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盗墓》 前言 95年的夏天,一伙劳改人员在工地上努力的工作着,他们在挖土,拉砖,为打地基做着做准备。这一代以前是平房,是这里最大的炼钢厂冶金厂的职工居住区,范围很是不小。随着这几年的经济发展,厂子里对职工的居位条件也做了改善。把旧房推到重建新楼房,这不,这已经是第二批开始动工的住宅楼。 这批劳改人员就是从本市劳教所派过来洗刷自己心灵的,旁边的看守警察正在抽着烟说笑着。这时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人直对着这两个人说: “报告,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 那个岁数大的所警马上跑过去,看到地上有许多的骷髅架子,还有一些刀柄,制钱,铜镜。好像是挖到宝了。他立刻向上面汇报了情况,不一会儿开来一辆车,从车上下来三三两两的白衣人,他们一个个拿着毛笔,本子,小铲子,来到刚刚发现东西的地方低头研究着什么,工程也就自此停下了。看到这里我也就跑回家去吃饭了。 之后的事是听母亲说的,好像是挖到了一个古战场,我们身在燕赵大地,地处中原,是例来的兵家必争之地。燕赵自古多豪杰,这里是不是也埋下了他们的身影。可从哪以后,每天晚上在那个古战场周围都会发出一些不知所云的尖啸,夜夜如此。母亲说这些重见天日的冤灵尚未成佛,发出撕心的哀鸣,希望佛祖会超度它们。可在我听来,这好像就是他们仍然生存在那个战斗的年代,永远战斗着。 母亲信佛,所以我从小身上就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饰物,小伙伴都羡慕不已。后来才知道,我命属阴性,那些妖魔鬼怪会自动找上门来,所以请了满天神佛来保佑我。上大学后,母亲一直嘱咐我不要去那种阴气重的地方,尤其是墓地。我心说,谁没事会去那种地方啊。可世事就是这么难料,机缘巧合下,我从事了本不该我做的职业----盗墓。 随风即灭 离该离,合该合,世间姻缘当看破。一世夫妻百世恩,今生憎会前世错。无情不来,冤亲难躲,烦什么?----拣自玉泉寺壁画 这一年,我结婚了。度过了平平安安的26年,这几年我拜遍了中国的佛教圣地,就是为了小时候母亲的愿望,她说,别人帮到不如自己拜,只有自己诚心,佛祖自然会保佑的。我不信佛,但我信母亲。 结婚之前就辞了工作,结婚之后无所事事,全靠老婆养着。自己在家没事的时候就上网看书,我喜欢看书,不管什么内容的都爱看,初中的时候就已经读过三遍三国演义。现在网上看书很方便,之前的一段时间非常兴盛盗墓类的作品,我也是看得不亦悦乎,我为里面紧张的情节和不可思异的古墓所吸引,有时幻想着自己也能成为摸金的一份子,可是师从无门。我们这是有个元街,也是个倒腾古玩的地方,但规模和潘家园就差远了,满地的东西一看就是假的,只能买回去哄孩子玩。其实我也知道,现在的社会是不容许你去盗墓的,而且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墓的可以盗了,书上就盗了不少,现实中国家也发掘了少,轮我,吃土吧。 今天妻告诉我,她弟弟从北京回来了。妻的弟弟就是我的小舅子,前几年一直在北京工作,属北漂一族的。听说这次回来就不再回去了,在家里找个工作准备结婚了。其实我们经常在网上打游戏,彼此都很熟悉了。 今天,他就来家里玩了。 “姐夫好啊。” “朋朋,你好。”他叫艳朋,我老婆叫艳丽,他们都是艳字辈的。 随便说了点网游里的技巧后,他表面有些凝重的对我说: “姐夫其实这次回来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哦?什么事?” “你先说你相信现在还有古墓吗?” “当然了,中国这么大,肯定还有未发现的。” 朋朋这时笑了,随即对我说: “那就好,我在北京混的时间也不短了但也没混出个什么名堂,这回家娶媳妇没个几年也存不下来钱,所以我想到走一次险。” “兄弟,抢银行可不好,会杀头的。” “谁说我要抢银行了。” “那贩毒罪更大了。” “别打岔了行不,不是这事。你先看看这个。” 他从背的包里拿出一块破布放到我面前。我拿来看了看,才明白这是一幅画,而且还画功相当差,就像现在一二年级的小学生的画图作业一样,像是随手涂鸦一般。 “这是什么?”我不解的问。 “看不出来吗?这可是我在潘家园淘的。” “我也有这眼光,行家啊。” “我哪会啊,这是我一北京的哥们给我的,说这玩意儿当初是放在一个八宝琉璃盒里,有一个老农民拿来卖的,我这哥们一看就知道这玩意儿有年头,亏了那人不懂行,说给钱就行,我哥们就给低价弄过来了。后来我去他那里玩,无意间打翻了这个盒子,本来那锁就是锈的,再经过我一摔,就彻底报销了。我哥们这个伤心啊,硬是要我赔。后来我就看到盒子里面出现了一块这样的破布,我也不知道什么质地的,打开看了看就是上面这些个鬼画符的玩意。我那哥们非常紧张的让我不要看,并且让我马上还给他,反正我也看不懂就给他呗,谁知道,我交到他手里的时候,那布就像灰一样散了。” 人员到齐 我不禁对他说的话有些怀疑,真会有这么怪的事吗? “后来呢?这布怎么又出现了?”我问道。 “在我哥们‘温柔’的教育我之后,才告诉了我这东西的来历。这是古墓疑物排行榜上第三位的‘幽冥帛书’又称‘幽冥布书’,相传这是连接古代与现代的东西,据说就是人死后来到幽冥界,在喝孟婆汤前留给家里的最后一封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在家里的什么位置。因为是阴间的东西,所以见不得阳光,只有在深夜借月光来阅读。” “哦,那又怎么样?那现在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你要知道,能用这种阴阳相接的布的人可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帝王将相,就是达官贵人,他们一定会记下的,就是死后陪藏品的位置,等来世再取出来接着享用。于是就有了盗墓这一行当,其实他们所盗取的墓就是他们前世所留下来的财富。但有没有命消受就要看他们前世作了多少孽了。”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吧。” “聪明,一点就透。其实古代人也没几个画画好的,看这画的跟小孩子的有什么两样,我很容易就给临摹出来了,这我哥们才放过我。但要挟我跟他一起去找这里的古墓。” “呵,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开始有臆想症了,就这么一个孩子画你就要找古墓,哪有这么容易,要真有还轮到你,国家就已经开采完了。而且就这么个东西也叫地图,你知道在哪儿吗?知道在哪儿那里能真有宝藏吗?” “姐夫,看来你还是不信啊。” 朋朋已经回家,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玩着游戏,恍恍惚惚间我进入到一种朦胧的状态,看到自己穿着一衣布衣,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在大街上走着,周围都是穿古装的人,有一点拍电影的感觉。这时一辆马车冲了过来,我被人一撞,摔了出去,眼看着马蹄踏向我的面门。 “啊!”我从梦中醒过来,原来是妻打来了电话,还好他救了我一命。晚上去父母家里吃饭,总是被唠叨不工作,不上进,一听这个就没有了食欲。回家的路上,妻又在我耳边说着鼓励的话,好像她和我父母串通好了一般,在激发我的斗志。 “我弟这次回来说要干个什么买卖呢,你不行和他一起去吧。”妻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去,他那买卖不能作。” “怎么不能作啊,人家能就你就不能作,我中午回娘家还听我弟说要拉你一起干生意呢。” 我不去理会她的无知,回到家里朋朋给我发来一条短信‘考虑好了吗?我哥们明天就到咱们这里’,你们去盗墓可别拉上我,我娘从小就说我阴气重,不能干这带阴气的职业。再说我也不懂什么分金定穴的,我一个白目人,做什么盗墓贼啊。就这样又睡了过去,又回到了那个梦中,我梦到自己被人抬到一个寺院里,老和尚给我念经,之后又抬了出来,我看到院子里有棵柏树,接着来到一个大水池旁,‘啪’的一声,我被扔到了水里,我游啊,怎么也游不动,身上就像被冻住一样,我拼命挣扎着。 妻叫醒了我,已经是早晨,我却是满头大汗了,不会,我怎么会作这样的梦?莫不是和朋朋拿来的那块布有关,但那不是真正的冥布啊。我要解开这个梦,于是给朋朋打了个电话,他已经去车站接他北京的哥们。我也赶到了车站,正好北京的车到站,我看到了朋朋口中所说的哥们----棺材。 棺材,只是他的外号,因为他在潘家园经常收棺材里出来的东西,所以朋朋就送给了他这个爱称。此人看去,十分精明,精瘦的身材,戴着一副眼镜,随身的行李很简单。见到我们高兴的过来握手。 “不好意思,我先把店里的事料理完了才过来的,晚了点。” “不晚,这下咱们人到齐了。”朋朋兴奋的说。 订个名号 虽然已经立了春,可天气还是很凉爽的。几杯酒下肚,人人身上也都冒出了汗。大家都是年轻人,也没有什么隔阂,互相介绍一番就已经熟悉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棺材最先说话了: “今天咱们三人能坐在一起,也算是有缘。先喝一杯。” 三人又同时举起了酒,已经不知道有缘几次了。我把自己作的梦说了一遍,这两人都很惊奇。 “你是不是看过那个地图了?就是幽冥帛书。” “是啊,就是朋朋拿来的那个破布。” “哈哈,行了,终于找到人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呢。”棺材和朋朋相视一笑。 “你们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姐夫,这次你不干都不行了。”朋朋拍着我的肩膀大笑。 “好了,不要闹了,应该告诉他了。”棺材忽然严肃了起来。我也静静的听着。 “据我所知,这个布书记录的是前世的财富,只有今生转世的人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也就是说你就是写这个布书人的前世,但因为朋朋把原物弄坏了,所以你看到的赝品只能带给你模糊的记忆。要是看到原件的话,你就可以直接带领我们走到财宝的所在地了。” “可是我梦到的自己还只是孩子,而且没长大就已经被人淹死了。” “这我就没法解释了,只有考你自己一点一点去寻找了。” “那你们看出来这画的是什么地方了吗?”我问道。 朋朋和棺材又相视一笑,同时指了指墙上,我看去是一张我们这里的地图。我所住的地方叫邢州,多大不知道,多少人口也不知道,只是我不关心而已。仔细回忆着那个看过的地图,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神似。 “经过我和棺材长时间对全中国地图的对比,只有咱们邢州是最符合的地方了。而且棺材说那个卖给他东西的老农就是咱们邢州人。这也就是我回来的原因,自己家有这么大的宝,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啊。”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心动了,反正在家里闲着,为什么不去试试呢,有宝最好,没有了就当去旅游了不就行了嘛。 “可是,咱们谁懂盗墓啊?”我问了一下。顿时鸦雀无声,三个人对这个行当都是白目,当初只以为找到了地图就可以找到宝,却不知,古人是没有什么比例尺,精细度的,画的也只是个大概的方位,没有一个行家带路,我们连门都找不到。 “姐夫,你不是看了很多这样的书嘛,应该懂点吧。” “懂个屁,那全是小说,就算真有,咱们上哪里找那个发丘,摸金的人去?咱们现在是无门无派,毫无经验的乌合之众啊。” 菜有些凉了,但都不如我们的心凉。我们都是年轻人,作事从没考虑过一点后果,没有计划,只是按自己愿意的去做,到头来落得空欢喜一场。 “没门我们找门,没派我们建派嘛,鲁迅先生说得好:世上本没有盗墓贼,盗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盗墓贼。”棺材没有灰心。 “超,你这词是说来就来啊,不过也对,反正也没有名师了,咱们三人干脆就自己立个派,用咱们平凡人的方法来盗墓如何?我看应该先想个名号,说出去才气派嘛,无门无派不如就叫无门派吧。”朋朋还是最活跃的。 “你倒简单,太没内含了啊。不如叫素人盗墓派?”棺材说 “你日本片看得多了是不是?姐夫你来一个吧。” “我真受不了你们的肤浅了,我刚说的话你们都不在乎是不是?既然这样咱们就叫无知大胆派吧。” 准备工作 他们两人同时向我头上打来,还好我躲得快些。 “你这个更烂了。”朋朋说道 “刚才你姐夫说了咱们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如就叫乌合派吧” “有点道理,名字听起来还有一些内含,简单之中不失文雅,文雅之中又突出了些高贵。”朋朋在细细的品味着。 “都没异议就叫这个吧,就是个名字,反正咱们又不入流,没人会在乎它有没有深度的。”我快被这两个人逼疯了。 自此,除却大家公认的摸金校尉,发丘天官,卸岭力士,搬山道人之后又多了我们三个胡诌乱编的另一支流:乌合之众。它的本意就是完全没有盗墓概念和手段的人聚在一起,利用大家的热血之心向未知的世界发起探索。我们没有能力,我们不懂八卦,但我们有其它人所没有的漏*点和想象力。 三个人举起酒杯共同向灯发誓:“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棺材住到了朋朋家,而我也醉醺醺的走了回去。走着走着,好像自己进到了一个黑洞里,这里有无数的台阶,一直往地下延伸,好像怎么也走不到头似的。终于看到一点点光亮,我快步跑了过去,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小孩,躺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奇怪,昨天没喝这么多啊!怎么会睡这么长时间呢?朋朋打来了电话让我过去,电话里好像很兴奋的样子。来到他家里,他非常高兴的告诉我,他们找到了财宝的位置所在。因为别的门派都有行话,什么粽子啊,红毛啊,我们不能和他们一样,于是就自己定了几个黑话,因为墓里都有宝,所以盗墓就叫作宝藏,死尸呢,人家又不是木乃伊干嘛叫粽子呢,我们就叫他宝石。里面的陪葬品就叫它宝玉。这就是初步定制的吉祥三宝。其它的就见到了再想名字也不晚。 “你知道这是哪里了吗?”我问道 “是的,就是我老家,你老婆我姐的娘家,皇寺。”朋朋高兴的说着。 “可是你怎么发现的呢?” “简单,虽然古人没有比例尺,但他们也会有一种对比的方法,棺材就在电脑上把这图放大到和咱们的地图一样,覆盖在上面,根据那个标记的位置,我看到就是我的老家皇寺。虽然是大概,起码我们的范围缩小了。” 皇寺曾叫玉泉寺,相传,元顺帝被明将朱洪武追杀,曾避难于玉泉寺附近。而朱洪武却在该寺内歇兵喂马,所以后来将此寺改名皇寺。皇寺始建于唐,而重修于元,正殿、配殿宏伟壮观,为砖木结构,雕梁画栋都具有元代风格,为近世所罕见。 “知道这些就好办了,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我问道 “别急,棺材正在计算正确的距离,咱们先去买些准备工具吧。你看那么多小说,应该知道买什么吧?” “知道,狼眼手电,乌兹冲锋枪,工兵铲,黑驴蹄子????。” “打住,这玩意儿咱们哪里弄去啊?别忘了,咱们的宗旨少花钱,多办事。” “好,家用手电,不过多买几节一号电池,电工腰带,可以放些改锥,钳子之类的东西当武器。不锈钢的饭盆,可以拿来挖土,我还有上学时留下的背包绳,还有去五台山买的一把日本短刀,家里还有一些剩下的铁丝。” 朋朋走过来抱了抱我:“姐夫,咱们真命苦,咱们要去作非常危险的事情,想些能保命用的行当行吗?” “没办法,我能想到的就是家里现存现有的,等真能找到宝了,有钱了,我一定多买点实用的东西,我tmd也打一出租车,买九辆奥拓拿铁丝裱一起当凯迪拉克开。” 谭村老屋 清晨起床,我轻轻的吻了一下还在熟睡的妻子,希望我这次可以平安的回来。背上包袱踏上了开往皇寺的12路公共汽车。车上的人看着我们三个大包小包的背着,以为又是哪里来的民工去干活了。 那里离市区不远,40分钟的车程就到了,车只停路边,再往里只有我们自己步行了。这次行动是秘密,对外就说北京的朋友来这里烧香还愿的。 我们开始后悔带这么多东西上路了,因为走到皇寺还要1个小时的路程,这里也没有出租车,周围的村民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终于我们决定去朋朋大爷家里休息一下。喝上了热水,坐到了凳子上,才感觉自己还是个人。书上只是几个字‘于是我们就到了这里’在现实中来说根本就是折磨,还没到宝藏就先累个半死,进去了还不全死了。 “小朋,你们拿这么多东西要干什么去啊?”大爷问 “我一个朋友,前些年来这里烧香,现在发了财就来还愿了,我和姐夫当他的向导。” “那也用不到这么多东西啊,烧个香嘛。” 我们三人一时语塞,说真的要不是这累人的玩意,我们才不会坐下来呢。 “你们是来盗墓的。”大爷一语中的。惊得我们三个人集体吐水。 “你大爷我吃了多少年盐了,一看你们就知道是干什么来的。别想了,莫说皇寺了,就咱们这谭村前些年也还来了不少地下工作者呢。也都啥也没弄到走了。你们啊,赶人家的尾巴都不够。” 朋朋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生活十几年的村子,居然会有这样的秘密。我和棺材也很高兴,因为要是这里有的话,就不用到那么远的地方了,毕竟我们也只知道个大概的距离。 “大爷,您给说说,这倒底有没有啊?”朋朋发动了亲情攻势。 “有,绝对有,就是不知道在哪里。早些年的时候,晚上村里还能看到宝物发出的白光,还能听到孩子的哭声,都说那是小鬼来勾魂了,谁家孩子要是也跟着哭,就会被勾走。不过这几年通上电,有了路灯,过上了大车,就没有这些事了。那白光也就渐渐的没有了。” “那知不知道白光发出的具体位置。”我们三人都想知道,因为帛书的转世人降世了,这些财宝就会发光来通知你来寻找。 “应该就是在你家盖的房子附近。”大爷思考着说道。 那应该是我岳父和岳母盖的房子,我岳父很早就当兵走了,转业后就留在了市里工作。只有过年过节才回来看看。按村里的老理讲,在外面有了钱,就得回家盖房子,告诉村里人我在外面挣钱了。这房子盖好以后就没住过,因为市里有家嘛,这只是个摆设。说来也怪,盖好这房子后村里的白光就没了,更听不到那断断续续的哭声了。 我们三个一致肯定那里会有宝藏的存在。因为我们不会什么分金定穴之说,靠的都是直觉,我的直觉也告诉自己,这就是我前世下葬的地方。 “大爷,今晚我们住这儿吧,我还想和这哥们好好喝点。” “你们不去烧香了?” “明儿才是他还愿的日子呢,他真虔诚了,差一分钟都不干的。他还想看看我家那房子呢。”朋朋说完一指棺材,这小子也很机灵,马上应合着。 一家人,还有什么答应不答应的。 “住下行,不过,你家现在没什么好看的了,一直没人住,都荒废了。前些日子你叔想买了吧,你爸说什么都不卖。反正他也不住,又是自家兄弟,就放手了呗。” 我们没有过多关心家里的事,来到了刚刚收拾好的北屋,开起了秘密会议。还是决定晚上去看看,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因为这里离地图上标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再加上这么个传说,应该差不了多少。于是我们三个人马上睡觉,养好精神,准备晚上的第一次冒险。 躺下没多久,我又进入到那个梦,这次在梦里我看到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个大洞。 就这么大点地方 吃过晚饭,我们就要出去了。朋朋和大爷撒了个谎,说想出去玩玩,大爷说大晚上的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在家里打打扑克看看电视呢。 村里的人都睡得很早,就算不睡也只是在家呆着,很少有市里这么丰富的夜生活。我们三个拿好行装,朋朋把风,悄悄的跑出了院子。虽然通了路灯,但还是有照不到的角落,我们背着这么大的旅行包,一定会被人怀疑的。所以尽量拣着偏僻的地方走。偶尔会有几声狗叫为我们壮胆。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这传说中的房子,外面看上去很是一般,和村里别的房子没什么两样,只是很长时间没人住,看着很破旧,大门也都没有锁了,我们推门而进。顿时我有一种隔世的感觉,转过头看了看他们两人,他们也有一些惊奇的表情。 “感觉出来了吗?一进来就好像踏进了另一个世界!”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好像从大草原一下子就进到了北冰洋的奇怪。”棺材说道。 “好,既然有这种感觉那我们就找对地方了。这应该就是科学上说的磁场,可以干扰人的脑电波。”朋朋说。 看来三个人都已达成了共识,继续向里前进了。进门后是一块屏风,就是挡门的,拐弯才是正院,大致看了一下,就是正屋和南北两屋,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可能是我们不懂什么风水看不出来吧。三个人分头行动,一人一个屋子看能不能找到秘道之类的。很遗憾,并没有书上写的什么兽首,拉环,壁画什么的。当然了,这房子才盖了几十年,哪会有那些东西啊。 一番摸索三个人又聚到了院子里商量着: “怎么这么大膻气味啊?”我问。 “前一段我叔把他家的羊赶到这里了,可能那会儿留下的吧。” “真难闻,我回去可要停一段涮羊肉了。”棺材捂着嘴说。 “都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了吗?”我又问。 “没有,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你的前世有没有再拖梦给你啊?” “有,但只是看到一个大洞,其它的就没了。” “洞,对了,我记得以前这里有口井的,后来通上自来水,就停用了,会不会是那里有什么玄机?” “你还记得地方吗?”棺材问。 朋朋开始在院子里四处转圈,回忆着。我此时发觉时间有些晚了,天上的星星非常的亮,周围静悄悄的,再没有屋外那断断续续传来的说话声。我有些头皮发麻,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鬼怪的事,可偏偏就从我脑海中出来。棺材好像也感觉到了,跟我走近了一些。朋朋好像没有发觉,还是在找那口井。我转身想和棺材说点话打破这寂静的时间,可刚才还好好站在我身边的棺材就这么消失不见了。我惊得说不出声来,没感觉他动啊,就这么一转身的功夫,身后就是墙,他不会穿墙而过了吧。 我赶快叫朋朋,他却好像没听见一样,接着转圈,我把手电照到他的脸上,却看到他却是紧闭双眼,表情很痛苦,我小声的喊了他几句,他还是没有回应。我知道事情不好了,跑了过去使劲的拍了他一下,突然他睁开了眼睛,看到我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一直转圈个没完,还闭着眼睛。” “没有啊?我一直就没动过,我刚才就发了会呆,你就过来拍我了。” “发呆,你可是在这走了十几圈呢,腿不累吗?” “你一说还真有点酸。棺材呢?” “你终于发现了,就在看你转圈的时候他就突然消失不见了,没有一点响声。” “不可能啊,就这么大的地方,他怎么凭空消失的呢?” 十米长廊 我们又把整个房子重新找了一遍,因为怕再丢了,就两个人一起,却没有任何发现,屋里空空的,院里空空的。 “好嘛,这下可和书上写的一样了,不知道在哪里的机关,不知道丢在哪里的人。接下来是不是该咱们发现点什么了,不然故事没法继续了。”我自嘲着说,本想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可朋朋却好像受到了什么启发。 “有地窖的,我们这里的地暖。” 他们所谓的地暖,就是在住的屋子正下方挖个坑,到冬天的时候在里面烧点火,然后就闷住出口,把热空气留在里面,这样我们所踩的地面就会暖和起来,和现在的地暖是一个道理。 我们奔向了正屋,果然地上有个四方的铁门,我们打开来,用手电照着下面,因为房子从来就没住过人,所以这里还很干净,应该不是很深的。 “我来。”朋朋说完就要跳。我马上拦住他,想自己先下去。 “行了,姐夫,你还有我姐呢,我一个人,没事的。”说完他纵身跳了下去。 我看到他已经踩到了地面也就跟着下去了。我们两个基本上都是180斤的体重,在这么一个狭窄的地方,很是拥挤。我好像在身前摸到了一把锁头,我知道事情不简单了,这是个烧火的坑,不应该有门的,因为没人会进来,现在有这么一把锁,证明这里通向另一个地方。我拿出改锥别开了这把锁,伸手一推,门开了。手电照去是一条走廊,修得工工整整,我俩赶快挤出了这巴掌大的地方。 通道还是很宽敞的,摸了摸墙壁有些干燥,有些土还被我抓了下来。正在摸索行进间,却看到前方有一阵白光亮起,我赶快把朋朋按在了地上,关上手电。因为在这种环境里,能发光的只有动物的眼睛,书上经常会写,到这个时候,就会有看门的守护兽出来进行一番大战。我已经从包里拔出那把日本刀,准备第一次的战斗。白光越来越近,脚步声也越来越大,我的呼吸也越来越粗。 朋朋这时一跃而起打开了手电,两道光相对之时,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原来是棺材从对面走过来了。虽然消失了几分钟,但我们就像一年没见的样子。 “你小子,怎么突然就没了,现在比我们还快的到这里。”我问。 “别提了,我站你旁边想抽个烟,本想靠着墙点火,可就这么后退一步,我整个人就掉下去了,然后就晕迷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的,刚想来回转转,就看到你们了。” 按他这么说他应该是踩到什么机关上直接掉下来的,可我和朋朋仔细检查过,没有一点点的缝隙。我们来到他掉下的地方,过了长廊来到一个圆型的空间,这里就好像一个天井,比我们下来的地方要宽敞。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别的机关,这下又回到最初了,一条走廊,两个进口,一个在屋里一个在院里,难道是烧火出烟的烟筒吗?要真是的话我们就可以打道回俯了。所有一切都是自己的欲盖弥彰。 “看来这应该是出烟口,不然在屋里点火,烟从哪里出去呢。”我说出自己的看法。 三个人都泄了气,想想自己也真可笑。朋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有些失望。 “好了,出去吧。看来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我拉起了他,朋朋站起来,下意识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我突然产生一个奇怪的想法,是一种感觉,从进来这里我一直有,但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看到他的这个动我才知道,我拿起他的手仔细的看了看,很干净,一点不像坐在了十几年连个蛛蛛网都没有的地方。我又开始在脚下寻找着,按刚才棺材掉下来的情况这里应该还有下去的机关。 “咚”从那个地暖坑传来了重物落下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哎哟!”有人进来了,我们三个马上躲到了通道口两边,准备看看这是个什么人。按说这只有十米长的走廊,再慢也就五分钟到头了,可我们等到现在也没有看到有人从这里走出来。 百僧念经像 我举起手,向他们示意着:1,2,3。三个人同时打开手电照向对面,奇怪了,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我们跑向对面,看到我们下来的铁门关上了,决对不是风吹的,刚才肯定是有人下来了,但为什么就这么没有了呢?我又开始新一遍的搜查,正在他们低头敲着地面想听听看有没有空心的地方,我又想到了,我们只是在两个进口的地方找寻,却忽略了我们来来回回的这条走廊,我马上拉起朋朋和棺材开始在走廊上寻找着,电视看得多了,暗门一定会开在这种地方,因为这条走廊修得太平整了,完全和两头的大坑不搭调。 我的头有些晕,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不好,这是缺氧了,就算关上了那个地暖入口的铁门也不至于一点空气不流通吧,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去准备打开那个唯一的通风口。(棺材掉下来的地方早就自动关闭了)但无论怎么弄这铁门就像焊死了一样打不开,越打不开越着急,着急呼吸越快,呼吸越快,氧气就越少。 “不要再弄了。还是别的出口吧,刚才要真有人进来不会就这么消失的,一定有暗门。”棺材已经坐下来不再活动了,我们此时已经减少了呼吸。 我们又把头转向了那个长廊,手电打过去的时候突然都被吓了一跳,不知何时那里又多出一个人来,但仔细一看原来是个铜人,只有半人高。我们走了过去才看清,一个人真人大小的和尚的铜像,现在的它双手合什,应该是在打坐。 可它又是怎么出现的呢?不怕有怪事,就怕没事情发生,因为这样我们就有了主题,可以从这个铜人身上下手了。 “我知道,电视上常演的。”朋朋先站了出来,抱住了铜像。 “你看向左转。哎!”没动。 “再向右转。哎!”还是没有动。 “那是不是搬倒它。哎!”依然不动。 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坐在了地上。 棺材走过来打趣的说:“我说老朋,后悔平时不锻炼了吧。” “超,你倒是锻炼,你弄个试试。” “我给你讲个笑话。”棺材突然说起了这个,我们都一头雾水。 “话说有一个人,来到一个酒店,大门是怎么拉都拉不开,他很是生气,想找个砖砸碎它,就在他低头的时候,看到门把手上写着一个字‘推’。” 棺材说完轻轻的推动着那个铜像,只见地面和它身后的墙壁都随着它的节奏一点点的往后退。原来这门是推开的。好像顶到头了,三个人马上走了进去,还好这里空气还很充足。棺材却没有闲着对着我说: “快找个砖头挡住门口,要不就出不来了。” 我马上向下面看去,这里也是一尘不染哪里会有什么砖头啊。棺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难道这个门要自己关闭了吗?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开了棺材,那个铜像自动的转了一个圈填补到了刚才的入口,面向里而坐了。 扶起了棺材,我们才打量起了四周,原来这里靠着两边的墙壁排着很多同样的铜像,每个姿势都是一模一样的打坐念经。用手电照了照,前后仿佛都有路,就是不知道是向前还是往后。 “还记得刚才铜人的位置吗?”棺材问。 “这里。”朋朋走到一个铜人面前。 “你确定?”我问。 “错不了,我的记性一向是很好的,那块帛书我都是看了一遍就画出来了,这还不是小意思嘛。” 棺材从包里拿出了一根油性笔,在铜像身后的墙上画了一个大大的“x”。 回到原点 以抛硬币的方式决定了我们行动的方向,三个人高高兴兴的开始第一次的冒险。我们并没有害怕,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对神秘的渴望。的确,这个村里果然有一个大秘密,我们终于得偿所愿的开始了盗墓的过程,不论前方有什么危险和困难,探索未知领域的心战胜了一切。 我忽然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停住了脚步,他俩也随即停住,不解的看着我。 “咱们走了多长时间?”我问。 “半个小时吧,怎么了?累了?你这身体还真不行。”棺材打趣的说道。 “棺材,刚才那铜像把你震开的时候,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碎了?”我问。 “你怎么知道?我那打火机啊,从兜里甩出来,‘蹦’一下子就炸了。” 棺材说的打火机就是我们很常见的大街上卖的那种塑料的,一块钱一个。我此时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走了这么远,不可能气味还没有消散。 “你们快看看这些铜像,有没有咱们刚才留下的记号?” 三个人同时打开了手电,一个一个的照过去。直到照到第五个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大大的‘x’字。看来我们一直是在转圈呢,可为什么没有拐弯的感觉呢?一直以来都是笔直的在前进着,手电的光也没有被阻挡过。我把这怀疑告诉了他们两个人。 “奇怪了,我也觉得是一直往前走啊,这怎么就转起圈了?”朋朋说道。 “那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了。我们是不是要走八卦步才能出去呢?”棺材想作些解释。 “说得好听,咱们谁懂啊?不要老说那些专业术语,咱们根本就不专业的。”我有些慌。 “还记不记得咱们中学时候的物理课啊。”我又想到了些什么。 “和这有什么关系啊?”朋朋问。 “判断一个物体是不是在运动,就要有一个参照物来比对。咱们在前进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把这些‘和尚’当作参照物了,如果这些铜像每个都有以肉眼察觉不到的角度,稍微扭动一下,就会让我们产生一个错觉,看起来像是往前走,实际上却是在原地转圈。” 他们好像有些赞同我这种说法。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棺材又提了个问题: “那是不是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一个圆型的呢?而咱们就是在真的转圈,一切的怀疑都是我们想多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有用那种最笨的方法来证明了,先走出去一个人,三十步之后停下来,等下一个上来超过我再走三十步,以此类推,看还会不会再转回来。 我先走,我岁数最大,在这种环境下就没有什么辈份之说了,只有岁数大的说了算,这是人们从小时候就订下的规矩。 我让他们俩在背后打着光,我一步一步的数着前进。第三十步的时候转过身来,看到还在亮着,我冲他们挥了两下手电,对面也向我挥了两下。我静静的等着他们走过来,可那两道光却使终没有动过,我又挥了挥手电,却没有了反应。‘这俩个小子,不是故意逗我呢吧’我心说道。 “喂,你们快点啊。”整个空间里只有我的声音在回荡着。我又喊了一声,比刚才的还要大。不会啊,刚才我一直能感觉到他们手电的照耀,从没有熄灭过,可现在却没有了任何一点动静。一个奇怪的地方,一个孤单的人,我头皮发麻的想着,现在要是能在家里搂着老婆睡觉,该是多么舒服的一件事啊。 那两道光开始向我过来,看来他们闹够了,开始前进了。但是又不像,那光不像手电发出的那样明亮和刺眼,反而是一种非常柔和的样子,飘飘忽忽的向我过来了。难不成是鬼火?可这都是铜人,哪里会来的死人?我不禁想到了脚下,地面是我们从进来以后经常忽略的地方,我现在脚下踩的莫不是掩埋死人的黄土?而这些和尚正是在为这些死去的人超度。 不敢再想那么多,转身跑开了,手电光在我的颤动中忽上忽下的照射,时而是地面,时而人脸,就好像在嘲笑我的无知。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间屋子。 电梯 说是屋子,并没有门,就好像在这个通道里直接修建的一样,而身旁的铜像也在这个位置嘎然而止。我确定身后已经没有了光亮,才慢慢的走向这间屋子。里面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桌子上半截还在燃烧的蜡烛忽明忽暗,是不是我刚才只顾着逃跑,却忽略了身边的铜像,这才走到了正确的路上呢?人有时候会迷惑就是因为自己想得太多。我看看屋子四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和外面的墙壁不一样,很白,就像刚刷了涂料。 “姐夫,你可让我们好追啊。”朋朋在我背后喘着气。 “你怎么出现的?刚才你们上哪里去了?”我有些气愤的问他们。 棺材看朋朋还在喘气,就替他说了: “我们看到你发的信号就跟着过来了,谁知道刚走几步你就发疯似的跑了,我们没办法就这么追吧,就这么跟着你过来了。” “不可能啊?我等了你们有五分钟呢!你们就是不动。”我奇怪的问。 “不是我???我们,是你???你??就没停下。我们等到你走???走的都没影了??才感觉不对,就赶快追了过去,然后就听到你啊的大叫,我们就跟着你的声音跑吧。就跑这里了。”朋朋的气终于喘顺了。 “不管怎么说,咱们算是走出那个怪圈了。现在你们对这个屋子有什么看法?” 此时他们两人才向四周打量着,普通的摆设,根本没什么可看的。越是简单的谎言越没有办法拆穿,要是有个秘题,或是连环锁什么的,我们还有下手的方法,可这里除了蜡烛上的火苗还是动弹的以外,其它都是死物。 “会不会,这个蜡烛有什么玄机呢?”朋朋问着。 “也是,这应该是刚刚才点上的,不然烧了这么多年早就灰儿了。”棺材也奇怪。 “那把它拿起来看看吧。”我已经伸过手去了。 蜡烛很轻松的就被我拿起来,并没有想像中的发生什么事。 “别动。”朋朋叫了一声。 他走到我面前慢慢的摸着我身前的桌子,我这才发现蜡烛的底部连着一根看不见的线。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可能是传说中的天蚕丝吧。朋朋慢慢的拉着,感觉到有些张力了,才停手,棺材此时已经爬到了桌子底下看到线的另一头已经埋入地下。但是一拉一松的很自如,并没有被地面禁锢住。 “感觉出来了吗?”棺材问。 “是的,另一头也有东西,但好像就隔着这张桌子的距离上不去下不来,玄在半空中。”朋朋说着。 棺材拿出小刀要隔断它,可是划了半天硬是弄不断。 “超,这tmd什么玩意儿,这么细的东西,刀都揦不断的。”棺材奇怪着。 我看了看手中的蜡烛明白了。 “我说你们不懂吧,这就是武林中的至宝,天蚕丝。刀枪不入的,只有火才能烧断。”我也不管自己胡诌个什么武侠小说的内容了,拿起手中的蜡烛烧了起来。说来也怪,那线遇火即熔,不容我准备,就径直的滑落了下去。速度之快,我们三个人谁也没有抓住。 ‘咚’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地上了。整个小屋猛烈的一震,我们三个人全部坐倒在地上。接着一阵眩晕升上头顶,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往下坠。就好像坐电梯的感觉。 一瞬的事,我们面前的情景变了,不再是那些念经的和尚了,而是来到一间名符其实的房子里。这才明白刚才的东西就是古代人制作的电梯,还真是先进啊,他们用什么原理来驱动的呢? 为了防止这电梯再自动的升去,我们快步走了出来,它倒也老实,就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我们不禁要想,离开的时候怎么再让它升上去? 藏经阁 来到了一间正常点的屋子,我们打开手电四处观看。有很多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有纸的,有竹的,还有布的,可以说存放量非常丰富。如果算上刚才落下的桌子和椅子就俨然一个现代图书馆的格局。以刚才上面那些和尚像来考虑的话,这应该就是藏经阁了。 我们分头寻找着下一条路的出口,我很喜欢看书,来到一个书架前随手拿起了一本,抖掉了上面厚厚的灰尘,看到了《金刚经》三个字。突然我想到了上学时看的一部电影,不知道是什么名了,只记得影片最后那老和尚就用金刚经裹住了老妖,一下子就炸飞了。从那以后我就相信金刚经有降妖除魔的力量。 手电闪了两下就灭了,应该是没电了,我又从包里拿出两节1号的电池换了上去。从进来到现在也不知道换了几次了,这种家用手电根本就不能坚持多长时间的。还好买了不少备用,背上的包也渐渐的轻了。 “快来,你们快来看。”棺材在黑暗中叫着。 我把书顺便放到自己的包里,来到他站的地方,顺着光源看去,靠墙的地方有一张床,就像东北家里的那种土炕,上面坐着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它面壁而坐,我们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影。 “哈哈。”朋朋显得兴奋了。“这可是咱们看到的第一个‘宝石’了,我可要拍照留念。” 朋朋把手电交到了我的手上,拿出的手机,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信号,但是呼吸是很通畅,应该是有通风换气的设施。他照完了,又把手机交到我的手上,自己跑到那和尚身边和他并排坐着,摆出了一个v字的手式。我虽然觉得这是对死者不敬的举动,但看到并未发生什么事,也就帮他照了。我和棺材正要向他走去,却听到朋朋说话: “你们看,他这身袈裟还很新呢,但就是土多。”说完他鼓起嘴吹了过去。 “慢着。”我急忙阻止,但为时已晚了。他已经吐出了所有的气。而在此时,这个虔诚的身形就跟着朋朋的这股‘仙气’,化为乌有,只剩下了那件袈裟。 朋朋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不知如何是好。我们来到他的身前,拿起袈裟抖了抖,就在我们简单的清洁之后,这袈裟散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灿烂,虽然手电光不足以反射到晃眼的程度,但也让我们着实的吃了一惊。这应该是个宝,我们整个的展开了它,发现上面的金线是并不是丝线,而是金片,一片一片镶上去的。而且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块硕大的宝石(这是真宝石,不是我们的行话死尸)。虽然分布的很不规范,因为古人没有这么准备的计量方法,看《x家讲坛》上说过,这些古物,都是纯手工制作的,没有现在机器上那种精确的等同距离。 朋朋很高兴的把它披到了自己的身上,单手作揖,口中念念道:“阿尼陀佛,善哉善哉。老衲,就是在此等待几位有缘人将此宝带出,重见天日的。” 我和棺材面面相觑,看着他站在床上演戏。 “我喜欢这东西,二位就不要和我争了,大不了出去分赃的时候,我少分一点吧。”朋朋看起来真的很喜欢这件袈裟。我们对它并没有兴趣,也就不和他争了。 “闹够了,还是继续咱们的正经事吧,你要了人家的东西至少也要把人家的遗体安葬一下吧。”棺材说道。 “没问题,我把它带出去,放到皇寺里供着,就说这是他们的师兄。哈哈。噫?怎么什么也没有?”朋朋看着刚才老和尚打坐的方,却发现出奇的干净。一点灰都没有留下。 “算了,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呢。”朋朋这时好像突然看破了红尘,应该是和他身上披着的袈裟有关吧,俗话说:扮什么像什么。 “会不会下一个出口就在这呢?”棺材仔细的察看了起来,但这块床板并没有什么缝隙。 朋朋也在那里用脚四处跺着,想听听见看有没有什么空洞的回音。可能这床经过漫长的等待,就像那位风化的老僧一样,瞬间坍塌了下去,朋朋也随着一起坠落消失。 试刀 我和棺材赶快翻开那些已经粉碎的木板,一个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洞口的四边修整得很平滑,青灰色的台阶呈螺旋状向下延伸。我们向里面喊了一声,回音好像传了很远,估计朋朋已经一次到底了。 台阶的空间很狭小,不过我们两个人并排走也绰绰有余。周围的墙壁很干净,并没有什么壁画之类的东西,应该就是一条普通的走廊。还好没有出现《吹灯》里那走不完的台阶,但也费了不少时间,还是朋朋的方法下去的快些。 突然我的脚碰到了什么东西,手电打下去一看,竟然是一具骷髅趴在台阶上,后背上插着一把刀。棺材和我马上跑了下去,只是一个转弯,一片空地就呈现在眼前,感觉很突兀的出现了。朋朋此时正坐在地上揉着脖子,身上还裹着那件袈裟。 “没事吧?”我问道。 “能没事吗?没等我反应就滚下来了,现在我才醒过来,希望别断了骨头。” “应该没事的,你有袈裟罩身,佛祖护体。百无禁忌的。也就擦破点皮吧。”我看着朋朋脸上手上和衣服上都划了不少的口子,还好是皮外伤。贴了几个创可贴,他就又精神了。 棺材这时对我们说:“看到这四周了吗?应该发生过什么。” 我这才打量过去,地上的死尸不少,但都已剩骨架了,虽然朋朋摔下来的时候压碎了许多,但还依稀辨认得出这里发生大规模的屠杀。这些遗骨身上穿着青灰色的僧袍,应该是一群和尚,而且地上还散落着不少佛珠。刚才在上面我们看到的那个面壁的僧人,会不会就是凶手呢?跑出去后因为重伤不治就此死了?但他身上的袈裟却没有一点破损。 “哈哈,又有一个好东西。”朋朋的笑声打断了我的思考。 只见他从一具骸骨身上拿出一把匕首,通身乌黑,拿在手中就好像一根普通的木棍。我拿过来拈了拈,到是有几分的重量。随手把它往墙壁里一插,直没柄处。好锋利的匕首,这不禁让我想到了金老先生的《x顶记》,不错,韦爵爷就有这么一把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匕首。莫不是它真的存在于人间? 朋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抠出来,他也为此宝物的锋利而赞叹。 “各位,这东西也让给我了吧,我实在太喜欢它了。”朋朋又想要了。 “喂,刚才的袈裟我们就没抢,现在这又是你的?还有没有公平合作的精神了。”棺材在一旁微笑的说着。 我知道他也不会抢的,只是我们之间习惯这样开玩笑。 “好说好说,最后一次了,下面再遇到什么好东西,我一定让给你们,最算再喜欢也不抢了。”朋朋一边保证着,一边挥动着这把匕首。 “姐夫,把你的日本刀拿出来,让我试试它的坚硬程度。” 我摸了摸还插在腰间的那把短刀,这是我在五台山的时候花十块钱买的,因为很喜欢日本刀的这种造型,就买来收藏了(我不是亲日份子,打倒日本鬼子)。刚才了解了这匕首的厉害,我可不这么傻让他用来试刀。 “电视上演过,你拔根头发放到上面一吹,看能不能断吧。”棺材在一旁帮我解围。 “好主意。”朋朋说着把手就向头上伸去,可能用力过猛,接连拽下四五根头发。 “啊!你拽我的头发干嘛,你不会用自己的啊。”棺材一边怒吼着,一边揉搓着自己的脑袋。 “你又没说拔自己的头发呀!我还要感谢你这么无私,奉献出这美丽的秀发来让我试刀,主要是我不想弄乱了自己的发型。”说完朋朋用手慢慢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精神的毛寸头。 的确,我们三个之中,就属棺材的头发最长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之间的打闹,举起手电向里走去,应该还有向下的通道。 “怎么会有三个门呢?”我手电光打到的地方,出现了三道门。 三条大道走中央 这是硬生生在墙壁上开凿出来的三个大洞,都呈圆拱型,应该是通往下一个入口的大门。 棺材和朋朋也走了过来,门口也还堆集着不少骸骨,破旧的武器也随地散落。他们应该是最后一批逃到这里的人,可以想像后面会见到更多的遗尸。 “走哪条路呢?”我问道 “我看应该是门口尸骨最多的那道。”棺材考虑的也不无道理。 “但,其它的两道门也有不少,应该说也是可以通到里面的。”我有些奇怪。 “会不会这条路最好走呢?你看这道门比旁边的要大许多。”朋朋在我们身后比划着。 我退了几步看看,还真是大不少,应该是这个洞较宽敞,容得下这些人一起跑。棺材这时反到走近了一些,在三个门之间的空隙处摩擦着什么。 “怎么了?”我走过来问。 “我看这里隐约有一些图案,想看清楚一些。” 我手电打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些和墙不搭调的地方。于是也拿出自己的那把短刀,在墙上划拉着。 那些沉年旧土清除以后,我看到这并不是什么图案,而是几个字,看情况应该是草书一类的。在努力辨认后,才大概明白是什么:“离该离,合该合,世间姻缘当看破。”字不是很多,应该认得**不离十。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和尚们为了婚姻放弃清修吗?老和尚为了不让他们踏入红尘就把他们全杀了?”朋朋说着。 “别乱说了,不会有这么荒谬的事,这应该是句暗号,是告诉我们如何走过这三道门。”棺材惹有所思的说。 “是啊,关键应该就是在离该离,合该合上面。会不会是说咱们三个人分开过这三道门,之后必定会在另一个出口相逢呢?”现在我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事情进入了僵局,是三个人一起走呢?还是分开一人一道门呢? 考虑许久后,我看了看这满地的骸骨,突然明白了一些。 “分开走吧。”棺材好像也想到和我一样的事情。 “嗯,咱们忽略了最后一句,‘当看破’,咱们一定会重合的。就赌这一把,不按偈语走,说不定真会出事。入乡随俗吧。”我决定了。 为了防止三个人失去联络,我们拿出了身上最昂贵,也是此次冒险之旅最先进的高科技产品,蓝牙耳机。 朋朋走左边尸骨最多的那道门,我走中间,棺材走右边。三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便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报告情况。”我说道。“安全。”“安全。”耳机边传了放心的话语。 “你们不觉得咱们这小队缺点什么吗?”棺材说着。 “缺什么?钱吗?”朋朋说。 “错,缺少一点乐子,也就是女人。咱们的阳气太盛了,必须要阴阳调合一下,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我在北京认识不少喜欢冒险的美女,下次再有活动的话,带他一两个来,这样咱们旅程也不会闷了。哈哈。” “你就是一色狼,不过也好,她们越是害怕就越是往咱们怀里钻,这才能体现出咱们男人的英勇和阳刚呢。”朋朋也在附合着他的玩笑话。 虽然耳边不断传来说话声,可我的脚步却越来越慢,恐惧的心理慢慢的涌了上来,这种感觉在第一层的铜像那里有过一次,那是一种孤独感,一种孤立感,一种不知所措的味道。虽然见到随风即灭的尸身,虽然看到满地的尸骨,我都没有害怕,因为身边有人,有人和我一起承受着这一切。现在一个人,黑暗空间里那种无助的感觉是最让人绝望的。 有信号了 耳边那熟悉的说话声越来越小,渐渐的变得安静了。我的心再一次的提紧。 “喂,你们两个,说话啊,怎么没声了?唱个歌也可以啊。” 还是静悄悄的,只有我的脚步声在这空荡的走廊里回荡。难道我们已经分散了?超出了蓝牙的通讯范围了吗?记得看过一部台湾的电视剧《x雳mit》中,里面的男女主角带着这玩意儿满学校的跑,都没见他们中断过,但是那毕竟是虚构的,回到现实中,还是要坚持科学的发展观。 我拿下了耳机,加快了脚步,希望能早一点走出这里。突然我被绊了个跟头,手电被甩出老远,一下子就进到整个的黑暗,可能是电池被摔掉了。我拿出手机,借用着微弱的光芒寻找着手电。 但我还是先看看了把我绊倒的东西,仍是一具尸骨,可以想像这个屠杀行动有多么惨列。我把挡在路中的骨头踢到了一边,双手合什的拜了拜,希望他能好好的安息。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应该啊,这地下不可能会接收到信号的呀?但它还是响个不停,我用发抖的手按下了接听键: “喂?” 对方没有说话。 “是谁啊?”我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不要说话,按我的指示走。”一个非常沉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你是谁?为什么?你在哪里?” “别那么多废话,听我说。尸骨处,十步一停,回身再十步,左七右八。就能出来。” 随即就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我呆呆的看着手机许久,屏幕上依旧显示着没有信号的图样,可刚才明明就有人打电话过来了。他是谁?不过他告诉我走出去的方法,应该不是坏人。 我找回了手电,按照他说的话,开始默默的数着我的步子,尸骨处,应该就是我刚才被绊倒的地方,走了十步,转过身来,我想到,再走十步不就回到原来的地方了吗?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往前走十步呢?我充满疑惑的走着,停下脚步的时候,我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我刚才站的地方,那具尸骨已经不见了踪影。 好厉害!我心里暗说,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宫八卦步吗?我马上按照左七右八的方法走着。本来以为会撞到墙的,可是那面偏偏就是空地。 我耐着性子,不断重复的走着,渐渐的看到了门一样的物体,真有一种想冲出去的激动,但我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了阵角,要是打乱了步骤,一切又可能要重来了。 向右边走第八步,刚刚数完,就来到了出口,有一个人正背对着我,十分熟悉的身影。 “朋朋,你也出来了。”我高兴的说着。 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让我感觉就像多年未见似的。朋朋转过身来也与我相视一笑。 “你是不是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我问。 “是啊,不知道是谁,告诉我一种奇怪的走法,我就走出来了。来到这里看到你们还没有出现,在这儿等等。棺材还没出来吗?” “我早出来了,看你们说得这么热闹不好意思打扰了。”棺材那瘦弱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那句话说得没错:“离该离,合该合。”终于又重合在一起了。 “不过那打电话的倒底是谁呢?为什么那种情况下他会打通我们的电话,还告诉我们走出来的方法?”棺材在思考着。 我突然脑子一震想到了一件事:“你们还记不记得咱们找到入口之前,那个凭空消失的人?会不会是他一路上的指引,带我们来到这个地方呢?” 西方三圣 我们放弃了对那个神秘人的讨论,因为我们知道,在故事的结尾他一定会出现的,不管他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带我们一路走来应该不是坏人。 下面我们开始观察这里的一切,好像是个佛堂。正对着我们出来的门口摆放着三尊佛像,中间是阿尼陀佛,左胁侍观世音菩萨,右胁侍大势至菩萨,这便是传统的‘西方三圣’。这三尊佛都是按真人大小的比例立在供桌上,虽然各具特色,但唯一相同的却是眼神。平时我们所拜的佛都是慈眉善目,笑逐颜开的。可如今看到的却有如怒目金刚一般,瞪大双眼,紧锁眉头,在这漆黑的环境下,再被手电光衬托,更显得阴森。我有些不寒而栗,这本应该带给人安宁平和的佛祖,为什么会如此的凶猛? 我们决定寻找向下的通道,因为这一路走来,每一条路都是带领我们向下行进,并没有平行向前的道路,因此我感觉路还是在脚下的。 这里除了佛像,其它的都是很正常的,我放弃寻找,又回到佛像前。此时看到朋朋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原来他根本就不曾移动。一直在看着这三尊佛像。 朋朋在北京的时候没少研究佛学,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喜欢这个,一篇大悲咒在他口中倒背如流,家里藏有各种相关的佛学书籍,可能这就是慧根吧,不然他也不会对那件袈裟非常喜爱了。 “怎么了?”我估计他看出点什么来了。 “不知道,总觉得不对,他们的眼睛和脸型完全不对称的。”说着朋朋已经爬了上去。 我可是不敢靠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心里总有些发慌。记得小时候和父母出去玩,来到一个庙里,刚开始看弥勒佛还没什么反应,转而看到旁边的四大金刚,我就放声大哭了,说什么也不再进去了。庙门口一个算命的老先生看到我摇了摇头,他说‘这孩子阴气重,喜鬼怪怕佛神。’之后就找我父母要我的八字,但是我父母以为他是骗钱的就没理他,直接离开了。从那以后我就有个阴影,看到这些高大的佛像心里就发憷。 朋朋在这三尊佛的脸上摸索着什么,棺材看到后直跪到地上念着阿尼陀佛,求佛祖原谅。我以为他也信佛,可是棺材却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种环境下,任谁都会念几句的。我心想,你这才真是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你们看,果然有蹊跷。”朋朋好像发现了什么。 果不其然,这佛像的脸和眼不是一体的,朋朋用那把在死人堆里找到的匕首在这佛像脸上刮着,那匕首也真是锋利,那些‘外包装’随着他匕首走过的地方,全部脱落。当整个脸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吓了一跳,朋朋离得最近,手电照过去,也惊得差点掉下了供桌。 这一张邪气十足的怪脸和下身这金光闪闪的佛身,完全应了“天使的身材,魔鬼的面孔”那句话。真佩服古人的手艺,怎么能把这相对的两件事物熔合到一起的? “你看到了吗?他的眼睛和刚才看起来不一样了!”离得最近的朋朋说道。 “是啊,邪气越来越重了,好像一下子就能把人看穿似的。是不是刚才佛像的脸在压制着这股邪气,而现在你把他完全的释放出来了。”棺材说。 “仔细看,这眼睛里还带有一圈一圈的纹路,就像射箭的靶子。”朋朋直盯着这个眼睛看着。 我忽然想到了一部非常著名的漫画,马上叫朋朋不要看,可是他好像已经听不进去了,整个人站在佛像前,动也不动。我和棺材对视之后,马上跑过去拉住他的裤腿,向后拽去。他整个人直挺挺的就倒了下来,就好像一尊塑像把我们两人重重的压在了身下。 “什么?轮回眼?”棺材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我。 “没错,咱们中国文化博大精深,那x影忍者也只不过借鉴咱们的一点皮毛罢了。” “看似有些道理,不过在讨论这个之前,能不能先把朋朋从咱背上挪开。沉死了!” 前因(一) 宋,宣和元年,信德府,天子大赦天下。 这一日,信德镇上车水马龙,人人兴高采烈。又到了一月一次的庙会日子,人们都盛妆出门,互问道安。 有一老人,白发白须白袍,手持一长竿,上有一布条,写着“转世轮回”四个大字。他身旁有一五岁的孩童紧紧跟随。孩子到底是孩子,在这热闹的街道里东张西望,脸上还带着一个猴脸的面具,看上去十分的乖巧。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这二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也就没什么人注意他们。而老人也并不准备找个地方摆摊算卦。时近午时,他二人便走进了一家酒店。 小二招待的十分殷勤,今日可是他赚钱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了。在等待上菜的时候,这孩子也不把面具摘掉,可能是天性吧,贪图个新鲜感。酒店里人也不少,三个伙计忙得不可开交。而那老人与孩子的窃窃私语着什么。 “小二啊。”老人说话了。 “老人家,什么事?您的酒菜马上就好。” “不碍事的,我有别的事。你们的掌柜可是姓郑?” “是啊,您认识我们掌柜的吗?” “呵呵,不认识,不过可否帮我转答一句话。” “您说。”小二并不管身后许多人的叫嚷声。 “生于辰时,灭于火。” 掌柜已经放下手中的算盘奔向老人这里,不待坐下便已抱拳相询: “老人家,刚才可是你传的话。” “不错。” 此时酒菜已上,老人慢慢的喝着酒,而那孩子却把面具向上推起一半,露出鼻子和嘴,大嚼着鸡腿。 “不知可有什么见教?”掌柜好像有些着急了。 “呵呵,掌柜子不必惊慌,车到山前必有路。” “不瞒您说,您刚说的话,就是三十年前我开这家酒馆时那位先生说的,他还说三十年后必有贵人相助。莫非?” 那老人并不说话,只是看着旁边吃东西的小孩,还不时的摸摸他的头,就好像爷爷疼爱孙子一般。掌柜的也明白了一些,马上说道: “伙计,再添两个菜,这位的帐算我身上了。” 老人连忙拱手言道:“掌柜的,您误会了,老朽并不是给不起这饭钱,只是此乃天机,说出来只怕对我有损啊,我一把年纪无所谓,只是我这孙子还小。” 掌柜是生意人,什么听不出来:“您放心,只要能过这一劫,您二位我养一辈子。” “不用不用,只是我们想在此定居下来,想借您的宝地做做生意。” 有这等好事,哪会不愿,掌柜亲口答应了下来。 “这酒馆可有后院?” “有的。” “好,今夜开始,你在要后院的巽位,兑位,震位,摆上三个大水缸,在里加满水,一定要满到口,再一滴便溢出即可,水上漂三个盘子点上蜡烛。之后再取乾,坤,坎三位堆上三个土堆,上插三柱高香。这些都要派转人守候,灭之即燃。土水皆克火之物,但能不能避过这次的劫数,就要看老天爷帮不帮忙了。” 掌柜马上动身安排人去准备。老人转身看着身边的孩子。 “爷爷,你知不知道,这火德星君此刻就在他家的后院里。” 前因(二) 夜,已深了。院中,白天那勤劳的伙计蹲在水缸旁打着瞌睡。“啪!”一声清脆的巨响,他的后脑早已重重的挨了一记。 “你小子,让你给我看着,你倒睡起来了,快醒醒,给我看好了,这蜡烛和香要是灭了,我有你好看的。”掌柜的起夜不放心,走来看看,果然伙计在偷懒。 “白天累了一天了,晚上还不让睡觉,听什么江湖术士的话,你这店能这么火还不是我没白天没黑夜的干出来的,反到我一无是处了。”那伙计看着掌柜离开,小声嘟囔着。 一阵清风吹来,给这炎热的夏夜带来一丝清爽。那小伙计又一次睡着了过去,这次睡得很沉,都能听见打呼的声音了。 院门口出现一个人,是那老人身边的孩童,依然带着面具,身边却没有了老人的陪伴。 “火德星君,不用藏了,你躲不过我这双眼睛的。”那孩子说道。 睡着的伙计身上冒出一阵白烟,不一会儿便幻化为人型,哈哈大笑: “好一个轮回童子,又来捣乱了吗?”说话者便是火德星君。 “什么叫捣乱啊,我只不过帮你们这些仙家做些好事。” “唉,你一生未列仙班,就因你泄露的天机太多,受到天遣所以才不会长大,永远一副童子的模样。” “上天给我这双眼睛就是要看清你们这些所谓的高高在上,是怎么的只手遮天的,这家老板只因为晚给灶王爷上供,他就在玉帝面前尽说坏话,所以你就奉玉帝之命替人解气,不是吗?”轮回童子振振有词。 “唉!”火德星君长叹一声:“你只知其一,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他命里注定会有此一劫,不然三十年前你也不会托人告诉他这件事了。”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什么就是什么。”那童子早已除去了面具,好一张清秀的脸,只是双眼却十分诡异,白色瞳仁中略带一些螺纹狀。 火德星君一惊,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你要用轮回眼来对付我吗?” “不错,轮回眼,就是要你轮回,我偏偏不会让你们这些自喻清高的人得逞。” “你入魔已深,已经无法回头了。今天就让我来收拾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妖邪。” 话毕,一团火气已向轮回童子送去,那童子却一点不慌的直盯着火德星君。 第二日,掌柜起的很早,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院子里,看到满地的狼藉,十分气愤,到处寻找昨晚守夜的那个伙计。谁知找到之后,他早已死去多时了。在离他尸身不远处,看到一身材短小的人趴的地上。从衣服上看应该是和那老人一起的孩子,掌柜的十分惊慌的跑了过去,抱起了他想看看还是不是活着。将这孩子翻过来之后,却吓了一跳,此时的孩子睁大了双眼,可是眼睛里已经被鲜红的螺纹所充斥。 掌柜吓得一把推开了那孩子,刚要叫,却被一人捂住了嘴巴。他转头看去,竟是那位老人。老人示意他不要说话,慢慢走过去抱起了孩子,缓缓的离开,离开前背对着掌柜说:“你的劫难已过,可再续十年大运。” “多谢老人家,您的孙子如何?” “这就不必过问了,希望你对今早之事守口如瓶,切记不可再忘了上供的时辰。” “一定记得,一定记得。” “此地可有清修之所?” “镇外五里,有一玉泉寺。” “多谢,将那伙计埋了吧,他也算帮你帮了件好事,记得厚葬。” “一定,一定。”此时的掌柜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前因(三) 镇外,小路上,一老人抱一小孩。 “你也真傻啊,跟天斗,你能得到什么?神不纳,鬼不收,无处安身。何苦呢?师父。”老人不时的摇着头叹息着。 玉泉寺里,住持智远大师看过之后对老人也是摇了摇头: “他入魔已深,现在体内受尽三昧真火的折磨,恐怕???” “大师,我进来之前就已发现,贵寺前的那一池清水,乃上古之泉眼所流出的,普通人喝了祛病强身,对得道之人而言,乃是疗伤圣药啊。不知可否让我一用。” “这岂是你说用就用的。”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瞬间一个人影已到眼前。 “水德星君?”老人惊讶道。 “不错,你们好大的胆子,打散火德星君九道仙缘,恐已不再是仙身,玉帝大怒特派我来消灭汝等。” 还未等他动手,老人早已抱起轮回童子冲出窗去,直奔那水池。水德星君哪能让他如愿,也飞身赶上。一个剑指,老人后背受创,一口鲜血奔出,便已跑不动了。水德星君眼见得手,便飞身上前要取其性命,突然一声佛号响起,身前闪出一人挡住他的去路,竟是智远大师。 “大师,您这是为何?”水德星君不解。 “阿尼陀佛,上仙,可否卖与老纳一个面子?切勿杀生。” “大师,您可知道他是谁?” “不知。” “那你为什么何要救他?” “花开花落可有希望存在?或有或无,变迁皆无定数。何为定数?佛一回头,即是一个轮回。望大仙高抬贵手。” “大师的意思是?” “他现在受三昧真火的煎熬痛不欲生,即已受孽障缠身,便已在赎罪,我寺不远处有一塔,名为消业,我等就将他镇压在塔里,永世不得出塔,望他能在塔内反醒悔过,痛改前非。” “玉帝之命不可违啊。” “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玉帝尚欠老衲一个人情,我看就此还了吧。” 水德星君已飞身离去。那老人抱起轮回童子跪倒在智远面前: “多谢大师相救。”说罢便不停磕头。 “不必言谢,快带你师父去塔内疗伤吧,百年前我与你师父轮回童子有过一面之缘,我看他本质不坏,可是偏执心过重这才入了魔道,希望那塔内灵气能帮他驱散这股邪气,重回修仙的行列之中。阿尼陀佛。” 自此,老人每日在塔中照顾着轮回童子,依靠玉泉寺前的那池清水,慢慢的退却了他体内的三昧真火,也消除了不少心中的魔性,渐渐的他也能下地走动,吃喝东西了。也许死后重生,让他的脾气收敛许多,每日都在塔中诵读经书,只是偶而的看着窗外的太阳发呆。 这一日,老人端来饭菜放到他的面前。轮回童子放下了手中的书,说道: “散人,我以前是不是做错了?”老人名叫宋散人。 “师父,何谓错何谓对?凭心而论,无愧于心,就是对的。” “呵呵,可能在这里坐的太久了,我的心都变得平淡了,现在反倒想继续这样的生活,永远没有烦恼,那是多好的事。” “师父,弟子永远追随在您身边。” “你的寿命已尽,只能再侍奉我三年,转世之后将会是个官宦人家,倒好,不用跟着我这般受苦了。好久没走动了,咱们出塔去走走如何?” 又一个八宝琉璃盒 不管我们用了什么方法,朋朋就是那样瞪着眼睛发呆,毫无知觉。我和棺材坐到了地上,关上手电,这里一片漆黑。我们已经发现,电池有些少了,这一路进来手电就没停止过照射,再多的电池也顶不住这么长时间的使用。 “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回去,先把朋朋送医院啊。”棺材问。 “咱们还回得去吗?这一路走来,根本主就没有留下后退的路,只能即希望于前方会有出口了。”我大口的喝着水,这样可以让自己镇定一下。 “那朋朋怎么办?我们怎么救他?看他样子是不是传说中的中蛊了。” “难道是那石像吗?有没有看过《神雕侠侣》,百花谷,七步之内必有解药,我想这玄机应该就在于那石像中。” “难不成你要像朋朋那样上去看看吗?要是你也成了这样,怎么办?” 是啊,我怎么办?这次出来一切都很顺利,这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困难的环境。也许盗墓讲究的并不是技巧,学问,而是面对一件未知的事件时,那种决断力与执行力。偏偏这一点,对于一个30岁还不到的我来说束手无策。 那个怪人呢?这个时候他在哪里?为什么不出来帮帮我们? “喂,你在哪里?快点来帮我们啊!”我大声叫着。 “你干嘛,一惊一乍的,瞎喊什么啊?”棺材被我的叫声吓到了。 “你记得那个电话吗?他能带咱们走出来,就应该还能帮咱们解决这个问题的。”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棺材于是和我一起大喊。 十分钟过去了,好像没有什么动静。我们也放弃了,也许那真是自己的幻觉?我又打开手电照向那三尊佛像,圆头黑脸,龇牙咧嘴,为什么古代人都爱把反面的人物弄成这么丑陋与邪恶,像日本漫画那样,全是帅哥美女,该有多好。 棺材好像已经忍耐到极限了,跑过去,拿起朋朋那把匕首对着佛像就是一通乱砍,好像要把所有的无奈发泄出来,随着四处蹦散的碎块,那三尊佛像也倒向四周。棺材的刀慢了下来,继而改成了一点点的摸索。 “哈哈”一声大笑,让我有一些好奇的走了过去。 “怎么了?”我问道。 “你看,这是什么?”棺材手里举着一个四方的盒子,上面还加有一把锁。 “在这佛像里面发现的吗?”我问 “是啊,你可能不知道,这和我们发现第一张地图时的盒子是一模一样的,里面很可能就是另一张藏宝图。”棺材兴奋不已。 我却吓了一跳,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又一张地图?这里的事还没有弄明白,又多出来另一个事端,这就好像一个连环套,容不得我们有半分休息的时间,我本就打算从这里出去后找一份工作,好好的赚钱养家,再也不干这乱七八糟的事了,偏偏就事与愿违,又一个盒子,又一张地图,又要将我带向下一个神秘的墓地。 “对了,这里要是真有藏宝图的话,应该就会影响它转世的人,上次你看过那个赝品之后,就一直梦到了前世,那现在受到感召的就是????”我们两人同时转向还在僵挺中的朋朋。 是啊,看来他并不是受到那奇怪佛像的迷惑,而是与他前世有关的幽冥帛书发生了联系,可能现在的他正处在自己的前世中不能自拔,想回到现世,只能靠他自己坚强的意志了。 “啪!”棺材已经打开了那个盒子。 “你要干什么?”我问道。 “只要让这个前世的帛书见到光亮,现世的人就会醒过来了。”棺材用手电照去。 下一层 朋朋好像出现了短暂的失忆,醒来后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谁,现在在哪里?而棺材则急着用手机把这份新的帛书储存起来,果然不一会这份帛书就消失了。我想古代没有手电,也许这手电的光亮被这份帛书当作太阳光了吧,毕竟这里是找不到月亮的。 “我怎么了?”朋朋摇着头说道。 “你丫的,被这怪佛像用定身法定住了,我们可是费了半天劲才救你出来。” 这么长时间终于听到棺材所谓的京骂了,可能之前不太熟,不好意思讲出来。现在心情突然放松了,就习惯性的吐出来了。 “你这断时间的记忆是空白的吗?”我问,也许他会和我一样看到前世的什么。 “记不清了,好像做了个梦,从小时候,后来坐了皇帝,可没多就驾崩了。” “从生到死?你这真赶上黄梁梦了。”我奇怪会有这么相似的事情。 黄粱梦吕仙祠是依托唐人沈既济的小说《枕中记》的故事而建,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古都邯郸,故事开始于唐开元年间(公元719年),道士吕翁成仙后,化作长者云游天下。一天,在邯郸道上的一家客店里,他遇见了一个骑着青驹进京赶考的穷书生卢生。卢生向吕翁讲述自己命运不济,屡考不中的境遇。谈着谈着昏昏欲睡,吕翁见状从行囊里取出一个两端有窍的青瓷瓷枕递给他,说:“你先睡一觉吧”。卢生一枕上瓷枕,便很快进入梦乡。他梦见自己考中进士,连连升官,但又几经浮沉,几次遭受诬陷,亏得皇帝为他平反冤狱,后又出将入相,封为燕国公,娶了美丽的妻子,全家享尽荣华富贵,高寿81岁久病不治而亡。梦到这里卢生猛地醒来,只见店主人正在煮黄梁米饭,卢生惊讶不已,吕翁却笑眯眯地对他说:“人生之道,不就是一场梦吗?”卢生茅塞顿开,扔下诗书跟吕翁学道去了。 “你是逍遥一生,我们可就痛苦半天了,不过你看这是什么?”棺材拿出了手机放到朋朋面前。 “又一张地图?”朋朋很惊讶。 “对,刚才你做的梦就是回到了前世,而触发你回到前世的契机就是这个帛书,看来你就是留下这本帛书的转世人。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 我很奇怪棺材现在的举动,他对这些事了解的很详细,一个潘家园的小混混,看年龄并没有渊博的知识和丰富的经验,当找到第二张地图后,他的表现太反常了。是我太多心?还是他在隐瞒着什么,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找到出口了。”棺材大叫。 出口就在佛像的背后,有一道暗门,要是不打碎这石像还真看不到。朋朋已经带头冲了进去,我压后,临进门前,我看了看那个躺在地上的奇怪的脑袋,此时的它正面对着我,凶狠的眼神好像在诅咒他面前的人,咧开的嘴,又好像在讥笑我们已经掉入它的圈套。背后一阵发冷,听到他们在里面催促的声音,我也一步踏了进去。 头像静静的躺在地上,忽然自己滚动了起来,啪的一声,撞到了墙上。又有一个人出现在这道石门的面前,他没有任何的照明工具,却很自然的在门旁边摸索着什么。啪嗒一声,这个人笑了,好像有什么机关被他按到了。之后他又走到那个头像面前,用布包了起来,放到身后的背包里。一个箭步,也窜入这个门中。 又是一段向下的台阶,我们为了节省,只打了一个手电,三人一字排开的向下。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刚才三个佛像,却只有中间那个的头不是自己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是那两个是为了好看的,或者是用旁边的两个来镇压他的魔性的。有很多的可能,咱们就不要去研究古人的想法了。”棺材说道。 “为什么不想想呢?爱因斯坦说过,想像力远比知识更重要。” “我说两位,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们看。”朋朋停住了脚步。 不是出去而是进去 前方已经没有了路,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道沟堑,就好像生生被隔断一样,而离此30米开外,崭新的台阶又静静的守候在那里。 怎么办?这是我们问自己最多的问题,其它的都可以解决,只有这个麻烦些,以我们还是人的观点来说,不可能跳过这么远的距离。但我们身边又没有可以开动的机关来填补这个空缺。朋朋的匕首都快把墙砸下去一半了,但石头还是石头,土还是土,没有任何的改变。 “回去吗?”朋朋问。 “看来真的没有路了。”我说道,其实我是想看看棺材怎么说,要是他有办法,就证明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北京爷们。 “是啊,这么远,咱们又不是孙悟空,一个跟头就过去了。”棺材也在摇着头。 “我突然产生一个深思熟虑人想法。” “姐夫,都突然了,怎么还能深思熟虑呢?” “不讨论细节啊!你们看,从刚才那三道门开始,咱们看到了满地的尸骨,可是第二层的老和尚却坐得好好的,那里的一切并没有被破坏,说明并没有人上去,所有的人都死在了那里。” “也可以说那老和尚就是凶手啊,上去后重伤不治就死在那里了。” “那你的袈裟上有没有血迹啊?” “没有。” “这就对了,但咱们进入到刚才的佛堂的时候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具尸骨,按说这些人要是逃跑被杀的话,应该是死得七零八落的,这倒一个,哪儿躺一个,可咱们这一路走来,就再也看不到尸骨了。” “你想说的意思是?”朋朋也有些明白。 “面前这个鸿沟不是一般人能过得去的,所以我想,那些死去的人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而是一直在第二层藏经阁与第三层那三道门之间生活,以他们是和尚的身份来看,这个奇怪的直筒向下的墓地,一定镇压着什么可怕的家伙。” “你是说,那些人不是被从这里出去的人杀的,而是让想要进去的人杀死的”棺材也明白了。 “不错,你们过那三道门的时候,有没有碰到尸骨?” “有,我就是从那里才接到电话的。” “我也是。”棺材也同样回答着。 “那个死去的和尚让我们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以为一定是里面的人要杀出来。可以说,进来的是三个人,也可能是三个一直在和尚群中的卧底,他们掌握了什么内容后就杀光这里的和尚,直接向里面走去,可是进到那奇怪的门里,就再也找不到出路,要不就饿死在那里,要不就是你们说的重伤不治死在那里。” 我们看着这不可能越过的地方,可以想像,当初就是为了阻断一切前进和退出的道路才弄了这么一个大坑。那里会有多么可怕的事情在等待着我们,一个由活人看守的墓地,一个由一群和尚日夜诵经来消解戾气的墓地,一个被全部屠杀充满怨气的墓地,那这下面埋葬的是谁?我的前世又为什么会带给我们这种无限的隔世的恐惧。 “回去吗?”还是那句话,还是朋朋在问着。 “既然人家不想让咱们进去,那咱们就不进去了。”棺材也好像放弃了。 我看看这沉黑的洞底,也站起了身,身为岁数最大的应该宣告这次行动的终结。 “啪!啪!”台阶的上方传来一阵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台阶上滚落,声音越来越大,距离也越来越进。 跳 “快,所有人贴着墙站好。”棺材高声叫道。 我们赶快靠住了墙壁,等候着那个东西的到来。我疯狂思索着小说里的情节,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断龙石,它分两种,一种是封闭门口,另一种就是一个滚动的大圆石,不停的向下滚动,碾压所有挡在身前的一切。可能我们从那个门进来时无意中也就触动了机关,也许这就是为了防止任何想进去的人吧。 头一次遇到这么生死悠关的情况,现在可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了。我们三个全部打开了手电,照向高处,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呼吸都停止了。有个东西出现了,却不是我想像中的大圆石,只是一个足球那么大小的东西,但速度很快,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它顺着我们的视线还在向下行动,根据万有引力的作用,没有强大的阻碍它是不会停的。 当看着它从我们眼前滚过,直到消失在另一边台阶的尽头,走廊里还在回荡着它与墙壁的撞击声的时候,我们惊呆了,因为视线从没离开过这个不明物体,所以它就在我们眼前从那片无底洞悬空的上方,弹跳而过,就好像用石子在湖面上打水漂一样,过去了。按道理来说,30米长的边距,它应该直接掉到洞里的,可事实来说没有。 “你们看到了吗?”朋朋说。 “是的,看的很清楚。”棺材也张大了嘴巴。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姐夫,小沈阳还带点东北味呢。” 棺材走了过去,双手扶着墙,把一只脚向前伸了过去,前方是空空的,那只脚在悬空的状态下晃悠了半天,还是收回来了。 “没有支撑点,也没有暗道,那就是一个空的地方。”棺材说着。 “可刚才那个玩意儿怎么过去的?”朋朋又问。 我拿出了一块钱的硬币,向无底洞扔了过去,咚的一声,那硬币在悬空的地方竟弹了一下,才掉下深渊。 “朋朋,用你无敌的打水漂的功夫,打过去试试。”我又拿出一块钱。 朋朋打水漂的功夫可不是盖的,他最高记录是让石头在水面上连漂了17次才掉进水中。我和棺材看着朋朋用尽全力甩出的硬币在空旷黑洞上方连连跳跃,直到快到另一边的台阶时,没有了力量而掉了下去。 “得,咱们还要学会轻功水上漂才能过去。”棺材微笑着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总是不经意的注视着棺材的一举一动,因为我发现有些事他总是最先想到,却没有说,反而露出点端倪让我来想通。是因为对他还不了解,我的疑心就大了吗? “有没有玩过‘鬼泣3’。”我问他们。 他二人都同时摇了摇头。 “是一个日本的动作单机游戏,具体内容就不说了,我只记得游戏里有一个场景,主角面对的也是这样的鸿沟,对面才是过关的大门,我一开始跳了一步就掉下去了,后来看攻略找到了机关,再回到这里的时候,只要连续的跳跃,不停下就能到对面的门,过关。” 所以说,咱们老祖宗的智慧是无限的,那小日本所有的创新和理念都是在学习咱们剩下的东西,他们以为这个构思是个前卫的想法,却没想到咱们中国在几百年前就已经使用到了。 “那你就是说,咱们要像刚才那个圆球和硬币那样,不停的跳过去吗?”棺材问。 “对,就好像僵尸那种,双脚离地的蹦过去。” 蹲 小僵尸蹲 小僵尸蹲 办法是想到了,可是谁来第一个吃螃蟹呢?毕竟这只是构想,刚刚过去的只是没什么重量的东西,换成是一百多斤的人会怎么样呢?不敢想象,因为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就是死亡。 “还好我聪明,事先有准备,看我的无敌捆仙索。”我从包里拿出了那条上学军训时用的背包绳。 “我把他系在腰上,然后你们从后面拽住我,等我跳两下真的没事了,你们再松,这不就万无一失了嘛!”一边说我一边往身上系。 “姐夫,你多大的腰?”朋朋问。 “3尺。”我看到他们两个张大的嘴巴。 “姐夫,我看你还是把绳子系在手脖子上或是腿脖子上吧,这样还省点绳子。” “超!你这是在侮辱我啊。” “不是,我意思是说,我姐还在家里等你,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啊?我孤家寡人一个,让我去吧。” “别!你家就你这一个男孩,还要靠你传宗接代呢,你要出事了,不光你姐我交待不了,我老丈人,丈母娘都饶不了我!” “行了,别争了,我最瘦,还是让我来吧,你们两位壮汉在后面可要抓紧了啊。” 的确,棺材在这三个人里,是最苗条的了,相信不用绳子,我一只手都可以把他抓起来的。但是我又有些担心,他要是第一个到了对面,会在那里继续等我们呢?还是自己离开? “小心点,这地方可不能停啊,一停就掉下去了。”虽然不放心,但他现在却是最佳的人选了。 棺材伸出了大拇指,做好了准备,我和朋朋把绳子的两端紧紧的抓住,毕竟还要留出一些距离的,不然还没跳几步就让我们给拽回来,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棺材看了看下方那无尽的深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啊!”的大喊一声,跳了出去,我们看到神奇的一幕,他没掉下去,好像下面有什么东西托住了他,可以让他有再使力的支撑点向前跳。就这样,棺材在我们面前,以老电影中那僵尸的跳动姿势一下一下的前进着。 当确定他已经安全站到了实地上,我才相信这个办法是可行的。但这是什么原理呢?用科学和迷信两种说法都解释不清,真后悔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不然一定会搬出一整套的牛顿定律来公式计算了。 朋朋没有犹豫,像杀猪般嚎叫着冲了出去,跳之前还来个了助跑,呵,年轻人,就是爱耍宝啊。可能因为身体太胖的缘故,腿部的承受力要大于常人,到最后的距离就有些力不从心了,稍一停顿,他整个的身子就坠了下去,还好棺材手急眼快,一把拉住了他。我和朋朋体重差不多,看来这也是我目前所要面对的问题。 “哎!!”一声幽怨的叹息声从我背后响起,我手电光向后打去,却只看到冰冷的台阶。朋朋在另一边大叫让我过去,我转过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哎!!”那声音又响起了,看着近在眼前的朋朋,想到现在只剩下一个孤单的我,整个后背都有些发凉。 我脑子已经一片空白,只是看着前面朋朋打出的灯光,脚下是不是还在跳着我都不知道了,只感觉每一下都是在机械式的运动,脚底所接触到的就像普通的水泥地面一样的坚硬。直到我躺在实实在在的台阶上,大口的喘着气,才发现自己的腿软得像一团棉花一样,还不时的伴随着一丝丝的酸痛。 “姐夫,看你急得,好像后面有人追你似的。” “真的有啊,噫?棺材呢?”刚才还在身边的棺材,此时又消失无影了。 棺材其人 如果说第一次的消失是个意外的话,那么这次呢?他是不是又不经意间被暗门没收了?明明刚才还在拉着朋朋,等我过来的时候就没有了,这个人太奇怪了。 “可能那小子自己先下去了吧,这就是商人的本性,见宝忘险。”朋朋扶起了我准备也向下开路。 我却一把抓住了朋朋问道: “朋朋,你和棺材是怎么认识的?” “通过朋友啊,那次去喝酒就这么认识了,酒桌上我们很对脾气就聊的很好,之后网上也常聊,一起打游戏,一起喝酒。就这样,你是什么意思?” “他的背景和家境你了解吗?” “差不多吧,他这古玩店是祖传的,他爷爷那时就是干这个的,后来他爸没有接班,到他这一辈儿了,却对这玩意有兴趣,所以这店就传给他了。” “他为什么叫棺材?” “我起的啊,这小子只收死人的东西,只要是墓里出来的,他用鼻子一闻就知道年代,qq上的名字都叫葬礼,你说还不是和棺材一个系统的嘛。” 棺材在江湖上是一种名号,其意也就是取和耐克,阿迪一样的名牌效应。凡是纸扎铺门口挂棺材的,就证明这是收死人东西的地方,或者是贩卖禁品的区域。这种不吉利的名字不是随便用的,必须是命硬过三代,福荫超五世的人才有资格使用。因为这种人天下难找,所以一代一代的就失传下去了。在古代就有过以棺材为帮旗的组织,广布天下寻找死人的墓地和接手刚刚出土的冥器。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方向感很准,任何王公贵族的墓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尤其是百年前的,已被岁月抹平了一切痕迹,他们也能找到。然后把这个位置的所在卖给那些专业的盗墓人员,等他们从墓取出东西了后,再以高价收入。但这些东西被他们卖到哪里就没人知道了。 这个组织早就消失很久了,如今他用棺材的名字是不是想让懂行的人明白,他就是那个棺材派的唯一传人吗?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定位到地图所标示的位置,但是进来后他又像是个门外汉一般什么也不懂,所了解的还不如我在书上看到的多。也许他是故意隐藏自己的实力? 朋朋看我沉思的许久没有说话,就拍了我一下,打断了我的思考。 “干什么?” “姐夫,你是不是怀疑棺材呢?” “没有,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刚刚那个从咱们面前滚过的奇怪的东西是什么?它是怎么滚下来的?莫非又是那个神秘的怪人所为,他这么做是为了告诉咱们这条路的通过方法吗?”我赶快把话题转移到这件事上来,因为我不想让朋朋为难。 “这是唯一的解释了,每次咱们来到这里的提示都是他给的,他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自己直接进去,反而让咱们当炮灰走在前面,倒底是好心还是有阴谋呢?” “唯一的答案就是下面的路,他这么做无非就是让我们继续走下去,可能下面有什么危险是他所不能解决的。” “没错,因为你就是那个转世的人,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只有你能解除?” “走吧,还是先要找到棺材。” “对了,我刚才从那里跳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给我照像啊?” “啊?照像?” “是啊,要是能把我悬空的照片放到qq空间上,你说多酷啊!” 我记得他助跑之前好像给我说过,可是我只记得看棺材了,忘了这件事。朋朋已经从我手里拿过了手机,准备看自己的英姿。“怎么会是这样啊?” 面对 我刚想给他道歉,说忘了照了,可朋朋却把手机放到我的面前让我看,在混暗的环境下,我看着屏幕也呆住了。 这是那张朋朋和面壁僧人的合照,我当时记得清清楚楚那和尚是面壁背对着我们的,可是这张照片里却清清楚楚的显示,一个风干的僵尸僧人,双手合什的面对着镜头,脸上的轮廓还清晰可见,只是没有了水份干瘪的可怕。 “朋朋,你确定当时他是面对着墙吗?” “当然,我还看到他的手,和鼻子的阴影,正面你的手电打过来的时候就一个圆圆的后脑勺,虽然长出了一些头发。” 人死后,头发和指甲在身体残存的养分的滋养下会生长,这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了,这光头和尚长出头发也不奇怪,但在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的注视下,他居然转了个身给了我们一个正面的特写,这老和尚修行还是不到家,六根未净,死后还要摆个poss。 “这照片有点邪,你是不是把他删掉。” “不行,这么珍贵的镜头可不好找,我得留着。” “你不怕吗?” “怕什么,反正他已经化为飞灰了,可能想在死后留下一张面容,让世人还记得他曾经的样子。可怜的人,阿尼陀佛。” 朋朋果然有一些慧根,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了,主要的还是棺材,其它的等出去后再说,我越来越觉得这里的路充满危险,不知道我们走向的下一站是天堂还是地狱? 几个转弯后,我们来到了这所不知道还是不是墓的第五层。 先简单回忆一下,那个和尚铜像是第一层,坐电梯后下到的藏经阁是第二层,就是和老和尚照像的地方,三道大门的是第三层,走奇怪步法的地方是连接三四层的过道,(我是这么想的)而那个西方三圣的鬼头是第四层,而现在所面对的就是第五层。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佛国。这一路走来,并没有书中的险象环生,每走一层反而受到的是新一轮的心灵的洗礼,可能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们的心在慢慢的成熟吧,毕竟这是活生生摆在你面前的困难,不像处在社会中任何一个汹涌的暗流都会要你的命,你根本没有思考和解决的时间。 “喂,姐夫,又想什么呢?”朋朋推了我一下。 奇怪我怎么会突然的发呆呢,而且脑子里总想些有的没的,摇了摇头,看了一下很久没有看过的手表,自从进来后,就一直忘记的时间,朋朋的大爷还在等着我们呢,没有了消息,会不会惊动警察呢,要是政府一介入事情就闹大了。 “朋朋,已经5点了,不知道这是早上的五点还是第二天下午的五点了。” “笨,看手机啊。” 还真是笨啊,我忘了手机上有日历的,拿出了手机却没电了。朋朋又拿出他的手机,竟然也没电了。不可能的,刚才还在看看照片,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个手机同时没电? “哈哈,我有备用的电池的。”朋朋马上换了一块。 “不会啊,这个我刚充过电,还没用过呢,怎么也没电了?” 我又看了看表,果然,秒针时针分针停在一处,动也不动。原来时间早就停止了,我们在这黑暗中不知道渡过了多久,却没有一丝睡意,可能是所有的事情让我们的大脑时刻运转着,而忘记了困倦,只有在台阶上无聊的走着的时候,才张大嘴打个哈欠,从我经常愣神开始,身体应该已经达到极限了,看看朋朋,他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应该也处在睡着的边缘,我决定在第五层一定要休息下,好好睡一觉。 两情若是长久时 可以说,第五层是最正常的地带了,这里鸟语花香,神清气爽,亭台楼阁,小溪流淌。我们俨然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看着这美丽的风景,我陶醉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没有任何的光源,却非常明亮,就好像太阳照在身上似的,十分舒服。 但这里也最不正常,面积比上面几层要大两倍,在这种闷热的地下,怎么会有花草的存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平板搭建的小木桥,涓涓溪水从桥下流过,还能听到哗哗的水声。 “过去吗?”朋朋问。 “到这个地步了还想什么?你好几次问这个问题,咱们好几次都过去了,以后就不要问这种没有深度的问题,读者会认为咱们的对白很白痴的。” 走上了木桥,我把手伸向水中,能完全感受到水的流动,洗了洗脸,驱除了一些睡意。看来不是幻觉,这水是真实存在的。有水就可以说明这里为什么会呼吸通畅了,走过小桥,不远处有一座凉亭,建造的十分精巧,这时有一只蝴蝶从我眼前飞过,那么的栩栩如生,不敢相信在这样封闭的地下,他们是怎么生存的,莫非这是脱离现实之外的空间?我们走过了时空的漩涡,来到了没有时间的地带? 来到亭子里,我们放下了沉重的背包,其实里面差不多没什么东西了,只是身体太累,放下的同时感觉就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还有多少水?”我问 “只有两瓶了,还有几片面包,两根火腿。其它吃的都在棺材那里。” “你怎么放他那里了?” “我这袈裟太大,实在没地方,就放他那儿了。” 我看到他很无辜的表情,觉得自己很可笑。怎么会埋怨他呢,我自己早就发现了,可是没有作出一些措施,事情真正的发生了才束手无策,现在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嫩,对于社会,对于人性的了解把握还不够,只是能感觉到事情的方向,却不能加以阻止,也许这就是成功人士和平凡人的区别吧。 喝了点水,仰天就躺下,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仿佛许久没有休息似的。朋朋也在我身边躺了下来。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平静的时刻。 “朋朋,咱们出去后,准备干点什么啊?” “看有没有宝吧,到时候有钱了,想干什么不行啊。对了,不是说又找到一张藏宝图吗?我们去那里吧。” “可是照片在棺材那里,而棺材现在也不知所踪了,说真的,他这个人可靠吗?” “应该没问题,我们认识两年了,他从没做过什么坏事。” “那是你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的原因,你的工作和他的行当根本就是风马牛的事,现在咱们拴在一根绳上了,咱们对这些是一无所知的,而他祖孙两代都在研究,也许他看出了什么门道并没有告诉我们,是怕咱们抢了他的东西还是另有原因呢?” “呼呼呼?????”朋朋已经睡着了。 是啊,太累了,放松的神经不停的侵袭我的眼皮,我强打着精神,把那把短刀拿到了手里,再度躺下的时候却看到亭子的顶上写着两行字: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应该是首词吧,唐诗宋词,写的好像是个爱情故事。不过此时我已经不愿去想这词的含义是什么了,闭上眼,仿佛都能听见自己打鼾的声音。 前因(四) 轮回童子打开了许久未曾开启的塔门,迈步走出,宋散人赶快挡在他的身前: “师父,智远大师说过,您不能出塔的。” “哦?呵呵,我到是忘了,只觉得这里有点太憋闷,整个人都没有了精神。散人,你平日出入时也要小心啊。” “师父,上面的对付是只是你一人,对我这样一个小喽啰他们不会在意的,只怕你一出塔门,就会有天兵天将前来捉拿于你。那时智远大师也保不住你了。” “区区几个小兵我还不放在眼里,敢来我就杀他们个精光。”轮回童子的眼中顿时变成了血红血红的颜色。 “师父,息怒,快快回塔去吧,您内息未愈,现在站在塔门口便已生了杀人之念,若出得塔去只怕魔性大发,反噬其身的。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在散人不停念诵的佛经中,他的眼睛回复到以前的平静,转身走了回去。散人也赶快关上了门。 “散人,多亏你这多日来所诵读的《金刚经》才让我心情平复,此塔果然蹊跷,我已试过多次,只要走近门口,不知为何我胸中的杀意便大盛,只想杀尽天下的人。一旦回到这里我却有一种尘世于我如浮云的安静。这是为何?” “师父,智远大师说过,此塔名为‘消业’,就是消除你一切的业障,可能你体内的魔性有所惧怕,每次经过门口都欲冲塔而出,若非大师在塔外墙上以金漆书写全本的金刚经,只怕现在您早已灰飞烟灭了。” “想我轮回童子,天生一副慧眼,前看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本想济世苍生,位列仙班,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唉!” “阿尼陀佛,看来今日施主气色不错,与我下盘棋如何?”智远大师不知何已站在二人面前。 “恭敬不如从命。” 散人端上茶水,他二人已经在厮杀之中。眼看日落西山,第十盘也已下完。轮回童子拱手相拜,智远大师合什谢礼。 “呵呵,施主,你与老衲下棋多日,不知可有悟到些什么?” “说来惭愧,与大师连日大战数百局,居然未胜一局。大师棋艺果然高明。” “并非老衲棋艺高,而是施主依然没有放下偏执之心。百年前,我与施主第一次下棋,正事逢你少年得志之时,你的棋风所向披靡,无可阻挡。可是百年后,你依然不改半点棋风,总是要杀个人仰马翻,两败俱伤,百年前可以说你出生牛犊不怕虎,这百年后只能叹你不为世事所变通,想杀想打,却已没有了那凌厉的霸气。老虎无牙何足言惧。” “多谢大师指点,可否再下一盘?” “哈哈,施主即已想通,那老衲这局棋就已输定了。就此告辞。” 看着智远远去的身影,轮回童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父,何以如此叹气?” “智远大师一代高僧,心细之处无人能及。也许我是他所唯一放不下的尘世吧。” “您是说智远大师他?” “他早已圆寂,此次前来就是告诫我放下那偏执之心,阿尼陀佛。” 塔外,智远大师已乘一朵祥云飞向遥远的西方。 前因(五) 时过境迁,又是一年的春夏交替之季。百花盛开,鸟兽归来,一群小孩来到这个塔的附近玩耍。他们应该就是附近村子的孩子,领头的是一个小女孩,水灵灵的大眼睛,头上梳了两个冲天辫,很是可爱。 轮回童子被孩童吵闹的声音乱了心神,看不下去佛经,只身来到窗口,看着他们嬉戏。 “师父,他们吵到你了吗?我去赶走他们。” “不用,看看他们心情也愉快很多,无忧无虑的人生多好,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快乐吧。” 轮回童子羡慕的看着他们。为首的那个小女孩好像看到站在窗口的轮回童子,便向他挥手,高声叫着: “喂,你叫什么啊?跟我们一起玩吧。” 轮回童子虽然几百岁的年龄,但身材和面貌却和孩童无异。 “不行,我有病,不能出这个塔,你们玩吧。” “你有什么病啊?”那小女孩又问。 “很严重的病,如果一出塔就死了。” “这么可怕啊?那我们进去找你玩吧。”说完这姑娘带着一群孩子冲到了塔门口。 散人打开了门,他们一窝蜂似的跑了进来,东看看西摸摸,对什么东西都很好奇。 小姑娘走到轮回童子身边,看着他。 “你叫什么啊?” “我叫小回。” “真奇怪的名字,不过你不能出去也真可怜,那我们以后天天来陪你玩吧,我娘说,人只要高兴了什么病都会好的。” 轮回童子笑了笑,孩子的天真,真能带给人无限的快乐。 “你这里这么大,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散人坐在一边,默默的喝着茶,看着师父玩的很开心,他也替师父高兴。这两年间,虽然轮回童子体内的伤已经好了,可是心情却越来越闷,毕竟他们曾经走过大江南北,云游各地,现在却寸步难行,难免心情会有些落寞。 “不早了,咱们该回家了,小回再见,明天我们还来玩。” 看着这群孩子蹦蹦跳跳的离开,轮回童子也收回了那久违的笑容。 “孽缘啊,孽缘。想躲偏偏躲不了。” “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为什么我居无定所,四处云游吗?” “难道不是您泄露天机过多,怕玉帝怪罪吗?” “他我还不放在眼里的,其实,全是为了她。” “那个小女孩吗?” “是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她有十世的情债。不论我走到那里,都会遇到她的轮回转世身,开始我只是顺应天意与她一起,但时间一长我却发现一件事,她只是凡人,而我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经常要做的事,就是看着她慢慢老去,并亲手将她埋葬,每一世我们都爱得很痛苦,我不想一看到她,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死期,每一日都是她生命的倒计时。我这双眼睛害了她,也害了我。想不到我被关在了这里,她却还能找到,到底是老天给我开的玩笑呢?还是对我泄露天机的处罚。” 轮回童子竟流下了眼泪,站在窗口看着前方,好像在回忆着百年前她们恩爱的片段,那一牵手,一回眸,从青春年少到白发苍苍以及每一次坐在坟前的哭泣。 现象 这一觉睡得好长,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漆黑一片,打开手电,还能看到光,原来不是我的眼瞎了。 不过,怎么和我睡觉之前不一样呢?耳边还能听到潺潺的水声,可躺下的地方却已换成了冰冷的青石地。我猛的坐起身来,感觉自己的后背都麻了,脖子都不能转动了,可能是着凉了吧。 直挺挺的站起身来,先看了看朋朋是不是在我身边,果然,那小子还在熟睡着。我弯不下腰来,只能用脚去踢他,想让他也从梦中醒来。 “你醒了。”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转过身来,手电打过去,那人可能不习惯被照到脸上,马上伸出手来挡住。不过我也看清他是样子了,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棺材。 “你去那里了?老是不说话就消失了。” “我一直在这里啊。” “什么?我是说你刚才啊,过了那个无底洞的时候。” “有一些事需要我先去看看。这也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 “你什么意思?”果然,他现在是想和我摊牌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可现在,你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啊。” 的确有些奇怪,不过那水是真实的,花香也闻到了,走在那柔软的草地上也没什么不对,可是一觉醒来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现在我顾不上想这么多了,最要紧的是面对的棺材,他好像早有准备似的等着我发问。 “棺材,你到底是谁?” “哦?我吗?我知道你一直在怀疑我,虽然我很小心,但也被你看到了一些破绽。你很聪明。” “这不是聪明,这是直觉,是每个人身处危险境地的时候的敏感。” “精彩,不愧是看过很多书的人,用词就是不一样。” 我回头看了看朋朋,他还在睡着,我故意说的很大声,可他好像都没有反应似的。 “你把朋朋怎么样了?” “哦?他吗?他没事,该醒的时候自然就醒了。可能,这是你的前世的地盘,所以你对任何的事情都有一种熟悉感,这很好,对我来说就是要的这种感觉。省下我不少的麻烦事。” 我的手电晃了两下,就灭了,一下子又回到了黑暗中。我低身去摸电池,却根本找不到一直跟着我的背包,那把睡前抱在身边的短刀也不见了。 “不用麻烦了,我并不想伤害你,只要你乖乖的呆在这里,等我所有的事情都办完了,就会带你出去。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这个时候,这个情况还让我怎么相信你啊?你起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吧?” “好,解开你一个迷团,其实我就是真正的脱离于四大盗墓门派之外的第五派,寻龙冥使。” 果然我没想猜错,他就是那个失传已久的门派,专门寻找墓地所在和收取冥器的组织的后人。 “原来如此。”他万没有想到,为了以防万一,我的口袋里还有两节备用电池,说话间偷偷的换上去,猛的在他面前一照,借他晃眼的一瞬间,我跑到他背后紧紧的勒住了他的脖子。就在此时,我的后脑突然一震,四肢无力的晕了过去。 神秘人现身 好像作了个梦,我掉进了一个大冰窖里,好冷,冷得我直打颤。我想拼命叫,可是嘴里全是水,说不出一句话。 猛的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是躺在那个地方,坐起身来后脑勺有些疼,用手揉了揉,这才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堆火,还在熊熊燃烧着。 是谁点的呢?是朋朋吗?可他从哪里找来的燃烧材料呢?不能想了,越想头越疼。干脆等他出现的时候问问他吧。 “你醒了!”一个声音响起,我确定这是我熟悉的声音,但不是朋朋的。 我看到火边蹲着一个人,穿着一个大长袍子,好像外国修道院里的人穿的那样。我走近了一些,想看清楚他长得什么样子?却发现他戴了一个很奇怪的面具。 “你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吗?”听到他有几声冷笑。 “你是谁?那个一路带我们来到这里的人吗?”我问他。 “也算是,也不算是。” “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我现在告诉你,你的朋友和小舅子已经走到下一层了。如果不想出什么事的话,就快点去救他们。” “他们有危险吗?朋朋和棺材在一起?难道他们?” “你才想到吗?” 我这才明白打晕我的人是谁。毕竟和朋朋是亲戚,心中自然对他的防范就少了,有什么事都会和他商量,也就可以理解他是棺材下在我身边最好的一步棋,但是我一个平常人,他们费这么大劲干什么呢?难道只是因为我是这个墓地主人的前世的身份吗?走进来,我只是一个帮他们打开墓门的钥匙。就等于把强盗领进了家,就再也管不着人家拿什么了。 “能这样想最好!但是有些事不一定亲眼看到才是真的,还要你的心眼去判断。” 我更奇怪了,他为什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呢?他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你到底是谁?”我又问了一遍最想知道的问题。 “这个嘛,现在不能告诉你,因为所有的事都还没有解决,继续你的历险吧。” “你不和我一起吗?你即然现身了,为什么不陪我走下去?” “等所有事情解决你就会明白了,万事小心啊。” 说着,他随手一甩,一个黑黑的东西向我飞过来,我伸接住,原来是我那把短刀,怎么会在他那里。 “那能不能告诉我这里发生的奇怪事,为什么我一进来就是鸟语花香,可是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么空荡荡的地方?” 那个人没有说话,只是在低头沉思着,好像在盘算该不该告诉我。 “我先告诉你这个墓地由来吧。你也应该发现了,这一层层的下来,给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是不是像一座塔?” 没错,说到古代能有这种依次递进的建筑就是塔了。 “这座塔叫玲珑塔,原名消业,应该是建在唐朝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地壳的变动,让这座塔整个的陷入到地底,巧的是塔身并没有什么破坏,因此也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墓穴。而埋葬在这里的就是传说中的轮回童子,关于他的传说很多,只是他是如何进到这塔里,如何死去的就不得而知了,你了解,修仙的人都不会死,而他早已是脱离轮回之苦的准神仙了。” 我有些迷糊,为什么跟听神话故事似的。 “那我看到的那些铜像,和满地的死尸,三道大门,悬空的洞又是怎么回事呢?” 磁场 “这个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不是古代人,这里发生了什么一点也不了解。” “那刚才那个情景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磁场吗?每个人身上都带有一定的磁场,就好像吸铁石一样,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也是男女能相爱结婚的稳定因素之一。咱们古代的所说的气功,讲究的天地人合一,其实以现在科学来解释就是加强磁场的使用。那些所谓的内功,也可以用自身磁场的强大来说明。但毕竟这只是冰山一角,中国的历史是博大的。你之前所到感觉到的一切,只都是磁场在作怪,它影响了你的脑电波,使你产生了幻觉,所以我说有些事不一定亲眼看到才是真的。” 磁场,我略有所闻,他这么解释也是最合理的,但我知道人的磁场很弱,除非这里有超级强大的磁场所在,才能干扰人的大脑,就像那些书中的鬼怪一样,他们也只是干扰你的大脑,让你看到他们令人恐惧的外形,而现实中他们只不过是一些奇怪的磁场堆。 那个神秘人看我好像略懂一些,就又接着说道: “我说这些,并不是让你明白什么,而要告诉你以后遇到的事,只是你的大脑受到磁场的影响,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觉。” “也包括你吗?” “哈哈哈,你接受的很快,不愧是我????”他突然停住了。 我也在等着他露出口风的那一刻,但没有成功。 “没错,就当我是个幻觉吧,等事情结束后,你会觉得自己像作了场梦。” 他总是反复的说着事情结束,好像我之后的路并不会遇到危险,而棺材和朋朋也一定会告诉我他们的真实身份。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塔共有几层,我怎么才能到下一层去呢?” “三三不尽,六六无穷。刚才你所看到的只有一件事是真的,找找吧,你会找到的。我要走了。” 火一下子就灭了。我的眼睛再次回到了漆黑一片。 这时,一阵微弱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好像是水声,原来只有那条小溪是真实存在的。水往低处流,也许跟着水流走就能找到下一层的入口。 从最初热闹的三人组,到现在孤独一人的我,世事就是如此的难料。走在黑暗中,我却没有了先前的恐惧,虽然只剩下一个不知何时会没电的手电筒陪着我,但我的心却平静了很多。也许这就是一个中国人是龙,一群中国人是虫的道理。 四周只有我的脚步声在起伏。没有了说话声,好像变得很安静,突然想起了周杰伦的那首歌,不自觉得就哼哼了起来: “你要我说多难堪我根本不想分开,为什么还要我用微笑来带过,我没有这种天份包容你也接受他,不用担心的太多我会一直好好过。 你已经远远离开我也会慢慢走开,为什么我连分开都迁就着你,我真的没有天份安静的没这么快,我会学着放弃你是因为我太爱你。” 可能这环境下唱这爱情歌曲不是很贴切,但这‘安静’两个字到是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人有时一高兴了会唱歌,一难过了会唱歌,原来一害怕了也会唱歌。音乐真的是人最好的朋友,不然现在ktv也不会这么火爆了。 在我反复唱着这首歌的时候,走到了水流的尽头,这里是一处破损很严重的地方,可能是塔整个坠下后,强烈的震动把这里弄坏了。我想应该就快要走到最下一层了。 从这个破洞钻出来,脚一下子踏了个空,整个人都摔了下去,还好离地面不远,才没有受伤,可能把脸划破了。手电在我这一摔之下,也熄灭了唯一的光源。 通向水底 我索性就这么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就好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摔倒后就不起身一样,故意和地飚上了,你不是摔我嘛,我就坐这不动,看你怎么摔我。 其实也是表现了我一种消极的心理,一时间发生这么多事,经过这一摔却想把心里所有的不忿都发泄出来,我好想大哭一场,可能从上学后就再也没有真正的大哭过,这次我真的想哭,在这不知道多深的地下,无尽的黑暗中哭出来。 但路还是要继续走,我不想知道任何事,只想事情回到原点就好了,回到我们三个在酒馆里吃喝的画面,回到我们走在路上打闹的镜头,什么墓,什么宝贝,什么冒险,对于一个普通人的我来说这太遥远了,我现在只想回家去。 沮丧之后还是摸来了电池装到手电上,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此刻不用手电也能看得见了,就是有一些模糊,我为了省一点电量,就这么摸黑前进。 这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就像地震后没有合拢一般。我不自觉的转回头去,看到我掉下来的那个洞,隐约露出了了些雕刻的佛像。 顺着水流继续前行,越走路越窄,到最后要侧着身子挤过去了,这才对自己的身材有些抱怨,不过有什么用呢?现在也不能回头了,硬着头皮上吧。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了这条路,身子一个趔趄,又掉进了一个水池中。好在不是很深,一使劲站了起来,才是齐腰的水面,我想这应该就是那条地下水流汇聚的地方,看四周很宽阔,以前应该是个大水库,而这陷下的塔,阻挡住了水流,让这里慢慢的水走向干涸。 我打开了手电,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路,可脑子里却想到那个神秘人的话,朋朋和棺材走向了下一层,可我现在已经离开了塔,来到一个毫不相干的地方,那塔的第六层怎么下去呢?这里只是地壳变动才形成的一个洞,不会有什么别的机关,难道又要走回原路,在刚才掉下来的地方找吗? 正在踌躇间,忽然听到水下有一阵声响,莫不是惊动了这池里的怪兽,想想它被困在这个地方饿了几百年了,还不拿我饱餐一顿啊!赶快我游向那条唯一的通道,再怎么样也要保住命。谁知道越急越是出事故,爬上了岸又钻进那条细缝,可能是水里泡得有些发涨,竟然卡在里面,进不去出不来的,半个身子还露在外面。水里的响声越来越大了,我索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把自己当成一块石头。 “受不了,那地方太远了,根本游不到。” 竟然是人说话的声音,而且很熟悉,是朋朋。 “谁让你平时不锻炼,肺活量小了怪谁?”无疑这就是棺材。 “那个不是问题,关键是里面那个东西咱们弄不住啊。我的匕首还扎上去没拔下来呢,可惜了我的宝贝。” “你丫的,那破玩意儿有什么好,等出去了让组织给你配个新的。” “那现在怎么办?要想到第六层去就要过这水道,总不能回去往下挖吧,那挖到猴年马月去了。” “先喘喘气,下次一鼓作气冲过去,我这里有些吃的,先扔给它吸引注意力。” 听他们说的话,好像要下到第六层就要从这里潜水过去,那这水底一定有秘道,而秘道里一定有一个可怕的怪物在等着他们,所以才耽误了时间。我想叫他们,可是又想到当初的一幕,只好不作声,静观其变了。 这时水面又冒出了许多泡泡,就好像水要开锅似的感觉。 “坏了,它追过来了。”棺材先喊到。 “快点,咱们退到塔那边去,在水里人家是老大。” 两个人同时向我这里游了过来,我心想坏了,他们看到我在这里堵住了唯一的逃生之路,不知道会不会发狂呢。眼看他们就要游到我跟前,突然身子沉了下去。 怪物 我在努力挣扎着,却不知道应该出去还是进去?但看到他们又沉到水下,应该是被那家伙抓住了,果然在他们刚才浮出水面的位置露出了头,又拼命的向我这边逃,但不论怎么游,都被一下子拽了回去。 突然,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升上了半空,我这才看到两个人的脚上都被一条长长的东西绑住。看他们二人张大了嘴中空中啊啊的大叫,却毫无办法。升到了最顶端,又重重的摔了下来,就好像游乐场里的直冲云霄。 他们的身体不停的拍击着水面,没有一丝休息的时间。水花四处飞溅,不停的冲击着我的脸庞,我感觉到冲击力很大,可想他们所受的苦难更强。渐渐的拍水的幅度小了,他二人浮在水面上不再动弹,应该是摔晕过去了。 这时从水底慢慢的浮上来一个东西,应该是那家伙的脑袋。直到整个露出后,我才知道,这有十几米长的玩意儿,根据生物学理论来说,应该是章鱼,也只是外形像一些。因为章鱼是海水鱼,不可能在这淡水区出现的。除非身体受过污染变异了,我不禁想到了身下的水,莫非这水有什么古怪,这里面所包含的矿物质改变了它的基因,才长这么大的?但这章鱼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我们这地处中原,不可能有海的。 我已顾不上想这么多了,看到他们的身子已经在向里面滑行,这大家伙要开餐了。我拼着命的蹭了出来,不管身上掉了几块皮,几两肉。马上扑到水里向它游去,自认为游泳技术还可以,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已经不用家人陪同,一个人去游泳池玩了,所以我的水性还行。 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朋朋,却感觉到那种飞快向后拖的力量,我头一次和这种蛮力较量,已然处在了下风。我的身子也随着它的节奏在往里冲,不管我怎么向外游,都没有一点用,身体还是跟着朋朋往里走。这样不行,我也会和他们一样被吃进去的,现在只有杀死这怪物才能脱险。 我抽出了短刀,跟着它的速度靠拢,这家伙可能没发现我的存在,我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失败了会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越来越近了,我心中念着阿尼陀佛,求佛祖保佑。 这家伙忽然抖动了一下,整个身子好像又要潜进水里去,不好,再不出手就没机会了,于是反手拿刀,这样力量可以用得更大些,举过头顶,对着它白呼呼的身体刺了下去。我还是第一次杀生,那感觉就好像切肉一样,整把刀都没进它的身体,直至柄处。我又像电视上那样,将刀来回反转了几下,那大家伙早已疼痛难当,顾不上晕到的二人,所有的触角向我袭来,瞬间就把我绑了个结实。 我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紧,呼吸都有些困难,全身上下都有一种麻痹的感觉。转头看去,朋朋和棺材已经漂远,生命已无大碍了。四周的水不停的往我嘴里灌,也不知道喝了几口,心中没有一丝恐慌,反而出奇的平静。我想到到自己的父母,还有那在床上熟睡的妻子,一切美好的生活就这么的结束了。 这时身上所有的压迫感突然一松,我有了一些活动的余地,马上求生的**又显现出来,腾出的双手不停拨弄着其它缠在我身上的触须,这大家伙的武器在我身上一条一条的断裂,我游了出来,这才看到朋朋和棺材站在我的身边,朋朋手中拿着那把无竖不催的匕首,棺材手中握着我刚刚扎进章鱼身体里的短刀。而那条大章鱼已经没有了半个脑袋,齐齐的从中间切断了。 我们三个游向了岸边,坐在地上大口的端着气,我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想到刚才被紧紧缠绕的场景,我的腿都还在打颤。这是我今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怪物,和书中描写的不同,我并不潇洒,刚才在水里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尿裤子,估计拉裤子里都不知道。正在放松精神的时候,棺材把刀横在了我的面前。 解释 当我用诧异表情看着他的时候,棺材微微一笑,把刀头调转了过来,刀柄放到我面前。我接过了刀,直接插在了地上,把心里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你们该告诉我真实的身份了吧。” “姐夫,不是不想说,而是怕你有危险,知道太多真对你没好处。” “要不是看你姐面子,我早就挨你了,我头现在还疼呢。” “行啊,姐夫,你打我,我心里还踏实点。” “少来了,棺材你说吧,要不然以后的路我也不会允许你们走下去,我马上回头出去报警,大家都不好过。” “呵,姐夫,算我怕了你了。”棺材也跟着朋朋一起叫了,看来他的防线被我打破了。 “我说过,我们是寻龙冥使,在古代是隶属于皇帝直接管辖的,我们的任务有两个,一是为现在的皇帝寻找风水极佳的墓穴,二就是帮现在的皇帝寻找前朝的贵人所留下来的陵寝。我们只是找,找到了,就会有另一批属于皇帝管理下的开墓者去挖掘,也就是现在很有名的盗墓四派。后来这些人有的洗手之后却作起了私下的营生,使得整个盗墓系统混乱,很多盗出来的宝贝暗藏于民间,皇室却不能享有。所以跟着时代的发展,我们又加入了‘收’这一技术,也就是所谓的鉴宝,把这些民间私藏的东西再收到皇宫里来。” “那你们总还是吃皇家饭的,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公务员了。” “差不多,但是那种见不得光的而已。时代在发展,我们的技术也在改进,不然就会被淘汰的。八国联军之后,咱们大批的国宝流入海外,国家心疼啊,正当的途径要不回来,非法的又不能干。前一段时间网上火热的兽首拍卖,咱们眼睁睁看着就是拿不回来,你心里不着急吗?”说到这,棺材迸发出一种慷慨激昂的热情。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要不回来的国宝就由你们????那你们现在是在为政府服务的吗?”我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错,我和朋朋表面上一个是开古董店的,一个是小区的物业管理,真实的身份却是国文局流失文物回收小组的成员,但是却归国安局直接管理。这个小组对外界却是不被承认的。因为我们是使用非法的手段去拿回那些被外国人占有的国宝,有时候会用一些偏激的作法,这都是暗地里被允许的。” 我不禁吓了一跳,国文局,国安局两个不是一回事的地方,给了他们两个双重的身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国家效力,我突然有了一种荣誉感。但又忽然觉得不对: “你们有证件吗?”咱们就是一个讲究证件的国家。 “就算我们拿给你,你见过吗?你会相信这是真的吗?你还是不信任我们,咱们刚刚已经同生共死,现在我没有必要编这些假话来骗你,信不信就看你自己了。”棺材拿出了一根已经湿透的烟放到嘴上。 一时间我真有些接受不了,怪不得,找到的袈裟和匕首朋朋都会第一个要过来,任何危险的事情,都把我放到了最后,其实他们是在保护我这个身份平庸的人。一个小小的盗墓事件,却被扯上了国家具有这么重大意义的背景,有点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好,现在终于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姐夫,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不想告诉你,我们的行动都是秘密的,真实的身份一旦泄露就意味着生命就走到了尽头,而你也会被牵连其中。” 朋朋递给了我一根火腿,他好像听到我肚子的哀鸣。 “那你们就是拿着国家合法牌照进行盗墓的对吗?那你们还找我这个平凡的人干什么?你们身后有整个国家,却要拿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开涮,很开心吗?” 真相 棺材走到了朋朋身边,两个人在低头私语。而我却感到有些寒冷了,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裹住身体,这时候能洗个热水澡该多好啊。 他们好像决定了什么,棺材又坐在我的身边微笑着说道: “冷吧,我们也冷,不过盗墓就是这么的现实,没有超人的毅力,是抗不过这该死的环境的。” “你要说什么?” “怎么开始呢,很难有一个好的开场白,这次约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考察你对这种陌生环境的适应能力,发展你加入我们的组织。这一路走来,你表现的都很好。” “什么?你这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把我弄晕了,刚才还说我知道了有危险,现在却说让我加入,你有没有一句是真话了。” “听好,现在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之前所有的事和话都是对你的考验,这也是我们要你加入的先决条件,如果你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我们早就让你离开了。” “考验,包括刚才的那个大章鱼吗?” “那是在我们意料之外的,我们本以为这里不会有这种东西的,因为之前存在国文局里的档案并没有标明,我们也就没注意到。先别着急,我慢慢和你解释,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因为现在社会竞争的太厉害,我们也从地上转移到了地下,慢慢的加入到墓里的工作,可是因为没有经验,经常会发生意外事故,我们的人员也在一点一点的减少,那次我们在开发‘那个’墓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令我至今都不敢想像的事。” 说到这里我看到朋朋在浑身打着颤,不知道他是真的冷,还是害怕。 “那次是朋朋刚加入我们的第一次行动,我们只是让他在墓口把风,因此只有我和他逃了出来,其他人全军覆没。” 只是在门口把风就被吓成这样,那棺材现在承受着多么巨大的恐怖回忆呢?他连所开发的墓地的名字都不敢说,只用‘那个’代替。 “从那之后,国安局差点取消这个组织,但考虑到我们的心情才暂时放下了。所以现在我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发展新人,扩大我们的规模。而你就是第一个。”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啊,你们为什么不去找那些专业的呢?” “专业的不会理我们,他们偷一次的钱够花三年的,而我们现在连工资都没有,只能把墓里的东西交还给国家后,才会有奖金发放,不过我们因国家的安排,所进行的掩饰身份的工作的收入,还是归自己所有。” “那能有几个钱啊?你们也太可怜了,为国家卖力,只得到这么点回报吗?” “好歹咱们也是国家公务员啊,你也马上成为我们的一份子了,了解这些是应该的。选拔人才我们也只能选择那些心理素质好,适应能力强,在危险时刻头脑冷静的人,盗墓的知识以后再补吧,我希望在实践中得到成长。” 他的话,让我想到了现在正在热播的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我们就是一个炮灰团,没有任何的装备,一群游勇散兵,上面都已经放弃了我们,而我们还在为自己的尊严而战。心理素质,适应力,冷静,说的好听点是你这个人品质不错,说难听点就是找人充数,不然他们也不会在这种环境下告诉我实情,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知道真相真是很危险,不是来自身份的,而是来自这墓地的未知,死了都没人知道的空虚。 不为别的,我只为自己竟是因为充人数才会被选上而气愤,一个人的能力得不到肯定对他是一种莫大的侮辱,而我现在就是在这种侮辱下被迫选择接受。 “什么狗屁盗墓,什么狗屁组织,什么狗屁国家,我不干,我不会接受你们这种变相的逼迫,我是个平凡人,但我也要面子,要是因为充人数才需要我的话,拜拜。” 分道扬镳 三十六分道扬镳 可能是这潮湿的环境让我心情不爽,也可能是现在瑟瑟发抖的身体让我失去了方向,总之我现在就想着离开这里,回家,回到那温暖的浴缸里泡个舒服的热水澡,再搂着老婆美美的睡上一觉,第二天起床打开电脑玩着那永无止境的网络游戏,人生这么过多好,为什么非要在这个破烂的地方陪一群神经病一起疯呢。 朋朋此时挡住了唯一的出口,对我说: “姐夫,我们现在很需要你,我最初加入的时候也是什么也不懂,就是现在我也什么都没学会,所知道的东西还不如你在书上看的多,但是我选择坚持,这是为什么,咱们上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相信你也记得:人的一生应该这样渡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当然,咱们没这么伟大,我只是想说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年轻就是本钱,不趁着年轻去闯去疯,等到老的时候会后悔的。这条路已经走了,我希望你能走完,就算出去后你再不和我们联系,我也无话可说,因为你是我们的伙伴。” “伙伴就应该什么都瞒着我吗?伙伴就应该打晕我,放我一个人躺在那里吗?我不是因为你们做的这些事情,而是感觉自己像是被蒙在鼓里,一点气也透不过来的窝囊,我祝你们好运,也希望你小心,我和你姐会在家里等你回来吃饭。” 我推开了朋朋,闪身钻进了那条石缝,棺材和朋朋站在哪里看着我的背影。这条路走得出奇的顺利,没有一点的压迫感,来时刺得我身体发疼的尖棱此刻也失去了锋芒。我不知道现在自己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气,现在还憋在胸中无法发泄出来。 来到了那道破口处,我又看到了那个神秘人,他依然是那条灰色斗篷背对着我站着。好像就是在等我回来。 “你回来了,放弃了吗?”他先开口说话了,我却就是想不起来他那熟悉的声音是谁? “我根本就没有争取,何谓放弃呢?” “之前的路不论怎么难走你都过来了,为什么接近了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却放弃了?你在怕什么?是不是在两个比你小的人面前失去了面子?” “不懂你的意思,让开,我要回家。” “这条路你还回得去吗?从小就是这样,到现在长大了还是没有变,性格决定命运到是很正确的。” “从小?你是谁?是我身边的人吗?” “你和我有什么分别吗?我与你又有什么不同呢?众生皆平等,一切都是缘啊。回去吧,去帮帮他们,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比你要艰难,你知道吗?你要是不回头,他们这个组织就真的会瓦解,而寻龙冥使这一个百年大派也就此绝迹,你所担负的不是你一个人的面子,而是整个门派的兴盛。” “少跟我扯这什么大义,责任的,一会儿你把国家都敢抬出来,我才不管这些玩意儿呢,我现在只想回家,我不要担负什么狗屁责任。”我又向前迈近了一步。 “不敢负责任是你的毛病,也是你们所有80后的毛病,可能从小被娇宠的太厉害,让你们没有了斗志,丧失了进取心,取而代之的就是自私自利,唯我独尊的心态。说简单一点就是胆小鬼。” “滚开,我不想听你放屁了。” “你要是亲口承认自己是胆小鬼,害怕这墓里的一切,我马上让路。” “你大爷我现在正憋一肚子火呢,拿你来撒撒气吧。” 花非花 我非我 我向他冲了过去,一拳打来,他只是往旁边挪动了一下脚步就闪开了。同时一个手刀直击我的腋下,我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顾不上好看难看了,马上向后面滚了过去,再次起身,却感觉肋骨有些疼痛。 用手揉了揉,又向他跑去,这次飞起一脚直踢他的面门,而他只是轻轻的侧了一下身子,我整个人就腾空了,在我心说不好的时候,一个手肘打来,肚子跟着一紧,身体就直挺挺的坠到了地面上,下面琐碎的石头隔着我的后背,肚子又是一股拧劲儿的疼,好像从生下来就没受过这种罪。 他蹲到了我的面前,用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脸: “还是年轻人,不过长时期的宅生活让你失去了本该发达的运动神经,看你这一肚子的赘肉,出去以后该锻炼一下了。” 说完,不时用手掐着我的肚子。 我咬紧了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向他挥打去,这一下,他还是躲开了,但我目的也达到了,我并不是冲着他的脸去的,面是冲着他脸上的面具,我很想知道这面具下到底是怎样一张熟悉的脸。 伴随着面具在地上翻滚的声音,我却忘记的肚子的疼痛,我呆住了,因为我实在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面具下的这个人竟然会是?????? “他会回来吗?”朋朋还是站在那里,看着这条路发呆。 “应该不会了,咱们还是把剩下的任务完成吧。这里负磁场的能量很大,我们要小心一点了。”棺材拧干了身上的水,拿起了背包。 “他要是不回来,这就是咱们最后一次的任务了吧。”朋朋有些沮丧。 “不用灰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有办法的。继续下去找到存放在这里的‘鸟纹’,或许还有机会。” “但咱们人数不够啊,就算拿到了,上面还是会解散咱们的吧,要不是‘那个’墓的话,或许我姐夫就不用趟这浑水了。” “是命运选择了他,而不是我们选择了他,就算咱们不去找,其它的非官方组织也会找到他的,因为幽冥帛书的力量,因为前世的恩怨,我认为咱们下了先手反而是好的,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他。” 朋朋没有说话,他入门尚浅,根本不了解棺材所处的位置,他们只不过是上面权力斗争下的一个可怜的棋子。 两个人把那条大‘章鱼’拉到了岸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潜进了水中。 看着他好像变戏法似的又弄出了一堆火,这寒冷的身体总算有了一些暖意。拿出了朋朋递给我的那根火腿嚼了起来。 “你的吃像还是那么难看。” “有什么分别吗?到了你这个岁数就变得斯文了吗?” “呵呵,没有,我现在吃饭还是这个样子,改不了了!年轻就是好,光滑的皮肤,细嫩的手指,还有那一头乌黑的头发,让人羡慕啊。” “我的不就是你的嘛,你的将来也会是我的,羡慕不羡慕的有什么区别?我到很想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帮你啊,也可以说是帮助我自己,这话还真有点别扭,其实我现在出场有点太早了,历史不应该是这样的,难道是因为我的存在而改变了吗?” “别玩深沉了,咱俩谁不了解谁啊!” 前因(六) 孩子毕竟是孩子,没有常性,几天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这里了。除了那个两条辫子的小姑娘。 每次来她都会带一串冰糖葫芦,因为她说那是她娘亲手做的,放了很多的糖。 而轮回童子每次都当着她的面大口大口的吃完。 小姑娘名字叫小兰,这是她十世永远会起的名字,轮回童子永远也不会忘记。 这天下午,送走了小兰,轮回童子和散人又坐到窗口欣赏着景色。 “散人,你的日子也快到了吧。” “是啊师父,弟子就不能再服侍您老人家了。” “没事,生老病死我看得太多了,这么快就告诉你的死期是不是有些担心啊?” 散这时突然跪了下来: “师父,弟子愿侍奉您老一辈子,不去转世作人,望师父成全我。” “想要长生谈何容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看似十分逍遥,但永远重复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世人求长寿,寿者劝世人,本无长寿法,何必心切执。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能入轮回之所,忘记前世所有的痛苦啊。” “师父,弟子知道了。” “对了,你可知这玉泉寺内有一古柏,树纹结构异于寻常,每落一鸟,树纹便会化为鸟形,久而久之,柏纹如落鸟之众,落鸟似柏纹之美。” “弟子知道,每次看到都会为之惊奇,却不知何故?” “其实,那古柏内藏有一宝,乃其修行百年精华所变,名为‘鸟纹’,所以有了它就会出现此等奇怪的现象。到也不失为一奇观。” “若只是幻化鸟形,这‘鸟纹’也无什么大用。” “你有所不知,古柏精华所生,若是?????????” 轮回童子却不再说话,散人好像略懂其意,来到另一扇窗户前看去,一个和尚模样的人在山间小路上飞奔着,应该就是玉泉寺的僧人。 “唉!祸从口出,看来你我又不得安宁了。” 当晚,轮回童子并没有睡觉,依旧在窗口喝着香茶,他好像在等一个人。 “你为什么总是如何多言呢?” 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转过身,见一青袍老者站立在此。 “请坐,先来尝尝我泡的茶。” “一个无心之人,喝什么也没有味道的。” “我也只是无心之过,并不知道有人会在些偷听。” “枉你有轮回之眼,这都看不到吗?” “百密一疏,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只能怪这玉泉寺里的和尚不干净。” “好一句听者有意,我百年道行就此一朝沦丧,现在我就去禀明玉帝,让他来定个是非。” 说完,老者化为一阵青烟,直升云霄。 散人走了过来问道: “师父,莫非他就是那棵古柏,咱们日间所说之话被那和尚听了去,当夜‘鸟纹’被窃,而他就将此番不是怪罪到你的头上了?” 轮回童子低头不语,他早已知道自己这一劫难逃,看来这平静的生活也就此打破了。他本想安安静静的避世修身,可世事却是如此难逃,不去惹人,却有人来惹你,十世的因缘却总是如此多舛,他现在只想到小兰,随手写下了一句话:离该离,合该合,世间姻缘当看破。一世夫妻百世恩,今生憎会前世错。无情不来,冤亲难躲,烦什么? 前因(七) 清晨,一群和尚已经在玉泉寺新任主持了空大师的带领下,来到了消业塔前。他们并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站着,轻声念着佛号。 散人打开了塔门,迈步走出,来到了空大师面前作揖说道: “不知道大师清早前来所为何事?” “阿尼陀佛,昨晚很是奇怪,我寺所有僧人均受院中古柏托梦,说它因奸人所害,致使体内修行百年之真元被人所盗。我等起床后查看,果然院中古柏一夜之间枝枯叶黄,树干处出现一丈多长,三尺多宽的伤痕。那柏树仙人叮嘱我等,若想知道真相就到消业塔找二位施主解释明白。” “主持大师,难道真相信梦中之事?” “一人不奇怪,谁知寺里众僧都梦到此事,就不是巧合了。” “那盗宝之人,大师可知是谁?” “我正是为此事来的。” “大师,昨日我与师父说过此事,可后来却看到贵寺的一位僧人从我塔下跑开,会不会是他听我师徒之言而起了歹心呢。” “你还恶人先告状,我们寺里人都在这里,要真是我们自己人偷的还不早跑了。”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和尚,法名戒嗔。 “一派胡言。”轮回童子此时早已站在塔的第二层窗前,怒视着这个说话的和尚,而刚才气焰很嚣张的戒嗔早已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请施主不要生气,我们也只是想求个明白。”了空赶快打圆场。 “明白什么,我们已经说了实话,你却不信,难道要我说是我干的,是我偷的你们才会高兴吗?智远怎么教徒弟的,一个个的都不动脑子。” 散人有些奇怪,为什么今日师父的脾气如此暴躁,好像故意要把事情搞大似的。 突然天边祥云笼罩,不一会儿,一干天兵天将飞落此处,领头的竟是托塔李天王。 “哦,李天王都来了,这状可告的不小啊。”轮回童子说道。 “大胆狂徒,你可知罪,玉帝看你在此修心养性,以为你会痛改前非,本想网开一面,没想到你监守自盗,使古柏百年之功化为一旦。今日玉帝特命我下界拿你。” “哈哈哈,玉帝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只不过没有借口罢了,此处区区一个百年树妖竟会掀起如此的波澜,看来玉帝志在我而不在事。” 没错,只是一个百年的树仙,宝贝丢了找回来不就行了,为什么偏偏要告到玉帝那里去,而玉帝竟会让李天王亲自前来,看来丢宝一事只是一个幌子,而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捉拿轮回童子。这两年来轮回童子的息事宁人之法没有起到效果,而反让玉帝更加的痛恨他了。 众天兵已手举兵器,将此塔团团围住,而那群和尚也都拭目以待。 “小回,起床了嘛!今天我娘作了一个更大的糖葫芦,我先拿给你吃吧。”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一僵局。众人向山下看去,一个小姑娘一手举着糖葫芦,一手扶着山边的大石,往这里走着,不时的还要看看手中的东西有没有损坏。没错,她就是轮回童子那个十世的孽缘小兰。 小兰却被此时的景像吓呆了,她从没见过这么多陌生的人,一时间停住了脚步。散人赶快走了过去,拉开了小兰: “小兰,快回家去,大人要在这里谈事情。” “怎么这么多人啊,小回呢?他怎么了?我要和他玩。”毕竟是孩子,只想着自己心中的事,并不在乎现实中的混乱。 “把这小女孩给我撵走,省得碍事。”李天王有些生气。 前因(八) 上来一对天兵,就要去抓那小姑娘,散人马上拦住他们: “二位,一个小孩子,就让我和她说两句话,她自己就会走了。给老夫一个面子。” 他二人回头看了看,李天王却高声叫道: “发什么呆,给我送回去。” 显然是不给他这个面子,并不是针对这个小姑娘,而是针对轮回童子。 这对天兵一把推开散人,就去抱小兰,而小兰看到这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为保护她而被推倒,也生气了咬住了其中一个天兵的手不松开。 “啊!”这天兵疼痛难忍,一甩手把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刚要看看自己手上的伤势,却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飞。一阵硝烟过后,众人才看到,轮回童子已经站在了小姑娘的面前。 李天王这才暗暗一笑,这也是他的计策,目的就是为了引他出塔,因为此塔有智远书写的《金刚经》守护,可抵消一切的法力。但出得塔来就不被这力量保护了。 “小兰,你没事吧。”轮回童子看着坐在地上的小兰。 “没事,可是娘给的糖葫芦掉地上了,我专门让娘放了好多糖的。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不能出塔的吗?你的病好了吗?” “我想,这个一定很甜的。”轮回童子拣起了地上的糖葫芦大口的吃了起来。 李天王生气了,一群人看着他们这两个孩子吃东西,成何体统。马上下令让所有的天兵围住了这两个人。他想用这个小姑娘来困住轮回童子。 “小兰,你不要动,我打跑这些坏人再和你玩。” 此时的轮回童子双眼布满了血丝,心魔已经脱困,正占据着他的身体。四周的天兵已向他杀来,可他只是轻轻的一个转身,两只手左右摇摆了一下,这群人就四处飞散了。 轮回童子并没有下杀手,此时的他还很清醒,他只想尽快解决回到塔上,不然被心魔占据的他真的会大开杀戒。但为时已晚,他左半边的身子突然麻痹,整个人趴到了地上。李天王看到有机可乘,飞身跃起,手中一个念气诀直向他后背打去。轮回童子明知危险前来却无法躲避。散人被天兵缠住,无法分身,心中也是十分的着急。 “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身体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后背,轮回童子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他拼着命的转过身来,根本都不敢睁开眼,但事实却是如此,刚才那一击是离他身边最近的小兰挡下来的。看着已经在他身上‘睡着’的小兰,红色的血不停的从嘴角流出,莫说一个孩子,就是一个普通的大人也挨不了神仙的一击,但她一个刚刚懂事的孩子,却做出了大人都做不到的事。 “轮回童子,又是你,害死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李天王,这个孩子是你打死的。”轮回童子轻声的说。 “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死,要不是因为你她还可以快快乐乐的活下去,罪魁祸首就是你,你现在已是罪大恶极,来人,就地正法。” “哈哈哈,你杀了我不要紧,你杀得光这里几十双眼睛吗?一个孩子都知道谁好谁坏,而你连做错事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你不配做神仙。” 李天王已不再听他说话,拔出宝剑向他直刺下来,他看到了轮回童子眼里的血光,他知道一但他杀戒大开,这里所有人无一幸免。 轮回童子早已不再躲闪,他也动弹不得,现在只是抱着小兰的尸体坐着,等待宝剑刺穿身体的那一刻。 “噗”的一声,宝剑穿胸而过,鲜红的血布满剑身,但那不是轮回童子的身体,是那个跟了他几十年的徒弟散人。 前因(九) “师父,你双眼已红,万不可动怒,只会加深你的罪孽,快抱小兰回塔里去吧,弟子不能再侍奉您老人家,先走一步了。” 那本是白得一尘不染的长袍,现在已被染成了红色的,红得就像轮回童子的眼睛。 “看到了吧,又是一个人因为你而死,你还活着,对得起他们吗?” “哈哈哈哈!”轮回童子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他不停的在笑,周围的花朵,树叶都纷纷落下,蛇虫鼠蚁都纷纷跑开。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都受着极大的折磨,连站都站不稳了。 地面开始了轻微的颤动,接着就是剧烈的晃动,最后就是地动山摇般的震动,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站不住,所有的人都好像喝醉酒一样东摇西晃。 “地震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众人这才明白什么情况。 李天王带领着天兵飞上天空,那些和尚也都跑向远方。轮回童子依然在笑,笑个不停。地面已经裂开了数十道的缝隙,伴随着阵阵抖动,越裂越大,所有的裂口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大洞,这个洞也越扩越大,把周围的树木和岩石都无情的吞噬了进去。 那条裂缝慢慢的伸向了消业塔,塔四周的土地也都渐渐松散下滑,好像整个塔也都要陷下去一般。此时在塔旁碎裂的泥土中出现了一个蓝布的小包,可能埋的并不深,随着这场地震也显露了出来。那个叫戒嗔的和尚不知从哪里冒出,直奔向了那个布包,却没有理会被石头压住脚的主持了空。 可是下陷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就在戒嗔马上抓住那个包的时候,整个塔就完全落了下去,那个布包也跟着一起消失了,戒嗔看着那个就在眼前消失的布包,疯了似的扑了下去,也一同消失在那无底的深渊中。了空看到了这一切,双手合什高念佛号。 轮回童子停止了笑声,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抱着已经死去的小兰,眼中流下了血红的泪水。接着他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散人,轻声说道: “散人,希望你来世能享尽荣华富贵,为师就将你安置在此了,若再跟我进塔里去,只怕是永世不得超生了。” 说完一个纵身飞向落塔的那条裂缝。 “李天王,我们还要不要?” “不用了,站得高看得远,他已经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就不必再多此一举了,回去禀明玉帝,那古柏之宝已随轮回童子永远消失了。” 一朵祥云消失在天边。 地震停止了,地面也慢慢的合拢,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就好像从没有发生过事情一样。轮回童子将体内最后一丝真元输送到小兰的体内,看着她微微睁开的双眼笑了。 “童子,这次你没有放弃我。”这是她第一世叫他的名字。 “兰,我们终于可以死在一起了,没想到最后一世还是这么悲惨的结局。” “现世的我已经死了,现在这里的就是前世那个无怨无悔的人,你还是这么可爱,这样死去到是般配。” “哈哈是啊,两个小孩,两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他们二人仰面而躺,嘴含笑意,所面对的只是天顶上的一首词: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山顶之上只剩了空一人,不停的念着往生咒,一件死物,却害死三条人命,一件小事却酿成惊天悲剧,是对是错,如何去评判。 穿越 我小时候最喜欢看的动画片之一就是《机器猫》,现在翻译成《多拉a梦》。在那个漫画里,所有的不可能变为可能,最常见也让人最不在意的就是那个航时机了,野比的抽屉随时会打开,出来一个未来的自己,现在这种事让我碰上了。 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我,确切的说是老去的我。有些花白的头发,眼角的皱纹,还有那成熟的面容,不得不让我相信这就是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和‘我’打了一架。 “你还不相信吗?”老去的我说。 “一时接受不了,这事太突然了。”现在的我说。 “会习惯的,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但现在轮到我来吓你了。”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又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总是躲着不出现?” “我是来自30年后的宇宙,那个时代已经能顺利的利用磁场来进行时空穿越了。磁场是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的,只要保持在同样的波段和磁能下,就可以在任何时空随意穿梭。但是因为各种家用电器,科学仪器的干扰,从现在开始越往后的时代,磁场越容易紊乱,因此我们只能选择性的回到还是一片空白的古代,那里没有干扰可以很精确的定位。我为什么来这里?那是因为,我穿梭古代的磁能受到乱波干扰,出现故障,只能被迫出现在这里。” 我有点不明白: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呢?留在这里干嘛?” “问的好,当时我也是这么问,原因就是我的机器感应不到未来的磁场了,因此只能在这里寻找相同能量的磁石来打开回家的门。而唯一的钥匙就在这个塔里。” “什么?这塔里有什么?” “磁能石,就是一种陨石,不断散发着射线,利用它的强大能量就能打开我回去的时空之门。” “那是什么样的?” “一个外表很普通的石头,咱们的老祖宗给他起名叫‘鸟纹’。” “你这么明白,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不是还快点嘛?” “这个啊,不好说,因为我遇到的那个‘我’,就是这么对我的,所以现在的我也要用同样的方法来帮助你,将来你也要用一样的模式来帮助以后的你,无限的循环。” 我听得头都大了,这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是一个意思吧。 “再主要的就是为了不打乱历史,有可能我的出现会改变一些事情,比如我现在就让你看到了真面目,而在我的那个时段里,等找到了‘鸟纹’才看到自己的,时间提前就是历史改变的第一步。因此为了‘我’,也就是未来的你能顺利回家,你必须回去继续历险。” “那个石头在哪里总该告诉我吧。” “你还是自己去找吧,全部了解的未来对你还有什么意思呢?人所需要的不就是对未知领域的渴求嘛?我相信你,也就是相信我自己,我会在后面保护你的。” 我很想骂他两句,可是又不能骂,骂他不就等于骂我自己呢嘛!不管怎么说也总算找了个回头的理由,30年,看来我还能平安的生活30年呢,看到未来的自己样子还是很富态,我就对自己的将来放心了。 又是那条小路,我脑子里一边消化整件事情,一边在狭窄的缝隙中前进。这条路明显缩短了,不管怎么说,我不再怕将来的危险了,因为我看到了自己活着的证明,前方不论有什么危险我都能扛过去。 来到水边,我看到水面上浮着的一个空的矿泉水瓶,瓶身绑着一根细线,我想这是朋朋他们给我留下的标记吧。我用脚在水下左右探索着,果然这里有一个空洞,大概比划了一下大小,我应该能进得去。于是把随身的短刀用衣服裹住,插在了腰间,手中拿着未来的我送的防水手电,听他说这个手电一块电池可以使用一个星期。 六层塔外 还好我这一身的脂肪,很容易的就潜到了水底,这并不是一条人工的通道,而是一些乱石搭拥而成,可能事有凑巧吧,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水下通路。 在水中根本感觉不到线的存在,只能凭感觉往前游了,好在这里是直筒型的,没有那么多的弯路,我尽管调整着自己的心跳和动作,不让胸中的氧气这么快用完。 就在我马上要到极限的时候,看到了头顶不再是漆黑的大石,而是反射着手电的光芒,就马上冲了上去,伸出水面的那一刻才发现呼吸对人是多么的重要。 拿出手电四处的看了看,有水的地方应该就会有氧气,这应该离第六层的塔底不远了,也许是塔落下的时候着地姿势不够漂亮,这里显然没有上面几层保存的完整。 找到了一处可以上岸的地方,却没有看到朋朋和棺材他们,但是看到了一个残破的大洞,莫非就是进入第六层的入口吗?用手电照了照,黑黑的根本看不清里面的布局。干呆着也不是办法,进去再说,反正我还能再活三十年呢,有什么好怕的。脚上踩着露出水面的大石,两三下的蹦到了那里。 “喂!”我先喊了一声,要是朋朋和棺材能听到的话,会回答的,这样三个人总比我一个人胆壮。 “朋朋!棺材!你们在不在?” 只听到四周墙壁的回声,这两个家伙不是故意玩我的呢吧?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刚进门就被一个东西绊倒了,以为会摔到地上,谁知向前趴了一半,就撞上了应该是墙的物体,只听得脑门“砰”的一声,在反作用下整个人又向后面栽过去,无意识中的动作最难掌握,还好我倒在水里,不然这乱七八糟的石棱就要了我的命了。 再次从水里爬出来,先察看刚才绊倒自己的是什么东西,这一看不要紧,那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把手电慢慢的打到他的脸上,是朋朋,此时的他睡得很安详,嘴角还微带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 “朋朋,朋朋!”我拍打着他的脸,想让他醒过来,可他没有一点反应。 我检查了一下,他身上没有受伤,头部也没有什么血块之类的内伤,身体还很柔软,心跳也很平稳,鼻中的呼吸也十分的均衡,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睡觉。 我用力把他拉到了一处墙角,扶起他的身子,靠在了墙上,无奈的看着他,是不是应该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呢?我又在找着棺材,朋朋在这里,棺材一定会在附近。 就在手电光扫过的同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根本来不急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这么消失了。我心里一紧,这会是什么?和那个章鱼一样变异的怪物吗?还是再次消失的棺材?要是棺材他一定会来找我的,看来不能把朋朋一个人放在这里,在未弄清那个奇怪的身影之前,我还是要守在这儿。 就在我用手电光四处寻找那个怪物的时候,身后的朋朋慢慢的站起来,猛的把我扑到,整个身子压得我喘不过来气,我翻过身子,想去推开他,可是却被他的两只手死死的掐住了脖子,那种力量很大,我根本就掰不开他的手。难道这也算是对我考验吗?不管我的手如何的捶打他,他都没有反应。滚落在不远处的手电还在不停的摇曳着,一来一去的光亮让我看到此时的朋朋仍然闭着眼睛,面无表情的做着如此凶残的事。 我的眼睛都有些往上翻了,看东西也陷入了模糊的状态,脖子都好像快要断了一般,在他身上不停抓挠的手也没有了力气,渐渐的垂了下来,好像搭到了什么东西上,我用着最后一丝意志感觉着,那应该是他身上背的旅行包,我把它拽了过来,拼命的摸索着里面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但总觉得抓到什么心里才踏实。 其实他的包里应该也不剩什么东西了,我下意识里是想找他那把匕首,我并不想杀他,只是觉得疼痛会让一个人清醒。但无论怎么摸也摸不到,在我就要失去知觉的时候,随手拿了一样东西甩到他的脸上,我也知道这是徒劳的,那种力量连蚂蚁都杀不死。 金刚经 我放弃了求生的意志,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妻子那迷人的容貌。突然这股力量停止了下来,大量的空气钻入我的口中,大脑中有了氧气我的神经也开始活动了。 骑在我身上的朋朋忽然全身变得软绵绵的向一边倒去,我推开了他,跑到门口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可能肺里长时间没有空气的缘故,我不停的在咳嗽,也不管下面的水干不干净了,一脑袋就扎了进去,喝了几口水之后,呼吸才有些匀称。 我又想到了朋朋,马上转身跑了回去,拣起了还在地上的手电,可不见了朋朋的身影,我没有记错,刚才他明明倒在这里的,就在我出去喘气的时候他就消失了。如果他醒了话,应该会看到在门外的我啊,不应该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啊? 随即我又想找找刚才拿出来打朋朋的东西,那东西很轻,方型的,应该很好辨认。果然,在地上发现了这个东西,我拿了起来,竟然是在藏经阁时,我随手放在包里的《金刚经》。在跳过那个悬空洞的时候我怕掉出来,就把这本书拿出来贴身放好,之后因为棺材的事就忘了它的存在。在水里泡了这么长时间,这本佛经却没有一点潮湿的迹象,我根本就没有对它作过任何的防水措施,但现在拿在手中还是那种脆脆的感觉,好像一用力它就会粉碎似的。 我打开了这本书,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梵文,我是一点看不懂,但是这部佛经我却是倒背如流。 还要从我小时候说起,因为我的命属阴,小时候就体弱多病的,每个月都要感冒的两三回,后来母亲找人看了看,说我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最好能戴些玉佛之类的保佑,其次就是读金刚经。听说如果一个人可以诚心诚意的诵读十万遍,那你这一生就会消灾解难,逢凶化吉。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用尽一生都诵不了十万遍,就算读了也不能保证每次都是诚心诚意的,有一点的歪心这一遍就无效了,所以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母亲从那以后每天让我背金刚经,先是翻译的那种,她读一句,我读一句,小孩子学得快,总觉得这件事情很好玩,也就跟着念了。用了一个月我才背了下来,之后就是折磨了,开始背那种梵文的,我根本就不了解意思,搭上小时候脑子好使,就这么死记硬背下来。之后的日子里,母亲每天都要在我睡前听我背一遍金刚经。上了大学住宿到了学校,母亲也都每每打来电话嘱咐我记得背。 说真的,从那时开始我对黑暗的恐惧就没有了,每当心里感到害怕的时候就背,背着背着就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全身热热的别提多舒服了。 记得每次下晚自习回来,都要经过一个太平间,但凡有死人的时候,我走到这里就能感觉出来阵阵的阴风,别的同学有说有笑的像没事人一样,而我每走一步都好像有人捉着我的脚一般,同学们也好像忘记了我在存在,依然往前走。我看了看太平间的那个小门,黑呼呼的就好像一个漩涡在吸引着我走过去。但是只要我在心中默默的背诵金刚经,这种感觉顿时就消失了,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站在了太平间的门口,一只都准备好开门了。我只能快速的跑开,嘴里还不停的高声喊着经文,路边的小摊都把我当神经病看待了。所以我每次从这里过都提前开始背诵,直到背完正好走到自己家的门口。 莫不是刚才的危机又是它帮我渡过的?毕业后我就再也没有天天的背了,有空的时候只是拿出来看一遍,因为是从小打下的基础,每看一遍都很自然的消化到脑子里。 我翻着这破旧的经书,还在仔细寻找着消失的朋朋,怎么现在的人都爱玩失踪呢?棺材从一开始就失踪,朋朋现在也开始,到最后是不是该轮到我了。找不到朋朋,我只好继续前行,但有一点我想不明白,这本经书我已贴身放好,可为什么刚才是从朋朋的包里拿出来的呢?是我被掐晕了自己潜意识里拿出来的,还是刚才那一切都只是幻觉呢? 我想到自己腰上还别着短刀,急忙的抽了出来,刀鞘早不知道丢哪里了,刀身被水泡过后我估计离报废也不远了,十块一把的破刀能用什么好铁啊?我靠着墙慢慢的往里走去,按上面几层的格局来说这塔并不大,在这一层里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棺材。 墓门 可能是这塔下坠的时候太快,整个的第六层已经面目全非和地面融为一体了。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有凭着感觉向前,一般来说要是人迷路的时候会遇到鬼打墙,就是怎么走都回到原地。但是我听过一个比较科学的解释,那就是人的大脑被左右手的习惯所掌控。 一般人都是用右手吃饭,写字的。所以在没有了方向感之后,人的大脑就自然就偏向右边行动,因为你此时已经全靠感觉在前进了,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直线走着。所以人们总是走着走着习惯性的就往右偏移,走一步偏一点,百步之后就会下意识的往右走。这样一直右转右转,就成转圈了,也就是所谓的鬼打墙。所以当我们迷路的时候,让自己有意识的往左边靠靠,就不会有此情况了。 我此时也是这么作的,一边嘴里嘟囔着金刚经,一边把身体向左靠着走。好像又来到一处大门前,这里应该就是以前的塔门吧?这门到是完好无损的立在那里,周围的墙壁都坍塌掉了。我用手推了推,到是结实,纹丝不动。正想着找别的出路的时候,忽然想到了进入第一层时棺材讲的那个拉不开就推的笑话,这个门莫非也是一个道理吗? 门面十分的光滑,没有一点可以着手的地方,我就不明白了,当初住在这里的人是怎么开关这扇门的?按说这里应该有一些机关什么的东西存在,但我看着四周这破石头,就算有机关也给弄坏了呀。 在我准备把门下的地面刨个坑的时候,我看到了这门的旁边有一个奇怪的石像。仔细看去是当初的西方三圣中的那颗怪头,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加速回忆了一下,棺材的确是一脚把它踢到了旁边,后来那个悬空洞的时候,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在我们面前滚了过去,才启发了我们跳过那里的念头,莫非当时那个东西就是这个怪头吗?那先过去消失的棺材就是去找这个东西了。那之前把这个东西扔下的人就是三十年后的‘我’了。乱,好乱。 我赶快去拿这怪头准备研究一下,但这头就好像长在地上了一动不动,会不会这个头就是打开这个门的钥匙,我试着左右转动头像,但还是没有动静。有些泄气的我,生气的朝这头像拍了下去,忽然感觉它往下沉了一点,我马上拿大了点力度往下按,它竟然顺着我的力量下去了,就在此时身旁的大门竟然无声无息的打开了。我站起身,准备看看这门后的世界,可是一松手这门就忽的一下关上了。好先进的机关,让我想到了恶魔城里的某个场景。 于是我搬来一个大石头,先用脚把它踩了下去,紧接着就把石头压在了上面。果然门不再关上了,我来到门前,用手电照去,却发现这是一条非常完整及宽敞的隧道,只从门外看这里,两边的墙上还固定着照明用的油灯,相隔十米就有一对,灯的下面还有一只张着嘴的野兽,好像在接着滴下来的灯油。 我有些奇怪,如果刚才朋朋袭击我的事情是真的话,那会不会是他在按住机关让棺材进去的同时,出现了意外状况。朋朋被奇怪的力量所控制,而棺材就被关在这门里了。现在只有找到棺材才能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情。 但是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呢?我忽然想到那个被手电照到的白影,朋朋也是在我发现它之后才袭击我的,会不会就是它?在我只是意识到却还没有行动的时候,身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我整个人都飞起来摔进了这条隧道里。在我还在地上翻滚的时候,片断的画面告诉我门被关上了,在门合拢的那一刹那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门口飘动。 我拼命推打着这道门,但只是白费力气,也怪我没有长个心眼,一直没把那个白影当回事,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事到如今也只好往里走,等找到棺材以后再来解决这道门。 感觉刚才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地面是潮哄哄的,好像随时都能从地面冒出水来。其中还伴随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也许这就是他们说的墓味,之前的路因为空气很通畅才没有发现,只有在这种憋闷的环境下才感觉到。也许之前的路只是‘引子’,现在我才真真正正的来到了‘正说’所在,也就是他们所谓的墓道之中。 袈裟 第一次走进这充满了古代气息的地方,全身的毛孔都不由的紧张了起来。我把那柄短刀横在胸前,这一路走来,奇怪的事很多,我也不得不把自己装备起来,防止那突来的袭击。 这条墓道不是很长,只是几百步就到了头,这里没有那让人讨厌的大门,空空的门洞让我走着很是放心。穿过那里,整个的空间豁然开朗,就好像来到了一间庭院,红的花,绿的草,还有一棵树干粗粗的古树,这里仿佛和我到达第五层时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少的就是流水的声音,但小桥依然存在。 正要迈步,不知道手电照在了什么地方,整个庭院瞬间亮堂了起来。眼睛早已习惯了黑暗,此时的光差点把我晃瞎。 闭着眼睛往后退,感觉到墙壁的冰冷心中才有些踏实,习惯了一会儿,再慢慢睁开。这里的一切仿佛是那么的辉煌,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这里所有的东西散发着阵阵的金光,金色的花,金色的草,金色的小桥。 我试着把手电左右的晃了晃,这一切还是没有改变。好奇怪的地方,没有电,却能发出这么耀眼的光芒,我试着在墙上乱刮,想看看有没有金粉掉下来,但墙壁很滑,根本就划不下来什么。 我转过身,又踏上了那座小桥,我用力的在上面跳了跳,感觉到桥身在摇晃。我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把刀向身体的各个部位刺去,疼痛感消失了,但眼前的一切还是存在,我想这次不会是幻觉了吧。 我又在寻找那个熟悉的亭子,记得我就是在那里睡着的。双脚踩在草地上的感觉还是那么真实,果然,那个亭子还在那里。当我走近之后却发现那里多了一个人,仔细看去,竟是棺材,他紧闭双目,表情严肃,身上披着朋朋的那条袈裟,只露出了脑袋。 我赶快来到他的身前,叫着他的名字,可他却是一动不动,我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晃了晃,还是不理睬我。 我急于想知道他们发生的事情,就更大力的摇晃他,却没想到,在我连番的震动下,他的脑袋‘啪’的一声,从脖梗处断裂了,鲜血从脖腔狂喷而出,直接溅到我的脸上。看着他,我足足发呆了有两分钟,直到血腥之味钻进我的鼻子,流进我的嘴巴才明白过来,这才松开了还抓着他的双手,向后挪去。 “啊!啊!”一阵阵呻吟传到我的耳朵,我扭头看去,棺材的头颅就停在我身边,紧闭的眼睛已经睁开,直直的看着我,嘴巴也已张开,好像要对我说什么话。 我马上跪在他的面前,不停的磕头,嘴里不停的道着歉。 “你在作什么?”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猛的站起身来,竟然是一个小孩,但那付面孔却已饱经沧桑,在现实社会有一种说法,就是侏儒。 “你,你是谁?” “哦?问我,还要问你是谁呢?为什么对着一具死尸磕头?” “他是我朋友,不小心被我害死了,还是死不瞑目。” “他并不是你害死的,而是死于自己的心魔,倘若放弃一些执着便不会这样了。” 说完,他径直向我走来,我连连避让,他却拣起了那颗头,随手扔到了桥下。我跑过去想接住,但已来不急了,棺材因我而死,却没有落得个全尸,让我心中悔恨不已。 “尘归尘,土归土。随因而来,随果而终,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说完,那侏儒却离开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才能出去?”我的声音好像都被这金色的墙壁所吸收,而棺材的身体却还坐在那里。我忽然奇怪了,为什么这个侏儒只扔头却不动他的身子呢?为什么等我晃掉了他的脑袋此人才出现,我的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披的那条袈裟上。 棺材的头 我来到棺材的尸身前,看着已经被血染红的袈裟,掀开之后,我却发现袈裟包裹下的身体荡然无存,只有露出的那一部分是真实存的,而袈裟里面却是什么都没有。 我把手伸了过去,来回的摸,就好像是在变魔术一样空空如野。倒底是怎么回事?我越发的不明白。环顾四周,想找那个古怪的侏儒问问,但他却不在了。 “喂!”我大叫一声。 “你在哪里?”只有我的喊叫声,我真想问问三十年后的我,但此时他应该已经还在塔外,就像他说的一样,一个人的未来都让自己知道了,这人生还有什么意思?真的,看到三十年后的我还活着,我就对这里完全放了心,因为不论什么样的危险,我都能过去,就好像一个游戏,我打开了外挂,保证血永远不减少的前提下通关,难度固然是降低了,但那份对游戏的喜爱就减少了。 我坐在了地上,只有等,等剧情往后面的发展,等那个侏儒的再次出现。 “喂,朋朋的姐夫!” 我听到的人叫我,四下里寻找,顺着声音找去原来是被那个侏儒扔下桥的头,那是棺材的头。我跳下小桥,看到棺材的脸不停的在叫我。 “你死不瞑目,我也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安心的去吧。”我对着这个脑袋说着,可能是我心里太过意不去了,致使现在出现了幻觉。 “安心个头,你丫的,快把我拣起来,我还没死呢。” “我的幻觉这么严重?”我赶快掐了自己的脸。 “别掐了,我真的没死,快把我拣起来,我再告诉你,不然一会儿就真的死的。” 我相信这是真的了,脱下了衣服,把他的脑袋小心翼翼的放在上面,包住后,爬上了桥。 我把他的脑袋托在手中,左看右看,就好像《西游记》里大圣拔根毫毛变化的一般。 “别看了,我看的你都要吐了。” “我这就把你放回去,你是不是还能和脖子长到一起?” “我靠,你丫想什么呢!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这里的世界是时间的夹缝,是处于未来与现代的空白地带,所以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不生长,一直保持原样。” “那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就要从朋朋拿到的袈裟说起了,这不是一般的袈裟,它具有打破时空的能力,因为袈裟上面镶嵌的并不是宝石,而是咱们现在人来说的陨石,它本身存在着极大的磁场能量,因此能改变时空的扭曲。你进来的那个门,其实是无门之门,也就是时空夹缝的入口。” “先不说这个了,朋朋呢?他没有和你一起进来吗?” “他?他先离开这里了,还要从这件袈裟说起,我发现朋朋和我看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的时候才感到奇怪,为什么我看到金光闪闪的,他却还要打着手电说太黑了。在我们把身上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清点之后,才发现所有的原因都来自这件袈裟。只要是袈裟覆盖的地方,瞬间那里的一切都消失了,也可以说回到了真实的时空中。桥下的水你看不到吧,那是不小心袈裟掉水里了才出现的情况,我们也是看到这个才想到这件袈裟不平凡。” “等等,你说朋朋先离开这里了,那我进来之前,在门口却被朋朋袭击啊?那个朋朋是谁?他好像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朋朋用袈裟包裹住自己后马上就消失了,在我还没行动的时候,那个侏儒出就现了,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我整个身体都不能动了,只能这么干坐在那里,我其实知道你来了,但怎么也出不了声。” “可是,你头掉下来的时候,确实有血喷出来啊,你看现在袈裟上还有呢。” “哦!那不是我的血,那是空间夹缝与平行空间因为扭曲重开裂开的一个出口,你想想咱们人受伤了还要流血,这空间出现断裂也一样要出点‘血’吧。” 侏儒 我拿起了那件袈裟,准备披到身上,回到现实的空间去。棺材一再提醒我,一定要全身包住,不然就会和他一样只剩个脑袋。 我对他点点头,表示明白。展开袈裟,棺材用牙咬着我的衣服。我把袈裟从头盖到脚下,脑袋里还在思考着,一会儿拿开袈裟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差不多了。”棺材在我怀里说着话。 我拽掉袈裟,但眼前的一切却没有变化,还是那金色的世界。我低头看着棺材,他也无辜的看着我,眼珠子左右直转,好像表示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明明看到朋朋消失了,而且我的身体也消失了,可这一次为什么就不行了呢?” 以我有限的知识水平也解释不了,就在这时,那个侏儒出现了。 “你们在干什么?” “你不要老没事从人背后出现行不行,这有意思吗?”我十分的生气。 “呵呵,许多年了,没有人会和我这么大声的说话呢。” “刚才你去哪里了?你作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们离不开这里?” “离开这里,为什么?这里不好吗?不生不死,不老不病。” “但这里一切都不会改变你怎么不说呢?对了,你到底是谁?” “我只是一个忘了名字的人。只希望有人会在这里陪我说说话。” “就因为这样,你才把我的头留下是吗?”棺材突然大喊起来。 “这不是很好吗?让你忘记很多烦恼。” “你丫的老bt。” “bt?是什么意思?” 棺材却不再说话。 “那我们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呢?”我问 那人却没有说话,转过了身,慢步走着,我看了他一会儿,才明白他让我们跟着他走。于是抱起棺材的脑袋,拿起袈裟来到他的身后。 一处没有金光的墙壁,那侏儒在旁边摸索了一会儿,就打开了一道暗门,但也只是他身材大小而已,我只能蹲着走过去。进到里面,我看到一处十分精致的居室,忽然让我想到了哈比人的房子,我必须低着头才能在里面行走。 “小室简陋,还望见谅。” 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点头表示同意。听得一阵响声,身后的门却关了起来。 此时的门外,我们都不知道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就在棺材头身断裂处,那金色的光芒消失了,首先是地上的草化为乌有,慢慢的呈圆圈状向外扩散,所到之处所有的东西全部消失,只露出黑黑的地面。 “不知前辈姓名?”我知道对这种古怪的人还是要客气一点的好。 “老朽已说过,忘记了姓名,就叫我尘世人吧。” “那尘前辈,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呢?” “记不清了,好像就是此塔陷落的那天,但之前的记忆早已模糊,尚记得姜太公河边垂钓与我饮酒,武媚娘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女孩。” 这话要是放在平时我早大耳贴子抽他了,完全是一个醉话,但此时此地我却不得不信他所说。棺材好像仍然怀恨他的夺身之事,一句话也不说,也许他正在思考如何脱身之法。 那尘世人坐在我们面前,面带微笑: “看二位的衣着古怪,不知当今可是何世?” “现在是公元2009年,我们来自邢州,当今是社会主义的建设体制。” 我知道他一点也听不懂,但却想借此来迷惑一下他,让他知道老子不是白给的。 已死之人 “不是吧,他糊涂了,你也喝大了是不是?”棺材在我怀中说着。 我示意他闭嘴,因为现在要和这样一个老人精说话,每一句你都要想多过他三句,不然我在那几千年的经验之中只是个小儿科。 “现在的言语真是让人难懂啊,其实断断续续的也有很多人来过我这里,我也只是从他们口中明白现世的事情,但是最近百年之中竟没人来了,我对外面的事也都不了解。” “那前辈为什么不走出去呢?我看你身体还很健硕。” “哈哈哈”尘世人大笑三声,转过身来对我说: “你们有所不知,其实老夫早是已死之人,你们来看。” 那人随手推开一块大石,我抱着棺材向里望去,那里竟然有一具和尘世人身材大小相同的骨架,他说自己早死了,那现在我们面前的不就是传说中的“鬼”了吗?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不用怕,那只是我的肉身,我也并不是你们说的鬼怪之类的,我还保存着自己的意识,还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可以说是你们常说的长生不老之法。” “那你是怎么得到长生的呢?”棺材好像对这个很在意。 “你们所坐的地方是一块奇石,当初我就是死在那里。” 我和棺材同时跳了起来,回头看着那随意一坐的地方。 “那块石头很奇怪,我感觉出它全身散发着一种能量,在我临死之前才感觉到它微弱的信息,于是将自己体内所剩所有真元注入其中,不想却激发出它内在的能量,而我就是利用这股力量将自己的元神保留了下来。” “怎么听着这么像,修真的小说情节啊,你是这达到了成仙的境界吗?”我问。 “姐夫,别傻了。”棺材在我身边说着。 “这块石头应该是一块陨石,里面存放着强大的能量磁场,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放射线,可能是他用所谓的气功,也可以说是内力,打破了了这块陨石,让里面的所有的磁场爆发,使他的身体细胞产生异变,一瞬间产生了魂体剥离的效果。保存了他的生活意识,而消灭了他的身体。” 他的解释让我有些明白,尘世人所说的就是中国古代的修仙解释,而棺材则是用那些好莱坞的大片构思来说明,反正我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不禁走近了刚才所坐的物体,可能经过尘世人的加工,这已经变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床的模样,又大胆的躺了上去。棺材却极制止,但他没办法抵抗。躺到上面好像没什么感觉,只是有些凉凉的,可能这地下很潮吧,身体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 “你这样不行,要靠我为媒介才能引出它的力量。” 说完,尘世人伸出手,只见绿光一闪,我身下的石头突然就发出一阵绿光,此时我却是想动也动不了,棺材在我怀里大叫: “这下好了吧,让你乱来,这东西还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害呢?回头变成那种‘神奇四侠’里的怪石人的样子,看你怎么见人。” 我这才想到,经过这些放射线的磁场干扰,不但改变人体内的dna,也可以修改人的容貌,电影上为了视觉都会让主人公英俊潇洒,但这现实中我们会不会变成怪物呢? 绿光消失了,我猛的坐起了身,此时却看到尘世人躺在了地上。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脚没什么变化,又拿起棺材的头互相对望,还好,保持着原样,这心才放下。 来到尘世人身边,看到他双目微闭,呼吸急促。 “前辈,你怎么样?是不是耗损了功力?”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对我说: “奇怪,这事还是第一次出现,我感觉这石头体内的能量在流失,它就要死了。” 异能 我扶起了尘世人,把他安置在了凳子上,其实他那么小的身材和小孩一样,要摆放他很容易。回过头来的时候又看了看那块石头,和我当初看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可能我感觉不到它内在的能量吧。 棺材却是十分的紧张,仔细的看了一下对我说: “这个石头里面蕴含的磁能已经在大量流失,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好像放开的闸口一样,现在这个房间已经充满了磁能,就好像一个吹得涨得不能再涨的汽球一样,随时会爆炸。我们快点离开吧。”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呢?”我问道 “我不知道,是那个侏儒告诉我的。” 可是那个侏儒现在好像都已经奄奄一息了,不可能他说话我听不到啊? “别乱想了,他在用传间入密的功夫,用他的意念告诉我的。他还说,这个石头可以刺激咱们体内的神经系统,让其中的某一部分瞬间异化,从而让咱们拥有传说中的特异功能的力量。这都是我经过翻译,变成咱们可以理解的语言告诉你的。因为他也不能控制这种力量,所以能改变咱们体内的什么部位,他也说不准。我被改造的是大脑,可以接收其它人的信息可以说是读心术。” “那我呢?”我赶快问他,我很想知道自己拥有的是什么特异功能。 “这还要问他。”棺材眼睛斜向尘世人。 当我再看他的时候,那位神秘的老人已经不再呼吸了,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他一生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也不知道他活了这几千年下来为什么此时才会消逝,但看到他微笑的表情,好像明白,他终于得到了解脱。也许是这块石头的存在让他的意念永存,得到永恒的生命后,接下来的就是无尽的空虚了。 以前看过一个科幻小说,有一个国家发明了重生机器,所有的人都不用担心死亡,一百年之前大家都兴奋,一百年之后却感觉到无聊,再过个一百年他们发明了战争,每天都打仗,死了就复活,他们已经不把死亡当一回事了。有一天这个机器出现故障了,人们不再会重生了,所有的人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是得到了解脱,一个个欢呼雀跃。 短短的相逢,我们并没有过多和交谈,毕竟他也是因为我们才死去,我恭恭敬敬的向他磕了三个头,瞬间他的身体像烟一样的消散了。 “不要看了,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磁能,现在的他已经被石头里涌出的能量所冲散,和它们融为一体了,我们现在最好还是快出去,不然这种磁能的爆炸程度可不比原子弹小。” 但是尘世人已去,我怎么去找那个开门的机关呢?正在着急间,我看到那尘世人的尸骨边有一个小小的卷轴,便走过拿了起来,正想打开,却被棺材咬了一口。 “干嘛?” “别看了,咱们快走吧。” 我感觉不到棺材所说的强大能量,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了一块石头的样子非常奇怪,便快步过去搬开,看到了夺在石头下的一个圆型的按钮,毫不犹豫的按了下去。我们进来的那个小门打开了,我和棺材相视一笑,马上冲了出去。刚爬出门口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手电照去让我又惊又喜,这是我们想念多时的朋朋,现在的他没有一点邪念,眼神正常,行动正常,正常得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你们怎么从这里出来的?”朋朋发言了。 “还说呢,你小子自己先裹着袈裟逃出去了,害得我只剩个脑袋,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我可对象还没有呢。” “乱说什么啊?你这不一个大活人好好的站在这里呢嘛!” 我向旁边看去,果然,棺材已经是一个完整的人好好的站在那里。 遇袭 棺材看着自己久违的完美身材十分的兴奋,此时的他才知道,原来成为一个完整的人是多么的幸运。 朋朋听了我的解释后才明白棺材此时激动的心情,却不由的哈哈大笑。而我却还想着最初被他袭击的情景,为了确定我是想法便问他: “你一直和棺材在一起吗?” “是啊,我披上袈裟后回离开了时空的夹缝就一直等在这里,后来听到那片墙有响声就跑过去看看,这就撞到你们了,到是我很奇怪你们遇到的侏儒,和棺材为什么没像我一样离开那里,而现在咱们却又重逢在这里?” 我看了看四周,那金色光芒的美丽世界已经不在了,代替的只是黑暗和碎石,我们出来的那个道小门,也只是墙面裂开的一道大缝。我再一次把头探进去的时候那里再没有什么房间,只是一道普遍的裂缝而已。 探险又一次的进入了僵局,也许刚才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并不是真实的,而是那块陨石散发的磁场影响了我们的视觉神经,让我们看到了平时所看不到的事情。但我被那个假朋朋袭击却是真实存在的,如果我被袭击的时候是身处在时空夹缝,让我产生幻觉看到了朋朋,那现在我们离开了,那么那个怪物是仍然活在夹缝中?还是跟我们一样来到了现实世界里呢?我又再一次的紧张起来,不时的转动着身子左右的注视着。 忽然眼前亮了起来,朋朋拿着手电放到我面前: “你手电都不开,瞎看什么呢?” 我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是处于黑暗中的,可眼前的事物却无比的清晰,刚才的思想一直还处于那片金色世界中,以为现在的一切还是那么的明亮,只有当朋朋在我面前打开了手电才让我知道这是地下,没有电灯电线的地下。 我关上手电,又打开手电,连续的几十次,就是为了证实我的眼睛看到的是真实的,三十年后的我送的那个高功率的手电,已经让我丢在另一个时空了。 “你有病啊,这电池可不是无限使用的。”朋朋一把将手电夺了回去。 “怎么?你发现什么了吗?是不是你体内的一切正在发生的变化?就像我一样。”棺材才是明白我这个举动的人。 “你们到底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快点告诉我。” 棺材把朋朋拉到一边,而我还在继续着自己的视觉大考验,按说人眼能看到东西,都是根据物体的反光,可是我现在黑暗中,却清清楚楚的看见所有的东西,是不是我被那陨石刺激的是眼部的神经呢?若是以磁场能量来说,我眼睛看到的不是光的反射,而是磁场的反射,眼部接收的都是所有物体散发的微弱的磁场,只有这样才是我最能接收的解释。 “不是吧,你们这么牛x了?”朋朋听完我们的奇遇惊奇不已,一是为我们高兴,更重要的还是因为他自己离开过早,没有被辐射到,不能当超人的遗憾。 “啊!”的一声,正在远处找路的棺材摔到了地上。我顺着声音看去,一个长像奇怪的怪物在我面前消失了,它的脸尖尖的,身上隐约有些发光的鳞片,一下子就没了。 “姐夫,有没有看到是什么?好像一道白光‘嗖’一下没了。” 白光,和我在进那个墓门之消失的白影一样,看来我想的不错,那个怪物真的和我们一样来到了现世中,我们有麻烦了。 来到棺材身边,还好他只是皮外伤,后背有些破皮。 “我感觉到它大脑内的攻击指令,要不然真的被它给抓死了。”棺材忍着疼痛对我们说,他因为大脑受到刺激,现在可以很自然的感觉到别人大脑内的想法,但是因为刚刚才有这种功能,所以什么时候能感觉到,感觉范围是多少,以及感觉过多的话会不会伤到大脑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指示,只有等我们离开这里后再慢慢研究。 回顾 一切都是从那张遇光即逝的幽冥帛书开始,把三个热血的青年人紧紧的绑在一起。 离邢州市玉泉寺不远处的谭村,有一个被埋藏了百年的玄塔,没有人知道它是怎么沉到地下的,村里最大岁数的老人也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塔的存在。 轮回童子,一个与世间万物作对的人,最后死在这塔里,而当时的主持了空大师在此结芦而居,日日夜夜为它念经超度。若干年后已经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念经了。 三十年后的我在进行着时空旅行,被此塔下所埋藏的奇石“鸟纹”散发出的磁场所干扰,被迫留在了这个时空里,为了尽早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就在暗中帮助三十年前的自已,走到塔下寻找那个“鸟纹”来启动自己的航时器。 当年剖树盗鸟纹的那个戒嗔随着地震落入了地下,巧合之中与轮回童子的尸身一起来到了时空夹缝之中,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里存在着一个居有更大磁场能量的陨石,在鸟纹与那陨石相互作用下,戒嗔的身体发生了异变,成了一个不人不妖的怪物,从此永远生活在黑暗中。而轮回童子却因磁场而保留了他的部分意识,形成了另一个物质形态继续生存了下去。 国家最大的考古组织,也是从民间编入的寻龙冥使集团,在一次掘墓的行动中几乎全军复没,只有刚刚加入,在门口把风的朋朋和别人拼死保护出墓的叫棺材的两个人活了下来。以官方身份而进行‘盗墓’的庞大组织,只剩下这两个不名一文的小人物了。上面的领导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取缔该组织的时候,我加入了。 我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天天在家里上网,看书,吃饭,睡觉。在家人眼中是一个不求上进的废物。 为了使寻龙冥使这一派不至于消匿,棺材和朋朋二人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将我带入了这个神秘的世界。还好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危险,在棺材经验的带领下我们顺利的来到最底层,因为毁坏的过于严重,我们只是摸索着前行。 其间和章鱼大战,棺材真实身份的坦白,又遇到了三十年后的我,一切的一切让我不可思议,偶有放弃前进的念头,但又放不下这短暂的友情,偶有不知所措的时候,但又寻找到出口的明灯。 离开塔的最底层,道路又通向了另一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算起,我进入了时空的夹缝,见到了剩个脑袋的棺材,又遇见了仍然生存的尘世人。 将棺材头体分离的袈裟具有毁灭时空的力量,在其上面镶嵌的宝石所散发的能量渐渐的破坏了时空的平衡,将夹缝打散归于正常,而尘世人也随着一起消失了,我在他的尸骨边拣起了一本古旧的书卷,想来这是他所有人生智慧的结晶。 仍然保持实体的戒嗔也随着我们一起回到了正常的时空,这个黑暗的地下就是他的王国,我们三人的命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好在陨石的力量改变了我和棺材体内的dna,使我们拥有了超于常人的能量。 棺材的大脑可以感受到附近相同磁场的脑电波,拥了读心术般神奇的法术。而我则是眼睛被改造,可以随意接受物体中所散发出的磁场,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对于一个只是初入门庭的我来说,这一切仿佛都是神秘的,不可解释的。古人的智慧,古人的故事不是我一个现代人能了解,接下来的路怎么走?这乱攻八糟的地下世界中到底有没有一条回家的路?前路的无知,黑暗中危险的侵袭,毫无战斗经验的三人,不会有一点外援帮助的地下,我们该何去何从呢? 邢州市,一个十分安静和平的城市,北临石家庄,南居邯郸城,几朝几代下来,驻留了多少未知的历史,埋藏着几多未知的痕迹,口口相传的民间故事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是否那些不知结尾的一切就在我的手中被发现。 小盗墓,笑盗墓,不出方圆五里路。探幽冥,寻古故,酒间谈笑众人铺。 故事还将继续,探险还会精彩,人物仍然生存,古墓依旧等待。 逃 此次的探险活动宣告失败,即没古墓,也没财富,目前我们的生命还受到极大的威胁。棺材是老手了,朋朋也有一次进墓的经历,可我却是十分的紧张,第一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记忆深刻的,也许我以后会遇到比这还要凶险万分的境地,但都比不上第一次的无知与无助。 那把被我抽出无数次的短刀已横在胸前,朋朋也举起了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俗话说:一分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寸险。我们两个都是短兵器,在这空旷的地带里,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而棺材此时什么也没有,只得拿起一块石头自卫。 已不被黑暗左右的我,双眼时刻注意着动静,那家伙的动作也太快了,我的头都快被他给带晕了。 “棺材,你能感觉到它在哪里吗?”我问。 “不行,太快了,根本跟不上他的思想,可能我刚掌握还没有熟悉的原因吧。” “咱们走吧,不能在这里干耗下去了。”朋朋说了一句此时最正确的话。 ‘打不过就跑’,这是中国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生活智慧,在任何地方都能用得着。逃跑并不是说明我们胆怯,而是在弄不清局面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 我已停止了跟踪它的行动,努力的在寻找着离开的路,自从离开那时空的夹缝后,这里的一切就很陌生,我已经失去了方向感和位置感,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了。踌躇间,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我本能的向后躲去,却忘了我已经是靠着墙壁。风声更近了,我只好奋力一击,双手紧握刀柄,闭上眼睛就向风声来的方向刺去。 “噗!”的一声,好像穿透了什么物体,我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却是一惊。这把刀完完全全的没入了朋朋的小腹中,我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红色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从他的肚子流出,越流越多,都快汇成一条小溪了。 我心说不对,为什么朋朋还如此镇定呢?而且这血也倾注的太多了。下在思索间肩膀忽然一疼,还在抓着刀的手就已松开,整个人向后摔去。落地后的一震,我才清醒过来,眼前的事物好像又回到最初,面前那个鲜血直流的朋朋,早已不在,取代他的是一个奇怪的生物,尖嘴猴腮,通体的羽毛,应该说是羽毛的化石,因为此时我的眼中看到的完全是石化了的,禁锢在他身上的羽毛。 这怪物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塔内那个三圣殿里的怪头,不能说一模一样,但也有七八分相似。更贴切点来说,就是像《封神榜》里的雷震子,完全一个鸟人。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可能是鸟人。真佩服我自己,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开心的梗。那把刀只是被他抓在手里,随意的一掰就已断成两截,扔到了一边。我也知道这破铁的刀根本派不上大用场。 我也明白最早袭击我的就是这个怪物,也许他身上的石化羽毛具有和那块陨石一样的磁场,让我的大脑产生了幻觉。随即我又想到那本《金刚经》,当时我只是乱甩了一下,他就消失了,莫非它真有降妖除魔的能力吗? “无有定法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亦无有定法,如来可说。何以故?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 我轻声的念了几句,那怪物好像停住了要攻击我的行动,我一看有效就大声的喊了起来,那怪物反到后退了一步。 此时我听到一声大叫,从旁边跳出一人,看身形应该是朋朋,他双手高举匕首向那怪物刺去,他本身的重量,再加上惯性,还有加速度的平方,完全把那个怪物压在了身子底下,那把匕首不知道扎在了哪里,反正比我的破刀要有效果。 “别看了,快跑。”棺材在旁边叫道。 我马上飞奔过去,拉起了朋朋,顺着棺材跑走的方向跟了过去,不时的我还回头看看那个仍倒在地上的怪物,这一击根本就要不了它的命,反倒会更激怒它。一定要离它远远的,不然被追将上来,我们毫无胜算。 初战告捷 本来是棺材在前面带路,我和朋朋紧随其后,但是不一会儿我就超越他成为带路者。凭借着这双无所不见的眼睛选择的都是平坦大路,而朋朋和棺材在我身后却是一脚深,一脚浅的跟着,不时还来个跟头。 “姐夫,慢点!你能看得见,我们看不见啊。”朋朋终于跟不上了。 我也想慢点,可不知道那雷震子样的怪物又会突然从哪里冒出来。我回头看了看他二人,都已气喘吁吁了。只是这稍一停顿,我再次被扑倒,我心说这家伙的动作好快。这次它到聪明了,双手紧紧卡住我的脖子,让我再也无法念《金刚经》。我用力的去掰它的手臂,但抓到的却是坚石一样硬的物质,这雷震子的全身都已被石化了。 朋朋和棺材赶了过来,却怎么也拉不开这庞大的怪物,它只是轻轻的一抖,这二人都被震开。我再一次的进入窒息的状态,虽说这是第二次有些经验了,但谁也不会拿命开玩笑啊。 人往往被逼入绝境的时候才会爆发出未知的力量,利用我这双夜眼,看到了它肩膀上有一截黑色的物体,应该就是刚才朋朋插入的匕首。在这黑暗的环境下他们根本看不到,此时挣扎着想去拔它,双手却毫无抬起的力气。 “棺材!棺材!”我的大脑用力的想,想让棺材能感受到我的想法。 “棺材,这家伙的肩膀上还插着朋朋的匕首,快点用那个救我。”此时的脑海中只有这个念头反复的循环着,目的就是想让棺材感应到。 脖子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了,骑在我身上的雷震子也往后倒去,我本能的站起身来,一边咳嗽一边观察现在的情况,只见朋朋手拿匕首,他的脚边放着一个粗大的东西,仔细看去好像是一截断掉的手臂,再看那怪物早已消失不见。棺材不时对我伸出拇指,表示他已了解我的意思,这场战斗我们胜利了。 原来在我被制后,棺材接受到我脑中的思想,迅速告诉了朋朋,那朋朋也是二话没说就扑向那怪物,在棺材手电的照射下找到了那把已没入柄处的匕首,他并没有拔出,只是将匕首稍一反转,横了过来,左右一割,这匕首的锋利程度可想而之,瞬间那怪物的一条臂膀就掉了下来。 我也向棺材竖起了拇指,也许这是最能表达此时感情的方式了,包含了谢谢,很好,不错等多重含义。随即又拍了拍朋朋,许多次的危险都是朋朋挺身而出,冲在第一线,而我这个当姐夫的却总是被他营救,脸上不免有些惭愧。 “咱们只想着跑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棺材说话了。 的确,我们迷路了,之前地壳变动产生的空旷地带已不在,取代的是一片狭窄的空间,是不是走入死胡同了呢?我尽力的寻找着像出口的地方,可此时才感到双眼的疲劳,也许刚才紧张的情况让我没有注意,现在的这双眼睛已经强行的闭上了。 “姐夫,这个时候你还要睡觉?快点想办法出去吧。”朋朋着急了。 “你别说了,他和我一样,都是刚刚才拥有这种超人的能力,目前还不会正确的使用方法,而刚才的事情又消耗了许多的体力,可能身体坚持不住了,进入了强行休息的时候。” “你们休息没事,可不能在这里歇啊,那怪物断了手,一定会再来报仇的,我看不如这样,就让他闭着眼睛,咱们还是用手电照明,架着他走,这样还比较主动一些。” 我突然示意朋朋和棺材不要再说话,因为关闭了视觉之后,人的听觉反而会灵敏起来,一阵微弱的声音被我捕捉到了,这是一种曾经给我指引过道路的声音,没错,水声。在这地下只要用流动的水,就一定会有进出的路口。 我赶快把这想法用大脑传给了棺材,他二人也不啰嗦,开始了四处的搜查,我尽力感觉着声音的方位并指示着他们两人行动。终于朋朋发现了这细小的支流,水往低处流,我们如果顺着它往上走就一定会找到新的路口。 就这样,两个人架着一个‘瞎子’,开始寻找起回家的路。 再次入水 走的时间并不长,我也感觉到双眼的刺痛有些减轻,自从闭上眼后疼痛感就不停的传来,我只是忍住不说罢了。跟着他们东倒西歪的前进着,在这里早就没有了东西南北的概念,只是觉得在往前走,往前走就能找到出口。 勉强的睁开了眼睛,还好依旧是那种清晰的画面,我只怕副作用把我的眼睛弄瞎,这就得不偿失了。展现在我们三人面前的是一个方形的石墩,十米长短的一个正方形,就好像生生从这墙壁里拉出来的抽屉一样,水就是从这石墩下流出来的。我走近看了看,四周的棱角并不光滑,应该不是人工做成的。会不会仍然是地壳变动所带来的成果呢? 我跳了上去,看到面里注着满满的水,清澈见底,用手捞了一下,有些冰凉。我又来到这水池与墙壁的接口处,向里探去,果然没错,这石墩只是露出来的一部分,向里还是有扩展的空间,唯一的困难就是需要再次潜水,没人知道这条水道有多长,憋一口气也不晓得能游多远,现在等于是在穿越地下,中间会不会有抬头换气的空档都不知道。无尽的未知,困扰着我们,却又容不得休息半分,因为身后还有一个伺机报复的‘雷震子’,我们别无选择。 “我先来,我最喜欢打头阵了。”又是朋朋,他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 “还是我先来吧,我水性好一些。而且还能看见里面的路。背包绳还在吧,你用它绑住我的脚,跟在后面,棺材压阵,若有什么情况我就拽绳子,你感觉不到我还可以传答给棺材,争取一口气游出去。”我仔细一边思考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 “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都怪我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些事,本来那本《古今秘地志》上根本就没有记载这些,只是简单的说了说因为地震塔才会落下,所以我才没有准备相应的器材,世事无绝对,老天弄人啊。” “感叹的话,等出去后再说吧,咱们要抓紧时间,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来。”我说道。 听棺材提到的那本《古今秘地志》我也略有耳闻,好像小的时候在哪里见,应该是博物馆里,那志记当中记载着很多无法定性的,神秘的墓穴,即不是墓地,也并非古迹,就好像眼前这奇怪的塔一样,解释不清到底是它是塔,还是那尘世人的墓。说到尘世人我又想起临走时在他尸骨边拣到的那一卷古籍,因为后事的惊险,也没时间拿出来看看,那里会不会记载着这里的一切? 潜入水中才感觉到这水真的是冰凉刺骨,就好像落入冰坑一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数了个1、2、3,就把头伸到了水下。还好,这水并没有阻挡我眼睛的视线,前方的路还是看的很清,与石墩连接的墙壁里还是有通路的,我慢慢的向前游去,要保持动作的稳定性,这样胸中的气才会存得长久。不一会儿我感觉到水的流动,应该是朋朋也进来了。 这水道并不宽敞只容得一个人进出,想在里面转个身都十分的困难,为了节省体力,我用双手撑住两边的石壁,向前滑动。估计一下距离,棺材应该也进来了,可前方的路还没有看到尽头,而我的气也散出大半了。 突然水波一震,我整个人猛的向后滑去,根本不受力量的支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把我们往外面拽。我心说不好,这定是那雷震子跟来了。正思索间那股力量又消失了,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快走。”这是棺材,他在和我说话,但只是这一句却没有了下文。我感觉到朋朋正在解绑在手上的绳子,准备去救他,我也想返回去和他一起作战,但棺材那句‘快走’却一直在我脑中盘旋,我若再回去可能三个人都活不了,棺材是老手了应该能躲过这次危险,我就当一次小人吧。 我不等朋朋解开绳子,就加快了速度,现在要和时间赛跑,带着朋朋离开这里,棺材会和我们汇合的,之前几次的消失他不都与我重逢了嘛,这一次我相信他。心中有了信念这口气似乎也憋得特别的长,不多时眼前便出现了滑梯般的斜道,猛的向前一窜,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带着我向下飞奔,朋朋也被这种力量拉了过去。 真实的墓穴 感谢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的定律,更感谢那个苹果。此时的我就好像被抽水马桶所席卷一般,冲了出去。脚下有了底,我终于能站起来,看到的只是齐腰深的水面,一仰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久未尝到的空气。 “吸好了嘛?”朋朋在我的身后说着话。 我转过头来正要庆祝二人的安全时,他一拳打了过来,正中我的面门。一下子我倒在水里,他还不罢休又冲了上来,抓住我的衣领将整个人往水里按,突来的变故,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只任由他摆弄。 “你这个混蛋,你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朋朋停止了动作,对我大喊。 “我知道。”我推开了他,吐着口中的水。 “咱们三个人都打不过的怪物,你竟然让棺材一个人去面对,你这个姐夫是怎么当的?你这么贪生怕死,我姐真是瞎了眼了!” 看得出他和棺材的感情很好,不然也不会在我发现棺材不妥的时候把我打晕。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去管他吗?因为当时他在我的脑子里说,快走。多简单的两个字,包含了多少的意思,我如果不这样,咱们三个都要死。你也知道他是寻龙冥使,他是国家的公务员,他有过很多次的同样的经历,他会逃出生天的,有咱们在只能是累赘。” 朋朋不再说话,只是看着我们出来的方向,希望棺材也会从那里出现。过了十分钟,仍然没有动静。 “姐夫,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没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在这儿留下记号,他会跟来的。” 就这样,我们和当初总是消失的棺材,再一次的失散了。 这里好像是一处浅水地带,旁边就是松软的沙地,我们上了岸,挤着湿透的衣服。在清理口袋的时候我发现那卷尘世人的古籍还在,但那本《金刚经》却不见了。好像刚才下水之前我放在岸边,准备用衣服把他包起来,本来这本佛经不怕水的,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之后在绑绳子的时候我因为思考棺材说的《古今秘地志》就忘了这事,光把这古籍包到了里面。此时我的心才放了下来,那《金刚经》不知什么原理就是专克那怪物的,有了它,棺材活命的机会是百分之百。 “朋朋,你的匕首还在吗?” “没有了,好像在掉在水道里了。” 我又拿起背包绳,只见其中的一头是被割断的,于是将这一切告诉了朋朋,此时的朋朋才露出了笑容,以棺材的经验再加上这两个法宝,他一定能逃出生天的。 忧心不在,我们也精神起来,这才打量着身处所在。这里是一处四四方方的屋室型建筑,整齐的就好像家中住的房子一样方正。有水有沙,呼吸通畅,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墓室的活门,也就是建造墓室的工匠为自己留下的活路。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终于来到了一处正经的墓穴之中。穿好衣服继续前行,这里面积并不大,三两步间就来到一处石门前,这个石门出奇的小,和那尘世人的门一样,只能爬着进去,可能就是为了隐蔽才会修成这样吧。 推开了石门,钻了出去,眼前却是一堵墙,右边也是坚石挡路,向左看去,才发现玄机,一个高大的马屁股正对着我们,原来这门修在了守墓兽的身后,为了怕被人发现,想得是如此巧妙。朋朋也跟着出来了,我们决定不关石门了,就是为了给棺材省点力气,这石门可是我们两人用尽力气才推开的,棺材那瘦小的身材想必是万万打不开的。 朋朋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一根火腿,掰成两半递到我面前。 “吃吧,这真是最后一根了。” 我接了过来却没有吃,其实我早就饿了,只是这最后的口粮要等到万不得已才能吃。 “刚才在水里灌了个水饱,现在还撑得慌呢。” 忽悠 可是肚子不争气,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个不停,朋朋看着我笑了。但我还是忍了下来,我总觉得,留着这半根火腿会有大的用处。 现在的我们可能身处整个甬道的边缘,这条十几米长的甬道左右两边各有不少石马,石羊,石虎的雕像,这个活门就开在可能是最顶端也可能是最底端的位置。我走了出来,看到这些实物大小制成的石制动物,感觉有些熟悉。和杭州岳王庙里的摆设差不多,就是在岳飞的墓前也有这么三对不同的动物雕刻,刻存于明代,记得导游说好像代表的是‘忠、勇、义’三个字。不过那些经常参观的游人总在它们身上拍照留念,有时也把它们当作休息的凳子。久而久之,这三个动物的身上就被咱们人类抚摸的异常光滑。 按此说来,那此地必是墓穴,而且还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人物,我却不禁念道: “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奸臣。” “怎么了姐夫,发什么疯呢?” “没事,我想起当初和你姐去看过岳王庙,发出点感慨,那岳飞墓前就有这样的动物,但是比这里的数量要少多了。” 朋朋没有说什么,只是催促着我前行,走过这一排排的石马,石羊,石虎,我仿佛又拉近了与古代的距离,心中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应该是十二对,我心中默数着,可惜棺材不在,不然可以问问他这代表了什么。 正在思考间,突然一个人脸出现在我的面前,当我的脸离他只有0.01公分,可是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之后,我才被朋朋拉了回来。此时才发现,这条甬道突然成90度角转左了,拐角处立着一个指示方位的石翁仲。 何谓‘翁仲’,他乃是秦朝人,姓阮名翁仲。据说他身高七尺,天生神力,骁勇异常。秦并六国后,他奉秦始皇之命,镇守在今甘肃省洮河一带,威震匈奴,故被封为临洮将军。他死后,秦始皇为其铸铜像,置于咸阳宫广场。匈奴人见后,无不拜服。于是后人便把立于宫阙庙堂和陵墓前的铜、石像统称为“翁仲”像了。司马贞的《索隐》云:“各重千石,坐高二丈,号曰翁仲。” 我们马上改道,果然,这条甬道的左右两边,站立的便是许多的石翁仲,和我在岳王庙看到的一样,动物之后,便是文武石翁仲。左文右武,一字排开,武拿宝剑,文拿如意,个个都是真人大小,表情也都各不相同。 “姐夫,为什么有会这些石头家伙呢?” “其实这翁仲,就是是匈奴的祭天神像,好像在秦汉引入的,当作宫殿的装饰物。开始是铜的,名字就多了,叫什么金人、铜人、金狄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后来专门成陵墓前面和神道两侧的文武官员石像,是咱们老祖宗墓葬及祭祀活动的必不可少的一项。除了人像,还有刚才咱们看到的动物和瑞兽都是。”我借着从网上和小说上得来的知识和朋朋胡诌着,他到也相信了几分。 “对了,朋朋,关于这翁仲,我到想起一个笑话,想不想听。”我好像想起了许多事。 “好啊,讲吧。反正这甬道奇长,说点话也打破一下安静的气氛。” “就是那个乾隆年轻的时候,视察贡院,见一考生卷子上将‘翁仲’写成了‘仲翁’,他问考生什么是‘仲翁’,那人说‘二大爷’,乾隆听了一笑,就给他写了首诗:‘翁仲如何当仲翁?十年窗下少夫功。而今不许作林翰,罚去山西为判通!’” “这有诗有什么寓意吗?”朋朋问。 “每句诗的最后两个字都是颠倒的,仲翁,夫功,林翰,判通,笑话他呢。” “哦,明白了,哈哈哈,不过,别说是他了,你要不说,我也以为是二大爷的意思呢,怎么人死了,让二大爷守门啊,哈哈。对了那倒霉小子是谁啊?” “云贵总督,李侍尧。”我说道。 接着忽悠 “那家伙我知道一点,《百家讲坛》上说过,但具体什么事我就忘了。”朋朋说。 “不用记,我也不知道,这只是无聊时候看的一个笑话,看现在的气氛正合适,就说出来了,你要让我再多说我也不知道了,咱们知识都有限,比不上那些老学究们。” 说话间,我们已然来到了甬道的尽头,果不其然,大门紧闭,真讨厌他们为什么修墓的时候老是会弄门呢?反正都埋土里了,要门有什么用? 我们二人在门上摸索的时候,朋朋又说话了: “姐夫,用这么大的排场,这里面会是什么人呢?” “我哪里知道,咱们中国二千年文明呢,这还是有文字记载的,没记的远了去了,那名人不是一打一打的往外出啊,那会儿只有皇帝是最出名的,其它的人除非你有特别的成绩,不然别想写进书里。那些无名英雄就更多了,不过只是人们口头传授,时间一长,人再闹个病啊灾啊的,这故事就没了,要不然那会儿说书的人吃香呢,全靠人家那张嘴出名呢。” “行了,前面还像点样,后面越听越瞎说,人家那会儿是大公无私的思想,为的就是天下的老百姓,哪像现在啊,随便网上写个东西就出名,长得像男人的女人唱个歌也能出名,打扮得像女人的男人模仿个高声就更出名了,不会再有岳飞,关羽那样的英雄存在了。” “有啊,就是咱们,因为咱们的存在,才能让他们的威名继续流传下去,才能让他们那个年代的故事有人听。即要防着现代的法律,还要防着这古代的法律,咱们不英雄,谁英雄!” “好了,好了,咱俩别贫了,古人的故事就不要去评判了。” 其实说这么多话,只是为了停止对棺材的担心,毕竟那也是生存了几百年的怪物,匕首,金刚经也只是安慰我们自己的借口,他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才是最大的问题。寻龙冥使的唯一传人,要是命丧这里,我们等于犯了毁灭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罪呢。 这门果然没有机关,我们也不知道打开它的方法,只得靠在翁仲的身上休息,我再次看了看那半根火腿,咽了口唾沫,又放回了口袋。闭上眼睛,让它轻松一下。 会不会现在的场景还是幻觉呢?我不禁有了这样的想法,一路走来我总是被幻觉所左右,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若幻觉依旧的话,面前的一切也是空空的吗?但转念一想,又不可能,那个能使人产生幻觉的磁石已经毁灭,不会再有磁场的干扰了,那么眼前的一切又都可能是真实的存在了。晕了,完全晕了,没有了棺材好像完全解释不了这些。 趁现在毫无办法的空挡,我拿出了那份久未观看的尘世人古籍,解开系带,慢慢的展开,却令我失望之极,这里用很工整的隶书记录的字体我完全看不懂。有些气愤的将它扔到地上,朋朋却将他拣了起来,随意看了两眼对我说: “这就是你在那时空夹缝所拿到的东西吗?” “是啊,可是废纸一堆,完全看不懂。” “也未必啊,你把这卷轴全打开了吗?” 朋朋将那副完整打开了古籍摊放到我的面前,我的眼前忽然一亮,原来这古籍分上下两部分,我只是打开了上部,看到不懂的字就丢在了一旁,没有想到下部的地方完全是我所认识的简体字的翻译,还多亏了朋朋,不然这东西就又要沉睡于地下了。 “阳阴之术,古今通晓,天地之物,尽罗此中,前旋后整,是为工,前草后树,是为农,前圆后方,是为官,前肥后盈,是为商,此卷内藏万千玄机,蕴含天下成败之事,特赐名《不可说》,与吾所撰之《古今秘地志》同根同期,却生互克之道,二者得一可安天下,两者皆得,灰飞湮灭………………今来一人,打扮奇特,使吾知晓尘外之事,才知洞中一日,世上千年之理,口授心传,使来人将此卷以新字重撰,留与当世后人以拜读。尘世人留字。” 原来这份古籍与棺材口中的《古今秘地志》都是那尘世人智慧的结晶,奇怪的是,这后面翻译的简体字是谁写的呢?忽然想到在谭村时,大爷说过,我们来之前就曾有许多考古队伍光临,莫非是其中一人来到了这里,翻译了文字,又取走了那份相克的《古今秘地志》? 不可说与说不得 “唐,崇南山下,富贵之人,穴深一丈,配紫木香薰棺,头东而葬,内有定颜珠一枚,手宝两定,碗、壶、箸若干。脚踩莲花箱,内满珍珠。头压金布枕,内存金条十根…” 我迅速的翻看着那部分翻译过来的《不可说》,希望能找到打开个这个大门的方法。通观了一下,这里面所记载的全是墓地的外形与方位,寥寥数语,就已有数百种不同的墓穴位置。并不像我所了解的那种什么观山辨位的学术论语,倒像是所有人死后埋葬的经过一般。莫非当时的尘世人是负责记录的人吗? 看来必须要看到棺材所说的那本《古今秘地志》才能明白两卷书的真正含义。朋朋已经开始对翁仲下手,希望它们身下会藏有机关。我忽然产生了一种玩心,这前后不同字体的内容是不是真的一样呢?必竟古人和现代人的用词方法是不同的,我不管朋朋的行动,自己把这上下两部分合在了一起,一个字一个字的观察。其中到也有几个字是看得懂的,因为和翻译的文字对比,大概意思能猜出来。尤其是不可说,这三个字,认得很准。但之后我却发现一个问题,在相同位置上,根本没有‘古今秘地志’这五个字,起码古,今两字不会差太远吧,莫非那人在翻译的时候故意译错,让后来人错失方向吗?还在寻找的时候,朋朋大叫: “知道了,知道了。” 我只好卷起古籍,准备有空再看,并向朋朋跑去。 “姐夫,你看,这石人手中的玉如意,左右倒去的方向并不相同,那边石人手中的宝剑,握剑柄的左右手也都不一样,我刚才按这如意所指的方向转动,这石人就跟着动起来了。咱们按他们的指示试试,说不定会打开这个门的。” 我按他所说,看了看,果然如此。便来到另一边转动手握宝剑的翁仲。几圈之后,我感觉它已不受我力量的控制,自己转动了起来,而且越转越快。于是我将目标换到了下一个,按同样的方法,将其转动。最后整个甬道的石翁仲都被我们弄得旋转起来。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缓慢的响声,那个门慢慢的打开了。这一切让我想到了吊桥,需要齿轮的转动才能将其升起落下,这个是不是同样的原理呢?我和朋朋马上拿起所剩不多的行装,跑了进去。身后的翁仲从第一个开始,嘎然而止,回复到旋转之前的位置。 终于,我和朋朋见到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古代尸棺,这是一个圆型的墓室,尸棺就停放在正中间,左右两边蹲着两个石兽,不知道是老虎还是狮子,仿佛是那种四不像的猛兽,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这座大门。 朋朋好像忘了失去棺材的担心,兴奋的冲了过去,我还未张嘴,他就已经来到了尸棺面前。我马上提醒他,要注意安全,书上都写过,这地下的尸棺里都有尸气,开棺的时候小心不要被吸入体内。还有要记着要闭气开棺,活人的气要是吐进去会炸尸的。 朋朋马上停止了对尸棺的研究,与我盘膝而坐,开始整理所剩的装备,我这里只有半根火腿,朋朋的包里还好有口罩和手套,此外我的刀断了,朋朋的匕首在棺材哪里,除了一根半截的背包绳,我们也没有了什么武器。朋朋将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只有一卷湿透了的卫生纸,几节没有拆封的电池,还好当初我忍痛买了一个防水手电给朋朋使了,心想当初要是把三十年后的我给的那个手电拿着该多方便。相对比来说,我们出发的时候大包小包的场面,现在实在是寒酸了。一路上我们吃的喝的,还有丢下的,扔下的不在少数。 我又拿出那卷《不可说》,想继续找里面对这个墓的记录。 “姐夫,让我看看,我认识一些这种字的。” “你怎么会认识的呢?”我有些惊讶。 “小时候学过毛笔字,专门练过这种字体,应该还存有些记忆吧。” 朋朋接过《不可说》,四下里看着,表情越来越诧异,忽然他对我说: “姐夫,虽然我认的不多,但大概意思还懂,这个翻译是假的,里面有很多的字都是胡乱安上去的,此外那本和它相克的卷书并不叫《古今秘地志》,而是叫《说不得》。” 朋朋其人 朋朋怎么知道这种古体的隶书,我不知道,也无从考证。这也就是他众多爱好中的一个罢了。之前曾经说过,他爱好佛学,总是看一些关于佛经的书,高兴了说一句阿弥陀佛,不高兴了也说句阿弥陀佛。但他只是看佛书,看那些佛所说的哲理,其它的到不在乎。 他和我不一样,我是受母亲的影响,终日生活在这种佛经的诵读声中,自己的心灵也得到了一些平静,仿佛我就要退出尘世一般。 我和他姐是高中的同学,没什么浪漫的情节,就这么的走了过来,最终结婚,他也没有对我们的结合提出过意见,他曾说一切皆是缘,万事天注定,不知道从哪本佛经中看的。 在我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已经漂去北京,一个举目无亲的孩子,在那个最为繁华与激烈的城市中生存,这一呆就是六年,这六年里是我和他联系的真空期,那会儿我还在上大学,平时只是用qq联系,高兴了一起打一会儿游戏。他玩起网游比任何人都专注,无论什么类型的游戏他都能钻研,总是在很短的时候间内升到最高级,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抛弃它,转投另一个游戏的世界中去,看过一个报道,频繁换玩游戏的人,女朋友更换的速度也快,因为他享受的是那一瞬的漏*点,而不是长久的永恒。朋朋是不是我不了解,反正总是在他姐的口中听到他再次分手的消息,也许北京的美女太多,他有些花眼,也许首都的女人太滥情,让他伤心,真实的原因是在他回来后才知道的,毕竟这是他的家,他还是要回来找老婆的。 上学的时候,他对历史课很有兴趣,虽然在学校这只是一门鸡肋的学科,上不了几周就会被主流课目所取代,但他私下里却很喜欢研究,为此还专门去学毛笔字,说是想近距离感受那种文化,写字的同时仿佛自己也身处古代,羽扇纶巾,谈笑风生。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认识这种古体字的吧。 为了减肥,他每天早上都骑车到香山,然后徒步跑一圈,再骑回来上班,好在他就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里,走路只用五分钟,不然的话,他也会淹没在无尽的倒车的人流里。香山的晨景很美,他是这么说的,他其中的一个女朋友就在那里跑步认识的,她是一个大学生,好像是学考古的,长得也很标致,每日的见面成就了他们两人的相识,就这样边跑边说,谈尽了天下事,说完了心中情,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了一起。 这一日,朋朋照例来到了香山,坐在他们的情人专座上等待着,而那个女孩却带来了另一个男人,这个人就是棺材。女孩说是他的大学学长,但朋朋始终以为这是她的男朋友,却也不好明着问,只是暗暗的观察着。中午吃饭,棺材突然提到了他们大学里有一个自发的组织,想让他加入进去,朋朋本不愿意但在那个女孩的哀求下才勉强同意,为此朋朋还得到了那女孩的一次香吻。 来到这个组织里,他才发现自己以前学校的那点历史知识毫无用处,只能坐在角落里听他们高谈阔论,要不是因为那个女孩,他早就走了。棺材是这个组织的会长,时刻观察着朋朋,果然发现了他永不转移的视线和对他怒目的神情,心中就有了办法。又一次的集体爬香山的活动,他们在山顶之上施加压力,让朋朋向那女孩当众表白,在众人的起哄下朋朋说出了心中的话,而那个女孩也没有反对,一对有情人就如此这般的开始了。 两个月之后,女孩对朋朋说了他们组织的真实身份,他们是国家管辖下的预备考古队,专门寻找王公贵族的墓穴,开采之后上交国家,千年前的称号是‘寻龙冥使’。而棺材便是这个预备队的主要负责人,朋朋就是被他们发展的对象。在爱情的催动下,朋朋自然是义无反顾的加入了进去,通过了层层选拔,这里自然也有棺材的照顾,终于得到了由国家颁发的考古工作证,还有一块寻龙冥使人人拥有的‘龙冥环’,这环与那穿山甲爪子有同样的功效,即是身份的象征也是辟邪的宝物。 本以为这种办公室白领的爱情能继续下去,就在朋朋第一次的探墓行动中,因为他是新人只是守在门,等安全后再进去参观学习,增长见识。在朋朋孤独的等待中,墓里发生了不可想象的事情,只有棺材一个人满身是血的跑了出来,拉起处在迷惑的他跑向远方。 棺中人 我推了一下还处于回忆中的朋朋,看到他满是遗憾的神色,也许这卷书让他又想到了什么。但我急于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是对?多少是错? “别急,我认的字也不多,看到的只是个大概的意思,而且还里面还有一些古文法的应用,以我目前的能力来说,是破译不了的,只有等咱们出去以后,让棺材把这交给上头专门研究的学者才有可能看懂。” 我们不禁又想到了棺材。 “既然这样,当初从这里拿走上卷《说不得》的人为什么偏偏要翻译过来?他不知道以后进来的人会像咱们这样做吗?” “也许他相信不会有人来了,也许这是尘世人的要求,也许这两本书相生相克,也许现在的人根本翻译不出来,很多个也许,咱们就不知道了。”朋朋说道。 放弃了卷中寻找的念头,我们只有强行开棺了。无奈手中没有家伙,而且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棺?哪里是头哪里是尾?正好赶上我和朋朋都是急脾气,想出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此尸棺停放在一处二米高的方台之上,刚才朋朋就踩着下方的守护石兽轻松的爬了上去。上来并不难,还好这上面还算宽敞。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尸棺,心中不时一阵的发毛,虽然一路之上看过不少的死人骨头,但也都是见怪不怪了,而此时,看着这有些发霉的棺身,尚有一丝色彩的棺盖,以及遍体散发出来的幽幽古香,都让我的精神达到了高度的兴奋。人总是喜欢对未知的事物加以研究,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与朋朋使了个眼色,便同时将尸棺推下了高台,并没有我们想像中的沉重,落下后顿时与那两只守护兽同归于尽。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跳了下来,可是却是满脸失望的表情。这里除了一地的碎木板和石头外,就不剩什么了。我们仔细的翻遍了每一块碎片,也就找到一件小孩的衣服,但被朋朋一个喷嚏给打散了。难道这只是个衣冠冢吗?怪不得构造如此的简单。我拿出了那半根火腿放到嘴边,心说吃点东西平衡一下心情吧。 却看到朋朋把这一块一块的碎片扔到墙上发泄心中的气愤,随着阵阵的撞击,墙上厚厚的尘土被震落,我好像看到了一些东西。马上制止了朋朋走了过去,伸手轻轻的擦着墙上的土,渐渐的最里面的内容显现了出来。 画,从古至今比文字更容易让人理解的东西。这圆型的墓室周遭的墙壁画满了图案,我估计我俩从墙上刮下来得有二斤土,这手也没法要了。不知从哪里看起,就随便挑了一处,画法很简单,一个眼睛大的人站在那里,身前跪着不少人。再接着看是一个坑,里面的人往外爬,坑外还站着一个眼睛大的人。再后来这个大眼睛的人拉着一个有两条小辫子的人走,估计这就是他的爱人了吧。最后这个人在一个土包前磕头,头前还插着三根燃烧的香。看到这里,第一幅画完毕。第二幅画开始看到这个大眼睛的人长了些胡子,旁边跑过来一个手拿冰糖葫芦的小孩,头上飘着两条小辫子。接着这个人姿势没变,那个小孩长大了,下面一些是越长越大,最后一幅依然是一个土包。 我心说难道从古人开始就流行这种忘年恋了吗?那会儿的年轻姑娘也傍大款?忽然朋朋叫我,我来到他所观看的图前,原来这是解释这个墓形成的原因。 先是一个塔,然后塔里出现一个大眼睛的人,塔下站着一个人。接下来,这两个人都出现在塔上。后来,来了一群人把大眼睛的人围在中间,地上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多次出现的辫子姑娘。地裂了,塔落到了地下,此处空无一人。地下,大眼睛和辫子躺到了一起,可是身边却站着另一个人,这个人的身后躺着另一个自己,接下来就是他劳动的场面,凿石头,砍树。最后是一个高台,台内躺着两个人。而这个人则倒向了那个躺在地上的自己。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也许那个埋葬他们的人就是尘世人,他利用陨石的磁能让自己的精神保存了下来,也许是磁能逐渐的减弱,使他的身材一天天的缩小下去,因为这画上的他还保持着那种正常的身高。而那两个人此刻就埋在这个石台的下面。 永不超生 我们看遍了整个的石台,就是找不到一点的缝隙,它就好像是水泥浇注过的一样规矩。用手敲敲,听不到任何的回声。想砸开它又没有可手的东西,情急之下我说道: “看我的天眼通,我试试能不能看穿这个石棺。” 说完便摆了一个星爷在赌圣里的经典姿势,朋朋在一旁有些无奈。 “姐夫,一点都不好笑的。” “我也知道,我只是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姐夫,你知道嘛,这处墓穴有个名堂,叫作永不超生。” “什么意思?” “我看过棺材手抄的一份《古今秘地志》,随然不全,但其中有一篇便和目前的格局很相似,塔边墓,无归路,石中尸,轮回止,翁仲提剑驱邪兽,木与石似定生死。” “解释一下。” “咱们的入口不正是一座塔嘛,而且现在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正是塔边墓,无归路。此外根据这图案所示,这两个死人躺在石棺里,石头是不会腐烂的,他们也就永远的呆在这里,就是第二句的意思。木与石似定生死,木加一个石是什么字?” “柘(zhe)。” “没错,这个‘柘’是落叶灌木或乔木,通‘蔗’,也就引申为木棺的意思。” “那为什么要定生死呢?” “你想想刚才咱们看到的情况是什么?” “木棺在石台上面。” “没错,木在石上就不是一个字了,石棺只是石棺,木棺只是木棺,形成了一个死局,一旦咱们把它弄下来放到石台的旁边就可将这死局改为活局。这石棺就是一个木棺了,因此木在石上就叫做永不超生局,木在石旁,就称之为合字活局。” “行啊,有一套,但现在咱们把那个木棺摔坏了,也算是破了那个死局,可没有发生什么事,会不会问题出在那句翁仲提剑驱邪兽呢?” “也许吧,我也不太清楚,棺材抄的也不全,解释的也并不仔细。这个地方只有两个邪兽,独缺翁仲,是不是要咱们再把门外的搬进来?” 那是不可能的,外面的石像都连着机关,不是可以随便挪动的。但总算是有了方向,我又在石台的两头寻清扫着百年的尘埃,希望会有什么提示。果然,在我踏走那破木烂石之后,出现了一个圆圈图案,直径大约也就是半米吧,可能这就是当初摆放翁仲的地方。现在却消失了,也许是那个早我们许多年进来的人弄走的,也有可能是这石棺中人自己的愿望。 大约估算了一下我们两个的体重,都在一百八十斤以上,也许我们站在这里会有点作用。无奈之下只有这个方法了,我站左他站右,我扶剑,他持如意,连表情都做到和石像一模一样的。一秒,两秒过去了,一分钟,两钟过去了,半小时了,我感觉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要是有人给我们拍张照,绝对会被封为恶搞派的帮众。 “不等了。”我离开了那个圆圈。 “我也是,只感觉像《西游记》里孙大圣画的那个圈一样。”朋朋说。 “会不会咱们太轻了,人家石像可是百十斤呢,咱们才十百斤,不够重量开动不了机关。” “不对,这里怎么会有两道光柱啊?”朋朋回头看去。 因为我的眼睛具有了异能,所以看这黑暗和看白天似的,根本注意不到这个奇怪的现象。朋朋也是离开这个位置后才发现。 “可是上面没有窟窿啊,那里来的光呢?”我自问着。 “不管他了,快上石台去看看有没有变化。” 我突然想到,这里会不会和尘世人那儿一样,存在着一块含有磁场的陨石。 再次穿越 我将手放到这奇异的光柱中,一股熟悉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没错,第一次和棺材接受改造的时候,就是这样。看来这石台不是一般的石台,而是由一块陨石修刻而成,尘世人那里的只是这巨大陨石中的一角,是用来保护他永存的生命的。那这里的一块是为了保存什么的呢?我顿时向四周张望,生怕再一次出现那不知名字的古代人。 朋朋已经爬了上去,却对我喊: “什么都没有,还是这样。” 我把手收了回来,却突然有一些联想,为什么尘世人无缘无故的要给我们这种力量,我们得到以后会有什么好处呢?莫非我和棺材就是那个打开石棺的钥匙?因为我的眼睛聚集了巨大的磁场,与这块石台互相呼应,从而引出它内在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就是打开这石棺的关键所在。 我怀着侥幸的心理,也爬上石台,这上面还是一如从前,但我此时将一只手伸向旁边的光柱,奇怪的事出现了,我的全身冒出了白光,一明一暗的,就好像是夜里的萤火虫一样。朋朋有些吃惊,但更吃惊的还在后面,我身上的白光迅速传遍了脚下的石台,又从石台传遍了整个的墓室,惊得朋朋差点掉了下去。 “朋朋,看看现在有反应了不?”我问道 不出所料,由我做为导体,这石台在磁场的催动下渐渐的转动起来,周围的景色也跟着模糊了,不知道是我在转,还是在墓室在转。不停的盯着这不断变幻的场景,真有些眼晕,恶心。就好像连坐了十几遍旋转木马一样。我再也抗不住了,蹲下吐了起来。 胃里本就没什么存货,只是干咳了几声,再次抬头的时候却发现此间景象有了变化,摆设的位置没有改变,只是少了一些历史的沧桑,崭新了不少。 想跳下石台,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到了地上,墙壁上的图案清晰可见,旁边还配有文字的说明。那被毁坏的守护兽完好如初,石台的两边各摆上了一尊石翁仲。少的只是那幅木棺而已。但是朋朋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这里,再一次面对孤独。 我发现自己不能移动了,只能站在这里来回转圈,却迈不出半步。而自己所站的位置正是之前我和朋朋所踩的圆圈。莫非我被这含有磁能的光柱所引领穿越了时空?而朋朋没有出现是因为他体内并没有存在磁场,如果是棺材的话就会和我一起来到这个地方了。 正思考间,我看到墓门突然开了,进来一个年青人,一身的绿布褂,头顶一军帽,斜挎了一个绿色的小布包,一码绿,完全是电视剧里文革时代的标准配备。他戴着一幅眼镜,看上去还是比较生涩的模样。 进来后,直奔我而来,我很友好的问候了他,可是他好像没听见一样,在这石台周围转悠,时而蹲下,时而跳起,不停的从包里拿出什么东西进行对比。再后来他跑到边上,研究起墙上的壁画,一圈看下来,他好像发疯似的拿出一把凿子在墙上乱刮,那一篇篇的文字说明就这么被他弄得面目全非,他好像很有耐心的把所有的字都刮掉了,才露出了笑容。我在旁边的声嘶力竭完全不入他的耳朵,好像现在的我只是在看一个立体电影。 我也知道,为什么刚才这壁画周围总是有一段空白,看来这个人就是当初第一个来到此间的盗墓者,从他衣领处隐约露出的穿山甲的爪子,我知道是摸金的传人。但摸金都本着不破坏的原则来盗墓的,而这位眼镜兄却破坏了这个规矩,我努力记着他的特征,倘若他还活着,我一定要问问他当初这样做的想法。 紧接着,他从外面拉进来一个大的东西,走近了我才看出来这就是当初我们摔碎的那个木棺,这小子,我到是怀疑他是怎么弄进来的?废了不少力气吧。接下来眼镜将守护兽身前的两个翁仲面对面的摆在了一起,原来这两个石翁仲是放在这里的,怪不得我和朋朋站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反应。摆好后,他便推动石台,那石台的上半部竟慢慢的挪开了,而此时墓中的情景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容颜永驻 六十四容颜永驻 石棺打开后,露出的部分与我平行,正好可以看到里面的全貌。那是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紧闭的双眼睡的十分安详。看样子,好像是刚死不久,但是穿着的衣服却告诉我他们死去的年代并非现在,而是很远的古代。这到奇怪了,死了这么久,为什么容颜却没有一点的改变?完全没有干枯和因缺少水份而瘪下去的样子。我想到古代人死后都嘴里都含有一颗定颜珠,就是为了保证他们面部的完整性。 那个眼镜已经凑了上去,拿出了一个放大镜在他们身上看着什么,随即又将那凿子插入男孩的嘴中,用力的撬。我心说不好,这小子要拿人家的定颜珠了,以他这么个撬法,珠子取出来了,这人也就被毁了容了。不一会儿那男孩的嘴就张开了,眼镜果然从里面拿出了一颗珠子,他用手电反复的照射,好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紧接着,他又向那个女孩下手,这一次的他更加粗暴,取出珠子的同时,那女孩的下巴也不成样子了。看到这里我有些气愤,这个眼镜完全是对古人的不敬,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他将这两个珠子放到贴身的口袋里,才露出了笑容,我看到他那一嘴的大黄牙都有些恶心,这小子也不刷牙,迟早牙就掉光了。还不等我想完,那个人又伏下了身子,把脸凑到那女孩的脸上。我心说:不是吧,这死掉的人你也敢亲?太不择食了吧?再怎么说也要先亲后毁容呀。当他抬起头后,我才看到他的嘴上叼着一根线状的物体,极细。他将这根细线用手抓住,然后一点点的从那女孩的嘴里拽了出来。 记得在翻看《说不得》的时候,里面有一篇提到过,修仙修道之人逝去,体内会产生一种叫真元丝的物质,和佛家的舍利是同一道理。此物质被普通人吸收后,会有强于常人的力量,若是被同样修道的人吸收,会增加数十倍的修为,此物乃是得道成仙的极品。 开始我还对眼镜这边拽边吃感到恶心,想到这点才知道,他是为了吸取别人的真元,从而让自己得道成仙。那么说躺在这里的两个人就是修仙得道的人了。此时的眼镜已经开始吸那个男孩的真元丝了,看起来这个男孩比女孩的真元要充沛,丝也长了许多。 终于明白这家伙的牙为什么是黄的了,他必须要将体内的阳气吐入,以此为引导,将真元丝吸出来,所以常常吸收尸气,这牙都被染成黄的了。 刚才还是满面红光的两具尸体,就在他这样的侮辱这下,顿时干瘪下去,几秒钟的时间就成为了两具枯尸,虽然我心中不忍,却无能为力,不过他即懂得吸真元,也定懂得养生之道,想必不会早死,回到现实的话,我一定要找到他,还这两人一个交待。 事毕,那眼镜仿佛很是满足。他又慢慢的将石棺合上,将那口木棺放了上去,好像吸完这真元丝,力气也大了十几倍,很轻松的就举过头顶。接下来,他将这两尊翁仲凿了个稀巴烂,又从包里拿出一块大布,把这碎石包了起来,背出墓外。石头很多,他并不能一次搬完,所以来来回回的走了十几趟,看得我都快要睡着了。清理完毕后,他又将那两个守护兽拉到刚才翁仲所站的位置上,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才转身离开。 看到这一切,却让我想到小时候看过的一部漫画《地狱老师》。其中有一篇这样的故事,叫作石头的记忆,大概是说所有的物体,都有储存记忆的能力,但它们不像人一样能播放出来,只有使用灵媒加以诱导,才可以让它们重现自己脑海中的回忆。也许刚才这一切就是那石棺的记忆,而我就是那个灵媒,唤出了它的过去。也许它是为自己身体中的主人的不忿,觉得他们死后还得到这样的下场有些冤枉,才让我看到这样一出悲剧。 也许尘世人存在于时空的夹缝中,不能离开,所以他想借外来人的力量去帮他照顾这一对墓中人,但是所托非人,一切就被他破坏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回去后我一定找那到个家伙,替你的主人报仇。” 我对着空气说话,我认为它即然让我看到这些,就是需要我的帮助,也许是我的想像力太强了,但不论真与不真,身为一个人,看到此番情景,都会许下这个承诺的。 挥别 六十五挥别 眼前的景色又在不停的变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朋朋那焦急的面容。 “姐夫,你怎么了?突然就从那台子上摔下来了,没事吧。” 我这才感觉自己的后脑有一些疼痛,但并无大碍。喘了口气,坐起身来和朋朋讲了我刚才看到的一切。 “为什么你能看到而我不行呢?” “也许就是因为你没有受到磁场的刺激吧?” “还是你们的运气好啊。” “不用丧气,以后一定有机会的。现在咱们收拾一下准备出去吧。” “不开这个石棺了吗?” “不用了,那个时候第一个进来的人已经对它不敬了,咱们不能再做这种事情了。再说这里面只有两具尸骨,没有值钱的东西。你开了也是白废力气,到不如让他们继续睡吧。” 朋朋一脸失望的表情,向那石棺多看了几眼。我拍了拍他,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笑: “姐夫,你还记得那个地图吗?” “幽冥帛书?” “是的,也许这里面躺着的就是你的前世,一路走来到底是我们带着你在走?还是你带着我们在走?朦胧中,你经历了自己前世的一番奇遇,你从没对此感到陌生,反而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可能你发现不了,从进入那地道的第一步开始,你就传答给我们一种坚定的信念,并不像刚刚入行人那样的胆小,反而越战越勇,这都不是一个平凡人所能做到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是此间的主人,回到自己的家里,根本用不着担心与害怕。” 经他这么一说,我回想起自己的种种经历,果然,开始的时候是有些紧张与激动,但每次遇到困难我从没那种慌里慌张的心情,而是非常冷静的分析与解决,对于还是一个新手的我,这种稳定是不正常的。也许他说得对,一切都是因为我是幽冥帛书的持有人。 “你确定我就是这个人吗?为什么不会是那个尘世人转世?”我问。 “直觉,我想你不应该是那种看大门的命。哈哈,开个玩笑了。你当初看到幽冥帛书后有过短暂的回忆对吧,那并不是因为帛书是假的原故,而是因为这个第一个来到此间的人,将此墓穴做成了永不超生局,所以你的记忆就被中断了。机缘巧合下你又回到了这里,破了这个局,并根据自己前世的提醒,看到了陷害自己的人,怎么说呢?人最相信的还是自己。你自己回了自己有家,自己给了自己提示,让自己去为自己报仇,乱了,乱了。” 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不过我要是告诉他,墓外还有一个三十年后的自己,在等着我自己,那这情况就更乱了。我忽然有一种冲突,出去的时候去问问三十年后的自己,当初破坏这个墓的人会是谁?三十年了,我有没有找到他呢? “好了,为了不打扰你的沉睡,咱们出去吧,棺材可能就等在门口呢。” 也许刚才的话,只是朋朋为了让自己不打开这个石棺而找的借口,毕竟这一路走来,我们根本没有得到想像中的东西,那书中描写的奇异的场景,巧夺天宫的机关,迷宫一样的通道,都没有出现在我们眼前,带给我们血脉喷张的刺激感。这也是我与朋朋第一次的踏入墓地,知识的匮乏让我们无所适从,对形势的判断也毫无章法,队员们分了合,合了分也并不齐心,事情就这样的了结心中也不甘,但没有办法,现实与虚幻是相差很远的,并不是每一个墓地都是这样的神秘莫测,并不是每一次的冒险都如此的惊心动魄,可能我们的遭遇在别人的眼中也是一种不可思异。 关上了墓门,仿佛永久的关上了一段历史。那一段不为人知,而且再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故事。眼镜划掉的墙壁上倒底写着什么?那两个合葬在一起的孩子为什么会有真元丝?这个不按规矩办事的摸金校尉到底和这个墓有什么过节?为什么他要翻译假的《不可说》,又为什么把真的《说不得》改名为《古今秘地志》?难道只是他人品的问题吗? 九死一生 事分左右,话说两头。 棺材最后一个潜入水中,等待着前面游动的脚步。突然自己的脚就被一个坚硬的东西箍住,又让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了出去。丰富的经验告诉他,这一定是那个怪物不死心,前来报仇了。它也知道三个人一起不好对付,就准备个个击破。利用这水道狭窄不能转身的特点,对落在最后的人痛下杀手。 棺材反应也算是快的了,被拉出去之前,从朋朋手中夺过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瞬间就割断了将我们连在一起的背包绳。脑中极力的说着快走,快走。之前他只能接收别人的思想,可是这次他需要别人听到他的想法,虽然他不知道结果如何,但看到我没有回头带着朋朋向前游去,他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再次从水中被甩出来,高高的抛上了天空,还好这是地下,只撞到了天顶。但这强大的冲击力也够他受的了。经过天顶的反震棺材摔到了地上,喉咙一甜,好像有血丝流出。 “你丫的,老子今儿非灭了你,敢摔我!姥姥!” 棺材站起身来心中冲满了怒火。虽然他没有我这样的夜视能力,但是他可以搜索那个怪物的大脑来确定它的方位,狗睡着了都会作梦,更别说这样一个异化了的怪人了,只要扑捉到一丁点的想法,他就有办法应付。 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这怪物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根本没打算要攻过来,也许他在等着棺材思想放松的那一刻,一击毙命。突然棺材感应到它的方向了,猛的转身将匕首向前刺去,他没想到这怪物真的太快了,手臂伸出去的同时,脸已经和它相对了,看着那两个黑黑的瞳孔心里直发毛。嚎的一声怪叫,那把匕首比这怪物还快的进入了它的胸膛。这一招很险,要不是这匕首锋利的能将他这石头般的身体贯穿,此刻被开膛的只怕是棺材本人了。 看得出那怪物疼痛难忍,刚刚失去了一条手臂,现在又被人开了膛,全身有力气就是发不出来。它向后退了一步,还不等棺材将匕首拔出来,就用仅有的一只用胳膊再一次将棺材抡上天顶。这一次是更高更快更强,落下的时候棺材的脑中有片刻的眩晕。但就在这无意识的晕迷中,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自己掉下的情景,好像自己只是个旁观者一样。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消失了。 这次掉的很准,一下子他就落入那个水池中,这池清水减缓了他下坠的速度,但也成了他危险的信号。那怪物不等他伸出头来,就已跳上水池,将他按到水底。棺材全身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落水后也没来得及换气,此时的他早已吐出连番的水泡。大脑极度的缺氧状态下再一次的失去了意识。 可当棺材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站在水池上面,手下还按着一个人,感觉上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抵抗力了,从背影和衣服上来看很熟悉。忽然他看到了自己的手臂,这是一只非常粗壮的手臂,上面布面了羽毛一样的磷片,而另一边却是空荡荡的,他扭头看去发现自己少了一只胳膊。棺材以秒的速度思考着,他明白自己已经进入到那个怪物的思想中,而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他失去意识以后,那么现在他就能控制这个一直在他们身后追赶的家伙了。他马上松了手,捞出了自己的身体。自从进来后,他没少和自己的身体分离,第一次是在时空夹缝中,第二次是在这里。 将自己的身体小心的放平,轻轻的安出了肚子里的水,棺材的意识又有些模糊了,可能躺在地上的自己开始醒过来了,那此刻的他就要以前的身体里了,就好像孙悟空的离魂术一样。趁着自己还有些意识,他拔下了胸前的匕首,咬紧了牙冲着自己的大腿砍去。一股直钻大脑的疼痛感传来,棺材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真他妈的疼,这感觉都是真的,还好我没自杀,要不然就真的死了。” 棺材边说边从地上坐了起来,发现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再一回头看到倒在地上挣扎不已的怪物,心中一阵欢喜,但现在不是庆祝的时候,他马上翻身跳入水中。 最后的重逢 棺材在水道中正暗自庆幸自己脱险成功,忽然感到心口有一丝的不妥。也许是刚才激烈的运动下,他的心脏病要发作了,可是他现在身处水中,根本没办法吃药,只好拼上一拼,加速向前游去,在没有发作的情况下离开这里。 棺材的心脏病是遗传的,但他骨子里偏偏就喜欢冒险,所以这件事组织上根本不知道,平日里总是带着药,来到这墓穴里,也是在我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吃一粒。刚才下水之前他就吃了药,可没想到又和这怪物纠缠了会儿,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药力已经失效了。 他拼命的向前游着,加快了速度,他在和死亡赛跑,一定要坚持游出这水道才能发作,不然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死在这里岂不冤枉。话虽如此,但在这水压之下,心脏受着更大的负荷,疼痛感突然的就传来了,棺材已经在水中游不动,他的手紧紧的捂着心口,任凭身体随着水流前行。好在他来到了水道改向的地方,像我们一样突然的向下滑去,再次露头的时候已经能呼吸空气了。 棺材说不出一句话,只能让身体就摆着这样的姿势。有心脏病的人,一旦发作他就一点也动弹不得,而且连话都说不出来。棺材的眼神中撇到我们离开这里时给他留下的记号,他知道我们一定在这里,便再一次的求助于那种力量。脑子里拼命的喊着救命,救命。 视线又回到我的眼前。 离开了墓门,我和朋朋寻找着离开的道路,因为我看到那个眼镜离开了墓室,所以墓外的这条通道一定有出去的路。可是我们挪动了每一个石像,都没有出现什么暗门之类的。从那六层塔下来,已经到了极深的地下,若想出去就必须找向上开的洞口,我猜那眼镜一定有所准备,要么是自己挖洞出去,要么是这里有现成的外出的通道。原路返回的可能性是不大的,最主要一点就是要超越那个怪物的屏障。 搜索间,我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时远时近,总是重复着同样的话,但就是听不清是什么?突然心中一震,难道是棺材?在这个地方也只有他能传答这种信息了。我马上告诉了朋朋,顺着声音的方向我们来到当初进来的那个活门,而那个声音也消失了。 “他一定在这里,快点。”我说道。 朋朋第一个钻了进过去,当我过来的时候,看到朋朋已经跳下了水,把一个浮在水上的物体推向岸边。我跑了过去,看到已经被水冻得发紫的棺材的脸,心中一阵欢喜,和朋朋对望之后都露出了笑容。 “他还没有死,可是怎么一动也动啊?”朋朋问道,我也奇怪。 看他痛苦的表情,应该是在承受着什么?但他现在不说话,我们谁也不明白原因。 “我衣服里,药。”我脑中又传来说话声。 马上我翻动他全身,找到了一个小白瓶,打开后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小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朋朋马上捧来一点水滴了进去,以便他下药。几分钟后他紧捂胸口的手终于松开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又见到你们,太好了。”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我和朋朋却一人捶了他一拳,这是男人之间的表达方式,不高兴了打,高兴了还要打,也许应了那句话,不打不成交。我们总不能像女人一样,抱在一起哭吧,男儿有泪不轻弹。 棺材坐了起来,还在缓和着刚才的心情,朋朋却问道: “怎么样?那个家伙收拾了吗?” “差不多吧,起码废了它了已经。”当下他就把刚才搏斗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在他嘴中只是轻描淡写的话,在我们听来却是惊险异常,若不是他巧合下有了这个异能,在死亡的威胁下迫使异能升级,那么这个年轻的生命将永和我们说拜拜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的工作进行的如何了?”棺材说完自己后,询问起我们。 “事情很简单,也很复杂,总之咱们要回家了。” 敢问路在何方 听过我简短的说明,棺材也明白了其中的曲折,这也许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休息过后我们开始研究离开的方法。我们从头到尾走过的路,都是经地震后而形成的天然通道,我们三人潜水时都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到下面的,所以从刚才掉下来的出水口是不可能回去的。但是偏偏这里有人留了活门,就说明应该有出去的路,也可能被地震覆盖了。 那个眼镜是摸金传人,他擅长分金定穴的技能,应该比我们少走了冤枉路而直接来到这个墓室中,不然的话那塔内的一切也不会保存的如此完好,以他逢宝必拿的个性,朋朋这把匕首和那件袈裟根本就落不到自己的手里。他能进来就一定有出去的路,这是几百米深的地下,除非他打洞下来,或是他找到了因地震而向上裂去的缝隙,稍一加工就能容身。 于是我们三个人的头齐齐的向上望去,希望能看到那个向下开的洞口,我们就有出去的希望了。此时的我们狼狈之极,一点没有当初进墓时的意气风发,衣服湿透,东西乱丢,包里的电池一泡水就再也不能用了,我保命的东洋短刀也葬身地底了,最最实用的就是朋朋拣的那把匕首和我带来的背包绳,若不是我和棺材有了那次奇遇,往往化险为夷,这三个毫无经验(棺材有过几次)的大好青年,就会出更多的洋相了。 老天有眼,还是让我发现一处颜色不同的地方,不过以我的身形来说,应该很难钻进去。朋朋爬上马背,正好头顶到上面,他拿出匕首一捅,哗的一下,掉下来二斤土,差点没把朋朋埋了。我走过去看了看,心想不应该啊,那眼镜打好了洞,为什么还要堵上呢?直接走不就完了。不等我想通,朋朋就抖掉了满身的土,往洞里钻去,一边上一边骂道: “这好,刚洗个澡,衣服还没干呢,又来一身土,一会我就成泥人了,和这群大石头站一块,保证你们认不出来。喂,来个人推我一把,上面滑溜溜的,抓不住。” 我马上走了过去,忽然脚下一痛,整个人坐在了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脚下**去一根竹签,鞋底都被扎破了。我慢慢的拔了出来,还好没有伤到皮肉。我拨弄着眼前的土堆,不一会儿十几竹签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明白了,他是用这些东西一个压一个的编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圆盖,大小正好是那个洞口的面积,在他上去后再放上这个东西,用两边的土轻轻的盖起来,想隐藏这个洞口。难道他已经预感到几十年后会有人来此?而且并不想让我们逃出去。要不是我这双与磁场呼应的眼睛,他这个机关隐藏的的确巧妙。 棺材也走过来问我有没有事,我摆了摆手,又指了指朋朋,现在的他两脚悬空,上不去下不来的,很滑稽。我俩赶快抓住他的脚,把他推了上去。 “这是个通道,还很宽敞呢。”朋朋已经能转过身来,将头探下来告诉我们。 也许这里宽只是那个眼镜当用土来掩藏这个洞口才刮下来的,后面的路会不会好走就难说了。棺材让我先上,可是通过前几次的教训,我说什么也要棺材先上去,因为再也不能让他消失了。拗不过我,棺材只好苦笑的爬了上去。在我把他往上举的时候,耳边听到一阵清晰的落水声,就是从那个活门传来的,而且动静极大,伴随着阵阵的嚎叫。 “棺材,你确定刚才没杀死它吗?” “没有,我只是砍断了它的腿,没想到它还能跟过来。” “我知道这洞口是为了防谁的了,快上去。” 我加快了推棺材的速度,还有朋朋在上面的拉拽,本来就苗条的他很顺利的钻过去了。水声越来越所,我的心也慌了,心想,那个洞口那么,这个大家伙应该过不来的,我还有时间。马上把手伸进洞去,原来这两边果然和朋朋说得一样,滑溜溜的,再加上我着急,还没抓稳就提身子,两边的土层哗啦一下,随着我掉了下去。朋朋和棺材在上面极得直喊,我也听到那怪物撞墙的声音,也顾不上疼了,接着爬上马背,棺材已经放下了背包绳,这条救了我们许多次命的伙伴,再一次发挥了它的威力。刚才的落下让我扒宽了这个洞口,但以我三尺的腰围还真的卡在中间了。朋朋和棺材拼了命的拉我,脚下还不时踹着我身边的土层,此时我才明白肥胖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冤冤相报何时了 听到巨石撞碎的声音的同时,我也被拉了上去,那个洞口也为此扩得更宽了。我是连抓带爬的向上钻,双脚踏地了,三个人同时坐在那里喘着气。 “这家伙生命力真顽强,怎么都杀不死它。”我说道。 “这是有原因的,在我短暂的进入它的思想以后,发现所有支持它生命来源的东西在后背的某一处,只是我还没来得急弄明白是什么就醒过来了。”棺材说 “会不会是你一直寻找的鸟纹呢?”我问。 “有可能,鸟纹也是一种含有强大磁场的陨石,就是它把这个原来是人的家伙改造成了怪物。也许这是尘世人的意思,想让这家伙当个活的守墓兽。”棺材考虑道。 “不要说了,快走吧,有什么事留到后面几部再说吧,读者们都快被磨叽死了。” “朋朋,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呢。总之快走。” 我们三人这才开始向上爬去。棺材较瘦可以半蹲着走,而我和朋朋则必须匍匐前进,这条墓道呈‘之’字形延伸,每爬一会儿,就要掉个头反方向爬去。拐了几个弯后我就累得喘不上来气了,再加上这墓道狭小,空气不畅,身体早就支持不住了。 “不行了,不行了,歇会儿。”我仰面躺在地上。 这让我想到《我的团长我的团》里有一集,团长让烦了带着所有弟兄,爬了几里长的汽油箱连成的通道,把这帮人累得跟孙子似的。我现在的处境比他们也好不了多少吧。 棺材却没有停下,径自的向上走,可能他想早点找到出口,让空气流通。朋朋也拉起了倒气儿的我继续向上爬。此时我的减肥之心更加坚定了,如果出去了,就一定要瘦下来。 刚起身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一阵响动,好像有什么在用极快的速度移动着。难道说那个家伙又跟过来了?天啊,它怎么没完没了了,这一路下来没少给我们添麻烦,临走了还不让我们安生的离开。我心中骂着它的八辈祖宗,手脚并没有慢半拍的向上爬去。朋朋好像也听到这阵声音,同时加快了速度。棺材这小子动作真快,这会儿已经不见人影了。 移动的声音越来越近,声响也越来越大,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去,那个令人难忘了脸庞就呈现在我的脚下,而且还伴随着一只大手。我马上往回缩脚,但还是慢了一步,被它牢牢的抓在手心。只剩一只手和一条腿的家伙动作到挺快的。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马上用另一只脚去踹他的脸,好在他只剩一条胳膊。踩下去的感觉就像踩到了大石头上,它没有一点反应,而我却被震得生疼。 “姐夫,给你匕首。”朋朋此匕首放到我的手中。 这个墓道极其狭窄,连个转身的余地都没有,朋朋想帮忙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看着干着急。我拿到了武器,心中有了底,起身便向那只手刺去,可我忘了这里不光窄,还很低,身子刚起到一半,脑袋就被撞了一下,头顶一阵眩晕。那怪物看我全身松了下来,知道有机可乘,便猛的一发力,把我拽了下去。这家伙倒退着走的速度也非常快,并不管我的死活,任凭我整个身子左摇右晃。 在我意志清醒过来后,已经又回到了洞外。那个缺胳膊少腿的家伙,正趴在面前瞪着我。手中空空的感觉才发现,匕首已经没有了,我只能无助的后蹭,脑子里闪过了一千多种逃生的方法,可没有一样是管用的。它也一瘸一拐的向我走来,每一步都震撼着我的心脏。我已经无路可退,后背顶到了一个硬物,抬头看去是一尊武翁仲,手拿宝剑,怒目而视。我心想,你要是真灵,就快点复活来救救我吧。人一旦失去了方向,就往往会求助于鬼神的帮忙,看来这并不是迷信,而是对生的希望。 靠着这石翁仲,我慢慢的站了起来,那怪物也离我越来越近了,我躲到了石像背后,希望它能帮我抵挡一阵,但在这有巨大力量的怪物面前无疑是螳臂当车。我只是在争取时间,朋朋和棺材一定会回来救我的。 水 七十水 我是83年生人,属猪的,这一年五行属水,所有出生的人都是水命。因此我也与水结下了不解之缘,凡是有水的地方就是我的福地,尤其是在这里得到了更好的印证。 那怪物已经准备好向我发动进攻,他身子一动不动的趴着,脑袋时刻不离我的左右,就好像一只扑食的猛虎。而我只有这一尊石像挡身,希望可以拖得了一时。就在我抬头看洞口的时候,它向我突然的冲了过来,速度极快的像一颗子弹。身前的石像被撞碎了,我也被震到了一边,但危险不容许我有片刻的停顿,连滚带爬的躲到另一尊石像后面。可是它不让我有喘息的机会,再次的冲了过来,这座石像也碎了。我为它这强大的撞击力而感到恐惧,之前我们占了点上风,也只是凭着一股热血气,再加上有心算无心,才侥幸不死。若是这怪物一开始就用这种力量来攻击,杀我们三个就像杀死三个蚂蚁一样简单。 现在的我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逃,能怎么逃就怎么逃,什么计划,方法都是扯淡,只有凭着人类求生的本能,寻找活路。身后的石像被一个一个的撞碎,那怪物却没有半分的休息。直到最后一尊石像的碎裂,我退到了尽头,身后再无一点保护的屏障。而那个怪物也有些气喘吁吁的,头上的汗已经流到我的眼睛里,擦都不敢擦,生怕稍一大意,就被这家伙生生的撕裂了。可是对视了有几分钟,它却不再前进,始终保持着之前的距离。我反手摸了摸背后的墙,原来我已经退到了那座墓室的门口,也许里面有什么东西是它所惧怕的。 也就在这停顿的几分钟内,我看到了朋朋那可爱的脑袋从洞口探了出来。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吸引怪物的注意力。随着朋朋的跳下,棺材也跟着下来了,此时此刻我才感觉到有几个性命相交的兄弟是多么的令人激动。他们两个人分别从甬道的两边慢慢走近,途中朋朋拣起了我掉在地上的匕首。 我总是试探性的向前迈步,发现了,只要离开这个墓门前一步,那个怪物就会向我扑来,可是我一后退,它也就退了回去,于是我就这么反反复复的前进后退,让它不能分心去看背后的事。就在僵持的这一段时间里,我看到地上被它撞碎的翁仲底座上冒出了一根极粗的方棍,下方连着一个像古唱片那么大小的圆盘。心想也许这就是我们之前打开墓门的机关,忽然脑子里传来了棺材的话:尽量拖着,这是个生死关,我和朋朋会打开死关,出现什么样的情况谁也不知道,但这也只是唯一的活路了。 看到他们一个一个把那立起的方棍掰到一边,离这个怪物也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了。一声巨响,我们脚下的地面突然的向下陷去,所有人都打了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整整一个通道,整齐的向下落去,除了我所站的墓口。从四周的边缘处,喷出了水,就好像喷泉一样的不停。那个怪物放弃了对我的监视,转过身去可能想逃,却发现了还在摆弄最后几个机关的朋朋他们,它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大叫一声,飞一般的冲向棺材。 脚下的地道只下降了半米就停下了,可是水却在不停的向上涌着,此时已经淹到了小腿处。也可能是这水减缓了它的攻势,棺材放下左边最后一个机关后,一个就地打滚躲开了它砸来的拳头。我也跑了下来,帮助朋朋按下右边剩下的几个方棍。 好在有棺材与它的周旋,我们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威胁就掰下了最后一个机关。可是水却流得更猛了。我想我们一路走来所见到的水流,水道一定都是这里的存水,也是尘世人所留下的最后一手。断绝了来路,这个墓室就永远的被封闭在地下了。 说话间,水已经淹到大腿,我们走动都有些困难了,可是我们的老冤家还在不依不饶的向我们进攻。好在它在水中发挥不了速度的优势,少了一条腿也跳不起来了,我们才能左躲右闪的保住小命。 “棺材,是时候收拾咱们这个老冤家了,总和他这么缠斗下去不被它打死,也要淹死在这里的。不如拼上一拼,永绝后患了。”我说道。 “正和我意,这鸟纹还在它的身上,不杀了它就一定拿不到。”棺材笑道。 “那还说什么,来吧,在水里它这大块头比不上咱们灵活。”朋朋掳起了袖子。 最后一战 我们现在所处的局面,叫做困龙局。引地下水脉将此墓道完全淹没,从而保护了墓室的安全。龙游于水便不想升天,取其乐不思蜀之意。但对我们人来说,这就是要命的死局。 水位是不断的上涨,比股市反弹的都要快。而那个怪物好像比我们还要害怕似的向后退去,不知道他是怕我们还是怕这水。棺材向我扔过来一件东西,接住一看,竟是那本金刚经。此经好像是写在被油浸泡过的纸上,不怕水淹,所以过了这么多水道它都安然无恙。 “刚才我就没顾上念,来到这里后又忘了给你,现在正是你发挥它的作用的时候。” 是啊,我居然又忘了这个曾经救过我命的宝贝,看来心里还是不够冷静。将此经举到胸前,口中随便念着自己想到的一段: “须菩提!我念过去无量阿僧祗劫,于然灯佛前,得值八百四千万亿那由他诸佛,悉皆供养承事,无空过者,若复有人,于后末世,能受持读诵此经,所得功德,于我所供养诸佛功德,百分不及一,千万亿分、乃至算数譬喻所不能及。须菩提!” 地上的水位已到腰间,而局面正在被我们所控制。听到此经,那怪物再不攻击,也没有了当初的霸气。朋朋与棺材则快速的向它的身后游去,想要在它身上找到我们预想中的鸟纹。好像已经达到崩溃的极限,那怪物突然就坐到了水里,渐起一大片的水花,谁知就这么巧,正打进我的嗓子眼儿。 “咳咳咳咳。”我咳嗽连连,佛经也停了下来。 那怪物像得到解脱一般,突然来了力气,生生从水中跳了起来,再利用天顶的反弹加速,一瞬间就把我踩到水下。我哪里反应得过来,手中的经书也不知飘向了何处。肚子被它比姚明还大的脚踩住,动弹不得。若不是水减缓了它的冲力,此时怕我已肠穿肚烂。它只剩下一条腿,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双手拼命的搬动着它的脚,却无从发力。拣起了地上散落的碎石块,往它腿上砸,在水中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坚持住,我们来救你。”又是棺材那潜入大脑的声音,在中国古代这也是一门高深的功夫,叫传音入密。通过内功将自己的话传到每个人的耳朵。 嗓子里的氧气本就不多,但我还在坚持,不知道为什么,经过这么多次的缺氧危机,现在的我竟然能增长闭气的时间。关键还是相信他们两个人一定有办法救我的。 怪物踩住了我,自己就不能移动了,任凭朋朋和棺材在它周围挑衅。朋朋游向它那没有胳膊的一边,举起匕首就刺了过去,因为没有速度的优势,早被那怪物一掌拍开。而就在此时,棺材手中的背包绳瞬间套住了它的脖子,这也是在他失败了无数次后终于成功的一次,也仅有这一次就够了。棺材轻灵的身材拽着绳子的另一端就踩了上去,双脚夹住了它的脖子,整个人又突然的向后仰去,形成一种大头朝下的姿势。原来他想寻找怪物腰间的生命来源。那怪物好像知道他的目的,发了疯似的晃动着身子,想把棺材甩下来,但因为脚下踩着我,活动的幅度并不大。 “朋朋,刀。”棺材大叫,看来他已经找到了位置所在。 可是朋朋却被这怪物毫无规矩的扭动所阻挡无法上前,情急之下,随手一甩,好快的刀,好准的刀,天下间要是想找到第二把这样的刀很容易,若是想找到飞刀之人却是困难。他的刀有个外号: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当然这是我的想像,匕首还未到,就又被这怪物击落水底。见看着棺材双腿有些发抖,向下倒垂的大脑已充血眩晕。而我在水下嘴巴大张,开始以喝水来坚持自己不多的生命。朋朋准备以他坚硬的脑壳来做最后的一搏。 突然那怪物再次的大叫,整个身子向后倒去,落入水后,看到它扬起的大腿已没有了脚掌,只剩圆棍一根。我从水中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手中拿着那把跌落水中的匕首,身边飘着一个宽大的脚丫子。 棺材也从水中爬了起来,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武器,再次的潜了下去。我不禁为这个怪物有些惋惜,好好的一个大自然的产物,竟被我们活活削成了‘人棍’。 逃出生天 不知不觉间,水已经淹到了我的胸口,呼吸也有些困难。而棺材再一次从水中冒出,手上托着一个‘汇源’果汁大小的物体向我游来。 “这是什么?”我问。 “总算没有白忙活,弄到点好东西。这就是传说中的鸟纹,也是这玉泉寺的镇寺之宝。传说此物是树内结生,树上每落一鸟便会增加一个鸟形的花纹。后来被明眼人看穿,剖开树干,取走了此物,然后便不知所踪。没想到竟然就在这地下,这个怪物也许就是那个明眼人了。感觉到没有,这块石头周身散发着一种奇怪的能量。” 不用感觉我也知道,因为它在我的眼中极其明亮,整块石头就像是一个飞翔的小鸟。通体散发着白色的光芒。听三十年后的我说过,这东西也只是一块含有磁能的陨石。也许一直与我们战斗的怪物,以前也只是个普通人,而这块石头所含有的巨大能量,把他的身体完全改造,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我忽然感觉它很可怜,也许他是被尘世人所利用,才沦为了这等模样。 “好家伙,这东西就像长在它身上似的。”棺材在手中把玩不已。 “我说二位,看这水已经到肩膀了,再不行动,就真死了。”朋朋说出了最重要的话。 我们马上游向那个盗洞,但是此时水下的怪物再一次的站了起来,挡在我们身前。好家伙,没有了保命的磁石,它还能行动。我们三人此时早已是筋疲力尽。 “别慌,它好像要告诉我什么事?”棺材和这个家伙对望着。 片刻之后,棺材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进前,而那个怪物根本没当我们存在似的向反方向游去。也许失去了鸟纹,也打开了他的心结,让它从一个怪物重新变回了一个人。看着它落寞的身影,我反倒有一丝的心酸。 “姐夫,送他一程吧。”棺材对我说道。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轻轻的念着金刚经最后的一句。那个怪物反倒十分平静的靠在墓的门口,转身面向我们,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沉了下去。 石像都被撞坏,地面也有所下降,看着那个洞口离我们更远了。怎么办?现在只有等水位上升到最顶端,凭借着水的浮力钻进去了。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我们的脚已离地,整个人都浮在水中,脚下不停的踩。渐渐的举起的双手已经够到上面,于是我和朋朋再次将棺材推了上去。而棺材则用那条背包绳把我们拉了上来。这次有水的帮助,我们上去的很轻松。 三个人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看到脚下洞口已经满是水了,而且还大有上涨的趋势。爬吧,能怎么爬就怎么爬。顺着这‘之’字形的盗洞,我们三个是爬爬停停的逃命。我们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外面的世界一定是闹翻了天。出门的时候只是和大爷说了一句转转,可是这一转就不知道是几天了。三个人还要统一口供,绝对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然可是犯法的。又突然的想到,三十年后的我还在里面呢,他怎么出来?不过担心也是多余的,他是第二次进来了,应该会有出去的方法。 越爬感觉越臭,到后来必须要捏着鼻子爬了。我们谁也不说话,生怕一说话这臭气就钻进嘴里去了。不过这洞到是越来越宽敞了,后面的路我已经可以站起身来,半弯着腰走了。又走了将近十分钟的路,眼前出现了一个圆型的出口,而棺材和朋朋在外面露着脑袋看着我。我一矮身钻了出去,落地后便有一种极其不爽的感觉。脚下的水有半尺深,而且带来一种泥泞的松软。朋朋和棺材却在一旁大笑。 “你们不够意思,这是下水道也不告诉我一声。别说我脚下踩的是‘黄金’。” “呵,姐夫,我们都踩了,你要是不踩也说不过去啊,再说了,我们告诉你也没用啊,这里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忍了吧。” 眼前完全是一个现代的人工建筑,俗称下水道,刚才闻到的臭味就来自这里。再心有不甘也没办法,这是唯一的出路了。 重见天日 一般农村的茅房都是在屋外的地上挖个坑,围上几块砖,就权当厕所了。过一段时候会把里面的‘存货’挑到地里去浇菜,因此很少有直通地下的下水道。 好在胃里没有什么东西,在这些臭味的熏陶之下我们也吐不出什么,只有加快脚步寻找出口。我们只是向前走,根本就不敢低头向下看,不论脚下踩到什么,都一带而过。前方有两道直射下来的阳光,我们看到了两个极小的窟窿眼儿,高兴的心情未能言表。 可能为了防止有人偷井盖,此处的井盖是用石头做的,我们费了不少力才爬上去。重见天日的感觉真是太好了,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明亮,花是香的,树是绿的,土是黄的,天地是宽阔的。 看了看天,应该是早晨七八点钟的样子,还感觉到一丝凉意。向四周环视了一下,才发现身后是一座高墙,写着一个大大的佛字,偶尔还能听见墙内念经的声音。原来我们已经来到了玉泉寺的旁边,而那个下水道应该就是为了游客方便才建造的,难道修造的时候没有发现里面的盗洞吗?出口还开得那么大,完全就是不怕别人进去似的。 我们盖好了井盖,蹭去了脚下的‘黄金’,整了整衣装,迈步走进寺里,我们只是来感谢佛祖的保佑。果然看到了那棵鸟柏,树身的确有一道裂痕,可是棺材是绝对不会把这个宝贝交还回去的。寺内的建筑与格局就不一一介绍了,各位读者有兴趣可以来参观一下,顺便找找我们出来的那个下水道。 “玉泉寺又叫皇寺,在邢州西北四十里,建于唐朝贞观年间(公元627-649年)。 相传元顺帝被明将朱洪武追杀,曾避难于玉泉寺附近。而朱洪武却在该寺内歇兵喂马,所以后来将此寺改名皇寺。皇寺始建于唐,而重修于元,正殿、配殿宏伟壮观,为砖木结构,雕梁画栋都具有元代风格,为近世所罕见。可惜,保护不善,又因年久失修,边一独具风格的古建筑已今非昔比。 皇寺院内,有一棵一千二百五十年的古柏,高达二十多公尺,挺拔苍劲,枝桠繁壮,一年四季郁郁葱葱。古柏树冠十分繁茂,大致可分七层,其势如烟如云,翠浓异常。由于此古柏位居深山古刹和玉泉环绕之中,常栖息珍禽鸟。再加上树冠如此庞大,经常迎风自吟。两鸣交响,酷似百鸟鸣唱。据植物学家考证,该古柏树种优异,培土肥美,所以树纹结构异于寻常。结合民间美传:“每落一鸟,便增加一鸟形花纹,久而久之,柏纹如落鸟之众,落鸟似柏纹之美。可惜,在很早以前的一个深夜,从南方来了一个明眼窃宝人,利用秫秸掩盖,劈开树干,偷走了鸟纹。现在留下的一丈多长,三尺多宽的伤痕,就是当时盗宝的明证”。该传说虽然优美动听,但实际上是因雷击所致。鸟柏的美丽花纹依然存在。 玉泉池。在鸟柏的南侧有一泉池,古称“玉泉池”。泉底石沙如玉,水清见底。水中游鱼翩翩。泉池系明朝县令陈大宾所建,已有五百年历史。池面五亩有余,池中碧波荡漾,凉亭耸立;池岸料石精砌,垂柳成行。池南岸有一座古色古香的石牌坊,其石柱、石梁、石瓦楼等都是银灰色的石料雕刻而成,龙凤图案,形象生动栩栩如生。中央牌坊中跨之上刻有”玉泉池”三个浑健有力的草书大字,是当时邢台县知县朱浩所写。池中心有一凉亭,建筑精美别致。掩映在红花、碧水和绿柳之中,十分幽雅,是鉴赏湖光山色和避暑的好地方。 值此连续数年偏枯年份,许多名泉都已干涸,但玉泉池,依然昼夜不停地翻华如玉,竞相涌出。泉水日涌出量约在七千至万吨以上,使这一极度缺水的石灰岩地区,“河渠纵横,绕村贯户,玉液流淌灌溉沃野”。皇寺村一带,家家户户泉水丁冬,山坡田野稻麦花香,虽非江南而实胜江南。说也奇怪,泉水在玉泉池涌流不干,但经皇寺下流不远便渗漏到石灰岩的列隙之中,河渠溪流化为乌有,此乃又一奇观----流不干与灌不满。 每当夕阳西坠,在古刹的屋脊飞檐上,在鸟柏的树冠桠杈上,在玉泉池的凉台牌碑上,以及在四周的山林石崖边,均抹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彩辉,景观十分幽静、壮丽。形成了游人神往的美景,这就是“玉泉夕照”名胜的由来。”(摘自百度网,玉泉寺简介) 鸟纹被盗 七十四鸟纹被盗 虽然现在的玉泉寺已不复当年之貌,但香火依然鼎盛。若不是那本佛门的《金刚经》帮我化解了不少灾难,此时也不会站在这里了。那种时刻紧张的心情过去了,现在的我们说说笑笑的走在返回谭村的路上。从这条大道一直走下去用不了十几分钟就到了,我们只是担心,回去后会有警车的迎接和家人的斥责。 可是村里十分的平静,大家都是开始忙各自的农活,看到我们的出现,只是奇怪这一身的脏乱,来到大爷家里,没有看到什么警察之类的人出现,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协调的气氛。大门敞开,那条可爱的小黄狗专门跑出来摇着尾巴迎接。这时大娘从屋里出来了,看到我们三个的狼狈样直笑: “你们昨成这样了,昨晚还好好的,去一趟寺里就这么脏。” 我们本以为会受到一阵臭骂,没想到大娘的反应就像没事儿人一样。昨晚?我在下面折腾了这么多个小时,敢情就只用了一个晚上?难道是我在黑暗的地下失去了时间观念吗?也不应该啊,中途我还睡过好几觉呢。问了问朋朋和棺材,他们也觉得不可思异,不可能我们三个的时间观念都发生了错乱吧。 吃过早饭,只是稍微的洗了一下脸和脚,衣服没脱的就躺了下去。这次睡的是最踏实的一觉,还是身体靠在被褥上的感觉安全。朦胧中被一阵声响所惊动,平时我睡得很沉,根本是雷打不动的,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却突然醒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漆黑,我这一觉竟然又睡到了晚上,可能是身体太累的缘故。刚翻了个身准备再次睡去,却看到屋里有个人影在来回移动。心想,这一定是来了小偷了,不过我们身上可没钱,他能偷什么呢。我趁机掐了掐睡在身边的朋朋,他却没有反应一般继续沉睡。那个黑影好像在地上的包里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捧在手中观看,我看到那是我们辛苦得来的鸟纹。什么东西都可以拿走,唯独这个不行,此时我也发现了自己的夜视能力消失了,怪不得从刚才就感觉在这黑暗中有些事不对劲。 那个黑影将鸟纹揣入怀中,转身出了门,我马上坐了起来却怎么也叫不醒朋朋和棺材。也来不及叫他们了,我只好一个人冲出房门,借着路灯的光亮,看到他向东跑去的身影。休息了这么长时间,我的体力也十分的充足,但那个家伙也是健步如飞,不一会儿就跑出了村子,爬上了一个小山坡。 “站住。”我大叫一声,那个黑影停下了。 “你怎么会醒过来,我的**对你没作用吗?”那个人转过了身子。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我却没有想到这个偷东西的人,就是三十年后的我,那么一个眼角有些皱纹,头发有些白丝的自己。 “你为什么要偷我们的东西。” “你不感觉这话有些别扭吗?你,我,不是同一个人嘛,有什么偷不偷的,自己的东西只能说拿。反正你们用不上,不如给我吧。” “你的航时器不是出现故障了要用它来启动吗?明白和我说就行了,又不是不借给你。” “哈哈哈,我年轻的时候原来这么天真啊,随便几句谎言就被自己骗了,有句俗话怎么说的来着,自已骗自己,长大没出息。” 我没有想到三十年后的自己,会变成的如此自私,如此狡诈。 “你什么意思?不是航时器坏了,你要鸟纹干什么?” “好吧,告诉你,这个东西在三十年后可是最值钱的宝贝,要知道,你现在没钱,三十年后和现在的情况差不了多少,为了能让自己过点好日子,就只能铤而走险,捞点外快了。咱们国家这么多的宝贝,到了那个年代就已经荡然无存了,除了公家去挖,还有私人去挖,地下基本上被掏空了,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只有先下手为强,从老祖宗这里弄点儿了。” “那你为什么不来自己动手,反而借我的手去拿?” “要不是时空管理局的监视,我早就下手了,还用得着你嘛。” 惊天骗局 “那你现在这么做,就不怕别人看到吗?” “你还是不懂,可以钻空子嘛,为了布这个局,我费了很大的精力。我时空旅行的目的一栏,填的是旅游,观光。只要我不动手,不改变历史我就不会有事。这东西是你拿出来的,我并没有参与到过程中,我只是随便的在地上拣了一块石头,他们能把我怎么样?罚钱嘛。” “你刚说你布这个局?我在下面九死一生都是你布的局吗?”我有些气愤。 “那个我倒没有想到,因为我从来没有进去过。” “你没进去过?我反而进去了,顺序有点搞错了吧?” “别急,听我慢慢道来,首先你所进的玄塔,拿到的匕首袈裟,看到的墓地与怪物,这都是真的,他们是历史的产物,真实存在的,唯一不存在的就是你开始看到的幽冥帛书。” “什么?”我失声叫了出来,这个从一开始就带领我走进神秘地下的信物,竟然是整个事件中最不可信的东西。 “那种纸是我那个年代才发明的军事用纸,虽然科技发达了,无线电,电话,手机都可以传递信息,但是也是最容易被人截获信息的工具,所以军事部门专门发明了这样一种纸,可自动销毁的秘令纸。它必须保存在真空里,一旦接触到空气,只有三分钟的时间就会自动解体,化为飞灰。现在还处于试验阶段,所以它的存在性极不稳定。后来被淘汰了一批,而我则通过一些手段,买到了这些纸,再将所有藏宝的地点经过我完美画功的演绎,汇制成图,就完成了这样一个欺骗大众眼睛的幽冥帛书。后来,我多次的穿越到古代,把这些纸当作垃圾一样的分散到各个年代的墓里,时空局也只是判我个随处丢垃圾的罪名,罚钱了事。就这样,你们这些古代人便不顾生命的去疯狂采挖,而我只是顺手牵羊而已。” “原来从古到今,让所有人前仆后继的盗墓队伍的始作俑者是你!” “什么叫是你啊,应该指着自己说是我。哈哈哈,之前都没事,只不过在你这里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毕竟是自己的命,我怎么也要珍惜一下了。” “在我之前,你研究拿了多少?” “记不清了,我散了几百张的废纸,现在家里怎么也存了几百件古物了吧,像什么胡夫金字塔啊,兵马俑的地宫啊,还有数不清的封王的墓地啊,我都光顾过。反正这些东西迟早要被弄出来,干嘛不便宜我了呢?” “哈哈,原来我一直被自己所玩弄,我现在真想挨你,可是看着自己的脸又下不去手,我不明白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以我现在的性格绝对不会发展成你这样的偏激。我的未来倒底受了什么刺激呢?” “这就要你自己慢慢往后走吧。那个纸上我还加了点迷*幻*药,所有接触的人都会产生一些幻觉,有的可能根据时间的长短和保存的好坏,药性会有所减退。所以你所看到的东西千万不要以为那是真的啊。” “够了,住嘴。”我已经不想再听了,经过这么多的事,我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棋子而已,最初走出墓地时的成就感,荡然无存,我就好像是一个被开了外挂的网游小人儿,一招秒人的我本以为天下无敌,却没想到,开心的只是坐在屏幕前面的操作者而已。我的脑子很乱,换做是别人我早就一拳打过去了,可是面前的是我自己,是这一切盗墓事件的发起人,我打了他又能怎么样,三十年后,我仍然会走他这条老路,去继续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其实知道真相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以后你也会做的,也许到了你那个时候,这些东西都让我拿完了呢?所以从现在开始,好好工作,拼命存钱吧,你的日子会过得很好。” 说完这些话,三十年后的我拿出了一个遥控器似的东西按了一下。那山坡后升起一架奇怪的机器,好像汽车一样,但是没有轮子,应该就是他所说的航时机了。他把鸟纹举起向我挥了挥,放声大笑的向那机器走去。好像又一次的战斗胜利了。 此时的我还处在混乱中,大脑依然没有理清这谁是谁非的关系。 善恶到头终有报 三十年后的我已经把石头放在自己随身的背包里,系在腰间。正准备打开门离开,此时的我已扑了上去将他按倒在地。因为我已经不去思考事情的对错,现在的我只想着痛打自己一顿,解开心中这口恶气。 在地下的时候我已经与他交过手,当时我是一点便宜也占不到,此时的我依然是处于下风。他早已推开了我,反过来一脚踢在我的肋骨处,这里只要挨打就奇疼无比。可是我此时已经感觉不出来疼痛了,因为对他的愤怒减低了我的神经敏感度,我完全不把他当做自己了,完全是当做一个普通坏蛋在教训。 我这种拼命的打法也有了效果,那家伙着实的挨了我几拳,但我更惨,鼻子似乎已经冒出了血。双腿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两只胳膊也松软的抬不起来。此时的他再一次的向我踹来,我没有力气躲闪,任凭他把我踹倒在地,滚到坡下。 “笨蛋,竟然对自己下手,想不到我年轻的时候还有这种傻劲呢。” 他看了看有些破皮的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转身上了航时器。打开了返航的开关,又扭头看了看还在山坡下躺着的我,嘴角露出一丝奸笑。 “跟我打,你还有点???”突然他摸向腰间的手停住了,并再次向窗外看去。 我已经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包对他大笑不止。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他腰上的鸟纹,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这是我们三人用命换来的东西,说什么也要抢下来。看着还有五分钟就要起航的仪表,三十年后的我一咬牙,再次推开了航时器的大门。我抱着包,转身向村里跑去,但这疲惫的身子哪能跑得过他,没几步就被追上了。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手中的包再次被他夺了回去。眼看着就要起飞,他飞快的向回跑。我也跟在他的身后,这包里可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他已经上了航时器,隔着玻璃对我微笑着,打出了拜拜的手势。渐渐的航时器已经离开了地面,底盘上喷射着蓝色的火苗。我看着它无能为力,这个时候哪怕有一块石头也好,我都可以扔到这机器里,将它破坏。好莱坞的电影都是这么演的,由其是史泰龙,用一块石头砸掉了一架直升机。 山坡上如此干净的地面,除了几棵嫩绿的小草,就再也找不到什么完整的东西了。眼看着它越升越高,他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我后悔没从下面带块石头上来,摸遍全身,我本想拿出手机来扔,可是却翻出了那半根舍不得吃的火腿肠。没办法了,聊胜于无嘛,我直接跳了起来,把这半根火腿肠随便的塞进了一个喷火的窟窿里,果然那里的火焰顿时消失。航时器发生了轻微的抖动,他在里面惊恐的看着我,但我只有这最后一招了。 航时器突然直升空中,那强大的气流把我直接吹了出去,在空中估计飞了有几十米才撞到一棵树落下。我想此时的我应该是遍体鳞伤了,好在怀中还揣着那块鸟纹,我仿佛看到三十年后的自己,发现包中是早被我调换的大石头时,露出的绝望的表情,我终于赢了一次。 躺在地上,仰望着这无尽的星空,不时有道光闪过,也许是流星,也许是时间的游客。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我不停的哼着这首歌,在这个环境下我也只能想到这首衬景的歌了。这次的盗墓事件终于终结,事情的真相我决定永远的留在心底,我不希望他们知道,是想为他们保留一点生活的乐趣,保存一些对盗墓行当的漏*点,更不要为我的将来而担心。就让这件事化为满天星斗中的一颗,永远的挂在天上,让所有的人都触碰不到。 走回大爷家里,却看到大爷坐在院子里抽烟,红色的烟头忽明忽暗。 “你回来了,看到他了?不用说,鸟纹抢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虽然老但并不糊涂,一切它起,一切以它终,只是我没想到你们才是此物的有缘人,既然如此,我也能安心的去了。老夫尘世人。”话毕,大爷倒在了地上。 吃喝玩乐 当我再次叫醒大爷的时候,他仿佛回到了从前,一个普通的乡下老头。 “真是的,出来解个手,就摔晕了,不服老是不行了。” “大爷,你这是不小心,天这么黑。你摔倒之前有什么别的事吗?” “你别说,我记得,看见了一个,一个,一个什么来着?忘了,算了,不管他了,我得赶快上厕所去。” 从他的话中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刚才是我太累眼花了吗?但那半截还在燃烧的烟头仍然在地上冒着烟。朋朋和棺材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好在天黑,院子里没有灯,他们并没有看到我脸上的伤。我只是说自己出来小便,看到大爷摔倒在这里了。 回到屋里,我悄悄的放下了鸟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睡去了。这一夜,很静,再也没有一丝的响动。 早晨起来,他们问起我脸上的伤,我只是说半夜掉下床磕的,推搪了过去。吃过早饭,我们走上了回家的路。从村里到外面的公路,还要走五里地,这是一条没汽车的山路,我们只好迈步前行。一路上唱着歌,扔着石头,尽情享受了一把田原风光。看到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美好景像。 只是我的脑中依然在考虑昨晚的事是不是真的,尘世人不是早已消失在时空夹缝里了吗?为什么此时他会突然的附到大爷身上说这些奇怪的话?我本不相信鬼神,可是昨晚亲眼看到这鬼附身的真实,不信也不行了。朋朋家这盖了却不住的房子下面,隐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难道这村里人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我们进入地下如此的简单,他们住在这里一辈子了,是不敢进?还是不能进呢?盖上房子堵住入口的我的老丈人又和这个地下玄塔有什么关系呢?以后有机会,和老丈人喝酒的时候,趁机套出来吧。 “我饿了。”朋朋捂着肚子说。 “刚才没吃饭啊,那大馒头你就吃了四个。”我说。 “哪里够啊,咱们饿了这么长时间,又耗费了这么多的体力,不来点肉怎么补充啊?” “有道理,刚才那几个馒头,咸菜,粥的我根本就吃不下去,现在要是有一个热气腾腾的火锅放在面前,再下两盘地道的羊肉和肥牛,那滋味。”棺材已经开始咽口水了。 的确,我们从出来就开始睡,中间只吃了两顿早饭,我们想骗自己,可是这胃根本不答应。还没走一半的山路我们就已经发出咕咕的肚鸣了。 “姐夫,你不是还有半根火腿呢嘛,先让我吃了。”朋朋说。 “那早扔了,在水里泡了那么长的时间,淀粉都化干净了。”我没有说出真正的用途。 他们二人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坚持着走到大路上,坐上公共汽车,好在上午没什么人,我们三个坐在最后面,无精打彩的幻想着各自爱吃的东西。 40分钟回到市区,我先告别了朋朋和棺材,回到自己的家中,老婆还在上班,家里没人。我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下,看着表一分一秒的走到11点的时候,朋朋敲响了我的家门。 “走了姐夫,咱们吃涮羊肉去。” 现在我可不能听这个肉字,太诱人了。不出一刻钟我们就坐在了‘大胖涮锅’的雅间中,死死的盯着这还未开锅的清汤。服务员忍住了笑声,心想这三位不知道多久没吃饭了。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我们等的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汤刚一打滚,我们就一人一盘羊肉的倒了进去,不等肉色变白,已经吞到肚子里。在吃完第六盘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腮帮子有点累,嚼起东西来都有些酸了。这才坐回了位子上,喝了一口茶。此时,躲在门外的服务员,进来为我们放了一些白菜,豆腐等素菜。我头一次发现,原来这吃饭可以这么香的。朋朋和棺材好像也差不多了,这才举起了酒杯,高声说道: “来,为咱们的初次合作成功,干杯。” 三杯啤酒,三个人,一饮而进。放下了杯子,又开始向豆腐白菜发起了进攻。 散伙饭 看着已经干干净净的盘子,我们把最后的面条放进了锅里,开小了火,再次举起了杯子。 “已经没有什么好祝贺的了,就为了祝贺而祝贺吧。”棺材说道。 三个酒杯再次碰到了一起,还记得第一次吃饭的时候,三个人互不了解,吃得有些拘谨,经历过地下这生死之变后,我们三个才算真正的走到了一起。 “棺材,你那个通心术还管用吗?”我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不灵了,从那里出来后就什么也感应不到了,我本来以为能像超人那样拯救世界的。” “我的眼睛也看不见了。会不会和那地下的磁场有关呢?” “这谁也不知道,现在以科学的道理来解释咱们的遭遇的话,就是做了场梦。” “这梦也够长的了,别说了,喝酒。”朋朋又举起了酒杯。 “没酒了,就别喝了,姐夫以后有什么打算?我和朋朋欢迎你的加入。” “不,我不加入,我还是找一份工作快乐的生活。” 其实要没有三十年后的我,对现在的我的影响的话,我说不定就真的加入进去,进入这个冒险刺激的游戏中。可是现在看看,古往今来,多少盗墓的起早贪黑,都无非是为了我未来的好日子而已。事先知道结局的故事还怎么看呢?为了让自己不再走上这条路,我决定离开盗墓这个行当,只有远离它,我才不会被墓中的财宝所吸引,而变得心理扭曲。 “再考虑一下吧,我知道咱们刚刚出来,这个思想一下子还没有转变过来,给你一个月,想通的话和朋朋到北京来,我为你留着位置。” “真有不用了,有些事,不我想去回忆。”我的意思是未来。 “那么点困难就让你害怕了?我看你在地下的时候很勇敢呢,非常适合我的标准,不用着急,我说过给你一个月。因为一个月后我就要再去‘那个’墓里了。” “什么?你还要去?”朋朋叫道。 “小点声,我这次是非去不可了,因为上次的失败已经导致组织对我的不信任,而且我还以种种理由不让他们派别人进去,现在有些风言风语的对我很不利。所以我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重新开始,这也是为了再次打响咱们的名号而必须走的坎。朋朋我相信你,到时候一定要带着姐夫过来,咱们三人同心,齐力断金。有你们两个好帮手我会安心多了。” 棺材根本不知道这所有的盗墓事件背后的故事,也许这是他的负责,也许他的心中有愧,可是有很多话我不能说出来,我怕一说出来他们两个人的积极性也会像我一样。 “放心,姐夫我一定帮过去,他要是不去,我一个人也会去的。上次只是看门,现在我有了一段经验,相信再次进去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他们两人信誓旦旦的说话,我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也许还有一个月,我真的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毕竟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一定要有些计划的。 朋朋又从地上找出来一瓶还未开盖的啤酒,倒上了三杯,此时的三个人,心里想的事情都不一样,谁也猜不出谁的想法,只有用这杯酒来说明一切,也只有酒能证明我们三个人无论发生什么事,还会是好兄弟。 走出饭店,棺材打车走向火车站,我劝他留几天玩玩,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肯,现在他急着把鸟纹上交,生怕中间还会出什么变故。于是朋朋负责去送他,而我向那开远的出租车挥了挥手。就这样走了,刚才还坐在一起吃喝的三个人,如今又剩下我一个人形单影只。 无所事事,我在街上瞎逛,现在才知道阳光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现在的我宁可躺在房顶上晒太阳,也不愿意再回到那黑暗的空间里去。不知不觉来到老婆工作的地方,一间化妆品的销售店。这个时候人不是很多,看到我的出现,她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毕竟在她的时间上来说,我只不过走了一个晚上而已。 “回来了,玩的怎么样啊?我弟和棺材在哪里?” “走了,我们刚刚吃了散伙饭。” 三个怪梦(上) 棺材走得很匆忙,忙得连我手中的那本《不可说》都忘了带走,而我也把它放在了家里,里面的古体字我根本就看不懂,而且后面的翻译有很多都是错的,所以我一直让它躺在我的旅行包里。 一个星期后我终于恢复过来了,这一天在家闲得无聊,收拾东西的时候这卷《不可说》便掉了出来。我拿起了它,一看到这卷古籍就又让我想到在地下塔内的种种遭遇,现在的我反而特别的怀念这种感觉,也许和我是白羊座有关吧。少了刺激的生活,我整个人都很不自在,后悔当初说要退出有些早了,好在棺材给我留了面子,一个月,我只用了一个星期就打破了自己的誓言。 去书店买了本古体字的字典,这种字典很难买到,因为除了专家和学者外,没有人会用这种字典的。好在售货员从库房里找出了一本90年版的,满是灰尘的拿给了我。我对他感谢连连,准备询问价格: “谢谢大姐,这多少钱?” “不用了,给你吧,反正这东西已经没人要了,这里还有一本杂志,都给你吧。” 我接过她递来的杂志,惊得手突然一抖,差点没把这书扔到地上。这是一本旧得发黄的杂志,封面上已经被潮气弄得模糊不清,但台头的那几个字却还十分醒目的显示着《古今秘地志》五个大字。这本被棺材奉为神物的盗墓奇书,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出现在我们邢州市的新华书店里。我翻看了一下,没有出版日期,也没有作者和印刷次数。我马上问这个售货员,她说她也不知道,这也是刚刚发现的,有可能是以前的工作人员掉在这里的。 回到家我翻开了这本杂志,里面的字都有些看不清了,其中还有一些人为的画线和注解,还有对每个字的现代体的写法。我想,它和这本字典放在一起,也许当初的人也是和我同样的目的,在研究古体字。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开始了对《不可说》的翻译工作,但事情远没有我想的简单,有些字字典里面都没有,我只能根据前一个字和后一个字来猜它的意思。而那本破旧的《古今秘地志》我也好好的保存了起来,并且用数码相机给每一页都拍了照,这天正在电脑上利用放大的效果来看里面的内容,朋朋却突然来访了。 “姐夫,你从那里回来后,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开门见山的说了起来。 “没有啊,吃得好,睡得好,没什么不对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了?” 他有些吞吞吐吐的,难以开口。 “说吧,我不会告诉你姐的。” 他好像下定了决心,长长了松了一口气,对我说道: “这半个月来,我老做梦,一做就是三个,像看电影似的非常连贯。” “做梦很正常嘛,有什么的?” “可是每天晚上都做,而且是同样的梦,就有些奇怪了吧。” “有一点,说说看。” “应该是从棺材走后的第二天开始的,只要一躺下就开始,我可以保证自己的大脑还是清醒的,未睡着的状态。不论多晚睡,都是这样。第一个梦,我什么都没有穿,光身子和一群人站在一棵树下,树上挂着肉,好多好多的肉,可是没有梯子,想吃肉就得跳起来够,但是你知道我什么都没穿啊,那一跳一跳的多难看啊。不过看我身边的男男女女都在跳,好像他们并不忌讳似的,我也就跟着跳了。拿下来肉,我就开始吃,这肉还真香,像是那种烧烤的味道。吃完后我就感觉到渴,于是又和他们来到一个大的游戏池边,趴在那里就喝水,好像根本没有杯子一类的东西。喝到嘴里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水而是酒,好像那种水果酒,十分的香甜。喝完了,酒精发作,我的大脑也开始迷糊了,就和身边的女人那个了。” “哈哈,兄弟,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作春梦呢!想对象了吧!” 三个怪梦(下) “姐夫,咱都是成年人了,这个是很正常的,和我有没有对象是两码事。” 他好像有些生气,我马上住嘴不再发表言论,他接着说道: “关键不在这里,而是我做这些事的时候,总是听到耳边有人大笑,好像什么人高高在上的看着我们喝酒吃肉,以此为乐。当我抬起头想看看这个大笑的人是谁的时候,场景就换了。换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之内,我从赤身**换成了锦衣玉袍,只是看着自己的手瘦得离奇,脸也没有我现在这么圆润,从镜子里看去像是一个活骷髅。我很饿,饿得恨不得把自己吃了,我到处喊,可是都没有人答应,偌大的一个宫殿里,只有我一个人,守着满屋子的金银财宝,准备被饿死。” “你不是刚刚吃过肉,喝过酒嘛?怎么又会饿呢?”我忍不住再次提问。 “是啊,我也不知道,就是这么突然的感觉到了。我想开门出去找点吃的,谁知道打开了门,面前是灯火通明,站的全是人,每个人手里都举着一个火把,目无表情的看着我,我说什么他们也没有反应。最后因为饿得没有力气了,就倒了下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场景又换了,换做一个漆黑的小屋里,我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整个人和一堆鲍鱼躺在一起,那味道别提多难闻了。后来听到有人说话,可是嗓子发不出声音,只听得他们说什么:‘发丧,遗诏,扶苏’等等断断续续的话,我不明白,后来又看来走了几个人,手中端着一个大盆,接着往我身上倒鲍鱼,直到我整个脸和身子都被盖住,我才从梦中醒来。” “鲍鱼,多贵的东西啊,你能和它躺在一起,多么的幸运。” “姐夫,你就不要再说风凉话了,每天晚上我都先饱后饿,最后被闷死,看我这黑眼圈,我好想睡个舒服觉啊。”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地下玄塔的时候,有一断时间晕迷了过去,醒来后说你自己作了个梦。从那之后,我们就从佛像的底座下面找到了另一张幽冥帛书,会不会你的前世在找你呢?”其实我知道这幽冥帛书是假的,但目前也没有别的理由来解释了。 朋朋开始回忆,表情有些痛苦,他把眼睛往房子的四周看去,想以此来放松一下神经,但转到我的电脑屏幕上的时候突然问我: “你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刚刚淘回来的《古今秘地志》,我拍成照片放到电脑,好放大看。”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看这些字的颜色有深有浅,在我这个距离深色的字放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字,好像是个‘台’?” 我马上换到他的角度,果然看到了他说的那种现象,也许平时为了看字而离得太近,反而忽略了别的事情,要不人们常说要把眼光放得远一些,放远了果然会有好的结果。我马上把剩下的照片调出来,一个一个的看,可惜并不是所有的照片都是这种效果,看完后,只显示出了四个字‘沙’‘丘’‘平’‘台’。 别的不敢说,这沙丘平台,就位于我的老家广宗县,古时叫做堂阳县。上学的时候,放暑假我还专门回去看过,只不过是个大土台子,那些用来纪念的古代碑文早就被附近的村民给破坏了。这个沙丘最出名的地方,莫过于始皇帝嬴政停灵于此。那个时候还是沙丘宫,如今只剩下这个大土台子孤零零的享受着曾经的辉煌。唯有朦胧沙上月,至今犹自照荒邱。 “朋朋,别的不敢说,你刚才提到扶苏,我知道,他是秦始皇的儿子,莫不是你的前世就是秦始皇吗?” “别,他的成份太高,我可不敢当。你有什么头绪吗?” “初步断定,这一切都源自沙丘平台,要想明白这些事,我看咱们就必须上一趟北京,找棺材帮忙了。还有我这本杂志版的《古今秘地志》他一定更感兴趣。” 那还等什么,咱们出发吧。 第一部皇寺玄塔完 奔赴首都 闲来凭吊数春秋,阅尽沧桑土一杯。本籍兵争百战得,却同瓦解片时休。 祖龙霸业车申恨,主父雄心宫里愁。唯有朦胧沙上月,至今犹自照荒邱! ----吴存礼《沙丘宫怀古》 窗外下雨了,今年的第一场雨,好细的雨,一个人走在雨中的感觉真好,可以尽情的享受着那种清新,那种宁静。来到父母家,我把那本《金刚经》放到了母亲供奉的神龛旁边,希望这本助我化解了劫难的经书能有一处好的归宿。母亲看到这本有些破旧的经书便问我从哪里得来的,我说朋友从北京给带来的。第二日母亲便把这经书拿到了我们这唯一的寺院,让主持来看看真假。 说真的,看到后还真没把这主持吓死,听母亲说这可是当初玄奘取经时所带回来的原版经书,可以说是国宝,主持问起来历,母亲也说不很了解,随即便要了回来。后来那主持苦苦哀求,母亲才终于同意借给他观摩。 听了这一番话,我才不信那主持的胡编乱造,要真是国宝,他就应该献给国家,哪里会留着自己看,他能看得懂吗?虽然有些心痛,但为了母亲高兴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过两天要去北京的事说了,我不敢说去什么盗墓,只是说想到中关村找点项目,自己折腾一点事业。听到这话,母亲当然很高兴了,父亲也是做了一桌子的菜为我送行。 老婆虽然不是很愿意,但我说只是找点货源,生意还是回到家里来做,而且还有她弟朋朋陪着一起,不用担心,她才勉强答应了。 朋朋辞掉了超市里的工作,和我一起踏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好在这个时候不是旺季,我们买到了带座的票,但是车厢里依旧拥挤,毕竟那里是首都,每天来来回回的人也不在少数。我的家乡离北京也很近,过了石家庄,保定就到了,只是四、五个小时的车程,现在火车提速就是好,为我们节省了不少时间。 下了车,走出车站的时候,朋朋伸开双臂对天空说道: “我艳朋又杀回来了。哈哈哈哈。” 惊得广场上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以为又是哪个要**的人呢。我拉起了他快步离开了这里,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举着大牌子的棺材站在那里。虽然只是短暂的分离,但这时见到他,心中十分的激动。他接过了我们的行李,热情的说: “来北京了,就到我的地盘了,走吧,先去吃一顿正宗的东来顺,上车。” 我本以为他是开着现代或是别克,再不济也是一神龙富康。直到车停到我面前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北京有名的大公共,上车前里面已经是人挤人了,我们三人好不容易才站了上去,还没站稳车就开了。 “我说棺材,这不是传说中的300吧?有大座,还是区间的。(德纲的相声)咱是为国家办事的,就不给配辆车吗?”我问 “姐夫,经费紧张,这都是我私人的友情服务,您就将就一下吧。” 其实我也不在乎这些,这样我还可以更好的感受一下京生活,虽然拥挤,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不停的讲着电话,或是看着手表,仿佛时间就是一切似的。过了几站地,终于下了一些人,我们三个也可以站得开些了,看着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我便问道: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国文局设的一个分部,在丰台区,专门安置咱们这样身份特殊的人。” “听着好像很有面子似的,有多大?” “到了你就知道了,别抱太大的希望就是。”朋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的心忽然凉了半截,不过从之前他们二人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分部好像正在走向衰退,要不然也不会强行的将我拉入。 “对了姐夫,我回来后一直在作大脑的x光,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棺材说道。 脑内异物 车子又停下了,这一站下去的人不少,车内只剩下七八个人了,看到有空出的座位,我们三人便坐了过去。棺材则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一回北京就去做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因为我知道受过辐射的人,都会或多或少的出现一些副作用,我怕这会影响体内的正常功能,才去医院的。最后在脑部扫描的时候,医生说发现我的脑子里有一块阴影。” “什么?那是什么?”我心里也有些紧张了。 “还不能确定,因为离大脑太近,他们也不敢随便的检查,只能根据经验来判断。后来这一个月我又不断的去复诊,这块阴影却没有变大,而我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的反应,所以就由着它了,我想一定是被地下被那块磁石干扰才形成的,我只是怕最后会变成那个怪物一样,通体都是大石头,成了真正的‘活化石’人了。” 他现在能开玩笑也就证明事件还不是很严重,我也是因为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再加上我这个人又十分的懒散,根本就没有想到去医院做检查,听他这么一说,我到有一点迫不急待的想去医院了。 “还是朋朋好啊,虽然没有咱们的超能力,但他的身体也不会出现什么毛病。” 朋朋听到我的话,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盯着前方愣神。我和棺材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在他的后背打了一巴掌,他才从疼痛中醒来。 “干嘛呢?又做梦了?这可是白天啊。”我说。 “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你们看坐在前面的四个姑娘,多漂亮啊。”朋朋说。 我这时才注意到,车上仅剩的几个人,除了我们三个,就是那四个姑娘了。 “棺材,这四位不会是和咱们一路的吧?”我问 “不会,那个地方很秘密的,一般人不会知道,看她们的样子,岁数并不大,应该不知道那里。”棺材虽然这么说,但眼神也停留在她们的身上。 这四个姑娘衣服的搭配很自然,红,黄,蓝,白四个颜色的上衣穿在她们四个人的身上,下身统一的牛仔裤和旅游鞋,看样子倒是旅游的成分居多,可是哪个现代的都市女孩会来这种没有风景也没有名胜的地方游玩呢? “这个黄色衣服的女孩我喜欢,长长的头发,坐姿也是很稳重,不像那三个有些大大咧咧的,清纯,是我喜欢的类型。”朋朋说道。 “我还是喜欢这个白衣服的,够辣,看她上衣故意松开的几个扣子,就知道这姑娘一定是个疯丫头,合我和口味。”棺材说道。 “我还是喜欢那个红色上衣的女孩,戴着一副彩边的眼镜????”还没说完朋朋和棺材同时伸出手指,指着我的鼻子,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很像我老婆,你的姐姐,我是一个很专一的男人,你们去泡,你们去泡。”好在我改口改得快些,不然这小报告就打上去了。 “下一站就是终点站了,看他们一定是外地来的不熟悉路,到时候我就以本地人自居,给他们带路为借口,这话题就展开了,我要那个白衣服和红衣服的。”棺材说。 “行,那我就黄衣服和蓝衣服的了,说好了你就不能和我抢了啊。我可是好多天不泡妞了,运气不错,这次的车是坐得最值得的一次。” 看着他们两个陶醉的神情,我都有些丢人,人家姑娘们压根就没转头看过我们一眼,他们两个到已经分好了工,我看他们碰一鼻子灰的时候怎么办。因为看多了侦探小说,此时我因为无聊,便想从她们身上推理出来一点东西。那个黄衣服很文静的女孩,右手的中指有一些肉茧,应该是长期写字磨出来的,红衣服的女孩手指总是很自然的弯曲,应该不是经常弹钢琴就是经常在键盘上打字,白衣服的女孩左手捂着耳朵,右手不停的在身前划圈,估计不错应该是dj一类的,而蓝色衣服的女孩衣服的校徽告诉我,她们都是学生。 丽晶大宾馆 车停到了终点站,我们三个和那四个女生同时走到了车门前,棺材和朋朋把我挡在身后,整理了一下各自的毛寸头,摆了一个酷酷的姿势,棺材首先发话: “美女,不是本地人吧?去哪里?我可以免费为你们带路的。” 那四个女生同时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竟没有一个人搭腔。棺材就这样尴尬的笑着,朋朋也转过身去,装做不认识这个人。门开了,那四个女生逐次走了下去,根本都没有正眼看我们三个。 朋朋和棺材正在抱头通哭中,而我则习惯性的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这是我从小养成的,为了防止迷路,每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我都会记下最显著的标志。说这里荒凉也只是和火车站的繁华相对比而言的,只是少了一些大都市的气质而已,人倒是不少,楼并没有那么高了。我拉起了颓废中的棺材继续路程,毕竟是年轻人,受了一点打击缓和一下就过去了。 “别再让我看到他们四个,看到了,我一定追到手,然后尽情的抛弃她。”棺材一边走着一边说着气话。 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条很安静的大街,又走了五分钟的路程,来到一处大院门前,这里是一个三层的小楼,看上去似乎有些年代了,房顶上横放着的一块牌子让我忽然想到了星爷电影中的某个场景。牌子上五个大字“丽晶大宾馆”,我手中的包和星爷当时一样落到了地上。那个大牌子已经锈迹斑斑了,周围还缠了不少的霓虹灯。 “棺材,你不是让我们住在这里吧?”我问道。 “当然不是,这只是表面现象,对外来说只是一个濒临死亡的破旅馆,但却是我们最好的掩护,我说过咱们这个组织是计划外的开支,国家不会提供一分钱的补助,因此只有自己想办法来弄钱了,所以把这个办公总部设成宾馆,才是最好的办法。进去吧,虽然外面来看不是很起眼,但里面装修的还很不错呢。” 我的心整个凉了下来,我本以为再不济也会是一个办公楼内的一个单元,谁曾想会是这番模样。朋朋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常的对我说: “姐夫,我第一次来也是这个反应,你比我平静多了。” 果然,内部的装修还像模像样点,正对大门的接待台站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 “嗨,娟姐,你好嘛?好久不见了。”棺材向她打着招呼。 “去你的,死人材,老跟我这儿不正经。哟,朋朋,你可是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姐姐啊?” “呵呵,有一点,有一点。这是咱新来的同事,也是我姐夫。” “你好。”我礼貌性的问候了一句。 “哦,是姐夫啊,别客气,就像一家人一样,我总是和他们这么闹的。”娟姐风情万种的对我说道。 “好了娟姐,这是我姐夫啊,你可别乱打主意,部长在吗?”棺材说。 “谁乱打主意了,我只是和新人搞好关系嘛。他在三楼,脸色不好哦!” 随即我便和棺材走向楼梯,路上朋朋对我说,这个娟姐已经30岁了,可还没有结婚,长得是很漂亮,但就是作风有些不检点,好像和谁都有一腿似的,和她逗逗就行了,千万可别当真,她的背景很神秘,搞不好哪天你就被她卖了。我点了点头,不用他说我也知道,现在担心的是棺材根本没有交待任何的事情就让我见部长,不知道我会不会说错什么话。 来到三楼,写着经理室的房间,棺材整理了一下衣服,敲响了门。 “进来。”一个很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们鱼贯而入,坐在我眼前的是一个50多岁的有些秃顶的男人,中年发福的身材,办公桌前摆着一个金蟾蜍,看他此时的表情比那蛤蟆好看不到哪里去? “坐吧,上面刚刚下达的指示,你们必需马上动身去广宗。” 接收指示 那位老部长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似的和棺材说着话,这倒也好,随了我的意。 “上次的行动,你们集体失败,上面为了隐瞒这件事,废了不少精力,而且还被国外的同行笑话说我们没有专业的队伍,说实话,你给国家丢了大脸。” “可是,陈部长,上次的事情很严密啊,根本没有外人知道的。” “是谁放出的风我不知道,反正上面刚刚骂我了一顿,你要解释找上面去,别跟我这磨叽。现在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必须再次探索,你们打好前站,排除了一切困难后,会有大批的考古学者进入研究。必须百分之百的保证这些人的人身安全。” “是,陈部长。”棺材已经不再废话了,现在只有接受与服从。 “不用为难,那位是你提到过的新人吧?你叫什么名字?”陈部长注意到了我。 “陈部长,你好,我叫王珺。” “叫什么无所谓,关键是你有没有经验?” “有,有,上次我们去的皇寺地下玄塔,就是他当领队的。”棺材赶快打敢了我的话。 “还说呢,你带回来的是什么破石头啊。”陈部长说着,从抽屉里随手拿出了一块石头扔到了棺材怀里。 “你看看,就这石头你还说是国宝,没让人家笑死我。宗洋啊,你不小了,也是老同志了,怎么就不能成熟稳重一点呢?也好给新人做个榜样嘛!” 我这才知道,棺材的本名叫宗洋。朋朋从没提到过,我也从没问过。棺材拿着这块石头反复的看了半天,才默默的放到脚下。 “行了,为了保证你们这次行动的成功,上面专门聘请了一位教授级的学者来协助你们,这两天就到,宗洋你负责接待一下,下墓的一切事宜都听他的安排。” 前面说协助我们,可后面却说让我们一切都听他的,这倒底是谁老大啊?我完全明白了棺材平时的处境,有这样一个领导,谁心里会有干劲。 “是的陈部长,就他一个人吗?”棺材依旧老老实实的说着。 “应该带一个随从吧,对了,他还特意带了几个女大学生一起过来,为她们的毕业论文做一些实践性的指导。有可能和你们一起下墓。” “什么?女学生?陈部长,你知不知道‘那个’墓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这样带着几个毫无经验的人会出危险的。”棺材终于反抗了。 “什么毫无经验,革命工作不分这些,那个谁不也是毫无经验嘛,充其量也就是去了那个地下拿回这块破石头回来,别以为我不知道。”陈部长压根就没记住我的名字。 “你记住,要不是你的人都死光了,我才可怜你给你一碗饭吃,放在平时就你这个年纪想站到和我说话的位置,不爬个十年想都别想,小毛孩子一点规矩都不懂。我为革命工作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我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你知道吗?现在想和我叫板,没门。” 朋朋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好像他早已领教过这位部长的厉害。 “没事出去,记得招待好聘请的教授。还不走!”最后一声极奇高,吓得我一惊。 走出门口,棺材对我笑了笑,我也对他笑了笑,这现个笑容表达了一切,他想告诉我的我已经知道,我所了解的他也明白,这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的联系方式。 再次回到一楼的大厅,我们竟然看到了车上那四个漂亮的女孩,他们正在和娟姐说着什么。棺材低落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朋朋又整理起自己的毛寸头。 “娟姐,这四位是我朋友,要住宿的话打个七折啊。”棺材以很熟的口气说道。 “死人材,人家这四位的来头可比你大,住在这里都是免费的。”娟姐说着,手中拿出一张纸放到棺材面前。 这是一张盖有某某部大印的文件,证实这四位就是那来写毕业论文的女大学生。 教授特助 我们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这四位年轻貌美的大姑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得到批文,据我所说这种批文必须是有一定资格的人进行推荐才能盖章,但能被推荐的也都是四十岁以上的才有希望,看她们这四个的岁数要不是用了什么非常手段的话也不会弄到这张纸的。 不过有了这张纸,我们与她们的距离就拉得更远了,仿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到我们吃惊的模样,这四个女生又一次的用鄙视的眼光看了我们一眼。 娟姐亲自把他们带上了楼,而棺材则再一次的与朋朋抱头痛哭。 “我说,该吃饭了吧?这都一天了。”我说道。 果然,我们从早晨坐上火车过来,中午才到,之后就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在这里又挨了半天的训,此时的肚子早已打鼓了。 “吃,吃顿好的,咱不能总让别人看不起,走丰台最好的饭店,涮羊肉去。”棺材大声叫着,好像故意说给这空空的大厅似的。 “等一下。”我们正准备出去,娟却跑下了楼。 “死人材,等等,刚才部长说了,这几位教授特助的伙食起居由你来负责,一定要照顾好,这可是明天就来的教授亲自点名的大学生。记得要发票和收据,晚上10点以前必须把她们送回来。” “娟姐,你爱死你了。”棺材和朋朋同时把她抱住在脸上亲了一口,这只是高兴的表达,并不代表什么意思。 “行了,跟个孩子似的,快点带人家去吃饭吧,这可是大学生,吃不得苦的。” 娟姐话刚说完,就看到那四个女生走下了楼,以极其讨厌的表情看着我们。 “对不起了,四位美女,我知道你们不愿意,但缘份始终是缘份,经过相处我相信你们会发现我的优点的,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噢对了,这是朋朋,也是我的手下,那位是朋朋的姐夫,刚刚加入的。”棺材拉着朋朋尽力的说着好话。 “行了,别贫了,北京人的毛病就知道贫气,我们饿了。”那个白衣的女生说话了。 离这里不远的一处二层楼的饭店,也许是这附近最好的饭店了,只有这里的服务员有统一的工作服。但看着满是茶垢的茶碗,还有那满指甲泥的服务员,这四个女生连连的吐着舌头,不停的用面巾纸擦着周围的东西。 “环境是差了一点,但这里的涮羊肉还是很地道的,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宗洋,外号叫棺材,这位是艳朋,可以叫他朋朋,那位是朋朋的姐夫王珺,看你们的岁数也跟着叫姐夫就行了。不知道几位美女的姓名是?” “我叫ada,红的叫julia,蓝的叫boa,黄的叫lin。”白衣女生有气没力的说着。 我们三个听得有些模糊,可能我们和时代有些脱节了,现在的女生都流行起英文名字吗?还是她们故意在我们面前显摆,好显示我们的老土。 “哦,英文名字啊,我们也有的,我叫guancai,他是pengpeng,这是jiefu。” “不是吧,棺材,汉语拼音你也敢拿出来当英文名吗?”一直没有说话的朋朋终于开口了。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这是无声的读物,读者们不会仔细看这些字母的。” “你们在说什么呢?”那个看起来很文静的黄色上衣的女孩lin第一个和我们说话了。 那三个女生用愤怒的眼神在看她,好像她们四个早就串通好不给我们好脸色看了。不过棺材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看到有弱点就马上进攻,不停的和lin说着话,好以她为突破口打开话题。在等碳锅烧开的时候,我们大致了解到一些,原来这四个女生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后来因为那个要指导我们发掘‘那个’墓的教授讲了一堂课,和那个《x家讲坛》的性质差不多,所以她们就把毕业论文的方向定在了考古的发掘过程上,所以才恳求这个教授给他们一个实践的机会,那个教授没有考虑就答应了,看来这也是个老色狼级的人物。 大献殷勤 锅很快的烧开了,这里还是那种烧炭的老式铜锅,我还是喜欢这种涮羊肉的方式,有一种老北京的感觉。服务员两只手端着三盘羊肉走了过来,“咣当”一下就扔到了桌子上,吓了我们一大跳。棺材马上就拨下去两盘,看着这红红的羊肉马上变成了纯白色,我的口水都流下来了。只是片刻的功夫我已经夹起了一片羊肉放到嘴里,小料都没有沾。 也许是太饿了,这肉的味道别提多香了,我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铃声响叮当之势开动起来。朋朋和棺材却一个劲让这四位姑娘动手,但他们四个一个个不是化妆就是喝水,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各位美女,怎么了?这肉再不说就老了。”棺材说道。 “是啊,快吃吧,看我姐夫吃得多香啊!”朋朋已经在咽着口水了。 我在勉强咽下了一口半生不熟的羊肉后才发现自己的失态,马上停了下来,看着他们: “棺材你还是要些菜吧,这肉太肥,妹妹们吃了怕上火。” “服务员,我要的蔬菜怎么还不上啊?”棺材对厨房喊道。 不一会儿豆腐,油麦,大白菜就被拿了上下,朋朋把肉全夹到自己的碗里,忙和棺材一起往锅里下着菜。几位大小姐这才小心的拿起面前的餐具吃了起来,而且吃得极为精细。朋朋好像已经顶不住了,开始大口吃肉,我心中暗笑他的强撑。 “那个叫姐夫是吗?”boa突然对我说话了,我当然知道棺材为什么这么介绍我,一是告诉她们我是个已经结婚的人,二就是告诉我不要和他们抢女生。 “什么事?那个bao是吗?”我还是记不大准他们的英文名字。 “叫我冉然就行了,我也不是很喜欢用英文名的。”她说。 “冉然这个名字很好听啊,是啦,是啦,用那乱七八糟的英文名干什么啊?”棺材接口说道,仿佛嫉妒我似的。 那个冉然以讨厌的眼光看了棺材一眼,又对我说: “你不记得我了?那个时候全省的夏令营活动,咱们在一个车上,还一起吃过饭呢。” “哦,知道了,那年我是毕业,你是新生对吧,这么多年了,你不说我还忘了呢。” “是啊,我一开始就觉得你面熟,就是不敢认。听到棺材说你的名字我才能确定。” 我们两个说起了话,倒气坏了坐在一旁的棺材和朋朋。 饭后,其实这饭也没怎么吃,她们四个吃了几口就不再动了,我们三个也不好意思再吃,就这样的不欢而散了。出了门棺材还有些不死心的说道: “美女们,我带你们去看看丰台的夜景吧!有一首诗说得好:宣武区的天是晴朗的天,通州区的人民好喜欢,站在丰台高声喊:我爱你,海淀。” 那四个女生一脸的茫然,冉然转头看向我,我马上解释道: “你们不听德纲的相声吗?” 她们四个集体摇了摇头。棺材彻底的崩溃了,对这四位女生说道: “大姐们,我服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回宾馆,走了一天了应该很累吧。” 丽晶大宾馆的二楼上,她们两个人住一间,行李帮她们放到了门口,这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连一句客套话都没说。可能她们还年轻,不懂得处世之道,也可能是她们觉得我们身份低微不配她们说话。因为我没有参与到泡妞的计划当中,所以我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又遇到一个熟人,心里很是高兴。 记得那是高中的时候,高考完毕参加了当时的一个夏令营活动,是不分年级的,其中就有这个叫冉然的,当时她还是高一的新生,没想到这大学过后完全换了一个模样,要不说女大十八变呢。我们三个住的没有她们的好,跟着棺材来到了地下室,虽然屋子很大,却是有一种潮湿的感觉,只有天顶上的一个小小的窗户可以通风换气,但还要踩着凳子才能够到。 “我说棺材,这就是你的豪宅吗?”我开玩笑的说道。 回忆当初 话没说完,就突然被朋朋和棺材压到了床上。双手和双脚被他二人抓了个结实。 “姐夫,老实交待,这姑娘什么时候认识的?”朋朋说。 “夏令营的时候,还在上学啊,而且我根本就没和她说过话,只是旅游的时候和她是一个队伍的。啊!疼!” “是嘛,那我看她主动的和你说话都不理我们,这可怎么办啊?”棺材说。 “我怎么知道?啊!啊!疼!疼!好好,我去和她说说,约其它三个人出来。” “哦?其它三个?那这一个你自己留着嘛?我姐可不像我这么仁慈的。” “知道,知道,她们四个,还按当初你们两个人分配时候的方式来,我不参与。” 身体这才轻松了下来,这两个人马上站到床下对我又是掐肩又是捶腿的,完全是另一副表情。爱情会让人变得盲目真的不假,这两个人都快成神经病了。难道棺材忘了这四个女生是要去‘那个’墓的吗?就不怕她们出危险吗?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打开门后看到竟是娟姐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冉然。 “那个叫姐夫的出来,有人找你。” 我马上走了出去,看到冉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棺材和朋朋则躲在门后偷听着。 “什么事?美女?” “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我随手关上了门,和她走了出去。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们两个人走在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直沉默着。 “有什么事啊?你要不说我就回去了,今儿这一天太累了。”我以退为进。 “那个学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当然记得啊,那个时候咱们还是一个队伍的呢,记得你是高一的新生,还有不少的小男生帮你拿东西呢。你可以说是我那一队的队花啊。” “你真得都记得啊,那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咱们凌晨去爬山看日出?” “是啊,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认识你的嘛,说来也巧了,我那会儿是心血来潮,突然想去看日出的,谁知道就遇上了你,算是缘分吧。” “其实也不算是,那是故意的,听朋朋叫你姐夫,你结婚了吗?” 原来这四个人压根就没听棺材吃饭时候的自我介绍,看来讨厌一个人就连他说话的声音都不愿意听的。 “是啊,去年年底结的,你们刚才都没有听吗?是你们讨厌我们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讨厌也有一些了,我们四个都很烦那种自我上门的男生,看起来一点也不成熟稳重。其实主要的原因,是那个教授告诉我们来到这里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由其是谁对你好,你就越不要相信他,因为这次的任务是绝密,而且还会有另一批人马来跟我们抢优先权。” “这种骗小孩的把戏你也信,也是的,你们那个教授为什么会主动的推荐你们四个来参加这次的行动?你知不知道这次要去的地方,连命都可能会丢掉的。” “我知道,但就因为这样我们才感到好玩和刺激,这也是考古工作的第一步,要不怕死,因为我们就是和死人在打交道。这是那个胡教授开篇的第一句话。” “原来他姓胡啊,你们很崇拜他吗?” “是啊,他可是这方面的权威,要他看得上眼的人很少,要不是我爸捐了一百万给他的公司买科研设备,我也不会到这里来呢。” 什么教授,也只是一个钱串子,有了钱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死活,而且还专挑这种漂亮的女生来,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之后我想到了棺材和朋朋的话,问了问关于那三个女生的事,其实她们也是‘寻龙冥使’在各大学里组织发掘的成员,后来她们的领头人和棺材一起走入了‘那个’墓中就再也没有回来,所以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组织背后的秘密。 简单推理 天色渐晚,我们也一同的走了回去,此时我帮发现她竟然如此好看,并非那种气质高贵,也不是那种泼辣野性,竟是那种邻家女孩般的清纯,好像一扭头就会见到的那种美丽。来到没有路灯的地方,我突然有一种想把他抱入怀中的冲动,她瘦瘦的身材是那样的弱不禁风。抬起手的同时看到手腕上那一串老婆为我求的佛珠,好像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怀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冉然没有让我送上楼,而是先把我送到了地下室,我问她: “我一个大男人还用你送嘛?” “你不知道,和我同屋的那个ada讲起电话就没完,还不顾别人的感受。” “她朋友多电话应该也多。” “你怎么知道她朋友多的?又没和你说几句话?” “有些事是要靠自己的推理的,你先说她是不是在舞厅当dj的?” 冉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仿佛有些不可异,我就知道自己蒙对了。 “她性格开朗,白天上学,晚上就兼职做dj,这你都知道吗?” “哈哈,有时候推理就是这么简单。” 虽然我一再小心,但是进了门却又被棺材和朋朋压到床上,大刑伺候。 “吃独食,说有没有对不起我姐。”朋朋说。 “没有,没有。” “有没有拉手,有没有拥抱,有没有接吻。” “没有,都没有。” “有没有帮我们打听情报。” “有,有,有,好家伙反应慢一点就被你带沟里去了。” 他们终于离开了,本来一天我就没有闲,晚上还不能睡个安生觉,要是放到抗日战争的时候,估计我早就叛变了。我把冉然给我说的情况给他们汇报了一下,这次他们可不再开玩笑了,因为关系到‘寻龙冥使’的将来。 “看情况,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寻龙冥使’的门下,得找机会和她们说清楚,那我现在这个代理掌门就有希望了。” 我不管朋朋与棺材的讨论内容,倒头便睡下了,可能太累,衣服都没有脱,便打起了呼噜。第二天睡来,我拿起了手机看时间,已经十点了。我们的手机在地下玄塔的时候都被辐射到了,出来后根本修不好,我也只好再次启动自己封存了很久的三星t108的手机,而朋朋买了一个nokia7500,棺材则是n92。 看完时间,我转头看到睡在旁边的朋朋,仍然在仰天大睡,再转向另一边,却看到棺材死死的坐在床上看着我,一脸无神的表情。 “是啊,这个家伙一定不好对付的。”我说道。 “啊?你怎么知道?”棺材有些吃惊。 “只是些简单的推理,看你这熊猫眼,昨晚上不是没睡多大一会儿,就是一会儿没睡。衬衣最上排的扣子系上了表明你刚刚去见过领导,虽然你表情严肃,但从你微微翘起的嘴角来看祸兮福所倚,床上那个写着字的破纸壳子告诉我你要去接那位教授,你不停的看着墙上的表是在估计他到的时间,你又低下了头,是在思考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会不会把你这样一个小人物放在眼里,但是从他轻意的就推荐那四个毫无经验的女大学生来跟我们实习,就能看得出他是老色狼,老色狼可是不好对付的,况且还有一个教授的头衔。” “姐夫,我可以叫你福尔摩斯了,一个月不见你又研究起推理学了?” “别笑我了,我只是瞎猜的,我从小数学就不好,那些推理题是我最头疼的了。” “头疼的事还多着,我简单给你说一下就得去接那个老色狼了。” 简单解释 朋朋还在床上打着呼噜,棺材则简单扼要的对我说着: “以前我们加入的时候,都是参加全国统一的公务员考试,因为这个部门比较偏,所以除了自己人根本没人报考,只要答答题就能过关。但这种好事也只是到朋朋这里就结束了,刚刚陈部长告诉了我,从今年开始,全部改为合同制的规则,一次签三年,不像我们这样终身制了,不过这也好,你有了那些应得的保险和工资,不用像我们一样白干了。不过这合同也不是这么好签的,因为你是第一个,这次陪同教授去‘那个’墓就成了你了实习期,你表现的好坏完全是由他在打分,事后他要是觉得你不错,才可以得到这份合同。” “呵,和世界接轨,你们都在搞这一套啊,不过也好,我并没有打算加入的意思,只是想再次和你们去冒险,过一些刺激的生活,评价的好与坏我并不在意。” “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咱们拼命拿回来的鸟纹被人调了包,昨天陈部长给我看的那个是假的。” “这是为什么?难道这石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现在隐约的感觉到有另外一股力量在干扰着这件事,也许我们上次集体出事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这么做。所以这次的行动非常危险,你要离开还来得及。” “只是一天的时间就有这么多的事,让我脑子慢,让我反应一下吧。其实我这次来还有别的事,但看你没有时间,不如找机会再详细说,能不能让我看看那本《古今秘地志》?” “不是不让你看,那本书其实并不存在,它只是从文革时候流传下来的手抄本,能看到的只是支言片语,上面收藏的也只是三分之一,还有很多流落在民间。” “是吗?看来我这本杂志你会很有用的。”说完我拿出了那本杂志放到他的面前。 “你怎么会有这个?你知道吗?这种印刷体的全国也不出三本,你在哪里找到的?” “新华书店。” “太好了,你先放好,千万别让第四个人知道,时间到了,我该去火车站了。” 棺材离开了,我拍了拍还要熟睡中的朋朋,他并没有醒,我又加重了力度,他才睁开了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了?又做梦了?”我问道。 “啊!原来我是在做梦,姐夫,你要是再晚一点叫醒我,我就真的在梦里死去了。” “还是那三个梦吗?” “是啊,不带重样的,每次做都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一样。” “了解你的痛苦了,不早了快起吧,是时候为那几位姑娘准备午饭了。” 北京最不少的就是饭店,因为有前一天的教训,这天中午我们很小心的找了一个看起来很干净的饭馆,可能棺材不在,再加上冉然和我认识,坐在这里少了一丝的尴尬,朋朋长得很有女人缘,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吸引小女生对他的好感,他经常跟我抱怨说,自己都吃成这么胖了怎么还有女生故意追他。但在这四个女生面前,他这一套不顶用了,虽然说话但也只是礼貌性的问候。饭菜很快端上来了,可能她们昨天和我们一样都没有吃饱,这次吃得样子很香。只是没有了棺材在,气氛有些冷清。 席间我提出下午去逛街,可能因为天气有些热,她们都有些无精打彩,并没有人同意,也没有人反对,只是吃完饭后直接回到了房间。我和朋朋坐在大厅里等着棺材回来,而且我也想看看这个大名鼎鼎的胡教授是个怎么样的人。娟姐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偷懒了,我迷迷糊糊的也进入了梦乡。 又是一片漆黑,我看到了满地的死尸,什么样的都有,似乎都成了干尸,从他们的衣服来看,是和我同一个时代的,地上还有手电筒和工兵铲,此外有一个手机还在显示着未接来电,号码是一串乱七八糟的数字。 摸金教授 朋朋用极快的速度把我晃醒,我一看表才2点多。 “别睡了,棺材马上就到了。刚给我打了电话。” “这么快?上次咱们专车可比这时间还晚呢。” 说话间,门外已经听到了车子停下的声音。我马上走出了门,看到棺材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极大的登山包,以他那瘦弱的身材完全和这个包不成比例。紧接着他又跑到车门前打开了门,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下了车。他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着,虽然有些皱纹但光滑的脸庞一点也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棺材付了车钱,马上为他引路,这位教授才一步三晃的向我们走来。 “这么大的谱啊?”朋朋在我耳边小声的说。 “胡教授,这是我的两个同事。”棺材已经有些气喘了 “嗯。”他只是嗯了一声,便走进了大门。 “喂,你小子累不累啊,我来帮你吧。”我马上接过棺材背上的包,果然很沉。 “我先告诉你们,这孙子不是个东西,丫的,要不是为了你,我早打他了,火车站接了他非要在那里现找地方吃饭,不带星的还不去,回头坐公交车还不行,非要打车来,说什么自己在火车上太劳累了。姥姥!我这一千块钱还不够他折腾这一阵的呢。” 看得出来棺材满肚子的气,但没办法人家是有地位的人,看到自己被这样一个年轻人接待,指不定还降低了人家的身份了呢。我们没有闲聊,马上转头走了进去,却看到他抓着娟姐的手不停的摸着,一脸的放荡感觉。 “你这掌纹很清晰,说明你这个人思想简单一些,财运线长,老来必定享福。” “是嘛,那您再给看看,是享的老公福还是儿子福呢?”娟姐春心荡漾。 “当然是老公的了,你现在的情人是个有妇之夫,不过放心,你再忍一年,明年他们就离婚了,而你就正式的进入他的家,当个有钱的阔太太。” “您真神啊,这都看得出来?” “我是干什么的,这手相只是我的皮毛功夫呢。”教授故意的抛了一个媚眼,娟姐的手此时被他摸得骨头都酥了。 “禽兽!”我们三个同时在心中骂道。 “啊!!!!!!!!!胡教授!!!!!”一阵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这四个冷冰冰的女生集体跑了出来,围在那色狼教授的身边不停的扭动着。 “哦!是你们啊,我都差点忘了还有四位美女在这里等我呢,罪过罪过,我来想想,你是ada,你是julia,你是boa,你是lin。” “啊,教授,您还记得我啊,您记忆力真好。” “哈哈,当然了别看我快50的人了,脑子还行。想记住的东西一定会记住。” 我有些惊奇他的记忆力,像这样一个到处演讲的教授,能够记得这么清楚,本事果然不一般,我们第一次介绍的时候都没有记清她们的英文名字,这老家伙只讲过一堂课,就能马上说出来。我对他有了一些改观。 “那个谁啊!”教授指着棺材,棺材马上小跑的过去。 “马上去买几根冰棍,天太热了,这里每人一根。” 棺材只好转头走了出去,我拿起包来到他面前说: “教授,你是先休息一下呢,还是先去见见陈部长?” 他的好心情好像一下子被我打断了,所有人都皱着眉头看我,我仿佛就是一个千古罪人似的。走近了他的身旁我才发现,他胸前隐约露出了一截佩戴的穿山甲爪子,我才明白,这原来是一位摸金教授,和我们是一个行当的,只不过现在弄了一个教授的头衔,从地下转移到了地上。怪不得如此的讲究,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之前的工作身份。 忍气吞声 胡教授又和这几位女士腻味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走向楼梯,上楼前还不忘关照我把行李给他拿到这里最高级的客房。而那四位女生看到教授离开后,那一脸幸福的表情立马变成了以前的冰霜,冷冷的看着我,好像我打断一场久别的聚会,而冉然也没有昨夜的温柔与多情了。 棺材拿了一袋冰棍回来,看到现场的气氛,似乎也查觉出了什么,但依旧厚着脸皮将冰棍放到她们的面前。 “几位美女吃根冰棍吧。” “现在几月啊,吃这个不怕凉坏了我们的胃吗,你自己吃吧。”每次最伤人心的话都是由ada说出来,没办法谁让棺材喜欢的是她呢。 我和朋朋只好伸出了友情的双手帮他解决,这时电话响了,娟姐吃着冰棍听完后马上对棺材说:“部长让你们一起上去,说有任务交待。” 再次来到办公室里,两个老男人面对面的坐着,而那四个女生一进屋就围着教授坐了下来,我们只好站在一边,因为没有了凳子。 “好了,为了你们四个姑娘免去旅途的辛苦,我这张老脸算是拉下来了,陈部长答应给咱们派辆专车,而且还有一整套的科研设备,这可是我尽的最大努力了。” “谢谢陈部长,谢谢胡教授。”ada此时表现的比任何人都成熟稳重。 “你们三个谁会开车?”陈部长问道。 “我。”我站了出来。 “行,那司机就让你来当了,小心点开,这可是我从国防部借的。还有你这一路的表现都必须让胡教授满意才行,因为他手里掌握着你加入与否的权力,年轻人,好好工作。” “不要吓唬人家年轻人嘛,那个司机啊,不用怕,我这人很好说话的,你看我和这些姑娘没有一点隔阂,和你们也是一样的。哈哈哈。” 考,真能装,我有些受不了他们彼此之前的虚伪,说真的要不是给棺材面子,现在真想拔腿就走,给他们一个难堪。 “对了,宗洋啊,你打个借条,从会计部支2万块钱,回来的时候报销,记得要发票和收据啊。胡教授,今天好不容易来到丰台,晚上就有我请客,接风送行一起办了。” “好,陈部长,我就喜欢你办事利索,那这四位姑娘?” “当然一起去了,她们可是我这个考古部未来的栋梁啊。” 听到陈部长的一番话,这四个姑娘害羞似的低下了头,心中不知道怎么高兴呢。我们三个人完全就像是个摆设,根本没有人正眼看我们一眼,我有些知道这个部门落寞的原因。 “那个谁啊,你今晚上准备一下,咱们明早就上路,那个司机啊一会儿车来了你记得查看一下有没有毛病,那个老赵一点也不愿意借车,当年要不是我的一句话,他能做到现在的地步吗?这官一大了啊,脾气就见长。” 车来得很快,是那种子弹头式的商用车,里面能坐10个人,座位都是可以自动旋转的,路上可以打牌。我还从没开过这种车,有些爱不释手。司机把钥匙交到我手里的时候,千叮万嘱,还车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洗洗,还得加满油,不能有一点的划碰。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交待,可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让我感到,好像什么人都能在我的头上教训一番。我心说,这回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要不是帮朋朋忙,鬼才愿意来这种地方。棺材怎么能忍受这么长的时间? 时间过得好快,已经傍晚了,我还在熟悉着车的性能,却看到胡教授左拥右抱的走了出来,看来这些女生只是对自己喜欢的人开放,任凭那个教授在她们的后背抚摸。上了车,教授还不忘抱怨一下这车太破,又开始说起了自己想当年的历史。陈部长坐在了前面,指挥着我前进的方向,因为第一次开这个车,所以开的有些慢,起步和停车的时候也有些不稳。 “就你这水平还开过车呢,驾照怎么考回来的?”胡教授在后面发话了。 明日启程 磨磨蹭蹭的来到了饭店门口,停车的时候我故意的猛踩刹车,把车上的人都颠了一下,把那个一直高谈阔论的教授的后脑壳也磕了一下,我心中暗暗的高兴。 “你你你,你怎么开车的?越开越差了,你别进去吃饭了,在这里好好练练车。回头吃完了也不用你接了,别把我们的饭再颠出来。” 我巴不得陈部长说这句话呢,省得我吃不下去又得吐出来。看着他们下了车,我马上一个转弯离开了这里,棺材和朋朋正在昨天的羊肉馆里等着我呢,那地方的羊肉还真香,今天回味起来直流口水。 还是那个饭店,我们三个围热腾腾的火锅吃得出了汗,几杯酒下肚,这话就多了起来。 “我说棺材,我从昨天忍到现在了,你们这个陈部长是个王八蛋,那个胡教授是个老色狼,那四个妞就是他妈的**。放着咱们这三个有为青年不来,去倒贴那老头子,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不要脸。”我喝得有些多。 “姐夫,这就是现实,现在的姑娘都喜欢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说真的他快五十了,生理上已经不行了,就剩下嘴上过过瘾吧。这个陈部长是个好人,要不是他咱们这个组织就彻底的消失了,这些都是上面的安排,他也身不由已。” 棺材似乎已懂得为官之道,处处为自己的上司说着好话,但那个混蛋上司会不会懂他这一片心意呢。 “棺材,我和姐夫这次来,主要是为了那三个梦,还有那个《不可说》和《古今秘地志》,这到好什么事都没办,就让你给支到广宗了。”朋朋还保持着冷静。 “我今天喝得有点多,说些什么话他们别往心里去,我想尽了一切的办法阻止他们去送死,可没办法他们非得去。姐夫,你知道‘那个’墓是什么吗?那就是广宗王刘如意的墓,这小子命不好,没当几天皇帝就个屁了,本来我们都以为那不会有危险的,可是这一进去就等于是步步杀机,处处死穴啊。第一关,就在第一关我们全死光了,要不是队长拼死命护着我,我也就死在里面了,你知道吗?我忍这么久不是为了这个什么狗屁的考古部,也不是为了这个什么国家公务员的名头,我是不甘心啊,我不能丢了‘寻龙冥使’的脸啊,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能在我这里就失传了。你们知道,我有心脏病,先天性的,可我还是喜欢刺激,为什么?咱年轻呗,丫的,看不起我,我无所谓,我早就下定决心了,这个广宗王墓我一定要征服了,那四个妞也一样征服,就这样被你征服!”棺材有些语无伦次的唱起歌来。 好在要了个单间,这些话只是我们三个人听见,我也隐约感觉出来了他当初的经历,这种经历足以使一个人一蹶不振,但也可以使一个人重获新生,棺材应该是那种不服输的人,所以他属于后者。酒壮怂人胆,我听到这些话,并没感到害怕,我觉是这是我显示男人尊严的时候,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表现给冉然看,我比那个教授强。女人赞赏的目光,对于男人来说比世界上任何的财宝都值得付出生命。 “姐夫,咱们少喝点吧,明天还要开车,你看棺材都成这样了。” “你怎么还能保持清醒啊?你没喝多少吗?” “你知道,我喝多了就睡,睡着了还不如不睡着呢,只是那个lin根本没有正眼看过我,那个教授完全掌控了她们的心,我该怎么办啊?” “兄弟,这事讲缘份的,只要在墓里你舍得命保护她,她一定会被你感动的,记住,要舍得命啊。咱们不比那老色狼差。” “舍得命,我舍得,我就是要ada爱上我。不要命了!”棺材迷糊中说着醉话。 “咱们三个都舍得命,这四个姑娘就都搞定,来干杯回家睡觉。”我举起了酒杯。 我不知道这一路上会遇到什么危险,当时酒多了,说了一些不经大脑的话,舍命,这是一个多么不吉利的词,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条,不能轻意的就从自己嘴中说出来,也许酒醒后我们什么都忘了,可是最后的结果表明,诅咒就是从这一顿饭开始的。 赶路 “我一直在赶路忘了停下脚步,多渴望远远是反射我的孤独,我一直在赶路忘了你的祝福,才发现的是之前是回家的路。”车上的收音机里放着这首平淡而又舒缓的歌曲。 不论前一晚喝得有多醉,但是天亮后我们三个就起来了。根据棺材的指点我们上了高速路,又从北京奔回我家乡邢州市。广宗是个小县镇,我们要去的地方不通高速路,所以只好先回市里,再从下道走,这样可以节省一点时间和路程。 从那四个女生的笑声中根本听不出来一点紧张的感觉,她们倒像是和老师去郊游似的,有说有笑,还时的拿出一袋零食塞到胡教授的嘴里。朋朋坐在最后面,守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设备闭目养神,棺材时不时的从倒后镜里看ada,今天的她打扮得十分清爽,头发梳了起来,配了一条超短百褶裙,还有一双肉色的丝袜。虽然天气还没热到这种程度,但她这一身打扮足以令那个色狼教授放弃其它的女生而专攻她一人。 “学长,开半天车了,来吃个可比克吧,这是jay代言的哦。”冉然看没有她插嘴的余地,只好趴到我的身后往嘴里塞薯片。 “不用,不用,开车呢,你别打乱我的注意力。” “就是就是,那个司机技术不行,你这一弄他就更开不好了,来来来,我给你们讲讲我去胡夫金字塔的故事。”冉然听到教授的召唤立即坐了回去,我这才知道原来她是借我做秀给那色狼看,引起他的注意。现在的孩子啊,钙片吃多了,都聪明了。 终于转出了北京城走上了京深高速,我的思想终于也放松了一下,于是和棺材聊起了天,不希望他这么的无聊。 “棺材,你这次的药带了吗?千万别再出事,不行就给我一瓶我帮你备着。” “好啊,你办事我放心。”棺材顺手放进我兜里。 “咱们这次也没时间准备,连个家伙都没有,你说过那里很危险的,会不会?” “放心,家伙都有,都是国防部配备的跟这辆车一起送过来的,就在朋朋的身边。” “啊?这家伙现在和军火睡在一起吗?” “小点声,你这么说,他可就不敢一个人坐在那里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有一些强力的武器垫底我心中就踏实多了,以前上警校的时候有射击课,但也就是玩玩淘汰下来的旧枪,没打过一发子弹,这回我可要一次过足瘾。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竟是表弟打来的,这小子是从保定的河北大学交换学生到日本上学的,今年刚回来,准备写毕业论文和办理毕业手续。他没事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哥啊,在哪里呢?” “我正开车往回赶呢,马上出北京了。” “考,长途,我挂了啊。” “你小子就这么抠门啊,没事吧。” “算了,都打了,我问你有事不,我想回广宗玩两天,你送送我吧。” “行啊,正往家里开呢,到了地界我给你打电话,你到时候你去高速路口等就行了。” “行,就这样了,你车上还有别人不?” “多了,不差你一个,一会儿见吧。” “行,快到1分钟了,我挂了。” 不等我说话,他先挂断的电话,这小子分分秒秒都算得这么清楚,还真是大学生。 “胡教授,我有一个表弟也想回广宗,拉他一下吧。”我问道。 “你说你,怎么能随便答应人呢?咱们这是秘密的行动,危机万分,你怎么还增加危险的系数啊?” “他只是去县城,不会跟咱们去目的地,再说要去沙丘平台就必须过县城的。” 你拉这四个不懂事的女大学生就不会增加危险系数了吗?我心中骂道。 表弟加入 几个小时,我就回到了邢州,我给表弟打了个电话,他说自己就在往广宗去的路口等着呢。我但走了外环去接他,可能我没有看表,已经是12点了,车上以教授为首的开始发起了牢骚,吵着要吃饭。我只好再给表弟打电话让他到饭店来,他说自己正好也没吃呢。 邢州大酒店,市中心的一个多位一体式的酒店,紧临火车站。没办法人家是教授,根本不会接受在市郊的随便一家小饭店。好在我有一个同学在这里当厨子,事先订了一间房。这老色狼还真不客气,全点的贵菜,酒还要五粮液。我考,棺材借的这2万块,估计都不够他吃的。等了一会儿,菜上齐了,我表弟也到了。 我给他们一一介绍,当介绍到这个胡教授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一时间有些尴尬。但表弟却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对他一鞠躬说道: “松井さんこんにちは俺はリュウケイです”接着就是一串日文出来了。 “俺を知っているの?”那个胡教授也用很流利的日语和我表弟说着话,把我们一桌人都凉在了那里。(松井先生你好,我叫刘琼)(你认识我吗?) “好了,好了,咱们说中文吧,他们都听不懂的。”胡教授停止了谈话。 “你小子,认识胡教授吗?”我问道。 “当然了,松井长平教授,在日本可是很有名的,他本名胡建军,去年才加入了日本国籍,曾参与过很多日本古墓的开发工作,半年前还去我上学的地方福岛大学作过演讲,哥,你能认识松井教授可真是你的福气啊。” 听表弟这么一说,那老色狼的表情更加的嚣张了,那四个女生也更加的陶醉了,不停的要老色狼教她们日语。我听了表弟的话,反而更加的看不起他了,一个忘了祖宗的人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我虽然没有反日的情绪,但是却看不起他这种恋日的家伙。 表弟好像没有发现我们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凑着那四个女生也开始了谈天,因为他懂日语,也是大学生,同龄人之间很好沟通,所以他就被破例加入到美女喜欢的行列中。而我们三个依然被排除在外。 这顿饭他们吃得很高兴,之后老色狼搭着表弟的肩膀上了车,不停的夸着他好,刚才还在埋怨我擅自作主,现在说得好像就是他的主意一样,真不要脸。 继续上路,有了表弟的加入,这车里就更加的热闹了,一会儿日语,一会儿中文,不停的笑声充斥着我的耳朵,我有些后悔让表弟上车了,不过也就坚持两个小时吧,到了地方就让他下车。渐渐的可能因为中午的缘故,说话声渐渐的小了,每个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睡去。只有表弟在和老色狼说着什么,不一会儿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哥啊,刚才松井教授答应我和你们一起去玩了。” “什么?”我这一激动一脚踩在了刹车上,车里的人连同设备滚在了一起。 我下了车把表弟拉到一路边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 “知道啊,考古嘛,正好我论文就是关于日本的古墓研究,松井教授说可以带我学习一下,并且免费做我的论文辅导,有这好事我能不答应嘛?” “不行,你对这件事就是一无所知,我们这次是非常危险的。” “危险为什么你还去?你是不用上学了,我这论文能找到一个世界级的大师指导多么不容易啊,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吧,我这性格你也知道,胆小的很,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不行就是不行,到了广宗你给我下车,大不了等我们工作完成了,再让那假日本鬼子给你指导,这次行动你不能参加。” “刘桑,怎么了?”老色狼来到我们面前,表弟简单说了一下我不让他参加。 “这是年轻人一个学习的机会,你为什么要阻止,你知道吗,我看得上眼的人不多,你表弟就是一个,你别忘了,你工作与否的评定权在我的手里,还轮不到你掌控全局。” 异能重回 要不是棺材赶来劝解,我此时的拳头早已把那老家伙的牙打下来了。没办法为了棺材我怎么也要忍下这口气。表弟是劝不住了,我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也许是心里憋着气的缘故,剩下的路走得很不顺,路上全是那种半挂的大车,都在不紧不慢的开着,而路对面的车是一辆接一辆的开过来,根本就没有机会超过去,只能跟在他们后面慢悠悠的前进。刚才午时明媚的阳光到了此刻却消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满天的乌云已把天空罩满,四下里都是灰暗灰暗的,看看表才三点而已,但却已有晚上七点的感觉。 我不得不打开了车灯,口中不时的咒骂着这鬼天气,而心中却在诅咒着这个老色狼快点去死。本来热闹的车内,此时却安静了下来,那个色狼教授,神情非常的紧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罗盘放在腿上看着,另一只手却在不停的掐算。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举动,我心想这老色狼一定又在借这天气故弄玄虚,骗取女生的好感呢。 “快停车,靠边停车。”他突然大喊,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了?要上厕所吗?”我问道。 “我说停就停,别那么多废话,马上就要出大事了。”听他的口气不像开玩笑。 棺材也指示我按他说的做,我只好打开右转灯靠向路边。 “灭了火,把窗户都摇上去,锁好所有的车门。”他说道。 我也懒得问他所以然了,就按他说的做,看看他到底想搞什么鬼。奇怪的事,做完这些事后,他竟然不再说话了。我转过头看到他此时也在扭头向后看去,那几个女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朋朋依然在最后一排睡觉,毫无反应。 雨点落下来了,颗颗膀大腰圆,几秒钟的时间,瓢泼大雨就散满了整个挡风玻璃,车外的世界变得异常模糊。只是车里的空气有些稀薄,关上了所有通风口,呼吸有一些不畅。 “大家听着,不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吭声。”色狼压得极低的嗓子说道。 我们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打心里就看不起这种人,所以干脆闭上眼睛睡觉,连着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大脑皮层都有些发紧了。听着大雨敲打车顶的声音,就像是一场交响乐般的震撼。我眼前的黑暗渐渐的变得明亮起来,不一会儿我就清晰的看到眼前的挡风玻璃,我很确定自己的眼睛是闭着的,但我又能清楚的看到自己伸出的五根手指。莫非是在那地下玄塔得到的异能又回来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会有磁场的干扰吗? “姐夫,你也感觉到了吗?”脑中传来了棺材那熟悉的声音。 “我现在又能通过大脑搜索你们的思维了,很奇怪突然就有了。” 我试着问了他几句,他却没有回应,是不是他还没有回复到与我互相交流的境界。我向窗外看去,窗外的世界却异常的清晰,干净的路面,没有一点雨落下。我睁开了眼睛,窗外依然是大雨连连,模糊着眼前的世界。当我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又是一片的黑暗,不论我怎么努力都看到之前的景象了。我只能放弃的睁开,只是习惯性的向倒车镜看去,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后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队伍,牛头马面开道,一个个面目狰狞的人跟在后面,手里有拿灯的,有举牌的,左右两边是持刀的护卫,但每一张脸都是不同于常人的恐怖。 我向车后看去,仍然是空空的公路,可是再看倒车镜,那条队伍又一次的出现了,不会儿看到了一个十人抬的龙床,上面坐着一个长髯的老人,在其它人的对比下,他可以算是慈眉善目的了。我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心想可能是开车开得时间太长了,眼前出现了幻觉。 “姐夫,不用怀疑,我也感觉到了,我感觉到有很多的人从咱们车边走过,就是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我看到棺材此时依旧的闭着眼睛,是不是我刚才太过着急了,欲速而不达,平静了一下心态,长长了舒了一口气,再次闭上了眼睛。我尽量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达到佛家的入定状态,使自己的意识达到半梦半醒的境界。那种感觉又回来了,眼前慢慢的又亮堂起来。 阎王巡 找回了那种感觉后,我试着再次向窗外看去,这次是真真正正的看到这一条长队,前面还有敲锣的,后面还有压道的。那个龙床正好经过我的面前,床上的那个老人,此时正在看着我,和他眼神相接之时,我的大脑好像被重击了一下,整个人向后倒去,压在了棺材身上,而棺材在我这一撞之下也睁开了眼睛。 我揉着还有些麻木的额头,刚才那一下真的让我晕了半天,那个时候好像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表弟把头伸了过来看了看我,却吃惊的指着我的额头,我有些奇怪从后视镜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脑门竟然出现了一个字‘避’。 这雨来得快,走得也快,竟然瞬间就停了下来,太阳又一次温暖的照在我的身上。我下了车,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朋朋此时也被我们晃醒,下车小便。当他看到我额头上的字时也有些奇怪,这时其它的人都围到我的面前看着这个奇怪的‘避’字。 “你能看到吗?”色狼吃惊的问着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我看看。”色狼抓住我的头仔细的看着这个字,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天眼,你竟然开了天眼,怪不得会这样。” 我有些奇怪,其它的人更奇怪,只有棺材和朋朋明白这一切。 “你们知道吗,刚才是阎王出巡,因为他们属于阴间的神,见不得光,所以白天出巡时必定请神龙降雨为他们开道,所有凡人遇到这处情况就要回避,这种事可是百年难得一见,跟着我出来可真是你们的福气。要不是我推算出来,你们还遇不上呢。” 表弟和那四个女生又一次用激动的眼神看着这个色狼,他还真能掰,轻易的就把我的重点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那我哥头上这个字又是怎么回事呢?”表弟问道。 “怪只能怪他开了天眼,这天眼上可见天,下可见地,阴阳两界的人事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刚才他一定是用天眼在看阎王,那可是地府的至尊,哪里能让他这凡人直视,所以就给了他这么一个警告,意思是见到他应该‘回避’。” 一个盗墓的无神论者,竟然说出了这么迷信的话,什么天眼,什么阎王,我们三人很明白,我的眼睛和棺材的大脑都是经过强大的磁场刺激,改变了体内的dna,瞬间扩大化细胞的活动,才会有此结果。这色狼怎么会解释的如此肤浅。 等待了一会儿,我们再次上路,额头上的字也很快的消失了,其它的我明白,只是这个字的出现没法解释,只好就承认是阎王的惩罚了。人多嘴杂,相对于我们第一次的冒险,三个人时的冷清,现在的车内却充满了激烈的讨论,都在为刚才的事做着各自认为合理的解释,但在我的耳中听来完全是一个个的神话故事。朋朋也睡不着了,试着和他们一起讨论话题,没想到这次没有被其他人烦,而是很欢迎他的加入。看来这个队伍里就只剩下棺材和我没有融入了。 过了平乡,来到了我的老家广宗,曾经是邢州地区最穷的一个县,不过从这两年的发展来看,基本已经摆脱了这个帽子。广宗县地处冀南平原中部,辖1镇7乡,213个行政村,总人口27万,总面积503平方公里。境内东部有一条纵贯南北的百里沙带,历史上以“沙丘”著称。这里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水,在全国来说这里的水质都是最好的。 来到县城,已经是四点多了,色狼说时间来不及,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清晨开始行动。我都有些奇怪他到底会不会盗墓,哪个盗墓人是在白天活动,当然是越晚越好了。由其我们要去的沙丘平台,离县城根本不远,开车十分钟就到了,而且那里四村八店的行人很多,白天动工的话完全就是告诉人家我们在干什么。但那色狼这么说我就这么做,等到他意识到自己错的时候,我再好好的损他一回,反正天大的事都有他顶着。找了个旅馆,把他们安顿下来,便强压着表弟离开,来到了我奶奶家里。 深夜表白 在奶奶这里简单吃了顿饭,我强行的将表弟压回了他的家里,并且警告他决对不能参加到我们的行动中,为了不让他自己偷偷跑过去,我住到了他家里。可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我拿起一看竟是冉然打来的。 “睡了吗?教授又在抱怨这里的条件差了。” “没办法,这只是一个小县城,要住高级宾馆回北京吧。”我正没好气呢,现在终于可以摆他一道,让他再神气。我看不是条件差,而是没有他要的特殊服务吧。 “你住在哪里?我怎么见不到你啊。” “我住在我弟家里,这是他在老家的房子。” “你有空吗?我想出去走走。” “棺材,朋朋都不在那里吗?” “我现在只想见你,你出不出来。”她有些发怒了。 我只好出门,并告诉表弟好好睡觉,不用等我回来了。我想这样的夜晚必定会带给我一个美好的回忆。 开车来到宾馆,他坐在大厅等着我,看到我的车来了就走了出去。 “坐了一天的车不累吗?”今晚的她还是那么的清纯。 “你还开了一天的车呢,我怕你累。” “不会,有美女陪,再累也不累的。” 她笑了,没想到她笑起来这么好看,雪白的牙齿,迷人的酒窝。我又摇了摇头,努力的告诉着自己我是结婚有老婆的人。正在我挣扎的时候,她一把拉过我的手,毫不犹豫的挽上了上去,脑袋靠在我肩膀上慢步走着。我也只能被她这么带着傻傻的前行,真不明白,现在的她和白天简直是两个人,她不会有双重人格吧。 “这里好安静啊,入夜后到有些冷清呢。”冉然说着。 “你怎么不去听胡教授讲课呢?这个时候他一定又在吹大,啊不是,讲离奇的经历呢。” “他的故事我在网上看得都能背了,再说了,现在ada正独自霸占着他的房间,做什么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不会这么快吧?”我想棺材知道的话,一定很伤心。 “这有什么,这是一个开放的社会,任何互相喜欢的男女都可以有相爱的权利,再说他是国际级的教授,有他一句话,这人生还不是平步青云嘛。不说她了,说到经历我到想听听你们在皇寺玄塔下的故事。” 我心中一惊,不解的看着她,这件事应该没有人会知道啊,棺材也只是对我们内部领导说过,为什么这个只相处了几天的小姑娘会知道这件事? “不可思议是吗?我想棺材和朋朋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吧,我只要稍微的挑逗一下,他们还不是束手就擒。”这一点她没说错,还真有可能是她套出来的。 “想听哪一段呢?我可以每天分两集,每集45分钟的说给你听。” 冉然的手慢慢的缠上我的脖子,脸凑得很近,从微微透出点香气的口中告诉我: “我想你到我的房间里,慢慢的讲给我听。ada今晚不会回来了,我们有整晚的时间。”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挑逗的语气,如此柔软的身体,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再一分钟,不,再十秒,不,再五秒,相信我就会毫不留情的吻下去。就在我马上贴近她的嘴唇的时候,挂在胸前的玉观音突然的隔了我一下,胸口极速的疼痛感一直传到大脑皮层,我一下子就推开了她,看着远方漆黑的道路,大口的喘着气。 “为什么不亲下去啊?害得我们连场好戏也没看成,漏*点戏,你不来就换我们来吧。”有两个黑影从胡同里钻出,我看不清他们的长像,身材到不是很强壮,估计是趁黑来劫道的。我刚要上前展现一下英雄气概,脑袋却被身后的第三个人打了一下。 昨日如梦 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表弟的家里,而表弟此时正在注视着我。 “琼,我昨晚怎么了?”表弟叫刘琼,我经常喊他琼。 “没怎么啊,你一觉睡到现在,手机响了好几遍了,你都不醒。” 我这才意识到今天得早起去看沙丘平台呢,我马上拿起手机,看到好向通未接来电,都是棺材打来的。我一边摸着脖子,一边给棺材回过去电话。他到是很平静,并没有说什么气话,只是告诉我,教授一定会借这件事大做文章的。 直到上车,我还在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我肯定是和冉然一起出来了,后来有几个劫道的把我打晕,但醒来为什么会在这里,而表弟却说我一直睡在这儿,我明明出门前还告诉他第二天不准跟着去的。 来到宾馆门口,他们已经等在外面,果然,色狼教授又用那种意味深长的话来教育我,说什么守时啊,规矩之类的。好在上学都把老师的这些话都当了耳旁风,所以他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与理会。在我看着冉然的时候,她却像没事人一样的看着我。当教授说完话,终于可以上车开路的时候,ada突然跑到了教授面前。 “胡教授,说了这么半天,渴了吧,来喝点水。”ada把自己喝了半瓶的矿泉水递到色狼的手里,而他却毫不客气的喝了起来。ada还拿出面巾纸,为他擦着流下的水滴。 我看到棺材此时大张着嘴看着这一情景,或许他梦想着有一天,这个喝水的人会是他。我拉过来朋朋,小声问他: “昨晚上ada是不是去过色狼的房间了?” “你怎么知道?这我还是上厕所的时候扫了一眼才看到,都没敢告诉棺材。” 既然ada在色狼的房间里过夜,那昨晚冉然和我出去的事就是真的了。可是直到冉然上车她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和昨晚上判若两人。我怀着奇怪的心情发动了车,开出县城,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沙丘平台的遗址所在大平台乡。 平台乡正是因为沙丘平台而得名,当年赵王设行宫于此,便有大小*平台宫之称,现在有些落莫,变宫为乡了。田地间只有一块孤零零的土台伫立在哪里,要是不说你根本看不出来曾经的辉煌。而棺材看到此物时,紧张的心情代替了被女孩抛弃的失落,仿佛之前的情景再一次的出现了。 “棺材,这就是你们当初死光乐的地方吗?”ada若无其事的说道。 棺材此时的脑门已经流下了汗,眼神有些迷离。当ada再次大叫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擦了擦汗,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啊,只不过是普通庄稼地里的一块普通的大土台嘛。”julia说道。 “是啊,教授,这里会什么墓地吗?”lin也好奇的问。 我们三个当初是被排除在外的,这些学术性的研究根本没我们插嘴的余地。 “你们不要小看这个土台啊,在商朝这可是最知名的酒池肉林的所在,之后战国七雄的年代,胡服骑射的赵武灵王在此设立行宫,名为沙丘宫。而这里最出名的地方就在于,曾是始皇帝嬴政的停灵处。小小土台处,三代帝王事啊。” 这色狼随口一句打油诗,惊奇的这四位姑娘马上拿笔记了下来。也许这是我老家的缘故,这些历史都是人们不再提起的故事,这些大学生只要稍微读读书就能知道个大概,看来这个教授的个人魅力比这门学问要大得多。 “哥呀!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不许跟着我们嘛。” “靠,这广宗能有多大啊,我又没跟着你们,我是自己来的。松井教授!” 表弟大叫一声,便甩下了我,跑向那个色狼,生怕我骂他似的。 “这倒好,不请自来,咱们可热闹了。”朋朋在我身边说着。 高科技的东西 看到我表弟的到来,那四个姑娘都表现出了欢迎的表情。色狼教授就又从头讲了一遍这里的历史和此处的风水。听到他说风水,我到是很感兴趣,便拉起棺材一起去听,可我回过头的时候,棺材此时好像完全傻了,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我和朋朋在他脸上抽了几巴掌,他才回过神儿来。 “丫的,你们下狠手啊。”棺材摸着红肿的脸说道。 “我们不这样,你还醒不了呢,刚才犯什么傻?”朋朋说。 “我发现了,我的异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姐夫,你感觉到了吗?” “我还真没用心去感觉,只是昨天在雨中的时候看到了。这是为什么呢?”我不解。 “不知道,咱们的异能是因为磁场而来,莫非这里也有磁场吗?” “你们有感觉吗?我到是觉得和我第一次来这里没什么两样。”朋朋说。 “那是因为你没有这种能力,刚才的位置,我好像一下子穿越了千年,大脑中出现了乱七八糟的声音,就好像收音机在调频一样。” “看来,这里并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是不是避开他们,自己去面对。”我考虑着。 “那个司机,你去把车上的白色箱子拿过来。”在我们埋头思考的时候,色狼说话了。 我只好走回公路,在车上寻找着他口中那个白色的箱子。很好找的,当我提起来准备下车的时候,看到倒车镜上映着一个熟悉的脸庞,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他也只是一闪就消失了,不知是躲到树后,还是藏到村子里了。 我下了车,锁好了车门,再一次的向四周巡视了一番,不管如何,这次的行程被人盯上了。会是谁呢?当我正准备把这件事告诉棺材的时候,那色狼又发话了: “你这司机不合格啊,让你拿个东西,慢吞吞的,这一身肉,怎么不减肥?” 我平时并不介意别人说我胖,只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着是那么恶心。我没好气的将箱子甩到他的胸前,他反而更火大了。 “这里可是高科技的东西,摔坏了你赔的起吗?”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走向一边,和朋朋,棺材并排蹲在了地上。耳中却传来了一句清晰的:就这态度,还想让我评价呢,回去就开了你。那些女生向我发射来怨恨的目光,无所谓,我只注意一个人那就是冉然,要是没记错,昨晚我险些亲了他。可是昨晚的事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为我证明我们走在一起过,难道真是个梦吗? “棺材,为什么他们不问咱俩上次来时候的经过,偏要自己动手?”朋朋问。 “这样才能显示人家教授的身份啊,咱们就是个跟班,看他怎么琢吧。” 色狼打开了箱子,这四个人马上用数码相机记录着一切。他拿出了一个白晃晃,明灿灿的罗盘,比普通的要大几倍。我以为会是什么地下水脉探测仪,或是热能感应器之类的在007电影里出现过的高科技产品,原来还不是中国几千年流传下来的知识,只是包装好看一些罢了。这个老色狼煞有介事的四处走动着,另一只手不停的在掐算着手指的骨节。 “此地火旺,土盛。”他说了一句,我心说废话,沙丘平台,土能不盛嘛。 “看此时辰为大凶之时,切不可动手,需待日落之后,借其阴气掩藏咱们自身的阳气才是入墓的最佳时机。”你干脆说晚上动手不就行了,说这么多屁话。 但表弟和那四个女生却感到十分的新鲜,不停的在本子上记着什么。朋朋有些无精打采的,而棺材从最初的紧张也沦为无聊的等待。也许这色狼如此做法的好处就是降低了我们对这未知墓地的恐惧。既然定下了晚上动手,所有人都离开田地,走向汽车。我故意凑近了冉然,小声的问她: “昨晚上你没事吧。” “没事,睡得很香,谢谢关心。”说完这句他好像极其讨厌似的加快步伐远离我。 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难道昨晚是我梦游吗? 矛盾爆发 回到车上,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又回来了,我再一次的向周围看去,却看到那个色狼站在在车后跟一个老农模样的人谈着天。 “老哥,这大土台子有多少年了?” “不知道,我小时候就有了,以前还在这里拣过铜钱,铜镜的小玩意儿,现在估计都没有了。前几年县政府立了块碑,也让孩子们给砸了,就剩个这玩意儿了。” “哦,那这地下没抛出来过东西吗?” “没有,这都种着庄稼,要有早就给挖出来了,这是古建筑,不是什么墓地一类的,没有那些东西。” 其实这个人满嘴的方言,再加上语速又快,除了我和表弟,其它人都听不懂,我们只好在中间当翻译。老色狼又问了些杂七杂八的问题给他递了根中华烟就离开了。 “胡教授,这里的事,我可以给你说明一下的,我们上次打的洞应该还在。”棺材上车后向色狼说明着。 “不要说你们的洞了,你知道吗?那个洞口的位置是整个地下墓最危险的所在,目的就是让盗墓的人有去无回,不然你们也不会在第一道关就全军覆没了。上头为了掩盖你们的失误费了多大的力气,你那些人现在还都在那里躺着呢,社会舆论太厉害了,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这里有墓地的存在。”老色狼有些义正言辞。 “可是,胡教授,那个老农民说这里没有墓的。”带眼镜的lin问道。 “农村人懂什么啊,他们要是知道了还要咱们这些考古学家干什么。”胡教授的口中充满了对乡下人的鄙视。 “胡教授,往上数三辈,您也是农村人,话别说的太过了。”我有些不高兴了。 “对不起,我家历代都是朝中作官的,绝不会达到你说的水平。” “宦官!”我有些气愤的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想到色狼的耳朵真尖听到了。 “你什么意思,你这活是不想干了是不,数你最大,数你不懂事,怎么给这些小岁数的作榜样呢,让他们学你抬杠,学你顶嘴是吗?这一路来我发现就你胆最大,强跟我叫板,你知不知道,我在埃及挖金字塔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没大没小的跟我顶,现在我就明白告诉你,你这评价我是不会写的,我就这么空白的扔到老陈那里,看你怎么办。” 我猛的踩了一下刹车,停在了宾馆门口,这一路上都听他在废话,我已经忍不住了。等他们下车后,那个色狼还想过来教训我最后一句的时候,我拿起了车钥匙。 “姓胡的,我告诉你,我不是为了这份工作才来受你的气的,我一直忍让你是因为棺材和朋朋,我不想他们为难,可是你有点太过份了,我现在对你的能力表示怀疑,你现在除了吃和睡还有泡妞外做过半点让我们信服的事吗?不要以为挂着教授的头衔所有人都要听你的话,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被摸金派赶出来的笨蛋而已。” 他指着我,嘴唇不停的哆嗦,说不出话来。 “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是吧,你胸口的那个穿山甲的爪子为什么总是露出来一半呢,因为前一半没有了,要知道摸金要把一个人驱逐出派,就必定会将他随身的摸金符一分为二,意思就是从此和你一刀两断。摸金符世本少有,你想配一个一模一样都难,所以你总是故意露出这半个来让我们羡慕,你知道没有人会怀疑它的真伪。”话说完,我一把拽下他脖子上的摸金符,亮在众人眼前,果然是一个半截儿的。 所有人都没有了话,色狼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他毕竟是老江湖,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像我当年的脾气,通过我的考验了。” 所有人包括我都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我也想知道他怎么扭回这个局面。 “你很细心,发现了我故意露出的破绽,说明你观察力强,此外只有你敢和我吵架,说明你是一个很大胆的人,胆大心细,完全可以胜任此次考古工作的队长任务。” 广宗肉锅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如此尴尬的局面却被他这样就化解了,人嘴两张皮,随你怎么说。 “但是不要骄傲,你必须学会克制自己的脾气这样才能更好的发挥你的才能,要知道,当队长这里所有人的命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了,是不是感觉到担子一下子加重了不少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他,本以我会就此退出,没想到竟因此成功。 “这就是我对你的考察之一,咱们这种行业和其它的不一样,你若是按部就班的来做,永远不会得到结果,有只大胆子假设,勇于推破才能这墓里存活,我看好你呦!” 他这么一弄,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刚才的事好像完全就是我自己的怀疑失控,本来我以为可以损他面子的一招,却被他连消带打的接了下来,而且还给我扣上一顶永不能反抗的帽子,老家伙有一手。 “好了,早晨都没有吃饭,现在咱们让新队长来请大家吃饭如何?”棺材赶快上来打起了回场,所有人就像看了一场戏似的离开了。 “现在11点了,正好我带你们去吃广宗最好吃的肉锅,不过就怕几位姑娘怕长肉,不敢吃。”我也只好当作没事人一样的转移了话题,可是眼神不经意的扫过,却看到色狼眼中那一丝愤恨的凶光。 “不怕,为了新队长,我们宁可长上二斤肉。”lin居然说话了。她叫琳,英文名字图省事就直接用拼音了,可能是朋朋的故意假酷影响到她,本来她就是一个很安静的女孩,没有其它三位那么外向,所以很容易就能和朋朋找到共同语言。这一次,显然她是看在朋朋的面子上帮我说的话。 我没有开车,因为肉锅的所在就离这个宾馆不远,走路也只是五分钟的事情。我和表弟走在最前面,有时回头看人的时候,就会见到朋朋和琳相隔不远的距离在说着话。但只有棺材还孤零零的走在最后,看着牵着色狼手的ada,眼中充满了羡慕。 当坐在这里的时候,他们也许都会后悔的,但也是我在考验那个色狼的话是真是假。肉锅是广宗的一大特色,整个县城来说,只有一家的味道最好。何谓肉锅,就是猪下水。这家的老板家里就是杀猪的,每天清晨杀了猪,把下水掏出来洗干净,直接就放到大锅里炖,这口锅里的汤从来不换,目的就是要它融合每一次炖肉的香味。就像是北京一家有名的饭店一样,用的是百年老汤,永不停火。 这家的生意很好,每天11点客人就会准时到来,有在这里吃的,有带回去吃的。这大锅就摆在大门口,四散的香味整条街都能闻得到。当他们看到这黑乎乎的大锅时,心里就不免一阵的恶心,当坐到这个地上还满是油渍的大厅时,就更加难以忍受了。 我和表弟在外面挑着下水,只有lin站在我们的旁边,我奇怪她为什么不闲这东西脏? “好香的味道啊。”lin微笑着说道,她的反应又让我吃惊。 “你喜欢吃这个吗?”我问。 “虽然不喜欢吃,可是看着我就流口水。” “看来你是几年没吃着肉了,减肥很辛苦吧。” “你怎么知道我减肥?” “因为我在车上拣到了一**身乐部的贵宾卡,估我所知,这家健身俱乐部在北京可是首屈一指的,而且管理非常严格,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无所谓了,只要能瘦下来,再累再苦只当自己是二百五。” “再难再险只当自己是二皮脸。” “与君共勉。”我们两个人齐声说道,之后又一起的大笑起来。 “为了解你的馋,先尝一根小肠。”我随在案板上就拿起一节老板切下来的小肠,举过她的头顶,lin仰起头张大了嘴吃了下去,差点咬到了我的手。有时候回归自然的吃法,会让我觉得别有一番风味,相信lin也是这样,看到他享受的表情就知道了。 无聊等待 刚出锅的大肠,小肠,心,肝,头肉,每样来一点倒在一个碗里,勾上一勺锅里的肉汤,再撒上几棵香菜,这一份热腾腾下水宴就摆在了我们面前。我又称了二斤饼放到了桌子的正中间,也不管什么长幼有序了,低头就开始吃。 吃下去半碗的时候,才发现只有我和表弟还有lin在吃,其它人都没有动筷子。 “怎么了?吃啊,尝尝嘛,很香的。”我为他们解释道。 “这碗都没洗干净,这上面还这么大的油,怎么吃啊?全是胆固醇的东西。”ada好像对什么事都在抱怨,跟韩国人一个毛病。 “看着是这样,可是你尝尝,真的香啊,尤其是小肠,我的都吃完了,队长,还外面还有吗?”lin看着我说。 “真不幸,咱们这几碗是最后一份了,因为这小肠好吃,都被人打包带走了,你要是不嫌弃,我这一根给你,我根本没咬过。” “好啊。”lin推过碗来,我就势给她夹了过去。突然感觉到桌子有一些摇晃,朋朋已经把脸扭向了门外,我才知道自己做事有些过了。 “朋朋,你要是不吃的话,你那根小肠也给我吧。”谢天谢地,她这一句话救了我的命。 朋朋转过头来,夹给了她,又在lin的劝说下吃了一口猪心,这一吃不要紧,他本和我一样是爱吃的人,只是一口,他就自己拿了张饼也吃了起来。我转过头看着棺材,现在只有他不给我面子了。棺材本来瘦弱的身材,保持的比那几个女生还好,但看到我威胁的眼神,也只好拿起饼,咬了一小口肠子,结果不出我所料。现在五比四,只有色狼和那三个女生没有动口了。无奈之下julia和冉然也拿起了筷子,小口的吃了起来,看得出来他们吃的频率越来越大。 “没立场的人。”ada看了这三个姐妹一眼,转过头要拉色狼离开,却看到那色狼早就吃的不亦乐乎了。 吃饱喝足,我却被些人集体攻击了,都在埋怨我,害他们吃了这么多的肉,落下瘾了,以后想吃就得跑这么远的地方来。我趁机向他们保证,只要想吃一个电话,我买了给他们邮寄过去。一片笑声中大家像是一家人似的不分你我了。我看出只有ada的眼里还有些不高兴,可想而之,之前的一切对我们的态度都是她在捣的鬼,这个姑娘倒底想干什么呢?为什么要故意的分化我们之间的关系? 表弟先回他家休息,我则来到了棺材和朋朋的房间休息,可能吃得太饱大家都不想说话,只要一打嗝嗓子里就会冒出那些肉味。朋朋在玩弄着手机可能刚才要到了lin的qq号,这会儿正在手机网上聊着天呢。棺材依旧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棺材,想什么呢?是不是ada都不想理你啊。” “这件事在我心中只能排第二位,我现在渐渐的发现,自己对这广宗王墓的恐惧感减少了,现在我能很正常的说出这四个字,却一点也不发抖。” “广宗王墓?难道在这沙丘平台下面埋的是以前的广宗王吗?” “应该是的,那本《古今秘地志》上所载,这几天我也看了你带来的那本杂志,虽然都是古文法,但和我们以前推断的差不多,代孝王孙刘如意,被王莽贬为庶民。朋朋和我说过那三个梦了,和沙丘平台的历史结合在一起就没错了,幽冥帛书是不会失误的。” “幽冥帛书的事先不提,我可以告诉你,你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这个刘如意不是埋在这里,而是威县,当时威县境内也有一个广宗,和现在的不是一个地方,这里以前叫堂阳,属平乡境。那个刘如意和刘胜都被埋在了威县,好像是叫什么大小高庙,还有两个以此为名的高庙村。这个平台,只是一个古建筑的遗址,不会埋人的。” “那我们上次为什么会找到墓穴的入口?”棺材有些不信。 “按你所说,可能是章和二年,也就是公元七三年,汉和帝刘肇的弟弟刘万岁的墓。” 第四个梦 这个刘万岁,登基的时候岁数不大,他哥哥刘肇才十五岁,而他也就是个孩子,可惜他命不长,正月受封,九月就死了,而这广宗国也从此被废。历史上关于这件事的记载很少,几乎是没有,我也是在家中一本一九八一出版的《邢州史话》中才偶然看到这一点故事,当然我也只是为自己的家乡有过皇帝而自豪,现在突然想到书上只说他死了,并没有说葬在哪里,会不会这沙丘台下就是他的棺冢呢? 我拿出了那本随身的《不可说》,想寻找一下关于这件事的描述,而棺材也在翻看着我那本杂志版的《古今秘地志》,希望会有一些帮助。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们都没有什么发现,而朋朋此时却在打着呼噜。这时敲门声响了,我去开门,竟然是表弟站在门外,他表情有些严肃的叫我出去说话,我回头看了看棺材,他表示理解,我便和他走到了大街上。 “哥,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昨晚上你见面的那个女人有问题。”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睡得很香嘛?”我有些奇怪他会这么说。 “我也只是为了活命而已,你昨晚出去后,我也跟着出去了,却看到你和那个女人走在一起,我当时觉得你在泡妞很无聊,正要回家的时候,听到你被人打倒在地上声音,我本想报警,可是却看到那个女人和那三个男人一起把你搬上了车,他们四个不知道在车里说了什么话,反正停了十分钟后才离开,当我回家后你就已经躺在床上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有我家的钥匙,但我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太好了,终于有人承认昨晚的事是真的了,可是却是这么个结果,看来这四个大学生也非等闲之辈,不然这色狼也不会专挑他们下手了,莫非这四个姑娘和色狼在给我们演一场戏?还是他们各有自己的主意?不管怎么说,这次的刘万岁的墓必然会横生枝节。 为了保证表弟的安全,我只要同意他加入我们的行动,因为我怕冉然手下的那三个男人会对他不利。回到宾馆的房间,朋朋已经醒了过来,坐在床上满头大汗。 “怎么了?又做那三个梦了?” “是啊,但这次多了一个,是四个梦。” 就好像我上次那样,越接近自己前世的地方,得到的回忆就会越多,人们也许都有这种感觉,猛然间的一件事,或是一个场景,会突然的让自己感觉曾经来过这里,或是做过这件事,而且马上就能联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迷信的说法就是人在睡觉的时候,睁开了第三只眼,俗称天眼,可以看到未来的事。而科学的说法则是人的潜意识在作怪。 “前三次我都是被那臭鱼熏醒的,而这次我不知道为什么挺过来了,接着就又回到皇宫里,只是身材却变成小孩儿一样了,但还是病着,周围好多的人在看我。” 我和棺材相视一笑,便把我们刚才的话题给他说了一遍。 “看来你的前世比我幸福,是皇帝命。”我说。 “是倒霉皇帝命吧,不是饿死,就是病死,还越活越小了。”朋朋说道。 “行了,我要有你这皇帝命,死我也认了。”棺材说着。 听着他这句话,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棺材说到这个死字,我的心里就极不舒服,好像他真会应验一样。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一点也听不懂。”表弟在一旁插不上话。 “你会懂的,等晚上进去后,你一定要跟紧我,寸步不离知道吗?”我对表弟说 “你表情这么严肃干什么?难道那里真的危险啊?我看电视上不都很安全嘛。” “我早告诉你了,你不听,现在你知道也晚了。” 我马上把昨晚上的事告诉了朋朋和棺材,我们一路上被美色迷了心窍,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四个大学生会有什么把戏,现在很显然是我们错了,眼看着晚上就要进墓,而这突来的事情却让我们没有了章法,除了我们四个,还能相信谁呢? 坐在床上沉默无语,眼看着月亮升上了天空。 寻龙环 无聊等待中,现在就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才能行动,但具体时间还要色狼来计算。不过我猜也要在ada走出他的房间之后了。此时的棺材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对我说: “姐夫,有些事现在不做就来不及了。” “恭喜你,终于想通了,大胆些,我支持你。”我以为他要表白了。 但是他和朋朋却同时的将我按倒在床上,这种情形之前有过一次,但这回我没有去泡妞,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棺材拽出我的一条手臂,不知道朋朋递给他一个什么东西,突然间我感觉到手腕处火烧火燎的疼,想大叫出声,却早已被他们堵了嘴。表弟坐在一旁,不知道是否帮忙。几分钟后,他们离开了,我赶快坐起来吹着自己的疼痛的手腕,眼泪自然的就流了下来,根本不是我能左右的。 “姐夫,不好意思,忍一下吧,这也是为你好。”朋朋说。 “好个屁,在我手上留这么个玩意儿,这是什么?”我看着手腕处,靠近手背的地方多了一个图案,是连在一起的黑色双环,两边隐约有龙头的显现。 “这就是寻龙环,是咱们寻龙溟使的标志。”棺材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手腕,朋朋也拿掉了自己的护腕让我看去。果然都是和我一模一样的图案。 “这么说我现在就是正宗的寻龙溟使了?可是你领导不是说要色狼批准才行吗?” “他批准的是为国家工作的事情,而我则可以决定加入门派的事。” “这么说,我也算是个江湖中人了,咱这不是黑社会吧?” “你想哪儿去了,寻龙溟使只有一条规矩,相信自己的眼光,即使错了也要相信到底。” “这不就是一根筋,认死理儿嘛。” “别人可以说是,但咱们不行,你我的工作就是要找到墓穴的所在,所以只要你认定了一个地方,就会有大批的人为此而付出生命,你要是承认错了,连自己也要搭进去的。” “这么危险吗?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不在乎呢。” “谁不在乎自己的命啊,完了你这是非法传销啊,想退出都难了,还落一纹身。你是用什么东西弄的,真疼。” “这是祖宗几百年传下来的手艺,以后你也会学到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话没说完,敲门声已响,我们打开门,看到lin对我们说行动了。 农村的夜晚和城市的就是不一样,平时在市里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间,在这里人们都已进入了梦乡。我把车拐进一条田间的土道,怕这么大个车停在路边有些碍眼。几个人相继下了车,看着漆黑的夜晚,只有满天的星斗陪伴着我们。色狼正在用罗盘定位,而那四个女生却向我们身边慢慢的靠近,也许是这夜的黑让她们想到自己还只是年轻的小女生。 棺材终于有机会站到ada的身边,不停对她说着会拿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她的话,我总是想打断他拿生命来担保的话,因为这话在这样的夜里,总是听着很不舒服。朋朋还好,已经把lin的手紧紧的握住,而冉然和julia则相拥在一起。色狼突然爬上了那座土台,走着很奇怪的步法,突然停住,并且向我们招手。我们几个也爬了上去,看到他把罗盘放在了地上,不时的看着天上的月光。 “今晚月色很美,等一会儿月光照到这里的时候,这地下墓门就开启了。” “这怎么可能呢?”ada问道。 “放心,听我的,这座土台几千年下来还保存在此,就说明它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古人的智慧是不可小觑的,现在你们去武装一下,做好准备。” “武装什么?”棺材问。 “就是车尾那个最大的箱子,那里有你们所需要的。” 我们跳下了土台,只剩那个色狼还蹲在那里,等着月光的照耀。 真人CS 打开车尾门,一直被放在最低层的一车宽的铝箱躺在那里。棺材打开锁扣,朋朋举起了箱盖,我们几个人的手电一照进去,全都吃了一惊。全箱子里都是武器,之前棺材给我说过上面给色狼配备了军火,可没想到是如此的强悍。 mp5,magnum也就是俗称的沙漠之鹰,闪光弹,烟雾弹,头盔,避弹衣,整个一套cs上的装备。男人天先就爱枪,我拿起了这把沉甸甸的麦格农把玩不已,而朋朋和棺材却拿起了mp5摆弄起来。真正的武器在我们这些平凡人来说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尤其是这种拿在手中的真实感,是任何玩具枪都无法比拟的。 “你们快点,时间就要到了。”色狼轻声的响着。 我们三个马上穿带起来,因为当初并没有考虑到表弟会加入,因此这里有只有我们三个人的装备。看着他有些失望的表情,我拿出了那把沙鹰递给了他,而朋朋则把自己的军刀塞到他的手里,我知道他还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没有露面呢。这四个女生对武器并不感兴趣,只是等着我们穿戴整齐后,他们打开了箱子的夹层,那里出现了很多奇怪的设备,其中一个好像是镁合金的笔记本电脑。 julia可是电脑专家,他把这个电脑打开,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折叠的雷达,整个展开后四处的旋转。其他三个女生也都在调试着自己手中的仪器,因为我没见过,所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们四个会和我们一起行动了。 色狼不停的挥手,好像时间临近了,我们马上跑向土台,可能身上带了这厚厚的装备,行动起来有些不方便,没几步我就有些气喘了。弯下身下大口吐着气,突然我想到为什么会给我们配备这么强大的军火呢?这些东西都是特种部队作战才用的,对于我们这些普遍的盗墓者来说,一把铁铲应该比这些都有意义。色狼在担心什么呢?难道真像棺材说的那样非常危险?既然如此危险,那为什么还要这四个姑娘参加?她们各自身后秘密又是什么呢?我开始后悔让表弟加入进来,一个下午的时间,他完全可以坐车离开这里,反正那些人又没有发现他在偷看,一直都不想把家人卷进这些事非里面,但现在为时已晚。 “地下探测已经开始,电脑会根据咱们进入的方位自动记录草图。”julia说道。 “气体测试已经开始,马上就能计算出地下空气所含有的成分。”冉然说。 我发觉事情有些太隆重了,上次我们三个进皇寺玄塔的时候,没有这么多东西也是好进好出的,他们准备这么多,总有一些画蛇添足的感觉。 “很好,时间也快到了。你们三个准备一下,看谁第一个下去。”色狼对我们说。 表弟因为没有什么重型的装备,所以一些简单的压缩食品和水都由他背着。我决定让他垫后,我准备要先下去,可是棺材说什么也不让,他说自己进去过,对里面的情况有一些大致的了解。但我知道这里和他上次进入的地方不是一个洞口,他没必要冒这个险,可是棺材在拦住我的同时,眼睛看向了ada,我才明白他当英雄的原因。 等待的时候,我研究起了这把mp5,渐渐的手中这把枪变得明亮起来,逐渐的枪内的构造都看得一清二楚,小到一个螺钉,都看得仔仔细细,我再次转头看向地面,从那个罗盘开始向下,我看得到一处完整的通道,这里只是通道的中间部分,面里向东西两边延长的极远,此外分出的岔道也是纵横南北,整个看去就好像一个地下管道的平面图一般。我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这些景象还存在着,我就知道这不是幻觉,我的眼睛又能看到了。然而这一次我看得很清楚,这罗盘只是幌子,罗盘下的那块石头才是关键所在。 我把头转向棺材,用脑子说着话,我也想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样有了这些感觉。 “不错,我突然间知道了这里所有人的想法,看来你我的异能又发挥作用了。”棺材小声对我说道。 “你看到罗盘下面了吗?那个你我朋朋都熟悉的东西。” “是啊,我总算明白,咱们异能出现的契机了,这东西原来在他那里。” 月光神洞 罗盘之下的就是我们千辛万苦找到的鸟纹,当初被陈部长说是假货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怕我们这些无名小卒领功吗?也许是的,上头的人很关心面子问题,看来这鸟纹的出现又归功到色狼的头上了。 棺材对我点了点头,他似乎和我想的一样,不过这也好,有了鸟纹,我们的异能重回,在这地下的安全度又上升了百分之十。我把那顶头盔带到了表弟的脑袋上,因为此时我已经不再需要头盔上的强光灯了。我又向四周看了看这此渐渐发亮的景物,也许是鸟纹的能是不够大,眼前还是有些灰色,不远处的树林里,我看到几个攒动的人影,好像在观察着我们的动静。我刚要告诉棺材,却被色狼的一声大叫打断了: “到了,通道打开了。” 我们所有人看去,借着月光,这个罗盘四周呈现出了直径一米的黑洞,很奇怪的现象,毫无科学根据所言的洞就这么出现了。色狼拿走了罗盘,那个黑洞就整个出现在我们眼前了。以我的推断,可能是借助了月亮的负磁场能量,来加强鸟纹内部能量的扩散,从而连接到地下相同的能量磁场,利用了磁场能量使时空出现了错位,这个洞就出现了。 棺材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这洞好像很深,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我拍了拍表弟的肩膀,又看了看冉然,她虽然是很关心的表情,但只是那种对自己的担心,并没有那天晚上看我时的深情。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也径直的跳了下去。 开始是一种垂直的下落,慢慢的感到坡度有些变化,整个的后背好像被一个斜坡托住,滑了下去,那种感觉就像是坐滑梯似的爽快。突然撞到了一件柔软的物体,但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惨叫,那个物体向我压了过来。我本能的向旁边一滚,躲开了,那个物体就坠地了。 “姐夫,你不厚道,我挡着你不让你撞墙,你到好,让我摔地上了,我的鼻子。” 我这才知道撞到了棺材,我马上扶起了他,连声说着对不起。可就在此时听到不远处有一种冒似印地安人狂奔时的狂叫声,由远而近的来到。我和棺材相望了一眼同声说道:不好。马上向相反的方向跑去,我还好面前是一处空地,而棺材那边则是一面墙,脸被撞击反震回来,还顾不上去抚摸脸上的伤痛,就又被一股力量所击倒。 在我的眼中,显然是一出‘背背山’的经典画面,两个男人以一种不雅的姿势拥抱着。再次扶起了他们两个,我很为棺材同情,他受的撞伤太大了。 “我招谁惹谁了,老天这么玩我,姐夫你是不是早知道我这边是墙啊,故意不给我说。”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因为离开了鸟纹,我又什么都看不见了。” “什么?鸟纹?在哪里?”朋朋有些惊奇。 “我们刚才在上面说话的时候你没听吗?那个色狼罗盘下面就是鸟纹。”棺材一肚子的怒气说道,仿佛只有大声的说话才能发泄他心中的不满。 “我没听到,那个lin一直在跟我说要我下来后保护他。” “见色忘义。”我和棺材同时说道。 又有一阵响声传来,我们三个赶快跑到滑道那边,伸手等着人来,因为这是唯一可以近距离接触那四位美女身体的机会。果然,第一个下来的是ada,我和朋朋都缩了手,只让棺材一个人来抓住她,并且轻轻的将他抱了起来。 “谢谢。”这是ada主动和棺材说的第一句发自内心的话,棺材已然陶醉了。 “你可以放手了吧。”ada声音有些严厉,棺材赶快从幻想中醒来,松开了还在抱着她腰的手,ada的腰好细啊。 紧接着其它人也下来了,表弟下来后,最后一个则是色狼,可能他还要闭那个洞口,因为要是出去的话,这么大的斜坡我们是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去的。 清点了一下人数,那四个女生却集体的坐在地上摆弄着机器,而我们则在熟悉着里面的环境。这里的路前后都在延伸,不知道是该往前还是往后。 差之毫厘 在这些女生努力工作的时候,棺材慢慢的走向其中一条通道,他越走越慢,好像回忆起了什么,我紧跟着他,怕他走丢了。 “好像啊,前面的那个地方好像我们当时进来的路,没想到那里和这里就差这么几步路,而我们就天人永隔了。”棺材有些感慨。我搭上了他的肩膀,安慰着他。 “死者已矣,你现在就是要好好活下去。” “我好像听到他们在叫我,在叫我快过去,快过去,他们在这里好害怕,我要带他们出去,出去。”棺材的话有些不对劲,我赶快跑到他的身前,看到他的眼神已经呆滞,嘴唇无力的说着话。 我一把将他准倒在地,可能他的头被地面撞了一下,整个人才清醒了起来。 “我怎么了?刚才好像看到他们就在前面向我挥手呢。”棺材说。 “可能是你的心里太在意了,又回到这个熟悉的环境里,大脑的潜意识开始作怪。”我想尽力用科学的语言来解释。这时不远处他们聚集的地方又传来叫喊声。 “姐夫,快来帮忙。” “哥啊,救命啊。” 我和棺材马上跑了过去,看到朋朋正蹲在地上,却没有看到表弟的身影。可能跑得有些快,来到朋朋身边有些刹不住闸,左脚突然的踏空,整个人向前栽过去。突然一股力量将我拉了回来,我有些心慌的坐在了地上。看到朋朋和棺材同时蹲在那里,好像在拉着什么。 “你表弟不看路,自己掉下去了。”冉然此时毫无语气的说着话,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我有些讨厌这个人了。 表弟被拉了上来,朋朋和棺材两个人也仰面躺在了地上。我这才慢慢向前靠近,发现这里是一处断崖,下面深不见底,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个断崖呢?它离我们滑下来的斜坡只有几米的距离,黑暗中根本无从发现。好在我们三个把他们一个个的拉住了,要不然都会因为惯性滑入这个无底的深渊。 “你怎么会掉下去的?”我问。 “我哪里知道啊,我只是随便走走,这一脚踩空就下去了,你给我的头盔也掉了,好在吃的都在呢。” “人没事就好,这些东西无所谓。”我安慰着表弟,看来他这个新人,我要时刻守在他的身边了,不然危险的就是他。 “胡教授,程序已经设置完毕,这个强力雷达可以自动探测前方三十米距离的地形。”julia将笔记本放到了色狼的面前。 “很好,咱们可以行动了,你们几个害怕够了就走了,队长你带头向前。”此时这个色狼的底气似乎壮了很多,好像到了他的地盘似的。 “哪里是前呢?”我问道。 “电脑指示,这个方向是安全系数最大的方位。”julia指着刚才棺材犯迷糊的地方。 “可是那里是我们当初进入的地方,是不是应该走相反的方向呢?”棺材有些胆怯的说道。而朋朋此时一直站在lin的身边,就好像他的守护神一样。 “电脑是不会错的。”julia好像有些生气棺材对他的质疑。 “我先来吧。”我按住了棺材发抖的手,走在了第一个。 “胆小鬼。”隐约间听到了ada的评价,不知棺材做何感想。 虽然有了军配的强光手电,我们走起来还是小心翼翼,生怕哪里会再出现一个大坑或深洞似的陷井。表弟一直跟在我身边,有些瑟瑟发抖。 “哥啊,你们带蜡烛了吗?”表弟小声的问着。 “好像是没有,问这干什么?”我似乎知道他要问的问题了。 山鬼吹灯灭 古代人没有这么高的科技手段,所以每下墓前都会点一罩灯来看看地下的气氛够不够,久而久之就被那些说书人以奇思异想来附加了一些恐怖元素。表弟这么问我,一定是看了相关的资料才会说的,此外来到这个封闭的黑暗,人的心里难免有一些紧张,说一些话来转移一下注意力放松心情,也是正常的。 “你没有看到进来之前,那四位美女都在干什么吗?他们计算了里面的氧气,完全可以呼吸的,再说有高科技的东西垫底,一切牛鬼蛇神都是虚无的。”我安慰着他。 “可是那鬼吹灯。”表弟还不死心。 “这个鬼吹灯啊是说人机灵,爱耍小聪明的意思,就好像一些特别的方言。你小时候也常被大人说是鬼灵精,难道你就是鬼啊。”我笑道,想让气氛轻松一下。 “可是我在日本也听到类似的故事,虽然和咱们中国的有些出入。” “说来听听。”lin好像很感兴趣似的。 我们那套装备里,给每个人都配置了对讲机,麦克就贴在嘴边,所以每个人说什么话,大家基本都会听的到。女生就爱听鬼故事,好像比我们男人更加喜欢那恐怖的感觉。 “日本有一部鸟山石燕所画的《百鬼夜行图》,其中有一个故事就叫做鬼吹灯,也叫做青行灯。它是一种禁忌的游戏叫做《百物图》,在没有月亮的晚上,所有人穿上青衣,点上一百盏行灯,坐在一起讲亲身经历的恐怖故事,每讲完一个就吹灭一盏,直到讲完第九十九个,最后一个由这个游戏的主持人来讲,当他讲完吹灭最后一盏灯的时候,地狱的大门就会打开,而那个主持人就是地狱的使者,手举着一盏青行灯将这些人带入死亡。” “啊!”一声尖叫,响震了整个地下,我们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好害怕,别说了。”lin捂着耳朵说着。真奇怪,要听的是他,不要听的也是她。女人真善变。朋朋赶快拣起了她掉在地上的电脑。 “行了,这只是日本的一个游戏,现在也没有人会玩了,大多数都是讲到第九十九个后就不再说了,一直坐到天亮,因为时代的发展,这行灯也就被蜡烛所代替。咱们是在地下,又不是坐在一起讲鬼故事,说这有什么用。这鬼吹灯啊,就是说人身上的阳火,也就是三盏灯,半夜走路的时候要有人叫你,可别停下来回头,不然这火就被鬼吹灭了,你的魂也就被勾走了。这都是中国的迷信故事,大家安下心来,不要再想了。”色狼此时的话还有些中听。 表弟吐了吐舌头,对我鬼笑一下,我有些不解的回头看,原来朋朋已经把lin搂在怀里,安抚着她胆小的心灵。原来表弟是故意的,我说他被拉上来后和朋朋说了点什么悄悄话呢,看来是在报恩,帮朋朋抱得美人归。这家伙还是这么鬼灵精。 忽然有人拍了我肩膀一下,我回过头去,看着棺材,他很无辜的看着我。 “有事吗?”他竟然先问我。 “不是你拍我吗?”我问道。 “我手里端着枪,怎么拍你啊,现在这一身的装备是越来越重了,没受过训练还真吃不消呢,你呢?” 我也有些累,光是这把mp5现在就有千斤的重量,远路无轻载,说的真不错。但那一下是谁在拍我呢?我走在最前面,身后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应该看不到啊,莫非他们合起伙来整我?也不应该啊,谁会在这种地方开玩笑。 渐渐的感觉身边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走着,肩膀上的重量是越来越沉,我索性就把枪从脖子上摘下来,只用手拎着,就在我胳膊抬起的时候,我感觉到一丝凉凉硬物顺着我的脸滑了过去,我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不再动弹。不一会儿这个细长的东西就缠住了我的脖子,而且越缠越紧,大脑急速的搜索着与之相关的物体,猜得不错它的学名应该叫蛇。 怪不得刚才有人拍我肩膀,大家都在低头看路,那里会有人注意上面掉下来的东西。 杀蛇 我知道自己不能动弹了,只好呼叫其它的队友。 “琼,我被蛇缠住了,救我。”我对着麦呼叫着表弟。 “哥啊,不是不想帮,我也被缠住了。” “你别乱动,越挣扎他缠得越紧,还有自由的人吗?” 没有人回答,看来现在的处境都和我一样。什么狗屁的电脑分析,说百分之三十的安全性,现在可是那百分之七十的危险系数。好在我伸着胳膊蛇并没有将我裹得太紧。我疯狂的想着解决的办法,最后我连满汉全席的菜名都背出来了,就是没有想到把蛇弄走的方法。 第一次被蛇缠住,好在这不是什么百年的巨蟒,应该是近代的产物,蛇身并不很长,只是缠住我的脖子就停下了,这种感觉麻麻的,凉凉的,痒痒的,就好像爱人用舌尖在舔你一样。借着枪上的灯光,一个小小的三角脑袋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信子一进一出的不停在我脸上触动。好在我的手解放了出来,不停的摸着腰间可以使用的东西。 “别怕,打蛇打七寸,你抓住他的七寸就行了。”表弟在我身后说着。 “说的容易,我没尺子怎么量啊?” “你们快点来救我,我可不能死啊,我是教授,我是国家级的考古教授,我为国家服务了数十年,我存在的价值比你们都要大,快点先来救我。”没想到最先慌的却是最有信心征服这个古墓的色狼教授。 “你丫的闭嘴,越说话越给它们机会‘亲’你,朋朋你的匕首还在不。”棺材说道。 “我正在拿,只是这蛇正好缠在我放匕首的口袋外面,我不敢下手。” “你们快点,给你们枪干什么用的,快来救我。”胡教授似乎有些疯狂。 我面前那条蛇离我越来越近,那嘴似乎马上就要品尝我这道大餐了。没有听到那四个女生的声音,可能已被吓晕了。我终于摸到了腰上的军配匕首,慢慢的伸到了我的脸前,防止那条蛇大嘴向我咬过来,而另一只手则在慢慢的伸向它的脑袋。《动物世界》里看过,那些捉蛇的人都是直接掐住蛇的脑袋,让它们张不了嘴。还有两寸,一寸,马上就碰到它的脑袋了,那个家伙似乎也发现了我的阴谋,猛的转过头就向我的手张嘴就咬。这个人都有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在这只手向后躲的同时,另一只手的刀就划向它的脖子。没有想到这刀子这么快,只是向前这么一下,那个蛇头就掉了下去,脖子上紧绷的感觉立时松了下来。 我弯下了腰,拽掉了蛇身,马上转过身来走向已经躺在地上的表弟。 “先救我,先救我,没我你们就走不出这个古墓的。”色狼还在叫着,好在那蛇只缠在他的腰上,要是和我一样缠在脖子上,他就没这么多话了。 不过现在是我说了算,我偏偏就要最后一个救你,让你多紧张一会。我端起了枪,这把mp5还从没开过,现在到可以试试我的枪法了。 “哥啊,你用刀不行吗?你打枪可比这蛇要危险。” “想死就说啊,反正都是死,为什么不拼一拼呢。”我瞄准了蛇头,好在它离我表弟的身体很远,似乎在寻找着地上的什么东西。这枪上带有消声器,打出的声音很小,我将它调到半自动点发的按钮上,表弟咬紧了牙,不敢再看我。 “噗噗”两枪那个蛇头就被我打开了花。 “姐夫,好枪法。”朋朋对我说道。 “客气了,大家别乱动,我马上救你们。” 我不管那个色狼如何严厉的叫喊我,如果他礼貌一点,也还会想着先救他,但我这人脾气就是倔,你越是着急,我越是喜欢。有了前两次的经验,现在我对会这蛇容易的多了。枪真是好东西,省去了我们不少的麻烦。哪法泡制,将他们都救了下来。不过那个ada和lin我故意留给了棺材和朋朋,也让他们有个救美的机会嘛。 当色狼扯掉腰上的蛇身的时候,那表情别提多难看了,如众人所愿他就是最后一个。 掉蛇 确定了所有人都安全,大家才都向我道谢,当然,除了那个色狼教授。可能表弟和那四个姑娘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个个的都坐在地上,心中还在后怕着刚才的情景。 “记住,下次再有这种事,一定要先救我,我才是你们之中最重要的。”色狼又一次的警告了我,好像事情又回到他掌权一般。 “教授,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得安顺序一个一个来嘛,谁让你站在最后了。” “是啊,你要是站前面,说不定是你救我们呢。” “我们的命就不值钱啊。” 可能刚才他急之下说的话有些惹众怒了,连ada都有些不满意的帮我说话。 色狼可能第一次受到这种排挤,心中十分的气愤,一把推开了我,走到了最前面。 “你没事吧。”冉然这时突然来到我的面前,十分关切的问着我。 “没事,你也要小心点。”我实是弄不懂她对我忽冷忽热的态度,只好以不变应万变。 我简单分了分工,我和色狼走在最前面,棺材在中间,朋朋压后,这样起码可以做到首尾呼应。好在这种通道很宽阔,我就让四个女生两两的并排,互相照应。 看到他们都勉强站起来了,这个队伍就又开始前进了。色狼走在前面,不时的看着手中的罗盘,计算着什么。那四个姑娘依旧开着笔记本电脑,探测着地下的一切。 经历了不大不小的一场危机,我们三人的似乎受了到欢迎,可是那个色狼却不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人,遇到这么一点小事就大吼大叫的,真没有一点成年男人的稳重。我的肩膀又被拍了一下,这次我不能再大意了,马上抖动起来,可不能让蛇再缠住我。后面的人看我如此奇怪的举动有些不解。 “快看脚下。”我枪上的手电无意间照到了地上,看到大大小小许多条蛇正在四处游走。 “啊!”四个女生一起发出了尖叫,那蛇再一次的爬满他们的身体。 “快跑。”我推了表弟和色狼一把,好在他们身上没有了蛇,马上跑向前方。棺材和朋朋抽出了匕首,以极快的速度拨掉落在他们身上的蛇。 我穿着那种军警靴,又厚又重,不停的踢着在地上乱窜的蛇群,同时拉过来身上清理干净的四个女生挡在身后。我把手电向上方照去,却吓了我一跳,原来这头顶上方已经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蛇,那些无处可爬的都掉到了地上。不看不知道,我们头顶前后十米的距离都是蛇,好在刚才休息的时间短,不然现在已然成了蛇的大餐。 “快跑,不要停,这上面都是蛇,用手电看着上面,跑到没蛇的地方。”我冲着那四个还在发愣的女生大叫着。她们这才慌张的跑走。 这么多的蛇当我们的靶子,我们三个可算是爽到家了,边退边打,一梭子子弹全招呼在蛇群里,让我又找到童年玩打仗的感觉。渐渐的头上的蛇群变得稀少,我们也放慢了跑动的脚步,穿这一身装备实在是太累了。 “不行了,不行了,一身的汗了。”朋朋摘掉了身上的避弹衣,扔在了一边。 “棺材,为什么现在我的异能又没有了?”我问道。 “可能跟那个罗盘有关,它放大了鸟纹的磁场放射量,与咱们体内残存的磁量相呼应,才激发出了当时的异能,下地后失去了罗盘这个媒介,它发射力自然就小了,咱们也就感应不到了,除非再让那色狼来扩散磁场能量。对了,色狼呢?姑娘呢?” 刚才我们只顾着自己玩乐,却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跑位,但是只有这一条通道,他们不应该跑得太远。我们向着前方喊了几声,却没有听到他们的回答。心说不好,三个人加快了脚步向里追去,跑了有十分钟还是未见人影。情况有些不对,就算他们跑得太快脱离了蛇群后,也应该在那里等着我们啊,就算不等,我们跑他们走,按小学应用题的公式来计算也会追上他们的,就算追不上,我们刚才的喊叫声他们也应该听见回应几声啊。莫不是我们边打边退的走入了别的岔道里而自己却没有发现,要想找到他们除非再回到蛇群中去。 断层 我再次拉开了枪上的保险栓,准备冲杀回去,却被棺材一把拉住。 “你傻了,这样回去等于找死。” “那怎么办?放着他们不管吗?” “咱们继续向前走,也许他们的路会和我们的通向同一地点。” “你确定吗?” “不确定,但决比我这样冒失的杀回去送死要强。他们在咱们前面跑的,绝对不会比咱们有危险,有那个色狼在他们不会有事的。” “有色狼在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我不管棺材的阻拦就是要往回走,而棺材却死命的拉着我向反方向去,朋朋看到只得走上来劝说。 三个人混成一团,谁也不知道拉着谁的手,谁也不知道绊着谁的腿,一个脚踩空,三个人一起就摔了下去。重重的一声响,我们三个人从那条通道上掉了下来,怎么这地下总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大坑啊。 好在不是很深,我们三个忍着疼站了起来,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片空地。我又抬头看去,刚才我们三个掐架的地方是一个离这里有三、四米高的断层台,也许转圈的时候掉到了这里。这下可好,想回都回不去了。我有些埋怨的看着棺材,却发现他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那里。我走过刚要拍他,却听到他口中喃喃的说道: “是这里,是这里,又回来了,他们都在,他们都没有走。” 我顺着他眼神的方向走过去,手电光忽左忽右的照着,突然一副骨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吓得一哆嗦,却被朋朋按住了。 “姐夫,这里应该就是棺材上次出事的地方。” “咱们怎么走到这里了?那色狼不是说这是整个风水局中最凶的所在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那个色狼没安好心,咱们要注意一点了。” “棺材怎么样?” “他还在发呆,可能想到以前的事了。” “不能让他这样,咱们把他打醒吧。” “丫的,你们两个又找借口打我呢。”棺材突然出现在我们的身后。 “我们以为你又发愣呢。”朋朋说。 “开始是有一点,不过,现在要是不把这墓探察清楚似乎对不起他们了。” 我仔细的看了看,差不多有七具骸骨,当中的地方还有当时生火的痕迹,矿泉水瓶散落一地,还有一些发黑的面包和变味的火腿。我好像发现了一丝不对。 “棺材,你们是几年前来这里的?” “两年前吧,差不多。”棺材转头看向朋朋,朋朋也不太确定的点了点头。 “你看,这面包和火腿都还存在,说明这里没有老鼠之类的动物,可为什么他们只剩骨头架子了呢?难道这里会有只吃人肉的家伙?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你们离开墓穴的时候有没有封闭进来的墓口?” “我记得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拉着朋朋就跑了,接着还是朋朋把我送回的北京,对于这个墓我想都没敢想,怎么会回来封口呢?朋朋是不是你?” “当然不是了,我一直和你在一起的,那一段你好像怕一切的东西,医生说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才会这样,好几次没我在,你这先天性的心脏病就要了你的命了。” “当时所有人都死在这里,你们两个离开没回来,那这墓口是怎么封上的?” “当然是善后的人干的了。”不远处出现一个声音,这种难听的声音只有一个人能发出来,就是那色狼教授。 手电照去,他正带着那四个女生缓缓的向我们走来。 救人 他们走到中央与我们会合之后,继续起刚才的话题。 “所有政府支持的盗墓行动,都会有一支专业的军事队伍来善后,一旦有危险他们便会封锁出入口,将危险锁在地下。当初的入口就是他们封闭的。你们很幸运,要不是上级指示留活口,此时你们早已是枪下鬼了。” 听到这话棺材和朋朋都惊呆了,原来当时他们不是死在墓里,就会死在墓外,这么说要是这个色狼不安全出去的话,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成为政治下的牺牲品。我突然发现光顾着听他说话了,少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我表弟呢?”我问着色狼,当时我记得表弟是和他一起走的。 “我哪里知道,当时就他手里有枪,于是我就让他垫后去阻挡蛇群了。” “你知不知道他是第一次进入墓地!”我一把将色狼按到了墙上。 “注意你的语气和态度,我的安全直接关系到你们的生命,有时必要的牺牲是难免的。” “那我现在就崩了你。”我举起枪顶住了他的头顶。 “救命啊!”身的女生大叫起来。 我只好放下了枪,他的眼神中充满得意的表情。叫救命的是lin,此时的她在原地不停的‘跳舞’,手在身上上下乱拍。 “我不知道,他刚才坐在地上,突然就这样了。”冉然在我询问后说道。 “啊!”她的叫声越来越大,已经把外衣都撕了下来。在他的用胳膊上鼓起了一个大包,正迅速的向上游走着,眼看穿过了肩膀来到了脖子。我想到电影《木乃伊》中的一个精彩场面,知道再让这包动,她的生命就有危险。我伸出手,一把压住了她脖子上的大包,手掌中感觉到好像有一股力量正在挣扎着。 “朋朋,刀。”我举起右手,朋朋马上抽出了那把无坚不摧的匕首放到我手上。 “忍着点,会有点疼。”我小声对lin说后,就将匕首刺了进去,划开了一道口子,另一只手用力一挤,鲜血伴随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飞了出来。 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朋朋和棺材的手电照了过去,这是一个奇怪的生物,好像是天牛又好像是放大了几倍的‘花大姐’,扑棱着翅膀准备再一次的攻击。朋朋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受伤,心中十分的不爽,‘砰’的一枪将它打了个粉碎。 lin身上的东西是清除出来了的,可是开刀的地方是她的脖子,鲜血止不住的向下流着。ada和julia用衣服死死的按着她的伤口。 “有药或是纱布什么的吗?”我问。 “有,不过在你表弟背的包里。”冉然说。 我再次转头看向那个色狼,他却摆出一个很无辜的姿势,好像是说这些事他根本没有想到。我走向朋朋和棺材,而他们两个人对我点了点,一切尽在不言中。再一次的将色狼包围起来: “你们从哪条路走过来的?”棺材问。 色狼指了指头顶,我看到一处坡度平缓的道路,比我们掉下来的那条要舒服的多。不由分说的跑了上去,朋朋跑得最急,可能担心lin的安危。 这条路好像比我们走的要长得多,不一会儿就看到地上那把我放到表弟手里的沙漠之鹰,再向前看去,朋朋已经扶起了晕倒在地的表弟,他的头流下了血。 “没事,是这地上的尖石划的,破了点皮。”朋朋对我说,这我才放下心来。 “快走,没时间聊天,那蛇群爬过来了。”棺材说着。 我拿着朋朋的东西,而朋朋背着我表弟,三个人再次一路小跑的往回返。这蛇群到底是怎么来的?表弟为什么会晕到在这里?难道是他看不清路摔倒的?还是那个色狼为了逃命故意将他打晕,来拖延蛇群追赶的时间? 回不去了 跑出洞口,我将表弟的包直接扔给了冉然,朋朋也放下了表弟,我察看着他的伤势,还好只是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经过这一路的颠簸,表弟也微微转醒了。 “琼,你怎么样?”我问道。 “没什么,就是头有点疼。”表弟伸手向头上摸去。 “不用但心,就是破了点皮,一会给你包扎一下就好了。”可是我看到表弟手摸的地方,才发现有些不对。 “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下刀的手法,比专业的外科医生都要准,只着一点lin的大动脉就要断了。”冉然拿着药膏和纱布走到我这边说道。 我转过头看去,lin好像已经止住了血,朋朋此时正陪在他的身边。 “你当过护士吗?”我问冉然。 “你怎么知道的?”她一边帮表弟消毒一边问我。 “我看你的手法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是普通人那种胡乱的缠,很有条理。” “我暑假的时候在医院打动,自然就学到一些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就是你们离开蛇群后的事。” “我不知道,只是听到胡教授让我们跑,我就跑了,跑累了停下来歇歇,就看到这个出口,出来后就见到你们了,你问这干什么?” “你没看出来我表弟伤的最重的不是这流血的地方吗?” “不错,他后脑有一个肿块,应该是受了重击所致,啊?你是怀疑?” 我制止了她的继续发言,只是嘱咐她不要说出去。以表弟后脑受击的位置来看,正常的摔倒不会伤到这里,应该是有人故意将他打晕,见到他时那把离他有二三米远的沙鹰应该就是凶器。当时来说,表弟完全可以信任,并将枪将到手里的人,除了那个色狼就不会有别人,看来我怀疑他是没有错的。 表弟喝了几口水,站了起来,只是头还有些晕,但性命是无大碍了。只是lin看起来情况不妙,可能刚才失血过多,嘴唇都有些白,站起身的时候两腿都有些发软。 “对不起。”我来到lin的身边向她道歉。 “不用,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都死在这里了。”lin并没有怪我,只是紧紧的靠在朋朋的身边,也许这个时候一个男的肩膀是她最可靠的保证。 “胡教授,lin现在的情况,我们必须把她送去医院,还有我表弟头部受到重击,也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我来到色狼面前,我的脾气出奇的好。 “不可能,我们必须向进。”色狼有些无所谓的说着。 “你这个王八蛋,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朋朋似乎再也受不了,冲了过来,用那把匕首顶住了他的脖子。 “你们知道嘛,为了保证每个人的安全,咱们下来的地方离正宗的墓室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这里只是一个天然的地下洞,组织上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才发现这么一条通畅的大道,你以为随随便便我拿个罗盘就能找到入口吗?这里包含了很多位工程师的汗水,只有这条路才可以直接通到广宗王墓最薄弱的位置,路程上虽然耽误了一些,可是进墓的程序则变得简单了,危险性大大的降低。” “降低,现在两个都在流血,身后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蛇群,这里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飞出钻到身体里的花大姐,哪里有安全可言。”lin的受伤让朋朋头脑发热。 “但这总比活埋,烧死,浇死,砸死好吧,小小的广宗,历史上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就因为他是龙穴的所在,纣王为什么在此建酒池肉林,赵武灵王为什么在这里设行宫,嬴政偏偏死在这里,还有那个活了不到十几年的狗屁小皇帝!” 色狼的这一番话,让我吃惊,这个曾经中国最穷的县竟会是龙穴所在。 历史 沙丘宫平台,在广宗县平台村南,有一个长一百五十米,宽七十米的沙丘。附近的群众曾经从这里拣过一些古代的陶、铜饰件残片和绳纹砖瓦片。据史书记载,这就是有名的沙丘宫平台遗址。历史上许多著名事件曾发生在这里。 《广宗县志》说:广宗全境地势平衍,土壤概系沙质,到处堆积成丘,故古名沙丘。商代时这里便建有离宫别馆。《史记》载,商纣王在沙丘大兴土木,增建苑台,放置了各种鸟兽,还设酒池肉林,使男女**追逐游戏,狂歌滥饮,通宵达旦。其荒淫奢侈程度骇人听闻。 战国时期,沙丘为赵国属地,赵王又在这里设离官。公元前二九八年,雄才大略、胡服骑射的赵武灵王传位于少子赵惠文王,自号为主父。三年后,赵主父离都城邯郸,北游沙丘。他的长子公子章与惠文王争夺王位,兴兵作乱,兵败,逃到赵主父所住的沙丘宫。惠文王派公子成和李兑率兵包围沙丘宫,杀死公子章。 公元前二二一年,秦始皇兼并六国,统一了中国。为了“示强威,服海内”,他多次出巡全国。公元前二一零年,他第五次出巡,在平原津(今山东省平原县南)患病。七月丙寅,行至沙丘,在沙丘宫的平台病死。当时,他的小儿子胡亥和丞相李斯、宦官赵高随从。他们秘不发丧,诈称受始皇诏,立胡亥为太子,并指责秦始皇的长子公子扶苏不能辟地立功,令他自杀。当时天气炎热,秦始皇的尸体很快发臭。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就用车装了很多鲍鱼,护送着回到都城咸阳,才正式发丧。胡亥即位,为二世皇帝。 秦汉以来,沙丘宫遗址成为一方名胜。文人骚客,来此访古探幽,留下不少诗文。有的感叹“武灵遗恨满沙丘,赵氏英名从此休”;有的伤情“鱼分龙臭曾兹台,野寺清钟入夜哀”。清朝康熙年间广宗县吴存礼的一首七律《沙丘宫怀古》,堪为其中代表。诗云: 闲来凭吊数春秋,阅尽沧桑土一杯。本籍兵争百战得,却同瓦解片时休。 祖龙霸业车申恨,主父雄心宫里愁。唯有朦胧沙上月,至今犹自照荒邱! 我拉开了朋朋,看着这个胡教授,事到如今我才知道为什么组织会如此大力的开发这个墓,也明白为什么棺材和朋朋会在枪口下活了下来,以及这么多的重型装备怎么会轻意的让我们使用,这种被蒙的感觉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的心里还是很平静。 “胡教授,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必须要出去,剩下的路我来走。” “姐夫。”朋朋叫道,我制止了他的发言。 “我知道,你说出这些话是让我们没法回头,也知道了解事情真相的后果是什么,现在他们出去一定会被乱枪扫射死的,所以我保证剩下的路我会保住你的一条命,所以现在请你联系上面的人把他们送到医院去。” “不是我不帮你,那条路有进无出,要想出去,只有走到广宗王墓的所在,在那里也许会有出去的路,就看他们能不能挨到那里吧。刚才lin身体里的虫子叫食尸虫,是生长在阴暗地下的一种生物,专吃人肉,上次他们全军覆没就是因为这些虫子,不要以为它只是一只,而是成千上百只,比那里的蛇群还要可怕,我们耽搁的时间够长的了,要是再等下去,不是让蛇吃了,就是让这些虫子吃了。” “各位,咱们必须要走了。”棺材从土坡上跳了下来,我也看到一条条的蛇正在向我们这里游走着。已然没有了退路,只能向前行进了。我和棺材压后,而朋朋和表弟则跟同色狼一起离开。我再一次的看了看地上的尸骨,心想说什么我也不能变成这样。 正在撤退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样东西,弯腰便捡了起来,就在我起身的同时,那些尸骨下面突然像涌泉般的出现了许多‘花大姐’。棺材大叫着,所有人立时向后跑去。 “棺材,当初你们进洞是几个人啊?”我边跑边问。 “十个,怎么了?”棺材不时回头看着那些小虫追来的方向。 “算上你和朋朋一共十个人,可是这地下只有七具尸骨。” “那就是说,还有一个人活下来了?” 逃路 那群‘花大姐’跟得奇快,这腿多了就是速度,我们和棺材压后,子弹也有如杯水车薪,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听着后面没有脚步声了,他们应该是跑远了,我和棺材把枪往背上一甩,立时转身大步跑去。不一会儿,就看到站在前面的几个人。 “你们怎么停下了,快跑啊。”棺材说。 “我们也想跑,可是你看。”朋朋向前指去。 不如为何,这里竟会一条有地下水脉,而且流速非常快,对岸离我们有十米远。看着表弟还有些湿的裤腿,我知道趟水这一招已经行不通了。向左右看去这条水脉就好像把生路拦腰截断一样。听着身后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的心里一阵的发毛。怎么办,怎么办,下水是死,不下也是死,水流这么快,游过去根本不切实际。 “冉然,这水脉通向哪里?”我问道。 “不知道,根据电脑上的模拟探测信号来看,顺水流几百米处有一个阻碍物,但具体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这么说,咱们下水的话也只能赌赌运气了。”棺材在我耳边说。 “咱们可以赌,可是lin怎么办?这么强的水流,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呢。”朋朋说。 我看着那个色狼,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会有比我们更好的应对方法,可是如今的他却躲在那四个姑娘的身后,准备着让她们随时当自己的替死鬼。 “还记得在皇寺玄塔下咱们怎么过水道的吗?”我问。 “我是说用绳子绑在一起,成为一根绳上的蚂蚱?”棺材说。 我点了点头,马上就让表弟从包中找绳子。而我们本身也配有救生绳,全都系在一起,然后在每个人的腰上打个结。那个色狼最是着急,自己第一个就把绳子给系上了,站在水边就准备跳。我们还在帮那四个女生绑,lin的身上有伤,就先把朋朋和她绑在一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啊!”冉然突然大叫一声,指着我的身后。 我转身看去,竟有一只‘花大姐’爬到了我的脚下,我连退了几步掏出手枪对着地上就是一下,可没想到却碰到了正在绑绳子的棺材,他立足未稳又推倒了身边的ada,ada又拉着朋朋一起向水里栽去,那色狼站在最边上,还来不急反应就和他们一起掉了下去。 水花溅起,那几个人影立时不见,岸上只剩下表弟,我和冉然。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只得尴尬的笑了一笑。我再次回头,那大批的军队已达身前。顾不上多想,我拉起表弟和冉然立时跳入水中。没想到这水中的流速比想象的要快得多,手上抓着的两个人忽远忽近的飘荡着。因为左右手抓着他们两个,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游动,只好大口大口的喝着水,身上的枪和重型的装备此时带着我一点一点的向下沉。突然表弟的手松开了,我四处划拉着,却再也摸不到,想必是被冲到前面去了。腾出了一只手,我拼命的向水面游去,抓着冉然的那只手明显感觉出她的无力,好像已经晕了过去。 终于探出了水面,水流也不是那么湍急了。我猛的提起还泡在水里的冉然,看到她已经没有了意识。我只好四下寻找上岸的地方。 “哥,我在这儿,拉住我的手。” 看到表弟已经趴在了岸边向我伸着手,我这心里就轻松了下来。这小子平日里也爱和我去游泳,保命的技术应该还是可以的,刚才在水中他是故意松了手,不然三个人都会淹死。他先把冉然拉了上去,接着我才上了岸,躺在了地上全身都软了下来。 “哥,别歇了,快救人吧。” 我这才想起冉然还在窒息中,电视看得多了,这溺水的人必须做人工呼吸才能救活,可是我除了自己老婆外就没亲过其它的女人,这下可为难了我。 “别看我,我可不会人工呼吸的,别让我救不活再害死了。”表弟看到我求助的眼神。 人工呼吸 时间不等人,再耗下去她就真的没命了。 “琼,回去可不能告诉你嫂子这件事啊。”我警告着表弟。 “你这是救人,她会理解的,快行动吧。” 我马上双手按压她的胸口,然后让她脑袋向后仰,使她的气管保持通畅,捏住鼻子后就开始往嘴里吹气。反复几次后并没有见到她胸部的起伏,只好再次按压,继续往嘴里吹气。 “哥啊,你是不是故意占人家便宜呢?光见你吹了,亲得很爽吧。” “少说风凉话,要不你来。” “不用,不用,我这初吻还得留着呢。” 我不再理会他,继续吹气。当我吹得自己都大脑缺氧的时候,她终于咳嗽起来,口中吐出不少的水。我马上扶起她,轻轻的拍着后背。 “谢谢。”冉然很平静的说出一句话。并没有像普通电视剧上演得那样,给我一巴掌再骂我流氓。 “不用谢。”此时我才真正的躺了下来,感受着大腿的无力。 “他们人呢?”冉然又问。 “不知道,可能和咱们走散了吧。”表弟说。 “要是我们能从这里上岸的话,他们应该也会在这里的。”冉然说。 “谁知道,也许这水中有分流,咱们被冲到不同的分流中了也说不定。”我接口道。 “那咱们怎么办?”冉然有些惊慌。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休息,休息一下。”我说着。 表弟打开背包,看看还有什么防水包装的食物。武器应该都不能用了,这枪在我手中还没捂热就报废了。冉然在一边看摆弄着那个笔记本电脑,想必也成了废铁一个。这高科技的东西就是这样,非常的脆弱。我脱掉了那一身的防恐装备,只保留了一把军用匕首,关键时候还是冷兵器最让人放心。表弟也扔掉了那把非常精致的沙鹰,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在这里还不是废物一个,拿着还沉呢。 好在这种军用手电是防水的,我看了看四下的环境,似乎又是一个无限延伸的地带,几千年的地壳变动,形成了这许许多多的奇门景观,要是把这里开发出来,必定比我们临城的峒山白云洞要壮观几倍。 丢下了不能再用的东西,我们顺着唯一的道路前进,条条大路通罗马,总会有我们和棺材他们相遇的一条路,只要找到那个广宗王墓的所在,就能看到他们了。在这寒冷的地下,表弟孱弱的身体有些瑟瑟发抖,我好像也有一些打喷嚏,可能是这地下水太凉的缘故,要是能升一堆火就好了。 走着走着就听到一个摔倒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看到冉然躺在了地上。 “喂,美女,可不能睡在这里啊,要感冒的。”我摸着她的头,有些发烫,应该是被凉水激着了,又当着我们的面不好意思拧干衣服,就这样的发烧了。 好在急救包在表弟的包里,我在里面胡乱翻着,全是一些医学术语的瓶子,根本没有我要找的板蓝根和感冒冲剂。 “给我,你们不知道。”冉然此时好像醒了过来,伸手要那个医疗箱。 他在里面翻出了一个小药瓶,又找出了一个一次性的针管,我马上把她的胳膊用皮筋绑住,直到冒出了血管。冉然强忍着最后一点意识将药打入了身体后,就再次的晕到了。 “这样下去不行,咱们得找个地方让她好好的休息。”表弟说。 “我来背着她,你先到前面探路吧,有合适的地方回来叫我。” 表弟帮我把冉然背起来后,就走到了前面,我背着她慢慢向跟在后面,黑暗的环境中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回荡着。 梦呓 黑暗暗的地下,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回荡。表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可能他还是个新手,完全不了解迷路的重要性,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俗话说远路无轻载,虽然冉然不到100斤的体重,可是走了这么远的路,我的手臂也有些发酸。 感觉到她好像有点下坠,我便鼓足了劲,将她向上托了托,就这么一晃的功夫,她好像醒了过来,并不像先前睡得那么死了。我也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减轻了,走起来又有了力气。 “不要去,危险。”冉然在我的后背说着话,开始我以为她在和我说呢,可是说了几句后才知道,她烧得在说胡话呢。 “哪里危险啊?” “墓里???????危险?????五个人??????都死了????祭品????用血????用血” 真不明白她到底要表达什么,可能从刚始就经历了这么多惊奇的事情,她的心中开始胡思乱想了,我还算幸运的,起码我的第一次冒险并没有这么刺激。我甩了甩挂在胸前的手电,让它的光不要照偏了,现在边表弟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我嘱咐过他,一定要走十步回头看一点,可是他好像就从没回过头。 “不去???回家???回家???” “好,我们回家,睡在那个舒服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上三天三夜,还要先洗个澡。”我在和她说话,也在和自己说话。 “血墓,血墓,血墓。”冉然连说了三遍血墓就没有了声音。 “你说什么?什么血墓?冉然,冉然,你没事吧。” “古今秘地志。”这是她说出的最后一句糊涂话,就又睡了过去。 我也因此停下了脚步,她只是一个刚刚走入这个行当的大学生,就算研究的再透,这样一个国家级的机密她怎么会知道的?本来当世就没有全本的《古今秘地志》,棺材也只是因为身份的关系才看到国家秘藏的保存率达70%的原本,难道我们来的路上说露了嘴?还是那个色狼胡吹乱吹的时候告诉了她们?本来一个极为秘密的东西,现在却成了人尽皆知的话题。我突然想到还在怀中的那卷《不可说》,在家里研究的时候发现,其中有一段不知是什么原因竟是是空白的,段首只写着几个字“广宗王墓,无记载,大凶,活物鲜血忌,不可入人气,头关,七煞血盟方可开启通路。次关”写到次关这里,却没有了下文,也许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回头想补上,可是到现在都还是空白。 ‘七煞血盟’‘头关’,忽然让我想到了路上的那七具尸骨,难道他们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用他们的命来打开广宗王墓,不然我们进来的也不会这么顺利。棺材说当时一共是十个人,棺材和朋朋一起逃跑了,接下来的路就是那活着的人在继续走了。也只有这个存活下来的人才明白个中的玄机,他是明知是死局还故意让同伴死在这里的?还是侥幸活下来,仍旧去完成他们未完成的工作呢?只有走到尽头才能明白一切。 lin的受伤,又让我想到了另一段话‘活物鲜血忌’,那些食尸虫就是被lin身上流下来的血吸引过来的,这么说现在朋朋他们那一组人的危险性是最大的。 “怎么不走了?”一直躺在我肩膀上的冉然,此时抬起了头,可能是药效发作,她的感觉好了一些。 “没什么,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那我还是下来吧,真不好意思。”冉然马上跳了下来,可能身体还有点虚,落地的时候脚有些发软,险些坐到了地上,还好我及时的伸手拉住了她。 “小心点。”此时我们再一次近距离的站着,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晚上,胸前的手电光反射到她的脸上,给了我一种朦胧的美,湿湿的还未干透的头发垂在她的肩上,那件被水泡过已经有些透明的背心,也随着我的心脏一起一伏的跳动着。也许在这黑暗的空间里我可以为所欲为任何事,但是一想到家中笑脸相迎的妻子,我却一把将她推开了。 回到原点 冉然笑了一下,将湿湿的头发扎了起来,拿出了口袋里的手电,试了试电源。再一次的走到我面前,冲我笑了笑说道: “学长,我们是不是该继续前进了?” 我从愣神中醒来,本以为她会说一些什么话,可是她却没有,却是很干练的走在我的身前。我嘲笑着自己的无能,也许结了婚的男人都多了一份责任,多了一份忠贞,也多了一份对外人的关心。 两个人,不同的思绪,不同的脚步声回响在这存活了千年的地下。 差点忘记了表弟,我高声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可以听到,迅速的来到我的身边。这条通道并不长,只是我们两个人故意走的很慢,也许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还是来到了尽头,又是一处向下延伸的地带,就在前方不远处,表弟的手电放在了地上,可是他的人却不在了。我跑刚要伸手捡,却发现离手电一米处竟是空荡荡的一片悬崖,难道表弟又像刚进洞时一样,不慎踩空掉下去了?我马上趴下用两个电筒寻找着表弟的身影。可能太深了,手电光根本打不到下面。 “别废劲了,你不觉得这里有些眼熟吗?”冉然在我身后说着。 我站起身来,仔细的看了一下,竟发现了当时我们下滑的那个斜坡,还有一行人休息时扔下的食品垃圾。莫非我们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当初进来的地方,记得当时是前后两条路,我们选择的是那一条有蛇的路,而在我们卷进了地下水流后又被冲到了起点这里。就好像在玩游戏似的,走错了格子,被传送回了开始。 “现在可好了,原路回去是不可能,要重新走一遍那条蛇路更是不可能,就算过去了咱人还是要被水冲回来。”冉然对我说着,此时她的无助更激发了我想承担的念头。 “总会有办法的,既然是个圈,那棺材他们也一定会回到这里来的。” “那他们要是和咱们不同路怎么办?现在吃的喝都没有,我的药也和你表弟一起消失了,真要在这里等死吗?” “放心,要是他们不回来,我就把身上的肉割下来给你吃,保证你活得时间长点。” “切,你的肉我还闲臭呢,为什么你不把背包拿来背,为什么你要让一个毫无经验的人去探路呢?你这个队长是怎么当的,不但没看好人,现在所有的人都丢了。” 我没有理会冉然的歇斯底里,这是人达到绝望时的一种表现,况且她还是个学生,没有一点这方面的自我心理调节能力。我只是拿着两个手电筒在发呆,其实她刚才的一句话提醒了我,表弟背着包,为什么偏偏把手电放在这里?当时的手电光是直冲着我们走出的洞口的,我马上转身用手电向那洞口打去,却没有发现什么,看来这个推论是错的。 如果他是失足掉下的,为什么手电会离崖边有一米远?我再次来到崖边向下看,还是黑乎乎的。我试着拣起一块碎石扔了下去,却听了错落有致的撞击声。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处悬崖才是真正的通路,我试着想像成表弟当时的情景,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便想办法下去,于是他转过身,把手电放在身前,两手扒着崖边,慢慢的将身体垂了下去,当我整个身子落下去后,脚尖好像碰到了可以着力的地方。试着左右划了划,面积还很大。我便赌了一把,松开了双手,“咚”的一声,站到了地面上。当我想爬上去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却十分的光滑,完全没有可以攀登的地方。因为这里太黑,所以不会有人冒失的向下跳,也许表弟第一次掉下去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情况,只是他没有经验完全没有当回事,当他转回起点的时候才又想起这崖下还有可供前行的道路。 一阵光向我打来,可能是冉然看到我放在地上的手电在找我。 “我在这里,下来吧,这里有条路。”就在我说话的时候,突然身子一震,脚下的这块地方就迅速的滑了下去,就好像坐电梯的感觉,但是比电梯要快上几倍。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它突然停了,我整个人因为惯性被甩了出去。 相见 没有一点征兆的下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就被甩了出去,在空中飞行,还在庆幸我摆脱了地心引力的时候,整个身子就撞到了一面墙壁上,撞得我是眼冒金星。 “你终于下来了。”身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琼是你是吗?”我拿出了放在腰间的手电向那声音打去,看到表弟正在用手挡着脸,防止强光的照射。 “当然是我了,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都等了你半天了,是不是和那妞腻歪呢?” “别乱说,我结婚了。” “行了,咱都是男人了,谁不知道这点事儿啊,她弟又不在这里,你们发生点事谁会知道?我保证不说出去,行吧。” 我一拳打在了他的头顶上,本来见到他应该拥抱的欣喜此时却完全没有了气氛。 “光你自己下来了,她呢?”表弟捂着头对我说。 “这就看她自己的能耐了,不过应该很快就会出现。” 正在说话间,一个黑影飞了过来,撞在了我刚才撞到的地方。 “哦耶!”我和表弟同时伸出了‘v’字手指,人类的毛病,看到和自己同样遭遇的人时才会有的平衡心理。 “哦耶什么啊,看别人受罪你们好受是不?”冉然坐在地上,声音有些哽咽。 “不是我们好受,而是有难同当。下一步怎么办?”表弟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先歇会儿。”女孩子的抗击打能力就是弱。 我只好任她休息,坐到表弟面前和他闲扯着: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害怕,后悔不应该来这个地方啊?”我问 “说真的,开始的时候还真是这样,要不是这一连串的事情让我反应不过来,早就不干了。这玩意儿没个好体格和好胆子真不是一般人干的。” “这人啊,就得亲自吃点亏才知道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考,你就比我大四岁,老什么人言啊,我以为你们是那种拿着毛刷子,小铲子在那种露天的环境下发掘呢,谁知道成了盗墓的了,你们不是国家委派的吗?为什么还要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呢?” 我没法回答表弟的话,因为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国家怕破坏了这里的构造所以进行地下发掘吗?只有这个理由说得通。这时我的屁股好像在被什么东西碰着,感觉很轻,有了前次的教训我马上站了起来,生怕再有蛇虫一类的爬行类动物。可是我手电光照下去后却发现了一双人脚。 冉然自从靠着墙休息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以为她的发烧还没好,睡着了,谁知道她用脚踢我,除非说不出来话,她才会选择用身体向我传答信息。我来到她的身前,竟然看到她的鼻子和嘴被一双‘大手’死死的捂住了,现在的她眼珠上翻,已经无力挣扎,眼看就要没气了。我马上去拉那双‘大手’,但它却像长在脸上一样的结实,我如何也拽不开。 “用刀。”表弟在我旁边着。 一向最冷静的我,为什么此时却慌了神呢?难道我对眼前这个受难的人产生了其它的想法?我拿出了那把军用匕首,可是那‘大手’紧贴着她的脸,我根本没有下刀的地方。 “根,墙上的根。”又是表弟的提醒我才向那‘大手’的根底砍去。 原来这双手是从她背靠的墙里伸出来的,虽然捂得很紧,但是根部却很脆弱,刀子轻轻的划下,就断了。不知道是刀好还是它弱。冉然的身子倒向了一边,可是那个大手还吸附在她的脸上。我让表弟抓住她的头,我两手抓了刚刚切断的根,两个人同时用力向后扯。那双‘大手’就这么应声离开了冉然的身体,我也整个人向后摔了过去。 听到冉然的咳嗽声,我就知道自己又一次的救美当了英雄。 吻尸 我看着这两个‘大手’,却发现它根本不是人的手,仿佛是某种植物的变型体,这黑暗潮湿的地下会有什么植物生长呢?但它摸起来就好像是一块老树皮,我再次用手电打向这面墙壁的时候,却看到它满是花纹的墙体,毫无规则的蔓茎充斥在上面。我说为什么刚才这么大的力道撞上来却没有受伤呢,是这些不知名的植物做了缓冲体。 “这是爬墙虎吗?”我自言自语道。 “有可能,不过这存在了几千年的爬墙虎,应该早就成化石了。”表弟说道。 “你们看我刚才坐着的地方。”冉然说道。 我俩走了过去,那个切断大手的地方,此时一点痕迹都没有,好像这里从来没有伸出过‘手’一般。我们纷纷远离了这面墙,我此时想到从上面下来时,手摸墙壁的感觉是滑滑的,为什么只相隔了几十米,这对面的墙上就会长满植物? “不对,你们再看这墙上。”冉然再一次的用手电照过去。 此时的那面满是爬墙虎的墙上,竟然形成了一个人形,像是硬生生从墙里挤出来的一样,不一会儿周围的地方也都同样出现了人形,而且越来越多,布满了整面墙。 “啊!~~~~”一阵低沉的嚎叫声响起,接着连续不断的哀嚎此起彼伏。冉然捂住了耳朵躲在了我的身后。我也有一些脚发软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哥啊,想想办法啊,这是什么东西啊?”表弟连说话声都发颤了。 “以前这里是埋尸地,可能这墙的后面都是死人,这些植物的根扎到这些死人的身体里,吸收着他们的养份在存活,而这些枉死的人的冤魂被这满墙的植物所禁锢,不得投胎转世,所以每天都在嚎叫,希望有人可以把他们解救出去。” “别说了。”冉然在我前后叫着。 “你们信吗?这都是我编的,我也害怕,不过咱们离他们有八丈远呢,它们出不来的。” “别说了,别说了,快走吧。”冉然拽着我的衣角向后走去。 “你抓我也没用啊,咱们得先找路。”我没想到冉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拉的我都快摔倒了。当我经过了她的身边,自己还在向后退的时候,才发现这股让我向后的力量不是冉然。 我马上转身,却看到我掉下来的那片光滑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人形的洞口,我的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一条粗粗的青藤,至少我是这么以为的。眼看着我就要被拉到洞里了,我马上手脚并用的支在了墙上用力和它做着抗争。那东西似乎感觉到有了阻力,便又从那人形洞里伸出一条细一点的青藤缠住了我的脖子,向前的力道突然加大了,我的脑袋被最先拉了进去,脖子感觉被拽得生疼,好像快要断掉一般。胸前挂着的手电左右摇摆,我抬起头正准备再用一把力的时候,电筒的余光让我看到一个苍白的女人的脸呈现在我的面前,长长的头发,那一双无神却还在睁的眼睛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到来。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忘记了发力,身体一下子就被拉了进去,因为我的脸离那女尸的脸太近,这么向前一冲,我就和她来了一个死亡之吻。别说,她的嘴除了干涩点,倒没有别的什么毛病。身前的青藤越拽越紧,我贴在她的嘴上完全离不开,此时我感觉到她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皮肤从苍白变得有些暗红,而我的意识在渐渐的变模糊,身上完全的松了劲,任凭自己的身体靠向这具女尸。 突然缠绕我腰身的力量好像消失了,紧接着有几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在向外拉着,又有一个冰冷的物体从我的脸上划过直接插入那女尸的脸中。我发现自己嘴上的吸附力减小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就飞了出去。 落地后的我全身僵硬,大脑虽然清楚可是手脚都不能动弹,连话都说不了,只能张着嘴哼哼。表弟和冉然看到我的表情显得有些惊恐,但他二人却没有停下动作,表弟不停的往我嘴里倒水,而冉然以非常麻利的手法在我胳膊里注射着药剂,不知道她给我打了几针,直到我全身有了感觉,他们两个人才露出了笑容。 追赶 当我能再次活动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扣嗓子眼儿,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那具女尸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口中全是尸气,而表弟毫无经验的往我嘴里倒水,并不是给我漱口,让我把憋在胸中的那股气全都咽了下去,活人吞了尸气后果可想而知,我不停的吐着,把喝进去了那点水都吐了出来,直到冉然和表弟看得自己都恶心才停止。 手电照去,地上竟然是一滩滩的黑水,散发着臭臭的味道,我轻轻闻着自己口中的气味,果然那尸臭的味道还在,没个十天半个月的跑不干净了。我随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全身无力就好像跑了五公里似的。 表弟和冉然也坐了下来,仔细的看着我的脸,看得我都有些不自在了。 “怎么了?看什么?” “哥啊,你知道不?刚才我们拽你出来的时候,你整个人都成了个人干儿了,除了皮就是骨头,哪里还有你这臃肿的身材?” 我马上向胳膊和大腿上看去,还是以前那样的圆润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不用看了,现在算是回过劲儿来了,要不是琼给你补充水份,我给你打了一针强心剂,现在你早就over了。”冉然在一旁说着。 “那真谢谢你们了,这女色狼,死了都想占我便宜。头一次遇见这尸吸阳气,死人吸活人的阳气来达到重生的的效果,那边满满一墙的人可能都是被她吸死的人。我说她的皮肤为什么还能保持的这么好。” “别说了,刚刚没感觉了,你这一说我又怕了。”冉然向我们靠近了一些。 “不过也没算白亲她,你们看。”我摊开了手,手掌上放着一个菱形的铜片,上面布满花纹,冉然拿过来用手电看了看说道: “这是什么东西呢?按这身上的花纹来看应该是周围还有同样的东西存在,似乎是一整块拼图中的一小块,你从哪里拿到的?” “这个吗?从那女尸胸前kiang来的。” “啊!”冉然一把将这铜片扔回我的怀里,不停的拿纸币擦着手。 “你怎么这么讨厌啊!不早点说,真是的,以后这东西少让我拿。” “是你自己主动拿来看的,又不是我逼你的,是吧琼。”我转向表弟,可是却发现他神情有些恐慌的看着我身后。 我马上回头,那个洞中的女尸此时正站在我的背后,一脸慈祥的表情看着我。 “啊!”我拽起表弟和冉然的手就跑,在这有些空洞的地方,分不清方向的乱窜,总知离这女色狼越远越好。我感觉冉然的手是冰凉的,可是是被吓得,这边表弟都有些跟不上我的速度了,跑的有些趔趄,而冉然却是跟着很紧,我有些奇怪这姑娘的体力何时变得这么好,侧脸一看,那个木讷的白脸还在温柔的注视着我,这才发现我的手上紧紧的抓着竟是那具女尸。“啊!”我再次尖叫起来,一把甩开她的手,拉着表弟往回跑。 “喂,喂,哥,你怎么往回跑啊?” “废话,拉错人了,冉然还在那里呢。” “你真行,又亲又拉的,你和她约会算了。” 这不是我所希望的,小时候算命的说过我命属大阴,容易招惹鬼怪,以现在科学的说法来说,就是正磁场的能量过大,一般人和鬼都是具有负磁场的能量,以同性相斥的原理来说,人和鬼是永远排斥的,而那些能见到鬼的人,就是具有能吸引负磁场能量的含有正磁场的人。而我偏偏就是具有最强正磁场的,所以就会这么容易的被这女尸所选中。 回到刚才休息的地方,冉然果然还在那里,只是身上被一根青藤缠住了,和当初缠我的一样,此时我看到她的身边还有一条更粗的青藤趴在地上无限延伸到了我们跑来的方向,这下我才知道那具女尸自己走动的原因了。 恶有恶报 我抽出腰上的军用匕首切断了冉然身上的青藤,那东西生命力好像很顽强,断掉后自己就缩回到洞里了。脚下的那条青藤不断的回收着,那具女尸又一次的飘回到我们面前。 “这什么世道啊,植物都能成精了。”表弟说着。 “别废话了,快跑吧。” 这次我很确定手中抓的是冉然那还在发抖的手,迅速向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这个方向的路好像比之前走的要顺畅,也很平整。那女尸追的飞快,好像我们一回头就能看到她的存在。就在我们逃跑的时候,那墙上所凸显出来的人形更加的明显了,似乎有一些挣扎出来的迹象。 “咚!”的一声,我脑袋撞到了墙上,我靠,此路不通,怎么也不竖个牌子啊。三个人马上转向旁边跑去,谁知道竟回到了那面人墙的所在,只是几步就又没路可走了,我们来到了两面墙的夹角处,这已经是条死路了,而那女尸已经欺身压了过来,两条手臂似乎都已张开,让我们准备迎接她的怀抱。 我将表弟和冉然挡在身后,这并不是什么英雄行为,而是事到如此的本能反应,人都有保护弱小的本能,这么做也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并不像其它书中所写的那样正气凛然,充满江湖大义般的伟大。 “噗通!”一声,我们的身边掉下了一个人形的物体,应该是那片人墙中首先挤出来的,用余光看去,它就好像是一个全身包了树皮的树人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接二连三的那些树人都从墙上掉了下来,一个叠一个的堆在地上。 那女尸离我们越来越近,此时我才真正意义上的看清楚了她,这个女人并没有穿衣服,而是全身**的显现在我们眼前,她的手腕,脚腕处都有一条绿色的青藤在缠绕着,好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的在活动。她的脸上还插着那把表弟救我时的匕首,这是朋朋在进洞前拿给他防身的。看到这个我立时有了主意,踮起自己的那把匕首就向那女尸冲了过去,而她好像感觉到我的自投罗网,也直直的向我扑来,我把手中的匕首向她一甩,不知为什么我现在的手感奇好,匕首完全按照我想达到的地方飞行,一下子就插到了女尸右边的肩膀处,她突然的向后一震,却又向前扑来,我一时没注意到,脚下竟然被一条青藤卷住,被倒吊了起来,高高的举到空中,当略过她的头顶时,我单手一伸抓住了那把插在她脸上的匕首。 “多漂亮的脸蛋啊,可惜了。”说完这句话,我用力的向上一划,割破了她的头顶,那条绑着我脚的青藤开始抖动,我又抓住了另一把刺入她肩膀的匕首,拔出之后不敢怠慢,两手交叉在她的脖子上同时用力,那个脑袋瞬间的断掉飞了出去。从脖腔处喷出了一种黏黏的液体,可以断定不是人血。这些液体滴落到地上那些树人的身上,不一会儿这些不会动弹的树人竟然活动了起来,纷纷的向这女尸爬去,那青藤根本不再管我的死活了,松开了我的脚,迅速的向后面的人形洞里退去。这些树人哪里会放过它,死死的抓住了青藤跟着它一起回到洞里,只是几秒钟的沉默,大地突然传来一股震动,我们都有些站不稳了。 又等了几分钟,确定那洞里再也不会出现什么东西,我们又松了口气,转头看着这空空的人墙,这面墙壁上的树人都掉光了,成了一个光秃秃的大洞,手电偶尔间还能照到一些散碎的尸骨。 “去你妈的。”表弟一脚把那个还在地上打转的女尸头踢飞了。 “做人要厚道,凡事留条后路吧,她也很可怜啊。你知道吗?这叫吸尸人,在古代是巫女的一种,就是那种吸尽了九百九十九个人的精髓就能得道升仙的巫术,看这里的尸骨不知她已吸了几百个人了,就算死了还在继续完成着自己的宿命,这样的姑娘不能恋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一生就奉献给了这样一个骗人的谎言。” “你怎么知道的呢?”表弟问。 “不可说。”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不可说》是一部记载着一切的古籍。 扔鞋 稍事休息,我们决定继续前进,一定要找到那个地宫的所在,这样才能和他们汇合。看着这个往里延伸的埋骨洞,不知道是不是通往下一条路的入口,还是转头走向另一边比较干净的道路。 tobeornottobe,thatisthequestion。 “冉然,你那些电脑里没有记载着正确的方向吗?” “当然没有,只是那上面的雷达可以指示一些方位的,但进了水了,不能再用了。” “那你有没有指南针一类的东西,一般墓葬都会有个方位的,例如坐北朝南什么的。” “你看。”冉然抬起了手腕,手上的指南针表此时正在以每小时80迈的速度旋转着。看来这地下的磁场很乱。 再次失去了决定权,我们三个人又没有了方向。此时表弟脱下了一只鞋,抛上了空中,‘啪’的一下掉到了我的头上。 “你干什么?这时候还玩。” “没办法,我在找路呢,既然没有了仪器定位,咱们就只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 我一想他说得也对,这也是一个赌博,就好像踢球赛时,选择硬币的正反面,现在只好用这个方法试试了。我站起身,再次把他的鞋扔到空中,盘旋了几圈之后落到地上,鞋尖正好指着这个大洞的方向。 “好的,这就是天意,是生是死,就看它的了。走。”我带头走了进去。 “你就这么轻意决定方向了?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冉然问。 “可你还是更好的方法吗?咱们少的就是一个前进的借口,现在这个借口有了,就不回头,不回头的走下去。”最后一句我不禁唱了起来,想搞活一下气氛。 冉然摇了摇头,跟在了我的身后踏上了这漆黑的洞中。 我有时都不敢把手电往下照,总会有那么零零碎碎的骨头出现在我的面前,有时不小心脚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就得低头念着阿尼陀佛。越走我就觉得越不应该走这里,这是死人的地方,本来怨气就大,阴气就重,突然走进来三个带阳气的活人,还不让他们吸了去。但此时回头也晚了,我相信老天爷,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 ‘呼’的一声,一阵凉风扑面而过,我全身打了一个寒噤。回过头看了看他们,他们也有些寒意的看着我,似乎要说什么。 “不用怕,没事的,只是心理作用了。” 可是他们却毫无反应似的指着我身后,干张嘴不说话。我知道事情不妙,便转过头去,突然就一个人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下意识的往后一跳,可那张脸也跟着我一起过来了,相距不到十公分,而且还大有靠近的意思。我打开手电向它照去,发现是一张倒过来的人脸,眼神向上看,才知道这是一具倒尸,是倒冲下垂着的。可是他却离我很近,不管我怎么躲闪,他都和我保持同样的距离。 “琼。”我叫着表弟的名字,当我刚叫出声时,那张脸就呼的一下扑了过来,我向后一仰躲了过去。正当我庆幸的时候,他又飞了回来依旧停在我的面前十公分处。 ‘我脸上不会有吸铁石吧?他怎么老跟着我?’我心里想着。此时冉然和表弟还不过来帮我,就说明他们也和我一样遇到了麻烦。我大起了胆子,举起手慢慢扶上他的肩膀,想把他推开。还行,这次他到听话离开了我的面前,可当我一松手他又一次的回来了。我简直要被他弄疯了。 “啊!”我大喊了一声,发泄了一下胸中的气,没想到那脸又一次的扑了过来。这一下我倒琢磨出一点门道了。两次他向我进攻都是我说话出气的时候,而每一次来到我的面前都是我呼吸的时候,看来他并不是针对我,而是对我本身散发的阳气有感应。我试着闭住呼吸,再移动了身子,那个倒尸竟然就停在原地不动弹了。 憋气 当我试着放开呼吸的时候,那张脸再一次迅速的移动到我的面前,终于找到了他的规律,我马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在吸气的时候那脸就慢慢的向我靠近,在他马上贴近我的鼻子的时候马上闭住,向后退去,去解救那两个人。 我来到他们两人的身后,他们果然被这倒脸吓得不怕动弹。我先来到表弟身后,轻轻的捏住了他的鼻子,捂住了他的嘴,再把他的身子往后拉,当退出一米后,表弟扒开了我的手,转过身来对我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明白我的用意。 来到冉然的身后,看到她因为害怕而呼吸急促,那脸已经快贴住她了。事不宜迟,我马上捂住了她的口鼻拉了回来,没走几步呢,冉然的拼命的扒掉我的手,紧接着就是一阵咳嗽,看到这情况那倒尸飞速的向她移动过来,我马上将她按到在地。 “啊!”因为摔倒她叫出了声来,此时缠着我和表弟的那两具倒尸也向她冲了过来。实在没有办法脱身了,我直接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把我的气缓缓的吐到她的口中。我能感觉出来她的挣扎与慌乱,以及她在我肚子上死命的捏掐,可是我一旦叫出疼来,我们两个都要死,只好强忍着。 她似乎明白了我的用意,便不再抵抗,在我面前打出了一个ok的手势,我便小心的离开了她,而她也捂着自己的口鼻站起身来。表弟在背后拍了拍我,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并报以一个奇怪的微笑。我扇了他的脑袋一下,让他不要乱想,便打头向后走去。要不是这地下的漆黑,我想我和冉然此时的脸应该都是通红通红的。 但人的憋气程度是有限的,时间太长就会大脑缺氧,感觉到离他们够远了,我便试着呼吸了一下,周围没有动静,我就更大口的喘了下气,确定了安全之后,示意他们也可以呼吸了。 ‘啪!’我的脸上还是没逃开冉然那一巴掌。 “喂,小姐,我救了你啊。” “色狼,就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吗?用你那亲了死尸的嘴来恶心我。”冉然没说完就摆出了一个呕吐的姿势。 “哥呀,你真行,要让我嫂子知道,你就完了。” “闭嘴,别瞎说。” “我不说,不过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知道啊,我女朋友看中一个包。” “你这是敲诈勒索?????????”正在说话的时候,我的手电突然照到一个壮观的场面。前方不远处竟然有一排排的倒尸在向我们游动过来,我不知道他们是在这地下空间里是如何行动的,但现在的数量远比那三个要多的多。 表弟看到我不再说话,还以为自己奸计得逞,刚要庆祝被我一手按在了嘴上,并且用手电指引给他危险的方向。正在告诉冉然时,却看到她已经捂住了口鼻看着我,一脸得意的神色,好像在说现在你可没机会占便宜了。 面对着有如军队一般整齐的倒尸,我们正在接受巨大的考验,必须要加快前进的速度,才有可能避过这些家伙,不然就一定会被自己憋死。 “跑!”我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群倒尸好像知道我们的计划似的突然加快了袭来的速度,我带着头向他们跑了过去。因为停止了呼吸,那些家伙也就停下了行动,像一个个吊死鬼似的停在那里。我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确定表弟和冉然还在跟我,就又加快了一些,当这些成群的家伙变成了零星的几个的时候,我就再也顶不住了,本来这跑就加速了呼吸,心脏剧烈的跳动下加强了我的负荷,直到我一脚踩空摔倒后,就再也忍不住了。吸了两口气,才明白这人活着多好,能呼吸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回头看去,冉然和表弟此时也在喘着气,看着现在些有宽敞的空间,我知道终于离开那个憋死人的鬼地方了。 诵经 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些倒挂的尸首再也不敢向前一步了,纷纷聚在一起‘看’着我们。我们站起身来,看着他们就好像看着一群巨大的蝙蝠一般,在中国蝙蝠是福气的象征,求的就是他名字里那一个蝠字。 “这些人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倒吊在这里呢?”冉然问。 “你没看到他们脖子上有一处大大的划痕吗?他们全都是倒吊起来放血的祭品,这里可能是一个血室,死在这里的人们渴望那血液流淌的感觉。刚才咱们看到的那一片有智慧的植物也许就是吸引了太多人流下的精血,经过这千年的演练终于有了灵气,因为常年受血液的浸淫,从此也就对带血的动物十分敏感。中国的古代传说里也有植物吸人血而变为妖精的故事。《倩女幽魂》里的boss老妖,树姥不就是一个树精嘛。此地处处见血,这广宗王墓一定是一处血墓,再走下去这样的场面会见的更多的。” “太残忍了,为什么古代人就能这么忍心把生命当儿戏?”表弟说。 “这也许就是我们读书识字的原因,不然下一个吊在那里的会是我们。” “哥,你怎么说话这么深沉了?”表弟问道。 “可能是有感而发吧。”我是一个很感性的人,看着他们往往会联想到自己,有时会换位思考一下,当我被吊在那里等待死亡的时刻,我心里想到的会是什么呢?我不禁的看了冉然一眼,此时的我不确定想的会不会是自己的老婆。 “须菩提!于意云何?汝等勿谓如来作是念:‘我当度众生。’须菩提!莫作是念。何以故?实无有众生如来度者。若有众生如来度者,如来则有我、人、众生、寿者。须菩提!如来说有我者,则非有我,而凡夫之人以为有我。须菩提!凡夫者,如来说即非凡夫,是名凡夫。”我随口念起了一直记在心中的《金刚经》,这一路走来我完全忘记了诵读,此时背念出来,却感觉到内心一片的空明,这芸芸众生似乎都与我一命相连。 那一排排的尸首听到我背诵的经文,渐渐的消失远去。我不知道在他们那个年代有没有传入佛经。在我有限的记忆中,佛经应该是《西游记》里唐僧带回来翻译的,从那个时候起佛才存在于广大的劳动人民的心中。那会儿应该是唐朝,而这里还只是秦到汉的时间,在这里念经,就好比关公战秦琼一样的无稽。 不管怎么也好,找个理由给自己壮壮胆子吧,下面的路还是要走的。那里是放血的地方,那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献血的地方,一座高台耸立在我们的身后,旁边放了很多瓶瓶罐罐的东西,可能是用来装血的器皿,此外还有一些动物的头骨,不光是人,这些牛羊也没有幸免于难。 我把手电向那高台的顶端打去,看到了一个椅子一样的东西,正准备走近一点,表弟却拉住了我,指着前面说道: “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一个完全的人类尸体呢?”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果然是一个趴在地上的人,而且身体还有一些的抽搐,他在动!这里居然还有活人。我平静了一下心情,再仔细一点的看去,他脚上的那双军警靴告诉我说,这是我们失散的另一队人马中的一个。 我赶快跑了过去,看到他竟然是棺材,此时他脸色铁青,双手捂着胸口,应该是先天性的心脏病发作了,我马上向自己的身上摸去,我记得当时在车上专门找他要了一瓶药来保管,以备万一。好在找到了,没有被我丢掉,马上倒出两粒硬塞进了他的嘴里,又接过表弟拿来的水灌到他的口中,不一会儿,棺材的手放了下来,表情也变得缓和了。 “姐夫,你又救了我一命,刚才你念经的时候,我真以为要见我佛如来了。” “会玩笑就死不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们呢?”我问道。 “别提了,我和他们走散了,对了你们被冲到哪里去了?我们上岸后等了你们半天呢。” 看来棺材和我们一样,都有一段不寻常的经历。 祭台 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不能详细的描绘棺材离开我们后的故事,而他也并没有过多的介绍细节,从他嘴里的得知的也只是个大概。 这地下水分了很多的支流,我们就这样的被分开了,在漂流的过程中,因为lin大量失血,在水中导致晕迷,而那个色狼教授为了自己能活命,便解开了她的绳扣任她自生自灭去了,朋朋为了救lin则一个人淹到水下寻找,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 一群人被分成了三伙,而朋朋那一组是最让我担心的。路还是要走的,棺材作为开路先锋带领着剩下的人继续寻找墓地所在,因为他们的装备事先放到了防水箱里,这一路走得还算顺利,眼看着离主墓的所在不远了,棺材可能有些心急在ada面前表现,加快了自己的步子,却不小心掉到了一处地道,七滚八爬的就来到了这里,正在他准备观察地形的时候,心口突然疼痛起来,而药又在那一阵翻滚中丢了,只好趴在这里等死。万幸的是我们来得及时,看到我们也都平安,大家都放心下来。 短暂的介绍之后,我们直接进入了正题,这个地方只是一个普通的祭台,这高台的正对面,就是那群‘蝙蝠尸’的所在,只是现在他们都已经散去。但也奇怪,这相距只有十米的距离,为什么他们就不敢再前一步了呢,是因为古代的咒语不让他们上前,还是因为这里充满着比他们死还要恐惧的东西,目前只是短暂的风平浪静。 “哎呦!”表弟突然摔了一个跟头,这一路走来他总是摔跟头了。冉然此时正站在他的旁边轻轻的扶起了他,在我和棺材赶到的时候,两个人拍着身上的土,互相报以意味深长的微笑,反正在我眼中看来,他们都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没事吧?你小子小心点,这里黑,你多用手电照照脚下嘛。”我说道。 “我知道,我只是手电忽然照到了这个,想走近看清楚点,却没注意脚下了。” “你看到了什么?” “我????” “是一幅古怪的话。”冉然此时抢先说了出来,并且用手电照着前方。 “我也是同时发现了这个,所以在和琼站在了一起。” 我顺着手电光看去,这高台的后面果然有一幅画,可能时间太久看不清具体了内容了。很像是一种祭拜的场面,高台之上坐着人,下面跪着一个披黑袍的女子,而他的身后就是那一排排的‘蝙蝠尸’,女子的面前放着猪头,牛头,羊头,而在中间有一个最大的‘碗’,我不知道古代这叫什么,我只能用碗来形容了。‘碗’里满满的液体,估计就是放出来的人血。 “刹血成仙?”棺材在一旁说出了一句话。 “什么意思?”我问。 “这是中国古代禁术的一种,就是神话故事里经常传说的那样,杀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取他们的血来洗身体,就能得道成仙。” 让我惊奇的不是这个故事,而是这话居然是从冉然口中说出来的,棺材也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眼神充满的疑惑。 “用人血就能成仙吗?这不违反了修仙的规矩了吗?”我问。 “规矩是人定的,神仙也不例外,在那个时候任何可以成仙的方法都会有人去尝试,只不过现在咱们身在和平的社会,废除了这些不合理的东西,所以在咱们的眼中才觉得她不可思议。这幅画的关键就在这高台之上,咱们必须爬上去才能搞清楚。”冉然似乎很自然的说出了这些,而且还迅速的走到那高台的边上。 “姐夫,这个女人不简单,这四个女人应该都不简单,你有没有注意到,刚在你表弟摔倒其实是在隐藏一些什么东西,而当时冉然想从他手里抢过来的时候,咱们就到了。” “我还真没有注意呢,什么东西还能让他们瞒着咱们呢?”我还在思考。 表弟此时悄悄的拉动着我的衣角。 手机 棺材有些识趣的走开了,而我则留下来看着表弟。他伸出了手,把一个东西放到我的手中,我用手电照去,竟然又是一部手机。 为什么要说又呢?因为在之前我们慌乱的离开那七具尸体的地方,我就捡到一部手机,不知道是这些人离死之前掉在这里的,还是那个未死的人故意留在这里的。离开那里后因为一连串的事情发生,我就没有再去理会这个手机,此时在这个祭台上又一次看到了一部一模一样的存在,让我不得不对这手机产生了想法。 “你要小心这个冉然了,她当时在和我抢这个东西,而且扶我起来的时候,明显手上有一个硬硬的尖刺状的物体顶着我后背。”表弟小声的对我说。 终于明白他这次摔倒的目的性了,有时候表弟这小聪明还能排上大用场。我把这部手机也放到了兜里,在地下两年了,早就没有电了,想知道它的秘密只有在这深深的地下找一个220v的电源插座了。 “这东西结不结实啊?”棺材在晃动着这个高台。 说是高台,也就是那种十几张凳子搭在一起似的建筑,颇为简陋,要是我这身形的爬上去估计就得塌了。当然,这个任务还是交给了经验丰富的棺材,他找准了支撑点,一步一步的开始攀登,在我担心他的同时,却又不经意的看了冉然一眼,此时的她却正在盯着我看,直到我正视她的时候,她才赶快转过了头去。若不是表弟提醒我之前的事情,我还真就以为这个女孩被我的魅力吸引住了。 说到灵巧谁也不如棺材,三下五除二的就来到了顶端。 “妈啊,这里怎么还有个死人头呢?”棺材大叫。 “别乱动,让他保持原样。”冉然在下面喊着。 棺材这才小心翼翼的避开了这具骸骨。 “发现别的东西了吗?”我向上喊着。 “没了,就这一个死人头,不对,这家伙怎么有三只眼睛啊?额头上还有一个洞,丫的,咱不会见着二朗真君了吧?”棺材在上面说着。 我们正想说点什么,他却又说:“不对,这不是眼窝,好像是生生凿出来的一个洞,这边缘很整齐,不会是子弹穿过的杰作吧?” 这怎么可能,几百年的地下,这高台之上,居然有人被枪打死。我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在我们之前有过不少的同行来此,也许这个死人就是当时的牺牲品。 “喂,你别上来,这台子撑不住的。”冉然不知什么时候也爬了上去,而这个高台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冉然却不以为动,依旧向上爬着,反而越爬越快。 “你这娘们怎么不听话啊,滚下去。”棺材有些着急了。 冉然却一再的向上爬,我在下面喊什么都没有用,她好像着了魔似的来到了顶端。推开了还在保持平衡的棺材,手电向那个头骨照去。 ‘呼啦’一下,这台子终于撑不住压力,整个的塌了下来,伴随着两个人的惊叫声,这一处祭祀用的高台,就在瞬间瓦解了。 “丫的,你这家伙耳朵聋了是不是?想害死我就说啊。”棺材从废墟里站了起来,全身被尘土染成了白色。 冉然此时紧紧的抱着我,似乎也是很害怕的样子,在她落地之前我就接住了她。 “姐夫,你不厚道,你不救我,反而去救这个找事的女人。”棺材有些不平。 “女士优先嘛,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表现咱们的绅士风度。”我放下了心脏跳动还有些快速的冉然,她的脸上好像有些喜悦的表情。 值得庆幸的是,在这倒掉的高台下面,竟然露出了一个洞口,不是很大,勉强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看这新旧程度应该是近些年才挖好的,因为洞口伸出了一只洛阳铲。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我们几个扒开这乱七八糟的一切,蹲在了这个洞口前。好在不深,手电能照到低这通道从底部向一边通了过去,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这把洛阳铲也就剩下个头了,可能打通这个洞后就报废了。 棺材随手用打火机点燃了一张面巾纸扔到了下面,我们看着它很自然的烧完,这里似乎氧气还很充足。 tobeornottobe? 目前来说,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我们别无选择。不论它通向什么地方,我们都必须要面对。我和棺材猜拳,结果我赢得了走在第一个的权利,向他们打了一个手势后,就跳了下去。落地的姿势很漂亮,可惜他们看不到,我用手电向那延伸的道路照去,黑黑看不到尽头,而洞口也很小,只能蹲着走,以我的身材来说,爬着也许更容易一些。 我向上面喊了一声后,就钻了进去,紧接着听到了接二连三的落地声,跟在我后面的是冉然,接是着表弟,棺材压后。他们三个身材都属苗条型的,但在这里也不得不和我一样爬着走,蹲着走实在是太累了。 爬了有个把时辰,这手电还没有照到尽头,我不得不示意停下来休息,我现在全身都湿透了,连呼吸都有些急促。看来这玩意儿业余的还真弄不来,一般的路还好说,遇到这种歪七扭八的地方,就得靠专业的经验来走。我索性就翻个身躺在那里,大口的喘着气,身后的几个人好像也都累了,各自休息着。 “琼,给我瓶水。”我说道。为照顾这狭窄的地方,我们四个人分别负担了一些行李。 一瓶矿泉水扔到了我的脸上,我也不管疼不疼了,一口气灌下去半瓶。剩下的随手往裤袋里一塞,就招呼他们继续前进。现在可明白,那些战争电影里,长官一句‘匍匐前进’所代表的意义是多么重大了。 终于来到了一处拐弯的地方,而那里也比这里要宽敞一些,我可以站起身来,半蹲着弯起腰走路了。刚刚把腿伸直,我就看到不远处坐着一个人,吓得我往后一退,却不小心撞了刚刚转过来了冉然。 “你干嘛?”她捂着酸疼的鼻子说道。 “对不起,只是前面有一个人。” “什么?”冉然听到我的话,一把将我拉到身后,一个人跑了过去。在这个时候,她完全表现出一个姑娘不应该有的勇敢。 “快跟她过去,小心她玩花样啊。”身后的表弟提醒着我。 我马上跟了过去,在她看到那个坐着的人以后,似乎没有了那种激动,反而平静了不少。我走近观看,这是一个干瘪的尸体,穿着非常干练的军装,应该是个退伍的军人,因为衣服上都没有了军衔,身边放着一把老式的五四手枪。我小心的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胸口有一个洞,应该是中枪了,坚持到这里才死去的,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握成拳头。 后面赶来的棺材二话不说就掰开了他的手,却发现是他衣服上的碎片,上面还写着字,但是字迹很潦草,看着掉落在他右手边的钢笔,我们知道这应该是他临死前写的。 ‘报仇,报仇了。我也甘心了。用仇人的头开启血墓,只可惜我没命享受。”之后就是一条直线。 这不禁让我们想到棺材站上高台后看到的那个有三只眼的头骨,看来就是这位的杰作,不知他们之前的恩恩怨怨,希望都已在此了结了。 有些意思的还是他后在这句,仇人的头开启血墓,那高台之上的人头应该触动了这里某处的机关,使这埋藏多年的墓被世人所发现。他既然说自己没命享受,就说明这条路应该就是通往目的地的捷径,不由的赞叹自己的好运。我捡起了他的枪,又从他身上翻出了几颗子弹,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这枪还能不能打,但聊胜于无嘛,手里有枪好壮胆。 重逢 我检查了一下这把枪,因为常年受地下潮气的影响,枪身已经布满了锈迹,我只好失望的扔回了地上。避开这具尸骨,继续前行着。好在这里十分的宽敞,不用我们爬着走了,但总是弯着腰也累人,每走一段路,我们就得停下来坐到地上伸个腰。 好在这一路上平安无事,也许这真是一条捷径,避过了所有危险的机关,除了累就没有什么别的麻烦了。冉然此时一句话也不说,到是表弟和棺材聊得很投机,棺材把一些基本的地下生存技巧与方式都告诉了表弟,希望他能自保,因为一旦有了危险就是各自为战,没有谁会顾着你,只有自己顾自己了。 “啊!”我大叫了一声,身后的人赶了上来,四个手电整齐的照着前方空荡荡的地方。 “怎么了?哥?”表弟问。 “没什么,可能是我看花眼了,这里太黑了,眼睛可能有些不适应呢。”我解释。 “切!”三个人同时用鄙视的语气说着。 我并不是眼花,而是真儿真儿的看了半天,直到她消失我才叫出来的,从刚才就我看到前方一直有一个幽魂似的物体,总飘在我前方十米处,左摇右晃的,好像在给我们领路,因为她的背对着我,根本看不清面目。直到走到尽头她忽然的一个转身,我才被吓到,她的脸完全是那种现代都市气息的脸,整个一个现人的女孩,完全没有古人的哀怨。 当我一步步走到她刚刚消失的地方,发现头顶上有一个洞,还微微发出了一些亮光。看来她果然是为我们领路的天使。看到了出口,表弟和棺材异常的兴奋,表弟还自告奋勇的第一个爬了上去,谁知道刚探出去半截身子就听到他的一声惨叫,然后整个人就掉了下来。 “怎么了?”我来到他的身边,看到表弟正捂着脑袋不停的打滚呢。 棺材来到洞口向上看了一眼后,突然大叫“快散开。”我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棺材一下子扑倒在地,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地面被穿梭的声音,墙面四处被硬物撞击着,还不时冒出一点的火星。棺材死死的压着我,而我却担心冉然与表弟的安危。 这种声音停下来了,我才敢抬起头,看到表弟已经被冉然拉到了另一边,我这心也就放下了。棺材此时站起身来,打开手电向洞口照去,边照边喊: “喂,别开枪了,是我,棺材,我找到他们了。” 这时又有几道光从洞口照了下来,晃了晃我们的脸,我也用手电看了看他们的脸,竟是色狼带领的那一些娘子军们,好在棺材反应快,不然我们就冤死在自己人的手下了。 因为他们下水前,把一些装备都事先放到了防水箱里,所以此时他们的手中还有一些武器,而且电脑也可以正常的工作。我们四个先后爬了上去,冉然和其它两个姐妹热情的拥抱着,而那色狼胡教授看到我们身上这简单的衣服后,却面色难看的对我们说: “你那些装备呢?” “都进了水,不能用了。”我回答。 “那你丢掉了?”他再问。 “当然了,它们已没有用处了,带在身上也是累赘,还好这把匕首还能用。” 色狼一把抢过我的匕首,头冒青筋的对我说: “你知道不知道,那些装备是我从国安局借的,等出去后是要还的,这些武器装备都是记录在案,有编号的东西,你这么随随便便就把它扔了,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你赔得起吗?就这么一把破匕首,你还好意思带回来炫耀。” 有一段时间不见,没想到一见面又是他那老一套的说辞,根本不关心我们有没有受伤,只知道他自己身上的东西,只担心自己的前途命运。 “丢都丢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让我背着那些没用的沉重的东西来找你吗?这些废铁真的就比我们的命还重要吗?你带这么多人进来,难道就是为你当炮灰,替你挡死吗?”本来见面时的激动心情,在此刻却化为乌有了。 第八个人 棺材看到此刻的情形,马上走上来劝解,在这样的困境中,最重要的就是要团结人心,这色狼现在所说的话,完全是在分化整个团队。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大家重聚了,就别这么多话了。”棺材打着圆场。 “朋朋还没有找到吗?”julia此时问着我们。 棺材摇了摇头,朋朋没找到,那lin也就很危险,所有人又都陷入了无声的寂静中。 我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四四方方的好像来到了有些人工痕迹的地方,棺材看到了我的疑惑,便主动问起色狼教授。 “胡教授,这是什么地方啊?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别说了,太可怕了。”ada在一旁有些惊恐的说道。 “怎么?”棺材问。 “有女鬼啊。” 我听到ada的话,不由的抬头看着她,因为我们看到了一样的东西。 “你掉下去后,我们就继续走着,没多长时间前面就飘着一个女鬼,还没有脚,就这么半浮在空中,背对着我们,这么飘啊飘啊的,我们也就好像没了魂似的走着,来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她一个转身就消失了,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接着就看到地下爬上来一个人,我当然飞起一脚就踢过去了,谁知道,谁知道?????”ada不再说话了,当然那个爬出来的人就是我的表弟。不过按她的描叙,我们所有人都是被这个女鬼带到这里来的。 “不错,这就是广宗王墓的真正所在,看到这个门了吗?它就是主墓门,咱们走了这么久终于来到了正室的所在。”色狼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开了腔。 “那这么说,朋朋他们如果还活着,也就会被那女鬼带到这里来了吗?”julia说道。 “有这种可能,冉然,你干什么去?”ada看到冉然已经独自向那墓门走去了。 我快步跟上,谁知她刚到门口就突然的坐到了地上,再也不动了。我走近之后看到她双眼有些泪光,表情非常的难过。我顺着她的眼睛看去,那个墓门前趴着一具尸体,是一个穿着现代服装的女性尸体。她的身前有三个大罐子,右手就按在中间的那个罐子上。 我走过去,轻轻的翻开了她的身体,她整个的身体都已经瘪了下去,此时我看到她的左手摸着一把短刀,而右手的手腕上被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难道她是自杀吗?我的眼睛又注意到她脖子上带着的一条项链,项坠是圆型的,顶部有一个弹簧,一按就打开了,我贴近了看去,里面竟然是放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这张脸太熟悉了,就是朋朋那可爱的笑脸,而她旁边的姑娘却是我刚才在地下看到的那个回眸一笑的幽魂。 我尽量整理着思绪,这个姑娘应该就那个带朋朋入寻龙派的人,也就是在那次事件中唯一活下来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到这里后割腕自杀了,不敢想象要是朋朋在这里的话,他是怎样一个心情。 “看够了吗?”冉然此时站到了我的身后,现在的她却没有了当时痛苦的表情,反而显得十分的冷漠。 “你有什么事吗?”我问着。 “看够了就闪开,我要打开这个门了。” “闪开是可以,但这个门这么大你怎么打开呢?” “不用你管,闪开就行。” 我只好起身离开,剩冉然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棺材带着其它人也跟过来了,我把那个照片拿给他看的时候,棺材也十分的惊奇。 “没错,就是她,没想到她活下来了,而且一个人走到了这里,不可思异。” “但为什么她辛苦的来到大门前,却在这里自杀了呢?是绝望了?还是不小心呢?” “别乱猜了,这儿是血墓,所有的机关都需要人血来开启。”色狼冷冷的说道。 猜 色狼教授的这句话印证我之前的猜测,也证实了《不可说》中对这里的形容。只是我没有想到这里会真的需要用人血来开启,这是什么原理呢?人的血液中真的存在这么大的魔力吗?我忽然觉察到一丝丝的不妥,也有可能是我小人之心了。 盗墓历来是以人数少而精为主,尤其是我们这种吃技术饭的。多带一人都会嫌累赘,为什么这次突然的就让这四个毫无经验的女生来参加呢?上层的领导没有理由不知道这些的,要是派几个男人进来,还情有可原,可以理解为劳力,或是帮忙的,但来这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还要我们分心去照顾她们,不给我们添麻烦就是最大的贡献了。之前的路上我一直想不通,可是进来后,唯一活下来的女生,那血祭台的女巫以及用鲜血开启的墓地,让我有了一个大胆而可怕的想法,我们这些人胡里胡涂的当了这墓地的祭品,也许只有这个胡教授才是正印的盗墓人,而我们只是他顺手带来的当做孝敬这座墓地的‘牛猪羊’。 我马上收起了自己这可怕的想法,现在是法制社会,文明的社会,不会有这种荒唐的事情发生的,要真是这样,表弟岂不是自投罗网进来找死的吗? “你们看到这三个罐子了吗?这只盛血用的,这个死去的姑娘想用自己的血来打开大门,却没有想到这古墓几百年没有见到血了,饥渴之极,一下子就将她吸干了。”色狼还在显示着自己知识的渊博,却没有说出一个有效的方案来。 “啊!你们看这个背影,像不像带咱们走到这里来的那个女鬼?”ada的观察力十分的敏锐,很快的就发现了这个问题。难道真有冤魂不散这一说,带我们来解救她吗? “好了,不要开死人的玩笑了。”冉然很镇定的将这个尸体抬到了一边,双手合什还念念有词的嘀咕着什么。 “松井桑,咱们现在进去吗?”表弟问道。 “当然是要进,可是咱们还要寻找另一个机关,那是一处血祭台,专门杀人放血来保证这墓内机关正常运转的枢纽,只有找到那个地方,关掉它的‘总闸’,咱们再进门后就没有危险了。” “那个祭台有什么特征吗?”表弟有些激动的问着他。 “按说是应该有一个女巫在那里镇守的,因为那是杀人的所在,毕竟要有一个有法力的女巫镇压着他们的冤魂,相信找到这个女巫应该就是祭台的所在了。” 表弟正要张口告诉色狼我们之前的遭遇,却被我一把按在了身后。 “胡教授,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终于和他再次的对话,因为他了解的太多了。 “古今秘地志你们听说过吗?”那家伙一脸骄傲的表情。 “我有幸看过全本的原版,那里面对这里的构造解释的是一清二楚,还用我多说吗?” 我又奇怪了,既然这《不可说》与《说不得》都出自一人之手,但为什么两卷内容记载却完全不同呢?我那卷《不可说》竟然对此墓一无所知,难道是因为有什么事他忘记写上去了吗?眼下为了我们生命的安全,只好听这个色狼的话了。 “我们来之前就经过你刚说的地方,也许那里的机关已经被破坏了。”冉然不知何时走到了我们面前,将之前的事告诉了这个教授。 “哦?那很好啊,我们省事了,危险消除,这个门也用血来开启了,我们就进去吧。”色狼好像有把握似的走在了第一个。 “不等朋朋了吗?”棺材问道。 “我们都被她领过来了,朋朋也许也会和她来到这里的。”棺材指着地上的尸体。 “对不起,我们不可能等了,因为时间上来不急,现在必须要进去了。”色狼一点也不关心朋朋的安危。 “怎么会没时间呢?咱们休息老半天了,再多等一会儿也没事的。”棺材哀求着。 “再不赶快,这个墓就要再次被封上了。”色狼严厉的说。 血玲珑 我们都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希望听到一些解释。 “每一个墓的开启与关闭都有一定的时限,几千年的时间流传下来到今天,当初一直没有这个墓的消息,后来近些年不知道什么原因,组织上发现了这墓地的所在,就已经说明这里有了血光之灾,将血墓现世。” 听到他这话,我不禁想到了地通中那个死去的士兵,可能就是他杀死了仇人,用仇人的头开启了血墓。 “之后棺材的第一次进墓,用七条命换来了通往墓门的道路,而那个活下来的人用自己的血打开了这最后一处禁制,但是经过这两年的时间,这人血所打通的道路已经快要关闭了,不然咱们进来后也不会遇到这么多的困难,如果这墓一关上,咱们谁也出不去,所以不能再为了一两个人而让所有人的都送命。”色狼说完了话,看着大家。 “如果里面还有需要人血的地方怎么办?”我似乎要跟他作对似的提出问题。 “听天由命,人血只是暂时打开禁制,如果咱们不进到墓的最深处,销毁血墓的关键所在,这一趟只怕就会成为你们的殉葬之旅。” 他的话有些吓人,ada已经有些发抖了,julia把手中的笔记本都掉到了地上,表弟也一脸无辜的盯着我,到是冉然十分镇定的站在那里,等待着我们的选择。 “那血墓的关键是什么?我们如何破坏它?”我又问。旁边的人都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我,好像我有永远也问不完的问题,但我想的是,现在如果不搞清楚此行的目的,到最后死都是个冤死鬼。从一到北京就一路奔波的来到这里,九死一生之后,我完全不知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到底是陪着这四位姑娘积累论文材料,还是跟着教授再进行考古观察,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进来的目的不简单。 “听说过,血玲珑吗?”色狼缓缓的说着。 “血玲珑?”棺材失口叫了出来。 “不错,这是十大古墓疑物排行榜第二位的宝贝。它就是这个血墓的关键所在,也是我们此行的终结点。这血玲珑对我国的考古研究剧有极大的价值,有可能会将我国的考古进程提高到新的阶段。”色狼此番话说得十分豪气,所有人都在为国家而自豪着。 “等等,你说的这个‘我国’,是中国还是日本?”好在我及时的泼了盆凉水。 “这????”他一时语塞。 如我所料,这家伙一定不会把这宝贝交给国家的,要不是提前知道他加入了日本国籍,我也就被他打动了。 “不说这个了,换个思考方式,找不到这血玲珑,咱们都会葬身墓底,只有找到了它,咱们才有活命的机会,这个理由满意了吧?” 还是自己的性命最重要,以目前来说也就只能放弃朋朋继续前进了。 “既然都没有意见,那咱们就开门吧,这么一耽误,咱们生的时间又减少了。”色狼有些得意的来到了门前观察着。不一会儿,他就开始犯难了。 “不对,这门还要有钥匙才能打开。” 所有的人马上聚到他的身后,看着门上这一处精致的锁眼。这个锁眼并不大,但形状奇怪,是一个四方的菱形,而且这门上刻的花纹到这个锁眼处就断了,那么这个钥匙就一定是刻有花纹,和这门上断处相连接的四方形。 我看了一这,感觉这形状有些眼熟,转过头的时候,表弟和冉然都在看着我,我一拍脑袋想了起来,这不就是我在那女尸身上拽下来的铁片嘛,我马上从兜里拿了出来,放到这锁眼处一比,大小,纹路都非常的合适。老天保佑,我这顺手牵羊的行为,居然帮了这么大的忙,现在我真是爱死了那个我亲过的女尸,不然我们就只有被挡在门前发愁的份了。 轻轻的安放好钥匙,我们退后了几步,静静等候着门开启的时刻。 封路 这门打开的时候,竟然给了我一种电梯的感觉。因为色狼教授按下了那个锁眼后,这扇门就从中间分开,向左右滑去。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有悖历史,在那个年代古人应该还没有发现这种滑道门吧? 大门打开,一眼望去是无尽的黑暗,那几个女人都有些向后躲了。而教授也是站在门前一动不动,似乎在等我和棺材先进去。我俩相视一笑,都摇了摇头。棺材走向ada要来了这唯一一把mp5,本来色狼是不同意的,可是因为自己不敢先进去,也只好让这枪供我俩使用了。 我先一步的迈进了门内,没有什么感觉,好像和外面的世界没什么两样,还听到一点潺潺的流水声。用手电照去原来这走道的两边都有一条极宽的水道,还在不停的流动,应该是和之前的地下水相连的。 我们走了几步,看着没什么危险,就向后面挥手,表弟看到了我的信号,就带着其它的人走了进来。 “双龙入海?”色狼看到这两条水道后不禁说出了一句话。 “什么意思?”ada问道。 “龙归大海本来是一个极好的兆头,但是这里的两条‘龙’却是火龙,火龙入海岂不是要找死吗?没想到一进来就是一个咒死局。没事,这只是一个诅咒并不是什么机关,是古代人用来吓唬人玩的,不懂风水什么的话,这些并不可怕的。” 我真讨厌色狼这样的毛病,总是说一些让人心惊的话,好像显得他多有学问,多明白事理,却不想把所有人都置入了危险之中,有了危险又是他第一个逃跑,真是一个即麻烦又会添乱的家伙。 “这么可怕,我还是回去,在门口等你们出来吧。”julia有一些害怕的想要退出去。 “没事,没事,有我在一切放心,经过这千百年了,就算是诅咒也变成尘土了,这只是古人的一种幻想,你以为真像《神鬼传奇》里法老的诅咒那么厉害吗?这里是中国。”色狼又在胡吹了。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自然有他的道理,虽然没有电影上面那么的夸张,但其威力也不会小到哪里去的。 “不了,不了,我还是出去等你们吧。”julia似乎下定决心出去了。 话一说完就向门口走去,刚到门口,突然地下冒出一根尖枪,好在她躲得快,不然这一下她的脚就被刺破了。紧接着由那尖枪所带领的从地下窜出一截铁栅栏,整个挡住了门口,julia眼看着出口就在眼前,却无法达到,有些发疯的摇晃起那栅栏。 “不要动它。”棺材大喊。 可为时已晚,julia此时已经躺在地上打滚了,翻来翻去的不能停下。我马上跑了过去,想看看她怎么了,谁知冉然却挡在了我的身: “别过去了,她中了毒,小心传染你。” “那大铁家伙上面有毒吗?”我问道。 “当然,看她这样子就知道了。” “那快救她啊,你不是有药吗?” “我是有药,但不知这是什么毒。” “那就所有的都试试。” “你说的容易,都给她试了,咱们怎么办?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那就放她在这里不管吗?”julia的声音已经接近了疯狂。 “只能这样了,一定是咱们谁动了这里的机关,才会有这栅栏封住了退路。”冉然寻找着。其它所有的人都举起了双手,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动过。只有表弟站在一边尴尬的一边笑着,一边指着脚下。 感染 原来表弟看到这里有水,就蹲了下来,不知道他是要洗手还是干什么,反正在蹲下来后,看到水里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他就这么随手动了一下,那个栅栏就出现了。之后无论他再怎么动那栅栏却再也不听他的指挥了。我开始还不信,仍在拨动那个机关。 “不用弄了,这是单向的机关,这只是开,要是关得找到另一个机制的所在。”色狼在一旁说着。 我只好放弃的站起身来,而那边julia的声音却消失了,现在的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毒发身亡了。我慢慢了走了过去,不管冉然的再次阻拦。我也知道她的身体现在很危险,不能随便碰的。走近后,我用手电照去,发现他通体乌黑,没有一点之前白皙的模样。不过看到她的眼皮还在跳动着,手指还有些抽搐,不像是死了。 “冉然,她不动了,你拿点药来试试吧。”我还是坚持着要救她,毕竟生命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很宝贵的,我作为队长绝对不能让自己的队员在这里牺牲。 冉然无可奈何的走了过来,打开背包准备寻找解毒剂。 “先抽点血看看,如果是红色就还有救,如果变黑了就不用管了。”色狼在身后说着,他这句话到是很有道理的。 冉然用针管抽出了一点血,借着手电的照射竟然是红的,看来她中毒并不是很深,还有的救。惊喜之余冉然把这管血扔到了一边,开始给他注射解毒剂。这种解毒剂也只是解现在社会中的什么蛇毒和食物中毒,还有误食了化学剂之类的小毒素,如果用来解这年代久远的毒,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眼看着一管药打了进去,julia仍然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色狼走了过来,翻了一下她的眼皮,摇了摇头说道: “不行了。” 我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没有了反应,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伙伴死在自己的面前,我之前并不了解棺材看着自己队友死去是个什么心态,现在我完全可以理解,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恐惧,一种对自己深深自责的愧疚。 “走吧,这地下危险,任何情况都是想不到的。”棺材走上前来拉起了我,我也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站了起来,此时的大脑却是空白的,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姑娘,之前还有声有色的和我们说着话,现在竟然就这么沉沉的睡去了。 冉然收拾着东西,有些伤心了看了看地上的julia,突然发现julia还在动,右手食指弹了一下。冉然为了确认就又走近了点,刚刚把脸凑到她跟前的时候,julia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声尖叫从我的背后传来,我抬起头看到ada与表弟那惊恐的神色,马上转过身去,看到冉然此时已经被julia压倒在了地上,冉然的双手死死的托着julia的脖子,防止她低下身子。而julia此时也死死的掐住了冉然的脖子,令她不能呼吸。 棺材此时马上将枪上腔,举起来就要打,我马上拦住了他: “别开枪,冉然还在那里。” 棺材只好甩下了枪,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扑了过去,棺材从后面架住了julia的胳膊,拉了起来,我趁机把冉然拖了出去。 “你怎么样,没事吧?”我看着冉然的全身,生怕她被这毒性感染。死里逃生的冉然此时抱住我大哭,好像把恐惧,害怕一股脑的都发泄了出来。 我本想去帮棺材,可被她这么一抱,我不能挣脱半分,眼看着棺材已经控制不住发狂julia了,突然脚下一滑,踩到了julia掉在地上的手电筒,两个人双双摔向一边的河道中。只见几阵水花翻滚之后,棺材的一只手扶上了岸边,我们的心也就放松了下来。 冉然恢复了平静,棺材也被表弟拉了上来,现场又一次的进入沉默。 “我这衣服刚捂干了,这下可好,又湿了。”棺材说话了。 重见 要不是棺材说话,我们又不知道该沉默到几时,我发现棺材才适合干队长这份差事,他可以很自然的将每个人都联系在一起,一有事所有人先想到的就是他,不管ada给了他多大的难看,色狼让他出了多大的糗,他都能一笑了之,这种随合的性格,才能保证我们这个队伍一直团结在一起。反之我却不行,我对色狼教授那种与生俱来的讨厌,让我当了不这个队长的角色,我还真想现在就把队长交给他来当。 棺材脱下了湿湿的衣服,从背包里拿出了那套他已经叠好的作战服,他并不像我把那一身笨重的衣服扔下不管,此时正好当个替换的衣服。他把那湿透的衣服再次塞进了包里,拿起了那把枪管还在往外留着水的mp5苦笑不已,这唯一把武器也不能再用了。 “为什么你上来了,那个julia呢?怎么不见她?”表弟在水边看着。 竟也奇怪,同时掉下水,棺材能爬上来,而julia就这样的消失了,就算淹死了,那尸首也要浮在水面上啊,现在除了仍在流动的水,就再也看不到其它的物体了。 “走吧,生死有命,我们不要再磨蹭了。”色狼又招呼着大家继续进前。 冉然平复了一下心情,整理着背包。我走了过去: “你真的没事吧?这包就给我背着吧。”我伸出手去拿,可冉然却像是躲开我似的,向后退了一步。 “不用,我自己来好了,背点东西反而能让我心理踏实下来。” 朋朋和lin生死未卜,julia又死于非命,沉重的气氛笼罩着这个当初还有说有笑的队伍。剩下的人凑着很近,生怕再有一个人掉队。我和棺材默默的行进着,连周围的情况都没有心思去注意,那个色狼到是无所谓,走走停停,不住的看着墙壁和脚下的砖。 “教授,有什么发现吗?”ada小声问着。 “是的,你来看,这里每隔十几米就会现一种这样的图案。圆圈,三角,四方形,这三个依次的出现,而对面也有与之对称的图案,这是什么道理呢?再说这脚下,凡是到三角和四方形图案的中间就会有一块表面圆滑的青板,我试着踩过,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难道就只是古人用来计算米数用的图标吗?” 他这么一说,我才开始注意这些图案,画得很简单,我是完全想不通这些东西所代表的意思。正要催促他们快点走的时候,却看到前面趴着两个人。我快步跑了过去,趴在这里的竟然就是和我们失散多时的朋朋与lin,他们两个人的衣服都已湿透,lin脖子上的纱布已经染成了红色。 我把她翻了过来,看到她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搭起她的手腕那脉搏竟然是时跳时不跳的,看来她的生命已经快要耗尽了。我马上叫来所有的人,冉然马上对她施救。我转过来看了看朋朋,这小子身强体壮的,没什么事,好像只是晕过去了。 他们两人命也够大的,竟然早我们一步来到这里,亏我当初还为等不等他和色狼大吵一架呢。我又回到lin的身边,看到冉然一脸严肃的神情。 “她的伤口有些感染了,伤口发炎导致她发烧,又在水时泡了这么长的时间,能活下来真是奇迹。”冉然不敢相信的说,我不禁回头看了看还闭着眼睛的朋朋,这小子的护花使者当的真好。 猛然间,朋朋坐了起来,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有这么几秒之后,才有了正常的反应。 “姐夫,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们了。” “我们也是啊,你们没事就太好了。” “lin怎么样了?”朋朋问。 “放心,冉然已经在救她,而且我们的药量很充足,给她一点时间休息就好了。” “不行,不能歇,咱们得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我还没有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呢,两边的水道就跳出来几个奇怪的生物。 啃尸 这些家伙的移动速度很快,借着手电光也看不清它们的样子,只是大概判断一下它们的大小,但我肯定是四条腿的爬行类动物。 朋朋看到它们的出现后,立时精神了起来,从腰上抽出那把匕首,如临大敌般的面对着前方,我能感觉得到他双脚的颤抖。 lin打了针,烧已经退去了,可还是昏迷着。其它的人看到我们的行动,也都一个个的警备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在水里的时候差点就被它们要了命。”朋朋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 我把所有的人都喊了过来,挡在了身后,听着清晰的脚步声,这些家伙慢慢的向我们走了过来。我用手电照向最近的一个,怎么来形容它们呢?像是那种迷你型的鳄鱼,又像是巨大型的蜥蜴,背上还长着和刺猬一样的尖刺,它们在路地上走得很慢,不知道是真的慢还是在故弄玄虚,千万不可小看了这些活了千百年的生物,它们都可以成精了。 “不要再退了。”站在最后的ada说道。 原来我们已经退到那栅栏处了,若是再退就会和julia一样,中毒身亡。现在手中唯一的武器就是三把匕首,表弟的战斗力还不足以用来保护别人。 ‘啪’的一声,它们好像从水里叼出了什么东西,这些围攻我们的家伙,纷纷掉过头去。我用手电一照,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刚才和棺材一起落水的julia,此时的她正在被这些‘刺鳄’(我不知道它们的学名,只好瞎起了)所分食。血淋淋的内脏就呈现在我的眼前,一股血腥的味道直钻鼻腔。我挪开手电,直接就吐到了地上,此时身边的人也纷纷的效仿起来,这种场面,任谁都会呕吐的。 它们吃起来没完了,好像完全不理会我们的存在,不知他们是知道我们跑不了,还是生怕少吃一口肉,全都聚在一起,给我们让出了一条小小的通道。 “朋朋,你背着lin先过去,棺材你走中间,我压后,现在必须和时间赛跑,希望julia能为咱们再作最后一件事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安排着他们的队型。 那条空地,只能让我们排成一条直线的跑过去,眼着这些刺鳄就要啃食干净了,我们也没时间去观察他们的动静。 ‘快跑。’我小声的喊着,生怕惊动了这几位用食的大爷,希望他们这一顿是吃饱了,不会再想吃我们了。 几个人一路小跑的趟过它们身边,还好他们并没有在意我们的行动。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其中一次刺鳄抬起了头,转向我们这一边。走在它对面的ada吓得站在那里不敢动弹了。她一不走,这后面的人也就停了下来,我走在最后,实在是急在心里。 一时间,所有的刺鳄也都抬起了头。我的心一凉,这下可完了,正撞枪口上面。看了看脚边的水道,只能冒险跳水里了。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那群刺鳄竟然互相顶撞起来,我借着微弱的光芒看到他们好像在挣抢一件东西,可能julia此时已只剩下这点残躯供他们撕咬了。 他们的目标不在我们,现在正是机会,而棺材也意识到这一点,猛的抱起ada就向前跑去,我也推着身前的表弟快速的通过这里,眼看着其中一只最大个的家伙,抢到了嘴里,正愉快的嚼着,其它的小弟们,眼睁睁的欣赏老大吃饭的样子。 已站在最前面的朋朋不停的催促着后面的人快跟上,我不停向后看去,时刻注意着他们的动静,还好他们一直都没有发现我们已经消失了。怪不得人才是高级动物,能占领地球来生存。 “不要停,接着跑,离他们越远越好。”我轻声的说着,但是朋朋似乎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两条腿不听使唤的跪到了地上。 争抢 我根本没有考虑到朋朋的体能问题,可是除了他就没有别人能照顾lin了,那个色狼巴不得我们都替他挡死,他又怎么会帮手来照顾别人呢,现在的他早就跑到远远的第一位去了。 “我来背吧,你缓缓劲。”我接下了朋朋身上的lin,在棺材的帮忙下背到了身上。 “姐夫,那就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谁让咱俩是这队伍里体格最强壮的人呢?”我笑道。 “别开玩笑了,那群家伙反过神来了,快跑吧。”棺材发现了它们的骚动。 我们点了点头,撒腿就跑,好在上警校的时候练过这负重跑五公里,虽然这么几年都还给了学校,但这点低子还是有的,撑过这一段路还是没有问题。 听到后面的追赶声,我知道它们终于发现我们不存在了,但他们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没几下,那脚步声就贴近我的身后了。正在加紧步子,谁知道我的腿竟被突然横过来的条状物打到,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向前趴去。 摔倒的时候,我忘了背上还有一个人,落地后才想起lin的存在,但她已经顺势滑向前方。因为她仍然在晕睡中,毫无意识的几个翻滚就又掉入水道之中。同时我也听到几声清脆的落水声,这些家伙入水寻食去了。 我马上挣扎着站起身来,谁知刚起到一半,右脚就被拉倒了,我再一次的趴到地上。原来刚才绊倒我的是这家伙的尾巴,我说怎么这么有弹性呢。马上在腰上摸索着军用匕首,刚一抽出来,身子就被一股力量按压在地上,那匕首也甩了出去。这家伙还真重,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后脑勺儿似乎有一些硬物在触碰着,我已经闻到它口中那千年不刷牙的恶臭味了。此时它可能正在盘算着,该从哪里下口呢。 那把匕首就在我的面前一米处静静的躺着,可它的嘴就和我头顶零距离的接触着,我在想为什么棺材和朋朋还不出手来接我呢?按时间来算,他们应该已经到出手的时候了。‘砰’的一声,我身后的压力消失了,我知道计算的没错,应该是他们出手了。刚要起身却又被压在了下面,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呢,这力量突然加重了。 我使劲的向后看去,原来是有另一只刺鳄来抢我,这两个家伙谁也不服谁,就在我的背上开始打架,我几乎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他们却是打得不亦乐乎。 我正想办法脱身的时候,两只脚却被什么东西缠住,硬生生的从这两个家伙的身子低拖了出来,鼻子在地上蹭得是酸疼。停下来的时候,我借势翻了个身,谁知这不翻身还好,第三只刺鳄早已扑到了我胸口,胸腔被它压得都快爆了,而那带着口水的大嘴此时就在我的脸上比划着。 “抢什么啊?刚才你们不是很友好吗?大家一起吃,怎么现在个个都想吃独食了。”我腾出了两只手,使劲掰着它的前腿。 那两只还为我打架的刺鳄发现我被别人先登了,立时又爬了过来,三个家伙在我这身上一通的乱爬,差点没把我这鼻子给踩歪了。有时候这人身上多几两肉,在这些食肉动物的眼里那就是宝。 就在我被这三个家伙踩得七晕八素的时候,棺材终于出现了,他用匕首随便的划了几下,这些家伙就退开了,我也趁机脱身出来,接过棺材帮忙捡起的匕首横在了胸前。 “姐夫,行啊,这么半天都没让他们咬到你一口。” “别笑我了,lin没事吧。” “朋朋真是没的说,这爱情就是动力,别看他都没劲走了,那姑娘一掉到水里,他就跟发了疯似的跳下去了,这不刚上来,还拿着刀和其它的怪物对峙着,一点看不出来没体力了。” “其它的人呢?” “暂时安全,咱们几个把他们拖住了,希望那个色狼能起点作用带他们离开这里。” “希望如此吧,眼下还是看看咱们如何逃命出去。” 擒贼先擒王 渐渐的,这些刺鳄在外围形成了一个圈,把我们四个围在了中间。lin因为掉到了水里才醒了过来,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等她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险些再一次的晕倒。 我们三个背靠背的把lin挡在中间,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匕首,俗语说一分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寸险,现在我们只能在险中求胜。我用余光扫向另一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应该安全撤离了。 “姐夫,咱们怎么办?彻底没办法了。”棺材说。 “对不起,都是我。”lin道歉的说道。 “傻姑娘,有你什么事啊?都怪我没看脚下的路。”我说着。 那种家伙似乎不再着急了,慢慢的靠拢过来,我仿佛记起小学时背的一篇课文,是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里收录的《狼》三则,其中一段的印象最深刻: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不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这些只不过畜生,活了千年也只是以食欲为第一位的动物,虽然现在和我们玩心理战,想让我们先行胆怯,但转念一想,这些只不过是我们高级动物的人类自己在乱想,有时真是我们想得太多,反而把自己桎梏住了。 畜生毕竟是畜生,它们已经没有耐性了,其中一个已经扑向了我们,紧接着其它的刺鳄也接二连三的跃起,别看他们是爬行动物,弹跳力还不错,直冲着我的腰部就咬了过来,我闪过身反手就是一刀,运气不错扎进他的眼睛里,像这种全身都是武器的怪兽,只有眼睛和**儿才是它最薄弱的所在。被我刺中的家伙,落地后翻滚不已,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把周围的同伴也都撞到水里去了。 棺材和朋朋好像受到了我的启发,也纷纷向这些家伙的眼睛插去。朋朋这把匕首最是锋利,连扎带划直接就将它们的脑壳掀起来了。第一轮的冲击就这样被我们打了下去,这些家伙也聪明了,纷纷和我们保持了距离,再也不上前了。而我们也都不同程度的挂彩,索性伤的是皮肉,只是lin有些坚持不住了,朋朋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现在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倒下,这些刺鳄就等着这个时机呢。我们站着还有回旋的余地,只要一倒下,就什么生的希望也没了。所以现在任何人都不能倒下。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我已经观察到站在最后,一直都没有出手的那只体型最大的刺鳄。现在的它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好像在观察我们,似乎在找我们的破绽。这些小家伙只不过是为它卖命的喽啰。那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制服这个大家伙了,但它一直隐藏在黑暗中,而且还有重兵把守想杀过去不是很容易的事。 “我有一个计划,那个大家伙应该就是它们的头,现在我当诱饵引他们来咬我,棺材你身子轻,趁机过去杀了它,这样咱们才有救。”我说着。 “不行,这太危险了。”朋朋不同意。 “那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放心,这群家伙不像咱们人,为了吃的他们可以互相残杀,这就是为什么我刚才倒在地上却活下来的原因,我相信你的速度,朋朋你把匕首给棺材用,你现在只要照顾好lin就可以了。成败在此一举了。”我不等他们提出反对意见,就马上趴到了地上。 这群家伙看到我已经倒下,立时向我扑了过来,棺材就趁这个时候向他们反方向的冲了过去,直奔那个领头的。我在地上左翻右滚防止再次被它们压在身上,而这些家伙和我预想的一样,为了吃我而互相打斗起来。那些偷空捡漏的家伙在我挥动的匕首下也不得近身,但毕竟躺在地上不如站起来行动方便,我的腿被其中一只叼住了,拼命的拽了过去,我根本无法反抗,任由它摆布。现在只希望棺材能早一些解决那个大家伙了。 好在朋朋发现了我的移动,一步踏了上去踩住了那个家伙的嘴,我的腿才挣脱出来。想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一个就地打滚我站起来了。 洞洞洞洞 这些畜生好像没有了耐性,开始杂乱无章的进攻了,对还要照顾另一个人的朋朋来说有些吃紧。我闪身挤了过去,帮他搭住lin的另一个肩膀,且战且退的等待棺材的结果。 好在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同志,骨子里透出那么一股的精灵劲儿,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左边的肩膀已经是血肉模糊了,但是右手却拎着一个硕大的头颅。 ‘啪’的一声,这个脑袋掉到了我们的身前,也落入了那些刺鳄的眼前。什么叫杀鸡给猴儿看呢,这些家伙看到自己的领导被斩了首,就再也疯狂不起来了,开始慢慢的向后退去,一步一步的跳入水里,游走了。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而棺材却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我马上跑过去,看到他的左肩膀上的肉都被撕得稀烂,稍微动一下就能看到白骨了。我都不由的全身发抖,头皮发麻,可想而之他经过了多么激烈的争斗,要不是朋朋这把无坚不摧的匕首,也许落在我面前的就不会是那刺鳄的脑袋了。 我马上脱下衣服,把最里面的纯棉背心撕开,朋朋从口袋里找出了几发还未丢弃的子弹,这是我们在进洞前,他说要留作纪念的。我们学着《第一滴血》里的情节,把子弹头拧开,把火药倒在他的伤口上,可是他受伤的面积很大,我都不知道该倒向哪里?索性就四处开花都倒上去。朋朋又拿出了zippo的打火机递到我的手上。 “兄弟,忍着点,可能有点疼。”我对着已经晕迷的棺材说着。 火药接触到火苗的那一刻,棺材的身上居然冒起了绚烂的烟花,霎时将洞内照得通亮。 “啊!”棺材也惨叫着醒了过来。 “你们想杀死我啊?我这是人肉,不是羊肉串,拿我烧烤啊你们?” “放心,兄弟,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会吃你的。你肉少。”我说着。 “对,应该吃你和朋朋,你们肉多。”棺材此时有了些精神。 我马上用撕开的背心帮他包扎,但这也是权宜之计,现在必须找到另一队的人,医疗药品都在冉然那里呢。我又拿出一片心脏病的药让棺材吃了下去,防患于未然嘛。 “看来他们已经跑远了。”朋朋说。 “没事,这里就一条路,一直走下去会看到他们的。”我说。 “那等什么,快走吧!”棺材已经站起身来。 “那你????”我和朋朋都担心他的身体。 “这点皮肉伤不碍事的。”说完棺材带头走了起来。 我和朋朋也相信他的谎话,却没有发现在他一转身的时候那一脸痛苦的表情。 四个人挣扎着走了一会儿,却发现到了通道的尽头,本以为他们会在这里等着,可迈步走进去后才发现这空无一人的地方到处是洞口。上下左右,前前后后,都是大小不一,规矩不全的洞口,有大到一人高的,有小到老鼠洞的模样的。走一步还要死死的盯住脚下,小心别踩空掉下去了。 “丫的,这么多洞,他们走的是哪一个啊?”棺材说着。 “放心,那色狼我不敢说,琼一定会给咱们留下记号的。”我说。 “只怕,他们慌着逃跑,忘了。”朋朋接着说。 三个人,三种想法,经过刚才的激战,此时的我们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了。看着这些洞好像有的是盗洞,有的是原墓洞,更有的就是老鼠打下的洞。我又看了看棺材的伤势,他挥了挥手表示没事,但是那僵硬的动作告诉我他正在忍耐。 而lin那里,可能之前冉然给她打了那一针后,药效发作了,精神看得明显好多了,现在到换成她来扶着朋朋了。看得出朋朋的双腿有些发软了,他真的需要休息一下了。 “休息一下吧,咱们暂没有危险了,我来考虑一下怎么破解这个乱洞的密局。”我一边安慰着他们,一边再次打量着这四周的环境。 现在还原 不知道什么原理,这里会出现这么多的洞,我不懂什么周易五行之说,只能凭感觉来断定表弟他们离去的方向。 我又一次的走回到那个通道口,脑海中想像着自己就是那个色狼教授,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发狂的跑到了这里,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洞自己也会傻眼,然后回头看看,棺材还在和那些怪物战斗,但感觉上是支持不住了,而身后的表弟,ada,冉然却一脸无助的看着他。 这种危急的关头,人的第一反应就会是先找离自己最近的,也能最快脱身的洞口。我试着以他的心态跑进来,根本不去思考的用手电照射着里面的洞口,眼光直视的地方正好有一个大小能容身的,便马上跑了过去,没几步一脚踩空,一条腿陷了下去,当我抽出这条腿的时候看到这里的地面有一些杂乱的痕迹,可能有人和我在同样的位置掉下去了。 来到这个最近的洞口,我把脑袋伸了进去果然看到了表弟扔在地上的小食品,也可以说明我的假想是正确的。我提了提裤子钻了进去,这个洞里和我之前在祭台下爬的没什么两样,都是站着走不了,只能蹲着或是趴着走。色狼选择这样一个地方来逃跑,是真的情急之下和选择,还是他早已知道正确的通道呢?我带着怀疑的心情向里面走着,我看到表弟给我留下的这些小食品散落了一地,呈不规则的形状排列,难道是他身上的包不小心划破了才露出这些东西的吗?但他一点也没有发觉吗?又向前爬了几步,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竟是表弟身上的背包。他怎么会把包扔在这里?不会是他闲累不背了,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又冷静了下来试想着,当时有四个人,情况又十分的紧急,所以他们情急之下,不会耐着心来排队钻洞,一定是各自选择适合自己的洞来藏身。四个人进了四个洞,若真是这样就麻烦了,我们的搜索范围一下子增大了。 “琼,在里面吗?”我试着喊了两声,却没有回答。我本想再向里面走走,可是却想到外面还有三个同伴只得掉头回去,先把这情况告诉他们。 我一边趴一边思索着他们的去向,但直觉告诉我,这回去的路好像爬得太长了,没记得进来的时候爬了这么长的路啊?我用手电照了过去前方黑洞洞的,竟不像是有出口的样子。怎么回事?难道在地下呆的时间太长,大脑氧了,导致自身的记忆力减退,方向感丢失了吗?我记得当里伸头向里面看的时候表弟扔的这些东西就在眼前,只是爬了几步拣到这个包后这里的一切就变了。我加强决心再次坚持的爬了一段,直到我汗流浃背,手肘和膝盖都磨得生疼了,还出口还是没有看见,更加惊奇的是,我居然又爬回到那堆食品的面前,那个黑黑的包依旧的躺在那里。 “啊!”我大叫了一声,发泄了一下心中的不快。 现在才知道,这是个密宫,真不该一个人莽撞的进来。我放弃了寻路,索性的躺了下来,随手拿起一袋薯片就吃。女孩就是女孩,到哪里都不忘带一些零食,但我也感谢她们,在地下这么长的时间,我的肚子早就饿了。 我忽然想到表弟留在这里的食物会不会就是给我留下的暗号呢?不然,为什么它们偏偏的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些食品的所在就是我走出去的关键吗? 我大把大把的吃着薯片,增强了一些体力,便开始寻找这些食物的关键所在。按说它们的排列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玄机,因为表弟不懂什么阴阳五行,而我也不了解什么八卦乾坤,他一定是用我们彼此都熟悉的方式来告诉我。 我把这些食物周围的墙壁,天顶,地面都搜索了个遍却一无所获,难道这里只是他迷路后的一个记录点吗?也许现在他还在这里爬行,是不是我等一会儿的话他就会自动的爬到我的面前,并给我一个甜甜的微笑。 表弟以前在县城上学,后来为了他的前途,我姑夫就把他转到了市里的学校,并且寄宿在我家里。这下我可高兴了,因为独生子的我终于有一个可以说话的玩伴了,也是因为表弟我才没有那些独生子的霸道脾气,懂得谦让,懂得以小让大了。 童谣 那是在某一个星期天,我从学校加课回来,看到表弟一个人蹲在地上在玩石子,一边玩一边嘟囔着什么。我悄悄的走到他的背后,仔细听着他说的话。 “一二三,横着走,四五六,竖竖头,七**转圈走,第十看到一个大石头。” “哈哈,你这说的什么玩意儿?”我突然的大笑,吓了他一跳。 “我奶奶教我的,我们村小孩儿都会背。”当时的表弟才十岁。 这些儿歌,在我这种城市长大的小孩面前,根本不屑一顾,当时的我们还是时不时来的来一句‘豪油根’或是‘哈米哈米哈’才算是前卫。儿歌早就不存在我的脑海里了。 仍在洞里的我突然惊醒,我依稀记得表弟当时排列石头的样子,我慢慢的看着着这些食物的散落处,虽然让我弄得有些乱了,但稍微动一下还是可以看出原貌的。 不错了,不错了,我一边回忆着表弟的儿歌,一边数着这些食品的数目,没错,当说到最后一句‘看到一个大石头’的时候,那个黑色的背包就出现在我的眼前。那这么说表弟就是要我按着他的话来行动喽。 我记得一切都是以这个‘大石头’为起点。儿歌的开始一句‘一二三,横着走。’就是要先走上三步。一个正常人的三步就大概是三米左右,现在这洞里我只能爬着走,但这三米的距离我还是能估算个大概。 爬到三米的位置,就是后面一步‘横着走’。我把身子横了过来,面前的却还是那结实的墙壁,我又转过身看着另一边,却发现这里多了一个洞口。我之前爬过很多次了,怎么就没有发现过呢?带着怀疑我钻了过去,这是另一边的通道,和刚才是一模一样的。 ‘四五六’就是让我走六步,男左女右,我选择了左边为步伐的开始。第六步的时候,我抬起了头,这里的天顶居然开了一个洞,我站起了身子脑袋正好露了出去,这里又一个交错的通道。 我爬了上来,盘算着后面一句‘转圈走’,这可有点为难了。这里两头都是直直的路,我上哪里转圈呢?莫非是要我转地转圈把自己弄晕吗? 不想那么多,先走上九步再说,要是这话是真的,到第九步的时候就一定有事发生。可事与愿违,来到这里我却没有发现任何的洞口与机关。反着方向走了一次也是同样的结果,行动又一次的遇到了阻碍,到底这个转圈是什么意思呢? 我又回想着表弟当时的动作,可是因为时间太长了,我完全没有了印象,现在我开始怀疑自己有没有背错这首儿歌呢?我只能坐在这里干等,因为我怕再乱爬的话,就会再一次让自己陷入混乱。 转圈就是圆圈,意思就是表明一切即是起点又是终点,那个这转圈走我能不能理解为原路返回呢?这个‘七**’并不是要走九步而是来回走九次呢?但这么做的意义又在哪里?重复的做九次,这些场景也不会变化的,何必费这个劲呢? 但目前来说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不如先试试,总比这样干等什么都不做强吧。于是我开始了机械式的重复,在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道中穿行。 第九次,我再一次的爬了上去,整个人又没有了力气,我感觉自己像是个傻子,怎么会有这么异想天开的举动,看着这里还是一切如旧的场景,导演都省事重拍了。 那现在就开始最后一句的行动,‘第十看到一个大石头’,我慢慢的爬了十米,哪里有什么大石头,只有一个黑乎乎的背包。等一下,我怎么又回到这里了?难道刚才是我来回爬的时候把自己弄晕了?可我明明还记得刚才是从地下钻上来的啊。我看着这个背包,还有那一地的食物,还有一袋我开了口吃光的薯片,来回九次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我爬过了这些食物,竟然真的看到一处圆圆的洞口,依稀还有手电光的晃动,耳边传来了几句熟悉的人物对白,我果然出来了。 我拼了命的往外爬,一个人呆在这黑暗中实在是太痛苦了。 对话 “不行了,不能再等了,咱们时间不多,要是因为他们浪费时间的话,咱们都要被封在这个该死的地下。” “可是松井桑,表哥一定看到我留下的信号了,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可是我告诉你,咱们剩下不到48小时了,再耽搁下去,就大家一起死。” “表哥他们是为了掩护我们才留在那里的。” “这是他们应该做的,他们这次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保护我的,就算死了也是正常的。” “松井桑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再怎么说那也是人命啊。” “小朋友,这就是现实,你以为盗墓是什么光彩而好玩儿的事情吗?这里充满了危险,一不留神就会死在这里,我看到同样的事情太多了,要是我总是为这些未知的事情而驻足不前的话,我就不会得到这么大的成就。要知道我这个权威就是这样踩着同伴的尸体才爬上来的。你太相信那些所谓的网络小说了,哪一本不是大团圆的结局呢,那里面宣扬的只是亲情,友情和爱情,虽然惊险但最终还是会活下来的。但你不要忘了,这是现实,没有什么所谓的一二三四,只有一句话:活下去是硬道理。” 沉默片刻。 “松井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说,你一直是我最崇拜的教授,那次你在福岛的讲座震撼了多少人,我曾深深痴迷于你所有的经历,不光是中国,日本,埃及的墓地你都留下了足迹,当时你在我的心里就是神,可没想到,你现在为了你的地位,为了你的性命,竟可以这样轻视别人的生命,我有点看错你了。” “刘桑,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你还年轻这些事看不惯是对的,我在你这个岁数也有很多看不惯,也经常为了救同伴而停止了行动,但结果呢?同伴没救到,行动也失败了,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化为无用功,同伴的死也都变得毫无价值。所以现在我明白了,不管发生什么情况,盗墓才是第一位,只有成功了,任何的牺牲,任何的损失才会变得光荣而伟大。” “我不会赞同你这歪理邪说的,毕竟他是我哥,我一定要等他过来,实在不行我现在出就去找他。” “你怎么找?这可是九曲十八洞的机关,不要以为你知道破解之法就可以安然进出,这里可是时刻在变化的,这一刻你的口诀有用,下一刻就不灵光了,你现在回去就等于是送死。他们是生是死还不知道,而你却又要赔上一命,值得吗?” “是啊,琼,你就听教授的吧,大不了咱们一路留下记号,有棺材在他们一定会找来的,你不要再单独行动了。” “不错,现在咱们还是在一起为好,这样他们脱身的话,大家还是很容易聚到一起的,你要是自己走了,回头我们还要再去找你,有点得不偿失了。” “你看他们两个就很清楚现在的情况,要知道在这个墓里,我才是最大的,只有我才知道正确的道路,只有我知道血玲珑的位置,也只有我才能带你们离开这里,也只有我才能保护你们的人身安全,不被外面候命的军队一枪击毙。年青人,有时候义气是一种美德,但是在这里不适用。在这种地方只有自私才是真理。” “再等十分钟行吗?” “你看,这种语气才对嘛,好,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就十分钟,他们要是再不来的话,就不等了。” 那里又一次的进入沉默,而我听到这些话,也明白了这个色狼为什么总是逃跑,把危险都留给我们,也的确只有他才了解这里的构造。我只为自己被他说成是保镖而有些不甘,难道我们三个就只有这点作用吗?那你带这四个女生来到这里做什么?既然知道是凶险万分,既然知道有去无回,但为什么还要带她们来碍手碍脚的呢?以他这种老资格,老经验的老油条来说,这种错误犯得太明显了。 留一小手 当我钻出洞口,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表弟给了我一个激动且尽乎疯狂的拥抱,我也知道自己出现的太及时了,不但给了表弟面子,还让这个色狼下不了台。而我也庆幸表弟终于和这个大色狼有了不同的立场,不再像之前那样盲目的崇拜了。 “怎么只有你一个?棺材他们呢?”ada破天荒的问起了棺材。 我一拍脑袋说道:“坏了,我光想着你留下的暗号了,忘了他们还在那里等着我呢。” 听到这一句,表弟脸上又是失望的表情,而那个胡教授却满脸的笑意。 “放心,我还是会遵守十分钟的约定,时间一到咱们就都要离开这里了。”色狼一脸胜利者的表情对我们说着。 “有教授,他都来了,咱们就多等会儿吧,大不了后面的跑咱们用跑的,可以追回一点浪费的时间呢。”ada蹭着色狼的身体说道。 “跑啊,我可不行了,我是老人家了,再怎么跑也没有你们的体力好。”说完色狼一把推开了ada,脸上是一种冷漠的表情。 我倒是奇怪这个ada怎么会突然帮我说起了话?是刚才色狼和表弟的对话让她发生改变了吗?还是她心里惦记着棺材,只是她是一个要强的女孩子,不肯拉下脸来随随便便的就成全了棺材。只有到了这种时候她才表现出来对棺材的关心。女人啊,还真是麻烦,想的时候说不想,不想的时候偏偏又想了。棺材,可有你受的了。 冉然看到我后,并没有过大的表现,只是点了点头打个招呼,便走到一边发呆去了。这一路上我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不光是想知道那一晚倒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想知道自从在墓门口看到了那个割腕的女尸后,突然就变得沉默寡言原因。 “哥啊,你不去接他们吗?” “接谁?” “棺材和朋朋啊,你得快点带他们过来啊。” “弟弟,我好不容易从那里出来,就不能让我喘口气吗?” “可是你就忍心放着他们不管吗?” “哈哈哈,年轻人,心态要放平,有时候事情并不会如你想象般的如意呢。”说完这句话,我故意看着那个胡教授。 他的反应如我所料般的平静,好像已经知道我只是在厚着脸皮硬撑。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看了看手上的表,抬对我们说道: “时间到了,我们是不是???” “等一下。”我打断了他的话。 “在走之前,我给大家变个魔术,看好,我左手什么都没有,右手什么都没有。但是转个圈后,大家看。”我做完这些花哨的动作后,立即离开了我一直挡着的洞,而此时棺材那张可爱的脸就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啊!”ada反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叫的人,眼神中充满了喜悦,但随即发现所有人注视的目光后,就马上转入冷漠。 棺材跳出了洞口,随后便是lin,再接着就是朋朋了。看到这三个人都来到了这里,表弟也终松了口气,但又转看我道: “好啊,哥啊,你又骗我,拿我耍着玩呢是不?” “哪里有啊,你给我留下的那个密题才是耍我呢,让我想了半天,就不能写张字条吗?你要知道这些食物可是很宝贵的啊。” “是啊,还好我好心替你收回来了。”棺材把那个黑包扔还给了表弟。 “对啊,要不是姐夫留下个字条,我们估计就把你那些东西都吃光了。”朋朋手里晃动着一张我留在那里,写着出去方法的字条。以他们的性子,一定会等不了进洞来的。 原委 这一次的较量明显是我们赢了,赢在出现在的及时,还好我记得表弟儿时经常哼哼的儿歌,不然就真真儿的困死在那洞里了。而这个色狼到底是经过风浪的,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对我们挥挥手说道: “好了,人都齐了,咱们就要加快行军的速度了,时间不多。你们三个先过来。” 他随便的一句话就弄得好像是我们在故意浪费时间似的,有时不得不佩服这些个老家伙们,这经验就是丰富。我们三个走到他的面前,他昂首挺胸的对我们说: “你们表现的不错,出去后我会好好向上面说几句好话的。现在还得需要你们出力了。看到我脚下这三个大坑了吗?” 我们低下头去,说是大坑也只是个碗大的洞,陷得也不是很深,以我看应该就是之前在上面放着一些什么东西,压成这样的。 “这里叫作鼎室,此墓修建于商朝,当时正是青铜器盛行的年代,鼎也是最重要的代表之一,看这三个坑印的距离和深浅,说明之前这里放着一个大鼎,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见了。这个鼎室说白了就相当于咱们现在的休息室,警卫室,保安室的综合体。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打开通往下一个路口的大门。现在你们三个用力按下自己脚下的坑。” 听他说完,我们便蹲到地上,把全身的力量都按压了下去,只是它没有我想象的坚硬,一下子就被我按到了底。此时色狼的身后的石墙突然打开了一个洞口,色狼看着里面双眼散发出了光芒。 我们逐次的走进这个通道,还好这里宽敞,可以并排走两个人。当走进这里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的气氛完全是另一个感觉,是我的心理作用吗? 那个色狼反倒是十分的兴奋,走了没几步就停在了那里,不停的看着墙壁,我们也都好奇的看去,原来这上面刻了大大小小的图画。在那个年代文字还没有具体成形,而且认字的人也不多,有些事还都是用画来表达才显得明白。在我看来这些画都只是在描写这个修墓的工程,有推车的,有担土的,有监工的,还有个皇帝模样的人。 “胡教授这是什么啊?”ada好奇的问道。 “没错,没错,咱们终于走到正道上来了,这一路下去就没有危险了,不过咱们要加快速度,关于这个墓的原委,我给你们边走边说。” 色狼放弃了这些壁画,转而加快了步伐,除了受伤的lin和棺材跟得有些吃力,其它的人都还好,而这个色狼好像要看到尽头似的十分兴奋,慢慢的给我们说了这个墓的故事: “这个墓说简单,也复杂。简单就是它的构造简单,复杂呢就是它的故事复杂。以咱们现在人的说法,这个墓就是一个概念墓,就像咱们日常所说的概念车,概念表一样,当然,古人不会有这种词语的,我这么说只是想让你们能更好的明白。” 当然,身为80后的我们,对这一词语并不陌生,只是个个都在惊叹古人的前卫思想。 “这个墓当时只是商纣王的一个构思,他表面上在这里建酒池肉林,其实暗地里是在修建自己想象中的宫殿,希望他死后就可以长眠于此。《封神榜》大家都知道,纣王之所以有如些奇妙的构想,完全是因为得到了女娲娘娘的一本无字天书,以他的智慧只看懂了其中一篇,也就是这个墓地的修建方法,按那无字天书上所说,死后埋于此,可肉身不腐,福荫后代,也就是现代龙脉的雏形。” “可是那个《封神榜》不是编的嘛?不是假的吗?”ada有些不解。 “是啊,是啊,那是小说都是骗人的。”棺材有兴能和ada走在一起,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一直在旁边随声附喝着。 “小说当然是编的,但是他的取材却是真实的历史事件,这毋庸置疑。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咱们才有了神仙的概念,现在咱们所熟悉的神仙形象,大多都是以当时的人物为原型创造的,什么托塔天王啊,雷震子啊,四大金刚啊,这就不用多说了。” 经历 真不知道这个本应是无神论者的教授,竟然和我们论起了《封神榜》的故事,那个小说明朝人所写,现在还弄不清是作者是谁呢。取材大多是民间故事和传说,也许只有小说发生的朝代和我们所身处的墓地是一致的。 “好了,好不不说这题外话了,其实是真是假,毕竟过了两千年了咱们也无从考证了。到底是后人对前人的杜撰,还是前人所留下的真实记载,都和咱们无关,我只是说这个墓是真实存在的,只可惜商纣王没有建好就被武王破国,抱着那本无字天书**于鹿台了。因为他死前已经杀死了所有的工匠,这个秘密就此保留了下来。之后便到了战国七雄的年代,赵国在此设置了离宫,也是天不该绝,被赵武灵王发现了这地宫的入口,他来到这里看到如此精巧的设置,不由得称奇,便找人对此墓进行续建,因为他并没有看过无字天书,也不懂得这五行的相克相生,只是按自己的想法胡乱的扩建,谁知刚把这摊子支起来,有名的沙丘宫兵变发生了,他就这么的饿死在了行宫里,到死身边都没有一个随从,这个秘密就随着他去了。而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人人自危,也没人关心这墓的存在。直到始皇帝嬴政统一了中国,这墓才又一次的得见天日。” 说到这里,色狼喝了口水,这一路上,他的话不停,只是进到这墓里后,却减少了说话,这次是唯一一次说得最多的,而我们也都被他所吸引,都想知道后面的故事。 “这样走可不行,咱们得再加快点速度,时间不等人的。”色狼看了表后,便开始小跑起来,难得见他会这么主动,我只好扶着棺材,朋朋拉着lin跟在后面。 “后来怎么样了呢?”表弟问了一句。 “这个秦始皇想要长生不老你们都是知道的,倒处派人去找长生不老药,而当时有一个修长城的劳工因受不了苦,便连夜逃跑了,因为他的爷爷参与了赵武灵王对这个墓地的修建工程,所以他便躲到了这里。可是却被住在这里的人所发现报告了军队,他就这样被抓了回去,然而为了保命,他便以这个秘密为要挟见到了秦始皇,一听有如此的宝地,秦始皇当然高兴了,马上带着李斯来到此处。那李斯是何等人,看到如此的宝地当然赞不绝口,秦始皇也十分的高兴,便让这个劳工当了工头,继续修建这个墓地。后来秦始皇怕他再像前两位一样惨遭横祸,就在修建好以后找来了当时最好的巫女,在此墓上下了降头,从此除了他始皇帝嬴政一人外,谁擅闯此地都会吸尽精血而死。” “啊?”冉然若有所悟的叫了一声,只有我和表弟还有棺材明白其中的原委。 “可是后来,这秦始皇不也没葬在这里吗?他不是弄了更好的兵马俑陪葬嘛?”ada接着问。 “哪朝的皇帝都怕灭国后,别人来毁坏自己的墓,设虚冢就成了他们常用的伎俩,往往声势浩大的工程都是掩人耳目的,除了李斯和这个工头外,其它人都不知道有此墓的存在。其实他死后停灵于此,只是希望能把自己葬在这里,可惜事与愿违啊。赵高和胡亥的逼迫使得李斯不得不尊从于他们的指令,篡改了遗诏后,把这秦始皇又抬了回去。而李斯呢也是有苦说不出,只得在心里默默的懊悔。后来他李斯本想把这个墓当作自己的,可是却又被赵高陷害,得了个‘具五刑、夷三族’的下场。因为这个墓被施了巫术,除了秦始皇和通晓破解之法的李斯外,别人都不能进入。从此又变成了空坟。” “不行了,休息一下吧。”棺材的肩膀又开始痛了,而且还有血流了出来,弄红了纱布。冉然马上跑过来为他检查,ada站在远处,表情也显得有些焦急。这棺材到里是哪里感动了ada呢?她居然会有180度的大转变? 好在没事,我们又放慢了速度,走了起来,而这处通道竟然如此的长,就好像一幅记载着这个墓历史的画卷一样。 “按你这么说,这三代皇帝都没有埋在这里,那剩下的唯一可能,就只有广宗王刘万岁了是吗?”我说出了他即将要解释的内容。 长眠于此 “不错,很多人都以为广宗王,就是埋在广宗的,其实不然,当时的广宗并不在这里,这里叫作堂阳,那个时候广宗属现在的威县境内,那个大高庙小高庙埋的就是当时的广宗王。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那个劳工了,他虽然不能进墓,但是却把这消息一代一代的传了下去。直到传到汉和帝刘肇的耳朵里。这个小家伙可不简单啊,当时他才十五岁,但是对这些风水玄学的东西就有所精通了,他来到此地一看,果然是一处宝地,但是却被后世的改建破坏的面目全非了,这宝地也变成了庸地,除了这血咒外,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墓头了。他不禁摇头感叹世人的无知。当时他还是个孩子,好奇心很重,便一个人进到了里面看个究竟,谁却发现了这个恶毒的血咒,不得不退了出来。回朝后他请教了自己的师傅,得知此血咒的破解之法,当初施咒就是为了葬人,那现在就是必须要先葬一未成年的孩童进去,才压制住它的法力。可是这汉和帝仁慈,并不想如引残忍,便将此墓封了。之后将此地封给了自己的弟弟刘万岁,说白了就是让他在这里守墓,不让其它无关的人再进去送死了。” “刘万岁,这名字没听过啊,历史上真的有这个人吗?”ada问道。 对于完全了解这段历史的我和表弟,也被色狼的这个故事所吸引,虽然平日里在家听得过了,但都是一些陈词滥调,今天听得这段历史到是十分的新鲜。 “有是有,但就是记载并不是很多,而且这样一个小驻地的封王,也不会有人在乎的。重点不在这里,巧的是这个刘万岁没有皇帝命,正月受封九月就死,正好给了刘肇一个压制血咒的机会。这汉和帝便将自己的弟弟葬了进去,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皇帝,陪葬的东西也不能寒酸,而这个血玲珑就是其中之一,它就是压制着这个血墓,每隔几年打开一次的宝贝。对于我们有十分重大的历史价值。” 听到这里,这一段混乱的故事就讲完了,从纣王兴建到汉和帝的封禁,这个墓地经过了多少风雨,记载了多少故事,并且牺牲了多少条人命才留存至今的。 “所以,这个墓融合了不少新鲜的元素在里面,它的存在可以说是后世所有墓地的框架与雏形,不论后世的墓再怎么变幻,也要随着它的变化而变化,只能说是给这个墓锦上添花的效果。好了,我们到了。” 色狼说完,也停下了脚步,我们面前是极其开阔的空间,我们眼前的竟是一座宫殿,完全不像是正常的墓地。只是这个宫殿的构造就是一个四不像,和色狼说的不错,它完全整合了商,战国,秦还有汉的建筑特点,仿佛带着我们走进了历史的博物馆。要是这里有电源,打开灯后一定是一处金碧辉煌的所在,如今却只是死气沉沉的景象。 “你们看这个鼎,会不会就是咱们刚在那个鼎室里缺少的那个。”棺材蹲到这座鼎的三条腿处观察着。 我们也凑了过去,光凭感觉是不可能判定棺材说的对不对,而色狼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能肯定。 “好高的鼎啊,得有2米。”ada说着。 “是啊,是啊,我都1米8,站在这里还显不出我呢。”棺材站在ada身边说着。 “谁让你离我这么近了,保持距离。”ada显然对棺材如此的热情有些不习惯。 我围着这个鼎转了一圈,却看到朋朋闭着眼睛在鼎前深呼吸,也许他在感受着这两千年来的风雨变幻,这是他前世的所在,也是他记忆的开始,是不是他想起来什么了呢?我没有去打断他的思考,仍然围着它转圈。 “好了,好了,不要看这了,它只是个装饰物,只有历史的价值,咱们快点去殿里,办正经要紧啊。”色狼催促起我们来了。 “这么漂亮的地方,我要照个像。”ada实在有些喜欢这里的风格。 “好啊,我来帮你。”棺材接下了ada手中的相机。 ada摆好了pose,就在棺材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的一刹那,不可思异的事情发生了。 亮 棺材正忙着给摆造型的ada照相,如此漆黑的环境下,相机的自动闪光功能一定是打开的,而这个闪光灯只是闪了一下,整个空间就突然的亮了起来,好像演唱会上照射用的强光灯一般,把这里的每个角落都照得通通透透。 突然的明亮使我的眼睛有些不习惯,好在及时的闭上,不然就被晃瞎了。当我闭着眼睛的时候,却没有听到他们和我一样的惊慌,依旧是我行我素的进行着自己的活动,耳边棺材的快门不停的闪动,完全不为这一切所干扰。莫非我又游离于他们之外了吗? 慢慢的我睁开了眼睛,让自己适应这种明亮,等我完全睁开的时候,却看到一座极其壮观华丽的宫殿呈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由得看得呆了。表弟发现了我的变化,捅了捅我: “哥,你怎么了?刚才闭眼干什么?是不是眼里进东西了?”说着他拿手电就往我电眼上晃,我马上把他的手推到一边。 “这么亮你还打手电干什么?”我捂着眼睛说道。 “亮?别开玩笑了,你看这里像有灯的样子吗?” “啊!”果然,不是这里发生了变化,而是我的眼睛再一次的能看到了黑暗中的东西了。这种受到磁场干扰而产生的异能又一次的回到我的身上,我马上转向棺材,想要问问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 可是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他们两个静止的动作,并不是真正的静止,而是他们谁也不敢动弹了,因为我看到ada那修长的腿上正盘旋着一条小蛇,一条黑得像烧过的木炭一样的小蛇,就缠在ada的腿上吐着信子。而棺材此时正在慢慢的靠近,想要抓住它。 自从落水后,我们都脱下了那沉重的装备,全是一水的精短打扮,目的就是为求活动自如方便,但是安全性就差了一些。我本以为之前遇到的这些怪物并不会出现在这里,却万万没有想到,它们出现得如此的及时。 “教授,这是什么蛇?”我死死的盯着ada,却听不到教授的回答。 “胡教授!”我再一次的叫喊了一遍,还是没有动静。而棺材却在一边拼命的打着手势,示意我不要这么大声,以免惊动了这条黑蛇。 冉然,朋朋和lin也围了过来,都在为ada担心,同时也在扫视着自己的身,看有没有被蛇缠上。 ada身上的那条蛇开始游走了,从腿上升到她那性感圆润的臀部上,而脑袋依旧在看着棺材不肯放松。我趁机也慢慢的走了过去,从腰上抽出匕首,准备和棺材来个左右夹击。现在最难受的要数ada了,她一直在保持着那个照相时的姿势,全身都在发着抖,嗓子想喊却不敢喊出来,就以这种哀求的眼神看着棺材。 那条蛇好像察觉到我们的阴谋了,又开始向上爬去,直接搭到了她的肩膀上,仰起的蛇头就在ada的鼻尖前,时进时出的信子不停的曾在她的脸上。这下可麻烦了,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勉强出手的话也会伤到ada。棺材在一边不停的安慰着她,现在她要是随便的动一下都会惊动到那条蛇。 “姐夫,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异能又回来了,能听到我说话吗?”我的大脑中传来了棺材的声音。 “你没看到我根本没打手电吗?我的眼睛又能看到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也有蕴含磁场能量的陨石吗?”我问道。 “我也不了解,只有去问那个色狼了。但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救下ada,你用朋朋的那把匕首,我现在去勾引这条蛇,等他伸脖咬我的时候,你就出手,那把匕首应该够锋利。” “这太冒险了,万一你被它咬到怎么办?” “冉然那里不是有血清吗?对了,你要小心这个女人,她来这里有别的目的,这个女孩的自制力很强,那个想法只是在她脑子里一过就消失了,咱们都要小心了。” 爬鼎 我向朋朋伸了伸手,把自己的匕首向他比划了一下,这小子何等聪明,马上就知道我的意图,将他那把匕首递到我的手里,并且把冉然和lin拉到身后,远远的离开我们两个。 棺材向我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来练习了,成功只有一击。他长长的吸了口气,将手伸到那蛇头的前面,挑逗着它。开始,这蛇还不是很在意,时间一长它似乎也感觉到自己像个傻子在被人玩弄着,便猛的一下伸出头来,那大嘴直咬向棺材毫无反应的手。ada惊得大叫了一声,这一声反到把我叫我醒了,我马上下意识的将匕首甩了出去。 看过一部电影叫《十里埋伏》,那里面有个飞刀门,印象中他们的飞刀都是这样甩出去的,而且加上了特技效果,十分的好看。此时我并没有看到慢镜头的回放,以及多镜头的切换,只是一秒钟的时候,那匕首从ada面前飞过刺入了鼎中,而那条蛇的头就已经和身体分离了,蛇身内喷出了一股黑血。 但是蛇头还在根据惯性的原理向棺材咬去,因为匕首改变了它的飞行轨迹,蛇头由向手的方向变为向脸的方向飞去,而且速度奇快。我们都在为棺材担心,心想这么快的速度,他说什么也躲不掉的。 棺材的右手伸出去还没有缩回来,眼看着这蛇头就咬到自己的脸上了,棺材情急之下举起自己受伤的左臂就向那蛇头打去。伴随着棺材伤口撕裂的疼痛叫喊声,那个蛇头飞向不知名的所在了。 躲过的危险的棺材第一时间跑向已经瘫坐在地上的ada,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过去了,过去了,不怕,不怕。”棺材不顾自己左肩涌出的鲜血,一边在轻抚着ada的脑袋,一边拿掉她身上的蛇身。 我们也都松了一口气,换做平时棺材要敢这样搂着ada,早挨大耳贴子了,现在的他得偿所愿。我马上向四周环视,想找到那个危险时又不见人影的色狼教授,而朋朋却跑那大鼎寻找着深入鼎腹的匕首,那可是他的至宝啊。 “不行,这个匕首飞到鼎里面去了,我得进去才能拿得到。”朋朋看着鼎身上的一条裂缝说道。 “我进去吧,你当个凳子让我踩一下。”冉然此时走了出来。 换作平时我一定会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之前听了棺材的话后,却不敢相信了她,迟疑的看了她一会儿,我说道: “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别干这脏活了,怎么说这也是我们男人应该干的事,你先去看看ada和棺材吧。”我很委婉的支走了她,临走前她的眼神中也有一丝怀疑。 说到身体,除了棺材就属我的表弟刘琼了,这小子每次都吃两大碗饭,可是身上就是不长肉,属于干吃不胖型的,有时真羡慕他这胃口。 在我和朋朋支撑下,表弟爬到了鼎上,将绳子系在腰上后,慢慢的向下滑去,而我和朋朋则拽着绳子一点点的松手。 “看到了吗?”我用力喊着。 “找到了,它穿过了一边,现在正插在另一边,好家伙,这什么东西做的,这么锋利啊。”从鼎里传出了表弟嗡嗡的说话声,虽然听不清他说个什么,但大体知道他找到了。 “小心点,别划到你的手。”朋朋提醒着也。 鼎里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回答,应该是‘哦’的意思。 ada好像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了,冉然也在给棺材换着绷带,只要拿到匕首,我们就可以进到这座宫殿里面,去看看那个时候的皇帝是不是真的用金碗吃饭。 可是我忽略了一件事,这蛇不应该只有一条。正在我和朋朋谈笑风生的时候,冉然突然向我们跑了过来,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我想制止她,却已经来不及了。朋朋和我一起被她撞倒在地上,我正要回头去埋怨她。 围挤 回头的一刹那,一个巨大的物体撞到了这个大鼎上,那感觉有如一辆满载货物的加长卡车撞上一辆小型面包车一样的震撼。此时我才知道,冉然是在救我们。 那个鼎虽大,但也经不起这样的撞击,立时翻滚向远方去了。 “琼!”我大叫着,表弟还在那个鼎里,此时的他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连一点准备都没有的随着鼎飞走了。 没有了黑暗的阻碍,我十分清楚的看到这个大家伙的样子,完全就是我们刚才杀掉的那条蛇的升级版,身体有两人粗,那大嘴一张,完全可以吞下我整个身子。看到它如些伟岸的身材,当初我对它的愤怒立马减少了一半,另一半完全是对它的尊敬。 “还看,快跑啊。”朋朋拉住我的胳膊,跑向了旁边。 可是在它如此巨大的身体下,我们往哪里跑都是徒劳的,跑了没几步,眼前出就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将我们挡了回来,那应该就是它的尾巴,这家伙连身子都不用动就已经把我们控制在它的周围。 它每一次摆尾巴,我都感觉到地面是晃动的,这家伙吃什么东西了,能长得这么大。书上说凡是有异宝的地方就会有异兽来守护,相信它就是守护的家伙。这条蛇别看长得大,但一点也不笨,不管我们如何四散逃命,都被它一尾巴给扫回来。它似乎并不急着吃我们,而是在玩弄着我们。 当我们再次的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它也把自己的身体围成了一个圈,将我们困在了中间。 “这下到好,姐夫,你把人家孩子杀了,现在要报仇了。”棺材说着。 “废话,杀它还不是为了救你心上人,你到埋怨起我来了。” “是啊,可现在咱们怎么办?朋朋连匕首都没有了,这家伙应该是上古神兽,光凭咱们手中这凡间的兵器怎么打得过呢?” “行了,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幻想呢,它要是把身子缩紧的话,咱们都被挤成肉饼了。” “别再说了,现在可是说什么中什么,这家伙这么大的个子,咱们进来的时候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我和棺材之间不停的说话,目的就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好想到应敌的办法。我们三个又像当初一样背靠背的站着,把三个女生围在了中间。我只希望表弟现在没事,因为只有他置身于危险之外。 那黑蛇并不着急,只是在不停的吐着信子,好像在挑选从哪一个先下口,我还是第一次有任人鱼肉的感觉。它开始收缩身体了,我们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我都能接触到它身上的鳞片了,有一种厚重的感觉,摸上去凉凉的,滑滑的。我试着用手中的军用匕首去刺它,十几下之后它的鳞片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我放弃了挣扎,抬起头来却看到这家伙黑黑的大脑袋正在盯着我看,也许黑暗帮助了其他的人,他们看不到这冷漠的眼神,也没有害怕的感觉,而我却看到它冰冷的双眼,正在贪婪的欣赏着一桌盛宴。 它越缠越紧,我们六个人已经被挤压的喘不过气来,这时一双手搂住了我的胸口,是那么的柔软和温暖,就好像妻子抚摸在我身上的感觉一样。我转过头去,看到冉然坚定的眼神,她在对着我笑,我如此近的看着她,就连她脸上的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朋朋,我不行了,受了这么多罪,现在终于可以解脱了,如果有来生,我们再做选择吧,谢谢你一路上这么照顾我。”lin对着面前的朋朋说着。 “不要这么快放弃,咱们还有生的希望,你忘了,你说过出去后还要和我去吃麦当劳呢,你还说想看看我穿西服的样子,告诉你,可帅了。”朋朋依旧大声笑着。 “那个,那个ada,我,我,我”棺材有些吞吞吐吐。 “你这个人真是麻烦,平时看你挺大方的一个男人,怎么说起话来的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喜欢我嘛,可是我不喜欢你。” 双蛇 他们每个人都在做着临终的表白,也许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有些话再不说,也许就再也说不出来了。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是经历过几次大难后,却越发的了解彼此,有什么比生死关头建立起来的感情更真的呢? “你不喜欢我不要紧,我现在要说,我喜欢你。”棺材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话。也许是之前ada一直对他冷漠的态度使他变得胆小了,而这一次他成功了。 “傻瓜,我知道。”ada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在棺材面前说话,并且送上了一个甜甜的吻。 “能再来一次吗?”棺材有些未尽的感觉。 我和冉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这样看着对方,任凭身子越来越紧,脸越靠越近,但我们却没有说一句话。我想在这个时候她应该告诉我一切了。 “我想问你,那天晚上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们已是生死关头,你居然问我的是这个问题。”她一脸的失望。 “是的,不然还想我问什么呢?我很爱我的老婆。”我终于明白,一个人一辈子爱过不少的人,但自己心中最爱的却是临死前所想念的那一个,那就是自己选择来走完一生的伴侣。 “都要死了,你连一点让我快乐死去的念头都不给我,你真是一个无情的人。” “错,我不是无情,而是专情,而且我也相信咱们不会死。” 说完话,我们的身子突然松了一下,我看到此时已经失去意识倒在ada肩膀上的棺材,这小子一定又在用那招来控制这大蛇的脑子,好解救我们大家。但是他受伤的身体不知道能撑多久。 紧迫的感觉终于放开,我们全都倒在了地上,而那条蛇盘圈的身子,也笔直打开给我们让出了一块空地。事不宜迟,我马上抱起棺材的身子,向外跑去。我知道棺材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而且控脑这招也是非常耗费体能的。 跑出了包围圈,迎面出现的竟是满脸是血的表弟,看到了我,他一脸痛苦的表情。 “哥呀,怎么回事啊?我让什么东西给撞晕了,看我这一头的血。” 看到他没事,我别提多高兴了,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容得我解释,马上催促着他离开,详情以后再向他解释。 “啊!”棺材嘟囔了一声,我知道他又回到自己的意识中了。 “快,大家跑到宫殿里面去!”我向周围的人喊着,此刻只有宫殿才能算是我们最安全的栖身之所。 棺材恢复了过来,但是双腿却是软绵绵的,这是体力透支的缘故,好在离殿门口不远了,他也在努力着坚持。那条黑蛇好像根本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几个人就逃离了它的包围,立时游走着向我们追了过来。 上了台阶就能进到殿里,朋朋和我一起扶着棺材向上爬。现在才知道封建迷信的害处,这当皇帝的人相当喜欢修建台阶,好像这就是象征着上天的通道一般。而且还要讲究奇偶数的多少,‘三,六,九’用得最多。 但是这么多的台阶可害苦了我们,平时自己爬都觉得累了,更别说带着一个无法动弹的棺材。虽然他努力的让自己迈着腿,但那就跟没动一样。 表弟最先爬到顶端,看着这四个巨大的柱子发呆,那上面各刻了一条龙,还是栩栩如生,但现在也没有时间来研究它的科学价值了,我喊他马上去开门,可以节省一点时间。此时我已经能感觉到那黑蛇的信子在我屁股上一弹一弹的,我连头都不敢回,生怕它现在就在我的后面。快到头了,表弟好像也把那个殿门打开了,生的希望就在眼前,只要再努一把力。 “啊!”表弟突然又向我们这里跑了过来,我也有些吃惊的停住了。别人也许看不见,但是我却看到,在那个门里又游走出来一条和追赶我的一模一样的黑蛇,那黑黑的眼珠,长长的信子正在准备着对我们来个前后夹击。 入口 所有的人都站住不动,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唯一的希望也被那条游走出来的蛇所占据。真够背的,我一生忌蛇,因为我属猪,在十二生肖里,蛇就是猪的克星,我经过两次的蛇年,都出了大事,所以我现在交友都很谨慎,不要和属蛇的在一起。 如今两条大蛇呈现在我的面前,我彻底放弃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等着它们来给我个痛快的结局。 “姐夫,你怎么了?”朋朋此时推了我一下。 “快跑啊,你这样站着只能等死的。”棺材对着我吼叫。 “不行了,咱们无路可走了。”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冉然此时气喘吁吁的站在我面前。 “想死,自己去死,别连累我们。”这是她留给我的话。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突然的飞了上去,在空中的时候整个身子被蛇尾卷了个结结实实,我看到她脸上痛苦的表情,一下子醒了过来,马上冲了过去,可是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脚下的台阶凭空的消失了,出现了一个大洞,我整个人都掉了进去,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我不顾身体的疼痛,拼了命的向洞口爬去,我知道冉然此时正在危险中,我要不去救她就真的死了。可是就在我看到她给我留下了最后一个微笑的时候,洞口关闭了。 “打开啊,打开啊,她还没进来呢。”我拼命的喊着。 这时一个人站到了我的面前,他就是消失多时的色狼教授。 “你去哪里了?你他妈的躲哪儿去了?我们快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冲他吼叫着,似乎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我已经告诉过你们,快点走,可你们却不听,非要照相,休息,这下好了,咱们又少了一个同伴,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现在就已经葬身蛇腹了。”色狼看到我不感谢还埋怨他的态度,有些生气了。 棺材和朋朋走过来,将我们两个人拉开。 “姐夫,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想了,这不是你的责任,这是偶然的,有可能发生在我们任何人的身上,你休息一下吧。”朋朋说着。 我坐在地上,做着深呼吸,努力的让自己进入平静,可是那剧烈的心跳却总也慢不下来,一想到冉然最后的表情,我就非常的难受,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专情,却没有想到我不是圣人,她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我开始观察着这里的环境,分散注意力不去想她。 “胡教授,你怎么突然消失的?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啊?”棺材问道。 “这是台阶的里面,刚才你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宫殿的外壳,就好像拍电影搭的景一样,那门后就是这两条蛇住的巢穴,只要进去就一定被吃掉。真正的入口就隐藏在这台阶之中,必须启动机关才能打开。” “这么说,这两条蛇就是守护兽了,那上面的建筑只是为了防止别人盗墓而设下的陷井,但是这两条大蛇他们是从哪里找来的?” “这就不得而知了,记住以后一定要听我的命令,不要以为在这里光凭勇敢和机智就能活下来,经验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可惜了冉然,没她路就不好走了。”后面这句是色狼自己嘀咕的,别人没注意,却让此时已经心平气和的我听在了耳中。 现在完全不知道这个色狼在想什么,唯一的方法就是棺材的读心术了,但是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体力来完全这项任务,还是让他休息一下吧,我倒要看看这个色狼要玩什么花样。 色狼再一次的看了看表,眉头又皱了皱,摇了几下后说: “时间不多了,再浪费可真是浪费生命了,现在起一刻不能休息,直达墓的中心,只有找到血玲珑,咱们才可以喘口气。” 休息五分钟 不过看着我们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样子,说什么也是走不动了,色狼虽然心里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再次看了看表对我们说道: “休息五分钟,整理一下你们自己的东西吧。” lin的伤没什么大碍,就是流血过多有点贫血,棺材这里麻烦点,他左边肩膀的伤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下,若不赶快治疗就有可能被感染发炎,而这里唯一知道点医学常识的冉然也不在了,那些药品也跟着她离开了,这才是我们最大的危机。 我把背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有一些在刚才被蛇挤在一起的时候,弄烂了。看了看表弟的背包,吃的东西都碎了,水也都在压力下爆口流光了,现在可是到弹尽粮绝的地步了。我忽然想到棺材的药还在我的身上,马上从兜里拿出药瓶,好在这个药瓶是塑料的只是被挤变了形,我打开了瓶盖却看到里面的药片都变成了药面儿,我把它拿给棺材看了看,棺材也有些无奈的笑了。 “没事,虽然变粉未了,但药性还在,还是留着吧。” ada的心情有些不好,因为他包里的相机啊,手机什么的高科技产品都报销了,现在的她正没有好气的把这些破烂一件一件的扔到远处。棺材看到有机可乘,便凑了过来帮她一起收拾,而ada此时满脸愤怒的表情对他说: “谁让你过来的,跟你很熟吗?滚一边去!” 棺材讨了个没趣,灰溜溜的回到我的身边,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头。 “真是怪了,这个女人,对我忽冷忽热的,刚才还和我生死同归呢,现在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棺材嘀咕着。 “女人就是这样,你没看到她的宝贝都坏了吗?你现在过去不正是找骂呢。说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让她对你有好感了?”我好奇的问。 “你还记得咱们见面的祭台吗?其实我那会儿撒谎了,是她掉到陷井里了,好在我拉住了她,然后让她踩着我的身子爬了上去,然后我实在没劲了就手一松掉下来了。也许那次救美感动了她吧。”棺材还在回味着当时的情景。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色狼和咱们在一起的时候,ada就对你没有好脸,可一旦他消失,这个ada就完全为你打开,这个问题的关键会不会在这个姓胡的身上?”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么回事,他们之间不会有猫腻儿吧?这色狼的年纪都有当她爹了,不会的,不会的,咱们要往好的方面想。”棺材马上低头收拾东西,以此来转移精神。 表弟收拾了一些还可以吃的东西塞到包里,忽然又想到了点什么,从腰上拿出一件东西扔给了朋朋。 “朋朋,匕首帮你拿回来了,刚才太紧张都忘了。” “太好了,谢谢。”刚才还在沉默中的朋朋,此时一下子来了精神,拿起这匕首反复的观看,好像一辈子都看不够似的。这举动倒惹急了坐在一边的lin。 “好啊,我劝你半天你都不说话,拿到一把破刀就开心成这样,它比我重要是吧,那你和它好好相处吧,不要再跟我说话了。”说完,lin头也不回的坐到ada的身边。朋朋马上跑了过去,又是道歉,又是赔不是,而那个lin反道是一句话不说。 我和棺材看到这场面,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哎,女人啊,男人啊。” 我一边叹着气,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当我要把从墓地里捡到的那两个不知怎么用的手机放到包里时,棺材突然拦住了我。 “姐夫,这是什么?你怎么会有的?”他很惊恐的表情。 “这两个手机吗?你忘了?在祭台的时候,琼和冉然一起抢的那个东西,就是这个,当时你没有看而已。另一个是在你队友的遗体旁边捡到的。” GPS 我把这两部手机放到棺材的手上,却发现他的眼神有些激动,对了,这是他队友的东西,他应该知道是什么。 “这东西表面上是手机,其实是它是最高级的gps定位器,它发明出来就是专归军部使用的,它是模仿蝙蝠的声波原理,并将其扩大化的产品,一但打开它,这机器自身就会发射出一种射线,并且迅速的延伸,外部如果接收到它的信号,就可以根据它提供的信息,描绘出以它为中心的方圆五里范围内的地型图,误差不会超过百分之三。”棺材一边把玩着这两个东西,一边向我解释着。 我和表弟都听傻了,没有想到竟会有这样高科技东西的存在。 “既然是军部专属的,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们的手上?”我问。 “我们当时的队长,他的父亲就是军部的将军,而这部gps手机就是他利用职权借给我们使用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出现意外。” “这么说,出事后这个入口就直接被封锁了,没有人再进去,这部机器也就一直留在这里了?你这队长面子真大,这专用的东西能要来两个。”我说。 “两个?就这一个还是他打了保票,磨了他爸半个月才同意借的,哪里会富余出第二个给我们呢?” “那这一个是怎么回事?”表弟问。 “我也不知道。”棺材拿着另一个手机不停的看。 原来色狼对这里的地型了如指掌是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可能是他看过这部机器描绘出来的地图型,才知道这地下的玄机,这老家伙藏的真深,要不是因为无意间发现了这个手机,还真让他一路蒙到底了。 “现在这个东西还能进不?”我问。 “两年了,当然不能用了,它自身发送的射线本就耗费量极大,一旦发射,这里的电量只能维持五分钟。” “这么说,充上电他又可以使用了是吗?”表弟问。 “理论上是这样的,只是这一个手机会是谁的呢?按咱们发现的情况来说,只有那个活下来的女生也就是朋朋的前女友,才有可能持有它,但发现时他们两个都不在同一个地方,这就奇了怪了。” “那它只能画地图,没有普通的手机功能吗?例如照相,听mp3,看mp4什么的。”表弟又问。 “你太聪明了。”棺材对着表弟说,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随即便拆开这两个手机,扣下电池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卡。 “当它发送射线的时候,摄录功能也同时开启了,可以录制周围的环境,但也只是五分钟。现在只要咱们找到能看这张内存卡的东西,就可以知道另一部手机是谁的了。” 但是这上哪儿去找看内存卡的东西呢?我们不禁把头转向了还在哀求着lin的朋朋身上,因为到目前为止,只有lin的身上还保留着唯一的高科技产品笔记本电脑。在大蛇挤压我们的时候,她的包并没有背在身上,所以只有她的东西幸免遇难。 看到我们四个大男生都蹲到她的面前,lin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给足了她面子,她也就顺着台阶下来了。而且很高兴的把笑记本交到了我们的手里,并且还掐了掐朋朋那肉肉的脸蛋。只是ada还有些不高兴,棺材又劝说着她: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咱们出去了,我给你买新的行不?” “你有钱吗?你买得起吗?” “呵呵,放心吧,这次任务完成的话,我就会有五百块钱的资金了,再加上我平时存的怎么也够去中关村淘个新的了。” 录像 我们把卡插到卡槽里,打开了电脑。还好,电量很充足,等待着电脑确认内存卡后,我们便双击点了进去,这时突然跳出一个对话框,最让人头疼的事情来了,要输入密码。我把头转向了棺材,他十分熟练的输入了几个数字,点击确定后就进去了。 “这是我们公认的密码,当时在一起的人都知道。”棺材一边说,一边看着屏幕。 这里面很空,就只有一个视频的播放文件,打开后画面呈现在我们的眼前。最先听到一声惨叫,把我们都吓了一跳,然后镜头掉到了地上,画面上到处是人四散奔逃的脚步,不时的有几个食尸虫爬过去。整个的五分钟就像是一场悲惨的嚎叫比赛,男的女的,任何一个人的声音都充斥着我们的耳朵。突然一个人倒在镜头前面,睁大的双眼已经告诉我们他失去了生命,突然这两只眼睛爆开,液体喷满了整个屏幕,接着就是模糊的影像,从那个人的眼窝里钻出许多的黑色的物体,布满了脸部,当黑色离开后,镜头前只剩下一个空洞洞的脑壳。要不是之前镜头被液体挡住,我想自己就开始吐了。 棺材只是看了前面两眼,后面就再也不看了,因为他不愿再去回想当时悲惨的一幕,直到我们看完,他才把头转向了这里。 “这就是当时发生的情况吗?”我们的身前传来了声音。 色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们的面前,可能他被刚才的惨叫声吸引了过来。 “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再给我们五分钟可以吗?我们想看看这张卡上的内容。”我请求着,这还是我第一次低声下气的请求他呢。 “我们时间不多了。” “五分钟,真的就五分钟,看完这个以后我们全听你的。”我为了能看到另一张卡的内容,对他许下了承诺。 也许这正是色狼想要的结果,又看了看表,向我点了点头。 我们把第二张卡**去后,依然是一个密码框,可是棺材打了好几遍都显示无效,这倒奇怪了,同样的东西为什么密码不同?现在可没有一点头绪去猜,看着屏幕我们都发呆了。我想了想,如果这个手机真是被朋朋的前女友拿着的话,那密码只有她知道了,或者是第二个人朋朋。因为当时他们两个在一起,就算设定密码也一定会是和他们两个有关的内容。我忽然想到之前看到死尸时,她脖子上挂的照片,是她和朋朋的合照。 “你和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问朋朋。 “谁啊?”朋朋有些不明白,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到前女友死去的样子,所以此时的他还有些迷糊。 “和你跑步,带你进组织的那个。”为了照顾lin我故意说得很含蓄。 “2007年4月4号。因为这数太不吉利,所以我记得很清楚。”朋朋说道。 我马上打上这几个数,果然打开了,也证明了这个手机就是朋朋前女友的。和上一张卡一样,只有一个视频文件。点击播放后,我看到了那个祭台,这个手机好一开始就放到了地上,并没有被什么人拿着,接着就传来一阵击打的声音和一个女孩的哀嚎。虽然看不到影象,但可以想像那个女孩的痛苦。依稀传来的说话我们听得断断续续。 “不要打了,我听你的话。我真的听,我不会逃跑了。”听到这几句话的时候,那个击打的声音停下了来了,女孩也停止了哭泣。 “快走。”那个人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听语调是个男的。 接下来镜头好像被她踢了一脚,飞速的飞向远方,停下后整个画面进入到一片黑暗中。这段视频只有前两分钟有画面,后面完全是无尽的黑暗,也许它被那个女孩踢到了我们发现它的地方。也许这个女孩不想让那个男人发现这个东西。 不管怎么说,两年前活下来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第十一个人 任棺材和朋朋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来这个人是谁?他们说当时因为太害怕就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后来有没有进去人就不知道了。按色狼教授说的,他们一离开,就会有专业人士去封添这个洞口,即是说当时进去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添这个洞的人。可是朋朋的前女友是怎么活下来的呢?他们又是如何凑到一起的呢?这个gps手机又是如何到她的手里的呢?一切的一切我们都无从解释,只有回到过去才能弄个明白。 色狼又开始催促我们了,显然这一次他是不会再给我们考虑的时间,我们只好拿起各自的东西跟他上路。这里面很是宽敞,走起来的感觉就好像古时上朝面见皇帝的那条大路。 “这个人会是谁呢?看刚才的情况他应该是我们所认识的人。”棺材说着。 “有一点我想弄明白,小静到底怎么了?”小静是朋朋前女友的名字,此时的他听到我们的对话,才明白原来当时小静前没有死。 我们把发现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朋朋的表情很是平静,也许时间过得太久了,他对这个女人早已淡忘了,或者是他在故作镇定,想表现给我们坚强的一面,这都不得而知了。 “要是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朋朋只是轻轻的说出了这句话,但是其中的份量却十分的沉重。 我们继续对那第十一个人的猜测,如果想知道他是不是棺材所熟悉的人,只有一个一个核对那七具骸骨,但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是不可能的,我当时也只是大概的数了一下,并没有仔细的查看,因为我想到了一部漫画《金田一少年》里面的情节,当时所有的人都被食尸虫啃食得只剩一付骨架,所以这个活下来的人很容易用这些来制造自己的死亡证明,那死去的六个人,每个人身上都取下来一个部位,这样就可以组成第七个死去的人,相信每一个看到如此场面的外来人,都不会仔细去检查尸身是否完整,所以他才将这些尸骨胡乱的放在一起来达到混淆视听的效果,因此他逃脱了死亡,也逃脱了道德的束缚,将人的性命随意的毁灭。 “棺材当时的队伍里有没有让你不放心的人。”我问道。 “不放心?” “也就是人品差,不合群,为达目的不择手断的那一类人。” “没有,我们真是很老实和团结的。”棺材低头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既然看不出来,就说明这家伙隐藏的很深,算是一位比较有城府的人。不知道他是活下来了还是逃出去了。 “你们看,这两边的侧室就是放置陪葬品的地方。”色狼指着左右两边说道,可是脚下却没有放慢速度。 朋朋和棺材虽然眼馋门后的财宝,但现实的情况是不允许的,只有事情完结再回来拿个够吧。我们离开了这里,继续向最里面的主室走去。 我看了看表弟,他还好一直跟着我们走,并没有体力不支的情况,头上的伤口并无大碍,只是我的包扎手法有些差,看上去他的脑袋大了一倍。 “姐夫,有件事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朋朋凑到我的身边,故意拉着我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小声说着。 “什么事?这么神秘的?” “也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我看到你在冉然被蛇卷走后那么痛苦和疯狂的举动,有些担心,julia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乱了分寸,可是冉然却让你想动手打任何人,要知道你是有老婆的人,你的老婆就是我姐,我想我有义务帮我姐看着你吧。我不知道你们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已经不在了,一切的事就适可而止吧。” 我也感觉当时表现得太张狂了,只是萍水相逢的一个女孩子,竟让我这样的失态,我不像棺材和朋朋他们还是单身,和这些姑娘发生了感情也无可厚非,但是我不同,我的肩上已经有了那一份责任,需要我去好好的完善与照顾。 虚冢 我拍了拍朋朋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坚定的微笑。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便不再多说什么了。我们加快了步子继续追赶他们,好像已经快到正室的所在了。 这里一路走来再没有什么危险了,我这双不惧黑暗的眼睛都可以看到不远处停放着的一口棺材。奇怪为什么没有门呢?按正常情况来说,主室都应该有一个最为坚固的大门摆在那里,给我们的前进增加一些阻碍,但是这里却没有,我们很顺利的走到了这个天圆地方的主墓室里。 这里的摆设很简单,简单到没有任何东西放在这里,只有一个石台和一个木棺停放在最中间。四周的墙壁,上面的圆拱型的天顶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文字和壁画可供我们研究。我心想这最后一个葬在此地的刘万岁竟然如此的寒酸,好歹也是个皇上,怎么连一付像样的棺材都没有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个棺材上面,看样子已是破损的不成型了,完全不像是帝王家的规格。那个色狼教授此时拿出了许久没见的罗盘,而罗盘下面则镶嵌着我们第一次冒险取得的‘鸟纹’。 看到了它,我们三个不禁的对望了一眼,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除了这口棺材也没有别的东西,我们就坐到了一旁,看着这个色狼忽前忽后的自己忙乎。 “棺材,你说咱俩的异能又有了,会不会和这个鸟纹有关呢?” “一定是有关,但是关系不大,因为咱们跟着他这么长的时间了,要有早就有了,不会这样忽有忽没的不稳定,一定是这里面也有和它同样的磁能石,而且比鸟纹的磁场要强上千倍,所以才在突然之间激活了咱们的潜能,只是我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很好的使用。不然,一定看看这个色狼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都是命,急不得的,咱们已经违背了自然的规律,老天不拿回去已经对得起咱们了,一切都是缘,该你用的时候自然就能用了。” “姐夫,你这话听得我一知半解的,好像说了很多,好像又什么都没说。” 我笑了笑,继续看那个色狼的表演。他已经在这里转了有十几圈了,我看得都有些头大了,但他还是不肯停下,而且越走步子越乱,脸上的表情就越愤怒,到最后他居然把这个罗盘摔到了地上,破口大骂。 “假的,假的,完全是假的,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虚冢而已。八格亚路,这群家伙在玩我,在玩我!” 看得出来他十分的生气,最后直接把面前石台上的棺材一下子推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我们都走了过去,果然,这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空空的木棺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哪里错了?这一路走来都是很正确的,为什么到这里就错了,到底在哪里走错了路呢?时间不多了,时间不多了,快点啊,快点啊。”色狼好像发了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这一路上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想到最后却被古人摆了一道,这口恶气可算有人帮我出了。 “你们看这石台上面有东西。”ada突然盯着那个放棺材的石台叫着。 我们再一次的围了上去,看到这四方形的石台上,刻了几个不所谓的图案,有竖有横,还有圆圈,根本不明白它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反而那个色狼看到这些时,笑容又回到了脸上,指着这些图案哈哈大笑。 “明白了,明白了,我竟然气得糊涂了,我早应该想到的,没错,就是这里,我居然把一直放在身边的事情忽略过去了。你,把匕首给我。”色狼突然指向了棺材。 棺材看了看我们,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把随身的匕首交到了他的手里,谁知道他一拿到匕首就将ada和lin搂在了怀里。 阴时 我们马上晃了神,根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而此时那个色狼用拿刀的手臂勒住了ada的脖子,别一只手迅速的将lin的手臂放到面前,用匕首在她的手腕上一割,lin疼得大叫了一声。朋朋立时冲了过去。 “都别动。”色狼把刀尖顶住了ada的脖子,我们没有了办法。 色狼抓着lin的手用力的捏着,把她手腕上的血都滴到了石台上面,那个不知所谓的图案上。说也奇怪那血竟然就顺着那雕刻的图案自动的开始游走起来,渐渐的铺满了四分之一的台面。 色狼把手一甩,将lin扔到了一边,朋朋马上跑了过去,将lin拉了过来,满眼怒火的看着这个教授。 “不要怪我,谁让她之前失血过多呢,只能怪她命不好。到你了。”色狼冷冷的说着,并且抓过ada的手腕准备动手。 “干爹,不要啊。”ada此时突然叫这个家伙干爹,反倒让我们弄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好女儿,我养你千日,用在一时,现在就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快用你的血来打开这正墓之门吧。”色狼此时完全丧失了人性,一刀下去将ada的手腕也割破了。 “棺材,救我。”ada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棺材,而棺材却不敢动,因为那把刀仍然顶在她的喉咙上面。 “你还是不是人,自己的女儿也下得去手。”棺材喊道。 “我的女儿,就是为我服务的,怪就怪她生的时辰太好了,阴年阴月阴日,我费了多大劲才找到这四个都是阴命的人啊。” “原来这里才是主墓的大门,她们的血才是打开大门的钥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带这四个毫无关系的女生来这里。 色狼不再说话,看着眼前的石台一点点的变红,ada的血染红了另一个四分之一的石台。差不多后,色狼一把推开了ada。朋朋早已按奈不住,飞一般的冲向了那个色狼。 那色狼到也不慌不忙,就着朋朋攻来的方向,顺势一让,两手突然紧紧的扣住了他的胳膊,膝盖一下子顶到了他的肋骨处。朋朋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 他这一手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就好像在看教学片一样。此时我才知道,这个家伙是个高手,这一路走来他都是在和我装傻,以他的功夫,我是根本挨不到他一根毛的。 朋朋已经疼得晕了过去,而棺材则撕开了自己的衣服系在ada的手腕上。而表弟此时以一种不可思异的眼光看着这个被视为偶像的教授。现在只有我和他面对面的站着,我的大脑在疯狂的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只有二分之一吗?看来需要四个人的血才可以啊。”我看了看石台对他说道。 那个色狼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针管,那是当时julia中毒后冉然听他的话抽出来观察的,原来他根本就不是要救julia,而是事先留下了她的血液,以备不时之需。他把这管血打到了石台的上面,那血液立时四散开来,布满第三个四分之一的地方。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本该是冉然流血的地方了。色狼抬起头看着我说: “只有冉然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她居然会为了救你这家伙,而去死,她死得真不值。” “难道为你流干了血才算值得吗?”我问。 “起码为咱们作了一件好事,现在只有这里是空白的,我有一个办法,咱们一个一个的轮流来放血,希望可以蒙到一个,我先来。”色狼说完话,把匕首割向自己的手腕,看着他的血一滴一滴的流下来,却奇迹般的滑向石台的下面,根本不溶合到那图案的里面。 他捂住了手腕,叹了口气,又拿起躺在身边的朋朋的手,准备试第二次。 “我知道他的生日,不是你所需要的人,现在这里唯一一个可以帮助你的,就是我,可以说你很幸运,也可以说我很倒霉,偏偏在这个时候,我成了最关键的人。”我这样说着。 姐妹 色狼听到我说的话,又是一阵的激动,死死的盯着我说: “那还等什么,快来献血吧。” “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现在我反倒有了要挟他的筹码。 “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色狼喊了起来,突然的从后背抽出了一把手枪,指着我。 “你还有存货吗?”我有些惊讶。 “人总要留一手的,这是以防万一的,现在你没话可说了吧,我完全可以打死你再用你的血来开启这个石台,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自己过来放血。”色狼十分镇定的对我说,就好像他在大赦天下一般。 “血我是会献的,我知道不打开这个,拿不到血玲珑,咱们都会死在这地下,也许你比我更要怕死吧。” “别那么多废话了,快点过来!”我似乎已经把色狼惹急了。 “其实我现在才明白,冉然离走前对我笑的意思了,他不是看到我平安而欣慰的笑,而是知道你打不开这个墓才得意的笑。冉然早就知道你所有的阴谋,她不说只是想在最后的关头给你一个重击。”我来到了他的身边对他说着。 “什么?你说什么?她怎么会知道呢。”色狼放松了对我的警惕。 “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那个死在墓门外的女孩其实是她的姐姐冉静。他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所以关于这里的一些事就不用多过的解释了吧。”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早在朋朋之前,我就认识她们两个了,只是当时我并不太在意冉然,因为她的姐姐可以说是我们整个夏令营最大的美女,所以那一次的旅行我一直把目光都放到了她姐姐冉静的身上。对于她的家庭当然会了解一些,只是听说她有一个妹妹。后来看到她项链里的照片我才想起这件事来。” “你是说她这次来是为了找她的姐姐吗?” “不光是姐姐,还有哥哥。不然怎么会出现两个gps的手机呢。可能有些乱,但我相信自己的推理是正确的。那个将军就是他们的父亲,至于谁先谁后的关系我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你说冉然是看了冉静的那个手机才了解这里事情的吗?如果真是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会知道《古今秘地志》的存在了,因为原本就在他那里。”色狼开始自言自语。 “原本?在哪里?”我问道。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嘛,差一点让你蒙住了,再不收手你的血就流光了。”色狼似乎知道我只是一知半解,对于后面的事完全不再透露了。 我收回了手臂,棺材走过来帮我包扎。我询问了一下其它人的情况,还好只是流点血,ada和lin只是暂时性的昏迷,可能被吓到了。而躺在地上的朋朋手指突然动了一下,应该是醒过来了。 除了色狼,我和棺材还有表弟把其它人都拉到了墙角的位置,我怕这里会出现一些可怕的机关。而那个胡教授则一直盯着这石台,嘴都没有合上过。浸过血的石台,此时竟然发生了变化,红色慢慢遍布了整个石台,而且还发散着奇异的亮光,就好像在这石头里面放了一个灯泡一样,忽明忽暗。不一会儿整个墓室也跟着一起忽明忽暗起来,我在呼吸间突然发现它明暗的程度就好像人心脏跳动的频率一样。 几分钟过后,这种频率突然加快,就好像舞厅里那种旋转的灯光一样,晃得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而那个石台已经通体发红,红到里面的东西都要爆出来似的。我心说不好,还是先撤一步吧,叫起了棺材和表弟,拉着躺地上的三个人向门口挪去。那个色狼却一直站在那里毫无惧色。此时我的耳朵里传来一阵刺耳的轰鸣声,一股气浪打来,我整个身体都飞离了地面,脑袋不知道撞到了哪里,落地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梦一 一阵剧烈的摇晃把我弄醒了,我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头还是有些昏,可能是睡眠不足的原因。这时一双温暖的手在我的脸上胡乱的蹭着,不一会儿我就没有了睡意,猛的一下坐起身来,抱住了在向我捣乱的老婆。 “哈哈哈,懒猪,让你不起床,现在醒了吧。”老婆在我面前扮作可爱的样子。 “都快奔三的人了,还摆这么脑残的姿势,恶不恶心,别忘了,楼下的小孩都叫你阿姨,而不是姐姐了。”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 我这话好像把她惹急了,嘴里‘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卧室。来到水池前,准备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如此的陌生,这一切好像有一些不对劲。 “快点啊,我还要上班呢。”老婆在外面催着。 “好了,不洗了。”我放下了洁具,走出门口。 每天早晨我都要陪着她到永和豆浆吃早餐,然后她上班,我逛街,磨蹭一天等到她下班回家,浑浑噩噩的混着日子。 吻别了老婆,我又是一个人走在街上,七月的天气,真是到了热得时候,还不到中午,我就已经弄得一身汗了。我现在竟然发现自己不敢照镜子了,就连街边门市的玻璃门我都不敢正眼看去,每看一眼自己都有一种头疼的感觉。 我活动着自己的腰身,不知怎的,今天这一觉醒来竟然全身酸疼,好像都要散了架似的,但是却又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好像从今天之前的记忆都是空白的,我只记得要逛上一天的街,贪婪的去看那些衣着单薄的美女们。 “哎哟!你走路不长眼睛啊。”一个声音在我面前高叫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扭了一下头,这个女人就自动的撞到了我的身上,我马上道着歉,可是当正眼看她的时候,我竟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好漂亮的女人啊。披肩的长发,精短的吊带与短裤,完全凸显出她妙曼的身材。尤其是她的一笑,简单能迷倒天下间的男人。 “神经病!”看到我完全没有了反应,她只好离开。 而我却无法把视线从她的身上拿走,身体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一路上就跟着她在街上走。光是一背影就够我回想的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她突然转过头来问我。 “我,我还没说对不起呢。”我竟然结巴了。 “不用,我受不起。”她的语气很生硬。 “那我请你喝东西当是道歉吧。”我竟然能胡诌出这么瞎的话来。 “好,就这里吧。”她竟然答应了,径直的走进了旁边的德克士。 她说在减肥,只喝果汁,其它的什么都不要,好在我兜里的钱只够买两杯果汁的,心里感谢了上天千万遍。这个时候的人很少,我很顺利的把果汁放到她的面前。 “你经常和陌生人这么坐在一起吗?”我不知道要问什么好。 “你经常和陌生人一起喝饮料吗?”她反过来问我。 “通常不会,但是你这样的美女除外。” 听到我这句话,她总算露出了一点笑容,女人都喜欢听夸自己漂亮的话,她也不例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怎么样,我每天遇到你这样的人多了,故意撞我其实是想认识我。还是先看看你兜里的钱有多少吧。”她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 “但是我今天真的不是愿意撞到你的,可能是缘份吧。”我说道。 “你信缘份?这么说是上天安排咱们坐在这里了?也是上天让我觉得你这个人不讨厌,反而还有点可爱。”说着她慢慢的把头凑到我的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暧昧。 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艳遇,这可是我作梦都不敢想的,她的手已经在我的手背上肆意的抚摸着,并不忌讳其它人的眼光,好像就在等我说yes。 梦二 遇到这么主动的女人,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的心跳得很厉害,脸好像也红了,不停低着头喝果汁,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了。 “为什么不看着我?”她竟然和我坐到了同一排,我根本没发现她什么时候挪动的。 “我,我,???”我假装正人君子似的看着门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我心想这叫花子也来这里潇洒吗?德克士里的保安马上走到他的面前,很礼貌的请他出去。但是那个叫花子却根本不理会他的话,而是环视着这里,好像在找人。 “既然我不讨厌你,你也不讨厌我,大家又是成年人,那咱们就玩点成年人玩的游戏吧。”她的手已经勾住了我的脖子,脑袋也靠到我的肩膀上,相信坐在这里的大多数男人都会羡慕此时的我,但我的注意力却被门口的那个叫花子吸引住了。 他好像看到了我注视的目光,一把推开了保安向我走过来,我马上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姐夫,你在这里啊,快跟我走。”那叫花子突然拉住我的手,就往外拽。 “喂,喂,你干什么啊,你是谁啊?”我挣脱着。 “我啊,我是棺材啊,你忘了?”那叫花子站到我面前,指着自己那脏兮兮的脸说道。 “棺材?我怎么会认识叫这么奇怪名字的人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推开了他。 “你叫王珺,你老婆叫艳丽,你小舅子叫艳朋,没错吧,我能认错吗?”叫花子不耐烦的说着,又一次抓住了我的手。 “你有老婆了?”那个美女看着我说。 “啊?啊!啊。”我没法解释,我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知道我的背景的,但此时他破坏了我的艳遇但让我很不爽。 “再见。”美女说完就离开了。 “哎!”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刚要追出去,却被那叫棺材的拦腰抱住。 “你干什么?放手,我不认识你啊,保安,你们看什么呢?”我使劲挣扎着。 保安看到我不认识他,马上走了过来,把我们两个拉开了,并且把他‘送’出了门去。 “姐夫,你现在是在梦里,快醒过来吧,你忘了广宗王墓,忘了血玲珑,忘了冉然了吗?”棺材被推出去前向我大叫着。 突然我的头好疼,疼得要裂开似的,为什么我一想到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头就疼呢?他说我在作梦?我试着掐了自己下,好疼,但我还是站在这里没什么变化。而这里面的人也都在吃着各自的东西,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我看到窗外没有了那个叫花子的身影,才走出大门,四下张望了一下,转身向家的方向跑去,我可不想在街上再被那个叫花子缠住。 “姐夫,你跑得可真快啊。”眼看到家了,背后却又让他一把抓住。 “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认识你啊,想要钱是不是?我回家给你拿,去买点吃的吧。”我都有给他跪下的心了。 “姐夫,你真听我说一遍,一遍就好,到时候是真是假,全看你自己了。” “好好好,你说吧。”不让他说话,就真的跟我一辈子。 “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叫梦境,是人的脑部受到撞击后所产生的假想世界,因为咱们都是受到磁能的改造,这种感觉会更真实,更持久。我是利用读心术进入了你的大脑,在试着唤醒你,我们都在外面等着你,你快点醒过来吧。咱们还要继续冒险呢,还有冉然并没有死,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从那个宫殿后面的蛇洞里找到一条通道和咱们汇合了,我们都在等着你醒过来呢,那个色狼也不见了,那血玲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你快点想起来吧,我不能在你的思想里呆得太久,不然我的身体也会吃不消的。” “说完了吧?说完就走吧,我要回家了。”我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 梦三 我完全没有听他的说的话,只是希望他说完能尽快离开,我转身进了楼道,而他还在外面对我喊着: “你不觉得今天遇见的这个美女实太巧了吗?你们相识的过程也太容易了,你还有以前上学的记忆吗?你有结婚时的记忆吗?他们都不存在,因为这里不是现实的空间,这都是假的,我在这里等你,想通了就来找我,时间不多,我马上要离开了。” 我关上了门,一点也不想听他的废话,坐到沙发上,喝了口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干什么了,平时我是不会这么早回来的,难道就是因为遇上那个叫棺材的人吗?越想头就越疼,索性我来到水池边上,想洗把脸清醒一下。 水打在脸上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头马上不疼了,有些事,只要你不去想就不会有麻烦。抬起头拿毛巾擦脸,又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恍惚间,我看到自己和棺材一样,也是全身一副邋遢的样子,手上的毛巾变成了一块石头。 “啊!”我吓得大叫一声,扔下毛巾向后退去,身体撞到墙壁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水管里的水还在流着,毛巾被扔在地上,镜中的我还是那个正常的我。 我不敢再看了,闭着眼睛跑回卧室,把被子蒙住全身,蜷缩在床上。我不愿去想任何事情,也不不知道该怎么想,我现在就想睡着,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当我努力着让自己睡着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奇异的景象,那是一片漆黑的环境,我跟着几个人在走,因为太黑了都看不清他们的脸,他们有说有笑的,但我就是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不时还有人来我面前指手画脚,我只能耸耸肩作出无奈的表情。 我打了一个冷颤坐了起来,刚才的一幕如此真实的出现在我的眼前,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决定还是去问问那个棺材吧,不然我一定会被自己的幻觉吓死。 走下楼,正准备找他,却听到背后有人说话: “很不可思异吧?是不是看到以前的事了?”棺材站在我身后抱着胳膊悠闲的说。 “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眼前总是出现幻觉。”我问他。 “这不是幻觉,这是你快要醒来的前兆,你现在只是模糊的影像,想要醒来只有靠你自己了。”棺材说完看了看天,叹了口气接着说: “我只能作这么多了,再不离开,我的本体就要死了,你快点找到路自己醒过来吧。” 说完这话后的一瞬间棺材消失了,就好像变魔术一样,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仿佛刚才的事才是梦一般。我到底身在哪里?哪个世界才是真实的存在,我开始有所怀疑了。 “真巧啊,你也住这里吗?”那个不告而别的美女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好,咱们真是有缘啊。”我仔细打量着这个人,看不出一丝不对的地方。 “看什么,小心你老婆骂你啊。”她的态度突然变好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里?我是谁?” “你发什么神经呢?大白天的你热晕了吧?”她笑道。 对啊,热。我们相遇就是因为我太热才撞到她的,喝了杯果汁凉快下来后就看到了棺材,而她就马上离开了。现在棺材走了,我那股炽热的感觉又回来了,而她又出现了。难道说这并不是热,而是控制我思想的由来吗? “这么热的天,你为什么不出汗呢?”我摸向了她的脸蛋,像油一样的滑,**的皮肤。 “奇怪,北方如此干燥的天气,竟然能养出你这水灵灵的皮肤,听你口音也不像南方人。” 听到我的话,她的表情由喜转怒,立时向后退了几步。 “你发现了?是吗?”她问我。 “有一点怀疑,但弄不清是什么?我总感觉这里所有的人都和我隔着一层纱,包括我的老婆也一样,他们就好像演电视剧一般的成式化,只有你一个才是有血有肉的真实个体,因为你的眼神和他们的不一样。”我对她说着。 梦四 这也是我刚刚捂在被子里时才想到的,从醒来我的老婆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在街上逛的时候那些迎面而来的路人也没有一个和我眼神相对的,就好像我在被子里看到的那些没有脸,听不见声音的人一样。只有棺材和她,才是正式看着我的眼睛说话的人。 “我想出去,离开这个梦境,你有办法吗?”我问着面前的她。 “出去?离开?什么意思?你不就在这里吗?还要出到哪里去?” “别装了,你看,你连影子都没有,就说明你不是正常人,而这里也不是正常的世界。你也是我梦境里创造出来的吗?” 她笑了笑,思考了有一分钟,才抬起头对我说道: “你是地球人中第一个考虑眼前这个世界是不是现实的。” “那也要感谢棺材,没有他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的。等一下,地球人?什么意思?” “其实这里并不是什么你的梦境,而是由我们米特星人创造的思想世界,让你们可以生活在没有痛苦,没有死亡的地方。我们来这里是来拯救你们的。” “拯救?我不懂,你为什么不在你的星球好好呆着?” “我们的星球,早就变成枯星了。若干年前我们还是和你们地球一样,有山有水有绿地,但我们也和你们地球人一样施放着污染,倾倒着垃圾,现在我们的星球已经变成了黄色的沙漠,人口急剧减少,为了一点生存的资源可以互相残杀。于是政府就研制了一套设备,把所有的人都控制在一个精神的世界里,把他们的本体冷冻起来,只保留大脑的简单思维,让所有人都生活梦的世界里。而少数的人则开始积极行动,恢复着星球的绿色,等到有一天我们的星球变回从前,他们都将醒来,一切都没有变化的继续生活着。” “很不错的想法,但为什么要用在我们地球人的身上。” “其实这也只是理论上的构想,还没有投入到实施的阶段,于是我们就要寻找一个和我们星球有同样环境的地方来试验,恰巧地球是最佳的选择。” “这么说我只是个实验品,如果成功的话你们就会运用到自己的星球上去吗?” “是的,我想不久以后,你们的地球也会需要这种东西的,你们现在的污染比我们当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家伙,都会拽文了,那我问一句,失败了怎么办?” 她不再说话了。 “你不说,那我来说,你之前的话只是让我安心作你的试验品,你们的星球根本没有生存的希望,于是你们就来寻找另一个适合你们居住的星球。很不幸,地球被选中,当你用这种古怪的东西把我们地球全都催眠后,你们就可以大张旗鼓的鹊巢鸠占,继续着你们毁灭的生活。你们压根就想霸占我们地球,但只是想用一种和平的方法来占领而已。” “你如果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目前来看试验是很成功的,马上就要进入大规模的使用中,你有幸成为后人顶礼膜拜的偶像。” “我脸皮簿,可不敢当偶像,我只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被你们弄到这里来的?” “也许你不记得了,你们走到古墓的最深处,打开了我们的连接器,就好像你们地球上的网络一样,你被接上了一根网线,成为了我们的一份子。选谁其实是随机的,我们也只是分批小部分的来试验,大规模的集体睡着会给社会带来恐慌的,也会给我们的计划带来麻烦。其实那个墓底隐藏着我们与地球连接的‘虫洞’,要是你醒着的话,就有幸看到宇宙间最神奇的一幕。” “这么说这个墓是你们早就设计好来隐藏这个催眠装置的地方?” “算是吧,当时我们的星球还没有这么糟,而这个东西也只是处在一个构想阶段,也只是近几百年才开始正式的试验,现在我们的星球没有了,时间逼迫着我们必须马上进行这个计划,所以我就被当作先行官派来了。” 梦五 虫洞,现在也只是一个理论性的存在,对它的解释有很多,时间隧道,空间隧道等。简单一些就像是机器猫的随意门一样,能缩短宇宙间航行的距离。而我们所探索的广宗王墓就是虫洞的出入口所在,因为当时古人的知识根本解释不了这种奇怪的现象,只能以神迹来表示。那时在这里建墓是认为这里与上天连接,只要埋在此地就可以成仙。 我们无意间竟然找到了真实存在的科学理论,可想而知那米特星的科技领先我们多少年。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我醒来之后才想通的。 那个美女好像觉得自己和我说得太多了,便闭上了嘴,冷冷的看着我。 “那我现在能离开这里,醒过来吗?”我又问了一次徒劳无功的话。 “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其它的人都活得很快乐,为什么你不去享受这种感觉呢?在这里无忧无虑的不好吗?” “试想,我的家被你们霸占,而我却在睡大觉,换作是你也不可能睡得着吧。我必须醒过来,破坏你们的设备,你们应该知道后果自负这句话,你们是毁灭了,但我们地球还有生的希望,从现在开始治理,我们会比你们生存的长久。再见。” “既然你这么想,我就只能执行销毁你的指令了,这样你的**和精神都会死去的。” “试试看,我们地球人是不会束手就擒的。” “那没办法了。”她的眼睛突然发出了一道绿光。同一时间,在我们周围说话,骑车,玩耍的人的眼睛也都绿了一下,向我的身边围了过来。 “怎么?人多欺负人少吗?”我一边笑着一边跑向了远方。 我好像成了这个世界的病毒,只要经过人群,我周围的人都会眼睛发绿,然后疯狂的扑向我,这一个场面让我想到了《生化危机》,那一群没有理智的人不正像是不会思考的丧尸吗?我拼命的跑,却不知道该跑向哪里?应该是有出口的,但是我怎么去发现呢? 跟在我身后的人越来越多,铺满了整个的街道,我有幸被这么多人追,那种自豪感油然而生,但是生命的紧迫感也紧随后。 我边跑边思考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总会有一点矛盾的地方让我想到,有一道光打到我的眼上,我扭了下头,当我抬头看去,才知道这是玻璃反射过来的,随即我想到了,我从早晨洗脸开始就不敢看镜子,连街上能反射人影的玻璃门都不能看,会不会玄机就出现在这里呢?我想事的时候并没有看路,眼前突然打开了一道门,有一些吃完饭出来的食客,服务员正在欢送他们,而我正向着那打开的门撞了过去。 因为惯性我已经收不住身体了,只好用手肘挡住脸,整个人向前冲了过去。却没有听到破碎的声音,我拿开胳膊,发现自己竟在站在一座高楼的楼顶上面,那些追赶者已不见了踪影。刚才明明要撞上门的,为什么一瞬间我会出现在这儿呢? 对了,那个门就是玻璃门,难道它就是这世界的传送门吗?我马上下楼去找玻璃试,可是一打开楼顶的门,就看到一群眼神发绿的人冲着我笑。我啊的一声,关上了门,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油桶什么的顶住了它。里面立时传来了砸门子的声音,我想这铁门也坚持不了多久,眼下只能快找玻璃来逃命。可是这空空的楼顶哪里会有玻璃呢? 当我再一转头的时候,看到对面的楼上竟然是落地窗的旋转餐厅,坐在那里吃饭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风景,但是楼顶之间相距有六、七米,我有一点的跳跃失误就会从这三十几层楼上摔下去。当我还在为自己做着心理辅导的时候,那门被撞开了,一群人像是看到财宝似的盯着我,不用等口令就向我冲来了。 看来现在是不可能给我准备的时间了,我随便定了个点就迈开了步子,向楼顶的边缘跑去,一边跑心中一边念着阿尼托佛,希望佛祖能给我力量。同时我在埋怨自己一身的肥肉,这样跳过去一定会增加阻力的,有可能离我预定的距离有那么一点点的误差,但现在想这一切都已经晚了,我一只脚踏上楼顶的边沿。 梦六 我能感觉到风从脸庞滑过的轻柔,也能体会那空中翱翔的瞬快,如此的反地心引力的行为我想我不会再作第二次了。终于明白超人为什么总喜欢在天上飞来飞去的。 一切如我所料整个人都向那窗户掉去,但是我还是把自己的体重估计的有些轻,眼看着目标就在眼前,可是我的整个身子就这样突然的下坠,任凭我如何的挣扎也改变不了下落的速度。我只能张着嘴啊啊的大叫,发泄着心中的恐惧。 不过还好,像一般的好来乌电影那样,绝境之后总会有一个生的希望,路面上正在安装广告牌,那巨大的牌子正放倒在地上,那些工人正在安装架子,而我就这样落到那广告牌上后瞬间消失了。 这次出现的地方是一个澡堂,我就出现在水池中,喝了几口水,才挣扎着爬了起来。那些还在泡澡的人们都不可思异的看着我这个穿着衣服来洗澡的人,但这也只是片刻的事情,眼神一绿,这些不穿衣服的人们都向我围拢了过来。我马上跑向出口,看到供客人的整理的镜子就一头钻了进去。 出来后来到了图书馆,好在这里的人很少,他们都在低头看书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但我一从他们身边经过,这些人好像惯性反应似的转向我,我也只能再次冲向有玻璃的地方逃命。就这样我在进进出出间奔走,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引得一大批的人来追赶我,从一开始的一条街的人群,变为整个城市的追逐战。 我好累啊,这次出现后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暂时的这里没人,总这样逃来逃去的也不是办法啊,总要找到那个能离开这个梦境的出口,会是哪里呢?我开始回忆着,我家吗?那个曾经映出我很邋遢的样子的镜子吗?应该是那样,所有的不安都是从那块镜子开始的,跑了这么大一圈我才发现,出口原来就在身边。 这里离我家不远,我放弃了再次进去玻璃的念头,准备从大路走回去,那些家伙已经追得七荤八素的,应该不会再回到以前的地方了。就这样我毫无危险的回到了家门口,但是这一切也太顺利了,我生怕打开门后会有早已等在那里的人群将我抓住。 “老公,你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的老婆微笑的看着我。 过了几分钟,她好像并没有眼睛发绿,还得正常人一样,我马上过去紧紧的抱住了她,这一刻也只有她才是我最相信的。 “你干嘛呀?站在窗户口呢,别让人家看见。”她将我推开。 “你怎么在家?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店里吗?”我突然想到她正常的上下班时间。 “今天老板发神经,放我们早回来了。”老婆笑着说。 我知道她不是我真正的老婆,面前的这个人也只是个样子而已。我不再说什么,转身来到浴室,看着水池前那个大大的镜子, “老公,你要干嘛?”老婆走到我的身后。 “再见老婆,我要走了,离开这个世界。”我根本没有转身,只是从镜子里看着她。 “老公说什么傻话呢?你不爱我了吗?” “爱你,但因为爱你才更要离开这里,你不是她,这里也不是我的家。” 我一条腿已经站到水池上,但从镜子里却看到老婆手中多了一把菜刀直直的向我后背砍来。我马上向一边躲去,倒地后听见咣当一声,看到老婆的刀正砍在那面镜子上,而那镜子上面裂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老婆并没有停顿立即抽刀向倒在地上的我砍来,那眼睛已经变成了绿色。我举起手抓住了她拿刀的手腕,但不知为什么她的力气如此的大。 “老公,我不让你走,我要你永远留下来陪我。” 那刀已经慢慢逼近我的脸,我完全狠不下心来制服她,那是一张我熟悉的脸,一张我日日夜夜都深爱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大脑竟然渐渐的清醒过来,所有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回来 我把头偏向一边,狠狠的向老婆的手腕咬去,伴随着她的尖叫声,菜刀应声掉到了地上,我也顺势将她推开,来到镜子的前面。 好好的一面镜子,已经被她砍成了两半,也许记忆就是从这裂缝中重回我的大脑,我再一次站上水池,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这面镜子的后面。 “老公,你真忍心离我而去吗?”老婆坐在地上娇滴滴的说着。 “你不是她,我的老婆是不会这样说话的,也不会阻止我作正确的事情,作为一个老婆,一个妻子在任何时候都要相信她的男人,并且义无反顾的支持他。”说完这些话,我一个纵身钻到了镜子里面。 有一种飞机降落般的眩晕感,我整个身体都好像失去了力气,像纸片一样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转而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把我从晕迷中弄醒。 我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表弟,朋朋,棺材,ada,lin还有站在最后面的冉然。看到我恢复的意识,所有的人都在大笑,表弟跑过来给了我一个激烈的拥抱。原来我在他们的心目中是如此的重要啊,看到他们的样子我就知道。 “太好了,姐夫,你终于醒了,知道吗,有一段时间你的心脏都停止跳动了,要不是冉然给你做心脏起搏,后果真是不敢想啊。”棺材对我说。 我哦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冉然的面前,对她笑了笑,而她也对我笑了笑,有些话我们都不用再说了。 “你还好吗?”我问。 “很好。”她答。 “我真以为你那个了呢。” “哈哈哈,我那个了?放心吧,我的命硬的很。” 突然朋朋站到了我们两个的中间,用一种近乎严厉的眼神在看着我,好像在警告着我什么。我只好转过头去问棺材: “那个色狼呢?” “不知道,他根本就没出来,可能就那样埋在里面了。” “埋?” “是啊,那个地方爆炸后就塌了,入口都被挡住了,相信那色狼也死在里面了。” 事情进入了僵局,我们没有了方向,是挖开这个洞口继续寻找色狼呢?还是放弃他,我们走向回头路,回家去。这里的所有人好像都在等着我的意见,曾几何时,我竟然抢了棺材这个老资格的政权,可能是他有伤在身,已经没有那么多心思来考虑这些事了吧。 “回家吧,哥,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表弟先发言了。 “是啊,我们也想回家了。”ada拉着lin的手对我说。 “可是咱们还有回去的路吗?这一路走来每一段都是没有退路的冒险,远的不说,光是墓门那一道有毒的铁闸我们就毫无办法。”我说出了现实的真相,大家都进入的沉默。 “可是那里不是有水道吗?我们可以从水道游出去。”朋朋说。 “是啊,但是水道里还有成群的刺鳄,咱们杀了他们老大,现在回去不是找死吗?” 所有人都没了主意,虽然我很讨厌那色狼教授,但不可否认,没有他带路我们就只能坐在这里等死,也许现在只有找到那个还生死未知的教授,才能继续回家的路。 “也许,我知道一条路。”一直没有说话的冉然开口了。 “我被那蛇抓住后,它们并没有吃了我,而是把我扔到了宫殿后面的大洞里,我醒过来后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我就走进去了,那条路给人的感觉很奇怪,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大地在晃动,当我走出来后就看到了你们躺在这里,这才知道刚才的晃动就是这里爆炸的震动。如果再回到那个蛇洞的话会不会找到新的出路呢?” 未知建材 听到冉然这一番话,我才想起来刚才梦中的情景,对啊,这里是外星人的地方,可能会拥有离开的出口也说不定,就算没有出口我也要破坏那个他们用来占领地球的作梦装置。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我根本弄不清关于外星人这件事是真是假。 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只能先按冉然的说法来做,那个洞口就在墓室的旁边,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地方。我们依次走了进去,果然就像冉然所说的,这里给人另一个世界的感觉,我摸了摸两边的墙壁,很像土但又不是土的手感,而且也不像是水泥或是砖头一类的东西,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材料。 看到我摸墙,他们几个也都伸手摸去。 “好奇怪哦,这是什么东西呢?滑滑的。”ada说道。 “这就是我当初进来时候好奇的地方,这个洞似乎是天然形成的,但又好像是人工加工过的,而这个即硬又软的墙壁倒底是什么做的呢?”冉然说出了自己的也是大家的疑惑。 “这是米特星球的建材,是一种不属于地球的材料。”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什么?米特星?地球?什么意思?”表弟问。 “我也感觉不可思异,我也以为这只是我的梦而已,但是这无法解释的墙壁,却又让我不得不信。这里是外星人的杰作,早在几千年前他们就已经扎根在这地球上了。” 我把梦中还残留的记忆告诉了他们,听到我这天方夜谭似的描述后,他们个个目瞪口呆,是啊,任谁也不会相信这里是虫洞的所在,这里是外星人的所在。 “你是说,那些外星人把咱们催眠,让咱们活在精神的世界里,而后他们就来统治地球?”朋朋问道。 “是这样。”我回答着。 “怪不得,这里会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但是有一点,姐夫,我不能相信,你所说连接他们星球和地球的虫洞,就在这个墓里是吗?” “是的,也许就在刚才爆炸的地方。” “这是不可能的。”冉然突然站了出来,我们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虫洞虽然只是一个理论性的存在,但是半径为一光年的虫洞真正惊人的地方不在于它的线度,而在于维持它所需的负能量物质的数量。维持这样一个虫洞所需的负能量物质的数量相当于整个银河系中所有发光星体质量总和的一百倍!这样的虫洞产生的引力效应将远比整个银河系的引力效应更为显著,如果在我们附近的星际空间中存在这种虫洞的话,周围几百万光年内的物质运动都将受到显著的影响,我们早就从它的引力场中发现其踪迹了。” “也就是说,这里有虫洞的话,政府早就会知道,根本不用咱们来瞎碰?”棺材问。 “是的,地球上是不可能建造可穿越虫洞的。”冉然肯定的回答。 “但是这是一部小说啊,一切都有可能的。”我说。 “什么?”所有人一起在问我。 “没什么,没什么,当我什么也没说,读者明白就行了。要知道米特星人能发明出这种机器,就可以证明他们的科技领先了咱们几千年,也许他们会有抑制的办法是我们所想不到的。我们只有寄希望于后面的路可以给咱们一些解释吧。” 说完这些话,我们已经走出了这条奇怪的路,来到这个所谓的蛇洞。果然如我所料,这里也是用那些奇怪的外星材料建造的,怪不得那两条大蛇都不会呆在这里。 “大家分头找找,看有没有别的机关或是洞口之类的。”我说道。 所有人都开始了行动,不知为什么朋朋总是跟在我左右,一刻都不离开,好像怕我有机会和冉然说话似的。他好像有点太敏感了,但我也知道现在给他作什么保证他都不会相信的,只有用实际的行动来说话了。 奉劝各位,找老婆千万不要找有小舅子的,麻烦啊。 如何开门 大家都找得有些累了,索性就这么坐了下来,表弟拿出了仅剩的食物一点一点的分发到各自的手上,漆黑的地下所有人都没有了白天黑夜的概念。 差不多十平方的地方,我们没有找到第二个洞口,也没有发现机关之类的按钮,庆幸的是那两条蛇竟然不再出现,不知它们是不是睡觉去了。 吃完东西,大家都站了起来,继续着最后一点希望。完全和我们所认知的是两种文明,两种文化,不可能以我是地球人的想法来断定外星人的建筑构想,也许他们并不是用机关一类的东西在控制,或许是用声音,重力等各种因素来作为开门的方法。 “开门!”我大叫了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姐夫,你发什么神经呢?”朋朋走过来。 “我想他们外星人会不会用声音来控制这里呢?” “那也不会是开门这么简单吧,充其量也应该是----芝麻开门!”朋朋也大叫起来。 “行了,如果真是外星人的话,绝对不会用咱们地球人的语言的,一定是外星语。”棺材显然看不惯我们的白痴表现。 “哥,不好了,那两条蛇回来了。”一直站在门口把风的表弟说道。 他这一句话倒让我们都惊着了,那两条蛇可不是善茬,已经领教过它们的厉害,不能再吃亏了。于是我们所有人都退回到来时的那个洞里,等着它们的回归。 十分钟过去了,却没有看到任何的动静,我转头看向表弟。 “真的,我真的看到了,那两个家伙一前一后的过来了。”他显得有些冤枉。 我制止住了他们的躁动,一个人走到门口,轻轻的打开了门,相信以我这双眼睛应该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门只开了一条小缝,我却看到两个硕大的脑袋停顿在我的面前,当时那两条蛇的头离我只有0.01公分,但是三分之一柱香之后,我才发现,他们只是互相缠绕着在睡觉,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这颗时速180的心跳才平稳了下来。悄悄的关上门,回到他们中间,小声的告诉了他们现在的情况,希望所有人都要保持安静。 忽然一滴水落到我的脖子上,我并没有在意的随手擦去。眼下的情况使我们不得不退回去再另想办法,我们排成一条直线轻轻的往回走,我的脖子上又滴下来一滴水,当我边擦边抬头看的时候,整个人才突然停往。 我们一直以为所有的通道都会向下延伸,所以才忽略了头顶上的玄机。有一条清晰的水纹呈直线状从我们的头上滑过,我跟着它又走回到了蛇巢,这水纹在正中间的地方化为一片水晕,停在那里,可能这就是上面漏水的所在,积存的水多了,就顺着地势流了下来,要不是恰巧落到我的脖子上,还真发现不了,正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所有人围在下面,思考着这上面倒底会是什么的所在,若真是水脉的话,我们凿穿它,有可能自己都会死在这里,但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出路。 我不习惯等待猜测,因为这样完全是浪费时间的表现,我让他们都退了出去,独留下表弟,让他踩到我的肩膀上,棺材受了伤,除了表弟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选了。好在这里并不是很高,我蹲着,他站着就可以摸到天顶。接着表弟用匕首一点一点的抠着上面的土,我在地上静静的等着,慢慢的,土越掉越多,表弟的动作也有些加快了,不一会儿成堆成堆的掉了下来,弄得我满脖子都是那湿湿的泥土。 “你慢点啊,弄得我一头都是土。”我冲表弟说着。 “不好意思啊,我相信这上面不是水脉,应该是实地。”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挖着土。 听到表弟的话,其它人也都围了上来,看着上面渐渐露出的空间。突然,这土掉的频率加快了,再不像是一点一点掉,而是成了流水似的哗哗的掉了下来,好像上面塌方一样。 “不好,快躲开。”棺材在一边喊着。 而我因为表弟站在身上动弹不得,只感觉后肩膀一松,后背被人拽了过去。 落棺 我向后倒去的一瞬间,就听到一阵巨大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当一切都归于平静的时候,我拍了拍头顶上的土,站起身来,才发现这个掉下来的东西离我只有一公分。 我仔细看着眼前的这个东西,长方形的,一头大来一头小,像是地球上俗称的棺材,但它本身的材料又没有见过,上面的棺盖被摔掉了,倒在一边,看上去像是一透明的。在这棺材的顶部有一个极粗的大管子,不过现在已经断裂了,从里面流出了不少绿色的液体。 “这里有人。”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我马上换个角度,转到了另一边,果然这棺材里面露出了一个人,裸着身子,趴在棺壁上。朋朋和棺材此时已经蹲在前面,小心的抬起了他的头。我比他们有优势,黑暗中不用手电也可以看得清楚,我相信这个人是刚死没多久,因为他的皮肤,头发,肌肉的弹性都非常好,连脸上的黑痣都清晰可见。表面上看去,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那两条蛇。”冉然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 我这才想起来,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惊动不了守在门口的那两个‘门神’,随即再在管这家伙,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口,再次从门缝向外看去,还好,这两个家伙真是翻了个身,换了姿势,依旧在熟睡着。蛇完全是根据地面的震动来决定危险性的,它们的身体对这一点是很敏感的,可刚才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弄醒它们,真是怪了。 我关上门,回到这里,不再去管这死尸了,只是抬头看着上面那个大洞,看出得来上面有光,而且还很明亮。那不会是外星人建造的停尸间吧?也就是让我们所有人睡着后所存放的地方,看着眼前这个死人,我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性。这些液体是保证身体所需的正常营养,我把手伸到棺材内部,出奇的凉,几秒钟的时间,我的手都有些麻木了。 “他还有心跳。”冉然抓着这个家伙的手腕说着。 “我感觉出来他还有很微弱的脉搏,他还没有死,只是睡着了。” 她的话完全印证了之前的猜测,他只是众多试验品中的一个,那渗出的水迹应该就是这个棺材里的绿色液体,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生了泄露,就这样阴差阳错的给我们指出了新的方向。虽然这个人是睡着了,但是却无法醒来,也许他不醒的话会更好,一旦醒了,看到眼前这些奇怪的人,奇怪的景,一定会被吓死的。这也就是不要叫醒正在梦游的人一个道理。 “不要再看他了,也许他还是几千年前的人呢,他的身体能保存的这么好,一定和这个机器有关,这也更加证明了我那个梦是真实的,那群外星人是真正存在的。”我说道。 “这只能说明有些人被放在这里作实验,并不能说是外星人干的。”棺材还是有些不信。 “那咱们只有从这个洞上去看看了,也许会得到更多的答案。”这句话得到了他们的赞许,纷纷的来到这个洞下面。 好在有这个棺材型的机器垫脚,朋朋第一个站了上去,双手扒了扒上面土质的松软度。 “还行,这上面好像是水泥地面,应该很坚固的。”朋朋说完双腿一用力,整个人窜了上去,我和棺材立即在他的身上托着,生怕他掉下来。 “没事,这里还很亮呢,不知道这发光的是灯还是什么,好很多和掉下去的棺材一模一样的东西,就好像,就好像一座大型的孵化室。”朋朋在上面说着。 看到他没有危险,我们也排好队把那三个姑娘先举了上去,棺材非要留在最后一个,可是他胳膊上的伤,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现在他连手臂都举不起来。我和表弟连推带拉的把他弄到了上面,好在朋朋搭了把手把他位了上去。最后只剩下我和表弟两个人了,我甩了甩头示意他先上。 “哥啊,我最后一个吧,你这体重得有个人举你一下啊。” “废话,快上去,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我在表弟的头上拍了一下,就把他推了上去。 终于到我了,我看了看那个趴在地上的人,心中祝福他永远不要醒来,就迈开了步子。 “姐夫,快点上来!快点!”朋朋已经将半个身子探了下来,语气中充满着焦急。 万人坑 朋朋已经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我也看得出来他身那些人惊恐的眼神,我知道我的身后伴随着巨大的危险,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别回头看,快上来。”朋朋冲我喊着。 可是人就是这样,你越不让他干什么事,他就越要干。我也不例外,偏偏这头就回不过来,就要看看我身后发生了什么事。原来那两条蛇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现在正一左一右的盯着我,我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马上拉住了朋朋的手,腿上用力一跳,半个身子就被拉了上去,当我撑住地面,准备上腿的时候,却感觉到我的两只脚已经被死死的缠住,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向下拽。 他们看到我不动弹的身形,也知道事情不妙了,全都围了过来,抓手的抓手,拽头的拽头,可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敌不过那两个巨兽的力气,就如同的上来时的速度一般,下去的也很快,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远离了那个洞口。 朋朋已经准备跳下来了,我马上伸手向他摇着,这两个家伙说什么也敌不过,再也不能增加无谓的牺牲了。就在我摇手的时候,脖子上被另一条蛇缠了结实,我曾经也想过很多种死法,就是没有想到会葬身蛇腹的。 但那两个家伙并没有急着吞我,而是向一边慢慢的行进着,我倒奇怪了,莫非他们要把我用火烤熟了再吃不成?来到一面墙壁的面前,竟然打开了一道门,那两条蛇同时把我甩到了门的里面。好奇怪的生物,居然会开门,还知道储藏食物。不管怎么样,我是活下来了。 很快我就落了地,其实也并不算是地,感觉软乎乎的,等我站起来后,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又坐了下去,几平方大的地方,居然堆满了尸体,有已经成骨头的,有腐烂到一半还淌着水儿的,还有一些新鲜的就被我坐在屁股下面。同时那一股股的臭味也钻进了我的鼻子,那嗓子眼儿不自觉的就呕了出来,把刚才休息的时候吃进去的那点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吐到最后只剩下水了。 原来这蛇并不吃人,它们只是负责把人扔到这里困死。怪不得冉然会全身而退,我也会因此留下性命。但是这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再加上我看什么东西都一清二楚的,要是再吐下去,只怕会连苦胆都吐出来。我只好闭上的眼睛,靠着墙壁,用嘴小口小口的呼吸着。 “吐啊吐的就会习惯了。”突然一个声音从我耳朵响了起来。 我猛的向反方向跳去,相信这一跳可达到世界记录了,我真没想到这里还会有说话的人,莫不是僵尸吗?等我睁开眼仔细的看去,才发现说话的人竟在是失踪的胡建军胡教授。 “你吓死我了,你在这里呆了很久了吗?”我问道。 “至少你来之前我一直就呆在这里。”他回答。 “那你是不是也吐得差不多了。” “不是说了吗,习惯了,你只要想到自己死后也会和他们一样,这心里就会好受点。” “你倒挺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 “人嘛,总要适应环境的。” “你是从爆炸后才到这里来的吗?” “是啊,当时把我弄晕了,但我醒过来就已经在这里了,开始怕情况和你一样,就是吐。” “如果我说这里最初是虫洞的出口所在,你会相信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有什么事我没,什么?虫洞?你是说,这里是宇宙中最难解释的虫洞的所在吗?”他的反应如此之大。 我把自己所知道了都告诉了他,这家伙不亏是教授,听完后表现的很平静。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个陷阱,放出风来吸引人盗墓,因为这个行当是不为人知的,极其隐秘的,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奇怪,他们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把古今所有进来盗墓的人都当作了实验品,什么广宗王,什么血玲珑,都是他们杜撰的。” 未知曾经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胡教授的想像力,这一切都是我所不敢想的,因为我怕再想下去会将我们所有的努力化为泡影,那些死去的人都是白白的牺牲。但我也想明白为什么尘世人那卷《说不得》上竟然对此墓只字未提,因为它已经超越了当时的理论范围,凡是进来的的人都有去无回,自然也不会有关于这个墓的任何消息放出来。千百年来我们竟然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但我又随即想到未来的我曾经作下的种种行径,现在所遇到的事也不稀奇了。 “事情要真如你所说的,那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不然我是如何也想不明白的,原来最关键的一环就在这里。”胡教授说得莫名其妙。 “你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这些事吗?”我问。 “你我都只是棋子而已,只不过你是我的棋子,而我是他们的棋子。看似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在奋斗,谁知道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你说这些话,我糊涂了。世间所有人不都是老天的一盘棋吗?” “说得好,我真是小看你了。反正咱们也要死在这里,倒不如我就告诉了你,省得我一个人憋在心里难受。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那个gps手机的存在吗?你以为这种特级保密的科研产品会随随便便借给你们这些无知的小子吗?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冉然是谁吗?” “什么?”他这一番话,便让我觉得自己之前的推理像是个白痴。 “我一个小小的教授,凭什么能借出车,借出这些重型装备,凭什么能拿到国家的调令,其实我只是背后人的棋子而已。他们对这里早就有所研究,但每每进来的人都杳无音信,有的也许成为了实验品,有的也许就踩在咱们的脚下。正是因为对这里一无所知,所以他们才会研制出这种手机,目的就是取得里面的平面图,来知晓这墓里倒底是什么样的。” “他们是谁?你背后的人又是谁?” “我不应该告诉你的,但现在我不怕了,是军部。你知道摸金校尉怎么来的吗?就是当时曹操设立的一支专门盗墓的军队,因此在其后的各朝各代中都少不了这样一只军队,就算到了现代也是一样。军方拥有最先进的科技,最勇敢的战士,以及千百年来所留下来的盗墓方法与经验。他们才是这次行动的真正黑手。” 我想到了千百种可能,但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他口中所说。 “开始他们也只是怀疑,又因为这里的人口密集不能大规模的开采,所以只能分批的进去,后来因为损失的高手太多,就不得不求助于民间盗墓的土方子,这些人本来就不会出名,但一听说是为军方效力那个不是高兴万分,哪里还会想到危险。就这样,咱们就是其中的一批,只是之前我并没有告诉你们真相和这里的危险。” “所以你所有的资料都是军方提供给你的,那《古今秘地志》也是他们让你看的?” “是啊,我头一次看到全本的《古今秘地志》,没有想到一直保存在军部里,那个冉然也是军部的人,不然她不会知道《古今秘地志》的存在,只是她隐藏的好深,我都没有发现。直到你说她早就知道这里的事情,而且他的姐姐也有一台gps的手机,我才统统的想明白。他们并不是那将军的孩子,而是他的卧底,一直监视我们的军方探子。” 我在整理着他说的话,放到以前,我听到这些话一定会大惊失色,信以为真,但是现在我知道不能轻意相信一个人,但也不能轻意的怀疑一个人,我必须在他的话里找出破绽。 “不用想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告诉你只是想让你当个明白鬼,不然死了都是个糊涂鬼。看来他们也对我隐瞒了些事情,他们应该早就知道这里有虫洞的所在,要不是你这个天方夜谭般的外星人的故事,我也想不通这最后一环。你来看。”胡教授说完手中多了一样东西。我伸头看去,竟然是一部手机。 “不错,这样的手机我也有一个,是他们事先交给我的,我们每走一步都是在给他们作地图,可能咱们走得是最深的一组白老鼠了。” 外星人把我们当试验品,地球人把我们当白老鼠,我们全都如提线木偶般**纵着。 离开 直到现在我才对这胡教授有些改观,看来他之前的种种都是假象,应了那句话‘姜还是老的辣’。我的心中就好像堵了一块棉花,万般的无奈却无从发泄,也许我马上就会变成脚下所踩的这些人,虽然满肚子的秘密却没有人知道。 我坐不住了,站起身四处走着,再也不管脚下碰到的是什么。两个秘密不能就这样死在我的心里,我寻找着出口机关,可能他们设计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会有活人进来,这出去的门就不可能存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两条蛇再一次的打开大门,我才有可能离开。 “别费力气了,所有你能想到的我都试过,而且比你的方法还要多,可现在不还是坐在这里吗?也许这里的臭味让你没有发现,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氧气越来越少了,咱们会慢慢的死在这里。” 听到他的话,我才发现自己的头好晕,四肢都有些软,应该就是缺氧的表现。只好坐下来,减少着活动频率。记得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皇寺玄塔的下面,那时的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虽然坐下了,可是心跳的很快,而现在心中却十分的平静,似乎可以正确的面对着即将来临的死亡。 但死亡来的是如此的快,我看到胡教授偷偷的从腰上拿出了那把枪,眼睛正在观察着我的动作。若不是有这双眼睛,相信我一定当个冤死鬼。不过这也难怪,一个人所需要的氧气当然比两个人的要省,况且我知道他身后的秘密,倘若离开这里他还是要杀我灭口的。 “怎么?你一定要死在我后面吗?就算没有生的希望?”我说话了。 他听到我的话,立即把枪举了起来指向我。 “多活一会儿,也许会有离开这里的办法,而且你知道的也够多了,死也死得瞑目了。”说完他已把枪上了膛。 “是啊,这里这么多的死人,多我一个也不多,但是杀了我你就出不去了。” “你有办法吗?” “是的,我可以看到一些你所看不到的东西,例如这些尸体下面的机关。这里堆积了上千年来死在这墓里的人,有古人也有今人,如果从这里一层层的翻下去,会是一部我国的人物研究史与进化史。你看这墙的颜色不一样,很明显是后天嫁接的,这就说明以前这里没有这么深,后来堆的尸体越来越多了,才垫高的,那我们只要一层一层的挖下去就能看到以前用来投放尸体的那个废弃的通道。” “你肯定吗?还是你蒙的?”他的手却不放下。 “你要不信可以打死我,但是我现在要行动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干得快。”说完已经开始翻开第一具尸体。 他举着枪看我不停的翻动尸体,眼睛左右转了一下,把枪插回自己的腰上来到我的身边和我一起翻尸。氧气所剩不多,而我们又干的是力气活,现在只能和空气赛跑,希望在我们倒下之前可以找到以前的抛尸口。 我已经顾不上恶心不恶心了,有时候拉起一根断臂,一条断腿就这么随手扔在一边,我想过了这道关,以后就算再看到什么恶心的事,我都会吃得下去饭了。胡教授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体还是很健硕,而且还是个练家子,挖了这半天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上面一层不好弄,都是还在腐烂的尸身,肉多,比较沉,但越往下就越轻松了,已经成了骨架堆,我拿着不知道是谁的两个大腿骨飞快的掏着,头上的汗流下来,我闻着都有一种恶臭的味道。好在透过骨堆,我隐约的看到了下面有一个圆拱型的缺口,而且渐渐的也有空气从下面传上来,也许这些尸体太多把这通风口堵上了。 最后我扔掉了骨头,开始用手扒拉,胡教授也蹲在我身边摆弄着,我们都看到那露出的一处空间,从这里吹出来阵阵的凉风,我们死不了了。眼看着已经挖出了半人高的洞口。 “你先下去。”胡建军拿出了手枪顶住了我的后背。 废道 我伏下身子向里面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个矮身钻了进去。落地后踩得很硬实,不知怎么的,我现在的异能加强了,能模糊的看到阻挡物后面的情况,这也是我为什么肯定这万人坑下面会有出口的原因。 而且我也知道能量加强的原因,就跟虫洞有关,它本身所含的负能量足可以影响和激发我本身的潜能。‘咚’的一声,那个胡教授也跳下来了,并且紧紧的跟在我的后面,枪顶住了我的脑袋。 “快走吧,我知道你有一双奇怪的眼睛,不用手电也可以看清这里面的情况,但我还是普通人,请你开路吧,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说完他推了我一把。 我一个趔趄撞到了墙上,手就这么随便的一扶,感觉碰到一个很软的地方,霎时间,这里亮了起来。 胡教授被这里的一切惊呆了,这条通道完全是按照好莱坞的科幻片那样布置的,全都是些我们所没有见过的东西。 “哈哈哈,发达了,发达了,有了这些就可以证明外星人的存在,而我的名字也会被载入史册,你说的果然没错,这里不是地球人的科技水平所能建造出来的,他们是我的。”这个家伙近乎疯狂的笑了有十分钟,又突然把枪指向我。 “走,带我去找外星人。” 我心说好笑,这里但凡有一个外星人的存在,我们这么大的动静早就被发现了,还能容许在这里畅通无阻的走吗?再说你不被外星人杀了就算是好事了,还能抓他们?心里这么想,但腿上还是要走的,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门前,按了旁边的按钮,门打开了,里面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可能是我们所熟悉的电梯。我们两个站了上去,门就自动关上了,这个电梯开始自己横向的移动,而我们站在里面却没有一丝眩晕的感觉,这里面的反重力功夫做得很到家了。移动停止,门也自动打开,我再一次的被胡教授推了出去。 而这一次,我看到了满眼的棺材,就好像在蛇洞里掉下来的那个一样。一排排竖在那里,就好像养鸡场的鸡蛋一样整齐。我慢慢的走过去,每个棺材盖都是透明的,我完全可以看到里面**的人,有男有女,一个个表情安详的睡着。 “这就是你所说的实验品吗?”胡教授问道。 “应该是吧,你看这机器上面的大管子就是维持他们生命的营养液。另外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里的气温有些冷,说话的时候都能哈出寒气来。” “这么多人,从古到今,他们还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吗?太不可思异了。” 我并没有像他一样在感叹着历史,而我加紧了脚步希望可以找到棺材他们,希望他们不要成为了实验品才好。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从我的耳边穿过,我身后的那个机器突然的碎裂开,人体伴随着液体同时喷了出来。我转过身看着枪口还在冒烟的胡教授。 “你干什么?” “想跑吗?我想这个发现者最好只有我一个人。”他笑着说。 “我并没有想和你抢的意思,我只是想找????” “不要说了,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反正这里的一切也好给我作个掩饰,就当你们已经成为了失败的试验品。” “砰!”又一声枪响,但我早已跑开,又一个睡着的人从机器里倒了出来。 好在这里众多的试验品为我当了很好的保障,左躲右跑之后,我蹲到一架机器的后面,小声的喘着气,估计那个家伙一时半会儿的还找不到藏起来的我,但我怕这里的枪声会惊动其它的人,也许朋朋他们会过来。 “声音好像从这里传过来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是冉然那熟悉的声音。 对峙 “这里好大啊,应该是咱们所见过的最大的一间了。”最先进来的是冉然。 “也是储藏量最大的一间。”随后的是棺材。 “你确定枪声从这里传出来的吗?”朋朋问。 “错不了,我当时就站在门口。你们看。”一阵跑步声。 “这两个机器被破坏了,还有这个空弹壳,一定有人在这里。” “会是谁呢?莫不是我姐夫还没有死吗?”朋朋的声音。 “错不了,我哥他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这是表弟在说话。 “可是他身上并没有枪啊,能开枪的就只有当时在石台边上站着的,啊!”一声尖叫传来,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响声。 “是我,大家好,好久不见了。”胡教授的声音传过来了。 “你怎么没死?”听得出朋朋气愤的声音。 “快放开ada。”这是棺材在叫。显然ada又一次充当了人质了角色。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有好几次想要招呼他们,可是我怕那个色狼指不定猫在什么地方,就等我出现呢,他第一个杀的肯定是我。现在的情况手里有枪的才是大爷。我估计他们快要发现这个胡教授的藏身地方,他就不得不先一步的出来,杀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也好逼我自动现身。 “就你一个人吗?我姐夫在哪里?”朋朋问。 “他嘛?他走了,他为了要成为第一个发现这个地方的人,一个人先出去报告政府了,走之前命令我把你们全部杀死。” 听到这话,我差点没骂出声来,不过在心里已经骂遍他祖宗十八代了。 “不可能,我姐夫不是这种人,是不是你把他杀了?” “朋朋,不用急,咱姐夫没走,不然他刚才也不会开枪了。”还是棺材冷静一些。 “宗洋,怪不得这寻龙冥使会由你来当掌门,遇事冷静是其它人所不具备的。可是你知道当初你们为什么会全军覆没吗?” “这跟你无关,你现在快放了ada,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其实这些人里我最怕的就是你,没想到这一路上的机关都没有杀死你,你命真大啊。那个陷阱我是故意让你掉下去的,刺鳄我是故意放出来的,还有那两条蛇,不过能让你受伤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好在你被这个丫头迷住了,不然我也没有牵制你的方法。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一路上只有你一个人对我毕恭毕敬,你那个傻瓜姐夫只是被你利用的笨蛋。这样你完全可以从我的视线中转移开,这点小伎俩都是我玩剩下的。” 我知道这些话他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是想分化我们的关系,可是听到心里,却十分的难受,原来我是个处处被人利用的笨蛋,只是一个只知前进不知后退的过河卒。 “你赢了,你倒底想怎么样?”棺材很平静的说。 “简单,杀光你们,这里的成果只能由我一个人独占???”他的话未说完,我已从后面扑向了他,将这个胡教授按倒在地上。 其它人纷纷的跑过来帮忙,棺材第一时间就把ada从他身下拉了出来,我死命的压着他,希望朋朋可以在他挣扎前抢到那把手枪。要说这老家伙反应也够快的,左右晃动了几下身子竟然从我身子下钻了出去,我正在起身抓他,忽然感觉到肚子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低头看去竟然有一把匕首插在上面。这老家伙还有存货,我捂着肚子向后仰去,就再也不敢动弹了。朋朋拿到了枪,看到我被刺中,立即举枪指向那个胡教授,谁知他左闪右闪的竟来到朋朋面前,两手不知怎么的就把朋朋手中的枪夺了下来,又是一个膝盖顶在了他的肋骨上,朋朋又一次的跪倒在地上。局势又一次的偏向了这个胡教授。 “好了,现在人齐了,大家组团上路吧。”胡教授扣动了板击。 生离死别 枪虽然响了,但是打的却是天顶,不知道打中了什么管道,从上面喷出了白色的气体。但这已是不重要的了,我们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危急的时候救我们的人,没有想到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表弟站在那里。 刚才一片混战,谁都没有注意到表弟,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爬上了那一排排的机器上面,伺机而动。经过多次的冒险,那胡教授也并没有把表弟这种身体瘦弱的人放在眼里,在他扣动板机的一刻,表弟从旁边跳了过来,以一招‘夺命剪刀脚’夹住了他的脖子倒向后方,胡教授失去了平衡,脑袋砸在地上,而这一枪也失去了准头。当他想把枪指向表弟的时候,朋朋早已飞起一脚将这枪踢到未知的所在,并同时拿出了那把锋利的匕首刺向他的右手手掌,伴随着一声惨叫,这胡教授的手被刺了个透,牢牢的钉在地板上。 棺材看时机已到,马上跑上前在他的头上补了一脚,将他踢晕了。 “丫的,这爱伙的头还真硬,没把我脚崴了。”棺材揉着自己的脚脖子。 “你没事吧?”冉然来到我的身边,察看着我的伤势。 “没事,好在我这脂肪多,这刀根本没刺透。平常老说我们胖人没用,现在知道这将军肚的好处了吧,哈哈哈!哎哟!”我这一笑肚子上的疼痛感到加强了。 “活该,让你再逞强。”冉然的脸上已经渗出了泪水。 “这家伙怎么办?”朋朋走了过来。 “绑起来吧他要是再醒过来,咱们谁也不是他的对手。”棺材边说边找绳子。 “琼,谢谢你了,好在你出现的及时。”我摸着蹲在我身边的表弟。 “知道我的重要性了吧,英雄最是在最后一刻才出手的,我那一招使得如何?” “有点星爷的味道。” “找到绳子了,啊?那个家伙上哪里去了?”棺材从lin的背包里找到了绳子,可是那个胡教授却不见了。 “砰!”又是一声枪响,棺材胸口的血喷到我们所有人的脸上。 他拿绳子的手就这这样的松开了,整个人向前直挺挺的趴了下去,当我们听到那撞击地面的声音后,才反应过来棺材中枪了。我再也不管肚子上的疼痛,向他爬了过去,但最先到他身边的却是ada。 我们将他翻过身来,此时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胸口,他的嘴上也不停的在流着血,我们所有人都在大叫他的名字,晃动着他的身子,希望这一切不要是真的。 没有想到,那个老家伙的恢复能力这么强,都怪我,要不是我受伤,让所有的人都围在我的身边,那个家伙也不会跑。而棺材也不会中这一枪。 “**的,王八蛋,胡建军,你这个狗杂种!”朋朋大叫着向刚才开枪的地方跑去,但我们看到的只是大敞敞的门口,那个家伙早已不知所踪。可朋朋却追出了门去,我生怕他会再中那老家伙的计,马上让表弟跟了出去。 “宗洋,宗洋,你不要死,你说过在存钱给我淘电脑和相机的,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ada哭得最伤心,也许她在后悔没有好好珍惜和棺材在一起的时光,现在却变得如此的短暂。 棺材睁开了眼睛,微笑着看着我们,我知道事情要糟,他这一睁眼就是医学上所说的回光返照,他离死不远了。 “没事,我早就该死在这里的,只不过晚了几年而已,他们都在等着我呢,你看大红,小强,罗罗他们都在,他们一直都在等着我呢,兄弟们我马上就来。”说着他的手伸向了空洞洞的前方。 “不要,宗洋,不要,你坚持住,咱们找外星人,找外星人就能治好你,你活下来,你活下来啊!外星人,外星人,你们在哪里!你们就能见死不救吗!”ada向上方大叫着。 突然棺材那抬起的手臂急速的落下,整个头歪向了一边。 跟 “没门我们找门,没派我们建派嘛,鲁迅先生说得好:世上本没有盗墓贼,盗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盗墓贼。” “超,你这词是说来就来啊,不过也对,反正也没有名师了,咱们三人干脆就自己立个派,用咱们平凡人的方法来盗墓如何?我看应该先想个名号,说出去才气派嘛,无门无派不如就叫无门派吧。” “你倒简单,太没内含了啊。不如叫素人盗墓派?” “我说过,我们是寻龙冥使,在古代是隶属于皇帝直接管辖的,我们的任务有两个,一是为现在的皇帝寻找风水极佳的墓穴,二就是帮现在的皇帝寻找前朝的贵人所留下来的陵寝。我们只是找,找到了,就会有另一批属于皇帝管理下的开墓者去挖掘,也就是现在很有名的盗墓四派。” “不错,我和朋朋表面上一个是开古董店的,一个是小区的物业管理,真实的身份却是国文局流失文物回收小组的成员,但是却归国安局直接管理。这个小组对外界却是不被承认的。因为我们是使用非法的手段去拿回那些被外国人占有的国宝,有时候会用一些偏激的作法,这都是暗地里被允许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回忆起我们曾经的对话,有的没的,对的错的,真的假的,此时都那么的清晰。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朋友死在自己的面前,那种感觉是一种说不出的空洞,好像身体都被掏空了一样,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个人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我不顾身上的伤,硬挺着站了起来,来到门口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死者已矣,但现在不是我悲痛的时候,我们还存在于地下,我们背后还有一个胡教授,我们还要寻找离开这里的路,我看了看棺材,真不知道是把他就葬在这里,还是带出去。于情,我不应该将他丢弃在这里,于理,带着一个死尸无疑是增加负担。 朋朋回来了,我看他怒气未消,也不再说什么,闪身让开了过道。表弟来到我的面前,向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们没有找到那个家伙,不过也没有被他所暗算。朋朋在棺材身边蹲了下来,ada依旧抱着他的头不肯松手。 “姐夫,咱们不应该把他留在这里。”朋朋说着。 “可是带着他,我们?????” “我来背他”朋朋不等我说完,抢先发言了。 不等我同意,朋朋就捡起了地上的绳子,将棺材一圈一圈的缠好直接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确定这么作吗?”我问他。 “是的。”朋朋点了点。 “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你知道出路吗?”他的眼神从没如此的坚定过,我相信朋朋和棺材的感情胜过了我和他的亲情。 “哥啊,你没有没感觉这里突然变冷了。”表弟说。 我这才发现,朋朋刚才跑了一圈回来,流下的汗都结成了霜。我抬头看向那个被打破的气管,也许那是输送冷气的管道,被枪打坏后,冷气就这样四处的蔓延开来。 “我们快走,这里是不能呆了。”我捂着肚子迈了出去。 这里的通道乱七八糟,没有图纸根本不知道会通向哪里。 “有血!”表弟指着地上说。 “这应该是那个胡教授的流下的,他难道知道出口的所在吗?”我说道。 “这老杂毛,原来是声东击西,我说怎么追不到他,也看不到血迹呢!不管了,跟着血走,我说什么也要先为棺材报了仇。”朋朋说完就顺着血迹走去。 我知他这倔脾气是无论如何也劝不住的,只好跟在他的后面。一路跟去不多时,我们来到了一处空旷的所在。 罗盘地面 好空的房间,而且奇大,就好像我们当初身处石台的主墓室的十倍大小,雪白的墙壁,依旧是圆顶圆地,而血迹到这里就消失了,那胡教授不可能就这么凭空不在,莫不是这里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将他带走?可是这个想法又未免过于大胆。 “不好。”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跑向门口,而那个门就在此时迅速的关上了,门外胡教授那熟悉的身影就站在我们的面前,挥动着那只受了伤的右手向我们说着拜拜。 无论我们怎么敲打,这个门就是纹丝未动,胡教授也消失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又一次的中了他的诡计,全部困在了这里。我们这一路都很背动,主要还是被他有心算无心,我们防他只是一时,但他却时时刻刻不在想着算计我们,吃亏是早晚的事。 “现在怎么办?咱们都要被困死在这里了。”表弟说着。 ada和lin抱在一起,浑身发着抖,也许他们感到了绝望。朋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把棺材的尸体放到了地上,同时,又发现了我们脚下的玄机。 “快看,这地面上有字。”朋朋指着我们脚下说。 我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脚下写着‘胃十五少’四字,再向里看去就是‘金木水火土’的横向排列,它们之间都有横竖线隔开,每一字占一格。我又向里走了几步竟是‘丁酉’‘庚申’。我每向里走一步,这地面上的字都不同,‘父母天地人’‘申坤朱丁午’有的是红字,有的是黑字,密密麻麻的排满了地面。虽然看着很熟悉,但就是叫不出它们所代表的意思。 “这是罗盘上的字啊。”还是朋朋一语道破天机。 我曾经看过胡教授拿着罗盘在定位,上学时外出旅游也曾买过纪念性质的罗盘来收藏,但因为博大精深就不再研究了,经朋朋这么一提点,我才想到这上面的字都是罗盘上所写。这都是所谓的天干,地支,八卦位。 这罗盘是风水术语,说白了最初的用途就是指示方位用的,当时叫日圭。分三层,天池,内盘和外盘。在指南针发明以前,地平方位不可能划分得很细。只能用北、东北、东、东南、南、西南、西、西北八个大方位来描述方向和方位。风水术上用八卦来表示:坎卦代表北方,艮卦代表东北方,震卦代表东方,巽卦代表东南方,离卦代表南方,坤卦代表西南方,兑卦代表西方,乾卦代表西北方。 日圭定位则将地平面均分为十二个等份,用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来表示方位。 随着加工业的发展,磁针由原来的匙行转变为针形,并由水浮磁针转变为用顶针,使指南针的测量精度发生了质的变化。唐代,杨筠松将八卦和十二地支两大定位体系合而为一,并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除了表示中宫位置的戊、己二干外,全部加入地平方位系统,用于表示方位。于是,地平面周天三百六十度均分为二十四个等份,叫二十四山,每山占一十五度云云这里就不再累述了。 我们所在的位置就是外盘之上,那所谓的天池就应该在这屋子的最中心了,我们向中间走了过去,果然看到一处圆心的所在,只是这里并没有磁针和东南西北,却是一层不住翻滚的气流,我们都蹲了下来,没一会儿功夫我的头就像要裂开似的疼,退出天池也消除不了这种感觉,疼得我直在地上打滚,其它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我翻滚的时候,我们脚下的圈层开始旋转起来,我们的身体也跟着一起转,但都不在同一个方位,有顺时有逆时,来回几次后,突然停了下来,而我的头也不疼了。 当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此时的景象更加明亮,看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楚,而这地下的字我大可以一眼望穿,难道我之前怀疑的高强度的磁场所在就是这里吗? 我又来到天池,刚才的气流有些减弱,我的头也在此时不疼了。而脚下圈层的排列此时又换了一个样子,和刚才的排列完全不同。难道是利用这些天干地支的方向图来控制这天池中磁场能量的大小吗?若真是这样,那拥有这强大力量的天池之下就是虫洞的所在了。 出现 罗盘是理气宗的操作工具,主要由位于盘中央的磁针和一系列同心圆圈组成,每一个圆圈都代表着中国古人对于宇宙大系统中某一个层次信息的理解。 中国古人认为,人的气场受宇宙的气场控制,人与宇宙和谐就是吉,人与宇宙不和谐就是凶。于是,他们凭着经验把宇宙中各个层次的信息,如天上的星宿、地上以五行为代表的万事万物、天干地支等,全部放在罗盘上。风水师则通过磁针的转动,寻找最适合特定人或特定事的方位或时间。 尽管风水学中没有提到“磁场”的概念,但是罗盘上各圈层之间所讲究的方向、方位、间隔的配合,却暗含了“磁场”的规律。 我如果估计没错,那激发我们异能重现的强大磁场所在就是这里,而这下面也有可能就是虫洞的出入口的所在。我把这想法告诉了大家,冉然和朋朋也想到了**分。 “这么说,这个罗盘地面,就是控制虫洞那强大的负能量的枷锁喽?”表弟又蹲到了天池的边上看着。 “应该是这样,还真是讽刺啊,领先咱们几千年的科技水平的外星人,居然会用咱们老祖宗的东西来抑制这宇宙间无法解释的现象,咱们现在倒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呢?”我自问着,也许是让人舒服的工具太多,让我们都不愿意去动脑子思考了。 “管他呢,我先下去看看,这可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一步啊。”表弟说着就要把脑袋伸进去试试。 “你找死呢?”在一旁的冉然马上把他拉了起来。 “如果这里真是虫洞,你这没氧气没太空服的进去就死了,而且这虫洞是压缩的空间,没有太空船的话你一进去就会被大气的压力瞬间压成肉饼。”听到冉然的一番话,表弟真为刚才的行动后悔,若不是她及时拉住自己,现在早就成为宇宙垃圾的一份子了。 我不知道冉然说的对与不对,但我的想法也和她一样,不然我一定会第一个去见证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我们还是想办法出去吧,发现的秘密再大,也不如咱们能平安离开这里。”朋朋此时说话了,他好像对这种事情不感冒。此时我才想到,原来棺材已经死了,这个虫洞的出现,冲淡了我们一些伤心的感觉,却冲不淡朋朋与棺材之间的友谊。 我只好放弃这里的一切,走回门口,还不等我想办法,这门竟然打开了,我惊得向后跳了一步。此时一个美丽的女子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她的美就好像我在梦里见到的一样。 “是你?”我不禁问道。 “你还记得我吗?恭喜你安全离开,你是第一个活着离开的地球人。”她淡淡一笑,随手向前一甩,一个影向我们飞了过来,竟然是那个胡教授。 “我不喜欢老鼠四处乱跑,会破坏这里的一切。”她说着。 我来到胡教授的身边摸了摸他的鼻子,还有呼吸,并没有被杀掉。 “你们有两个选择,一,甘心作我的白老鼠,完成这个实验,二,被我杀掉,扔到那个万人坑里去。”她说得很平淡。 “我们选三,杀了你,离开这里,把这个虫洞的秘密公布于世。”朋朋走了出来。 “这么说,没的谈了。”她的笑容开始僵硬。 “还有一种,我们都当作没这回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当做各自作的一场梦不好吗?”我说道,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不知是你们走运,还是我倒霉,你说的应验了,地球人已经发现了这里的秘密,我们马上就要转移了,你们离开后就算说也好,不说也好,这里都将不存在了,你们的话也没有证据来证明了。” “那虫洞呢?它也会消失吗?”我问道。 水门 事情突然一百八度的转弯,所有的矛盾都以一种和平的方式解决了,他们离开,我们也离开,互不干扰,真就当作一场梦结束了。 “我离开后,这里的一切都会在十分钟内销毁,这是我最大的能力了,从这个门出去后一直向左,就能看到出去的路,不过有些麻烦要看你们自己的能力了。” “那这里的人怎么办?他们都还活着,都还有生命。”我问道。 “他们只是第一阶段的试验品,已经没有了研究价值,到不如就让他们在梦中没有痛苦的死掉。说真的,我只是一个看墓人,这些人其实和死了没什么两样,让他们继续存在下去只会浪费资源,你们应该感谢活着真好。”她说完话,轻轻的来到天池的所在。 突然全身发抖,嘴巴张得大大的,大到普遍人无所承受的程度,此时整个头皮爆破,从体腔内钻出了一条长长的蛇,而那人皮就这样干瘪的掉到了地上。 “这就是你们外星人的真面目吗?”表弟害怕的躲在我身后。 “是的,你们地球人的身体太脆弱,根本不能在宇宙中穿行,希望我们有再见面的一天。”说完她一头就扎到天池里,整个身子都消失了。 一场本应该激烈的宇宙大战,竟以这种无厘头的方式结束了,谁赢谁输都没有定论,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与他们交谈就好像是一瞬间的事情。大地的抖动已经让我们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一切,纷纷跑向出口。我忽然想到了胡教授,又转回身去拉起了他沉重的身体。 “你救他干什么?就让他死在这里吧。”朋朋有些不高兴。 “我一定要让他得到法律的制裁,杀人是一定要偿命的,但不是由我们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琼来搭把手。”我叫来表弟帮我一起抬着这个家伙。 我们按照指示向左一直走去,来到了一处控制室样子的房间里,但除了中间一个大磨盘似的东西外,并没有其它的出口。 “得,这家伙不会在骗咱们吧,这不是绝路吗?”朋朋说。 “不会,要咱们死,她刚才就能动手,用不着兜这圈子,关键就是在这磨盘上,你看这上面还横着插着一个大棍子,会不会让咱们来转动它,说不定会打开门之类的机关。”说话时我已经在试着推这磨盘,但它就像是锈死了,前后都弄不动。 “我来帮你。”朋朋放下棺材来到另一边,帮我推着。 “我们也来帮忙。”表弟和那三位女生都走了过来。 地面晃动得更厉害了,头顶上都好像有灰土掉了下来,还不等我抬头看去,天顶上就裂开了一条大缝。她好像说过只有十分钟,但这磨盘就已经浪费我们不少时间了,它就是不动。所有人的脸都憋得通红,它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眼看着那条缝是越来越大,土掉得是越来越多,我们的心也是越来越慌了。 “再加把劲,冲啊。”朋朋大叫着,我们所有人也跟着一起喊。 “啊!”就在所有人同时大叫的时候,那个磨盘动了一下,看到了希望我们的心也有些安定下来,继续用着力,慢慢的那个磨盘开始顺着我们的方向旋转起来,走了几圈后变得轻松了,此时我们对面的这座高墙竟然从地面缓缓的升起了。一股水流也跟着流了进来,冲到了我们的脚下。 “你们快去旁边准备,那后面可能是水流,这里有我和朋朋就行了。”我支走了他们,生怕这墙一旦升高后,会有强大的水流把我们都冲散。 好在这磨盘推得轻松了很多,我和朋朋两个人越走越快,而那墙后的水也越来越多。旁边墙上的灯突然一闪一闪的亮着,四周传来的刺耳的鸣叫,好像是这里的报警系统,而我们进来时的那道门就这样猛然间关上了。要是这样下去这屋子里就会被水填满了。 “棺材!”朋朋突然松了手,向旁边跑去。原来水流太急,把地上的棺材已经冲到了一边。可是朋朋这一离开,这个磨盘就像弹簧似的向后转去,我一个人根本阻止不了。 黄雀在后 表弟看到了这一切,马上跑过来帮我按住了另一头,而这墙从升高后也降下去了不少。我看到朋朋已经拉住了棺材,就不再担心,继续和表弟在转动着这个机关。 墙慢慢的升到半人高的地方,朋朋接过手和我控制着这个磨盘,而表弟则试着钻了过去,几秒钟后就退了回来,擦了擦脸上的水,对我们点点头。 “辛苦你们了。”又一次的没人注意,那个晕倒的胡教授此时又醒了过来,手中拿着朋朋那把匕首横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我又一次后悔没有注意到这个家伙的存在。 “没什么,我只是想比你们都先逃出去。” “那你快走吧,这水都没到腰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说道。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让你们出去。”胡教授此时转到了我的正面看着我。 “你想我们都死在这里吗?要不是我救你,你还???” “我知道,所以我感谢你,还要告诉你,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看到冉然此时已经悄悄的走向胡教授的身后,盯着他手中的匕首,准备行动。我正想用说话出转移他的注意力,却没想到她身后的lin拿出了一把匕首瞬间挡在她的脖子上。 “lin,你在干什么?”朋朋大叫着。 “对不起了朋朋,我必须这么做。”一向温柔的lin此时却显出了冷峻的目光。 胡教授对我冷冷的笑着,好像早就预料到身后所发生的一切了。 “lin才是我最成功的一个棋子,这也要感谢她从一开始就受了伤,总以一种小鸟依人的姿态来迷惑你们,这样我才能掌握你们所有的行动。我不只ada这一个干女儿而已,而且还是最笨最没用的一个干女儿。” “干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lin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ada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住嘴,干爹是你能叫的吗?我早就受不了你这么贱的样子。” “lin,你不是真的,你在骗我吧?”朋朋对她说着。 “别作梦了,论学识,论家底你哪一样比得上干爹,我只是看你比较白痴,想利用你而已,我喜欢的只有干爹一个人。”lin完全变了一个人,朋朋此时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最后还是被我摆了一道,是不是很难受啊?所以说年轻人要多学点东西。乖女儿,枪呢?”胡教授把手伸了出来,lin马上把一个油布包递到他的手里。 “别说,这匕首还真好用,虽然废了我一只手,你知道这匕首的来历吗?刀把上刻着两个字‘豫让’,应该就是你们邢州那个最出名的刺客所留下的。到好,总算没白来一趟。”说话间他已经把匕首插回腰上,把枪举到我的头顶,一步一步的退向后面。 “谢谢,我会最后再杀你们两个的,先杀你这个小畜生,我还是头一次载到别人手上呢。”说着他就把枪指向表弟的面前。 “住手!”朋朋按奈不住,向他冲了过去。而我也用尽全力顶住这磨盘不让它回转。 “找死!”胡教授把枪转向冲过来的朋朋,扣动了板击。 朋朋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像就要和他同归于尽似的撞了过去。胡教授手中的枪并没有发射出子弹来就被朋朋按到了水里。我从胡教授在水中挣扎时举起的枪中看到,枪托上根本没有弹夹。 “你很奇怪吧,其实朋朋并不是白痴,他早就知道你有枪在身。”我看着还在惊诧不已的lin说着,同时给冉然使了一个眼神。只见那冉然反手一扣把lin来了一个过肩摔,同时按倒在了水中,那把匕首就换到了冉然的手里。 “没想到吧,子弹在我这里,我现在就要为棺材报仇了。”朋朋在他的脸上拼命的打去,可惜在水里根本使不上劲,反倒是这踩在胡教授受伤的手上的几脚让他疼痛难忍。 “你说过,对敌人的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现在要对你残忍了。” 最后一帮 “够了朋朋,咱们没时间了,再不走就要葬身地下了。”我感觉他气出得差不多了,才制止住,眼下不是了结恩怨的时候。 朋朋又在胡教授这手上补了一脚,才离开,而冉然也把他两个推到了一起。 “现在怎么办?”冉然问我。 “这出口开得够大的了,你们先出去。”我说。 “可是你呢?”表弟问道。 “先别管我了,你们先出去就对了,不然我这力气就白费了。”此时我已经感觉到有些脱力,可能在这水中用力要比平时多一些。 “那他们呢?”冉然用刀指着胡教授和lin。 “为了不给咱们找麻烦,让他们先出去。”我说。 “可是,万一他们?” “放心,外面水流很急的,他们使不了坏。”我虽然担心,但这也是最好的方法了。 胡教授捂着那疼痛的右手有极其恶毒的眼光看了我们一眼,就和lin钻到了外面。 “朋朋,没事吧。”我看到朋朋的眼中有些泪光闪动。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行了,还在这儿拽文呢,快走吧。” “姐夫,你先走吧。” “别让了,你还背着棺材着,再说我水里的功夫要比你好多了。再让下去就没时间了。” 朋朋只好向我竖了竖拇指游向了出口,他们一行人站在那里看着我。 “快走吧,我顶不住了。”我喊道。 他们这才同时钻了过去。看到他们离开,我这里心也就安生了一些。这水位是越来越高了,已经到了脖子,而手下的磨盘回转的力量也越来越大,我把身子转了过来,背对着出口,吸了两口气,回忆了一下小学时时间x速度=距离的公式,就松开了手,但我却少考虑了一样,没有计算在水中的阻力,眼着着那墙壁极速的落下,而我却怎么也游不过去。 眼看着就要它就要关上,而我只是把脚伸了出去,回头看时,那磨盘在迅速的回转着,以这个速度来说,我必定会被门拦腰截断,这到好能体会一下古时腰斩的滋味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从我面前钻了过去。在水中我不是看得很清,但是大脑里却传来了一句话:快走,我帮你拦住它。 棺材?我脑海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他,难道他还活着吗?此时下降的墙壁却突然的停住了,我再回头看去,那个黑影就卡在磨盘的上面,使它不能再旋转。难道是棺材回来救我吗?可他不是和朋朋一起出去了吗?我脑子里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现实的情况也不容许我多想,只好钻了出来,刚一全身而退,那道墙壁就关上了,而我也被强大的水流冲向远方。 当我再次探头出来的时候,大大的太阳照在我的脸上,轻轻的微风抚过我的面庞,清新的空气钻入我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我回来了,亲爱的大地。 游到了岸边,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泥土的芬芳让我觉得比任何灵丹妙药都要管用,肚子上的伤也不再疼了,地下所有的事事非非都好像离我远去了。 忽然一个黑影挡住了我的阳光,也许是片云吧,我这么想着,睁开了眼睛。一个黑黝黝的管装物伸向我的面前,同时伴随着一个带着头盔和墨镜还有口罩的脑袋。 “啊!”的一声,我坐了起来,那个人也同时吓了一跳,但手上的枪却死死的指着我。 “你是谁?”我问道。 “你是刚刚从地下出来的吗?”他问。 “是又怎么样?”我回答。 “很好。”他一个箭步上前,打晕了我。 将军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帐篷里,所有的人都睡在我的身边,也包括那个胡教授和lin,他们似乎都睡得很香。 这时走进来两个士兵模样的人,看到我坐在床边,二话不就把我拉了出去,不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与理睬,直到来到一辆指挥车前才放手。门打开了,他们两个推了我一下,示意我进去,我为他们的不礼貌有些生气。 走了进来,这里装饰的比想象中的要华丽一些,我的面前有一个背对着我的光头男,正在俯身看着地图,听到声音后才摘下眼镜,转过身来打量着我。 “你是谁?”我问道。 “请坐。”他十分的客气给我指示了一下身边的椅子,我也不客气的坐下了,看着他也有五十多岁的年纪,但是精神矍铄,挺直的腰杆带给人很硬朗的感觉,可能比实际的年龄要年轻许多。 “恭喜你顺利完成任务活着出来,比我预期的要早,活下来的人也多。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就这你们这次行动的幕后指挥者,他们都叫我将军,当然佩戴的也是将军的衔。” 其实看到这些阵仗我也猜到**分,只是没有想到将军会亲自到来。 “不用紧张,你为国家作了贡献,我们会奖励你的,现在你把下面的事给我说说。”他的语气带有一种命令的口吻,让我不得不服从他的话。 我简单的把地下发生,发现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就像是一个孩子听故事般的集中与高兴,不时传来几声大笑。 “这么说最后他们还是转移了?”听我说完后他问道。 “是的,离开了这里。”我说。 “也是因为如此你们才能活下来,不然就会和那些前辈一样,死在里面或者成为实验品。你的运气真好。其实我们早就知道这个广宗王墓不简单,从以前记载的一些蛛丝马迹来看,我曾经大胆的推测这是不是地球人所能建造的,因为在这里所有的风水玄学,机关术数都派不上用场,所有的事只能用无法理解来说明,也因此损失了我许多的手下。不得已才求助你们民间的力量,那个胡,啊不对,松井教授就是其中之一。” “报告!”一个士兵站在车外。 “什么事?” “又有两个人醒了。” “带进来吧。” 不一会儿,有两个人像我一样,被推了进来,我仔细的看了看,竟是胡教授和lin。那个胡教授看到我坐在那和将军谈笑风生,这表情就变得很奇怪。 “将,将军。”他连话都说得有些结巴。 “松井教授,你能活下来太好了,这次的任务完成的不错,我会给日本的大使馆写信表扬你的,现在把我的东西拿出来吧。”将军伸出了手。 胡教授有些哆嗦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部手机,应该就是他让我看到的那个gps手机。可是将军却把手缩了回来并没有接住,那胡教授只好放到了桌子上。 “将军,我们约定的事情呢?”胡教授说。 “什么事?我们有过约定吗?” “那三百万,你不会想耍赖吧?我可是拼着性命给你带出了这些情报。”他有些咬牙。 “是吗?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在里面却要杀死所有的人,独吞战果呢?” 将军说完这话,胡教授和lin同时转头看着我,眼神中闪出一道杀气。从进来到现在,将军根本就没有让他坐下。 “将军,你不要听别人乱说,有些事情得从别的方向去考虑。” 新的任务 我知道这家伙又要开始胡搅蛮缠了,以他的水平完全可以把死的说成活的,把黑的说成白的,我们一定又会成为他口中的不法分子。 “好了,不要说了,该怎么想不用你来教我。因为我有值得相信的人。”将军说。 “这个小子不能信,他就是一个虚伪阴险狡诈之徒。”胡教授指着我说,但我听这些词怎么完全像是在形容他呢。 “报告!”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进来!”将军说道。 冉然此时走了进来,挺胸抬头一派军人的作风,和在墓里完全是两个人。而胡教授看到了她,只好尴尬的低下了头。 “松井教授,怎么不接着说了?是不是有新的证人可以证明你的话都是假的呢?”将军微笑的看着他。 “我认栽了,钱我不要了,我走总可以吧。” “请便!”将军就这么轻意的摆了一下手。 胡教授这招以退为进没有起到效果,只好岔岔的向门口走去,跟在他身后的lin却突然转身,一个飞腿向我的心口踢来,鞋尖上多了一把尖刀,他这是想要我的命。因为我离他们坐得很近,这招又用得非常突然,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近在身前了。 ‘砰!’一声枪响,一些液体溅到我的脸上,而眼前这个人却倒在了地上。 “好大的胆子,不看看在谁的地盘上。”将军放下了枪口还在冒烟的手枪,指示冉然把这尸体抬了出去。 lin刚才这一举动招来了杀身之祸,可是那个不知何时下指示的胡教授竟然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也许他不管这事成与不成,这个人是牺牲定了。 “烦人的人走了,现在可以谈谈我们的事了。”将军坐到了我面前。 “什么事?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呢?”我有些奇怪。 “我很喜欢你作事的风格,希望你可以留下来帮我作事。” “是帮你个人呢?还是帮助军部呢?” “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想这么多,换作平时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没办法,被骗的次数太多了,不小心一点不行了。” “年轻人,你这种自信会让你很短命的,我完全可以像刚才那样???” “杀了我是吗?真是那样你早就动手了,让我活到现在,还演了一出这样的闹剧,就是想让我老老实实的听命于你,拿一条人命来换取你对我的控制权,这手段太高明了。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就证明我有利用的价值,从刚才你对胡建军的表现来看,过河拆桥是你惯用的伎俩。” “人太聪明了真会英年早逝的。”将军收回了一直微笑的表情。 “不要激动,我并没有说不帮你,只是我这个人懒散惯了,我想咱们还是保持合作的关系,而不是绝对的服从,我相信等价交换的原则。” 他突然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把枪指向我的脑袋,而我却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这是一场较量,也是一场赌博,为了不得到胡教授那样的下场,我必须这么做。 “很好,你要知道,你是有家人的,我也希望他们幸福平安,你开个价吧。” 我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此时的心跳足足有200多。 “我不贪心,就把你答应胡教授的钱给我就可以了,先付百分之20的定金。” “可以,事情完不成,我要你的命。” “说说你的任务吧。” “你知道将军墓监狱吗?” 细说从头 将军墓监狱怎么会不知道呢,那是总近两年才兴建起来的,国家特级监狱,完全是按照国际的标准来建造的,吃喝住的待遇都是一流的,说得难听点,你不是重型犯都不够资格住进去。当时并不叫将军墓监狱,而是邢州第三监狱,因为它建在邢州县一个叫将军墓的地方,为了能正确的指示方位,大家管它叫将军墓监狱。 “你看中将军墓了吗?它在我们这里只是一个传说,并没有真正的存在过。”我说。 “可是我不这么看,因为那个松井教授就相信它是存在的,不然也不会投资建造这么一个监狱了。”将军说 “什么?这个监狱是他投资吗?”我真的惊奇了。 “当然,他只是幕后老板,不然以你们那样一个二级城市,那里会有这么多的财政款项来作这么大的工程?这钱全是松井一个人掏的,目的就是为了换取他在那里的特权。” “那他为什么要建一个监狱呢?这是不多此一举吗?” “他是为了挡住我的人,才这么做的。例来军警不过话,建了这么一个监狱,我根本无权插手进去看他要捣什么鬼,而他却可以在这监狱的掩护下寻找这地下的将军墓。我相信这将军墓里的财宝足够他盖十所这样的监狱了。” “松井为什么会相信这将军墓是存在的,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 “这就得慢慢说起了,这个胡建军,也就是松井长平,他本身就是日本人,这次改国籍只是还原了他正式的身份。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他的父亲松井野开始。松井野当时是侵华日军的一份子,从弹丸之地来到我们这泱泱大国,可算是开了眼界。因为他的祖上是日本有名的咒术师,所以他来中国的目的就是学习更多的道家仙法。他祖上以为人死后胸中必定还留有一口气在,这就是所谓的真元,也是每个人都具备的,若是吸收了这些真元对自己本身的修行是有很大帮助的,因此他借机进入了我们几千年留下来的古墓之中,吸取那些死人的尸气,来提升自己的能力。” “他是怎么吸的?”我的脑海中好像出现了一些图案。 “嘴对嘴,因为常年接受尸气,他的牙齿都变成了黑的。” 果然,在皇寺玄塔下那石棺记忆中的景象又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个嘴对嘴吸取我前世真元的黑牙男子又出现在我的面前,的确与这松井有几分相似,我说见到他的第一眼为何不陌生呢。 “当时,国将不国,民不聊生,于是就有许多人加入了日本军队,当了汉奸,其中不乏一些盗墓的高手,而日本人就把这些人编入了一个统一队伍里,专门负责盗墓,并用里面的陪葬品来支持军队的开销,因为看中他祖上是咒术师的原因,那松井野也就被编入了这个队伍中。八年下来,他学会了中国话,学到了许多盗墓的知识与法门,而当时的盗墓汉奸也被他们一个一个的杀掉了。别看这个部队的番号没有731那么响亮,可是在他们的国内,日本天皇都非常欣赏,因为这盗墓所得的财富足可以抵偿当时的日本一半的财政收入。” “那日本投降后,他是不是留下来了?”我急于知道那个文革打扮的人到底是不是。 “是的,松井野并没有走,而是改名换姓的藏了起来,因为他的中国话说得很好,身边的人都不怀疑他,还在这里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但是他盗墓的勾当却没有停下,当时文化大革命破四旧,好多的庙都被砸了,那些古墓也没有幸免,他常常借着这个口号去寻找古墓的所在,当拿光里面的东西,吸尽死人的真元后,再领着红卫兵来这里大闹特闹,在他的带领下破坏了我们许多有价值的古墓。” 按将军这话来说,我在皇寺玄塔下所看到的那个人就是松井野了,走了这么长的一路,我竟然和他的儿子打上了交道。 “他还在中国吗?”我急于知道他的下落。 “怎么可能,如果还在,我这么了解他的历史,早就抓住他交给人民审判了。” 食脱医师 在日本那个动荡的年代,当时疾病被称为‘因果’,这种鬼神的工作都是由修真者或是巫女来担当,食脱医师就是他们当中使用最残酷咒文的一种。吃病死人的的腐肉,在体内产生免疫,然后用自己的血肉做药,给生同样病的人,这样无论多么难治的病,就都能治好了。而这种人本身就是一个毒药罐。 随着时代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会这种咒文的人逐渐减少,更加没有自愿来学习的人,于是食脱医师就绝迹了,秉承这种咒文的家族也将其封印起来。 唐朝时大量的东瀛人流入,这种咒文也被带到了中土,并且结合了中国道家的修仙思想,将吃病人的肉演变为吸收其体内的病气,利用自身修炼的丹田之气来免疫,同样可以达到治病救人的效果。后来因为有人无意中吸收了尸气,没想到不但没死,反而增加了自身的修为,这食脱医师便分为了两派,一种是救人,一种是吸尸。 而这松井野便是这吸尸一派,回国后,他将自己盗墓所得的财宝变卖,居然富可敌国,从此久居日本,不问世事。而这松井长平就是他在中国生的孩子,继承了他所有的能耐,继续着松井野的事业。 听完将军这长长一段的历史课,我才明白这松井为什么如此的狂妄了,也知道凭借着他对中国这么长时间的了解,所寻找的墓穴一定是**不离十的,只是我有些气愤的是,我们国家的财富居然一直被这样的人所觊觎,心有不甘。 “所以,从他父亲开始到现在,他们对中国墓地位置的把握是很准的,这个将军墓我有理由相信它就在这监狱的下面,从风水位置上来看,这正是整个将军墓的中心所在。” “你们让我化装潜入?还是从外围动手?” “什么都不用,我们要你当犯人直接进去。” “为什么?” “因为我派进去的手下,不出一个月都会无故消失,就连档案都没有了,所以我怀疑这里面的管理有一些毛病,希望你能搞清楚,此外还有一个重点就是,我需要你找到那里面一个叫江湖百晓生的家伙,他掌握着我们一个大秘密。” 看来他们让我盗墓是假,找人才是真,这个百晓生是何许人也,将军并没有说明,只是告诉我他的外号,看来他所知道的也不多。有些话还是不要打听的好,知道的越多,对自己的安全就越没有保障。 “我从没进过监狱,我不想自己的档案上有记录。” “放心,我们会重作你的档案,你会换一个身份进去,对你的家人我们也只是说你出国培训,而且我们还定期有人去看望你,给你所需要的帮助,这个人也会是你认识的。” “那我找到他后怎么离开呢?我听说关进那个监狱的人不是无期就是死刑,减刑也要在十年以后了,你说过你不能插手这司法部门的事情,我总不能在那里呆上一辈子吧?” “放心,只要你找到了人,那将军墓会是你们离开的唯一通道,到时候会有我的人在你事先告诉我们的出口处等着你,外面的事我搞定,只是里面的事情就要看你自己了,如何找到百晓生,如何找到将军墓,如何保证自己不被杀掉,还有如何逃出来?”将军的表情显得很轻松,似乎这一切都是我手到擒来的事情。 “你这是要我越狱吗?” 将军放下了手中的喝水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第二部沙丘平台完 PrisonBreak 1 六月的天气开始热起来,这个夏天就这样如期的到来了,邢州市郊一处公路上有一辆押解的警车正在行进着,我就坐在车里,连同我在内十个被判了重刑的犯人前往第三监狱接受法律的惩罚。 不过这车里实在有些热,十个人挤在一起,还不开空调,每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这时听到一声刹车响,紧接着就是门打开的声音,我们一个个排着队走下了车,原来我们已经来到这所谓的国际级待遇的将军墓监狱。 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理会将军的话,很潇洒的转身离开,回家继续我的宅男生活,可是我没有这么作,因为我怕一旦我离开,那黑黑的枪口就会把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结束了。听到这么多的秘密,还想活着离开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与其和军部作对,倒不如开诚布公的和将军谈个条件,让他以为我是那种贪钱的小人,可以很容易的就控制住,那我的安全性以及朋朋和表弟的安全性就大大的增加了。 我没有接受将军派遣同伴的要求,我只想一个人来完成这个任务,我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人受到危险,好在他们都熟睡着,就让他们醒来的时候把一切都当作一场梦吧。 将军很快撤走了人,对朋朋和表弟我也撒了个谎,一行人就这样走上回家的路。只是棺材的尸身留在了地下,也许一起毁灭了。朋朋第二天就去了北京,准备把这个消息带给他的家人,换作是我,完全不敢面对那种听到噩耗的情景,但是朋朋选择了坚强。 回家后,我对家里人说找到了新的工作,是一家外企公司,但是要去国外进行培训,可能要离开几个月,希望父母和妻子不要担心。离走那天,看到老婆红肿的双眼,只有一种想放弃一切的想法,但是将军派来的人就站在我身后,什么样的想法,也只能埋在心里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接受将军对我进行的特别训练,首先是对这监狱设计图的理解,他们已经找到,这份设计图里,有八个地方描绘的很模糊,都是一笔带过,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所以要是将军墓真的就在这监狱的下面,这八个地方就是关键的所在。 其次对我进行了一些身体上的训练,但又为了保持我普遍人的体型,不能太过强壮,只是教了我几招简单的擒拿手法,希望可以在监狱里自保。 一切就绪,我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和档案,并且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史郜斐。不知道是他们军部谁想的这个名字,太拗口了。 警车已经开到了大门的里面,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果然气派,刚建起来两年,什么东西都是崭新的,就连运动场都铺着塑胶跑道,花花草草,而且还有一个叫作狱友福利社的小型超市,和一个叫作真情话吧的地方,真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监狱,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哪所大学校院呢。 来到登记室填表照像,狱警们一个个都很客气,完全没有电视上那种严厉的表情。我的运气不错,排编号的时候领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号码‘9527’,让我想到星爷的一部电影。 交接手绪完毕,那些押我们来的警察回到警车上,而我们则被这里的狱警带到铁网后面的犯人区的所在。走过一条狭长的通道,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故障,这头顶上的一排灯泡全都是灭的,漆黑的环境下我仿佛走在了地下的古墓之中。 大门被打开,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座高楼,楼面上书写着“重新做人,深刻反醒”八个大字。走进高楼里,竟然来到一处天井的所在,原来这幢楼像是一个四合院的加强版,中间是块空地,四周住着人,形成了一个‘口’字型的建筑模式。 其实之前的图纸上我都已经了解了,只是没有亲眼看到,还是想像不到是这样的居住环境,从四面的监房里走出了一个个的人,表情各异的注视着我们十个新来的犯人。 带队的狱警正在按编号给我们安排房间,就在这时从南面三楼上传来一声大叫,紧接着一个物体从上面摔了下来,正好就落在我们的面前,那是一个我不知名的犯人,此时已经没有了气息,红红的血从他的身下缓缓的流了出来。 Prison Break 2 我转过头不敢再看,监区里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对于一个生命的默视在这里达到了空前的高涨。我抬头看着这些大叫的犯人,一个个都是那么喜悦,我想从这些人里找出一个不协调的因素,有如大海捞针。百晓生,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真的会在这群人里吗? 这时我的肚子被警棍狠狠的杵了一下,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我整个人都蹲到了地上,随即又被人拉了起来,一个狱警贴着我的脸大喊: “没听见让你离开吗?还在这里看什么看?快滚!”他一把将我推回了队伍里。而他则和其它的狱警维持着秩序。 我们在一个狱警的带领下按顺序来到了自己的牢房,其它的犯人也都被赶了回去,铁门在同一时间全部关闭,四周一下子回到了安静。 我是住在二楼的一间房里,初看下地方还算宽敞,一张上下铺的床,一张桌子,一面半高的水泥墙,那后面是便池,旁边还有水管。我把被褥扔到了上铺,因为下面有一个人一直在盯着我看,可是我的注意力完全没有在他的身上。 “王珺?”这时居然有人叫起了我的名字,我一阵紧张赶快低下头来。 “老薛?”这是我看到坐在下铺的那个人时叫出的名字。 “哈哈哈!”大笑过后,我们两个人拥抱了一下。 “好家伙,我以为是谁呢,怎么会是你?”老薛给了我一拳。 “小声点,我现在叫史郜斐,不叫王珺了,你千万别乱叫。”我小声说着。 他皱着眉头看了我半天,才又转念一笑说道: “知道,知道,你小子是帮人顶罪进来的吧?能来这个地方,你拿了不少钱吧?应该够你这下半辈子了。” “是啊,是啊,我是帮人顶罪的,你要给我说穿了,就麻烦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不是去年刚结的婚吗?”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个老薛和我是大学的同学,在宿舍里他就和我住上下铺,毕业后我们也时常联系一下,后来听说他进了移动公司,负责收话费办业务什么的,去年结婚我还去参加了呢,怎么放着小日子不过来这里?上学时对他的了解,这小子非常爱动脑子,任何事都能想十步以后的情况才会动手去作,我们宿舍里自己人打架的事情都是他在旁边点的火,所以后来我们集体封了他一个狗头军师的称号。 “别提了,他们冤枉我挪用公款,还说我黑了公司钱,也不知道从哪里找的证据就把我关这里来了,我冤啊,我压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糊里糊涂就当了替死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两个人同时的摇了摇头。 “我说你怎么会想到我是帮人顶罪进来的呢,原来你也是,哎!不过你小子不挺聪明的嘛?也会被人算计?” “要不是一直忙结婚的事,哪里会让他们钻了空子,别说了,别说了,都是眼泪啊。” “最后一个问题,他们冤枉你黑了多少钱?” “一千万。” 我张大了嘴发不出声音来,这一千万对于我这平民老百姓来说,可是天文数字,平时也就幻想一下有了五百万咱才打个车呢,这有了一千万还不得天天打车上班啊。看到我如此夸张的表情,老薛也是如他所料的笑了笑。 “别想了,早就让别人拿走逍遥去了。” “你知道是谁吗?” “估计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他,你问这干什么?”他有些奇怪。 “那个,咱们出去后就找他要钱去。”我正准备把越狱的事告诉他,楼下却传来了声音。 “全体集合!”接着就是一声刺耳的哨响。 Prison Break 3 所有人都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很快的就在天井处排好队,立正站好。我不知道应该站在哪里,只好跟着老薛站在队伍的尾端。 集合完毕,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干部模样的人,那一张嘴就好像是猿人没有进华完全似的撅着,在我看来都能栓一头叫驴了。他走到队伍的正前方,环视了一下说道: “稍息” 所有人伸出了脚。 “讲两句。” 所有人立正,而他则打了一个敬礼后说: “稍息,今天又来了十个新犯人,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我姓武,你们可以叫我武科长,是主管你们这个监区的。我希望大家要团结互助,尽可能的去帮助这些新来的,让他们在这个国际级待遇的监狱里不会感到寂寞,大家都要像一家人一样,不要搞什么拉帮结派,弄老乡关系,这有什么用?都到了这里了,还搞那些社会上的一套干什么?你们是犯了错,在这里就是心用懊改的地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只要有决心改过,将来回去,你的家人还是会欢迎你的,我们的国家还是会欢迎你的,你的人生还是有希望的。现在社会是个**律的社会,咱们监狱也是个讲民主的地方,你有什么想法,什么要求完全可以提出来,我们尽最大可能的满足你,直接找我说都可以,我的办公室永远为你们打开,我永远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但前提是你不要生事。今天这十个人刚来,你们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古代的监狱,更不是那些没钱的小监狱,这是中央直接管辖的地方,给你们的都是最好的待遇,两个人的标准间,放到其它的地方,哪个不是十几个人的大通铺,吃饭晚一点就没有菜了,再看看你们,天天剩,那粮食种出来都不容易,你们也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连孩子都不如,都不知道节俭呢?”他咽了口吐沫接着说。 “今天出事的这个人已经死了,我会追究下去,查到是谁干的话有期变无期,无期变死刑,死刑就立即执行,我就不信压不下你们这股邪劲。最后把你们各自监房的卫生都搞好点,过几天省里会来人参观学习,别弄得让人家笑话了。解散!” “啪!”所有人拍了一下手,各自分散了。而武科长也径直出了大门,并没有想留下的意思。老薛和我边走边说: “这家伙每次都这么一套,就没点新词,我能都背下来了。” “这个武科长是干什么的?”我问着。 “不是说了嘛,主管咱们这幢楼里的犯人的,说白了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的,权力比副监狱长都大。” “监狱长都不来的吗?” “来啊,但是只去外面的办公楼里,根本不来监区,我住这几个月才见过一次,还是在操场集体训话的时候。不过这老武的话你可不能信,你要是找他谈心就会变成他的走狗,里外不是人,刚刚死的那个人就是其中一个,一旦暴露,这里所有的人都会置你于死地。” 我不由的又向大门看了一眼,哪里还有这老武的身影。 “在这里每天都这么没事闲逛吗?”我又问道。 “怎么可能,今天是星期天,是自由活动的时间,平常跟上学时候一样,早晨要跑操,上下午要上文化课,晚上还得挨着个的和教导员谈心呢,又回到上学时的感觉了。” “教导员?是干什么的?” “顾名思义,就是教导你走上正途的人呗,不过在这里只有和教导员谈心是每个人都期待的事情,那可是个大美女啊,听说是心理学的硕士,可漂亮了,有时候为了能和她谈心这里的人都打架呢,你这新来的往后排吧。” 我倒不在意这教导员是否漂亮,我只想尽快的找到那八处奇怪的地方。 Prison Break 4 回到牢房里,我无所事事,也许是第一天有些不习惯,而老薛却显得很自在,不停的和临监的狱友插科打诨,而我只是坐在床上,思考着脑海中的图纸。离开了广宗王墓后,我的异能又消失了,看来我的眼睛必须要靠近有强大磁场的地方才能发挥作用。 “别在这里坐着了,以后天天有你坐着的时候,走了吃饭去。”老薛把我拉了起来。 “这才11点就吃饭吗?” “当然,饭堂11点开门,不过这里是份饭,每人都有,不会出现在学校的时候去晚了就没菜的情况。不过这么多人排队也要十几分钟呢。” 果然,我看到这里的人碌碌续续的走出大门,应该都是去吃饭了。走出去的时候,我感觉这外面的空气比里面的要清新许多。食堂在左边,当我往右看的时候,却发现有一架高高竖起的铁丝网,它的另一边是一幢和我们这里一模一样的房子。 “老薛,那边是什么?”我指着铁丝网说道。 “你小子,眼还真尖,那是女监,可是这里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啊。” “这里是男女同住的吗?” “对外是这样,可是你只要靠近铁丝网十米范围内,就会被这四个角上的哨兵打死。” 我随着他的手看去,果然东南西北角都有四个高塔,里面有人头在晃动着。 “不过也不用灰心,他们要体现人性化的管理,定期会组织一些活动,这男女就能坐在一起了,不过也只是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走了吃饭了。”老薛把还在盯着那里看的我拉向食堂。 我倒不是愿意去看那些女犯,只是这监狱的图纸上八处奇怪的地方,有三处就在女监区,如此严格的隔离,我根本没有办法到那里去。眼下只有先把这里的五处所在找到再说吧。 食堂出其的大,一进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了,跟着老薛站到一处队伍的后面,慢慢向前走着。这里都是份饭,用那种快餐盘事先盛好,有肉有菜,米饭或是馒头等你到跟前的时候再添。如果想吃点好的,也可以开小灶,不过得自己付钱。 “**的!”一句骂声响遍整个食堂,这个人的嗓门好高。 当我转头看去的时候,声音传来的地方就已经打斗起来。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看着他们打架,连饭都不拿了。我正要走近点看,却被老薛拽到了后面,并且小声说: “别过去,小心麻烦。这不是普通的打架,远远的看就行了,千万别说话。”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好伸着脖子看了。打架的是两个人,一个壮汉,一个小个子。两个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旁边观看的人群不停的拍掌叫好,看样子这个壮汉是占尽了上风,那个小个子好像在处处挨打,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完了,这个壮汉三招之内必败。”我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话,此时站在我身前的人全都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我不知如何是好,向老薛看去,却发现他此时已身在我十步以外,若无其事的看着表演。 我心中虽然骂他不够义气,但对着这些观众,我只好强打起笑脸,向他们挥了挥手。就在我尴尬的时候,那个小个子一跃而起,膝盖顶到壮汉的胸口,那壮汉应声倒地,小个子也不含糊一下子跳到他的身上,两条腿死死的夹住了他的脖子。看他的样子像是用了全力,壮汉的脸色已经由红变紫了。 “干什么?干什么?刚给你们说了,怎么又开始打架了!”武科长的身影出现在食堂的门口,所有人都纷纷的散开了,那两个打架的人也各自罢手,只是那壮汉不住的咳嗽,看来吃了大亏。老武看了看他们两个,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是顶风作案啊,饭也别吃了,关一星期紧闭,看你们再打。你们还看什么,都不想吃饭了是不是?” 所有人经他这么一喊,又纷纷走向窗口排队打饭。 Prison Break 5 饭菜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一荤两素,搭配的很合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刚坐下来,老薛也同时坐到我的身边。我刚要说他刚才不够意思,他却先发话了。 “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说话嘛?怎么就是不听,惹了麻烦可别找我啊。” “什么意思?你这还同学呢,有事自己先跑了。” “我告诉你,在这个监狱里明哲保身是最重要的,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我还没弄懂他的话,面前又坐下来两个人,那身形可以顶我两个了。 “小子,刚才你说他三招之内必输是吧?”其中一个人说话了。 “我瞎猜的,直觉,我喜欢看功夫片啊,那上面演得都是这样,哈哈哈。”我感觉自己都笑得很生硬,不停的用腿去碰老薛,可他却低着头不停吃饭。 “有时候直觉太准也会把自己害了,吃你的饭吧。”说完这两个人就离开了。 “你真是惹大麻烦了。”老薛擦着头上的汗。 我看到那两个人走到一个角落里,低头向一个正在吃饭的家伙说着什么,那个人听完后,猛的扭头,眼神和我相对,那股气势到把我吓得一震,赶快低头吃起了饭。 “老薛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里,分为南北两派,都是以北方人和南方人来划分势力的,目的就是为了对这个监狱里犯人的掌控权,刚才坐在这里的两个人是咱北方老大的辉哥的保镖,而南方就是坐在食堂另一边的阿吉仔。” 我顺着他脑袋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独自吃饭的小个子南方人,他虽然没有辉哥带给我那么强的震撼力,但是他眉宇间那一股子精神气却不是常人可以有的,相比来说这两个人真代表了南北方的特点,精明与强悍。 “那老武不是说不容许有什么拉帮结派的活动吗?为什么他们还能存在?” “你傻啊,咱们犯人团结一心的话,吃亏的就是他们狱警了,与其自己烦恼,还不如让咱们窝里斗,他们管起来才方便。我告诉你,其实这南北两派的恩怨就是老武挑起来的,而掌控权在谁手里,谁就有在这个监狱里的特权。” “什么特权?” “那不是女监吗?有不少都是卖过淫的,你知道了吧?在这里,只有烟和‘这点事’才最实在的回报。不然这里就是你我的断背山了。” “那你是哪派的?”我问道。 “我是中立派,这里的潜规则就是中立的人他们不会招惹,但有福利了也轮不到你,就好像咱们坐在这个位置一样,正中间,只吃自己的份饭,不去羡慕他们的鲍鱼。” 果然,那两个老大面前的食物都比较丰盛,而坐在中间吃饭的人却是寥寥无几,两边的人没有桌子宁可站着,蹲着,也不来中间坐,原来这座位就代表个人的倾向。 “喂,你可不要想加入他们啊,虽然回报好,但是危险也不小,就像刚才那打架都是以命相搏啊,为了一次ml,豁出命去可不值得啊。”看我久久不说话,老薛以为我是准备加入这两派的纷争中。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打架打赢了,就可以得到一次ml吗?那是在男监区还是女监区办事呢?”我脑子中有了一点想法。 “考,你小子刚进来一天就想这事了,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隔断男女监的铁丝网的尽头有一间小房,是打扫卫生的杂物室,就在那里。”老薛好像有些生气了。 “那会给多长时间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进去过,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想想就行了,千万别趟这混水,就算趟了也别拖累我,真是的,不知道你进来是干什么来了?”老薛低头吃饭,不再说话了。 看来我如果想到女监那里寻找那三处地方,就只有这个方法了。 Prison Break 6 男欢女爱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却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监狱中人天性的权力就被剥夺了,难道有罪的人就不容许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吗?好在这是个人性化的监狱,有许许多多的潜规则在里面,性就是其中之一。 吃完饭,我们走出了食堂,我正准备凭记忆寻找那奇怪的所在,却被老薛拉进了食堂旁边的活动室里。这是一个二层的小楼,里面的空间很大,一层是台球,乒乓球等一些运动设施,而二楼则是的微机室与图与馆,微机室里配备的全是最新的电脑。 “快去抢机子,晚了就没有了。这网吧只在星期天是全天开放的,平常也就晚上能玩会儿。”老薛一边说一边加快了上楼的步子。 “网吧?这里能上网吗?”我跟在后面问道。 “当然,但也只是是那种监狱网,不能和外面的网连上。qq,msn都不能用的。” “那上网有什么意思呢?” “你傻啊,可以玩游戏啊,星际,魔兽,cs这可都有的,再说,旁边是女监,她们也上网。”原来这家伙早就和旁边的女犯人联系上了,刚才还义正言辞的教训我。 “站住!”刚来到二楼,就被三个家伙挡在了楼梯口。我仔细看去,竟然是几个小年轻,应该是89到91后的年纪,一个个的歪着头,撅着嘴,斜着身子站着,在我眼里就是小孩。 “你就是老薛啊,听说上个星期我哥们跟你打魔兽输了,是不是?”带头的小孩说话了。 “哦,是他啊,原来是你的小弟啊。”老薛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个人说道。 “承认就好,今天还和你打一局,规矩照旧,怎么样?” “好啊,我也想赚点钱改善一下伙食了。”老薛一笑,推开了他们三个。 “怎么你打游戏还玩钱的吗?”我跟在他后面问道。 “当然了,没钱谁玩儿了,可别说,自从我来后还真没遇见过高手呢,每个星期都赢个百八十块的,爽啊。” “监狱里容许你有钱吗?”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你没看那边的超市和话吧嘛,没钱他们开这干什么。这是个人性化的监狱,体现的是人性化的管理。”老薛一拍我,走进了微机室。 放眼看去,竟然已经是人头满满,根本找不到一台空机子,我正想劝老薛不要和他们赌了,却看到那三个小孩硬是把两个比他们大的犯人拉开了座位,而那两个人却不敢出声反抗。 “看样子,他们在这里很有势力呢。”我说道。 “当然,他们外号叫将军三狼,是南北两派都争取的生力军,但是他们野惯了,总是独来独往,间接的形成了一种平衡监狱的力量,他们倒向哪一边,哪一边就会胜利。” “喂,那么多废话,来不来了。”那带头的小孩向我们叫喊着。 其实这些游戏还是以我们80后为流群体,我看过老薛玩魔兽的技术,只能算是中等,而且他是一鼠走天下,并没有像那些专业选手那种手指在键盘上飞奔的技巧。说他在这里无敌还有可能,因为关在这里的还是70后,60后的居多,最珍稀就是这些90后,所以不是他打遍无敌手,而是难逢对手,导致他有了这咱夜朗自大的心理。 这个监狱建起才不到两年,所有的犯人都是从别的监狱调过来的,都是一些被判了十年以上的人员,由于习惯了以前监狱的生活,猛一下来到这种自由的环境下还有些不习惯。 老薛已经坐了下来,那三个小孩坐在了我们的对面,和他对战是第三个,眼神有些呆滞,手腕上都磨出了厚茧,我知道这个家伙一定是经常泡在网上。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因为老薛说他们是什么三狼,索性我就按高低给他们排名为大狼,二狼,三狼。 此时大狼走了过来,把手伸到我们的面前,我不明白什么意思,而老薛则麻利的掏出了50块钱放到他的手里,原来是要本金的。看老薛这熟悉程度,一定是已经成为专业赌手了。 随着服务器的倒数开始,紧张的比赛进入了倒记时。 Prison Break 7 老薛使用的是orc,也就是兽族,而对方则是精灵。初期双方都很稳健,埋头发展自己的基地。当出现第一个英雄后,交锋也就开始了。老薛首发的是剑圣配四步兵的基本战术,上来就去骚扰精灵的基地。 我虽然在魔兽水平上算是垃圾中的垃圾,但我也看得出来老薛打得很急,似乎想一下子把对方吃掉。而那三狼的操作真不是盖的,几下就把老薛的部队围在了中间。相对于老薛这里单手的操作,另一边键盘不停的敲击声预示着老薛走向失败的结局。 果然不出10分钟,老薛已经打出了gg。那边的三个人同时的大叫起来,这一叫,也引得旁边上网的犯人纷纷围了过来。当打听清楚后,纷纷的掏钱开始押宝。 赌博,女人和香烟,是这里犯人的三大爱好,实在枯燥的生活令所有人都失去了漏*点,也只有这些事才能恢复他们本来的目面。 “也不过如此啊,直接被我兄弟速推了。我知道,三局两胜,看来你的希望不大了。”大狼走到我们面前,很是嚣张。 “敢不敢把赌注加大?”老薛这时却说出了这种的话。旁边的观众纷纷起哄。 “好啊,怎么加?”小孩到底是小孩,经不住一点点的煽动。 “你们要是输了,就要当我的小弟,以后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听到这话,大狼有些心虚的看了看三狼,而三狼很有把握的点点头,旁边的人还在不住的拱火。 “好,你要是输了,就给我们三个人洗一个月的内裤。”大狼说道。 “成交,第二盘吧。”我看到老薛嘴角一比奸笑。 “我来和他打,这么菜,上个星期算是状态不好。”二狼坐了过来。 “怎么能这样?你们还带车轮战吗?”老薛有些生气。 “规矩是我定的,不敢打就认输。”大狼根本不理会老薛的抗议。 就在这样的非议声中,第二局开始了。这次老薛用的是不死对二狼的人族,我看老薛还是单手作战,这次倒是慢悠悠的战术,没有一第场的风风火火。那个二狼好像急于要板回上星期丢的面子,倒是加快了节奏。就这样还是上一局同样的打法,但是胜者却换了过来。 “妈的,你个笨蛋,这也能输?”大狼直接给二狼头上一巴掌。 “不是,这个家伙???”二狼指着老薛要说什么却被大狼打断了。 三狼又坐了回来,用那呆滞的眼神看着老薛,他好像明白老薛的战术了。 “老三,一定要赢啊,不能丢了面子。”大狼有些心慌了。 第三局开始了,所有的人都加大了注码,看过老薛刚才的表演,这反下到他这边的人多了一些。老薛依旧用兽族对战三狼的精灵,不同的是,我看到老薛的另一只手放到了键盘上,同时也在飞快的点击着键盘,只是他的声音很轻,动作幅度很好,对面的人根本看不出来。此时我才知道这个老薛早就有必胜他们的把握,刚才只是在玩心理战。 面对着老薛神一般的操作,三狼打出了gg,微机室里有一半的人在欢呼着。那三头狠此时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什么,趁着乱就要往外面跑。 “别跑!”我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好像有什么事你们没有作呢?”老薛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群人。 事到如今,有这么多的人证在此,他们三人不服也不行了,只得并排站好,向老薛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大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回到牢房,老薛不停的在笑,什么话也不说。 “将军三狼啊,现在成我的手下了,真是可笑啊。”终于他停住了笑声。 “你小子,还是这样,轻轻松松的就收了这三匹狼,是不是早有预谋了?”我问。 “不瞒你说,为了今天这一战,我可是放了一个多月的长线,收了这三只狼,以后我的日子就好过多了。”老薛的笑容突然收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厉的眼神。 Prison Break 8 有小弟的感觉就是好,晚上吃饭,我和老薛只是坐在那里,他们三个就把饭放到了我们的面前。别人赌博赢钱,而他是赢小弟,因时导势,在这种环境下,收小弟反到比钱来得实惠多了。而坐在左右两边的那两个大哥,看到他们一心想收服的三狼居然围坐在我们的面前,都有些心疼不已,当得知是因为玩游戏才会臣服,就更加不甘了。 吃过晚饭,我装作上厕所离开了他们,独自在这里徘徊,凭借着记忆寻找着第一处奇怪的地点。我记得它就是在食堂和活动室的中间,来到这里,果然这两个单位之间有一条极其狭窄的缝,我只能则着身子挤过去,但尽头只是高墙,地面也是空的,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四下里看了看,没有人,我便试着挤了进去,一点一点的蹭着,脖子都扭得有些酸了。而且这些墙面经常没人打扫满是灰尘,等一会儿出后,我这新的监服也变成旧的了。 好容易走到尽头,我用手摸了摸这墙,是很正常的水泥墙,非常坚固。四处敲打了一下,也没有什么空洞的回音。我决定放弃出去了。 “喂,你干什么呢?出来!”突然有人对我大喊。 我没法扭头,准备编个什么理由,低头的时候却看到墙角处有一个奇怪的图案,是一个“三”。我正准备低头看得清楚一点,脖领却被人死死的拉住,硬是给拖了出来。 出来后,我还没有转头,肚子上就被挨了一下,我整个人疼得躺在了地上。紧接着棍子如雨点般打在我的身上,让我无法躲闪。过了一会儿,听到那个人的喘息声,我知道他是打累了。这才转过头来看着他,这是当初在监房里给我一棍的家伙,长得就是一副凶像。 “好小子,敢越狱,真有你的啊,让我抓住了,走吧,这功劳可是我一个人的。”说着他就把我拎了起来边打边推的来以了办公楼里。 “报告武科长,我抓住一个越狱的,这小子今天刚来就想跑,让我给抓住了。”他好像非常急于说明是我是越狱的分子,完全没有我说话的余地。 老武站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看了看我这身满是墙灰的衣服,笑了笑。 “新衣服啊,一点也不知道爱惜,为什么要逃啊?”他问道。 “我没有要逃,只是这个掉进去,我想把它捡回来。”说着举起了手上的一块硬币。 “他胡说,武科长,他就是想跑,我要不抓住他,他就翻墙跑了。” “那这位同志,请问刚才的地方有多宽,你和这种身材都要侧着身子挤进去,试问我如何再去翻墙呢?”我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他没有了话,只是呆呆的望着武科长。 “武科长,这位同志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根本就不问原因,我听说这是一个人性化的监狱,难道还有这种暴力值法的现象存在吗?”我不再理会这个狱警,而是直接把问题丢给了老武。 “忠义,你出去吧,他没有想跑,你误会了。” “可是武科长,他。”那家伙还想说点什么。 “好了,我知道你为了评级的事立功心切,但这事是可遇不可求的,走吧。”老武的表情有些严肃。那个叫忠义的狱警就这样的灰溜溜的离开了。 “别客气,坐下,用不用看看狱医啊?”武对我很友善的笑笑。 “不用了,都是一些皮外伤,我也回去了。” “先别急嘛,跟我聊聊,来这里一天了,习惯吗?” “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我是来赎罪的,不是来享受的,我只想老老实实的渡过刑期,早点离开这里。” “说得好,所有有点心思的犯人都会这么想,但是事实是不容许你这么做的。史郜斐,心理学专业,曾因为和别人吵架产生斗殴的现象,最后失手杀死事主。可我看你这么冷静完全不像是这种会头脑发热的人啊。”老武把我的档案扔到了桌子上。 Prison Break 9 听老薛说过,这个老武会把我们所有新来的人员各自叫来谈话,其实就是想找到一个可以当他监狱里耳目的卧底。那些老犯人都知道他的伎俩,所以他争取的都是我这样的新人。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圣人也会出错,何况我只是凡人呢?”我说道。 “说得好,人都有七情六欲的,估计换作是我在当时的情况下,会比你做得还要狠。” “武科长,过去的事了,为什么还要提呢?我该回去了。” “不用急,我开门见山的说好了。你被判了十二年,但是有我的报告你会减到十年,而且还会成为我们监狱工厂的员工,你知道咱们这个监狱生产的食品可是销往全国的。再过几年,再表现好点会得到假释的机会,可以早点和外面的家人见面,而你的监狱生活也会过得轻轻松松。” “是不错,这是任何一个服刑的人员都梦寐以求的好事,为什么偏偏落到我的头上呢?” “当然,有因必有果,你只要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就可以,盯住那些犯人,有点动静就来告诉我,其它的事情你都不用管,我也不会把你说出来的,还会请你喝最好的龙井茶。”说着老武已经把茶杯放递到了我的面前,我要是接下来就意味着答应他的条件了。 “武科长,我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只是想老实过完这些年,我不想惹任何麻烦。你还是另找他人吧。”我没有伸手去接。 “好,很好,你想得很多。”武科长慢慢的转过身,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那我可以回去????”话还没说完,老武突然冲到我的身边一把将我连人带椅子的推到在地上,膝盖死死的抵住我的胸口,一个凉飕飕的物体贴到了我的脸上。 “小子,为什么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呢?我给你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为什么不把握,知道吗?我完全可以整死你,让你里外不是人,就像你今天看到的那个死人一样。”说着他已经把刀横在我的鼻子上面。 经历过大难大险,面对老武此时的恐吓我根本就没有胆怯的感觉,反而他在我的眼里显得那么的幼稚,一个一辈子只窝在这十里见方的监狱里的小科长,根本没有办法和那有深厚历史背景的松井长平相提并论,起码松井的阴险胜过他的十倍。 “我听说这监狱里南北两派的斗争都是你挑起来的是吗?那个死掉的人就是你安插在犯人中的卧底对吧?既然你已经把我们控制在手,为什么还在多此一举,画蛇添足呢?” “我告诉你,我用你就是要你不停在他们中间挑事,让他们不断的生事,这个监狱里越乱越好,这样才能显示出监狱长的管理不善,那个大山他凭什么骑在我的头上,我要他下台。那你你就是我的功臣,以后这监狱里的老大就是你。我们合作,得到各自想要的东西。” “你这样说我不就清楚了嘛,我只是你的棋子而已,你利用我搞掉你的上司,而我利用你来得到监狱中的地位。” “你们这些人,为什么非要我把话说得这么明,才知道什么意思呢?” “今天死掉的那个人是不是当初也像我这样被你用刀指着,才答应的呢?” “他还掉了半个耳朵,你是不是想两个全掉呢?” “你这样的虐待犯人,不怕上面知道吗?”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现在这里我说了算,我完全可以让你的伤成为一次事故。” “我看未毕。”我举起了手,拿出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我们刚才的对话完完全全的录在了上面。 “高科技有时候就是好,便于我们取证,你别乱动,我可要按群发键了。” “你什么时候拿的?” “就在你倒茶水的时候,人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嘛。还不起来?” 老武咬着牙站起了身,把刀扔在了一旁,对我伸手说道: “手机给我,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 Prison Break 10 我怎么会轻意的交给他,松井教授教会了我许多东西,永远要为自己留一手,好运气是不会永远伴随着你的。 我把他的手机拆开,取下了内存卡握在手心里,将手机还给了他。 “武科长,我胆子小,还是有个保障会比较好一点,记住以后手机千万要随身放好,没有人会这么好心还给你的。我得赶快回去了。” 走出房门,我听到身后一声重物着地碎裂的声音,我此时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我很满意自己刚才的表现。跟着门口的两个狱警回到了监区。 “你小子,回来了?我看到你被那个忠义抓走了,那可是个抓人狂,你犯一点事都能给你抓到老武那里,那罪行都能吹到天上去。”老薛看我回来很是激动。 我心里说,这次他到没冤枉我,我就是想越狱来着,只是时机没到。 “看你这脸上,一挨打了,没办法忍了吧,这是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你说出去也没人会理你的,天大的事,人家一个报告送上去就成一个屁了。”老薛摇着头说道。 “这一天,好累啊,我得上床躺会儿。”说着我已经爬到了上铺,可老薛还在说话。 “你小子,没答应老武当卧底吧?千万别当,当了就比死还要难受一千倍的。”可能他今天收了三个小弟,心里很是高兴,这话就没完没了了。 我根本没心思听他的任何话,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渐渐的思考着在墙缝里看到的那个‘三’字是什么意思。是符号?还是暗号?只有把那八处地方凑齐才能明白原委,会不会是一句话呢?还要想个办法混到女监区,但我一个大男人一进去就会被人认出来的。带着种种的想法,我进入了梦香。 梦里我看到了棺材,他全身湿透,带着瑟瑟发抖的身体,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口中还不停的说道: “姐夫,姐夫,你为什么不带我出去,为什么不带我离开这里?这里好冷,这水好凉啊。我好冷,我好孤独,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说着,他一举出了被泡得都有些发肿的手臂拍上了我的肩膀,我想说话,可是干张嘴出不了声音,身体都就好不存在似的站在那里。 ‘啪’棺材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力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我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在床上,只是被子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我定了定神,向床下看,果然被我踢到了地上。只好翻身下床去捡被子,这时一道光打了进来,我向外看去,原来是值夜班的狱警,他用手电晃了我两下,我举起被子也晃了两下,他好像知道我在干什么了,就拿开了手电。 “快点睡吧。”这是他监走前说的一句话,但却是我在此时感觉到最温暖的一句。 我趴到铁门上想向他说声谢谢,可是那个人已经走远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这么有好感,或许他就是我要找的江湖百晓生。 6点响起了起床号,我们全都来到操场集合,开始跑步。6点30分,跑步结束我们回到牢记里收拾洗漱,等待着7点再次开门去食堂吃饭。8点钟再次集合,排队走向教学楼进行思想教育。我很久没有早起的习惯了,这样模式化的一折腾,我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有来到教室里,我才想起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狱警。 “你说他啊?没错的话应该叫老成,整个监狱里只有他是一个好人,但也因为是好人,一辈子都没有晋升的机会,也算是一个悲情人物吧。”老薛回答着我的问题。 看来他应该不是百晓生,将军说过,百晓生是一个犯人,但具体的情况也是个谜,没有人知道。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教师走了进来,竟然是一个风姿绰约的轻熟女。 “你有眼福了,这就是我说的心理教导员,百卉。”老薛笑着说。 虽然岁数有些大了,但更能增加她的韵味儿。 Prison Break 11 俗话说三年不见女人,见到一头老母猪也是眉清目秀的。这个教导员并不是什么绝色美女,眼角的皱纹在她厚厚的脂粉下有些若隐若现。也许长期孤独的生活让这些男性的荷尔蒙非常的旺盛,随便看到一个女的也得盯上半天。 也许在别人的眼中他是漂亮的,可是在刚进来一天的我眼中,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波澜。 “老薛你多久没见过女人了?”我问道。 “你不懂,等你住上两三个月后,你就会知道她的珍贵,如引近距离靠近我们的就只有她一个女人而已。年轻人要懂得享受生活。” 我们不再说话,教室里很安静,不知有多少是在专心听她讲课,有多少是在欣赏他的美色。我看向窗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的大学,就是在这样的生活中渡过的,没有想到还能再一次的体会,只是自由度少了一些。 此时,我看到窗外老武和忠义站在树荫下说着什么,边说边向四周打量,似乎在防着什么人。不多时我看到老武从背后拿出一包东西交到了忠义的手上,那个忠义迅速的跑向我们的监房。我赶快起身想去看得仔细一点,却忘了这是在教室里。 “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吗?”教导员百卉很高兴的说道。 我根本没有听她讲课,哪里知道她问的什么问题,低头看老薛,他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凭借着我上学时的经验,一句话就应付过去了: “我能不能去个厕所,早晨水喝多了。” “哈哈哈哈”教室里一片大笑,而百卉此时的脸色也青一阵红一阵的,对我挥了挥手,我马上跑了出去。 这里是一楼,有两个出入口,厕所则在最东头,而从这里出去后穿过一条小路就能到达我住的监房,可是门外有人在站岗,厕所的窗户上都装了铁栏杆,我根本没有办法出去。可能我跑动的声音太大,门外的武警听到动静,举起枪看向里面,此时我已经进了厕所。 我来到窗口,一个个的看着楼上的窗户,希望可以见到忠义的身影,果然就在二楼,我房间的窗户上显出了忠义身形,他好像正在翻找什么东西,我下意识的摸摸口袋里的内存卡,我猜得没错,他一定在找这个,只是老武交给也的是什么呢?莫非想以此为借口搜查牢房吗?那他一定能光明正大的从我身上拿走内存卡了。 突然一阵铃声传来,下课了,我赶快跑回了教室,但我们上课期间是不允许外出的。 “你小子拉什么呢?这么半天?”老薛问我。 “我现在必须回咱们的牢房,有什么办法吗?” “不可能,咱们只能在这幢楼里活动,除非午饭的时候才有专人押送出去,你有事吗?” “咱们牢房的水笼头我没有关,现在应该水漫金山了。” “我考,你小子,让你办点事真不让我省心啊。” “谁让他们这时间卡得这么准,我脸还没洗完,就集合吃饭了,跟着一跑出来,这水就忘关了,怎么回去?” 老薛皱了下眉头,指着走向门口的教导员百卉说道: “只有让她帮忙了,你就说你有些地方没听懂,让她再给你讲讲。”不等他说完,我已经跑了出去。 “教导员,等一下。”我冲马上就要走出门口的百卉喊道。 “你有什么事?在这里,只要是我上课,每天都会有你这种无聊的人来和我搭讪,说吧又想问我电话还是qq号呢?”她似乎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 “不不,我也是学心理学的,你课上有些地方说得不太对,我牢房里有本书,上面说了很多和你不同的观点。” “是吗?那去拿来让我看看,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说学问上面的问题的犯人。” Prison Break 12 “可是,我现在不能出去。”我对她说道。 “那就等晚上吧,我可以安排你提前作监狱的心理辅导,要知道有很多刚进监狱的人心里都有些不满,由其是你们这些新人,不过我看你不会有这种情况了,晚上咱们完全可以作一次学术上的交流。”百卉说道,并且风情万种的撩了一下头发。 “那这样吧,我的牢房就在二楼6号,你可以先把书拿回去,这样咱们晚上就可以免去一些熟悉的过程了。”晚上再说就真的晚了,我心里有些着急。 “好吧,看在你这么执着的份上,我现在去拿,说真的要不是看你还有点文化,和那些大老粗不一样,我才懒得搭理你呢。”说完她就离开了。 教学楼和办公楼是同一幢楼,只是他们办公在楼上,我们学习在楼下,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来上课,这里面的犯人分为三个中队,按顺序两个中队来上课,另一个则负责监狱内的卫生打扫。而忠义就在他们打扫操场的时候溜进了监区里,放下了那个神秘的布包。 我看着百卉走进了大门才回到教室里,这次来上课的是一个男的,很明显的,这些人有的都已经开始睡觉了。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哪里会有功夫再去学习,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应付参观团才作的面子工程,要给那些参观的人一个好的改造气氛。 我的眼睛始终盯着监区的大门口,忠义进去后就没有出来,真希望他们两个能遇个正着,这样我就能脱身,兵行险招也不得不如此了。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我始终没有见到她出现的身影,此时我看到老武慢悠悠的走到外面,那个忠义就跟在他的身后。 难道是我在求百卉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吗?那我现在让百卉进牢房里岂不是正好给了老武一个人证,我这次真是逃不开了。 “嘟嘟”两声哨响,所有的人都离开这里,跑到外面操场集合,在这里哨声大于一切,只有紧急时刻才会吹哨。 集合完毕,老武走到队伍的前面,趾高气扬的说道: “这次集合不为别的事,是看看你们遇到紧急情况时候的状况,很不错,动作很快。不过还有一件不好的事,你们当中有人告诉我,三中队的某些人私藏了一些违禁品。”说这话的时候,老武的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我,似乎想告诉我他吃定我了。 可是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到百卉出现,我们面对的地方正好是监区的大门,她要是出来必定会和我们相见,如果他拿到老武陷害我的东西的话,是不是应该早就站出了呢? “一中队,二中队解散,三中队留下。”忠义喊着。 只剩下我所在的三中队了,一中队,二中队都是辉哥和阿吉仔的手下,老武自然是要给他们一些面子的,况且他的目标在我身上。 “说吧,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说出来我就宽大处理。”他依旧看着我,似乎要让我死得彻底。 可是三中队里,除了我,谁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都还在原地站着。 “不说吧,好,现在进牢房,我一个屋一个屋的搜查,找到了可不要怪我事先没给你留面子。”老武的手直接指向了我。 来到牢房,老武和忠义并然毫不啰嗦,先行来到我和老薛的房间,牢门打开,忠义兴奋的跑进去,直接奔着我床头就去了。驾轻就熟的掀开了床垫,从底下拿出了一个布包放到老武的手中。 可是老武接过布包后却是面色一变,盯着忠义看了半天,那个忠义也不好明确的表示什么,只能用眼神说明了他的无奈。 “这是什么?”老武把布包放到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难道百卉并没有找到他们陷害我的这个东西吗? “私藏违禁品,先关你紧闭。”老武高声说道。 Prison Break 13 “可是武科长,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也要打开让大家看看吧。”按说他拿到这个东西,第一时间就应该打开让所有人看到我藏的东西,可是现在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凭借着高声调在吓唬我。 “是啊,武科长,我们是同学,我知道他的为人,他不会藏什么东西的,就算藏了也才会知道的,这绝不是我们的。”老薛也帮我解释着。 “不是你们的,怎么会在他的床上,别废话,先关他紧闭。”老武不由分说,让忠义给我带上了手铐,却始终不打开那个布包。 走出牢门后,我猛然转身去抢老武手中的布包,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忠义此时也上前拉住了我,就在这一拉一拽的时候,那个布包掉了下去,在空中翻滚的时候外面那层布打开了,从里面露出了一本书。 ‘啪’的一声落地,还站在下面等候搜查的犯人都看了个满眼。而在二楼的老武和忠义此时却没有了反应。我推开了还抓着我肩膀的忠义,来到楼下,捡起了那本书。 “监狱管理心理学?难道现在一本书也算是违禁品吗?”我高举着它指向老武。身边的犯人也都在起着哄,他们也看出来老武玩的是什么把戏了,也许这一招他们已经屡见不鲜了。 老武指着忠义半天没有说话,气呼呼的走下楼,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口,忠义跟在他后面正准备灰溜溜的离开,我却叫住他: “报告政府,我这手铐还没有解开呢。”说着我举起了还在铐着的双手。 又到了午饭的时候,我们五个人坐在一起,那三只狼都对我说刚才的事好险,搞不好我就会在这个监狱里消失了。因为老武经常用这种方法来陷害人,那些被关禁闭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但对于我这种刚进来两天的新手还是头一次。 他们纷纷询问我到底和老武结下了什么梁子,我只是笑笑让他们吃饭。其实现在才是我担心的时候,百卉一直没有出现,莫不是监区里有其它的出口,而老武的布包里被她换成了书本,很明确的告诉了我她在保我,但这是为什么? 下午就不再上课了,而是搞队列训练,站军姿,齐步正步走,总之还是在作一些应付参观团的工作,而我也正好可以借着站军姿的机会好好思考一下那个奇怪的‘三’字是什么意思,我想了无数种可能但都不靠谱,只有找到剩下地方才有可能联系一下。我也在不停的劝着自己,刚进来两天,别给自己压力太大了,放松,放松。 晚饭过后是自由活动的时候,老薛和那三狼都跑去微机室打魔兽了,我借机出来寻找另一处的所在,将军让我看的平面图和现实中存在着很大的差距,有些标记的地方不是盖上了房子,就是种上了树,而且都是在我不能到达的禁区,要还像第一次那样,直接过去查看一定会再次被他们抓住,那老武和忠义不会放过我的,对我的行动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我需要帮手来帮我放风,这才是目前最重要,老薛是个人选,在这个监狱里我只能相信他,但这样我就要告诉他越狱的计划,不知道他会不会赞同呢? “9527,你在这里啊,教导员找你,今天晚上是你的心理辅导时间。”一个狱警拦住了我说道,我差点忘了和百卉约好晚上讨论学术问题。 来到办公楼的心理辅导室,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盏台灯,狱警打开了我的手铐离开,并且关上了门,此时一直背对着我的百卉转过身来。她没有穿警服,而是一套一步裙的职业装,微笑的看着我: “坐吧,不用客气,我想你把我的书带来了吧?” “给你,谢谢。”我把那本书放到了桌子上,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你好像应该告诉我点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呢?” “我今天救了你一命,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呢?” Prison Break 14 微笑的敌人更可怕,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孔子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许这个百卉比老武更难对付,我只好继续装傻让她的尾巴先露出来。 “我根本不知道你的书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别装了,你早有预谋的,你让我去拿书其实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些,并且帮你藏起来,既然做了就不要怕承认。”说着她把一把匕首放到了桌子上。 “私藏武器在这里可是重罪啊,就连那南北派老大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 “你对这里的环境很了解嘛。” “起码比你知道的多,我也知道你们这种色狼上课的时候巴不得看穿我的衣服,本以为你是一个另类,没想到还是被你算计了。救了你一命,什么时候还回来呢?”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到我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两腿交叉在我的面前,我只要再低低头就能看穿她的底线了。 “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总不会让我以身相许吧?”我把椅子向后挪了挪。 “不用,帮我个小忙就可以了。”她竟然穷追不舍的伏下身子,手指轻轻的勾着我的下巴,好在我头脑清醒,她真以为自己是个人见人爱的美女呢,只有这些七八年都不见女人的家伙们才会对她如此的着迷。 “帮忙可以,不要动手动脚的,有碍你国家公务员的身份,你这种形象传了出去会给警察部造成多么坏的影响。”我拿掉了她的手,因为我不是纯正的犯人,也没有为今后考虑,我知道用不了我久我就会离开这里的,所以他们这样一些拉拢的手段我根本不在意。 “好,开门见山,我要你给我收集老武虐待犯人的证据,时时向我汇报。” 她这一句倒是我没有想到的,但她也不愧是学心理学的,今天我被老武摆了一道,现下一定有许多的不满,她在这个时候色利相加的引诱,我就会甘心为她卖命,她的时机,语气,动作都把握的很好,唯一失败的原因就是没想到我来这里是另有目的。 “帮你搬倒老武我有什么好处?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是你不会吃亏的,找到任何证据都要来告诉我,我随时等你。”说完她的手指轻轻在我嘴唇上碰了一下,转向打开门叫狱警进来了。 “考,你小子真命好,这新人来了后,不用一个月根本没有机会见她,你这才是第二天就让她点名找你了,你倒底是什么人啊?”回到牢房里,老薛和那三狼不停的羡慕着我。 “行了,以后有这机会我让给你们了,我不去总可以了吧?” “这是你说的,别后悔啊。”他们争着说道。 “不后悔,今晚战况如何?赢了几场?”我赶快转移话题。他们四个相视一笑,忽然把我围在了中间。 “别说有好事我不想着你,三狼说对战玩的人少,现在流行玩dota,五个人对拆塔的rgp模式,我们打算拉你入伙,咱们组一个监狱战队怎么么样?”老薛说。 “你们玩就好了,我可不玩不转这玩意儿。”我想拒绝。 “不用你玩,你就是凑个人数,有我们四个强力的高手在,你不用怕的。”老薛不死心。 刚来了两天,我就惹到了两个监狱里非著名的管理人员,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我真是有点太心急了,枪打出头鸟,和我一起来的新人都老老实实,就我最咋呼,这不打我打谁啊,其实回来的路上我还在考虑找点什么事来转移他们对我的注意力,好在老薛说打游戏,也许这是个好点子,先安份的度过头一个星期再说吧。 “好吧,事先声明,我只是凑人头的。”我答应他们的请求,而熄灯的时间也到了。 牢门被关上,灯也熄灭了,老薛还在小声的给我讲着魔兽里的种种玩法,我根本没有去听,只是在请求佛祖保佑,千万不要和这些犯人再有什么冲突了,这样子我里外不是人,对于这个找人越狱的任务就更加难完成了。偏偏就是这么事与愿违。 Prison Break 15 清早起来的早饭吃得有些乏味,可能我还不习惯这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老薛到是悠闲自得的很。我忽然想到昨天还不知道百卉是如何离开监区的呢,便向老薛问道: “咱们住的这个铁桶阵有别的出口吗?” “铁桶阵?哈哈,你还真能联系,这你可算是找对人了,别人可能不知道,我知道,就在大门的正对面有一个紧急的疏散口,那是一个密码门,只有老武那种职位的人才知道密码,忠义都不够格的,而且还是每半个月一换,不过从监狱建起来这门就没用过,你问这干什么?”他喝着豆浆说道。 我没有答他的话,那百卉应该就是从后面溜走了,这么说他知道密码,这倒好不光解开了我心中的谜团,也让我有了一个越狱的初步计划,这个门的密码是一大重点。 上课铃打响了,我们放下东西来到操场集合,排除走进了教室,今天没有百卉的课,所有的人都无精打采的,该睡觉的睡觉,该看闲书的看闲书,反正是没人听讲。这讲师呢,也愿意和犯人结下梁子,索性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只低头念自己的课文。 我在废纸上画着这个监狱的草图,在八处不同的地方作下标记,并且在第一个发现的地方写上了一个‘三’字,慢慢的又画上了男监女监和食堂,总是找不到头绪。 “你画什么呢?”无聊的老薛凑到我跟前看我纸上乱七八糟的图画。 “你可以啊,这监狱的设计图你都能画出来吗?”老薛抢过我的废纸,放到眼前看着。 “你怎么知道我画的是设计图呢?” “我刚来的时候也画过,但就是没有你这么详细,这八个‘x’是什么意思?”他指着那八处奇怪的所在问我。 本来我是记不住这图纸的,无奈在将军的逼迫下,硬生生的记下了,已经不是孩子了,这记忆力也有些减退,我知道只要记下这八处所在就可以了,其它的可以忽略。我没有理会老薛的问题,拿回了这张纸,不想让他打断我的思路。 “这圈是谁画的?”我发现这纸上多了几笔,竟然把这八处连在了一起。 “我画的,谁让你走神不跟我说话呢。” 我并不是埋怨他,而是他这一画竟然给我很大的启发,这八处是可以连在一起的,这样就形成一个圆圈,把男监和女监包围在了里面,我拿起笔又在上面画上了隔断男女监的铁丝网,竟然形成了一个太极图里的双鱼模样。 俗话说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我的脑子一下子打开了,这是一张八卦图,那个‘三’也不是三,而是八卦上的‘乾’。这八卦在古时就是用来表示方位的,那这八处奇怪的地方就是用来指示八卦的方位图,把整个监狱做成一个隐藏的八卦图,难道是为了镇压什么邪气吗?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八卦平常是用作镇宅辟邪的宝物,日常中也就一块八卦镜,但是松井却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弄了一个实体的八卦出来,莫非这将军墓里的怨气会大到要用这劳民伤财的方法才能镇压吗? 可惜的是我对八卦一窍不通,无法把其它七处的方位写出来,看来只能趁晚上的时间去趟图书馆查查了,只怕这图书馆也没有对这风水解释的书籍,我那卷《不可说》藏到了家里,并没有随身带着,不然到可以翻翻看里面有没有对这种奇怪阵法的说明。 终于有了一点头绪了,这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只是这个百晓生还不知道是谁,将军为什么要救他呢?按古龙小说里描述的,这百晓生虽然知识不少,但是心术不正,以现在来看懂得多的人大多是上了岁数的,在这个监狱里,上岁数的老头并不多,但要一个一个的询问就难点了,要想快点找到这个人,就必须求助这监狱里的两大派。 可是我刚刚下定决心不惹麻烦,还是先把这八卦的玄机参透再说吧,目前最难的就是女监那三处,从这草纸上看,明显是一个阳大于阴的格局。 Prison Break 16 终于挨到了下课,可是一想下午还有该死的队列训练这一个头就两个大了,天天如此,我哪里有时间越狱嘛。刚刚好点的心情这下子又掉了下来。跟老薛来到食堂,那些负责打扫卫生和监办工厂干活的犯人已经吃上了。 来到我们常坐的位置却发现多了一盘饺子,热气腾腾好像刚煮出来的,我忍不住伸手捏起一个放到了嘴里,真香是白菜猪肉馅的。可是这一口还没咽下去就被老薛从后背打了一拳,全给喷出来了。 “你干嘛?我只是吃一个嘛,又不是不让你吃。”我擦着嘴。 “你啊你,你为什么不问问这饺子怎么个吃法,你就吃!”他倒先急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旁边的三只狼也有些战战兢兢,而食堂里所有的人都注视到我的身上,刚刚还混乱的环境现在却鬼一般的静。 “这倒底怎么回事?”我拉老薛坐下问道。 “哎!你啊你,这叫挑边,就是说南北两派向你发出邀请,你如果吃了饺子就要选择一方加入进去。” “就这个啊,那我不加入还不行嘛。” “有这么简单我就不打你了,想加入就要和对面的人打一场,输赢无所谓,主要是证明你摆明了立场,你看,你对手过来了。” 老薛低下了头,两边各走过来一个人站到我的面前,一个高大威猛,一个短小精悍,但一身健康的肌肉都高高的耸起。他们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两位大哥,我不懂规矩吃了这饺子,我现在不吃了,你们拿去分了吧,放过我这一次,行不行?”我端起了饺子递到他们面前。 可是这两个人却动也不动还看着我,似乎我的话毫无作用。我看着老薛,希望他有给我一次意见。 “要我说啊,你还是认命吧。”这是老薛说得最废话的一句话。 “我不打行吗?我保持中立行吗?”我还是不放弃的求着他们。 “好啊。”那个高个还是说话了,倒底是北方人,有商量。 “你要是不打,就让这里所有的人一人一拳打过去,你就不用打了。”小个子在一边搭了腔。 “一人一拳,我还能活吗?要是这样我还不如和你打呢。”我只是半开玩笑的对小个子说了这句话,谁知道他竟然当了真。 “好,我等你。”小个子转身离开了,食堂里又恢复了秩序。 “喂,我不是这个意思,喂,喂!”我再想解释却没有人听了。 我一重重了坐了下来,怎么老天这么爱开我玩笑,还是我从一开始就惹老武是不对的呢?这一架打下来,最少也要躺床上十天半个月的,这事情好容易有点眉目。 “老薛,别吃了,帮我想想办法啊。” “我的办法就是多吃点,倒时候挨打肉也厚一些,放心吧,大不了是重伤,想死哪会这么容易。其实我要是你宁可选择打北方人,这样你可以和辉哥商量,当个卧底,两边都能过得去。” “你怎么不早说啊?” “这不是刚想起来嘛!” “你这个狗头军师啊,真没有一计是管用的,我等着死吧。什么时候打,有什么规矩啊?” “不许用武器,自由搏击,断胳膊断腿是少不了的,好像这新人里面没有一个是全身而退的,基本都很惨。日子嘛是星期天,你还有几天的准备时间了。” 眼前的这盘饺子我是一口也吃不下了。 Prison Break 17 中午根本没吃饭,下午还要顶着太阳站军姿,十向分钟,我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只好想点别的事来转移一下视线,但越想越饿,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上课时画的草图,那个太极图疯狂的转圈,眼睛一黑,整个人都晕到在了地上。 我走在一片漆黑的地方,四周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荡,这是哪里?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腐臭味?渐渐的脚下的水泥地变成了土石路,四周的环境也越来越窄,忽然发现两边的墙壁在动好像在把我夹在中间似的,我撒腿就跑,那墙好像知道我要逃走也加快了合并的速度,就在它合上的一瞬间,我跳了出去整个人摔到在一片光滑的地面上,我摸了摸,不像是冰,好像是一面大镜子,它把我的脸照得清清楚楚,但却不是我原来的脸了,是一张从没见过的恐怖的脸,我慢慢的用手摸了上去,一瞬间脸又变了回来,但是有一滴水落在了我的头上,接二连三的水滴了下来,落到地面上,这地面竟然裂开了,突然间整个地面碎掉,我也跟着掉了下去,我大叫着救命,但是身体却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我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是坐在那镜面的地上,头顶上也没有落下水滴。只是我的面前多了一个水晶棺,好像琥珀的样子,我把手伸了过去轻轻的摸了摸,很真实的感觉,我不是在作梦吧?这样问完自己后,站起身来看到这水晶棺里躺着一个人,是一个女人,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我禁不住低下头去看着她。 我们之间好像根本没有阻碍,我很轻意的就贴近她的脸部,我好像都能看到她脸颊的红晕和嘴角那丝丝的微笑。 他还活着吗?我在心里问着自己。 “你这么漂亮,怎么会一个人睡在这里?我带你走吧。”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的话,而两只手竟然已经伸到她的身下,将她抱起。 一阵风扑面吹来,好凉快,我低下头,看到她的嘴微微撅起,对我的脸上吹着气。原来这气是她吹出来的,我闭上了眼睛尽情享受着这舒服的感觉。 忽然身子一个一百八度的转圈,我手中的女人不见了,模糊的眼中映入了另一个人的样子,雪白的帽子,雪白的衣服,大大的眼睛正在盯着我看。 “你醒了,作什么好梦呢?这么享受?”她说话了。 我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梦还是真实的,竟然没有一点分离的感觉,刚才的一幕好像刚刚发生过。 我坐了起来,用了几分钟的时间思考着,等大脑完全清醒后知道我躺在医务室里,而才在我面前吹气的人是护士,但是好像,好像那个我抱起的女人。 “我怎么在这里?”我问道。 “你热晕了,我知道训练艰苦,但你也用不着不吃饭来弄晕自己吧?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请个假呢。”那个女护士一边对我说,一边给我端来了碗绿豆汤。 我接了过来,一饮而尽,好甜的汤,里面好像还有些没化开的冰块,喝进去说不出的凉爽。把碗递还给她的时候,才看清了她的样子,却又和梦中的女人相差甚远,而那个女人在我脑中的记忆也渐渐消散,直到喝完那碗绿豆汤,她就这样消失了。 “我有这么好看吗?一直盯着我?告诉你可有男朋友了,而且我也不会看上一个犯人的,就算他有决心改过。”那个护士似乎误会了我的举动,一直说个没完。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我不想再听她那自我夸耀的话。 走到门口,狱警走过来给我带上了手铐,走到办公楼外面的太阳已经不这么烈了,原来医务室就在办公楼的里面,操场上也没有了训练的影子,应该到了自由活动吃饭的时间了。 进到分隔区,狱警打开了我的手铐,我便马上向图书馆走去,此时我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查一查这八卦图的来历以及这个将军墓的历史,那个梦已经变得若有似无,好像从没在我的脑海中出现一般。 Prison Break 18 可能时间太早,图书馆还没有开门,这些犯人时间还不如打打扑克,哪里会有人再浪费到读书上去。可是这监狱的微机室只能上内部网,查不到外面的资料,只好先平静一下心情来到了食堂。中午没吃饭,现在的肚子又饿了起来。 好在食堂开门了,这个时间吃饭的人还不多,三三两两的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人物。我拿了自己的份饭坐回自己常坐的位置大口的吃着。 “很少有人在这个时候还有你这样的胃口。”我面前坐下了一个人,竟然是忠义。 我没有理会他,仍旧低头吃着自己的饭。 “我不知道你倒底和老武有什么仇,他非要弄死你不可,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狠的手段,好像非要整死你似的。”他自言自语着。 “好吧,你只要告诉我,老武有什么把柄在你的手里,我倒是可以帮你的。”看来想搬倒老武的不只百卉一个人。 “我不会逼人太急的,你可以考虑一下,时间有的是。”他不再说什么离开了我的面前。 而我的饭也吃完了,但几乎是硬塞进去的,怎么今天的饭就这么的让我难以下咽呢。 图书馆终于开门了,我进入的速度让管理员都有些吃惊,很少有像我这么急着催他开门的人。进去后我很快的来到古文区,寻找着周易,八卦之类的书籍。 运气不错,让我找到了一本,可是上面都是一些书面用语,我只好先把这八卦基础先记了下来: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之后书里就是什么‘乾、兑旺于秋,衰于冬;震、巽旺于春,衰于夏;坤、艮旺于四季,衰于秋;离旺于夏,衰于四季;’之类的无用的话,当然这里不可能有我需要的书。 虽后我又想找一本《邢州志》来看看将军墓的历史,但无奈跑遍整个图书馆就是没有一本关于邢州历史方面的书。真是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光记这建筑平面图而没有去翻翻看这些东西呢?那卷《不可说》要在这里就好多了。 突然一件东西在我的头上打了下,我回头看去竟然是老薛站在我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本窝成卷的杂志。 “你小子,吃饭也不见你,牢记也不见你,真让我好找。”他坐到我的身边说道。 “什么事?”我问。 “装什么大尾巴鸟啊你,说好了跟我们打魔兽去啊,跑图书馆干什么?又不是上学,还在这里装什么b啊?”说着他就要拉我走。 “别别别,我有点事,明天行吗?明天我一定陪你打,今天真不行。”我推脱着。 “你有什么事?就看这周易啊,你看得懂吗?”说完他又拿那本杂志来敲我的脑袋。 我一把给他夺了过来,扔在一边: “别打我的头啊,万一打傻了可怎么办?” “不打就够傻的了,我打打你是让你变得聪明点,这监狱里竟然还有人找打的。” “别说那事了行吗?为了这事我连饭都没吃。” “好好好,我不提了,但是你还是赶快练练挨打吧,还有想好什么地方你用不到,人家可放出话了,不打断你骨头不罢休的。” 他的话让我连看书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有几天,我再苦练也变不成绝世高手啊,是不是在这图书馆里找一本《如来神掌》看看呢。 “算了,我们还是自己练吧,你最好让他打断腿,这样就不影响你拿鼠标了,帮我把书还了啊,前台拿的。”他指了指那本杂志转身离开了。 其实我也想走了,现在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了,我本来是个很大气的人啊,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小心点儿了,有点事就沉不住气,难道这人比古墓可怕吗?拿起老薛打我头的杂志,正要离开,却忽然发现这杂志很眼熟,标题上竟然写着《古今秘地志》。 Prison Break 19 我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错就是《古今秘地志》,竟然和我在新华书店找到的那本是一样的,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只有两年历史的监狱里,莫非是别人捐书时当作废书拿过来了?老薛怎么会这么巧的就拿了这本出现在我的眼前,难道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吗? 我迅速的翻阅起来,内容还是有乏味的介绍地理知识,和我之前那本差不多,而我要看的只是利用他排版字体颜色的深浅,还显示出来的大字。 因为没有电脑的帮忙,我只能用肉眼根据距离来看这隐藏的字,虽然很累,但这么作也值得了。只是我的举动到让其它看书的犯人有些不解,都拿我当了神经病。 每看出一个字,我都把它写在纸上,直到最后一张看完,我的眼睛都有些花了,看着纸上的几个字,竟然让我吃了一惊,那纸上写道: 将,军,墓,迹,镇,妖,之,地,人,命,开,启,白,日,黑,天。 没有想到,这将军墓下竟然是镇妖墓,虽然这妖兽只不过是个传说,有可能这《古今秘地志》里只是用来形容一种可怕的气氛,难道真会有妖兽复活之类无稽的传说吗?后面的人命开启就是这监狱里犯人的命吗?那白日黑天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寥寥数语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我必须要知道这八卦图和这将军墓的关系。可惜没有懂这些的人在这里,就算有我也不能信任,只有打个电话给将军,让他来帮我查了。 一阵铃声震响,闭馆的时间到了,我急忙跑到前台办理借阅手续。这管理图书室的也是犯人,大家都好说话。可是当他按书名打入电脑时,电脑里竟然没有这本《古今秘地志》的存档,他一连打了几遍都是没有。没有存档就是没有这本书,没有这本书它是怎么跑到图书馆里来的呢? 不过既然没有存档,一切也都好商量,而且他也赶着回牢房,我们两个商量好就当没这回事,他关门,我拿书走人。 回到牢房,时间刚好,铁门被自动关上了。老薛此时已经躺在了床上,满脸幸福的表情。 “笑得这么**,是不是比赛赢了?”我问道。 “然也,这个dota还是有点内涵的,主要还是讲究配合,不过我们四打五很累的,你快来跟我们练习吧。” “算了吧,我自己的事还没弄清楚呢,这个星期天我还要挨打,对了,你这杂志倒底是从哪里拿来的?” “就是前台啊,我考,这破书你也借来看,你真是无聊了吧。” “没功夫跟你解释,你知不知道这个将军墓的来历?” “这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进来之前我就已经把这情况摸清了,这个监狱虽然是一个国家监狱,但背后是一个叫松井的日本人投资建造的,而且这个监狱工厂也是他拉来的生意,男监负责食品加工,就是罐头之类的生产,再运到外面让别人贴牌儿,而这个女监呢则是各个宾馆,火车站上的床单,被褥的清洗,顺便也洗洗咱们的衣服。只是这个松井为什么要投资建在这里就不知道了。我从小道上听说,这家伙是个盗墓的,会不会看中咱们将军墓里的宝贝了呢?”他刚说完话,牢房里的灯也关闭了。 “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我想知道将军墓的历史。” “这将军墓没历史,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年代久远,戏说大于历史。好像是春秋时期的事情,当时北方强族狄人要打咱们邢国,当时还是个国家呢。后来是齐恒公派兵解围,之后就迁都浆水,当时的郑国很强,想要吃了邢国,就派了一个叫蔡冲的将军来打仗。差一点把咱们灭国,然后邢国人给逼急了,一仗就把这蔡冲的军队打得全军覆没,这个蔡冲呢就跑啊跑的,来到了这个地方死掉了。咱们纯朴的百姓把他就地安葬,因此得名将军墓。” “完了?就这么简单吗?原来不是咱们邢州的将军,是来打咱们的家伙死在这里了。” “然也。” Prison Break 20 没有想到,这个历史竟是这样的短暂,没有戏剧性,好像是为了说明而说明似的。后世对这个叫蔡冲的记载也是很少,有可能就我们邢州人才会记得他曾经存在过。既然是这么简单的故事,可为什么松井却大费周章的在上面盖一座监狱呢?还要用八卦来镇压着,难道历史还有一些隐瞒吗?看来只有松井才明白个中的原委,说不定什么时候他还会回到这里。 铁门被轻轻的敲了几下,打断了我的思绪,也打断了老薛的话语。老成站在外面看着我们两个人,轻声说道: “时候不早了,快睡吧,说这些老掉牙的故事干什么,你们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喜欢说这些事情。” “老成,你刚才不也听了半天嘛,还说我们呢。”老薛似乎和他很熟。 “这叫学而不厌,行了你们快睡吧。”说着他就要离开。 “老成等一下。”我叫住了他。 “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叫百晓生的犯人。”我试着问他。 “百晓生?你看小说看多了吧,犯人档案上没有叫这个的。” “有可能是个外号,你听别人说过吗?” “我只是值夜班的,来的时候你们都睡着了,我怎么会听到呢。不过以后我会帮你留意的,这是个很奇怪的名字,现在还有人这么古典吗?”我自言自语的离开了。 “你小子总是要找这个叫百晓生的,你对他什么都不了解,为什么还要找他啊?”老薛在下面对我说着。 “找到他,我就可以回家了。” “他能证明你的清白?还是他是国家主席啊?”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每天那个小个子都要在我面前晃上一圈,生怕我忘他长得什么样子似的。习惯的监狱的生活,时间过得就好像非常快,转眼就到了星期六,明天就是决斗的日子,可是还是没有办法躲开这场不必要的争斗。 “9527,有人来探监。”一个狱警来到我的面前。 来看我?这倒是笑话了,我进监狱的事情谁都没有告诉,连朋朋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来看我呢?带上了手铐来到探监室,这里还是那种老式的方法,隔着一个玻璃罩子,两个人用电话各自倾诉。 走进门,当我看到背影的时候,我才笑了起来,竟然是冉然,今天的她特意穿得很漂亮,看他的打扮完全认不出是一个女军人。我们坐了下来,拿起了电话。 “怎么会是你呢?”我都不敢相信。 “你还是瘦点好看,这里吃得不好吗?”她倒很自然的和我说了起来。 “是他让你来问我进度的吗?”这个他是指将军。 “我们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你是最后的倒数,你要是没有办法,就只有放弃了。”因为身后有狱警我们说得很小心。 “八卦图,应该和这个有关系,你帮我查查,这里上不了外部的网,另外还有我一直都不明白这里为什么叫将军墓监狱,也帮我留意一下,下次来了告诉我。”我想以她的脑子,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我会尽快的,不过你也要小心,时间不多了。不过你也不要灰心,你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我在等你。”我看得出她眼神中的诚恳。 时间到了,我也起身离开了,冉然依旧坐在那里手拿着电话。我不知道她最后一句的意思,时间不多了,难道是将军要放弃这个计划吗?如果放弃了,我就真得坐在这个监狱里了,看来我的隐姓埋名的计划不能再实施了,要加快速度,就算找不到百晓生,我也要找到通往将军墓的通道,离开这里。 Prison Break 21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了,等待冉然给我,我想要知道的消息。今天是星期六,上午进行了队列训练,下午开始就自由活动了。终于没有了阻碍,我开始寻第二处位置。 以我的记忆来说,这第二处就在监房南面的发电机房旁边。监狱里的电都是独立供应的,监房旁边的发电机是用来供应这一幢楼里所需要的电量,最起码这么热的天里,中央空调是少不了的。 平常这里很少有人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正和了我的意思,来到发电机房,在草丛里寻找着,这里都是泥土,不可能会有水泥的八卦字,或许会有什么代替的标志吗?翻了一会儿,这里除了草就是草,我有些丧气的站了起来,蹲这半天腰都酸了。一抬头却看到这发电机房的外墙上挂着一个警告牌,上写着危险勿近。 牌子的两边只是用铁丝勾着,我好奇的用手指撩开牌子,竟是‘离’的位置所在。看来这八卦不全都是刻在地上的,是因地制宜的出现在各种了隐避不易让人发现的地方。 就在我察看这‘离’卦有什么古怪的地方的时候,我身后那间杂物房里传来了一阵呻吟,我这才想起,这个地方离南北派所谓‘特权’屋很近,趁着休息那里面一定有人在解决着寂寞。这个‘特权’屋很是特别,它有两个门,分别通往男监和女监,只是平日里锁着门,只有狱警才有钥匙。 那些负责打扫的中队,会借着进来拿东西的空档和对面女监的犯人说说话,现在钥匙对我来说是个大难题,就算拿到我这进而的钥匙,但女监的门是锁着的,强行破门就会成为那四个高塔守卫的枪下鬼。我必须要有一个内应才行,难道真要让去求百卉吗? 正要思考的时候,那个门打开了,走出来的人正好是明天要和我打斗的那个小个子,他锁上了门,吹着口哨向我走了过来,我马上躲到墙后,可是他只要扭一下头就能看到了。他的口哨声越来越近了,我在想是不是装作随意碰到的样子和他打个招呼,却听到了说话声。 “条哥,祝你明天战斗胜利啊,晚上还是我来伺候你。”从另一面走出来的女犯人隔着铁丝网向他撒娇。 “好妹妹,你今天就要了我的命了,明天晚上还不得让我投胎转生嘛?”那个叫条哥的奸笑着说道。 “讨厌,不理你了。拜拜。”女犯人一个飞吻吹了过来。条哥毫不客气的收下了。之后两个转身离开,当他走到我刚藏身的地方,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好在他们两个人腻歪了一下,不然我还跑不开呢。从这两个找到的地方来看,它们只是代表八卦上的方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机关所在,只是一个普遍的图案而已,这后面会有通向地下将军墓的入口吗?还是必须要借助一个特定时机,或是特定的工具它才会自动打开。 现在只要想到明天有可能要受伤,今日的时间就显利特别宝贵,趁我还能动的时候先把这男监的五处找到,看看它们所在的具体位置,说不定其中一个是活动的,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一个动起来,其它的地方会不会也都跟着一起开动了。 按记忆里的位置我一个个的找去,只剩下三个了,很轻易就找到。而且都是很明显的出现在面前,并没有刻意的去隐藏,莫不是在利用人们忽略的心理,越是在你眼皮底下的事物,你就越不会去注意他。而且我也发现,从星期六开始,我们无论在监区里干什么,都没有人干涉,那个平日里很威风的忠义也见不到他的身影。莫非星期天是犯人的世界,这也是监狱里的潜规则吗?我来到了隔离区的门口,那个站岗的守卫也是背对着我,不转身。 那个‘兑’卦的标志,就在站在他的脚下,这些人天天站岗,交接班,也许就从没有想过自己脚下踩的,有可能会是百万财宝的入口。 一个下午,我把这五个标志都找到了,没有一个是活动的人,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块普遍的石头或是花纹,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那么在女监那里剩下的三个标志,就是关键的所在了。我四下在地上寻找着下水道的井盖,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能带我过去。 Prison Break 22 再坚固的监狱,它也要有排水的管道,只是我需要的是一个隐蔽性好的,并且能和女监相连的。如果能找到它,就可以借着星期天没人理会我们的机会,继续我的任务了。 我准备去微机室找老薛了解一下,曾几何时,老薛成了我在这监狱里的活字典,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一问,就能得到答案。要不是我和他同学三年,真就怀疑他就是那个我要找的百晓生了。 强行把老薛拉出了微机室,他一脸的不高兴,问我道: “干嘛?你又不来打,还不让我打呢。” “我想问你,有没有下水道可以通到对面的女监区?”我问道。 “你想干嘛?想女人想疯了?明天打完架,你想要几个给你几个。”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快告诉我有没有这条路。” “有。”他看我很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就低声告诉了我。 “这事只有我知道,你可别给我说出去啊。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个紧急疏散的密码门,就在那个门的外面。我之前见过几个人从那里下去疏通,还没看仔细就被轰走了,你想找下水道就在那个下面。” “带我去看看。”我拉他离开了。 好在这个时候天很热,大家都躲在牢房里吹冷气。只有我们两个人傻乎乎的满院子乱跑。来到牢房外墙的另一面,我果然看到一个铁门,表面上都已经锈死了,而且还满是爬墙虎。老薛在台阶下摸索着,过了一会儿他说道: “好了,找到了。”只见他拉着两个铁环向后退去,带走了满地的泥草,一个洞口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在他拉盖子的时候,我已经在观察四周环境,可能是今天守卫松懈,从我的位置只能看到一个守卫塔,那里的人正在来回的踱步,也是每天如此,生活也满无聊的。 “老薛,你帮我盯着点那个塔上的家伙,我进去看看。”我趁着警卫转身的时候,一下子跳了进去,头上却传来了老薛的声音。 “喂,喂,你不想活了,你这是越狱啊,从这里逃不出去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它能不能通到女监区,一会儿就回来,你帮我看着点。”说完话,我马上往里面走,不管老薛在上面焦急的心情。 我从兜里拿出了打火机,这是我拉老薛出来的时候,找大狼要的,我知道进到下水道里,一定要有亮光,这手电是没戏了,怎么也要有个打火机照照吧。 只可惜我的异能消失了,不然的话完全不用怕这里面的黑暗。想到异能我又想到棺材当初告诉我他脑子里面有个黑块,我也要求将军帮我作了个全身的扫描,果然查到了我脑子里也有,但具体是什么他们却分析不出来,必须开刀才能证实。一听说要开刀,我就放弃了,我可不想被他们开瓢,反正不疼不痒的,就由它在那里吧。 这里的味道很难闻,我几乎是捏着鼻子在走,打火机没一会儿就发烫了,我就得摸黑前进。我默默的记着步数,以防回来的时候走过了。好在这里是一条直道,并没有拐弯的地方,我走得也是很放心。 走在这里的感觉,又让我想到了之前在墓里的日子,许久没有进墓了,还真有点想念,那千奇百怪的事情接踵而至,真是又刺激又兴奋。相信找到这将军墓的话,也少不了一番美妙滋味。想着想着,我就看到头顶上有两处极小的亮光,应该是到达一个出口了。 我小心的把这个井盖顶起来,眼前的一切很陌生,不像是男监的景色,我应该是走到女监区的所在了。四下看了一圈,并没有人出现,而且这里有两面是靠墙的,应该很安全。 我定了定神,股足了一口气爬了出来,并迅速的放好井盖,贴住了墙壁。当确定没人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机器转动的声音,一抬头一个活动的摄像头就停在我的头顶上。 Prison Break 23 好在我处于它的正下方照射不到,向左边看去,老薛就坐在那个井盖上面悠闲的拔草,看从他抖动的脚可以看出他此时紧张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是呢,我现在是一点也不敢动,生怕高高在上的守卫能看到我,只能一点点的探头观察。 这时我旁边有一阵响动,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我赶快贴住了墙站好。 “这天真热,你干嘛非要出来啊。”一个女人声音说道。 “在牢里有什么好,看她们那样子我就来气,走,去找点乐子去。”这个声音我很熟悉。 “去哪里啊?太热了,我不想动。” “走吧,保证让你舒服呢,咱是好姐妹,进来了,也要有福同享嘛。”说完就听到他们移动的脚步声,就是冲着我这个方向来的,我赶快蹲了下来,紧张的出了一身的汗。 两个女犯人从我面前走过,我认出了,其中一个是刚才和条哥快活的那个,现在他们是不是又要去那‘特权’屋里了?好在她们看到了坐在前方的老薛,谈论起了他。 “你看到了嘛,坐在那里的那个人,还真有和你一样不怕热的人呢,就坐在太阳底下,就不知道找个树荫嘛?” “怎么?看上他了,我给你安排,价钱算你便宜点。” “赵姐,你怎么到这里了还忘不了老本行啊,这是监狱,你以为是酒店啊。”听她的话,就知道这个女犯是新来的,对这里的规律不了解,那个赵姐马上和他解释。 “啊?真有这事啊?看来这监狱和外面都是一回事,也好不到哪里去。”听完赵姐的话,那个姑娘有些失望了。 “不能怪咱们,都是那些臭男人忍不住,你看在外面也是赚,在这里也是赚,多赚少赚都是钱嘛,总不能让咱们的工作停下来嘛。” “咚咚咚”听到了三声敲门的声音,那个赵姐也慌了,拉着这个女犯人就快步的走,边走还边说着: “人家等急的,今天是你第一笔生意,伺候好了,钱不是问题的,你要喜欢那个小白脸,我跟对面的老大说一声,现在你赶快进去。” 原来这个下水道的出口就靠近这间杂物房,也是监狱里男欢女爱的禁区。赵姐关上了门,转身走了回来,而我此时已经回到了地下,准备往回走了。这种通道还是晚上来走比较好,白天实在太没谱了。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没急死我。”老薛把我从下水道拉了上来,我看到他满头的汗,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本想把刚才听到的告诉那两个女犯人欣赏他的话告诉他,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哨声。 最后一个回到队伍里的犯人衣服都没有穿好,脸上还有些许的怒气,我想他们的幸福才刚开始,就被打断了,这心情铁定是坏到了极点。 一直不见的老武出现了,而且还穿得整整齐齐的,看我们集合完毕,便说道: “明天,参观团就要来了,我希望大家努力把这几天训练的成果展示给他们看,让他们看看咱们这个国家级监狱的风范,给他们作出一个榜样,随行的还有记者,将来还有可能会登上报纸```````````。” 我已经不去听他后面的官话了,因为我正在为参观团的到来兴奋不已,至少我可以不用和那小个子条哥打架了,就算延期也是一个星期以后了,说不定那个时候我已经离开这里了。 不知道老武什么时候讲完的,我只看见所有人都解散了,我也就跟着要离开,没有走几步忠义就挡在了我的面前,微笑的对我说: “9527,武科长要见你。” “有什么事呢?” “我怎么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Prison Break 24 在忠义的压送下,我来到了办公楼,刚一进门却看到百卉迎面走来,一把拦住我们。 “我有几句话要和他说,你先回去吧。”她对忠义说道。 “是。”忠义只好离开。 我跟她来到了楼道的拐角,这个时候没人会来这里的。 “废话我不多说了,明天我要你在参观团面前揭老武的底。” “什么?我这么做就是去送死。” “你还有的选择吗?只要你指证了老武,我就会出面保护你的安全,参观团里有的是记者,他们会把听到的一切曝光,到时候老武也动不了你。” “可是我还没有证据怎么告发他呢?” “你就说一个星期前你来的时候,看到那个跳楼死的犯人就是老武让人干的。不要说得太详细,越模糊越好,之后自然会有人来调查他的。别忘了,是谁救了你一命,现在正是你报答我的时候,记住明天我等着看你的好戏。”说完,百卉容不得我有半点的话,就将我推到老武的办公室门前。 再一次的迈进老武的办公室,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老武还是对我笑脸相迎,并且亲切的让我坐了下来。 “你看,手机,我先放到抽屉里。”老武显然是不想犯上次的错误。 “刚才是不是教导员和你说了什么?”他坐到我面前问我。 “是的,不过是一些上课时候的问题而已。”我回答。 “不要装了,她不是一次两次了,是不是她让你在明天参观团来的时候告发我?” 看来百卉的这招老武早有防备,他们斗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没有回答。 “还是这点老招,让犯人出面,一个女流之辈就不能想点新花样吗?我和犯人走得近一些,他就会怀疑我们之间有猫腻儿,虽然她每次怀疑的都很对。” 我有点猜出老武的意思,因为我手里的那张内存卡才是他的心腹大患,万一我倒向百卉那边,他可能就真的会栽了。看到他起身去饮水机倒水的时候,我拿出了那张卡。 “武科长,卡我放在这里了。”说着把卡扔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老武被我这一举动迷惑住了,他端着杯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可能我这举动让他后面所有的说辞成了废话,也浪费了他所有制服我的心机。 此时的情况,我坐在桌子前,而他则有三步远的距离,就是这三步让他进退维谷,若是他冲过来抢,我完全可以在他之前拿回卡,如果装作不在乎的话,就一定又被我所牵制。我放卡的时机非常的好,只是几步的距离,在老武面前却成了千百米的空间。 “好吧,你有什么条件?”我始终盯着他的眼睛,从他这句话里我看到了放弃与妥协。 老武慢慢的走了回来,坐到了位置上,没有看那张卡一眼。 “简单,请你放弃对我的追杀令,我需要在监狱里绝对的自由。”我也是在赌,老武大可以答应我后拿走卡,事后再不承认,可是我赌的就是他的疑心,鬼才知道我会不会把这卡作了备份,这个原件只是我拿来和他谈条件的筹码。因为我没有时间再去应付他和百卉之间的斗争,在这个监狱里老武的权力显然要比百卉的大,他一旦放弃了对我的注视,百卉那里自然就对我没有了办法。 “我怎么才能信任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起疑心了。 “我们都不能相信彼此,我这么作只是想和你作笔交易,你情我愿,生意谈不成,我大不了换一个买家。”说着我把手伸向了那张卡。 老武突然拍在了上面,声音很重,显然他非常看中这卡给他带来的危机,他也知道这卡要落在百卉的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好,一人一次,咱们互不拖欠,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Prison Break 25 我和老武友好性的握了一下手,证明这笔交易成功了,大家都可以放下心来,继续自己的生活。而我也到了吃饭的时间。 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其实我不是没有备份,在这个监狱里花点钱,什么都会有的,我只是买了一张读卡器,把这张卡的内容存到了微机室的电脑上,一个隐蔽的文件夹里,相信也只有我能找得到。 来以食堂,却看到南北两派的大哥坐在我经常坐的位置上,表情有些严肃。想必老武已经撤销对我的追杀令,让他有些不理解。 “小子,你还是第一个得罪了老武又被他放过的人。”辉哥说道。 “是啊,这架你是躲过去了,但是你人还是要有个选择。”阿吉仔在一旁说道。 “我不懂什么意思,老武不是放弃了吗?”我问。 “他是他,但是在监狱里,我们犯人有犯人的规矩,老武的规矩完了,就该执行咱们的规矩了。我看中你了,能让老武放手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既然你也是北方人,就来我们北派吧,我可以破例让你拥有一次特权。”原来他们是想让我入伙。 “我给你两次,要知道,我们南方人最看中有头脑的人了,我喜欢你这样的人才。”阿吉仔也不示弱。 显然他们打动不了我,只是他们口中的特权才是我想要的,想到进到女监,就只有这一个方法,所以我必须要得到这个机会。 “两位大哥,会不会我选择后,还要和另一方打一架呢?”我怕的就是这点。 “哈哈哈。”两个人同时大笑起来。 “不用,那只是老武想除掉人的方法,我们在监狱里都是很友爱的,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辉哥解释道。 “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只有一个条件,你们谁能答应,我就加入哪一派。” “说说看。”阿吉仔似乎早知道我有这么一手。 “我想随时都能拥有特权,就是只要我需要就必须让我去特权屋。” 这话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事看似简单,但又麻烦。 “小子,你**就这么强吗?想去就去?那可是我们对手下人的奖励啊。”辉哥显得有些不满。 “是啊,别以为我们看重你,你就提这大胆的要求。”阿吉仔随声付喝着。 “要是这样,咱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二位请吧,我要吃饭了。”说完我离开了座位,走向打饭口。 想到女监那里去,除了下水道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如果他们真的需要我这个人,就一定会答应我的条件,再说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打饭回来,他们两个还是坐在那里,看来是个思考。而我则低头吃起了饭,这一星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吃得这么开心。 “去他娘的,老子答应你。”倒底是北方人,做事就是豪爽,辉哥直接就拍板了。 我想他们抢着要我的原因,无非就是想知道我抓住了老武什么样的把柄,反过来他们就可以制约老武。为了自己以后的监狱生活,这点牺牲还是必要的。 阿吉仔显然还是比辉哥弱势一些,看着辉哥得意的表情,忿忿的离开了座位。 “兄弟,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可不能瞒着大哥。”这辉哥的性子还真急。 “快告诉我,为什么老武要放过你?你倒底拿着老武哪条小辫子呢?” “辉哥,什么时候能安排我去特权屋呢?” “明天肯定是不行了,过了明天,只要你跟我说一声,就随便去。” “谢谢。”我收拾起吃完的餐盘离开了座位。 Prison Break 26 回到牢房,我看到老薛一个人坐在床上,眼神有些呆滞。 “怎么了老薛?也不见你去吃饭,是不是病了?” “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进这个监狱?绝对不是杀人这么简单,你有其它的目的。我刚才好好回忆了一下你的所作所为,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其实你不说,我也准备告诉你,今天找你问下水道的位置,就是想给你个信号,这么多年同学,我不妨老实说,我要越狱。” “啊?我猜到了一些,但没想到是真的,咱们才坐十年的牢,出去后还可以好好的做人,这一旦越狱罪就大了。” “我根本不是为了坐牢才进来的,我进来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找到百晓生,带他离开。所以我才会这么急着寻找那个叫百晓生的下落。要不是因为遇见了你,我是绝对不会说出这个秘密的。看在咱们是同学的份上,我要带你一起走。你刚结婚,你也不想老婆在家空等你十年吧?”我说完,转身看向外面,生怕别人听到了我的话。 “你干嘛非要提我老婆,我刚刚打过电话,她怀孕了,我要当爹了,我不想孩子出生就见不到爸爸,可是我又不能让别人说他的爸爸是个罪犯。我该怎么办?”说着,说着,他的眼眶都有些湿了。 “你不是有一千万吗?咱们出去后就找到那个拿了一千万的家伙,把钱夺回来,到时候带着你的老婆远走高飞,去国外重新生活。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过去,这样不好吗?” “可惜我不会说英语啊。”老薛破涕为笑,我们两个对击了一掌。 “你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去微机房,25号电脑里,魔兽的程序包里的地图文件夹下,有一个乱码命名的文件,那里是我下载这个监狱的地下管道图,我希望你从那里找出出口的所在。虽然图有些乱,但我们有时间,你一定要找到正确的路线。” “好的,不过咱们这是内部网,你从哪里下载的监狱管道图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你记图,我找人。” 也要感谢这里有微机室,虽然是内部网,但是将军的军部里,不乏电脑高手,侵入这个监狱的内部网还是很容易的。所有监狱的平面图都可以在电脑上看到,因此我就不用学那位前辈在身上纹地图了。 我本想借助辉哥的门路来打听这个百晓生的消息,可是又怕他会以此为借口要挟我,反被他制约,所以还是决定自己去找,先从岁数大的开始。 参观团在第二天,准时到达了监狱。我们也早早的列队集合对他们进行欢迎。表演了一会儿队列,他们就被老武带着去参观监狱设施了。我第一次见到监狱长,他的肚子要比老武大上一圈,走起路来都有些费劲,而且还不停的擦着头上的汗。 在表演的时候,百卉不停的向我使眼色,可是我只装作没有看到,不去理会她。当她跟着参观团离开的时候,满眼怨恨的瞪了我一眼。 午饭时间到了,今天的饭菜很丰富,竟然有鸡腿和排骨。犯人们也不按帮派来分,每个人一个座位把食堂坐得满满的。参观团的人没有和我们一起吃,听老薛说他们被安排进了会议室里单独开席,想必又是官场上那一套吧。 下午没有安排我们的事情,大家都回到自己的牢房里呆着,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女监来新人了,所有的人都跑出牢房,来到阳台上观望。我们的牢房里是没有窗户的,但是每一层都建有一个固定阳台,供犯人晾衣服。从我们这一面的阳台就可以看到对面女监区,所以这些犯人都围到这三层的阳台上,更有的人拿出了望远镜。 我被老薛强拉来看,其实来不来新人对我无所谓,我只是在思考这百晓生倒底是谁。 “喂,还真有一个漂亮的呢。”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我也跟着看了过去,这时老薛递给我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望远镜,我从镜筒里看到了那个漂亮且熟悉的面孔。 Prison Break 27 我放下了望远镜,随即就不知道被谁抢走了,几乎所有的人都注视在那一个女犯的身上,而她就是昨天来看过我的冉然。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进来,但我却明白了昨天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原来她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帮我,是将军觉得我行动太慢了,让她来催促我,还是怕我知道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东西派她来监视我。 我现在要作的就是想办法和她取得联系,进到监狱里,她也一定用的是假名,我该怎么和她说话呢?我心急如焚,又把老薛拉到了一边。 “你当我是什么啊?百事通吗?你想和对面女犯说话,我比你还想呢,这里每一个人都比咱俩要想。” “你一定要帮我想办法,这关系到咱们的计划。” 我这么一说,老薛就不再着急了,开始来回踱步思考着。他要是没有办法的话,我就只能冒险从下水道过去找她了,万一要被发现的话,这唯一一条通道也就会遭到曝光。 “喂,找到那个女的资料了,咱们内部网上有。”不知谁喊了一句,所有人都冲向了微机室。 老薛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精神一震说道: “对啊,咱们监狱的内部网有所有犯人的资料,而且还有一个论坛,是用来内部交流的,这里唯一没有阻挡和看守的就是网络了。”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我早已经跑到微机室。这里比平常要多上很多的人,每个人的屏幕上都显示着冉然的照片,可能是刚照的。她在这个监狱里的名字叫刘美丽,一个很俗很俗的名字,编号是1066。知道这些就够了,我只要找机会和她去特权屋,我们就能对上话,也会明白她为什么会到监狱来的原因。 下午,参观团走马灯似的看了看我们的牢房还有其它的地方,看着这些人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就知道中午没少喝,连老武走路都有些打晃了。百卉好像也放弃了我的行动,这些人醉成这个样子,哪里还会在乎一个犯人跑出来说的话。我只是担心,这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会问我的罪。 “这姑娘还真漂亮,有机会竞争狱花呢,说真的,之前进来的那些虽然好看可都是些庸脂俗粉,倒没有她这么有气质的。”老薛和我站在欢送参观团的队伍里说着。 “看来咱们的队伍里又要多一个人了。” “你认识她?” “是的,所以才会急着要联系她,这事你要保密。” “放心吧,事重事轻我看得出来。你小子,这一年没见,竟然有了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以前在学校你可是最单纯的一个。” “别说单纯那么好听行吗?说我傻就是了。” “你可不傻,今天我才发现,你是大智若愚。” 在我们的整齐的队列下,参观团坐上了离开的汽车。监狱长也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估计晚上又安排了什么重要的活动。老武晕乎乎的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估计要去睡一觉了。而那个百卉却径直的向我走来。 “你今天很冷静,是不是有些事忘了办?”她用一种严厉的声音对我说着。 “只是时机不对,你应该看得出来,忠义一直站在我身边,他是不会让我有机会站出来的,到时我如果硬来咱们两个都没好果子吃。”我故意说得很大声,让这些走在周围的犯人都能听得到。借此来提醒百卉我们所在的位置是监区而不是她的心理辅导室。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斜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看来短时间内她不会再找我麻烦了,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到辉哥,要求我的第一次特权。 Prison Break 28 “哦?现在就要啊,你比我想像中的要急的多,我给你安排一下,半个小时后再来吧。”辉哥听到我说的话,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我能不能自己选人。”我问道。 “哦?有相熟的姑娘,怪不得这么性急呢,谁啊?” “今天新来的,1066刘美丽。” “小子,胆子够大的,别以为辉哥把你当回事,你就蹬鼻子上脸,知不知道规矩,新来的女人先要辉哥验过后才轮到你呢,你真拿自己当老大了。”辉哥身边的保镖站了出来,边说边把我向牢房外面推。而辉哥却没有说话,应该是对这保镖有所暗示。 “我用老武的把柄来和你交换。”辉哥听到这句话,突然抬起了手。 第一次来到这个杂物房里,并没有想象中的环境好,甚至还有些脏乱,地上洒落着别人用过的东西,而我正在此焦急着等待着冉然的出现。 这时门打开了,冉然在那个赵姐的带领下走了进来,本来她还有很有警戒心的,可是一看到屋里站着的是我,就飞一般的扑了过来,紧紧的将我抱住。而我也抱住了她,直到赵姐离开关上了门我们才分开。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你都成了我们男监区的红人了。”一边说我一边看着门,以防有人偷听。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接着问。 “你说过,女监区你进不来,所以将军让我进来帮你了,我知道你不相信别人。” “我已经有办法来女监区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捣乱?” “什么叫捣乱,我要是不来,你的命就???算了不说了,我们以后就这样见面?” “今天事情紧急,我才用这个方法,那边的老大答应我了,你现在只属于我一个人,但是五次之后他就要接手了。”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慢慢就懂了,这里的事很简单,你那里有微机室吧?记得上监狱网的论坛,id就用你的编号,除非必要的时候我们不要以这种形式见面。” “好吧,你让我查的东西我已经查到了,这个将军墓其实就是???” “将军墓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告诉我八卦图的事。” “这叫镇妖卦,是一种失传的阵法,它的作用是用来封印上古妖兽的,至于这下面有什么妖兽就不得而知了,另外这个阵法压制的是一个叫生死门的机关,这个门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会自动开启,开启之后就会妖兽现世,天下大乱。当然这只是传说,但离这开门的日子不远了,到了那一天就能证明这个传说是不是真的。” “是哪一天?”我问道。 “下个月的月底,会出现千年难得一见的日全食,那个时候阳光照不到地面,这八卦古阵的威力就会减弱,适时这生死门就会打开,地下的妖兽就会现世。” “我是不相信这地下会有妖兽,就算有这一千年也饿死了,但它和这将军墓有什么关系呢?松井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力气来盖这个监狱呢?” “因为生死门需要人血来当祭品才能打开,还有什么比监狱固定的人群呢?根据我从军部得知的消息,这血玲珑有可能就在这监狱的下面。” 血玲珑,我们上次去广宗王墓的时候就要寻找的东西,后来被外星人闹了这么一通就不了了之了,看来这个松井早就猜到血玲珑在将军墓里,只是他不敢确定,所以才会去广宗王墓碰碰运气,因为要下到将军墓里还要等具体的时间,如果在别处找到血玲珑的话,就不必在这里大费周章了。 “可是将军墓和这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Prison Break 29 “你知道将军墓里埋的人叫蔡仲,他其实就是血玲珑的第一个拥有者。当时他所率领的军队战无不胜就是依靠了这个血玲珑。没有人知道血玲珑长什么样子,因为见到过的人都死了,越是这样就越被传得神乎其神。而蔡仲也因此声名大噪,成为当时有名的战争狂,郑国也因为他才在十二诸侯国中称雄一方。 但就是这样一个将军,最后还是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当时蔡仲的大军所向披靡,邢国眼看就有灭国的危险,此时出现了一个奇女子,没有人知道她的谁,而蔡仲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日日与她饮酒作乐,不思战事。所以才给邢国以喘息的机会,在黑龙关一举大败郑兵,而这个蔡仲也失手被擒。后来依靠着血玲珑的保护,他和那女子逃了出来,因为伤势过重就死在了井梁店的村边。死前他亲手把这血玲珑交到那个女子的手里,而那个女子将将他就地安葬,并嘱咐村里的人万不可动此墓,否则会引来祸事。随即就离开了那里。” “这么说这血玲珑并不在这里了?那个女子后来去了哪里?” “没有人知道她的踪迹,就好像她从没出现过这世上似的。之后路罗川却有一个新的传说,那里有一个承继头村,据说是埋葬着蔡仲的头颅。但之前的事却并没有提到他身首异处的下场,所以我怀疑那里并不是他的头,而是那个女子将血玲珑埋葬的地方。” “那将军墓又和这妖兽有什么关系呢?” 此时却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赵姐在外面喊道: “你们两个真有兴致,也不看看时间,快点出来吧,晚了咱们都有麻烦。” 我们约好了见面的暗号就走出了各自的房门。 看来这个迷惑蔡仲的女子才是最大的谜,这个关于将军墓的传说后世一定是经过简化变形的说法,将军墓下一定不简单。我梦中见到的那个女子会不会就是那个神秘的女人呢? 回到牢房我几乎有了明星一般的待遇,那些犯人纷纷的围在我身边问我感觉怎么样。他们的问题都很露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要摆脱他们,辉哥站在了我的面前。 “小子,爽你也爽了,该告诉我老武的事了吧。” “你这么大声,不怕别人听到吗?我只告诉你一个,因为知道的人多了,就不是秘密了。” “好,够意思,那妞够劲吗?” “你要是再和我开玩笑我就不说了。” 时下我来到辉哥的牢房里,把我录有老武打我的视频的事告诉了他,还附带说明了百卉和老武不和。百卉和老武的事辉哥早就知道了,如果他有了这段视频就完全可以控制老武。我后来让他帮我弄张内存卡,答应帮他拷贝一份,事先告诉他,是他在我课桌里无意间发现的,千万不可以再把我带进去了,这样我就把事情的重点转移到辉哥的身上。 回到自己的牢房里,老薛对我说,事情不好了,今天他在看平面图的时候,被那三只狼发现了,为了不让他们说出去,只好把这个越狱的计划告诉了他们,现在他们也要加入,不然就要去告发我们。 我思索了片刻,只能选择答应他们,虽然人数上有些多,但人多也好办事,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他们三个就等在门外,听到我同意后,兴高彩烈的跑了进来。当然了,他们还都年轻,一时头脑发热才进了监狱,本是玩乐的年纪,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呆在监狱里呢。 “咱们这个行动是秘密的,绝对不能再让其它人知道了,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分危险,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明白了,大哥,你说我们怎么办吧?”大狼表情很是诚恳。 “你们想办法弄来几个手电筒和尽量多的电池。还有能长期保存食物。” “这还不简单,超市里什么都有的卖。” “不行,你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又不见你吃,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他们三个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Prison Break 30 参观团走了,我们不用上课和训练了,监狱里又恢复了放风时间。早晨也不用早起跑步,日子倒也悠闲了不少。 上午放风,我们所有人都被赶到操场上自由活动,而旁边就是女犯人的活动区,虽然只隔着一道铁丝网,男女却不能走近半步,只能远远的相望。 “喂,你看那妞在看你呢,昨天是不是让她很满足啊。”辉哥开玩笑的来到我的身边,把一个纸包放到我的手里。我赶快放到口袋中。 “什么时候能给我?” “明天这个时候,我需要时间去拷贝。” 说完话,我们两个就地离开了。 “大哥,我们找到了三个手电筒,应该还是能用,电池还在想办法。” “很好,吃的东西呢?” “那个我们想过了,每天买一点,这样时间一长就聚少成多了。” “行啊大狼,学会动脑子了,有前途。”我摸了摸他的头,毕竟是孩子,被夸两句就笑个不停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你小点声,这里人耳朵都尖着呢,到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现在你们就要装着没事的继续自己的工作明白吗?”老薛走了过来支走了他们。 “辉哥给你什么东西?” “内存卡,是我和他交换的条件,跟咱们的事没关系。” “那就好,但是你真打算带着三狼一起走吗?” “咱们不是监狱战队的吗?” “今时不同往日,那会儿是怕在这里十几年会无聊才招这三个小弟玩玩的,现在有了这么伟大的计划,可不是带着这些小家伙了,我总怕他们会卖了我们。” “放心吧,这也是我不告诉他们具体计划的原因。一个月,下个月的22号就是机会。” “22号?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那一天是日全食。” 晚上我来到微机室,到一台角落的电脑旁坐下,看了看四下里正在认真上网的犯人,便将那个内存卡插到电脑里,之后便迅速的打开着文件,一个又一个的打开,看到了一段avi的视频文件,鼠标放上去刚要点击传送,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 “哈哈,小子,跟我玩你还嫩点,就这个东西吗?告诉我哪台电脑不就行了,用得着你亲自动手这么麻烦嘛。谢谢了。”辉哥突然站到了我的身边奸笑着。 我起身离开了电脑,他就转而坐了下来,那两个保镖立时推开了我,护住了辉哥。我只好转过身离开这里,走到门口时,停顿了一下,在大门口的这台电脑旁拿走了一个放在桌子上的读卡器,此时坐在电脑面前的老薛向我伸起了大拇指。 “操他妈的,这是什么玩意儿?”辉哥在那里破口大骂,整个微机室的人都能听得到。 他打开的只是我自己设置的一段黑屏视频,什么没有,白白的让他盯着屏幕看了几分钟,而我就利用这几分钟拿走了老薛帮我拷贝好的东西。对付这种比老武还要阴险的小人,只有用比他还要阴险的招术。 果然,我回到牢房里不出五分钟,辉哥就带着他的人来到我的面前,看到我平静微笑的表情后,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大笑起来: “兄弟,我小看你了,行,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才,我能当这大哥,当然就要说一不二了,绝对要对兄弟信任,今天你给我上了一课,我记住你一辈子。放心,我现在就发话,从现在起这个监狱里没有人敢动你一下。”他的手始终在我面前伸着,等待着我交出东西。 Prison Break 31 百晓生,百晓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这些天没干别的就在观察犯人了,由其是那种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的人,好像每一个都是,但又好像不是。将军说过要是直接问的话会打草惊蛇,若是不问我又怎么能看出来哪一个是百晓生呢? 此时我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想法,既然将军对百晓生这个人都不了解,那就是说我可以来一招瞒天过海,随便抓一个人就当是百晓生他也不会知道的。这个人选我自然就落到了老薛的头上,我考虑将军要找百晓生,一定是他知道军部的什么秘密,绝不会杀他的。既然大家都没见过他,我就说老薛是,也无可厚非,再说这小子懂得也不少,而且随机应变的能力不比我差,真到了那份上再想办法也不晚。 我刚打定主意要去找老薛商量,这个忠义又找到了我,将我带到了老武的办公室里。我大概猜到了一些,只是没想到这个辉哥性子这么急。 “坐吧。”他还是指着我经常坐的位置。我也不客气的坐下。 “你是第一个让我接见三次的犯人,而且每一次的情况都不一样。” “武科长,咱们是老朋友了,有什么事开门见山吧。”他越是拖我,我心里越没底。 “辉哥刚刚找过我,说是要和我谈一笔交易,听他的语气胸有成竹,我只想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易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吧?” “从我个人来说,我绝对保证没有告诉第二个人。”我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就算知道我也不怕了,这事先放到一边,咱们来说说别的事。这是你的档案,我查过了,你的住址,就读的学校还有名字都是假的,你怎么解释?” “不会啊,这倒成了笑话了。”我的心里有些发虚,没想到这个老武还是没有放过我。 “从这个监狱刚刚建立,就有过一些像你这种情况的犯人,所有的东西都是捏造的,本来我不以为意,认为是哪个有钱的花钱买来的替身,可是后来我却渐渐的发现,这些人非常不老实,总是在监狱里四处乱走,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于是我就把他们抓来分别的拷问,终于有一个意志不坚定的告诉了我,你们是军部的人,是将军派来探查这深埋地下的将军墓的人,也就是所谓的盗墓专家。是吗?” 他这一番话让我吃惊不小,怪不得将军说他派进来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原来从一开始老武就已经注意到这一切了。 “再说点你不知道的事,老胡和我是老朋友,当然现在他改名叫松井了,他拜托我好好看管这个监狱,军方盯的他太紧,但他会在时机来到的时候回来,这个地下有一个很大的墓葬。你们就是想趁时机未到的时候先下手为强对吗?要不是有这座国家际的监狱相信这挖土机已动工了。” 看来这个老武知道一些事情,但又不完全知道,他和我说这番话是想拉拢我?还是要吓唬我呢?事到如此我是不是还要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和他周旋下去?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给你点时间考虑要不要说,其实松井给我的钱也不少,但是我还有一家子的人要养活,所以呢。” 我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老武也觊觎这地下的墓葬,他也想来分一杯羹,或是独吞全部的财宝。只是他不懂什么盗墓和风水一说,所在才需要找一个懂行的人帮他。 “武科长,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当初建这个监狱的时候地基打得有多深?”我问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墓要真在这下面的话,打地基的时候早就给发现了是不是?其实我也不明白,不过有一天我和松井喝酒,他不经意的说了一句,时机未到,什么也看不着。难道是要等特定的时刻吗?” “有可能是这样,我有一个道听途说的故事,这个地下封印着一个上古的妖兽,咱们这些人都是为了给它当祭品用的,妖兽的职责是守卫墓地,它一旦现世,咱们所有人都会死,人死光了这个墓地的大门打开了你也进不去啊。” Prison Break 32 “纯粹胡扯,我才不相信这些鬼话,你拿我开涮玩呢是不是?”老武对我表现出来的态度有些不满。 “武科长,这是我和你合作的第一步,请听我说完。” “好,你说。”他压着怒气又坐了下来。 “这个墓门是每日的白天开启,夜晚关闭。之所以这妖兽不会出来就是因为这个监狱是座落在一个镇妖八卦的阵法上面,目的就是用来镇压它的兽性,之所以要等时机,就是因为我们需要这个妖兽在墓门开启的时刻睡觉。那么该如何才能办到呢?你知道动物的习性,看不到太阳就认为是晚上,那什么时候才会是没有太阳的晚上呢?就只有日食的那一天。军方一直探查却不动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自从我和冉然在监狱的论坛里注册了id后,她每天晚上都在给我讲述这些事情,当然不是公开的贴在论坛上,而是利用跳字的方法,按照1,3,5,7,9的顺序来读取的。我也因此知道了这个墓地的进入方法。只是之前将军一切都对我保密,如今冉然却全都告诉了我,这是将军的命令还是她个人的主意呢? 我之所以选择告诉老武,是想以后在行动上方便一些,既然他和松井是老朋友,那么一旦松井日食那天回到这里,就会把我和冉然认出来,到那时候再解释就晚了。松井对这里如此的熟悉,看来我又要和他再一次的合作了。 老武听完了我的话,低头沉思了片刻,也许对他这种从未接触过盗墓的普遍人来说,这一切都是不可思异的,任他如何想像也是想像不到的。 “你说的这些是神话还是现实?为什么有些时候我发现你和松井竟然有些相像?” 拜托,我可不愿意和他一样,这岂不是骂我是日本人吗?但表面上我却没有说什么。 “八卦,妖兽,怎么听都有点像神话小说里的情节,你不是在骗我吧?” “武科长,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历史,这其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也许你从没经历过,会有些不明白,等到了那一天,不是什么都清楚了吗?” “好,我相信你,到时候我和你一起进去,里面陪葬的财宝都是我的,而你的档案会从这里消失,我给你人生的自由。” “你这是要我以命买命吗?你得到了一辈子的富贵,而我只是一个自由身吗?” “别不知足了,我完全可以把你这假档案的事情报上去,到时候追查起来,有事的不只你一个吧,那个庞大的军部组织也有可能会被牵连,所以我这笔交易很合算。” 这次倒是他摆了我一道,不过也好,现在这监狱里暂时没有阻碍了。 我和冉然再一次在特权屋相会了,我把老武的事情告诉了她,虽然她有些担心,但是这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法,6月份就要过去了,还有二十多天,我们就可以见到墓门打开的时刻。我把通向女监的那个下水道口指给了她,到时候希望她能随机应变。 “你还没有告诉上次故事的结尾呢,这个将军墓和妖兽有什么关系?” “将军就是妖兽,妖兽就是将军,事情的关键就在那个迹一样的女子,她用血玲珑兽化了将军,使其变为守护她的墓地的妖兽,所以这将军墓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墓地主人却是那个女人。只是历史上没有任何对她的记载,千百年来的传说也渐渐的把她淡出了。” “这就是说咱们所要进入的是那个女子的墓地吗?那她也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会不会埋在路罗的血玲珑只是个骗局,真的血玲珑早就陪她一起下葬了?” “这就不是咱们后人去评说的了,下个月22号日全食的时间只有几分钟,咱们要提前找到入口所在,静静的等在那里,伺机而动。” “放心吧,到时候那个松井也会出现,他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怎么会少了他这么一个主角呢?只是到时候三方人马齐聚这墓门外,想必热闹非凡了。对了,现在你把什么事都告诉我是将军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呢?” Prison Break 33 冉然听到我的疑问,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能摇了摇头说道: “这不是你所考虑的,一切等离开这里再说吧,百晓生你找到了吗?” “不要提他了,我快急死了,这个百晓生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能给点提示吗?还有将军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他?” “其实我也没见过这个人,只是听说他好像拿走了军部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当时只留了张字条,上面写着:江湖百晓生。至于将军怎么知道他在这个监狱里我也不清楚。” “那他拿走的是什么?” “应该是我们军部保存完好的全本《古今秘地志》。” “什么?”我心里一惊,早就听说这全本的《古今秘地志》就存放在军部里,没想到是真的,怪不得将军会如此着急的要找到这个人。既然真的没人见过他的样子,那我用老薛假冒的这个方法就可行了,反正有《古今秘地志》的下落在手,他们也不敢随便动老薛的。但这只是紧急方案,事情没到最后一步,万万不能用此招。 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还是赵姐那催命的声音。 “怎么你们两个总爱搞这么长的时间,培养出感情来了是不?快点出来,后面还有人排队呢。真是的。” 我和冉然无奈的对望了一眼,只好次离开。这样关于将军墓的故事我全部了解清楚了,现在担心的就是我的家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被将军监控起来,用于要挟我。那我现在就必须找到能反制约他的东西。血玲珑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段时间以来,辉哥为代表的北派,势力似乎扩大了不少,据别人说,好像是从老武那里要来了一些特权,把南派的人打压了不少,那些保持中立的犯人也都纷纷的加入到辉哥的门下,而老武对这些却视而不见。 这一天,老武又一次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里。 “我快顶不住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你录的东西,现在变本加厉的要挟我,再这样下去监狱里全成他说了算了。你告诉我,你真的没有把东西作备份吗?” “绝对没有,交易就是交易。” “那他怎么拿到的?莫不是你猜起来被他发现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不管,现在只有你我能相信了,你必须帮我把那个录像毁了,要是他真交到百卉的手里,我就提前退休了,我完了你也就完了,不要以为百卉会放过你,到时候这将军墓的事情就会功亏一篑了。” “我知道,怎么作了,就算毁不了,我也能帮你抗到墓门打开的日子,让你舒服的过完下半辈子。”说完,我起身离开了。 我没有想到这个辉哥如此的贪婪,眼下的局势已经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只有想个办法从他手里拿回那张内存卡。因为老武是我们最好的屏障,他一旦倒了,整个计划可就真的泡汤了。我一边思量一边走回牢房。 “9527。”一个声音在背后叫我,原来是老成。 “老成,你好啊。”我笑着和他打着招呼。 “我要谢谢你,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让我不再值夜班,反正我知道,是你在老武面前说的好话。”他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的平淡。 “别客气,你对我也很照顾,大家互相帮忙嘛。”我拍了拍他。 “你让我找的百晓生,我有一点眉目了。” “什么?快说说。” “阿吉仔的南派最近加入了一个人,他竟然会和大众趋势反其道而行之。” Prison Break 34 根据老成的描述,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到底如何时奇怪呢?老成没有明说,只是告诉我们见到他就明白了,而老成也只是知道他的名字叫百晓生。 我们来到阿吉仔的牢房前,看到里面果然有一个白白净净的犯人在和阿吉仔说着什么,那一举手一投足却是多了几分妩媚,少了一些阳刚。正想走近点看,却被两边牢房里的南方人赶走了,以为我们是来探听情报的。没办法,我和老薛只有远远的等在外面。 有十几分钟,那个男人终于出来了,不紧不慢的向我们这里走来,我适时挡到了他面前。 “干嘛拦人家人路啊?讨厌。”他这话一出口,我马上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如此近距离我才看清了这个人,脸上不知道涂了什么东西,显得很白,刚才说话的时候用兰花指在指着我的胸口,下面的两条腿程交叉状站立,完全是一个女人的动作。 “你是百晓生?”我忍着吐的危险问他。 “对啊,你们认识我?”仍旧是那么柔软的声音。 老薛已经趴在我的背上悄声说: “我看八成不会是他,我快顶不住了。” “你们在人家背后说什么呢?人家最讨厌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了啦。”说完他作了一个甩手跺地的动作,没恶心死我。 难受归难受,这任务也是要作的不是,我只好再次问他: “你知道将军吗?” “废话,将军,不是将军我来这里干嘛?”他这一句话到让我有了几分的希望。 “那你拿了什么东西?” “没完没了啊!人家就是拿了一本????????。”说到这里,他忽然警觉的看着我们。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你别误会,我只是??????”我刚想解释,却看到阿吉仔来到我们的面前。 “晓生,怎么了?这两个北方人欺负你是不是?” 此时的百晓生就好像女朋友撒娇似的抓着阿吉仔的胳膊不停的摇,撅着嘴说道: “仔仔,他们想打听人家的**了啦,我不想告诉他们,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我和老薛的胃酸已经涌到了嗓子眼里,可是阿吉仔似乎很受用他这一招,马上把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说道: “你们两个快滚,晓生是我的人,今后不允许你们靠近他十步以内。” 我们巴不得马上走呢,可是为了将军的任务又不得不接近他,我还要说什么的时候,老薛拉住我的胳膊快步离开了他们的面前。 “我受不了,我真想找个地方吐一场,怎么这监狱里什么人都有啊?他倒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老薛扶着树不停的抚摩着胸口。 “且不管他的性取向如何?看他刚才的话真的很像是我们要找的百晓生呢,找机会再确认一下。”我观望着和阿吉仔手拉手走进食堂的那个‘男人’。 “什么?你还要确认,我说不会是他,这就是一个人妖,咱们还是换其他人吧。” “可万一他就是呢?他这么作只是在伪装他的真实身份,现在任何可能都是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这个月就要过去了,离日食还有二十多天,我们必须抓紧了。” 晚上我又来到图书馆,想再找找有没有什么和这将军墓有关的书籍,总觉得冉然告诉我的故事有一些想不通的地方,因为我现在已经不信任任何人了,由其是冉然,她进来最主要的目的,说不定就是等事成之后,杀我灭口,那个将军能上以这个位置,早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了,也一定不会在乎我这样的小人物。 正在我翻着几分有的没有书沉思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坐到了我的面前,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抬头一看没吓一跳,竟然是那个千娇百媚的百晓生。 Prison Break 35 我下意识的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生怕正面看到‘她’那张脸。 “冤家,躲什么啊?人家今天是特意来找你的,下午的时候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你就被他们打死了,还不谢谢我?” “他们为什么要打我?” “哎,红颜命苦啊,我知道你对我的一片心意,可是我现在只能属于仔仔一个人,你对我的心我也只默默的记住,不过只要你我同在这个监狱里,就总会有相爱的一天。”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认为我爱上他这个同性恋了,此时在向我表白呢。坏了坏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必须要和他说清楚,不然就麻烦了。 “你等一下,听我说。”我伸出手打断了他的话,可是他却突然握住了我伸出来的手,来回的抚摩着。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我温暖的体温?和我那颗炙热却又不能靠近的心?” 我废着大力气才挣脱出来,可是他却顺势的坐到我的旁边,眼看就要拥抱我。 “等一下。”我把桌上的书拿起来顶住了他的脸,终于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我知道了,你喜欢文静的,不喜欢主动的是吗?还是大男子主义呢。” 我实在有一种想把他的脸打扁的冲动,可是在一切还没确定之前又不能这么做。 “我和你说点正经的,你倒底拿了将军的什么东西?” “将军?什么将军?我从哪里找将军去啊?” 他这话又让我抓破了头,又接着问他: “我下午问你知道将军吗?” “咱们这里是将军墓监狱嘛,不要以为我不是本地人,就不知道这个监狱的别名。” “那我问你拿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回答?” “你不是问我从阿吉仔那里拿了什么吗?这是很私人的东西,我当然不能回答了。” “那你叫不叫百晓生?” “当然,别看人家这样,人家可是纯爷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云的白,竹头筱,日升昇,多浪漫的名字啊。”他这个‘啊’字还没有说完,我一个拳头就冲他脸上打了过去,本来安静的图书馆里传来了一声惨叫。 “妈的,不是早说啊,浪费我的时间。”我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老薛和三狼不停的在我身边笑,连喝进去的豆浆都喷了出来。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认错人了嘛。”我说道。 “哈哈哈,是啊,我差点有了一个同性的嫂子,没想到你的魄力这么大,男人都能被你吸引过去,哈哈哈。”老薛还是在笑。 我索性吃起了油条不再理会他们,然而此时,阿吉仔带着一帮人来到我的面前,他的身边着着一个左眼红肿的白筱昇。 “听到你昨天打我的人了?”阿吉仔眼神直盯着我说。 “仔哥,你看你还是好好管管你的人吧。” “臭小子,敢动我的女人,我今天非要把你打得矮上半米。” 说着就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抬腿就向我脸上踢来,我双臂架起硬生生的接下了他这一腿,别看他个子小,这腿上功夫可真了得,接下这招我的两条手臂都不住的在打颤。那阿吉仔看我接下了他的招,更是着急,又踢来一腿,我说什么也挡不住了,只好闭上的眼睛。 当我再睁开的时候眼前的景物突然都变了,我来到了一座大门前,这个门好高好大,有我的十几倍,最上面有块匾,中写三个大字鬼门关。我吓了一跳,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难道我让那阿吉仔给踢死了?竟然直接来到了鬼门关吗?正在思考间,这门竟然自己打开了,就在我的正前方有一个白衣白袍的长舌鬼对着我笑,头顶上的帽子上写着:你也来了。 Prison Break 36 我的脑袋摇了一下,空间又回到了食堂里面,只见阿吉仔的腿被辉哥死死的抓住,他的鞋尖离我只有一公分。 “老辉,咱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 “小吉,你动我的人就是不行。” “那你的人动我的人怎么算啊?” “咱们的规矩,有恩怨的人自行出来决斗,你这当老大的出面算怎么回事啊?” “仔仔,人家不打,人家不打。”那‘男人’抱着阿吉仔的腰说道,在场所有的人都被他这样子电了一下。 “小吉,快带你的女人离开,你那点破事就别在这里丢脸了行不行。” “好小子,今天要不是老辉罩着你,你就死定了,但是你记住,他不能罩你一辈子。”说完走出了食堂。 这风波也就算过去了,正在我喘气的时候,那辉哥竟然坐到了我的旁边,我赶快低下头对他再三道着谢。 “好了,好了,这是我当大哥应该作的,连你都罩不住我还怎么在这个监狱里混啊。” “是是是,你辉哥可算这监狱里的一把手啊。”我马上说道。 “哈,要不是有兄弟你帮忙,我还和他平分秋色呢,这也有你的功劳啊。” “不不不,我只是帮了个小忙,主要还是辉哥你的实力摆在那里。”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说个正经的,那妞你上了几次了,该让我上了吧。” “大哥,不是说好给我五次机会吗?我这才用了两次。” “我说你小子那玩意儿好使不?一开始跟火烧腚似的要那妞,还不许别人跟你抢,现在抢到了你到不着急玩了,你不急,我们他妈的还急呢,告诉你,这新来的姑娘都让我先玩的,要不是你帮了我那个忙,哪里会有你的份?快说,你什么时候能完?” “这个,过了下个月吧?” “什么?你小子是不是打着让她怀孕呢?还算日子怎么着,告诉你,老子今天憋的难受,就想找他来泄火,我倒要看看那妞有什么本事能让你这样霸着她不放手。” “别别,大哥,我加快速度行吗?不用一个月,二十天行吗?我保证???” “你保证个屁,我今天就要,放心我玩完了还是你的,不让别人跟你抢的,走了。” “大哥,不行啊。”我直接挡到他要离开的身子前。 “他是我女朋友,我们马上要结婚的。”我只好用此招了。 “行,你们坐牢都是一起坐的,不过现在这里我说了算,不管什么女朋友,我照上,反正也不是黄花闺女了,有什么啊,不就带个帽子嘛。” “辉哥,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依旧不让开地方。 “敢跟我抢女人,兄弟们,把他押到我的牢房里看着,我今天就要好好玩玩他这未婚妻去。”他话说完,一群人就过来把我拉走了,我还要说什么,却被打晕了过去。 这些人很精暴的把我扔到了牢房的地上,并且堵在了门口,纷纷议论着辉哥接下来要办的事,而我却睁开了眼睛,来到牢门前拼命的叫喊着,可是门外的人只是对我笑了笑,就转过了身去和其它人打起了扑克。 我的叫声越来越小,他们也越玩越上瘾,就在我确定他们不会再注意我的时候,我开始在辉哥的牢房里寻找着那张内存卡。以冉然这军人的本色我倒是很放心她的安全,有可能这次辉哥要吃大亏的,而我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他要侠老武的那些内存卡。真是世事多变,开始是我用来保命的东西,现在却成了我要销毁的东西。以辉哥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东西一定不会藏得很深,我翻遍了他的床铺除了内存卡,什么都找到了。看来他最有可能把东西带到自己的身上了,我坐在床上只能希望冉然那里会有发现。 Prison Break 37 一阵急促的救护车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所有的人都纷纷的跑出去张望,却忘了我还被锁在这间牢房里。我抓住了从门前跑过的一个犯人,问他怎么回事。 “不太清楚,听说是辉哥被你女朋友给阉了,有好戏看了。” 冉然下手也太狠了,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可怎么收场啊。我无奈的坐回床上,看着外面的人来来回回的奔跑着,叫喊着。 老薛找来了老成打开牢房把我放了出来,老成带有愧意的说: “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惹了这么大事。” “不怪你,你在帮我呢,还要谢谢你啊。”我安慰着他。 “别说,你的妞儿还真狠,也不知道用的什么东西,听说是把辉哥直接变太监了。哈哈哈。”最高兴的还是老薛。 “那她现在怎么样?”我问道。 “还能怎么样,送医院呗,估计没十天半个月的恢复不过来。” “我不是问他,是问冉,啊不是,1066怎么样了?” “她没事只是被关了紧闭,这个特权屋是监狱里的潜规则,他们不敢报到上面去的,这要是一路查下来,老武他们就危险了。”老成向我解释着。 “那会关她多长时间呢?”我问 “不知道,有时三天,有时一个月,没准的事情。” 看来我必须找机会去见她一面,现在只有老武的内存卡能还她自由身了。 “你要去女监的紧闭室?这是不可能的,你也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一切从严,特权屋都停止了,你们也是,让你们有点娱乐生活吧非要闹出这么一出,这下可好了,还不知道那个老辉都说些什么呢,内存卡拿到了吗?”我站在老武的办公室里听他发着牢骚。 “武科长,与其现在这么头疼,到不如尽快安排我去看看1066,不然我是不会给你内存卡的。” “你找到了?快给我。” “给你可以,但要先答应我的要求,我只有见过她后才能给你。” 老武看着我,我看得出他满肚子的努气没地撒了,满屋子来回的乱转。 “好。” 晚上,我来到冉然的紧闭室,她却像没事人一样悠闲的看着屋顶。 “你没事吧?”我问。 “你应该问是他没事吧,好久不练,这手都生了,其它我可以再狠一点的。” “你闹这么大,很难收场的。”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和他上床吗?你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清白是吗?”她的眼神像一把刀,直刺到我的心口。 “不说这个了,内存卡找到了吗?” “在这里。”她从鞋底拿出那长内存卡,却没有交到我的手里。 “让我出去,我不能呆在这里,我要和你们一起行动。” “放心吧,会带你出去的,把卡给我。”我伸出了手,她却向后退了一步。 “你不信任我吗?” “我开始相信,但是现在不相信了,你怕你拿到卡就不再管我了。” “怎么会呢,我要这个卡也是用来谈放你出来的条件的,不然我们都走不了。” “有时候我想,我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为我姐姐报仇,可是有些事就是无能为力,我不敢想象我姐姐在死前受了多少罪,我现在只是知道那个人还活,而且每天都在我的面前走来走去,对我完全没有一丝的愧疚,我下得去手吗?我下得去手又如何呢?” Prison Break 38 我走出了紧闭室,耳边还有冉然那哭泣的声音,她告诉了我那个杀她姐姐的凶手就是那支队伍的队长,他们都是军部的人,身负着秘密任务,而棺材他们都是充当死亡的炮灰,只是没有想到他们死得这么快。为了能拿到第一手的资料,队长把冉静当作了牺牲品,在军部的眼里,一切都只有完成任务,没有亲情,友情和爱情的成分在里面,一旦有了这些情,你就不再是一个军人,而是一个凡人了。 这一切都是事后将军告诉她的,但是将军却叮嘱她不许报仇,这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她的姐姐会追认为烈士,但将军却没有想到,从小到大只有他们姐妹二人相依为命,冉然是绝计不会听他的话,善罢甘休的,她只是在等机会,等待一个适当的机会才下手。 “武科长,我要你放了1066,因为她也是咱们自己人。”我决定把冉然的身份告诉老武,这样老武就必须想办法放了她。 “什么?原来军部买了双保险呢,没有她不行吗?多一个人多一分危险,倒不如我就一直把她关在那里算了。” “不行,因为只有她才知道生死门打开的正确位置,再坚持二十天,到了那个时候,地下的财宝会让你到国外去享受一辈子,再也不用呆在这破地方,小心翼翼了。” “还有二十天,我忍了,关键是要快,我顶不了多长时间了,内存卡呢?” “放了1066我自然会给你的。” 我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忠义走过来给我带上了手铐,而我却对他此时的微笑有些担心。就要走出大门口的时候,脑袋又挨了一下。 我看到了很多的人,来来回回,他们一个个表情痛苦,好像要去办一件十分难过的事情。我跟着他们的脚步向前走竟然走到了一个大殿之上,这里坐着一个人穿着华丽,不时的在低头看着什么,手中的笔也是在纸面上不停游走。 这时走过来两个怪物,一个长着牛头,一个长着马面,将这些进来的人一个个的按倒在地。我忽然想到了之前看到了鬼门关,难道这二位就是牛头马面吗?那坐在大殿之上的就是定人罪刑的十殿阎王吗?此时那阎王抬起了头,双眼中精光直向我射来,我全身的寒意骤起,那牛头马面好像也看到了我的存在,手举铁链就向我走来。 “哗!”的一盆水浇到我的脸上,我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好像又回到了现实。但是我的手脚却被反绑在了凳子上面,眼前一道烈的光向我打来,晃得我睁不开眼。 “醒了,我本不想用这方法对付你的,但不做不行了,你只有吃点苦头才能明白一些事情。”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是熟悉。 “百卉,我就知道你不会死心的,但是你现在可是在虐待犯人啊。”我说。 百卉的脸从台灯后面闪了过来,亲切的坐在我的面前。 “我还真舍不得动你,你这张脸长得真像我的初恋男朋友,即让人爱,又让人恨。” “那看在你男朋友的份上,解开我吧,我全身都麻了。”我勉强的笑着。 “可惜啊,我那个男朋友听说我怀孕后就不再理我而是和别的女人走到一起了,所以我一看到你这张脸就有一种痛扁一顿的感觉。”说完,她利索的在我的脸上扇了两巴掌,打得我头冒金星,心里不住的说这娘们真狠。 “真舒服,记得当时我就是这样给了他和那个女人两巴掌,可是他随后就把我们的孩子踢倒了,好在我绑住了你,你是不是也想踢我一脚呢。” “你是个变态,你要我干什么说吧。” “我不用你干什么?我让你做了你通通都没做,所以我只想好好的打你出出气。” “你这么做是犯法的,让人知道的话你这一生就完了。” “嘘,别这么大声啊,别人会听见的,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走完这辈子的。” “你想要我的命吗?”刚说完话,我的胸口就挨了结实的一拳。 Prison Break 39 我已经分不清嘴里吐出的是血还是口水,头上流下来的是汗还是别的什么,疼痛感已经麻木了神经,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想好好的睡一会儿。 “他这个样子差不多了吧。”忠义说话了。 “嗯,可是还不够惨,但是嫁祸老武是够了,一会你准备好相机和参观人群,我要老武永不翻身。” 最毒妇人心,没想到我成了他们搬倒老武的工具,但是无所谓了,只要等到日食的那天,我就能,就能,就能。大脑一片空白的再次晕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好久好久,我也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过一觉了,一阵凉风把我带醒,我睁开眼,出现的依旧是那个护士的脸庞,我对她微笑了一下,她也对我微笑了一下。 “你好。”我说了句话。 “你好,太棒了,神志终于清醒了,我可算能休息了。”说着,那个护士躺到了旁边的床上睡起觉来。 我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多久,只是觉得从头到脚说不出的紧迫,低头看去,好家伙,全身竟然被裹成了一个木乃伊的样子,想动都动不了。我回想着之前的事,总记得自己被百卉和忠义打,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我想事的时候,老武从门外走了进来,坐到我的床边笑着说道: “哈哈,你终于醒了,那我就放心了,咱们还有时间。” “我睡了多久?” “有十几天了吧。” “那你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为什么这么问?哦,我知道了,百卉和忠义已经被督察带走问话了,估计这前途完了。我说为什么你一再要求把老成调到白班来呢,你可以感谢他,要不是他来找我,你和我就真的完了。” 原来是老成帮的忙啊,我妈常说种善因,得善果,看来这做好事总算有好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报应到这老武的头上。 “你好好休息吧,那个内存卡可以给我了吧?” “冉然呢?” “她啊,放出来了,现在没有了百卉这个家伙,这里可是我说了算,估计你这件事连监狱长都要受到牵连,你这伤受得太是时候了,内存卡在哪里啊?” “它就在你办公室的花盆底下。” “好小子,藏的是地方。”老武头也不回的走出医护室,看来他关心的不是我而是内存卡,不过这也好,我现在看着他就烦。 我晕睡的这段时间好像更加热闹了,阿吉仔趁辉不在的时间里,大批量的吃进他的人马,那些墙头草的家伙又转向了南派,没有了杀手锏,这老武也不会再给他们方便了。估计这辉哥回来的时候定是一番的凄凉景象。 医护室时的时候,那个白‘男人’也来看过我,又是一番恶心人的情话,说什么他现在是阿吉仔最信任的人,以后这监狱里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了之类的,要不是我全身不能动,早就把他另一只眼睛打肿了。 我的伤也并不是很重,只不过这个护士包扎的有些过分而已,好在骨头都没有断掉,日食的时候应该能坚持着自己行动了。老薛还在研究着下水管道的图,他告诉我其实这地面上的八卦标志都是无用的,真正的是和地面上相对应的对下的八卦图才是正门的所在,好在这几条管道都通着,似乎是有人故意连在一起似的,在我晕睡的时候,他曾经悄悄下去过,找到了一两处所在,很明显地下的标志是一个活动的机关。 Prison Break 40 因为特权屋的关闭,我不能和冉然直接见面了,只是在监狱论坛上聊着最后的准备计划,日食的日子也在临近,和松井再次见面的时候也不短了,好在现在老武说了算,不然又是麻烦事一件,只是百晓生依旧没有找到,我只好和老薛说了我的想法。 “什么?让我假冒?我可不干,万一他们百晓生要杀他了可怎么办?” “别急啊,他们不会杀你的,因为你拿的东西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他们不敢对你动手的。”我劝着激动的老薛。 “那打我也受不了啊,像你这样全身是伤的,那个时候可没有人来救我。” “我说过,你不会有事的,到时候你只要沉着一点,别太紧张给我露馅就行了。” “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好,那你别走了,就呆在这里吧,到时候我把你打晕你一辈子都呆在这里。”我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你这么做也太忍了吧?好好好,不过万一他们有人见过真的百晓生可不能怪我啊。” “哈哈哈,放心吧,好兄弟讲道义,我一定拼死保护你的。” 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着,就等日食那一天了,虽然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但我们已经准备好和时间赛跑了,一想着又能再次进到那无知的墓穴里,这激动的心情就再也压抑不住了。 这时,监狱长突然来到了监狱,可能是百卉的事情让他烦恼了许久,现在终于决定自己好好管理这个监狱了。只是这一切都不在我的考虑之中,明天就是日食了。 老武把我叫到了一边,脸色凝重的对我说: “你也知道这监狱回来了,咱们的计划有变,从明天开始他要进行一个月的军事训练,想做个样子给上级看看,不然他这位置都做不稳。” “那又怎么样?反正明天咱们就要离开了,对了,松井来了吗?” “他到了,明天我会安排他进来,而且你们的事我也告诉他了,他表示会暂时放下一切,合作第一。”老武不时向左右看着。 我很奇怪松井会这么大方,或者是老武为了安定我的军心才说这些话的,一切不到明天就没有一个评判。 “关键不是这个,一旦训练,这里的管制就要加强,训练从8点开始,咱们这里的地理位置日食是从9点15开始,便这段时间正是训练最严的时候,你们不能从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离开的。一旦离开,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发现,这可是监狱长值政的第一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抓住就是死罪啊。” “那我们就不让他抓住,9点15开始,到全食的话也就是十分钟的时间,之后咱们只有三分钟进入生死门,他们发现的时候咱们已经离开了,再说这监狱的位置比你还要不稳,一旦发现死的就是他,而不是我们。” “但是你们无所谓,我可是有家有室的人,我还有前途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退出,但是你们拿到的财宝得分我三成。” “你太贪心了吧,到这个时候说不干。” “当然,我得往远处想,监狱长要是没回来,这什么都好说,现在关系到我一家老小的吃喝,我一定要慎重,你要是不答应,那这件事我就会说出来,到时候先死的是你们。” “我决定不了,要和大家商量一下,松井同意吗?” “我就没告诉他我会参加,只是一个搭线人的身份,不管你们商量的如何,不要忘了我一说出去你们整个计划就都完了,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你们好好准备吧,别忘了我那三成。” 看着老武急匆匆离开的身影,我反而轻松了下来,因为他和松井的关系,等墓门打开后再卖我们也不晚,可是现在他一退出,就一定不会在我们进墓的时候使阴招。 Prison Break 41 有没有老武的加入我们都无所谓,起码我们在离开的时候他还能当个哨的人。晚上大家都在论坛里激动的聊着,不时刷新帖子的回复数,明天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6:00哨声响了,在监狱的要求下又恢复了早操,但这在我们心里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了,老薛到还好,只是那三只狼还有些孩子气呢,不时的在脸上露出笑意。 7:00大家来到了食堂,准备吃这监狱里的最后一顿饭,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食堂的早餐居然是肉包,难道是在为我们送行吗?就在我们一桌人吃饭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的坐到我的面前,重重的把餐盘放到桌上,他的衣服很新,但又不像是新来的犯人,除了我就只有女监区的冉然认识这个人了,他就是我多日未见的松井。 “你好啊。”松井看了看我衣服上的编号笑着说道:“9527,你现在用这个名字了吗?” “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只是我不知道应该叫你胡教授还是松井桑呢?” “才两个月没见,稳重了不少。” “拜你所赐,谁让咱们彼此都了解呢,你倒是老了许多。” “哈哈哈,老了老了,不能和你们年轻人比了,不过我现地开始喜欢你这个小家伙了,这就叫视英雄,重英雄吧。” “我可受不起,您才是英雄,我只是一个犯人而已。” 老薛和三狼听着我们两个的对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根本就不了解我们在说些什么。 “各位,他就是咱们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松井长平先生,一会儿进到下水道咱们都要听他的命令了。”我向他们介绍着眼前的这个人。 “呵呵,不用不用,这次还是你带队,我只负责背后的指导。” “您真客气。”不知道这次这个日本人会如何的卖我们。 “不和你废话了,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老武会把我们几个调开,见机行事。”说完,他起身就离开了,说了半天,只有这句话是正题。 8:00来到操场集合,进行训练,开始还是站军姿,在大太阳低下接受烧烤。现在要作的只是静静的站着等待着时间的到来。 9:00军姿完毕,还有十五分钟我们就要行动了,可是那个老武却一直都没有出现,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休息了五分钟后开始队列训练,在操场上来来回回的齐步走着,我不时的在看天上的太阳,此时已经少了一个角。 “怎么回事?老武还没有来?”身边的老薛对我问我。 “我也不知道,实在不行就让三狼他们闹点事,太阳已经在开始变化了。” 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影倒向我的怀里,可能是太阳有的人受不了中暑了,队伍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怎么回事?”狱警喊道。 “报告,有人晕到了。”我说着。 “把他抬到医护室去,其它人继续训练。” 我们五个不管三七二十一,集体离开的训练场地。这个时候我才看到晕到的人竟然是白筱昇,以他这么柔软的体质一定是坚持不下来的。 来到医护室我们把他扔到了病床上,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已经是九点十三分了,我们要马上进到下水道里,等待着生死门的打开。就这样也不管护士的询问我们集体跑了出去,慢慢的溜向监区后面。 “你们几个,干什么去,回来。”一个狱警发现了我们,立时喊了起来。 我们只好走了回来,此时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看着我们五个,时间已不再等人了。 “练你们的,有什么好看的。”终于这个万恶的老武出现了,指挥着所有人又再动了起来,并且以急快的步伐向我们走来。 Prison Break 42 看到老武,我们的心理这才松了下来,这家伙到这关键的时刻还玩了一次心跳,可能是要让我们记住,没有他在什么事都办不成。 “你们五个为什么不训练?”他故意高声说着。 “有人晕了,我们把他送到医护室了。”我说着,并一再提醒老武时间。 “那用得着五个人?是不想训练吧?行,现在你们五个排好队到后面把你们住的地方的草全拔了,只用手不能用别的东西,快去。” 我们马上转身,跑步来到这个井盖的所在,看准了时机一个一个的跳了下去。老武此时背对着我们,表面上是在看他们的训练,实际上是挡住了塔上的守卫的的视线。 就这样我们几个顺利的来到了这里,而那个松井此时已经坐在里面等着我们了。 “怎么才来?够慢的。”松井说道。 “老大,你不是犯人。”大狼有些不爽。 “别说了,日食已经开始了,咱们要在全食之前找到入口。” “入口在哪里呢?”松井问道。 “这不应该是你告诉我们的吗?”我反问他。 “原来你不知道啊,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将军从来不会信任人的。” “所以我们也从不会信任你。”冉然的声音在松井的背后响起,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也来到了这里。 “哦,是你啊,这下好了,老朋友又见面了。”松井似乎很怀念这种感觉。 “快说这生死门怎么开?,没有时间了。”我说。 “这地下管道中有八处和地面上相对应的八卦标志,我们现在必须一人站在一个标志前等待它发亮的那一刻,到时候所有人同时按下去,这门自然就打开了。” 好在老薛发现了这关键的所在,画出了草图,八卦是一个圈,我们只要找到一个,其它的顺着位置走就能找到了,只是需要八个人,现在这里的只有我,老薛,冉然,大,二,三狼和松井七个人,要是算之前退出的老武就刚刚好。 “少一个吗?哪就没有办法了,你们只好回去继续拔草,等待下一个日食了。” “要等多长时间?” “一千年吧,到时候可以让你孙子的孙子的孙子的孙子来试试。”松井笑道。 “少一个人真的不行吗?”我问松井。 “我不知道行不行,但是集齐八个了就一定行。”他回答。 “这个时候我在哪里找第八个人去?”一股失望的心情油然而生。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计划两个月的事情,居然到最后关头宣告失败了。 “我有错过什么吗?”一个女里女气的声音传来了。 “白筱昇?”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家好,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如果是离开这里的话,请算上我一个。”白筱昇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好了,这下人齐了,我们行动吧。”松井对我微笑着说道。 “你怎么会来这里?”在我们行动的时候,我问白筱昇。 “我只是装晕不想训练,你们一走我就醒了,从窗户里看到你们钻进了下水道,我也就跟着进来了,还好没有人发现我,你带我走吧,仔仔他根本不是人,他是禽兽。” 后面这话一说出来,竟然让我对刚刚产生的一点好感都呕吐出来了。 按照老薛和松井的手绘图,我们终于找到了第一个标志‘乾’的所在,把大狼留在这里,我和冉然松井就赶往下一个地点,老薛和二狼,三狼还有筱昇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松井,我现在问你,你一定要说实话,这个八卦生死门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 Prison Break 43 从我对松井之前的了解来说,他总是会给自己留一手,有些事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说出来的,由其是这个生死门,既然它叫生死门,就一定是有生就有死。 “还是你想得多,其实你又何必想知道呢?知道的话你反而会害怕了。”松井说。 “我什么事没见过,有什么害怕的?”我停住了脚步,表示他不说我就不走了。 “难道这位小姐没有告诉过你吗?生死门,有生就有死的。”松井指向了冉然。 果然冉然最后还是对我隐瞒了些事情,这也怪不得她,只是我太傻,一次又一次的被女人骗,但是看着她那无辜的表情却又生不起气来。 “这个坏人还是让我来做吧,省得人家小姑娘伤心。这八卦生死门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其中就有一死门,就是说我们八个人中必须有一个人要死在这门里。” “为什么会这样?非要死一个人不可吗?” “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也是天意,俗话说,盗墓者不得好死,这也是上天对我们的一种惩罚吧。” “死门在哪里?” “不知道,这里八个门每一个时辰变幻一次位置,现在变到哪里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和你们一样都处在未知的边缘,说不定真会随了你的愿望让我第一个死呢。” “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我我为什么要说,就算说了那些人还会参加吗?而且你身边这位姑娘都不说,我今天才和你见面,我说得着吗?” 我气得一拳打在了墙上,我本来是想着带他们出去,却没想到把他们带入了死亡的地带,我本以为以自己的两次地下经历能安全的保护他们,可是这第一步就已经面临着选择了,要么离开这里回到监狱,要么就死一个人继续前行,老薛还要见她的老婆,还有筱昇,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会儿大家再见面的时候如果少了一个人,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不要考虑了,你没得选择,就算你现在放弃,回去老武也不会放过你的,军部就更不会放过你,死死生生这本是常事。” “所以你就狠心杀了棺材是吗?”我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冉然马上跑过来拉我。 “哦?你还记得这事啊?当时事情紧急我本想杀你的,可是他倒霉呀。” “不许再说了。”我举拳向他脸上打去,可是刚打到一半我的胳膊就被他整个的板了过来,脚下突然悬空,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小子,我不是打不过你,只是不想浪费那点体力罢了,这后面的路还很长,你想死我还不想呢。”松井好像早就有所准备了。 “是啊,你看这标志都已经发光了,说明快要日全食了,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冉然把我扶了起来。 “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就守在这个‘兑’卦上好了,希望你的愿望成真,这是死门。” 我不再理会他说的话,也不管冉然的好心相帮一个人走向了下一个地点,冉然在后面无语的跟着,她想说点什么,但是她知道我此时一句也听不进去的。 来到最后一个标志前,光芒已经大盛了,我好像已经听到墙里一些动静,我把手放到上面,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渐渐的,我的手就消失在这标志之中,接着便是胳膊,即而我整个身子都跟着向里面钻去。 这么小的一个方块,如何能容下我这个庞大的身躯,但现实不由我想象,再撤出已经来不急了,我的身子越进越快,就好像科幻电影里人体被突然分解了似的,瞬间化做无数个分子消失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中,并且期待着在另一个地点进行重组重生。在我的脑袋被吸进去之前我忽然想到一句话,一句在网上很流行的话:信春哥,得永生,死后满状态复活。如果这是死门的话,我会不会因此而得救呢? Prison Break end 有一段的时间思想都是空白的,就好像我从没出现过在这个世界上一样,但很快的我又出现在地面上,恢复了意识。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好像我从没有知道过身在哪里。好像和我的梦中有一些相似,其它的人呢?这是我最先想到的事情,我不希望在死门的是老薛,从感情而言我倒是希望三狼他们死一个最好了。 “哈哈哈,你咒人死,我记你一笔。”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似远而近。我环顾四周空无一人,这话是谁说的呢? 食物和手电早在前一天的晚上就扔到了下水道里,我们平均的分配后才开始行动的,这一次我没有武器,没有防护措施,只有一身干净的犯人服。若是遇到危险,就只有逃跑了,但是身边最大的危险却是那个随时会杀人的松井鬼子。 “啊,王珺,你在这里啊,太好了,我以为就剩我一个人了呢。”老薛从不远处晃着手电走了过来,还好他活着。 “只有你吗?其它人呢?”我问 “不知道,我只看见你了,刚才太神奇了,我就像是被分解了一样,一下子就吸到墙里了,你说这是什么科学原理啊?” “高科技,高科技。”我胡诌着,对老薛来说,我一直没有把盗墓的事告诉他,在他的思想里我们都是为了越狱才做这些事的,可能他马上就会见到明媚的太阳,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却不会想到还有很长的一段黑暗要走。 “大哥,你们在这里啊。”原来是三狼,他们都没有事。会不会冉然和筱昇呢? “哎呀,9527吓死我了,这是什么地方啊?阴森森的,好害怕,你可要保护人家啊。”这肉麻的话只有那个‘男’人才能说出来了。 我只好寄希望于松井进了黑门,偏偏事与愿违,松井和冉然同时的来到我们面前。 “大家都来了,这就好了,咱们快点离开这里,在外面的世界去疯狂吧。”老薛叫喊了起来,想好好的发泄一下。 我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松井和冉然,他们两个也有些疑惑。 “莫非记载有误?没有死门?”松井喃喃的说道。 “不管它了,大家都活着这就是最大的好事。”我才不管松井话的真假呢,也许是他在故布迷阵也说不定,这个老狐狸嘴里从没一句实话。 “咱们怎么出去呢,我真想快点见到我老婆。”老薛十分激动的问我。 “那个,先不急,咱们先在走,等外面的天黑了再出去,你想要是知道我们越狱了,这还不拼命的找咱们啊,此时出现是不行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和老薛解释。 好在他们都很相信我,并不怀疑我说的话,只是催我快点去出口。 “你什么都没告诉他们吗?”松井小声对我说。 “不关你的事,我带他们离开,你找你的墓地,我对这里没兴趣。” “这就不是你说了算的,看你的那位小情人儿,在干什么。”松井说。 我马上回过去,却看到冉然手中举着一把枪对着我说: “将军命令,你必须去盗将军墓,不能让血玲珑落到松井的手里。”此时的冉然又变回了军人的本色。 “喂,喂,喂美女,你这是干什么啊,大家一起逃出去嘛,什么盗将军墓的,啊?盗墓?王珺你小子不是要越狱,而是要盗这将军墓?”老薛此时转身看着我。 “老薛,你听我说,这是有原因的。” “我不听,我才不管你盗不盗墓,我要回家,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原来你比我看的要深得多,这么多年的同学你也好意思骗,说是越狱,原来是让我来当陪葬品。” 45分歧 不管我如何说,老薛就是不听,不过这也怪我,但我只是怕告诉他,他就不会跟我一起走了,他本不是死刑,但是来到这将军墓里后说不定哪一下就死翘翘了。 最痛苦的还是三狼和筱昇,他们此时已经抖得非常厉害。 “我,我听说,这将军墓里,有,有恶鬼,专门吃,吃人的,大哥,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们啊。”大狼胆怯的说道。 现在我终于能明白冉然的感受,原来骗人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虽然的我心是好的,却不知,他们知道真相后却如此的害怕。冉然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枪,看着眼前这一切。 “小伙子,看你怎么收场吧?”松井又来说风凉话了。 “老薛,相信我,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你们所有人都能离开的,虽然这里是墓地,但它都是死了上千年的东西,这里除了黑暗一些,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咱们生活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好市民,咱们是以科学为前提而发展的新青年,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死的,只有我们是活的,也只有我们能活着离开这里。各位,把这当作一次旅行,就算是参观一下古代的历史不很好吗?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死的。” 我实在想不出说些什么话好了,但是我看那些国外的大片中,那些激励的人话都是这么说的,开始可能没有什么效果,但是沉默一段时间后,就会得到很好的反响。 “你可真够能掰的。”松井又一次说话了,然而这次说完冉然却走到他的面前,把枪顶在他脑门上。 “你再说一句废话,我现在就打死你。” “小姑娘,凡事不要这么冲动啊。”松井说着,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多了一把枪,顶住了冉然的下巴。 “你们两个不要动手了,现在快找路吧。”他们还坐在地上思考,而我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 “我只想见我的老婆。” “我想爸爸妈妈。” “我想回家。” 他们说着各自的愿望,看来已经接受了现实,人都有这样一个过程,我当初进皇寺玄塔的时候也有过这么一段烦躁期,不是也挺过来了嘛。 “这里怎么有这么大的一扇门啊?”正在四处走动的二狼好像发现了什么,这些人里面,他是最快适应的。 我赶快来到二狼所在的位置,竟然出现了和我梦中一模一样的大门,在离我头顶两人高的地方有两个门环,都是怪兽的形状。这么高,就算要敲门也进不去啊,用这么大的门,难道里面的主人会是巨人族的人吗? 我往后走了几步,想看看门上是不是也有牌匾,一边退一边用手电向上照去,不一会儿光打到了门上,果然有块匾,我慢慢的把手电横移过去,照射下‘鬼门关’三个大字赫然在目,而我的手电也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没事吧。”老薛走到我面前,捡起了手电,而我此时还沉浸在恐慌中。 “其实我不是针对你,你也知道猛一下听说这件事,心理总要有个适应过程嘛,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思想上接受不了,你总要给我点时间来??????。”他看我没有反应的看着上面,便好奇的来到我的位置,把手电打到了上面。 “完了,咱们都死了。”筱昇焦急的说着。 “乱说什么呢。”冉然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没有,你看这门的两边,有一幅对联,不是到了地府是哪里啊?” 冉然用手电向筱昇指示的方向照去,也是出了冷汗。 46自来投 只见这大门的两旁,用金漆写着几个大字,竟然我们熟悉的那段话: “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汝自投。” 这下可惊到了所有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字在黑暗的环境下,再配上手电微弱的光竟然显得十分狰狞。这倒好,还没进墓地呢,就先到地府了,难道那们都已经死了吗? 还是松井最先镇定了下来,即而开始大笑,我们都被他这笑声吸引住了。 “年轻人啊,所以我说要多读点书才好,就是这几个字就把你们吓坏成这样了吗?别自己吓自己了,这只不过是第一道墓门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的确,此时最有权威说这话就是他了,也只有他才懂得这里面的玄机,毕竟他是看过《古今秘地志》的人,应该对这里有些了解的。经他这么一说,我心里才不这么恐慌了,反之再看这些字的时候,又显得那么死板,毫无生气。 “那个,大爷,这里倒底是什么地方啊?真不是地府吗?”三狼问道。 “哦?大爷?哈哈,你这年纪是应该叫我大爷的,我不是说了嘛这是将军墓的第一道墓门,并不是鬼门关。” “那为什么要取这么可怕的名字呢?”筱昇问。 “看在你们还是孩子的份上我就给你们说一个很长的故事,这里对外说的是将军墓,其它里面葬的却是女人,外号鬼公主。历史上有没有原人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她的能力却非同一般,因为她能够借阴财。” “啊?这么神奇呢?”三狼他们跟听神话故事似的。 “是啊,她有一块镜铜,名为血玲珑,相传是和地俯的宝府相连,想要钱的时候,就从里面拿,因此当时的十二诸侯千方面计的想得到她,因为得到她的国家就会有钱,后来被蔡仲把她从隐居的深山中找到,强行的带到了郑国,有了阴财这郑国的势力便一天天的强大起来。后来郑国想吞并邢国,也就是现在的邢州,便让蔡仲领兵来犯,那个时候蔡仲已经有了反叛之心,偷偷的带出了鬼公主,而后逼她拿了许多的阴财为自己招兵买马。鬼公主说阴财借得多了便会折阳寿,可是那蔡仲根本不听。有一晚酒醉,他趁机想非礼鬼公主,而鬼公主死也不从,这时鬼公主对他说,她本是阴天子的女儿,因赌气才离开地府,若想和她好合,必须去阴间寻问她的父亲才可。那蔡仲喝多了哪里会在乎这些,便和这鬼公主出了帐篷,自此消失不见。没有了首领的郑**也被邢**打败,因为无法向郑国公交待,那些逃回去的人就编了个谎话,说蔡仲被邢**捉拿,死在了邢国的境内。而邢**这边,为了邀自己的功,就说已抓住了蔡仲但却他跑掉,找到时早已死去,随便立了个坟头就说是当地的村民把他给埋了。事后多年,这将军墓倒底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听了松井这番话,倒真像那么回事,只是这鬼公主,阴财有点不可思异,按他的意思来说,那蔡仲便是和鬼公主下到了阴间,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那这么说我们所在的地方就是鬼公主的家,阴曹地府。 老薛似乎也被他这故事吸引住了,听得十分来劲,要不是我之前经历过那么多奇怪的事,也会被他这故事所感染,松井是有些本事,短短的几句话,就把他们刚才不安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一个个的脑海中都充满了幻想。 “那血玲珑也下落不明了吗?这里要是埋着鬼公主的话,是不是也有那个和地府宝库相连的铜镜呢?”筱昇问道。 “理论上是有的,但实际来说,还要我们继续走下去才能知道,刚才看你们有些胆怯了,不如就等在这里,不要进去了。” “不不不,我们要进去,我真想看看那血玲珑倒底长什么样子?”这些人此时却激动万分,巴不得第一个进到里面去。 “有时候,动之以情不如动之以利。”松井来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47 无常 既然已经稳定了军心,那剩下的就是这大门如何开启了,上面不像有锁的样子,似乎只要拉动那个手环就可以打开,但是前提是我必须要长两个姚明的身高才够。 “大爷,那这门怎么打开啊?”大狼问道。 “时间到,就自然打开了,日食马上就要过去了,等太阳整个的露出来的时候,就是这门打开的时候,你们可要小心啊,这里可是有恶鬼的。”松井做出吓人状。 “不怕,不怕,有钱能使鬼推磨嘛,找到血玲珑不就发了嘛,哈哈哈。”这三只狼狂妄的笑着,完全不了解高风险才有高回报的意思。 古墓里的财富是和危险系数成正比的,越是危险的墓,越有惊人的财富,可惜他们需要时间来明白。他们此时的眼中只有钱。 “9527,你要保护人家啊,人家怕鬼。”那个筱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我的身边。 “妈啊,你不要吓我就谢天谢地了,出现也不出个声,吓死我了。”可能这黑暗中任何人的移动都是飘忽的。 “门动了,是不是时间到了?”一直盯着大门的二狼说道。 松井看了看表,点了点头,便把站在门前的三人拉了回来,而那门果然慢慢的向外展开了。除了每个人的呼吸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这门也是悄然无声的打开着,这千百年了,竟然没有一点生锈的迹象,莫非是有小鬼在给它每天上油吗? 门开到一人宽的时候,二狼已经等不及跑了进去,如果我的梦没有错的话,现在应该听到二狼的一声尖叫了。 “啊!鬼啊。”果然,二狼连滚带爬的退了出来,双腿软的都站不起来。 在我们所有人的手电照射下,一个人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果然是那白衣白袍白帽的白无常,吐着长长的舌头,拿着一个招魂幡对着我们微笑。那帽子上果然写着‘你也来了’四个大字,看上去字体有些怪异。 “妈啊,这是什么啊?吓死我了。”二狼说道。 此时只有我和松井还有冉然走了过去,也只有我们才不会在乎这些一个吓乎人的玩意儿。我摸了摸他的身子,很硬,像是木头的,这身上的衣服没有一点尘土的痕迹,难道这里是一个无污染的所在吗? 松井动了动它的脸,有一些弹性,却没有人脸那样的柔软,而且也不像是蜡像,在古代中国也许还没有这项技术呢。看到我们都若无其事的摆弄着这个白无常,老薛他们也都慢慢的靠拢过来。 “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做的,但却是十分的逼真,有那么点恐怖的意思。”松井说道。 “有点?实在是太恐怖了,你们盗墓的每天都和这些东西打交道吗?”大狼问。 “什么叫你们盗墓的,咱们是考古研究。”松井解释道。 “那人家听说,进墓里还要点什么蜡烛,还要什么三拜四拜,什么鸡鸣不盗之类的,你们为什么不做这些事呢?”筱昇问 “这位是男性吧?从文化大革命开始,我们就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破除一切封建迷信,坚持改革开放,坚持三个代表,记住咱们是科学发展观的国家,咱们信仰的是科技的发展,那些老理儿的东西都都应该扔进下水道里,除着历史的大潮而消退。”松井说。 “松井桑,我先打断你一下,你说的我们是中国还是你们日本?我知道你是日本人,你所说的一切是不是都可以理解为你们大日本帝国的思想,而并非代表我们有古老文明的中国人的道德观念呢。”我这一句话,让松井无言以对,毕竟以他现在日本人的身份,是没有任何理由来诋毁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的。 “好了,好了,这门也打开了,我们是不是赶快进去呢。”冉然此时打着圆场。 所有人所目光从白无常的身上转移开来。 48 冥河 走过这白无常的身边,好像是一排向下的台阶,非常的滑,一不留神就可能摔下去,我们几个手拉着手,才敢往下走。好在一路都小心翼翼的,没有人出事。 “什么声音?”冉然和筱昇同时说道。 可是我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看了看老薛,他也表示没有听到,整个队伍中好像就只有他们两位‘女士’听到了。 “不奇怪,地府是阴气盛的地方,女性属阴,可能会比男性多听到或是看到一些东西。”松井说道。 我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冉然和筱昇,除我之外,他们都对这件事感到不可思异。冉然倒是没什么,那个筱昇倒是急了,把手一甩说道: “看什么,看什么呀?人家纯爷们。” 走完了台阶,来到一片平地上,我终于听到了冉然听到的声音,是流水声,好像这墓地里始终离不开水,俗话说有水就有宝,有宝就有水,不知道是哪位神人所说的。但是防盗墓的话,水是用得最多的方法,有在你进墓后直接流下来淹死你的,也有像现在这样做成一条无边无际的大河,让你无法渡过。 “这应该就是冥河了吧。”松井说道。 老薛和三狼他们都图新鲜的跑到河边想看看这冥是什么样的。 “别过去,快回来。”松井喊道。 而我则在他喊出的同时把这几个拉了回来,也借此近距离的看了看这条冥河。河水黑黑的,浑不见底。我们脚下的岸边就好像是一个断面,没有任何下脚的地方。最奇怪的就是这里没有风,而河水却起着波澜。按照常理水中一定有巨兽游走,才会带动这水面的起伏。 “你们这几个孩子啊,记住,以后再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站在我们身后,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们。”松井此次却十分的热诚,完全没有之前那种为已害人的作风。难道是他改性了?还是这里的情况他也不知道,所以才需要和我们暂时合作,而如此帮忙。但从他之前的种种我始终不敢完全相信他。 “这河水有深啊?咱们能游过去吗?”我问松井。 “怎么你也会问这种白痴的问题,你不知道这冥河吗?进入地府后,要先过冥河洗去人气,所以这河水里一定有毒。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这里的水如此浑黑,定是有怪兽在里面,这毒说不定就是它排出来的。” 松井此时想的和我一样,但是过河是个问题,游又不能游,而且还没有船,这下倒是难倒了我们,看来想带着人气去地府真是不可能的。 正在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这还是我效仿那些盗皇陵的人的方法,据说在孙殿英盗取皇陵之后,又有一批人前来二次盗宝,似乎是盗定陵的时候,在里面就发现有水了,因为怕水里有毒,这群人就不敢过去。然而资料在这里就没有交待了,只是记录他们顺利的进到定陵里面搜刮财宝后离开,但他们如何过毒水的却没有说。 后世的一些专家学者对此事进行推测,说当时发现在陵口有一些破烂的牌匾,于是他们就猜测,这伙人会不会是乘着这牌匾当船过了那个毒水呢。当然,只有这种方法是最切实可行的一种。 但在这个地方去哪里找牌匾一类的东西,我的脑海中闪出了‘鬼关门’三个字,那硕大的牌匾就立在我们的头上,以它的体积,载我们八个人是没有问题的。我把这想法告诉了他们,虽然他们怕万一这水浮不起来该怎么办,可是此时也只有这一个方法了。 接下来的难题就是如何把这宽大的牌匾摘下来呢?一群从监狱逃出来的囚犯,手中除了手电筒就是食物,从这地下又如何去找梯子来呢?就算找到了,这么大的匾,我们需要几个人才能把它拿下。但是,人毕竟是万物之主。 49 人梯 办法是想出来的,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要拿这匾还不是小意思嘛。我们手拉着手又走了上去,回到大门打开的地方,上了台阶后我以为自己是眼花了,白无常的背面竟然变幻了一个模样成了黑无常,打扮动作无一不和白无常相同,只是头顶的字改为‘正在捉你’。 他们也在为这个变化而奇怪了半天,我在想会不会是这地府的路有去无回,想要从鬼门关逃走是不可能的,这黑无常正是要捉你回去的鬼使。 为此感叹了一会儿,我们离开它,纷纷抬头看着这块匾,我说了说自己的想法,他们听后都觉得可行,便按此实行了起来。 我也是跟杂技团的叠人墙学的,我和老薛,大狼三个身体强壮一些的面对墙站好,二狼三狼站在我们的肩膀上面,而后是冉然站在他们的肩膀上,最后由身体最灵活的筱昇爬上冉然的肩膀去摘匾,而松井因为年纪大了就站在下面指挥着我们的行动。 想象和实践是有距离的,要不怎么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身上踩上去个人,100多斤的体重已经压得我有些酸痛,而后还要加上两个一百,这人梯刚搭好,我就有些呼吸急促了,只盼望着他们行动快些。 “人家怕高了,不能再上了。”筱昇此时爬在冉然的背上不敢再动了。 她这下倒是惹急了我们底下的人,但此时又不能说话,因为一旦松气,这整个阵型就会散下去,要是再来一遍我们就没有力气了。可是筱昇仍旧不动半分,我真后悔让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去干这么重要任务。 “废物,你下去。”冉然冲他喊着。 “人家动不了啦,你们谁上来抱我下去啊。” “我操,都这个时候谁还来管你啊。”我第一次听见冉然骂人,原来她也有这样一面。 正在我为冉然高兴的时候,一个物体重重的落到我们的身后,并伴随着一声惨叫: “哎哟,人家不干了啦,摔痛人家了啦。” “该!”我们几个人异时说了这样一个字。 正在我考虑冉然用什么办法向上延伸的时候,就听见‘砰砰’两声枪,然后就是一阵撕裂的声音,紧接着一股强风袭来,一个巨大的声音响彻我的耳膜。终于我支持不住倒了下去,所有的人也都跟着一起倒下。 我扶着还在发出嗡嗡鸣响的脑袋寻找着冉然的身影,却看到地面上一个大大的牌匾就放在我的脚前。我这才想起,刚刚若是我移动一点,此时已经就葬身匾下了。 “好家伙,你怎么弄下来的?”我问冉然。 “我先打断了它这边的支撑物,等他向下垂的时候另一边的支撑物因为承受不了这么大的重力,就同时断裂,这匾就这么掉下来了。” “不过你计算的还真准啊,我们谁也没有被砸到。”我向她竖起了拇指。 “我没计算过啊,这种时候哪里还有时间去算这无聊的东西,我就凭感觉开了两枪,他就掉下来了,你们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啊?”我们所有人都咽了一口口水,心中默默的念着阿尼陀佛。 可能是视觉上的错误,这匾下来后竟然如此的大,要我们八个人一起抬着才能走。但最困难的还是台阶,这么滑,我们根本没办法保持平衡,要是有一个人失足,那大家也就都跟着倒霉了。想到这里,我们本来要抬进去的匾又放了下来。 “有没有玩过滑雪啊?”三狼说道。 “没有,那又怎么样?”我回答。 “咱们能不能事先坐在这个上面,利用这台阶的润滑性直接溜下去呢?” “这倒是个主意,但是这匾到水里浮不起来呢?”老薛问。 “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我又找到了希望。 50 冲下去 我们把匾放过门槛一半,先在后面坐上了人,像我这样体型重的坐到了中间,就是为了保持平衡。剩下的人则从后面一点点的向前挪过去,尽量找到平衡点。 筱昇虽然心中还是害怕,可是经过刚刚被冉然一摔后,此时变得老实多了,战战兢兢的走到最前面坐好。就这样,大家一个接一个坐了上去,此时的感觉就好像在坐云霄飞车一般的刺激,不同的是没有安全带。 “准备好了吗?开车喽。”最后面的冉然喊道。 “ok。”所有人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go!。”所有人把重心向前一倾,顷刻间,这道牌匾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奔驰而下。 我们所有人紧紧抓住了边缘,口中大声的叫道:“啊!”似乎在抒发内心的恐惧,又好像在唱响心中的爽快。 这匾就这么径直的向下冲去,滑滑的台阶正好做了我们的助力剂,眼看着就要冲到水里,以这样的速度我们只会一头栽到水中,而不会停在河面上的,可是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牌匾已经过完所有的台阶驰向平地,为了减速我们所有人再次把身子向后仰,可为时已晚,已经控制不住了。就在这时,匾竟然奇迹般的向上窜去我们从地面升到了空中,好像脱离了地心引地般的痛快。 “啪!”的一下,我们整齐的落在冥河的河面上,飞起的水花飞向四周,就好像爆炸的烟火一样绚烂。 “呜哦!”我们用各种奇怪的声音庆祝着完全着水的成功。 河面上是没问题了,可是我们怎么让这小‘船’前行呢?没有桨,没有篙,总不能随波逐流吧。不过不用担心,在我们下水之前,做了一件非常大胆的事情,那就是把白无常从地上拔了出来,因为我摸着他的身子就像是木头做的,最后一拔还真是这样,一根长木,埋在地下还很深,就这样我们用这个黑白无常的小桨在这平静河面上划动着。 这一个场面不禁让我想到了儿时经常唱的歌,不自主的唱了起来,其它人也都跟着旋律哼哼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 虽然我知道在这个时候唱这歌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我就是想唱,想让大家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因为在入水前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一些不合适的东西,好在其它的人都闭着眼睛听天由命,全然没有注意到水下,所以我才会唱首歌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但他们还是发现了,筱昇好像在吃些什么东西,不小心掉到了河里,他只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拿,但想到这河水有毒,便收了回来,可就在此时,一张人脸浮出了水面,鼻子上正好顶着他掉下去的食物。 他这一叫不要紧,所有的人都往河里看去,我再怎么劝他们也不会听了,而赶上这河里的东西也不争气,这个时候一下子全都冒了出来,我们牌匾的周围竟然成了人脸的聚集地。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怎么有这么多的人脸啊?”筱昇喊道。 “人脸怎么了?这下面不还有身子呢嘛。”我这话一说,他叫得更响了,整个地下的空间就属他的嗓门高,我这么说就是故意在吓他,要不是他我们早就过了河,现在才到一半的距离,人心如此的激动,弄得这牌匾也有些起伏不定了。 “大有别慌,别乱动,这船要是翻了大家都活不成,迟早会变成这些人脸的。”我这么一说,他们果然不再激动了。 “松井桑,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我转身问向前后的松井。 “这只是一些游浮物,大家不用怕,只要咱们不掉到水里,它们就不会伤害到咱们的,这可能是水尸的一种,你看他们一个个都是脸冲上,这身子却是笔直的伸向水下,就好像站在水中一样,而且长期被毒水浸泡,脸上的五官都有一些模糊了。” 51 招魂幡 我拿过老薛手中的那根无常桨,我能感觉得到他的手在颤抖。的确,害怕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心理负担,关键是如何从这里走出来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看一个人的心理素质的好坏,就是看他能不能熬过那些非常的时期。 我轻轻的拨开那些人脸,继续向前划着,这水里的人也都很老实的跟着,并没有做出什么非常的举动,我想如果一直这样相安无事的话该有多好。 据说这冥河是人来到地府最先要过的一道坎,那些胆小心虚或是不认为自己已经死了的鬼魂们,就会首先沉入这河底。只有那些认了命的鬼才能踏河面而过,不会落下。但人往往都不想死,因此这河里的鬼也就越来越多。加上这河水浑浊,落水的鬼根本找不到岸在哪里,只得永远在里面飘浮着。 我们不知道什么原因竟会把他们吸过来,赶都赶不走。这群人里除了我和松井,其它的人都已经闭上了眼睛,冉然虽然见过一些世面,可毕竟是女人,对这些恶心的东西还是没有免疫力的。 我尽力全速前进,希望能早一些到达对岸,这样他们也不会精神紧张的达到崩溃的境界。但不知为什么他们却越来越多,现在就算强行的把他们推开,也会很快的再聚拢回来。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松井问我。 “没有,只有水声,你听到什么了?” “现在没有了,可是刚才一直在我的耳边响。” 我听了一会儿,只有其它人牙齿打颤的声音,但又挥动手中的浆。 “等一下。”松井突然说话了。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停了下来。 “你再划。”他对我说。 我只好又划起来,没划几下,他又让我停下,之后就让我划,就这样划划,停停几十次。 “行了,你倒底在玩什么呢?”我受不了他的摆布了,拿我当傻子玩呢。 “我知道那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了。”松井说着就抢过了我手中的桨,把那个黑白无常的像放到自己的面前,不停的动着。 “喂,怎么不动了?快点走吧,这太可怕了。”老薛眯着眼睛对我说道。 “忍一下吧,这样,你们要是害怕,我就教你们念《般若蜜多心经》,这可以安定你的心神,平复你的情绪,我说一句,你们说一句啊,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在我的带领下,他们果然从开始时的焦躁,变得现在有一些平静了。 而松井这边也有了一些的发现。他把这无常手中的哭丧棒取了下来,横竖看了一会儿,又突然把上面的碎布条撕掉,成了一根短棍。他看着这根短棍哈哈的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疯了是吗?”我问他。 “你看这根棍子,我终于知道这些家伙围在咱们身边的原因了,这黑白无常手中的哭丧棒又叫招魂幡,是引导这河里的鬼魂上岸之物,你看这棍子是空心的,而且上面还有若干的缺口,在你划船时带动了空气,便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像笛子的原理一样。所以这些家伙就是以为黑白无常来招他们进殿,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的。你现在再用这桨来划,这些人脸就会乖乖的离开了。”松井说着,便把那无常像的桨扔回我手里。 果然如他所说,我们前进了一会儿,这些人脸便不再跟着了,只停在原地不动,很快我们就离开了那个包围圈,河面上又恢复了安静。其它的人也都睁开了眼睛,不再害怕了。 鬼神之说我向来怀疑,虽然我相信好人有好报,因果循环,但是这真实存在于眼前的事,我却找不到一点破绽,这些人从哪里来的呢?莫非我们来的真是地府吗?但松井拿下了招魂幡后,我们的确也安全了。 52 迷路 划了一会船,我的胳膊也有些酸了,便交给了其它的人,顺便伸了个懒腰。这块匾虽然大,可是总是坐着人也会累的。我回过头,看那个松井还在不停的摆弄着那个棍子,好像这上面还有别的玄机,便转过了身问他: “这个破棍子有什么好看的?莫非它是黄金的不成?” “你说的对,他就是黄金的,你难道没有感觉船桨轻了一些吗?” 经他这么一说,我果然想起,他把这棍子拿下来后,我划船的确是轻松了许多,开始我还以为是心理作用呢。松井潜起了棍子,说了声: “这可是纯金打造的,应该比咱们现在黄金的份量要厚实的多。” 他这话一出来,这匾上又热闹了起来,老薛和三狼他们又拿过这棍子看了看。 “这刚进门就有一个纯金的棍子,要是走到里面,还不会有纯金的宫殿嘛!”二狼拿着棍子不住的遐想。 金银自古就是中国的流通货币,也可以说是世界都认可的贵重物品,只可惜八国联军抢走了一批,蒋委员长逃离大陆时又拿走了一批,使得当时的国家是一穷二白。而我们这些孩子还真没有几个亲眼看到过黄金的,此次到是开了眼了。 就在他们还在欣赏的时候,我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走了这许久,为什么还没能看到岸呢?我拿起手电四处照了照,没有一个方向是可以看到陆地的,我们就这样被困在了这宽广的河里。漆黑的环境,根本没有参照物,再加上刚才发生的事让我们都没人去注意是否已经偏移,此时我们虽然感觉自己是往前,但说不定已经转了几个圈了。 我不敢再把这样的事告诉他们,这些困难对于从没经历过人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他们除了绝望与哭叫就没有别的方法了。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确定方位的方法。因为这次行动的准备不当,除了手电和食物,我就没带其它的东西。 松井好像也注意这一点,便抬起手腕把他手上的手表上盖打开了,我此时才看到,原来他的表下还有一个微型的指南针,也可以说是一个小罗盘。 “你的经验还是太浅了,要知道有些东西不论你走到哪里,都是必备的,未雨绸缪是做大事的人才会考虑到的。”说着,他便左右晃着身子对起了方位。 “我们找到的鸟纹呢?你把它放在哪里了?”看到罗盘我才想到,他把我们曾经得到的鸟纹镶嵌到一块盘罗上面,从广宗王墓出来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鸟纹?那只是一块天外的陨石罢了,它本身含有很强大的磁场,不过现在它已经成为一块普遍的石头,可能是虫洞吸收了它的能量。找到了,还好咱们偏得不多,现在向2点钟的方向划,等到的位置我再告诉你们怎么做。” 我们三个如此拼命得到的东西,竟然被他轻轻松松的说没就没有了,就算变成石头也好,我也要拿回来,因为这是棺材唯一留给我的回忆。想到了棺材我又不禁有些伤感,在地下他的身体救了我最后一命,就永葬地下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奇迹,让外星人给救活了。我不禁为自己这样好笑的想法而有些无聊, “从这里往10点钟的位置划。”松井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用手电照了照前面,还是看不到岸,这条河倒底有多宽啊。 这时我感觉到河面有一些轻微的震动,接着这块匾就摇晃了起来,而且是越抖动越厉害,那平静的河面此时竟然翻起了小小的浪头,我们所有人都坐不稳了。 那些人又慌了起来,划船的三狼此时已经傻得停下了手中动作,我一把将桨抢了过来,我知道这种情况下,只要一停就意味着危险,只有尽力划到岸上才有生的希望。他们太缺少面对危机的应面能力了,但这也不能怪他们。 “都坐好,保持身体平衡,小心这河水不要溅到身上,以防这水里有毒。”我也并不能肯定这水里是不是真有毒,松井这样说过,我也就信以为真了。 53 水怪 匾是晃得越来越厉害了,有可能把我们整个翻到水下去,我加快了速度,但是无乃只有一个桨,到底不如电动马达有效律。 “看这样子,这河里一定是有东西,有可能他马上就是显现了。”松井说道。 “别怕,别怕,咱们马上就到岸边了。”我安慰着他们。 “这四周都是黑的,哪里有岸了?”筱昇此时说出了最不该说的话,好容易定下来的心,又开始随着水面沸腾了。 “那里有东西。”老薛的手电好像照到了什么。 “不要看。”我喊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其它人已经把手电都打到了那里。 一个黑乎乎的眼球就在我们面前闪烁,好像他并不适应这突然出现的光线,被手电一照,又潜到水里,即而又是一片波浪翻滚。 “啊!”这下可好,整个队伍都乱了起来,由其是筱昇,已经站了起来不停的跳着,更加速了我们倾覆的危险,看着他这样子,我真想直接把他扔到河里去喂那个东西。 “砰!”冉然此时开了一枪,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河面好像也突然平静了。 “喊什么喊?喊你们就能活下来了?你们现在是自己吓自己,谁最害怕死的那个就一定是他,你们现在只会害了所有的人,谁想先死,我现在就成全他,谁啊?谁啊?”冉然拿着枪一个一个从他们头上过去,最后来到筱昇的面前。 “不要杀我,我不说话了,不说话了。” “真烦人的就是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女人气,在这里没有人会保护你,只有自己顾着自己,你要再像个孩子似的说这说那的,我先把你打死。” 此时没有人再说话了,我到是很佩服冉然的举动,有些时候你要表现的比现场的环境更可怕才能震慑住别人,再然无疑作到了。 就在我还陶醉在冉然的英姿下的时候,她的身后突然急速伸出个长条状的东西,径直向她的身上拍去,看这趋势都有可能直接拍碎我们一船人。 不过冉然的反应还是很快的,一下子就跳到我的怀里,我刚接住她,脚下呼的一沉,即而就升到了空中,此时我也看到了其它人也一起向四周飞散,我们乘坐的匾已经成碎块了。 虽然升得很高,但是下降的速度也很快,眼看着就要落到水里,我现在只是祈求水中没毒,我们会平安无事。 有一段时期,我的记忆好像是空白的,这种感觉好像还能传染,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记得我们是如何来到地面上的。我只记得自己掉到水里,和那一群群站着的水尸聚在一起,而手中还死死的抓着冉然不放开。突然大脑麻痹,我张开了嘴,任由那浑浊的河水灌到肚子里,而整个人的意识也渐渐的消失了。 我是被一口水呛醒的,醒来后不住的咳嗽,而且还吐出了很多的黑水,但是身子下面的地面却是真实的,不管怎么说我是上岸了。 “你没事吧?”冉然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我看着他全衣湿透的样子,竟然有种不忍的感觉,不自觉的摸向她的脸庞,把她面前的几缕头发拨到了后面。他的脸好凉,可能是刚从河水里出来的原故,我此时也是有些发抖。冉然抓住了我的手,微笑的面对我,轻轻的吐了口气。 “你没事就好了,我真以为你不行了呢。”她的眼中充满了真诚。 “我是怎么上来的?那水里是什么东西?其它人呢?”我这才想到还有老薛呢。 “没事,他们都很好。”冉然扶我站了起来,果然这岸上躺着几个人,还在晕迷着,我点了点人头,还好一个都没少。 “我们怎么上来的?”我看着冉然。 “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你是第二个醒的人。” 54 休整 其它的人和我一样,吐了几口水就醒了,松井也平安无事。他们醒来的第一个问题也和我一样,却没有人能回答,不知是不是这地府里的鬼救了我们呢。 “是这根棍子。”松井举起了那根哭丧棒。 “这是黑白无常的法器,自然就会有护人命脉的法力,咱们一定是被棍子救了。” “松井桑,你糊涂了吧?这一根破棍子能救人吗?你让他现在再救一个我看看。”我还真不信他这歪理邪说。 松井不再说话了,但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坚持自己的说法的。奇怪?我并没有打开手电啊,为什么就这么容易的找到松井所在的位置,而且他们一个一个我都看得清楚,我把手放到面前晃了晃,难道我这眼睛又能看得见了吗? 真是怪事,只要来到地下我就能看到东西,可是一回去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物理现象呢?我高兴得想要喊出来,可是却想到这里的人除了松井和冉然知道一些,其它的人根本不会在乎我说的是什么。无所谓,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我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这里好像是一个洞口,半圆型的,似乎是一个天然的溶洞。而我们的身后就是那黑黑的冥河,看来这河水里并没有毒,只是松井在危言耸听了,但他们一个个都被河水冻得发冷,此时要有一团火该多好啊。 “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盗墓,并不是想象中的风光,其中的危险性要比刚才多上千倍万倍,一不小心就真的可能死在这里,却没有人知道。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难道以为那些财宝会大开门任由你们来拿吗?我知道现在说这些话已经晚了,但有些事不让你们亲身经历一下就不知道里面的故事。不过也不用担心,经过了这一切,相信你们就不会再有恐惧的心理了,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多了。”我正好借这个机会来告诉他们,这件事的危险性,也希望他们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千万不要再干盗墓这行了。 “是鬼,是水鬼救了我们。”筱昇说道。 “什么?别乱说啊。”我打断了他的话。 “不会错的,我亲眼看到的,还是个女鬼,她在水里把我拉了上来,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这个世界是不会有鬼的,外星人还差不多。可能是你在水里眼花了。”我说道。 “但怎么解释我们得救了呢?不是那个女鬼还会是谁?” 又没有人说话了,大家都在思考着自己晕倒之前有没有见过同样的女鬼。 “手电没有了,吃的也没有了,我们怎么办啊?”大狼说话了。 “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二狼说话了。 “我不想死啊,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住在监狱里呢,有吃有喝还能打游戏,我为什么要这么傻跟你们越狱啊。”三兄弟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筱昇看到这个情景也忍不住擦起了眼泪,我看向老薛,他到是没有反应,只是两只手在不停的颤抖着,不知是害怕还是愤怒。 “走吧,坐在这里哭,直能是等死,想要活下去就得走下去,想不到我盗墓多年,今天竟会如此的狼狈。”松井最先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 “松井说得对,我们必须接着走下去,你们哭是没用的。”冉然也来到了我身边。 “你能带我们出去吗?”筱昇对我说道。 “走就有可能会出去,但是你不走,就一定会死在这里。”我告诉他。 “我只能见我的老婆,为了老婆,我要走出去。”老薛在不远处说着。 三狼也没有了哭声,默默的站起身来,晃到我们身边。 “你们没有选择,只有走下去,后面的路也许会更危险,但是你们记住,顾好自己,危机关头,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起码活下来还能离开这里。”我用当初松井对我说的话,说给了三狼听。 55 灵童 因为这里太黑了,大家一个抓一个的排成一条直线前进,我当然走在第一个了,此时只有依靠我能夜视的眼睛给他们带路,千万不要出什么毛病啊,我这样对自己的眼睛祈求着。 可能是他们看不到,有时不小心会踩到个石头,或是撞到了墙壁,使得整个队型大乱。我也知道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找到能点火的东西才行啊。古人能钻木取火,可这里倒处是石头和土,那里有木头呢。 就这样我们走走停停,有了大半个时辰,因为在黑暗中所以走起路来特别的累,我本想到到一处宽敞的地方再让大家休息。 “哎哟!”队伍里的二狼又被绊了一下。 “二狼,你没事吧,这一路走来就你摔跟头了。”大狼说道。 “不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好像这石头故意和我过不去似的。” “你不是被石头绊的,你那是鬼缠足。”松井突然开口了。 “啊?什么是鬼缠足啊?”二狼问。 “就是一些还是孩子时就死了的鬼,他们天性未泯,经常这样玩弄黑暗中赶路的人,因为他们长不大,所以只能绊你的脚。” “不会这么邪吧?这里怎么有小孩呢?” “极有可能,按咱们刚才走的路来看,这好像是一个灵童阵。因为小孩子是最有灵性的,他们可以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才会有什么灵童一说。这个阵法是需要差不多一样大小的孩子,杀死后按一定的位列顺序埋葬起来,用他们本身的灵力来达到一些目的。所以这些孩子的魂魄也离不开这个阵,只得在这里来回的乱跑。”松井说。 “啊?真有这种事吗?为什么偏偏找我呢。”二狼有些心虚了。 “可能你是这群人中最笨的吧,鬼一般都会欺负笨人,因为他身上的气很平滑。” “那这个灵童阵是干什么用的呢?”我问松井。 “以我的推断,是想拉近阴间与现世的距离,之前的鬼关门和冥河都是很好的证明,而这个灵童阵最大的作用就是他没有任何的邪气,利用这纯洁之力便可打开地府的大门。” “那我们刚才进来的不是真正的门吗?” “那也是门,只是此门非彼门也,只有过了这个灵童阵,才会走向真正的地府。” 以松井的话来说,我们和阴间的距离越来越薄了,难不成我们在走一条时间隧道,就好像机器猫里的神奇道具一样,会来到一个阴间的世界。 “谁会这么变态把墓地建成地府的样子啊?”大狼问。 “当然是这里的主人,鬼公主了。他本是阴天子的女儿,想要回去就必须这么做,而且这里和真正的阴间是一模一样的,都是以原型来建造的。”松井回答。 “有谁会看到阴间的建筑呢?就算看到了,也证明他死了。”我不信他的话。 “你没听说过《玉历宝钞》吗?”松井问道。 《玉历宝钞》是一位名叫淡痴尊者的修行僧所流传的,而且历史上还确有其人。相传他在游山水间看到一个石碑,上有一偈语:无为大道,天知人情;无为窈冥,鬼见人形;心言意语,鬼闻人声;犯禁满盈,地收人魂。看完后转身间便看到一座宫殿,有一青衣人将他引了进去,之后他便看到了地府阴间的十殿阴天子和地藏菩萨,他们说阳间的人不知做善事,总是作恶,因为他们不信死后有报应,可是他们身为阴间人又不能出面告知,因此而烦恼。后丰都大帝所言他已将人死后在阴间受的种种罪刑编录成册,并由玉帝批示。发向人间,希望世间人看到此书后不再作恶,从此一心向善,以免将来死后受苦。后来又从阳间找来德行高深之人,带他遍游地府,再将此书带出,以他亲身亲眼的经历来告诉世人,感化世人。而此书名便是《玉历宝钞》。 56 原地 “你的意思就是说,这里是曾经游历过地府的高人,利用自己的记忆重新建造的吗?”听了松井和话我问道。 “我只是这么怀疑,因为不会有人这么神经把自己的墓地弄成地府的样子,也许这鬼公主的传说并不尽其实,那将军墓的故事也少了一些神秘,所以才能将这地府型的墓地保存封闭的如此完整。” “你是说,这里是个从未开发过的处*女地,而咱们正是第一批来到这里的客人吗?” “也许吧,但是中国这千百年来说不定也有其它的高人来过这里。” 我不禁想笑,我们竟然会自己投入地府之中来找死,不过这里构造奇特,似乎是利用天然溶洞的框架再配上后期人工的制作,才形成了这么一个亦幻亦真的地方。 “别说了,太可怕了,那个小孩在哪里啊?有没有办法赶走他?”二狼说。 “当然不行了,咱们所在就是灵童阵中,这是按极其严格的相等距离来埋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孩子的灵气同生同泣,相辅相成,生生不息,源源不断。” “那咱们快点出去吧。”二狼催促着。 “我想是不可能了。”因为我又看到了面前的冥河,我们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哦?遇到鬼遮眼了,让我们不知不觉中走回了原地。”松井说。 “可是,我走下来并没有看到分岔路啊?完全都是一条直线的。”我怀疑着说。 “你能看到?你不是摸黑走的吗?”老薛感到有些奇怪。 “现在和你解释不清,需要很长的时间,以后再和你说明吧。”我没有功夫去解释了。 所有人又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难道这条路就是一个圈吗?是不是在另一边有其它的出口呢?我把这想法告诉了松井,他却极力否认。他说,这灵童阵的出现,决对是正确的,这是阳间和阴间的交汇点,过了灵童阵就能来到真正的阴曹地府。 以松井这么丰富的知识都不了解走过去的方法,看来对这个地方的记载真是少之又少。不知道我那卷《不可说》中有没有对此的描述。松井现在能这么老实的和我合作也是因为他一个人走不完这地下迷宫,所以才会借助我们的力量,说不定到了里面再遇到危险,还是拿我们来当挡箭牌。 “冉然呢?”我忽然发现冉然不见了,刚刚还坐在我身边喘气,此时却没有了人物。 我站了起来向四周望着,不除了那条冥河,就是这灵童阵的入口,一尺三寸的地方怎么也不可能少了一个人啊。正在我焦急的时候,一阵笑声从我背后传了过来,我一回头,原来冉然就站在我的身后。 “吓死我了,你怎么开这个玩笑。”我一把抓起了她的手,十分担心。 可是冉然却一下子把手缩了回去,给了我一个坏坏的微笑说道: “看来,你还是在乎我的,怎么?没有朋朋在,是不是放得开了?不过,我还是没有忘记,你是结过婚的男人。” “你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呢?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添麻烦了。”也许她看不到,但我可以感觉出自己的脸红了。 “你们两个别打情骂俏了,我知道走出去的方法了。”老薛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老薛。 57 摔倒 虽然不可信,但此时我们也期待着他能说出点什么来启发自己。 “二狼,你不是说你经常摔倒吗?”老薛问。 “是啊,每走一段我都会摔倒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摔我。” “各们,我对这行不了解,说得有些不对的地方请指教。我认为他摔倒的地方就是关键,为什么别人不摔,偏偏他摔倒呢?他这一摔就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如果真有你们说的小孩的鬼魂出现的话,那他们搞鬼就是在这个时候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倒有几分想通了,那个时候二狼摔倒,我们都在看着他站起来,当再次前进的时候,我眼前的景象忽然变幻了,本来直走的路,变成了拐弯,原来拐弯的地方,变成了直走,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想想才知道,这才是问题的所在。因为是第一次走这条路,对它并不熟悉,这次再走,我们可以作上记号,就不怕走错路了。于是鼓动着大家又站了起来,按刚才排列的顺序再次走进了洞口。 这回我完全不理会后面的情况,只专心看着眼前的路,果然二狼又一次的摔倒了,我并没回头,冉然则用枪在旁边的墙上画了一个‘十’字。等二狼站起来的时候,我继结往前走。 “喂,前面是墙,你怎么不拐弯啊?”后面的筱昇说道。 哦?是墙吗?可是我看到的就是一条路啊,并没有什么阻挡。为了保险,我伸出手向前推着走了过去,并没有出现他口中的墙。 “筱昇,刚才二狼摔倒的时候,你不是看他了?”我问道。 “他就在我身后,我怎么能不看呢?” 听到他这句,我明白了,果然如老薛所说,这摔倒就是关键的所在,不管是不是鬼,这孩子倒底是孩子,永远爱搞这个恶作剧。就这样,不管后面的人摔倒多少次,我都不回头,只盯着眼前,走了有十几分钟,真没再回到开始的地方,不过他们摔倒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我生怕下一个会轮到我。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我即将看到前方有不一样的景色出现的时候,我的腿莫名其妙的停了下来,身子因为惯性向前面趴去。因为我的倒下,身后的人也都如多米诺骨牌一般的反应,纷纷的倒地。 “看来咱们要找到出口了,这群孩子才用最后的杀招。”松井站起来说道。 “是啊,把咱们都摔倒了,这下子前进的路又没有了。”我站起身,眼前出现了一个连接非常平滑的墙壁,刚才看到的景象已不存在了。 “会不会像刚才一下,我们可以直接穿过去呢?”冉然问道。 “试试吧,我先来,如果看到我过去了,你们再跟着进来,不要乱,一个一个的走,这条路如果过去了,我们就走出这个灵童阵了。”我向所有人说明着。 “小心点。”冉然来到我的面前,抓了一下我的手。 “不会有事的,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我毫不在意的向那面墙走了过去。 好像进处到一处黑暗中,我的眼睛也看不见了,但我确实走进了那面墙壁,但是这墙比我想象的要厚得多,走了十几步还是没有一片漆黑。莫非我已经穿过了灵童阵,来到了阴阳交界的地方吗?但这里空荡荡的,根本不像是描绘中的地府的样子。 “有人吗?”我喊了一声,如果他们跟在我后面时来的话,就一定能听到。 58 童冢 根本没有人回应我,但是我也没有什么恐惧的感觉,可能经历的多了,遇到状况的时候,想着解决的念头比害怕的心理要来得多些,人的确只有这样才会长大,才会成熟。 我还是决定走下去,停在原地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但是只要动弹起来,就一定会遇到一些状况,当有了这些情况的时候,那离出去的路就不远了。有了这个想法,我使自己小跑起来,虽然我知道保存体力是最重要的,但是光保存也要懂得释放才行。 跑了几步我停下了,因为我撞到了一个**的物体,忍着额头的痛,我摸了摸面前的东西,应该是面墙,也有可能是个门,但是却没有缝隙。我顺着它一路向旁边摸去,不多时,就感觉到了一道深深的沟,我把手伸了进去,用力的往后拉竟然被我拉开了。 这是一道石门,打开后我先探了一下头,这里面居然有一些微弱的光,而我的眼睛也恢复了视力,这门外就像是一种亚空间的连接。 我走了进去,看到这光的来源竟然是放在四个角落的夜明珠,每个都有鸡蛋大小,散发着悠悠的白光。我不禁走到其中一颗的面前,想把它拿起来看看,可是这夜明珠就像是长在上面似的,完全不动。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宝贝,前两次都是空手而回,而这次却是有宝带不走,难道我真是没有财运吗?俗话说,这修道者三缺必有一缺,而盗墓者也奉行此法则,你发的是死人财,取得是阴间钱,因此必损自身,一缺有漏惠则七方,二缺诸烦恼无间道,三缺诸事解脱道。说白了就是缺钱,缺权,缺事。看来我应该是那个缺钱的一类。 放弃了夜明珠,我打量起这间密室来,四四方方不算大,倒是这最边上(到了墓里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放着整齐的五口棺材,以我的理解是棺材,但它的外貌根本不像我常识中认识的那样,好像要小上一半,而且每一个上面都有一些奇怪的字体,完全看不懂写得是什么,刚要走近一些,突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啊!妈啊!”我的心吓得一哆嗦,仔细看去竟是冉然。 “你别老躲在我后面吓我行不行,来了也不出个声。”我此时的心跳还没有平复下来。 “好好好,我错了,下次我一定先说话。”冉然一边说,一边帮我顺着胸口,借着夜明珠的光亮,我看到他的脸庞此时变得十分的娇媚,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房间里,我真想紧紧的抱住她。 “好了,心不跳了吧。”冉然却适时的离开了我的身边。 “没事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其它人呢?”我问。 “不知道,我跟在你后面进来的,看到这里有光就走到这里了,也许他们还要慢一些吧。” 既然冉然能找到这儿来,那别人也一定可以了,我就不再担心他们,因为这门我一直开着,有夜明珠的亮光,他们会有指路的方向。 我再次把目光转回这五个棺材上面,其实说他们床头柜还贴切一些。都是用石头做的,棺盖处也是十分的牢固,这里面会是什么人呢?以它的大小来看,我忽然想到了那个灵童阵,会不会这里就是那灵童的肉身所在,这上面奇怪的字也就表示是封印他们符咒了。 “这个会不会是灵童阵的东西?”冉然此时和我的想法一样。 “应该是的,咱们把这盖子打开,会不会就破了那个阵法了?”我说道。 “应该是的,那些孩子就是找不到自己肉身,才会一直徘徊在这里,咱们应该做做好事,让他们早点投胎去吧。” 既然冉然都这么鼓励我,那我就挽起袖子准备把这棺材板倒在地,刚刚把手放到棺材上,还没有用力呢,就突然感觉到这棺材是出奇的冷。 59 寒玉棺材 看过金大师的《神雕侠侣》那姑姑小龙女,就是长年睡在一张寒玉床上,才练得如此好的内功,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东西存在,只不过古人拿它来当冰箱使用了。这孩子的**就被冰冻在这极寒的棺材里,试想打开后,会不会能看到他完全的而非腐烂的身体呢? 我用尽了力气,但这棺材就是纹丝未动,而我的手却险些和它冻在一起。可惜这里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我算是放弃了。这都是天意,没有办法啊。 “怎么泄气了?你可不像是这种人啊。”冉然说道。 “哦?在你眼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啊,又胖又蠢,遇事就慌,没有一点成熟男人的风范,遇事总是磨磨唧唧,没有领导才能,一辈子也就当个普遍老百姓就差不多了。” 我竟然没有想到在冉然的心中我会是这个样子,亏我还以为她有多喜欢我,暗恋我呢,我还得为自己有老婆的事而苦苦挣扎,原来只是我自己在发骚,这就是所谓的闷骚吧。 “但是啊,你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好像和你在一起就充满了希望,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在你身边就能找到正确的路。这才是最吸引我的地方。” “看来我还是有那么一点优点的,不至于全盘否定。”我这心理还算是平衡一点了。 “别臭美了,快想办把这些孩子放出来吧。” 说得容易,手里没家伙,干什么也不方便,总不能让我使用内功将这寒玉棺材震开吧,我也想这样,但我真的是不会,除了这眼睛能在黑暗里看到点东西,其它的和正常人一样。这时我注意到这棺材上面的字,如果把这些字擦掉,是不是就等于解除了封印了呢? 我在上面吐了口吐沫,用袖子擦了起来。 “真恶心,你就不能找点干净的方法吗?”冉然转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没有理会他,可是这字就是擦不掉,就好像烙印在上面一样。要是松井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知道消除这个字的方法。我记得看那些鬼怪片的时候,灵符一类的东西最怕血和污浽之物,我决定咬破手指滴点血上去看看,本来我是可以撒上一泡尿的,但又怕冉然会埋怨我,就只好用自己的血来试了,不知道我这已不是处子之身的血有没有用。 忍痛咬破了手指,十指连心,原来这手指破了是真的疼啊。不过运气还好,这寒玉棺上的字遇血即消,有一个字消失了,其它的字也都跟着不见了,刚才写满棺材的字体,现在竟然一下子就蒸发掉了。 看到这个办法可行,我便挨个棺材上都滴上了一点,没想到我的血还有如此巨大的作用。而冉然看到我如此的举动,也没有阻止,应该是觉得流血比吐唾沫要来得爷们一些。 眼看着面前五个棺材上面的字都消失了,我再次试着把这棺材盖打开,虽然费了一些力气,但比封印着的时候要轻松一些,随着一阵摩擦的声响,盖子被我挪动了一点小缝。一瞬间我感觉到这里冒出了重重的寒气,好像被尘封了许久突然就爆发开了。 “你在干什么?简直是胡闹。”这时,松井也走进了这间石室。 “松井桑,你也来了。”我并不理会他这愤怒的表情。 松井径直来到这棺材前面,挨个的看去,每看一个都叹了口气,每看一个都要抓一下头,之后他回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道: “你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吗?你把为灵童阵变化为恶童阵了。” “什么?我只是想把他们的肉身放出来,我是好心啊。” “好心也有办错事的时候,这孩子小的时候就被杀死,这怨念是极强的,之所以封住肉身,就是为了让他们的灵魂忘记前世的痛苦,现在你破除的封印,就等于恢复了他们的记忆,他们一旦想起来,就会从灵童变为恶童,这冰冻的肉身已不能使用了,就会寻找亲的替代品,而我们就是最好的选择。真是的,你为什么不等我来了再动手呢。” 就在松井对我火冒三丈的时候,其它四个棺材却都自动打开了。 60 恶童 冉然显然最先注意到这一点,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掏出了枪直对着那些棺材。之前我们都落了水,松井的枪都因为泡了水扔掉了,为什么冉然还留着呢?现在不是我思考这些的时候,我们三个静静的等着这棺材里发生的异变。 过了几分钟,竟然相安无事,我放开了胆子走了过去,松井也跟在我的后面。来到第一个棺材前,我拨开上面似掉不掉的盖子,向里面看去,果然是一个小孩子的尸身坐在里面,胸口上还插着一把短剑。因为这寒玉棺的奇特功效,那孩子还保持着死时挣扎的样子。 “看来这剑插入他的身体后就被封在这棺材里,这孩子就这么活活的疼死了,如此形成了巨大的怨气存在于这棺材中,形成了僵尸,变化为恶灵了。”松井自已说道。 冉然有些不忍再看了,而我的心也被揪得很疼,本来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却被如此折磨,死后还要身受利剑穿心之苦。我实在不忍,伸手进去抓住了剑柄。 “你干什么?别动。”松井这个‘动’字还没出口,我已经将这把短剑拔了出为。 “这下彻底完了,你知道吗?因为这把剑,还能保证他不会醒来,你这样一弄,这孩子的元魂就会回到**中,到时候咱们谁也活不了。” “活不了,就活不了,你们日本人的心都是黑的,你可以硬下心来,可我办不到,我不忍心看着这些孩子死后还要受罪,我要让你了们活过来,我要解除他们的痛苦。”一边说着,我一边走到其它的棺材前插出了里面的剑。 “年轻人啊,你真是冲动啊。”松井此时已经退到了门口。 “哎哟,干嘛呀?撞疼人家了。啊,你们都在这里啊,9527我又见到你,太好了,人家怕死了啦。”筱昇此时也走到了这里,不明就理的冲我跑了过来。 “别动。”我冲他喊道,因为我看到有五个个头大小一样的孩子跟在筱昇的后面跑了进来,一看到放在角落的五口棺材,眼神突然一闪,冒出了一道红光,刹时间跑到棺材里。 “干嘛啦?人家只是想拥抱你一下啦。”筱昇撒娇的说道。 “快走,离开这里。”我冲他们喊着。 “那你怎么办?”冉然说。 “老薛他们还没有来,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情况,我得留在这里等他们,你们先走吧。”此时那五个棺材已经开始晃动起来。 “我不走,我跟你在一起对付他们,他们是小孩子。”冉然站回我的身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这么害怕?”筱昇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我们的样子就知道有几分不妙了。 “你们找死就死去吧,我走了。”松井回复了本色,一个人离开了这里。 筱昇不知道做何选择,但毕竟看着这里比较明亮一些,人也多一些,就决定留在了这里。我捡起了地上的短剑,扔了一把给他,另一把给了冉然,我想她的枪只是装装样子,根本不能再用了。我们三个举着剑等待着恶童的出现。 棺材此时不再抖了,但我知道他们也该出来了。果然,五个棺材里集体冒出了几个小小的人头,那双眼睛就像血一样的红,可能**在寒玉棺里呆的时间太长了,行动有一些迟缓,但他们越是慢,我们的心就越慌。那几个小孩,起到一半竟然不再动了,我正在犹豫间,却看到他们一下子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就像电视里的僵尸一直,径直扑向我们的面前。 “啊!”筱昇大叫一声,扔掉了手中的剑,跑到另一边的夜明珠下躲了起来。而我和冉然则给了冲在最前面的两人小鬼一个重重的横劈。那两个小鬼立时摔倒在地,但其它三个却不间断的向我们咬了过来,每个人的手都变成了爪子,长长的指甲好像一下就能撒破你的皮肤。千百年的怨恨只记他们记住了仇恨与杀伐,此时的他们需要的也许是一个新的身体,或是我们身体里那滚烫的鲜血。 我一脚踢开了其中一个,而冉然却被另外两个扑倒在地。 61 寻龙环 还不等我去帮冉然拉开身上那两个小孩,自己却又被那几个扑倒在地,他们在我身上疯狂的乱咬,只是我死死的掐住了他们的脖子,使他们无从下嘴。第三个则被我用脚顶住了面门,压在了身下。场面一时间进入僵持阶段。 但我毕竟是人,耐力是有限的,坚持了一会儿,我胳膊就有些发酸,而那几个孩子却像是威力更猛的向我脸上抓来。 “筱昇!筱昇!”我想到了还有一个人在这里。 “你快拿地上的剑刺他们,这剑能封印住他们的行动,快点,我们快支持不住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而此时我像是听到了一阵荒乱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一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被我掐住脖子的小孩,此时却放弃了对我进攻,抬起头来,对着前方叫了啊啊的叫了两声,我就听到重物坠地和筱昇的叫喊: “妈啊,吓死人了,我不敢,我不干了,你们别怪我。”看来他是被这两个小孩给吓回去了,虽然我知道对于第一次应付这种场面的人难了些,但是听到他说的那些话,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可能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有时候是需要爆发一下的,我突然全身充满了力气,也许是对筱昇的愤怒所导致,我将面前的这两个小孩狠狠的相撞,他们两个的脑袋被重创后,眼睛里的红光消失了一下,我先是把踩在脚下的那个踢开,再站起身来将这两个狠狠的甩到了墙上。紧接着就去拉开了一直侵袭冉然的另外两个。 “你是怎么到的?”冉然有些不可思异的看着我。 “还要感谢筱昇,是他给的我力量。”我赶快捡起地上短剑,握在手中。 “他?那个娘娘腔?他给了你什么力量?”冉然接过我递给她的剑说道。 那五个小孩再次重聚,又一次扑了过来。 “是愤怒的力量!”我大喊了一声,举剑就刺向第一个冲过来的小孩。直到整个剑身都穿过了他的身体,他才停下了动作,其它四个也有些胆怯的不敢上前。看来这剑对他们还是有些震慑力的,果然能制止住他们。 就在我自以为成功的时候,那个中剑的孩子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一口咬在了手腕上,那种疼痛感立马传到了大脑皮层,即而全身都是一颤。冉然看到如此,赶上前来帮我。 “看来这剑只能封印他们一次,第二次就不灵了。”冉然刚说完,其它四个又扑了上来,他们的行动倒还一致。 那个孩子咬得我非常紧,我同时也感到体内的血在急速流动着,难道我的血在被他吸走吗?越想越怕,我拼命的甩着胳膊上的家伙,而冉然则在用剑抵挡着其它四个,也无暇分身来救。我想到他那发红的眼睛,立刻将手指变为剪刀状向那两个红红的地方插去。 果然,那孩子松了口,退回到其它四个的身边,而我的手腕上留下了一排小牙印。 “死了这么多年了,牙口还这么好,古人都不刷牙,你是怎么保持的?”我撕着衣服准备裹到伤口上面。可能血没有止住,还在流的原故,那四个和冉然对战的小孩,好像闻到了血腥味立刻放弃了进攻,转而向我扑来。 我的衣服还没有撕开,看他们过来了,只得往后逃去,来到筱昇藏身的地方,已是没有退路了,而他们五个根本不在乎冉然的阻截,一心是向我跑着。看来这血成了对他们的诱饵。退无可退,手中也没有拿兵器,这下子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当看到他们向我跳起,我只好下意识的护住了头脸,等待着被他们榨干。 可是当我从胳膊缝里向外看去的时候,他们却停下来了,而且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向四周看了看,只有墙壁,而冉然也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当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处理伤口的时候,却看到手腕上的寻龙环被血染成了红色。 62 退恶 这个寻龙环是寻龙冥使的标志,和那些有实物的四大派不同的是,寻龙环只是一个纹身。而在这一刻,这个纹身却救了我的命。 我看着那被血染血的寻龙环,本来是蓝色的图案此时却在一红一暗中闪烁,而那五个小孩却渐渐的退去,本来狰狞的面目,此时却有些瑟瑟发抖。他们好像惧怕我手腕上的这个标志,我试着把手伸了过去,他们退得更快了。 “小家伙们,原来你们怕这个啊。”我举着胳膊向他们走了过去,边走他们边退,现在的形势好像反了过来,到成了我在向他们逼近了。 直到他们退回角落,我也停下了脚步,他们几个紧紧的抱在一起,都不敢再正眼我看我了。我奇怪为什么这个东西会让他们如此的害怕。我捡起了地上的剑,此时才注意到剑的护手处竟然刻着一个和寻龙环一模一样的标志,原来一直克制着他们的东西就是这个寻龙环,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寻龙冥使的历史完全可以追溯到十二国的年代,比曹操的摸金校蔚要更早一些。那我们寻龙冥使可以说是这盗墓行业里的老大哥的辈份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的前辈居然会用这种残忍的手段来杀害这些孩子,他们为什么做呢?一切都只有时间才能解答。眼下有了制止他们的方法,我就不怕了,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棺材,又指了指他们五个,接着又把胳膊向前伸了一下,他们五个好像明白似的自己爬回了棺材里面,却又露出了半个头注视着我的动作。 也许生前这寻龙环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死后还要被这所牵制。救回了一命,我终于是体力不支的倒地,冉然也没有力气坐了下来,现在就等老薛和三狼的到来了。 “你真勇猛啊,你是用什么东西吓得他们不敢出来的?”筱昇此时也走了出来。 “你还知道出来啊,怎么不躲着了。”我损了他两句,说真的我越来越看不惯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了。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你就别怪他了,你敢说你当初的第一次比他好吗?”冉然在替筱昇说着话。 我并不是怪他,只是非常看不惯他这样的人,我把剑扔给了他,说道: “给你个赎罪的机会,看到这四个角的夜明珠了吗?用剑把它们撬下来,可以给咱们当个照路的光源。” “好好。”筱昇看到我不怪他了,也十分高兴的干了起来。 “这几个孩子怎么办?把他们盖上封印起来吗?”冉然问我。 “不用了,我实在不忍心把这些孩子再放回痛苦之中,不如就让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吧,有我这个寻龙环在,他们不会动咱们的。”看着他们现在的样子反而可爱多了。 老薛和三狼陆续的走了进来,我简单的解释了刚才的事,他们都觉得不可思异,但是看到棺材里那露出的五个人头,也不得不相信了。后来他们也拿起了剑去撬那几颗夜明珠了。 筱昇虽然行动的早,无奈也手无力气,反到不如三狼几个干的来劲。这剑放在这里很长时间,居然还能这么锋利,连敲带打的连个缺口都没有,真不敢相信古人的冶炼技术是如此之高。四个夜明珠都拿了下来,放在手中就好像是四个电灯泡一样的明亮。 正在计划着下一处怎么办呢,忽然那四个镶嵌夜明珠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股清烟,我们迅速的退到门边,准备随时逃跑。而那棺材里的五个小孩,此时抖动的却更加厉害了。我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了,这力量应该是减弱了,可他们为什么还在害怕呢? 思索间,只见其中一个小孩跳了起来,头顶处钻出了一道黑影瞬间被吸入那镶嵌夜明珠的地方,与此同时,其它三个也都跳了起来,同样被吸出体内的黑影进入那缺口处。此时棺材里最剩下最后一个小孩了,他好像是得了羊癫疯一样的抖动着,频率越来越快。我刚要过去看个究竟,却见到他连人带棺的一起飞了起来,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炸得粉碎。 没有想到取下了四颗夜明珠,却直接的要了他们五个的性命。 63 开灯 我有些伤心,要不我想用这夜明珠照亮,就不会出现这些事,也不会让这几个孩子再一次的死去了。我又走了回去,想把他们的尸身安放好,可惜那个摔到地上的,已经尸骨无存了。就在我迈回的第一步开始,那个落地棺材的位置上突然裂开了口。 地面开始有一些轻微的晃动,我们扶着墙,尽力让自己平稳下来。接着从这裂开的地下缓缓的升出了一个圆台,圆台上悬空立着一个足球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更加明亮的光,我们手中的四个好像都变得有些暗淡了。 升到一定的高度后圆台就不再动了,我们几个纷纷来到它的面前仔细的欣赏着,虽然明亮却不刺眼,我完全成看到它体内还在游动的光线。 “这里有字啊。”大狼好像发现的圆台低下的字迹。 “写得什么?快看看。”我问道。 “不认识,不是竖条就是人形,不懂。”大狼摇着头。 也许只是松井在这里还能看得懂一些,我们几个完全就是文盲。 “这是甲骨文,是殷商时期,人们刻在龟甲或是兽骨上用来记录事情的文字,也是早的文字雏形。”老薛此时死死的盯着这上面的文字说道。 “你看得懂吗?”我问他。 “懂得不多,我毕业后进移动公司之前在政府干过一段时间的跑腿工作,那里在咱们市政府的记录室里就有一些这样的记载,并且还有现代字的对比说明,我当时因为无聊,就记了一些简单的,这个大致的意思我是看得懂的。”老薛说道。 没想到这小子还是真人不露相呢,平时在学校装的跟傻子似的,自从我进监狱遇到他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他的脑子里竟然可以掏出许多我从没接触过的东西,我忽然又重新的审视了一遍老薛,我发现我在监狱里一切的动作都是他在背后给我提醒,比如亲近老成,比如他拿到我面前的《古今秘地志》,比如他现在认识的字,此时我才考虑到他的不简单,难道我从一开始就推翻了他是百晓生的想法就是错误的吗? 老薛总是在我不经意间说两句话,而这两句往往成了我思路打开的关键,将军说过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百晓生,我和老薛只是在学校认识了三年,但他之前的生活我都不清楚,难道他一直在隐藏着自己吗?我让他装作百晓生的计划反而是歪打正着,也许我告诉他要找百晓生后,他就知道我是将军的人,所以才不动声色的看我是否可信。 我为自己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实表示怀疑,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他要真是百晓生,就一定会有承认的时候。 “四方归吾,皆照耀,新路打开。”老薛解释着。 “完了?就这些吗?”大狼问道。 老薛点了点头。所有人都在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我其实有一些想到了,可是我却在看着老薛他会怎么来说明。果然他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道: “四方,就是东西南北吧?”他已经提示的很明显了。 “这地方哪里找东西地北呢?除非用松井的指南针啊。”我故意装着糊涂。 “归吾就是这个最大的球,皆照耀会不会是?”他不再说了。可是还是装着不明白。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意图,便不再说话了,转身走向远处。他在故意避开我,是不是猜到我对他的怀疑了呢? “我知道了。”冉然听了老薛告诉我话,也想通了。 她马上吩咐这些人把手中的夜明珠都放回了原位,就在珠离人手的那一刻,四个角落的夜明珠同时发射出一道光束集中到中间这颗珠子的里面。而这颗珠子放出一道更大光束照向了门外,同时门外那漆黑的地带此时竟然明亮了起来,渐渐的露出了实体的场景。我们走了出去,看到这里是一处新的通道,墙壁上散落着种大小的夜明珠。 64 挤压 “哇!这下咱们可发财了。”三狼一起说道。 “这么多夜明珠,人家随便拿上十个八个的就够吃上三辈子的了。”筱昇也看傻了。 “可惜这些东西,咱们不能拿。”我说了一句。 “为什么?”他们一起问道。 “你们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全靠这些珠子咱们才可以在这黑暗的地下看得如此通透,你要是随便拿下来一颗的话,说不定就又回到黑暗中了。” 听了我的话,他随即又沮丧起来,只好看得这满墙的珠子兴叹。 “如果这才是真正的道路的话,那么松井去哪里了呢?”冉然问。 “谁知道啊,那个家伙总是有意无意的隐瞒着一些事,死了最好。”我说道。 我又转回头看了看石室里的四口棺材,走回去把盖子重新盖了起来,并且把印有寻龙环的短剑给他们平均分配了一下,用来防身也不错。 有了新的路口,我们的心情也是大不一样,而他们渐渐从恐惧中摆脱了出来,开始喜欢上这种刺激的感觉,就好像当初的我一样,但我还是希望他们离开后作一份正经的行当,盗墓毕竟是违法的,这些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是让他继续沉睡在这里吧。 走过这些通道的时候,我又有了那种熟悉的感觉,似乎我知道再走一段这两边的墙壁就要向中间合拢了,当时在梦中只有我一个人逃开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好运。我有意的加快了步伐,想在这墙壁启动之前走过去。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跟在我身后的冉然问道。 “让你走就走吧,离开了这里我再说。”已经没有时间解释了,因为场景越来越熟悉了。 果然就是这个时候听到‘咔咔’的声音发响,我停下了身子,后面的人也都停了下来,听着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忽然墙壁一震,两边落下了些许灰尘。 “跑!”我大叫一声,跑动了起来,果然是在梦中的那个地方,机关开启了,但它是根据什么来驱动的呢?难道是因为地面的重力吗?这科技也太先进了。不过这一切都不是我所能想了的,现在只有跑出去才算赢。 为了不让他们掉队,我停了下来,不断的推动着后面的人向前跑,此时的墙壁也收得越来越紧了,现在的通道只能容许两个人通过了。筱昇落在最后面,已经是喘不上来气了,看到我站在这里一把抱住了我: “我不行了,跑不动了。” “跑不动也要跑,不然就会死在这里的。”我拖着他一起跑,而他却是越跑身子越低,渐渐的趴在了地上,我连拉都拉不动了。 “快点起来,这墙壁可不会让咱们喘气休息的。”我冲他喊着,但这个时候喊得再大声也没用了,他已经累得连话都说不上来了。情急之下,我一把抓起了他的手臂搭到了我的肩膀上,背着他跑了起来。好在他有个女人般轻盈的身体,背起来不是很废劲,可是跑动的速度却放慢了些。 两边的墙壁越来越窄了,已经小到只能容许一个人通过的样子,我已经看不到前面的人了,也不知道这通道还会有多长。 “别管我了,你走吧,带着我咱们只能死在一起。”筱昇在我前上说道。 “要是这样我早就不管你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吗?你这样轻意的放弃生命不是对不起你,而对不起你的父母。”我拼全力跑着,好像看到冉然在前方期盼我的眼神。 我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已经在贴着墙跑了,两条腿都要迈不开步子了。但我还是紧咬着牙,不肯放松一刻,终于看到了最后的出口,我大喊一声,双腿奋力向前一跃,整个人就飞了过去,筱昇在我的背上拼命的叫着。 65 水晶棺 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此时后背的筱昇像是个几百斤的大胖子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接着有几双手乱七八糟的就把他从我后面弄了下去。我翻过身,让胸口和激烈跳动的心脏来进行一些适当的休息。 “好险啊,就差那么一点。”冉然来到我的面前。 “我的运气一向就这么好。”我向她竖了起了拇指。 墙壁合上了,夜明珠的光就照不出来了,此时又进入到黑暗中,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拿几颗珠子来照明呢。 “还好我聪明,早就偷偷的拿了一颗,现在你们谁还说我没用了。”筱昇从怀里拿出了一颗夜明珠,此时有了些光亮。其它人都不断的夸奖着他的良苦用心,筱昇终于得意了一次。 “你这珠子什么时候拿的?”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就是刚才啊,拿了不久这墙就合上了。怎么了?你们为什么用这眼神看我?救命啊!” 原来是他拿了珠子,才使得机关启动,刚觉得有点用处的他此时又成了所有人的罪人,为了一颗珠子,差点害死了所有的人,我真后悔救了他,就应该让他咎由自取死在那里算了。 筱昇被众人追打得四处乱跑,而我已经累得连笑的精神都没有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突然听到一阵撞击声,所有人的动作又停了下来。好像是筱昇撞到什么东西了。 我翻过身来看向夜明珠所在的位置,竟然是一个十级的台阶,台阶的上面放着一口水晶棺材,和我梦中的一样,筱昇此时就坐在棺材旁边揉着自己的脑袋。老薛他们却被这口棺材吸引住动弹不得。 “喂,那里面是什么啊?”我向他们喊道,可是他们却没有回答。 “真是的,什么好宝贝看的都傻眼了。”我扶地站了起来,准备走过去看看。 “你最好不要看,不然就会和他们一样了。”松井这时从旁边走了出来。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我问。 “很简单,这里不只是一条通路,我运气好找到了其中一条。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你们这样的精心动魄。”松井说得很轻松。 “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都站着不动?”我问道。 “其实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我就有一个疑问,这生死门必须要死一个人,可是为什么我们八个人都活下来了呢?所以我就一直在观察这其中哪一个人不对劲,果然这么长的时间过来,我才发现,死的那个人是你。”松井指向了我。 “什么?”我有些吃惊,如果我死了,为什么意识还存在呢? “有些奇怪是吧,为什么你的意识还存在,为什么还能和我们交流。这也就是生死门的奇玄之处,你也看到了这里是地府的样貌,能带领阳间人走进的就只有阴间的鬼使,那么就是死去的那个人所充当的角色。而这一路上都是你在带领,所以不由得我不怀疑死的是你。” “屁话,我还说是你呢,你奇怪的消失,又奇怪的出现,你难道不是鬼魂吗?”我想这家伙是在扰乱我的心神。 “是吗?那你就来看一看这水晶棺,如果你没有发生任何事的话,就证明你是死人,但要和他们一样的话就是活人。” “想的美,把我们都定在那里了,你就为所欲为了。” “好,既然不相信我的话,我先看,记得救我们啊。”说着松井就走上了台阶,看了水晶棺材一眼,果然不再动弹了。 “喂,你还没说怎么救你们呢。”但这话说出来也晚了,松井已经不会动了。 现在的我进退两难,难道真的要看吗?如果和他们一样定在这里,那就一辈子交待了,如果我没事还能自由活动的话,就说明我是个已经之人,变成了鬼。可是这人类的好奇心却大于任何危险,我一步一步的迈上台阶,向棺材看去。 66 舔食 大家都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保持着前一秒的动作,那个筱昇还是坐在地上揉着头,二狼和三狼准备着还要出拳,其它人则原地站着。主要就是那个松井,虽然他不能动了,可是那眼神中充满了奸诈。 看完了他们,我闭着眼睛走上了台阶,感觉距离差不多了,就深深了吸了两口气,就在吸气的同时,一股淡淡的清香钻入我的鼻子,是一种我从没有闻过的味道,却令我十分的舒服,这种香味侵袭着我全身每一个毛孔,就好像过电般的爽快。 可是这时我本能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种地方除了臭味,霉味和土腥味就不会再有其它的味道了,这种地方根本不可能长出花草,所以这香味的来源是最可疑的,难道他们不能动弹是因为这个吗?想到这里,我本想抽身退回去,可是身子却僵硬住了。 我竟然有一种悲喜交加的感觉,喜的是我还活着,并不是松井口中的鬼,悲的是我是最后一个还能走动的人,现在却也和他们一样,成了活生生的蜡像。脑子还算清醒,但无法再控制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我怀疑这个香味是没错的,它可能是一种能麻痹人神经系统的气体,也许过一会儿我连意识都会消失,一切古怪的来源就是这口水晶棺材,是这棺材本身就带有的功能,还是古人在这里设置的机关,总之我们所有人就这样毫无办法的呆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听到一阵响动,接着就是一种奇怪的脚步声,很轻,好像不是人的动作,倒是像动物多一点。我感觉到它在慢慢的靠近,突然停住了,好像突然间看到我们这群人站在这里有些不习惯。过了一会儿这声音又开始响起,我的腿已经感觉到有东西在轻轻的碰撞,就好像家里养的小狗在用鼻子闻你的气味一样。 从它碰我的感觉上,这个家伙并不是什么巨型的怪兽,而且也没有什么敌意,从我两脚间就钻了过去,接着就听到接二连三的跳跃的声音,好像不只这一个动物。他们好像都跳到那水晶棺材上面了,接下来我就听到一阵舔食的声音,吧嗒,吧嗒的很是急速,他们好像急着要吃完似的。 我有些奇怪,这是水晶棺,又不是巧克力,为什么这些小怪物吃得如此兴奋,渐渐的在他们的舔食下,我鼻子里的这种香味慢慢的消失了,全身的各种感觉好像要再次回来了,先是一阵发麻,直接从脚心麻到头顶,这是我恢复知觉的前兆。随即这痒痒取代了发麻,似乎都能感觉到血液在身体动流动的顺序。 就在我恢复的同时,那水晶棺上的小怪物却停止的动作,纷纷的四散离开,有几个还跳到了我的头顶上,从他们爪子的感觉来说,还真不是很大的动物,有点像鸡爪的大小。 突然,我的腿一软,整个人坐到了地上,可能猛一下恢复过来,这个大脑还不能和肌肉进行很好的配合,其他的人也都纷纷落地,一片哀怨声此起彼伏。 “终于能动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老薛说道。 “是啊,只闻到香味就突然不能动了,我以为是中邪了呢。”三狼说。 “松井桑,看来你的推理是错的了。”我看向正在揉腿的松井。 “但这并不能保证你不是装的。”松井还是有些嘴硬。 “好了,好了,好容易身子能动了,你们就少说几句吧。”冉然在一旁说道。 我又看了看这个水晶棺,在夜明珠的照射下显得苍白了许多,看来那些香味就是从这棺材身上散发出来的,而那些怪物则是来舔食这种香味,这也间接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只是我没有看到那些怪物的样子,正想问问他们有没有看到,却发现他们又停住不动了。 香味已比消失了,为什么他们又中了招呢?我马上跑过去看个究竟,走近一看才知道是我多想了,原来他们并不是被定住,而自己不动了,因为他们看到了这个水晶棺材里的的人,这人身上的东西把他们都吸引住了。这些家伙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的注意力又被转移了过去,我也只好和他们一起来看这棺中人。 67 面具 筱昇将夜明珠举过了头顶,借着它散发出来的光,我们每个人都看到了水晶棺里躺着的这个人。从服饰上来看,像是一个女人,脸上带着一个奇怪的面具。这个面具上没有任何的洞眼儿,就像是一块完整的铁皮。当然凭外观是看不到这面具的资质。 只有面具的表情并不是很吓人的,却有一种柔软与哀伤情绪,仁者见仁,也许每个人对这个面具看法都不一样,在我的眼中是这样形容,而在其它人的眼里就会换个模样。 “这东西一定是纯金的。”大狼说。 “这个人一定是个女的,你看她的手,好白嫩。”二狼说道。 他这句话倒提醒了我,难道这水晶棺真有那驻颜的奇效吗?隔着棺材看去,她的手栩栩如生,完全不像是一个死去千年的尸体。那头发还发出些许的光泽,微微露出的耳朵,还看到了一颗痣。如此保存完好的身体,要是带出去一定是一份很好的考古资料。 “哎?这棺材没有缝啊?怎么打开?”老薛说道。 我立时向他所指的棺盖看去,果然没有一丝的缝隙,整个边缘平滑的就像是一个现代工艺的成品,我开始思考这人是怎么装进去的?我晃动了一下这个棺材,我认为没有棺盖也许是我们长识上的错觉,因为以古人的技术来说是完全不可能把人装入一个没有出入口的真空环境里的,说不定这唯一的出口就在这尸体的身下。 “你干什么乱动?好好看不行吗?”筱昇被我刚才的举动吓到了。 “不好意思,我在想,这女尸的身子低下会不会就是棺材的缺口所在呢?”我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蹲了下来,盯着棺材与地面的连接处,似乎在等第一个来推翻棺材的人。 “以你的说话,这棺材其实就是一个大罩子,直接给也罩到身上了,所以在外面是看不出任何倪端的,对吗?”松井理解了我的想法,并向我问道。 “我只是大概的假设一下,只是怕会毁坏了这么一口完美的棺材和里面这样完美的身体。”我不禁又向里面看了眼。 “她不会突然站起来吧?”老薛问道。 “应该不会,但是看她的样子却又好像能突然的醒过来。”我说。 就在我们犹豫倒底是推还是不推这口棺材的时候,冉然却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个,总是抬起头往上面看去,不时的换着方位。 “怎么了?”我来到她的身边问道。 “说不上来,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上面有什么似的。”冉然奇怪的说道。 我也跟着她的眼光向上看去,因为我的眼睛不受这黑暗的阻碍,所以看得要比她清楚,这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是光秃秃的岩石,发出暗黄色。我本以为是她多心了,就在我低下头的时候,头顶好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我伸手摸了摸脑袋,竟然是一团粘糊糊的东西,我拿到鼻子前闻了闻,这不闻到好,一闻竟发现,这是刚才让我神经麻痹的香味,原来是这种东西掉到了水晶棺上,才让我们一看到水晶棺就停步不前了。 我赶快甩倒这团粘糊糊的东西,并且闭住了呼吸。可能东西太少并不能达到刚才的效果,其它的人都没有感觉到。我再次的抬头向上面看,依旧是空空的天顶,难不成是这岩石自已繁殖出来的吗?也不可能,完全违背了自然的规律,可能是我看得不够清楚,一把将筱昇手中的夜明珠抢了过来,举过头顶看去。 “你干嘛抢人家的东西啦,这棺材人家都看不清啦。”筱昇好像有些生气,而此时冉然走到他的面前,挥动了两下拳头,他就不再说什么了。 悻悻的走到另一边,可能自己在心里骂个不停呢。借着这夜明珠我还是看不清,索性我一用力,将它抛到了空中,那道光盘旋了几圈后落了下来,可是我却没有用手去借,因为我借着这点光看到了。 68 食人花 “啊!”筱昇一声尖叫,整个人向上窜了起来,不一会儿这脚就已经悬空了,我们只看到他拼命挣扎的样子,却忘了该怎么办。 就在这瞬间,二狼三狼同时也升了起来,好像都是脖子被缚,只是啊了一声后,就再也叫不出声音了。松井看到这一幕马上又蹲了下去,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脖子。而老薛也和他一样学了起来。 只是大狼看到自己的兄弟被奇怪的升到空中,心有不甘,马上跑过去抱住了他们的腿,可是那两个人被他这么一拽,表情就更痛苦了。 “别看了,快救人啊。”冉然这话倒提醒了我,是不是刚才我闻了那香味后,反应也变得有些慢了。 抽出短剑来到他们的身边,横着一削,那筱昇就此掉了下来。而冉然也用同样的方法把二狼和三狼救了下来。我把剑竖在头顶,便翻看筱昇的脖子,果然他的脖子上被缠了一圈奇怪的植物,好像是一种根茎吧,断掉的那头还在往外冒着液体。 他们三个不停的咳嗽,刚才一定是被勒的不轻。我和冉然赶快把他们拉离棺材的所在,躺在一处墙角休息着。老薛和松井此时也跑了过来。 “刚才是什么东西缠住了他们。”冉然问。 “是一种食植物,好像是食人花,他们吸附在这顶端,颜色和岩石一样,很会伪装。刚才咱们被定住时的香味就是他们分泌出来掉在水晶棺上的,可能它们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吸引那些小动物来舔食,为自己取得食物。”我分析着。 “你说刚才那一群老鼠吗?”老薛说道。 我不清楚是不是老鼠,因为当时我是闭着眼睛的,也许他们看得真切一些吧。 “是老鼠吗?我没有看到,如果只有他们一种动物在活动的话,应该就是它们。” “别说了,太恶心了,从没见过那么大的老鼠。”筱昇心有余悸的说道。 “你没事了?其实在这种环境下,除了老鼠和蛇就不可能会有别的动物了,因为只有他们才会喜欢这种阴冷潮湿的所在。”我说道。 “这下好了,咱们谁也不能再动那棺材了,头顶上一群杀手等着咱们自投罗网。”松井说着,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水晶棺,好像有些不爽。 “不动就不动了,咱们快点离开这里吧,人家受不了这种无氧的惊吓了。”筱昇说。 那三狼们好像也不再想呆在这里了,毕竟没有绝对的安全,任何人都会快些离开。只是来时的路被封上了,而这里除了这口棺材什么都没有,我们该往哪里走呢。我只好再看一遍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希望可以找到一些不协调的地方。 为了寻找出路,我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脑袋后面多出了一根细长的东西,猛一下就圈住了我的脖子,我连喊都没有喊出声来,就被吊了起来,与上次他们悬空不同,我这次上升的速度却是极快的,瞬间就升到了一半的距离。我此时看向周围,不知何时,这些长长的触须已经布满了整个洞内,好像下雨似的向其它的人套去。 我已经管不了他们了,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抬头,竟然已经可以看到那食人花张开的大嘴,以及不停流下的唾液。是不是经常吃那些小老鼠有些不过瘾,现在要换换口味了。我顾不上去松脖子上的东西,马上举起双手顶住了它两片嘴唇,防止被它吞进去,可是我就算不被它吞进去,也要被它勒死。 突然我手中的力道减少了,脖子的束缚感也不是那么的紧迫了,我仔细看去,不知何时一把短剑刺入了它的花肉里,这朵食人花已经被杀死了。我向左右看去,却见到冉然此就在我的身边,他的表情也很痛苦,但眼神一直是望向我这边。我明白了,原来是冉然在我危机的时候扔过来这把剑,将它杀死,可是自己却陷入了危险之中。我拔出剑,切断了脖子上的触须,整个人掉到了地上。 69 折射 除我之后,所有的人都被吊在半空,好像都已经达到崩溃的边缘了。我立马伸手随便抓住了一根食人花垂下来的花藤,它们感觉到有东西上勾,就马上回收,而我接着这股上升的力量砍断了老薛和松井的束缚。之后用力一荡身子,把三狼也救了下来。 筱昇和冉然升得最高,而且分得也最远,我砍断了自己手里抓着的这根花藤,趁着落下的时机又抓住一根,接着它把我向上拉的力量,我又向前荡去,这种感觉就像是人猿泰山般的爽快,双腿夹住了筱昇的腰,一剑挥去,他也掉了下来。 正在我去救冉然的时候,却看到她的半个脑袋已经伸到花口中去,我心里是一阵着急,自己的命是冉然救的,可是最后救的人才是她,我马上故技重施,向冉然荡去。因为他的脑袋已经伸进了花口,我不能再随便的砍了,只得抱住了她的身子,想用两个人的力量把她先拉下来,唯一担心的就是冉然的脖子吃不消。 果然,冉然身子下来时,眼睛已经上翻只剩白眼球了,两只胳膊也自然的垂了下来,刻不容缓,我抬手就是一剑,直接刺透了那朵食人花,而儿冉然则同时的掉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那口水晶棺的上面。 落地后,我顾不上自己的疼痛,马上来到冉然身边,解开了还缠在他肚子上的花藤,马上给她做人工呼吸,记得这是第二次对她进行急救了,第一次是在广宗王墓里。看着冉然开始大口的呼吸起来,我的心也就放下了。 “谢谢。”这次冉然倒是很平淡,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给了我一巴掌。 “这么熟了,客气什么,是你先救我的。”我说道。 “你们看,棺材倒在一边了,那个女尸露出来了。”不知谁喊了一下,我们两个才回头看向已经翻到在地的水晶棺。 其它的人挥舞着短剑,捂着脖子跑到我们的面前。我只是记得落下来时撞到了什么东西,原来就是这个水晶棺。我们离得最近,看得也最清楚。这水晶棺果然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就连它的底座也是死死的。 可是这个带着面具的女尸仍就躺在刚才的地方,并没有随着棺材翻滚出去。 “哈哈,面具归我了。”大狼跑了过来,想抢这个面具。 我还没有出言制止,却看到大狼他扑了一个空,整个人从这女尸的身上穿了过去,所有后来赶到的人也都奇怪的看着大狼。他可能有些不甘心,再一次回过头来抓这女尸,这次他的动作慢了一些,也小心了一些,可是这手就是拿不起这面具。 “怎么回事?怪了?”大狼索性不再拿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水晶棺能把人装进去了,原来这不是真人,而是一个虚拟的镜像,就好像是海市蜃楼那样的神奇。躺在这里的女尸只不过是不知身在何处的真身的影子而已。可是这没有光的洞里,她是凭什么原理出现的呢?我把目光转向了那颗夜明珠,很显然就是它的存在,才显示出了女尸的样子,本应该是我们称之为奇观的现象,却没有人来喝彩。 “这是利用光的折射才显示出来的人形,一切都是从那颗最大的夜明珠开始,也许它的光芒在作怪,为我们点亮的道路,也蒙蔽了我们的双眼。”松井说道。 “那这么说,他还是存在的,只不过不知道具体的位置罢了,既然能反射出人影,那就一定有反射的工具在这里,我们找找吧。”我已经开始四处转了起为。 一开始我们就被这水晶棺材所吸引,并没有仔细的去看周围的环境,也许忽略掉了最重要的线索也说不定。那些食人花自动的收回了花藤,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突然的伸下来。我们仍不敢大意,都用手护住了脖子,以防再次的中招。 “找到了,这里有一面镜子。”筱昇喊了起来。 我们所有人都走了过去,在他夜明珠的照射下,我们几个人的影子清晰的照在了里面,也包括身后那个虚拟的人形。 70 镜洞 这个镜子就像是整个嵌在墙壁上一样,上面布满了灰尘,我不由得伸出手来轻轻的擦了擦,那些灰尘立时就飘落到地上,而被我擦过显得干净的地方,里面的人影却是有些模糊。我们都很奇怪,于是他们每个人都伸手过去擦了擦。 就这样,这面镜子在我们众人的手底下神奇的消失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知道是谁最后一个,反正它在众人的眼里,渐渐的化为乌有,只露出了凹凸的墙壁。 “镜子呢?”冉然问。 “是啊,本想把它擦干净的,怎么一下子就没有了?”老薛说。 “快看看那个女尸。”松井喊了一声,我们所有人转过了头去。 那里只剩下空空的棺材和地面,哪里还有女尸的影子,不经意间我们毁掉了古人一项最先进的科学技术。就在我们懊恼的时候,刚才有镜子的地方,突然产生了变化,那一块就好像是橡皮泥似的融合起来,变得柔化,变得虚幻,最后消失不见,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洞。 “这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洞呢?”老薛问道。 可是没有人能解释,但它就这样的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了。管他呢,钻进去先看看,必须这是一条新的路,看看能通到什么地方。我拿过筱昇的夜明珠将给了冉然后就钻了进去,冉然跟在了我后面,其它人也只好一个跟一个的往里进。 爬了有一段距离,我越发觉得这个洞不简单,它四周十分的光滑,手摸上去十分的平整,不像是盗洞,因为没有那个盗墓的会把这里打磨得如此平滑。可是又不能说它是修建这个墓时的通道,因为没有这么小个子的人能在里面走,要说它是用来运输材料的倒还有可能。我一边想着一边爬,却看到了前方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那个东西很大,几站占据了整个洞穴,我又往前爬了几步,发现这上面有许多的尾巴,耳朵还有眼睛,难不成是他们所说的大号老鼠吗?极有可能,他们刚才吃饱了就回到自己的窝里睡大觉,我们发现的竟然是个老鼠洞。 我马上告诉身后的人,让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又爬了出去。 “这里面有一群大个的老鼠。”出来后我说道。 “是不是和我们在棺材上看到的那个一样?”老薛问。 我点了点头,并示意他们安静,看得出他们的脸上又显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别慌,他们在睡觉,并没有发现我们,现在咱们只有等时机才能进这洞了。” “老鼠洞有什么好钻的?”松井说道。 “你们不知道吗?老鼠都是四通八达的,而且他们必须打通两个洞口才会停工,所以这个洞的另一头极有可能是一个新的出口。”我考虑着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把他们引出来吗?还是进去杀光?”冉然问。 “先不急,你们刚才也看到了,这些食人花会分泌出带有香味的液体,而这些老鼠就是以这些东西来当食物的。你们看这些花不攻击我们了,说不定就是去酝酿液体了,我们只要在这里等他们再次把香味散发出来,这些老鼠就会出动了,而我们此时就可以再次进入这个洞口,我刚才计算过了,这些老鼠可能被花吃得太多,所以只呆了五分钟,这应该就是食人花的极限时间,也是我们进洞的时间,我们必须赶在它们回来之前走得越远越好,不然就成了老鼠的大餐了。”我说完了整个计划,他们也是觉得可行,但就是太冒险了,然而此时的情况除了老鼠洞,就没有别的出口了。 我们集体坐在了老鼠洞口,静静的等着时间的到来,而我正好也趁此机会休息一下,这一闲下来,所有人的肚子都开始叫了,原来我们很久都没有吃东西了。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拼命的想着别的事情,忽然转到了刚才照镜子时的人影上面,在当时照得很清楚的情况下,我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但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缺少食物,连脑子都运转不灵了。 “你们听,他们行动了。”老薛低声说道。 71 钻 那些花的花藤又一次从天顶垂了下来,我们把身体贴地躺平,防止再次被他们卷住。而此时那洞里的老鼠成群的跑了出来,爬满了我们的脸上,手上,有几只跑得太着急,一爪子伸到了我的嘴里。 而此时的花藤不停的上上下下,从地上跑动的老鼠群里,卷起一些命不好的当做了自己的食物。而那些老鼠好像根本不在乎同伴的死活,依旧跑向那口水晶棺材。最先跑到的跳上棺顶,又开始舔食起来,之后就是一个接一个的被拉上去成为了花食人花的午餐,那些空缺的地方马上就有新的老鼠补充上去。 直到鼠群完全离开了那个洞口,我们才站起身来,以极快的速度钻了进去,我在洞里拼命的爬着,这个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连半蹲起来都没有办法,只能爬着前进,当然了,这里对于老鼠来说可是个很大的窝了。 爬过了发现鼠群的地方,洞穴突然变秘宽敞,我竟可以半弯着腰站着。从这两处地方的对比来看,不像是同一时期的洞穴,我们爬过来的那条老鼠聚集的道路像是比这里要晚一些,就在我查看的时候,后面的人叫喊了起来: “快点走啊,那群老鼠要回来了。”走在最后的大狼说道。 事不宜迟,我赶快继续前行,可是这里就没有之前的路好走了,地面上满是坑洞,一脚深一脚浅的没有个合适的下脚地方。不用他们说,我此时也听到了鼠群奔跑的声音,在这样的隧道里听得尤其真切。 虽然心里着急着快点出去,可是脚下却无法加快半分。因为我遇最到了所有盗墓者都无法面对的困难,有了两条分岔路。向左还是向右,生存还是死亡,都关乎到这一刻的抉择。 “怎么不走了?”冉然在我后面问道,看得出她也有些慌张。 “这里有两条路,我真不知道怎么走了。”我说出了自己的困难。 “可是那些老鼠就快要回来了。” “放心,他们吃饱了就不会再吃我们了。”我说。 “你有确定吗?”冉然问 我却不敢回答,因为在这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我不是老鼠怎么会知道它们在吃饱后会不会再把我们当作饭后甜点呢。 “男左女右,咱们石头剪子布,谁赢了就走谁的方向。”冉然出了个办法。 “这么做是不是太儿戏了?”我问。 “这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就别磨叽了,快点猜吧。”老薛有些着急了。 “石头,剪子,布。”我们两个在这危急的时候,玩起了小时候的游戏。 我赢了,便是向左边的通道走,刚迈开步子,我又停了下来,因为此时我感觉右边的路会安全一些,这全是直觉的判断,说不出为什么。 “怎么又停下了?”冉然问 “我觉得咱们还是走右边吧,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会安全一些。”我不再犹豫的走了进去,后面的人也只好依次的跟上了。 这里的路更宽敞了,我几乎可以站起来走,脚步也可以适当的加快了,而鼠群的声音却停了下来,可是他们已经睡觉了,又或是根本没有发现我们,总之得救了。 来到了尽头,看到了一个圆拱型的所在,应该是道石门,我用力推了推,死死的不能动弹,他们后来赶的人也和我一起使劲,才使得这门有些松动,正当我们准备用吃奶的劲再次推它的时候,那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年轻人,有些时候多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就不会费力不讨好了。”松井手里抓着一块尖石对我们说道,那个可能就是开门的机关。 不理会他的卖弄学问,我们走过了大门。 72 财宝 就在夜明珠照亮这里的那一刻,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被晃瞎了,因为这里实在太亮了,亮得刺人眼球。倒处布满了金银财宝,是我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这是我盗墓生涯开始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财宝,所有的人都像是疯了一样跑到它们面前,伸出微微颤抖的双手,就是不敢摸下去,生怕这一摸下去所有的希望都化做了一场梦。 财宝果然是好东西,它可让人忘了事间所有的烦恼,只剩下开心,它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人们,独留下了希望。 不知是谁第一个抓起它们,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塞到了自己的怀里,我也不例外的寻找着这里最值钱的东西。正在游走的时候,突然和一个人的脑袋撞到了一起,我一看去竟然是松井这个老家伙。 “这么多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拿,乱跑什么啊?”他问我。 “我们的目的只怕是一样的吧,血玲珑有可能就在这里面,它可是比这里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值钱的。”我说出了他的目的。 “那好,既然大家的想法一样,那咱们就先到先得吧。”松井说。 “那就是说第一个拿到手的人就归他所有喽。”我说。 “有面镜子。”不知哪个方向喊了一句,我和松井同时冲了过去。 老薛手举一个古镜就站在那金山银山之上,他的身上已经塞满了不少东西。 “老薛把那个给我。”我向他喊道。 “给。”老薛似乎看不上这个东西,直接甩给了我。就在我伸手去接的时候,肚子却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松井那个老东西敢玩阴的。 “拿到手里就是我的了,谢谢啊。”松井接住了镜子,向我晃了晃。 虽然有些不高兴,可也没办法,只好眼气的看着松井坐在地上翻看古镜。一来二去,松井的表情由得意变为了失望,最后转为愤怒。直接就把它又扔还给我,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个家伙突然变得好心了,难道这镜子不是真的血玲珑吗? “别这么高兴了,看看镜子再说吧。”松井对我说道。 我拿起了那面镜子,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英俊的脸庞就映在这个镜子的里面,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很正常。我完全不知道松井在气恼什么。忽然我发现到这镜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我身后的那些财宝竟然没有一件映在镜子里。我马上转过头去,它们还在,可是从镜子里一看,它们又不存在了。 镜子是反应事物真实性的东西,它永远不会说谎,不然白雪公主也不会遭到她后母的追杀了。然而它在此时说出了真话,对我们的打击将是巨大了,眼看着这一屋子的宝藏都是空虚的,可以想像其它人的心情了。 我举着镜子转了一圈,所经过的地方都是空空的所在,而他们身上沉得都走不动的宝贝,也只是一些破碎的石头而已,我也失望的扔掉了镜子,坐了下来。 “看到了吧,这些都是虚幻的,倒头来一场空啊。真怀疑你是不是命里无财,我跟着你就没有见到过宝贝,这下子又是白忙一场。” “既然镜子里是空的,但为它们拿在手里又这么的真实?”我拿起一块金条说道。 “这就是所谓的阴财吧,有借就有还,鬼公主既然能借出来,她早晚要还到阴间的,这些东西只是让我们饱饱眼福,幻想一下就可以了。真不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那这个墓会不会也是假的呢?” 我不禁思考他的话,从那八卦阵里消失再出现后,所有的一切都是虚虚实实中渡过,搞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这就是佛家所说一步天堂,一步地狱吧?倒底是谁这么有才,建造了这样一个亦幻亦真的地下墓穴。我把这面镜子放到夜明珠的旁边,利用这镜面的反光,把这里的一切都还原了。 73 宝盒 经过这镜子照射的地方,财宝都化为乌有了,而他们装满身体的那些也变成了石头,这些人就在我神奇的魔法下,陷入了绝望。 “你干了什么?我们的宝贝呢?”老薛抓着我的衣服说道,眼中充满了怒火。 看来财富有时会改变一个人,他们看着眼前空空如野的地面,还有那满手满兜的石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看到我手中放着光芒的镜子,才知道原因。 “我们的金银财宝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他们举起短剑指向了我。 “你们干什么。”冉然挡在了我的身前。 “你让开,他把我们的财宝都弄没有了,我们必须要让他还回来。” “不可能的,那些财宝本就不存在的,你们看到的只是幻象,那是阴财不会存在于人间的,他们刚刚都回到地府去了。”我说。 “不信,我们不信,一定是你想独吞,故意都收到你的手里了。”三狼说道。 “我只是帮你们,要是不信就看看这镜子吧。”我把镜子扔到了他们的手里。 他们马上围到镜子面前,可是他们的反应却出乎我的意料,一个个都像是着了魔一样,举着镜子惊讶不已。 “在这里,它们都还在这里呢,哈哈。”他们的话让我很奇怪,不是都没有了吗?为什么还会在这里,我走过去看了看他们手中的镜子,原来那些消失不见的财宝,此时都映射到镜子里去了。这是个什么原理,难道这个镜子就是分离阴阳两界的东西吗?把我们从堆满阴财的空间,拉回到这个现实中的空间里。我都分不清哪里的世界才是真实的存在了。 “这里有门,咱离开这里吧,太邪了。”冉然说道。 原来那些财宝消失后,这个被堆在财宝后面的门就显露了出来,我马上打开了它,而老薛和三狼他们依旧看着镜子不愿移动,似乎在等着这些财宝重新回来。 “怎么办?”冉然看了看我。 我摇了摇头“他们已经被迷住了,就让他们在这里呆一会儿吧,我们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这一路神经都绷的紧紧的,是时候松松了。” 我只是想看看门的另一边是什么,就把头控了过去,这里竟然又是一间相连的密室,这里没有财宝,只有一个高高的石柱,柱子上面有一个紫金色的盒子。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冉然和松井也跟了过来,而其它人还是盯着镜子不放。我们三个人围着这个柱子转了几圈,谁也不敢去打开,因为不知道打开的后果。 “松井教授,这个盒子让给你了,说不定里面就是血玲珑呢。”我说道。 “不可能,血玲珑不会这么小的,所以我还是让给你了。”松井虽然想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但他以保命为主的原则还是占第一位的。 “两个大男人这么麻烦,我来开。”冉然走了上去,拿起了盒子。 “不要。”我马上抢了过来,生怕她会有什么危险。 “你干什么?看一下又不会死掉,你们不看,还不让我看啊。”冉然有些生气。 “我来,我来看吧。”眼下只有这样了。 我让他们往后退去,之后举起了盒子,慢慢的打开了盒盖,就在打开的同时,一道耀眼的白光从里面窜出,直接打向了天顶处。 整个密室都被这道白光所笼罩,给人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就在我还为这感觉陶醉的时候,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了我的头顶。 “你是谁?”我问道。 “你能看到我,就证明你与佛有缘,芸芸众生又有几个有如此的心境。” “你是这盒子里的人吗?”我问道。 “我是地藏菩萨。” 74 地藏 地藏,梵名乞叉底檗沙,在忉利天受释迦如来咐嘱,每日晨朝入恒沙禅定,观察众机。于二佛中间,无佛世界教化六道众生之大悲菩萨也。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故名地藏。此地藏菩萨,当年曾经在佛前许下大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佛主如来见他一片至诚,就命他镇守阴曹地府,对枉死之鬼魂与以超度。 就像警察拜关公,木匠拜鲁班,生意人拜财神一样,盗墓的人拜的则是地藏菩萨,因为长期与地下打交道,难免会犯了阴间的忌讳,所以盗墓者每进墓之前都会对地藏进行叩拜大礼,保佑自己在地下的安全。 而此时地藏菩萨就在我的眼前,让我不得不信,反正自从进到这个墓里没有一件事是正常的,此时出现的佛祖倒是唯一一件让我可以安心事情。我向四周看去,冉然和松井都不见了,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站在佛祖的面前。因为小时候常期受母亲的熏陶,自然对佛也有一些敬仰之心,马上跪下,双手合什说道: “佛祖,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他们都看不到你吗?” “因为只有你通过了考验,你有一颗救人之心,毫不在意那外间的财宝,还奋力拉同伴出苦海,只是这样一份心就已够了。” “可是我并不是没有动心,只是看到它们不是真的后,才放弃的。” “很少有人能真正说出自己心里的话,你能说出就已是大智慧了,有成佛之心并不在意你做了多大的贡献,进行了多苦的修行,而只是遇事后的一念间的选择,才是佛与魔的最大分别,佛会跳出,魔会沉沦,一切一切都有自知。” “多谢地藏菩萨,请问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哪里又是这里,你从何而来,又向何处去,一切答案都在你的心里。” “我不懂。” “缘分天定,因果有报,强求是不得而知的,我当日在佛祖座前发下重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转眼间已是千百年以后的世界,这地狱里的鬼怪不减反增,世人越发的不信来世报应,你要知害人者必被自害,盗墓者没有好下场,劝你极时收手,才可益寿延年,不然只得落个枉死的下场。” “谨记菩萨教诲。”我低头说道。 “当时我做《玉历宝钞》传于世间,就是为了让世人不再作恶,如今你我有缘,就将此宝钞赠于你手,望你离开此地后能宣扬佛法,渡化世人,抵消你这盗墓之罪。与你同行的六人亦可获益,切记切记。” “可是菩萨,我们一共是八个人,为何与我同行的却是六个人呢?” “世事污浊,蒙蔽人眼,好在那恶鬼并无害人之意,用你的心眼便可看到你们七人之外的影子。阿尼陀佛。” 地藏菩萨说完这句话后,竟慢慢的消失不见了,我站起身来想要再问清楚点的时候,却看到白光已消失,这里的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喂,喂,你干什么呢?”冉然不停的晃动着我的身子。 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他们两个都站在我的面前,而自己却保持着那个拿着盒子的动作发呆,刚刚的一段时间我居然是神游太虚去了。没想到说了半天的话,回过神来只是短短几秒的时间。 我低头看着盒子里,竟然是一本古旧的书籍,上写《玉历宝钞》四个字。原来刚才的事情不是幻觉,我真的被选为推广佛法的使者,普度众生的凡人。显然这本书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它所代表的东西就很深广。我轻轻的翻开了这本收,上面写的都是一些世人作恶后下地狱的故事,主要还是提倡因果报应,在人世时多作善事,将来下地狱才不会受折磨。翻了几页后我合上了它放回了盒子里。 75 时代 很奇怪,松井居然没有和我抢这本书,是不是他对佛法不感兴趣,而且一本破书他也不会放在眼里,他只是在低头沉思着什么,而冉然倒是把这书讨要了过去随意的看着。 “不对,不对,有一点不对的地方,是哪里不对呢?”松井自言自语着。 我没有管他的话,回到另一间密室中,一把抢过了他们还捧在手里的镜子,甩到了墙上,裂了个粉碎。这镜子一破,这些人忽然像被打了一棍子似的,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他们怎么了?”闻声赶来的冉然问道。 “可能钻得太深了,有些毒火攻心,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我说道。 “刚才你发什么呆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呢?”冉然问。 “说不上来,总之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都是一些奇怪的事情。” 我转身离开了她,来到一处角落,翻看着这本《玉历宝钞》,虽然是一些古文体,便大意还是猜得到,比那《不可说》要好懂的多了。据我所说,这上面都记录了一些因果报应的故事,就好像现在的寓言故事一样,借人喻事,借事喻人。 正在看的时候,突然这书被松井抢了过去,不停的翻看着。我怕他一时心急弄坏了,赶快来到他的身边想要回来,可是松进却像没有看到我一般,继续翻弄着。我有些对他的无理生气了, “喂,松井先生,我看你岁数大了不和你计较,你要看没问题,能不能小心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松井根本没在听我的话,却把书还给了我。 “小子,我们都错了,这里不是将军墓,而鬼公主也不是那个时代的人。”他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什么意思?这书里有讲到什么吗?”我问道。 “我问你,佛教是什么时候传入中国的?” “应该是东汉初年吧?”我凭借着自己的记忆说道。 “这是你的认为吗?其实关于这个有很多种说法,官方认可的是在西汉末,离你那个东汉初不远。而且根据推算,孔子和释迦摩尼是同代的人,那么这个将军墓存在的时候就不可能会有佛教的故事,因为蔡仲那个时代佛教还没有形成呢。” 我对佛教的历史知之甚少,大概的内容还都是从西游记上看到的,那个时候总以为是唐朝的时候才有的佛教。后来从历史课上知道是东汉初才传入的,既然蔡仲是十二诸侯国的人,也就是春秋战国时期,之后秦才统一天下,这个时候的孔子和释迦摩尼还都在成长的阶段,佛教还没有成形,当然就不会传入中国了。 我们平常所说的地府啊,神仙啊,都是根据当时印度的佛教里的神,将他中国化后命名的,要不然为什么这些人都有梵名呢。西汉末年,佛教在印度受到了当时的印度教的强力打压,这些人无法在印度生存,只好长途跋涉来到了中国,宣扬他们的佛教文化。可是当时是道教当道,再加上他们语言不通,对佛法在中土的发展产生了一定的阻碍。当时的那些佛教徒们没钱,没住的地方,只好住在山洞,或是森林之中,这也是后来敦煌石窟出现的原因。 后来他们知道了自己失败的地方,再次讲经的时候,便把那些印度的神替换为了中土人的样貌,把他们全都中土化,这样我们的人才开始慢慢的接受了佛教内容。 从松井讲述的过程来看,这里极可能是来此传教的佛教徒修行,住宿的地方,他很好的利用了将军墓的故事,编了一套有中土人情的传说,借此来宣扬他的佛法,这个地方极有可能就是他布道施教的地方,什么鬼关门啊,什么黑白无常啊,也许都是用来告诉世人地狱的可怕,当作一个立体的演讲体裁。 后来佛教兴盛起来,他们不用再住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这里也就荒废了。后世的信佛之人以为这里住过高僧,会有极高的灵气,就修建了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府墓,融合了道教的风水阵法和佛教的经书典故的奇怪所在。 76 表示 听完松井的话,再加上我自己的推论,相信应该已经弄明白这所谓的虚实交替的墓地由来,只是真如他所说的,我刚才见到的地藏菩萨只是幻觉吗?还是因为我太累了做了一个简单的梦呢?那个水晶棺里折射出的女尸又是谁?我们八个人里,哪一个才是已死去的鬼。解决了一个问题,又有许多问题跑来,人生就是在这不断解谜中渡过了。 看到他们五个还晕迷在地上,我也懒懒的躺了下去,现在的我好累,真想放弃一切就躺在这里算了。松井和冉然他们好像也累了,各自坐了下来。就在我准备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冉然却凑到了我的脸上,友好的看着我。 “你干嘛?突然露这么大个脸,比鬼还恐怖呢。”我说道。 “你嘴上就不能积点德啊,对你仅存的一点好感都被你说没了。”冉然歪着嘴说。 “你对我有好感吗?那真是我的荣幸,为了表示感谢,我要亲你一下。”说着一把将冉然抱在了怀里。 “你干什么,别忘了你是有老婆的。”冉然挣扎着。 “哦,你也知道我有老婆还这么明显的勾引我,这是你的错啊。”我只是想逗逗她,为这无聊的地下生活找一点乐趣,反正他们都沉睡着。 “是啊,是我不对,为什么我不能早点遇上你呢。”冉然说着说,一下子趴到了我的身上,她这一下到是我所料不及的,只是想让她害羞,却没想到竟成了拥抱我的借口。 “喂,喂,有点过了啊,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当真,我很爱自己老婆的。”现在轮到我的全力的挣扎了。 “开个玩笑,我们女人总被你们当作玩笑来耍吗?”她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说真的,现在我真的有点分不清对她的感觉,是那种喜欢还是爱? “知道吗,我姐姐死了后,我就再也没有相信过任何人,包括养我们长大的将军,他也只是把我当作一个棋子,必要的时候该牺牲就会牺牲。在你们面前的强悍只是装不出来的,因为我如此不这样做,就会很快消失在将军的视野中,那样我永远不可能为姐姐报仇。” “对于你姐的事,我很难过。”我说道。 “你并不难过,你这么说只是表示你体会我现在的心情而已,一个和你毫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你要难过,要流泪,这一切都与你无关的。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紧紧的抱住我,我想找回曾经还是人的感觉,我会激动,会流泪,会爱上一个人,会想要一个家,一个女儿,天天围着她转,到点等候老公下班,看一场精彩的电影???????”说着说着,冉然睡着了过去。 她的想法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平淡的,可是如果身处在她和生活里,环境下就会明白,想要得到这种平淡有多难。我不知道在遇见她之前,双手染了多少的血腥,但是这一刻,我知道她的柔弱的,是需要人保护的,也许她太累了,真的想放下一切休息了。 我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场声,一起一伏,我自己似乎也要睡着一般,她的身体是这样的温暖,我甚至能感觉到她那有弹性的胸部,不禁让自己有了一些邪恶的想法。但很快就被这种感觉所抹杀,因为这是每个女人都想拥有的浪漫,依偎在自己喜欢的男人身边,不管周围是多么的危险,她仍就可以安心的睡着。 “好浪漫的两个人啊,就不怕你老婆知道吗?”松井一直没睡,看着我们的故事。 “有些事,你最要闭嘴。”我说。 “你知道,我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个坏人,我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奋斗,爱情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虚幻的东西,女人也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罢了。可能是岁数大了,没有太多你们年轻人的幻想,有的只是务实的精神。” “你这是在教育我吗?” “不是,我只是告诉你,这是自然的规律,等你到了这个岁数就会明白了。” 77 监狱 我感觉到冉然的身体有些微微颤动,眼皮跳得很厉害,可能是在做恶梦了,握着的手也越来越紧,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只能轻轻抚摸她的额头,让她紧张的情绪舒缓下来。不一会儿,她就安静了。 “还真是怜香惜玉啊。”松井说道。 “怎么?羡慕了吗?” “有一点了,不过我更关心的还是咱们之中,谁是那个已死之人。”他的这句话倒提醒了我,因为地藏菩萨也说过,我们是七个人,另一个人已经死了,会是谁呢?冉然此时睡得正香,带给我的感觉都是真实存在的,应该不会是她。 “说到这里,我倒是想问松井教授一个问题。”我向他说道。 “我本来可以拒绝回答的,可是我现在越发的喜欢你这个孩子,说吧。” “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伟大,好像我求着你似的,棺材始终是你杀的,虽然现在没有证据,但是我就不相信你有勇气面对他的家人。” “杀人是很正常的,我本来是要杀你的,他运气不好救了你一命,不要忘了你怀里的那个女人也是个双手血腥的刽子手,只是现在她把那肮脏的双手放到了背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在你背后开枪不是我,而他呢。知道为什么将军会派她来这里吗?这是他的一贯作风,杀人灭口,在这里还是安全的,一旦走了出去,你可能就会闭上眼睛好好睡觉了。” “我们不要再争论了,谁也不服谁的理论,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还是问我的问题吧。你当初为什么会在这上面建造一个监狱?” “这个监狱根本不是我出资建的,而是军部,我只是个中间人而已。” 他的话一说出来,我倒是吃了一惊,之前所有的理论都被推翻,虽然我知道松井的话不可信,但是此言一出,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你是说,是将军在幕后拿钱让你来建造的吗?”我问。 “大致上差不多,但那也是建立在将军信任我之前的事。你也知道他所隶属的部队是中央最隐蔽的一支,对外根本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只部队,他们的武器和科技还有人员配备都是最好的,而最根本的任务就是盗墓,哦,不是,应该说开采和发掘那些未开发的墓地。这是得到了中央默许的行为。” “那为什么,现在将军却被驱逐在外了?” “还不是党内的权力斗争嘛,可能是因为军部和司法部因为分脏不均而产生了矛盾。” “这关司法部什么事呢?”我有些奇怪。 “像你这样的盗墓高手,一般都会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没有几个运气好的能活下来,这已经是盗墓者最美好的结局了,不然只能枉死在这漆黑的地下,日日与黄土为伴。别人还有个窝,而你就只是个借宿的孤魂野鬼。”松井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感伤,似乎也预示着自己将来的下场。 走到这一步,我才知道,原来盗墓并不像小说和传奇演义上那么的精彩与风光,古往今天,盗墓者何其多,能有几个留下名字的?以前我总是被书中的情节所吸引,羡慕他们那九死一生的冒险以及成功离开后所带来的巨大财富,哪里知道风光背后的无限凄凉。 这一次,更加坚定了我退出盗墓行业的决心,虽然我只是摸着了一个边,后面还有很多未知在等着我,也许这并不是我所喜欢的一条路,也许这并不是适合我的一条路,从前没有工作的时候,总是做着拯救世界的梦,我不是一般的人,现在我倒是非常想做一个平凡的人,一个隐没于城市里的平头老百姓。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问松井。 “同样的话,你问了我第二遍,这次可以回答你,是为了我误杀了棺材的原因吧,又或者我如果是那个已死的人,想把一些真相告诉一个我能够信任的人。” 78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在这一刻,我仿佛觉得松井再没有那种让我厌恶的感觉了,所取代的只是他那可怜的表情,和无助的身体,孤零零的一个人来面对一切,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到头来却相信我这个最令人讨厌的敌人。这就是他盛名之后的悲哀吧。 一阵轻微的响动,我看到老薛他们的身体开始动了,似乎要从晕迷中醒过来了。我轻轻的把冉然放在了一边,走向他们。 他们五个好像是同时转醒的,睁开眼睛看到我后,都像是见到亲人一样紧紧的抱住了我,弄得我都喘不过来气了。 “好了,好了,停下来,干什么你们这么激动啊?”我费劲的推开了他们。 “太好了,可算活过来了,我差点投胎转世了。”老薛说道。 “啊?你还记得?那我梦的也和你一样了?”大狼说道。 “这么说,咱们五个在梦里的事都是真的了?”二狼也跟着说。 “停停停,倒底是怎么回事?”我拦住了他们。 老薛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给我讲了一段他们五个晕倒后,环游地府的事情。原来他们晕到后,等再清醒过来,就看到了两个奇怪的家伙,一个长着牛头,一个长着马头,手里都拿着碗口粗的铁链套在了他们五个的脖子上,而我们和冉然还有松井却什么也看不到,任凭他们怎么喊我也没有反应。 就这样,他们五个就被那牛头马面带着穿墙而过,来到了一处宫殿的所在,上面牌匾写着三个大字‘秦广殿’,原来他们来到了地府,一时间一个个的都是腿脚筛糠,半步也走不动了。但那牛头马面却不管他们,硬生生的拖着进了殿里。 殿上坐一人,豹眼狮鼻,络缌长须,头戴方冠,右手持笏于胸前,看着脚下跪着的这五个人,而他们却是连头都不敢抬。 “牛头马面,这五个是何人?”殿上那人说道。 “禀秦广王,这五个乃是刚刚死在地府门口的人,我们就顺便把他们带来了。”牛头说。 “哦,死在地府门口,咱们这地府将近千年都没有凡人找到入口,为何会突然来了五个之多?你们姓甚名谁,为何会到此?快快报上来。”秦广王说。 他们五个早就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哪里还会说话,没有一个发出声音的。牛头此时又站了出来说道: “秦广王,看他们的样子,相信也说不出什么了,到不如查查生死簿,看是哪五个死在今日了?” 秦广王听到马上翻动了起来,可是查了半天也看不到他们五个的名字,立时有些难办了。 “你们五个,要是再不说话,我直接把你们放油锅里炸了。”秦广王这一喊,倒是起了些作用,五个当中最胆小的筱昇大喊起来: “阎王爷,不要啊,他叫老薛,那三个是三狼,我叫筱昇,我们都是枉死的,都怪那个该死的9527,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来到这里的。” “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牛头马面,反正他们是自已投身进来的,直接发往醧忘台,交给孟婆神发落吧,为人为畜由她来定。”秦广王似乎不愿多管这无头的案子,大手一挥,这五个人就被压往了醧忘台,他们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来来来,喝了我这碗孟婆茶,保你忘记一切烦恼。”一个白发的老太太,哆哆嗦嗦的端着一碗茶来到他们五个面前。 “我不要,我不要,喝了这个我就真回不去了。”所有人都往后退去,但在这里哪里还会由着他们,牛头马面将他们按住,掰开了嘴巴,正等丰孟婆灌下去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茶下留人,他们五个仍在人世。” 79 唯二 牛头马面抬头看去,正是地藏菩萨赶了过来,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向菩萨施了一礼。 “地藏菩萨来此是为他们五个吗?”牛头问道。 “正是,他们五个仍在阳世,只是误入歧途,受了那世间的金钱的诱惑,一时间杂念不断,魂出体魄,本可以马上还阳,却被你们二位碰到,问也不问就拿了过来。我特意来此,请二位行个方便。”菩萨合什说道。 “好说,好说,可是我们也是奉了秦广王的命令,私自放走鬼魂只怕是????。” “当时我在如来面前许下重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因此被如来封为地藏菩萨,可不管阴间规则,渡化悔改向佛之冤魂,如今只是不愿惊动十殿阴天子,二位非要阻拦吗?况且我已将《玉历宝钞》交给他们阳世的肉身,此刻他们便是代地府宣扬佛法的使者,这下二位神使不会有何异议了吧?”地藏菩萨将此话说得如此明白,他们二位哪里还有不从之理,当下把这五人交到了菩萨手里。 “多谢菩萨。”他们五个一起说道。 “阿尼陀佛,回去后当日日行善,切不可再有贪财之心,去吧。” 就这样,他们五个一下子就飞了回来,再次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了我,自己从地府走了一圈又回来了,能不是大大的喜事嘛。 听了他们这不可思异的故事,我却糊涂了,脱离现实十万八千里的内容,本来我已经把这一切归为太累时看到的幻象,但从他们的口中又得到了一次证实,不可能五个人同时做一个梦,在梦里还认识彼此吧。 “哦,那个地藏菩萨是不是说还有本什么《玉历宝钞》的?”二狼说道。 “对对对,快找找。”大狼马上四下里看了起来。 这时他看到了冉然放在地上的盒子,打开后果然是印着《玉历宝钞》四个字的古籍。他们五个更是相信不已,马上跪下来对着这本书磕起头来,还说着什么将来一定信佛,不杀生,不吃荤什么的誓言,倒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冉然也被他们这一闹醒了过来,莫明其妙的看着这五个对书磕头的人。我把过程简要的说了一遍,她才明白,不由的发起笑来。 我制止了他们的这种古怪的行为,休息了这大半天,我们也应该寻找离开这里的路线了。一行人仔细的检查了这两个相连的洞穴,并以松井专业的眼光审视过后,终于确定这是一条死路,并没有其它的出口。 “看来,我们只能转回去那条岔路,走另一个方向了。”松井说道。 在没有任何别的方法的时候,也只能这么办了,所有的人都这样离开了这个不可思异的地方。关上了门,我看着这排成一条直线的人群,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地藏菩萨说过,八个人中有一个是已死之人,那么刚才以老薛为首的五个人刚从地府回来,就证明了他们五个人都是正常的,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了冉然和松井的身上,冉然一直和我在一起,没什么考虑的,现在我就是不明白,在那灵童阵的时候,他一个人离开了,然后又奇怪的出现,这中间他在哪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折射的洞里,因为除了合拢的墙壁,那里并没有第二个入口了,此时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松井让我看的遍体生寒。 我马上挤过人群来到松井的身边,仔细观察着他有没有不对的地方,人说鬼都是没有影子的,我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却看到他长长的影子。还听说鬼耳朵后面是凉的,我借口摸了摸,却热的,难道是我错了吗?非要我把目标转移到我相信至今的冉然身上吗? 的确,在冥河的时候,我们奇怪的得救,那时筱昇说是女鬼救了我们,这八个人中只有冉然是女的,只是刚才她躺在我胸口的时候那感觉却是十分的真实,我都能听到她心脏的跳动的声音,上天啊,为什么非要我来做这么难的选择题呢。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队伍回到了那条岔道上。 80 山腹 看了看旁边的通道,那一群群的大老鼠还在抱团睡觉,放眼望去就好像一条长长的地毯,一眼望不到头,真不敢想像这要是惊醒了他们我们会得到怎样的惩罚。可偏偏世事就是充满了戏剧性,就在我们转向另一条路的时候,有个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不管是谁打的,也不管那老鼠有没有听到而醒过来,我催促着所有人加快了脚步跑向这条路。运气还好,跑了一段,后面并没有什么东西追上来,我们又放慢了速度,这条路的空气出奇的好,竟然都能闻到花的香味。 “快看,那里有光。”冉然指着前面说道。 我们加快了两步,果然看到了一道细细的光线打在了地面上。顺着光看去,墙壁上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缝,外面温暖的阳光正好照进来,为我们照亮了前进的路。 “太棒了,总算不用摸黑走路了。”老薛说道。 是啊,我的眼睛也可以稍稍的休息一下了。适应了一下光线,所有的人都趴到了墙边看着外面的世界,在这地下没有了时间的概念,我们好像走了一个世纪,此番终于能看到渴望的天空了。 裂缝虽然小,勉强能看到外面,我看到了绿树,还有云彩,不时有阵阵的凉风吹到我们的脸上,好像我们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外面的世界似的,虽然如此近距离的接近自由,但我们还是要回归到现实,从这条路走过去,找到真正意义上的出口。 “你刚才看到外面的了吗?太棒了,我们快要离开这里了。”二狼说道。 “是啊,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了。”大狼说。 “人家好久没有呼吸这么轻新的空气了。”筱昇陶醉的说着,把那颗夜明珠放到自己怀里,又向外面看了两眼。 “有些不对啊。”冉然来到我的身后说着。 “怎么不对了?”我问。 “咱们是下到地下了,从来也没有向上走过,可为什么现在能看到外面呢?以我的专业看法说来,能看到那样的情景,只有在山腰上才有的视野范围,如果我没猜错,咱们现在走在一座山的里面。” “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八卦阵也许会有传送的功能也说不定,因为咱们进入这个墓的过程是奇特的,也许这就是异次元的门吧。”松井为我们解释着。 “不管那么多了,我们要出去才是真的。”三狼们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要这么急,前方的路是未知的,这条路起码能给我们活下去的希望。”我尽力说的委婉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知道后面的路还有多长,此时就萌生了离开的念头是万万不可的。 “好想回家啊。”老薛又一次看着外面的世界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想老婆了?”我回过身来等他。 “有一点吧,越看到希望,这愿望就越强烈,我真怕后面的路还会很长,这里只不过是给与我一个心灵上的安慰,我总算明白你们盗墓人的无助与可怜,说不定哪一天就真的死在里面,再也看不到这外面的风景了。”老薛还是想得比较透的。 “不要想那么多了,想的越多,就越会止步不前,我们只有放下杂念,直到离开的那一刻才能回过头来思考咱们有哪些是对的,现在就开始想,只能让自己越来越胆小而已。”我搭上了他肩膀,继续向前走着。 短短的一条裂缝,却让所有的人都产生了各自的想法,本来刚刚激励起的士气,却在此时土崩瓦解,只是一道光,却比任何语言都要有力,只是一阵微风,却强过所有的励志故事,一行八个人,却有八个不同的想法,我倒是希望这道光不要出现,让他们永远保持着一份神秘感,这样我们还有继续玩下去的可能。 81 坑 所有的人好像一下子都没有了动力,包括我在内,自己都想早早了解,回家睡觉。在这里最沉着的反而还是松井,也许他看得多,见得多,知道该如何去调整自己的心态。 “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记住,不要让别人开影响你的心情,因为盗墓者永远提孤独的,太感情用事的话就会出现现在的情况,你太容易在乎别人的感受了,别忘了,你也算是半个老手了,还记得棺材是怎么做的吗?”松井的话一下子提点了我。 想要他们不再乱想,就必须要尽快的找出一个共同的目标,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过来,利用他们对盗墓一无所知的情况,来抓住他们的心。想到这点,我不再理会队伍的快慢,只是快步向前走,我想尽快的找到一些奇怪的事,来安抚他们的情绪。 果然,我来到了一处,这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四方坑,呈不规则的次序排列着,我蹲下来看着离我最近的那一个,里面竟然坐着一具古尸,身上已经满是灰尘,似乎要与这地面成一个颜色了。 我拿出了短剑轻轻的将它挑起,它的尸身在长年的腐化下,立时化做一团粉沫,重回了坑底。就在这坑的最底部,我看到一些金灿灿的东西,便准备跳下去看看,这时冉然却一把拉住了我。 “你要干什么?”她问道。 “我发现这下面可能有宝贝啊,下去看看。”我说道。 “太危险了,万一有机关的话。” “放心吧,这种地方是不会有机关的,这是历史上有名的坐葬群。”松井也走了进来。 剩下的人接二连三的跟了过来,看着这里一处处的大坑,不明所以。我拿开了冉然的手,还是站了下去,着地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样子,只是那些骨灰跃起,弄得这里面有些乱。 我蹲下身子,看到那发光的物体竟然是几块金牌,有大有小,有成型的有断开的,但是数量不多,我全都捡了起来扔到了上面,又用剑向下杵了两下,确定是实地后才爬了上来。 松井此时正在以一种大学讲师的语气为他们解释着这里的坐葬。起初只是少数民族的殡葬习惯,他们认为在我们还孕育在母体的时候,就是坐着的形态,因此人从一出生就是坐着来到世间的,死后就一定还要坐着离开。因为就有了坐葬这一说,不过这也十分符合人体正常的生理机构。 “你们看,他们所有的人,都是一律面向西方而坐,那就是太阳落下的地方,也是人生终结的地方。”松井说完,其它人纷纷的走过来一个个的审视着。 我并不在乎这些,只是和冉然在研究着这些金牌是干什么用的,在现代来说,这金牌是颁给运动冠军的最高奖赏,而在古代,金牌就是权力的象征,身份的表示。因为年代久远,这些金牌都无法辨认了,我只好将他们又扔回了坑里。 “你干什么,那是金的,这可不是虚幻的东西了,咱们拿出去起码能发上一笔。”老薛早就盯着我的金牌了,当我扔回去的时候他才冲了过来对我说着这些。 “死的人东西,就留还给他吧。”我说道。 “你说你,别人盗墓是为了发财,真不知道你盗墓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兴趣吗?我还真没见过拿自己的命来玩的家伙。”老薛自己又跳了下去。 听了他的话,我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我就能看着这些财宝而不为所动呢?要说我不爱钱那是骗人的,我领钱的**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强烈,可就是看着这墓地里的东西提不起兴趣,是嫌它太不值钱吗?莫不是我的潜意识里在警告自己,要拿就要拿大的,要发就要发大财。我有时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 看到老薛重新把那些金牌捡了回来,并且一个个的在擦亮,我才明白松井的道理,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去想回家的事了,那些低落的士气又重新升了上来。这些金牌的出现,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82 印迹 他们看到有宝可拿,马上就将那地藏菩萨的话扔到了一边,纷纷跳下坑去,也不怕与那坐葬的尸骨近距离的接触了,每个坑里都有那么几个小东西,也算是陪葬品,虽然不多,但质量都还很好,金蛤蟆,玉鱼头,大大小小的十几样。 我没办法劝阻他们,根本不会有人听我的话,只好坐在一边,看着他们此起彼伏的搜罗着这些古人的东西。行军的速度一下子被放慢了不少,也许是这里有光的原因,也许是这里空气流通较好,一般这样的地方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啊!”一声尖叫,听这高八度的声音应该是筱昇无疑,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飞机。 原来他从一个坑里拿出了点东西,正高兴的欣赏着,却没注意到身后,一脚睬空掉了下去,好在这些坑都不是很深,他并没有受伤,只是和尸骨来了个热烈的拥抱而已。看着他狼狈的爬上来,我倒是有些兴灾乐祸。 还是冉然眼尖,趁筱昇没站起来的时候,她就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腿,这时我才看清,筱昇的脚腕上握着一截干枯的手臂,也许是他刚才掉下去的时候不小心挂上去的。我也走了过去,一把扯掉那截断臂正准备扔回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这断臂上面,接近手腕处那干枯的没有一点水分的皮肤上印着一个熟悉的标志。 我挽起袖子,把自己手臂上的‘寻龙环’和那断臂放到一起对比,虽然年代久远,可是那印迹却还是保留了十分真实的样貌,诚然这就是寻龙环,应该不会错的。 “怎么他们身上也有这个标志呢?”冉然问。 “不知道,我们看看其它的人吧。”我把断臂放下,马上转向身边的坑里。 检查了几个之后,上面果然都印有寻龙环的标志,以此来推断,这个坐葬坑群里,所驻留的都是寻龙冥使的先人,这是一个寻龙派的墓穴。 “还真有可能,话说寻龙冥使都游走于阳世与地府之间的使者,和这里的格局倒是很搭配呢,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寻龙派的历史居然可以追溯到这么久,如果说是西汉初佛教才传入中国,那么这寻龙教至少比我研究的时代还要早得多。真没想到你们会有专门的墓葬群。”松井看到这一切后对我说道。 “你确定他们都是寿终正寝吗?会不会是被当时的统治阶级坑杀在此呢?”我问。 “不可能,坐葬也是殡葬的一种,再说,坑杀的话是不会让你们一人一个坑的,而且坑里还放上陪葬品。显然这里的坑都是事先挖好的,而且从这些尸骨来看,他们都是已经上了岁数的老人,应该是寻龙派中的掌门或是圣使之类的人物,死后得到了很高的殡葬待遇。这里坑里的东西应该就是他们生前的信物,每个人都不一样,看来你们寻龙派当时的声势很大。”松井边说边向后面游走了过去。 看来这里真的就是寻龙派的墓地所在,在古代能有这种规模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门派了。老薛他们还是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这里虽说地方不大,但是坑不少,想要拿完也够他们忙活一段时间的了。 做为寻龙派最后的传人,我本应该制止他们抢夺这些前辈留下来的东西,更应该迅速的离开,以免打扰到他们的休息,可是时代不同了,就连我加入这个寻龙派都是棺材和朋朋的强行拉入,对于这个门派我没有一点认识,更没有一点感情,对于前面所遭受的危险来说,他们这么做倒是为了出了一口气。 “他们这么对你的祖师遗骸,你就一点也不生气吗?”冉然问我。 “死者已矣,一切化为尘埃,本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佛理了?我只记得你会念经。”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全靠悟性。” “行了,别贫了,找到根儿了,你有什么看法?” 冉然这话问得很奇怪。 83 如何 “我怎么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冉然。 “就是说,你有没有看清你这个寻龙派的嘴脸。” “他们都死了,有什么嘴脸好看的?” “难道你忘了灵童阵了吗?” 冉然这句话倒是让我想到了之前那么残忍的事情,这灵童阵是守卫墓穴的第一道机关,总是会让人莫明其妙的走回头路,开始我还为做这种杀害小孩子的事情而感到愤怒,后来的路却让我渐渐淡忘了,此时冉然又再提起,我才想到,这一切的根源竟然来自我加入的这个门派,寻龙冥使。 “你是说,杀害小孩子制作灵童阵,又建造了这种不阴不阳,阳阴交替的奇怪墓穴的人,就是我们寻龙派吗?” “看到这一切你还不明白吗?在古代,这就是你们的圣地,是不可侵犯的,就好像玛雅人的骨堆一样,你们怎么会容许随便一个人就能轻松的进来呢?再说这里葬着的都是你们派中的首脑人物,在古代那种等级森严,尊卑有别的时代,这些人的尸骨可都是宝贝啊。” “好了,不要说了。”我已经听不下去了。 “这不是你听不听的问题,而是事实。俗话说真相是最令人难以接受的,你们寻龙派就是为了去盗墓的,决不会反过来被人盗,盗人墓者亦被盗,所以才会修建这么一个复杂的墓地,为什么入口的地方叫生死门,那是因为必须要进来一个死人,而那个死人就是要埋葬在这里的人,也许以前会有什么方法知道死门的所在,经过这么多年,早已失传了。”冉然越说越伤感,我虽然感觉他有很多话,但此时她却都忍住了。 看着自己手臂的寻龙环,我真有点恶心,没有想到此派的前人竟会做如此狠毒的事情,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我露出这个标志的时候,那五个孩子都怕的要命,也明白为什么刺穿他们身体的剑上也会有寻龙环的标志。 “不用感到难过,女人倒底是多愁善感的,在中国的历史上,这种事情多的是,那些历代的君王,哪一个不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他们死后还不是人殉,让千百个无辜的人和他一起下葬,死后继续伺候他们。这些都是历史的阴暗面,用不着你来自负。”松井此时转悠了回来,听到我们的对话,才发表了一些自己言论。 有时我也在想,是不是年龄差的太多,这看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倒底是长年的盗墓生活让他变的这么冷酷,还是看了太多的故事而让他麻木。但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历史终归是历史,我们改变不了,我们也阻止不了,这也就是历史的魅力所在。 冉然好像有些不高兴,走到了一边,我赶快追了过去。 “松井的话让你难受吗?”我问她。 “也有一定的道理,也许他说的对,我们女人就是太感性了,一些事决会联想到自己的身上,可能我比较理解那几个孩子的心情吧,我从小就没有了父母,和姐姐相依着长大,虽然每天都高兴,可是一看到别人的妈妈将自己的孩子紧紧抱在怀里,我就特别想要那种感觉,而姐姐就在这个时候抱住了我,所以在我心里,姐姐就像是我的妈妈。” “你还忘不了,你姐姐的事吗,等咱们出去后,我帮你报仇,我知道是朋朋他们带队的队长,你只要告诉我他的名字和长像就可以了。” “不用了,我只是看到这么多的死人,突然有点想姐姐了,小时候我一害怕,她也会抱住我,而我把头贴在她的胸前好像一切都不再那么可怕了。” 不等她说完,我将她搂在了怀里,我不知道冉然为什么会突然的有这些想法,也许一个人的时候太寂寞了,现在我只想给她一点依靠,一点力量,一个女孩身处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如此的坚强,实属不易。我感觉到她在我怀中轻微的抽泣,也许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哭,也是我拥抱的除老婆之外的第二个女人。 84 乱 掌声突然响了起来,我和冉然马上分开了。原来是老薛他们,爬上爬下的也有些累了,都坐在地上休息,却看了我和冉然刚才的那一幕,所以都鼓起了掌。 “大哥不错啊,我早就知道你们有一腿了。”大狼走过来。 “是啊,摆酒可不要忘了我们啊。”二狼说道。 “可惜,被你抢先了一步。”三狼拍了拍我。 “人家对你一片钟情,没想到,呜呜呜。”筱昇跑开了。 “我记得你好像结婚了。”老薛这句悄悄话倒是提醒了我,使我马上从幻想中醒了过来。 冉然好像也听到老薛的话,低着头走开了。 “不要想那么多了,做为一个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的女人负责,可惜咱们不是一夫多妻制,不然我也会祝福你的,但是做为同学来讲,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我知道。”我对老薛回应着。 可能是朋朋不在这里,而其它人对我又了解不多,所以胆子大了一些,我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其实我只是想让冉然坚强一些,并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不过现在解释什么他们都不会听了,就让事情顺其自然吧。 “你们浪漫够了,你们也捡的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松井说。 虽然他们心有不甘,但是看着自己满兜的小玩意,也可以安慰一下心情了。毕竟这是真实存在的宝贝,不管出去后能卖多少钱,起码是这次行动的收获,放在家里观赏也好嘛。 走过这尸坑,越往后,里面的尸骨越少,接下来好像只剩下空的了,看来再强大的门派,也有失势的一天,山水轮流转,也总有转走的一天。 离开了这里,我心情有一些放松,终于不用再面对这沉痛的历史了。来到后面的通道,这阳光也暗淡了许多,那道裂缝也嘎然而止,整个的空间又一次的暗淡下来。不得已,筱昇只好再次拿出了夜明珠照亮。 这里的墓地,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格局一说,只是很随性的建造着,似乎在依附着山腹内的走势而造,有一种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感觉。过了那坑群,我们转入了另一条道路,几步之后又呈现了一块洞穴,而这里的情景却非常的离奇。 地上放着一口棺材,一口装饰极奇华贵的棺材,光是镶嵌在这棺顶上的宝石就有十颗,但有些奇怪的是棺顶上居然躺着一具骨架,而棺材的周围的四个方向,分别散乱的堆积另外四付。为什么如此华贵的棺材放在这里,尸身却摆在外面呢。 松井最先走了过去,查看了一下,他先是动了动躺在棺材上面的,又蹲下来看了看地上的,随即告诉我们这五付骨架是陪葬的。 “你们看,这是三男两女,左边这一堆是被人砍成了七段后放在这里的,因为每一块骨头的断面都很整齐。”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地上的骨头说明。 很快的,他把这乱七八糟的骨架拼成了人形,我从头数去,果然是断成了七节,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残忍陪葬手法。 “看来这里的东西要比外面的葬坑时间要早得更多,这些尸体都成骨架了,而外面的葬坑多少还带有些皮包骨的意思。这棺材里的人定是有些来头的。”松井推论道。 “那这上面躺着的人是怎么死的呢?他身体保存的很完好啊。”老薛问道。 “是的,他的身体虽然保存完整,可是你看他这下巴,明显的有些脱节,说明他很有可能是被绳子勒死的。” “生生把活人杀了给死人陪葬,他们心也太狠了。”大狼说道。 “这就是中国古代的制度,这里只是五个,还不算多。你们看这里还有烤火的痕迹,说明他们动手的时候还是冬天。”松井的观察还真是细致。 地上的尸骨已没有什么研究的价值,我们转而把目光注视到了棺材上。 85 剑冢 好在我们手里有几把短剑,应该可以用来弄个这个棺材,我们每个人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躺在里面,会是那个折射出来的面具女吗? 在松井的指导下,我们把剑**了棺盖的缝隙中,一点点的向上用力,生怕用力过猛把剑身弄断了。好在这是那种木棺,就像是积木一样,每一个层面都有一个插槽,利用空间的错位来固定,我们只要启动开了其中一个,其它的就迎刃而解了。 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这棺材就被撬开了,知道了其原理,打开也就没有那么费力了。拿开了棺盖,我们把夜明珠伸到了里面,真想看清楚这棺中人的面目,但没有想到的却是,这里面躺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剑,一把古旧的青铜剑。 我们所有人一下子愣住了,为了一把剑,而让五个人来陪葬,此剑的身份不一般。 “不会吧,只是一把剑,竟然要杀五个人。”老薛说道。 “是啊,这也太不值得了吧,古人怎么想的?”二狼跟着说。 “这不奇怪,人死了会用宝剑和黄金来陪葬,为什么就不能用人来当宝剑的陪葬品呢?再说用人来陪葬的宝剑,这剑背后的故事也定然不一般。”松井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要去够里面的宝剑。 “等一等,你们再看清楚一些,筱昇你把夜明珠往里面再伸点。”我出声制止住了松井的动作,而松井却在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原来这筱昇因为害怕看到棺中人的样子,并没有把头伸过来,只是一只手拿着夜明珠,另一只手捂着眼睛,这光只照到了上面的一部分,棺材的深处却不是看得很清楚。要不是我有这一双不惧黑暗的眼睛,也就任他下手拿剑了。因为我看到了,这剑的下面有一俱古尸,也就是小说中所引用的粽子。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看不太清这棺底古尸的样子,所以要筱昇把夜明珠往里伸些以便大家都看得清楚。因为大家都说这里是把古剑,筱昇也就不再害怕了,把整个胳膊都放了进去,借着这光,我们看清楚了这剑的下面果然躺着一具尸体,一尸保存完好的尸体,之所以刚才没有看清,是因为这剑身以下有一股黑气在不断的盘绕,将这具尸体笼罩在里面。 猛然间看到了一棺底的尸体,筱昇吓得大叫了一声,手中一抖,那夜明珠就这样掉了下去,直达棺底,这棺材顿时明亮了起来,我也完全看清楚这剑下的古尸。 这是一具有皮无脸的尸体,整个五官都因为时代的变迁只剩下了几个空荡荡的窟窿,简单到就像是小孩手中的涂鸦人物一样。只是那张开着露出满满一排白牙的嘴巴,可以辨认出来这还是个人头。头发很长,这是必然的,只是有一半都变成了红色的,与脸上伸出的红毛互相对应,这该不会是书中所写的红毛粽子吧。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往后退去,每个人的头顶都冒出了汗,不只是他们,连我在内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可怕的死尸,好在我懂得只要不对着它出气,它就不会醒过来。 “快把棺盖盖上,防止这家伙诈尸。”松井喊道。 除了我和冉然,其它人都已腿软的坐在了一边,我们三个赶快去拿那扔在地上的棺盖。 “等一下,那,那个,那个夜明珠,还在里面。”筱昇说道。 对啊,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事,可是没有了它,整个队伍就成了瞎子,偏偏这夜明珠就掉到了红毛的身边。 “顾不上这么多,盖上它,咱们摸黑着走吧。”松井似乎很不在意这一点,可是我知道,对于其它的人来说,光明代表着多么深远的意义,我也曾孤独的走在黑暗中,我明白那种难受的感觉。如果不拿回夜明珠,这些人是说什么也不会再走的。 我又放下了棺盖,再次强忍着恐惧把头伸向了棺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他的表情更加的狰狞,只是那片黑气却仍然盘踞在他的身体周围不散,而且永远不会超过那把剑的高度。看来这红毛有宝剑压身,暂时动不了。 86 取珠 环视了一下四周,松井是不可能去拿的,冉然是个女人我也不可能让她去冒险,而老薛他们五个都已经两腿筛糠的坐在地上,这种危险的活又落到我的头上了,蜘蛛侠里有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做不到松井的冷酷,又不能放心队伍走在黑暗中的未知,只好摸了摸心口,去拿出夜明珠。 我又仔细看了看夜明珠掉下的位置,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那红毛的左眼上,给人一种他已睁开眼睛的错觉。我翻身爬上了棺材,冉然赶来扶住我的身体。我也十分的小心,生怕有一点的剧烈的震动就把那家伙吵醒了。 双腿踩住了边缘,双手扶在两边,整个人在棺顶上摆出了一副俯卧撑的姿势,之后慢慢的伏下身子,尽可能的贴近棺内。我制止了冉然好心的帮忙,因为这个时候我必须要保持平衡,有一点外力的侵入我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在我确定了少一只手的支撑下也能保持身体平衡的状态时,就开始向那颗夜明珠发起了行动。在胳膊伸下去的时候,我也离他那狰狞的面孔越来越近,仿佛能看清他嘴里爬进爬出的虫子,还有那伸出脸外的嫩嫩的红毛。棺材里的臭味越来越浓烈,使我不得不憋住气,不再呼吸。 手离那珠子越来越近,我的手指都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害怕他会突然坐起,还是手脚已经达到支撑的极限了神经在不自主的抖动。我伸出了中指和食指,慢慢的放到那珠子的上面,尽量保持手指的稳定,生怕多抖一下,那珠子就会掉到红毛已经空洞的眼窝里,那个时候想取出来就更加麻烦了。 这个时候四周好像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连刚才一直在我身边呼吸急促的冉然都好像一下子没有了呼吸,我看准了位置,两指一夹正好将那颗夜明珠夹在手中,而我另一只支撑上半身重量的右手,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开始了剧烈的抖动,似乎我只要一放松整个人就会掉下去,和这个红毛来个亲密接触。 这时一股力量加注在我的背上,我手臂的负担一下子减轻了,也许是冉然看到我已经没有了力气,才出手帮忙的,别看只是这轻轻的一提,硬是把我从悬崖拉了回来。有了冉然做后盾,我慢慢的抬起了左手,这个时候我整个手掌都是汗,稍一着急这夜明珠就会再次的滑落下去。我加重了一点力度,轻轻的将手掌翻转过来把这夜明珠落在了手心里,紧紧的握住。 “呼!”看到我成功了,冉然顿时出了一口气。 她这一出气不要紧,人都有个本能反应,我也跟着吐了一口气,把刚才憋着的闷气都吐了出来。出气后我才想到,这红毛是不能接触人气的,一旦有人气的侵入,他就会诈尸。但现在想什么也晚了,我看到它身体周围的黑气在不停的旋转,似乎是我那口气打破了它之前的规律,极速旋转后,纷纷钻入红毛那已成窟窿的五官内,他的头发立时变成了红色的,而脸上的红毛此时飞速的生长,眼看着遍布了满脸。 我被这情景惊呆了,忘记了此时我还趴在他身体的正上方,他要是醒来,第一个危害的就是我。 “尸变了,你还在这里看什么啊。”一直站在旁边的松井猛一下推了我一把。我整个人平行着向冉然的方向飞过去,可能是因为当时身体都已发酸,没有了知觉,左半边的身子一下子磕到了棺材的边缘,剧烈的疼痛感从肩膀传到脚踝,本来已经抓到手中的夜明珠,在这一磕的情况下再一次的掉回到棺材里面。 我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心里不停的骂着松井这个家伙,干嘛这么着急的推我,害我刚才的一切努力都白废了。冉然扶我站了起来,我发现自己的左腿疼痛的难以站立,也许刚才撞到关节上了,伤到了筋骨。 而那个棺材此时有了一阵轻微的抖动,在夜明珠的映衬下显得十分的诡异,好像马上就会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飞出一个千年的尸魔。 87 守候 就在我还等待着那个红毛破棺而出的场景的时候,松井已经第一个跑开了,其它的人自从听到他那一句尸变,也都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这不只是他们,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尸变的僵尸,我很想知道他会不会像电视上演得那样,两条腿不会打弯,只能跳着走。 “你在这儿摆什么造型啊,快走吧。”冉然把我拉了出去。 一行人回到了寻龙派的葬坑处,回头看着那条路上红毛有没有追过来。 “站到有阳光的地方,他害怕阳光的。”松井对着大伙喊着。 立时,所有人拼命的争抢着有光的地方。我的腿不那么疼了,一瘸一拐的跟着冉然来到一处阳光的所在站着。那五把短剑,全都举了起来指向同一个方向,如果它真的追了过来,真能冲上去的也就我和冉然两个人而已吧。 等了有几分钟,那边没有一点的动静,我不禁怀疑那红毛倒底会不会活过来,他该不会等着我们回去自投罗网吧,人死了脑子也就死了,经过这么多年早就萎缩成脑干了,它难不成还会有记忆与想法吗? “他不会追来吧?”筱昇的话听得已经没有任何底气了。 “不会,不会,这里有阳光,他是不会来的,再说他是根据人的呼吸才会移动,咱们只要不呼吸就没事了。”大狼说道。 “松井桑,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一直等在这里吗?现在有阳光是没事,可是一会儿天黑下来???????”我的话还没说完,马上被松井制止住了。 “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说这种话,马上就会军心大乱的,此时有阳光在,他们在守着一点希望,如果你让他们想到没有希望的事,他们的思想会崩溃的,到时候我无所谓,趁着你们被红毛杀的时候,我就能离开了,只是你这么心软的人会丢下自己的伙伴吗?” 松井话很有道理,可是不说不等于不去想啊,天总会有黑的时候,他们也总是要面对的。 “我有个主意,咱们可以马上离开这里。”筱昇突然喊了起来。 “什么主意?”所有人来到他的身边。 “你们看这条裂缝能穿过来阳光,咱们是不是用手中的剑来挖个小洞,这样不是就可以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吗?”筱昇指着那里说道。 “对啊,咱们几个人轮流的来挖,反正那家伙也不敢进来,咱们总会有挖出去的一天。”大狼十分赞同这种观点。 我没有说话,只是走到裂缝处,举起手中的短剑,猛的砍了下去,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我整个人都被震了回去,虎口都有些发麻。而那墙壁上只留下一道浅浅和剑痕,我伸出手中的剑,剑身却裂了一道口。 我以实际行动告诉他们,这种方法根本就是异想天开,这种经过千年形成的大山,岂是这种铁器所能开凿的,除非用炸药才有希望。 他们都一次失望的坐到了地上,偶尔听到了几声肚子叫,原来大家都饿了。本来我们带着不少的食物,可是掉在冥河里那一次,就已经损失了九成。不管那河水里有没有毒,我们都不敢再吃被泡过的食物,哪怕沾染上细菌也是危险的。这一路走来我们都没有发生什么事,可是在当时来说,这是不敢想象的。我们只留下了真空包装的食物,按时按量的分发着,走走停停也都吃得差不多了,之前的路还有一些事让我们转移注意力,现在一闲下来,这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谁还有吃的?”我问道。 “我还有一袋饼干,也是最后的一袋了。”二狼拿了出来。 “一人发一块吧,咱们后面的路还是要走的。”我说道。 就在分发饼干的时候,我的脚下的影子渐渐的偏向了一边,阳光也由明变暗,慢慢的脱离了裂缝的牵绊,我所担心的夜晚即将来临了。 88 拼一把 “不能再等了,这么半天那红毛都不过来,说不定他根本不会诈尸。”我把饼干塞进嘴里说道。 “那现在也没办法去证明啊。”老薛说。 “我得去看看,如果安全的话咱们就一口气冲过去,就不要管什么夜明珠了。”我说。 “可是你的腿???”冉然问我。 “没事,呆了这么半天,都活动开了,你看。”我故意在她的面前跳了两个表示没事,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哪里会没事啊,但我明白要是我都倒下了,就更没有希望了,所以就算有伤我也要硬挺着走下去。 “哥,这饼干都给你吃了吧。”二狼把剩下的饼干递到我的面前。 “不用了,留着他后面还有更大的用处。”我推了回去,我知道这仅剩一点的食物的珍贵性,但那绝不是我应该吃下去的。 一切准备就绪,我走回了那条路上,其他的人等在外面,只等我的信号。再次走回来我却没有了先前恐怖的感觉,反倒希望和那红毛来一场大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阿q思想在作怪,只是说勇敢的话,那是万万没有的。我的胆子其实很小,上学的时候,都不敢去老师的办公室里,也从来不会举手回答问题。 可是自从玩票性质的走进了盗墓这个行当中,我的胆子却越来越大了,也许历练会改变一个人,成熟终究会取代幼稚。 回到那棺材所在的地方,夜明珠的光还在里面闪耀着,我先向四周看了一下,还好这里空空的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接下来我就走向了棺材,想看看那个红毛会不会还躺在那里。悄悄的把头探了过去,心里顿时松了一下,那个家伙还躺在里面,动都没有动,只是脸上多了点红毛而已。 我不经意的把目光又转向了那把剑,会不会是这把剑将他死死的压在这里呢?就好像之前灵童阵中那几个孩子的尸骨一样,被剑所克制。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再也不敢随便动这把剑了,虽然它在里面看起来是那么的精致与漂亮。 又站了一会儿,我完全可以确定这个红毛不会动,就又看看那个颗夜明珠,好在运气不错,这颗珠子就掉在红毛的胸前,我本想直接出去叫他们进来迅速的通过,可是眼看着这颗珠的位置,又加上那个红毛根本没有动弹的痕迹,我又有点痒痒了,想故技重施拿出这颗夜明珠,给他们一个惊喜。 于是我又翻身上了棺材,想以刚才的姿势再来一遍,但是当我把左脚搭到棺材边缘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只脚是有伤的,本能的疼痛让我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掉了下去,直落在那红毛的身上。 因为我的重压,使它的身体产生了连锁反应,而那个颗夜明珠就这样被弹了出去,好在我的眼睛可以看得见,暂时制止住了我的心慌。那把放在他身体上的剑向一边滑落了下去,我赶快抓住了它的剑身,却没有想到这剑如此的重,让我不得已用双手来拿。 可能是前一次我呼吸的原因,那棺底的黑气现在都已消失不见了,我举起了宝剑横在胸前,防止红毛的突然坐起,而自己则慢慢的站了起来,试着爬出去。我看它根本没什么反应,剑离开了身体还是躺在那里,就认为它是真的不会再动了。于是转了个身双手用力撑住棺材的边缘,想直接跳起来站到上面去,可就在我用力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臭味从身后传来,地上的夜明珠发出的光清晰的映射出来两个人的影子。 我不敢回头去看,生怕一个转身就会被那红毛吸去了阳气,我也后悔没把剑放回他的身子上,这剑如此的重,应该就是用来压尸的,防止尸变后的诈尸,刚才棺材只是抖动,而它并没有站起来就是因为这把剑在压着,而现在我把剑拿开了,再加上人体本身所产生的静电,竟然将这个躺在棺材里的红毛生生的拉了起来。 89 救命 一个人一个僵尸,就这样生生的站在那里,我动了一下头,年垤墙壁上的倒影,那个红毛好像比我要高上半个头,离我的距离也就是半米左右。我是一点也不敢乱动,脑门上的汗流到眼睛里都不敢去擦,因为抓着棺材的两只手已经麻木了。 我想喊他们进来救我,可是我怕一但大口的出气,会马上激发这红毛的本性,现在只有等待冉然他们会有一个人进来看看情况,正好发现了我的窘状。想归想,我的腿已经开始发软了,好像马上就要蹲下去了。 我心中暗暗给自己打着气,一边骂着自己的腿不争气,关键时刻还能掉链子。在我低头看自己腿的时候,却发现我靠在棺壁上的那把青铜镇尸剑,当时我是随手把它放在了那里,现在它却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我活动了一下肩膀,恢复了一下手臂的知觉,心中默默的数着一,二,三,扶在棺材边缘的两只手猛的伸了下去抓住剑柄,而身体立时来了个180度大转圈,和那个红毛脸对脸的站在了一起,就在它向我扑来的时候,手中的剑已经举起顶住了它的胸口,但是因为他扑的力量太猛了,我整个人一下子坐到了棺底,好在这剑够长顶着它的胸口弯不下腰来,立时形成了一个手举千斤的姿势,它的手,应该说是爪子离我的眼睛只有一公分的距离。 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是只要我动作有一点差池就会被红毛抓住,好在我的反应够快,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是不容易了。只是它全身的力量都压在我的上面,再加上这剑本身的重量,我想站都站不起来了,只好大声的呼救: “救命,救命啊!冉然,老薛,大狼,二狼,三狼。”我每喊一声,它的身体就加重一分,爪子也伸得更直了。 叫到最后我都没有力气再喊了,他们还是没有出现,以冉然的性格就算我不喊,她也会冲进来看个究竟,难道这回她竟完全的信任我了吗。 就在我还死命坚持的时候,忽然感觉红毛的身体离我近了一些,可是我手中的长剑却没有退后半分,我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千年腐朽的僵尸,他的小身板已经没有生前的硬朗了,虽然外面穿着甲胄,可是早已破烂不堪,里面皮包骨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住这宝剑的紧迫感。也许我再用点力就可以刺穿他的身体了。 事不宜迟我知道不能再等,腾出了一只手,摸到和我一起落下的那把短剑,先将它这鬼爪子拨到一边,然后先将青铜剑举过了头顶,使红毛的身子直了一些,我自己再靠着棺壁一点一点的蹭了起来,直到和它同时站立。我举起了右手的短剑,瞄准了它的脖子准备先削掉它的脑袋,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会有这种可怕的想法,要是面对一个人,我是万万下去手的,但在这生死攸关的事情面前,我倒是狠下来心了。 那红毛好像也明白了我的意图,突然身子向后退了过去,直接飞出了棺材。正在我纳闷的时候,却听到耳边有人叫着我的名字: “还发什么呆啊,快出来啊。”是冉然的声音,我就知道他们不会不管我的。 连滚带爬的出来棺材,我才看到,原来老薛他们几个脱掉了上衣,系在了一起,刚才从后面直接套住了红毛的脖子将它硬生生的拉了出来,我才得以脱困。 “你们怎么才来啊,我以为你们都不管我了呢。”我说道。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风凉话,我们早就听到里面有动静,只是看到你掉到棺材里就知道事情不妙了,所以大家刚才在想办法呢。”冉然说。 “那太好了,现在夜明珠也出来了,咱们可以离开这个红毛了。” “只怕没那么容易。”松井面色阴沉的说道。 我马上看去,老薛他们用衣服系成的绳子根本没有一点韧性,被那红毛一阵挣扎,就扯坏了,立时扑向离他最近的大狼。 “不要呼吸,捂住鼻子。”松井大喊。 90 无气 大狼马上捂住了口鼻,断了阳气的来源,那红毛也就站在那里不动了,大狼马上从它的身边爬了出来,却不敢大口的呼吸。 松井作了个手势,让我们都跟在他后面,于是一行人又排成一条直线,跟着松井慢慢的走过那挡着唯一通道的红毛身边。那个红毛现在又好像睡着了一般,呆站着不动,脸上毫无表情,我只是看到那黑气不停的从脑袋上的五官处进进出出,好像这就是维持他行动的来源。 看着那盘旋的黑气,我忘记了走路,站在了那里,后面的筱昇不理解我此刻的举动猛的推了我一把。 “啊!”我大叫了一声,又马上捂住了嘴,回过头来的时候,那红毛已的侵近我的身前,脸上的黑气就在我的眼前飘啊飘的。 我保持着一个后仰90度的姿势,小步的挪开了它的面前,跟到了大部队的后面,不时的回头看去,那红毛依旧停在了那里。 走过了这片可怕的地带,我的心越来越轻松,终于我试着大口的呼气,身后也不见有什么东西会追过来了,其它的人也都心情的呼吸起来,我想他们此刻才知道,能呼吸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我说筱昇,你刚才那么大力推我干什么啊。” “谁让你不走呢,站着还欣赏。” “可是你也用不着这么用力吧,我差点出事。”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我们可不想因为你而牺牲生命。”说完,他不再理我走向了一边。来到一处宽敞点的地方,大家暂时坐了下来,我向后方看了看,好像,似乎,应该,可能安全了。 来到队伍的最前面,我想问问松井那个关于红毛头上冒黑气的事,却发现走在第一位的竟然是老薛。 “老薛?怎么是你?那个松井呢?”我问道。 “我不知道啊,刚才你被大叫了一声,松井就把这夜明珠交到我手里,然后自己跑回去了,他不是去救你了吗?”老薛很的奇怪回答。 松井怎么会好心救任何人呢,就在我大叫转移了所有人注意力的时候,他又不见了,他在搞什么鬼?这里只有一条路,莫非他又发现了其它的通道不成,我必须走回看看。 我不管冉然的一再阻拦,坚持往回走,并且让她好好照顾剩下的几位队员,现在他们除了几块破烂的布条,就已经没有可以遮体的东西了。 我一溜小跑的回到红毛的所在地,距离那棺材十米处我放慢了脚步,先是寻找着松井的身影,我知道他没有往前跑的话,就一定是走了回头路,红毛这里难道有什么宝贝不成?他事先不说是怕我们和他来抢,现在他料准我们一旦离开后就不会再回来,于是他就走回来拿那件宝贝,但他怎么对付红毛呢?如果他真有办法,那刚才我一切的行动都显得很白痴,那只是他想借红毛之手除掉我的诡计,好一招借刀杀人,好在老子命硬,活下来了。 刚才红毛站立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任何踪迹,难不成他又躺回棺材里了吗?我走向了棺材,向里面望去,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此时我打了一个颤,赶快回过头去,可是身后还是空空如野,那红毛竟然这样的消失了吗?没有阳气,没有静电,它是怎么行动的呢。 我正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小小的响声,是从那寻龙派的葬坑处传来的,我又跑了过去,此时太阳已经下了山,这里不再像之前那么明亮了,可是我还是能清楚的看到,那个险些要我命的红毛就躺在我的面前,那把青铜剑直插在他的胸口,牢牢的将它钉在了地面上。它脑袋上的黑气已经消失不见,我凭直觉感应到它此时是真的死了。 “你回来干什么?”松井突然站了出来。 我回过头,却看到他的脑袋上盘旋着那股黑色的气体。 91 劝说 天色已晚,这山腹内已经有些看不清人了,我和松井又一次的单独站在了一起,我们没有说什么,因为都知道彼此想要问的问题和已经得到的答案。我只是为那只红毛感到惋惜,还真是有点讽刺,刚刚我还在想尽办法消灭它,可是现在却为它的真正死去而感到伤心,并不是因为它死了,而是觉得它死得太窝囊了。 我反而觉得如果我与它来场大战,最后一剑穿心将它杀死,也算是光荣的死球了。 “你有消灭它的办法,为什么还要我去送死?”我问道。 “这个问题似乎你自己就能解答了,因为你知道太多的事情了。”松井微微一笑,居然露出了那一排黑黑的牙齿。 这样的牙齿我也见过,那是我第一次的地下历险,从石头的记忆中看到了一个人吸走了那棺中男女的真元,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松井,如果加上一副眼镜的话,完全和他是一个人,我早就知道那个家伙就是松井的父亲松井野,一个一直混迹于我们中国内部的盗墓分子,把许有历史价值和意义的国宝卖到国外的间谍。 我还是太天真了,刚刚对他改变的好感,此时也荡然无存了,看着他的样子,和一个活着的僵尸没什么两样,只是他会喘气而已。 “你吸这么多的尸气不觉得恶心吗?” “一般人当然是不行了,可是我有自十代以上就遗传下来的免疫体质,对于这些东西根本不会在乎,所以我来盗墓根本用不着什么防毒面具之类的东西。” “是因为你比他们都要毒对吧。” “也包括心,我对你真是又爱又恨啊,现在就咱们两个人,开诚布公的说,加入到我的手下,我们大日本帝国会给你想要的一切,我们所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听好了,是一切,金钱,女人,地位,如果你愿意还可以加入我们日本的国籍,我们日本可是对外来人最看重的。” “你们看中的是我们的精子吧,你们一代一代的和别的国家的人杂交,所需要无非就是优良的后代品种,因为你们的种太烂了。” “八格亚路!不许你污蔑我们日本。” “我也请你尊重我们伟大的中国,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本来很讨厌你,但却说不上恨,可是从你杀掉棺材后,我就下定的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为棺材报仇,不能再让你们日本人来瓜分我们祖宗的遗产。” “看来你的抗日情节很严重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没出生,并不代表我不能爱国,也不能代表你们可以歪曲事实,我相信你们日本人在中国犯下的罪行,你的父亲是最清楚的。” “看来我们是没的谈了,老武给我说过,不能留你在世上,一旦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就先杀了你,我想现在是时候了。”松井转身来到那红毛的身前,将手放在了剑柄上。 “杀了我,其它的人你指挥的了吗?”我也把手背到后面,紧紧握住了短剑。 “理由是人编的,我只是编一个合适的理由就行了。”松井此话刚一说完,立时挥剑向我的面门砍来。 这招又快又猛,我还没有反应就已经近到眼前了。我只能整个人向后仰去,但他的剑招似乎已经用死,跟着我的身子落了下来。好在极时的着地,给了我一点喘息的机会,抽出短剑直接挡在了松井的剑上。 “小子,现在后悔也晚了!”松井喊道。 “那我就可以不留情面的收拾你了。”我直接推开了他的剑,立时滚到了一边。 刚站起来,松井的剑就跟到了眼前,好快的剑,不允许我的有半点的喘息,看他的样子是想在这洞里完全黑下来之前杀了我。 92 激战 松井的剑完全贯彻了日本剑道的要领,稳、准、狠,招招都是大力的直砍横劈,每挡一下,我的手臂都会有一阵的发麻,真没有想到,他这个岁数的人,居然还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不过百分之六十的优势还是来自那把青铜剑,我已经被他连打边退的非常狼狈。 在我正准备多向后退几步,减缓他的攻势的时候,脚下突然踩了个空,我竟然忘了,这里倒处都是坑,哪一下没踩准就会掉下去。不过这一掉倒也救了我一命,松井的一个杀招直接落空。 “哈,哈哈,看,看你还往哪里,哪里躲。呼呼呼。”松井好像也累的够呛,毕竟这把剑太重了,而且他又是招招重力,现在似乎呈现了一些疲态。 “累了吗?不要忘了您的岁数啊,还有句俗话,拳怕少壮。”我对他说道。 “臭小子,死到临头还啃硬,我砍死你。”说着他的大剑直接挥了下来。 我马上抓起坑里的尸骨挡在身前,只听得呼啦一声,手中的挡剑牌立时成了一团粉末。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看你怎么躲!”松井再次举剑,向我刺了过来。 “红毛你醒了!”我突然指着他的身后说道。 那松井果然中计,回头看去,红毛好好的躺在地上。我就趁他这一回头的功夫,也不管姿势好看难看的爬了上来,捡起刚才落在地上的落剑,再次面对着他。 “敢骗我,那我可不留情了。” “你刚才就没留过情,现在说这话以为我就怕了吗?”我一边说,一边注意着脚下的位置,以防再次掉下去。 松井经过这一点时间的调整,气息又喘匀了,再次举剑杀来,在经过了刚他那一段剑雨的洗礼后,我也找出了一点他攻击的规律,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在进这将军墓监狱之前,将军会对我进行一些擒拿上的训练,练得最多的就是空手入白刃,难不成他早就知道我和松井会有这么一场战斗吗? 果然如我所料,松井虽然剑招狠毒,但打来打去也就是那几招,横砍,侧劈,直刺,全凭着力量和速度在进攻。而我也从武侠小说的描写中走了出来,原来真正打斗的时候,书中那些飘逸的功夫都是没用的,只有拳拳到肉才是真正的较量。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还是处在下风,虽然明白这些道理,但实行起来就不是那么顺利了,明知道他的剑会砍过来,可是我举剑挡去,完全就被他震开,更别说反击了。松井好像也看出来我摸清了他的进攻套路,却突然停手不再打了。 “一寸长一寸强,我真不忍心杀你,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看你是累了想休息会儿吧,老同志,岁月不饶人呀!” 我好像说中了松井的心事,他又一次的举起剑向我砍来,我只能继续边挡边退,打了这么半天,也不见松井的攻击有所减慢,仍旧是力道十足,而我这把短剑似乎已经到了绷坏的边缘,眼看着就要报废了。 正在想办法的时候,我却又忘了脚下的路,这一脚又一次的踩空,我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方寸,手舞足蹈的保持着平衡。松井看到这里,知道他的机会来了,这回他是不会再放过我了,手中长剑一举,用尽全力的刺了过来,想把我和那红毛一样,刺倒在地。 不过我也不傻,同样的错误我也不会再犯第二次,眼看着他的剑近到身前的时候,我很潇洒的一个转身,避了过去,松井那不可思异的眼神直盯着我滑过了身边。我发现松井每一次的力道都很足,总是爱把力量用死,如果和他硬拼只是吃亏的份,所以前面几十招我都是在诱敌,让他继续这种强力的攻势,直到最后这一下,我选择了躲避,他果然就中计了。他用尽全力的刺让自己没有回头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的向前冲去,脚下却是一个葬坑。 “不要忘了,一寸短,一寸险。”我在他身边说道,手中的短剑立时刺进了他的大腿。松井一阵大叫,宝剑脱手,落入了坑中。 93 放过 看着松井整个人掉进坑里,激起了很大一片灰尘,相信这下摔得不轻吧。我慢慢的蹲了下来,胳膊此时像脱了力一样的酸软,这老家伙的力道还真不小,要不是我多了一个心眼,再打下去我就真的被他杀了。 松井在坑里嗷嗷的叫着,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他把身体蜷成了一团,看着上面的我说: “没想到栽到你这小子手里,常年打雁倒让雁啄了眼。” “你这话不对,应该是恶有恶报比较贴切一点。” “你还不动手,等什么呢?是不是想折磨死我?” “我很想杀你,可是总也下不了约心,可能我的骨子还是一个好人吧,咱们就此分开,不要再跟着我们的队伍,以后我也不想再和你合作了。” “你会后悔的。”松井听到我不会杀他,紧绷的身体又放松了下来。 “其实我现在没有一点力气了,想杀也杀不了,算你幸运吧。再见。”我勉强的站了起来,向另一边队伍的所在地走去。 连番大战,我已经筋疲力尽了,只想着回到冉然的身边,好好的睡上一觉,大家也都累了吧。不过还得先把松井的事告诉他们。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嗡嗡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人在念经一般,回过头去看到松井所在了坑里冒出了一股黑气,一下子向我扑了过来,我赶快低下了身子,而那股气好像不是冲着我来的,直接钻到地上的红毛身上。 松井这个老混蛋,还是不肯放过我,自己杀不了我,就利用这个红毛来杀我,他知道我现在的体力已经奈何不了这个怪物了。 眼看着黑气的融入,那个红毛又恢复了生气,全身开动抖动起来。 “松井,你这个老混蛋。”我骂道。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杀了你,不只是我私人的事情,也是打击将军的一个最重要的手段,我离开后,军部已经没有任何的盗墓人才了,直到他发现了你,我知道他把宝全压在了你身上,你只要死了,将军也就垮台了。哈哈哈哈,你只是一个棋子,到死都是任人摆弄的笨蛋。” 我已经不去听他后面的话了,用尽剩下的力气跑开,我想尽快让冉然他们离开,不管走到哪里,就是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一路上我已经不敢回头去看,终于看到了几个晃动的人影,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了,低下头喘着粗气,此时一个黑影飘过身边,带着一股臭臭的味道。不好,这个红毛的目标并不是我,而坐在那里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人们。 “喂,快跑,快跑啊!”我尽力的喊着,他们根本听不到,也许这里太过黑暗,他们根本看不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而我此时的声音已经毫无底气。 心里越是着急,脚下却越发软,想要赶过去,偏偏就是迈不开步子,难道这就是透支体力的后果吗,终于向前的一步,可是整个身子却趴在了地上。 “不要,不要,不要。”嘴里念着几个不要,意识就陷入了模糊,晕了过去。 “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是谁?”我不知什么时候又醒了。 “我的英雄,你终于来救我了,快带我走,带我走。” “你倒底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带你走?”我向四周说着。 那个声音就突然的消失了,我用力的喊着,却没有一点的回应,直到我从地上坐了起来,四周却是静悄悄的。 “冉然!”我想起了睡着前的情景,马上向刚才的位置跑去,刚跑了两步,却发现自己全身的肌肉又酸又疼,连迈个步子都有些困难,我只好咬着牙,硬走了过去,走到那个现在已经空无一人的所在。 94 女人 刚刚众人休息的地方,现在已经空无一人了,好像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打斗的痕迹,地上连一滴血,一块碎布都没有留下。就连最重要,也最容易辨认的脚印都没有。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敢去想我晕倒后的情况,那个红毛如此的疯狂,那个松井如此的嚣张,他们这些毫不知情的人,完全暴露在松井的阴谋之下。 奇怪,松井不是要杀我吗?为什么突然不动手了?我还是好好的站在这里,按说我晕到后,他完全可以将我至于死地,只是一举手一投足的功夫,可是为什么红毛偏偏的超过了我的身子向其它人扑过去?杀掉他们对松井有什么好处? 思索间,这里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好像点燃了上百只火把,一双温暖的手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了我。 “冉然!”我兴奋的转过身来,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挽着高高的发髻,一身薄纱衣,赤着脚站在我的面前,那一双眸子足可以牵动万千男人的心,微张的朱唇中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你怎么了?”她轻声说道。 “你,你是谁?”我退后了两步,躲开了她的怀抱。 “你怎么了?干嘛躲啊。”她笑着向我走了过来。 “我们认识吗?”我接着退向后面。 “你今天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你不认识我了吗?我的英雄。”她说。 “英雄?我从没见过你啊,对了,我有几个朋友,在这里丢失了,你见过他们吗?” “朋友?这里除了你和我,怎么会有其它人呢?这里是圣地啊。” “圣地?什么意思?这不是墓地吗?”我问 “和墓地也差不多,哎,这就是我的命运啊,寻龙教的圣女,也只能一辈子呆在这个活死人墓里,孤独一生。” “寻龙教?活死人墓?我不明白。” “你今天是怎么了?总说些莫明其妙的话,你们寻龙冥使不是世世代代守护我的使者吗?你们手腕上的这个印记就是对我效忠的最好证明。” 她说着,抓住了我的手腕,显露出了我手上的那个寻龙环的标志,而我也惊奇的发自己,自己居然不再穿着那难看的囚犯服了,而是一身的布衣,绑手绑腿的利索打扮。我好奇的搔了搔后脑勺,却发现自己的头发也长了,头顶上一个圆圆的疙瘩。 “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一直是这样啊?忘了吗?你要不是这个样子,我还不会喜欢你呢。” “喜欢我?我们有发生过什么事吗?”我问道。 “你真坏。”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我明白我现在的这个人物和她的关系了,只是我为什么会莫明其妙的来到这里呢,我记得自己是从晕睡中醒过来了,那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呢?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眼前没发生什么变化,我又把头向墙上撞去,咚咚作响,一阵眼冒金星过后,面前依旧是那双关切的眼神,以及爱怜的双手。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傻啊?我知道咱们的关系是不被允许的,一旦圣女不再是完壁之身,我们两个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但是你放心,我们在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进来打扰的。”她轻轻的揉着我的额头。 “能不能告诉我,咱们的故事呢?我想看你还记得多少?”我现在只能尽管从她的口中套关于这里的一切。 她笑了笑,坐到了一个石凳上,向我招手,我也走过去坐下,接过她递来的一杯水,边喝边听她的讲述我们的故事。 95 故事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寻龙教的圣女,而寻龙教在当时是一个规模极大的民间组织,十二诸候国的国君,谁能得到这个组织的支持,谁就能统一天下,所以各国都以争取到他们为主要的任务,而寻龙教在那个时候也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 圣女是教内从小选定的灵童,由历代的圣女来选定,一旦当上了圣女就必须永远的住在这个地方,过着与世隔绝,孤独终老的日子。但是,哪个少女不怀春,人都会有青春期,这圣女也不历外,于是这一代的圣女就与我现在所扮演的角色相爱了。 从她的口中得知,我只是寻龙派一个小小的送信员,因为要给这里看守的守卫送教主的信才来到这里,因为对圣女十分的好奇,便趁夜色悄悄的来到圣地,看到了这位花容月貌的圣女,并对他一见钟情。 在当时的教派来说,圣女是一个精神的象征,是这个教派赖以生存的信念,当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了,而这两个人就冒天下之大不韪,享受了男女最快乐的事情,从此我这个信使便一直和她住在了这里,再也不管外界的事非。 今晚,又是两情相悦之时,而我就突然的出现在这个最不应该出现的时候。她尽量把我们的故事说得美妙,动人,好像我们之间的结合就是天下间最令人羡慕的事情,我们会在这里快乐的到老。他们之所以这么大胆,是因为这个洞穴之外,便是寻龙教历代教主的埋骨之地,除了教主仙迹后会有人来之外,其它时候空无一人。 我用她的故事,来整合着刚才的历险,似乎有些对上题了,似乎又有一些模糊着。 “为什么发呆啊?你刚刚不是还说要与我欢好吗?怎么突然又像个木头一样了?”她已经来到我的身边,弯腰就坐到了我的腿上。 “别,别这样。”我还真不习惯除了我老婆之外第二个举动如此亲密之人,冉然我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理。 “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来看着我。”她轻轻的抬起了我的头。 我本来还在思考如何回去我那个时代去,被她这么随意一摆弄,竟然看到了她的眼睛,一时间整个人都木住了,大脑的思考一下子就慢了半拍,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她在移动,迷迷糊糊的和她来到一张石床上。 她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酥软的胸膛,从见到她开始,她全身就好像只穿着一件衣服。慢慢的她躺到了铺满兽皮的床上,向我展示着那迷人的**,并发出了娇嗔的声音。而我自己好像突然间又不是我自己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她趴了过去,双手尽情的抚摸着她每一寸的肌肤。她的脚已经夹住了我的腰,手臂环绕住了我的脖子,轻轻的将我的头拉到她的面前,我的眼中只有她那张性感的嘴唇,好像马上就要把她吃下去了。 “王珺!”一个声音传来。 “谁?”我猛一下站起身来,向左右看着。 “哪里有人啊?快来,不要浪费这种感觉。”她又把我拉了下去。 “王珺!王珺!”那个声音又开始了,我终于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名字。 “有人,是谁在说话?”我再一次的站了起来。 “你今晚上怎么了?总是这么神经兮兮的,哪里会有人,这里哪里会有别人呢?”她也坐了起来看着我。 我此时才发现她竟是裸露在我的面前,而自己的裤腰带也松开了。我赶快下了床,慌忙的系上了裤子。而她却以一种奇怪的眼光审视着我。 “你在骗我吗?你一直在骗我吗?你说的话,办的事都是在骗我吗?” “我不是在骗你,我只是,今天的我不是我,以前的人有没有骗你我不知道,反正我从没骗过你。”我都乱到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想解释也解释不清。 我想离开这里,四下里找着出路,却一下子被绑倒了。 96 幻视 我爬起身来,回头看了一下,竟然看到一个人趴在那里,穿着一件熟悉的衣服,我慢慢的走了过去,把他的脸扳了起来,那是我的脸,那是我还在晕迷时候的身体。 我在自己的身体上摸了起来,感觉是那么真实,那既然趴在这里的是我,那蹲在这里的又是谁呢?这莫非就是灵魂出窍,穿越时空吗? 我用力的晃着自己的身子,希望自己快点醒过来,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了。一双纤细的脚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抬起了头看到了正在哭泣的她。 突然我的眼前一闪,一个人影窜到了我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了她,从打扮来看,竟然就是我刚才的样子,这可真是灵魂大乱变。就在我还看着他们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趴在了地上,胸口贴着凉凉的地面,而眼前的情景也越来越模糊了。 “啊!”听到一群人的乱叫,从我身后的地方冲进来了一群官兵模样的人,将他们包围住了。 “哈哈哈,你就是寻龙教的圣女吗?原来也是个****,对外是顶着圣洁的牌子,骨子里却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带头的穿着甲胄的人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那个男人把圣女护在了身后。 “我就是,要灭你们国的人,我叫蔡仲,这次攻打邢国主要的目的就是你们寻龙教的大本营,有了圣女在手,就不信寻龙教不为我们所用。来人,把这位圣女带走。”他一声令下,出来了几个士兵模样的人。 “不要!”男人冲了出来,却被那几个士兵打倒在地。 圣女就这样被他们压出了洞外,最后只剩下蔡仲和那个男人独自呆在了这里。 “恭喜将军,圣女得手。”男人站来拱手说道。 “哈哈,这也有你一半的功劳啊,圣女的滋味不错吧。”蔡仲奸笑着。 “小人也只是听将军的命令行事,不过他们这处圣地以我看来倒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死后葬在此处,可保后世的富贵与繁华,不然他们寻龙教也不会将历代教主的尸骨放在这里的。” “哦?这么说,此地留着还有很大的用处啊。”蔡仲开始四下走了起来。 “是的,若是将军愿意,小人来为您修建。”那男人话未说完,一柄宝剑就刺穿了他的肚子,他以不可相信的眼睛看着将军。 “你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的事,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蔡仲拔出了宝剑。紧接着来到了我的面前,再次将剑举起,向我的头顶砍来。 “不要!”我坐了起来,用手臂护住了脑袋。而四周又是一处寂静,我拿开了手臂,这里又回到了之前的环境,我还坐在那个晕倒的地方。倒底刚我是醒过来了,还是梦呢?我看到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个在关键时刻叫我名字的声音又是谁呢?居然可以穿越这么长的时空。我活动了一下身子,那种酸痛感还是没有消失,我确信自己是真的醒过来了。又是一双温暖的手,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了我,我害怕的转过头来。 “冉然,真的是你啊。”那熟悉的面孔,让我放下心来,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时代。 “你晕了好久,我怎么都叫不醒你。”她轻轻的对我说。 “是啊,这个梦做了好长好长,对了,他们呢?那个红毛有没有对付你们?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都没事,我这就带你去找他们。”冉然轻轻的堵上了我的嘴,并且拉起了我的手,慢慢的走向远处。 此时在我面前的冉然竟然如此的飘忽,我看着她的背影却如此的陌生,虽然她的手在我的手中还是热的。 97 朦胧 “等一下。”我将冉然拉住,而她只是回过头来看着我。 “怎么?”她松开了我的手说道。 “先告诉我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松井有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我们都没事,真的。是松井救了我们,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把那个红毛制服了,我们就脱险了。只是他说你中了尸毒,要我们放弃你,但是我不相信就回来找你。” “松进?他为什么又会去制服那个红毛呢?”我有些奇怪,当下把之前我和松井的事情和她讲了。 “你没事吧?”她紧张的摸着我的身体,生怕我会再受伤。 看着她十分紧张的神情,我不由的感到开心,终于关心我的人还是冉然。 “只是松井为什么要杀你呢?”冉然问。 “你不知道吗?这个监狱其实是将军在墓后建造的,后来因为权力斗争,松井不得不做了政治的牺牲品,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怀恨在心。这些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不,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冉然回答。 “你为将军服务多久了?” “虽然我和姐姐从小就受到将军的资助,可是真正为他工作,还是一年前。自从我姐姐消失后,军部的人就把我接走了,从姐姐的日记里我发现了那个奇怪的地方,而我也是主动要求参加,就是为了查找到姐姐的下落,没想到,却是那样一个结果。”说着,冉然的眼中有些湿润,但她毕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强忍住了眼泪的流下。 只是一年吗?我这样问着自己,怪不得有许多事她总是一知半解的。 “但有一点很奇怪,武科长为什么能够命令松井呢?”冉然忽然说道。 “那有什么,这只不过是松井的一个借口罢了,就是为了让自己脱清关系。”我说。 “没这么简单,既然松井已经离开了军部,为什么还能再次进入这个监狱呢?这个老武一定是另一个集团的人,他们已经将松井拉拢过去对抗将军了。” “有这么复杂吗?”我觉得不可相信。 “对于盗墓,我不在行,可是这政治的敏感度你就不如我了。我在将军身边一年,学习的不是如何去执行任务,而是理清他许许多多的关系网,敌与友,顺与逆,这不是你能够了解的。也许松井说的对,现在的将军已经无路可退了,他真的把宝压在了你的身上,如果这次你不带点东西出去的话,他就真会就此退出政治舞台。” 我从没想过,盗墓和他们政界能有什么联系,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可是偏偏冉然就能想到一起,也许对于作为一颗棋子的小人物,是不会明白掌握棋局人的思想的吧。 “那将军有没有给你下命令,离开前杀掉我呢。”我突然的问冉然。 “啊?这,这个,我,我。”冉然有些吞吞吐吐,我大概也猜到了几分。看来想要我命的不只是松井一个人啊。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抬起了她的头,轻声的问道。 她考虑了很久,也许在整理思绪,也许在下决心,也许是不舍,终于,她对我说: “因为《古今秘地志》,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它的下落,这也是将军拿来与其它派权谈判的条件,他要保证这个秘密的唯一性。” “可是我不知道《古今秘地志》在哪里啊?”我说。 “他不会管你知不知道的,因为你找到了百晓生,他现在是唯一知道那《古今秘地志》下落的人,以你的性格,必定会在交出百晓生前查明白要找他的原因,况且现在他还是你的同学,杀你的理由就更充分了。不要惊讶,不管你有没有打听,将军都会下手的。因为他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是吗?但这个百晓生是假的啊。” 98 无故 听到我的话,惊讶的反而变成了冉然,她没有想到,我根本就没有去找那百晓生就离开了监狱,从她的眼中看出,一切又变得很麻烦。 “他真的是我的同学,我开始也猜到了这和《古今秘地志》有关系,我们只是想拿这个当条件脱离将军的控制,却没想到他真会杀人,按你的说法,那些和我们一起逃出来的人是不是也将面临着死亡呢?” 冉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忽然感到自己把这些伙伴带上了一条不归路,如果可以选择,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够面对这一切,他们都是无辜的,本以为我这么做是好心,本以为我给了他们另一个新的开始,老薛还渴望看到已怀孕的妻子,大狼,二狼,三狼还有美好的将来可以去闯荡,筱昇,他吗,或许可以去泰国会有生存的可能,但是这一切都让我毁掉了。 “你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吗?”我问冉然。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是在听了我说的话后才有这种想法的吗?” “你在怀疑我吗?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就像你从没相信过松井一样。不错,我是为将军服务,但是我也是个人,我也有分辨是与非的能力,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你到现在还是保持着戒心,就是因为我的额头上写着坏人两个字吗?”冉然转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也发现了自己这句话很不恰当,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为另一个人付出,况且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她已经告诉了我所有她知道的事情,我难道还要怀疑她有所隐瞒吗?都怪那个松井,让我现在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了。 我吸了一口气,来到冉然的背后,我看到她轻微的抽泣声,或许我的话伤了她的心,的确,我们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所需要的只是彼此的信任,而我却只允许别人来信任我却不会去信任别人,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以前那个傻傻的的孩子哪里去了? “我错了,不要生气。”我在她身后轻轻的说。 “我哪里敢生你的气啊,你是不是认为我在假着生气呢。” 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抱住了她,紧紧的抱住她,不管她的挣扎与反抗,只是紧紧的抱着,也许我这么做才能说明什么。她渐渐的停止了挣扎,搭上了我的手,紧紧的握住,好像从未握过我的手一般。我们两个就这样在这黑暗的环境里,静静的站在一起。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倾听着彼此的心跳。 “我很怕一个人,由其是在这黑暗的地方,以前我的姐姐会把我搂在怀里,轻轻的唱着歌,我就这样沉沉的睡过去。也许是长期对她的依赖,我越发的离不开她,我觉得姐姐是我一个人的姐姐,只要看到她我就不再害怕。也许那个时候我还没有长大,没有明白,再亲的人也会有离开你的一天,记得她离开的那一天,我和她大吵了一架,鬼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死都不要回来这句话,那一天,她就真的没有回来,那次吵架竟然也成了我们最后一次的对话,现在想想,害死她的也许就是我这句话吧。” “不要乱想了,世事难料,这不怪你。” “是吗?所以我现在更加珍惜和身边人在一起的机会,我怕姐姐的事情会重演,我怕我会永远的一个人呆在这黑暗的空间里,我可以想像那时的凄凉与惶恐,闭上眼睛,好像那一刻永远的来临了。” 我看着靠在我怀里的冉然,竟然如此的温柔,如此的多情,她的一颦一笑竟会如此的吸引着我的眼睛,我真想永远的这样抱着她,不去理会世间的一切。我们挨的如此近,都能听到心里的声音,此时我才体会到爱的感觉。 “我们这样好吗?你是有老婆的。”冉然转过身来,双手勾住了我的脖子,小声的在耳边提醒着我这个最现实的问题。 99 冲动 是啊,我有老婆的,我这么做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如果不是在这里的话,现在已经有数以千计的人指着我的脊梁骨在骂。也许就是因为我身在这里,所以才不怕别人的眼光,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偏偏就是我结婚了才变得如此难堪。 看到我没有说话,冉然又问了一次: “你真的不怕吗?” “不怕,我已经没命活到出去了,我还在乎什么呢?现在的我,到是真正体会到什么才叫死了都要爱的感觉。” “哈哈。”她笑了一声,把头缩了回来,当时我们两个的距离只有0.01公分。 “那么我们之间的爱情就从此开始,到离开为结束行吗?所有的回忆都埋藏在这个山洞里。”她轻唇微吐,我忽然闻到了一阵熟悉的气味,印象很深,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你舍得打死我吗?” “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 可能刚刚因为那个圣女的生理反应还没有完全消失,再加上现在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我紧紧的抱着,只要我伸头就可以碰到她那性感的嘴唇,而她好像也在等着我主动的进攻。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黑暗的环境下,空无一人的地方,两个热情如火的青年,就快要步入道理的底线。 不知是谁先碰谁的,我们两个就这样的吻在了一起,我已经忘记了所有了伦理观念,只想着现在和伊人共缠绵,而她似乎也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迎合着我的动作,似乎这是她等待许久的漏*点。 冉然已经躺到了地上,身上的扣子也被我一个一个的解开了,她的肌肤很滑,就好像刚才抚摸过的圣女一样。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我的行动,两个成年的男女,一时的冲动,很容易就会做出一些过份的事,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当解到最后一个扣子的时候,我忽然看到她的脸变得有些怪异,竟然变成了那个寻龙圣女一般的模样,对着我微微发笑。我揉了揉眼睛,她立时又变成了我老婆的样子,那样楚楚可怜,好像在埋怨着我什么。 “对不起。”我离开了她的身体,坐回了地上,看着自己裸露的上半身以及即将脱下了裤子,懊悔不已。事情最后的关头,我还是被自己的良心打败了。可能我不是那种花花公子类型的男人,不可能把一份爱分别放在两个女人的身上,一旦我和冉然发生了关系,我就要照顾她永远,哪怕她不在意,我的心却不会好受的。 “废物!混蛋!白痴!性无能!”冉然坐起身来对我喊着,我知道一个女人如此的付出是为了什么,我也了解她拿出的勇气,可是我知道,一旦我做了,对不起的就会是两个女人。她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我不想再害了她的一生。 ‘啪!’一个耳光打来,我没有躲避。她却趴在了我肩头,我感觉到她流在我肩膀上的泪水,是冰冷的。 “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你还会这样做吗?”她问道。 “我会等到结婚的那一天,也许在这样的时代,我这样的傻男人早已没有了,也许我只是别人口中的有贼心没贼胆的胆小鬼而已。” “不,你不是胆小鬼,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只是一个有些拧,有些不会转弯儿的笨男人。” “穿上衣服吧,是我太冲动了,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做朋友吧。” “这是你的措辞?还是表示伟大的方式?朋友?你以为咱们真的可以再做朋友吗?” 冉然站起了身,慢慢的穿上了衣服。而我也提起了裤子,一场人间春色就这样被我做为男人和丈夫的尊严打败了。 100 她是鬼 穿好了衣服,我们对望了一眼,彼此竟然都笑了,不知道我们在笑什么,就是在笑,而且笑得很大声,总也停不下来。直到眼泪流出来的那一刻,我们才没有了声音。 “走吧,去找他们,尽快离开这里。”我说。 “你不怕将军吗?” “放心,我有办法,我们一定都会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只要你不动手杀我就行。” “去你的,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她向我打来了一拳,我躲开了。 表面上看,我们又好像回复到以前那么自在的样子,可是总觉得在说话时,彼此之间却多了一道隐形的墙,那是在无意间建立起来的叫做‘遗憾’的墙。 我们一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走向其它人的所在地,我们尽量做出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这看起来很容易。 终于看到了老薛和大狼他们,这几个人坐在地上,无助的看着天顶,好像一群失了魂魄的呆子。 “喂,干嘛这么没精神,你们不想出去了吗?”我高声说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死不了。”老薛第一个冲了上来抱住了我。 其它的人也纷纷的走过来和我说话,好像我一回来,这荒凉的气氛就此消失了。 “松井呢?”我看了一下,他并没有在这里。 “他早走了,他说你死了,可是我们不信,就在这里等着,本来我们都放弃了,没想到最关键的时候,你来了,哈哈哈,这下面的路我们又有希望了。”老薛说道。 “他走了也好,你们听好,松井这个家伙不是个好东西,你们一定要远离他,离开这里后也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联系。” 虽然他们不明白我话的意思,但毕竟他们信我多过于信松井,纷纷点头同意。 “好了,那大家鼓起精神上路吧,我们也许还有很长的路呢。冉然,你在哪里,走了。”我回过头却不见了冉然,也许她忘不了刚才的事情,才会不好意思出来的吧。 可是其它的人听到我喊冉然的名字时,却大惊失色,纷纷警戒起来。 “你见到冉然了?”老薛问我。 “当然了,是她带我来到这里的。”我不明白他话的意思。 “啊!好可怕,9527你,你不是吓人家。”筱昇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害怕的说。 那大狼他们却抽出了腰上的短剑,时刻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喂,喂,我说你们,我让你们注意松井,你们注意冉然干什么?” “别说了,你真是和冉然一起过来的?”老薛又问了我一次。 “当然了,你们别闹了行不行。”我说。 “你还记得咱们掉进冥河的事吗?筱昇说见到一个女鬼救了咱们,其实我也看到了,因为我会水,所以潜在水下的时间长一些,那时我看到一个女鬼披头散发的向我游了过来,之后把我托到了岸上,开始我害怕,便装晕,然后眯起了眼睛看去,那个女鬼把头发梳了起来,身子一转,竟然就是那个冉然。”老薛严肃的对我说。 “当时那么黑,你怎么能确定就是冉然呢?你以为是我啊!”我还是不信。 “开始我也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听到筱昇也是这么说的时候,我才有所怀疑,这一路上我注意她很久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在那条有阳光的道路上的时候,冉然从来没有正面被照射到,而且我也发现了,她在阳光下根本没有影子。” “也许是她根本不愿意照太阳呢,也许你看花了眼,看错了呢。”现在的我完全以自我为主的相信冉然,因为我和她刚刚发生的一切证明,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在红毛的手下活过来的吗?”老薛终于说到了正题。 我看到了不远处,冉然躲在墙后露出的一只脚。 101 讲述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而他们则一窝蜂似的冲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向我述说着,可是我根本就听不清他们说的话,只好示意让他们停下来,由我指定一个人来说,虽然上学的时候就知道老薛这家伙说话总爱夸张几分,但眼下的情况,让我不得不去相信他的话。 “本来我们在这里等你的时候,冉然十分着急的看着另一边,在我们看来,她是这关心你的表现,我也对你有这样一个知已而感到高兴,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她看你还没有回来,就说要去找你,可是被我们拦下了,就在那个时候,我们闻到了一股臭味,就好像是那红毛身上的味道一样,我们都慌了,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就在这个时候冉然把我们推到了后面,她一个人去面对着。” “那么不是很好吗?你们几个大男人让一个女孩子来保护。” “我开始也很惭愧,正想着去拉他躲起来,可是却看到那个红毛已经近在身前了,样子好像比之前见到的还要可怕,还要吓人,我的腿当时就已经软了。” “这不怪你,毕竟你们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不要打岔,听我说,你知道那个冉然在干什么吗?她居然和那个红毛接吻,嘴对嘴的亲在一起。因为当时环境所限,我根本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和那红毛亲上的,反正我看到的时候,她们就已经亲上了。”老薛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急促,也许现在还不敢想像当时的情况。 “亲上后,那个红毛居然不动了,慢慢的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直接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冉然回过头,我看到她的脸整个变成了黑色,连夜明珠都照不出她的样子了。当时我们怕极了,只是一直向后退,半点都不敢看她。” 嘴对嘴的吸收阴气,这只是松井所属的食脱医师的后代才会做的一种事,为什么冉然也会呢?难道她是松井安插在军部的最隐蔽的一颗棋子吗?我突然给了自己一把巴掌,心说我为什么要怀疑冉然呢,刚刚我们还差点有了肌肤之亲,现在我却也在怀疑,一切都等冉然出来说清楚吧,可是老薛的话却没有说完。 “那个冉然变黑之后,那个红毛突然全身着起了火,一瞬间就化为灰尽了,之后松井就出现了,他对冉然说‘那个鬼果然是你,穿越生死门,必有一人亡,你隐藏的不错嘛。’那个冉然却说‘松井,原来这个家伙是你捣的鬼,王珺呢?’‘他?早就被这红毛吸光了阳气,不然你也不会吃得这么饱啊。’‘你这个混蛋。’‘说话小心啊,喂,你们几个,还记得掉到河里时救你们的那个女鬼吗?是不是就是她现在的样子?你们应该知道,过了那八卦门,就必须要死一个人,死去的人会变成鬼在剩下的人中找替身复活,那么现在谁是鬼大家都已经清楚了,谁想成为她的牺牲品呢?’” “松井这是骗人的,这话你们也信吗?”我有些着急。 “没办法,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由不得我们去思考,因为不你知道她当时的样子太恐怖了。我们只能保持沉默,而那个冉然就在松井举剑杀她的时候,突然消失了,你说我们能不相信她是鬼吗?” “那你们就相信松井的话吗?冉然是鬼,那她有没有害过你们,她有没有用你们当牺牲品呢?这一路走来,都是她在保护着我们,这样还不能说明她的心是好的吗?” “但是她是鬼啊。”二狼走上来说道。 “你有证据吗?你只是看她和红毛嘴对嘴了,你知不知道,咱们中国有许多的古老秘术,你那些鬼怪小说看多了,也知道什么降鬼除魔是有法术的,为什么你们不往这上面去想呢?她脸上变黑只是因为她吸收了尸气,那些气盘旋在她的脸上不能消散才会有这样的面貌,我刚刚才和她见过面,她好得不得了,不信我把她叫出来,大家当面说清楚。” 说完,我便走向冉然刚才躲藏的地方,可是我到达那里后,却没有了她的影踪。难道她听到我们的对话离开了?她如果走了,就证明她真的是鬼了,傻姑娘为什么你不站出来说清楚呢,起码,起码还有我相信你啊。 笑盗墓淘宝话费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主营话费充值业务,另招捷意通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02 证明 我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地方,却见不到她一点的影子,就连我这双不怕黑暗的眼睛都看不到,我不管我喊得多大声,都只有我自己的回音而已,冉然不见了,毫不声息的消失了。 “你看,她躲起来了,她要不是鬼为什么会躲呢?”二狼好像有些兴灾乐祸的样子。 我马上来到他的面前,死死的盯着他,二狼被我这么看着心里有些发毛,慢慢的把身子向后面挪去。 “你干什么呢?”老薛在背后拉着我,大狼和三狼好像已经把手握在了剑上。 “二狼,其实你才是那个鬼,对不对。”我坚定的说道。 “什么?”其它的人听到我的话,马上向一边退去,纷纷看着二狼。 “不,不,不是我,我是人,我是好人,我,我,我不是鬼,真的,真的你们相信我,不信你们看我的心跳的,我身子是热的,我不是鬼,我不是鬼。”二狼紧张的有些乱。 “是吗?你不是鬼,为什么会这么心慌呢?”只有我站着不动,其它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在躲着他。 “你,你冤枉我,我和你拼了。”二狼一股恼的向我扑了过来。 我只是轻轻一侧身,脚下使了个绊,二狼就整个人摔倒在地了。大狼和三狼,看到这样,想扶却又不敢过来扶来,只是远远的看着。 “人言可畏,我只是说了一句你是鬼,其它的人没有一个敢靠近你的身边,更何况冉然只是一个女孩呢,你们好好想想刚才二狼的反应,我说他是鬼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什么?” “澄清自己不是鬼。”筱昇此时说道。 “不错,他急于说明自己不是鬼,心态已经严重的失衡,连语言都不能保持连贯,向我扑过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重心,这是一个人被冤枉后很正常的反应。以现在的情况去思考冉然当时的行动,她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她选择了沉默。”老薛说。 “是的,按常理来说,她应该和二狼一样,尽力的向你们解释她不鬼,可是她没有这么做,这是什么?” “因为她就是鬼,所以无可争辩。”筱昇又举手说道。 “你的想法还真简单,怪不得被松井骗了呢,但这也不怪你,松井是玩心理的高手。当时他已经抢占了先机,告诉你们冉然是鬼,所以你们都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就好像我刚才说二狼是鬼一样,你们不也是深信不疑吗?松井正是利用了你们无知的这一弱点,才会把冉然从你们的队伍中分离出去,而冉然也知道他的诡计,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因为她怕只要一解释,你们会更害怕,就好像二狼刚才四处乱窜,而你们都不敢去碰他一样,当时的冉然是牺牲了自己,来成全了这个队伍的团结,所以松井的第二条计策就失败了。” “第二条?”筱昇问。 “是的,第二条,就是由他来取代我来领导这个队伍,因为这里只有我和冉然两个人有经验,而你们相信我多过于相信他,冉然消失前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她说,你没有死。”老薛说。 “这就对了,这是她唯一能做的,现在松井是不是一个人离开了呢?我们大家是不是又聚到一起了呢?我们是不是可以相信之前松井的话也是骗人的,而冉然只是一个修仙练道的高手呢?”我用充满希望的眼神注视着他们几个。 所有人都沉默,似乎在思考着自己刚才的表现,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他们不再是盲目的去相信任何事,因为有时自己亲眼看到的事情都不一定是真的,这也就是我想要告诉他们的话。现在我才发现,语言的力量真是伟大,虽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但是整个局面就被我这么硬生生的搬了回来,眼下只要找到冉然,我就有办法证明她真的不是鬼了。 “啊!”不远处传来一阵惨叫,应该是松井的声音。 笑盗墓淘宝话费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主营话费充值业务,另招捷意通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03 笼子 我们不得不暂时放下了冉然的事情,向松井传来声音的地方跑过去,这段路并不是很远,我都有些怀疑松井是不是真的如他们口中所说的早已离开。 之后的路平淡异常,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出现,只是有些弯曲的通路,我们很快的来到了有声音的地方,我跑得最快而且也不受黑暗的控制,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铁笼,而松井就站在那里发疯似的摇晃着。 后面的人也跟着走了进来,看到和我相同的一幕。我心中不时的暗笑,这可真是恶人有恶报,老天终于开眼了。而松井看到我们走了过来,他也停止了一切的行动,狠狠的盯着我,就好像是一头被抓住的恶狼,只可惜他的眼睛不会放光。 “松井桑,我们又见面了。”我说出了一句客套话。 “想不到,你的命仅次于我一般的硬啊,怎么弄都弄不死你。”松井说的很平静。 看到我们在对话,其它的人只是在围着这个笼转圈,因为他们并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恩怨,所以还是眼前的事情吸引他们多一点。 “哦?那个姑娘不见了,我猜得没错,她真的是鬼啊。” “闭嘴。”我有些生气,可能冉然是我心中唯一的弱点吧。 “何必生这么大气呢,你们年轻就是不肯接受现实,世界这么大,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一个人变成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看你现在是鬼多过于是像人,难不成你是在转移视线吗?” “转移视线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只怕你我都被骗了吧。”松井说到这里突然停止。 我正等他接着说下去,可是他却不再看我,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我顺着他的行动走了过去,绕过了这个阻挡着我视线的铁笼子,我并不知道这笼子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真要我一靠近它,就感到了阵阵的寒意。 它的构造很简单,只是几条竖铁棍并列的排在一起,上下顶着一个大铁板,我看不到有进去的门,也找不到任何的缝隙,好像这个笼子天生就是这样封闭的,那这个松井是如何进去的呢?以我的身形根本不可能从这竖棍的狭小空间硬钻过去,除非我减下去个七八十斤。 “不用研究了。”松井看到了我的想法。 “这是小说中经常出现的千年寒铁,一般的刀剑根本砍不坏,不过换作炸药的话就说不准了。” “那你是怎么进去的呢?”我好奇的问。 “哈哈哈,这个我不多过解释,用不了几分钟,你就知道了,而且你也会和我一起被关在这个里面。”松井好像十分的自信。 我不再和他搭话,像他这种以大和民族精神为主的家伙,总是爱说一些这样的话,就好像是自信心过度膨胀的结果。 就在我还在研究这个笼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我抬头看向松井,不像是从他身体里发出的。接着这个呼吸声越来越近,同时伴随着的就是地面轻微的震动,没有多大一会儿,就变为颤动,我连站都站不稳了,下意识的抓住了身前的铁笼。 这是怎么回事?我在问着自己,难道说这是地震吗?还是山要塌了。就在我思考的时候,我们刚刚进来的那条路上跑进来一个庞然大物,有三个姚明加起来的身高,有六个奥尼尔加起来的强壮,可能他移动的太快了,我根本没有看清这是一个什么东西,就已经越过我的头顶,越过了这个铁笼子。 我想到其它人的安危,赶快跟了过去,就在我离开的一瞬间,我好像撇到了松井脸上一丝的笑意,不知道他是在为什么而高兴。 转过铁笼,我竟然看到一些淡淡的金光,这是我所没有注意到的,好像我的注意力只在那个铁笼上了,而这金光的所在竟然发自一个黄金的面具。 笑盗墓淘宝话费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主营话费充值业务,另招捷意通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04 金刚 当我冲过铁笼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巨大怪物的外貌,竟然是一只大猩猩,准确的说就是电影中一个经典的形象----金刚。 此时这个金刚正在追赶着四处逃跑的老薛和三狼,筱昇他们,我不知道他们刚才做了什么事,才会引得这个金刚出现,但现在他们的处境好像很危险。 我看到老薛摔倒在一边,那个金刚已经把手伸了过去,就在我要赶过去救他的时候,一只手却牢牢的勒住了我的脖子,而后我整个人向后撞到了那个冲满寒意的铁笼上。 我知道这是松井动的手,难道他想趁这个机会杀了我吗?起先我在挣扎着,生怕自己呼吸不上来,可是我却发现松井好像并没有在我身上用力,而且手臂上还留有一丝余地。他不是杀了,可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老薛已经被那金刚一把抓住,直接塞到了腋下,而后它又跑向其它的躲藏的人群,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面,他哪里跑得过这个大家伙,不一会儿的时间,这些人都被它一一的夹在胳膊低下动弹不得了。 任务完成后,这个金刚却向我走了过来,我想自己也会成为如他们一般的命运,看来这个松井是想借这个金刚来杀我而已。 “别动,千万别动。”松井却在我的脑后说出了这样的话。 情况紧急,我也顾不上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了,只能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令。而那个金刚好像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来到我的面前站立不动了。 我抬头看去,只见它腾出了一只手,在这大铁笼的顶端轻轻一扳,笼顶整个的都被打开了。怪不得我找不到这个笼子的进出口所在,原来它的入口是在上面,看这铁板的厚度,想扳开它少说也要有千斤之力,除了这个金刚,相信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办不到的,而我也知道松井刚才为什么会进到这里面来,并且发出惨叫声。现在这几个被抓住了家伙,喊叫声不次于松井。 上盖打开了,金刚只是一个甩手,就把这些人扔到了笼子里,一个个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叫苦连天。之后金刚又把这盖子重重的盖上,没有一丝的停留,又是另大地一阵颤动的离开。 我有些奇怪,这里进出只有一个路口,为什么我们进来之前并没有看到这样一个巨大的怪物呢?再说它是如何进到这里?又如何长这么大的呢?在这样一个空旷的墓穴里,它既然不吃人,又是靠什么才活到此时的呢? 松井松手了,而我也知道刚才他是在救我,但这个家伙不会这么好心的,我想他一定是知道这个金刚会再次进来,而这些人中,除了我,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再把他们救出去了。 笼子里传来了哎呦哎呦的声音,再就是拼命摇晃和挣扎的举动,好像和我们当初进来看到松井时的情况一模一样,现在我就算不救松井,也要救我的朋友们了。 “你早就算计好的是吗?”我问他。 “事到如此,我也不得不用些损招了,要救他们,必然也要同时救我,如何取舍你自己选择吧。” “我该如何行动呢?”我问。 “看看你的背后,那里应该就是答案了。” 我转过身去,看到一个搭建的非常高的台子,我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看到地上有一些凌乱的脚印,应该就是他们逃跑时留下的,而这也证明了这里很多年都没有人来了。走到了台子的最高处,竟然是一个大大的水池,而在水池的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平台,整体的感觉就好像是我们在公园见到的那种喷水池一样。 在那个露出水面的平台上,放着一个黄金的面具,我围着这个水池转了一圈,才发现这个面具应该称之为头盔,因为它是为整个头部而打造的,可以看出它的作工十分精细,应该是个女人带的,似乎好像差不多是和我梦中的那个面具一样。 笑盗墓淘宝话费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主营话费充值业务,另招捷意通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05 面具盔 这池里的水十分的清澈透明,一点不像是经历了千年的样子,我趴在上面,水中自己的倒影清晰可见,我好像瘦了不少,是不是在这里经常是连续的体力运动,使自己堆积的脂肪开始大量的燃烧了。 看着水中的自己,不禁有了一丝丝的自恋,我怎么会这么帅啊,帅得一塌糊涂,从小到大真的没有好好的欣赏过自己的脸,竟然是这么的有魅力,这眼睛,这鼻子,这嘴,无一不是上天给与的杰作,我爱恋的伸出了手,真想尽情抚摸一下这天下无双的脸庞。 “喂!”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炸开,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再看水中的自己,依旧是那个胖胖的有些可爱的脸,没有一点点的消瘦。 “千万不要碰那个水,不然你会和我们一样,关在这里的。”松井在笼子里对我喊道。 这时我才明白那个金刚出现的原因,以及老薛他们进来后悄无声息的原由。看来这池中的水有蹊跷,应该是含有一些化学成份在里面,可以迷惑人的神经。 我不禁向后退了两步,拍打着自己的脸,暗叫好险。 “还行,你的定力果然不一般,看来我留你在外面是正确的。”松井又接着说。 “啊!松井,你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你还不告诉我们,让我们和你一样被关在这里吗?”老薛好像有一些明白了。 “不这么做,我又如何有借口出去呢。”松井好像并不在乎这笼子里的人对他的愤恨,因为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不要吵了,我会救你们出去的,松井也包括你,咱们的恩怨等离开这里再解决。”我对他们说着。 回过头来又看这个面具盔,还真和我梦中见到的那个带面具的女人有几分相似,莫不是这就是她带的那个东西吗?难道是这个面具一直在和我对话不成?但只是我该如拿到它?以目前的情况来说,那个铁笼子并没有什么机关控制,只是依靠那个金刚的力量在开启,而金刚的出现就是这个面具受到威胁的时候,这么说,我只要拿到了这个面具,并且放到笼子里,这个金刚就会为了抢回面具而打开笼子了。 转念一想,又不全对,首先这个水池我就无法逾越,就算我过去了,拿到了面具,是不是能在金刚赶来前送到笼子里呢?就算我送到笼子里,那个金刚难保不会因为抢回面具而杀了里面的人。最难的问题就是,就算打开了,他们都离开了铁笼,那后面呢?是不是只要把面具还给金刚,它就会放我们一马呢?一切的问题都出现了。 “不要再想了,只要你把面具扔给我,我就有办法让你们都活下来,我知道那个猩猩怕什么。”松井似乎总成猜到人心里的话,这一次,他又猜中了。 “我还能相信你吗?”我走下了高台来到松井的面前。 “你还有的选择吗?”他回答。 “难保你不会拿着面具就离开,而让我们当替死鬼。”我还是不会相信他。 “你的警惕心有时候过于强了,现在咱们所面对的是共同的危机,你应该相信我,至少在这一刻你我都应该互相信任,你说过离开这里再算咱们的恩怨。” “可是前一刻你想杀死我,这让我怎么相信你?”我说。 “对,不能相信他,这家伙为了自己能出去,找我们哥几个当垫背的,不能相信他。”二狼站在松井的身后,叫喊着。 松井直接一个横扫,速度十分的快,二狼还没有反应就已经倒在了地上。此时,笼子里的人都不敢再说话了。 “杀你,是老武的命令,而不是我的意愿,我还希望你能加入到我们日本阵营中来。” “你和老武有区别吗?都是军部的走狗。” “错了,我和老武都不是军部的人,我是我,而老武是‘公司’的人。” 笑盗墓淘宝话费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主营话费充值业务,另招捷意通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06 公司 我实在受不了松井这一个又一个的秘密,之前军部的介入让我觉得有情可原,可是现在从他口中竟然又多出了一个叫作‘公司’的组织,好像和军部是两回事一样。 松井也看到了我脸上不肯相信的表情,便让我坐了下来,好像要详细的对我说。 “也许我不应该告诉你,知道的越多,只会让你的人生越充满危险,到最后只会像我一样,像一条狗似的东躲西藏。” “对不起,请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我说道。这个松井到底是有些涵养的,之前我多次的出言顶撞,他好像并不在乎似的,也许这就是一个人成熟与不成熟的区别吧,我还年轻,总是想争一时口舌之快,而他却是务实,希望现实能得到回报。 “我只是一个参考,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会懂得选择的。言归正传,你之前所受命的军部,只不过是‘公司’手下万千产业中的一项而已,而对于盗墓这个行当,‘公司’是并没有放在考虑计划之内的计划外投资。所以军部才会如此行事急促,妄图在短时间内作出成绩,让‘公司’得以重视。可是将军却忘了一件事,欲速则不达。” “等等一下,我有些不明白,你口中的‘公司’难道管理着国家的军部吗?这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呢?”我有些不相信。 “现在你听着也许有些夸张,可是等你真正的了解到‘公司’内部的时候,就会觉得这是一件平常事了。‘公司’的范围很广,上到导弹飞机,下到铅笔卫生巾,都会有它的身影存在,可以说‘公司’掌握着你们国家百分之八十的经济命脉,区区的一个没有仗打,只会赚钱的军部,在它的眼中算得了什么呢?” 我几乎不可相信,他口中的事情,难道我受党的教育这么多年,就真的只是表面的假象吗?控制着这个国家的并不是人民,而是一个叫‘公司’的机构吗? “对于你这种平头的老百姓,是有些难以接受,因为这都是最上层的权力机关才有可能会了解到的东西,我也只是从父亲那里打到了一些皮毛,再说一点你可能会更吃惊,我的父亲当年就是这个‘公司’的成员,可以说在那个年代,就是他控制了整个国家的盗墓业,才使得盗墓这个行当在‘公司’的计划中保存了下来,你应该感谢我的父亲,没有他,盗墓这个下九流的东西怎么会如此的风光,还有人为它著书立说。” 我沉默了,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都已深深的震撼了我的内心。 “你们国家著名的法x功事件,不是闹得世界风雨吗?你知道其背后的原因吗?这只不过是公司在清理内部没用的人而进行的裁员活动,为了把事情推得干净些,只好随便给他们扣了顶帽子,因为‘公司’内部不会再重用的人,都会被分配到对外称作法x功的这个部门,因此一旦裁员,就把这整个部门都裁掉了。而那些在国外闹腾的家伙,都只不过是外国的‘公司’用来打击你们国家的手段而已。可想而知,你们国家的‘公司’,已经受到世界范围的攻击,但是它却仍旧屹立不倒,这一点我真是很让我佩服。” 终于松井的口中对我的国家有一点尊重了,而我的后背也好像都被汗水浸透,因为这件事越想我越觉得害怕,我怎么会和这样一个组织扯上关系呢? “那老武在里面是什么人物?”我问道。 “他?他就是个狗屁,在‘公司’连个看门人都算不上,因为公司不想养闲人,才把他发配到这个一无是处的监狱养老,要不是我有求于他,根本就看不起他这种人。” “你的脸还变得真快啊,看来你的眼里只有自己一个。还是那句话,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不要再说是什么死之前想有个人分享你的秘密之类的。” “哈哈,那种话,只能说一遍而已,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作为交换的条件,就是我们彼此信任一次,把我和这些人救出这个笼子,因为那个面具的下面还有改密存在的。” 他的话好像十分的吸引我,面具下的秘密会是什么呢?我从那双眼的空洞处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内在的东西啊。 笑盗墓淘宝话费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主营话费充值业务,另招捷意通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07 拿取 一直坐在旁边默默听着我们对话的其他人,此时却有些忍不住了。 “那是真的吗?真的是‘公司’在控制着国家经济吗?”老薛问。 “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进去工作呢?这样可以更多的了解到上层的事情。”大狼向往着。 “我劝你们最好现在就忘记,公司的势力大到不可想象的地步,我今天在这里说的一切,如果你们出去后会传播出去,结果只有一个,灭九族。他们是不会手软的,反正你们国家十几亿的人口,不会在乎少了这么几个的。”松井用几乎是威胁的口气向他们解释着。 其它的人不再说话了,好像已经想到自己将来生活的可怕。而松井又转过头来看着我。 “考虑的如何,我可以向你保证,在这个墓里我不会动手,出去后,咱们各安天命。” “眼下我还有的选择吗?你算准了我不是那种放下朋友不管的人,所以你故意让他们被抓进来。” “哈哈哈,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有意思,大家都省事了。拿着。”松井一甩手,一个物体向我飞了过来。 我伸手接住,竟是那把剑身极长的古剑,他保存到这里,看来这古剑的价值也是不菲。 “我刚刚计算过,那个水池虽大,但是从边缘到面具的距离,你的手加这把剑应该正好,希望你能在那猩猩跑进来之前得到,不然就会和我们一样了。”松井说。 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已然转身走回到水池边,我不敢再去看水面,生怕再被自己的样貌迷惑住。我举起剑,比划了一下,果然如他所说,将够到那面具,要是我蹲在水池的边缘,也许会得到更大的空间。 距离算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剑身的重量和我的承受能力了,此剑极重,这一点在我和松井对打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出来了,只是如果再加上那个看似纯金打造的面具,真不知道我的双手能不能举得动,稍有不慎有可能就连人带东西一起掉到水里,之后就会被猩猩无情的关起来。 而我又想到了一点,我真的拿起了面具,能不能在那金刚进来之前交到松井的手里呢?这里还有一个时间问题,我上学时的数学真的学的不好,对于这些外来因素和不确定因素的计算,完全是摸不到头脑。 “要是冉然在这里就好了,她会给我一个好的建议的。”我自言自语说道。 此时想到了冉然,她躲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为什么还不现身,是不是要等到千均一发的时候再出现,才能体现她本身的价值呢? “别再想了,想的越多你越不敢做,倒不如一根筋的动手,有什么情况到时候再说吧。”松井在下面喊道,好像是在给我打气,实际是在为我增添压力。 他说的也有道理,这就像是足球比赛上的罚点球一样,越是技术好的球员,越是在关键的时候出错,例如世界杯上的巴乔,欧洲杯上的贝克汉姆一样,他们总是在考虑射门的角度与力度,有时想的越多,越是掌握不好。反到是后卫去踢点球倒没那么多的压力,横竖就是一脚,这也是守门员最难防守的踢法,06年的意大利就是这个样子赢的。 我拍了拍脑袋,怎么会想到这么多的事,是不是太久没有看球赛了,有些怀念呢。不管了,整个人蹲到了水池的边缘,好在这个边是平面的,能让我完全的掌握好平衡。接下来,就是手中的那把剑,我将它平举着伸了过去,尽量让自己大口呼吸,保持好一个稳定的身形。 看着剑尖一点一点的伸进了那个面具的眼睛的部位,我的心跳也开始加快了,伸直了整个手臂,却还是感觉没有把握,看着剑尖只是进去了一点,此时若是起剑的话,会不会失败,把这个面具挑歪呢? 我决定把脚向前挪了一点,而身子又向前倾了倾,那剑又好像多进去了一截。我试着上下左右的动了动,比我预期的要稳当一些,立时双臂同时发力,把剑慢慢的举起,同时向外吐着气,让激动的心跳慢下来。 笑盗墓淘宝话费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主营话费充值业务,另招捷意通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08 第二次成功 突然好静,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我都能听到自己心跳和呼吸声,说真的,从没有如此的真切过。 剑尖已经碰到了面具的上壁,我已经感觉到了附加的重量,比我想象的要轻一些,也许这并不全是黄金打造的吧。 动作比预想的要顺利,面具已经慢慢的离开了平台,以急其友好的方向上空中上升着,我也长长的吐着气,让它成上升的更加平稳迅速些。 不要慌,不要慌,我在心里告诉着自己,这不是什么高难度的动作,然而没有谁的第一次是顺顺利利的,我因为太过于希望平稳,把身子向前倾的太多,此时另一头突然的加重,打破了整个平衡,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要往前载去。 突发的事件,让我没有准备,我马上收回一只手抓住水池的边缘,防止身体跌向水面,但所有的重力都落在了右边握剑的这只手上,‘当’的一声,面具重新掉回了平台上,好在这剑我收的及时,不然会把面具直接顶到水里去。 因为力量的同时后撤,我人也跟着倒了过去,摔到了水池下面的台子上,激起了一阵灰尘。但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感觉哪里有没有摔坏,而是转头看向了入口去,这么大的动静,必定会惊动那个金刚的到来。 趴了有两分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看来是我多心了,此时一颗心才放了下来,结实的趴在台子上休息。没想到只是这么一伸一抬的动作,就让我有了一种虚脱的感觉,比跑个五千米还要累。 “干得不错,只是经验不足,再来一次应该就没有问题了。”松井在一边鼓励着我。 “难得你会这么鼓励我。”我说道。 “当然了,我也是为了自己能平安出去,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我用那把古剑支起了身子,站了起来,两腿有些发麻,可能是刚才蹲的太用力了,猛的站起身来,有些抽筋。我不停的捶打着双腿,继续看那个要征服的面具。 过了一会儿,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再一次的踏上了水池边缘,这回我不再贪功,而是老老实实的蹲直了身子,迅速的把古剑插到面具的眼部。我知道要是还像刚才那样慢腾腾的,会让自己的体力更快的消耗完。 虽然面具挪动了一些地方,但并不妨碍我的行动,这一次驾轻就熟的把面具挑了起来,剩下的就是慢慢的把剑举高,让它竖起来,这比我平端着它移过来要更加有把握。面具好像也十分的配合,不吵不闹的向空中移动着。 我好像又听到那粗重的呼吸声了,而后就是那种让人震撼的抖动,金刚要出现了,它来的真是时候,我这剑才收到一半。 我是最后的希望了,不容再有半天失败,事到如今只有把心一横,双腿一用力,连人带剑的跃向后面,任凭我整个人后背结实的着地,震得我五脏六腑都快要散了架。但面具却跟着我一起飞了过来,我摔这一下很值得。 “快,快把面具扔过来。”松井已经尽量的伸长的手臂,就等我赶在金刚到来前把面具送到他的手中。 我扔掉古剑,接住了掉下来的面具,一个滚身躲开了金刚的重拳,它那一拳威力真大,把我半个边的身子都震麻了。不等我停下身子,那金刚就势向我冲来,也不知道哪里来个力量,我使出了一招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这一下,我才相信,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是会爆发出惊人的潜力的。 现实不容我总结经验,金刚那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接踵而至,我像个小丑一样连滚带爬的扑向铁笼的所在,希望可以借由转交面具来吸引它的注意力。 目标近在眼前了,而金刚的拳头也跟到了我的背后,我闭上眼睛将它甩了出去。 笑盗墓淘宝话费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主营话费充值业务,另招捷意通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09 脱困 上学的时候,喜欢打篮球,而且经常作出妙传,助功队友得分,久而久之,练得一手很好的传球感觉。在刚刚的危急关头,我正因为闭上眼睛,就是想找回当年的感觉,把这个面具当球一般的传了出去,希望能达到预期的目的地。 不管传不传得到,这都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了,因为身后的地面已经塌了下去,脚下也有些松软,整个人向下陷去。没有想到这家伙的一拳竟有如此的威力,要是身体挨到说不定就成灰了。 我手脚并用的想要爬开,却不曾想,一个巨大的物体将我笼罩,等我看清的时候,才发现这竟是那金刚的大手,紧紧的把我攥在手心里。而且力道是越来越大,好像它要把我捏碎一般。现在的我突然想到了《七龙珠》,记得有一个场景就是这样的,孙悟空被变成巨猿的贝吉塔抓在手中,把它全身的骨头都弄碎了。我现在明白了孙悟空的感受,却不是知道这个金刚会不会像贝吉塔一样的狠心。 不出我所料,我的身体开始紧缩,骨头在本能的做着抵抗,但早已达到了极限,人的力量绝对不能和这样的家伙来对抗的。我只是想在死前,再看一眼冉然,现在我才发现,她长得很好看。 本来已经准备闭上眼睛等死了,可是禁锢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我一瞬间回到了地面上,可是身体的酸疼感让我没法动弹。却看到一只大脚迈过了我的身子,向铁笼的方向走去。我这才知道,刚才那一投,绝对是个完美的妙传。 不知道松井用了什么方法来刺激它,这个金刚像发了狂一般的摇晃着铁笼子,发出的吼叫声充斥着我的耳膜,让我有了一阵阵的恶心的感觉。 我有些担心老薛他们的安危,挣扎着站了起来想去帮忙,可是此时我却看到,那个金刚已经把笼子举了起来,悬到了半空。里的面人翻来覆去的滚动着,就好像糖果盒里的巧克力豆一般。人的力量毕竟是渺小的,我拿起了扔在一边的古剑,试试慢慢靠近它,我在想如果现在我切断了它的尾巴会不会像漫画里一样整个身形都缩小了呢? 还不等试,金刚就把笼子抛上了空中,任由它自由落体的掉下。一声巨响,笼子被摔变了形,里面的人也痛苦的喊叫着。不等我过去,第二次的上抛又来了,这回摔得更响。难道这金刚就不知道打开上盖,把面具抢回来吗?还是它想靠这样的摔打让面具自己掉出来?畜生到底是畜生,想的太天真了。 第三次的自由落体之后,铁笼的上盖终于被摔开了,困在里面的人一个个像球一样的滚了出来,不停的倒气,我想,像这样连玩三次‘垂直极限’是一件多么爽的事情啊,游乐场里也不会如此真实的道具了。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金刚已经向抱着面具的松井走了过去,这个松井好厉害,都摔成这样了,手里还抱着面具不松手。就在看到金刚向他走来,又能马上站起来跑向一边,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能有这样的体力,真的很难得。 逃跑的松井,好像看到了我的身影,双手一甩,那个面具径直向我飞了过来: “抓住,吸引开那个家伙的注意力。”他对我喊道。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金刚已经转向我这里跑来,我只好再次的逃亡。不过全身酸痛的感觉让我跑也跑不快。 “快扔回来!”松井又对我喊。 我马上把面具又扔了回去,金刚立时跑向了松井。这家伙也太好骗了,似乎它的目的只有面具而已。我跑向了反方向,等待着松井再一次把面具扔过来,可是这次扔过来的不是面具而松井自己。我们两个撞倒在地,叫苦连天。 “你怎么把自己扔过来了?” “那猩猩变聪明了,知道咱们在逗它玩呢。”松井说道。 笑盗墓淘宝话费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主营话费充值业务,另招捷意通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10 杀生否 “它过来了,小心啊!”筱昇在一旁提醒着我们。 而我也感觉到它奔跑时大地的震动,马上滚开了。现在也没有时间去考虑逃跑的样子,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要什么姿势呢。 松井好像看到我手里的古剑,一把夺了过去,并且把面具又扔到了我的怀里: “站在我身后,用这个面具来吸引它的注意。”松井对我说。 我不知道它要干什么,但只凭这一把剑和金刚对抗的话,是不是有点螳臂当车了呢。松井好像胸有成竹一般,就举剑面对着过来的金刚,好一付江湖高手的架势。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把剑竟真的把金刚挡在了身前,它只是围着我们打转,却不敢上前一步,不知这把剑有什么威力,或是松井又用了什么古怪的妖术。 “别停,把面具举高,激怒它,让它向咱们进攻。”松井说。 “你疯了,那样咱们谁都活不了。”我说。 “没事,我看到它的弱点了,它肚子的右边有一道旧伤痕,再加上它害怕这把剑的威力,以前肯定吃过这亏,伤它的应该就是躺在在棺材里的红毛,只要它发怒,不顾一切的过来送死,我就有把握在他的旧伤口上再来一下子。” 松井说的没错,我顺着他的话看去,果然在它的肚子附近看到了一道斜长的,不长毛的地方,那里应该就是受伤的所在。我担心的却是松井如果失手的话,我们岂不是要死在这里?但现实却没有时间让我去考虑别的方法,只好孤注一掷了。 “来啊,来啊,笨蛋,面具在我这里,来拿来啊。”我故意晃动着手中的面具,从它的眼神里已经看到了怒火,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了。 果然,几秒钟后,金刚飞奔过来,就好像一辆失控的卡车,带给人一种死亡的震慑力。 “躲开!”松井喊了一声。 我下意识的向旁边扑去,落地后连着打了几个滚,才停下身子看向那边的战况。松井和金刚两个的动作好像一下子静止了,不知道谁赢谁输。在我所了解的日本剑道里,胜负只是一招的事。 还是金刚先动了,同一时间,松井倒在了地上,那把古剑也歪在一边。不过,金刚好像要更加难过一些,因为我看到它的手已经捂向了肚子,在他发黑的体毛处,有一股红的液体渐渐的流了下来。 ‘嘶,嘶。’的声音从金刚的嗓子里传出,不知道它是不是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哀鸣,也就在这个时候,金刚也倒在了地上。按说如此的巨兽,只是被砍了一刀,应该不会影响它的战斗力啊,难道说,当初的那一剑,伤它伤得太深,使它产生了心理阴影,却不知只它现在的身体早已能抗过这种致命伤了。 松井站了起来,揉着自己的肩膀,他好像被金刚带到了一下。躲在旁边的人也都走了出来,围在了它的身边。松井活动了两下肩膀后,又拿起了那把剑,高高的举起。 “住手,你要干什么?”我拦住了他。 “当然是杀了它啊,刚才的一剑我只是蒙到了,他现在只是条件反射的倒下,如果他一会反应过来这伤只是伤到了皮肉的话,咱们就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松井推开了我,再次举起了剑。 “不行,你不能杀它。我们没有决定一个生命生死的权力。”我再次抱住了他的腰,另他无法下手。 因为我看到金刚那祈求的眼神,动物的眼睛是最能表达它感情的部位,只时的它就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它好像想起了第一次受伤的情景,那个时候红毛是不是也和松井一样要杀它呢?但事实证明,红毛没有下这个杀手,而是选择了让它生存下来的权利。不然,它也不会如此忠心的守卫在这里了。 笑盗墓淘宝话费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主营话费充值业务,另招捷意通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11 机关 我抢下了松井手里的古剑,而松井在刚才的一战中好像也费光了自己最后的体力,脚下也有些摇晃了,被我一推,整个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杀不杀随你便吧,到时候你不要后悔就行了。” “你这样的人,我都救你都没有后悔,何况一个畜生呢。”我这句话说得他无语了。 我把剑丢到了一边,蹲到了它的脑袋前,说道: “不管你懂不懂我说的话,你现在死不了,快点离开这里吧,你应该属于大自然,而不是这寒冷的地下古墓。” 过了一会儿,金刚抖动了一下,惊得所有人一震。即而跑向了远处,不敢上前。而我却顶着巨大的恐惧,依旧的蹲在它面前,希望我这把没有赌错。 金刚缓缓的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肚子上的伤,好像感觉并不是很严重,又低头看了看我。我知道它在看面具,我马上举了起来,伸到它的面前。 “你要吗?拿去吧。”我对它说,也感觉到身后所有人激动的目光。 但金刚却没有做出反应,一个转身,慢慢的走向了来时的入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了起来,其它的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就是很想笑,发自内心的想笑。 “仁爱,是你们中国人骨子里特有的东西,是谁也学不会的。”松井说道。 “是啊,我们并不是不坚强,我们并不是软弱,只是打心里就知道,大家是平等的,所有的人都应该是友爱互助的,这才是我们五千年的文明古国所持有的荣誉与自豪。”不知为什么我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好了,别说这些了,接下去怎么办啊?”筱昇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没发现,这一段时间,你竟然不那么娘娘腔了,原来盗墓是可以把一个人妖变回男人的呀。”松井说道,接下来所有的人又开始了一阵大笑。 笑归笑,就当作我们死里逃生的奖励好了,笑过后,所有人的心情也都放松了。我看着手里的面具,似乎在考虑这戴面具人的模样。 松井站起身来,走向了水池,这里只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接下来的路也只有从这里开始寻找了。我也跟了过去,其它的人也都跟了上来。 来到水池旁,我竟然看到这里的水都消失了,水池的内壁竟然没有留下一点水迹,好像压根这水就没存在过一样。水池的中间,那个放着面具的圆台,竟然是一根和圆台一般粗的石柱,看到最底下,我们都看到了一个兽首的把手镶嵌在石柱的底部。 还不等我们思考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松井已经翻身来到了池子的中央,我们也只好纷纷的跟了上去。我还在考虑这个把手拉起来后,会不会有什么机关的时候,松井就已经将它拽了起来,连在下面的一条长长的铁链,通体乌黑和关他们的铁笼是一样的材料。 “小心机关啊。”老薛一路走来,也知道了小心的道理。 此话一出,所有人包括我都趴到了池子下,生活上面会飞过毒箭或飞刀什么要人命的家伙。可是几秒钟后,除了一阵‘哗啦啦’的响动外,并没有什么别的事发生。我们只好再站了起来,看着这里的变化。 有些奇怪的是,那‘哗啦啦’的声音从我们的脚下传来,慢慢的转移到池子的外面,好像是顺着一条极有规律的线一直运动着,直接达到了墙壁上还继续上窜,等来到了我们的头顶时这种声音才突然的停下消失了。 四周又陷入了寂静,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好像这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过后就没有了下文,所有人观察着四周的时候,只有松井一人盯着那根石柱。 “这个柱子上面怎么开了个口?”大狼指着那里说。 笑盗墓话费/qq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话费打折,qq8折优惠,另招网络平台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12 玉玺 听到大狼的话,所有人都低头看去,果然,那个之前安放面具的平台,现在是石柱的顶面上,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大洞,和这石术等粗。我探头向那洞口看去,竟然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那洞口竟然升起了一层白气,直冲天顶,过了一会儿,白气消散,但那股风力却是不减,我们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洞口,希望它会从里面冒出个什么东西来,也许这就是松井所说的面具下面的宝贝。 几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东西出现,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古人在忽悠我们,或者是他们监守自盗,早已将这里的宝贝拿了去。 看的我脖子都有些酸,便直起了身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就在我不经意抬头的时候,却看到正上方,一个物体正是缓缓的下降。我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不知为什么这东西就在眼前,我却无法告诉其它的人。只好用力的敲着身边老薛和二狼的后背。 “干嘛打我?”老薛直起了身子。 我马上指着上空,既而所有的人都跟着向上看去,那个物体又落下来了不少。近了些许,我才看清,如此晶莹剔透的东西竟是一块玉玺。 “不错了,就是它,《古今秘地志》上写的果然不错。”松井兴奋的说道。 “这是什么?”筱昇问道。 “这就是千古之谜的和氏璧,也是秦始皇的传国玉玺。”松井说。 “真的假的啊?它怎么会在这里?”三狼瞪大了眼睛。 “错不了,你们看,这底座下写着‘授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鸟虫形篆字,这就是那秦朝的丞相李斯所撰写的。” 这群人里面,可能除了松井和那学过一点古字体的老薛外,其它人都看不懂这鸟飞虫爬的字体,索性就相信了他的话吧。只是没有想到,这玉玺竟然不是从下面升上来,而是从我们头顶上落下来,不过这倒也和了古人意思,皇帝都是天子,当然要从天而降了。 这块玉玺落到我们面前的这个高度,就不再动弹了。而我们也可以好好的欣赏这块被视为传奇的宝玉。 和氏壁的材质一直都是专家们争论的话题,直到现在才被大多数的学者们所认同为是独山玉。独山玉的特点就是一块独玉正面看是一层白玉,侧面看可出现呈带状分布的白玉、绿玉、紫玉等,和当初记载的‘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相对应。 其实被加工成玉玺之后,我们也可以看到这一奇特的景观,因为我们几个所站的角度不同,所以看到它所散发出来的颜色也各不相同,就单色彩而言,已经让我们看得如痴如醉了。其玉玺上方,盘居着一条玉龙,旁边则停落着一只凤鸟,两物都栩栩如生,神态各异,让我不得不佩服古人对玉的雕刻手艺之高超。而这一龙一凤正好做成了把手的形状,古人称龙鱼凤鸟钮,方便皇帝拿来盖印。而玉玺的其中一角,果然有一块黄金镶补的所在。 被无数历史小说,武侠小说拿来当作至宝的和氏壁,竟然就这样的摆在了我们的眼前,另所我们所有的人都心动,而其中最为心动要数松井了。好在我多了个心眼,看到松井此时已经把手伸向了这悬空的玉玺。 “松井桑,你要干什么?”我推开了他的手掌。 “当然是拿到手里好好的欣赏了。”松井说。 “只怕拿到手里就拿不出来了吧。”我说道。 “怎么,这个也要和我抢吗?”松井露出不可思异的表情。 “不是抢,这本来就是我们国家的国宝,我应该把它拿回去。” “那可不行,走了这么远的路,我就是为它来的。”松井当然不会同意。 笑盗墓话费/qq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话费打折,qq8折优惠,另招网络平台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13 和氏壁 对和氏壁的由来,大家应该上学时已经了解了,而其最出名的成语‘完璧归赵’,也都耳熟能详,我当然不会把这些再说一遍了,我想说的是它的历史,以及它为什么会成为传奇的故事,这一点是我比较感兴趣的地方。 传国玺自问世后,就开始了富有传奇色彩的经历。传说公元前219年,秦始皇南巡行至洞庭湖时,风浪骤起,所乘之舟行将覆没。始皇抛传国玉玺于湖中,祀神镇浪,方得平安过湖。8年后,当他出行至华阴平舒道时,有人持玉玺站在道中,对始皇侍从说:‘请将此玺还给祖龙(秦始皇代称)。’言毕不见踪影。传国玉玺复归于秦。 秦末战乱,刘邦率兵先入咸阳。秦亡国之君子婴将‘天子玺’献给刘邦。刘邦建汉登基,佩此传国玉玺,号称‘汉传国玺’。此后玉玺珍藏在长乐宫,成为皇权象征。西汉末王莽篡权,皇帝刘婴年仅两岁,玉玺由孝元太后掌管。王莽命安阳侯王舜逼太后交出玉玺,遭太后怒斥。太后怒中掷玉玺于地时,玉玺被摔掉一角,后以金补之,从此留下瑕痕。 王莽败后,玉玺几经转手,最终落到汉光武帝刘秀手里,并传于东汉诸帝。东汉末,十常侍作乱,少帝仓皇出逃,来不及带走玉玺,返宫后发现玉玺失踪。旋‘十八路诸侯讨董卓’,孙坚部下在洛阳城南甄宫井中打捞出一宫女尸体,从她颈下锦囊中发现‘传国玉玺’,孙坚视为吉祥之兆,于是做起了当皇帝的美梦。不料孙坚军中有人将此事告知袁绍,袁绍闻之,立即扣押孙坚之妻,逼孙坚交出玉玺。后来袁绍兄弟败死,‘传国玉玺’复归汉献帝。 三国鼎立时,玉玺属魏,三国一统,玉玺归晋。西晋末年,北方陷入朝代更迭频繁、动荡不安的时代。‘传国玉玺’被不停地争来夺去。晋怀帝永嘉五年(公元311年),玉玺归前赵刘聪。东晋咸和四年(公元329年),后赵石勒灭前赵,得玉玺;后赵大将冉闵杀石鉴自立,复夺玉玺。此阶段还出现了几方“私刻”的玉玺,包括东晋朝廷自刻印、西燕慕容永刻玺、姚秦玉玺等。到南朝梁武帝时,降将侯景反叛,劫得传国玉玺。不久侯景败死,玉玺被投入栖霞寺井中,经寺僧将玺捞出收存,后献给陈武帝。 隋唐时,‘传国玉玺’仍为统治者至宝。五代朱温篡唐后,玉玺又遭厄运,后唐废帝李从珂被契丹击败,持玉玺登楼**,玉玺至此下落不明。 由于历代统治者极力宣扬获得传国玺是“天命所归”、“祥瑞之兆”,自宋代起,真假传国玺屡经发现。如宋绍圣三年(公元1096年),咸阳人段义称修房舍时从地下掘得的‘色绿如蓝,温润而泽’、‘背螭钮五盘’的玉印,经翰林学士蔡京等13名官员‘考证’,认定是‘真秦制传国玺’的玉印。然而,据后世人考证,这是蔡京等人为欺骗皇帝而玩的把戏。明弘治十三年(公元1500年),户县毛志学在泥河里得玉玺,由陕西巡抚熊羽中呈献孝宗皇帝。相传元末由元顺帝带入沙漠的传国玺,曾被后金太宗皇太极访得,皇太极因而改国号‘金’为‘清’。但清初故宫藏玉玺39方,其中被称为传国玺者,却被乾隆皇帝看作赝品,可见传国玺的真真假假实难确定。据说真正的传国玺是明灭元时,被元将带到漠北了。真正的传国玺是否和氏璧所为?又流向哪里?至今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以上内容,于网络整理转载,只是带给大家一些娱乐性的知识,本小说也只是杜撰而已,各位看官自重。 笑盗墓话费/qq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话费打折,qq8折优惠,另招网络平台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14 曝光 事情好像又一次的陷入了僵局,我和松井又一次的站到了对立面,人生就是这样,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相对于利益的双方。可能我入行时间还浅,脑子里仍旧是那种为国服务的想法,一切对祖国有利的东西,我都要争取把它交还回去。 看着松井,我的眼神十分的坚定,因为我知道他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再与我周旋了,再说老薛他们肯定是以我为主的,人多力量大,我已经算到松井不敢乱来的。 “小子,为什么非要和我杠呢?你无非就是为了钱嘛,五十万,一百万,够不够,只不过是个死东西,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固执呢?”松井开出了条件。 “我是缺钱,还缺的厉害,但是我不会这样,就出卖祖宗的东西,这么做我和汉奸有什么分别。这是国家的,应该还给国家。” “哈哈,你这话,让我听着倒想起了十几年前的老电影,好天真的想法,还给国家,国家会给你什么?只不过一面锦旗,几句表扬,报纸的版面远不如西藏闹事的篇幅大,三天之后人们就会忘记你的存在,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我是傻,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但我宁可这样,也不会让你把它带到日本去,去卖给那些当年抢夺过我们的国家,成为他们私人的收藏品。说实话,我宁可把它送给你口中说的‘公司’,起码他们还在为中国的未来着想。” “既然这么说,我们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大狼此时却冒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而同时我的脖子上突然有了一种凉飕飕的感觉,正要低头去看,后背却被人重重的来了一拳。 “别动。”竟然是二狼的声音。我看向了松井,本以为这又是他安排好的人马,但我却看到他的下巴上也同样的多了把利器。 “应该怎么说呢?你应该感谢自己刚的那句话,它救了你的命,不然你的喉咙已经在流血了。”大狼挥动着短剑热情洋溢的对我们说着。 “大狼,你们是什么人?”我问道。 “笨蛋,这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们是‘公司’的人。”松井冷冷的说。 “谢谢,松井教授,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没有想到之所以一切都进行的如此顺利,是因为‘公司’在后面周密的安排吧。” “老武是你们故意让我接触的吗?”松井问。 “你这么聪明,应该会想到,因为公司已经不想再去开发盗墓这处的领域,正准备取消这个部门的时候,却知道这里原来有和氏壁的存在,所以就让我们三个新人来执行这第一次的任务了。” “不可能,和氏壁的事我谁也没和谁说。”松井怒道。 “万事无绝对,你以为那种地方的小姐就没有我们的人了吗?只能怪你太好色了,每次行动前都要找小姐发泄一次,真可惜了你的身体。” 松井不再说话,我看到他眼中的愤怒,估计是在后悔床第之欢的结果。 “太好了,这下子超额完成了任务,找到了和氏壁也找到了百晓生。”大狼此时显得十分的兴奋。 “不过可惜了,这个百晓生是假的。”我故意说了出来,是想借他们失望的时候反击,但是老薛却不懂我的意思似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二狼和三狼的剑也没有一点的离开,此时大笑的反而是大狼: “9527,你以为能骗过我们吗?其实被骗的应该是你吧。百晓生,你装了这么久,难道不累吗?”大狼来到老薛的面前。 此刻吃惊的反而是我,老薛难道是真的百晓生吗? 笑盗墓话费/qq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话费打折,qq8折优惠,另招网络平台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15 取壁 老薛此时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那惊恐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坚定与冷峻。 “千算万算,我没算到你们会是公司的人。”老薛说道。 “没有想到我们这种年纪,也会为公司服务吧,若不是这样,你也不会上钩的。百晓生你也有这一天。” “老薛,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成百晓生了?咱们同学这么多年,我为什么不知道?”我对他喊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隐瞒的,百晓生是我在公司的代号,除了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其它人根本没有见过我。”老薛对我说。 “你也是公司的人?”我问。 “他不只是公司的人,而且还是最特殊的人,他的身份就是帮助公司转移一些重要的资料数据,其中就包括《古今秘地志》。而他所工作的移动大厅就是公司旗下的一个据点,是一个资料转移的中转站。那天《古今秘地志》存放到移动大厅后,就消失了,而那晚值班的就是他。不过这小子动作很快,在公司还在调查的时候就把自己送进了监狱,不得已公司才会派老武进入监狱里去寻找机会。天下间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古今秘地志》的下落。”大狼为我解释道。 我看着老薛,而老薛也看着我,微笑的点了点头,承认了一切。我又被人耍了,难道是我运气不好吗?每一次都会被人当傻子来玩,当我了解后,却已是无可挽回的地步了。 “要不想着跑,这里面虽然很宽敞,但你一个人是走不出去的,最好乖乖的呆着。”大狼好像看到老薛已经退到池子的边缘想要离开。 “好了,现在只要拿到了块玉玺,大家都都功德圆满了,接下来的路会很愉快的。”大狼已伸出手去,准备拿那块玉玺了。 就在他握住和氏壁的一瞬间,他的整个手掌突然的消失了,就好像被人夺走一般。而那块玉玺却还好好的停留在那里。大狼在地上不住的翻滚,口中传来了激烈的惨叫。一只左手没有了,但是我却没有看到有血流出来,他伤口的断面竟然十分的整齐,马上就愈合好了,看上去就好像是多年以前的老伤一般。 “大哥,你没事吧?”二狼和三狼同时叫着。 “没事。”大狼突然站了起来,完全和刚才的情况是两种表情。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不痛不痒的,就是把手弄没了。”少了一只手的大狼倒还十分的镇定,看得出来是老江湖了。 “你,过来拿。”大狼用剑指向了老薛。 “我来拿没问题,不过要是我少了点什么东西,难免不会上层告发你,你知道,公司的管理制度是很严的。” “那算了。”大狼马上停止了老薛动作,看来公司对他们每个人的震慑力都是巨大的。 “娘娘腔,你来拿。”大狼一脚踢起了坐在地上的筱昇。 “大,大哥,别,别让我来了,我,我可不想。”筱昇早已吓得筛糠了。 “别他妈的废话,快去。”大狼把剑顶在他的腰上,推到了玉玺的面前。 筱昇哆哆嗦嗦的举起了手,却半天也不敢伸过去,那表情就好像死了二大他似的难受。大狼已经没有了耐性,刚准备要加深点力度,让他疼一下,筱昇就这样载到在了一边。 “怂人,这都能把你吓晕了,你来。”大狼的剑指到了我的面前。 笑盗墓话费/qq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话费打折,qq8折优惠,另招网络平台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16 套取 果然,这个任务还是落到了我的头上,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笑什么笑,这有什么好笑的?”大狼又指了指我。 “我是笑,我就这样被你们所有人利用了,到头来,只有我一个被蒙在鼓里。” “别自以为是了,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根本就不被公司考虑在内的,要不是他们废物军部办事不利,怎么会用到你这样的笨蛋。告诉你,你现在也就这点用处了,等离开这里,要不被洗脑,要不被杀掉,所以你现在死不死都一样了。”大狼说。 “离开这里?没有我你们怎么离开呢?我想连公司都找不到我们的位置吧。” “你不用担心。”大狼举起了那只没有手掌的左手。 “我已都已经被值入追踪芯片了,无论我们在地球的任务一个角落,太空的卫星都会准备定位,到时候他们自然会来接我们走的。” 光是听到这一点,我就可以想象,整公司的科技含量,应该已经达到和国际媲美的地步了。 “快去。”身后的二狼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了玉玺面前。 “队长,快拿吧,什么事你都身先士卒,现在就不要再推辞了。”大狼有些讽刺的说道。同时我也看到松井闭上了眼睛,好像在等待我死亡的时刻。 吐了口气,心里想着,就这样认命吧,谁让咱只是一个普遍的老百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背景,只有我平民一个,怎么和他们斗呢。只是少了只手,回家去会不会让老婆讨厌呢。 脖子上的剑又紧了一下,他们已经不耐烦了。我只好抬起左手,慢慢的伸了过去。 “等一下。”没想到现在喊停的竟然是松井。 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他那里,而松井胸有成竹说道: “我有办法拿到这玉玺。寻龙冥使果然厉害,连百年之后的事情都能考虑到了。” “老家伙,说什么废话,快点动手。”三狼在他身后也推了一下。 可是松井却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的说着话: “本来我以为这石柱上的面具放的如此显眼,只是为了保护玉玺而当的替代品。以历史来思考,应该是你们寻龙派得到了它,而存放在了这里,霸占了本来是这个面具应该在的地方。” 松井的话我也十分的认同,那个金刚,这个面具,无一不是为了保护玉玺而设置的障眼法,但松井说这个是为了什么呢? “现在我才明白,这个面具才是取得玉玺的关键。”松井此言一出,我也顿时明白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快点动手。”大狼已经不想再听他废话了。 松井不再说话,而是拿起了地上的面具,站到了玉玺的前面。 “你有把握吗?”我问道。 “不知道,赌一赌吧,总比断手断脚要好。”松井举起了面具,伸了过去。 因为这个面具是个头盔的外型,而且大小正好能容下这样一个玉玺,所以松井才会用这个面具去套取,不管成功与否,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回到这里,松井手上的面具已经进入了风道,好像并没有像大狼手臂那样的消失。逐渐的面具套住了整个玉玺,在失去了风力的作用下,这块玉玺咣当一声,掉在了上面。 立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现在只等着松井把它拿出来了,站在一旁的大狼好像比松井还要紧张,双手不住的发着抖。 但是松井此时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怎么停了?快点拿出来啊。”大狼喊道。 笑盗墓话费/qq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话费打折,qq8折优惠,另招网络平台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17 丢失 松井现在不动,大狼也不敢乱动,生怕这玉玺会有什么闪失。 “老家伙,干什么呢?还不动。”终于大狼忍不住了,走上前来。 就在他上前的同时,松井立时把这面具甩了过去,直接打到了大狼的脸上。大狼一下子躺到了地上,我们身后的两个人,同时向大狼看去,手中的剑早已歪向了一边。 我和松井同时抓住了他们手臂,举过了头顶,紧接着来了几个转身,把他们扭到了身后。他们手中的剑早已掉到了地上,手腕处已被我们死死的拿住,不能动弹半分。 我还没有想好后招该怎么对付他们的时候,松井已经用膝盖顶到三狼的脸上,三狼立时晕了过去。紧接着,他又一个回身来到我的面前,飞起一脚,踢到二狼的头部,我只听到咔嚓一声,二狼就这样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你把他脖子踢断了?”我没想到他会下这么重的手。 “是吗?可能我力道太大了,没压住,死就死了吧。”松井很平淡的说道。 大狼挣扎着站了起来,看到自己的两兄弟都倒在了地上,心中愤恨不已。举起剑刚要和我们拼命,只见老薛从侧身闪了过来,一个直拳将他打晕在地。没想到,老薛的身手竟然比我还要好。 松井此时着紧玉玺的下落,顺着刚才听到玉玺着地的声音跑了过去。而我则和老薛面对面的站着,两个人的心境却都大不一样了。 “是真的吗?”我问 “是的,我以为这个秘密会一直保持到最后,没想到,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怕我说出去吗?” “不怕,我怕的是你知道了这一切,对你的生活会带来许多的麻烦。” “你的家人包括你的老婆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怪不得将军会这么紧张你的下落,那天是不是他负责运送的?那《古今秘地志》正本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你知道,这都是秘密,这也是我和公司谈判的唯一条件。” “那你倒底想得到什么呢?自由?你以为公司在拿回《古今秘地志》后还会放过你吗?” “这些你就不用考虑了,我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我只想自己去面对。”老薛说完,离开了我的身边,捡起了地上的黄金面具放到我的手里。 此时,松井的脑袋又冒了出来: “有没有看到玉玺滚到哪里去了?” “你没找到吗?”我和老薛同时问道。 “我本以为它不会离开太远,可是我找遍了整个洞,就是没有看到它的影子,难不成它成了人参果,入地就消失吗?” 我马上走出了池子,准备再找一遍,以我的眼睛应该可以看到松井漏掉的地方。可是老薛此时却拉住了我: “那个娘娘腔不见了。” 果然,那个晕到的筱昇,此时完全没有了他的身影,在刚的环境下,根本没有人会去注意这样一个胆小怕事的家伙,却不曾想到,就是这样的人给我们出了一个最大的难题。 “那个混蛋,倒会捡便宜。”松井狠狠的捶了一下地面。 我继续环顾着四周,这里根本没有藏身之所,应该可以找到他的下落。这时,一道光划过我的眼睛,我看到东南角一个人影钻进了墙壁里。 笑盗墓话费/qq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话费打折,qq8折优惠,另招网络平台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18 冰室 三个人马上跟了过去,因为筱昇拿走了夜明珠,四下里又进入了黑暗,所以只有我才看到了他行踪。若不是那夜珠的光芒一闪而过,我还发现不了这条暗道。不知道筱昇是如何发现的,难道是无意间的事吗? 这条暗道也十分的隐蔽,正好处在各个位置的死角。为了抢下时间,我没有管后面的老薛和松井,而第一个跑了进去,刚一进去,就又看到不远处的一道亮光一闪,应该就是逃跑的筱昇了。我加快速度追了过去。 这条通道十分的奇怪,曲曲折折,跑几步就要转个弯,好像修建的时候并不是刻意要修成通畅的样子。就在转了不知道第几个弯的时候,我看到了地上发出的亮光,是筱昇的那颗夜明珠,而他人却不知道去哪里了? 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丢在这里,筱昇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难道是踩下机关了吗?还是被什么奇怪的生物抓走了,但又为什么又只留下一颗夜明珠,玉玺呢?跑到哪里去了?此时,老薛和松井也跟到了我身后,看到了这一情况。 “他不见了吗?”老薛问道。 “是的,只有这颗珠子。”我递到了老薛的手中。 “可是这里不像是有机关陷井的样子,我们是不是往前继续走过去看看。”松井已经抬头向前看了。 我也正有这种想法,就在这时,飘来了一股香味,不像是花的味道,却让人很舒服。经过了那么多的危险境地,警觉的心理自然而生,我马上用手捂住了鼻子。而松井和老薛却已经走了过去,不得已,我也只好跟在后面。 老薛举着夜明珠走在最前面,只是几分钟的事,他就停下了,我走到前面,竟然看到了一间奇怪的冰室。 看到他们坚定的眼神和顺畅的呼吸,我才确定这股香味是无害的。放下手的同时,他们两个已经走了进去。 我也跟到了门口,这里堆满了冰块,却一点也不冷,把手轻轻的放到冰块上面,倒是有了一些凉凉的,滑滑的感觉。走了进来,才发现这里非常的狭窄,和之前的几个场景相比,这里显得非常的寒酸。只有几平方大,再加上这些冰块,我们三个人站的都有些拥挤了。 其中最不协调的地方,就是正中央放着一块一人多高的冰块,散发着一阵阵的白气,我凑了过去,原来那阵香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这里有人。”松井指着冰块底下说道。 我和老薛马上蹲下来,正如松井所说,在冰块最下方,靠近地面的位置上冰冻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一身的白衣,皮肤都晶莹可见,眼睛上的睫毛还有些许的冰霜,睡得十分的安详,好像我们只要大点声说话,她就会醒来似的。 我又凑近了一些,却惊奇的发现,睡在这里的姑娘,竟然就是我晕倒后,穿越时空所见到的那个寻龙圣女。若没有之前的事情,我还真就被她这绝色的容貌迷住了。但是她不是被蔡仲抓走了吗?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是谁把她冰冻在这里的呢?会不会是寻龙冥使做的呢?既然传国玉玺都能找的到,区区一个人还会让她丢失吗? “这里是后来才建造的冰室与通道。”松井说话了。 “我说为什么这段路会如此的曲折,这些所谓拐弯的地方就是这山体中最薄弱的部位,打通这条通道的人应该是非常精通此道的行家,若不是现代科技的发达,想完成这样的通道,最少也要三十年的时间。” 听了松井的话,我也这里有了些许的好奇,继续问道: “既然有这条路,为什么我们还要费大力气走先前的路呢?” 119 主人 松井好像也知道我要这么问,转了一圈,找了个冰块坐了下来: “我也只是推测,但是不是就不知道了,这条路应该是近代你们寻龙冥使打通的,因为古人没有这么精准的技术。他们是从山的背面,最坚硬的地方开始,动工的肯定是你们内部的人,因为外人是不会了解到这里的构造的。所以咱们之前穿越生死门的那条路,是最古老也最唯一的通道,然而对这条新的秘道也就没有什么记载了。你没发现吗?它精确的通到了玉玺的所在地。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挖到了这个墓地真正的主人,也就是躺在这个冰块里的女人,你知道她是谁吗?” “是寻龙派的圣女。”我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的?”老薛奇怪的问道。 “这就是他们寻龙冥使的天赋,可以和先人神交,这也是他们最神秘的地方。”松井说着。 “我说这冰室的门会如此的潦草,原来他早先是被封闭的。”我现在明白了。 “对啊,对于这个复杂墓地的真正主人,却只能睡在这么简陋的地方,还真是造物弄人。”老薛说道。 “主人是找到了,可是玉玺还没有下落。”松井失望的说道。 “可是他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呢?而那条路只能通到这里,中间又没有其它的暗门,总不能凭空飞走吧?”老薛思考着。 “不管了,我再去找一遍看看。”松井站了起来,走出了门口。 老薛看着还在盯着冰块里的美女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我此时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因为我手中的面具再加上这冰块里的人,让我想到梦中一直看见的那个面具人,会不会就是她呢?若不是隔着冰块,我早就把这面具扣到她的头上了。 “看什么呢?快走啊,你想让松井抢到玉玺吗?”老薛催促着我。 我只好放下了面具,再一次的看了这个冰美人一眼,死者已矣,我就不要再为她之前的事介怀了,毕竟她是我寻龙派的圣女。就在我想最后看她一眼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的眼皮动了一下,紧接着睫毛开始轻微的抖动,我生怕自己看错了,刚把头伸近一些想看个清楚的时候,她的眼睛猛的睁开了,黑黑的瞳仁直勾勾的盯着我,好像要把我吃掉似的。 “啊!”我叫了一声,整个人倒向了后面,手中的面具也甩飞了出去。 “怎么了?”老薛过来扶住了我,并且询问我惊叫的理由。 “她,她,她,她睁眼了。”我指着冰块,却不敢再看一眼。 “没有啊,闭的好好的,在这里面她要是还能睁眼的话,就是见了鬼了。不过这一路走来,咱见的鬼也不少了。”老薛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她睁眼睛。 “走,走吧,这里太邪了。”我站了起来,快步的走出了冰室。 “你是不是神经太紧张了,放松吧。噫?松井呢?他人怎么也不见了。”老薛看着前面却没有一点的亮光。 松井走的时候拿走了夜明珠,此时在老薛的眼里一片漆黑,就说明松井已经不在我们身边了,不在我们身边就说明他找到了筱昇的下落。 放下了那圣女睁眼的事,我又走回了捡到夜明珠的地方,四下看去,都没有松井的身影,难不成他也和筱昇一样消失了? “要不咱们找另一条路试试。”老薛指着另一条路说道。 也只有如此了,因为他们是不会走回头路的,每一个人都渴望尽早的出去,必定是选择没走过的路来行进了。我拉着老薛向那条路走去。 “你们不能往那里走。”冉然突然挡在了我们的身前。 笑盗墓话费/qq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话费打折,qq8折优惠,另招网络平台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20 再遇 虽然老薛的身份已经曝光,但对于冉然是鬼这事,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猛的在黑暗中看到冉然的出现,他自己竟被吓得打了个寒颤。 看到老薛的样子,我也感到有些可笑,便挡在了他的身前,面对着冉然。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直不出现?”我问。 “出现有用吗?你们人人都相信我是鬼,我根本解释不清。”冉然有些怨气。 “解释什么?我从来就不信你是鬼的,你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我搭住了她的肩膀说道。 “你能这么相信我,我很高兴。”冉然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那个,你们等等再亲热,那条路为什么不走?”老薛看到我若无其事的和冉然说着话,他的胆子也放开了少许。 “因为那条路就是让筱昇消失的路,我亲眼看到他陷了进去,声音还没发出就沉没了。那里一片流沙,应该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冉然说。 “啊!那玉玺呢?”老薛叫道。 “玉玺在松井手里。”冉然说。 “什么?这我就糊涂了。”我有些不明白。 “很简单,筱昇拿到了玉玺并且无意间打开了这条秘道,因为他知道你们一定会随着夜明珠的光亮一路追来,所以他就故意把夜明珠扔在了这里,而他自己则跑向相反的方向。” “难怪,我说他不可能凭空消失吧。”老薛说道。 “那就是说,松井先想到了这一点,便先我们一步走了出来,正好遇上了因为道路不通而返回来的筱昇,两个人因为抢玉玺而扭打起来,最后松井失手将他推到了这条实为陷井的通道上,而躲在一边的你正好看了个清楚,便极时出现阻止我们重蹈覆辙,对吗?”我猜测着后面的情节。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吧。”冉然说。 “我考,王珺,没想到你小子想象力这么丰富啊?”老薛惊叹的说。 “那是,没这点想象力,我怎么写这么长的一篇《笑盗墓》啊!”我自豪的说。 冉然好像看不惯我们这种对话,把脸转向了一边。玩笑过后,我们还是要面对现实的,玉玺还是落到了松井的手中。 “我们不要闲着了,快去追松井吧。”我拉起了冉然的手,我不会再让她消失了。 我们两个跟着冉然指引的大致方向跑了过去,当初情急之下追筱昇,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通道原来还有其它的路口,跑了有一短路后,冉然停了下来。 “我只是看到他跑向这个方向了,但现在却无法选择了。”冉然面对着两路口为难的说着。 又是二选一的问题,似乎老天爷总给我开这种玩笑,我在心里开始咒骂修建这条通道的家伙了,你们有本事造出来,为什么不再作个指示路牌呢?这么乱的地形,你们就能记得住正确的道路吗? 骂归骂,路还是要走的,我开始凭我的直觉来选择了。 “别想了,走右边这条。”老薛说道。 “为什么?”我和冉然同时问。 “你没看到这里有个箭头吗?”在老薛的指示下,果然出现了一个人工画的箭头模样的图形。 “这么黑你怎么看到的?”我问。 “因为我爱注意一些别人不注意的地方。”老薛说。 笑盗墓话费/qq充值站:http:shop59972622.taobao.com话费打折,qq8折优惠,另招网络平台代理商,有意者联系。 121 方向 我看了看这个箭头,但他却画的却是左边的位置。 “这是电影里常用的手法了,松井根本在故意给咱们指错路,咱们只要往相反的地方去就行了。”老薛说道。 冉然也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便转头看着我给出意见。松井这个家伙厉害的就是玩人的心理,他必定会料到我不会相信他而走相反的道路,以我对他的了解来说,这条画箭头的路口才是松井真正逃跑的地方。 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也觉得有几分可能,毕竟我与松井打交道的时间最长,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左边的路才是我们离开这里的唯一通道。古人则说左为尊,家里的长辈都是坐在左边,世人也常说男左女右,婚纱照也都是男的在左边的多一些,并不是歧视女性,这只是中国千百年传下来的传统而已。 “不如这样,我先进去,如果一会儿我不出来的话,你们就走另一条路。”我说。 “你这是什么话,我还能不相信你吗?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老薛好像十分鄙视我这种行为。 冉然此时站到了我的身旁,拉起了我的手,此时的她,手心好温暖。 “你说过,只要身在这里,咱们还是恋人的关系。”冉然给了我一个信任的微笑。 既然都如此对我,我又有什么理由胆怯呢?这条路如果选择正确,我们就可以走出这寻龙派的圣地,要是走错了,大不了转个头换另一条路嘛。 三个人并排走着,这里的路好像更加平坦,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回荡在耳边。似乎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渴望离开时的喜悦。 转过一个弯,又是一块宽敞的所在,不过多的却是一些熟悉的工具,电机,电钻,还有一些锤子,铁锹,我们仿佛一下子从古代回到了现代的穿越。唯一和这不协调的却是躺在地上的松井,和另一个手拿玉玺的人影。 松井倒在地上好像已经不醒人世了,而另一个站立着的人却让我们非常的吃惊。 “二狼?你不是死了吗?”我奇怪断掉脖子的人,居然还能活过来。 二狼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诡异。 “把玉玺拿过来,我们不为难你。”老薛走了过去。 “别过去。”我一把没有拉住老薛,而老薛也在此时被二狼一脚踢飞。 “他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他不是被松井踢断脖子死了吗?”我自语着。 “你还不明白吗?他才是那个生死门的鬼,一路着我们到这里。”冉然发现了。 “不错,当我发现自己竟然是鬼的时候,真有几分恐惧,不过这也好,我得到了永生,你们也留在这里陪我吧。”二狼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在冥河里救我们的是你吗?”我问。 “是的,当时我也奇怪自己竟然可以在水下呼吸,那个时候我还需要你来带路,所以必须要救你上来。” “那你们神游地府也是假的吗?”我接着问。 “当然,我只是借着他们的话来演戏而已,当时他们吓到要死,还怎么去计较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问题呢?” “那说我是鬼的也是你了?”冉然站出来问道。 “没办法,谁让你那么神秘呢,我只能给他们吹点风,点点火了。” “你混蛋。”冉然一个飞脚踢了过去,竟然穿过了二狼的身子,摔到地上。 “明知道我是鬼,还来这招,对我没用的。”二狼笑道。 “鬼只是佛教编造出来人内心的伪善面而已,世上根本不会有真的鬼,就算你是鬼,我这遍金刚经念出来,你也要魂飞魄散的。” 122 非鬼 《金刚经》在我心中默念过上百遍的佛家经典,是一切驱鬼降妖的咒文,可是在这里,我一遍又一遍的念出,对二狼却没有任何一点效果,他依旧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很明显,你不是鬼,而是一个非人非鬼的意念体而已。”我似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这一切和我以前经历的很像。 “你说的什么玩意儿,别以为弄几个专业词语,就能把我糊弄住。”二狼说道。 “这个怎么解释才能让你真正的明白呢?人,一般眼睛看到的东西再反应给大脑,经由大脑分析与辨识,才会得出我们所需要的答案,不过要是在眼睛没有看到之前大脑就已经被催眠了呢?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就不再真实了?我一直有一种感觉,从进来之后我一直在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看错了,但直到二狼你现身,我才明白这事情的原委。” 他们包括二狼,都被我的话弄得头晕,根本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内容,而我则就势坐到了地上,给他们慢慢分析着我的想法。 “所有的关键都在咱们进入的生死门,以我的经验,那里并不是什么远古的阵法,或是地狱的入口,那只是古人对这些奇怪的现象无法作出明确的解释,而编撰出来的故事而已。我想,那个所谓的八卦阵只是一种奇怪的磁场现象而已,也许是天外的陨石也说不定。” “胡扯,这玩意儿你都能编出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二狼不信的说道。 “也许你不知道,冉然一定明白,外星人都可能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这区区的几块石头有什么奇怪的呢?换作一年前的我,也不会相信磁场的力量,可是现在我觉得这完全有可能。因为我就是在磁场作用下的产物之一,还有一位,但他已经不在了。”此时我又想到了那个笑嘻嘻的棺材。 “我的眼睛,可以不借助任何光源而看到黑暗中的物体,这就是我接受了磁场改造而得到的能力。而那个生死门,就是一个更加强大的磁场改造的场所,因为我在经过那门的一瞬间,竟然有了之前相同的感觉,就是那股在体力流动的力量。而这股力量也同时刺激了我们的大脑,触发了本身的错觉神经,人的眼睛是会骗到自己的。” “你是说,我并不是鬼,而是被改造了的超人?”二狼说。 “改造是对的,但超人就算不上了。充其量也就是个承载体,承载着一切幻觉的播放与散播。你就是个随身的立体电影,时时刻刻带我们恐惧的画面。”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吗?”老薛问。 “真幻假时,假亦真。路线是真实的,地方是真实的,但我们所经历的那些九死一生的战斗都是假的。这些都是经过了生死门时,预先存在我们大脑的影像,到的适当的时候,二狼就会把他们激活。体内磁场越强的人,这种感觉就越真实,以我来说,就已经看到了不少奇怪的画面,就是因为自己事先接受过磁场的洗礼。” “你是说,我们一路上都是在自己吓自己吗?”老薛又问。 “对的,为什么冉然会被你们认为是鬼,因为她走的是生门,接受的磁场最小,因此过一段时间,幻觉就会消失,恢复到正常的视觉上来。对吗?”我看着冉然。 “原来我是最正常的啊,怪不得我看到的和你们的都不一样,我以为自己真的是鬼了呢。”冉然此时才真的松了口气。 “那他走的就是死门,接受的磁量最大,从而改变了体内的基因的结构,就变成了鬼?”老薛指着站在一边的二狼说道。 “是的,所谓的生死门,也只是磁场辐射的大小而已,我想松井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才会无所畏惧,而我就只是现在才想到。”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呢?”冉然问。 123 结束 “就是从你被认为是鬼开始,我一直在找你不是鬼的证据,可是我越看你越觉得真实,好像比其它人,甚至是我自己都要真实。因为你总是在隐藏一些你看得见的东西,却极力迎合着你看不见的事情。还记得那条能照到阳光的通道吗?” 冉然点了点头,而二狼好像有些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照射到了阳光,才使我们的眼睛看到了真实的影像,也就是寻龙冥使的墓地,在那里我们没有受到任何危险,全程也只有那一段时间我们回复到了正常的视野中来。因此我觉得阳光是可以消除这种幻觉的方法,而二狼在那个时候,虽然极力的配合着我们所有的行动,但总是刻意的躲在每一个人的背后,他好像才是最害怕被阳光照到的人。所以我就已经开始注意他了,不过二狼也算是聪明,好像知道我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便故意被松井踢死,就这样我们才会发现这条通道,从而发现了躺在里面的真正的墓主人。所以现在我想,当时我看到那冰中的女人突然睁眼,就是二狼已经悄悄跟到了那里。” 老薛听了我的话也点了点头,似乎有些认同我的说法了。 “所以,现在我们所出现的地方,也只是他创造出来的幻觉而已,其实我们并没有走到出口,对吗?冉然?”我看向了唯一能看到真实现场的冉然,而她也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不管你这些歪理从哪里想出来的,总之这个玉玺是我的,现在我是不死身,就连公司也耐何不了我了,你们要是想活命就老实的呆在这里,永远的不要出去。”二狼说我们说道。 “我们不出去,你不是也出不去吗?你现在最害怕的就是阳光了,见不到阳光,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你手中的这个玉玺还会有存在的价值吗?哦对了,还有我手上这个黄金的面具,都给了你吧。”我一把将那面具甩到了他的面前,同一时间跑向了松井倒下的地方,捡起了他仍旧拿在身边的古剑。 “想杀我?别忘了我是鬼啊。”二狼根本不在乎的看着无。 “你是鬼,我就是张天师,专门杀鬼除妖的。”我把剑向他刺了过来。 却扑了一个空,穿过了他的身体,但因为用力过大,整个人撞到了墙壁上。等我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二狼已经飘到我的面前。 “我是被改造过的超人,你杀不死我的。”他只用了一只手就把我整个人都提了起来,高悬在半空之路。 “啊!”我大叫一声,双手举剑过头顶,想将他一剑两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剑被我举起后竟然半分也动弹不得了。我抬起头,没想到剑身已经没入了身后的墙壁里,插的结结实实。 “哈哈哈,连最后能救你命的宝剑都遗弃了你,你的好运要用完了。首先我打破你一个论点,我见不得阳光,但是我可以见月光,我可以晚上再出门,就像是蝙蝠一样的活动。”二狼拿起了手中的短剑,对准了我的心脏。 “想法不错,但是你见不到那一天了!”我双手用力,将身后的剑猛的拔了出来,顷刻间,成堆的泥土与沙石倾泻下来,全部盖到了我的身上,也把我从二狼的手中冲了下来。 二狼看着我这种自杀似的举动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阳光从那沙石泥土中露了出来,直直的打在了二狼的身上。原来刚才我唧唧歪歪,说废话的时候,冉然在我的后背写了几个字:2点钟,破洞。 在阳光的照射下,二狼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动弹不得,在我的眼里,他周身正在迅速的蒸发,伴随着一声声的嚎叫,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124 离开 老薛和冉然把我从土里挖了出来,我转身看了看刺眼的阳光,好快,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又迎来了新一天的晨曦。眼前的景色在不断的变化着,我们的视觉好像在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 “你这家伙,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可以打通,露出阳光呢?”老薛对我说。 “因为这个。”我用手抬了抬挂在墙边的一块木板。 “我怎么没看到?” “因为我们有一个眼尖的冉大小姐啊。”我搂住了她的肩膀,三个人笑作一团。 不受视觉困扰冉然看到墙壁上这样一块木板,在这满是石头的洞内,怎么会有这么一块薄弱的所在,因此她决定赌一把试试,便在我后背上写上了信息。而我也趁机引二狼上勾,虽然我不确定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但是我相信冉然。好在运气没离我而去,拉下了木板,射进了阳光。 “我想,这里应该就是出口的所在了,没想到只有这么小。”我说着。 老薛从地上捡起了面具和玉玺,放到了我的面前。 “你不心动吗?”我问他。 “当然心动了,可是比起我和家人的幸福来说,这些就不算什么了。” “这次行动,我终于得到几件宝贝了,夜明珠,古剑,黄金面具,再加上这传国玉玺,可算是捞够本了,我不再是穷人了。”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喜悦心情,说了这么多的话。 看着老薛最先向洞外爬去,我握着冉然的手,和她四目相对。 “我好像说过,咱们的爱情,到出墓就结束是吗?”冉然说。 “是的,所以我要抓紧这最后的时刻。”我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以及醉人的唇香。 洞外的阳光照在我们的脸上,感觉是那么的温暖且舒逸,地上长长的影子,正描绘着一幅男欢女爱的动人画面。 “啊!”突然一声的惨叫打断了我们的浪漫。 老薛十分狼狈的又滚了下来。 “喂,不是吧,这都爬不上去吗?”我对他说。 “好啊,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连我的人也泡上了,怎么和你老婆交待呢?”将军那圆圆的光头出现在了洞外。 “将军?你真是料事如神啊,怎么会知道我们从这里出来?”我问。 “因为我安插在你身边的人告诉我的。”将军此时试图从上面钻下来。 “是那三只狼吗?他们的手中植入了追踪器?”我问。 “是的,他们就站在你的身后。”将军跳了进来。 我回头看去,大狼和三狼不知何来到了我身后,而大狼那只消失的手,也长了回来,看来那股利风也是幻觉了。 “不错嘛,拿到了玉玺,还帮我找到了百晓生,功劳很大。做为奖励,我把冉然许配给你当二房吧。”将军说道。 “别开玩笑了将军,你到底要干什么?”他越是笑,我越是害怕。 “松井,你也醒了,咱们又见面了,我说过,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松井此时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 “将军,他们已经知道‘公司’的事了。”大狼说道。 将军却挥手制止住了他的话,转而面向我说道: “我本以为你是最没用的棋子,没想到却是带给我最大惊喜的人,那些虚伪的话我就不再说了,我希望你可以正式服务于军部,你会成为我最得力的助手,取代当初松井在我手下的位置,不比他的地位还要高。” “要是我不答应的话,是不是就被你灭口了?”我问。 “你要知道,你们还是监狱的逃犯,把你拿回去,就会加刑,也许一辈子都会呆在那个地方。” “你好像没有权力决定我们的去留。”老薛站到他身边说道。 将军此时突然打出一拳,将老薛掀翻在地。 “你的帐我还没有给你算呢,我会慢慢折磨完你再带你回公司的,不过你得先讲出《古今秘地志》的下落才行。”将军说完,又微笑的转向了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对不起,我喜欢选择自己的生活,而且我不会再盗墓了。”我倔强了选择让自己致命的回答。 “这样吗?那就对不起了。”将军从腰上掏出了枪来,顶住了我的胸口。 “你没的玩了。”将军说完,直接扣响了板击。 立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贯穿胸口,疼痛感却姗姗来迟,倒在地上的时候,只听到了冉然抱着我奋力的哭声,其它的就再也听不到了。 第三部《将军墓迹》完 第四部敬请期待 1 神秘人 夜色宁静,万籁俱寂,一轮圆月挂在天空,如此皎洁的月光下,群山睡得如此安静,好像这山林中的动物们也都进入了梦香。 山角处,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似乎有了些动静,惊动得那些鸟儿们都纷纷张开了翅膀,飞向远方。草丛一阵耸动后,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艰难的爬了出来,这个人看到头顶的月光,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好像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动也不动。 过了一段时间,好像是远处的水声把他惊醒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已经许久没有喝过水了,凭借着坚强的毅力,他向水声传来的方向爬了过去,离水声越近,他爬得越愉快,最后竟然整个人站了起来,飞快的跑了起来。 可能已经达到了体力的极限,他‘噗通’一声,栽进了水里,即而大口大口的喝着这香甜的溪水。到处是高楼耸立的今天,能有这样的小溪,能喝到这样的溪水可算是不容易了。 他好像喝饱了,整个人又翻了过去,泡在了水里,任凭水流冲击着他的身体。此时他的眼睛却不再闭上了,而是睁得大大的看着天上,看着那轮圆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看不清他本来的样子,只觉得他很久都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躺了许久,这个人再次站了起来,用溪水洗了洗脸上的污垢,月光下,照射出了他本来英俊的面庞,看着水中的自己,也许这黑暗的环境下他根本看不清,可是他依旧在看,随即慢慢的伸出了双手,放到眼前来回的翻转着,眼神中透出了一种不可思异的光芒。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他把手捂到脸上,尽情感受着那肌肤的摩擦,不由的陶醉其中。 一声长鸣,打断了他所有的动作,好像这熟悉的声音把他又拉回到了现实中来,一阵灯光扫过,划过了他的眼睛,猛然间,他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习惯了黑暗,突然受到如此强烈的灯光照射,难免会有短暂的失明。 不过这一照之下,也让他明白了,这里离公路不远,随时都会有拉货的大车经过,到可以让他省下了不少脚程。 他好像根本等不及似的,不顾还未适应的双眼,就这样伸着手,顺着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等到眼睛一点一点的看到了东西,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大坑的前面,只差一步就会掉下去,坑虽然不深,但是坑底却布满的尖石。好像这是当初修路时,炸出来的大坑。 这个人拍了拍胸口,暗叫好险,立即转向别一边平坦的大道走去,时来时往的汽车让他充满了喜悦,也不管这脚下尖石的阻碍,快步的跑上了公路。 踩到了沥青的路面,他的心也顿时安静的下来,从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出对家的渴望。是啊,人都是恋家的,离开了这么久,当然最想回去的地方就是那里。有一辆车开了过来,他却犹豫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这车会不会把他带往正确的方向。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这辆车就开了过去。 过了三辆车的时间,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管车开到哪里,只要开到一座城市,他就有办法回家。下定了决心,伸手拦第四辆车的时候,那车却依旧不停的开过了他的身旁。 2 醒来 我醒了过来,睁开眼的时候,却看金色的屋顶和一串金色的吊灯。身下的床垫很是舒服,身上的被子飘来了阵阵的香味。这不像是医院,因为没有闻到那种消毒水的味道,也不像是监狱,因为没有乱七八糟的体臭。 莫非我来到了天堂?我只记得将军在我胸口开了一枪,而我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要是我还活着,那胸口的伤?我马上伸手去摸胸口,耳边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没错,这里就是天堂,姐夫,欢迎回来。” “朋朋?怎么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此时我才发现,朋朋坐在我的床边。 “呵,总算醒了,我还真以为你会变了植物人呢,害我白担心。”朋朋坐到了床上。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 “我又怎么会陪在你的身边,你难道都忘了吗?你出国回来后,出了车祸,这里是你所属的公司安排疗养的地方啊。” “车祸?”我又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真是奇迹,你居然没受一点伤,只是一点脑震荡,我没有给家里说,这事只有我知道。”朋朋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个苹果。 他的话,让我更糊涂了,接过苹果后,便坐了起来,全身上下无一不是健健康康的。 这时,旁边的门突然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十分妖艳的女人,超短的裙子,超长的靴子,浓浓的口红,和极深的眼影,让我差一点没有认出来,这是那个朴实的冉然。 “你醒了,太好了。”她来到我的面前说道。 “我是醒了,可是又有点糊涂了,冉然,你能不能???” “先吃苹果吧。”冉然打断了我的话,好像有些事她不想让朋朋知道。 “你今天怎么打扮成这样啊?我差一点被你迷住。”朋朋好像已经和她很熟了。 “我工作需要,听说他醒了就没换衣服过来了。你姐夫醒了,一定饿了,你看是不是去弄些吃的东西来。”冉然对他微微一笑,那样子连我都被迷住了。 “好,不过姐夫,你可要注意点啊。”朋朋警告似的看了我一眼,便走出去了。 冉然看到大门关上后,突然把我抱住,抱得很紧。 “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我的亲人都不在了,我可不能再失去你了。”她好像有许多话要和这个醒来的我说。 我轻轻拉开了她的双手,看着她脸上顺着泪水掉下来的浓妆,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你平常不是这个样子啊,怎么今天?”我问道。 “不是说了嘛,我工作需要,现在将军完全信任我了,给了我比以往更多的任务,今天我只是没来得及换而已,听到你醒了,我马上就过来了。”冉然用纸巾擦着她的花猫脸。 “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成了车祸?”我问道。 “没办法,‘公司’和将军的事情都不能暴露,只好把你往车祸上安了,这样,你的家人也会相信。我们只告诉了朋朋,万一他发现了真相,还可以帮咱们隐瞒。” “那我中将军的那一枪是?” “那是麻醉弹,将军知道你不会跟他走的,就把你打晕了。其实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你监狱里的身份已消除,对外这个人已经被打死了。现在的你又恢复了本来的身份,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了。” “呵呵,将军这面子问题倒也弄得像一回事,玉玺是不是被他贪功了?” “你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所有的一切,包括老薛都被送到了‘公司’,其后的事,就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不过你也因此得到了‘公司’的注意,这一点上,将军到是帮你说了不少好话。” “是吗?要是他不帮我说好话,我是不是就是‘公司’的下一个清洗目标?” 3 散步 听到我过激的话,冉然选择了沉默,因为她和我都知道,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而我的这番话,也只是一个正常的撒气过程,骂出来后,心里痛快就没事了。 “先说这么多吧,只要进入盗墓这个行当,就一辈子也别想脱身出来,这就好像你加入了黑社会一样。怪就怪在你运气太好,偏偏遇到了这些事和这些人。”冉然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即将走*光的衣服,向门口走去。 “松井呢?他怎么样了?”我问。 “他还能怎么样?现在也许正在日本的家里喝着茶呢。将军是再也不愿意看到他了。”冉然一边说着,一边关上了房门。 一下子又安静了起来,看着这偌大的房子,我一个人躺在这里还真有点害怕。肚子响了,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应该是饿了吧。 朋朋适时的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一阵阵的香味,让我不禁流下了口水,这时我才想起,从进到将军墓后,就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了。 我只是晕睡,并没有受伤,所以并没有什么忌口的规矩。和朋朋两个人大口大口的吃着满车的食物,好像从没吃过这么香的饭似的。 饭后,我下了床,才发现自己的一身狱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套干净的睡衣。来到窗边,看到窗外那绿绿的菜地和空旷的田原,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吃饱了,咱们出去走走吧。”我对朋朋说道。 我这一睡,都不知道有多长时间,现在走起路来,却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推开门,来到院中,才知道我住的是一间多么大的别墅,居然还会有一个游泳池摆放在我的面前。 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这方圆十里之内,就只有这一间房子,孤零零的座落在这里。 “朋朋,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都看不到人?”我问。 “你不知道吗?这是豫让桥啊。”朋朋告诉我说。 “豫让桥?怎么会在这里呢?这分明就是三环以外的空地,连个信号塔都没有。” “说是豫让桥,不是让你觉得熟悉一点嘛,我要说是什么十里铺,八里庄的,你不照样不知道是哪儿嘛。再说,我也是头一次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房子,盖的这么偏僻,要不是冉然带我过来,谁会注意到啊。” 我和朋朋随意的走着,好像在我昏睡的时候,朋朋自己已经走过无数遍了,不过这里真的好大,是什么人会盖这样的房子呢? “对了,见到棺材的家人了吗?”我问朋朋。 朋朋却沉默不语了,我知道,以他的性格是一定不会说出这种事的,或者他会撒个谎,说棺材去外地作生意去了。我也就不再追问了,只是觉得这事,瞒不了一世的。 “你们两个还真有雅兴。”冉然不知从哪个门里走了出来,现在的她换掉了那令人兴奋的装束,以正常邻家女孩的样子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的样子。”我开玩笑的说道。 “去你的。”冉然好像有些不高兴。 “不不不,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朋朋两眼放光的看着冉然。 “还是朋朋会说话,那你能不能帮我去厨房拿点水果来呢?”冉然作了一个亲昵的表情,朋朋立时跑进了房间。 这个朋朋,什么都好,就是过不了女人这一关,或者跟他现在还是单身有关系吧。 “你故意支走朋朋,想和我说什么呢?”我看着冉然问道。 “支走他,只是想有个和你单独相处的机会,我是不会给他借口,拆散你的婚姻的,不过我和他可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的哦。”冉然坏坏的笑了一下。 “你是说,你故意和他拍拖,而来接近我吗?” 4 豫让桥 听到我的话,冉然举起双手,用力的推了我一下,又一次的笑道: “别臭美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的关系在出洞前就已经结束了,我会遵守我们的约定,你也就不要多想了,好好爱你的老婆吧。我现在只是因为工作,必须要和你站在一起而已。而朋朋呢?在你晕睡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他也是一个好男人,所以想试试自己运气。” 她尽量表现的让自己自在一些,可是我感觉得出,她语气中的那种不甘心,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因为她每次看我时的眼神,都没有变,也许她对我的心也没有变。对于朋朋,或者只是她想找一个可以忘掉我的人而已。 “好了,不闹了,能不能告诉我这间别墅的由来?还有我为什么不能住在医院,而必须要住在这荒凉的地方?”我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冉然回头看了看在厨房忙碌的朋朋,也坐了下来并对我说: “你知道豫让桥吧。” “当然,这可是我们邢州的历史,怎么会不知道,豫让是历史上有名的刺客,和什么荆轲,专诸他们并称最著名的刺客。而这个桥,就是当年他埋伏要杀赵襄子的地方,我们邢州的豫让桥也因此而得名。只是现在空留个名字而已,现在的豫让桥,已经成了邢州市的商品批发基地,从吃穿到工程机械,这里应有尽有,而且价格便宜,在一定程度上带动了邢州的经济发展。” “好了,好了,不要作广告了,说这么多,读者们也不会卖帐的。我只是想问你,除了这表面上的,你还知不知道其它的事情?” “这豫让桥还有什么秘密吗?”我不以为然的说道。 “当然,你知不知道,这里不只是小商品的批发市场,而且还是邢州市唯一的走私和毒品的分拆基地。所有流入邢州的走私品以及毒品,都是在这里交易的。” “不会吧,这里有这么大的魅力吗?政府就不管吗?”我问道。 “你的问题真像小学生的问题,这里百分之二十的商家背地里都是作这种买卖的,虽然占的比例少,可是他们的交易量却完全大于其它百分之八十商家的十倍多。你不知道,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我们这个小小的邢州市,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从小到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故乡,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它的不平凡,我才了解他的存在性。 “其实你不用吃惊,这些事,只有内部的人员才会知道,对于你们这些寻常百姓来说,不清楚是正常的。因为它背后的控制者,就是‘公司’。它们可以掌握一个国家的经济,对于这一个小小的二三级城市来说,根本就是小儿科。”冉然对我笑了笑。 “那跟这房子有什么关系?” “这间房子,就是公司设在这里的分部,是用来监视和汇报运营情况的地方,别看这一个小小的别墅,已经设置了多道电波干扰屏障,任谁也不会发现的。” “那把我关在这里是为什么?监视我?囚禁我?” “不,是要你熟悉,熟悉这里的一切,因为你们盗墓派的盗墓大会就要在这里召开了。” “盗墓大会?还有这样的会吗?”我不敢相信。 “当然,‘公司’也是幕后的赞助之一,其主要目的,就是让你拉那些江湖上闲散的盗墓人员加入公司,其中就包括那知名的盗墓四派的现任掌门。” “听你这口气,好像你服务于‘公司’多过于服务军部!” “我不怕告诉你,我刚刚接到公司的文件,我已经被批准正式加入‘公司’,而军部只是我其中的一个卧底任务罢了。” “演无间道啊,你越来越让我搞不清楚了。那公司???” “流氓!”冉然突然给了我一巴掌,并用尽全力把我推到了游泳池中。 5 熟悉 朋朋端着水果站在泳池边上,看我卖力的挣扎着,而冉然则一脸委屈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说姐夫,不是我说你,我姐可是在家每天都为你担心呢,你怎么还会当着我的面,作这种事,我姐真是瞎了眼了。”朋朋一边说着,一边安慰着身边的冉然。 我明白刚才冉然举动的原因,可她也用不着搞得这么大吧,打一巴掌就算了,还要我掉到水里去。好在朋朋只是开玩笑的说了我几句,便伸手把我拉了上来。 三个人,坐在一起吃着水果,而冉然好像也很快的适应了朋朋这个与我不同类型的男人。不知道她是在作给我看?还是在减少朋朋的戒心。 “对了,姐夫,你知道吗?这里要召开‘盗墓’大会了,到时候盗墓四派的掌门人都会过来,咱们寻龙一派也有露脸的机会了。”朋朋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奇怪的看着冉然。 “因为我去棺材家的时候,他家里收到了一封邀请函,他父母因为不知道棺材在哪里,就托我带给他,回来后我打开看到是咱们这儿的地址,可就是不知道具体位置,要不是冉然找到我,再带我来这里,我才不知道,这里竟然是你应聘的公司盖的员工度假区,要说你这公司真不错,给你这么好的福利待遇。还赞助咱们日薄西山的盗墓事业呢。” 看朋朋的表情,好像完全从棺材的事情中走了出来,或许是爱情的力量改变了他,使他又回到那开朗的性格上来。 之后,三个人说了些有的没的话题,就结束了谈话。朋朋带着我转了转这庞大的别墅,里面竟有二十间客房,五个厨房,还有地下室,集体浴室,娱乐室,连书房里都摆放了一张大大的圆桌。仆人和厨师,都是临时顾来的,我猜,他们一定是被蒙了眼睛,半绑架,办恐吓着带来的。 冉然以我公司同事的身份,留在这里,而朋朋则是代表棺材来参加盗墓大会的寻龙派代表。或许冉然故意接朋朋也是不想让他猜到我们这露洞百出的身份,只好用感情来让他的智商变零。 将整个别墅都走了一遍,时间也到了傍晚,我的两条腿感觉有些酸,真没想到,在房子里散步也能把自己累着。所有的房间对比下来后,我才发现,我住的那间房,算是最豪华的一间了,其它的虽然和我这间布局一样,可是缺少了那耀眼的金黄。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浴室与卫生间,我想不通的就是,既然有这些东西,为什么还要单独来弄一个集体浴室呢? 晚饭很丰盛,我还是头一次吃到西餐,看着仆人把一个个盘子摆到我的面前,介绍着那一个个我没听过的菜名,真有一点贵族绅士的感觉。我和朋朋都不习惯用刀叉吃饭,而且那个什么牛排又难切的很,一着急,我们两个伸手就抓了起来,放在嘴里嚼着,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才是我辈80后的本色。 我们两个的吃像,倒是惹得吃得很斯文的冉然哈哈大笑,站在一边的仆人也有些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我却不在乎,中国人就是中国人,为什么非要去适应外国人的吃法呢?我感觉中国的鱼香肉丝就是菜中的极品。 吃过饭,冉然又拿来了大会人员的名单,与房间的安排顺序。她这份名单很详细,盗墓四派的掌门,每个人的爱好都写了进去,而且还附的照片与简历。我一个个看过来,发现我和朋朋好像是这里最年轻的了。其中一个最大岁数的搬山派掌门,已经都60岁了。最小的也都有35岁。除了掌门外,就是他们的随行人员,因为这次大会开得很秘密,四派掌门都只能带一个随从人员来。 “那我们盗墓大会,主要是说什么事呢?”我问道。 “我不是告诉你了嘛,让他们加入????哦,五派合并,合为一派。”冉然好像想到朋朋在一边,不方便说出‘公司’的事情。 “五派合一?咱们岂不成了五岳剑派嘛,那谁会是岳不群呢?”朋朋很有兴趣的说道。 6 如何说服 我用手中的文件拍了朋朋一下,接着说道: “五岳剑派,咱们还华山论剑呢,搞得跟个什么大事儿似的,我看来的这些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以我和朋朋这种年龄,恐怕说服不了他们。” “说不说服无所谓,主要还是看钱,只要他们开得出价,我们就有办法让他们同意。”冉然一边看着文件,一边说道。 “人家盗墓出身的,哪一个不是家财万贯的,在乎你这点钱吗?”朋朋说道。 “家财万贯?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凡是盗墓的,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主,谁会老老实实的的出来工作,你看这个搬山的掌门黄甘,都六十了,还在没日没夜的盗墓,他手下几百号人都张着手找他要钱呢,现在他是想退都退不出来。那个卸岭的欧阳天,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花在女人身上的钱都是没数的,搞得现在40岁的年龄,60岁的身体。” “好了好了,冉然,别说了,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我这资料里都没有写啊。”朋朋问。 “因为这些东西在我这儿。”冉然把手中的文件扔到了桌了,我大致看了一点,上面写的都是这四派掌门的弱点,公司办事可真够细心的。 “为什么没有我的介绍呢?”朋朋看完后说道。 “因为我们知道寻龙派的掌门棺材已经死了,现在还没有人来接任,所以就无法调查了。不过我知道,寻龙派就只剩下你们两个,掌门还不是在你们之间产生吗?”冉然笑了笑。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会接近朋朋了,以她对我的了解,这个掌门我是必定不当的,所以在没有任何资料的前提下,冉然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和感情来绑住这个暂时没有弱点的,寻龙派未来掌门。 “我没兴趣,朋朋你来吧,反正我也是为公司服务,不能监守自盗嘛。”我对朋朋说。 “好啊,姐夫,你们两个都是赞助商就好说了,我要求不高,一百万我就同意合派。”朋朋说。 “臭小子,趁火打劫啊,现在就要钱。”我说。 “当然了,先下手为强嘛,不然我可不会站在你们那边的。” 冉然摇了摇头,起身不再理会我们两个的胡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时朋朋凑到我的身边说: “姐夫,那个,现在就咱俩人,你说冉然对我有没有好感啊?” 我真不想告诉他实情,只好开玩笑似的说道: “有可能,你看她不讨厌你就是喜欢你,现在趁着人少,正是你表现的机会。” “可是,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怎么会,都什么时代了,大家都看得开了,再说你小子也没少干‘好事’,现在怎么怂了。现在才几点,她这么早进房肯定不会是睡觉,那接下来就????。” “明白,明白,哈哈,有你这么当姐夫的嘛,专教人不好。” “不好,你别听啊。” 两个人哈哈一笑,朋朋立即起身走向冉然的房间。这里分为两层,二层就是住宿的地方,一层是大厅和其它设施的所在。看着朋朋一步一步走到楼上,虽然心里有些不如意,但这样也好,断了我和她的念想,也不用让自己再为这婚外情而懊恼了。 满桌子散乱的文件,我也懒得收拾,伸了个懒腰,准备去饮酒室再喝一杯,因为我从来没有喝过正宗的葡萄酒,看这里存了不少,到想去尝上一尝。离开前,听到朋朋很有礼貌的敲门声,祝他好运吧。 来到酒室,这里摆放着一张非常大而且舒服的沙发,我正在那琳琅满目的酒架子上找酒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没想到,你也喜欢喝酒?” 7 饮酒 我马上来到沙发的正面,竟然看到冉然一个人坐在那里,手中举着一个大大的高脚杯,对着我笑。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回房间了吗?”我问。 “回去就不能再出来了吗?这么早我也睡不着,就来这里喝一杯,红酒有助于睡眠的。” “可是我没看到你下楼啊?”我有些奇怪。 “笨蛋,另一边有一条直接通到酒室的楼梯啊。”冉然说。 “你们‘公司’盖的房子也太奇怪了,这么多通道,乱七八糟的。” “哈哈,这样才方便咱们私会啊。”冉然动了动身子,半靠在了沙发上。 此时我才发现,她换了件睡衣,很薄很薄的那种,两条腿也放到了沙发上,借助着酒室里暗淡的灯光,更加衬托出皮肤的白皙。睡衣的一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歪在一边,给人一种无限遐想的空间。我从没发现她有如此成熟的一面,本以为她还是个孩子,今天却给了我一种女人的感觉。 她好像发现我在看她,反而更加大胆起来,弓起了一条腿,似乎有意在暗示着我什么,那迷离的眼神时隐时显的出现在她的脸上。 “你喝醉了是吗?”我走到她的面前,坐到了沙发上。 “才喝了半瓶,怎么会醉呢?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冉然一条腿已经搭到了我的肩膀上,同时一股香味传到我的鼻子里。 在地下呆的时间长了,对香味也十分的敏感了,只感觉她今天的香水好刺鼻。就在思考的时候,她突然整个人趴到了了我背上,轻轻的在我耳边说着话: “今天很长,能不能补偿一下,我们在地下的那段遗憾?”她口中的酒味很重,我闻得出来,可是却重得离奇,她只离开我们五分钟的时间,就算我的行动再慢,她也不可能一下子喝掉半瓶酒,而且还醉的这么快。 “你的香水味好重。”我推开了她。 “搞定了朋朋,现在又来搞定我吗?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我对她说道。 而此时的冉然却没有了那醉人的感觉,反而十分的清醒,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我说道: “你已经结婚了,还想怎么样,难道像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家里有老婆,外面找情人吗?既然离开将军墓,我们的关系就终止,你还奢望什么呢?现在你我只是一种工作关系,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我给你点好处,可以换来任务的成功,我又有什么错呢。对你只不过付出一场体力劳动罢了。” “怎么几天的时间,你就变成了这样?一点不像之前的你了。”我有些失望。 “人是会变的,也许这才是我的本性,女人本来就是弱势,我如果自己不努力的话,很快就会被公司淘汰,这是我的第一个任务,我不想因为你而把它搞砸了。” “为了任务你就可以随便和人上床吗?” “男人的弱点不都是这个吗?我只是想更有把握的控制你而已。” “我不用你控制,我会好好配合你,现在你去控制朋朋吧,他就在你的房间里等你。” “好,如果你希望的话,我现在就去,反正都是孤男寡女,两情相悦。”冉然站起身,走向了门外,却没有回头看过我一眼。 不知为什么,我却一点也不生气,只是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和她第一次相处那样,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就好像在广宗王墓时的那样,莫非她是要告诉我什么信息吗?我马上拿起她剩下的酒仔细察看起来,却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又站起来看了看四周的酒架,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她想留给我什么呢?我来回的走着步,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香味,和她身上的香水味是一样,我停在了有香味的这瓶酒前面。 8 来人 早晨起来洗漱,看到眼圈发黑的朋朋和我同时站在洗手间里,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你昨晚不是?”我问道。 “别提了,等了她一个晚上,她都没有回来睡。本来想回我的房间,谁知道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来到你这里了,姐夫,我好困啊。”说完,朋朋就栽倒在我的肩头上睡着了。 把朋朋扶到了我的床上,便去吃早餐,刚一出门口,就看到冉然从面前经过。我对她笑了笑,而她也对我笑了笑,好像昨晚的事情根本没有影响她。 餐桌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吃着面前的那份,想不到少了朋朋,我们到不知道该如何交谈了。早餐还没有吃完,就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我们一起来到窗口,看到一辆黑色的骄车开进了院子,从车里下来一位带着黑头套的人。等他完全下了车后,司机就将车开了出去。 “这是搬山的掌门,黄甘。”冉然看到那个人摘掉头套后说道。 “你们请人都是这样的吗?”我不禁和她有了话题。 “是的,为了确保‘公司’的秘密,我们下去吧,没有接待总是不好。”冉然转身走向了大厅,而我也只放下吃了一半的早餐跟了过去。 来到大厅,黄甘已被仆人带了进来,正在欣赏着室内的建筑。 “黄掌门,大驾光临,失敬,失敬。”冉然摆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形对他说道。 “小丫头,什么时代了,还来这些旧规矩,告诉你,我人老,可是心却不老,我可是懂得什么是与时俱进的,这些俗套的就免了吧。看你岁数还小,不如就叫我一声黄大爷算了。”黄甘说话的声音很亮,而且底气十足,一点也不像六十岁的年纪。 我也跟着叫了一声黄大爷后,三个人便坐到了沙发上面,趁着冉然和他说话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这个搬山派的掌门。黄大爷一身唐装打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双眼十分有神,时而大笑,露出那满口的白牙,看得出他是一个身体健康的老人,保养的很好。 “黄大爷,怎么没有带您的随从呢?”冉然问道。 “带他们干什么,我老头子能跑能动,还用不着人伺候。告诉你丫头,我现在上公共汽车,都不让人给我让座的。哈哈哈。”好开朗的性格,我喜欢。 “他妈的,来这里还蒙什么套啊!”又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就是嘛,人家刚擦的化妆品,这黑套又脏又臭,说不定带过几个人头上了。”一个哆声哆气的女人附喝着。 “是啊,这套在上面,还不如让我套在下面让你舒服呢,哈哈”那个男人大笑着。 “讨厌,屋里这么多人看着呢。”女人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我和冉然立时向门口迎去,走进来了一个中年人,有四十来岁,看上去面黄肌瘦的,倒是那一身的名牌西服很扎眼,身边跟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女郎,穿着很‘简单’的衣服,该露的地方都露出来了,让人一眼就盯着她那标致的身材而不得自拔。 “卸岭的欧阳天掌门,你好,我是这次大会的负责人,冉然。”冉然很有礼貌的对他说道,而那个欧阳天一看到冉然是个如此标致的美人儿的时候,立即抓起了她的手,不停的抚摸着,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她。 “冉然,好漂亮的名字啊,人也漂亮,这房子也漂亮,我喜欢,我真的喜欢。怎么样?有男朋友了吗?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呢?”他一边说,一边从冉然的手摸到了她的肩膀上。 “天哥,有了新人就不理人家了。”欧阳天旁边的女人却不爽了。 我马上凑了过去,接过欧阳天的手握在我的手里进行着自我介绍。欧阳天看不到了冉然,就礼貌性的应付了几句,就转过身和那个撒娇的女人亲热起来。 “怎么?看我被人占了便宜,你有点受不了是吗?”往回走的时候,冉然在我耳边小声的说着,好像十分高兴的样子。 9 香味 把这两位掌门带到二楼自己的房间,那个黄大爷到是没什么,随遇而安,可是那个欧阳天,却对屋里的摆设挑三挑四的,一边说床不够大,一边说阳光不充足。以我看,那家伙根本就是在装讲究,他要真是这么挑剔的人,身边的女人一定不会是这种庸脂俗粉。 换了几个房间,终于他还是看中了我住的那间金色卧室,他说这样才符合他的身份。我是无所谓,住哪里都一样,就是看不惯他那种趾高气扬的样子。 安排完毕,我们通知了他们午饭的时候后,就回到了一楼。 “光是这个欧阳天就让我头大了,后面两位会是什么样的人呢?”我说道。 “摸金的洪小六,是一个赌徒,欠下了一屁股的债,我想不会像欧阳天这么臭屁的,发丘的赵大虎,到是因为癌症一直住在医院里,我想代替他来的应该会是她的女儿赵雪。”冉然翻看着手中的笔记本说道。 “你都记下来了吗?真是太用功了。”我说。 “这有什么,了解他们,才能合理的说服他们。”冉然不以为然。 “可是为什么非常把这五派合一呢?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别说只是为了方便管理这种客套话,我知道公司没这么简单的。”我说。 “我已经给你提示了,自己去猜吧。”冉然笑了笑离开了我的身边。 昨天晚上,我顺着他的香水味来到那瓶酒面前,这只是酒架上众多瓶酒中的一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就在我动手去拿酒的时候,那酒却好像固定在上面一样,动也不动。我加大了力度,却还是不行。冉然为什么要给我一个这样的提示呢? 就在我放弃后,随手一拧,那酒瓶居然动了一下,于是我马上将它左右转动起来,听到咔嚓一声,酒架竟然自己向后退了过去,在我的脚下出现了一条向下的通道,黑乎乎的十分阴森,我蹲下身来看了看,似乎还很深,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偶尔从地道追上来的凉风,让我有一种浑身打颤的感觉,我似乎又找到了进入墓地前的那种兴奋与激动,这种感觉是莫名的,从毛孔所透发出来的爽快,不自觉的,我伸出了手,好像被一种奇怪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拉到里面去。 “喂!我喊了半天,都没有答应我,还以为你是死的呢。”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站在我面前,和欧阳天的那位相比,她可算是有些难看了。不过打扮的到也朴素,一副金边的眼镜衬托出几分书卷气。个头不高,略微有些胖,应该是产后没有保养好的原因吧。 “您好,你是?”我一直间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我叫赵雪,我父亲是赵大虎,我是代他来开会的。”赵雪很是自然的说着。 “哦,想起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拿行李,你没有随从的吗?”我问。 “我没什么行李的,就一个包。随从都陪着我爸去了,就我一个人。” 没东西也好,我也落得轻松,把她带到了楼上。很明显这个女人就很明白事理,也许是岁数摆在那里,多了一分沉稳,不像平时的那些小女孩儿们。 看来五派之中就剩下那个好赌的洪小六了,不知道他会什么来到。公司安排还的还真隐密,这些人来的时候都没有事先通知我,着实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打开了赵雪房间的门,冉然也听声音走了过来,和她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替代了我陪她走了进去。我觉得也对,男女有别嘛。 离开门口,刚想起来,朋朋一直睡在我那屋里,领欧阳天换房间的时候,因为没有看到他,也就忘了这回事,现在得赶快去把朋朋叫起来,别把他们吓坏了。来到我以前房间的门口,刚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令人心醉的呻吟声,忽高忽低,此起彼伏的。我心想,这家伙不会这么心急吧。 10 第四个人 就在我正盘算着该如何进去,并以什么样的方式进去打扰的时候,身后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去,竟然是冉然。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的,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正经!” “不是,是朋朋。”我解释道。 冉然却示意我小声,将我悄悄的拉到一边,指了指原来朋朋的房间说道: “我早就把朋朋喊醒,回到他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原来她早已想到我前面去了。而我也奇怪的发现,冉然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有了极大的变化,从最初相识的毕业女大学生,再到军部的要员,现在是公司的卧底,好像她的存在比任何一个古墓都要神秘,我有点越来越看不懂她了,她好像埋得很深,深不见底的感觉。一个明明比我岁数还小的女孩,怎么会有如此的城府。 但转念一想,也许和她的身世有关吧,从小坚强的长大,才会让她的心智过早的成熟,达到同龄人所不能达到的地方。现在我越来越弄不清她对我的感情是真是假了,或许和朋朋一样,只是用来达到拴住我的手段,现在我确定,他的目的达到了。 “只剩下第四个摸金的洪小六了,这个家伙最爱搞神秘了。”冉然说着。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一个鬼一样的男人站在冉然的身后,而我也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来到屋子里的。 冉然大叫着向我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身体还在不停的发抖。而那个鬼一样的男人,却笑了,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 “吓到你了不好意思,我就是摸金的洪小六,因为经常熬夜赌博,所以面色差了一些,眼袋也深了一些,精神也萎靡了一些,我现在很需要一个房间休息一下,不过你们要是喜欢赌博的话,我倒是可以坚持着再玩一些。”洪小说着话,那眼睛就极想闭上一样。 “我看你还是睡一觉吧。”我放开了冉然,扶住了洪小六,而那家伙手臂在我肩膀上一搭,就呼呼的睡着了。 无奈我只好一个人把他背了上去,随便找了间房把他扔到了床上。冉然跟在我身后,还在平复着心跳。 “好了,这下人都到齐了,咱们什么时候开会呢?”我问。 “今天让他们熟悉一下环境,明天再开,到时候还会有人来呢。”冉然说。 “还会有谁呢?当今这盗墓五大派都来齐了。”我问。 “这是公司的安排,我也不清楚的,到了明天就见分晓了。” 因为朋朋和洪小六在房里睡觉,而欧阳天要和他的小情人美美在房间里用餐,所以,午餐的时候,只有我和冉然,金大爷,赵雪四个人。 因为彼此并不熟悉,再加上同行是冤家的规矩,我们几个交流很少,只是客气的说了一些话,便吃起了自己的饭。 饭后,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本来我以为人多了会热闹一些,没想到比我们三个在的时候还要冷清,是不是盗墓这事干多了,人就会得孤僻症,不喜欢和活人打交道了。 看了看朋朋,他应该是睡饱了,进他房间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就又睡了过去,我估计离醒不远了。而冉然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四处都找不着,我在想会不会又到饮酒室去了呢? 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来到了这里,却不小心让我发现一幕奇怪的景象,冉然竟然在欧阳天的怀里微笑着,而欧阳天的双手在她身上任意的抚摸,冉然的脸上完全没有当初厌恶的样子,反而十分的享受。 好在我动作很轻,他们并没有发现我,正当我转身的时候,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只要你陪我睡一晚,那护身锁子甲我根本不稀罕,就送给你了。” 11 四宝 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 此为盗墓派的镇派之宝,而游离于四派之外的第五派寻龙派,却没有任何可以值得称道的东西,之前在将军墓中所发现的古剑,面具只可算是价值连城,却不具有什么实际的流传意义,而玉玺则更不能独自享有了。 就人数而言,寻龙冥使更加不可能与之相比,算上死去的棺材,我们也就三个人而已,而我当初也是被他们强拉入伙,在我的心里,一直就没有认为我们寻龙冥使这一门,有什么资格和他们并称五大派,难道说只是因为我和冉然的关系好,所以走了个后门吗? 直到我听到了冉然与欧阳天的对话,这才明白,公司看中的并不是盗墓的高手与经验,而只是想要他们手中的镇派之宝,让我和朋朋参加的意思应该就是利用我们刚刚找到的面具来说事,当作第一个交宝的门派,让其它四派也都一一跟从。 怪不得公司会有他们弱点的文件,原来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缺钱,公司或许会用钱来买这些东西,若是不成的话,这封闭的别墅,自然就成了杀人藏尸的绝佳地点,而酒室下面的通道或许就是藏尸地。 想到这里,我都有点毛孔发寒,人是不能吓自己的,这会让自己越来越害怕。还是把人往好的方面想想吧。 晚上,大家终于坐到了一起吃饭,黄大爷岁数虽然大了,可是牙口很好,对饭桌上的食物是来者不拒。欧阳天和情人美美仍旧在一起热乎,东西倒是不怎么吃,而洪小六也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到是赵雪,吃得最正常。 朋朋睡醒了,也好像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坐在桌子上大吃特吃起来,一点也不顾及我们门派的形象。 看着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冉然站起身来对大家宣布: “既然各位都已到齐,那我们就可正式的告诉大家,明天将会举行盗墓大会,来商讨一下今后盗墓门派的存亡问题。” “有什么可讨论的,大家向来是各安天命,你盗你的,我盗我的,俗话说,同行如冤家,要不是为了钱,我们哪里会来这种破烂地方。”欧阳天首先发言了。 “欧阳老弟,话不能说得太过份,人家也是一片好意,说真的,这个时代是越来越进步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是退休的时候了,我就想安安稳稳的拿份退休金就行了。”黄大爷说。 “我无所谓,帮我还了赌债就行。”洪小六也插嘴说。 到是赵雪依旧吃着饭,并不表态,我看得出每个人说话的同时,她的耳朵都轻微的动了一下,已经把所有人的话都听了进去,不作表示,好像她会有自己的打算,这样的人才是谈判桌上最难对付的人。 “好了,好了,大家不用着急发言,一切等我们明天的大会再作讨论。”冉然说道。 “明天今天不都一样嘛,就咱们这几个人算什么大会啊,就是坐在一起闲聊算了。”欧阳天总是反应的很激烈,好像在故意找冉然别扭,若不是我听到他们的对话,我也以为这个欧阳天是最头疼的人,现在看来,他似乎在演戏,到时候投降的他一定是第一个。 “我同意明天再说,难得主人们为咱们准备了一份丰盛的晚餐,为什么不用好心情来好好品尝呢?盗墓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说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古墓再让咱们一展身手了,又何必在外人面前争个你死我活的呢。”赵雪终于放下了筷子,说了话。 欧阳天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继续和美美搂在一起,我看到冉然的脸上有些皱眉,是不是她和欧阳天已经商议好了,就在今天晚饭的时候将这些人拿下,那明天的大会也只是走个形式了。到是赵雪这一句话,让气氛冷了下来,所有人都重新思考自己的问题,这无疑让谈判工作很难再展开了。 到是朋朋一句话没说,只是吃着鸡腿看着众人。 12 商议 当晚,我们三个又聚到了一起,冉然撅着嘴,显得很不高兴。 “你们怎么又不帮我说话呢?好像只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一样。” “我想啊,可是不知道怎么帮?”朋朋说道。 “是啊,你事先也没有通知我们,我们怎么知道你会在今天晚饭的时候就发难呢。” “好好,算我错了,现在我告诉你们了,那明天可以帮我说话了吧。” “当然可以,只是我们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了,你看今天的欧阳天,完全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和她是一伙的。”我笑了笑说。 冉然好像觉察到我话中的意味,立时转移了话题。 “那明天的盗墓大会,你们就见机行事,其它人都好办,就是那个赵雪好像并不在乎钱似的,这种人最头疼,我都不知道用什么收买她。” “放心,明天所有人都同意合派了,她还会不表态吗?”朋朋说道。 “合不合派无所谓,关键是那四派的镇派之宝,他们会不会交出来。”冉然终于说出了此次大会的真正目的。 “镇派之宝,你就是说他们的摸金金斗符,发丘机关印,卸岭岭锁甲和搬山山门术吗?”朋朋问。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就是这个东西,一旦合派,就会重新推举出来一个新的掌门,而这些东西将会由他统一保管,所以我希望掌门之位出现在你们两个之中。”冉然指了指我和朋朋。 “论年龄我们最好,论资历我们最浅,凭什么去争掌门呢?”我拦住了正要拍胸脯保证的朋朋说道。 “首先是你们的本事,其次当然就是公司背后的支持。”冉然说得很简单。 “对对,我知道,这叫黑幕。一般赞助的单位都有权内定获胜的人员,哈哈,姐夫,咱们这不是十拿九稳了吗?”朋朋兴奋的拍了我一下。 “别高兴太早了,就算让你当上了,这些人不服你,你怎么办?”我问。 “这不用担心,我们的目的只是他们的镇派之宝,他们人服不服到不重要。” “你确定他们都带在身上吗?”我问。 “当然,现在不比从前,尤其是盗墓,说不准什么时候同伴见钱眼开就把自己害死在墓里了,所以这些所谓的掌门都将宝贝带在身上,因为放在哪里都不会安全的。另外,大会邀请函上早已注明这一点了,这个你放心。”冉然说。 公司作的可真周到啊,任何情况都考虑进去了,我们只是被摆弄的棋子。 “你曾说,明天还会有人来,到底是什么人?干什么的?是公司的人吗?”我问。 “不,也是盗墓的人,只是因为时间关系,他们可能会晚一天到,而我们就可以来个疲劳攻势,将他们一网打尽。”冉然作了个一把抓的手势。 “你这表情真吓人,就好像要杀掉我们所有人似的。”朋朋指着冉然说。 “好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我说道。 “你们两个真没一会儿正经的。” 三个人在房间里笑了起来,纷纷的打作一团。周围的屋子里,五个人都不知道在干什么?也许是思考明天的大会,也许在想着自己的困境,但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明天将会是一场杀戮的开始,在这没有通讯器材,没有信号,环境闭塞的别墅中,将会发生奇怪的恐怖事件,让所有人都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使我与冉然再次走上了信任危机的边缘。 窗外的繁星似乎在注视着这一切,注视着这一群毫无准备,却已面临危险的人们。 13 盗墓大会(上) 和朋朋睡在一间房里,并不是没有多余的房间,而是感觉和自己人睡在一起踏实一些。早晨听到发动机的响声,可能是汽车一类的的东西开动了,没有管它,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来个了回笼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8点了,好像是听说这个会要9点开始,赶快起身穿上衣服,叫醒了也在睡懒觉的朋朋,两个人洗漱完毕来吃早餐,却不见了那些佣人,厨房里却摆好了现成的食物。 我们两个也没多想,拿起了面包吃了起来,还不时的喝着另一只手端着的牛奶。 “好吃吗?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哦。”赵雪突然的出现在我们身后,吓得我这口奶差点没有喷出来。 “这是你的吗?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看着已经被我两吃得有些狼藉的餐桌说道。 “呵,没事,这就是我做给大家吃的,我习惯早起,却发现那些佣人们都不见了,可能早晨的车响,把他们拉走了吧。所以我就亲自下厨给大家做了顿简单的。”赵雪一边说,一边轻轻磨着她那亮人的指甲。 这时我才想起,早晨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真实存在的,看来这次的大会,是不想让其它不相关的人知道。 “你们那个美女负责人不见了,是不是和佣人一起走了呢?”赵雪说。 “是吗?冉然不在啊?我不知道,她说今天还会有人来,或者是去接人了吧。”我说着。自从来到这里后,冉然的行动突然变得很诡异,时而**我,进而又倒入欧阳天的怀中,难道我还是对她了解不够吗? “快点吃吧,9点钟可是要开会的。”赵雪转身离开了厨房。 地点就是那间很大的书房,因为里面有一张圆桌,大家坐在那里并不会显得拥挤。当我和朋朋走进去的时候,四大派的人早已坐在了里面,欧阳天身边的美美却不见了踪影。 “欧阳掌门,怎么不见你那位呢?”赵雪似乎在我们前面坐下的,随口问了一句。 “别看我这人好色,但在这种事上,女人们还是少掺乎为妙,做不了主的,让她来干什么。”欧阳天言下之意就在说这里唯一的女性掌门赵雪。 不过赵雪似乎并不理会欧阳天的话,摆弄起自己面前放着的那份文件夹。我和朋朋也坐了下来,冉然还是没有回来,她不在,这会应该怎么开呢?此时四大派的人都在盯着我,好像除冉然外,我就是那个唯一的主持人选了。 “姐夫,别撑着了,开始吧,现在就只有你能干这事了。”朋朋用文件夹挡着脸对我小声说道。 “好吧,各大掌门,咱们这盗墓大会就开始了。”好一个突兀的开始,没有一点会议的意思,而其它人也只是面面相觑的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啪啪啪!”赵雪拍了三下手,朋朋立时也跟着拍了起来,此时其它的人才跟着一起鼓掌,好像这个大会这么开始了。 “谢谢,谢谢大家,今天咱们开会的目的其实各位都很清楚了,就是将这盗墓四派搬山,卸岭,摸金,发丘与朋朋这个寻龙派合而为一,成为一个统一的,完善的,共存共荣的大家庭。”我都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 “好一个共存共荣,连日本那一套也用上了,怎么感觉我开的这是汉奸大会呢,这位小兄弟就像是维持会长似的。”欧阳天还是第一个开口了。 “对啊,本来人所共知的盗墓只有四派,什么时候来到了第五派呢?寻龙派,是个什么东西,我从来没听说过,但要说我们摸金的寻龙定穴,那可是无人能比,这寻龙派是不是我们摸金一门分立出来的呢?要真是这样,那寻龙派大可以归入我摸金的门下了。”一直不爱吭声的洪小六,却给我和朋朋一个难堪。 14 盗墓大会(中) 说到寻龙派的历史,我可以说是六窍通了五窍,一窍不通,更不用说去反驳洪小六的话了,这一点我和朋朋都没有想到,总以为他们是有着缺点的人,却不曾想,他们也都是有着各自优点的掌门,坐上这个位置也是有个斤两的,起码这说话上就是当仁不让的。 我们两个刚刚入门的小辈人员,只得干瞪着眼,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会从一开始就被僵住了。 “我不这么认为。”赵雪又突然插话进来了。 “日本的空手道也是从中国的唐手演变而来的,现在却成了世界知名的格斗术,李小龙的截拳道也是咏春拳的底子,却也是十分的凌厉,如此,就算,人家从你摸金手下学去一门小小的技术,却将它发扬光大了,只能说人家学习的好,并不能算是你摸金派的功劳,而摸金的手段都是前辈先人所创,你也只是顺其位代理下来的,并没有什么创新的发展,何必眼红人家的成绩呢?你的先人都没有发话,你凭什么在这里强词夺理?” 一番话说得洪小六无言以对,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即而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扑克玩弄起来。 “这个,咱们先不说这个了,大家是不是都同意合派的事呢?”我马上转移话题。 “好啊,给个几千万这事就好商量。”欧阳天说道。 “欧阳掌门,不要开玩笑了吧。”我说。 “我没开玩笑,合派是什么意思,就是让我们把祖宗的东西卖掉,既然是卖祖宗,那就要个好价钱了,不然没的谈,还有,我看你也是作不了主的人,那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哪里去了,让她来和我们说。” “你是说冉然吧,我起床后也是一直没有见到她,她昨天和我说要去接人,可能也快回来了吧。”我真的有些讨厌这个家伙了。 “那是这样,咱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散会吧。什么盗墓大会,搞得跟小孩过家家似的,喝的没有,吃的也没有,还让一个小毛孩子在这里吆五喝六的。”欧阳天开始叫喊起来。 “欧阳老弟,别这么大火嘛,让我老头子说一句啊,既然能主事的人不在,咱们等一会儿也无防嘛,何必让这小伙子下不来台呢,我看欧阳掌门说得也对,不如先给我们泡上一壶茶来,大家边喝边谈才像是个开会的意思嘛。”黄大爷站起来打了圆场,不然,我还真怕这大会就因为我而黄了。 走出图书室,我心里骂了那个欧阳天祖宗十八代,可还是要忍着气去给他们准备茶点。没好气的踹开厨房的门,却听到一声尖叫,我看去原来是欧阳天的那个小情人美美正在喝着牛奶,被我这粗暴的举动吓到了。 “不好意思,我以为没有人呢,对不起。”我赶快道歉,生怕欧阳天知道了再给我弄事,让我下不来台。 “没事,一定是受了什么气了吧。”美美向我走了过来。 我此时才发现,她只是穿了一件薄纱的白色睡衣,里面只穿了一条黑色的短裤,真空的露着上身的两点,两条腿就这么光光的立在我面前,反到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好像发现我刻意回避的目光,便笑了笑,伸手挡在了胸前。 “他这个人啊脾气就是大,还不会办事,你就多担待着点吧,因为他这张嘴啊,还真没少挨打,不过他的心还是好的。”美美对我甜甜的一笑,真是什么气都消了。 “没事的,我明白,你自便吧,我要给他们送茶了。”说着我端起了弄好的茶盘。 来到图书馆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不快都咽了下去,不论怎样,这些人总是要面对的,大不了撑到冉然回来吧,刚要推门却听到屋里的说话声。 “东山,西岭,北金,南丘,中寻龙,这北派的五大掌门都到齐了,看来我这小小的南派淘沙帮和土夫子一门,可是被大家所遗忘了喽。”好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 “呵呵,不会不会,这盗墓大会,怎么会少了你这鼎鼎大名的南派三叔呢!” 15 盗墓大会(下) 答话之人正是黄大爷,之前说话的,就是黄大爷口中的南派三叔。地分南北,人分两方,这南北之争是古来皆有,也是中国历来的一个诟病,随着现在时代的发展,两方已经几近融合不再有什么大的冲突了。 我推开了门,看到冉然已经站在了那里,而她的身边又多了两个陌生的人,一个是五十来岁的老人家,和黄大爷一样,看起来是精神矍铄,而另一个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低着头,并不怎么说话,时不时的眼角向上挑起,看着身边的冉然。 我放下了茶盘,众人也都各自坐了下去,冉然起身说道: “现在人都到齐了,我就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两位朋友,黄大爷应该很熟悉了,这位老先生就是南派盗墓人的代表,南派三叔郑前。” 那三叔立时站了起拱手说道: “不敢,不敢,来到你们北方的地盘,我也不敢造次,三叔是江湖人给起的名号,各位要是不怕我占了你们的便宜,就叫上一叫,若是觉得吃亏,就叫我老前吧。” “那这位,是土夫子门的新任掌门勇杰。”冉然指了指那个年轻人,并没有别的介绍了,而那个叫勇杰的年轻人也只是起身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哈哈,年轻人,刚刚上位,什么也不懂,各位莫怪啊,就由我这个淘沙帮的老头子来向各位问好了。”三叔说着,将自己的手结成一个奇怪的手印推向身前。 他这动作到让我想起了《火影》,难不成他们这手印的结法,也是根据我们老祖宗先前的规矩模仿而来的吗? 三叔将这手印先是推到黄大爷的面前,而黄大爷也起身,双手也弄了一个奇怪的手法,缓缓的向三叔推了过来,而三叔则将自己的手印退了回来,并说道: “浪淘沙,千层卷。” “东山门,百年开。”黄大爷立时对了一句。 “他们在干什么?”我小声问着身边的冉然。 “这是他们的见面方式,老一辈的规矩,一旦作出这问礼的手印,对方就要以本门的手印还回来,就好像我们见面时握手一样。他们说的话,也是本门的切口,就是你好,我好的意思。” 冉然这话说完,我看了看朋朋,果然他面露难色,对于这寻龙派内里的一套,我们当真是一点也不知道,等到了朋朋面前的时候,他该如何是好呢?我暗暗为他捏一把汗。 果然其它四派都已用上了自己本门的手势与切口,等到了朋朋这里,三叔同样是将自己的手印推了出来,我正想起身解释一下,却不曾想朋朋突然站了起来,单手抱拳说道: “地振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 我立时傻了眼,没想到朋朋竟然会弄这么一出,其它的掌门也都是一种迷茫的眼神注视着他,而三叔这手只是推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不过这三叔到底是三叔,手印立时撤下,换了一个和朋朋同样抱拳拱手的姿势说道: “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就在我惊叹之余,这三叔又问出了下句: “堂上几柱香?” “三柱清明香。” “堂内几口人?堂前几根棍” “母地父天,堂口一对十字双花大红棍。” “哈哈哈,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你们北方真是藏龙卧虎啊,这么老的切口都还有人会,我这次可算是来着了。”三叔高兴的坐了下去。 朋朋坐下来的同时,和我一起重重的叹了口气。 16 正式开会 竟然这样也能过关,我真是佩服朋朋的好运气,只是不知道其它四派的掌门都怎么想的,我反正是看到赵雪在低头强忍着笑意,从刚才她帮我说话,我发现这个人是我最不讨厌的。 “各位都已按照自己的规矩打过招呼了,那我们就步入正题了,不知各位对合派一事如何来看呢?”冉然再次提出了这个问题,而反应却比我那时的要平静许多。 “我当然还是那句话,先拿个几千万出来,什么都好商量的。”欧阳天说道。 “小天子,你小子还是这臭脾气,有些事不要做的这么明显,大家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托了,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还用这小孩子的招术呢?”三叔说完看了看冉然,好像早就知道这事是他们两个策划的。 “好好好,我不说话总行了吧,我静观其变,如何?”欧阳天喝起了茶水。 “老弟,不要这样吧,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什么事都看不惯吗?”黄大爷说道。 “不是看不惯,而是现在的年轻人总想走个歪道,社会风气不正啊。”三叔笑着说。 果然,如果说我们是猴子的话,这些人就是猴精了。 “三叔,我想请你先讲一下,你对合派的看法。”赵雪问道。 “我?哈哈哈,要我说咱们来这里就是个屁,什么合派不合派的,就好像《笑傲江湖》里的五岳剑派一样,大家都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合派呢?不合的话到还相安无事,这一合起来到热闹了,祖宗留给咱们这点手艺不易啊,何必在我们手里被葬送呢。你这小姑娘是叫赵雪吧,你父亲赵一灯好像还躺在医院呢,我看你最好尽尽孝道,早点回去吧。” “三叔,回不回去是我的事,而且我相信我父亲的身子骨还是很健康的,起码他的思想不会像你这么落后,我们盗墓的,根本就是见不得人的行当,哪一朝哪一代,都会有我们的存在,却永远不被人所认同,为什么?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我们干的是缺德的买卖,是坏人风水的工作,咱们这行,充满的是无聊和枯燥。据我所知,要不是现在有一个叫‘霸唱’的人为咱们盗墓行业著书立说,将咱们这盗墓的过程描写的有声有色,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公司注意到我们的存在?大家还不是干着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买卖吗?什么摸金,发丘的,都咱们在为自己脸上贴金,凭良心讲,我从生下来到现在都不知道这墓地里是什么样,现在哪儿还有靠这盗墓发家致富的呢,我们又何必为了这点仅存面子,而不食这嗟来之食呢?我认为合派是咱们盗墓唯一存活下去的方法,我可以保证,这合派之后,我和父亲便退出盗墓行业,与这再无瓜葛。” 赵雪的话让我听得很糊涂,真不知道她是同意合派,还是想早点把这摊子扔出去。 “这话也不无道理,看来人老了,这脸皮也簿了,有些话还真要你们这些年轻人才能说得出口啊,五大派早已名存实亡,曾经的主业,现在都已成为了大家的副业,甚至是累赘,随着时间的推进,咱们势必要被社会所淘汰,与其看着它日薄西山,到不如来个眼不见为净的好,我同意赵雪的观点,合派是必然的,我也同意欧阳天的说法,钱是大家都愿意赚的。”黄大爷说的很明白。 “就是吧,我早说过了,拿钱出来,大家都好商量的。”欧阳天看到大部分已支持他的观点,这话又敢说了。 “我无所谓,只要给的钱够我还债,还够我输一阵子的话,就行了。”洪小六还在摆弄着扑克。 “我和大家观点一样。”朋朋马上举手表决。 “看来你们是早就商议好的事,让我们过来也只是演个戏,走个过场嘛,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们原意合就合,反正是你们北派的事,我们南派绝不答应。”三叔说道。 “既然大家都同意合派的话,那么下面就选定一下合派后的掌门人吧。”冉然说。 “怎么选?已经有两三个人弃权了,还有什么好选的?”欧阳天说道。 “弃权是不可能的,这里有一位算一位,大家都有机会的。”冉然说。 17 选 “哦?这到新鲜了,我到想知道一下你们怎么来选,如果公平的话,我们南派到是可以考虑一下合并的事情。”三叔插话说道。 “你这老鬼,不是不想合派,而是想通一五派啊,老谋深算的家伙。”欧阳天终于抓住了三叔的话柄。 “呵呵,我还年轻,还能为革命工作三十年呢,我不同意合派就是因为怕这合派后的掌门会对我们南派不利,所以我也只是听完这选举的方法再作决定了。”三叔说。 “哦,选举的方法很简单,就是那个。”冉然说完指向了洪小六。 而小六也被她这一指,停掉了手中洗牌的动作,停顿在那里。 “你是说,用他手中的扑克吗?”我轻声的问道。 “不错,反正大家都不会推举自己以外的人当掌门,到不如赌一赌运气,从这一副牌中抽大小来决定。”冉然说。 “这不是太儿戏了嘛,这可是全国盗墓行业的掌门啊,哪里能用这种方法?”黄大爷有些不服的说道。 “哦?你这老头子不是不想管这江湖上的事了吗?怎么会如此热心呢?又不一定会抽到你呢。”三叔笑着说。 黄大爷好像也发现自己失态了,马上又回归了平静。 “赌运气嘛,我可以接受,只是这牌不能让洪小六来洗和发,找一个和咱们不相干的人来做才行。”赵雪说完看向了我。 事情好像走入了一个非这么做不可的地步,而别人又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解决,所以只好默认了这种方式。 “三叔,你看怎么样呢?”冉然看着三叔问道。 三叔沉思了一会儿,又和土夫子门的勇杰互相看了看,勉强的说道: “本来这事对我来说是很不利的,如果运气不好的话,我们南派可能就此消失,但如果我有幸成功的话,那统一南北盗墓派的日子就来了,于利于弊都是对半的关系,倒是让我很难决定啊。”三叔的话说得很是狡猾。 “那怎么办?放弃吗?这样你还可以保得南派一息,但是不要忘了,北派都统一了,那南派也就不远了,再说你们只有两个帮,合并的程度不会比这北派的难多少,只怕到那个时候就不是你讲条件的事了。”赵雪冷冷的对三叔说道。 “好,拼一拼了,大不了我要个养老金吧。”三叔撑了这么长的时间,最后也只是为了一个钱字而已。 洪小六立刻将牌放到了桌子上,冉然伸手过去拿,却被赵雪挡在了前面。 “你不行,我让他来洗牌和发牌,这其中我们谁也不动牌面,洪掌门,我可真要防着你点,这五十二张牌相信你已经都背下来了。”赵雪将桌上的牌整理好后,放到了我的手里。 我拿着牌看着这些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然觉得自己又成了最重要和关键的人,这几张牌发下去,可就决定了几百年来的盗墓行业的命运了。 “放心吧,你们信任你,你就好好的干。”冉然在我耳边说道。 我只好在桌子上洗了起来,此时好静,静得只听得到所有人的呼吸声,好像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我的双手和手中的牌。 一阵手忙脚乱后,我将牌码成一条直线,摆在众人的面前,等待着他们出手。在场所有的掌门都缓缓的伸出了手,指向了自己所期望的那一张。 我侧头过去看了看朋朋,运气不错,拿了个黑桃q,应该算是张大牌了,而其它人的面色各有不同,从表情来看,应该已经定出了胜负。 “去他的,我运气就真这么背吗?”洪小六扔出了一张方块五。 18 掌门 运气是伴随着人一辈子的东西,看不见也抓不着,来时你挡也挡不住,走时你想留也留不下,这个洪小六果真是走了背字,逢赌必输,就连这争掌门的牌也抽到一张小的。 “哈哈,我运气只比你好一点啊。”黄大爷放下了一张梅花八。 “那我这张老k应该没人能比了。”欧阳天甩下了那张红桃k。 “是不是黑桃可以压红桃呢?”赵雪放下了手中那张黑桃k。 “什么玩意儿,你以玩大老二呢,还算花吗?”欧阳天有些气不过的。 “二位,二位,不要吵嘛,一张k何必呢,我这张黑桃a应该没人管的了吧。”三叔放下了手中的最大一张牌。 立时所有人都没有了声音,而三叔也有些窃喜的站起身来,准备迎接众人的欢迎。朋朋手中的q也悄悄的放了回去,只是那个没有吭声的勇杰却把牌死死的压在掌下。 “那个土夫子,你是什么牌呢?”欧阳天问道。 “我小牌,比不过你们的,就让三叔当掌门吧。”勇杰说道。 “呵,这运气还是我三叔的好啊,不然在那么多的墓中也不会活着出来了,谢谢各位抬爱啊,从此我就统一南北两派了,大家都给点面子啊。”三叔向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三叔,不要着急啊,我还没看勇杰这张牌呢。”我早已看出勇杰眼中的恐惧,那并不是因为他牌小而自然放弃的表情,到是惧怕什么而不敢声张的样子。 我一把抢过勇杰的牌,摊到桌面上,竟然是一张大王。 “喂,你这老小子,不实在啊,有比你大的牌,你居然不让人家出,什么意思嘛。”欧阳天指着那张大王说道。 “欧阳天,你不要乱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底牌,出不出是他自己的事。”三叔好像有些下不来台,有些怒气的看着勇杰。 “哈哈,三叔,原赌服输,既然勇杰拿到了最大的牌,那我们就只好按规矩来办了,从此以后南北两派七门的总掌门就有勇杰来担任了。”冉然立时举起了勇杰的手。 场面上响了几下奚落的掌声,好像只有我和朋朋两个人在拍而已。 “算了,算了,不说这了,拿钱吧,我整个门派都给你了。”欧阳天说道。 “先不急,既然大家都同意他当掌门,也同意了合派,那就请大家把各自的镇派之宝交出来,由掌门统一保管吧。”冉然此时说出了最后的要求。 “什么?镇派之宝?”洪小六惊奇的说道。 “呵!原来这才是最终目的。”赵雪又冷笑了一声。 “最终还是逃不了这宝贝的牵绊啊,起因是它,结局也是它。还真是让我晚节不保。”黄大爷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既然答应了合派,大家就都要合作,拿出镇派之宝也是你们最真实的表态,当中有几位都不想管理这门派了,为什么还要死死把着这些东西不放手呢?”冉然再次强调。 “摸金金斗符,发丘机关印,卸岭岭锁甲,搬山山门术再加上我这淘沙帮的淘沙戟和土夫子的土洛铲,这些东西哪一个不是价值千金的宝贝,看来合派是假,夺宝是真啊,怪不得让我们来到这样一个鸟不下蛋的地方来,是想把我们软禁,逼我们交出来。”三叔说。 “别说这么难听嘛,我早就说过了,拿个几千万,这些东西我就卖给你了,反正掌门也不是我,我也用不着这劳什子玩意儿了,你能开多少钱吧。”欧阳天说。 “还是欧阳掌门够意思,你开个价,我绝不划价。”冉然说道。 “行了,你们两个就不要演戏了,谁不知道你们早就串通好了的,欧阳天,你小子还是这么贪,是不是等我们都交宝后,你还能拿点回扣呢。”三叔说道。 “死老三,我不理你,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我不想多事,你们南派的人气焰越来越嚣张了啊,非要我今天在这里和你玩玩吗?”欧阳天真的发怒了。 19 第一个人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真怕这欧阳天真就和三叔动起手来,我们都不知道应该帮谁了,不过我倒是希望他们能打起来,因为这两个人都是我讨厌的。 我与朋朋完全轮为了看客,对于这场谈判,我们没有一点插嘴的余地,而冉然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好了,好了,我老汉,倚老卖老了,大家合气生财,和气生财嘛,何必弄得这么僵呢。”黄大爷先站出来挡在了他们身前,论岁数和身份,这二人都应该给黄大爷一个面子。 “戏真的演够了,你们先玩着,我失陪了,等有了准信再告诉我。”赵雪起身离开了房间,完全不理会这里的闹剧。 “我也回去睡觉了。”洪小六跟着就离开了。 看到大家都散场了,其它人也都放松了下来,纷纷的离开了,只剩下我和朋朋,冉然三个人看着这个没有结局的会场。 “怎么办?就这么完了吗?”朋朋说着,我也看着冉然。 “不要问我,不要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说着,冉然也跑了出去。 剩下的时间大家都陷入了沉静,所有人都躲在房间里不再出来了,去敲冉然的房门,好像听到了她的抽泣声,也只好做罢。 中午饭还是要吃的,我和朋朋在厨房里忙活着,这里的食物应该够吃一个星期了,只是不知道这大会还能不能开到那个时候。 “好香啊,你们在做什么呢?”美美出现在门口,她已经换上了一套连体短裙,显示出了她完美的身材。 “没什么,我想大家应该都没有胃口了,我们自己弄点吃的。”我说道。 “那有没有我的呢?”美美又凑到我的面前,甜甜的笑着。 “有是有,只怕我的厨艺不能让你满意吧。”我说。 “没事,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美美在我的鼻子上轻轻划了一下。 “姐夫,你真是桃花不断啊,现在我的封口费可是不便宜的。”朋朋看着美美的背影说。 简单的饭菜,简单的三个人,我也让朋朋给冉然送饭了,但门就是敲不开,听不到里面的哭声了,应该是睡着了。就这样,我们和美美吃了一顿奇怪的午饭。 下午的时候,天突然阴了下来,并且刮起了风,刮得窗户都有些做响,看样子,这场雨来得不小呢,其它的人也都陆续走去了厨房,弄了点吃的东西,就又回到房间里了,看来事情的发展就只有靠逐一击破了,但冉然什么也不给我说,弄得我想帮忙都没有办法。 果然雨下起来了,起初很小,后面就越来越大,从窗户看去,简单像是天漏了。一个下午都没有停,就这样下到了晚上,下得人的心情都有些不爽。 老天还是帮忙的,起码留下了这群人,让事情还有些转机。实在闲着没事,就拉朋朋来到了地下的酒室,喝了一个下午的红酒,有些微微的醉意,就这么倦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都僵硬了,站起身活动着走出酒室,想看看这雨停了没有,打开窗户,雨是小了一点,但还在下着,此时天已经黑了,正要关窗户,却看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射出了灯光,正好打在别墅园子里的泳池中央,模糊的,我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物体浮在泳池上面。 “看什么呢?”朋朋出现在我的身后,吓了我一跳。 “干什么无声无息的,你看泳池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我指向那里说道。 “这么黑我怎么看得见啊,过去看看吧。”我们两个人拿起了放在门口的手电走了出去,趟着水迹来到泳池旁边,向水中的物体照去。 “是个人。”朋朋指着那里说道。 我马上回头去看那灯光打出的房间,一个人影一瞬间消失在我的面前。 20 凶手 顾不上考虑那个消失的人是谁了,我和朋朋同时看向那泳池之中,一个人趴在水面上,借住手电光的照射来看,应该是个男人。 雨此时又好像下大了,一颗颗的雨珠打在我的脸上,使我十分的恐慌。他死了吗?我在问着自己,按说在水面上飘浮了这么长的时间,不死也残了。好在那个人离池边不远,我和朋朋将他从水里拉了过来,拽到了地上。身子翻过来的同时,手电照去,竟然是摸金掌门洪小六,看得出他脸上那种因为挣扎而扭曲的面容,令人不寒而栗。 我此时却不敢再近他身前半步,也许此时我才相信他是一个死人,也许我不想再看他那张可怕的脸,难道被水淹死的人都是这种表情吗?电影上可不是这么演的。 “喂,大家快出来!”朋朋向屋里喊道。 不一会儿,剩下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其中还夹杂着抱怨这鬼天气的咒骂声,可是一看到洪小六的尸体的时候,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天啊,他死了吗?”美美吓得蜷在欧阳天的身边。 “是小六,他怎么会死在这里?”黄大爷蹲在尸体旁边看着。 “呵,怎么?拿不到镇派之宝,就开始杀人了吗?”三叔在一旁说道。 “你什么意思?”冉然走到三叔的面前说。 “你应该清楚啊,事情不会这么巧吧,你们下手也太快了,也还有商量的余地,何必搞这种手段,是杀鸡给猴儿看吗?很不巧,三叔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三叔的一番话,把冉然气得无言以对,而我正想过去解释几句的时候,赵雪在一旁也说话了。 “三叔,一切都没搞清楚的时候,你说这种话会不会太武断了,现在只是知道洪小六是被淹死在泳池里,但是他是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呢?还是被人杀害的,都不得而知,可是你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是被人杀死的,难不成是你为了统一南北两派,而亲自动的手吗?” “你这丫头,你说什么呢!我三叔用得着自己动手吗?” “哦?那你身边的那位土夫子呢?怎么不见他出来?”赵雪又问。 “他出不出来与我何干,我们只是一起来的,并不能说明他就是我的人。”三叔解释道。 “但是现在大家都出现了,只缺少他一个人,这疑点不正好落在他头上了吗?” “你,不要乱说,你有证据吗?”三叔说。 “那你说是冉然杀人又有什么证据呢?”我适时的站了出来,堵住了三叔的嘴。 “好了,好了,大家先回屋里去吧,这雨又大起来了。你两个年轻人,搭把手,把他抬进去,放在雨地里倒有些对死者不敬。”黄大爷来到我们中间,打起了圆场。 七手八脚的将洪小六的尸体抬到了大厅里,却看到了迎面走来了土夫子门的勇杰,看他头发湿润,想必是刚洗过澡。看到我们手里抬着的死人时,他也着实吓了一跳。 找来了一张床单盖住了洪小六的全身,就把他这样放到了门口,所有的人都不想在大厅里逗留了,纷纷的上了二楼,正要回各自的房间的时候,赵雪竟然说话了。 “各位且慢,难道大家都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还说什么,不就是淹死个人嘛,打电话叫警察来处理不就行了。”欧阳天似乎急着回房间和美美进行下半场的活动。 “电话?各位想想,这里可是信号屏蔽区,不知道你们的怎么样,反正我的手机从来到这里就已经不能用了。再说,大家都是蒙着眼睛坐车来到这里的,就算电话打通了,有几个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朋朋似乎想说出这里的地名,却被冉然从背后一把扯住,将话咽了回去。 “现在就等于是大家被困在了一个封闭的地方,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这么大的雨,洪小六总不会傻到一个人冒雨来这边游泳吧,所以他被害的可能性最大,而那个杀死他的人,就在我们当中。” 21 不在场 赵雪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纷纷扭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好像每一个人都成了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就连时刻依偎在欧阳天怀里的美美,都刻意的离开了欧阳天半尺。 “你这贱货,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杀人犯嘛?”欧阳天似乎对美美的表现有些恼怒。 “不是,天哥,我,我只是害怕???”美美没说完,却被欧阳天抽了一个大嘴巴。 “还真是婊子无情啊,你今天一直和我在床上难道还怕我会杀人嘛?”欧阳天说道。 “可是,我,我中间睡着了。”美美捂着脸说道。 “你他妈的,你睡着了,我不也睡着了嘛,我他妈的干完你,还有力气去杀人嘛?”欧阳天好像真的生气了,连说话都有些不干净了。 “欧阳掌门,美美也只是说实话,你何必这么紧张呢?难不成她睡着的时候,你真的跑去干别的事了吗?”赵雪此时迎头问道。 欧阳天看到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的时候,也有些紧张,微微一笑后说道: “好,反正死人事大,我也不在乎我这点糗事了,我是见过洪小六,这个贱人在我水里放安眠药,然后去和那个赌鬼私通,操的,你她妈的发骚也不看看地方,吃我的,花我的,还去便宜别的男人,等着,等离开这里,我直接把你再卖回窑子里去。” “欧阳掌门,你的家事,我们没兴趣,请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洪小六了?”赵雪问道。 “不知道,我哪记得时间,就是干完这贱货后去见的,我还打了他一拳,然后回来又干了这贱货一次,直到现在了。”欧阳天完全不顾脸面了。 “当时外面还下雨吗?”赵雪问。 “当然,我们在门外说的话,雨大的根本看不见十米以外的东西。”欧阳天说。 “这么说,你打完洪小六后,他还活着?”赵雪问。 “是的,喂!为什么你们都针对我,你们当时都在哪里啊,一个个的说出来。”欧阳天指着他面前的赵雪说道。 “欧阳掌门,别这么大气,你应该感谢我,我才是你最好的证人,因为我在三点的时候看到洪小六捂着自己的腮帮子,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那个时候我自己去冲了一杯咖啡,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到他。”赵雪说。 “那你们呢?”欧阳天指着我们说道。 “我和朋朋在地下室喝酒,然后就睡着了。一直就没见到洪小六”我说。 “那就是没人给你们两个证明了?”赵雪反过来问我。 “是的。”朋朋回答。 “我一直在屋子里,然后就睡着了,一直到你们把我叫醒。”冉然说。 “一直在睡觉,你有这么困吗?”赵雪直盯着冉然的眼睛问。 “行了,她是在屋里没出来,我们给她送饭,她都说不吃的。”朋朋马上挡了过来。 “可是你们下午去喝酒了,根本没人能为你们证明,你们也不能证明冉然小姐在这一下午的时间里干了点什么。”赵雪现在好像针对起所有的人。 “我到是五点多的时候见过小六一次,那时他好像神色匆匆,一直在楼下的大厅看着窗外的雨。那会儿好像是我打坐收功后见到的。”黄大爷说。 “哦?黄老邪,你还坚持打坐练功呢?”一直没出声的三叔说话了。 “呵呵,多年的习惯了,我现在能这么精神,全靠这多年的内功了。你呢?老三,是不是把那点功夫都丢了?”黄大爷问。 “那能啊,只是没有你练的勤罢了,啊对了,我一个下午都和勇杰在房间里下棋,这一个小时前才散了的。”三叔说着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那就是说黄大爷在五点的时候是最后一个见过洪小六的人了?现在是七点,那洪掌门就是在五点至七点这段时间遇害了。”赵雪向大家分析着。 22 洗澡 看来大家都没有所谓的完全不在场证明,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当中一定有人在说假话,以我来说,倒是怀疑这个事事都走在人们前面的赵雪,她如此的突出,只会让我们都跟着她的思想在走,自然而然的将她排除在嫌疑之外了。 就在听他们互相说话时,我看到了人群中站在最后的土夫子门的掌门勇杰,我倒不是怀疑他,只是看到他湿漉漉的头发,却想到了一点奇怪的所在,洪小六死在外面的泳池里,如果他真是死在哪里的话,凶手一定是满身湿透了,回来后门口一定有许多的水迹,但是我和朋朋走出去的时候地面却是干的。 “这里除了正门,还有别的入口吗?”我小声的问向冉然。 她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毕竟她也只是来这里执行公司的命令,对于这房间的构造根本不会去仔细的研究。 我不再理会这些人无理的乱猜,又走到楼下,想看看这些窗户有没有松动的痕迹,或许凶手为了掩饰不走门而走窗呢。 很遗憾,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而且个个都是从里面锁的。我推开了一窗,探头出去,看了看门外走廊的地面,已经被雨水冲刷的没有任何的线索可寻。 难不成凶手是直接爬墙上的二楼吗?以这些掌门的身手应该轻而易举的事。此时我想到了看到洪小六尸体的时候,那房间闪过的人影,我可是傻,怎么没有想到去洪小六的房间看看呢?如果他真是被人谋杀,一定会留下一些线索的。 关上窗户,转过身来,却看到所有人都站在我的身后,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大侦探,看出什么来了吗?”赵雪说道。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啊?”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没什么,你一个人突然的离开了群体,又在这里弄东弄西的,大家当然都想知道你发现了什么事?”赵雪好像对我十分的期待。 “没什么,我想我们是不是先去洪掌门的房间看看?” 房间打开,果然有一个扇未关的窗户,随着风在左右摇摆,地上的地毯都已经湿了大片,好像这个窗户已经开了许久了。我来到窗户边向下看去,果然正对着那个泳池,我马上转向了那个人消失的方向,这里只是一面墙,我好奇的在墙上敲了敲,到是实心的,不像是有暗门之类的东西。 洪小六的房间很是整齐,被子,衣服都叠的一丝不苟,床头上放着一副扑克和一个骰钟,好像他连睡觉都离不开这些赌具。 “好香的味道,他在这里洗过澡。”朋朋推开了房内浴室的门,一股浴液的香味传到了所有人的鼻子里。 “贱女人,还不承认你和他有一腿,这家伙用的是和你一样的洗浴液。”欧阳天又一次对着美美喊了起来。 “牌子一样,只是巧合嘛,怎么可能说明我和他有事?”美美很是委屈的小声说。 “还在嘴硬,我非把你实话打出来不可。”欧阳天举手便打。 “够了。”朋朋一把拉住他的手。房间里本来就很挤,朋朋也是离他们最近的人。 “小子,别管闲事啊,难道和她有一腿的人是你吗?”欧阳天怒气冲冲的看着朋朋。 “你的家事我不管,可是这里已经够乱的了,你们有什么事回房间自己解决不行吗?”朋朋毫不畏惧的看着这个欧阳天,一向好脾气的朋朋终于看不惯这个摸金掌门了。 “好,我走。”欧阳天一把掐住美美的脖子,两个人走出了洪小六的房间。 “看出什么了吗?”冉然问我。 “没有,不过他应该不是在这里遇害的,房间很整齐,也没有打斗或是挣扎的痕迹,大家要是不反对的话,我能不能去你们的房间看看?”我说道。 23 相同 “小子,你是警察吗?不要忘了你身上也有嫌疑,万一让你借口销毁了证据怎么办?”三叔倒是很不情愿。 “我不介意,你来吧。”赵雪率先走出了房门,毫不理会三叔的无理。 赵雪的房间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桌子上散乱的放着一些纸张,然后又来到她的浴室,里面很湿,好像她也在这里洗过澡。 “我很喜欢洗澡的,你知道,咱们这些和地下打交道的人,身上不免都有一些脏脏的东西,那是怎么洗也洗不掉的,所以我每天都会洗个澡,去去身上那股子土腥味。你们两个小伙子,最好也养成洗澡的习惯,我都已经闻到你们身上死尸的味道了。”赵雪一边说着,一边捂住了鼻子。 黄大爷也很配合的打开了自己的房间,也很普通,桌子上放着几本发黄的书,应该是有些年头了,我随便的拿起了一本,上面都是一些文言文,勉强看得明白,只是古代的繁体字有些难认。黄大爷看我看得入神,便送给了我。我本有些不好意思,可是黄大爷说这书里的东西他早就记在心中了,也是时候让我们这些年轻人来学习学习了。 顺便也看了看他的浴室,有一股洗头膏的味道,黄大爷说自己老了,也不敢在这雨天洗澡,怕是着凉,就只是冲了个头。 勇杰到是也打开了自己房门,大家进去看了看,只是床铺有些凌乱而已,其它的都没有什么,这个不爱说话的掌门,在房间里好像只有睡觉了。他是刚洗完澡,浴室里有些蒸气还未散完。 而三叔,他非要坚持看完我们的房间才能看他的,无乃之下,我们只是让他参观,我和朋朋的房间没什么可看的,因为我之前和朋朋睡在了一间房,除了没叠的被子以外,还有我们的臭袜子以及换下来没洗的内裤。别人倒是无所谓,我只是觉得让冉然看到这些会很不好。 可是冉然就在三叔参观的时候,拉我到一边小声笑着问道: “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你们不会是同性恋吧。” “去去去。”我把她推到了一边,根本不想解释这些,哪里有人会想这么多呢。 “你倒底想看什么?”朋朋在一边问道。 “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对不对的你们别埋怨。凶手既然杀了人,将小六扔到了泳池里,那他自己也一定全身是水了,就算他有本事进门后不留下水迹,难保回房间后不会换下这湿漉漉的衣服,我只是想看看谁在这段时间里洗澡或是洗衣服了,那他就会有一定的嫌疑。可没想到,除了咱们两个,包括冉然都洗了澡,那我就没办法了。”在看完了所有人的房间后,我们三个聚在一起,小心的商议着。 “你也够笨的了,杀了人,两个小时的时间,什么证据都能毁灭了,你看这些有什么用,倒不如去看看洪小六的尸体,那上面会不会有什么线索留下?”朋朋说。 “但是他在水里也泡了两个小时了,咱们也不是什么专业的法医,根本没法去验证他真实的死亡时间,还有,我从来没动过死人,还是刚死的人。”我说着自己都有些发颤。 “算了吧,别管这些事了,等明天雨停了,公司会来人处理的,只要不是咱们干的就行,再说死一个,咱们合派的事也好商量了。”冉然说道。 也对,我怎么莫明莫妙的就管上这档子事了?可能是侦探小说看多了,好容易有了个机会一定要试试书里的破案手法是不是合理,都怪这个赵雪。 “去吃饭吧,快八点了,我都饿了。”冉然说道。 当然了,她一天没吃东西了,早就应该是饿了。看了看四周,本还聚在一起的人们都走得一个不剩了,好像他们也都饿了吧,没有佣人的服侍,吃个饭都要自己动手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凶手会不会在大家的饭菜里下毒,再次杀人了。 “那个欧阳天,他们进屋好一会儿,现在怎么没有一点动静了呢?”朋朋问我。 24 第二个人 洗澡对于大家来说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对我们这些盗墓的人,却是天大的享受。整日穿梭于地下,与那些腐尸,恶臭打交道,身上难免会有一些死人的味道,所以洗澡也成为了盗墓中不可缺少的一个收尾环节,因为只有当热水流过身体的时候才明白自己还活着,没有跟那些可怜的古人一样葬身地下。 晚饭大家都没有胃口,拣着厨房里现成的东西各作各的饭,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或多或少的担心真正的凶手会再次害人。 我入行时间很短,对于这南北两派,中原五大门的事情知之甚少,也不了解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总之凶手是不会找上我的,于是这饭就吃得很安心。 “饭后去喝一杯怎么样?”朋朋在我身边说道。 “喝上瘾了吗?”我笑着问他。 收拾起自己的餐具,我和朋朋又来到了酒室里,却没想到有一个人先我们一步坐在了那里,灰暗的灯光下喝着一瓶没有标签的红酒,这个人就是赵雪。 对于我们的到来,她并没有奇怪,礼貌性的给我们让出了一个位置。 “这么大的酒室里,只有这一瓶酒没有标签,所以也就看不出日期,不过口味倒是很甘甜,你们也来一杯尝尝吧。”赵雪说着把酒瓶推到我们的面前。 我和朋朋一人倒了一杯,浅浅的尝了一口,却没有赵雪口中所说的甜味,倒是酸的很。 “看来你们不经常喝红酒的,让你们喝真是浪费了。”赵雪说着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你很会享受嘛。”我实在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了。 “凶手还是会杀人的,我有这种感觉,希望下一个不会是我。”赵雪说。 “你怎么知道的?”朋朋问。 “女人的直觉,这是很准的,今晚将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啊!!!!”一声尖叫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我马上扔下酒杯跑了出去,可是那个赵雪却还在品尝着红酒,没有一点起身的意思。 跑出门口,却看到一个人影冲向我的怀里,把我紧紧搂住,我感觉得到这个人发抖的身体和一股刺鼻的香味。我把来人推开,仔细一看,竟然是美美,现在的她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别紧张,慢慢说,慢慢说。”我和朋朋一起帮他缓和下来。 “他,他,他死了。”美美说道。 “谁?”我和朋朋同时问,但可以想像是这个人会是谁。 “欧阳天。”果然不错,我们都猜对了。 “在哪里?”我问。 “在,在,在,在???”美美指着一个方向却说不出来话。 我们只好扔下她,跑向她所指的方向,却看到了同时走过来的勇杰,他好像也是听到叫声才跑下楼的,我们三个迅速的跑向那个开着大门的图书室。 欧阳天就躺在我们白天开会时的那张大桌子上,胸口插着一把刀,鲜血已经流下了桌子,流向我们的脚面。 窗外的雨差不多快要停下了,大开的窗户吹来阵阵冷风,又是一个人,又是没看到凶手的死亡。下意识的,我把头转向门口,看着这一个个面部惊讶的人们,凶手倒底是谁?为什么一而再的杀人。 “凶手还是会杀人的。”赵雪的话回荡在我的脑海中,她为什么会猜的这么准?莫非她就是凶手在这里欲盖弥彰,还是她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却怕危害到自己的生命,而不敢说出来。 “他说是拿着宝贝去换钱的。”美美在赵雪的陪同下,又回到了这里。 25 猜疑 现在时间是九点半,在发现洪小六的尸体后的两小时,又有一个盗墓派的掌门被害了,凶手残忍的将一把匕首刺入欧阳天的胸前,只有死者的眼神还保持着当时惊恐的慌乱。 “可能是八点多的时候,他说要拿什么宝贝去换钱,然后就离开这里,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布包就走了。我等了一个多小时,他还不回来,而且自己又饿,所以想下楼来找点吃的东西,刚下楼梯,一阵过堂风吹过,我感到有些冷,自己也很奇怪,屋子里怎么会刮风呢,以为是窗户没有关紧,就顺着风来的方向过去看看,谁知道就看到他????”美美简单的说了说发现的经过,就再也不敢说话了,只是靠在赵雪的肩膀上。 因为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讨论洪小六的死因,所以去厨房的时候最晚,基本上我们刚开始吃,其它人都已经吃完了。这样一来所有人又都成了怀疑的对象。 “他说的宝贝可是卸岭岭锁甲吗?”三叔在一旁问道。 美美点了点头,三叔立刻在欧阳天的尸体上摸索起来,千年的古尸都摸过了,还在乎这刚死的人吗?三叔摸了一圈,又在桌子的四周寻找了一遍,叹了口气说道: “没有,看来凶手是直接夺宝杀人了,这样一下,就只有你们三个嫌疑最大。”三叔的手,立时指向了我,朋朋和冉然。 “三叔,你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可能杀人?”朋朋说道。 “小毛孩子,别在我面前装了,你们三个是一伙的早就看出来了,你们是这次盗墓大会的主办方派来的人,目的就是借合派为名,夺走我们盗墓派千百年来传下来的宝贝,如果谈不拢就直接杀人抢宝对不对?”三叔毫不留情。 “三叔,你这么说,有证据吗?我们是看你岁数大才不和你一般见识的,不要太得寸进尺。”冉然终于也受不了三叔言语上的讥讽了。 “我早就让勇杰查看过洪小六的尸体,他脖子上终生不离的摸金符也不见,那时你们查所有人房间的时候,我也暗中找过,他并没有放在房间里,当时我就怀疑是不是你们幕后的主办方为了这宝贝而下的杀手,现在欧阳天也死了,他的宝贝也不见了,这不得不再次让我把你们和这事联系起来,你要不怕,就让我再查查你的房间,说不定你杀死欧阳天后的血衣还没来得及扔掉呢。”三叔问道。 “好,我让你查,可是你查不出来的话怎么办?”冉然说道。 “我南派三叔从此在盗墓界除名,永世不踏入中原半步。如何?”三叔说得非常肯定。 “喂,喂,喂,大家只是猜一下而已,何必发这么重的誓呢?只是看看行李嘛。你这老家伙,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这脾气,和小孩一般见识干什么。”黄大爷站了出来劝着三叔。 到是赵雪一直没说话,很奇怪为什么这次她却躲在众人的背后,不再站出来讲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在安慰着美美。 “雨停了。”勇杰站在窗口看着外面,不知何时,月光打进了这个房间,微微的凉风,带给这夏末的第一丝冷意。 “雨停了最好,我们走吧。”三叔带头走出了图书室,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因为我是相信冉然的。 冉然的房间里,一切都没有变,还是那样,只是三叔在不停的翻动着她的箱子,里面无非就是冉然的一些衣服,我还真怀疑,是不是这个三叔是个恋物癖,故意找借口来翻冉然的东西,就是为了满足他的嗜好,真是那这样,还如去找美美呢。 东西倒了一床,还是什么也没有,倒是冉然各式的内衣裤全让大家看到了,本来我们想回避的,可是冉然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谁也没有让走,我也就正大光明的饱眼福了。 “怎么?南派三叔,我想这个名号以后应该不会有人再提起了吧。”冉然看着一脸尴尬的三叔说道,此时的三叔无言可对。 “这是什么?”三叔正要道歉的时候,却发现踢到床下一个奇怪的东西。 26 证据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三叔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布包,上面沾满了鲜血。轻轻的展开,里面就放着死去的两位掌门的宝物,摸金符与岭南甲。 “你还有什么话说?”三叔的表情又变回了得意。 “这,这,这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冉然神色有些慌张,连连后退。 “想跑,勇杰给我抓住她。”三叔说道,站在外面的勇杰立时扶住了即将摔倒的冉然。 “现在有证据了吧,那这杀人的罪你就不能跑了。”三叔说。 “你这是栽赃,陷害,一定是你事先把东西藏在这里了。”朋朋站出来指着三叔手里的东西说道。 “小朋友,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也要拿出证据啊。”三叔说。 朋朋却无言以对,只好转头看向我这里,而我正在看着冉然,我当然相信不会是她,但是我在怀疑是不是公司的命令呢?她也只是身不由己而已。可是我又从冉然的眼神中看出她并没有撒谎,泪光是十分真切的。 “老三,你也只是找到了东西,并不能证明她就是杀人凶手啊,你没有找到血衣啊。”黄大爷说道。 “宝贝找到了,血衣还会远吗?她没时间销毁的,一定是藏在某间房里,又或是扔到了窗外。”三叔说着转头看向了冉然房间里大开的窗户。 “你们三个留在这里,美美负责看守,黄老头,你我和勇杰三个去找那血衣怎么样啊?” “行,我无所谓的。”黄大爷说道。 门被关上了,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美美似乎有些害怕,双腿有些轻微的颤抖,眼神都不敢和我们相交,好像真的把我们当做杀人犯了。 “姐夫,别总**了,快想想办法吧,咱们现在受着不白之冤啊。”朋朋在我身边说。 我何尝不想去解决它,找到真正的凶手,但是没有一点侦查经验的我,面对这突发的一切,也都摸不着头绪。虽然平时也爱看些推理漫画,但那毕竟是漫画,我也是从一个第三者的角度来看整个故事,只有设身处地才能明白,原来那些所谓的名侦探的确需要一个好脑子。 如同我刚踏入盗墓界一样,看别人的故事只是个乐子,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才算是悲剧性的演出。我没有发呆,只是在试着用侦探的头脑来思考这一系列的事情。 首先是我和朋朋发现死在泳池里的洪小六,奇怪的是我看到窗口上消失的人影会是谁?是凶手?还是无辜的人?凶手在雨中杀死了洪小六,却没有在屋内留下一丝水迹,难不成他是从屋外的墙上爬回房间吗?这样的话,那个消失的黑影就说得通了。若以此来推断,杀人的就只有勇杰一个人了,因为只有他才会有这样的身手。 第二个死的是欧阳天,这次凶手到是直接用利器将他杀死,故意开着门让我们发现,或者是美美的出现,让他没有时间来收拾现场,仓皇离开。欧阳天胸口的那把刀,是厨房里普通的切菜刀,少个一把两把的并不会让我们注意,而且凶手一定不会在刀上留下指纹的。莫非是美美吗?以欧阳天对她的态度来说,她大可以杀死欧阳天,而再来这里喊人,现场也有可能是她故意设计成凶手没时间整理的样子,但是她的血衣在哪里?莫非藏在自己的房间? 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我也只好冒险离开这里,去她的房间一看了。 “你要干什么?”美美看到我起身有些惊慌。 “不用怕,我只是想去喝杯水,要不你陪着我们一起去吗?”我说道。 “谁也不能离开这里,你们这些杀人凶手。”美美说得很勉强。 “我们要真是凶手的话,你早就死了,也不用费这么大劲坐在这里等结果,我们傻啊兜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你不累,我们还嫌累呢。”朋朋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行,不行,你们不能出去。”美美开始激动,支撑着身子也站起身。 “回去,坐下。”不知何时,她从腰上掏出了一把枪。 27 第三个人 “这枪你是怎么带进来的?”冉然也奇怪的问她。 “你们不用管,反正现在你们三个谁也不能走,不然我就打死你们。”美美哆嗦的举起了枪,枪口忽上忽下的对着我们三个。 “美女,小心啊,这东西走火可不是好玩的。”朋朋小声劝着美美。 “是啊,我们不走,你先把枪放下吧。”我也在平复着她的心情。 果然,美美慢慢的放下了枪,就在这时,朋朋和我心意相通,同时向她扑了过去,将她按倒在地,我们两个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三百斤的壮汉将如此娇小的美女压在身下,还真怕会把她压死,不过现在不是担心这些的时候,先把枪抢下来才是真的,我和朋朋各压着她一边的身子,手不停的在地上摸索着生怕她因为着急而开枪。 “冉然,快来找枪啊。”我喊道。 但是我却听到了房门关上的声音,冉然趁着我们缠斗的时候离开了房间。她要去哪里?也许是我和朋朋都在思考的事情,她如此慌张的离开,难道真的和杀人案有关吗? 身下的美美已经停止了挣扎,全身松了下来,我和朋朋也松开了手,站起身来。换做平常的这种情况,我们难免不会大肆占便宜一番,美美的身材还真是不错呢。 “姐夫,咱们白费力气了。”朋朋捡起了地上那把已经被我们压务粉碎的‘枪’。竟然是塑料的,打塑胶子弹的那种玩具枪。 “我们被耍了。”我笑着说道,美美好像也没有起身的力气了。 “现在怎么办?”朋朋看着我。 “去找冉然,咱们是唯一相信她的人了。”说完我们两个跑出了房间,只留下还在喘着粗气的美美。 整栋房里好像并没有人,听到我们的动静,三叔他们一定会过来看情况的,但是没有,难不成他们已经去屋外搜索了吗?没有心思去管现在几点,要证明我们的清白,一定比他们先找到证据。我和朋朋分头,他去楼下找冉然,我在楼上扫房间,分开前,我特别叮嘱朋朋先去酒室看看,因为在冉然的提示下,我找到了一个奇怪的入口,后来一连串的杀人事件让我没有心思去想这件事了。 朋跑向了楼梯,而我则先跑向了欧阳天和美美住的那间房,那里是唯整个二楼,二十多间房装修最豪华的。推开房门,打开了灯,除了还是凌乱的床铺外,其它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搜索了一下,又转向了另一间。 如此多的房间,一间又一间的进出,搞得我头有些大了,真不知道三叔他们有没有认真去查这些房间。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来到了走廊尽头最后的一间房前,有些不同的是,这间房门是虚掩的,我有些谨慎的推开了门,一股皎洁的月光照到了我的身上,我可以清晰的看到窗外的月亮,并且可以感觉到窗口吹向我的丝丝凉风,那是夏末雨后的清凉,却也让毫无准备的我打了一个寒颤。 按了几次开关,灯都没有亮,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但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就是死人的味道,在地下墓里,已经渐渐习惯并接受的尸体的味道,不过,现在的味道很轻,并没有那种死了千百年的感觉。 我凭着感觉去寻找,眼前却伸出了一双人脚,我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向上看去,一个人影就这样悬空站着,在月光的反射下,那双眼睛发出了慎人的光芒。 “啊!”我大叫了一声,整个人坐在地上,要不是房间的黑暗,我也根本不会害怕成这个样子,但是他的眼睛却好像一直在盯着我,跟着我的身体来回移动。 突然一股冷风吹过,就好像一个幽灵穿过了我的身体,让我全身的寒毛都扎了起来,我感觉到了死亡冰冷,那双眼睛却还盯在我身上不肯离开。 “是勇杰。”三叔举着打火机来到我和那个悬空人中间。 28 相同点 可能是我那一声惊喊,引来了所有的人,也可能是他们看到了朋朋,冉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 三叔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他推开门的一瞬间,正好带进了一股冷风,当时我正在害吓,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直到他把我扶起来,冷静了五分钟才发现,一切都是我的心里作用,其实根本没有那么恐怖,只是自已在吓自己而已。 “他是勇杰吗?”我借着三叔打火机的光看到了那个人的脸,果然是他,土夫子门的门主勇杰,他已经死在屋顶天花板上的吊灯下,窗外的风吹过,带动着他的尸体有一些轻微的摇晃,是自杀还是他杀呢?我不禁在想。 “去拿个手电来。”三叔说道。 “哦。”我马上走向门口,却被三叔拦住。 “你不能去,我不相信你,老黄,你去拿吧。”三叔对刚刚来到的黄大爷说。 “你认为是我杀了他吗?”我问三叔。 “现场除了怀疑你还有别人吗?为什么你不好好在房间里呆着,一跑出来就死了一个人,还不值得怀疑吗?”三叔熄灭了手中的打火机。 “我只是不想坐以待毙,当那个真正凶手的替罪羊。”我解释着。 “你解释什么也没用了,现在连我们南派的人也受到牵连了,小子,你这可是和全国的盗墓者为敌,今后你恐难在盗墓界立足了。” “你倒不如说是我间接帮了你好,勇杰是你带来的,现在他死了,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感到悲伤?反而如此镇定,难不成他才是你南派领袖的竞争者吗?他现在死了,你淘沙帮可以一枝独秀了。”我说。 “小子,还挺会说,你猜对了,他死了,对我百利而无一害,但我也不会蠢到亲自动手。” “手电来了。”黄大爷和赵雪同时出现在门口,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我不再去理会他们对现场的分析,一个人来到窗口想冷静下,为什么朋朋没有出现,他找到冉然了吗?美美呢?不会被我们压出毛病来了吧。看着窗外的月亮,是如此的清晰,比任何高清的电视都要清楚。 “窗户?”我自言自语道,此时才发现这一点,三起凶案都和窗户有关系,第一个洪小六死在游泳池里,但他的房间窗户是开着的。第二个欧阳天死在图书室,那里的窗户也是开着,现在这里我打开门就已经感觉到窗口吹来的风,为什么凶手总是开着窗户呢?是想告诉我们他是从窗户爬进爬出做案的吗? 如今最可疑的三个人都在这间房里,还有在另一间房的美美,他们四个到底谁是凶手? “这是什么?”赵雪看到了勇杰尸体下方有东西。 “血衣!”三叔说道,并马上捡了起来。 “难道勇杰杀了他们,现在畏罪自杀了吗?”黄大爷说道。 “不可能,勇杰也只是刚刚当上门主,对于江湖的事也了解的不多,他是不会这么做的。你们到底还想杀多少人?”三叔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子。 “老三,别激动,还不能证明是他杀的人啊。”黄大爷上来拉开了三叔。 “是啊,咱们先把勇杰放下来吧,看着他吊在那里我有点慎的慌。”赵雪不愿再看勇杰的死状。 “看什么?难道让我们这两个加在一起一百岁的老头子干这活吗?”三叔对我说。 我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踩到桌子上,抱住了勇杰的双腿将他从绳套中摘了下来,我在书上看过,救上吊的人,要把他们往上顶,不能往下拽。 死人的身体是很沉的,离开了绳套他就好像是个千斤重担一般向我压了下来,我也没有保持住平衡跟着一起跌下了桌子。 29 高度 好在黄大爷在身后扶住了我,我才没有出洋相,但是在勇杰压下来的瞬间,我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身子就倒了下去,也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们把他的尸体放到了床上,三叔还在拿着血衣反复的看着,这只是一件普遍的衬衣,在夏天里任何人都会穿的一件普通衣服。 “要不要和勇杰的身形比比,他个子小,我总觉得这件衣服有些太大了。”赵雪在一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也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 三叔马上将血衣穿到他的身上,我也在一旁帮忙,可惜的是,这件衣服却非常合身,但就在我第二次接触勇杰尸体的时候,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一定是一个我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难道真的是勇杰干的吗?”黄大爷也有些莫明其妙。 “为什么只有你在这里?那三个人呢?”三叔突然问我。 “我不知道,我们是分头找线索的。美美还在房间里。”我回答。 “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他们还不过来,而我们也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是不是已经逃走了?留下你一个白痴在这里等死。”三叔说。 “老三,没有证据千万不要乱说啊。这里太黑了,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黄大爷生怕我们再吵起来。 当我们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因为天太黑,我不小心撞到了刚才登踩的桌子,差点摔倒。 “年轻人,小心点。”黄大爷说。 “北方人白长个大个子,真是笨。”三叔这本是一句讽刺的话,却给了我莫大的提醒。 “对啊,个子。我怎么没有想到?”这就是我刚才在抱勇杰下来的时候的感觉,勇杰是南方人,属于个头娇小型的,从他刚才吊死的位置来看,以他的高度只是踩一张桌子是根本够不到上面的绳子的,以我的身高起码都要踮起脚尖才勉强碰到,而这里除了桌子并没有其它垫脚的东西,所以我可以确定勇杰是被人谋杀的。 这种高度不够的自杀方式在众多的推理小说上都出现过,只是我一时没有想到而已。可是为什么这件案子会有这么大的漏洞呢?比起前两个案子来,这个案子好像是仓促间完成了的,根本没有精心部局,让我发现了这么大的一个破绽。 “美美呢?”赵雪打断了我的思路。 “她就在???”我指着房间,里面却空无一人。 “你们不会连这个局外人都杀了吧?”三叔说。 “不可能啊,我们离开的时候,她还爬在地上的。”我走进了房间,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小子,看来你是被人摆了一道,他们三个根本就是一伙的,现在只是拿你顶罪。”黄大爷说。 “不可能。”我肯定的回答,要说美美我是不了解,可是朋朋是我的小舅子,他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做的,至于冉然,她加入了公司后会不会有什么心理变化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下好了,主谋跑了,留下个替死鬼,老黄,咱们活了大半辈子了,却让几个黄毛小子给玩了,杯具了。”没想到三叔竟然说了个新名词。 “我相信朋朋他们不会杀人的,你们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查出谁是真凶的。”我说道。 “口气不小,还查什么真凶,就是他们杀了人,栽赃给你,查也查不出什么的。”三叔说道,还是一付看不起我的样子。 “你刚开始说我们杀人为夺宝,现在你们三位掌门都活着,就说明还有三件宝贝没有到手,既然没到手,他们为什么会逃跑呢?之前洪小六和欧阳天的宝贝在冉然的房间里找到了,已经被三叔你收了起来,那么我想他们真想拿全这五件,不,七件宝贝的话,你就是下一个受害者了,你不怕吗?”我说。 “老三,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不如你就让他去查吧。”黄大爷同意的说道。 30 痕迹 嘴上说的是充满信心,可实际情况只有自己明白,一个毫无头绪的连环案,又没有半点侦破能力的我,再加上信任的人无故失踪,好像一下子全世界都抛弃了我。 先去找朋朋吧,我记得提醒过他,下楼的时候先去酒室,说不定他们已经在那里碰头,并且躲到了那条奇怪的通道下。打开酒室的门,越过桌子上摆放着着空的酒瓶,我来到那天打开通道的酒架前,凭借着记忆找到了那个放倒的酒瓶,但是我却轻而易举的将它拿了下来,屋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那个通道也没有出现。 难道那天是我喝醉了吗?一切都是幻觉吗?是这个位置,我记得没错的啊。我失望的走出了酒室,却看到欧阳天死去的图书室,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那位卸岭的掌门,还是孤独的躺在那张会议桌上,人就是人,之前不管你如何嚣张,如何风光,到了死去的那一刻,只剩下了冰冷的身体。 我凑近了他的身前,看到他临死前挣扎的脸,但是那个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虽然我懂得不多,但我知道人的心口中刀,那种疼痛的表情决不应该是他现在这样。欧阳天现在的样子就好像,就好像是刚才吊死的勇杰一样。 “难道,他不是中刀而死吗?”我不再害怕这具死尸,走的更近了些。 我不是法医,在身上胡乱摸了摸,也没查出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我想他如果和勇杰一样是窒息而死的,那么脖子上应该会有勒痕吧。他真是被勒死的话,现在应该有尸斑出现了。在擦去了他脖子上的血迹后,果然看到了勒痕,而且他的脖骨也有些自然的内伤,相信杀他的人一定是对他恨之入骨,直接勒断了脖子。 接下来就要去看洪小六了,他死的时间最长,而且还是泡在水,有什么证据的话应该都被雨水冲掉了。正当我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又一阵冷风吹过后脑,让我又打了一个寒噤,难道真的到秋天了吗?夜晚的风都是这么清凉。 但我转念一想,又不对,我好像忽略了这三个案子最重要的相同点,那就是窗户,从发现洪小六后在窗口一闪而过的人影,再到欧阳天和勇杰死去时屋里大开的门窗,我想这一定是凶手想要掩饰什么而故意布下的圈套。 他到底想藏什么呢?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又看了看洪小六的尸体,他还是躺在大厅里,身体有些肿胀,脖子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勒死的,这时我看到洪小六的左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电视上经常会演死者在临死前会千方百计留下凶手的线索,难不成这就是洪小六留下的提示吗? 因为大家都不是警察,所以也不会有人去查看这些尸体,而凶手也不会想到洪小六会留提示的线索。我掰开了他的手,却看到是一块怀表,金光灿灿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相信是真金打造的,但是以洪小六这好赌的习性来说,这块金表没有被他当赌本才真是奇怪。我打开表盖,里面一面是表盘,浸了水已经不能走了,而另一面表盖的部分则放着他和老婆的照片,看上去还是个美女呢,不过应该是是就离他而去了。 他留下这块表干什么呢?是想让后人把这表送给他的老婆,让他老婆原谅自己吗?人已经死了,所有的猜测都是枉然的。 我来到了游泳池旁,这里离房子不是很远,我一抬头仍旧看到那个人影闪过的窗户,那间房的灯还在亮着。我蹲在泳池旁,思考着凶手是如何不留一点水迹的回到房间,还迅速的换上了干的衣服,我本来以为全身是水的人一定会以洗澡为借口,但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洗澡的行动却救凶手一命,让所有人都列入了被怀疑的名单上。 我们发现洪小六与洪小六最后一次出现相差只是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凶手完全可以将一切痕迹销毁。我想到了赵雪,命案开始的时候,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自从欧阳天被杀,她就不再说话,难道她已猜到凶手是谁?还是她故意引开别人对她的注意呢?我决定回去找赵雪好好的谈谈。 31 猜到 “你想知道什么呢?弟弟。”赵雪好像早就猜到我会去找她。 “我只是想问,关于这几起命案,你想到了什么?” “我?呵呵,别忘了你嫌疑是最大的,别牵扯到我的身上。”她并不在意的说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猜到凶手是谁了?”我问。 “我可没那么神,也许这和我的性格有关吧,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开始只是觉得好玩儿,但是第二个人死了后,我就觉得事情变得复杂了,想下去只会让自己受到怀疑,干脆跳出去得了,事实证明,我这么做是对的,你代替了我的位置,却成了最大的受害者,所以说,弟弟,有些事,该放的时候就要放,优柔寡断是男人最大的禁忌,对于感情更是如此。”说完她冲我眨了一下眼睛。 我不明白她做这动作的意思,但她的话我能明白,相信她已经猜透了我和冉然的关系,劝我最好放下这种自以为感觉良好的婚外恋情,但这和案子本身有什么关系呢?唯一的提点人赵雪也没有什么好的回答,我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看着窗外的明月,动起了我许久没用过的脑子,上学的时候数学就很差,几何推理题是从没做出来过,像我这么一个逻辑思维如此差的人,竟然会面对这种需要超强推理的问题,要是金田一或是柯南在的话,只怕是早就说出真相了,只有我还在独自苦恼着。 为了放松一下,我拿起了借来的那本古旧书籍,随意的翻看着,目的只是想休息一下大脑,说不定什么时候灵光一闪,这案子也就破了呢。就在这么想的时候,从书里掉出了一样东西,我捡起来一看,是黄大爷的照片,虽然有些旧,但依稀可以看得出那上面人的样子。 我敲响了黄大爷的房门,打开后,我看到黄大爷的精神有些萎靡,双眼通红好像是哭过,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会为什么事哭呢。 我把照片放到他的桌子上,他并没有多大的表现,很平静的拿了起来,插在了另一本书里,看来这照片的功能只是书签。 “查到什么了吗?”黄大爷问。 “有一点头绪了,只是还差一些,不过我这人脑子笨,有些事得比别人多想十分钟才能明白,但是我相信朋朋和冉然他们是清白的。” “我也相信,你们几个毛孩子和我们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好好的一个盗墓大会,竟变成了这样,我还想能换一笔退休金呢,没想到,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黄大爷好像有许多的感慨,又好像藏了很多的话不想说。 “是啊,我还是头一次经历这么多的事,不过趁现在年轻,经历一下也好,为将来的生活打打基础嘛,毕竟死人这事不是谁都会碰到的。”我说。 “咱们盗墓的,长年和死人打交道,早已见怪不怪了,常言说得好:盗墓者不得好死,从古至今能有几个善终的人呢?命软的直接就睡在古墓里了,命硬的便会祸及家人,但你无从选择,走了这一步就要一错到底,花着祖先的钱,其实是在消耗自己下半生的幸福。” “您不是打算退出盗墓界了吗?以后就不用再考虑这些问题了。”我劝道。 “是啊,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也可以好好的过完剩下的日子了。这些书送给你吧,这都是咱们的先辈总结下来的盗墓经验,我看你还算是个可造之材,未来的盗墓业就要靠你们来承担了,我仿佛已经看到新一届的浪潮向我涌来了。” “黄大爷,怎么你说这些话,像是在交待遗言似的?”我问道。 “小伙子,不在再装了,我看人无数,哪些人心里有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是不会出手的。说说吧,你是怎么猜到的?”黄大爷坐在了一边。 “其实这个案子并不复杂,当中也是漏洞百出,相信那些聪明的读者,早就猜出真凶是谁了,只有我这个主角还蒙在鼓里,要不是刚才发现了一些东西,我也不会这么快想到凶手就是黄大爷你。”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32 陈述 “从一开始你就在撒谎,你说最后看到洪小六的时间是五点,但是我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块金表,上面停止的时间却是三点四十分。这块表一直被洪小六紧紧的抓在手里,或许是泡在水里后停下的,又或者是他想告诉我们他真正的死亡时间而故意弄停的,试问你又怎么可能在五点的时候见到他呢?你这么说只是想拖延他的死亡时间,让每一个人都会被怀疑,从而可以继续你的下一步计划。”我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 黄大爷默不作声,依旧看着我,就好像老师在听自己的学生背课文一样。 “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三个命案现场,都会有窗户大开的景象,而为什么第一个死者洪小六会被放到泳池里,凶手用这么麻烦的方法是为了什么呢?就在我看到图书室的窗户正好也在对着泳池这一则的时候,才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那就是,凶手将洪小六扔到泳池里,并没有从正门回来,而是从图书馆的窗户爬了进去,相信那里应该有凶手事先准备好的替换的衣物。在4点与到7点之间,你便开始了欧阳天死亡现场的布置。我已经查过欧阳天的尸体,以我这种非专业的眼光来看,他是死于窒息,脖子上有勒痕,我想那胸口的刀只是在他死后才**去的,为的就是让我们以为这满地的血是理所当然的,而那件血衣也就会随着我们的思想真实的存在了。第一个凶案现场只是为了第二个凶杀计划做准备,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因为洪小六的尸体而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二楼。” “哈哈哈。”黄大爷笑了下,我不明白他这笑是什么意思。 “那我是如何将洪小六这个大尸体背着你们所有人的面,送到泳池里的呢?赵雪可是看到他回自己的房间了。”黄大爷说。 “问题她看到的洪小六,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吗?这二楼虽然有二十个房间,但建筑的独特性会让我们这些人将房间的门搞错,赵雪看到的其实是你的房间,因为洪小六当时挨了打,捂着自己的脸,任谁都会想到他怕丢人,回的是洪小六的房间,而你也就在自己的房间将他杀死了。说到你是如何运尸嘛,我本来也想不到,可是看到你窗台上的裂痕,才明白,你用了一个很简单的方法,用绳子一类的东西将洪小六从窗口放了下去,你再从正门出去,将小六的尸体扔到了泳池里面,这一切都要感谢老天这场大雨,不会有人注意到窗外的情景。然后你从事先借着上午会议时欧阳天与三叔大闹的机会打开了那里的窗栓,很轻松的来到图书室,这里地上的血其实都是为了掩盖你从这里进出的痕迹。” “小伙子,我从4点到7点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为什么不去清理我留下的东西呢?” “可能,你是故意的吧,一切的原因都在照片里。”我举起了手中的怀表,那里显示着洪小六和他老婆亲密的样子。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黄大爷说。 “一个是赌如命的人,家产都赔光了,却留着这样一块价值不菲的金表,不拿去翻本,不是很奇怪吗?或许这块表是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东西,而这重要的东西里面,照片上的人才是他最为牵挂的。我开始也并不了解,后来在翻看你的书的时候掉出了一张照片,那是你和你女儿的合照吧,虽然年龄上相差不少,可是两张照片上的女孩笑容是一样的。洪小六是你的女婿对吗?”我问。 “对啊,所以我怎么会杀死自己的女婿呢?你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想,勇杰的事你没有什么要说明的吗?”黄大爷换了个姿势坐。 “勇杰只是个意外,他不幸比我先想到了这一点,劝你去自首,但你却因为害怕就杀了他,所以勇杰的死亡现场是最仓促的,可怕情况紧急,你没想到我们会从房间出来,所以也就没有想到勇杰的身高是不足以自己吊上天花板的,他只能是死后被人挂在上面,利用我们思想里一直存在的血衣来为这案子做一个滑稽的结尾。” “你说我因为害怕而杀了他,我怕什么呢?” “你怕你自己的心魔。” 33 伏法 “心魔?好大的口气,居然学人用起名词来了。” “你现在的表现,也说明了你心虚,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但一定是和你女儿有关,你故意留下这些线索,只是为了掩饰你不敢自首的心理,你想报复,却又不想接受法律的制裁,一切的一切还都存在着侥幸心理,我想,若不是这一场大雨,这些命案也不会发生的。” “说了这么多,你的证据呢?”黄大爷提出了最后的问题。 “不介意的话,可以解下你的腰带吗?因为我很喜欢你这一身中式的练功服,也是每个李小龙迷都渴望穿上的,我记得这种衣服的腰带都是用绳子缠上后再系紧的,猜得不错的话,勒死他们的东西就是这条腰带,而且放洪小六尸体到楼下的工具也是这条腰带。根据《法证先锋》里的那条金牌定律,走过必留下遗迹,我相信这上面一定留下了勇杰的信息,因为你不能再洗这条腰带第三遍了。” “哈哈哈,毕竟是新手,没有什么经验,留下的破绽都太明显了,聪明人动动脑筋都可以想到,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那个作者没有推理头脑,编不出什么合理的杀人桥段。” “我能听听你们的故事吗?” “我们的故事很简单,洪小六的确是我的女婿,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把我的女儿迷得对他痴心一片,在洪小六没当掌门之前,他的好赌就是出了名的,我劝了千百遍,可是女儿就是听不进去,无奈做父亲的只能祝他们幸福了,那块表就是他们结婚时送的,我对洪小六说过,不管未来多么坚难,这块表都不能离开你们两个的身边。那个时候,正是我当上掌门的初期,帮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我来管,所以就顾不上他们两个人的事了,后来他们看过我几次,可是每一次我都因为要处理事务就离开了,一年根本都见不上几次面,就这样一过就是十年。有一天,我突然失去了他们两个的消息,他们好像已经两年没来看过我了,于是我就去打听,这才知道我的女儿得病死了,而洪小六却当上了摸金的掌门。”说完这段话,他喝了口茶水。 “我们坐了一个小时,却什么话都没有说,我总认为他应该告诉我点什么,可是他没有,他完全是像在等着我动手,他并不想解释什么。但我却没有动手,我只是问了问他那块表还在不在?他从怀中取了出来,我就起身离开了。本来我以为是我盗墓太多,老天对我的的惩罚,让我活尽了孩子的寿命,但是最近几年我才知道真相,那也是我参加这次大会的目的,我想听他亲口承认。”说到这里他又喝了口水。 “难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吗?”我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公司的幕后安排。 “洪小六和欧阳天赌钱,输掉了一切,赌到最后欧阳天竟然提出了以我的女儿为赌注的玩法,那个洪小六已经输急了眼,便一口答应,就这样他再一次的输在了欧阳天事先安排好的赌局里,而我的女儿在那一晚被人强行带到了欧阳天的住宅,那一晚也成了我的恶梦,我这才知道,我女儿根本不是病,她是自杀,她从小就要强和我的脾气一样,她自杀并不是受到了欧阳天的侮辱,而是彻底的对他老公的失望,没想到洪小六真的会拿她来当赌本,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我这么作是没错的,我要替女儿报仇。来到这里,他们两个人好像从来就没发生过这事一样,洪小六除了对我隐隐的点了下头之外,就没有说过半句多余的话。于是,我就用这条伴我闯荡了无数险地的金丝腰带结果了他们两个,至于勇杰我只能说声抱歉了,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心想不会有人发现我的,却没想到他来到我面前像你一样,说出了一切,只是他考虑的比你要周全,那个时候我真的害怕,我只是想为女儿报仇,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我是一个杀人犯,我当时就这么头脑一热动了杀机,现在想想连累了一个无辜的生命,我的复仇也变成了杀戮,真是可悲啊。” “自首吧,这还勇杰一个公道。”我说。 “太晚了,太晚了,太晚了。”黄大爷喃喃的说着这三个字,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我才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嘴角流出了鲜血。 34 合作 “果然是他吗?”赵雪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背后,她的身后还跟着三叔,以及冉然,朋朋和美美。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问道。 “就从他讲故事的时候,他知道我们在听,或许他想让更多的人明白,他这么做是逼不得已的吧。”赵雪说着。 三叔走了过去,合上了黄大爷睁着的双眼,叹声说道: “老黄,老黄,多少年了,还是这犟脾气,面子真这么重要吗?还是你只是想用你的命来还勇杰的命?不管怎么做都太傻了。” “你们去哪里了?”我问朋朋。 “躲起来了,这些一会儿再告诉你,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推理出他是杀人凶手的呢?”朋朋好奇的问道。 “什么推理啊,那是他故意留下的破绽,他只不过是在死前玩了一个古人的游戏,就好像你在墓地里和死去上百年的人斗法一样,他在享受着临死前的乐趣。”黄大爷是死,他是笑着离去的,也许临死前他看到了女儿的那迷人的笑容。 “这些人怎么处理呢?”赵雪问道。 “公司会来人的,也会让他们走得体面一些。”冉然不忍再看,离开了房间。 “刚才你不在,我们其实在一起开了一个会,合不合派不重要,你们的老板只是想借我们五派的宝贝来探索这房子底下的秘密。”赵雪说道。 “房子底下,你们刚才藏在哪里了?”我问向朋朋。 “我们一直在酒室里,那里有一个地下的暗道,你来的时候我们刚好不在入口,并没有把你接进来,后来冉然告诉了我他们需要这五派宝贝的真正用意,我就想出了一个不伤大家和气的办法,没想到你居然赶在前面破案了。”朋朋笑着说道。 “是啊,我南派三叔也是无宝不到,小姑娘你的话可一定要算数才行噢,对于你们北方的历史我还不是很了解的。” “我也需要钱去治我爸的病,所以,我可以将这发丘印借给你们用,租金就是这次行动的二成宝贝。”赵雪也有些得意。 “难道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方法吗?”我问朋朋。 “当然了,为什么千百年前的死物,大家搞得很不愉快,倒不如合作起来,有财大家发嘛,你看这样的气氛多融洽啊。”朋朋说道。 “这间房子看来并不是普遍的住房啊。”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冉然,因为又是我被骗到了最后,而冉然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你在酒室看到的那个地下通道,其实是一个日军修建的地下工厂,里面具体有什么东西现在还不知道,因为那里有一道奇怪的门,完全是按照咱们中国的阴阳五行之类的风水玄学设计的,经过推算,才知道需要集体金,木,水,火,土带有这五行的信物方可开启,而那五件信物,就是盗墓五派的镇派之宝。”冉然说道。 “哦?那日本人怎么会了解咱们中国的学问呢?”三叔有些奇怪。 “有一个叫松井长平日本人你认识吗?”我问三叔,他摇了摇头。 “他的父亲叫松井野,是当年侵华日军中的一员,他就是专门学习和研究咱们中国的风水玄学,找到好的墓地去挖掘,拿咱们祖先的东西来充当他们的军费。这里的入口如此严密,必定是藏匿他们侵略中国时挖出的财宝。此外,他对中国人也有相当的研究,他知道那时的中国盗墓界都是以自己独大,断然不会和其它几派联合,这也是咱中国千百年来传下来的门户之别,所以他就启用了这样子一个绝阵来守护他们日本人留在这里的财产。”我解释道。 “他妈的,什么日本人的财产,都是咱们中国人的东西。”三叔有些火大。 35 五行 金,木,水,火,土,是中国人智慧的结晶,是我们用来解释世间万物的一种公式,比西方人费尽精力而证明的科学理论要精确的多,我们的祖先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察觉到世间的运动规律,人体的新陈代谢,以及万物的相生相克,只需这五个字就可以说明。 冉然接过了我的话继续给在场人解释着: “这个松井野自从来到中国,就一直在学习中国的这些玄学,短短几年,就达到了精通的程度,当时的中国民不聊生,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命活到明天,而那时的盗墓五派,为了生存,便利用风水之术,各自找到一处藏身保命的墓穴,整派的人都躲在了地下,他们相信,宁可与这沉睡千年的先人死在一起,也不愿去当那亡国奴。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被松井野找到了你们寻龙派的藏身之处,杀光了所有的人,并且夺下了寻龙派的盗墓秘诀《古今秘地志》,依靠这本奇书,他找到了许多未开发的墓穴,将里面的财宝洗劫一空。后来夺得的财宝越来越多,松井野便寻找到了这个吸纳五方气的所在,建立了一个地下藏宝库,将中国各地盗发出来的宝贝都藏到了这里,为他们的军队提供资金。可是无奈日本天皇的投降,让他们来不及将这些运回日本,于是这个松井野就利用中国的墓内的机关阵法结合了风水玄学,才设下了这道五行闭门阵,将这宝库封存在了这里,准备将来有机会的时候再带走。” “搬山山门术属土,卸岭岭锁甲属木,发丘机关印属水,摸金金斗符属火,你刚才不是说寻龙派已被杀光了,镇派之宝也被夺走了吗?”赵雪说道。 “人是被杀了,但也有命大的,而松井野毕竟对中国的国情不了解,寻龙派的镇派之宝乃是寻龙盔,一直是被存放在寻龙派历代掌门坐化之处,那里有专人负责看守,因此这寻龙派才得以流传下来,却也没有之前的兴盛之景。好在前些日子这两位寻龙派的掌门为了国家利益,献出了寻龙盔,这盔属金,现在五宝凑齐,我们也就可以打开当年日军没有拿走的国宝了。”冉然这么说显然是给了我们很大的面子,而我也知道一点自己门派的故事了。 “既然是国家的利益,我们不是就没有好处了吗?”三叔说道。 “不,我之前既然答应你们了,就不会食言,这地下宝库里,除了一些对考古和历史非常有价值的东西外,你们可以随便取用。”冉然说。 “条件很诱人啊,那我们怎么知道哪个有价值呢?”三叔又说。 “南派三叔,凭您的名号还怕我这当小辈的骗您吗?什么宝贝到您眼里不是一眼就透吗?”冉然开始恭维起三叔,这到让那老头子高兴不少。 “你既然说这是日本人留下的,难道他们不会回来取吗?那个松井野应该还活着吧,他们是不会放弃这样一块肥肉的,况且他们一定还天真的以为,这是他们的东西。”赵雪说。 “所以我们要赶在他们前面,松井野的儿子松井长平一直在中国活动,我们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好在之前已经将他强制的遣送回国,相信在日本,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来打扰咱们了,就算松井长平出现,没有这五派的宝贝,他也休想打开那个大门。”冉然说。 “那还等什么,行动吧。”三叔似乎等不及了。 看到大家在这里热情的讨论,好像之前的凶杀案已经被忘到了脑后,所有的事情又重新开始,对于相知多年的同行,却再也不闻不问了,也许他们的死可以让这些人少分一份钱,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吧。 不知不觉,睡意上头,这才想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短短一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神经放松了,眼皮也开始打架了。 “大家先去休息一下吧,不出意外咱们今天晚上就行动。”冉然好像她困了,黑眼圈十分的明显。 “年轻人啊,还不如我老头子有精神呢,好,休息一下,我去把那三个人的宝贝找出来,做好开头的准备。”三叔起身回了房间。 “那美美怎么安排呢?”我问冉然。 36 惊喜 现在坐在这里的局外人就只有美美一个了,她听着我们谈论的事情,双眼充满了疑惑,我在问冉然是不是把她直接送回去,因为她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但是冉然说不可,因为这里发生的命案,在我们从墓地里出来之前是不能被传出去的,因为掌门一死,这三派的人马定会为此讨个说法,公司为了少惹麻烦,待咱们从墓中出来,再散播消息说他们三个死在这日本人建造的地下宝库中,那他们才会调转矛头直向自己,我们才可以全身而退。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离开,也不能把三派掌门死亡的信息传出去,而美美只好糊里糊涂的跟着我们走入地下。 随便找了个房间,倒头就睡,全身还有一些发冷,心想,不会是忙活了一个晚上没注意身体感冒了吧?想起身去倒点水,可是身子实在懒得动弹,索性就这么睡吧,反正盖上了被子,到时候发一身的汗就好了。这也是我从小到大治疗感冒最好的方法。 可能今天又提到了日本,又说到了松井,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又回到了广宗,回到了沙丘平台,回到了那个古代与未来结合,又有我们现代人出现的奇怪的外星人墓地,时间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几个月前,我们几个人又一肩并肩的走在漆黑的地下,说说笑笑,打打闹闹,那个时候棺材还在,他还是我们的领头人,寻龙派中的元老人物。 那时的冉然也很清纯,一双眸子看上去是那么的清澈,宛如天女一般。她也在看着我,我正要走过去和她说说话的时候,场景忽然变幻了,我们来到了人体实验的房间,在那里棺材被松井打死了,血从他身体流出,那一幕好像是电影回放一般在我的眼前重播了无数遍,直到我发狂似的喊叫:不要了,不要让我再看了。我捂住了眼睛,拼命的奔跑,真想一头撞到个什么地方死掉算了。 可是跑了大半天都没有遇到阻碍,我松开了手,发现自己整个人泡在了水里,而朋朋则在一边大声的叫我的名字,冉然也十分着急的向我挥手,我想过去,可是自己的手却死死的抓住身前的东西松不开,好像胳膊和我的身子是脱离的。 不等我说话,朋朋和冉然已经从出口钻了出去,头也没回,而我只是站在那里等着水位越来越高,终于没过了我的头顶,但我还是可以呼吸自如,一股暗流涌过,把我冲向了后面,不知道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就这么突然的被固定住了,我转头看了一下,竟然是一口棺材大小的容器,四周的管子全部插到我的身体里,各种各样的液体在我的身上来回乱窜,只是有一些麻痒的感觉,但是我的两个胳膊却有了知觉,呼吸也越加的顺畅起来。 就在我还享受的时候,整块棺材突然像是离弦的炮弹一般向上冲去,眼睛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事务,耳边只传来碎裂的声音,一种压迫感传遍了全身,好像这保护着我的棺材马上就要破掉一样。 一瞬间所有的压迫感都没了,上升的速度也变得不那么沉重了,放眼望去,是祖国的大好河山,满天的星斗就好像在冲着我笑似的。棺材落地,我也可以自如的活动了,口好渴,马上找到了一条小溪,尽情的喝了个饱,就这样全身酸弱无力的躺在了水中。 再次睁眼的时候,我回到了现实,干净的房间,熟悉的味道,我从梦中醒过来了。看了看窗外,还有阳光,似乎是下午了,我伸了个懒腰,好像感冒已经好了,我的发汗**每次都是见成效的。 活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饿了,不知道其它人都醒来了没有,是不是去找朋朋吃点饭,估计这个时间他也饿了。 走出门口,四周好静,仿佛只有我一个人醒过来似的,朋朋的房间开着门,可他却不在房内,饿得实在难受,干脆自己先去找点吃的吧,来到楼梯口,却听到朋朋的声音: “真不敢想像,这事是真的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你要不信,我打你两拳试试?”另一个声音说道。 这个声音为什么让我如此的惦记,我立时冲下了楼。 37 是他 不能相信,可又不得不相信,我得承认这个世界上无奇不有,任何事都有发生的可能,只是它没有出现在你的眼前而已。 依旧是瘦长的身子,迷离的眼神,只是头发略微的长了一些,已经能盖住半张脸。从他的身上看不出半点变化,仿佛他一直在我们身边一般的自然。 看了有大约五分钟,还是朋朋先说话了: “果然,姐夫看到你的反应和我一样,一定是以为自己见到鬼了。” “去你的,我才不是鬼呢,姐夫你好,好久不见了。” “去你的死棺材,你小子是怎么活过来的?”我兴奋给了他重重一拳。 “姐夫小心点,好容易从鬼门关回来,你又想把我送回去吗?刚才朋朋就来了这么一手,现在你又来,我必死无疑了。” 眼前的人就是棺材,那个带我走入盗墓行业的家伙,那个曾经独立支撑寻龙派的寻龙冥使,一个和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他怎么能活过来呢?完全不符合一切的科学理论,难道是广大读者的力量让他复活吗? “你小子到底是人是鬼,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别说你根本没死啊,我看着你中弹,流了满地的血,不可能死不了的。”我说道。 “呵,我说我怎么最近总感觉头晕呢,原来是贫血闹的。”棺材说道。 “我是怎么活过来的,我也不清楚,我还记得当时真的被黑白无常带走了,我迷迷糊糊的走了许多的路,见到许多的人,然后来到一个大殿,可能是阎罗王吧,一直在说我的罪行,要不是死了我还真不知道,我活了二十几年,居然犯了这么多的恶,走路踩死蚂蚁都算。” “别讲神话故事了,说正经的吧。”朋朋说道。 “这不是神话故事,这是真的,你们没死过,所以不知道,等哪一天你们也死了,就能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了。”棺材还在强辩。 “呸呸,别老说这死的,我们不爱听,继续说你的吧。”我阻止了朋朋。 “可能死过一次,我就什么都看得开了,人活一世,一切都是虚幻。好了,不乱说了,那个阎罗王刚要判我下地狱的时候,一阵风刮了过来,整个殿上都飞沙走石的,我也什么都看不清,只感觉身子在天上飘啊飘的,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正站在一个大柜子里,那感觉就像是躺在棺材里一样,然后身上插了十几二十根的管子,胸口的伤也不疼不痒了,就是面前的玻璃罩子都是水,什么也看不见。我也在想刚活过来,没几天又得饿死在这里面,老天啊,你为什么这么戏弄我。谁知道这话还没说出口,那口‘棺材’就嗖的一下飞了上去,穿破了地面,平安落地。就这样,我捡回了一条命,活着来见你们了。” 棺材的话,让我突然间有了一种相识的感觉,刚刚醒来的那个梦,不正是棺材口中复活的经历吗?难道是我第六感作祟?还是人类潜在的预见意识的觉醒呢?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呢?”我问道。 “当然是回家后,父母告诉我的啊,要说回家的路可真是太难了,我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还没有一分钱,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只能一边走一边要饭,有顺风车了就搭一段,你知道吗?这一路上我完全体会到了人情冷暖这四个字的含义。不管怎么说是到家了,我爸说有一张请帖,让他送给朋朋了,好在我爸记得上面的地址,我就这一路摸索着找来了。” “你真厉害,这里的人都是被蒙着眼睛送来的,你怎么可能找的到。”朋朋说。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回家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吗?”棺材透出了一脸的神秘。 我们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就在他要解释的时候,却听到一人的声音传来: “棺材,你怎么会在这里?”说话的人是赵雪。 “哈哈,赵姐,我可真想死你了,所以一打听到你的行踪,我就马上过来了。”说着棺材和赵雪来了个深深的拥抱。 38 认识 根据棺材的描述,他在那个外星基地中,很可能是误打误撞的被水流冲进了那些人体生命维持机器中,或许外星上那不同于地球的,不可思议的高科技才能将这已死的人复活生命,看到棺材如此的活蹦乱跳,我也替他高兴,起码这次,外星人做了一件好事。 棺材和赵雪拥抱完后,我和朋朋也好奇的问他两人的关系。 “赵姐,你不知道吗?这可是潘家园新一代的偶像啊,我那里的生意全靠她才能维持下去,你们不知道,潘家园啊,早就成了新品和赝品的聚集地,真正的玩意儿不会太容易出现了,但是我们赵姐,却是唯数不多的坚持下来的有良好品德的古玩儿商,有人想倒腾古董,找赵姐,准没错。”棺材说得眉飞色舞,赵雪却将他打断了下来。 “行了,你这小子嘴上就是没把门的,把我说得跟什么似的,我还奇怪这五派大会,你怎么不来,却来了两个生面孔。”赵雪说。 “他们来和我来都是一样的,这两位可是我的好兄弟。”棺材说道。 “的确,他们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赵雪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现在大家认识了,接下来的行动,也可以彼此照应了。”我说着。 “照应?不用照应了,你们还是不了解这地下的危险性,那个小丫头故意对你们隐瞒了一些事,你知道吗?这日本人建造的地下宝库,可是集合了当时日本在中国学习的所有风水机关高手而设置的,用尽了五派的盗墓心得,每个机关都是专门克制这中原五派而制作,松井野也只是一个包工头而已,第一道门只是个开胃菜,因为他们吃透咱们中国人之间的门户之争,断然是不会同心合力来开门的,就算是有一个人得到了五派所有的镇派之宝,也必定会被接下来的机关所难住,因为五行相生相克,缺一不可。”赵雪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冉然向这里走来。 或许棺材和冉然之前就见过了,并没有我当时的惊讶,对我们笑了笑,问道: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棺材回来了,你们一定很高兴吧。” “当然了,我们三个人又可以并肩作战了,这地下宝库必是我们囊中之物。”棺材说道。 “那可要恭喜你们了。我要准备晚饭了。”冉然离开了我们。 “你们可真要小心了,这个丫头不简单。这是我女人的直觉。”赵雪又一次的强调。 而我也是越来越看不透冉然了,我们在一起相处只不过不到一年的时间,但我却是每见她一次,她就会变化一次,也可以说是成熟一次。一个人不会改变的这么快吧,虽然说女大十八变,但她不可能在一年里就度过了几年的改变期,亦或这才是她的本质在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呢?毕竟女人还是了解女人的,赵雪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身为一个男人,居然如此的多疑,我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女人气了。 赵雪也离开了,我们并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或许她在考虑晚上的行动,我们又继续起了刚才的话题。 “棺材,你说两个月才回到北京,中间有什么事呢?”朋朋问。 “说了你们会觉得更像神话故事,我遇见一个高人,他对于这些风水玄学的研究比一般人要厉害的多,他说他现在都一百多岁了,可我看他的样子也就只有七十来岁。”棺材说。 “你不会遇到骗子了吧?”我问。 “我当时什么都没有,他能骗我什么啊,那高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因为我的身上还带着一点地府的怨气,所以才会这么落魄,必须到这股怨气消散了,我才能重新的步入生活,接下来的日子,我就住在高人那里,让他为我祛除怨气。顺便他看我是个可造之材,就传授了我一些风水之类的功夫。” “这么说他真是个神人?”朋朋问。 “更神的还在后面,两个月过去了,某一天,高人对我说,你身上怨气已除,你我缘份已尽,就此别过吧,一个转身,我眨了一下眼,那人和那房子就都消失不见了。” 39 狐仙 棺材说到最后的时候,表情和语气都显得十分的凝重,仿佛这件事也同时发生在了我们身上一般,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开玩笑,却实难让我相信这会是真的。 “你小子不会碰到狐仙了吧?”我此时才想起来,在我的老家广宗有一个狐仙的传说,那也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才听过的故事,随着时间的长大,这些儿时的记忆都已经遗忘。 那也是小学的时候,正值暑假,我回到了老家。某一天,家里只剩下我和堂妹两个人了,我们俩就在院子里玩,也许我们家里,和我同辈的除了她一个女孩之外都是男孩的缘故,堂妹从小就像个假小子,跟在我们后面疯跑疯玩。在那个还没有性观念的岁数中,我们都认为彼此是一样的。 因为人少,我们两个实在玩的没什么意思,于是我就想去南屋里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南屋是库房,之前是奶奶为了我回去能有个睡觉的地方,而专门盖起来的。我不在的时候就用来放些粮食,像什么花生啊,红薯啊,粉条之类的。因为我生长在城市,对这些地里直接刨出来的东西很好奇,所以没事就会从里面偷一两个花生来吃,因为我晚上会睡在这里所以也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这一次,我又想吃花生了,便带着堂妹向南屋跑去,可是堂妹看到我去的方向后,十分紧张的说: “别去那里,那里有老嬷(ma,地方话,加个儿话音,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写的。)” 听到她的话我倒是愣住了,回过头来好奇的看着她,因为我晚上都要在这里睡觉的,所以她对这间屋子的恐怖让我很奇怪。堂妹是我叔叔家的孩子,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他们并不住在这里,只是我放假回来,叔叔才会让孩子过来陪我玩。 “老马?是什么东西?”那时我还听不懂他们的方言,而他们也尽力的说着蹩脚普遍话迎合我。 “别去,别去,有老嬷儿,吃了你。”堂妹的话还说得不是很利索。 我到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因为我从小受良好的社会教育,一切鬼神传说都是迷信,而且当时刚好背熟了鲁迅先生的《踢鬼》这篇课文,对这些事根本就不在乎的。 照样推开了门,来到装花生的袋子跟前抓出了几颗花生,刚一转头,就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我,手上不停的捋着胡子。他的个子到是不高,只高出了还在小学时的我一个头样子。那时我并没有感到害怕,因为在老家,邻里之间不像城市互不往来,每天都会走动一番的,对于这些邻居,我一个都不认识,在我眼中都是生面孔,因此这老头也就被我当成客人了。 对于我不认识的人,我一般都不会开口的,因为那个人有可能是坏人,要骗你,所以我也只是看着这个老头不说话,而他也不说话的笑着看我。我们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 “娃娃,给我颗花生行吗?” 我举起了手,心想反正花生多着呢,又不差给你这点,再说只要你不给我糖,让我跟你走就行了。 那老头接过花生剥开后吃了一个,又对我笑了笑说道: “娃娃,谢谢你的花生,以后有困难就来找我。” 我刚要开口,屋门突然打开了,而那个老头就一下子消失不见了,接着便是堂妹带着奶奶走了进来,奶奶手中还拿着钥匙,焦急的看着我。 而我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打了个激灵,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般躺在了地上,不醒人世了。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那时爸妈已经从市里赶了过来,妈妈的眼圈都是红的。 “好了,魂回来了,这孩子命真大啊。”一个穿着奇怪的妇女在一旁说道,手中还拿着一把木剑,也从那天开始我连续发烧,烧了一个多星期才能下地走动。 40 重聚 他们的笑声打断了我的回忆,那是属于儿时的回忆,当时的我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还像平常一样的玩耍,后来我问父亲什么叫‘老嬷儿’。父亲说其实是‘老猫’的方言,是这里人用来吓唬孩子的土话,我后来又问到那个白胡子老头,父亲却说没有这么一个人。 过了几年,我上了初中,听母亲和他的佛友谈论心得的时候,说到了我那一段,我在一旁偷听后才知道,那天我是被狐仙勾了魂,后来医生都没办法,只好请了个江湖术士做法,没成想到好了,之后母亲就天天拜佛,保佑全家平安。听到这里,我才有些后怕,原来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而那个老头的样貌却是越来越模糊了。 直到棺材提起,才重新勾起了老头在我脑海中的模样,莫非棺材和我见的是同一个人吗?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摇了摇头,这都是我胡思乱想的。 为了让自己从回忆里走出来,我又加入了朋朋和棺材的谈话,这时,三叔,美美他们也相继出现,而棺材看到美美的时候眼中放出了异样的光芒。 “美女你好,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棺材自来熟的向美美打招呼。 “当然了帅哥,你都忘了捧过我的场了吗?”睡了一觉的美美又回复到职业的本能,穿着性感的睡衣,半陷半露的身体,让每个男人都会喷血。毕竟她和欧阳天只是皮肉的关系,并没有什么真感情存在。 “有吗?我可是几个月都不在人世了,我去地府捧你场吗?”棺材又凑近了一些。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不会啊,现在就来捧我的场吧,看你长得这么帅,这一次我免费,如何?”美美挑逗性的伸出一根手指,在棺材胸前划来划去。 “注意一下好不好?这里还有别人呢。”赵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径直的挡在了棺材和美美的中间。 “你又不用,还不让别人用。”美美小声嘀咕了一句走开了。 “你小子,也不看看她是什么人?怎么这么随便?”赵雪有些气愤的看着棺材。 “赵姐,我可是个男人啊,几个月都没有合理的生活,和尚也忍不住啊,就因为我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会需要合理的解决一下嘛。”棺材竟然说出了这种话,真怀疑是不是死而复生的人都会有些变化,对人,对事都看得开了。 “有精力以后再用吧,现在咱们要商议进和地下宝库的事情,你们不要再玩了。”赵雪带着我们走进了餐厅。 这是头一次,大家融洽的坐在一起吃饭,每个人都贡献了一道拿手菜,而棺材也好像几辈子没有吃饭似的狼吞虎咽起来。 “三叔,东西都准备好吗?”冉然问道。 “放心,都在这里,到时候一定会让你用上。”三叔拍着胸脯说。 “想不到北方三派的宝贝,竟然落到了南派人的手里。”赵雪说。 “你说什么?你以为我会霸占这三位宝贝吗?我只是代黄老头保管,等事成之后,亲自送回他们的门派去。”三叔解释着。 “对啊,地下宝库一旦打开,那里面的宝贝可是比这三件值钱多了,到时候你又可以做个顺水人情,果然姜是老的辣呀。”不知为什么,赵雪在饭桌上又挑起了新一轮的争斗。 但三叔的脾气却比想像中的好,二话不说,将座位下的东西放了上来: “好,那我就交出来,各位谁想拿就拿去好了,反正我们南派也只是被请来当个看客的,我还是老实点躲在后面吧。” 连这一向要强的三叔都示弱,不肯向前,说明他十分了解这地下宝库的危险程度,难道又要我们这些小的打头阵去当替死鬼吗?我刚一这样想,旁边的棺材开口了: “放心,三叔,您的大名谁会不信呢,赵姐的意思只是说,您是老前辈了,这些危险的体力活当然不能让您来了。”说着棺材就把三叔放在桌上的东西揽到自己面前。 41 谦让 棺材毫不客气的将三叔放到桌上的布包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根本没有理会三叔的表情,或许棺材的到来成为了整个事件的转机。 “呦,这就是五大派的镇派之宝吗?”棺材拿出了布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翻看着。 之前的命案让我根本没有机会好好的欣赏这些流传于世的宝贝。金斗符,和众多小说里描写的一样,是一个穿山甲的爪子,上面包裹了金帛,还刻上了一些看不懂的古代字。 岭南甲,只是一件普遍的上衣,好像武侠小说上的软猬甲,并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种厚重铁片的盔甲,或许这样的东西穿上身上才有助于本身的行动吧。 山门术,是一块八卦镜,上面写的并不是天干地支等,而是字,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非常练眼力的东西,难道老一辈的人视力都很好吗?因为是棺材在摆弄,我只是看了个大概。 “小伙子,你有几再能耐,敢打这头阵吗?”三叔因为被棺材抢了风头,只得出言相激,而法将这些宝贝要回来。 “说得也对,我是真没有这能耐,还是还给三叔你吧,我就是想看看这五派宝贝的真实面目,再说了,我哪里敢抢您三叔的功劳呢。”棺材立时又将这些东西推了回去。 这一下,倒好像显得三叔有些小气了,本来这东西就不是他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你这家伙,还是这么不懂事,人家三叔是想给你们年轻人一个锻炼的机会,历来中国盗墓界分为南北两派,咱们北方五大派因为各自的矛盾而争斗不休,而南派,就只是三叔人独掌大权,就这一份魄力与能力来说,就已经可以独闯那地下宝库了,现在盗墓界后继无力,三叔只是想提携一下你们新人,三言两语试下来,你就打退堂鼓了,浪费了三叔的一片苦心。”赵雪这一番话到是给足了三叔面子,也让他不能顺理成章的拿回属于北派的宝贝。 “哈哈,是啊,是啊,赵掌门说得不错,年轻人都已经出头了,难道还要我这把老骨头去搬砖揭瓦嘛,这些力气活还是你们去干,我老头子就在后面给你们当技术顾问,大家通力合作,起出这批属于咱们的宝贝。”三叔只好就话下台,对那包袱里的宝贝只好咽了口水。 “原来是这样啊,怪我们年轻不懂事,既然三叔寄予我们年轻人这么大的厚望,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棺材将递出去还没松开手的布包又拉了回来,好像他和赵雪商量好似的,这一切都可是走了个过场。 不过我也很同意他们这样的做法,毕竟这东西是我们北派的,没有理由让他们南派的据为已有,可是一旦明白的和他要,三叔一定是不会给的,而赵雪和棺材的这个方法还真是最为恰当的。 “我想问一个问题。”美美突然插了话进来。 “好啊,美女,你有什么不懂的,我一定好好给你解答的。”棺材马上凑到她的身边。 “我只是想问,你们说的那个宝库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当初那个日本人到现在还不回来拿呢?他既然封住了这里,就一定有办法解来的啊。”美美说道。 “那还不简单啊,这是他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因为他当初封印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还会回来取,而且开这个机关必须要五大派的宝贝才能打开,以他一个日本人的身份,怎么可能聚齐这五大件呢?所以他就只能在遥远的东瀛,对着这批宝贝独自伤心吧。”棺材解释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好聪明。”美美对棺材笑了笑。 “谢谢,谢谢,平常美女都是这么夸我的。”棺材也有些骄傲。 “并不是这样的。”冉然却在一旁说。 “怎么?你这个小丫头知道?”三叔好奇的看着她。 “是的,其实这并不是什么他没法回来拿,而是欠一个时机,他封印这里很困难,而解开的话会更困难,但是不法多么高深的技术,都会有失效的那一天,就好像咱们的食物有保质期一样,而这几天就是它失效的时候。” 42 时机 中国人不论做什么事都会讲究一个时机,那些成功人士,或是世外高人,每当人们问起他们成功的秘诀时,他们都会统一的回答:因为我们捉住了时机。 有一些人会问算命的高人,说他总是努力为什么还不成功,那些算命高人只是习惯的将手指头来回动动就会回答:因为时机未到。 那什么才是时机呢?它就像是爱情一样,说不清却又实际存在的,每个人对它的解释都不一样,而我则认为是运气,其实这也是一个无法解释的解释。 电影上常演,坏人用尽一生修炼武功,可是却打不过一个修行三个月的小孩,《十里埋伏》里,德华陪了子仪三年,却比不过城武陪她三天。这些即是运气又是时机。 所以当冉然说一切都是因为时机的时候,我脑海里却只是认为我们的运气好罢了。 “看来你知道真的原因了,说来听听。”赵雪好很好奇的问。 “这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原因,而是许多前辈留下的经验,从日本投降到现在也有五十多年了,而这个地下宝库的秘密也在松野离开的时候故意的泄露了出来,他的目的就是让中国的盗墓去破他的机关,因为他是依照中国墓地的机关建造,如果强行破口,那地下的宝贝都会化为乌有,所以当时的国家尽遣人才来解开这个地下机关,因为这里面的财宝足可以振奋当时的国民经济,还了苏联的钱,我们还可以用来建设国家,当时的盗墓高手无不觊觎这攻破机关第一名的身份,因为你做到了,就会得到国家的认可,并且从地下转到地上来。” “那这么说,现在这地下宝库还好好的存放在这里,说明当时根本没有人能打得开喽?”朋朋问道。 “是的,不光是打不开,那些参与的人全都死了,一时间这里的恐怖有如法老墓里的诅咒一样,让所有人都望而却步,退避三舍。最终国家只者封闭了这里,撤走了所有的工作人员,因为那可怕的诅咒,附近的人也不敢轻意前来。” “这就是所以这间房子修建的如此显眼,却不会有人在意的原因吧。”我说道。 “是的,因为时间的变迁,人们也渐渐的忘了这里的存在。后来有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日军俘虏,在回国后因为感谢中国人对他的优待,便写了封信给国家,信里说明了诅咒原因。松井野当时修建这个墓地的时候,除了中国的风水玄术之外,还揉合了日本玄学里的一门高深的学问,就是咒术,而咒的最高境界便是怨,合在一起就是咒怨。千万不要以为那是一个电影的名字,这是日本所有的咒术中解咒难度最高的一门。咒术,简单来说和咱们所说的降头,或是中蛊类似。所以一旦接触了门口的机关,咒怨就相应的开启,那些人就因此死去了。” “难道说解开这咒怨毕竟还要下咒的本人吗?”我问。 “不,最高难度的咒术,连下咒本人都解不了,而且,下咒如果来解此咒他也会受到同样的咒怨,一样是死。所以松井野才安心的放出消息,一则,他想试试自己在中国学习的成果,二则,就是利用此咒杀当时中国最顶尖的盗墓者或是风水玄学大师,因为他知道,只要是为家国办事,无一不是精英中精英。这才是他离开时留下的最狠的一手。” 咚的一声,朋朋和棺材同时用拳头砸向了桌子,到是把正在讲话的冉然吓了一跳。 “这个混蛋松井,下次见到松井长平这个家伙,一定二话不说,先暴打他一顿。”棺材此时才好像恢复当初认识他时的感觉,或许他还想找打死他的那个松井报仇呢。 “那你之前提到的,保持期,就是说这个咒怨效力消失的时间吗?”我说道。 “是的,那就是2008年8月8号奥运会开幕的日子,因为那一天是吉日,也是老天帮忙,那一天所有人的喜悦之心充破了咒怨的怨气,也就从那天开始,这咒怨开始慢慢的失去威力,所以我们在这里开会才会相安无事。”冉然说道。 “原来我们都是实验品啊,如果我们在这里不死的话,那就是说这咒怨的效果消失了,到头还我们还是被你们给耍了,当了替死鬼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三叔听了冉然话,显得很不高兴,只是因为当年解此机关的时候,没有他在。 43 不安 显然现在三叔的牢骚已经没有人会去在意了,因为现场并不是他说了算,棺材和赵雪已然掌控了局势,三叔只不过是个陪榜的人。 “相信大家都已经吃饱了,那我们就一个小时后行动,现在大家可以去做最后的准备了。”冉然也即时解散了饭会,防止三叔再借机行事要些特权什么的。 会上我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在思考自己的身份,从当初被棺材拉进了盗墓界,我一直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呢?如果说一开始的皇寺玄塔,只是我第一次参加的盗墓行动,没有一点经验,没有任何的权威性,到最后被棺材和朋朋隐瞒的身份耍了,也不足为奇。之后我本来不打算做这行当的,可是却又被拉到了北京,当时棺材的工作单位和那些领导也并没有给我一个准话和什么文件证明来告诉我已正试加入,就又糊里糊涂的认识了冉然和松井,被他们一直牵着鼻子游荡在广宗王的墓下。 若不是军部的将军实在无人可信的情况下,才强推我去寻找将军墓,相信我还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而将军本意就是让我牺牲在里面,虽然我是第一次当上了领导,统领了一支队伍,还和松井斗得平分秋色,却在最后关头,我又被‘公司’摆了一道,侥幸活下命来如今又是这样毫无主见,也并没有人会听我意见的加入了地下宝库的探索中。 我似乎就是一个可以被无数次使用而不用告诉为什么的傻子,若是一次再从次被骗只能说我没有经验,可这是第四次了,我即没身份,也没有话语权,更不可能会有人听我的指挥,那我在这个队伍中算什么呢?现在棺材也活过来了,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可能了,或许我可以去问问冉然,我这个局外人是不是可以在这房间里等他们出来。 棺材看到我一直低头不语,便和朋朋走来对我说: “怎么了?姐夫,是不是害怕了?不用听冉然那小姑娘瞎说,那都是为了增加恐怖气氛,让咱们认真一点才说的话,你想想这里并没有埋人,都是从各个地下墓中盗取出来的东西,存到了一起,他们不可能把尸骨也一起运过来吧,那个什么所谓的咒怨也都过了期限,现在就是把五派的宝贝往那里一放,大门一开,满地的财宝咱们就随便拿了。” 棺材一直在和我说话,只是为了减轻我心中的压力,其实他并不知道我考虑的是什么事,所以他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不过说到财宝到是让我心中一动,或许我找到了和他们一起行动的借口,这也是所有盗墓者共同的目的。 人为财死,我差点忘记了这最基本的道理观念,回忆第一次入墓的探险,只拿到了一块有价值的鸟纹,却也被上面的领导给掉包送给了松井,而在打开广宗王墓后,那鸟纹也成为了一块普遍的石头。广宗王墓里除了发现外星人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拿在手里了。将军墓之行到还有点收获,但最后却被公司全数没收。一路的出生入死,让我这本来就毫无存款的人没有丝毫的收入, 绕了一个圈,我好像才找到自己的方向,之前的我好像有些太无私了,什么事都让,什么危险都上,使别人对我有了一种固定的印象,所以一旦有了什么事都下意识的让我冲上前去,整个一个无脑的急先锋。 不过现在不同了,我决定这次的行动,只取财,有什么事就让给棺材和冉然他们好了。好像刚才棺材的一直在我耳边说话,到现在我才听见了最后一句。 “????交给我吧。” “好啊,一切都听你的。”我拍了拍棺材的肩膀。 一个小时,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我所有的衣服都留在了地下,来到这里的衣服都是冉然帮我打理的,从内到外她好像十分清楚我的穿衣尺寸。上到楼来,我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冉然的房门,本想进去和她聊几句,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犹豫了片刻,我只好去了朋朋的房间,推开门朋朋整在擦拭着什么,并没有理会我的到来。 “怎么不见棺材啊?咱们刚分开没一分钟的。”我问道。 44 匕首 朋朋没有抬头,一边继续擦着一边对我说:“那小子,可能在美美的房间里吧。” “这么快?我看棺材不像是这么性急的人吧?”我说道。 “姐夫,你有没有感觉棺材这次回来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和我说话感觉随意了不少,不知道是他看得开了,还是我们对他了解不够。”朋朋擦完了,举起了右手,竟是那把无坚不摧的匕首。 “这东西怎么在你手上?不是让松井夺走了吗?”我走过去看着他手上的匕首。 “他夺走我就不能夺回来了吗?再说这可是我保命的东西,咱们几次的生死关头不都是靠它才险象环生吗?绝对不能丢了它。” 我从朋朋手中接过了匕首,这还是头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它,对它的形容完全可以用金老先生描写韦爵爷的那把匕首一样,在这里就不多累述了。我用指尖捏了捏它的刀刃,却没有什么锋利的感觉,反而觉得这是一把钝刀,根本没有开过刃。可怎么去想像它竟是削铁如泥的利器呢。 朋朋将匕首拿了回去,又擦拭了一遍,这才放到了床上。 “头一次见你这么爱惜一个东西。”我说。 “没办法,谁让咱就这一件保命的东西呢?姐夫,你就这样赤手空拳的去吗?” “我连这身衣服都是你们买的,还能有什么东西呢?”我耸了耸肩说道。 这时,门开了,冉然一身精短打扮的走了进来,手中拎了一个皮箱,一把就仍到了床上。 “做好了?”朋朋问。 “是的。”冉然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了我说道: “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此时,朋朋已经打开了皮箱,我放眼看去,里面放着大大小小不同的工具,有小铲子,有小锤子,有小凿子,全都是袖珍型的。而朋朋则从旁边拿出了一个小皮套,将那把匕首插了进去,大小正合适。 “这些是什么?难道让我用这些浓缩的东西去挖地吗?”我说道。 “有这些已经不错了,很难像上次松井要到的军事装备了,而且公司知道这次并不是盗墓,而是挖宝,所以也没有同意批武器下来,就这些东西还是我根据公司条例强行拿到的,别小看这些东西,它们可都是高强度的合金制作,随便一个都在十斤上下。” 听了冉然的话,我拿起了一把小铲子,果然沉重异常,就连柄的部分都是合金的,做工还真是精良,足可以当做一件杀人的利器了。 “你,要小心点。”冉然突然转换的语气,双眼深情的看着我说道。 “哦,我会的。”朋朋以为是在问他,一边摆弄着匕首一边回答。 我也只是对她点了点头,或许我真的不应该再相信她了。许久没有见到老婆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离开的太久,对她的感情到是淡了,我还真不是个好男人,不能做到从一而忠,要是老婆知道我和冉然的事,她会怎么想,她会和我大吵一架吗?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回家了,回去看看老婆,看看爸妈,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在做盗墓这种事情,这回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拿了地下宝库的东西,换点钱,风风光光的回到家里,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行当一直做下去,把盗墓这事就此忘了吧,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想要的还是简单平和的生活,毕竟盗墓是个夕阳产业了,全国也没有那么多的墓好盗,更不会有电影上那种刺激的场景再让我们去经历。 墓就是墓,一个人死后的家,一个人安稳睡下去的地方,为什么非要把它搞得那么神秘与复杂呢?我真的不适合这个行当,我只想退出,退出算了,拿了钱就走人,从此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说拜拜。 45待发 一个小时很快的就过去了,所有人已来到酒室,而冉然早已将那个暗门打开,看着漆黑的地下,我的心里多了几分害怕,不知是萌生退意,还是对这些事已经厌倦的不想理会。 棺材和美美是同时出现的,两个人谈笑风生,似乎说了很多的话,只是我不知道棺材事前行房,会不会消耗他的体力,看样子是我多虑了。 “谁当第一个呢?”冉然说道。 “我可不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地下呆的太久,让我有了幽闭恐惧症,一看到这黑黑的,窄窄的地方,我全身哆嗦,我还是排在第二个吧。”棺材第一个发言了。 冉然把眼神指向了我,放在平时,我一定会走在第一的,可是现在,我故意的躲开了她的目光,一句话也不说的排在了最后。 “还是我来吧,我当初还是进去过,只是走了十几级台阶就有点害怕回来了,现在有这么多人壮胆,我就不怕了。”朋朋举起了手电站到了通道口。 于是棺材站在了第二个,之后是冉然和赵雪,接着是三叔,美美因为什么也不懂,便主动的要站到最后,但我还是绅士的把她让到了我的身前,从而换到了美美一个甜甜的微笑。 在场的几位,都是界内的老行尊了,对于行动带些什么东西都是十分清楚的,我因为前几次的经验,带了大量的水和食物,因为没有什么背包之类的东西,就用床单将这些东西包了起来,绑在了身上,远远看去倒像是一位古代的行者,此外我又多装了一个床单,好在地下宝库中大肆的收刮一番。 朋朋晃了晃手中的手电,高喊一声: “出发了。”便迈步走了下去,队伍也就此行动了起来。 当我踢过门口的第一步,就忽然有了一种隔世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之前的行动中也曾有过,却都没有这一次的强烈,阵阵的寒意侵袭着我的身体,使我不住的打颤,看着身前的美美还将长袖的衣服绑在腰上,只穿一件露肩的束胸,我就觉得更加冷了。 队伍在一点一点的前进着,我也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着,不时的回头,想看看那还在开着的门会不会突然关上了。这里的台阶是呈螺旋状向下的,就是得一直转圈下去,不知道转过了几个弯,还没有到底下,我就知道这地下宝库藏得够深的。 “地下这么深,那上面的房子地基一定打得很浅了,不然会不小心碰坏这地下宝库的。”我自言自语的说着。 “那房子并不是盖在宝库的正上方,而是旁边,盖在上面会受不住地下的怨气而倒塌的。”前面的冉然回答。 可能是一下子陷入黑暗的缘故,所有人都不说话,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回荡在通道里,所以我随口说说的话,很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我解释道。 谁知就我这一句话,却好像打开了大家的话匣子,平静到死的队伍里,渐渐的开始热闹起来,棺材和朋朋在说着他们北京的趣事儿,而冉然和赵雪则说起了化妆品,只有三叔不说话,跟在队伍的中间,美美也时不时的回过来问我一些有的没的话,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不少,那种压抑的感觉也不见,全身也立时暖和起来。 “这条路要走到什么时候呢?”美美回头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进来的。”我说。 “可是看你的样子到是很沉着,不像我这么害怕。” “我看你是激动大于胆怯吧,每个人的第一次都是这样的。”我安慰她。 “是啊,我的第一次也确是如此。”美美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好像联想到和她职业有关的某些事了。 “跟好前面的人,不要掉队了。”我轻轻推了她一下。 手印 不知道是不是事有凑巧,我推这一下,却让美美突然失足,整个人坐到了台阶上,我赶快将她扶住,而她就顺势靠在了我的胸口。 本来很正常帮手,却在她的背靠上我的胸口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很快,同时她身上香水的味道也传到了我的鼻子里,令我不自觉的有了生理反应。 “谢谢啊。”美美回头对我说了声谢谢。 在我的眼中她的样子却变得非常迷人妖艳,口中的谢谢,在我耳中也变成了‘喜欢我吗?’这几个字。手中完全能感觉到她皮肤的顺滑,就真的好像再把手向里探去,摸摸她那性感的胸部。 脑海中一直不断重复着这种想法,反正她是个小姐,便宜谁不一样呢。想到如此,我就更加大胆的向她胸前摸去,而她拼命的挣扎在我的眼中也只是惺惺作态而已。 突然一阵力量袭来,将美美从我手中强行的拉开,接着我的太阳穴就被人点了一下,疼痛感传入大脑,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眼前的一切好像变得非常清晰,三叔就站在我的面前,仔细的看着我。 “变态,色狼。”美美在一旁骂着。 不过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总有那么一点别扭。其他人到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我这种奇怪的表现。 “怎么了?是不是有犯罪感了?”三叔在我面前说道。 “是啊,突然就想要非礼她,我脑袋就好像不能思考一样。”我说着自己的感受。 “说说你的八字。”三叔说。 “我是阴命,从小就体弱多病,总惹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知道三叔问什么。 “你是阴命,却又五行属水,却将此阴气中和,保全了你凡人的命,还真是奇怪啊,你这家伙遇水则贵,遇水则祥,你之前所盗的墓是不是都和水有关?”三叔问。 “是的。”我点了点头。 “难怪,难怪你大难不死呢,不过这里可不一样了,这松井野下的咒怨,却最喜欢你这阴气重的人,虽然这么多年了,怨气早已跑光,却总有残留的在里面,你的体质非常,所以对这些东西是最敏感的,以后的路你可要小心了。”三叔说得十分的严肃。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站了起来,感觉身上并没有开始时的沉重了。“我教你一个大手印,可使你心平气和,固守心脉。”三叔说着伸出左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我也跟着学了一下,虽然复杂,却也易学,掌握了要点,这个手印自然就结成了。 “你悟性很好,这大手印你最好一路上保持下去。”三叔说完就转身催促大家继续赶路。 “我不要在他前面了,他刚才的样子好可怕。”美美好像真的怕了我,站到了冉然和赵雪的中间。 “呵,放心,有我三叔在,他不会出事的,我们继续走吧。”三叔站到我的身前,并再一次的嘱咐我保持手印。 果然,我结成了这个手印后,心跳明显的平稳下来,也可能只是我的心理作用吧,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的头脑十分的清醒了。 好像被我这么一闹,刚才热闹的队伍却又冷清了下来,大家都在为这地下还残留着的怨气而担心,不知道下一个找上的会不会是自己。于是,通道中又回荡起了整齐的脚步声,这次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走了几分钟,好像还没有到底,当初这日军怎么会修这么长的一条地下通道,难道就不安装一下电梯吗?闲来无事,我数起了脚步声,只数到一百三十二的时候,我却感觉有些不对,为什么这脚步声这么整齐,比仪仗队的正步走都要响亮。 47表情 再次听下去,却发现,只是我一个人的脚步声在回荡,前面的人都好像没有声音似的在走着。我停了下来,可是身子却还在向前移动着,我想喊他们,可是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怎么回事?我现在的脑子是十分清醒的,可是身子却不是自己的了,只是机械的跟着前面的三叔走下去。看了看我结的手印,并没有不松开,为什么那些怨气又一次的找上我了呢?相比之前的幻觉,现在却厉害了许多。 我咬了一下舌尖,整个人一个激灵,立时就有了感觉,我赶快走上前去,拍打了一下三叔的肩膀,想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可是三叔却毫无反应,继续前行。我又拍了一下,这次加重了力度,那三叔也停念一了脚步,过了半天,头才微微扭了过来。 我只看到三叔扭到一半的脸,我已然断定,这个人不是三叔,那是一张陌生的脸,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嘴角却带起了一丝笑意的看着我。而脖子则继续在转动着,直到他整张脸都面对着我的时候,身子却还是背对着。 我吓得往后退去,可是那张陌生的脸却紧紧的跟了上来,笑容越发的明显,好像就期待着我现在的表现。 “你,你是谁?”我喊道。那张脸不出声。 “三叔,朋朋,棺材,你们快看啊。”我高声叫着。 可是喊完,我又后悔了,因为又有几张相同面孔的脸出现在了其它人的身上,都是用脖子生生转过来的,他们着我,嘴角的笑意更浓厚了。 我马上结起三叔教的那个手印,口中念起了金刚经,可能是因为太过于着急,心里想的是金刚经,口中却冒出了心经的经文。 “观世音菩萨,行深般若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亦空,空不亦色----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直到念完我才能停下嘴来,谁知我一停,那群脸立时向我靠了过来,越凑越近,就好像要吃了我一般。 “啊!”我也顾不上什么结印不结印的了,双手在空中推了一下,整个人就转身往回跑,心想管它什么宝藏不宝藏的,我现在就想回去,躺在床上睡上一觉,然后等他们取宝归来,朋朋和棺材还能不分我一点吗?何必在这里看着这群死人脸担惊受怕呢。 转过身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天真,不知何时,身后也站了同样的一群人,不同的是他们的身子都是正对着我,而脑袋却是看向了后面,但也就在此时他们集体的将脖子转动,再一次的扭了过来,此时的我已经不能用喊声来表达自己的恐惧了,前有阻截,后又追兵,我已经没有了方向。 三叔呢?棺材呢?刚才我非礼美美的时候他可以及时的制止我,为什么过了这么半天了,却没有一点动静?三叔可是老江湖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一定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为什么现在却迟迟没有动静? 我想到了他交给我的那个结印手法,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我使用了那个手印后才出现的,莫非三叔并不是好心帮我挡邪,而是加速了我走上邪路的速度?不然怎么解释现在围在我周围的脸呢?难道三叔是故意牺牲了我,而保全了所有人的性命吗? 这时,三叔那友好的面孔已经在我心里消失了,取得代之的是这数不清的木纳的脸,他们的嘴角笑得更灿烂了。我无论怎么挥手,就是赶不走他们,手在脸上划过,就好像划过空气一般,什么也没有碰到。 狭窄的通道上已经堆集满了人,他们越来越挑战我忍耐的极限,我拼命的往墙上蹭去,但不论多用力,都退后不了半分,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他们众多人脸中的一员,让我本来英俊的面孔变成这个死人脸,我才不同意呢。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了,还能给自己找开心话听,就在我觉得一切没有可能的时候,脚下突然踩空了,身体掉向了下方。 48星空 打死我都不会相信,在身后那坚硬的墙壁会突然间消失,脚下竟然会踩空摔落下去。违反了一切世间物理化学的原理还有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不过这一切不不等我思考,就扑哧一声掉到了水中。 很庆幸我的命保住了,随即又想到三叔的话,我八字虽阴却属水命,一生遇水则生,果不其然,水又一次把我救了。 游出水面,我先是看看那些奇怪的人脸是不是和我一起掉下来了,好在没有,这时我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了下来,大口的吐气,并用手电照射着四周。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黑暗了,手电光根本打不到头,全都被远处的黑暗所吞噬,我完全不知道该游向哪里? “三叔说我遇水则生,那现在为什么这水不给我指出一条明路呢?莫非我的好运就是到此了。”我喃喃的说着话。 这也是我几次历险总结出来的经验,越是一个人的时候,越要和自己说话,这并不是神经病的表现,而是给自己活下去的信心和脱离险境的办法。 凭直觉游吧,地球是圆的,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上岸的地方,认准了一个方向我就活动起来,因为泡在水里,手脚都有一些发麻了。 手电之前是被我用布条绑在了手上,所以下落后这么强烈的撞击力也没有把手电弄丢,只是我的背被摔得生疼,这样流动起来的时候,有些隐隐作痛,不知道是不是伤到骨头。 游了一段,好像没有什么成效,而我也有些累了,干脆停了下来,休息一下。 “喂!朋朋!棺材!冉然!你们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快来救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喊了一声,也许是为了抒发心中的愤怒,又或许存在了一丝希望,这个时候真希望有人来帮我一把,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 没有听到回声,就知道这里是个多么空旷的地方了,也没法让我根据声音去判断哪里有阻挡物可供我攀附的。 低头看了一下泡在水中的手电,光芒显得有些强烈,又或者是我的眼花,手电光的周围竟然有了相同的光源,从水下慢慢的升到水面上来了,我向四周看去, 那是一种,绿色的淡淡的光,就好像平常城市里的大广场上的使用的地灯一样,一个个错落有致的排列整齐,在我的四周浮上了水面。 那感觉就好像是满天的星空突然颠倒过来,沉在地下,而那厚实的地面却飞升到天空一般。我好奇的看着离我最近的一个绿色光源,想看看这倒底是什么东西。 就当我仔细看的时候,却又后悔有这样的念头,那些绿得诱人的光源并不是什么可爱的水中生物,而是一颗颗的人头,已经被水泡得面目全非的人头,那些绿光可能是在水底结的青苔之类的东西,被手电一照,反射出来的效果。 我马上关上了手电,实在不想看这些被‘河蟹’的头颅,他们让我胃里的酸水直往上反,可是关上手电后我又发现不妥,这样看不到它们,岂不是任他们为所欲为,万一我一个回头和其中一位来个亲密接触,那不就吃了大亏了。 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手电,就在这一关一开的时候,那些绿人头竟然随着我在水中流动的频率纷纷靠拢过来。 “我魅力不是这么大吧?那群离开那群人脸,现在又是死人头。”说完这话我才想到,在上面遇到的那些人脸会不会就是现在水中浮动的这些人头呢?怪不得那些脸没有身子,他们对着我笑,是因为看到了人还是因为看到了可以和他们作伴的人才发出的呢? 越想我越觉得害怕,胃液已经冲破了喉咙喷向远方,伴随着自己的呕吐物,还有这些个多一块少一块的人头,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恶心到极点,让我一生都不想再去回忆这里所遇到的事情。 49食髓 看着继续向我靠拢的人头,我猛的吸了一口气,钻到水下,因为这些人头都浮到水面上来的话,那水里就一定不会再有了,而我现在躲在水下是最安全的。 一边潜泳,一边用手电寻找着人头稀疏的地带,好让我出头换口气。就在我埋头寻找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被卷入了一股暗流之中,这异常平静的水面,竟然也会有暗流。我身不由已的跟着移动,却也很快的脱出身来。 好在移动的距离不算太远,出头换气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处裂缝,那是一面墙壁上的裂缝,一条让我寻找了许久的上岸点,我的脚已经到达了极限,如此再这么踩水的话,铁定抽筋,在水里抽筋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尤其是旁边没有人的时候。 这里的人头倒是少了一些,我尽最快的速度向那条裂缝游去,起码找到了陆地就有可能会找到朋朋和棺材他们,也可以好好的质问三叔,为什么要这样的害我。可能是心里作用吧,我全身充满了力量,游得也是飞快,好像超出了我体能的极限。 当我感觉不对劲的时候,离岸边已经有两三米的距离了。因为我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游过去的,而是被一股力量给拽过去的,好像是水突然有流动的速度了,将我推到了这里。正在我为这水流而神奇的时候,我看到裂缝上方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物体,好像是一个螃蟹的大钳子,从那条缝中伸了出来,直奔我的头顶而来。 手电划过,那钳子已到我的面前,只等两边夹击的一下,我立时将头缩进了水里,也同时听到了钳子合住的声音。我慢慢的游过那支大钳子,准备从裂缝处钻出去,可巧的是,那条裂缝只有露出水面的位置适合我的身形,这水下是半分也过不得。 若我要是把头伸出来的话,势必又会被那钳子夹住,面对着这唯一的出路,我可算是进退两难了。忽然我看到钳子缩了回去,秒钟后又伸了进来,迅速的将浮在水面上的人头夹出了外面,难道这个大‘螃蟹’是为了吃这些人头才将钳子伸进来的吗?这些泡在水下不知多少个年头的脑袋,里面应该早就没有了营养,那螃蟹吃它们有什么用呢? 我是这样想,可是那钳子依旧不停的伸进伸出,频率好像是越来越快了,刚刚聚集在另一边的人头,此时也纷纷的飘了过来,等在这里,任凭蟹钳的抓补。 现在的我只是希望外面的家伙能快点吃饱,我也好早点离开这冰冷的水面。人头在一个一个的减少,而那个钳子却依旧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好像它根本吃不够似的。 我借着机会向缝外看去,只看到一个黑影,在不停的蠕动着,它好像感觉到我手电的光芒,吓得移动了一下,又突然返回,将钳子伸向了我所在的位置,似乎他是第一次遇到光亮,还不知光是何物呢。 我当然没那么笨,等着它来夹我了,直接潜入了水下,看着它还在收集人头。渐渐的,它钳子的速度减慢了下来,然后就停止了,再然后就再也看不到它的出现了。我心想,这次应该是吃饱了,便拖着那条已经抽筋的左腿,咬着牙游向了那条救命的裂缝。 此时我再也不觉得这些人头恶心了,反而十分的谢谢它们,要不是它们我也许就真的淹死在这里,爬上岸边,我又回头看了看那些浮在水面的人头,心中默默念道: “你们安息吧,等事情结束,我一定在家里诵读佛经,好好的超度你们。”此念一停,那些水面上的人头同时的沉了下去,消失不见,水面又恢复了当初的平静与安逸。 好容易摸到了坚硬的地面,我也顾不得左腿的抽筋,一个翻身躺在了地上,别看泡在水中时间不长,却是极费体力的事。我拿着手电正准备观察一下这里的地形的时候,却看到一个熟悉的物体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个钳子,钳子后面就是一个很像‘螃蟹’的家伙,那一对被手电照过还闪发着白光的小眼睛应该正在注视着我,这样一个头脑与身体健全的人类。 我立时站起身来,拖着左腿,一蹦一跳的向后退去,同时也关上了手电,希望它不会因为这点光亮而发现我的位置。 50奔逃 手电照过,或许是我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那是一只螃蟹,其实在逃跑的过程中,我脑海才慢慢的有了一个准备的形容词,应该是蝎子,却是一只巨型蝎子。就好像《葫芦娃》里的那只蝎子老大一样,因为我在关闭手电的同时,看到了它屁股后面那高高竖起的毒钩。 现在去想着如何形容它,到不如找到逃生的路来得实在。我耳边似乎听到它在追赶我的脚步声。其它的到是不怕,我只怕它的那条毒尾,被蜇中一下,我就完了,而且可以让它好好品尝这新鲜的人头汤。 偏偏这条腿不挣气,越想跑快点,越是抽筋抽得厉害,已经疼到让我整个人摔到了地上,双手紧紧夹着大腿,半分动弹不得。头上的汗珠已经大颗大颗的滚下来了,我好像都闻到那蝎子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了。 情急之下,我只好就地打滚,想借此离它远点,可天公不作美,没翻两下,我就一头撞到了岩壁上,差点让我晕死过去。 原来,刚才关上了手电,摸着黑的跑路,竟跑到了一处死角的位置,这下可好了,等着被这大怪物开瓢吧,不知道脑袋被夹碎了疼不疼,是不是眼珠子也会一起掉出来。 那怪物看到我不动了,它竟然也停在了那里,好像第一次和人类对峙,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吧,而我也借着它停顿的时机,将这条抽筋的腿调整过来了,扶着墙慢慢站起身来,伺机从它的身边跑过去,寻找新的道路。 我从腰上的工具袋里摸出一把合金锹,另一只手将手电举到身前,准备再用一次这突然的灯光照射**,让这家伙恐惧一下闪光,我好有机会逃跑。 蝎子好像知道我的下一步的举动了,它也开始动弹起来,将那条大‘尾巴’甩得呼呼作响,想要对我一击击中。 我长长的吐了口气,这是我用来平静心跳的最好的方法,心跳平稳了,这手上的动作才会有准头。心中数了个一二三,打开了手电。 果然如我所料,那蝎子抖了一下,全身后退,而我也借此时的光亮看清了接下来的道路,立时拔腿就跑,经过它的身体的时候我心还是有些慌,脚下几个趔趄,好在我扶了下墙,保持住了平衡,此时的大蝎子还没有转过身来,我又跑回到那条裂缝的所在了。 人是掩藏不住自己的喜悦之情的,我正在为自己的得手而露出笑意的时候,忽然脚下一紧,一个坚硬的特体,紧紧的勾住了我的脚脖子,我心中一凉,口中还未说出“坏了”这两个字,整个人就已经被倒掉着升上了空中,并以一种极其优美和潇洒的姿势摔回到了那只大蝎子的面子。 这一下摔得我整个身体的内脏都跟着一起颤抖,我竟然忘了它身子笨不好转弯,可是那条尾巴却是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的,只是这么轻轻的一勾,我竟然又回到了逃跑时的地方。 那家伙并没有松开它的尾巴,而我也生怕它一动怒,将尾巴尖上的那根毒刺,刺进我的身体,或许它想吃新鲜的人脑,并不想用自己身体的毒来污染了。 “蝎子大爷,你每天吃那么多人脑了,难道还没吃够吗?我这脑子不好吃,就是一碗浆糊,你吃了肯定会反胃,再吐出来的,那多伤你的胃啊,你看就不如不吃了好不好?”我已经吓得说起糊话来了,我以为它吃了这么多的人脑,应该可以听得懂人话了吧。 但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动物毕竟是动物,它有它们天生的本性,不知道这蝎子是聪明还是笨,已经用尾巴勾住了我,却不将我拉回去,而是自己向我这边走了过来,那两个大钳子正对着我的脑袋,好像在说马上就要吃到了的蠢话。 我现在唯一祈求的就是棺材和朋朋他们现在可以出现在我面前,帮我收拾掉这个家伙,那我可真是感激不禁了,之前那么多次的危险都逃离了,没理由这次的跑不掉吧,我已经开始念着‘阿尼陀佛’了,其它的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只想着这只蝎子突然离开我,远远的走掉。 51 救星 奇迹总是会发生的,我相信,所以它就会存在。虽然这一段时间里,我经过了不少令人恐怖的事情,可每每再次遇到的时候,竟然还会有那种第一次感到害怕的感觉,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脑子会首先想到脱身的方法,而不是空白一片了。 但事与事不同,这一次,我无论怎么想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难道我要牺牲掉一只手,来保全我的性命吗?我正在犹豫着是用左手还是用右手的时候,一阵冷风掠过,我仿佛看到那蝎子的背上出现了一个人,立时间,我脚上的力道一松,而过来一半的钳子也掉到了地上。 我马上抽出自己的腿,连滚带爬的跑向一边,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不用跑了,它已经死了。” 这个声音竟然如此的熟悉,却又非常的陌生,却让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了。 我打开了手电,光直撞打到了他的脸上,他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一下,我竟然看到一只沾满绿色液体的机械手,以目前这个时代的科技含量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老朋友了,这么做是不是太不礼貌了?”他说。 我将手电向下移动了一下,那个人也将手放了下来,我呆住了,全身也立时紧张起来,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准确的说,应该是我第一次迈入盗墓行当时遇到的最大的敌人,那就是三十年后的自己,这一次他又出现了,而且还救下了我的命。 ‘我’看到我有些惊奇的目光,笑了笑说道: “怎么?这种动作是不是怕我了?” “你的手?”我问。 “这个吗?没什么,都是拜你所赐啊。”他举起了左边的那条机械手臂。 我的回忆立时回到了他坐在航时机里时,对我愤怒的目光,好像他的手还卡在没有合拢的玻璃窗没有收回来,整个人就消失了,难道就是在那个时候吗? “哎,没办法啊,我恨过你,可是又有什么用呢?我竟然栽到了自己的手里,为了这只手,我用尽了所有了财产,也将穿梭时空所取得的不易之财都花的精光,这可能就是所说的报应吧。”‘我’又一次抚摩起那只没有血肉的手臂。 我借着手电光,似乎看到‘自己’又多了一些白发,面容也有些憔悴。 “五年啊,在你看来是弹指一挥间,可是对于我却是漫长的煎熬。”三十年后的我说完又将脸转向了我这边。 “对不起。”我说道。 “说这干什么?咱们不分彼此,我还要谢谢你,或许失去一只手后,我才能想通一些事情,不会再过得那么极端了。”他好像并没有怨恨我的意思。 “那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呢?”我问。 “或许心里还有不甘吧,又或者想挣个养老的钱,打算再拼最后一次了。” “难道这里真的有宝贝吗?”我心中有些激动了。 “我差点忘了这是‘历史’,你或者年轻时的我还对这些不太了解,不过我看到你兴奋的表情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一切都是利所驱使,不论什么时候我都逃不脱啊。”三十年后的我好像有感而发的叹了口气。 “那能不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好宝贝呢?”我问。 “傻小子,干脆我把宝贝直接拿出来放到你面前吧。这是历史,我不能干涉的,只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下面的事还是要你去完成,而我只要那一样宝贝就够了,相信我,松井藏在这里的宝贝可是不计其数的。”三十年后的我说道。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可是对面的人却又是将来的自己,我为什么要怀疑自己呢?越想越乱,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思考了。但眼下的情况,我是必须要和他合作的,不然我是走不出这个奇怪的地下迷宫。 52 另一只 我跟在‘我’后面,他好像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不用手电走得也飞快。我在后面踉踉跄跄的小跑着,心中还在想着:我这身体还真好,到那个岁数了还健步如飞。 “你怎么走这么慢?”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我这现代人怎么能和你未来人比呢,你走在这里就像走平地似的。”我回答。 “怎么?你难道看不见吗?你的眼睛还没有打开吗?”他反而很惊奇。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就是我那双时灵时不灵的夜视眼。 “是能看见,可是好一阵坏一阵的,不知道是不是电路不通的原因。”我说。 “哈哈,你还没有找到窍门,其实当年我也研究了好久,直到我那个时代的科技才能勉强解释的清楚,总之你关掉手电,试着用眼睛感觉自己的心跳。” “用眼睛?那怎么感觉啊?”我问。 “眼观鼻,鼻观心,心观万物,放开你思想的枷锁就可以看穿世间万物。”他说完就不管不顾的离开我的视线。 我试着用他教的方法,用眼睛的余光看自己的心口,果然,慢慢的我的心口亮起了一道白光,接着这道光就凝聚在我眼前,而我借着这道光我看清了这地下的一切,就好像带上了一副夜视镜一般,而三十年后的我,则在远处微笑着看我。 “看到了,看到了,哈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跑向自己。 “用现在的语言来说,皇寺玄塔下的那颗天外陨石散发出的奇怪射线改变了你身体细胞的dna组织,哎哟妈啊,憋死我了。使你体内的基本因子发生了改变。” “这真是太神奇了。”我还陶醉在自己能掌握这项技能的兴奋中,根本没有认真在听他的解释,三十年后的我看到这些,也就懒的再说什么了。 “对了,三十年后的我,你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救了我啊?”我问。 “考,这我哪知道,你问作者去,或许他实在没什么可写的东西了吧。” (“我考考,这是小说,我愿怎么写就怎么写。”作者) 不等话说完,立时一股劲风刮到,我的身体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摔向了一边,就在眼冒金星的时候,我好像隐约看到了三十年后的我被什么东西举到了半空中。我摇了摇脑袋,这才看清,竟然又是一只大蝎子,这一只竟然比刚才那一只还要大,而三十年后的我正被它的大钳子夹拦腰夹在空中,要不是有那只机械手,只怕他现在已经断做两截了。 “我来救你。”我也不管自己身体的疼痛冲了过去,从身后抄起合金铲向那怪物刺去。 没想到它的壳比刚才的还要硬,连铲了两下到震得手生疼,我抬起头,他还在空中挣扎着,而那怪物的毒尾钩已经向他瞄准了。 “这是只母的,她想给自己老公报仇,已经打算直接要我们的命了。”三十年后的我大叫着,另一只完好的手在为自己腾出一点空间。 “看来这爱,是世间永远不变的主题,连这冷血的畜生都知道为爱人报仇。”我此时竟然没有了杀它的念头。 “别在那里发呆了,快用铲子铲他尾巴根,那是它的弱点所在。”三十年后的我说。 此时我才如梦初醒,立时跳上了蝎背,那畜生也是聪明,发现了我的目标正是它的弱点所在,马上转动起了身子,想把我甩下来,同时也用夹着‘我’的钳子向我砸来,想把我从它背上弄下去,我此时正被它的迷踪步竟得脚下不稳,却不想又被自己撞了一下,立时滚到了地下,而那畜生也加快了速度,立时用尾钩向‘我’头顶刺下,似乎是想贯穿天灵。 我从身上四处摸索着可以救命的东西,但除了那几样合金的养花工具外,就再无它物了,我心想,怎么也要拼一拼了,成败在此一举,立时左手拿铲,右手拿凿子再次跳上它的前,就在那家伙的尾巴接近‘我’头顶的一刹那,那时的‘我’已经在闭眼念佛了,时间就好像在此时停止了一般,四周很静。 53 归队 曾经看过漫画《风云》,当中无名告诉步惊云,绝无神的弱点就隐藏在他最强大的地方,而这一刻我根本没有想到这句话,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在做,我眼睁睁的看着它的尾巴直直的刺到我用铲子和凿子叠在一起形成的狭窄的一片保护区,恰恰护住了他的头顶,而挡住了它尾尖上的毒钩。 好在这合金的品质奇佳,没有被这家伙刺透,反而将它的尾钩弄断了,蝎子感到了疼痛,开始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将我和‘我’同时甩了下去,摇动的尾巴不时喷射着里面的毒液,溅到墙上的都被腐蚀,而我们也远离了它的身边。 “这家伙好像失去理智了,现在正是杀它的好机会。”三十年后的我说道。 “你疯了,它在甩毒液呢,现在过去不要命了。”我说。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有这手呢。”说着,他一把将我推到了身后,用左边的机械手护住脸部再次向那母蝎子冲了过去。 而此时的我看着‘我’的背影,却有一些说不出的哀伤,好像他在燃烧着生命。 也是借着这双眼睛的好处,他准确的躲过了略过他身体的毒液直向那家伙的脑袋扑去,毫不犹豫的将手插到它的头顶,直接穿透了过去。好像在报刚才险些自己被穿的仇。畜生到底是比不上人,起码人这种报复的心理是任何动物也无法比的,不然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纷争出现了。 那母蝎子抽*动了几下,渐渐停下了行动,最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而‘我’也将手抽了出来,任那家伙的血随意的向下滴着,走向了我。 “都怪你,随便说作者的坏话,可好了吧,有罪让你受了。”我说。 “少贫了,你我作者不都是一个人嘛,他人格分裂了。”三十年后的我说。 我继续寻找着道路,想尽快找到朋朋和棺材他们,当然还有多时不见的冉冉,不知怎么的,现在冉冉在我心里的比重反而多了不少,看着她和朋朋说笑,我反而有一些不高兴。 “想冉冉了吧?”三十年后的我处理掉手上的血后问。 “啊?噢,啊不,没有,我在找出口。”我说道。 “行了,咱们谁不知道谁啊,在这点上我要告诉你,冉冉是一个好女孩,却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我已经错了一次了,希望你不要再错了,好好爱自己的老婆,这个姑娘,你就当她是一阵风,刮过就得了。”他说。 “怎么?难道你和冉冉在一起了吗?” “是的,我为了冉冉付出了一切,可是她却????哈哈,不说了,不说了,还是保留一些你对她的好感吧,总归一句话,珍惜你的老婆,享受现在与冉冉相处的时刻。”三十年后的我说完了这句奇怪的话后,伸手一推,把我推向了墙边,我正准备和墙壁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穿墙而过。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队伍的最后,身前是正在说着什么的盗墓专家门。而美美则站在离我不远处,一个人发着呆。 “我回来了,大家想我了吧。”我向他们喊道,顺便也给三叔一些警告。 而人群中,除了三叔有些惊讶外,其它人都对我报以怨恨的目光。 “什么你回来了,你不一直好好在这里吗?说什么糊话呢?有开玩笑这功夫好好想想这个门怎么打开?”赵雪有些不爽的说道。 “啊?我刚才走散了,你们不知道吗?”我问。 “好了,我们知道,现在的重点是这地下宝库的大门。”三叔立时站了过去,挡住了我后面的话,我从他眼中看出了威胁。 “你知道吗?你阴气太重,我刚才要不是教你离神咒,只怕那条路上我们就要被这地下无数的怨灵缠得无法脱身了。”三叔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 54 五口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三叔了吗?人嘴两张皮,谁说谁有理,就是因为我的专业能力不强,所以才会被三叔这随便的一个借口糊弄了过去,也许还是我太天真了,总以为人性本善吧。若真像他所说的,我刚才是离魂了,可以所遇到的事却都那么的真实,那个三十年后的我呢?既然如三叔所说我只是离魂了,那为什么三十年后的我能看到我,还和我并肩作战,这才是最让人难以解释的事情。 我本想问清三叔这一切的原委,可是却被现场的气氛打断了,此时我才仔细的观看起这个地下宝库的入口,因为这里当初是军事重地,所以地下修建的十分坚固,四周都是水泥墙,头顶上是一排电灯,只是我们不知道如何去打开它,完全和我刚才摔过来的地方是两种世界。 我们现在所站的位置是一个圆形的空间,墙上放着五口棺材,外表都已经有些破烂,好像只要我们轻轻动一下,它就会碎掉似的。所有的人都在这里停下了脚步,因为这已经道路的尽头,我们走入了一条死胡同。 莫非那入口的玄机就在这几口棺材上吗?当中最没经验的就是那个美美了,她看到这几口棺材后身体有些发颤,而经验最丰富的要数三叔和赵雪了,而此时最安静也数他们两个,三叔自从和我说过话后,就又陷入沉默,死死的盯着靠在墙上的,五口并列的棺材。 “三叔,我们应该怎么做?”棺材走过来问道。 “我也没有头绪啊,这松井用中国和日本两国的方法来禁制门口,让我根本无从施展。”三叔摇了摇。 赵雪也在一边皱了皱眉,她的想法和三叔的一样。 “管那么多干什么,先打开这几口棺材,看看再说。”朋朋和我的想法一样,已经开始动手了。 “你们不要幼稚了好不好?连盗墓的前辈都没有办法,你们捣什么乱啊?”冉冉挡在我们两个身前。 “可我们总不能这样干站着大眼瞪小眼吧?三叔都说没办法了,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朋朋说。 “别急,既然有棺材放在这里,我想玄机就在这五口棺材上面。”我说道。 “这我们早就想到了,只是不敢轻举妄动而已,既然说用盗墓五派的镇派之宝可以打开入口的大门,我们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放到棺材上试试?”棺材打开了包袱准备行动。 “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门道吗?这叫靠门棺,就是防止盗墓者乱来才设定的机关,其中只有一口棺材是生门,其它的打开会有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的。”三叔说道。 “三叔说得对,如果按设此机关的松井是军人出身为前题的话,说不定这棺材还牵动炸药,动一发而乱全身,我们要小心行事。”赵雪也在补充着。 “炸药?这么多年了,再加上这地下这么潮湿,炸药根本起不了作用了。”棺材说。 此时的我保持了沉默,对于这种学术性的讨论我向来是不参与的,因为我根本不懂这些古老的传统,所以就干脆当个旁听者吧,直到他们有了法子,我出点力气还是可以的。 不说话的只有我,朋朋和美美,但在我眼中看来,美美完全可以当做一个漂亮的花瓶,她知道的比我还少,或许她根本不知道我们这么一群人来这里到底有什么意义,不觉得间,她又有些冷了,好像受不了这地下的湿气。我脱下了外衣,递给了她,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披到了身上。 “还真是怜香惜玉啊。”冉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了。 “关键是我们还不明白松井野结合了什么样的日本咒术,若我们只以中国的方法来解此局,只怕没有效果。”他们还在为五口棺材讨论着。 “咚!”的一声,地面扬起一阵木屑,所有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说那么多没用的干什么?先砸了再说。”朋朋已经踢倒了最边上的那口棺材。 55 简单 朋朋早就受不了他们这样自称专业的研究,说白了就是自己怕死,不想第一个动手,朋朋就先抬起一脚踢碎了一口棺材。 “考,老子出生入死这么多回了,还怕这几口破棺材?”朋朋吐了口唾沫。 “你,你,你怎么这么鲁莽,你知道你闯多大的祸吗?牵一发而动全身,咱们全会葬身在这里啊。”三叔一边埋怨着朋朋,一边往来时的路上退去,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赵雪没有说什么,但也紧跟着三叔的脚步,在这方面,他们到是意见统一,可能见过的机关太多,都形成条件反射了,有一点不对的地方,就先逃,总是留命不留财,财还能盗回来,命没了就歇菜了。 我也被他们感染的左右看着,生怕会有什么危险出现。 “哈哈哈,有什么事?要真有事的话,我第一个就中招了,现在没事嘛,怕什么?看我来个大闹天宫吧!”朋朋似乎要顽强到底了,抬腿向剩下的几个棺材踢去,这些木棺一个个应声而裂,化做片片木屑散落到空中。 四周还是如之前一般模样,并没有出现什么暗门或是怪物之类的东西,等木屑完全落地,我们还是好好的站在这里,而朋朋正在木屑中寻找着什么,当然了,五口棺材都碎了,里面总要有一些东西的。 “有发现什么吗?”三叔突然的出现在朋朋的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我考,三叔,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你动作也太迅速了吧,刚才还在逃跑,这一转眼就到我跟前了。”朋朋说道。 “这就是一个盗墓者的职业道德。”三叔一边说,也在一边翻弄着地下的东西。 “有什么吗?”赵雪问。 他们都摇了摇头,好像这就是五口空空的棺材,所有人都聚集到这里看着棺材消失后的墙壁,每个人都伸出了拳头在上面敲打着,希望能找出新的入口。 在他们寻找的时候,我不禁想到了这五口棺材,又一次蹲了下来,随手捡起一片木块,观看着,为什么松井野会摆这五口奇怪的棺材呢?它们真是打开宝库门的关键所在吗?抑或是?想到这里,我突然打了个激灵,却又猛敲着自己的脑袋,怀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简单了呢? “你怎么了?”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的美美蹲到我的面前。 “没什么,我刚才有了一个可笑的想法,所以在打自己呢?”我笑着说。 “什么样的想法,说出来给我听听?”美美说。 “好吧,反正你什么也不懂,就告诉你吧,我在怀疑这五口棺材根本就是摆在这里吓唬人玩的,其实它们根本没有什么机关,而是松井野玩的一个小小的心理游戏,多年来,无数盗墓者均以冲破种种机关与陷阱为豪,因为创造一个谜题需要千万分的思考,而破解它却只要一种思路就可以,就好像那些名侦探常说的话。” “真相只有一个。是吗?”美美接话道。 “呵,可以这么理解,有些事往往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了,其实很简单的,比如说这五口棺材,或许就是松井野故意放在这里,让我们固步自封,不敢前进,如果有一点不团结的话,还会窝里斗,最后全倒在这五口毫无意义的棺材面前。” “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冉冉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中间。 “你怎么跟鬼似的,也不说一声。”我说道。 “怎么,你只全力看美女了,还有心思想到我吗?”冉冉的话里充满了其它的味道。 “怎么?你也想到这五口棺材也是骗人的了?是不是找到通道了?”我赶快转移了话题,生怕她会借题发挥。 “鬼火!”朋朋突然大叫起来。 56 鬼火 就在刚才摆放棺材的地方,竟然升起了五团绿色的火焰,就像是一瞬间出现了似的,忽上忽下,甚是吓人。 美美已经大叫一声躲到了朋朋的身后,而冉冉也突然的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听得到她呼吸的急促。我听说过鬼火,也知道鬼火的原理,可是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还有些恐慌的。 “妈啊,这东西什么时候出现的?”朋朋说道。 “别动,这只怕就是日本的咒灵,先前被封印在那棺材里面,因为长年累月,封印的期限过了,它们就被放出来了,还不知道它们能干什么,还是小心为上。”三叔说道。 “它们就这么原地飘着不动吗?”棺材问。 “这就无从了解了,反正以我们目前的知识还是看不透。”赵雪说。 “对五派的镇派之宝试试。”我在后面说道。 “对啊,我怎么忘了?”棺材马上拿出包袱里的东西就向鬼火伸去。 “慢!”赵雪制止了一下。 “怎么?”棺材回头看着她。 “不可能是随随便便使用的吧?会不会和这五个棺材是对应着使用的呢?”赵雪说。 “你这么一说,到复杂了,咱们一件一件的试不就行了。”棺材一边说着,一边将寻龙派的黄金面具伸到了第一个鬼火处。 “嘭!”的一声,棺材被震出五米开外,直接砸在了地上。 我和朋朋马上跑过去查看,好在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大碍,而那个黄金的面具却掉回了地面上,看来真如赵雪所说的,似乎应该按照一定的规律来让宝贝和鬼火结合才行。 “嘭!嘭!嘭!”我,朋朋,棺材三个人,接二连三的被弹开,一而再,再而三的晕过去,目前也只有这样一个笨办法来试验了,凭着我们身强体壮,皮糙肉厚,在不计其数的撞击下完成着鬼火与镇派之宝的整合。 好容易到了最后一个,就剩下一个摸金符了,其它四个都好好的和鬼火飘在半空,因为与宝贝结合,所以颜色都有些改变,从之前纯绿色的鬼火,变化为了红,黄,白,黑四种,而这最后一个还被朋朋拿在手中,所有人都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美美也不再惧怕这些鬼火,反而觉得这些东西很好玩,直想拿手指头去动动看。 朋朋松开了手,摸金符就立时被鬼火所包围,小小的摸金符就这样疯狂的旋转起来,不一会从身上散发出了一道蓝色的光芒,同一时间,其它四团火光也都更加明亮起来,体积也渐渐的变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光芒也越来越强,真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其它人到好,可惜了我这双眼睛,就算完全闭上了,也能感觉到那刺眼的光芒。 一瞬间,这所有的光全部消失了,大家睁开了眼睛,那五团火汇集成了一团,一团五颜六色的鬼火。 “就这样吗?这就完了?”朋朋奇怪的问。 “我的宝贝呢?”赵雪似乎有些着急。 因为随着鬼火的融合,那五件镇派之宝却都消失不见了。 “门呢?为什么没有门?”棺材看着鬼火后面的墙壁怒喝道。 “是啊,只有这一团火,其它的什么也没有,松井不会在和我们开玩笑吧?难不成这才是真正的陷阱,借地下宝库的传说,来毁掉盗墓五派的宝贝,从些让中国盗墓界消失吗?”赵雪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的确,松井野惧怕的不是自己的藏下的宝贝被中国人再拿回去,而是怕中国的盗墓业从此又兴盛起来,如此他这外地之人就更加没有油水可捞,于是他在多年前便使下了这条毒计,毁掉盗墓派人人信奉的圣物。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57 消失 如果说之前五口棺材只是个玩弄心理的小把戏,那么这整合五派之宝的鬼火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杀手锏。 松井野可算是玩人心理的高手,他先用一个障眼法,让所有人恍然大悟,这只是一堆毫无用处的废木头,从此就放松了警惕,之后很轻易的就把五派的宝贝毁去,怪不得说这地下宝库的大门难进呢,原来它最先摧毁的就是你的意志与精神信仰。 那团五光十色的鬼火渐渐的失去了光彩,四周也越来越暗淡,不一会儿,整个空间黑了下来,四周鬼一般的寂静,心情最郁闷的就要数赵雪了,因为五派传人里,只有她一个最正宗的了,如今丢了祖宗的东西,这心里就好像突然间空了一大块似的。 最没有反应的只有美美了,因为她是最不明白里面原委的人,但是她看到别人都不作声,也不开手电,她也不好意思自己开,就这样默默的陪着众人,只是身体向我这边又靠了靠。 “不能总为了那些陈旧的东西默哀吧。”冉冉先开口了。 “是啊,松井这么做就是为了打击咱们的积极性,我们如果真的这样,就中他的计了。”棺材也随声应和着。 “那怎么办?东西没有了,门口也没有找到,怎么去找那地下宝库。”朋朋失望的说。 “我看咱们还是先把手电打开吧。”三叔按下了开关。 黑暗的环境里立时出现了几道光柱,照射着刚才出现鬼火的地方。 “你的手电坏了吗?”美美看到我没有开手电便问道。 “啊,我只是想留下一个当备用的。”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我的眼睛能看到东西了。 “那我们共用一个吧。”美美把手电举到了我身前。 这时一阵风刮过,一个人走过了我身边,我看得到,那是冉冉的背影,难道她真的吃醋了吗?在此时,我的心里还是很高兴,因为我知道她还是在乎我的。只是奇怪这个美美怎么会突然粘上我了呢?难道说是因为我一直站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吗?进来之前,棺材还和她亲亲我我,怎么现在棺材却对她置之不理,我不禁把目光转到了棺材的身上。 此时的棺材凝神皱眉,思考着什么,那种表情,在我与他的交往中却从没有看到过,在这一时刻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个人在下意识的时候做出来的动作,才是最真实自我的。 我不禁怀疑起当初见到棺材时的情景,毫不征兆的他出现了,也许我们因为他的复活而忘记了其它的事情,虽然他说起他复活的情况和我在梦中的差不多,可是现在我却觉得事情也太过巧合了一些,如果那一切不是真的,那现在站在这里的棺材又会是谁呢?他并没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也不会有人故意整容成他的样子来欺骗我们,因为不管你整得多像,你说话的语气和身体的气质都是改变不了的。 “我们是不是原路返回?我觉得从一开始这个地下宝库被发现就是个阴谋,当年的松井为什么会留下这么一个破绽让我们知道,或许这条通道根本就是一个死路,目的就是为了隐藏真正的宝库所在。”赵雪脸色深沉的说着。 “你这么说也不为过,看来,我们都中了那松井的道了,不如先退回去,仔细研究下,再做打算。”三叔已经转过身来准备离开了。 “研究你妹啊,这么大的墙,我就不信挖不开它。”朋朋已经将合金铲拿在手中,拼命的刮着墙壁,妄想在这里开出一个洞来。 那让人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不甘,在发泄着自己的郁闷,十分钟过后,朋朋蹲在了地上,他累了,那层墙也只是被他刮下来点土皮而已,棺材走过去安慰着他,朋朋却再次站了起来,继续在墙上刮着。 三叔和赵雪都摇了摇头走向了回头路,不知该怎么办的美美只好站到了冉冉的身边,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索性拿出了一个凿子,来到朋朋身边帮他一起砸。 “墙里有东西!”我好像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58 发现 在我和朋朋有如神精病一般的动作下,终于看到水泥被刮下来后,隐藏在里面的东西。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隐约间看得到是一些简单的线条,我直觉上认为这像是壁画之类的东西,难道这里并不是松井建造的,而是依据现有的地势改建而成的吗?不然,松井再怎么有心情也不会自己画上一副画,再将这画用水泥隐藏起来吧。 冉冉看到后,也走了过来,拿过了我的工具,自己小心的扣起来,做这种事还是他们女人来得仔细,要还像我和朋朋这样恐怕都会将这些东西破坏了。 可是这水泥实在是硬,再加上工具也不是很趁手,我们只是干着急而没有其它更好的方法。三叔和赵雪此时也返了回来,却不帮手,站在那里看。 忙活了大半天,也没有理出个所以然来,反到是我们都累得坐了下来,看着那书本大小的壁画,我们都有些想放弃的意思。 因为露出来的东西很少,所以根本无法想像整个画面是如何的,我们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本打算凭借愚公移山的精神挖下去,三叔却说话了: “不要白费力了,这是一条死路,且不说挖开它要费多少功夫,就算你真的挖开,也只是一张退色的壁画,看来松井是完全封死了这入口的大门。” 本来他不干活就已经让我们恼火了,现在又在这里疯言疯语,让我们的努力白费,我真想把手上的工具甩到他的脸上去。 “我也在考虑,会不会在我们来的路上有另一条通道的存在吗?”赵雪说。 “很有这个可能,或许真正的入口被我们忽略过去了。”三叔说。 “不可能啊,我们一路走来就只有这一条路,中间有分岔路的话,不要说我,你们都可能会发现的啊。”冉然走过来说着。 此时,我想到自己掉下水时的情景,莫非真正的路就在那边吗?当我看向三叔的时候,他的眼睛也正在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所谓的那个离神咒是不是真的,反正我自身的感觉却是真实存在的,我正想告诉他们有一条路口的时候,却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姐夫,不要说话,认真听我说,这只是一个莫须有的所在,真正的入口就在我们下来时的那条通道上面,我也感觉到,从那个时候开始,你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呆了,可每次和你说话,三叔就会上来转移,生怕我们知道似的。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 这群人中,能直接传达思想到我脑海里的,就只有棺材一个人,我看向他,果然他闭着嘴在看我,眼神中充满了肯定。 我在不提三十年后的我的前提下,大致说了一下刚才的事,同时也告诉了他关于三叔所说的离神咒的问题。半天棺材都没有出声,好像在思考着我的事情。 “走回去你掉队的那个地方,不管是不是真的灵魂出窍,起码这是我们唯一的路了。”棺材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了。 此时,冉然也同意了三叔和赵雪的话,打算让我们走回去,但看到我和棺材已经起身了,就没有再说什么。我去拉已经没有力气的朋朋,他还是心有不甘的不想走,但这么半天也没有什么收获,他索性就放弃了。 我们走回到那条向上走的通道,依旧是我走在最后面,三叔走在我前面,和来时一模一样的队形,可现在我却不怕三叔的那些小伎俩了,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安全的走上去。 没走几步,我感觉身后似乎多了一个物体,脚步声很轻,但我可以感觉到脖子后面吹来的气,还好是热的,起码不是鬼。 我歪了一下头,却看到一排青森森的獠牙并闻到一股腐臭的气味,好在我眼睛不惧黑,借着余光我看到了个大概,不然这一回头,只怕就会命丧于此了。我正想叫身前的人时,忽然看到更加奇怪的事情,我们两边的墙壁竟然呈现出了狼形的图案,而且还可以跟着我们一起移动,时快时慢的。 59 画狼 肩膀上突然被人搭住,那热气更近了,并且伴随着低声的嘶吼。我重重的咽了口唾沫,把手伸向了腰间的合金铲上,脑子里盘算着如何在不受伤的情况下,躲开身后怪物的攻击,并杀死它。 忽然眼前一闪,两边跟着队伍前进的狼形画,竟然活了过来,从墙壁里硬生生的走出两只狼,都是双腿站立,很快的挤到我的身前,两只前爪搭上了三叔的肩膀,另一只则挤到了三叔的身前搭上了美美的肩膀。 我和三叔相信遇到这种事,都会先思考一下该不该回头,可是美美就不一样了,她只是一个普遍的人,这肩膀刚被搭上,她就回过头来看,她以为像进来时一样,我又在非礼她了,可惜的是,她回过头来却看到血盆大口向她的脸上咬去。 “啊!”一声尖叫响彻了正个地下通道。 我和三叔同时行动,我回头的同时,合金铲已举到脸前,果然那大口已向我咬来,我也不再犹豫硬生生向它的上颚插去,这一刻,不是它死就是我亡,我也拼了,借着将军对我**的反射神经与这坚硬无比的合金铲的威力,果然将它刺穿,而我也看清了这个怪物,同样是从墙壁里出来的恶狼。 那狼因为嘴巴被刺穿,疼痛难忍,前爪马上向我抓来,我立时抬脚踢在它的肚子上,将它踹下了台阶,那合金铲也跟着掉了下去。不等休息,赶快转身去救美美,刚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尖尖的物体向我的眼睛冲来,我马上仰头,那东西就在我的眼睫毛处停住了。 不到一秒,便嗖的一声收了回去,之后便是另一只掉下通道的狼,另一边美美身后的狼此时爬在地上动弹不得,后脑上多了一个圆圆的窟窿。 三叔好快的身手,竟然在救在了美美的同时,也回救了自己,这南派的领袖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此时的三叔正在用手绢擦拭着手中一截木棍型的东西,难道这就是瞬死两头恶狼的宝贝吗?我看着他手中的东西发呆,却没有注意到美美,没有听到他们慌乱的说话声,相信应该没什么事,我好奇的却是三叔手中的东西。 三叔好像也猜到我的心思,便把那木棍放到我面前说道: “看看吧,这就是我们南派盗墓的领航之物,‘土洛铲’,也是我行走江湖多年所仰仗的武器,可以说这家伙的名头比我的都大,外界的人传说我三叔能有如此的成就全是考这宝贝,但他们却不知道,这土洛铲并没是随便一个人就能使用的,没有个七年八年的功夫,你连这东西的门道都摸不到,我也只是最近十年才使用自如,却不知道该传给谁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没有刻苦努力的精神了,这门手艺只怕也将失传了。” 我把玩着三叔的那只土洛铲,它就像是一根擀面杖般大小,我却找不到刚才在我眼前瞬间即逝的那处尖头。 三叔笑了笑又将土洛铲拿了回去,不知道怎么弄的,那木棍竟然在他手中越变越长,最后一个尖尖的头露在我面前,正是我刚才看到的,而另一边则是铲型,精细差不多就是那恶狼后脑上的洞大小。 “这土洛铲果然名不虚传,我可真是开了眼界了。”赵雪在一边说道。 “呵,雕虫小技,何足挂齿,那姑娘没事吧?”三叔问。 “好在您急时出手,命是留下了,只是那容貌,只怕今后不能再吃‘那碗饭’了。”赵雪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有些高兴。 我这时才看到,美美的脸上满是血,冉然再在帮她擦拭,两边漂亮的脸蛋各留下了两道长长的伤疤。我是个很感性的人,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泛酸,又一个无辜的人受到了伤害,我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这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棺材走过来问道。 60 跑吧 我将自己看到的情景告诉了他们,他们都不可思异的用手电照向了光光的墙壁,却不见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也知道他们没有亲眼看到,会对我有所怀疑,可我总不能再祈求着那些狼再出现一次吧,第一次是我们运气好,逃过一命,万一有个第二次就不知道结果如何了,我们走在路程的中间,万一被他们前后夹击,我们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我们快走吧,我要给美美处理下伤口,可不能感染了。”冉然说道。 我也看到美美惨白的脸,而那瑟瑟发抖的身体,也想尽快离开这里。 “交给我吧。”棺材忽然走了过来,扶起了美美,平常这种事都是朋朋爱干的。 冉然看了看我,使了个脸色,我也明白,必须他们有过一段愉快的经历,这个时候,正是他展现男人风采的时候。 不知道三叔把那土洛铲收到哪里去了,只见他在催促着众人快走,语气中好像多了几分焦急,队伍又恢复了行进,我们一个个走了上去,而三叔却靠墙站着让我走到他前面去,我本想推脱,可是却看到三叔背后隐隐闪现的绿光,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事情真如我想像的那样,这些狼又跑出来了,我们只有赶快离开才是安全之法。我加快了脚步并和三叔一样催着他们快走,我不担心三叔,以他的身手断后应该是没问题的。 “催什么啊?前面的不快走,我怎么走啊?”赵雪生气的顶了我一句。 果然棺材扶着有些转醒的美美走在第一个,走得当然不是很快,而我正想回头看看三叔的情况的时候,肩膀又被搭住了。 我心说:坏了。正准备去随便拿一件腰间的合金工具时,却看到比刚才更多的狼从墙壁里走了出来。他们终于发现了这一情况,场面立时乱了起来。 “不要回头!”我大声叫着,因我看到,他们的肩膀都被一只狼搭住,而且墙壁中还有源源不断的狼冒出来,挡住了我们身前的路。 我看着着急却没有办法出手,因为我身的狼都没有办法处理,何况棺材还扶着那个刚刚醒来却又晕过去的美美。 此时,一根热乎乎的圆棍从我脸边划过,直接刺穿了我身前赵雪身后的恶狼的脑袋,我肩膀上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我回过头来,果然是三叔。 “快走,这些鬼东西越来越多了。”三叔说完,转过身去对付后面的恶狼。 我看到三叔的后背已经被狼爪抓出了血丝,他却混然不理,站在台阶上,一下一下杵着冲上来的狼群,真有一夫当关之勇。 我此时才对三叔的看法有一些改观,面对这样险境的时候,还是他最沉稳与冷静。 “他奶奶的,老子终于能大开杀戒了。”说这话的是朋朋,只见他把身上的包袱扔给了一边的冉然,从腰间抽出了那把许久未见,却仍旧十分锋利的匕首冲向前方的狼群。 那匕首何其锐利,所过之处无不哀嚎声起,朋朋就好像是一个怒目金刚一般,左一下,右一下的杀出一条血路,那些狼在朋朋的气势压迫之下,也有些渐渐退却,不敢再上前来。 而我这边,三叔的功夫可不是盖的,也让后面的狼不再上来送死了。 “让前面的快走,我挣不了多长时间了,这些怪物好像越杀越多,他们是怎么从墙壁里变出来的呢?不符合科学根据啊。”三叔有些气喘的说道。 我看向朋朋,他好像也有些脱力了,每挥一下匕首,虽然都有一只狼倒下,可他却要弯下腰休息一会儿,才能站得起来。 棺材有心去帮他,可是晕在他身边的美美却让他不能放手,就在我们两难的时候,冉然身边的墙壁里突然窜出一只狼来直扑毫无防备的冉然,我心中暗叫不好,立刻跳了过去,拨开挡在身前的赵雪,一把抓住了狼尾巴,我本想把它拽到地下,却不曾想,它感觉势缓,便马上改变了方向四脚向墙壁上蹬去。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61 掉落 那恶狼借着脚蹬墙壁的力量,猛的向后窜去,而我因为反应不及,被它一下子拉倒,身体也向后掠去,掉落的时候好像撞到了什么,我想那应该是三叔。 “放开尾巴。”冉然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 此时我才知道自己傻傻的被那狼牵着走呢,马上松开了手,可是身体已成滚动之势,不由我控制,有如特技演员般的摔下台阶,其间不知道撞倒多少恶狼,也不知道三叔是不是被我带着也一起滚了下来,朋朋和棺材能不能杀出重围,冉然,那甜美的笑容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通道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总之没有一会儿,我就滚到平地上了,强忍着头晕恶心的感觉硬是站了起来,并不是说我体力有多么好,而是人不被逼到绝境上是不会爆发出自己的潜力的,所以我此刻还能站着就说明我的潜力是无限的。 虽然说些大话,站了起来,可是眼睛还是模糊的,身子还是有一些打转,那些散发着绿光的恶狼也都恢复了过来,看着我这站在路中间的待宰的羔羊,相信已流下了口水。 我迷迷糊糊的拿出那袖珍的凿子和锥子,举到胸前,其实这个时候我大脑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此时相信只要有头狼过来就能把我吃掉。 此时的我想坚挺,可是挺不住了,在台阶上滚了那么多下,全凭着一股傻劲才强撑住身体,眼皮强行的合上了,马上就进入晕到的边缘,身子一歪,两条腿就没有了力气。 忽然一股力量支撑住了我,并且拖着我向一个方向跑去,耳边不时传来说话声: “还是年轻人呢,摔几个跟头就成这样子了,还不如我这这老骨头呢。” 应该是三叔,我本想和他对呛几句,可是不等我张口,身子撞到了一处,好像是三叔把我拖到了一处死角,他也好保护我。 借着这一撞,我好像有些清醒了,身体也在向正常慢慢的恢复中,不时有一些黏黏的液体渐到我的脸上,并伴随着动物的惨叫。不一会儿,我的呼吸开始平稳了,头也不如先前那么晕了,手和腿也有了些力气,我便睁开了眼睛,看到我又回到了当初凿墙的地方,三叔就站在我身前,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手中的土洛铲似乎放到了最大的长度,在他手中就好像一杆长枪,用古话来说就是有赵子龙般万夫莫挡之勇。 “三叔,左边十点方向。”我喊了一声。 三叔反应也快,立时将洛铲向左上方刺去,‘嗷呜’一声,一只恶狼倒地。在这黑暗的环境中,三叔完全在凭着自己的听力和对敌的经验在保护着我,我若是再晚醒半分,他只怕也是防不住了。 好在我有这双奇怪的眼睛,不时的提点着三叔恶狼冲来的方向,三叔的功夫也不是盖的,一招一势都十分有力度,满地都是狼的尸体,原来围着我们的群狼,此时到有些胆怯了,嘴中虽然龇着牙,发出慎人的低吼,但脚下却是一点点的向后退去。 我也站了起来,摸了摸全身,没有疼痛的地方,好像骨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头上不停的向下滴着血,模糊了我左边的眼睛,不知是我自己的血还是三叔杀狼的时候弄到我头上的。 “你缓过来了?”三叔并没有回头的对我说。 “是啊,三叔好功夫,这狼只怕是要退去了。”我说。 “不可能,狼是群体动物,不会退走的,要么他们在拖延时间等增援,要么就是它们的头领要来了,这两种可能都是我们死亡的前兆。”三叔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 连番的大战,他已经喘得有些厉害了,只怕已经强弩之末了。而狼群看到三叔坐下,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你过来。”三叔说道。 “放心吧,我先帮你抵挡一阵。”我举起手中的袖珍工具走上前去。 “就凭你这玩具,只怕是送上门的肉。”三叔用土洛铲挡住了我。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62 授艺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总之三叔只是在我腿上点了那么几下,我整个人就跪倒在他的面前,双手伏地,有如磕头状。 “很好,我本来极是讨厌这世俗缛节,无奈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我也不得不照做了。王珺你听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南派盗墓帮中土夫子门下的入室弟子,此土洛铲乃我门之宝,向来只传掌门弟子,既然你已向我行了大礼,我现在就传你土洛铲法,我如果在此遭受不幸你就是土夫子门的第七十二代掌门。” “三叔,你在说什么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思。 “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那就不要说那么多,拿好这根土洛铲,只管听我的话就行了。”三叔拎住我的领子,将那长枪一般的土洛铲交到我手中,就在此时,狼群一拥而上,直扑向我的后背。 “小心!”三叔喊了一声,把我推开,一只恶狼已扑向三叔的面门。 “三叔!”我大喊了一声,举起土洛铲向那狼打去,‘噗’的一声,那只狼横着飞向了一边,接下来,我又平地转圈,将此土洛铲抡圆了向那群恶狼打去,因为它们正向前扑来,冲在最前面的几只不幸被我开了瓢,后面的狼又一次的退了回去。 我停了下来,用土洛铲支地,刚才转圈太多,现在又有一些头晕了。 “笨蛋,你那么做是同归于尽的打法,现在站好听我说,能不能领悟就看你的天资了。”三叔向后动了动,靠住了墙角,可能也怕我会伤到他吧。 我只好将此铲拿在手中,指着那群眼睛都杀得血红的恶狼。 “此铲法共有十式,但口诀只有一句,如何使用就要看你了。仔细听好,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我一听便问道: “这不是《道德经》里的句子吗?” “是又怎么样,就是要你把这句话融会贯通在这铲法上,这只是上句,还有下半句,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燥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三叔真把我当武侠小说里的传人了,随便说几句文言文就能让我领悟绝式武功,我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眼下的观头,也没有机会让我来说话了。 “这几句话很简单,只要你能守住心中的意志,达到外热内冷,就可以初窥门径了。”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是我用来平静的最好办法,手中的土洛铲也感觉轻了许多,那些狼的动作似乎也慢了下来,看来这句口诀是用来守住心神的,一个人的心如果平静了,那就有如大海般的宽广,容纳万千事物。 群狼发动起了第二批的攻势,我立时先冲了上去,将一只刚要跳起,只抬起两只前爪的恶狼打飞,紧接着又是一个横扫,将两边想越过我去偷袭三叔的家伙挡住。这土洛铲果然是好东西,不论我怎么用力,打在狼身上都有如千斤一般。 “你这小子,还真是不爱按常理出牌,居然先领悟了口诀的最后一句:清静为天下正。到也起了些作用,在现在这情境下,你若是真从头去学,只怕早已死在这里了。”三叔在身后为我做着点评。 听到三叔的肯定,我的信心更足了,手上加快了速度,想将剩下的这十余头狼赶尽杀绝,毕竟我只是初次接触这门武艺,也犯了年轻人的大忌,一兴奋就不知所以然了,刚刚杀狼时的气势,因为心中激动,立刻破了那清静的法门,手中的土洛铲立时就拿不住了,身前的狼一个冲击,我就抵挡不住,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狼群看到我卖出的破绽,居然同时动身,从各个方位扑向了我。 三叔见状心中生气却也没有办法,赶上前来,却被另外两只狼扑到在地,顿时翻滚在一起,连三叔都自顾不暇哪还能过来救我呢?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63 壁中人 好在我及时把土洛铲横在了身前,这才挡住两只张着大嘴的恶狼,倒在地上的同时,我将它们甩到一边,就地打滚,又用起了之前无赖的招式,用力挥舞着铲子,也不管什么大盈大缺的了,总之能保命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也不知道是我这招管用,还是整合了之前的心法的原因,竟然让我瞎猫碰死耗子的,又弄死几只,眼看着这些恶狼越来越少,我的心里也越来越放松了。 爬起身来,踢走三叔身上的两只,我们两个人再次的面对剩下的狼群。 “拿过来。”三叔伸手。 我把土洛铲递到他手上,本以为他是休息过来了,想显摆显摆他的本事,却没想到,他竟然像扔标枪似的将此铲投到狼群里。 ‘嗷’的一声,一只狼倒地而死,脑袋被土洛铲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这家伙就是狼群的大脑,幸亏刚才它为了阻止我救你暴露了身份,不然咱们两个都要累死在这儿。”三叔说道。 头狼一死,其它的小狼们顿时乱的阵型,徘徊着走来走去,不知道该如何对付我们了。 “我去帮你把东西拿回来。”我看到他们慌乱的样子,便想趁机去拔土洛铲。 “不要去。”三叔拉住了我。 我刚要说出心中所想,却感觉到大地都有些震动,这是怎么回事,我吃惊的看着三叔,而三叔好像比我更害怕似的,全身发抖。一个面对狼群都不曾有一丝惧色的三叔,现在竟然流下了大颗的汗珠。 我转头又看向狼群,原来,从刚才的通道中,又跑出来一群群的恶狼,样子比刚才的还要凶,个头比刚才的还要大。黑呼呼的一片,就好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直向我们涌来。 我和三叔,退了又退,直退到了墙边,双脚高高垫起,都躲不开那狼群的围捕。只要低下头去,就看到一头头流着口水的狼,恶狠狠的看着我们,但它们却没有行动,只是把我们围得没有立足之地而已。 “三叔,这怎么回事?”我问。 “不知道,也许真正的狼头领来了。”三叔用下巴指了指前方。 在三叔的眼中,只是两团绿悠悠的光,而我则清楚的看到了,那是一只比我面前任何一只狼都要大上三倍的巨型狼。其它的狼都在静静的等候它的命令,我不知道朋朋他们有没有逃开,还是已经被这家伙给吃掉了。 “三叔,怎么办啊?”我颤巍巍的说道。 “等死吧,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算命的说我今年犯太岁,没想到还真就死在这里了,小子,你听我说,这些小狼没有大狼的命令不敢乱动的,一会我会全力把你推过去,我来吸引大狼的注意力,能不能逃走就看你的造化了。”三叔说道。 “三叔,别开玩笑了,这是狼海啊,你能把我扔多远,再说那通道处说不定也全是狼了,我只要一动就必死的。”说着话我又把脚垫高了些,却有些想抽筋的感觉。 头狼看了一会儿我们,似乎决定要吃我这个白白胖胖的家伙,低吟了一声,所有的狼都异常兴奋起来,脑袋同时都转向了三叔。 “小子你命真好,可怜三叔我要被分尸了。”三叔预感到自己的死亡。 ‘啊!!!”一声怒吼从我们身后的墙上传来,震得我耳朵都要聋掉了,我向后看去,我们现在所呆的地方正在刚才拼命凿洞的所在,那个声音就是从那处缺口传出来的,莫非墙上的壁画显圣了?也不奇怪,既然那狼能从墙上跑出来,这壁画自然也会有神力,怪不得这里要封上水泥,原来是为了阻止能制服群狼的神仙出来。 ‘砰!’的一声,一只手从那缺口处伸了出来,同一时间我和三叔身后的墙突然向前涌动,把我们推向了狼群之中。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64 金甲人 身后的水泥墙被推开,我和三叔也不由自主的向狼群倒去,没有想到,那狼群比我们跑得还要快,早已退回到头狼的身前,拼命的往后挤去。 我趴到了地上,转头看向这墙壁里出来的人物,竟然是一个金甲人,全身穿着厚厚的盔甲,面具遮挡了他的样子,只见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狼群,那狼纷纷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头狼到是好一些,已经退到通道口了,看样子是想转身就跑。 金甲人站到狼群面前,普一抬手,那群狼一个个乖乖的坐了下来,温顺的像只狼,一点也没有刚才攻击我时的凌厉之气。 我看了看三叔,他也是满脸狐疑的看着我,不明所以,现在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奇怪了,是我从没遇到过的,也许三叔这么多年的经验也无法解释吧。 只见那金甲人用手在空中画了个圈,那些狼就马上跑动起来形成一个圈,将那人围在中间,头狼此时已经来到金甲人的正前方,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 许久都没有了动静,他们就这样呆着,一句话也没有说,现场的气氛立时有些尴尬,我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他们的聚会,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子突然卡住了,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 “姐夫,三叔,你们没事吧?”棺材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不敢太在声回答,生怕惊动了现场的这些‘朋友’小声的回答着: “在这里,你们都没事吧。” 棺材的身影出现在通道上,后面还有朋朋和冉然他们,我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大家都平安的活了下来,这就万幸了。 当我想让他们解释面前的场景的时候,却发现这里空无一物了,之前呆站着的金甲人和狼群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怪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消失了?”三叔最先说出了话。 “什么消失啊?啊,对了,我们以为自己活不了的时候,那群狼竟然消失了,所以我们马上回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事。”朋朋向我走了过来。 ‘嘭!’的又一声巨响,我们身后那面墙整个的裂开来,水泥如子弹般飞快的打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同一时间,两边的墙壁都爆裂开来,有如骨牌般向外延伸过去,一直爆到通道里,回音不时的传递在我们每个人的耳朵里面。 等一切都安静了,我们才从满是水泥碎片的地上站起来,反复观察着自己身上的伤势,好在都是些皮外伤没有大碍。另一边美美已经彻底清醒了,现在她不用棺材扶着可以自己走路了,只是脸上的伤痕清晰可见。 “看来这里并不是什么军事工程,而是松井借力用力造出来的现代古墓。”三叔看着水泥崩开后的墙面。 此时墙面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却也看得出人工修整的痕迹,虽然没有水泥糊上去的那么平整,却也是一番精工手艺,完全是古人的做为,没有一点现代的意思。墙上显现出了一匹匹姿势各异的狼型壁画,大大小小充斥其中,俨然就是刚才围攻我们的狼群。 我把头转向了金甲人出现的位置,也是五口棺材的所在,更是出现鬼火吃掉我们镇派法宝的地方,那里整整一面墙呈现给我们一副熟悉的画面。 就是刚才狼群围着金甲人席地而坐时的情景,壁画上的样子和刚才我们眼中的情景分毫不差,连头狼那庞大的身躯都和刚才是一模一样。我抠去了边上没有掉完的水泥硬块,而三叔在整理着另一边。 “咦?”这声是我们同时发出的,因为这副壁画刚刚清理出来的两个边上,赫然就是刚才棺材走入,而我们则与他们对话的情景,我和三叔半蹲式的站着,而棺材进来时每个人的顺序都是对的,那个土洛铲还倒插在地面上。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65 预示 “这怎么可能?”赵雪激动的走了过来,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这面墙壁,眼神中充满了激动,我不知道她看出了什么,但可以肯定她是知道这种事情的。 “发丘天官印当朝,一壁如梦尘世遥。不知何为虚与实,却见后事照今宵。”赵雪缓缓的说出了这几句话,我们很多人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镜’吗?”棺材突然说话了。 “没错,这就是可以遇见未来的‘天镜’,传说是当年太上老君的宝贝,前看五百年,后看五百年的好东西。”赵雪的心情好像不那么激动了。 “这就是十大古墓疑物排行榜中第四位的‘天镜’?竟然让我遇上了,太巧了。”朋朋此时才高兴起来,说着就用匕首向墙上刮去。 “你要干什么?”冉然问。 “当然是把这天镜带回去啊。”朋朋说。 “你怎么带?”冉然问。 “用我这把锋利的匕首,把这面墙拆下来。”朋朋说。 “那你怎么把它搬出去呢?”冉然问。 “这个?我可以把它打碎,然后到了外面再组装起来。”朋朋说。 我们所有人都在无语中。 “小弟弟,不要这么幼稚了,所谓的天镜,并不是这么一块墙壁,这只是天镜的载体而已,是用来显示天镜功能的幕布,真正的天镜其实是一台投影仪。”赵雪说道。 “原来如此,那我们就快点去那投影仪吧。我用这匕首来开路。”朋朋听到了宝贝,就会异常的高兴。 “我看还是先把美美送出去吧,她在这里实在有些危险的。”冉然说道。 棺材也是点头同意,我也想回去休整一下,刚才和狼群的连番大战,衣服都有些破烂,吃的喝的都洒落满地,怎么也要补给一下了。 “我没事的,不要为了我耽误了你们的事,我现在开始觉得这事情有点好玩了。”美美虽然尽力装着很镇定,但声音中却充满了恐惧。 “还是回去吧,这天镜既然在这里面就跑不掉,我们不如回去,你的伤口必须要处理一下的,其它人也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伤,以这样的状态我们根本没法进行后面的事情。”冉然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大家。 除了朋朋还是有点可惜外,其它人都同意回去休息一下,毕竟这在自己脚下的宝库,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 这一次的回程反到是十分的顺利,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我们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却也安全,眼看着到达出口了,那发着白光的方框此时却成为了我们每个人向往的所在。 “好大的太阳啊,又是新的一天。”我来到院子里伸了个懒腰。 “知道天镜在这里了,你难道没有什么想法吗?”冉然站到我的面前。 “大小姐,难道说你又要我想办法去得到天镜吗?”我拿起从厨房找到的鸡腿咬了一大口,‘公司’办事到也利索,我们出来的时候那几具尸体已经消失,厨房里添加了新的食物,所有的房间也都整理好了。 “据说天镜可以预示一个人的未来,公司也想用它来看看自己的前程,所以这件东西是你必得的。”冉然语气有些加重。 “为什么不给朋朋说呢?他可是对这件宝贝志在必得啊,你去说服他不是比说服我强嘛?”说完,我又喝了一口饮料。 “你在吃醋吗?”冉然笑着问我。 我把那口饮料全部喷了出来。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66 争吵 “不要忘了,你可是有老婆的人,总是对我这么在乎,这么关心,连我和别的男人说句话你都要生气半天,干脆和你老婆离婚和我在一起吧。”冉然说着把手绕到了我的脖子上,嘴唇吐气如兰般的凑到我的眼前。 当时我和她的距离只有0.01公分,但在四分之一柱香后她便会离开我,因为我决定说一个谎话,虽然我平常说的谎话无话,但是这一个我认为最完美。 “你应该这么做,我也应该死,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才后悔???????” “别背电影的台词好吗?”冉然推开了我。 “好了美女,告诉选择我的原因行吗?”我说道。 “你这个人啊,真是别扭,利诱**都套不住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把你掌握在手中呢?” “严刑拷打呀,我这个人别看胖,可是个软骨头,一打我就认输的。” “好,那下次我就先砍你一刀再说吧。” “你还当真了啊。” “不玩笑了,其实是公司看中了你,想让你在这次行动之后发展你加入总部,做为新一代的培养对像,所以你总得带一些见面礼去吧。”冉然说道。 “为什么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总爱安排别人的生活呢?你们有没有问过我,愿意不愿意过这种生活?”我说。 “男人为事业,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吗?起码比你现在没有工作,在家里吊儿郎当强吧,你以为盗墓是什么好事吗?你以为挖坟绝户会有好报吗?你有没有为自己的将来想想?你有没有为你老婆,你的家想想?” “我想不想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决定我的人生。”我大喊了起来。 “好,好,算我多事,我是个外人,我本就不应该管你这个有了家室的男人,不该为你操一辈子心。”冉然说完,扭头离开了我,临去前,我看到他的手捂住了鼻子,也听到了一些轻微的抽泣声。 我本应该去抓住她,向她道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反而一点也不想动,因为三十年后的我告诉过我,冉然碰不得,也许我把‘我’的话当真了,也许我认为她努力的发展我加入公司,是为了一步一步带走入深渊。 我站在那里,看着冉然回到屋里的大门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为什么,为什么我会伤害一个如此真心对我的女孩呢? “后悔了吗?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冲动了。”棺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 “从你吃第一口鸡腿的时候。”棺材说。 “那你什么都听到了。” “她说的是事实,我反而觉得你有些歇斯底里,是不是一个男人的弱点完全暴露在了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知道的太多了,应该死。” “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所以什么事都看开了。” “棺材,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棺材。”我说。 “怎么了姐夫?这还能有假吗?我家可没有双胞胎,再说我的心电感应你也领教了,其它人怎么能模仿得会呢?” “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太遥远了,完全不像是刚开始认识的棺材,我们之间好像有段距离,一段如何也说不清的距离。” “你刚刚伤害了爱你的女人,现在又要伤害爱你的兄弟吗?”棺材说道。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67 重返 我正视着棺材,看清了他脸上每一处毛孔,虽然他离我很远,可是我却好像怎么也摸不到他似的,为什么,为什么对着他会有这种感觉呢? “喂,姐夫,住手,我可不喜欢这个调调啊,再摸我就不客气了。”棺材让我抚摸的全身起鸡皮疙瘩。 “对不起,我只是在找感觉。”我说。 “别找什么感觉了,再找就找出爱情了。”棺材说完,立时跑开了,一边跑,还一边全身打着哆嗦。 此时的心情好了一些,抬起头又看到冉然房间的窗户,不知怎的,心中又是一紧,我一直在告诫着自己,我是有老婆的人,总不会和冉然经历过几次就会爱上她吧?起初我接近她,只是出于男人的本能,喜欢和漂亮姑娘聊天,并没有其它的想法,没有想到渐渐的接触,我发现了她身上一些特有的气质,时不时的脑海中就会有她的身影出现,若不是三十年后的我出面提醒了一下,我还真就有了和冉然相伴终生的念头,总之,我还是爱我老婆的,虽然身为我小舅子的朋朋并没有说什么严厉的话,但我也知道一个男人应该如何负责,这次地下宝库就当做我进入盗墓行业的最后一次,反正也拒绝了公司,也就能彻底和冉然断了联系,回家多看看自己的老婆,也许这份感情就会慢慢的淡下去了。 我回到屋里,想去房间睡一会儿,隔壁虚掩的房门中传来了一些呻吟的声音,应该是棺材和美美吧?这也是我怀疑他不是真人的原因之一,之前的棺材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理,嘴上讨些便宜就罢了,如今的他竟然如此的大胆,难道死过一次的人都会把什么事情想得这么开吗?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朋朋叫醒了我,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件干净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些东西,无非是一些吃的和喝的,此外他把厨房里的刀具全都收集了过来,插满了全身。 “我考,你想当小李飞刀啊,弄这么多,小心把自己给阉了。”我笑着说。 “放心,我有保证,之前多危险啊,咱们既然没有高科技的武器,这些冷兵器总还用得上吧。你快点,就等你了。” 我们下了楼,又来到那暗门前集合,冉然故意把头偏向一边不看我,我本想和她道歉,却碍于有别人在场,拉不下脸来,也就只好沉默了。 “好了,大家都到底了,我们的先去就继续开始了。”棺材此时十分的兴奋,他身边的美美虽然两边都贴着纱布,但从眉眼间露出些许美意,看来刚才两人定是一番甜美景象。 “小心点啊,我等你回来。”美美亲了棺材一口,便退到了一边。 因为房间被公司打扫干净了,美美也就能安心的住下了,况且带着她真有许多不方便。 依旧是我压后,再次踏入门口的时候,我却没有了第一次的感觉,反而觉得这里是一处很平常的地方。迈入门里,屁股却突然被人打了一下,我回过头去,只见美美对我抛了一个媚眼,伸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说道: “加油!” 我只当她这是善意的鼓励。 此番进入,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放松的,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无助,三叔也没有回头教我什么离神咒**,只是他也和冉然一样自始至终都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我想,也许是那次临危授艺闹的,他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却不曾想活了下来,可是收徒时说的那些话也不能反悔了,难道真的要把掌门之位传给我吗?我是没有这个兴趣的,其实不用他苦恼,我早就想法,找一个适当的时机,犯点什么门规之类的,让他把我逐出师门不就行了吗。 或许是我想的太简单,逐出师门却是要交回自己所学的功夫,即是说,先要把我打成废人才能继续后面的程序,这也是我对此行业不了解所至。 很快,我们又到了那天镜照射的所在了。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68 祭品 满地的狼藉,除了木屑与水泥块外,就不再见其它的东西了,墙上的壁画也早就消失,根本不曾有过什么金甲人与恶狼的存在,难道说这就是天镜的玄机所在吗?能预示未来却无法保存,而我们而保存的录像机却无法录下未来的样子。 重新调整过的众人再次来到这处空地,可是依旧没有头绪如何来打开这道门,冉然此时沉默了不少,连朋朋的话都没有心思回答。 棺材则和三叔说着什么,而赵雪却站在那里,看着那处墙壁发呆。 “在看什么?”我走过去问道,她好远被我吓了一跳。 “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天镜的出现会不会和我们五派的法宝消失有关?我想到就算松井再厉害,也只是借此地势来做文章,根本不可能会创造出此诡异的方法来毁掉我们的东西,难不成他当时就想到,若干年后,五派的传人会齐聚于此?而且一个都不少的存在?并且开诚布公的拿出自己传承下来的信物来让他毁灭吗?” “那你的意思是?”棺材好像听到了此番话,走来询问。 “我只是猜测,会不会我们的东西是用来当做开启天镜的祭品,所以才会后来我们遇到恶狼的情景,那几团火,我现在才想到,那是我父亲在我来之前念叨的‘离’火,就是脱离于一切可燃烧物质而存在的火焰,那也是我父亲寻找多年的奇观,没想到竟然是天镜出世才会出现的景象。” 赵雪说了许多,我们也觉得有些道理,必须过去这么多年了,无论是松井野的诡计,还是天镜出世所必备条件,都无法去解释当年的事情,我们只有现在可以好好把握。 “你是说当年松井野找到了天镜,却不知道使用它的方法,于是就封存在这里,而我们则阴差阳错的启动了天镜,那就是说明,这个地下宝库真的存在,而且真的有宝贝?”朋朋的眼中露出兴奋之情。 “别想这么好,松井必定设置了不少机关,如何破解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棺材说。 “会不会告诉他的儿子松井长平呢?”我说出了一句话,看向了棺材,朋朋和冉然。 “有可能啊,松井长平会不会就是奉他老爸的命潜伏在此,等候宝库的封印解封呢?”棺材回答。 “可是松井已经被强制的遣送回国了。”我看着冉然说道。 而冉然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背对着我站着,看来她心里还是在生气。 “回国了?这么说我们就真的只能靠自己来打开研究了?”朋朋说道。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我找到机关所在了。”三叔指着一处地方说道。 我们全部走过去,原来是隐藏在水泥墙里的一处所在,应该是被松井故意藏在里面的,怪不得他要如此费力将这里所有的地方都抹上水泥,其实就是为了隐藏机关的所在,就算有人猜到机关藏在墙里,那他去找也要费上个大的力气呢。 那是一红一绿两个按钮,并且连通着头顶上的电灯的线路,只是这里根本没电,我们就算按下按钮也不管用的。 “谁会接电?”三叔说道。 “我。”朋朋举起了手。 “我在北京考了个电工证呢,这还不是小意思,只是不知道这电机在哪里,只要我们启动了电机,让它旋转起来,那整个地下通道都会亮起来的。”朋朋研究着这处按钮说道。 但这里就这么大的地方,我们去哪里找电机房的所在呢?就算有也一定是安装在宝库的里面,不可能会放在门口的。 “不对,这个按钮只是个空壳。”朋朋只是随便动了动,那个按钮就自己掉了下来,后面呈现出了一条龙形的雕刻,似乎是个把手之类的东西。 朋朋将它握住左右旋转了起来,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我们身前的墙壁出现了情况。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69 分组 有如舞台幕布般的升起,所有的人摒住了呼吸,经过一番折腾,终找到了入口,墙壁上升的很慢,慢到我们非常急于上去伸手拖一把,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了解后面的世界,谁都不会轻意行动。 打开到一人多高的时候,我们已经将手电照射了进去,我用不到,却也从他们都早的看到了里面的情况,身前一片空地,左右都有通道通向另一个地方,此外正前方的路好像突然的陷了下去,应该是一条通往下方的路,好在这建设规格是近代的水准,让我很容易联想到那些政府部门你迈入第一步的大厅,这里似乎还少一个指示牌,告诉你前后左右,连上带下所通往的地方。 其他们也都看到了,也都在自己的脑子里有一个大概的答案了。 “看这风格像是日军的指挥部,他们好像很认真的把搜刮来的宝贝做了分类,不同的东西存放在不同的地方。”三叔说完,便迈步走了进去。 其它人也依次的跟了进去,入口很宽敞,我们也都走得很随意,重新看到了水泥的墙面,以及四方的建筑,我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影视剧中那熟悉的场面,一群群的日本兵在这里来回的搬运,有记数的,有巡逻的,好像还有几个日本的军官在四处巡视,一个个忙忙碌碌的人在这里穿梭不停,手中拿着的不知是电报还是文件,又有人飞跑向响个不停的电话。 所有的景象消失不见了,原来是朋朋看到子倒在地上的一块指示牌,从而打断的了我联想,牌子上面全是日本字,我们好像没有看得懂的,若是我表弟刘琼在就好,从那些以后,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再见过他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恐惧着那次地下的历险。 “看不懂,根本不知道他们把宝物放在哪里了,这里好像并不是专门用来存放东西的仓库,看样子到像是个医院。”棺材一边说着,一边拣起了地上一个碎裂的瓶子,那是我们用来输液的瓶子,上面还插着管子和针头,不知道是不小心打破的还是别的原因。 “这里分左右两个通道,我们是不是分成两队去看一下,不管有什么发现都不要理会,回到这里后大家再商议,最后再一起行动,你们看怎么样?”赵雪提议。 我们都没有什么意见,因为大家都不想在道路的选择上浪费时间,现在站在这里的人,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分成两队来探索房间是完全正确的选择。只是这人该如何分配呢? 我,朋朋,棺材,一起这自然不用说,如果没有之前的争吵,冉然也必定会加入的,可是现在,从进来后,她就一直没有和我说过话,也从没有正脸瞧过我,她的希望只怕不大了。 “你们也真好意思,三个大小伙子居然凑在一起,这么胆小,让我这弱女子和老大爷一起吗?”赵雪说道,其实她也不想和三叔一起。 “我和你们一起。”冉然果然加入到他们那里去了。 “又是个美少女,你们男人们就不能有点护花之心吗?”赵雪说道。 三叔一起没有说话,以他的身手一个人也必定敢去的,带上我们这么多人,他反而会麻烦,不过又是因为我,他一定也是不会和我一组的。 “朋朋,你去吧。”我作出了决定。 相对于这还是谜一样的棺材,我到是相信朋朋多一些,朋朋好像也乐过去,棺材并没有说什么话。 “你们就剩下两个人了,好吧,我委屈一下,和你们一组,这样,两男一女的组合,人员刚刚好搭配起来了。”赵雪说着来到我和棺材中间。 “就这样吧,我们走。”冉然已经走向左边。 “还性急,帅哥们,我们走吧。”赵雪也如冉然般走在了最前头。 我看着冉然那负气离开的身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我一直想找机会和她说声对不起,可是如此的地点,如此的环境,如此的人,真不是说那些话的时候,而棺材在一边一直冲我鬼笑,好像他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呢。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70 开门 放眼看去,这条通道很长,足二、三十米,两边都是一一对应的门框,好像是日军的办公室之类的吧,也不知道哪一扇门的背后是仓库。 我们就近来到第一个门前,上面写着日本字我也不认识,反正打开就知道是什么了。赵雪摊开了手,意思是这种活当然是我们男人来做的了。 “我来,我来,我研究过锁头,况且这几十年前的锁头应该很好弄开的。”棺材上走前来,拿出了一把长短不一的铁丝,准备往锁点儿里进。 我的头还在看着冉然那边,她们已经走入第一个门了,此时的我心中有些不好受,有些话憋在肚子里还真是难受啊,此时我正需要发泄一下。 一把拉开了棺材,抬起腿就踹了上去,那木门经过多年早就已经不堪了,经受不住我这充满怨气的一脚,轰然倒地,并在赵雪和棺材惊讶的眼神中迈步走了进去。 手电光从我身后打来,但我早已将这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个几平米大的房间,里面有一张桌子,一个书柜,还一个脸盆和几个木头箱子,墙上挂着一副字“中正人和”,这到是中文的,日本人对中国的书法还是很钦佩的。 在他们还估计形势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书柜前翻动起来,里面放着的全是一些档案资料什么的,随便拿出来一份都是日文,我根本看不懂,便把它扔到了地上。等到我把这书柜里的东西都扔完了也没有找到一张有中国字的纸。 到是在最上层的地方看到一个小瓶子,里面泡满的液体,等我拿下来准备仔细看的时候,却有了一种恶心的感觉,这里面除了液体还有一只被剥了皮的青蛙。 我强忍着呕吐把它放了回去,不敢再让他们看到。 ‘轰’的一声,我转过头去,棺材竟然把那张桌子踢倒了,桌子上的抽屉都打开了,散落出许多纸张。 “你在干什么呢?”我问棺材。 “姐夫我突然发现你教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方法,这些东西何必费劲去撬呢,这样多简单啊。”棺材说着就蹲下检查那些纸。 我不禁笑了笑,看来棺材这是在教育我啊,他知道我现在的心里很乱,所以故意用这个方法来平静心情,让我知道我刚才的动作有多么的幼稚。不过我到是越来越怀疑棺材了,现在的他竟然成熟了不少,虽然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嘻嘻哈哈的,可是一回到正事上,却是满脸的严肃,显示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在我和朋朋之间,他再也没有开过什么玩笑了,除了沉默就是思考,好像完全忘记了我们之前的快乐时光,我总觉得他在我们面前隐瞒了什么,不知道朋朋会不会有和我同样的感觉,也发现这和他相交多年的朋友有些变了。 房间很小,基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供我们发现,于是我走了出去,棺材也紧随其后,看来那些抽屉里的东西也都没有什么用处。 当我想走向对面的门时,却看到赵雪蹲在地上看着我和棺材扔了满地的文件,而且看得津津有味,难道她懂日文吗? “你看得懂日文吗?”我在门口问她,也是在提醒她快点出来。 “不,不过里有几张画,画的是人体的一些器官和构造,就好像是穴位图一样,不过这里画的更加生动一些,连人皮肤的毛孔都有了标注。”赵雪说着向我晃了晃她手中的东西。 看来我刚才是太着急了,根本没有看到这些,所以也不好意思打扰她,和棺材走向了对面的门。这个门和刚才的不同,却是一扇铁门。棺材很礼貌的示意我去踢,我哪有这个本事啊,只好向他加礼,让他用铁丝来开门吧。 赵雪也走了出来,看到摆弄锁芯的棺材没有作声,却对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我想她也在笑话我刚才的鲁莽吧。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71 容器 不一会儿的功夫,棺材就把这门打开了,听着已经生铁的铁门吱吱嘎嘎的开门声,我的耳朵都有一些难受。 讽刺的是,这铁门后面,却又有了一扇木门,我们三个人都互视的笑了笑,我只好再飞起一脚将它踢倒在地。 这里的空间相对较大一些,中间放置了不少洗手台子,给我一种化学课实验室的感觉,缺少的就是一面黑板和粉笔了。我们三个分头行动,查看着这些水池子。 每个池子上面都放置着一个大小不一的容器,里面充满了绿色或是红色的液体,棺材和赵雪是幸运的,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只能依靠手电的光芒,这让他们减少了很多恐惧的心理,而我则不一样,我看得是太真切了,真切得反应想让自己失去这项能力。 这些容器中泡着的,都是人体上切割下来的肢体,有手,有脚,有人的性器官,还有眼珠,耳朵和大脑。我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这些,此时我已经想到这些肢体的由来,而这里也一定是日本人臭名昭著的人体实难基地之一,那个令人恐怖的细菌战731部队。 或许他们的番号不是731,但所做的工作是一样的,我正想警告他们千万不要看这容器里的东西的时候,赵雪已经发出了尖叫声,紧接着是物体打碎的声音,后来就是接连不断的容器破碎的声音。 这些水池好像骨牌一般纷纷倒下,整个实验室一片狼藉,我们站在这接触在空气中的肢体这上,任由眼珠在我的脚边翻滚,却是动也动不得。 赵雪早已先一步跑出了门外,大口大口的吐着,而棺材也强忍着这些奇怪的化学剂的味道将我拉了出去。 “姐夫,这里难道是。”棺材说。 “不要说了,我们心里明白就行了。”赵雪扶着墙稍稍的直起了身子。 “喝点水吧。”我拿了瓶水递给了她。 “吐了这么多,再吃点进去吧。”棺材也拿出一块面包。 “谢谢。”赵雪接过了我们手中的东西,喘着气,慢慢的喝着水。 “不知道冉然她们那边发现了什么?”我说道。 “应该和咱们看到的差不多吧,我活这么大还真没见过真的人体标本呢,日本人真狠,竟然把人分解的这么细,我看过了,有的容器里还有人的左脸皮和右脸皮呢,都泡发了。” “不说这个了,你也喝点水吧。”我又拿出了瓶水。 “行,你也吃个面包吧。咦?我的背包呢?”棺材突然发现自己的背包不见了。 “你放在哪里了?”我问道。 “我当时在看那个泡着人脸皮的瓶子,想把它放到我的背包里面,然后我把包拿了下来放到水池子上面,接着这些东西就让赵雪给推倒了,混乱的时候,我手里的瓶子就碰碎了,接着我就跟着你跑了出来。”棺材回忆着。 “那你的面包从哪里拿的?”我问 “我一直拿在手里面啊,啊,不对,那个是泡发的脸皮,当时瓶子撞坏了,那东西就一直留在了我的手上,我就这样用手拿着这东西和你一起跑出来的,当时看到你给她递水,我也就下意识的把那个东西放到她???????。” “咚!”的一声,赵雪的身影到在了地上。 好在赵雪也只是拿在了手里,并没有做什么其它的亲密举动,我们很快的求醒了她。 “天啊,我怎么会和你们两个一组,差点要了我的命。”赵雪抱怨着说。 “大姐啊,别怪我,当时黑乎乎的,我怎么知道那东西没有掉到地上,而且留在我的手上了呢,我错了,我错了,等咱们出去,我请你吃涮锅,北京老字号,咱涮羊肉,羊心,羊肚,羊脸。哎大姐,你怎么又晕过去了?”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72 手术台 赵雪说什么也不和我们继续下面的路程,执意要休息一下,回到我们约定集合的地方等我们,我俩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只得随她去了,好在离我们并不远,我看着她走到大厅处,坐到了地上,喝着水。 毕竟赵雪也是一派掌门,就算是孤身一人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大可以放心她的安危。于是和棺材走向了下一扇门。 这次我让棺材表演,只见棺材高高跳起,一脚向门上蹬去,那门竟被他踹飞了进去。可是不等我迈步,他却从里面走了出来,口中骂道: “丫的,是厕所。” 走向对面的门,依旧是棺材,这次他到是小心的很,只是将门踢倒就算了。我们走进去,这里放着几个手台术,门口的墙边上挂着一排白大褂,而另一边则排满了手术用具,我随便拿起来几个看了看,竟然还是锋利的很。 这个房间是很大,可是也很空旷,除了眼前的东西就再也没有别的了,我和棺材随即准备出去,到下一个房间。 走了几步,脖子上突然凉了一下,好像是水珠一类的东西掉到了身上,我用手擦了擦,抬头看去,却是一张血盆大口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啊的一声,坐到了地上,而那张大嘴却不放过我,跟了下来,我立时躺到了地上,就地打滚,防止被它咬到,同时向棺材喊着: “小心,快躺到上。” 棺材此时的反应奇快,没有回头立时躺到了地上,向门口滚去。等我滚到门口后,棺材一把将我拉了起来,并用手电向屋里照去。 手电光似乎看不到它的存在,而我却将它看了个真真儿的。那是一个寄居在屋顶的家伙,全身光滑滑,没有手脚,只有一张大嘴,看起来就像是脱了壳了蜗牛,此时正因为没有吃到我而左右摇摆,好像在生气。 “这是什么东西?”我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军事建筑里怎么会有这种怪物?”棺材此时也将手电对准它。 那东西看我们退到了门,便全身哆嗦了几下,慢慢的向后缩去,越来越短,最后消失在屋顶上,而在它消失的地方,我发现了一个通风口,这怪物是从这里过来的,既然有通风口,就说明它可以出现在任何一个房间里,我不禁向另一边看去,不知道冉然他们有没有发现这东西,已经许久了,根本没有听到他们有一点声音发出。难不成遭到了不测? “姐夫,看来这里不安全,我们可要小心了。”棺材边说,边向四周观察。 “要小心那个????”话未说完,只见头顶上飞速降下来一个特体,凭气味我知道是刚才没有咬到我的大嘴。 我马上抱着棺材向后倒去,躺到地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的顶部竟然有一排四方的通风口,那大嘴就是这里窜下来的,真不明白当初日本人为什么会留下这样奇怪的地方。 事情也不容我多想,逃命才是王道,我们向通道里面跑去,因为我不想把危险引向正在休息的赵雪,当然她如果看到我们现在的情况,相信也一定会找安全的地方躲藏。 别看那大嘴肉乎乎,粘糊糊的,行动起来到也不慢,一进一出的,十分利索,让我和棺材手无足错,只得逃命。 “分头躲!”棺材喊了一声,便一个翻滚,起身撞向一边的木门,立时人消失在门框里。 我也不含糊,有样学样,用尽全身的力气撞向另一边的门,只听得‘咣’的一声,我被反弹回来,头晕眼花的我气愤的骂道: “tnnd,怎么又是一道铁门。” 而那大嘴看到我逃生失败,马上从我的正上方俯冲下来。 73 再会 这一次,那大嘴的动作奇快,好像它已经算准了我无路可退,于是全力冲了下来,而则手脚并用的向后挪去,能避开一分是一分。 此时我的脑海中并不是害怕与惊慌,而是在想,这么个软体怪物,它是靠什么在行动呢?还有它只有一张大嘴,眼睛和耳朵在哪里?要是没有眼睛和耳朵的话,它又是靠什么来确定我的方位呢? 这一切都只是瞬间经过了脑子,而大嘴已来到我的身前,我正准备拿起腰上的合金铲做致命一击的时候,它突然停住了。紧接着我看到他的腹部(按人体的比例来说的)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口,一只手伸了出来,那是一只毫无血性的机械手,第一时间,他的样子反应在我的脑海里。 穿过大嘴身体的手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迅速上升将此伤口扩大,等那大嘴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三十年后的我拉到了一边。 只见大嘴的身躯不停的摆动,好像非常痛苦的样子,虽然它有一张大嘴,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来,伤口处流下了一坨一坨的白色物体,好像一块块的果冻般落到地上。大嘴挣扎了片刻,嗖的一下,缩回了屋顶的通风口,只听得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后,安静了下来。 “没事吧。”三十年后的我将我扶了起来。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一直躲在我们后面吗?”我问。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很快的将我拉进了手术室那间房里,这才说道: “我是一直跟着你们,只是这是历史有些时候我不方便出面,怕会受到我的影响而改变什么,但是事情还是有些改变,本来不应该是我救你的,但是那个该救你的人没有出现,我只好自己动手了,千万不要给别人说。” “行了,别装的跟个什么重要人物似的,历史是不会轻意被改变的,只有少许的细节不为人知而已,人家项少龙穿越到秦朝不也帮助嬴政夺了天下,易小川回到秦朝不也是没有改变项羽和刘邦命运嘛,你只不过穿越了三十年就能改变历史了吗?” “呵,你小说和电视看多了吧,那都是人们自己美好的幻想,真正的历史是不可以被改变的,因为它已经成为了过去,这是自然的规律也是人类发展的规律是不可违背的,其实我这次过来真的改变了一些事情,不然你们的冒险也不会变得如此离奇。”他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后面到底还有些什么困难?我只是想了解,并不说破如何?” “你这么做和开外挂玩网游有什么区别?哦?不对,我知道了,你并不是想知道后面的路该如何走,而是想知道冉然有没有和你重归于好是吧?” 他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毕竟我们是同一个人,我们心里想些什么都是心照不宣的,当然我真的很想知道冉然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我刚才说过,历史不应该是这样的,在我那个时候我和冉然并没有吵架,我们很好的生存了下去,但是你?我就不知道了,有些事你还是期待着它的发生吧。” 说话间,我们听到了外面有些响动,三十年后的我十分警惕的给我使了个眼色,我马上走出门外,原来是冉然他们那组的人赶来了。我看到冉然的神情有些焦虑,心中顿时松了一下,看来她还是在乎我的,只是我们两个都是要强的人,谁也不肯走出第一步。 “姐夫没事吧?我们那边见到一个奇怪的虫子??????” “是不是长着一张大嘴?”我问道。 “是啊,不过在我和三叔的合力下,把它砍成了两截。”朋朋一边说,一边向身边的冉然展示着自己的英雄气概。 我本想问冉然有没有事,可是看着她的眼神却又张不开嘴了,而她也似乎在等着我说出些什么,那她就不必做得这么勉强,心中即担心我又不想询问什么。 “大家都没事就好,赵雪没和你们一起吗?”我问。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74 分开 “赵雪?她不是和你们一组吗?怎么会问我们来了?”朋朋问道。 “可是她刚受了一点惊吓,说什么也不和我们一起了,就一个人回到入口处休息,等咱们回去集合呢。”我说道。 “赵雪,堂堂的一派掌门,怎么会轻意的受到惊吓,她从小练的就是胆量,和她的父亲走过不少大墓了,什么样的鬼怪没见过,怎么会被这区区军事建筑所吓到呢?只怕是她故意装出来的样子,故意的支开了你们,自己则进入到下面那层寻宝了吧。”三叔说道。 这么一说也是有可能的,都怪我当时太幼稚,把她当做了冉然,美美这样的女孩,却忘记了她一派掌门的身份,或许棺材想到了,只是那大嘴的出现让我们忘记了她的存在。 “不好棺材呢。”我忽然想到棺材撞破了一扇门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我转过身去,来到他刚刚进入的门里,只见这里一片狼藉,东倒西歪的架子,还有满地的木箱,最让人震惊的却是地下有一个大洞,看样子像是从下面冲破上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有如此大的破坏力,看这直径也得有个二、三米的样子,不像是刚才受伤的大嘴来此报复,看破口也是新的,难道说棺材被这地下冲出来的怪物给甩到下面去了吗?那他的生命就岌岌可危,必须马上下去救他。 我正在动身往里面跳的时候,三叔一把拉住了我: “你要干什么?” “棺材有可能被甩到下面去了,我要去救他。” “你知道这下面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你吗?万一你跳下去正好落到那怪物的嘴里,你不是也和棺材一样了吗?”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样放着不管吗?”我问道。 “现在只能这样,我们不能为了一个人而让所有人去冒险,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本事了,我们要继续后面的路,赵雪已经先我们一步下去了,我们必须找到她。”三叔说。 “看来宝物在你的眼中才是最珍贵的,人的命都不值钱了吗?” “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这本就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职业,我曾经有过带着数十人去盗墓,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出来的情况,那些人跟这一个棺材比,又算得了什么呢?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就要做好冷血的准备,别人的命是重要,但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你只有活下去,才有可能带着他们的希望继续生存,这样你活着,也等于他们活着。” “你这样的话我曾经听过一次,虽然没有你这样的冠冕堂皇,却是十分诚实的说出了你刚才的意思,那个人就是松井长平,是不是你们这些久经沙场的人都已经看惯了人的生死,是你们真的无能为力?还是你根本不想去做呢?这不战争,可以随便的牺牲生命。我可以不当你的徒弟,也可以不去学什么土洛铲法,现在我必须要去救棺材。朋朋,你跟我走吗?” 那还用说吗?朋朋当然是站在我这边的,他一定也心急着去求棺材的。我们两个站到了洞边,我又看了看冉然,此时只有她没有做出选择了。 冉然没有让我失望,她走过向我们,站到了洞口,只是她的眼睛依旧没有看我,也没有说什么话。 “好,好,你们年轻人拿生命开玩笑我也不拦着你,不过我们土夫子门门规极严,不是你说退出就退出的,等你从地下宝库活着出来后,我们再说吧。保重。”三叔使了一个江湖人中的抱拳,便转身离开了我们。 朋朋用手电向洞下照去,深不见底,就连我的眼睛也看不透这黑暗的下方,我有些胆寒,可能是因为刚才太过逞强了,少了那些前辈撑腰,我们三个又一次的面对起毫不知情的前方。 “跳下去吗?”朋朋问。 “我们不是有绳子嘛,先放下去一个看看情况吧。”我刚说完,冉然就把绳子扔到了我的脚下。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75 下去 我没有急着去拿绳子,而是从旁边拿起了一个还算完整的木箱,在电视中总是会看到这种样子的箱子,可能是用来装弹药的,我双手点了点感觉重量还算可以,就来到了洞口,轻轻的抛了下去。 随着错落有致的声音响起,我大概知道了这下面并不是直通通的,而是有一些多处来可以下脚的地方,这就大大减少了我下去的担心。 朋朋动作到是快,已经把绳子系到了腰上,将另一头甩给了我。 “你小心点。”我说道。 他对我竖了竖大拇指就慢慢的从洞边上爬了下去,我一这一边紧紧的拽住绳子,并一点一点的松手,等着他有一个准确的信号。 没有放下多到长度的绳子就停住了,而从洞口传来了朋朋的声音: “这里有平台,还很宽敞呢,你们也下来吧。” 我答应了一下,转身看向了冉然,这是我和她单独说话的最好时机了,我想真诚的向她致歉,想请原谅我,想我们再回到以前无话不谈的地步,我不明白为什么女人生起气来,会这么长时间不理你。 可是不等我说话,她就纵身跳了下去,这一举动到是吓了我一跳,不知道她是真的感觉下面不会有危险,还是为了故意的气我。 一个女人尚能如此,我怎么也不能输给她吧,于是我在她跳下的位置也跳了下去,同时脑海中响起了一句台词:youjump,ijump. 虽然已经知道这里可以落脚,但是却对位置估计不足,加上我跳的时候有点前跃,落地后一只脚突然站空,整个人就向下落去,好在朋朋拉住了绳子,我才安全的爬了上来。 跳下来后,我的眼睛似乎能看清这里的环境,只是光亮有一些灰暗,如果说刚才我在黑暗中看到的是电灯光的话,那在这里就好像是蜡烛一般的微亮,近身前的还看得清,再远一些就变得模糊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异能减弱了吗?那为什么在这洞口与洞外的区别这么明显,又或者是这地下有什么东西在阻止着我的异能的发挥,让我的能力变得毫无作用。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棺材失踪这么久,也不见他用心电感应来和我对话。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天镜’,也只有这一个理由可以解释我异能减弱的原因了。 我大致的看了下,这里明显比上面的露出的洞口要宽,脚下的平台也十分的牢固,而我们对面,向下再三米的距离又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台子可供我们落脚,就这样互相交错的平台,构建成了一座大型的楼梯,我们在向下跳跃的时候,让我想到了超级玛莉中的关卡,不同的是他们是向上跳,我们是向下跳,我就怕跳到最下面,会有一个烟囱口在等着我。 跳了几层,我们还是看不下面,也看不到棺材留下的什么线索,或许他是直接通到底部了吧,我们决定在下一个平台处休息一下,因为这一跳一跳的,我的腿都震麻了。 “我怎么感觉越往下跳,这心里就没底,自从进来这里后,我总感觉有人跟在身后,想甩都甩不掉,而且越往里走,这感觉就越发的强烈,棺材不会再死一次吧。”朋朋说。 “不会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棺材一定会吉人天相的,老天不会再次和咱们开玩笑的,我看从这里往下就不属于日军的范围了,松井野似乎只是占用了这里地势的开头部分,不知道这后面的路他是不是探查过。”我说道。 “一定查过,因为这里有火堆的痕迹,还有他们日本人吃完扔在这里的罐头。”冉然终于说话了,不过她像是在自言自语般,从里面踢出了几块烧过的木头和几个空罐头。 “这么说咱们走的路是对的,这是当年松井走过的路,那咱们顺着走就一定会找到他藏在这里的宝藏了喽?”朋朋又兴奋起来。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这里是天地归一之处。”冉然说道。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76 一一 我们不懂冉然说这句话的意思,所以都没有出声看向了她,想听她要说点什么。 “天地归一,天人归一,万物归一,这是人们理想的大乘境界,也是道家所尊从的无上真理,正所谓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三叔和赵雪应该都看得出来这里并不是什么松井的宝库,而是他用宝库掩藏下的一座天地墓,就是所谓的‘一一墓’,借的正是之前那两句: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冉然看着黑黑的下方说道。 我和朋朋都不明白,也从没听过什么一一墓,哪里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呢?当我们想再问下去的时候,冉然却突然站起身来说道: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走吧,不要让三叔他们抢了先。”说着便跳到了对面的平台上。 我们赶快收拾起东西,准备跟上冉然的脚步,当我要起脚跳跃的时候,却听到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好像万马奔腾,又好像百万大军在行进,我用这微弱的视力在观察着四周,想弄明白这声音的由来,却因为视线所限,根本看不到什么,但那声音却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朋朋在另一边催促我快点跳,可是我根本弄不声这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还是从下面传来的,多次的经验告诉我,盲目的行动只会把自己逼上更加不利的局面。 “啊!”冉然尖叫了一声,手指向了上方,我看到他们两个的手电所照射之处,竟然是黑压压的一大片老鼠,顺着墙壁有如洪水一般向下窜来。 “快跑。”我大喊道,并立刻跳向了他们那处平台。 而朋朋也拉着冉然向下跳去,我们根本顾不上什么观察,只是全凭着感觉在向下跳去,只要手电照过,确定了大概的方向,三个人就依次的跃过,力求以最快的速度达到底部。 但我们再快也只是依旧地势而行,那群老鼠却不为然,他们只是一条直线走到黑的冲将下来,这几乎牵扯到小学时候的应用题了,我们下落的速度是每分20米,老鼠下落的速度是每分35米,我们先下落了半个小时,假设这地下的长度是1000米,问,老鼠用多长时间才能追上我们。(相信80后的同学们,应该对这种题不陌生吧,反正我到现在都不会算的。) 声间几站就在耳边了,我不借用手电只是抬抬头就可以看到打头阵的老鼠们,和那些来恶狼一样,它们的眼睛也是血红血红的,那两颗门牙就如利刃般让我害怕。 “怎么不跳了?”我看朋朋突然停了下来。 “下面没有台阶了。”朋朋说道。 我们三个所处的位置好像是最后一个可以落脚的平台,下面的路却是再也没有落脚点了。而头顶之上那鼠群却不减速度的俯冲下来。 “快钻到里面去。”我推着朋朋和冉然走向平台的末端慢慢蹲下。 朋朋抽出了匕首,我拿出了铲子,我们两个把冉然挡在身后,希望能顶一会儿是一会儿吧。听着声音临近,我们的心跳也不知不觉着跟着他们同样的跳动,而且越跳越快,简直就要崩出胸口了。 朋朋他们关掉了手电,可我还是能看到前面的情况,已经看到对面平台上跑下的鼠群,相信我们头顶上的也不远了。 果然上方跑来第一批老鼠,就着地势攀爬在上方跑动,若不身处险境,无心欣赏,这一景象还真是一种奇观,所有的老鼠都反重力奔跑中。 “啊!!!”朋朋先挥动起了匕首。 但是鼠群好像完全明白他要出招一般,双腿用力一蹬,掉落了下来,让朋朋这一下完全挥了个空,等他收手以后,后面的老鼠加快了速度把跳下去的老鼠的空当补齐了。 就在我还为老鼠们能有如此智商感到惊讶的时候,身后的冉然却向前涌动,把我们推到在地,我回头看她怎么回事,可是身体却不由自动的向前滑动起来,不知不觉意我们已经被驮上了鼠背,跟着老鼠的奔跑行动起来。我们无法转动身体,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跟着老鼠前行,眼看着就到了平台的边缘,一只手却紧紧的握了过来。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77 预兆2 曾有过被大水冲走的情况,现在来说和那时一样,只不过这里的氧气够用。 那只手温柔,柔软,握在手中的感觉是那么熟悉,我低头看去,原来是被鼠群冲到我身这的冉然,此时的她似乎放开了一切,眼神中充满着坚定。此时无声胜有声,我知道,她已经原谅我了,或许她想到这次摔了下去会是九死一生,但在死之前我们的手是紧紧握在一起的。我对她笑了笑,加强了自己手中的力量。 已经来到了平台的边缘,我们的身体因为鼠群冲击的惯性被甩了出去,我和冉然的手却再也没松开,我感觉到身体在坠落,可也看得到冉然那张可爱的笑脸,我们就好像飞翔在天空中的两只小鸟,一起享受着风拂过脸庞的幸福。 可幸福总是短暂的,还不等我享受够,身子就已经落地了。 三叔说过,我逢水必生,果然还是老天佑我,我们三人均落到了水里,虽然被水面拍得生疼,可命算是保住了。 我从水中伸出头来,朋朋从另一边钻了出去,而冉然就在我身边,我们的手还紧紧的抓在一起。 运气不错,这里离岸边不远,我们游了过去,那些老鼠也消失不见了,不知道它们奔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里不像是地下水,而是人为制造的。”冉然说了一句。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随口就问道。 “女人的直觉,这水说深不深,说宽不宽,就好像一个小水池子,专门接着我们掉下来似的。”冉然回答。 “你说得不错,这就是人工建造的,你们来看这边。”朋朋在不远处说道。 真感谢这些老鼠,要不是它们,我也许还和冉然处在冷战的阶段,也感觉这些老鼠,要不是它们,我们不会这么快就恢复了彼此对话。我和冉然之间竟然复合的如此容易,也如此从容,好像我们之前并没有吵过架似的。 朋朋站的地方竟然堆集了一些尸体,身上都穿着日军的军服,旁边还散落着几把步枪,枪上的刺刀都生锈了。 “难道说这水池子是松井野弄的吗?当初他们进来的时候是不是也遇到了和我们一样的情况,而这些日本兵就是这样被摔死的。”我问道。 “不错,你看这里还有一些断掉的绳子,可能他们当时是用绳子爬下来的,后来绳子总是被老鼠咬断,所以他们就在这下面修建了一个水池,来减缓下落的速度。”朋朋说道。 “看来我们步了松井野的后路。”冉然不愿再看这些尸体,便转回了身子。 “你们快看。”冉然突然指向我们掉下的水面说道。 我和朋朋马上跑了过去,这水面竟然范起了白光,渐渐的,白光上面显露出了一些奇怪的图案,不一会儿这些图案互相连接,形成了一副完整的画。 这画就好像当初我们受到狼群攻击一样,上面画着几个宽大的石阶,一群群的小黑点覆盖了百分之六十的地方,而在最下面,则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水塘,水中露出了三个人头,两个短头发的,一个长头发的。水塘的旁边边出现了几具简单的骨架。 虽然画功十分潦草,但画面却是十分的熟悉,这正是我们刚刚经历过的事情。 “天镜又显灵了,这家伙怎么走到哪儿,跟到哪儿啊?有这提示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非要等过去了才说,你这事后诸葛亮有什么用啊?”朋朋有些报怨。 “如果提前出现了,我们还不一定知道是什么意思呢,有这些就忆经不错了,起码告诉我们这天镜非凡品,我们这次可是赚到了。”我说道。 “那就好,我们赶快去找天镜吧,我到要看看这个神奇的东西是个什么样子。”朋朋立时打开手电寻找着新的道路。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78 万人 我看着水面的图案一点点的消失,不禁想蹲下用手摸了摸那清凉的水面,又抬头看去,四周并没有什么可以反光的所在,这图案就凭空出现在了水面上,又凭空消失了。 朋朋在另一边催促着我快点走,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新鲜的东西,而冉然也在一边看着我,我们重归于好,心情当然是不差的,马上动身,前往寻找棺材的行动中去。 其实松井野早就为我们探好了道路,这里每隔一段就会出现一些日本兵的尸体,好像是中了这里的陷井死去的,松井用人命搭出了一条通道,我很奇怪,为什么松井会用自己的手下的兵来这里送死,而不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让中国的老百姓去开道。 有些事真不经念叨,我刚想完这些事,前方就出现了新了场景,正前方出现了一个鼎,鼎的旁边摆着数十个人头,那些人头到现在还没有腐烂,依旧像是刚刚死去了一样,它们呈十字型排列,每到头处又拐过弯去,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卍’字。 冉然似乎有些忍不住要呕吐,而我和朋朋都害怕的有些不敢迈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人头怎么还会如此鲜活,这不禁让我想到了当初掉下水中时,那浮满水面的人头,是不是和他们的遭遇一样呢? 我鼓起勇气走了过去,小心的避开那些人头,心中不停的默念着《金刚经》,我几乎把视线放到了鼎上,虽然我的眼睛不能像以前那样看得明亮了,但是就近的一些却也是看得十分清晰,他们一个个表情各异,有痛苦的,有安祥的,有仇恨的,有无奈的,似乎就像是佛家所说的世间百千众生像一般。 我来到鼎边,朋朋也一蹦一跳的跟了过来,我此时真是羡慕他看不清黑暗的眼睛。还未到鼎前,我就已经嗅到了一些血腥的味道,离鼎越近,这味道就越重,我早就猜到,但就是不敢确认。只是真正来到这里了,才无奈的向鼎中看去,只见鼎的底部有一层粘乎乎的红色。 此鼎不高,只到我胸前,所以我只要低头就可以看到里的情况,而鼎的边缘有一层淡淡的红圈,好像在告诉我们当初这红色的的液体所处的位置。 “奇怪,血在这里,人头在那里,那人的身子呢?他们总不会提着数十个人头走进来吧。”朋朋四处寻找着,似乎想找到他们的尸体。 “不用找了,往上看吧。” 其实我从刚到此步就已经看到了这些人的尸体,之后才看到人头的,只是我敢告诉他们,现在既然已经习惯了此番景象,我就不怕说出来了。 原来这些人的尸体都被吊到了顶部,一个个被绳子反绑着双手,挂在那里,所有的身体上都没有了脑袋。 朋朋到有兴趣,一个个的数了起来,似乎想和这人头对对数。我也懒得理他,转身走了出去,想看看冉然恢复的如何。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冉然伸手挡住了我的脚步。 “那里面是什么?”她问道。 “应该是这些人的血吧。”我回答。 冉然顺着墙边坐了下来,静静的说道: “煞血鼎重见天日,盗墓界又要掀起一场浩劫。失踪多年的煞血鼎居然是被松井得到了,不过用在这一一墓中,到也合适,若不是松井野走了这一步,只怕我们到这里都会铩羽而归,这松井对咱们中国的古墓文化研究的真是深透啊。“ 我和朋朋听了个糊涂,除了知道这鼎叫煞血鼎之外,就不明白其它的意思了。 冉然不过多解释,站起身来,走到人头中间的鼎边上,向里面看去,我们怕她有什么意外,就马上跟了过去,她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动作,只是轻轻的叹口气道: “既然此机关已破,我们就不用怕了,可以继续前行了。” “可是我们还是没有棺材的消息啊,棺材要是活着一定会留下记号的。”朋朋说。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79 掉尸 我差点忘记了棺材存在,如果真有那么巨大的一个怪物冲破了地面,把棺材抓走,总会留下一痕迹的,可是我们一路走来除了那群老鼠,就没见过其它的东西,雁过留声,这里连要毛都没有剩下,这让我们怀疑起来,棺材到底是不是被怪物从下面卷走了。 “当初是谁查看的地洞,说这是从下面破坏到上面来的?”朋朋问道。 三个人都没有回答,似乎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人说,凭眼睛我们就已经认定是这个样子的了,所以并没有人提出异议,结果正是这种感觉把我们自己都骗到了。或许棺材也和我们一样,发现了这个洞口就跳了下来,因为他的经验比我们都丰富一些,所以走得自然就比我们快一些,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我们一定会遇到棺材留下的线索的。因为我的眼睛看得不太清了,那棺材的心灵感应应该范围也没有那么广了,所以这才是他一直没有和我联系的原因吧。 为了赶快离开这个吓人的地方,我们准备迈步了,因为我眼睛的关系,所以很快走出了‘卍’字人头阵,而朋朋则跟在了后面,只有冉然还对下面这些人头心有余悸,走得慢了一些,我本想回头去拉她,可是碍于朋朋的面子,只好站在那里看着一步一步的跳过来。 “咕噜’一声,冉然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我向下看去,一个人头被她不小心踢离了原来的位置,那人头慢慢的滚动起来,竟然撞到了下一处的人头,而下一处的人头则跟着一起滚动,就这样当三个人头开始滚动的时候,它们竟然并成了一排,直接撞向了其它静止的人头,就这样,一变二,二变三,三变九,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地下的人头就全部被撞离了其所在的位置,纷纷旋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使得站在中间的冉然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躲闪不及,她被人头撞了一下,紧接着更多的人头撞在她的身上,将她撞倒在地,看到这个情况,我不能再沉默了,马上冲了过去想把她拉出来,可是当我碰到那些转动的人头后,竟然被弹了回来,根本进不到里面去,而里面的冉然也出不来,我们顿时着急了。 “啊!”朋朋大叫,抽出了手中的匕首挥舞着冲了过去,但也只是挡住的第一下,后面接二连三的人头把他撞的飞了回来。 “不行啊,进不去,这可怎么办?”朋朋说道。 “你们不要管我了,我破坏了这封印,将此墓下之阵又激活了过来,我出不去了,你们继续后面的路吧。”冉然在里面喊着。 “开什么玩笑,咱们共生同死这么多次,怎么能轻意的把你丢在这里?”我对着她大喊。 些时的冉然眼中泛出些许泪光,也更加拼命的向阵外冲。 “朋朋,你看到那上面吊着的尸体了吗?”我问道。 “看到了,怎么了?”朋朋问。 “你看,这下面的人头疯狂的转动,可是上面的尸体却一动也不动的静止在那里,什么不会太蹊跷了?”我问。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头一直在旋转其实是想回到自己的身体上对吗?”朋朋说。 “聪明!”现在就要看你飞镖的技术了。 “粘。”朋朋用邢台方言回答了一句后,开始冲着头顶上的人群比划起来。 蒲一出手,只见那匕首甩出,立时间有三四具尸体掉了下来,而那匕首就这样的飞入上面的岩壁之中,只留下把手。 那些尸体一旦掉了下来,立时间几个人头也飞了过来,和尸体撞到一起的同时,冒起一股清烟,刚才还是有血有肉的尸体,此时立刻化为一摊白骨,只留下了衣服还在那里。 不知怎么的,朋朋只扔出了一把匕首,而上面的这些尸体竟然连锁反应般的掉了下来,就好像熟透的苹果落地,而围着冉然旋转的人头就此飞离开去,寻找着自己的尸身。 我们静观其变,直到最后一堆白骨形成后,冉然便再无风险,而我则踏着这些人的身体走向了她。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80 活着的人 “你没事吧?”我和朋朋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虽然这四个字很是老套,却是影视剧中最常用的字,用在此时也是我们心中最真实的反应。冉然看了看我,最后还是对着朋朋说了句谢谢。 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朋朋却说他要拔下来插到顶部的匕首,那可是他乃至我们中间最为有用的武器了。 只是那个高度却不是一个人可以够得到的,朋朋也算是聪明,毫不犹豫的踩到了鼎上,但还是拿不到,这可急坏了他,说真的,这墓里的东西他一样也得不到都没有关系,但这把促使匕首却是他不可能丢弃的。 “要不让我试试。”冉然说话了。 “你有办法吗?”我问。 “有,虽然很土,但一定行的通。” 原来冉然说的是最简单的方法,叠罗汉,以那个高度来说,只要冉然站到朋朋肩膀上就可以拿到匕首了,好在冉然身体很轻,踩到了朋朋的肩膀上,并不是很重,而朋朋则有些双腿打颤的在举着她。 “姐夫,看好我啊,万一我摔下来,你可要扶住了。” “放心,你离地面这么近,摔下来也不会痛的,我可得保护好冉然。”我开玩笑的说道。 就在觉得仰着头感觉脖子有些酸,低下头来左右扭动了几下,就在此时,我看到一个奇怪的地方,于是乎我不管朋朋那颤抖的双腿,直接走到一边,蹲下身来察看。 奇怪的地方就在于,这里死人穿的衣服都是当时中国普遍老百姓的粗布衣,但这一个人却穿着一件日本军服,难道说是松井需要的人头不够了,用自己的人吗?这不可能,以松井野这种老江湖的经验,他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难道说,在杀人砍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小小的插曲吗?或许杀的人太多了,松井也不忍心再看,于是就去到了一边休息,而留下了一个刽子手。就在杀到最后,所有人的神经都麻痹了,最后一个被行刑的犯人挣脱了束缚,反手杀了这个日本军,自己逃走了,而松井无奈只好用这个死去部下顶替了那个逃跑的人。 但是这个机关未破,那个人又是怎么通过这里的呢?是他运气好侥幸活了下来? 既然他能挣脱绳子,也能杀死日本军,就说明他是一个高手,说不定是盗墓四派中的人物,或许他是被松井带来破解此阵的,又或许是他故意混进来想先一步盗得此墓的人? 无数个也许,无数个可能,留给了我无尽的遐想,总之后面的路,或许我会遇到这个人,但是他不可能死在这里,因为松井要是发现他的尸体的话,就不会封印这个墓穴的大门了,这说明那个人当时还活在墓里,松井为了困死他,才将大门封闭起来的。 “姐夫,救命了,你再不来我们就要摔下去了。”朋朋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 这才想到,原来朋朋他们还站在鼎上呢,于是我赶快跑了过去,接下已经拿到匕首的冉然,而朋朋此时腿已经软的走不动了,就地坐下喘着气。 等冉然把匕首放到朋朋怀里的时候,我说出了自己刚才的想法,这也是他们所没有发现和没有想到的。 “不想,先不想,我先休息一下。”朋朋说。 “看你这样子,我有那么重吗?”女人最忌讳别人嫌自己胖,看朋朋此时的样子,她似乎有些不高兴。 “冉然,不要生气,他这么做是正常的,你要知道地球是有吸引力的,所有的特体重心都是向下的,你虽然感觉不出来,但是你的重量加上地心引力,再加上这么长的时间,任谁也是受不了的。”我马上解释着。 “还说呢,要不是你发呆了半天,我们也用不着站那么半天了。”冉然说道。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81 美景 收拾起来斗嘴的心情,大家再次的上路,人这一生就是活在路上,出门也好,在家也好,我们时时刻刻都在走路,坐车也好,坐飞机也好,我们每分每秒都在赶路,好像人只要一停下了脚步就是到了终点的时刻。 有句广告词说得好,美好的是沿途的风景和看风景的心情。人们好像并不在乎身边的风景,不论你身处闹市,还是走在乡间,每一眼都是一副画,每一个人都是画中的点缀,也许人不可以放慢自己的脚步,但是可以欣赏不断变幻的景象,或许这就是人们要不断赶路的原因。我们从不曾放慢了脚步。 一行三人,穿堂过户,一段路后,我突然感觉这里越来越不像是人工建筑的所在,到是大自然的杰作更多一些,或许松井野也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忍心把这里变一丝模样,我们走在当年他走过的路上,我们的心情可能是一样的。 眼前的林林种种,高高低低,都形成的恰如其分,多一分则太多,少一分则太少。我们邢州有一处天然的溶洞,名叫崆山白空洞,地处临城,是邢州比较有名的景点之一。当时发现此洞也很奇怪,因为我们地处北方,山势以高峻雄伟著称,并不像南方那样,以秀美为主。所以我们这里的山上常年都是光秃秃的,附近的农民都以采石为生。 而此山虽然年久,每当山风来袭,在此采石之人总是会听到山中发出‘呜呜’的响声,起初他们以为是妖魔作怪,便不敢再动此山上一草一木,大家都传说,这是动了山神爷的家,山神爷在出声警告,若还要在此开山采石,众人必会受到牵连。 一直间香火大盛,所有的人都来此膜拜,但是时代不同,并非所有人都如此的迷信,其中有一些人便把这事报告了政府,政府立时派人来此山查看,当时说要进山,被附近的居民阻挡,说是得罪了山神爷会有报应的。 可是科学研究者都是无神论者,他们立场坚定,也不怕什么报应,依然的来到山上,依据山中传来的‘呜呜’之声寻找,果然让他们发现一处裂缝,进入之后便发现了此处惊人的奇观,这乃是一座天然的溶穴洞府,所有景象美丽异常。 之后政府派人大力开发,从而此处成为了邢州一处旅游盛地,而邢州人也以此地自豪。因为山风来时,山中会发出‘呜呜’的声音,于是大家都把这里定名为‘崆山白云洞’。(对于此洞就不多加描述,读者朋友有兴趣可以来此一游,我定会为大家带路,想了解情况的朋友,可以去摆渡,狗狗查询,当真是北方溶洞的代表之作。) 而此番我眼中的景象就有如在白云洞中一般的神往,怪石嶙峋,鳞次栉比,到有一份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历来盗墓,不是与生死相伴,就是与恐惧同行,但有我们此如这般,闲庭信步的欣赏起墓中景色的到是少之又少。 三个人有如学生春游一般的心情,对这大大小小的石头指手画脚,这个像猴子,那个像房子,到是冉然最可爱,看到的也是最美丽的东西,这个像喜羊羊,那个像灰太狼,这个是海绵宝宝,那个像蓝猫。 “我看这个还像哆拉a梦呢。”我笑着说话。 “不,不,我看的像是魔人布欧。”朋朋回答。 “你们快看,那边的三个石,像不像我们三个人啊?”冉然指另前方不远处。 我们快步走了过去,果然,那三处石柱,高低排列的还真像我们三个的身材,只是少了面部的容貌,不像就更像了。 “快看,快看,它们在变!”冉然又说。 而我再次看去时,那三个石柱上好像慢慢的显示出了面部的轮廓,眼睛,鼻子,一点点的都吐露出来,让我们不由得联想起自己的样子。 “哈哈,这真是太神奇了。”我们三个同时为这奇观而鼓起掌来。 “啊!!!!!!”一声叫喊,似乎震碎了我们的耳膜。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82 幻觉 大脑被狠狠的震了一下,所有的感觉立马消失,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松开了捂着耳朵的双手,马上向朋朋和冉然看去,他们两个还是紧皱着眉头,闭着双眼。 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去适合,而不是让别人来帮忙,我也只好等着他们苏醒过来,就当我再次想看看那三根石柱变成什么样子的时候,却让我傻了眼。 这里哪还是那什么景色伊人的溶洞啊,如果说之前的景象是一副美丽的油画,那现在的景象就是一副灰炭的素描,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只有黑土,白石,以及一股股不知从哪里飘来的臭味。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冉然开了口。 “姐夫,我们这是到了哪里了?”朋朋也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我睁开眼时已经是这样了。”我说道。 “那刚才一声是谁喊得?”朋朋问。 我以为是棺材喊的,可是他并没有出现在这里,看来应该是一路上尾随我们前行的,三十年后的我,可是我却不能对他们说破。 “我发现自己自从盗墓以来,不知道,这三个字说得是最多的,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也只能用这三个字来回答了。”我说。 “那些东西都是我们的幻觉吗?”冉然问。 “有可能,你们看脚下。”我指了下去。 在我们的脚下,长着一排白色的小花,呈一字型排列开。或许让我们看到那些美景的就是它们的功劳吧。 “这些花是什么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朋朋蹲下来,用匕首拨弄着花朵。 “应该是曼陀罗吧?我只知道这一种花的名字,可是它是产在云南的,咱们北方是不适合它生长的。”冉然说道。 “只是不适合,并不能说明他不能活下来,你看这里栽种了这么多,一个个都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或许真是的曼陀罗也说不定呢。”我胡乱解释着。 “行了,不知道就不要瞎说,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传奇?”冉然显然不喜欢我这种对学术不严谨的态度。 “看来咱们破了幻觉,那就快点离开这里吧,我好像眼前又冒出了之前影像呢。”朋朋说道,还不时的揉动眼睛。 “好好好。”我们马上迈动起了脚步,我怕在此幻觉之下,这条路不知道会把我们引向什么地方,当初松井野要是走过的话,他为什么不铲除了这花,又或者是这些是就是他种在这里,阻止其它人进来吗? 我让朋朋和冉然走在了前面,我故意压后,其实我是在给三十年后的我机会跟上来,我想问问他刚才的事情。 可是等了半天又不见他上来,我想回头叫一声,又怕让冉然和朋朋听到,可我无论怎么回头,都看不到他的出现,莫非他在故意躲着我吗? 朋朋他们不时的停下来等我跟上,我也只好加快了脚步,他们询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也不好意思回答,只能说自己的耳鸣还没有好吧。 渐渐的,脚下的花越来越少,有的都已经枯萎,有的还被朋朋报复性的踢到了一边,我也时刻警惕着自己,不要再次的陷入幻觉之中,不过身后跟着一个经验丰富的自己,相信到时候他一定会有办法解救的。 三个人不快不慢的走着,可是我越看越觉得他们的脚下有些轻飘飘的,好像并不是在用力走,而是随前身子向前滑动,已经许久没人说过话了,平时朋朋总会回头看一下冉然,或者拉她一把,可是现在两个人就像陌生人似的在走路。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83 同路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强行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痛感瞬间传到大脑,当我再次向他们两个看去的时候,却还是如之前一般的走路,好像眼前的景象并不是幻觉。我加快了步子,赶上前去看个究竟,但是不论我怎么加快速度,他们两个仍旧是不紧不慢的晃悠着,我几乎都要跑起来了,可他们依旧走在我身前两米处。 我张开嘴,想叫住他们,或是还没有发出声音,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并且死死的抓住了。我一时兴奋,知道一定是三十年后的我出现了,急忙转头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当我转到一半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看到身后的人四处飘荡的衣角,我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头,而且我肩膀上的手传来了阵阵的恶臭,好像还有一些干枯发裂。 第六感告诉我危险就在我转头的瞬间,于是我硬生生的把转到一半的脑袋停了下来,只觉得脖子疼痛难忍,偏偏那只手还把我的肩膀往回拉,硬要把我的整个身子都转回来。 我不想回头,更不想去看转过头后的恐怖事情,立刻迈开了步子,向前走,想甩掉他。可是那只手却一死死的按在我的肩膀上,跟着我一起前进,我根本感觉不到身后有任何的重量,可是那只手的感觉却是这么的真实。 冉然和朋朋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而我又不能回头,只好一根筋的往前冲,我看过一些鬼怪故事,说是有些鬼,它懒得走路了,便会搭在人的肩膀上,用人的力量带自己前行。等到了他的目的地,他自然就会离开。 当然,鬼选择的这个人,并不是一般的人,普通人,就算是在晚上,他身上的阳气也会让鬼怪趋之若鹜,只有那些阴气重的人,才会被鬼找上,当成*人力车夫。 也许我现在就是‘司机’,或许他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就会自动离开的我肩膀吧。我带着这样天真的想法,越走越快,心中却想到,不知道朋朋和冉然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定力不够,直接回过头去了呢? 虽然脚下一直在走着,可是耳边渐渐多了一些声音,一些听不清的声音,好像菜市场中的杂乱,又好像会场中的混乱。不过都是一些人类的声音,虽然就在耳边,可是我一句也听不懂,但那声音却是越来越大,越来越真实。 一会儿,伴随着那些声音,我的眼前出现一些模糊的轮廓,渐渐的形成*人体的模样,那些人体的线条也在跟着我的脚步,一点一点的在挪动。 又过了一会儿,那些人形线条也慢慢的丰满起来,人物也慢慢清晰起来,终于那些声音和那些发出声音的人完整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留着各式各样的发型,他们好像不在同一个时代,彼此却有相同的话题。 肩膀一松,那只手消失了,或许他到了自己要到的地方,我马上转过头去,可是身后空空如野,但身前的人却还在一步一步走着。到现在,四周的空间好像也扩大了不少,人群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慢慢的从我一个人的前行,变成了一群人的前行,现在成为了一大群人游行。四周的空间在无限的放大,周围的景象也富裕了起来,出现了房屋,出现了花草,出现了高山,出现了白云。 而此时的我,却停不下了脚步,跟着他们走啊走啊,不知道要走向哪里,不知道要走向何处,反正是要走下去。我在人群中寻找着可能熟悉的身影,如果这一切是真实的话,那朋朋和冉然也会出现在这群人里面。 我冲进了人群,纷纷看着他们的样貌,而那群人好像根本无力一般的任我在里面驰骋,他们一个个表情呆滞,只是看着前方,对于我这样来回乱跑的人根本不屑一顾。 “朋朋!冉然!”我大叫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回答,而我此时也被人群挤在中间,根本分不清哪边是出去的路。 就在我寻找出路的时候,人群突然停住了。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84 神仙 所有人停下了脚步,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好像军人在站军姿一般的坚挺。我在中间想挤却挤不出去,只好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吸引他们来此。 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村庄,来到了一处悬崖边,四周传出来呼呼的风声,下方好像是一个山谷,最奇怪的是前方竟然凭空出现了一根石柱,好像是从下面直接通上来的,孤零零的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就在我为这天自然的神功所叹服的时候,那石柱之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人,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楚他的样子,只是看到他身穿一件道袍,手拿拂尘,立于所有人的面前。 “啊!”他叫了一声,之后所有人全部跪了下来。 突然间整空间就剩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就在我考虑应该如何的时候,突然全身一冷,好像被冷水浇遍全身似的,我抬头看去,那个道士竟然在看我。没想到还真有用眼神杀人这一技能。我马上也跪了下来。 之后那个开始长篇大论起来,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只知道是在歌功颂德,宣扬自己的能耐吧。我身边的人,一个个跪的有如石像一般。 忽然又听到一阵风声,我抬起头,却见那个道人已停止了讲话,正缓步向我们走来,看着他迈下的石术,却没有掉下那悬空的境地,就这样踏空而行。 我被他这神仙的能力惊呆了,总是听说过,却从没见过,原来这世上真有可以飞行的人,我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他走来,我想看清楚他脚下到底有没有安装什么机关之类的,可是因为距离有些远,根本看不清楚。 直到他来到我们跪拜的地面,我才又一次低下了头,因我看到他的眼神都在注视着我,我怕那种发冷的感觉,只好不再看他。 那个道人不再说话,开始从袖口里拿出什么东西,分发给了跪在他面前的人,而他每到一处,跪在那里的人都会站起身,将他掏出的东西放入嘴中,一仰而进。 渐渐的,他已经快走到我的面前,我可不想吃他那些东西,看到这些死死板板的群众,我真怕吃下去也会变成他们这样,而且我不属于这个时代,我还要找机会回去呢。 想归想,可他还是来到了我的面前,他将袖口里的一个丹丸拿了出来,交给了我前面的人,之后便微笑的看着我,或许他已经发现,我不是这里的人。 我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本想马上起身跑掉,可是两条腿就像被盯在这里一样,再也站不起来了,我抬头看去,果然那道人还在微笑的看着我,难道我被他施了定身法吗?看来我是跑不了,不知这丹丸吃下去会不会发苦。 等了半天,他还没有来到我面前,我有些奇怪,抬起头来,却看到我身前起身的那个人,竟然还将丹丸拿在手中,而道人的目光已经转移到他的身上。 “吃下去。”道人发出命令。 那个人抖动着双手慢慢向嘴中放去,看来这东西是不得不吃了。 “吃你妹啊。”那个人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到让我惊讶不少。同时,腿下的束缚感也没有了,原来那个人已经将这道人推倒在地,而他转身跑开了。 他转身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棺材,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棺材,他怎么会在这里呢?而那道人是不会轻意放过他的,整理了一下衣装,轻轻的‘噢’了一声。 ‘噢!’同时所有的人一起大叫,声音齐整,这一下令我的心智有些恍惚,险些摔到。看来这一声噢,似乎是什么可怕的口语。 而没跑几步的棺材也在听了这句话后,趴在了地上,那群人纷纷围了过去,我一看情况不妙,赶快推开了身边的人也跟了过去,抢在他们前面扶起了棺材,而棺材此时好像也恢复了一些意识。 “姐夫,你怎么来了,谢谢你救我。”棺材说道。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85 相识 这个时候,哪里还有时间寒暄,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棺材一起跑,而身边的人纷纷伸手向我们抓来,我们一边推攘着,一边逃跑,满满看去全是人头,都有着一双双呆滞的眼神。 我们不知道跑向了哪里,总之是在人群人拥挤着,不知不觉间,我们跑到了悬崖的边上,看着脚下空洞的一切,身后的人却停了下来,离我们有个几米远的距离,看着我。 “姐夫,你把你带到死路上了。”棺材说道。 “还说呢,你小子到底去哪里了,害我们担心。”我边说边向后退去。 “我进了那个屋子,就晕过去了,之后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睁眼就看到自己在这里了。” 而时间不容许我们再度交谈了,人群开始蠕动,而那个道人站到了队伍的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吃了我的仙丹没有反应呢?”道人说道。 “你那让人变得痴呆的毒药,怎么会是仙丹,你这个妖言惑众的家伙。”棺材说。 “死到临头还如此嘴硬,不过我不能让你们污了我升仙之地。来。”只听他喊了一声,我们两个的身体突然向前冲了过去,直向他扑来。 就在我们两个脑海中出现‘完了’的词语时,又有一股力量从后面抓住了我们,将我们从刚才的力道中扯了回去。 我回头看,却不见人,只一只机械手死死拿着我们两个的衣角。三十年后的我终于来救我了,可他为什么来得这么晚。还未思考,我们就觉得眼前一转,头晕眼花的躺到了地上。 不过这次恢复的很快,我睁开眼时,看到了那个苍老的我坐在面前,而此时棺材也转醒了。我本想提醒他,让他赶快躲起来,可是他却向我摆了摆手。 我此时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黑暗的地下,潮湿的环境,不过这种感觉却让我十分的亲切与怀念。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过去,怎么回来的啊?”棺材说道。 “刚才的是回忆,是这个天然墓曾经的回忆,你们是被它强行拉进去的。”三十年后的我说道。 “天然墓?和冉然说的一一墓有什么关系呢?”我问。 “都是一样的,只是说法不同而已。天然墓就是说,这里是大自然经过长年累月而形成的有极强灵力的所在,也是任何修道成仙的人渴望升天的地方。其实只是这里的地气很强,或是蕴含了一些磁场能量之类的所在,而古人对此不了解,就认为是升天的地方,你们刚刚看到的景象,或许就是这墓中主人的样子吧。而那一一墓,也是这个意思,就是借道家的天人合一的话,只是给它多了几分神秘色彩。”三十年后的我解释。 “你不会又要说,历史不是这样的,其实不应该是你来救我吧?”我说道。 “哈哈哈,不愧是我啊,还是自己了解自己呢。是啊,我的到来改变了很多历史,可是也救下了你们的命,人世间就是这么奇怪。不过对于你来说,最主要的还是这个家伙。”三十年后的我说完,指向了坐在一边的棺材。 其实我也奇怪,他看到了另一个我,为什么没有惊讶的感觉,反而很平静,很接受这一切的发生。之前的一路上,我都在怀疑这个棺材的真实性,此番从‘我’的嘴中说出来,就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怀疑,这个棺材果然不是那个棺材。 “呵呵,我本来活得很快乐,你为什么非要拆穿呢?”棺材说道。 “要不是为了你这小子,历史不会发生这么大的改变,也是因为你的存在,让这段历史多了一丝不稳定的因素。这里也没有别人,我看不如就让这个时空的我知道知道吧,起码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秘密这么痛苦了。”‘我’很轻松的说着。 我看向了三十年后的我和棺材,原来他们之间才真的有秘密。我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等待他们告诉我事情的原委。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86 2012 棺材与‘我’相视一笑,却带着苦苦的笑意,却让我更加迫切的希望听到事情的原委。三十年后的我已经转过身去,背着我们,而棺材面对我而坐,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姐夫,其实我是棺材,也不是棺材,就好像你和旁边站着的那个你一样。你在这个时代,棺材真的是死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事实。但是在我那个时代,却只有我活了下来。” “这么说,你是?你是穿越到我这个时空的棺材吗?”我看着棺材说道。 “是的,或许你不会相信,要不是我真的可以来到这里,我也不会相信,已经被现代小说家用到滥的穿越故事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其实这还是要感谢那个未来的你。”棺材指向了三十年后的我,可他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被现代小说家,网络小说家,改编到成灾的穿越是真的存在的,就好像我们在广宗地下发现了外星人的基地一样,听起来无稽,可如果放在遥远的未来,这一定是可以实现的。我从来不相信那些穿越小说,因为以现代的科技来说,作个梦,拿个什么宝物,或是利用电脑就可以来到一个未知的时空,来改变这里的一切。在我的脑海中,这都是一些无能的人充满幻想的意淫罢了。(当然,这句话也在讽刺我自己) 相比而言,我到是相信未来的人回到现在的事情,因为未来是我们共同的期盼,未来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时代,却不是现在这个无所作为的时代所能呈现的。 “说真的,当初我们相见的时候,我激动的心情要大于你们见到我时的心情,因为你们不了解,一个人孤零零生存在人世间的可怕。”棺材说。 “一个人?等等,在你那个时空你活下来了,那我们呢?”我问。 “死了,都死了,一个个死在我的眼前,我却无能为力,除了痛哭,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死?是死在这里吗?” “不是,是死于自然,死于地球的自我调节,在这个时候,人类只是卑微的动物,只有无知无力无能的奔跑,跑向不知生死的前方,未来是多么可怕。” “到底怎么了?地球发生什么事了?我们为什么会死?”我抓住了棺材的领子说道。 “我来自2012年,那一年是人类灾难的一年,我本来也准备要死的,却被穿越到那个时空的你救了下来,并且带我来到了这个缺少我的时代。” 说到2012,就不得不说玛雅文明,玛雅人曾经是地球上最伟大的预言家,在他们那个时代,就已经准备的写出汽车,飞机出现的日期,还有他们自身出生与死亡的日子。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谜,但最谜的是,他们的消失,他们的消失似乎就在一瞬间,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灭亡的。 用玛雅文明的计算方法来说,他们消失于人类历史上三大灾难中的一次,玛雅人是很聪明的,他们很早就已经知道地球公转时间,是三百六十五日又六小时又二十四分二十秒,误差非常之少。另外对于其他星体的运行时间,在计算上亦非常准确,对于数学上「○」的单位数字,早在三千年前,玛雅人已经使用而且他们所绘制的航海图.比现在任何一个都要精确 依照玛雅历法,地球由始到终分为五个太阳纪,分别代表五次浩劫,其中四个浩劫已经过去当第五个太阳纪来临,太阳会消失,大地剧烈摇晃,灾难四起,地球会彻底毁灭,按照马雅历法是三一一三年,换算为西历便是二○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本来这些事情没有发生,我还是不相信的,可是棺材却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在他的口中完全描绘出那个时间发生的一切,本来棺材说的这些事我可以完全不相信,但是那个穿越时空的我站在旁边,我又不得不去相信他所有的经历。 不过我还是可以放心的,既然那个‘我’是从三十年后穿越而来的,那么就是说未来不一定都是被毁灭的,只是棺材所生的那个时代运气不好罢了。 “你错了,我是从毁灭中生存下来的少数人之一。”三十年后的我推翻了我的想法。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87 人群 一直背对着我们的‘我’,慢慢的转过身来,看得出他眼中的泪光,好像在强忍着体内情感的爆发,原来他不是在装酷,而是真的不忍回想那个时候的事情。 “灾难是必然发生的,我们改变不了地球的自我调节,现在的人们太不注重自身生存的环境了,地球已经在苟延残喘。你们是幸运的,还可以活在这么安静的时代,虽然过去三十年了,可当是的情况仍然历历在目,我想棺材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棺材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怎么办?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让我早点安排后事吗?”我有些恐惧,这种恐惧比去任何危险的墓地还要恐怖。 “是你想知道的,我们本不想告诉你的,而棺材只是希望和你们大家再次的相聚在一起,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两年就好了。真的,一个人孤独的滋味很不好受,所以我才会把棺材带到你们这个时空,其实他是已经比你们多生活了两年的未来人。”三十年后的我说完话,又转过身去。 未来,死亡,消失,那我现在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整个都垮了下来,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已不重要了,现在的我只想着那些还未完成的事情,首要的是,向冉然说出我心中的感觉,哪怕是只有两年,我也要和她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此时的我,完全没有了老婆的身影,只是一心想要告诉冉然,我爱她。 “对了,冉然和朋朋呢?”我问道。 “姐夫,我之所以还叫你姐夫,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你,还有的救,你最好不在再想着她了,你为了她,已经和我们闹翻,在我那个时代,我们已经成了敌人,而你也成了冉然乃至公司的傀儡,已经没有半分人性,眼中只有那个女人和钱。”棺材说。 “我未来真的会和她在一起吗?”我不禁有些激动。 “姐夫,我知道这是未来改变不了,可是我实在不想我们几个人再一次的争吵,也不愿意看到朋朋那苦恼的样子,听你老婆哭泣的声音,我们本来是一个开心三人组,为什么,为什么未来会成为那个样子。你知道吗?在人类毁灭的那一天,你听了冉然的话,要杀掉我们,她是一个蛇蝎女人,她只为了权利而存在,她不会爱你的,只是在利用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假象,你千万不要再痴迷下去了。”棺材似乎有些着急。 “不,她不会变成那样的,我也不会变的,是你们想的太多了,放心,不管你那个时空的我是什么样,但在这里,我们会像一家人一样,我会让你们接受冉然,当然我也不会对不起自己的老婆。”我坚定的说下去。 “唉!”棺材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再说什么。 “唉!!!”忽然又传来一声,比之前的要长。我看着棺材,棺材却说: “不是我,我只是叹了一声而已。” 我再向四周看去的时候,地下,墙后,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许多人类的身体,有的从远处向我们走来,有的从地下,墙顶硬生生的钻了出来,口中都发出了那令人幽怨,使人发冷的哀嚎。 “他们是什么东西?”我一边说一边向三十年后的我看去,可是他却又一次的消失了。 “跑吧姐夫。”棺材说。 “跑向哪里?”我问。 “管他哪里呢,随便找一个地方跑吧,不然我们都会被这些活死人吃了的。”棺材已经带头跑了起来。 这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并不像我走入幻觉的那条,而是从四面八方跑过来的活死人,却越聚越多,他们行动缓慢,有如《生化危机》中的丧尸,给人一种紧距离的压迫感。我也只好没头没脑的跟在了棺材后面。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88 场景重现 推开了挡在面前的活死人,一股臭臭的味道立时传到我的鼻子里面,此外还有一些土腥味,他们好像在地下沉睡了许久,此番终于能上来透透气了。 每一个扒在我身上的手臂都力大无穷,他们好像已经没有了疼痛神经,任我们如何推打,甚至我拿出了合金铲插在他们的身上,都毫无反应,连血都没有流出。 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多,四周出现的活死人也越来越多,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推开他们,因为每推一下,我都会被反震到更远的地方,那是因为他们的身后已经汇聚了越来越多的人。 突然棺材停下了脚步,我险些撞到了他的身上,那些活死人就停在我们身前再三米的距离,老老实实的站着,我紧紧的盯着他们,生怕他们同时冲上来。 “姐夫,你看这里有没有熟悉的感觉?”棺材在我身后说话。 我转过头来,却发现来到一处环形的空间,就好比刚才我们对那道士下跪的地方一般,我们站在一块突出的平台之上,下面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而这处平台呈环型围成了一个大圈,圆圈的中央是一处粗大的石柱,就好像从那无底洞中生生长出来的一般。现在只差一个坐在石柱上的道士就完全和我们刚才经历的事情一样了。 “棺材,怎么办?这次可没有人来救咱们了。”我说。 “放心,那个道士也不会出现了。你看。”棺材指着石柱的顶部说道。 我放眼望去,虽然有些模糊,但我也看得到,那石柱上似乎多了一个物体,散发着白光,忽明忽暗的,莫不是百年之后的道士的尸体吗? “在上面!”突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随着声音看去,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洞口,赵雪和三叔同时站在那里,也看着石柱的上方。 既然他们能出现在这里,朋朋和冉然也应该在了,我马上寻找起来。别在离赵雪和三叔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拼命的跑了出来,而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群和我们身后一样的活死人,但是来到这里他们也就不再动弹了。 我不禁转回头去,只见那些活死人,一个个的跪了下来,那动作,那神态,完全和他们活着的时候一样,难道正是那道士的丹丸才让他们活过了这几百年的时间,依旧每日来此对他顶礼膜拜,我又回头去看那石柱,这道士也真是害人不浅,连死了,还要这么多的人来为他陪葬。 安静了不一会儿,这群人竟然有些骚动,他们纷纷站了起来,伸出了双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莫不是拜完了,还在等着仙丹呢?不知道这道士死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这样空空举着手等待了多长的时间。 我和棺材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因为我们根本拿不出仙丹来。但是片刻之后,他们所有伸手的人却将手往嘴上一扬,便放下了。看来这道士已经将他们训练成了条件反射的动作,不管有没有仙丹,他们都会吃下去。 吃下了仙丹,这群人便默默的转过身去,看样子像是要走了。我不禁看向了冉然,不知道他们那里怎么样了。谁知一看下去,这心里竟然吓得直跳。朋朋此时正用匕首将身前的那些活死人一个个的砍到,而在一边的三叔也手舞土洛铲助阵,一时间,那群站着的活死人便有多半到在了地下。 “不要动他们,不要动他们,他们自己会走的。”我冲着他们大喊,却不管用,他们好像根本听不见的样子。 而我们这边已经离开的人群,突然转了回来,眼神中充满了红色的光芒,嘴角露出了长长的獠牙,这一刻,好人变野兽,人群变洪,不知这道士给他们下的什么咒,似乎一旦他的安身之地受到攻击,这群痴痴呆呆的活死人,就会立刻消灭这危险的源头。 “别看了,先去救朋朋他们吧,他们再这样杀下去,只怕我们谁也活不了。”棺材已经顺着平台跑向了他们那边。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89 发现 我好像看到站在最前面几个双眼通红的活死人,正向我走来,动作明显比刚才灵活了许多,另一边朋朋和三叔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我发现,每倒下一个人,其它人眼中的红光就更胜一分,面部也越狰狞。 我心说不好,还是离开这里吧,立即向棺材追去,但为时已晚,事情已经发生,我刚跑了没有两步,身边的墙壁突然破碎,几个人同时向我扑了过来,将我压到在地,长长的牙齿向我的脖子咬来,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人,而是恶狼,因为他们的眼神让我想到了之前与恶狼的大战。 我摆动着脖子,防止被他们咬到,并且顺势一个踢腿,将趴在我身上的活死人掀到了一边的悬崖之下。但是他的同伴却毫不在意,继续向我发动进攻。 忽然我的身上一松,那群家伙纷纷掉下深渊,我抬眼望去,原来是棺材去而复返,将我救了下来。 棺材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我立时起身,趁着下一波攻击来临前,逃跑。那些活死人明显比之前要疯狂,一群群的追了上来。 朋朋那边的活死人已经开始反击了,刚刚还占据着优势的朋朋和三叔两人,现在也只是且战且退,赵雪则和冉然抱在一起,面对着这一危险时刻。 因为此处地型是个圆圈,从洞口涌入的活死人越来越多,瞬间就已经添满了整个平台,我们和三叔他们汇合后,并没有多说话,便将他们向悬崖下推,因为他们互相拥挤的很近,随便推那么几下,就会掉下去一大片。 可是他们也不是傻子,任由我们去推,偶尔在我触碰到他们身体的时候,就会有无数只手向我抓来,想和我同归于尽。若不是朋朋的匕首保护,我早已不知道掉下去多少次了。 再一次打退了他们的进攻,我们稍事休息,而他们也竟然停了下来。 “快看上面。”冉然指向了石柱。 我抬头看去,原来那白光竟然大盛起来,越发的灿烂,而这些面前的活死人,竟然更要兴奋起来,红色慢慢的化为紫色,身体也跟着摆动起来,就好像成了千人集体的舞蹈。 “看来控制这群人的中心就在那个石柱上面,或许天镜就在那个上面。”三叔说道。 “就算没有这些家伙碍事,我们怎么凭空跳去呢?”朋朋问。 “还是先顾着眼前吧,他们又过来了。”棺材说道。 这些活死人将包围圈越缩越缩,一点点压迫我们的活动范围,坐以待毙不如拼力一搏,我们几位男士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向前方冲去,此晚们用尽了全力,想要把他们尽可能多的推下去。 却不曾想到这些家伙竟然一个侧身,躲开了我们的进攻,所有人随着惯性向前扑去,眼看着自己要掉下悬崖。 我的运气好些,在悬崖边的强行的顿住了自己的身子,脚尖已经过半露出,只怕再有半分力我就会掉下去了。我一屁股坐回了地上,可是眼前全是人腿,原来那些家伙已经倾到身前,把我围住。此时我才明白,他们要我们化整为零,逐一击破。 这时我听到了一阵风声,当初身处墓地记忆中的时候,这种风声就听过了无数遍,起初我只是以为是这山谷中的风声,而现在风声又起,却让我更加奇怪。 这封闭的地下,怎么还会有风吹过呢?莫不是这下面有什么古怪,我立刻回想到,当初道士用轻功一步一步凌空从石柱向我们走来的时候,这风声是最强烈的,难道说他并不是真正的会飞,而是利用了这地下的风力硬生生将他拖了起来。但如果风能让人浮空中,那为什么这些活死人会掉下去呢? 我推开了他们抓上来的双手,重新向悬崖下看去,这时一阵热乎乎的风吹到我的脸上,说不出的舒服。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90 飞 冉然和赵雪的尖叫声传到我的耳边,我回头看去,那群活死人已经将他们掩埋,他们拼命的挣扎,向外跑去,在一边的三叔,朋朋等人都已自顾不暇,哪里能分身出来去救这两位女士。 身下的热风越来越猛烈,我伸出手去,竟将我手掌吹回,时间不等人,我也顾不得什么危险不危险了,决心拼上一把,就在那群活死人抓住我手臂的同时,我飞身跳了出去。 事情却没有我想像的那么顺利,整个人立时坠了下去,虽然感觉到阵阵强风,却拖不住我这骄人的体重。 “啊!!!!!”我不禁大喊了几声,不知道为什么要喊,可能是为了抒发心中的不快吧。 我不会死的,三十年后的我站在那里,两年后的棺材也站在那里,他们都告诉我,现在不是死的时候,我不会这样摔死的。 “作者啊!救救我吧。”我大喊着。 “好!我答应你。” 不知道谁的声音传到了耳边,马上就有一股劲风减缓了我下落的速度,接着一点点的停在了半空中,只是几秒的时间,突然身子反方向的冲了上去,我终于摆脱了地心引力,可以自由的飞翔在空中了。 我在上升的阶段中不断变幻着姿势,原来可以飞是这么愉快的事情,要不是上面情况危急,我真想放声大唱。 不一会儿,我升到了大家的面前,正在奋战的人们都好奇的看着我,好像忘记了身边的危险。我看到冉然手脚已经分别被那些活死人抓住,衣服早已被撕得破烂,再这样下去,只怕会有春光外泄的可能。 但我此时却不能去救她,因为我知道控制这一切的源头,就在那个石柱上发光的物体,我只要破坏了它,这些人才有可能得救。于是我拼命转动着身子,像游戏般艰难的飞向那个石柱的顶部,无奈我掌握不住平衡,越是着急,越是飞不动,反而还一点点的到退回来。 “抓住我的宝铲。”三叔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去,只见三叔一个旋风,将那些活死人逼退了几步,同时举起土洛铲将向我这边飞掷过来,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飞来的土洛铲,身子借着这铲子飞行的惯性向那石柱滑翔而去,而三叔此时却又陷入了活死人的包围之中。 三叔这一下扔的力道奇准,我跟着土洛铲已临近了石柱,左手一扒,扶住了石柱的边缘。并借着下方风力的惯性翻身跳了上来。 来到石柱之上,我才看到,这里有一个水晶玉床,全身通透,而玉床之上,竟然躺着一个人,就是那个让这些普遍百姓变成了杀人机器的道士。此时的他与我见他活着的时候一般无异,表情十分安详,一点也不为他死之前所犯下的罪行有一些羞愧。 那发光的特体,是他身体上的一颗珠子,此时这个珠子依旧大亮,映得那道士真的有如仙人一般。 叫喊声中,已经参杂了男人的声音,我向下面看去,朋朋和棺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冉然的身边,正全力保护着她,而这边三叔也老当益壮的施展着拳脚功夫。 我伸手便要拿起这颗珠子,我知道只要破坏了它,我的伙伴们才会得救。谁知就在我伸手的同时,一支冷箭突然射到我的面前,牢牢的插在那道士的胸口,而将他胸口的珠子打掉了下去。 我马上弯腰去捡,却听到下面那些人的惊叫,我不知道他们在叫什么,因为我根本听不清,而且我也只顾着去捡珠子,忽略了周围的情况,因为我没有想到这里除了我们还会有其它人的存在,而那个人也是我们所没有想到了。 我的左耳部受到了一阵猛烈的撞击,直接将我撞出了石柱之外。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 91 无声 我的脖子就好像要断了一般,一种坚硬的感觉直冲大脑,我知道这是脖骨扭动的极限,若再多一分力,就会骨折掉。 好在身体随着这种撞击飞了出去,化解了一些力道,朦胧中,我只是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热风,却是那样的舒服,整个身体都好轻,好轻,我真想就这么睡下去,让这温暖的风来温暖我冰冷的身体。 但是这种感觉只是转瞬即逝,身体摔到地面上我已经感觉不出疼痛了,只知道撞到了一些特体,停下了身子,我的双手空空的,我知道那颗珠子已不在我的手中。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破衣烂衫的众人,他们关切的眼神一直注视到我醒来。 “怎么了?”我坐了起来,感觉半个脑袋都是麻的,脖子也一下一下的跳筋。 朋朋在我面前说着话,却只见他张嘴,没有声音。 “你说什么?啊!?”我把头偏了一下,似乎左边的脑袋才能听到他的话。 此时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们在悲伤什么,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有些说不出的东西,这时我觉得脖子有些凉,顺手一摸,竟然是一片血。 我大惊,赶快用手向上摸去,这才感觉到血是从耳朵里流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伸着满是鲜血的手向他们喊道。 “姐夫……”棺材来到我面前,我却听不清他嘴里话。 此时我才明白,我聋了,我努力回忆着之前的种种,就在我弯腰要拿珠子的时候,耳朵受到了撞击,接着我就不醒人世了,那我这只耳朵就是在那次冲击下聋的。 “啊!”我发疯的叫了起来,甩开了围上来的朋朋和棺材,跑向未知的地方。 冉然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满眼泪光的看着我,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她知道我现在听不见了,但越是这样,我越认为自己无药可救了。 我推开了冉然,再次奔跑起来,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奋力的跑着,我不知道要跑向哪里,我不知道何时停下,我不知道聋了之后还能做些什么,我不知道为了这些所谓的墓地,所谓的财宝,付出了一只耳朵的代价值不值。我只是跑,嘴里大喊着,我知道自己喊得很大声,却只有一丝的回响传入耳中,右边的耳朵就好像一面墙,阻挡了一切。 我累了,我感觉到累了,停下了脚步,我再次颤抖的摸向自己的耳朵,触碰到了似乎风干的血迹,我知道这是事实,是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三十后的我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却在微笑,在我眼中像在嘲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会聋,你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生,不理不睬,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难道愿意看着自己变聋才真的高兴吗?”我抓住了他的领子,为他的无所作为而愤怒,此时的我真想拿他来发泄自己满肚子的怒火。 他却没有说话,他知道说了我也听不见,只是把我的手轻轻的拿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接着转了一下头,将右边的耳朵冲向我,此时我看到他的耳朵上事着一个奇怪的东西,似乎是现代人们所用的助听器。接着他把那个东西摘了下来,放到我的手里,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好像是让我带上他。 我把这东西带到了耳朵上,一阵嘈乱的杂声响过之后,我听到了他说的话: “你是幸运的,你知道吗,当年我在这个时候,自杀的心都有,那个时候没有人会来帮助我,但我坚持下来了,咱们是同一个人,没有理由你坚持不下来的,要得到,就必须要付出,挖坟掘墓本就是损阴德的事情,现在只是要了你一只耳朵,已经万幸了,有多少人死在墓里不见天日,你就不必如此歇斯底里了。” 我本想说些什么,可是耳朵却突然疼了起来,有些针刺般的痛疼,我只好将那机器拿了下来,交还给了三十年后的我。 “你受的是新伤,可能还不能适应这种磁场。”他又带回到了耳朵上。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92 美美 “是谁?是谁干的?”调整了一下心情,我问出了心中想要知道的问题。 “我只能告诉你,是美美,其它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去了解吧。”可能心情平稳下来了,我另一边未聋的耳朵,还才可以听到他的话,但也只是断断续续的。 美美,我一直忽略了的人,其实我早该想到,一个毫无经验的普遍人,怎么会在墓下经历了那么大的事情,却还能谈笑风生。第二次的行动,是她故意不跟我们下来,她是想留在上面等待帮手的到来,看来她是故意混入盗墓大会,其目的就是为了这松井野留下的地下宝库的秘密,终于知道三十年后的我不出现的原因了,看来在他的身后还有美美这只黄雀。 “我应该怎么办?”我问。 “你最好转身回去,大家都在担心你,然后借着地下的热风,到下面的深渊去看看。” “那美美呢?她是不是早已经下去了?” 三十年后的我已经不等我问完,就离开了。 原路返回,我看到他们依旧等在那里,看到我回去了,他们紧张的表情也就松了下来。 “没事,姐夫,我们刚才决定了,不继续了,现在就回去,去医院治你的耳朵,原来松井野修了一条特别通畅的大路直通到了这里,比咱们来的那条要方便多了。”朋朋指着三叔和赵雪说道,看来他们是从那里到此的。 “不用了,都已经走到了这里,半途而废岂不可惜,我这耳朵已经成这样了,再治也治不好了,到不如满足大家的愿望,而且我也不能让美美他们得逞啊。” “美美?你怎么知道是她?”冉然忽然问道。 “啊?我….”我一直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姐夫,是不是你被撞过来的时候,看到了美美的身影?”棺材马上来帮忙。 “是啊,是啊,我当时意识有些模糊,却看到了她的样子,开始只是怀疑,没想到还真是她啊,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接下来就是大家口述的事实,就在我去那玉床上道士身上的珠子的时候,一直躲在后面的美美发现了我可以升空的秘密,便让她的手下合力将她抛了出来,但她动作已晚,我已经伸手去拿那颗珠子了,于是她拿出了一只手弩射向我的手掌,不知是我运气好,还是她在空中掌握不住准星,那一箭没有伤到我,却将珠子打掉。 而我当时因为着急珠子,根本没有去看箭射来的方向,就这样,美美依据惯性冲到了我的身边,用膝盖猛的撞击我的头部,将我撞出了石柱。此时他的手下已经纷纷跳了过来,美美带头跳下了那处深渊,与此同时,珠子消失在众人眼前的时候,那群活死人纷纷痛苦起来,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在地上打滚,只是片刻的功夫,他们均化为一滩泥沙,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其它人顾不上去研究这是怎么回事,都来到我这里查看我的伤势。三叔和赵雪在崖边站了半天,却没有追下去。 “这么说,咱们只要像美美一样,从这里跳下去,就可以找到天镜的所在了。”我问道。 “可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嘛,当初松井野费这么大劲建造了通向这里的路,可为什么他当初不来此拿天镜呢?”朋朋问。 “是不是他们到了这里受到了活死人的攻击,不能进入了,或者是他们不知道这深渊下另有玄机,所以才扯了回去,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他没有想到,路修好了,日本也投降了,所以他不得不引恨离开,并且封闭此地,等时机成熟时再回来,那个美美说不定就是他安排的眼线。”棺材说着自己的推论。 “你说的都不对,松井野要的是日期,也就是说现在就是天镜出世的日子,如果放在当时,他就算花光了人力物力,也不可能得到天镜,这也和他封印此地时所设定的年限有关。”三叔说道。 或许棺材早就知道,他只是故意这么说来隐藏自己未来人的身份吧。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93 掉落 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要赶上美美的脚步,我此时来到了崖边,伸出手去探了探风感,好像比我当初飞升时候的温度降了许多,大家都知道,风其实是冷热空气的对流,热空气能使物体上升,比如热气球。而此地的热风能将人体拖起,我们且不去研究它是什么科学理论,但就是温度下降来说,似乎就预示着我们无法再次被浮起,那我们也就无法落到这深渊下面。 我率先跳了下去,身子一沉,随即稳定了下来,而且感觉到热空气再也无法将我拖住,反而带着我一起在落下。 我向还站在一边的他们喊着,让他们赶快跳下来,若晚一会儿,就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果然他们一个个都跳了下来,随着着我一起下降。 我又抬头看了看那个石柱,不知道上面的道士怎么样了? “你在想上面的人吗?”朋朋问道。 “你昏迷的时候,我们都已经飞上去看过了,除了一个玉床就没有其它的东西,我在床上发现了一些粉尘,应该是那个道士的骨灰了。”棺材也落到和我一样的高度说道。 朋朋感觉有些好玩,四处游走着,等他走远了,棺材又凑到我身边说道: “你晕着的时候,冉然一直守在你的身边,任谁也看得出来她对你有情,朋朋虽然理解,可毕竟你的老婆是他姐,他是不会不管的,我看你,还是想个办法让她死心了吧,不然这下去,不仅毁了你的家庭,还毁了大家的友谊。” 虽然我的耳朵不是很灵光,听的也是很艰难,但大概的意思是听得懂的,三十年后的我,和两年后的棺材一直在提醒我不要和冉然继续下去,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变成什么样,难道是因为我的耳朵聋了,就再也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了吗? 想到耳聋,我突然又多了一丝伤感,现在半边脸麻木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可是耳朵开始剧烈疼痛起来,疼得让我有一种想拧掉它的感觉,热风直往耳朵里面灌,刺得我生疼,却也让我感觉到这空气的温度正在急剧降低,我们下落的速度也在加快。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我,我扭头看去,竟是冉然,她在冲我微笑,手心中似乎冒出了些许热汗,我本想将她的手攥的更紧些,可是棺材和‘我’的眼神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们的话不时的回荡在我脑海,她真的会变坏吗?她真的会改变我吗?我们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我松开了她的手,她却以惊奇的眼光看着我,我们两个的身体越飘越远。 风停了,扑面的感觉没有了,这紧急的情况也让我停止了思考,眼下还有不知深度的距离,而我们的身体却在此时呈直线一落,没有了热空气的烘托,我们只都会被摔成肉饼。 “啊!!!!!”朋朋还在拼命大喊的时候,我们竟然着陆了。 或许刚才的风突然停下,也只是在告诉我们,地底已经到达了,此时我的眼睛能看到的范围更小了,几乎我也要借助手电来看清周围的环境。 脚下的土地很软弱,就好像踩在软泥上一般,其它人都陆续的站了起来,聚拢到了一起。 “找找脚印,这泥地里,一定会留下他们的痕迹。”三叔说道。 我们都低下头去寻找,因为我们的脚印都能印在上面,更不要说美美他们那一队人了。我四处寻找着,却突然看到地面上有一件东西,我快步走了过去,竟然是三叔的那把土洛铲,当时三叔用这武器助我登上石柱,然后我被美美打落下来后,这东西也就失手掉了下去,没想到竟插到了一下,已没入一半有余。 我用力将它拔了出来,想将它交还给三叔,谁知道就在转身的时候,手电扫过,一个白色的人影竟然闪了一下,便消失在了墙壁后面。我又用手电反复的照射了几下,却是空无一物,莫非是我看错了吗?是鬼影?还是美美留下来断后的人呢? 我转回了头,向三叔走去,三叔在那里不知道看着什么,我的出现吓了他一吓,当我把土洛铲交到他的手中的时候,他却有了一丝迟疑,他将这土洛铲拿在手中,反复的抚摸,好像许久未曾见到一般。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94 交接 我本想将此物交给他后,便转身走开,谁知他竟然一把拉住了我,并将我拽到更远一些的地方,严肃的对我说道: “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你的,只是我有些舍不得,才违背当初的誓言,我不能让你们北派的人看笑话,既然说过传给你,就一定要传给你,这土洛铲是历代掌门的信物,现在我就将它交给你,希望你领导土夫子门,并将它发扬光大。” 在三叔话未免有些江湖气味,本来盗墓这一行就已经快要绝种,而他却让我将此门光大,在别人听来岂不是像笑话一样嘛,我本想推却,可是看到他眼神中的坚定,又将话咽回了肚子,又学着他的语气说道: “三叔,不是我不接受,中国历来南北有别,若要我这样一个北方人来统领你们南方门派,只怕别人多有不服,况且,我现在耳朵已聋,等同于半个废人,哪里还有能力去统领门派,我只想此次行动完成,就告别盗墓生涯,老老实实做一个平凡人。” 我从一开始就说要离开盗墓,可是我却接二连三的又迈入了这里,难道是这行真的吸引我?还是我骨子里就有这种爱冒险的血,每一次我都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可每一次我又走入新的开始,如今为了我这言而无信,付出了耳聋的代价,却也坚定了我的信心。 “聋与不聋,与当一派掌门又有什么区别呢?如今社会和平,人人安居,又有几人会做这盗墓之事,只是我不想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在我的手中葬送掉,一代新人换旧人,也是到了你们年轻人出头的时候了,我可以告诉你,土夫了门并不只是盗墓而已,这种正行已经许久没做,现在我们利用先辈盗墓得来的资金,投资到了其它的产业,可以说,当上这个掌门,你就有钱拿来花,与其说是掌门,还不如说是董事长来得贴切。” “怎么?你们也与时俱进,做起了副业吗?”我问道。 “呵,固步自封就只会被社会所淘汰,门派想要存活,就必须找到自己的出路,如果门下的弟子大多在商海打拼,若你接管此派,必定会对你人生有无限的好处。” 三叔这几番话到是打动了我,且不说那当商人的弟子,光是以土夫子门名义投资的产业,应该就够我的生活了,这样平白得到一个拿钱不干活的好事,我有何理由拒绝呢?再说我已生退意,这不正是我要寻找的未来生活吗? 三叔看我沉思良久,似乎已有心答应,便将那土洛铲重新交回到我的手中,这一接,我反而感觉到土洛铲又重了许多,不是是铲子重了,还是我的心重了。 “哈哈哈哈哈。”三叔笑着离开了我身边,听得出来他笑得十分的轻松。 我看着手中的土洛铲,却不知道该如何像三叔那样,让它说长就长,说短就短。但是我却发现,这条长长洛阳铲,周身竟然呈螺旋状,我双手将它握住,用力一拧,它竟然自动的就缩短了过来,再反方向的拧一下,它就自动的伸长了,怪不得这个土洛铲越长越细,越短越粗呢,赶情是用了这种螺旋延伸的道理。 反复了玩了几次,感觉还不错,这时才想到我还有正事要作,便把它缩短插在腰间。经过四处的寻找,终于被我们找到美美离开的地方,就是我刚刚看到白影的地方,也许当时我只注意看那白影,并没有看到脚印吧。 顺着他们脚印一路走去,地面的硬度越来越高而他们的脚印也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消失,我们的线索也就中断在此了。 我的耳朵又开始疼了起来,好像又有血流了下来,我顺手便抹去,即使疼我也没有办法,就让它疼着去吧,已经来到了这里,再说回去的话,似乎就不太好看了,到不如这样坚持下去,反正还有另一只耳朵呢。 我这自暴自弃的想法刚刚涌起,耳边就有一双温暖的手,在轻轻擦拭着我的耳朵,我转头看去,果然是冉然,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手绢,慢慢帮我擦着耳边的血。我对她笑了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95 再遇大嘴 脚印是中断了,可是我们发现了其它的事情,是一具,不应该是两具,或者是三具尸体,因为它们都已经血肉模糊,分散在四处,让我们很难想象这些曾经是完整的一个人。 每一部分残破的尸体上,都好像被糊上了一层黏黏稠稠的液体,散发着恶心的臭味,看样子他们好像是未被消化完的又吐出来的那部分。 看到这些,我也有些恶心,不敢再看,从衣服上来看,应该都是男性,似乎没有美美,也许他们在这里遇到了袭击,这几个人只是替死鬼而已。但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使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折磨人呢? 之前我们已经遇到了恶狼,活死人,后面天镜还会给我们预示出什么样的图案来呢?我只到头顶‘呼呼’的喘气声,很粗,而且能在你头顶喘气的,绝对不是站在我身边的人,此时的他们都已经纷纷让开,注视着我的头顶。 我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生怕动一下,我的脑袋就会搬家,而其它人也只是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帮忙。 “是大嘴。”棺材说道。 立时我头一刮过一阵劲风,直向棺材扑去,我知道机会来了,马上跑开,就地打了一个滚,便将那土洛铲抽了出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它的用武之地。 果然是在上面遇到了那个大嘴怪兽,它没头没眼,没手没脚,就只有一条滑溜溜的身子,和一张充满獠牙的大嘴,莫非那些人的尸体就是被它破坏的? 棺材说的那句话救了我一命,那家伙似乎有听力,可以判定敌人的位置,刚才它还悬在我的头顶,呼着气,只是棺材轻轻一声,它就飞一般的扑向了棺材,所有人也就在此时向角落跑去。 那大嘴直扑棺材,棺材也极是灵活,一个侧身便躲过了它的攻击,便那大嘴更是厉害,硬生生在的半空中拐了一个弯,顺着棺材的身子追了过去。这家伙没有骨头,全身都是软的,做到这一点应该不难,这下可难住了棺材,无奈他只好跑向了朋朋,同时大叫: “砍了他。” 说完这句话,棺材立时趴在了地上,只剩下一个朋朋手拿那把无坚不摧的匕首面对着那张大嘴,大嘴因为追得太猛停收不住,朋朋也豁了出去,举起匕首就向它砍去,只见匕首所碰之处,大嘴立时分为两半,身体中那白色溶浆一般的液体喷满了朋朋的身体。 我见势不妙,立刻跟了上去,土洛铲直接出手,一下子将大嘴刺穿,甩到了墙边。好在它身体里的东西没有毒性,也就是有点臭味而已。趴在地下的棺材也未能幸免,两个人纷纷的整起自己的身子。 “这家伙,我以后再也不喝豆浆和捞豆腐了。”朋朋看着自己身上的液体说道。 棺材已经说不出来话,趴到墙边上先吐了起来,我本想上前看看,可是还未靠近就已经被那臭味熏了回来,只得爱莫能助了。 我来到那大嘴的身边,看样子它已经不再动弹了,白色的液体不停从体内滴落下来,地面上已经堆积了一大摊。我顺着它的身体看去,这家伙的尾部直撞粘到了壁顶,身子垂直下来,就好像我这土洛铲一样,时长时短的伸缩进攻。 不过家伙这么好对付,怎么美美那些人反而没有消灭它呢?难道说他们根本没有料到会遇上这个东西,才被迫着了它的道吗?还是美美为了争取时间,故意让她手下的人死在这里,为她们开了路?不管怎么说,我们得继续追赶美美了,不然这天镜就会被她们抢先得到。 朋朋和棺材整理完毕,我们便绕过了大嘴的尸体,继续追赶美美,就在大家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我却看到三叔的头顶竟然慢慢的降下来一条白白的东西,张着大嘴,瞄准了三叔的脑袋,而三叔还不以为然的赶着路。我还未出声提醒三叔,我的眼前却出现了数十条光溜溜的身体,和数十张殷红的大嘴。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96 借路 突然间,从我们的头顶上冒出大大小小数十张大嘴,任谁也没有想到,三叔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险地,我再次举起土洛铲向前刺,就在那大嘴已经覆盖了三叔半个脑袋的时候,将它刺穿,三叔也是机敏,立即下蹲,就地滚到墙边去,我就势一甩,硬是将那张大嘴从半截处扯断,扔到了一边。 所有人再一次投入到紧张的战斗中,那大嘴一长一短,一伸一缩,将我们前后之路堵死,所有人都在尽力闪躲,以防自己被吸到那滑溜溜的身体中去。 朋朋之前从厨房拿到的菜刀,纷纷的掷了出来,棺材拿着我和朋朋交到他手里的合金工具,也在上下翻飞,时进时退。但是这人间的凡铁怎么能杀得动这不知活了多少年的怪物,菜刀扔出,打在这些大嘴的身上,全都反弹到了一边,就近一下,刀口全都卷了刃,棺材手中的武器也都被那坚硬的皮肤撞击的变了形。 想不到这大嘴光滑的身体,竟然如此的坚硬,就只有我手中的土洛铲和朋朋手中的匕首可以与之抗衡,无乃他们数量众多,大家又不能全聚在一起,我们两个只得来回奔波,渐渐的我的力气有些不济。 “赵雪呢?”朋朋来到我们身边说道。 “不知道,不是和冉然在一起吗?”我顾不上回头,又一铲铲断了一只大嘴。 “冉然还在,只是赵雪不见了,噫?三叔呢?”朋朋的话又让我吃了一惊。 我只记得当时救了他一命,三叔便滚到墙边,之后我和朋朋游走于嘴群之中,偶尔也见到过他再次,现在竟然就不见了,那个赵雪一直没有出声,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反留下我们这几个人在此拼命。 “他们走到哪里去了?”棺材问。 “不知道,这些怪物太多了,根本看不清周围的路。”我说。 “反正现在人也少了,不如我们站到一起,找冲一个方向冲一把试试。”冉然来到我们身边,一边防止被大嘴咬住,一边出主意。 如今也只有这一个方法可行了,我和朋朋一前一后,随便找了个方向就冲杀起来,也管不了掉在身上的那些恶臭的液体,也没时间去数我们到底杀了多少只大嘴,我只是恨这些见利忘义的人们,当时看到美美不管同伴死活离开了这里,还在为自己庆幸,可是转眼,我身边的人就效仿她,抛弃了我们。 冉然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毫无深浅的跟在我的身后,此时我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我要保护好她,不要让她再受伤害。 那些大嘴好像知道我们要走的方向似的,竟然也跟了上来,它们居高临下,当然比我们要‘看’得清,走了大半天,也不见他们停下来,而我们的力气都有些透支了。 “棺材,他会不会来帮我们,当年你是怎么过去这里的?”我毫无顾忌的问棺材。 “我不知道,咱们不是一个世界,所经历的事情也都不同,我那个时代,根本没有这些东西,也从没走过这种地方。他会不会帮咱们,就要看他自己的了。”棺材说。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朋朋在最后面喊道。 “没事,你就当什么也没听到!”棺材回答着。 又一次的挥断大嘴的身体,我再也跑不动了,用铲子支撑着自体喘开了气,后面的人好像比我还累的蹲到了地上。 “你们看这地上。”冉然指着下面说道。 我此时才发现,杀死的那些大嘴,所流下来的白色液体已经铺满了我们的脚下,将黑黑的地面,染成了雪白的一片,看着身后的脚印,我们似乎走在一片雪地之中。当我再次向脚印看去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冲杀了半天,竟然就在原地转圈,因为那些凌乱的脚印,在那雪白的地面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97 预示3 原来那些大嘴,一直在阻挠我们的视线,让我们只是在原地打转,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美美和三叔他们什么会放弃一些人而离开这里了,根据我们的脚步,他们走的才是直线。 “怎么不走了?小心这怪物把你吃了。”冉然推了推我。 “你们看地面上的脚印,咱们一直在转圈圈。”我指了指下面。 好像朋朋和棺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因为头顶的大嘴,他们不敢看得时间太长。 “那些大嘴怎么没有了?”朋朋用手电向上照去。 我也抬起了头,果然,刚才还悬挂着众多大嘴尸体的壁顶,此时竟然空空如野,只剩下尖锐的棱角,好像刚才的事情就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我们脚下的白色液体却是真实存在的,我抬起一只脚,鞋底上还粘着厚厚的一层,根本没有地方可以擦掉它。 此时,那些脚印已经被慢慢聚拢过来的液体所掩埋,大地又恢复了一片白色,独独剩我们这几个人站在那里。 可是奇迹再一次出现,不知从白色的哪一端,出现了一道黑印,这道黑印慢慢的扩展开来,不一会儿就布满了整个地面,此时我们的眼前,竟然又出现了一幅画,画上赫然就是刚才与大嘴交战时的情景,唯一的细节就是画上指出了三叔和赵雪离开的地方,那是一处有着三座石墩的地方。 我们马上分头去找,我记得在刚才交战的时候,好像见到了类似的物体,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而已。大嘴消失了,天镜的预示又出现了,那就表示现在彻底的安全了。只要找到那三座石墩,我们就可以追上三叔和赵雪,还有美美,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只怕他们早已经拿到了天镜。 那个白影又出现了,又是在我用手电扫过的瞬间,再照回去的时候,它就消失了。因为来到这里,我的眼睛也不是很看得清东西了,只有借助手电,第一次见到那个白影的地方,就是美美走过的地方,那这第二次看到,会不会就是天镜指引的地方呢? 我带着试试看的心情,向那白影消失的地方走了过去,来到深渊之下,这里的空间不知要比上面扩展了多少倍,而且中间有一些石柱,怪石阻挡,若是不小心走散了,想找条回来的路都不可能。但此时我们找不到路的情况,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走了几步,忽然我全身打颤,就好像经过了一阵寒流似的,全身每个毛孔都被顺了一遍,使这本来就潮湿的地下,显得更加阴冷。莫不是这地下的时间长了,真的会有鬼怪出现吗?或者是,在那嗜血鼎处,消失的中国人游荡在此的魂魄吗? 越想越害怕,我赶快回头想把他们叫过来给我壮壮胆子,就在回头的同时,一双哀怨的眼神出现在我的面前,离得我如此之近,就好像我的鼻尖正碰触着他的鼻尖一般。 我紧张的眨了一下眼睛,也就是这半秒的功夫,那双眼睛不见了,我的面前是空空的黑暗,还有远处他们手电的光亮。 我又连续打了几个寒颤,这次是我发自内心的动作,因为我害怕了,虽然经历过许多的事情,但总是这么不经意的出现,不经意的消失,才是最让人感觉到恐怖的。 “你们找到了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有….你呢….”我的耳朵不好使,只能使劲才听清了这几个字。 “来我这里吧,我好像看到那三个石墩了。”我又喊道。 看到他们几个的手电照向了我这里,我这颗心才跳得慢了下来,但此时我却不敢回头了,我怕再看到那双眼睛,那双能带给我无限悲伤的眼睛。 “姐夫,你怎么了?冒了这么多的汗,这里很热吗?”朋朋看着我说道。 “没有,没有。”我一边说,一边擦着脸上的汗。 “你们看看我身后没什么吧?”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98 人影 听了我的话,他们好像也有几分害怕,因为在这种环境下,任何人的笑话听起来都不会那么的好笑。况且我的表情一直很严肃,我们都刚刚从生死大战过来的,如今稍微的一点风吹草动,就有可能引起大的变动。 他们一个个胆怯的用手电向我的身后照去,我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姐夫,你身后有一个长着三个脑袋的家伙。”朋朋害怕的话。 “是啊,长了六个胳膊,八条腿。”棺材接着说。 “啊!正摸向你的肩膀。”冉然大叫起来。 若没有冉然这逼真的演出,我还真就以为朋朋和棺材在开玩笑,我到不是因为身后有一个古怪的家伙而害怕,是因为冉然这突然的一叫,让我吓了一跳。 我向他们跳了过去,他们三个却四散奔逃,好像我的身后真的有什么似的。 “啊,他就在你背上。”冉然叫道。 “要咬你的脖子了。”棺材说道。 “咬住了,你流血了。”朋朋最后说道。 我下意识的往脖子上一摸,却什么也没有,他们几个坐在地上哈哈的大笑起来,完全把我当成了傻子在耍,弄得我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无辜被玩弄的可怜人。 “早知道你们几个没安好心,故意的是不是?”我装假生气的说。 “姐夫,不能怪我们啊,谁让你想吓我们,我们就借这机会吓吓你吧。”朋朋笑得有些岔气,不得不用手按住肚子。 “不要怪我,我也想找点乐子。”冉然在我怒视的表情下并没有道歉的意思。 “算了,算了,你们认为是开玩笑吧,我可不是,我真是认真的,其实我…”话未说完,我只看到他们停住了笑声,三个人一起表情的僵硬的看着我。 “干什么?又想吓我?这个不好玩了啊,一次就够了,我说。”我以为他们还想再玩我一次呢。 他们三个说不出话,一个劲的冲我摇着手,一边摇一边向我身后指,嘴里却发不出声音,我此时才感觉到,我让他们看的东西出现了,或许这次他真的在我身后站着。 “是不是?”我问了一句。 他们三个点了点头。 “长得如何?”我又问。 他们三个摇了摇头。 此时,我脸上像是被什么人在轻轻的抚摸着一般,我不敢动,只是用力的将眼睛转向右边,用余光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 那种抚摸的感觉并不是人手做出来的,因为我扫到了他的脸,他慢慢的从我肩膀处把脸伸了出来,我已经看到了他的鼻子,眼睛,嘴巴,眼看就到耳朵的时候,他不动了,就这样的趴在我的肩头,看着面前这三个人。 忽然,一阵光打来,现场立时变得有些刺眼,我眯起了眼睛,却看到这光源是来自我肩膀上的那个人头,他此时已经张开了嘴,从嘴巴里冒出了一阵白光,渐渐的眼睛也出现了,接着是耳朵,最后整个头都在发着光,照得我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只是瞬间的事情,眼皮处又回复了黑暗,我赶快睁开了眼睛,他们三个依旧坐在了地上,我身边的脑袋消失了,我赶快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万无一失,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事。 “你们没事吧?”我问道。 他们三个此时才从麻木中醒了过来,纷纷甩着头,好像在寻找**的感觉。 “姐夫,那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会惹上的?”朋朋问。 “那是镜灵,是天镜的守护者。”冉然说道。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99 受伤 我又一次的确定了身后真的没有东西,这才敢回头看看,空空的地面,什么都没有,没有眼睛,没有脑袋,没有发光的物体。 他们三个也站起身,此时再也没有人会去想刚才的玩笑,他们只是在看着我,而我则在看着冉然,等她做出个解释。 “我们刚才看到的东西是镜灵,他并不是天镜有了灵性后幻化出来的人形,而是天镜寄居的宿体,因为天镜一直在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所以他的宿体也自然而然的有了道行,变化成为这种无意识的地缚灵,游荡在天镜的周围,看来我们离天镜不远了。” 听了冉然的话,我终于明白那个时出时隐的白影是什么东西了,可是它刚刚发出的白光是什么意思呢?他又为什么只接近我的身体呢?这一切,冉然都是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天镜就在眼前了,不知道三叔和赵雪他们怎么样了,美美有没有得手,难不成刚才那个人头发出的白光,是对我们的求救信号吗? 走了几步,终于看到了那三个石墩,穿过了那里,便是一条相对简单的大路,说它简单,是因为它没有什么拐弯和遮挡的地方,我们完全可以按照它的格局来前进。 在这条路上,我看到了前面的人随意丢下的一些饮料瓶子,和水果皮还有一些塑料袋,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一点也不懂得环保,完全是在破坏这里天然的环境。 不一会儿,我们便看到了前面有光亮闪现,还有人的说话声和机器转动的声音,看来美美带来的东西真不少,连重型设备都拿了进来。我们放慢了脚步,悄悄的走向那发光的地方。 刚刚来到一个洞口,那个洞口,呈现的有些不标准,好像是生生炸开的一样,可我们一路却没有听到爆炸的声音啊。走得越近,里面的声音越清楚,是几个男人的声音,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死老头子,敢骗我们,快说,怎么才能让天镜现世。”话未说完,打击声已经传出了洞外,好像里面的人被打得很惨。 “你们这样做是永远得不到天镜的,只有享有天眼的人才能看出此中的玄机,你们这些凡人,也包括我都无法看到的。”居然是三叔的声音,看来三叔被他们抓住了。 我们走得更慢了,一步一步逼近了洞口,想探头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里,我被人突然拉到了一边,我还未喊出声音,嘴就被捂住了。抬眼望去,那个人竟然是赵雪。与此同时,洞内出来一个人,向这里张望了一下,手电光打过,只是贴着我的身子滑过,然后听到一阵窸窣声,接着就是哗哗的水声。靠,这家伙在撒尿。不过好在赵雪及时的把我拉到了一边,不然这一下不正好被他撞个正着。 棺材和朋朋反应到也奇快,跟在我后面,躲到了这里,就是冉然慢了半拍,好在手电光没有照到她,就这样的躲过去了。那个家伙小解完后,又照了几下,便走回了洞中。 我们这才松了口气,同时我便问起赵雪: “这是怎么回事?三叔怎么被抓了?” “都怪他那脾气,非要和那群人较量较量,也不想想他自己的岁数,兵器都送给你了,他拿什么去和人家拼,这不,没几下就让这群家伙抓住了。” “那洞里是什么情况?”朋朋凑过来问道。 “不太清楚,我也没敢近前去看,只是能确定天镜就在这里面,听他们的话,应该是还没有找到天镜的所在。”赵雪说道。 “我们怎么办?怎么去救他?”我接着问。 “救他没用,关键是三叔刚才说的那句,天镜需要天眼才能看得到,他们之中并没有这个人,我们中间也不可能有的。” “为什么?”朋朋问。 “天眼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它是和天镜相辅相成的。”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100 天眼人 洞里已经没有了声音,好像他们也打累了,我想三叔一定受了不少罪,若不是看在他将那掌门之位传给了我,我还真想骂他两句活该呢。估计他们不会要三叔的命的,他们还是需要三叔的经验来帮他们找到天镜。 此时,洞里又传出了声音: “头,这老家伙不说,咱们也没有办法,在这里呆了大半天了,到底该怎么办啊?再说了,这一趟下来,死伤了好几个兄弟,怎么说也要你的上面加点钱吧?”一个粗嗓子的说道。 “是啊,为了这次的生意,我们可是把组织里所有的好手都带来了,开始是不知道要找天镜,现在既然知道了,而且这东西一定会先落咱们的手里,拿着它去和上面讲价,必定是要多少给多少吧。”一个尖嗓子的说道。 “好啊,你想要多少就去要多少,不过到时候有没有命花可就又是一回事了。”这次是美美的声音。 “头,您说这老家伙说的天眼人是什么玩意儿?”尖嗓子那个家伙又问。 “天眼是天镜现世前的预兆,只有先有天眼才会有天镜,所以天眼会比天镜出现的早,不过这天眼来的早,走得也早,一旦天镜现世,那天眼便会离开寄宿者的身体,现在我们还没有看到天镜,就说明这天眼人还未来到,只希望后面那几个家伙其中之一便是天眼人。因为咱们的客户说过,天眼不来,天镜不开,他为这墓里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在等真正俱有天眼的人到来,不然的话,咱们连门口都找不到。”美美说。 “老大,那可真辛苦您了,为了这趟买卖,你又献身,又破相的。”那尖嗓子还未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响,想必是被美美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老娘玩个男人算得了什么,况且那家伙就是个性无能,最可气的就是我这脸,平白无辜的被伤了一道,等拿到天镜,我一定找那些家伙讨回来。” 美美口中的那些家伙,应该就是指的我们。 “老大,您说后面那几个,谁最有可能是天眼人呢?”粗嗓子的问了起来。 “那个瘦子一定不是,他就是个小色棍,光来我身上占便宜,却是不敢做出格的事情。我看那个女孩的可能性最大,其它两个胖子就是个蠢货,四肢发达的家伙。” 听完美美的话,我们几个互相望了一眼,都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来我们在她的眼里却是这么的不堪,不过也好,他犯了轻敌的毛病,我们便有机可乘了。只是听到赵雪和美美口中的天眼人时,我不禁心中一紧。 要说我这眼睛是在皇寺玄塔下得到的特异功能,我也没有过多的去研究这些细节,如果他们口中的天眼人真的如我这般的话,却是我始料未及的,本来,来到此处,我就眼睛就看得不是很清了,我本以为是这功能快要消失的原因,没想到竟和天镜搭上了关系。 棺材一直看着我,似乎只有他明白我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赵雪好像并不知情,只是听了美美的话,便看向了冉然,冉然此时的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在她眼中,就好像一对宝贝似的。 “他们没有声音了,我们是不是过去看看啊?”我说道。 坐以待毙不是办法,他们也同意这么做,因为我的耳朵不灵光了,所以由朋朋和棺材摸了上去,探视里面的情况。 我紧张的看着他们两个的身影,生怕还会再有出来小解的人发现他们,忽然,我的后背被人踢了一下,我转过头去,却发现赵雪已将冉然按在地上,左手捂着她的嘴,右手举起一把短刀,要往她身上刺去。 我一把推开了赵雪,抱起了冉然,远远的躲开了他。 “你要干什么?”我问道。 “拿她的眼睛来换天镜。”赵雪回答。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101 被抓 我因为耳朵的关系,听得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猜到她话中的意思,就是因为美美说了一句冉然是最有可能的,所以赵雪才会痛下杀手。 “万一你错了,她不是怎么办?”我问道。 “错了,对了,我都养她一辈子,还给她找一个如意朗君,这一切都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赵雪说完又是一刀砍来,想把我从冉然身边逼走。 我反手将冉然推得远了些,同时举起土洛铲挡她这一刀,刀身立即断掉。我反手将带尖的那一头指向了她的脖子,使她不能动弹半分。 “为什么?你为什么看得到我出刀,而且挡得这么准?你连手电都没有开,居然很清楚我现在的位置,土洛铲指的半分不差。这一路上,我基本上都没怎么用手电来照明,尤其是在那些危险的时候,你好像比我们所有人看得都清楚。我知道了,你才是真正的天眼,你才是我们所要寻找的人。”赵雪的话正说中了我心中所想。 “不是,他不是,我才是的,我才是天眼。”冉然跑过来,争辩着。 赵雪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怒意的看看我,身子退到了黑暗中去,超出了我的视线范围。我收回了土洛铲,插在腰间,正想去看看朋朋和棺材怎么样了,却看到,刚刚还在说话的冉然居然被人制住了。 我赶快过去,谁知还未迈步身边就有一人将我踢倒在地,同时反剪我的双手,将我提了起来,我向后看去,是一个有将近2米有如姚明身高的家伙,身体更是似奥尼尔一般的强壮。 我和冉然被他们带到了洞里,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两只手已经被绑到了背后,此时朋朋和棺材也和我一样倒背着手,坐在那里,一脸无辜的表情。 “没办法,他们还真的又出来撒尿了,我不想让他们尿我脸上。”棺材说道。 “不许说话。”那个细嗓子的开口了,我向他看去,那家伙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又瘦又小,最多也就是个师爷的角色。 那师爷好像看到我的目光,信步走了上来甩了我一巴掌。 “妈的,就是你们几个让我老大破了相是吗?还敢看我,告诉你,爷可是八旗子弟。” “哦?是吗?那你和棺材是亲戚了。”我用下巴指了指棺材。 “你也是吗?我镶蓝旗的。”师爷还真就信了我的话向棺材询问。 “原来是下五旗的主,还配和爷叫板,爷是正统的正黄旗,爱新觉罗氏,还不快快行礼?”棺材说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奴才给爷请安了。”这师爷还真就行了一个满人的礼。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让两个孩子骗着玩啊。”美美一脚把那师爷踢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我和棺材一起笑了起来。 “混蛋,敢玩我,我`````”师爷站起刚要动手却被美美拦住了。 “正事要紧,事后这两个家伙随你怎么玩。”美美说道。 那师爷这才忿忿的退到一边,不过还是踢了棺材一脚。美美来到我们面前,对我只是一扫而过,却打量了冉然半天,看得冉然心都发毛了。 “好漂亮的眸子,挖了真是可惜,我是女人,我都喜欢你这双眼睛,灵得会说话,清得能一眼看到你的心里。我本不是这么残忍的,谁怪你长了一对天眼呢。放心吧,拿了钱,我养你一辈子。”美美的话却让我感觉这么的熟悉。 “你们这群坏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冉然说道。 “哈哈,做鬼,放心,我会让你好好的活下去。”美美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那颗发着白光的珠子,举到了冉然的身前。 我想要挣扎,却动不得变分,那个2米的巨人牢牢的按压着我,我连他们的话都听得断断续续,只是知道她要对美美不利了。 102 事主 “她不是天眼,她旁边那个才是,你们这群废物。”赵雪竟然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对于赵雪的出现,除了我们以外,其它人基本无从反应,我立刻想到了些什么。果然,赵雪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径直的站到美美的身边,微笑的看着我们几个人。 “原来她的上头是你?”我说道。 “呵,是啊,没想到吧,还有一点你更没想到,你看看这是什么。”赵雪将美美身上的背包拿了下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地上。 发丘机关印,摸金金斗符,卸岭岭锁甲,搬山山门术,寻龙龙面盔,竟然是我们先前那些被毁掉的宝贝,如今竟完好的出现在了这里。 “没想到吧,这些东西我早就掉了包,你们之前用的那些,都是假的。”赵雪说道。 “不可能,你什么时候换的?”我问道。 “就在棺材和美美一间房的时候,那时棺材不是一直将这些东西放在自己身上嘛,美美只是略施小计就将它换了过来。”赵雪说完看着棺材。 我的眼神也转向了棺材,此时的他,脸色十分难看,估计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或许他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空里,虽然他弥补了我们对棺材的思念,却又陷入了另一个复杂的世界中,我想,棺材此时一定在考虑为什么当初不在2012年跟着地球一起毁灭呢? “看来想统一盗墓界的人是你?”我终于明白。 “不是我,而是我的父亲,这也是他终生的愿望,现在他在病床上,我做女儿的只有做到这一点,才算是尽了孝道。现在好了,这南派的土洛铲和淘沙戟都在我的手上,有了这些信物,相信这南北两派的盗墓人士应该都会听从我的号令了。” “你痴心妄想。”听得一个衰弱的声音响起,我看到了趴在一边的三叔,在努力的撑起身子,想要站起来。 “老不死的,还没打够你嘛。”师爷又要上去,却让赵雪拦住了。 “你虽然有信物,可是却没有掌门的亲授,光是我土夫子门你就支配不了,何况现在我土夫子门的掌门是他。”三叔指向了我。 “什么?”赵雪也是一惊。 “哈哈哈哈,赵无极,你女儿和你一样的聪明,却也是一样的笨,亏你还躺在病床上,若不着定会被你女儿气得死过去了。”三叔大笑道。 “闭嘴!”赵雪上前给了三叔一巴掌。 “给我把他的眼睛挖出来,然后杀了他,我就不信这区区的土夫子门我摆平不了。”赵雪好像发起了火,她周围的手下,连美美都不敢出气了。 我被那巨人再次的提了起来,他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的脑袋用力向前推去。美美来到我面前,举起了一把带弯头的刀,对我摇了摇头,便向我眼睛处剐来。 “放心,很快,不会很疼的。”巨人在的脑后笑嘻嘻的话,听声音他就是那个粗嗓子的。 “你拿了他眼睛也没用。”三叔这句话求了我一命,当时那把刀已经触到了眼角,我已经感觉到刀尖上的冰冷。 “这天镜要用天眼开启是不错,用现在的话来说,天镜有一套面部扫描的功能,它如果照射出来的人脸不是自己当初选定的人物的话,那么它将会再次闭合,直到下一个一百年后了,所以你现在根本是在做无用功。”三叔此时已经靠在了墙上。 “那怎么办?现在天镜到里在哪里?”赵雪说。 “用用你的脑子吧,有时候人一得势,掌控了整个局面就会变得懒惰起来,这个洞里空空如野,你若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只怕这一辈子都看不到天镜的所在了。” 赵雪听了三叔的话示意那巨人放下了我,并且将那颗珠子放到了我的面前对我说: “快找,不然你的情人就第一个死。” 103 寻找 那颗珠子来到我面前,竟然光芒大盛,就好像当初我在那道士面前时看到的一样。本来它在赵雪的手里已经暗淡无光,而来到我面前时就好像苏醒了一般。赵雪看到这样的情况,脸上也露出了喜色,她知道自己终于找对人了。 “快点吧。”赵雪使了个眼色,美美立刻用那把带弯头的刀放到了美美的眼睛前。 “不用我过多解释了吧。”赵雪又挥了一下手,朋朋和棺材身后的人也抽出了一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这是我从未遇到过的情况,二十多年平平淡淡的生活,从没有如此紧张的思考,而脑子却是一片空白,我看着三个被威胁的生命,三叔还在半死不活的喘着气,我忽然感觉到心口被压了一座大山般的沉重,此时我才明白一句话成事,一句话败事的道理。 “快点。”身后的巨人好像不耐烦了,踹了我一脚,我一个趔趄的来到洞穴的中间地带。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我根本不知道这个珠子是怎么回事,在我的眼中四周的景象越来越暗淡了,也越来越模糊了,除了手中这个发光的珠子外,眼前的人竟然一下子消失了,仿佛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 “姐夫,不要慌,镇定下来,你行的。”棺材用他的传音入密给我打气。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找,我现在除了这颗珠子,连你们都看不见了。”我心中回答着,似乎更着急了。 “这个珠子应该就是你和天镜之间联系的桥梁作用,不然它也不会看到你就如此的亮。” “但这座桥我应该怎么通过呢?” “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用心去感觉就一定会发现其中的玄机。” 棺材的声音到此就断了,我知道到了现在,求谁都没用了,我只好按照当初三十年后的我教的方法,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等待着天镜给我的指引。 “快走。”一个声音响起,我猛的睁开了眼睛,此时的景象没变,但洞中的人都消失了,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从洞口走进来一群人,打头的是一个瘸腿的男人,看那条腿像是刚刚被打折的,跟在他后面的却是一群端枪的日本兵,一个个趾高气扬的。 最后出现的,是一位日本军官,因为我对这日军的官衔不了解,也不知道是多大的官。他到是对这个中国人彬彬有礼,赶快上前将他扶住了。但那个中国人却一把甩开了他,并往地上吐了口吐沫。 “狗日的日本鬼子,你们不得好死。” “孙先生不要这么激动,我们万事好商量嘛。”日本军官说道。 “天镜是我们中国人的宝贝,不是你们这些鬼子可以取走的,要知道中国人有中国人的骨气,中国人的宝贝更是有中国人的傲骨,天镜是有灵性的,你们就算用强的,它也不会跟你们走的。”那个孙先生说得慷慨激昂。 但那个日本军官却是十分的好脾气,而且中国话说得也十分的地道,不管孙先生怎么说,他一直是笑呵呵的,可能是因为宝贝快要到手了,他才这么开心吧。不过,我看这日本军官的长相到是有几分熟悉,好像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孙先生,你们世代守护这天镜,却一直将他埋没在这深深的地下,我们大日本帝国看得都非常的痛心,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只是想将中国的文化带到世界上去,让他们发扬光大,让世界上的人们都认同中国的存在。” “呸!你们灭亡的日子不远了,干脆就说你们在临走前想多弄点东西罢了。”孙先生说。 “孙先生,我一路都对你客客气气的,就在那嗜血鼎处,我都杀了自己一个部下来顶你的缺,可见我还是很尊重你的,你不要得寸近尺啊。” “哈哈哈,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何惧之有,只不过是一条腿嘛,大不了再断一条腿,但是你们还是得不到天镜。” 104 得到 那日军军官的脸色已有些不太好看了,他将笑脸隐藏了起来,转过身去,一挥手,立刻走上来四个日本兵,将孙先生拖到了洞外,而孙先生的头始终高高的昂起。 那军官开始在洞中踱起步来,好像在刻意计算着什么,前后左右的走了几次,停在了洞内的其中一个位置,就在我十点钟的方向。 他蹲了下来,用军刀在面上划着,拨去了上面那层土,他好像有什么发现,惊喜万分。此时,洞外传来了孙先生的惨叫声,再次被拖进来的时候,他的人已经错迷不醒了。我看到他的手和脚都已经歪得变了形,我猜得到,那四个日本兵将他另外一条腿和两只胳膊都打断了。 那军官来到孙先生身边,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怎么下手这么重啊,打坏了孙先生,你们可是吃罪不起的。快救醒他。” 他用的是汉语,其实就是说给孙先生听的,此时的孙先生好像恢复了一些意识。 “孙先生,好在我事先知道了你们世代相传的口诀,我已经发现了天镜的所在。” “你怎么知道的。”孙先生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们中国男人太好色了,我只是演了场戏,你就上当了,那个女人也是我的手下啊。” 听到军官的话,孙先生的眼睛突然睁大了,我看得到他流出了悔恨的泪水,我也猜得到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了。 “下面,就让你看看这个激动的时刻,这一刻天镜的天启,是由我们大日本帝国来唤醒的,哈哈哈哈,你守护的任务就此完成了。” 那军官说完来到刚才发现惊喜的地方,用他手中的刀在那里磕了三下,不一会儿,地面陷下,从地洞里缓缓的升起了一个物体。我用力看去,竟然是一具骷髅,张着大大的嘴巴坐在那里,孙先生此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爬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天镜呢?天镜呢?八嘎亚路。”日军军官生气了,但他看到不断向那骷髅爬过去的孙先生却又有了一丝希望。 “孙先生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吧?”他轻轻的踩到孙先生的脖子上说道。 “那就是天镜。”孙先生似乎再也忍受不住痛苦说了出来。 “天镜就是一具骷髅吗?” “是的,所谓的天镜并不是人想像中的镜子,而是一种力量,一种必须要借助宿体才能产生的力量,但是拥有这种力量的物体,从此却要永远的生存在这里,动不得半分,所以我们都是在死后才将尸首移到这里,转移这种力量。” “这么说,这具骷髅就是你的先辈喽?” “是的,你把手伸到他嘴里看看,你就能看到所有的一切。” 日本军官毫不犹豫的将手伸了过去,可就在他的手指刚刚到里面的时候,那骷髅嘴里竟然发出了一道光,向军官射去,那军官立刻将手缩了回来,但为时已晚,他四个手指头已经齐根断掉了。 “啊!”军官发出了惨叫声,到在地上打起了滚,那些日本兵赶快跑了过来。 那骷髅的光芒更盛了,由嘴巴到眼窝,再到全身,整个身体都亮了起来,将洞中照得光亮。对于这混乱的场面,孙先生嘴角却是发出了微笑,一直笑着看那发光的骷髅,不管那些日本兵报复性的在他身上的击打。 ‘唰’的一下,整个洞穴又恢复了黑暗,就连这些日本兵手中的火把都熄灭了。日军军官从疼痛中站了起来,看着这里的一切,似乎想到了什么,拨开人群去看那骷髅,一个日本兵点起了火把,军官没来得及制止,那骷髅就在火把下化为灰烬。军官立刻转头看向了孙先生,此时的孙先生满脸堆笑的趴在那里,已经断了气息。 日本军官看到这一切,好像比他断指还要愤怒,发疯的推开了所有的人,在孙先生的身上踢着,打着,发泄着。 105 找到 日本军官停下了所有动作,气喘吁吁的和周围的人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剩下的人将孙先生的尸体抬到了刚才骷髅消失的地方,也把他弄成了坐在那里的姿势,不过孙先生的身体还很软,他们便用刺刀抵住了他的后背,这一切刚刚弄好,孙先生便又沉到了地下,所有被扫开的土重新回到了上面,将这个地方掩埋起来。 “天镜啊,天镜。”日本军官站在洞口喃喃的用着中文说道。 “天镜百年显世一次,预示着未来,却也在寻找另一个宿体,怪不得天镜的传说哪此之少,原来所有看到天镜的人都难免被选为下一个替代者。看来孙先生是救了我一命,我松井野在此谢过了。”说完便离开了洞口。 原来他就是松井野,松井长平的父亲,那个在皇寺玄塔下吸走轮回童子真元的家伙。洞里的人渐渐的走*光了,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去将这一切告诉他们。 此时,我的面前又出现了一副壁画,上面画的竟然就是我看到此些情况之前的遭遇,一个人拿着一个发光的珠子站在中间,周围有两个跪在地上的,还有一个被架在一边的人,连三叔靠墙的姿势都是一模一样的,看来这孙先生成为天镜后的第一个预示就是在数年后我们的到来,他也预示到我们可能会在百年之期未到前强行开启天镜,而天启天镜的下场就是,我们所有人的脚下出现了一张可以吞噬我们所有人的大嘴。 一阵疼痛感传来,我倒在了地上,只见那个师爷站在一边,对我指手画脚的说道: “让你找天镜,你竟然一站就是一个小时,我以为你在找,没想到竟打起了呼噜,你小子是不是真的不管你朋友的死活了,好我就先杀了那两个男人,再强*奸你这个情人。” ‘啪’的一声,师爷的脸上挨了一巴掌,这已经不知道是挨的第几巴掌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下命令了,你想当老大了是不是?”赵雪说道。 师爷再也不说什么的退了下去,眼上充满了恨色。 “怎么样,找到了吗?不然你小情人就会成为独眼龙了。”赵雪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些残忍。 “不行,我们不能开启天镜,这是违背天意的。”我说道。 “少给我说这屁话,快说,天镜在哪里?”赵雪抓起我的衣领。 “他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如果启出天镜的话,就会遭到报应,天镜每一百年开启一次,如果松井野当年将它开启过后,现在还只是过了一半的时间。”三叔好像休息够了。 “我不管什么百年这期,我现在到这里了,我就要拿到天镜,再等五十年,我连路都走不动了,我还找这东西干什么?” “哈哈,只怕你还活不了五十年呢。”那边的棺材笑道。 ‘咚’的一声,赵雪一脚踢到了棺材的脑袋上,而棺材此时直接晕倒在地上。 “快点,别逼淑女发火。”赵雪咬紧了牙说道。 “你得不到天镜的,我们都得不到天镜,大家还是离开这里吧,好好的过余下的生活,强行开启我们会有大灾难的。”我说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美美!”赵雪指向了美美。 美美立刻将刀在冉然的脸上划了一下,一条长长的血印出现在了冉然的脸上。 “下次就是眼睛了,给我打,往死里打。” 只见赵雪带来的七八个人将朋朋按到在地,拳打脚踢着,毫不留情,朋朋在下面啊啊大叫。 “不要打了,我给你们天镜。”我大喊道。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看到那壁画上画的大嘴,是我们一路上走来见过的最大的嘴,它的嘴有整个洞穴那么大,不同的是,它是出现在下面,而不是我们路过时见到的上方。朋朋那边的人停下手来,美美也松开了冉然,放下了刀。 我按照松井野当时的步法,也那样的走了一遍,我其实知道天镜的具体位置,只是我想试试看,我怕天镜的位置会随着时间和日子发生改变。 106 现世 所有人都好像停止了呼吸般的看着我跳起了奇怪的舞步,东一脚西一脚的乱走,其实我也是在凭借着自己的记忆,不知道有没有跳错,当最后一步停下来的时候,我来到洞中的一处所在,这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地面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我用手一点点拨开地上的土,心中也是有些混乱的,我怕自己的失误会让其它人受到伤害,不过老天是帮我的,挖下去几厘米的土后,终于手掌碰到了坚硬的物体,我更加小心的上手,土面分临离后,我竟然看到了一个人头顶的头发。 我想起当时松井野是用他的刀鞘在那里磕了三下,那天镜就会自动的升起来,现在想想或许是他不愿意给我们中国人下跪才会用刀鞘代替的吧,中国人是很讲究礼仪尊卑的,况且这又是世人所痴迷的天镜,既然是圣物当然要给它以圣物的尊敬了。 想那段誉不也是给神仙姐姐磕了一千个头才得到了北冥神功嘛,想到这里,我立时跪到那天镜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突然地面开始的了一阵抖动,所有人都被震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却只有我好好的跪在那里等待着已经成为天镜的孙先生出世。 “冤孽啊,时辰未到,强行让天镜现世,只会得到灾难。”三叔在一边说道。 而在我的眼前,缓缓的升起了一件物体,当他完全升到地面时,这震动感才停顿了下来。可能长期在土中掩埋,隔绝了空气,所以孙先生的容貌还是依稀可见的,看得出他死前十分的安详,只是手脚被人随意的摆放在他座下的平台上,我看了看他的身后,那把当初顶着他腰间的刺刀还立在那里。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天镜呢?天镜呢?”赵雪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就是天镜,我说过,你可以找到它,却带不走它。”我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天镜不会就是这样的一具尸体,快找,快找天镜一定在其它的地方。”赵雪指挥着众人寻找起来。 “不要白费力气了,这就是天镜,只是你们不懂得它的存在而已。”三叔说。 “老家伙,别玩花样,他为什么会是天镜?”师爷来到他面前问。 “这,你就要去问他了。”三叔说着用手指向了还跪在那里我。 “天镜只是一种力量,一种看不见摸不到的力量,就好像宇宙中的流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飞的这么快,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推动着它,而这种力量想到显现世间,就必须借助宿体来,无疑,人是它最好的选择。因为人有一双能记忆所有东西的眼睛。”我喃喃的说道。 有一些外国的科学家证明过,人在死后的一个小时内,他死前所看到的最后的画面会暂时的停留在他的脑海中,用利电击或是其它的什么方法,可以将这种信息像放幻灯片一样呈现在大家的面前,起初那些科学家只是为了用种方法来寻找杀人犯的线索。 而天镜则是加强了人类的这种能力,使他们不只能记得住过去,还可以看得到未来。 赵雪好像若有所悟般的看着那具尸体,似乎这是她必须要相信的事情。无奈之下,她只好挥手,上来两个人,把我推到了一边,并掏出了一块帆布铺到了地上,准备将这具尸体运出洞外,另一边,赵雪看向了一边的我们说道: “谢谢你们的帮忙,也让我明白了不少奇怪的事情,我本来就想嘛,这种奇怪的墓地到底会葬着什么样的人物,没想到,却是天镜的藏身之地,果然是有名的‘一一’墓,在这里吸收天地精华,利用这无尽的地气来供养这万世永存的天镜。好了,你们的任务也完成了,应该可以走了。” “头,你就这么放了他们吗?”师爷站出来问道。 “我们的宗旨是不杀人,东西都到手了,又何必惹上这人命官司呢?”赵雪说。 “可是,您不怕他们出去后,把这里的情况都告诉别人嘛?我看不如这样,咱们挖了他们的眼睛,割掉他们的舌头和耳朵,最后再剁了他们的双手,这样就不怕他们泄露消息了。” 107 看见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师爷直接翻滚到了地上,捂着已经肿起来老高的腮帮子,再也不敢说什么话了。 “你这样做,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来得痛快,我说放了就放了,我已经有了五派的信物,再加上这天镜,我就不信我统一不了盗墓界,这几个喽啰能成什么事呢?”赵雪极有自信的说。 “啊!!!!”一阵惨叫传到了我们的耳边,所有人看去,那两个负责去抬天镜的人,此时两只手都放在孙先生的身上,全身不住的抽搐,只是片刻间,便化为两具干尸倒在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赵雪惊奇的问道。 “这就是报应,我告诉过你们天镜不到时辰强行出世,便会得此报应。”三叔还是那句话。 “你!”赵雪指着坐在一边的我说道。 “你去拿。” 我没有动弹,赵雪看到我的样子,又说道: “天眼人,你能找到天镜,就一定能拿起天镜,不然的话,被拿起的就会是他们。”赵雪用手一指,只见那个两米的巨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里的朋朋和棺材凭空举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掐住他们的脖子,我看得出他们痛苦的表情。 “放下他们,我来拿。”我马上说道。 赵雪示意那巨人将他们放了下来,可是手却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脖子。 我慢慢的来到孙先生面前,看到他的尸体竟然丰满了一些,也许是刚刚吸引了两个人的缘故吧,看来这天镜不只是需要天地之气来养,还需要人身的精气来补充,我也明白为什么人一得到天镜就会将自己埋入地下,在这地下没有空气,人体会分解的慢一点,而天镜吸收的也慢一些,或许一百年是个期限,就是它刚刚好吸收完这个宿体的能量转而出世寻找另一个宿体。 “快点,我最看不惯这磨磨蹭蹭的人了。”赵雪在一边催促着。 我又给孙先生磕了个头,心中祈求着自己能度过这关,我伸出了一只手,还未到孙先生的身前,就感觉身体像被吸住一般,所有的气都跑向了那只手上。我马上缩了回来,这只手竟然干枯了不少,好像水分一下子都消失了。 看来我也不能幸免被吸干的命运,但是看到朋朋和棺材的脚再次的离开了地面,我只好咬了咬牙,再次伸出了双手。这个时候口袋里的东西突然掉了出来,我低头一下,竟然是那个颗珠子,此时的珠子已经毫无生气,暗淡无光的呆在地上。 我心里想到,既然这珠子是天眼和天镜的桥梁,就一定会有其它的作用,我想到那道士用此珠子定颜,或许它就是克制这天镜的东西。 我捡起了珠子,想试试放到孙先生的尸体上,看看效果,谁知珠子刚一到它面前,他的嘴竟然自动的张开了,我小心的将这珠子放到他的嘴里,本来极不成比例的两个物体,此时却完全适合的并在了一起。 慢慢的,那珠子发起了光,而那道光传到了他的眼睛上,转而传遍了全身,此时的孙先生已经成了一个通体发光的人,晃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 “天镜!这才是天镜。”可能是赵雪在喊叫着。 光在瞬间消失了,我赶快睁开了眼睛,看到孙先生身上那耀眼的光已经不在,转而替代的是游走于全身的有如气流般的水晶光,在孙先上的身上不断循环着。 就在此时,地面又开始震动起来,好像比刚才的要强烈了一些。震动停止,我们看到了孙先生身上的光线此时全部的聚拢到了眼睛上,所有的光芒好像呼之欲出般的迫不及待。难道说这股能量要转移了吗?可是一旦转移就会有人牺牲生命,永远的守在这里。 “天镜是我的了。”赵雪再一次的将我推开,她站到了孙先生的面前,等待着这道光射出的那一刻,或许是她等了许久的一刻。 我转过头,想看看朋朋和棺材他们怎么样了。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108 变故 赵雪站在孙先生的面前,等候着天镜的传承,我只是关心其它人的安危,马上向他们看去,可是我转过头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我还来不及张嘴,就只听到‘砰’的一声,我身边的赵雪应声而倒,她的左肩被打穿了。 站在另一边开枪的人却是那个尖嗓子的师爷,而在师爷身边站着的正是美美。 “你,你们…”赵雪忍着痛不可思异的看着那两个人。 师爷没有说什么,直接来到赵雪的面前,举起手在她的脸上连扇了十几个巴掌,口中还骂骂咧咧的说道:打我,打我,打我很有意思吗? 赵雪此时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只得躺在地上任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打来。师爷停下了手,回到了美美的身边。 “赵姐,不要怪我们,谁不想有更多的钱啊,你老爸就是这样打出来的员工,没想到你打的比他还要狠,怪就怪你不会管人,不懂得以德服人吧。”美美在师爷身上摸索着。 “你们两个混蛋,给我杀了他们两个,我给十万。”赵雪说道。 可是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在动,笑的反而是美美和师爷。 “你以为你现在还得势吗?在你中枪到地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我不杀你就已经便宜你了,滚到一边去吧。”美美一脚踢到了赵雪的伤口上,痛得她滚到了一边。 “呵呵,报应,这就是报应。你老爹就是这样被人害过一次了,你怎么还犯这个错误。”三叔在一边说着风凉话,不过此时的赵雪已经晕了过去,听不到了。 “美人儿,现在轮到你了。”师爷贱西西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美美便替代的赵雪的位置,来到这孙先生的面前,而此时孙先生眼睛上的光竟然涌了出来,不过移动的非常慢,就好像电影上的慢镜头一样,一点一点的向前方飞动着。 美美好像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直接就把脸贴了上去,那道光立刻钻进了美美的眼睛里,而美美的身体则开始了激烈的抖动,手指弯曲的不成样子,嘴巴张得大大的,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看得一边的师爷头上直冒冷汗。 似乎是一阵爆炸声响起,美美被弹开到一边,我看向孙先生,此时的他完全成为了一具骷髅,空洞洞的眼窝,似乎看不清这眼前的一切。 另一边的美美站起身来,此时她的眼睛上布满了和孙先生一样的光气,在不断的游走,盘旋着,师爷担心的走了过来,问声道: “你没事吧。” 突然美美的眼睛射出一道扇形的光柱,打向了她面前的墙壁,而此时墙壁上出现了无数的画面,就好像那些快进的电影一般,一副副的飞驰而过,这里从宇宙的起源,到原始人的出现,再到奴隶制社会和封建统治的消亡,这里从人类会使用火开始,到汽车的发明,火箭的升空,似乎每一个画面都显示着一个时代的代表。其中还我们出现在画面,从皇寺玄塔到沙丘平台,再到将军墓迹,而在我们此时的情景处多停顿了的一秒钟的时间,然后就是一些奇怪的画面,或许这就是未来,最后画面在一次爆炸中停止了。 美美此时也闭上了眼睛,显得痛苦万分,不时的捂着自己的眼睛喊疼,在一边的师爷根本无法帮到她,便举枪指向了我们说道: “快说,怎么才能救她,快说。” “我们都救不了她,这是她自己选的,要成为天镜就在放弃一切,现在她的眼睛已经瞎了,看到的都是我们刚才的画面,这一段会不断重复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一生都要伴随着这些画面度过了,这也是为什么天镜的传人都需要是死去的人才可以。”三叔回答着他的问题。 “我没事,不用管我,你快带我离开这里。”美美说道。 师爷马上过去扶住了美美,向洞口走去,然而快到洞口的时候美美说了一句话: “把他们全杀掉。”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109 危险 美美的这句话无疑是最后的命令了,我第一时间是想去寻找朋朋和棺材,希望他们不会先遭毒手,不过很幸运,刚才一连串的变故,让这些人对他们放松了警惕,这两个家伙早就悄悄的跑到一边,而冉然也用当初美美胁迫她的刮刀割断了他们的绳子。 三叔好像也休息够了,站起身来,缓步来到我们这边的阵营中。而对面,则着赵雪曾经的部下,我们五对五,人数到也均衡。 “大家没问题吧?”我问道。 “我这心里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呢,正想发发。”朋朋说。 “赶快解决了他们去追那两个家伙,天镜不能就这样的离开。”棺材说。 “如果只是对付一个的话,我还有点把握。”冉然也挽起了裙子。 “哈哈哈,老家伙也找到年轻时的血性的心情了。”三叔也兴奋起来。 那五个手下却没有多说话,只是一人抽出了一把长刀,对向我们,而我们都是赤手空拳的面对着他们。枪好像只有师爷才有那唯一的一把,只要没枪我们什么都不怕。 废话不说,两边开打,好在去将军墓前,将军对我进行过一些体能和擒拿上的训练,虽然半路出家,却依稀记得当中的招式,而我对面这位一看就是打架的老手,每一刀,每一脚都拿捏的恰到好处,我只是躲他的刀就已经弄得自己毫无章法了,不经意间被他踢到了腰间,我一个翻身就摔到了地上。 同时又有几个身体压到了我的身上,推开他们一看,竟然是朋朋他们几个。 “你们也被打回来了?”我问道。 “这些家伙果然有两把刷子。”朋朋和棺材都承认。 “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吗?”冉然捂着肚子说道。 又一个人影飞了过来,我们全都躲开了,心想这一定是三叔了,却不然,躺在地上的竟然他们当中的一个人,而三叔则微笑的站在我们的身旁。 “年轻人,光有热情是不够的,手上还是要有些功夫啊,那四个全交给我吧。”三叔说完对那四个人一摆手,便陷入了他们的包围之中。 看着三叔一个人打着四个,居然还非常的从容,难道刚才他是故意失手被这些人擒到洞中的吗? “我说,咱们跑吧,有三叔罩着,我们还是去追美美吧。”我说道。 “这样不太好吧?”冉然有些担心。 “当初咱们和大嘴打架的时候,他不是也放下咱们跑了吗?现在等于咱们还给他了。”朋朋边说边拉着我们向洞外走去。 我们只顾着看三叔的个人表演,却不曾注意来到洞口的时候竟撞上了一个软乎乎的物体,抬眼看去,竟然是那个2米的巨人,我们竟然都忘了他的存在,此时的他就像一座门神一般堵在洞处,而手中竟拿着从我手中抢去的土洛铲。 “拼了,大家一起上。”棺材喊了一声。 我们也本着人多力量大的原则冲了上去,本以为总会占到一点便宜,谁知道那个家伙只是大手一挥,将我们四个一起推到了地上。 “这家伙不是人,不能用人类的力量来解释的。”朋朋说。 “那我们不是没办法了吗?”我说道。 三叔这边已经将那四个人打到在地,转而向我们走来,我们立刻像得到救命稻草一样围在他的身后,希望三叔可以有一些对付他的办法。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老头子是神仙啊,这个家伙我也没办法的。”三叔果然也只是个凡人,那巨汉面对着我们只是微笑。 看到我们不出手,他便上前一步,准备向我们出手了。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110 地震 我们五个在那巨人的逼迫下一步步向后面退去,谁也不敢当第一个先锋,他的个子高大,防守面积也不小,很难从他身边溜走,眼看着我们就被逼到洞的最底处。 “住手。”巨人背后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那巨人此时竟然停下了脚步,我们向后看去,竟然是赵雪,此时的她,肩膀还在流着血。 “停手吧,一切都过去了,他们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你得到了什么吗?”赵雪问。 巨人不说话,却停下了脚步,低下了头。 “你还有我,还有一个你一直爱着的人站在这里等你,我现在也想通了,拥有万贯家财,却比不上一个爱我的男人,女人终归是要有一个家的。我的父亲虽然不喜欢你,可是我要嫁的是你,未来的路是我和你一起走,现在你过来牵住我的手吧。”赵雪伸出了手。 巨人一直背对着她,却面对着我们,我看到他眼中竟然流下了泪水,或许这一刻,这番话是他一直想听到的,如今他听到了,他流下的是幸福的眼泪。 巨人一个转身便跪到了赵雪的面前,抱着她的身子痛哭起来,像是一个孩子般的让人怜爱。而赵雪则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快走吧,不能让美美他们得逞。”赵雪说道。 那巨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将赵雪抱了起来,小心的避过了她的伤口,将她扛在肩膀上,大步向洞外走去。看到这里,我们也跟上了他的脚步,此时的危险终于过去了。 还未走到洞口,地面又开始震动起来,这一次好像比前再次都要厉害,我们被震在原地半分动弹不得,头顶处已经开始慢慢的掉下了石块与沙土。 “这是怎么回事?”冉然问道。 “是,是大嘴,我在寻找天镜的时候看到过当时的预示,那是一张最大的嘴,是这里所有大嘴的祖宗,它的一张嘴可以吞下这洞里所有的东西。”我说道。 “那就更要快跑了,不别伸着了。”棺材已经努力的向洞口走去,可是这震动的地面根本无法让他迈步,心中越是急脚下越是死。 巨人此时扛着赵雪离洞口最近,却也是不能动弹,只见他大叫一声双手用力将赵雪甩出了洞外,虽然落地时不免碰到她的伤口,却暂时脱离了危险。 这时那巨人又回过头来一把抓住离她最近的冉然像赵雪那样的甩了出去,可是我们这些人却离他有些远,他的手再长也够不到,但他却尽力的向这边走来。 “土洛铲!”我大喊。 可是他却不明白什么意思,我估计他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吧,于是又喊: “棍子,那根棍子!”一边说一边向他比划着。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将那土洛铲扔到了我的手里,我将它用力一拧,把铲子伸到最长,递到了棺材手中,而棺材将另一头伸到了巨人手里。 “大个,快拉!”我喊到。 我并不知道巨人叫什么,只好随便起了个外号,好在这个时间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大个巨人拿住了土洛铲的另一头将棺材甩了出去。我们用此方法,一个接一个的被他甩向了洞外。三叔离开后,就到我的,不等我接到大个伸过的东西,地面突然下陷,我的两条腿也跟着漏到了下面,也错过了我与土洛铲之间的距离。 被三叔打晕的那些人,此时也都纷纷的醒了过来,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都知道危险近在眼前,奋力的向外爬去。 我的腿越陷越深,身边的地面也跟着塌下,完全没有着力的所在,那边的大个也有无能为力的挣扎着自己的身体,却一直将土洛铲更近的伸向我。看得到他的执着,我也决不能让他失望,鼓起最后一股劲,向前趴去,竟然一只手抓住了铲边,虽然这铲头锋利无比,但此时为了活命,谁也不会在乎这一点小伤痛。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111 救爱 大个因为本身体重的问题,比我下陷得要多得多,此时他每用一分力,就会让他身体多下陷一分,若不是因为他两米的身高,恐怕此时早已经没入地下了。 我又用了用力将土洛铲双手抓牢,大个看到我已经准备好了,大叫一声,双手将土洛铲高高举起,因为我身体被掩埋的关系,那根土洛铲已经弯到九十度的样子,却不见有一点折断的痕迹,果然是个好宝贝。 因为地面一直下陷的缘故,泥土还很松,在大个用力的情况下,我身子已经慢慢的钻了出来,看到有希望,大个再一次的大叫一声,双臂一挥将我扔到了洞口,和朋朋棺材撞在了一起。 “大个,快点过来。”我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将那土洛铲伸了过去。 大个已经陷到胸口,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只见他一下又一下的去抓铲头,却怎么也抓不到,而眼睛都有一些抬不起来了。或许大家都看过电视上活埋人,就是那咱让人站在坑里,一点一点往里添土,等土添到胸口的时候人就已经被憋死了,那些露着头还能说话的情节,完全就是扯蛋的。 大个不是一般人,但此时也有些撑不住了,我们尽力的把身子向前倾,想让他抓住,可是他的手却慢慢的停了下来。 “抓住它,你必须要活下来,你等了我这么久,难道这么快就放弃吗?”赵雪站在一边努力的冲着里面喊道。 “起来,站起来,当初是你在这边等我,现在我在这边等你,你等到了你想要的答案,我在这里等着你给我一个新的回答,你可以的,抓住它,不要死,要好好活着。”赵雪说得心都碎了,可是那大个却仍旧动也不动。 而那土洛铲却被那些挣扎着想要逃出去的手下抓住了,我当然不会给他们活下去的机会,因为这个时候我想救的只有那个大个。 “啊!”赵雪突然被离她最近的一个手下拉倒了,那个人已经爬到了洞口,此时借着拉赵雪的这份力气冲到了洞口。 赵雪因为受伤,掉到这下陷的地面后,完全没有了挣扎的能力,其他的人根本不去理会她,只是拼了命的往洞口爬。 我本想把土洛铲伸到赵雪那边去,可是其它的人却抢在赵雪的前想要抓住,但土洛铲只有一根,救了这些人就救不了赵雪和大个,就在这万分焦急的时候一个爬到赵雪身边的马上上岸的家伙的一条腿竟然被抓住了,我抬眼看去,竟然是大个那粗大的手,那人想拼命的争脱开,可是不等他行动,身子就往后窜了回去,只见大个将这个人按到身下,借着那人当着力点将身子缓缓的升了上来,而那个人曾悲惨的死在了地下。 “给我!”大个大叫一声伸出手来。 我赶快将土洛铲递了过去,他一把抓住,他们几个人抱着我的腰使劲的向外拉去,那些求生的人看到这土洛铲伸了出来,也向这里爬来,大个一手一个的将他们拎到一边,甩到了身后。来到洞口时一只胳膊将赵雪拦腰抱起,不等我们用力他一下子就跳了过来,把毫无准备的我们全都压在了地上。 “救命啊,救救我们啊。”其余四个被大个扔到身后人在拼命的叫喊着。(之前爬上去那个,又被大个扔回去了。) “你们为美美卖命,就让她来救你们吧。”赵雪站在一洞外看着他们。 “头,头,你永远是我们的头,我不会背叛你的,救救我们吧。”四个人像狗一样的叫唤着,而赵雪和大个毫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我们脚下的地面也开始塌陷了,看来这震动的范围也增加了,就算我们想救他们也没有时间了,正待转身离去,却突然看到从那陷下去的地面钻出来个红乎乎的东西,慢慢的越升越高,等升起几米顶到洞顶的时候我才看清,那是大嘴的嘴唇。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112 舍身 看到这一幕,那些还在洞里挣扎的人们更加的疯狂起来,也没时间向我们求救了,拼了命的想往外爬去,那张大嘴还在上升,此时已经将整个头露了出来,雪白的牙一露立时将周围的人吃了个干净,那些刚刚还在折腾的人,现在已变为它腹中之食了。 我们几个看到这么个庞然大物,竟然没有了反应,忘记了逃跑,只是呆呆的看着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家伙。而它好像也看注意到我们的位置,猛的向洞口扑来,我们吓得往后一顿,全都坐在了地上,好在那洞口尚小,那大嘴只是撞击了一下,并没有冲出来。 “我说哥几个,还等什么,跑吧。”棺材最先说话。 我们此时也才反应过来,站起身就向来时的路上跑去,可是没有几步我却发现赵雪停在了那里,看着身后,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个大个竟然还站在洞口。 “大个,你干什么呢?快跑啊,他们都跑远了。”我喊道。 “我不走了。”大个并没有转身,背对着我们说道。 “我来阻挡它一会儿,这个洞口经不起它的撞击,好在我可以利用自己的身子阻挡它一会儿,你们快点跑吧。”大个说道。 “我们来得急,起码它现在还没有出来呢,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赵雪一直在这里看着你呢,你们刚从生死线上回来,难道又要分开吗?”我喊道。 “请你们帮我照顾她,她是我一生最爱的人,我为了她可以付出所有,甚至生命,我这么作也只是希望她能得到多一些活下去的时间,她会理解我的。”大个说 此时的赵雪并没有说话,我只是看到她眼中的泪不停流下,不断的流下,扑满了整个脸庞,她肩膀上的血已经止住,可是脸上的泪却又在流淌。此时她不说话,是因为她知道这一次这个傻大个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头了,她刚刚明白了真爱的定义,此时却又要失去它。 洞口已经被撞出裂纹,相信大嘴马上就要冲破出来,大个大叫了一声,似乎只此只有大叫才能发泄心中所有的痛苦,他站到了洞口用身体承受着大嘴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直到嘴角已流出了鲜血。 “走,他的死是值得的,我们不要再磨蹭了。”赵雪将我拉开。 “我爱你。”这是赵雪和大个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大个最想听到的一句话。 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大个叫什么名字,他和赵雪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这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赵雪的肩膀再痛也比不上此刻的心疼,毕竟一个男人会为自己爱的女人付出生命是一件多么有勇气的事情,他需要聚集多少爱,才能让自己舍身赴死。 大嘴撞击的声音越来越猛烈,随着我们的跑动也越来越小声,直到完全听不见,我们已经看到朋朋他们的身影,他们好像故意放慢了脚步在等着我们。 “怎么这么慢啊,大个呢?”冉然问道。 赵雪并没有说什么,直接超过了他们,发疯似的向远处跑去。 “不要问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追上美美,这条路对吗?”我问道。 “错不了,我一路上都做了标记,直接通回那条上升的通道处。”棺材说。 “只有那一条路吗?”我问。 “就现在来说应该只有那一条,就是不能确定那股热气什么时候会再出现,那个大嘴不会这么快追来吧?”棺材又说。 我回头看了一下,这一看不要紧,那白白的身躯就出现在我们的身后,看来大个的阻挡完全没有起多大的作用。事到如今,也顾不得什么热气冷气的了,逃命是第一位的。 大家又开始了拼命的奔逃,丝毫不敢回头去看大嘴追上来了多少,因为谁也没有胆量去接受那怪物就在眼前的事实,只能要幻想中欺骗自己。 我已经感觉到呼呼的热气吹在身后,那一股股腐臭的味道也传入了我的鼻子,似乎物体蠕动的声音已经盖过了我的脚步声,我咬了咬牙,举起土洛铲转过了身来。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113 报仇 我是一个容易被别人影响的人,可能是大个的精神感动了我,使我现在的内心充满了一种漏*点,一种热情,一种与恶势力同归于尽的冲动。就在此时,我将这种力量化为了为别人生的希望而战斗的动力,也使我有勇气来面对这个‘大嘴’。 我突然的停下,似乎让它有一些的不知所措,也跟着停了下来,那张大嘴在我面前左右晃动了一下,好像确定了我是来送死的,便一下子扑了上来,我等的就是它这一时刻,脚步往后一退,举土洛铲举在胸前对着它的下嘴唇就插了下去,用尽全身力气将铲子刺穿了它的嘴唇深深深的进入地面。 这一下也让大嘴疼痛不已,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我们吃鱼,突然被一根刺卡住一样的难受,此时的它摇摆的更激烈,似乎想先把这可恶的东西甩掉。 看此一招得手,我又争取到了不少的时间,虽然将土洛铲丢在这里有些可惜,但为了活命也顾不上这些东西了。看它还在挣扎,我立时开动身体,向那有热风的地方跑去。 跑了几步,只是人类的本能回头看了一下,竟然看到大嘴全身向上移动,脑袋顶住了壁顶,硬生生的将下唇从土洛铲中抽了出来,看来这家伙还有些脑子的。但它一有脑子,却对我的生命不利了,此时它已经从土洛铲的桎梏中逃了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拿我泄愤,身子向前一顶,将那根插在地面上的土洛铲弹了出来,直直的飞向我的身体。 这家伙还会掷标枪,只是这速度和力道都不是以人类的标准来计算的,我看到这一切时,土洛铲已经飞了过来,瞬间便到了胸前,此时我并没有多想,只是知道穿胸而过必死无疑,只得移动身体,将手臂交给了出去,想要牺牲一条胳膊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我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准备迎接这一阵巨痛的到来,然而听到的却是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我奇怪的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一只机械的手臂出现在我的面前,将土洛铲挡了下来。 “你怎么总是这么晚才出现啊?”救我的当然就是三十年后的我。 “我不是晚,而是及时,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家伙,或许只是这一次才是我应该出现的时候。我若不挡这一下,你只怕也会和我一样成为一个少手耳聋的废人,从此被公司所遗忘。”三十年后的我眼中充满了愤怒。 “可是,你这手不是因为我才成这样的吗?”我看到大嘴又停了下,或许在考虑先吃我们两个中的哪一个,不过以它的体型似乎一口两个不成问题。 “宇宙是多元化的,不同时空,有不同的人和事,或许我们心中所想的并不是同一个故事,拿着土洛铲快走吧,或许你的人生会从此改变。”三十年后的我将土洛铲交到我的手中,一推,将我远远的顶到了身后。 在我的眼里,现在的他就好像当时的大个,只是那个背影让我感觉有些高大,有些凄凉。三十年后的我并没有再理会我的安危,同时和大嘴启动,互相冲了过来,只是一拳,那大嘴就被打得后退回去,而且还掉下了一颗牙。 我知道大嘴可能会因此而更加愤怒,但我也相信自己同样有能力去面对这场危险。我现在才知道他的手臂是如何失去的了,而且也知道这里的‘我’并不是皇寺时见到的那个极端邪恶的‘我’,这个‘我’或许让我对自己有了一些信心,让我相信自己还是一个好人,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听着身后轰隆隆的声音,我加快了脚步,不知道此刻的战斗是谁赢谁输,我主要的任务就是活下去,因为我还有美好的未来与希望。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战斗过于激烈,我头顶上已经有些沙土落下,不一会儿就有大大小小的石块掉落,难道这地下承受不住他们的战斗,快要塌了么?我顾不上多想,越想只能让事情变得越糟。 打斗的声音小了,可是头顶震动的感觉却加强了,而此时我也看到了跑在前面的朋朋等人,他们正在热气上升的地方,却站在外围没有上前,在他们的面前是师爷和美美两个已经升起半米高的身体。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114 转变 “是他吗?”棺材先问我。 “是的,你早就知道了吗?”我问他。 棺材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 “不管在哪个时空,你都是这么固执,为什么就放不下呢。” 我笑了笑,或许我可以放得下吧,佛说:只有放下,才是大爱的时刻。 师爷的手中拿着那把枪指着我们所有的人,大家都无法再上前一步,若不是三十年后的我拖住了大嘴,此时的人都已危险了。 “师爷放下枪吧,你和她在一起没有好结果的。”赵雪又抢站到了前面,只是她的血流得过多,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只能靠冉然在一边扶着。 “我回头再跟你,一样没有好果子吃的,你爸对付叛徒的惩罚那是出了名的残忍,虽然他现在在病床上不能动弹了,可是我还是惧怕他的威严,而且他一直在教导我们,既然做了就要坚持下去,我回不了头了。”师爷激动的说着,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他发泄隐藏在心中许久的不满。 “不要和他们废话了,谁敢上来就给我杀了他们。”美美还是闭着眼睛浮在空中。 “我给不了你什么承诺,但是她能给你什么呢?她已经成了一个永远的瞎子,你愿意天天守着这样的一个女人吗?我可以答应,出去后,我给你五十万,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我会给你一年的时间离开这里。”赵雪说。 “一年?你老爸一年就能活过来了吗?活过来不还是要千方百计的把我抓回去,我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师爷说。 “一年?哈哈,她老爸活不了一年了,三个月之后就去收尸吧。”美美说道。 “你看到了什么?”赵雪有些激动的问道。 而美美却不再理会她的话,而是对身下的师爷说道: “放心吧,她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只要跟我出去,咱们的大老板就等在外面,他会带着咱们离开中国,去日本好好享受一下北海道的温泉。” “松井野来到中国了?”三叔惊诧道。 “不错,我就是奉命来拿天眼的,本来我还以为事后他会杀我灭口,可是现在我有天眼在手,他只怕供着我还来不急呢。你跟着我,永远不会被他们抓住的。”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从美美的耳边穿过,师爷竟然对着她开了一枪,若不是手抖的缘故,这一枪只怕早已打穿了美美的脑袋。 “你这个混蛋,你疯了!”美美喊道。 “你才是混,混蛋呢,你,你怎么能这样做,我以为你是为了我们,你是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才会这样,没想到你竟然为日本人卖命,把我们的东西去卖给日本人,你还有没有做人的记心了。”此时的变故让谁都没有想到,师爷竟然会转变态度,将枪口指向了美美。 “你这窝囊废,还挺爱国,要不是我看不见,让你带路你早就死在下面的,现在还能跟着我走就算命大了,现在你连命都不想要了是不是?”美美说道。 “我想活,我愿意活,可是我不能为了日本人而活,我宁可被她抓回去执行家规,也比跟在你身边受日本人的气好过,不过现在我是不会让你带着天镜去见日本人的,我宁可毁了它,也不能让它落在外国人手中。”师爷说完再一次举起了枪,此时他的手不再颤抖了。 然而美美却还是在笑,笑得很大声,突然她在师爷开枪前睁开了眼睛,只见一道光射出直冲师爷的眼睛,光速当然要比任何东西都要快,瞬间,师爷就已经扔掉了手中的枪,一个人在空中翻滚起来,双手捂着眼睛不停的怒喊。 “下面就是你们了,竟然笑话我是瞎子,我现在让你们全都变成瞎子。”美美说完,将身体到立了过来,对着我们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115 交换 只是这么短的时间,美美就已经掌握了天镜的使用方法,这是让我们始料未及的,因为刚刚刚看到师爷的下场,我们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向后退去,谁也不想承受这瞎眼的痛苦。 “我去接她眼中的光,你找机会跳进那股热气里,用师爷刚掉下的枪打死她,记住机会只有一次,不然下一个就轮到你。”赵雪抓住我的胳膊说道。 “你干什么,这是找死啊。”我说道。 “没时间解释了,就让我来弥补一些过错吧,也是为了他。”赵雪不等说完就已经冲了上去,她口中的人应该就是大个吧。 “美美,你是我带进来的,那就让我来承担自己的错吧。”赵雪大声喊道。 “好,你想先死就成全你。”美美立时睁开了眼睛。 “棺材,你去拿枪。”我只是喊了一声,就跑了上过去,一把推开了赵雪。 那道光正好打在我的眼睛上面,而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痛苦,却是凉丝丝的十分的舒服,而且我感觉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舒服,看得越来越清晰了,好像一下子就可以看到空中飘浮到一人多高的美美的眼球。 突然这种感觉消失了,痛苦的好像是美美: “不可能,不可能的,为什么你会吸引这种能量,我的能量一下子就被你吸走了。” 美美此时的眼睛已经可以完全睁开,只是她的眼中不再有瞳仁,只是白茫茫的一片。 “你忘了他是天眼人吗?他是天镜选择的下一个宿体,本来这种能量是应该他来吸收的,现在你只是还给了他。”三叔站在一边说道。 但我却没有任何的感觉,眼前的景象还是那样,并没有像美美那样大的反应,难道说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吗? ‘砰’又是一枪,棺材已经在热气中拿到了手枪,只是因为身下的气流有些加强,将棺材的子弹吹得有些偏了,又没有打中美美,或许是老天在保佑天镜的宿体吧。 不等美美对这一切有什么反应的时候,他们两个就直接被冲到上空中,不知什么时候,这热气加强了,似乎我们可以再次的回到地面上了。 所有人跑向了气流当中,果然这股热气非常猛烈的将我们几个送了上去,也包括还在挣扎的师爷。 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那玉床的所在,我在空中反转了身子,用力向那根石柱蹬去,利用这反作用力将自己弹回地面,不然这种上升的速度只会让自己撞击壁顶而死。然而没有人去理会师爷,我们只是听着他的惨叫声瞬间停止,好像永远的解脱了。 “这样也好,他死得其所。”在我身边的赵雪说了这样一句后,就晕了过去,这样的女强人已经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所有人汇合到了这里,冉然看了看赵雪的伤势,皱了皱头说: “必须送医院,不然就真的没救了。” “可是美美就在那里,我们也不能放过他啊。”朋朋指向跑向远处的美美。 “人命关天啊,起码我们知道她背后的老板是谁了,总会有办法的。”棺材说道。 不等我们商量出办法,却见到师爷的身体从空中又掉落了下去,正好掉在那石柱上的玉床上面,然而那床也不牢固,顿时化为粉末,同一时间玉床下的石柱也开始层层的断裂,滑落下去,一阵轻微的震动也传到了我们的脚上。 “不好,大嘴追上来了。”我说道,心中也是一紧,三十年后的我已经遭遇不测了吗? 我们脚下的石岩开始向下掉落,不一会头顶也有石块掉下,大家再也不去管什么天镜不天镜的了,抬起赵雪就向外面跑去。我们走的是当初三叔和赵雪走的那条通畅的大道,也是松井野全力打造的一条通道,这里平平坦坦毫无阻碍。真奇怪当初为什么我们会走向那么一条奇怪的路,遇到那么多奇怪的事。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116 见面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那座大厅,朋朋看着左右许多未打开的门,直咽口水,脚步也不由得放得慢些了。 “姐夫,我们这一次是不是又白跑了。”朋朋说道。 “有命活下来就是天大的收获,**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只要还活着,就有机会去下一个墓中探索。”我说道。 “不要再废话了,那道门关上了。”三叔从远处折回后说的话让我们一惊。 我们来时那道缓缓打开的石门此时却牢牢的压在那里,似乎那里从来就没有过门似的。 “是美美,一定是她放下的机关,她想把我们都困死在这里。”朋朋说道。 这事不用他说我们都可以想的到,只是现在说出来,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而已。那种震动的感觉越来越近,已经顺着大道传到了我们的脚下为,好像这里已经完全要塌陷,抑或是大嘴已经攀爬上来,这狭小的空间容不下它的身子。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预示着我们死亡的命运,我们在那里寻找着开关出口,可是毫无作用,这里只有这一道门可以出入。 所有人坐在门前,等待着一切的到来,忽然我感觉到背后有一些轻微的移动,当我起身后才发现,其它人早已转身看着这道石门,也许是我耳聋的缘故,没有听到这里机关转动的声音。 不知道是谁从另一边打开了这道门,三十年后的我?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他与大嘴战斗在地下,只有冉然口中所说的,公司的人了,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出现在另一边呢。 不等完全升起,我们一个个的滚了出去,此时的心才稍微缓和了一下。等坐起身时才看到,这里当初我们和狼群战斗的地方已经站满了黑衣人,而在我们面前的却是一个坐着轮椅的头发皆白的老人。 我不认识这个老头,但是站在他身边的人却怎么也忘不了,他就是松井长平,不难想像,此时坐在轮椅上的就是他的父亲,也是这里的建造者松井野。 他们并没有说话,只是让手下再次关上了那道石门。 “我那么多的心血,当年是不忍才会放下这断龙石,如今是无乃才会再次的放下,破坏里面的机关,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存在了。”松井野看着那口中称断龙石的石门自言自语。 “老朋友,又见面了。”松井长平对我笑着说道。 “你的命还真好,在这里都死不了。” “拖您老人家的福,我的命还长着呢,你们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在你们前面。”我说。 “哈哈,这家伙果然有意思,好在我心情好,也要感谢你们替我冒了这么大的险拿到了天镜,不然以我这老头子的身子骨还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松井野说道。 “你的中国话还是这么的地道。”我说。 “怎么?你见过我吗?”松井野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从眼神中感觉到了一丝奇怪。 “当然见过,还不只一次呢,文革的时候您到皇寺塔中吸了墓中人的元气,而多年前你将孙先生带到这里却没有得到天镜。”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哦,我明白了,你们中国人相信一种力量,也就是所谓的特异功能,或许你就是那样的人,不过多年的科学证明,特异功能这种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或许你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吧。” “听说也好,特异功能也罢,你做过的事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让我杀了他吧,他多次破坏我的好事,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他了。”松井长平掏出了枪指向了我的脑袋。 我也知道自己活不下去,此时的情景,我们所有人都有活不下去的可能,这危险的地下没能要了我们的命,却在此时被这些个黄雀在后的人得了便宜。 “你以为你真的得到了天镜吗?”三叔站了出来。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117 过去 松井野的眼比任何人绷者都紧,之前放松的表情此时却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之后他又恢复了微笑伸手挡下了他儿子长平手中的枪。 “我们不是刽子手,也没有权力决定任何人的生死,再说现在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时代了,大家合平相处,共存共荣嘛。哈哈哈。”松井野笑了起来。 而松井长平却收回了枪,脸上也挂着一丝笑意,原来他并没有想打死我,而是想吓唬吓唬我,希望看到我因为死亡而表现出的胆怯,索性我没有让他得逞。 “土夫子门的掌门俗称南派三叔,今日有兴得见,也算是咱们两个的缘分,不知对于天镜还有什么秘密可否告之一二呢?”松井野很想知道三叔口中的一切。 “呵呵,那你得先告诉老夫为什么你千方百计的要得到天镜呢?”三叔反问。 “这是为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复兴,不方便告诉你们这些外人。”松井野说道。 “父亲大人,这些人根本就是胡搅蛮缠,不要理会他们了。”松井长平上前说道。 “是吗?你可知美美没有告诉过你的事情吗?”三叔说。 此时,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托盘,上面用红布盖住了,似乎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这里面放的是什么,是一对眼球,一对血淋淋的眼球。 松井野看到这个托盘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快,埋怨道: “怎么这么快,人呢?” “死了。”那个黑衣人说道。 松井野拿下了红布,果然是一对眼球,冉然差一点吐出来,而我则看向躺在一边的赵雪,上时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若再不施救,只怕也会葬身在这里了。 “你们怎么能这么残忍?”冉然强忍着说了出来。 “我所需要的只是这对拥有天镜能力的眼睛,那样一个废人我何必浪费粮食呢?”松井野笑了笑,虽然他已经如此的岁数,对于一个人的生命竟然能如此谈笑风生,可见他的心已经坚硬如这地下的石头了。 “果然这就是报应啊,所以得罪过天镜的人都没有得到好下场,你们恐怕也不远了。”三叔说道。 松井野指示人将这眼球放到了一个满是冰块的容器中,接着问道: “到底美美隐藏了什么,说出来你们都不用死。” “我本来想靠这个来保住性命,但是看到了美美的下场,我反倒觉得我不说似乎才有可能活得下去。”三叔的话也合了我的心思,因为我不知道三叔一旦说出来后,我的眼睛会也会也是这样的下场。 “我说他们是在故弄玄虚吧,杀了算了。”松井长平一挥手,这里所有的黑衣人立刻掏出枪来指着我们。 “还是算了吧,给公司一点面子,毕竟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将来的惩罚一定比我们所要给予的要痛苦的多。这些年我杀人太多,已经不想再去造孽了。让公司的人来收尾吧,我们走。”松井野念叨了两句便驱动轮椅转身离开了,其它人也没有反应的跟在后面。 我看到松井长平脸上的不忿,却也无可奈何的离开了这里,此时我们所有人才都松下了一口气,七手八脚的抬起了赵雪顺着台阶跑了上去。 回到屋里,冉然马上去找医疗箱,而屋外却有不少汽车的轰鸣声,那是松井离开的信号。就在我坐到沙发上想彻底的睡上一觉的时候,忽然眼前出现了爆炸的情景,而爆炸的地点就是这里,难道松井野食言了,最后还是要杀掉我们吗?不,或许是他儿子松井长平想要永绝后患才做出的如此手段。 我顾不上解释什么原因,只是催促着大家快些离开这里,就这样刚刚躺下的赵雪又被我们抬出了屋外,门还没有关上,爆炸声已经响起,大家全都趴倒在地。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118 平静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前坐着一个人,一个我很久都没有见到的人,那就是我的老婆,看到我醒来,她兴奋上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并且用力的抱住我的脖子,口中不时的埋怨着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她有多么的不安,好在现在我回来了,她也就放心了。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醒来自己已经在家了,老婆并没有过问我的事情,只是高兴的去做饭了,而我则打通了朋朋的手机。 “姐夫,你醒了?”那边是朋朋无力的声音。 “你还在睡吗?”我问道。 “是啊,累死我了,好在公司的人出现的及时,救了咱们,不过松井那两个家伙跑了。” “赵雪呢?她怎么样?” “她好像在医院里,不知道情况如何,三叔说了几句告辞的话就离开了,好像是说以后他要云游四方,再也不会和我们相见了。棺材回北京了,也是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说是你会听得懂的。最后还是我把你送回家的,编了足足有一大筐的谎话才让我姐相信,你可不要给我说漏了啊。我不行了,我要睡了。” “等等,她呢?”我小声的问道。 “谁啊?你是说冉然吗?既然你已经回到家了,就好好和我姐甜蜜吧,其它的人和事都不要去管了,这也是棺材离走前一再叮嘱我的话,他说只要我这么说了,你就不会怪我的。” 我放下了电话,看着墙上的钟表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能想些什么,那些危险的历经似乎变得越来越模糊,而冉然的样子却越来越清楚,此时的她就好像站在我的面前,对我百般殷勤,我想起与她在墓中的林林总总,却是无限的甜蜜。 老婆已经做好了饭,说实在的她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如果只是以吃饱来说她做的饭还可以,但如果以色香味来评判,那就只有用吃饱来安慰自己了。 但此时我却吃得津津有味,已经许久没在家里呆过的我,对于现在得来不易的安宁和幸福却倍感珍惜。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又回复到了宅男的生活,安逸的生活让我失去了当初的漏*点,虽然开始几天我还考虑过松井回到日本会用天镜做些什么事,公司对于这件事会有什么对策,然而一想到这些,我考虑最多的还是冉然,一想到她,我就更加用网络来麻醉自己去忘掉她。 很快过了秋天,冬天的雪花已经飘落下来,似乎又到了过年的时候,然而对于公司,对于盗墓好像都在此刻消失了一般,断决了一切因信,棺材已经许久没有在网上出现了,而朋朋也和我一样得不到任何的消息,一切仿佛又回归了平淡,我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过年上面。 或许家人并不知道我曾经的际遇,看我出去这么久都没有挣到钱回来,依旧是数落着我,埋怨着我,其似乎成了这个家族里最反面的典型,所有的兄弟姐妹都以我为最低的标准,就算混得再差也比我强得多,从此我的地位一落千丈,没有人再多过的问我一句话,在他们的眼中我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人。 不过我并不在意,或许我的自尊早就被磨没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到底了,反正他们根本不会了解到我曾经的那些经历。 这一天,我打开了电脑,打开了qq,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喇叭,竟然有一位女士加我为好友,我很奇怪的同意了。还不等我询问,她就匆匆的问我。 “是王珺吗?” “是啊,您是哪位?我们认识吗?” “呵呵,当然认识了,我们还共处一室呢?” 这句话到让我有些奇怪,我是一个胆小的男人,虽然心中总是幻想着那份漏*点的爱,可是却从来没有实施过,突然有这样一位女士说我和她共处一室,岂不是天大的冤枉,就算是我喝多了,我也只是躺在老婆的怀中沉沉睡去。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120 神秘人 “不用客气,随便一点,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她招呼着我,自己则坐到了按摩椅上,享受着震动带来的快感。 我看着这里的一切,真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活了将近三十年,却是头一次进入这么豪华的地方,落地的窗户可以将整个邢州市尽收眼底。 “怎么?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吗?”她说道。 “是,是啊,我从没想到我还认识这么有钱的朋友呢。”我回答。 “呵呵,我们不只是朋友,还可以是情人,伴侣。” “这玩笑可不能开啊,我是有老婆的。” “哈哈哈,你那个老婆有什么好,她能给你这里的一切吗?”这时,房门敲响了,服务生推着车子走了进来,上面摆满了酒菜,香味立时传到我的鼻子,我的肚子也马上响了起来。 “我去洗个澡,你随便吃吧,这就是请你吃的。”说完她将现在身上穿的衣服扔到了我的头上,只着内衣走进了浴室。 换做一般的男人,此时只怕早已跟了进去,我也不例外,身体早已起了自然反应,我不管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她这样一个活人是错不了,俗话说有便宜不占王八旦,她既然给了我这么明显的提示,我若不主动出击只怕都对不起看到现在的读者。 刚刚迈出了第一步,她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浴袍来到我面前。 “好舒服,我习惯每次回来都冲个澡,你不介意我洗的这么快吧?”说完她伸手捡起餐车上的一颗葡萄放进了嘴里。 “好了,该玩够了,你到底是谁?”我再也忍不住了,若不是想到她身份还是未知,早已将她紧紧的抱住了。 “你盯着我看了这么久,就真的看不出来吗?我的改变有这么大吗?虽然动了些手术,可是脸型轮廓依旧还是和原来差不多啊。”她笑笑说道。 “美女,我真的不想再猜了,你快说吧,我真的忍不住了。” “哦?是对我的身体忍不住了,还是对我的身份呢?”她轻轻的解开了浴袍。 “你是想先占有我的身体呢?还是先问清我名字呢?”她将浴袍拉开了一点。 “我是个传统的男人,还是先说你到底是谁吧,不然我就算想占有你的身体心里也不踏实。”我狠狠的咽下了唾沫。 “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只是担心你知道我是谁后,你就不会对我有这么大的反应了,也不会如此的盯着我看了。”她有些担心的说道。 “美女,我现在宁可离开这里,也不愿做这糊涂鬼。”说完我转过身去,我知道这么做很傻,可这也是唯一一个让她说出名字的方法。 “不要走啊,我是白筱昇。” “啊!?”我转过身来,重新打量起她来。 渐渐的白筱昇的脸部重新回到了此时站在我身前的女人脸上,没错,弄短了头发,去掉了妆束,把那硕大的胸部打扁,换上一身男人的衣服,果然就是那个和我在将军墓内出生入死的白筱昇。 “可是,你不是死了吗?”我问道。 “哎,我就知道,你知道我是谁后,就不会再像刚才那样的看着人家了。”她坐了回去。 而我此时竟然为刚才的反应有些作呕,只是我根本也没有想到白筱昇会活下来,而且这几个月时间里变了性别,不过她做为女人到别有一番风味。 “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呢,但是却因此找到了一条生路,我活了下来,为了躲避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去韩国作了变性手术,这样就不会有人再认出是我了,而我也不用回那让人不安的监狱中了。”白筱昇点燃了一根烟,似乎已经忘记了前半生苦难。 第四部完。好像这部故事并没有交待豫让宝匕的什么事情,也是我当初定义名字的时候的失误,或许以后有时间我会将题目修改,想一个更符合这个故事的标题。 明天又要出远门,可能有三四天的功夫不能更新了,不过也有时间给我考虑一下后面的故事,有了前面这些字的铺垫,我已经知道了自己错误的地方,不能把握的地方,或许后面的故事我会改正这些缺点,带给读者们更好的小说,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五部《骷髅和尚》敬请期待。 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一 遇见 我从来不知道白筱昇是个这么有钱的主,既然如此有钱,他为什么还会被抓到监狱里去呢?莫不是她也有许多说不出的秘密。我这个人不爱打听别人的故事,他们愿意给我说,我就听着,不愿意说我就离开,因为我的兴趣不在于别人的**。 我的耳朵的事情,一直隐瞒着家里人,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只是有时候他们叫我却听不见,所以我也减少了和外界联系的频率,天天宅在家中,却让人觉得我更加孤僻了。 回头想想,走过风风雨雨,却没有得到过什么,反而付出了一些身体上的代价,心中会觉得很不值得,可我又爱上了那种刺激感,长时间的不去理会,反而心里却越来越激动。 小白(她再也不让我叫她以前的名字了,现在换了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她只是让我叫她小白),带我走遍了邢州市大大小小的医院,有时候还把我的检查报告发到国外的医生那里帮我研究,我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一个‘姑娘’心甘心愿的为我付出,有时候我也在想,她会不会也是公司派来的人呢?一直没有冉然的消息,或许是公司发现了她对我的感情,便立即换成了小白来监视我。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发现自己现在思考的东西有点太多了,本来这部小说就以男性为主,如果再少了冉然这唯一的女性,那不就成了一部纯爷们的小说了吗? 今天小白陪我来医院拿药,其实所有的医生结论都是一样的,说我的耳朵受到强大的冲击,导致内出血堵住了耳朵,如果动手术非常危险,而且价格昂贵,这样一来,我的家人就会知道我的秘密,这一点当然行不通,另外保守的方法就是,再让我受一次撞击,或许会把淤血撞开,也或许会直接挂掉。我问医生,如果不管它,淤血会不会自己化开呢?医生说有这种可能性,只是需要几年的时间。 虽然小白说她负责所有的费用,但我却不想领她的这个情,因为人情总是要还的,万一她让我肉偿怎么办?我怎么能忍受她曾经是男人事实。 在医院里,小白不停的对我询问着,虽然是冬天已经过,却还有阵阵的凉意,小白这一身清凉的打扮,绝对吸引不少医院中等候的人群,他们都对我投来不解风情的目光,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艳福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的。 我实在受不了小白的样子,起身来到走廊,想透透气,而小白直接去药房拿药了。医生虽然开了药,可都是一些心里安慰方面的,真正管用的并不在其中。 “我不去,我不去!”一个小孩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听起来如此的响亮。 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少*妇正努力的拽着她的女儿往里面走,那个小女孩儿却拼命的往外跑,看到这个情景,我不禁笑了笑,我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不愿意打针,不愿意吃药,直到现在进到医院我都有一种紧张感。 “快点,不听话我就打你了。”那位年轻的母亲好像已经有些愤怒了。 或许她们两个拉扯的太过认真,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而我也被他们这种乐趣所打动,没有注意她们的移动方向,就这么巧的,她撞到了我的身上。 “对不起,没事吧。我这孩子实在淘气。”那位母亲此时才抬起了头,和我道歉。 “没事,没事,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我笑了笑,却看迷了她的脸庞。 看她的年纪,也就是三十多岁,却散发出一股成熟美,脸上或许是保养的不错,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要不是领着个孩子,我完全觉得她和我是同龄人。现在化妆品的功能实在是太强大了。 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强行把孩子拖进了里面,而我却看着她的背影发起了呆,不能说我有什么恋母情节吧,只是女人漂亮的话,任谁都会多看两眼的,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我也有欣赏美的权力。 等到她们转弯,我才收回了视线,见到了美女,相信今天一天都是好心情。迈步去药房,想看看小白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出来,却踩到了一件东西。 专门用来讨论本人小说《笑盗墓》的群。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二 字条 我低下头去,看到一个很精美的钱包,我回想了一下,刚才那少*妇撞我的时候,刚刚从钱包里拿出钱来,还没有放回去,就撞到了我的身上,之后就忙着向我道歉,却忘了钱包的事情,好在我这一脚踩上了。 我弯腰捡起了钱包,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等待着那个美丽的少*妇回头寻找。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打开了那个钱包,里面竟然有厚厚一打钱,还有几张银行卡,打折卡,vip卡,看来这位少*妇应该是个有钱人。 我又打开了内层,看到了她的身份证,果然上面的生日告诉我,她的年纪和我猜的差不多,只是她的名字很男性化,范磊,这个名字和她的样子根本搭不上边,我本以为她会有一个天仙般的名字,像什么赵灵儿,林月如等等,起码显得超凡脱俗,可是现实与想像总是有差别的。 我赶快收起了她的钱包,等待着她回来,却不小心的将她钱包里的一张纸弄得掉了出来,我马上捡了起来,这只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奇怪的文字,我根本看不懂是什么意思,直接塞进了钱包里。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小白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把手上的钱包晃了晃,告诉她: “看到了吗?我在做好人好事。” “少来,一定是个美女的钱包,你等着要人家的电话号呢吧。”小白一下子说中了,我真怀疑刚才她是不是在一边偷看来着。 “你不要乱说,我可是个正经的男人。”我说。 “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巴不得拿块砖头就问是不是人家丢的,你们也无聊了吧。刚才在药房,那个男医生故意和我说了半天的话,临走还要了我的手机号。” “不要这么乱说啊,别忘了,你以前也是男人。” “但人家现在是女人了,可是成为女人也得不到你的心啊。”小白摆出了妩媚的姿势,却让我起了一身的疙瘩。 这时,我看到少*妇慌乱的神情,跑了出来,似乎是该交钱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钱包没有了。我举起手,向她挥了挥,她急忙的跑了过来。 “谢谢,谢谢。”她接过了钱包,心里才放松下来。 之后,马上打开了钱包,在里面翻看着。 “姐姐,你这么做就不对了,他要是贪你的钱,还用得着在这里等吗?你当然别人的面做这种事,真的很不礼貌。”小白有些生气的说道。 “算了,算了,这是人之常情的。”我拍了拍小白。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在乎钱,而是里面有些其它的东西。谢谢你们,留下你们的电话吧,我改天一定请吃饭。”她说道。 我本不想留下电话,可是小白却十分爽快的告诉了这个叫范磊的女人,她记下号码后,又跑了回去,好像她的孩子一直留在医院里面的某间房内。 “怪不得你不喜欢我呢,原来你喜欢熟女啊,看来我应该打扮得更成熟一些,不能总像那些非主流似的穿着了。”小白一边说,一边打量起自己的身体。 “拿到药了,我们就走吧。”我转身走向大门。 “你屁股上是什么?”小白马上贴近我,伸手就摸了过去。 我吓得赶快躲开,我以为她只是借机会占我便宜,但当我看到她手上的那张纸条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错怪她了。接过纸条,我一看,竟然就是从范磊钱包里掉出来的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掉出来了。 专门用来讨论本人小说《笑盗墓》的群。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三 又见琼 小白看了看上面的东西,也表示不认识这些鬼画符的玩意儿,我直接走了回去,想把这纸条交还给那个范美女,我想刚才她翻看钱包的时候,一定是在找这个东西。 这间医院还是很大的,穿过大厅,这里的人围的不少,我根本不知道那范美女进的是哪一科,只好一间一间的往里面看去。 “哎,还是真女人的魅力大啊,让你这么入迷的去寻找她,看来这顿饭她今天是请定了。”小白说着酸酸的话。 我并不理会她说什么,我反而真的期待着与她再次的见面,就好像当初我期待着见到冉然时的心情,这个女人给了我一种亲近感,总想为她做些什么才甘心。 “哥,你怎么在这里?”寻找范美女的时候,我也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琼?你怎么在这里?”我反问了一句。 “我来看眼睛,年前我的眼睛做了手术,就是那种治疗近视的,今天来复查了。”琼一边说,一边看着我身后的小白。 “你什么时候做的手术?我怎么不知道啊?”我好奇的问。 “那个时候根本联系不上你啊,还有,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从广宗回的家,后来再也找不到你们了,我也就不去想这事了。” “珺啊,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帅哥呢。”小白在我背后说话了。 “这是我表弟,这位是你白姐姐。”我心不在焉的介绍着,眼睛却还在寻找着范美女的影子。 “哥,这美女你怎么认识的?你不怕我告诉我嫂子啊?”琼一脸坏笑的说道。 “说就说去,反正你的秘密也在我手里握着呢。”我也笑着对他说。 “哈哈哈哈!”我们两个齐声的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小白在一边问道。 “不用问了,说了你也不明白,还是先找那美女吧。”我说。 “我考,你身边站着一个,还找美女呢?”琼说。 “谢谢,弟弟,真会替姐姐说话。”小白很是高兴。 我根本无心解释小白的身份,只是在继续寻找,这时我看到窗外范美女急匆匆的身影,拉着她的女儿,走得飞快。原来她们从另一边的小门出去了,只是为什么走得这么急呢?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这张纸条丢了吗? “看,那就是你哥一见钟情的女人。”小白指着窗外的范美女说道。 “原来你喜欢熟女啊,这么大岁数了,有什么意思呢?我还是喜欢罗利,我是罗利控,你是熟女控。”琼看着范美女的背影说道。 “行了,别说这么乱七八糟的话了,我们回去吧。”我有些丧气的说道。 “弟弟,今天认识你很高兴,我请你们吃饭吧。”小白说道。 “好好好,我叫上我女朋友,让我哥叫上我嫂子,我们一起。”琼故意说道,并同时看我的脸色。 “行了,别逗了,就咱们三个吧,好久不见你了,很想和你喝点。”我说。 “行啊,找个饭店,来一瓶啤酒咱们一醉方休。” “是啊,拿个三钱的杯子,咱们下深点。” “你们两个都是神经病吧,说什么玩意儿呢?”小白听是一头雾水。 “你这喝咖啡的主是高雅的,我们吃大蒜的人是低俗的。”琼说。 “高雅不是装出来的,孙子才是装的。”我说。 “再说,这饭我就不请了。”小白彻底被我们这无厘头的话给整疯了。 我们只好恢复了原样,三个人走出了医院。 专门用来讨论本人小说《笑盗墓》的群。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四 求解 没想到,小白还真是海量,三个人两瓶白酒,她自己都能对付一瓶,我和琼已经有些恶心想吐的感觉了,她却还想再喝点啤酒。 “不了,不了,姐,我服了你了,我以后再不和你喝酒了。”琼求饶的说道。 “是啊,再喝,我就吐了。”我也顶不住了。 “两个大男人,还喝不过一个小女子,真是丢人。”小白掏出了一根烟放在嘴里。 我又拿出了那张纸条研究着,不知道是真的因为这奇怪的字体吸引了我,还是因为我睹物思人想再次的见到她。反正她也留了我的电话,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说话不算话的人,等再见面的时候还给她吧。 “你又在想那个美女了吗?我告诉你,她那种人,你看看就行了,千万不在去沾惹,我看得出来,她是那种非常高傲的女性,不是你这种180斤体重的曾经的帅哥能搞定的。”小白吐了口烟说。 “哥啊,你又胖了吗?”琼惊奇的看着我。 “是啊,本来是瘦了不少,可是这一过年,大鱼大肉的吃的太多了,体重又反弹了回来,这不马上夏天了,我正准备减肥计划呢。” “我考,你减肥我就听了不下十几遍了,不是越减越肥嘛。你们说的那是什么纸条,让我看看。”琼伸出了手。 我把纸条递到他的手里,他反复的看了几下,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懂。 “反正这上面写的不是中国字,也不是日本字,有点像韩国字,可是又不太像那种写法,真是奇怪的字体。”琼说道。 “看来我们都在期待着对那范美女再次相见的机会了。”小白说道。 “哦,对了,还有几个月我就要去日本了。”琼说道。 “不是毕业了吗?怎么还要去啊?”我问。 “这回是去读研究生了,我这大本的文凭在中国根本不好找工作的。”琼说。 “你这是埋汰我呢,我还是大专的文凭,岂不是没法活了。”借着酒意,我也不怕说出自己这丢脸的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近期内还有没有什么像上次那样的活动?要是有的话,就让我参加吧。”琼的话我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怎么?你不怕危险吗?”我问。 “怕,可是我发现自己喜欢那种冒险的感觉了,我想在去日本前,再来一次,也好当作一个年轻时候的回忆啊。” “你不怕死吗?” “我怕,可是我知道,跟着你,我就死不了。” “你还真信任我啊,行,如果有的话,我第一个通知你,到时候你可不能退缩啊。对了,你要是对日本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忽然想到了松井父子他们得到天镜的事情。 “你帮我调查一下松井长平这个人,还有他的父亲松井野,我这次又和他们打上了交道,运用你日本的同学关系,查查这个松井现在在日本做什么呢?你知道,我是说盗墓那方面的事情。”我严肃的说道。 “哦?看来我们不久又要去日本盗墓了,好啊,我回去就上网约我那些同学,你知道日本的战国史留下了不少墓地,那些知名的织田信长,明智光秀,看来我又能再盗第三次的墓了。”琼说得很是兴奋。 “不过,我要提醒你,对于松井,你一定要你同学小心的查,因为过于明目张胆的话,他们的性命就有可能不保,所以你不要把这事当做一个玩笑来看待,要把它当做一个国家的荣誉而去战斗。” 专门用来讨论本人小说《笑盗墓》的群。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五 上网 交待了一些细节,我们就离开了饭店,小白和琼正好是一路,他们就一起打车走了,临走时,琼故意靠在小白的胸上,假装醉得不醒人世。其实我并不担心小白,只是担心琼会被占了便宜,这也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所以离开时,我警告了小白一下,她表示她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虽然说得肉麻些,但琼的身体是保住了,而我也知道小白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看着他们的车子开走,我也摇摇晃晃走向家去。 睡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我才醒过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喝下去一大壶水,才好了一些,就是头还有些晕晕的,即而再一次的躺到了床上,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说不过去吃饭了,老婆也打回来电话,说晚上陪客户吃饭也不回来了。 刚刚放下手机,想再睡一会儿,却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来。 “你好,我是你今天在医院捡到钱包的那个人。”竟然是范美女。 “姐,你好,有什么事吗?”我在祈求她千万不要现在请我吃饭。 “没事,我只是想给你说一句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请你原谅我吧。”她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后,就挂掉了电话。 听得我糊里糊涂,按她的号打回去,竟然是关机了。我在思考,为什么她要给我道歉呢?正常的话应该是问我那张纸条的事情,想到纸条,我突然有了精神,难道说她道歉的目的就是那张纸条吗? 我来到电脑前,用像机给它拍了个照,之后便上传到我的空间里,还有博客上,还有我经常泡的各大论坛上面,我想利用网友的力量来解释一下这张纸条的意思。 等到深夜都不见有什么正经的答案,老婆都回家睡去了,可我还是在等待着答案,就在我精神萎靡,马上也要放弃去睡觉的时候,qq上一个头像闪动了起来。 “你受到厄运的诅咒了。”是一个女性的qq号。 “你什么意思?”我问。 “你上传的那张纸条,是一张厄运的纸条,你永远也甩不掉它,它会着你诅咒你一辈子的,除非有人在无意之中碰过这张纸,不然,你会被它永世缠住。” “说的这么可怕,你是真的知道,还是在吓我?” “不信就算了,你是想寻找答案的,现在得到了又不敢相信了。” “那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呢?”我问。 “骷髅和尚。” 打完这四个字,她就下线了,不管我再怎么问,她都不再回答。我拿出纸条,仔细对照,却完全看不出这哪里像‘骷髅和尚’四个字。 反正也晚了,我索性就先去睡觉,一切等天亮以后再去解答。 早晨我被电话惊醒,我也感谢这电话救了我一命,因为我在梦中,见到了那个范美女,她微笑的向我伸出双手,想要拥抱我,而我也张开双手去拥抱她,可是当我被她紧紧抱住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脸竟然从中间裂开,从里面竟然钻出另一个面目狰狞的面孔,瞪着眼,龇着牙,好像一口就能把我给吞了。我怎么也挣脱不开,好在这时电话响了。 “哥,是我,我已经查到你要的东西了。”是琼打来的。 “这么早?你一晚上没睡是不?”我问。 “是啊,你知道吗?松井那群人他们已经回到日本了,但是要盗什么墓还不知道,但是我同学从他们出现的地方大致判断出来了,应该就是日本传说中的卑弥呼的所在地。” “卑弥呼?那是什么?”我奇怪的问。 “这个一句两句解释不清的,我一会去你家里详细的说说。对了,你那个纸条的意思明白了吗?”他问。 “是的,那上面写的字是骷髅和尚。”我说完,电话那头竟然沉默了。 专门用来讨论本人小说《笑盗墓》的群。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甩不掉 我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是没电了,害得我虚惊一场,我以为琼会知道点什么。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睡起了回笼觉。 不一会儿,就有人敲门了,老婆上班早,此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只得强忍着睡意走向门口。 我发现自己一旦闲了下来,除了睡觉就没有别的事可作了,之前好容易减下不少的身材,此刻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好不烦恼。 果然是琼,进门就问我: “怎么关机了,再打就打不通了。” “没电了,我也懒得充,你一晚上没睡,还有精神吗?”我看到了他满眼的红丝。 “没事,没事,关键我是想知道你那张纸是写的是什么?我这里的事可以往后放放,毕竟那是在遥远的日本,咱们想帮也帮不上忙。” 我拿出了那张纸,放到琼的面前,说道: “我也是在网上听别人说的,这四个字是骷髅和尚。” “是吗?可怎么看这笔划,都不像是这四个字啊?”琼反复观看。 “我也奇怪,所以准备在网上等着那个姑娘的出现,向她问清楚。” “是个姑娘?多大?漂亮不?”琼问道。 “你小子就不能正经一回?昨天还和小白回去了,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女朋友的事?”我故意吓唬着他说。 “没有,没有,到我家楼下,我就走了,她也就离开了,我们并没有什么交谈。不过,哥啊,你有这艳福,是不是享受过不少次了?” “享受?我晚点再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你,到时候你就不会认为这是艳福了。” 我不再和他斗嘴,直接打开了电脑,等待着那个姑娘的出现。而琼因为一晚上没睡,躺到了沙发上睡了起来。 可能时间还早,那姑娘也没有上线呢,百无聊赖中,我想到了她说的那句话,这张纸条会永远的跟随着我,甩也甩不掉。我到不信这种邪事,拿起那张纸举到面前,右手拿过打火机将它点燃。(我不抽烟,只是平时烧香才用的打火机) 看着那张纸化成了灰,飘到了垃圾筐中,我笑了,看来这只是那个姑娘唬人的话。 “嘀嘀!”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看到电脑上有一个人头在跳动,好像是昨天晚上那个姑娘的头像。 “你是不是把它烧了?”qq上传来了这样的话。 我马上看向窗户,还拉着窗帘,根本不可能有人从对面楼看到这里,难道说她在我的房间里装了监视器吗? “不用找了,我是猜的,因为当初我也是这样把它烧了的,你现在身边最好没有人,不然就麻烦了。”那个姑娘说道。 “可是,我表弟刚好在这里睡觉呢?” “快叫醒他,怎么这种事偏偏会让你遇上?”那边的语气好像很焦急。 我虽然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可我也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马上离开了电脑,来到沙发边上,琼还在熟睡中,不时有轻微的鼾声传出。 “琼,醒醒了。”我推了推他。 琼没有反应,可能是因为通宵的缘故吧,我一晚上不睡,也是这样叫不醒的。我又加大了点力度推了推他,他却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我直接抓着他的脖子提了起来,可他却倒向了另一边,我还从没有看过睡得如此熟的人呢,于是我直接把他的眼皮翻了起来。 七 交待 这一翻眼皮不要紧,琼竟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眼通红的看着我,整个表情就像要吃了我一般。 “琼,冷静,冷静一下,我只是想让你起床。”我有些胆颤的说道。 “本持释迦摩尼佛。”琼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而且嗓音也显得有些苍老。 “阿尼托佛,你别和我开玩笑了,你是谁?”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为何你要烧掉我的遗书,和尚如今深埋地下,不曾有人知道,本想借世上聪慧之人将我遗骨取出,化为舍利,却不想你们一个个生恐厄运临头,将我这寻骨之书撕得七零八落,若不将这些全部找出,拼凑完整,和尚我只怕永无出头之日了。”琼说着竟然有些哀伤。 “那个,那个,大和尚,我怎么找你的遗骸呢?” “我的修为怎么能算得上是大和尚,只一句和尚即可。”琼说道,伸手拿出了一张纸,竟然是我刚刚烧掉的那张。 我诚惶诚恐的接了过来,手中都有一些发抖。 “敢问和尚法号?”接过纸条后我又问了一句。 “不曾有法号,他们都叫我骷髅和尚。” 琼说完这句话,身子立时倒向了沙发上,又是刚才那一副憨憨的睡姿。 我双腿一软,也立时坐到了地上,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借人还魂的场景,要说琼是故意逗我玩儿,那他不会说的如此真实,可是又有什么科学根据来解释这和尚上身的事情呢? 我摸了摸额头,已经满是汗水,此时才看到电脑上的人头不停的闪烁,我马上站起来,点出她的留言。 “一直没说话,是不是已经看到了?”她问 “嗯,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说 “我也不知道,当初我也是遇到这些奇怪的事情,才开始研究这些东西的,你知道盗墓四派吗?” “知道,怎么了?小说上常有的。” “其实在那四在派之外,还有一个第五派,那就是寻龙冥使。” “哦?这到是新鲜啊。”我此时的心里才稍微有些放松。 “其实不瞒你说,我就是这第五派唯一留下来的掌门人,也是仅存的一脉正宗。” 看到她这句话,我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要不是隔着电脑,只怕我会笑死在她的面前。 “那,掌门,请问你的名号?我很想加入这寻龙冥使。” “哦,那好,反正我们也要去找这骷髅和尚的遗骸,那我们就下午见面再详谈吧。” 此时,我才真正了解到,这个知道事情真相的姑娘,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她只不过知道这纸条的故事,但对于盗墓来说,应该是个一窍不通的人。 我们约好的时间和地点,以及手机号码,她就匆匆的下线了。我打了朋朋的手机,却是关机状态,这个小子总是玩神秘,莫不是棺材又有什么事?或者公司又有什么事了吗?还来不及想,琼却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 “你醒了?睡得舒服不?”我问道。 “好还,就是有点累,好像总也休息不过来似的。”琼坐了起来,看了看表,已经是中午的时间了。 “我们是不是吃点东西。”他问道。 “好啊,你请客吧,咱们出去吃。”我说。 “考,又让我请,你当哥的是干什么的?”他说道。 “呵呵,不会亏待你的,吃完饭,我带你去见个美女,绝对是你喜欢的类型。” “真的吗?多大了?漂亮不?身材好吗?” 八 见面 清风楼,邢台的名胜之一,也是邢州八景之一,座落在邢州市的中心位置,普普通通的一座楼,却见证了多少邢州的历史,也吸引了不少文人骚客驻足留诗。 这个地方并不是我约的,而是她约的,我也忘了问那姑娘叫什么名字,不过见了面总会知道的。 如今的清风楼,早已经成了一条商业街,取名仿古街,走在这里,周围的街道上的商店一律以古建筑风格呈现在人们的眼前,迈步这里,立时让人有了一种古今交替的纵横感。 关于清风楼,也有一段非常美丽的传说,我会在后几部的故事中再详细说明。今天的清风楼只是我们见面的所在。 我们两个来到了这里,熙熙攘攘的人不少,却不曾见到这位我想象中的姑娘。 就在我和琼两人分头寻找的时候,突然有人重重的拍了我肩膀一下,我本能的转过身去,伸手就是一拳,可是看到打我的人竟然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早已收不住手了,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我们,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眼前的一切,我根本不认识这个拍我的女孩,或许是她认错人了吧。 女孩坐在了地上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我马上过去扶她,但她却一把推开我,自行站了起来,指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骂道: “看他妈什么看,没见过打架的啊。” 那声音一出,立时所有人都散开了,本以为会有一场好戏看,却不曾想自己被当事人臭骂,大家讨了个没趣,各忙各的事去了。 “妹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上前道歉。 “考,你一句不是故意的,挨打的是我啊。”那女孩摸着还有些疼痛的脸说道。 “可是,你冷不丁的从后面打我,我只是本能的反应,再说我又不认识你。”我说。 “不认识我,你约我见面。”她说。 “啊?你就是那个在网上的``````?”我有些语塞。 我本以为她会是像赵雪一样的成熟,或是像冉然一样严肃,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九零的小妹子,留着齐肩的头发,大大的眼睛,直直的鼻梁,一般鼻梁直的女性都非常独立,有自己的想法与见解。中性的打扮,有一些假小子的性格。只是脸上出现了些许的小豆豆,不过这也是青春的见证。 “看完了没有?又不是相亲,看个没完,不回家看你老婆去!”她有些不耐烦了。 “你怎么认出我来了呢?”我问。 “你空间上不是有自己的照片嘛,我一看你这体型就知道了,不过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利索,好疼,你可要负责啊。” “妹子,负责这话不要乱说,我可以请你吃一顿饭当作赔罪了。” “除了吃饭,还要找一个住的地方,我在网吧玩了一个晚上。” “啊?你不回家吗?”我问道。 “回啊,不过我不是邢州人,我家在衡水安平,我是在网上看到你贴的这个纸条,才赶过来的,好在我们的距离不远,汽车几个小时就到了。” “你一个女孩子,胆子还真大啊。”我问。 “考,这有什么,我都19岁了,跑这点路有什么的。” “你家里人知道吗?”我问。 “知道,我说去找同学玩,就走了,之前就给那同学打好招呼了。” 我有些惊讶她的大胆,换作我在她这个岁数,还不敢独自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呢,光是她这份勇气就让我敬佩。 九 小烨 我们两个一真在说话,站在一边的琼却无从插嘴,好容易我们没什么说的了,他才对那女孩说了一句: “妹子,你叫什么啊?吃饭了吗?” 那女孩斜眼看了他一下,对我说: “你们一起的?” 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刚要介绍琼,却又听得她说话了: “我还以为是那个不要脸的非要看完咱们这场戏呢。” “哈哈哈,妹子,注意点语气,这是我的表弟,叫刘琼,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小烨,现在就是寻龙冥使的唯一掌门。”她毫不客气的说。 “寻龙冥使?那是什么?”琼有些不解。 我不等她解释,就拦住了她,因为这里人多嘴杂,说不定会有什么人听了去,此事还是保密为好。 “妹子,吃了不?没吃就去吃点,吃了的话,我们给你找住的地方。”我支开了话题。 “吃是吃了点,不过还是等到晚上吃你们个大的,先找住的地方吧。”她说。 “行,那你的行李在哪里呢?”琼问。 “没有,就这一身衣服,你们难道会让我光着身子回家吗?”她到是不客气。 要不是她知道寻龙冥使,要不是她知道那奇怪的纸条,估计我们早就把她当作一个骗子,一脚踢开了。也搭上她运气好,遇上了我们这样的单纯的人,对她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她到是大大方方的跟着我们离开了清风楼。 地方很好找,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小白,或许也只有住在她那里才让我最放心,不然我家和琼家都会带来些麻烦。 小白接到了电话,立刻告诉了我们地址,她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有200多平米吧,我也是头一次来到她的家中,屋里装饰的非常漂亮,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女人住的房子,完全想像不到她曾经是个七尺男儿。 我简单的说了说小烨的情况,小白到是很乐意接受她,这里也只是她一个人住,并没有什么朋友,多一个人说话,她正求之不得呢。而小烨呢,到也大方,毫不客气的就坐在了沙发上,并掏出了手机不知道在按着什么。 我们还没有说几句话,就看到小烨头歪在一边睡着了,可能连着赶路,又上通宵,实在是累了。我们不再说话,只是小声的告诉小白,让她好好睡,大家晚上一起出来吃个饭,好好商量一下,这个骷髅和尚的事情。 离开小白的家,我和琼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他就又跟着我到了我家里,我们在电脑上踢了几局实况,他便开始逛起了猫扑。 我坐在那里,脑子想的却是那和尚的一番话,如果说这些纸条就是他的遗书的话,那么其它的部分在哪里呢?我是不是应该集齐了剩下的部分才能真正明白和尚遗骸的所在。此时我又想到了那个范美女,她既然给我打电话向我道歉,就说明她是知道这个纸条含义的,那么在医院的那次相撞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她有预谋的行动,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会急匆匆的从后门离开的原因。 她到底知道什么?我拿起了手机,试着播了她打过来的电话号码,竟然通了。经过了漠长的一段彩铃后,响起了一个女人甜美的声音:你播打的电话暂时没有响应,请稍后再播。不知是她故意不接,还是真的没有听到。 这时又想到小烨那句自夸的掌门,嘴角又是一笑,却同时又是一紧,骷髅和尚,此时我才想起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四个字,就是被我一直隐藏到现在的,在皇寺得到的那卷古籍《不可说》上扫过那么一两眼。 十 启出 趁着琼在网上疯狂的时候,我来到了窗台上的佛龛处,从那下面取出了一个装鞋的盒子,拿开上面的废纸,那卷古籍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轻轻解开了绑在上面的绳子,一点一点的翻看着里面的内容,从最初拿到手中的时候,还仔细研究过一段,到了现在竟然全都遗忘了,里面的古字体完全变成了陌生的文字,所有当初翻译过来的内容,现在早都忘记了。 我只能凭记忆去寻找那有关骷髅和尚的篇章,不知道那本和它同体的《古今异地志》上是不是也会有记载,如果有可能,我到想让棺材帮忙去看看,只是不知道将军有没有找到它的下落,老薛有没有和老婆孩子团聚。 渐渐的我也看不下去了,完全看着都是一样的文字,我怎么去找那四个字呢?而且琼又在这里,我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网上查这些东西,只好再一次的将它卷好放了回去,我已决定,明天就给棺材打电话,让他在北京给找一个信得过的行家,专门给我看看这里面的内容,不然总是拿着这有字的天书,白瞎在我这里了。 走回客厅,琼又回到了实况的世界里,不亦乐乎的踢着足球,我看看时间还早,给小白打了个电话,上烨还在睡觉,可能真的是太累了。于是我们决定晚一点再去吃饭,大家先忙各自的事情。 琼是铁定要吃这顿饭了,说什么也不会回去的,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又给范美女打了个电话,此时却变成了关机。我又给朋朋打了电话,他也是关机。怎么所有人都在关机,立时我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之前我就有了这种想法,但是自己不愿意去想,现在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不可逆转,我这种感觉就越发的强烈起来。 好在有坐在身边的琼,让我有些安心。立时我又把想法转移到了小烨的身上,她为什么会知道寻龙冥使的名号?在仅剩下棺材,朋朋和我三个人的门派之外,还会有人知道这一派的存在,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怪事。 莫非棺材故意隐藏了什么,还是当年有隐居的寻龙冥使的后人活了下来,毕竟中国如此悠久的历史,如此广阔的土地,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唯一的答案就在小烨的口中。 看了一会电视,小白打来了电话,她说小烨已经醒了,正吵着饿呢,让我们去饭店集合,于是我便拉上了琼走出了家门。 小白是有身份的人,她去的饭店不是有档次的就是有特色的地方,这不我们来到邢州市一个非常有特色的饭店,福源楼,地处元街,就是那个白天卖古玩字画,一到晚上就是各大饭馆人满为患的所在。 在二楼一个清静点的房间里,我们几个人坐了下来,小白很熟练的点着菜,这里主要以涮锅出名,所用的羊肉都是从内蒙运过来的,涮起来的味道绝对是一流的。而且这里用的还是传统的碳锅,并非那些想省事的电磁炉。 等待的时候,我问向了小烨: “你怎么知道骷髅和尚的事呢?你是不是也看到我和一样的事了?” “当然了,不然我也不会看到那张纸条就马上过来和你见面了,说真的,你们都还是门外汉,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们的,但事到如今,我也需要几个帮手,不如就简单的说给你们听吧,我是传说中盗墓四派之外的第五派寻龙派,身份是掌门,因为这个骷髅和尚遗骸的所在地,会藏有巨大的财宝,所以我需要你们加入我的门派,和我一起去寻找他的墓地。” “你有头绪了吗?”我忍着笑问道。 “当然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急着来这里了,那个和尚就葬在你们邢州,具体位置还是需要把所有的遗书残片找全了才能知道真正的所在。” “你怎么肯定他就葬在我们邢州市呢?”我问。 “这是我们盗墓者的天赋,告诉你们,我有阴阳眼。” 十一 唬报 小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有些愣住,可能除了小白和琼之外,只有我相信她口中的阴阳眼一事,因为我不知道她说的阴阳眼是不是和我的情况一样,不过单凭她有胆冒充寻龙派掌门这一事就可以看出,她应该是个有些斤两的家伙。 不等她解释什么,吃的喝的都已经端了上来,而小烨也就此停住了所有的话,只专心在吃的上面了,从她的吃相可以看出,她这两天真的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 琼可是一个爱喝酒的家伙,没事总会找我喝二两,这一次他当然不会放过我的,这不,趁着小烨吃东西顾不上说话,他拿起了酒杯就要和我同归于尽。我当然不会怕他了,平时我们也爱斗斗酒的,只是我们的酒品不错,喝完酒都不会闹事。 好在这几天我正是郁闷中,所以就借这个机会一泄心中的烦事。小白之前本就是男儿身,说到喝酒她当然也不在话下,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喝了一瓶白酒,又换上了一捆啤酒,而小烨只是在一边吃着喝着。 我一直留意着小烨,想从她偶尔露出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可是我是失望的,她的眼中充满了青春的幼稚与纯洁,完全没有任何经历过危险的凌厉与防备,好像我们几个人是她完全信任的一般。 其实我们几个也都是好人,并没有什么坏心眼,不然她一个女孩子家,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真遇到几个坏人,恐怕这一辈子都会留下阴影。 “三个六!”琼的一声让我从思考中回到了现实。 “五个二!”我接着喊道。 “开你五个二。”小白拿开了自己的碗,放到我们面前,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二。 “琼,你有几个?”我问道。 “我一个,你有四个我就喝。”琼把自己的骰子也递到我的面前。 “我真不适合玩唬报,算了,算了。”我喝干了面前这杯啤酒,推开了骰钟。 “你们在玩什么呢?”小烨在一边问道,看样子他是吃饱了。 “唬报,是一种喝酒的游戏。”我说道。 “怎么玩的?教教我啊。”她眼光放出了渴望的光。 “你还没有成年呢吧,不能喝酒的。”琼说。 “现在哪里还有人管成年不成年的事情啊,来妹子,我教你。”小白从不管这些,坐得离小烨近了一些,并在她的面前放了一瓶啤酒。 “你先干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怎么玩。”小白说着,抽了一口烟。 “喝就喝。”小烨到也不啰嗦,拿起杯子,一口气喝进了肚子。 我和琼同时伸出了大拇指说道: “姑娘,你真是条汉子。” 唬报,是我们这里的叫法,不知道其它的地方管这种喝酒的游戏叫什么,它的玩法很简单,就是一个人六个骰子,晃动之后,根据自己碗里的点数大小,在猜对方碗里有几个和自己一样的点数,唬报,意思就是吓唬着报点数,是个斗心的游戏,看谁能猜准对方的心思,刚开始还不习惯,一旦玩下去会是个非常开发智力的游戏。 小白也只是简单的说了个规则,其实这个游戏也需要从实战中寻找经验,小烨二话不说就开始了喝酒的旅程。 从饭店出来,小烨抱着树呼呼的吐着,刚刚接触这个游戏的人难免会有一些失误,其实她喝的也不多,也就两瓶啤酒,看来她真的没量,只是在那里硬撑罢了。 “小白,你们先回去吧,看她这样子,有什么话还是明天再说吧。”我说道。 “好吧,我们先走了,你自己回去注意点。”小白扶起了小烨。 “等一等。”小烨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非常大。 专门用来讨论本人小说《笑盗墓》的群。笑盗墓读者群67375950满二群81518501 十二 变样 十二变样 我以为她只是无意识的抓我一下,我却感觉到她手中的力量极强,好像永远不会放开一般,想不到,喝多的人会有如此大的力气。 “你以为我喝多了吗?”小烨竟然推开了小白的手,笔直的站到我面前。 “你没事吧?我看你吐了不少。”我问道。 “呵呵,吐,并不代表我喝多了,我只是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小烨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我久违的光。 就是这种光,这种经历过生死,经历过人世的坚定的眼神,这种眼神,我有,朋朋有,棺材有,冉然也有,所有和我在墓中走过一圈的人,或多或少的眼中都会散发出这种光,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那种奇特的眼睛的缘故,看得会更加清晰。 “跟我来。”小烨甩了一下头走向了一边阴影中。 小白和琼也要跟着过来,却被她伸手制止了,只是对我一个人挥手。我不知道她怎么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只好跟她走了过去,离开了夜晚来来往往的人群。 “我们时间不多,所以我长话短说,你我都看到了骷髅和尚的遗书,说明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找到他葬身的位置。我找了不少典籍,问了不少人,都不知道骷髅和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要不是我亲眼看到他的存在,我也不敢相信,可是在科学发达的今天,这种鬼神的事情却又那么不可信,既然你也看到过,就请你和我一起来破解这个谜局,同时这也是我考验你加入寻龙派的条件。从这之后,你就可以正式成为我门下的弟子。” 此时的小烨,无论从语言还是态度上都产生了180度的转变,之前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形象立时成熟了起来,好像她经历过比我还要多的事情一般。若不是她想让我加入寻龙派的那番话,我还真就相信她的一切了。 “如果我没有兴趣盗墓呢?如果说,我是个坏人,把你骗来,只是想占你便宜又如何呢?你一个小女孩,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不怕我把人卖了吗?”我试着用这种语气来和她说话,想试试她的反应。 “你不会,从你一见到我开始,你就有无数的机会下手,可是直到现在你都没有任何举动,包括刚才酒醉的时候,你都没有占一点的便宜,足可以说明你是男人中的极品笨蛋,不然我也不会此时现身和你相见了。” “啊?现身?我不明白你的话。”她真的让我有些糊涂了。 “天不早了,你只要记住,我们一起寻找骷髅和尚就可以了。”小烨说完这句话,立时向我的身体倒下。 我赶快扶住了她,小烨的脚下已经完全没有了支撑的力气,全身就好像立时瘫了一般的柔软,我尽力的把她拖出了阴影,喊来了小白和琼帮手,我这才稍微的松了口气。探了探她的鼻吸,应该睡着了,我没有想到一个人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睡着过去,还是说睡就睡,一点也不含糊。 “哥啊,你把人家怎么了?你不会是用了什么**想把她那什么吧?”琼坏笑着。 “那什么啊?她自己晕到的,不能怪我啊。”我说道。 “你们在那里说了什么?”小白问。 “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清,因为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说的是些什么,先把她弄回去,明天她酒醒了再说吧。” 我们几个七手八脚的把她抬上了出租车,看着小白和琼也坐上车离开,我才回忆起之前小烨说的话,好像她比那骷髅和尚更让人不可思议。 这里离我家不远,我走路十分钟便可到家,所以我一边步行着,一边思考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只是朋朋和棺材完全联系不到,我根本不知道现在的事情应该去找谁来说明,正要过马路的时候,我看到了对面站着的范美女。 十三 交待 十三交待 她好像也看到了站在马路对面的我,却并不惊慌,只是对我微笑了一下,我看到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马上向她走去,可是此时的车流却突然多了起来,一辆接着一辆,并没有中断的意思,我和她就这么隔着车海相望。 范美女并没有离开,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放到耳边,此时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正是她的号码,我马上接通想听听她会说些什么。 “对不起。”还是这句话。 “我不应该把你卷进来,但现在后悔也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骷髅和尚到底是谁?你又知道多少?快点告诉我啊。”我语气有些着急。 “晚了,一切都晚了,不过你还有时间,找到那个和尚,就能解除诅咒,不然你就会像我一样,我说的晚了,是我再也没有时间了,你还有机会,不要再等了,不然下一个就是你,这不是什么财富的信息,而是致命的死亡通告。我以为将这恶运转移便会没事,可是现在才知道,这一切从我看到那些开始,就已经注定脱不了身了,唯一的办法就在骷髅和尚的墓中,这是你拯救自己最好的办法,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你能不能简单点说,我根本不明白你的意思。骷髅和尚到底在哪里?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商量着解决啊。”我对着电话喊着,因为我已经看到她松开的手。 “你别走!”我也拿开了手机,向她冲去,完全不顾身边来回的车辆。 她又要离开了,我想知道的答案又会离我而去了,我不能再等了,我顾不上危险不危险,直接走到马路中间,此时一辆宝马在我身前急速的刹车,却因为离得太近了,车里的司机猛打方向把车子拐向了一边,而此时路对面的车受到这辆宝马的影响也向一边拐去,立时整条马路的秩序被我这一时冲动给打破了,耳边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刹车声和车里司机的叫骂声,而我的眼睛一直注意着范美女离开的身影,不论现场多混乱,她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好在没有什么人员的伤亡,只是车子与车子之间的碰撞,每个人都在寻找着应该负责的对方,而我则站在马路中间呆呆的看着范美女消失的地方。我不怕危险,因为我从最危险的地方活着走了出来,我也不怕死,因为我曾经大难不死,我最难忍受的就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恐惧,它时刻围绕着你走不出来,也冲不进去。 警察没来的时候,我离开了那里,反正我一个路人,他们抓住了我,也管不了多大的用处,立时又会有被他撞到的车主过来将他拉走,而我就趁着这无头公案还没结果的时候,离开了,天晚,他们根本记不住我的脸。 回到家里,我才有些后怕,心跳得有些快了,此时我的大脑才反应过来,刚才我的冲动,竟然酿造了一起交通事故。 老婆看到我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担心,不过又闻到我身上很大的酒味,这才放心下来,给我端了杯热水,又拿来了热毛巾,而我此时完全都是下意识的反应,那杯水放在手中半天我都没有喝,脑子里一直重复着范美女说的那些话。 “你知道不?刚才咱们家附近出了交通异外了,我一个网友给我说的,他还说是个路人过马路,导致交通大瘫痪。那个路人现在已经跑了。”老婆在网上给我重复着刚才的事情。 “你从那里过来没事吧?我得出去看看去。”老婆是个好事的人,有什么新鲜事她都想亲自去接触一下。 “看什么看?有你什么事啊!”我不知怎的从嘴里冒出这样一句话,到是吓了她一跳。 “不看就不看,你喊什么啊!喝了酒了,你就有理了!有本事出去挣个钱回来给我看看,别老在家里充老大。”老婆真的生气了,关上电脑,去卧室睡觉了。 我也懒得动弹,再加上酒劲上涌,就这样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晨醒来已是中午,身上多了一条毯子,应该是老婆出门前盖上的吧。 十四 忘记 十四忘记 手机竟然又没有电了,换了块电池,刚开机,就看到好几条短信,打开一看,都是小白的,不过语气却像是小烨的,也只有她这么大的孩子才没大没小的。 可能是给我打电话总关机,她有些着急了,便一条短信一条短信的发了过来,真佩服她的执着。短信还同看完,电话就响了过来,我只好接通。 “你怎么才开机啊,这么大人的还能睡懒觉啊,看到我的短信没?你到底怎么打算咱们的事情,我不能在这里多待啊,还有几天就要回学校了,我妈要是发现我不在学校,就会天塌的。” “妹子,先不要说这个,你先告诉我,你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话?什么话?我说过什么话了?我喝了酒立时就晕了,怎么回去的我都不知道,我还能和你说什么话啊?莫名其妙的。” “可是,你昨天晚上和我说话的时候是很清醒的啊,一点没有醉的意思呢,你还说要发展我入寻龙派呢。”我提醒着她。 “我是有这样想过,可是还没有向你们正式提出来,这种大事,我怎么也要考虑过后才能开口啊,怎么会在喝了酒后随便的就说了,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啊。” 小烨好像完全忘记了她昨天晚上说过的话,可是我确定她当时的眼神是清醒的,那些话也是她有意识的语言,根本不像是喝多了胡言乱语。 “好了好了,不多说了,你快过来,咱们见面谈吧。”小烨说着挂掉了电话。 我看着自己的手机又发了会儿呆,怎么现在的事总是这么糊里糊涂的,没有一点头绪让我。就在洗脸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昨晚上的范美女,顾不上擦干人上的水,立时又给她打了电话过去,可是里面却传来了欠费的声音。 来到小白家里,小烨正在和小白和琼吵着架,虽然声音不是很大,我却看得出他们激烈的程度,好在我的到来缓解了一下他们的脾气。 “哥啊,你来得正好,她说什么也不承认昨天晚上你们去无人的地方说话了,还说我们诬陷她的清白之身。”琼说道。 “怎么你们都认为我昨天说了点什么话啊?我喝了酒就睡着了,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你们怎么这么说我啊。” “可是我们三个人都看到你清醒着,只有你一个人不承认罢了。”小白也在一边说着。 “到底让我怎么作才能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呢?”小烨已经有些不想解释了。 “正好王珺也来了,你来说说,她昨天到底说了什么话吧。”小白指着我。 我也想弄清楚事情,所以就简单的说了一下她昨晚的反应,只是她说的话本来就不多,我也说了个大概意思而已。但小烨听在耳里却完全否认是自己的行为,大家都为这事吵得有些累了,便不再说话,安静的坐在那里。 “小烨,你有没有梦游的习惯呢?”我小声的问了一下。 “没有,我从小到大睡的好着呢。”小烨回答道。 “那我们不要讨论这种事了,还是说说这个骷髅和尚吧,你们有什么头绪了吗?”琼看向了我。 “这种问题还是问小烨吧,毕竟我只是刚刚接触,什么都不了解呢。”我说着,便向小烨伸了伸手,让她发言。 “骷髅和尚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没有人知道他的法号,也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因为他长得瘦,全身除了皮就是肉,所以人送外号骷髅和尚。他一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也没有一个朋友,所以死后到底有没有衣钵传承人都很难说。” “那么,既然是这么样的一个孤僻的人,死后怎么会有人去埋葬他呢?按你们说的他的墓怎么可能还会有大量的宝藏呢?”琼问道。 十五,维修中心 十五,维修中心 一时间大家又都陷入了沉默,骷髅和尚本身就是个谜,那里还会有更多的解释来回答这些问题呢?我本想把昨天范美女说的话告诉他们,可是又不想张嘴,这只会让他们的眉头更加紧皱而已。 坐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办法,我想到了一直放在家里的《不可说》,或许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破译这古籍的内容,从这里面应该可以找到关于骷髅和尚的消息,只是这个翻译的人员是个难题,必须是我信得过的人,而且还不能把翻译的内容透露出去,在如今的金钱社会里,哪里还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呢?再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可以翻译古文的朋友。 我试试着又打了打棺材的电话,现在能想到帮我忙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万幸电话通了,里面传来了悦耳的彩铃。 “棺材,你们怎么了?你不开机,朋朋也不开机,你们到底去哪里了?”我离开了客厅,来到窗台说道。 “姐夫,我现在不方便,有什么事快说。”棺材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不敢说话似的。 “你还记得咱们在皇寺玄塔得到的那本《不可说》吗?我现在想找人翻译一下,如果你方便的话帮我查查《古今秘地志》也可以的。” “记个电话,159xxxxxxxx,找他就行,信得过。”棺材说完就挂掉了。 我试着播通了这个号码,不一会就接通了,里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好像在一个很多人的地方。 “喂,你好,专业维修中心,请问您是什么坏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啊!那个,我,我是宗洋介绍的。”我说道。 “宗洋?哪个宗洋?”电话那头传来了疑惑的声音。 “棺材,知道吗?”我又换了个名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与其说是无语,到不如说是那边的人放下了手中的活,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我听到了电话里由动到静的转变。 “地振高罡一派西川千古秀。”电话那边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门朝大海三河河水万年流。”我马上回答。 “你有什么事?”那边的声音变得小了。 “我这里有份古籍想请你看看。” “晚上八点,我给你电话。”那边就这样断了。 这个专业维修也不知道修个什么东西的人,信得过吗?不过我信得过棺材。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如此这般了,希望他会是一个靠得住的人。 回到客厅,这三个人又恢复了友好的态度,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看到我进门了,小白便对我说: “都快1点了,我们还没吃饭呢。” “我怎么感觉这几天除了吃就没干过别的事情呢?”我说道。 “要不然你怎么能长这么胖的呢?”琼这家伙最爱插嘴损人了。 反正也要等到晚上八点,现在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就陪他们去吃点,跟着小白,又不用我掏钱,而且还能经常吃到些好吃的,何乐而不为呢。 但今天小白却没有让我们去外面吃,而是让饭店送饭过来,此外她又让我和琼下楼去买了一箱啤酒上来,就在摆放盘子的时候,小白小声我对我说道: “这次再让她喝,大白天的,我看她还怎么撒谎!” 原来他们还是没有死心,非要弄明白小烨昨晚的事情不可,我也不好干涉,因为我也想知道她说那些话的真正用意,于是就随着他们去了。反正我们都是一群单纯的人,没有其它的坏心眼就行了。 16 周超 16周超 时间过得很快,不多时就到了八点,我没有喝多少酒,找了个借口就出来了,看他们到底能不能让小烨再次显出原形。 在街上无聊的逛着,时刻看着手机的信息,已经八点十分了,还是没有电话打来,我在考虑是不是给他打一个过去,正思索的时候,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马上接来听。 “你好,我是周超,维修中心的。” “你好,你忙完了吗?” “是的,你现在哪里?我们在元街见面,你来最西头,那里有一个齐宝斋,我在那里等你。” 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好在我离着元街也不是很远,只是五分钟的路程。 元街,也是我们邢州市唯一的一处古董市场,我所说的市场,是那种摆地摊式的销售方式,每到星期六、日的时候,各家商铺都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在地上铺张塑料布,放上几个西贝货,就蹲在那里等人参观。 大多数本地人都知道,这里东西品质如何,所以在这里买东西的并不是什么行家,也淘不到真正的宝贝,充其量也就是个爱好,看着哪个玩意儿外形好看了,花个几块钱弄回家当个收藏或是逗孩子玩。 真正想淘到好东西的,就只有去邢州另一处古董市场的所在,清风楼。那里完全是规范化的市场运作,每家商铺都装修的漂亮,也是邢州一处著名的景点,无论从规模还是货品的质量上,都远远要超过元街。(清风楼的故事,会在后面几部小说中出现。先按下不表。) 眼看着走到了齐宝斋,果然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人,穿着一身印着厂家牌子的工作服,留着一个青皮头,从一举一动中可以看出他十分的精明,双只手宽大且厚,时不时的将烟放到嘴上抽两口,又拿了下来。 从他紧皱着的眉头我可以看得出,他在等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我。 “你是周超吗?”我上前问道。 “对对,你是棺材的姐夫吧?”他马上扔掉了将要吸完的烟头和我握手。 我本就是个随便的人,直接就和他握了,只是我才感觉到他的手非常有力,我的手在他的手中,完全就是一团棉花。 “东西带来了吗?”他似乎十分的着急。 “那种东西在这里拿出来,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我把它放在安全的地方了。” “对对对,是我有点着急了,今天的事偏偏赶到一起了,让我都忙晕了。”他一边挠着脑袋,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递给我一支。 “我不抽烟的,谢谢。”我谢绝了。 放在平时,我一定会把身上带着的那份《不可说》交给他,让他当场就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但是过往的经验告诉我,不要过分的相信陌生人,虽然他是棺材介绍的不假,毕竟我没见过真人,他也没有任何关于棺材的事情告诉我,所以我便长了个心眼。 这个周超看起来十分的紧张,点上烟后,不停的吸着,好像在隐藏心中的不安。 “这个东西棺材说了,十分重要,所以我想我们不适合在这种地方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找一个安全的所在,仔细的研究。”我对他说道。 “好好,我明天正好有空,你找好地方通知我吧。”他说着就想离开。 “你维修什么东西的啊?”我突然问了他一句。 “乱七八糟什么都修。”他回答。 “那总要有个方向吧?是电器,还是汽车,还是电脑?”我问着。 “汽车的。”他有些不耐烦了。 17 真假 17真假 这个叫周超的,比我想像中要轻浮得多,两条腿不停的抖着,完全没有一个沉稳的样子,不由得让我怀疑棺材是不是介绍错人了。 “行,没事了,我先走了,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他说完就转过了身子。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真的周超到底在哪里?” 此话一出,那个人打了个激灵,全身立时就不抖了,转过身来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怒气,还有一丝丝的杀意,只是他的杀气与松井比起来,就是小儿科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假的?”没想到我只是想蒙他一下,到蒙对了。 “很简单,你根本不知道我和周超商定的是什么事情,在语言上有些含糊,另外你说你是修汽车的,可是我一点也没有闻到你身上有什么机油味,而且握手的过程中你的手很干燥,并不像是沾满污垢的手,你说你忙了一天,就证明你根本没有时候去洗澡,那么你身上为什么会这么干净呢?其实这些都只是猜测,最主要的是我在你身上嗅到了一种似曾相视的气味,这种味道我也曾经有过,那就是监狱的气味,我没猜错,你是刚刚跑出来的吧。” 那个‘周超’越听越愤怒,当我说完的时候,他好像要马上杀掉我似的,我知道真的周超可能已经危险了。 “小子,你可以当警察了。”说完,他一拳打了过来,直冲我的面门。 “我可是警校毕业的。”我回了一句,便闪身躲过,同时一个勾拳直击他的肚子。 只听得‘当’的一声,我的手立时疼痛起来,我只是知道他肚子上放着一块硬硬的好像铁板的东西。疼得我捂着手,蹲到了地上。但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那个人早已转过身来,抬脚就往我的脑袋上踢来,我心说这一下怎么也躲不掉了,只是别再把我另一只耳朵也踢聋了就行。 就在我做准备受打的时候,那个人身子却歪向了一边,整个人翻滚在地。我抬眼看去,竟然是小烨,此时的她眼光犀利,表现出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沉稳。 “臭娘们,找死啊你。”那个人看到把自己打倒的竟然是一个小毛丫头,这气当然不顺了,起身后,直接向她攻去。 我手上的感觉也好的差不多了,便马上挡在了小烨的身前。 “你闪开。”小烨却一把推开了,迎着那家伙就冲了上去,不等我看清她的身手,那个人就被小烨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同时,小烨跟了上去,抓起他的右手,左脚直接蹬在了腋窝处,疼得他啊啊大叫。 这一招,到让我想起了李小龙,这不是他在电影上惯用的招术吗?我看到战局已定,便走上前去准备报警,这时,一阵劲风刮过,我偏头看去,只见齐宝斋的门已被打开,又一个人向我们冲了过来,这个家伙比到在地上的人要瘦一些,但是动作却灵活无比,我只是看到他一个人影,另一边小烨就已经被卡住了脖子。 “放开他,不然我掐死你。”那个瘦点的说话了。 小烨此时已经不能说话了,但手上却不放松,仍死死的踩着脚下的那个人。 “你快住手,不然我可报警了。”我说话,因为时间还早,此时早已经有许多人围在这里看着我们。 “不怕,我手上有这个丫头,你还是让她先松手,我保证不伤害她,我们哥俩只是想活命。”瘦子说出了此番话。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应该知道我们最怕什么,这么多人在这里,雷子来了,我们一定跑不掉,所以我们只是想要一条活路。” “那我数一、二、三。一起松手吧。”我对小烨点了点头。 “好,你数吧。”那个人的手上好像松了点劲。 18 放过 18放过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不时有人在指指点点,更有的已经拿起了电话,我想如果再僵持一会儿的话,警察就会过来了,但是小烨现在在他的手里,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于情于理,我都无法决定。 这里我看到小烨身后的那个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恳求,好像他在求我放过他似的,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在过于心软,还是担心小烨的安全,说出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小烨放手吧,让他们走,你的性命要紧。” 周围的人不知道听了我这句话有什么反应,总之已经是开始议论了。我本以为小烨会不理解我的话,但是我却看到她对我微微了笑了一下,随后双眼上翻,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到在了这两个人的面前。 这两个家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愣在了那里,可能那个瘦一点的家伙在想,我没用这么大力气啊,她怎么就倒了? “还不走!”我喊了一声,我怕他们再对小烨不利。 那两个人马上冲出了人群,转眼已不见了人影。我赶快跑过,抱起小烨,用力的晃了晃她的身子,好在鼻子还有气息,围观的人群渐渐的走散了,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 “你抱我这么紧干什么?”小烨突然的就醒了过来,到吓了我一跳。 “还说呢,你没事吧?”我问。 “我能有什么事?你是不是趁我喝多了想占我便宜,滚远点。”小烨说着把我推开了,而她自己又一次摔到了地上。 “我考,我怎么在这里啊?咳咳咳。”小烨话没说完,先咳嗽了起来。 我只好又一次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你又忘了自己怎么到这里来的吗?”我问道。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梦游症又发作了吧。先扶我起来。”小烨说着伸出了手。 “你现在让我占你便宜了是吧。”我开玩笑的把她拉了起来。 这时,我听到一阵警笛的声音,不好,可能刚才的事情真的有好事的人报警了,我立时拉着小烨跑进了那个开着门的齐宝斋。那两个越狱的家伙既然知道周超,知道维修中心,那么真正的周超就一定被他们关在了这里。 再说了,警察一来,什么事都会变得麻烦,不是我质疑他们的办事能力,而是我不想太过于麻烦。 跑进屋后,我关上了门,看着外面果然来了一辆警车,停在了一边,刚才围观的人群都走得差不多了,警察转了一圈,骂了几句就开车走了。 我们这才松了口气,我马上摸着墙边找开关,灯打开后,我们看到了这屋里的情况,和普通的商铺一样,都是乱七八糟的堆着一些古玩字画花瓶之类的东西,鼻子里闻到了一股重重的香木的味道。 我们四下里寻找着周超的所在,可是这十平米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任何有人的痕迹,正在我挠头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响动。 “会不会是地下啊?一般这种地方都有地下室的。”小烨提醒道。 我马上寻找着入口,果然在一片摆放着更乱的桌椅处的地面,看到了一个方型的拉环,我马上拉开,只见里面也亮着灯,而且那阵响动也越来越大了。我立时跳了进去,这里的地方更小,不过我一眼就看见了被绑在地上的一个人,相信他应该就是真正的周超了。 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并把他拉到了上面,这个周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身上只穿着秋衣秋裤,外衣一定是穿在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人身上,这个周超完全和刚才的家伙是两个造型,长长的头发,尖尖的脸,一看就是一个技术型的人才。 “以这种方式见面真不好意思,我叫周超,你可以叫我超人。”他伸出了手。 19 梦游 19梦游 我赶快和他又握了一次手,小烨坐在一边不明白的看着我们这奇怪的举动。不过他说到自己的外号时,到让我有些想笑,超人?他现在的狼狈样子,就差把内裤穿在外面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两个是什么人?”我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小偷吧,我刚给你打完电话,就被他们给放倒了,我还真怕你把东西交给了他们呢。”超人说道。 “东西?什么东西啊?”小烨在一边天真的问道。 “你今天的状态,说什么都没用了,不如先回家吧,我们明天再详谈如何?”我打断了小烨的问话。 “也行,反正今天这事弄得我也没有心情了,咱们就明天再说,到时候你直接来这里找我就行了。” 告别了超人,我和小烨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超人衣服被扒了,全身的钱也没有了,我借给他十块钱,让他打车回家。 “你要给他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小烨有些生气的问我。 “哈哈,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了,还说我不告诉你,你有些事都不告诉我呢。” “我有什么事啊?我连自己是寻龙派的掌门都告诉你了,还能隐藏什么啊?”小烨有些孩子气的嘟起了嘴。 “好,那你先告诉我,你说自己的梦游症是怎么回事?” 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小烨好像顿了一下,不再说话,可能是在思考到底说不说。 “好,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可不能胆小啊。” “哈哈,比你大十岁,什么事没有见过呢?”我要是把自己之前的盗墓经历告诉她,相信被吓到的会是她吧。 “我从小就有梦游症,本来晚上睡下了,可是天一亮自己就出现在离家几里地以外的地方,而且每一次都是同一个地方,听我妈说,那里曾经是一个乱葬岗,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去的,醒来后,我的身边就放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有碗,有铜钱,有时候还有一块玉。后来我妈找了几个算命先生,给我看了看,都是摇了摇头,然后单独和我妈说,把我扔到了一边。后来我晚上装睡,偷听到了我父母的谈话,他们说我出生的时候是双胞胎,不过当时的医疗条件不好,我的姐姐就夭折了。算命的说,我姐姐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天天陪着我,所以我才会有梦游症。” 听了她的话,我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但是前后两个性格不同的小烨,到真让我不可思异,医学上说她这种情况叫双重人格,通过药物可以改善过来,但在我们中国的传说中就会有无数的解释了,相信她姐姐附身是最合理的了。 “你怕了是吗?”她看我半天不说话,以为我怕了。 “没有。”我无心的回答着。 “行了,怕就是怕了,你一定很少碰到我这样奇怪的人吧,放心,我不会害你的,要不是你结婚了,我真想把我姐姐介绍给你呢。” “你真会开玩笑,你姐和你不是同一个人嘛。” 不知不觉间,我们来到了小白的家,敲了敲门,没有人应,我打通了她的手机,房间里传来了铃声,只是响了半天也没有人应。难不成是出去了吗?我这样想着,转头看向了小烨,也只有她能知道之前的事了。 “你睡着前他们是什么样的?”我问。 “我不知道,我喝了几杯就睡过去了,醒来了你就抱着我呢,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 我只好继续打电话,莫非是那个小烨称作姐姐的小烨,把小白和琼给灌醉了,然后自己跑了出来,但是她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在元街呢? 20 又见美女 20又见美女 经过了半个小时的骚扰,门终于被打开了,琼睡眼朦胧的看着我和小烨,而小白依旧躺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睡着,从这样的睡姿可以看出,她曾经还是一个男人。 “你看她,真是的,自己走*光了都不知道。”我们走进屋,小烨指着躺在沙发上的小白说道,或许在她眼里我是大饱眼福了吧。 “我说妹子,你也太能喝了,把我们都喝倒了,你没事。”琼从吐完的厕所出来后说。 “有吗?我不知道啊,我就喝了两杯就睡过去了,我还想说你们怎么喝的这么多呢。”小烨无辜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休息吧,琼我送你回家吧。” 琼吐出来到好受一点了,只是脚下还打着晃。我交待小烨照顾好小白,便拉着琼走了出去,打了一辆车,琼还是不胜酒力,坐到车上就睡着了。下车还让我费了半天的劲,怎么拉也拉不出来。 (爆个小料,上次琼在我家吃饭,我们涮锅,没喝一点酒,琼就是喝果汁把自己给喝吐了。) 好容易把他安顿到家里,我就准备散步回家。这一晚上的事,我想好好的利用散步的时间,消化消化。摸了摸口袋,那份《不可说》还在,心里到是安了不少。这个外号超人的周超,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棺材介绍的这个人,岁数也不是很大,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博学的样子,他真的能翻译这种古文吗? 正低头思考的时候,却撞到了一个人,从碰撞的感觉来看,应该是个女人,不知道是她没力气,还是我力气太大,一下子就把她给撞倒在地。今天怎么总是跟地面过不去呢?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当我伸手去拉她的时候,却愣住了,这个人竟然就是我朝思暮想的范美女,竟然又在这里见到她了。 “这回你可跑不了了,快点告诉我那骷髅和尚是怎么回事?”我死死的抓着她的手,心说这回说么也不能放她跑了。 “你先放手吧,抓的我太疼了。”范美女作出一付可怜的样子。 我当然不会上当了,这一松手,再见她又不知道什么年月了。 “你先告诉我那纸条是怎么回事?你到底知道多少?快点说啊。”我越说,手抓的越紧。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因我有家有孩子,我不想诅咒落到我的头上,我只是想让你原谅。”范美女一边挣扎一边说着。 “那你是怎么得到那张纸条的?是谁传给你的?”我问道。 而范美女此时却停止了任何的动作,只是微笑的看着我,她这一笑让我有些心慌了,但我知道我这次说什么也要让她把真相说出来。 可是她却还是在笑,笑的有些温柔,却让我突然想到了那个梦,那个正在微笑的范美女的脑袋突然裂开,从里面又钻出了一个脑袋。 不过这次不是钻出脑袋,而我的脑袋被人撞击了一下,我松开了手,全身倒了下去,失去意识前,我看到两个人影站到了她的身边,其中一个留着一个青皮头。 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路边花园广场的椅子上,旁边还有一些玩耍的孩子,大人们正在催促他们快些回家睡觉。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好像起了一个包,碰上去还有些微痛,我不禁想到,我老是被人这样打晕,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呢,别的不怕,就怕自己越来越傻。 站起身来,往家走去,这次又没有抓到范美女,而打晕我的那两个人,会不会就是我放走的那两个越狱犯呢?这回可真是放虎归山了。本来我还担心,那两个人会对范美女不利,可是我醒来时自己坐到了椅子上,就明白他们应该是一伙的吧。 回到家里,老婆坐在沙发上绣十字绣,看着芒果台的棒子剧,哭得稀里哗啦的,一点也没注意到我回家了。 21 齐宝斋 21齐宝斋 第二天清早,我又接到了超人的电话,在电话里他一直在说抱歉和感谢的话,并说要请我吃早餐,还说今天特意请了假,专门为我服务。我是无所谓的闲人一个,况且有人请吃饭,我还会推却嘛,就答应了。 来到元街,这里的早市刚散,很多人都陆陆续续的回家,菜摊的小贩们也都推起了三轮,看着空空的车内,高兴得唱起了歌,今天的生意好像格外的好。 来到齐宝斋,那个叫超人的周超已经站在了门口,看到我的到来,马上迎了进去,我一看,他已经把早餐放到了一张梨花木的古桌上,一张石头饼,一杯灌装的豆浆,我心想,这早餐请的也太简单了。 不过聊胜于无,有总比没有强,我也不客气的拿起来就吃,看着近五月的天气,虽说不是很热,可在他这不透风的几平米的小屋内,没吃几口我就大汗淋淋了。 “现在方便吗?咱们说正经事吧。”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约巾擦了擦汗。 “好啊,棺材那会儿也没有说清楚,你来详细说一下吧。”超人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现在的他好像完全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看来是一个心理很稳定的人。我拿出了那份《不可说》,背对着门窗放在了桌子上面,他一看那外观就显得有些激动起来,本能的伸出了手,想抓却又不好意思,只得顿在那里。 “这是我们从地下弄上来的,不过里面的字我都不认识,你给帮忙看看吧。”我把《不可说》往他面前推了推。 超人缓慢的拿了起来,解开了系着的绳子,一点点的展开,就像在爱护自己的孩子一般,我看着他这份小心都想笑,至于这么紧张吗? 他的表情由激动变为凝重,卷轴只打开了一小部分就马上又卷了起来。 “这东西不是凡间的,这是阴书。”说完他就去关上了门,带着我走进了昨晚找到他的那个地下室。 地下的面积似乎要比上面的大些,就是有些潮气,不时的还能听到墙边传来的水声。 “那是下水道,还往旁边过去就是小黄河了。”超人一边说着,一边推开自己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这古籍摊到了桌子上面。 小黄河是我们这里一条人工河,也是保存到现在为数不多的老邢州的景点,水道延东西穿城而过,这几年通过政府的治理已经变为一条人工河。 “你在这下面挖这么大一个坑,政府都不过问吗?”我来到他身边说道。 “当然过问了,不过我是偷着干的,就那几平米的地方,租金还特贵,我要不自己开出一块地方来,就太亏了,这几年本来古董生意就不好做,咱们邢州更是空白,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去做第二职业,咱们邢州穷啊,穷得连个像样的墓地都没有。”说完这句话,他就又低头看起了那份《不可说》,还时不时的拿起身边掉页的字典看着什么。 我本来想说些什么,可是看他专注的样子,就闭上了嘴,我想告诉他邢州不是没有墓,不过想想,我下去这么多次了,也没有盗出什么好东西,索性就不再说了。 超人在工作着,我拿出了手机,想问问小烨他们怎么样了,可是手机却没有信号,我对超人说了一声要出去打个电话,他没有表示,我也就直接上去了。 刚刚爬上来,就听见有人敲门,隔着玻璃看,好像还是个穿制服的,我赶快把这地道口盖上,才去开的门。 果然是几个收管理费的大姐,一进屋就对着我说东说西的,说这里好几个月都没交钱了,再不交就罚款了,然后就刷刷的撕了好几张票递到我的面前。我极力的解释着我不是这里的老板,可他们不听,还说自己没有时间和我磨,我本来想一走了之,可是一想到超人在下面工作着,我也就只好吃次哑巴亏了,交了钱,他们离开了,我才反过味来,怪不得这小子这么早叫我过来,赶情是躲这个事呢。 22 裂面僧 22裂面僧 我拿着手里这一把小票,交的钱还真不少,对于我这样一个没有收入来源的人,花了这样的钱,心里很是不平衡,心说,怎么样也要这小子还我,昨晚打车都借了我十块钱,看他这样子不像是没钱的主啊。 想到这里,手机突然响了,是小白打来的,询问我有没有什么头绪,我说没有,让他再等等,带着小烨去玩玩,可是小烨一把抢过来电话就对我说,她没有时间了,马上开学,他根本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要我马上想出办法,我比他们还要着急,但嘴上只好敷衍着。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等我打完了电话拿出了一包东西放到了柜台上。我打眼一看,是一个老头子,穿得也十分朴素,他什么话也不话,就这样看着我,我们两个对望了一分多钟,我才突然想起来,这个店里就我一个人。 “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那个,你看看,能值几个钱?”老头慢慢的打开了那个包袱,里面包了好几层,直到最后一层打开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小人。 我走近过去,那老头却把东西护在了身前,好像怕我要抢似的。 “大爷,你得让我看清楚啊,不然怎么给你价?”我学着小说上的语气说道。 那老头犹豫了一下,才把那个小人交到了我的手里,我拿近到眼前一看,吓得我差点没把这东西给掉到地上。 这个黑色的小人,是一尊打坐的僧像,脑袋部位从头顶裂开,直到脖子,而从这打开的脑壳里又钻出了一个新的脑袋,裂开的是一张微笑的脸,而重新出现的却是一张狰狞的面孔,这一幕和我在梦中见到范美女变的模样相同,竟然真的会有这东西出现。 老人看我呆呆的看着这僧像不动,就推了我一把,这一推让我从幻想中清醒了过来。 “你,你这是,从,从哪里弄来了?”我语气有些结巴。 “你别管,你就说值多少钱吧?”这老头从我神情中看出了这个东西非凡物,所以才故意隐瞒。 “你是第一次来卖东西吧。”我平静了一下,脑子一转,问出了这样的话。 “不,不是,俺,俺卖了好几次了。”这回轮到他结巴了。 “大爷,既然你卖过好几次了,那就应该懂得规矩,我们收东西可都是正当货,一定要来路正,不然你是偷人家的东西,到时候公安局查到我这里了,我可说不清的。我看您这打扮,并不像是个收藏古董的行家,这东西不会是你从哪里顺来的吧?”我用着从书上学来语气和他说着话。 我懂得不多,但我知道,任何行业你都要不懂装懂,你要显得不专业,就会被别人牵着走,所以一定要比他还要能忽悠。 果然,这老头中计了,马上解释道: “不,不,不是,这是我家里本来就有的,一直放在窗台上都没用,现在俺家急着用钱,我就想看看这东西能不能卖钱,听说你们城里人都喜欢这个,绝对不是偷的。” “哦,那你要卖多少钱?” “400。”那老头顺口就说了出来,说完又后悔了。 “呵,400也不便宜,这东西也不是什么青铜器,做工又差,又不像是年代久远的,这样吧,200块。”我兜里就剩200了。 “是不是有点少了,多点吧。”老头说。 “那算了,这条街这么多家呢,你去他们那里问问吧。”我把东西还给了他。 “别别别,就这吧。200就200。”老头同意了。 我给了钱,老头又把包僧像的包一层层的叠好拿回了手里,话也没有多说一句,就离开了齐宝斋。 23 营头 23营头 “我考,你什么都不懂还敢在这儿收古董,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超人拿着我收来的那个僧像说道。 我本以为他在夸我收得好,但后面的一句话没让我晕过去。 “这东西,就是个近代的仿品,泥巴烧的,里面塞了个铁块,连五块钱都不值,你还敢给他二百,你真是疯了。”超人说完一把扔给了我,又埋头工作起来。 我拿着这泥像呆了半天,怪不得那老头答应得这么痛快,怪得不这老头不去别家的古董店里,原来人家都是懂行的,根本不会有人来收这东西,我还以为自己了不得把这老头给骗了,没想到最傻的人是我自己啊。 其实要不是它的造型和我梦中见到的一样,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去买它,看超人的意思他根本就没有要给我钱的意思,我塞在兜里的管理费的小票也不好意思再拿出来了,这一次让我彻底的学到了,古董是一门学问,不是一般人能玩的。 我四下翻看着这个裂面僧像,它底座上还不时的有泥掉下来,我无聊的用手搓了起来,那泥越掉越多,我心情就越来越沉重。不一会儿我拿着它直接给摔到了地上,那东西就四分五裂了。 果然,从里面掉出了一个铁块,我顺手把铁块拿了过来,弄掉了上面的泥土,竟然发现上面刻着小字,我仔细看了看,好像是一段经文,只是体积不大,认不出是什么经。我拿到超人的面前让他看,他有奇怪了起来。 “这东西像是古时的铁卷经,是末法时代,僧人们为了保存经书不被毁坏而专门刻到上面的,为了使佛经能继续流传下去。”超人翻看着说道。 “那这是什么朝代的知道吗?”问道。 “看不出来,从字体来看好像是明朝,但我不敢肯定,卖这东西的人呢?” “早走了。”我说。 “看来他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才是值钱的,你这二百块钱花得真值啊。” “值什么啊,这是你的店,我只是帮忙的,东西就算是你的了,你把本钱给我就行了。”看到这东西有价值了,我赶快就要钱。 “好说,好说,不过我现在没现钱,要到下个月才发工资,我给你写个欠条吧。” “还有这一堆管理费,写在一起吧。”我把东西一起放到了他的面前。 超人放下了工作,来到周围的门市询问着刚才卖东西的老头,看谁认识。别说还真有一个认识的,但那店主说他们也是不熟,就是见过一面,那老头好像是营头村的,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要是能找到其余的部分,凑成一个完整的铁卷经,这价值就真不可估量了,可是我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面,只能他能快点从《不可说》上找到关于骷髅和尚的线索。 而超人却大有兴致的研究起这铁片上面的字来,好像这个比那《不可说》还要吸引人。我看着他心里着急却不能说出来,只得奈着性子去问他。 “超人大哥,这铁片上字你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门道没看出来什么,只是这背面有几个字让我不明白。” “背面还有字吗?”我刚才怎么没发现呢? “我也是才发现,这背面的字好像是存的泥太多了,又或者是有人故意藏起来了。” “写的是什么?”我问。 “骷髅和尚刻。” “啊!”我这一声倒把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么大声。”超人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铁块。 “真的是骷髅和尚吗?”我再一次的问道。 24 破译 24破译 想不到,这随便买卖的一个假货,竟然和我寻找多时的骷髅和尚扯上了联系,营头村,一个我从没听说过的地方,他们说是在北环以外的一个村子,难道说那里会有发现吗? “这份古籍你先不要从头看了,直接给我找找关于骷髅和尚的内容。”我把超人拉到这《不可说》的面前,我兴奋的心情难以表达,一直触摸不到的东西竟然就快来到眼前了。 我本想给小烨他们打个电话的,可是在这地下室根本没有信号,只好等超人翻译完了再打也不迟。 “骷髅和尚,骷髅和尚,找到了。”超人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记录的所在。 我等待着他的解答,可是他却呆在那里了,我晃了晃他问道: “怎么了?快说啊,就你认识字啊。” “不是我不说,而是这上面说得太奇怪了,骷髅和尚于吾后三百年逝,享年一百单七岁,藏营头,自建地宫,其构造不得而之。完了,就这几句话。” “那是什么意思呢?”我问 “姐夫,我只是负责翻译,破译的事还是你来做吧。其实从字面上也不难解释,就是骷髅和尚是在写这个东西的人三百年后才出生的,又活了107岁,那就是四百年后才死的,而他的墓地是自己建造的,造成什么样,那个作者根本不知道。不过他能知道三百年后会有一个叫骷髅和尚的人也算是厉害了。” “那这份古籍是什么时候写的呢?”我问道。 “这可说不准,这不是凡人所著,应该是阴间流传出来的东西,说白了,就相当于生死簿的功能,但又不像是官方出版的,用咱们现在的说法就是山寨版的生死簿。可能这个作者懂得阴阳之类的学问,自己写了一部这样的东西来和阴间做对吧。” “越听越像神话故事了。”我说。 “呵,神不神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得到这个东西不容易呢。”超人笑笑说。 “何以见得呢?”我问。 “你看,这最后一部分记录着,于已丑年送于珺,皇寺玄塔内缘尽。” 这一下到让我奇怪,因为这《不可说》的最后一部分我是看过的,根本没有这样的文字说明,从笔迹上看,像是新填上去的,如果说这超人和我在开玩笑,又是不可能,他根本不知道我在皇寺玄塔的事情啊。 越想越怪异,我都不敢再去想了,这里的空气不流通,现在的呼吸也有些不通畅,我赶快走了上去,想透透气。 刚一出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在砸门,竟然是小烨,这家伙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办事像男孩一样的莽撞。 “我考,你玩我是不是?我来这里不是来玩的,你就不能干点正经事?”门刚打开,他就劈头盖脸的对我卷了一通。 小烨的身后站着一脸无辜的小白和琼,显然他们是被小烨带来的。我本来想告诉他们事情有眉目了,可是一看到小烨的样子,我又不想说了,任凭她在那里发着脾气,我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可能小烨觉得自己有些过份,证据就软了下来: “好哥哥,人家心里着急啊,这学校再不回去就麻烦了,而且这骷髅和尚的诅咒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说不定我哪天就突然的消失了,你快点想办法吧。”她态度变换之快,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你早这么说不就行了,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了一点线索,正说给你们打电话呢,你就这么着急的冲过来了。先把门关好,我们去地下室。” “地下室?”琼和小白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几平米大的房子。 25 出发 25出发 “幸会幸会,我叫周超,你可以叫我超人。” 超人刚开始还为我带了这么多人下来有些不高兴呢,本来嘛,这是个秘密的所在,现在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了,这就是传了出去,他不受罚才怪呢。 话虽这么说,但他看到了美艳的小白时,这态度立时就变了过来,紧紧的握着小白那如玉的手,说什么也不松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小白那有些低领的胸部,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小白到是无所谓,乐得让他去看,只是小烨有些不高兴了,可能同为女人,都有一些嫉妒的心里吧。 “摸够了吧,想摸你们单独摸去,现在说点正事吧。”小烨在一边不冷不热的说着。 超人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赶快松开了手,可眼睛还是盯着小白的胸不放。此时的小白有些骄傲,终于有人如此的欣赏起她了,她也又一次找到当女人的感觉了。 “你们找到了什么线索。”小烨彻底的放弃了,直接问向了我。 我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并说明了骷髅和尚的线索就在营头村。在他们下来后我就迅速的收起了《不可说》,也暗中叮嘱了超人,关于《不可说》的事谁也不能透露。所以就讲了那个老头拿的裂面僧的故事。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吧,时间不等人啊。”小烨听完,就要往外走。 “年轻人,稳着点,什么都没有准备,我们去干什么啊。”小白说道。 “就是,就是。”坐在小白身边的超人应和着。 “那你们说怎么办。”小烨坐了下来有些生气。 “这样吧,人家超人还有生意要做,我们不如行离开这里,这些事,就不要再麻烦他了。”我本不想让超人趟进来,但是他却不这么想。 “没事,没事,你们是棺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困难我一定帮忙的,再说,在邢州市里,有一些东西是你们花钱也买不到的,只有我能买到。”显然这超人已经被小白迷住了,半分也不想离开我们。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我本不想进来这么多人,可是事与愿违,我也没有办法,再说有了这么多次的经验,带着一个团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我有车,我们是不是先去营头村看看,等查明属实了,再确定下一步的方案。”小白说道。 “好的,我想现在那个老头应该也回家了,咱们去那里找到他问问吧。”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快到中午的时间了。 “这样吧,大家难得来我这里,中午我请客,咱们吃一顿再去。”超人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我都不敢相信,他不是说没有钱嘛,他不是说先欠着嘛,怎么现在又请客了? “超人,你现在有钱了是吧,那就先把我的钱还了吧。”我马上说道。 “哦?珺,他欠你钱吗?”小白随意的问了一下。 “给给给,我刚才太忙了,一直没有顾上,这是我欠你的钱,你不是还交了管理费了嘛,来来来一起给你,本来就是我的事嘛。”超人马上从兜里拿出了钱塞到我的手中。 我没有点就收了起来,这家伙精明得很,看着像是随手拿出来的钱,但他心里一定有数,不会多给我多少的。到是美女的威力大的很啊,小烨要是有她一半温柔,就更好了。 午饭吃得很简单,可能超人真的是没钱了,看着我们大口大口的吃,他却没吃几口,可能是为了省点菜钱吧,小白让他吃饭,他却说自己在减肥,不过他那样子,再减他就能成为骷髅和尚了。 最后还是小白结的帐,总共才不到一百块钱,事后超人还一个劲的要给小白钱,怎么劝也劝不住,最后小白来了一句,一个大男人别婆妈了,这才住手。 坐上了车,超人和小白坐在了头排,我们几个挤在了后面,开往营头村。 26 破庙 26破庙 其实我也不知道营头村怎么走?只是听别人说公共汽车通到那里,索性就找公车的站牌,来到外环,这里的大车很多,都是那种拉煤拉碳的拖挂,在路上开得飞快,小白的车一不注意就会有蹭车的危险。 找了有十多分钟,这才看到营头村的车站牌,此时正好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一个人,我们本想去找他问路,可谁知道,他就是那个卖我东西的老大爷,看来他骗到了钱,也没有急着回家,估计是在市里吃了一顿像样的饭吧,从他手中提着的食品袋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到省了我不少事,下了车,我直接就站到他的面前,开始他是一愣,后来仔细想了想,才知道我到底是谁,这眼神中就充满了慌张。 “大爷,不用紧张,我只是想问问你那东西从哪里来的?”我笑着说。 “那个,那个就是我村里挖出来的。”老头含糊的说道。 “呵,大爷,我没别的意思。”我马上解释着,此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现在的情况反到像是我对不起他似的。 “别废话了,我直接带他到局里问清楚算了,这倒卖文物的罪可是不小,你们两个谁也跑不了,都是是死刑。”超人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这样一句话,到是把那老头吓得不轻,立时就打起了哆嗦,眼睛左看右看,似乎想看看周围有没有认识的人。 “走走走,上车,先上车。到局里再说。”超人马上接着说话。 “别别别,好说,好说,那不是啥文物,那就是我家里自己用泥糊的。”老头说。 “那里面用的铁块呢?”超人又问。 “在我们村那破庙里捡的。”老头马上说。 “庙在哪里?” 在老头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处破庙前,看起来是年代很久远了,基本上已经是残砖断瓦,连庙里的菩萨都满是蛛网了。我不禁在心里念了一句阿尼陀佛,不由得为这庙里的菩萨感到些许凄凉。 “就,就是这里了,我只是想找个沉点的东西压压份量,就在这里随手找了这么一个铁块,在外面糊上泥,就烧成那个样子了。”老头解释着,生怕我们带走了他。 “那你是怎么做出那种形状的呢?像你们这里这么破旧的庙,应该是香火不盛,你怎么会知道裂面佛?”小白问道。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我就是按着这庙里的神像的样子做的。”老人一指那菩萨的地方,我们看到了,除了一个大巨的菩萨像,在它的两边还各有一个裂面佛的泥像。 这两个裂面佛分别坐落在菩萨的两边,无论大小和外形都和老人拿过来卖的一模一样,只是一左一右,两个佛像的表情不同,一个是从怒脸中露出笑容的造型,一个是从笑脸中露出怒意的造型。 我走上前去,仔细观察起了这两座佛像,上面堆满了厚厚的尘土,轻轻用嘴吹了一下,那佛像并没有干净多少,只是表情更加真实化了一些。一直没有出声的小烨凑到了我的身边,也端详起这座佛像。 “怎么?眼熟?”我问道。 “不,一点也不,只是我的第六感发现,这里就是咱们要找的骷髅和尚的所在。”小烨说着,还不时的向四周望望。 “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准的。”小白在身后说道。 “这么说,咱们这次找对了?”琼也跟了过来。 “你们都过来了,那个老头呢?”我才发现,老头不见了。 27 商议 27商议 也许是我们都被这裂面佛所吸引的时候,那老人趁机跑了,也许他看出我们并不是什么警察,也许他是怕自己真的被带走,反正他的任务是完成了。 大家都没有理会老人的离开,反而是更多的查看起这座破旧的小庙,在这三尺见方的地方,任何东西都是一目了然的,我们之中也没有什么高人,自然看不出这里的名堂。 “引四时之气,聚天地之灵,别看这小小的庙,它竟然坐落在整个营头村风水最好的地方,若不是那条外环路破坏了这里的风水,只怕这庙里是不会这么冷清的。”小烨此时意味深长的说了一番话。 从她的表情我看得出来,这是那个什么都懂的小烨来了。 “你是哪一个?”我怕认错,又问了一遍。 “考,我能是哪一个,我就是一个人嘛。你莫名其妙的问我这个干什么。”小烨说。 “可是你刚才说的话很有道理啊。”我说。 “放屁,我一直就没说话,你们别弄点什么荒唐事都往我身上安。好歹我也是寻龙派的掌门人,你们从来就没给过我面子。”小烨有些不高兴。 我们不再理会小烨的孩子脾气,我现在急着找到证据来证明这里就是骷髅和尚的墓地所在,但是这里除了破就是破,哪里有一丝仙气存在,难道就像小烨说的那样,修建的那条路破坏了风水,露了地气,才让这小庙没有了香火,也让我们无法寻找到目标的所在。 “这么一个破庙,应该是没有什么看头了。”琼叹了口气。 “可是那不可说上就是这么说的话,难道他真正葬的地方不是这里?而是另一处?”超人说道。 “不会,既然那老头说在这里发现的铁卷经,那就不会错了,或许们还没有发现真正的所在,再找找吧。”小白没有放弃。 “如果那老头是骗咱们的呢?”小烨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咱们互不了解,这里又是人家的地盘,虽然编个瞎话就把咱们骗到这里来了,现在人都找不到了,一切都断了。”小烨接着说道。 “不会,看他样子这么老实,再加上超人那几句诈唬,相信他不会说谎的。”我说道瞎。 “哈哈,你太天真了,当初他敢拿着那西贝货骗了你几百块钱,你就应该知道他现在为了保命,继续选择骗人,看你这么大的岁数,怎么脑子还这么小孩?”小烨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看着我冷笑。 我无话可说了,仔细想想,还真是小烨说的这么回事,可能这一路上我遇到的还是好人多,所以面对陌生人,我仍就选择对方是好人的想法。 “别听那小屁孩乱说,每个人怎么想是自己的权利,你的心好,所以对每个人都好,我们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你长得多帅,或是多有钱,当然你不帅也没钱,但是我们愿意围在你的身边就是因为他人好,心好,对待每一个人都有真诚的,所以你的朋友才会多,每个人不自觉得都会围在你的身边,起码,比那个玩双重人格的家伙要好得多了。”小白说完,自然的看了小烨一眼。 此时我才感觉到小白像是一个女人了,她有了一种所有女人都有的嫉妒心和斗嘴心。若不是我知道他是男儿身,此时只怕早就紧紧的抱住她了。 超人看到小白为我挺身而出,有些伤感,但也不便表达什么,到是琼兴灾乐祸的看着我,似乎要将这一切告诉我的老婆。 “你们几个在这里干什么呢?”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我们想找个厕所。”超人走了过去和那个人搭讪。 原来这个人是村支书,不知道是那做假的老头报的信,还是支书自己走到这里来的。 “这没厕所,这里也不能呆了,明天这里就要拆了。”村支书说道。 28 时间 28时间 递上了一支烟,村支书才告诉我们,这个庙已经转让出去了,明天就来工程队拆庙,然后重新打地基,再盖一个新的庙,这次是准备盖个大殿,前中后三个,按一般寺庙的格局来建造。 我们没有想到,事情还没有找到头绪,这里就要被拆了,如果这里真的是骷髅和尚圆寂的地方,那在打地基的时候就会被其他人所发现,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根本没有探索的机会了。当然,如果不是这里,才是最好的结果。 超人又向支书打听了一下,原来这里被一个少林寺出来的和尚看中了,想在这里建一个庙堂,方便他布法传教,一切的手绪都办好了,就等着下午,这个村支书的签字,明天就来动工拆庙了。 我们又马上的问了问这个庙的由来,村支书到还了解一些就告诉了我们,这庙的日子也不短了,村里的老人们都说,早些年的时候,这里的香火还很鼎盛,来的人也不少,因为之前这里供的并不是这样一个泥胎,而是一个和尚的坐化金身,那和尚的来历也没有人清楚,只是知道他在这里很有名气,施医赠药,深得人心。后来这个和尚就去九华山修行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故事了。 之后的某个日子,来了一群和尚,其中有一个和尚说他是这个老和尚的衣钵传承人,这次来就是尊重老和尚的遗愿,把他安葬在这庙里,日后自会有有缘人将他从地下请出。村里人自然没有意见,因为这个庙就是这个老和尚到处化缘用了十年的时间才兴建起来的。 那群和尚在这里念了七天的经后就离开了,因为安葬的时候只有这些和尚在,村里人都不知道老和尚下葬的具体位置。时间转眼到了现代,因为市政建设,政府占用了村里的地建公路,征用了一块这庙里的地,村里人说动了这里的风水,老和尚的灵气就不在了,自此这个庙也因为时间太久,渐渐的也没有人来供香添油,而当初老和尚留下的遗言也没有人会记得了,知道的只是这个传说。 听了村支书的话,我们有些相信这里就是那个骷髅和尚的所在,只是这样小小的一庙,他居然会用上十年的时间,才真让人不可思议,莫不是这十年里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村支书抽完了烟,看我们也听得差不多了,就催我们赶快离开,他也要去村委会签字去了。我们走出了村子,上了小白的车,大家都不作声了。 “听支书的话,这里有八成的可能是骷髅和尚的所在。”超人说道。 “不用可能了,一定是,我早说过了,我不会看错,而且女人的第六感也不会错。”小烨还在看着车窗外面,那个庙的方向说道。 “但是他们明天就要动工拆庙了,可是现在咱们也没有发现那庙里的任何线索。”琼说。 “我想,线索就在那两具裂面佛上。”我思考着说道。 “什么?那上面有什么吗?”琼问。 “可笑的是,我也是凭感觉,因为那个泥菩萨和那两个裂面佛,无论从作工上还是造型上,都显然不是一个时代的作品,从新旧程度上看,那个泥菩萨好像是近代才安放上去的,只是我还没有动手,那个村支书就来了,要不然,咱们现在再回去看看?”我说道。 “那还等什么,走吧,不过人太多也不好,不如就我和你两个人去吧。起码我也是个寻龙派的掌门,有什么不懂的事我可以告诉你。”小烨说完就下了车,我看了看车上的众人无奈的表情,也跟着下去了。 “时间不等人,他们明天就要动工了,咱们现在必须要确定好,如果真是这里,咱们晚上就要动手了。”小烨一边走一边和我说道。 “今天晚上动手,咱们挖洞就得挖半个晚上,还不等咱们动手,村里人就过来了。”我说道。 “所以咱们现在得和时间赛跑。”小烨好像一点也不为难的说。 29 探查 29探查 七拐八拐我们又来到了那座庙门前,我正要往里面走去,小烨却突然抓住了我,并且示意我不要说话,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只见她在我身上来回摸索着,弄得我有些痒痒。 “你干什么呢?”我小声的问她。 小烨却不吭声,手上依旧不停,就在我想要制止她的时候,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用力的往下拽,疼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啊!”我大叫了一声,但嘴巴突然被小烨捂住了,同时抓我头发的手放到了我的面前,我看到那一把头发里竟然出现了一个黑黑的小药丸似的东西,在她的手掌上来回滚动。 不等我发问,小烨就已经把这个东西远远的扔了出去,之后她才转过身来对我说道: “那是跟踪器,你被跟踪了。” 此时的小烨,却又成为了那种成熟稳重的感觉,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你怎么知道的?那东西又是谁,在什么时候放到我头上的?”我问 “我也是刚刚发现,看来你一直被人注意着,下手的人很可能就是你身边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受到别人这样的照顾,我以为只有我是他们的目标呢。”小烨说。 “你?目标?什么意思?你来的目的并不是这么简单吧。” “当然,我能说出寻龙派,你就应该知道点什么了,可是你到现在都没有想到,是你根本没有去想?还是我隐藏得太好了。” “我很奇观你能说出寻龙派的名字,但我不是个爱打听的人,也没那么大的好奇心,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一两个人知道寻龙派的名字又有什么奇怪的?” “你不要装得很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你的介入,现在寻龙派已经成为‘公司’重点的培养对象,如今的寻龙派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濒临灭绝的门派了。” 小烨说出公司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公司竟然是无孔不入,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公司的人。 “那你之前的样子是装的吗?”我问。 “不是,那个才是真实的我,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个思想的载体而已,终有一天我会消失,因为我是公司众多实验品中的一员,也许是个失败的所在。” “实验品?什么意思?公司还在进行人体研究的工作吗?” “哈哈哈,看来你太小看公司了,它既然能控制住一个国家的命脉,自然会有它独特的一套办法,我告诉你,电影中那个丧尸布满地球的日子不远了,因为这正是公司重点开发的项目,盗墓只是他们用来掩饰的手段。” “那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我话未说完,她又示意我住口,并且立时抱住了我。 “抱紧我,来人了,不要乱说话。”小烨小声的说道。 我此时听到的脑后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一个人的说话声: “你们说来看地形,竟然在这里偷情,好在是我来看看,不然你们可没法交待了。”我回头看去竟然是超人走了过来。 “你别误会,是他想非礼我,好在你来得极时。”小烨又天真的跑向了超人,对我作了个鬼脸。 我被她这忽好忽坏的态度弄得糊涂了,但是我知道现在我们中间有一个‘外人’,会是谁呢?有可能是超人,有可能是死而复生的小白,又或者是小烨在贼喊抓贼,表弟铁定不会是的。 “超人哥,我们已经找到那骷髅和尚埋葬的所在了,今天晚上咱们就行动,时间可不等人啊。”小烨拉着超人就往外跑。 我没有说话,但是超人却看着我做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也许他安心了,又也许他抓住了我的把柄,总之,我不会成为他和小白之间的障碍了。 30 舍利 30舍利 一个和尚建造了这样一个小庙竟然用了十年的时间,任谁去想都是不可思议,偏偏我们每个人都知道就是不说。我是因为想知道那个往我身上放跟踪器的人,而他们都想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小白没有说话一直开车回到了市里,在齐宝斋门前停下了车,超人有些依依不舍的下了车,并一再嘱咐我们,晚上的行动一定要叫上他,我们都答应了。 回到小白的房间,几个坐了下来,商议着晚上的行动,小烨又成了那种孩子样,小白和琼一直在问我情况如何?有没有找到入口之类的话,我看着小烨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去找。 此时的情况也就只有我说的关于那两个裂面佛的线索,但到了晚上,我这个猜测成不成立还两说呢。只好我故作镇定的告诉他们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 小白拿出了点钱让表弟去准备一下晚上行动的物品,琼问我要些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大脑却是空白一片,因为前几次的行动我都没有什么具体的方案,心中根本没有什么固定的模式,只好让他多准备一些吃的东西。表弟问我还准不准备超人的份的时候,小白立时反对,并对我们说超人留,她走。 琼出门了,小白去厕所冲澡,我发现她成为女人后,到是更加干净了,动不动的就要洗个澡。我坐在沙发回忆之前的地型的时候,小烨又凑到我的身边。 “我话还没有说完,放心,我知道那里怎么进去,我们不用挖洞,你猜得不错,那两个尊裂面佛就是关键所在,就公司给我的信息来看,那个和尚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骷髅和尚,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并不是建造那样一个破庙,而是一个庞大的地宫,因为那里的风水我看到了,是一个藏身穴,葬在那里的人,后代世世富贵,看来那个和尚也是个半路出家的,也有私心,想自己的子孙都能得到好处。” “你总是这样一阵一阵的变化,我都琢磨不透你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你不用管真假,总之你记住,现在你能相信的,只有我了。晚上的行动不要带上超人,少一个人则少一份危险,我们的名单也会小一点。” “那公司为什么会对这个墓感兴趣呢?你之前所说的自己的遭遇都是编的吗?” “你的问题真多,真不知道公司怎么能让你活到现在的。遭遇都是真的,因为我有感应,公司才会派我来完成这个任务,而根据《古今秘地志》上记载,这个墓里放着释迦摩尼的真身舍利。其实说那些诅咒都是骗你的,目的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里的秘密。你要知道,现在世上仅存的佛祖真身舍利本就没有几颗,有这一颗便是国宝。” “你看过《古今秘地志》吗?”我问道。 “没有,这也只是公司领导向我传答的,真实情况我也不清楚。” 不等我继续提问,小白洗完澡出来了,此时的她只裹着一条毛巾,妙曼的身材让人产生无数的遐想,若是超人在这里的话,鼻血相信都已喷出来了。 “说得这么热乎,能不能告诉我啊?”小白说道。 “我们只是在说说晚上怎么行动。”小烨似乎不愿意理她,起身回到自己房间了。 “什么态度啊,现在的年轻人啊,你不知道你现在还吃我的喝我的嘛,一点也不懂感激,哎!”小白说完一屁股就坐到了我的腿上。 “帅哥,你看我漂亮吗?”小白故意把浴巾往下拉了拉。 “漂亮,太漂亮了,我要是不那么早认识你的话,相信早就被你迷住了,我真不明白,我哪里吸引你了呢?”我苦笑着。 “是你的男人味。”说着小白整个人就向我扑倒过来,我顺势躲开了。 “那个,我还真享受不了你的感情,咱们就当好朋友吧。”我说道。 “你就不能把我当个女人吗?我不想我们只是朋友这么简单。”小白楚楚可怜的说道。 31 上身 31上身 “我真受不了你们了,再做这么恶心的事,我就报警了。”小烨突然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你报警?这里发生什么事?难道说你在反三俗吗?”小白说道。 “我说我被你们拐骗到这里来了行不行,虽然我19岁了,可是这种事你们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做,今晚就要行动了,我不想你们再分了心。”小烨说。 “哈哈哈,孩子就是孩子,到什么时候想法都是这么简单,我只是以我的方法在向王珺打气,希望他可以振作起来,你难道没有发现,咱们的队长有些不高兴嘛。”小白此时离开了我的身体,走向了一边,浴巾一拉,里面竟然穿着一件短裤和束胸衣。 “其实,医生告诉我,近几年内,最好不要行房,怕手术后遗症。”小白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了这些话后就离开了。 我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小烨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用力的摔了下自己房间的门,回去了,这下子刚才还十分热闹的气氛,顿时变得冷清了。 夜晚很快就来到了,我们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小白的车是不能开了,我们都找时间换了一身简单的打扮,经过多次的行动,我也明白此时自己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带什么样的工具,这些人里,除了小烨之外,还都有过一次进墓的经历,也明白一些自保的手段,让是让我放心不少,只是少了朋朋和棺材,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但是最想念的还是冉然。 “想什么呢?就不怕包太沉了?”小烨打断了我的回忆。 此时我才发现自己还是一只手拎着包在发呆,又检查了一下包,里面放着手电,吃的喝的,一些绳子和几瓶药和纱布,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行装。 “用不用我想办法找点武器?”小白说道。 我摆了摆手,我感觉拿上那些东西到是给自己增加负担,也许经过几次的大难不死,我越发的相信起自己的运气和身手了。 “起码铲子要备几把吧,不然咱们怎么挖坑呢?”琼说。 “你傻啊,那个地方你挖坑只会招来人,再说咱们要真是挖,都不知道挖到什么时候去呢,明天那里就要动工了,咱们必须要赶在动工前出来。”小烨说。 “那咱们怎么下到地下去?总不能变个土行孙,自己跳进去吧。”琼说。 “别说,咱们还真是要当个土行孙呢。那骷髅老和尚一定给自己安排了进去的路,不然那些埋他的和尚怎么进去的呢。”小烨说。 “但是,他们埋掉了骷髅和尚就把那入口封死了呢?”琼又问。 “这???走一步算一步吧,祈祷他们不会封死。”小烨说。 “考了,你心里也没底啊,那吹这牛干什么?”琼总算找到回敬她的话了。 “放心吧,他们不会封死的。”我说道。 “为什么?”所有人一起问。 “因为他们还没有火化掉骷髅和尚,所以他们必须留着自己还能再进去的路,将埋在地下多年的骷髅和尚再次的抬出来。按规矩来说,和尚下葬后都要过几年将他们抬出火化掉,取他们身上的舍利,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和尚就再也没有来过,所以这骷髅和尚不能成佛,他等不及了,就自己到处去找有缘人,希望能让他彻底的往生,不然天天在下面,那些妖魔鬼怪缠着他,他早晚会遁入邪道的。”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小白问。 “因为我就是骷髅和尚,我就是来帮助你们寻找我的遗骸,让我顺利往生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大叫离开了我三米远,琼还拿起了椅子挡在了身前,而小烨则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八卦镜直照我。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骗你们的,这些都是我下午一个人无聊瞎想出来的。”我说。 “本师释迦摩尼佛,你说得一点也不错。”我话刚说完,一个声音出现了。 32 凑数 32凑数 此次的惊吓程序不亚于我刚才的玩笑,连我自己都有些头皮发麻了,说话的人正是一直站在我身边的小白,现在的她完全一副庄严的模样。 “小白,别闹了啊,一个玩笑开两次就没意思了。”我颤抖的说着。 “开不得玩笑,我在那里呆得太久了,久得都让人有些遗忘了,希望各位有缘人能帮我早日往生,脱离苦海。阿尼陀佛。”小白说完后直接晕倒在了沙发上面。 坐在出租车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小白也是闷闷不乐,可能我们都在为刚才的事心有余悸,本来嘛,我们都已经淡忘骷髅和尚的事了,本以为已经从虚幻转向了现实,那些莫虚有的东西就不会再来了,可是这一次却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好像在催促着我们快点去寻找他的所在。 我们在刚到外环的地方就下车了,几个人背着自己的东西就向营头村的方向走去,到了晚上,好像那些过路的大车也多了起来,一辆接一辆的从我们身边驶过,并不时伴随着一阵阵的粉尘打到了我们的脸上,让本来想说点什么的队伍又沉默了。 拐下了外环的公路,我们离营头村只有几百米的距离了,这时我们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红点在一明一暗的闪动着,我看了看表,刚刚十点多,只是这外环上不像市里到处有路灯,哪里都是透亮的。 这忽然出现的红点到让我奇怪了一番,不过又闻到了一阵熟悉气味后我才安下心来,不等我说话,就已经有人先出声了。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通知我的,所以我就先来这里等了。”那个红点升了起来,超人的面孔也浮现在众人的眼前,那个红点,竟是他抽的烟,我闻到的也是烟味。 “你怎么自己过来了。”我走上前去问道。 “别看我从事翻译工作这么多年了,说到下墓还一次没有过,每一次看到他们从下面带上来的东西时,心都忍不住痒痒一下,不为别的,我也不是为了钱,就是想找点刺激玩玩,要不生活无聊了。”超人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旁边的小白。 “要是这点刺激会要了你的命呢?”小白冷冷的说道。 “啊?会要命吗?”超人迟疑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就走过了他的身边,小烨也从一边走了过去,琼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一个是小白,依旧是那冷冷的眼神。 “你以为我们是进去玩吗?收起你虚伪的心吧。” 我们四个小心的向村里那座破庙走去,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很沉重,却没有一个人回头看,凭直觉都知道超人没有跟在后面,他是害怕了?还是在考虑当中? 村里并不像往常那样安静,不远处还听到了一些鼓乐声,似乎有人在举行什么娱乐活动,闹得动静很大,这到好,方便了我们的行动了。 我们注意着四周的情况,因为这个破庙很久都没有人来了,再加上位置在村边,不在村里面,所以这一片地方还是很黑暗的,基本没有人会走动,我们开着一个手电,排着队向庙门走去。我不知道小烨到底有什么办法找到那个未封闭的墓口,还不等我思考完毕,就听到那庙里已然有了动静。 我们立时停下了脚步,我关上了手电,我们停下的同时,庙里的声音也停下了,好像那里面也注意到外面的动静了,两边就这样耗着,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我想通了,管他有什么危险呢,我无所谓,人活一世,不就为了刺激一下嘛,你们还没进去啊,就知道你们够义气在等我呢。”超人出现的真不是时候,而且还在这么大声的说着话。 “快进去。”我喊了一声,立时冲进了庙门。刚踏步进去,就看到一边的墙头上有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33 另一伙 33另一伙 后面的人也都跟着冲了进来,却早已什么都看不到了。而超人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就跟了进来,还以为我们在和他闹着玩呢。 “我说各位,不用这么着急吧,虽然我不怕死跟来了,你们多了一份力量,但也要让我喘口气啊。”超人凑了过来。 “闭嘴。”小烨不耐烦的说道。 超人此时立刻不再说话了,现在他才感觉到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我来到人影消失的墙头,除了掉下几块砖外,并没有别的不同。难道还会有另一伙人在打这个地方的主意吗?此时我突然想到了范美女,现在知道骷髅和尚的事情的人,除在现场的我们几个人,就只剩下她了。 我想起了当时我晕倒在她面前时看到的那两个模糊的人影,应该就是那天晚上打劫超人的那两个越狱的罪犯了。但是他们怎么会和范美女走到一起的呢?刚才消失的人影会不会就是他们呢? 如果他们的目的和我们一样,都是为了这骷髅和尚的墓,那么他们一定不会走远,肯定还藏在这里的某个地方,可惜的是,本来我们占主动的机会,竟然被超人的一句话,弄得很被动起来。 “怎么回事?”小烨走过来问我。 “你是小烨?还是另一个?”我问道。 “我是另一个,我在晚上出来的时间还长一些,没有我你们也找不到那个入口。之前我看到骷髅和尚遗书的时候,他就告诉过我入口的所在。只是我担心刚才在这里的人会是?” “不要管他们了,现在的情况是先下手为强,反正我们已经暴露了,到不如就走到底,你快点动手吧。”我嘴上说没事,可是心里别提多急了。 小烨立时走向了佛像所在的位置,我嘱咐琼要多加小心,多看看四周的情况。而超人在听说有另一伙人存在的时候,脚下就有些发抖了,不时的靠在小白的身边。 我来到小烨的身边,此时的她正在摆弄着那两位尊裂面佛,表情却显得有些焦急。 “怎么了?”我问道。 “那些人可能不知道打开的方法,在这里乱弄,好像把这开墓门开启的机关弄坏了。” “有办法补救吗?”我问道。 “正在想,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弄好它。”小烨有些着急。 “镇定点,你就按照和尚教你的方法从头来一遍”我说。 “我试了好多次了,可就是不行,这两个裂面佛是可以旋转的,但是现在这一点也动不了,它们不动,就带动不了下面的机关啊。” “会不会是太长时间没有动它,下面都锈死了?”小白走过来问道。 “有可能,不然那伙人在我们之前来的,早就打开了,或许他们也是因为打不开机关,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吧。”我说。 “要不咱们几个合力来弄吧,小烨你告诉我们旋转的方向和次数。”小白说。 我叫来了琼,我们五个人各自分工抓住了一尊裂面佛,按照小烨说的方向旋转起来,可是等我们把手上的皮都蹭掉了,那石像还是一动不动。就在此时,外面一直喧闹的声音也停止了,好像村民们都完事回家睡觉了去了。 “大和尚啊,你开什么玩笑呢,让我们救你,还把这机关弄得这么死,你到底还想不想让我们动手啊。”超人对着天空说道,同时来到了那尊大佛像的面前,有些撒气似的踢了那佛像的坐台一脚,到是把他的脚震得生疼。 我们哈哈大笑,就在这个‘该’字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突然我们发现,那两尊裂面佛竟然自己转动了起来。 34 初探 34初探 不想超人这随意的一踢,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功效,他这疼到挨得值。我们所有人站了起来,静静的等着马上要发生的情况。而我则看向了四周,我怕那些去而复返的人会来捡便宜,其实我更想看到的是范美女。 那尊巨型的佛像就在那两尊裂面佛的转动中缓缓向后挪去,在那坐台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圆型的洞口,洞口很小,仅容一个人通过。我用手电往下照了照,是看不到底的。 “超人,你不是说自己不怕死嘛,你就第一个下去吧。”小烨推着超人说道。 “我,我,我下去没,没问题,但,但是我们要看看看看这里,有有有没有空气是吧。”超人说话已经结巴了起来。 我本想让他们不要再闹了,时间紧急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浪费,就已经走向了那个洞口去,却被小白一把拉住。 “超人,你不是很爷们吗?你第一个下去,我就第二个。”小白忽然用了非常温柔的语气向超人说着。 别说,这美女攻势还真是管用,超人刚才还在筛糠,此时却站直了身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并用感动的眼神看着小白。虽然是晚上,但我可以想像得到他那种神情。 “美女,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当然义不容辞了,你就请好吧,我保证下去后,你的安危全都由我照顾了,通过这件事,相信你可以对我有个改观了,你知道嘛,我可是一个善良的人,平常上公共汽车我都让座,还扶老奶奶过马路,还有????” “别废话了,快下去。”小烨一把就把他推到了洞口。 超人嘴上这么说着,可真到了洞口,就又没有了那份勇气,看着黑黑的看下面,眼睛都不敢睁开了。琼已经就势过来往他的身上缠绳子,现在他想躲都躲不掉了。 “我说,小兄弟,一定要绑紧啊,各位一定要抓住我啊。”超人的双腿已经伸到了洞里。 我们抓着绳子慢慢的将他放了下去,等他还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的时候,他竟然又一次的停住了,我以为他在这个时候想要退缩。 “那个,白姐姐,我先下去了,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鼓励呢?”这个家伙,都这个时候还在想这么事情。 小白到也大方,也许是为了节约我们的时间,径直来到超人面前,在他的额头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美女,有你这一吻,我死??????” “给我滚下去,再废话就摔死你。”小白已经无法听他的话,直接把他的脑袋按了下去。 我立时感觉到手上的绳子飞一般的向洞口滑去,只听得洞内超人大叫的声音不断传了上来,我们几个立时抓住了绳子。一股力量突然一沉,把我们几个人都带向了洞口。 看来应该是拉住了超人,我们一点一点的松着绳子,让他往下滑去。慢慢的手上的绳子已经到了头,可是另一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还在一点一点的带着我们往下沉去。 “哎!你怎么样?到底了吗?”琼向下面喊着,不时的晃动着手电。 可是下面却没有一点动静传上来,反倒是那下沉的感觉越来越重了。琼正从包里拿出一截新的绳子准备连接上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向了心头。 “快拉他上来!”我喊道,并同时往上拽绳子,其它人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但也都跟着一起往上拉,直到往上拉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这下坠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强大到我们几个人根本无法把超人再拉上来。 “怎么回事?”小白问道。 “不知道,可能下面发生情况了,真不应该让他一个新人先下去的,遇到了什么事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快把他拉上来吧。”我不能再多说话,只能和大家一起努力拉绳子。但我们五个的力量只勉强和洞内的力量打个平手。 35 再入 35再入 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先指挥其它人把绳子先在我身上缠上一圈,并没有系死,只要转动下身子就能脱身出去,然后接上新的绳子,我们就这样顺势都下去,不管下面有什么危险,人多力量大,再这样下去,超人是必死无疑的。 其他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听从我的命令,琼又接了一段绳子,将一头绑到了一棵树上,小烨最先跳了进去,抓着我身前的绳子一点点的滑了下去,其次是琼,在他下去前我一再的嘱咐他要小心点,不要忘了,他还是要去日本留学的人。琼对我笑了笑,也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小白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本想说些什么,可是我对她摇了摇头,她也明白我的意思,就不再说话,抓住了绳子。 一下子增加了四个人的重量,我感觉到腰上的绳子越勒越勒紧了,直到不能再承受的力度的时候,我反转了一下身子从绳子里脱身出来,力量一下子都集中了不远处的那棵小树上,我感觉得到那树已经向我这边倒了下来,我立时跳进了洞口。 来到这黑暗的空间,那熟悉的感觉又一下子涌到了头顶,全身的寒毛眼有如透气一般的都竖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 顺着绳子,我慢慢的向下滑去,不时的还向下面喊上几句,却得不到任何一个人的回应,我感觉奇怪,我们前后下来的时间不长,按说还可以保持着彼此的通讯,怎么现在却没有一个人回应我呢? 就在思考的同时,我手上的绳子突然一松,好像失去了支柱一般,整个人立时向下坠去,那速度奇快,就好像蹦极一样的爽快。我伸出手想支住周围的墙壁,可是手一伸出去四周竟是空荡荡的,我的心立时没有了底,以这样下落的速度,我除非掉到水里,不然就直接摔死了。 不等我准备好以什么样的姿势落地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已经落地了,好在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一滩软乎乎的泥泞所在。不等我反应,那大块大块的泥巴就糊进我的嘴里,堵住了我的鼻子,我挣扎着往上爬去,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泥巴,才伸出了头来。 但是这泥是软软的,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不等我把脸上的泥巴都擦掉,整个人就又一次的缩到了泥里面。我只好又一次的挣扎着往上爬去,好在有人救了我,我的头发被人死死的抓住,直接从泥里拎了出来。 躺到坚硬的地面上,我大口的吐着嘴里的泥,我感觉自己的体重好像又突然的加了几公斤,不知道是不是和这泥块有关。 “谢谢啊。”我先感谢了一下,也想借此知道救我的人是谁。 但当我抬起头的时候,这里却没有一个人,我摸出了手电,向四周照去,哪里会有一个人影,但刚才我被人抓头发的感觉却是真实的,现在自己的头顶还有一些疼痛呢。 “有人吗?琼!小白!小烨!超人!“我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回答。 按说我们都是从一条直路掉下来的,中间也没有什么其它的空间可以落脚,那我们都应该同样的落到这泥坑里才对,但这里不但没有人,就连救我的那个人也是不见踪影。我就怕会出现这样的事,我一个人还好说,起码我有过一些经验,但那些人小烨和超人都是头一次进来,琼和小白也只是第二次,他们遇到这种情况的话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我第一个下来呢。 我站起了身子,看到自己的腿上还缠着刚才下来的那条绳子,可能刚才在泥坑挣扎的时候弄到身上的吧。我用手擦着腿上的泥,同时解开了上面的绳子,此时我才想起来,那绳子怎么就突然的失去了作用呢?于是我寻找着绳头想寻求一个答案。用手退掉了绳子上面的泥,我才看到绳头的部分竟然齐齐的断掉了,应该是被利器所割,立时我脑海中出现了那个翻墙逃离的那个身影。 36 换衣 36换衣 我甩掉了绳子,我在想,如果真是那两个人做的话,那他们要如何进到墓进来呢?他们不会蠢到自己再放下一条绳子来吧。那样的话,我就真的很小看他们的智商了。他们大可以在入口处等着,等我们上去后,再来黄雀在后的伎俩。可是他们没有,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找到了另一个入口,而不是我们这个凶险万分的所在。 或许他们是想在此要了我们的命,然后自己去寻找那骷髅和尚的所在。看来这骷髅和尚找到的并不是我们这一群有缘人,那范美女一定也有所行动,只是我不知道那骷髅和尚给她的暗示是什么。 不去想这些东西了,眼下还是要找到那几个人要紧,别人无所谓,我只是担心小烨,她一个孤身在外的女孩子,在这里没人保护是很危险的。 我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除了脚边是一个泥潭之外,就别无他物了,好像这泥潭就是专门放在这里等从上面掉下来的人的。 好在我脚下所踩的是硬地面,而地面的另一边通向远处,给了我一条路去走。原地站了一会儿,等身上的泥巴干了一点,我抖了抖身子,又有半公斤的泥巴掉了下来。全身都轻松许多。 好在这泥没有什么臭味,又或者是我已经习惯闻不到吧。检查了一下随身的背包,好在这包的密闭性很强,并没有漏进去多少泥,里面吃的喝的,还有用的没什么损坏。此时我还真要好好感谢一下小白。 在离行前,小白硬是要往我的背包里塞进一套衣服,说是地下潮湿,阴冷,多带点衣服保暖,另外还放了一套内衣裤。当时我真有点想埋怨她,但现在我却打心里的感激她,要不是她这女人的心思,我可就只能拖着一身泥前进了。 脱掉了满是泥泞的外衣,就地扔在一边,反正也不可能拿出去了,就放在这里把。等到明天,村里动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墓,再发现我这件衣服,说不定还会让他们以为这是伟大的考古发现呢。 怀着这样兴奋的心情,我换好了衣服,肩上的背包也顿感轻了不少,我打开了手电,一边哼着歌,一边向泥潭的另一边走去。 不知道是我真的没心没肺,还是历练多次不再害怕了,这回的心情却是十分的轻松,哼的歌也是我随性编出来的曲子,但是此时听来却是那么的顺耳,搭调。 别看这是不知多深的地下,但脚下的路,却是平平整整,四周的墙壁也是严严实实,我真是佩服这骷髅和尚的认真劲,把墓道修得是舒舒服服,完全没有那种怪异的感觉。 “琼!!!小烨!!!小白!!!超人!!!”我又一次的喊了他们几个人的名字,按理说我们同一条绳子下来的,就算落下的方向不动,但也不可能离得这么远吧,这下落的过程中都是直筒型的直上直下,也没有什么分叉处出现,我怎么就凭空掉在了这泥潭里,而他们就此没有了音信呢? 我此时才开始为他们的安危担心起来,但是心里再着急,脚下的路还是要一步一步走的,我每走几步就要喊他们一次,说不定哪一次他们就能听见。 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答,而我也没有听见回音,可见这路的另一头无比的深远,难道说我们落入了异次元空间,每个人出现的地方都不相同吗?不会的,不会的,那骷髅和尚就只用了十年时间所建造的墓地,并不可能会有如此超高的科技手段。我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去判定古人的想法了。 拿出了瓶水,喝了几口,嗓子都有些疼了,可是还没有听到他们的回答。就在我喝水的同时,手电在胸前来回的摆弄,忽然一个人影在光亮下闪动了一番,吓得我这一口水灌进了气嗓里,猛的喷出了一口,不停的咳嗽。当我有些缓和过来的时候,再次用手电向那里照去,那个人影还停留在那里。 37 韦陀 37韦陀 我盖上了瓶子盖,慢慢的向那个人影走去,四周立时安静了不少,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就连我这一只耳朵有听力的人也听得极真切。 当我走近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假人,长期受地下潮气的影响,已经是面目全非了,但从姿势和身上的打扮来看,应该是韦陀天尊。 韦陀是佛的护法神,据说,在释迦佛入涅时,邪魔把佛的遗骨抢走,韦陀及时追赶,奋力夺回。因此佛教便把他作为驱除邪魔,保护佛法的天神。从宋代开始,中国寺庙中供奉韦陀,称为韦陀菩萨,常站在弥勒佛像背后,面向大雄宝殿,护持佛法,护助出家人。 而如今的这个韦陀却孤零零的站在这里,虽然怒目冷对,但是却让我更加感觉到他的孤单,一个塑像就这样站在这里百年,似乎在等待着第一个到达这里的人。 我轻轻的把手放到了它的肩上,似乎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凉气上涌,虽然身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色彩,但是雕刻的手艺仍在,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刚刚做好时的威风神态,但是现在只有黑色的身体和白色的花纹陪伴着他。 “哎,兄弟,你好好呆着吧,你的使命太艰巨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向他的身后走去。 奇怪的事发生了,我只是和他侧身而站,却感觉到了面前似乎有一堵看不见的墙挡在那里,伸手过去,却什么也摸不到,但是我却如何也迈不出半步,只能是在那里原地踏步的走着。 我退了回来,看了看那个韦陀,它并没有变化什么,依旧是站在那里,看着前方空空的地方。我又试着走了走,还是跃不过他的身子,总感觉到面前是一团黑黑的雾气挡在那里,看不见也摸不到,这条路却就是不能通过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自言自语道。 怎么会有这么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住了我,当我再一次退后看到这韦陀天尊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是太明白,这种感觉只是在脑海中出现了一瞬间,又消失了。就好像面前的这堵墙一样,让人着急。 我索性就坐到了那韦陀像的前面,这样死死的盯着他,想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万幸的是,我就这么一坐下来,才发现了这玄机的所在。 因为地上刻有一行字,好在我都认识,并不用什么翻译。 “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发愿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意。” 之后又有一行小字写道: “入我有缘人,发愿得深醒,韦陀得照面,诵经即往生。” 解开这个机关的关键就在于最后一句上,诵经往生。难道说我一定要念诵一段韦陀菩萨经才可以安全的通过吗?不管别的了,先念上一段再说吧。 当我盘腿打坐好后,刚刚张开嘴,却又停在了那里,这韦陀经应该如何去念呢?别看我金刚经背得熟,可是这韦陀经却一点也不知道啊。正在挠头的时候,幸运的事又发生了,我看到了这韦陀杵在地上的这杆韦陀杵上,竟然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小字,别的不说,一定就是韦陀经了。看来这骷髅和尚还真是照顾后人啊,怕时来的人不是有缘,就留下这一手,好让我顺利进入,赶快用手电照到上面,一点一点的跟着念了起来。 说到这韦陀杵到还真有一个规矩,我面前这个是被韦陀按到地上的,各个寺庙里,韦陀杵的方向不同,这规矩也不同。如果韦陀杵扛在肩上,表示这个寺庙是大的寺庙,可以招待云游到此的和尚免费吃住三天;如果韦陀杵平端在手中,表示这个寺庙是中等规模寺庙,可以招待云游到此的和尚免费吃住一天;如果韦陀杵杵在地上,表示这个寺庙是小寺庙,不能招待云游到此的和尚免费吃住。 38 第一个人 第一个人 以我面前这个韦陀杵的方向来说,这里应该是个小庙了,这些先不去管他,重要的是我得先把这韦陀经念下来,虽然那杵上刻着小字,但大多是梵文,我根本都不认识,念得磕磕巴巴的,还得跟着那杵转圈,当我念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扭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真佩服我自己,这样的身材都能达到这个3.0系数的难度。 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喘起了气,没想到只是一遍就能让我累成这样,不过能打开这个机关我也认为也值了,起身后,走向韦陀身后,可是身体又一次的被挡在了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念经了嘛?为什么?”我对着那韦陀像大喊起来。 但喊也没有用了,你就是走不过去啊,我只好耐下了性,再次用手电照向了那根韦陀杵,因为我想起来了,佛教的经典,有时候都要念三遍的。 还是这样断断续续的念完了剩下的两遍,我小心翼翼的又来到韦陀的身边,一点一点的试探着把身子伸了过去,果然,这回我的脑袋已经和那个韦陀像错开了位置,好像我已经伸头走过了那道门。 我一脚踏过,现在整个人都走了过来,再也没有当初那种阻力,我整个人也立时轻松了起来。 “哈哈,果然这佛经还是要多读几遍才行啊。”我自己说着,回头去看了看那个守在第一个关口的韦陀,本想向他拜上一拜。不是不尊敬他,站在他的背后拜,是因为我实在害怕一旦走回去,这个门是不是又关上了,我还得再念三遍韦陀经才能再过来呢。 索性我就在他的后背处,拜了三拜,刚刚起身问询完毕,那韦陀像竟然立时碎裂开来,滚落了一地。 我吃惊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这时,那地面的的话又浮现在我的眼前,诵经即往生。莫不是说我这三遍韦陀经念出,却将这位韦陀菩萨解救出了此墓,回往极乐世界去了吗? 不等我思考完毕,四周的景象立时发生了变化,那幽暗的感觉没有了,好像一下子从虚幻回到了现实中一般,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如此的舒服,莫不是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哥?你怎么在这里?”我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我回头看去,竟然是和我同样打着手电的琼。 “琼?你怎么在这里?你们都去哪里了?”我心中的郁闷立时减轻了不少。 “还说呢,我下到一半就突然掉下来了,这不一直在找你们呢,糊里糊涂的你就出现在这里了,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障眼法了,怎么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了。”琼说。 “阿尼陀佛,真是太幸运了,能找到你就太好了,不管什么不什么了,咱们一起去找其它人吧。” “那里是什么?”琼指着落在地上的韦陀碎块说道。 “那是指引我找到你的佛缘,没有它,我们还不能相遇呢。”我说着就拉起琼走开了。 看到了琼,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不过同时担心起其它的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像我一样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但他们会不会解答就要看各自的佛心了。佛祖说过,身是世间身,心是菩提心,即是说,每一个人的心都是一颗佛心,学佛只是将它引导出来。 走了几分钟的路,我忽然看到了一处花园,虽然不大,但是却极其精致,在这地下多年,却没有一点干枯的迹象,这到是不得不让我为此惊奇万分。 琼也和我有一样的心情,快步的来到花园当中,这里没有大树杂草,只是到处都插满了花枝,我仔细看了看,好像都是同一个品种。只是我对花了解不多,说不出这是个什么花名,上面一个个的花骨朵好像马上就要开放出来似的。 “这好像是昙花。”表弟琼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呢?”我问。 39 昙花一现 39昙花一现 琼慢慢的站起身来,退出了花园,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也跟着退了出来。 “因为我研究过昙花,那个时候追我对象,她说她喜欢昙花的炫丽,但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真的昙花,我说好啊,那我就让你看看真真的昙花。当时回到家后一查电脑,我才后悔说了这大话,这昙花不是好养活的,也不是随便养的。但是我那个时候傻啊,为了女朋友,就硬生生从网上网购了昙花的种子,也不知道那奸商是不是骗我,种了几个月都不见它长,后来没办法,我只好从网上弄了点昙花的图片给我女朋友看,就这还被她笑话了半天呢。所以我一看这些花杆和花叶,就可确定,这就是昙花。它的花语就是:刹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琼说完,又蹲下去,摸了摸那未开放的花骨朵。 我还真不知道琼竟然懂得这样的东西,可是为什么它会生长在这里的地下,却不会死掉呢?再说,那骷髅和尚为什么要种昙花呢? 我拉起了琼,准备穿过花园,去寻找剩下的队员,琼可能因为这个花,又想到了自己的初恋,有些呆,并没有理会我的举动,却又喃喃的对我说道: “能告诉我,刚才那碎掉的石块是什么佛的像吗?” “是韦陀天尊,专门守护佛的神。”我说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表哥,可能你不知道,这昙花与韦陀还有一段故事。” 琼简单的告诉了我这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昙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灿烂。她还爱上了每天给她浇水除草的年轻人。后来此事给玉帝得知,玉帝于是大发雷霆要拆散鸳鸯。玉帝将花神抓了起来,把她贬为每年只能开一瞬间的昙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年轻人送去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 多年过去了,韦陀果真忘了花神,潜心习佛,渐有所成。而花神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个曾经照顾她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陀总要下山来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所以昙花就选择在那个时候开放。她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气绽放在那一瞬间。她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可是千百年过去了,韦陀一年年的下山来采集朝露。昙花一年年的默默绽放。韦陀始终没有记起她。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所以昙花又名韦陀花。感情不管是一生一世还是瞬间,重要的是,是否是真感情.能一生一世固然好,可有时无法做到一生一世,那么瞬间的真情或许也会让一个人温暖一辈子。 此时我才明白刚才我无法前进的原因,我也明白为何我走过来后,那石像会突然碎掉的原由,缘来缘起都是因为爱。无奈之下,我又走回到那片碎块处,找到那好在只断了两截的韦陀杵,又默默的走了回来,琼给我打着手电,我高声的念诵起那上面的经文,这一次我竟然不再磕巴,这一次我竟然热血沸腾。 三遍过后,我放下了那韦陀杵,向那花园处的昙花拜了三拜,第当三个头磕下去的时候,琼却惊喜的叫道: “哥,哥,快,快看,开花了。” 同时我也闻到了一阵花香,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了一朵朵白色的花朵争相开放,仿佛开出了最鲜艳的姿态。 “好漂亮的花,好香的花。”我这个对花从来没有研究的人,此时也看得如痴如醉,或许有那样一个美丽的故事,才会让我更用心的去体会这来之不意的奇观。 花开了几分钟,竟然一下子全部掉到了地上,掉地的一刹那竟然马上枯萎了起来,眨眼的功夫,就化为泥土,而那花枝花叶,此时也纷纷的低下了头,就好像一个重伤的人轰然到地一般的壮烈。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刚才的花园就变为了一片废墟。 “它们真的不能再相见吗?”我说道。 40 金刚 40金刚 尘归尘,土归土,花朵一切化为无。这一幕是我想拯救也拯救不了的,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它由生到死的衰败,或许这也只是展现了一个人短暂的一生吧。 “韦陀已去,这花心已死,看来这一切是不会复原了。”我说道。 “我们是不是不应该来这里啊,也许让他们永远的呆在这里到是最好的事。毕竟,这昙花还可以看着韦陀的背影,不用像现在这样一切都不存在了。”琼说道。 “那也许这才是最好的解脱呢?或许我们做了件好事,他们会因此终生相伴呢?” 不论我们两个谁说得对,因为故事永没有结束,索性就让他这样的结局供大家去猜测,也许喜剧收场的想法会多一些,我就是其中一个。此时抬起头,看着黑黑的墓顶,我仿佛看到了一男一女,手挽着手,四目相对。 “别发骚了,快走吧。咱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像女人似的,发起感慨来了。”琼最先清醒了过来。 是啊,这一切无非就是一个自然现象,我干嘛要把它定义得那么真呢。路还是要走的,人还是要找的,不知道后面的情况是怎样的。 穿过的花园,又回到了那黑黑的,长长的墓道之中。我和表弟有说有笑的毫不寂寞,此时讨论的最多的,还是今年的世界杯冠军归属问题,算了算日子,好像也快到开幕的时候了。 不知不觉间,我们两个同时跌倒了,可能光顾着说话了,谁也没有注意到眼前的情况,当我起身后,才发现,绊倒我们的,竟然是一截有半米高的门槛,这里什么时候出现一道大门的?我们谁也没有注意,但我们用手电往两边照去的时候,却都被吓了一跳。 一个个怒目相对,比那韦陀还要严肃,却更恐怖的面相出现在我们两个的面前,刚开始看到了脸,我就一个哆嗦,那不是别的,正是我们平常进庙后所看到的四大金刚。 就因为看到了这四大金刚,才又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不愉快的经历。记得还是小学的时候,父母带着我外出旅游,来到河北名胜苍岩山,那里的宗教寺庙众多,那时只要一进寺庙,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四大金刚,那时假我还小,一看到如此高大,又带着吓人表情的家伙,我的心里就是一颤。 可能每个菩萨都是慈眉善目的,就是这四大金刚面色不善,才给我的童年留下了不好的阴影,直到现在,我去庙里的时候,一看到四大金刚,心都有些抖。更不要说在这黑暗的地方,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又一次看到这吓人的金刚了。 “琼,拉,拉我起来,我腿有些软。”我挣扎着去摸身边的琼。 可是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摸到,我刚才明明感觉到琼是站起身来了,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不见了呢? “琼,你在哪里?别开玩笑了啊。”我喊了一声。 可是这回除了我的回声,就再也没有其它人回答了。琼能去哪里呢?难道说这里有什么机关,直接把琼把关起来了,那也不对啊,起码琼会喊的,会叫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我关上了手电,因为我实在不想看再到关于金刚的任何一点部位,我蹭动着身体,向后挪去,身子靠在了门槛上,这才有些平静。心中不要默念了多少遍阿尼陀佛,虽然我知道这四大金刚不是坏人,也都是保佑佛的,但我这儿时的感觉就是挣脱不了。 我想起来了,一般有四大金刚的地方,都会有弥勒佛的存在,小的时候,我一不敢看金刚,父母就让我去看弥勒佛,那个大肚的弥勒佛,总是对你笑呵呵的,还别说,我一看到它,这心跳就立时慢了下了。 想到这里,我马上又打开了手电,照向我的正前方,想借着弥勒佛的笑容,让我能转移一下视线,但现实总是让我失望的,这里除了空空的手电光外,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但手电稍微往旁边一晃,就看到那金刚的脸出现在我的脸前,我马上关了手电,但不巧的是,我那双能看清黑暗的眼睛,此时又恢复了能力。 41 包围 41包围 本来就极力躲避的事情,却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这种感觉就好像潜逃多年终于被警察发现,亦或是让icac发现了你受贿的证据一般让人恐惧。此时的我,眼睛无缘无故的就能看到一切,却没有一点的思想准备,这是故意和我开的玩笑吗? 也不知道我是心宽呢,还是没心没肺,看清了所有的东西,却没有了那种害怕的感觉,此时看着那四大刚已没有当初在黑暗中的模糊,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身,伸手扶在了门框上面,怎么回事,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又丢给了我一个难题,这骷髅和尚难道是个出题的高手吗? 刚刚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准备在这四大金刚身上寻找到破解的所在,却忽然的发现,我手扶的门框竟然不知何时变成了其中一个金刚的脸。 “我的妈呀!” 这句话刚刚不由自主的喊出来,却发现自己的周身竟然被那四个金刚的脸包围了起来,自己困在了中间,本来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此时又跳了起来,本来一个人近距离看你的脸,就已经让人很不舒服了,又何况这四个只是头就有我一个身子大的金刚了。 我想把他们推开,可是那一个个恶狠狠眼神却让我不敢出手,我又想用脚去踢,但是却发现自己身子却被固定在了那四个石像的中间,每一个部分都被他们的身体卡得恰到好处,半分也动弹不得。 我刚刚还好好的站在那里,扶着门框,现在却不知不觉的被他们团团围住,我没有办法挣脱,而他们此时的脸却好像在步步的逼近,现在的这四大金刚完全不像是佛的护法,而变成了吃人的恶鬼。 难不成我来到了小雷音寺,遇到了假的如来佛吗?一想到佛,我就想起来刚才的韦陀,走过那第一道关的时候,我念的是韦陀经,那现在这四大金刚会不会就是我最拿手的《金刚经》呢?一想到这里,我马上闭上了眼睛,高声诵出了金刚经,我也不管他们的脸离我有多么的近,我只一心在念经,希望我这次猜得没错。 三遍过后,我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还是坐在黑暗中,刚才可以看见一切的能力又消失了,而我的后背还是靠着门槛,手电还放在我的手中,来回的晃动着。 我慢慢的打开了手电,向两边照去,那四大金刚还在,只是表情变得和善起来,刚刚还是低头看我的姿势,此时却抬起了头,平视着前方,似乎毫不在乎我这样一个普遍的小老百姓的存在。 当我又一次站起身来的时候,我又好好的看了看我用手扶着的门框,没错,是门框,木头做的,没有再变成金刚的脸,没有四大金刚对我的环抱,我站了足足有五分钟,一切还是那么静,我才知道,这一次的《金刚经》我念对了。 但琼却还是没有出现,我迈开了步子,却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发现了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从背影看上去很是熟悉,那个人跪在那里,低着头很是虔诚,而那人的面前,却出现了一尊弥勒佛的塑像。 “小烨,是你吗?”我轻轻的用手电照了过去。 那个跪着的人竟然突然抖了一下,猛的转过身来,果然我看到小烨哭泣的脸庞,不等我说话,她已经飞一般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我,嘴中喃喃道: “你怎么才来啊,吓死我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里那么黑,我什么都看不到,喊你们谁都不回答,谁都不在我身边,我害怕,我害怕!” 一边说着,她一边哭着,这时的哭不是恐惧的哭,而是喜极而泣,好像现在的她又变成了那个天真的小烨,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另一个小烨会躲起来,不去探索后面的路? “不要哭了,没事了,我来了就好了,这里就你一个人吗?”我推开了小烨问。 “当然,从上面掉下来我就摔到了这里。”小烨回答。 42 弥勒佛 42弥勒佛 我们都是从同一个入口进入,用的是同一根绳子,可是落地的所在却不一样,而落下来后,却又毫不相连,不知这骷髅和尚是利用的一个什么样的原理,建造成这样奇怪的地下墓,十年时间,难道他就只是为了设制这样的迷局吗?既然他要往生,为什么又弄成这么复杂的局面,这岂不是难住了将来要带他出世的徒弟们吗? “这个弥勒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问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它在这里,我就赶快磕头,谁知没磕几下你就出现了,这佛祖还真是灵啊。”小烨虽然说着话,可是手却还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好像生怕我再失踪了一样,这样的心情反而也正是我在想的,因为现在我都没有看到消失的琼在哪里。 “这胖和尚是谁啊?是你说的弥勒佛吗?”小烨又问道。 “胖和尚?哈哈哈,要还真要谢谢人家,不然我都找不到你的。这就是弥勒佛,不过也不是弥勒佛。”我说。 “啊?这我到奇怪了。”小烨说。 “其实这弥勒佛的传说也很多,我也不是很明白,我只是知道这笑脸的弥勒佛,以前是叫做布袋和尚,是浙江人,那个时候他就是这个胖样子,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别人给他什么,他就往布袋里装什么,却从未见他倒出来过,也从未见他装满过,而且他逢人就说自己是弥勒佛转世,所以后人就以他的模样来做了这样一个笑脸大肚的弥勒佛的形象,流传至今。” “原来如此,别说,这胖和尚还真和你有几分像呢,都是胖胖的,好可爱,哈哈哈。” “妹子,不要践踏我的自尊心。我虽然胖,但是跑起来不喘,我只是比较丰满而已,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就松手不管你了。”我说着就要离开她的。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嘛,真是,人怕揭短,我以为你的心胸很开阔呢。”小烨笑着说道。 “开不开阔和这个没关系,我们是不是得抓紧时间去找其它的人了?”我说 “好好好,这里有字。”小烨好像发现弥勒佛两边多了一对条幅,上写着: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笑口长开,笑天下可笑之人。 踏过这尊弥勒佛像,我和小烨走出了这间殿堂,后门走出,我看到了一条很干净的走廊,红漆木搭建,若不是这是在地下,很多空间都没办法扩展,我相信这会是一处美丽的风景,此时走在这条走廊上,我都可以想像在现实中的风光。 “好浪漫啊,我要是能和男朋友走在这样价幽静的地方该多好啊。”小烨一边说,一边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傻丫头,你思春呢?”我笑着说道。 “滚,你tm才思春呢。笨蛋,滚蛋,王八蛋。”小烨说完甩开了我的手,一个人气冲冲的走向前方的黑暗之中。 “我招你惹你了?”我一个人还莫明其妙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但等我缓过神的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小烨果然消失在走廊上,我用手电都照不到,不知道她是故意和我藏了起来,还是真的又像琼那样消失了。 如果只是生气藏起来了,我到还放心,就是怕他和琼一样,凭空消失,那么不只意味着我又回到了一个人,而且下一个迷题又出现了。 我走在路上,思考着下一个迷题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索性我记得《金刚经》不然刚才那一关,我真的就过不去,但下面等待我的又是什么呢,这骷髅和尚的玩心也太大了吧。 “你又说什么话,让小烨不高兴了。”不知何时,从我的身后,冒出了一个声音,惊恐之余我才看到,那个人是小烨身体中的另一位。 43 出现 43出现 “你怎么从我后面出来了?”我奇怪的看着她。 “我一直坐在这里,你根本就没看到吗?笨蛋。”那个小烨冷冷的说道。 “没看到,不过,你来了就好了,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掉下来后都分开了,我感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啊,难道说那个入口是异次元的入口吗?”我问道。 “你问的这个问题很深刻也很精辟,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干嘛装得这么高深的样子。” “并不是我装高深,而是我真的不知道。”小烨的话让我有些奇怪,而且说话的时候,她一直是侧对着我。 我伸了伸头,把手电照向她的身后时,一个人影闪过,我的脚下立时就悬空了,紧接着整个人就摔到了地上,不等我反应,手就已经被拐到了后背,不能动弹。 手电在地上翻滚着,一来一回的光打到了四周,我看到多了几个人的脚,其中还有一位是女性,此时我想到在我们之前的那拔人,莫非就是? 不用我来猜,他们的话就已经告诉我,我想的没错了。 “好啊,我们又见面了。”果然是那个我日思夜想的范美女,那我身后的就是那两个打劫超人的犯人了。 “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骷髅和尚的后人吧?”我说道。 “你很聪明,我也没有找错人。”范美女示意那两个人把我拉了起来。 “你是想独吞骷髅和尚留下来的东西,所以才设了这样一个局来骗我是吗?”我又说。 “好像你什么都明白似的,我真小看你了。”范美女说完,点了一下头,我的肚子立时受到了暴风骤雨般的对待,那两个家伙不停手的对我招呼。 小烨在一旁喊叫着,却被范美女死死的拉住。直到我坚持不住,跪下身来,他们才停手。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范美女亲切的问我。 “没有,没有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根本都不认识你。”我说。 “我就喜欢你的聪明。”范美女微笑着摸了摸我的脸。 我和小烨的手被绑在了一起,走在前面,他们三个人则跟在了后面,一路上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走过了长廊。 “哈哈。”突然一个笑声响起,我们都吓了一跳。 所有人向四周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声音,范美女推了我们一把,让我们继续前进,眼看着就要走到走廊的尽头了,她们反应比我们还要紧张。我感觉那种笑声不正常,可能是他们明白些什么却不告诉我。 “哈哈。”又笑了起来,这次的声音像是一个女的。 我又一次的停下了脚步,那个笑声却没有再响起。 “干什么,快走啊,别停。”范美女示意下,那两个犯人踢了我一脚。 “你让我们当替死鬼吗?”我说道。 “哈哈。”不等他回答,我就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一下子钻到了范美女的身体里面,吓得我往后一退,却不曾想一脚踩空,整个人掉了下去,连带着小烨,和一直抓着绳子的那两个犯也跟着掉了下去。 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声过后,掉落停止了,因为被绑丰的关系,小烨压在了我的身上,没受什么伤,而我的腰却好像要断了一般。 “有点肉就是好,掉下来一点都不疼的。”小烨在我面前嘻嘻的笑着。 “大小姐,你能起来吗?我的骨头都要断了。”我痛苦的说道。 “就不起来,我就想压死你。”小烨对我玩皮的一笑,就把身子翻过去了。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44 对战 44对战 原来那两个犯人也和我们一起掉了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一脚踩空,但那是和我看到一个白影钻到范美女身上后才出现的情况,这一切和那个奇怪的笑声有关,此是现在要紧的是弄开我们身上的绳子。 “啊!!!”那惨叫声越来越大,我听得都有些烦了。 “小烨,去看看他们怎么了。”我说。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这么黑我怎么看?”小烨说 “黑?别玩笑了,我都能看得清你???????”话未说完,我突然才感觉到这一次,我是真真正正的看到了我面前的小烨,连贴到她鼻尖的头发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马上把头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我看到那两个家伙里,有一个在捂着腿大叫,诚然就是那个假冒超人的家伙,我看到一根长长的棍子刺穿了他的小腿,而另一边的家伙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帮他。 这时我的手忽然松开了,我看到小烨拿着一个东西在割我们身上的绳子。 “你这东西从哪里拿来的?”我问她。 “随手拿的啊,这满地的都是这样的树枝,我就拿来用喽,没想到还真管用,这绳子一割就开了。”小烨笑着说道。 “但是我如果告诉你,你现在手上拿着的是一个人的小腿骨,你会怎么想呢?” “啊!”我话未说完,她就已经把那骨头远远的甩开,并不时的拍着自己的手。 “害怕了吗?你不是寻龙派的掌门吗?怎么连个死人骨头都怕了。”我笑着说。 “考,掌门就不能害怕了吗?这里怎么会有满地的死人骨头啊。” 如果不是眼睛可以看见了,我也不会确定她手上的东西是人骨,当我拿掉身上的绳子后,站起身来,我才看清,这四尺见方的地方,堆满了人骨,而刺穿那个犯人的不是什么棍子,也是人的骨头。 “你干什么!”我忽然没有理会小烨说的话,跑到那两个人身边。 此时那个没有受伤的犯人,正举起另一根带尖的人骨,对准了正在地上啊啊大叫的家伙的脑袋,若是在黑暗中这个人也许就再也叫不出来了。 “你疯了吗?”我一把抢下了他手中的骨头。 “他的腿废了,已经不能再走了,活着也是个累赘。”那人冷冷的说。 “但他也是个生命,你没有定夺别人生命的权力。”我说道。 “他的命就是我救的,我陪着他进了监狱,我陪着他一起越狱,我现在只是拿回他这条本属于我的命而已。”那人的冷漠让我有些发寒。 “你滚开,不然我连你也一起杀,反正在这样的地方,多一个也无所谓了。”那人说道,又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骨头指向了我。 “你拿人的生命当儿戏吗?”我也举起了骨头挡在了胸前,以前有过和松井对战的经验,再加上在这黑暗中的视力,我已有八成赢的把握。 “好吧,反正她已经交待,事成后就杀了你们,我现在就提前动手吧。”那人说完立时向我刺了过来。 我本已做好防守准备,却不曾想他竟然这么快,一般小说情节里,坏人动手前都要说一段长长的台词,但他却如果简短。我挡下他的第一下攻击后,那骨尖就已经贴近了我的肚子。 不等我后撤,他的另一只手向我的脑袋打来,我看到他另一只手上攥着一根短的骨头,直向我的太阳穴刺来。我赶快把头一歪,只听得一阵风声刮过,我身上的力道却突然的消失了,原来他已经退去三四步之远。 这里的空间并不大,可是他的动作却如此的利索,完全就像是一个练家子般的熟练,此时的我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大意轻敌了。 45 罪孽 45罪孽 “你看得到吗?”他突然问了我这样一句话。 “你什么意思?”我反问他。 “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我打你都是凭着感觉,你却轻意的就躲过了,换做别人可以不计较,但是我这招却从未失过手,在你身上却被打破了。”那个人说道。 “你们两个不要再说了,他再这样流血的话,真会死的。”小烨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手电,正在检查这个家伙的伤势。 本来在我眼中是一地的白骨,却因为他的血,使得他周围的白骨都变得有些鲜红。 “老三,不要怕,闭上眼睛,我会很快。”那个人又来到了这个叫老三的,受伤的家伙的面前。 “老大,我不想死啊。”那个受伤的老三却哭了起来。 “要不是我救你,你的命早就没有了,现在只是你还给我而已,相信我的身手。”老大又一次举起了手上的骨头。 “这地上有字!”小烨没有管他们之间的恩怨,而是借着手电光,看到了老三身下出现的被鲜血染红的字。 “上面是什么?”我问道。 “不认识,好像是梵文,是佛经吗?”小烨让开了位置,让我看。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一路走来都和佛经有关系,那这字就不会是别的东西,我们把这些人骨弄开,看看这佛经写了多少。”我一边说一边把那个受伤的老三抬离了原本的位置。 而那个要杀人的老大,也被我们突然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只好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我踢开了脚下的人骨,却没想到这里的人骨会有这么多,光是看头骨,差不多就有几十个之多,怎么这骷髅和尚的墓里会这么多的人骨呢? “天啊,这地面上的佛经都写满了,连我们的脚下踩着的都有字,这是谁有这么大的功夫,刻这么多字在地上啊。”小烨说道。 “哈哈。”那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更加的清晰,也不时的有回音传出,所有的人都不禁一颤。 “这是什么东西在笑。”小烨问。 我们都没有说话,刚刚还在疼痛难忍心的老三,现在却没有了声音,一个人呆呆的躺在那里,而那个老大,却比以往更加警觉了,手中的人骨抓得更紧了。 “这些人会不会就是帮着骷髅和尚修建地下墓的工人?这墓地完工后,骷髅和尚就把他们杀死葬在了这里,写上这满地的经文,让这些人永不超生。”我一个人喃喃的说道。 “啊?不会吧,他可是出家人啊,他可以杀生吗?”小烨奇怪的问。 “这有什么稀奇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有时候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会不则手段的。”老大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会不会是有了什么感慨。 “你家的老三怎么样了,现在也不叫了,是不是血流干死了?”我讽刺的说道。 老大果然来到老三躺着的地方,摸了摸他的脖子,便站起身来说道: “借您吉言,他死了。” “那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我们呢?”我问道。 “暂时不会,我还需要你们带我走出这鬼地方。”老大说着扔掉了手中的骨头。 正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突然看到那个老三的尸体好像动了一下,等我眨了一下眼睛后,他又不动的躺在了那里。 “我们怎么离开?”老大转身问我。 “我想,应该和这地下的经文有关吧。”不等我说完,就感觉有人在拉我的衣服,我转头看去,那老死去的老三竟然站了起来,死死的掐住了小烨的脖子。 46 变化 46变化 小烨已经尽了最大的力量才抓住了我,当我回过头去的时候,她已经垂下了双手,不等老大反应,我已然冲了上去,用力拉开那已经死去的老三的手。却不曾想,此时这个家伙的手劲却出奇的大,怎么摆弄都打不开,而小烨的眼睛都有些上翻了。 “这个混蛋,敢装死骗我,老大,叫你的人快松手。”我喊道。 “没用的,他已经死了,现在的一切都不受他本身的控制。”老大说道。 “那怎么办,小烨快不行了。”我越是着急越没有办法。 那活过来的老三,猛的抬起腿,一脚踢在了我的肚子上,将我整个踢到了一边。倒地后,我再向那边看去,小烨的腿都已经弯了下来,看样子离窒息不远了。我挣扎着爬了起来,扶着疼痛不已的肚子又向那老三走了过去。 “帮个忙啊,你不是要让他没有痛苦嘛,现在还不动手?别忘了,你还是要靠我们帮你走出去的,小烨如果死了,我们就都葬身此地。”我对一直站在那里的老大说。 “不用激将法了,我知道该怎么办,只是这么黑的地方,我根本无法下手,你如果还在乎那姑娘的安全的话。”我好像忘了,这没有灯光的所在,只有我能看清这里的环境。 缓解过来一点了,我又一次的扑了上去,这回我将他们两个人一起扑倒在地,拳拳用力的打在他的脸上,希望这家伙可以松手,但他好像不知道疼似的,任凭拳头在他的脸上挥霍,却没有一点反应,我眼看着把他的鼻子打歪了,牙齿打掉了,眼睛打肿了,可他还是死死的掐着小烨,而此时的小烨已经不再挣扎了,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看到小烨快要不行了,我的心更加焦急起来,狂吼着,拿起一块断骨,就刺向老三的脖子,‘噗’的一声,那尖骨硬生生的穿了过去,鲜血直飞,溅了我一身。 “小烨。”我赶快从那松开的手下把小烨拉了出来。 此时的小烨已经没有了意识,全身软绵绵的,毫无反应。我二话不说,拉起她的胳膊就放起了伸展运动,然后又在她的胸口处用力的按压,准备着给她做人工呼吸。 “你这家伙,还真能占便宜啊。”老大站到了我的面前说道。 “你见死不救,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滚一边去。”我喊了他一句。 “不过我提醒你,他又站起来了。” 我一听这话,立时回头,那脖子上还插着半截断骨的老三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那节骨头就顶在我的嘴上。 我立时后退几步,却突然想到小烨还躺在地上,不等我走回去,那老三飞一般的顶上了我的胸口,将我整个人撞到了墙上。 “这混蛋,怎么还能活着,他是不是人啊。”我痛苦的说着。 “都成这样子了,还能考虑这些,你是不是人啊?”那个老大好悠哉的坐了下来。 “啊!”我怒喊着,想把这个一直顶在我胸口的家伙弄开。 但那个老三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硬是顶着我的胸口,而且力度越来越大,我的胸骨都快要让他给顶碎了。 “tnnd,我又不是马特拉齐,你顶起来没完了。”我说了一句,却突然有了个主意。 我坚难的抬起手来,一把抓住还插在他脖子上的那节断骨,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将那骨头向上一提,那家伙的脑袋也跟着转了过来,整个的扭到了身子后面。 不等我有下一个动作,那个老三飞一般的向一边倒去,只见他狠狠的撞上了另一面墙,反弹到地上,又一次的不动了。我看向旁边,原来是一直坐着的老大,将他踢到了一边。 “谢谢。”不管怎么样,还是他救了我。 “不用客气,还要谢谢你呢,没有你挣取的时间,我也没办法去救那个美女啊。”老大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另一边的小烨已经咳嗽了起来,原来那个家伙给小烨做人工呼吸去了。 47 溃变 47溃变 我又看了一眼躺在一边的老三,他那张已经变形的脸和那颗旋转的脑袋,我不禁缩了缩脖子,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你下手到是挺狠的,很有我们这行的潜质。”老大用脚踢了踢老三的尸体,以确保他真的死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接来到小烨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想让她尽量的轻松一些,当小烨呼吸平衡的时候,我也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好在她没事,不然我如何向她的家人去交待。 可是不等我喘气,那小烨竟然一把抱住了我,双手用力的将我搂住,我以为他是害怕,是胆怯,从没有受过这种惊吓的她,想要找个依靠,但事实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扶起她的头,一瞬间却看到她通红的双眼,以及布满鲜血的牙齿。 还来不及推开他,我的肩膀就已经被死死的咬上,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传遍了全身,我只要稍一动她,那疼痛的感觉就更加严重。 “小烨,是我,你在干什么啊,快松口啊。”我喊着。 “她要是能听你的话,就不会去咬你了。”老大又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你这混蛋,你对她做了什么!疼死我了!”我的大脑皮层一次次的发麻,此时我已经感觉到皮肉已经和身体有些剥离了。 “我什么也没有做,可能是她中了你们口中的尸毒了吧。”老大说完,我们不禁同时转头看了看躺在那里的老三。 可是这里全都是白骨,哪里会有什么尸毒出现呢?我又转念一想,那老三掉下来后,腿被这人骨刺穿了,流了大量的血,会不会那尸毒就附在这些人骨上呢?随着血液他就变成了那个样子。这里是封闭的地下,空气长年不流通,如果当初死在这里的人是慢慢腐烂的话,难免会有一些细菌出现。 不等我更多的去想,小烨已经将我的肩膀撕下一大块的肉,我也借势推开了她,一个人捂着肩膀跑到一边,但我再次向小烨看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拿起了两根人骨,直勾勾的盯着我,盯的我心里直发毛,因为我不可能像对付老三那样来对付她了,面对着她,我下不去手。 “怎么,心疼了吗?你下不了手吧。”老大又在一边说话了。 “为什么这两个人都只是对付我,却不对付你呢?”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你身上有某些东西是他们所需要的,或者吸引他们吧。” “你这么镇定,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盗墓,完全像是一个老手,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抓进监狱的?”我此时开始怀疑起这个叫老大的人。 “等你对付过眼前这个困难再说吧,要小心,你被她咬了一口,有可能会变成她那个样子,到时候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老大又一次离开了我的视线。 同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正是小烨,她已经近身到我面前,两根断骨正向我的胸口刺来,我立时向一边翻滚过去,现在已经顾不上姿势好看不好看了,只想着能保命就行了,同时还要考虑如何去让小烨清醒过来。 而小烨却好像身手敏捷了不少,紧跟着我追了过来,脚下踢着一堆堆的人骨,手中的断骨不时的在我身后落下,却已经没有了思考的时间。 “你有办法吗?”我对老大喊道。 “没有,除非你像对付老三那样的对付她,不过你又下不了手,我要是出手你也不会同意的,那么我只好秀手旁观了。” 我早知道他会这么说,我已经站起身来,等待着小烨向刺来的那一刻,我忍心着肩膀的疼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但是她的力量却出奇的大,硬生生的将我推向后面,此时脚下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下。 48 换身 48换身 倒地的同时,小烨也就势骑到了我的肚子上,双手已经挣脱了出来,将那断骨高高的举起,猛的向我胸口刺来,我已经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这一切了,可是等了半天却没有疼痛的感觉传来,是不是太过于疼痛,我失去了感觉。 身上的重突然减轻了,我伸手摸了摸胸口,没有什么窟窿出现,也没有什么液体流出,我的心立时安了下来,这才睁开了眼睛。 身上的小烨已经不在了,我看到的是空空的天顶,我立时坐起身来,只见小烨就蹲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背对着我,一个人在瑟瑟发抖。 我不敢走上前去,捡起了一根骨头像征性的顶了顶她的背,希望她还是正常的。 “你干什么!”不烨突然说话了。 “那个,你没事了吗?”我小心的问道。 “没事,不过小烨死了。”小烨说道。 “啊?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懂啊?”我问。 “你忘了我们是两个人吗?其中一个死了,都是你害的。” “那你现在是成熟的那个?还是无知的那个?”我问。 “你说呢!”小烨此时起身转了过来,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她是成熟的那个。 “你是说,那个小烨已经?”我不忍心说下去,转眼看了看还躺在那里的老三。 “你明知道她是第一次进来,怎么就不能多保护她一下呢?”小烨的语气很不平稳。 我承认是我忽略她了,我以为所有进来盗墓的女人都会像冉然那样自强自力,不用别人照顾,有时还会来照顾别人,看来我实在太依赖她了,不知不觉间把所有的人都当做了她。把她的那种坚强的性格安到了所有人的身上,殊不知一样米百样人,小烨毕竟还是个孩子,还是一个从来没有进过墓的小孩,断断的几分钟,我竟然就这样亲手断送了两条人命,内心中立时产生了一种愧疚,一种伤心。 “好了,人生都是如此,只能怪他们不小心,不能说是你的错,来到这种地方,都是各人顾个人的,哪里会有你这么好心的人,不但想着自己,还要想着别人,要都像你这样的话,那盗墓的队伍不都饿死了。男人要学会狠心,这才是做大事的人,这才是成熟的人。”老大不知何时又走了过来,打开了一个手电。 “你怎么会有手电的?”我问。 “我就不能自己多带一个吗?”老大将手电光打到了我的脸上。 我不再理会他,而是转身走向了小烨,我不想再让这个小烨受到伤害了。 “你现在没事吧?“我问道。 “暂时没事,好在我及时出现,阻止了她,不然你就和这群白骨一样了。不过我们毕竟还是共用一个身体,尸毒还是存在我的体力,我就怕时间一长,我自己都控制不了,那个时候我就真是死了。” 听了这话,我立时没了主意,真不知道该怎么去救她,人最痛苦的时候,就是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低下了头。 “你受伤了,是我弄的吗?”小烨借着老大的手电光看到我的肩膀还在冒着血。 “没事,比起你来,我这点伤算什么。” “不要小看这点伤啊,她中毒了,咬了你一口,真没准一会你们两个一起感染,当一对僵尸夫妻呢。”老大此时却开起了玩笑,这让我看到他还是一个风趣的人呢。 “我们是不是该研究一下这里如何出去了,我真不想再呆在这里种地方了。”小烨抱着胳膊打量着四周。 “我想关键就在这地下的经文上,因为我一路走来,都是通过经文才解开了重重的魔障,只要我们知道这经文的内容就会有离开的方法。”我说。 49 楞严 49楞严 “哈哈”那个奇怪的笑声再次响起,我记得这是第三次了,第一次笑,我们掉到这坑里,第二次笑,老三变成了僵尸,我们战斗到现在,那这第三次笑,会是什么情况呢? 我注意着自己的肩膀,生怕这就是我要变僵尸的信号,好在没什么动静出现,我只好先低头看刻在地上的经文了。 “不用管我了,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小烨将我推到了一边,因为我怕这个小烨会再出事,就紧紧的跟着她,没想到她却不领情。 “你们来看被老三血染过的地方,出现了几个字。”老大的手电照出了奇怪的地方。 我们马上聚集到着那片红红的所在,果然那些梵文此时竟然在血的作用下,慢慢的变化为能看得懂得中文,可能是液体流到了一些人眼不能察觉的所在,才会形成这样的情况吧。 “这是楞严经。”看到最上面的几个字后说出了这句话。 “那是什么?”小烨和老大同时问道。 《楞严经》,大乘佛教经典,全名《大佛顶如来密因修证了义诸菩萨万行首楞严经》,又名《中印度那烂陀大道场经,于灌顶部录出别行》,简称《楞严经》、《首楞严经》、《大佛顶经》、《大佛顶首楞严经》。唐般剌密谛传至中国,怀迪证义,房融笔受。印顺法师认为它与《圆觉经》、《大乘起信论》属于晚期如来藏真常唯心系的作品。由于《楞严经》内容助人智解宇宙真相,古人曾有:“自从一读楞严后,不看人间糟粕书!”的诗句。 此大佛顶首楞严经原来是藏在龙宫;龙胜菩萨(亦即龙树菩萨之异名)至龙宫说法,见龙藏中有此经,拜阅之下,叹为稀有,便将全经默诵下来,以利益阎浮提众生;出龙宫后,便将此经诵出,记录下来,呈给王家,王家也把它视为稀有之法宝,珍藏在国库中,并禁止传到外国。虽然此经尚未传到中土,但其威名早已为大家所知;曾有一位梵僧,见智者大师所立之三观,而告诉智者大师说与他们国中的楞严经之意旨相符合;于是智者大师便设了一个拜经台,西向拜经,但拜了十八年,终未得见楞严经(到现在,天台山的拜经台还在)。 首楞严经是一部破魔大全的宝典,是诸魔的克星,有人说它是末法时期的一面[照妖镜];一切佛法修行人,欲免于魔事,必须参究楞严经。又,末法时期,法欲灭时,这部首楞严经最先灭;因为楞严经一灭,诸魔横行,即无人能制,一切邪魔外道、邪师邪说便能肆无忌惮,横行无阻。如今末法已五百年,经法将灭时,即有邪心人,为魔所用,因而自疑经谤法,且令人疑经谤法;众生疑经谤法既久,共业成就,经法即灭,这世间便再也找不到这部经书了----法如是故,众生业报如是故:因为众生共谤如是经法,便再也无福见闻、领受如是经法。 (ps:此段引自网上,并不是自己所写,所有功德回向众生。) 我简单的说了一些关于这经的解释,小烨到是很兴奋的说道: “这么说,这地上刻的就是楞严经,那这楞严经就像你所说的是破魔大典,就是说你现在念这经文的话,我们就可以找到出去的路了?” “差不多是这样,不过你们要知道,这楞严咒是所有经文里最长的,不要说背了,光是念都要念半年才能将它念,我不知道这么大的一片地方,我们需要多少血来显现中文?” “那个老三呢?他不是还躺在那里吗?”老大说。 “你还真没有同情心,起码他曾经是你的伙伴。”我说。 “我要像你这么仁慈,早就和他一样下地狱了,别那么多废话,快帮我把他抬起来,趁他还能有点作用。” 无奈之下,我只好和他一起合作,两个人走向了老三的尸体,现在看着他我的心还有些害怕,怕他会再次的醒过来,怕我会被他传染迅速变成僵尸,但一切的想法都抵不过现实,我和老大一头一脚,将他牢牢的抓住了,只听得老大喊了一个一二三,我们两个同时用力,却没想到,这老三竟然化做了一阵烟灰消失了。 50 分段 50分段 看着空空的双手,我们两个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明明抓在手里的感觉还是真实的,为什么稍一用力,这人就不见了呢?只剩下一堆白骨倒在那里,要说是风化了也太快了,要说是腐烂也太快了。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呢?”小烨看到这些,有些心惊。 “不用担心,他是死了后才变成这样的,要是我们不死的话,就应该没有问题的。”我安慰着小烨。 “可是,我怕这东西一直存在体内,没准什么时候我们就化成烟了。”小烨说。 “那我们就赶快念三遍这楞严经,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离开这里我们就有办法了。”我说道。 “可是我们没有血了,没办法看到全本的咒文啊。”老大说。 这下就难办了,总不能让我们划破自己的手腕,来覆盖这地面吧,这么大的面积,等我们盖满了,我们的血也就流干了。 “你们看,这滩血在一点点的扩大。”一直用手电看着地面的老大告诉我们。 我们马上往下看去,果然,刚刚被老三血覆盖地面的那片血在一点一点的扩大,好像并不是血影响了这些字,而是这些字影响了这片血,慢慢的,这血就不再像是液体了,而像是一种现象,让这些字显示出了隐藏的内容。 我们目不转睛的看着这种奇观,只是几分钟的时间,那地面的字就整个的变化了一番,由当初看不懂的梵文变化为现在可以辩认的中文。 “这是什么科学道理,根本无法解释嘛。”老大说道。 “呵呵,或许这和一般的古墓是不一样的,因为我所遇到的墓地,都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故事,好像他们本身就蕴藏了一种不可预知的力量,这也是我这部小说要表达的主题。”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啊,我没听懂。” “读者听懂就行了。现在既然中文字都出来了,我们快点念吧。”我说 “你要努力啊。”小烨拍了拍我的肩膀。 “美女,你要知道,这楞严咒可是所有咒文里最长的,我一个人根本就念不过来,而且还要连念三遍的,万一我没有念完,咱两个就都成灰了可怎么办呢?”我说道。 “那你要怎么办?”小烨问。 “一个人念整篇的很困难,而且还有地上这么多的白骨,我光是来回走动都会看花眼的,我在想,反正咱们是三个人,不如一人念一段,这样即减少了时间,又节省了精力,你们看怎么样呢?”说完我就看向了老大,因为我知道小烨是一定会同意的。 “好吧。”果然,小烨同意了。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反正我们是要出去的。”老大也真是毫无办法。 于是我们三个人马上行动起来,将脚下的白骨都踢到了墙边,尽量让这些字都暴露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我因为不用手电就可以看到,所以就让小烨和老大共同一个手电来念,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又问了问他们准备的如何,他们当然是准备好了,于是我就从第一句开始念起了。 咒与经是不一样的,咒都是梵文的直译,而经是在解释这咒是说的什么意思,所以有法力的还是咒,而我们此时所念的地面上出现的就是中文字的楞严咒,虽然长,但是三个人一个人念一段,还有一段休息的时间可以重新去熟悉之前的咒文,我们三个临时的组合还是有了一些的默契。 当最后一遍念完的时候,我们三个都轻松了下来,全部坐到了地上,说是在念咒,可是念完这三遍就好像是跑了个五公里似的累,此时的我完全没有了力气。不过奇迹也在这时出现了,我们三人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处台阶。 51 见面 51见面 就好像前两次出现的情况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幻化为现实,白骨还是白骨,经文还是经文,就是其中的一面墙壁少了一处,露出一处白白的阶梯。 我们三个看着这台阶却谁也没有动,因为身体出奇的累,好像全身的力量都消失了一般,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死去多年的白骨吸收了我们的灵气,还是这咒文的力量过于强大,我们谁也承受不了。 但我还是要坚持着起身,我怕这台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消失了,那我们的努力也就白费了。我扶着地面,撑起了身子,这将近二百的体重在这个时候,简直是会要了我的命。转眼看了看小烨,她已经靠着后面的墙一动也不动了,我真怕她是尸毒发作,不过还好,她也看了看我,对我笑了一下。 “没事吧,能起来吗?”我问。 “不行,你得拉我一把。”小烨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了。 我爬到小烨的身边,将她的胳膊搭到了我的肩膀上,两个人都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就在站起的一瞬间,我的两条腿都是在打着颤的。 老大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是一个人,起身并不是那么费力,而且他已经率先走向了台阶,我和小烨赶快动身,跟在他的后面,只是双腿无力,每走一步,都好像要摔倒似的,身边还小烨这个不用力的,虽然她极瘦,可是此时的重量我也承受不起。 好容易挪到了台阶上,连抬下腿都有些艰难,但没办法,那也上啊,我和小烨两个人数着一二三,硬生生的向上走去,那老大已经超越我们四五个台阶了。 “不用管我了,你也够累的,我一个人就行了。”小烨说着就要推开我。 “别乱闹了,我已经让你死去一次了,这回说什么我也要把你活着带出去,别忘了,我被你咬了,咱们的体内带有相同的毒素了,你活不了,我也活不了的。”说完,我对她笑了笑,而小烨的眼神也越发的坚定了一些。 我们两个扶着两边的墙壁向上走去,一边走一边喘着气,总感觉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似的,慢慢的我感觉手扶墙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到最后,都摸不到墙了,只好扶着自己的膝盖往上走。 “珺,小烨,你们怎么在这里?”一个声音在我们头顶响起。 我们终于抬起了沉重的头,从脚面看到了上面,竟然是小白和超人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当我再回头向下看去的时候,这里的景色又变化了,这前的大坑,白骨都消失不见,取代的只是平整的地面,和装着白玉栏杆的台阶。远处看去,竟然就是那弥勒佛的后面,四大金刚依旧站在那里看着空空的地面。 “怎么回事?”小烨好像也发现了。 “幻觉,一切都是幻觉,自从进来后,我就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施了法,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自己脑子里的,那个老大呢?”我此时才发现,一直走在我们前面的老大不见了。 “没有看到啊,我们就看到你们两个跟快要死掉似的上来了。”小白听了我们的问话后,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开始是琼奇怪的消失,后来就是范美女,现在就是那个老大,为什么总要消失一个人才能换来下一步的前进呢。 我和小烨终于走了上来,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不过现在我却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一点点的恢复,慢慢的脚啊腿啊的都有了劲。 “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我看着面前站着的超人和小白问道。 “我们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只是这个大门一直是关着的,我们怎么也打不开,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后来你们就出现了。”超人说道。 我回过头去,看到我身后的大门上挂着一块扁,上写着:三圣殿。 52 再见三圣 52再见三圣 记得以前第一次见到的三圣像是在皇寺玄塔里面,那里还只是非常简陋摆设,并没有什么庄严的感觉,最后这佛像还让我们给毁掉了,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应该啊,因果循环,一切重头,我又看到了三圣殿,只是这回只有我一个人面对。 三扇大门都齐齐的打开了,隐约间我看到了里面高大的佛像,不知道这一次又会让我念什么经,不知道这一回又要出现什么样的幻觉。 “真奇了怪了,刚才这门还关得死死的,你们一来,它自动就打开了,莫不是这里有什么鬼怪啊?”超人看着这大门喃喃说道。 “珺,你没事吧?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太好,刚来上来的时候还有些气喘,你们是不是在下面发生什么事?”还是小白细心一些,看到了我的身体的变化。 “没事,好在恢复过来了,我没有大碍,这里的情况有些诡异,你要小心啊。”我说道。 “我知道,只是你撑得住吗?”小白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到我肩膀处的伤口上,眼神里充满了关切。 “放心,那么多的危险都顶过来了,还怕这点小伤嘛。”我没敢说这伤的结果,我怕他们因为我受伤而军心大乱。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是神是鬼,我都不在乎了。”超人可能看到小白对我的关心有些吃醋,于是壮起了胆子迈步走了进去。 我们几个人也跟在后面,这里的摆设到显得凝重多了,有香案,有幡,有跪垫,有香炉,一切都是按正常的规矩来摆放的。 正前方三尊佛像庄严肃穆,给人一种敬佩之感,因为我本身信佛,不自主的就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的纷纷跪下,磕起头来。 当我站起身后,看到这三圣像前居然放着一个方型的黄布包,好像是年代很久远的样子,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将这个黄布包拿了下来。 “这里会是什么呢?”超人好奇的问。 “不知道,得打开看看。”我说完话,刚一动手解开包袱,只见外面那层布包立时化为碎片落到地上,而在这布包之下,竟然出现了一个金属的盒子。 “八宝重函。”我失声的说了出来。 这东西可是佛教的圣品,专门用来存放贵重物品的,而且极有可能里面会放着我们此行的目的,释迦摩尼的真身舍利。 我恭恭敬敬的把这八宝重函放到了香案上面,对它拜了三拜,我其实并不知道规矩,只是觉得这是对它应有尊重,如果里面真的会出现真身舍利,那么我这三拜也算是值得的。 “这里面会放着什么东西啊?”小烨此时好像也兴奋了起来。 “我听说,这种东西,里面都会放着舍利,就算没有的话,光是这个盒子也够咱们吃一半辈子的了。”超立时对这个八宝重函做出了职业性的鉴定。 “你就知道钱了吗?没想到你是这么俗的一个人。”小白鄙视的看了他一下。 超人感觉好像被冷落了,立时闭上了嘴,退到了众人的身后,其实我们的目光都在这八宝重函上,谁也没有在意他的开心不开心。 “别等了,快打开吧。”小烨不停的催着我。 “我也想打开,可是没有钥匙啊。”我指着宝函上一个小小的钥匙孔发愁的说道。 “快找找看是不是包在那个布包里了,有可能随着布片掉到了地上。”小白已经向下寻找起来,其它人也都跟着蹲了下去。 只有我还呆呆的看着这宝函,我在思考这个钥匙到底会被放在什么地方?有可能是骷髅和尚自己拿着,这就好办了,但如果是在他手下弟子的身上,那我们就要麻烦一些了,我试着掀起宝函,希望它没有锁上。 53 宝函 53宝函 失望远远大于希望,我用尽了各种技巧,那盒子还是纹丝不动,我知道,必须要有钥匙才能打开。那些低头寻找的人,一个个也都是失望而归,我立时不再抱有希望。 大家都聚集到这盒子跟前,我仔细看起了盒子上的图案,是几个小人在半跪着,仰望上天,而上方则是朵朵白云,我换了一个侧面,还是几个跪着的人,头顶上依旧是白云,再转一下,终于看到了一个身穿袈裟的僧人站在那里,脚下好像踩着云,手指着地下,好像在对下面跪着的人做些什么启示一样。再转过去后,就是空白的锁眼儿了。 “这个和尚是什么人呢?”小烨问道。 我摇了摇头,小白顺手接过了盒子看了看,也是摇了摇头。 “这会不会是在讲述这个八宝重函出现的故事呢?”超人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到觉得有些可能,因为大多佛教的雕刻讲述的大多都是佛经当中的故事,或者这只是八宝重函的第一层,我们并不能了解什么,一旦把一层层的打开后,或许就会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了。 “没有找到钥匙吗?”我又问了一遍。 他们又是摇了摇头,我其实知道答案,只是心里还有些不甘而已。 “现在怎么办?穿过这个大殿吗?”小白问。 “只能这样了,一般的寺院都是三层的大殿,我们所处的是第二层,后面应该就是最高级别的所在了,说不定这个钥匙就在那里存放着呢。”我说。 所有人听到我的话,又都来了精神。 “可是,到那里也是没有呢?”超人不识实务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还真有点想挨他的意思,但想了想,他是第一次进来,并不知道一些话的重要性,就由着他吧,反正有我在,他们应该没问题的。 我没有回答超人的话,只是走向了佛像的身后,其它人也都跟了上来,小白和超人还各有一个手电,分了一个给小烨,我用不到,超人这下子可爽了,借机会凑到小白的身边。我不禁笑了笑,他要是知道小白的真实身份的话,会不会就是对他刚才说出那番话的惩罚呢? “琼呢?怎么不见他啊?”小白突然拍我肩膀问道。 我此时才把刚才和小烨在下面遇到的事整给他们说了一遍,他们听的也是有些害怕,但听到我说用佛经可以消除一切幻觉的时候,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珺,我们可都靠你了,你一定要顶住啊。”小白说道。 我从她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变性成女人后,直觉增强了,总感觉他有些话想和我说,却一直找不到机会。 我点了点头,伸出了手,小白立时握了上来,这一握十分的有力,让我感觉到她的手心里放着一个东西。 “我们走吧。”小白松开了手,走向了第一个,超人赶快跟了上去。 我让小烨先走,我低头看了看手掌上小白留给我的纸条,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拿出来的,字迹都有些模糊,我得把它凑到眼前才能看得清。 “看什么呢?”小烨看到我没有跟上来,回头用手电照我,立时把我的眼睛晃白了一片。 “没什么,迷眼睛了。”我装着揉眼睛把纸条放到了嘴里。 “真是麻烦啊,一个大男人。”小烨走了过来,抓起我的眼睛就要吹。 “行行行,小姐,你这抓法,我的眼睛都要瞎了。”我立时制止了小烨的动作。 “切,我还不稀罕给你吹呢。”小烨转身走开了。 我跟在他们的后面,不敢再掉以轻心,时时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因为那张纸条上写道:墓里有古怪,我只是听到笑声,小心小烨。 很快,我们来到了三圣殿的后门。 54 卧佛 54卧佛 后门口虽然不大,但还是开着的,很奇怪这次没有念经就顺利通过了,当我最后一个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他们没有出去,一个个都背对着门口在看着什么。 顺着他们的眼光,我看去,竟然又被吓了一跳,因为在我的眼前,摆放着一尊真人大小的卧佛,可能我看得比他们真切,才会被眼前的情景吓到。 那个卧佛和一般的没有什么两样,不同的是,他的头部,竟然从中脑门处裂开了,一直裂到鼻子,猛的一看就好像是一个没有拉到头的拉链。 “这佛做得不错,就是脑袋看起来不舒服,这头是因为这里潮啊,还是工人偷懒呢?”小烨议论着。 “我看,会不会是我们之前就有人来过了,故意的破坏了这佛的头像,说不定当时佛头上有一颗大大的宝石呢。”超人说道。 “别瞎猜了,珺你怎么看?”小白问我。 “很像我在梦中见到的那个裂面佛。”我并没有听到小白的话,只是在喃喃的说话。 “裂面佛?就那个老头拿来卖的东西吗?”超人说道。 “你们这佛头处断裂的痕迹,错落有致,非常整齐,再摸摸这边缘处,十分的平滑,一点也不像因为环境产生变形,而是当初这么做的时候故意做成这样的。”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着那裂开的部分。 “再看这里面,完全没有裂缝,连接的很牢固,而且和外面的脑门鼻子连成了一个整体,不注意的话还以为这脸上粘了什么东西呢。”我越说越觉得真实。 “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佛祖的脑门上动手?”小烨说。 “这并不是动手,而是在寓意着什么,卧佛其实就是释迦摩尼涅槃时候的形态,或许这么一弄,就预示着佛祖的新生吗?”我说道。 “咱们别为这事乱猜了,还是快点到下一个地方找到钥匙,打开这个东西吧,说不定这里面就有舍利呢。”超人举起了手中的宝函十分着急的说道。 “好吧。”我也收回了手,转身走向门口。 不等超人迈出第一步,他整个身子就向后飞来,把站在他身后的我们压了个正着。 “你干什么超人?”小白有些生气的说。 “不,不,不是我,是,是有人。”超人指着外面说。 “哈哈。”又是那样的怪笑,伴随着笑声,老大和范美女站在了门口。 “谢谢了,这正是我们要找的东西。”范美女一边说,一边举着手里的八宝重函。 “你这家伙,真不要脸,刚才差点害死我们,现在又抢我们的东西,我和你拼了。”小烨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劲,立时冲向了范美女。 本来一个小姑娘没有多大的力量,范美女也只是微笑面对,但不则想,那小烨身如飞箭般的冲到她面前,一下子将他顶翻在地,那八重宝函也飞离了她的手掌。小烨看到宝函脱手,立时变幻了方向去拿宝函。 “混蛋,还看着干什么?”范美女在地上对着老大喊道。 那老大也真不含糊,立时扑向蹲在地上捡宝函的小烨,我心中大叫不好,此时的小烨刚刚拿起宝函,而那老大的脚已然对准了她的脑袋,就这力道来看,小烨定是躲闪不急,只怕是会直接踢断脖子。 不立时飞身过去,一把抱住了老大,将他硬生生的泄下力来,但我出手太晚,他的脚已经蹬到了小烨的脑袋上,虽然我的出现让他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但那惯性的力度也着实不轻,只见小烨已经飞身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而宝函又一次的落下。 那老大反应也是速度,一个手肘打在我的脑袋上,立时我的脑袋‘嗡’的一下,短暂的失去了意识,手也就在那个时候松开了。 55 变异 55变异 “废物,收拾这么两个人都要半天。”范美女又一次的捡起了地上的宝函,正在左右观看着有没有破损。 “这两个家伙中了尸毒,现在的力量奇大,我也对付不了,如果等他们真的变成了粽子,咱们都得死在这里。”老大默默的看着我和小烨说道。 “那就趁现在解决了他们。”范美女将这宝函放到随身的背包里。 “杀了他们,你就永远打不开那宝函了。”小白此时站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范美女说道。 “那宝函是上着锁的,你们找不到钥匙就打不开它,这些人里,除了他,就没有人能帮你们打开了。”小白一指已经半坐起来的我说道。 “那就是说,你们都没有用了是吧。”老大转身对向了小白。 “你,你,你干什么!”超人此时站到了小白的面前,双腿发抖的看着老大。 “小子,你还真有种啊。”老大步步上前,超人和小白则步步退后。 “别和他们闹了,找到钥匙要紧,我们时间不多了。啊!!!”范美女本来想制止老大的,谁知道小烨突然窜到了她的背上,死死的将她抱住,嘴巴不停的在她的脖子上乱舔。 “混蛋,你要干什么,老大看什么呢。”范美女几次都甩脱不掉。 我看得最清楚,小烨从醒来到上范美女的身上,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一般以人类的速度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她做到了,此时我的肩膀也有些隐隐作痛,心里突然来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仿佛看见什么人就想打什么人似的。 会不会是我的尸毒发作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平静了下来,捂着因为和老大挣扎又流出血的肩膀,看着眼前的一切。 没有想到小烨的毒性发作得这么快,或者可以说是因为老大的一脚将正常的小烨踢晕,将封印在她体内的那个已经死去并中了尸毒的小烨施放了出来。(怎么越写越像火影忍者啊????) “她是尸毒发作了,要小心,别被她咬到了。”我立时提醒还在挣扎的范美女。 一听是尸毒发作,范美女就更加慌乱了,使着劲的想甩掉小烨,但都不成功,最后索性一下子跳起,把自己摔到地上,想将小烨砸开身体。但没想到,小烨被摔这一下,手脚抓得更紧了,而范美女自己因为躺到了地上,身体半分也动弹不得了,任凭小烨下嘴。 一边的老大不是闲着的,看到这情景,立时把手伸了过去,挡在小烨的嘴和她脖子的中间,只听一声尖叫,是范美女和老大同时发出来的,我立时跑近前看去,原来小烨咬中了老大的手臂,而范美女只是吓得大叫。 老大忍着痛,将小烨提了起来,而小烨的嘴却不离开老大的手,好像在贪婪的吸着他身体里的血。老大啊啊大叫,却怎么也甩不掉小烨。 我本为不想帮忙的,但我答应了另一个小烨要保她生命安全,而这老大又没有人性,说不定真的会把小烨撕碎,就只好也跟了上去,趁着小烨将老大死死抱住的时候,我掐住了她的嘴,硬是把下巴拉了下来,老大感觉到一点的空隙马上抽回了胳膊,而小烨此时又将目标转移向了我,那嘴立时就向我的鼻子咬来。 我还没有思考对策的时候,小烨竟然停了下来,整个人一软趴在了我的身上。我向她身后看去,老大站在那里,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慢慢的收了回去,原来是老大从背后把她打晕了。我也如释负重的将她放到了地上。 “她没死吧?”小白走上前来。 “应该没事,我们不能再让她晕过去了,这么一闹,估计尸毒在她身体里散发得更快了。你没事吧?”我问向站在一边的老大。 “死不了,我现在也和你们一样,没准什么时候也变成了粽子。”老大说。 56 抛弃 56抛弃 老大撕碎了自己的衣服,将伤口包裹起来,小白和超人还是心有余悸的看着他,不敢上前帮忙,尤其是在他说了自己也被咬了后,他们就更加的不敢动弹了。 “你的头把你扔下自己跑了。”我指着空空如野的地面说道。 范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小白来到我的身边,帮我包扎起肩膀。 “呵,无所谓了,我们只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只要她付钱就行了。”老大好像并不在意的说道。 “但如果你变成了粽子,她可能连钱都不用付了呢。”我说。 “有你们陪着我,我不寂寞。”老大竟然露出了一脸的笑意,却让我身边的小白和超人打了一个哆嗦。 “也许我们不会死呢。”我说道。 “人总会死的,只是看谁的命硬罢了。我记得还有一个小家伙和你们一起下来的,怎么不见他人了?”老大说的自然是琼了。 “不知道,也许该见的时候就能见到了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还有为什么要割断我们的绳子?”我问。 “我们并没有弄断你们的绳子啊,我们是跟着你们后面下来的,下到一半的时候,那绳子就突然断了,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搞的鬼。” 老大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吃惊不小,开始的怀疑对象,竟然也变成了无辜的受害者。莫非我们身后还有人呢?亦或者是这地下的鬼魂在作怪? 小烨动弹了一下,我们所有人都警惕起来,但看着小烨摇了摇头,慢慢坐起身来,动作间并不像刚才那样的诡异,我们就都放下心来。 “好累啊,我怎么全身酸痛?脖子也快要断了似的。”小烨一边揉着脖子一边说。 “可能是睡在地上着凉了吧。”超人说道。 “睡在地上?我什么时候?”小烨说到这里,却看到了站在一边的老大,脑子里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飞一般的跳了起来,躲到我的身后。 “这,这个家伙怎么在这里,你们怎么不打了?”小烨说。 “呵呵,不用怕,他现在反而会怕你伤害他呢。”我把小烨拉了出来。 我们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大家稍作休整后,就继续后面的路,通过了三大殿中的两殿,这一次终于来到了第三殿前,或许那骷髅和尚的坐缸就放在这最后的大殿里面,那打开八宝重函的钥匙也在那里。 大家走着,而我却在思考琼去了哪里?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那奇怪的笑声再也没有笑起过,眼前的景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因为是在地下的缘故,这地宫修建的有些狭窄,很多规格的造型都只是一带而过罢了。 此时我才想到,那笑声会不会就是这地下机关开启的声音呢?因为它每笑一次,我们就会遇到一些奇怪的幻觉,只有念佛经才能化解,这骷髅和尚设置了如此奇怪的机关,却又在机关内告知了我们解开机关的窍门,他到底是希望还是不希望外人进来呢?亦或者说,他只是希望懂佛信佛的有缘人才能进得来此处吧。 老大一直没有说话,我也不想去考虑他在想什么,反正他现在和我们一样,也没有什么谁害谁一说了,大家迟早是要死的,却不知哪个先走黄泉路。 “那范美女告诉你最后一殿的秘密了吗?”小白忍不住问老大。 “秘密?不知道,我们都是按照她的指示在行动,不过她好像对这里十分的熟悉,什么地方下脚,什么地方搬东西,她都了如指掌,我都怀疑这下面是不是她建造的。”老大说。 难道说这范美女会是骷髅和尚的后人吗?但和尚不是不允许结婚生子的吗?再说还是这样一位有道高僧,难不成是骷髅和尚朋友的后人? 57 藏经阁 57藏经阁 不知不觉间,我们来到了第三殿,这里再也没有了笑声,没有了那种诡异的气氛,多了一份心灵的宁静,来到这里呼吸都觉得顺畅了不少。并不时的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是那种烧香的香味。 来到门前,我们驻足,抬头看去,上方匾额书写着三个大字‘藏经阁’,很奇怪一般我所了解的第三殿都是观音或是别的佛像,但这里却变成了藏经阁。 “怎么是藏经阁啊!那就是说除了经书就没有别的东西了,这次算是白来了。”小白有些失望的说道。 “你想象中会有什么样的宝贝呢?”我问。 “怎么也是金银珠宝啊。”超人接口说。 “呵,佛家讲究四大皆空,你认为这金银珠宝对他们有用吗?”我说。 “但,但咱们这么费力来到这里,难道就带几本破书回去吗?”小白说。 “也许,这里的书是黄金做的呢。”我笑了笑。 “哥,你可真会联想啊,不管是什么,我们走进去不就知道了。”小烨已经受不了我们的猜想,径直走向了大门。 但老大已比所有人快了一步,已然来到了门口,伸手摸向门去。我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刚要出声制止,那门已经打开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们眼前竟然变得明亮起来,这座藏经阁里竟然亮起了灯火,这门就好像是电灯开关一样,打开了这藏经阁里的灯。 “这是怎么回事?”超人问道。 “对啊,不会有鬼吧,这一下子就都亮起来了,太邪门了。”小白也有些害怕。 “没事,应该是这屋子封闭的太好了,里面的氧气在一瞬间被抽空,那里的火就突然的灭掉,当我们打开这门,氧气补充进去后,又开始自然燃烧了。”我说道。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啊?”小白给了我一种羡慕的眼神。 “我懂得不多,这也是随口乱说的,谁知道你们还都相信了。”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已经跟在老大的后面走进了藏经阁。 这股烧香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可能有了氧气,连当初烧着的香也开始燃烧起来。我很奇怪,这里并没有什么先进的设备,如果以当时的情况来考虑,也不可能有什么机器会在一瞬间把这里的氧气全部抽光,那这个藏经阁是如何密封的呢? 在老大开门的时候,我也突然想到,范美女消失不见,如果她早我们一步的话,应该早就来到这里了,那个八宝重函的钥匙也许就在这间屋子里面,但看到这里情况后,我可以断定那个范美女并没有进来,那她一定又是躲在一边,拣现成的便宜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把目光盯到了四处转悠的老大身上,他的转变也太大了,当初在地下他非要杀了我不可,可是经过小烨变异那一战后,他的态度竟然大转弯,我开始以为他看到范美女对他的态度后伤心了,却忘了他说的那句话,他们之间是金钱的关系,或许事情没有我看到表面上那么简单吧。 “这都是什么经书啊。”小烨拿起了书柜上的经书翻看着。 其实这里的藏经量远远要比当初皇寺玄塔上看到的要多,而且从布到竹简,再到纸张,都有,其次中文,梵文的也充斥不少,可以说是一座名副其实的藏经阁。但遗憾的是,这里却没有黄金做的经书。 这里的书柜摆放的很整齐,很有图书馆里的那种感觉,一排排,一列列,而且不同的地方都有一张小纸条标注着位置。看得出管理这藏经阁的人是一个很有条理的很严谨的人。估计这个人就是骷髅和尚本人了。 “有人!”小白突然的大叫,撞到我的怀里。 58 画 58画 小白的叫声让所有人警惕起来,所有人都聚集到我的身边,或许他们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我是他们可以依靠的人,但我也害怕啊,平时那种自信都是装出来,以前的情况下,还有冉然,还有朋朋,还有松井,本来还是有些心理素质的,但被这几个新手一吓,搞得我自己也有些发毛了。 关键还是我不想再听到那笑声了,不过转念一想,那些幻象都是用佛经化解的,那么这里既然是藏经阁,有成百本多的佛经在此镇压,就算有什么妖魔鬼怪,也都被消灭了。 想到这里,我推开了一直搂着我的小白和超人,超人只是看小白搂着我,心有不甘,借机揩油罢了。小烨站在我的身后,老大离我虽然远一些,但我也看得出他眼中的惊恐。 小白指了指大概的方向,我顺着走了过去,穿过层层的书柜,我心跳却越发的激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安定不下来。四下里突然变得好静,只听得到我的脚与地面产生的撞击声,还有我粗重的呼吸声,我期待着会有一个人出现,那就是琼,好让我放下对他担心的心,但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宁可选择是范美女,也不希望看到一个粽子站在那里。 穿过了最后一个书柜,小白口中的人呈现在我的眼前,其实那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副画,画上的人显得有些狰狞,但也不至于会把人吓到尖叫。 “没事,只是一副画而已,你们过来吧。”我对着后面喊了一声。 当我再转过头的时候,那画上的人竟然慢慢的凸显出来,就好像看着3d的立体电影一般,慢慢的飘到我的面前,面容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我猜那个人应该就是骷髅和尚本人了吧。 “不要过来。”我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立刻制止他们,但为时已晚,他们都看到了此时的情景。 我立时向后退去,随手拿起一本佛经挡在了面前,希望可以借助佛经的力量将这奇怪的现象赶走,当我把佛经拿开后,那副画又恢复了本来面目。 我手拿着佛经,一点点的蹭到那副画前,此时我才发现,这副画竟然就这样悬空的吊在这里,上面没有绳子,后面没有墙,下面也没有支架,这画就这样硬生生的杵着。 其它人已经来到我身边,似乎他们也发现了这种奇怪的事情,纷纷围着画打转。 “这是什么高科技的东西啊,也太不可思议了。”超人有些感慨的说道,同时指出手,准备摸摸那副画。 “不要动!”我突然大叫,将超人的手拉了回来。 “怎么了?”超人吓了一跳。 “不要乱动,这东西的背后或许还有些蹊跷,因为古时,这些的人物画都是用来封印鬼怪的,你不经意的乱动,也许会放出里的妖怪。”我话刚说完,这画竟然就扑哧一下,掉到了地上。 所有人惊恐的盯着那个手伸出还没有完全收回去的小烨,而她却一脸无辜的说道: “不怪我,谁让你不早说呢,你在说超人的时候,我已经碰到这画了,只是不好意思收回来,没想到它就这么掉了。” “还不闪?”老大突然叫了一声,率先躲向了一边。 我们也都纷纷躲到了书柜的后面,等待着画里的妖魔现世。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四周还是静静的,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事。 我们又一个个的走了出来,我拣起了地上的那副画,此时已经没有那种人影出现了,好像这画的灵气一下子就消失了,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废纸。 “我说,我们是不是快点离开这里啊,我的寒毛真有些竖起来了。”超人说道。 “就你还男人呢,被这破画吓倒了。”小白有些鄙视的说道。 “这地上另有玄机啊。”老大看到我将画拿起来后,地面上出现了点奇怪的东西,所有人的注意力又从画转向了地面。 59 和尚 59和尚 原来刚才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画,却没有发现画下地面的玄机,此时画离开了我们的视线,这地上的东西才显现出来,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拉环,镶嵌在一个雕刻精美的龙嘴中。 “哈哈,终于看到好东西了。”超人立时恢复了本性,马上蹲了下来,观察起这龙头。 “看得出是什么朝代的吗?”我问道。 超人没有理会我。 “现在你到是不怕了。”小白说道。 超人还是没有理会。 我们全都低下头看去,原来超人正在拼命的拉动那龙嘴里的铁环,这半天竟然没有动过半分,看来他是认为这下面会有宝了。 “用帮忙吗?”老大说话了。 “嗯!”超人这才终于应了一声,可接着又来了一句: “这下面的宝贝可是我先发现的啊,我得先挑。” “考的,你这家伙是不是太过份了。”小烨有些发火,但被我拦住了。 无论这下面是什么,在这里产生了内斗,无疑就给躲在一边的范美女提供了机会,所以现在我还是本着以和为贵的态度,让事情先顺利的发展下去。 因为拉环并不是很大,超人和老大两个抓住就已经有些地方不够了,我们只好站在一边看着,可能是时间太长,里面的机关有些锈死了,拉了半天,他们两人都看得出满头大汗,但那拉环纹丝未动。 “让我来试试吧。”我看到他们已经没有了力气,便走上前去。 老大到是让开了,可是超人还有一些不甘,觉得我现在过来是在讨便宜,但是现实却让他不得不离开,只是看了我两眼,让开了地方。 有了他们前面的经验,我知道这个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拉开的,便用两只手抓住,深吸了一口气,猛的向上一提,却没有想到,这拉环竟如此轻松的被我拽了出来,我整个人因为用力过猛,直接向后面倒去,借着惯性脑袋就撞到了书柜上晕了过去。 醒过来后,我看到小白和小烨蹲在我的面前,关切的看着我,看到我睁开了眼睛,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没事就好了。”小白说道。 “吓死我了,你那一下撞得可真狠。”小烨边说边摸着我的头。 我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失忆,但被小烨碰到后脑那处疼的地方,一下子就都想起来了,也顾不上眼前这两位女士的关心,赶快去看那被拉起来的龙环。 但此时的藏经阁却让我感到一些陌生,因为书柜的摆放位置竟然都变了,不像以前那样整齐有致,现在到好像是被人挪动过一样,乱七八糟的摆列着,好像围成了一个圆型。 而场地的正中间,超人和老大站在一个大缸前,静静的注视着,我走到他们跟前,看着这口大缸,可能是灯火的照射吧,这个缸有些呈金黄色,但我不敢断定它是不是黄金做的,或许超人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才不敢轻意去动。 那个缸顶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封住了,好像是泥巴一类的,在周围的缝隙处,贴了一圈的白条,上面用红字写着几句梵文。 “这是怎么出来的?”我问道。 “你拉开那个龙环后,就晕过去了,而这里的书柜也开始旋转,直到快把我们转吐了的时候才停下来,此时,这个东西就从下面冒出来了,但我们不知道里是什么东西,所以一直不敢打开,好在你醒了,用你的经验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吧。”老大嘴上说着,可是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缸。 60 坐缸 60坐缸 我围着这个缸转了一圈,也不敢确定是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我听我归依的师父讲,一般得道的高僧圆寂后,都不是用普通人的棺材去装,而是用一个这样的缸,将他的尸身装进去。因为一般的高僧圆寂后,都是在打坐的状态,所以这个缸也就是出家人的棺材。 当将这个缸埋入地下若干年后,还将它取出,这样,里面打坐的高僧尸身就已经被定型了,有的将被火化取舍利,而有的则被漆成金身,供后人膜拜。 以这个墓就是骷髅和尚的墓地来看,这个缸里装的应该就是骷髅和尚的尸身,也是我们这整个事件的最终目的,找到他的尸身,拿出来火化掉,那么不管那些什么诅咒不诅咒的东西就通通的不存在了。 “打开他吧。”我说道。 “啊?”所有人惊了一下。 本来他们会以为,我一定会极力阻止他们破坏这个缸的完整性,却没有想到,我成了第一个提议的人。 “你确定吗?你不是最不喜欢破坏这些东西的吗?”小白上前问道。 “我是不喜欢,但咱们总不能背着这个大缸来回走吧。既然骷髅和尚只是希望让他的尸骨重见天日,我们背着骨架总比这东西要来得轻松一起。”我一边说,一边动手去掏那缸顶住的封条。 超人见我既然动手了,他也不示弱的伸出了手,生怕里面会有别的宝贝他抢不到了。撕掉了封条,我们便动手去扣那上面的泥巴,因为时间过长,那泥巴有些坚硬了,我们用手扣,用手电筒砸,好在那泥巴只是薄薄的一层,用来隔绝空气的,去掉这层泥巴,才是真正的封盖,也不知道是故意这样设计的还是怎的,这封盖处竟然有一个小缺口,正好能让人把手伸进去。 超人当仁不让的伸出了手,扒了扒边,用力的抬去,却不见那封盖有半分的挪动,超人失望的又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再让我展现那神奇的一幕。 我只好将手伸了进去,抓住了缺口的边缘,这回我可是学聪明了,再在用蛮力了,只是轻轻的一抬,那封盖竟然就被我拉了起来。这事也太奇怪了,别人费力都弄不开的,却被我轻松的打开,难道说是我比他们力气大?还是我真是骷髅和尚寻找的有缘人呢? 拿来了封盖,所有人立时向里面望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圆圆的头顶,接着他们将手电和蜡烛,油灯一类的东西一起伸了进去,我们才真正看到了骷髅和尚的尸身。现在的他,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骷髅和尚。 “把他拿出来吧。”我说道。 便没有一个人肯动手,都眼巴巴的看着我,难道又要让我先来吗?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前面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怕这样一个死人吗?我但憋住了一口气,将身子探了进去。 之前开缸的时候我已经告诉过他们,为了防止尸变,大家都要控制自己的呼吸,此时我的手根本没作什么防护措施就伸了进去,我想反正我已经中了尸毒,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索性就这样的动手。 摸到骷髅和尚的腋下,我感觉到他的皮肤还有一些弹性,似乎还能感觉到筋的跳动,我轻轻的用力,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因为我是从他背面动手的,所以根本看不到他正面的样子,直到我慢慢将他拉出缸外,其它人就已经将所有光源对着这个我们为之奋斗的人物面前,从他们的表情我可以看出,他们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他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干尸了?”小白奇怪的问道。 而我也能感觉得出来他表皮肌肉的变化,就像是一个充气娃娃,一下子身体里的气就消失不见了,此时的他在我的手上就像是一张白纸那么轻。 “他的嘴里,咬着一个钥匙。”小烨最先发现了什么。 61 出现 61出现 我轻轻的将骷髅和尚放到了地上,生怕用一点力气,他的身体就会消失掉。确定放稳了后,我才敢松开双手,此时,一个完整的骷髅和尚就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它的衣服早已随着出来时接触空气而破掉,全身的皮缩成一团,不过从面容上还是看得出那慈祥的表情,看得出来他死时很安逸。 “这个会不会就是那八宝重函的钥匙呢?”小烨有些颤巍巍的把手伸了出去。 “别动。”超人突然喊了一声。 “干嘛!吓死我了,你还想独吞是吗?”小烨有些生气。 “我怕这里有机关,小心上面有毒。”超人说道。 “出家人岂能有这样的心?他咬着钥匙一定是怕别人找到八宝重函后,就不理会他的尸身了,所以才将这钥匙放在口中。”小烨说。 “那他不怕我们把这钥匙拿了后就不管他的尸身了吗?”小白问。 “这?”小烨无法说话了,因为普天之下,最难猜的就是人心了。 “不会的,因为咱们能顺利找到他的尸身,就一定要走过他前面设下的迷局。一定是真正信佛之人,才能解开道道难关,所以能将他的尸身起出的,也必定是心存善念之人,每一步他都想到了,所以才有这最后的钥匙出现,只是可惜那八宝重函不在我们手里。”我边说边伸出了手抓住他嘴里的钥匙。 这个钥匙好像只是放在他的嘴唇上一般,我一拿就下来了,外形到是很普遍,放在手里有一些沉甸甸的感觉。 所有人的都来到我面前观看这把钥匙,但只有一个人来到我面前时,我立刻将手握住了。那个人就是老大。 老大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我向后退了一步说道: “你不要介意,毕竟你的主人还拿着那个重要的东西。” “呵呵,原来如此。我明白。”老大笑了两声走向了那个大缸。 “既然有钥匙了,就拿过来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们的身后响起。 许久未见的范美女出现了,刚才根本不知道她躲在了哪里,现在却突然的出现,而且她的身前站着消失已久的琼,一把尖刀正横在琼的脖子上,闪闪发亮。 “琼,你?”我有些喜悦,又有些担忧。 “哥啊,你怎么扔下我就跑了。”琼有着和我一样的心情。 “现在不是你们聊天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是心宽啊,还是没心没脾。快把钥匙拿过来。”范美女喊了一声,手上用了点力,吓得琼一个哆嗦。 “别别别,我给,我给。”说着,我就抬起了手。 “不行,你不能给她。”小烨拉住了我的手。 “但是不给她,我弟的命就保不住了。”我说。 “你给了她,咱们这次的力气不都白费了嘛。” “白费,我也得救我弟的命。”我说完,一把推开了小烨,直接把钥匙扔了过去。 范美女看到钥匙飞了过来,眼中放出了喜悦的光,立时用另一只手去接,但就有如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一个身影窜了出来,一把抢过了钥匙,站到了我们两个中间,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是超人。 “超人你在干什么呢?”我喊道。 “美女,将出八宝重函吧,我可以饶你不死。”超人根本没有理会我的话。 “你不怕我杀了他吗?”范美女有些着急了。 “他死不死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要你手上的八宝重函,就算你杀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没有关系的。”超人在此时俨然变了一个人。 62 变数 62变数 世事总是难以预料的,所有的事情都走向了不对劲的地方,关键的时候超人竟然玩了这样一手,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然而最吃惊的当数一直被他细心关照的小白。 “超人,你怎么了?人命关天,不要再闹了。”小白对超人喊道,或许她认为这是超人又一次的在和她开着玩笑。 “臭娘们,宠你两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以为你真的那么迷人吗?老子玩过的女人多了,从没像你这样自视清高的。滚一边去。”超人一改常态,居然让小白滚。 “美女,我不在乎他的命,要杀就杀吧,但是你手上的八宝重函,我得拿过来,因为我这次的目的就是为了它。”超人已然成为了整个事情的主角。 琼在那里反而成了最无辜的人,而范美女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该放开手了。但是一想到八宝重函还在自己的包里,手里又多了一条人命,我们也是不敢乱来的,所以又镇定了一下。 “无所谓,反正你们也都是要死在这里的,我的目标就只是装着佛舍利的宝函,如果我好言相劝你无所谓的话,那么我就不客气了。”超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缓慢的卷起了裤腿,从袜子里抽出了一根长长的,圆圆的东西。 “雷管?”小烨离他最近,看得最清楚。 “错,是炸药。”超人更正道。 “有什么区别吗?”我问。 “当然了,这是我喜欢的叫法,你们现在已经没权力和我争论了,快点把宝函拿过来,不然我就炸毁这里。”超人一边说着,一边把炸药的导线伸向了一旁燃烧着的蜡烛上。 “你炸掉这里,人自己也脱不掉的。”我说道。 “我真会那么傻的连自己都葬送掉嘛,这个炸药的威力很小,炸死一个人没问题,震动后的能量也不会让这里塌掉,我的目标只是人。”超人说着,就把目光对向了范美女。 “你来炸啊,炸死我,这宝函你也别想拿走,我告诉你,这宝函和法门寺里发现的那个不一样,这个锁点叫做‘打不开’,也就是说,多用一点的外力,它就会连锁八处,今生你都别想打开了。”范美女说着,就把包横到了自己身前。 琼早就在超人说要炸死人的时候推到了一边。 “我不玩点真的,你们都不知道这炸药的威力,我就舍得这宝函不要了。”超人说完,直接点燃的炸药,看都不看的扔向了范美女。 “快躲开。”我大喊了一声,不等所有人行动,那爆炸声就已传到了耳边。 好在我有一只耳朵是听不见的,但别一只耳朵听起来都更加的清晰,此外身体也感觉到一些轻微的震动,果然如超人所说,那威力并不大,但足已致命。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上飘下来无数的‘雪花’,那都是放在这里的经书,让炸药炸得四处乱飞,可惜了这些存放了若干年,有的甚至是上百年的佛教典籍。 但心疼归心疼,事情早已发生,我们就不要为它的消逝而悲哀,重要的是看眼前发生的事情,范美女已经摔倒在一边,包里的八宝重函已经被摔了出来,其它的人还只是趴在地上,等待着安全的到来。 而超人呢,他早已先一步冲到了宝函的前面,非常得意的拿了起来,并且在手里掂了掂,快步跑向了门口,此外好像还在一边跑,一边在怀里掏着什么东西,我心说不好,一定又是炸药,这一次他是真的要让我们集体陪葬了。 就在超人跑到门口,微笑着将那些点燃的炸药在我们面前晃了晃,准备扔出来的同时,一个拳头直接打到了他的脸上,我可以看得到他的鼻子瞬间变形的效果,立时,整个人就向后飞了出去,手中的宝函也脱手了,身子撞到了书柜上,又让一大片的书柜化为了多米诺骨牌,倒向一边。 而这个突然出现,抢回宝函,救了大家性命的人,竟然是老大。 63 真相 63真相 超人挣扎着站了起来,擦了擦鼻子上的血,顺便龇了一下牙,好像鼻子真的有些歪了。另外又用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老大。 “想不到吧,终于抓住你的尾巴了,47号。”老大说了这样一句话,却让站在对面的超吃了一惊。 “你在说什么,宝盒拿过来。”超人说完,又一次的解开了胸前的衣服,只见他的腰上绑满了炸药。 “不用装了,你也怕死的,你以为我不了解你们吗?死远远比任何事情都要可怕。”老大把手上的宝函交到了来到身边的范美女手上。 “不要给她。”小烨叫了一声。 “没事的,交给她,我反到放心。”我此时也来到了范美女的身边。 “你,你怎么能这样?”小烨气奋的说。 “不然还怎么样?不这样,怎么能让这个家伙露出本来的面目,这场戏我们演得够久的了,是吗?超人?”我转过头看向了老大。 “什么?你的意思是?”小烨有些明白了。 “其实他才是真正的超人,我和表哥只是配合他们演了一场戏而已。”一直没有作声的琼突然走了出来,和我们并排站到了一起,并且用手指着那个微笑的老大。 “我开始只是怀疑,棺材给我介绍的人并不应该是这样胆小怕事的吧,而且你身上并没种维修工人身上的机油味,干净的手,干净的指甲,干净的头发,很难想像你是以维修为主,古董为辅的人,直到那天晚上我遇到了他们。”我手指向了范美女。 其实那天晚上,我并没有晕过去,而是范美女告诉我,我的身上装了窃听器,我们都没有说话,而我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又听到了一个新的消息,游离于‘公司’之外还存在着一个组织,他们是专门所有从公司清理出去的垃圾组成,他们因为对公司怀恨在心,所以自发的聚在一起,专门和公司作对,因为他们熟悉公司的一切业务,所以对公司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当公司想将他们除掉的时候,这个组织已经发展壮大起来,因为,公司不得不再次的调出人手,组成部门对抗这些人。 而范美女就是专门负责这件事的,那晚她告诉我,这个组织没有什么名头,里面所有的人都用号码作代号,因为最近我们盗墓部门的突出业绩,也让这个组织盯上了我,我和朋朋,棺材还有冉然失去联系,其实并不是他们故意疏远我,而是因为公司将他们保护了起来,我却被选做了诱饵。 那个老大其实才是真正的超人,他身边的老三是那个代号47的假超人的死党,公司安排超人陪他一起入狱,其实就是为了探查组织的真正所在,越狱后,他就在超人的诱导下,来到了这里,陪着假超人演了一场奇怪的戏。 琼其实也并不知道什么东西,只是在金刚殿的时候被范美女带走了,那也是我求她保护好我表弟在先的,所以琼才能平安无事的走到现在。 “你们一直在玩我啊?”47号有些恼怒的说。 “你又何尝不是在玩我们呢,人这一生不都是在互相玩弄吗?”真的超人说道。 “好,着了你们的道,我也无话可说,放我一条生路,我把钥匙给你们。”47号说着就把钥匙伸了出去。 但我们谁也没有去拿,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会玩什么花样? “怎么?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一个吗?既然都让你们拆穿了,我只是想求活路而已。”47号又把手往前伸了伸。 范美女似乎有些心动了,向前走了一步,准备动手。 “等一下,还是让我来吧。“此时的我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挡在她的身前。 64 暂停 64暂停 我并不是想表现什么,也不是什么大无畏的精神,因为我看到假超人47号的眼神闪过一丝狡黠,可能他又藏着什么坏水呢。 “你小心点。”范美女关切的说了一句,但不等她说完,我就已经快步的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钥匙。 “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的。”47号猛的把手缩了回去,只见那钥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挂了一根长长的线,在他把手收回去的同时,一串引燃的炸药飞向了我的面前。 “不好,这家伙是个炸弹专家,身上到处都是危险品的。”真超人一边说着,一边向我扑来。 我此时完全没有了反应,眼睁睁的看着那串炸药飞到我的脸前,此时的我好像就是傻了一般,呆住了。 耳边传来了无数人的呼喊,但我却一点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仿佛一切都在这个时候定格了,就好像人有按下了暂停键。 呼的一下,一阵气浪打来,我感觉到了脸上的灼热,也发现了周围的空气在一瞬间似乎都被抽空了一般,带着我这个人直接冲向了那股热气传来的方向。 我又一次的穿越了。 一片深山老林之中,四周布满了绿色,不时的有一些鸟儿的鸣叫传到我的耳朵里,是那么的舒服,但此时我却发现,自己的两个耳朵竟然都能听到了,我不敢相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听得真切。 哈哈哈,太好了,能听见的感觉太好了,我有些兴奋的转起了圈,但因为头晕,停下来后,却想到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我怎么回去? 不等我回忆来到这里的情况,就听到一声响亮的佛号: “本师释迦摩尼佛!” 从远处的山涧里,缓缓走出来一个人,穿着灰布僧袍,手里拿着一些细小的树枝,山风吹起,那僧袍显得有些过于肥大的飘了起来,让我感觉若是风再大一些,是不是就可以把他当风筝似的吹到天上。 不过好在风停了,我的担心也是无谓的了。那个人走近了,果然是个和尚,只是头发略微的长出来了一些,一定是有一段时间没有理了,他的脸极瘦,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侧深陷的坑,但是他的耳朵却很大,耳唇也很厚,看起来也是慈眉善目的。 “师父,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啊?”他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合掌请教。 但他并没有理会有走了过去,难道他是个瞎子吗?我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这里,他都没有看到,我马上转身去拍他的肩膀,谁知还没有触到他,我的手就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缩了回来。 而那个和尚,此时却回过头来,看了看,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摇了摇头就又向前走去,边走,边捡起路边的树枝拿在手里。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怎么就不能摸到他呢?此时我脑海里出现了之前出现过的场景,那是我每次都会经历的过程,就是和过去连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炸药爆炸,把我炸死了,现在是灵魂飘到了这里,还是因为我的这双眼睛,使我又有了与时空相连接的能力,现在看到了骷髅和尚当初还活着的时候的情景。 眼看着那和尚越走越远了,我心想不能再等了,便赶快追了过去,既然老天让我来到这里,就一定有想它的用意,亦或者是骷髅和尚想让我看到什么事情吗? 走了没几步,那和尚一个转身就消失了,我大吃一惊,赶快追了上去,原来这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转弯,因为地势的关系,好像就此消失了一样,此时的和尚正蹲在地上打着火,火上放着一口黑锅。 65 故事 65故事 自从得到了天镜的一半能量后,我的眼睛忽然变得有些凌乱,就好像是调频的收音机受到干扰一样,总是会看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画面都是只出现一秒钟,有黑白镜头,也是彩色镜头,看到些奇怪的人与事,这种感觉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出现了,一转头就消失了,弄得我苦不堪言。 是不是天镜让我的眼睛力量加强了,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控制这种力量,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如今我又看到了这样的情景,是不是因为爆炸而引起的呢? 原来这个骷髅和尚只是在做饭,用的还是非常原始的打火石,在这灶的旁边有一个小帐篷,看起来十分的简单与简陋,帐篷里放着一张用石头和草铺的床,还有一些吃饭的工具,没有想到和尚的生活是如此的清苦。 火点起来了,一阵烟飘向了空中,似乎这骷髅和尚一点不为这广大的森林所担心,火点燃后就不去管它了,而是转身来到帐篷里拿出了碗筷。 “快去把火灭了!”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一个人影快速跑到火堆前,伸脚就踩,弄得火星四处飞溅。 “我说你这和尚,怎么说什么都不听呢,这里是森林保护区,你老是点这火苗子,万一引起个火灾什么的,你的生命可就危险了。”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边说边走了过来。 打量了一下这些人,都穿着那种七十年代的粗布大褂,上衣有四个口袋的那种,头上还戴着赵本山式的帽子,以现在的眼光来看,似乎有些滑稽。 后来又上去了几个人,几脚的功夫,就把这火堆踩灭了,然后这个领导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饭盒,来到那和尚面前说道: “我们不是不让你吃饭,你要知道在森林里点火是很危险的,饭我们都给你做好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商量一下,你什么时候跟我们走的问题,你一个总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我们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个寺庙,那里的伙食,住宿的都很方便,比起你在这里要好得多了,你看吃完饭就跟我们走吧。”领导说着就把饭盒递到了和尚的手里。 “本师释迦摩尼佛!”那和尚却高叫了一声佛号,直接把那饭盒摔到了地上,然后返回帐篷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同了一根藤杖,冲着这些人就抡了起来。 这些人本来没有什么准备,而骷髅和尚打得又十分用力,他们一个个惨叫不已,而那个领导脸色更是难看,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那些人也都是被打得跑开了,不一会儿,四下里就剩下我和骷髅和尚了。而和尚放下了藤杖,继续把刚才的柴火又拢回了一堆,重新用打火石来点火。 之后,他却那打翻在地的饭盒也捡了起来,并将散落在地上的饭粒和菜一个个的都捡了起来,放回了饭盒中,并且双手合什,不知道念了一段什么咒文后,就把这些东西倒进了那烧着的大锅里面。 现在,我也感觉到饿了,看着那一锅大杂烩,我也有些忍不住了。 “饿了吧,过来吃点。”那和尚竟然说出了我现在的心声。 “你能看见我吗?”我问。 但那骷髅和尚却不再说话了,这时我看到四周围跑来很多小动物,一个个的围着他,眼巴巴的看着,原来和尚是在和这些生灵说话啊。 “就是这个和尚,快动手吧。”那位领导竟然去而复返。 此时他带来的人比之前多了一倍,而且还有几位穿警服的人,可惜那和尚的一锅还没有吃,那些小动物早就吓得四散逃跑了。 这些人二话不说,直接就上前按住了骷髅和尚,接着来了几个人抬着一副担架,直接就把他按到了上面,用绳子将他绑好,就好像对待那些精神病患者一样,不由得他挣扎半分,就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66 寺庙 66寺庙 骷髅和尚并不挣扎,安静的躺在担架上面,任凭这些人将他抬走,而这段画面竟然就此消失,突然的一个转换,一切又来到一个新的环境。 一座古色古香的庙宇,不时间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仔细听去,都是佛家经文,而且念经的都是小孩子的声音。 我正在纳闷怎么让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从旁边走来一个人,依旧是那灰色布袍,风一吹都能将他刮到天上去,诚然就是那个骷髅和尚,不过看起来,他的气色比之前是好多了。 现在的他,正拄着那根藤杖在庙里踱步,看起来很是悠闲,我完全看不出来这个骷髅和尚和那个奇怪的地下寺有什么关系,因为我根本看不到他在修建什么。 此时,钟声响起,读书声也都陆续的停顿下来,三三两两的小和尚走出了佛堂,一个个兴奋的跑向了一边的大殿,我看到了大殿上面的炊烟,估计那是吃饭的地方了。 而骷髅和尚此时却没有动,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一群群天真的小和尚,眼中充满了慈爱与幸福。 可能是孩子性急吧,他们都跑进大殿后,那些成年的和尚才走向饭堂,他们就比那些孩子有规矩多了。 骷髅和尚就这样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知道他是饿还是不饿,此时的我也一样站在他身后,地分也移动不得,似乎我与他形成了一种莫明的距离感。 看到几个僧人抬着饭盆走进了大殿之中,那骷髅和尚才缓步走了进去,我的身体也哪着他走了过去。 走进殿内,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骷髅和尚的存在一般,而这时的骷髅和尚手里竟然多了一个钵,另一只手拿着一根藤杖,慢慢注视着那些打坐等食的僧人。 那些负责分饭的人,两个抬着饭,一个负责盛饭,其他人都老实的坐着等待。其实寺里的斋饭并不好吃,只是普通的大锅饭,都是上香的香客或是那些居士们供养的。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饭菜谁也不得挑食,而且吃多少就要多少,不许剩。 我跟在骷髅和尚的后面,看着这里面的人一个个的等待着,而这里好像并没有骷髅和尚和位置,就在我感慨的时候,竟看到有一个和尚小跑着进来,手里捧着一盆新炒出来的斋菜走了进来,来到前坐的一个和尚面前,恭恭敬敬的放在他的跟前,之后施一佛礼便离去了。 “感谢淳一居士供养的斋菜。阿尼陀佛。”那个和尚起身说道。 在近门口的位置,是一些居士们吃饭的地方,就在那和尚说话的同时,一位女居士站起了身来施了一礼,并说道: “阿尼陀佛,元真师傅。” 原来那份特殊的菜,是这位居士专门供养给他的,怪不得比其它人的菜要丰盛些,就在我还为这个和尚有如此待遇而高兴的时候,那骷髅和尚竟然直接走到了元真的身前,拿起他面前的菜,一把就摔到了地上,声音是如此的清脆,听得所有人心中一惊。 “你!”元真猛的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怒火。 骷髅和尚却不以为然的看了看他,我以为马上就会开始一场大战,却没有想到,周围的人纷纷上前劝阻,希望他不要动怒。 眼看着事情就此平熄了下来,而那元真也心有不甘的坐下,看着空空的饭桌,猛咽着唾沫,我看得出他心中定是不服之及。 而骷髅和尚此时,接过打饭僧人盛好的饭菜,一步一步的向殿外走去了,好像眼前的一切根本不从未发生过,也好像根本与他无关似的。 而我做为一个局外人,也是无从插手,只得跟在他的身后,一步步的走向了殿外。那和尚来到一处树荫处,放下了藤杖,一口一口的吃着手里的饭,此时他在我眼中,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与寂寞。 67 衣钵 67衣钵 时间突然变幻到了晚上,又是夏天的夜里,骷髅和尚一个人坐在寺庙院中的摇椅上,一 摇一边看着满天的星空,所有的景像都没有告诉我他会建那样一个奇怪的葬身之所。 此时的他看起来又十分的安祥,好像十分享受这种环境。摇着摇着,突然不远处跑过来了一个小和尚,圆头圆脑的就站在他的面前,咬着自己的手指看着这位寺院里最奇怪的人。 “阿尼陀佛,敢问大和尚法号?”小和尚好像一点也不怕他似的。 “呵,我哪里算得上是大和尚啊,更不要说什么法号了,就叫我估骷髅和尚吧。”骷髅和尚笑着说道。 “骷髅和尚,这个名字好奇怪啊。”小和尚说。 “是的,你是什么名号啊?”骷髅和尚问道。 “我叫寂君。”小和尚笑着回答,好像对自己这个名字很高兴。 “呵,好吧寂君,我就给你讲讲佛法吧。”骷髅和尚好像对这个小和尚很感兴趣。 那小和尚就直接坐到了地上,看着他,聆听着骷髅和尚的教诲,但是他们说什么我都听不见,只是看到他们嘴唇的开合。 再一次的见到骷髅和尚,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因为他的背有些陀了,四周的树也长得高了不少,此时的他有些蹒跚走在这寺庙里,看起来这间寺庙也扩大了不少。 耳边又传来了诵佛的声音,而那骷髅和尚就此跟着读书声走了过去,轻轻的推开了一扇门,里面的读书声立时停止。 “寂君,来,让我再看看你。”骷髅和尚招手说道。 此时一个半大的和尚站起身来,当年的那个小和尚,此时已经长大了。 小和尚来到问口看着骷髅和尚,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走了,你以后要自己注意了,来送送我吧。”骷髅和尚说完就拉着寂君的手走向了一边。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那个给他传授佛法的摇椅处,小和尚扶着他慢慢的坐了下来,骷髅和尚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坐在那摇椅上来回的摇着,其它读书的小和尚们也都好奇的跑来看着,诗庙里立时没有了任何声音。 有的,只是那张摇椅传出来的吱吱嘎嘎声,不一会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骷髅和尚的摇椅越来越慢,渐渐的停了下来,静止不动了。 寂君上前摸了摸他的鼻息,便双掌合什念道: “阿尼陀佛,大和尚圆寂了。” 寂君好像并没有什么悲痛的感觉,只是冷静的吩咐着几个和他一样大的伙伴,马上去山下买缸,用来装骷髅和尚的遗体。 “寂君!去一下教务处,老和尚有东西留给你了。”元真一脸庆幸的样子出现在了寂君的面前,并不时的用眼睛去瞥还躺在摇椅上的骷髅和尚,好像他心里一直没有忘记那次打饭的事情。 “留给我东西?”寂君有些奇怪。 “当然了,你不是他的衣钵继承人嘛。”元真说完就离开了。 来到教务处,果然寂君看到了骷髅和尚留给他的一件袈裟,还有一个吃饭的钵,和一根藤杖,似乎这就已经是骷髅和尚全部的东西了。此外还有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只是在最后的落款处,留下了四个奇形怪状的字体,不用猜也应该知道那是骷髅和尚。 缸买回来了,寂君领着几个伙伴正准备装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群人,马上就制止了他们的行动。 “不要动,这和尚是死在我们这佛教协会范围内的,应该归我们所有。”一个领导说。 “怎么可能,他是死在我们寺庙的,应该归我们的。”寺里的管事和尚立时说道。 68 下葬 68下葬 一时间,两方的人马都在争夺这骷髅和尚尸体的所有权,吵得不可开交,使得这本该宁 静的寺庙变为了嘈杂之地,佛门不再清静了。 寂君怕时间长了,老和尚的尸体会变硬,便马上动手往缸里面装,但此时佛教协会和寺庙里的人同时不让他动,说是必须争出个所有权来才能入殓。 事情从天明争到天晚都没有争出个所以然来,好在寂君的一再坚持,才将老和尚的尸体装入缸内。 “呵,这老和尚活着的时候,无人问津,死了到是人人来抢。”寂君说完这句后,便使了一个眼色,带着几个伙伴离开了。 一转眼,天黑了,我也跟着骷髅和尚那口大缸来到一处陌生的寺庙,这里看起来比之前的要小多了,但香火还算可以,寂君带领着几个伙伴将那大缸抬到了寺庙后面,他们挪开了几块砖,出现了一条通道,接着几个人顺着台阶便将缸抬了进去,之后我的身体就好像突然的不随他们移动了,只是一个人默默的站在那洞口,看着黑黑的洞内。 “师父,您教我那么多东西,我却从未叫你一句师父,今天你圆寂了,我也不能让你安心的下葬,是徒弟的不是,若干年后,弟子必定将您的尸身取出,烧化舍利,好生供养。”寂君走出洞口后,对着这里念了几声佛号便离开了。 此时就剩下了我一个人,站在漆黑的夜里,看着这不知所谓的寺庙,一切就这样的结束了,好像这骷髅和尚人生的几个片断也没有什么探索的需要,就是故事的结尾,他的尸身就如此草率的被葬在了这里,那之后的八宝重函,与他口中的钥匙都无从解释,或许秘密就在这奇怪的洞里。 可能是之前挖洞的人想借此来藏一些东西,却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个坐缸,于是他们将计就计的将想要隐藏的东西存放在了这里,一来不用引起人的怀疑,二来又等于做了件好事。 似乎这样的解释是最合理的,但那些盗宝的人又是谁呢?寂君后来为什么没有再回来呢?而我,应该怎么样才能回去呢。 “哈哈哈,我从来处来,要到去处去,人生不枉走一场,何必执此罔。”我猛的回头,却看到骷髅和尚站到了我的面前。 “你一直在这里吗?”我问。 “是啊,你只要转个头,就能看到我,却不想,你总是盯着眼前的事情,不曾看看身后的环境,这也是你将来所要面对的一个人生的大问题。”骷髅和尚说。 “我怎么回去?”我问。 “你我有缘,才能在这虚幻里相见,我感觉到你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将我们联系到了一起,我想你只要感觉到这种力量的存在,就可以回去了。” 感觉力量的存在?怎么这么像小说里的话,当我再抬头去问的时候,他竟消失了,而我眼前的影像也一直在变幻,变得从陌生到熟悉了。 眼皮也开始沉了下来,双腿也有些转筋,两个胳膊好像感觉到有人在掺着一般,最让我感觉到兴奋的是,我的耳朵又听不到了,这不证明我回到了现实。 睁开了眼睛,发现我正被老大和琼拖着走,不时的有一些沙土落到了我的脖子上,不用感觉也可以看到四周墙壁松动的迹象,这里好像就要塌了。 脸忽然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刚想用手去摸,却被人制止了。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如果疼就忍着吧,好在那骷髅和尚救了你一命,不然,你就真的见阎王去了。”小烨在一边说道。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了?我怎么会这样?”我说话的时候,嗓子都有些沙哑。 “一切等出去再说吧。”真超人在我身边说道。 “骷髅和尚怎么救我命的?”我不甘心的问。 69 回忆 69回忆 原来就在他们都看到47号将手中的炸药扔向我的时候,小烨便下意识的抓起了身前的 骷髅和尚的尸身,扔了过来,正落在我和炸药中间,而我的身后正好有超人拉了一把,躲过了最危险的爆炸距离,我的命才得以救了下来,便其它部位的伤是免不了的。 47号也趁着爆炸消失了,本来他们还着救醒我再离开,起码那八重宝函还在我们手里,那钥匙也在我手中,但不等我们休息,这地下就开始强烈的震动起来,于是这几个人就把我连拖带拽的往墓外拉。 “那骷髅和尚的尸身呢?”我问道。 “早就炸飞了,还说呢,你还真要好好感谢他一下。”范美女也跟在我后面。 “小白,你在吧?”我问道。 “在尼,都在呢,就你害人家担心,真是的。那个超人我早看出来他不是东西了,你们偏偏不住,现在好了,明白了吧。” “好像我们比你早知道的吧。”范美女在一边说道。 “知道,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就抓他,还让他跟着进墓,让我们受这么大的危险。”小白的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了。 “我也知道危险,但这都没办法,为了完成公司的任务,我们必须冒险了,再说,大家都平安啊。”范美女说。 “平安?这叫平安吗?王珺伤成这个样子,你们真忍心看吗?”小白说。 “我们要是忍心的话,早就让他安乐死了,还会带着这样一个累赘吗?再说了,他可不能轻意的死,那可是他的女人一再要求的事啊。”范美女笑笑说道。 “他的女人?是谁?说啊,从你的语气我知道,一定不是他老婆。哦,难道说是,那个冉然吗?”小白有些生气。 范美女却没有说话。 “不说话,就一定是她了,她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小白依就不停。 “好了,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这醋,逃出去,保住命要紧啊。”超人有些不耐烦了。 而我因为耳朵本来不好,再加上现在重伤,我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更没有心情去想什么,只是她们提到了冉然,我的心里却突然震了一下,脑子里也清醒了不少。 冉然,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一个离我最近,却又最远的朋友,一个我永远无法忘记的朋友,一个我现在最想见到的朋友。 她现在,还好吗? 忽然,我摔到在地,不知怎么的,琼摔倒了,连带着我也一起倒下,回头看时,只见地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大缝,琼的半只脚都陷了进去,现在,他正在努力拔出来。 我挣扎着自己站起身来,脚下好像恢复了一些力气,但琼那里却没有地分起色,好像他完全卡在里面出不来了。 震动得越来越厉害了,每个人的心都不由得跟着震动起来,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的末日一般。 “好了吗?”我问。 “没有,不知道怎么了,脚被卡得死死的,好像是地面裂开后,又迅速合拢造成的,现在越动脚越紧。”超人在帮忙的同时说道。 “时间来不急了,砍了他的腿吧。”范美女说着,又亮出了那把刀,此时的刀光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显得有些阴森。 “不要啊,我可不想变残废。”琼都有些哭腔了。 “残废总比没命好。”范美女说着就动手了。 69 回忆 69回忆 原来就在他们都看到47号将手中的炸药扔向我的时候,小烨便下意识的抓起了身前的 骷髅和尚的尸身,扔了过来,正落在我和炸药中间,而我的身后正好有超人拉了一把,躲过了最危险的爆炸距离,我的命才得以救了下来,便其它部位的伤是免不了的。 47号也趁着爆炸消失了,本来他们还着救醒我再离开,起码那八重宝函还在我们手里,那钥匙也在我手中,但不等我们休息,这地下就开始强烈的震动起来,于是这几个人就把我连拖带拽的往墓外拉。 “那骷髅和尚的尸身呢?”我问道。 “早就炸飞了,还说呢,你还真要好好感谢他一下。”范美女也跟在我后面。 “小白,你在吧?”我问道。 “在尼,都在呢,就你害人家担心,真是的。那个超人我早看出来他不是东西了,你们偏偏不住,现在好了,明白了吧。” “好像我们比你早知道的吧。”范美女在一边说道。 “知道,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就抓他,还让他跟着进墓,让我们受这么大的危险。”小白的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了。 “我也知道危险,但这都没办法,为了完成公司的任务,我们必须冒险了,再说,大家都平安啊。”范美女说。 “平安?这叫平安吗?王珺伤成这个样子,你们真忍心看吗?”小白说。 “我们要是忍心的话,早就让他安乐死了,还会带着这样一个累赘吗?再说了,他可不能轻意的死,那可是他的女人一再要求的事啊。”范美女笑笑说道。 “他的女人?是谁?说啊,从你的语气我知道,一定不是他老婆。哦,难道说是,那个冉然吗?”小白有些生气。 范美女却没有说话。 “不说话,就一定是她了,她有这么大的魅力吗?”小白依就不停。 “好了,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这醋,逃出去,保住命要紧啊。”超人有些不耐烦了。 而我因为耳朵本来不好,再加上现在重伤,我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更没有心情去想什么,只是她们提到了冉然,我的心里却突然震了一下,脑子里也清醒了不少。 冉然,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一个离我最近,却又最远的朋友,一个我永远无法忘记的朋友,一个我现在最想见到的朋友。 她现在,还好吗? 忽然,我摔到在地,不知怎么的,琼摔倒了,连带着我也一起倒下,回头看时,只见地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大缝,琼的半只脚都陷了进去,现在,他正在努力拔出来。 我挣扎着自己站起身来,脚下好像恢复了一些力气,但琼那里却没有地分起色,好像他完全卡在里面出不来了。 震动得越来越厉害了,每个人的心都不由得跟着震动起来,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的末日一般。 “好了吗?”我问。 “没有,不知道怎么了,脚被卡得死死的,好像是地面裂开后,又迅速合拢造成的,现在越动脚越紧。”超人在帮忙的同时说道。 “时间来不急了,砍了他的腿吧。”范美女说着,又亮出了那把刀,此时的刀光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显得有些阴森。 “不要啊,我可不想变残废。”琼都有些哭腔了。 “残废总比没命好。”范美女说着就动手了。 70 救出 70救出 “不要啊。”琼忙挥动着双手,阻止范美女的刀砍来。 而一边的小白和超人也不知道该不该让范美女这样做,虽然有些残忍,但真的总比没命要强,所以他们也只能**了。 嗖的一下,表弟的腿从夹缝里抽了出来,而此时的琼还完全沉浸在被废掉的恐惧里,拔腿就跑,只是脚下少了一只鞋而已。 范美女笑笑,收起了刀,并走过来和超人一起扶住了我,继续前行。 “你还真镇定啊,你表弟要被人砍,你居然无动于衷。”小烨问道。 “呵,我只是在打赌,因为他那把小刀,根本不能废掉一个人的,我想他也是在想办法让琼自己脱了困境。”我说道。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手吗?”范美女说。 “我想你也是个好人,对吗?” 此时已没有人说话,因为大地的震动超过了一切,周围的土块掉得越来越多,我们跑过三圣殿的时候,那里都已经塌掉一半了。 再跑一段,那四大金刚已然被震碎了,只有那大肚弥勒佛还安稳的坐在那里,笑看我们这群为生命而奔跑的人。 走过花园,越过那满地碎块的韦陀,我们终于来到了我落入的那处泥潭处,但这里已经没有路可走了,也没有任何可以上向攀登的工具,我们也都停下了脚步,只是因为我们都没有了方向,因为我也只是知道这里是我来的地方。 “怎么办?”小白声音有些颤抖。 “不知道,一切随缘吧。”我说道。 “咱们真的要被埋在这里吗?”小白说。 “不会的,一定还有出路,你们想想,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47号,要么他被埋了,要么他知道逃生的道路,我们快想想,这一路上,一定还有一些我们没有发现的事情。”超人提醒着大家。 “那个笑面佛吗?”小烨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所有的东西都震坏了,只有那尊弥勒佛好好的坐在那里,难道说那里才是出口,又或者说,那个位置是最安全的震心吗? 二话不说,我们马上回头,地面已经开始加大了裂痕,所有人都跑得小心翼翼,但谁也不想放慢脚步,因为我们现在正是与时间赛跑。 但事与愿违,我们来到弥勒佛所在的位置后,却遗憾的发现,它也没有幸免于难,整个都碎了下来,唯一的希望在此时也破灭了。 “完了。”小白说完就蹲到了地上,任凭沙土打在她那美丽的脸上。 “呵,也好,任务没完成,也算是个交待了。”范美女说。 “这就完了吗?我还没有上学呢?”小烨说道。 “八格亚路。”琼骂了一句。 “考,还没完呢,起码这墓还没有整个塌呢!”我生怕他们失去了生的希望,而就此心死了下来。 但老天真会开玩笑,不等我说完这句话,整整一大片的土落到了我们头上,把所有人都压在了下面。 我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在一层一层的增加,鼻子里嘴里都都沙土,连呼吸都非常的困难,我用力的想撑起身子,但继续下落的土将我压得更重。 “等一下,这下面有人啊!”就在我支撑不住,失去知觉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句非常亲切的说话声,起码在此时,这个声音让人感觉到亲切。 71 后来 71后来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医院里,好在呼吸的是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射进眼睛的是那种刺眼的阳光,再一次的我感觉到,活着真好。 “是啊,活着真好。”一个声音传到我的耳边。 “棺材!怎么会是你啊?”我有些激动,想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头好像突然的大了一圈,猛的坐起来,有些晕。 “你也真是,没我坐镇还真是不行,才多长时间不见啊,这又挂新彩了。”棺材笑着把我又按回到了床上。 “是啊,没你还真是不行呢,怎么又突然出现了?”我问道。 “你们的任务结束了,我们也就被解除封闭了,好在这次没什么伤亡,就你是最严重的一个。”棺材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个苹果。 “考,你都不会削削皮吗?”我说。 “考,我要是会削皮的话,你还敢吃吗?” 呵,又找回了当初的感觉,这才有意思呢。 “好了,不开玩笑了,基本情况范经理都给我们说明了,善后的工作就交给公司来做吧,咱们就在这里好好养伤,什么也不去想了。”棺材说。 “但是,那墓还有很多未解的事情啊。”我说。 “就算有,也没用了,现在那里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了,所有的一切都会被重新的填回地下,那上面将会有一间新的寺庙,那些过去就过去吧。” “但是骷髅和尚的遗骨????????”我说。 “都已经粉碎了,还找什么,我看这样的结局到还不错,起码他当初为了救你,已经舍身成佛了,佛家讲大爱,也许这就是他与你前世的缘分吧。”此时的棺材有些严肃。 我看得出来,他心中隐瞒了许多话还未讲,不知道是不能告诉我呢?还是不想告诉我呢。 “姐那里,我们什么都没说,朋朋负责去搞定,不过其间来了两个女人,一个看起来还是学生呢,不过另一个看起来的话,就性感不少了,还对着晕睡的你擦眼泪呢,行啊,多时不见,又勾搭上一个,我看你这次是瞒不住了,回家铁定上演六国大封相吧。” “考,你小子,怎么那么多废话,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对了,超人怎么样了?我们好像都中了尸毒。”我说。 “他当然是陪着范经理回去负命了,不过这尸毒的事我也听他说了,好像很严重吧,现在这样的医院里咱们还不能检查,等将来公司安排吧,你行安心养好伤,看你现在的样子和大头佛似的,每次看着你都想笑呢。”棺材说。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找到一面镜子照了照,果然包裹的和个印度人一样,这次更夸张,连我半边的脸都包了起来。 “好在你的脸只是破了皮,医生说养养就好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棺材说。 “冉然呢?”我装着很随意的问道。 “你果然还是忍不住了,姐夫,我劝你一句,你们最好现在结束,我们被封闭的时候,她念叨最多的还是你,那些学生啊,性感的人啊,我都看得出来,你对他们没感觉,但是这个冉然,我却知道你们的事,毕竟我是从未来过来的人,那个时候的你们很隐蔽,不过我劝人,最好还是放下她吧。”说到这里,棺材突然不再说了。 因为我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这股香味是我十分熟悉与渴望的。 “死棺材,又说我什么坏话呢?”冉然走了进来,此时的她打扮得十分抢眼,好像完全脱离了那种学生气,更多了一分妩媚与成熟。 “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是吗?”棺材说完就走出了病房。 “你好。”我们两个同时不好意思的说出了这句问候语。 72 叙旧 72叙旧 棺材有些识趣的走出了门,但眼神中充满了一些无奈,出门前又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也听出来了一些什么,毕竟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不用解释的这么清楚。 “怎么?他说我什么坏话了?”冉然一边说一边拿起了刚刚棺材递给我,又被我放下的苹果,拿刀就削。 “其实你这么做,只会破坏苹果的营养成分,很多好东西都存于苹果皮上呢。”我看着她说道。 说真的,这么长时间不见,这猛一下子见到她还真是有点激动,却不知道找什么话题。 “是啊,但是现在的水果都已经被严重污染了,这上面除了巨毒的农药,就是数万种有害菌,相对比来说,我还是宁可选择这样吃安全系数比较大一些。喏,吃吧。”说话间,冉然已经削好了苹果放到我的面前。 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我竟然一直忘了去接,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而她看我没有动,便又笑了笑,将苹果收了回来,然后用手中的刀一下一下的削成小块,伸到我的嘴里。 而我只是轻轻的张张嘴就可以了,也不知道是她的技术好,还是我的心理问题,每一块放到嘴里都特别适合,嚼起来特别的甜。 “你还真是懒到家了,要不是因为你有伤在身,我才懒得伺候你呢。”说着又递到我嘴里一块。 “呵呵,能上这样一个大美女喂我吃苹果,真是三生有幸啊。”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在那里哈哈的傻笑。 “其实要说三生有幸的人应该是我,不然的话,这事怎么也轮不到我头上的,你老婆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好。”冉然的声音越来越小。 “呵,她啊,她还不如你呢,她连饭都不会做,烧水的话,还得我把壶接满了水放到火上,开了后,她只管管开水壶里倒,而且她自己炒的肉,从来不吃,都夹到我碗里,说是怕炒不熟,不敢吃,呵呵,你说这是我老婆嘛,他到不怕我吃坏了肚子。”我越说越大声,而冉然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看到她低下了头,用头发挡住了整个表情,我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此时停下也感觉不是太好,气氛就这样一时尴尬住了。 “哈哈哈,原来你们那么好玩啊,简直就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呢。”冉然抬起了头,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对我说着。 但我看得出来她眼眶中的泪光,似乎被她强行的忍了回去。我这才知道原来有时候无心的话真的可以伤害到一个人,但当时的我,并没有在意她的伤心,一个女强人,似乎只有感情这样的伤痛才能将她伤害到最深。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说。 “干嘛道歉啊,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怪只怪我晚生了几年吧。” “我?????”话还未说,半个苹果就塞进了我的嘴里,让我把话都咽了回去。 “好了,吃吧,我去补补妆。”此时我才发现,冉然化了淡淡的妆,怪不得她今天看起来漂亮多了。 我拿下了那半个苹果,放进嘴里没滋没味的嚼着,眼前的一切好像又都幻化作了虚幻之影,也不知道是我的脑海里空空,还是这眼前的墙壁空空。 “是啊,怪也就怪我结婚太早了点吧。呵呵。”我有些自嘲的笑着,却又不敢做什么非分之想,或许我们就这样当当朋友也不错。 “怎么了?我看她哭着出去了,你真的狠下心来了吗?”棺材走了进来。 “狠什么心?”我问。 “当然是分手啊,这样下去,你会教坏那些未成年的小读者的。”棺材笑道。 72 叙旧 72叙旧 棺材有些识趣的走出了门,但眼神中充满了一些无奈,出门前又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也听出来了一些什么,毕竟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不用解释的这么清楚。 “怎么?他说我什么坏话了?”冉然一边说一边拿起了刚刚棺材递给我,又被我放下的苹果,拿刀就削。 “其实你这么做,只会破坏苹果的营养成分,很多好东西都存于苹果皮上呢。”我看着她说道。 说真的,这么长时间不见,这猛一下子见到她还真是有点激动,却不知道找什么话题。 “是啊,但是现在的水果都已经被严重污染了,这上面除了巨毒的农药,就是数万种有害菌,相对比来说,我还是宁可选择这样吃安全系数比较大一些。喏,吃吧。”说话间,冉然已经削好了苹果放到我的面前。 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我竟然一直忘了去接,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而她看我没有动,便又笑了笑,将苹果收了回来,然后用手中的刀一下一下的削成小块,伸到我的嘴里。 而我只是轻轻的张张嘴就可以了,也不知道是她的技术好,还是我的心理问题,每一块放到嘴里都特别适合,嚼起来特别的甜。 “你还真是懒到家了,要不是因为你有伤在身,我才懒得伺候你呢。”说着又递到我嘴里一块。 “呵呵,能上这样一个大美女喂我吃苹果,真是三生有幸啊。”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在那里哈哈的傻笑。 “其实要说三生有幸的人应该是我,不然的话,这事怎么也轮不到我头上的,你老婆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好。”冉然的声音越来越小。 “呵,她啊,她还不如你呢,她连饭都不会做,烧水的话,还得我把壶接满了水放到火上,开了后,她只管管开水壶里倒,而且她自己炒的肉,从来不吃,都夹到我碗里,说是怕炒不熟,不敢吃,呵呵,你说这是我老婆嘛,他到不怕我吃坏了肚子。”我越说越大声,而冉然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看到她低下了头,用头发挡住了整个表情,我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此时停下也感觉不是太好,气氛就这样一时尴尬住了。 “哈哈哈,原来你们那么好玩啊,简直就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呢。”冉然抬起了头,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对我说着。 但我看得出来她眼眶中的泪光,似乎被她强行的忍了回去。我这才知道原来有时候无心的话真的可以伤害到一个人,但当时的我,并没有在意她的伤心,一个女强人,似乎只有感情这样的伤痛才能将她伤害到最深。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说。 “干嘛道歉啊,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怪只怪我晚生了几年吧。” “我?????”话还未说,半个苹果就塞进了我的嘴里,让我把话都咽了回去。 “好了,吃吧,我去补补妆。”此时我才发现,冉然化了淡淡的妆,怪不得她今天看起来漂亮多了。 我拿下了那半个苹果,放进嘴里没滋没味的嚼着,眼前的一切好像又都幻化作了虚幻之影,也不知道是我的脑海里空空,还是这眼前的墙壁空空。 “是啊,怪也就怪我结婚太早了点吧。呵呵。”我有些自嘲的笑着,却又不敢做什么非分之想,或许我们就这样当当朋友也不错。 “怎么了?我看她哭着出去了,你真的狠下心来了吗?”棺材走了进来。 “狠什么心?”我问。 “当然是分手啊,这样下去,你会教坏那些未成年的小读者的。”棺材笑道。 73 新的任务 73新的任务 我没有理会棺材的胡言乱语,只是把手中的苹果核扔到了垃圾桶里,又躺回了床上。 “姐夫,做为一个外人,我不能管,但是也正是我这个外人才看得最清楚,虽然未来早已预定,但是你还是可以选择的,不要越陷越深啊。”棺材说。 “我怎么选择呢?再也不见她了吗?还是让她再也不要见我了,我知道自己该负责什么样的低线,我和她也只是好朋友而已。”我说道,但是心里却感觉到一丝的痛。 “其实这都是你自己选的路,要走下去的话,谁也拦不住的,我只是希望你自己能把持得住吧,接下来事我们又要在一起了。” “接下来的事?什么事?公司又莫明其妙的安排任务了吗?”我说道。 “是啊,这次的任务有点麻烦,因为咱们要?????” “等一下,我好像并没有说要加入公司啊,怎么糊里糊涂的我就成了公司的人了呢?他们也不给我发工资,还每次都要我夹着脑袋去工作,你说咱们这几次盗墓,都盗出什么东西来了,这差不多都一年了,我还是穷光蛋一个,唉!”说着我不由的叹了口气。 “姐夫,我知道你生气,但这也没有办法啊,你每次从进墓到出墓,都有由公司负责为你铺路的,不然的话,搞那么多的事情,怎么政府,警察的都没找你事啊,而且再说,你的家里人为什么从不问你在外面干什么去了,你和冉然的事,你老婆为什么发现不了,按说一个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你是说,从咱们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事,都有公司的干涉,所以现在公司已经名正言顺的给咱们安排工作了。” “差不多吧,因为公司从来不会和你商量的,只是你现在了解到公司的存在,才知道是为公司在服务,有很多人为公司服务了一辈子都不知道在为谁打工,你现在知道了真相,应该是很庆幸的,因为公司一般的作法都是灭口。” “我很幸运是吗?” 我不再说话了,只是转头看着窗外,棺材也不再说什么了,默默的坐在那里。我的脑子很乱,从开始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让我没有思考的过程,仿佛我只是一个提线木偶。 “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其它的还好,只是你体内的尸毒很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发作了,现在也只是暂时的压制住。”棺材说。 “先是耳朵,后是尸毒,那这下一次的任务,我是不是就要赔上性命了呢?” “姐夫,我先走了,你现在心情很不好,我怕再说下去,你会打我,呵呵。”棺材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此时冉然又走了进来。 “怎么了?看你表情这么差啊?”冉然说,现在的她就好像个没事人一样。 “没事,可能我现在都破了相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帅了吧。”我笑了笑。 “哪里会,我感觉比以前更男人了呢,等绷带拆了后,我陪你去韩国整容。” “哦?就我们两个吗?” “是啊,你不希望吗?要不带上你老婆也行,呵呵。” “我躺了多长时间了?想出去走走。”我突然的转移了话题。 两个人围着医院转圈,我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一下子,所有的话都消失不见了。突然我脚下打滑险些摔倒,她马上过来扶住了我,从此这手就再也没有放开过。 “你啊,伤的是上身,怎么脚下也软了。”冉然说。 “呵,跟着你这样的美女,走不动啊。”我说。 “怎么,这次盗墓出来,你变得有些油腔滑调的了?一点也不正经了。” “可能是那个是什么创伤后遗症吧。”我说道。 “你是王珺吗?”这时,一个带着眼镜的长发美女站到了我面前,那凌厉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看穿一般。 74 采访 74采访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我们都没有什么思想准备,冉然立时松开了抓着我的手,我也不自然的离她远了一些。 “呵,看来我猜得没错,一个盗墓分子也在搞什么婚外恋,虽然你不是什么名人,但这报道要是出去了,你也就成名人了。”那女子说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冉然最先站了出来。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林若水,是一名实习记者,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采访一下,这位从营头村墓地出来的王珺先生,不想被我发现了你另一个秘密。” “一个实习记者,你有多大的本事,你现在最好离开,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冉然又向前走了一步。 “先别激动嘛,被我说中了心事,想赶我走吗?你这么维护他,看来我真没猜错呢,但我今天要采访的是他,而不是你,我走不走也不是你所能左右的,你是他什么人啊?”那林若水说完这话的时候,故意歪嘴笑了一下,好像知道自己胜利了一般。 冉然此时却说不出话了,因为她的确说不出来我们的关系,如果只是朋友,她也根本无法来管这件事。 “好了,你到底想问什么,竟然会有人来采访我,你们是不是有点瞎了眼了?”我站了出来说道。 “呵,王珺先生,您现在可是大名人了,营头村的地下发现了一座古墓,而你就躺在墓中,但是后来所有的消息好像就此消失了,我去营头村采访的时候,所有的人竟然都说没有这回事,连那个旧庙都恢复原样了。所有和你一起救出来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不知道是我找不到,还是有些人封锁了消息,我想不通,为什么你这样一个普通人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竟然让所有人瞬间失忆。”林若水的笑容似乎灿烂了些。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会知道的如此清楚而没有失忆呢?”我看了冉然一眼,当然我也知道这是公司在背后做的手脚,却不曾想被他们漏掉了一个。 “因为我在现场,而且你也知道,我只是实习记者,想成为正式的就要有个轰动的新闻,我想,你应该有足够的爆炸力了吧。”林若水上前走了一步,把冉然硬生生的顶后退了一步。这个女人真是厉害。 “你想问什么吧?”我说。 “你?”冉然要制止我。 “当事人都同意了,你这个外人还想说什么呢?”林若水对冉然笑了一下,直接挽起我的手臂走向了一边,好像并不愿意冉然参与进来。 我回头看向冉然,她并没有移动身子,只是在呆呆的看着我,那无奈的眼神好像在怨恨我的无能与妥协。 林若水到是不管那一套,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主动的女人,毫不犹豫的就拉着我走开,好像我已经成为她的人一般,不知道是因为我的魅力还是因为我身后的秘密。 来到一处石桌前,我们坐了下来,她直接拿出了一个录音笔和一个记事本,根本不在乎我坐在那里的感觉,只是摆弄着自己的东西。 冉然好像没有跟过来,我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去想办法洗去这个林若水的记忆呢。 “那咱们就开始了,我先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营头村里有古墓的?”林若水问。 “我好像并没有答应要被你采访吧,我只是随口一问。”我说。 “怎么?看我抢了你走,感觉有点对不起你的情人了是吗?”她笑了笑。 “你什么意思,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说。 “好了,谁不知道谁啊,我感觉得出来,这是女人的直觉。” 75 把柄 75把柄 我无奈的笑了笑,真的没想到,这个叫林若水的女孩会如此的不可理喻。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只是希望冉然能快点帮我解围,但事与愿违。 “怎么,想找救兵么,我好像也有你老婆的电话,相信这张照片会让她想些什么。”林若水举起了手机,上面诚然显示着刚才我和冉然散步的照片。 “我怕了你了,你想知道什么?”我说。 “很简单,你在地下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什么消息都没有了,你背后到底有什么关系,如此的神通广大?”林若水直接想到了我身后的事情。 “如果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算是合理的回答吗?”我说。 “如果咱们再这样逗下去,就真没什么意思了,我是不是按下发送键呢?” “唉,那我可以问一下,你是怎么发现这些事,而且还如此费力的找到我吗?” 好的,不过我说了,你就要说的。我只是个实习记者,所以接受的都是一些事件,而营头村要拆庙,也只是主编打发我的一个理由,没曾想到却让我发现了这样一个秘密,动土后,我本来想开溜的,却听到有人喊里面有人,我立时就有了精神,跑进人群后,就看到你被人从土里拉了出来,我知道新闻来了,就跳了下去,从这呼呼的风声我感觉出来,这里面别有洞天,当我拿起相机准备拍照的时候,却被人打晕了,醒来后,自己躺在了报社的办公室里,还被主编骂了一通,说我不跑新闻在这里睡觉,可是我脑子里明明记得发现了很多事的。当我再来到营头村的时候,那地基已经打好了,而且所有的村民都不承认有人这回事,而我跳下去的地方,已经变为了水泥钢筋。好在我事先照了你的照片,好在我人际关系还不错,找你很容易,但是要见你却难了,这个医院却说从来没有你这个人,每次我查到你的时候,就被人莫名的打断了,今天我终于见到了你,运气还不错。好了,我说完了,该你说了。” 我马上被公司的能力所折服,他们真是无孔不入。不过也感谢公司的大力支持,我可以平安的不用担心善后的事,估计他们也为我这事操了不少心吧。 林若水看我不说话,便推了推我,又把手中的手机晃了晃,似乎在提醒我,该回答她的问题了,但就在这个时候,她手中不停晃动的手机突然被人夺了过去。 “还给我。”林若水立时站了起来。 拿她手机的正是冉然,并迅速的躲开了林若水伸出的手。 “你该问的都问完了吧,可以走了吧。这手机我会赔一个新的给你,除了不该有的东西,其它的都不会消失。”冉然说道。 “没事,反正我有存底的。”林若水笑着说。 “是吗?但我已经找遍你租的房子,什么都没有发现,却发现了一些‘好吃’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你经常吃的呢?”冉然说着拿出了一包白色药片。 “你?????”林若水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还不走!”冉然将药片扔到了她的脸上,此时的眼神变得凌厉,我都有些害怕。 “王珺,你有种,不过也好,这也证实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你的确是条大鱼,将来我成名立万就靠你了。我们后会有期。”林若水说完,就潇洒的离开了。 “你不怕她再来找我吗?”我问道。 “不用,她很快就再也找不到你了。”冉然转过头来说。 “啊?你难道要杀她灭口吗?”我问。 “要杀她,早在她发现那新闻时候就动手了,只是这个姑娘的背景很深,我们不能随便动,不然动牵一发而动全身,谁都不好过。”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问。 “我们要离开中国,去日本了。”冉然说道。 76 终成 76终成 没想到,躺在医院的时间里,他们已经帮我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我这个人走上飞机就可以了,开始我还不满公司这样的做法,但现在习惯了,却也没什么话说了,这到省了我不少力气,何乐而不为呢。 我们当天就离开了医院,我怕那个林若水再来偷偷找我,但身体带着这样的伤,又不能随便回家,只好来到公司安排的地方住下,只等着签证办下来,就可以离开了。 傍晚,冉然陪我来到了城边的七城河,这里是我们邢州市花巨资修建的形象工程,不过河水也算是干净,风景也算是秀丽,从外地来此的,一看到如此的美景,也会被陶醉进去的。 天不早也不晚的,只是夜色暗了下来,路灯还没有打开,我们顺着河边,吹着河风,看着这碧河蓝天。 “你说,这七里河里会不会也藏着一座古墓呢?”冉然问道。 “还真说不准呢,因为这里被改建成河道前,也是一座乱葬岗,也许未知的地下,会有古墓的存呢。”我说。 “那我们是不是看有没有什么入口之类的,就此顺着摸下去呢?”冉然好奇的开始寻找起来。(笔者按:七里河也会是一个独立的章节,期待中。) “只要有你在,我去哪里都愿意的。”我走过去,轻轻搂住她的肩。 “去死,又不正经了,这伤还没好利索呢。”冉然一把推开了我。 “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日本呢?你和棺材都这么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是不是要去夺回天眼?”我说。 “你真的和天眼有感应吗?看来公司没有选错人呢。”冉然说。 “太棒了,那咱们四个又能一起行动了。”我说道。 “不过不会是四个,而是你和我两个人。”冉然说。 “啊?”我语气中虽然透露着失望,但心里却满是开心的。 “为什么他们两个不去呢?既然不去,棺材为什么还要和我说这些事?” “因为,公司人手不够,他们被调走帮忙了。”冉然说。 “人手不够?什么意思?那么大一个公司,还会缺人吗?” “你知道‘晓’吗?”冉然问。 “当然,火影里的嘛,你也看漫画?”我问。 “别开玩笑了,这个晓不是那个晓,这个晓是真实存在的,也就是你所知道的,专门和公司对抗的组织的名称,我们也称为晓组织。因为晓,公司开除的第一个有实力与能力的人,离开后,他就迅速组织那些和他一样心中充满恨的人,来与公司对抗,这些年愈演愈烈,已经严重到威胁公司的存在了,所以棺材和朋朋就被调走,负责与组织对抗的部门了,或许得有一段时间吧。”冉然说。 “虽然很失望,但我们终于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了,是吗?”此时的天已经全黑了下来,路灯也点亮了,我轻轻走到冉然的身后,揽腰将她搂住了。 此时的冉然却没有反抗,而是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握得很用力。 “怎么?现在不说我流氓了?”我问道。 “呵,我不想破坏这么好的气氛,也许,这一切,在你回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尽量让自己忘了你,我找过很多比你优秀,比你帅的男人,但是一看到你那可爱的脸,所有的矜持就一下子消失了,真不知道你有什么魅力,让我这么放不下你。”冉然说着就转过了身子,把脸正对着我。 “你瘦了。”冉然搂住了我的腰说道。 此时的她吐气如兰,让我又立时有了一种想吻她的冲动,她的手搂得更紧了,我都有些喘不上来气,好像她从此害怕我消失一般。 “我没有感觉出来呢。”我说道。 “起码你没有肚子了,身上的肉也结实了不少,不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了,或许我和你一起经历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才让我真的爱上你了吧。”冉然再一次的贴近我的胸口。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想低头吻她,但在此时,她却又转过身去,躺在了我的怀里,看着河里反射的灯光,轻轻的问我: “如果早一点认识我,你还会选择你的老婆吗?” 这个问题是所有男人都无法回答的,但在此时此刻,我却要说出她爱听的话。 “当然是你了。”我小声说,因为此时从我们身后走过一对情侣。 “那,现在呢?如果我不嫌弃你的过去,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会,我和她离婚。” 冉然轻轻的捂上了我的嘴。 “就算是骗我,我也很高兴了。” 我拿开了她的手,用力的吻了下去,夜色朦胧中,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尽情享受着这初秋的浪漫。 第五部《骷髅和尚》完。 第六部《东瀛夺宝》敬请期待。 一、 出发 一、出发 不知不觉,已经是秋日时分,树枝变得有些凄零,吹来的风也让人有些缩缩脖子,街上美女们已经从超短裙变化为了牛仔裤,当初一个个大饱眼福的镜头,此时已经被删除掉了。 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借着机会回到了家里,看了看父母,用当初冉然教我的那些话安慰了一下二老,又去看了下老婆,她似乎对我的出现不以为然,就好像我只是刚刚离开家一样,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念。 当我抱住自己的老婆,想亲热一番的时候,她却一把推开了我,说自己很累,每天工作压力太大,想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也不以为意的就睡在了她的身边,但脑子里却想到的是和冉然那晚的情景。 其实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牵手逛了逛河边,那一次,是我们毫不避讳的散步,旁边的人都投来羡慕的眼光,我们很开心,但开心的日子总是很短暂,我本想有进一步发展的时候,她却选择了逃避,直接就离开了我,不让我送她回去,而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那一夜,我辗转难眠。 回到家里,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天,玩着无聊的网游,看着无聊的电视,好像在家人的眼中,我还是那个不求上进的孩子,一心只想着玩,什么事都不去做。 等到了出发的日子,我离开了家,老婆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好像我的离开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似乎成为了生活中的一部分。 来到车站,冉然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到她,我的心情才一下子开朗起来,恨不得马上跑过去给她个紧紧的拥抱,但周围的人群却不让我这么做。 “等很久了吧?”我问。 “没有,才一会儿,你吃饭了吗?”她问。 “这么早的车,哪里顾得上吃啊。”不等我说完,她拿出了一个热腾腾的石头饼,放到了我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石头饼?”我惊奇的问。 “呵呵,我猜的,没想到真猜中了。哦,好冷哦。”她不自觉的抱起了肩膀。 离走前几天,下了几天的雨,天气一下子又降下来好几度,此时的她还穿着半袖,当然会有些冷了。我赶快脱了衣服,披到她的身上。 “别给我了,你怎么办?你不冷吗?”她问。 “我是男人,当然没事了,再说,进了车站,上了车,就没事了。”我不等她说什么,直接就拉着她走进了火车站。 车是开往北京的,我们要去北京坐飞机飞往日本东京,可是自从检了票后,她就有些紧张了,不时的向四处张望。 “怎么了?”我问道。 “不知道,总感觉有人在监视我们一样,这次的行程应该是很秘密的啊,而且我也是临时决定要买票的,不可能会被人盯上吧?”她说。 “会不会是组织的人?”我问。 “除了他们还会有别的人吗?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掌握咱们的行踪的,难不成一早就盯上咱们了?”冉然说道。 其实,不只是她,我也有这种感觉,比她要强烈一些,因为我从进站后就感觉到了,总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看着我,可是我却感觉那不是邪恶的气息。 我环视起了四周的人群,猛的一个过眼,一个人影就消失在我的面前,那个身影很是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正当我想走过去看看的时候,火车已经开过来了。 “发什么呆呢?上车吧!”冉然把我拉上了车。 2 登机 2登机 今天的冉然戴了个墨镜,不知道是为了隐藏还是为了好看,脸上画了些淡妆,也不知道擦了些什么牌子的香水,反正和我坐在一起,惹得同车的男人都不时的望向她这里,我不由得有了一些自豪,却又有了一些失落。 毕竟,她不是属于我的,将来她会有她的生活,我到不如珍惜此时的一切吧。 车上我们说了很多话,她向我简单讲起了这次任务的行程。 因为我们上次的天眼被松井抢走了,公司也非常注重这件事,所以准备派我和冉然去将那天眼夺回来,但是我们对松井知之甚少,公司花了大力气,付出了很多代价,才通过日本的关系发展了他们的踪迹,但是他们到底要去哪里,拿这天眼怎么办,还不得而知。 我分担了天眼一半的能力,所以说,只要他们利用过了天眼,我也一定会有感应的,但到现在,一切都是平稳度过,要么他们还未掌握天眼的使用方法,要么他们还未到使用的时机,所以我们现在就是在与时间赛跑,尽快的找到他们出现的位置,阻止他们的阴谋。 听着冉然这么说着,但我听着有些心不在焉,眼中只是她闪动的嘴唇。以及那墨镜下的双眸,慢慢的,我伸出了手,一点点靠近她随意垂在那里的手臂,开始只是轻轻的碰触,她不以为意,后来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她也没有一点反抗,只是本能的向后缩了一下,就不动了,而嘴中依旧告诉我去日本的注意事项,我已经半分也听不进去了。 时间过得好快,不等我享受这份时光的时候,车已经到达了终点站,北京。 走出了站口,冉然带我七转八转,来到一辆车前,我们两个坐了上去,前排除了司机还有一个黑衣人,他们一句也不说,只等我们坐稳了,就直接开车。 此时的北京已经是半夜了。我又坐了半天的车,才来到了北京机场。 下车后,冉然让我先离开,她和司机小声了说了几句话,才走过来和我会合,走进机场大厅后,她对我说: “你猜的没错,有人一直跟着咱们,从车站开始的,到现在都没有甩掉。” 果然冉然的话,证实了我之前的感觉,会是谁跟着呢? “那你刚才和他们说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要?”我不敢再问下去了。 “是的,我让他们去查查是谁跟着咱们,反正我们现在是管不上了,马上上飞机吧。” 冉然说着就拉我向了登机处,换了登机牌,通过了检查,就剩下等待的时间了。 “呼,终于可以上飞机了,你坐过飞机吗?”冉然问我。 “当然了,你可别小看我呢,飞机也是坐过几次的。” “呵,我相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随便的问了一下。” “咱们甩掉他们了吗?”我问,因为我看出了她眼中的紧张,好像还在四处观望。 “不知道,但我得好好看看才行,组织的人和公司一样,都是无孔不入的,因为他们是从公司分离出来的,所有的规矩和行动都是一样,这也能让我们很好的掌握他们,但同时他们也能很好的掌握我们。” “他们知道天眼的事吗?”我问。 “应该不会,天眼也只是刚刚发生的事,但就怕公司里有他们的内奸,如果让他们前一步找到了天眼,我们谁都不会好过,飞机来了,走吧。” 此时我看到玻璃窗外停下了一架飞机,我们陆续的走进了机舱,在空姐的指引下,我坐上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上了飞机都不让人安生,唉,头一次感觉做人这么累的。”我笑了笑说。 “以后的事会更危险的,毕竟不是咱们中国,有些事还要得他们调解一下,你要做好准备,这不再像以前那样会有人来为你摆平的。” “哦,看来还真危险呢。”我说。 “这么刺激啊,看来我来对了。”最边上的位置坐上来一个女士,她就是林若水。 3 跟随 3跟随 我相信冉然的惊讶程序不亚于我,莫非一路上跟着我们的就是她吗?这女孩有什么本事,竟然让神通广大的公司都束手无策,竟然能一路跟到这里来。 “很惊奇吗?我也只是运气好而已,这样就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你们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很爆炸性的新闻,就好像那些美国大片里演得一样,特工拯救地球,但你们却毫无声音的消失在视线里,你就是007,你就是邦女郎。”林若水一着我和冉然说道。 不得不佩服这姑娘的执着与努力,竟然能躲过公司的层层侦探,亦或者说,公司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计划之中,因为从司机与那位陪同人员来看,他们就是一脸的不情愿,好像要不是没办法才不愿意来接我们呢。 一路上,他们也是不说什么话,只是因为我把重心都放到了冉然的身上,才没有注意到这些情况吧,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但已经晚了。 事实并不像冉然说的那样,什么有专人管,公司加大了力度,那些都只是安慰我的好听话而已,只是不想我因为没有被重视而离开,她比棺材要懂得使用方法。 或许我明白其实只有朋朋和棺材才是公司最看中的人物,他们直接就被调走参与的最重要的任务。而我只是继续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我转头看向了冉然,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情绪的变化,只是一直和林若水对视着。或许冉然才是公司想要的人才吧,也许她为了我,放弃了公司的重用,甘愿陪着我来进行这盗墓的工作,可能是我把自己想得太伟大,甚至有些自恋了,人家凭什么为了我才来做这些事,难道就不能是公司直接安排的嘛,她之前对我做的一切,只是希望我能忠心的为她服务,就算不看公司的面子,也要看她的面子啊。 任何事都要往好处想的,只有这么想,我才能给自己一点心里的安慰吧。 “你怎么跟到这里的?”冉然问。 “呵,这你就不用管了,山人自有妙计。”林若水对我做了个鬼脸。 “是你吗?”冉然突然的转过来看我。 这一下把我吓到了,本来我正在想刚才的事,脸色正不好看呢,被她这么突然的一看,到让自己有了一些心虚的感觉。 “什么是我吗?”我问道。 “亲爱的,就别骗她的,咱们不是说好的嘛,你动身的时候就会告诉我的。”林若水突然的对我撒起娇来,弄得我们好像真的有什么似的。 “王珺,你竟然这么做,你不知道这次的事是非常机密的嘛!”冉然有些生气。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来这里的。”此时的我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哼!”冉然起身离开了座位,根本不顾空姐的劝阻,不知道去了哪里。 “哎,我做得不错吧,把你的情人气走了。”林若水趁机坐到了我的身边。 “美女,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有些讨厌身边这个女孩。 “哈哈,先别急嘛,人家只是想离你近一些呢。看这里!别动!”说着,她拿起一个数码相机,脑袋紧贴着我按下了快门。 “效果不错,再来几张。”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她又照抱着我照了几张像。 “你什么意思?”我问道。 “呵呵,你们之间的故事不能让你老婆知道,但是咱们俩个的故事别人就没有权利管了吧,有了这些照片,我想我会给你老婆编一个精彩的故事的。”说完林若水就把相机塞到了自己的小包里,根本不给我抢的机会。 “你怎么这么狠毒啊?”我真说不出她什么话来了。 “离开了你的小情人,你就是个什么也做不了的窝囊废。”说着她在我脸上轻划了一下。 到达 到达 “你干什么。”我没有躲开她的动作,只感觉脸上有些轻微的发痒。 “还会脸红啊,你这样的男人真是不多见了,怎么不见你和你小情人脸红呢,呵,我想她已经被我气得不再过来了吧,在飞机上应该也不会有你们的人存在了,日本好啊,我还真没去过呢。”林若水说着便伸了个懒腰。 “你有签证吗?”我问。 “这就不是你担心的问题了,你还是快去安慰一下你的小情人吧,灰机就要起灰了。” 我不再理会这个家伙,一个人看着窗外,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本来就已经够烦的了,怎么又多出一个这么不相干的人,冉然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去和公司联系了,而这个家伙到也舒服,躺在那里看起了报纸,不时的哼起了小曲。 这趟日本之旅将会是热闹非凡啊。 飞机缓缓起飞,冉然也回到了座位,只是林若水并不让开我身边的位置,她就只好坐在了最边上,脸转向一边,看也不看我,好像还在生我的气。 也不知道飞了多久,但也不会是太久,飞机降落了,我们来到了日本东京的成田机场。走出舱门,让我多了一份对故乡的留恋,这么快,我就来到了传说中的日本吗? “快走,别发呆了。”冉然在我身后催促着。 我才发现,自己挡住了门口,别的乘客都没法下飞机了。 坐上机场的大巴,我们来到了出站口,要不是冉然领着,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转出去呢,不过我看冉然也是误打误撞的才来到了门口。林若水到是一点也不操心,全程跟着我们,反正我们走到哪里,她是跟到哪里了。 “你找什么呢?”我问一直在东张西望的冉然。 “找公司的人啊,他们说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这时,我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带着眼镜的长发美女,圆圆的脸,一笑起来十分的迷人,而且穿着也十分的讲究,手中正拿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冉然’两个字。 我拉拉了冉然的袖子指向了那个美女,冉然赶快跑了过去,两个人鞠了一躬。我以为她们会说一些我听不懂的日文,但他们却说的是中文,之后,冉然就把这个美女带到了我的面前,介绍着。 “这位是咱们公司驻日本的???????。”冉然刚要说,却看到林若水正伸着耳朵听,就马上改了口风。 “咱们公司驻日本的我的朋友,这次就是她来当咱们的导游。” “你好,我叫王珺。”说着我伸出了手,但她却弯腰点头,我也只好有样学样,我还真不习惯这种打招呼方式呢。 “你就叫我小麦好了,其实我也是中国人呢呵呵。”一听她说话,我就放心了,我以为她会是那种难以沟通的高眼光美女,没想到如此的可爱,尤其是那中文说得地道极了。 “那这位是?”导游小麦指向了林若水。 “我啊,我是他的女朋友,一起来日本玩的。”林若水不等我们说话,就一把搂住了我的胳膊。 “可是,当初并没有说你会带家属来啊,而且咱们这次的行动?????。”小麦有些奇怪,因为她根本不明白我们之间的状况。 “行了,行了,咱们先走吧,站在这机场我都快烦死了。”冉然一把拉过小麦走向了外面,而林若水生怕我们扔下她似的,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不放开。 我们一行四个,就这么别扭的走出了机场,在我看来公司可能在日本的实力并不是很强,小麦并没有开着车,只是带我们坐上了日本的出租车,不知道这里的出租车是不是也分一块六和一块八的价位,而且公司只给报销一块六的车钱。 5 遇见 5遇见 坐在车里,借着车窗我看起了东京的风景,其实走在高速路上,也看不到什么,只感觉和中国的地方没什么两样,车上的三个人都不再说话,就连车里的马达声都变得小了,一时间就连空间都变得缓慢了下来。 所有的一切,都只有的我意识还存在着,就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一瞬间,眼前的影像一下子变了,那是一片山野之中,四周冒着腾腾的白气,我的身边全都是人,但只能看到他们腰部,什么样子却看不到,而且走得极不稳,旁边的人身上都带着武器,有刀有枪,好像还在不时的交谈着什么,但我却一句也听不到。 忽然一切都变得激动起来,左摇右晃的,好像这些人都在奔跑,当一切都停顿下来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土包。 “喂!你干嘛呢!”林若水的叫声把我从幻境中拉了出来。 原来我们已经到了目的地。下了车,我环视了一下,和中国的城市没什么两样,也同样是街道,也同样是人流,也有电线杆子,只是这里的人打扮不一样而已。 “看什么呢,走吧。”冉然把那些行李往我身上一扔,就跟着小麦走进了一扇门中。 “我的也拜托了哦。”林若水也把包往我身上一挂跟着跑了进去。 “我考,我怎么这么倒霉,到日本了还被欺负。”我心中不时有些怨气。 “好久不见了,珺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松井桑,你还活着呢。”我看到果然是那个久违的老朋友。 “呵,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世界还真小啊,我只是来散步,就在这里遇到你了,我们真是有缘,怎么样,日本的空气比你们中国要好得多吧。” “是啊,空气中所夹杂着的腐臭味也要更多一些。” “我劝你注意用语,毕竟这是在日本,我的地盘。” “怎么?你怕我在你的地盘闹事吗?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嗯,彼此彼此吧,拿这么多的行李,是来度假的吗?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一个香艳之旅呢?日本的夜生活可是很丰富多彩的。” “不用了,我自己会安排,这是你的地盘,我只怕你把我卖了。言归正传吧,天眼在哪里,你还在这里,就说明天眼还没有被你们所利用吧。” “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这也是我留你性命的原因,不然你看。”松井一挥手。 只见冉然刚刚进去的那个门上,二层楼的地方露出了几个脑袋,竟然是冉然,小麦和林若水的头,在他们的后面,有几个黑压压的枪口顶着她们的脑袋,原来松井早就知道我们的栖身之地了。 “你混蛋。”我立时冲到松井的跟前,还不等我抓住他,一股力量从侧面而来,我的手立时被制住,向反方向扭去,紧接着,我整个人就摔到在地。 不等我挣扎着起身,那股力量立时压到了我的后背,而我的手此时已经完全的被到身后,马上达到断掉的边缘,大颗的汗珠已经从我的头上流了下来,耳朵只听到冉然他们几个在楼上的惊叫,但片刻又消失了。 “告诉过你,这是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耍威风的,黑川。”松井说了句日语,我身上的力量就消失了。 我站起身,右臂已经疼痛的抬不起来,低头看去,手在不停的发抖,肩膀处似乎要断掉的可能。而松井的身边竟然着着一个十分魁梧的男人,个子不高,但很健硕,相信刚才就是他把我按倒在地的。 “黑川可是空手道黑带呢,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付一般小流氓还行,在日本还不是你发威的地方。”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从疼痛中缓解了过来,勉强的问了一句。 6 L?F 6l?f 松井突然的伸出了五个手指头摆在我的面前,我以为他要耍什么鬼花样,急忙往后退去,但是这一动,带着手臂又疼痛了起来。 “哈哈,不用怕的,我不会动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小子,我给你五天的时间,到时候,你会被邀请到东京的体育会馆,参加那里举办的‘l?f’竞技比赛,你将会被当作宾客与我旗下的头号格斗冠军黑川打上一场友谊赛,不用怕,不会打死你的。”松井说道。 我还是头一次坐上日本的榻榻米,感觉和一般的凉席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舒适的感受,或许是这手臂的疼痛让我无法享受了吧。 “啊!你轻点。”我大叫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这点疼都受不了吗?真是麻烦!”冉然一边说一边帮我揉着肩。 “真是的,人家受不了你还用这么大力,让我来吧。”林若水竟然挤到我身后,轻轻的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果然她的力度比冉然小多了,揉起来也舒服多了。 “哼,你自己揉吧。”冉然气得坐到了一边去。 “踢打酒买回来了。”小麦走进了进来,却没有发现气氛的古怪。 “给我吧。”林若水接过了小麦的踢打酒给我用上了。 “小麦,这松井说的lf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唉,没想到你竟然惹上的是他们松井家族,看来连我都要惨了。”小麦叹了口气才慢慢的道来。 “这松井家族在日本是很有势力的,而这l?f是他们每年都会举办的一场竞技比赛,全称是leftfighters。松井则是最大的资金赞助商。做为自由搏击的竞技比赛,lf在日本享有很高的支持度,也是松井旗下的武道馆番龙会锻炼人才的途径。”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些东西,有枪不就行了嘛?”林若水说道。 “你是不懂的,不论在什么年代,武士都是被人尊敬的,而日本人也借此来提高自身的修行,不然的话,日本的空手道和柔道也不会成为享誉世界的武术。” “去,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从中国的唐手演变过来的。”林若水不以为然。 “呵,咱们不讨论这个了,其实这些只是小事,自由搏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奇怪为什么会请你去做嘉宾,要知道,这种比赛的嘉宾打的并不是表演赛,而是一种刑罚般的杀戮,这也是每次大会前的热场赛,每次大会的嘉宾基本上都被废掉了,更严重的都变成了植物人,因为是格斗比赛,所以警察也无法插手,他们就是利用这种规则来消灭自己的敌人,当我听说你被选为嘉宾的时候,我真的害怕了。”小麦说着说着,手开始抖了起来。 听到这里,林若水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冉然也不再看着窗外,转过头来看着我。 “这是真的吗?那他说的五天是不是就是说,五天后这个比赛就开始了。”我问。 “嗯。”小麦只是点了点头。 “松井这个家伙,难道要我死在所有电视的屏幕前吗?”我有些生气,肩膀也感觉不到疼了,有的只是满腔怒火。 “先别着急,我们冷静下来想想,松井既然要杀你,为什么还要给你五天时间去准备,为不什么比赛的前一天来找你呢,这样不是胜算更大嘛,可他偏偏要给你五天的时间,就是说让你好好准备离开日本,不要和他去争天眼的所有权才是正确的道理。”还是冉然想得多一些,而我也似乎有些明白了。 “就算我不离开这里,五天的时间我也一定去寻找锻炼的方法,那么这五天里,我就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知道我不可能在五天里找到他们利用天眼的所在,所以前一步后一步,都是他说了算,这个老家伙,真够阴险的。”我此时才想到这一点。 “不过,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我一下飞机就看到一些奇怪的景象,相信咱们在五天内应该能找到天眼的。”我说。 7 高人 7高人 听得一头雾水的,还是林若水一个人,似乎只有她是一个局外人,但事到如今,我们也不能躲着她来说了,但也没有时间来给她解释什么,能听懂多少就听多少吧。 “你看到了什么?”冉然问。 “也没什么,只是一片树林里,四周冒出了白气,有一群人正在走,走到后面好像是看到了一处墓地,然后我就醒了。”我说。 “那你看到的景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给我描述一下。”小麦走上前来。 “不知道,就看到白气,然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我说。 “白气?难道是温泉吗?不应该是着火的烟。”小麦喃喃的说。 “你的肩膀还疼吗?”冉然坐到我身边问道。 “怎么?终于心疼我了吗?”我笑笑说。 “都这情况了还堵不上你这嘴,咱们还是两个方法同时用吧,你五天里找个厉害的师傅学习一下搏击,小麦和我就好好的寻找你说的那个地方,不过希望不大。” “哪个不大?是找地方还是他练搏击呢?”林若水问。 “两个都希望不大,只有离开这里,回中国才是最安全之策。”冉然说。 “也不是,也许这几天,我再和天眼产生感应,就会出现转机呢。”我说。 “小麦,在这里的公司,有没有关于搏击术的高手啊?”冉然问道。 “嗯?”小麦想了一会儿,突然兴奋了一下,但又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犹豫什么啊,咱们没有时间,王珺的肩膀少说也得十天半月才能恢复过来,在这五天里,除非找到高人才能救他。”冉然有些着急。 “有是有,不过,唉,带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街串巷的来到一处酒馆前,这所有电视上演得一样,一家很小规模的酒馆,走进去后,很是冷清,可能还不到上客人的时候,角落里坐着一个白发老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所谓的日本清酒。 “就是他吗?”我问。 “是的,我只认识他一个,如果他也没办法的话,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小麦说。 “这么一个糟老头行不行啊?”林若水说道。 “小姑娘,下次说别人的时候,要小点声,咱人虽老,但耳朵没聋啊。”那个花白头发的老人转过了头,只是这一下就吓了我一跳,他少了一只眼睛,黑洞洞的让我害怕。 而林若水早就吓得尖叫了一声躲到我后面去了,冉然也有些紧张的抖了一下,似乎小麦是经常见到,没有什么反应。 “麦麦,你带这些人来干什么,过来陪我喝一杯吧。”那老人说着就伸手拉小麦。 “叶开前辈,我真的是有事来求你的。”小麦躲开了他的手说道。 “怎么?无所不能的公司也会求人吗?你们自诩的自强理论也会有不遵守的时候吗?再说这两个美女,让我教哪一个呢?”原来这个老人叫叶开啊。 “不是这两个,是他。”小麦说着就把我拉到了老人的面前。 “这小子,是个废物,要是那两个姑娘还凑合。”叶开看都没看我就说。 “要多少钱吧。”小麦直接说道。 “那要看看他什么情况了。”一说到钱,叶开两眼,应该是一只眼开始放光了。 原来这也是个好色爱钱的老家伙,不过也难怪了,一把年纪了,看这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积蓄的,能捞就捞点吧,我就看你有什么本事。 “年轻人,不要用已知去判断未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贪财又好色,但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这里的姑娘没有一个是你老婆,但有一个一定是你的情人,对吧。”叶开笑了笑,那空空的眼洞似乎看透了我内心深处。 8 付帐 8付帐 回到了我们住的地方,那个老酒鬼叶开醉醺醺的坐在那里,不时的看着这三位美女,我这里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根本就把我当空气,反正我已习惯了这种眼神,索性就这么坐着,看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小麦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当然隐藏了盗墓的事情,而那个老酒鬼似乎也听得半醉半醒的,我都怀疑他有没有在听,还是一直在看着冉然和林若水那有些走*光的短裙。 “五天之内,把这小子训练成高手,打到黑川健儿,呵,那是不可能的事。”老酒鬼叶开一下子躺到了那里,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 “他行不行啊?”林若水小声的问小麦。 “男人不能说不行的,小姑娘来,让叔叔试试你不就知道行不行了嘛。”老酒鬼马上来了精神,说着就往林若水身上抱去。 “去死!”林若水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将他踢倒在地。 “啊!叶前辈!”小麦大惊的赶了过去。 “这么弱,还教什么啊,连我都打不过的。”林若水说道。 “小姑娘的脚就是香啊,不过你这几天是不是肠胃不好啊,记得多喝水吧,不然便秘是很危险的。还有,我是不打女人的,所以你们怎么打我都不会还手。”老酒鬼说道。 “你开价吧。”小麦说道。 “五万。”老酒鬼张嘴就说。 “啊?这么多吗?”小麦有些吃惊。 “妹子,你要知道他去的是什么地方,打的是什么人,想要的结果是什么,一天一万算是便宜了,要知道,我只能保证他不死,想打赢,除非找神仙帮忙了。” “好好好,五万就五万,是日元吧。”小麦问。 “废话,我要美元你给得起吗?”老酒鬼说道。 “成交了。事成后我直接打你的卡上。”小麦说。 他们之间的交谈好像并没有问过我的意见,难道我非要去打那比赛吗?难道我们五天内真的找不到天眼的所在吗?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怎么还会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么黑暗的事情发生呢?一个普通的自由搏击,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上警校的时候也练过的,后来去将军墓前也被军事化的训练过,保命还是可以的,虽然现在的一身肉是有点负担。 “这个小子?”老酒鬼突然蹲到我的面前,不停的用手指指这儿,指指那儿。 “你干什么?老酒鬼?”我说道。 “哦?老酒鬼?这个名字很久没人叫了,呵呵,真怀念啊。你这小子,虽然身上的肉多了些,但也看得出是受过锻炼的,只是太久不动,反弹的厉害,五天里我只能保证你被打不死,能不能抗得住黑川的三回合,就看你自己的意志了。” “等一下,难道我非要接受这个老酒鬼的训练吗?我们五天内不能找到天眼吗?或者我们明天就回去,过了这五天,大会结束再回来不行吗?”我说道。 “我忘了告诉你,松井拿走了我们的护照,短期内,咱们是离不开这里了。”冉然举起了空空的背包对我说道。 完了,这下我真得去面对那死亡般的战斗了,从小到大我连架都没打过,有的只是挨打的份,怎么就让我一下子跳到了最高的比武台上?天啊,你是不是玩我啊。早知如此,我就不和松井做对了,事事有因果,在中国他对我忍气吞声,一来日本,他直接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看来我还是心太弱,那松井的忍耐力更是一流的。 “五天后,算是今天,还有六天,那么我先教你一点简单的呼吸之法,与人搏斗最重要的就是呼吸,只有先控制住自己的呼吸,才能更有力的出拳和发拳,你会打坐吗?”老酒鬼已经开始的第一课的训练。 9 训练 9训练 刚刚来到日本东京,连风景都没来得及看,就被逼到了这步田地,那老酒鬼依然在喝酒,冉然和小麦出门去寻找我看到的景象,而林若水则去到一边的屋子里睡大觉,可能她真的太累了吧。 我呢,什么都没作,只是照那老酒鬼说的,在那里打坐,吸三下吐一下的保持自己的呼吸,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我的肚子也饿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我的两条腿已经麻木了起来,背也酸得厉害,我估计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正准备放弃的时候,一股香味飘到我的鼻子里,立时我就坐不住了,马上起身,却因为双脚发麻,又一下子坐到了榻榻米上。 原来冉然他们回来了,已经做好了饭放到了桌上,除了我,其它人都已经开动了筷子。 “怎么不叫我啊。”我挣扎着爬到了桌边。 “叶前辈说你正在入定,不方便打扰你,快吃吧。”冉然把饭递给了我。 我不再说话,直接吃了起来,其实饿了也不管什么滋味,吃完了也没有尝出个味道来。 我问小麦查得怎么样了?她们都是摇了摇头,本来公司在这里的能力就有限,再加上调察的又是势力最大的松井家族,更是难上加难,本来他们想通过网络查查松井所拥有的地产,进而缩小范围,找到周围有温泉的又是野外的地方,但他们公司的防火墙太厉害,根本无法进去,后来他们又想混到松井的办公大楼里看能有什么发现,却被门卫挡在了门口。看天色已晚,只好这样回来了。 她们的话,让我又担心起来,除非我再一次与天眼发生感应,不然就真得去擂台上送死去了,看着他们她累了,我就负责收拾碗筷,让他们早点休息。 “小子,你干什么呢?还不去打坐吗?没有时间了。”老酒鬼拿着酒瓶对我说,但他的脸却又转向了电视前面。 我无奈只好继续坐在那里,可是他好像故意把声音开得很大,吵得我根本静不下心来,幸好我有一只耳朵听不到,不然我真的会发脾气了。 已经坐了很长时间,又累了一天,本想好好的休息睡一觉,谁知道却要打这个什么可恶的鬼坐,真是想想就生气,坐着坐着这火就冒了出来。 “不练了,我要睡觉,累死我了。”我直接就躺了下来。 “小子,这可是你性命攸关的大事啊。”老酒鬼说。 “考的,是我的,又不是你的事,老子累了,不想练了,睡觉。”我越说火越大。 “唉,人老了就是不容易被尊重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的。”老酒鬼说着就把瓶子里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后,随手就向我扔了过来。 “老酒鬼,你想打死我啊!”好在我躲开了。 话音未落,只见那个老酒鬼鬼魅一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用那只没有眼珠的眼眶盯着我,盯的我有些发毛了。 “你干嘛?”我伸出手想去推他,谁知道双手竟然被他死死的抓住,接着我整个身体就不知道怎么的腾空了,但手还在他手里抓着。 “咚!”的一下,我就好像在空中转了个圈似的摔到了地上,好在那是榻榻米,摔得并不是很疼,但这么大的动静却吵到了睡在隔壁的冉然他们。 “怎么了?”他们三个纷纷的走了出来。 我躺在地上,半天都动弹不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就是不听自己的使唤了,不过他们三个人都穿着那种和服式的睡衣,看起来十分的妩媚。 “没什么,我们在切磋武艺,刚刚试了他我才知道,这五万块收少了,以他这种资质的,神仙都没有办法救了,只能靠他自己撑下去了。”老酒鬼摇了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瓶酒,坐到电视前又喝了起来。 10 训练2 10训练2 我就那样的睡了一个晚上,不是我不想起,而是根本就起不来,全身就好像瘫在那里一样,只好那样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看到自己的身上盖着被子,不知道谁帮我盖上的。 “醒了,快起来吧,这里不是练功的地方,跟我走。”老酒鬼身上的酒味更重了,好像他喝了一晚上酒似的。 天色还早,估计冉然他们还没有起床呢,我直接跟着老酒鬼走出了门。 “不用给他们说一声吗?”我问道。 “我已经说了,而且小麦也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别废话了,我拿了人家钱,就得负责到底,起码让你死不了就行了。” 这老酒鬼,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没钱,带我足足走了三四个小时,才来到一处郊外,也不知道属于什么地方,反正是走出了市区,因为没吃早饭,我也饿得瘫在了那里。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这是我住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废弃的仓库,这五天里你就好好在那里练功吧。”老酒鬼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灰灰的房子说道。 走进仓库,这里到是显得很干净,靠着里面放着一张床和一个柜子,还有桌子和椅子,家具到是简单,但最多的却是满地的酒瓶子。 “这些酒瓶子都是你喝的吗?”我问。 我却没有听到老酒鬼的回家,只突然的一下子,我的脑袋就被一个物体击中,立时我脑袋晕了一下,整个人险些摔倒。低头看去,满地的碎玻璃,竟然是老酒鬼用酒瓶打我。 “你有病啊!”我捂着自己的脑袋对站在五米以外的老酒鬼说道。 老酒鬼却没有说什么,只见他踢了两脚,立时,脚下的酒瓶就向我飞了过来,一前一后,我本想躲开,可是当酒瓶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不论是往左还是往右,都逃不开被打中的命运,这就是所谓的封住退路了吧。 又是瓶子碎裂的声音,两个瓶子同时打在我的身上,打得我好疼。偏偏巧的是,我没有看脚下,一下子踩到了一个酒瓶上,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下意识的我感觉到危险又要监近了,果然不知是多少个瓶子打到我的身上,每个部位,似乎都是他计算好的,不给我一点喘息的机会。 当我的身下全是玻璃碎片后,这打击才停了下来,而我也无法安静的躺在那里了。 “你想要我命啊!”看着自己到处是口子的身体,我的气就更大了,昨天被黑川弄伤的肩膀又隐隐作痛起来。 “你的耳朵听不见吗?”老酒鬼终于是停脚了。 “是啊,和你的眼睛一样。”我也管他忌讳不忌讳这些了。 “呵,因为我发现你右边反应有些慢,可能和你的听觉有关,这下子就更麻烦了,看来你隐藏了不少秘密啊,耳朵听不到,那也好,听不到那些观众的啸叫了。”老酒鬼说了些话后,就扔给我一个塑料袋。 我打开一看,里面好像就是传说中的日本饭团,其实我早就饿了,而且还挨了一上午的打,两三口就吃完它,一个也不给老酒鬼留。 “吃完了,就把这些垃圾收拾一下,咱们继续,我去睡会儿。”老酒鬼二话不说就躺到了床上睡觉去了。 “我考,你打我弄得一地垃圾,还让我来收拾,收拾完还让你继续打我?老子不干了。”立时我走向了门口,但是没走几步我又停住了。 “我怎么回去呢?” 不认识回去的路,只好找来东西收拾起这些碎玻璃。 11 训练3 11训练3 那酒鬼好像是算计好了一般,我刚把那些碎玻璃收拾完,他就如期的醒了过来,这次他换成了用手拿着瓶向我扔,这用手可比用脚准备得多了,整整一个下午,我都遭受着这种非人的虐待,真不知道这老家伙是不是受了日本环境的感染,变得有些变态了。 晚餐依旧是饭团,但此时的我已经是全身是血,衣服都已经破成碎布了,但饥饿非常的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就着带血的手吃了起来。 “没想到,你这么抗打啊,一般人受了这些罪,早就活不下去了。”老酒鬼喝了口酒后,看着整整一个仓库的碎瓶子对我说道。 一个下午,他已经把这里上千个的酒瓶系数的打到我的身上,此时的我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血人,但我却并不想说话,只是大口的吃着东西。 任谁都不会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会有温泉的存在,只是这个仓库阻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我还是头一次泡上温泉,虽然这池子不大,只能容奈两个人,但是躺在里面却舒服得想睡觉。 “舒服吗?你小子还真幸运啊,这温泉多少年都不冒水了,你来的前一个月才突然出水,看来真是上天为你准备的。”老酒鬼蹲在我的旁边说道。 就这样,我在温泉里睡了整整一个晚上,不过夜间被呛醒了无数次。 “没有酒瓶了,你还要用什么呢?”我穿上了酒鬼扔过来的衣服问道。 “这后面有座山嘛,今天一整天,你都要跑上去,跑下来,不要停。” 我倒是宁可爬山也不愿意再挨酒瓶子的打了,但是昨天满身的伤口,却让我每跑一步,都有一种全身撕裂的感觉,但为了活命,我也只能忍着了。 一天下来,我真是连抬抬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老酒鬼强拖着我扔进了温泉里面,说来也奇怪,泡在这温泉里,我的身体似乎就轻松了许多,就这样又睡了一个晚上。 第三天,他又带我来到山的另一边,那里竟然有一处瀑布,而且水流还十分的急,他就让我脱光了站在那里,接受瀑布的冲洗,却不能闭上眼睛。 第四天,他竟然让我攀岩,好好的山路不让走,非要我徒手去爬另一边的陡峭的山壁,而且还不用任何的防护措施,受伤的手臂,全身的血口,又冲了一天的凉水让我有些头晕感冒,好几次在攀爬的时候,险些掉了下来,好在这山并不陡,坡道也很平缓,到是有惊无险的度了过去。 第五天,我从温泉爬上来,发现自己又是精神百倍,老酒鬼就站在我身边微笑的看着我,我已经准备好接受更变态的花样,但是他今天却说: “好了,最后一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放松一下身体。” 话说完,我已看到小麦和冉然走了过来,后面跟着林若水。 “你什么意思?”我有些不解。 “说真的,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想在五天里把你训练成才,也是天方夜谭,所以,我只能避重就轻,锻炼你的反应力,毅力,和耐力,希望你可以挨得过黑川的三个回合吧,最后一天,好好陪你的女朋友们放松一下,保持快乐的心情,才是最关键的。” 话说完,他们三个已经来到我的跟前,看到我并没有想像中的颓废,便放下了心。 “查得怎么样?”我问道。 “一无所获,你一直没有再和天眼发生感应吗?”冉然问。 “没有,这几天我一直试图连接上它,但是都没有成功,可能有时候你刻意的去寻找,反而没有效果的,慢慢来,说不定什么意思我就找到了。”我说道。 “唉,你真不够意思,一声不响就跑这里玩,我们都快闷死了。”林若水抱怨着。 “又没有人强迫你来的,你自愿的。”冉然似乎找到了反击林若水的机会。 “我可能知道松井使用天眼的原因。”一边的老酒鬼竟然发声了。 12 邪马台 12邪马台 一向不参与我们讨论的老酒鬼,此时却说出了我们最想听到的话。我们都用不可思异的眼光看向了他。 “怎么?你们以为我老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吗?其实我要不是听你们说有关天眼的事,我也都懒得理你们。”老酒鬼说道。 “你到底知道什么?你到底什么人?”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小麦。 “别为难小女孩,她也不知道的,我刻意隐瞒也只是不想再惹这无谓的麻烦罢了。我这只眼睛就是因为天眼,才失去的。”老酒鬼把那只眼睛对向了我们,似乎那空洞洞的眼眶里隐藏了很多的故事。 “可能他们要寻找的就是日本历史上从未提到过的邪马台国,也就是传说中的人物卑弥呼的墓地。”老酒鬼此话一出,最明白的应该是小麦。 可能她在日本呆的时间最久,对这些事了解得最多,而我却对此一无所知。 “别在外面呆着了,进屋吧。”老酒鬼带我们走进了仓库。 日本弥生时代后期的倭人国家。年代当公元2~3世纪。文献记载始见于中国史书《三国志?魏志》中的《东夷传》,又名邪马壹国。约2世纪后半取代奴国,3世纪中叶后不见于记载。早期的邪马台国以男子为王,由于2世纪末发生内乱,乃共立女子为王,名为卑弥呼,以邪马台之地为都,有弟帮助治理国家,此时的邪马台国实际是30余个倭人国家的盟主。 邪马台国与中国三国时代魏朝通好,两国通过带方郡频繁往来。文献记载,自魏明帝景初二年(238)后,邪马台国派到魏戍带方郡的使节前后达4次,同时献生口、倭锦、珠、弓矢等。魏国也曾两次遣使至邪马台国,封卑弥呼为亲魏倭王,授以金印、紫绶,封其大臣为率善中郎将等职,并赐以锦绢、铜镜、珍珠等。在中国文化的影响下,邪马台国时期的社会、经济、文化都有较大发展,且出现了文字的雏形。 所以说,邪马台国被称为是日本国家的起源,但值得讽刺的是,日本的历史记录上却从未提起过有这样的一个国家,所以他们的存在与不存在也就成为了一个谜。 “其实在日本国内一直有九州和畿内两种说法来断定邪马台国的地理位置,但争论至今都没有过一个合理的答案,所以他们寻找天眼应该就是去寻找邪马台国真正的所在,而那里极有可有埋葬着当时的女王卑弥呼的真身。”老酒鬼说。 “照你这么说,你是真的去找过那什么弥呼的墓了?”我问。 “是啊,我说反正当时就两种说法嘛,我就去看看呗,好在我当时离畿内近,所以就支身前往,结果在那里丢了一只眼睛回来,但也证明了那里只是一个虚冢。所以,这次松井的目标一定会定在九州那里,用天眼来确定准确的位置。” “等等,你知道这么多,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你根本不像日本人,再说你也对盗墓有兴趣,难不成你是?”我话未说完,那老酒鬼却走出了门口。 “往事莫再提,一切等你明天能活着再说吧。明天拳馆见。”老酒鬼干笑了几声,便消失不见了。 本来听得很有兴趣,却得到如此的回应,我也只好安下心来,准备明天的搏斗。 “不过说真的,那老酒鬼还真有两手,只是这几天的功夫,你身上的肉明显壮实了不少,摸起来都有弹性了。”林若水说着。 “多亏仓库后面的温泉啊,不然我真顶不下来呢。”我说。 “啊!有温泉,我要去洗。”林若水拉着冉然和小麦就跑向了后面,跑了几步后又转过身来对我说道: “不许偷看!” “那可说不准啊,三个大美女,我一个大男人真忍不住呢。” 13 战斗 13战斗 终于等来了紧张的时候,松井早早的派来了车,接我们驶向了拳馆,不知为何,我现在却开始剧烈的发抖,是因为紧张而害怕,还是因为兴奋而激动,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话虽那么说,但他们也都当真了,因为那温泉池子很小,只能容下两个人,所以他们轮流的在仓库里监视我,防止我做出不轨的行为,而我只好在那里打坐,体会着老酒鬼的呼吸之法。 来到场馆,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我不知道这自由搏击在这里是这么受欢迎的,也可能都是松井集团自己的人来捧场吧。 下了车,松井长平已经站到我的身前,高兴的握起了我的手说道: “没想到你真的没逃跑啊,不错,但是过了今天,也许你就会后悔我留给你的机会没有用上了。” “谢谢你的好意,我们中国人也向来是什么都不怕的。”我说。 “不过,这一下子三个姑娘,你消受得了吗?”松井乐着说道。 “呵,刺激我也没用的,反正你是体会不到了。”我松开了他的手,走向了休息室。 “你是怎么认识松井家族的啊?我都不好意思问。在日本能这样和松井家族的人说话可没有几个呢。”小麦说道。 “或许在他的眼里,我只是最后的嚣张吧。”我笑了笑。 “哈哈,这下可好了,我直接抢到第一手的新闻,中国功夫大战日本空手道,看来这爱国的战斗又要上演了。”林若水一边调整着相机,一边查看着还有什么遗漏。 “只是五天,你有信心吗?”还是冉然最关心我。 “死不了就行吧。”说这话的时候,我都没有了底气。 老酒鬼已经在休息室等着我了,而冉然他们则去了会场。我换好了衣服,看着老酒鬼,等待着他给我最后的交待。 “别被打死。”这是老酒鬼沉默半天才说出的一句话,之后他走出了门。 从通道走出场的时候,我真有一种被当做巨星的感觉,漆黑的场地,所有的灯光都打到了我的身上,耳边的欢呼声却不如想像的热烈,只是经过某一块区域后,听到一处熟悉的声音,那就是中国话。 我抬头看去,竟然是一群中国的留学生,他们拉起了一长串的条幅,上面写着什么没有看清,他们一直对我欢呼着。 冉然和小麦充当起了我的助手,林若水则是助手加摄像,而老酒鬼只是坐在擂台下面睡觉,好像这嘈杂的声音并不能影响到他。 就在我准备的时候,我听到广播里喊出了一串日语,接着整个会场就像是爆炸了一般,所有打在我身上的灯光都离开了,迅速的转向了另一边的通道,黑川走了进来,这里所有的日本人都在起立为他欢呼着。 “他们要他杀了你。”小麦在我耳边翻译着这些人喊出的话。 “没事,反正我也听不懂,就任他们骂吧,只要三个回合我还能活着。”我不由得心跳有些加快,此时的我真想就此离开,不打这场比赛了。 “小家伙,记住,别被打死啊。”老酒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 “放心吧,老酒鬼,你死我都不会死的,我命硬着呢。”我举起了手中的拳套。 裁判把我们两个叫到了场地中间,说了半天的日本话,我也听不懂,反正是一些规则之类的吧,之前小麦已经都告诉过我了,不许攻击要害部位之类的,看得电视得多了,我也差不多了解一些,总之倒地数十下后没站起来就算输。 我看着黑川身后的vip包厢,或许此时的松井正在欣赏我如何被打死吧 “当!”钟响,比赛开始了。 14 第一回合 第一回合 裁判退到一边,黑川竟然对着我先讲了一句半生不熟的中文: “肩膀还疼吗?” 这话让我一愣,我以为他是关心我,不等我回答,只见一个拳头打向我的面门,我立时就好像被卡车撞到一般的眩晕,大脑一片糊涂,整个人不听使唤的就躺到了地上。 我所有的意识都已经模糊,耳边只是传来更大声的欢呼,努力的睁开眼睛,只见黑川高举双手,在场上来回转圈,而裁判似乎正在读秒。 “我要起来!”我脑海中传来了这样一句话,好在这会儿身子会动了,我挣扎着站起了身子,裁判来到我的面前,抓住我的双手,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反正我是只是点头。 虽然只是短暂的晕厥,但那一刻对我却是好长好长。黑川已经做好了继续战斗的架势,而我也端起了胳膊。 “加强注意力,别被打死。”老酒鬼不知道又在哪里说话了。 我吃了一记暗亏,心里当然不舒服,立时挥拳出去,也想打他的面门抱仇,却被黑川一闪身躲过,而我的胁下却挨了他一记重拳,立时疼痛感传遍了全身。 此时我才明白,这种自由搏击,并不像平时的打架,站到擂台上后,每一拳都代表生与死的距离。 我中了那一拳后,整个人弯下了腰,但黑川却没有放过我,拳头如暴雨般的打在了我的身上,我只能抱着头任他狂打。这种感觉突然让我有了一种被甩酒瓶的回忆。虽然他拳拳都打在我的身上,可是我很好的保护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虽然有些疼,但神智还算清醒。 我连边后退,此时我看到机会,因为他只顾着打我,没有留意脚下,我立时鼓足的力气,伸腿就向他的膝盖踢去。 我本以为这一招会得手,却不则想到,他好像早知道我有这一招似的,一把拉住我的腿,用力一拽,我整个人都向他扑了过去,此时我空门大开,只见他又是刚才的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脸上,口中的护齿都被他打掉了。 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半站起身了,嘴里有些黏黏的,吐了一口后,才发现那是血,而此时的脚下,却好像站在了棉花地里似的,站都站不稳了,可能是脑袋受了重击,影响了身体的平衡。 不行了,无论从身体,力量,速度上,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此时我站在这里,就好像是一个人肉沙袋,任他欺凌,任他在观众中表现自己的强力。 “东亚病夫。”一句生硬的中文跑到我的耳朵里。 我抬起头,看到黑川的笑脸,我知道,他是在说我。 “**的,小日本!”一边骂着含糊不清的话,我又一次的挥拳打去。 他好像就等着我这拳打来呢,不知道怎么动的,他就移动到我的身后,我刚刚转过身来,左脸立时又被他一拳打上,好在有护绳在那里,不然我又要躺下数秒了。 “行吗?你还行吗?”我看到冉然在场下对我说着,眼中似乎含着泪水。 我还给他一个微笑,立时又站起了身,再次向黑川攻了过去,而那黑川这次只是歪了歪头,一脚踢在了我的腿上,我立时又爬到了地上。在他面前,我就像一只蚂蚁,任他宰割。 “他说,松井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蠢货。”小麦翻译着他刚刚说的话。 “能被松井看得起,真是我的荣幸啊。”我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着,又站起了身。 虽然挨了这么多次打,换作平时,我早就晕到在那里,可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竟能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接受他下一次的暴击。 黑川看我已经没有了抵抗能力,立时向我冲了过来,我只感觉到他扑过来的风声很急,很强,我此时已经没有力气抬手保护自己了。 “当!”钟响,第一回合时间到。 15 第二回合 第二回合 “别以为自己幸运,那是黑川故意拖延时间的,他连钟声都计算在内了,他不想这么快结束,想好好折磨你三个回合。”我坐上了休息台,老酒鬼在一边对我说道。 我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见那三个女士忙前忙后的为我敷冰袋,放松股肉,冉然端来一杯水,我漱了漱口,吐出来的全是血水。此时坐在这里,全身都好像散了架似的,真想就这样直接睡过去,不什么事都不理。 “这只是第一回合,他只用了三分力,而你却用全力了,还有两回合,自己看着办吧。”老酒鬼对我说。 “你是干什么的,他已经够惨的了,你还说这些吓唬他干什么,你要真有本事就告诉他怎么打死那个混蛋啊,要多少钱,你说,你要多少我有多少,你让他打死那个混蛋。”说到最后冉然已经泣不成声了。 此时我才感觉到冉然对我的感受是真的,她比另外两位女士流露出了更多的感情,或许我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很惨的。 “方法我到没有,只能给你个提点,看准时机,一击即中,不要浪费时间。”老酒鬼说完这些话后,第二回合的比赛开始了。 我拖着沉重的双腿,艰难的走到武台中央,黑川看起来更加的兴奋,好像休息的时候,松井给了他什么暗示,他可以更加嚣张了。 “开始!”裁判刚刚喊完,我立时向后跳了一步,因为我怕再次被他突袭,却没有想到,这一跳,到让黑川而在场的所有观众哈哈大笑起来,而我也感觉自己像是个小丑一般。 黑川攻了上来,每打一拳,我都向后退一步,因为我领教过他的实力,所以根本不敢再去硬碰硬的和他对打,但他也好像并不着急似的,一拳一拳的向我攻了过来。 “一击即中,不要浪费时间。”一边退,我的脑子里一边出现老酒鬼的这句话。 一击即中,我打哪里呢?他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发达到爆开,而我只是个一身赘肉的二把刀,似乎除了可以犯规的男人的要害部位外,也别无他法了,难道说,老酒鬼让我故意犯规,然后让裁判强行的停止比赛,这样我就可以活着离开了吗? 想法还没有确实,而我却退无可退了,因为不知不觉间我已经退到了角柱处,而黑川此时已经倾身上来,我真后悔自己走思,无端端把自己陷入了危险地带。 眼下只好,抱住头,等待着黑川的进攻。那家伙果然领情,左一下,右一下的拳头打了过来,我整个人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双腿已经支撑不住了。 “东西病夫!”突然这个声音传到我耳朵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黑川每打我一下,嘴里都念一句东亚病夫,虽然开始很生硬,但念到现在已经极为流利了。 “干你娘的小日本,再骂,爷爷我打死你!”无论我身体受多大的罪都无所谓的,但是他这句话是我们所有中国人都不愿意再听到的,也许是松井故意教他的吧。 不知怎么的,我越是生气,这身体越是抖得厉害,渐渐的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大喊了一声,双手挡开了黑川的拳头,一个勾拳直打到他的下巴,将这个黑川打得后退了好几步。这一下竟然让全场都安静的下来,因为他们没有想到,如此被动的我,竟然有力气反击黑川,只有旁边角落里的那些中国留学生,高声的欢呼着。 受够了黑川的教训,此时有了机会我还不马上报仇,我学着他,不等他站稳,整个人都跟了上去,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脑袋上,嘴里当然也不闲着了。 “小日本,打死你,打死你,小日本,骂我,骂我,骂我,你爷爷我不是好惹的。”每说一句,我就给他一拳,打到最后我真以为自己会就此将他打倒一般。 “不要大意啊。”我听到老酒鬼在台的叫喊声。 但为时已晚,我下一拳还未挥出的时候,脚下不知道怎么的就剧烈的一痛,我立时失去了平衡,整人个向右倒去,但同时一个拳向我右边的脸打了过来。 16 恢复 16恢复 这一拳似乎比之前任何时候的一拳都要凌厉,因为我完全感觉出来,这不是一般的拳头,而像是一个铁锤,经过了几十圈的旋转,带着巨大的惯性打到了我的脸上,如果放在一般的日本漫画里,我想,我右边的脸应该已经是变形到扭曲了。 我感觉到自己在飞,脖子好像立刻就要脱离自己身体一样,恨不得长出两个翅膀飞到天上去,我感觉到自己重重的摔到地上,整个脑袋好像有上万只蜜蜂在飞一般,而我的脖子好像已经断裂般的挂在肩膀上。 我的鼻子,我的嘴吧,好像已经控制不住的流出了液体,全身一下一下的在抽搐,好像我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 “不要啊,不要再打了,投降吧。”这是冉然的声音,这一刻我却听得如此的清晰。 奇怪?现在四周的声音就好像谁故意把音量调大了一般,震得我耳朵都有些发痛,此时我也感觉到我右边的耳朵也流出了一些不明的液体。哦,我明白了,这一切是因为我右边耳机的听力恢复了。 因为平时都不听到,也习惯了。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对我说过,我是因为受到了强烈的撞击,导致耳朵里面有淤血才会聋的,如果想治好的话,除再受一次那样的撞击,撞好了,冲开淤血就能听到了,如果撞不好,就彻底的听不到了。 此时的我竟然感谢起刚才黑川的一拳,正是因为他我才又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我已经忘记了所有的痛苦,只想着哈哈大笑,我也不知道裁判数到几了,我突然间的就跳了起来,看着黑川,看着擂台周围的观众,看着那三个为我着急的美女,看着那个老酒鬼,我笑了起来,笑得非常大声,笑得让所有人都以为我被黑川打傻了呢。 “我能听到了,我能听到了,冉然!”我对着冉然大喊着,也只有她能明白我的意思。 “小子,比赛还没有完呢。”老酒鬼在台下提醒着我。 又是一下,我整个人只是一个趔趄,却没有任何的损失,这一下,到让黑川不可思异了。紧接着他又打了一下,而我也只是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口中却还在笑着。 我的笑让黑川毛骨悚然,或许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被打的人,还站在台上笑的吧。 不知道黑川骂了一句什么话,应该是让我不要笑了之类的,而裁判此时也走了上来,拉起了我,说了半天日本话。 “他问你,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能不能继续比赛,不行就退出。”小麦在台下帮我翻译着。 “哈哈哈,告诉他,老子现在全身是劲,他敢让我退出,我就先把他打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裁判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直接离开,再一挥手让我们继续比赛。 “孙子,我知道你听不懂我说什么,但是老子能听见声音了,这还要多谢谢你呢。八格亚路!”我说出了唯一会的日文。 “八格亚路!”黑川立时回了一句回来,整个人也挥拳向我打来,现在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反应出奇的快,可能是身体习惯了他的重击,反而麻木了,又或者是自己能听到声音了,心情愉快了,不管是哪种,我都有信心可以战胜黑川了。 躲过了第一下,我直接向他的肋下打去,谁知这一拳下去,差点没把我的手反震骨折,或许这是我第一次打中他的身体,他的身体有如汽车轮胎般的坚硬,我此时才想起来,之前打在他脸上的几拳,根本就是替他瘙痒的。 “哈哈哈。”这次轮到他笑了,原来我只顾着自己疼了,却忘了这还是比赛,黑川立时一个膝撞,反击到我的肋下,我整个人立时如抽筋般的跳了起来,空中的时候,黑川也不忘给我补上了一拳,好在我没有摔倒,只是挂在了擂台的护绳上。 “当”!钟声响起,第二回合结束。 17 第三回合 第三回合 当再一次坐下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任何的神经,总感觉耳边的声音吵得非常厉害,任由他们在我身上动上动下,我就想这么坐下去。 “啊!”我突然肋下一痛,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看来是断了。”老酒鬼收回了那根动我的手指说道。 “老家伙,你这特训不行啊,未打之前就已经累到半死了,现在还不让他活活打死嘛。” “傻家伙,要没有我这几天的特训,刚才那一拳,只怕你早就上西天了,估计这会儿黑川也纳闷为什么他用了十成的力都没有打死你。” “十成?”一边的冉然,林若水和小麦都立时停顿了一下。 “第三回合了,他这次可不会再留情了,你要是再不想办法,就铁定死了。” “你光说,你告诉他怎么打啊?”冉然在一边生气的说道。 “呵呵,他自己会想明白的,而且我发现,你这小子和我初次见你的印象不同,好像越有危险,你越兴奋,我本以为你撑过两个回合就要认输了,可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还想着和他打第三回合,我看得出来,你身体里有一股不属于你的力量在慢慢的爆发出来,它给我的感觉很危险也很邪恶。” 听了老酒鬼的话,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身上还存有尸毒,那根本无法破解的尸毒,经过这样剧烈的战斗,或许那毒气早已深入我的血液里面了。 “你这老酒鬼,别老装着和高手似的,你一只眼睛能看出来什么啊?”林若水说道。 “别忘了,一击即中。但也要是规则以内。”老酒鬼做了一个手枪的姿势。 看来,他早知道我想着攻击黑川的要害部位了,但这点黑川也一定想到了,或许他正等着我攻过去,顺势将我打死吧,但是打什么样的地方才能是一击即中,却又不犯规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再一次走上了擂台,第三回合了,我已是最后一搏了。 果然,这次黑川的拳比前两个回合更快,更猛,我根本都招架不住,只能在台上来回的跑,希望能借此耗点时间。 台下此起彼伏的嘘声我听得真真切切,但我真的不希望自己的耳朵能听了,却迎接着这样的声音。 那个黑川一下一下的打不到,他的火气好像就更加大,刚才休息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西服的人在他耳边说了点什么,好像是松井下了杀手令,不然他的表情也不会这么严肃了。 一击即中,这话在我脑子里过了许多遍,每次总感觉想到点什么,却又被黑川的拳打走了,一般来说,硬碰硬我一定是打不过他,但是以柔克刚的话,或许就是老酒鬼的意思,但是他的柔点又在哪里呢? 黑川将自己保护得十分严实,根本找不到他弱的地方,要害部位不能打,到底老酒鬼让我打他什么地方呢? 稍一不注意,我的脚下就打滑,可能是我们身上的汗水滴到了地上,使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但我刚要保持平衡的时候,却心说坏了。我正好买了一个大破绽给那个家伙,相信他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我猜得没错,那拳头已经如暴风雨般的落在我的身上,最后又是一个勾拳,漂亮的将我打到护绳上。 周围立时爆起了热烈的掌声,似乎这一局,我输定了。因为我是趴在护绳上,背对着他,按规则来说,他是不能动手的,而我此时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要不是有这护绳帮忙,只怕只已经躺到了地上。 “加油啊!”冉然在我面前用力的握着拳头。 “不行就认输吧。”小麦也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啊,认输吧。”林若水也走了过来,但是看到她,我立时有了主意。 18 一击即中 18一击即中 周围还是那么的嘈杂,好像所有的人都在为黑川加油,好在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被气死,但也感谢林若水,因为看到她,我突然想到了她之前说过的一句话,这让我的脑子里好像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也许这就是老酒鬼所说的一击即中的方法。 我缓慢的转过身,慢到自己都觉得慢了,此时的黑川正手高举双臂,在擂台上游走,似乎正在欢呼着自己的胜利,这时,看到我转过了身,他又毫不留情的冲了过来。 “孙子,你自己找死就不能怪我了。” 此时,我的双臂压在护绳上面,看着他冲过来的时候,我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向上跳起,利用护绳的弹性将自己弹向高处。 黑川不知道我这无故跳起是什么意思,因为这正犯了格斗的大忌,我跳起的高度正好将整个肚子的空档暴露给他,他这一拳来得更猛了。但这也正是我想到得到的结果。 我将最后的力气全部用在了脚上,将四个脚趾收缩,所有力量全都贯穿到右脚的大脚趾上,猛的对他的面部踢去,成败在此一举,胜负也就在这一回了。 “啊!!”的一声惨叫,充满了全场,我也知道,这一下我蒙到点上了。 我已经看到自己的大脚趾深深的插入他右眼的眼窝里,眼眶的挤压也让我感觉到事情的真实性,因为黑川冲得太猛,我根本没怎么费力,只是找对了准头,就这样轻易的攻入他身体最薄弱的部位。 多亏了林若水对老酒鬼讲得那句话,你一个眼睛能看见什么啊,也正是因为我看到老酒鬼那一只瞎掉的眼睛,才让我想到曾看过的一部日本漫画《shamoo》,港漫翻译为《军鸡》,其实就是斗鸡的意思,那是部非常黑暗的漫画,当中的主人公,有一次就遇到和我一样的遭遇,他的日本空手道对战泰拳,无论如何也打不赢了,于是他就用出了这一招,将脚趾刺进了对手的眼睛中,结束了比赛。 看着不住在地上翻滚的黑川,我的心里却是有点不忍,以我的性格,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去选择这样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来结束比赛,我到底怎么了?是什么让我变成了这样?难道说是存在身体里的尸毒已经慢慢控制了我的身体吗? 很多人冲到了台上,查看着黑川的伤势,立时就有医护人员抬来的担架,对他进行了紧急救治。而我这边,只有那三位女性为我欢呼着。 “小子,干得不错嘛,虽然我不太喜欢这种方法。”老酒鬼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但是现在的我,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四周好像突然变得非常安静,这些人的身影只是在我的面前闪来闪去,不时的变得模糊起来,渐渐的,我的眼睛闭上了。 一片黑暗的空间,好像有光到处在闪,眼前的景象,就像是电影里的镜头般不稳,四下里晃来晃去,弄得我都有些晕。突然一个人从天而降,落在我的面前,我只看到了一双脚,是一双女人的脚,穿着日本特有的分趾袜,白色的裤子,身外则是一件宽大的和服,四下里红红的,红得让我有些发怵。 我向上看去,确切的说,是它慢慢的在降下来,正落到我的面前的时候,竟然是一个满是头发的脑袋,根本看不到脸,立时所有的灯光都打到它的身上,更加显得苍白可怕。 忽然镜头剧烈的摇晃起来,所有的景物都好像在倒退似的,准确的说,应该是逃跑,可是不管怎么跑,那人都紧跟不舍,四周的景物变得更加混乱起来,突然,一切都停住了,而我去看到成千上百个这样的女人从上方落了下来,将我团团的围在中间。 而此时的我却无能为力的看着这些人,他们好像就这样的浮在空中,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我的行动,偏偏我此时也是动不了,只是这样的僵持着。 这时,突然出现一把刀,一把日本特有的武士刀,左砍右砍的将这些人打落在地,直到杀出一条血路来,我就又向前跑去了,可是没跑了几步,那些人又从天上落了下来,而我也不知怎么的立时向下坠去。 19 合作 19合作 当我挣扎着起身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泡在那个温泉里面,全身**,只有老酒鬼坐在我身边,悠闲的喝着清酒。 “哦,你醒了。这温泉就是好啊,才一天时间,你就醒过来了。”他说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那比武怎么样了?”我问。 “还能怎么样,松井说你违背了体育道德,那场比赛无效,不过黑川就倒霉了,可能从此就断送了格斗生涯了。你小子也真够狠的,竟然会用出这一招呢。” “不是你让我一击即中的嘛。” “但我也没让你废了他啊?算了,都过去了,看来和松井这个梁子算是结定了。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让松井这么看重,要知道,参加这样的大赛,你起码得有资格,什么证书啊,什么证明啊,很多的规矩的,可是松井竟然都提前帮你一一办好了,看来你和他的关系不一般,不然他也不会花这么大的功夫来对付你了。” “唉,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不想再提了,总之这事完了。”我仰起头,看着天上的白云。 “可以说说你的事了吗?”我穿上了衣服,拿过了老酒鬼手中的酒说道。 “我?我什么事?你也打完了,还活下来了,我就完成任务了。” “不是还有邪马台的事吗?你既然知道这些,就证明咱们都一样,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是吧,搬山道人叶开。”我说道。 “嗯。”老酒鬼到是沉得住气,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嗯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我也看得出,他身后藏着很大的秘密,但是他不会轻易的说出来。 走到他称之为家的仓库,大门开着,小麦,冉然,林若水他们坐在那里,背对着我们,不知道在干什么,我本想给他们一个惊喜,谁知道刚一走进大门口,就有两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我的脑袋。 而他们三个的身前立时站起了几个拿着枪的黑衣人,一边的椅子上,松井那可恶的笑脸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哈哈哈,王桑,你还真好命啊,这样你都死不了,还让我白白损失了一个大将,嗯,看来我得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了。”松井说道。 “你想干什么,不要为难女人。”我说。 “这个时候了,你还怜香惜玉啊?不要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我只要动动手指,你就完了,那三个嘛,呵,你知道的,我们日本可拍那种片子的大国啊,他们三个长得这么漂亮,不去拍的话就可惜了。” “你混蛋!”我向前冲了一步,却被人在肚子上来了一下。 “对嘛,老实点,向那些老人家学习多好。”松井指着在我身后进门的老酒鬼。 “我说怎么也找不到你呢,原来躲在了这种地方,叶开,你也算是退出江湖了,怎么还来趟这浑水呢?莫不是想再瞎掉另一只眼睛吗?” 松井只是说他的,老酒鬼却不动声色,我看得出他的手在轻微的发抖,不知道他是怕松井,还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好了,不开玩笑了,本来我可以一枪打死你,但是现在我还得求助于你,扶他坐下。”我立时被两个人拉起来按到了一个椅子上。 “怎么说呢?咱们谁都想对方死,可是谁都弄不死谁,所以,还要再次的合作。上次拿回来的天眼,总是时灵时不灵的,开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翻了翻古书才知道,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有人分担了天眼的力量,我左思右想才确定那个人是你。” “所以你故意让我参加格斗比赛,借故杀了我,然后就可以取出我的眼睛将力量与天眼合并起来是吗?”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你居然认识了叶开,那我们只有合作了。” 20 行动 20行动 我不知道松井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大可以在此杀了我,再取出我的眼睛,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反而给了我很多盗墓的工具和人手,让我去寻找那神秘的国度邪马台遗址,从而找到卑弥呼的墓。 “其实日本也不乏盗墓的高手,但我不想惊动本国的人。”松井和我及冉然他们坐在本田的加长商务车里,喝着红酒,聊着天。 “所以,你就用我这样的一个外人,真的找到了,你就可以独吞里面所有的东西,还可以做为第一个证明邪马台国存的历史性的人物?”我说。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么聪明,省得我说那么多废话了。你也知道,那邪马台国在日本是分两派的,叶开之前就是我找到的第一个人,他和我去了日本的畿内,虽然说危机重重,也没有找到真实的卑弥呼的墓,他也丢了一只眼睛,但我们也从那里的一块古碑文中的记载发现,要想找到真实的邪马台国,就必须借助天眼的力量,而那个天眼就存在中国。”松井说完后,看了一眼一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老酒鬼。 似乎当初老酒鬼和我们所说的,他只身前往的故事有些不同,看来他那次受的打击太大,才会如此消沉的,难以想像他们在那里经历了什么,但松井为什么会安然无恙的。 “那你确定九州就会发现什么吗?”我问道。 “呵,不一定,但是起码有你在,有天眼在,我的胜算会大一些,实在不然,就将你永远的葬身在那里,起码有这三个漂亮的女士相陪,你也不会寂寞的。” “我说过,你不要为难他们。” “嗯,那可由不得你了,总之没有他们三个的牵制,你是不会甘心为我卖命的,或许咱们这一次是真正的最后一次合作了。”松井拿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了,本来只是想秘密的打听松井的动向,跟着他夺回天眼,可是现在,却成为了他最得力的帮手,小麦和林若水是最无辜的。 我回头看了看他们三个,冉然的表情依然严肃,和我经历了很多,对于这些事,她可能早已习惯了。小麦有些紧张,不停的抓揉自己的手袋,眼睛一直在盯着我,我对她笑了笑,而她也对我笑了笑,那紧张的手才慢慢的放松下来。 反而林若水到是兴奋异常,可能她从来没经历过这些事,此时的她正在摆弄着自己的相机,还不停的做着什么记录。或许他想把这次的经历记录下来,他的记者生涯就此可以无限的宽阔了,但是这脱离现实十万八千里的故事,会有人相信吗? 车开向九州,车上的人却各怀心事,我相信松井是不会把天眼带在身上的,我也不确定他会把我带到九州岛的什么地方。 九州岛,日本第三大岛。位于日本西南端,东北隔关门海峡与本州岛相对,东隔丰予海峡和丰后水道与四国岛相望,东南临太平洋,西北隔朝鲜海峡与韩国为邻,西隔黄海、东海与中国遥对。旧为筑紫、筑后、丰前、丰后、肥前、肥后、日向、萨摩、大隅九国,遂称九州。州在日语中为区域之意。主岛面积3.65万平方千米,连同所属小岛面积约4.34万平方千米,仅次于本州和北海道,而比四国大。 来到日本后,和天眼发生了感应,看到的那些奇怪的景象,此时我才明白,或许松井他已经找到了邪马台国的所在,而我所看到的,就是他们第一次进入后的情景,或许以失败告终,所以松井才会如此着急的带我前去,因为虽然他在车上只是帮做镇定,但我看得出来,他眼神是的焦急,刚才他喝完酒后的杯子一直拿在手里把玩着。 “不要去了,我不想死啊。”老酒鬼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松井却没有理会他,依旧看着窗外在思考着什么。 “听到了嘛,我不要去,快停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老酒鬼拿出了一个破掉的酒瓶直接抵到了林若水的脖子上面。 21 离开 21离开 我还是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立时对老酒鬼喊道: “你干什么呢?快住手,你疯了吗?” “我没疯,你们才疯了呢,我不会傻到和你们再去那里疯一次,松井大人,你就放过我吧,我这样一个老头子,只能安生的过完晚年,你就不要再让我去冒那个险了。” 我听得出老酒鬼的声音有些发抖,感受得出他内心的恐惧。 “万事好说,你先放开林若水行吗?”我一边说一边看向了松井。 谁知松井却依然坐在那里喝着酒,好像根本不把眼前的事放在心里,事情一下子进入了僵局,谁都不知道该什么好了。只有林若水独自在那里惊恐,或许这是她早应该接受却一直没有接受到的危险吧。现在她的心里,应该会完全后悔跟我来到这里。 “好啊,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下车吧。”松井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对前面喊了一句日语,车子立时停在了路边。 我们谁都没有动,眼睁睁的看着老酒鬼抓着林若水下了车,那酒瓶似乎有意无意的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浅浅的伤痕。 “珺,救我。”林若水对我说道,似乎现在也只有我能帮她了。 但是我却只能坐在车上,干看着她一步一步被老酒鬼拖向树林中去,却没有办法。 “放心,你们走吧,半个小时后回来这里,她不会有事的,你们千万不要跟着我!”老酒鬼一边退一边对我们喊道。 “不要伤害她啊!”我说完这句,松井直接关上了车门,车子发动了。 开了一会儿,却不见他有停下来的迹象,我有些着急了,冉然和小麦似乎也着急起来。 “你为什么不停车?”我问道。 “我为什么要停车。”松井如此回答着我。 “老酒鬼不是说半个小时回去就可以了吗?”我说。 “他既然不想去了,我何必带着他呢,再说,少了一个累赘我也省份心。”松井笑道。 “你这混蛋,马上回去,我不能让她有事。” “我们彼此彼此,这又何必呢,已经有两个妞在陪着你了,少一个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那老头子一个人这么久,那小姑娘又年轻漂亮,出点什么事,也没准呢!哈哈!” “你!”我刚想动手,却被冉然拉住了胳膊。 “放心吧,没事,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怎么会让人这么随便的乱来呢,若是用不到老酒鬼,他也不会把咱们都带过来了,松井先生一定有自己的办法,也许我们会在目的地相见呢?”冉然说道。 “哈哈哈,冉然,我最喜欢你了,要不说你比某个好色的男性沉着呢,男人啊,有时候为了女色就失去了一切理性,冲冠一怒为红颜,真不知道这三个女人怎么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花心呢?”松井说道。 “松井先生,你过奖了,我们还是说说天眼的事吧,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能不能告诉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冉然问道。 “根据日本史的考察,邪马台国应该就会是在熊本与长崎之间的那个半岛所在,而那个时灵时不灵的天眼也给了我一些模糊的影像,所以我们去的还是一个不确定的所在,之前我派人去查看过,但是很不幸都没有回信,连天眼都丢失了音信。” “所以,你不得不再次借助我那一半天眼的力量,来帮你寻找卑弥乎墓地的所在。”我接着说道。 “嗯,我们差不多该休息一下了,今晚睡过,明天应该就能到达目的地了,希望你今天可以看到些什么。”车子停在了郊外,并没有什么可以住宿的地方,就在我还在欣赏这美丽的风景的时候,又一辆车开了过来。 22 阴阳师 22阴阳师 天色尚早,似乎还不到休息的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松井会突然的在这里停下,而后跟上来的车,才让我了解一些。 车停在我们身前,刚一停稳,那车门就打开了,只见林若水疯一样的跑了出来,一下子就抱住了我,抱得很紧。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们真没良心!”她在我耳边说道,突然他在我耳朵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疼得我立时将他推到了一边。 “你干什么!”我摸着发红的耳朵说道。 “我告诉你,下次你们要是看到我遇到危险再不救的话,我就真把你耳朵咬下来。”林若水似乎真的生气了。 “只怕到时候,你已经没命来咬我们任何人的耳朵了。”冉然在一边为我出头说道。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现在就开战了。”松井在一边拍手说道。 “不要吵了,那老酒鬼呢?”我问。 话间刚落,车上的司机下了车,来到后备箱处,刚一打开后盖,只见老酒鬼从里面跌跌撞撞的爬了出来,一边爬一边发抖,似乎他受的惊吓还要多。全身落地后,他才蜷成一团,抱住了脑袋,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那个司机慢步来到了松井的面前,此时我看到这个司机长得一表人才,面如冠玉,真乃当世少有的美男人,那俊秀的面庞,足以俘获任何一个女人的心。此时的他来到松井面前,鞠了一躬,说起了我听不懂的日语。 “珺桑,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重金请来的帮手,安倍男子,是我们日本为数不多的阴阳师。他在中国呆过几年,你可以用中国话和他交谈。” “这位是王珺,是从中国远道而来的朋友。”松井就这样的介绍了我们两个。 “你好。”我伸出了手,而他并不见外的和我握了一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你好。”他的中国话果然说得字正腔圆。 “王先生,可能对阴阳师这个职业不怎么了解吧?”安倍男子说道。 “略懂,略懂。”我说。 “其实,日本的阴阳师和贵国的道教中的那些道士差不多,只是本质上有些不同而已,我们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话。” “男子,你言轻了,你要是没那么点本事,我怎么会请你过来呢,咱们之前的合作也是不错的嘛。”松井立时接过了话头。 “他没事吧?”我指着躺在地上的老酒鬼说道。 “嗯,没事,只是中了一些幻术而已,只是这位小姐,没有吓到你吧?”安倍男子优雅的来到林若水的面前问道。 “啊,没事,没事,真的谢谢你了。”林若水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痴了,也难怪,这样世间少的美男子,任谁都会多看两眼的。 我不由的看了看小麦和冉然,他们似乎也贪恋的看着这位男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面相上也施了幻术,让所有的女人都注视起了他。 “不用嫉妒了,安倍男子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阴阳师,他的祖辈就是大名鼎鼎的安倍晴明大人,那可是一个穿梭于三界的神人,而他也是安倍家族中少有的天才阴阳师,似乎被认为是安倍晴静的隔代转世。有他帮忙,相信那墓中的危险就大大减少了。”松井拉着我的肩膀说道。 “嗯,那我们下一步做什么?你不会这么早就睡觉吧。”我问道。 “当然不是,其实我们只是在等他的到来,马上开车,前面不远就有个小镇了,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就能到天眼指示的所在。” 23 吃醋 23吃醋 车子再次开动后,只有我,松井,老酒鬼三个人坐在了先前的那辆车上,那三位女士不约而同的上了安倍男子的车,我不明白为什么冉然也会受不住诱惑。 “唉,人长得帅就是好啊,根本不用费什么劲,就能迎来女孩子主动的投怀送抱,看来你这红颜知已都已经看腻你的样子了。我说也是,成天吃油,也有吐的时候。哈哈哈。”松井似乎在拿我开心。 我看了看老酒鬼,他好像安稳了下来,已经躺在座位上沉沉的睡去了。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安倍男子到底对他用了什么咒,可以把一个如此苍沧的老人变得如同孩子般的任性。 不一会儿,我们已经进了小镇,来到一处家庭式的旅馆外停下了车,店主人很是热情的跑出来接待,或许很少有这么多人来此投宿吧。 这边松井的司机在办里入住手续,而那边便是满满的笑声闯进我的耳朵,只见安倍男了被那三个女性围着走了进来,不时的还说说笑笑的。 在安倍男子登记的时候,我来到冉然面前,对他说道: “以你的道行来说,不会这么快就陷进他的怀抱吧?” “你说什么呢?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冉然有些气愤的看着我。 “我说得不对吗?这男人帅就是吸引那些无知的女人。”我说道。 “那也好过你家里有老婆,还在外面沾花惹草强,你是我什么人,管得着我吗?”冉然一把将我推开,和小麦,林若水他们走向了住宿的房间。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是我在吃醋吗?还是受不了冉然和别的男人说话,她说得也对,我是个有家的男人,再怎么对她好,也只是徒然,我给不了她什么,又何必死缠着不放呢?我拿起了行李,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也不知道这店主人怎么安排的,把安倍男子放到了我隔壁,这种日式的旅馆,隔音效果又差,总是听着他们在那边哈哈大笑,有时,我真忍不住冲过去骂他们一顿,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这时,松井穿着宽大的日式和服来到我的房间,对我说道: “这旅馆后面有温泉,吃饭前先去泡泡吧,我想你也不愿意呆在这里吧?” 无奈之下,我只好跟着这个现在还不算讨厌的松井来到温泉的所在。这里的温泉显然要比老酒鬼那个山寨的要有规模的多,热气腾腾的,让人看着就想下去。我们把衣服放在一边,慢慢的趟了进去。 这感觉果然不一样,让我立时有一种想进入梦乡的感觉,而身上时不时会疼的伤痕,此时也不再刺激我的神经了。 “难得能这样安心的泡泡温泉,想不到,这么长时间了,你我还能如此安静的呆在一起,缘分弄人啊。”松井说道。 “呵呵,是啊,我现在到觉得,你是我的朋友多过于是我的敌人,虽然你多次想致我于死地。” “终究你还是活了下来,有这份坚硬的命格,也不枉我让你来找这卑弥乎的墓地所在了,只是不知道你这命来到了日本还能不能保得住?” “那么厉害的黑川都没有打死我,这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墓地还有何难呢?” “哈哈,说得好,来干一杯,或许咱们现在放弃了一切,才可以成为朋友。”松井说着就把飘在水面上的托盘拉了过来,到上了两杯清酒递了一杯到我手里。 日本的清酒似乎比中国的白酒劲头要小一些,还带着些许甜味,这一杯酒下肚,立时让我有了一种饥饿的感觉。 “你们两个还真舒服啊。”安倍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24 天照大神 24天照大神 现在的我非常讨厌这个安倍男子,看到他的到来,我立时就想起身离开,但是松井却在水下将我抓住,我只好又坐了下来。 “难得现在这么安静,我们先来开个小会吧,我也不瞒二位,咱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要寻找到邪马台国的真正遗址所在,以及确定卑弥乎的真实葬身之地,我利用天眼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只是上一次我派去的人,全都没有了消息,所以这次我才亲自出马,并且带来了你们两位有能力之士助我一臂之力。”松井说道。 “客气了,只是这邪马台的事情,这么多年来在国内一直争论不休,而且最终被定为畿内和九州这两种说法,为何我们偏偏要来这九州呢?”男子问。 “那里我和那个叶开已经过去了,只是那是个虚冢,所以最后的希望就在这里了,如果这里也没有的话,那我们就等于证明了这两种说法也是不存在的。”松井说。 “说白了,咱们都是盗墓的,别把这偷偷摸摸的事上升到形而上学的地位,那里到底有什么宝贝呢?”我直奔主题减免了他们这些客套话。 “呵,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性子太急了。好吧,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不只是邪马台国是个秘密,就连那卑弥乎也是个谜。因为自从她被当选领秀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弟弟在外面指挥,而她则深居在宫内。居说,这卑弥乎便是天照大神,她拥有鬼道之力,可以操控妖魔鬼怪,所以邪马台国才因此而壮大了声势。而他施法也持仗的便是日本最著名的传说八尺琼勾玉。” “那这次的目的就是寻找那什么什么玉了?”我说道。 而松井和安倍男子都低头笑了笑,好像对我的一无所知,而无所适从。 “那只是传说,后来卑弥乎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很多人说是被暗杀了,因为她死的那天是日食的日子,那一天也是是天照大神躲避的日子,而卑弥乎的法力在这一天全部消失,所以才会被人得手。不过历史上说他活了九十多岁,死后大作冢,周长四百里,殉葬百余人。” “我知道了,你精通风水,老酒鬼是搬山道人,能破机关,而我命硬可探索墓道,而这位帅哥又精通阴阳正好可以克制那什么弥乎在墓中所施的咒术,所以说,你根本就已了解了一切,就等着我们来齐后动手了?”我说道。 “呵,没错,我今天就是在等这最后一位安倍男子的到来,我们明天就可以整齐的进行这卑弥乎墓的发掘了,来,为了咱们合作愉快,干一杯。”松井再一次举起了酒杯。 晚餐也很丰富,似乎主人家看到松井付了很多钱,所以才会如此卖力的为我们做菜了,席间他们的女儿还为我们表演了日本舞,松井到是看得津津有味,而我到是看不懂什么,只是低头吃着自己的饭。 老酒鬼的精神好了一些,但他好像还是很怕那个安倍男子,只是自己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冉然好像故意气我似的和安倍男子有说有笑,还不时的往他碗里夹菜。而林若水被他英雄救美后好像就已经迷上了他,小麦可能还有些内向不好意思,但每次都忍不住的多看他两眼。立时,我这个大衰哥,就成为了被遗忘的人物。 晚饭过后,他们三个女士高兴的去泡温泉了,而我则在附近散步,来到非常日式的后院,看着这满院的枫叶,不禁让我有些寒意,是啊,秋天到了,想不到日本的秋天也凉嗖嗖的呢。我把衣服裹紧了些,坐在了走廊上。 “在想什么?”这个安倍男子好像总和我过不去似的来到我身边。 “我在想你到底用了什么幻术,让那些女孩都喜欢上了你。”我说。 “好酸的味道啊,怎么?有我在,你不吃香了是吗?呵呵,你知道为什么松井不告诉你咱们这次进墓的目的吗?”他这句话到让我有了兴趣。 因为刚刚松井说了半天,却没有说出最后要盗的是什么东西,我以为是八尺琼勾玉,但显然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不是这个。 25 误会 25误会 安倍男子坐在了我身边,捡起了一片枫叶在手中把玩着,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到嘴唇上,我只见他不停的念叨,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不一会儿,他拿树叶的手向上一抛,那片树叶竟然变做一只蝴蝶,在我面前翩翩起舞,我看得出神起来。 舞了好一会儿,我伸手去抓那只蝴蝶,却怎么也抓不住,我立时起身,左跳右跳,终于将它抓在手里,却不曾想,我打开手掌后,那只是一片普通的树叶。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幻术吗?”我把树叶放到了地上,却听不到有人回答。 我回头看去,刚刚安倍男子坐过的地方竟然空空的,一阵风吹来,好像吹起了什么东西,我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个纸剪的小人,忽忽悠悠的飘过我的眼前。看来刚才那个和我说话的安倍男子也是幻术的一种啊。 我不由得对这种神奇的技术所吸引,果然是不出门不知道世界大啊,这家伙果然是有一手的。我将纸人扔到了一边,略微也有了一些困意,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好像从来到日本的那天起,我就没有好好睡过觉,这一次,终于安安静静的躺在了榻榻米上,主人家好像也点上了熏香,一股悠悠的花香飘入我的鼻子,不一会儿我便睡着。 轻轻的敲门声将我唤醒,我此时感觉到精神大好,打开门,竟然是冉然,这时的她一身和服打扮,散着头发,微笑的看着我,让我真有一种原始的兽性冲动。 “准备吃饭了,我们等着你。”说完她转头便走。 “冉然,等一下。”我立时从后面将她抱住,她在挣扎,而我却不肯放手。 “冉然,我错了,我再也不吃你的醋了,你原谅我好吗?不要再和那个男子在一起气我了。”听了我的话,冉然的反应更大了。 突然的她一用力,竟然向后倒去,把我立时压在了地上,身上的伤口一疼,我松开了手,而我身前站起来的那个却根本不是冉然,而是小麦。 “啊?怎么会是你?”我惊奇的说道。 “混蛋!”小麦一巴掌抽到我的脸上,声音非常清脆。之后,她便关上门离开了。 “怎么回事?”我自己喃喃的说。 刚刚明明我看着是冉然的,为什么一下子竟然变成了小麦,我说怎么抱起来的感觉不一样了呢,小麦好像比冉然要单薄一些。 我摸着自己的脸正在思考的时候,门又一次被拉开了,这次是那个穿着和服的冉然立在我的面前。 “怎么了?我看小麦有点生气,你怎么把这么好脾气的姑娘气到了?”冉然说。 “你先别过来,告诉我,你是谁?”我怕再认错人了。 “呵,我是谁你都不认识了,算了,你自己在这里呆着吧。”冉然关上了门。 “唉!”我自己叹了口气,突然我明白了过来,难道说昨天晚上那个安倍男子对我施了幻术了吗? 早餐的时候,大家都不说话,吃着各自的食物,我本想找机会向小麦道歉,但是她却根本不看我,而我去看安倍男子的时候,他却报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本想找他算帐,但无奈没有证据,只能作罢了。 “吃饱喝足,大家可以去准备一下,今天将会是难忘的一天。”松井说道。 店主人非常热情的把我们送了出来,不停的感谢着,好像是说让我们以后常来这里光顾之类的话,本来当做翻译的小麦,也不再说话了,我只好自己先上了车。 上车后,我却发现这里多了好几个袋子,用手一摸沉甸甸的,还很坚硬,我第一感觉就是,里面装着我们这次行动的装备。 安倍男子也不开车了,所有人都坐到了这样商务车上,而松井打开袋子后,也证实了我之前的想法是对的。 26 寻找 26寻找 袋子里面装的全都是重型武器,还有几把东洋刀,之后便是头灯一般的东西,总体感觉比我上次在沙丘平台使用的武器要更先进的多。 “这些东西都是要带进去的吗?”我问。 “是的,你想活命吗?我怕这些还不够呢,这可都是按照最合适的比例调配的,而且质量也过关,总好过你们上次泡过水就不能使用的武器吧。”松井说道。 “考,那不关我事,是作者自己糊涂,要怪你怪他去。” (作者:我都已经开贴道歉了,还想怎么样,你们没完了,小心我把你们都写死。) 安倍男子好像对这些东西并不感觉兴趣,还在翻找着什么,而松井笑了笑,从身后又拿出一个小包来递给了他,安倍男子一看到这包里的东西就高兴了,随即便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折扇,扇了起来。 “已经够冷的了,你还玩扇子。”我被他的风吹得有些发凉。 “呵,你懂什么,别小看这把扇子,这可是用鬼骨和人皮制作的扇子,专门用来对付阴间的东西,可能你的体质比较敏感,所以会感觉到丝丝的凉意吧。”安倍说道。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林若水伸手就要拿,但安倍却躲了开来。 “小姐,你更不能动了,小心那些东西会找上你的哦。呵呵。” 在他和林若水说话的时候,我在意的看了看冉然,她好像也在看着我,我们的眼神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更多的交集了。 老酒鬼还是坐在最后面,对这些东西看也不看,只是一个人在发呆,其实最让我担心的就是他,现在的他完全成了一个木头人,真不知道那安倍男子给他施了什么法,一定是比我早晨中的还要重十倍。 又过了几个小时,将近中午,我们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这里竟然是一处天然的大型温泉所在,好像是那种专门旅行参观的样子。 所有人下了车,每个人都拎着一个袋子走进了这处名为温泉广场的地方。很奇怪,这里居然没有一个人,但四周的温泉却一直冒着热气,这里并不像是普通的那种酒店设施,有服务员,或是走廊什么的,到好像是什么人专门在外面盖了一个大门,而里面却保持着天然的样子。 “不用看了,那个大门只是个幌子,为了防止其它不相干的人进来的,你没看出来吗?这些温泉的分布完全是按照九宫八卦的设计,而似乎又配合了奥义九字切“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的摆列方法,上一次我们是利用天眼才找到真正的入口,但是现在,天眼丢在里面,只有靠你这半个天眼来寻找了。”松井说完后,便将我手上的袋子接了过来。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找,在我眼里,这些乱七八糟排列的泉眼根本无从下手,我只是呆呆的站在这里,那表情似乎比老酒鬼还要呆。 安倍此时到没有闲着,他拿出了一个小碟,只有手掌大小,在近身的一个温泉池里舀了一碟水,之后他又将食指中指二指并拢放到嘴边念念有辞,一边说着,一边将碟中的水又抛向天空,等水落回池里后,他便走向了下一个。 “呵,你看,他已经用自己的方法在寻找了,你还不快点吗?”松井刚完这话,立时将冉然拉到身前,同时一把枪已经顶在了她太阳穴上。 “你要干什么?”我喊道。 “你这个人啊,能力都是被逼出来的,我不给你点压力,你怎么能专心帮我找到卑弥乎墓的真正所在呢?”松井说着便拉开了手枪的保险。 我知道松井这个人反复无常,这一刻说是帮我,下一刻或许就会杀我,但面下我只有去寻找那传说中的墓的入口,既然天眼的力量分了一半给我,那我也就去感应天眼的存在,或许是一种方法吧。 27 突击 27突击 我来到这些泉眼的中间,静静的闭上了眼睛,用力感觉着天眼的存在,过了有十几分钟,除了把大便憋出来了,其它的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我只好借问松井这哪里有厕所。松井似乎有些不耐烦我的表现,对我说,这里本就是野地,哪里有什么厕所,自己找没人地方解决去,不过要离得远一些。 我赶快跑了出去,此时的安倍男子好像已经舀了一半多的水了,而他的衣服竟然半点都没有湿。 好容易找到一片草丛,看着这里通风效果还不错,便解下了裤子,解决起私人问题,一边解决我还在一边想,为什么我和天眼的感觉时灵时不灵了?按说离得近了,我应该更能快速的找到才对啊,可是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忽然,我想到了一点,之前和天眼有感觉的时候,的确是有温泉冒出的热气,但是好像还有枫叶的,但这里只是光秃秃的山丘,连大门都像是临时搭建的,完全没有我当初看到时候的景象,难道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是松井故意布的一个局,来让我找到入口的所在,而他则已经在真实的地方安排了人。看来他只是要我死啊,这次的本钱下得可够大的,连那个安倍男子都和他一样在演戏。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动,立刻起身想和松井好好的玩玩,但此时我又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件,不禁为自己后悔起来: “唉?我好像还没有擦屁股。” 回到那里,松井已经不再抓着冉然,而是蹲在那里,用枪指着她们三个,安倍男子好像已经‘喝’完了所有温泉里的水,似乎没有什么线索,我心想,你们这戏演得还真够专业的,连失望的表情都如此的逼真。 “我说??????”这个说字还没出口,突然安倍叫了一声小心,一把将我推开了。 我坐到了地上,还不等问清他怎么回事?就见一个黑衣人举刀向安倍劈去,原来他刚才是救了我一命。 “砰!”的一声枪响,又一个黑衣人倒入水中,开枪的正是松井。 不知什么时候,从四面八方涌来了很多的黑衣人,从打扮来看,似乎就传说中的日本忍者,经常在电视上看,这次到是看到真的了,不过感觉也不像电视上那么传神,那么凌厉。我心说:连忍者都请来了,松井你这本真下大了。 不等我想完,整个人就又掉进了水里,再伸出头的时候,脑袋又被人按了下去,就这样的反复几次,我才终于伸出水面,而此时我看到冉然已经被好几个忍者包围了起来。原来刚才是冉然救了我。 我马上跳上岸来,刚要去求冉然,立时有几把刀向我刺来,本着我打瞎黑川的身手,立时躲开了,几个长拳打在对方的身上,才赢得了一点点的空隙。而冉然那里好像已经被逼到死角,没有半点逃跑的余地。 “冉然!”我高叫了一声,立时那几个忍者又冲了上来,立时将我挡到了一边。 现在的我,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眼睁睁看着冉然处于危险却不能救。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我身前有两个忍者倒下了,原来是松井来到了我这里,他的身后跟着小麦和林若水。 “拿着,不用和他们客气。”松井立时扔给我一把微冲,我也叫不上型号,只知道对着身前了人狂扫,那几个忍者看到我有了枪,立时几个翻滚逃到远处,我这些子弹也白白的浪费了。 我正准备拿枪去救冉然的时候,却看到安倍男子已经挡在冉然身前,手拿着那把鬼骨扇左摇右挡,应付的十分从容。而我从冉然眼里看到了她不一样的目光,这种目光以前是出现在我身上的。 28 结束 28结束 其实她喜欢你,只是她还没有遇到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一旦这个人出现,你就会被抛到九霄云外,永远也回不到最初的时候了。因为,那个人会比你还要清晰的烙印在她有脑子里,没有消失的那一天。 这好像是三十年后的我对我说过的话,当时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今天我看到了她的眼神,我突然明白了,或许她跟了我太久,有些累了,或者这个人就是那个比我还要合适的人吧。 “小心!”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我才发现,那几个忍者又溜回到我的身后,我一个转身躺到地上,举枪便打,子弹打穿了他们的身体,这是我头一次杀人,心中充满了对这些忍者的愤怒,要不是他们的出现,冉然也不会因为救我而身处险境,我也不会无法救她而让安倍男子捡了便宜,那冉然也不会用如此的眼神去看安倍,我没有松开板机,子弹就好像我的怒火贯穿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体,就好像打穿了安倍的身体一样。 那几个忍者到了下去,我的子弹也打完,只听得一声一声的空响。我的思想还处在空白的阶段,就连其它的忍者赶来我都没有发现,脑子里只是在恨着安倍男子一个人。 “你干什么呢,快起来。”松井已经离我有些远了,手枪的子弹也打完,他现在正拿着刀和那些忍者对战。 安倍那里已经结束战斗,而冉然此时也才刚刚看到我的危险,不由得大叫起来,当我知道子弹已经打完的时候,那些忍者已经将我围住了,所有的刀都对着我刺了下来。 算了,反正冉然已经不再是我的了,我又何必如此为她呢,我已经闭上了眼睛。 等了许久刀都没有刺下来,而挡在眼前的黑影也没有了,我睁眼一看,那些忍者居然都被撞到了一边,和他们躺在一起的,竟然就是久未露面的老酒鬼。 “傻孩子,你的命长着呢,干嘛要死啊。”老酒鬼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而那些忍者也都举对对准了他。 “小鬼子们,让你们领教领教真正的中国功夫,老汉我很久没活动筋骨了。”老酒鬼刚说完话,立时就攻向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忍者。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的时候,那个忍者已经倒地,手中的刀却被握在了老酒鬼的手上。其它的忍者一涌而上,那老酒鬼此时竟然耍起了醉剑,将那些提前冲上来的忍者打翻在地,而且都是一招制敌,刀刀都刺在他们的大腿上,而那些忍者倒地后,竟然都是捂着大腿直叫,没有一个可以再起身的。 几个回合下来,这场温泉血战就剩下老酒鬼一个人站在那里,依旧是摇摇晃晃,而他人却拖着自己的伤腿爬离了他的身边。 松井砍倒了最后一个身边的忍者,而安倍也顺利解决了剩下的敌人,大家又都围拢在一起,而战斗此时好像已经结束了。 “老家伙,看到你复活了真好。”松井看着老酒鬼说道。 “这个小日本鬼子,弄这么大场戏,反而弄巧成拙了吧。这些忍者一定不是你花钱顾来的,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酒鬼扔下了那把刀。 “这些等咱们离开这里再说,没想到他们跟得这么快。”松井带我们走向了汽车。 可惜的是,汽车轮胎已经被刺破,司机也死在了方向盘前面,看着这空荡荡的山野,我们立时陷入了被动。 “这群家伙,真是狠。”松井有些发怒。 “会不会和咱们上次一样的那伙人?”老酒鬼问道。 “有可能,这群家伙可真是阴魂不散,这么长时间了,还盯着咱们呢,看来这次咱们是必须要斩草除根了。”松井翻弄着自己的手机。 “没用的,这种地方是不会有手机信号的。”安倍男子说道。 29 求助 29求助 “你没事吧。”冉然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我。 “嗯。”我只是点了个头,就故意走到车的另一边。 “别动,你的手好像有些受伤了,我来看看。”安倍男子这时却拉起了冉然的手说道,并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条白条给他包扎起来。 我通过汽车玻璃看着这一切,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又没办法去说。之后安倍男子又帮小麦和林若水检查了一下伤口,好在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但他的细心使他好男人的形象倍增了上去。 “现在咱们只有走着离开这里了,其实这里并不是什么真正墓地的所在,我只是想借此地来激发这老家伙的斗志而已,不想这些忍者帮了我一个大忙,现在咱们人都齐全了,可以前往真正的所在了。”松井说道。 “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只是比较恐怖,只怕会让这些美女们害怕。”安倍男子说道。 “呵,这人老了,记性就不好了,我到忘了这位大阴阳师的存在了。”松井说道。 “过奖,过奖。女士们,请闭上眼睛吧。”安倍男子很是优雅的说道。 “没事,我们不怕,有你在,什么事都不怕的。”林若水说道。 而冉然看了我一眼,我也在注视着她,我想知道她怎么静态,但她却什么也没说的站在那里。 “你们不怕,我就开始了。”安倍男子拿出了一支笛子,轻轻的吹了起来。 我本以为他会吹出什么动人的曲子,没想到却只是一阵呼呼声,听起来十分的凄凉,却又多了一些恐怖。 此时,大晴的天气,突然阴暗了下来,好像一下子就到了傍晚,四周的树叶飘过我们的身边,使现场的气氛显得十分的诡异。 光线越来越暗,那笛声越来越响亮,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令人伤感的悲鸣,树叶飘过,立时我听到了说话声,而且还是很乱的说话声,就好像来到的集市一般,什么也听不清,但什么都听得到。 伴随着说话声,那一个个说话的人也渐渐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们一个个打扮怪异,好像都是古代日本的打扮,但他们的表情无一例外都是哀怨的,好像对任何人都有不满似的。我正在奇怪这种景象的由来,却看到那边吹笛子的安倍男子,竟然穿上了一身洁白的和服,头带着高帽,脚下踩着木屐,脸上都画上了妆,俨然一付王者之气。 只见他手中折扇一挥,那些来来往往的人都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着他,而此时的安倍竟然不再说话,却发出了声音,好像直接从嗓子里冒出来似的。听得我头有些发沉,就在我坚持不住要晕过去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喊,我整个人清醒了起来,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天气也恢复到之前的晴朗。 此时的安倍男子才放下了手中的笛子,微笑的看着我们。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啊?你能看到吗?”安倍男子奇怪的看着我。 “你看到了什么?”冉然走过来问我。 “不要说,你看到什么一定不要说,你能看到,就证明你也具备阴阳师的潜质,但你绝对不要说出来,不然你这种能力就会消失。”安倍打断了我的话,我也只好沉默了。 “这支笛子,叫恶魔笛,曾经有一部提到他的小说《恶魔吹着笛子》来,而我刚才吹的并不是什么乐曲,是呼唤鬼的鬼音。” “啊?!”林若水和小麦同时捂住了嘴,而冉然也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刚才是在招唤这里的孤魂野鬼,让他们去帮我报信了,或许不久就会有车来到这里把我们接走。”安倍说道。 30 离开 30离开 《恶魔吹着笛子来》是日本著名的推理小说家横沟正史的代表作之一,也是大名鼎鼎的名侦探金田一耕助的探案集之一,小说内容十分的精彩,却和安倍的笛子没半点半系。 那些忍者来得快,走得也快,不一会儿就已经听不见任何响声,也不知道他们带着伤是如何离开的,但这些都不是我们所关心。 我把那死去多时的司机拉到车外,其它人都纷纷的上车,等候着安倍口中的鬼的消息。 “想不到,你竟然会看到,真不敢想像,我以为只有我们安倍一族的人才会有天生的这种本事,没想到一个外国人,也会这种能力,我在中国呆了几年,都没有发现你这样的人才呢。”安倍一边看我,一边摇头。 “那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怎么你还穿着那种奇怪的衣服?”我问。 “不要再说了,你没有驾驭这种事的能力,说出来会害了你自身的,还是我来简单告诉你听吧,那些其实就是大有来头的事。” “行,够简单明了。”其实他等于什么也没有说。 可能经过一场大战,大家都累了,松井和老酒鬼已经沉沉的睡去,而小麦和林若水已然在打欠。我的眼皮也有些挣不开,要不是刚才运动太激烈,撞破了伤口,让我无法放心安睡,只怕现在也和他们一样了。 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好像只有我还睁着眼睛,这时,我竟然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声音,好像是手表在走,又好像是齿轮在转动。我一点点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脑袋竟然凑到了小麦的大腿处,而声音在这一切显得更加清晰了。 “你干什么呢?”冉然在一边问着我。 “嘘!”我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指了指小麦的座位。 冉然也一样和我低下了头,听了几秒钟后就惊奇的对我说道: “炸弹!” 冉然毕竟是专业培训出来的,比我经验也要丰富,相信她是不会听错了。但她的这一句话,也惊醒的在座所有的人。 最害怕的要属小麦了,因为这个炸弹正在她的身子下面,此时的她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有些抖动了。 “这群混蛋,连车都不放过,看来他们算得很精密啊。”松进说道。 “别说这么多,大家先下车。”老酒鬼对所有人说道。 “不要走,别扔下我一个。”小麦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所有人,但最先下车的却是安倍男子,最后只留下我和冉然两个人呆在那里。 冉然从松井的袋子里找出一把匕首,轻轻割开座垫,果然在底部看到了吸附在上面的炸弹,而上面的时间显示着五分钟。 “这好像是一种压力炸弹,人只要一坐上去就开始计时,若是这种压力一消失,马上就会爆炸,好在你发现得及时,不然咱们都成为梦中的死鬼了。”冉然说道。 “那有什么办法吗?”我问。 “那就要看速度够不够快了,在离开这座垫的一瞬间,我们只有五秒的时间,只怕到时候爆炸的冲击波,把我们震死。” “我们?”我问道。 “怎么?你还在怀疑我吗?你一直以为我会喜欢上那个安倍男子吗?没想到你们男人的心眼也都这么小,你的表情,你的脸色,谁看不出来你在吃醋啊,但我越看到你吃醋我越高兴,因为证明你是在乎我的。” “冉然,原来你??????” “别再言情了,这个炸弹怎么办啊?”小麦有些着急了。 31 爆炸 31爆炸 虽然冉然嘴上说着,但是时间却不等人,只有五秒的时间,除非孙悟空,连博尔特都没有这个爆发力能逃得开,我只好下车去求助松井他们。 “有些事等小麦安全了我再问你,眼下怎么办,我们只有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了。”我问松井。 “那样一个人死就死了,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大用处,何必为了她牺牲掉其它人呢?”松井小声的说道,看来他压根就没想着要去救小麦。 我早已猜到了松井是一个如此无情的人,对于他的反应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只是我的心里更加着急,除非我代替小麦压在上面,先保持这个炸弹的稳定,救下小麦再说吧。想到这里,我转身便往车上去,刚来到车门口,竟然看到安倍男子站在那里,冉然也已经离开了车内,紧张的看着他。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救人?”我以为安倍听命于松井,要牺牲掉小麦。 还不等我上前,冉然突然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安静下来,不要说话,而我此时也看到了安倍男子正拿着一片树叶念叨着什么,而小麦座下的计时器却没有半分的停顿。 几十秒过去了,小麦似乎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而此时安倍男子将手中的那片树叶轻轻的放到了小麦的身下,并示意小麦赶快起身。 “行不行啊?”小麦有些害怕。 “放心,相信我。”安倍露出了他那可以迷倒众生的笑容对小麦说。 小麦果然哆嗦的站了起来,而那个炸弹竟然还是一秒一秒的走着,并无受到半分的影响,我和冉然立时松了一口气。 “不要怕,把手给我,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的。”安倍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小麦将也牵下车来。 “跑!!!!”安倍突然提高了嗓门大喊一声,拉起小麦跑开了。 我还在迟疑的时候,冉然拉起了我的手,跟在他的后面跑去,我本想说那炸弹不是没事了吗?为什么要跑呢?我还在边跑边看老酒鬼和林若水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几个人早已跑在我的身前几十米的地方。 一阵爆炸声在我身后想起,那只刚刚能听见声音的耳朵隐隐有些发痛,然而身后的热浪却没有时间让我去感受这种疼痛,便将我和冉然两个掀翻在地。 “你没事吧?”冉然紧张的抱着我的脑袋,神情之中充满了关爱。 “你的耳朵又流血了,还能听得到吗?”冉然边说边为我擦血。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我故意喊得很大声,冉然听到后一把将的抱在怀里,在我耳边喃喃的说: “没事的,没事的,你一定能听得到,我还没对你说我爱你呢,你不会再听不到了,放心,放心。”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我又十分享受这种被美人抱在怀的感觉,于是我们这就样呆着,真希望一切就这么的结束了。 “你们没事吧?”小麦和林若水跑了过来,他们只是脱衣服有些脏,并无大碍。 “没事,只是他的耳朵又听不到了。”冉然说。 “放心吧,这只是短暂的失聪,你们离炸点太近了,过一会儿就好了。”老酒鬼走来说。 “对了,安倍先生,你刚才是用的什么法术啊?为什么那炸弹就不爆炸呢?”小麦有些脸红的问道。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男子就行了,我很随和的。刚才只是我们阴阳师一族中一个简单的咒术,叫做招魂,当然和你们中国的意思是不同的,我将具有重量的灵魂招唤到那片树叶上,用灵魂的重量来代替你的重量。” 32 徒步 32徒步 身为阴阳师的安倍男子又一次的展示了他强大的实力,似乎小麦和林若水都被他所征服,而被松井夸奖得极为重要的我,却像一个窝囊废般的杵在那里,从之前到现在,所有的困难好像都是靠安倍一已之力解决的。 “没事,你还是很优秀的,只是没有发挥出来而已。”冉然在一边拉住了我的手。 “谢谢,有了你,我好像再也感觉不到孤独了。”我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 一行人就这样走在山林间,好在天色尚早,体会不到黑夜的危险。但安倍口中的援兵迟迟不来,大家都走得有些累了,于是捡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而林若水和小麦一直围在安倍的身边问这问那的,似乎林若水已经把要采访的对象转移了过去。但我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怎么?一下子不受欢迎了,是不是心里很难受啊?”冉然坐在我身边说道。 “有一点吧,不过我都习惯了,你要是喜欢也过去聊聊吧。”我说。 “好,你这这么说,我就过去了。”冉然起身就走。 “别别别。”我赶快拉住了她。 “你说这些个忍者是从哪里来的?怎么突然就杀过来了?”我赶快转移了话题。 “这你就要去问松井了,可能是和他有仇的人吧,我们被无辜的卷入了。” “那我得去找他问个明白,不能当这个糊涂鬼。” “去吧,你去问原因,我去看帅哥。”冉然毫不犹豫的走向了安倍。 其实我也知道,毕竟冉然之前是松井的手下,这次一路上,她都没怎么和松井过话,我也体谅她的难处,虽然不愿意她去找安倍,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想问什么?”松井看到我坐到他的身边,抢先开了口。 “你是不是应该要告诉我什么?”我说道。 “知道对你没好处,只会增加危险。” “但你不说,似乎这危险也不会降低几分的。”我说。 “知道菅原道真吗?不用表示我也知道你不知道,他是我们日本的学问之神,居有很渊博的知识,因为醍醐天皇听信谗言,将他贬大宰权帅,发配到了边远之地,他死后,化为怨灵为害日本多年,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解除他的怨念,后来直到修建了北野天满宫,受尽人间香火,这菅原的怨气才消失下去。而刚才这些忍者正是受顾于菅原的后人,他们想利用这卑弥呼墓中的八尺琼勾玉,来唤醒这沉睡多年的菅原的怨灵,使他再次的祸害世界。” “这什么什么玉有这么厉害的能力吗?好像你们日本人总是喜欢去弄醒那些古代的人,让他们的野心再一次的施放,现在是科学的社会啊,真的会有那什么复活一说吗?”我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们,心想,这些日本人为什么总是唯恐天下不乱呢? “这就是我们日本人自己的事了,用不着你们外人来管,再说这也是他们和我们松井一族多年的恩怨,所以在他们之前抢先进墓抢到八尺琼勾玉,我们就占了先机,而这些安倍是正是他们怨灵的克星阴阳师,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备无患我才开始行动的。因为之前吃过大亏,那叶开的眼睛就是在第一次和他们交手的时候瞎掉的,为此我也感觉很对不起他,所以这次就想一次都还给他。”松井一边说,一边看向坐在远处喝酒的老酒鬼。 我当然不信松井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我相信,他急于抢先,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当然菅原一定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有车来了!”林若水指着远处喊道。 果然我也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所有人在这一刻都站了起来,没有什么比现在还要开心的了,看来安倍的驱鬼术还真是大有用处呢。 所有人坐上车后,大家都松了口气,连番大战,又加上徒步前进,已经让我们筋疲力尽了,这一切只想好好睡一觉。 33 今晚 33今晚 一觉醒来,我们好像又回到之前的那个小镇,旅馆的主人十分高兴的欢迎我们回来,当他看到我们这一身的狼狈样后,也有一些惊愕,不过很快就消失了,马上为我们准备食物和房间。 似乎这两天只有我们入住这里,除了我们再也看不到其它人的出现。大家并没有关心这些,一个个奔向了温泉准备一洗身上的疲劳。 老酒鬼破开荒的和我们一泡温泉,松井最后一个进来,四位男士又端起了酒杯。 “为咱们九死一生干杯。”松井说道。 四个人一饮而尽。 “我刚才吩咐了司机,让他马上准备东西,咱们上次的行李都被炸光了。”松井说。 “好在,我的东西随身带着。”安倍不以为然。 “那我们明天是不是要去真的墓了?”我问道。 “还是瞒不过你,不过今天的事我也不是有意骗你,只是在吸引他们现身,现在他们一定在全力摸索那个地方,给我们腾出了不少时间,不过行动不是在明天,而是今天晚上,因为那个炸弹我们已经把赢出的时间浪费了回去,以他们的脑子应该已经反过味来了,所以我们晚上就行动。”没想到松井说得这么急。 “我没猜错,那个墓应该就在这个小镇上,因为我总感觉这里的鬼气比任何地方都要重,难不成这个旅馆?”安倍男子说道。 “没错,这里其实就是九州北部的一个小镇,应该属于福冈县的范围,而那一边就是你的家乡中国。”松井指向远处。 “难道说我们现在泡的温泉就是那入口所在吗?”我随口一问。 “当然不是了,你之前与天眼有过感应,所以真正的位置就要靠你来寻找了,因为这墓地的入口是会游走的。”松井说。 “游走?”我和安倍同时发问。 “嗯,可能是墓中的机关所制,这入口在不时的时辰出现在不同的方位,我之前说过,他是以‘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这九字真言为基础在变幻的,如果要计数出它出现的规律,相信用上百年也查不出,所以我们只好借助外力,也就是你们年轻人玩游戏时所说的‘外挂’来寻找了,而天眼就是最强有力的挂了。” “你是说这墓的入口有可能出现在这小镇的任何一个地方吗?”我问。 “是的,好在这个镇不大,而这家旅馆正是小镇的正中心位置,那九字出现的墓口范围就会缩小一些,剩下的就要看你这双眼睛了。” “难道这就是所说的镇墓镇吗?”安倍问道。 “是的,这也是最天然的掩藏了,地下死气,地上活气,两种气相交正迎合了藏墓的最大技巧,也难怪这么多年了,我们就是找不到这邪马台国的所在。”松井说。 “那你之前说,你去近畿寻找的那个墓也是这样喽?”我问。 “是的。”松井一边回答一边看向老酒鬼。 “那如果我们下到地下,破坏了这种平衡的气场,地上活着的这些人会不会有影响呢?”我问道。 “当然不会了,人们还是活着啊,没有地下的阴气,他们会活得更加舒服。”松井这话明显有些不着调,而且说话的时候眼神的点闪烁,不时的去看老酒鬼。 而听到我问这句话的时候,老酒鬼那唯一的一只眼睛闪出了凶光,似乎他想到了当年的情景,绝对不像松井说的那么轻松。或许我们会给这上面生活着的人带来灭顶之灾。 “我洗好了,先去吃点东西,今晚一定是个不眠之夜啊。”安倍男子起身离开了我们。 而我们三个也陆续的离开,谁也没注意门边有一个黑黑的人影。 34 抓起 34抓起 这顿饭吃得没有什么味道,因为我不知道帮松井找那个入口到底是对还是不对,看着这热情招待的老板娘,我真不敢想像我们入墓后这上面会发生的事情。 冉然好像看到了我的焦虑,便坐到我身边问道: “怎么了?洗个澡居然洗出抑郁症来了?” “总之很麻烦,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多吃点,咱们咱们可能会很累。” 冉然不知道我们晚上在行动,还以为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直接给了我一拳,便继续吃饭去了。 安倍洗完澡后更帅气了,连我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世间如此英俊的男子真是少有呢。怪不得林若水和小麦都看得他有些痴了。而安倍好像也和我一样,有些心事,并没有和他们说什么话,只是在低头吃着自己的饭。 “怎么回事?行动这么慢?我真得打个电话催催了。”松井可能在怪司机,起身走了出去,向女主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女主人一指外面,好像是在问电话在哪里。 饭都吃完了,松井还没有回来,我们便各自回房了,我脱下了和服,换上了轻便的衣服,之后,我又想我有必要让那三位女士知道,以免让他们在行动时还在换衣服,于是我便出门走向了他们的房间。 敲了几下,却不见他们有什么动静?我正在好奇的时候,却看到走廊远处躺着一个人,身形很是熟悉。 我赶快跑了过去,竟然是松井,他手里拿着电话躺在那里,我摸了摸他的鼻子,还是有气的,但他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 睡着?我心说不好,立时转身跑向冉然他们住的房间,却突然被绊倒,不等我看清是什么人,头就被套上了一个黑袋子,手也被反绑了起来。我还在挣扎的时候,一个凉凉的东西顶在我的腰上,好像是刀子一类的,我马上停止了行动。 跟着他们上了车,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被人从车上拖了下来,头上的黑袋子被拿开,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旅馆的老板和老板娘。 “你快点说出墓地的入口在哪里?”一个带眼镜的年轻人站到我的面前。 “什么墓地?”我问道。 “啪”的一下,我被他扇了一巴掌。 “丫的,别装糊涂,快说!”那眼镜男说道。 “北京话说得不错啊,你们日本人学得,你是中国人?”我立时反应了过来。 “回答老子的问题。”他又给我肚子上来了一脚。 “考,当什么不好,当汉奸。”我忍着疼说道。 “你他妈的不也为日本人服务嘛。”那家伙又踢了我一脚,我痛得说不上话了。 一句话日本话制止了他的行动,我被人拉了起来,竟然是旅馆的老板,他用手绢擦了擦我的脸,然后说了一长串的日本话。 “小子,我们不想要你的命,快点说出墓地的入口,我让你死得痛快点。”那眼镜男对我翻译着。 “我擦,他说了这么半天,你就一句话完事了吗?”我说道。 那小子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老板立时大怒,重重的给了我一拳,我想一定是这小子添油加醋了。 我被人拎了起来,那个眼镜男拿着一把刀子来到我的身前,奸笑着对我说: “人家可说了,先掉你一只耳朵,看你能忍到几时?” “我吓大的啊,为什么中国人就不能帮着中国人呢?” “少废话,看刀。”眼镜男立时向我的耳机削去。 35 救出 35救出 我那聋了许久的耳朵,如今刚刚能听到,却又要失去了,我不恨那对夫妻,我恨的是这个干为日本人卖命的走狗,我如果能活下来,我一定要十倍的还给你。 我心里虽然这样诅咒着,但身体不是不由自主的躲去,那家伙可能也是个新手,根本抓不住我,气得直对我身后的人大叫。 “八嘎亚路!”他一拳打在我的脸上,让我立时不能动弹。 “这还不死?”他一把抓住我的耳朵举刀就上。 此时一片花瓣落到我的面前,红得鲜艳,就这么巧直接飞入眼镜男的眼中,好像直接透过了镜片一般,逼得那家伙赶快收手揉起了眼睛。与此同时,我身后的力量一松,我整个人向前扑去,我也就势向那没有反应的家伙撞了一下,直接把他撞了个跟头。 老板和老板娘还在发呆中,我手上的绳子就已经松开了,我摸了摸有些发肿的手腕,以为是冉然发现我有不测,当我回过头去后,竟然是安倍男子站在了那里,微笑着看我。 “是你?”我问 “怎么不是我,看来只有你的饭里没有加料呢,好在我也不傻。”安倍说道。 老板说了一大串的日语话,安倍也回答了一大串,没有了翻译,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那个眼镜男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了,我立时冲过去又补了他一脚。 “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他躺在地上叫唤着。 “不是你刚才牛的时候了是吧。”我正想再补上去一脚,却突然被人拉了回去。 只见一只蝙蝠一样的怪家伙从我面前飞了过去,消失不见了。 “小心,那是怨灵,看来他们也是阴阳师一族的。”安倍指着那对夫妻说道。 “跑吧,还等什么呢?他们有没有事?”我说道。 “他们都醒了,应该没事,让我先和他们斗上一斗。”安倍说着便拿出了鬼骨扇。 那老板立时挥手,甩出了两个奇怪的东西,但一到安倍的面前,只见他轻轻一扇立时化为乌有。 见老板没有得手,老板娘站了出来,随手这么一晃,只见一个鸡蛋大小的东西飞了过来,安倍照样挥动扇子,谁曾想他的扇子竟然飞上了天。 我抬头看去,一个长着翅膀的狗一样的东西已经咬住了他的扇子,飞向了那对夫妻。 “木天狗!”安倍说道。 眼看着那木天狗就把扇子送到老板娘手里了,安倍男子立时甩出一张纸人,就在老板娘伸手的一瞬间,那木天狗就爆炸了,扇子就像回旋镖一样的又转回到安倍的手里。 接住扇子后,安倍还不忘摆一个造型。 “现在的阴阳师啊,怎么都这么不争气,总拿这些低等灵来唬骗观众,我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控灵。”安倍说完,突然双臂张开,立时借着夜色,我看到他的身后居然长出了九条尾巴,同时一股阴风向我吹来,我闻到了一阵难闻的味道。 “喵!”一声猫叫,叫得让人撕心裂肺。 那对旅馆的夫妻,看到这种景象吓得无法动弹,嘴里不时的说着同一句话,我根本听不懂,马上抓起那个戴眼镜的家伙问: “他们说得是什么?” “九命猫妖。”眼镜男也有些害怕的看着安倍男子。 突然一阵烟雾,阴风立时停止了,烟雾散去,那对夫妻不见了,我回头去抓那眼镜男,竟然也是抓空了。 “跑得真快啊。谢了,安倍。”我来到还在站着的安倍面前说道,毕竟人家救了我一命。 安倍没有说话,我却看到了他嘴角的血迹以及头上大颗的汗珠。 “快走,我这招唬不了他们多久的。”安倍艰难的说着。 36 快找 36快找 我扶着几乎走不动的安倍往旅馆走,我怕老板会抢先一步回去拿冉然他们做人质,只得加快了脚步。 不等到旅馆门口,我被人捂住了嘴拉进了暗巷里,正想挣扎的时候,听到熟悉的声音: “是我,别出声。”竟然是冉然,我这心才放了下来。 “怎么就你自己,他们呢?”我问。 “他们都在镇外呢,怕你再回到这里来,我特意来等你的,快走吧。” 于是,我们两个又架着安倍走出了小镇,好在天色已晚,这里没有那么多人走动,只是偶尔有几声狗叫。 出了小镇,看到了停在远处的汽车,只是没有亮车灯,借着月光有些模糊。 “你们都没事吧?”我问道。 “还好有安倍把我们弄醒了,才不至于在这里栽了。”松井有些气愤。 “男子,你怎么了?”林若水吃惊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安倍,小麦也在一边着急。 “他好像用力过度了,听说好像招出了九命猫妖。”我说道。 “什么?九命猫妖?”说话的是老酒鬼。 “这小子真不要命了吗?看来那旅馆的老板真是高手呢。”老酒鬼说着就把自己手里的酒瓶塞到他的嘴里,使劲的到酒。 “你干什么,想让他死啊。”林若水推开了老酒鬼。 “我在救他。”老酒鬼继续灌着。 果然几口酒下去,安倍男子有了些精神了。已经不用人扶就站着了。 “那九命猫妖可不是一般的生灵,要招唤它出来,必须用尽全身的精血,看他还有口气,应该只是招了影子出来吧。”老酒鬼说。 “应该是吧,我只看到了猫的影子,那两个人就逃跑了。”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既然已经被他们发现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出墓地的入口了,王珺靠你了,现在的情况不由得你来考虑了。”松井说道。 我只好闭上了眼睛,用心感受着天眼的存在位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识过那九命猫妖后,我现在满脑子里都是猫的影子,其它的什么都想不到,越是着急,这猫就越多,最后我索性睁开了眼睛,还是一团漆黑。 “怎么样?”松井问我。 我摇了摇头,他虽然脸上有遗憾,但也没有办法解决,只能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再试试,这回我深吸了一口气,正要闭眼的时候,突然安倍又来到我的面前,将一个纸人贴在我的脑门上。 “干嘛?我又不是僵尸的。”我伸手就要撕。 “别动,这是招魂符,帮你招唤灵力强大的灵体的,可能扩大你的能力,应该对你有帮助的。快找吧,我撑不了多久,他们找来的话,我们都危险。” 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不再质疑这纸人的真实性,再一次闭上了眼睛,而这一次居然让我的大脑有了被重重撞击的感觉,似乎世间万物一切的力量都涌进了我的脑袋,让我有无限的空间去施放。 在这不断流动的气流中似乎有那么一根线向我眼前飘来,我伸手就将它抓住了,而此时我的身体就好像被卷入了这股力量之中,顺着这股洪流飞奔而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睁开了眼,开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是哪里了。 忽然一阵光打来,直照向我的眼睛,我马上用手去挡,而这光就灭了。之后我闻到了汽油味,冉然他们便走下车来。 37 进入 37进入 “你怎么跑得这么快,都不和我们说一声,我们开车都差点把你追丢了。”冉然说道。 “是啊,你怎么突然像博尔特似的了?刚才跑得跟飞似的。”林若水问道。 我摇了摇头,忽然感觉手上还抓着那根线,低头看去,果然一根白白的细线握在我手中,松井打开手电拿过我这根线看了一会后说道: “这是人的头发,怎么会这么长?” “若非这里就是墓地的入口吗?”安倍问道。 “叶开,叶开!”松井叫着老酒鬼,却又没有了声音。 “这个老混蛋,又临阵退缩了。”松井立时跑到车前,老酒鬼早已没有了人影。 “这家伙,没有了他,我们怎么找墓,怎么打开墓口啊。”松井似乎气急了,毕竟成功就在眼前了,关键的人却不在了。 所有的线索就剩下这根头发,但一根头发我们也不能轻意的找到入口所在啊。我又环视了一下四周,拿过松井的手电照了一下,突然全身打了个哆嗦,马上说道: “快开车灯,快点。” 车灯打开的瞬间,所有人也和我一样打了个哆嗦,当初他们只顾着来追我,却没有仔细观察这里的情况,这次打开灯后才发现,我身后几米远的地方,竟然是一排排动物的尸体,所有的尸体都是从肚子破开,里面的内脏都没有了,而所有人看到这里,才闻到了那股腥臭味钻入了鼻子。 “怎么会有这么多动物的尸体?”小麦忍着吐说道。 “不好,他们先找到了。”松井有些紧张的说道。 “找到什么了?”我问。 “卑弥乎墓的入口。”松井的手有些发抖,可能是在生气。 “这是血祭,是最为残忍的一种启墓的方法,要用动物的内脏喂饱墓里的饿灵,先取内脏放在要打洞的地方,吸引恶灵前来,然后才开始挖洞,将这些内脏全都倒进去,等他们吃饱了,才进去人。看这情况,他们已经进去好一会儿,真是混蛋,怎么能让他们抢了先,那天眼就便宜他们了。”松井有些生气的说。 “可是,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的呢?”我问。 “不知道,看来这寻墓的方法不只一种,他们应该是找到了别的方法比我们快的找到这里,难道说之前那些忍者只是在陪咱们演戏吗?哈哈,这到真好玩了。”松井又笑起来。 “我们要进去吗?”安倍指着他刚刚找到洞口说道。 “当然,一定得和他们斗斗,看来不面对是不行了,你们各自小心吧,那些家伙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呢。”松井说着便走向了汽车,从里面拿出了重新配备的武器与装备,一个个扔到了我们面前。 “记住,见到他们不要说话,直接开枪,你听不懂他们的话,他们也听不懂你的话,所以就不要废话。”松井说完便第一个跳进了那挖好的洞中。 看着这满地的动物尸体,我不由得一阵阵心凉,小麦和林若水还在犹豫的看着这黑黑的地洞,冉然却早已飞身跳了下去。 “你先还是我先?”安倍优雅的说道。 “你们两个不行就不要下去了,去车上等着吧,这里很危险的。”我对他们说道。 “不行,我还要掌握第一手的资料呢,怎么也要试试了。”林若水虽然这么说,但身子却有些向后退去。 “美女,不要怕,我会陪着你的,来吧。”安倍在她耳边温柔的说着,林若水立时勇敢的跳了进去。 “你呢?小麦?上车等?还是?”我看着小麦说道。 38 发妖 38发妖 漆黑的树林之中,四周满是动物的尸体,散发着阵阵的恶臭,在这些动物包围着的中国,有一个油漆筒般大小的洞口,奇怪的是这个洞口不是圆形的,而是四方的,就好像拿着模子套进去的一样,旁边血红血红的地面,借着月光显得有些慎人。 忽然,我打了个喷嚏,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鼻子边滑过了。小麦还在看着洞口,没有作出决定,似乎她从未经历过这些事,我看出得她的紧张。 “要不,你就呆在这里吧,到车上去等,我们很快就出来的。”我对她说。 “很快?有多快?”小麦问。 “一眨间的功夫。”我笑着说道。 老天还真会给我开玩笑,我刚说完,只见一个人影忽的窜了上来,差点撞到我,我定神一看,竟然是安倍男子。 “你怎么出来了?”我看到他脸上有惊恐的表情。 安倍没有回答,一只手就抓住了我的脚。我啊的大叫一声,正想往后躲,手电打上去竟然是冉然从里面探出头来,我马上将她拉了出来,她抖得更厉害。 “怎么回事?”我问她,但她好像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拉着我要走,却不知往哪个方向走。 紧接着林若水和松井也慌慌张张的爬了上来,松井看起来比这两个人都要害怕,之前他背着满身的装备此时都已不见了,只催着我们快走。 几个人跑到车上,他们三个都在喘气,司机正要发动汽车,松井用及严厉的口气骂了起来,以我的感觉是在骂。 司机马上熄了火,又关上了车灯,所有人就这么坐在车里,动也不动。这时,我看到车窗前那入口处,动物的尸体好像都动了起来,莫非他们还魂了?但过了一会儿,我看到他们并不是自己在动,而是有什么东西在托着它们动,此时,他们都移动了起来,一点点的向洞口滑过去。 也许我的视力比他们都要好,隐约的看到洞口处好像伸出了些什么,我本想问问松井那是什么,就在此时,整个车剧烈的震动了一下,我再向前看,那洞口竟然长出一大片的‘草’,说是草,只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它们是突然长出来的,随着风四处飘散,月光洒过,好像是银白色的,煞是好看。 “是发妖。”安倍说道。 此时我才想起来,我找到这里后手中抓着的那根头发,现在竟然有了这么一大片,就好像是一个巨人在地下行走,不小心露出来的一样。 “它很敏感,大家要小心,我先用结果把这车封起来,让它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安倍一边说,一边念咒。 那些尸体很快就被拖到洞里去了,现在的地面上,除了那些血迹就只有那一大片白白的头发了。现在它收下那些动物,竟然不回洞里去,还在那里左摇右晃的呆着,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一些不妥,正在寻找。 “走,快点走。别管方向,离它越远越好,不然我们都要死。”安倍小声的说道。 司机也被眼前的事吓呆了,手放在钥匙上动都不敢动,直到松井给它的脑袋来了一来,这才打了一个激灵,开始打火。 不知怎的,越着急,这火越打不着,反而打火的声音惊动了发妖,那片头发立时爆长,向我们扑了过来。 “爬下!”松井喊了一声。 紧接着就听见挡风玻璃碎掉的声音,我感觉到后背有无数根钢筋划过,坚硬无比。瞬间,那些头发离开了我的背,我小心的抬起头来。 39 跑 39跑 当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前座的司机已经死去,全身好像被上万根针穿过似的,已经面目全非,但奇怪的是却没有流出血来,难道那发妖是吸人血的妖怪吗? “等什么!还不跑!”松井喊了一声,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跑了。 我们还在反应中,但也随即跟着跑了下去,当小麦最后一个跳下车后,那发妖的头发直接贯穿了整辆车,将将它高高的抬起,甩向了远处。 我们只是发了一下愣,就又各自跑散开去,我拉着冉然的手,拼命的在树林中奔跑,都不知道脸上被树枝打了几下,脚下被绊了多少个跟头,但我知道,一旦停下来就是死了。 渐渐的,我有些跑不动了,也感觉跑得够远的了,这才停下了脚步,大口的喘着气。 “你没事吧?”我问道。 “没事,它不会追上来吧?”我一听这声音有些不对,赶快用手电照去,才发现,一直被我拉着跑的居然不是冉然,而是林若水。 “怎么是你?”我奇怪。 “为什么不是我?你什么也不问,拉着我就跑,我怎么知道你想拉的是谁啊?”林若水坐了下来,揉着自己的脚。 这下好了,我居然拉着别人,索性也算是救了一个人,但冉然现在有没有事我到担心了起来,这里黑灯瞎火的,根本就不知道方位,大家都跑散了,我也不敢大声的叫喊,生怕那发妖再追过来。 “我们现在怎么办?”林若水问道。 “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最怕听到这个问题,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所在,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只能希望他们来找我了。 “好渴啊,有水吗?”林若水问我。 “你的行李呢?”我问道。 “全丢到地下了,我跟着他们进去,什么都没看到就被他们赶着出来了,爬那坑的时候背包太沉我就扔下了,你的呢?”她用手电照了照我,我也只剩下一个清洁的身子。 “应该是在车上,随着那个发妖一起飞向了远处吧。”我笑道。 “啊!我的相机,化妆包也全都在车里呢,完了,这下赔大发了,我怎么向上面交待啊,现在又没吃的,人又找不到,就剩你这么一个废物陪着我,这下真是死定了,要是安倍在该多好啊。”林若水此时发起了牢骚。 她这么做也是正常,毕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还是个女孩子,很正常。但是她这么一哭一闹的,听的我有些心烦,而且最后他还一直念叨着安倍的名字,搞得我真有些无名火起,走到她身边本想大骂她一次,说她活该自己跟着过来找死的,但我走过去后,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只见离我们不远处,出现了几个绿色的光点,忽左忽右并不时伴随着阵阵低吼,是狼。在这里我们居然遇到了狼,而且还是狼群。 林若水还是不停的叫唤着,可能是女孩的天性吧,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到来。 “别叫了,快起来,有狼。”我这一句果然奏效,林若水立时站了起来贴到我的身边。 “哪里?哪里?”她说。 “那里”我没有动手,只是抬了抬头,让她看到有绿光的地方。 “啊!”林若水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跑。 “别跑。”我喊道。 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行动,那狼群直接就会向这个逃跑的下手,林若水显然不知道这一点,犯了大忌。我看到这些绿光开始行动了,我也不得不跟在林若水的后面,希望可以逃出生天吧。 40 打狼 40打狼 我似乎听到身后追赶的脚步声,它们应该比我们跑得要快,看得要清,林若水也是乱七八糟的瞎跑,东拐一下西拐一下,像她这么跑,早晚得跑进狼群的包围圈里。 “别乱跑了,小心看路啊。”我一直跟在她后面,却生怕狼从侧面进攻会将她扑倒,那样连我都没法去救她了。 但她好像根本听不见似的,依旧按着自己的意愿在跑,我也一边跟着,一边在身上摸索着,手里除了一根电筒别无他物,这时我想到了,最开始整理装备的时候,冉然递给了我一把军用匕首,让我插在自己的军靴上,后来因为一连串的事,我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一把匕首呢,我马上弯下腰去拔匕首。 也就在停顿的这一瞬间,林若水被狼扑到在地,我正在去救她,身子一歪,自己也中了招,只见一张大嘴横在我的面前直接就往我的脖子咬去。 好在出事前我已拔出了匕首,直接就是一刀,划在它的脖子上面,那狼马上倒在了一边,我不则惊奇这匕首的锋利就起身跑向林若水那里。 那姑娘也不傻,知道拿电筒保护住了自己,那狼并没有咬中她,我上去就是一脚,没想到狼骨头还真硬,把我踢得生疼,但我忍着疼,上去就补了一刀,将那狼放血了。 “你没事吧?”我扶起了林若水,她好像还处在恐惧之中没有回过神来,我去拉她的时候,反被她打了几下。 “没事了,没事了,放心。”我将她轻轻抱住,拍着她的头。 然而我知道,狼群是不会这么放弃的,一定还会继续进攻,我赶快拉着林若水跑向了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因为我听到了水声。 果然,狼群们也都着急了,虽然遇到些挫折,但也更激发了它们的野性,不等我们跑开,有几只狼同时的扑向我们,我根本没有办法选择如何防御,只好将林若水按在了身子低下,举刀就是一阵乱挥。 似乎打到了它们,而我也似乎被他们抓了几下,这次冲击过后,我们互有胜负,我的手上,身上也挂了彩,血好像滴到了林若水的身上,她吓得哆嗦得更厉害了。 “哥几个,还真想要我的命啊。”我把血在衣服上蹭着,因为手有些打滑抓不住匕首了。 狼群可不歇着,它们知道车轮战是最有利的进攻方法,立时又几道绿扑了上来。我一把拉起了林若水,找准了一个方向将匕首向前刺去,也许那狼都没有料到我会反方向的冲出来,我刺穿它的喉咙的时候,它还停顿在半空中。 我大叫着就这么举着匕首带着狼的身体向前跑去,想借此冲出狼群,林若水好像也习惯了这种恐惧,不再像之前般的腿软,跟得到是紧。 狼群好像被我这种方法吓到了,并没有一只狼敢再冲上来,而是一起跟着我跑,我也不管前面是什么路了,我知道冉然他们再找不到我的话,我就真的死在这里了,想到冉然我突然一惊,在同一片树林里,我遇到了狼群,她会不会也遇到了狼群呢?她有没有人保护呢? “啊!”林若水又叫了一声。 我回头看去,她的肩膀被一只狼咬住,我们的速度立时慢了下来,我看到林若水痛苦的表情,立时收回了匕首,用尽全身的力气直接将那狼头砍了下来,但它还死死的咬住了林若水的肩膀。 “别怕,忍着点,跑过去就没事了。”我一边安慰着林若水一边继续向前跑去。 显然这一下,让林若水的速度慢了下来,而且她的身体越来越沉,好像下一步她就要摔倒似的,我只好将她扶住,拖着她跑,但这样做立时就慢了下来,我心说不好,就有几道绿光扑来,我赶快蹲下了身子,上面虽然扑空了,但下面却被它们抓个正好,立时一只狼扑住了我,将我和林若水冲散开来,我掐着它的脖子就势翻滚了过去,此时我也顾不上林若水的安危,只求她吉人天相吧。 41 落岸 41落岸 虽然说抱着这个反穿着皮袄的家伙,给这已有些凉意的秋天带来了一丝温暖,但我却无福消受,一边这滚势越来越快,另一边林若水生死未卜,手中的刀也不知道给撞到哪里去了,这只狼明显比之前的几只要强壮许多,我完全挣脱不开它。 突然一个落空,我整个人带着狼向下跌落,我心想不好,是不是掉到陷井里去了,可是扭头一看,四周却无比的空荡,不知不觉间我竟滚到山崖的一边,耳边传来了阵阵水声,原来我听到了水声就是这里。 那只狼好像也感觉到事态严重,立时将爪子伸入直接**我的肉里,似乎它也想找个可以抓的东西救命,但抓我是万万错误的,这样一来,我们两个被互相牵制住了,谁也放不开谁,死也就死在一起了。 “你个傻蛋,这样下去都得摔死的。”我大叫着,但那畜生怎么听得懂我的话啊,爪子抓得更紧了。 现在我已经无法去感觉那疼痛了,因为比疼还要严重的死亡就在我的身下。我在空中强行的转身将这狼压到我的身下,还不等我转过来,我们两个就齐齐的砸入水中,撞击水面的力量足以让我再次昏厥,但我因为之前受过老酒鬼的特训,这意识还算清醒。 落水后,那狼松开了爪子,我也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好在没有咸味,不是海。顺着水流我无法控制的向一边飘去,而那只狼好像也没有了行动能力,抬着头跟在我的身后,我头一次惊奇狼还会游泳,但回头一想,它属于犬科,应该会狗刨吧。 好容易流到了水浅的地方,我抓住了一块石头站起身来,这水才到腰间,出水后被冷风一吹,我全身都在痛,新伤旧患一起来了。 我艰难的爬上那块石头,却听到一阵呜呜的声音,抬头看去,那只狼被卡在两块石头中间,上不去下不来,只伸着个脑袋在叫。 “你这畜生,之前那么狠要吃我,现在这么可怜,休想要我救你,老子身子还疼着呢,你看看,这血,这爪子印,告诉你,你这是活该。”我边指着伤口边对那狼说。 他们说喜欢和动物聊天的人都很童真,都还有一颗善良的心,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也是为了出一口之前的气,看着它眼神中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我真忍心不住走了过去。 开始,它还是有一些戒备的,但我又一次教育了它,并告诉了它知恩图报的道理之后,才来到它的身后,开始它还恶狠狠的对我龇牙,我明确表示我不喜欢人与兽后,它才老实了起来。 原来,它的一条腿断了,卡在这里后用不上力,我慢慢的将它拽了出来,别说它还真是挺沉的,我险些失手再次将它掉进水里,好在及时抓住了,但又碰到了它的伤腿,它呼的一下就咬住了我的胳膊,但马上又松开了,好像它知道我在救它。 一个人一只狼爬上了岸,两个生物都躺在地上失去了力气,我现在真不怕它会再过来咬我,但就怕它‘呜’的一声,招来其它的同伴。 “喂,兄弟,你只要不叫,我就不杀你,咱们人兽和平共处怎么样?”我也知道它听不懂的,但现在就想说点什么。 “呜呜。”那家伙呜了两声。 “哪!你说这话就表示同意了啊,咱们就算是立了合约,我帮你包伤口,然后你就走,不许叫你的兄弟来帮忙,行不行?”我指着它的狼头说道。 “呜呜。”那家伙又呜了两声,好像听懂了。 “等着啊。”我起了身,它看到我动,自己也动了起来,但那伤腿一使劲,又让自己爬了回去。我找了找树枝,又把最里面的背心脱了下来,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来到它的身边,抓起它的伤腿,现在的它温柔的好像一条狗一样,虽然我不会接骨什么的,但拿这东西固定还是看过电视的。 42 入口 42入口 好在它的骨头没有断掉,只是断裂,我慢慢的把它的腿包扎好,这才感觉到肚子饿了起来,但这种地方我去哪里找吃的呢,索性翻了个身直接躺在了那狼的身上。可别说,那家伙上岸后抖了几下,竟将全身的水都抖干了,现在躺上去,就好像一个软垫一样,它好像也累得厉害,我们两个就这么躺着睡着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是被冻醒的,打了两个喷嚏我睁开了眼,发现竟然自己躺在了河边,那只狼已经不见了踪影,天已经微微发白,我这时才想起来林若水还处在狼群的包围之中,不知道她有没有脱险。 我趴到河边喝了几口充饥,便顺着上流走去,也许这一路上可以吃点野果什么的,等到走我掉下来的那处地方,他们或许会找到我,因为我匕首应该还留在上面。但我又怕林若水惨遭不幸的话,我这负责可就大了。 边想边走,却未曾见到一棵果树,这肚子到叫得更厉害了,我又走到河边,希望可以看到些小鱼之类的食物。但又想到自己没火没刀的,更没有鱼杆,就算打上来,我也没法吃,难道要像古人那样钻木取火吗? 正在河边沉思的时候,突然河里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倒影,我转过头去,竟然是那只绑着我背心的狼,天亮了,我才看到这只狼的毛很是好看,真有点哈士奇的味道。 “兄弟,你怎么回来了?别忘了咱们可签过约的。”我指着那只狼,一个晚上过去了,它居然可以站立行走了,我真佩服他们的自我恢复程度。 那狼没有什么行动,只是低下头好像放下了什么东西,我慢慢的走过去,看到竟然是一袋饼干,上面全是日文,但生产日期却是今年的。怎么回事,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种饼干?而且还让狼叼过来送到我的面前? 因为太饿了,我也顾不上思考,先填饱肚子,再动脑子,直接我就撕开袋吃了起来,虽然有些皮了,但聊胜于无嘛,就着河水三下五除二的我就消灭掉了。 “兄弟,你还真够义气啊,叫什么名字,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我一边说一边摸着它的脑袋,狼是野马生难驯的,我不知为什么会和它处得这么好。 “你叫什么名字啊?哦,忘了你不会说话呢,当年的鲁宾逊救了一个黑人叫星期五,那我也叫你星期五吧,好不好?”我指着它说道。 那狼没有反应,或许它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啊,那星期五,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带我去看看发现这饼干的地方了?”我在它面前摇着饼说道。 星期五好像很通人性,看到我手中的饼干袋直接就转过头去,一瘸一拐的向另一边走去,我立刻跟在它的后面,我知道这里一定有人来过,而且这种饼干不是一般的饼干,而是压缩饼干,一般的老百姓是不会吃这些东西的,而且它放置的时间又过长,我相信那些人一定来这里好几天了,但星期五居然能把饼干带来而没有受伤,看来那些人已经不在这里了,但也许他们会留下一些什么东西,好让我救援。 走了有半个小时,当我跟着星期转弯后,眼前的情景让我毛骨悚然,这里的确是有人,不过都是死人,而且尸体已经被这山林间的动物啃得东一块西一块了,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摆在那里的,立时阵阵恶臭扑向我的鼻子,刚才一路上没有闻到,是因为我所处的风向不对,不然的话我早做好心理准备了。 好在星期五给我带来的是饼干,而不是一只断掉的人手或人腿。但一想到那饼干是和这群死尸呆在一起那么多天的时候,我差一点吐了出来。星期五到是没什么,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我,好像在琢磨我为什么不去吃这些东西。 我强忍着走到这尸堆中去,他们的装备很齐全,统一的作战服,每个人身上都有一把枪,那些散落的背包里掉出了一些地图和水壶。 43 搜索 43搜索 我随着捡起一根树枝,拨弄着地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地图我拿起看了看,已经被这林中的雨打湿什么也看不清了,就算看得清,我也看不懂。 又翻了翻地上的背包,里面也没剩什么东西,到是翻出一个日记本来,不过我打开后里面记得全是日文,看着这些鬼画符我就头疼,想直接扔了,但是又想到万一遇到了冉然他们,是不是可以找小麦给翻译一下呢?于是我把这个背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使劲的拍了拍,就背到了身上,这日记本也随手放了进去。 地上的尸体我根本就不敢去看,在捡背包的时候,无意间描到一眼,居然是一张半人肉半骨头的脑袋,真是看得我反胃,好在也没吃多少东西,吐也吐不出来。 地上的食物不少,但大多开了口,水瓶也都被动物咬得一塌糊涂,我捡起了一个半袋的饼干,和我刚才吃的是同一个牌子的,便对着身后的星期五说道: “你还真有良心,知道给我拿一个未开封的过来,要是给我这个半袋装的,等我吃完了再来到这里,我估计真会狠死你了。” 星期五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歪着脑袋用那对小狼眼看着我,现在它的姿态完全就像是一只温驯的小狗,真不敢想像,前一晚它还想要我的命。 地上的枪大多都已不能用了,拿起一把来都已经能倒出水来,我只好看看还有没有那些可以用的冷兵器了,所以我又不得不下手去翻那些躺在地上许久的尸体。因为我看到那些匕首短刀之类的都挂在他们腰间。 谁知我刚要伸手的时候,星期五突然跑过来咬的手,好在我躲的快,但我一收回手后,它又没有动作了,我转身去另一个尸体上拿武器,但星期五却又跑过来咬我,这到让我有些奇怪了,于是我蹲下身来对星期五说: “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拿这些东西?这上面有毒吗?” 星期五看着我,没有什么表示,但我一伸手指向尸体腰间的武器时,它就对我龇牙。动物的感觉是非常敏锐的,我现在宁可相信它多过于相信我自己。 “好好好,我不拿,但我总得有些防身的东西吧,难道你会保护我吗?”我笑着壮起了胆子摸了摸它的头。 而星期五却好像受到什么指示似的立时向那尸堆后方走去,看来它又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了,我赶快随手捡了一些还没有保存完好的食物放进包里就跟了上去。 太阳出来得很高了,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的时候,身体是没有那么冷的,就是衣服还湿湿的很难受,心里还在想着林若水的事,还有冉然。 不知不觉,我和星期五走到了一处阳光都照不到的地方,这里树高林密,让我本来就潮湿的衣服更加觉得冷了,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心想这么个鬼地方不会是狼窝吧,星期五把我带来给它的同伴享用。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停下了脚步,心中打起了退堂鼓,星期五看到我没有再跟着,就又转过身来看着我,好像在等着我的行动,我有些奇怪,这星期五怎么这么快就和我成为朋友,按说狼是不会这么容易被驯服的,再说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只是救了它一命,它不会聪明的像人一样来报答我,可是它给我找食物,带我来这里却又这么驾轻就熟的,我真怀疑这星期五不是一只简单的狼,而那些死去的人一定和它有某些关系。 我环视了一下这里,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我又有了一种之前进入墓的感觉,好像已经习惯似的,所以并不觉得可怕,但是这里却让我感觉到非常强烈的阴气,那气是和人间格格不入的,是让你冷到骨头里的寒。 我低下头,看到星期五的毛都竖了起来,好像它也冷了,也下意识的向我身边靠了靠,本来刚才还大大的太阳,现在居然又成了黑色的夜里。星期五又开始行动了,好像它必须不得不这么做似的向前走去。 44 提头 44提头 星期五好像在怕着什么东西似的向前走,现在的它已经不回头看我了,我的腿也不知不觉的跟了上去,它走得异常慢,我也跟的也异常慢,不知道是它在带着我走,还是我在赶着它走,来到一处草丛前,星期五回过头终于看了我一点,黑黑的树林里,它那两道绿光,晃得尤为慎人。 “星期五,你干什么去?”我喊了一声。 在这种环境下,我自己也有些胆寒,如果它再消失了,我一个人真的会害怕,这还是我头一次感到害怕,那种无法言语的怕。 星期五并没有理会我的话,径直钻进了那片草丛,看到这草我就想到了前一天晚上的发妖,但事情也不让我多想,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了,再失去了星期五,我可怎么办,立时我跟了上去,钻过那片草丛。 这草叶锋利的像刀片,我只是随手一拔,就已经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就在我低头看手的时候,脚没有注意,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立时整个人就向前摔去,不等我叫出声来,这脑袋就和前方的不明物体来了个亲密接触。 咚的一声闷响,立时我就眼冒金星了。摸着自己火辣辣的额头,口中骂道: “这个星期五,真不够意思,也不说一声,让我摔得这么痛。” 好在撞得不狠,缓过来了,等我睁开眼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一张人脸,一张充满哀怨的人脸,她的皮肤还保持完好,长长的头发可以看得出这是一张女人的脸,眼珠上翻,好像死得极不情愿,现在的我,依旧趴在地上,只是在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它,当时我的距离离她只有0.01公分,还不用点上香,我就已经站起身来。 起来后,我才看清楚她的全貌,这个人头应该是刚割下来没多久,似乎和刚才我见到的那些尸体是一伙的,因为我看到地上面被血染红的地面。 在这个女人头的后方,有一个奇大的雕塑,是一个没有头的人像,看上去婀娜多姿,它的一只手下垂,正好抓着那个女人的头,整个一个画面就好像是要把这个脑袋拿起来装回自己的身子上去一样。 我似乎明白怎么回事了,可能当初那些人把这个女人的脑袋砍下来放到这里,是想打开某个机关,或者是进行一些祭祀活动,然后就发生了一些恐怖的事,把这些人通通杀死了,那么一切的关键就在于,这个女人脑袋放在这里后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时候,星期五在哪里?它从进来后就再也没有现过身,我听小麦说过,在日本,狼是鬼神的使者,它是阴阳间的带路人,难道说刚才我走过的路,就是传说中的黄泉路吗?现在我已经来到了阴间的入口? 松井一直说要找邪马台国,要找卑弥呼墓,这里难道就会是真正的所在吗?松井说过那个卑弥呼会法术,难不成她死后也在自己的墓里施了法,设了机关,而这个提头人的像就是打个入口的所在吗? 事情不是让我去乱想的,我知道只有再次启动这个提头人的机关,我才能明白之前发生的事,但我又想到,既然我已经知道这处所在,到不如再出去,等冉然他们找到我了,再一起来研究,总比我一个人要安全的多吧。 想到这里,我立时转身出去,拔开杂草,刚刚探出个头,竟然看到了星期五带领着一群狼坐在我刚才发呆的地方,那一排排绿绿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到我动弹的身体,这群狼一个个龇起了牙,好像要吃了我一般。 “星期五,你干什么?咱们不是好朋友吗?”我小声的试探它,但星期五却好像和其它的狼一样没有反应,只是对我发狠,好像不允许我走出这里。 没有办法,我只好收回身子,又来到这提头像面前,深吸了两口气,既然没有退路,那我就只好想办法向前走了。 45 开门 45开门 那可怜的女人的脑袋就垂在我的脚面,我弯下身子,慢慢的将两手伸过去握住她的左右两边,本以为她的头会卡得特别死,谁知我的手一放上去,她就直接落了下来,让我差点没有接住。 我捧着这个人头,将她举了起来,此时她的眼睛还是上翻,只留下了眼白部分,那嘴还在张着,从口中散发出了腐臭的味道,我吐了口气,将她高高的举了起来,轻轻放在那人像头部的位置,却怎么也固定不住,我一松手,她就滚了下来,试了几次都不管用。 我只好把她的头放到地上,左右看了看,找了几块石头垫在了脚下,我整个人站了上去,这样就可以亲眼看到头与身体的连接位了。我用手拔开了上面的树叶以及树藤之类的东西,却看到那里果然有一个圆形的连接处,像是一个插槽,我马上把这女人头翻转过来,这才发现,她的脖子处被人工的加工过,脖子上安置了一个金属的拖盘,上面正好有一个伸出来的物体,看来这姑娘是早就被人杀了带到这里的,但是那地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呢? 想到这里我突然害怕了起来,要是说这女人头是早就准备好的,那么这地下的血迹就是像我这样站在这里放人头的人的。不然的话,我怎么会轻意的找到这么合适的石头来垫脚?这一瞬间的犹豫果然救了我的命,就在我离开石头,准备再思考一下的时候,立时有一根长棍从我面前飞过,深深的刺到对面的树上,那棍头已被削尖。 我立时满头大汗,暗自庆幸自己这多愁善感的心理,不然现在我已然死在那棵树上,我擦了擦汗,把这些石头踢开,或许这雕像的周围有什么重力装置,只要这两块石头加上我的重量,就可以启动机关,现在我已经知道连接所在了,就用不到这些东西了。 好在我伸长的胳膊就可以大概的感觉到那个插槽的位置,就在我对应位置的时候,心中又是发笑。看来日本人个子矮是祖宗遗传的,个子只要稍微高一些的,就用不到这些石头,那么这个机关就不会被启动,看来这设置机关的人根本就断定了,几百年后,他们的子孙还是这么个矮个子。 就在我笑的同时,手中的人头终于固定住了,我也听到了咔嚓一声,似乎这提头人像的秘密就此打开了。 那个人头放在上面,显得过于小巧了,和身子完全不成比例,但就在此时,那个女人本来上翻的眼睛此刻竟然转了过来,黑黑的瞳孔直盯着前方,如此的有神,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我等着接下来发生的事,但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我考,这什么玩意儿?就这么玩我啊?”我气得骂了出来。 本以为会出现什么洞口之类的东西的,却没想到,只是这个女人眼睛转过来而已,其它的什么都没有,早知道这样,我还费这个劲干什么。气得抬腿就去踢那雕像,咚的一下,好像被我打动了已经锈死的机关,那个人头旋转起来,转得非快,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嗖嗖的声音,心说不好,立刻趴到了地上。 果然之前要杀我的长棍,现在有如机枪的子弹一般四处飞来,在我的头顶结成了一道密集的网,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头皮在不停的被划过,抬都不敢抬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这才抬起头,看到这里乱七八糟的木棍散落了一地,若我慢上一步,只怕现在已经肉酱了。 奇怪的是,那个提头人像居然变换了位置,那个脑袋也消失不见了,我抬头找去,果然在不远处的树上一根尖尖的木棍将它牢牢的钉在了那里,已经面目全非了。 “阿弥陀佛,你现在终于可以往生了。”我不由得为这个女人的命运有些感伤。 就在我准备去看看那人像还有什么变化的时候,却没曾想,这一脚迈出后,却没有踩在坚实的地面上,而是踏空了,这里的土地竟然变得松软,我整个人栽了过去,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像站在我的面前,我却无法抓住它,就这样整个的摔进这地面,身边的土也跟着塌陷,伴随着泥土我掉进了一个大坑中。 46 偶遇 46偶遇 与其说地面塌陷,到不如说我打开了机关,我整个就好像是滑下去一样,根本没有可以凭借的东西让我停止下来,但也很快,我撞到一块突起的地方,立时借着惯性就飞了起来,但这又是地下,直接就撞到了天顶,又被反震下来,摔到了地上。 “我擦,这什么玩意儿,滑滑梯还有个缓冲吗?”我捂着疼痛的腰大声叫骂着。 疼归疼,既然已经掉落下来了,我就不好再埋怨什么,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腰椎,还好没有断掉,只是有些麻麻的,估计是神经麻痹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我打量起四周的环境,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到,我现在连个手电都没有,只期待着自己的眼睛能在这个时候发挥一点威力,如果让我误打误撞的来到要寻找的卑弥呼墓的话,那我的眼睛就一定可以看到,这是我多次的经验,但如果这就是一个陷阱的话,我也就无能为力了。我尽量让自己呼吸平静下来,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感觉着这里面的变化。 松井说的那九字真言咒,就代表着九个不同方位的入口,如果它是根本时间和环境而变化的话,那我现在进来的又算是哪一个字的所在呢? 我不禁想到了星期五,这家伙忽忽悠悠的把我带到这里来,逼着我解开了机关,难不成这是逃离于那九字之外的入口吗?那些死去的人,为什么会死在外面而没有进来呢?如果说他们是刚从里面出去的话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的装备还很满,很多东西都没有吃就遭遇不幸了,那为什么我会这么幸运,安然无恙的来到这里呢? 正在思考的时候,我听到一阵极速的响动,立时我睁开了眼睛,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迎面向我扑了过来,不等我反应就直接将我撞到,当我双手触到的时候,心中却是一喜,因为这毛绒绒的感觉,却是星期五来了。 “哈哈哈哈!星期五,你还是舍不得我啊,下来陪我玩了吗?”我就像抱着一只狗一样紧紧的抱着星期五,要知道在这种黑暗且孤独的环境下,能有一个伴,不管它是人是动物,都是给自己心里一种极大的安慰。 星期五好像也很留恋我的身体,一直在我怀里拱来拱去的,闹了一起,我站起身,这里还是非常的黑暗,看来我的估计是错误的,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坑吧,或许是星期五他们嬉戏的地方,但又转念一想,不对啊,如果只是普通的坑,为什么会在外面设立机关呢? 带着所有的不可思议,我看向了星期五,在这黑暗之中,它的眼睛出奇的亮,就好像是两个灯泡一样。 “星期五,你到底带我来这里是想干什么呢?”我对它说道。 我也知道这么问它也是白问,它又不能回答,只围着我在转,好像我比他还熟悉这里呢,转了一会儿,那星期五突然就跑开了。 “你去哪里,等等我啊。”我赶快凭着感觉跟着它跑,虽然不知道它要干什么,但我知道动物的第六感比我强,总会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跌跌撞撞的跟着它跑了一会儿,好在这里还是很宽阔的没有什么东西挡路,但不一会儿就感觉不到星期五的位置了,因为我通过呼吸好像感觉这里比之前的路要扩大了不少,而星期五的动静小了,似乎连它的呼吸都听不到了。 “星期五!你在哪里!”我喊了一声。 “砰!”的一声枪响,把我吓了一跳,紧接着听到了星期五的叫声。 “星期!”我立时顺着枪声跑了过去,这里面怎么会有人,我此时为了星期五也顾不上什么危险,因为我很希望见到的会是冉然他们。 我看到了光源,也看到了星期五的身影向我窜了过来,我停下了脚步,想看看它的伤势怎么样,而它却没有停下钻过了的双腿就消失了,只转过身呆呆的看着它离开的方向,忽略了身后的脚步声。 手电光打了过来,拉出了我长长的人影,我转过身去。 46 偶遇 46偶遇 与其说地面塌陷,到不如说我打开了机关,我整个就好像是滑下去一样,根本没有可以凭借的东西让我停止下来,但也很快,我撞到一块突起的地方,立时借着惯性就飞了起来,但这又是地下,直接就撞到了天顶,又被反震下来,摔到了地上。 “我擦,这什么玩意儿,滑滑梯还有个缓冲吗?”我捂着疼痛的腰大声叫骂着。 疼归疼,既然已经掉落下来了,我就不好再埋怨什么,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腰椎,还好没有断掉,只是有些麻麻的,估计是神经麻痹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我打量起四周的环境,黑黑的什么也看不到,我现在连个手电都没有,只期待着自己的眼睛能在这个时候发挥一点威力,如果让我误打误撞的来到要寻找的卑弥呼墓的话,那我的眼睛就一定可以看到,这是我多次的经验,但如果这就是一个陷阱的话,我也就无能为力了。我尽量让自己呼吸平静下来,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感觉着这里面的变化。 松井说的那九字真言咒,就代表着九个不同方位的入口,如果它是根本时间和环境而变化的话,那我现在进来的又算是哪一个字的所在呢? 我不禁想到了星期五,这家伙忽忽悠悠的把我带到这里来,逼着我解开了机关,难不成这是逃离于那九字之外的入口吗?那些死去的人,为什么会死在外面而没有进来呢?如果说他们是刚从里面出去的话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的装备还很满,很多东西都没有吃就遭遇不幸了,那为什么我会这么幸运,安然无恙的来到这里呢? 正在思考的时候,我听到一阵极速的响动,立时我睁开了眼睛,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迎面向我扑了过来,不等我反应就直接将我撞到,当我双手触到的时候,心中却是一喜,因为这毛绒绒的感觉,却是星期五来了。 “哈哈哈哈!星期五,你还是舍不得我啊,下来陪我玩了吗?”我就像抱着一只狗一样紧紧的抱着星期五,要知道在这种黑暗且孤独的环境下,能有一个伴,不管它是人是动物,都是给自己心里一种极大的安慰。 星期五好像也很留恋我的身体,一直在我怀里拱来拱去的,闹了一起,我站起身,这里还是非常的黑暗,看来我的估计是错误的,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坑吧,或许是星期五他们嬉戏的地方,但又转念一想,不对啊,如果只是普通的坑,为什么会在外面设立机关呢? 带着所有的不可思议,我看向了星期五,在这黑暗之中,它的眼睛出奇的亮,就好像是两个灯泡一样。 “星期五,你到底带我来这里是想干什么呢?”我对它说道。 我也知道这么问它也是白问,它又不能回答,只围着我在转,好像我比他还熟悉这里呢,转了一会儿,那星期五突然就跑开了。 “你去哪里,等等我啊。”我赶快凭着感觉跟着它跑,虽然不知道它要干什么,但我知道动物的第六感比我强,总会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跌跌撞撞的跟着它跑了一会儿,好在这里还是很宽阔的没有什么东西挡路,但不一会儿就感觉不到星期五的位置了,因为我通过呼吸好像感觉这里比之前的路要扩大了不少,而星期五的动静小了,似乎连它的呼吸都听不到了。 “星期五!你在哪里!”我喊了一声。 “砰!”的一声枪响,把我吓了一跳,紧接着听到了星期五的叫声。 “星期!”我立时顺着枪声跑了过去,这里面怎么会有人,我此时为了星期五也顾不上什么危险,因为我很希望见到的会是冉然他们。 我看到了光源,也看到了星期五的身影向我窜了过来,我停下了脚步,想看看它的伤势怎么样,而它却没有停下钻过了的双腿就消失了,只转过身呆呆的看着它离开的方向,忽略了身后的脚步声。 手电光打了过来,拉出了我长长的人影,我转过身去。 47 另一伙人 47另一伙人 几十束强光手电照向我的脸,晃得我眼睛有些睁不开,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挡脸,却不曾想到肚子被人狠狠的砸了一下,我立时疼得蹲下来。但心里也明白了,这伙人不是冉然他们,因为他们一直在说着我听不懂的日语。 其中一个家伙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和我说话呢,不等我反应,这脑袋上又挨了一下。 “考的,老子来日本什么都没干,竟他妈的挨打了,有种你们打死我。”气得我直接喊了出来,我知道如果我不说点什么,他们真会打死我。 我这中国话一出,他们立时乱了起来,说话的人也多了,好像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在日本这个地方的墓里,会出现一个中国人。 “korea?”一个人对我说话了。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发呆,这个人又立时换了一个句话对我说: “china?”这次我听懂了。 “yes,china,chinese。”我用着蹩脚的英语回答着他们。 “你系中国人?”也不知道是谁用着蹩脚的中文回答着我。 “这里?干什么?来到?”我费了一会劲才明白他在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问你们的松井去。”我估计这句话也得让他们想上半天。 这时一个好像是性急的家伙,骂骂冽冽的走了过来,举起枪对准我的额头就上了膛,他是想打死我,我这回可是反应得非常快,马上滚到了一边去,谁知道那个家伙一脚就蹋了上来,直接踩中了我的胸口,把枪管伸进了我的嘴里。 “达每!”一个人制止了他,我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是停手。 那个家伙又说了一通,估计是说我会是累赘之类的话,但那个出声的人应该是他们的老大,只是简单的说了几个字,那家伙就拿开了枪,有些愤愤的走开了。 那个老大随即挥了一下手,马上来了两个人把我绑了起来,拖在了他们的队伍里面。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跟着他们走动,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这里的,反正不会是我进来的那条路。 那个要杀我的家伙一直跟在我身边,不时用眼神对我挑衅,还不停的发出笑声,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我虽然听不懂,但我身边的人都在笑,我好像也大概能猜出他说的意思。 “曹你妈的小日本,我知道你在骂爷爷,等着我有机会收拾你,我让你也后悔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以同样的表情对着那个家伙说着,他好像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向周围的人问,他们都是在摇头。 “八格亚路!”他说出了国骂 “八格亚路foryou!”我加着英语还击。似乎只有这句话是所有人都听得懂的。 “骂得好!”忽然有一个中国人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回头看去,却看不到是谁说的,因为说这话的人是个女人。 本来那个家伙又要开枪打我,但被身边的人挡下,好像搬出了刚才的老大,他才忍着放下了枪,立时离开了我身边。 这到好,我本来想,可以轻松一下的,但是不一会儿他又转了回来,而且还拉着一个和我一样被绑着的女孩。 那个家伙对这个女孩说了半天,便把她推到了我的身边,离近后,借着他们的手电我才发现,这个女孩还不是很大,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吧,但是衣服却穿得极暴露,脸上的浓妆在此时也都流了满脸,要不是这么多的话,我还以为她是个妖精呢,看她被绑了的样子,好像是去哪个夜店玩,就直接被他们抓来了吧。 “他想问你,刚才说的什么话。”那女孩对我说道。 48 绿衣 48绿衣 没想到这个女孩的中国话说得非常地道,若不是身在日本,我还真以为她是中国人呢。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她反问我。 “听你这口音好像比我还纯正呢,我不相信你是日本人。”我问。 “废话,你他妈的才是日本人呢,我就是中国人,倒霉死了。”她有些生气。 “你怎么被他们抓住的?” “我怎么知道,昨晚上和朋友喝得真high呢,这群家伙就冲进来,拉我就走,什么也不告诉我,还不让我换衣服,考的。”看她的样子,我也相信她的话了。 “喂!”那个家伙等不及了,看我们好像聊得挺好,就把那女孩抓到一边去,又不知道在问她什么,那女孩回答得还挺兴奋,到最后那家伙直接给了她一巴掌,将那女孩扇倒在地。 “去你妈的,敢他妈的打我,我让我爸弄死你。”(差点想加一句‘我爸是李刚’。) 说着,那女孩站起身后上去就是一脚,看得到他那极高极细的鞋根,这一脚下去,大腿上还不出一个洞啊。但那个家伙也不是盖的,一个侧身躲过,立时反过来给了那女孩一腿,又将她踢倒在地。 这么一闹,整个队伍就乱了,也都停了下来,最前面的老大有些不高兴的回过头来看着那女孩在地上疯,不由得唉了口气,对那个找事的家伙直接来了两个耳光。我和那个女孩都大声叫好。 老大又转过头了看了看我们,咬了咬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就又走到了队伍的前头,那找事的家伙也看了我们两眼,一跺脚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什么话也不说了。 “你刚才他说什么了?”我问着继续前进却和我同行的女孩。 “比你刚才骂得还狠,不过我用日语,他完全听得懂。”女孩很高兴。 “你是留学生吧,看你的年纪应该是家里送出来读书的。”我说。 “才不呢,我从小就学日,法,英,意语,这次是出来玩的,在学校太无聊了。” “啊?那你家很有钱啊,他们会不会想绑了你要钱呢?”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但你看他们身上这装备,似乎要的不是钱。”女孩说。 “那你为什么会被他们抓来这里呢?”我问道。 “我叫丽新,被绑着就不和你握手了。”女孩突然转换了话题,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回答: “我叫王珺,被绑着就不和你拥抱了。” “呵,你还挺逗的,想抱我,还轮不到你呢。”这个叫丽新的女孩似乎有些高傲。 正说着,队伍突然停下了,立时所有的人跑向两边,也不知道弄了什么东西,周围竟然亮起了火把,好像这些火把之前就已经放在这里了。 空空的场地上就只剩下我和丽新还有那个老大站在这里,其它人都举枪严阵以待,借着火把的光,我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座庙,不过用他们日本的话来说,这是一个神社,大门关着,不知道里面供奉着什么样的神灵。 老大拿下了手套,向前挥了挥手,立时上去了一个人,把枪背在了身后,伸手就去拉那神社的门,可我现在却突然有了一种之前放那女人脑袋时候的感觉,立时说道: “不要啊!” 但这话已晚,就在我说的同时,那个人已经打开了社门,惨叫声也随之而来,只见那个人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全身都好像肿了一般,不一会儿起了好多的水泡,老大在一边对他说着什么,但那个却不停的用手去抓自己的脸,三下两下,他的脸就已经掉了层皮,露出了血肉,甚是恐怖。丽新吓得直往我怀里钻去,而我则接着火光,向社门里面看去,那里竟然坐着一个穿着绿衣服的女人。 49 说明 49说明 只见那个人已是痛苦万人,这里的人谁都不敢走上前去,只是站在原地,谁也不敢动一下,现在的他已经把自己脸上的肉都抓了下来,已然露出了白骨,不一会他又开始抓手,接着全是全身,整个身体在地上来回的蹭,可以想像衣服里的情况,似乎再这样下去,他可以把自己全身的肉都抓下来直到死亡。 我不禁看了看神社中那个虚掩的门,不知道里面这个绿衣服的女到底用了什么邪恶的咒语,会把人变成这个样子。 老大无奈的看着这个人,又无奈的看了看社门,便从身边一个人的身上掏出手机,对着这个痛苦的人扣下了板击,几声枪响,四周竟然安静了不少,那个人只是躺在地上,身体不时的抽搐着。 在确定他真的死了后,马上来了两个人将他的尸体拖了出去,因为都害怕他身上的东西,这两个人也只是拉着他的腿离开了大家的视线,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大老活动了一下手腕,向那社门走了两步,立时所有人都发出了声音,好像是在劝他,就在老大犹豫的时候,那个找事的家伙对着老大小声的说了两句,于是两个人同时回头看了看还站在原地并靠在一起的我们两个。 我心说不好,要出事,这日本人是不是都有这种习惯,松井是这样,他们也是这样,这是要找替死鬼啊,看到刚才那个人死去的样子,相信谁也不会再动手了,但让老大动手这也是万万不能的,于是这个任务又落到了我的头上。 果然那个老大向我走了过来,先是对丽新说了几句话,丽新便对我说道: “你幸运了,他们让你去开那个神社的门。” “告诉他,如果我不这样做呢?”我说。 他们听了丽新的话后,脸色一变,老大的神情只是略微显现了一下,但那个找事的家伙却好像急了起来,说着就举起了枪。 我吓得退后了一步,但老大却出手拦了下来,并对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惊得他的手下慌乱了起来。 “他说,他是管原的后人,叫管原真,想请你帮忙去打开那个人,把坐在里面的女人拿出来就行,刚才这个人只是中了机关的毒,现在已经没事了,叫你不用怕,他会保证你的安全的。”丽新翻译着这个叫管原真的老大的话。 “告诉他,这纯属放屁呢,要是没危险,为什么不让他的人来做,他手里这么多枪为什么不乱枪把这个门打烂啊,让我送死就说送死,何必弄得这么虚伪,和松井一样的家伙。” 当丽新翻译到松井的时候,这个老大的脸上一震,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起了我。 “松井为什么会找到你,你又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丽新翻译着他的问话。 “终于到正题了,其实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不用再瞒着什么了,你似乎就是那个松井的死对头吧,来这墓就是想找八尺琼勾玉来复活你的祖先管原道真,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比我们先到这个墓里,我想既然来了,大家就要合作下去,而不是这样你我死斗。” 管原真听到我的话,又想了想,似乎觉得有一些道理,就让那个找事的家伙把我们松绑,但却不给我任何的武器,只给了一些水和食物。 “他问你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丽新说。 “我想知道这里的绿衣服女人到底是谁?” “这女人并不是什么名人,只是她穿的衣服犯了大忌,绿色是日本人向来忌讳的颜色,他们认为这些东西会带来不祥与灾难,所以他们很少有绿色的衣服,而且现在这个女人居然就这样坐在门口,穿着大绿的衣服就是对来访人的一种诅咒。” “那据我所知,这卑弥乎墓被九字真言所主使,每一个不同的时辰,都会有不同的入口被打开,是不是每一个入口都对应着不同的危险?” 50 九道 50九道 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似乎这九字真言,便预示着这不同的九条道路,好像不同时间开启的大门,都显示着不同的机关与危险,那这卑弥乎死前所修建的这座大墓,真可谓是工程巨大,因为她要为每一个字都设计一种机关,以现在来说真是不可想象的,也可以看得出卑弥乎这个女人的智慧是何等的精深。 不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这条通道是属于哪一个字的,而冉然他们又走到了哪一个字的通道中去,但我相信,条条大路通罗马,我们总会在墓的最中心的位置相遇的,只怕到那个时候,会更乱吧。 “他们为什么抓你?”我问丽新。 “他们说这事不能告诉你,也不能告诉我。还问你有没有找到破解的好办法。”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不再和他们说话,因为我知道也问不出个什么,能像现在这样自由活动就很好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帮他们来对付这个绿衣女尸,或许是我想真的快点见到冉然吧,希望他们都还活着,当然不包括松井,最好他让狼吃掉。想到狼,我突然想到了星期五。 “你们没有打伤那只狼吧?”我问道。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你和那只狼有关系吗?” “或许它才是解开这绿衣女尸的关键。” 听到我这句话事,管原真立时对身边的人指挥了起来。 “他让他的手下去找那只狼。” “不要让他这么做,这样越找星期五会越不出现的,让我去。” 说着我拿过了一个强光手电筒,走向了我们过来的地方,很多人举枪对着我,拦住了我的去路,头看了管原真一眼,他点了点头,他的手下这才让出了一条路。 希望星期五会没有事,那会它可能吓坏了,现在有了手电,我才看清了来时的路,这里似乎以前是一个山洞,因为地势变动,才变成了现在的地下,因为曾经的日本和中国是连在一起的,后来因为水位长高,才形成了现在局面,以当时来说,这卑弥乎极有可能依据山势水势来修建自己的地宫,而这九个入口似乎个个工程浩大,并不像松井嘴里说的那么小巧,按这种情况来看,似乎畿内,九州只是这九个入口中的两而已,好像这两个入口是最快被人发现的,那其它七个入口会在哪里呢? 思考的时候,我来到和它走散的地方,我照了照地面,似乎并没有血迹留下,那我也松了口气,证明星期五没有受伤,但它会在哪里呢? “星期五!星期五!你在哪里,不用怕,我在这里没事的!”我对着空空的环境喊着。 好在这里并不大,喊了几声后,星期五探头探脑的向我走了过来,可能它还不习惯这手电的强光,有一些躲闪。 “不用怕,过来吧,没人会伤害你了。”我蹲下了身子,星期五立时跑了过来。 当我带着星期五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这群人立时加强的警备,而星期五也好像警惕起来,全身的毛都竖起,仿佛准备随时作战。 “你们把枪放下去,这样会吓坏他的。”我一边说一边安抚着星期五。 “奇怪,狼怎么会和人相处的这么好,就像狗一样。”管原真一边在丽新的翻译下,一边想像我一样去摸摸星期五。 星期五突然就向他扑了过去,立时将管原真扑到在地,周围的人马上举枪就要打。 “不要开枪,这连你们老大被会打死的。”我喊道,并立刻把星期五从管原身上拉开了。 好在管原没有什么事,只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星期五站在我的脚边安稳了下来。 “不可能,不可能,你难道不是活人吗?这种狼只会和死人打交道,我感觉到它身上的腐尸的气味,你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丽新翻译的也有些害怕了。 51 除灵 51除灵 管原这话一出,所有人离我有八尺远,就连那个找事的家伙也躲得远远的,但手中的枪却抓得紧紧的,好像准备随时打死我。 我也不知道他话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星期五让他下不来台,挽回面子才说的这些话?还是我真的就是一具死尸呢?这时,我想到了身体里的尸毒,在和黑川一战后,我似乎仇恨的心里加强了不少,遇什么一些事就爱发火,开始还能忍得住,但自从一到这里后,我越来越难控制了,那时被绑着的时候,我真想发火和他们大干一场,我感觉自己的力量可以将这绳子撑断似的。 现在我才想到,会不会是我身体的尸毒已经遍布全身了,从而使自己有了尸体的味道,所以星期五和我在一起一直没把我当人,而是当做了一个死人。我不禁低头看了看星期五,此时它也正好抬头看着我。 “不管你是人是鬼,总之现在咱们呆在一起,不应该有所怀疑的,这狼既然找到了,就快点打开那门吧。”管原果然比松井要老练得多。 我也懒得与他们纠缠,带着星期五走向了那绿衣女尸处,管原的手下纷纷让路,似乎我更值得惧怕。 来到门口,那门还是虚掩着,依稀看得到里面的女尸是坐着的,那绿色的长袍,好像已经垂到了外面,我向前走了一步,星期五立时咬住了我的腿,好像告诉我危险。 “那怎么办?看你的了兄弟。”我蹲下来对星期五说道。 它好像就等着我这句话呢,马上神气了起来,围着那门口来回走了三遍,便蹲了下来,叹了一口气,我头一次听见狼还会叹气。 “呜!~~~~~~~~”星期五发出了它招牌式的叫声,开始还不以为然,回声只在这地下来回游荡着,但等它叫到了第三声的时候,我的耳朵隐隐有些疼痛,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刚刚复原的事,可我回头看去的时候,管原这些人早已捂起了耳朵,趴在了地上。 这时的星期五却不停的叫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短,我也有些受不了,头脑开始发晕,脚下有些打晃了。 当我一屁股坐到地上的时候,星期五已经停止了叫声,眼巴巴的看着我,我也叹了一声好险,回头看了看管原,他们也都慢慢的起身了。但是其中两个人竟然一直趴在那里,动都不动,管原看了看又挥了挥手,我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我看了看星期五,它依旧坐在那里,看着我,好像很无辜似的,当我再看向那神社的时候,那门此时已经完全打开,里面坐着的绿衣女尸就呈现在我的眼前。 这是一个长发盖住脸的女人,若不是她的坐姿,我还真以为她在背对着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肯把脸露出来示人。 绿绿的衣服在这黑黑的地下,显得犹为恐怖,我起身向她走了过去,星期五现在不咬我了,从任凭我走过去,经到是卧到了地上打起了瞌睡。看到它这么悠闲,似乎这危险也就没有了,我非常相信动物的第六感。 走到跟前,这绿色却列加鲜艳,一点都不像存放在地下多年的样子,我伸手轻轻的动了一下,这布料还很柔软,我轻轻掀开衣服的一角,却发现衣服里裹着的根本不是人手,而是一个动物的爪子,毛毛的,灰灰的,就好像是刚在叫唤的星期五的一样。 我不禁回头看去,星期五还是在睡觉,虽然这爪子有些僵硬,但上面的毛还是很有手感的,我又看向了它的脑袋,长长的头发盖住了整张脸,原来是不想让人知道它的本来面目。 “犬神吗?”已经恢复意识的管原来到我身边,后面跟着极不情愿的丽新。 “什么犬神?不就是一只狼嘛。”我说着就去拔弄它的头发,想看看这狼到底什么样。 “达每!”管原好像很紧张似的推开了我,随即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慢慢的探向发际之中,轻轻的挑开它的头发。 52 脸 52脸 只是拔开了一半的头发就已经让我吃惊了,那是一张完好的人脸,皮肤娇嫩,充满了水分和弹性,分明就是刚死去不久的人,但只是这半张脸就已经让我心跳加速了。 那是一张我熟悉的脸,是我不敢确认,也不想去确认的脸。 “卡哇依奈!”找事的家伙在一边说道。 我借帮躲到了后面,我不敢去看管原拔开另半边的脸。 啊的一声,他们的惊叫,让我有些好奇,立刻赶过去看,这个所谓的犬神的整张脸都露了出来,让我奇怪的竟然是刚刚拔开的左半边脸是冉然的,而这右半边的脸却是小麦,完全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人脸硬生生的被拼在了一起。 “你认识他们吗?”丽新在我耳边悄悄的说着。 我赶快摇了摇头,但她好像完全不信似的。管原的手下都在议论这个人头狗身的尸体,而我却在思考这两张脸的由来,如果说这真是冉然和小麦的脸的话,那他们的尸体在哪里?这里没有血迹,就算昨天我掉下山,松井他们抢先进了墓,血也不会干得这么快。 唯一的解释就是我又产生了幻觉,这一切的来源应该就是睡在这里的星期五,现在的它好像谁也不怕了,不管身边来回走动多少人,它就是在那里睡觉,难不成我刚才被它的声音所迷惑,所以才产生这种感觉。 他们不认识冉然和小麦,而我也无法求证他们看到的和我看到的是不是同一张脸,就在他们争论的时候,那具绿衣尸体就这样倒了下来,所有人纷纷躲开,摔到地上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好像它根本就没有掉到地上就已经消失了。 管原好像气得厉害,一边骂,一边扇周围人的脸,好在我离他远远的,不然这一巴掌也得打我的脸上。 但没了就是没有了,他发一顿脾气后也就拉倒了,又挥了挥手,这些手下一个个小心翼翼的穿过神社的大门向里面走去,而他则来到我的旁边。 “它没事吧?”丽新翻译着。 “好像是累了,让它休息一会儿吧。”我说道。 “后面的路还很长,你得和我们继续走下去。”管原拿起了枪对着我。 就算他不说,我也得跟他们走下去了,我还要找冉然呢,但我就讨厌被人逼着的感觉,他一拿出枪,我心里反而不高兴了。管原好像也看出我的表情,立时收回了枪笑着对我说: “放心,我没别的意思。” 说完,他伸出了手把我拉了起来,而我也看出星期五很累了,就不再管他,和管原真走进了神社。 不知道为什么卑弥乎会在这里建一座神社,也许当初国富民强的时候,他的子民为了纪念她而建造的,后来他索性就将此地改建为其中的一个入口。不管我怎么去推论,这都已成过去的事了,只有当事人才明白当时的情况吧。 走进神社他们已将这里弄得明亮,这里的很小,似乎容不下这么多的人,而且他们又背着一些重装备,显得这里格外的拥挤,我和丽新也只走到门口就再也进不去了。 “看来那个时候的日本人就很矮小了,而且占的地方也不大,你看这神社才站了几个人啊,就已经难下脚了。”我一边说一边看向丽新。 可能条件的限,丽新一直穿着这样‘简单的’衣服,现在来到地上有些寒冷,她不由得缩起了身子,但是却又因为位置的关系,我看到她里面性感的黑色内衣,她好像混然不知。 我只好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肩上,我这宽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好像一件大衣似的,但她好像正需要这样一件衣服。 “谢谢。”她给我一个甜甜的笑。 而我却已看向了屋子中间那个卑弥乎的神像。 53 变化 53变化 和众多日本传说一样,这里的卑弥乎神像也差不多,一身白衣,头系红带,手中持一神幡,表情严肃,颇有大将之风,很难看得出一个女子会有如此刚强的一面,当今天世上或许也只有‘春哥’能与之抗衡。 “这女人是谁?干什么的?他们这一群人就是为了找她吗?”丽新问我。 “我也不知道,对于日本的历史我也知道得甚少,反正前面的关已经过了,就看他们怎么折腾吧。”我抱起了手,悠哉的看着他们。 这里本来就不大,忽然挤了这么多的人,又点了这么多的火把,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到呼吸困难,还有一些闷热。 “我受不了,我得出去了。”丽新把我刚给他披上的衣服又脱了下来,一时间春光无限。 谁知我们刚走到门口,那个找事的家伙竟然挡住了我们,嘴里说了一大堆,丽新就给了我一句话:他怕咱们逃跑了。 我看那个家伙紧张的神情并不在我的身上,而是在丽新,我开始怀疑他们抓丽新过来的原因是什么,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必定是这里有什么机关是需要她来开启的,可是看她的年纪又不像是什么盗墓高手,那就是这些人拿她来当祭品要真是这样的话,她就惨了。 突然我想到这一路上来的所用的都是女人的头,开始我打开墓门的时候是一个女人头,现在到这里,那个绿衣女尸上又是女人的头,难不成她这个头也要被用在里面的某个位置吗?我不由得打量起这个神秘的女孩。 “看什么看,色狼。”丽新好像注意到我在看她,把衣服又抢了回去,重新穿上。 “刚对你有点好感,现在又没了。” “你别误会,其实我并不是那个意思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考,谁摸我!”丽新正准备骂我,却不小心被身后的人摸了一下。 只见其中一个手下此时已经满眼充满了**,直盯着丽新,似乎要把她吃了一般。 “你干嘛!”吓得丽新都忘记用日语说话了。 我知道岛国的人,观念开放,而且片子也拍得不错,但没想到,他们的**居然可以随时随地的发生着,在这种环境下,他们还能对这唯一的女性有一些非份之想。 就在我讶异的同时,丽新已经被很多人围在了中间,他们不断发出淫笑,已经将我借给她的衣服扯到了地上,因为她本身就穿着极暴露的衣服,到让这些人们更加的兴奋,很多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喂,管原,你不管管你这群手下吗?现在是发骚的时候吗?”我对着那个一直在看神像的管原喊道,可他却没有一点反应。 “啊!”丽新已经开始尖叫,她的手脚已经被这些大汗们扯开,又有几双手伸了上去要解她的衣服。 我已顾不上管原在那里干什么了,我立时冲了过去,因为我是男人,他们并没有对我在意什么,好像以为我只是比他们还着急似的,但冲进去后,打开那些人的手,因为他们都已经半脱了衣服,我随手就在他们的腰上拿了一把手枪塞在自己的腰上,他们好像并没有发觉,仍是拼命的去摸丽新。 “你有这么大魅力啊!”我开玩笑的说着,此时我也想起来什么我从进来后就对丽新格外注意,看来这里面放了什么催情的东西,让他们神智大乱。 “什么时候,你还挖苦我,快带我离开这里。”丽新已经受不了这些人了。 我又从另一个人的身上抽了一把刀,并将一个手电筒放到丽新的怀里,让她拿这个防身,而我则坚难的向门口走去,突然管原出现在我的面前,表情很是冷酷,我以为他要制止自己的手下,却没想到,管原一笑,却也露出了满脸的色相,双手直接就向丽新的胸部伸去。我立时推开了他,拉着丽新向外走。 54 岔道 54岔道 拉着丽新跑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似乎已经不剩多少了,连那纯黑色的内衣裤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老实说,她的身材发育得还真是不错呢。 “你看什么,你不会是想独自占有我吧,色狼!”丽新对我也开始恐惧起来。 “呵呵,狼是有一只,但星期五不色的,不过你这么好的身材,不享用一下还真是可惜了,来让哥哥抱抱。”我已经做出了抱她的准备,却不曾想,被她一个手电筒砸了过来,直接打在我的额头上。 “考,你来真的啊!星期五,拦住她。”我对着已经站起身的星期五说道。 但他好像并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蹲在那里看着我。 “你要真通人性就好了,他们要出来了,赶快关门,放狼。”我转身过去把神社的门关了起来,但为时已晚,他们已经推开了门。 我一看不妙也赶快跟着丽新跑走的方向追去,星期五到也机灵了,跟着我跑去。 丽新穿着高跟鞋,衣不遮体的,根本就跑不快,我只是看着她手电光的方向就很快的追了上去,她看到身后的是我,吓得啊啊大叫,我赶快捂住了她的嘴。 “别叫了,我不抓你的,我刚才逗你玩呢。” 她似乎不信我说的话,还有一些警惕。我看时机不对,也不和她开玩笑了。 “他们要追来了,咱们得快点。”话一说完,我们就已经听到了那群人的笑声,好像他们很享受这种追逐的感觉似的。 丽新现在总算是相信我了,放下了手电,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星期五带路,带我们到安全的地方。”我对星期五比划着,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 而星期五果然给力,撒腿就跑,但它却跑向了相反的方向,身着那群人来的方向过去了,而再想叫它已经来不急,而它却停在我身前十几米的位置又不动了,好像在等着我跟过去,那边的手电光已经越来越亮了,声音也越来越大,我心中很是着急。 “这边来。”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冒了出来,我的手臂被一个强有力的手抓住,直接把我们带到了一处墙壁的缝隙之中,我刚要说什么,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那群人追到了这里,并没有停留,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到,此时的他们已经神志不清了,只是凭着感觉在前进。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光了,我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却感觉到我腿有些疼,低头看去,竟然是星期五在咬我。 “你这家伙,我还拿你当兄弟呢,关键时候演无间道,好在刚才那群人过来的时候你没有这样,不然让他们发现,我就完了。”我有些生气的骂星期五。 “其实,他们从这里过去的时候,它就在这里了,只是那群人并没有发现而已。”丽新对我说道。 我立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瞬间从里面都湿透了,我又看了看星期五,好像它也像钻到这里面来呢。 “我说,老酒鬼,你不是逃跑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还让你找到了这里,找到了我?”那个救我们的人正是老酒鬼。 “呵呵。”他连笑的时候,都带着些许酒气。 “我不是逃跑,而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东西在旅馆里,而且我早就看出来那家旅馆有些古怪,好几次给了松井暗示,他都不听,所以我才让你们吃些苦头,我离开只是不想再受松井的指使了,以前我是为了钱,但现在我是为了自己。” “说那么热闹,你回去拿的是什么啊?”我问道。 “就是这个。”老酒鬼从后腰拽出一个布袋,看上去和普通的面口袋没什么两样,但他好像宝贝似的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 “这叫星兜,专门用来抓鬼的,是那八百鬼神的克星。”老酒鬼收了回去。 55 人冢 55人冢 我一直在和老酒鬼说话,却忽略了丽新的存在,经过刚才一惊一吓,她又有些发冷了,而这缝隙之中似乎有些阴风刮过,她好像有些发烧。 “你们能不能不在这里面说啊,我好冷的。”丽新受不住了。 我这才想起来,她还是一个小孩子,没经过这些事情的,便将刚才捡起的衣服又扔给了她,而老酒鬼也脱下自己的外衣递到丽新的手中。 “你小子,一生就离不了女人,刚刚那三个还没搞清,现在又多了一个。” “别误会,这个真是偶然遇到的。” “别解释了,走吧,后面的路还长着呢。”老酒鬼一个转向竟然向墙缝里面走去了。 “你怎么还往里面走啊?那里没路了吗?”因为这里很窄,根本容不得我正过身子去走,只好侧起身体,像螃蟹一样,一点点的挪动着。 在这里走得最顺当的似乎就属丽新和星期五了,丽新属于小巧型的,勉强可以正过身子来走,星期五就理不用说了,一直在我们脚下来回的钻,使本来就不好走的地方,变得更加难以行动了。 “我说老酒鬼,你怎么发现这条通道的?”我问。 “说了你也不信,我也是瞎碰上的,要不是从这里面刮来了风,我也不确定这条路通向哪里,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过,听好,一直向前走,千万不要向两边看。” 人就是这么贱,越不让做什么,就越要做什么,其实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因为他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一定会听他的话,但他没想到这丽新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听他这么一说,当然要左右看看了,还要用手电照得更清楚一些呢。 其实走到这里,已经有些宽敞了,我都已经正过身子来走路了,因为我越走越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是我经常在墓里闻到的那种尸臭味,不用说我也知道身子两边站着的是什么,因为我已经听到了脚步的回声。 丽新当然会好奇了,立刻就用手电照了过去,这一下她就把手电扔到了我的脸上,立时整个人坐到了地上,老酒鬼回过头来,摇了摇,停在了那里。我走在最后面,当然是我去安慰她了。 还不等我说话,她就一把抱住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不松手,我只能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并且向旁边看去,不看不要紧,看了后到也吓了我一跳,我一哆嗦,她抱着我的手就够紧了。 原来这两边竟然一排排的死尸,并且每一个尸体都有一个独立的空间,全都穿着清一色的武士服,每个人的手都按着一把刀直插地下,就好像等街检阅的士兵一样。 吓到我的不是这些沉年的都已化为枯骨的尸体,而是数量,他们密密麻麻的排满了整个墙壁,并且延伸到了上方,抬起头都看不到顶,这些人应该是陪葬的武士,又或者是那些死去的战士的遗体,经过处理后放在了这里,让他们站着,应该是希望突出他们的尊严吧。 丽新没见过这些东西,当然会害怕,那一个个空空的眼神,一个个站立的武士,再另上她自己的想像,自然会怕到要死。 “行了,你也抱够了,赶快走吧,好在她没有叫出声来,不然一定会传到外面去,快点走,离开这里应该就没事了。”老酒鬼已经转身走开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拿好手电,你就看着老酒鬼就行了,看着他的背影,不要转头就可以了。”我安慰着丽新,把手电交回到她的手里。 但我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腿在颤抖,于是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挡住她视线两边的余光,我记得村里赶车的时候,车夫都是给马啊驴啊什么的,都带上眼罩,让他们可以向前走一条直线,不知道这个方法用在人身上管不管用。 “什么东西钻我脖子里了!”丽新突然大叫了起来。 56 吸血尸虫 56吸血尸虫 本来极为安静的时刻,在此时,又变得热闹起来,丽新脱掉了我们刚刚给她的衣服,不停的在地上踩踏着,而我在她身后,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身体,就在所有的手电光都射向地面的时候,丽新整个人摔倒在地。 “你怎么了?”我跑了过去,翻看着她的身子,现在的她又恢复到那性感的打扮了,而我却无心欣赏,因为我看到了她身体上有一个四处乱窜的‘大包’,不停的游走于她的身体上下。 “愣着干什么,快抓住那个东西。”老酒鬼立时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 我此时才明白过来,那个东西不是钻到她的衣服里了,而是进到了她的身体中。我立时在她身上按下,无奈那个东西跑得太快,我总是晚一步,但几次下来,我似乎摸遍了丽新的全身,她现在已经顾不上我流不流氓了,还不停的催我快帮她按住。 “快点,不然他钻到大脑里或者是内脏处就危险了。”老酒鬼已经在用火柴烧刀子了。 我又活动了一下手指,看准了那个东西从她大腿窜到肚子的一瞬间,双手齐出,一下子就将它按住了。 “不要死按,这样它会往下钻,用两只手套住它。”老酒鬼说道。 我已经感觉到手下的力量在不停的乱动,好像要挣扎出来似的,我立时用力,将它死死的箍住,老酒鬼此时立急眼快,直接将刀刺入这‘包’内,随即一挑,一股液体立时从我脸边滑过,而我的手下,此时感到一松,也感觉出有一团东西被我挤了出来。 “闪开”老酒鬼推了我一把,随手又是一刀,我停下后,那把刀正停在我刚在蹲着的位置,刀下现插着一个白色的肉块状的物体,不停的抽搐。 “快给她穿上,这孩子命真苦。”老酒鬼对我说完,便来到那肉块跟前。 我赶快拿起衣服盖到了丽新的身上,此时的她好像有些虚脱了,不停的喘着气,肚子上的伤口也在不停的流血。这时,一个东西打到我的头。 “这是我的药膏,给她擦点吧,我下手很轻,只是破点皮而已,好在这个东西钻得不深,不然就没得救了。” 我擦完药膏后,来到老酒鬼这里,看到他已经将刀子拔起,不停的看着那个肉块。 “这是什么?”我问道。 “吸血尸虫。是日本古代时候一种非常奇怪的生物,属于寄生虫的一种,它本来是很小的,只要被放到人体内,就会吸引身体中的营养,最后直接在人体上进入休眠状态,直到它进入下一个人体,它消耗的能量很少,所以会活很长的时间。” “它从哪里来的?是这些尸体吗?”我指着周身这上百具站尸说道。 “是的,看来这些人都是陪葬的,你看这些尸虫便体是红的,那是因为它们是被放入了活人的口中,如果是放进已死人的身体里,它们的颜色通常是灰色的。看来它吸了不少这姑娘的血,就是不知道它们带不带毒。” 老酒鬼说完,就把这肉状甩到了地上,那东西一接触地面,就自己开始爬行,不等它移动,酒鬼就已经一脚踩了上去,血液四溅。 我们来到丽新的身边,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大的反应了,却是静得出奇,我赶快把手放到她的头上,好烫,难道经过刚才的一惊一吓,她已经开始发烧了吗?好在她肚子上的伤口已经没事了。 老酒鬼也看了看,叹了口气,也表示没有任何的办法,我赶快又脱下自己的衣服,现在身上只有一件背心了,其余的合穿到了她的身上。 “小心你自己也会着凉的啊。”老酒鬼提醒着我。 “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得赶快出去,把她安顿好。”我将她抱了起来。地面太凉了,再躺下去只会让病更加严重。 57 藏身 57藏身 抱起了丽新,她好像很自然的搂住了我的脖子,虽然现在她烧得有些迷糊,但潜意识里也在寻找着安全感。 “你刚才说这尸虫寄居在人体内,那为什么会突然有一只跑出来了?它们自己会寻找活着的人类吗?”我问道。 “不会,他们只是单细胞动物,只有到了特定环境才会吸血,如果就这样放在身体里,一百处它们都不会动一下的,除非??????”说到这里,老酒鬼不敢再说了,我也不敢再问了。 “砰!”的一声,我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这声音应该是枪声,而旁边碎掉的土块让我知道,那些人已经找到我们了。 老酒鬼立时跑在了前面,我也跑着丽新开始逃命,耳后也听到了他们咒骂的声音,以及四处乱响的枪声,不时的有碎石弹到我的脸上,现在的我只的逃命的心里,却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有没有中枪了。 老话说,远路无轻载,别看丽新瘦小,但抱她这样子的飞奔,也是极耗体力的,此时的我已经气喘吁吁了。身体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别停啊!”酒鬼回过头来拉我,此时又一颗子弹打在了我们旁边。 “不行了,我跑不动了,你跑着她跑吧,我这里有枪,我先顶一阵再说。” “别傻了,这就一条直路,怎么也顶不住的,趁他们离得还远,现在只是乱放枪,我们再加把劲,也许前面有活路呢。” “那,那也得让我歇口气啊。”我连话都说不清了。 就在我弯腰喘气的时候,却看到了眼前这一排排的古尸,他们每人一个洞的站在里面,而他们周围的位置还很宽敞,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中产生了。 似乎那些日本人中了一种奇怪的咒术,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做出了那样的事,现在离开了那个神社,他们也清醒了过来,本来还只是在恼怒中,直到丽新被尸虫攻击,大叫了一声,那声音就顺着墙缝飘到了他们的耳朵里面。 于是他们就这样一路追了过来,直到追到我刚才停下脚步的地方,他们好像也有些累了,停在这里大声的说着话,我是听不懂,无非就是一些什么骂人的吧。 而我则躲在这些干尸后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那里,丽新就在我的身边,她好像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双腿不停的向下弯,好像一点也站不住了,我用尽了力气让她站着,也许等这些人过去了,我们就安全了,他们一定会向前追,怎么也想不到我在他们的后面。 偏偏巧的是,他们停在这里就不再追了,好像知道我们在这个位置突然消失了,也不知道那个当老大的管原想到了些什么,又是挥了挥手,一半的人向前追去,剩下了他和几个家伙呆在了这里,而他们的目光却正相准了这里站在洞中的古尸。 我心中一惊,莫不是他们想到我们会躲在这里吗?果不其然,他们分散开来,一人一个手电的向洞里照去,这里除了古尸就没有别的存在,而我们躲在尸体之后,这些尸体又比其它的突出来了一点,如果眼尖的人应该可以一眼看穿的。 好在他们都比较笨,只是一个一个找去。人总是有分神的时候,就在我紧张的注意着这些人会不会发现我藏身之所的时候,丽新好像在这个时候醒了,开始她只是有些迷糊,只是闻到了一些奇怪气味,后来当他感觉到除了我在她身边之外,面还有一个人的时候,她就露出了所有新人爱犯的毛病,手忙脚乱,惊声尖叫,立时将我们面前的古尸推了出去。 “真是坏事。”藏在另一边的老酒鬼,说了这样一声,便飞身跳了出来。 其实我们并没有藏在第一层,在老酒鬼的帮忙下,我爬到了上面第二层的空间,而老酒鬼把丽新推了上去了,自己一个纵身也跳了上来,我们刚刚小心的把古尸放回原位的时候,他们就来到了,而我一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的行动,要不是丽新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我们也不会暴露出来。 58 破坏 58破坏 事情发生得太快,也容不得我去想些什么,赶快拉着丽新跳出了尸洞,好在老酒鬼已经先声夺人,将那些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家伙打倒在地,我们也不会这么安全的着路。 但是丽新毕竟是病人,落地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不等我去扶她,身后就被人来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正是那个找事的家伙,现在的他似乎找到了收拾我的理由,两眼通红的向我打了过来。 若不是有老酒鬼那几天特训,我还真怕这个家伙呢,但现在,我只是几个躲闪,他不但一拳没有打到我,还被我一个膝顶,打到了肋骨,痛苦的蹲到了地上。不求华丽,但求一击即中,这是老酒鬼给我说过的话。 当我又打开几个人,去拉丽新的时候,我的头却被一把枪顶在了太阳穴。 “能打又怎么样?快得过我的枪吗?”管原居然说出了我能听懂的中国话。 “你会说中国话?”我说。 “我告诉你我不会说了吗?我只是懒得说你们这些支那语而已,喂,那边的,结束了吗?”后面的话是用日语喊的,我估计是这个意思吧。 果然我看到老酒鬼被他们几把枪同时对准了脑袋,也是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了那里。 “没想到你很能打。”管原说。 那个找事的家伙接过了管原的枪,立时在我的头上砸了一下,打得我摔到在地,整个头都是晕的,但我也听到了那家伙子弹上腔的声音,紧接着的我的额头一凉,他似乎在结束我的生命。 不等我去祈祷,先比我喊出声音的居然是那个找事的家伙,我此时视力有些模糊,看不清他到底怎么了,只是在不停的乱跑乱撞,同时,又有许多人和他一样大喊了起来,我四周都是跑动的人腿,好像已经没有人关心我会怎么样了。 就趁着这会儿的功夫,我恢复了过来,眼睛也看得清楚,就是头还有点疼,全身的重力感觉还不是很稳,我看到丽新依旧躺在那里,老酒鬼已经不见了。立时我连滚带爬的向她走过去,突然一个摔倒在我的面前,同时一个手电跌落在那人的面前,借着手电光,我看到了一个极度脱水的人,脸上的皮在极快的收缩,眼球也要极快的突出,就好像要掉出来一样,只是几秒的时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干死了,成了一具干尸。 “吸血虫吗?”我喃喃的说道,突然又想到丽新还躺在地上,马上跃过那干尸来到她的身边,在她身上四周摸了几下,好像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现象,这才放下心来。 ‘砰!’的又是一声,子弹深深打在我的脚下,留下一个弹坑。 “混蛋,你用了什么妖法,我的人都怎么了?快说,快说!”管原在不远处举起了枪。而他留下来的人几乎都渐次的变为干尸。 “你要是想活命,就放下枪,咱们一起逃跑,不然的话,你也会和这些手下一样,你是日本人,应该比我更了解你们国家的这些东西吧。”说话间,我已抱起了丽新。 管原好像也同意的观点,慢慢的放下了枪,与此同时,他有些发泄似的把身边的那些古代干尸踢倒在地,用力的跺着。 “我要是你就不这么做,这些人死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我说出话来,但已经晚了,管原已经有些发疯似的把子弹打向了高处的那些干尸,好像在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我摇了摇头,二话不说,抱着丽新就跑,我知道这些干尸里面的尸虫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反正我已经提醒了,管原自己不跑的,我也没有办法。 “老酒鬼,你到哪里去了?关键的时候总是消失,我一个人很累的。”我边跑边喊老酒鬼的名字希望他能过来帮我一下。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不然咱们谁都跑不了。”丽新好像又一次的清醒了,我只好将她放了下来。 59 连锁 59连锁 虽然现在的丽新落地后,脚有些软,但她还是在强撑着自己走,我知道她不想给我再添麻烦了,眼下的情况也不容得我再逞英雄了,两个跑总比抱着一个跑要轻松的多。 因为管原刚才乱闹了一下,这空旷的地方,回音四起,立时因为声波的原因,这些原本呆在洞中百年的干尸,现在似乎都有些蠢蠢欲动了。 我们跑了几步,立时有一具干尸倒在了丽新的身上,我立时一脚将它踢开了,撞到墙上立时碎裂开了,而我也看到了那个被称为吸血尸虫的东西,红红的像个小药丸大小,没想到吸到血后会变成那么大,我不想想像那些死去的人身体内的东西会有多大的个子。 当我继续前行的时候,我才发现,因为刚才匆忙中逃走的,我根本没来得及拿手电,但这里的一切我却看得异常清楚,清楚到那药丸大小的吸血尸虫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不相信的看了看丽新,我都可以看得出她脸上那大颗大颗的汗珠,我的眼睛又能看得到了。 我不禁回头去看了看管原,他好像也注意到自己闯了祸,一个人跑了过来,神情很是紧张,收起了喜悦,我又开始了继续的奔跑,这里的干尸站立了多年,好像也都累了,真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但一个接一个的掉了出来。 我们周围不停的有尸体落下,脚下已经分不清踩的是土还是骨头了,但我知道一旦停下来这尸体里的尸虫就会把我们当成大餐来吃一顿的。 这里的一切仿佛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掉了下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下雨,这是多么壮观的一次干尸雨啊。 “啊!”管原叫了一声,原来一个干尸掉到了他的身上,他整个人打了个踉跄,但又继续跟在了我的后面。 丽新本来就虚弱的身子,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她还在坚持着,但脚下已经打晃了,几乎都站立不住了。我们慢了下来,而此时管原已借势超过了我们,跑向了远处。 “喂,你抓来的人,你不救她吗?”我对着管原的背景喊道,但他已经跑远了。 其实这我也可以原谅的,因为有松井的例子在前,我已不对这些日本人报什么希望了。但我现在多希望有一个人能帮帮手啊,老酒鬼成为我咒骂的对像。 实在跑不动了,我也不管这干尸雨会下到什么时候,我和丽新都停了下来,两个不敢坐,只是扶着墙喘气,身边的干尸越掉越多,因为只有这一条通道,我们脚下的碎尸已经越堆越多了,再等下去,不怕我们被活埋在这尸堆里,也要被这些尸体里的虫子吃掉。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我刚有这个念头,这地下的四处散落的尸虫就已经开始动弹了,虽然他们出现是一个药丸大小,但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东西其实是抱成一团的,就好像那些‘西瓜虫’一样,自己的身体已经慢慢的展开,伸出了更为细长的触脚,不停在的在空中抖动,好像多年没有活动过一样。 丽新看不见是她的幸运,眼下已经不是感慨的时候了,我也不管她有没有恢复力气,拉起她就又跑了起来,同时还不忘踩死几个挡在我们路前的尸虫。但这些数量毕竟是多的,不一会儿它们就活泛起来,好像就知道我们在那里一样,迅速向我们靠拢过来,我抓着丽新的手握的更紧了。 我本想逃到第二层的空间去,可一抬头却看到那里也有大片的尸虫爬了下来,就好像潮水一样把我和丽新围在了中间。 因为数量的增多,丽新已经不能看不到了,而且他们这些小家伙自己好像还带着光源,成群的聚在一起就像地上铺满了灯泡一样的亮。 “这是什么东西?”丽新说道。 不等她去看清,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我已经害怕她再受到惊吓而晕倒了,这种情况下晕倒无疑就宣判了对自己的死刑,现在我也没有好的办法,如果硬冲只怕会白白冲死,但他们都围在我身前半米处不再前进了这是为什么呢? 60 惧怕 60惧怕 事情往往带着一些不可思异发生了,我和丽新就站在这里,半米之外就是那些可怕的食人尸虫,如果放在空旷的广场之上,这种满是灯光的路面一定会成为众人羡慕的情侣之路,但是现在,这里却成了活人的墓场。www.26dd.cn书友整_理*提~供 越不让丽新看,丽新越在抖得厉害,也许一个人的想像力要大过世间的一切吧。我有意的松开了一点手臂,让她可以借着一点点的缝隙看到外面的情况,或许女孩都是爱幻想的,看到这一排排的成型的小灯泡,她却高兴了起来。 “好可爱啊,卡哇依呐!” 现在的她又恢复了那天真的面容,不停的向那些小食尸虫走去,吓得我生怕她伸出手来去抓这些东西,恐怕她不知道就是这些小东西差点要了她的命。 但她还就如我所想的,伸出了手去,果然是想抓那些东西,我而那些小东西也好像有预谋似的向她靠拢了过来,一个个拼命的往她手指上爬去。 “不要动他们。”我已经看到有一只小虫向她的手背跳了上去,立时我就走了过去,一把将他拉起来,而这群虫子也跟着我的行动,四散逃开了,只有那一只已经跳起却来不及逃跑的小虫落在了我的脚下,几个翻身就不动了。 “它怎么死了?”丽新奇怪的问道。 我也奇怪,这些家伙就这样和我僵持着,却不敢上前,好像所我们两个人中的某一个,又经过刚才的情况,我可以肯定它们害怕的是我,但我现在身上又没有什么辟邪的东西,又怎么能唬住这些低等生物呢?一想到生物,我又想到了星期五,好像一直丽新被咬后,就一直不见它的动静了,这个家伙好像比老酒鬼还要神秘,难道它曾经来过这个地方,认识这里的道路吗? 眼看着这些东西越聚越多,我只好去拼一下了,直接将丽新背到了身上,轻轻的迈出第一步,刚刚踏出,我身前这些尸虫就让开了一条通道,跟着第二步下去,它们又让开了一些,但是那些被挤到一边的尸虫又迅速的转到我的身后,好像他们根本不想放过我似的。 我对这事唯一的解释就是,我身体里的尸毒让它们害怕,我知道自从那场搏斗过后,我的血液已经开始被尸毒入侵,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和小烨一样六亲不认的乱咬人,但我肯定现在不是发做的时候,我还要活下去,我还要去见冉然呢。 一想到冉然,我似乎就来了精神,立刻加快了步子,那些尸虫有些躲闪不及就这样直挺挺的死在我的脚下,丽新好像很奇,趴在我的背上,左看右看,忘记了自己还在发着烧。 “你怎么做到的?这些小家伙怎么这么怕你啊?” “它们不是怕我是怕你啊,你是女王,你是它们跌落在人间的女王,于是他们现在想把你抢回去夺回王位呢。” “去死,乱说话。我掐死你!” “啊呀,好疼,小心我把你掉下去喂这些食人虫啊!” “啊?食人虫?这么可爱怎么叫这么可怕的名字啊。” “可爱,看到地上这些尸体了吗?他们活着的时候,就被迫吃下这种虫子,让它们生长在自己的肚子里,用自己的身体来养育着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别看他们小,一旦吸了你的血,就会使自己身体扩大好几倍,那个时候,你就不觉得她可爱了。” “讨厌,你说这些干什么啊。”丽新好像被我吓到了,不自觉的又把我抱紧了些。 不管我怎么走,这些尸虫就是围在我中间,离开一堆续到后面补上继续跟踪,没有一点掉队的意思,我真不知道自己这尸毒还能顶他们多久,起码先要离开这狭窄的地方吧。就在我还离开的时候,老酒鬼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他的身后跟着管原那发抖的身体,而此时的老酒鬼正用他手中那个叫星兜的麻袋驱赶着这些食尸虫,看情况,他们比我要危险得多了,稍不注意就会丧身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