,慢慢的来,若是不然的话,被那些卧底的捅出去,人家说不定以为自己又要蛊惑人心呢!没办法,这就是目前道教给官府留下的印象。 在歌声的刺激下,众童子直跑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李雷并没有给大家喘息的机会,立即又让众人做压腿、闪腰等动作,气息稍稍平顺之后,再教一套五禽戏!至于自己综合五禽戏、张机的拳法、道教养生法和后世的太极拳所创的太清拳,那可是压箱底的功夫,得到洗脑完成过后再传授。 五禽戏教了几个动作之后,天已经大亮了,李雷于是道:“好了,今天的学习就到此为止,解散!” “谢谢师父!” 众童子散去不久,便有几名小太监前来,道:“李道长,皇上有请!” “好,麻烦几位带路!”李雷稍稍整理下衣冠,便和那几名太监一起前往,心说这皇上总算想起还有自己这号人了。 这次到得是明德殿,也不知道皇上有几个殿,要是自己的话,直接修个大殿,一众老婆全部住在一块。想想可能不太合适,毕竟古代这一个老婆往往有好几个丫鬟,说不定还有陪房,想来一个大殿还是不够地。 照例,由那位貂蝉官把冠收了,李雷信步走进明德殿,龙塌上躺的正是汉灵帝刘宏。 “贫道参见皇上!”李雷微微稽道。 “哎呀,道长,朕要死了!”刘宏见是李雷,微微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道。 放心,你还有几年的寿命呢!李雷道:“皇上多虑了,贫道夜观星相,皇上的寿筵还长着呢。” “长也总有尽头啊,朕年纪轻轻,却总觉得身体虚浮啊,不知道长可有法子救朕呐!”刘宏道。 李雷一时也搞不清皇上到底啥意思,于是便道:“丹炉这几日便会铸成,药材等物也已齐备,到时候贫道便可以开炉炼丹了,到时候龙虎丹成,皇上只要服用,立即就会龙精虎猛!” 刘宏一听,满脸哀愁的道:“这不还要很久么?” “这,贫道还有一套拳法,配合呼吸练起来,也有功效!”李雷见状,心说华佗老哥,不好意思了,可惜现在还没有版权一说,哈哈! “拳法?快快演练!”刘宏忙道,“不知道道长和朕的师父比起来,谁厉害呢?” 李雷狂汗,心说老子现在功夫尽废了,估计打你都难,于是道:“启禀皇上,贫道的这套拳法不是争强斗狠,只是修身养性而已!” “修身养性?”刘宏的语气重点明显在最后两个字上面,念了两遍之后,不禁大喜。 李雷见状,便把五禽戏练了一遍,把刘宏在上面乐的合不拢嘴:“这个姿势好,这个更好!哈哈哈哈,来人,快把王美人接来,朕要和她一起练,朕要和她用这个姿势……” 听着前面的话还好,听到后来,李雷一阵无语。 不一时,王美人架到,此人可有两个字形容,丰满!如果要用四个字的话,就是非常丰满。看来汉灵帝刘宏好这一口啊,怪不得自己瞅着他宫中有不少美女,却都是宫女身份,没有被临幸呐!想想何皇后,估计也是丰满的路子,那何皇后的哥哥何进,乃是屠夫出身,屠夫之家,自然吃肉多,想来屠夫的妹妹也肯定是丰满的紧了。 五禽戏动作毕竟繁多,刘宏干脆又唤来十余个宫廷画师,把各种动作都画在纸帛之上。 等到画完之后,李雷也累的不轻,额上汗津津的,刘宏见状道:“快请道长入座!” 一旁的司仪太监道:“启禀圣上,已到午膳时辰!” 刘宏道:“道长,与朕一起用膳如何?” “这是贫道的荣幸!” 第一百七十九章 王越 “皇上,皇上!” 就在此时,忽地一连串的尖细声音,李雷早听出是张让的声音,施施然的站在一边。 刘宏听见张让的声音还很是高兴,其实刘宏喜欢张让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刘宏自小就是被张让带大,关系自然非同一般,这也是一般朝政大臣都不过太监的一个原因。 “皇上,丹炉已经铸成,现在正在抬往观星殿!”张让一脸兴奋的走进来,忽而现李雷也在旁边:“呀,李道长也在啊!” 李雷稽道:“张大人!”看着两人兴奋的脸,尤其是张让,甚至已经有些扭曲,于是道:“既然丹炉已经铸成,那贫道就前往一观,也好尽快为皇上炼制丹药!” 刘宏一听,一双眼睛顿时落在旁边的王美人身上,道:“也好,也好,那就劳烦道长了!” 李雷袖子一甩,信步走出宫殿,张让对李雷使了一个眼色,又命一笑太监前面带路。 不一时,返回观星殿,就见门前约有百十人在紧张的忙碌着,一尊足有三米多高的巨大丹炉像一只怪兽一样,矗立在李雷的面前,其做工之精美,线条之流畅,就好像现在社会图画上的那些青铜鼎一样,不,甚至更好!这简直就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鼎上铸造的云纹和各种图片活灵活现,就像真的一样。 皇家的手笔,就是不一样,李雷深吸一口气,走到那丹炉的前面,轻轻的触摸者,手指轻轻的落到冰冷的炉鼎上。这一刻,仿佛又回到自己和左慈炼丹的日子,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试验,好像放电影一样出现在李雷的脑海中。固元丹、培体丹......而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摆在自己的面前一样。自己将会再次拥有武功,甚至步入左慈等人之列,毕竟自己即掌握了各种丹药的炼制,也通熟了太平经。 两眼微微的闭上,李雷仿佛看见自己策马举枪,在金戈铁马中纵横,把西凉军杀的片甲不留,而战场的远处,有两个女孩静静的看着自己,一汪秋水般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自己…… “快,快,快!某马上还要向皇上交差呢!” 一声吆喝打断李雷的思维,李雷睁开双眼,正瞅见一个熟人虎步而来。 “是你!” 那人见了李雷,瞳孔收缩,一只手顿时抓住腰间的剑柄,但是却没有拔出来。他早听说了道长姓李,却万万没有想到是李雷。 瞬间掉入冰窖之中,虽然李雷现在胡须眉毛花白,但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们认人,并不局限在表面。王越,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为什么?! “这位是?”李雷强自打起精神,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样子,淡淡的道。 “此人乃是当今皇上的剑术师父,姓王名越,前段时间随司空张温前去凉州,前段时间刚刚返回,又被匠师郑浑请去帮忙炼制这九龙柱天鼎!”带路的那名小太监轻声道。 九龙柱天鼎? 李雷差点笑出来,张让这个家伙果然是想疯了,还真相一柱擎天啊! 王越那冷冽的眼神,仿佛一把长枪般直刺心底,李雷淡淡的看着王越,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杀气,却没有丝毫的退让。 这人就是李雷,王越没有任何的疑问,但是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雷当年的功力,最多只能算是沾了大成的边,之所以能打败孙坚,靠的乃是太清剑法的精妙。而李雷的功力,是王越自己亲手废的,王越突破大成,步入宗师,已经是很多年的事情了。挑断李雷的脚筋手筋,震碎丹田的真气,李雷已经终生无法在习武,但是此刻的李雷,王越却无法看透,这也是王越迟迟没有拔剑的原因。 作为一个成名多年的人物,王越想问题总比别人要想得多,撇开李雷的实力不说,李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可是皇宫之内的观星殿!而且李雷还是这身装扮,更为令他惊奇的是,由苏越和郑浑设计,由郑浑亲自铸造的大鼎,就是为了李雷的使用。毫无疑问,李雷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而自己能做些什么?杀了他,揭穿他?恐怕这个时候,皇上相信这个妖道会多一些,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自取其辱? 但是,如果自己妥协的话,这妖道会怎么做?虽然不是自己要挑断的,但是事情却是自己做的!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是不是这个妖道的对手?会出现这种结果,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李雷藏拙,在以前是有意败给张飞,也是有意被自己挑断手筋脚筋,这种可能性并不大;第二种可能就是,李雷得到了仙丹妙药洗练精髓,或是被神医仙道所救,重造身体,从而达到了一个自己所看不透的境界。 很明显,无论哪种可能,自己现在都不是这妖道的对手! “哈哈哈,原来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帝师王越啊,久仰,久仰大名!”李雷长笑一声,微微行礼。 “李道长客气!”王越深吸一口气,遥遥对李雷还了一礼。 这个王越,究竟在想什么?李雷捏捏手心,已满是汗水,面上却依旧是淡然如常。 “王大侠既然来到观星殿,何不进去小酌一杯?” 王越眉头一皱:鸿门宴?不像,但是这个妖道究竟想做什么?心中惴惴,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如坐针毡令王越很是不舒服,当下便想推说有事向皇帝禀报,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这样说,岂不是让对方多想么?一时想不出脱身的好法子,便依着李雷的意思道:“李道长有请,敢不从命?” 啊?李雷倒没想到对方会同意,心里打了个突,暗道这个家伙,明明认出自己了,还如此做派,到底是想干啥?不过话都说出来了,也不能收口啊! 李雷快走两步,来到王越跟前三步左右,左手一伸:“王大侠,请!” 王越也微微弯腰,左手按着剑柄,右手一伸道:“李道长,请!” 两人一起信步走入院中,眼见前面一众童子正在来回搬运各种药材,李雷对着前面的两人道:“一号,二号,看茶!” 旁边的王越闻言,眉宇间再次收缩。仿佛是刻意,仿佛是随意,两人之间始终有些距离,一起步入观星殿中,分主客做好。 不管怎么说,总要和这王越处好关系,虽然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小九九,但对方怎么说都是一宗师级别的人物,可不能把他*急了! “王大侠对武有什么看法?”谈话也是一种艺术,你想和别人套近乎,自然要说些对方感兴趣或是擅长的事情。 “武?”王越眉毛一动,缓缓的道。“武,乃是一种矛盾!” “武是一种矛盾?”李雷本以为对方会像书中或是电视中那些高人一样,说什么练武本是为了强身健体,乃是为了止戈,什么之类的话,却没有想到对方会说什么矛盾!貌似那些辩证思维喜欢说矛盾吧! “正是!” 王越点点头。 既然对方这么说,肯定也有一套自己所谓的道理了,李雷随口道:“王大侠此话怎么讲呢?” “讲的是人!” “人?” “正是!武本是武,但是到了人这里,就变成了矛和盾!” “矛和盾?” “是的,武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 李雷几乎确信自己是碰到了所谓的哲学家了,不过事情本来就是这样,人要学习的过程中本来就要思考,如果停止思考,那么势必会停滞不前!孔子早就说过,学而不思则罔! “远古时期,灾难横生,妖兽肆行,人们为了保护自己,开始思考如何才能对抗强大的敌人,武即是从此而来!” 王越道:“正是如此,武的产生是为了自我生存,为了对抗暴力,但是武本身又是一种暴力,如此看来,武难道不是矛盾!” 李雷捏着自己的胡须,点了点头,看来古代的人,还是蛮喜欢思考的么,都是被后来的君主**制度害了,是的,中国的封建社会实在是太长了,若是在汉末就土崩瓦解,建立起所谓的资本主义社会,那2ooo年的中国,将会展成什么样? “师父,王大师,请用茶!” 这时两名童子端着茶水,缓缓的奉上。 “李道长对道有什么看法?”王越看着被子中的茶水,忽然道。 第一百八十章 论道 “道?” 果然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李雷微微一笑,轻轻的抿了口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道,每个人的道都不同,但却都是道!” 这句话乍一听很有道理,但是仔细想想,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不过王越却好似听到了心理,端着杯子,陷入了沉思。 良久,王越忽然长叹一声,杯子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道:“多谢道长提点,王某告辞!” 啊?李雷却茫然了,我这随便说了一句,就提点你了?这人还真是奇怪!不过,你丫走了就好,再不走,贫道整个脊背都汗湿了,汗! 王越离开的背影有些孤寂,怅然的影子拉的很长,李雷忽道:“王大侠!”叫过之后,心中后悔不迭,真是的,好不容易送走这个煞星,我又瞎叫啥!可转念一想,是的叫住,既然对方想和你聊天,那就多聊一会,要不然这小子前脚出了观星殿的门,后脚就跑到皇上那里揭自己,岂不是要惨。现在多聊会,要是关系处好了,对方也就不好去高自己了吧! “李道长还有事?”王越缓缓的转过身,有些奇怪的道。 李雷微微一笑:“王大侠何故急着离去?我们的谈话,不过刚刚开始而已!”想了想又怕对方不想和自己聊,于是又道:“闻说王大侠曾经收过一名徒弟,姓典名韦!” 这句话说的甚是亲切,就像拉家常一般。 王越笑笑,心道这妖道想和自己拉近乎呢,也罢,自己就陪他聊会吧,于是道:“正是,此人天赋神力,和王某小时候的境遇颇为想象,是以收他为徒!至于后来此子的境遇,想来李道长应该比王某清楚的多吧!” 心中忽地一酸,李雷的眼睛便湿润了,于是急忙转移话题道:“王大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王越虽然心中奇怪,却不便问起,闻言道:“王某年事已经渐高,不日就将退隐山林,再不入尘世中!” “尘世?”李雷忽而想起一句话和歌词,于是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吾等视尘土为尘土,却不知时间穿梭,视吾等亦为尘埃啊!” 王越闻言顿时愣在当场,半晌,忽然半跪道:“多谢道长提点!道长不计前嫌,如此教导王某,王某实在是羞愧万分!” 啊?李雷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王越定是在练武的过程中,意境到达瓶颈之处,有些地方就是看不透,而自己的话,虽然被现代人随口说来说去,但若不是其中蕴含着真理的话,又怎么会被人说来说去? “王大侠快请起,贫道只是偶有所感!”李雷忙把王越扶了起来。 王越道:“王某心中有一困惑,但求道长解答!” “王大侠请讲!” “道长既已看透,为何……” 李雷知道王越说的是什么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总是不好说的,于是道:“贫道说过,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道,而他自身就是在追求这个道!虽然因为很多原因,偏离了,但是这个道,依旧是不能舍弃的情怀!” “是啊!”王越闻言仿佛遇到知己一般,喃喃的道:“想我出身燕山,亲眼看到本族民众为外族欺压,背上学海深仇,是以刻苦修炼。但却现,一个人的强大,只能改变一小块地方,所以立志追求武道,希望所有的大汉子民,都能拥有我这样的武,那样的话,我们大汉再也不会受羌胡游牧人的欺负!抱着这样的一腔热血,来到京城,却是处处碰壁,日日围绕在皇上周围,直到现在,也不过开了一家小武馆而已,弟子不过百人,真不知何时才能振兴我大汉!” 王越,也是一个有理想的人物! 李雷忽然觉得很是怅然,为什么,好像三国时代有理想的家伙,结局都不怎么好,荀彧、诸葛亮、曹孟德……现在在加上一个王越,想王越这样的牛人,是应该在三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但是翻开偌厚的三国演义,竟然没有一个字是描写王越的! 想来也是这小子目睹汉灵帝的作为,在加上权势基本上在宦官的手中,士族阶级又看不起他这样的平民,最终心灰意冷,隐入山林了吧!想来刚才那句话,也许说的是心理话! 王越的理想虽然好,但是起步也是太高,直接就找到皇帝,想在全国推广,哪有这样的事情,想来要是全民习武的话,那些富豪贵族们,还能过的舒心么?想一想,满街都是典韦关羽这样杀人逃亡的家伙,那是多么恐惧的事情! 就好像现在社会一样,给每个人都一把枪,那些所谓的人上人,岂不是每天都要惴惴不安。 想到这里,李雷笑道:“王大侠,你的道很好,但是却找错了地方!” “找错了地方?”王越疑惑道。 李雷点点头,道:“如若不是乱世,学武有何用?况今天下,有权势之人只贪图享受,又怎么会支持你这样的想法?” 是的,不是乱世的话,习武有什么用?若不是黄巾起义,张飞这样的牛人在卖猪肉呢,关羽这样的牛人在卖大枣呢,颜良文丑这样的家伙不知道藏在哪个拐角呢! “你想一想,普通贫民和士族豪绅之间的矛盾如此激烈!如果每一个寒族都有一身武艺的话,那会是什么样的状况?”李雷继续道。“掌权的士族官宦喜欢看到这一幕么?牧羊人希望自己牧的都是温顺的绵羊,而不是敢于挑战他的刺头!” 王越募地恍然,道:“是的,我看到的乃是羌胡,但是他们根本看不到,他们看到的我又没有看到!” 悟性,这就是悟性,真不愧为宗师级别的人物。 穷文富武?那只是统治阶级为了稳固其统治而推行的一个手段而已,想一想如果天下的平民都是大侠,那些所谓的豪绅官宦还敢嚣张么?换句话说,要是现在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把冲锋枪,那些有钱人和当官的家伙还敢嚣张么? 他们的嚣张是因为咱们没有本钱! 李雷和王越愈谈愈是投机,直到张让前来,两人这才罢休!王越闻说张让来了,便告辞而去。 李雷在言语中得知王越对这些宦官成见很深,是以也不挽留。 “李道长,那丹鼎如何?”张让笑道,眉宇之间颇有些得意之色。 “这丹鼎实在是太好了,别说用来炼丹,就是看着也是一种享受啊!”李雷想起那只什么九龙柱天鼎,忍不住赞叹道。 张让摇摇头,笑道:“由苏越设计,郑浑大师亲自铸造,这鼎自不必说,咱家讲的乃是鼎中之物!” 鼎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李雷忽地想起张让说要送自己礼物的事情,于是忙笑道:“贫道沉迷于此鼎的美妙之中,对于鼎内还未察看啊!” 张让笑道:“原来如此,哈哈哈!” 这太监究竟送给自己什么东西,搞的这样神神秘秘的!李雷道:“张大人既然在此,不若我等一起前往一观?” “好好好,咱家观不观没什么,但是道长可是要观的,别到时候当成药材炼制了,那道长就要后悔莫及了!这样吧,咱家先告退,待明日再来拜见道长!”张让说着,便推脱告辞了。 李雷不便挽留,其实也不想留,见那张让离去之后,快步走向观星殿的大殿,这鼎中究竟是何物事,张让怎地如此神神秘秘的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 鼎中女子 “呃,大家都退下,走远些!”李雷走入观星殿主殿,对一旁的几名童子道。(.)毕竟,方才张让那莫名其妙的笑容让李雷起了一些不好的想法,万一这鼎中藏的乃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让大家看见可就不好了! 鼎盖的设计非常巧妙,它的重量使得两三个人都抬不动,但是却利用了杠杆原理,仅仅是类似一个开关,只要轻轻的一板,便轻易的便打开了鼎盖。苏越,郑浑,李雷心中暗暗记下这两个人的名字,以后自己展技术方面,比方说霹雳车什么的还要仰仗这两人啊! 鼎盖打开后,一股幽香扑面而来,李雷略微警觉的屏住呼吸,半晌后现并无任何毒气,瞅瞅四下里无人,连忙把大殿的门窗都关上,这才顺着鼎边上的雕龙爬上去查看,没办法,鼎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以前左慈炼丹的时候,袖子一甩就行了,自己可没有那道行! 呃! 这一看,李雷的眼顿时有些花,鼎中的丹炉里蜷卧着一名女子,一丝红巾若有若无的披落在香肩上,皮肤白的就像雪花一般,而且最为奇怪的是,女子的大腿上面放着一筒竹简。 竹简? 李雷心中奇怪,一把拿起那本竹简,刚打开就看见上面的一行卷:黄帝御女心经! “嗯~” 丹炉中的玉人忽然出一声呓语,李雷恍若闻言,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竹简:这可是双修之道啊,这可是双修之道啊!就是这东西,你天天*,做着做着就成神仙啦,哈哈! “道长!” 忽地一声嗲音响起,李雷这才想起自己面前还有一位美女呢,于是转脸看去,正看到那女子起身的另一侧肩膀,上面纹着一只鲜红色的蝎子! 腰间募地一凉,李雷顿时醒转过来,就在此时,那女子忽地娇叱一声,披在肩膀上的红巾抖起,犹如毒蛇一般,狠狠的透向李雷的脖颈。 “啊!” 眼看那红蛇就要洞穿自己的脖颈,李雷脚下一滑,顿时从鼎上摔下来,这下摔的有些很,李雷连爬了两次都没站起来。 “哼!”那女子倒是没有料到李雷如此脓包,香足轻点,轻轻的落在鼎边。同时手中红巾飞出好似绳子一般,扯住一块帷布,轻轻一收,披在身上,这才转向地上的李雷。 李雷心中一阵郁闷,真是的,自己屏退众人干嘛,这下好了,连个帮手的都没有。奶奶地,又是功亏一篑!不过没道理啊,张让怎么会暗杀自己呢?他要想杀自己的话,那还煞费苦心的把自己就出来,然后推荐给皇上,又尽心尽力的帮自己打制九龙柱天鼎!更何况,这个女子的肩膀上纹着一只火红色的蝎子,这和邹婧的身世必有所关联! “你是谁?”李雷眼见逃不掉了,不再慌张,翻个身,就那样悠闲的坐在地上,两只胳膊在腰后支撑着半身的重量。不过,眼见对方没有一点想说话的意思,又加上一句:“你不是张让的人!” “哼,那阉狗算什么东西!”女子冷哼一声,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说着两手一张,那红巾便要飞出。 “且慢,鸟之将死,其言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眼看对方想出招,李雷连忙道,唉,既然对方开口说话,那就好办多了,就怕那种一句话都不说,上来就干掉你的那种。 那女子闻言果然停住了脚步,冷道:“妖道,还有什么要说?” “呵呵,贫道只是想知道死在谁的手里!”李雷干笑道。 女子一愣,道:“去问阎王吧!” “慢!” 看来对方不吃这套,李雷急忙出声断喝,那女子刚提起的一股杀气,竟是莫名的被打断,心中一紧,两手攥在一起。 “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李雷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顿时有些嬉皮笑脸的道:“姑娘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被贫道看过了,不若就嫁于贫道吧!” 那女子闻言眉头紧锁,双眸含泪,整齐的贝齿紧紧的咬在下唇上,渗出丝丝的鲜血。 李雷倒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于是继续道:“再说也不是贫道把你掠来的,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还有这本书,我看着挺不错的,咱们一起练就是了,到时候咱俩成了神仙……” “无耻!” 女子闻言娇叱一声,红巾抖起,顿时化成宛若实质的毒蛇,直刺向李雷的额头,依李雷目前的身手根本不可能躲过去! 面临死亡的来临,李雷却笑了,没办法,拼了!诅咒,这次可是性命攸关,怨气冲天的时刻,我与这女子无冤无仇,一见面就杀呀杀的!我诅咒你……怎么也打不到我! 唉,关键的时候还是心软了,毕竟这样娇滴滴的美人,要是这样就被雷轰死也太可惜了,更何况那位老兄劈的又不是很准,万一再劈到自己头上,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唉,自己穿越的时候心理就已经成熟了,可是却错误的转到一个小孩的身上,以后种种,又阴差阳错,搞的自己目前还没能推倒一个,真是可惜,早知道沐浴的时候把那几个侍女……嗯,我怎么还没死? 满脑子璇妮思想的李雷有些惊诧的睁开自己的眼睛,面前是一个娇喘连连,香汗挥洒的少女,仅仅用床帷扯住身体的要害部位,再加上汗水的湿透,一切几乎清晰可见,而又模糊不清。 人其实很奇怪,有些东西看清楚了反而没有意思,但是此时若隐若现,李雷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那朦朦胧胧的曲线,脑子早飞到天边了,看来自己就是一炼双修的材料,有空得再去天柱山,拜访师兄田野和师姐长莳,向丫们讨教下双修的经验。 “你,妖道,看够了没?” 女子眼见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的躯体,一脸的yin笑,喉咙处不停的咽动,心中极度忿怒,再次全力刺出,谁知就在要刺中那人之际,奇怪的偏到了一边! 难道此人原先是在扮傻?这一想,顿时有些恍然,要不然不可能每次都骗一些的,原先组织上派自己来的时候,就反复叮嘱要趁对方依照黄帝御女经上所说,双修之时,痛下杀手!可是自己,女子的忽然觉得眼睫毛有些痒,便眨了眨,泪水如潮水般落下,可是自己还从没……再加上李雷一脸猪头的样子,才……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任务就失败! “常咽津以养肾气,哈哈!”李雷总算反应过来,大笑着掩饰自己的窘态,唉,这些道士就是聪明,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老道长偷看自己徒弟洗澡来被现了,所以信口遍了一句! 那女子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李雷,就好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些许的一些小动作,都引起她极大的震动。 怎么办?怎么办?李雷一阵愁,自己虽然保住命了,可是没有攻击力啊,这要说喊人来帮忙吧,自己的脸面往哪放,当然要是喊救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既然性命无忧,调侃调侃这位近似于全1uo的女孩子,也未尝不是一种乐趣啊,李雷心说万岁的诅咒啊,您真是太神了,要是我能捱的住的话,真想诅咒再劈我几次雷,多劈几项异能出来。 “杀又不杀,逃又不逃,不知姑娘这样看着贫道有何用意呢?不若就从了贫道,再加上这本黄帝御女经,咱们也好双宿双飞啊!” “无耻之徒!”女子忿然之下,正要揉身再上。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响起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而且度极快,那女子一惊之下,顿时冷静下来,玉臂一扬,顿时生出一团黄烟。 想跑?!李雷实在想不出对方几乎一赤落的身子,到底这黄烟是藏在什么地方,但是对对方的好奇心,已经因为邹婧的原因,自己都要抓住这个组织!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苗头,岂能就此放弃。 “烟中有毒,道长小心!” 哐当一声,一条人影冲进来,话音未落,就已来到李雷的面前,手中长剑脱手而去,直刺向那团黄烟,呲的一声穿过去,洞穿入大殿中的柱子上,直没其中。 好身手,李雷心中赞叹,定睛瞅去,但见黄烟渐渐散去,那女子已经杳然不知所踪,仅有几滴殷红的鲜血滴落在地板上,格外的醒目! 事到如此,李雷也只有看着远方,心中暗暗的诅咒道:我诅咒你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道长,没事吧?”王越见李雷表情有些奇怪,便问道。 “呃,没事,没事!”李雷回过神来,忙抱拳道:“多谢王大侠相救!” 王越道:“某觐见陛下之后,返回途中,隐隐听有打斗之声,情急之下,贸然冲入大殿,还望道长不要见罪!” 这时,数名童子闻讯赶来,李雷挥挥手让他们散去,道:“王大侠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王越沉思道:“宫中出了刺客,此乃是大事,吾等应该立即禀明皇上,四处搜寻,必将此子缉拿归案,也好审讯出幕后主谋!” 第一百八十二章 开炉炼丹 4“对了,皇上!”王越忽然想起自己的责任,惊叫一声,忙道:“李道长,越先告退了!”说着不待李雷回声,脚下一点,瞬间便跃出殿外。(.) 李雷望着王越的背影,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心说自己最后那个诅咒的怨气不够深,也不知道灵不灵!不过目前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那些东西,毕竟如果自己在顺梦中被人刺杀或者是被秒杀,就像在鼎上如果自己不是失足滑下来的话,早被那个女子刺死了!所以,目前需要做的就是先炼好龙虎丹,然后趁势想皇上讨要更多的药材,进而练出长生和那些固体培元的丹药,也好再次征战沙场,金戈铁马! 至于王越有没有抓到那个女子,对咱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邹婧已经不在了,如果婧婧在的话,自己才有详细查看那个组织的动力,现在就是想去探查,可自保都难,还是老实点吧,好奇害死人呢! 如是想着,李雷直接把三十六名童子们集合起来,也不训话了,直接道:“开工!” 经过这些天的训练,虽然动作都很生疏,但是李雷已经很满意了,这帮小兔崽子,比自己刚学的时候强多了! 傍晚的时候,药材等物已经准备分类好了,而炼丹所需要的煤炭等物也运来了,如此一来倒是免了不少烟火。九龙柱天鼎的设计就是巧妙,鼎的下部分有八个圆洞,非常方便煤炭的换置。 既然万事俱备,那就开始炼丹,李雷也不迟疑,下令点香、沐浴! 沐浴之后,那就是拜太上老君,唉,当年左慈教自己的时候很多是程序都是忽略的,但是自己没他那道行,而且他那用的是假药,就是浪费了也不可惜,自己用的可是真材实料! 三清拜完,李雷带着所有的童子坐于大殿之中,开始朗诵赞歌,之后是诵经,这一切都做完之后,才开始配制丹药。童子们也开始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值夜班的先去休息,分药材的再去分药材……张让很焦急的出现在大殿前,等了半晌,有太监轻轻的来到他的身边,耳语几句,张让便令一小太监留下,自己急急离去了。 配好丹药,放入鼎内丹炉中,盖好炉盖,李雷再次上香,然后口中念念有词,无非是些祖师爷保佑的话。 “开始!” 随着李雷的一声长喏,童子们升起了火,最开始是小火,然后是文火……在李雷的指导,这帮小子开始扇起火来。 李雷则在丹炉的前面坐定,微微的睁开双眼,继续诵赞歌,诵经,保持着内心的清明。 三更时起,便有童子前来换班,李雷不免又得手把手教四人如何扇火,现在应该还是文火……扇火一般需要四个人,李雷便排出一日四个班,力求众人能做到最好。 第二日五更时,李雷慢慢的起身,见那四位童子正在卖力的扇火,于是道:“不要停歇,为师有分身在此处!”说着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幻化出一个道人,坐在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缓缓的走出大殿,只见一个小太监歪倒在一旁,于是上前推醒那人,问道:“你是何人?” “小的拜见老神仙,给您老问好!”那太监睁起眼,见是李雷,急忙一骨碌爬起来,先磕了个头再说:“小的是张大人的贴身小童,昨日他老人家在此侯了您一个时辰,后来皇上有命才离去的!” “嗯!”李雷点点头,捻了捻胡须道:“嗯,贫道知晓了!”心说这小子给自己送了个刺客过来,就算自己不怪他,他自己难免心中不安,若是因此生出什么误会倒是不好! “张大人说……” 李雷打断对方的话道:“张大人想说的事情贫道已经知晓了,贫道并无任何伤害,而且知晓此事并非张大人所为!” 那小太监吃惊的看着李雷,心说他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真的是神仙啊!于是更加恭敬,从怀中取出一件物事,双手呈上来。 既然是张让的好意,而且不能让对方误会,所以有礼物李雷就不客气了,袖子一伏,顿时把那东西收入手中。看起包装,定是不凡之物,而这个小太监定是那张让的心腹,嗯,能稍稍的收买下此人的人心,对以后来说肯定有些好处! “这位小官,怎么称呼?”李雷随意的问道。 “神仙大人,小的姓孟名晖,神仙大人叫我小晖就行了!”那小宦官闻言,顿时受宠若惊,恨不得再磕两个头。 “孟晖,好名字啊!”李雷长笑一声,扬长而去。 孟晖呆立当场,心说这真是神仙的人物! 别了孟晖之后,李雷走到观星殿的花园之中,看着微微明亮的东方,深深的吸了口气。在皇宫之中,虽然风景依旧秀丽,空气依旧清新,环境依旧优雅,但是李雷已经不再饮用露水了。就太平经所言,此处乃是天下群民怨气之所聚,灵气已经被玷污,对人的修行已经有了很大的影响,但是庆幸的是,对炼丹却没有什么危害。 但是此处毕竟是雒阳,依山傍水,龙脉正中,却是巩固自身,提炼自我的好地方。正所谓有利必有弊,李雷继续自己的修炼课程。 一切忙完之后,这才打开张让送来的东西,慢慢的揭开几层蚕丝织成的缎子,一本古朴的书出现在李雷的面前,一股莫名的书香直透脑海。 书名乃是五个字,但是李雷看不懂,一个字都不认识! 这是什么书?李雷一阵郁闷,心说自己简体字繁体字都认了那么多,怎么能不认识一个字!于是急忙翻开书,可是依旧一个字都不认识! “这,这怎么可能?”李雷几乎失声,随即再次审查,这一细细观察,李雷顿时觉得有些熟悉,忽然脑子中灵光一闪,顿时想了起来:甲骨文! 对,就是甲骨文,自己以前学的历史书上,好像就有类似这样的图片! 但是李雷随即就疑惑了,这是书啊!这是类似现代的书啊!书上的字很小,比钢笔字稍稍大了一些,这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写的?而且好像这些字就像印在这些纸页上面。 但是随即,李雷就现这些东西并不是纸,因为急切之下,李雷用力一扯,那书竟然一点都没有损伤!这,这怎么可能? 根据李雷的经验,这本书至少已经有了百年的历史,即是就是在东汉末年,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何况,还是那么古老的甲骨文! 这是一件宝贝! 这绝对是一件宝贝! 李雷把书放入自己的最贴身处,现在看不懂没关系,贫道就不相信天下没有一个人认识,就算是有一个人认出来,贫道也要找到他! 心情大好之下,李雷快步走向用膳的地方,吃了些东西,这才颠颠的前往观星主殿。其实这些太监也蛮有意思的,就是贪财,张让知道开罪了自己,需要拿一些东西来换回自己的好感,竟选了一样这本看似没有用,又不可思议的东西! 呵呵!李雷的网络小说和武侠小说都看的太多了,无一例外,这本书绝对是好东西!真后悔以前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的研究甲骨文,要不然现在可就大了! 主殿中,童子们果然都在机械的扇着。 李雷点点头,道:“干的不错!好好干!” 转身又去了药材房间,药材房间分了好几个,里面完全按照李雷的意思分类整理,有大类小类,这样的话,找起来也方便多了。 在这料峭的时候,那些女童子们有条不紊的整理着,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小手已经冻的红肿!李雷不免又鼓励大家一番,把这群孩子说的心中都是暖乎乎的,看着李雷的眼光中,也满是感激的神情! 这毕竟不是军队! 事情不能总是说的,该做的还是要做上一些,李雷唤过一名童子,道:“你去告诉执事的宦官,要他们送些热水过来。每间屋子中都要放上一些!” 那童子道:“师父,我觉着放上一些炭火要好的多!” “咦!”李雷吃了一惊,仔细一看,这小子是六号,于是笑道:“不错,六号,有自己的想法!你就这样去吩咐吧,这事就交给你了,但是要注意好防火!烧了屋子我可要唯你是问!” “是的,师父!”六号挺直了胸脯道。 “当然,还要做好通风,木炭燃烧的过程中会产生很多的二氧化碳,那种……”李雷忽然看起对方扎起的簪子,这才明白对方可能听不懂,于是稍微解释一下道:“这种东西如果多的话,对大家的身体都不好,知道么?” “是,师父,六号知道了!”那童子说着,嗓子竟变了音。 李雷并没有觉察道,挥手道:“去吧!” “是,师父!”童子转身飞奔而去,几滴泪水悄然滑落,晶莹的好像山中的露珠。 这次,李雷看的清楚,那几滴泪水在冷风中,凝结的如珍珠。 忽然间有所感应,李雷觉得自己洗脑的想法,已经开始成熟了。不过其实自己也不算洗脑,只是给大家一个信仰而已,在这样一个没有希望的年代,信仰,那是必须的!就好像,就好像马克思主义一样,汗! 马克思老人家,您可别……忽然想起马克思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来,李雷大笑一声,信步向主殿走去。 李雷并没有注意到,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有一双阴暗的眸子,猩红的舌头在轻轻的*着伤口。 5 第一百八十三章 组织的端倪 龙虎丹的炼制相对来说要简单的多,仅仅需要七七四十九个时辰而已,也就是四天多一个时辰,这几天,也没有其他的事情生。(.)开炉之日,李雷再次沐浴,然后上香,虽然是如此的虔诚,但是很可惜,丹药的炼制还是失败了。看着那些黑的药丸,李雷无奈的摇摇头,下令全部倒掉。 把丹鼎和鼎盖反复清洗之后,第二鼎便开始炼制了。期间第二座盛丹药的器皿和鼎盖也已铸造好,送到观星殿中,炼不同的丹药,自然要使用不同的器皿,毕竟无论如何清洗,盛药材的器皿上总要残留部分药物,这样的话,炼制其他的丹药的话肯定会有所影响。这种器皿和鼎盖,李雷一共要了十套,主要是图个吉利,汗,十全十美么! 这天晚上的风比往常都要冷上三分,李雷见状,便又让六号去要了三十六套大衣。自己踱回卧室,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屋梁,思绪忽然飘到了以前,和一帮哥们打dota的日子,很久都没有碰过电脑了!还有刘亦菲王珞丹,也不知道丫嫁人了没有,汗,好像人家嫁不嫁人和自己都没有什么关系吧。 李雷苦笑着,脑海中再次浮现出秀儿的大眼睛,和婧婧的面庞,不行,咱得学算命,想到这里,李雷急忙翻身坐起。 “现了?” 一点若有若无的声音忽然响起,就好像在耳边一样,李雷心中一怵,顿时惊出一手冷汗,心道天下高手怎么这么多,他要不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声警告的话,自己好什么都不知道呢。 “兄台隐在暗处不知作何企图,不如现身一说吧,贫道是个喜欢乐于助人的人!”李雷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缓缓的道。心中却是暗惊,此人隐藏在自己身边这么长时间,自己却毫无觉察,约莫至少是宗师级别的人物了,而对方既然没有下手,那么肯定是有所顾忌或者是有所想法。 仿佛魔术一般,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青年人募地出现在李雷的面前,微闭着双眼,脸庞好似刀削一般,没有任何的表情,长挽的很是仔细,一身青衣,上面没有一点灰尘,一把古朴的长剑抱在怀中。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好像不存在一样,没有任何的气息。 杀手,这人绝对是真正的杀手! “怎么称呼?” 绝对不能示弱,李雷很随意的伸伸手,再次坐回床上。 “韩龙。” 韩龙?历史上有这么个人物么,三国里面有么?反正三国演义里面是没有,唉,有电脑就好了,百度一下。 “韩大侠,不知道你突然造访,有什么事么?”这个家伙,来了就呆子一样站在那里,真是的,有事就说嘛!李雷一阵腹诽。 “找人!” 韩龙依旧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 和这样的人说话真是不爽,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崩,李雷深吸一口气,道:“韩大侠,有什么话直说吧,你既然是来找人,自然也想尽快找到那个人吧!” “何雯,就是张让送给你的那个女子!” “呃,找她?”李雷闻言颇吃了一惊,这韩龙也是那个组织的人?这什么组织,派个女的来刺杀贫道,然后又跑来问我要人?直接说对方刺杀失败逃走了,不好,怕这小子要是想灭口的话,一剑过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是一个组织的?这是什么意思,派人来暗杀我,然后又找我来要人?” 韩龙微微的睁开眼睛,两道精光犹如实体一般射向李雷,但是抵达李雷身体的时候,顿时没入无踪,当日王越看李雷的时候也是这样。关于这个事情,李雷也说不清,反正好像,可能就是所谓的学太平经附带的吧! 这一来,韩龙身上顿时抖起一阵杀气:“你杀了她?” “呵呵,贫道没有那个本事!”李雷淡淡的笑道,“贫道只是学过一点自保的本事而已,那个女孩子受了一点伤,但是逃走了,至于逃到什么地方,有没有逃出皇宫,贫道就不知道了!” 韩龙忽然叹了口气:“她就在你的观星殿中,不杀死你,她是不会走的!” “啊?”这下李雷倒吃了一惊,心说还好这伙家伙有良心,要是金庸笔下青城派那伙家伙来了,看杀不了自己,就把自己手下的那帮童子一个个的杀掉,自己可就哭了! “所以,我要来帮她!” 韩龙说着,缓缓的松开了环抱的手臂,慢慢的抓起怀中的长剑。 鉴于两人的距离比较远,李雷决定还是诅咒雷劈,毕竟这样的人,如果惦记上自己,那是一件非常头痛的事情,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诅咒两人都被雷劈死! “我不要你帮忙!” 就在李雷正想诅咒的时候,一个女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 李雷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心说娘的,三国咋有这么多高手呢?这不是欺负人么!一个个的都潜伏在自己的身边,搞什么啊! 果然是那个女孩子,穿的是自己的童子的衣服,李雷见状脸一寒,道:“你杀了我的弟子?” “哼!我只杀你一个人!”何雯怒道。 李雷总算放了点心,要不然的话,三十六个弟子死了一个,那岂不就是三十五个了,多不吉利啊!汗,不错,能这样想,说明自己心已经有点黑了,这是好事,心黑才能成大事么! “你杀不了他!”韩龙淡淡的道。 “不要你管!” “唉,这都是什么事?”鉴于两人直接把自己当成了电灯泡,而且是不亮的那种,李雷表示了自己的愤慨,唉没办法~谁要咱没有实力呢! “有人!”韩龙面色忽然一紧,一把拉住那名何雯,闪到一边。 “哈哈哈,李道长,您这里可真是热闹啊!” 王越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李雷的心总算踏实了些,朗声道:“唉,树欲静而风不止,贫道只是想安心炼一些丹药而已,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些人!” 王越虎步入内,看到韩龙和何雯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道:“汝等是何人?”他并没有呼唤侍卫,因为作为高手,王越明白,一般的侍卫对于这些人来说,可以说是白搭! 韩龙淡淡的道:“杀你,只是一项测验而已。” “啥?”李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什么组织,自己一定要干掉他,而且是连根拔起。 “师父,师父,丹成了,丹炼好了!”一名童子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那么,测验失败了!”王越冷冷的看着韩龙道,“就算是你亲自出手,也未必成功!” 这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要是真是一项测验的话,绝不会把所谓的黄帝御女经放在其中,对了,赶紧把龙虎丹炼成了,自己服用一些,找些女的练双修去,说不定能尽快的使自己的身体蜕变。 “诸位,你们慢聊,贫道要去看看丹药了!”李雷说着,快步向外走去。 没有任何声息的,韩龙忽然出剑,除了王越,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把剑拔出来的。 “叮!” 一声响,王越的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拔出,两人粘在一起,两大绝世高手相战,剑雨纷飞,根本看不清哪里是人,哪里是剑! 但是很显然,李雷对于如此精彩的打斗没有任何的兴趣,毕竟这两人的剑法虽然犀利,比起田野和长莳两人,还是要差上不少的。当年李雷能和长莳以及田野对战,也是两人不用内力,不用度,只和李雷比剑法的原因,若不然,李雷只有吃灰的份! “杀!” 一直未动的何雯忽然抖起一把红巾,刺向李雷。 李雷很是无奈,只能祈祷诅咒的效果还在,幸运的是,果然没有过期。 这一来,韩龙和王越都停止了打斗,两人呆子一样看着这边,何雯的武力很高,至少也是九十以上,是达到大成境界的人物。而且更为厉害的是,她的武器仅仅是一段红巾,这说名她对内力的掌握,显然比那些战场上的高手,孙坚张飞那样的人物,要高强的多!这样的内力,是经过系统训练才会有的结果! 但是,就是这样犀利的进攻,漫天的红巾,毫无意外的落到李雷的周围,没有一次能刺中! 而李雷,则是一副淡然的样子,随意的站在原处,呆了半晌索然无味一般,转身离去,任何雯的漫天身影在后面追杀! 这? 韩龙和王越两人再也没有了高手的范儿,一个个嘴张的料瓢一样大,口水都滴拉了一地! 这是一种何等的境界?这是何等的高手? 王越和韩龙明白,自己两人是无论如何做不到这般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李雷的武艺远远的胜过他们,甚至可以说,已经迈进了半仙的境界! 这样的人,怎么会屈居在这里,韩龙猛然醒觉,这人只是想在这里炼丹,而天地之下,有谁的能力能比皇帝大,在帮皇帝炼丹的同时,顺便炼制自己需要的丹药! 是啊!自己的师父建立那么庞大的组织,耗费了那么多的心里,四处奔走筹集金钱等物,不还是为了炼丹么!这个家伙,只要能为皇帝炼制一些丹药,就能拥有比自己师父更为庞大的人力物力财力,这是何等的智商!如此看来,上次组织的人抓住他,乃是他故意的,定是如此,他想借机靠近皇帝,这个家伙竟把自己这边所有的人都骗了!而且若是他想杀自己的话,想杀何雯的话…… 想到这里,韩龙哪里还有一丝杀李雷的心,脚下力,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何雯,随即跃出墙头,消失了。 王越还呆在远处,嘴大张着,心说怎么可能? 李雷拍了拍大张着嘴巴的童子,淡淡的笑道:“丹成了,咱们快去看看啊!” “是,师父!”那童子猛地点点头,紧紧的跟在李雷的后面,那双眼中,满是崇拜的眼神! “哈哈哈!” 心中畅快之极,李雷一阵长笑,哈哈,这下在王越韩龙两大绝世高手面前露了下脸,还有这下,把身边的两个杀手给吓走了,估计韩龙也是那个组织的排在前面的高手,想来下次想来暗杀自己,恐怕要掂掂自己的斤两了! 心情畅快,很快的就走到观星殿,李雷令人打开丹鼎,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勾起李雷的回忆,当年和左慈学艺时候的味道! “成功了!” 看着那白色的带着红润的丸子,李雷点点头,忽然抹了把汗,还没拜老子呢!还没烧香呢,真是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有内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道长李雷,虽是化外高人,却能心系苍生,进而鞠躬尽瘁,苦心孤诣的炼制丹药,劳苦功高,特封为国师,赐入朝不趋,可宫中乘车,自由出入皇宫,就药材之事,可差遣地方官员,但不得参政。钦此!” “谢主隆恩!” 李雷作了个揖,从张让的手中接过那道圣旨,张让笑道:“咱家恭喜李国师啊!” “呵呵,张大人太客气了,贫道能有今天,全是仰仗您呐!”李雷微微一笑,把前两天皇帝赐的白桦皮金币塞到张让的手中。 张让眼一瞄,顿时乐的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缝,一把抓住李雷的手,道:“国师啊,” 李雷知其心中所想,于是提点道:“张大人,这药材没有,炼出来的也是毒药!但是贫道觉得张大人对男女之事也没什么兴趣,只是一种心理的问题而已!” 张让一听,感激的差点掉下眼泪:“还是国师知道咱家啊!” 李雷笑道:“那就做个假的,用皮带拴在腰间便是!” “是啊,咱家怎么没有想到呢!”张让顿时一拍脑门,道:“咱家做个一尺长的!”说着颠颠的去了。 李雷看着张让的背影,淡淡一笑:谁家的女孩要惨了。但是古代就是这样,你不在那个位置上,你就改变不了,就算你现在是皇帝,你也改变不了!古代的历史,其实只要细心去看,你会发现,人其实和畜生没什么区别。就算是长得貌若天仙,就算你出生再好,也可能一瞬间沦落到猪狗不如。晋朝的石崇,有人到他家喝酒,他就让美女去敬酒,如果客人不喝,丫就把美女杀掉。 “哈哈哈,集合!”李雷道,不过几息之间的时间,三十六名童子都齐聚在面前。 已经到了185年的末期了,这大半年来,那个神秘的组织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李雷也就静下心来的炼丹,除了龙虎丹炼制了数千颗,固体丹和培元丹也炼制了数千颗。只不过龙虎丹有一半都送给了皇帝,固体和培元丹则是送了一点,保证皇帝有得吃就行了。 其中,不少大臣和富豪也私底下找到李雷,想趁机买点龙虎丹。由于吃住用的都是皇帝的,李雷也没好意思大肆贩卖,只挑其中比较有分量的一些人,卖了一点,比如王允。不过李雷也趁机到王允家转了很多次,也私底下询问过,王允府中并没有貂蝉这一号人。 想想易中天还是谁好像说过貂蝉这个人是罗贯中同学杜撰出来的,正史中并没有其人。想想或许有这个可能,但是的话,也有可能是貂蝉目前还没有到王允府中。 至于固体培元丹,李雷则是每天服用一粒,吃太多了也没有用。 “师父!”三十六名童子齐声道。 李雷点点头,道:“看到这边的红巾了么,每人取一条,扎在大腿上。……对,就是这样,再把蓝巾扎在头上。……好了,现在左手抓着右边的耳朵,右手抓住昨边的耳朵,弯下腰来,用牙齿把蓝巾解掉……” 李雷的命令一道道的颁发下去,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其实这就是一种洗脑的办法,让手下的童子形成一个习惯,那就是无论李雷的命令是多么的荒诞不经,但是他们依旧毫不犹豫的执行。 一天这样,一月这样,一年这样,长时间在这样的氛围中,就算一个人的意志再坚定,也已经麻木,更何况这些人本来就是一些孩子。 当中李雷再配合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先是狠狠的教训一顿,然后再苦口婆心的说教,最后再偶尔给这些人发一些丹药,至于绫罗绸缎和金银的赏赐,李雷更是连眼睛都不眨,毕竟那些都是皇帝老儿的东西,用别人的钱买好,感觉就是爽。 可以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洗脑,这群童子都视李雷如偶像一般,李雷让他们吧自己的脑袋割掉,他们都不会眨一下眼,当然李雷不会这样干。 “李道长!” 外面忽然传来一句中气十足的喊声,李雷听出是王越的声音,于是吩咐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放假一日,皇帝赏赐的东西,你们喜欢什么遍拿去吧。” 话是这样说,但是那群童子也就挑一两件极为喜欢的东西,其实他们现在最希望的便是跟着李雷混,刚开始的时候,李雷赏他们东西的时候,他们甚至一点都不要。当然李雷直接一瞪眼,变解决了这个问题。 李雷吩咐好之后,快步出门,迎面就是王越,于是笑道:“王大侠,今日怎么春风满面呢!” 王越哈哈一笑:“李道长今天荣升国师,某又怎能不来庆祝呢,既然是庆祝自然要春风满面啊!” 两人一起走进李雷的内室,当然李雷少不得也送王越几粒丹药,王越也不客气,便装在内兜中。 “吃了道长的这些丹药,某感觉最近以来,一直停滞不前的功力,好像改变了不少。”王越道。“以某看来,某的武艺应该是进入到一种把气完全能够掌控的境界!” 李雷点点头,示意王越继续说下去,其实这表面上看是王越在向李雷请教,实际上却是李雷收益最多。 “以前进入宗师境界的时候,某便觉得体内充斥着一些气,很奇怪,一直不能很顺心的驾驭。后来终于能够驾驭了,但是却觉得不够用。而现在某觉得,可以控制气体在体内运转,并且最后存到丹田处,每日积攒上一些,到真正战斗的时候,自然是源源不断!但是丹田处毕竟是有限的,吃了那些丹药之后,在加上每日运行气体,某觉得最近丹田处增大了一些!” “恩,这就是一种内功吧,内功如果和外功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威力势必增大很多!”李雷正式引进了内功这个词,毕竟王越乃是此时的大宗师,弟子足有上百,如此引入,可以谓是官方确认了!李雷心中一动,忽然想起电视里的很多道士,总是喜欢使用道符,而且再加上那些网络小说的因素,这岂不是平时的道力不用白不用,没事的时候多造一些灵符,储存着道力,战斗的时候使用一点点道力或是咒语,那庞大的道力引发出来,这样的话,岂不是要省很多道力,战斗也能打得持久些。更何况的是,道符基本上没有什么重量,自己倒是能攒上不少,岂不就想一个人抱着用不完的手榴弹出现在军队中,那他的杀伤力,怎一个恐怖来形容? “内功?!对,就是内功!这个形容太贴切了!”王越很是震惊的道,“道长,这个内功的修习……” “其实内功,就是道家的修身之学!”李雷于是把一些吐纳的方法教给王越,其实不知道吐纳,吧内功修炼成王越这样,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王越受益颇深,其实丫早就想拜李雷为师了,早在上次那个神秘组织刺杀李雷的时候,王越当时便惊李雷为天人。 当然李雷不收王越当徒弟并不是自己的脸皮不够厚,而是害怕和这个弟子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恐怕要被看穿,所以只和王越平辈论交。 “唉,越什么时候能达到李道长这样的境界,便已心满意足!”王越感慨着道。 李雷心说你不知道贫道的底细。 “像越这样,不过是气体运行于经络之中,存于丹田之中。而道长却是身体就是经络,身体就是丹田!”王越由衷的道。 李雷心中一阵苦笑,心说我的内功早被王进那小子给废了!口中却是随意的问道:“怎么,你能感觉的到?” 王越郑重的点点头:“道长,如果您是想刻意隐藏的话,某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某现在在您面前的感觉就是,就好像一条小溪在看向大海一般,苍茫,浑厚!” “哈哈哈哈!”李雷一阵长笑,呼出胸中的怨气,心中却突是一动,无风不起浪,王越一代宗师这样说,估计也是有一定的道理,难道自己的内功并没有废? 是的!如果自己内功废了的话,怎么会中气这么足呢?李雷可是明白,当年在几万军队的面前,自己说话甚至都不需要使用扩音器!当年王越废了自己的武功,也主要是外功,内功的话,打在自己丹田处,那是一点不适都没有。要么是自己根本没有内功,要么是内功太好。内功没有的话,自己的中气为什么那么足,受重击为什么不受伤? 李雷愈想愈是心惊,王越见到这样一个状况,心知李雷这一瞬间又参透了什么,不由得感慨一句天才,默默的退了出去。 “王越,国师呢?”一个健壮的汉子大大咧咧的道,他身后是一批文臣武将,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王越不敢怠慢,忙道:“回大将军,国师已经闭关了!” “唉,晚来一步!”何进一听,转身道。“大家都回吧,都回吧!” 在何进的带领,那些王公大臣们很是不甘的离去了,但是仍旧有一名武将站在原处。王越奇怪的看了那人一眼,道:“这位将军,国师闭关的话,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那人道:“某奉命来拜见国师,如果见不到的话,某时绝对不会回去的!” 王越吃了一惊,便道:“敢问尊姓大名!” “在下姓张名济,破虏将军董卓麾下牙门将军是也!”那人正色道。 王越点点头,心说块头挺大的,勉强算得上一员干将,拱了拱手道:“张将军轻便,在下告辞了!” “请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李雷苦思不解,左手很随意的在案子上画着圈,右手则在画着方,左脚轻点着,右脚左右晃着。 “一心二用,左右互搏!” 一丝灵光在脑海中闪现,李雷猛然醒悟,那段时间自己一直想着一心二用,入了魔一样,就是走路,吃饭的时候,还是吐纳修炼不停。难道是王进那一击,并没有把自己的内功废掉,而是把自己的经络打散了? 如是想着,李雷深吸一口气,试着在体内找寻,但是那气体就好像渗入空中一般,好像没有一点感觉。李雷赶紧又深吸一口气,还是没有一点感觉,再吸一口,还是没感觉,再洗一口……嗨,我这牛脾气还真上来了,李雷大口口的吸了起来,但是直吸了半个时辰,嘴都吸麻了,依旧没有任何的感觉。 “唉!” 李雷这下子没了力气,刚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就这样破灭了。 但是,但是,李雷忽然又猛地坐了起来,不对呀,自己吸了半天的气,好像没有呼出一口啊!是啊,就是一个气球,也该炸了,可是自己? [www.26dd.cn] 第一百八十五章 阴谋 这是怎么回事?李雷开始发挥那些yy小说中的天马行空,难道是自己已经达到了所谓的忽然一体?记得上次看的一本什么小说,写气在经络中运行的,最初是如小溪一般,接着是河流,接着是长江,最后是浑然一体,浑然一体之后就开始凝结成丹,进入所谓的金丹期? 想是这样想,可李雷根本无法探察自己体内的那些气,更别说控制运用了! 唉,守着一堆钱,却不能花,就是我现在的状况吧! 改天得问王越要几个弟子带在身边,小心驶得万年船啊。至于借口,就说要想指导指导年轻人就是了。要知道,典韦这个猛人就是王越带出来的。 虽然那个诅咒李雷也摸到一些窍门了,但是按照李雷的想法,这应该是属于神技,使用的时候恐怕要麻烦诅咒之神他老人家,可是万一用的太频繁,惹他老人家生气了,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诅咒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再使用。 如是这样想想,自己目前还是没有什么护身的法子。 李雷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些固体丹和培元丹,花生米一般扔到口中,咯咯吱吱的磕了起来。随着腹中有些发热,李雷打了一遍太清拳和太清剑法,然后又磕了几粒丹药,这才走出去。 “破虏将军董卓麾下牙门将军张济拜见国师!”门外一将瞅的李雷走出来,急忙上前拜道。 董卓?!张济! 李雷的心中腾的一声,燃起无边的火焰。 冷静,一定要冷静,大脑中的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告诫着自己,李雷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张济道:“哦,原来是张将军,不知有何贵干?” “董将军对国师倾慕已久,奈何身系国家重任,一直在塞外讨贼,无暇前来拜会。恰有军中有事参奏陛下,故令某前来拜会国师,献上薄礼一份,不成敬意!”张济朗声道,话语中抬头一看,心中不禁一惊,这国师怎么看着如此熟悉?对了,李雷!那小贼叫李雷,这国师也叫李雷,难道!?如是想着,不由得捏了把汗。 李雷微微笑道:“承蒙董将军挂念,贫道已知,张将军请回吧!” 张济深吸一口气,心说你要真的是那个李雷的话早把我一剑砍了,还有这个国师面容苍老,胡须发眉皆是雪白,应该不是那个李雷。再说那个李雷只会武艺,哪里懂得些妖法,更何况早被王越大师挑断全身筋脉,今生怕是站都站不起来了。但是,两人是如此的想象,怎么可能呢? “末将告退!”张济留下礼物,匆匆告退。 哼,李雷随意的走到张济留下的礼物旁边,轻轻的揭开一看,“叽!”一声尖叫,赫然竟是一只雪白的灵狐。 “通体雪白,腋下清香?”李雷吃了一惊,在和左慈的学习中,李雷知道有一种灵狐叫做雪狐,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这种灵狐的皮毛虽然极暖,但是血液却更为珍贵,是炼制大还丹所必不可少的一位药引。 这种灵狐初生时如老鼠般大小,经过百年方能长成正常大小,像眼前这只头尾足有一尺的,至少已经有几百年了。雪狐极为稀少,而且生活在极为的酷寒之地,偶有一只窜入西域,也如灵光一闪。正因为如此,这也是大还丹之所以贵重的一个原因。 这董卓,还真有心!李雷心中冷冷一笑,三国演义中早有记载,这董卓早就和十常侍勾搭在一起,自己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丫要是没有一点表示,那才是奇怪呢。 “小白,饿了么?”李雷堆起一脸善意的笑容,看着笼子中的雪狐。 “叽叽!”小家伙惊恐的望着李雷,两只眼睛骨碌碌的直转。 果然是有灵性的家伙,李雷微微一笑,看的出,这小家伙虽然害怕,但还不是很恐惧。毕竟落到了道士的手中,道士一般不会杀鸡取卵,只是偶尔放点血而已。要是落到猎户或是屠夫的手中,丫也就那身皮毛值点钱了。 “哈哈,小白,想吃点什么?”李雷提起笼子,看着里面的雪狐,轻轻的笑道,只是这笑容中,略略带着一些邪恶。 且说张济带着满腹的疑问,直奔京中府邸。 “张将军回来了?”几名副将眼见张济回来,纷纷上前打招呼,但是张济眉头紧锁,应都不应一声,直奔正堂。 “贾文书,贾文书!” 还没有走进正堂,张济便高声呼叫起来。 “张将军?”话音未落,一个一脸沟壑的家伙不知从什么地方晃了出来。 “贾文书!”张济见到此人,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一股脑的把自己的观星殿之所见全部说了出来。 贾诩一听,也是眉头紧锁,缓缓的道:“那李雷与董将军仇深似海,若那国师真是李雷的话,……” “可是那国师明显要老的很,至少有六十岁,我们在九原的时候,李雷约莫十二三岁的模样,后来在黄巾军中,也不过十五岁上下!”张济急切着道。 “老?”贾诩忽然道:“对了,以前通缉李雷的画像你还有没有?” “有,有!”张济一听,急忙从内室中拿出一张画像。 贾诩也不说话,取了一支笔,在那画像上加上胡须,又添了几道皱纹。 “是他,就是他!”张济身子一震,几乎呆在当场。 贾诩却摇摇头,道:“如果是的话,这其中却有几处疑点,那李雷习武出生,从184年被挑断全身经脉,到185年进入皇宫,他有什么本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复原,又练出一身的道术?据某所知,学道比学武还要困难。” 张济一拍案子,道:“这事需要尽快的报知董大人!” “且慢,若万一不是,董卓与国师闹翻,对我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贾诩忙道。“那李雷与张让王允等人的关系很好,而且深的皇上的信赖!” “可是,他万一真是李雷的话,我们岂不是更危险!”张济急的在原地直转圈子。 贾诩心中冷笑,你们当年屠戮整个九原城的时候,又想到今天了么?不过口中还是道:“某有一计,但全在将军身上,要看将军愿不愿意!” “快说,某有什么不愿意的!”张济怒道。 贾诩微微一笑,信步走出一丈,这才缓缓的道:“闻说张将军当年就郭汜将军说中讨得一名女子!” 张济面色一紧,一把抓住剑柄,喝道:“怎么?” 贾诩淡淡一笑:“此女年已及笄,将军既然也已倾慕已久,何不就此大捷之际,举办婚礼,邀请那国师参加?” 张济面色这才缓和下来,淡淡的道:“婧婧是我一生中的最爱,我绝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此事绝不可能,你也毋须再提!” 贾诩没有想到张济会这样说,颇有些吃惊,不过还是劝道:“那李雷若是彼李雷,我们……” 张济牛眼一瞪,怒喝道:“不要再说了,我不会让婧婧参入到任何俗世的争斗中!” [] 第一百八十六章 邪恶的举动 清晨的风带着料峭的寒意,红彤彤的太阳只能给人视觉上的享受,随着远在天际般的五更声,一个女孩子轻轻的直起身子,小手轻轻的揉着惺忪的睡眼,迟疑的望着四周,旁边的童子都还没有醒来。 今天师父怎么怎么没有喊大家起床呢?歪着脑袋想了会,女孩子还是起身着衣,穿好之后,拿起两个牌子,一个牌子挂在胸前,另一个挂在后背,上面写着一号。也难怪李雷能想出来,只要有了这两个牌子,前面后面都能看见。 忽然间心中一动,女孩子把两个牌子全部摘下来放到一边,轻轻的拿起另外的牌子,挂在自己的身上。准备停当之后,女孩子蹑手蹑脚的向门外走去。 穿过厅堂,顺着走廊,来到后花园,女孩子便看到前面一道身影,静静的矗立在花草之中,遥遥的望着东方的天空。 轻轻的走过去,女孩子怯怯的看着那道身影,轻声唤道:“师父,” “呃,”那人身子一颤,缓缓的回过身来,脸颊上却挂着两行泪水。 “师父?!” 女孩子从来没有见过李李雷这样,一时不自觉的有些惊慌失措,浑身颤抖,手都不知道放在何处了。 “呵呵,”李雷方才也是下意识的转身,这时才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于是一甩袖子擦去脸上的泪水,微微笑着:“1号,起来做什么呢?师父本想让你们睡个好觉的,咦,你的牌子挂错了?” “师父!” 那女孩子听到这句话竟是一震,师父,师父他竟然记得我。一种混杂着感激和受到重视的感觉涌上心头,女孩子瞬间便是泪流满面,眼珠子如雨水一般哗啦哗啦。 “呃,你怎么哭了?”李雷一见,也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前世今生,李雷都没有真正的了解女孩子,就算是最亲近的邹婧,也可以说点到为止。 想不到合适的话,李雷连忙去扶那女孩子,一边帮对方去擦泪水,手指刚触到对方的脸颊,忽地有些不好意思,一时脸上竟有些发热。 “师父,你怎么了?” 眼见李雷竟是从脸红到了脖子,女孩顿时止住了哭泣,呆呆的看着李雷。 “呃,”李雷总不能说自己不好意思吧,忽地神思一动,自己不是几十岁的老头么,怕什么,老爷爷级别的帮孙女擦眼泪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清了清嗓子,李雷却不好板起脸来,心说果然当领导不能和女下属发生关系啊,要不然就不好管理了。忽一想这岂不是自己脸皮还不够厚、心不够黑的的原因?唉,看来要做到心黑皮厚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没什么,师父只是想起一个故人而已。”李雷摆摆手,撤身而去。女孩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走了半晌,那个女孩仍是静静的跟在后面,不经意间的回身,眼角的余光瞟到那有些楚楚的身影,李雷泛起一些邪恶的想法,右手摸起那天被刺杀时候女子身边的黄帝御女心经,心说两个人先练练也是不错嘛。 可是,万一书有问题呢,自己要是走火入魔,那可就亏大了。就目前的观察,对方的后台即使不是修道之人,也必定很了解道教,这样的话,这么好的书他会送给我,恐怕只是用来迷惑我的心智吧。 要不,从外面抓个童子,让他和一个女子先修炼看看,要是成功了,自己再去练。可是,这是不是有点邪恶啊?李雷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要用自己信得过的人,万一对方修成神仙了,第一个就把自己做掉,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到这里,李雷对那个女孩招了招手:“过来,过来!” “师父,”那女孩急忙跑了过来,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李雷。 呃,秀儿?李雷又想到了自己的未婚妻,忍不住叹口气,唉,咱还是太多情了。 “你叫什么名字?”李雷靠近对方,轻轻的帮她把身上的草絮弹去,并把衣服的领子紧了紧。 “师父,我叫1号啊?”女孩轻轻的道,话语中却有微微的颤抖。 李雷摇了摇头,微微的笑着:“不是这个,是你原来的名字,你的父母给你起的。” “小昭。”女孩道。 “呃,小昭,好名字!”李雷点点头,却不知道自己的话怎么说出来,忽地心中一动,道:“小昭,师父有件宝贝,最近带在身上不太方便,你帮师父保管一下好不好?” “好的,师父!”小昭很是郑重的点点头。 李雷一时有些不忍,但是狠狠心,还是把那卷竹简交给了小昭,并叮嘱道:“这本书是从别处得来,你且保存,万万不可去看,否则的话,必有恶果!” “是,小昭一定听师父的话,绝对不会看的!”小昭小心翼翼的把书放到怀中。 李雷点点头,再次叮嘱道:“记住,万万不可去看!” “是的,师父!” “嗯,你回去吧,大家也该起来了!”李雷点点头道,见小昭走了几丈远,又道:“小昭!” “师父,什么事?”小昭回过头,看着李雷。 李雷一脸郑重的道:“记住哦,千万不能看呦!” 小昭点点头,咬住嘴唇道:“师父,小昭记住了,小昭发誓,若是小昭看了……” 古人对誓言还是很看重的,可不能让这小妮子把誓言发出来,李雷连忙道:“打住,不用发誓,师父相信你。” 小昭点点头,李雷摆摆手:“去吧,去吧!” 宫中女子多思春呐,嘿嘿,贫道就不相信你不看这本书,就不相信你看过之后不去找人试试,嘿嘿,贫道过段时间还要带你出去逛一逛,为你创造些条件,毕竟,宫中的人有条件的除了自己就是皇帝老儿了! “师父!” 李雷还在胡思乱想,一名童子已经飞奔而来。 “唔,什么事?”被人打扰了思路,李雷自然有些不太高兴。 “师,师父,”那童子被李雷一瞪,早吓得有些发怵,“张济将军七日后大婚,送来请柬,正在殿前等候呢。” 张济结婚?李雷吃了一惊,心道他结婚请我做什么?再说了,请就请呗,差人来送个请柬就是了,干嘛还亲自前来? 先去看看吧,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李雷道:“走!” [www.26dd.cn] 第一百八十七章 贾诩贾文和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李雷可忘不了自己来带三国时代的第一个势力,当年自己在九原好不容易折腾出来的一点势力,被李儒轻而易举的清除掉。 而且是那种一败涂地,处处受制!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己知己而不知彼,自己虽然也安排曹性派了一些人潜入董卓的势力中,但都是些外围,而且各种联系方式也不够完备,也许他们探知到很多的消息,但是自己的不冷静,突然改变的命令,最后使得自己对董卓军队的动向几乎都不清楚。 当然,最奇怪的是,自己率兵进攻王国的时候,郭汜怎么会那么快的跟上来,难道那个时候自己的亲信中还有奸细? 这样想法在脑海中犹如放电影一般,李雷深吸了一口气,心说罗贯中同学的三国演义已经错了很多,自己不能全部按照三国演义来理解这些人了,必须要依靠自己的眼睛。 “国师!” 远处有一群人,为首两个快步而来,其中一个便是张济。 不轻视任何一个对手,李雷暗暗的告诫自己,有了这种想法,李雷这才细细的打量起张济,这位三国演义中的三流将领,张济的颧骨很高,眼睛较大,环顾之间,自有一股狠戾之色,再加上白皙的皮肤,简直和电影中吸血鬼一样帅,可惜就是太胖了,足有二百多斤,以至于看上去像两三个吸血鬼揉在一起。再加上那身盔甲…… 张济旁边一人约莫三十余模样,颧骨很高,眼睛较小,眼皮却很大,随便一闭便把两只眼睛都遮住了,鼻梁较高,胡子是典型的那种谋士胡子,两边两道,下颚处山羊胡,但是打理的很干净,让人看着就很清爽。一身长袍,布料看不清楚,但是剪裁的却很仔细,浆洗的也很干净。 “张将军,这位是?”李雷觉着张济身边那人极不简单,那身打扮在古龙的小说中,绝对是一流的高手,据说好像银钩赌坊的反一号和楚留香本人也都喜欢这样的打扮。 “牛辅帐下主簿贾诩贾文和,拜见国师大人!”那人不待张济介绍,先上前一步,深深弯腰行礼。 贾诩?易中天嘴中的三国时代最聪明的人?对于这一点,李雷很不敢苟同,其实李雷一直觉得精和聪明是两个概念,聪明应该指的是智商很高,天赋很高,而精应该在老奸巨猾,自保扯皮上面多一些。贾诩的聪明,其实应该是在人性上面,而诸葛亮的聪明,那才是在真正的智商上。别的不说,治国、治军、军事、发明、文学、天文、地理,诸葛亮可谓是无一不精,那才是真正的智商高,简直就是个让人无语的怪咖。可就是性格上面有一些,太感性了吧,人家都说他事无巨细,连一般人都能看出来,难道以诸葛亮的聪明,他自己认识不到。但是最要命的是,这家伙太感性了,太想报自己的知遇之恩了,以至于陷入到有些癫狂的境界。唉,没办法,要是你大学毕业之后,一直找不到工作,只能回家种地,这时候,突然有个类似市委书记兼地方司令的人(刘备在当时有自己的部曲,并且驻扎在新野,地方军政民生皆归其管辖)过来,一连三次请你去给他当参谋长,你会怎么样? “国师,国师?” 贾诩悄悄抹了一把汗,但是李雷没有任何的声音,丫也只能深深的玩着腰,这半大会早已酸楚不堪,心道自己的身体最近有点差啊,以后的多注意注意。 张济在一旁看在眼里,等了半晌,眼见贾诩实在有些支撑不住,这才硬着头皮上前轻声唤道。 “呃,”李雷这才意识到自己想的有点多了,这思绪都飞到哪去了啊!这回过神来,才发现,贾诩的身子都已经在抖动了。“文和兄太客气了,快快免礼!” “国师太客气了,文和不敢当!” 贾诩闻听此说,急忙直起腰来,同时袖子轻轻的在额上擦了下。 “国师,前日来的匆匆,某也没备上什么好礼,实在是抱歉。今日特地带了些小东西还望国师笑纳!”张济抱拳道。 李雷微微一笑:“无妨,张将军不必客气,都抬进去吧!” 贾诩早在一旁头一低,眼皮耷拉到脸颊上去了,闻言猛地一睁,不过貌似用了不少力气,也没能睁开。 张济转身道:“都抬进来!” 面对着贾诩这样的老狐狸,李雷心中实在是没有什么谱,一个李儒就够难缠的了,这贾诩还了得,丫可是三国第一条老狐狸!唉,干脆就率直而为吧,丫认为我是个牛人自然是最好,(能被牛人肯定也是一种无匹的鼓励啊,哈哈),如果丫认为贫道是菜包的话,那贫道就来个扮猪吃虎,嘿嘿! “张将军,听说你要大婚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李雷抱拳道。 “多谢国师,七日之后乃是黄道吉日,特来请国师前去捧场,不知国师意下如何?”张济恭恭敬敬的道。 李雷点点头,道:“张将军也亦有三十余岁了,这次娶的乃是小妾吧?” “不,不是!”张济忙道。“某发妻早亡,家中只有一群姬妾,这次娶的却是正妻!” 一群姬妾? 李雷无语,但是没办法,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其实想想现代社会也真是不错,不过那个时候自己不是很理解吧,当时和同学们讨论,还说一夫一妻制不好,能娶俩多好,当然三个更好……现在想想要是没有一夫一妻制,自己在现在社会混的那吊样,估计八成是娶不到老婆了,就是娶到估计也是恐龙,汗! “好吧,张将军既然如此有诚意,亲自来送请柬,贫道一定前往!”李雷见那些人把礼品基本上已经搬到殿中,于是半带着逐客的意思道。 “哈哈哈,国师愿意前去,某实在是受宠若惊啊!”张济躬身道,贾诩亦躬身道:“即使如此,文和告退!” “嗯,”李雷点点头,忽然心头一动,补充一句道:“对了,新娘子是哪家的姑娘?” “邹氏。”正在后退的张济闻言,连忙止步。 李雷眉头一皱,心说这岂不就是搞的孟德同学死了一个儿子一个侄子一个大将的邹氏,想来年轻的时候一定更加漂亮,估计和貂蝉也差不多是一个水平线的,只不过作用没那么大而已吧。嗯,自己是不是考虑一些,怎么给张济兄戴一顶绿帽子呢,唔,让贫道想想。 张济见李雷又神飞物外了,于是转身去看贾诩,贾诩点点头,两人轻轻的向外退去。 “邹氏,邹氏,邹氏,……”李雷口中念叨着,缓缓的转身向观星殿走去,心中的某一处却开始隐隐作痛,婧婧也姓邹哦。 [www.26dd.cn] 第一百八十八章 抢不抢是一个问题 给人戴绿帽子也是一种学问啊,怎么才能把对方推倒,霸王硬上弓?还是红酒加樱桃?主要还是要看这女孩的品味,嗯,邹帅要是在这边就好了,自己也好找丫取点经来。李雷皱着眉头,沉沉的思考着,马上就要见到三国时期的一大美女了,这可是自己来到三国见的第一个美女,还真是让人激动啊,哈哈! 应该放纵一下自己了,自己在这三国混的不上不下的,还有一个阴险的组织在背后觊觎着自己,说不定哪一刻就完蛋了,该吃吃,该玩玩! 其实自己蛮矛盾的,刚来的时候就想上街买丫鬟,也买了一个婧婧,可是一直搞到现在,自己这具身体还是处男一个,想想还真是郁闷。 放纵自己,对,放纵自己,毕竟,反正,这这个世界,没人真正的认识自己。 “我是一只大色狼,我是一只大色狼,我要帮人带绿帽子!”李雷轻轻的哼唱道。 “师父,师父!” 嗯,就不能让人有点独处的时间啊!李雷登时火起,狠狠的转过身去,怒喝道:“什么事?!不要什么事都来找师父,自己要先去做,要有担当,什么都来问师父,师父要你们做什么!” 奔来的童子哪里见过这种状况,登时吓得花容失色,浑身筛糠一般,随即脚下一软,歪倒在地上。 “装死么!”李雷见状更是生气,更大声的骂道。 “师,师父,父师父,弟子弟不敢不……”那女孩匍匐在地上,如鸡叨米般拼命的磕着头。 嗯,虽然对这名童子的反应很不爽,但是想一想,这不也是在侧方面说明自己比较有威慑力么,如是想着,李雷到有些高兴起来,再说对方还是个女孩,自己也得有点绅士风度么,不是么?于是道:“修道之人,最忌心浮气躁,有什么事,慢慢说来!话都说不清,还能做什么呢?” “是,师父!”那女童闻言,这才稍稍的静了些,轻声道:“师父,小白一点东西都不肯吃,一点水都不肯喝。” 这丫,一路上都好好的,来到自己这里摆起谱来了,看样,丫是知道自己只想取血,不想伤丫的性命!李雷心中沉思,看来这雪狐的智商还是蛮高的,超出自己的想象力了。 “师父知道了,你起来吧!”李雷道,然后柔声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6,6号!”女童有些迟疑,心说自己的胸前和后背不是都挂着牌子么? “嗯,这个师父知道,师父问的是你原本的名字,你父母给你起的名字!”李雷轻声道,话语之中充满了亲切。 “我没有名字,他们把我卖到教坊里面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把他们的一切全部忘掉。”女童眼中闪现出一丝怨毒之色。 “唉,可怜的孩子!”李雷伸手轻轻的拍了拍6号的脑袋,看着那清秀的面容上满是泪水的痕迹,心中有了一点不忍。 “师父,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想师父这样关心我,师父喜欢叫我什么,我就叫什么!” 啊?这小丫头,还真会顺着竿子往上爬!不过反应倒是蛮快的,刚才说话都说不清,现在就成这样了,小机灵鬼!李雷心中微微一笑,忽然想起小昭,并自己曾经比较梦寐的一系列人物,于是道:“6号不好听,这样吧,师父再送你一个名字,就叫双儿吧!” “是,师父,双儿不好,没能带好小白……”双儿说着,两只小手便去揉着眼窝。 “没事,没事,你跟师父一起来,看师父怎么对付这个小家伙。”李雷说着,一把拉起双儿的小手,慢慢的向前走去。 不一时便来到小白的笼子旁边,丫直挺挺的躺在里面,旁边的烧鸡和水一点都没有动。 “哦,这小家伙还蛮有毅力的么!”李雷有些吃惊,金庸小说中的灵狐可就是被烧鸡从史家兄弟深山中引出来的,而这只雪狐面对这滴油的烧鸡竟有些无动于衷。 “师父!”雪狐旁边还有两名童子,见到李雷,急忙上前行礼。 “嗯,小白,你怎么不吃东西呢,是不是烧鸡不合你的胃口?”李雷对那两名童子挥挥手,自己走到笼子旁边,弯着腰,看着笼子中的小东西。 两只小眼睛紧紧的盯着李雷,好像看出来些什么,那眼神就像我知道你的底细一般。 “嗯,”李雷到有些不自然起来,不过厚黑道不是白学的,轻轻的一捋胡须,晃了晃脑袋,这才道:“双儿,把雪狐放出来。” “是,师父!”双儿说着便上前去开笼子,另外两名童子忙道:“师父,放出来,这小家伙跑了怎么办?” 李雷微微一笑:“你看这只雪狐,一身雪白的毛发多么漂亮,我想,一定有很多人想把它的皮毛拔下来,做一顶帽子或是坎肩,所以,只有在我这里,它才是安全的。贫道只不过,需要一点点鲜血而已。” 两名童子点点头,其中一个疑惑道:“可是师父,关键我们知道,小白不知道啊!” “哈哈哈,还会思考问题哦,”李雷点点头,拍了拍对方的脑袋道。“雪狐很有灵性的,他即使不知道,我刚才也已经告诉它了,如果它听不懂,那它就是太笨了,活该被人做成帽子!” “呜呜!” 小白不瞒的瞪着李雷,叫了两声。 “师父,师父,她听懂了耶!”双儿和两名童子都兴奋的叫了起来,小白斜眼瞅了三人一眼,李雷呵呵一笑:“为师方才就是说给它听的,呵呵,其实它的鲜血不过只可以炼制大还丹而已,对贫道来说也没什么作用,不过换些金钱而已。双儿,小白以后就交给你带了,如果它不听你的话,告诉师父,师父把它宰了,做顶帽子送给你!” 双儿吓了一跳,急忙把小白抱在怀里,口中呜哝道:“才不呢。” 李雷哈哈一笑,转身离去,心说我刚才在想什么呢,被这小妮子打搅了,好像是很有趣的事情的,什么来,什么呢? 对了,怎么给张济大将军戴顶绿帽子,其实张济这鸟人早晚要死,本来在历史上就是被流矢射中,死于非命,留下邹氏一人独守空房,本来想跟着孟德同学能过两天好日子呢,谁知道张绣这家伙发飙了。三国演义中虽然没有说邹氏的下场,但是孟德同学儿子侄子大将都死了,自己都差点没命,想来是没有能力保住邹氏了,至于张绣呢,就历史上来看,对待这种女人,八成是一枪戳了,唉,真是可怜呢!自己还是发发慈悲,把邹氏抢到自己这里吧,可是,怎么抢呢? 想了半日,李雷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能暗暗叹一口气,算了吧,自己本来就不是那块料,现在又没有武艺,戳这么大的篓子做什么,还是安安实实的炼制自己的丹药吧,等牛掰了再去抢,虽然那个时候已经成了少*妇,可咱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才,处子情结没有小前途重要!自己还有大好时光呢,貂蝉还在后面等着自己,切不可以小乱大啊!冷静,冷静!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婚礼上的重逢 七日后的雒阳,一派热闹的气象,一方面是因为临近年关,另一方面,是牙门将军张济的大婚。牙门将军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张济代表的是董卓,董卓毕竟是多年的边疆大员,手中握有重兵,在朝堂之上,也自有一股势力。 更为让人欢喜的是,中平二年,也就是185年,边章、韩遂联合羌族的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以讨伐宦官为名,入寇三辅,侵*园陵,几乎打到东汉王朝的后院了,东汉政府的统治也变得岌岌可危,那段时间,汉灵帝可谓是少有的天天上朝。当时,汉灵帝调集了所有能调集的精兵强将,以司空张温为首,破虏将军董卓、荡寇将军周慎(就是那个当年守住雁门关,不让李雷等人入关的那个家伙)、执金吾袁滂三人为辅,带领步骑兵十余万屯兵美阳,护卫园陵。但是由于羌兵勇猛,政府军处境极为不利,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整个雒阳都被哀愁之气笼罩。但是十一月中旬的时候,由于天有异象,羌人误以为是不祥之兆,军心骚乱,董卓趁此机会,联合屯骑校尉鲍鸿等人,合兵出击,大获全胜!并且董卓已经联合周慎等人深入羌人腹地邀击,准备一劳永逸的解决羌人问题。如此捷报传来,朝廷上下怎么能不震动,这时候张济的婚礼,无异于喜上加喜。 这不,连汉灵帝身边的红人小黄门赛硕都前来参加,也可以说是代表天子了,如此一来张济的大婚自然不再是一件简单的小事了。不过即使是这样,诸位官员还是对李雷会参加婚礼感到诧异,毕竟李雷自从入宫以后,基本上是谢绝任何活动的。现在荣升国师,又参加张济的婚礼,这会不会是一种信号呢?几位官员私下里议论着。 “国师,国师!”李雷虽然在闭目静坐,但少不得有人上来打扰。 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李雷已经知晓此人乃是太尉袁隗,三公之一,一般的人估计也不敢轻易打搅李雷。 “太尉大人,有什么事情?” 袁隗见李雷想问,于是向前一步,轻声道:“国师,次阳有一事相求!” 晕,怕是来要龙虎丹的吧,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现在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太尉大人有事明说,贫道力所能及之下,一定相助!” “唉,还不是为了王允王子师!”袁隗长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道:“那张让把子师投入狱中还不算,百般设计要陷其于死地!” 哦,王允又下狱了?李雷有点无语,王允和张让的梁子结的比较早,当年王允也亲自披挂上阵,参与镇压了黄巾起义。当天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李雷还颇有点吃惊,没想到王允这厮竟是文武双全。唉,看来自己受三国演义的影响有点深啊! 电视剧中,王允就是一老头,尤其是新版,好像是得到老版三国演义中刘备的法宝一般,就知道哭啊哭的!不过现在想想也差不多,王允又藏有七星宝刀,又密谋策划谋杀董卓,这份气魄显然不是一个单纯的文士所拥有的! 王允当年参与受降了数万黄巾起义军,在受降的过程中,细心的王允发现了中常侍张让的宾客所写的书信,于是王允细细的调查,发现了张让和黄巾军私通的一些证据,并写成奏折禀告汉灵帝。刘宏那小子虽然生气,但心底里还是偏袒张让的,所以叫过来之后张让一番花言巧语,就什么都搞定了! 张让既然没有事,王允可就惨了,自那以后,张让是一有机会就想置王允于死地。但是王允这人平时的关系处的很不错,大将军何进,太尉袁隗,还有司徒杨赐等人屡次相救,所以王允就一会出狱,一会下狱,但是就是没能死成。王允前段时间还和李雷相交呢,现在又下狱了。 李雷睁开眼睛,而后又闭上眼睛,缓缓的道:“太尉大人,王大人在狱中不是过的好好的么?” 袁隗叹了口道:“国师大人,您有所不知啊,张让最近又罗列了一系列罪状,要置王子师于死地,次阳恐怕此次……” 嘿嘿,这小子死不了,以后还有很大的舞台呢,不过李雷当然不能这样直说。伸出一只手,李雷的拇指在各个指头之间来回的转变,半晌,方才缓缓的停下。 “太尉大人请放心,此次亦是有惊无险,故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王大人经此之事,日后还会有很好的前途呢!” “多谢国师点拨!”袁隗听此说,行了一礼,缓缓退下,心中也稍微宽了一些,毕竟李雷每次装神棍,说的都很准。 王允大人这样来来回回的,也不知道貂蝉什么时候才能进到王允的府中,虽然发现了三国演义中的很多错误,但毕竟有专家说过,三国演义是七分真,三分假,并且在历史大事上都是真的,想来貂蝉名列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应该不是子无虚有的事吧。 唉,反正貂蝉和王允吕布董卓三个人纠缠不清,自己就跟着这三小子就没错了!哈哈,那个时候,自己其他的那些丹药也改炼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太平经和自己的太清剑法,估计也是宗师级别的人物。就算不能从正面对付董卓等人,深夜之间潜入对方的府邸,然后把人掠走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想到得意之处,李雷忍不住嘴角有点上扬,惹的不远处几名官吏议论纷纷,今天这国师是怎么了,别人结婚,他在这边乐的不行。 “国师也来了啊?” 何进龙踞虎步而来,刚入堂便看到李雷,急忙上前道。 何进乃是大将军,除了宦官,其他的势力基本上都是围在丫的左右,对于此人,在他死之前,还是要交好的。李雷缓缓直起身子,道:“何大将军,贫道有礼了!” “国师太客气了!”何进说着凑上前来,耳语道:“前几天拜访国师,总是赶在国师繁忙……” 李雷听其意思,心中了了,微微一笑,一把握住何进的手,把一个小壶塞到对方的手中。 就在此时,站在门口的张济走了进来,朗声道:“某一介武夫,不想婚礼如此大办?多谢诸位捧场啊!” 何进大笑道:“尔乃军中栋梁,立有大功,如此喜上加喜,吾等怎能不来啊?” 张济亦笑,半蹲行礼道:“某拜谢大将军!” 一旁的贾诩笑道:“无须多礼,快请新娘吧!” 张济闻言忙道:“鄙处俗礼,带到雒阳,贻笑大方啦!” 袁隗举杯道:“如此大事,客随主便嘛,来,大家先敬新郎一樽!” 早有丫鬟沽酒,众人皆一饮而尽。 这时在丫鬟和红娘的搀扶下,一名女子头皮红盖,款款而来。 张济上前挽着那女子,道:“某先携拙荆敬国师一樽!” 李雷正老神在在的想貂蝉,不料来此一处,忙顿了顿神,睁开眼睛:眼前的女子,怎么这么熟悉? [] 第一百九十章 三十六万名少女 “国师,国师?” 眼见李雷呆呆的站在原处,没有反应,一旁的袁隗连忙小声的提醒。 “呃,”李雷忙清了清嗓子,道:“贫道方才神游物外,诸位见谅,见谅!” 国师就是国师啊,不少人如是的想到,张济再次道:“某携拙荆敬国师一樽!”没有人觉察到,新娘子在听到李雷的声音,轻轻的一颤。 “好,好,”李雷举起酒樽,想说一些祝酒词,可是心中却莫名的一怵,鼻子里也有些酸酸,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抬头一饮而尽,道:“贫道只此一杯,多谢两位新人!” “拜谢国师!” 张济和新娘子一起深深的弯下腰来,好似没有注意,新娘的红盖头从后颈上滑落,高高的领子中雪白的脖颈在李雷的眼前一览无余,一只鲜红的蝎子跳入李雷的眼帘。 神思恍然,第一次看到这种纹身的时候,婧婧眼睛中的惊惶的神色,自己莫名的冲动。仿佛下意识般,李雷摸了摸腰间的玉,心中一阵清明,自然的又想到秀儿。 这么多年,自己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任昂就算对邹婧有什么想法,但是对自己仍可以说是很照顾,甄夫人和秀儿母女对自己,尤其是秀儿。可自己如今当上了国师,只记得对董卓集团的恨,那是因为他们破坏了自己的前程,但是自己竟然,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去追查秀儿他们的下落,更何况的是有了和师父左慈的渊源,秀儿必定还生活在人世间。 “两位请起,贫道祝你们琴瑟和铉,举案齐眉!”李雷并没有走神太久,略略一顿便道。待得张济和邹氏转向另一侧,李雷才开始继续考虑为什么邹氏身上也有纹身。 难道,那个神秘的组织和董卓集团之间有着一定的联系?或者说两者本来就是一个集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当年的失败,为什么会在拯救邹婧的时候遭遇郭汜的西凉铁骑,一切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邹婧到底是不是那个组织中的人呢? 李雷说不准了,或者说邹婧本就是董卓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旗子。 不可能,狠狠的拍了拍额头,李雷把思绪摔到一边。 婧婧的那清澈的眼神,又怎么会如此欺骗自己,更何况的是,董卓就算再神仙,也没有必要在自己刚到九原的时候便安排一个奸细在自己身边吧。自己那个时候,仅仅是一个县官的义子而已。 是的,就是这样。 可是,以后的那些巧合! 在想想以前的那些细节…… 在想的时候,李雷维持着自己国师身份,毕竟修炼的便是一心二用,只不过有时候情绪激动,太投入了吧。 婚礼慢慢的进行者,看看时间差不多,李雷便起身离去了邹婧的事情,李雷实在是想不明白,便放到一边,决定还是先着手寻找秀儿吧。秀儿到如今,也该十岁了吧,自己一边回去,仔细仔细的研究那些占卜之类的东西,另外在向皇帝建议,就说自己准备炼制长生的丹药,其中的一味药引子便是少女的眼泪。而且少女必须是十岁,也就是176年出生的。估摸着现在全天下的人口也就两千万吧,女的算是一千万,在根据目前社会的年龄结构计算,全天下的176年出生女童应该有三十万吧,干脆就说需要三十六万名女童的眼泪。 对,就是这样! 至于这样浩大的工程会花费多少钱,那就不是李雷所能管到的了。 想到就去做,李雷径直奔向皇宫。 “卑职参加国师大人!” 守卫们见到李雷都是一脸膜拜的表情,李雷微微点了点头,扬长而去。就小太监处闻的皇上在明阳殿,李雷便快步赶过去,明阳殿前站着八名小太监,见李雷来了急忙行礼。 李雷道:“皇上在不在?” “在,不过……”一名小太监用袖子指了指里面,嘘声道。 哦,这刘宏也真是的,就算有了龙虎丹也不能这样吧,本来还想刘宏吃了龙虎丹等补药,应该能多活几年,靠着这棵大树,自己也好培养一块势力,但是就目前来看,恐怕还没有历史上活的长。 刘宏一死,可就是天下大乱了! “皇上,贫道有要事相告!” 李雷朗声道。 明阳殿虽然也是以殿命名,其实却不大,声音稍微大些,里面都能听见。 果不其然,不过几息时间,殿中便传来一阵慵懒的声音:“是国师啊,快请进!” 有了这句话,李雷在不迟疑,推开门,信步走进殿中。 刘宏身上披着一张大袍子半个身子从帷帐中探出来,道:“国师,何事如此急迫?对了,张济那小子的新娘子长得怎么样?” 汗,蛮有八卦气质的,李雷微微一笑道:“皇上,那新娘子蒙着红布,贫道怎知,不过就那曼妙的身材来看,应当是国色!” “曼妙的身材?”刘宏眯起眼睛,“是偏瘦,还是偏胖?” “应该是苗条吧!”李雷有些无语,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皇上呢? “苗条?不好,不好,朕还是喜欢胖的!”刘宏摇了摇头,回身抓了一把,帷帐中顿时传出嘤咛一声,随即就是酥麻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嗯~~皇上你说奴家胖,奴家不要,” 李雷忍不住一哆嗦,没办法,咱还没修成神仙呢。 “好了好了,不是胖,是丰满,好不好?”刘宏闻言,骨头都软了,急忙回身安慰道。 半晌,才想起李雷还在旁边,于是又探出身子道:“国师,何事?” 李雷清了清嗓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再缓缓的道:“贫道方才神游仙境,偶遇南极仙翁,他老人家言大汉洪福天下,陛下英明神武,特赐贫道一副长生的方子。” “哈哈哈,”刘宏闻言,顿时喜上眉梢,连忙道:“那国师快去炼制啊,缺什么东西,直接要便是!” “这个,其中的药材等物虽然珍贵,但是三四年之间也能齐备,就是其中一味药引子,尤其难备,特来向皇上报告!”李雷眉头微微锁起,道。 “三四年才能备齐?!”刘宏吃了一惊,不过随即就恍然了,毕竟是长生药嘛,再说自己正当壮年,再活个十来年不成问题。“那药引子竟比药材还珍贵,却是何物?” “这个其实并不珍贵,不过所需数量庞杂,要求严格!”李雷道。“乃是三十六万名少女的眼泪,而且少女必须是176年出生的。” “这个!?”刘宏吃了一惊,心知这要是在黄巾大起义前肯定能凑齐,但是现在,恐怕也没什么问题吧,不过怎么把三十六万名少女聚到京城雒阳,这倒是一大难题。“能不能替代呢?” 李雷断然道:“绝对不能,错了一味,仙药便成毒药!” “啊?”刘宏深吸一口冷气,“可是,这个,没有好处,便没人来,有了好处,又怕滥竽充数,这个实在是难呢!这样吧,国师,你先回吧,容朕思索思索!” “是!”李雷转身离去。 思索?呵呵,李雷才不怕呢,这个世界上,有谁能经受住长生的诱惑,尤其是皇上这种人! 告别皇上后,李雷信步走向观星殿,皇宫中不少太监宫女们不停的忙碌着,大年就快来到了。 又是一年啊! 李雷感慨着,心中有些索然。 对了,把上次张让从自己的那本书中选出几个字,然后在大年的时候拿出来,让天下的才子辨认! 想到了那本书,自然的就想到那个刺杀自己的女人,那个神秘的组织中的杀手,她身上有着和婧婧一样的纹身。纹身,纹身! 李雷猛地一惊,她身上的纹身和婧婧并不在一个位置上,而且和乌雅夫人也不再一个位置上!既然都不再一个位置上,那张济老婆邹氏的纹身为什么会和婧婧在一个位置呢? 邹氏?邹婧! 她们就是一个人! 李雷猛然惊醒。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出乎意料的结果 婧婧竟然就是邹氏?! 害的张绣和孟德同学翻脸,典韦同学、曹义安和曹昂同学身死,孟德自己的绝影宝马也在此战中葬生。 “公子,奴家命薄,不能侍奉你了!” 婧婧的声音好似在李雷的脑海中响起,为了自己,依然跃下疾奔中的骏马。 而自己呢?方才竟然还在怀疑她是奸细! 婧婧只是跳下马匹,被西凉骑兵俘虏让后献给张济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当年婧婧还小,现在也该十四岁,算是成年了,张济要现在结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哈哈,哈哈! 李雷忽然有些手足失措,婧婧竟然是邹氏,还有,她马上就变成张夫人了!! 张夫人?! 李雷一向冷静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响,不行,绝对不行!婧婧怎么能嫁给那个长得像猪一样的张济!?婧婧这么的纤弱,若是被张济那二百多斤的身子压上…… 天,我在想什么呢!? 李雷简直要疯了,浑身好似得到无穷的力量一般,电一般的冲出皇宫。 “咦,怎么突然来了一股风?”一名守卫左右看了看,问道。 “鬼知道!”另一名守卫不满的瞪瞪眼,不就是一阵风么。 “鬼?!”另一名士兵一哆嗦,连忙缩紧脖子。 雒阳张济的府中,宾客大多散去,密室中,一胖一瘦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听了半晌,还是那个胖的先开了口:“李雷今天没有任何的失常,此李雷应该不是彼李雷!” 贾诩微微一笑:“细细度之,也未必如此。李雷经过那么多挫折,很有可能变得城府极深,如此看来,才是更可怕的事情!” “那又为何用此下策!”张济猛地直起身子,不满的道。 “这只是一种尝试而已,并不是每次出手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贾诩淡淡一笑,把眼睛缓缓的闭上。 “哼!”张济转身离去,“不是最好,如果是城府深,那么近期更不会下手了,某先去洞房了!” “将军请便,不过那李雷若是今晚不来的话,以后也不会来了,除非……” 张济本已离去,闻言转身道:“什么意思?” 洞房之中,一名红衣女子静静的坐在床边,一方大红布披在头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什么模样,只是两纤弱的肩膀,不停的微微颤抖着。 窗外的明月已经到了半天,四处都是幽幽的影子,寒冬的清风有如剪刀一般,把所有能看到的绿色全部剪掉,只留下一片的昏黄,孤孤单单的枝干。 窗棂上忽然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女子的肩膀猛地一颤,随即又静了下去,只是把螓首深深的埋下。 过了半晌,依旧没有人进来,可是窗棂上悉悉索索的声音却一直没有停。 缓缓的站起来,女子又慢慢的坐下去,过了半晌,又起身,可是没走出两步,又回去坐下……如是三番,女子轻轻的掀起红色的方布,斜斜的向窗外瞟去,可是乌鸦鸦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谁?”女子忽然扯下方布,冷冷的瞪向窗外,那一双眸子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悲伤,却又清澈如水,没有一点杂质,只是那眼神,就像冬天的风雪一般,冷的让人哆嗦。 哐,一声轻响,一道黑影破窗而入。 “什么人?” 出乎意料的,女子并没有惊慌,反而有些镇静下来,冷冷的看着那道黑影,在红烛的隐映下渐渐的清晰起来。高高的羽冠,长长的胡须,雪白的眉毛,却是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这装扮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国师?”女子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道。 “婧婧,真的是你!” 那国师却是呆在当场,两眼铄铄的盯着女子,一分都不愿移开。 “国师大人,请您……”女子冷道,但是却忽地一震,把口中的话全部咽下去。 “我,我是李雷啊,婧婧!”李雷募地想起自己身上的幻术,随手一抹,把脸上的胡须扯掉,眉毛头发也变得乌黑。 不浓不淡的眉毛,却隐含英气,不大不小的眼睛,却有着*人的光芒,五官中洋溢着青春的气息,鼻子稍稍有点挺,嘴唇厚薄适中,向下是一席紧身黑衣,衬托出矫健的身材,意气风发! 这一刻,哪里还有一点国师的影子,分明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然而,出乎李雷的意料,邹婧并没有太多的欣喜,眼神依旧是冷冷的:“原来是公子,妾身现在已经是张将军的夫人,诸多不便,还请公子速速离去吧!” “什么?” 李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婧婧怎么是这样的眼神,又怎么能说出如此让人伤感的话。这一刻,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李雷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记得自己曾经和王进说过,仰望是想念一个人的角度,只是仰望,才能让人的眼泪不至于掉下来。可是现在,即使是仰望九十度,又能如何? “婧婧,我知道当年对不起你,可是我……”仿佛一根钢针狠狠的扎在心脏处,虽然剧痛,但是李雷还是忍住了,轻轻的往前走去,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邹婧的眼睛,希冀从中能发现一丝温暖。 “请叫我张夫人,还有,请你离开!”邹婧的话语冷漠没有任何的感情,眸子中更是冰冷的如冰窖一般。 “婧婧,不要这样好不好?”李雷没有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是不是邹婧,是会怎么样,不会是怎么样,他都已经思考了上百遍,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就是婧婧,却不愿意跟随自己离开!难道,她是害怕害了自己,对一定是这样! “婧婧,跟我走吧,你放心,我一定能保护好你的!张济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头待宰的猪而已!”李雷说着,情不自禁上前两步,一把抓住邹婧的胳膊。 “滚开,不要碰我!” 歇斯底里的声音,没有一点点的感情,充斥在其中的,全是厌烦的味道。 这一刻的场景,就好像当年自己被人甩掉的时候那样,记得那一次,也是一个婧婧这样的女孩,冷冷的道:“走开,不要碰我!” 自己是为了什么? 李雷忽然觉得有些茫然,当年自己为了救她,奔波千里,以致全军覆灭,势力消亡,间接害的任昂全家被杀,可是换来的仅仅是这样? 走便走,谁也不是离了那个女人活不了!李雷心一横,转过身去,缓缓的向窗户走去,然而直到窗下,依旧没有听到一丝挽留的声音。 难道这就是天涯陌路?李雷惨然的笑了,也许转身,背向邹婧的那一刻,就已经是天涯。 唉,不再有一丝的犹豫,纵身跃出窗外,李雷的身影融入到暮色之中。 [] 第一百九十二章 真实的汪伟 手机站电脑站、天空中一道闪亮忽地驱散所有的黑暗,但仅仅是一瞬间,黑暗再次笼罩整个大地。 没有人注意,一道身影翻出张济府邸的院墙,头重脚轻的落到地上,扑哧栽了个跟头。 “霹雳!” 一声巨响,“哗啦啦!” 雨点好像豆子一般,劈头盖脸的砸来。 大冬天的,还打雷下雨?! 心中愤懑忽地发泄出来,李雷仰首对着天空骂道:“神马鬼天气,下,下你娘啊!” 话音未落,雨点便如珠子一般,几乎连成了线。 呃,这人怎么和王进一样,我当丫们的领导的时候还好,不当的时候就变成大雷了! 说着说着,不自觉的就聊到武艺上面,汪伟道:“如今的世道,官宦豪强坐大,外戚宦官相互争权,学了一身的本事,就跑得快这一条还好,给人送个信啥的,混碗饭吃,今天猛然下雨,想到伤心之处,大雷你可不要笑话!” “初中,高中?什么东西!”汪伟眯着眼睛,嘴巴张的老大,“不过你说的对,只要你出身不好,学文也没用,学武也没用!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啊?” “你个呆瓜!”李雷一拍桌子,站起来骂道:“你个呆瓜,她来找你,其实就是想让你做一个抉择,是带着她逃走,还是任由她嫁给那个豪强!你自己把人推走了,还在这里抹什么眼泪?” “爽!” 汪伟深吸了一口气,大吼道,随即又道:“小二,再上两壶!” 一直喝了半壶,李雷这才放下酒壶,那边汪伟还在咕嘟咕嘟的喝着,一直到壶中再也倒不出一滴酒这才罢休。 汪伟终于确定眼前的人正是李雷,惊喜的一把抱住:“你还活着!” “汪伟,你怎么在这里?”李雷提出一点精神,上前道。 汪伟摇摇头,回身喝道:“小二,来两壶酒,切五斤牛肉,煳一锅鸡汤,再盛六碗米饭!” 踉踉跄跄,李雷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不就是一个邹氏么,前面还有貂蝉在瞪着自己呢。 可是,有些事情明明看的很清楚,但却无法控制自己。 “唉,”李雷长叹一口气,心说这事真是啥时候都有,不过汪伟的这身武艺恐怕也是受了这事的刺激,发奋图强出来的。“其实那个时候,你应该带着刘茜,一起去浪迹天涯!” 前方忽然传来一声长长的嘶吼,李雷下意识的低头看去,那一刻,那人也向李雷望来。 “笑话?为什么要笑话?”李雷酒喝的有点多,大着舌头道。“现在还算是好的,我们那里,法律当道,但是只针对普通人,钱都摆平一切,学了一身武艺,才真正没有屁用,最多只能当当杂耍。这还不算,不但学武艺没用,学文也没用,我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一共寒窗苦十六年,可是出来以后呢?处处碰壁,连套房子都买不起!他娘的,人都说书改变命运,可我却是负债累累!” “汪伟,之后的事情怎么样?”李雷还没有点菜,便着急的问道。 李雷听了这话,不知道说什么好,便也喝道:“小二,先把酒上来!” “大雷!” 唉,看来爱情不是现代人的专利,在古代,即使男女不平等,该有的还是会有的。 “呵,”望着沉沉的天幕,好似什么也看不到,任由雨水落到自己的脸上,留到自己的口中,好咸的雨。 看着还没有关门的悦来客栈,李雷道:“走,到里面坐!” “咕嘟咕嘟!” 汪伟惨然一笑,道:“大部队都已安全撤退,但是官军实在太厉害,最后只能撤到太行山中,我在撤退的时候遭遇了官军,其中有个红脸的特别厉害,我和他大战了五十回合,但是其他人都被那两个白脸的带着手下冲散了,我也只能落荒而逃,然后就是浪迹天涯,做一名流浪剑客!” 汪伟点点头,这才回过身来,道:“这个世界,能力有个屁用!告诉你又能如何?一人之勇,还不是被官军击溃?” 丫也有伤心事? 有泪水参杂在其中吧,李雷有些自嘲的苦笑起来,本来到三国就是一场游戏,那么认真做什么? 一时牛肉切来,两人边吃边聊,地上一时竟扔了十来壶。 “得嘞!” 汪伟稍稍收了点声,道:“当年我和刘茜青梅竹马,但是,但是……” “刘茜的父亲把她许配给了一个豪强!” “得来,客官,您稍等!!”小二回道。 也不待菜来,李雷便提起酒壶,揭开盖子,一股脑的灌下去。 在悦来客栈门前昏黄的灯笼的映照下,一把足有一米六,宽十五公分的大剑,斜斜的拖在地上。雨水的冲洗下,头发紧紧的披在头上,深邃的眼神带着几分忧郁,但是面庞,依旧英姿飒飒。 在李雷的印象中,汪伟只是跑得快而已,但是此刻,那巨大的重剑,或许说明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李雷郑重的点点头:“郑重!” “然后呢?” “李雷?”那人也有些吃惊。 “嗯!”汪伟一把提起地上的大剑,随着李雷走进了悦来客栈,并快走两步,帮李雷把地铺拉好。 说着说着,竟一下扑在案子之上,大声的哭了起来。 “汪伟?”李雷有些吃惊。 “啊!” 李雷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伟哥有什么事不妨和兄弟们说说!” 小二一边说着,一边托着两壶酒,一壶放到李雷这边,一壶放到汪伟那边。 “来过,她在新婚的前一天,陪我说了好些话,我就说祝你幸福!”汪伟道。 “可是她会这么想,会愿意么?人家虽然长得丑点,可是毕竟家财万贯,而且是官宦之家!”汪伟摇摇头,拍着额头道。 “唉,或许爱一个人才会为对方考虑吧,若是直接抢过来,可能就是贪恋美色了,不过爱……”李雷觉得自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便改口道:“那她呢?她嫁人之前有没有来找你?” “哐当!”一声,重剑落到地上,非常有质感的声音说明这把大剑的质量足有五十斤以上! 李雷有些奇怪的道:“红脸的那人叫关羽,一身武艺已臻大成,你能和他大战五十回合,也已经非常厉害,为什么当年不说呢?” “这个,怎么?”汪伟眯着眼睛道。“重要么?” [www.26dd.cn] 第一百九十三章 抢人家老婆 手机站电脑站※其实刘茜也蛮搞笑的,李雷想到,既然在新婚前已经跑来找心上人,干嘛不把事情挑明呢?虽然说古代女性很被动,但是你已经主动跑来找汪伟了呀,关键时刻怎么能又被动呢? 唉,或许被动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吧。 可惜啊,在这个男女不平等的社会,很难有这种真正的爱情,这也是孔雀东南风,梁山伯与祝英台等等能为千古所传诵的原因。若是拿到现代来说,一抓一大堆!李雷的本校就有好几个为爱自杀的,可惜就是自杀以后,对方立马又找了一个。 所以说在古代,想拥有一份爱情,无异于在特定的场合遇到特定的人,进而产生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其概率和买双色球中五百万的机会比起来,应该更小。 想到这里,李雷猛然醒转,邹婧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知道啥?知道什么叫爱情不?本来就是男女不平等,思想观念落后的社会,自己为什么执意的想着对方深深的爱上自己,然后心甘情愿的跟自己走呢?这岂不是就像买双色球! 丫丫的,老子抢了,然后在霸王硬上弓,反正现在没有*罪这一说,就算有自己也不怕,咱是谁,咱可是国师,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一个区区的邹婧,又有谁会为了你的清白而开罪咱国师呢?何况这个社会,本来就不把女子的清白当回事,要不然孟德同学也不会老是找寡妇了。 抢! 李雷给自己打了一针定心针,但是向下问题就来了,关键自己现在没有武艺,就算吃了这么多丹药,修炼了这么长时间,可也就是身手灵活一点罢了。若是真的去抢,三四个侍卫恐怕就把自己搞定了! 李雷的脸色也尴尬起来。 李雷心说这时候说不定已经发生点什么了,若是你直接下去岂不是……若是看到那只蝎子,事情可就不妙了!不过这些话可不能直接说,李雷一边翻墙一边道:“伟哥,目前你是高手啊,高手往往都是靠后出场!” 汪伟一瞪眼道:“这是为什么?” 汪伟沉沉的点点头,在后面道:“大雷,虽然你的武艺被废了,但是就凭这头脑,也必将成为英雄!” 汪伟一听,忙道:“对,这么多年都过了,不急,不急!” 雁门?李雷到没有想到,竟是这么远,不过更好。“雁门啊?有点远,这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我?”汪伟还在那里发呆,口中喃喃的道。“我?我真不是个东西!可是,她真的是这样的意思么?” 李雷点点头,道:“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兄弟陪你一起去抢!” “是,当然是!要不然马上就要嫁人了,什么都不顾的来找你!要知道,这事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会怎么样!若是被豪强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就算你们清白,估计她回去之后都少不了一顿暴打!”李雷简直有点恨铁不成钢。 “是兄弟就不要讲这些,那个豪强在哪?”李雷豪气冲天的道。 “既然不急,伟哥,你能不能先帮小弟一个忙?”李雷的险恶嘴脸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小弟喜欢的女人此刻正在洞房呢!” “两位,不是没钱吧?”小二尖细着嗓子道。 “这个?”李雷还在疑惑,汪伟早已一剑拍过去,那小二急忙滚到一边。 汪伟两只忧郁深邃的眼神更加忧郁了:“老婆?这又是什么意思?” “敦伦?”汪伟显然不是一个纯粹的粗人,“大雷,你错了,夫妻之间才叫敦伦,我和刘茜之间若是发生了什么应该叫通奸!” “把刘茜抢回来,就算抢不回来,也要给那个豪强戴顶绿帽子!”李雷猛地按住汪伟的肩膀,口中恨恨的道,然后做出一副天塌下来,哥罩着你的表情。 “啊!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抢啊!”汪伟一听拉着李雷就往外跑。 悦来客栈距离张济的府邸本就不远,再加上李雷轻飘路熟,很快的就摸到抢下。李雷一把拉住汪伟道:“伟哥,待会小弟先进去,探探情况,然后你在出场!” “绿帽子,戴绿帽子做什么?”汪伟忧郁深邃的双眼充满了不解,疑惑着道。 汪伟一听,深以为然,两人这一路走,已经来到那间即将洞房的窗下,李雷心中翻滚着,丫的张济,你可一定要慢点来,这事急不得。 “这个?”汪伟一摸腰间,脸色尴尬起来。 焦急的李雷忽然看到了汪伟的那把大剑,心说真是办法就在眼前,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汪伟不就是最佳人选么,丫要是有非分之想,贫道诅咒死丫! “你,你这个笨蛋!就是,”李雷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寻思了半晌,方比较别扭的翻译道:“就是你和那豪强的夫人,也就是你的刘茜,两个人一起敦伦!” “呃,”李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还是很是佩服汪伟的认真精神,点头道:“对,就是通奸!想一想,要是别人和你的夫人通奸,你会怎么样?会不会脸都气绿了!当年豪强夺走了你的刘茜,如今,你也应该让那个豪强尝尝夺人所爱的滋味!” 怎么办,怎么办? 李雷忙道:“伟哥,这顿我请!”说着也去摸腰间,可是只摸到一块冰冷的玉,唉,没办法,来的时候换衣服了,所以那个钱什么的都没带,毕竟咱是去抢人的,带钱做什么? 汪伟猛地蹲下去,两只手抱着脑袋,不停地嘶吼着。 “是啊!”李雷也有点恍然,自己以前遵纪守法习惯了,这么多年都没改过来,罢了,罢了,就当一会土匪吧!何况,自己本来就是全国通缉的重犯,又何必在意这么多,唉,习惯呐习惯! “这个,”唉,这丫的认真精神又犯了,不过并没有耽误前进,李雷于是轻声的解释道:“高手嘛,出手就要赢才行,刚开始情况不明,自然隐居幕后,关注事态发展,待事情明了,拔鞘而出,一剑定乾坤!这样,才不会辱没了高手的名头!你有没有发现,打仗的时候,每次冲在最前面的都是小兵呢?” 英雄?李雷忽然想到曹孟德同学和刘玄德同学两人一起煮酒论英雄,于是道:“说到天下英雄,就你和我两个人啊!” “是的!”汪伟两眼一瞪,眼中满是清明之色,在没有一丝酒醉的浑浊。“大雷,你说的太对了!” “婧婧!” “大雷,咱都去抢人了,吃顿霸王餐又怎么了?” 那旁边困的两眼皮直打架的小二猛然醒来,呼地一声冲上来,两手一张拦住二人道:“两位,还没给钱呢!” 汪伟一瞬间就被感动了,两步上前,一把抓住李雷的双肩:“大雷,你真够兄弟!” “啊!!” “雁门!” “这个你都不知道?”李雷一副你真二的神情,“带绿帽子的意思就是,你把她老婆上了!” 汪伟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跟着李雷翻墙,可是忍不住又问道:“大雷,为什么是高手就要靠后出场呢?” [www.26dd.cn] 第一百九十四章 再遇韩龙 屋中传出张济的声音,李雷急忙按住蠢蠢欲动的汪伟,听张济的口气,丫应该是刚进来没多久,李雷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暗道看看丫说什么,也顺便探知一下婧婧的近况。当然,一边还分心二用,扯下一块布蒙在脸上。 “我知道你一直没有忘记那个人,但是你也别忘了,我们今天已经成亲了!” 婧婧,她果然没有忘记我,果然没有如此的绝情,方才的事情,肯定是怕我危险,而故意做出的。唉,自己真的是太多心眼了,古人一向都是很单纯的么!李雷的心中小小的满足了一把,竖着耳朵继续听起来。 “我知道你昨天还去见了他,你知道我当时想做什么么?我当时刀已经拔出来了!但是,为了你,为了怕你伤心,我没有动手!” “咦,”李雷有点疑惑了,婧婧昨天见过我?没有啊,难道是婧婧骗张济玩的? “问整个大汉,问天下之间,谁能像我这样宠着你,爱着你?”张济可能喝了不少酒,继续的表白着。“你跟着我,有没有收过一天的苦,受过一丝的气,我知道你和许靖的事情,但是依旧那么的宠你!这么多年来,从没有碰过你,就是为了等你成年,等待着今天。连成亲也是你亲口答应的,我有没有*过你?” “许靖?”李雷这下脑袋大了,看来这几年间生了不少的事情啊,本以为就一出普普通通的三角恋爱剧,谁知道现在许靖横插一杠子出来,变成了四角恋爱!但是,许靖究竟是何许人也,贫道要上百度百科搜索,誓要把这鸟人人肉出来。 屋中传出邹婧那稍带着些哀怨的声音:“妾身既然已经嫁给了将军,就是将军的人,自然会一心一意的对将军,直到将军死或者妾身死的那一天,将军既然已经得到了妾身,又何必强求妾身忘却一切?” 李雷心中还在思量着许靖此人,三国演义中好像有这个人,最初刘焉手下好像有个叫邹靖的校尉,后来刘璋手下好像有个叫许靖的,可是想想又不太像! 汪伟在一旁提点道:“大雷,再不去抢可就要上床了!” “啊?”李雷这才醒转过来,心道我怎么又犯浑了,胡思乱想什么来。 嘭! 一声,李雷破窗而入,大喝道:“土匪来也!” 张济业已走到邹婧的面前,闻声猛地转身,冷冷的瞪着李雷,眼中满是狠戾之色:“你,国师?” 啊?李雷一愣,不是吧,这就被看穿了?自己脸上没有胡须啊!再说还蒙着脸呢,难不成自己的扮相就这么烂?不过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于是口中用山东口音喝道:“什么国师,俺是土匪,不叫国师!” 张济冷道:“某不管你是何人,但是今天尔来破坏某的婚事,某必将汝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哟,还真恨,李雷张了张嘴,实在想不出来说什么好,最后只得道:“打劫,打劫,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 张济在不迟疑,回身取剑在手断喝道:“来人呐!”好像是早有准备一般,数十名玄甲卫士几息之间便出现在屋中,把李雷团团围在中间。 我铐!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你面前,手无寸铁,你还要回去拿把剑,然后吆喝来人呐,李雷有些无语,这张济可真是个怂蛋!不过,李雷也不含糊,口中喝道:“伟哥,并肩子上!” 并肩子上,这是什么意思?汪伟思索着,正要询问,不过一转脸,却现李雷被人追得左闪右跑,连蹦带跳的,这才醒转过来,当即大吼一声:“流浪剑客来也!” 大剑猛地一挥,拦腰扫中三四名守卫,那几人顿时倒飞出去,狠狠的撞到墙上,脑袋一歪,鲜血喷泉一般从口中涌出,显然是活不成了。 溅射! 常玩dota的李雷当时就呆住了,心说现在是三国时代,不知道当初那个外国人创造dota地图的时候,是不是以汪伟这人为原型啊,你看,名字武器攻击方式都一样!就差一个锤子一个吼了! 李雷今天也是有如神助,毕竟这么多丹药不是白吃的,更何况,李雷也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武艺丢下,只不过平时练的时候都尽量把度放慢而已。眼瞅着一名士兵仗剑刺来,李雷侧身一躲,同时手刀狠狠的切中那人的手腕。 “哎呀!”对方一声惨叫,顿时撒手。 李雷趁机抄起对方的铁剑,眼角的余光瞄到一边,反手连刺,顿时又有两名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没有想到张济这个小子竟然在洞房设了埋伏,丫的脸皮还真是厚,当着这么多士兵的耳朵说出那么肉麻的话!相比较来说,自己还是收过专业系统训练的厚黑人才,怎么脸皮还不如张济,被婧婧两句就骂的受不了了,唉,真是愧对师父啊!事到如今,李雷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寻思着掠到邹婧,然后再突出重围吧! 然而,玄甲守卫却源源不断的加入战团,李雷见状,忙喝道:“伟哥,冲过去,先掠走女人再说!” “好!”汪伟大喝一声,大剑猛地向前扫去,根本无人能挡,汪伟阔步向邹婧冲去,李雷紧随其后,反手连点,刺中几名跟的太近的守卫。每剑必中咽喉,不远处的张济看的心惊,口中癫狂的喊道:“杀,杀,给我杀!” “弓弩手!”旁边忽然传出一声不紧不慢命令,贾诩连眼都没有睁开,幽灵一般出现在张济的身后。 “不成!”张济断喝道,音中充斥着不可置疑,那些已经端起长弩的弓弩手闻言连忙放下。 贾诩睁开眼睛,淡淡的道:“不用弓弩手的话,你的人根本留不住国师和他的护卫!而且这些都是千里挑一的弓弩手,绝对不会射偏!” 张济威严的道:“某绝不允许婧婧收到一点伤害,一点可能都不行!” 贾诩闻言闭上双眼,转身离去。 眼见汪伟二人已经快冲到邹婧的旁边,张济狠了狠心,仗剑冲上去。 “嗨呀!” 汪伟一声大吼,大剑中似乎灌注了无穷的力量,轻轻一扫,五六名身着玄甲的士兵顿时如子弹.net一般,倒飞出去。其中一具正好砸中前冲的张济。 “呃!”张济长剑猛地一格,再次前冲,但是汪伟已经一把抓住邹婧,扛在肩膀上,同时右手提起床榻前的那尊香鼎,狠狠的向一侧的墙壁甩去。 轰!一声巨响,好端端的墙壁便被砸出一个硕大的窟窿。 “大雷,走!”汪伟一马当先,身子一矮钻了出去。 李雷急忙快走两步稍微矮了点身子,也钻了出去,但是却觉得头上一滞。回身看去,但见一顶羽冠在屋中乱转。 “啊?怎么会这样?”李雷一拍脑袋,自己真个213,又换紧身衣,又蒙面的,却忘了把这个羽冠取下来,唉,怪不得张济丫一眼就认出自己是国师了! 李雷还想回身去取,早有三四名守卫从窟窿出钻出来,只能跺跺脚,向着汪伟的身影赶去。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院子中的守卫在汪伟的面前就像摆设一般,两人很快的便冲到院墙之下,却兀地听到一声长吟,但见一席修长的身影静静的矗立在院墙之上,背插长剑,长袍在习习的冷风中猎猎作响。 “韩龙?!”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不是雷公 “韩龙?”汪伟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单手提起大剑便要上前。 李雷急忙拦住汪伟:“伟哥,慢着!” 韩龙冷冷的看着李雷,道:“你和一个人很像,待我先清除掉这个莽汉吧!”话音未落,背后的长剑已经抓在手中,在空中遥遥一划。 虽然此人距离自己有数丈开外,按说就是冲上来,也要几息的时间,但是对方就是这样轻轻的一划,汪伟便觉着有杀气*来,危险的令人窒息,当下不敢大意,急忙提起大剑,挡在胸前,谁知用力过猛,再加上刚刚下过雨,脚底打滑,摔倒在地上。 “叮!” 清澈的金戈交鸣的声音,汪伟的大剑正中兀地出现了一个缺口。 “噗!” 身后的大树上也出现了一个缺口,深度足有三寸! 汪伟再傻,也知道方才自己在鬼门关兜了一圈,何况这小子根本就不傻! 韩龙的动作极快,李雷这才反应过来,当即冷道:“韩大侠,这样欺负小辈有意思么?” 韩龙闻言淡淡的道:“对付这样的人,我只出一剑,一剑不死,是他的造化,我不会再出手,他可以走了,但是那个女的必须留下!” 看来那个神秘的组织和董卓集团之间果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然以韩龙的身手,怎么会来充当张济的护院? “怎么办?”李雷深吸一口气,看来,又要使用诅咒了,但是现在自己好像没有怨气啊!韩龙这小子一出手,就是人命,到时候就是有怨气,估计也早已死翘翘了。 汪伟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断然回绝道:“想抢走这个女人,还是先杀了我吧!流浪剑客的名头,不是你一剑就能削去的!” “伟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李雷由衷的赞叹道。 汪伟点点头,一脸严肃的道:“大丈夫行走于天地之间,总要有自己的坚持和追求!” “说的好!” 这次赞赏的却是韩龙,而且是情不自禁的击节称赞。 李雷微微一笑:“既然韩大侠也赞同,那么贫道冒昧一问,韩大侠的坚持和追求是什么?” “我?”韩龙闻言一愣,两眼铄铄的盯着李雷,半晌,忽道:“是你!” 李雷微微一笑:“既然知道是贫道,还不离去,这世间人才太少,贫道对于有潜力的后生,一向不忍诛杀!” 犹豫了一下,但是韩龙还是抓紧了自己的剑:“明知必死,韩龙仍会坚持为之,因为,韩龙已经接了这项差事!” 仿佛得到了命令一般,那些跟来的守卫都在远处,并且慢慢的散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呵呵,你的坚持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李雷淡淡的道,神棍的气质在这一刻,挥的淋漓尽致。“这也是你最近在武学上,很难有较大的进境的原因。” 韩龙闻言两眼一亮,紧紧的盯着李雷,但是握剑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太极生阴阳,阴阳生万物,人亦是阴阳所化,如果盲目的追去至阴或者至阳,伤害的只是自己。只有阴阳调和,才是正修的大道。你修炼的武学,讲究的就是内外协调,当内功和外功相互协调,相互融合,你才能突破大成。其实心境也是如此,你受组织之大恩,立志报效,但是你又对何雯有爱情,不满组织的安排,你一直生活在矛盾之中,矛盾之间相互抵触,心境不平,自然难以进步!”唉,看了不少yy书,还是有些好处的,最起码看眼前韩龙那一副认真的样子,李雷就知道自己说的**不离十。 “其实退一步来说,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从不失败,你们的组织也是。失败,未必是一件坏事,也没有什么!但是你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你师父来说,不但没有完成这次任务,还损失了最挚爱的弟子,他会认可你现在的选择么?” 韩龙默不作声,汪伟奇怪的靠近李雷,轻道:“哎,大雷,你怎么知道他是他师父最挚爱的弟子?” 李雷摆了摆手,继续道:“你坚持或者不坚持,对贫道来说,今天的结局只有一个,但是对于你自己,对于你师父,对于你的何雯,结局则将迥然不同!” “啊!” 韩龙伟岸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两眼盯着李雷,狠狠的叫着。 “天地在我心,来去君随意!” 李雷长吟一声,抛出手中的铁剑。 “多谢赐教!” 韩龙重重的一抱拳,他并不是不懂人间事故的练武狂人,心中早已慢慢思量,师父他老人家神武天下,脾气暴躁,若是听说了这类事情早该找回场子,但是他老人家却隐忍不,甚至容忍了自己和何雯之间的事情,这之间必然有些玄妙!而这个李雷,却是总不肯对自己动手,莫不是他和师父两个人都相互忌惮?如此一来的话,自己一旦动手,死了倒没什么,势必要引起师父和李雷之间的大战,自己的地位也势必被师叔王进所取代,那小子对何雯一直是垂涎三尺,若是自己身死,岂不是遂了这小子的心意? 想到这里,韩龙转身离去,轻轻的一挥手,顿时没了踪影,就好像他shuke.net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走的。 “大雷,你太厉害了!”汪伟激动的冲过来,狠狠地拍着李雷的肩膀。 “呼!” 李雷长长的出了口气,拍着胸口道:“伟哥,高手我搞定了,这些虾兵蟹将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雷公,您等着!”汪伟说着一把抓住旁边的巨石,狠狠的向院墙甩去,但听嘭的一声,院墙顿时被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啊?我啥时候又成雷公了,雷公是我的手下!李雷有些不满,可这十万火急的时候,也没空争辩。 李雷率先钻出了院墙,汪伟随后扛着邹婧也钻了出来,一边摇头道:“唉,我的力气还是太小了,若是再大些,直接把这院墙砸倒,也就不劳雷公您钻洞了!” 虽然公是对一个人极大的尊称,但是李雷却极不喜欢,虽然袁家最被人称道的就是四世三公,但是这雷公实在是不好听,李雷断然道:“我不是雷公,不要叫我雷公!” 汪伟一愣,忙道:“对,对,那叫李公吧!”眼瞅着李雷依旧面色不善,汪伟顿时恍然:“对了,公哪能和您比,您是公中之公,李公公!”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是道士啊 得得得得!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数名骑士从街上飞奔而来,为一人正是张济,手握一杆斩马刀狠狠的砍向汪伟。另外两名翻身从侧面包抄,应该是想去抢汪伟肩膀上的邹婧。 “杀!”汪伟无法躲避,只能挚起大剑,想以一己之力和对方人马合力加上冲刺的力度想抗衡。 这傻小子,就不知道以柔克刚么?李雷见无法避免,忙道:“伟哥,把婧婧抛到一边!” 汪伟闻言,肩膀力,邹婧那柔弱的身子顿时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抛出。 “婧婧!” 张济见状大吃一惊,但是已经无法收力,斩马刀狠狠的撞到汪伟的大剑之上。 “将军,某接住了!” 一名亲卫急忙策马加,一把接住邹婧,同时惟恐张济分心,立时呼喝一声,但是下一刻,脸就有些长了:“怎么多了一个人?”话音未落,早已一道寒光,脑袋如轱辘一般滚了下去。 “嘭!” “咯吧!” 另一边张济的马已经冲到三丈开外,策马回身。 汪伟则站在原地,手里攥着一把断剑,虎口之中不停的渗出鲜血,“哼!”冷冷的甩了甩长,汪伟单手举起那半截大剑,口中喃喃的道:“流浪剑客,绝不倒下!” 在马上,李雷的身影更加矫健,几个回合之间已经刺到数名骑士! “哥哥!” 一名玄甲守卫眼睁睁的看见李雷把他兄长的脑袋砍掉,滴噜噜的滚到自己脚下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反手取出随身的铁弩,一箭射向李雷。 看着汪伟那并不伟岸的身躯倔强的站在大街之中,李雷一阵郁闷,这家伙应该不会像典韦一样吧,“喻!”猛地一拉缰绳,马匹顿时停住,前蹄高高的一掀,人立而起。 “伟哥,快逃!”李雷刚喊出声,便觉不好! 还没等李雷回身,早“噗”一声,一支利箭刺入*马的腰部。 哗啦,*马匹顿时轰然倒地,李雷就地一滚,同时一个鱼跃,扑在邹婧的身下。 “谁让你放的箭!!” 马上的张济看的清楚,方才若不是李雷的一扑,邹婧势必落到弹起的马蹄之上。 “我?” 还没等那名守卫反应过来,张济早已一刀劈下,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守卫顿时被劈成两半! “不服从命令者,立杀之!” 张济收回斩马刀,环顾四合道。 “婧婧,你没事吧?”李雷不顾一阵阵胸闷,转身扶起邹婧,话没说完,早已一口鲜血喷出。 邹婧幽怨的眸子明亮的犹如夜空中的弯月,凝凝的看着李雷,口中喃喃的道:“公子,你这样又是何苦?” “哈哈哈哈!” 仿佛一直一来的努力得到承认,一股莫名的兴奋直涌上心头,所有的烦恼全部摔到一边,李雷长笑连声,手中握着夺来的单剑,“张济,今日便是你丧命之日!” 言罢,轻轻的低下头,神情的望着邹婧:“婧婧,你终于和我说一句好话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丢下你!” 邹婧低下头,轻轻的道:“公子,我不是薄情的人,你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中” “李雷,我虽不知你用什么方法击退韩龙,但是你仍然插翅难逃,还是放下婧婧,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张济提着斩马刀,愤怒的看着李雷。 李雷笑道:“如此大的动静,恐怕城防军一会就要赶来了吧,不知道张将军作何解释呢?在京城中埋伏如此多的带甲之士,不办你一个谋反,也要控你私蓄死士!” “哼,”张济冷道,“某既然埋伏好了等你来,又怎么会不打点好城防军?” 李雷闻言有些默然。 天空中飘起微微的小雨,雨滴好像冰针一般,落到身上,刺骨的寒。数百名玄甲守卫手握长戟,静静的矗立在纷纷的落雨中,突兀的一如地狱的恶魔。 “呀!呀!”汪伟忽然出几声歇斯底里的喊叫,手中断剑猛地扔向人堆,同时回身轻道:“李公公,快跑!” 眼见这小子一马当先,李雷自然不敢落后,一把抱起邹婧,紧紧的跟上去,边走边道:“伟哥,你方才那一吼绝不倒下,我还以为你是个死脑筋,不愿意逃走来!” 汪伟一愣,道:“我是死脑筋啊,但方才喊得是绝不倒下,又不是绝不逃跑!” 李雷无语,话说之间已经冲到玄甲守卫之前,几十把长戟着森寒的光。 两人手中没有兵器,只能无奈的停住脚步,汪伟道:“我说李公公,你不是一个道士么,怎么老是喜欢和我们这些粗人一样冲锋陷阵的,我看那些道士一个个躲在后面,妖术幻术什么的,一整就搞定上千人!” 李雷愕然:是啊,我,呃,贫道是个道士啊,怎么老是冲来冲去的。没办法,可能是电视剧电影武侠小说什么的看的太多了! 口中念念有词,李雷把手一拍,陡然卷起一阵狂风,顿时把前面的守卫吹的七零八落! 汪伟在不迟疑,这次赶紧把李雷也扛起来,小步一迈,瞬间就在三丈开外!再一加,顿shuke.net时把那些守卫都甩在身后。 “追,给我追!”张济这下急红了眼,斩马刀一扬,策马冲来。 哼! 李雷冷冷一笑,口中念念有词,就怀中取出一个纸人猛地一抛,顿时电闪雷鸣,似有万千军马从天中滚滚杀出。 “幻像,这些都是幻象!” 张济经受过太平道起义(黄巾起义)的洗礼,见识过张角等人的道法,知道这些都是所谓的幻术,所起的也就是个恐吓作用,使对方军心受损,进而进行攻杀,说白了,也算是一种心理战吧。那些从云端里出现的天兵天将,其实并没有什么!靠现代的科技估计也能造出来。 在张济的催促下,守卫们硬着头皮冲上去,果然从千军万马中穿出,而且毫未损。但是下一刻,面前的却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这里怎么会有沟壑,冲,给我冲!”张济目赤欲裂,但是却也不敢率先冲上,毕竟眼前的一切都太真实了。 当他们小心翼翼的穿过去的时候,李雷等人早已没有了踪影。 一百九十七章 女人心海底针 冷雨寒风,邹婧早已冻得哆哆嗦嗦,李雷想脱掉自己的衣服吧,可怜紧身衣估计穿不上。快走到皇城的时候,邹婧的嘴唇都冻得紫了,眼见还有段距离,李雷怕邹婧坚持不住,于是取出一粒龙虎丹道:“婧婧,先吃了,应该能顶一顶!” 邹婧点点头,把丹药含入口中。 李雷则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三人的衣着渐渐的生了变化,李雷的长胡子慢慢的长出来,头和眉毛也变得雪白;邹婧身上的红衣则变成了一身童子的衣服,前面还挂着一号的牌子;汪伟则变成一身侍卫的打扮。路上的时候,李雷也把自己的情况大致向两人说明了一下。 本来李雷想挨到明天再进皇宫,可转念一想,自己和董卓集团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以后都是明打明的干了,还畏畏缩缩的做什么,再说了,就算是董卓上书说自己就是反贼李雷又如何?他说是就是了?皇上信不信,张让又怎么说,自己又不是没长嘴,我还说你是大奸贼秦桧高俅呢! 如是一想,李雷觉着还是直接进皇宫安全些,毕竟王越还有几个徒弟在自己那里做客呢,一般人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到皇宫中撒野吧! “什么人?”内城的守卫在城墙之上断喝道。 哦,四更了都没睡觉,还在城墙上瞎站,这些士兵还是蛮尽责的么,李雷道:“开门,是贫道!” “国师大人?”那守卫吃了一惊,道:“国师大人,皇宫夜间所有大门全部关闭,不得打开,还请国师明日再进来吧!” “什么话!国师就住在皇宫中,你不让国师进,让国师去哪?”汪伟当即上前,一声断喝。 那名守卫闻言一滞,随即旁边出现了一名军官,骂骂咧咧的道:“深更半夜的,什么事?有人乱闯,一箭射死!”说着一探头,顿时肠子都悔青了,刚才哥几个在屋中打牌,这小子输了不少,特意出来方便一下,顺便换换手气。谁知道遇到有人吆喝,还以为是不开眼的乞丐难民什么的来,是以边骂边上前,想出口气呢,谁知道下面站的是国师,怎么收场? “开门!” 汪伟冷道,“天寒地冻,冻坏了国师的童子,斩你们全家!” 那军官脸长的吓人,口中喃喃的道:“国师,您老人家……” 李雷见邹婧依旧有些瑟瑟抖,不禁心痛无比,怒道:“快点开门,皇上责问下来,有贫道呢!” “诺,诺,诺!”那军官就在等这句话,一见李雷话,当即命令道:“开门!” 随着大门吱呀呀的打开,一众侍卫应了上来,其中一名着锦衣的看着李雷旁边的两人道:“这两人是谁?” “我是王越的徒弟,奉命在国师跟前学习,这位是国师的童子!”汪伟知道李雷不好说话,便道。“如此寒风刺骨,这位女童已经……” “受不了出去干什么,不是国师的徒弟么,怎么如此娇弱?”那锦衣人冷冷的扫视着三人,口气生硬的道:“还有,今天没见两位出去,而且两位面生的很,怕是奸细吧!国师大人乃是化外之人,一时不察也是……” 话没说完,李雷已经勃然变色,他已经认出这个家伙就是当年在林中讨论着想割自己东西的一个家伙,李雷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记忆怎么如此清晰。很明显,这人后来从董卓的军中选拔出去,到皇宫中充当侍卫,其实就是董卓安插到皇宫的一个眼线,而且如今看样混的还不错,今天晚上埋伏的事情可能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 一想到当初狼狈的样子,李雷心中便是一股怨气,有些情不自禁的诅咒着:老子诅咒你那玩意立即烂掉,而且掉的精光! “啊,啊呀!” 那人忽地一阵颤栗,猛地扑到在地,左右的翻滚着,如果能看的见,就会现丫的裆部不停的有鲜血渗出。 “这,这?”那名军官有些愕然,但是没有人出手,锦衣人和三人的距离很远。 “贫道虽然是化外之人,不在意一些小事,但也不是任人怀疑污蔑的,此人便是下场,你们还有什么事要问?”李雷淡淡的道。 那军官顿时躬身道:“不敢不敢,那人有眼无珠,国师快请!” 李雷点点头,这才信步而去,汪伟和邹婧忙跟在李雷的后面,三人径直走向观星殿。 观星殿前依稀有一个人影,纤弱的站在殿前,任由刺骨的雨水落到身上。 那人看见李雷,急忙迎上来,可刚走了两步,便摔倒在地上。 邹婧在旁边呢,再说李雷实在搞不好这小妮子的脾性,以前以为已经一切尽在掌握,现在看来可能只是表象。所以如是之下,李雷便不好上前,于是给汪伟使了个眼色,汪伟却也不傻,连忙上前把那人扶了起来。 李雷这才看清对方是小昭,便冷道:“小昭,这么晚了不睡觉,站在门口做什么?” 小昭闻言,软软的道:“师父,这一年来,您的起居都是小昭照看的,这一夜不归,小昭担心,所以……” 头大,真头大,早不讲晚不说的,这不是让婧婧产生误会么! 不过李雷心知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能解释,愈做愈容易产生误会,于是道:“时间不早了,都进去吧!” 四人一起走进观星殿,李雷看着汪伟托着小昭那软绵绵的身子,心中有些触动,小昭已经被冻感冒了,这个时代感冒可是一个大病,毕竟青霉素还没有明。 “来人!” 几名在值夜的童子闻声急步走来,李雷安排道:“你们两个,6号、22号好生照顾小昭,14号、18号到厨房烧点姜汤,24号,快去请个御医来。” 几名童子领命而去。 汪伟见状道:“天色晚了,我先睡了。” 李雷点点头:“27号,带这位侠客到客房休息,选最好的那间!” 那童子急忙引着汪伟去休息了。李雷则带着邹婧走进自己的房间,其中的卧室,侧室好几间,李雷shuke.net想了想,便进了一间比较暖和的。 看着邹婧有些苍白的面庞,李雷的指尖轻轻的在上面滑过:“婧婧,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邹婧乖巧的点点头,紧紧把湿漉漉的外套脱去,便钻入被窝之中,李雷坐在邹婧的旁边,怜惜的看着眼前的佳人,经过这么多风雨,总算是又走到了一起。 “婧婧!”李雷胸中有很多话想说,想问清楚邹婧这么多年来是怎么过的,甚至想知道每天的每一秒,但是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让婧婧先休息吧! 手指轻轻的抚着邹婧有些烫的脸庞,李雷微微一笑:“婧婧,先睡吧!” 邹婧睁着眼睛,微微的点了点螓,那眼神,迷离的让人心碎,李雷忍不住的弯下身,轻轻的吻在邹婧的脸庞上。 “你走开,不要碰我!” 仿佛收到莫大的惊吓,邹婧猛地蜷到一起,两眼有些怨毒的看着李雷,一字一顿的说:“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眠之夜 女人心海底针呐!李雷觉着自己的心脏都有点承受不住,还是赶紧闪吧,毕竟现在可没有治疗心肌梗塞的药。回去休息休息,好长时间没有这样剧烈的运动了。 “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李雷打了个马虎眼,转身就想走。 “公子,来嘛!” 娇呼中带着让人酥麻的颤音,李雷闻言双腿就如老树盘根一般,再也迈不动了。回看去,邹婧的双眼如水一般,长长的睫毛挑动着李雷的神经,那样诱人的神情,也就在电视中见识过,没想到现在成真人啦! 我x,变的还真快,不过我喜欢! 没想到阴差阳错这么多年都没破的处男之身,现在即将离我而去了,哈哈,拜拜,拜拜,拜拜! 李雷脑子一昏,心里早乐开了花,盘算着回头给田野师兄送点礼,好套点双修的法子,哈哈,哈哈! “公子!” 邹婧双眼迷离,眸子中几欲溢出水滴,面颊微红,支起半边身子,一只手轻轻向李雷摸去。 洋葱玉脂一般洁白的玉臂,纤弱的手指,无一不在敲打着李雷脆弱的神经,情不自禁的咽口唾沫,李雷直觉的自己的嘴唇干裂。 李雷连忙抓住邹婧纤弱的小手,轻轻的吻在上面,仿佛触电一般,再也离不开一分,顺着手臂轻轻的向上移动着。 “公子,好渴!” 邹婧忽然挺起身子,整个人乳燕投巢一般扑到李雷的怀中,二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四片干裂的唇不停的搜索着,脖颈,下巴,终于贴到一起。这一刻,仿佛沙漠中的人找到甘泉一般,拼命的吮吸起来,邹婧的丁香小舌探入李雷的口中,肆无忌惮的卷绕着。 “嘤咛!” 就在李雷节节败退的时候,邹婧忽然一声呻吟,身子痉挛的都直不起腰。 李雷趁势收回失地,一边紧紧的保住邹婧颤栗的身体,一边探入邹婧的丁香小口,肆无忌惮的回敬着。 “啊!” 邹婧一把推开李雷,猛地扯开身上的衣服,动作之狂野连看惯毛片的李雷都忍不住咋舌。 还没等李雷反应过来,邹婧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件心衣,弯弯的杨柳腰盈盈可握,圆圆的肚脐此刻隐含着无穷的杀伤力! “公子,我要!”邹婧的手已经抓住李雷的道袍,李雷急忙自己力一把扯开道袍,两人再度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呃!” 邹婧的眼神忽然清澈起来,面上在没有一丝沉迷的表情,但是此刻,她看见的却是李雷凑上来的嘴唇。(李雷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那时自己有多猪头,如果那个时候有摄像机的话,李雷一定会把它装好,好好的研究当时的表情。) “滚开!” 邹婧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一瞬间爆出无穷的潜力,猛地把李雷推到一边。 眼睛清澈的犹如南极最深处没有经过一丝污染的寒冰,眼神冰冷的也犹如那一块寒冰,厌恶、愤怒、鄙视,各种复杂的情绪糅合在一起,就那样铄铄的盯着李雷,一字一顿的道:“我讨厌见到你,你让我倒胃口!” 李雷很愤懑,也很无辜:俺一直是个老实人,这次明明是你叫俺来的,现在又来这一套,把俺当成什么了? “你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后,李雷转身离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一个人走在院子中,任由冷风吹打在自己的脸上,李雷仰望着黑黑的天幕,心中奇怪着:一个人怎么都在一瞬间变化这么大,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婧婧对我,究竟是爱还是不爱,说爱吧,那话语中没有一丝丝的感情,尤其那鄙夷的神情,稍稍回忆一点便觉的心冷。 “师父!” 俏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嗓音中稍微带着一点沙哑。 “呃,”李雷回头看去,却是小昭,这下,心急道:“你怎么又出来了,他们呢?” “师父,小昭没有病,你看,多精神!”小昭说着扬起脑袋。“可是,师父,你好像心情不好!” 李雷微微一笑,拍了拍小昭的脑袋道:“你是师父肚子中的蛔虫么,怎么知道师父不高兴?天冷,那御医也快来了,你还是回去吧!”说着不待小昭反驳,一把拉住小昭的手,走了回去。 唉,自己在为着婧婧牵肠挂肚,思前想后,却不知道其他人也在默默的关心着自己,人啊,就是这样。但是自己,甚至还在暗暗的算计着关心自己的人!! 走到门口的时候,李雷心中一动,蹲下身子,看着小昭道:“小昭,上次师父让你保存的宝贝呢?” “唔,在这里呢!”小昭说着从最贴身出取出那本书,郑重的递到李雷的手中。“师父,小昭一眼都没有看过!” 李雷笑着拍了拍小昭的脑袋,道:“小昭是个好孩子!”一边把那本书收到怀中。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李雷抬头一看,知道是24号带着御医来了,便道:“小昭快点进去吧,有没有病,御医说的才算!” 小昭点点头,乖巧的走了进去。 “唉!”李雷则长叹一声,侧身隐到黑暗之中,想了想,李雷取出那本黄帝御女心经,扯成碎片,但是偏偏没有注意到的是,扉页黄帝御女心经这五个小字撕成了一条,在冷风的吹动下,飘啊飘,飘啊飘,飘到了邹婧那间房的窗户上。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李雷翻来覆去之下,只得起身,先是诵赞歌,然后是诵经…… “呼!” 对着东方初生的朝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李雷总算是做完了自己的功课。 “李公公,起的蛮早的!”汪伟精神抖擞的走了过来,肩上却扛着一条门杠。 李雷无语,丫昨天为了帮自己,命都拼了,自己总不好翻脸吧。 “伟哥,公公两字实在是当不起,不如送与你吧,汪公shuke.net公!” 汪伟一听乐开了花:“好,好,咱就是汪公公,那怎么称呼你呢,大雷?” 李雷耸了耸肩膀:“随便你!” 汪伟凑上来,小声道:“大雷,你才十五六岁,天天在这里装老头子,累不累?” 苦笑一声,李雷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汪伟再次小声道:“大雷,忘了告诉你,我有三项绝技!” 李雷一愣,道:“三项绝技,你除了跑得快,大剑之外,还有什么本事,昨天晚上怎么不使出来?” 汪伟眼睛一眨,贼贼的笑了:“昨天晚上我用了啊,还听到一出奇闻呢!” “用了,听?”李雷疑惑起来,“这事什么绝技?” 汪伟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衣冠,一脸严肃的道:“顺风耳!” 第一百九十九章 貂蝉姐姐? “顺风耳?不错!”李雷点点头,忽然瞅见汪伟一脸的坏笑,顿时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当即一脚踹过去。 汪伟体力恢复了七七八八,大笑着闪到一边。 李雷恨声道:“你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我就把变成真公公!” 汪伟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道:“无所谓啊,我本来就是汪公公啊!” 李雷无语,汪伟走上来轻声道:“大雷,我瞅着那个什么婧婧也该起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点点头,李雷先取了一碗热腾腾的银耳莲子粥,又端了些桂花糕点,这才向邹婧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前,想想“你真让我倒胃口!”七个字,李雷的心便如刀扎一般。 犹豫了半晌,李雷还是敲了敲门,毕竟邹婧在这个世间,没有一个亲人,那个邹柳儿有可能是,但也不是很确定。当初就像奴隶一样被人卖,是自己把她买了下来,并且许诺好好的保护她的,她就像一只受惊的鸽子一般。 “进来!”屋中传出的是邹婧那冷冰冰的声音。 李雷本来努力堆起的笑脸,立即就被这种语调冲散了,我也没做错什么啊,再说现在社会,霸王硬上弓,抢到山里当压寨夫人,刚见面就*的事情多了去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感觉还是没什么问题,却被丫说倒胃口!想想咱长得也是蛮帅的么,你看这也一米七多的个头,…… “昨晚受了不少风寒,喝点热粥吧!”心中翻滚如浪涌,李雷的口气还是尽量放的平淡,充满关切。 “嗯嗯,”邹婧扫了一眼床榻,随即眼神就飘想了四十五度的斜上方。 李雷把粥和点心放在床榻上,坐了一会,实在是拘谨,便道:“你吃吧,我先出去了!” “嗯。” 李雷赶紧离开了房间,蹑手蹑脚的连蹦带跳,不料一转身,正撞上一张马脸,仔细一看却是汪伟:“汪伟,你的脸真长!” 汪伟:“#a¥!” 狠狠的顶撞了李雷之后,汪伟依旧不甘心,转身向屋中走去。 李雷奇道:“汪公公,干嘛去?” “找尺子!”汪伟一脸愤懑的道。“哥一代美男子,这名誉不能让你就这样糟蹋了……” 丫脸皮真厚!李雷腹诽道,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方才拘谨啥呢?要是脸皮厚的话,管她什么眼神,管她什么冷言风语,咱就死缠烂打,厚黑学怎么学的,真是辱没了师父左慈道长的名头。 想到这里,李雷转身走了回去,走了一半,心中又是一阵郁闷,我这不是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么,三国女人多着呢,貂蝉,大乔,小乔,蔡琰,甄姬,还有孙尚香,那可是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 “呃,我想这些做什么?” 李雷猛然醒觉,随即明白,这是脸皮不够厚的原因。 怎么办,怎么办?脸皮怎么才能一下子厚起来呢?李雷急的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忽然心底的最深处灵光一闪:“催眠术!”对就是催眠术,自我催眠! 想到这里李雷闭上双眼,两手放在耳朵上面,口中不停的念叨着:“我是厚脸皮,我是厚脸皮……” “脸皮却是蛮厚的!”汪公公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来。 李雷:“a#!汪公公,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汪伟耸耸肩膀:“大雷,我过来半天了!刚才量的结果,我的脸长宽适中,你来看看!” 还好,这小子念叨着自己脸的问题呢,要不然自己可就丑大了,咱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万千人敬仰的得道国师啊,这形象可不能搞砸了! 深吸一口气,李雷再次向邹婧的房间走去。 “国师大人,国师大人!” 就在这时,张让那尖细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李雷只得收住脚步,转身走了两步,道:“张大人,今天怎么有空到贫道这里呢?” 张让急的直跳脚:“国师,快到朝廷上去吧,再不去就乱了!” 李雷奇道:“贫道刚来的时候,皇上和诸位不就说过,贫道不参与朝政,今日怎么……” “唉,”张让长叹一声道,“还不是皇上想把天下间所有的十岁女童全部齐聚雒阳的事,百官联名反对,和皇上卯上劲了!” 李雷微微一笑,靠近张让轻道:“这对大人来说,不是好事么?” 张让脸色一变,语重心长的道:“国师,吾和诸位已经计算过,这项浩大的工程耗费至少百亿钱以上,而且官宦豪强全部反对,事情闹大的话,对大家来说都不是好事,你也知道,大汉的精兵强将现在都在讨伐羌人呢!” 李雷点点头,心说倒忘了这茬,若是惹的豪强四起的话,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张大人,既然您亲自前来,贫道便随你走一趟吧!” 张让一听大喜,急忙在前面引路。 说到朝政乾坤殿,李雷也来过,主要是刘宏那个皇上,认为办事和生活一样,要新鲜才行。换人是一种新鲜,换环境也是一种新鲜!李雷当时就推荐皇上可以到办公的地点、看书练剑的地点、亦或者是野外、下人的卧室、宴会的侧室里等等,颇得刘宏的欢心。 这次上殿和以往并不一样,毕竟这可是早朝,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巡逻的,阶梯之上,密密麻麻的.net站满了侍卫,这可不是任何电视剧都拍出来的效果。粗略的算了算,殿前站岗的便有千多人。 “国师,您的羽冠!”殿前的几名女官赢了上来。 “呃,原来是貂蝉呢!”李雷随意行了一礼,心说你要是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那天下人都是了。一摸头上,羽冠不在,不由得奇道:“贫道没带羽冠,你没带眼睛么?” “奴婢不敢!”那女官闻言急忙跪在地上。 李雷也没在意,便脱去靴子,上了大殿。张让看了看左右,吩咐道:“把她的眼珠子挖掉!” “诺!” “张大人,张大人!”那女子闻言,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但是左右侍卫没有任何的表情,一人架住一边,把那女子拖了下去。 另外几名女官顿时吓得直哆嗦,张让冷冷的扫了几人一眼,回头吩咐道:“选个机灵点的来,这个貂蝉的妹妹不是很机灵的么,让她来!” 旁边的小太监忙道:“回大人,那个小丫头才十岁!” “十岁怎么了?年轻人,就要早点出来锻炼锻炼!”张让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走进大殿。 第二百章 朝会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袁隗何进带领着上百名文武大臣,匍匐在大殿之中。 刘宏一甩袖子,冷冷的道:“有何不可,你们是不是念着朕早死几年?” “微臣不敢!” 百多人匍匐在地上,不少人更是筛糠不已。 “国师到!” 门前的小太监看见李雷信步而来,急忙扯着嗓子道。 “国师!” 一瞬间,所有的人眼神都集中过来,而且大都是不善的眼神,不用说,皇上的这个主意八成就是国师出的,这个国师一句话,天下人都跟着丫忙药草和奇异的东西,现在不少的门客都禁不住诱惑加入了草药奇物的寻找中。现在,丫又想把全国的十岁少女全部集中到雒阳,不说丫想做什么,单凭大汉上下,能不能聚齐三十六万名少女都是问题! “国师,你来看看,这帮废物,是不是想让朕早死几年!”刘宏愤愤的道。 李雷轻轻一甩袖子,行了一礼,道:“启禀皇上,贫道回去之后也在细细思量这个问题,把三十六万名少女齐聚雒阳,这事毕竟太浩大,而且里面很容易藏虚作假,一旦如此,丹药不成,法不责众,又不能把全天下人全部关起来,所以这三十六万名少女,不聚也罢!” “什么?!”刘宏瞪起眼睛,猛地一拍龙案。 李雷缓缓的道:“皇上息怒,贫道苦思一夜,已经现了另外一种办法,效果而且会更好!” 刘宏这才消了些气,不过依旧皱着眉头,道:“什么办法?” 李雷朗声道:“三十六万名少女的眼泪,不过是至阴而已,如果能选一至阴之地,修剪一座巨大的占星台,贫道在台上占卜观星,再从天下选取十方少女,取其泪水便可。” “皇上,此事大秒啊!齐聚三十六万名少女,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一旦一人藏假,前功尽弃啊!”袁隗闻言,急忙上前匍匐在地道。 有了袁隗的带头,其他的文武众臣纷纷上前道:“皇上,袁大人此言极是,臣等附议!” 刘宏思量一番,便道:“既然如此,便准奏吧,不过国师,这天下之大,何处才是至阴之地?” 李雷目不转睛,一脸严肃的道:“雁门!” “雁门?” “雁门!” “为什么是雁门?”刘宏道。 李雷微微一笑:“因为边关战乱不断,雁门城下冤魂忠骨无数,它们长居此地自然阴气极重,而且雁门也是我大汉距离阴山最近的地方!阴风北来,也只有雁门受的最多。贫道做这个占星台,用的便是阴气,此番也可度那些亡灵,也算是我大汉对边关士兵的一件功德!不然的话,阴气太重,对边关士兵来说,必有不利!” “秒,大秒,皇上,此事大秒啊!”何进闻言,忍不住上前道。 “皇上,断不可相信这妖道所言!”一名大臣忽然扑出来,匍匐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皇上,您忘了黄巾大起义了么?妖道误国,妖道误国啊!” 李雷无语,这人的脑经是不是有问题,我已经被封为国师了,你还说我是妖道,不是在变相的说皇上和诸位大臣的识人不淑么? “大胆刘陶,来人,拉出去斩了!”刘宏当即勃然大怒。 另一人出列道:“皇上,岂可杀忠言之士?刘陶乃是谏议大夫,自当仗义执言!” 刘宏看了那人一眼,道:“陈耽,汝有何话?” 陈耽清了清嗓子道:“陶有何罪?” 刘宏见状,道:“毁谤国师,冒渎朕躬!” 陈耽正要说话,那刘陶又在下面说道:“皇上,雁门关乃大汉门户,外关已失,此是最后一道屏障!若是鲜卑人突破此关,势必一马平川啊!自古以来,便是道士近臣,孰不可靠啊,近有封胥张角,远有……” “刘陶!”皇上这下更是怒,胡子都翘了起来。 朝政之上,李雷不便多言,于是退在一边,一语不。 袁隗左瞅右看,忙道:“国师,皇上正在气头上,您老说两句吧!” 李雷淡淡一笑,道:“贫道只问炼丹养生,国事还是诸位大臣讨论吧!” “皇上!” 袁隗等人眼见刘陶那牛脾气又想往上犯,急忙上前拉住,朝堂上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忽然门外一声长嘶:“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一名士兵手上举着一本奏折,连扑带搡的冲进朝堂之中,方一跪下,便摔倒在地。那士兵铠甲破碎,浑身上下都是灰尘。 这一下,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寂静,张让急忙上前,取下那名士兵手中的奏折,慢慢的呈上去。 刘宏正在气头上,便道:“张让,你且读来!” 张让轻轻解开绳子,朗声读了起来:“……讨虏将军董卓、荡寇将军周慎、执金吾袁滂等人盲目深入西羌,遭遇羌人埋伏,由于孤军深入,援军无法赶到,荡寇将军周慎、执金吾袁滂全军覆没,两人也已战死,……” “什么?!” 这下,朝堂之上,更加混乱。李雷心中一动,暗说当年自己诅咒周慎死于羌人之手,现在果然灵验,只是也不知道历史上的周慎,又是死在什么地方。 “董卓呢?鲍鸿呢,张温呢?” 半晌,方听到刘宏嘶哑的声音,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张让这才继续的往下读去:“诸军皆败,鲍鸿与孙坚等人突出重围,唯董卓用计,以全军还!” “呃!” 刘宏总算松了一口气,重重的坐回龙座,口中喃喃的道:“总算,总算还有一支军队!” “皇上,此事之中,必有文章啊!”那刘陶忽地再次开话。 刘宏微微的睁开眼睛,道:“讲!” 刘陶道:“董卓周慎等人共同进攻羌人,为何周慎全军覆灭,而董卓以全军返回呢?其中必有文章,更何况周慎带去的乃是京中和北关的精兵!” “是啊!” 这一来,朝政之上,有了不少人附和。 就在此时,张让忽道:“启禀皇上,里面还有一则……” 刘宏道:“读来……” “在追赶过程中,遭到数万名羌人围击。我军完全陷入西羌部队的分割包围之中。由于后方援军无法及时赶到,不到数日,各军粮草殆尽,而围兵不仅没有丝毫减退,反而进攻更加猛烈,情势十分危急。当时,由周慎等人率领的军队被彻底击溃,只有董卓军队设计得脱。董卓在如此情况下,仍不惊慌,他命令士兵在河中筑一高堤坝,截断上游的流水。羌人对此感到莫名其妙。羌骑侦察回来传出消息说,东汉军队整天在坝中捕捉鱼虾。西羌将领以为董卓军粮已尽,只得靠捕捉鱼虾充饥,于是,便放松了警惕,只围不攻,想困死董卓的军队。可是,很久都不见动静,等羌骑探明情况时,董卓军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去向。原来,董卓筑坝的真正目的是迷惑敌人,以此作掩护,然后伺机悄悄撤退。胡兵、羌骑听闻董卓军队逃遁,前往追击,由于河水太深,无法渡河。” “好啊,董卓将军智勇双全,乃是我朝之福啊!” 刘宏忽然看向李雷,道:“国师,您能不能算一算,这羌人既然大败我军,会不会再次侵犯园陵呢?” 既然皇上问,李雷弹起手指,道:“羌人大败,锐气已丧,此次能大败官军,不过是因为董卓等人迫的太紧,做殊死一搏而已。虽然大胜,但是短期内不会侵犯!” 刘宏点点头,道:“军费耗资实在过巨,此事便交由何将军和袁太傅二人处理吧,朕乏了,退朝!” 诸位大臣缓缓的退去了,刘宏道:“张让,你去安排下雁门占星台的事情!”张让忙行礼退下。 李雷待四下无人,方道:“皇上,您还有话和贫道说?” 刘宏点点头,道:“朕有一事,总在心中!” 李雷心中一动:“莫非是董卓?” 刘宏道:“正是,此人多次讨伐羌胡,手下精兵强将,连朕都不敢轻易触动,黄巾起义时,他大败数场,朕本以为他元气大伤,谁知……此次大败,朕心腹将士几乎死亡殆尽,这董卓会不会谋反啊?” 难的有这么好的说人坏话的机会,李雷又怎能放过:“会,只不过目前时机尚不成熟,若然成熟,此人必反! 第二百零一章 黑怎么了? 邹帅要是在就好了,好向丫咨询一下,自己和婧婧之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李雷离开乾坤殿就开始继续思考这个问题,从刚开始认识邹婧,到后来的承诺,再到彼此之间的认可,可惜董卓的军队横插一杠子,两人天南海北好几年,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婧婧的变化竟是如此之大。若是在以前,她可是连大声说话都不会,难道这几年来,生了什么大事,对了,还有那个许靖,到底是什么回事?! 自己一定要建立一个庞大的间谍组织,就好像天下第一中的护龙山庄一般,任何一件事情,任何一个人,都甭想逃出贫道的手掌心! 李雷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的右手,狠狠的攥成拳头。 “大雷,想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观星殿,迎面便是汪伟那忧郁深邃的双眼和英气*人的面孔,也难怪当年那个刘茜对他芳心暗许。 “呃,贫道在想,钵大的拳头是怎么炼成的!”李雷看了看自己的拳头,随口搪塞道。 “钵大?”汪伟刚喝了一口水,闻言全部喷了出去。 李雷忽然想起王进的大剑在昨夜的时候已经被韩龙破坏,便道:“汪公公,走,贫道带你去见一个人!”想了想,又走到邹婧的窗下,道:“婧婧,我和伟哥出去玩玩,你是和我们一起,还是呆在这里。” 屋中传出邹婧冷冷的声音:“等我一下!” 唉,李雷长叹一声,当年就不该教她自我这种东西,搞的她现在对其他臭男人一句一个妾身,对自己却我我的,报应! 不一时,邹婧便打扮一新,慢慢的走了出来。 李雷打趣着笑道:“你不是看我就讨厌么,怎么还和我一路出去?” 邹婧冷冷的瞥了李雷一眼,道:“我有选择么?如果可以走的话,我早就走了!” 李雷吃了个鳖,连忙转向汪伟道:“伟哥,走!” “国师大人,您今天又要出门啊?”李雷三人刚走到门口,就撞上几名彪形大汉,鼓鼓的肌肉中隐藏着无穷的爆炸力。 这几人都是王越的徒弟,前段时间被李雷叫来看门,美其名曰提拔新人,指点一二,乐的王越眼都笑开了花,却不知是给李雷送的免费苦力。 “是的,几位在皇宫也呆的厌烦了,不若虽贫道一起到街上转转!”李雷道。 “好啊!”一个高高的黑瘦子道,“娘的,在皇宫里面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走,早把老子憋闷死了!” 李雷笑道:“这位兄台汪伟,是贫道的一个故交,也是习武的天才,几位多和他亲近亲近!” 汪伟有点不乐意了,他不是很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黑瘦子却不管这么多,一把拉住汪伟道:“汪兄,平时习武太过无趣,小弟最近明一种东西,既可以运动,又可以娱乐,甚是有趣!” 汪伟道:“什么东西?” 黑瘦子从怀中掏出一个沙袋,道:“就是这个东西,”说着抛了起来,眼看那沙袋就要落地,黑瘦子的长腿一踢,沙袋便又飞了起来,然后落下,踢起,再落下,再踢起…… 李雷无语,这东西,赶明个自己得鼓捣几件出来,让这群古人开开眼界,要不然你们不知道乡巴佬三个字是怎么写的:“这不就是模仿蹴鞠吗,有什么意思,看着沙袋丑成什么样了,赶明个贫道做个更好看的!”想到得意之处,前世的方言都蹦了出来。 听的国师说出这样的话,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奇怪。 “也不是啊,我觉着这沙袋做的很好看啊!”邹婧说着走上前去,捡起黑瘦子方才掉落的沙袋,放在自己脚上轻轻的一掂,谁知道沙袋太重,身子不自然的向前傾去。 “哎呀!” 李雷急忙箭步上前,一把扶住差点跌倒的邹婧,口中道:“小心点!” 邹婧瞥了李雷一眼道:“别碰我,不要你问!” 李雷顿时有些灰头土脸,口中道:“出,出!” 那几个人见李雷吃瘪,本想笑,一见这情形,再不敢说话,灰溜溜的跟在后面,不一时,便出了内城门,来到大街之上。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快便传开了,守门的人现在看着李雷就打怵,毕竟家里还有妻子呢!何况昨天出了那档子事,根本就没人问,甚至都没向上报告,这说明什么? 走了半晌,黑瘦子轻轻的拉着汪伟道:“汪兄,这小女子什么来头,莫不是国师的孙女?” “啊?”汪伟一听,唾液都喷了出去,捂着肚子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黑瘦子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虽然说唾沫吐到脸上长黑雀子,但是我这么黑,就算长了也看不见!” 汪伟刚忍住,这下又笑了出来,心道我一代流浪剑客,英俊忧郁的帅气王子,今天是形象全毁了。 “兄台怎么称呼?”汪伟道。 黑瘦子忙一脸严肃的道:“不敢,不敢,小的李凯,我们都是王越的徒弟,王越一直尊国师为师父,说起来我们都是国师的徒孙,国师既然称你为兄台,我们其实都应该喊你爷爷才对。” “千万别,本少爷还没成亲呢!”汪伟一听,心说道士就是好,能忽悠,这家伙简直神棍一般,本就是个逃难的公子,到了黄巾军中,就成了天将,黄巾败了,丫摇身一变,倒成国师了。 “汪兄还没成亲呢?”李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想了想道:“吾倒是有一妹妹,汪兄若是不嫌弃的话……” 李凯话没说完,旁边早有一人道:“算了吧,李凯,你妹妹比你还黑呢!” 李凯道:“黑,黑怎么了?黑性感,黑健康!看看你那样,也不撒泡尿照照,白的鬼一样,活脱一饿个吃五石散的病涝鬼!” 几人正说着,忽然有人道:“国师哪去了,国师哪去了?” 汪伟这才现,李雷和邹婧两个人不见了,这,别人不知道李雷的底细,汪伟是清楚的,再说李雷带这么多人出来就是想拿着当保镖使得,现在保镖都在,人却没了! “快找,快找找!”汪伟急道。 第二百零二章 兄弟啊 “这件衣服不错,很好看,显得身材很好!”李雷道,心说还好,刚才使用幻术,把道服给换掉了,现在一身便装的还好。若是让天下人知道,自己这一届国师,年过花甲的“老头”,在陪着一个小女孩在买衣服,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效果?!还好那天拜堂的时候婧婧是披着头盖的,要不然今天,唔,还是不想了,也不知道张济那小子现在在想些什么。 “哟,怎么显得身材很好,小娘子身材本来就很好,这件衣服正好没有什么宽松的地方,恰好赔上小娘子的好身材而已!”一个下巴长着大黑戳子的妖艳女人不满的瞪了李雷一眼,打抱不平似的道。 呃,李雷忍不住一哆嗦,心说自己的定力还是不够。 “嗯嗯,”邹婧点点头,示意就要那一件。 “小娘子,这件衣服如果能赔上这件大衣,就更完美了,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黑戳子女人拿出另外一件衣服,劝说道。“这件衣服可是选用来自大食的狐狸毛做里子,极北的酷寒之地的白狐皮织成的。” 邹婧点点头,便穿在身上。 “哎呀,小娘子可真是太美了,噢,老娘我都看不下了,小伙子,你真是太幸福了,有这样美丽的小娘子!”黑戳子转脸看着李雷,眼中满是艳羡的神情。 “呃!”李雷胃中一阵翻滚,嗓子出也咕了一声,心说幸好咱早上喝的是露水。 邹婧扫了李雷一眼,转向那名女子:“好吧,就这两件!” “有好衣怎么能没有好包呢?”黑戳子女人说着变戏法一般拿出几个包包,“这些可都是抢手货,只有买了你这个套装的人,才能享受到五折价!” 邹婧点点头:“嗯嗯!” 李雷忙道:“包下吧,多少钱?” 黑戳子女子算了算,道:“打完折后一共是八千两银子!” “啊?”一贯喜欢占人便宜的李雷脸长了,“八千两银子!?” “哟,小伙子,你这是什么表情,这可是来自大食的狐狸毛,你想一想,一路上多少风险,风吹日晒,而且还要提防着盗贼强盗,还有,还有,……再说千金难买女来笑!” 邹婧看了李雷一眼,便要把东西放回原处,李雷忙道:“好,八千两银子,就八千两!”心说还好今天早上陪刘宏查看宝库的时候,刘宏赏了黄金一百斤,要不然今天还真是丑大了! 说着也变戏法一般掏出一堆金子,心中诅咒道:“老子诅咒你半年不开张!” 黑戳子女人一看都是金锭子,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心说今天宰个大的,老娘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三百年! 一时算好了钱,两人这才出去。 迎面撞上汪伟等人,李凯急道:“小姑奶奶,国师在哪呢?” 邹婧闻言脸一红,回头瞅了李雷一眼,李雷道:“贫道易容了!” 李凯等人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个眼中都是小星星,国师真是太厉害了! 又四处逛了会,邹婧这才消停,李雷拎着大包小包跟在邹婧的后面,直觉得腰酸背痛。 “都午时了,先吃饭吧!”汪伟看看已经升到正中的太阳,道。 于是众人寻着一家酒店,吃了中饭,李雷这才想起正事,带着汪伟等人来到郑浑的家中。 李凯等人总算还有点眼色,眼看快到了目的地,急忙把大包小包的接过去。然后李雷就在他们的眼前一点点的变老,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道士的服装。 有真本事就是好!!! 李雷心中感慨,若自己还是在九原时那点本事,恐怕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婧婧嫁给张济那个猪头了,唉,事实就是这样残酷啊!还好自己平时刻苦,若是像在现代社会那样,天天就知道混日子,打dota什么的,估计就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抹眼泪了。 郑浑府邸前的门童认得李雷的行装,见状急忙一人上前迎接,一人急急的转入后院。 不一时,郑浑带着一家数口子奔了出口:“浑恭迎国师大人!” 旁边的儿子轻声道:“父亲大人,你不是最讨厌这个国师么,怎么这么客气?” 郑浑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但是害怕儿子再问,于是也轻道:“小声点,国师这人睚眦必报!” 呀! 李雷倒奇怪了,自己什么时候睚眦必报了,不过你丫既然这样说了,不给你点教训,总是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撒。 “郑浑大人说的对啊!”李雷大笑道。 “啊?”郑浑一听,顿时两眼一滞,心知对方已经听到了自己的话,一时气的浑身筛糠。 李雷笑道:“郑浑大人莫不是得了羊角疯,恰巧贫道精通此学,与大人号上一迈,针灸针灸如何啊?” 郑浑一听满头黑线,忙道:“不敢,不敢,不敢老国师大人大驾!” 李雷微微一笑:“郑大人何必客气,”说着便要上前。 郑浑一见,脸吓得都绿了,昨天夜里那个锦衣人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 汪伟见状,心知对方乃是全国闻名的铁匠,心中极为钦佩,便道:“郑大人,弟子汪伟想打制一件兵器!” 郑浑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连忙道:“好说,好说,你想打制什么兵器?” 汪伟道:“重剑,一把重剑!长一米八,宽六寸!” “呃,这么大的剑?”郑浑吃了一惊,道。“这样的话,必须要使用千年寒铁才行,一般的钢铁容易被摧毁!” “这个,”汪伟迟疑道。“在哪里能够买到?” 李雷闻言心中一咯噔,听这话怎么说的那么心冷呢,丫不会也是和婧婧一样,把贫道的钱当成你自个的钱了吧,贫道的钱可都是炼丹赚的血汗钱,而且…… 郑浑一转脸,见李雷面色黑,心中忍不住咯噔一声,心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国师啊,咱可是三妻四妾,万一成太监了,那……于是狠了狠心,连忙道:“不怕,不怕,浑这里还有几百斤千年寒铁,不若就送与壮士吧!” 汪伟一听,顿时感动的一塌糊涂,心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难道是因为哥长得太帅了?于是道:“郑大.net人,这怎么好意思,又要麻烦你炼制兵器,又要您的寒铁!” 郑浑现在就想赶紧把李雷等人送走,毕竟,现在看着李雷的黑脸心就冷,于是道:“宝剑赠英雄,汪大侠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寒铁剑能找到主人,是它的荣幸!” “啊!”汪伟一时热泪盈眶,“知己啊!”说着一把保住郑浑。 偶的寒铁啊!郑浑也在忍不住了,一把保住汪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两人就像久别重逢的兄弟一般。 “大人!” “大侠!” 第二百零三章 姑奶奶 邹婧有些疑惑的看着两人,轻道:“他们是兄弟?” 李雷摇摇头:“不是,他们刚刚认识!” 邹婧奇道:“那怎么这样,好像多年失散的老友一般?” 李雷若有所思的道:“有些人,第一次见面,就像多年的老友一般;有些人,就算以前再熟,见了面,却像仇人一般。” 邹婧默然。 半晌,郑浑和汪伟总算止住了哭声,李雷遂道:“郑大人,贫道想打制两把剑,一把厚重,一把轻盈!” 郑浑道:“这个好办!” 李雷伸手一探,从怀中取出一团黑乌乌的东西,道:“但是要用这个打制!”这是李雷今天在皇上的宝库碰到的麻钢,也就是所谓的马氏体时效钢,特高强度钢,高镍合金钢,说起这个东西,李雷并不陌生,那些yy小说中早把这种麻钢吹的像神一样,其实在古代就是神一样。当时李雷就上网百度了一下,说是中国西汉时代就出土几个锄头,后来鉴定是麻钢材料,西方社会一千多年后才开始研究制造的方法。所以李雷就在想,既然西汉有麻钢,东汉估计也有,所以早朝后陪刘宏到宝库的时候就留意了下,谁知道真碰到一大坨,就趁势向刘宏讨了来。 刘宏一看黑乎乎的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心说这宝库也该整理整理了,怎么什么破烂的东西都有。 “九天合精钢,九天合精钢!” 郑浑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痴迷起来,两腿一软跪到地上,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 仿佛看到心爱的美人一般,郑浑的手指轻轻的触摸着麻钢,生怕一不小心给戳坏了,汗!口中喃喃的道:“这种精钢,只有在汉武大帝的时候才有,据说曾经打制了几把锄头,浪费,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李雷也懒得听他在那里啰嗦,便道:“这两把剑什么时候才能打制好?” 郑浑闻言皱起眉头,思索再三道:“方才这位兄弟的重剑,还好打制一些,日夜开火,一月便可铸成。但是这九天合精钢,至少也要一年!” 李雷无语:“打两把破剑还要一年?” 牵扯到学术方面的专业知识,郑浑可就不含糊了:“国师大人,你有所不知啊,这九天合精钢,极其坚硬,为什么这么坚硬呢,是因为其中含有很多稀有的物质,据说是仙界才有,而……” 化学这东西咱也学过,但是一提这些东西,李雷就很是头疼,于是急忙打住郑浑道:“郑大人,这其中的玄妙便不用你解释了,贫道也略知一二,”说着靠近郑浑,轻轻的把一个东西塞到郑浑的怀中,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话说:“这样,贫道再送你固体丹和培元丹各十粒,你每月各服一粒,对你的身体也会有很大的帮助,也会让你在炼制上面再进一步。另外所需用度你先计算一下,稍后告知贫道,贫道自会派人送来。” “浑拜谢国师大人!”郑浑一听固体丹和培元丹各十粒,登时眼都红了,立即匍匐在地,第三次热泪盈眶。要知道即便是差一些的龙虎丹,在官宦豪强之中都已经炒成天价,更何况固体丹和培元丹。这也是李雷的营销战略,索然一炉丹药能炼制上千粒,但李雷拿出的不过百粒,其中还有送给皇帝的大头。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垄断才是王道,李雷牢牢的控制了雒阳乃至整个东汉的丹药价格,虽然其他地方也有一些道士炼丹,但是他们哪能像李雷这样要什么材料有什么材料。他们需要什么,还要弟子们去找,甚至自己亲自上山,这样一来,炼制丹药的时间就大大减少。好不容易炼制出一些丹药,也视若珍宝,自己吃都不舍得,哪里还会去卖,即使去卖,也是迫不得已卖出一两粒。 不过其实李雷也不能大肆贩卖,因为用的都是皇上的东西,偶尔卖出去点赚点零花钱还好,刘宏也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从李雷手中出去的时候价格并不高,只不过李雷放入市场的少,而需求的人多,这种不平衡,就造成了丹药的价格已经远远的过了其本来的价值。 “国师大人,其实你给的精钢,用来打制两把剑绰绰有余,以浑看来,可以再打制一部分兵器,比如枪尖矛尖之处使用这种精钢!或者是使用少量混入到寒铁之中,势必会使那些兵器得到质的改变!”郑浑拿了李雷的好处,自然处处为李雷着想。 李雷点点头:“这些事情,贫道不是很了解,郑大人看着办吧,事成之后,贫道自然有一份厚礼奉上!” “诺诺!国师有所吩咐,浑一定竭尽心力!”郑浑一听李雷这句话,当时心中就冒出一个想法:丫的,以后跟他混了! “对了,这位汪伟的重剑中也混杂一些吧!”李雷看着旁边眼睛有点光的汪伟,淡淡的道。 汪伟虎躯一震,直直的看着李雷,李雷笑道:“兄弟之间!” “兄弟!”汪伟重重的重复了一声。“大雷,我汪伟这辈子就跟着你了!” 李雷淡淡的道:“兄弟之间,这说的什么话,做好自己,便是我们之间最好的情谊!” “大雷!”汪伟一把抓住李雷的手,重重的摇了摇。 “伟哥!”李雷也重重的抓住汪伟的手。 “叫我汪公公!”汪伟深邃的眼神中透出忧郁的光。 “汪公公!” 一旁的李凯也兴奋起来,道:“这样大好的事情,怎么能没有酒呢?” “是啊,喝酒!” 郑浑忙道:“既然如此,几位快快请进,浑正好窖藏了十坛竹叶青,今天全部拿出来,大伙一醉方休!” “好!” 李雷和汪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仰天大笑:郑浑怕是要哭了。 “崇儿,快把后院那头猪宰了,还有,那羊和牛也宰了!”十坛竹叶青算什么?郑浑眉头都没皱一下,回头对自己的儿子郑崇道。 “是,父亲大人!”郑崇带着几个人向后院走去。 郑浑看了邹婧一眼,便想让自己的夫人把其请入后院,李凯见了急忙上前,轻道:“郑大人,给这位姑奶奶备最上座!” 郑浑疑惑着道:“最上座?她……” 李凯忙道:“郑大人,您别看她年龄小,某估计至少有一百岁,估计国师都的喊她姑奶奶!” 郑浑一听,打了个激灵,连忙上前拜倒:“浑拜见姑奶奶!” 第二百零四章 除夕之夜 这一顿酒,直喝到天色将晚,在众人的敬酒下,邹婧也喝了好几樽,脸颊红扑扑的,看着都醉人,但是她对李雷依旧是冷冰冰,对待其他人的时候好像还要好一些,算是不冷不热吧。 李雷打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只得好生伺候着,只在没人的时候嘀咕一声:“唉,人家买个丫鬟伺候自己,贫道买个丫鬟还得自己伺候着,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时间一晃,很快便要过年了,一说过年李雷就有些感伤,再加上邹婧整日里一张长脸闹得实在心烦,干脆闭关去了,就连皇上召见也不去,至于过年,随那些人折腾去吧。 闭关的时候,李雷再次觉察到自己的圣明之处,来到三国时代,做了这么多事,有这样那样的决定,想来想去也就是那个分心二用的决定下的最英明。虽然为着很多事情烦恼,但是这段时间,李雷总算是把太平经全部牢记于心。可以说是一边烦心,一边看书修炼。 这本书囊括的东西太多,唯独缺少的就是逃跑的法子,鉴于这一点,李雷只能把丹药当饭吃,期望自己能尽快的把身体养好。上一次去劫邹婧,急切之下,李雷再次使用武艺,回来之后,也没有什么后遗症。总算放下一桩心事,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只是这内功,还是很奇怪,说没有吧,不像,说有吧,又用不了。 这段时间张济也在没有任何动作,也不知道临时从哪找了一个夫人凑数。 “过年啦!” 屋外想起乒乒乓乓的爆竹声,李雷刚刚打完一套太清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子中开始浮现自己的三十六名弟子,这些人均可以作为自己的心腹,作为钻研过心理学的李雷明白,对于一种信仰,人有时候并不是因为相信你才相信你,而是因为他需要一种信仰,所以才会相信你!所以李雷就给三十六名弟子树立了一个信仰,并在日常的生活中注意潜移默化的影响。 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雒阳,前往雁门,那是自己建立根据地的重要一步。为什么选择雁门,并不是主要因为汪伟对象在雁门,乃是李雷看好这个地方。常玩三国游戏的李雷明白,在乱世之中最怕的就是四面受敌,而雁门背靠大山,只要派遣一支精兵把守雁门关,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而且由于距离鲜卑过近,李雷可以更方便的获取战争的利器----马匹!在平原的战争中,骑兵的机动性毋须质疑,当年项羽能够在彭城之战中以三万兵力击溃刘邦的六十万大军,靠的就是骑兵的机动性,若不是丁公徇私放了刘邦一马,这天下早就是项羽的了。当年纵横鲜卑数千里,李雷靠的也是骑兵的机动性。今天还在这里,明天就抄了你的老窝,历史之上,袁绍如果能够采纳许攸的大军对持,骑兵袭扰许昌的战术,恐怕中国的历史就已经改变。 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李雷一直相信,高顺还没有死,高顺还在鲜卑,所以只有靠近鲜卑,李雷才能更方便的寻找高顺,而且当年慕容和拓拔的那笔帐,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算清的。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带着一万军马,又怎么会败于董卓之手!以至于初期建立的根据地覆灭,黄伟等人至今下落不明! “所有童子,到观星大殿!” 李雷的声音忽地响起,观星殿中正在嬉戏的童子们闻言,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丢下爆竹等物,一溜烟的向大殿跑去。这一来,方才还热闹非凡的院子中,仅仅剩下了汪伟和邹婧两人。过年的时候,李凯等人已经向李雷告假返回。 “大雷又在捣鼓什么呢?”汪伟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着道。 邹婧随手捡起方才丢下的灯笼,不冷不热的道:“你去看看便知!” 汪伟脸色一正,忽地上前道:“邹婧,我不管你和大雷之间什么关系,但是这么多天,大雷有哪一点对不住你,你板着这张脸给谁看呢?” 邹婧淡淡的道:“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已经和张济将军拜过堂!” 汪伟闻言登时变色道:“你这是什么话,若是我,早一刀砍了你!” 邹婧一收扶着额头,眼光轻轻的飘向远方,眼眸之中尽是哀伤:“那便来吧,反正我在这世间也没有什么牵挂,也没有人牵挂我!” “唉,”汪伟见状长叹一声,忧郁的眼神更加深邃,“其实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谁能没有一点伤心事呢?” 邹婧摇了摇头,缓缓的走进屋中:“期待的越高,失望的越深,或许有一天,你会现苦苦追求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你去追求。” 汪伟道:“那就等现以后再说吧,对了我一直听李雷再说要杀一个叫许靖的人,许靖是谁?” “什么?!”邹婧闻言,再也没有一直以来的古波不惊,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慌乱之色。“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解铃还须系铃人,其实这件事,主要还是因为你,如果你不方便和他说,不妨和我说说吧!”汪伟的眼.net中闪着深邃的色彩,“我和大雷之间是兄弟,你又是他最爱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好!” “许靖,是一个君子,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人!”邹婧说完这句话,快步走入房中。 汪伟呆在原地:“这是什么意思,好深奥啊,”长叹一声:“唉,想不明白,看来我又多了一件忧郁的事情!” 李雷扫视了一眼,三十六名弟子整齐的站在大殿之中,目光中皆是一种崇拜的乃至疯狂的神情。 “为师夜观天象,知天下即将大乱,群雄四起,民不聊生!但这些事情,为师并不能左右,天地之间自有道在其中,遵循,则无往不利;违反,则死无葬身之地!” “为师忧心的并不是此事,为师忧心的乃是北鲜胡羌,忧心他们会趁我们大乱之际,纵马南下,真正受害的还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受害的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兄弟姐妹!” 其实李雷现在根本不需要说这些话,只需要直接下达命令便可,但是李雷知道,自己早晚要建立一支军队,到时候肯定需要说这些鼓动士气的话,所以呢,现在只是提前锻炼锻炼而已,到时候轻车熟路了才好。 “……” 第二百零五章 又有刺客! 李雷的训话很快便结束了,待诸位散去,再次独自一人走向密室。 “师父!” 李雷回头看去,却是小昭,于是笑道:“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去玩?” 小昭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师父,小昭是来向师父认错的。” “错?”李雷吃了一惊,“你会犯什么错?” 小昭的贝齿狠狠的咬住下唇:“师父让小昭保管的宝物,小昭实在没忍住,已经看过了。” “啊?”李雷一听,倒有些尴尬起来,那本书李雷撕的时候,也顺便看了一些,大都是一些春宫图什么的,还有对一些呼吸和姿势的讲解,当时李雷还想着藏起来呢,又害怕被邹婧看见了,有嘴说不清。 “师父,您惩罚小昭吧!”小昭忽然跪了下去,嘴唇处已经渗出血来。 “这个?”李雷总不好意思说其实贫道就是想让你看的,一时不知怎么讲才好,于是摆摆手道:“看就看了,也没啥,你回去吧!” 小昭却倔强的跪在那里,道:“弟子后来寻查古籍,上载黄帝夜御三百女,白日飞升。不知道师父是不是想效法黄帝,小昭愿做其中一女。” 李雷闻言恨不得捶自己一下,你看看人小女孩多好,你还算计人家,于是上前道:“小昭,不要胡思乱想,快快起来,看,嘴唇都咬破了,这样可就不漂亮了。” 小昭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道:“师父,您是不是怀疑小昭,小昭还是清白之身……” 李雷恶汗,心说自己要是不把话挑明,今天是没收场了,何况自己的定力本就不高,于是收手正色道:“小昭,天地万物,皆有其存在的权力,每个人,都要追求自己爱情的权力,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剥夺这种权力。师父虽然也想成仙,但是如果成仙要伤害三百名女孩,甚至伤害一个女孩,师父也绝对不会做!” “师父!” 小昭闻言,两行清泪簌簌而下。“你真的是一个好人!” “看,这大过年的哭什么,师父还好着呢!”李雷一把拉起小昭,道:“你私自偷看宝物,师父自当罚你,这样吧,罚你过来给为师捶捶肩膀。” “是,师父!”小昭闻言破涕为笑,乖巧的拉着李雷:“师父您先坐下。” 李雷“嗯”一声,坐在蒲盖之上,小昭那粉嫩的小拳头便轻轻的在李雷肩膀上敲起来。 哎呀,舒服,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长得漂亮,还免费,那可是现代社会无法享受到的待遇啊,李雷眯起双眼,开始放松身心。 “哎呀,公子,你每天闭关就是在忙这些事么?”邹婧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大殿之中。 李雷猛然一惊,刚刚放松的身心立马以光紧绷起来,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那个……” 小昭也忙撤走到一边:“小昭拜见姑奶奶!” 邹婧两只眼睛好像月牙一样,弯弯的,充满了柔情:“公子,要不要婧婧帮你捏捏脚啊?” “嗯嗯!”毕竟还有弟子在场,总要维持一下自己高大的形象,李雷清了清嗓子道:“也好,小昭你先下去吧!” “不用,不用!”邹婧的声音愈温柔,“小昭帮你捶肩,婧婧帮你捏脚,对了,把双儿也叫来,让她帮你按腿,这样才好啊。是不是,公子?”媚眼一抛,那神情,直让人浑身软。 三飞?李雷脑子一歪,差点就大喊一声好,不过稍稍冷静了点,愈看邹婧那温柔的双眼,李雷愈是心惊。那天晚上的事情可还历历在目,这也是李雷一直以来想不通的一个问题,一个女的,何以如此投入,热情似火,却在你不能自已的时候突然冷若冰霜,就算是演戏整人,这演技也太高,贫道就不信丫自己不憋的慌!毕竟,对弗洛伊德的观点,李雷还是深以为然的,性是人类展的源动力嘛,男人有要求,女人也有需求嘛。 “师父,姑奶奶,小昭先告退了!”小昭也不是傻子,一看这状况,赶紧支吾一声,不待两人回应,飞也似的消失了。 “其实,”李雷把眼光瞟到一边,邹婧那温柔似水的眼神,实在比狠戾阴毒的眼神更让人心惊肉跳,“人的生存,总有一个目标,婧婧,你的目标是什么?” 邹婧轻轻的走到李雷面前,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抓住李雷的假胡须,口中依依的嗲道:“伺候您呐,公子~~” 李雷:“不好意思,贫道要去下洗手间!”说着也飞似的跑了。 “哼,”邹婧冷冷的出了一口气,忽又歪着脑袋疑惑道:“洗手间,是什么?” 洗了把脸,李雷瞅着后面没人,这才松了口气,心说不能得罪小人和女人,尤其是女人,这话虽然很对,但是自己究竟哪里得罪邹婧了呢?实在搞不懂!深深的吸了一口,李雷忿然:“咱好歹也是穿越过来的,怎么被一个小女孩耍的团团转!不行,绝对不行!现在搞的连面都不敢见,自己的尊严何存呢?不行,拼了!死就死,死之前也要吃点豆腐再说。” 想到这里,李雷大步迈回了大殿。 大殿之中冷清清的,空无一人,李雷左右寻找,口中轻轻的喊道:“婧婧,婧婧!” 寻了半晌仍没有一点回应,估计婧婧已经回去了,李雷长舒了一口气,浑身莫名的轻松起来,自言自语道:“唉,还是去练太清拳吧。” 抬腿之间,忽然觉得背后一阵清风,来的极为古怪。 不好,有刺客! 李雷当即头一低,猛地向前一滚,顺手摘下墙上的一把桃木剑,猛地向后一削。 “嘻!” 一声嗤笑,一名高高的黑影静静的站在大殿之中,怀中抱着一把长剑,但是仿佛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李雷急忙扭扭头,面前果然有一道黑影,但是好像又没有了!直觉之中,此人的武艺要远远的过韩龙王越等人! 乖乖,又被那个家伙盯上了!李雷心中暗叹,这些高手,干嘛都瞄着自己啊!来了菜鸟,让咱也威风威风! 八成是韩龙的师父吧,可是按说自己在韩龙面前表现的那样强,这老家伙应该有所忌惮才是,可是。 没有容李雷多想,那人平平一剑刺来,那一剑既不不凌厉也不威猛,就是淡淡的一剑,就好像初学者一般。但是却给人一种感觉,无论你怎么躲,这一剑都会命中你! “慢!来者何人?” 李雷一看躲不过去,变想鼓动如簧之舌,谁知对方根本就不理睬。太清剑法中有几招是应对强敌的,用的乃是同归于尽的招式,正所谓躲不过,我就反刺你的要害。既然对方比你强,那么肯定不愿意和你同归于尽,势必收剑躲避,如此一来,剑势便乱了,你自然可以趁势取得上风,甚至是胜利。 但是问题是,李雷手中的乃是一把桃木剑,眼看这家伙就要命丧黄泉。 第二百零六章 危机 桃木剑也是剑,电石火花之间,李雷的桃木剑闪电般刺向对方的咽喉。 就在李雷出手的一刹那,对方的剑上忽然涌起无匹的剑气,直接把李雷的桃木剑荡了开去,而其剑的方向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直接刺中李雷的眉心。 奶奶滴,诅咒都来不及,李雷无奈了,两眼一闭,谁知等了半晌,依旧没有一点痛楚。 这家伙的剑法竟快到让人感觉不到痛楚,太恐怖了吧,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成了灵魂,看着自己的尸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如是想着,李雷睁开了双眼,却看到一张浪荡的脸,偏分的长,整齐的披在肩膀上,干净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的颓废,两只眼睛霍霍有神,有如当年救自己一样。 “田野师兄!!” “臻风师弟!!” 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半晌田野一把把李雷推开道:“哎哟哟,师姐要吃醋了!” 李雷哈哈一笑:“吃醋是好事啊,要是一点醋都不吃,也就是对你没感觉了!” “不说她了,”田野忽然哈哈大笑:“小雷,你的剑法下降了,连本帅哥一剑都挡不住了!” 李雷没好气的道:“你还好意思说,竟然用了内功!差点把我吓死,天知道哪里得罪这么多高手。” 田野笑道:“本事就是本事,凭什么不能用!你有本事,也弄点内功出来。” 内功是弄出来的?李雷无语,转念道:“对了,师兄,你不在天柱山和师姐双修,跑到这里做什么呢?” 田野甩了甩头道:“暗杀你啊!” 李雷笑道:“那我得贿赂贿赂师兄了,”说着取出两只小葫芦,“龙虎丹师兄怕是看不上了,我现在也就炼出一点固体丹和培元丹,师兄虽然用不到,当作花生豆子的下点酒也是好的!” 田野嘿嘿笑道:“还是龙虎丹来的正经,来两葫芦龙虎丹吧!” 李雷假装吃惊道:“师兄这身板都撑不住,师姐的胃口也太大了吧!”说着又取出六只小葫芦,道:“这三份,师父师姐师兄各一份!丹成的时候我就想送过去了,一直抽不开身。” 田野一股脑的都揽入怀中,道:“师父最近又收了一个徒弟,你这当师兄的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啊!” “师父又收了一个徒弟?这,我倒是没预备。”李雷道,“要不,送他一点龙虎丹?” 田野哈哈大笑:“行啊,多来点!到时候把你贿赂我那一份分给他,龙虎丹归我!” “哈哈,师兄,你不行了啊!”李磊笑着走到旁边的柜子旁,打开一个暗盒,从中取出两大葫芦龙虎丹。 “我考,太不还意思了!”田野一把抓了过去,回头又道:“对了,上次师父送我两个无底袋,分你一个吧,你出行也好多带些东西!要是被人偷走了,师兄我可就捞不到了。” 李雷连忙谢过田野,两人又说了一些家常的话,田野忽然正色道:“李雷,你最好离开雒阳一段时间!” “我正准备去雁门呢,过几天就启程了。”李雷虽然有点奇怪,但也知道其中必有文章。“师兄,有什么事情么?” 田野道:“你的行程最好隐秘,这一年来,你从皇上这里捞了不少好处,但是天底下有灵性的药物,就那么多,你多拿了,别人自然少了,而且我们修道之人讲究取而不破坏,要留下一部分,但是那群凡夫俗子哪里知道这些。最近不少道士前去找师父,要他老人家出面呢!” “我倒没有想到这些,”李雷皱起眉头,“看来下次,我应该和这些人说清楚,也不需要什么多多益善了。” “哎,你厚黑道怎么学的?心要黑,黑什么意思,知道不?”田野瞪着眼道,“我都比你强,找草药就要找完,天底下要那么多成仙的做什么?那都是对手,为了利益,有可能对你下刀子!所以趁他们现在不敢轻易下手,往死里采!” 李雷:“啊?师兄你没学厚黑道,真是太浪费人才了!” 田野闻言一拍巴掌,笑道:“是吧,我也是这样想的!” 李雷连忙靠近田野,随手又递过一葫芦龙虎丹,道:“大帅师兄,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田野嘿嘿笑着,耳语道:“那些人来找你的麻烦是迟早的事,师父已经派我来废掉你的道术,再把你带回天柱山了,等下我回去就说打不过你,感动吧!” “感动的眼泪哗啦的!”李雷笑道。“不过师兄,你可要背上一个手下败将的名头了。” 田野甩了甩头,一往深情的看着李雷道:“没啥,兄弟嘛,哈哈!”笑了半晌又道:“现在我和你师姐对担心的就是,一旦我带不回你,师父可能会任由那些人来处置你,到时候恐怕就要有很多比我高强的人来骚扰你了!” 李雷无语:“师兄,还是你把我带走吧,好歹能捡一条命,师弟我现在还是个处男呢。” “啊哦!”田野一副现新大6的表情,“不是吧,你身边十八个女孩,一个都没下手,你还是男人么?!” 李雷耸耸肩膀,道:“那都是我的徒弟,我怎么好意思?” “我x,你也太落后了!”田野道。“你师父是左慈,不是孔子!想当年,咱师父还偷看长莳洗澡来,后来想下手,没想到本帅哥凭空杀出,先下手为强,这才断了他老人家的念想!” 李雷:“¥#a!” 忽然想起什么,李雷道:“对了,师兄,你赶紧把那个双修的法子交给我吧,到时候那些人来了,我也好顶一顶!” 田野道:“这事我也想呢,但是双修,关键要心灵合一,你找到这样的道友了么?” 李雷诞着脸笑道:“你看我那几个女徒弟怎么样?” 田野哈哈大笑:“小雷,人才啊!” 李雷抹了把汗:“没办法,这也是被*出来的!”.net 田野正色道:“不行,她们的资质太低,而且她们愿意和你心灵合一,你却心有所属吧!” 李雷长叹一声:“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田野大惊:“我艹!没看出师弟你还有作诗的潜质啊,再来一句!” “信手拈来!”李雷总算找到了一些自信。“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田野摇摇头道:“你当师兄是大老粗啊,这是什么诗,不过讲的蛮有道理似得!” 李雷笑道:“那是自然,师兄最近是不是看上什么女孩了吗,我再送你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net无花空折枝。” “人才啊!”田野忍不住击节称赞。 扯到哪去了,还是商量商量怎么保命的事情是正经,想到这里,李雷忙道:“师兄,既然双修不成,那怎么办啊?” 田野笑道:“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这也是我和你聊这么长时间的目的,这样吧,师兄也考考你的智力,咱们把办法都写在手心里,等都写好了,再一起亮出来!” 呵呵,没想到不止周瑜诸葛亮喜欢玩这一套,田野也喜欢玩。李雷微微一笑,在手上写了一个字。一转脸,田野也写好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看,忍不住相视大笑起来。 第二百零七章 遁甲天书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走了。不过李雷写的是逃,田野写的却是跑。 “唉,跑是容易,隐姓埋名,随便找个深山老林一辈子不出来了,可是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李雷摇摇头道。“既然是来活一遭,我不想活的这样窝囊!” 田野道:“跑是暂时的,又不是让你跑了不回来,打不过就跑,人家走了你再回来。” 李雷汗颜:“那多丢脸!” 田野道:“亏你还是学过厚黑道,这样的事情还用我说,历史都是写给胜利者的,脸皮厚就行了。” 李雷小声笑道:“师兄,其实我都知道,但是从你口中说出来,我感觉好一些!” 田野恍然:“你丫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啊!” “晕!”李雷无语,“你怎么说的这样难听?” 田野笑道:“我只是这样说说而已,你可是实打实的这样干的。” 李雷正色道:“师兄,你说的办法,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可惜我跑的不快啊,比方说刚才你想杀我的时候,我早就想跑了,可是跑不掉啊!” 田野冷道:“这还用我教你,恐怕你心中早有主意了,又想我帮你说出来?” 李雷道:“师兄,你只是说说而已,我可是实打实的去干,这可是欺师灭祖的事情!” 窗外的夜色深沉,黑缪缪的不知道隐藏着些什么东西,一眼看去,什么都看不到。 田野重重的拍了拍李雷的肩膀,贼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这事可说都不能说!” 李雷无语:“算了,我就恶人当到底了。” “行,你知道怎么办,师兄就先闪了,师父他们还等着我呢!”田野说着就要转身。 李雷忙道:“师兄,你先等下,你既然回去说打不过我,那就在这里多待一会,也显得你尽力了。” “是啊!”田野恍然大悟,又用剑比划着在衣服上化了几道。 李雷笑道:“师兄,不如在做真些,见点血如何?” “绝对不成!”田野立马坚决反对,“咱又不是女人,见什么血!” 李雷想了想,道:“师兄,你回去之后,那些人会不会立即来雒阳呢?” “哈哈,问到重点,总算你还有点脑子!”田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挖苦人了。“放心,这次来找师父的都是一些菜鸟,还有最近,有个神秘的组织频繁行动,里面有个高手,搅得咱们修道的天昏地暗,所以他们暂时还不会对付你!” 神秘的组织李雷倒有点了解,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是里面的高手,李雷还真没有见到,就韩龙吧,也只可以说是俗世中的绝顶高手,但是对修道来说,就屁都不是了。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或者说叫什么名字?” 田野皱起眉头,沉思着道:“特征就是瘦,看着就不像好人,还有,好像叫做,王进!” “王进?!” 李雷吃了一惊,心说也不知道是那个跟在自己后面拍马屁,后来又要和自己称兄道弟,最后废了自己的内功,独自离去的王进呢?唉,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在哪?当年虽然丫是无心废掉自己的内功,但是说一点不怨他,李雷自认还做不到。 “怎么,你认识他?”田野奇道。 李雷摇了摇头,道:“我以前确实认识一个人叫王进,之间还颇有渊源,但是王进这个名字天底下实在是太多了!” 田野点点头:“是的,就像我这个名字,你那个名字也是的,只不过好像没什么名人,唉!” 李雷笑道:“咱俩岂不就是名人!” 田野哈哈大笑道:“你是国师,也算得上名人,我是国师的师兄,也能挂到边了。” “国师算什么,师兄,你和师姐以后就是仙界最牛叉的神仙眷侣!” “牛叉?感觉不错啊!”田野慢慢的点点头,口中细细的品着,忽然道:“对了,叮嘱你一下,你的道术,只可以用来救人,逃命,但是不可以用来杀普通人,否则会折寿的!” 李雷早就和张角探讨过这个问题,闻言笑道:“知道了,怪不得你以前救我,从来没杀过人,我还以为是你仁慈呢,原来是怕死!” 田野瞪了一眼,正想作,忽听的窗外有动静,于是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一步!”说着口中念念有词,顿时消失在李雷的视野中。 “师兄,是不是急着用龙虎丹啊?”李雷冲着田野消失的地方嗤笑道。 走的时候也没有风,也没有烟雾什么的,感觉还是不够拉风啊,李雷细细的思量着,以后自己要带点面粉,走的时候要先撒点面粉再说,不知道这遁术是不是《遁甲天书》里面的东西,嘿嘿! 遁甲天书,在历史上,左慈就是靠着这个逃脱曹孟德同学的追捕的。可怜那学太平经的于吉同学,只会呼风唤雨,治病救人,忘了学一点逃命的本事,结果被凡人孙策给杀了,想想,还真是可怜呐! “等等我,你等等我嘛!” 窗外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你在这样,我就生气了!” 李雷隔窗望去,只见两名女孩子在相互追逐,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眼中满是无拘无束的样子。 “唉,年轻真好!”李雷长叹一声,心道其实咱也挺年轻的,但是没办法,天天都得装老汉。也是自己对老人的形象定位问题,一直认为一个老人就应该一本正经,没想到左慈师父还对师姐有过想法,哈哈!要是早知道这事,哈哈,就算不找自己的弟子,出门买几个丫鬟什么的总是好的,唉,虽然说有点糟蹋人,但是你不糟蹋,有人糟蹋啊,那些人肯定还比较残暴。其实想想也不用出去买,刘宏的后宫中佳丽三千呢,丫一个人哪里忙的过来。大部分人都是守活寡啊,自己也算是慰藉一下她们寂寞的心灵和身体啊,唉,我真的是太伟大了。(厚黑道起作用shuke.net了?) 咦? 天亮了? 李雷猛然一惊,抬头望去,黑沉沉的,根本没有一丝光华,也没有月亮的影子,但是我刚才竟连两个女孩脸上的轮廓都看的清清楚楚!怎么回事? 唉,困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本来自己的修炼是按部就班的,结果被王进一捣鼓,后来王越又捣鼓了一下,结果现在自己的修炼过程和书上的一点都不一样,也不知道自己练的怎么样,哪里错了没有! 李雷不禁有些犯愁,可一想,这毕竟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到时候骑上宝马,手提长枪,一骑当千,大吼一声,王八之气一,多威风,说不定到时候婧婧一下就被自己的风采所迷住,然后,哈哈哈哈! 对了,无底袋,再也不用害怕小偷了,李雷想着,快步走到柜子旁边,把里面的丹药葫芦全部卷了进去。顺便塞几把到口中,吃豆子般咯咯嘣嘣。 第二百零八章 寒铁重剑 数道红光渐渐的从东方的天际之边透了出来,隐隐的还有一些紫色的光华,渐而便红彤彤的散满了小半边天。一阵清风徐徐吹来,像几只小手从脸上滑过,轻轻的,还夹杂着梅花的清香。此时距离过年,已经有了十天左右,天气也微微有些回暖。 紫气东来,又是新的一天,观星殿顶上的李雷缓缓的练着自己的太清拳,舒展之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最后收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好,好!,大雷这一套拳真是修身养性的妙法!”一旁的汪伟由衷的赞赏道。 李雷微微一笑,拿起旁边的桃木剑,猛然向前一次,瞬间便抖出数十朵剑花,纷纷扰扰,使人眼花缭乱。在剑花之中,一道寒光迸出,正中一瓣正随风而舞的梅花。 虽然在屋顶上猛地一跃,但是李雷的脚步仍是稳稳而又轻盈,松沉自然。 长剑回旋,好似没有间歇一般,连绵刺出,那瓣梅花竟被定格在李雷的面前。 脚尖一点,李雷在空中潇洒的一转身,收回了桃木剑。 “噗!” 轻轻的落在屋顶之上,甚至没有溅起尘埃。 而那瓣梅花,却依旧定格在空中,就好像魔术一般。 “呃?!” 汪伟吃惊之下,连跨两步,向那瓣梅花冲去,身子移动,带起的风吹动了静止的花瓣,花瓣向前飞去。 “不好!” 汪伟大叫一声,脚下猛地力,跃出一丈有余,一把把那花瓣抓在手中,同时重重的落在屋顶之上。 “咯吧,咯吧!” 这一来,屋顶上碎了三块琉璃瓦。 汪伟也顾不得那些,摊开手掌去看那指甲大小的花瓣,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竟有几十个小洞,而花瓣却依旧是完整的。 “大雷,你太厉害了!” 汪伟的两只眼睛都直了,大步的向李雷走去。 李雷笑道:“咱们下去说吧,你这一路走来,我就得找人来修房顶了!”说着纵身一跃,轻轻的向下落去。 “嘿嘿,”汪伟干笑两声,也纵身跃了下去。“嘭”一声落在地上,回头看去,李雷竟然还没有着地。于是笑道:“哥这是后而先至!” 话说完后,李雷这才落到地上,依旧是没有溅起一丝灰尘。 “大雷,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汪伟一见李雷落地,连忙凑上去。 李雷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们走的路子不同而已,你走的是刚猛迅捷,而我是轻灵飘逸。” 汪伟摇摇头,道:“也不全是,你方才出剑的度,就算哥再练十年也赶不上,上次帮你劫婧婧的时候,好像你还很菜呢,怎么进步这么快?” “快?”李雷苦笑一声,道。“我以前就很厉害好吧,后来被王越挑断手筋脚筋,才至今没有多大的进步。其实这次也应该谢谢婧婧,若不是去救她,我恐怕还以为自己是废人呢!看来这些灵丹妙药不是盖得!” 汪伟点点头,道:“说的也是,你当年可是太平军中的天将!” 李雷脸色一变:“伟哥,小声点!” 汪伟一愣,反应过来,忙道:“是是,刚太投入了,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雁门。你是见到婧婧了,我的刘茜可还正在陪着人家睡觉呢!” 李雷恶汗:“那是人家的老婆好不,你这次过去是给人带绿帽子的。” 汪伟一瞪眼,随即又婉转下去,一瞬间,各种情绪都涌入到眼睛之中,愈显得忧郁。 “哈哈,别犯愁了,等郑浑把兵器送来,我们就出!”李雷对汪伟邹婧这类眼睛可以说话的人很是好奇,比方自己的眼神,好像只有勇猛,平常,深情吧。 汪伟点点头:“其实我还爱着另外一个女孩呢。” 李雷直接给了汪伟一个白眼:“贫道不是拉皮条的!” 汪伟既然是自己人,丹药总是少不了的,李雷在根据自己对内功的了解,对汪伟进行从中点拨,这段时间,汪伟的进步也很大,估计就算是遇到关羽这样的一流猛将,也能全身而退了。 “师父,郑浑大人来了!”小院门外传来童子的声音。 李雷耸耸肩膀,笑道:“真是的,说曹netbsp;“曹cao,现在好像已经辞官了!”汪伟一本正经的跟在李雷后面,“他怎么会到呢?” 李雷直接无视了这句话。 两人走到客厅的时候,郑浑已经等了好一会,见到李雷的身影,急忙快步迎上去,深深行礼道:“浑拜见国师大人!” 李雷微微一笑,伸手虚扶:“郑大人何必客气,贫道生平最喜欢的便是您这种专业人才!” “多谢国师大人谬赞!”郑浑显示谦虚了一番,然后道:“国师大人,令友的寒铁重剑已经成功,其中参杂了一些合精钢,果然坚固非凡!” “郑大哥,剑成了,在哪呢?”汪伟一听,眼都值了,这一段时间,李雷经常找丫练剑,不是给他一个门杠子,就是给一把桃木剑,用的那叫一个窝心! 郑浑微微一笑,道:“汪兄,重剑便在厅中!” 汪伟一听,跳着进去了:“你们聊!” 李雷微微一笑:“郑大人见笑了!” 郑浑忙拱手道:“国师大人客气,不过那精钢剑怕是明年的这个时候才能炼成!” 李雷道:“郑大人多费心了!” “不敢,不敢!”郑浑上前一步,忽而轻声道:“国师大人,浑先打制了两把寒铁剑,其中也参杂.net了不少精钢,就算是重八十斤的大刀,也不能将其斩弯,国师大人先用着吧!” 突然这么热心,其中必有什么文章,李雷点点头,微微的闭上眼睛:“如是,多谢了,郑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郑浑闻言,老脸便有些红,清了清嗓子,这才道:“国师大人,不瞒您说,浑厚着脸皮,想向您购买两粒龙虎丹!” 买龙虎丹?李雷心中恶汗,这郑浑表面上看着一本正经,没想到也是一个闷骚。 见李雷面有不虞,郑浑忙道:“其实这龙虎丹不是为浑买的,只是……” 郑浑有难言之隐,李雷却没有好奇心,自古以来好奇心害死人,李雷可还记得自己的轩辕山之行,虽然颇多遗憾,但是一点都不后悔。当年,自己的一个朋友,就是因为好奇心而桑了命! 第二百零九章 日月神剑 郑浑狠了狠心,道:“其实什么也瞒不了国师大人,浑就直说了。浑子之妻,对房中之事毫无兴趣,大婚至今,几乎没有与犬子同床。犬子又独爱一人,不愿续娶,眼看着浑家就要绝后,浑是有苦说不出啊!前几日听何大将军说,龙虎丹使女人,使女人……” 眼见这郑浑老脸已经黑,说不下去,李雷微微一笑,道:“郑大人,两粒太少,还是送您六粒吧,希望能够起到作用!” “多谢国师,浑今生无以为报,惟,惟生当效犬马之劳,死当结草!”郑浑说着,两眼红,竟行跪拜大礼。 这算不算认我为主公呢?李雷心中乐翻了天,没想到这样就收到一个可谓是宗师级别的铁匠,太划得来了! “郑大人不必客气,快快请起!”李雷见郑浑磕了没完没了,也只得亲自上去搀扶,顺便去了六粒龙虎丹递到郑浑手中。 “国师大人,浑只是晚辈,您直接称呼文公就行了!”郑浑见李雷亲自来扶,也就站了起来,两手哆嗦着,把龙虎丹收入怀中。 “文公,好,咱们去看看那几把寒铁剑吧!” 两人于是向客厅走去,李雷见旁边有个童子,便道:“十五号,去请姑奶奶来客厅!” “是,师父!”那童子应了声,飞也似的跑了。 客厅之中,汪伟正轻轻的抚摸着一把银白色的重剑,重剑古朴,没有任何的雕琢和花纹,但是却给人一种非常的质感,仔细的看上去,剑刃上竟散着淡淡的光华。 “杀!” 汪伟忽然大喝一声,抖起重剑,顿时一股无匹的气势便席卷而起,挥动之间,竟隐隐有剑气在大剑附近流动,产生了类似漩涡的吸引力。 “不好!” 李雷吃了一惊,身子猛然如脱兔一般,瞬间捡起地上的另外一把寒铁剑,“铿锵!” 一声龙吟,白龙出鞘,剑尖递出,直接没入重剑的漩涡之中。 “太清带剑式!” 李雷一声轻叱,手中剑一旋,好似绕在了重剑之上,趁势向后一带。 “呃!” 那重剑在这一带之下,度方才变缓。 汪伟大喝一声,道:“大雷,比试一番!” 李雷恶汗:“大哥,你刚才那一剑差点便把贫道的柱子扫断,就算比,也要到院子中去吧!” 汪伟恍然,急忙收回重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呃,那个使杠子使了个把月,手痒痒了!” “手痒?这次有你手软的机会!”李雷也不搭理汪伟,在郑浑的指引下,见识了另外两把寒铁剑,一把轻盈,一把厚重,也就是李雷刚才用来挡住汪伟那一挥的宝剑。 “文公,剑既然是您打制,不若您再费点神,给他们取个名字吧!”李雷看着手中的两把寒铁剑,也是非常古朴的那种,看来郑浑打制兵器,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我的就不用了,”汪伟在一旁呵呵笑道。“我的剑就叫茜影宝剑!” “就那剑,不知道有没有一百斤,还倩影?”李雷听了直想笑。 郑浑在一旁捏着胡须,摇头晃脑的道:“这两把剑都是寒铁打制,寒气*人,而且出自一块寒铁,就命名为日月神剑吧!那厚重的,便叫凝日剑,细的便叫霜月剑吧!” 丫可以去些武侠小说了,李雷腹诽,不过口中却是客气非常:“文公,起的太好了!日月神剑,日月!” 一转脸,这才现邹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了,两只眼睛冷冷的看着自己。 李雷深吸一口气,神游物外,拿起两把剑走到邹婧面前,道:“婧婧,这是郑大人送给我们的礼物,重的这把叫凝日剑,轻的这把叫霜月剑,两把剑合称日月神剑。我们一人一把吧,以后学点武艺,也好防身,万一有登徒子,也好教训丫的!” “你就是登徒子!”邹婧冷冷的道,说着一把抓过那把重剑。“我要凝日剑!”谁知那剑较重,一时握不住,忽地坠下。 李雷右手一抄,把重剑抓在手中,淡淡的道:“你用霜月剑!”说着把那霜月剑抛到邹婧的手中,一手提着凝日剑,走向郑浑。 “大雷,帅!” 汪伟在旁边竖起大拇指,“咱们今天就出吧!” 这小子,还真是急,不过李雷更急,每天在雒阳都过的提心吊胆的,就怕那些修道的突然之间来到,但是自己目前手下就汪伟一个能人,若是丫连兵器都没有,岂不是老虎折了两根门牙! 郑浑见状忙道:“国师大人,汪兄,你们慢聊,浑告退了!” 李雷点点头,道:“好,正好贫道要去觐见皇上,就一起走吧,伟哥,婧婧,你们收拾一下行装,我回来之后就出!” 两人一起走出观星殿,李雷便与郑浑告辞了,独自一人前去觐见皇上。 刘宏闻说李雷前来,连忙命人带入,一听李雷说立即出,便皱起眉头道:“这事情朕已经安排下去,明日苏越和国师一起前去雁门,国师何必走这么急呢?” 李雷道:“皇上,贫道一直在皇宫之中,未曾远处,这次正巧有一件私事想了一下,所以想提前出,也好尽快了却心事,好尽快抵达雁门!” 刘宏点点头:“国师既然有事,便先行一步吧,有什么需要,直接去找张让!至于其他的事,朕明日在告知文武百官!” 李雷又和刘宏稍稍聊了一会,这才退回,李雷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道怨毒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 途中又去寻了张让,从御马监中讨要了八匹好马,并一辆马车。张让自从得了李雷的法子,每日里意气风,昂挺胸,一听李雷有所要求,无不尽心尽力,并命人把马匹和马车并各种物事送到观星殿。 带返回观星殿之后,汪伟和邹婧已经准备停当,李凯等人也在,见了李雷便道:“国师,您.net要出门?” 李雷点点头,李凯便道:“师父命令我们日夜追随国师,国师既然要出门,我们自当追随。” 李雷呵呵一笑:“正好,贫道这里缺马夫呢,你们会不会赶马车?” 汪伟等人闻言哈哈大笑。 不一时,马匹和马车都到了,李雷便和邹婧双儿小昭四人上了马车,让李凯驾车,汪伟带着另外四人骑马,余下两匹马拴在马车之后,准备替换着用。 至于观星殿,李雷也选了两名童子作为领头,吩咐他们每日里整理好药材,闲暇时间多多练习太清剑法和太清拳,李雷并没有把全套的心法和招式教与他们,只选部分容易练习的让这些人练着。毕竟在皇宫之中,如果教完的话,李雷害怕会被人偷学了去。 第二百一十章 阴魂不散 李雷一行出雒阳,过箕关,一路向北。这日天色将晚,瞅着前面有一城,众人便快马加鞭,赶到城楼之下,却不料那城门却早早关闭,城墙之上,刀枪林立。 “难不成今日又要露宿?”汪伟倍觉郁闷,现在可是冬天,寒风凛冽,马车就一辆,里面还有四个人,自己总不好再挤进去。寻思了半晌,策马向前对着城楼之上喊道:“开城门,开城门!” 汪伟的声音本不大,但是城墙之上静悄悄的,是以显得格外刺耳,一名将领走到城楼边上看了一眼,但见汪伟等人皆手持兵器,*骏马,于是忙喝道:“有贼人,弓箭手!” 汪伟闻言便要怒,李凯忙上前止住,道:“这种事情,还是某来说吧!”言罢向城墙之上拱手道:“官爷,吾等都是良民呐,从雒阳而来,想到雁门去探亲,路过贵宝地,只是想进城歇个脚而已。” “鬼话连篇,放……”那人正要下令,李凯早在下面大呼起来:“咦,兄台莫不是杨丑么?” 那将领闻言一愣,忙挥手道:“慢!”举目往下看去,半晌方道:“原来是凯兄啊,你不是师从王越么,怎么会来到这里?” 李凯道:“奉家师之命,护送一位贵人前往雁门,天色已晚,还望杨兄能通融一番!” 杨丑道:“虽然如此,但是如今山贼横行,形势不好,太守有令,城门关后,不得打开,尤其此刻时辰已晚!武猛从事张杨正在壶关讨伐山贼,你们可去那里投宿!” 没想到杨丑如此,李凯还是没有放弃:“杨兄,你连凯也信不过么?” 杨丑闻言哈哈大笑:“凯兄不必如此,世道混乱,人心难测呢,那眭固还是张杨的心腹爱将呢,不也投入黄巾贼营去了,与那于毒白绕号称黑山三雄呐!” 坐在车中的李雷听的清清楚楚,心说太平道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要不然眭固乃是军中的将官,也会投靠太平道。不过后来,好像张杨想去救吕布,结果被部将杨丑所杀,然后张杨的心腹将领眭固又把杨丑给杀了。如是看来,这眭固下岗辞职去当土匪,后来干不下去又回来找张杨,张杨还继续收回麾下,想想这张杨还真是个重义气的老实人,值得自己去交往交往,反正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不会吃亏! “李凯,去壶关吧!”李雷轻道。 “诺!”李雷打转马头,旁边一人道:“公子,道长,此事怕是不妥,此处既然山贼横行,连上党郡城都如此早的关门,说明山贼的流窜能力很大,我们贸然前去壶关的话,很容易和他们遭遇。” 会思考问题,得留意下,毕竟这个时代,能独立思考问题又愿意思考问题的人并不多。李雷道:“留在这里进不了城,和野外没什么区别,而且郡城的目标也大,我们在野外,遭遇的机会会小些。而且你们虽然都武艺高强,但是战场的残酷,并不是武艺高强就足够了。若是遇到山贼,你们就当练练手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标下蓝维圳!”那人字正腔圆的道,言语之中一股自豪油然而生。因为国师李雷有个习惯,一般他并不喜欢询问别人的姓名,除非他觉得你有本事,一旦他询问过,也就再也不会忘记。 马车之中,小昭和双儿也是一脸的崇拜之情,他们是目前李雷的三十六名弟子中拥有名字的两人。邹婧看在眼中不屑地哼了一声,眼光怔怔的望向马车外的远方。 这马车很大,格局也很巧妙,前面一半做的好像一个客厅一般,后面一半则分为上下两层,下层储放着一些物资,上层则是两个内间,供来休息,婧婧一间,小昭和双儿两人一间,至于李雷,丫基本上不睡觉,最多就是打个盹。马上皆铺着厚厚的毛毯,档次比檀石槐的差些,都是一些黑熊皮,上面在纺上一层厚厚的天鹅绒。 李雷闲着有些无聊,虽然有心向左慈师父学习,但是当着邹婧的面,也不好和小昭双儿打情骂俏,只得对着双儿怀里的小白勾了勾手指道:“小白,过来!” 小白冷冷的扫了李雷一眼,也把眼光瞄向窗外。 丫,脾气倒不小,李雷道:“双儿,看你脖子旁边空空荡荡的,好像需要一个皮坎肩!” “师父!”双儿急忙把小白揽入怀中,不满的瞪了李雷一眼。 李雷呵呵一笑,道:“还没放它的血呢,就这么大架子,以后放血的时候还了得。” “师父,你好残忍!”小昭在旁边轻轻的抚摸着小白的脑袋,眼中充满了怜爱。 唉,当宫女当的时间长了,都忘了人间疾苦了。不过,想南北朝混战的时候,后赵皇帝石虎,一次就征集美女三万名,后来前燕帝国进围邺城,那数万宫女不是活活饿死,就是被士兵烹食!乱世之中,自己的性命都难保,有那么多同情心只会枉送性命。即使你武力绝也不行,想那冉闵,多么牛叉的一个人,勇猛异常,是中国历史上有史载的四大百人斩之一,骑朱龙宝马,每次战斗都冲锋在最前面,在五胡乱华的大背景,在五胡联军绝对优势的兵力之下创造无数的军事神话,靠的就是勇猛异常,曾以一千骑兵破七万胡骑,数千骑兵打破匈奴刘显的十万大军,而且都是在对方偷袭的情况下。就是这样牛叉的一个人物,因为自己的同情心,把粮食分给百姓,独自带领一万步兵前去抢粮食,结果遭遇鲜卑铁骑十四万,为的更是南北朝的名将慕容恪。于是这一万疲惫之师在冉闵的带领下十战十捷,最后惜败于慕容恪的连环马大阵下。冉闵手刃三百余人,突出重围,但却因为朱龙马累死而被俘,结束了自己传奇的一生。 所以,心一定要黑,对敌人是这样,对自己人也要这样! 李雷暗暗的告诫自己,所以,抽空把婧婧推倒,心要黑,一定要黑,丫的,还想翻天! “此树是俺栽,此路是俺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忽地一声大吼,两边涌出五六百名悍匪,将李雷等人团团围住,远处草丛中,更是涌出百余名弓弩手,冷冷的观望着。 “道长,不好了!”蓝维圳惊呼一声。 “几个毛贼而已,大惊小怪什么,倒是这台词新鲜,不知和谁学的?”李雷淡淡一笑,探出脑袋,这一看,顿时觉得冷风飕飕,杀气凛冽,对方的阵形严谨,显然是久经战阵,数百人没有一点声音,显然也不是普通的.net山贼,至少也得是身经百战的山贼。 “这下有点不妙了!”李雷咕哝一声,赶忙把脑袋缩了回来,心说估计是董卓的军马。 “李雷,还是那句话,把婧婧交出来,某家绕你不死!”车外响起张济的声音,只不过音调之中有些嘶哑,估计这段时间过的不怎么样。 李雷长叹一声,眼光似有似无的看着邹婧道:“唉,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干脆今天把丫杀了,也了一桩心事,婧婧,可好?” “随便!”邹婧淡淡的扫了李雷一眼,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奶奶滴!李雷碰了一鼻子灰,心中着实懊恼,唰的一声拔出凝日宝剑,冷冷的走出马车,的扫了李凯等人一眼道:“你们几个,保护马车!” “诺!” 第二百一十一章 真山贼来了 “伟哥,那天晚上一把破剑杀得不够瘾吧!”李雷长笑一声,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一匹健马之上,身上的道袍,脸上的胡须瞬间变成虚无,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将军。 平凡的面孔中不乏英气,不大的眼睛却炯炯有神,迎着傍晚的寒风,长飘飘,手中握着一把寒光习习的宝剑,*一匹黑色的大宛马。就是没有铠甲和披风,要不然就帅呆了,还有就是天有点黑,要不然婧婧在马车中能够看的更清楚些。 “哈哈哈!”汪伟笼转马头,也是一声长笑。“不过某家对屠杀没有任何的兴趣,一点挑战都没有。” 李雷微微一笑:“我也没什么兴趣,”说着传音道:“伟哥,马上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突然杀到他们的弓箭手中,得先把这帮棘手的家伙做掉!” “李雷,你不要妄想杀死某家的弓弩手,那只是徒费心机!”张济就好像看穿了李雷的想法一般,冷冷的说道。 汪伟闻言看了李雷一眼,李雷道:“不理他!”说着纵马前突。 “贼心不死!”张济一声冷哼,拢了拢缰绳。 李雷猛然醒觉,急忙一扯缰绳,大宛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同时喝道:“伟哥,小心绊马索!” 可哪里还来得及,汪伟急之下,骤然跌倒,顿时栽了一个狗啃泥,正想翻身,早有几把长戟戳到脖子之上。几名士兵上前,顿时把汪伟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 “唉!”汪伟长叹一声,道。“下次还是自己拿主意吧!” 李雷无语,这仗还没打呢,帐前大将就被活捉了,你说说这咋办。自己倒是没什么,但是那百名弓箭手齐射的话,邹婧和双儿她们肯定会命丧黄泉了。赌张济不敢射吧,李雷也没那个胆。 早知道和苏越一块了,李雷无语,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当年晁盖他们劫生辰纲的时候不就定下两条计策么,横竖杨志无论是用官兵押送还是假装成伙夫,都是逃不过去的。 “李雷,你不要期望使用妖术!这里各种秽物都已经准备好了,撒下去,难看的是你自己!”张济继续喊道。 李雷微微一笑:“看样子你是胸有成竹了?” 张济凛然道:“那是自然!这次的某家带来的,俱是千中挑一的精英,而且个个内藏重甲!” 李雷撇了撇嘴角:“既然如此直接上便是了,何苦在这里浪费唇舌。” 张济深吸一口气,两眼望向马车,一脸沉醉的道:“乱军之中,刀枪无眼,某家只是怕伤了婧婧,是以才在这里和你好言相商!” 这小子,还真会借势献好啊!李雷收了宝剑,道:“那我们便在这里商量商量先,对了,那个许靖是什么人?” 张济奇道:“你也知道许靖,”想了想又道:“既然如此,告诉你也无妨。当日你抛下婧婧,婧婧落入郭汜军中,入乐平城中,差点遭军人亵渎,幸得主簿许靖相救,并求为己奴。后来某闻说此事,甚为不忿,……” “张都尉,在说下去天就黑了!”旁边的一名将领模样的人道。 张济恍然:“好小子,某家险些上了你的大当!” 李雷无语:“其实,我就是想问问许靖的事,对了,你不是牙门将军么,怎么变成都尉了?” 张济闻言目次欲裂:“还不是因为你,李雷,你交是不交?某数三声!” 五六百精英士兵,还有一百多虎视眈眈的弓弩手,想尽数杀死,李雷显然还没有那样的本事。唉,还是当年有兵的感觉爽,自己喊一声杀,一帮子人就冲上去了,哪像现在这样,孤零零的,好不冷清。做大侠虽然好,但是不能有所牵挂,一有牵挂就难免掣肘!李雷脑子一转,心说就目前形势来看,只能自己先逃走了,然后借着自己的感知能力,趁着这伙家伙休息之际,一个个的暗杀掉! 想到这里,李雷正想纵马,忽地一声炮响,山林之中杀出一彪人马,看其装束,约莫也是山贼。当其冲的,便是那伙弓弩手! 骤起变化,张济的脸色顿时白,连忙喝道:“李蒙,你甩本部人马前去抵住山贼,其余人等虽某家掩杀李贼!” 来得好!李雷跃身下马,凝日剑拖在地上,冷冷的等着那些冲锋的士兵。李雷用剑,步战更为得势,骑马的话,目标太大,除非来回冲杀,否则马匹很容易受伤。来回冲杀的话,一旦马车这边有紧急情况,救护就来不及,所以,李雷只能步战。 张济这次带来的果然是精英中的精英,即便是如此大的优势,依旧没有一人突前,只排成阵势,缓缓的合围。 李雷有些无语,当年马被曹孟德同学的士兵合围也是目前这种状况吧,这时再想上吗,依然来不及了! “杀!” 一排十数杆长戟齐齐刺来,李雷身子一撤,凝日剑划出,顿时将那十余杆长戟削断。但是下一刻,第二排的长戟已经刺来,而且不再是整齐如一,而是参差不齐! 对付这些家伙,还是汪伟来的实在,直接大剑一扫,一切搞定!但是可怜的伟哥,现在还被人绑着来! 李雷只得连退两步,同时削掉两边刺来的长戟。百忙之中回头一瞅,李凯等人早已经被迫的手忙脚乱,那个叫蓝维圳的,已经挂了彩! “驾马车冲过去!”李雷高声呼道,话音未落,马车前的那些家伙纷纷刺向架车的那两匹马,可怜两匹健马瞬间就多出几十个窟窿,轰然倒地。 李雷:“a#!” “太平道大将军别想在此,尔等还不投降!!” 忽地一声大吼,山林之中,又有一彪军马杀出,黑压压一片,根本看不出有多少人马! 太平道大将军别想在此?李雷脑袋一滞,这是什么意思? 张济的脸色铁青,眼看就要把李雷拿下,谁知道竟遇到这么多山贼,而且战斗力极为强横。方才不过几瞬之间,那边的弓弩手已经倒下一堆。要知道,这些弓弩手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随身都配有弯刀,近战能力根本不下于一般的士兵! “叔叔,某等的任务是杀死李雷,如今既然不能成功,还是撤退为妙!”张济身边一员小将策马道。 张济恍然,这些人可不是他的私兵,乃是董卓的心头肉,若是砸在这里,恐怕自己连小命都保不住了,想到这里,张济很有土匪气质的喊了一嗓子:“风紧,扯呼!” 不愧为千中选一的精英,张济这边一喊,那边呼啦一声,就跑得没了踪影。 两个士兵临走前还想对汪伟下手,早被李雷箭步上前,一剑一个,全部刺死。 但是下一刻,李雷等人再次被包围,不过这次的对象变成了千余山贼。 第二百一十二章 别想 “看来今天劫数难逃了!”李雷哭丧着脸道,一边说一边把凝日剑扔到地上,失魂落魄的上了马车。 捡起茜影重剑的汪伟一脸愕然的看着李雷的背影,欲言又止,上前拉住正想说话的李凯等人。 “小昭,双儿,师父不能照顾你们了!” 李雷一脸悲戚,惶惶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徒弟道。 “师父,这些人好像不是来杀我们的!”小昭扫了窗外一眼,奇怪的看着李雷道,双儿则是把小白抱的更紧了。 李雷长叹一声,道:“小昭,你不知道,这些山贼最喜欢吃人肉,现在杀了我们,等会吃的时候就不新鲜了!” 李凯等人无语,这是哪跟哪啊! 紧紧的盯着邹婧,李雷道:“婧婧,我就要死了,难道你没有话和我说么?” “你死了,有我们陪着你!”邹婧淡淡的道,话语中依旧没有任何的情绪。 哀莫大于心死,这婧婧,究竟是受到什么打击才变得这样啊!李雷忿然,难道是许靖,难道丫和婧婧之间已经生了什么! “唉,你长得这么漂亮,山贼哪里舍得杀你,我怕他们会抢你做压寨夫人!”李雷一脸悲戚的道。 邹婧冷道:“你有话直说,剑就在这里,不放心的话先杀了我!” 李雷面色一寒,冷道:“也好,世间不能和你做夫妻,咱们就到阴间做鸳鸯吧!”说着铿锵一声,拔出霜月剑。 邹婧扬起螓,闭上那双冰冷的双眼。 外面早有人扯着嗓子道:“天将,您就少缠绵两句吧,俺这一千多兄弟可都在这耗着呢!” 李雷忿然冲出马车,一脚踹在那人屁股上:“多等会会死啊!” 那人早已热泪盈眶,一把抱住李雷的大腿道:“天将,可想死我们了,您这一回来,俺们总算是找到主心骨了!” 李雷也非常激动,一把扯起那人,汪伟扛着自己的重剑,在一旁道:“别想,还认得哥不?” 别想笑道:“神行太保汪伟,咱军中何人不晓啊!” 汪伟摇了摇头,深沉的看着别想道:“别大将军,现在哥不叫神行太保了,哥叫流浪剑客!” 李凯等人长着脸:“国师,你是黄巾余孽!!” “你说什么?!”别想闻言大怒,伸手就要拔刀,两只眼睛瞪得贼圆,一脸络腮胡子不停的抖动着。 李雷回头笑道:“不错,大贤良师张角是我的师叔,这事你师父也知道!” “什么?”李凯等人简直不敢置信。“我们师父也知道!?” “好了,好了,别在这瞎掰了!”别想上前道。“要么跟着咱大雷混,要么砍了扔山里喂狗。” 李凯等人闻言顿时脸色铁青,右手也轻轻的摸到剑柄之上,那蓝维圳还瞄了马车一眼。 唉别想,你丫说话就不能讲点艺术么,李雷把别想拉到一边,正色对李凯等人道:“你们放心,我一不会杀你们,二也不会强求你们。我也不是想谋反,只是想让天下的穷苦大众过上一些好日子而已。眼前朝廷**,天下大乱是迟早的事情,群雄眼中都看着眼前的东西,却忘了长城以为,是异族鲜卑,他们在那里虎视眈眈。一旦中华有变,他们势必长驱直入,到时候,受苦的还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所以这次去雁门,一是占星,二也是想帮忙牢牢守住雁门,提防异族南下而已。” “国师大义啊!”蓝维圳率先跪倒在地。“蓝某不才,愿誓死追随国师,效犬马之劳!” 李凯等人犹豫了一下,一起跪倒在地:“吾等皆愿效忠国师,誓死不变!” 别想道:“誓死追随天将!” 那千余人顿时一起跪下,喝道:“誓死追随天将!” “小昭,师父刚才是不是在调戏我们?”双儿看着马车外的情形,小声的对小昭道。 既然收下众人,又找回以前的部众,李雷便令开道回营,心中却是兴奋异常。其实,当李雷听到太平道的时候,就在想这伙人自己认不认识呢,后来对别想一琢磨。自己当年断后,与皇甫嵩和李傕等人大战,最后剩下的八百余人,其中一个络腮胡子不就是叫别想么! 当时自己要和张飞单挑,命令他们逃走,却不料自己竟被生擒。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啊!当然,李雷更没有想到的是,别想所部会在这里出现,而且还救了自己,免得自己往脸上抹黑。 山路虽然崎岖,但别想所部却是轻车熟路,不过一个时辰,便已赶回山中大营。 这一回来,别想便大摆宴席,下令把所有的酒能拿出来,众人喝个痛快。 李雷道:“别将军,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 别想凛然,急忙令那传令兵回来。然后跪下道:“俺兴奋过头,请天将裁度!” 看,这就是人格的魅力,看来保持一个光辉的形象还是蛮好的,李雷心道,自己离开了这么久,这么大的军权,别想没有一丝的犹豫,甚至连自己都交到咱的手中。 既然成了将军,那就要有将军的样子,李雷道:“别将军请起!” 别想:“诺!”说着走到一侧。 李雷道:“我对这里不熟,你先安排一下夜间的值夜吧!” 别想点点头,吓了几道命令,便有几名副将离去了。 李雷剑安排的差不多,便让别想掰开宴席,毕竟自己也饿了!汪伟、李凯等人尽数参加,邹婧和双儿小昭则在内室中用餐。 酒过半晌,李雷便询问起别想的现况。 原来当年李雷被擒之后,别想带着那八百余名太平道士兵几次想去劫人,都没能成功。想起李雷的话,别想便带着大家进入太行山中,受张梁的节制。后来一次激战中,张梁不幸阵亡,太行山中的太平道顿时四分五裂,被官军各个击破。余下的部分只能尽可能的潜入深山,期间也死了不少人,也有一些人前去黑山投靠褚飞燕。 太行山中的太平道依旧不少,可是后来在山中又遭遇了一股不明势力,极为强横,太平道主力被打败,就四散开来。别想便以那八百名血战中余生的太平道为骨干,收拢了八千余人,带着粮草,顺着太行山长途跋涉,来到壶关附近的老马岭,便在山中安营,平日里在山中打些野味,并且种植一些在山中的植物,偶尔也下山打劫一些豪强和商旅。 后来张杨就带着两千余人驻扎与壶关,开始讨伐别想等。 第二百一十三章 车中的暧昧 说到张杨讨伐的时候,汪伟忍不住插口道:“张杨那点兵力,别想,你怎么不直接吃掉他呢?” 别想哈哈大笑,道:“流浪剑客,你脑子不够用了吧!” 汪伟闻言忿然道:“什么,是你胆子太小了吧!” 呵呵,看人斗嘴,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李雷转头看了看李凯和蓝维圳等人,见李凯若有所思,于是道:“李凯,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 得到李雷的肯,李凯顿时兴奋起来,老成的站出来,道:“吃掉这支官军很容易,但是吃掉之后呢,吃掉之后,上党太守必然大惊,那样的话,我们也就危险了!” 汪伟恍然,对别想道:“不错啊,别想,你也学会用脑袋思考问题了!” 别想憨笑两声,道:“没办法,都是血的教训!” 接下来,便是以后的打算,这支精英毕竟不能总是呆在山中,李雷一直在思索怎么在雁门建立自己的势力,最缺的就是人,现在突然多了八千多手下,自然身为欣喜,但是这八千人,可战之士,也不过三四千人。 一番商议之后,李雷决定从别想这里先抽出五百人精壮之士,先带到雁门郡,先安排好之后,再把八千人渐渐的迁移过去。大营之中精英之士约有三千人,李雷带走五百人,也不会对别想等人的战斗力产生太多的影响。 第二日一早,李雷便带着五百人,急的向北而去。至于拜会张扬,等以后自己正名之后再说吧! 马车之中,邹婧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一只手托着下巴,遥遥的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唉,回头看了看,小昭和双儿四只眼睛都在看着自己,满是关切的神情,这两个小妮子,以后得给她们找个好人家!李雷微微一笑,心说现在调戏调戏点也没什么吧,哈哈! “唉,昨天忙活了半日,腰酸背痛的,小昭,你过来,给为师捏一捏肩膀。” 小昭一愣,却没有立即过来,眼光先向邹婧那边瞄了过去。 李雷心中一阵懊恼,这还没结婚呢,徒弟们做事都看着婧婧的脸色了,要是以后结婚了,那还了得! 小昭见李雷变了脸色,急忙起身走到李雷的身后,轻轻的捏起来。 “嗯,手法还不错!”李雷赞赏着,转脸又道:“双儿,把小白拿过来,为师要看一看,最近长了多少肉,也好给它放血!” 双儿面有不忍,狠了狠心,一咬贝齿,把小白递了过来。 李雷把小白抱在怀中,口中轻轻的道:“这毛真柔软!” 小白听了顿时扬起小脑袋,眼中满是得色。 “不知道拔掉之后会不会再长出来呢?”李雷又道。 “呜呜!”小白闻言顿时不满地瞪着李雷,那眼色仿佛在说:“放血就放了,连毛都不放过!” 李雷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旁的双儿知道李雷在开玩笑,急忙上前,一把把小白抱了回去。 “按摩,也是有讲究的!”邹婧忽然道。“按的好的话可以活络血脉,舒爽神经,解除疲劳,按不好的话对身体还有坏处呢!” 小昭闻言收回了手,有些惊惶的看着邹婧和李雷。 李雷笑道:“我的身板好着呢,岂是随便两下就按坏的!” 邹婧闻言目光又转到一边:“不信便罢!” 难的婧婧说两句正经话,李雷忙诞着脸凑上去:“婧婧,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 邹婧眼光有些回味:“那是,和许靖在一起的日子……” 李雷:“,,,,,,” 心中骂道:许靖,你个混蛋,最好没有下手,要不然的话贫道一定会告你*未成年少女,然后,然后阉割了你! “许靖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不能吃醋,要不然的岂不是正中下怀,让人看笑话!李雷一副豁然大度,置世间万物于化外的神情。 “他,很体贴,很会照顾人!”邹婧歪着脑袋,眼睛之中满是温柔,应该是在回忆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 唉,竟然有人比咱这穿越人还会哄女孩子,李雷忿然,不过想想自己好像并不是很会哄。 “他现在在哪?”李雷定定的看着邹婧,有些失神。 邹婧的双眼也有些失神:“我也不知道,就在雒阳吧!” 李雷点点头,心说以后遇到心爱的女孩子,是否要倡导她追求自我,找一个真正心爱的人呢?如果不这样,那爱也就不是一种真正的爱,但是如果倡导了,对方却爱上了别人,那怎么办?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我们这样在一起也是彼此尴尬,我帮你找找吧,找到之后,把你送过去!”李雷淡淡的道,不过刚说过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邹婧摇摇头:“我虽然很是思念那段日子,但是他已经抛弃了我,而且感情这种事情,要两个人都想才行。”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说给我听的,李雷深吸了一口气,道:“说的也是啊。” “婧婧,你想不想找到你的家人?”忽然想起邹柳儿,李雷便问道。 邹婧轻轻的转过头,看着李雷道:“谁不想有家人呢,可是要是知道他们把我抛弃,这又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可是,”李雷劝说道。“如果他们是迫不得已,或者说你是被坏人抢走的呢?” 邹婧摇摇头:“每一种,都是一件伤心的事情。” 看着婧婧那稍带着一些哀伤的神情,李雷不由得又想起历史上的邹氏,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以后便是在侄子的看待下。然后就是曹孟德同学看中了她,吩咐带到营中。依稀还记得那集电视剧,鲍国安老师演的孟德同学,邹氏一旁弹着古筝,随后便是一阵喧哗声和阵阵的马蹄声。典韦战死,曹义安被杀,马蹄渐飞之下,留下的只是片片的尸体,曹孟德骑着那匹绝影,奔走如飞,马屁股上中了数箭,最后眼中中了一箭,这才算停下。悲惶之中,儿子曹昂把马匹让给孟德,儿子随后也被杀。落幕之中,孟德同学失声痛苦,但是唯独邹氏,再没有一个镜头。 唉,婧婧,你的身世为何是如此的凄惨,即便是雷霆巨变,二十一世纪的穿越,也不能改变么? 不经意间,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不经意间,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不经意间,被人轻轻的一拉。 李雷轻轻的睁开眼睛,邹婧却拉着李雷的手,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螓微微的扬起,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李雷一阵心悸,说出了自己一生之中最郁闷的一句话。 第二百一十四章 练兵 “大雷,天色已晚,不若我们宿营一日,明日清晨再走吧!”眼看着天色已晚,李雷仍然没有下令宿营的迹象,汪伟忍不住靠近马车,询问道。 李雷冷冷的走出马车,但见其面色黑,头顶一块云彩,冷冷的下令道:“继续前进,不赶到晋阳,不准休息!” “什么?”几个认识路的家伙闻说差点晕了,晋阳是并州和太原郡的治所,距离上党,少说也有五百里的路程,丫竟然说不赶到不准休息?! “汪伟何在?”李雷冷冷的扫视了一下诸军,道。 汪伟一愣,不由自主的回道:“末将在!”说过之后倒是郁闷起来,我不是汪公公,流浪剑客么,什么时候成末将了。 “汝选精壮之士十人断后,凡有掉队者,一律视同奸细,立即斩杀!” 李雷道,言语之中自由一番肃杀,想当年咱纵横鲜卑,手上就有数万的性命,想当年自己在界桥,残杀董卓所部近三万人,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如今,可能是贽伏太久了,竟然被宵小之辈欺侮,当年的意气风,哪里去了! “诺!”汪伟闻言,竟是不自然的打了一个冷站,当下不敢含糊,立即选出十名精壮之士,断后而行。 “或许我的命令有点苛刻,但是现在的残酷,总比将来的阵亡要好!”这五百人,可以说是自己建立雁门根据地的第一骨干力量,培养起来,自然不能有一点的含糊,李雷说着跳下马车,“但是你们也不要害怕,因为你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和你们在一起,希望到达晋阳的时候,你们还是五百人!”说罢,李雷取出羊皮袋干粮包裹等物背在身上,一路加,领头奔跑起来。 渴了,喝口羊皮袋中的水,饿了,啃口干粮。 虽然天色愈来愈黑,但是李雷依旧没有下令点起火把,以后的战斗中,夜间偷袭战要占相当的一部分,所以必须让大家适应夜间行军。 呼呼呼!五百余人在没有一点亮光的夜里,缓缓的向前跑着,耳边一阵阵风声,喘气声和脚步声,渐渐的变得大了起来。 “放松脚步,我们如果是去偷袭,此刻敌人已经现我们,已经在前面设好埋伏了!” 李雷冷冷的道,他的声音就像针一样,狠狠的扎到每个人的心中。李雷的脚步很有节奏,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节省体力,一边跑步,一边调整自己的呼吸,对于自己内功的事情,李雷一直耿耿于怀。仅仅仗着太清剑法的精妙和自己动作的灵活的话,那就永远不能练习向汪伟那样霸道的剑法,或者是像麴义那样的长矛,也就是无法练习重兵器和长兵器,那样的话,自己永远不能像吕布那样霸道的举起方天画戟,大吼一声:“吾乃吕奉先,谁来与吾决一死战!”然后带着健将魏越成廉,陷阵突陈,逆转战场! 最重要的是,自己无法突破大成,达到宗师的境界!如果不达到宗师的境界,就不能杀气外放,那就有可能在战场之上丧生。马就是一个例子,当年他被曹孟德大军合围,就差点嗝屁,幸好庞德率兵前来搭救。其实自己昨天也是一个例子,如果没有别想前来搭救的话,自己步行的话,想逃出去都很难! 鉴于马和张飞打成平手(虽然张飞趁对方气势弱的时候出战,但彼时张飞年纪已经不小,算是公平),可以说张飞也是一辈子在大成境界混的,而且就三国演义来说,突破大成境界的,也就吕布的可能性大些。赵云吧,和文丑打了个平手,虽然杀死高览,但明显是突袭的结果,关羽还突袭杀死颜良呢。再就后来公孙瓒几乎完败于麴义,就此来看,当时赵云估计还没有突破大成。至于后来吧,也就不好说了,毕竟三国演义是一本小说,就目前来看,错误就已经百出。 麴义,虽然不知道历史上此人如何,但李雷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并没有死于赵云之手,不过麴义如此早的突破大成境界,也可以说是自己这个异数带来的变化。 一边奔跑,一边下意识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边又神飞屋外,其实这也是在练习自己的一心二用之法。何况战场之上,本就要一心多用,一边杀敌,一边还要防守,一边还要注意着别人放冷箭! 三国演义中,很多人放箭的时候,都有旁人在边提醒的,不提醒的结果就是你必然中箭。而且将军放得箭,一般人都躲不过去,赵云和马虽然都有躲过箭雨的记录,但那都是士兵放的,还是乱箭。要是太史慈或者吕布这样的人物,躲在角落里,偷偷放一箭,估计赵云和马都得趴倒。 当然,如果你进入宗师境界,那就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不过宗师境界是什么情况,李雷此时还不得而知。 还有,自己看童梦奇缘的时候,对于刘德华那出戏,当时颇为讥笑,而今天,自己怎么会犯同样的错误! 想到这里,李雷就很是郁闷,婧婧闭上双眼,抬起头,就是等待自己吻上去,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怎么会说出“哎,别睡着了!”这样一句话呢? 咦,经验,这还是经验的问题,问题是自己没有泡妞的经验,要是邹帅在此,那还不直接拿下,说不定当即就推倒了,唉!经验呐,其实这是一个恶性循环!自己愈是不会泡妞,泡妞的时候就愈是纰漏四出,纰漏四出自己就愈是泡不到妞,泡不到妞,自己就愈是没有经验,没有经验就愈不会泡妞…… 还是想想自己的内功吧,李雷急忙甩甩脑袋,把那些想法抛到一边。 深呼吸,气运丹田,贯入经脉……李雷一边念叨着,一边尝试着控制那些气流的运动……失败了就在继续,拿出金牛座倔强的脾气来,还就不信那个邪了。如是想着,李雷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着,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着…… 投入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天色很快就亮了,然后又渐渐的黯淡下来。终于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众人终于抵达目的地。两天一夜,急行军五百余里,很多人多少年后都不敢相信自己曾经是其中一员。当然,骑马和坐马车的除外。 “晋阳城到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乐府 哎呀,终于到了!” 众人闻言长出了一口气,就要倒地休息。 “集合!” 李雷冷冷一喝,众人的神经立即被提了起来。 眼光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庞,李雷一字一顿的道:“我们抵达了目的地,但是却不是休息的时间,现在大家和我一起做!” 李雷做的都是一些舒展的运动,然后又打了一套拳,这才停住。这次李雷打的不再是太清拳,而是华佗所创的五禽戏,并不是李雷故意藏私,而是觉得华佗的五禽戏更适宜于剧烈运动之后。 众人哪见过这阵势,刚开始伸伸胳膊压压腿还好,但是后来的五禽戏,就乱七八糟的什么样的都有了。幸好的是,李雷也没有苛求他们做多好。汪伟清点了一下人数,确定是一个都没有拉下。李雷闻说后点点头,心说别想这人还是厚道,不但带出来的兵不错,而且挑给自己的全都是精英。 “大家没有一个落伍,很好!”李雷点点头,这才示意大家休息。 待得李雷安排好之后,不知何时守候在一边的数位官员纷纷迎了上来,为一人相貌威严,目光炯炯有神,虽然年岁约有四十余,然走起步来仍是虎虎生风。 “并州刺史丁原,携大小官员六十名,拜见国师大人!”丁原朗声道,随即带着诸位官员,弯腰行礼。 李雷点点头,印象中的丁原,应该是个还不错的人,可惜性格有些刚烈,董卓进京后,西园八校尉,跑得跑,降的降,他一个执金吾,也敢和董卓叫板,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大无畏精神。有人说,这是因为并州集团和凉州集团素来恩怨颇深,但恩怨再深也没有必要鸡蛋往石头上撞吧!不过对于当年董卓兵困九原,丁原反应迟钝的事情,李雷亦有些腹诽。 “当年羌胡兵犯九原,丁刺史反应何其慢哉!”想到了九原,李雷不自然的又想到秀儿,任昂一家人,还有自己的那帮手下,自己的第一个势力啊!还没有真正的展起来,就被灭掉了。 丁原抹了一把汗,没有想到国师大人刚上来就问这件事情,心说可能是国师心念羌胡屠城,固有此问,看来国师真是心系天下,乃是我大汉的福气啊!口中道:“回禀国师大人,当时朝廷之中,兵员将领都在调动。羌胡突然入寇,呼喝连地,人多势众,微臣兵少将稀,李文侯更是亲率数万羌人,围困晋阳。这也是董卓那厮借故兵入并州,搅得并州一塌糊涂的原因。” 果然有仇怨,这岂不是明打明的来告状?李雷无语,你丫还真够率直的,不过对方说的也对,当时情况毕竟太过混乱,并州刺史的职位也并不是很高,刺史的官阶和太守应该是在一个等级,只不过刺史和中央的关系应该近些。 李雷点点头:“贫道已知,尔等回吧!” 旁边一名官员上前道:“国师大人,城中已经摆下酒宴,还望国师赏脸前往!” 李雷看了那人一眼,但见对方生的眉清目秀,便道:“汝是何人?” 那人忙道:“吾姓杜名玮,字德严,乃是八骏杜密之孙!” 李雷一听,心说自己吹说自己是李膺的后人,这倒好,遇到李膺好友杜密的后人了。总算是还有些渊源,于是道:“你们摆下的酒宴,便撤了吧!贫道乃是化外之人,不过贫道和李膺有些渊源,稍后当到汝家一坐!” 杜玮闻言,急忙拜谢! 不过丁原老兄也要给些面子,好歹是一方大员来,自己想在雁门建立势力,目前还是和这家伙处好关系为上。想到这里,李雷道:“丁大人,贫道的随从便驻扎在城外,所需物资还望大人能提供方便!” 丁原大笑道:“吾乃一方大员,如此之事,岂能不知,国师大人但请放心!”说着回身道:“既然国师有命,大家都请回吧!”众官员见刺史大人也如此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都缓缓退去。 李雷回着汪伟等人安置众人,自己则随着杜玮和丁原进入晋阳城中,也跟着李雷前往。 因天色已晚,城中行人并不多,不时来到杜玮家中,宴席早已摆好。 酒过三巡,李雷索然无味,杜玮察言观色,忙道:“国师大人,德严家中有一只歌姬班,温文婉约,不若唤来助兴,如何?” 嗯,这事还有说,不赶紧叫上来,李雷无语,这人也太那个了吧,贫道长得就那么像正人君子么,啊!于是道:“德严但请!” 杜玮急忙拍了拍手掌,一边道:“家中粗鄙,比不得京城,还望国师不要见怪。” 李雷笑道:“德严何必如此,诗文歌舞,本就是大雅之作,贫道修道之前,就常常舞文弄墨!” 杜玮闻言亦是大笑,丁原在一旁道:“建阳虽然是一粗鄙之人,但却喜欢,国师和德严既然有雅兴,不妨一展才华如何?” 李雷笑道:“先看歌舞,先看歌舞吧!” 一时古筝等各种乐器摆好,歌女舞女纷纷即位,一歌女与大厅正中,婉腰一扭,歌曲顿起,六名舞女翩翩起舞,便有一样风采。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那歌女展开歌喉,声音直接飙到八度,李雷听的不禁一阵心悸,竟缓缓的放下酒樽,细细的聆听着。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后几句唱来,李雷怎么愈听愈觉得熟悉,猛一激灵,这不是还珠格格里面的歌么,当时两眼瞪得老大,直直的看着那歌女,就好像看着另外一个穿越人一样。 “呃,”没想到李雷如是失态,杜玮静静一思,顿觉恍然,李雷毕竟是个道士,学的多是道学,对乐府不了.net解也是很正常的,愈是解释道:“这曲子名‘上邪’,乃是乐府中的一。” 李雷很是感慨,自己对中国的文化了解的太少了,还以为这是琼瑶写的呢,真他娘的丢人!不过转念又道:“歌曲泼辣大胆,用语奇警,别开生面,倒是很有特色。” 杜玮拍掌道:“国师果然见识不凡,一语中的!” 仰喝了一樽酒,李雷摇摇头,开始说起了实话:“这歌女嗓音极好,这配乐也勉强可以,只是这伴舞,实在是……其实也不错了,但是却配不上这歌喉!” 杜玮闻言,面色微红,丁原忽道:“德严,闻说汝有一妹,极善舞,何不唤出来,以配此歌喉。” 杜玮摇头道:“小妹虽然善舞,但已许配人家,今年方二七,依然……” 李雷闻言,脑子忽然飞转,随口道:“所许何人,不知是秦宜禄否?” 杜玮闻言奇道:“此事乃是幼时所定,知之者甚少,国师怎生得知?” 丁原哈哈大笑,道:“国师化外高人,凡间有几多事情,能瞒过他老人家的法眼!” 杜玮点点头,道:“也罢,由此看来,国师和家妹亦有渊源,一见也可!”说着起身告罪,亲自前去相请。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天人之舞 杜玮离去之后,李雷便和丁原随口聊起一些雁门的事情:“雁门郡的太守现在是谁?” “国师果然是不闻政事啊!”丁原由衷的道。“雁门郡现在的太守乃是司马潘隐,雁门关守乃是校尉赵融,两人一文一武,颇得宜章,而且俱是忠贞之士,国师大可宽心!” 李雷点点头,又道:“贫道来的时候,但见一些胡骑望来呼喝,怎地如此之多?” 丁原解释道:“国师大人,您有所不知啊,当年匈奴分裂为南北两派,南匈奴依附大汉,后来大将军窦宪联合南匈奴,大破北匈奴,刻石记功而还。后来匈奴趁势一统漠北,进而南下,南匈奴并一些羌胡也就迁入并州境内,杂居于太原郡新兴郡西河郡三郡,设匈奴中郎将!” “胡人久居此地,难免是朝廷心腹大患啊!”李雷随口感慨道,以后的五胡乱华,和这可能也有些关系吧,毕竟这些人都住在长城之内。 丁原点点头,一捍胡须道:“胡子性急,国师手下虽有五百壮士,奈何无兵刀,难以应急。某家自作主张,送铠甲刀兵各六百具,骏马五百匹,还望国师笑纳!” 李雷淡淡一笑,道:“丁刺史这也是心系天下,贫道安能拂去好意?” 丁原大喜,举起酒樽道:“某再敬国师一樽!” 两人一饮而尽,正说话间,那杜玮已经扶着一名女子来到正厅。 李雷随意扫了一眼,竟是一呆,两手禁不住一抓,正好握住腰间的美玉,一股清凉沁入手心,这才反应过来。 那杜氏身着羽衣,以轻纱蒙面,隐约之间,恍若天人。 即便是在皇宫之中见惯了美女,而且国色的婧婧近在咫尺,李雷还是忍不住失神,心说为什么古代会有这样清丽脱俗的人儿,难道是现代社会污染辐射什么的太多,所以人长得都不怎么好看了。 秦宜禄,丫的! 神思恢复正常的时候,李雷便开始自己的腹诽之路,竟然抛却这样的美人,跟着袁术混了。不过仔细想来也有可能,记得书上记载吕布个大威猛,但是和女孩相处的时候就心思细腻,而且还与部下妻妾有染,连自己干爹的女人都不放过。想来这样的男人见到杜氏不动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样一想,估计秦宜禄背叛吕布的原因,八成是因为吕布给丫带了一顶绿帽子。 “小女人拜见国师!”那杜氏在杜玮的搀扶下行礼。 “不必多礼!”李雷一愣,行礼还要人搀扶,这样的人也能跳舞? 正疑惑之间杜玮已经就座,对那名歌女道:“绿莺,开始吧!” 那歌女弯腰行了一礼,便开始起音,这次唱的也是乐府中的歌曲,名为《鸡鸣》。 李雷头大,心说怎么没有狗盗,一个女子唱这样的歌! “鸡鸣高树颠,狗吠深宫中。荡子何所之?天下方太平。……(原文请上网搜索)” 歌曲方起之时,那杜氏便娇躯一抖,那羽衣顿时缓缓落下,紧紧的丝衣,暴露出水蛇一般的腰身。 随着歌曲的音调高低,杜氏的舞姿忽快忽慢,时而迅捷如受惊的白兔,时而又缓慢如飘飞的柳絮,全身上下竟似没有一段骨节,柔软的就像一条缎子…… 就好像当年看杨丽萍的两棵树一般,李雷看的痴了,没有想到,当年最讨厌民族舞的自己,竟然也有这样的经历,如此曼妙的舞姿,都是因为天杀的封建统治阶级的轮替,而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中,可叹呐! “桃生露井上,李树生桃旁。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树木身相代,兄弟还相忘。” 随着歌曲的结束,舞蹈也戛然而止,一旁的舞女急忙上前,把羽衣披到杜氏的身上。 “国师见笑,小女子献丑了!” 那杜氏婉婉行礼,李雷呆在当场,一言不。 丁原忙道:“国师,国师大人!” “呃!”李雷这才醒转过来,自嘲的笑道。“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呐!故此失态,诸位见笑,见笑了!” 那丁原还好,地上的杜氏早已羞红了脸,杜玮则是拍案而起:“国师好文采,好文采啊!” 李雷脸不红,直接默认了:“这乃是小姐舞姿太多美妙,贫道情不自禁而已呀!” 杜玮一脸敬佩的表情,却道:“不不不,国师太过谦虚,舍妹,你先退下吧。” 看在眼中的鸭子,岂能飞了,这样的可人,舞又跳的这样好,若是嫁给了秦宜禄,然后被吕布这大老粗勾搭,最后便宜孟德同学,那咱岂不是白穿越了! “杜公子,正所谓好事成双,令妹又怎么能只跳一支舞呢?”李雷这一动心思,称呼也立马改变了。 杜玮闻言心中便有些迟疑,毕竟小妹已经有了人家,这次出来跳舞本就不合礼数,瞧国师这猪头样,怕是有什么想法,但是,国师又不能轻易得罪,万一,唉,都怪这丁刺史,老实人也不能这样啊!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像九泉之下的父母交代! 杜玮在座上有难色,下面的杜氏自然看的清楚,便起身道:“国师大人,小女子再舞一曲也shuke.net可,但是要国师大人现场作词,绿莺谱曲!” “秒,秒啊!某虽不擅长此道,但最喜文人舞文弄墨!”丁原在一旁再次大笑起来,一脸的兴奋之情。 杜玮心中一动,也觉此记甚好,你国师要是做不出词,也怪不得别人,只怪你自己没能力。 言语之间,所有的人都看向自己,李雷心中暗笑,作词?这还能难的住某家,某自小熟读唐诗三百,宋词一百篇,说道诗词岂不是信手拈来,哈哈哈!父母大人,你们真的是太明智了,怎么知道儿子会穿越呢,那么小的时候就*我读什么唐诗宋词! 肚子中的货虽然很多,但是拿哪一出来呢? 杜氏自己是要定了,李雷很是霸气的拿定了主意,不过转念又软了下来,那也要看人家的意思啊! 当年司马相如一《凤求凰》打动了卓文君,成就了一段爱情佳话,自己拿哪词来打动这小女子呢? 瞧对方说话的口气和眼神,李雷心知这小丫头肯定也是饱读诗书之人。 忽然想起一词来,又见窗外繁星点点,李雷心中大定。 第二百一十七章 鹊仙桥 李雷微微起身,一手端着酒樽,一手被在身后,眉头轻锁,缓缓的向杜氏走去。 杜玮丁原两人定定的看着李雷,心中不知其将作何。 “小姐这身羽衣,犹如天上的祥云一样美丽,一样迷人。”李雷微微欠身,赞赏道。 杜氏闻言,急忙躬身,口中轻噫:“谢国师赞赏。” 李雷也微微行礼,忽而又转身向门外走去,右手端酒于胸前,左手背于身后,仰望着星空,慢慢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河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丁原出身寒族,为人粗略,有勇武,善骑射,对于这诗词文赋可就不是很了解了,一听李雷出口,便觉朗朗上口,心说还可以,刚想叫好,却现众人尽皆呆在当场,鸦雀无声。心说难道是写的不好,自己还是先观望观望,免得让人笑话。 “柔情似水,”李雷回转身来,两眼深情的看着杜氏,“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杜氏闻言,脸色羞红,抬头一看,李雷正铄铄的看着自己,一时竟觉得眼前的国师不再是老人,而是年方十八的少年,正在热切的望着自己,心儿顿时如小鹿般跳动起来,急忙一手遮住面孔,微微低下头。 “小姐,小生是否有幸得知您的闺中芳名?”李雷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道。 “杜玥。”杜氏的声音好像蚊子一样嘤嘤,但是却让李雷恰巧听到。 “好,好词啊!”杜玮醒悟过来,当即拍掌而起,正要上前,忽然看到自己的妹妹脸色微红,螓渐低,心中不禁一跳:国师,这是不是在调戏我妹妹? 如此一来,场中情形愈加尴尬,丁原方才见杜玮起了身,自己也起了身,刚想说些什么,不料众人又如定格一般。呆了半晌,微觉大腿有些酸,于是看向绿莺道:“绿莺,曲谱好了么?” 绿莺忙躬身行礼道:“回禀刺史大人,曲子已经谱好,但是仓促之间,恐怕配不上贵客的词。” 丁原道:“既然如此,那么国师大人,杜大人,我们一同欣赏歌舞如何?” 虽然暧昧被人打扰,但是李雷却没有一丝的不悦之色,微微伸出右手,身子一矮,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杜小姐,请!” 杜氏急忙回了一礼:“公子,请回座!” 座上的杜玮擦了一把汗,心说总算好了,可是一转念,自己妹妹刚才叫国师公子?这不是乱了套了嘛,唉!世事怎么如此难料! 李雷尽可能优雅的走回自己的座位,酒樽遥向丁原杜玮一举:“请!” 两人连忙回敬一樽:“请!” “纤云弄巧……”绿莺朱唇微启,悠扬韵味的曲子便从口中咏出,这一次,没有乐器的伴唱,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的是那样的清晰。 随着绿莺的歌声,身着羽衣的杜玥也缓缓起舞,袖子舞弄之间,真如纤云一般,似真似幻,根本无法分辨。 “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随着这一句,杜玥两袖向着李雷抛起,飞目一媚,就在李雷眼睛一亮的时候又急急回身,轻轻的旋转起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杜玥的纤纤玉指轻轻的贴在一起,身子好像没有重量一般,慢慢的舞步中,总是给人一种将要飞走的感觉。 李雷人虽然坐在案前,神魂早已飞了出去,在歌声的仙境中,轻轻的拨弄着一旁的古筝,“叮,”一声颤音,楔入梦幻般的舞曲之中。又好像如云彩一般,围绕在杜玥的身边,轻轻的缠绕着,时而猛烈的涌去,时而又调皮的躲开。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曲子很快的便唱完了,一曲舞蹈也很快的结束了,但是李雷却好像度过了半生,经历了初恋、热恋、鱼水之欢,然后是分别。曲罢,不知何时,眼中已经饱含泪水。 另一边,杜玥也是眼腮微红,忽地看了李雷一眼,急急的退了出去。 “玥儿,玥儿!” 杜玮最先反应过来,对着杜玥的背影喊道,但是杜玥根本没有回,就那样没了踪影,绿莺急忙尾随着飞奔过去。 “小妹失礼,国师勿怪勿怪!”杜玮见状,急忙弯身对李雷行礼,说了半晌,却不见回应,抬头看去,这才现李雷定定的坐在那里,失神一般,却有几滴泪渍印在脸上。 “这,唉!”杜玮长叹一声,心中没了主意,只得看向旁边的丁原大人。丁原傻傻的坐在那里,口中道:“咦,怎么都跑了?”见杜玮望过来,这才看向李雷,道:“国师,国师大人!” “呃!” 李雷一颤,总算是回过神来,看着两人奇怪的眼神,心中一阵窘迫,忙自我解嘲的笑道:“不好意思,方才实在是仙音幻舞,我,嗯,贫道一时神游物外了!见谅,见谅,来,贫道自罚三樽!” 杜玮见李雷喝的急,忙道:“国师,慢点,此乃是家传美酒,窖藏三十余年,虽然味淡,实则后劲极大,平常人不过饮上半斤!” “无妨,无妨,难的今日良辰美景!”李雷又喝了几樽,见两人呆在当场,于是道:“喝啊,你们怎么不喝!” 又喝了一樽,李雷微微有些醉意,那杜玮家传美酒乃是得自杜康一脉,自然不同凡响。 “喝!”举起酒樽,李雷起身道。“加酒,加酒啊!” 杜玮吓了一跳,连忙吩咐下人添酒。 “将进酒!”李雷打了个酒嗝,心里先说一句李白老兄对不住了。“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朝如青丝暮成雪。……丁夫子,杜小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公子昔时宴赵城,……与尔同销万古愁。” 李白的一将进酒,李雷一口气诵出,不过其中改了几个字,如此一气呵成,实在是罕见! “好!”杜玮拍案而起,豪气万丈的道:“今日不醉,对不起李兄这长诗!”回道:“来人呐,上酒,上十坛老酒!” “嘿嘿!”丁原心里乐开了花,丫一向最喜欢的就是杜府的美酒,奈何杜玮每次宴席,无论人多人少,只饮一坛老酒,实在是不过瘾,今天既然能敞开了量的喝,那还不一下喝个够本! 一时杯盏交错,杜玮丁原两人喝的大醉,丁原拔起宝剑,在正堂挥舞起来。 杜玮诗兴大,做了几,奈何感觉和李雷的差的太远,说不出口。于是反复在那里吟唱将进酒,唱一句,喝一樽。 约莫上了三更,李雷便要告辞,谁知道杜玮已经钻到案子下面呼哈起来,丁原更是过分,四仰八叉的躺在正厅中,宝剑枕在头下。李雷喝的也极多,大着舌头道:“来人,来人呐!” 数名家人急忙赶过来:“贵客有何吩咐?” 李雷眯着眼睛道:“你们家公子和丁大人已经喝醉了,天冷,你们要照顾好他们!贫道shuke.net,贫道走了!” “是是!”那几名家人唯唯连声,两人上前扶着李雷道:“贵客,天色已晚,不若在此休息一夜!” 李雷一摆手道:“不用,不用扶我,我没喝醉,我得回去。” 一管家模样的人道:“小三小四,快去备马车!” 李雷一瞪眼道:“备什么马车,我有腿,会走,你们都不要过来,我一个人走,谁过来我砍了谁!” 管家看了呼吭的杜玮,长叹一声道:“贵客喝成这样,家中却没有能主事的人,这可如何是好!”想了想,吩咐道:“小三,你去通知小姐一声吧!” 第二百一十八章 杜府艳遇 丫的,老子还不信这个邪,李雷眯缝着双眼,踉踉跄跄的走着,走了半晌,却依旧没能找到大门。只好半蹲着身子,前面黑黢黢的,好像有个人!李雷口中唔哝着:“你是人是鬼,啊?还不快……”说着向前一扑,差点摔倒在地。 “公子!”那黑影忽然动了动。 是个人!李雷总算还有点知觉,抬头看去,半晌,才想起对方正是那唱歌的绿莺,于是道:“绿莺,你唱的真好,比王菲张靓颖他们唱的还好听!” “王菲?”绿莺一愣,急忙把李雷扶起来,轻道:“公子,我们小姐想见你!” “小姐,好,好啊!”李雷脑子昏沉沉的,心说小姐,自己好像还没有找过小姐呢,今天趁着喝醉,脑袋不清醒,找个试试去。想着,便顺手摸了摸下巴,谁知道摸到一把胡须,又扎又刺的,甚是不舒服,于是猛地一扯,全部仍在地上。 绿莺吓了一跳,不过没敢作声,扶着李雷走过几道长廊,穿过一处花园,…… “小姐,贵客到了!”绿莺扶着李雷坐到软塌之上,然后对着内室轻道。 软塌旁边点燃着一只香鼎,淡淡的清香如有若无,而且很是温暖。 “嗯,绿莺,你也回去吧!”帷帐之内传出杜玥的声音,好似夜莺一般,竟比绿莺的嗓音还要动听。 半晌,传出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李雷长长的出了口气,心说好,关门了。 “公子,今天的词,您是为奴家作的么?”帷帐之中,杜玥的声音,轻的也只有李雷能听见。 “是,是啊!”李雷口齿有些不清,只觉得歪在软塌上很是舒服,又觉得有些燥热,便把外衣脱去。 “公子,妾身知道您的情谊,奈何妾身早已许配人家。” 许配人家?李雷一瞪眼,那我这岂不是在给人带绿帽子,这成就感,倍足,于是很是豪气道:“没事,我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杜玥又道:“公子,你已年过半百,我们的年纪相差太多,惟恐哥哥和族人……” 我年过半百?笑话!李雷听了当时就火冒三丈,“我老,谁说我老,我才十六岁!” 杜玥闻言不由得嗤笑出声,轻轻的拨开帷帐,偷偷的向李雷望去,这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原来李雷酒醉之下,把胡须全扯了去,维持幻术的道力也沉迷到酒中,李雷自然回复了原来的样貌。 “啊!”杜玥一惊,心说绿莺是不是带错人了,可是听声音,就是那位国师啊! 如是想着,杜玥轻手轻脚的走到李雷面前,细细的打量着,果然现眉目之间,都是那国师的影子,只不过胡须没了,连花白的眉毛和头也变得乌黑。 “公子,是你么?”杜玥试探性的问道。 “是我,不是我是谁?”李雷有些奇怪的回道,这小姐怎么回事,问东问西的,有完没完,不是说小姐都是进来就做,做完就走吗?自己咋还碰到一个讲情调的。 “公子,你知道么?”杜玥轻轻的偎到李雷的身边,吐气如兰。 呃,李雷哪经得住如此的刺激,再加上酒壮怂人胆,借着那股酒劲,猛地支起身子,一把把杜玥揽入怀中。 杜玥嘤咛一声,还想挣扎,早被李雷紧紧的拥住,两只眼珠好像恶魔的眸子一般漆黑,但却有股奇异的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这一刻,杜玥迷失了,把自己全部给到李雷的手中。 四唇相贴。 酒后干渴的李雷好似找到甘泉一般,拼命的吮吸起来,大脑中再也没有了一丝清醒的意识。 “啊!” 杜玥一声娇呼,浑身好像失去了骨架一般,软倒在李雷的怀中。 心中好像有个小太阳一般,燥热,燥热,两人只能把衣服一件件的脱去。 仿佛本能一般,两人缠绕在一起,昏昏沉沉…… 第二日,杜玥轻轻的支起身子,不由得“啊呀!”一声,连忙又躺了下去,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的男子。清秀的脸庞,不浓不淡的英眉,稍稍挺起的鼻梁,适中的嘴唇,飘逸的长慵懒的缠绕着,浑身线条匀称,没有一丝赘肉,皮肤细腻。 杜玥愈看脸色愈红,忽然想起什么,便想把李雷推起来,但是看到对方那惬意的睡姿,竟是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一边又担心哥哥杜玮,万一他来了自己怎么办!想起来梳洗吧,奈何动身的时候,下身处总是隐隐作痛。一时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杜玥急的手足无措。 “杜玮,杜玮!” 远处忽然传来几声大叫! 杜玮揉着有些酸的脑袋,扭了扭脖子,狠狠的打了一个哈欠,这才起身道:“何人在外喧哗!” 一家人急忙奔了进来,道:“公子,您醒了!” “嗯,外面什么人?”杜玮起身道,一时又走进来四名丫鬟,两名收拾盆盂等物,另外两人则上前帮助杜玮穿衣。 “是国师的手下,有个家伙提着一把大剑,足有两米长!”那家人道。 “国师的手下,哎呀!昨天喝的太多了,国师呢?”杜玮一边着衣,一边问道。 那家人道:“不知道,昨天您和丁大人喝醉之后,那国师就独自一人离去了!” “离去了?”杜玮吃了一惊,道:“那国师的手下还来做什么?” 家人头一低:“不知道,怕是国师昨天喝醉,一跤栽到河里去了!” “屁话!” 杜玮闻言大怒,一脚把那人踹到一边,一边洗洗脸,丫鬟抵上毛巾擦了一擦,这才快步出门。 “杜玮,再不出来,本剑客就把你的房子拆了!”汪伟策马来回奔走,单手提着那把重剑在空中随意的悠着,吓得杜玮家的那帮门客们胆战心惊。 杜玮忙上前道:“在下正是杜玮,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汪伟一仰头,左边立马有一名壮士上前,道:“此位乃是名震古今中外,横行无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血性大帅哥!人称流浪剑客汪伟是也!” 右边一位壮士不甘落后,也上前道:“因汪大帅哥德高望重,人称公中之公,是为公公!汪公公是也!” 杜玮抹了一把汗,道:“不知汪公公驾临鄙所,有何指教呢?” 汪伟道:“闲话少说,国师呢,昨天到你家做客,彻夜未归,我们今天前来迎接,却说昨天晚上就已经走了!” 杜玮道:“此事吾实在不知,昨晚国师诗兴大,吾等皆喝的大醉,后来国师什么时候走的,吾毫无所知!” 汪伟冷道:“人在你府中消失,总要给个交代吧!” 杜玮闻言,便询问家人,那管家道:“国师昨晚执意要走,而且不要人送。公子大醉,老奴做不了主,无奈之下,只能去请教小姐,小姐说随他去吧。是以后来国师去哪,老奴实在不知啊!” 汪伟一听,变了脸色,一挥手道:“来人呐,搜……” 话没说完,早有一家人快步而来,边走边道:“找到了,找到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处子情结 杜玮闻言大喜,连忙上前,问道:“在哪,在哪?” 那家人一愣,道:“小人找到一捋胡须,仔细看来,像是国师大人的!” 杜玮:“a#!” 汪伟摇摇头,道:“读书人怎么能说脏话呢?”忽然反应,过来,大喝道:“什么,就剩下一捋胡须啦!” 杜玮闻言吓得脸色苍白,幸好丁原也已经醒来,连忙上前道:“汪大人,汪公公,这事中有蹊跷,您先息怒!” “啊!” 忽然一声大叫,直贯云霄,依稀辩来,却是李雷的声音。 原来杜玥闻听外面有人在寻国师,惊慌之下,按到李雷的某个位置。 猛然醒来,眼见天人一般的杜玥光溜溜的坐在自己的旁边,而自己,竟然也是。李雷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盼望了多少年的事情,终于在今天解决了?李雷很无语,和婧婧认识那么久,什么都没有生,和杜玥刚刚认识,就走到床上,这,人生真是太奇妙了!想着想着,李雷一阵疼痛,忍不住落下泪来。 杜玥吓了一跳,却见李雷如此,不由得也哭了起来:“公子,是不是妾身玷污了你的身子,妾身……” 李雷痛的直不起腰,用手指了指对方的手道:“你按到我了!” 杜玥这才现自己焦急之下按在李雷的那个地方,顿时羞红了脸,忙地把手缩了回去。 看着对方那娇俏的样子,李雷心中一阵好笑,忍不住用手托起杜玥的下巴,轻轻的道:“玥儿。” 杜玥急忙回身,用被子裹住自己,这次动作有点大,忍不住“嘤咛”一声,秀眉紧锁。 “玥儿,怎么了?”李雷心急,也连忙凑过去,带的被子起了半边,这才注意到被子下面的点点血迹。 瞬间,李雷的脑子有些短路,就在放在他心中还有一些邪恶的想法,认为杜玥可能本来就是那种思春的女子,但是这一刻,却愣在当场。世间的事情,怎么地如此奇怪!但是李雷的心态,也随即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处子情结。 想不出来的事情,就不想。李雷抓住杜玥的双肩,道:“玥儿,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杜玥有些迟疑,也有些害怕,欲躲躲闪闪,可是李雷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好霸道!” 杜玥嗔道,但是弯弯的眼睛也在同一刻对上李雷的眼神。 看着伊人的双眼,李雷一字一顿的道:“玥儿,我一定要娶你,谁也挡不住我们。” 杜玥脸色羞红,再次低下螓,口中轻噫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被李雷笑话了多少年的歌词,在这一刻竟觉得无比的厚重。也许这就是彼此的心态吧,李雷点点头,重复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小姐,小姐!” 门外忽而传来绿莺的声音,很是焦急。 不好,可能是自己刚才那一声叫的太响了,李雷汗颜! “公子,快快起身吧!”杜玥推了李雷一把,却又一把抓住,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李雷:“公子,你走之后,妾身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李雷点点头,深情的望着杜玥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又岂在朝朝暮暮!” 杜玥咬出下唇,轻轻的念着:“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话语之中,李雷早已闪电般的度穿好衣服,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幻术重现,不过这次的李雷却少了胡须。“呃,没有原材料!”李雷说着,便要取旁边的剪刀,想剪下一捋头。 “公子!” 仿佛是看穿了李雷的心思,杜玥早已经剪了一截,双手捧给李雷。 李雷大汗:“用不了那么多!” 不过对方的心意怎么能拂去呢?李雷把余下的青丝放入贴身处。忽然想到杜玥的身体有些不适,连忙取出两只小葫芦,倒出两粒丹药,让杜玥和水服下,一边道:“玥儿,这两葫芦里都是一些补身子的药,一名固体,一名培元,对你的身子很有好处。”不过说话之间,也就忘了把胡须变出来。 杜玥点点头,也收入贴身处。 “咦,绿莺,你怎么在这里?” 外面传来杜玮的声音。 “奴婢,奴婢来伺候小姐啊!”绿莺道。 杜玮道:“你来伺候,那些丫鬟呢?小姐怎么还没起来?” “啊,小姐昨天跳了两支舞,回来就不舒服,可能是着凉了吧!”绿莺继续塘塞着。 “哼,我进去看看!”杜玮把绿莺推到一边,抬腿便要推门。 绿莺急忙冲上去,拦住道:“不行,小姐正在更衣!” 汪伟也跟了过来,见状道:“小姐在更衣,那我怎么听见一声惨叫?” “惨叫,有么?”绿莺歪着脑袋道。“可能,是隔壁院子里在杀猪吧!” 屋中的李雷:“我x你个小丫头!” 那丹药下肚,杜玥便觉的身子好多了,急忙起身着衣,见李雷盯着自己,便一眼瞪过去。 上都上了,还不准看,都不知道脑瓜子想的什么!李雷摇摇头,乖乖.net的转过身。 杜玥穿好衣服,对李雷指了指旁边的柜子,示意李雷躲进去。 李雷摇了摇头,口中念念有词,想在屋里幻出一座山来,然后自己藏在山洞里,可转念一想不太合适,想了半天,只得乖乖的钻到箱子之中。 “大哥,什么事?” 杜玥总算整理好妆容,淡淡的向窗外道。 杜玮脸一红,却不知从何问起,总不能说:“国师在不再里面吧!”想了半晌,道:“时辰不早了,兄长来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把丫鬟都推到一边呢?” “大哥,我心中有些烦闷,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才把她们赶走的。”杜玥道。 杜玮道:“那怎么成,丫鬟毕竟是丫鬟,小翠小柳,你们四个快点进去伺候小姐!” “是!” 那四名丫鬟闻言,推门而入,绿莺听得杜玥的声音,也就不再阻拦。 杜玮扫了绿莺一眼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快回去练歌!” “是,公子,奴家告退了!”绿莺打了个激灵,连忙跑开了。 第二百二十章 大忽悠 不一时,四名丫鬟走了出来,杜玮以目视之,四女皆摇了摇头。 杜玮转身轻声道:“汪兄,看来国师确实不再此处!” 汪伟扬手把寒铁重剑扛在肩膀上,道:“在不在此处,我也不清楚,但是今天日落之前我必须见到国师,否则的话,我的这帮兄弟会做出点什么事情,我可不敢说!” 丁原上前正色道:“汪公公,其实国师不见,我们比你更急,皇上一纸圣旨下来,吾等抄家都是轻的!以某看来,必定是生了什么事情,待某返回刺史府,封锁全城,严禁进出!” 杜玮忙道:“如此甚妙,刺史大人还请为之!” 丁原忙转身去了。 一时外面声音全无,杜玥这才打开柜子,李雷长出了一口气,心道这柜子封闭的真好,幸亏本道爷练过吐纳。 “公子,你没事吧?”杜玥见李雷脸色有些青,慌忙问道。 “没事,没事!”李雷摆了摆手道。“幸亏是我,若是换个人,非憋死不可。” 话刚说完,杜玥就两腮红,嗔道:“除了你,还有谁!” 李雷道:“有谁我就砍了谁!” “公子,你好霸道,一点也不像道士!”杜玥听的外面静静的,忙道:“公子,你快点走吧,别被人看到了!” 李雷也知的尽快离开,若是真让丁原下令封锁全城,这事必然会传到京师之中。于是想留下一些定情信物,可身上实在没什么宝贝,一块玉佩吧,是和秀儿的定情信物,一把宝剑吧,是和婧婧的准定情信物。 杜玥似乎是看出李雷的心思,轻道:“公子,你记得晋阳有个玥儿等着你便可以了!” 李雷抱住杜玥,轻轻的吻在她的额头上,轻道:“玥儿,你放心吧!”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李雷和杜玥吓了一个激灵,回头看去,却是绿莺。绿莺见了两人,吃惊道:“天呐,你怎么还没走?” 依依不舍的望着杜玥,李雷狠了狠心,转身出了房门,刚把门关上,就听背后一声惊呼:“国师大人,你在这里呢?!” 回头一瞅,正是杜玮,李雷脑子一转,计上心来,道:“杜公子,你又没有看见一只受伤的野猫!” “受伤的野猫?”杜玮正想问李雷怎么会在这里,谁知李雷问出这样一个出他思考能力的问题,忙道:“没有,这……” 李雷一脸正色的道:“没有就好!”说着脚下走着方步,口中念念有词。 杜玮瞧得一头雾水,道:“国师,这究竟是?” 李雷也不理会,转了一圈之后,凝日剑出鞘,天色瞬时变得乌黑。 “国师!” 杜玮吓了一跳,半晌,天色转明,只见一座看不到边际的大山缓缓落下,轰的一声,又消散的没有踪影。 “好了!”李雷拍了拍手,收回宝剑,这才向外走去。 杜玮急忙跟上去:“国师大人,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幻术,也可以说是魔术!当然李雷不会这样直说:“杜公子,贵府很不安宁啊!” 杜玮吃了一惊,忙道:“国师,您怎么知道?” 李雷正色道:“贵府隐藏着一只千年野猫精,而且缠绕在小姐附近!” 杜玮一听,脸色有些苍白,急道:“国师救救舍妹!” 李雷微微一笑,道:“无妨,那野猫已经被我镇压于地下,但是三年之内,勿要有办喜事,否则的话,必然忽惊动地下的野猫精!野猫精春心一动,则无人能敌矣!” 杜玮半皱着眉头,似信似疑。 “唉!”李雷瞧在眼中,却假装没看见,长叹一声,自言自语的道。“地生异数,天下即将大乱啊!” 杜玮一愣,忙道:“国师何有此说?”忽而现李雷的胡须全无,忙道:“国师,您的胡须!” “胡须?”李雷一愣,这才想起来方才只顾着和杜玥卿卿我我,结果忘了把胡须变出来。干咳一声,李雷道:“那野猫精甚是凶悍,贫道和他激战一夜,竟连胡须都被它扯掉,惭愧,实在是惭愧啊!” 杜玮猛然想起方才那名家人捡到的胡须,如是推断起来,心中倒信了**分。于是道:“国师方才有没有听到一声惨叫?” “当然,就在令妹所居附近!”李雷继续忽悠着,“贫道和那野猫精激战到城外,趁其分神,一举将其重创!但是那猫生九命,竟然消失了。贫道正在查寻时,听的这边惨叫,急忙赶来,却巧现那野猫精的老窝便在地下,于是用道法招来泰山之魂,把那妖怪镇于地下!” 杜玮这下是彻底信了,当下道:“国师救命之恩,小生无以为报!”说着跪地行起大礼。 李雷连忙一把拉起杜玮,道:“降妖除魔,本就是吾等修道人的本分,毋须多谢!但是这种shuke.net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众人知晓,一传十,十传百,必然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人一恐慌,正气不足,妖邪就容易侵蚀进来,到时候势必血流成河,白骨千里!” “小生谨记国师大人教诲,今生绝不对第三人提起此事!”杜玮一听,心说这国师并非是沽名钓誉之辈,心中顿时更为钦佩。 一时走到前厅,急忙令人通知刺史丁原。 “大雷!”汪伟老远的看见李雷,急忙策马过来,一跃而下,“你到哪里去了?” 李雷下意识的去捋胡须,再次捋了个空,不过一脸神棍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天机不可泄露!” 汪伟知道李雷一般这样说,就绝不会透露任何信息,心说喝那么醉,想来也干不出什么好事,不问也罢。 李雷又和杜玮客套一番,这才准备离去,毕竟是未来的大舅子,李雷临走之前特意奉上固体丹和培元丹各三粒,并说其中各一粒请转交丁刺史! 杜玮一见刺史才得两粒,而自己得了四粒,顿时惊喜交加,暗暗把国师看成自己的良师至交! 走之前李雷还是要叮嘱一番:“天生异邪,必将大乱,汝和令妹应当学些弓马,危难之时也能保命!” 杜玮顿时感激涕零,就差磕头烧香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血腥少年 城外营地,五百士兵,正忙的热火朝天,穿铠甲的穿铠甲,试兵器的试兵器,还有不少人在遛马,呼喝之声,不绝于耳。 李雷看的头疼,这帮家伙,真是没有一点纪律。 “停下!” 李雷中气十足,猛地一喝,顿时把那五百人镇住,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情,静静的站到一起。 冷冷的扫了一眼,李雷道:“这就是你们的纪律,这就是你们的做派!” 众人被训的一头雾水,但是依旧鸦雀无声。 “作为一支军队,要有纪律,没有纪律,那就是一帮乌合之众!可以随意的击败,被屠杀!”李雷走到众人之间,“这些兵器,这些铠甲,这些马匹,谁让你们要的,是谁!!” 人群中稍稍起了一些喧哗,一些士兵小声的道:“刺史大人送的,说是你同意了!” “你,站出来!”李雷把手一指。 众人再次鸦雀无声。 “敢说,不敢站出来,算什么军人!”李雷冷喝一声。话音刚落,那名士兵就乖乖的站了出来:“报告国师,是某说的!” 李雷眼中忽然杀气大盛,那人顿时一个激灵,差点栽倒。 牙齿咬的咯咯吱吱响,那人勉强的站在那里,但是就好像风中的枯叶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被吹落。 “谁是你们的领!”李雷道,其实若是在以前,李雷必然会杀鸡儆猴,树立自己的威信,但是今天,李雷的心情倍好,也就仅仅的给那人一个教训。 “李雷!”那人深吸一口气,昂挺胸道。 李雷点点头,扫视了一圈,这才道:“那么,我有没有下令让你们领取这些东西呢!” “没有!”众人齐声答道。 “那么现在,怎么解释,你们要永远记住,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其他人的话一律充耳不闻!”李雷勃然变色,“今天是你们犯得第一次错误,也是最后一次错误!如果有下一次,杀无赦!”最后一声杀无赦犹如锤子一般,深深的击打着每一个人的心灵。众人肃然。 冷风轻轻的吹起,地上的树叶出沙沙的声音,“吱呀!”一声怪叫,几只乌鸦从旁边的树上飞了出去。 “拿起兵器,穿好铠甲,上马!”李雷下令道。“以后,吾不在时,以汪伟为将!尔等皆要听其号令!” “诺!” 众士兵中在没有一点嘈杂的声音,静静的拿起自己的兵器,上马。但是显然,他们还没有经过正规的骑术训练,虽然都上了马,但是阵势却有些乱。 “咴儿,咴儿!” 令李雷还有些欣慰的是,除了马嘶声和阵阵风声,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声音。 “出!” 李雷下令道,部队便开始缓缓前进。 汪伟对李雷竖起了大拇指:“大雷,你果然是当将军的料!” 李雷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也这样认为!” 众人都上了马,行军的度便快了许多,李雷也没必要陪着大家跑路了,自己钻入马车之中,忽而想起今天早上的璇妮,于是忙深吸了一口气。 “师父好威风啊,吓得那群家伙连大气都不敢出!”双儿拍着手道。 李雷嘿嘿一笑:“其实你也能这样的!” 双儿摇摇头,道:“双儿没有那样的本事,师父一瞪眼,浑身都是杀气!” 李雷道:“杀气,杀的人多了自然有杀气。你下次要是带兵,谁不听话,就把领头的杀了,其他人自然听你的!” “好怕怕哦!”双儿看了看小昭,小昭也看了看双儿,两人齐声道。 这两个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心腹,也得培养,李雷道:“你不杀他,他就要杀死你呢?不但要杀死你,还要杀死你的朋友,或者说拔掉你的衣服,那个之后再杀,你怎么办?” 双儿眨着眼睛,歪着脑袋问道:“师父,那个是什么意思?” 这孩子,李雷深吸一口气,道:“*!” “哎呀!”双儿吓了一跳,急忙抱紧怀中的小白。 “世间和丛林一样,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这是丛林的规则,也是人间的规则。”李雷把窗帘掀开,不多时,便见到一名胡人在追杀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 那胡人马俊刀快,不停的追逐着那个少年,但是又不痛下杀手,显然是在挑逗。 “哎呀,师父,您快去救救那个孩子吧!”小昭急忙道,两眼勾勾的望着那少年。 李雷淡淡的道:“天下之大,这样的事情何其多,如果总要想着别人来救,那还不如自己拼搏呢,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双儿小昭见李雷面色严肃,虽心中不忍,但也不敢再言。 “哈哈哈哈!”那胡人好似玩腻了一般,再加上李雷所部在一旁行进,心中也有些吃惊,于是长刀挥出,狠狠的斩向那名少年的颈部。 “哎呀!” 眼见那少年就要血溅当场,双儿和小昭吓得闭上双眼。 李雷淡淡的道:“我不杀他,他必杀我,要想自己生存下去,要想爱自己,那就要对别人狠,睁开双眼!” 双儿和小昭忙睁开双眼,只见那把快刀已经砍中那名少年,但是,那只是错觉,就在长刀来到身后的一刹那,那名摇摇晃晃的少年突然身子一矮,避了开去,同时脚下力,纵身一跃,竟一下跳上那疾驰中的骏马。 “好呀!” 双儿和小昭见状,忍不住拍起了手掌,但是下一刻,那名少年一把夹住胡人的胳膊,用力一扭。胡人顿时一声惨叫,长刀脱手,少年顺手把长刀抄在手中,纵身跃下马匹,但是在纵身的一刹那,长刀闪电般挥出。 “噗!” 胡人的脑袋顿时飞了出去,圆圆的脖颈好似喷泉一般,鲜血狂涌而出,直直前行了十数步,这才砰然载到地上。那少年则提起长刀,轻轻的*上面的鲜血,仿佛现马车之中有人在看他,两只眼睛猛地盯了过来。 少年的皮肤是那种紫色,看着威严深沉,两只眼睛好像星空中的北斗星一般明亮!只是嘴唇上的鲜血,给人一种妖邪的感觉。 “啊!”小昭和双儿吓了一跳,小小的肩膀都不停的颤抖起来,李雷冷道:“看到没有,你不杀人,人必杀你!” 小昭犹豫了一下,喏喏的道:“可是,我们有师父保护!” 李雷摇摇头,道:“师父不可能永远保护你们,你们也总有一天要独自面对风雨,雏鹰长shuke.net大后,自然要离开父母的怀抱,那样才能翱翔于天际!” 小昭和双儿两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邹婧则静静的坐在旁边,血腥仇杀,她或许见的多了,也或许是这样,所以她的眼中才有着那挥之不去的淡淡忧伤。 “停下!” 李雷探身走出马车,下令道。 部队缓缓停住,汪伟纵马上前,道:“大雷,什么事?” 李雷指着远处的那个少年道:“让他过来!” 汪伟策马过去,和那少年说了几句,那少年便尾随汪伟而来。 “你的武功是谁教的?”李雷仔细的打量着那名少年。 那名少年也在打量着李雷,口中道:“自学的!” 自学?李雷并没有太吃惊,道:“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自学的?” 少年点点头,话语之中没有一点感情:“这些胡人总是喜欢戏弄我们,然后杀掉,所以我就假装被他们戏弄,然后引到偏僻之处把他们杀掉!” 第二百二十二章 重回故地 “你杀了多少个胡人?”这人可能也是三国中的一个牛人,现在趁他年轻的时候收入麾下,就是不知道丫在三国演义中是否有名气。抱着这种想法,李雷仔细的询问着。 “两百四十七名!”少年冷道,言语之中有着少许的自得。 李雷摇摇头,道:“以你这种度,这辈子最多杀死一千人,如果有一种方法,能让你杀死上万,甚至更多,你愿不愿意去试呢?” 少年闻言,双眼一亮,如朗星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李雷,半晌,道:“我愿意!” “好,汪伟,给他一匹马,一把刀,一身铠甲!”李雷道。“只有在军队中,你才能学到更好的杀人手段,更好的锻炼你自己!” “诺,将军!”那少年抱拳道。“某此次南行,就是为了加入军队,报效家国!” 咦,觉悟还蛮高,李雷本已回身,闻言回头道:“你准备去投效谁的?” “并州刺史丁原!”少年朗声道。 李雷想了想,道:“良禽择木而栖,看一个人要看长远,不要局限于眼前的一切。丁原虽然是并州刺史,但是为人粗略,不懂智谋,一旦乱世,势必败亡!” 少年闻言,顿时若有所思。 这孩子学习能力挺强,李雷一见,心中很是赞赏,于是继续教导道:“乱世之中,胆识和谋略,缺一不可!” “将军,弟子受教了,还望将军能收弟子为徒,也好终日侍奉左右!”那少年忽然跪伏于地,连连叩头。 “好啊,好啊!”马车中传出小昭的声音,李雷面色一紧,后面顿时没了声音。 “若想拜我为师也可,为师有三道难题,你能逐一通过的话,自然收你为徒!”李雷想了想,此子行事果敢,而且还有忠义之心,杀戮之中不迷失本性,是一个可造之才!自己建立根据地,正是用人之际,可以重点培养一下。 “师父请出题!” 李雷点点头:“第一道题,乃是考你的耐力和韧性,我此行目的是雁门,你便随马车跑到雁门吧!” 少年闻言,脸色稍变,但旋即道:“诺!” 汪伟在一旁笑道:“大雷,大伙虽然也跑了五百里,但是度要慢上不少,这么快的度,跑到雁门,这孩子怕是撑不住吧!” 李雷看了那少年一眼,对汪伟道:“对你们,我是按士兵的要求,对他我是按照将军的要求!如果跑不到,那就去当你的亲兵吧!”说着回身进了马车。 李雷进入马车之后,淡淡的扫了小昭一眼,道:“今天放肆了!” 小昭急忙跪伏于地,口中道:“师父,小昭知道错了,还望师父责罚!” 李雷方想说话,邹婧却道:“看你把她们吓得!” 李雷胸中忽地抖起一股豪气,当即就想说:“我在教训弟子,你少插嘴!”可是目光一转,看到邹婧那忧伤的双眼,心中莫名一阵愧疚,便把话咽入胃中。 马车之中的气氛便有些尴尬,邹婧忽然道:“公子,你究竟想怎么安顿我?把我带在身边,总归是一个累赘。” 李雷闻言一愣,不知道邹婧怎么突然说出这话,难道她现了什么?哎,我怎么搞的,好像做贼心虚一般,这是三国,不是现代,娶十来个老婆没问题。就算是现代,包二奶的还少么! “你怎么突然说这话?”李雷有些奇怪的道。 邹婧摇摇头,轻道:“女人很敏感的,你从晋阳回来之后,变了很多。” “我变了,其实你才变了呢,”李雷笑道。“往日里你一句话也不和我说,今日怎地热情起来,是不是考虑一下,咱长得还是蛮帅的,最起码比起那张济来,要好的多!” 邹婧扑哧一笑:“你长的是比他好看。” 李雷也笑道:“何止,带出去绝对有面子!” 邹婧收了小声,又开始四十五度望着远方。 李雷摇摇头,开始收神打坐。 下午的时候,少年的脸色变成了酱紫色,但是他仍然咬着牙坚持着。 快到傍晚的时候,少年开始有点翻白眼了,牙齿咬着嘴唇,鲜血不停的渗出,但是他仍然在坚持着。 “公子,九原城到了!”邹婧忽然道。 李雷心中一动,怪不得静静今天变了很多,原来是因为来到了故地。 望着窗外,但见断墙残垣,李雷心中一阵抽搐,缓缓的下令道:“停止前进,就地驻扎,安营造饭!” 马车停住之后,少年的脸色已经黑,眼看就要扑到在地。 李雷见状,示意李凯等人上前。 几人连忙上前帮助那少年活动一下筋骨,不一时,少年略微好了些。李雷道:“不要停,做一些舒展的运动!” 少年依言,缓缓的压着筋骨。 李雷看着那他,道:“今天跑了这么远,你学到了什么?” “我?”少年愣了一下,开始思索起来,半晌道。“其实,我不应该累成这个样子!” “对!”李雷点点头,对方能想到这一点,就已经很不错了。“从你得到我的题目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这是一件消耗体力的运动,那时,你就应该琢磨怎么分配好自己的体力,而且,在行进中,你要考虑怎么样才会更加省力……很多事情和跑步一样,你多多思索,自然会有很多的收获!” 少年眼睛一亮,连忙跪下道:“多谢师父提点!” 李雷摇摇头,道:“等你三道题都做完之后,才叫师父不迟!小昭,双儿,等下你们两人把我平日里教你们的那套拳法,教给他!” “我,诺,将军!” 少年看着李雷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好,”小昭从车中蹦下来,调皮的看着少年。 少年忙道:“小弟参加师姐!” “嘻嘻,我成师姐了!”小昭笑着拉过双儿,“这里还有一个师姐,快叫!” 少年忙道:“小弟拜见两位师姐!”想了想,少年又道:“对了,师姐,师父为什么不问我的名字,我几次想说,都没有机会!” “嘻嘻!”小昭笑道。“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得到师父的认可!师父的三十六名弟子当中,只有我们两个才有真正的名字!” 少年一愣,旋即道:“那我就做第三个!” 双儿笑道:“蛮有志气的,师父最喜欢有志气的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道:“等得到师傅认可之后再告诉你们吧!” “切,小气鬼!”小昭直接递过去一个白眼,“不告诉的话,就不教你练拳!” 看着小昭那娇俏的样子,少年不禁有些心悸。 第二百二十三章 汪伟的阴谋 厚厚的尘土覆盖了昨天的故事,斑驳的印迹却依旧在诉说着曾经生的事情,丛杂的荒草在寒风中瑟瑟抖,枯黄的藤蔓布满了整座城墙,李雷的脚步踩在上面,出沙沙的声响。 西方的地平线,一抹晚霞,红彤彤的,却没有那种耀眼的光华,就好像围在太阳脖子上的围巾,虽然红艳,却不能照亮别人。飘飘渺渺,一阵北风刮来,天边顿时涌起一团黑色的乌云,好像一只巨大的怪兽,拼命的吞噬着眼前的一切。 掏出腰间的玉佩,李雷轻轻的摩挲着,秀儿是自己来到三国时代见到的第一个人,任昂是帮助自己建立势力的伯父,如果没有他们,自己也许和前世一样,在为着一些微不足道却不可缺少的东西奋斗着。 乌云愈来愈大,翻滚着,似要把天地都吞入其中。 “轰隆隆!” 忽而天地之间出惊人的霹雳声,随后豆大的雨点便如箭一般从空中落下。 雨水落在青石板上,出咚咚的声音,就好像战争之前敲响的战鼓声。 忽而,一人纵马在街道之上穿过,意气风。 “公子,今天不来喝两盅?” 旁边的酒店小二仰着脖子问道。 “哈哈哈,不了,今天要去照看秀儿,下次再说吧!” 那人扬起马鞭,御马而去。 “公子,” 黄伟道:“这些东西我已经统计好了。” “啊!” 李雷猛地拔出凝日剑,仰天怒吼:“九原,我回来了!董卓,我失去的东西,我会一件件的拿回来,拿不回来的,就要用你的鲜血来偿还!” “啊啊!” 随着一连串的嘶吼,凝日剑斜斜砍出,“轰”的一声,一断墙垣哄然倒塌。 李雷疯狂的身影没有一点停歇的迹象,半截的大树,残破的城墙,漫长的藤蔓,甚至是空中的雨水,都在李雷的剑法中,化为齑粉。 忽然,一股强烈的杀气从胸腹之中涌出,顺着胳膊直抵剑尖。 “嘭!” 杀气犹如实质般从剑尖激射而出,将远处的石壁洞穿! “杀!” 李雷的眼睛变得血红,全身的血液沸腾一般,用之不尽的力量从身体的每一个关节迸而出。 “太清剑法之螺旋式!” 从来没有使用成功的最强一杀,手中的凝日剑抖起,旋成一股强大的漩涡,化握为掌,剑柄立于掌中,在漩涡的影响下飞的旋转起来,就好像是电钻一般! “杀!” 凝日剑犹如一条巨龙,激射而出,丈厚的城墙就好像豆腐一般,没有任何的阻力。 右臂猛地一扯,空中的凝日剑嗖的一声飞回手中。 “呼!” 长出了一口气,任由巨大的雨珠砸落在脸上,李雷渐渐的冷静下来,以气御剑,杀气外放,我已经突破大成,进入宗师的境界!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李雷的身体一直在修炼的内功,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下,但是此刻的李雷,并没有过多的欣喜。 眼前依稀一道红色的身影,李雷软软的歪倒下去。 “公子!” 那红色的身影一声惊呼,急忙冲了过来,背起昏迷中的李雷,缓缓的向回走去。 一个人长时间不生病,如果生病了,那必然是一场大病。 雁门郡,太守府,司马潘隐来回的走动着,忽见汪伟信步而来,连忙上前道:“汪公公,国师大人醒了没有?” 汪伟摇了摇头,却道:“不知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冯芳的?” “冯芳?”司马潘隐吃了一惊,心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不过还是回道:“有,不过此人乃是北关校尉,驻扎在雁门关。” 汪伟吃了一惊,道:“哟,混这么大官了!” 司马潘隐一愣,再三打量了汪伟,这才缓缓的道:“此人乃是中常侍曹节的女婿!” “曹节的女婿?”汪伟奇道。“那曹节不是早就死了么?” 司马潘隐道:“正是,光和四年,此人便去世了。但也累积下大量的财富,冯芳便是靠着这些东西,贿赂十常侍,是以迹。” 汪伟闻言,不由得看了司马潘隐一眼,心说这小子想干什么,思量一番,估计是对冯芳很是不满,于是道:“那冯芳人品如何?” 司马潘隐摇摇头,道:“昔日名士恒彬,少与蔡邕齐名。初举孝廉,拜尚书郎,时中常侍曹节婿冯方亦为郎,彬未尝与共酒。方怨之,遂诬陷恒彬为酒党,加害致死!” “某必杀之!”汪伟闻言顿时义愤填膺,唉,当年一念之间,竟让刘茜嫁给了一个这样的人! 司马潘隐微微一笑,道:“吾亦有此心久矣,乃力未逮也!” 汪伟道:“事在急,咱们就此谋定!” 两人计议一番,是夜,司马潘隐差都尉郭援领兵三千,围住冯芳府邸。汪伟并都尉杨奉,则不知所踪。 冯芳私蓄死士众多,遂冲杀出去,郭援故意漏走数人,并扬言要屠尽冯家人。 死士大惊,连夜逃至雁门关,诉说此事。 冯芳闻言大惊,拍案而起:“司马匹夫,胆敢如此,来人,点马步军两万,随我杀入雁门郡!” “校尉不可!”旁边闪出一员小将,道。“郡守围杀大人府邸,此事过于蹊跷,吾等应按兵不动,并上报朝廷,以观其变!” 冯芳闻言大怒:“上报朝廷,等命令下来,某一家老幼早被屠戮一空!那司马匹夫,向来与恒彬善,阴怨某,某必杀之!汝勿多言!” 那小将急道:“大人,雁门关干系重大,大人不可倾巢而去啊,一旦鲜卑有变……” 冯芳道:“雁门关中烽火台遍地,况且距离雁门郡不过几十里,那鲜卑自顾不暇,又哪里敢觊觎我大汉疆土!” 说着出帐,点起军马,浩浩荡荡杀奔雁门郡。 至午时,便杀到雁门郡郡所广武城下,但见城门紧闭,城墙之上刀枪林立。 冯芳纵马城下,高声喝道:“吾乃是北关校尉冯芳,开城门!” 司马潘隐立于城楼之上,道:“冯校尉,您是朝廷大员,领兵驻扎雁门关,为何带兵到此啊?莫不是想引鲜卑人入关!” 冯芳闻言肺都气炸了,断喝道:“司马匹夫,吾誓杀汝!” 旁边一位将领急忙上前,道:“司马太守,吾等闻言太守星夜差兵围困冯府,此是何故?” 司马潘隐奇道:“未有此事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冯校尉分明是叛国投敌,竟引兵攻打郡守府,此乃是谋反大罪!汝等受其蛊惑,将冯芳拿下,可免罪立功!”城墙上的郭援大喝道。 冯芳手下的士兵闻言顿时有些骚乱,冯芳此人驻扎此地的时间并不长,雁门守将原是吕布,后来因故换成何进的亲信周慎,周慎因进京,是故雁门的守将便换做冯芳。 而且守关士兵历年都是驻扎在关上,换防的时候才会下山,如今莫名其妙的的来到广武城下,不少人还是稀里糊涂的。 “冯大人,司马潘隐如此颠倒黑白,我们有理也说不清,不若先回雁门关,稍后再议吧!”那将领闻言也有些心惊,忙上前劝说道。 司马潘隐又道:“既然冯校尉怀疑我兵围冯府,大可进城一观,不过这军士却要退后五里!” 冯芳气的七窍生烟,心说我现在进城,岂不是自投罗网,愤愤之下,只得引兵回关。 第二百二十四章 嚣张 冯芳正欲回军,忽听咕咚一声,回头看去,却是他老爹的人头,顿时气的吐血。 城墙之上,冯芳家人一个个的被提上来,冯芳这下彻底丧失了理智,大吼一声:“攻城!”扬剑指着司马潘隐怒吼道:“攻下此城,吾必杀你全家,灭你九族!” “不好!”郭援见状,趁势高呼道:“冯芳那厮,丧心病狂,要杀全城,诸军还不死战,更待何时?” 广武城城高墙后,冯芳仓促而来,根本没有任何攻城器械,连渡过那道护城河都是问题,不过半时,便已败退。司马潘隐趁势宣布冯芳叛国,杀其全家。 且说一支军队败至雁门关,那名劝说冯芳的小将闻言,急忙迎来,仔细看时,却无人认得,便纵马而来,喝道:“汝等何人?” 为首那人骑灰色骏马,提一把巨剑,正是汪伟,当下喝道:“逆贼冯芳,背叛朝廷,率军攻打广武,雁门关,现由某来接手!” 那小将大怒,喝道:“好歹毒,来来来,吃某一斧!”纵马而来,与汪伟战成一团。 就在两人交手之际,都尉杨奉甩人接收整个雁门关,杨奉是雁门关旧将,把守的大多是他以前的手下,而且杨奉带有五千军士,此地守军不过两千之数。 杨奉纵马而回,却见那小将依旧再和汪伟厮杀。 “两人打了多少回合?”杨奉向围观的士兵问道。 “回都尉,已经五十回合了!” 也差不多了,万一伤了国师的手下,不是什么好事,杨奉纵马上前道:“徐公明,那冯芳乃是十常侍的手下,私底下更和鲜卑有勾结,此事皇上已知。但是惟恐其叛乱故而隐忍不发,此次国师前来雁门占星,其一就是为了暗中铲除此子!” 那小将闻言,虚晃一斧,退到一侧,这才道:“杨都尉,此事当真?” 杨奉道:“千真万确,此人便是国师的徒弟汪伟汪公公!” “姓汪名伟字公公?”徐晃仔细思量之下,道:“此事暂且不说,待见到国事才有定论!” 正说之间,有传令名报道:“冯芳率军而来,至此已不过五里!” 杨奉道:“诸军随我出关讨贼!”随引马步兵三千至关下排兵布阵。 冯芳所部伤亡惨重,此刻就盼望着赶快回关,好整军再功,忽见前面一彪人马,为首却是杨奉徐晃和一不知名的家伙。 “杨奉,这是何意?”冯芳怒道。“徐晃,想不到你……” 徐晃忙上前道:“冯校尉,趁早下马,是非曲直,自由公断!” 冯芳闻言,直觉天旋地转。 杨奉冷道:“奉诏讨贼,冯芳,你串联内侍田磊,勾结鲜卑,企图犯上作乱,田磊现已伏诛,皇上特差国师前来,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诸军,尔等受其蛊惑,拿下冯芳人头,便可免掉灭族之罪!” “杨奉,你!”冯芳话没说完,旁边早有一将出手,一刀将其砍为两截,口中道:“冯芳所作,吾等实在不知啊!”众军见状,纷纷扔下武器。 汪伟心中一动,忽然上前道:“皇上有令,由汪某暂代雁门守将一职” 旁边的杨奉一愣,没有想到汪伟会来这一招,脸色微变,但是心知此时翻脸,势必……深吸了一口气道:“某等拜见汪大人!” 汪伟点点头:“冯芳在军中可有家眷?” 广武城,李雷深了个懒腰,旁边的小昭吓了一跳:“师父,你醒了?” “是啊!”李雷深吸一口气,左右看了看,却没有邹婧的身影,心中一阵暗伤。 “师父,姑奶奶她……”小昭似是知道李雷心中所想,连忙想说明。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李雷冷冷的抛下一句话,便没了踪影! “师父……” 啪! 邹婧正端着一碗药水,快步走来,却看到空空如也的床铺,急道:“小昭,你师父呢?” 小昭摇了摇头:“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一醒,就出去了。” 太守府,司马潘隐刚刚接到杨奉的报告,心中正在思量,忽见眼前一花,面前出现一道身影,仔细看时,却是国师,当即拜倒道“潘隐拜见国师大人!” 李雷也不搭腔,径直走到太守府的正座坐好,然后才冷冷的看了司马潘隐一眼,道:“皇上昏庸,十常侍弄权,董卓野心勃勃,异族鲜卑虎视眈眈,天下间需要一块净土!” 司马潘隐一听,头皮发麻:“国师大人这是何意?” 李雷道:“并且为了抵御异族的入侵,贫道选择了雁门郡,你是选择和贫道一起建设这天下一方乐土,抵御异族,还是选择去死?” 司马潘隐浑身直冒冷汗,一时不知作何回答。 李雷淡淡的道:“贫道的耐心不好,你最好快点选择,还有一件事,需要提醒你一下,贫道信奉斩草除根和团圆的信条。如果你不效忠贫道的话,贫道会把你在整族的亲人都送来和你相见!” “小人愿意效犬马之劳!”司马潘隐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急忙拜服于地。 司马潘隐目前还是一个傀儡,而且这样的话,他必定不是诚心,李雷扔出去一颗丹药道:“吃下去!” 司马潘隐只得吃下。 “这是一颗九转辩心丹,你若服从于我,自有延年益寿的效果,若其歹心,势必化成毒药,蚀烂心肺!” 司马潘隐再次拜服于地。 现在缺少的,还是人才,李雷道:“司马太守,写几封书信,把荀彧和戏志才两人召来此地。雁门的发展,离不开这二人。” 死活就跟着国师干了,反正在昏君之下,改朝换代也是早晚的事情,而且就目前来看,国师手下并没有多少人才,如此一来的话,自己岂不是开朝元老?!司马潘隐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就跟着李雷混了。 想到这里,司马潘隐在没有任何的惧怕和迟疑,当即道:“诺,微臣这就去安排!另外雁门中还有几位人才,都尉杨奉不堪大用,但可独当一面,郭援军事才华横溢,但是性格耿直,求胜立功心切,两人足可镇守一方!另外原冯芳麾下有一员小将,叫徐晃,可为将军,另名士贾逵,可做县守!” 丫还是很尽心的,李雷点点头,掏出另外一粒丹药,道:“此乃时培元丹,贫道瞧你身子虚浮,乃是阳气不足,吃后便可!” 司马潘隐立马跪伏于地:“微臣当效犬马之劳。” 李雷点点头:“汪伟可暂时镇守雁门关,你们之间的玄妙,便由你向皇上来汇报一下吧。” 这时,外面人报苏越等人求见。 不一时,外面引入一群人,为首正是苏越,苏越见到李雷之后大喜,道:“国师大人,您终于醒了,这占星台的地点勘探已经好了,就差一些详细的事情向您汇报,等候您的指示来。” 李雷淡淡一笑,道:“苏大人劳累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图,那是李雷模仿太平经中的占星台所画,再加上李雷以前所学乃是土木工程,对结构物颇有研究,于是加入了很多细致的东西,比如下水道之类。 “占星台的整体格局便是如此,苏大人有不明之处,可随时前来询问,贫道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 李雷说着,身子一晃,已经没了踪影,众人大惊,皆道:“仙人,仙人呐!” 不过几息之间,李雷已经返回卧室,于近期的一些事情,叮嘱小昭和双儿,当然两人现在也只能在内府帮一些忙。李凯蓝维圳等人暂时充当家庭护卫,并帮助小昭等人学习一些防身之术。 第二百二十五章 前景大好 “李凯为屯将,掌一百护卫军,蓝维圳为别部司马,与李凯俱在护卫军中!” “诺!” “汪伟,你领本部一百人为亲卫,另外二百人打散到雁门关守军中,尽快的掌握这两万生力军!” “诺!” 至于郭援杨奉贾逵等人,李雷也已雷霆手段拉入自己麾下,徐晃则先调到自己身边,与那名血腥少年和一百士兵作为李雷自己的亲卫。亲自教授一些特种战斗理论,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是猪跑还是见过的,再加上网上很多yy文章中对特种部队的训练有着详细的描写,再加上少年在平日里独自练习的杀人之法,这百人渐渐的进入正常的训练轨道。 至于本地的豪强,由于辖地多有山川,而且靠近鲜卑,是以本地并没有多少豪强,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李雷基本上已经把雁门郡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不过明面上的太守还是司马潘隐。 雁门郡的区域并不大,关内只有两座城,一座是广武,还有一座是楼烦,另外还有三座小城,但由于都地处关外,所以并没有什么居民,甚至连驻军都没有。 仅仅依靠本地区的生产,连士兵们都养不活。于是新兴郡就落到李雷的视野之中,新兴郡有九原定襄等七个城,而且土地也多肥沃。但是急切之下,本本没法下手,不多时间,荀彧和戏志才便来到雁门,戏志才调到雁门关,任军中祭酒,荀彧则在广武城中任主簿,李雷因自己身份敏感的原因,便没有与两人相认。司马潘隐本着李雷的治理理念,甚得两人赞赏,所以荀彧和戏志才工作起来,也蛮尽心。 雁门关的事情便基本成形,李雷便带着邹婧小昭双儿三人返回京城雒阳,徐晃调与汪伟麾下,血腥少年则带领着李雷的一百亲卫,深入到羌胡地区,以杀戮来磨练自己。 李雷返回雒阳之后,再次进入丹药的炼制过程中,毕竟自己身上的麻烦还很多,宗师的境界对付一般的人是绰绰有余,但是对于那些修道者来说,或许屁都算不上。 期间,田野再次来拜访,李雷也得知由于那个神秘组织中的王进,尤为激进嚣张,把那些修道者整的焦头烂额,所以暂时他们也没有时间来对付李雷。 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李雷全身心的投入到炼丹之中,并且再次打制了四个鼎炉,这样的话,李雷可以同时炼制多种丹药。不过这样的结果就是,李雷几乎是每天二十四小时忙碌,有时候甚至连练武艺的时间都没有。毕竟,时间不等人。 公元187年,精髓丹、凝血丹和大还丹都已经炼制成功,至于其他的三种丹药,则还缺少一些材料。李雷也就只能尽可能的增加自己其他丹药的储量。 毕竟量变足够大的话,就会产生质变。 固体丹功效是强健身体筋骨,驱除风寒;培元丹可以培育体内元气,洗练内脏,排除毒素;精髓丹即是提炼骨髓精元,使之升华;凝血丹是凝练血液,使血液中都含有功力,也就是一定意义上的换血。 李雷每日间便把这四种丹药当成饭来吃,身体的构造也终于发生了质的改变,王越造成的创伤荡然无存。李雷也尽量的把自己的内功融入到其中。 原来那天李雷的身体忽然之间和内功契合到一起,使李雷达到了宗师的境界,但是李雷本身的身体,由于遭受过重创,所以根本不能承受那样霸道的内功,所以进入昏迷之中。 身体虽然昏迷了,但是李雷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所以李雷反复观察考虑自己的变化。后来终于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年王进的那一击,并没有把李雷的内功废掉。 当时李雷由于刻骨的仇恨,部分昼夜的练习内功和分心二用。内功的提升之快,很快的便超出了李雷的控制能力,和身体的承受能力。如果没有王进的那一击,李雷很可能走火入魔。王进击打之后,李雷的控制便和自身的经脉脱离了关系,但是由于李雷一直在练习分心二用,所以在下意识下,李雷的内功自发的练习起来,而且是那种一日二十四小时不停的练习。由于和本体脱开了联系,所以李雷觉察不到,也不能控制。 李雷在无奈之下,由内功转变为练外功,虽然李雷的练习非常刻苦,但是这种速度远远的赶不上内功的增长速度,所以李雷一直无法使用自己的内功,这种情况在李雷的丹药炼成之后有所改变。 丹药对一个人的成长的作用至关重要,就算是一个傻子,都能变成高手,何况是李雷这样刻苦而且智商偏高的类型。最恐怖的就是,李雷把丹药当饭吃。 所以在固体丹和培元丹的作用之下,李雷的身体产生了很多变化,最终能够稍微的使用一点内功,即便是这么一点点,也就让李雷进入了宗师境界。 公元186年,身体改变最重要的两种丹药,精髓丹和凝血丹,则是让李雷的身体日臻完美。武道的练习,最先不过是筋肉,然后是皮骨五脏,最后才是骨髓血液,当一个人把武艺都练到血液之中的时候,他就已经达到武道的巅峰了。 李雷现在,就是处于这个位置,而且是内外双修,这种情况下,李雷对自己内功的控制,也变得更为随意和娴熟。 心情大悦之下,李雷决定参加今年,也就是公元187年的欢庆大典。当然,其中还有一件因绕在李雷心头上的事情,就是那本甲骨文的书,因为事情繁忙,所以李雷一直没能抽出太多的时间来理会这件事情。 这一年之间,邹婧对李雷还是那种不咸不淡,冷冷漠漠的神情,幸好的是,由于全身心的投入到炼丹之中,所以李雷并没有多少时间来找邹婧,邹婧一个人之下,反而觉的没有了什么趣味,找李雷的时候也就多了一些。 随着血腥少年的到来,李雷又了解到了雁门郡最近的变化,在司马潘隐的通盘领导下,文有戏志才荀彧,武有汪伟徐晃,再加上郭援杨奉等人,雁门郡一年来的发展,可以说商业农业军事技术都已经全部进入了轨道,所需的也只是时间问题。占星台的建设,也已经完成了大半。 而血腥少年带领的一百人,在经过一年的磨砺和生死训练之后,如今只剩下七十二人。 李雷听了有点苦笑,心说蛮巧的,我有三十六名弟子,乃是天罡之数;现在又有了七十二名侍卫,又是地煞之数,现在天罡地煞都齐了,就差自己的仙丹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寻访蔡邕 公元186年的除夕,刘宏在皇宫中大宴群臣,一时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李雷坐在刘宏左边的位置,偶尔睁开眼看一看,顿觉索然无味,心头总是浮现出杜玥的舞姿,忍不住随口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国师,好诗啊,”旁边的袁隗闻言,连忙举起酒樽。“不成想,国师大人不但善于炼丹,诗词歌赋也有很深的造诣啊!” 李雷谦虚的笑道:“袁大人谬赞了,贫道只是突然有所感触而已。” “非也,非也,感触也要有经历,能说出来才行!”袁隗下首的一人闻言连声道,李雷仔细看去,但见此人浓眉英目,鼻梁高挺,国字脸,半圆的胡须,却很是面生。 袁隗见李雷有些疑惑,连忙介绍道:“此为乃是谏议大夫马日磾,字翁叔,经学大师马融的祖孙!” “久仰,久仰!”李雷随口道,心中思量马融是谁啊?好像很有名的样子。 马日磾见李雷如此轻视自己,不禁有些气闷,便道:“国师方才说有所感触,故能作此佳句,难道只有两句么?” 咦,李雷随意看了马日磾一眼,又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妙,妙哉!”袁隗抚掌大笑。“此言正是国师的写照,翁叔君不服,可不行啊!” 马日磾正色行礼道:“小子恣狂,还望国师见谅。” 我和你之间犯得上么,李雷淡淡一笑,忽然想起自己的那些甲骨文,于是道:“翁叔不必如此,贫道有数字不识,不知可否赐教?” 马日磾连忙躬身道:“国师请讲!” 李雷便用手指沾酒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此乃上古文字!”马日磾惊道。“此字应该读修!” 修?李雷闻言大喜,心说还让自己碰对了,还准备等会交由皇上来布告天下,凡有认识的一律赏千金呢,没有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又写了一个字,道:“翁叔,这个呢?” 马日磾面有难色,摇了摇头道:“这种文字,族叔马融曾经研读过,小子在其身旁,不过识得一二而已。” 李雷闻言,急道:“令叔现在何方?” 马日磾长叹一声,道:“族叔业已仙去多年!” 李雷顿时大失所望。 马日磾见李雷如此神情,心中顿觉一阵羞愧,低头沉思,忽而上前道:“族叔虽然去世,但是其座下弟子郑玄,得其真传,当年族叔曾言,郑玄的成就一定会超过自己。还有吾友蔡邕,对此也颇有些涉猎!” 总算有些好消息,对了蔡邕!李雷心中一动,向蔡大人讨教的时候,最好再和他的女儿蔡文姬打成一片,免得她以后受颠簸胡地,两异其夫的悲剧。人说娶老婆有几种选择:美女、才女、**、秀女、英女等,咱来到三国,赶到这样好的政策,一定要把所有的类型都收入囊中,才不负老天让自己穿越的一片苦心啊! “不知郑玄和蔡邕现在何地呢?”李雷道。 马日磾道:“蔡伯喈得罪十常侍,惟恐遭到陷害,现在吴楚之地流亡。郑康城则在其老家,高密县!” “如此甚好,不知马翁叔可否代为引荐呢?” “吾所欲也,国师大人如能拜访,他们当会万分欣喜呢,不过听说三司府正准备征辟郑康城呢!”马日磾道。 李雷点点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贫道就先去拜访蔡邕,不知道蔡大人在雒阳可有府邸?” 袁隗一愣,道:“国师大人,您不是现在就想去吧?” 李雷微微一笑:“正是,贫道有一个毛病,就是有了问题的话,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不解决的话,睡觉都睡不好!” 袁隗和马日磾闻言哈哈大笑。 李雷也就起身向刘宏告辞,刘宏奇道:“如此良辰美景,国师怎么忽然要走呢?” “炼丹修习有时候需要灵感,贫道现在忽然间有了一些比较好的想法,生怕一会忘了,所以现在要去试一试!”李雷道。 刘宏见状,便道:“即是如此,国师请便!” 李雷辞了众官,又打听了蔡邕的府上,径直而去。 蔡邕府上听说国师前来拜访,急忙洒水扫地,夹道欢迎。 李雷摆手道:“不必如此,贫道此来,只为拜访蔡大人,其他的人,自去忙把!” 话语之后,大部分人纷纷离去,一名管家带着李雷走进大厅,旁边还有以为中年妇女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 “国师大人,夫君离开雒阳,已经好几年了!”那名中年妇女道,此人应该是蔡邕的夫人。 李雷道:“这个贫道知道,蔡大人是得罪了宫中的人,夫人您放心,贫道自可保他周全,却不知蔡大人现在何处?家中应有书信,特来一问!” 那中年夫人闻言,面有难色,毕竟李雷这个国师和张让他们走的也是很近的。 “母亲大人,如果国师他们想陷害爹爹,也就不会亲自上门拜访了!”一个约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忽然道。 李雷闻言忍不住打量了一下,但觉眉目之间很是熟悉,以前好像见过,但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印象,不过想来应该是蔡琰了。于是上前笑道:“小姑娘,你是不是蔡文姬呢?” 那小女孩生的眉清目秀,一双眼睛虽然不大,但是却给人一种很是清澈的感觉,举手之间,颇为灵动,好似随意一个动作,都带着文气一样。闻言嗔了李雷一眼,道:“不知道不要乱叫好不好?我的字是昭姬!” 那中年妇女急忙拉住女孩,一边向李雷道:“童子无礼,国师请勿怪!” 此言一出,李雷不由得一愣:“召妓?” “是啊,我字昭姬!”小女孩推开母亲的手,仰首道。 李雷想了想,难不成自己记错了,于是道:“那你有没有姐姐妹妹的,叫文姬呢?” 蔡琰很奇怪的看了李雷一眼,道:“你这人好奇怪,我父亲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我!” “呃!”李雷吃了一惊,心说没想到百度百科还有多少年来看的历史都错了,不会吧,于是道:“贫道算的你是叫文姬,可能是你以后改名字了吧!” 蔡琰道:“好好的,我为什么改名字呢?不过,也有可能,除非是避讳!” 这都扯到哪去了,李雷摇了摇头,道:“还是说说你的父亲大人吧!”说着又看了看那夫人,道:“夫人但请放心,贫道只是有一些学术上的问题想请教蔡大人!” 那夫人见状,道:“国师,这事妾身无法做主,可否容妾身去信向询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雷总不能还不允许吧,于是道:“如此也好,贫道等蔡大人的音讯,对了,在信上可以写这几个字,意思就是贫道想询问的事情。”说着,李雷写了几个字递于那夫人,对方连忙收好。 “这个字我认得哦!”蔡琰忽然道。 那夫人连忙等了蔡琰一眼,李雷则是大喜! 第二百二十七章 逛街 “你也认识?”李雷闻言大喜,便道。“不若今日随贫道入宫,待贫道一一问来,如何?” 中年妇女闻言大惊,但又不敢拒绝。 蔡琰笑道:“母亲大人何须担心,国师乃是一国之师,又怎么会亏待我呢,而且我正想到皇宫中去看看呢!” 这小妮子胆子倒不小,李雷笑道:“夫人但请放心,贫道一定照顾周全!” 那夫人无奈,只得应允,便要备车。 李雷本想带着蔡琰直接走,可又一想小女孩子抛头露面的不太合适,于是便没有吱声。 蔡琰却道:“母亲大人,今日乃是除夕,我正想出去看一看呢,若是有了马车,岂不是无趣的紧!国师大人,我们走着去吧!” 那中年妇女几位无奈,但也看出很是宠爱蔡琰,也就依着她的性子了。 想想也是,世上有几多父母不爱自己的子女呢,何况就这一个女儿,看对方的年纪,想来也应该是老年得女。 雒阳的大街上很是繁华,各种小东西,小吃的应有尽有,蔡琰貌似也不经常出来,看看这个,又去摸摸那个,眼睛中满是欣喜的神情。 李雷奇道:“贫道以为像你这样的小女孩,应该不喜欢这样的物事呢!” 蔡琰瞥了李雷一眼道:“你知道什么,这都是风土人情,是人家的劳动果实,文学啊,诗词歌赋,都是从这里面出来的!” 看着对方那认真的样子,李雷微微一笑:“贫道受教了,不知道能不能走快一点呢?” “哎,是你有求于我,好不好,又没问你要什么,陪我逛逛街不行啊?”蔡琰狠狠的瞪了李雷一眼,假装生气道。 是啊,我急什么呢,本来就是去找蔡邕,那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而且这书在自己那里也不少年了。李雷如是想着,便陪蔡琰逛了起来。 古今的女人是想通的,李雷开始思索这个一直想不通的事情。女子的体质要比男子差的多,但是逛街的时候除外,这是为什么呢?李雷正午去的蔡邕府上,接走蔡琰,结果一直逛到天色将晚,那小妮子还一身的兴致。 而我们可怜的国师大人,也成了苦力,幸好的是,李雷有着师兄田野送的宝贝,什么东西往怀里一揣就没了。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嘞!”一长串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蔡琰急忙跳到李雷面前:“我要吃糖葫芦!” “糖葫芦?” 好吧,李雷上前买了两串,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蔡琰,你看天色也快黑了,我们是不是先回去吧!” “你这人好没礼貌啊!”蔡琰刚咬了一口,闻言忍不住瞪眼道。“唤人要唤字的!” “昭姬?”李雷想想就别扭,于是道:“第一,你还没有成年,第二,即使你成年了,贫道也是你的长辈!” 蔡琰闻言道:“那你因为什么要陪我,我们又因为什么相识呢?” 这小妮子事也不少,不过鉴于贫道已经把你内定的份上,就让你一点吧,李雷随口道:“因为贫道要向你请教字是怎么认得!” “那就是说我们不是因为年龄才相识的,而是因为你要向我请教问题!”蔡琰忽然笑了,有点坏坏的感觉。“那我就是你的师父,这样算来,我还是你的长辈呢!你又怎么能叫我的名呢?” 李雷无语,一把把蔡琰抱在怀中,笑道:“两串糖葫芦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要抱我!我要自己在走!”蔡琰用力的扭着自己的身子,想跳下去。 走,这马上都逛出外城了,要是在让你走回去,还不得到半夜!李雷道:“别动!”话音还未落,身影已在数丈开外。 蔡琰这下睁大了双眼,小嘴也张的老大,半天没有合上。 半晌,蔡琰忽然道:“国师,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李雷恶汗,这台词好熟悉啊! “见过,在梦里吧?”李雷轻笑道。 蔡琰忽然道:“我想起来了,上次就是你,给我买了两串糖葫芦,还抱着我在雒阳城中飞奔呢!跑的可真快,你以前是不是送信的?” 李雷:“……”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是的,当年自己来到雒阳,想到王允府前踩踩点,结果就碰到一个小女孩,倒没有想到那个小女孩就是自己怀里的蔡琰,还额外的听到了曹孟德和袁本初的一段往事。仔细想一想,其实咱和蔡琰也还是很有缘分的么,不过问题就是还得等几年!没办法,谁要咱穿越的比较早,碰到的都是小女孩呢,这样也好,免得被人家登了先,哈哈! 自从突破大成进入宗师,并可以使用内功后,李雷的自信也就大大的增强,就算天塌地陷,也在没有以前的那种小心翼翼。就好像以前玩三国群英传的时候一样,刚开始的时候小心翼翼,这个也不敢得罪,那个也不敢打,怕被灭了,等到后来,武将到了三四十级,一身极品装备的时候,也就什么都不怕了,想打谁打谁,想灭谁灭谁。 其实自己已经被灭了一次,不过现实和三国群英传是不一样的,自己被灭了,还可以东山再起,只不过当年的那些人,麴义,典韦,你们还在人世么?还有马均、黄伟……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敌将斩首。 “贫道是国师!”李雷一本正经的道。 蔡琰闻言嘻嘻的笑了:“咱们也是老相识了,你还这样和我说话,好见外啊!” 李雷无语,心说古代的女人果然早熟,怪不得十四岁就结婚,十五岁就生小孩了! 说话之间,李雷已经返回了观星殿。 走宫门,盘查? 铐! 咱可是宗师级别的高手,高手又怎么能走正门呢? 高手都是飞檐走壁,从屋顶或者是窗户进门,虽然城墙有点高,但是李雷还是可以勉强应付的。 “师父!” 李雷刚落到地上,小昭就飞奔而来,忽然看到李雷怀中的小孩,于是问道:“这位小妹妹是谁?” “我是你师父的师父!”蔡琰看着小昭,得意的宣布道。 李雷见方才小昭的声音很是焦急,于是问道:“小昭,什么事?” 小昭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提醒道:“师父,你一下午都去哪了?” 李雷把蔡琰放到地上,心说还好咱现在身板好,口中道:“陪这小姑奶奶逛街去了!” 小昭一愣,忙提醒道:“师父,你好*,说好下午陪大姑奶奶逛街的,现在都天黑了,大姑奶奶正生气呢!” 李雷打了个激灵,忙道:“小昭,你带着蔡琰在这边逛一逛,好好陪着她!我先走了!”说着身子一纵,没了踪影。 蔡琰摇了摇头,道:“说走就走,真没礼貌!” 第二百二十八章 男人 一盏昏黄的灯,灯芯弯弯的,黄豆般的火光不停的跳动着,一道淡淡的影子印在墙上,犹如定格一般。长长的绣针轻轻的在手上抖动着,血珠一点点的渗出来,一双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虎口,渗出的血液反而更加有生命。 “婧婧,你在做什么?!” 李雷走进屋中,正巧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抽,跨步上去,把邹婧手中的绣针夺掉摔在一边。 “绣花而已。”邹婧见是李雷,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冷的扫了一眼,便又把眼光瞟到远方。 李雷默然,自己这一年来是忽略了她,再加上每次过来都是这样一副冷冷的面孔,所以自己来的是愈来愈少了,记得月前还和她说除夕陪她出去走走,谁知道又因为甲骨文的事情又忘了一干二净。 从旁边的柜子中取出一壶药酒,李雷上前一把扯过邹婧的手,轻轻的把手上的血珠擦去,然后用药酒擦拭。邹婧看着自己的手,轻道:“这朵玫瑰花,美不美?” 李雷的脸色有些铁青,口中道:“婧婧,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嗤!”邹婧嗤笑一声,冷道:“正常,我哪里不正常了?是你告诉我的,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自己的爱情,要对得起自己,可是现在呢?现在呢,是你把我从张济的手中抢过来,是你,把我关在这一块小地方,我哪里都不能去,就像一个死人!” 李雷怒道:“这能全怪我么,每次我来找你,不是斜四十五度瞅着侧前方,就是冷冰冰的看我一心,满腔的热血都被你浇灭了!” 邹婧冷道:“是你做事不对,怪不得我!” “我做事不对,”李雷心中埋了一年的火腾地燃烧起来。“我李雷这一辈子对不起很多人,但是唯独对得起你!当年在市场,是我把你买过来,我教你如何做人,我把你的卖身契撕掉!我为了你和任昂对着干!在鲜卑九死一生,最后一刻我没有选择去死,其中又有多少是为了你!我从鲜卑回来,听到你被劫走的消息,我甚至没有通知其他人,直接带着一百多人去救你,要知道城外可是数万的羌人!我奔波千里,杀进贼窝把你救出来,就算是遇到西凉骑兵,我有没有把你扔下!到了最后一刻,是你自己跳下马,是典韦把我带走!我扪心自问,哪一点对不起你!就算是当年西楚霸王项羽,对虞姬也不过如此!” 邹婧的眼光微微起了些变化,口中轻道:“那后来呢,你为什么没有找我?” “我?”李雷的脸抽*动一下,“我以为你死在乱军之中了,当时我被西凉骑兵抓住,幸得一位奇侠相助才逃出去,随后就见到通缉令!我和王进一起逃亡,为了给你们报仇,我日夜修炼内功,我现在不睡觉的习惯就是那个时候养成的!后来王进那家伙莫名其妙的打我一下,导致我的内功脱离了控制。但是我仍然没有放弃,拜左慈为师,苦修武艺和丹道,后来又被人挑断全身筋脉,武艺全废。只能靠着一点道术过日,后来就进宫做了炼丹士,为了能活下去,我改头换面,和那些太监混在一起,忍受全天下的唾骂!那一年多来,我日夜炼丹,修炼,从没有过一刻的空闲。那天得知你还活着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高兴这么年的努力没有白费,我高兴苍天有眼,让我能再次见到你!” “可是你……”邹婧的声音变得有些怯懦。 “去见你的时候,我虽然修炼了很长时间,但是武艺还没有恢复,当时我抛下一切,独自一人去见你,可是你和我说的什么,你只是冷言冷语!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真的想就一死了之。”李雷说的动情,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我怎么知道你,我那样说也是为了不连累你,我害怕又害了你!”邹婧唯唯诺诺的道。 “你怕害了我,那以后呢?也幸亏是遇到了汪伟,我和他两人豁出命来去救你,你是什么态度?”李雷的眼睛发红,情绪已经脱离了控制。 “可你这么凶做什么?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么?”邹婧从来没有见过李雷发这样大的火,心中一酸,便哭了出来。“我一个小女子落入到西凉士兵的手中,你也应该知道他们的凶残!” 李雷的情绪有点冷静,他知道那些士兵的凶残。 “我…自小便没人要,在教坊也做过很多年的丫头,见到好多表面道貌岸然的君子,可是进了教坊就变得,…….好恶心!你救了我,我自然就是你的人,可是你竟然也和那些教坊里的人一样,对我下那样的手段,竟然……”邹婧嘤嘤的说了不停。 李雷则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教坊不教坊的,还我和他们一样?我哪里和他们一样了!!这小丫头竟然如此污蔑我?!要是我干了的话,你这样说我还心服口服,可关键是我啥都没干,你这样说我! 愈想李雷愈是火大,忽地上前一把把邹婧抓过来,扔到床上。 “你想干什么?”邹婧打了一个激灵,脸色都吓得苍白了。 李雷也不答话,用力一扯,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扯掉,连玉佩都包在其中扔到一边。 “哎呀!”邹婧吓得急忙闭上眼睛,两手遮住面庞,口中冷道:“滚开!” 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李雷一步上前,手上劲力一发,顿时把邹婧身上的衣服震的片片粉碎,那充满活力的**就呈现在李雷的面前,不知何时,邹婧的胸部上方竟然也绣了一朵艳丽的玫瑰花。 “不要碰我!”邹婧见李雷走进,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 李雷心中顿时有些不忍,便想撤下来,可转念一想自己要是那样做了还是个男人么?动手吧,有惟恐狠不下心,于是心一横,两眼铄铄的盯向邹婧后颈上的那只蝎子。 顿时,一股鲜血直冲上脑海,李雷彻底丧失了理智,把邹婧那如缎子一般顺滑的身子按到床上。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 第二百二十九章 误会 这么年过来第二次安稳的觉,第一次是在杜玥的房中,这一次是和婧婧在一起,上一次是喝的太多,具体当时的情形都太模糊,反正只记得第二天和杜玥睡在一起,单子上有些落红,至于当晚发生的是什么情形,已经无法得知。可是这一次,李雷是在清醒的状态,虽然收到那只蝎子的引诱,可那玩意就想吃**一样,虽然控制不住自己,可是思路还是清晰的。 第二天,日上三杆,邹婧幽幽的醒来,看了旁边的李雷,嘴半张着,哈喇子都流了半床,不由得惊叫起来。 “啊呀!”李雷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下意识的擦擦嘴,道:“什么事?” 邹婧眉眼一弯,掩嘴笑道:“没什么事!” 哎呀,这眼神,真**呐!李雷一看,顿时心中火气,伸手又把邹婧按倒在床上。 “哎呀,不要了,好痛的!”邹婧皱起眉头,微微嗔道。 “唔!”李雷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伸手把邹婧揽入怀中。 邹婧小鸟依人一般躺在李雷的怀中,轻道:“公子,妾身一直以为你像个孩子,昨天晚上才发现,你好男人哦!” 李雷:“…….” 哄你,宠你,听你的,我就是小孩子,老子一发飙,心一横,把你强奸了,就男人?李雷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在心中感慨一声,唉,女人心,海底针啊! 唉,许靖兄,下次见面就饶你小命一条,李雷心中如是的道,毕竟这小子没有下手,婧婧还是处子,哈哈哈! “起来吧,今天是大年初一呢!”李雷看着怀中的邹婧,轻轻的道。 “不嘛,不嘛,我要你再睡一会!”邹婧摇着头道。 李雷忽然想起昨天的疑问,于是道:“你昨天说我和教坊中那些人一样,我到底做什么了?” “哎呀,你坏死了!”邹婧媚眼如丝,瞪了李雷一眼,半晌道:“你好坏,刚把我救下来,还没回到地方就给我吃……那东西!” 那东西?李雷皱起眉头,思路渐渐清晰,当时自己好像是怕邹婧被冻着,所以让她吃了一粒龙虎丹,后来,对,还有郑浑那次来找自己要龙虎丹,说是可以治疗他儿媳妇……! 李雷恶汗:龙虎丹还有这副作用!! 想到这里,李雷老老实实的交代道:“那是龙虎丹,是大补之药,当时我看你嘴唇都冻青了,才让你吃一粒的,委实不知道那还有**的副作用,你要不信,我可以发誓,天打……!” 邹婧轻轻的点点头,道:“公子,妾身相信你!” 李雷想了想,又奇怪着道:“可是后来怎么突然就清醒了呢?” 邹婧摇摇头道:“妾身也不知道,当时好像你腰上有什么东西,非常凉,碰了我一下就清醒了,正好看到你的猪头!” 玉佩,又是那块凤玉,害了自己和邹婧两次好事!李雷心中骂道,要不是看秀儿的面子,老子非摔了你不可!心说还好昨天上床之前把衣服都脱掉了,要不然又要坏事。 “什么猪头,贫道我长这么帅!”李雷假装生气,邹婧顿时嘻嘻笑个不停。 李雷忽然看到邹婧胸前绣的花,于是轻道:“你这是什么时候刺的?” 邹婧垂下头,轻轻的道:“都是去年刺的。” “为什么啊?” 邹婧闭上眼睛:“你一年都不来看我几次,妾身那个时候觉的自己就像死了一样,只有不停的刺痛,才能让妾身觉得自己还活着。” 李雷一阵心痛,爱怜的说道:“以后不准在这样对待自己了,也不许这样和我闹脾气,有什么事直接说,要不然误会会越来越大的!” 邹婧轻轻的点点头,眼睛轻轻的闭上,只有一道弯弯的睫毛,李雷忍不住轻轻的吻在上面。 身子轻轻一颤,邹婧两只瘦弱的胳膊环到李雷的脖子上,轻轻的绰起。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忽然想起蔡琰还在自己的观星殿里呢,李雷忙道:“婧婧,婧婧,我要起来了!” “不嘛,不嘛,妾身要再睡一会!”邹婧娇声道,紧紧的贴在李雷的身上。 唉,这孩子,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啊!李雷心一软,便要答应,忽然心中一警,想起了可爱的曹孟德同学,顿时惊起。 邹婧吓了一跳,道:“公子,你怎么了?” “我爱你!”李雷张口吻在邹婧的耳垂上。 “哎呀,公子,好痒,别弄!”邹婧急忙躲避,便躲便笑道。 李雷见邹婧躲开,这才正色道:“婧婧,你想不想永远和我在一起?” 邹婧见李雷表情认真,紧紧的咬着下唇,重重的点点头。 “可是外面还有很多敌人,他们无时不刻的都在盼望着我死去,我们只有把他们全部消灭,才能永远的在一起,不然的话,一旦让他们抓住把柄,我们又有可能分开。” 邹婧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猛地扑到李雷的怀中,轻轻的道:“婧婧知道了,公子,您去忙吧,婧婧也要学点东西,好帮助你!” “乖!”李雷拍了拍邹婧的肩膀,跳下床,从无底袋中取出两本书,道:“婧婧,我不再的时候,你可以看一看,练一练,对自己的身体也有好处。” 邹婧一看,原是《太清拳》《太清剑》两本书,便道:“《太清拳》我和你的那些弟子也学过一些,” 李雷贼笑道:“那个不是完本,这个才是完本的,怎么样,老公对你好吧?” 邹婧点点头道:“可是老公,是什么意思?” 李雷一愣,解释道:“我不是你的公子吗?现在又比你大,自然就是老公了!” 邹婧遥遥头,道:“还是公子好听!”说着把两本书收起来,“公子,你出去忙把!” 李雷点点头,吻吻邹婧的额头,这才快步而去。从路上想着,便取出那本甲骨文的书,从中摘抄了一部分字。 “哎呀,你终于出现了!”蔡琰正拿着李雷书房中的书看的津津有味,忽而听到脚步声,这才转回脸来。 李雷笑道:“你看书还不够用心啊,若是用心,根本不会觉察到我的到来。 蔡琰笑道:“本小姐正好饿了而已,对了,你说的那些字呢?” 李雷把自己抄写的那些字拿出来,蔡琰看了一会便皱起眉头道:“你这画的什么啊,又像又不像的,唉,那到底是什么书,直接拿原本出来啊,我也好帮你啊!” 第二百三十章 还真是名将 李雷想想也是,就算是修仙的书,蔡琰看了也没什么,毕竟自己又没对不起她,而且就算是再厉害的书,那也不能刚修炼就牛掰啊,自己好歹也是丹药养起来的高手,有什么好怕的呢! 如是想着,便把那本书拿了出来。 蔡琰一见,惊得几乎动不了,两眼瞪的老大,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翻了起来。 半晌,蔡琰才道:“这本书好厉害,就算是我父亲大人来了,恐怕也认不完!” 哦,李雷想了想,心说越是难越是说明这是好东西,蔡邕不认识也没什么事,不还有一个郑玄么! “这样吧,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就临摹一份,到时候你把我父亲大人请来……”蔡琰道。 李雷道:“好,你临摹吧,有什么事,叫小昭就可以了!” 蔡琰点点头:“你要出去啊,可不可以带着我呢?” “下次吧,我这次是急事!”李雷说着便要出门。 “哎!”蔡琰忽然道。 李雷回过身,看了那小丫头一眼,道:“什么事?” “你今天怎么不说贫道,贫道了?”蔡琰有些奇怪的问道。 李雷一愣,打趣道:“和你在一起,贫道觉得自己也变的年轻了,所以就不说贫道了!” 蔡琰切了一声,道:“你的胡子什么本来就是假的!” 李雷长叹一声,边走边道:“人呐,可不要太聪明!” 出了观星殿,李雷径直来到三司府,三司府的官员急忙迎上来:“国师大人……” 李雷直接打断对方的话道:“听说你们征辟郑玄了?” 那人愣了一下,方道:“征辟是征辟了,不过这人借故不来!” 李雷“嗯”了一声,转身没了踪影。 不愿意做官?还真有这样的人,李雷微微一笑,来到一处庄院,这是李雷私底托王越下购买的,那七十二名弟子便在其中。 李雷刚走到门口,便感觉数道目光锁定了自己,轻轻的摇摇头,缓缓推门走了进去。 “天将!” 虽然李雷现在是国师,但是对于这些太平道出身的士兵,脑子中还是留着天将的影子。 “主公!”血腥少年几个跳跃,出现在李雷的面前,单膝跪地道。 李雷点点头:“你们的反应很快,但是太明显了!” 血腥少年一愣,道:“主公,这是什么意思?” 李雷道:“你们现在就像一把宝剑,宝剑还未出鞘,便锋芒毕露!这样的话,对手早就竖起了警觉之心,不是逃跑就是用计,那样的话,你们虽然凌厉无比,但是注定还是要失败,或者无法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主公,我明白了!”血腥少年紫色的脸上星光一闪,顿首道。 李雷赞赏的点点头,示意对方说下去。少年道:“主公的意思是让我们收敛自己的气息,示弱于敌,趁其不备,痛下杀手!” “你很有悟性!”这人果然是一个人才,李雷道:“当然,任何事情都要根据时事来变化,并不拘泥于一种!” “我明白了,多谢主公!”血腥少年再次跪倒在地。 “明白了是一回事,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能真正的审时度势才行!还有,不但你自己明白,你的手下也必须明白。你不可能只拥有这些手下,将来,他们也必须是能独挡一面的将才,那样你才是一名合格的元帅!” “诺!”仿佛得到了极大的鼓舞,那少年的眼中星光熙熙。 “主公,某想着给这支卫队起一个名字,以后凡是需要的时候,我们打出名头,敌人便会望风而逃,您看如何?”血腥少年道,脸上有中跃跃欲试的冲动。 “番号?很好!”李雷再次审视这名少年,心说在我这样伟大的光辉之下,他竟然还能有自己的想法,果然是一名人才。想到这里,李雷掏出两粒丹药,一粒培元,一粒固体,道:“好,有自己的想法,很好,这两粒丹药赐予你,服用之后,可使你的武艺精进一分!” “谢师父!”血腥少年跪倒于地,恭恭敬敬的接过丹药。 “你准备给这支卫队起什么番号?”李雷随口道。 “血狼!”血腥少年道。“我们要用鲜血铸就这支卫队,让天底下的所有对手,听到我们的名字后,连兵器都握不住,天下的人听到的时候,连小儿都不敢夜啼!” “好!”李雷颇为赞赏。“其他人原地待命,你随我去拜见一个人!” “诺!” 血腥少年随着李雷离开了庄院,径直走进一家武馆。 “国师!”几名壮汉正在院子中打着木桩,看见李雷之后,连忙拜倒,其中一人向后飞奔:“师父,师父,国师大人来了!” “哈哈哈!”那人的话音刚落,一声大笑,王越已经出现在院子中:“国师大人,真是稀客啊!” 李雷微微一笑:“王大侠,贫道也不和你客套,贫道有七十二名弟子,走的都是野路子,你帮我带一带,怎么样?” 王越一愣,却道:“国师大人有所差钱,越自当从命,只是……” 李雷笑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在武学的路上,王大侠比贫道走的远多了!” 王越忙道:“既然如此,越自当效劳,不过话说的好,叫无功不受禄,有功的话……” 李雷哈哈大笑,却轻声道:“这个自不必说,但是王大侠切不可因为丹药,而荒废了真正的训练了吧?” “多谢国师提点,越心中明了!”王越道。 李雷转身道:“来,拜见你的武艺恩师!” 那血腥少年急忙上前,向王越叩拜道:“某拜见恩师!” 王越点点头,仔细的看了看,这才向李雷道:“国师大人,你哪里找的好苗子?越所有的徒弟之中,也就一个典韦和他差不多!” 李雷听到典韦两字,心中便有些伤感,随口道:“并州。” 王越转而看着那血腥少年,道:“你既然拜入我门下,在习武的路上,就要服从我,你叫什么名字?” 血腥少年闻言,便看向李雷。 李雷点点头:“说吧,你的才华和武艺,为师心中明了。” 血腥少年顿时激动起来,就像那种数十年来艰苦奋斗的成果得到别人的赏识一般,有些哆嗦着道:“某姓张名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 张辽张文远?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名将,唉,徐晃张辽荀彧戏志才都到自己麾下了,孟德同学,不好意思啊!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太行山黄巾贼 回到观星殿的时候,蔡琰正在认真的临摹,看着丫十岁小孩写的字,李雷直觉的脸红,自己当年好歹也是寒窗十数载,比蔡琰的年龄还大,可那字就是不能见人。 “你回来了?”蔡琰刚把笔放下,就看到旁边入神的李雷。 “嗯,回来了!”李雷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道:“蔡琰,你父母有没有帮你定过亲事?” 蔡琰闻言便有些不好意思,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雷淡淡一笑,道:“贫道看你有仙风道骨,想劝你出家,收你做徒弟!” “切,我才不要做什么道姑!”蔡琰道。 “国师大人!” 张让尖细的声音响起,李雷一阵郁闷,你丫没看见老子在调戏小姑娘么? “张大人,什么事?” 张让快步而来,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皇上有请,皇上有请呐!” 李雷有些奇怪的道:“皇上请我,却劳烦张大人你做什么?” “唉!”张让长叹一声道。“没办法,咱家是劳碌的命啊!” 李雷吩咐了一声,便随着张让去了。 虽然一向对太监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李雷却也不是很反感,毕竟自己是靠着张让等人起来的,若是依着那些所谓的党人世家的话,恐怕自己早就去见阎王同志去了。 “张让大人,您亲自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吧!” 张让讪笑了一声,方道:“不敢隐瞒国师,先前韩遂叛变,皇上让咱家举荐人去讨伐。咱家想着当年张温董卓等人大败羌人,而且最近羌人内乱,韩遂又杀了北宫伯玉李文侯等人,想来肯定是不堪一击了,就举荐了咱家的一个亲戚。谁知道,谁成想……” 李雷心中了然,便道:“张大人,贫道已知!” 两人的度很快,不一会便来到皇4上的寝宫,刘宏一见李雷,连忙迎上来,道:“国师大人,你可来了!” 李雷吓了一跳,道:“陛下,何事如此惊慌?” 刘宏道:“韩遂那厮又谋反了,就不能让朕过两天安稳的日子么?” 李雷奇道:“凉州刺史耿鄙不是讨伐去了么?” “唉,”刘宏再次长叹一声,“已经败了,耿鄙和先锋陈球都被杀了!” 李雷本来心中有些奇怪,东汉这么多名将,怎么老喜欢派一些无名之辈呢?经张让原先的话一想,也心中了然。于是道:“耿鄙和陈球虽然被杀,但是他们毕竟是大汉的正规军,一定给韩遂那帮羌人造成重创!如此一来,只需拜两位能征善战之军前去收拾残局便可!” 刘宏点点头,道:“朕欲拜皇甫嵩为前将军,董卓为左将军,以征讨叛乱。” 董卓那厮混的还是不错滴,李雷淡淡的道:“既然如此,皇上大可无忧啊!” 刘宏摇摇头:“朕忧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太行山!” 李雷一愣,太行山,太行山不是别想他们么,几千人能搅起多大的浪花!可心中又一想,不太可能是别想,难道太行山中还有什么扎手的人?难不成是别想说的那支军队,却不知道历史上除了黄巾军还有谁?难道是李乐王国那伙土匪,不太可能啊! “太行山?” 刘宏点点头,长叹一声道:“国师大人,您有所不知啊,原先黄巾叛乱,虽然大部被击溃,但是还是有相当一部分逃入太行山中,如今依然成了很大的势力,并联黑山贼褚飞燕,实在是朕的心腹大患呐!” “如此一来,的确有些麻烦!”李雷捻捻胡须,慢条斯理的道。 “是啊!朕本欲讨伐,奈何那韩遂又叛,联合黄巾贼王国,兵入三辅之地,朕不得不把精兵都调过去,太行山这一块,实在是捉襟见肘啊!” 刘宏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李雷闻言有些警觉,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刘宏道:“朕是这样想的,国师大人,你看,天下道教是一家,那黄巾贼借助道教起事,又利用道教来蛊惑人心!其实吧,这也是给道教一个正名的机会,朕想让国师联合天下的道士,声讨太行山中的黄巾贼,揭露其本来的面目!” 李雷道:“这样的话,最起码可以让那些黄巾贼陷入混乱之中,只要等我们缓过一口气,等皇甫嵩董卓打败了韩遂,然后就可以回兵,到太行山讨伐!” “正是,国师明鉴!!” 刘宏闻言,忍不住拍掌道。 李雷一阵心寒,但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想了半晌,道:“太行山中人的确是收到了黄巾贼的蛊惑,这样把,贫道亲自走一遭,以大义来说服他们,虽然不至于让他们全部放下屠刀,但是造成一段时间的混乱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国师大人!” 刘宏一脸感激的望着李雷。 李雷道:“贫道有遁身之法,陛下不用担心。” “如此甚好,甚好!”刘宏两手抱在一起,情不自禁的道。“这样把,朕在赐你假节,必要的时候可以调动地方上的军队” “既然如此,那么贫道就回去收拾一番!”李雷说着,便辞别了刘宏张让。心说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雁门关的守将都换成咱的人了!不过想想司马潘隐这小子做的还真是好,愣是让张让等人说不出一句难听的话。 不过这股神秘的组织,究竟是谁呢? 李雷回到观星殿的时候,仍然在思量,连撞到了人都不知道。 “啊呀!” 蔡琰一声惊呼,手中的砚台摔落在地,正巧砸在李雷的脚上。 李雷吓了一跳,连忙一把拉住蔡琰,口中急道:“砸倒哪里了,没事吧,没事吧!” 蔡琰眼中含泪,呆呆的看着李雷,李雷这下更是惊慌,回身喝道:“小昭快请御医!”而后又扶着蔡琰,一跌声的问道:“砸到哪里了,我来看看……” 看着李雷惊慌的样子,蔡琰忽然破涕为笑,道:“砸到你的脚了!” 李雷奇道:“砸到我的脚,你痛什么?” 蔡琰摇摇头,道:“没什么!”说着一撒手,跑开了。 奇怪,李雷摇摇头,忽看到自己胸前一堆墨汁,连忙把袍子脱了。 “哎!”邹婧不知道何时站在旁边。 李雷一激灵,侧身道:“什么事?” 邹婧笑道:“没事别对人家这么好,小心别人会爱上你!” 李雷耸耸肩膀,道:“才十岁的小丫头,你也吃醋,她是我请来的贵客而已!” 邹婧嗤笑一声,道:“我怎么瞧着不像呢,要是我把你弄成这样,你就算不翻脸,也要瞪眼!” 李雷笑道:“我有过么,要不你来试试!” 邹婧道:“好了吧你,也不知道心痛你的徒弟小昭,撒黑的衣服可都是要人家洗的!” 李雷撇撇嘴,道:“当徒弟,就要有当徒弟的觉悟,全国上下,有多少万人挣着想给贫道洗衣服都没门呢!” “好了把你!”邹婧说着侧身便要回走,李雷急忙一个跨步追上去,大手一抓,贼笑道:“能下床了啊,贫道再把你送回去!” “哎呀,你好坏!”邹婧没有料到李雷在大白天就堂而皇之的调戏自己,不禁羞的玉面通红。 第二百三十二章 再临杜府 李雷身子一挺,把邹婧挤到侧室,魔抓一伸,就…… 邹婧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口中喃喃的道:“你想干什么?” 李雷笑道:“你不觉得在这里,很刺激么?” “你好下流!”邹婧忍不住骂道。(www.26dd.cn阅读网,最快文字更新精彩小说!) 李雷正色道:“人做事,别人说,做着舒服就风流,不舒服才下流!” “师父!” 李雷:“#!a#!” 唉,早晚把你也拿下,下次敢打扰师父的好事,师父一把把你抓过来,玩个双飞燕! 李雷恶意的想着,整整衣领,走进大厅,道:“什么事?” “师父,郑浑大人前来拜访!”小昭有些怪声怪调的道。 嗯,丫是不是听到什么了,李雷边走边道:“聪明人往往不长命!” 郑浑在殿外已经等候一段时间了,这下看到李雷,连忙迎上来道:“国师大人!” 李雷道:“郑大人,贫道夜观天象,知雒阳日后必有大乱,届时无论是官宦人家,还是豪绅大富,能有丧命的危险!” 郑浑吓了一跳,心说这大过年的,国师怎么也不挑好听的说,口中道:“浑只洁身自好而已!” 李雷冷笑一声,道:“倾厦之下,安有完卵?” 郑浑见李雷一脸的严肃,这才知道李雷不是随便说说,于是道:“如此一来,浑如何是好?” “近期之内,打点行礼,全家搬到雁门郡广武城!”李雷的阴谋嘴脸暴露无遗,这样一个家伙,可以说是宗师级别的锻造师,拉到自己的地盘里,总归是没有错的! “诺,诺,谨遵国师之命!”郑浑一听,也心中明了。转身吩咐道:“把盒子抬上来!” 一只铁木盒子抬上来,打开之后,里面静静的躺着两把剑,质朴无华,就是普普通通的两把剑。 麻钢剑! 李雷一把抓在手中,重量适中,剑鞘也是普普通通的木质,好像就是随便看了一块木头,然后用剑往里一插,好了就是剑鞘一样。李雷苦笑一声,道:“郑浑大哥,你还真够抠门的!” 郑浑闻言一瞪眼,人说他没事,但是万万不能说他做的东西不好:“国师大人,你有所不知啊,这两把剑鞘可是浑想了一个月在想起来的,剑鞘使用的乃是从日南之地运过来的极品檀香木,而且是那种本木,乃是檀木中的极品!” “檀木?怎么没有香味呢?”李雷奇怪的道。“咱好歹也是带在身上的,别太掉面子啊!” 郑浑面色一正,继续解释道:“物其所用,必取其用也,士之为之,农之为之,欲美则美也……” 李雷一听,头都大了,忙道:“郑大人,您尽快搬家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郑浑:“……” 送走了郑浑,李雷取出自己原来的凝日剑,看着旁边的小昭,道:“来来来,师父送你一件礼物来!” “是,师父!”小昭急忙蹦蹦跳跳的走过来,接过李雷手中的凝日剑,口中却道:“师父,这是不是你教我们的胡萝卜加大棒的策略?” “胡萝卜加大棒?”李雷奇怪起来,怎么扯到那边上去了。 小昭却很认真的道:“徒儿不小心撞到师父的好事,师父当然生气了,就先训小昭,然后再送剑给小昭,岂不是胡萝卜加大棒,师父你放心,徒儿不会告诉别人的!” 李雷闻言脸一黑:“聪明人不长命!”提着两把檀木剑鞘的麻钢剑,也就是所谓的九天玄精钢剑走了进去。 当晚收拾一番,安排好走之后的事情,至于炼丹会不会荒废?当然不会,现在李雷手下已经有好几个弟子都会炼丹了,不过炼的只是些龙虎固体培元丹而已,其他的高级丹药,毕竟材料还是很稀缺的。所以现在龙虎丹和培元固体丹几乎已经是批量生产,并且源源不断的运往雁门郡。 这次出,李雷仅仅带了两人,邹婧和蔡琰,本来一个也不想带的,但是架不住邹婧的软磨,更架不住蔡琰的尖嘴。 唉,命苦,带邹婧一个人,其实李雷一直是这样想的,没事就能敦伦一下,可是带个电灯泡,没办法,邹婧也执意要带着蔡琰。既然一路走过去,李雷少不得要教两人一些防身之法,邹婧有了麻钢剑,就把原来的霜月剑送给了蔡琰。 麻钢剑,想想名字也不是很拉风,李雷干脆起了个名字叫干将,干将!多拉风!至于邹婧的,干脆就莫邪算了。 对于自己的现任女友和未来女友,李雷自然不会吝啬,丹药,那纯粹是用来当零食吃的! 三人六匹马,行不止一日,便再次来到晋阳城下。 李雷抹了把汗,心说这次要夜访杜府! 安顿好蔡琰和邹婧之后,李雷便借口要去拜访刺史丁原,离开了客栈。一路飘然的飞檐走壁,潜入了杜府。 杜府之中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李雷有些奇怪,便轻身纵上屋顶,细细听来。 但听见屋中一中性男高音:“杜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就拿这些无稽鬼怪之谈来蒙蔽在下么,秦某也不是非令妹不娶,只是遵从父母遗命而已!若需退婚,一句话便可!” “秦兄,你不知当日……”这次是杜玮的声音。 “哼!”对方一声冷笑。“雕虫小技而已,尽是些江湖术士唬人的玩意,当年某随皇甫将军讨伐黄巾贼的时候,那帮江湖术士就喜欢这套伎俩,口中念念有词,立即乌云翻滚,无数天兵天将从天而降!一盆污垢泼过去,立时现形!” 李雷吓了一跳,这秦宜禄来找老婆了,自己来的还真是及时啊! 杜玮思索再三,道:“秦兄的话亦有理,但那李雷毕竟是国师啊!” 秦宜禄道:“既然不适宜在此办理婚事,那么大可让玥儿搬出此地,到老宅之中便可!” 杜玮闻言,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那就这样吧!” 李雷一时额头上急的冷汗直冒,咋办,咋办?有人想抢自己老婆,下去把秦宜禄宰了! 这样一想,李雷便把脸蒙上,当然这次不忘把道冠藏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先去拜见一下小姐!”秦宜禄道。 杜玮道:“也好,这样吧,我随你一起前去!” 两人说着,一路行去。 “哎哟!”秦宜禄忽然痛苦的叫了一声,“杜兄,你做甚么?” 杜玮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的道:“我什么也没做啊!” 秦宜禄四下里看去,也没有看到什么,于是又向前走去,可是没走两步,又是一庝! 杜玮连忙站到一边:“我真的不知道!” 秦宜禄怒道:“何方宵小,躲在暗处!” 李雷嗤笑一声,声音化成气丝,径直钻入秦宜禄的耳膜。 秦宜禄一颤,忙道:“杜兄,你有没有听到人笑?” 杜玮奇道:“没有啊!” 秦宜禄两手张开,嘴中轻道:“别东,慢慢听!” 李雷再次冷笑,秦宜禄猛一激灵,忽然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哼,原来也是个没种的家伙!” 李雷冷冷一笑,身子飘向杜玥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