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骨戒指》 第1章 散发着淡淡血腥味的戒指 三个盗墓贼掘开一座古墓。当他们撬开棺材后,赫然发现里面的女尸并没有腐烂,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一幅死不瞑目的样子。三个人吓了一大跳。老实说,在多年的盗墓生涯中,他们从没见过这种情景。但由于职业的本能,他们并没有就此罢手。 他们开始搜刮女尸身上的首饰,但是,她手上戴的一玫戒指无法取出,好像跟手指长在一块似的。最年轻的盗墓贼急了,掏出锋利的匕首,“喀嚓”一声,将女尸的只手指切了下来,切断之处赫然流出殷红的鲜血,把断指和戒指都染红了。 三个人又吓了一大跳,于是赶紧收拾东西,仓皇逃跑了。 回来后,三个人将所有的宝贝都摊在桌子上。看到那截血淋淋的断指还在流血,不由得头皮发麻,其中一个人建议把它扔了,但那个动手切指头的年轻盗墓贼胆子大,他不怕,硬是用铁钟将那半截手指敲碎,取出了戒指。另外两人害怕了,不敢要,于是戒指归年轻盗墓贼。 他用了八盆清水,才好不容易把戒指上的血迹洗干净,可是戒指上始终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无论他怎么洗都洗不掉。他,不管它了,过一段时间,血腥味应该自动消失。 仔细端详这玫戒指,发现它形状怪异,质地不俗,不象凡尘之物,凭直觉,他断定这玫戒指一定价值连城,于是给金戒指拍了照,放到网上卖,说是祖传的宝贝,标价¥万8。 有个古董商彼有眼光,看到网上的图片后便看实物,于是专程从别的城市过来,约年轻盗墓贼在某咖啡厅见面。 年轻盗墓贼把戒指放进一个小小的首饰盒,塞入手包,锁好门,出去了。 当他穿过大马路的时候,一辆大卡车呼啸而来,将他卷入车轮下,帘血肉模糊。他的手包也被撞飞了出去,掉在人行道上。手包的搭扣被震开,首饰盒掉了出来,盒盖弹开了,露出了戒指。 刚好有个捡破烂的中年男子经过,只见他迅速取走戒指…… 从此,这玫戒指便开始在无数人的手中转来转去,可是无论谁碰到这玫戒指,必定遭受意不到的灾难,好像戒指中了魔咒一样。 腥风血雨,天灾,层出不穷,弄得到处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有人烧香拜佛,有人迁坟做法,有人贴符镇邪,有人设坛驱魔…… 可就是没有人知道:这一切灾难都是那玫指带来的!戒指依然在人们手中转来转去,祸患还在继续,灾难还在漫延。 后来,戒指落入一家人的手里,在灾难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一个老僧模样的人经过他家门口,向他们化缘。那一家人给了老僧一些钱,那老僧忽然说道:“施主,贵府有很重的怨气,最近碰到什么怪事了?” 全家人一怔,惊愕不已,于是将吃面包吃到戒指的怪事告诉了老僧。并把戒指拿出来给他看,老僧看到戒指,看到戒指上面的图案,再闻一闻戒指,脸色帘大变,骇然道:“千年女魔,死而不僵,从此红尘,漫天血光。你们赶快把这玫戒指送到寺庙的功德箱里,让寺庙的大德们处,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后患无穷。” 老僧说完便走了。 一家人面面相觑,最后决定遵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伟大原则,当天就把这玫来历不明的戒指,投入圆月寺大殿的功德箱里。 全家人从此不敢再及此事。 (呕心沥血码字,真心诚意求票 第2章 师徒俩 圆月寺是远近闻名的一座古寺,四周长满高达数十米的千年古树,正面的大雄宝殿雄伟庄严,里面三尊贴金大佛高达五六米,四壁罗汉彩塑千姿百态,或跏趺而坐,或运气练功,或悠闲自在。o 藏经阁里收藏着数不清的佛典籍;放生池里游弋着数不清的鱼虾龟鳖,天龙泉泉眼里的泉水常年流涌不绝,清澈冰凉;许愿树下的土地被善男女们虔诚的脚步踏平得如同水泥地面,树枝上挂满形形色色的锦囊,锦囊里写着数不清的愿望;巨大大香炉里香烟袅袅,檀香四溢;积善箱里堆满大大小小不同面额的钞票和硬币…… 圆月寺虽然是远近闻名的一座古寺,但香火却日益稀少,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有比较多的香客上山烧香拜佛,可见人们的信仰正渐渐发生变化。 寺里住着两个和尚,一个是年近古稀的老和尚,法号“不痴”;另一个是他的徒弟,今年十八岁,法号“戒痴”。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到圆月寺,也没有人关心他们从哪里来,人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生活。 师徒俩相依为命,靠着微薄的香油钱度日,天烧香打坐,念经参禅。接待着前来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打着清冷幽静的小寺庙。后院有几分菜地,师徒俩在不同的季节种上各种时令菜,闲时养养花,喂喂鱼,日子过得倒也轻松自在。 这天,师徒俩做完功课。 戒痴问不痴:“师父,有一件事弟子不明白:佛家的代表作是《金刚经》,道家的代表作是《道德经》,儒家的代表作是《易经》,基督教的《圣经》,伊斯兰教的《可兰经》等等,为什么每一家的代表作都是经?” 老和尚解释道:“所谓经,是具有典范性的意思,所以每一家都把自己领域内具有典范性的著作称之为经。” 戒痴似有所悟:“难怪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戒痴又问:“师父,《俱舍论》卷六里面有‘灯焰涅盘’,灯焰我知道,涅盘是什么意思?” 老和尚答道:“涅盘就是圆寂。” “圆寂又是什么?” “圆寂就是灭度。” “灭度又是什么?” 老和尚再也忍不住了:“总之,就是俗家人所说的‘死’。” 戒痴奇怪地问:“不就是死吗?为什么我们佛家出那么多概念?是自欺还是欺人?” 老和尚瞪了他一眼,生气地说:“你呀,就是冥顽不化。” 戒痴狡黠地笑道:“师父,您犯戒了。” “胡说,为师好端端的,犯什么戒?” “犯嗔戒。” “你……,哼!” “好了,弟子这就去煮饭,师父您消消气。” 戒痴说完,嬉皮笑脸地走了,老和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大殿后面的转角处,摇摇头,叹了口气,黯然道:“戒痴啊戒痴,不知你的俗气什么时候可以消除。” 不一儿,饭菜熟了,师徒俩坐在简陋的餐桌上用饭。 老和尚夹了一口青菜正往嘴里送,忽然看到戒痴边吃边用指甲抠脚丫,老和尚怒道:“戒痴,你的坏习惯什么时候能改?快把手放下来,端着碗吃饭。” 戒痴做了个鬼脸,乖乖放下脚,端起碗,忽然惊讶地说:“师父……。” 老和尚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别说了,为师知道你说什么,每次都是同样的由。” “师父,弟子不是解释,弟子……” “好了好了,快吃饭吧。” “可是师父您……” “行了,别你你我我了,为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吃饭的时候不要抠脚丫,不要讲话,不要东西……” 戒痴不再吱声,闷头吃饭。 吃完饭后,戒痴放下筷子,狡黠地笑着说:“师父,您又犯戒了。” 老和尚吃惊地问:“你又胡说什么?” “您吃荦了。” “吃荦?!这里只有青菜和白米饭哪来的荦菜?” “您刚才吃的那口青菜里有一只肥大的青虫,那不是荦菜么?” 老和尚一听,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欲呕,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 戒痴万分委屈状:“怎么说?弟子刚刚开口,便被师父活活地打断了话头。” “你……,为师迟早被你活活气死。” “师父说话怎么像俗家人?只有俗家人才说到死字,我们应该说捏盘、圆寂或者灭度,不是么?” “你……” 老和尚气得说不出话来,戒痴则似笑非笑地看着师父。 下午,太阳火辣辣的,知了在树上拼命地叫着。师徒俩在寺庙的后院里给菜地浇水,戒痴擦了擦满头满脸的汗珠,不解地问:“师父,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说什么?谁自私了?” “菜,我们自己种;米,我们花香客们的香油钱,我们只为自己而活,这不是很自私吗?” “没有啊,我们不是天天为那些前来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们念经祈福吗?” “我们为人家念经祈福真的灵验吗?” “怎么不灵验?你看到昨天来的那一对新婚夫妇没有?” “看到了,怎么了?” “他们就是来还愿的。” “还愿?” “是啊,他们婚前曾经到这里嗑过头烧过香,我们为他们念经祈福,祝他们婚姻幸福,这不,他们回去之后,很快便结婚了。为了答谢佛主的厚爱,他们昨天就来还愿了。” “是吗?可是师父,我去山下买水果的时候,经常听到某某人和某某人结婚的消息,在这里也经常听到山下的圣谛镇人结婚庆典的鞭炮声,却不见人家在这里烧过香拜过佛,这是怎么回事?” 老和尚拉下脸,不高兴地说:“戒痴,你这么说是谤佛,你知罪吗?” 戒痴问:“师父,谤佛是什么意思?” “谤,指恶意攻击别人,或者说别人的坏话,谤佛就是说佛的坏话。” “师父,弟子这就叫谤佛?德山宣鉴禅师曾经在法堂上说:‘我这里没有佛,没有祖,达摩是老臊胡,释迦牟尼是干屎橛,殊、普贤是挑粪工,什么等觉、妙觉都是凡夫,菩智慧、涅盘境界都是系驴的木桩。十二类佛经是阎王簿,是擦疮的废纸,什么四果三贤、初心十地都是守坟的鬼,自身难保。’这叫什么?还有,丹霞禅师到一个寺院里住宿,竟在佛殿里将木雕的佛像取下来烧火取暖,这又算什么?” “他们跟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难道参禅还分等级?” “唉!不是分等级,悟就是悟,不悟就是不悟,悟与不悟的境界大不一样,他们悟了,在他们眼里没有佛,也没有众生;你没悟,则满脑都是佛,满眼都是众生,怎么一样呢?你好好吧!你的火候还差得很远呢。” “师父的意思是:悟,怎么样都行;不悟,怎么样都不行?” “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这……,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快去把水挑过来!” 戒痴应了一声,挑起空桶,往天龙泉那边走去≡于师父的念,戒痴觉得越来越经不起推敲了,对于书中所记载的佛法精粹,戒痴也觉得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老和尚望着戒痴高大魁梧的背影,18年前的情景又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你的一票,至关重要。你的收藏,暖我心房) 第3章 质疑 18年前的一天早上,老和尚像往常一样早早就起来了,当他拿着扫把,打开寺门的时候,发现门外台阶上放着一个包裹,他走过去一看,发现包裹里面竟裹着一个一两个月大的婴儿。 当时,这婴儿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在包裹里睡觉,好像放心地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了老天。 老和尚收养了这个婴儿,给他取了个法号叫“戒痴”。 好在那时,圆月寺香火很旺,有足够的钱给他买奶粉吃。 小戒痴很聪明很可爱,不管是走路还是说话,他都得很快,老和尚看在眼里喜上心头,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到了上的年龄,便把他送到圣谛镇去读书。 小戒痴渐渐长大了,到十二三岁时,居然有一米六七的个头,足足比老和尚高出半个头。他身材高大魁梧,面容英俊潇洒,特别是两个大耳垂最引人注目,很像释迦牟尼的耳垂▲经有香客跟他开玩笑说:“戒痴,你是不是太调皮了,不听师父的话,经常被师父揪耳朵,时间长了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戒痴急忙辩解道:“没有啊,师父很疼我的,怎么揪我的耳朵?那是因为我思考问题时,经常习惯性地用手捏捏耳垂,才变成这样的。” 读完中后,戒痴便不肯再读下去,并不是他习不好,他的习成绩一直保持在全班前三名▲是他觉得读得没意思,老和尚也不强求,于是就让他精读佛经,并给他讲解佛经的精妙之处,打算将来在自己圆寂之前把衣钵传授给他。 戒痴对于佛教典籍悟性很高,而且往往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可是他的见解却透着一股邪气。 刚开始时,老和尚并不以为意,到后来,随着阅读量的增加,戒痴竟开始怀疑某些著名佛经典籍里面所记载的内容,并振振有词地反驳,这些言论让老和尚吃惊不已。 有一次,戒痴看了《百喻经》之后,对里面描写舍身饲虎、割肉喂鹰与及舍子济人的行为非常不解。戒痴对老和尚说:“摩诃萨青王子(菩萨化身)看到雌虎因饥饿难耐,要吃掉小老虎,王子菩萨心肠大发作,于是用自己的肉身喂饱了老虎,这不是助纣为虐么?须知,老虎吃完王子的肉身,过不了多久还是饿的,小虎一样在劫难逃,难道神通广大的菩萨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比如念动咒语,让老虎变成素食动物,或者给老虎讲故事,告诉雌虎,小磺它生命的延续,激发它的献身精神,让它舍身饲小虎,不就行了?留下自己这条命,目的也是为了帮助更多的人。” 还有一次,戒痴看了《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之后,说道:“书里说到‘诵此陀罗尼者,身是十二藏;诵此陀罗尼者,现生能得十大利益;诵此陀罗尼者,得十五种善生:诵此陀罗尼者,不受十五种恶死……’,这个……,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吧!比王婆还要厉害。” 又有一次,戒痴看了《地藏菩萨本愿经》之后,说道:“书中讲,‘有一婆罗门女,母信邪,常轻三宝,不久命终,魂神堕在无间地狱。婆罗门女知母在地狱受苦,遂变卖家宅,献钱财养于佛寺。后受觉华定自在王如来指引,梦游地狱,见鬼王无毒,求得母亲得脱地狱,婆罗门女醒来方知梦游,便在自在王如来像前立弘誓愿……’这个故事暗示着:你不相信我,就算你在世时我拿你没办法,死后也要折磨你,这……,未免太小气了吧,人家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呗,为什么非要做得那么绝?佛教不是讲宽宏大量,慈悲为怀吗?这宣扬了什么精神?为什么搞得跟邪教一样?” 老和尚对于戒痴的种种质疑,只觉得汗流夹背,深深为他的来生“业报”担心不已,因为老和尚浸淫佛经数十年,深知不信佛、谤佛甚至毁佛者,必不得好死,就算死后也入地狱,上刀山,下火海,吞铁珠,撕腿揪头,挖眼挑筋,一样一样来。受尽非人的折磨之后,哪怕投胎再世为人,也不放过,轻者投胎贫苦家庭,永远在温饱线下挣扎,重者投胎变成猪狗牛等等牲畜,任人践踏宰割。 每次老和尚跟戒痴讲解“业报”的这些道,戒痴总是委屈的说道:“这不是诅咒么?简直比法老的诅咒还要恶毒。”老和尚一听,无话可说,黯然走开了,事后拼命地为他念经,希望能籍此帮他消除部份业障。 特别是现在,戒痴越来越喜欢跟他顶嘴了,而且每一次老和尚都被他驳得哑口无言,虽然明知道他是耍嘴皮子强词夺,却又拿不出足够的由加于辩驳,反而被他驳得灰头土脸面红耳赤。 唉!他终有一天离开圆月寺的,他本不属于这个地方的人,老和尚着着,竟无语哽咽。 …… “师父,你在什么得这么入神?”戒痴挑来了一大桶水,看到老和尚站在那里出神,于是问道。 “没什么,把担子放下浇水吧,看,太阳都快把菜叶烤焦了。”老和尚说。 戒痴边浇灌边问:“师父,性是什么?弟子很见识见识。” 老和尚白了他一眼:“戒痴,你不觉得你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吗?什么都问。” “为什么不能问?” “因为‘性’是俗家男女所做的龌龊事,佛门中人禁止谈论这个话题。” “不吧,达摩祖师不是讲‘不立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吗?师父怎么说佛门中人禁止谈论有关性的话题?不见‘性’,弟子又怎么能成佛?” “……”老和尚又一次哑口无言。 半晌之后,老和尚黯然神伤地说:“戒痴,看来为师无法渡你了,你得找另一个师父点化才行。” 戒痴不解地问:“师父,弟子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师父将弟子点化成什么东西?石头,木头?还是泥土?” “……”老和尚再一次哑口无言。 忙了一阵之后,终于浇完了菜地,师徒俩坐在树荫下休息。 这时,一只肥大的苍蝇飞了过来,在老和尚头顶盘旋一阵之后,落在他的秃头上,戒痴慢慢举起手掌,轻轻说:“师父别动,让我来。” 老和尚连忙摆了摆手,把苍蝇赶跑了。 戒痴埋怨道:“师父啊,叫你别动你就别动嘛,你看,它已经跑了。” 老和尚白了他一眼:“戒痴,为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出家人不可杀生!否则入地狱。” 戒痴做了个鬼脸,坐到一边去了。 过了一儿,那只肥大的苍蝇又嗡嗡地飞来了,它在戒痴的秃头盘旋了一儿,落到他脖子上,戒痴大喜,悄悄抬起头手掌,慢慢靠近,再靠近,再靠近……,突然,“啪”地一声脆响。 戒痴眉飞色舞地叫起来:“师父,师父,我打死它了,我打死它了。” 老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说道:“戒痴,为师刚刚跟你说过,出家人不可杀生!否则入地狱,你怎么不听呢?” 戒痴屈起食指用力一弹,“嗖”地一声,苍蝇的遗体像一支利箭一样射到远处去了,他拍拍手,大义凛然地说:“师父别难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老和尚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唉!戒痴啊,真拿你没办法,你总是喜欢强词夺。” (呕心沥血码字,真心诚意求票 第4章 恶少 戒痴嘎嘎地笑了起来。 过了一儿,他凑近老和尚耳边,神秘兮兮地说:“师父,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你说。” “最近你有没有发现寺里有些不安宁?” “胡说!有什么不安宁的?” “最近深更半夜,经常有女子的抽泣声从大雄宝殿里传出来。” “阿弥陀佛,佛法庄严,大雄宝殿是个什么地方,怎么有这种事!戒痴,注意口孽。” “这件事千真万确,是弟子亲耳听到,只是半夜三更的,不敢起来看。” “那是心魔,你心里听到什么便能听到什么,其实什么都没有。好了,别胡说了,你马上收拾好工具,到山脚下李施主的档口里买些果上来吧。” 戒痴和尚见师父死活都不相信,不再说什么,便下山买水果去了。 李施主就是李老实,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只知道他在圆月寺山脚下卖水果已经有好多年了。去年还带来了老婆和女儿,他的女儿刚刚读小鸦年级。一家三口便靠着这个水果摊谋生,可惜圣谛山圆月寺不是名刹,香火不旺,否则他一家的日子也就不这样窘迫了。 出了寺门,戒痴沿着熟悉的石级往山下走,很快就看到了山脚下李老实的水果摊,忽然发现他那间简陋的水果棚前围了一圈人,还远远听到有人大声喧哗,怎么回事?难道有好戏看了?戒痴赶紧加快了脚步,他虽然已经十八岁了,可童心未泯,喜欢看热闹。 戒痴很快便来到水果摊前,只见李老实躺在地上,满脸都是泥巴和鲜血,地上滚了一地的水果,旁边还有一些路人站在那里看热闹。 水果摊旁边站着几个穿着怪异,头发染成乱七八糟颜色的男青年,大家都知道那伙人正是圣谛镇的小混混。 “死老鬼,今天咱哥们几个就把你的棚给拆了,看你以后怎么骗人!”为首的一个高个子男青年嘴里叨着烟,恶狠狠地说道。此人正是刘镇长的公子刘裕,是个臭名昭著的恶少。 那根烟在刘裕嘴角挂着,随着他的说话声一抖一抖地。 “别以为你名叫李老实便表示你是老实人,做生意的人都是奸商,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小混混叫道。 “我……根本……没……没有扣称,”倒在地上的李老实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还说没有,还说没有,”一个矮个子的小混混走过来,边说边用脚踹李老实。 戒痴见状,赶紧走过去制止:“这位施主别打了。” 那伙人认得他是圆月寺的和尚,于是都笑了:“小和尚,这时不关你的事,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了,滚回山上念经去吧。” “今天的功课已经做完了,贫僧下来买水果,各位施主怎么可以随便乱打人?”戒痴辩解道。 “怎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你以为你是谁啊?这里是圆月寺,不是少林寺,别以为自己长得高大就强出风头,告诉你,在这里没有人怕和尚的,快滚吧。”一个小混混骂道。 戒痴不他,轻轻扶起李老实,让他坐了起来,帮他擦去嘴角的血。正要扶他站起,猛然觉得后背一阵剧痛,身子往前一扑,脸重重地摔在地上≠时眼冒金星,个脸颊辣的痛,鼻子咸咸的。 “这只是警告,快滚吧,”一个声音在他后面冷冷地说。 围观的人个个摇头叹息,大家都知道这伙人惹不起,因此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戒痴慢慢爬起来,手一摸,满手粘乎乎地都是血。他不由得悖然大怒,“忽”地一下站得笔直,握紧拳头,双目圆睁,一步步朝那人走去。他虽然是佛门中人,本不应该生气,而且老和尚经常告诫他:不管在何种场合,都不能与人家产生冲突,万事以和为贵,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戒痴正值年少气盛,而且看到李老实被人欺负,哪管得了那么多,现在在他的双眼里只有那个人的身影,他的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揍扁他! 暗算戒痴的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家伙,此时看到高大魁梧的戒痴怒目圆睁,双手握紧拳头走过来,不由得大吃一惊,禁不住连连后退,旁边的几个小混混也呆住了,他们没到这个高大的和尚生气,更没到他生气的样子是那么的可怕,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戒痴的这些意外的反应超出了他们的像,因此,他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那个瘦小的家伙脚下拌到一块小石头,“扑通”一声,跌个四脚朝天,随后慌忙爬起来,样子狼狈之极。围观的众人不由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其他小混混见状,迅速围了过来,作势与戒痴展开殊死搏斗。 戒痴也豁出去了,决定放手一博,虽然他天只是吃念佛,没练过什么武功,但他身材高大魁梧,再加上平时劈柴挑水,力气倒也不小,打起架来绝对不吃亏≡方虽然人多,但都是游手好闲之辈,欺软怕硬之徒,而且手上又没有家伙。 “你们这是干什么!”眼看着这一架在所难免,突然一声轻脆的声音从围观的人群里传了过来。 戒痴和那伙小混混都不由得一怔,回过头看时,却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从人群里挤了进来,面对着那几个小混混说道:“欺负一个老实人,还打和尚!你们就只有这个本事吗?” “唷,今天究竟怎么了,强出头的人还真多,”一个小混混说道。 “哈,人家是英雄救美,你这算什么?”另一个小混混嘲笑道。 “你是美人救英雄?这里可没有英雄,一个是老头,另一个是和尚。” “是不是看到这和尚长得英俊啊?” “人家可是出家人,别造孽缘啊。” “难道是看上了我家老大?” “哈哈哈……” 小混混们边说边肆无惮忌地狂笑。 刘裕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只见她穿一身浅蓝色牛仔套装,美目圆睁,一幅大义凛然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他笑了:“小妹妹,你是刚到圣谛镇来的吧?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有个规矩:我什么人都打,就是不打女人,你走吧。” 女孩子也笑了:“好规矩,混亦有道,看来你还没有坏透,今天本姑娘就放你一马吧。” 被她这么一搅和,原本剑拔弩张的局面顿时散了。 刘裕抓起水果摊上的一塑料袋苹果,往李老实前面一掷,大声说:“苹果我不要了,我们走!” 水果袋重重落在地上,塑料袋破了,一个个圆滚滚的苹果在地上到处滚。 看到那伙人走远,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了。 (呕心沥血码字,真心诚意求票 第5章 心魔已生 戒痴扶起李老实,帮他拍掉身上的尘土,问道:“李施主没事吧?” 李老实感激地说:“我没事,我没事,倒是连累了小师傅。” 戒痴在李老实的水果棚子里滔了一盆水,顺手取下挂在竹杆上的毛巾,端到李老实面前:“李施主,你先洗把脸吧。” 在李老实洗脸的时候,戒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女孩也不见了。他帮李老实将地上的水果一个个拣起来,摆在水果架上,又拿出扫把,把地上的东西扫干净,自己也拍干凈僧袍上的灰尘,洗了把脸。叫李老实称了几斤苹果,李老实死活都不肯收他的钱。 两个人推搡了一阵,最后,戒痴干脆将钱丢到水果堆里,着水果袋跑上山去了。 回到寺庙里,老和尚正在扫地,看到他满脸的伤痕,额头上还肿起了一个大包,便问道:“戒痴,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戒痴笑了笑,说道:“师父,弟子又不武功,怎么可能跟别人打架呢?” 老和尚半信半疑:“那你脸上伤是怎么回事?” 戒痴解释道:“弟子刚才下山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老和尚埋怨道:“你呀,都十八岁了,还像个小孩子,走路都走不稳,真是的。” 戒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老和尚说:“好了,别愣着了,把水果放下,帮我清积善箱吧,” 在积善箱的时候,戒痴在一堆零钱里发现一个红布包,他认得那是袈裟的布片,心里充满狐疑: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有人把这东西丢在积善箱里?于是赶紧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包着一玫奇特的戒指。 戒痴看到这玫戒指形状怪异,质地不俗,不象凡尘之物,不由得赞叹道:“哇……,师父,这玫戒指真漂亮,不知是哪位女施主留下呢,真是有心了。” 老和尚一看,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哎,都十多年了,不到你的尘缘还是没断,看来真的有必要给你找过另一个师父了。” 戒痴不他,拿起戒指便往自己左手食指上套。 戒痴戴上戒指,赏玩了一阵之后。便取下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取,就是无法取下来。刚开始他并不以为意,认为那只是指关节卡住了戒指,便使劲推,把戒指推出来,可是戒指好像在他手指上生了根似的,竟无法推出来。 “哎,真是的,洗手间里有香皂,用香皂抹一抹就可以取出来了,”老和尚说道。 戒痴赶紧到洗手间去,按老和尚说的,把手沾湿了,用香皂抹一抹,可是无论他怎样抹,怎么推,怎么挤,戒指就是无法取下来,他急得满头大汗。 看到他这样,老和尚说道:“哎,算了吧,别硬拉,手指扭伤的,你就先戴着吧,什么时候脱下来便什么时候还给为师。” 戒痴可不这么,他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因为他刚才戴的时候明明很松,没由现在突然变得这么紧。不过既然师父这么说,那就先戴着吧。 戒痴仔细端详着这玫戒指,只见它形状怪异,质地不俗,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和一些奇怪的字,字体象蚯蚓一样弯弯曲曲,很像甲古。 看着看着,戒痴忽然间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戒指上散发出来。不吧,戒指上面怎么有血腥味?难道是我没洗干凈?于是他又跑到洗手间去,用香皂洗了半个时辰,擦干后一闻,血腥味依然如故。戒痴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到今天被别人打伤了,鼻子曾经流过血,可能是鼻腔里还有淤血的缘故,这么一,心里便坦然了。 晚上,打坐的时间到了,戒痴跟往常一样盘腿坐在蒲团上。谁知刚刚闭上眼睛,就被一股强烈的意念控制住了,头脑里升起各种各样骇人听闻的念头:杀死那帮小混混,强奸那个身穿浅蓝色牛仔套装的女孩,手刃身边的师父,火烧圆月寺,杀向圣谛镇,血洗红尘……。 戒痴吓了一大跳,猛地睁开眼睛,那股意念马上消失了。香案上仍然香烟袅袅,大殿里依旧檀香阵阵,四周一片庄严肃穆。可戒痴的心却“嘭嘭嘭”地狂跳不已,额头冷汗狂飙,面如土色,他完全被自己恐怖的念头吓坏了。 “杀人”是佛门中人都不到的词汇;“强奸女孩”是佛门中人绝对不产生的念头;“手刃恩师”、“火烧寺庙”……,任何一个念头都让他心惊肉跳,任何一个念头一旦成为事实,足以毁灭他的一生,使他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特别是“手刃恩师”这个念头,更是令人发指。听师父讲,自己还在襁褓里的时候,便被人遗弃在圆月寺大门口,被师父看到抱回来抚养成人,至今已经十八个年头了,如今自己竟然到“手刃恩师”!怎能不叫他胆战心惊? 戒痴静静地坐着,让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然后再慢慢闭上眼睛。谁知,眼睛刚一闭上,那些可怕的意念又来了,头脑里各种各样骇人听闻的念头在脑海中层出不穷。他不敢再下去,于是迅速睁开眼睛,恶念马上又烟消云散了,他坐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用衣袖拼命擦额头上的冷汗。 老和尚早已经留意到戒痴的动静,当他睁开眼睛,转过头看时,只见在微弱的烛光下,戒痴满头大汗,面如土色,好像大病发作一般。 老和尚关切地问:“戒痴,你今天怎么了?生病了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戒痴连忙说:“没……没有……没什么,弟子只是……只是有点心神不宁。” 老和尚叹了口气,说道:“十多年来,虽然你生性顽皮,可定力一向很好,一闭上眼睛便能入定,今天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可以跟为师讲啊?” 戒痴怎么回答?难道说我杀你?我强奸女孩子,我火烧圆月寺?…… 出家人不打诳语,但可以不语,戒痴选择了不语。 老和尚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几天,为师一直一个问题,是否把你送到壁龙寺严净大师那里去。” 戒痴一听,急得快哭了:“师父,你不要弟子了?” 老和尚道:“不是为师不要你,自从那年为师把你抱到寺里来,你已经是为师的儿子了,为师怎么忍心不要你?只是为师觉得……。” “觉得怎么样?” “觉得我们的父子关系超越了师徒关系。” “那又如何?” “老师往往教不好自己的子女。” “可是师父已经教了弟子很多东西了。” “那只是日常生活的东西,不是人生的感悟。” “师父……” “戒痴,人的内心就像一片大海,为师用一支折断了的筷子去搅你内心里的那片大海,十八年了,可是你依然波澜不惊,看来你在为师这里注定得不到悟入的契机了。” “可是……,师父,弟子舍不得师父。” “你看你,又执着了,记住:舍即是得,得即是舍,世上没有舍不得的东西。” “可是弟子从没出过远门。” “所以你更应该出远门。” “弟子还没思准备。” “在你生下来之前,难道你有思准备了吗?” 这一回,轮到戒痴无言以对了。 第6章 苦别离 老和尚继续说道:“生活便是走着瞧,所谓走着瞧,即是边走边瞧,不是瞧好了才走,因为既然是瞧,便意味着有了一个既定的角度,他日随着时间、地点和性格的变化,看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得到的结论自然也不同。” 戒痴低下头,静静地听老和尚讲话,他往日的诙谐幽默和嬉皮笑脸的神态荡然无存,那些恶念终于触动了他的内心,让他开始产生了负罪感。 老和尚见他沉默不语,继续说道:“戒痴,你说最近深更半夜,经常听到大雄宝殿里传出女子的抽泣声,那是你的心魔;你说,你下山不小心摔了一跤,那是你的诳语;你看到戒指便到了女施主,那是你尘缘未断;你很高兴地将戒指戴在手上,那是你的贪念在作祟;现在,你打坐心神不宁,大汗淋淋,证实你心难盛。为师担心你入魔,故而决定让你去壁龙寺找严净大师。严净大师是为师的多年好友,他修为比为师高深,相信你到了他那里之后,一定有所改变。” 戒痴忽然觉得难分难舍,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谁知,眼睛刚一闭上,那股强烈的意念又紧紧抓住了他,脑海中,各种罪恶的念头又纷至沓来,一个女人阴森森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好像晴天霹雳一样:“好,好,好,我都快闷死在这里了,还是老秃驴识趣,你要离开这个鬼地方,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否则我借你的手,杀光这里所有的人,让你永世不得翻身,哈哈哈……” 戒痴心头大骇,猛地睁开眼睛,紧张地前后右左看看,辩明那声音的方向,可是除了身边的师傅之外,周位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真的如师父所说的,是我的心魔在作怪?还是因为自己质疑佛经而引起的思忞乱?或者是自己平时口无遮拦,得罪神灵?…… 戒痴越越烦燥,脑袋里的思绪乱成一团。 “阿弥陀佛。”老和尚看到戒痴失魂落魄的样子,双手合十,诵了一句佛号,说道:“戒痴,既然你无法入定,不如去睡觉吧。” 戒痴回到寝室,草草洗濑完毕便上床睡觉了。 可是他却无法合眼,因为一合上眼睛,他的头脑便被那些可怕的念头所淹没了。 如此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到天快亮的时候,他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圆月寺,离得越远越好,时间越快越好,今天早上处好一切,下午就动身。因为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很快便被那股意念控制住,到时,恐怕做出惊世骇俗的恶行,那就晚了。到了外面,大不了一死,以断绝恶念。 到这,他马上翻身起床,拿了扫把出去扫地了。 这时,天刚朦朦亮,树上的小鸟开始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了。 戒痴刚扫完大院,老和尚也起来了,看到戒痴眼睛红红的,关切地问:“戒痴,看你眼睛红红的,满脸疲倦的样子,昨晚是不是失眠了?告诉为师,你究竟怎么了?” “师父,弟子已经决定离开圆月寺了。” “哦,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今天下午。” “这么快?”老和尚显然觉得很意外,按戒痴以往的性格,他决不这么爽快地答应,就算答应,最少也要磨蹭十天半个月,现在他居然这么爽快地答应了,并且决定今天就起程! 老和尚不禁觉得有点依依不舍,他毕竟与戒痴朝夕相处了十多年,两人早已情同父子,如今要分别,怎么不令人感慨呢?不过,老和尚毕竟是修行之人,对世事早已经看淡了,感慨之情只在他的心里停留了一儿,便溜走了,或许,这正是《金刚经》里所说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老和尚不明白:昨天白天还生龙活虎,谈笑风生的戒痴,到了晚上便有那么大的变化,而今天下午便要离开圆月寺,真是匪夷所思。 或许,这是戒痴的宿命。 戒痴深情地望着师父,哽咽地说:“师父,弟子这就去弄早餐,顺便收拾收拾行李。” 老和尚点点头。 早餐做好了,师徒俩象往常一样坐在简陋的餐桌上用饭。 平时吃饭的时候,戒痴总是有很多小动作,一儿抠脚丫,一儿滔滔不绝地说话,而且还喜欢开一些古灵精怪的玩笑。每当这个时候,老和尚总是不怨其烦地教他:吃饭的时候不要抠脚丫,不要讲话,不要东西…… 可是今天,戒痴却规规矩矩地吃,老和尚反而觉得有点不习惯了,今天下午就要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不禁有些心酸了。 这时候,老和尚多么希望戒痴像往常一样有说有笑。 吃完饭后,戒痴便在寺里到处逛,这边看看,那边摸摸,好像正在与圆月寺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道别。 圆月寺沉浸在离别的气氛之中, 抚摸着高达数十米的千年古树那粗糙的树皮;凝望着大雄宝殿里面的三尊贴金大佛和四壁形态各异的罗汉彩塑;目光从藏经阁里一排排佛典籍掠过;看着放生池里自由游弋着的鱼儿龟儿;双手沉浸在天龙泉泉眼里流出来的泉水,感受它那彻骨的冰凉;抬头望着许愿树上挂着的形形色色的锦囊……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戒痴一次次差点掉下眼泪,可他却一次次忍住了。 最让戒痴放心不下的还是师父,虽然平时师父总是无辜地成为自己开玩笑的对象,但是所有的玩笑都是善意的玩笑,就象儿子跟老爸开玩笑一样,那是天伦之乐。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师父他一个人怎样生活? 又是一餐沉重的午餐,只是菜色比平时多了很多有发菜、青菜、鸡蛋、豆腐、胡萝卜,还有香茹和木耳,几乎是一席罗汉全!把小小的餐桌摆得满满的,连个空碗都放不下。 这是老和尚亲自到圣谛镇买回来的,也是老和尚亲自下厨制作出来的,戒痴帮忙,被他轰了出来。 吃饭时,老和尚不停地往戒痴碗里夹菜,戒痴眼圈红红的,默默地吃着。 吃完午餐后,戒痴便回房间收拾行李,出家人的行李非常简单,只花十多分钟便收拾好了。 接下来,戒痴便方设法取下那玫戒指。是啊,既然要出远门了,总不能把人家的戒指一起带走吧?可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弄,就是取不出来。到最后,手指肿了,戒指更没指望取得下来,除非用刀子把只手指切下来。 老和尚见状,无限怜悯地说:“戒痴,取不下来就算了吧,你先戴着,他日取下来之后再给为师吧。” 戒痴越来越觉得这玫戒指很古怪,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所有恶念正是因它而起的,因此非常讨厌它,可是却拿它没办法。 老和尚给了戒痴一些盘缠和一封信,对他说:“壁龙寺就在梵净市大渡山上,你到那里之后,把这封信交给严净大师就行了,他自然把你安顿下来。记住,到了那里以后,不要像在圆月寺那样懒散,说话要有分寸,要严肃一点,不要嬉皮笑脸,不要跟师兄弟们争辩,不要跟严凈大师顶嘴,手脚勤快一点,麻利一点,要遵寺规,不要胡作非为,吃饭的时候不要抠脚丫,不要讲话,不要东西……” 要是在平时,如果师父像现在这样唠唠叨叨的,戒痴早已经不耐烦了,可是现在,他忽然觉得师父很可怜。 戒痴唯唯诺诺,不敢耽搁,含泪告辞而去。 第7章 那女孩一直不停地哭 走到圆月寺牌匾的时候,戒痴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哗啦啦地滚下来。他不敢回头,因为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不走了,如果走不了,后果将不堪设。 虽然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虽然说“出家人四大皆空,”可是戒痴毕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一直跟师父住在圣谛山上,他所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距离这里只有几两公里的圣谛镇中,如今要离开年近古稀的师父出远门,怎能不伤心难过呢? 戒痴哭着下了圣谛山,沿着山脚下一条偏僻的羊肠小道往大马路走去。大马路那边有个公共汽车站台,只要在那里等一儿,便有一辆前往县城的公共汽车从圣谛镇开出来。 戒痴伤心欲绝地低着头赶路,走着走着,忽然听到一阵阵哭泣声隐隐传来。他马上停住脚步,侧耳倾听,没错,是女孩子的哭泣声。是从路边的一个小山洞里传出来的,戒痴一时好奇心起,于是将背上的包裹放在路边的石头上,然后瞄下腰,蹑手蹑脚地摸近洞口,轻轻拨开洞口的杂草,探头往洞里瞧。发现这是一个斜斜向下的山洞,在距离洞口大约十多米处有一块平地,平地上有几个人,或坐或站,由于光线比较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隐约可见一个头奉乱,衣衫不的女孩,正坐在地上掩面而泣。女涸边站着几个男青年仔细数了一下,共五个。个个穿着怪异,头发染成乱七八糟的颜色,赫然正是昨天打李老实的那伙小混混,刘镇长的公子刘裕也在其中。 这时,一个高高瘦瘦的小混混嘴里咀嚼着东西,口齿含混不清地说:“老大,昨天我还觉得很奇怪,你什么时候有不打女人的规矩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竹杆,你明白了什么?”一个矮个子小混混问。 “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果我们动了她,事情闹大了,恐怕不好看,你看现在,多好?”那个叫竹杆的高高瘦瘦的小混混答道。 矮个子小混混转过头问刘裕:“老大,现在怎么办?吃也吃了,搞也搞了,爽也爽了,是不是放了这娘们?” “放了她,找死啊你!”刘裕用力把手上吃剩下的东西往地上一掷,大声说,“难怪大家叫你傻逼,你说话都是不经过大脑的。” “不能就这样放了她,如果确认没有人看到的话,一不做二不休……”竹杆说着伸掌架在自己的脖子,作势一抹。众人当然意,就连趴在洞口偷听的戒痴也知道竹杆这一抹是什么意思,他心头一震:先,后杀人灭口,好歹毒! “不不不,搞了她最多蹲几年号子就没事了,要是杀了她,可要吃花生米的,我不干,我不干,”傻逼连连摆手,坚决反对竹杆的建议。 旁边另一个小混混插嘴道:“傻逼,你知不知道强奸犯在号子里是什么待遇?” 傻逼摇摇头。 那人说:“教教你吧,免得你以后凈说傻话。不管犯什么事进去,所有犯人最讨厌的就是强奸犯,特别是的,在号子里只能充当其它犯人的泄欲工具,那是生不如死,你要不要试试?” 傻逼不敢吱声了。 刘裕用袖子抹了抹嘴巴,骂道:“全他妈的没鸟用,怕个鸟,就在这里宰了她,扔洞里去,把手脚搞干凈一点,别留下祸根,就这样。老子就不相信在圣谛镇还有人敢怀疑到老子头上。” 竹杆赶紧附和道:“对对对,老大说得对,没胆就别出来混,出来混就别缩手缩脚的,我上次带一个小妹到这里开苞,仔细查看过这个山洞,里面有一个深潭,水很深很深,我检一块石头丢下去,半天才听到水声,等一下我们把她弄死后,丢潭里去,干干净净地。” 女孩哭个不停,任凭这伙人在旁边商量着如何处她的后事,她好像没意识到自己将面临死亡的威胁。或许,她已经意识到了,只是现在她的心已经死了,要杀要刮都不挣扎。 “傻逼,到洞口看看,”刘裕说道。 “好。”傻逼应了一声,便往外走,趴在洞口草丛中的戒痴大吃一惊,慌乱中,看到洞口附近有一块大石头,于是赶紧瞄着腰,溜到大石头后面藏好。 戒痴刚藏好身,傻逼已经走到洞口。这里地处偏僻,除了圣谛镇的赶集日,平时很少有人经过,可能正是由于这一点,这伙人才选择在这里做事。 傻逼朝四下里张望了一儿,发现没什么人影,于是回过头轻声地对洞里的人说:“周围没人。” “好,快点进来,”刘在洞里说。 傻逼的脚步声往洞里去了。 戒痴虽然很害怕,但他绝不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他已经暗暗下了决心,这件事一定要管,管不了也要管。他打定主意:到生死关头时,便大声喊叫,虽然不一定有人刚好经过,然后赶过来营救,但最起码吓坏洞里的那几个人,所谓“做贼心虚”,只要他们心虚,作鸟兽散,便救了那个女孩。 正琢磨中,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洞里除了那个女孩子的哭泣声之外,竟然听不到那伙人的说话声。不距离太远听不到?戒痴从大石头后面溜了出来,悄悄走到洞口,趴在刚才的地方,正要拨开洞口的杂草继续偷听。 猛然觉得眼前光线一暗,一个巨大的黑影朝他扑了过来,他心中大骇,还来不及叫出声,嘴巴便被一只巨掌捂住了,接着身子被人起,往洞里拖去。 只听到刘裕狠狠地骂道:“呸!真他妈倒霉,又是这个死和尚。” 着戒痴进来的那个人可一点都不含糊,三两下就把他的手脚绑了,看来这伙人是早就有准备。 戒痴的嘴巴依然被人死死捂着,作声不得。眼见刘裕三两个脱下袜子,丢给竹杆,竹杆意,接过袜子便往戒痴的嘴里一塞,戒痴只觉得一阵咸鱼味扑鼻而来,差点呕吐。可是他没时间呕吐,因为嘴巴里已经塞进了一团东西,不用问,当然是刘裕的袜子。 塞完袜子,竹杆笑着说:“和尚,我老大对你不错了,临死之前还喂你吃一顿咸鱼,好口福啊。” 那伙小混混听了这番话,都吃吃地笑了起来。 戒痴看了看旁边还在哭个不停的女孩,只见她披头散发,全身上下到处是泥巴,个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哭得死去活来。借着洞里微弱的光线仔细一看,赫然发现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牛仔套装,正是昨天在李老实水果摊前站出来制止这伙小混混的女孩! 戒痴这一惊,非同小可,起刚才听到竹杆说的第一句话:“老大,昨天我还觉得很奇怪,你什么时候有不打女人的规矩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竹杆刚才明白了,戒痴现在也明白了。 (求票) 第8章 破戒 “死和尚,别以为我真的是傻逼,刚才在洞口,老子一见洞口草地上被压了一窝新鲜的印子,老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不知道哪路人马,不到又是你这死和尚。@@@呸!”傻逼骂道。 竹杆看到刚才的调侃引得大伙乐了一把,于是又说道:“死和尚,你可真为自己寻找风水宝地啊,果然有点道行,佩服佩服!” 众人又是一阵吃吃地笑。 洞壁的一个角落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酒瓶,散发出浓浓的白酒味,两个小混混还在啃着鸡腿。 “这和尚怎么处?”一个小混混问。 “当然一起做了,难道你留下一个证人?”有人说道。 这时,正在啃着鸡腿的一个人弱弱地问:“老大,一个就算了,现在两个,这事越闹越大了,本来只是爽一下,谁知现在……” “老五,你怕了?哼!再啰嗦一句我连你一起扔水潭里去,信不信?”刘裕怒喝道,”你们两个别他妈的吃个不停了,快点干活,把这娘们的手脚也绑了,谁把袜子脱下来用一用。” 话声刚落,那两人丢掉手上的鸡腿,一个过来绑那女孩,另一个马上动手脱袜子。 很快,女孩子的手脚被绑得像粽子一样,嘴里也吃了“咸鱼”,她的哭声在喉咙中呜呜作响。 “老大,好了,接下来怎么做?”有人问。 “老大只玩女人,不玩男人,特别是和尚,兄弟们看个痛快的话,全都听我的,一定不让兄弟们失望。”站在旁边的竹杆插嘴道。 刘裕看了看竹杆,说道:“好,你来吧。” “大家看看这死和尚,一幅杀身成仁的德性。”竹杆说道,“如果这样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 竹杆奸笑着说:“和尚不是宁死都不破戒吗?我们不如先让他破尽所有的戒,再让他含恨而死,让他没脸去见佛主,大家说这样好不好玩?” “好玩好玩,”旁边的几个小混混顿时兴奋起来,个个随声附和。 “和尚有什么戒?”刘裕问。 “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这五戒,是佛门众弟子的基本戒,不论出家在家皆应遵守的,我们就让他破这五戒,”竹杆答道。 “还有,不能吃荦,只能吃素。”傻逼补充道。 “好,拿鸡腿来。”刘裕狞笑道。 “老大,怎么不按顺序来?先让他杀生啊?“ “傻逼,要他杀谁?杀你?” “让他杀这娘们啊!” “你他妈的做事就不动脑筋,要他杀她,需要解开他的手,给他匕首,他先宰了你。” “和尚不杀人的。” “好啊,那你来试试。”刘裕把刀递给傻逼。 傻逼退后一步,低下头,不敢吱声了。 “拿鸡腿来。”刘裕又狞笑道。 “好,老大,只剩下最后一个了。”一个人回答。 于是有人把鸡腿递给他。 刘裕接过鸡腿,一只手迅速拔下塞在戒痴嘴里的袜子,另一只手迅速把鸡腿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又马上把袜子塞回去。 戒痴舌头顶着鸡腿,一丝甜甜的味道在他的舌头上散发开来,肉味刺激着他的味觉细胞,味觉细胞受到刺激,分泌出大量口水,嘴里的口水越来越多,最后,他终于禁不住咽了几口。戒痴从小到大从没尝过肉味,如今一尝,觉得这鸡腿味道真是美妙无比,心中不由得又惊又喜又怒又羞愧,百感交加,禁不住流下两行眼泪,祭奠他十八年来的素食生涯。 “和尚哭了,和尚真的哭了,有意思,真有意思,来,拿酒来,”刘裕肆无惮忌地哈哈起来。 有人递给他一个酒瓶,刘裕拧开瓶盖,闻了闻,叫道:“把他按倒在地上。” 马上就有两个人上前一步,把戒痴按倒在地,并让他脸朝上。刘裕把酒洒在戒痴的脸上,戒痴两只眼睛被酒精浇得火辣辣的痛,鼻孔里也流进不少酒,弄得他快要窒息了,酒液渗进塞在嘴巴里的臭袜子,钻进戒痴的嘴巴,慢慢沿着他的喉咙往下流,呛得他直咳个不停,可惜嘴里有鸡腿和臭袜子,咳不出来,手脚又被绑得紧紧的,身上还被两个人按住,根本无法动弹,气得他七窍生烟,心里暗暗纺:一旦有机,把这伙人全杀了,一个都不留。 “哈哈哈,果然有意思,把那个女的拖过来,将他们面对面绑了,”刘裕狂笑起来,兴奋得满脸通红。 一伙人七手八脚地把戒痴和那个女孩面对面绑在一起,戒痴的脸紧贴着那女孩的脸。那女孩哭了这么长时间,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弄得戒痴满脸湿湿的,滑滑的,鼻子闻到阵阵少女的清香,令他心神荡漾。 戒痴今年十八岁,在这十八个春秋里,每天除了吃饭、念佛经和敲木鱼之外,从没接触过女性,顶多只是看几眼到圆月寺来烧香拜佛的女施主,从没碰过女性的身子。有一次,两个年轻漂亮的女施主经过他身边时,其中一个有意无意地碰了他一下,吓得他像触电一样弹开几米,惹得那两个年轻漂亮的女施主笑得花枝乱颤。戒痴则羞得满脸通红,赶紧双手合十,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快速地离去,头也不敢回。 如今,竟然跟一个年轻女孩面对面靠得那么紧,虽然两个人都穿着衣服,且手脚被绑得紧紧的,可女孩胸前的两个大馒头却毫不客气地顶着戒痴的胸部,软绵绵的温润润的,有说不出的舒服。戒痴第一次体验到女人的身体竟是这般的软若无骨,胸部竟是这般令人心荡神怡。 只见女孩脸上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掉下来,掉到戒痴的脖子里,湿湿的,滑滑的,痒痒的,像蚂蚁在爬,用手去抓,却又腾不出手来,那种感觉是语言无法形容的。 在承受着异性的诱惑时,女孩脸上悲痛欲绝的神情却告诉他,此时她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戒痴不禁为之心碎,自己真是没用,在人家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无能为力。最不可饶恕的是:自己竟在这个时候满脑子的七情六欲,真是罪大恶极。 到这,连忙在心里默念佛号。 那伙人在旁边像看激情戏一样,看着眼前一男一女绑在一起的两个身躯不住地扭动着,情形淫秽不堪,不禁爆发出一阵阵淫荡的笑声。 “快看,和尚有反应了,”傻逼叫道。 果然,大家发现戒痴的胯下已经鼓了起来,这一来,惹得小混混们更兴奋了。 “哈哈哈,原来和尚也不全是吃素的,”竹杆调侃道。 他这句话将众人的情绪带到了另一个。 戒痴又急又怒又气,身子扭得更厉害了。其实,如果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不动,情势相对好一些,越挣扎两个人的身体摩擦得就越厉害,别说修行尚浅的戒痴和尚,就算是得道高僧也未必受得了,除非他发育不正常。 戒痴正处于青春期的,平日的修行只是将压抑住了,一旦被挑起,将一发而不可收拾。当他感觉到胯下出现异常,心头大骇,满脸通红,他知道女性的气息已经将他的原始挑起来了,不禁又气又急,气得满脸通红,双眼冒火,却不知如何是好。 戒痴胯下之物直抵那女孩的私处,虽然隔了几层衣服,却丝毫没有减弱那种欲仙欲死的感受,他第一次体验到:原来肉欲竟是这般令人如痴如醉。 那女孩子也明显感觉到了,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无奈和绝望,喉咙里的呜咽声更响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身躯扭动得更厉害了。她每摇一下头,发丝就像道姑的拂尘一样,来回掠过戒痴的脸颊,弄得戒痴更是意乱情迷。 戒痴拼命地挣扎,他的挣扎其实是佛与魔的斗争。佛,是他十八年来不断被潜移默化的人生念,而魔,正是人的。他意外地发现,原来修行并没有使身上的魔消失,修行只使身上的魔受到压抑。 旁边的小混混们乐得手舞足蹈,最后竟为他们喊起加油来:“和尚,加油,和尚,加油……” 突然,戒痴浑身颤抖…… 他知道,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戒痴了,禁不住流下两行眼泪,祭奠他十八年来的禁欲生涯。他到了戴在左手食指上的那玫戒指,那玫散发着淡淡血腥味的戒指,到了脑海中那个阴森森的女声,他隐约感到:自己已经从佛道进入了魔道。 “和尚,你已经破了淫戒了,”竹杆淫笑着说。 “没有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戒痴本能地辩解。 “大家听到没有?这是诳语,恭喜和尚,你又破了一戒了,”竹杆不无得意地说。 于是,那伙人又爆发出一阵狂笑。 第9章 梅姑 “行了,大家都别闹了,赶快把两人分开绑好,我们要尽快处,免得夜长梦多,”刘裕道。 一伙人七手八脚地把戒痴和那女孩分开,并分别绑好,让他们坐在地上,听候发落。 刘裕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对旁边的几个人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先出手,一刀了结,然后一个个轮流着来,每个人都给我捅几刀,别他妈的日后说只围观没动手。要是谁他妈的不敢动手,老子马上宰了他,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十个也是杀,命就这么一条,老子怕个鸟,” 刘择狠狠地说完,拿着匕首,走到戒痴面前,用匕首轻轻刮着他的脸,说道:“死和尚,别怪哥们心狠手辣,这是没办法的事,要怪就怪你自己运气不好吧。” 说着寒光一闪,匕首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弧光,向戒痴的咽喉插去…… 看他的神态和手法,似乎不是第一次用这把匕首杀人。 “阿弥陀佛,”戒痴最后诵了一句佛号,算是此生的最后一句遗言,可惜嘴巴被袜子塞住,遗言只能念给自己听了。 眼看着匕首就要插入戒痴的咽喉,刘裕突然停住了,匕首尖在距离戒痴的咽喉不超过两厘米之处停住了,众人愕然地望着他。 “妈的,老子长这么大了,从没见过这种像死鱼一样的眼神,把这两个人的眼睛给我蒙住,免得他们做了鬼还掂记着咱们。”刘裕沮丧地说。 竹杆不知从哪里弄来两块黑布,把戒痴和那女孩的眼睛蒙上了,那女孩子依旧泪流满面,喉咙哽咽不止。戒痴连破几戒,万念俱灰,忽然觉得死其实也是一种解脱,于是坦然面对,因此,他那坦然的眼神令心狠手辣的刘裕也受不了。 戒痴被蒙上眼睛之后,那股强烈的意念马上紧紧抓住了他,脑海中,那个阴森森的女人声音又来了:“臭和尚,要是不死就乖乖地站着别动,全身放松,不要有抗拒的念头,让我来对付他们。” 其实不用她说,此时的戒痴,已经万念俱灰,完全放弃了救生的念头。 “好了,老大,可以开始了,”竹杆说道。 戒痴脸上忽然碰到一块冰凉的东西,一定是刘裕又开始拿匕首在他脸上比划了。这该死的东西,杀人都那么讲究套路,戒痴在心里骂了一句,本来和尚是不应该骂人的,可戒痴现在连杀人的念头都有,何况骂人? 听到眼前衣袂破空之声,戒痴长叹一声,引颈待割。 突然,全身劲力瞬间爆发,右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伸出,一格一扳一拧一甩,只觉得一个人被抛了出去≮这电光火石之间,绑在他身上的绳索断成一小节一小节,纷纷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啊”地失声惊叫,惊叫声过后,山洞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声音,时间好像定格了一样。 半晌之后,“嘣”地一声闷响,黑暗的山洞深处远远传来重物摔在洞壁上的声音,过了一儿,“扑通”又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 “哇……,”剩下四个小混混大叫起来,争先恐后往洞外跑。 戒痴身形一闪,双手如闪电般上下翻飞,把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小混混像丢沙包一样丢进深洞里去,山洞里顿时响起一片惨叫声。过了一儿,“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山洞深处远远传来四声重物落水的声音。 戒痴返回到原来的地方,忽然伸出左掌,拍在一个人的头上,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戒痴慌了,大叫:“你怎么杀了那女孩?” 脑海中,那女人阴森森地说:“臭和尚,谁杀了她?我只是击昏她罢了。” 戒痴质问道:“为什么要击昏她?” 脑海中的那女人叹了一口气,黯然说道:“我也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不过我比她幸运。” “哦?” “因为我比她狠。” 戒痴不吱声,听她继续说下去:“她的处境我能解,我击昏她的同时,顺便将她脑海中有关这件事的所有记忆全部抹去了,她将来不有任何心阴影,希望她能过上正常的日子。” 戒痴双手合十,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念完正要解开蒙住眼睛的布,那女人叫起来:“等等,我还有事情没交待完。” “还有什么事?” “地上的这位女孩。” “怎么办?” “背起她,扔到洞口外面的那个水洼里。” “什么?把她扔到水洼里,为什么?” “你这臭和尚,笨死了,扔到水洼里只是一个说法,当然要让她的头搁在岸边,身体浸在水里,这样她醒来后,便以为自己失足跌倒昏了过去,这都需要我来解释,真是笨死了。” “好,我知道,可是那几个人……” “我马上去杀了他们。“ “不不不,算了吧,至于他们能不能爬得上来,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哼!妇人之仁,这种人不杀,你后悔的。” “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吧。” “改过自新?哈哈哈,好,你可别后悔。” “阿弥陀佛,佛家以慈悲为怀,得饶人处且饶人。” “行了,别啰嗦,先把这位女孩背到水洼边,等一要是有人经过这里,你就成了淫贼了。” “等等,要是那伙人爬出洞口,那女孩没醒过来怎么办?” “你这人真是啰嗦,我只让她昏迷五分钟。” “哦,知道了,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戒痴问。 通过刚才的一番对话,戒痴知道自己脑海中的那女人虽然心狠手辣,但善根未断,还有怜悯之心,于是对她产生了一丝敬意。 “别前辈前辈地叫,酸死了,就叫我梅姑吧。” “梅前辈……” “臭和尚,叫我梅姑!” “可是……” “可是什么?叫不出口吗?” “好,梅姑。”戒痴说着便解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揉了揉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脑海中的那个强烈意念便消失了,也听不到梅姑那阴森森的声音了。戒痴终于明白了:睁开眼睛,我是戒痴,闭上眼睛,我便被梅姑控制了。可是梅姑从哪里来?一定是那玫可恶的金戒指。 到这,不由自主地抬起左手,看了看戴在食指上的那玫戒指,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忽然听到山洞深处有击水声,并有惊惶的喊叫声传来。戒痴吓了一跳:难道他们还活着?当下不敢耽搁,背起昏迷在地上的那个女孩子,小心翼翼地走到洞口,像做贼一样,先把头探出去到处看了看。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快要黑了。他看到四下无人,这才背着那女孩快步跑到水洼边,水洼的水很浅很脏很浑浊,他们的到来惊起几只青蛙,有的跳进水洼中,消失在浑浊的水里,有的跳进草丛中,不见了。 戒痴照着梅姑的吩咐,把女孩放下,把她的下半身浸在水里,上半身伏在岸上。这样一来果然像极了不小心滑倒的场面。然后迅速返回到羊肠小道上,拍了拍僧袍上的污泥。他那青灰色的僧袍本来就不太干凈,这样被弄脏了也不觉得刺眼。 做完这些事,戒痴在路边的石头上拿了背包,背好后便继续往大马路方向走去。 快到大马路时,碰到一个老农,肩上扛着犁耙,赶着一头水牛迎面走过来。戒痴闪身让开,心:那女孩没事了。 走了几十步,戒痴回过头看了看,只见那头水炮小路边低头吃草,老农已放下肩上的犁耙,在水洼边抱起那苦命的女孩。 戒痴正看得出神,忽然耳边听到有人说:“喂,和尚,凡么呆,让开一下。” 戒痴回过头,发现一个中年男人挑着一大捆柴,从大路那边来到了自己的面前,戒痴赶紧闪到路边,让那人挑着干柴通过。 见那女孩没事了,戒痴完全放了心。 第10章 在公共汽车上 戒痴踏上大马路,来到汽车站台,此时已经近傍晚时分,天色越来越暗了。o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看到两盏像萤火虫一样的灯光才着从圣谛镇里出来。灯光越来越亮,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也越来越响。不一儿,车子到他跟前喘息着停下了,车门打开,一个脸色黝黑的中年妇女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大声地问:“和尚,是不是到县城去?上车啊,这是最后一班了。” 戒痴赶紧上了车,车门在他身后“哐啷”一声,关上了,汽车缓缓起动。 车内顶灯开着,一排排乘客漠然地望着刚上车的戒痴和尚,目光里流露出厌恶的神情,可能是因为看到他全身脏兮兮的缘故。戒痴沿车厢中间过道往后面走,边走边看,希望看到一个空座位。很快,他看到靠后面一点有一个空位,但是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女式挎包,一个打扮妖艳的美女坐在旁边的位置上,正玩着手机游戏。 戒痴走过去,双手合十,轻声地对她说:“女施主,麻烦拿开您的包。” 美女不他,好像听不见一样,只顾玩着手机游戏。 戒痴高声音:“小姐,麻烦拿开您的包。” 这回美女抬起头来,她的眼影实在画得太浓了,像是熊猫的眼睛,只见熊猫眼一瞪:“你刚才说什么?谁是小姐?” 戒痴觉得莫名其妙:“你不是小姐吗?” 美女突然站起来,“啪!”地一声,狠狠地扇了戒痴一记耳光,大声吼道:“流氓和尚,离我远点。” 戒痴挨了一记耳光,觉得莫名其妙。可他哪里知道,时代不同了,这年头,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最讨厌人家叫她小姐,哪怕是真正的坐台小姐也不喜欢人家叫她小姐,小姐一词已经演变成妓女的代名词了。现在,叫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要叫“靓女”了,“同志”这个词更用不得。 这些变化,戒痴又是如何知道呢?所以他觉得这巴掌来得莫名其妙,但总不至于跟她扭打在一起吧,于是强忍着往里面挪了挪,尽量离熊猫眼远一点,车上发出一阵吃吃地偷笑声,不知是笑戒痴还是笑那只熊猫眼。 这时,忽然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一休和尚,我给你让坐,你讲故事给我听,好吗?” 大家朝声音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站了起来,对戒痴说道。 旁边一个妇女拉着小女孩子的手,微嗔道:“小倩,坐下,快坐下,别胡闹。” 戒痴走到小女孩身边,双手合十:“贫僧法号戒痴,不叫一休。” 小女寒分不解:“戒痴?!难道和尚从小就很痴吗,怎么现在要戒掉?” 很多人都笑了起来,车厢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戒痴微微一笑,说道:“小妹妹很机灵。” 正在这时,车厢忽然黑了下来,前后车灯也都全灭了,车的速度迅速慢了下来,司机借着惯性,让车子滑行,慢慢挖路边,然后掏出手电筒,跳下车,开始排查故障。 弄了很久还没弄好,车上的乘客都不耐烦起来了,有几个男青年大声质问司机:“师傅,什么时候弄好啊,已经过了一两个小时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很不安全。”车上马上有人附和起来:“是啊是啊,这里经常发生团伙打劫的事,快点修吧。” 司机回答得倒是轻松得很:“快了快了。” 可是,又过了很长时间,车子还是无法启动。 车上的乘客都鼓噪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嚷开了: “不行就打电话叫另一部车过来接啊。” “要不就拦一部过路车请求援助啊。” “要不要大家下车推呀?” “你到底不修?都几个小时了还弄不好。” …… 那个脸色黝黑的中年妇女也不耐烦了,跑到马路中间,用手电筒作信号拦车,可来往车辆很少,每半个小时左右才有一部车经过,而且,不是长途客车,就是长途货车,没有一辆肯停下来帮忙。 又是一两个小时过去了,有人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叫起来:“天啊,都个小时了,快12点了,难道要我们在这里过夜?” 在黑暗的车厢里,有人在聊天,有人在咒骂,有人在打盹,有人在唉声叹气,有人时而站起来,时而坐下来,有人在车厢过道里来回走动,还有几个下了车,消失在夜色下的树荫里,必是解决内急的问题,几个男青年干脆跑下车,帮司机拿工具,协助修车…… 那小女孩起初还跟他妈妈说话,后来不出声了,可能在他妈妈怀里睡着了。 熊猫眼一直在玩手机游戏,好像世上任何事都不关她的事。 戒痴由于今天经历太多事,而且昨晚一夜没睡,早就困了,现在又站了那么久,双脚都站得快麻木了,于是放下背包,垫在屁股下,在车厢过道里坐了下来,背包里只有几件更换的僧服,还有几本书,不坐坏的。 戒痴刚一坐下,山洞里的情景便一幕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自己经历的这件事,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好像在做梦一样。那五个人不死呢?应该不,因为当时听到山洞深处有击水声,并有惊惶的喊叫声传来。如果真的有人死了,我岂不是杀人凶手?虽然当时我被蒙着面,所有事情都是梅姑做的,可是说出来谁相信?谁相信自己手上的这玫戒指里竟然隐藏着一个看不见的人? 戒痴着着,不禁后背发冷,没到自己下山做的第一件事竟是杀人,如果让师父知道后怎样呢?到师父,戒痴的眼圈又红了,从此他将一个人圆月寺,一个人种菜,一个人煮饭,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和尚守着一座古寺,这种情景真是让人心酸啊。 戒痴又到了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她现在怎么样了呢?那个农夫和挑着柴的中年男人一定把她救起了,如果按梅姑所说的,已经将她脑海中有关这件事的所有记忆全部抹去了,她一定以为自己不小心摔倒了,真希望她将来能过上正常的幸福生活。唉!有时丧失部份记忆并不是一件坏事,它有利于人们忘记过去。 戒痴又到了自己的前途:到了县城之后,要转坐长途大巴前往梵净市,在梵净市里打听大渡山,然后就可以到壁龙寺找严净大师了,这位严净大师到底怎么样呢?不很严历?我还不像以前一样,活得自由自在?…… 戒痴着着,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11章 戒痴睡醒了 不知睡了多久,戒痴悠悠地醒过来了。o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身上罩一件粉红色的外套,外套的领口还挂着吊牌,显然是新的。 他诧异地四下里张望,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大厅,大厅里有很多人,咦!奇怪了,在公共汽车上遇到的小女孩、熊猫眼、那几个男青年、司机与及脸色黝黑的妇女,还有其它记得不是很清楚的乘客都在这里。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大家都在这里?车不是已经坏了吗?难道已经修好,开到了县城?我正在县城的公共汽车站里?不对,如果车到了县城,大家一定散开,各忙各的事了,没由一车人都聚在一起啊? 戒痴坐了起来,随手把那件粉红色的外套放在旁边,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一张很长的木椅子上。 看到戒痴坐了起来,那个小女孩子高兴地叫道:“一休和尚醒了,一休和尚醒了。” 听到小女孩子的欢呼声,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个个眉开眼笑,七嘴八舌地嚷开了: “小师父,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昨晚多亏你了。” “我们都担心死了。”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我们终于松一口气了。” …… 戒痴懵了:这是哪里?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众人看到我醒过来这么开心? 熊猫眼默默地折起那件粉红色外套,戒痴留意到她手臂上缠着绷带,好像受了伤。熊猫眼折好外套后,把它轻轻放进那个精致的女式挎包里,然后红着脸对戒痴说:“戒痴和尚,对不起,昨晚我……我太鲁莽了,现在我郑重地向您道歉,请您原谅!” “贫僧……,女施主……,嗨!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戒痴和尚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于是众人争先恐后,又七嘴八舌地嚷开了: “这里是圣谛镇的警察局。” “昨天晚上你救了我们了。” “是啊是啊,你把七个持抢的歹徒打倒了。” “对对对,他们还用枪向你射击,可是你竟然全都避开了所有的子弹。” “是啊,简直太神奇了。” “对,要是我没亲眼看到,打死我都不相信。” “没到你的武功那么高。” …… 戒痴苦笑着说:“可是贫僧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别吵了,你们看,这位师傅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让我一个人讲给他听,大家都别说话。”一个中年男子大声制止了混乱的场面。 所有人果然全部停止说话了。 中年男子对戒痴说:“昨天晚上,您就在我座位旁边的车厢过道里睡着了,我也开始打起盹来,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大喊,‘好了好了,全都上车坐好,我们要出发了’我在恍惚中醒过来,看到车厢的灯果然亮了,大家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司机正要关车门时,突然有两个青年男子冲了上来,一人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枪口顶着司机的脑袋大声喝道:‘别动’,司机吓得不敢动了,另一人端着一把冲锋枪,枪口对着车厢,阴森森地喝道:‘不死的都给我乖乖坐着别动。’紧接着又冲上来五个人,个个手里拿着一把四五十厘米长的大砍刀,大家都吓坏了,没人敢吱声。 那五个拿刀的人之中有一个胖胖的家伙温柔地说道:‘大家别紧张,兄弟几个最近手头比较紧,大家就方便方便,把钱包和手机等贵重物品全都拿出来,免得伤了和气,我们只谋财,不害命,大家快点行动,免得耽误大家的行程’一车人都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有人动。那伙人一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只见一个歹徒猛地揪住这位靓女的头发……”中年男子说到这里,指了指熊猫眼。 戒痴点点头,表示明白,心里:原来应该叫人家靓女,昨晚我真是叫错了。 “接着,那歹徒用刀往这位靓女手臂上一抹,她的手臂顿时血流如注。这位靓女痛得大叫起来,那人用刀尖顶住她的咽喉,大声喝道:‘你再喊一声试试,老子马上捅死你。’她果然吓得不敢出声了。接着,她手里的那只手机被另一个歹徒劈手夺了过去。那个胖胖的家伙又说道:‘看来大家不配合是吗?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各位,我们自己动手搜,搜到一件捅一刀,不过请放心,我们就捅在手上或者大腿上,不死人的。’所有的人看到那伙人动了真格,哪敢再说半个不字?于是大家纷纷将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了出来,我包里有一万五千块货款,本不交出来,但是到钱可以再赚,命就只有这一条了,只好咬牙掏了出来……” “是啊,我的手机上个星期才买的。”忽然有人道。 “我带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我新买的皮鞋也没了。” “我的金戒指、银耳环和玉手镯。” …… 大伙纷纷地说。 有人大声说:“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 于是大家都静了下来。 中年男子继续说:“七个歹徒中有两个分别拿出两个大袋子装东西,装了沉甸甸的两袋。当他们收完大家的东西之后,其中一个歹徒忽然说道:‘咦!还漏了一个,’说着便动手搜小师父您的身……”中年男子边说边看着戒痴,“小师父您就睡我旁边,我看得一清二楚,那人搜了一儿,竟搜不到任何的东西≡不起这位小师父,我只是讲当时的情景,不是有意冒犯您,请您别介意。” 戒痴憨笑道:“没事没事,讲啊,继续讲啊,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中年男子咽了口唾液,清了清嗓子,继续讲下去:“后来,他们忽然看到小师父您左手食指上的戒指,于是用力扯,奇怪的是,他们居然扯不出来,更奇怪的是……”说到这里,中年男子忽然停住了。 戒痴正听到紧要关头,着急地问:“快讲呀,更奇怪的是什么?” 中年男子微笑着说:“更奇怪的是,被人家这么折腾,小师父您竟然没有被弄醒,我真的很佩服您的定力,您看我,本来睡意正浓,歹徒一上车,就吓醒了。” 戒痴心里骂道:这人真是的,怎么跟说书的一个德性,说到紧要关头就喜欢东拉西扯,吊人胃口。有这水平不去说书真是浪费人才。 “正在这时,另一个歹徒忽然说道:‘行了,别浪费时间了,把他的手指头跺下来。’扯拉师傅您的那个歹徒一听,觉得很有道,于是手起刀落……” 第12章 录口供 听到这里,戒痴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食指,确认完好无损,这才放了心。 “后来呢,后来他们把贫僧怎么样?快点讲下去啊。”戒痴本来就是孩子心性,孩子对故事一向情有独钟,戒痴也不例外,更何况这个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当然急欲知道故事的下一步发展。 中年男子正继续讲下去,正在这时,忽然有一个警察拨开人群,走到戒痴面前,面无表情地说:“你醒了?跟我来吧。” 戒痴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大伙,那个脸色黝黑的妇女对他说:“小师父您别害怕,他们是找您录口,没事的没事的,快去快去,我们大伙在这里等着您呢。” 戒痴听故事正听得入迷,被人这么一打岔,心里虽然有点恼火,却也无可奈何,于是只好跟着那个警察走了。戒痴跟着他走进一间小房间,房间里面有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前面有一张小板凳,后面有一张软椅。 那警察径直走到桌子后面,在软椅上坐了下来,翻开桌子上的一本本子,拿出钢笔,打了个手势,示意戒痴坐下。 戒痴迟迟疑疑地坐了下来,他留意到那个警察的警号是4。 4问:“叫什么名字?” 戒痴回答:“戒痴。” “戒痴。”4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原来竟是个和尚。” 4接着问:“多大。” “不大。” “我问你今天有多少岁了?” “哦,对不起,贫僧今年十八岁了。” “什么单位的?” “圣谛山圆月寺的。” “联系地址。” “圣谛镇背面,圣谛山山顶,圆月寺内。” “联系电话?” “没装。” “家庭成。” “只有师父一人。” “家庭成份?” “贫僧。” “历。” “高中。” “职业?” “和尚。” “工种。” “杂工。” …… 4还问了很多琐碎的问题,戒痴则尽力配合,4边问边记,最后抬起头说道:“把昨晚的事具体讲一讲。” 戒痴犯愁了:“讲什么?贫僧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贫僧上车后,车子开出没多久就坏了,司机把车挖路边修,等了好久还没修好,贫僧实在太困,于是便坐在车厢过道里睡着了,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外面大厅的长椅上了,就这样。” “真的吗?是不是选择性输?” “不是,出家人不打诳语。” “好,我暂时相信你,我再问你,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睡得那么死?” “绝无虚言。” 4威严地盯着他看了一阵,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压低声音问道:“所有目击者的词里都一致说你刀枪不入,折人手足如同折蚱蜢手足,是真的吗?你武功还是魔法?” 戒痴回答:“贫僧既不武功,也不魔法。” “那是怎么回事?一两个人产生错觉可以解,可是全车的人都这么说,况且被你拧断手足的歹徒还躺在医院里呢,这可是千真万确,不容置疑的事实啊!” 刚才听了那个中年人的讲述,戒痴已经猜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一定是自己睡着了,梅姑出来大显身手。但是这种事绝对不能讲出来,其实就算讲出来也不有人相信,不如捏造一个可信度比较高的由。可是转念一,刚才自己明明说过出家人不打诳语了,口水唾沫星子还没完全落在地上便大编谎话,似乎不妥,不过转念一:昨天连破几戒,自己还算是和尚吗? 戒痴左右为难,竟不知如何是好。 4等了一儿,见戒痴手摸着大耳垂,一幅冥思苦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你真魔法?” 戒痴本性古灵精怪,只是这两天碰到太多事了,才让他沉默不少,如今被4这么一追问,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头。他狡黠地反问他:“警官先生,您相信跳大神吗?” “跳大神!?”4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那时有神灵附在你身上?” 戒痴笑了笑,并不作答。他心里:我只问你相不相信跳大神,我并没有说什么,那都是你自己当然的,不关我的事,我并没有说慌。 4瞪大眼睛,呆了半天,喃喃地说:“不知道附在你身上的是哪个神仙?太厉害了。” 戒痴只是在那里傻笑。 最后,4对他说:“好了,你没事了,在这里签个名,按个手印就可以出去了。” 戒痴出来后,发现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那个熊猫眼、司机以及那个脸色黝黑的妇女共三个人。看到戒痴走出来,三个人马上迎了上来,熊猫眼诚恳地说:“戒痴和尚,方不方便一起去吃个便饭?” 一到吃饭,戒痴的肚子竟然很配合地“咕噜噜”叫起来,看看墙壁上的挂钟,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12点了。 戒痴心:去就去呗,我正继续打听昨晚的事呢,可惜那位说书先生已经走了,不过他们三个都是目击者,听他们讲也一样。 四个人来到附近一家餐厅,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好,熊猫眼叫小二过来点了些素菜。 在等上菜的当儿,戒痴问司机:“施主,你的车子呢?” “车窗玻璃几乎全破了,我把它开到公司停车场里,正等着保险公司前来处后续事宜呢。” “车窗玻璃为什么几乎全破了?” “看来你这一觉睡得真是很邪门,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贫僧什么都不知道,刚才那位先生讲到歹徒要用刀削贫僧的手指,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坐在驾驶位置上,被人一直用枪顶着脑袋,哪敢回头去看?” 熊猫眼忽然说道:“我看到了,我就坐在小师父的附近,当时我手臂被划伤,手机又被抢,气得我不得了,幸好旁边有位好心的大婶拿出一条毛巾,帮我把伤口紧紧绑住了。我看到那个歹徒挥刀正要削小师父手指的时候,小师父的左手臂忽然一震,只听到‘哗啦’一声,那人飞出窗外,‘啪’地一声重重掉在马路上。接着,我只觉得眼前一花,接连听到数声重物撞破车窗玻璃掉到马路上的声音,随后便看到灰色的人影一闪,从车窗射了出去,原本站在车厢过道的所有歹徒都不见了,包括那个用手枪指着司机脑袋的歹徒也不见了,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赶紧伸头朝窗外瞧去,只见距离汽车不远的马路上趴着几团黑影,我知道这几团黑影便是那几个歹徒,此时有两个歹徒先爬了起来,拿着明晃晃的大砍刀劈头盖脸便向小师父砍去。” 第13章 惊闻噩耗 戒痴听到这里,浑身打了个寒战,用手揉了揉全身各处,发现并没有异样。@@@ 司机笑着说:“不用看,没事的,医生事后检查过你的全身了,完好无损。不知你使的是武功还是魔法?” 戒痴答道:“贫僧既不武功,也不魔法。” 熊猫眼、司机与及那个脸色黝黑的妇女三个人都用怀疑的眼神望向戒痴。 戒痴看到大家不相信自己,心中虽然很着急,但他不能解释,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据实以告,别人也不相信,于是催熊猫眼继续讲下去。 熊猫眼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后来,我看到有个歹徒爬起来,端起冲锋枪便向小师父扫射,所有人都大叫起来,都以为小师父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躲得了子弹,可是大家又错了,只见小师父身形幻化为一团黑影,象一股黑旋风一样向那人卷去,接着听到‘啊!’的一声凄厉惨叫,那个的手臂被小师父活生生地拧了下来,丢在地上。” 听到这里,戒痴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赶紧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声佛号。 熊猫眼继续说:“然后,我看到小师父右脚一跺,冲锋枪便像一段朽木一样断成几截。其它歹徒都吓呆了,纷纷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可是小师父并不他们,依旧像一阵黑旋风一样朝他们卷去,紧接着,听到一阵阵哀号声。” 戒痴失声道:“怎么?贫僧……贫僧……贫僧把他们全杀了?” 那个脸色黝黑的妇女插嘴道:“没有,当时你手下留情了,刚才经过医生诊断,七个歹徒的性命并无大碍,只是手足都被你拧断了,这辈子算完了。最惨的是那个端起冲锋拿机枪扫射你的家伙,他的条手臂没了,活该!还有那个长得胖胖的家伙,除了手脚被拧断之外,右耳朵也不见了。” “后来呢?我们怎么又回到这里?”戒痴急欲知道后面发生的事,着急地问道。 熊猫眼继续说:“小师父将七个歹徒折断手脚后,便又一个个丢上车来,像丢行李包裹一样,小师父是最后一个上车的,上了车之后,小师父跟司机说一句:‘把车开回圣谛镇警察局’,然后便走回到刚才睡觉的地方,依然坐在那个包裹上,这时,我才留到,个过程小师父一直闭着眼睛!司机不敢耽搁,急忙把车开到了圣谛镇警察局,一下车,便有警察同志陪我到医院进行治疗,那七个断手缺耳的歹徒也被送进医院进行治疗,当我从医院里回到警察局录口的时候,看到小师父躺在警察局大厅的长椅上睡得正酣……” 司机接口说道:“这位靓女看到你衣着单薄,怕你着凉了,便从她的挎包里拿出一件粉红色的外套盖在你身上,其实我们都知道,像你这样的神人,怎么可能感冒?不过这是靓女的一片心意,我们也不便说。” 熊猫女插嘴道:“都是我不好,昨晚不应该打戒痴和尚的耳光。” 戒痴对她说:“好了,过去的事还它干什么,就让它过去吧。” 这时,饭菜端上来了,于是大家停止交谈,静静地吃饭。 正在吃饭的时候,邻桌有三个老头边吃饭边聊天,戒痴忽然听到他们到圆月寺这三个字,于是凝神静听,只见一个老头子叹了口气,说道:“唉,真是不幸,好好的一座千年古刹就这样毁了。” 另一个老头问:“知不知道是干的?” 第三个老头反问:“还有谁?在圣谛镇谁有这个胆量?大家心知肚明。” “是啊,有人看到他们头上都缠着绷带,显然受伤不轻。” “只听说他们打人,从没听说有人敢打他们,怎么受伤呢?” “没人知道,有可能是遇到高人了吧,自古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打得好,要是我有一身武功,第一个打的就是他们这帮混蛋。” “唉,连寺庙也敢烧,他们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如果有报应的话,他们早就死了千百次了,只是可怜了那个老和尚。” “不是还有一个年轻和尚吗?” “年轻和尚……” 他们忽然住口了,因为这时候,他们看到邻桌原本有四个人正在吃饭,现在只剩下三个,另一个飞奔出去,灰色的身影消失在餐厅门口,不见了。 他就是年轻和尚----戒痴。 当戒痴听到那三个老人的谈话,知道圆月寺出事了,于是丢下碗筷,来不及向其它三位道别,便飞奔出餐厅,朝圣谛山方向狂奔而去。戒痴心急如焚,一口气跑到圣谛山脚下,在经过李老实的水果摊位前,正看到李老实称水果,几个老头在他前面望向圣谛山顶,指指点点,小声谈论着。 李老实看到戒痴匆匆忙忙跑过来,于是扯开喉咙喊:“戒痴小师父,戒痴小师父……” 戒痴心里挂念着师父,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脚步丝毫不敢停留,只是对李老实点点头,挥了一下手,以示招呼。 戒痴一路跑上山,沿途遇到几队从山上下来的人,大家都惊奇地望着他,满脸古怪的表情。 很快便到了山顶,戒痴从圆月寺牌匾下面直冲过去,寺门敞开着,一阵阵浓黑的烟升起,一股股烤焦味扑鼻而来,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正在指挥十多个壮汉扑灭余火,大家着水桶来往于天龙泉与烧毁的房屋之间。 看到戒痴满头大汗,气喘嘘嘘地冲上来,大家神色凄然地望着他。 “我的师父呢?我的师父呢?我的师父怎么样了?”戒痴冲过去,抓住那个领导质问道。 那个领导沉痛地说:“我们没看到他,可能已经……” “不的,肯定不的,我师父绝对不死的。”戒痴斩钉截铁地说着,然后转身望向方丈室。 方丈室已经被烧塌了,土木结构的房子本来就不经烧,好端端的方丈室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木柱子、檩条、椽条与横梁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小半截小半截,像没有熄灭的香烟屁股一样横七竖八地堆在那里。 戒痴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不顾灼热的火焰与及呛鼻的浓烟,动手便去搬那些烧剩下的木头。那个领导见状,喊来两个壮汉,把戒痴拉开了,戒痴声嘶力竭地哭着喊着,拼命挣扎着,执意要去搬开那些还在燃烧着的木头。 两个壮汉死命地按着他,使他无法挣脱。 戒痴挣扎了一儿,双膝一软,“咚!”地一声,跪在瓦砾之中,号啕大哭,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他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令所有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心酸垂泪。 那个领导也泪流满面,哽咽着吩咐大家先去处方丈室,了却戒痴的心愿。于是,十几个人含着悲痛,动手浇水灭火,然后搬开上面的木头等杂物。 (你的一票,至关重要。你的收藏,暖我心房) 第14章 师父的遗骸 方丈室,只有一丈四方之室,本就不大,不一儿,杂物就被清掉了,只见杂物下面早已烧成一堆灰烬,里面还不时爆出一点火苗。 戒痴从地上拣起一根棍子,边哭边用棍子扒那些灰烬,一儿功夫,便扒到地面了,可是哪里有不戒和尚的影子?别说影子,就连骨头都没看见。 在场的十几个大汉默默地看着他,不再阻止他,让他尽情寻找。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便要过来帮忙,谁知戒痴把他一推,大喝道:“滚开,别碰我师父。” 那人愣了一下,悄悄地走开了。 戒痴发现大家都围着他看,便大声喝道:“滚开,滚开,都给我滚开,别碍着我找师父!”说着还用手上的木棍追打那些人,大家见状,都纷纷躲避。 那个领导走过来,拍了拍戒痴的臂膀,柔声说道:“年轻人,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过伤心了,节哀顺变吧。”说完挥一挥手,指挥大家继续灭火。 火灾现场污水横流,那些灰烬泡在水中,稀得像粥一样,只有些大木头还在冒着白烟之外,明火全都被水浇灭了,那个领导带着大伙下山去了。 圣谛山山顶只剩下戒痴一个人,他不停地在灰烬寻找。找着找着,忽然从灰烬里挑出一块头盖骨,戒痴号啕大哭,伸手便去拣,谁知头盖骨很热,他的手被烫得缩了回来。只好用棍子轻轻地把头盖骨挑到一边去,然后继续扒灰烬。 不久,戒痴又陆续发现了五块骨头和八颗牙齿,令他意不到的是,居然发现了一些椭圆形的五彩颗粒,颜色有白、黑、绿、红、紫等等,有的像玛瑙,有的像水晶,也有的像钻石,每一粒只有手指头那么大,用手指捏一捏,感觉坚硬如钢,数了一下,共有十二颗。 戒痴将师父的这些遗物轻轻放在一个平坦干凈的地方,然后继续寻找。他纺决不遗漏任何一寸地方,于是索性改用筷子那么大的棍子,将灰烬一点点扫出,好像检谷子一样。 忙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好不容易将方丈室所有的灰烬都过滤了一遍,可是除了刚才找到的头盖骨、五块骨头、八颗牙齿以及十二颗椭圆形的五彩颗粒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类似的东西。 身为佛门中人,戒痴当然知道这些都是极为珍贵的舍利子,也知道只有修为极高深的和尚才有舍利子,现在在师父的圆寂之处发现舍利子,那正说明师父便是高僧。《金光明经》卷四〈舍身品〉云:“舍利者,是戒定慧之所熏修,甚难可得,最上福田。”25年前释迦牟尼涅盘,弟子们在火化他的遗体时从灰烬中得到了84颗珠状真身舍利子。 戒痴站起身来,忽然觉得一阵头昏目炫,个人昏乎乎的,这才起自己哭了一个下午,也忙了一个下午,眼泪早已经哭干了,眼睛早已经哭花了,声音也早已经哭哑了。 他将师父的遗骨、牙齿舍利和十二颗椭圆形舍利子小心地收起来,放到大雄宝殿释迦牟尼塑像前面的桌上,然后来到后院菜地里,爬到那块光滑的大石头上面坐了下来。以前,戒痴就经弛这里坐着看日出日落,感悟宇宙的浩瀚。 戒痴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这才仔细观察起圆月寺的火灾情况:他发现,火灾中心竟然是方丈室和僧舍,那正是他和师父就寝的地方,看来人家并不是冲着寺庙而来,而是冲着人而来的。寺庙周围的千年古树由于距离寺庙有一定距离,一棵也没烧到,正面的大雄宝殿也由于距离方丈室和僧舍比较远,而且中间有比较大的空隙,这才幸免于难,藏经阁刚好在方丈室和僧舍旁边,现在只剩下一堆灰烬,数不清的佛典籍就这样化为灰烬,还有一些紧挨着的偏殿也一样被烧个精光。 许愿树由于靠近方丈室和僧舍,也被烧得只剩下一段焦黑的树桩,无数善男信女的愿望就这样没了。 戒痴坐在大石头上,眼看着远处山顶上的太阳正一点点往下落,他的心情也一样。 夜幕降临了,月亮迫不及待地出来了,挂在天空中,飘飘渺渺,如梦如幻,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戒痴起昨天下午临别时师父的唠叨:“壁龙寺就在梵净市大渡山上,你到那里之后,把这封信交给严净大师就行了,他自然把你安顿下来。记住,到了那里以后,不要像在圆月寺那样懒散,说话要有分寸,要严肃一点,不要嬉皮笑脸,不要跟师兄弟们争辩,不要跟严净大师顶嘴,手脚勤快一点,麻利一点,要遵寺规,不要胡作非为,吃饭的时候不要抠脚丫,不要讲话,不要东西……”不到,只隔一天时间,我们师徒俩便阴阳两隔了,那一席丰盛的罗汉全,竟是离别宴!从此我吃饭的时候抠脚丫再也没有人制止了…… 着着,戒痴又禁不住流下眼泪。 哀恸了一阵之后,戒痴渐渐回忆起今天中午吃饭时听到的那些话,他当然猜得出是谁干的。他现在很后悔,不是后悔去招惹他们,而是后悔放过了他们,要是当时自己把心一横,让梅姑把他们全干掉,就不出现这样的局面,师父也就不被人家活活的烧死了。 戒痴恨恨地骂自己: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说给人家改过自新的机,谁知人家并不给师父生存的机,我真是妇人之仁,是我害死了师父,我罪大恶极,我不配做佛门弟子。 正自怨自艾中,戒痴忽然到戴上的那玫戒指,记得刚带上戒指的那天晚上,自己头脑里第一次出现恶念:杀死那帮小混混,强奸那个身穿浅蓝色牛仔套装的女孩,手刃身边的师傅,火烧圆月寺,杀向圣谛镇,血洗红尘……。 现在起来觉得这件事很是蹊跷:“杀死那帮小混混。”这是事实,虽然现在还没实现,但是这几天一定能实现;“强奸那个身穿浅蓝色牛仔套装的女孩。”在山洞里,虽然身不由己,但自己竟然不争气地产生强烈的快感,这跟强奸有什么两样?“手刃身边的师父。”虽然师父不是自己亲手所杀,但却是因自己而死。“火烧圆月寺。”圆月寺被烧已经成为不可争议的事实,虽然不是自己亲手烧,可也是因自己而起。 没到这些恶念竟一步步实现?!如此看来,接下来便是“杀向圣谛镇,血洗红尘!……” 到这里,戒痴帘脑袋一片空白,全身冰凉,如坠冰窖。 第15章 忏悔 呆了半晌之后,戒痴忽然咬牙切齿道:“对,都是那玫该死的戒指,正是它制造了这一切!我不能再让它留在自己的身边,我要丢掉它!” 可是怎么丢?取都取不下来!除非切掉指头! 好!切就切,少一跟手指头总比继续作恶要好。 可是手上没刀,怎么切? 戒痴毕竟聪明过人,只略略思索了一儿,便有了主意。他跳下石头,走到菜地旁边一棵大树底下,熟练地低下头,钻进一个小棚子里去了。这个小棚子是他和师父搭建起来专门存放种菜工具用的,比如:簸箕、菜篮、锄头、镐、镰刀之类的东西,同时也当作工间临时休息的场所。 这时,虽然天已经黑了下来,清冷的月光照着大地,戒痴很快就从小棚子里取出一把除杂草用的镰刀,镰刀弯弯的,就像天上那一轮弯弯的明月,刀口发着寒光,在清冷的月光下更显得寒气逼人。这把镰刀是戒痴和师父一起到圣谛镇里的张铁匠那里打的,平时用起来非常顺手。 戒痴右手握紧镰刀,左手食指架在一块石头上,看准指根便劈了下去。 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人在他背后断喝一声:“不要。”紧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抓住了戒痴的右手臂,硬生生地把他手上的镰刀夺了下来,丢得远远的。 来人是李老实,后面还跟着一个妇女,手里着一篮东西,正是李老实的老婆。 戒痴冷不防镰刀被夺,回头看到这两个熟人,顿时颓然坐在地上,又放大哭起来。 李老实是个过来人,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让戒痴将悲痛之情发泄出来,因此他并没有出言相劝,只是和老伴一起默默地坐在他旁边,静静地陪着他。 戒痴哭了一阵之后,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李老实从老婆手里接过篮子,拿过来放在戒痴面前,掀开盖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在地上,有两大碗白米饭,一小碗豆腐,一小碗蒸蛋,一碟菜心,还有五个苹果,三个雪梨,两瓶可乐,两双筷子,这些饭菜还有些热气。 “小师父,吃点东西吧。”李老实关切地说。 “谢谢,我现在不吃。” “不行,你一定要吃。” “我吃不下。” “你知道吗?今天中午你冲上山的时候,我便把水果档口的事务交给老婆,跟着跑上来了,我站在那边那棵大树底下远远看着你,你今天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直到天黑我都不敢回去,因为我怕你出意外。后来,我老婆上山来找我,我告诉她,我要在这里守着你,叫她下山做些饭菜上来。她刚着篮子上来,便看到你从小棚子里拿出一把镰刀,我就知道要坏事了,于是悄悄走过来,还好我来得及时。” 戒痴默默地坐在地上,不出声。 李老实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也不能这么做啊。” 戒痴当然不可能将戒指的事告诉他们。 李老实知道这个时候不便过份责备他,于是柔声说:“小师父,我也没吃晚饭,我们一起吃吧。” 戒痴哪里吃得下饭,但对于人家的一翻好意,总不能不不踩吧,况且人家守了自己半天了,于是声音嘶哑地说道:“谢谢李施主,你吃吧,贫僧不饿。” 李老实叹了口气,正色道:“唉,我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话都没用,但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事一定要去做?” 戒痴双手握紧拳头,两眼冒火,坚定地说:“当然,贫僧要他们血债血偿!” “既然这样,你更应该吃饭,吃不下也要吃,否则你哪有什么力气去寻找仇人?” 李老实老婆忽然插嘴道:“我觉得要去镇警察局报案,把那些坏蛋全都抓去坐牢。” 李老实白了她一眼:“报案?坐牢?你懂什么?报案有个屁用?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是圣谛镇,你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吗?就是……” 说到这里,李老实忽然住口,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四周静静悄悄的,应该不有什么人偷听他们的谈话。于是压低声音说:“昨天晚上,大约1点多的时候,我听到狗叫声,以为有贼,于是悄悄爬起来,从门缝往外看,发现有两个人影各着两大桶东西从小路那边走过来,我认得那是25公斤装的白色塑料桶,他们走到棚子附近的时候,其中一个小声说:‘老大,那小和尚不跑掉了?’另一个回答:‘跑?!他能跑到哪里去?就算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声音,正是刘裕这个混蛋,另一个便是他那些手下之中的一个,他们的声音我认得,不错的。” 戒痴心头一震:“真的?!果然是他们。” 李老实接着说:“他们经过我的棚子外面时,我闻到一股浓浓的汽油味,当时还挺纳闷:深更半夜的,这两个家伙着汽油去哪里?后来看到他们上山,我更不明白了。今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听到很多急促的脚步声,于是赶紧起来一看,很多人纷纷往山上跑去,我刚跟着去看个究竟,被老婆拉住了。后来有人回来了,我才知道原来是圆月寺着火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戒痴道:“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针对方丈室和僧舍下手,显然是冲着我们师徒俩来的,要置我们于死地。” “是啊,我就不明白了,刘裕他们欺负了咱们,这个过节他占尽了便宜,没由赶尽杀绝啊,况且那天,他针对的是我,不是小师父你,他为什么不烧我的水果棚,而跑到山上去烧你们的寺庙?还有,他们为什么受伤?在圣谛镇谁最跟他们作对?” “他们受了伤?” “是的,在月光下,我分明看到他们头上都缠着绷带,走起路来也一瘸一拐的,显然都受了伤。” 戒痴起今天中午在餐厅吃饭时,那几个人在谈话的过程中也到那些人受了伤,于是点点头,他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受伤,但他不方便讲出来。 戒痴问:“就他们两个吗?” “是啊,就两个人。” “只要抓住刘裕,另一个是谁就不是问题了。” “小师父,做事要三思啊,你知道刘在圣谛镇为什么那么狂吗?” “知道,这个臭名昭著的恶棍,不就是仗着他爹是镇长吗?” 李老实冷笑一声,说道:“很多人都以为刘裕是仗着他爹的势,很少有人知道刘裕他老妈是干什么的。” 第16章 入土为安 “哦?!此话怎讲?”戒痴瞪大眼睛,不解地望着李老实。 “我在圣谛镇这么多年,总算看出一点端倪了。” “什么端倪?” “你看,一个小镇的镇长能有多少工资?就算收黑钱也收不了多少啊。但是你看看他家的别墅,他家的轿车,还有他们平时挥金如土的生活,我,他们家一定有一个非常可观的经济来源。” “是刘裕他妈?” “对,据我观察,刘裕他老爹是白道上的人,刘裕他老妈是黑道上的人。” “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他们隐藏得好啊,这才叫高手。” “他家黑白两道都有人,不能硬来,只能智取,否则一定吃亏的。” “不用了,这件事我处得非常完美,李施主你只需看着就行了。” “那就好,但是你一定要防他们,他们这些人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贫僧知道,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也好,多休息几天,等小师父你精神状态恢复再说。” 戒痴忽然问:“你确定昨晚只看到两个?” 李老实很肯定地说:“当然,虽然我老了,但没有眼花,况且昨晚月亮很亮,他们经过我的棚子门口时,最短距离不超过5米,我不看错的。” 戒痴若有所思:“嗯,那就对了,另外那几个一定已经……。” 李老实奇怪地问:“什么?” 戒痴赶紧说道:“哦,没什么,贫僧知道了,谢谢李施主。” 李老实憨厚地笑笑:“不用谢,那天的事我还没谢小师父呢,还有平时经常关照我们的生意,没有小师父和老师父的关照,我们也无法在这里呆那么久。” “这不算什么,寺庙本来就需要不断更换品,不向李施主这样老实巴交的生意人买还向谁买?”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说客气话了,小师父快点吃饭吧,我家里只有女儿一个人在家,不便久留。不如这样,我把所有东西都留在这里,小师父你慢慢吃,我们先走了,明天再上来探望你,小师父要保重啊。记得要吃饱饭啊,否则没力气去找那两个混蛋算帐。” 李老实说完,携同老伴下山去了。 戒痴目送李老实老两口消失在树影之中,不见了,这才回过头来,看看摆在地上的食物,到还有很多事要做,身子不能跨了,于是拿起碗筷正要吃。 忽然看到李老实和老伴又折回来了。 “李施主,还有什么事?”戒痴问。 “对不起,我差点忘了,现在寺庙被烧了,小师父你没地方睡,不如跟我到山下住一宿吧,棚子虽然不大,但我们俩个大男人可以打地铺啊,让孩子他娘和女儿睡床上,怎么样?我们走吧。”李老实诚恳地说。 戒痴忽然觉得这个家庭虽然贫穷,但很温馨。 不过,戒痴已经决定守着师傅的遗骨,于是谢绝了。 李老实劝了半天,见戒痴意志坚决,又到家里孤身一人的小女儿,只好作罢,和老伴匆匆下山去了。 戒痴吃饱饭后,精力恢复了不少。 休息了一儿之后,忽然到了师父的遗物□么处?戒痴:放在大雄宝殿里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他知道舍利子历来极为宝贵,就是在佛陀的时代也至尊至重。据书上记载,释迦牟尼入灭后,弟子们焚化了他的遗体,将舍利收殓保存,在王舍城建塔养。当时,各国为了争夺佛舍利,“不惜身命,当以力取”,陈兵城下,严阵以待。后被一位香姓婆罗门调解,八国国王均分舍利,每国各请一份回国建塔奉,这就是著名的“八王分舍利”。不如将它埋在这里,就埋在这块大石头的下面,这里是寺庙后院的菜地,应该不有人怀疑的,况且直到现在似乎还没有人知道我已经捡到舍利子。日后我必定为师父塑金身,到时再偷偷地挖出来,放在师父的金身里面。 主意已定,戒痴马上到大雄宝殿去将师父的遗骨小心翼翼地捧了回来,放在大石头上,再到小棚子里拿出锄头,在大石头下面挖了一个深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师父的遗骨捧下来,轻轻地放在坑里。 放好后,戒痴面对着土坑双膝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师父,都是弟子的错,是弟子给师父引来杀身之祸,弟子该死,弟子不孝,弟子平时不但没能好好孝敬师父,还经常惹师父生气,弟子对不起师父。”说着说着又禁不住泪如雨下。 哭了一儿,戒痴抽泣着将在圣谛山下那个山洞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师父听,他相信师父在九泉之下一定原谅他的无知与过错。讲完这些事情之后,接着又将平时的心里话毫无保留地讲出来,这些话,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包括刚刚过世的师父。 圣谛山的夜晚跟平时一样宁静,但是今天的宁静里却多了一份生死别离的气氛。 戒痴就这样一边抽泣着一边不停地诉说,过了很久很久,才慢慢擦干眼泪站了起来,拿起锄头将土扒到坑里,眼看着师父的遗骨就要被泥土埋没了。 戒痴忽然心念一动:师父离我而去了,日后我将遵循师父的遗训,到梵净市大渡山上的壁龙寺找严净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探望师父,不如将师父的那十二颗舍利子带在身边。 到这,便又将土扒开,把那十二颗椭圆形的五彩舍利子拣出来,小心地放在贴身的衣袋里。然后将其它遗骨掩埋了。 夯实土之后,戒痴跪了下来,纺道:“师父,他日弟子一定重建圆月寺,给师父塑金身,奉在大雄宝殿内,让人们世世代代给您老人家磕头上香。” 第17章 感化苍生 做完成这一切之后,戒痴放好锄头,便跑到大石头上躺下来,打算好好睡上一觉。 他望着天空中的月亮,着师父的音容笑貌,不知不觉又是泪流满面。 正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一声狮子低吼。戒痴吓了一大跳,马上坐起来,侧耳倾听,果然是狮子低吼声,是从东方远处群山中传过来的。 戒痴大骇:他在圆月寺长这么大,可从来没听到过野兽的声音,今晚怎么回事? 正惊异间,忽然又听到南方远处群山中有老虎吼叫声传过来,接着听到北方饿狼长啸,南方大象长鸣…… 四面八方的野兽吼叫声此起彼伏,绵绵不绝。不久之后,在清冷的月光下,远处山林树木晃动,漫山遍野,影子幢幢,动物们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响,那阵势,就像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朝圣谛山冲杀过来。 山脚下的圣谛镇也沸腾起来了,狗叫声、惊叫声、慌乱奔跑声和吆喝声乱成一团。 这……这……这究竟的怎么回事?戒痴惊异到极点。 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然觉得天空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发现东西南北每个方向都有一大片乌云朝这边压过来,乌云越来越近,越来越低,骇然发现那不是乌云,是鸟!各种各样的鸟类呜叫着从四面八方一齐朝圣谛山飞过来,黑鸦鸦的一片。 这是不是梦?戒痴开始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 可是当他看到数不清的动物出现在圣谛山山顶的圆月寺废墟上面时,当他看到圆月寺周围那些千年古树上站满密密麻麻的鸟类时,他不得不相信这是真实的。 清冷的月光下,千年古树上枝叶晃动,鸟叫声乱成一团,圣谛山山顶上站满了各种各样的野兽,有狮子、老虎、大象、狼群、斑马、长颈鹿、犀牛、野猪…… 圣谛山仿佛正在招开了一个动物大。 在一片震耳欲聋的喧嚣中,戒痴忽然留意到一个奇异的现象:那么多动物挤在一起,居然井然有序,没有互相践踏,也没有互相攻击,就算有史以来的动物天敌,此时双方竟然非常友善地在一起,比如猫和狗〃子和老虎、苏门答腊虎和红猩猩、凶恶的豹子与温训的小山羊等等。 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能量招唤了它们?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力量改变了它们?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意志感化了它们? 所有科常识、生物论、物定律以及自然法则瞬间粉碎。 戒痴完全惊呆了,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正在这时,戒痴坐的这块大石头忽然慢慢变得透明,并逐渐散发出金黄色的光。 所有飞禽走兽都静了下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四周静悄悄的,所有飞禽走兽仿佛正在为某个人默哀。 只听见山脚下圣谛镇里人声鼎沸,很多人正热烈地谈论着,很多强光手电筒朝圣谛山上射上来,圣谛山成了人们注目的焦点,相信这时候,所有人都已经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在大楼的天台上,在空旷的广场中,在凸起的小山丘上,目睹着这场动物盛,亲历这场绝世奇迹。 石头越来越透明,金色的光芒越来越亮,个圣谛山山顶沐浴在一片金光之中,圆月寺的废墟成了金色的废墟,昂然挺立的大雄宝殿也成了金色的宝殿,飞禽走兽都披上一层金色的外衣,那些树木和石头也都变成了金黄色…… 戒痴坐在金色石上目睹着这一切,如梦如幻,似真似假,不禁又惊又喜,他忽然明白了:有此能量与感化力的,当然不是我戒痴,而是我的师父-不痴和尚! 戒痴索性盘膝而坐,五心朝天,感受着这一切。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发光的石头才渐渐暗淡下去,最后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动物们再次骚动起来,纷纷朝山下走去,古树上的鸟儿们也纷纷向四面八方飞走了,不一儿,天空恢复平静,大地恢复安宁,圣谛山恢复寂静。 圣谛山山顶上,月光依然清冷,废墟依然触目惊心,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戒痴不禁怀疑起来:难道刚才这一切只是我的幻觉?是因为我伤心过度才产生的幻觉?唉,就算是幻觉,我也心满意足了,在我最伤心难过的时候,能带给我这么美妙的幻觉,师父果然不是凡人。 戒痴正胡思乱中,忽然看到树丛中有手电筒光颠簸着过来,一个急促的声音轻声呼唤他:“小师父,小师父,小师父,你在哪里?” 是李老实的声音。 李老实的出现,打断了戒痴的思绪。 “李施主,贫僧在此。”戒痴应道。 李老实朝这边走过来,看到戒痴安然无恙地坐在石头上,不禁松了一口气:“唉,没事就好,刚才真是吓死人了,那么多动物纷纷跑到山上来,我担心你……” 李老实说着,已经走到石头下。 “咦!石头四周的地面上怎么长了那么多莲花?”李老实惊叫道。 戒痴一听,赶紧伸头往下看,果然看到石头四周地面上长满了地金莲,只见绿叶丛中,硕大的金黄色的地莲花金光灿灿,宛如从地面涌出一般,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惊艳。戒痴脑海中忽然起《西游记》里写的:祖师登坛高坐,唤集诸仙,开讲大道。真个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小师父,刚才我送饭来的时候明明没看到这些莲花,怎么现在一下子冒了出来,你刚才做了什么?”李老实问。 “没做过什么,贫僧只是将师父的遗骨安葬了。” “安葬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块大石头底下。” “啊?!莫非?” “莫非什么?” “刚才圣谛镇很多人看到山顶上发出金黄色光,那金黄色光莫非就是从这块大石头发出来的?” “正是。” 听到这,李老实突然双膝一软,“咚”地一声跪倒在地,对着石头拼命磕头,嘴里不停地念:“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李施主,你这是……”戒痴正坐在石头上,李老实这么一磕头,便是向他磕头,戒痴如何承受得起?于是赶紧从石头上下来,小心地绕过那些地莲花,走到李老实面前,轻轻将他扶起来。 李老实这才站起身,对戒痴说:“小师父啊,真没到,你的师父不痴和尚竟是菩萨化身,我真是有眼无珠啊,认识他那么久了,居然看不出来,如今他已经……,唉,失之交臂,交之交臂啊!” 第18章 信仰的力量 圣谛镇本不大,且都是固定人口,消息传播得很快,哪怕小如某人跟某人有点暧昧关系,某人生了一个孩子,某人找了一份工作等等小事,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家喻户晓,成为街头巷尾谈论的话题。 如今,飞禽走兽突然异常地聚集在圣谛山上,并井然有序地离开,对人们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这件事大家有目共睹,自然不需要传播。 圣谛镇目前最热门的话题就是:飞禽走兽为什么突然异常地聚集在圣谛山上? 于是,开始有自以为聪明的人出来解释:有人说,因为圆月寺被烧,惹怒了神灵,神灵便招来飞禽走兽示威,警告人们不要乱来,否则后果不堪设;也有人说,不对,一定是圣谛山上来了一位圣人,所以才出现如此神迹,而现在圣谛山上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戒痴和尚;还有人说,戒痴和尚为师父哭泣,感动了飞禽走兽,于是它们纷纷前来安慰…… 谁也没到这件事跟刚刚圆寂的不痴和尚有极大关系。因为大家心里都认为:如果他是一位得道高僧,怎么可能被人家烧死?这是常识。大家似乎忘记了:耶稣就是被人们钉死在十字架上的! 如果神都是按凡人的常识去显示神迹的话,那么神迹如何称之为“神迹”?所谓神迹应该是超出人们的像力的事迹。 飞禽走兽聚集在圣谛山,这件事无疑是神迹!它挑起了人们极大的好奇心。 因此,第二天天刚亮,人们便纷纷登上圣谛山,看个究竟。 圆月寺的残垣断瓦依旧触目惊心。 很快便有人来到寺庙后院的那块菜地,看到菜地上的那块石头,看到石头周围金光灿灿的地莲花,也看到了端坐在石头上的戒痴和尚,只见他盘膝而坐,含胸拔背,五心朝天,双目微闭,纹丝不动,好像一尊石雕佛像。 人们没有见过这种金黄色的地莲花,只听过佛主讲经时,天华乱坠,地涌金莲,于是人们开始像李老实一样,对着石头跪下磕头,有人开始在地上插上檀香,不知人们是向石头磕头,还是向戒痴磕头?没有人分得清。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人们不是向刚刚圆寂的老和尚遗骨磕头,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两个人知道老和尚的遗骨便埋在这块大石头的下面,一个是戒痴,另一个是李老实。 昨天晚上,由于飞禽走兽上山朝拜,李老实担心戒痴的安危,便打手电筒上山探望,看到石头周围满地的金莲,后得知老和尚的遗骨便埋在这块大石头下面,于是对石头磕头。 戒痴叮嘱李老实,关于师父遗骨埋在大石头下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家里的人,否则就大祸临头,李老实吓得不轻,自然守口如瓶。 因此,人们根本不知道老和尚的遗骨就埋在这块大石头下面。 其实,戒痴所谓的大祸临头,并不是指李老实,而是指师父的遗骨。戒痴不让人们碰师父的遗骨,因为他很清楚人性:连唐僧肉都吃,何况得道高僧的遗骨-舍利子? 老和尚的十二颗舍利子在戒痴的口袋里,这件事便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人当然是戒痴本人。 从那天晚上起,戒痴便开始在石头上闭目静坐,连续坐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连坐姿也从未改变过,好像一尊石雕佛像。梅姑似乎也很识趣,在这三天三夜里,戒痴虽然一直闭着眼睛,可她却从没打搅过他。 在这三天里,李老实夫妇一日三餐都送热腾腾的饭菜上山,打算给戒痴吃,可每次都原封不动地回去≮李老实夫妇眼里,这块石头已经是神石了,他们哪敢爬到石头上去看坐在上面的戒痴是死是活?每次送饭上来,夫妇俩都恭恭敬敬地磕上几个响头。 上山拜石的人越来越多,到了第三天,圣谛山终于人满为患,石头四周地莲旁边插满了大大小小的香,一时香烟弥漫,各种果摆得满地都是,菜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桌。反倒冷落了大雄宝殿里的释迦牟尼。很多鸟儿也来凑热闹,纷纷落在枝头欢快地鸣叫着;放生池里游弋着的鱼儿也成群结队地露出水面,蔚为壮观。 在这三天里,白天是如此的热闹,晚上也差不到哪里去,萤火虫成群结队在圣谛山上尽情地飞舞着,用它那微弱的光,点缀着圣谛山,使圣谛山的夜晚不再阴森。从远处眺望,圣谛山就像是一棵巨大的圣诞树立于天地之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是谁带的头,上山拜石的人们纷纷主动清被烧毁的圆月寺,将那些残垣断瓦源源不断地运到山下。只一天时间,圆月寺的废墟便被清干净了,在清废墟的同时,有人打扫地上的灰烬,有人修缮危房。这些都是人们自动、自觉和自愿做的,没有人监督,没有人指导,也没有人指手划脚,大家都默默地做着。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集体无意识行为,除了信仰能调动人们的集体无识之外,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种力量了。 到了第四天早上,当人们早早来到圣谛山上时,却发现石头上空空的,戒痴和尚不见了! 第19章 豪宅 “金满堂”是圣谛镇最大的一家珠宝店,店掌柜姓周。@@@ 这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周掌柜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他揉着惺松的睡眼,边走边埋怨道:“谁呀?怎么这么早?天还没亮呢,真是的。” 当他打开门之后,看到门外的人时,不禁愣住了。 来人正是戒痴和尚,这几天一直坐在圣谛山顶一块大石头上面的戒痴和尚,周掌柜曾经跟许多圣谛镇居民一起上山拜过那块石头,他当然认得。 虽然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可戒痴和尚的精力和体力却出奇的旺盛,浑身上下丝毫没有疲态。他一看到周掌柜打开门,便双手合十,说道:“店家,这么早来打搅,真是罪过,但贫僧有要事相求,时间紧迫,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恕罪。” 周掌柜看到戒痴,就好像看到神仙一样,愣了半天之后,这才起应该请人家进来详谈。 于是赶紧说道:“请进请进。”说首将戒痴带到店面柜台边,拉过一张椅子请他坐下。 坐定之后,戒痴从口袋里掏出那十二颗舍利子,对周掌柜说。“店家,贫僧这里十二颗彩石,能否帮忙串成一串,做成一串佛珠手链?” 看到这十二颗舍利子,周掌柜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不住口地赞叹道:“哇!……,这些彩石真漂亮,大小也差不多,你是从哪里捡到的?” “贫僧认识一位施主,他是个石匠,据说这是他在石场上辛辛苦苦收集好多年才好不容易凑足12颗这种彩石,上次他到圆月寺来上香,便赠送给贫僧了。” “哦,小师父真是好福气,老实说,我做这一行已经几十年了,可真的从没见过这么诱人的石头。” 戒痴知道:如果不小心让人家知道这是无价之宝--舍利子,那就麻烦了,因此,他跟店家说是彩色石头,虽然出家人不打诳语,但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却顾不了那么多了。没到这个店掌柜眼光倒是不错,果然是个行家,一眼便看出眼前之物凡同凡响,只是他绝对不到这便价值连城的舍利子。 戒痴不跟他继续探讨东西的来历,怕越讲越引起他的怀疑,于是赶紧岔开话题:“请问多少加工费?” 店掌柜边赏玩着舍利子边说:“这么贵重的东西,得要小心谨慎处,你看,这东西很不好打孔,既要保持洞口平,又不能打偏了,确实很费工夫,就收你5块加工费吧。” “行,5块就5块吧,需要多久?” “三天。” “好,一言为定,三天之后贫僧到贵店来取。” 戒痴说完正要走开,掌柜拉住他的手,好奇地问:“小师父,据说你坐在石头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此事当真?” 戒痴知道自己现在几乎成了圣谛镇的名人,被人家问东问西是不可避免的,于是答道:“是的。” “肚子不饿吗?口不渴吗?脚不麻吗?腰不酸吗?头不晕吗?……” “贫僧心里只有师父,为师父守灵三天三夜是应该的,其它没什么感觉。” “小师父真是孝顺,令人佩服啊,还有,飞禽走兽聚集圣谛山这件事……” “贫僧修为尚浅,无德无能,哪有能力感化苍生?那是佛主显神通罢了。” “那块大石头周围的金地莲是怎么回事?” “贫僧也不知道,贫僧坐了几天几夜,醒来以后才发现那些金地莲,圣谛镇的人们比贫僧还更早发现金地莲呢。”看到周掌柜还继续问,戒痴赶紧说道,“贫僧还有很多事情要处,告辞了,三天以后再见。”说完便走了。 从金满堂出来之后,戒痴沿着一个小公园往前走,此时天刚蒙蒙亮,他看到一个老头在公园里打太极拳,于是向他打听镇长家的具体位置,老人看都不看他一眼,边打太极拳边回答道:“圣谛有多大?你竟然不知镇长的别墅在哪?” 戒痴道:“贫僧一直住在圣谛山上,平时极少下山,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极少外出,确实不知道。” 老人这才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一身僧服的戒痴,笑了笑说道:“原来是个和尚,难怪难怪。小师父,你沿着这条街一直往东走,走到街道的尽头就看到一座独两豪华别墅,那便是镇长家了。” 戒痴谢过老人,沿着街道一直往东走。 走了大约五分钟之后,便走到了街道的尽头,果然看到一栋独两豪华别墅。 别墅建筑主体外墙是纯白色的,屋顶琉璃瓦,一尘不染,必刚建成不久,别墅的体结构气派典雅,极具北美风格。别墅围墙高不可攀,透过围墙的间隙,可见一排排齐齐的树木种植在围墙里面,那些植物开满一丛丛小花,一阵阵浓烈的桂花香味鼻而来,原来这些植物竟是四季桂!花园很大,在树木掩映下,隐约可见花坛、假山$泉’桥和鱼池,还有室外泳池,一棵巨大的古树下建有一个花架,花架下面有一个秋千。 戒痴看着眼前的这座别墅,不禁暗暗惊叹有钱的世俗人的奢华生活,再圆月寺那古色古香的寺庙建筑,一个极尽奢华,另一个极尽简朴,两者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时,在朦胧的晨曦中,一个街道环卫工人正在别墅附近的街道上扫地,当他扫到别墅大门外时,突然听到别墅里面传出一阵狗吠声,紧接着便看到别墅铁门内出现了五条大狼狗,个个将尖尖的狗嘴从大门的铁栏内伸出来,龀牙裂嘴,目露凶光,看那气势,仿佛要破门而出,攻击环卫工人。 那环卫工人吓了一大跳,赶紧后退几步,惊魂未定地望着几条气势凶凶的狼狗,然后到别的地方继续扫地去了。 戒痴一向很怕狗,曾经被狗追过好多次,有两次被咬到了腿肚,还打了几针狂犬病疫苗呢。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看到这个阵势,戒痴脸色大变,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迟疑了一阵之后,到不幸遇难的师父,这才一咬牙一跺脚,一幅视死如归的样子走上前去。 第20章 欲加之罪 奇怪的是,那五条恶狗看到戒痴走上来,不但停止了狂吠,还连连后退,低声呻吟,尾巴拼命地摇,前爪着地,作臣服状,可怜兮兮地望着戒痴,好像看到了主人一样。 戒痴大感意外,迟迟疑疑地伸手便去摇那扇古铜色的铁门,由于常年住在圆月寺,他根本不知道每座别墅的大门外都有门铃。 铁门发出“咣当咣当”的金属声音,听到摇门声,五条大狼狗全都坐了下来,趴在地上,双耳下垂,表情诚惶诚恐。 片刻之后,别墅里冲出一条彪形大汉,看到摇铁门的是一个年轻和尚,破口大骂道:“死和尚,一大清早的,摇什么摇?要化缘到别的地方去!” 戒痴道:“这位大叔早上好,贫僧不是来化缘的,贫僧要找刘公子。” “找刘公子?什么事?” “这件事需要跟刘公子当面讲。” “下午再来吧,他还在睡觉呢。”彪形大汉说完便走了。 戒痴无奈,只好站在门外等候。 直到日上三杆,也不见别墅里有人走出来,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了,很多人看到戒痴,都露出诧异的神色,继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戒痴对这些视若无睹,继续站在那里等待。 后来,他看到街道对面的绿化带有一处比较阴凉的地方,于是走到那里坐了下来,面朝别墅方向,眼睛占不眨一下的盯着别墅大门。 快到中午时,别墅车库的自动卷闸门徐徐上升,那个彪形大汉走了出来,打开别墅大铁门,然后笔直地站在门口,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从车库里缓缓驶出,当车子经过他身边时,他便恭恭敬敬地向轿车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戒痴这才知道彪形大汉原来是这间别墅的护院。 轿车在大汉身边停住了,车窗玻璃慢慢下降,彪形大汉俯首跟车里的人悄悄说了几句话,并用手朝着戒痴这边指指点点,随后车子便绝尘而去。 五条大狼狗跟着轿车出来,被大汉喝止,乖乖地进去了。 大汉“咣当”一声,关上大铁门。 等到车子走远了,戒痴这才起刘裕可能就在车里,抬脚便要去追,可是现在哪里还有轿车的影子?他心中不禁懊恼不已,埋怨自己一时糊涂,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看来又要继续等下去了,要么等到别墅里再次有人或者有车出来,要么等到刚才那辆轿车从外面返回来。 戒痴忽然觉得自己很傻,本以为镇长家就像普通老百姓家一样,敲开家门,便可以长驱直入,直接进到人家客厅里面,然后当面质问刘裕:为什么烧了圆月寺?为什么烧死他的师傅?可是现在,连人家的大院都进不了,更别说兴师问罪了。 正在自怨自艾时,忽然听到远处警笛长鸣,一辆警车风驰电掣般呼啸而来,只十多秒钟,警车便到了戒痴面前,只听到尖锐的刹车声,警车在他身边停住了。车还完全停稳,车门便打开了,跳下四个警察,迅速用手铐将戒痴双手铐住,然后不由分说扭住戒痴的胳臂便往警车里塞。 戒痴又惊又怒,本能地挣扎起来,边挣扎边大声喊:“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贫僧犯了什么罪?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以随便乱抓人?”没有人给他解释,四个警察一声不响地将戒痴塞进警车里,警车迅速启动,掉过头呼啸着往圣谛镇警察局方向驶去。 从警车呼啸而来,刹车,抓人,上车,开走,这一连串动作,只花了一不到半分钟时间,圣谛镇警察的办事效率真是没话说。 在车上,戒痴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身强体壮的警察,那阵势,好像押解重刑犯一样。戒痴质问那几个警察,为什么凭白无故抓人?可是没有人他,几个警察好像是哑巴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车子很快便到了警察局,那四个警察又像刚才一样,迅速把戒痴押到审讯室。 当戒痴坐定以后,发现审讯他的是两个警官,其中一个竟是前几天公共汽车持枪抢劫案中,给戒痴录口的那个警官,警号4。 4看到戒痴,显然也吃了一惊,说道:“怎么又是你?” 戒痴苦笑不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也好,省了报个人资料的程序,你直接把自己的罪行交待清楚吧。”4说。 “什么罪行?贫僧听听不明白。” “少装蒜了,就算是魔法也不能乱来啊,你知不知,现在是法制社。” “警官,贫僧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被抓。” 可能是戒痴莫名其妙的眼神触动了那两个警察,他们对望了一眼,另一个警官说:“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出家人不打诳语。” “好,告诉你吧,刚才有人打电话来报警,说你在圣谛山上施展巫术,招禽引兽,制造恐慌,扰乱自然秩序。继而装神弄鬼,大搞迷信活动,蛊惑人心,误导民众,影响极其恶劣,最后竟发展到窥人财物,上门勒索的地步,严重扰乱社治安,给圣谛镇人民带来不可估量的恶劣影响,故将对你进行刑事拘留,你认罪吗?” “什么?”戒痴惊讶到极点,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 又惊又怒的戒痴头脑急速运转,终于到刚才在镇长别墅门口的那一幕:轿车挖大汉身边,大汉俯首跟车里的人悄悄说了几句话,并朝着戒痴这边指指点点≡,没错,一定是车里的人打电话报警,叫警察来捉人。谁有这个能耐,让警察在短短几分钟之内便赶到现场?除了镇长还有谁?还有,刘裕有可能就在车里。 戒痴忽然觉得自己跟这个社脱节了。 “和尚,怎么不说话?”另一个警官见戒痴瞑思苦那么久,显然不耐烦了,便质问道。 “既然已经定性,贫僧无话可说。” “好,我们已经准备好所有资料,你只需要在这些资料上面签个名,按个手印就可以了。” 戒痴生气地说:“贫僧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这纸上写了什么,凭什么要贫僧签字按手印?” “刚才不是跟你讲得很清楚了吗?你还狡辩?” “贫僧对你们的指控无话可说,但绝对不签名,也绝对不按手印。” 那个警察对4说,“你在这里等等,我找几个同事过来帮忙。”说完便走出去了。 第21章 805号房 4看见同事走出去之后,悄悄对戒痴说:“小师父,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是没办法,这都是上头的指示,有人发话要死你,并把这件事办成铁案,你就认了吧。” 戒痴感激地看着4,质问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法制社吗?” “唉!没办法,这种事我见多了,都快麻木了,要不是你那天晚上把那七个歹徒都拧断手脚,大快人心,我也不跟你讲刚才的那些话。” “现在我才知道,有些高高在上的人比歹徒对社危害更大。” “没办法,都是这样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再跳跳大神,大显身手,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跟那些人硬对着干,跟他们论?!门都没有。” “我一点都不跳大神,因为跳大神的时候,自己的意志都被大神控制了,如果他要杀光圣谛镇所有的人,我也阻止不了,那就太可怕了。” “真的这么可怕?” “是的,那时我完全失去意志,可后果却让我独自承担。” “那是一定的,法律讲究证据,你拿不出证据,说什么都没用,更何况说受鬼神控制了,根本没有人相信你的。” “既然法律讲究证据,那你们没有证据怎么乱抓人?” 正说着,门外走进来三个警察,其中两个警察分左右两边按住戒痴的手臂。 戒痴不是傻瓜,当然知道人家要干什么,于是他拼命挣扎,边挣扎边大声喊,可是这里是警察局,就算喊破喉咙也不有人敢过问。 戒痴虽然他身材高大,且年轻气盛,力气也不小,可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和尚再怎么有能耐也绝不是两个训练有素的警察的对手。 戒痴只觉得左手食指被人家强按在一个软绵绵油腻腻的东西上面,然后再被按在一张纸上。 接着,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抓住戒痴的右手,硬将一支笔塞到他手中,逼他签字。可是戒痴死活不肯,折腾了半天,累得两个警察满头大汗,可还是无法让戒痴在一张写满字的纸上签上字。 旁边的那个警察不耐烦了,摆摆手说道:“算了,他不签找一个人代签,把他押进看守所。” 4忽然说道:“队长,这样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出了问题有我扛着,就这样办了。” 4转过身,走出去了。 …… 圣谛镇看守所就在圣谛镇北面一两公里处,背靠一座光秃秃的小山包。 虽然只是看守所,不是监狱,但戒痴已经感受到它那阴森森的气氛了,一堵至少有六米多高的围墙将看守所围得水泄不通,围墙壁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铁丝网。围墙墙壁上的标语触目惊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押车的民警与守卫的警察办好交涉手续之后,沉重的大铁门才徐徐地打开了。车子进去之后,在隔离地带停留下来接受包括车厢与底盘在内的电子检查≮确定一切没有问题之后,第二道电动大门这才徐徐开启。 到了里面,押车的警察将戒痴交给看守所的警察.然后便开车走了。 有个警察拿来一张表格让戒痴填,并让他签字,这回戒痴倒是签了,因为他知道:签与不签都已经进来了,接着按手印掌印,最后从全身不同角度照相。随后警察叫他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戒痴身上根本没什么东西,于是索性把僧服的所有口袋都往外翻,警察看见没什么东西,便叫他把鞋子脱了。戒痴照办,警察拿起戒痴的僧鞋,折了折鞋底,并没有发现异样,这才让他穿上。然后再次检查他身上所配戴的物品是否有伤害人的东西,警察看到了那玫戒指,说道:“把它取出来。” 戒痴说:“警官先生,我试过好多次了,取不下了,不信你自己试试。” 那个警察白了戒痴一眼,动手便用力扯戒指,可是任凭他怎样扯,就是无法扯出来。 戒痴说:“这个又不是金属的东西,也没有锋利的边角,算了吧,再扯的话,我的手指就扭伤了。” 警察无奈,只好作罢。 接着,那警察拿一张规章制度给他看,让他记住里面的内容,戒痴一看,无非是不能打架、不能拉帮结派、不能聚众闹事、不能练拳习武、不能制造凶器、不能自伤自残、不能装病等等一大堆不能。戒痴只粗略看了看,当然记不了那么多,也没必要记那么多。他,反正我老老实实呆着便是。 办完这些手续,花了大半个小时。 在这个过程之中,戒痴暗暗庆幸自己把十二颗舍利子交给店掌柜,否则就被搜走了,搜走之后能不能拿回来就是个未知数了,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戒痴被两个警察押着往里面走,发现里面很大很宽,穿过一排排高大的建筑物,他们来到一栋平顶房前面,沿着过道一直往里走,来到85号房前停住了,一个警察掏出一串钥匙,打开房间的大铁门,将戒痴推了进去。 三个人一进屋,一个警察便懒洋洋地说“你们这个房间又来了一位新朋友,而且是个出家人,大家可别欺负他啊。” 另一个警察对戒痴说:“你随便找个空床位吧。” 说完,他们便出去了。 身后传来铁门重重关上的声音,接着那串钥匙发出“叮当当”的声音。 看守所里有四个人,一个干瘦的老头,一个鼠头鼠脑的小伙子,一个衣冠楚楚斯斯的中年人,还有一个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壮汉。戒痴只扫了他们一眼,懒得他们,也没心情他们,径直走到一个空置的铺位前坐了下来。 房间很小,跟方丈室差不多大。只有一扇门,就是刚才进来的扇门,门是铁门,用拇指那么粗的铁条做成的,上面挂着一个比拳头还要大的铁锁,这个铁锁最大的作用就是让里面的人感到泄气。个房间只有一扇窗户,窗棂也是用用拇指那么粗的铁条做成的,这个窗户的作用除了可以采光和通风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作用,那就是让里面的人感到绝望。 那在这么窄小的空间里,居然还设有一个厕所,厕所有框没门,看墙上的痕迹可知原本有门,可能是坏了,被拆走了。有人在里面如厕时,外面的人一定可以看到他那白花花的屁股,不过同室的都是男人,倒也没什么大忌。只是厕所的臭味实在难闻,比蒙着被子放屁好不到那里去。 第22章 江湖黑话 呆坐了一儿,那个斯斯的中年人问戒痴:“请问这位小师父的法号?” 戒痴回答:“贫僧法号戒痴。” “做了什么好事?” “贫僧不知道。” “不知道?他们没跟你说吗?” “他们说贫僧‘在圣谛山上施展巫术,招禽引兽,制造恐慌,扰乱自然秩序。继而装神弄鬼,大搞迷信活动,蛊惑人心,误导民众,影响极其恶劣。最后竟发展到窥人财物,上门勒索的地步,严重扰乱社治安,给圣谛镇人民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 “哦?!原来是你呀。” 听到戒痴这一番话,四个人之中,除了那个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家伙之外,其余三个都露出惊异的神情。 中年人道:“原来前几天圣谛山飞禽走兽聚集的事就是小师父弄出来的?” 戒痴不回答,因为他不知道怎样回答,可是他不回答却被人家误认为默认了。 干瘦的老头问:“听说,有个年轻和尚在公共汽车上一口气废了七个歹徒,不知是不是这位小师父?” 戒痴答道:“正是贫僧。” 三个面面相觑,都露出怀疑的神色。 鼠头鼠脑的小伙子问:“听说小师父你刀枪不入,能躲开子弹,是真的吗?” 戒痴吱吱唔唔:“贫僧……贫僧……” “哇……”只见眼前的这三个人,个个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那个干瘦的老头感叹道,“我以为那只是以讹传讹,不到竟是真的,不敢相信,我真的不敢相信。” 鼠头鼠脑的小伙子说:“小师父,要不你就露两手,让哥们几个开开眼界,如何?” 中年人打断了他的话:“嗨!人家刚来,屁股都没坐好就不要为难人家了。” 本来一直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也禁不住深深地瞥了戒痴一眼,可能他也听到那件轰动圣谛镇的公共汽车上持枪抢劫案了。不过,当他瞥了戒痴一眼之后,脸上挂出一丝轻蔑的冷笑,便又恢复了俨然的神情,不再任何人。 看来,他根本不相信戒痴的话。 中年人站了起来,向戒痴友好地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姓毕,叫毕福星。” 老年人也站了起来,也向戒痴友好地伸出手,自我介绍道:“老头我姓林,叫林海。” 小伙子不甘示弱,也向戒痴友好地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姓谢,叫谢天华,幸幸。” 戒痴一一跟他们握手,算是大家从此认识了。他偷偷瞄了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一眼,只见他满脸的不屑。,于是主动走上前去,对他说道:“贫僧戒痴,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壮汉白了他一眼,转过脸去不他。 毕福星、林海和谢天华纷纷向他使眼色,意思是说:不用他。 在这么窄小的空间里,抬头低头都是眼前的这几个人,就连转个身都有可能碰到对方,如果大家都不说话,各各的心事,不闷死才怪呢。 因此,除了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之外,这个房间里的其它四个人很快便混熟了。戒痴本来就是孩子心性,只是这几天遭遇太多事,再加上师父的过世,弄得他很是消沉。如今被关在这里,认识了几个新朋友,很快便恢复常态。 午餐时间到了,五个人每人分到一个馒头,一碗白米饭,一碗菜,还有一碗菜汤。馒头有点发黄,带点淡淡的馊味;白米饭有点发黑,一看便知是用最便宜最差劲的阵年大米煮的;菜是乱七八糟的菜,里面有几片肥肉、几支豆芽、几根菜心和几条萝卜丝;菜汤很清纯,上面只飘着一点点油花,好像作为点缀之用。 戒痴虽然已经破戒,但他还不至于破罐破摔,他还是坚持吃素菜。看到林海年纪那么大,又长得那么瘦,于是将菜和菜汤全都给他了,自己则只吃白米饭和馒头。 下午没什么事做,于是大家一起聊起各自的经历。 毕福星对戒痴说:“在你没进来之前,我们三个已经相互交了底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再讲一次吧。” 戒痴看着他,作洗耳恭听状。 毕福星道:“我是个办证的,什么证都可以办:身份证,毕业证,驾驶证,行驶证,退伍证,结婚证,未婚证,准生证,出生证,上环证,结扎证等等,凡是能叫得出名堂来的证件我都可以办,可惜前几天由于工作疏忽,不小心被猫逮住了,工具也被没收了,唉,出去之后还要重新再做一套,真麻烦。” “被猫逮住?”戒痴听了这个词儿,觉得挺新鲜的,只是不知道猫指的是什么,于是失声道。 谢天华笑着说:“这是行内人的切口。” “切口?切口又是什么?” “切口就是江湖黑话,亦称隐语、行话⌒语、方语、切口、春点、黑话等,是民间社各种集团或群体出于各自化习俗与交际需要,而创制的一些以遁辞隐义、谲譬指事为特征的隐语。比如:总瓢把子指首脑或者老大;豆儿指姑娘;芽儿指小伙子;招子指眼睛;踩盘子指事先侦察要劫的对象;风紧指情况危急;松人指赶快逃走……” 戒痴惊呼道:“你……,你怎么懂那么多这些东西?” 林海哈哈大笑道:“他是做贼的,不懂这些怎么在道上混?” 戒痴哦了地一声,忽然发现话题扯远了,于是赶紧言归正传:“刚才毕先生说,他被猫逮住了,猫的切口是什么?” 谢天华答道:“是对警察的尊称。” 戒痴更不明白了:“警察就是警察,为什么叫猫呢?” 谢天华阴阴笑道:“猫者,狗不如也。” 戒痴好歹也读过书,一听这话,愕然无语了,回今天被捉的经过,自己何尝不是一只可怜的小老鼠呢?再说,猫一直是正面形象,老鼠一直是负面形象,警察捉小偷便是猫捉老鼠,果然极为恰当!戒痴不禁暗暗为民间化喝了一声彩。 戒痴毕竟是个出家人,思考问题的方式跟这些江湖混混的角度自然不同,他把这个切口解错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解错也是所当然的。 毕福星道:“你们别小看办证的,那可是技术活儿,不是谁干就能干得来的。” 大家深以为然。 毕福星又道:“大家在这里算是相识了,出去之后如果有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呕心沥血码字,真心诚意求票 第23章 盗亦有道 说到出去,戒痴马上到师父大仇未报,如今自己又身陷囹圄,不禁黯然神伤。 做贼的眼神就是好,戒痴的表情马上被谢天华捕捉到了,他拍拍戒痴的肩膀,安慰道:“你别难过,按你的情况来看,他们最多关你15天,15天很快就过去了,放心吧,没事的。” 戒痴很感激地望着谢天华,点点头,不过他到今天跟金满堂珠宝店的店掌柜约好三天后去取佛珠手链,那可是师父的遗物,不能出差错的,如果三天之后不去取,时间越长越容易出问题。 谢天华看到戒痴依然愁眉不展,于是灵机一动,说道:“来,开心一点,我变个戏法给大家看看,如何?” 戒痴的孩子性马上被挑起:“好啊好啊。” 毕福寿和林海也随声附和。 只见谢天华右手骚了骚头皮,当他放将手放下,摊开掌心时,掌心里赫然多了一条细如发丝的钢丝。 戒痴、毕福星和林海大吃一惊,因为大家都知道,进来的时候,每个人都被搜过身,能将这么危险的东西带进来,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看到大家吃惊的眼神,谢天华更是得意了,只见他走到铁门边,说道:“大家一起倒数数,从五倒数到一,看看发生什么奇迹,好么?不过要注意小声点,如果让外面的猫听到,可就什么都玩不了。” 当然好!于是四个人一起小声地数“五……四……三……二……一。”当他们开始数五的时候,看到谢天华把手伸到铁门外,将钢丝插进那个比拳头大的铁锁锁孔里了,当数到一的时候,大铁锁已经被谢天华取出来,捧在手上了。 三个人是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谢天华为了证实铁锁确确实实被他打开,而不是用障眼法,还特意将铁门轻轻打开一半,然后再轻轻合上,最后将铁锁抛了抛,重新放回原处,“喀嚓”一声锁上了。 大家不禁对他另眼相看,唯有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大家都很反感他,但是看到他那幅凶神恶煞的样子,谁敢去招惹他?于是大家都装作没听见,继续玩。 戒痴问:“谢天华,既然你偷窃的水平那么高,怎么失手被猫抓住?” 毕福星哈哈大笑:“他呀,都是色心惹的祸。” “色心?”戒痴听不明白 于是毕福星告诉戒痴,谢天华这小子前几天晚上潜入一家民宅行窃,看到屋里睡着一女子,长得颇有姿色,一时看得呆了,不料她醒了过来,看到谢天华站在床前色迷迷地看着她,吓得不敢吱声。双方僵持了一阵之后,那女子竟面色潮红,开始扭捏作态,还故意翻了个身,让被子掉在地上,床上顿时春光大盛,谢天华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怎么抵挡得了那般消魂浊骨的诱惑,当下脑门一热,便爬上床去,那女子非但不拒绝,还主动配合。一时风起云涌,惊涛拍岸。 可惜的是,谢天华毕竟是个小偷,小偷毕竟做贼心虚,三两下便败下阵来,那女子非常不爽,于是恼羞成怒,满怀怨恨地睕了谢天华一眼,幽幽地说:“你真没用!”谢天华正解释,不料那女子开口便大喊起来:“抢劫啊,杀人啊,强奸啊……”喊声未落,便听到屋外脚步声急促地响起来,谢天华大惊,大骂一句:“贱人!”骂完马上夺门而出,可涎经晚了,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被人扭送警察局。 毕福星这一番绘声绘色地描绘,听得戒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本来,戒痴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平时也从不去考究,可是自从那次在山洞里破戒之后,让他切身感受到男女之事的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那女子不拒绝窃贼猎色,虽然是意料之外,却也在情之中。可是她竟如此出尔反尔,却是小人的行径,谢天华入室行窃,亏在先,而女人在人们的心目中一直以弱者自居,人们自然更相信她,而不相信一个小偷的话。 谢天华恨恨地说道:“我在警察局极力辩解,详细地讲述了当时受诱惑的经过,可是我的话只引来大家的嘲笑,根本没有人相信我,我越讲,他们笑得越开心。最气人的是那个贱人,她口口声声地说我强奸了她,气得我死去活来。” 林海冷冷道:“别说他们,我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种事天知地知你知她知,我们可不知,说不定是你为了美化自己的卑鄙行径而编造出来的谎言的呢。” 谢天华大怒:“死老头,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扁死你?”说着便伸手去揪林海的衣领。 毕福寿赶紧过来把两人拉开,大声斥喝道:“好了好了,别闹了,别闹了,你们为这事都吵了好多次了,你们不烦我都烦了。” 谢天华狠狠地瞪了林海一眼,放开手,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戒痴道:“小偷也并不是个个都十恶不赦罪该万死,其实盗亦有道≮《庄子-外篇-箧第十》里盗跖的门徒问盗跖:‘做强盗也有规矩和准绳吗?’盗跖回答说:‘到什么地方没有规矩和准绳呢?凭空推测屋里储藏着什么财物,这就是圣明;率先进到屋里,这就是勇敢;最后退出屋子,这就是义气;能知道可否采取行动,这就是智慧;事后分配公平,这就是仁爱。以上五样不能具备,却能成为大盗的人,天下是没有的。’” 毕福星附和道:“是啊,经常听到这样的消息:某个小偷偷了人家的钱包,看到钱包里的很多证件,考虑到人家可能为了这些证件而焦头烂额,于是小偷只拿了钱包里的钱,把证件全部寄还给失主。” 谢天华黯然道:“现在我的罪名是:入室盗窃,强奸妇女,唉,都不知道要判几年?” 戒痴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没事的。” 毕福星道:“唉,怎么没事?只有那女子撤诉才算没事,否则可是大事。不过,要她撤诉几乎是不可能的。” 戒痴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感触很深,一时低头不语,他觉得林海的质疑是对的,但是从谢天华的表现看,他确实是吃了这个哑巴亏。 唉,红尘果然是苦海! 第24章 诡异的床位 半天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很快便到了晚餐时间。 晚餐居然跟午餐一样,一个馒头,一碗白米饭,一碗菜,还有一碗菜汤。 戒痴还是跟今天中午一样,将自己的菜和菜汤全都给林海,自己还是只吃白米饭和馒头。 林涸他说:“既然大家落难到此,也算是缘分,我们彼此也就不客气了,不再称你为小师父了,就直接叫你戒痴吧,这样显得更亲切,如何?” 戒痴笑笑道:“好啊,既然如此,我也不用自称贫僧了,我们大家都直呼其名吧。” 林海说:“我说戒痴呀,你每餐只吃一碗米饭和一个馒头恐怕不行吧?虽然我知道你是出家人,可是环境不一样了,也应该变通变通了。” 毕福星附和道:“是啊是啊,所谓‘酒肉穿肠过,佛嘱心中流。’信仰重在于内心的真诚,不在于外在的形式,要是满脑子七情六欲,就算天吃念佛也没用,你说是吗?” 谢天地也说:“对呀,再这样吃下去是不行的,都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呢?” 戒痴依然笑笑道:“没关系,我没事的,大家不用替我担心。” 吃完晚饭,天就黑了,大家又聊了起来。 戒痴问林海:“老人家,不知你犯了何事?” 林海唉声叹气道:“唉,别了,一起就来气,这什么世道,什么都是多重标准。” “多重标准?”戒痴听不明白。 毕福星插嘴道:“他呀,最好笑了,前两天喝醉酒之后发酒疯,不但拿着菜刀追砍人,还到处小便,最后竟脱光衣服,全身赤条条的跑到大街上,就这样被猫捉住,便送到这里来了。” 林海道:“唉,别了,幸好没砍到人,要是砍到人,后果真是不堪设。” 毕福星似乎很有些化,他调侃道:“这个世界真奇妙,人家拿着菜刀追砍人,那叫玩游戏;你拿着菜刀追砍人,就叫扰乱社治安;人家到处小便,那叫不拘小节;你到处小便,就叫为老不尊;人家在大庭广众面前脱衣服,那叫行为艺术,你在大庭广众面前脱衣服,就叫有伤风化。” 谢天华听了,也来了兴趣,插嘴道:“是啊,平民百姓在自家卧室里挂一张女子油画像,那叫淫秽图片,而这幅画的原作挂在艺术博物馆里,还不时组织人们前来观看呢,却叫艺术珍品,什么都是他们说了算。” 戒痴听了两人的话,幽默中透着无奈,无奈中透着悲愤,觉得挺有意思,也甚有同感。自己前几天还在石头上静坐,接受圣谛镇无数人的朝拜,说不定镇长与其家人都上去给他烧过香磕过头呢,现在找到他家去,可能他们感觉受到了威胁,于是便给我扣上“装神弄鬼,大搞迷信活动,蛊惑人心,误导民众……”这些花花绿绿的大帽子了。 聊了一阵,大家都有些困了,于是在各自的床铺上躺下睡觉。 戒痴看到房间里的灯还亮着,便起身要去关,被毕福星制止了:“戒痴,这里晚上是不允许关灯的,而且每个小时要轮流值班,值班的人只能坐着,不能睡觉。” 戒痴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臭规矩,不过他也不打算去弄清楚,因为他觉得这个世界很多东西是他永远也弄不清楚的,就像现在莫明其妙地被人家关在这里一样。于是他对其它人说:“好吧,你们放心睡觉吧,个晚上我来值班。” 有人自愿值班,大家自然非常开心,便都躺下睡觉了。 戒痴盘腿坐在床铺上,陷入沉思之中…… 过了一儿,只听见谢天华忽然神经兮兮地爬起来,恨恨地说:“我要换一个床位了。” 大家正要睡着,被他这么一说,都醒了。 毕福星道:“换就换呗,吵什么吵,人家都快睡着了,真是的。” 林海也愤愤然道:“只有厕所门口那个铺位是空的了,你搬过去睡吧。” 谢天华竟然二话不说,收起床铺上的被子和枕头,真的搬到厕所门口的那个床位去了。 毕福星和林杭坐了起来,吃惊地看着他,林海说道:“喂,天华,你搞什么?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还真的去厕所门口睡?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毕福星并不这么认为,他问谢天华:“天华,原来那个床位你都睡了好几天了,为什么要换?总有什么原因吧?” 谢天华道:“很奇怪,我睡在那个床位上时,一闭上眼睛,就觉得自己好像是睡在海面上一样,很冰冷,耳边还不断听到浪涛拍岸的声音,太诡异了。” 毕福星睁大眼睛,惊呼道:“哦?!真有此事?” 谢天华道:“是啊,刚开始一两天,我还以为是自己做贼心虚,睡得不好罢,可是天天晚上都是这样,那就不对劲了,我宁愿睡厕所门口的这个床位,臭一点就臭一点吧,反正睡着了也闻不到。” 毕福星跳起来:“看你说得那么恐怖的,都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好,我去睡睡看。”说完,真的将自己的被子和枕头搬到谢天华原先睡的那个床位去了。 毕福星铺好床位,闭上眼睛躺了一儿,忽然面色大变,个人弹跳起来,颤栗着说:“哇……果然是这样,太可怕了,我还是回到自己的床位去睡了。”说着马上将东西又搬回原来的床位。 “是真的吗?我来看看。”林海也起来了。 只见他走到那个床位前,掀起席子瞧了瞧,又俯下身子在床底下到处张望,最后说道:“我看出来了,这个床位不干凈,大家都不要在这里睡了。” 听到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毛骨悚然,就连睡在角落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也禁不住扭头朝这边张望,脸上也现出惊惧之色,原来这家伙竟是怕鬼不怕人。 谢天华颤声说:“难道是……这个床上曾经死过人?” 毕福星道:“有可能,我猜这个人是溺死的,不然怎么这样?” 林海冷笑了一下,说道:“不懂装懂的人怎么这么多?好吧,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法术。” 大家一听,又有好戏看了,于是都来了精神。 戒痴当然也不例外,他今天见识了谢天华的开锁功夫,早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不知道这个干干瘦瘦的老头将显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法术呢? 第25章 法术 只见林海环顾了一下这个窄小的房间,看到桌子上有几张皱巴巴的旧报纸,于是随手撕下一小块,折成人形,然后朝着人形纸吹了一口气,那人形纸竟晃晃悠悠地飞到对面墙壁上,贴在上面不动了,好像有人用胶水贴上去一样。 谢天华哈哈大笑:“哈哈哈……,真好笑,这就叫法术?这种伎俩我也。” 毕福星不无讥讽地说:“林师,就这点料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丢不丢人啊!” 林海不他们两个的冷嘲热讽,嘿嘿冷笑两声,对着墙壁上的纸人念念有词,然后大喝一声,只见贴在墙壁上的纸人忽然轻飘飘地滑落下来,就像一片树叶从墙壁上滑落下来一样。到达地面后,纸人便朝着窗口前面的那张桌子走过去,它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就像弱不禁风的小姐一样。 纸人走到桌子下面之后,在一条桌腿旁边停住了,只见它左右环顾了一下,好像在寻找什么工具,仿佛很失望的摇了摇头,随后竟手脚并用,沿着桌脚往上爬。爬到桌子上面之后,径直朝毕福星用的那个塑料杯走去,然后两只纸手一抱,竟将那个塑料杯抱了起来,举在头顶上,杯里还有半杯冷开水,被纸人这么一抱,一举,水面晃动不已。 只见纸人抱着水杯绕着桌子边缘走了一圈,当它走到刚才爬上来的地方时…… “停!”林海大喝一声,纸人定立不动,水杯还是稳稳地举在头顶上。 “倒!”林海又一声大喝,纸人将杯子一斜,塑料杯里的水“哗啦”一声流到桌子上,然后顺着桌脚流了下来,片刻之间,地板上已经流了一滩水。 “放!”林嘿一次大喝一声,纸人迅速将杯子放在桌子上。 “去!”林海又是大喝一声,纸人迅速走到那几张皱巴巴的旧报纸上,就在刚才林海随手撕下的报纸的缺口处躺下,然后自动打开,完原成一小张旧报纸,那撕裂的地方刚好与张报纸对得上。 林海走过去,伸出手轻轻一抹,当他的手离开旧报纸时,报纸竟复原了成了完完的一张,好像林海不曾撕开过这张报纸。 戒痴、谢天华和毕福星三个人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才缓过神来。 大家不由得对林海产生敬畏之情。 沉默了一儿之后,毕福星问:“林师,刚才你看出这个床位不干凈,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海看到自己的表演惊倒大家,内心十分得意,于是笑眯眯地回答:“那是人家用了茅山法术。” 谢天华诧异道:“茅山法术?” “没错,你们看……”林海走到那个床位前,掀开席子,指着木床板的一条墨线,说道。“就是它在作怪。” 毕福星觉得很奇怪:“不就是一条墨线吗?木工制作床板时,在床板上弹墨线很正常啊。” 林海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如果光是弹墨线,倒也没什么,但是如果弹墨线的那个人懂茅山法术,而且心中有怨念,那就不一样了,你知道这条墨线叫什么吗?” 毕福星回答:“不知道。” “叫阴阳线。” “阴阳线?” “是的,阴阳线即是:阴界与阳界只隔这一条线。” “哦?!” “天华说,前几天晚上睡在那个床位上时,一闭上眼睛,就觉得自己好像是睡在海面上一样,很冰冷,耳边还不断听到浪涛拍岸的声音,你知道那是什么海吗?” “不知道。” “那就是阴间的苦海。” 谢天华听了,不禁毛骨悚然,到自己连续几个晚上都睡在苦海上,头皮都发麻了。 “林师,你茅山法术吗?”谢天华问。 “我不,也不。” “为什么?” “因为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此话怎讲?” “传说中,茅山法术分上下两册,习了茅山法术的上册克父母,故谓之‘前无古人’;下册克儿女,故谓之‘后无来者’。” “原来是这样啊。” “没错,一般来讲,习茅山法术的人大都是孤身一人,要么无父无母.要么无儿无女。” 谢天华和毕福星两个人面面相觑,惊骇不已。 戒痴心:大自然果然很公平,要得到某种东西,必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但若要习这茅山法术,失去的也太多了。我现在上无父母,下无子嗣,倒是习这茅山法术的最佳人选,不过这茅山法术来有何用?不巡罢。 毕福星道:“这茅山法术真是邪门,就算有机让我,我也不。” 谢天华道:“林师,既然你刚才施展的不是茅山法术,那是什么法术?” 林海神秘地说:“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 “对了,那个床位怎么办?有没有办法去除附在上面的法术?” “有,只需把那条墨线擦掉,法术自然消失。” 戒痴、谢天华和毕福星三个人对望了一眼,大家意,便都爬起来了,一起到那个床位前面,毕福星卷起来席子,然后几个人便用手指甲去抠那条墨线,可是墨线的墨迹渗入床板纤维里面,哪里抠得动? 毕福星拿起一条毛巾,跑到厕所里沾湿了,然后拼命擦,可是任凭他怎样用力擦,墨迹一点依然搞不掉,而且还显得越来越深了。 “让我来,”林海看到大家在那里瞎忙,于心不忍,于是说道,“全都给我走开,毛巾也给我拿开。” 大家都乖乖地退到一边去,毕福星把湿毛巾拿在手上。 只见林海双手半握,凑到嘴边拼命地念咒语,那些咒语就像巫婆的招神咒。念了一儿,林海双手手掌轻轻地盖在墨线上轻轻一抹,手掌所至这处,墨线已经完全消失了≠抹几下,床板中间原本清清楚楚的墨线竟然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那里本来就没有墨线一样。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林海拍拍手,轻松地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吗?特殊的东西一定要用特殊的方法去处,就像用小人来治小人一样,碰到法术当然是用法术来破解。” 大家都深以为然,又一次被他那神乎其神的法术所折服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到房门外有人大喝:“吵什么吵,还不快睡觉,都几点了?” 原来是值班警察。 于是大家赶紧住口,房间马上安静下来,大家才注意到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已经酣声如雷了。 戒痴轻轻地说:“你们睡吧,我来值班。”说完便盘腿坐在床铺上,渐渐入定…… 第26章 忽然来了一伙人 第二天早晨六点准时起床,第一件事是洗漱,然后是内务,也就是叠叠被子,扫扫地,倒倒垃圾等等,然后是吃早餐。 早餐每人一碗稀饭,一块发黄的馒头。那碗稀饭真是稀饭,米粒屈指可数,表面漂着一点油花,里面还漂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有点像咸菜,又有点像紫菜,还有点像煮得发黄的青菜叶。稀饭端在手上,鼻子里便闻到一股刺鼻的怪味,就像餐饮行业将顾客吃剩的饭菜和汤水收集到一起而得到的潲水。 戒痴忽然觉得很恶心,便将稀饭给林海吃了,自己只吃那个发黄的馒头。 林海、毕福星和谢天华三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都借口说馒头馊了,不吃,扔掉可惜,于是都交给戒痴。 戒痴不是傻瓜,当然他知道这是大家的一片心意,内心深深为这种患难与共的友谊所感动了,默默收了下来。四个馒头吃完,肚子终于有些饱了。 八点钟的时候,有警察进来带着他们五个到一个大厅里去,那里早已经有很多人在做事,大家都在拼装玩具,一排排坐得得齐齐的,栈看,还以为是一家正规玩具厂的组装车间呢。大家都静悄悄地做事,没有人敢说话,个大厅只听见组装玩具所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像成千上万只蚕正在吞噬桑叶。 拼装玩具是手工活,并不累,就是很烦。刚开始做的时候还有点新鲜感,但是做了个把小时之后,便单调得让人死。真不知道玩具厂的工人每天怎样熬过来的。有人说,在流水线上做久了,人都变成机械化了,此言果然不假。 一个上午就在组装玩具中过去了。 午餐时间到了,大家便纷纷回到各自的房间。 午餐跟昨天一样,还是一个馒头,一碗白米饭,一碗菜外加一碗菜汤。 戒痴依然将自己的菜和菜汤给林海吃,自己只吃米饭和馒头。林海、毕福星和谢天华三个人都将自己馒头给戒痴吃。 只有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很不合群,无论做什么都不跟人家合作,也从不主动跟大家讲话。戒痴经常产生一个错觉:这个房间里只有四个人。 下午跟昨天一样,只能呆在各自的房间里,不准外出。 大家东拉西扯地聊了半天,毕福星忽然问戒痴:“戒痴,当时你在公共汽车上怎样废了七个歹徒?还有,大家都说你刀枪不入,能躲开子弹,我们真的很见识见识。” 谢天华和林海一听,来劲了,都纷纷表示要一睹神功的风采。 谢天华道:“你看,我们都表演过各自的绝活,你也该露两手给兄弟们开开眼界了。” 毕福星道:“是啊,不露两手怎么行,如果这里有工具,我立马复制一张身份证给你们看,仿真度保证达到999%,另外,我还有别的绝技,暂时不便透露,以后有机一定给大家一个惊喜,现在我们只看看戒痴的神功。” 林海拍拍戒痴的肩膀,说道:“戒痴,现在大家就像一家人,你也就随便露两手,消磨消磨时间,逗乐逗乐,怎么样?” 戒痴吱吱唔唔:“我……我……不行。” 毕福星道:“怎么不行?只要不打架斗殴,没有人管我们做什么的,来吧来吧。” 戒痴骑虎难下,正左右为难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是钥匙开锁声,大家朝门口一看,只见两个警察带着一伙人走了进来。 房间本来就小,现在又有那么多人涌进来,一时人满为患,举步维艰。 其中一个警察说:“现在房间不够,大家就委屈一下了,这里有三个架床,每个架床分上下铺,共六个床位,从今天开始,每个床位睡两个人,现在来了七个同伴,大家就委屈一下吧,反正也就几天的事,几天以后,大家便都陆陆续续地出去了。” 另一个警察严厉地说:“我警告你们啊,千万别在这里闹事,否则把你们一个个跟狼狗关在一起,听到了吗?” 十几个人没一个回应,那个警察火了,大喝一声:“听到了吗?” “听……到……了……”大家有气无力地回答。 那两个警察满意地点点头,转身便出去了,当然不忘记关上那个比拳头大的铁锁。 新来的这七个人显然是一伙的,警察刚一走开,他们便肆无惮忌地高谈阔论起来。 其中一个人说:“他妈的,要不是阿伟这个王八蛋出差错,现在我们早就躺在桑拿馆享受了。” 另一个人接口说道:“这事不能怪阿伟,我觉得要怪就怪老三,要不是他硬要这样做,也不有事的。” …… 戒痴正坐在床上,忽然一个长得五大三粗浓眉大眼的大汉用力一推:“起来起来,大爷要躺一躺。” 戒痴一看这个人的架势,觉得他很像是这伙人的头目,只好站了起来,其他人一看,如法炮制,把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一一撵起来。 戒痴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和尚,毕福星只是一个办假证的,谢天华只是一个小偷,林海只弄些小法术糊弄人,虽然四个人个个义愤填膺,但看到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子,都敢怒而不敢言。 有一个人走到房间角落的那个床位,指着正在下铺睡觉的壮汉大喝道:“起来,给我起来,老子要睡觉。” 那壮汉充耳不闻,动都不动一下,那人高嗓音道:“听到没有,给我起来。” 壮汉猛地坐起来,一双铜玲般的大眼盯着那人看,那人见他满脸横肉,杀气逼人,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其它人觉得不对劲,便纷纷往那边瞧过去。 正躺在戒痴床上的那个大汉,忽然觉得气氛不对,立即站起来,走过去喝道:“干吗?你吓唬谁?骨头痒啊,打架啊。” 戒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三两下便挤了过去,站在满脸横肉的壮汉与那伙人中间,他背朝壮汉,面朝那伙人,大声说:“大家别动手,有话慢慢说。” 那伙人看到戒痴是个弱不禁风的和尚,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惊呼:“难道你就是那个和尚?在公共汽车上一口气废掉了七个手里有刀有枪的歹徒?” 此话一出,那伙人不禁连退两步,个个噤若寒蝉,七双眼睛紧紧盯着戒痴。 第27章 奇怪的纸条 过了一儿,这伙人中有人说道:“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看都不象是身怀绝世武功的人,大家别被他吓倒了。” 另一个说:“看样子,瞬间废了七个歹徒的另有其人,并不是这个和尚。” 另一个人反驳道:“我看不见得,听说身怀绝技的人大都其貌不扬,往往让人看走了眼。” 还有一个人讥讽道:“小和尚,我们也是七个人,怎么样,是不是把我们也废了?” 浓眉大眼的大汉不耐烦了,大声说:“别他妈的那么多废话,试一下不就知道了?”说着一拳便向戒痴击过来。 “慢着!”戒痴一闪,闪开了,大声说道。 “什么?怕死了?!”浓眉大眼的大汉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但他还是停止了攻击,看戒痴耍什么花招。 戒痴对众人说:“好,我就跟这位老兄过几招,不死的都闪得远点,腾出块地方来。福星,天华,林海,你们不是一直见识见识我的神功吗?看仔细了。” 谢天华道:“兄弟,行不行啊?” 戒痴不以为然地说:“怎么不行,前些日子七个人拿刀拿枪一起上,我都不怕,何况现在?” 那伙人听到这里,所有人又禁不住后退两步,那个浓眉大眼的大汉脸色也有点变了,双拳握紧,目不转睛地盯着戒痴,凝神以待。 戒痴随手拿下挂在床上的一条毛巾,折了几折,折成一长条,然后将眼睛蒙上,在后脑勺位置打了个活结。 那伙人有人惊呼道:“蒙上眼睛?!果然艺高人胆大,老大,看来他真的有料,你可要当心了。” 只听见那个浓眉大眼的大汉说道:“怕什么,我黄天龙长这么大了,可从没怕过什么人,这里地方狭窄,拳脚无眼,大家都坐到床上去,免得误伤了兄弟们。” 于是所有人,包括林海、毕福星和谢天华在内,都坐到床上去了,个个睁大眼睛。 蒙好眼睛以后,戒痴开始轻轻呼唤梅姑:“梅姑,梅姑,梅姑……” 可是梅姑并不回应,戒痴大骇,不禁高声音:“梅姑,梅姑,梅姑……你在哪里?快出来呀!” 大家听到戒痴呼唤梅姑,都愕然了。 有人说:“看,那和尚果然在念咒语了,老大小心!” 黄天龙粗声喝道:“臭和尚,你在搞什么名堂?” 戒痴不他,急着呼唤梅姑:“梅姑,梅姑,梅姑……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黄天龙等了一阵,见戒痴嘴里不停地呼唤梅姑,也不进攻,于是大怒道:“臭和尚,别装神弄鬼了,去死吧!”说着一拳便向戒痴击过去。 戒痴眼睛虽然被蒙住,看不见黄天龙的拳头,但他的耳朵一向非常灵敏,只听到衣袂破空之声甚急,大骇,正要闪避,可惜太迟了。 只听见“嘭”地一声闷响,戒痴胸口一阵剧痛,个人腾空飞起,后背撞到墙上,然后重重摔了下来。 戒痴只觉得全身骨头快要散架了,痛得他快昏过去。 围观众人都愣住了。 只听见黄天龙大喝一声,“原来是假的。”话音刚落,杀气暴盛,戒痴只觉得劲风扑面而来,看样子对方要置自己于死地,可恨的梅姑依然无影无踪。 戒痴内心长叹一声,慢慢闭起眼睛,其实他眼睛被自己蒙住了,闭不闭都无所谓,只是避无可避的危难面前,闭眼睛的动作是本能的。 可奇怪的是,黄天龙的拳头竟没有击过来,个房间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 “戒痴,戒痴,你没事吧?”谢天华跑过来,扶起戒痴,帮他解开蒙在眼睛上的毛巾。 戒痴艰难地睁开眼睛,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只见距离自己脑门不过几厘米的地方,黄天龙双拳僵住不动,好像被人家施了定身法一般,一个粗大的手掌捏住了他的拳头。 那双手掌便是满脸横肉的壮汉的手掌。 黄天龙额头上冷汗直冒,一滴滴往下滴,只见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冷笑一声,双手一用力,只听见黄天龙“哎呀!”一声杀猪般地惨叫,双膝不由自主地跪下。 壮汉松了手,黄天龙双手血肉模糊,看来骨头已经被人家捏碎了。 “上!”那伙人之中,有人大喝一声,于是所有人朝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扑过去,只听到一阵“劈里啪啦”地响,紧接着一声声惨叫,不到一分钟,那伙全都躺倒在地上,嘴里不住地呻吟! “干什么干什么!……”大铁门外忽然脚步声响起,一个人高声喝道。 声音还没停,五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打开大铁门,冲了进来,个个手里拿着警棍,一跨进房门便大喝道:“蹲下蹲下,双手抱头蹲下。” 所有人都乖乖地双手抱头就地蹲下,戒痴、毕福、谢天华和林海本来就坐在床上,慌忙蹲在床上,毕福星稍微蹲慢了一点,便挨了一记警棍,疼得他呲牙咧嘴。 一个警官模样的人大声叫道:“把老陈给我叫过来。” 不一儿,有人匆匆跑了进来,那个警官大声质问:“老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安排那么多人住在同一个房间?要不是我恰好经过这里,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老陈赶紧陪着笑脸:“对不起汪警官,我们所房间不够,只好这样安排。” “房间不够怎么不跟邻镇通融通融?” “对不起汪警官,由于时间紧迫,不得已才暂时这样安排的。” “哼,回去好好写份报告呈上来。” “是是是。” “还有,马上派人过来,把受伤的人带走治疗,再好好调查一下究竟是谁先动手。” “是是是,马上照办,马上照办。” 那七个人终于被带走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依然像以前一样,独自一人躺在原来的床位上闭目养神,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戒痴捂着胸口走过去,恭恭敬敬地向他鞠了一个躬,说道:“谢谢大哥出手相救。” 那壮汉眼睛睁都不睁一下,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戒痴走回自己的床位坐了下来。 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杭围了上来,关切地问这问那。 戒痴对大家说:“我不碍事,大家请放心,我身体不这么脆弱的。” 只见谢天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摊开放在席子上,大家看到白纸上赫然写着一行字,是用黑色圆珠笔写的:“废其四肢,留其狗命,先付5千,事成后5万全数付清,特立此字据……”下面按了一个手印,没有任何署名。 大家不明白这张纸条的意思,都不解地望着谢天华。 第28章 梅姑又出现了 谢天华耸耸肩,双手一摊,说道:“大家别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我顺手从那七个人身上拿来的。喏,大家看看,这里还有手表两块,纸巾一小包,金项链五条,银项链二条,手镯三个,金戒指四玫,银戒指二玫,钱包两个,钥匙三串,微型弹簧刀两把……” 谢天华如数家珍,像魔术师一样将东西一件件从口袋里掏出来,摆在床铺上。 大家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来。 毕福星惊道:“这些人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东西?我们进门的时候不是被搜身了吗?怎么他们?……” 林海也说:“是啊,为什么他们身上可以带东西?” 戒痴了,说道:“这件事有很大问题,首先是纸上写的那句话‘废其四肢,留其狗命’,很显然这七个人是被人指使的,而他们竟然可以带那么多东西进到里面来,还被安排到这个拥挤的房间,足见这件事跟看守这里的警察有关。” 毕福星道:“有道,现在我们先确认一下他们是冲谁来的。” 说到这里,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望向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发现他正躺在床上,脸朝里面,居然睡着了。 大家都觉得他最是可疑,但是惮忌于他那惊人的武功,没人敢对他叽叽歪歪。 天很快就黑了,吃完晚饭之后,大家又坐在床上瞎聊。 林海说:“咦!今天打完架之后,那个汪警官不是叫老陈调查一下打架事件,为什么没有人前来询问事情的经过?” 毕福星大笑道:“今天我们不是已经分析过了吗?这件事背后有人指使,而这个背后的人跟这里的警察有很大的关系,他们下宁人还来不及呢,怎么自己查自己?” 大家都觉得毕福星说得很有道。 谢天华道:“说的也是,不过如果不查,他们怎么写报告?” 毕福星又是大笑道:“报告?随便怎么写都行,只要能糊弄上面的就行了。” “事情闹得这么大,况且让上面的人当面逮个正着,能糊弄得过去吗?” “怎么不行?就写被关押的人打架斗殴,不就行了,这是再好不过的借口了,说不定人家正是利用这个借口才派人到这里来的!” “如果上级硬要他说明处结果呢?” “这有什么难,就说处过了,不就行了?哎,要是没有人在后面撑腰,他们怎么敢这么做?既然事情捅出来了,上面自然有人摆平的。” “可是……” “行了,这些不关我们的事,讨论多了没意义。” 聊了好久,大家都困了,毕福星道:“今晚就让我值班吧,大家好好睡觉。” 戒痴盘腿坐在床铺上,心潮起伏,思绪绵绵: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两天前跟金满堂珠宝店的掌柜约好三天后去取回佛珠手链,可是自己还被关在这里,如何是好?还有,梅姑好久没有出现了,如果说,前些日子由于我悲痛欲绝,不忍心出来打搅我,可是像今天这样危险的时刻也不出来,她到哪里去了呢?戒指还在我手上,她一定还在,可是她为什么不出声,也不出手帮我?害得我挨了一拳,要不是那位满脸横肉的壮汉出手相救,恐怕我的小命早就没了…… 戒痴慢慢闭上眼睛,在内心深处亲切地呼唤着梅姑。 “臭和尚?叫什么叫?烦死了!”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阴森森的女声。 正是久违了的梅姑! 戒痴心花怒放,正要开口说话,被梅姑制止了:“别出声,用心灵跟我沟通就行了。” 戒痴大喜,心里:“是真的吗?你该不骗我吧?” “臭和尚,谁骗你了?我们现在不是正在无声地交流吗?” 对啊,我怎么这么笨呢?戒痴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禁不住睁开眼睛四处张望,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心里:“这真是太好了。” 梅姑道:“这算什么,看把你乐得不成样子,真没出息!” 戒痴一怔,心:“什么?我居然可以睁开眼睛跟梅姑息交流了!” “当然,你不喜欢吗?” “不不不,我喜欢,我太喜欢了,以后再也不用动不动就蒙上眼睛,或者说一些旁人听起来莫明其妙的话了。” “哼!穷开心。” “梅姑,今天我差点被人家打死,你知道吗?” “我怎么不知道呢?我看得一清二楚。” “那你为什么不出手?” “我出手?我正看着人家怎么收拾你呢,可惜有人出手横加干涉,气死我了。” “梅姑,你不这么狠心吧!” “我狠心?你差点害死我了,你知道吗?” “我怎么害死你?” “那天晚上,你坐在石头上,天地同悲,飞禽走兽前来悼念你的师父,然后石头发金光。” “是啊,怎么了?” “我千年的修行差一点毁于一旦。” “为什么?” “我修的是魔道,你师父修的是佛道,魔和佛本来就是水火不相溶的,可是那天晚上,由于你的强大念力,激发了你师父即将消散的感化力,他的感化力瞬间达到顶峰,将四面八方的飞禽走兽都吸引过来了,我的灵魂本来就依附在戒指里,我当时也感受到强烈的感化力,差一点让我放弃魔道,鹄佛门,还好我用千年魔功拼命抵抗,经过五天五夜,直到刚才才好不容易将佛性尽数驱散,还原我至阴至纯的魔性。” “鹄佛门不好吗?” “你说呢?” “当然好,如果不好,我也不成为佛门弟子了。” “你成为佛门弟子是你的选择吗?” 戒痴回答不出来,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是他有意识地选择了佛门,而在他还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便在佛门里成长了。 “你知道那天在山洞里,我为什么出手救你吗?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出手废了那七个歹徒吗?” 戒痴当然不知道。 “告诉你吧,第一次在山洞里,他们要杀死你,我当然出手;第二次公共汽车上,那个歹徒要用刀削你的手指,让我与你分离,我当然出手。” “你是大魔头,我是佛门弟子,你为什么救我?而且还依附在我身上?” 梅姑便从那三个盗墓贼掘开古墓,盗走她的戒指说起,一直讲到戒指被得道高僧看破,并被人送到圆月寺大雄宝殿的积善箱里。然后又落到戒痴的手上…… 梅姑说:“当你戴上戒指之后,我便开始搜索你的记忆体,当我看到你早就对佛经起了质疑,并且质疑得有有据,我便开始喜欢上你了,觉得你很有魔根,是个不可多得的魔才,于是我便培养你。” “培养我成魔?”戒痴大吃一惊。 第29章 自杀未遂 “没错。o” “为什么选择我而不选择别人?据我所知,在这个世界是,有魔性的人多得数都数不清,比如刘镇长的公子刘裕和他那伙手下人,还有各个地方的强盗土匪等等。” 梅姑哈哈大笑,笑得戒痴毛骨悚然:“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当然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哦?!” “在我眼里,这个世界上只有四种人,一种是有佛性的人,一种是有魔性的人,另一种是中性人,还有一种是变性人。 “哦,前两种我知道,中性人和变性人是什么?” “中性人就是既没有佛性,也没有魔性的人,比如李老实;变性人就是本性不稳定的人,一儿有佛性,一儿有魔性,比如金满堂的周掌柜。如果选择有魔性的人,发展到最后很有可能突然转化成佛;如果选择中性人,虽然很好引导,也很好培养,但是他没有经过佛门洗礼,随时有可能激发他的佛性;如果选择变性的人,那我岂不是累死?同样成就不大▲选择佛性的人则不同,因为他从佛门走过来,他知道佛是什么一回事,只要他看破了,他就永远不转回去,他在魔道上走得很远,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了吧?” 戒痴觉得他讲得很有道。 梅姑继续说:“你对《百喻经》里面描写舍身饲虎、割肉喂鹰与及舍子济人的行为的解就非常正确,还有,你看了《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之后所产生的怀疑,以及你看过《地藏菩萨本愿经》之后对佛的诅咒式惩罚人家的不满,还有你反驳你师父关于谤佛的意思,也很有道。种种迹象表明,你正一步步走出佛门,而这,正是修习魔道的基础。” 戒痴沉默不语。 “你看,如果释迦牟尼不是王子,他能成佛吗?王子是什么象征?是权利、财富和淫欲的象征,作为一个王子,权倾朝野,富可敌国,宫妃万千,哪一样不是达到极端?到极端之后他才看清这些物质与的虚无,他才放得下,于是才成了佛。如果是普通人,追求权利时,从基层干部做起,向权利顶峰爬去,穷其一辈子又能爬得多高?追求财富时,从小本生意做起,穷其一生又能积累多少财富?追求淫欲时,免不了劳心伤神惮精竭力,他的欲壑何时才可填满。普通人的一生便被权利、财富和淫欲这三种所控制了,要他摆脱这些几乎是不可能的,由此可见,要培养一个普通人成佛,实在是难上加难,成就也不高到哪里去,但是要培养一个王子成佛则容易得多了。” 戒痴汗如雨下,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认识跟梅姑几乎一样,难道我真的要入魔道?不行,我绝对不能背叛师门。 梅姑听懂戒痴的心语,于是解释道:“魔道是被魔化了的一种大道,并不是歧途,就像那天晚上在公共汽车上,你叫那位靓女为小姐而挨了人家一巴掌一样,小姐一词本是纯洁无暇的,自古沿用至今,无奈如今却被世俗人糟蹋了,魔道也是同样的道。” “那么,你的所谓魔道是什么?” “不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答应入我魔道。” 戒痴很失望:“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背叛师门转入魔道的。” 梅姑生气了:“好啊,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出手帮你了。” “不帮就不帮,我才不稀罕呢。” “非但不帮,我还给你制造麻烦。” “你……” 梅姑阴阳怪气地笑了一阵,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自从那一家人将我送到圆月寺,投入积善箱之后,你的命运就改变了。”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并不笨,自己吧。” 戒痴心:我刚戴上戒指的那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头脑便被一股强烈的意念控制住了,头脑里升起各种各样骇人听闻的念头:杀死那帮小混混,强奸那个身穿浅蓝色牛仔套装的女孩,手刃身边的师父,火烧圆月寺,杀向圣谛镇,血洗红尘……。然后,很多灾难便接踵而来,这些恶念竟一件件变成了现实!难道……这一段时间以来,我经历的一切灾难,包括让我师父烧死,都是梅姑一手策划的? 梅姑读懂戒痴的心语,当即哈哈大笑:“没错,你又能奈我何?” “我……,可惜这里没刀,否则我一定把指头切下来,扔得远远的。” “是吗?那天晚上,你在山上打算用镰刀砍掉指头,摆脱我的控制,李老实居然刚好出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世上怎么有这么巧合的事?当然没有。” “是你安排的?” “没错,所以说,这辈子我吃定你了,乖乖听我的话吧。” 戒痴气得不得了,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林海被他惊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对他说:“戒痴,怎么了,是不是很困,下半夜我来值班,你去睡吧。” 戒痴说:“不用了,我睡不着。” 林海揉了揉眼睛,忽然站了起来:“咦!戒痴,你脸色好难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心里很不安宁。” “嗨!这也难怪。”林海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戒痴不焦虑不安地走来走去,梅姑不停地在他耳边冷笑,并不说话。 走了一儿,戒痴忽然心一横,头朝着墙壁猛撞过去,这一下,事发突然,一点预兆都没有,梅姑根本没时间应对,出手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到“咚”地一声闷响,戒痴顿时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梅姑赶紧施展法术,将个房间的所有人都叫醒,大家看到戒痴躺在地上,头破血流,昏迷不醒,都大吃一惊,赶紧把他扶起来,用毛巾帮他把头包好。 刚刚包好,看守所的医生和一名警察就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了,房间里的人都吃了一惊:医生和警察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戒痴受伤?是谁告诉他们的? 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当务之急是救人要紧。 于是大家协助医生给戒痴擦去血迹和处伤口。忙了大半天,到拂晓时分,戒痴终于悠悠醒过来了,当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周围围了一圈的人,个个关切地看着他。谢天华、毕福星和林海看到戒痴醒过来,都长出一口气。 医生看他戒痴醒过来,便对警察说道:“好了,他没事了,我们走了。” 那个警察点点头,对大伙说:“你们几个给我看紧一点,我不在这里闹人命来,知道吗?” 大家点了点头,医生和警察走了。 戒痴坐了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下意识用手一摸,摸到绑在头上的纱布,愣了一两秒之后,这才知道自己自杀未遂,心中懊恼不已。 林海道:“戒痴,你怎么这么傻?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你脸色不对劲,还以为你闷得慌,没到你……” 梅姑阴阳怪气地说:“别担心,他死不了的,我早已经到阎王爷那里查了生死薄,他的阳寿还长着呢,他这样做只是自讨苦吃,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当然,梅姑的话只有戒痴听得见。 戒痴的感受也只有梅姑知道。 第30章 初闻魔道 大家七嘴八舌地安慰戒痴,见戒痴心情渐渐平静,脸色渐渐恢复,似乎不有事了,于是便都返回自己的床位睡觉去了。||| 林海尤其关心他,躺在位上,侧过身子,面朝戒痴,眼睁睁地看着他,以防不测。 戒痴丝毫没有睡意,于是又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跟梅姑进行交涉:“梅姑,我怎样做你才肯放过我?” 梅姑冷冷地说:“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加入我的魔道。” “你……” “臭和尚,你还以为你是和尚吗?” “我一直都是和尚。” “哈哈哈,在山洞里连破几大戒,你还算是一个和尚吗?” “什么,难道这也是一手策划出来的?” “我只是利用一点点魔道的技巧,把本来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而已。” “你……” “因为我非常清楚:要让一个佛门弟子入魔道绝非易事,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让他破戒,怎么样?我的魔比你的佛更有用吧?告诉你吧,佛是被动的,魔是主动的;佛是防御性的,魔是攻击性的;佛是以德服人,魔是以武服人;佛抑制自己,魔膨胀自己……” “好了好了,别说了。” “我就是要说:佛是独善其身,魔是驰骋红尘;佛是反省自身,魔是苛求他人;佛是自渡渡人,魔是……” “你……你好无耻!” “在魔道里,没有无耻这个词。” “你……,为什么强人所难?” “我并没有逼你,怎么说我强人所难?要是我强人所难,你早就死无数次了。” …… 天亮了,早餐送来了,戒痴什么都不吃,盘腿静静地坐在床上。 谢天华、毕福星和林海用尽千言万语也无法让他吃东西。 八点钟的时候,有警察进来带他们到一个大厅里去干活,戒痴因伤留在房间里。临走的时候,三位同室难友千叮万嘱,要戒痴开一点,别做傻事。 此刻,房间里便只剩下戒痴一个人了。 戒痴心里很着急: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佛珠手链应该已经做好了,可是我怎么出去?要是我真的像他们所说的,关上十天半个月,那可怎么办? 师父血海深仇未报,这边师父的遗骨-舍利子也在人家手中,可我却被关在这里,如何是好啊? 梅姑听着他的心语,冷笑道:“如果你了魔道之后,这有什么难?小小看守所能关得住你吗?” 戒痴不她。 梅姑继续向戒痴灌输魔道的知识:“你只要分身术、变身术或者隐身术,这三种法术其中一种,再加上穿墙术±墙术或者移墙术,这三种法术之中的一种,这个看守所简直如同虚设。到时候,你可以来去自如,没有什么能困得住你,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得见你,你出去就出去,进来便进来,去拿你的佛珠手链,先施展隐身术,再施展穿墙术,不一儿便走到外面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多好啊。” 听到这里,戒痴有些心动了。 梅姑继续说:“要是你还冥顽不化,死守你的佛门,你给师父报仇,那是笑话!告诉你吧,昨天那伙人就是冲着你来的,我敢肯定,只要我不出手,你将在这里离奇身亡,不有人去追究你的死因,也不有人替你申冤,你就到地俯里跟你师父团聚吧,你们师徒俩可以在地俯里成立一家寺庙,在阴间继续阳间未竟的事业,用自己的可笑的德行感化大大小小的鬼魂吧。” 戒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失落。 梅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你知道为什么佛教越来越没落,越来越萧条吗?因为它僵化的思,过时的念,它的念并没有错,只是世界正在不断的发展,而它是原地踏步。它的念在愚昧的古代或许行得通,现在就不行了,告诉你吧,现在这个世界不是德行能感化得了的,也不是德行能改变得了的,你知道你师父死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多飞禽走兽都前来悼念,而圣谛镇的人却无动于衷吗?他的德行固然日月可鉴,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却唯独感化不了人!” 戒痴觉得梅姑说得很有道,可是他还是放不下心中的佛结。 梅姑看到戒痴越来越心动,不由喜上心头,继续说道:“不是把自己关进寺庙大院,远离尘世,便称之为看破红尘,告诉你吧,真正看破红尘的人是不离开红尘的,既然已经看破,何需逃避?该结婚的结婚,该生小孩的生小孩,该工作的工作,该赚钱的赚钱……。他一定在红尘中游刃有余,积极改变周围的一切,用自己的行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哪像你们佛门中人,天参禅打坐,敲木鱼念佛经。要是把你们放到市井之中,除了化缘,你们能生存吗?其实化缘便是乞讨,你们这是自欺欺人,用一些莫名其妙的概念去哄那些善男信女,跟骗子没什么本质的区别,所不同的是,骗子违法,你们合法,骗子没组织,你们有组织,仅此而已。” 戒痴忽然问:“那么,你所谓的魔道是怎样?” 梅姑答道:“魔道的手段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哦?!怎么说?” “他小气,你比他更小气;他厉害,你比他更厉害;他大度,你比他更大度;他阴险,你比他更阴险;他残暴,你比他更残暴……。人都惧怕比自己强的对手,比如小气的人最怕更小气的人;残暴的人最怕比自己更残暴的人;大度的人最敬重比自己大度的人;阴险的人最怕比自己阴险的人等等。总之一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处处走到极端,不要以德报怨,像你那个死师父一样,以他的修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别人上山烧死他?可他心中没有恶念,只以德报怨,看看现在,人家做了坏事还逍遥法外,而他却因之丧命了,这是什么?如果用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傻’,如果用两个字来概括,那就是‘迂腐’。” 戒痴默认了,说实话的,他无法反驳梅姑的言论。 梅姑继续说道:“魔道的应对方式是:静观其变,后发制人……;魔道的策略是:以正合,以奇胜……” 戒痴静静地听着,并不插话,也不抵触,因为他越来越觉得梅姑看问题比师父透彻得多,宽广得多。 最后,梅姑说道:“魔道实施的基础技能是什么你知道吗?” 戒痴摇摇头:“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梅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戒痴听得目瞪口呆津津有味。 最后,戒痴终于完全被征服了:“好,我愿意入魔道!” 梅姑笑了。 第31章 穿墙术 戒痴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梅姑笑着说:“唷!臭和尚,你也讲条件了?” 戒痴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你说什么?谁是和尚?” 梅姑不由得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啊,对,你已经不是和尚了。有什么条件你说吧!” 式痴道:“我要在天黑之前隐身术和穿墙术。” 梅姑哈哈大笑:“臭小子,你还挺心急的嘛,如何教是我的事,不得是你自己的事,这要看你的悟性了,我可帮不了你,不过,你要有思准备,有的人光一个穿墙术都花十天半个月才,何况难度更大的隐身术?” 戒痴坚定地说:“梅姑请放心,我一定办得到,事不宜迟,开始教我吧。” 梅姑道:“好吧,就从简单的穿墙术起吧。” 于是梅姑开始教戒痴结穿墙术手印、念穿墙术咒语以及背诵穿墙术心法。 戒痴悟性很高,只需要十分钟便结手印和念咒语,只是练习心法时,屡屡失败,始终无法让自己确信穿墙的可行性,只要一调动心神运行心法,常识便出来作梗,让他到被墙壁弹回来的情景。屡试屡败,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急得他满头大汗。 梅姑见状,摇了摇头,冷冷地说:“臭小子,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这都不好,将来怎么习透视、预测、千里眼、顺风耳、瞬间移动等等功法?真是让我失望!” 戒痴惭愧地低下头。 “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练习穿墙术心法的要点是:不要受常规念的影响,要确信穿墙是完全可行的,从内心深处确信穿过眼前这堵墙壁是可行的,如果自己心里怀疑穿墙的可行性,哪怕只有一点点这个念头,你就真的被撞得头破血流,被撞的次数越多,你就越失望,很多人就这样永远不。” 戒痴道:“唉!我就是无法说服自己,让自己确信墙壁是空的,完全可以穿过,因为在圆月寺时,我曾经有好几次由于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墙壁,撞得我眼冒金星,有时额头还肿起拳头那么大的一个包,这些经验知识已经根深蒂固了,一时无法消除,怎么办才好?” “那好,我问你,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吗?” “是的。” “错!那是你的错觉?由于地球绕着太阳转,你才有这种错觉!” 戒痴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梅姑大怒:“看,你的所谓逻辑思维又开始出来工作了,别以为不合你们的逻辑便不可能存在,逻辑是只是人类用现有的微薄认识来衡量个世界,古人还一度坚信天圆地方呢。试问:我怎么就不能知道?!” 戒痴顿时无语。 梅姑又问:“乌鸦是黑的吗?” “是的。” “错!没有光的时候,乌鸦的颜色跟周围的所有景色一样是无色的。” “人死吗?” “当然死,每个都死。” “错!!那些所谓的死只是肉身的消失,如果一个人的精神念力够强大的话,完全可以转世,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你们的活佛转世,像我这种就更不用说了。” “有道。” “墙壁上的那幅画里面有什么?” “画里面有一个人,那是某著名影星。” “错!!!那张纸上只是一些颜料、墨点和线条,哪有什么影星?” 戒痴哑口无言。 “墙壁可以穿过去吗?” “应该可以。” “错!!!!大错特错,正确回答是:完全可以穿过去。” 戒痴突然顿悟了,禁不住大声说出来:“对,完全可以穿过去。” “记住这个时刻的心状态,抓住这个状态,现在听我的话,按我的话去做。” 戒痴回答:“好。” “转身。” 戒痴像是被梅姑完全控制住了,机械地转过身。 “结手印。” 戒痴依言结了手印。 “念咒语。” 戒痴开始念起穿墙咒语。 “往前直走。” 戒痴开始信前走。 奇迹出现了,戒痴发现自己正穿过铁架床,穿过床板,穿过墙壁,只几秒钟时间,戒痴已经穿过墙壁,走到室外,只见室外是一片草地,不远处有一道高高的围墙,围墙上布满铁丝网。 戒痴正惊喜交集时。忽然听到梅姑大喝一声“快返回去。” 戒痴一惊,赶紧走了回来,当他走到室内中间,梅姑又是大喝一声:“停!” 戒痴马上停了下来。 “现在,你去摸一下墙壁和铁架床。” 戒痴依言走到墙壁一摸,硬邦邦的,再一摸铁架床,也是硬硬的。 “用头撞一下墙壁。” 戒痴用头猛撞了一下墙壁,只听见“咚!”地一声,痛得戒痴眼冒金星,脑袋里嗡嗡作响。 梅姑哈哈大笑…… 戒痴觉得莫明其妙:“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明明穿过墙壁,走到外面去了,而且又走回来,墙壁仿佛是透明的,为什么现在又变硬了?” 梅姑告诉戒痴:“穿墙术有时间限制,刚开始时,最多能持续两三分钟,日后随着功力的增加而增加,这一点你务必注意掌握好,否则就被卡在墙壁里出不来了。刚才走出去用了差不多十秒钟,你在外面停留了三十多秒,所以我赶紧叫人返回,当你返回到屋子中间时,我马上叫你停止,否则如果你身体正穿过铁架床,时间一到,穿墙术失效,你就被卡在铁架床的铁柱里了。” 戒痴听得是毛骨悚然,心:我出去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买一块手表,掌握好时间,否则就惨了。 梅姑听到他的心语,答道:“没错,这下变得聪明了,一点即通,你好好练习吧。你的手印已经结得很标准了,就不需要再浪费时间了。咒语要多多练习,因为我只教你这一次,如果日后忘记了,那你就死了心吧,我是永远不再教你第二遍的。目前你最主要的还是练习心法,穿墙术的持续时间长短基本就是靠心法的强弱来决定的。” 戒痴用心记住梅姑的话,努力练习。 不知不觉半天时间过去了,谢天华、毕福星、林海和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干活回来了,午饭也随后送到。看到戒痴把所有饭菜和面包都吃个精光。 戒痴怎么吃荦菜了?谢天华、毕福星和林海三个人你望我我望你,都觉得这个家伙昨晚的自杀未遂大有问题,但是又不方便问。 第32章 戒痴变龙辰 戒痴看到大家的神情,心里明白,于是笑着说:“我已经开了,决定还俗了。” 毕福星惊道:“为什么?” 戒痴当然不把梅姑的事讲出来,他笑了笑说:“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告诉我,我尘缘未了,需要还俗了此尘缘。” 谢天华问道:“难道出家人还俗就可以随时随地还俗?” 戒痴道:“按照佛教规定,出家男众可以七次还俗,也就是常说的七进七出,而出家女众则不可。” 毕福星:“唉,都喊了几千年了,到底还是男女不平等。” 谢天华看看戒痴的头顶,忽然问道:“对了,戒痴,我早就发现你头上并没有戒疤,究竟怎么回事?” 戒痴答道:“很多人都误认为凡和尚都要烧戒疤,其实烧戒疤的习俗起源于元代,当时有位志德和尚受到元世祖的尊崇,他传戒时,规定受戒者每人燃香于头项,受沙弥戒的燃三柱香,受比丘戒的燃十二柱香,作为终身之誓。于是便沿袭下来,但是后来,很多寺庙都慢慢废除了烧疤的习俗。唉,如果尘缘未了,就算个头顶都烧满戒疤又有什么用?” 谢天华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凡是和尚都要烧戒疤呢。不过,没戒疤更好,等头发长长了,就不有人知道你曾经做过和尚,大大方便将来泡妞。” 毕福星接口道:“是啊,看看戒痴,长得又高大又帅气,将来肯定迷倒不少女孩子。” 戒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大家不要取笑我了。” 林海年纪最大,他看问题的角度跟毕福星和谢天华不同,他说:“大家都不要开玩笑了,帮他找几件衣服倒是真的,既然已经还俗了,那就要入乡随俗才行,否则走到哪里都穿着一件僧服,多别扭。” “是啊是啊,林海这个建议不错,我们每人给他一套将就着穿怎样?”毕福星说道,“等出去以后再帮他买新的。” 大家都一致赞成。 说干就干,三个人马上从自己的随身包里各拿出一套衣服交给戒痴。 戒痴倒也不客气,马上收下,随便拿起其中一套便走进厕所。这个房间只有厕所还可以遮掩一下,虽然从门口便能看得到厕所里面的马桶,但是厕所墙角那个地方还是可以避开大家的视线。 戒痴穿好衣服走出来,大家都不住地赞叹:“不错不错,看起来顺眼多了。” 突然,毕福星说道:“我们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大家都愣住了,林海疑惑地问:“什么事?” 毕福星道:“既然戒痴已经还俗了,名字就得要改一改了,‘戒痴’这个名字让人一听便知道是个出家的名称,十分不妥啊。” 谢天华和林海不住地点头称是。 可是取什么名字好呢?名字容易起,关键是姓氏。 于是林海问戒痴:“戒痴,你贵姓?” 戒痴沉默了一儿,缓缓地说:“我也不知道。” 三个人都吃了一惊,心:哪有不知道自己姓氏的人? 谢天华疑惑地问:“你真的不知道?” 戒痴沉重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前一段时间师父才跟我说起我的身世,他说,在18年前的一天早上,他在圆月寺大门口的台阶上发现一个包裹,里面裹着一个一两个月大的婴儿,那便是我。于是他便将我抱到圆月寺,把我抚养成人,我还没好好地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不到他在五六天前便圆寂了,唉!我以前总是开他的玩笑,从没好好跟他说过话……” 说着说着,戒痴不禁泪流满面。 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个个面色凝重,都替戒痴感到难过。 过了一儿,林海拍拍戒痴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人死不能复生,你师父在天之灵也希望你活得开心。” 戒痴这才停止哭泣,擦了擦眼泪,说道:“嗯,不哭,我不哭,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接着,戒痴将最近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大致讲给大家听。当然,关于手上的戒指和梅姑,还有师父的舍利子等等敏感的地方只字不。 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听得如痴如醉,好像在听一个精彩的传奇故事。 戒痴讲完后,大家都纷纷为公共汽车持枪抢劫案大呼过瘾;也为刘裕的卑鄙无耻气得咬牙切齿,还为不痴和尚的不幸扼腕长叹,更为戒痴蒙冤被关进这里而愤愤不平…… 大家发泄了一阵之后,毕福星道:“大家一起动脑筋一,帮我们的戒痴兄弟起个响当当的名字。” 但是,一个连自己的姓氏都不知道的人,怎样起名? 戒痴了,说道:“算了,既然我亲生父母忍心把我抛弃了,我又何必在乎他们的姓氏?大家就随便给我起个名吧。” 大家都觉得此言有,于是四个人陷入冥思苦状态,开始绞尽脑汁名字。 了一阵之后,毕福星说:“我觉得,我们首先要确定姓氏,这样才好名字,大家觉得呢?” 谢天华道:“是的,我也这样认为。” 林海道:“中国虽然有百家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但是无论选择哪个姓氏,我总觉得欠妥,既然我们都是龙的传人,不如就姓龙,如何?” 林海此语一出,戒痴、毕福星和谢天华都觉得非常有!姓氏决议全票通过! 姓氏有了,名字呢,龙什么?龙凤?那是女孩子的名字,不妥;龙涛、龙飞、龙腾、龙翔……都觉得没多大意义。 一个个名字被出来了,一个个名字被否决掉了,四个人伤透了脑筋。 了一个下午,直到晚餐送来了,还是没有丝毫眉目,当然是先吃晚餐了,吃完晚餐,四个人又开始冥思苦了。 毕福星忽然问戒痴:“平时你师父早上几点起床的?” 戒痴答道:“我师父一般早上七点多起床。” 毕福星道:“早上七点多是属于什么时辰?” 林海回答:“辰时,地支的第五位,属龙。” 毕福星笑了:“那好,就叫龙龙吧。” 谢天华道:“不好不好,不如叫双龙吧。” 林海道:“什么双龙?一点内涵都没有,不行。” 毕福星道:“那就叫龙辰吧。” 众人一听,咦!这名字倒有点意思:龙辰!龙辰!龙辰!…… 大家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细细品味着,越品越觉得这个名字很有味道,于是全票通过,拍案定夺。纠缠了一个下午的问题终于得到圆满解决,大家自然非常开心。 林海忽然忧虑地说:“名字是有了,可是用什么来证明他的真实性呢?” 谢天华笑道:“不用担心,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办假证的高手呢。” 大家一听,都望着毕福星笑。 第33章 身份问题 本书严重贫血,急需大量推荐票与收藏,请大家有票砸票,没票办法搞票,推荐票不是火车票,不要钱的,只需要一两分钟时间,谢谢大家了。 毕福星道:“这个简单,我出去后马上给他办。” 谢天华很怀疑地问:“你办的是假身份证,能行吗?不被行家看出来?” 毕福星得意地说:“笑话,如果能被人看出来,我还能吃这行饭吗?不怕告诉你,曾经有一个逃犯找我办了假身份证和假户口薄,从此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不有事。” 谢天华问:“到银行开徊行?” “当然行,他用这张身份证在五家银行开了户头。” “上飞机之前检查身份证也能通过?” “有了那张身份证以后,他经常坐飞机在各大城市之间飞来飞去,从没出过问题。” “拿它去办出国办护照也行?” “这有什么问题?上个月他刚刚出国了,到了国外之后,他还特地打电话给我,以示感谢呢。” “哇……出国,他做的是哪一行大生意?” “行有行规定,我办证从不问人家这些禁忌地问题,但凭着职业的敏锐感觉,我断定他是道上的人。” “那……,这样一张身份证和户口薄需要多少钱?” “我只收他区区两万块。” “什么?!两万块?“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毕福星嘿嘿冷笑:“大家不要惊慌,当然也有便宜的,我这里什么档次都有,适合各种消费群。” 谢天华道:“最便宜的多少?我出去也办一张,不然很不方便,我只要最便宜的就行了。” “最便宜的只要两块钱。” “两块钱?你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东西?” “是复印件,哈哈!” 大家一听,都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房间里充满快乐的气氛。 谢天华道:“别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干我这一行的,风险很大,真的很需要。” “实话实说,一般的只要1元,不过,这种身份证只能蒙企业单位的人事部,可以用它去面试进工厂做事,但是骗不了警察叔叔,更骗不了银行,拿它去办护照?那是找死!” “可是,要全套的实在太贵了,买不起啊,就算打五折也要一万。” “谁给你打五折了?告诉你,看在我们同是难友的份上,最多九五折。” “九五折?那也要1万9千啊!你真够狠!” “不狠,高报酬意味着高风险。” …… 谢天华跟毕福星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旁边的林虹就不耐烦了,插嘴道:“别扯远了,真正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谢天华问:“什么问题?” 林海打了他一拳,大声道:“什么问题?解决龙辰兄弟的身份证件问题啊。” 谢天华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让我把水搅浑了。我觉得,龙辰兄弟的证件就交给毕福星解决吧,要办就办两万块的那种。” 戒痴苦笑着说:“我……哪来那么多钱?” 谢天华和林孩着毕福星:“喂!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最少多少?咱们出去之后凑一凑。” 毕福星道:“最少八折,我不赚一分钱了,只要成本。” 谢天华大怒:“八折是多少钱你知道吗?要1万千啊!1万千元你还说不赚一分钱?” 毕福星道:“我说的是真的,你根本不知道这种证件怎么办的。” “怎么办?还不是你搞一个章,用一台什么什么小型印刷机搞出来的?” “呵呵,不懂装懂!要到县公安局去办,知道厉害了吧?” “什么?!到县公安局去办假证?笑死我了,你以为你老爸是局长啊,要是你老爸是局长,你也不被人家关在这里了,吹牛也不打草稿。” “别把眼睛瞪得那么大,告诉你吧,我有八个途径可以办到这种真正的身份证,到公安局去办只是其中一种,你信不信?。” “我不信?” “好,我问你,你邻居张三今年十八岁,因病去世,他家有没有到县公安局去登记注销?” “没有,我们圣谛镇这里从来没有人去登记注销。” “那就行了。我再问你,一个人的名字可不可以更改?” “怎么不可以?当然可以,但要拿户口薄和身份证原件到县公安局办。” “好,那就行了,细节我就不多说了。不过,这只是八个途径之中的一个,其它七个途径比这个途径更有技术含量,知道吗?” 大家都是聪明人,谢天华、林海和戒痴相视一笑,意了。 毕福星道:“龙辰兄弟的证件问题当然落在我头上,大家放心吧,至于钱嘛,兄弟我就先垫着吧,大不了下次帮人家弄的时候多收一点。有时候运气好,碰到大鱼,别说区区两万哪怕是五万他也办,反正他们的钱来得容易,花起来不心疼。” 谢天华拍拍毕福星的肩膀说:“我就知道毕兄爽快。” 毕福星道:“别来这一套,钱还是要龙辰兄弟还的,只是不限期,也不收利息。” 林海道:“要是他一直赚不到钱,还不了呢?” 毕福星笑道:“如果是个漂亮女孩子,我可能接受‘欠债肉偿’,龙辰兄弟和我们大家都是纯爷们,实在还不了我还能怎样,不就算了?难道要把他砍成一块块摆到案板上充当猪肉卖?” 大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毕福星说道:“大家既然能在这个鬼地方遇到,也算是缘份了,我就实话实说吧。其实,办假证这件事,真的是高报酬高风险。刚才说的那种两万块办下来的证件,成本也不过一两千……” 谢天华和林海瞪大眼睛大骂道:“他妈的,毕福星,你真够狠,难怪看到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 正在这时,突然警铃大作,大家都为之一震:来到这里这么久了,根本没听到过任何警报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 “哒哒哒……”一串鞭炮响过后,外面骚动起来,狗叫声、吆喝声、奔跑声响成一片。 85号房,除了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依然躺在床上睡觉之外,其余四个人都跑到铁门门口向外面张望。只见很多强光手电筒四下乱扫,接着看到几个人被按倒在地上,有一个人满脸都是血,在强光手电筒的照射之下显得分外恐怖。 毕福星叹道:“都是电视剧害死人啊!” 谢天华也感叹道:“真是不知死活,老子几秒就能开一个大锁,但是都不敢那个念头!” 林海也说道:“都是没脑的人,要前从这里出去,除非隐身术。” 毕福星道:“光隐身术还不行,这么多道铁门,这么高这么厚的围墙,而且围墙上布满高压电网,你怎么出去?” 林海道:“嗯,有道,还要穿墙术才行。” 谢天华道:“咦!林师,如果你茅山法术多好。” 林海怒道:“你要不要,我找人教你。” 谢天华赶紧说:“不不不,我不,我不空前绝后。” 毕福星问:“大家有没有看过《聊志异》?里面讲茅山道士穿墙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谢天华讥讽地笑着说:“呵呵,不懂装懂!那是劳山道士,不是茅山道士,盲一个!” 毕福星胀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戒痴在心里笑了,梅姑也阴森森地笑了。 第34章 隐身术 外面喧哗了一阵之后,便渐渐恢复了平静。 85号房,除了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酣声如雷之外,其它人都兴奋得睡不着觉,大家躺在床上不停的聊天,仿佛有聊不完的话。 戒痴,啊不,应该是龙辰。 龙辰觉得尘世的生活比寺庙生活丰富多了,就算在看守所,这样令人沮丧的环境里,居然也可以过得有声有色,特别是眼前的这几位难兄难弟,尤其令他感动不已。本来师父的离去一度让他意志消沉,如今又充满了活力。 聊到半夜,大家都累了,龙辰为了感谢大家,执意要值班。一来,他希望让大家睡个好觉,二来他趁着众人熟睡的时候开始练习隐身术。本来打算今天一定要,然后出去找金满堂的店掌柜取回佛珠手链,可是现在已经深更半夜了,他却只了穿墙术。 今天下午本来是有时间的,但大家都热情地为他解决名字的问题,他怎么能不积极参与呢?晚上也是这样。况且,这些问题对于龙辰来讲都是很重要的,也不算浪费时间。 龙辰象往常一样,盘腿坐在床上,看到大家渐渐进入梦乡,于是在心里呼唤梅姑。 梅姑阴森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臭小子,习隐身术了?” 龙辰在心里回答她:“是啊,我要快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 于是梅姑开始教龙辰结隐身术手印、念隐身术咒语以及背诵隐身术心法。 隐身术果然比穿墙术难很多,光是结手印就难很多,穿墙术的手印是静态的,而隐身术的手印是动态的,一连串动作施展开来,就像打太极拳一样。 龙辰没练过武功,动作很不自然,也很不标准。 梅姑教了一儿,觉得索然无味,便丢下一句:“臭小子,怎么这么笨?今晚你就练习结手印吧,直到练熟为止,手印练不熟,我是不教咒语和心法的。”就完便不再他。 龙辰无奈,只好拼命练习,练到凌晨的时候,林海起来上厕所,看到龙辰好像打太极拳,于是笑笑说:“龙辰,不到你还太极拳啊。” 龙辰只是笑笑,并不回答,只顾拼命练习。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龙辰才好不容易将手印练熟了。他顾不得休息,马上请求梅姑教他咒语。梅姑苦笑道:“臭小子,个晚上都不睡觉,你不要命了?” 龙辰道:“没事,这手印有点邪门,越练越精神。” 梅姑哈哈大笑:“你的进度已经不错了,这么快就熟了,只是刚开始教的时候动作不标准,很烦人。” 龙辰道:“都怪我以前没过武功。” “好了好了,别说了,现在开始教你念咒语,要集中精力听好了,我只念一遍,如果记不住的话,两天以后我再重复念一遍,如果你还是记不住的话,四天以后再念一遍,以此类推。” 龙辰大吃一惊:如果第一遍我记不住的话,那岂不是要等两天以后?不行,我一定要拼命记住。 于是赶紧盘膝而坐,五心朝天,双目微闭,眼观鼻,鼻观心,意守丹田。 “准备好了没有?”梅姑问。 “好了,开始吧。”龙辰冷静地回答。 于是梅姑开始念咒语:“左旋右旋天地旋,左踏右空平地旋。合手阴阳为上旋,右踏左空旋不为……”龙辰边记边吃惊,天啊,这咒语可真难难记,既绕口又很长。虽然如此,他却丝毫不敢分心,用心跟着念。 梅姑一念完,龙辰便拼命重复着:“左旋右旋天地旋,左踏右空平地旋。合手阴阳为上旋,右踏左空旋不为……。左旋右旋天地旋,左踏右空平地旋。合手阴阳为上旋,右踏左空旋不为……” 正在这时,突然肩头一震,一个人地声音在耳边响起:“龙辰,你没事吧?” 龙辰本能地睁开眼睛,看到拍他肩膀的人是林海,正要发作。忽然发现被林海这么一打岔,竟忘记后半部分了! 龙辰急得不得了,转过身子,面对墙壁,苦苦思索,边思索边念道:“……采气不在气,口闭双目开。……在于目,神气乾鼎聚……”天哪,竟然记不起来了,怎么办? 这时,毕福星和谢天华也相续起床了,只听见林涸他们两个说:“龙辰昨晚不知怎么了,我半夜爬起来上厕所,看到他在打太极拳,现在又面壁念念有词,该不中邪了吧?” 毕福星怒道:“你才中邪,人家可能是感冒发烧了,摸摸他额头,看看烫不烫手不就知道了?真笨!” 话音刚落,一双冰冷的手掌贴住了龙辰的额头,手上还有带些湿气,必是刚洗过脸的缘故。 龙辰心乱如麻,又急又气,但是又不好意思乱发脾气,因为人家毕竟是一片好意。 几秒钟之后,那双冰冷的手才收回去,只听见毕福星说:“没事,很正常啊。” 谢天华爬上床,把脸凑到龙辰面前,问道:“龙辰,你怎么了?没事吧?” 龙辰终于放弃了,他:唉!算了吧,我认命了。他虽然先后被这三位好友无意之中打断了思路,但人家根本不知道,不能责怪人家。于是他慢慢转过身,对三位好友说:“大家别担心,我没事,我正在背一段经,可老是不起其中的一段,真是急死人。” 毕福星道:“你昨天不是已经还俗了吗?怎么还要背经?” 龙辰道:“这段经对我很重要,我非记起来不可,日后我慢慢告诉你们。” 林海道:“刚刚还俗,一时还不习惯,这很正常。” 正说着,早餐送来了,大家三两下吃完早餐,又跟昨天一样全都去干活了,龙辰头部还没好,继续留在房间里休息。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龙辰这才静下心来,他呼唤梅姑,苦苦哀求梅姑再念一遍咒语,可梅姑态度非常坚决,怎么样都不肯妥协。最后,被龙辰缠得烦了,气呼呼地说:“我最后再说一遍,你若再烦我的话,我永远不再教你了,让你自生自灭,哼!” 龙辰一听,赶紧陪笑道:“梅姑,您老人家别生气,我不再烦您了,我自己。”说完便又盘膝而坐,运用师父教的打坐心法,半分钟之内便进入忘我的境界…… 第35章 实战练习 在潜意识之中,龙辰还念念不忘隐身术咒语,在若有若无之中,竟全部记起来了,他心里一阵狂喜,但随即抑制下来,不让这种狂喜破坏目前的精神状态。他便在这种状态之下慢慢念咒语,然后将记熟的咒语植入自己的潜意识之中。潜意识就是潜藏在我们一般意识底下的一股神秘力量,一旦某种记忆被植入潜意识之后,几乎就不忘记了。 “不错,不错,佛门出来的人魔法果然与众不同,这都让你办到了。”龙辰耳边听到梅姑的赞叹声。梅姑的声音始终带着一股逼人的阴气,她的每个语音都散发着浓浓的腐尸味道,令人毛骨悚然,虽然龙辰听了那么久了,可每次栈听到她的声音,还是免不了头皮发麻,神经发悚。就像现在,她虽然由衷地赞叹,可是语音还是那么阴冷。 龙辰确定自己已经完全记熟咒语后,这才慢慢睁开眼睛,心里对梅姑说:“梅姑,我完全记熟了,可以教我心法了吗?” 梅姑道:“不用你说,你全都知道了。好吧,我开始教你心法了,准备好没有?” 龙辰道:“准备好了,开始吧。” 梅姑道:“身形溶于万物,如丝如缕,如风如云,如烟如雾,如梦如幻……” 龙辰一边听着梅姑念心法口诀,一边进入心法口诀所描述的状态之中,不一儿,竟觉得全身飘飘渺渺,若有若无。 “好了,”梅姑忽然大声说。 “就这么简单?”龙辰奇怪地问。 梅姑哈哈大笑:“对你来讲当然就这么简单,可是对普通人来讲却难如登天。” “为什么?” “因为你天天打坐入定,早就熟练控制自己的意念,随时可以让自己进入入定的状态之中。你看,刚才我还没念完呢,你就已经入定了,十几年的参禅打坐毕竟没白费。要是换了普通人,哪怕是悟性很高的人,最少都要花十年八年才能达到你目前的境界。” “你说从佛门走出来的人更容易入魔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嗯,要是让我每教一个步骤都要花上十年八年,岂不累死我!” “那就是说,隐身术心法口诀的作用只是引导入定,如果像我这样可以随时控制自己的意念,随时随地入定,不用口诀也行?” “哈哈哈……,我梅姑果然没看错人,正是这个意思。” 龙辰高兴得差一点跳起来,自己刚练习手印时,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练习咒语又花了不少时间,中途又被同室三位好友打搅,幸好自己定力足够强,很快便进入潜意识状态,硬生生地把忘记了的那部份咒语找了回来;本以为心法一定难如登天,没到竟随手拈来! “别穷开心了,你的弱点也不少,特别是手印方面,快点多多练习,巩固巩固一下,咒语也要加强,等到我觉得可以了,就教你进行隐身术的实践。” 龙辰当然不敢大意,马上加强练习手印和咒语。 几个钟头之后,梅姑说:“行了,跟昨天一样,你要完全听从我的指令,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千万不要有抵抗意识,否则后果不堪设,知道吗?” 龙辰到穿墙术的风险,当然不敢怠慢,于是拼命点头:“当然当然,那是当然。” “好,我先讲施展隐身术的要点,结手印、念咒语和运心法要同时进行,也就是说:结手印的同时要念咒语和同时进入入定的状态,手印结完之际,咒语要同时念完,也要同时进入入定状态,如果三者不能同步,隐身术宣告失败,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好,那就开始吧,希望你一次性成功。” 龙辰深吸一口气,结手印,念咒语,进入入定状态,三者竟然奇迹般地同步。 龙辰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变透明了,周围什么都没改变,他只改变了自己,让自己全身变得透明了。与其说是他看见,不如说是他意识到,因为这时候,他已经处于无意识状态…… “好,往前走。” 龙辰依言往前走,可是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嘭”地一声,个人撞到墙壁上,顿时眼冒金星,鼻子一阵酸溜溜的,下意识地用手一摸,粘乎乎的尽是血。看见血,龙辰大吃一惊,因为他看到血了,看到血便意味着隐身术失效了!再看看自己身体,已经恢复了血肉之躯。 梅姑冷笑道:“是我故意让你撞的。” 龙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要让你深刻认识到,只要你一流血,隐身术马上失效!” “哦!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同时习穿墙术和隐身术了,原来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知道就好。” “梅姑,隐身术有时间限制吗?” “当然有,隐身术初级功力的持续时间跟穿墙术一样,也是三五分钟,你慢慢练习吧。” 于是,龙辰深吸一口气,结手印,念咒语,进入入定状态,三者同步完成,抬起手看看,空空如也,低头看看,身躯空荡荡的,隐身成功!接着便试着到处走,当然要绕开障碍物,免得碰出血。 当龙辰第六次结手印,念咒语,进入入定状态,三者同步完成的时候,毕福星、谢天华、林海还有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收工回来了。 警察打开门,让四个人进来之后便走了。 在四个人走进房间的同时,龙辰怕碰到他们,于是迅速闪到墙角,背贴着墙角站好。 “咦!龙辰呢?”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几乎同时叫起来。 三个人相视一下,于是分头找,林海趴下身子朝床低下张望,谢天华跑到厕所去看,毕福星爬到上床去看,三个人先后都说:“没有。”随后他们开始掀床上的被子,就连枕头也起来看,其实这只是情急所致,一个那么大的人,怎么可能藏在小小的枕头底下? 龙辰暂时不让大家知道他已经了隐身术,因为时机还没成熟。 可是现在怎么办?两分钟眼看就要到了,如果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肯定吓到他们。 正在这危急关头,龙辰灵机一动,马上跑进厕所。 虽然在房间里看得到厕所的马桶,但是有一个墙角却看不到,龙辰刚刚闪到那个墙角,隐身术失效了,龙辰恢复了血肉之躯。 他慢悠悠地从厕所里探出头来,对那三个焦头烂额的同室好友说:“大家在找什么?” 三个人一听到他的声音,全都回过头来看,个个呆若木鸡。 第36章 朱彪和毕福星走了 龙辰了裤子,从厕所里走出来,惊得三个人你望我我望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毕福星瞪了谢天华一眼:“你刚才跑到厕所里看过了,不是说没在里面吗?” 谢天华揉了揉眼睛,满腹狐疑地上下打量龙辰:“不吧,难道是我眼花?刚才厕所里明明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你怎么……” 林海笑着说:“人家明明在里面,你却看不见,这分明是目中无人嘛,不用解释了,不用解释了。” 谢天华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毕福星也笑着说:“难道龙辰兄弟隐身术?” 龙辰心里暗暗吃了一惊,怕大家再纠缠下去不好收场,弄不好还产生不必要的争执,于是笑着说:“行了,我是逗大家玩的,刚才天华进厕所里去看时,有没有往上看?” 谢天华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四周看了一眼,并没有抬头往上看。” 龙辰道:“那就对了,我刚才爬到墙角上面的一个角落里,是让大家紧张紧张,开个玩笑而已,别再争了。” 谢天华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龙辰:“你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吗?能瞒得住我的眼睛?” 龙辰不他,走到厕所门口,指着厕所门上面的墙角:“大家过来看一下,我就爬到那上面去了,你在门口张望,我就在你头顶上,能看到吗?” 三个人过去一看,果然如此,于是便不再说什么了! 午餐随后送到,大家三两下吃完,然后又象往常一样坐在床上闲聊。 忽然有两个警察走过来,其中一个打开铁门,对里面的人喊:“喂,朱彪出来。” 龙辰、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四个人的目光一齐朝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射过去,大家一起同室那么久了,今天才知道原来他叫朱彪。 只见朱彪慢悠悠地站起来。 警察对他说:“你可以走了,跟我去办手续吧。” 龙辰走到朱彪面前,诚恳地说:“谢谢朱大哥,要是那天朱大哥不出手相救,小弟必死无疑。” 朱彪轻轻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别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就算那天我不出手,你也死不了。” “朱大哥可否告知仙居何处?日后小弟必登门拜谢!” “不必了,他日有缘自然相见。” 两个人握了握手,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龙辰只觉得朱彪的手强劲有力,显示出一股说不出的霸气。 随后,他一一跟其它三位握了握手。 看到朱彪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大家都替他开心,说实话,大家在一起呆那么久了,虽然他天总是板着脸,从不同室的四个人,但彼此还是有点感情的。 大家第一次看到他笑,也第一次知道他叫朱彪,可他却要走了。看他的表情,似乎有点舍不得,当然不是舍不得这个看守所,而是舍不得这些难友们。 “走了走了,别磨磨蹭蹭了。”警察不耐烦地催促道。 “大家保重!”朱彪微笑着一拱手,看那手势便知他是江湖中人。 “朱大哥保重!”四个人也拱一拱手,齐声说。 朱彪走了,大家怅然若失。85号房好像突然之间少了很多人似的。 不久之后,一个警察带着一个医生进来,医生将龙辰头上的纱布解开,涂上点药水,对他说:“没事了,注意先不要碰着伤口。” “谢谢医生。” “不用谢,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不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以后不敢了。”龙辰不好意思地说。 警察和医生走后不久,又有两个警察过来。其中一个警察照例打开铁门,对里面的人喊:“喂,毕福星。” 毕福星马上站起来。 “你可以走了。”警察说。 “什么,可以走了?!”毕福星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同室的几位难友也愣住了,出去本来是一件特大的好事,可是这将意味着大家从此天各一方,不禁有些难过。 林海年纪最大,为人也最沉稳,他拍拍毕福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恭喜你了,以后自己保重了。还有,千万不要忘记那件重要的事,一出去马上着手办,知道吗?” 毕福星看了看龙辰,明白林海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于是郑重地说:“没问题,大家请放心。”接着,他走到桌子前,撕下报纸的一角,对警察说:“警官先生,麻烦借支笔给我用一下,我留个电话号码给这几位朋友。” 警察手上拿着一迭资料,资料上面别着一支圆珠笔,他取下圆珠笔,递给毕福星,说道:“好小子,你好大的面子,居然能请得动王处长。” 毕福星接过笔,满脸的疑惑,龙辰心里:看样子,他根本不认识什么王处长,可他不露声色,果然是老江湖,只听见他淡淡地说:“唉,没办法,大街上不是写着‘有困难,找民警’吗?” 龙辰、谢天华和林海习惯了他的胡扯风格,没到他居然敢跟警察调侃,不禁暗暗偷笑。 毕福星把自己的地址和电话写好后,交给龙辰,然后跟几位难友逐一握了握手:“大家保重,出去之后,我马上去办那件事!”随后抱住谢天华,嘴巴凑近他的耳朵,轻轻说:“我们四个人之中,你的罪行最重,肯定坐牢的,我出去之后办法捞你,等我的好消息,记住,别耍小聪明!” 谢天华连连点头。 “行了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警察不耐烦地催促道。 于是大家挥泪而别。 朱彪走了,毕福星也走了,85号房突然空了很多,大家都没了兴趣,个下午各自躺在床上,着自己的心事。 龙辰则坐在床上温习穿墙术和隐身术的咒语和心法口诀,同时回忆穿墙和隐身的过程,体验那种奇妙的感觉,希望自己很快进入魔道的更高级境界。 忽然听到抽泣声,扭头一看,却见谢天华掩面而泣。 龙辰和林涸望一眼,林海走到谢天华的床边,轻轻安慰道:“天华,别像个小女孩一样哭哭啼啼的,振作一点。” 谢天华抽泣着说:“你们两个很快就走了,我可能要坐牢,恨死那个婊子了,哪天老子出去,一刀捅死她。” 林海轻轻说道:“唉,不能怪人家,说不定那正是人家的计策呢,她可能怕你杀人灭口,所以才使出美人计。” “放屁!要是她使出美人计,也没必要让我上了她啊,趁我脱光衣服的时候大叫起来,或者马上用被子将我蒙住头部,然后夺门而出不就行了?有必要与我真刀真枪地干起来吗?哼!都怪老子当时做贼心虚,不能满足她,才落此下场。” “唉……” “也怪我不听师父的话,才落到今天的地步。” “你师父说过什么?” “他说,我们做贼的戒律是不能贪色,贪色必倒霉。” “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贼有贼道,如若触犯,必定倒霉,果然如此。” 第37章 练习 个下午就这样在郁闷的气氛中过去了。 晚上,谢天华和林虹早就上床睡觉,龙辰等到他们两个睡着之后,立即爬起来练习穿墙术和隐身术。 “今晚开始结合起来练习。”梅姑说。 “梅姑,启动这两种法术都分别需要时间,先运行哪一种比较好?”龙辰道。 “隐身术比较繁琐,以你目前的功力,最快都要15秒,而穿墙术只需要5秒。因此,最好先运行隐身术,再接着运行穿墙术。” “为什么?” “臭小子,先后顺序我已经告诉你了,其中的道你自己动脑筋,别动不动就问人!”梅姑怒道。 龙辰不好意思地笑了。 龙辰凝神静气,先运行隐身术,再运行穿墙术,两种法术顺利启动。起初,他只敢在房间里面转来转去,每次他穿过房间里的铁架床、木床板、桌子与及穿过正在酣睡着的谢天华和林海身体时,心里总是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他:平时生活中,是不是也有很多功力强大的魔法师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呢?如果真的是这样,人们必定象现在的谢天华和林海一样浑然不觉。 龙辰越练越熟,他觉得现在法术持续时间已经不止五分钟了,但是由于手上没有钟表,无法确定已经进步了多少。 练着练着,龙辰忽然到佛珠手链,原本答应金满堂掌柜三天之后去取,如今已经过了三天了,人家一定非常着急,要是再不去拿回来,都不知道他不卖掉,或者干脆不认帐,反正龙辰拿不出什么凭证。 不如现在就去拿来,顺便体验一下悄无声息地穿过层层设防的看守所的感觉,可是转念一:不对,要是我出去之后,谢天华和林海半夜醒来,到处找不到我,大声嚷嚷怎么办?警察打开铁门进来看不到我,一定以为我畏罪潜逃了,那可就糟糕了≠算一下时间:看守所距离圣谛镇只有几公里,如果出去以后只要拼命往镇里跑去,最多只需要半个小时,来回只要一个多小时,但是不行!我并不是出去练习跑步,我是要去办事的,要是我敲了半天金满堂珠宝店的店门,人家在里面都不我,时间将变得无限延长,怎么办?再说,要拿回佛珠手链,需要付加工费5元,我身上哪有钱? 龙辰忽然到今天刚刚出去的毕福星,于是赶紧翻出他留下的纸条,发现他家就在圣谛镇上,龙辰不由得眼睛一亮,不如去找他借5块钱!但是转念一:虽然有他家的地址在手里,可我从没去过他家,又要花时间找。还有,半夜三更的,他看到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怎么解释? 龙辰了很久,最后觉得问题的关键是眼前的这两位朋友,他们找不到龙辰,一定非常着急,而且一定通知警方。要不要把自己已经穿墙术和隐身术的秘密告诉他们?要是告诉了他们,他们一定大力支持,到时,只需把几个床铺的枕头都收过来,放在龙辰睡的那个床铺上,并用被子盖好就行了…… 着着,龙辰忽然喜形于色,好像起什么似的,他在心里问梅姑:“梅姑,你不是说魔法中有一种叫分身术的吗?这分身术究竟是怎么回事?” 梅姑道:“分身术,也叫‘金蝉脱壳术’,即是将自己分成两个身躯,一个是主体,另一个是副体,分身术的人就是将副体留在他应该在的地方,而主体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别的地方。副体只保留其身体的外形,主体就像正常人一样,有外形有思维,就好像蝉和蝉壳一样,故名‘金蝉脱壳’。” 龙辰问:“像我这样的资质,这分身术要多久?” 梅姑冷冷道:“别打我的主意,你自己办法,穿墙术和隐身术才了一天多,就别的捷径了,真没出息,不教,绝对不教!” 龙辰知道梅姑的脾气,听她口气那么强硬,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过了一儿,龙辰又问:“那么,变身术呢?” 梅姑道:“变身术,就像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一样,可以将自己变成任何东西,可以变成小飞虫、大灰狼〃子老虎大象等等动物,或者变成土木草石,又或者变成云烟等等……” “哇……,梅姑真是厉害,连西游记也读过。” “我可没读过什么西游记。” “那你怎么知道孙悟空有七十二变?” “因为你知道,所以我知道,懂吗?” “哦……,原来是吸星!” “怎么,又打变身术的主意?不教,绝对不教。你先将穿墙术和隐身术精通再说。” “梅姑,瞬间移动术怎么回事?” 梅姑被龙辰问得烦了,大喝道:“别问了,好好习穿墙术和隐身术,再问我可要翻脸了!” 龙辰没办法,只好说:“好吧,我自己办法。” 他坐着了好长一段时间,可还是没能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没办法,他只好继续练习穿墙术和隐身术。 练了一阵,龙辰的技术越来越熟练,胆子也越来越大了。于是再一次启动之后,他决定穿过墙壁,到隔壁的房间去看看。 偷窥是人的本性之一,只要自己的偷窥行为不被别人发现,任何人都偷窥一番。 龙辰刚刚十八岁,正值好奇心大发作的年龄,当然更不例外,他很轻易地从左边的墙壁里穿了过去,只一两秒钟时间,他已经站了左隔壁房间里了。这个房间关了五个人,个个都睡得正香,呼噜声此起彼伏,由于他们几乎都是面朝墙壁睡觉,因此看不清他们的面孔。几双鞋子东一只西一只,丢得满屋子都是,用过的卫生纸到处乱丢,桌子上的旧报纸被揉成一团团,有个枕头还被挤到床底下,有半张被子拖在地面上,把一只脏兮兮的鞋子盖住了一半,好像鞋子正在盖着被子睡觉…… 龙辰牢记着时间的限制,虽然知道自己有了很大的进步,但还是不敢停留太久,估计时间快到了,便很快穿过墙壁,回到自己的房间。 稍事休息之后,他再一次启动隐身术和穿墙术,迅速从右边墙壁穿了过去,右边房间关了四个人,正围成一圈打牌。四个人玩得不亦乐乎,虽然玩得很投入,但他们不敢喧哗,说话声音都压得低低的,生怕巡逻警察听到。 龙辰绕着他们身后走了一圈,所有人的牌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看来隐身一定是世界上最行先进的赌博作弊器。 这些人根本看不见他。要是他从四个人手里各抽出一张牌,拿在手上到处走,让他们看到一张张纸牌从自己手上飞出,在空中荡来荡去,一定吓死他们,但龙辰并没有这样做。转悠了一儿,怕时间到了被人家发现,于是赶紧返回。 龙辰决定试着走远一点,看看更远的地方有什么光景。 第38章 偷窥 于是龙辰启动穿墙术和隐身术之后,便奔跑着冲了出去,悄无声息地一连穿过好几间房间,一直奔到一个很热闹的大房间里才停了下来。他身子刚一停下,鼻子便闻到乱七八糟的气味,有汗臭味,有袜子臭味,有衣物发出的馊味,还有从厕所里散发出来的尿臊味。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间女子房间,里面关着十多个女子,有的正在兴高采烈地打牌斗地主,有的正在兴致勃勃地聊天,有的在房间里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有的在房间空地上扭腰肢跳舞,有的大声唱着变调的流行歌曲,有的哼着不堪入耳的下流小调,有的躺在床上睡觉,恃无惮忌的笑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她们之中,有年轻美貌的女子,有丑陋矮胖的妇女,也有质彬彬的,带着高度近视眼镜的女子。个个放浪形骸,坦胸露乳,有的甚至着上身,有的腰间只围着一条巾。如果房间里有一个浴池,那便是活脱脱的一幅“土耳其浴”油画。 龙辰心:为什么我们男的房间都那么小,关的人也不过五六个,而为什么女子这边的房间那么宽大,关的人那么多?忽然到那伙人进入自己的房间打架的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怕男的打架。 龙辰以前是个和尚,天在圆月寺吃念佛,清心寡欲,目不斜视,几时见过这种“热闹”场面?其实别说龙辰,就算普通百姓,又有几个目睹过这种场面? 龙辰一时看懵了,在这些人中间来回穿梭着。当然没有人看得见他,要是看得见,他一定被她们撕得粉碎。 龙辰看到高高的墙壁上居然还挂着一个挂钟,看到钟,龙辰不由得吓一大跳:糟糕! 于是抬腿便往外跑,谁知慌乱之中,竟朝大房间的门口冲了出去,当他冲到院子里时,这才知道走错路了,好在他方向感非常强,迅速环顾一下四周,便飞也似的朝85号房间方向飞奔过去。 可惜的是,他只奔出十几步,隐身术失效了!龙辰那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分外惹眼,原来悄无声息的脚步,此时发出可怕的“哒哒哒”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声阵阵。奔跑声立即引来一阵狗吠声,紧接着,两个巡逻警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走廊那头:“谁,站住!别跑!” 龙辰哪敢站住,飞一般冲到85号房间外面,一头扎了进墙壁里去,龙辰高大的身影瞬间消失了,空荡荡的走廊依旧空荡荡的,这一切都发生在几秒钟之内。 当龙辰穿过墙壁之后,身子冲势不减,可是却突然发现左脚被人拉住了。他大吃一惊,猛然回头看,发现左脚被卡在墙壁里,僧鞋差一点被埋没,他心中大骇,用力一抽,“卡啦”一声,埋住鞋身的水泥和碎石混合物被他拉下来好几大块,“咔哒、咔哒”几声掉在地板上。 既已挣脱,龙辰当然不敢耽搁,马上跳到床上去,三两下脱掉鞋子,然后随手一扔,把鞋子扔到床底下去了,然后一拉过被子,面朝里躺下了,一动不动也不敢动,装着睡着的样子。 龙辰刚一躺下,门口便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个警察大声说:“我刚刚看到他就在这个位置,怎么突然一眨眼之间就不见。” 另一个警察问:“你跑在我前面,他长得怎样你看得清吗?” “走廊灯光太暗,看不清楚。” 紧接着,又有凌乱的跑步声传来,估计是其它巡逻警察听到动静往这边跑过来了。 “什么回事,什么回事?” “刚刚在这里发现一个人影跑过来,一眨眼就不见了。” “奇怪了,我听到脚步声和你们的呼喝声之后,马上从走廊的另一头包抄过来,可是却不见了人影。” “人到哪里去了呢?” “我们两边包抄过来的,难道他瞬间蒸发掉不成?” “就算蒸发掉也看到汽体,怎么就这样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难道他崂山穿墙术?” “别胡说了,我们把这附近几个房间的门一个个打开,仔细搜索一下。” “嗯,我就不相信他能跑到哪里去。” 一伙巡逻警察在走廊里嘁嘁喳喳说了一通,接着便听到隔壁8号房间的大铁门“叮铃铛锒”地响,接着是开锁的声音,铁门被推开的声音,杂乱的脚步走进房间的声音,接着传来搜索的声音,睡觉的人被吵醒发出迷迷糊糊质问的声音。 由于墙壁很厚,隔音效果很好,平时只偶尔听到8号房间传出微弱的声音。此时深更半夜,因此大队人马行动所发出的声音很响很嘈杂。 搜索了大约五分钟,便听到很多人走出房间的声音,接着有人“銧铛”一声关上铁门,“喀嚓”一声锁上铁锁。 “85号房间。”一个警察说道。 接着便听到杂乱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又是一阵大铁门“叮铃铛锒”声音,接着是开锁的声音,铁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伙人涌进85号房,脚步声还没停止,便听到有人咦了一声,接着有人惊奇地说:“墙壁上怎么有一个洞?” 另一个人说:“像是一只鞋子被埋在墙壁里,然后被人猛力抽出一样。” “嗯,鞋底还印在水泥碎石里呢。” “可是墙壁是干硬干硬的,鞋子又怎么埋进去?” “是啊,就算建的时候埋进了一只鞋子,粉墙的时候不可能留着它,一定把它抽出来,补好洞。” “检查一下他们的鞋子就知道了。” “嗯,有道。” 龙辰不敢吱声,头朝里躺着,一动也不敢动,装着睡得象死猪一样。 “看,就是他鞋子,上面还留有墙壁水泥碎屑!”一个人的声音在龙辰床前响起,他这声音虽然不大,可在龙辰听来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浑身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起来起来,统统都给我起来。”有人粗暴地吼道,那声音比土匪还可怕。 龙辰揉着睡眼,爬起来,只见屋子的警察,他装作莫名其妙地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满脸疑惑不解的神色。 谢天华和林海也先后起来了,当他们看到满屋的警察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脸色都变了。 “你这鞋子怎么回事?”一个胖胖的警察起龙辰的一只鞋子,伸到他的眼前,质问道。 第39章 逼供 胖警察手里的那只鞋子差一点碰到龙辰的嘴巴。 龙辰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警官,什么事啊?我睡得正香呢?” 胖警察喝问:“我问你,这只鞋子是你吗?” 龙辰故作惊讶:“是啊,怎么了?” “上面怎么有那么多墙壁的水泥碎屑!” “我不知道,吃完晚饭后我们就睡觉了,直到刚才你叫醒我,我才起来。” “真的吗?” 林海忽然插嘴道:“他说的是真的,我们一吃完晚饭便睡觉了。” “关你什么事,别插嘴!”一个警察粗暴地打断林海的话。 “你起来。”拿鞋的警察对龙辰说。 龙辰只好乖乖下了床,站了起来,他没鞋子穿,因为一只鞋子还落在人家手里,没有人喜欢一只脚穿鞋另一只脚光着脚丫,龙辰也一样。 “看身材和衣着就是他。”一个警察说道。 “警官,我睡得好好的,怎么回事?” “刚才在走廊上发现一个人跑到这里就不见了。” “你跟我来。”拿鞋子的警察把龙辰带到墙壁那边,将手上的鞋子往墙壁上的那个洞里塞了进去。 “嗯,没错,就是这只鞋子留下的印子。” “咦,奇怪了,墙壁那么硬,就算用力蹬,也不可能在这么坚硬的墙壁上蹬出一个洞来呀,况且,密合度那么高,就像墙壁上的洞是在墙壁没干时埋了一只鞋进去一样,真是邪门!”一个警察惊奇地说。 鞋的胖警察问龙辰:“什么回事?” 龙辰装着很委屈的样子:“警官,我怎么知道是什么回事?我一直睡得好好的,接着就被你们叫醒了。” “你没出去过吗?” “警官真开玩笑,铁门是锁着的,我出都出不去,怎么可能出现在外面?就算在外面奔跑的人是我,就算我有钥匙可以打开铁锁,哪怕只停那么一两秒钟,你们早已经冲到我面前,把我按倒在地上了,不是么?你以为我是崂山道士,穿墙术?” 谢天华和林海禁不住掩嘴偷笑,并向龙辰拼命使眼色。 一屋子的警察听他这么一说,个个哑口无言。 其中一个警察说:“算了吧,虽然这事很不寻常,但毕竟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我们回去吧。” “不行,我们再到84号房间去检查一下。”另一个警察说。 “给。”鞋的警察把鞋子递给龙辰。 龙辰接过鞋子,心里:看来我时来运转了,就连警察都给我鞋子。 梅姑听到龙辰这么,一向不苟言笑的她,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臭小子,你还挺逗的啊,为了看女人差一点没命了还嘴硬!” 当然,梅姑的话只有龙辰一个人听得到。 等到所有警察都走了之后,林海和谢天华两个人满腹狐疑地看着龙辰。 谢天华说:“凭着我职业的感觉,龙辰兄弟肯定有问题。” 林海也说:“是啊,墙上的那个洞是怎么回事?警察不知道,我还知道呢。这个房间有多大?哪个地方有个小坑我都一清二楚,睡觉之前那里明明是光秃秃的墙面,什么都没有,怎么现在上面有一个洞?而且洞里面还有你的鞋子印?你的鞋子上也有墙壁上水泥的碎屑。” 龙辰暗暗叫苦,说实话,面对警察,他倒是应变自如,可是面对两个几乎是推心置腹的好友,他觉得瞒着他们习穿墙术和隐身术已经有很大的内疚了,现在被他们这么一追问,竟一时语塞。 谢天华又道:“今天中午我就觉得奇怪了,以我专业的眼睛,怎么就看不见厕所里面的人?你说你爬到厕所门旁边的那墙角上,跟我们捉迷藏,所以我看不见你,嗯,有一点点道,可是现在呢?怎么解释?” 龙辰被谢天华说得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谢天华对林海说:“瘦老头,我们真是自做多情,你看我们对人家可谓推心置腹,可是人家好像并稀罕啊。” 林海问龙辰:“龙辰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瞒着我们?要是不方便说,那也就算了,但你也不能老是找借口搪塞我们啊,这是欺骗,你知道吗?我最痛恨的不是小人,而是伪君子!”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龙辰怎么办呢? 看到谢天华和林海一唱一合逼龙辰就犯,梅姑哈哈大笑起来,幸灾乐祸地说:“我倒要看看伪君子怎么办?不过我要告诉你,如果你出卖我,我绝对不饶恕你的,你自己拈量拈量吧。” 当然,谢天华和林海也是听不到梅姑的话。 龙辰左右为难,他清楚地知道,现在正面临着重大考验。 谢天华和林海看到龙辰陷入苦苦思索之中,两只手拼命抚摸着两只肥大的耳垂,林海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你不说就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一定有难言之隐,睡觉吧。” 龙辰一咬牙,毅然说道:“好,我说,我全说了,但是你们一定要保证,不能向任何人说起今天我跟你们说的话,否则……” 谢天华和林海一听,“忽”地一声,两个人同时从各自的床上爬起来,冲到龙辰床边,分左右两边坐了下来:“好,没问题,我们向你保证,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永远藏在我们的心里,绝对不说出来。” 龙辰站起来说:“我先说好,等一不管你们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如果实在忍不住,可以捂住自己的嘴巴,知道吗?” 谢天华和林海拼命点头,并睁大眼睛,眼皮占不眨一下。 龙辰说完,走到房间中间的空地上站好,开始施展起隐身术和穿墙术。 当谢天华和林海看到龙辰正慢慢变得透明,大约十几秒钟之后,龙辰变得完全透明,看不见了。两人嘴巴张得大大的。 龙辰为了让两个人知道自己的位置,于是拿起桌子上的旧报纸,在室内来回穿行。谢天华和林海只看见一张旧报纸在室内来回飞舞,一儿飞到那边墙角,一儿飞向另一边墙角,这种水平比林海的小法术要厉害得多了。林海只能驱使纸人,而龙辰却可以带着报纸满室飞,有时还飞到大铁门外。 看到报纸在室内乱飞,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控制住,有时还看到桌子上的水杯自动往上升,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又飞回原处,林海自叹不如,觉得自己的小法术简直是小儿科。 看到报纸居然飞到大铁门外面去了,必龙辰已经身在铁门外,谢天华自惭形秽,自己的开锁水平固然无敌于天下,可是跟龙辰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因为人家都根本不费那个劲,直接就穿过铁门,到外面去了。 几分钟以后,只见房间中间慢慢现出龙辰的高大身躯。 谢天华和林海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第40章 夜行人 龙辰走回自己的床前,拍了拍呆若木鸡的两个好朋友,说道:“你们没事吧?” 两人这才过神来。 谢天华瞪着龙辰:“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龙辰早已经有了思准备,他坐在两人中间,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前些日子飞走兽聚集在圣谛山上这件事?” 两人说:“早就听说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样,难道跟这个有关?” “当然有关,飞禽走兽就是被我师父的德行感化所致。” “那你这一身功夫?” “就是我师父教的。” 梅姑嘿嘿冷笑道:“臭小子没到你还挺聪明的嘛。” 林海问:“你不是说,你师父已经仙逝了吗?他怎么教你?” 龙辰回答:“托梦啊。” 林海惊道:“托梦?是不是真的啊?” 谢天华插嘴道:“应该是真的,你看,一个连动物都能感化的人,怎么可能连托梦的事都办不到?” 林海点点头:“果然有道。” 梅姑继续嘿嘿冷笑道:“臭小子,你还真能胡扯啊。” 龙辰心里回应她:“梅姑,我也没办法,都是他们逼的。” 林海问:“你刚才施展的是不是隐身术?” 龙辰答道:“不止隐身术,还有穿墙术,否则我怎么从大铁门穿出去?” “穿墙术和隐身术?以前我只听人家讲过,从来都不相信是真的,没到今天居然让我亲眼目睹了,算是长见识了。”谢天华说着说着,忽然抓住龙辰的手,激动地恳求道:“龙辰兄弟,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能不能把穿墙术和隐身术传授给我们?” “不行,当然不行,”龙辰断然拒绝,“我将这些事告诉你们,都还不知道师父将如何责怪我呢,我怎么敢随便乱传授?其实,话又说回来,就算我肯传授给你们,没有佛家的打坐入定基础,你们永远也不。” 谢天华和林海面露失望之色。 龙辰道:“记住我刚才说过的话,不能向任何人说起今天我跟你们说的话,千万要记住啊。” 谢天华和林海一致表示绝对不忘记。 再聊了一儿,三个人都困了,龙辰说:“说实话,我已经好多天没睡个安稳觉了,我们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于是,谢天华值班,林海睡着了。 龙辰实在是困到极点,倒头便睡,直睡到林海叫他起来吃早饭。吃完早饭,龙辰感觉精神多了,,由于他的头部伤势基本康复,不能以此为借口不干活。因此三个人便去那个大厅和大家一起组装玩具了。 中午吃完饭之后,谢天华和林海缠着龙辰讲施展穿墙术和隐身术的体验,龙辰告诉他们,今晚有要事做,需要好好休息,于是便上床睡觉了。 睡到半夜,龙辰爬起来叫醒谢天华和林海:“请两位帮个忙。” 林海问:“什么事?” 龙辰道:“我现在要出去一下,麻烦各位帮忙配合隐瞒我的行踪。” 谢天华和林海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问:“什么?你要出去?” “是的,我有要事需要处一下。” “如果有警察过来查房怎么办?” “不的,我们到这里那么久了,什么时候查过房?” “万一……,我说的是万一,比如:类似昨天晚上发生的突仿件。” “为了保险,我们可以把几个床铺的枕头都收过来,放在我的床上,并用被子盖好,从外面看一定看不出破绽的。” “嗯,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但是,如果你在外面做什么坏事,警察硬说我们和你是同谋怎么办?” “你看我像是坏人吗?” “那倒不像,呵呵,我是开玩笑的,别介意。” “怎么介意,大家都是难兄难弟嘛。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回不来,你们一口咬定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我怎么出去的,就行了。” 林海非常担忧地说:“龙辰兄弟,要多加小心,快去快回。” 谢天华也说:“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赶回来,不然就麻烦了。” 龙辰点点头:“我知道,我一定在天亮之前回来的。” 谢天华马上跑到别的空床铺去,将所有的枕头都拿过来,放在龙辰的床上,并用被子盖好,然后说:“龙兄弟,见到毕福星后,你跟他催一下我的事。” “什么事?” “你这样说他就知道了。” “好的,没问题,”龙辰说完,便站到房间中央,对两位好友说:“记住我的话,我去了。” 结手印,念咒语,运行心法…… 谢天华和林好着龙辰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了。 却说,龙辰将隐身术和穿墙术启动之后,一刻也不敢耽搁,一抬脚便朝大铁门冲过去,出了大铁门之后便往外直冲,遇墙穿墙,遇树穿树,遇门穿门,一路上碰到巡逻警察也毫不迟疑地从他们身上穿过去,看到他们浑然不觉的样子,龙辰非常开心。 很快便冲到看守所大门口,只见大门口站着两个的持枪警察,门旁边有一条铁柱,铁柱下坐着两条大狼狗,那两只大狼狗远远看见龙辰无声无息地冲过来,马上站起来,龙辰心里一凛:难道狗能辨识隐身之后的人? 虽然心中有疑虑,可是时间太紧迫,龙辰哪敢放慢脚步,一头朝着狼狗冲过去,狼狗惊叫一声,侧身闪开。旁边的两个持枪警察发现狼狗异常,不由得四处张望,可他们哪里看得见龙辰? 只几秒钟时间,龙辰已经冲出看守所大铁门,出了大铁门,他马上向围墙脚下闪过去。刚刚站定,龙辰马上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血肉之躯! 好险!要是再慢哪怕两三秒钟,后果将不堪设。 龙辰定了定神,深深吸了一一口气,外面的空气果然比里面清新好多。今晚月亮很圆很亮,皎洁的月光照得大地如同白昼一般,月亮仿佛是专为龙辰而升起来的。 龙辰后背贴着高大的围墙,陶醉了一儿,然后定了定神,环顾了一下四周,辨别了一下方向,便在看守所高大的围墙外面运行起隐身术和穿墙术,因为看守所餐ㄉ嫌腥耍绻驼庋艹鋈ィ票乇蝗思曳11郑徽蠡股ㄉ涔矗砺砩媳涑闪朔湮选a硗猓┱挂硎鹾痛┣绞踔螅还芩跹疵乇寂埽疾换岱3鋈魏紊簟?br/> 龙辰启动隐身术和穿墙术之后便冲入茫茫夜色之中,朝圣谛镇方向跑去。跑了一儿,感觉时间快到了,便马上停下脚步,再一次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如此几次,龙辰距离看守所已经很远了,便踏上看守所通往圣谛镇的大马路,往前直走。 不一儿,远处出现斑驳的灯光,几栋高楼的玻璃窗里面透出幽幽蓝光,龙辰当然不知道,那正是圣谛镇声色犬马场所-银座娱乐城。 第41章 毕福星的家 龙辰很快便踏入圣谛镇街道,此时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里刚下过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清冷的月光照在街道湿漉漉的碎石路面上,发出梦幻般的光芒, 龙辰已经记住毕福星纸条上写的地址,此时正沿着街道寻找。龙辰虽然生长在圣谛镇后面的圣谛山上,但由于常年呆在山顶的圆月寺内,很少下山,几乎没到圣谛镇上来过逛,就算当年在圣谛镇中读书,也没到圣谛镇内来玩过,因此对圣谛镇非常陌生。 圣谛镇本来就不大,找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找到毕福星家。 龙辰看看四周,却见毕福星家跟街道上其他家庭一样,都是三层半的平顶楼房,二三楼几个大玻璃里面灯火通明,偶尔传出小孩子的嬉闹声。 一楼一扇大大的木门关得紧紧的,看那个尺寸就知道这里一定是一个很大的铺面,在这个位置上,白天人气一定很不错。 龙辰不敢大声叫毕福星,因为自己毕竟还是“带罪之身”,有诸多不便。于是他轻轻敲那扇大木门,可是敲了半天,硬是没有反应,必他全家都住在二三楼。 龙辰只好再用力敲,过了一儿,只听见二楼阳台上有人朝下面喊:“谁呀?深更半夜的敲什么敲。” 声音虽然很不客气,但这声音对于龙辰来讲,无异于佛音,因为那正是毕福星的声音! 龙辰后退几步,抬起头往上看,只见毕福星穿着睡衣,正俯下身子往下张望。 “毕兄,我是龙辰啊。”龙辰轻声说。 “啊,原来是龙辰兄弟,你等等,我马上下来。”毕福星说完,便进去了。 只听见拖鞋有节奏地踏着楼梯的声音从大木门内传出来,不一儿,声音到了一楼,来到门后,门开了。 “龙辰兄弟,请进来吧。”毕福星热情地说。 龙辰走了进去,看到一楼果然是一个铺面,卖的是家用电器和各种杂货。他跟着毕福星上到了二楼,在一个很大的客厅沙发里坐了下来,龙辰第一次走进这么漂亮的客厅,禁不住好奇地东张西望。 毕福星一边帮他倒了一杯开水,一边说:“房子刚刚装修,还很简陋。” 龙辰随口说道:“不简陋啊,比圆月寺和看守所漂亮多了。” 听到龙辰居然拿他家和寺庙与及看守所作比喻,毕福星尴尬地笑了笑,在龙辰旁边坐下,关切地问:“龙辰兄弟,你是今天傍晚出来的吧?” “不是,他们还没放我。” “那你怎么能到这里来?”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偷偷跑出来的?龙辰兄弟,你别开玩笑了,那个地方我比你更清楚,你能偷偷跑得出来?” “我说的是真的。” 毕福星看到龙辰神色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于是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龙辰说:“是兄弟就不应该隐瞒,实话告诉你吧,我了穿墙术和隐身术。” “穿墙术和隐身术?”毕福星差点笑出声来,“龙辰兄弟,我越来越糊涂了,现在该不是做梦吧?” “当然不是做梦,我让你看看,记住,不要出声,日后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就麻烦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传说中的穿墙术和隐身术究竟是怎么个样子的。”毕福星压低声音,半信半疑地说。 龙辰站到客厅中央,开始结手印,念咒语,运行心法…… 毕福星看到龙辰高大的身躯慢慢变成透明,最后消失不见了。惊得他目瞪口呆,禁不住到处张望,忽然,看到前面茶几上的一只茶杯慢慢升起,浮在空中,好像一个人正端起茶杯喝茶,可是茶杯在空中,喝茶的人却完全看不见。 接着,只见茶杯慢慢放下来,然后电视遥控器忽然腾空而起,在空中来回翻转,像跳舞一样,好像被一个无形的人操控着。 遥控器在空中跳了一儿舞,便在空中往客厅中央飘过去,一儿之后,龙辰的高大身躯在客厅中央慢慢恢复。 龙辰表演完毕,走过来将手上的遥控器放在茶几上,问毕福星:“毕兄,现在你应该相信了吧?” 毕福星这才缓过神来,两眼直勾勾的望着龙辰,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似的,半天之后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这……这……是真的吗?你……你是从……从哪……来的?” “我师父教我的。” “你……师父,教你的?你那天不是说,你师父已经……” “是的,他托梦教我的。” “哦……原来如此,这真是神奇,真是太神奇了,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打死我都不相信世上真的有穿墙术和隐身术,真是太神奇了,太神奇了……”毕福星不停地回味着,嘴里喃喃地念个不停。 龙辰怕时间拖得太久,耽误了那件重要的事,于是赶紧说道:“毕兄,我这次出来是有事相求,请你一定要帮帮忙,办完事我还要赶着回去呢。” 毕福星很豪气地说:“龙辰兄,你这样说就是见外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快说,需要我做什么?” “我……,向你借5块钱,以后再还给你,好吗?” 毕福星大怒:“什么?5块钱?你等等……” 话没说完,人已经离开大厅,走进一间小卧室里去了,大约一两分钟之后,只见他拿着钱包出来,掏出两张钞票,往龙辰面前一递:“龙辰兄弟,这里2块,你拿着。” 龙辰慌了手脚:“这……我只需要5块。” 毕福星生气地说:“还说兄弟呢,拿去吧,我不需要你还,如果做兄弟的连这一点都办不到,那还算什么兄弟,你说是吗?” 龙辰还推辞:“这……实在太多了。” 毕福星道:“我问你,如果以后我有困难,我找你帮忙,你帮还是不帮?” “帮,怎么不帮?当然帮,不管什么情况下,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那就对了,拿着吧,现在是我帮你,你怎么就不给我帮?” “可是……” “什么可是,过两天你出来以后怎么办?圆月寺没了,你也还俗了,用钱的地方还有着呢,你先拿着吧,出来以后要先到我家来,我安排个房间给你住下,不用担心。” 龙辰简直是含着眼泪接下了钱。 毕福星又问:“龙辰兄,你现去办的这件事需不需要我帮忙?需要的话你尽管说,我马上换件衣服跟你跑一趟。” 龙辰赶紧道:“不不不,这件事很容易办,不需要帮手,我这就告辞了,因为我不知道在那边还需要多少时间,而我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赶回看守所。我们就此别过,出来以后我马上到这里来找你,麻烦你了,日后我们再好好聊!” 毕福星将龙辰送到一楼门口,千叮万嘱,行事要格外小心,如果有什么事要立刻跑来通知他。 龙辰正要告别,忽然起临行前谢天华的叮嘱,于是对毕福星说:“天华要我转告,关于他的事,请你务必尽快处。” “好的,你转告他,请他放心,事情正在办之中,很快就有结果了。” 龙辰千恩万谢而去,他马不停蹄直奔下一个目标:金满堂珠宝店! 第42章 金满堂珠宝店 龙辰很快便找到金满堂珠宝店。只见店铺一楼大门紧闭,二楼有四扇才着的窗户,其中有一扇透出淡淡的桔红色的光,这扇窗户里头住的应该就是店掌柜,因为只有店掌柜才在深夜人静时,还在灯光下埋头帐目。 龙辰不敢大声叫,只因害怕惊动四邻,他轻轻敲门,敲了一针儿之后,有灯光的那扇玻璃窗打开了,一个人头伸出来往下望:“谁呀?” 正是店掌柜。 龙辰回答:“店掌柜,我是龙辰,啊,不不不,贫僧是戒痴。” 店掌柜居高临下,狐疑地看着龙辰,可能是由于街道上光线较暗,再加上龙辰身上穿着普通人的衣服,因此店掌柜觉得此人甚是可疑:“你是……那位小师父?” “对对对,没错没错,几天前,贫僧曾经交给您十二颗小石子,请您串成一串手链,还记得吗?” “可是你?……” 龙辰这才留意到自己身上的衣着,于是解释道:“贫僧的衣服被雨淋湿了,换上朋友的衣服。” “哦,原来如此,难怪我看不出来,你等等,我下来开门。” 龙辰听到有人走下楼梯的声音,接着看到一楼的灯亮了,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店掌柜小声地说:“小师父请进。” 龙辰进去之后,店掌柜又把门轻轻关上,回头问龙辰:“小师父,怎么这么晚了才来?” 龙辰不好意思地笑笑:“贫僧碰到一些急事,抽不开身,所以耽搁了几天。” “我不是这个意思,耽搁多久都没问题,我是说,小师父怎么三更半夜来?” “哦,这……” “呵呵,没关系,如果小师父有难言之隐,我也不方便过问,只是自从上次小师父来过之后,我这家店铺发生了很多怪事?” 龙辰一听,脸色大变,心里暗叫不好,他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不用问,店掌柜所谓的怪事,无非是店里东西被盗,舍利子不翼而飞! 到这里,龙辰紧张地问:“贫僧的东西怎么样了?” 店掌柜见龙辰脸色大变,于是笑了笑道:“小师父不必紧张,东西已经做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刚才掌柜所说的怪事究竟是什么事?” “自从上次小师父来过之后,我这家店铺的生意竟然异常火爆,这不,都半夜三更了,我还在白天的帐目呢。” “恭喜掌柜。” “唉,说实话,金满堂珠宝店虽然是圣谛镇最大的珠宝店,可是圣谛镇的消费水平很有限,金满堂都开了几十年了,也不见有多大的起色。可是自从那天小师父来过之后,生意竟然火爆起来了,每天都忙得不得了……” 龙辰边听边,唉,人老了,说起话来总是免不了罗里巴索的。 店掌柜压低声音说:“几天的营业额都快赶得上去年一年的营业额了,虽然人家都说财不露白,可是我忍不住啊,这可都是沾了小师父您的光,我怎能不告诉小师父?小师父你说是吗?” 龙辰赶紧说:“多谢掌柜的信任。” 店掌柜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着说着,索性坐了下来.打开话闸:“昨天就接到一笔大单,县城里的一位官老爷陪同太太到我们圣谛镇来,打算到圆月寺烧香拜佛,知道圣谛寺已经被烧毁了,于是兴趣索然,本打算返回县城,可是在驱车经过本店时,竟停了下来。老两口还带着一个小丫头一起走进本店。一下子选购了一大堆首饰,说是我店铺里的首饰很有民族风味,他们喜欢得不得了。结帐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2578元,我打了个折只收他255元。那位官老爷显然很开心,拉开手包,抽出三迭钞票让我点,我点了一下,一迭一万,共三万……” 龙辰心里暗暗着急,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可那老掌柜却是越讲越高兴,讲到高兴之处,竟从椅子是站了起来,乐得手舞足蹈。看到他这样兴奋,龙辰也不好意思扫兴,只好讪讪地陪着他,听他讲故事,可他的故事却没完没了。 天啊,这难道是东方版的《一千零一夜》故事?龙辰急得不得了。 “小师父可能不知道做生意的艰辛,也体不到完成一笔大交易之后的喜悦心情,老实说,我做珠宝这一行这么久了,从来没碰到过像这几天那么旺的日子,就算那年在大城市里,我在最旺的地方租了一个铺面,生意也是很好,可租金实在太高了,赚到的钱有一半以上给了房东……” 龙辰坐立不安,开始左顾右盼,并频频向门口张望,希望引起店掌柜的注意,好让他放过自己。 可是店掌柜好像没看见一样,依然在那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个不停:“小师父你知不知道,几天的营业额相当于一年的营业额,那种感觉真是太令人兴奋了,所以说,做生意也要看运气,运气好的时候,随便卖卖蕃薯都能发财,生意不好的时候,哪怕卖的是金银珠宝,也一样赚不了钱……” 龙辰的耐性已经达到极限,但他不敢发作,因为师父的遗骸-舍利子还在人家手中,要是跟他翻脸,那可大大不妙,生意人一向奸诈狡猾,他硬说没拿你任何东西,你也没办法,因为手上并没有任何证据,告都无法告他。还有,如果跟他翻脸,他随便拿一串便宜货来搪塞,那也是有口难辩。 算了,为了师父,忍吧,继续忍吧…… “小师父,其实我很羡慕你们的生活,无忧无虑的,每天敲敲木鱼念念经,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担心,哪像我们普通生意人,天为一日三餐而奔波劳碌着……” 晨鸡开始啼明了,天快亮了。 龙辰再也忍不住了:“掌柜,下次我们再聊吧……” 龙辰话还没说完,店掌柜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小师父难得大驾光临,我这个做掌柜的又岂敢怠慢?要不是上次小师父来过,将财神爷也带来了,我这家店铺的生意怎么能这么快就火爆起来,我真希望小师父经常光顾小店,好让我也尽点地主之仪,现在深更半夜的,到处黑灯瞎火,请小师父吃一餐便饭都不行……” 龙辰站起身来:“掌柜的,请将东西拿出来吧,贫僧已经带钱来了。” 龙辰说着,从口袋里抽出一张1元的钞票。 店掌柜笑道:“小师父,不要谈钱的事,谈钱很容易伤和气,你带给本店的生意,我应该有所表示才是,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坐坐坐,我们再好好聊聊……” 第43章 千均一发 “真是对不起,贫僧确实有急事。o”龙辰说。 “哎,和尚能有什么急事?坐坐坐,等天一亮,我作东,请小师父到对面双喜茶楼喝早茶吃早点,怎么样?双喜茶楼的早点是圣谛镇最有名的。哦,对了,小师父是吃素的,不过没关系,那里的素菜也是别具一格,保证令小师父满意……” “掌柜的,贫僧确实要走了,请将东西拿出来吧。” “别急,急啥啊,上帝创造一个人都需要一个礼拜,不是吗?特别是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最清楚欲速则不达这个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很浮躁,总是沉不住气,哪像小师父你,天修身养性,性格不愠不怒,遇事沉着冷静,对人和蔼可亲,做事老成持重……” 龙辰终于火了,忽地一下站了起来,右手掌往柜台上用力一拍,咆哮道:“够了,把东西拿出来,否则我放火烧了金满堂!” 店掌柜万万没料到龙辰竟然如此勃然大怒,吓得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小师父,你……你……你这是干……干……干什么?” 龙辰早已经受够,此时再也不委屈自己,继续咆哮道:“少废话,把东西拿出来!” 店掌柜战战兢兢地走到柜台后面,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熟练地选了一只,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串佛珠手链给龙辰。 龙辰接过一看,东西没错,数了一下,刚好十二颗,一颗不多,一颗不少。于是将钱扔往桌子上一扔,说了一句:“不用找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店掌柜赶紧追了出来,边追边喊:“小师父,小师父,有空常来坐坐……” 龙辰听到背后店掌柜的话,他脚步不停,脑子里回复道:我现在考虑的不是来的问题,而是回去的问题。 大街上依然清静得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龙辰一路狂奔,很快便跑出圣谛镇。 此时,月亮已经不见了,正是黎明前的黑暗,龙辰沿着那条通往看守所的大马路拼命往前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当他看到看守所那堵高墙像一座巨大的黑色屏障一样立在山脚下时,东方已经破晓了。 龙辰离开惹人注目的大马路,穿过一片快要成熟的玉米地,很快便来到高墙之下,他目前的位置距离大门口很远,因为天都快亮了,如果太靠近大门口的话,很容易被发现。 他坐在高墙下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等到气息稍微顺畅了些,这才定了定神,开始运行穿墙术和隐身术。以最快的速度穿过高墙,穿过数不清的墙壁与及各个房间里正在起床的人们,来到了58号房。 当龙辰冲进房间时,看到谢天华与林海正在房间里面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龙辰冲进厕所,让自己慢慢恢复血肉之躯。 当看到龙辰从厕所安然无恙地走出来,谢天华和林湖话不说,迅速把他拉到床上,按倒在床上,并迅速拉过被子帮他盖上。 龙辰由于进行长时间的激烈运动,此时全身臭汗淋淋,累得快要窒息了,正坐下来好好喘口气,看到谢天华的林海两个人不由分说将自己按倒在床上,并盖上被子。不由得大惊:“喂,你们两个搞什么鬼?让我坐着休息。” 谢天华用手掌按住他的嘴巴:“别出声,乖乖躺着别动。” 龙辰正问个究竟,忽然听见铁门的声音,知道有人来了,于是赶紧住口,顺势躺下。 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警察和一个医生,警察说:“就是他,刚刚室友反应他病倒了,起不来。” 医生掀开背子,看到满头大汗的龙辰,大吃一惊:“哇,出这么大的汗,汗液还带有淡咸味和汗臭味,且衣服都浸湿了,正是盗汗的症状,来,让我把把脉。” 龙辰伸出手,只觉得一双冰凉的手掌抓住他的手腕,几个指头搭到他的脉门。 过了一儿,医生皱着眉头说:“脉像不像盗汗,心跳虽然很快,但节奏很正常,且他喘气粗重,倒像是刚刚停止激烈运动,年轻人,别耍花招,起来吧,你没事的,赶紧吃完早餐干活去。” 林海说道:“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才真是吓死人了。” 警察和医生走了。 听到警察和医生走远了,谢天华凑过来,小声说:“你呀,真是吓死人,刚才人家送早餐过来,看到你没起来,便进来看看,我赶紧拦住他,说你全身发抖,不得了传染病,叫他赶快去找医生过来,那警察一听‘传染病’这三个字,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跑去找医生了。要是你晚几秒钟回来,这个残局怎么收拾?” 刚才看到警察和医生进来,龙辰已经猜到一二了,如今听谢天华这么一说,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真是千均一发啊! 吃完早餐,大家都去干活了。 下午休息的时候,谢天华和林海问龙辰:“昨晚怎么那么久才回来?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 龙辰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真不好意思,昨晚我出去之后,便直接去找毕福星,在他家呆了一儿之后,又去另一个朋友坐了一儿,刚要回来时,却被他爸爸拉住,问我们很多问题,包括飞走兽聚集圣谛山的事,还有我师父不幸遇害的事,我朋友的父亲说,关于圆月寺被烧之事,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人为的,故定性为自然灾害,政府将于今年重新修建圆月寺等等……讲着讲着,不知不觉天就亮了,我一看,知道糟糕了,于是赶紧返回,好在一路上拼命奔跑,否则就麻烦了。” 谢天华问:“我交待你的话呢?忘记了吧?” 龙辰道:“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忘记呢?话,我已经带到了。” 谢天华问:“毕福星怎么说?” 龙辰回答:“他说,请你放心,事情正在办之中,很快就有结果了。” 龙辰望望谢天华和林海俩个人,郑重地说道:“昨晚的事,真不好意思,让两位担惊受怕了。” 林海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行了行了,没关系,没关系,谁叫我们是难兄难弟呢,反正也就这一次,都已经过去了,还它做什么?” 龙辰道:“下午我好好睡觉,晚上还有别的事又要出去一趟。” 谢天华和林海一听龙辰还要出去,立即脸色大变,林海道:“不行不行,你不让你走的,你就忍一忍吧,不管什么事,等到我们出去以后再办都不迟?” 龙辰道:“以后?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要被关多久呢。” 谢天华也坚决反对:“先别说连不连累的问题,就是你自己都麻烦,你知道吗?再忍忍几天吧,他们觉得你不带给他们威胁,自然放你走。” 第44章 计划与变化 龙辰看见实在没办法,于是将那天中午在圣谛镇上吃饭,听到人家谈论圆月寺被烧的事,还有在圣谛山上和李老实的谈话都讲了出来。当然,关于戒指和梅姑的事只字不。 只听得两个人义愤填膺,把刘裕十八代祖宗统统都挖出来痛骂一顿。 林海道:“原来竟是这伙人干的,真是可恶,还说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人为的,最后竟定性为自然灾害,真是可恶!” 谢天华道:“老子出去以后,一定去他家偷东西,把他家的东西搬完。” 龙辰看见大家都在为他报不平,于是说道:“林海,天华,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林海道:“还能怎么办?杀了这个混蛋!“ 龙辰知道他说的是气话。 谢天华道:“我觉处这种事得动动脑筋,千万要先冷静下来。“ 龙辰道:“是的,我知道不能冲动。” 谢天华问:“你知道小偷最拿手的是什么吗?” “当然是偷东西啦。” “不对,小偷最拿手的是如何判断能不能下手。” “那你说说,这件事能不能下手?” “当然不能。” “为什么?” “人人都以为,刘在圣谛镇上横行,仗的是他爹是镇长的关系,却很少有人知道刘裕他老妈是干什么的,刘裕他妈是黑社的,他家黑白通吃,要找他的麻烦非常不容易啊,就连他家别墅的大铁门都无法进去!” 林海道:“原来他妈是黑社的,那么刘裕呢?人家不是说他是黑社的吗?” 谢天华道:“他算什么黑社?他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小混混。” 龙辰曾经听李老实讲过刘裕的家庭关系,于是追问谢天华:“你是怎么知道?” 谢天华不无得意地说:“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看看我的职业便知。” 龙辰和林海不由得点点头。 林海毕竟年纪最大,他说:“如此说来,走合法途径肯定搞不过人家。” 谢天华道:“大家看,要是姓刘的现在出了点什么意外,怎么样呢?” “什么意外?” “比如突然缺条胳膊少条腿什么的,甚至突然暴毙。” “这怎么可能?难道你……” “如此一来,他绝对不怀疑到龙辰兄弟的头上,因为你一直被关在这里。” “对,有道,我明白了,龙辰兄弟,你好好睡觉吧,晚上还要赶路呢。” 可是龙辰却坐着不动,眉头紧锁。 谢天华问:“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我可以轻易地出去,也轻易地进入他家,可我……可我还是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好啊,你把穿墙术和隐身术教给我,我替你出去杀了那个狗娘养的。” “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就算我肯传授给你,没有佛家的打坐入定基础,你永远也不。” “呵呵,我是开玩笑的。” 龙辰当然知道谢天华是开玩笑的,他沉思片刻之后说:“虽然下不了手,但是也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逍遥法外,我还是决定今晚出去看个究竟,探探虚实。” 林海不无担忧地说:“出去可以,但你要安排好时间,不要像昨晚一样。” 龙辰道:“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睡觉,不然晚上没精神。”龙辰说完,正要脱鞋子睡觉。铁门忽然开了,两个警察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胖乎乎的中年人,另一个是满脸奸诈的青年,长得瘦瘦的,一幅落魄书生的模样。 一个警察懒洋洋地说“你们这个房间又来了两位新朋友,大家可别欺负新人啊。” 另一个警察对那两个人说:“你们俩随便找个空床位吧。” 说完,两个警察便走了。 龙辰、谢天华和林海互相对望了一眼。谢天华双手一摊,作无奈状,大家心里都明白,今晚的行动计划已经流产了。走了两个老朋友,来了两个新人,85号房的人事格局突然变了,这个变化令龙辰措手不及,他心中暗暗叫苦:果然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本来,朱彪沉默寡言,独来独往,从不主动与他人交往,而毕福星则跟大家推心置腹,在85号房里,什么事都好商量。可如今,突然来了两个陌生人,这就好像一对热恋中的青年男女正在树下打得火热,突然有个游客不识趣地坐在旁边乘凉一样令人郁闷。 那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不知是什么货色,但那个满脸奸诈的青年绝对不是可靠之人。 龙辰非常清楚地知道,以后他和谢天华、林海交淡时,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深入了,事事都要防着这两个陌生人。 三个人无奈,只好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胡思乱。 那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走到龙辰床边,说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龙辰面无表情地回答:“在下姓龙。” “原来是龙兄弟呀,鄙人姓马,叫马明,以后我们就在同一个屋檐底下过一些时日了,万事还请龙兄弟多多关照,龙和马,合起来刚好是龙马,所谓‘龙马精神’嘛,呵呵。” 龙辰心:哼,在同一个屋檐底下?天下所有人都同在一片蓝天下呢,可大家还不是天尔虞我诈,砍砍杀杀?还‘龙马精神’?!我呸!要是你姓凤,那我们岂不是‘龙凤呈祥’?虽然心里这么,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人嘛,有时候确实需要装得和善一点,就象现在。 于是,龙辰笑了笑道:“马兄客气了,大家都是落难至此,自然相互关照,只是不知马兄做了什么好事被请进这里来。” 马明讪笑了一下,说道:“我跟一个朋友们合资做生意,中途出了点意外,因此被对方诬陷,唉,没办法。” 龙辰心,原来是个生意人,难怪一进来说话便如此得体。要是我平时不看电视,跟师父一样天只知道敲木鱼念佛经,我还真的不知道在这种环境之下,如何应对这种人呢,现在场景果然很像电影里面的镜头。 马明又逐一向谢天华与林海问好,并自我介绍了一番,寒暄了数句,这个场面终于给他走了下来。 那个满脸奸诈的青年则闷声不响地找一个床铺坐下,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85号房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也没有了往日的亲密无间,一个下午就在郁闷的气氛中过去了。 晚餐送来了,龙辰看得出来,大家都没胃口,但是却不能不吃,因为就算你不吃,也不有人过问,只有自己挨饿。 来到85号房那么久,龙辰觉得这一餐的东西最难吃。 接下来怎么办?龙辰不知道,也不去做任何打算,只得静静等候时机。不但如此,他还不敢在众人面前练习穿墙术和隐身术! 难道就这样无计可施? 这时,龙辰忽然到了梅姑,不如问问梅姑,她一定有办法! 第45章 自由了 于是龙辰在心里呼唤梅姑:“梅姑,现在怎么办?” 梅姑嘿嘿冷笑道:“臭小子,这下不好办了吧!” “梅姑,你不是很能控制人吗?不如把这两个家伙全都调开,好让我做事。” “真没出息,这么一点小困难就把你难倒了,要是我帮你,我早就让你去杀了那个狗娘养的刘裕了,但是你知道吗?纵然像我这样的千年女魔头,也不是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哦?!什么东西能制约得了你梅姑?” “有三个限制。” “哪三个?” “第一是途径,我只能借助你来做我做的事,当然,如果我高兴,偶尔也帮你做你做的事。” “还有呢?” “第二是时间,每隔一段时间,我就要停止运行任何法术,让自己恢复元气。” “还有呢?” “第三是空间,我只能操纵你周围的事物,以你为中心,距离你越远,操纵力就越弱,要是远在百丈之外,我就无能为力了。” “那就是说,如果当初我不经过圣谛山脚下的那个山洞,也不有今天的遭遇?” “正是。” “如果我不在那辆公共汽车上,你也无法废了那七个歹徒?” “没错,所以我教你穿墙术和隐身术,让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现在我怎么办?” “自己办法!”梅姑说完,便不再龙辰。 龙辰深知梅姑的脾气,不敢再纠缠下去。要是不小心把她惹火了,一气之下没收穿墙术和隐身术,那可就不好玩了。于是只好静静坐着对策,可是无论怎么做都觉得不妥。 看到大家一个个先后睡着了,马明的呼噜声最大,好像打雷一样,吵得龙辰始终无法安然入睡。头脑里各种光怪陆离的念头此起彼伏,活跃得不得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龙辰便起床了〗是失眠的人起得越早,就像迟到的生老是早退一样,天还没亮呢,龙辰就迫不及待地起床了。 洗漱干净之后,便坐在床上发呆。 不久,其它人也陆陆续续地起来了,大家依次到厕所的洗手台去洗漱。 早餐按时送来了,大家默不作声地吃着。其实,被人家关起来关不可怕,可怕的是同室几个人天都不说话。龙辰,要是再这样搞下去,我非发疯不可。 吃完早餐,大家正等着去干活的时候,忽然有两个警察走过来,其中一个打开铁门,对里面的人喊:“喂,戒痴。” 龙辰、谢天华和林海三个人不由得一愣,这里哪有一个叫戒痴的人?随后到现在的龙辰便是昔日的戒痴,改名的事只有同室的几个人知道,警察当然不知道,资料里记载也是戒痴的名字。 龙辰赶紧站出来:“我就是。” 警察疑惑地看着他:“资料上面写你是个和尚,怎么回事?” “我确实是个和尚,但我的僧衣换了下来,现在借我朋友的衣服穿。” “嗯,知道了,衣服换了,头发也长了,胡子也长了,怎么看都不像个和尚。” 龙辰笑笑。 “好吧,跟我走吧。” “去哪里?”龙辰本能地问。 “去办手续啊。” “办手续?” “你不出去吗?”警察不耐烦了,“走吧。” 龙辰心中一阵狂喜:我终于可以出去了! 狂喜归狂喜,但他还是忘不了跟谢天华和林海握手道别,彼此难分难舍,好像生死别离一样。 龙辰最后说:“看到我可以出去,怎么大家都不高兴?又不是押赴刑场,怎么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谢天华紧紧握着龙辰的手,哽咽地说:“龙辰兄弟,拜托你了,务必督促毕福星快点,我好害怕。” 龙辰安慰道:“别难过,还有林海呢。” 谢天华叹了口气道:“林海,他充其量只能算是扰乱社治安,关押不超过15天的,现在也快15天了,他就要出去了,看到大家一个个出去了,我真的好害怕,我……” 林海问:“龙辰兄弟,你出去之后有什么打算?” “毕福星答应帮我安排住的地方,只好先暂住他家再作打算。”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在,要是没地方去,我帮你联系一个朋友。” “谢谢你,不用麻烦人家了。” “龙辰兄弟,咱们不说再见,就算再见也在外面再见。” 龙辰握紧林海的手:“对,我们在外面再见!” “你要记住:当你跨出这个门槛以后,千万别回头,一直往前走,沿着大马路一直走到圣谛镇,中途千万千万别回头,哪怕是后面有人叫你,你也不能回头,有人说这是迷信,但我们宁可信其有,知道吗?” 龙辰拼命点头。 “你出去以后,就呆在毕福星家里等我们出去,如果你要到哪里去,也一定要留下联系方式,我们出去之后,先去找毕福星,哦,对了,毕福星给你的那张纸条呢。” 龙辰将记有毕福星家庭地址和电话号码的纸条交给了林海。 谢天华把龙辰拉到一边去,背对着警察,从口里掏出一块手表,悄悄塞到龙辰手上,龙辰大喜,因为他正需要一只手表,好掌握穿墙术和隐身术的持续时间。于是赶紧将手表塞进口袋里,这时他的口袋里有两件东西,一件是那串佛珠手链,另一件便是这只手表。 马明也走过来送行,真诚地祝福龙辰重获自由,龙辰看到他那张真诚的脸,不由得有些心虚,自己刚开始见到他时,还是十分排斥他,十分讨厌他,可他并不在意,生意人的肚量果然极大,这一点要向他习。 只有那个满脸奸诈的男青年闷声不响地坐在墙角的那个床铺上,目光空空洞洞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好像一具僵尸一样,透着阴森森的诡奇神色。 龙辰向他点点头,以示道别,可他都懒得。龙辰心:这号人物十分棘手,还好我马上要走了,要是再不走,我非被这具僵尸吞噬不可,谢天华和林海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警察虽然早已经不耐烦了,但是看到人家正在道别,也不好意思粗暴地干涉。 马明说:“龙兄弟,走吧,这里没什么留恋的,警官先生已经等了很久了,再不走人家可要强制执行了。” 龙辰意,含泪而去。 龙辰走出85号房,出去办完手续,便走出看守所大铁门,身后响起沉重的关铁门声音。他谨记林海的叮嘱,果然不敢回头,沿着大马路一直往前走,转过一个山坳,圣谛镇就在眼前了。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阳光穿过云层,照射在圣谛镇上。只见楼房鳞次栉比,树木错落有致,炊烟婀娜飘渺,在万道霞光之中,圣谛镇婉若仙境,显示出梦幻般的光彩。 龙辰禁不住流下两行眼泪。 第46章 毕福星一家 踏进圣谛镇,龙辰感受到一片生机勃勃的气氛,没有了前天晚上的那种阴霾,那种萧条,那种无奈。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茶楼里人声鼎沸,阵阵早点的香味扑鼻而来。 龙辰径直朝毕福星家走去,远远便看到他家一楼的大木门早已经打开,几个人正从里面走出来,手里着一箱东西,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家用电器。 毕福星正在二楼阳台上浇花。 龙辰走到楼下,朝上面喊了一声:“毕兄。” 毕福星往下一看,见是龙辰,赶紧放下手里的花洒,飞奔下楼。 一见面,毕福星便抑制不住激动,欣慰地说:“龙辰兄弟,你出来了!” 龙辰微笑着点点头。 “太好了。”毕福星拉着龙辰的手,“走,我们先去吃早餐。” “我刚刚吃过了。” “吃过了?在哪里吃的?” “看守所。” “哎,那算什么早餐!走,我带你去吃好的。”毕福星不由分说,拉着龙辰的手便走。 他们来到一家餐厅,上了二楼雅座,进了一个小房间。 餐厅的服务生马上跟着进来,毕福星点了几个菜,还点了一支红葡萄酒,服务生写好菜单,马上出去张罗了。 毕福星说:“别急,等一下慢慢吃,要吃个痛快。我刚出来的时候,也跑到这家餐厅大吃了一顿,看守所里面的饭菜哪是人吃的?” 龙辰不好意思地说:“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说哪里话,咱们是患难之交,不分彼此。哦,对了,天华和林海呢?他们怎么样了?” “85号房间又来了两个人,一个中年人,是个生意人,为人倒也和气,还好相处;另一个是长得瘦瘦的男青年,一脸奸相的,天闷声不响的,自从昨天下午进来,到今天早上为止,我还没听过他讲话,看此人面相便知并非善类。” “如此说来,天华和林海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是啊,临走的时候,天华还要我转告你,催促你赶紧办他的事,我看这小子快憋不住了,不知你安排得怎样?” “不用担心,两天以后他就没事了,我叫人去打发了那个女当事人,连哄带骗外加恐吓,总算让她辙诉了。” “你还是蛮有本事的嘛。” “哪里,最近我运气好,祖坟冒青烟,让我遇到贵人了。” “是不是那天你走的时候,警察说的那个王处长?” 毕福星笑笑不答。 这时,服务生上菜了,鸡鸭鱼肉样样齐全,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闻着诱人的各色菜色香味。龙辰食欲大振,毫不客气地举起筷子便吃。 吃了几口之后才不好意思地说:“毕兄,不好意思,我饿慌了,让你见笑了。” 毕福星哈哈大笑:“这里就咱俩个,还客气什么?吃,尽情地吃。” 服务生拿来两个酒杯,倒了两杯葡萄酒,然后转身出去了。出去时,习惯性地合上房门。 毕福星端起前面的酒杯,站起来说:“来,咱俩干了这杯,祝我们将来日子越过越火红。” 龙辰也端起酒杯:“来。” “呯!”两个玻璃酒轻轻碰在一起,两个人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喝完酒,龙辰苦着脸。 毕福星问:“龙辰兄弟,怎么了?” 龙辰道:“这酒,放了多久了,怎么馊了?” 毕福星哈哈大笑:“龙辰兄弟,葡萄酒就是这个酸味。” 龙辰有点尴尬。 毕福星见状,说道:“这也不奇怪,我刚喝啤酒时,还以为是喝马尿呢。” 龙辰质问:“你喝过马尿吗?要不你怎么觉得啤酒的味道跟马尿的味道差不多?” “哈哈哈……”两个人都大笑起来。 两个人一瓶葡萄酒下肚,桌上早已经杯盘狼藉了,龙辰摸了摸肚子,感慨地说道:“唉,现在才知道,做和尚并不好,苦了自己一辈子,错过很多美好的东西。” 毕福星邪邪一笑:“龙辰兄弟,你先别忙着感叹,真正美好的东西你还没尝过呢。” 龙辰问:“什么东西?” “美女入怀,温香润玉,消魂蚀骨,欲仙欲死!” 龙辰听了,忽然起圣谛山脚下的那个山洞,起那个女孩子,起当时的情景,不由得脸红了。 毕福星当然不知道那件事,还以为龙辰以前是个和尚,第一次听到男女之事,觉得不好意思,于是说道:“龙辰兄弟,你也别不好意思,以后你慢慢接触到的。” 龙辰胸口一热,下面居然莫明其妙地起了反应。 酒足饭饱之后,毕福星带着龙辰去圣谛镇商场逛了一圈,买了两套时尚的男装,两双皮鞋,几双袜子,还买了牙刷、牙膏、毛巾、浴巾、沐浴露和洗发露等等一大堆日用品。 毕福星道:“本来帮你买一块手表带带,但是看到你已经有了,也就算了,只是你这只手表是从哪来的?是以前做和尚时戴着的吗?” 龙辰道:“不是,在临别时,天华送给我的。” “那你手上的佛珠手链呢?也是他送的吗?” 龙辰撸起左袖子,抚摸着佛珠手链,深情地说:“这是我师父的遗物。” “哦,原来如此。” “毕兄,你家一楼的店铺是你的吗?” “那不是,我家租给人家经营的。” “生意好像还不错。” “唉,赚的都是小钱,只够生活罢了。不过听说,金满堂珠宝店最近生意出奇的火爆,天有人拼命往他店铺里跑,那个店掌柜忙得不得了。这世上奇事怪事真是多。” 当他们着大包小包的衣物回到家时,龙辰在一楼便闻到香喷喷的肉味。上到二楼,只见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在看报纸,毕福星轻轻地对龙辰说:“那是我爸。” 龙辰赶紧走上前去:“伯父您好。” 毕福星的爸爸抬起头,摘下老花镜,端祥着眼前的年轻人,毕福星赶紧说:“爸爸,他是我的朋友龙辰,在看守所里认识的。” 毕福星的爸爸盯着龙辰看了半天,可能觉得此人好生面熟,但有碍于儿子的面,不方便询问。 毕福星见状,赶紧将龙辰拉开,向他引见其他家庭成,他妈妈正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他妹妹在房间里看书,他奶奶去隔壁王婆婆家串门去了,他老婆回娘家了,他8岁的儿子在客厅里玩积木。 一下子见那么多人,龙辰有点手忙脚乱,他只记得毕福星的妹妹叫毕海裳,长得极是漂亮。 毕福星还跟他说,他有个弟弟在沿海某市工作,是一个外资企业的部门经,权力很大,油水很多,面子很广,总之,混得很不错,只要一出来到他,圣谛镇里的人个个翘起大拇指。 最后,毕福星带着龙辰来到三楼一个小房间:“龙辰兄弟,你就先暂时住在这里吧,虽然简陋了一点,不过没办法,只好将就将就了。” 第47章 杨玉冰 龙辰觉得这里已经很不错了,窗明几净,书桌衣柜样样俱全,于是感激地说:“毕兄,我真是无地自容啊,唯有默默接受,他日如果出人头地,一定不忘记你今日的大恩大德。” 毕福星拍拍龙辰的肩膀,朗声说:“龙辰兄弟,说实话,自从我看见你第一眼起,我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觉得你行为举止与众不同,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龙辰笑了笑说:“毕兄过奖了,如此麻烦你,我真是很过意不去。” 毕福星道:“好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大家都不要讲客套话了。你好好休息吧,等一儿饭菜弄好了,我上来叫你。” 毕福星说完便下楼去了。 没过多久,毕福星便上来叫龙辰下去吃饭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让龙辰第一次体到家庭的温馨,他心里:师父老是说,红尘苦海,怎么在苦海里还有这么温馨的环境?看来是红尘不见全是苦海,只是红尘之外的人觉得红尘是苦海罢了,或许,这便是一厢情愿。 吃过午饭,龙辰对毕福星说:“毕兄,我到圣谛山上去看看。” “好啊,我也去!”毕福星高兴地说。 “好,那我们马上动身。” “要不要买点水果之类的品?” “不用,等一下我们顺路在李老实档口买就是了。” 于是两人欣然前往,有说有笑地穿过圣谛镇,往圣谛山走去。 忽然,龙辰在街道拐角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迎面走过来,正是她,那个在圣谛山脚下的山洞里受尽凌辱的女孩子!她依然穿着那身浅蓝色牛仔套装,看来她对浅蓝色牛仔套装情有独钟。 龙辰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盯着她的脸,从她的脸上捕捉到某些东西。 那女孩子见一个陌生男子放肆地盯着自己看,顿时怒容满面,当她稍稍走近一点,正要训斥时,忽然容光焕发,开心地叫起来:“你……,你不就是那个圆月寺的和尚吗?怎么不穿僧服了,害得我差一点认不出来。” 女孩在龙辰身边停住了脚步。 龙辰笑笑道:“原来真的是你。” 女孩子笑笑道:“什么你你我我,我姓杨,叫杨玉冰,你叫我阿冰好了。” “杨玉冰,好名字!” “看来你是个花和尚,你叫什么名字?” “我已经还俗了,不当和尚了,我姓龙,叫龙辰。” 女孩觉得很意外:“哦?难怪不穿僧服了,不过你穿这身衣服比僧服英俊多了,我喜欢。” 龙辰盯着她的眼睛看,从她的眼睛里到某些阴霾,可是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充满着自信和高傲,并没有丝毫的阴影,于是试探着问:“阿冰,那天多亏你出手相救,不然我和那伙混蛋干起来的。” “那个算什么,一般街头小混混不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女孩子的,我才不怕他们呢。” “你后来有没有碰到他们。” “没有啊,自从那次在李老实档口前制止他们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可是后来我听说……” “听说什么?”龙辰紧张地问。 “听说他们被人家打得半死,有几个还失了踪,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真是痛快!” 龙辰起梅姑的话:“她的处境我能解,我击昏她的同时,顺便将她脑海中有关这件事的所有记忆全部抹去了,她将来不有任何心阴影,希望她能过上正常的日子。”于是问道:“你后来有没有去过圣谛山脚下的那条小路?” “那条小路?好像去过一次,怎么了?” “没什么,我也是听人家说的。” “说什么?” “人家说,你在水洼旁边我摔倒了,还差一点淹死呢。” 杨玉冰瞪大眼睛:“天啊,这些人真是的,我的丑事怎么可以到处宣扬,叫我以后怎么做人?” 龙辰大吃一惊,心中暗暗叫苦,看来梅姑的话并不能全信。正继续问下去。梅姑却在他耳边冷笑道:“臭小子,听话可不能只听一半。” 龙辰在心里对梅姑说:“我还没问完呢。” 当然,梅姑与龙辰是心灵交流,旁边的人是听不见的。 杨玉冰见龙辰低头不语,便问道:“龙大哥,怎么了,他们还说了什么没有?” 龙辰道:“没有了,我听说,那两个人把你救醒后便送你回家了。” 杨玉冰愤愤地说:“人家做好事不留名,他们倒好,救了人便到处宣扬,真是的,我一个大姑娘家,还没找男朋友呢,走着走着突然昏倒在水塘边,这种丑事怎么可以到处乱讲?” 龙辰继续问:“阿冰,我们自从那天在李老实的档口见过一面之后,好像在哪里还见过你。” 杨玉冰坚决地说:“胡说,我们几时见过面?还了俗的和尚比街头小混混还坏,别跟我说在梦里啊!你们这些臭男人啊,就喜欢这样哄女孩子开心,都是靠花言巧语骗女人。” 龙辰哑口无言。 梅姑则哈哈大笑:“这女娃倒是有趣得很啊,也不辜负我救了她,我就喜欢这样的人。” 毕福星一直站在旁边,饶有兴趣地听着两人对话的,此时忽然哈哈大笑:“阿冰啊,我听着听着,怎么老是觉得你们俩好有缘份似的,这不,一见面便聊个不停,我在旁边都快被你们晾干了。” 杨玉冰边走边笑着说:“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个都是花痴,见了漂亮女孩就搭讪,都没安什么好心,好了,我不跟你胡扯了,我还有点事,再见。” 话音刚落,阿冰已经飘出好远了。 龙辰望着她的背景,呆呆出神:看来,有选择的输并不是一件坏事,世上有很多人只所以生活在悲惨的回忆之中,最主要的并不是别人对她痛苦经历的看法,而是她经常自己揭开伤疤回味伤痛,以至于越回味越伤痛,在不知不觉中,伤痛便根深蒂固了。 “喂,龙辰兄弟,看来你对她一往情深啊,是不是进一步发展?”毕福星拍龙辰的肩膀,笑着说。 龙辰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有,我只是觉得这女孩子很可爱,我们走吧。” 他们很快便来到圣谛山脚下,可是李老实的水果棚已经不见了。地上到处是凌乱的东西,几个破塑料袋陷在烂泥里,几根木头丢在路边的阴沟里,一些烂苹果烂雪梨堆在路边,散发出阵阵霉味,一张破破烂烂的草席被人卷起,随手丢在烂水果上面,很多肥大的苍蝇在上面飞来飞去。 龙辰大吃一惊,失声道:“李老实到哪里去了呢?” 毕福星看看四周,说道:“距离圆月寺被烧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眼看着从此没了生意,一家人生活无着落,他还呆在这里吗?” 毕福星的话很有道,龙辰不觉黯然神伤,前些日子由于师父圆寂,李老实两口子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他,如今恩人竟不知去向,不禁悲从中来。 毕福星看懂他的心思,说道:“龙辰兄弟别难过,日后我帮你打听打听,一定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我们现在就上山去吧!”。 第48章 佝偻的身影 两人拾级而上,只见石阶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没有看见一片落叶。 龙辰心:师父圆寂,我又被人诬陷关押,这里居然还能保持一尘不染,确实难得啊。走到圆月寺牌匾的时候,只见牌匾被人重新粉刷了一下,显得精神很多。 继续往前走,看到残垣断瓦已经被清干净了,可是浩劫之后的满目苍夷依然触目惊心,被烧黑的岩石和土地,烧得只剩下树桩的许愿树,还有被烟熏得乌黑的树杆,每一个地方都令龙辰感慨万端。 香炉里已经没有香火,显然好久没有人来上香了。走进大雄宝殿,只见桌上居然被打扫得一干二净,虽然香案上依然没有燃香,但是香炉显然被人清过了,原本布满香灰的香炉,此时焕然一新。 这一定是那几天人流高峰时,大家主动的,龙辰心。 唉,物是人非,千年古刹从此落败,龙辰的情绪低落到极点。 不知不觉走到寺庙后院,赫然看到菜地里有一个佝偻的身影,此时他正在蹲着下身子拔杂草,只见他身穿一套灰黑色衣服,白发苍苍,行动迟缓。 龙辰快步走上前去,轻声说:“老人家,您好!” 老人家不不睬,好像没听见龙辰的话一样,继续干他的活。 龙辰高嗓门,大声说:“老人家,您好!” 可是老人依然不不踩。 这时,毕福星跟上来了,他拉了拉龙辰的衣袖,轻声说道:“别说了,他是圣谛镇的孙老汉,又聋又哑。” 龙辰黯然了。 毕福星道:“孙老汉无儿无女,靠政府救济金过日子,可能是他看到圆月寺被烧,又没人打,于心不忍,这才自己上山来打的。” 望着眼前长得郁郁葱葱的蔬菜,映衬着那一头白发,龙辰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他走到菜地中间那块大石头前面,只见金色的地莲花已经凋落不少,相信不久之后便消失殆尽,那天晚上的辉煌,龙辰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 原本摆满一地的品和插得满地的香枝,现在已经被清得干干净净了。 龙辰对着石头,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心里暗暗纺,一定要重建圆月寺!给师父塑金身,让人们世世代代给他烧香磕头。 毕福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着石头磕头,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此时不方便问,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龙辰磕完头,伤心欲绝地下山去了,毕福星默默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一言不发,一直回到家。 晚上,龙辰到刘家别墅去探个虚实,于是把毕福星从二楼叫上来,俩人进了房间,关好门。 毕福星疑惑地问:“龙辰兄弟,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 龙辰将李老实看到刘裕和另一个人火烧圆月寺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毕福星说:“关于这件事,我到家的第一天晚上就听人家说了,只是我觉得传闻无凭无据,不可靠,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不到你却得到了确凿的证据,难怪今天你看到李老实一家搬迁了。” “是啊,我一定要知道他们的下落,麻烦你帮我找人打听打听。” “没问题,我早有此意。” “那就谢谢你了。” “咱俩都是兄弟,以后客气话就别说了。哦,对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今晚去他家一趟。” “去刘裕家?” “是的。” “天啊,你好傻,他家住的是别墅,有五条大狼狗,有一个比狼狗还凶恶的彪形大汉护院,你能进去吗?” 龙辰微微一笑:“你难道忘记了吗?我穿墙术和隐身术。” 毕福星眼睛一亮:“啊,我还真的忘记了,那好办那好办。” “我跟你商量的目的是请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否则我一出去,你上来找不到我,免不了到处声张。” “嗯,是的,要是我突然看不见你,我到处找的。” “我出去的时候,不被人看见,怕连累到你,因此我还是施展穿墙术和隐身术。到了外面隔几条街之外就可以现身了。” “嗯,你得很周到。” “你打算怎么进他家别墅?” “当然是穿墙术加隐身术。” “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王八蛋?” “还拿不定主意,看到他再说。” “要千万小心,先确保自身安全再行动。” “嗯,知道了。” 龙辰应道,其实有梅姑在,他怎么有事?一旦出现险情,梅姑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不到他的心里活动被梅姑听到了,梅姑冷冷说道:“臭小子,真没出息,老打这些没用的主意,你就不能有点出息,靠自己的智慧去报仇吗?” 龙辰心里回应道:“我说的是万一,你也听到了,我的复仇计划里并没有把你算进去,我就是靠我自己。” 毕福星看到龙辰说着说着,忽然呆呆出神,于是用肘子碰了碰他:“喂,龙辰兄弟,你在什么呢?” 龙辰这才回过神来,吱吱唔唔道:“我在……我在,是不是先测试一下我的法术进步程度,看看能持续多少分钟,好安排时间。” “对,现在就试试吧,我帮你看时间。” 于是龙辰马上结手印念咒语运行心法,不一儿,穿墙术和隐身术启动了,龙辰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了。 毕福星虽然是第二次看他施展穿墙术和隐身术,但还是深深为之震撼,只觉龙辰这小子绝非凡人,他日必定驰骋江湖。 过了一儿,龙辰慢慢恢复原形,毕福星看了看手表,说道:“八分钟。” 龙辰很开心:“有进步了,刚开始只持续五分钟,现在已经达到八分钟了,太好了。” 谁知,梅姑冷笑道说:“真没出息,才进步那么一点点就把你高兴得找不到北了,告诉你吧,当年师父教我的时候,我一开始便能持续半个时辰,几乎是两三天习一个新的法术,你这算什么?” 龙辰暗暗吃惊:天啊,梅姑果然厉害,要是我将来也有这她这样的法术,隐身在一玫戒指里,做个千年魔导师,那岂不快哉! 梅姑哈哈大笑:“臭小子,你做梦吧。” 毕福星看到龙辰又是呆呆出神,用肘子碰了碰他:“喂,龙辰兄弟,你怎么了,最近跟你说话时,你好像经常走神,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 龙辰道:“没事,不用担心,我经常神游物外,借以调节自己。” “哦,原来如此,”毕福半信半疑地说。 “我现在就出发了。” “好,自己保重了,记住,先确保安全再做别的事。” “知道了。” 龙辰说完,马上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片刻之间不见了人影。 第49章 刘家别墅 龙辰穿过毕福星的身体,穿过房门,沿着楼梯往一楼跑去≮楼梯中间遇到毕福星的妹妹毕海裳正往楼上走,龙辰不客气地穿过她的身体来到一楼,从紧闭着的木门穿出去了。 来到街上,龙辰分辨了一下方向,径直朝对面楼房穿过去,一连穿过好几条街,这才停了下来,看看手表,发现这块表竟是夜光表,无论天多黑都看得清时间,简直太妙了。 刚才8:15开始,现在刚好8:2,短短五分钟时间便穿过了好几条街道,隐身术和穿墙术果然爽!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免得吓到别人,龙辰选择一个时间偏僻的地方恢复原形。 前面几十步远就是刘家别墅了,远远便闻到别墅四周那一排排四季桂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桂花香。 龙辰轻手轻脚地走到别墅围墙外面,透过围墙的栏杆缝隙和绿化植物枝叶间隙,龙辰看到别墅里灯火通明,那几条大狼狗正在里面来回逡巡,个个体型壮硕,龀牙裂嘴,那白森森的牙齿在灯光下分外吓人,狗眼像恶狼一样发着绿色光芒,狗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那架势,要是有人翻墙入内,必定转眼间被“五狗分尸”! 忽然,耳边听到“呼呼喝喝”的声音,龙辰赶紧沿着墙脚往左走了几步,换另一个角度一看,竟看到那彪形大汉正在院子里光着膀子打拳,只见他拳风呼呼响,嘴里喝喝喊喊,拳势刚猛,一看便知是外家功法。 大汉练了一儿,拣起地上的一根粗棍子,两手分别握住棍子两头,大喝一声,双臂一使劲,那根棍子竟被他折弯成钳子形,龙辰大骇,那分明是铁棍,不是木棍!如果是木棍,早就被折断了。 只见大汉再次大喝一声,双臂用力一张,硬生生把铁棍撸直了! 铁棍被撸直了,龙辰的眼睛也看直了。 龙辰心:天啊,要是被他抓住,拧断我的手脚一定像拧断蚱蜢的手脚一样毫不费力。 到这,龙辰不禁有些胆寒。 不过一到师父被那个恶棍烧死,再加上自己含冤被关进看守所,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立即结手印念咒语运行心法,启动隐身术和穿墙术,然后往前一冲,人已进入围墙之内。 虽然别墅里的花坛、假山$泉’桥和鱼池都安装有彩灯,色彩斑驳,美不胜收,可是龙辰并不是来观光的,因此这此景致在他眼里好像不存在一样。 动物的灵性永远胜于人类,虽然龙辰施展了隐身术和穿墙术,可五条狼狗还是闻出了味道,纷纷围了上来,可奇怪的是,那五条狼狗不但不狂吠,还低声呻吟,并拼命地摇着尾巴,前爪着地,作臣服状,好像看到了主人一样。 那大汉很是警觉,看到狼狗围过去,马上随后过来,却见五只狼狗动作怪异,对着树影摇乞怜,不由得大怒:“操!中邪啊,那是树影,不是刘公子,走开走开。”大汉骂完便把狗赶跑了。 龙辰不敢耽搁,马上冲进别墅里去。 眼前是一个很大的客厅,最引人注目的是客厅正中央天花板上面的那个巨大的水晶灯,像圣诞树一样倒挂在高高的天花板上,水晶灯下面是一套深咖啡色的沙发,沙发里坐着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肥得象一只待宰的猪,他坐在那里,肚子鼓得像一坐小山,头要稍微抬起来才能看得到电视,他双脚搁在沙发前面的玻璃茶几上,正盯着前面三米开外的巨大液晶电视。一个十多岁的小美人,像一条小狗一样卷缩在他旁边。 龙辰心,这厮应该就是刘镇长了,他的孩子心性忽然大发,于是跑到刘镇长前面,挡住电视,对着他做了鬼脸,可是现在的龙辰是透明的,当然挡不了刘镇长的视线,刘镇长自然也看不见他。 由于时间紧迫,龙辰不敢停留太久,马上沿着楼梯冲上二楼,二楼有五个房间,他瞅准最大的那间便冲进去。 这个房间布置得富丽堂皇,龙辰从没见过如此豪华的处所,一时看得呆了。 不知过了多久,猛然听到有人趿着拖鞋往房间里走过来的声音,龙辰一惊,下意识地一闪,闪到门后面。 还好他的下意识起了作用,不然就麻烦大了,因为他看到如此富丽堂皇的处所,一时看呆了,竟不知不觉现了原形! 门被推开了,被推开的门刚好将龙辰隐藏起来。 一个人趿着拖鞋走了进来,龙辰偷偷探出小半个脑袋,看到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背对着他,在桌子上拿起一个遥控器便走出去了。 虽然没看到她的脸,但是光看到她靓丽的背影和闻到她满身的香水味,还有她那婀娜多姿的步态,龙辰已经不由自主地陶醉了。 她是谁呢?似乎不是刘镇长的老婆或者小老婆,因为此时,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刘镇长,他身边就有一个美女。 此人一定是刘裕的妹妹或者姐姐! 龙辰一时好奇心起,马上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跟过去看。 此时,那女子已经进入一间小房间,顺手锁上了房门。龙辰毫不犹豫在穿进去,只见又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卧室,只是这间卧室的主调是浅粉红色,原来竟是人家的闺房! 龙辰见状,正要退出,却忍不住跑到那女孩面前去看个究竟,只见她略施粉黛,樱桃嘴,柳叶眉,十足的美人胚! 美人放下摇控器,便走进洗手间里去了,进去之后又随手关上门。 要不要跟进去看呢?龙辰迟疑了,说实话,他真的很跟进去看,可是到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猎艳,而是探虚实,便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在这时,忽然听见一个人在外面叫:“丽丽,老爸叫你。” 正是刘裕的声音! 龙辰全身血液直往上涌…… “来了,”随着一声银铃般的应答声,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丽丽走了出来。 突然,她在洗手间门口定住了,只见她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令人目眩的少女在半透明睡衣里面若隐若现,便是令人血脉喷张。 龙辰见状,也呆住了,不过他毕竟做贼心虚,只呆了一秒半钟,便马上清醒过来,见到丽丽呆若木鸡的样子,甚是惊异,低头看看自己,赫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现了原形!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正要有所行动。 谁知,丽丽也惊醒过来,大叫一声:“啊!……” 龙辰大惊失色,他来不及细,马上冲过去,捂住丽丽的嘴,把她拖进洗手间。 随后右腿一扫,洗手间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第50章 丽丽 “丽丽,什么事?”房间外面的刘裕听到丽丽的惊叫声,好像迟疑了一下,随后听到“嘭”的一声,赶紧问道。 丽丽的嘴巴被龙辰捂住,哪里出得了声? “丽丽,丽丽,什么事?出了什么事?”见到丽丽不回答,刘在外面开始着急地大叫起来。 叫完之后,便忽然停止了,好像在侧耳倾听房间里的动静,很久都没有听到丽丽的回答。 刘裕更着急了:“丽丽,丽丽,出了什么事?我进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推房门的声音,可是房门是从里面锁着的,刘裕推不开。 洗手间里,龙辰右手捂住丽丽的嘴巴,不让她出声,左手抱紧她,不让她挣扎。丽丽惊恐地望着龙辰,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龙辰知道外面的刘裕随时冲进来,当务之急是先稳住丽丽,于是将嘴巴靠近她的耳朵,轻轻地说:“别……别……别害怕,我……我……我不杀……杀你的。”由于太过于紧张,龙辰说话结结巴巴的。 丽丽急得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听到龙辰这么说,便拼命地点头。 龙辰见丽丽点头,心情稍稍安定了些,于是继续低声说:“镇定一点,稳住你哥哥,如果让他发现我在这里的话,我可能先捻死你,知道吗?” 丽丽又拼命地点头,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忽然发现龙辰左手把自己抱得那么紧,不禁幽怨地看着龙辰。龙辰忽然惊醒,赶紧松开左手,可右手还是紧紧捂着她的嘴,看着眼前娇滴滴的脸庞,鼻子闻着幽幽的少女清香,龙辰的脸也忽然变红了,好像喝了酒一样,红到脖子根。 一直惊恐地盯着他看的丽丽,此时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笑意。龙辰更是窘迫不已,捂着她嘴巴的右手下意识地松开了。 “阿丽,出了什么事?说话呀,丽丽,告诉哥哥,出了什么事?”刘在外面着急地问。 可是并没有人回答。 最后,刘裕急了,大叫:“爸,快点上来,妹妹好像出事了,门被反锁了。” “妈的,吵什么吵,下来拿备用钥匙!”一楼客厅传来几句中年人的粗言粗语。 接着便听到刘裕下楼梯的声音。 洗手间里,龙辰出神地望着丽丽,丽丽也出神地着龙辰,她脸上的恐惧慢慢消退,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 很快便听到刘裕跑上楼梯的声音,龙辰一惊,右手正要重新捂住丽丽的嘴巴,谁知丽丽轻轻摇了摇头,龙辰竟然捂不下去了,右手挖半空中,不动了。 房间的门很快被打开了,龙辰心:完了! “丽丽,丽丽,你在哪里?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刘裕大叫道。 “哥,我在洗手间。”丽丽平静地回答。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有一只蟑螂,我打死它了。” “噢!天啊,叫了你那么多久你都不应一声,真是的,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我没事,哥。” “那好,我出去了,早点休息。” 刘裕出去了,并随手关上了房门,听到他有节奏地走下楼梯的脚步声,可能是下去放回那把备用钥匙。 洗手间里的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龙辰索性坐了下来。 却见丽丽正在调皮地望着自己笑,龙辰压低声音说:“谢谢你。” 谁知丽丽并不领情,低声质问:“淫贼,为什么跑到我房间来,说!” 龙辰脸又是一红:“我……” 丽丽见状,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吓得龙辰脸色大变。 丽丽轻轻说道:“别害怕,隔了几道门,没有人听见的。” 龙辰愕然地望着她:“你……,刚才……如果我是歹徒怎么办?” 丽丽轻蔑地一笑,语气肯定地说:“我知道你不是歹徒。” 龙辰问道:“何以见得?”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告诉你?刚才我前后只说过两句话,哪句话告诉你,我不是歹徒。” “不是话,话骗人的,是行为。” “行为?!我突然出现在你的房间,又把你挟持到洗手间,怎么反而不像歹徒?” “我从你行为中的六个细节就可以判断出你不是歹徒。” “哦?!哪六个细节?” “第一,脸红,做贼的人不脸红的。” 龙辰了,点点头。 “第二,你讲话结巴,你叫我不要害怕,可你自己却紧张得要命,以至讲话都结结巴巴的,一般歹徒都很冷静,不紧张到结结巴巴。” 龙辰又点点头。 “第三,你手上没刀,一般入室行窃的盗贼都带一把刀防身的。就象刚才的情形,一般歹徒都先拔刀出来,架在我的脖子上,然后才把我拖进洗手间。” 龙辰愕然了…… “第四,你的鞋子,你的穿的是新买的皮鞋,而且价格一定不菲,没有哪个盗贼穿那么贵的新皮鞋出来做事,一般都穿软底的运动鞋,这样行动起来才方便。” 龙辰惊呆了…… “第五,你的衣着,你看看你,穿得那么漂亮,白衬衣加黑西装,还打个漂亮的花领带.你是来相亲的吧?笨贼!告诉你,一般盗贼都穿轻便装。” 龙辰头脑一片空白…… “第六,你的眼睛,所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在你的眼睛里没有看到凶光,这才是最可靠的信息。,如果前面五点都是你伪装的,后面这一点绝对伪装不了。” “好,好,佩服佩服!”龙辰终于被辙底打败了,败得心服口服。 丽丽忽然严肃起来:“既然这样,该我问你了,你可要老老实实地回答,知道吗?” 龙辰点点头。 “我问你,为什么跑到我家来?”丽丽质问。 龙辰叹了口气,将有人看到刘裕和另一个人半夜三更着汽油上山烧圆月寺的事说了出来,当然,他还没笨到把李老实了出来,他只是说有人看见,并没有说谁看见。也没有把刘裕为什么去烧圆月寺的起因说出来。 丽丽听了龙辰的话,说道:“我知道你还隐瞒一些内容,比如谁看见?从你闪烁的眼神可知,你一定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同时我也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讲出来的,所以我也不逼你,但是我哥为什么去烧圆月寺?还烧死了你师父?他吃饱了撑着?” 龙辰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早就料到丽丽问这个问题,他也早已经准备好答案了,他说:“我又不是你哥,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烧圆月寺?知道的话,你自己去问他啊!” 这一招,反攻为守,漂亮! 丽丽不由得一怔,随即说道:“原来你并没笨到家,还懂得反问我,好,有种!” 龙辰狡黠地笑笑,他好久没有这么笑过了,记得跟师父在一起时,他就经常这样笑。 第51章 捉迷藏 “就算我哥烧了圆月寺,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丽丽质问。o “因为圆月寺有两个和尚,老和尚被烧死了,另一个和尚却活了下来。” “活下来的那个和尚就是你?” “没错。” “那你现在这身行头?”丽丽惊愕了。 “我还俗了。” “为什么?” “圆月寺已经被烧毁,师父已经圆寂,我还留在寺里做什么?” 丽丽忽然柔声说道:“不好意思,起你的痛苦回忆了。” “没什么,事实毕竟是事实,不是不起就可以忘记得了的。” “那你今晚到我家来是?……” 龙辰索性如实相告:“踩盘子。” “踩盘子?什么叫踩盘子?” “这是江湖黑话,是指事先侦察要下手的对象。”龙辰把那天在看守所里到的知识应用上了。 “好家伙,还江湖黑话啊。”丽丽不由对眼前这个长得高高大大,穿得笔笔挺挺,讲话老老实实的贼,产生一些好感。 “那你踩盘子怎么踩到我房间里来了?” “我……,在那间大房里看到你的婀娜的背景,闻到你身上的香水,于是便起了好奇心,便一路跟着来了。” “色心就是色心,还好奇心!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我问你,我进来时,房间门明明关上了,你怎么能无声无息地打开?” “哎,说实话,我很不告诉你,但是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再隐瞒了,我开一个锁不超过三秒钟,人称妙手神偷赛天华是也。”龙辰不把自己隐身术和穿墙术老老实实地讲出来,于是孩子心性大发,索性吹起牛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妙手神偷赛天华,我才不相信呢,不告诉我就算了。不过能躲得过我们全家人耳目,混到我的房间里来,也算你有点本事了。” “那还用说。”龙辰不无得意地说道。 “可是,进来容易出去难,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出去!” 既然话谈到这份上,龙辰便不再害怕了,但他也不让丽丽知道太多东西,于是索性撒起赖来:“今晚我不打算走了。” “你……,”丽丽气极,粉脸通红,说道,“我喊人的,院子里的那位大叔你应该看到了吧。” “看到了,外家功夫甚是了得,不过这个世界不靠力,靠脑。”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总不能老是叫你淫贼吧?” “我姓龙,叫龙辰。” “龙辰,好名字!我叫刘诗丽,诗是诗人的诗,丽是美丽的丽。” “你是不是打算让我们坐在洗手间里聊到天亮?”龙辰一边笑着说,一边站了起来。 “干嘛?难道要到我房间聊?”刘诗丽娇嗔道,“还是在这里聊吧,我怕被我哥听见。” “也好,还有什么你知道的尽管问吧。”龙辰又坐了下来。 “你打算怎么处我哥哥?” “去告他?肯定不行,因为你爸是镇长,一手遮天,我只所以被关进看守所,都是拜他所赐;找黑道人物出手,你妈先搞死我;就这么耗着,我绝不甘心,所以今晚我就来了。” 刘诗丽忽然不说话了,半晌才问:“你被关进看守所,怎么说是我爸搞的鬼?” “我那天到你家找你哥,在大门外给那个大汉拦住了,后来你爸开车出去,他跟你老爸说了两句,并朝我指指点点,十分钟没到,警车就来了,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警察办案什么时候有那么高的效率?” 刘诗丽低下了头,默认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刘诗丽问。 “我还不知道,还没见你哥呢,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放过他的。”龙辰咬牙切齿地说。 刘诗丽默默地听着。 龙辰继续说:“现在我终于体到什么是豪门深似海!” 刘诗丽还是不出声。 龙辰担心再聊下去有麻烦,因为这里毕竟是人家的闺房,于是说道:“我该回去了。” 刘诗丽显然很吃惊:“现在就回去?怎么回去?” “你不用管我怎么回去。” “唷!偷偷摸摸混进我家,还摸到我房间里来了,竟然叫我不要管你怎么回去?反客为主了啊!” 龙辰怕呆得太久了有问题,于是更急着回去。眉头一皱,记上心头,马上站了起来,表情痛苦地说:“坏事了。” “什么坏事?” “我……,膀胱下坠感严重,大肠末梢很吃紧,能否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 刘诗丽化程度不低,这种话怎么听不懂?只是觉得眼前这小子很古怪,集木纳与滑头于一身,溶聪明与愚蠢于一体,甚是耐人寻味。 “你……,”刘诗丽有点生气了。但是看到龙辰表情好像憋尿的样子,虽知道他是假装的,却也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好了好了,看你憋得满面通红的。”说着站了起来,刚开门出去。 龙辰忽然双手环抱住她,刘诗丽大骇,正待挣扎,龙辰不给他反应的机,轻轻对她说:“谢谢你!”说完便松开了手,刘诗丽粉面通红。 龙辰把食指压在唇边:“嘘……,今晚我们讲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哥,记住了。” 刘诗丽居然点了点头。 龙辰又压低声音说:“我跟你捉迷藏,我躲在这个洗手间里,五分钟以后你推开门,肯定找不到我。” 刘诗丽不相信地摇摇头:“不可能,你又耍什么花招?” 龙辰道:“我要让你见识一下我能做到别人绝对不可能做得到的事。” 刘诗丽一听,微笑了一下:“好,别骗我啊,骗我不得好死。” 龙辰把洗手间的门关上了,忽然又打开,看见刘诗丽还怔怔地站在洗手间门口,于是说道:“你就不怕我突然欺负你吗?” “要是你欺负我,不等到现在。” “好,有种,记住了,我最后说一遍:今晚我们讲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哥,还有,等一下你推开洗手间的门,不管你看什么,或者什么都看不见,我突然凭空消失了,你也不要惊慌,我一定再来的,记住了。” 龙辰说完,把冼手间的门轻轻关上。 然后立即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 当龙辰穿过洗手间的门,出到刘诗丽的闺房时,只见刘诗丽还站在洗手间门口,并不时看看手表,正等着五分钟以后进去找人呢。 龙辰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穿出房间的门,沿楼梯往一楼走去,只花两三分钟时间,便到了围墙外面。 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了,清冷的夜光照着清冷的街道。 龙辰并没有马上回去,他还在等人。 大约两三分钟以后,别墅二楼的一扇窗户忽然打开了,一个人探出头来朝外面张望,不用问,此人正是刘诗丽。可以象得到:她推开洗手间的门之后,发现龙辰果然消失了,洗手间本来就不大,不需要花时间找,接着她一定本能地打开洗手间的窗户向外面张望。 龙辰向她挥了挥手,刘诗丽似乎看到了,因为龙辰看到她也朝这边挥了挥手。 龙辰不再停留,马上沿着街道奔跑过去,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一路直往毕福星家里跑去,碰到什么穿过什么。不一儿,便回到了毕福星家,进入自己的房间。 第52章 准备行动 第二天,龙辰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嘭嘭嘭”的敲门声,赶紧爬起来开门,却见毕福星衣着光鲜地站在门口,开口第一句话便说:“怎么还没起床,快点了,我们又去那家餐厅吃早餐。” 龙辰赶紧床铺、洗漱、换衣服,前后只花了五分钟,然后便跟着毕福星往那家餐厅走去。 吃过早餐,毕福拿着一根牙签边剔着牙边问:“怎么样,昨晚收获如何?” 于是龙辰便将经过一一讲给毕福星听,并没有隐瞒任何情节。 毕福星听了,不由得赞叹道:“不到刘家还有这么厉害的角色,我以前只听说这个刘诗丽聪明玲利,却没到她的判断力那么强,居然在被挟持的情况之下,冷静判断形势,并正确应对。” 龙辰问:“你是圣谛镇的人,应该认识她吧?” “认识,但也只是见过几次面,偶尔听别人说起她,却从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 “听人家讲,她历还蛮高的,是什么什么研究生,据说,她将来还要到国外去留镀金呢。现在是暑假,这几天刚回到家。” “哦!这么厉害啊。” “她在哪里读书的?” “梵净市。” “梵净市?”到梵凈市,龙辰不由得起在与师父临别前,师父曾经交给他一封信,叫他到梵凈市的大渡山壁龙寺找严凈大师,前一段时间,龙辰把那封信藏在圣谛山上某个秘密的地方。 “怎么了,你这小子是不是打刘诗丽的主意?”毕福星皮笑肉不笑地问。 “怎么?我还好好折磨她哥哥的呢。” “你打算怎么折磨他?” 龙辰环顾四周,低声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回去再说吧。 于是毕福星结了帐,两人便回来了。 回到三楼龙辰的房间,这里不用担心别人听到。 毕福星问:“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龙辰道:“昨晚我了一夜了,终于到一个好主意了。” “什么好主意?半夜三更偷偷潜入刘家别墅,一刀结果了刘裕那厮的狗命?” “不,要他死很容易,但是太便宜他了。” “哦,你打算怎样?” “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此话怎讲?” “我问你,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有几种方法?” “我不知道,好像听说过什么有‘满清十大酷刑’。” “满清十大酷刑实在太残忍,太血腥,太恐怖了,绝对不能用。我倒是很欣赏古代侠客,他们惩戒恶人一般用点穴法,让恶人全身有如千万只虫蚁在噬咬,令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的做法既明又痛快,既解恨又达到惩戒的目的。可惜的是,我不点穴。” “你这是废话。” “虽然是废话,但多不有坏处的。“ “那倒是。” “还有一种方法叫,‘空前绝后’” “什么叫空前绝后?” “也就是说,把他的亲人全部干掉,只留下他一个人,而且要让他亲眼目睹个过程。“ “嗯,这个方法痛快!” “痛快是痛快,但杀人不像杀鸡杀鸭,杀人是犯法的,那是死罪,行不通≠说,这样伤及无辜。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只惩戒当事人就行了,何必累及他人?” “嗯,有道,你刚才说,你了一夜,终于到一个好主意,那是什么好主意?” “精神崩溃法!” “精神崩溃法?” “其实刚才上面所说的那些都是针对的惩罚,我决定选择精神崩溃法!那才过瘾。” “哦?!让他精神崩溃?” “没错,就是让他精神崩溃!” “怎么做?” 龙辰不回答,只是笑了笑,说:“暂不告诉你,但我向你保证,不弄出人命来,免得连累你全家。另外,到时候,我需要你的配合,保证让他乖乖到圆月寺大雄宝殿里跪上三天三夜,以示忏悔!” “真的?!那简直太好了,”毕福星高兴得跳起来。 “不过,你先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好,准备什么东西你说吧,我马上去办。” “等一下我写一张单子给你,你将单子上的所有东西都买回来就行了,记住,不要在同一家店铺买得太多,免得被人怀疑,你也可以请亲朋好友代你买一些,但要有一个非常合的借口。”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龙辰神秘地笑笑。 一个小时后,龙辰将清单交给毕福星。 毕福星拿着清单看了一儿,笑了:“好家伙,亏你得出来的,黑的玩不过人家,白的也玩不过人家,你就干脆来个不黑不白的,果然过瘾。好好好!你什么时候要?” “尽量快点,今晚要用。” “好,没问题,我马上去办。”说着便要出门,忽然又折回来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用了,目标太大了反而不好。” “嗯,说的也是,我走了。” “等等,你看清楚清单了吗?” “看清楚了。” “里面有几件东西难度比较大,弄不到就算了。” “没问题,我试试。”毕福星笑眯眯地下楼去了。 龙辰也收拾了一下房间,出门去了。 他在圣谛镇上好好逛逛,熟悉熟悉环境,放松放松心情,因为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多得他疲于奔命,他的生活就像是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扁舟。 龙辰悠闲地在圣谛镇大街上漫步,现在的他再也没有半点和尚的味道。他身材高大,西装革覆,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经过他身边的女孩子都禁不住朝他多看上几眼,没有人相信他就是以前的戒痴和尚。 这一段时间以来,龙辰终于体验到作为一个尘世中人的喜怒哀乐。 他,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历事炼心”? 龙辰边边走,走着走着,竟鬼使神差般地走到了金满堂珠宝店门口,却见金满店铺门口没有什么人进出,街道上虽然人来人往,但是并没有人走进瞧一瞧。 龙辰起前几天差一点被那个罗里巴索的店掌柜害惨了,不由得迟疑了一下,正要转身走开,眼角本能地往店铺里面一扫,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婷婷玉立在柜台前,店掌柜正满脸堆笑跟她说话。 她正是刘诗丽! 龙辰不知道为什么只跟她见过一面,便这么快就认出她来,只觉得她的背影透出一股不可言传的美。 龙辰:那天晚上,店掌柜不是说他的生意很好吗?怎么今天这么冷清?还有,为什么刘诗丽在这里? 可是龙辰转念一,生意起伏不定是很正常的事,而人家大小姐为什么就不能出现在珠宝店里?到这,不禁哑然失笑.自嘲道:还俗的和尚果然比俗人还要俗,比八婆还要八卦! 他摇了摇头,走开了。 第53章 第一天晚上 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毕福星才回来,只见他背着一个大大的编织袋,径直走到三楼龙辰的房间,这才放下袋子,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说:“终于搞定了,真是累死我了。” 龙辰把东西一一拿出来:冥纸一沓,香一大把,打火机一个,小纸人十叠,冥币十五扎,新鲜鸡血两斤,狗血五斤,各种符咒一大堆,纸牛纸马无数,微型棺材五个,刚出土的骷髅头一个,骨架一副…… 今天早上,毕福星看到龙辰的采购清单时,便知道其用意,此时看着他正在清点东西,不免有点忧虑地说道:“龙辰兄,这个玩笑不开得太大了。” “怎么算大?我们只是开玩笑,可他却是动真格,火烧圆月寺,活活烧死我的师父。” “如果他肯悔改,你不放过他。” “要是有人烧了你家房子,事后他肯悔改,你放不放过他?” “当然不,最起码要让他让付出相应的代价,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龙辰冷冷地说,“嗯,我跟你的法一样,我觉得:每个人都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是天,谁也不能违抗,可以说,我现在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 “你看,像刘裕这样的人渣,并不仅仅做过这件坏事,平时的所作所为一定伤害了不少人。” “说的也是。”毕福星点点头。 龙辰指着骷髅头和骨架笑着说:“毕兄,我不得不佩服你,这个都能弄得到。” “这个是从镇西的乱葬岗弄来的,一般镇里搞建筑偶尔挖到无主孤坟,便运到那里草草埋葬了事,土很浅,手扒一扒就行了。” “拿这个东西回家,不怕给你家带来邪气吗?” “喂,东西是你叫我拿来的,我都不敢让家里人知道,特别是我老爸,要是让知道,非拿菜刀追砍我不可,你现在却说这样的风凉话,是什么意思?” 龙辰哈哈大笑:“毕兄,看你紧张的,我是跟你开玩笑罢了,你我都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鬼,也没有神。不过,刘家别墅很快就要闹鬼了,哈哈。” 毕福星道:“其实这种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记得当年我狂热地喜欢画画,手上没有石膏像,便去那里拿了一个骷髅头回来,事后被老爸发现了,狠狠地骂了我一顿,将骷髅头送回那个地方,还个挖了个坑埋好它。” 正在这时,楼下有人叫门,毕福星和龙辰马上出去,站在阳台上往下看,只见一个人向他们招招手。 毕福星轻轻说:“生意来了,你自己东西吧,注意藏好,别让我家人看到,我下去了。” 毕福星说完便“蹬蹬蹬”地跑下楼去了。 不一儿,他就上来了。 龙辰问:“怎么样。” “单已接了,压金也收了,三天后交货,轻松得很。” “干这个要三天时间吗?” “龙辰兄弟,听你这句话,便知你不是个生意人。” “怎么?” “你看,要是你十多分钟就能弄好给人家,你打算收人家多少钱?” “嗯,有道,虽然说是三天,但你也只需要十多分钟而已,只是为了让人家以为你办这个很费力,毕竟花了三天时间,这样付钱才爽快。” “没错了,现在你不当和尚了,生活要靠自己了,等这事办完,我带你去外面大世界开开眼界,我弟弟在一家外资外企业做部门经,到时我们去找他,我,凭着你这一身出神入化的隐身术和穿墙术,一定混得很好。” …… 两个人聊了很久,不知不觉到了半夜。 龙辰站起来一边东西一边说道:“我准备出发了,你先去休息吧,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到圣谛镇那个小公园里坐坐,听听圣谛镇新闻。” “好,那我先去睡了,你自己要保重。” “没问题,保证干得漂漂亮亮的。” 夜深人静,刘家别墅墙角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只见人影在别墅围墙外面停留了一儿,忽然不见了。 不用猜,他正是龙辰。 龙辰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穿过别墅围墙之后,便一直进入一楼大厅。此时,夜已深,大厅的水晶灯依然亮着,可大厅里却空无一人,必刘家人都各自回房睡觉了。 龙辰上了到二楼,迟疑了一儿,还是不敢进入刘诗丽的闺房。于是到其他其他房间去找。刘家别墅只有五个房间,龙辰很快便找到了刘裕。 只见在一张豪华席梦思床上,刘裕抱着一个短樊郎睡得正香,他脸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消散,嘴角微微翘起,必正在做着春秋大梦呢。 龙辰暗道:睡吧,今晚好好睡,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事不宜迟,龙辰迅速将带来骷髅头和骨架偷偷地塞进他们的被窝里,然后将冥纸和冥币到处乱撒,床上、被子上、枕头上、化妆台上、抽屉里、衣柜中、床底下甚至还塞了一些进他们的衣服口袋里。这一切做完之后,他甚至有一股很强烈的冲动:在他们床上拉一泡屎!不过最后还是取消了这个临时计划。 做完这些工作,龙辰便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龙辰正在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毕福星在门外大叫:“龙辰兄弟,起床了起床了。” 龙辰赶紧爬起来,打开门让毕福星进来。 毕福星一进门便笑嘻嘻地问:“昨晚怎么样?” 龙辰边穿衣服边说:“等一下我们去公园里听听就知道了。” 匆匆吃过午饭,两个人赶紧往公园里去了。 夏天的公园分外热闹,树荫下的草地上,三三两两的人正在懒洋洋地打着盹,聊着天。公园正中央有一个凉亭,凉亭下围了一圈人,阵阵欢笑声从人群里暴发出来。 “吃他的马,吃他的马。” “不不不,破他的士破他的士。” “炮打他的中卒。” 原来他们是在下象棋。 下象棋是最热闹的地方,毕福星的龙辰对望了一眼,走了过去。 果然,在棋摊旁边有两个老头正在低声聊天。一个老头长得胖胖的,满脸弥勒佛像,一个老头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像极了法老的木乃伊。 勒佛像和木乃伊两个人天南地北地瞎侃,听得龙辰和毕福星连连打瞌睡。 正在无聊时,却听见弥勒佛轻轻地对木乃伊说:“你知道吗?昨晚刘镇长别墅家里闹鬼了。” 第54章 圣谛镇三活宝 木乃伊惊讶地问:“真的吗?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没听说?” 弥勒佛瞪了木乃伊一眼:“我家就住在刘家别墅隔壁,我家三楼阳台上可以看到刘家别墅的全景,我不知道谁知道?” “哦,他家发生了什么事?”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只听见他家一大早便吵吵闹闹的。告诉你,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他家一直都很安静,我觉得有问题,便打开窗户看过去,我住在二楼,看得见刘家别墅的大院。” “哎呀,他家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快说啊,真是急死人。” “具体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只听见他家一大早便吵吵闹闹的……” “行了,别再重复了,他家到底吵什么?” “具体吵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看见他家院子里的草地上放了一个像骷髅头一样的东西,旁边还放了一堆白骨,可惜太远了,我看不太清楚。哎,我的老花镜要重新配过一幅才行。哦,对了,那家华光眼镜店怎样?” “行了行了,你就告诉我,你还看到什么了?” “我还看到草地上到处都是纸屑,好像刚刚办完丧事的样子。” “啊?!他家死人了。” “不知华光眼镜店的价格怎样?这一幅眼镜是我在清晰眼镜店配的,质量太差了。” “后来怎么样?” “后来,后来我就跟老板吵了一架,他才少收我五块钱,才五块钱,才区区五块钱,太小气了……” “哎呀,我是问刘镇长家后来怎么样了,你别瞎扯好不好,真是急死人了。” “我没有瞎扯啊,那老家伙分明就是欺负我老人家,他以为我好欺负,其实我……” “你……”木乃伊气得两眼直往上翻,真的像极了木乃伊。 龙辰和毕福星一直留意听他们的对话,此时再忍不住了,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憋住笑,走了。 毕福星笑得眼泪直流:“真是受不了,不到我们圣谛镇还有这种极品,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龙辰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般老人没什么事做都在固定的时间,在固定地点与固定的人聊天解闷,明天我们再来听听这对活宝的表演。” “是的,就算听不到我们听的情报,那也值得。” “没错。” 龙辰和毕福星边走边聊,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喂!这位兄弟好生面熟,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 龙辰和毕福星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仔细一看,竟走到金满堂珠宝店门口,金满堂店掌柜正站在门口看着龙辰。 龙辰暗暗叫苦,心:唉!圣谛镇的活宝何止两个?眼前的这一位才是极品呢。 店掌柜盯着龙辰看了一儿,忽然说道:“我说小兄弟啊,你很像那个小师父,可是这身穿着……” 龙辰不跟他纠缠下去,于是干脆说道:“掌柜怕是眼花了吧,在下叫龙辰,并不是什么小师父。” “龙辰?不对,你一定是那个小师父,我不看错人的。” “掌柜真的是看错人了,在下从没见过您。” “不,我从没看错人,你一定就是那个小师父。” “世上外貌长得像的人很多,看错人的事也时有发生,掌柜认错在下,这并不奇怪。” 这时毕福星走到店掌柜的前面,说道:“周掌柜,怎么?不认识我了?” 店掌柜一见毕福星,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哎唷!原来是福星啊,来来,进来坐坐,进来坐坐,我只顾和这位兄弟说话,没看到你就在身边,真对不起了,多谢你一直介绍客户给我。” “周掌柜,这位是我结拜兄弟,叫龙辰,你所说的小师父是哪一位?” 周掌柜道:“就是圣谛山圆月寺的那个和尚师父。” 毕福星看了龙辰一眼,龙辰赶紧向他使个眼色,毕福星意,于是说道:“周掌柜真是认错人了,我这位兄弟刚刚从很远的地方过来找我,不可能是圆月寺的和尚。” 周掌柜听了毕福星这一番解释,还是半信半疑地看着龙辰。 毕福星又问:“周掌柜,你是怎么认识小师父的?” 周掌柜很丧气地说:“你看看,你看看,我店铺现在生意如何?” 毕福星道:“感觉还不错啊,上次我听说你店铺生意好得不得了,不过现在好像冷落了不少。” “是啊,前些日子,有一天早上,小师父来过我的店铺,交给我十二颗彩石,要我帮他做成佛珠手链,接到这笔生意的第二天,我店铺的生意竟然火爆起来了,每天都忙得不得了。” “那好啊,恭喜你了。” “好是好,可惜好景不长,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正在清白天的帐目,小师父穿着一身普通服装来找我。当时我差一点认不出他来,于是我开门给他进来,只跟他聊了一儿,后来他竟然生气地逼我交出那串佛珠手链,他拿了那串佛珠手链,并丢下1块钱,就走了。” “怎么,他少给钱了吗?” “不是少给,还多给了,多给了5元,佛珠手链的加工费只要5元他却给了我1元。” “那怎样?要找他还钱?“ “不是,他临走的时候已经表示不用找钱了。” “那你还找他干吗?要谢谢他吗?” “不是谢谢他,我要问他。” “问他什么?” “我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 “你看,他一来,我的生意就火爆,他再来,我的生意便马上不行了,自从第二次来之后,至今便接不到一单生意,卖不出任何一件东西。这不,昨天好不容易等到一位小姐光临,本来她很喜欢,觉得我店铺里的东西价格还比较公道,可是最后付钱的时候竟然说忘记带钱包了,到现在还没看见她的人影。” “那又如何?你店铺的生意好坏跟小师父有关吗?” “当然有关系,我觉得这事有点邪门,最怀疑的是他的那十二颗彩石……” 店掌柜说到这里,龙辰轻轻把左手袖子拉了拉,然后很自然地插进裤袋里,不让人家看到他那串宝贝。 “那十二颗彩石怎么样?” “福星啊,你要相信我,我经营珠宝已有几十年了,少说也有四十多年了,可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彩石,我一直怀疑那不是什么彩石,而是什么别的稀世珍宝,这东西给我带来财运。” 第55章 难友重逢 “周掌柜,你怎么这么迷信?” “你还别说,世上很多事并不是因为你不相信就不存在,就像现在,你看,我店铺门口人来人往,就是没有人肯进去瞧一瞧,可是那几天……。哎,别说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干什么,总之,我身边的这位兄弟绝对不是你所说的那位什么小师父。” “可是……那身材,那气质,还有那眼神……” “行了,你还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 “好了,我们还有事,下次再聊了。” 毕福星说完,拉着龙辰的手便走了。他的手摸到了那串佛珠手链,于是低声说:“龙辰兄弟啊,咱们不是外人了,可你还有很多事瞒着我啊,回去好好坦白吧,你没看见看守所墙壁上那八个字吗?” “哪八个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龙辰笑笑,说道:“好,我坦白,我坦白,我回去以后就坦白,请组织从轻发落。” 龙辰这句话逗得毕福星哈哈大笑。 龙辰当然不可能将手上的这串佛珠手链来源告诉任何人,因为这毕竟是师父的遗物-价值连城的舍利子,他绝对不拿这个秘密跟任何东西进行交换,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回到家后,龙辰告诉毕福星,当年在圆月寺的时候,认识了一位石匠施主,是那位施主赠送的,据说这是他在石场上辛辛苦苦收集好多年才好不容易凑足12颗这种彩石。 聪明过人的毕福星不见得相信,但他听到龙辰这么解释,便不再追究了。 晚上半夜三更,龙辰又去了刘家别墅,却见刘裕和那个短樊郎面容憔悴地坐在床上聊天,好像睡不着觉。龙辰暗喜:昨晚的功夫毕竟没白废! 可是现在他们没有睡觉,怎么下手,虽然他们看不见,但是当着他们的面做事,惊悚效果大打折扣。 龙辰灵机一动,马上跑到洗手间去,将带来的鸡血和狗血涂得到处都是。 片刻之后,马桶上、洗手台上、地板上、墙壁上、浴缸里、花洒头……,到处都是血淋淋的,窄小的洗手间马上变成了一个恐怖的凶杀现场。 涂完之后,龙辰的孩子心性突然大发,他目睹这个杰作所带来的震撼效果。 于是,静静站在洗手间里等待身体完全恢复,然后再次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在快要完成的时候尖叫一声。然后马上穿出洗手间,看看他们的反应。 只见那个短樊郎听到龙辰的尖叫后,吓得紧紧抱着龙辰,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刘裕安慰了她几句,便起身进洗手间去看,那个短樊郎战战兢兢地拉着刘裕的衣角,跟着他进去看。两人一跨进洗手间的门,顿时愣住了。那个短樊郎尖叫一声,全身瘫软在地,晕过去了。 刘裕急得大叫,打开门大叫:“来人啊!来人来!……” 凄厉的惨叫声在个别墅里回荡着,就连龙辰也禁不住连连打了几个冷战『子里的狼狗也跟着狂吠起来,刘家别墅陷入一片阴森森的气氛之中。 龙辰得意地冷笑起来,从他身上穿过去,下楼走人。 次日下午,龙辰和毕福星又来到那个公园,远远便看见公园正中央的凉亭里坐着两个老人,正是弥弥勒佛和木乃伊,今天没有人下棋,两个老人依旧坐在凉亭的石凳上聊天。 为了不让他们起疑,龙辰和毕福星并没有走到他们身边坐下,而是在靠近他们的草地上坐了下来。背对着他们,耳朵竖了起来。 可是他们听了很久,只听到他们聊一些东家长,西家短,南家爆水管,北家小孩没人管,听了半天,也没听到有关刘家别墅的新闻,看来他们来得晚了些,新闻联播节目已经结束了,现在正在播放的是百家讲坛。 龙辰和毕福星无奈,只好走了。 当他们快到家的时候,忽然远远看到一楼的店铺里有两个熟悉的背景,他们正在看着玻璃柜台里的商品。 他们是谁呢?背影怎么这么熟? 龙辰和毕福星赶紧走进店铺,赫然正是谢天华和林海! “天华,林海!”龙辰和毕福星喊道。 两人一回头,四个难友重逢,惊喜交集! 作为这东道主,毕福星当然义不容辞地请他们去吃饭喝酒,为他们洗尘。 还是那家餐厅,由于不是就餐时间,客人几乎没有,几个服务生正在里面聊天,看见四个人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便热情地迎了出来。 毕福星还是选择了那个房间,因为那个房间是龙辰出来吃的第一餐饭。如今四个难友重逢,别多高兴。 不一儿,饭菜上来了,谢天华和林海也顾不了那么多,端起碗拿起筷子便大吃起来,好像几十年没吃过饭似的。 龙辰与毕福星看着他们的吃相,不禁心酸起来,眼睛也渐渐湿了,因为大家毕竟都有着同样的经历,最容易引起共鸣。 谢天华和林海是圣谛镇周围不同村庄的人,毕福星是圣谛镇上的人,而龙辰则是圆月寺的和尚,他们四个人之间根本不认识。如果没有在看守所同住一个房间的相遇,而且他们脾气又是那么的相似,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人生的际遇真是妙不可言!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谢天华和林海吃饱了。 毕福星议喝点小酒庆祝庆祝,大家当然无异议。 酒是白酒,8度竹叶青,服务生在每人面前摆上一个个小小的白酒杯,并分别斟好酒,然后识趣地退出去了。 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本来个个都能喝酒,这点度数的酒在他们眼里算不了什么。可是龙辰就不同了,他一闻到刺鼻的白酒味,便对毕福星说:“毕兄,我还喝上次那种酸酸的酒吧。” 谁知,毕福星还没开口,谢天华马上抢着说:“不行不行,男人喝酒一般不喝葡萄酒。” 龙辰苦着脸说:“我不喝酒啊。” 谢天华道:“不行,这年头不喝酒不算男人,龙辰兄弟现在已经不是和尚了,一定要喝酒。” 林海附和道:“对对对,从这一餐开始。” 毕福星看到大家兴致这么高,于是对龙辰说:“龙辰兄弟,我觉得你还是慢慢着喝,不喝酒确实不行。” 龙辰不让大家扫兴,本来在看守所已经够郁闷的了,现在出来,大家都发泄一下,这种心情他也有。况且现在已经还俗了,如果不喝酒,以后怎么跟大家混在一起?于是答应了。 “好,我龙辰承蒙各位看得起,喝就喝!”龙辰豪气顿生,大声说。 “好,来,我们大家先干了这一杯。” 四个难友一齐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杯。 “呯!”四个小杯子碰在一起…… 第56章 情况突变 四个人从下午两三点喝到掌灯时分,喝光三瓶5ml装的8度竹叶青。 谢天华醉倒了,吐得满地都是,然后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不醒人事;林海喝得满面红光,手舞足蹈,口若悬河,语无伦次。毕福星只是微醉,龙辰居然没醉!这一点,毕福星也觉得甚是意外,就连龙辰本人也觉得不可思议。 毕福星带着醉意问:“龙……龙辰兄……兄弟,你……你……还说,不……不能……能喝酒,可你,一……一杯……一杯都不少,怎……怎么不醉……醉?” 龙辰笑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你有……有没有,什……什么异……异样?”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脚底板热得难受,而且脚心出了很多汗,皮鞋里面全湿了,好像刚从水里淌过来。” “什……什么?我……我就知……知道,你……你不是一般人,所……所以我……才……才收留你。” “多谢毕兄收留,要是没有毕兄,我可能要流浪街头了。” 这时,林海忽然插了,此人平时话不多,可是喝了酒之后话特别多,而且说起话来比没喝酒之前还要流利,他问龙辰和毕福星:“你们在聊什么?谁不是一般人了?说我吗?你说对了,老实说,四个人中,我最能喝酒,你们谁都喝不过我,你们看你们看,天华倒了,哈哈哈……” 龙辰笑笑说:“林海,你也差不多了。” 林海忽然严肃地说:“谁说的,谁说的,我是没醉装醉,你是醉了装没醉,不同不同。” 龙辰哈哈大笑,他万万没到,林海酒后的逻辑这么强!居然讲出这种话来,实在是难得啊,难怪以前小李喝了酒之后才吟诗:“……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四个人相互搀扶着回到毕福星家,还好毕福星家很大,有几套客房,于是有点微醉的毕福星和根本没喝醉的龙辰一起将醉烂如泥的谢天华抬上床,并帮他盖好背子,再将手舞足蹈,口若悬河的林海拉进房间,反锁上。 那家伙见被反锁,在里面叹道:“唉,果然喝酒误事,这下又完了,刚刚放出来一天都不到,一天,你知道吗?只有一天,这回不知又要关多久才放我出去,唉,从此我再也不喝酒了,一定不喝了,喝了我是小狗,是王八蛋,是兔仔子,是龟孙子……” 龙辰和毕福星在外面听见,都禁不住笑了起来。 等到安顿好这一切之后,毕福星对龙辰说:“龙辰兄弟,今晚就好好休息了,明晚再行动吧。” 龙辰说:“没事,我没醉,只是皮鞋和袜子都湿了,只好再换一双了。” 虽然没醉,但是全身都是酒味,龙辰去冲了个冷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刷了一下牙,这才准备东西,开始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他很快便来到刘家别墅,可是当他进入刘裕的房间时,惊呆了,却见刘裕的床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正是刘裕的妹妹--刘诗丽。 龙辰吃了一惊,这是他永远也料不到的变化。 刘诗丽此时正坐在床上看书,龙辰一时好奇,轻轻凑过去,蹲下身子,看到书名竟是著名日本漫画家宫崎骏的《龙猫》,龙辰暗暗吃惊,以前读书时他最喜欢的就是宫崎骏的动漫作品,他很喜欢那种淡淡的温馨不到她竟然也喜欢宫崎骏! 当龙辰看清书名后,刘诗丽竟抬起头来到处张望,好像知道他已经进来了,张望了一儿,竟放下书本下了床,鼻子拼命抽动,好像闻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闻了几下之后,只听见她喃喃地说:“奇怪,哪来那么重的酒味!” 此时,刘诗丽站的位置正是龙辰的虚空身体位置。 龙辰忽然:在看守所时,那次隐身术失效,鞋子便被埋在墙壁里,差一点出事,如果现在隐身术失效,怎么样呢?我是不是跟刘诗丽成为连体人?或者两人个死在一起?到这,他不敢耽搁,马上冲出房门,到别的房间去了。 出了刘裕的房间,他第一时间选择刘诗丽的闺房,因为他:既然妹妹在这里,哥哥应该就在那里。这个刘诗丽聪慧过人,那天晚上我又跟她讲过我和刘裕的恩怨,她一定知道这些事都是我干的,可难得的是:她好像没有将这件事抖出来,只是坐在刘裕的房间,等我上门。 龙辰知道时间不多了,进入刘诗丽房间之后,马上进入洗手间,他刚一进去站定,身体马上恢复原形。 好险!如果再慢一两秒钟,后果不堪设。 龙辰苦笑了一下,以前刚隐身术和穿墙术之后,第一时间便到需要一个手表,好掌握时间,可是真正应用隐身术和穿墙术时,却从没看手表,都是凭感觉。 龙辰看着手腕上这个谢天华送给他的,形同虚设的手表,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再次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出了洗手间,看到刘诗丽的闺房竟空空如也,于是赶紧到其他房间去找,可是找遍所有房间,竟看不到刘裕! 看来他被吓得不轻,到别家去睡觉了。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空手而归? 正着,刘诗丽的闺房房门忽然打开了,刘诗丽从外面走了进来,边走边闻,嘴里还喃喃地嘀咕着:“奇怪,我的房间为什么也有酒味?” 她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定住了,花容色变,压低声音颤声道:“龙辰,是不是你?我知道一定是你,你在哪里?快出来,我们有话好好说,别这样好吗?” 龙辰不敢停留,马上穿墙而出,下到一楼大厅,正要穿墙而去,忽然又觉得如此空手而回,未免太窝囊了,于是索性将带来的纸人、纸牛和纸马丢得一楼个大厅到处都是,除茶几上、餐桌上、厨房里、酒柜上,沙发上、电视机上……,个一楼大厅的每个角落到处摆满这些送给死人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之后,龙辰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在他离开的时候,意外发现刘家别墅大院里多了好几个来回走动的年轻人,只见这些年轻人个个身手敏捷,脚步沉稳,目光炯炯,一看便知是专业打手,看来刘家增加了防御。不过,打手再厉害,也无法对付隐身的人。 龙辰临走前,还忘不了在虚空中锤他们几拳,踹他们几脚,可是拳脚都是轻轻松松地穿过他们的身体,对方自然浑然不觉。 那几条大狼狗就像避瘟神一样避开他,龙辰,它们一定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显然我身上有它们所敬畏的东西,是什么呢?舍利子?肯定不是,因为第一次来到刘家别墅找刘裕时,舍利子还在金满堂珠宝店里,那玫戒指?有可能。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龙辰不敢停留,立即穿墙而出,回去了。 第57章 高高瘦瘦的背影 第二天早上,龙辰正睡得朦朦胧胧时,被毕福星叫醒,谢天华和林海也早已经起床,只见他们个个精神萎靡,凡晚上喝醉酒之后,次日必定如此。 龙辰没喝醉酒,不知道这个现象,于是好奇地问:“两位怎么了,昨晚好像没睡好。” 林海说:“怎么没睡好,我精神好得很,昨晚我根本没醉。” 毕福星笑笑。 谢天华道:“快点了快点了,我们到外面吃点早餐,喝点热粥,我的胃很难受。” 龙辰赶紧洗漱完毕,一伙四个人便出去吃早餐了。 一路上看到谢天华走路的脚步还是虚的,好像大病初愈一样,龙辰和毕福星在后面相视而笑。 谢天华说:“这次真是多亏福星了,到现在还没跟你说一声谢谢呢,往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别的本事我没有,借别人的东西就找我吧。” 毕福星道:“哎,别客气,大家都是难兄难弟,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尽力。” 林海道:“昨天我和天华一出来便直奔这里,还没回家呢,不知一家老小现在怎么样了,等一下我还先家一趟,报个平安,跟家人团个圆,吃个饭,料料家务事,过两天我再过来。” 谢天华也说:“是啊,我也要先回家一趟,家里人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已经出来了呢。” 吃完早餐,谢天华和林海分别回自己的家报到去了。 毕福星问:“龙辰,昨晚进展如何?” 于是龙辰便低声将找不到刘裕,却见刘诗丽在他房间里的事告诉毕福星。 毕福星笑道:“有没有搞定她?” 龙辰严肃地说:“什么搞定她?” 毕福星道:“你是真的不明白呢,还是装傻。” 龙辰道:“刘诗丽跟我没什么仇隙,为什么要搞定她?” 毕福星道:“那你昨晚岂不是空手而归,我早就知道你这小子有点看上了刘诗丽,一定下不了手。” 龙辰不好意思地点点:“虽然对她下不了手,但我还有别的办法。” 毕福星身体往前一倾,低声问道:“什么办法?” 于是龙辰将如何在一楼大客厅乱搞的经过一一讲给他讲,只听得毕福星笑个不停。 两人低声聊了一阵,毕福星便结了帐,带着龙辰来到一家照相馆门口。 龙辰惊奇地问:“怎么?咱俩要拍留念照?” 毕福星道:“什么留念照?你还是个黑户呢,我要给你办身份证啊。” 龙辰恍然大悟,自己一直东忙西忙的,倒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凈,还好有毕福星,这个细心体贴的好友! 看到龙辰和毕福星走进来,照相馆的老板娘热情地迎了出来:“唷!是福星呀,来来来.进来坐坐,进来坐坐,吃过早饭没有?” 毕福星道:“刚刚吃过了,我朋友身份证掉了,要重办一张。” 老板娘狡黠地一笑:“好,我知道了,这位兄弟到那边坐好,我给你拍。”看来毕福星经常来这里拍证件照,大家心照不宣。 拍完照,他们走出照相馆的时候,龙辰瞥见一个高高瘦瘦的背影往右边街道走去,他走起路来没精打彩,而且一瘸一捌的,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龙辰只觉得这背影好生熟悉,就是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偏着脑袋了一阵,忽然一拍大腿:正是他,刘裕的手下,竹杆! 此时,背景已经不见了。 龙辰赶紧跟毕福星说:“刚才那个人,赶紧找出刚才那个人。” 毕福星惊异地问:“哪个人啊四处张望,刚好看见那个背影走进一家杂货店,于是对赶上来的毕福星说:“福星,就是那个人。” 毕福星纳闷道:“那个人怎么了?” “跟刘裕是一起去烧圆月寺的家伙,外号叫竹杆。” “竹杆,此人的外号我倒是听过,不是什么好人,在哪里?” “刚刚走进那家杂货店去了。”龙辰用手一指。 “那是林家铺子,走,过去痛扁他一顿!” “别急,这里太惹眼,我们先偷偷跟着他,看准时机再下手。” 于是两人远远走过去,在林家铺子对面的一棵树下盯紧他。 不一儿,竹杆出来了,手里着一大包东西,往圣谛镇后面走去。看他走路的样子,好像大病初愈的病人一样,龙辰,那天在山洞里,他一定受了很重的伤,活该! “咦!看他走路好像弱不禁风的小姐,不太妥当,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毕福星嘀咕道。 “管他搞什么名堂,我们跟着他。”龙辰道。 竹杆出了圣谛镇,竟往圣谛山上而去。 龙辰和毕福星对望了一眼,都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于是远远跟着。 到了圣谛山山顶,却见竹杆一直往圆月寺后院走去,两人依然紧紧跟着。 竹杆来到菜地里的那块大石头前面停住了,两人赶紧闪身躲在一棵大树后面,龙辰环顾四周,没有看见那个佝偻的身影,那位可敬的老人可能刚好不在。 只见竹杆找来一些枯草,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大把香,就着火苗点燃了。 香燃好之后,只见他将冒着白烟的一大把香举到头顶,恭恭敬敬地向着大石头拜了三拜,然后将把香插在土里,慢慢跪下去磕头。他一边磕头一边念念有词,可惜由于距离太远,龙辰和毕福星听不见他在念什么。 见他磕了半天,还没有停的意思。 龙辰和毕福星都有些错愕,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于是蹑手蹑脚地靠近他。 当距离竹杆越来越近时,所有屈辱一齐涌上心头,龙辰再也忍不住了,猛冲过去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竹杆冷不防吃了一脚,重重地趴在菜地上,将青菜压倒不少。 龙辰猛力地拉着他的双脚,架在自己双肩上,然后将他迅速拖出菜地,像拖一件垃圾一样,将他扦出菜地之后,便将他丢在一棵大树下。 还没等竹杆回过神来,龙辰的拳脚像狂风暴雨般落在他的身上,好像散打高手正在打沙包。 在这个过程之中,竹杆曾经反抗,但是当他看到对方是龙辰时,便不再做任何挣扎,乖乖地任何龙辰拳打脚踢,只是偶尔发出一两声痛苦的呻吟。 龙辰见状,更是怒火中烧,打得更是用力,招招往死里打,踢胯下,踹软肋,击后心,劈脖子,扇耳光…… 龙辰又高大又有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只打了一儿,竹杆已经是鼻青脸肿,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不动了。 第58章 被剥夺睡眠的人 毕福星怕闹出人命,赶紧把龙辰拉开,谁知龙辰已经失去智,还在拼命地打,将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所有委屈都发泄了出来。 毕福星费了九毗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将龙辰拉开。 龙辰打累了,坐在地上直喘气。 毕福星问竹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不怕遭天谴吗?” 竹杆从嘴里吐出一口粘稠的鲜血,无力地说:“我……知错了。” 龙辰怒道:“知错!你以为烧一柱香,磕几个头就完事了?” 竹杆道:“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能弥补我的过错。” “你以为我相信你的话?” “我也不敢乞求你的原谅,更不敢乞求你师父的原谅,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受够了。” “受够?!受够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你知道吗?自从那天晚上我和刘裕上山烧了圆月寺之后,从此我再也睡不着觉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便看到你师父那怜悯的眼神,耳边听到你师父的长叹声。虽然我烧死他,可他还是为我难过。我终于知错了。” 龙辰冷笑道:“你以为我相信?”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今天上山来本就不打算活着回去,那边有一个悬崖,我本来打算烧完香,忏完悔,陪完罪之后,便从那里跳下去。现在看到你来了,正好让你解解气,以减轻我的负罪感。” 龙辰冷笑道:“哈!真好笑,我倒成了你的救命恩人了?” “没有人能救得了我了,我犯的是死罪,我已经给自己定罪了。” “哼!要是这么简单,那好,我把你老爸烧死,也给你烧一柱香,磕几头.怎么样?” “我知道我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真的知错了,你放心,我不苟活下去的。你看,一个被剥夺睡眠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就像我现在一样,天昏昏沉沉的,全身无力,生不如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这都是我和我师父的错?是我和我师父害得你落到今天的地步?你是受害者?” “不是,是我自己错了,是我活该!” “好,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吧,凡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说出来。” “另外那三个人呢?” “失踪了,可能是沉到潭底里去了。” “你们怎么不报案?” “报案?要报案,我们还不如去自首呢。” “这么重大的案件都能压得住?” “刘镇长花了不少钱,只要那几个人的家属不追究,什么事都没有。” “难怪这事不了了之,我问你,你和刘裕是怎么跑得出来的?” “我被扔出去之后,幸好没有摔到洞壁上,直接掉进水里去了,我水性一直比较好,于是奋力游到岸边,抓住一块突出的石头,后来听到旁边水里有动静,好像有人正在挣扎,于是我左手抓紧石头,腾出右手将旁边水里的那个人拉了上来,我们好不容易爬上陡峭的石壁,跳出洞外。” “后来呢?” “出到洞外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们全身湿漉漉的,被晚风一吹,冷得要命。于是我们两个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镇里走,来到有灯光的地方时,我才发现被我救上来的人是刘裕。我们两个来到镇医院,医生认识我们,于是马上帮我们处好伤口,我们的手臂和头部都不同程度受了伤。” “烧圆月寺是谁的主意?” “是刘裕,平时他只有自己欺负别人,从没被人家得这么惨过,他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唉!其实我当时也跟他一样的法,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刚好他的父母亲都不在家,于是我们便将他家里的那两大塑料桶汽油走了……” “当时我师父怎样?” “你师父好像知道这一切,他并没有睡觉,像是正在等我们,看到我们进去,他只说了一句话:‘年轻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当时我们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于是把他锁在方丈室里。” 龙辰听得心胆俱裂,可他还是强忍着,不去打断竹杆的话,让他尽量把经过讲完。 竹杆继续说:“当我开始反锁方丈室的门时,透过门缝,借着方丈室里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你师父用怜悯的眼神望着我,随后长叹一声。我……我……我永远也忘不了他的眼神和他的长叹。从此我再也睡不着觉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便看到你师父那怜悯的眼神,耳边听到你师父的长叹声。虽然我烧死他,可他还是为我难过,为我赎罪。现在我终于知错了。” 龙辰怒急攻心,举手正要继续揍,被毕福星拉住了。 毕福星说:“龙辰,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听到毕福星如此说,龙辰愣住了:难道这就是佛家的所谓‘以慈悲为怀’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舍身饲虎、割肉喂鹰与及舍子济人’行为的现实版本?这样舍去自己的性命拯救了谁?成全了谁?又害了谁?他的恩德谁能受得起? 龙辰忽然觉得佛家果然是生活的一个极端,所有这些事,更加验证了他当初对佛经的质疑≠基督教,何尝不是如此?先让人有负罪感,然后乖乖臣服于它,听命于它,任它摆布,这是一种多么高明的策略。能让一个人的精神为之崩溃。 龙辰又起自己这几天来的所有工作,不惜利用自己的异术超能,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让刘裕精神崩溃?可如今一个精神崩溃者就在眼前,他内在精神平衡就是被师父摧毁的。可师父为此付出了性命,值得么? 龙辰突然陷入思维的混乱之中…… 龙辰着着,不知不觉到梅姑说的一些话:“佛是被动的,魔是主动的;佛是防御性的,魔是攻击性的;佛是以德服人,魔是以武服人;佛抑制自己,魔膨胀自己;佛是独善其身,魔是驰骋红尘;佛是反省自身,魔是苛求他人;佛是自渡渡人……。你知道为什么佛教越来越没落,越来越萧条吗?因为它僵化的思,过时的念,它的念并没有错,只是世界正在不断的发展,而它是原地踏步。它的念在愚昧的古代或许行得通,现在就不行了,告诉你吧,现在这个世界不是德行能感化得了的,也不是德行能改变得了的,你知道你师父死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多飞禽走兽都前来悼念,而圣谛镇的人却无动于衷吗?他的德行固然日月可鉴,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却唯独感化不了人。” 龙辰忽然明白了。 于是他站起来说:“竹杆,你走吧,好好活着,就算死也要老死。” 毕福星和竹杆都惊呆了,怔怔地望着他。 龙辰道:“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我师父的教诲,他要让你好好活着,做一个对社有用的人,只有心存善念,并开始去做善事,你心里才坦然了,你的负罪感才慢慢减轻,你才慢慢睡得着。” 竹杆定在那里,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 龙辰轻轻扶起他,说道:“人生苦短,下山去吧,好好做人,这样才能赎你的罪!” 目送着竹杆一瘸一拐地走下圣谛山。 毕福星问:“你真的肯放过他?” 龙辰答道:“就算我肯放过他,他自己未必肯放过自己!” 毕福星愕然! 第59章 设坛驱邪 半晌之后,龙辰又道:“像他这样子,死很容易,活着却需要很大的勇气。” 两人在山上呆了一儿,便下山了。 在下山的途中,他们遇到那个又聋又哑的孙老汉正挑着一担肥料上山,他那佝偻的身形摇摇晃晃,甚是吃力,龙辰赶紧迎上去:“老伯,我来吧。” 孙老汉看了看龙辰,微笑了一下。 龙辰接过担子,挑到山顶菜地里去了。 当他们回到家时,刚好是午餐时间,龙辰匆匆吃完午饭,跟毕福星打个招呼,便跑回房间里睡觉了,因为他打算今晚继续行动,需要养精蓄锐。 晚上,又是深更半夜,龙辰再一次来到刘家别墅,赫然发现别墅门窗上到处贴满了符咒,这些符咒是用红纸在上面画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龙辰冷笑一下:“避邪是吗?我帮你。”于是将带来的符咒到处乱贴:冰箱门上、楼梯扶手上、餐桌上、每个衣柜的门、每个抽屉的拉手……。 贴完之后,他又将几个微型棺材齐齐地摆在大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到厨房里拿一个饭碗,盛了一碗大米,烧一把香插在大米上,然后将碗放在那几个微型棺材前面! 第二天早上,毕福星早早就来敲龙辰的房门,龙辰爬起来开了门,毕福星一进门便兴奋地说:“我们不用那么麻烦跑去公园里听那两个老头发布新闻了。” 龙辰问:“怎么了?” “现在个圣谛镇的人都知道刘家别墅闹鬼了,昨晚还送去了几副小棺材呢,龙辰兄弟,你真行!” “真的?!那太好了,我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龙辰兴奋地说。 “现在街头巷尾议论最多的就是刘家别墅闹鬼事件,有的越传越神,简直比你讲给我听的还要惊心动魄。” 龙辰乐坏了,匆匆忙忙洗漱完毕,跟毕福星到圣谛镇上听新闻去了。 果然,无论走到哪里,凡是有两个人以上的地方,都在谈论一个共同的话题:刘家别墅闹鬼的传闻。不论是在公园里,在公共汽车上站台上,在茶楼酒肆里,还是在超市柜台前,甚至连路边摆摊的小贩都饶有兴趣地谈论着。 人们都有一种仇富心,特别是对那些以权谋私的所谓富人。 如今听到刘家被鬼缠得焦头烂额,圣谛镇大街小巷无不为之欢呼鹊跃,可见他家平时是多么的不得人心。人们压抑得太久了,现在终于看到他家倒霉了,个个都兴灾乐祸起来。 龙辰渐渐从各种传言时里得到一个共同的信息,那就是报应!大家都说那是报应,刘家作多端,横行乡里,人神共愤,如今终于激怒了鬼神,降罪下来了。 一些人则猜测道:“圆月寺纵火案一定跟刘公子有关,但是却被人镇压了下来,然而人再强大,也不可能跟鬼斗,如今鬼终于忍无可忍了,出来伸张正义了,真是大快人心。 龙辰和毕福星在圣谛镇上逛了一天,听了一天的这种消息,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可是龙辰觉得还不过瘾,打算今晚再次出击,纺要将刘家别墅打造成远近驰名的鬼屋! 晚上,又是深更半夜,龙辰又出发了。 他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往刘家别墅直冲过去。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练习与应用,龙辰的隐身术和穿墙术持续时间越来越长,就在今天下午,他和毕福星两个人测试了一下,居然可以持续一个多小时! 今天晚上,龙辰什么工具也没带,他只看看效果,因为刘诗丽认识他,白天不方便走近刘家别墅。 可是,他还没到达刘家别墅的时候,便远远听到一阵敲锣打鼓声,伴随着道士诵经声,于是跑到别墅围墙朝里面望,只见别墅里灯火通明,几个身穿道袍的道士正在卖力地吟唱。刘裕一家人每人手里拿着一柱香,随着道士的动作每隔两分钟便拜一拜。 他们周围围了一圈的人,个个精明干练,正是刘家请来的那些打手,那个彪形大汉护院也在其中,别墅大院里还不时看到几个穿着警服的人来回走动。那几条狼狗不断在别墅大院里的绿化树下徘徊。 看来刘家已经惊悸到极点了,动用所有资源,进行驱鬼活动。 再看看四周居民房,凡是朝着别墅这边的窗户都站满了人,看来大家非常关心刘家的动静,连夜蹲守,势必获取第一手新闻数据,以便天亮时在人家面前讲解。 别墅外面街道上也站了一些人,大家正窃窃私语,只听到有人说:“看这个阵势,鬼都被吓跑,怎么还敢来。” 另一个人反驳道:“这个阵势能撑多久?人一散,鬼又来了,怎么办?” 再一个人接口道:“是啊,难道要让那些道士和打手们一直不吃饭不睡觉,站在那里做法守护?” “看来刘家这次够惨了。” “有什么惨,那是活该,我觉得早该如此了。” …… 龙辰决定来一场现场即兴表演。 于是马上穿墙而入,跑到神坛上面,抓起插在碗里的香抛了出去,接着将神坛上的所有东西都打翻在地。 在场的几个道士、刘家所有人、众打手、还有几位警察与及远远近近围观的人都亲眼目睹插在碗里的香突然凭空飞起,远远掉在地上,接着看到神坛上的所有东西莫名其妙地掉下地来,摔得粉碎,众人不禁个个面如土色,毛骨悚然,胆小的竟“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道士和刘家人全部跪倒在地。 其中一个带头的道士颤栗着说:“刘镇长,此鬼甚猛,贫道法力不足,无法驱除,还是另请高人吧。” 刘镇长紧张地问:“道长,那我家怎么办?” 那个道士长叹一声,说到:“贵府积怨太深,冤气过盛,贫道无能为力了。” 道士说完,几个人匆忙收拾行装,仓惶而逃,吓得刘家人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个刘家别墅沉浸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望着眼前昔日豪华的别墅,如今变得鬼气森森,没有一个人敢走进去,绝望的神情渐渐爬上刘家每个人的心头。 此时,龙辰已经到了围墙外面,但他还不走,他看看接下来发生什么。 只见大腹便便的刘镇长一手抓起刘裕的衣领,大喝道:“兔仔子,都是你惹来的事,寺庙是你能烧得了的吗,现在看你怎么办?” 一个贵妇模样的人赶紧拉开他们,压低声音道:“小声点,小声点,这事声张不得。” 龙辰猜测,此人应该就是刘裕的妈妈,传说中的黑道人物。 龙辰心里恨恨地念道:不管黑道白道,能扳倒你的就是王道! 这时,龙辰忽然发现刘诗丽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什么,最后,竟朝他藏身的地方瞧过来。 龙辰心里一惊,难道她已经发现我了?当下不敢停留,飞一般地跑了。 第60章 冤家路窄 第二天早上,龙辰和毕福星依旧在那家餐厅吃早餐,此时餐厅里有很多人,满耳吵吵嚷嚷,每一桌的话题几乎都离不开刘家别墅闹鬼的事。 龙辰和毕福星没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进入房间就餐,因为他们听听新闻。于是选择一处最热闹的地方坐了下来,叫了两碗米粉。 大厅里的都是大桌子,吃早餐时,由于很多人,大家就随便找个空位坐下吃,同一桌的人往往互不相识。 现在,龙辰和毕福星坐的这个桌子便有三个老太婆正在边吃早餐边聊天。 一个老太婆说:“你们知道吗?那鬼太厉害了,它能让神坛上的东西自动乱飞,那几个道士都被吓跑了。” 另一个老太婆说:“是啊,那鬼太厉害了,刘家这回可就倒霉了。” 第三个老太婆并不这么认为,她说:“不见得,昨晚很晚的时候,有人向刘镇长介绍了一个据说非常厉害的道士,刘镇长连夜开车去接他了。” “那个道士有多厉害?” “听介绍的人说,一般都不需要他出手,那些鬼早就闻风而逃了,因为如果逼得他出手,作祟的鬼必定魂飞魄散,从此烟消云散,连重新投胎的机都没有。”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是我弟弟亲耳听到的,那还有错?” “别做梦了,请什么道士都没用,那只鬼太厉害了,你见过哪只鬼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作祟?” “说的也是,一般的人总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才敢出来。” “哎,说不定是圆月寺那个老和尚变的。” “有可能,不然怎么这么厉害?” “是啊,他刚被烧死的第二天晚上,飞禽走兽都来了,谁有这么大的感召力?” “一定是他,没错!” …… 很快,两份米粉送来了。龙辰和毕福星各拿一碗吃了起来。 龙辰饶有兴趣地边吃边听,吃着吃着,不经意间,忽然瞥见门外进来几条大汉,仔细一瞧,赫然正是那伙在看守所里找他们麻烦的人。为首的那个长得五大三粗浓眉大眼的大汉,不是别人正是黄天龙! 龙辰大吃一惊,向毕福星使了个眼色,嘴巴往门口努一努,毕福星回头一看,显然也吃了一惊,赶紧回过头,假装低头吃粉。 龙辰生怕对方看见,也赶紧低下头,眼睛盯着碗里面的米粉,静静地吃。 不一儿,龙辰只觉得左右两边忽然多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大大列列地在他和毕福星中间的那个空位坐了下来,屈指敲了敲桌子,说道:“两位,好久不见了,兄弟们的东西呢?” 此人正是黄天龙! 龙辰和毕福星愕然了。 毕福星问:“老大,什么东西?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吧?我们什么时候拿过各位的东西?” 大汉说道:“认错?那时房间里只有你们五个人,怎么认错?除了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之外,还有两个人呢?” 毕福星道:“我又不认识他们,大家出来以后便各奔西东了,我怎么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黄天龙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谢天华的声音:“林海,在这边,他们果然在这边。” 龙辰听到声音,赶紧抬头一看,只见谢天华和林海笑眯眯地朝这边走来了。 龙辰暗暗叫苦,猛向谢天华使了个眼色,谢天华愣了一下,看看不对劲,立刻拉着林海往外跑,可涎经晚了,站在旁边的那几个人马上冲过去,把他们两个抓住了。 一个餐厅主管模样的人见势不妙,马上走过来对黄天龙说:“这位大哥,有什么事到外面说吧,在这里怕影响别的客人。” 黄天龙瞪了他一眼,大喝道:“干吗?要赶老子走?!” 餐厅主管见黄天龙一脸的凶神恶煞模样,吓得不敢吱声,悄悄走开了。 三个老太婆见势不妙,马上停止聊天,胆战心惊地站起来,匆匆忙忙地走了。 黄天龙扫了四个人一眼,再问:“我们的东西呢?” 四个人不出声。 林海拿眼朝谢天华瞄了瞄,言下之意:都怪你手痒! 站在旁边的一个大汉突然抓住龙辰的左腕,将袖子撸起,大声说:“老大,这正是我的手表!” 四个人大惊失色,龙辰更是吓得心嘭嘭直跳。 黄天龙道:“唷!还戴佛珠手链,还有戒指,你这只手可真值钱啊,全都给我取下来!” 龙辰脸色大变,手表无所谓,可是戒指和佛珠手链万万不能丢失! 龙辰说道:“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说着三两下取下手表,还给那个人。 黄天龙:“佛珠手链和戒指呢?” 龙辰据力争:“那不是你们的东西。” 黄天龙道:“我们的其它东西呢?” 龙辰道:“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们拿的。” 黄天龙咬牙切齿地说:“今天要是不交出来,谁也别活着走出这个店铺。” 龙辰暗:如今之计唯有孤注一掷了,于是向毕福星使了一个眼色,两手慢慢滑向餐桌边缘,毕福星本来就是一个精明的人,他当然意。 两人同时大喝一声,猛地将餐桌一掀,劈头盖脸地压到黄天龙身上,黄天龙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一桌的残羹剩饭全都倒在他身上,顿时浆汁横流,汤水飞溅。旁边的几个大汉怎到对方有此一着,都慌忙伸手去扶老大。 趁这个千载难逢的空档,四个人推开椅子,发足便往餐厅外面跑去。 黄天龙满头满脸都是浆汁汤水,顿时都是汤水,有几条粉丝还挂在他的耳朵上,他气急败坏地喊:“追,快追,快给我追。” 那伙人哪里料到对方有这一手,一时愣住了,只两三秒钟,龙辰、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四个人已经冲到门口,马上就冲到大街上,那伙人大呼小叫追了出去。 在冲出门口时,龙辰大喊一声:“分头跑!” 于是四个人分四个方向跑了。 这一下,又令后面追上来的几个人不知所措,一时无法确定追哪个,还是分头追,只迟疑那么几秒钟,四个人已经跑出几十步远了。 这时,黄天龙狼狈不堪地从餐厅里跑走出来,用手一指龙辰的逃跑方向,大喝道:“追那个有戒指的。”可能他认为手表既然在龙辰身上,其它东西也一定在他身上,于是所有人全力朝龙辰逃跑的方向猛追过去。 龙辰发力跑了一阵,回头看时,却见后面那几条大汉穷追不舍,心中暗暗叫苦,但同时也感到些许安慰,因为既然所有的人都追过来了,便意味着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他们三个人不有危险了。 龙辰不敢怠慢,发足逛奔,沿着长长的街道往镇郊一路跑去。他的体质一向不错,虽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自忖还能跑上几公里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就不相信后面的那些流氓地坯比他强。 跑着跑着,距离圣谛镇越来越远了。 龙辰看到前面大路边有一条小路直通往一处荒凉的小山岗,于是干脆离开大道,踏上那条小路,往小山岗方向拼命跑去。 他认为,对方人多,一定要选择比较复杂的地形才容易脱身。 第61章 通灵咒 谁知,刚踏上小山岗,龙辰马上就后悔了。@@@ 只见山岗上到处是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坟墓!有些坟墓竟然被人挖开,只剩下空荡荡的墓穴,墓穴旁边腐朽的棺材也是打开着的,棺材里长满乱七八糟的杂草,棺材盖随意地扔在地上,任风吹雨淋。不远处凌乱的草地里还看到几根灰白色的骨头,走近一看,只见骨头上面有深深的牙齿印,一看便知被动物咬过无数次了。 这里竟是一个乱葬岗! 眼前的一切是那么触目惊心,龙辰只觉得心惊肉跳。回头一看,那几大汉也停止脚步了,可能也已经发现这里的环境,心虚了。 龙辰看看太阳的方位,知道这里位于圣谛镇的西边。忽然起毕福星说过的那句话:“这个是从镇西的乱葬岗弄来的,一般镇里搞建筑偶尔挖到无主孤坟,便运到那里草草埋葬了事……。” 难道这里就是镇西的乱葬岗! 看见那几条大汉停止追赶,纷纷坐在田埂上休息。龙辰也干脆在一块小石头上面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只觉头昏眼花,胸口发闷,全身汗淋淋的极不舒服,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往下滴,滴在干燥的土地上。 坐了一儿,见那几条大汉既不追过来,也不走开,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到梅姑阴森森的声音响起:“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居然来到这块风水宝地!” 龙辰诧异地问:“梅姑,你说什么?乱葬岗怎么可能是风水宝地?” 梅姑冷笑道:“他们都是蠢才,怎么看得出来?” “是风水宝地又怎样?我死了也不葬在这里。” “你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当然葬哪里都无所谓了。” “梅姑,话不能说得这么绝,我早就清楚了,将来讨几个老婆,生几窝孩子,为人类的繁荣昌盛尽一些应尽的义务。” 梅姑哈哈大笑:“还俗的和尚果然比俗人还要俗!” 龙辰不跟她这个千年古人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于是改口问道:“梅姑,他们守在下面不敢上来,又不肯走,我怎么办?” “怎么办?告诉你吧,既然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这也是前世修来的福,你走?我还不让你走呢!” “为什么?这里有什么好?到处都是坟墓和白骨,吓死人了。”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你往山岗顶上走。” 龙辰看了看远处的那几个人。 梅姑说:“不用担心,他们不敢上来。” 于是龙辰开始往山岗上走,山岗不高,但是由于有太多坟墓土丘,有的甚至连成一排排。龙辰不敢踩在那些坟墓上,他认为,踩在坟墓上是对死者的不敬,因此他只好一个个绕开。 爬了一儿便到了岗顶。 往下看时,却见那几个人开始往回走,看来他们终于放弃追赶了。 “看到左边那块巨大的石头吗?”梅姑问。 “看到了,天啊,果然是块巨大的石头,足有房子那么大呢。” “走过去。” 龙辰依言走了过去。 “绕到后面。” 龙辰绕到石头后面,看到巨石凹进去一个窝,大约两米多高,一米多宽,两米多深,显然是一个天然的石洞,洞壁凹凸不平,且有很多缝隙,洞内地面光滑平,好像一直住着什么人似的。 “走进洞去啊。” 龙辰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背朝洞口,面朝洞壁。” 龙辰背朝洞口,面朝洞壁。 “双手用力往前推洞壁。” 龙辰双掌往前平推,可洞壁纹丝不动。 “臭小子,没吃早餐啊,用力点。” 龙辰运足劲,双掌一发力,往前一推。只听见“轰隆隆”一阵石头移动的声响,石头被推进去一米左右。右边洞壁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借着洞外的天光,只见这个洞里面有一级级石阶往下延伸。竟是一个斜斜向下的石洞。 龙辰惊讶地问:“咦!梅姑,你很熟悉这里吗?” 梅姑冷笑说:“我从没来过呢这里,怎么熟悉?” “那你怎么知道?” “有人告诉我呗!” “是谁告诉你的?” “这里的人。”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哪有别人?” “这里到处都是人。” 龙辰忽然觉得背脊发凉:这里是乱坟岗,梅姑所谓的人一定是鬼! 梅姑听得懂龙辰的心语,回答道:“没错,正是鬼。” “它们怎么告诉你呢?” “哼,我是谁你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你从来没告诉过我,我也从没问过你。” “你不看见他们?” “谁?” “就是周围这些人啊?” “这些都是鬼啊!” “鬼只是活人对死人灵魂的称呼,其实它们都是人,他们是没有,不用吃饭的人。” “我……不用看了,怕!” 梅姑不耐烦了:“臭小子,怕什么怕,还有我呢,你的师父也在旁边守着你呢。” “我师父?” “你手上不是有他的舍利子吗?自从你带上这串佛珠手链之后,他就一直在你旁边,你不看看他吗?” “我……,好吧。” “我教你念‘通灵咒’,你便看得见所有阴间的灵魂了,也可以跟它们交淡了。” “通灵咒?” “是的,它是人与鬼沟通的咒语,通灵咒可持续时间只有两个小时,这个法术跟功力没有关系,永远都是两个小时,不过,通灵咒每天只生谢次。” “为什么?我多念几遍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天念都行,但只有第一次生效,后面无论你念多少遍都没用。” “很多驱鬼驭鬼的法师是不是都要念通灵咒才行?” “当然,如果连看都看不见鬼,如何驱,如何驭?” 龙辰点点头:“好,教我念念吧。” 于是梅姑开始教龙辰念通灵咒。 通灵咒其实很简单,只有十八个字,且每个字都是常用的汉字,因此龙辰一下子便记住了。但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是:这十八个常用汉字如此排列在一起,竟表达出诡异的语境。龙辰完全惊呆了,他万万没到汉字的威力这么大。可是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世上竟有人能找到这种排列方式! 排列的方式不同,产生的威力也就不同,这就像原子排列不同,物体在形态、颜色和味道也不同一样道。还有,二十六个英字母,构成一门语言,还有同一形状的方砖,建出来的房子外观却千变万化。 “你以为通灵咒是人发明出来的?” “不是吗?” “当然不是。” “是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 龙辰哑口无言。 …… 龙辰开始念通灵咒,刚一念完,他个人便惊呆了。 他看见了师父! 也看见了梅姑! 第62章 惊为天人 师父依然是原来的老样子,朴实无华,不苟言笑,一本正经。|此时正静静地站在龙辰的身边,只是身体显得轻飘飘的,完全没有重量感。看到龙辰吃惊的眼神,老和尚不禁微微一笑:“戒痴,很久不见了,我一直在你身边,你知道吗?” 龙辰双膝跪地,哽咽地说:“师父,弟子对不起你,弟子不但还了俗,还入了梅姑的门下,成为魔道中人,弟子有辱师门。” 老和尚轻轻将龙辰扶起来,说道:“这一切,梅姑早已经告诉为师了,为师解你,你按你的意思去做吧,为师不怪你。” “师父,弟子已经改名为龙辰了,以后就请师父叫弟子为龙辰吧。” “不好,你永远是为师的戒痴,不管你改成什么名,为师都一直叫你戒痴,你永远是为师心目中的那个调皮孩子--戒痴。” 龙辰抱着师父泣不成声。 “还有,上次在圣谛山上,为师亲眼目睹了你放过那个外号叫‘竹杆’的年轻人,还劝慰他,要他好好活着,做一个对社有用的人,这正是为师跟他说的话,不到你已经代为师说了,你果然不愧为为师的好弟子,为师感到很欣慰,为师一点都不失望,真的。” 龙辰啕号大哭。 “戒痴,傻孩子,别哭了,你看,梅姑在笑你呢。” 龙辰刚才栈见师父,一下子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把梅姑冷落到一边了,现在听师父这么一说,这才起旁边还站着梅姑。于是赶紧止住哭声,转过头看梅姑。 一看之下,龙辰个人不禁呆了:说实话,在龙辰的心目中,梅姑一定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裳,长得又老又丑又冷血的人,可是眼前的梅姑跟他象中差别实在太大了。 只见她长得跟自己差不多高,白衣飘飘,一尘不染,但是全身绫罗也掩饰不住她的百媚千娇,她一颦一笑,总是那么令人黯然魂销;她的站姿有如敦煌壁画中的飞天仙女,形已停止,而意还在飞翔。 细看她的五官,却见娥眉轻挑,凤目带笑,樱桃小嘴微微笑,如果说,中国四大美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么梅姑便是……便是……,龙辰竟找不到适当的词汇来形容,龙辰第一次感受到何为“语言无法形容”。 “干吗?凡么呆?”梅姑阴森森地问。 龙辰这才惊醒过来:“梅姑,对不起,刚才一看见你,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瞬间粉碎了。” “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我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裳,长得又老又丑又冷血的人嘛,人家说以貌取人,你这是什么?以音取人。” “梅姑,你今年多大了?” “一腔百八十岁了。” “真的?怎么看起来像十八岁的少女?” “臭小子,你倒是调戏起梅姑来了!” “龙辰不敢,龙辰不敢。” “谅你也不敢,哼。” 梅姑的声音虽然依旧冷冰冰的,但是她的外貌将这种冷化解了不少。龙辰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梅姑那冷冰冰的语调了。果然是以貌取人! “好了,臭小子,我们往下走吧。”梅姑说道。 “下面黑乎乎的,怎么走?” “对了,我还忘了。”只见梅姑往洞壁上一点,手指所点之处便出现一盏小巧玲珑的灯。 龙辰又惊又喜:“梅姑,这是什么灯?” “这是长明灯。” “长明灯?” “没错,风吹不灭,雨浇不灭,雷劈不灭。” “据书上记载:在埃及太阳神庙门上燃烧着一盏灯。这盏灯不用任何燃料,亮了几个世纪,无论刮风下雨,它都不熄灭;又据罗马神家圣-奥古斯丁描述,埃及维纳斯神庙也有一盏类似的灯,也是风吹不熄,雨浇不灭;公元14年,人们发现古罗马国王之子派勒斯的坟墓里也点燃着这样一盏灯,这盏灯已持续燃烧了2多年!风和水都对它无可奈何;公元154年,英国国王亨利八世的军队冲进了英国教堂,解散了宗教团体,挖掘和抢劫了许多坟墓。他们在约克郡挖掘罗马皇帝康斯坦丁之父的坟墓时,发现了一盏还在燃烧的灯,康斯坦丁之父死于公元年,这意味着这盏灯燃烧了12年!……。梅姑,这些都是长明灯吗?” “正是。” “真的?它用什么作燃料?” “幽冥之气。” “哇……,这幽冥之气怎么这么厉害?我们那里只有煤气和沼气可以作为燃料,你们居然有幽冥之气?而且还长明不灭呢,这种能源有待开发啊。” “别贫嘴了,我们快点下去吧。” 龙辰第一次看见梅姑,顿时惊为天人,便跟她多聊几句,他并不移动脚步,奇怪地问:“梅姑,我念了通灵咒之后,为什么只看见你和我师父呢?你刚才不是说,念了通灵咒之后,便看见阴间所有的灵魂了,可是现在怎么看不见?” 梅姑冷冷地说:“臭小子,你真是麻烦,你去洞口外面看看。” 龙辰一听,赶紧走出洞外,一看,哇!天啊,这个山丘顶上现在怎么有那么多人?有的站在山顶往下看,有的坐在草地上聊天,有的躺在草地上睡觉,看到龙辰和老和尚还有梅姑走出来,个个赶紧围了上来,面露惊悸之色。 一个中年男子恭恭敬敬地说:“梅姑有何吩咐?” 梅姑没好气地说:“没你的事。” 那人并没有生气,恭恭敬敬鞠了一个躬,走了。 其它人也躬身而退。 龙辰往前跑几步,往下看时,发现那几个追他的大汉不见了踪影,必早已经回去了,田野上稀稀落落地走着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身形飘飘,好像舞台上的皮影戏。 龙辰知道,那些不是人,而是游魂! 收回目光看看现在置身的山坡,只见到处是三三两两的人,有的坐在坟墓上面,有的躺在坟墓前面的平地上,几个小孩子正在坟墓中间嬉闹,欢笑声响成一片,他们的身形和话音虚无飘渺,若有若无。 龙辰忽然看到人们进出坟墓就像他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一样,全无障碍,来往自如,墓碑和埋住棺材的泥土形同虚设。 不远处有一座新坟,坟墓上插着一根长长的竹杆,竹杆上面挑着几条剪成花瓣形的白纸条,那些花瓣在风中飞舞。棺材里的人已经不在棺材里了,他正坐在坟墓前面的空地上吃着亲人留下来的祭品,看他瘦骨嶙峋的样子便知,此人在世时,一定受尽疾病的折磨。 再看看旁边坟墓上的人,几个小孩子吃惊地看着这个新人,表情有点怕怕的。 一只无名飞鸟落在新坟的墓碑上,歪着脑袋看着正在吃东西的新人。 梅姑说:“他们都是一些无家可归,投胎无门的人,可怜啊。” 龙辰不禁黯然。 “好了,我们进去吧。”梅姑说完,转身便进入那个石洞之中。 第63章 寝宫 龙辰跟在后面,低头看路时,竟意外发现梅姑双脚离地十多厘米,个人悬浮在空中,不禁怔了一下,心,难怪比我高,原来竟是高级作弊,简直比穿高根鞋还要夸张。 不过转念一,人家只是一个灵魂,当然没有重量,哪像我这种凡胎,脚踏实地的俗人? “别天胡思乱,拿好长明灯。”梅姑冷冰冰地说。 龙辰赶紧将洞壁上的长明灯取下来,在手上:“梅姑,你也怕黑吗?” “你才怕黑呢,这灯是专为你而点的。” “哦,这倒是实话,如果没有这盏长明灯,我非一个跟斗栽下去不可。” “臭小子,叫你别胡思乱,你却又胡言乱语了,给我闭嘴!” “哦!好吧,我闭嘴,我马上就闭嘴,我毫不犹豫地闭嘴。” 龙辰不敢再说话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这老巫婆,怎么这么凶巴巴的。 梅姑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龙辰一眼,说道:“你骂谁是老巫婆?” 龙辰道:“我……骂我自己,我骂我自己是老巫婆。”龙辰暗暗叫苦,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不都不让了。 虽然他满脑子话,可眼睛却也不闲着,不时低头看看脚下的石阶,抬头看看石壁,只见石阶呈螺旋状向下延伸,好像行走在一只巨大的蜗牛壳内壁。不到,这个乱坟岗竟是中空的〈壁四周岩石很光滑〈里有一点怪味,好像地窖里的那种味道。 虽然是三个人往下走,却只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洞壁里回音。 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到底了,龙辰估计了一下,这个高度肯定比山岗要高得多,那就是说:现在他已经在地底下了! 由于长明灯的照亮范围有限,龙辰目之所及,尽是黑沉沉的一片,不知这个洞到底有多高有多宽。 着地后,梅姑便一直往前走。 龙辰早已经被螺旋状的石阶转晕了,根本无法分辨出她现在走的方向是东还是西,是南还是北,不过在他的心目中,梅姑和师父都是自己至亲之人,他们绝对不害他的,于是也不管梅姑要带自己往哪里走,只顾跟着她便是。 走了大约十多分钟,梅姑忽然往右拐,洞壁骤然变窄了,好像从主干道进入了支道,龙辰右手着长明灯,左手摸摸洞壁,觉得洞壁的岩石既干燥又有些温润,好像是温玉一般。 再走五分钟左右,前面忽然有一些桔黄色的微光。 看到光,龙辰不由得兴奋起来,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光的秘密,原来这光竟是洞壁折射长明灯的光而形成的,再仔细看看洞壁,隐隐看到点点金色颗粒,好像春节对联上面的金字。 越往前走,桔黄色的光越盛,最后个洞壁竟然全是金灿灿的一片。 “梅姑,洞壁的怎么全是金色的?” “臭小子,真是少见多怪,金子本来就是金色的。” “什么,洞壁四周全都是黄金?” “是又怎么样?” 龙辰目瞪口呆,个头晕乎乎的,好像进入了童话世界。 “梅姑,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几时梦见这么多黄金?” “那倒是,等一下出去时,顺手带几块出去,我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带出去?你以为凡是你眼睛看到的,便是你的东西吗?告诉你吧,别动歪脑筋,这些黄金被人加了诅咒,带不走的,只要一走出这个洞口,黄金就变成普通的石头了。” 龙辰现在几乎是魂不守舍了,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听到梅姑说:“到了。” 龙辰停止脚步,怔怔地望着梅姑。 “凡么呆?推开门啊。” “哦。”龙辰应了一声,走到通道尽头的那一堵金色墙壁前面,左手伸出,用力一推,纹丝不动。 “臭小子,放下长明灯,两只手推-” “好。”龙辰放下手中的长明灯,双手用力一推,金色墙壁被推开了,原来竟是一道活动门。一片亮光从里面射出来。 龙辰捡起地上的长明灯,走进去一看。 噢!我的天啊,世上怎么有这么漂亮的地方,只见这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好像是一个皇后的寝宫,水晶灯高悬在光滑平的洞壁顶上,洞壁顶上镶满夜明珠,室内的光正是夜明珠照亮的,长明灯在这里黯然失色,变像得萤火虫一样渺小。 室内西北角摆着一张金色的龙凤床,床前悬挂的帐子和床铺上放的被子枕头,都泛出鳞鳞金光,上面绣有生动活泼的图案,色彩鲜艳夺目。 室内东南角有一个水池,龙辰走上前去,发现水池的底部和四壁都是光滑的岩石,仿佛一个天然的大浴池,水池中的水清澈见底〈壁上有一个泉眼,清澈的水正从石壁上缓缓流出,不断注入水池中,发出淙淙的水流声,龙辰伸手往水里一探,水竟是温温的,不冷不热,竟是不可多得的温泉! 更令人惊奇的是,泉眼里虽然不断有水流出,注入水池,可水池的水位却保持在一个固定的高度,并没有四处溢出。可见水池的某个地方有一处隐蔽的出口。 “臭小子,别乱碰这里的东西,我们只是借用一下。” “梅姑,这里是属于谁的?”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的。” “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地方。” “刚才不是跟你说过吗,有人告诉我,你一踏上这个乱葬岗,便有人前来迎接我们了。” “为什么有人来迎接我们?你认识它们吗?” “不认识,但是我,它们一定认识我。” “既然你不认识它们,它们怎么认识你?” “臭小子,怎么今天变得这么笨?某某名星出现在街上,你认识他,他却不认识你,知道了吧。” “哦,原来是这样,原来梅姑竟是个大明星。” “我只是打个比方,谁是明星了?我们分辨强弱靠的是意念,我们一踏上这个乱葬岗,便被这些孤魂野鬼看到了,它们知道我是千年女魔,便个个前来大献殷勤,最资深的一个老鬼告诉我,在乱葬岗下面有这么一个好地方,还教我如何走,不然我怎么知道教你推开那个石洞里面的石头?” 梅姑说完,便懒洋洋地躺在柔软的龙凤床上,“不过这样也好,让我发现这么一个好地方,我可以好好地休息几天了。” 龙辰大吃一惊:“那我呢?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梅姑道:“你留在这里干什么?我又不需要人侍候,跟可以跟你师父出去啊。” 龙辰忽然很舍不得。 “臭小子,几天以后你可以到这里来找我啊。” “可是那些鬼……” “你念动通灵咒,告诉它们你是来找我的,它们就不为难你,让你进来了。况且,刚才进来时,有那么多鬼看见,不用担心。” 龙辰还是很不放心,生怕像上次在圣谛山上跟师父道别一样,变成了阴阳两隔。“ “臭小子,还婆婆妈妈的干吗?这样吧,如果三天以后不见你来找我,我马上出去找你,这一下总可以放心了吧?” “可是……” “还可是什么?” “你一离开我,而我只穿墙术和隐身术,被别人欺负的,就说今天追我的那伙人,他们一定不放过我的,还有刘裕的事还没处完。” “那你打算怎样?”梅姑冷冷地问。 龙辰微微一笑:“你再教我一点别的法术,给我防身吧。” 梅姑似乎有些心动,好像正在考虑当中。虽然她知道龙辰心里在什么可龙辰却不知道她心里在什么 梅姑沉思片刻之后,毅然说道:“好,臭小子,我教你。” 龙辰大喜。 第64章 换身术 本书严重贫血,急需大量推荐票与收藏,请大家有票砸票,没票办法搞票,推荐票不是火车票,不要钱的,只需要一两分钟时间,谢谢大家了。 梅姑问:“你防御性的法术,还是攻击性的法术?” 龙辰都不就回答:“当然是攻击性的。” 梅姑道:“好,那我教你‘无影刀’如何?” “无影刀?有什么杀伤力?” “对着敌人隔空劈一掌,敌人马上被劈成两半,对着敌人身体隔空一指,所指之处,便是一个窟窿,其气势磅礡,威力无穷,可是杀戮太重。当年无影刀刚出世时,上古真人便送给它一句话:‘无影刀出手,万物为刍狗’” “杀伤范围如何?” “杀伤范卧功力而论,刚开始时大约一丈左右,日后视功力而扩大。” “好,这个好,这个好,老子一挥手,便劈里啪啦地劈他个十下八下,看他死不死!好,我就这个,不过,梅姑,这个难不难?像我这样的资质需要多久?” “很快,三年便可入门,五年即可成。” “什么,要三五年?太久了太久了。” “那么,教你‘黑旋风’怎么样?” “黑旋风杀伤力如何?” “那天晚上在公共汽车上,我就是用黑旋风扫了那七个歹徒,黑旋风就是让自身高速旋转,施展黑旋风时,刀枪不入,鬼见鬼哭,。” “好,就这个,就这个,像我这样的资质需要多久?” “这个简单,只需两年便可略有小成。” “什么?两年?才略有小成?不行不行,太久了,太久了,有没有速成的那种?最好是瞬间的那种。” “速成的?瞬间的,嗯,让我……” “啊,有了。” “是什么?” “换身术!” “何谓‘换身术’?”龙辰问。 “攻击者打你一拳,你没中拳,反而是他中了自己的拳,他打你哪里,他身上哪里就受到同等程度的伤害。”梅姑答。 “为什么可以这样?” “因为你在将要被他击中的瞬间,跟他交换了身体,他打中的自然是他自己的身体。” “哇,那我岂不是不需要自己动手?” “当然,你站在那里给他打就行了。” “如果很多人一起打我呢?” “一样的,打你的每个人自己都受到伤害。” 龙辰非常开心:“那简直太棒了,怎么?” 于是梅姑教给龙辰换身术的手印和心法。 “为什么换身术的手印和心法跟穿墙术一样?” “是的,因为你过穿墙术,所以可速成,所不同的只是强化自己的意念,让自己相信瞬间跟对方交换身体的事实。” “怎么没有咒语?” “念咒语需要时间,而手印和心法可以瞬间完成。” “我知道了,现在马上练习。” 龙辰对于穿墙术的手印和心法早已经滚瓜烂熟,因此只了十多分钟便了换身术,果然是速成的。 梅姑看见他得这么快,自然非常高兴:“臭小子,你的悟性很强,日后我再教你一点别的。” 龙辰高兴地喊起来:“好啊好啊,谢谢梅姑。” 谁知,梅姑冷冷地说道:“别高兴得太早,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我知道梅姑心地善良。” “臭小子,少跟我来这一套。” 龙辰怕再讲下去惹怒梅姑,于是转开话题:“如果知道对方使用换身术,我如何破解?” “很简单,只需自己打自己,当你看到某人结了这个手印,你便自己打向自己,他就受伤了。” “天啊,这破解法真是匪夷所思,谁到这一点?就算到,也不见得敢使出来。比如我,虽然知道对方正在施展换身术,我手上也有一把锋利的匕首,但我绝对不敢往自己胸口插进去。天啊,创造这个法术的人当真厉害,完全看透了人性的弱点。” 梅姑嘿嘿冷笑。 “梅姑,这换身术有没有什么时间限制?” “换身术也跟通灵咒一样,一天只能施展一次,一次只能持续两个小时,这一点你自己要牢牢记住。” 龙辰还继续问一些问题,被梅姑制止了:“行了,其它问题以后再说,我要练功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龙辰万分不舍在走向门口。 “臭小子,你干什么?”梅姑怒道。 “我?……只是有点舍不得梅姑,我不干什么啊。”龙辰愕然地望着梅姑,因为他真是不干什么,而梅姑却这样质问他。 “那你得把我放下啊!” “你……,不是已经躺在床上了吗?我又没抱着你,怎么需要我放下你?”龙辰调皮地说。 “臭小子,你不把戒指留下来,我便只能跟着你走,知道吗?” “哦,原来如此,可是……我试过很多次,这戒指取不出来。” “你再试试!” “好吧,我试给你看。” 龙辰说完便动手去取戒指指,谁知戒指却轻轻松松地取下来了,龙辰和老和尚都愕然了,因为在圣谛山上,龙辰尽一切办法都无法取出戒指,龙辰和老和尚两个人都知道这件事,怎么现在…… “一对笨师徒,那时我不让你取,你取得出来才怪!”梅姑道。 原来如此,龙辰恍然大悟。 “把我放到床上。”梅姑又说道。 龙辰把戒指轻轻放到龙凤床上,看着自己空空的左手食指,指节上面还留有深深的戒指印,不禁怅然若失。 “臭小子,凡么呆,快出去吧,我要开始练功了。”梅姑不耐烦地说。 龙辰极不情愿地往外面走,脚步像重犯拖着铁球一样步履艰难。 “放心吧,几天以后又让你戴在原来的地方。” “好吧,那我和师你先走了。” “着长明灯,出去以后挂在原来的地方,否则你下次就进不来了。这里只有长明灯才能照亮,别的照明设备失效,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龙辰说完,走出寝室,转身又把门拉回原处。 梅姑在里面说道:“臭小子,心地还不错,还记得给我关门。” 龙辰十分不舍地走了。 当他们走到石洞口,龙辰把长明灯挂在原来的地方,便走出石洞。 耀眼的阳光照得他睁不出眼,只好在洞口闭目养了一儿神,这才适应外面的光线。 乱葬岗顶上跟刚才下去一样,那些人还是或者坐或站,或聊天或打盹。不需工作,不愁生活的日子就是这样的懒洋洋。 那个中年男子看见他们出来,马上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说:“两位好,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龙辰刚试着驾驭一下这只鬼,突然眼前一暗,一眨眼便又恢复光明。可是,中年男子消失了,再看看,乱葬岗顶上的那些人,也全都不见了,就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师父也不见了,龙辰大惊失色,猛然起梅姑说的话:“通灵咒可持续时间只有两个小时。” 原来,两个小时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龙辰再看看自己的左手食指,指节上面还留有深深的戒指印,可戒指确实不见了,看来刚才的两个小时是真的,并不是梦。 于是怅然若失地下山去了。 第65章 小试牛刀 快到毕福星家时,却见他家楼下围了很多人,条大街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并有激烈的争吵声从人群里面传出来。 龙辰听出那是毕福星的声音,猜必定是那伙人找到这里来了。于是赶紧挤了进去,却见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三个人都在,另外一边正是那伙人,令龙辰惊异的是那伙人竟然有二十多个,必在这两个多小时之内招来的帮手。 几个警察在那里维持秩序,显然力不从心。 龙辰毫不犹豫地挤到毕福星前面:“毕兄,我来了。” 毕福星看见龙辰,愣了一下,低声道:“你来干什么,快走开。” 可是已经晚了,在龙辰挤进来的时候,黄天龙已经看见他了。毕福星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挤到龙辰面前,起龙辰的衣领,大喝道:“臭小子,我还以为你死在乱葬岗上面了呢,来得正好,我们兄弟几个的东西呢?” 龙辰被他起衣领,气不打一处来:来得正好,我正找个人试试刚的换身术呢。 于是大声说:“干吗?打架啊!” “就是要打你又怎么样?”黄天龙正要动手,却被一个人拉住了,那人对黄天龙说:“老大,这条粉肠嫩得很,用不着你亲自动手,我来就行了。” 黄天龙松开友辰的衣领,对那个人说:“老四,给我好好收拾他。” 警察看见事情要闹大了赶紧过来劝开,可是却被黄天龙巨大的身躯挡住了:“警官,我找你有点事。”便将那个警硬拖到一边去了。 龙辰面对挥眈眈的老四,更不敢含糊,赶紧结手印和运行心法,瞬间完成换身术。 他刚刚准备好,老四大喝一声,左拳横扫,龙辰只觉得右侧脑门风紧,旁边的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本来冲出来帮忙,却分别被那伙人挡住了,只听见一个人说道:“几位别急,还没轮到我们呢。“ 众人看见老四的拳头直朝龙辰脑袋击去,都不禁大吃一惊。就连在二楼观战的毕福星爸妈也不禁为他担心起来,虽然他们恼怒龙辰给他们惹来这些人,但他毕竟是儿子的朋友,如今看到他就要倒霉了,不禁暗暗为他担心。 按正常套路,凡是武功的人,此时必定身子一矮,避开来拳,然后瞅准时机还击,可是龙辰居然纹丝不动,眼看着老四的铁拳快要碰到龙辰的头发了。 正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却见老四的拳头忽然急速回弹,只听到“嘭”地一声闷响,紧接着“哎呀!”一声惨叫,老四双手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全身扭成一团。 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发生这样匪夷所思的变故,在场所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都以为眼前的这个高高大大的小伙子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也只有武林高手才可能办得到。 忽然有一个人大声说:“大家小心,这小子乾坤大挪移!” 听到这一声喊,那伙人马上连退三步,但还是将龙辰围在中间。 黄天龙显然也大吃一惊,因为老四的身手他最清楚,不可能一出手便败下阵来,于是仗着人多势众,大吼一声:“怕什么,大家一起上,我就不信搞不死他。” 说着第一个冲上前来,挥拳便狠狠击向龙辰胸口。其它人见老大率先出手,便不再犹豫,一窝蜂拥了上来,有的挥拳,有的扫腿,有的脚踹,有的拳击…… 招招欲置龙辰于死地,龙辰全身顿时笼罩在一片杀气之中。 可奇怪的是,龙辰还是不退,不避,不闪,不让,站在原地一动都不动,就连刚才的姿势也不改变。似乎对目前凶险的处境视若无睹。 围观众人看到龙辰处境凶险.都不禁替他捏了一把汗。俗话说:好汉难敌四拳,一个人容易对付,一群人围着,那就不好对付了,顾得了前胸,就失去后背,顾得了头部,脚一定被人废了,护住了眼睛,下面的两蛋可就不保了。 随着一阵阵“哎呀、哎呀、哎呀……”的惨叫声,那伙人相续趴在地上,拼命挣扎,龙辰却然站在这群人中间,站得稳稳的,姿势依然是那个姿势!竟未动分毫。 围观人群愣了几秒钟之后,马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黄天龙捂着胸口,挣扎着站起来,忽然身子往前一倾,嘴巴一张,“哗……”一口鲜血从他的口里狂喷而出,地上帘出现了一滩热乎乎地鲜血,风一吹,空气中马上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 其它人有的捂着自己的眼睛,有的捂着自己的脸,有的抱着自己的小腿,有的捂着自己的裆部……,二十几个人有的蹲,有的坐,有的躺,个个人面色铁青,惨叫连连。 黄天龙用手抹了抹嘴巴,残留在嘴唇上的血迹被他这一抹,个脸顿时一片血红,再加上他此时苍白的脸色,一红一白,分外触目惊心,像极了吸血的僵尸。 黄天龙本来就是在道上混的,如果这时候有人问他什么场面没见过?他一定说就是今天这个场面没见过,他并不是怕死,而是胆寒!如果说,龙辰左格右挡,身法快捷,四处游走,用什么粘衣十八跌或者错骨分盘手乾坤大挪移之类的超级武功将二十几个人放倒在地,那也就算了,毕竟人家身绝技。可是人家偏偏动都不动一下,凡是攻击他的人都莫名其妙受伤倒地,你说黄天龙能不胆寒吗?再拼下去只自取其辱!, 于是,他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好小子,算你很,我们绝对不放过你的,我们走。” 说着,带着他那一伙残兵败将一瘸一拐而去。 “龙辰兄弟!好样的!”忽然一个声音大吼起来,接着冲出三个人,分别从三个不同方向朝他飞奔过来。他们当然是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 这个场面的震撼效果马上将刘家别墅闹鬼事件压过去了。 人们纷纷围在毕福星家楼下舍不得离去,每个人都亲眼目睹龙辰的风采,就连毕福星的家人也从开始对他无比冷漠变为现在对他无比敬畏。 四个好朋友聚在龙辰的房间里,个个兴高采烈,兴奋异常。 谢天华问:“福星,刘家别墅闹鬼的事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毕福星哈哈大笑,指了指龙辰:“你问他吧,他最清楚了。” 于是龙辰将如此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大闹刘家别墅的事详详细细讲了一遍,听得谢天华和林海兴奋得不得了,连连拍案叫绝。 林海道:“龙辰兄弟,你师父教的法术真是厉害,我的法术在你眼里简直就是小儿科,在看守所里真是献丑了。” “哪里话,你在看守所里表演法术的时候,我还没穿墙术和隐身术呢,当时我看得目瞪口呆,佩服得不得了。”龙辰赶紧谦虚地说。 “今天你施展的是什么法术?” “换身术。” “换身术?怎么回事?能不能讲给大家听听。” 龙辰面有难色。 毕福星见状,赶紧替他解围,岔开话题:“今天早上吃早餐时,听到有消息称刘镇长亲自出马,去请了一个据说很厉害的道士前来,龙辰兄弟,我看今晚就休息休息吧,不要再去了。” 龙辰冷笑道:“当然要去,我还没把他们逼疯呢,什么臭道士,根本不值得一。” 第66章 定身法 晚上,又是深更半夜,龙辰准备出门,忽然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只见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三个人站在门外,笑眯眯地望着他。 龙辰问:“大家神秘兮兮的干吗?进来坐啊。” 三个人笑眯眯地鱼贯而入。 刚一坐定,毕福星就说:“我们知道你又要去刘家别墅了,所以特意要求一起去。” 龙辰愕然道:“你们又不隐身术和穿墙术,怎么去?” 林海道:“我们直接走过去看不就行了?不是说今晚刘家请了一个道行高深的道士吗?” 龙辰摇摇头:“不行,不行,人多目标太大了,况且我这是去做坏事,不是做好事,连累大家可不好啊,你看我,每次出去都直接在这里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就是怕连累毕兄一家啊。” 毕福星道:“不如这样,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的,如何?” 龙辰道:“这样也行,但是我建议你们三个出去的时候,分开走出去,不要在一起,到了刘家别墅围墙外面也不要聚在一起,免得人家怀疑。” 谢天华道:“今晚一定有很多人等着看这场好戏,我们三个就混在人群里面。” 林海道:“龙辰兄弟,前几天的好戏,我们都错过了,今晚你可要干得精彩一点,好好戏弄那个臭道士,让哥们几个乐一乐。” 龙辰微微一笑:“我的目标只是刘家,但是既然大家都来了,我自然不让大家失望。你们先过去吧,十多分钟后我就到,不过你们肯定看不见我的,到时别以为我还没到哦。” 商量妥当之后,四个人便开始分头行动了。 今晚没有月亮,天很黑。 龙辰很快便到了刘家别墅,只见刘家别墅外面到处都是人,乱哄哄的,好像菜市场一样。有的还爬到大树上观看,旁边居民楼所有朝刘家别墅这边的窗户全都挤满了脑袋,个个翘首以待,等着看千载难逢的好戏,大家都亲眼目睹那只厉害的“鬼”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捣乱。 龙辰的隐身术和穿墙术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平,法术的可持续时间也比以前长了好多。因此他从房间里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一路跑过来,中途并没有换口气。 龙辰的到来自然没人看得见。 他环顾四周,看看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究竟在哪里,可是这三个家伙隐藏得倒是很好,居然没看他们的踪影。 今晚,刘家大院里特别增加了几盏强光灯,分布在几个墙角,将别墅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大院里有很多人来回逡巡,戒备明显比昨晚强了很多。警察拿着警棍,打手腰里别着家伙,那几条狼狗更是卖力地上窜下跳。 黑白两道人马云集,看来,刘家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别墅正门摆着一张桌,桌子上摆着一些祭祀用品,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两盘又大又圆的苹果。桌子上还摆了三个白瓷碗,碗里装满大米,大米上插了一些香,有几柱香已经燃尽了,只剩下木杆还插在米里,显然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香烟袅袅升起,散发出阵阵檀香味,一闻便知是上等的檀香。龙辰本来就是闻燃香长大的人,自然非常轻易地分辨出香的优劣。 一个白须飘飘的道长端坐在桌子前面的太师椅上,既不念咒语,也不施法术,更不敲锣打鼓,好像坐在那里睡着了一般。他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灰色道袍,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一支拂尘很醒目地横在大腿上。 龙辰见状,不由得赞叹道:“这才像个道长,哪像昨晚那几个家伙,简直就是骗吃骗喝不无术之徒。”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便穿墙而入,像昨晚一样,无声无息无影无形地直朝那张桌跑去。跑到桌前面,龙辰抓起摆在桌子的苹果,用力一拋,苹果直飞上天。 围观众人见桌上的苹果凭空飞起,顿时骚动起来,有的高声尖叫,有的吹起口哨。 正在这时,龙辰突然觉得眼前一花,端坐着的道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龙辰大骇,头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觉得拂尘影子在眼前一晃,身上一麻,个人竟动弹不得,好像被人点了穴道或者施了定身法一样。 只见道长拂尘一挥,“嗖嗖嗖……”拂尘木柄稳稳地将正在下落的苹果接住,那道长随手一挥,又是“嗖嗖嗖……”几声,苹果便飞回到了原来的盘子里,位置与角度竟然跟刚才分毫不差,好像从来没有人动过一样! “啊……,原来是他!”不管是别墅里面的人,还是别墅外面的人,见到道士把“鬼”捉住了,还现出了人形,大家都惊讶得叫起来。今天龙辰在圣谛镇上转眼间打倒二十几个大汉,他早已经为人所熟知,如今看到他竟是那只令刘家几近崩溃的“鬼”!谁还能不惊讶? 龙辰被道长定住,动弹不得,后来又听到大家喊:“原来是他!”便知道坏事了! 隐身术与穿墙术竟然被眼前的这个臭道长所破,这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龙辰来讲,简直比死还要难受,更何况还在大庭广众面前? 看到“鬼”现出原形,围观的众人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纷纷爬上围墙,意欲跳进去看个痛快,无奈围墙里面有五条凶恶的狼狗来回窜动,并对着爬墙的人狂吠不止,爬墙的人自然心虚,不敢跳下去。没多久,刘家别墅围墙上便站满了人。 原本在别墅里来回逡巡的黑白两道人马也纷纷围了过去。 刘镇长看到一直令他胆战心惊的“鬼”竟然是个人,不由得暴怒起来,抡起拳头,劈头盖脸便向龙辰击去。刘裕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大砍刀,作势要朝龙辰双腿劈过去。众人见这父子俩一齐出手,不禁“啊……”一声。 龙辰眼见刀和拳同时袭来,躲避,可是全身动弹不得,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正在这紧要关头,突然听到一个人大喝一声:“慢!” 这一声喝,有如晴天霹雳,父子俩不由得停了手,因为他们知道这是谁的声音。 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从别墅里翩翩走了出来。 来人正是刘诗丽。 刘责备道:“丽丽,你怎么不在里面呆着,跑出来干什么?” 刘诗丽道:“如果我不出来,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杀人?” 听她这么一说,父子俩面面相觑,这才知道情急之下差点坏大事。 是的,不管你官做得多大,在这么多人面前行凶是最愚蠢的做法。 第67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那个道长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回太师椅上了,他依然闭目静坐,对眼前的一切视若罔闻,那支拂尘依然横在他的大腿上。 刘诗丽走到龙辰面前,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充满哀怨的神情。 刘镇长对那些围在旁边的警察和打手下令道:“铐了他。” 众人正要动手。 刘诗丽又大喝一声道:“慢!” 动手铐人的警察和打手面面相觑,不敢动了。 刘镇长生气地喝道:“丽丽,你干什么?走开,这里不关你的事!” 刘诗丽不他,反问道:“爹,人是谁捉住的?”。 镇长诧异了:“当然是王道长捉住的,这还有问题吗?” 刘诗丽道:“既然如此,爹是不是应该尊重王道长,征求他的意见!” 刘镇长这才恍然大悟:“啊,丽丽说得对,要先征求王道长的意见,反正人已经被我们围住了,谅他也跑不了。”于是走到王道长面前,恭恭敬敬地问:“王道长,请问如何处置此人?” 谁知,那王道长都不他,就连眼睛也懒得睁开。刘镇长几时受过这种礼遇?要是在平时,他早已经爆跳如雷了,不过刚才亲眼目睹他那出神入化的道术,心中很是忌惮,便不敢造次,讪讪地站在旁边,样子尴尬之极。 正在这时候,忽然看见一个小小的纸人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桌≮桌上跳起舞来,跳了几下之后,竟好像一个人一样,手脚并用地爬上盘子里,爬到苹果上继续跳舞。 围观的众人又兴奋起来了,大叫着:“哇……,纸人,纸人,大家看,纸人在跳舞!” “哇!太神奇了。” “哇,今晚大开眼界了。” “天啊,世上竟有如此高深的法术。” …… 龙辰当然也看到了,他还留意到横在王道士大腿上的拂尘已经不见了,正是在纸人忽然出现时不见的。 龙辰笑了,虽然他不能动,但他还能笑,因为他知道大家都来了。 却见纸人在苹果上跳了一阵之后,便一跳,跳回桌面上,接着双脚收拢,双手并举,像铁臂阿童木一样直飞到道长的头顶上,然后在王道长的道冠上继续跳舞。 围观的众人兴奋得不得了,个个手舞足蹈,一片喧哗。 突然,纸人不跳舞了,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烟,只见它将烟插入“嘴”里。距离近的人看得分外清楚,所谓的嘴,其实只是纸,烟把纸人的头部捅出一个洞,然后卡在洞里,远远一看,便以为纸人嘴里叼了一支烟。 纸人手一挥,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只见它纸手一按,打火机竟被它打着了。接着,那纸人竟点起烟来,点燃后,美美地吸了一口,吐出几个烟圈。 围观众人几时见过如此绝妙的法术?个个几乎要抓狂了,欢呼声,尖叫声,大笑声,吹口哨声不绝于耳。刘家别墅好像正在举办一场欢乐聚。 奇怪的是,那位王道长竟一动都不动,任凭围观众人发出一次次欢呼声和尖叫声,欢乐的浪漫一次高过一次,而他竟好像神游物外一样,完全不被现场气氛所感染。 正在所有人都被纸人吸引住目光时,龙辰忽然觉得身子慢慢往后移,好像有人正在慢慢拉他一样。他心中惊骇不已,他最担心的是刘裕这个恶棍趁火打劫。但是自己全身动弹不得,就连舌头也是僵硬的,无法出声,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任人摆布了。 只见纸人吸了几口烟之后,竟忽然咳嗽起来!纸人不仅跳舞,飞,抽烟,居然还咳嗽?! 噢,天啊,围观众人有几个已经昏倒在地。 龙辰的身子被人拉着,隐入人众中,正静静地往别墅大门外移去,别墅的大铁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悄悄地打开了…… 纸人咳了几声之后,竟厌恶地将烟头扔在道冠上,并用纸脚踩了踩,围观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这出戏实在太精彩了,众人大笑声,欢呼声,尖叫声,吹口哨声又一齐爆发出来。 纸人踩了几下烟头之后,一抬脚,竟看到自己的纸脚燃烧起来。纸人大惊,拼命用纸手扑打着火处,把火扑灭,谁知火越烧越大,纸人竟哇哇大叫起来,在道冠上面上跳下窜,东奔西跑。 众人笑得脸快要抽筋了。 火越烧越大,片刻之后,大火竟将纸人吞没了,只见纸人慢慢瘫倒下去,道冠马上燃烧起来,火越烧越旺,眼看着大火就要烧到王道长的头发。 正在这时,只听见王道长大喝一声,他头顶上的大火应声而灭,同时听见别墅外面的人群中有人惊叫起来:“有人身上着火了!” 只见一个人全身都是熊熊大火,那人一边惨叫,一边拼命地扑打自己身上的火,并大叫着朝别墅里冲进来,没人敢阻挡火人,大家都纷纷让开。火人直奔到王道长面前,双膝跪倒,大叫饶命。 王道长冷冷一笑,朝他身上吹了一口气,那人全身的大火瞬间灭得无影无踪,只是他全身上下还在不停地冒着青烟。 接着,王道长冷哼一声,右手划了个奇怪的手势,别墅外面人群中忽然又骚动起来,一支拂尘拼命抽着一个人,那个人拼命躲闪,可是无论闪到哪里,拂尘便跟到哪里,那拂像是附骨之蛆,随形之影一般追着那人打,打得他抱头鼠窜,狼狈不堪。最后跑进别墅,来到王道长前面,颓然跪下,那拂尘才善罢甘休,静静落在道长的大腿上,不动了。 面对这些连环变化,众人还没喘过气来,又听见远处大街上传来奇怪的声音,众人正纳闷时,却见两个身影像是被人用无形的绳子绑住拉回来一样,呼啸而来,直冲进别墅,到王道长面前停住了。 这两个人,一个全身硬邦邦的,像是一具僵尸,他正是被王道长施了定身法的龙辰。 龙辰被人轻轻移到别墅外面时,才知道拉自己的人正是毕福星,不禁又惊又喜,无奈全身动弹不得,毕福星只好背起他狂奔而去,就在他们快要跑到大街拐角时,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拉了回来,一直拉到王道长前面才停止。 龙辰看到林海被火烧得焦头烂额,看到谢天华被拂尘打得狼狈不堪,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心中愧疚不已,要是听了毕福星的话,今晚不来,就不出事了。 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不知他们如何折磨我们四个人呢?龙辰不安地,要是梅姑在这里就好了。 第68章 林海的师承 看到龙辰差点被人救走,刘镇长非常震怒,大声斥责那些警察和打手。 刘则冷冷地看着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他心里一定在盘算着如何修这几个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 其实,刚才的一切,只有刘诗丽一个人看在眼里,因为她的眼睛一直没有从龙辰身上移开。但她内心正是希望有人来救他,所以她不动声色。 众位警察和打手自知失职,任凭镇长大发雷霆,没人敢出声。 龙辰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只为他发现现场少了一个人,就是昨晚也在现场的那个贵妇模样的人,她应该就是镇长夫人,今晚家里要设坛捉鬼,这么大的事,她去了哪里呢? 龙辰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王道长站了起来。 看到王道长站了起来,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只见他右手拂尘一挥,跪在他面前的谢天华和林海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王道长盯着谢天华的眼睛,说道:“年轻人,很不错的手艺啊,贫道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头一回被人家偷东西,要不是拂尘与贫道早已合为一体,恐怕这支拂尘便从此与贫道绝缘了。” 谢天华毫不示弱:“老道长,很不错的法术啊,本公子驰骋天下半个世纪,头一回被人家住打得如此狼狈,要不是本公子身手敏捷,恐怕这个脑袋早已经被人家揍扁了。” 围观的众人听到这一番对话,都禁不住窃窃私语。 王道长也不与他顶嘴,又将目光移到林海面前:“你姓林?” 林海愕然道:“道长怎么知道?” 王道长冷哼一声,道:“贫道怎么知道?笑话,你去问你爸爸吧!” 林海黯然道:“家父去年已经……” 王道长神情一变:“什么?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道长认识家父?” “何止认识?他的那几手三脚猫功夫正是贫道教他的,不到传到你身上却只剩下这么一点点皮毛,唉,可惜了贫道的一片苦心。” “道长……” “行了,不用说了,贫道知道你救人心切,不责怪你。” “道长……” “停!贫道知道你说什么,明天晚上到十里坡观心找我。” 王道长说完,也不满脸疑惑的林海,径直走到毕福星面前,上上下下看了他几眼,然后说道:“看你的面相便知你经营的不是什么正当生意,要是让你遇到一个好师父的话,贫道敢肯定,你甚至连人都可以复制得出来。” 毕福星大惊失色,因为他确实还有深藏不露的绝技没人知道,听这个王道长的口气,明显是点到为止。 王道长意味深长地看了毕福星一儿,然后走到龙辰面前,拂尘一挥,便解除了定身法。龙辰被定住太久,定身法忽然被解除,只觉腿一软,竟差一点跪下,好在他身骨子硬,才不至于在那么多人面前失态。 看到王道长解开龙辰,围在旁边的黑白两道人物立即紧张起来,个个后退半步,做好扑杀的准备。 王道长见状,冷哼一声,对那些人说道:“紧张什么?有贫道在这呢。” 接着,他围着龙辰慢慢走了一圈,边走边上下打量着,并不时点点头。 最后走到龙辰面前,微笑着说:“贫道真是眼拙了,竟看不出阁下是何路数,阁下贵姓?” “我姓龙。” “叫什么名字?” “叫龙辰。” “不对,和尚应该叫法号,不应该叫龙辰。” 龙辰愕然道:“道长怎么知道我是个和尚?” 王道长微微一笑:“你师父一直站在你旁边,贫道怎么不知道?” 什么?龙辰旁边明明没有什么师父啊,众人听到王道长这么一说,不禁惊异起来,难道这个王道长竟看得到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龙辰暗暗吃惊,因为他自己很清楚,自从他手上带上师父的舍利子佛珠手链之后,师父便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但他也是今天才看得见,那是在乱葬岗上,梅姑教他念完通灵咒之后才看得见。没有有通灵咒,他是看不见师父的,而这位王道长居然能看得见!而且,竟然不需要念通灵咒便能看得见,果然道行高深! “既然你有,改名龙辰,贫道就叫你龙辰好了。” 龙辰点点头,表示感谢,感谢他不再追究到底。 “你的隐身术和穿墙术是谁教你的?” 龙辰不回答。 “别跟贫道说是你师父教你的,据贫道所知,佛家不可能有这种诡异的旁门左道的东西。” 龙辰还是不回答。 王道长也不追问,继续说下去:“贫道从你身上看到两股强大的气场,一正一邪,一阴一阳,一刚一柔,正气日月可鉴,邪气天地失色,两股气场都一样强得不可思议。只是可惜啊,你连一点皮毛都还没发挥出来,只一些投机取巧的法术。” 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王道长讲话,没人敢打岔。 王道长继续说:“如果贫道说得没错的话,正的那股气场应该就是一直在你身边的师父付与你的,而邪的那股气场似乎比正的那股气场还要强大,至于强大到什么程度,似乎无边无际,贫道还真的看不出来,真是惭愧!” 全场静悄悄的,只偶尔有人发出一两声干咳。 “贫道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比如:碰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捡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龙辰忽然孩子心性大发,朗声说道:“有!” 王道长神情一震:“哦?!贫道果然没猜错,碰到什么奇怪的人还是捡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龙辰大声说道:“我没捡到任何奇怪的东西,倒是碰到一个奇怪的人。” 王道长大喜:“哦,什么人?长得怎样?” 龙辰狡黠地一笑,说道:“那是一个道长,姓王,不知是排行第八还是第七。” 众人一听,头脑稍微灵光一点的人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而那些死脑筋的人则急得抓耳挠腮,硬是不通龙辰的这句话有什么可笑之处。 站在旁边的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当然明了,都偷偷笑了起来。 王道长似乎有些生气了,叹了一口气说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心浮气躁,把无聊当笑料。” 刘镇长早就不耐烦了,只是刚才气氛太严肃,心里忌惮王道长高深莫测的道术,不敢随便插嘴,如今看到龙辰把气氛搞活了,便趁机插嘴道:“道长,您看这几个人如何处置?天都快亮了,事情处完之后我们去喝喝早茶,怎么样?” 王道长听到刘镇长这么一说,忽然把脸一沉,转过身对刘镇长说:“先处的不是他们几个,而是你家公子!”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 第69章 猝不及防 作者的信心来自于读者的肯定,请大家多多给本书投票、点击和收藏,谢谢大家! 刘镇长不由得有些愠色。o 刘裕怒目而视,只是他亲眼目睹这个王道长实在太厉害了,一时不敢发作。 王道长走到刘镇长面前,小声地说:“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家公子做过什么吧?” 刘镇长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 王道长继续说:“你也亲眼看到了,要是贫道不出手,这世上恐怕没人能制止得了这个年轻人的复仇计划。” 刘镇长又轻轻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深有感触,正如王道长所言。 王道长道:“既然如此,你按贫道的话去做便没事,否则贫道可就不管了,到时你家可就的真是家破人亡了。” 刘镇长脸色大变,赶紧说:“我们全听您的吩咐,您要我们做什么,我们照做便是。” 王道长说道:“这样吧,你既然请贫道出手,贫道便好事做到底,给你划出一条道来,帮你家永远解除仇怨,如何?” 刘镇长大喜:“敬请道长吩咐。” 王道长用手指指龙辰他们,说道:“把他们全放了。” 刘镇长睁大眼睛,惊讶地说:“什么,把他们全都放了?” 王道长脸色一沉,怒道:“怎么了?” 刘镇长一看不对劲,赶紧说道:“好,我把他们都放了。然后呢?” “拨出家里的一笔款,把圆月寺重建了。记住,是你家里的款,不是公款啊。” “好,没问题。” “重建圆月寺之后,还要为那位尊敬的老和尚塑个金身,将他奉在大雄宝殿里。” “行,就这么办。” 龙辰一直努力倾听他们的对话,听到这一番话,他不禁又悲又喜,悲的是自己无能,无法重建圆月寺,重塑师父金身,还让凶手逍遥法外;喜的是这位道长竟然了却自己的心愿,而且看到刘镇长那么爽快地答应了。 这时,刘裕走到父亲旁边,轻轻说道:“爹,人也放了,庙也要咱们出钱重建,还要给老……” 刘镇长不等到儿子把话说完,便大喝道:“畜生,闭嘴!还不是因为你!滚开!” 刘裕一向怕他父亲,如今看到他勃然大怒,便乖乖站到一边去了,铁青着脸不作声,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龙辰他们四个。 刘镇长转过脸,笑眯眯地对王道长说:“道长,放人没问题,所谓冤家宜解宜结嘛;重建圆月寺也没问题,钱财乃身外之物嘛;给老和尚塑金身更没问题,行善积德嘛,不过有件事麻烦道长一下。” “什么事但说无妨。” “请您跟他们讲一下,叫他们以后就不要再……” “那是自然,贫道去跟他们说便是,谅他们也不敢再乱来。” “那就有劳道长了。” “份内之事,份内之事。” 王道长转到这边来,对龙辰四个人说:“贫道已经叫他们不再为难你们了,希望你们也不要再为难他们,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吧。还有,贫道还叫他们重建圆月寺,给圆寂的老和尚塑金身,贫道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何?” 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其他三个本来就跟刘家没什么深仇大恨,今晚只所以出手,全都是为了救朋友。况且,大家也不跟刘家闹翻,怕日后有麻烦。因此大家都看着龙辰,让他表态。 龙辰的目的也无非如此,既然王道长全部帮他解决了,他自然没有异议。于是说道:“我们几个听道长的话便是。” 王道长见双方达成口头协议,便哈哈大笑起来:“好,既然如此,贫道也不便久留,告辞了。” 刘镇长见王道长要走,急了:“道长,天都快亮了,我们到外面找间餐厅喝个早茶吧。” “不用了,其实这次就算你不请,贫道也来,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总得有人出面解决的。降妖伏魔是贫道的份内,既然事情已经结束,贫道去也。” “道长……”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王道长已经不见了。 只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那笑声渐行渐远,一儿功夫,便听不见了。 刘镇长看了看龙辰,说道:“既然王道长已经出面调解这件事,你们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家。” 龙辰道:“没问题,也请镇长照着道长的吩咐去做。” 刘镇长大声说道:“我堂堂一镇之长,岂能出尔反尔?” 龙辰也大声说道:“那就好,咱们以前的所有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刘裕依然板着脸,刘诗丽轻轻走过来对龙辰说:“龙大哥,你现在住哪里?” 龙辰看看四周,看见刘镇长沉下了脸,刘裕更是怒目而视,便答道:“哈哈,多谢刘大小姐的关心,我现在是四海为家,居无定所啊,哈哈哈。”说完对身边的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说:“我们走吧。” 四个人出了刘家别墅大门,走了。 后面听到刘镇长对那些黑白两道的人说:“没事了,叫大家都回家去,不要在我们家附近徘徊了。”接着便听到那些人大声叱喝爬围墙的人:“所有的人都给我下来,快走快走……” 四个人有说有笑往家里走,龙辰最开心,虽然今天受了不少挫折,但是心愿已经达成,挫折所带来的伤痛便没有那么深了。 圣谛镇大街静悄悄的,只偶尔听到看热闹的人回家的声音。 天很黑,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微弱的街灯照在街道碎石路面上,路显得更加凹凸不平。 四个人很快回到毕福星家,栋大楼的灯都熄了,必大家睡得正香。 毕福星习惯性地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却忽然愣住了。 “干吗?有什么不对劲吗?”龙辰见毕福星有点异常,于是问道。 “记得我最后一个出门,确确实实是锁了门,可是现在……” “说不定是一楼店铺的店主出入忘记锁门呢。” “这也是,他们偶尔忘记的,好吧,我们进去吧。” 毕福星等所有人都进去之后,便回身锁好门,四个人一起从楼梯走上二楼大厅。 林海道:“这臭道士,把我衣服烧成这样子,等一下我先去洗个澡,福星你先借一套衣服给我穿吧。” 毕福星笑道:“这有什么问题,我给我两套,反正我衣服不少,只是你的身材……。” 毕福星说到这里,刚好上到二楼客厅,龙辰走在最前面,正要随手打开客厅的灯,突然只觉得脖子一紧,被人紧紧卡住了,接着后颈一阵冰凉,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一个都不能乱动,谁要是动一下,老子在他脖子上捅出一个窟窿!” 四个人猝不及防,全都愣住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四个人已经被控制住了,每个人的后颈都被人架了一把刀,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得他们四个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更别说作对相应的对策。 这时,厅客的灯被人打开了。 大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第70章 荒郊野外 只见毕福星全家人和一楼店铺掌柜两口子被人捆得结结实实的,嘴巴用封箱胶带封紧,横七竖八地躺在客厅地板上。 五个穿着清一色黑西装白衬衫打领带的男青年坐在沙发上。其中一个方形脸的青年嘴里正叼着烟,看气势,此人显然是这伙人的头目。 龙辰、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分别被另外四个人制住,这四个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5多厘米长的大砍刀架在龙辰他们的脖子上。 那方形脸青年阴阳怪气地说道:“人都到齐了,很好!把他们都给我捆住了。” 坐在沙发上的那几个青年马上起身,动作麻利地将龙辰四个捆个结实。 龙辰暗暗叫苦:天啊,原来换身术还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被人制住之后,无法结手印,换身术自然无法施展,只能任人宰割了。下次一定叫梅姑教一个不用结手印和心法的法术。 他们四个好朋友们很快被人家捆个结实,嘴巴也被人家用封箱胶带封住了,只留下鼻孔呼吸。 绑好之后,那几个青年又坐回沙发上。 方形脸走到毕海棠身边,伸出那双淫手,在她俏脸上来回抚摸,淫笑道:“毕福星,要不是上面有吩咐,你的妹妹就幸福了,哎,只能怪她没福气,不能侍候大爷我了。” 毕海棠愤怒地瞪着这伙人。 毕福星大喝一声,质问他到底干什么,可惜嘴巴被封箱胶带封死,声音只在喉咙里“呜呜作响”。 方形脸淫笑道:“你不用着急,等我送你们几个上路之后,再回来这里享受享受。” 这时,听到楼下有汽车喇叭声。 一个青年对方形脸说:“五哥,他们到了。” 方形脸手一挥:“我们走。” 龙辰、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被那伙人带走了,走在最后的匪徒顺手关了客厅的灯,对毕福星一家老小说:“大家休息一下,等我们几个办完事再过来。” 楼下停着一辆九座商务车,那伙人押着他们上了车,商务车迅速启动,呼啸而去。 车子很快驶出圣谛镇,来到一个偏僻的荒野停下了。 龙辰他们被人押下车,借着车灯的光,龙辰看到了刘裕! 此时,天快亮了,东方天空中已经出现一丝鱼肚白。 刘裕指着龙辰对方形脸说:“我只要那个家伙,其它人先扔在车上,等一下直接送到看守所。” 方形脸说:“刘大哥,那得要有个罪名才行吧?” 刘裕不耐烦地说:“随便捏造个罪名不就行了?反党反国家搞民族分裂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暴力袭警等等都可以啊。” “好,我知道,是要先送到局里去吧?我们不方便直接送到看守所里。” “那也行,我叫老爸打个电话过去招呼一下。” “好,那我们先走了。” “妈的,你丢下我吗?把车开走了我走路回去啊?” “那你们刚才……?” “我们的车,我老妈开回去。” “好,我们在车上等你,要不要给你多几个帮手?” “帮什么手?砍一个棕子还需要很多人吗?我这里已经有两个人了,你们在车上等我吧。” 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又被人塞回车里,龙辰被两个人挟持着往一处山坳走去,其中一人拿着手电筒照路。 龙辰无时无刻不在思索着脱身之计,可来去也不出一条像样的计策,按目前状况来看,只要他有办让他们解开手上的绳索,能结个手印,运行换身术,则一切问题迎刃而解。可是要让他们帮他解开手上的绳索简直是做梦。 龙辰被两个人挟持着走在前面,刘裕跟在后面。 不一儿,一行四个人便来到一块巨大的石头后面,拿手电筒的那个家伙往石头后面照了照,赫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潭水。 龙辰大吃一惊,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 果然,那两个人将龙辰押到潭边,潭边早已经准备好一块磨盘那么大的石头。 两人从一个背包里拿出绳索,开始将大石头绑在龙辰的脚上。 看来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们只需按程序做事就行了。 绑了一儿,天渐渐亮了,刘裕不耐烦地喊:“妈的笨手笨脚的,快点了,天都快亮了,绑个绳子怎么绑了半天,真他妈的没用。” 其中一个人说:“老大,石头太大,绳子短了点。” 刘裕大骂:“不解开他手上的绳子来用啊,死脑筋!” “万一他……” “一个人按紧他不就行了?” “是……” 开始有人来解龙辰手上的绳索了,龙辰心花怒放,其实他知道,只要手腕和手掌活动自如,结手印便不是问题,问题是刚才在毕福星家里时,那些人绑得太结实了,连他的手腕和手掌都绑得死死的,绑他的那家伙真是够专业的。 刚才在毕福星家,龙辰本来打算在开始绑的时候运行换身术,可是看到毕福星一家人受制于人,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如今在这荒郊野外,生死悬于一线,怕什么? 正着,感觉手上的绳索松开了,手掌手腕运行自如,只是手臂还是被绑着,不到绑手臂的绳索跟绑手腕的绳索竟是不同一条! 龙辰不再犹豫,马上结手印,运行心法,换身术瞬间启动。 那人解下龙辰手腕上的绳索,在石头上加绑了一道,绑完后回过头对刘裕说:“老大,搞定了。” 刘早就不耐烦了:“搞定就把他扔进潭里去呀,还啰嗦什么?” 两个人四只手一起用力推龙辰,谁知“扑嗵”、“扑嗵”两声,龙辰在潭边一动都不动,那两人却跌进水里去了。 刘裕气极,跑过来一推,“扑嗵!”一声,自己也跌入水潭之中。气得他哇哇大叫,边叫边爬上岸,三个人湿漉漉地爬上岸之后,刘裕破头大骂:“他妈的,老子就不信邪,今天不死你老子不姓刘!”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朝龙辰胸口便刺过来。 龙辰不避不闪,依旧运行换身术。 只听见“哎呀”一声惨叫,那把匕首直插入刘裕胸口,那两人一看,惊得目瞪口呆,不过他们还算是有些良心,竟迅速架着刘裕往车子方向跑去。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到处晨雾缭绕,原来这里竟是一处荒山。 龙辰没时间观看日出,马上挣扎着站起来,显然绑他的这两个家伙并不专业,让他双脚用力蹬了几下,竟然蹬开了石头,他马上站起来,拼命挣脱手臂上的绳索,可是无论他怎样用力,始终无法挣脱。 在这个过程之中,他始终牢记着梅姑的话:换身术一天只能施展一次,每施展一次只能持续两个小时。因此,他不敢松开手印,始终保持在运行换身术的状态之中,因为他知道,马上就有人扑过来了。 果然,过不了多久,前面突然出现几条人影,正是方形脸他们那一伙人。 第71章 脱险 方形脸大骂道:“我还以为他们有什么了不起,不到三个人还搞不死一个被捆得结实的人,真他妈的没用,兄弟们,让我们来,快点完事开溜,那个妞挺正点的,别他妈的夜长梦多了。” 那伙人不分三七二十一便扑了过来,个个手里寒光闪闪,其中一个行动最快,一眨间,便冲到了龙辰面前。龙辰只觉得眼前一花,看见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朝着自己的脖子插进去。 龙辰大骇,闪开已经来不及,突然,看见那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掉转方向直朝那人咽喉刺了进去,那人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两个眼珠暴突,冒着热气的鲜血狂喷而出,必那匕首是带血槽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个个僵在那里,看着那个人慢慢往后倒,看着那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没人敢再冲上来,个个拿着匕首把龙辰团团围住。 站在龙辰后面的一个歹徒瞅准时机,一刀直往龙辰的后背插进去。龙辰后面没长眼睛,自然看不见,那人眼看着马上就要得手了,脸上出现一丝笑意,突然,他的笑容僵住了。 为什么?因为他手上的匕首不知什么时候插进自己的后背,直没入柄,匕首尖从前胸透了出来。 咦!旁边的歹徒明明看见自己的同伴拿匕首插入龙辰的后背,为什么匕首却跑到他自己的后面,从他的后背插进去? 剩下的歹徒见势不妙,呜哇哇乱叫着跑了。 龙辰正将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丢进潭水中,忽然到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三个人还在敌人手中,心中一凛,大叫一声:糟糕!马上发足狂追过去。 此时,天越来越亮,龙辰朝着前面的几条人影拼命追过去,跑在后面的歹徒忍不住回头一看,却见龙辰在后面紧紧追上来,他大叫一声,发疯了一样,拼命往前跑。其它人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又听到同伴大叫声,哪敢回头,个个拼命往前猛跑。 在经过毕福星他们身边时,哪敢停留,没命地往前跑。 龙辰在后面追了上来,看到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三个蹲在地上,毕福星也看见了龙辰,大喊:“龙辰兄弟,穷寇莫追!” 龙辰怔了一下,马上停下脚步,此时,他的手臂还是被绳索绑着,但手腕和手掌都能自由活动,于是帮毕福星解开绳索。 龙辰边解边问:“那辆车呢?” 毕福星回答:“有两个家伙开车送刘裕去医院了。” 谢天华问:“龙辰兄弟,刘裕胸口怎么插了一把匕首?是你下的手吗?” 林海也赶紧问:“是啊,你被绑住了,他们有三个人,你是怎么搞定他?” 龙辰道:“别急,日后再慢慢跟你们讲,目前救人要紧。” 这些歹徒果然厉害,龙辰解了半天,才好不容易解开了毕福星身上的绳索。毕福星帮龙辰解开手臂上的绳索,然后两个人分别为谢天华和林海松了绑。 毕福星着急地说:“快,马上回我家。” 林海道:“放心吧,现在天都亮了,应该不有事的。” 话虽如此,四个人还是不敢怠慢,马上朝圣谛镇方向发足狂奔。当他们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到圣谛镇,到毕福星家上二楼一看。还好,他们都没事,必歹徒看见天亮了,又没车子,因此不敢过来。 三个人七手八脚地帮毕福星全家人和一楼店铺掌柜两口子松了绑。 松绑之后,店铺掌柜两口子急急忙忙要到一楼清点财物,看看少了什么东西。龙辰叮嘱他们两个,有什么情况就上来告诉大家,不要擅自作主,更不能去报案,报案的结果是:警察非但抓不到他们,还被他们盯上了,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两口子唯唯喏喏而去。 毕福星爸爸似乎很生气:“那伙人是干什么的?” 毕福星回答:“我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我长这么大了,从没被黑社的人盯上,你们几个做过什么坏事?” “爸,如果我们做坏事,来捉我们的就不是黑社的人,而是警察了。” “哼,你们几个天忙忙碌碌,鬼鬼祟祟的,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爸,我们有自己的事,但肯定不是坏事,你放心。” “放心?你不是刚从看守所里出来吗?如果不做坏事,怎么被关到那里去?” “警察也有抓错人的时候,现在不是已经放了吗?” 毕福星妈妈语重心长地说:“福星啊,你出来那么久了,天游游逛逛的也不是办法,去找一个正经一点的工作,好好过日子吧,看!我们全家要不是你弟福刚,日子怎么过啊,你争一点气吧。” 毕福星道:“妈,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一些事没处完,等这些事处完成,我就出去找一份工作。” 毕海棠高兴地说:“大哥,是不是去找二哥,我也去!” “暑假都快结束了,你怎么去。”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去。” …… 下午,毕福星家三楼,龙辰的房间里。 龙辰将今天凌晨被刘裕带走后所发生的事讲给大家听,当然尽量避开敏感的话题--换身术。三个人听了都禁不住赞叹不已,个个都说要是换了自己,必死无疑。其实龙辰自己最清楚,要不是换身术,他一样必死无疑! 毕福问:“龙辰兄弟,我们现在怎么办?” 龙辰思索了一儿,说道:“你找个人去医院里打听一下,看看刘裕现在怎么样了。” 谢天华忿忿地说:“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他死了不是更干凈吗?” “我不是关心他,而是关心我们,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刘家放过我们吗?要知道,他家就他一个男孩子。” 林海点点头:“龙辰兄弟说得有道。” 龙辰看了一眼毕福星:“虽然我们几个大不了远走高飞,但是毕兄一家子还在人家地头上,一定被连累的,我们得个办法才行,不能处处受制于人。” 大家都觉得龙辰这番话有道。 谢天华问:“我们怎么办?需要借任何人的东西你尽管开口,哪怕他放在保险柜里,我一样拿得到。” 龙辰道:“看目前情形,刘家人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对一个人还是怕三分。” 大家一齐问:“谁?” 龙辰道:“王道长。”说完,他望望林海。 林海一愣,忽然一拍大腿:“嗨!看我这记性,还差点忘了,王道长叫我晚上到十里坡观心找他。” 谢天华道:“那好,我们大家一起去,向王道长详细汇报刘家的劣迹,看那王道长也是个正直的人,不为虎作伥的。” 龙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王道长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但他只叫林海一个人去,我们不能去,高人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一套,稍不如他意,见都见不到他。” 毕福星也说:“是的,我们不能一起去,就让林海一个人去吧。” 林海道:“大家放心,我一定将刘家的所有劣迹一一讲给王道长,请他出面主持公道。” 龙辰道:“我们四个人分头行动,福星负责去打听刘裕的情况和刘家的动态;林海去找王道长,伺机向他汇报刘家的劣迹;天华负责去镇长办公室和刘家别墅,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对他家不利的敏感资料;我去一个地方,明天早上大家在这里合。” “好,就这么办!”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齐声说。 第72章 刘家风水宝地 龙辰孤身一人走出圣谛镇,来到一处荒野,看看四下无人,马上念起通灵咒,念完通灵咒,第一眼看到师父依然在身边,心里感到踏实好多。 龙辰对师父说:“师父,现在弟子要去做一些事,请师父帮帮忙。” 老和尚慈祥地微笑道说:“戒痴啊,为师知道你的为人,虽然你性格古灵精怪,但你要做的事绝对不是坏事,为师尽力协助你便是。” 龙辰道:“谢谢师父,我们现在先找一只孤魂野鬼问一下。” 于是环顾四周,看到两只落魄的鬼魂正坐在田埂上聊天,一个高高瘦瘦的,另一个矮矮胖胖的,龙辰走过去,那两只鬼魂吃惊地站起来要走,被龙辰叫住了:“两位请等等,有件事向两位打听一下。” 高高瘦瘦的鬼魂上下打量着龙辰,疑惑地问:“什么事你说。” “刘镇长家的祖坟在哪里?” “你找人家祖坟干什么?要烧香磕头还是掘墓鞭尸?” 龙辰笑笑不答,反问道:“两位觉得刘镇长为人怎样?” 这就是龙辰的聪明所在:因为他还不清楚对方跟刘家是敌是友,不便正面回答,于是就这么反问道。他这个反问很有意思,只要对方一回答,他马上就知道对方的立场了。 “哼!刘镇长,我们现在无家可归还不是拜他所赐?”矮矮胖胖的鬼魂恨恨地骂道。 龙辰心中大喜,鬼果然比人好哄,于是说道:“在下跟刘家有些过节,去他的祖先坟墓那里去找他们的先人,做一些思工作。” 两只鬼魂喜形于色,痛快地说:“好,我带你们去。” 龙辰知道他们只所以说你们,而不是说你,是因为师父一直就在他旁边,而且让人一看便知是个得道高僧。 矮矮胖胖的鬼魂边走边问:“这位小兄弟带着高人前来向刘家祖先兴师问罪,是吗?” 龙辰道:“是的,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去,必定被打得抱头鼠窜,没办法,只好请高人同行了。” “是啊,前几年,我们去找过他,哼,连他家祖坟的方园5米范围都不让进,那些守护着他们的家丁个个像凶神恶煞似的。” “刘家现在在圣谛镇也是这样横行霸道,真是无法无天了。” “看这位小兄弟似乎阳气太重,是不是受了他家的陷害刚刚过世?” 龙辰听了这句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在心里大骂道:妈的,老子还活生生的,居然诅咒老子!心里虽然这样,但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闷声不响。 那两只鬼魂本继续追问下去,但是看到一直不作声,满脸严肃的老和尚,知道他是一位得道高僧,不禁害怕起来,于是不再追问下去,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他们来到一处山坳,矮矮胖胖的鬼魂说:“到了,就在上面。” 龙辰沿着他们的手指向上一看,噢!天啊,居然在半山腰! “你们自己上去吧,我们得走了,那个地方我们去不得。”两只鬼魂说完便走了。 龙辰向那地方爬上去,不一儿便来到一处平坦的地方,那是一处半山腰的平地,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空地地面全都用花岗岩砌成,中间有一排齐齐的坟墓,墓碑清一色的大石。空地四周树木茂盛,郁郁葱葱,风一吹,到处是“哗啦啦”的树叶声,树上很多不知名的小鸟飞来飞去。 龙辰双脚刚刚踏进空地,马上看见从地上冒出四只巨大的恶鬼挡在他面前,个个体格壮硕,青面獠牙,手里拿着钩魂叉。四只恶鬼之中,有一只最为高大,好像是个小头目,只见他鬼目一翻,正要发作,忽然神情又马上变得委婉起来,龙辰心,那一定是他看到师父的缘故,不然他怕我干嘛? 恶鬼头目仔细端详了龙辰和老和尚一儿,问道:“老师父,您到这里来干什么?” 老和尚双手合十,微微一笑道:“老衲有要事拜见刘氏先人,烦请通报一声。” 恶鬼头目道:“这里有刘氏祖宗十八代的先人,您要拜见哪一位请告知,小的好去通报?” 老和尚望了望龙辰,龙辰说道:“最新来的那位。” 恶鬼头目道:“那是刘镇长的父亲,他现在不在这里。” 龙辰问:“他在哪里?” 恶鬼头目鬼眼一瞪:“我说他不在这里,他就不在这里,走开吧,不然我大哥来了你就走不了了。”接着头对老和尚说:“老师父,他真的不在这里,请您快点离开吧。” 老和尚对龙辰说:“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龙辰脚一抬,正要硬闯,赫然发现前面地上冒出无数只钢叉,白森森的一片,那四只恶鬼赤着脚,踏在钢叉尖上,手中的钩魂叉一齐指着龙辰的胸口,钩魂叉尖距离龙辰胸部不足一寸。 龙辰吓了一大跳,硬生生收回脚,说道:“好,下次再来打扰了。” 说完赶紧下山去了。 下到山脚,却见一条小溪边有一个荒冢,甚是破烂不堪,由于水吹雨淋,土石被水冲走,半颗灰白色的骷髅头露在外面,必这又是一座无主孤坟。 龙辰叹了口气,喃喃道:“唉,真可谓‘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看来,此人灵魂已经消散,尸骨却在此遭受日晒雨淋之苦,却无人料,当真可怜。” 人活着的时候,力气大得能移走一座大山,死后却捧不起一撮浮土,盖住自己的白骨。 龙辰于心不忍,遂就地搬了几块大石头将荒冢四周围了起来,再捧了些松软的泥土盖住骷髅头。 他以前对死人的东西没什么感觉,认为人死后,便什么都没有了,生命特征既然消失,遗骨便如同土木瓦砾一般无二。前些日子,他还叫毕福星去弄来一个骷髅头和一幅骨架,作为吓人工具呢。 可是自从梅姑在乱葬岗上教他念通灵咒,让他看到那些亡灵之后,他的观念已经彻底改变了,让他感触最深的是:有时候,灵界比人世间更残忍,更悲凉,更让人触目惊心,特别是那些孤魂野鬼。 龙辰把骷髅头盖住之后,在小溪边洗干凈手,站起身来,赫然看到那个荒冢上面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不,应该是女鬼! 第73章 泰山石敢当 龙辰大吃一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却见那女子跪倒在地,就在坟墓上朝他恭敬恭敬地磕了三个头。边磕头嘴里边说:“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龙辰大惊失色,因为以前他在圣谛镇中读书时,班上有一位同曾经说过,被鬼磕头并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这只鬼竟然向他磕头,怎么不令他惊慌呢?但是他马上到有师父在旁边,怕什么?于是马上镇定下来,心:她叫我公子,不叫先生,必此女子并非现代女子,我得用古代的称呼应对才行,还好过一鳞半爪的古,将就着用吧。于是无限怜悯地问道:“敢问姑娘芳名?何方人氏?为何沦落在此?” 那女子哽咽地说:“多谢公子怜悯,小女子乃圣谛镇北三家村人,姓沈,单名一个岚字,至于……至于为何沦落至此,唉!一言难尽啊,不也罢。” 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龙辰忽然有一种冲动,走过去拥抱她,安慰她,可是到自己和她毕竟阴阳两隔,怕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便将这种冲动压抑了下来。 龙辰点点头,说道:“原来是沈岚姑娘,我有点急事先失陪了。” 龙辰说完便要走,谁知那姑娘竟跑了过来,跪在龙辰面前,又磕了几个头,然后对着老和尚也磕了几个头,老和尚轻轻将她扶起。 沈岚哽咽道:“小女子在此地已经有两百多个年头了,公子和老师父今日到此荒野,必有什么事,能否说出来,看看小女子是否能帮得上忙。” 龙辰迟疑了一下,暗忖:我这一趟本来就是要办鬼事,不如告诉她,说不定她真的能帮得上忙,于是说道:“我们此次来,主要是见见圣谛镇刘镇长的先人。” 沈岚问:“见到了么?” “没有,他们说他不在?” “不知两位找的是刘家的哪位先人?” “最新的先人,也就是刘镇长的父亲。” “嗯,刘镇长的父亲二十多年前就过世了,可是他……”沈岚欲言又止。 龙辰觉得沈岚话中有话,便赶紧问道:“可是他怎样?” 沈岚长叹一声,感叹道:“这或许就是天意。” “天意?” “这本是一个秘密,一个天大的秘密,按说,小女子是不该讲出来的,可是小女子看见公子菩萨心肠,便决定讲给公子听。” “什么秘密请告诉我吧,有劳姑娘了。” “公子不必客气,这是小女子应该做的。公子知道不知道刘家最近十多年为什么这么兴旺?” “确实不知,请姑娘明示。” “问题就出在刘镇长父亲身上。” “此话怎讲?” “公子知道圣谛镇对面有一座小山吗?” “知道,我在圣谛山上时,经常往那个方向眺望。” “知道那座小山上面有一个石碑么?” “小山上有一个石碑吗?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因为我从没爬过那座小山。” “那座小山上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五个大字‘泰山石敢当’。” “泰山石敢当?!‘石敢当、镇百鬼、厌灾殃、保幸福、避妖邪’,这是镇邪之物。” “正是,那块石碑是圣谛镇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立在那里的。” “这个跟刘镇长父亲有什么关系?” “其实刘镇长的父亲以前是埋在这上面的,可现在已经不在了,刘家在他死后五年,偷偷将他的骨头捡起来,装入一个瓮里,然后埋在那块石碑的后面。” “哦?” “从此以后,刘家便迅速发达起来,而圣谛镇却从此衰败下去。公子如果是圣谛镇人,一定知道全镇只有刘家建得起别墅,其它家庭却连一间瓦房都很难建起来。” 龙辰点点头:“确实如此,但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他家把全镇人都吃了。” “啊?!……” “不知小女子所说的这些消息对公子有没有用?” “有用,当然有用,谢谢你。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女子经弛这一带到处游玩,认识了在那座小山上落脚的一个姐妹,小女子的那个姐妹就葬在那座小山上,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哦,原来如此!那么……”龙辰正要详细追问,谁知突然之间,沈岚和老和尚都不见了。 龙辰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他的通灵咒失效了。 再看看那个荒冢,龙辰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日后方便时,一定给她烧几件新衣服穿穿,顺便送一些冥币给她花花。心中暗暗记牢她的联系方式:圣谛镇北三家村,沈岚≮东西上一定要写上这些的,否则被人家抢了去。 龙辰不敢耽搁,匆匆赶往圣谛镇前面的那座小山。按沈岚所说的,爬到小山顶上一看,果然看见一块石碑,石碑上果然刻着五个大字“泰山石敢当”。石碑虽然年代久远,碑上长满了苔藓,可这五个字却依然清晰可辨。 再看看石碑周围,竟全是杂草丛生,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就在石碑右侧,左侧是一片茂密毛竹。可见下面全是泥土,在下面埋一个瓮是肯定不成问题的。 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龙辰匆匆下山,赶回到家时已是太阳西斜,毕福星和谢天华早已经等在房间里。 看见龙辰回来,毕福星问:“龙辰兄弟,今天去了哪里,有什么收获吗?” “收获很大。”龙辰道。 “哦,快点讲。”毕福星和谢天华猴急起来。 “先别急,毕兄,你说一下刘裕的情况。” “刘裕伤势太重,当天早上就直接送到县城大医院去了,后来又有消息称,可能要转到省城医院才行,他至今还昏迷不醒,生命垂危。” “这是报应,他死有余辜!” 龙辰又问谢天华:“天华,你呢?” 谢天华道:“我做我们这一行的,最讲究时间,大白天的我怎么行动?我又不像你,有隐身术。不过,我今天下午也没闲着,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刘家所有人都跟着车去看刘裕了,现在座别墅只剩下那个护院和那几条狼狗。” “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不用你担心,干我们这一行的自然有自己的方法,今晚保证将他家翻个底朝天,老实说,就算是保险柜,我也只需要两分钟就搞定,秘码箱嘛,更不用说,简直是形同虚设,就算他们将重要的敏感资料藏在一个非常非常隐蔽的地方,也一样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我一进屋子里,只需鼻子闻一闻,便知道东西在哪里了。” 看到谢天华如此自我吹嘘,毕福星忍不住插嘴道:“如果闻到刘诗丽的体香怎么办?” 谢天华道:“所谓‘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同一个错误,我绝对不犯第二次,这也是行规之一。” 龙辰问:“他在镇政府的办公室呢?” “那个更没问题,简直是探囊取物。” “好,那我就放心了。此时林海应该到了观心了吧?” 毕福星道:“他这人猴急得很,我猜早就到那里等着了。龙辰兄弟,你刚才说收获很大,究竟收获了什么,说来听听啊。” 第74章 大义凛然 怎么讲好呢?龙辰犯愁了,如果到通灵咒,一定被这两个家伙逼他讲出咒语口诀,那可如何是好?不行,不能到通灵咒。但是不到通灵咒,又怎么把沈岚所说的话表达出来? 毕福星和谢天华见龙辰陷入深思之中,便问:“怎么了?难道有难言之隐?” 龙辰随便应道:“不是有难言之隐,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毕福星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该不该的?” 龙辰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足可以轰动个圣谛镇。” 毕福星和谢天华一齐惊呼:“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龙辰肯定地说:“比你们像的还要严重,而且一定动到刘家的根基!让我,让我清楚再说,你们等等……” 龙辰开始在房间里不安地踱来踱去。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好,把毕兄的父亲和母亲请上来。” 毕福星愕然道:“为什么?” 龙辰说:“别问那么多了,我清楚了,一定要他们参与。” 于是,毕福星马上下楼将两位老人请上来,并把门锁好。 龙辰道:“现在我们这里共有五个人,我说的每个字都是千真万确的,由于事关重大,所以请大家先别声张。” 毕福星道不耐烦地说:“行了,开场白不要那么长,惹人烦的,快点讲啊。” 龙辰道:“大家知道刘家为什么越来越旺吗?知道为什么咱们圣谛镇却越来越衰弱吗?知道圣谛镇对面那座小山上的‘泰山石敢当’石碑后面埋着什么吗?” 这三个问题一出口,所有在场的人都被镇住了。 龙辰的这个胃口吊得真高。 毕福星爸爸严肃地说:“快点说。” 龙辰道:“今天下午,我去镇外荒野到处走,忽然便意甚浓,就闪到路边的大石头后面解决,忽然看到小溪边有一个荒冢,只见那荒冢破烂不堪,由于水吹雨淋,土石被水冲走,半颗灰白色的骷髅头露在外面。于是我心软,就地搬了几块大石头将荒冢四周围了起来,再捧了些松软的泥土盖住骷髅头。做好这一切之后,我便在小溪边洗干凈手,站起身之后,却忽然看到那个荒冢上面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 接着,龙辰将沈岚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照实讲了出来。 毕福星爸爸还没听完,便把脸色一沉,怒道:“年轻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说着一拉老伴,“走吧,别听这种无聊的话,我们有大把的事情要做。” 毕福星妈妈并不这么认为,她说:“别急呀,急啥?听他慢慢说完嘛,大不了当听鬼故事,不是吗?” 毕福星爸爸咕嘟着:“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听什么鬼故事,真是的。” 话虽如此说,但他还是坐了下来。 龙辰问毕福星爸爸:“伯父,据你了解,刘家在刘镇长父亲没过世之前,日子过得怎样?” “他家呀,那时可苦了,饭都吃不上,几乎靠政府救济金过日子。” “那,后来呢?” “后来,大约是镇长父亲死了几年后,他家迅速富裕起来,刘镇长也是从那时开始当上镇长的。” “伯父相不相信风水?” “风水确有其事,我当然相信,可是你这些话太过离谱,而且都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那可是造谣之罪啊。” “如果经过证实呢?” 毕福星爸爸妈妈相互对望一眼,脸色有些变了。 “怎么证实?难道要挖开人家的祖坟,看看骨架是否还在?” “不用这么麻烦,只需找几位镇上德高望众的老人出面,大家一起到那块石碑后面挖一下便知。” “后果谁来承担?” “我!不管证实结果如何,都由我一人承担,跟大家没关系,就算挖不出什么东西来,就当作大家受我的欺骗。” 毕福星道:“龙辰兄弟,我知道你报仇心切,可这件事实在匪夷所思,我看就这样算了,别去它了。” 龙辰反问道:“知道而不说出来,那是错误的做法,说出来后没人敢去证实,那就是大错特错了!好吧,话,我已经说完了,如果你们自愿圣谛镇所有人世世代代都被刘家骑在头上,我也没办法,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做不做由你们。” 大家似乎都为他大义凛然的语气所感化了,毕福星爸爸妈妈也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了。 龙辰继续说:“不过,有一点需要醒大家,就算要去证实,也一定要叫上我,因为不管做什么大事,总要一个人去承担后果,这个消锨我发布的,这个后果也应该由我来承担。” 龙辰这些话句句掷地有声,在场的人不禁个个为之动容。 毕福星爸爸语气也缓和了不少:“你打算怎么证实?真的找几个圣谛镇德高望众的老人一起到那块石碑后面挖挖看?” 毕福星妈妈插嘴道:“那怎么行?人家硬要说那几个德高望众的老人为了跨刘家而集体作弊呢?” 龙辰道:“这就需要一部相机,将没挖掘之前,石碑的前前后后都照一遍,而挖掘过程之中也要尽可能多拍照,挖出来的过程尤其重要,要大照特照,让人家没话说。” 毕福星爸爸问:“就算挖了出来,可人家不承认,硬说是大家栽赃怎么办?” 毕福星妈妈说:“哎,这个你就是外行了,人死后三五年便要扶他坐起来,每次拣完骨头装入瓮里之后,都要插进一块竹匾,上面用红油漆写着:‘先贤xx之灵骨’这一行字。” 龙辰不解地问:“伯母,何谓‘扶他坐起来’?” 毕福星妈妈说:“人死后,入殓安葬,墓形是长方形的。死后三五年,肌体完全腐烂后,打开寞穴,将他的骨头拣起来,按顺序一一装入瓮里,放在最下面的是脚趾骨,接着是大小腿骨,盆骨,脊椎骨,肋骨……最后将头盖骨放进去,然后找一块风水宝地,将这个装有全部骨格的瓮埋起来,建成一个圆圆的坟墓,就是所谓的扶他坐起来了。” 龙辰点点头,忽然到乱葬岗上看到被打开的墓穴,以及随意放在墓穴旁边的腐朽的棺材,这才明白那人已经被他的后人“扶他坐起来了”。 毕福星爸爸说道:“好吧,那我去找赵大爷、孙大爷、钱大爷、郑大爷还有余老太一起过来商量商量,这事太重大了,行事须小心谨慎,千万马虎不得。” 第75章 掘墓 不久,这些德高望众的老人都被请来了。 龙辰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讲了出来,这几位老人果然够深沉,在龙辰讲的过程之中,个个静静地听,静静地思考,没有一个人打岔。等到把过程讲完了,龙辰又重申了一下责任归属,大家都点点头。 赵大爷说:“我爷爷曾经跟我讲过,圣谛镇北三家村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发生过一件非常轰动的大事,当事人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记得她就是姓沈,至于沈什么我倒是记不得了,只模模糊糊有个概念,莫非正是她?” 钱大爷沉思片刻,说:“前几年,我曾经在圣谛镇外面遇到一个游方道士,他跟我说过,圣谛镇风水出现了问题,有人动了手脚。我问他怎么回事,他死活都不肯说,让我自己去弄明白,后来,我将这事与郑大爷商量过,找不到头绪,就只好作罢。” 郑大爷道:“正是,当时我还责怪他轻信,认为那道士胡说。” 余老太点点头:“我明白了,怪不得我老是梦见那块石碑,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原来竟是这样,真是太可恶了。” 孙大爷顾虑重重地说:“挖是容易,如果挖下去却什么都没有呢?” 龙辰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如果挖下去什么都没有,我承叼任。” 孙大爷问:“你打算如何承担?” 龙辰道:“听你们发落便是。” 孙大爷又问:“要是挖下去真的发现你所说的那个瓮,又当如何?” 毕福星妈妈说:“哎,瓮里一定有一块竹匾,上面用红油漆写着:‘先贤xx之灵骨’。” 孙大爷道:“要是他到迟早被发现,不放那块竹匾,现在死都不承认呢?” 龙辰问:“后人最担心人家将他先人的遗骨怎么样?” 毕福星妈妈道:“烧成灰,撒进河里,永世不得超生!” 龙辰道:“好,要是他死都不承认,那我们就对他说,既然这样,我们就将此人遗骨烧成灰,洒进河里,让他永世不得超生!他一定急了,自然承认是他的。” 郑大爷道:“不用这么麻烦,现在刘家人都去省城守着生命垂危的刘裕了,我们偷偷地去挖,如果他没发现,挖不出东西来大家就此散伙吧,此事保密。要是挖出来,也别声张,偷偷藏在一个地方,永远不给他知道。” 钱大爷道:“这事得要留有确凿证据,免得消息泄露出去以后,人家还以为我们趁火打劫,栽赃陷害他家呢。” 龙辰道:“这一点,我们好了,个挖掘过程全程用相机拍下来。” 郑大爷道:“现在天色差不多黑了,我们马上动手,如何?” 龙辰道:“不行,晚上天黑,不能照相≠来,如果用手电筒,圣谛镇的人看到山上有手电筒光晃来晃去,一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最合适?” “明天早上,天没亮就动身上山,天刚蒙蒙亮就动手,那时,大家正睡得香,而且早上有雾气,可见度低。” …… 大家积极发言,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一一清,最后一致表示:事关圣谛镇之运程,切身之利益,此事一定要去探个究竟,同时绝对保守秘密。 散后,谢天华也去准备他的工作了。 龙辰道:“毕兄,现在麻烦你去找那个照相馆老板娘,无论如何都要借到相机,你跟他那么熟,一定不成问题的。” 毕福星道:“那是,我曾经借过好几次了,肯定没问题。” …… 第二天,天还没亮,龙辰、毕福星与毕福星的爸爸三个人早早就摸黑来到山上,竟看到所有人早已经等在那里了,大家坐在那块刻着“泰山石敢当”五个大字的石碑附近。 龙辰站在石碑前,朝圣谛镇方向望去,只见点点星火,有如天上的繁星。虽然龙辰完全不懂风水之术,但却明显感觉到这个位置确实不错。如果有人将这块“泰山石敢当”当作墓碑,其子孙后代势必飞黄腾达。 今天早上露气很重,杂草树木都是湿漉漉的,只有石头还算比较干躁,早晨的空气也是清冷清冷的,大家都卷缩在石碑周围的石头上,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干咳,更没有一个人抽烟,大家都很庄重很严肃地等着天亮。 龙辰昨晚翻来复去老是睡不着,老是担心这担心那的。他虽然很有信心,也相信沈岚不骗他,但始终无法完全释怀。他忽然很念通灵咒,请师父到石碑后面地下去看看,确认一下那人的遗骨是否真的在下面,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东方破晓了,天开始蒙蒙亮了,万物开始复苏了,石碑右侧那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上不知什么时候飞来了几只小鸟,在树上飞来飞去,不住口地啁啾着,给清冷的早晨注入新的活力。 晨风也开始吹了,石碑左侧的那片茂密的毛竹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龙辰道:“毕兄,准备相机,可以开始了,先拍一下未挖掘的环境,到处拍,就连人也拍进去,增加真实感。” 毕福星道:“好,没问题,我早准备好了。”说完,毕福星拿出相机,熟练地打开镜头盖,调好档位,开始“咔嚓”了。 谁知,毕福星只咔嚓了一下,马上被龙辰喝止了:“毕兄,关掉闪光灯!” 毕福星意,马上关掉闪光灯,然后又开始继续拍。 到处拍了一阵之后,龙辰道:“好,开始动手挖了,毕兄,我们边挖你边拍,不要停。” 龙辰说完,大家都从石头上跳下来,开始动手。 龙辰道:“郑大爷,把锄头给我,让我先动手,等我累了再换,大家先在旁边看着,人多了反而不方便。” 大家轮流着挖,洞越挖越宽,越挖越深。 开始改用十字镐挖…… 此时,天开始大亮,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万道霞光照在圣谛镇上,个圣谛镇有如一坐圣城。龙辰从这里看见圣谛镇后面萧条的圣谛山,不禁感慨万千。 突然,听到“哐”一声,龙辰心头为之一震,马上从感慨中回到现实,跑过去看。 余老太说:“是石头,到底了。” 钱大爷道:“扩大挖掘范围,看看石头有多大。” 大家忍不住跳下土坑,用手捧土抛上来,不一儿,石头的四边都找到了:原来竟是一块磨盘那么大的圆形石板。 龙辰道:“大家看这块石板,显然是人工做成的,再往石头周围挖。” 很快,石头周围的土被挖开了。 龙辰道:“下来四个人,大家一起用力,看看能否抬得起来,毕兄,关键时刻到了,相机快门按快点,多拍几张,多变换几个角度。” 毕福星道:“好,明白。” 龙辰、毕福星爸爸、赵大爷、孙大爷四个人八只手抓住石头边缘,钱大爷在土坑上面喊口令:一……二……三!起。“ 石头被硬生生地抬起来了,扔到土坑上面。 大家往下一看,傻眼了! 第76章 抱着瓮入乱葬岗 下面什么都没有! 大家都无声地望着龙辰,满脸的责备之色,龙辰一时不知所措,但他坚信沈岚不骗他。 孙大爷道:“这下证实了,大家都悄悄回去吧,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我们都是梦游来到这里的。” 大家默默收拾工具,准备返回。 龙辰忽然说:“大家等一下,给我十分钟时间,孙大爷,把你的铁铲借给我用用。” 所有人极不情愿地重新坐了下来,孙大爷将铁铲递给龙辰。 龙辰接过铁铲,一个人继续挖,其它人默默地看着他。 余老太叹了口气说:“龙兄弟,你就别挖了,我们都不怪你的,你也是报仇心切,你的心情我们都能解,我们放弃吧。” 龙辰充耳不耳,继续挖。 其实,这时候,龙辰的心里也没底,但他只有一个信念,沈岚绝对不骗一个怜悯她的好心人。 突然,铁铲碰到一块硬硬的东西,龙辰心头一震,打起精神挖,下面又露出一块石板,也是圆形的,但是只有一个盘子那么大。 龙辰小心翼翼地将圆石周围的土铲起来,然后放下铁铲,双手一用力,将圆形石板起来。 石板下面果然出现一个瓮!一个开口的瓮,很显然,手上的这块圆形石板便是瓮盖。 龙辰将石板丢到坑外,俯下身子看那个瓮,只见瓮里面赫然塞着一个灰白色的头盖骨,头盖骨下面各种骨骼隐约可见,一股酸腐味从瓮里弥漫上来,将原本清新的泥土芬芳污染了。 龙辰叫道:“福星,照相啊,别停止,多照几张。”说着轻轻拿起头盖骨,见到瓮里面果然有一块竹匾,抽出来一看,只见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七个工工的正楷字:“先贤刘瑾之灵骨”。 刘瑾?!那个六岁时被太监刘顺收养,后净身入宫当了太监,爬上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宝座,公然受贿索贿,大搞钱权交易,最后伏诛,挨57刀而死的明朝大太监刘瑾?真正千刀万刮的刘瑾?龙辰知道,这当然只是巧合,不过刘瑾这个名字确实让感到无比的震撼。 “果然没错,该死的!难怪我老是梦见这块石碑。”余老太生气地说。 “那个游方道士果然说得不错。”钱大爷忿忿然道。 毕福星爸爸、赵大爷、孙大爷、钱大爷和郑大爷个个义愤填膺,怒不可竭。就连毕福星也忘记拍照了。 龙辰见状,醒道:“毕兄,拍照啊,别停止下来,对着这个竹匾拍几张。” 瓮被抱上来了,土坑被填平了,夯实了,上面还铺上了些草皮,接下来是怎么处这个瓮的问题。 余老太太说:“随便把他弄到某个地方埋了它。” 孙大爷马上反对:“不行,要是刚好埋到阴穴,那就是害了人家了。” 郑大爷道:“害就害呗,他家都害了我们圣谛镇这么多年了,我们害他一回也行吧?” 赵大爷道:“我看还是拿到刘家那块墓地附近埋了它,好让他与自己人在一起。” 钱大爷坚决反对:“不行,他做了坏事,我们倒可怜起他来了,不行不行,我不同意,这口气实在无法咽下去,要不我们公布真相,让他家从此在圣谛镇抬不起头来。” 孙大爷道:“这样不好,这事闹大了,到时鱼死网破可不好,他家的势力大家都非常清楚,不如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衰弱下去。” …… 七个人坐在石头上琢磨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个处办法能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眼见日上三杆了,再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其实,在他们热烈讨论的时候,龙辰心里早已经有了一个标准答案,但是他并没有马上说出来,因为他看看这些德高望众老人的意见。如今看到他们意见分歧很大,于是说道:“按目前看来,我们再讨论下去也不有一个万全之策,不如这样吧,我跟他家还有一些帐没算清,这个瓮就交给我处置吧,好做为跟他们谈判的筹码,如何?” 看到大家都没反对,龙辰补充道:“大家请放心,我绝对不将它又埋在这里的,我和他家的仇,必大家都应该早有耳闻,我在这里也就是啰嗦了。” 余老太说:“是的,你和刘家的恩怨,我们都听说了,这样也好,这个瓮就交给你处置。” 郑大爷也说:“这件事是你最先发现的,不然圣谛镇将永远衰败下去了,你对圣谛镇有恩,这个人情交给你我没异议。” 其它人也觉得余老太这话有,便一致赞同了。 龙辰说:“辛苦了各位,现在请大家分头回去,不要一起回去,否则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好是等快中午时再回去,这样才像是收工回家的样子。” 大家都点点头。 龙辰对毕福星说:“毕兄,我打算带着这个瓮去别的地方,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带着这么一个东西到处转悠,被人看见非常不妥,你看怎么办才好?” 毕福星都不,马上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龙辰:“给他穿一件衣服,然后抱着他。” 龙辰意,接过衣服,笑道:“这衣服以后就不能穿了。” 毕福星道:“这个自然,我知道,我还不至于穷到非穿它不可,用完你随手往阴沟里扔便是了。” “那我先走了,相机先别还给人家,回头我跟你商量下一步计划。” “好的,没问题。” “对了,还要帮我留意刘家的动静,不管有什么消息,我们要随时掌握。” “好,没问题。” 龙辰把外套往瓮上面一罩,抱起来,告辞下山去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把刘瑾的遗骨送到乱葬岗去,让他也过过苦日子,顺便去找梅姑。没有梅姑在身边,个人心里一点都不踏实。 早晨的空气真好,清新而又滋润,起昨天早晨差一点命丧荒野,龙辰不禁寒毛直竖。 不久之后,龙辰便来到了镇西的乱葬岗,他把瓮藏到一隐蔽的地方,然后爬到岗顶,来到那块巨石后面,可是却找不到那个石洞。 奇怪,那天来的时候,按着梅姑的吩咐爬到这里来,也是从那边转过来的,怎么不见了那个石洞?不看错了?于是,龙辰绕着巨石走了一圈,转回到原来的地方,还是没有找到那个石洞,到底怎么回事?要是找不到石洞,怎么进到里面去? 正急得抓耳挠腮无计可施时,忽然到自己还没运行通灵咒,肯定是这个缘故!于是龙辰马上念通灵咒,刚念完通灵咒,突然看见一个人就在眼前,两个人鼻尖差一点碰到一起,龙辰吓了一大跳,迅速后退两步,心“嘭嘭嘭”直跳。 对面的那个人正是那天见到的中年男子,此时,他正笑眯眯地望着龙辰。 龙辰定了定神,问道:“请问那个石洞呢?怎么不见了?” 中年男子往石头上指指:“你说的是不是这个石洞?” 龙辰顺着他的手指转身一看,又吓了一大跳,天啊,这不就是那天看见的石洞吗?刚才明明看不到,现在怎么看到了呢?难道是念过通灵咒才能看得到?不对,那天就没有念通灵咒,一样可以看得见,还推开了石壁。 龙辰疑惑地问:“为什么我刚才看不见呢?” 中年男子答道:“你看得见我们,才能看得见石洞。” 龙辰道:“可是那天我在进入石洞之前并没有看见你们啊。” 中年男子笑笑道:“因为那天你跟梅姑在一起。” 龙辰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个鬼洞,只有鬼才看得见,难怪那么多年了,也没有人进去过。 龙辰走进石洞,推开洞壁,发现那盏长明灯还是在原来的地方亮着,果然是长明灯!龙辰起长明灯,沿着石阶往下走,前几天曾经来过一次,这一次不再陌生,不久便到了梅姑睡觉的寝宫。 龙辰敲敲石门,听见里面没反应,过了一儿便自行推石门而入。 只见西北角龙凤床上,梅姑正闭目打坐,一身白衣素裹,犹如一尊神圣的观音像,那玫戒指便摆在她旁边。 龙辰不敢打扰她,轻轻把长明灯放在洞壁下,然后跑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由于昨晚一夜没睡好,龙辰坐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第77章 法术的分类 不知睡了多久,龙辰悠悠醒过来了,他下意识地往龙凤床上一看,不好,梅姑不见了! 龙辰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站起来往龙凤床那边冲过去,却见那玫戒指还是静静地放在原来的地方,似乎没人动过。龙辰都不,马上拿起戒指,戴在原来的手指上,心里这才踏实了些。 可是梅姑到哪里去了呢?龙辰东张西望,甚至跑到水池那边去看,还是找不到她,龙辰额头上开始冒汗了,心里着急地:梅姑到底去了哪里呢?难道她出去了?对,应该已经出去了。 到这,龙辰抬脚正要往外走,却忽然停住了,不对,戒指明明还在这里,她怎么可能出去呢? “臭小子,看你急得团团转的,找什么?我在这里呢?”耳边突然传来梅姑那冰冷冷的声音。 龙辰一听到这个久违了的声音,顿时心花怒放,大叫起来:“梅姑,你在哪里,出来呀,我怎么看不见你?” “臭小子,真是笨到家了,你都睡了这么久了,通灵咒早已经失效了,还能看得到我吗?天啊,我真是倒霉,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笨家伙。”只听见梅姑忿忿地说。 龙辰这才恍然大悟,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说,这几天都干嘛去了?”梅姑冷冷地问。 “唉,这两天经历太多事了。”龙辰就地坐了下来,这里每一寸地方都一尘不染,无论坐在哪里都不觉得奇怪。 “说!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 “梅姑,你教我换身术果然厉害,我一出去就放倒二十多个大汉,就在圣谛镇大街上,在成千上万人面前。” “哼,二十几个人算什么?哪怕千军万马都不怕,不过,这只是皮毛功夫,不入流的。后来怎么样?” “后来,到了晚上的时候,我终于遇到了一个高手。” “什么高手?乱讲,圣谛镇范围这么小,哪来的高手?” “是真的,他一下子就破了我的隐身术和穿墙术。” “哦!继续讲下去。” “他还把我给定住了,让我动弹不得。” 梅姑似乎非常震怒:“竟有此事?他叫什么名字?长得怎样?住哪里?还些什么法术?” “他是一个道长,我只听人家称呼他为王道长,他手里的拂尘可厉害了,随手一挥,我就动弹不了了,他好像住在十里坡观心。” “原来是个臭道士,看来此人是御物派的。” “御物派?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 “臭小子,你以为自己知识很渊博吗?告诉你,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好吧,既然你已经入我魔道,我不妨教你一些常识,免得以后被人家笑话,说我教出来的人不中用。” 龙辰凝神静听。 “天下法术成千上万,数也数不清,不过归根结底只分两派,一派是御物派,另一派就是修身派。” “御物派是什么?” “所谓御物就是让世上万事万物迁就自己的意识,比如,用意念控制东西飞起来,击向敌人,或者用意念呼风唤雨,或者用意念召唤**,或者用意念控制他人的言行等等。” 龙辰:那天晚上据王道长说,他教林海的父亲法术,林海控制纸人的法术自然是他父亲所授,果然是御物派的。不过,那个王道长用定身法定住我,难道也是御物?于是龙辰问:“那王道长用定身法定住我,也是御物的吗?” “怎么不是?凡是他身体之外的东西,都是‘物’,而‘物’又分为生物和死物,生物就是可以动的人或者动物;死物就是没生命的东西,比如土石瓦砾等等。” “原来如此,那么修身派又是什么?” “所谓修身就是让自己的身体去迁就外物,比如,我教你的穿墙术便是,墙壁站在那里不动,你也不去改变它,你只改变你的身体,让你的身体穿过它。隐身术、变身术、分身术、换身术、化身术、柔身术等等都是同样的道。” “梅姑,这么说来,你应该是修身派?” 梅姑冷哼一声:“我?现在我随心所欲,游刃有余,根本不归属于任何派别了。” “那你教我的怎么全都是修身派的?” “我是因人施教。” “哦,我明白了。” 停了一儿,龙辰忽然问:“梅姑,要是下次再碰到王道长怎么办?” 梅姑沉默了一下,忿然道:“这个臭道士真是可恶,也罢,我再教你一个小法术,这个小法术可以破解定身法,而且还有很大作用。” 龙辰激动地问:“什么法术?” 梅姑道:“就是分身术,分身术最大的作用就是掩人耳目。上次曾经跟你过,分身术也叫‘金蝉脱壳术’,即是将自己分成两个身躯,一个是主体,另一个是副体,分身术的人就是将副体留在他应该在的地方,而主体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别的地方。副体只保留其身体的外形,主体就像正常人一样,有外形有思维,就好像蝉和蝉壳一样,故名‘金蝉脱壳’。如果你被人家施以定身法,便可以用它脱身,让自己的真身去攻击对方,只要他一受伤,他所施的定身法便自动失效了。” 龙辰高兴得跳起来:“梅姑,你真好,什么时候开始教?不如现在教吧!这里环境这么好,永远也不用担心被人打搅。” 梅姑冷冷地笑道:“臭小子,看你高兴的,也罢。” 于是,梅姑教龙辰念分身术口诀和心法,龙辰很快便了。 梅姑道:“你试试看吧。” 龙辰屏息凝神,念口诀,运行心法,可是半天过去了,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相信,便再试一次,居然也不成功。 龙辰急了,不停地试,可是试过无数之后,依然没效果,口诀和心法已经滚瓜烂熟了,可是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分不开身。 最后,龙辰忍不住问梅姑:“梅姑,为什么不成功?” 梅姑阴森森地笑起来:“臭小子,我是逗你玩的,你还当真啊。” “你……”龙辰气得说不出话来,正要发作,忽然狡黠地说道:“梅姑,不是你逗我玩,是你根本不什么分身术,而自己又不好意思说不,所以就随便拿一些没用的口诀和心法来糊弄我。” 梅姑显然被激怒了:“什么?我不懂?你这是什么话,好,既然这样,你到外面去。” 龙辰愕然了,以为梅姑要赶自己出去,很是惶恐。 “走啊,还磨磨蹭蹭干什么?你要不要真正的分身术?”梅姑见龙辰惶恐与犹豫,便催促道。 “要?但是在这里不能吗?” “当然不能。” “要在太阳底下习吗?” “别那么多废话,你出去以后自然就明白了。” 龙辰只好乖乖地起长明灯,往外面走。 第78章 闪电照棺材 当龙辰着长明灯走到石洞口时,发现外面已经漆黑一团,没到竟是到了晚上。o正在考虑要不要将长明灯挂在原来的地方。却听见梅姑喝道:“犹豫什么?你不着灯怎么看得见?” 龙辰于是着长明灯走到洞外,只见四周到处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抬头看看天,头顶乌云密布,西边远处天空中,巨大的黑云后面不时有闪电闪亮,隐隐传来闷雷声。眺望东边,只见远处密密层层的树木间隙透出点点灯火,密如繁星。龙辰知道,那里便是圣谛镇。看到圣谛镇,自然到那几个朋友,他知道:一直不见他回去,他那几个朋友一定非常担心。 长明灯照亮范围虽然有限,可还是照到周围无数的坟茔,甚是恐怖!再加上各种奇怪的飞鸟在坟头悲鸣,更平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梅姑冷冷在催促道。 “梅姑,眼看就要下雨了,我们还是进去吧。”龙辰道。 “进去?你不分身术了?” “当然要,可是为什么要在外面?在里面不能吗?” “你刚才试过了,行不行?” “不行,我真怀疑你刚才教我的,并不是分身术的口诀与心法。” “你真的以为我是逗你玩啊?” “你真真假假的,我都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那我告诉你,分身术的口诀与心法是真的,你只所以没试出效果,那是因为你没有死亡的体验,所以没有效果。” “那现在我怎么办?是不是要我从这里跳下去体验一下?” 梅姑哈哈大笑:“那倒不用,你听着我的指令办事就行了。” “好,我全听你的。” “往前走。”梅姑吩咐道。 龙辰依言往前走。 “看到前面那个坟墓了吗?走过去。”梅姑道。 只见前面有一个长长的坟墓,看来此人还没有“被后人扶它坐起来”,又或者根本就是无主孤坟。 龙辰走到坟前,长明灯照在坟头的杂草上,几只蛐蛐从草丛中跳出来,没入夜色下的草丛之中,不见了。 “放下长明灯。”梅姑道。 龙辰将长明灯放在坟头上。 “挖开坟墓。”梅姑道。 “什么?”龙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挖开坟墓!”梅姑有些生气了。 “我手上没有工具啊,怎么挖?”龙辰惊讶地说。 “叫你挖你就挖。”梅姑不他,说道。 龙辰虽然心里很害怕,但是一到有师傅和梅姑在身边,胆子便大了起来。于是开始动手,他并不笨,先将坟墓四周垒起来的石头一块块搬开。 搬开这些石头之后,便看见了腐朽不堪的棺材。 这些无主孤坟果然落魄,经过长年累月风雨的侵蚀,坟头上面的泥土已经很薄了,只是靠坟头四周的石块撑住,现在石块被搬开,用手轻轻拔坟上的杂草,泥土连着草根,成片成片地被拔起。 不一儿,个棺材盖上面的杂草全被拔掉了,泥土也所剩无几,龙辰再用手扒了扒,棺材盖便全露出来了。 “打开棺材,”梅姑命令道。 事已至此,龙辰不再犹豫,马上动手掀,棺材已经腐朽不堪,虽然用长长的铁钉钉死了,但是木都已经朽了,铁钉再长又有何用? 龙辰用力扳了扳,棺材盖与棺材之间的朽木一块块松开≠用力一推,只听见“嘎嘎”地响,棺材盖被推开了,一股强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龙辰只觉气血翻腾,直冲脑门,头脑发晕,胃部痉挛,喉咙一酸,“嗷嗷”拼命呕吐起来,还好他反应快,头一偏,呕吐物才不至于全落入棺材之中。 龙辰后退几步,蹲在地上拼命呕吐,就连胃酸也挤出来不少。直呕得他天昏地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眼泪直飚。 呕了好长时间,这才缓过气来。 梅姑冷冷地道:“真没用,这都受不了,还分身术?到时看到自己全身,那岂不是魂飞魄散,当场暴毙?” 龙辰听到梅姑这么说,这才渐渐明白梅姑的良苦用心,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死亡体验”! 梅姑道:“臭小子,我不是闲得无聊故意为难你,练习分身术时,确实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活不成了。其中最关键的是定力,别以为你的定力很厉害,你看看你现在,这就是所谓的佛门定力?这么不堪一击!” 龙辰不得不同意梅姑的说法。 梅姑继续说:“看现在你一闻到腐尸味就呕吐不止便知:你们佛教的定力是假的,你看,古寺偏僻,燃香枯坐,没有外界干扰,谁都能做得到▲我们魔道定力的修炼方法是,积极主动去面对极端的环境,让自己的神经受到极限化的挑战,久而久之,便能在任何环境之下心平如镜,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情绪丝毫不受影响,这才是定力的最高境界。” 龙辰暗暗记住梅姑的教诲。 “当你分身术后,在极端的情况下,你选择施展分身术。比如,你的手脚被人绑死,全身动弹不得,头架在铡刀下。这时,你一定要施展分身术才行,然而,当你的分身闪到一边时,看到原来的肉身被人将头铡断,你的头‘骨碌碌’地滚过去,拖出一道长长的血印,冒着热气的鲜血从你的脖颈断口处狂飙而出。要是这时,你的定力稍稍弱一点,一定心胆俱裂,只要你的心神受到重创,分身术宣告失效,你便立即暴毙当场,知道厉害了吧?” 龙辰听得冷汗直冒,连连点头称是。 “那还等什么?继续吧。”梅姑道。 龙辰定了定神,站起身来,起放在坟头上的长明灯往棺材里面照,这一照之下,又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作势欲呕:只见棺材里躺着一具尚未完全腐烂的尸体,个脸部一半是干枯得像蜡肉一样,一半露出灰白色的骨头,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紧紧扣在一起,空洞洞的眼框无神地望着龙辰。全身衣服被虫蚁咬得肢离破碎,不堪入目。几只象蟑螂一样的黑色虫子见到灯光便拼命乱窜,拼命乱钻,发出细微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喁喁细语。 “怎么棺材里也有蟑螂?”龙辰心里疑惑。 梅姑道:“那不是蟑螂,是尸虫。” 正在这时,突然头顶天空发出一道闪电,照得个乱葬岗如同白昼一搬,紧接着“轰隆”一声炸雷,吓得龙辰心脏差一点跳出胸膛,手中的长明灯脱手而落,摔在棺材边缘,后又摔到地上。 “真没用,捡起长明灯放在坟头上。”梅姑冷冷命令道。 龙辰战战兢兢地捡起地上的长明灯,小心翼翼地放在坟头上。长明灯果然了得,居然这么耐摔! 又听见梅姑喝道:“把棺材里的人抱出来。” “什么?把这个死人从棺材里抱出来?” 龙辰快要崩溃了! 第79章 分身术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梅姑阴森森地说。 龙辰再定了定神,俯下身子便欲抱那具尸体,鼻子又闻到强烈的腐尸臭味,熏得他快要窒息了,但他有意识地用意念抗拒着。 “这就对了,”梅姑道,“抱它起来。” 龙辰双手从棺材内侧两边插了下去。只觉得手之所触,尽是粘稠滑腻的无名液体。龙辰全身顿时汗毛直竖,背脊一阵阵发悚,头皮发麻,头脑发晕,全身泛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他渐渐练习用意念去控制这些强烈的感受,尽量削弱它的刺激反应。 “嗯,有点长进了,继续,抱它起来呀。”梅姑道,“然后站着别动,没有我的命令,你就一直抱着它,记住,你正在和它进行心较量,它不断地刺激你的视觉、听觉、触觉和味觉,不要厌恶它,要克服它,要征服它。让它在你的各种感觉器官面前败下阵来。” 龙辰深深吸一口气,双臂一用力,硬生生地将棺材里的腐尸抱了起来,只听见一阵悉悉碎碎的声响,腐尸身上的绵帛一块块掉回棺材里。龙辰只觉得右手手背有东西在迅速地往上爬,那东西很快便爬到他的手臂上,借着长明灯微弱的光一看,竟是一只尸虫! 那尸虫沿着龙辰的手臂往上爬,爬到他的脖子,又沿着脖子爬到他脸上,还在他脸上爬来爬去,有几次竟着从他鼻孔钻进去,无奈鼻孔太小,钻不进去,后来又爬到他耳朵,也从耳孔里爬进去,可是耳孔更小,于是又折回来。 龙辰腾不出手,无法将这只可恨的尸虫打跑,感觉到它正要迅速爬到嘴边,于是赶紧闭嘴,不敢张开,大滴大滴地冷汗从额头上淌了下来。 他真的松手,把手上的腐尸扔掉,然后打死这只讨厌的东西。可是一到自己正在挑战定力极限,便放弃了这个法,慢慢用意念去调心神。 那只尸虫在他脸上爬了一儿,竟沿着他的下巴往下爬,钻进他的衣服领子里面。 这时,龙辰觉得左手背也有异样,他知道又一只尸虫爬上来了。 尸虫的不断干扰,怀里腐尸散发出来的浓烈腐臭味,满手粘稠滑腻的无名液体,狰狞恐怖的死尸面孔,无一不挑战着龙辰的神经系统。 龙辰在崩溃边缘挣扎着…… “好,可以放下了,轻轻放在地下。”梅姑终于发出了新的指令。 龙辰轻轻将腐尸放在脚下,然后抖掉快要爬进衣领的一只尸虫,再把那只钻进衣服里的尸虫活捉出来,扔在地上。然后擦了擦满脸的冷汗,长出一口气,心中暗暗惊喜不已,这一关终于过了。 谁知,梅姑又冷冷地命令道:“躺进棺材里。” 龙辰大吃一惊,失声道:“什么?” 梅姑怒道:“听不见吗?” 龙辰了,心一横:好吧,既然挑战极限,那就挑战到底吧。 于是毫不迟疑地跨进棺材,躺了下去。 躺下之后,龙辰觉得到处都不对劲,简直就像浸在臭鱼池里一样,身子下面到处有东西在爬动,不用问,那一定是可恶的尸虫,说不定还有蜈蚣或者毒蛇什么的。 正万念俱灰时,听到梅姑道:“排除杂念,凝神静气,溶入万物,忘我神游……。” 念的竟是刚才教的分身术口诀! 龙辰当即在心里跟着默念分身术口诀,并运行分身术心法,片刻之后,竟觉得自己的可以一分为二了,于是慢慢坐起来,爬出了棺材,回头看时,见自己的肉身还静静地躺在棺材里,龙辰低头一看,却看不见自己!看来棺材里面的人是副体,保持血肉之躯的本色,棺材外面的人是主体,隐形了,逃逸了。 果然分身成功了! “试着控制副体,”梅姑引导他。 龙辰忽然觉得意识被复制成了两份,一份在棺材里的人身上,另一个在棺材外面的人身上,外面的人看到棺材里面的人慢慢爬起来,也爬出了棺材,到处走动,他的身影在长明灯下拖出长长的影子,分外恐怖。 乱葬岗四周都是黑沉沉的夜色,天空乌云密布,缓缓翻滚,乱葬岗顶,坟头之上,一盏长明灯发出微弱的光,照着一个不停来回走动的人,拖着长长的身影。 天空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夜风吹着乱葬岗顶上的杂草。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看见了,非吓昏不可。 龙辰暗暗吃惊:要是不经过感官刺激,让感官受到强化,恐怕这时,光是自己吓自己都被自己吓死了! “好了,收回意念,合身!”梅姑说道。 “可是你只教我分身,没教我合身啊。”两人龙辰都吃惊地问。 “那好啊,我们走吧。”梅姑道。 “现在就走?去哪里?”一个龙辰问。 “回洞里,你没看见天就要下大雨吗?”梅姑冷冷道。 “灯呢?”另一个龙辰问。 “拿着。”梅姑冷冷地说道。 副体龙辰走到坟头,起长明灯,跟着梅姑走进石洞去了。 主体龙辰自然不敢停留,无声无息地跟在后面。 一个龙辰忽然起《西游记》里的真假美猴王,他:真假美猴王最起码两个之中有一个是假的,可现在我有两个龙辰,且都是货真价实的,只是一个看得见,一个隐形,真是匪夷所思。 另一个龙辰却到克隆技术,难道这便是克隆技术?不对呀,现在最尖端的克隆技术是利用生物技术由无性生殖产生与原个体有完全相同基因组之后代的过程,这个过程需要相应的时间,也就是说,按目前的科技,要克隆一个龙辰并不是像在照相馆里照相那样,立等可取的事,还是需要经过十月怀胎与及长大的过程,今年我十八岁,如果现在要克隆一个我,那也要十八年以后的事了,可是十八年以后,第一个我已经是三十六岁了,在时间轴上终究走不到一块,哪像现在,简直是一挥而就,梅姑真是太神奇了。 两个龙辰回到寝宫,梅姑才将合身之术的咒语说出来,于是主体龙辰马上跑到副体龙辰身上,念动合身口诀,顷刻之间,龙辰便恢复了。 龙辰恢复原状之后,问梅姑:“要是副体受伤呢?” “副体就是留给人家施暴用的,别管他,合体后就没事了。” “像你刚才比喻一样,副体被砍头呢?” “没事,合体后,该有的,一件都不少。” “要是不念合身术的咒语呢?” “也不用担心,分身术的持续时间跟通灵咒一样,也是两个小时。” “也就是说,既使我不念合身术咒语,两个小时之后,我的主副体自然合并,恢复我本来的血肉之躯?” “没错,但是分身术也跟通灵咒一样,一天只能施展一次,这一点你自己要牢牢记住。” 龙辰忽然到一个问题:“咱们刚才这样折磨腐尸,它不怪罪?” 梅姑冷冷地道:“它敢!要是它敢有半句怨言,我马上把它烧成灰,然后撒在马路上,任人世世代代践踏!” 龙辰愕然了,心:魔道果然好勇斗狠,以暴制暴,以恐怖对付恐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入魔还不够深啊。 梅姑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这不是仁慈,是愚仁。” “愚仁?!”龙辰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鲜词汇,觉得这个新词汇很有味道。 以前只听人家说过什么愚忠、愚孝、愚义、愚信和愚守,从没听人家说过什么愚仁。 看来这魔道确实大有问啊。 第80章 客厅里的人 当天晚上,龙辰与梅姑同室而眠。 梅姑躺在龙凤床上,龙辰卷缩在一个角落里睡着了。 他们之间当然没发生什么,一个有影无形,一个有形无影,一个可以随时随地看到另一个,而另一个则需要念通灵咒才能看到另一个。还有,一个一千多岁,另一个才十八岁,他们之间的隔阂绝对不仅仅只是代沟而已。 第二天早上,龙辰醒来了,虽然他手上没戴手表,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物钟,他估计了一下时间,现在应该是早上七点钟左右。知道毕福星、谢天华和林海一定非常着急,于是匆匆起程,赶往圣谛镇。 当龙辰来到毕福星家时,看到楼下停着一辆豪华商务车,心里不由得一怔:难道昨晚又出事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到二楼客厅,却见一个陌生男子人坐在沙发上品茶。此人约宁十来岁,一头短发,肤色白晢,神彩奕奕,西装笔挺,一尘不染,皮鞋光亮,耀眼生辉,神态安祥,像是个事业有成的生意人,脸形长得与毕福星有些相似,神态也有些神似。 看到他,龙辰忽然觉得自惭形秽,一时不知如何跟他打招呼。 正在这时,毕福星从厨房里端着一盘水果走了出来,一看见龙辰,马上说:“哎呀,龙辰兄弟,昨晚你到哪里去了?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大家都非常担心你的安危。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弟毕福刚。” 接着,他又对毕福刚说:“老弟,他是我的好朋友,龙辰。” 龙辰赶紧走过去,毕福刚也马上站了起来,两个人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龙辰觉得他说话用词得体,语气软硬适中,脸色和蔼可亲,举止雅大方,不卑不亢,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龙辰兄弟,来,我们上楼去谈谈,”毕福星对龙辰说,按着转过头对毕福刚说道:“老弟,你坐坐,吃点水果,等儿爸妈就回来了,我们还有点事。” 毕福刚道:“没事,你忙你的吧,我又不是客人,不用人陪着。” 龙辰和毕福星上到三楼那具房间,看见谢天华正在房间,好像是刚刚起床。 看见龙辰进来,谢天华道:“龙辰兄弟,昨晚到哪去了?我们找了个晚上都找不到,这不,睡得刚刚走床呢,我最担心的是刘裕那伙人报复。” 龙辰歉意地笑笑:“真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我昨晚有点事,赶不回来,只好在外面过夜了。哦,对了,林海呢?他还没回来吗?” 毕福星道:“还没呢,但是他不同,我们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你呢,我只知道你拿着那东西走了,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找到。” 谢天华忽然盯着龙辰的脸,目不转睛地盯着。 龙辰笑道:“干吗?才隔了一天,你就将不认识我了?” 谢天华道:“不对,你的脸色不对劲,福星,你看看龙辰兄弟的脸色,是不是不对劲?” 毕福星也盯着龙辰的脸看了一儿:“不错,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谢天华道:“面色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还有身上衣服,你闻闻看,是不是有股怪味?” 龙辰心头一震,赶紧跑到洗手间,对着大镜子一看,自己吓了一大跳,果然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怎么回事?难道睡不好吗?可自己明明睡得很舒服啊。至于身上的怪味,他很清楚,那是因为自己抱过腐尸。 毕福星走进来,问道:“龙辰兄弟,昨晚你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脸色不这么苍白的,能不能告诉我们? 龙辰当然不能将去乱坟岗接梅姑并练习分身术的事讲出来,于是搪塞道:“真的没什么事,可能是这两天晚上都睡不好才这样,至于身上的怪味,可能是衣服太脏或者出汗的臭味吧。” 谢天华在外面说:“不,睡不好的人身上也不有一股阴森森的怪味,龙辰兄弟,昨晚你去了哪里?不是中邪了吧?” 毕福星凑近龙辰的耳边,悄悄地问:“是不是那刘谨……” 龙辰把手指按在唇边:“嘘……” 毕福意,便不追究了。 龙辰悄悄问:“相机呢?” 毕福星道:“还在我这里呢。” “偷偷拿去将照片洗出来。” “嗯,等去。” “记住,除了照相馆的老板娘之外,不要让任何人看到照片。” “我知道。” “刘裕情况怎么样?” “完了,彻底玩完了。” “怎么?死翘翘了?” “要是死翘翘倒是好事,问题是不死不活。” “哦?!怎么回事?” “据可靠消息,小命是保住了,可却成了植物人,从此不能动弹了。” “活该。” 龙辰从洗手间走出来,问谢天华道:“天华,你那边的事办得怎样?” 谢天华哈哈大笑,从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翻出一大包东西,说道:“全在这里了。” 龙辰边翻看那些资料边说:“好家伙,看你还不倒?贪污受贿,买卖毒品,私藏枪械,任何一条罪名都可以将你钉死在十字架上,等等……毕兄,这女人是谁?” 毕福星接过照片一看:“妇女主任。” 龙辰拿着一迭照片,冷笑道:“好家伙,乱搞男女关系也就算了,还留影纪念?” 谢天华道:“里面还有涉及两个命案的卷宗,所有上诉材料全都被他压了下来。” 毕福星忧虑地说:“他们可能不放过我们,只是现在刘裕刚刚脱离生命危险,一家人都守在医院里抽不开身。等过一段时间,刘裕出院了,我们可就麻烦了,或者不用等他出院,他们可能派人来找我们的麻烦。按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次他们来的话,就不像上次那么客气了。” 谢天华道:“怕什么,我们还不放过他们呢。” 龙辰觉得毕福星的担忧非常有道,他:不能让事情发生,如果再让毕福星的家人受连累,我的罪孽可就大了,到这,他忽然有了主意,于是说:“嗯,毕兄的话非常有道,我们先收好这此证据,最好不要放在家里,藏在外面安全一点,我现在马上到一个地方去。” “怎么?你刚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稳呢,怎么就走了?”毕福星道,“你吃过早餐没有,要不我们先去吃个早餐吧?” 龙辰道:“不用了,听你这么一说,我放心不下,我一定要马上去处一些事。” 谢天华道:“我现在很闲,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要不我陪你去,多一个人总算是多一个帮手。” 龙辰道:“不用了,这件事没有危险性,况且也只适合我一个人去,否则事情反而搞砸。” 毕福星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一定回来。” “好,那我们等你回来,今晚我们全家为我老弟洗尘,到时大家一起吃饭喝酒,热闹热闹,记得早点回来。” “好,没问题,那我先走了。” 龙辰说完,马上出去了。 第81章 处置刘谨 读者的收藏与推荐将化为作者的写作动力,希望各位走过路过的朋友多多支持,谢谢大家了。 龙辰从毕福星家里出来之后,在街边随意吃了点早餐,然后到一间杂货铺里买了一些冥币、几件纸衣服、还有几支香和一个打火机,在冥纸和纸衣上都写上“圣谛镇北三家村,沈岚”,还在街边的水果摊里买了些苹果,在便利店里买了些糖饼,这才朝圣谛镇西边走去。 梅姑看到龙辰买这些祭祀用品,冷笑道:“臭小子,怎么了?找到你父母了?要去拜祭他们?” 龙辰笑笑不答,直奔乱葬岗,找到那个装着刘谨遗骨的瓮,将瓮抱到一处偏僻的地方,轻轻放在地上,把罩在上面的外套扔到一边。 这里偏僻荒凉,到处是荒冢,人家避之唯恐不及,因此很少有人经过这里。况且,现在是早上,在这里做什么事不担心人家看见,就算不巧被人家看见了,也没关系,因为人家也不相信是真的,一定被认为是鬼。 龙辰念完通灵咒之后,便看到师父和梅姑站在自己旁边,心里别多高兴。 只见刘谨正坐在瓮上面哭哭啼啼的,他胡子花白,身形瘦削,衣衫褴褛,形容落魄,一幅可怜兮兮地样子。看来,他家以前真的很穷困。 龙辰问:“刘老爷.怎么了,这里不好吗?” 刘谨抬起头,眼泪婆娑地盯着龙辰看了一儿,说道:“你为什么把我放在这里?你知道你走了之后,有多少人来欺负我吗?” 龙辰愕然道:“谁欺负你了?” 刘谨委屈地说:“小孩子向我扔石头,老人家向我吐口水,青年男女对我推推搡搡。” 龙辰问:“他们这什么欺负你?” 刘谨哭丧着脸说:“他们个个都说在世时,曾受到我家迫害,呜呜呜……。” 说着说着便又呜呜地哭起来了。 一般人听到别人哭产生三种反应:小孩的哭让人心烦;女人的哭让人心软;老人的哭让人心酸。 龙辰一听这位老鬼哭哭啼啼的,心早已经酸得不得了了。本来还打算痛扁他一顿,好出口恶气,没到被它这一哭,下不了手了。 龙辰问:“你家现在的所作所为你都知道吧?” 刘谨哽咽在说:“我当然知道,我每天都看着他们。” “那你为什么还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站在那块‘泰山石敢当’上面时,总是有无穷无尽的,我便将自己的这些加在我的后代身上,然后满足他们,看到他们得到满足,我也就满足了。” “现在呢?” “自从你们将我挖出来,带到这乱葬岗之后,我看到很多,听到很多,也到很多。” “我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 “现在的情形你也应该知道吧?” “我们知道他们不放过你,只是这几天没时间你。” “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是他们的错!” “为什么他们可以错得直气壮?” 刘谨不吱声了,一直站在旁边的老和尚对龙辰说:“戒痴,算了吧,本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不但惩罚了当事人,还挖人家的祖坟,质问人家的祖先,恐怕不妥。” 龙辰不敢违背师父的话,于是对刘谨说:“好吧,我不为难你。但你应该做点事,就算为你后人积点阴德吧。” 刘谨看到老和尚以德报怨,甚是感动,于是问:“大师,我应该怎么做?” 老和尚道:“阻止他们,让他们不要继续做恶便是功德一件了。” 刘谨又问:“我怎么能阻止他们?” 龙辰插嘴道:“托梦给他们所有的人,叫他们放下屠刀。” “要是他们执迷不悟呢?” “不的,你可以动你家所有的祖先一起托梦给他们,或者采用精神崩溃法。” “动祖先们是没问题,但是你说的什么精神崩溃法是怎样的?” “让他们只要一闭上眼睛,便看到你,听到你的规劝,如此没完没了,夜以继日地他一段时间,保证有效,别说人,就连神仙也抵挡不了。” 老和尚瞪了龙辰一眼,责备道:“戒痴,你又乱来了。” 龙辰笑笑,对刘谨说:“我说的只是建议,并没有让你强制接受,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谨意:“我一定照你的吩咐去做。” “这样最好。” “你打算怎样处置我?不是让我一直呆在这乱葬岗吧?” “放心,我先暂时将你送到你那些先人那里去,让你们团聚。” 刘谨一听,马上从瓮上跳下地来,恭恭敬敬地朝着这师徒俩和梅姑磕了三个头。龙辰则暗叹悔气:怎么我三次施展通灵咒,便有两次被鬼磕头?这通灵咒真是邪门。 龙辰狡黠地说道:“你说过的话要算数啊,否则我将你又挖出来,烧成灰,然后撒在马路上,任人世世代代践踏!” 梅姑一听,大怒:“臭小子,竟敢抄袭我的话!” 龙辰笑笑道:“不是抄袭,是借鉴。” 梅姑怒极:“你……。” 老和尚道:“唉,行了,我们送刘老爷过去吧。” 龙辰赶紧捡起刚才扔在地上的外套,重新罩在瓮上面,抱着它,离开乱葬岗,朝刘家那块风水宝地走去。 没走多远,通灵咒便失效了。 不久之后,龙辰来到刘家风水宝地所在的那座山脚下,看见小溪边的那个荒冢,于是放下瓮,拿出打火机,将香点燃了,插在荒冢的坟头,然后将苹果和糖饼摆在墓前,最后将冥币和纸衣服点燃了。 看着火慢慢吞噬冥币和纸衣,龙辰喃喃道:“沈姑娘,感谢你告诉我这个天大的秘密,让我为圣谛镇做了一件好事,现在我给你带来一些新衣服,希望你喜欢,另外还带来一些零花钱。与及一些糖果饼干点心,你慢用吧,希望你天天开心。” 梅姑哈哈大笑:“臭小子,原来趁我不在身边的时候粘花惹草了!” 龙辰不好意思地笑道:“梅姑别笑话我了,我们也是偶然相识的。” 梅姑道:“臭小子,她正在你面前跪下磕头叩谢你呢,看她眼泪婆娑的样子,好可怜喔,难道你就不能现身跟她见上一面吗?” 龙辰道:“唉,还是算了吧,我心软,看不得女人哭。况且,通灵咒每天只施展一次,再才在乱葬岗已经用过了,现在无法再用了,下次有缘再与她相见吧。” 说完,龙辰慢慢抱起那个瓮,深深地望了一眼那个荒冢,叹了口气,往山上爬去。 第82章 龙辰的特长 送刘谨到刘家风水宝地之后,龙辰并没有回圣谛镇,而是又返回乱葬岗,在那里继续练习分身术,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去。 还没回到家,远远便看见毕福星和谢天华两个人站在三楼阳台上翘首以待了,看到龙辰走来,谢天华大声喊:“快点了,大家都等着你一个人呢。” 龙辰上到二楼客厅,看到客厅里摆了一大张桌子,桌子上鸡鸭鱼肉样样俱全,碗筷也摆好了,果然就等他一个人。 显然是餐厅太小,容纳不下那么多人,于是把大客厅布置成了临时餐厅,专为毕福刚设宴洗尘。 见到龙辰回来,大家都很高兴,马上安排入席,十几个人围了一桌,热热闹闹地吃起来,其间欢声笑语,推杯把盏,不在话下。 吃完饭后,餐桌上便只剩下龙辰、谢天华、毕福星和毕福刚四个喝酒的人了。 龙辰问:“咦!林海呢?怎么还没回来?” 毕福星道:“是啊,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投入王道长门下,正式拜师颜了。” 谢天华看了看龙辰,又说道:“你的脸色还是跟今天早上一样苍白。” 龙辰笑道:“没事,今晚喝了点酒,睡个安稳觉就没事了。” 毕福星道:“龙辰兄弟,我打算跟老弟到外面闯闯,你如何打算?” 龙辰神情有些黯然,他知道,要是毕福星不在家,他怎么可能继续住下去?就算人家不赶他走,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从看守所里出来那么久了,便一直呆在人家家里,还给人家带来麻烦,真是过意不去。但是自己又能往哪里去?回圆月寺?不可能了,身已在红尘,心已归魔道,怎能回去呢? 毕福星见他低头不语,知道他心里难过,便安慰道:“没事,虽然我不在家,你也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没人赶你走的,我家房子大,房间多,随便住多久都没问题。” 龙辰以前一直住在圆月寺,吃自己种的菜,从不担心吃住的问题。没到还俗之后有那么多烦恼事,但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要一直走到底。看来刘裕的事也快要结束了,自己将来何去何从,真的是个大问题。这一段时间以来,给毕福星一家带来不少麻烦,自我感觉欠人家太多太多了。 沉默了一儿,龙辰道:“虽然如此,但我总不能就这样过下去吧?这一段时间以来,给你家带来很多麻烦,我很过意不去,感觉欠你很多很多。我一定要找一份工作,养活我自己啊。” 毕福星沉下脸来,说道:“是兄弟就不要说这种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不帮你还帮谁?” 谢天华道:“龙辰兄弟的心情我能解,感同身受啊。看来,我也要转行了,好好找份工作过日子。” 毕福刚可能感到气氛不对,好好的欢乐气氛被弄得很悲怆,于是有心要帮帮他们,可是又不知道他们两个都干些什么,有什么特长,于是问龙辰:“龙辰,你做过些什么?” 龙辰道:“我以前是个和尚,十八年来,一直跟师父住在圆月寺,后来圆月寺被人家烧毁,师父圆寂了,我又被人家陷害,关进看守所,认识了这几位朋友,我在看守所里还俗了。从看守所出来之后,便一直住在这里,后来还发生了很多事……” “哦?!”毕福刚显然觉得意外,“原来你是个和尚,还有这么沉痛的经历,难怪我第一眼见到你,便觉得你与众不同。” 毕福刚沉思了一儿,问道:“你有没有什么特长?” 龙辰茫然地说:“特长?我除了长得高一点,好像就没什么特长了,以前我只念念经,打打坐,种种菜,对,我种菜,料菜地,其它的就什么都不了。” 毕福星笑眯眯地将嘴巴凑近毕福刚的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毕福刚帘脸色大变,瞪大眼睛盯着龙辰看,一脸的怀疑,直看得龙辰莫明其妙,尴尬不已。 半晌之后,毕福刚这才压低声音问:“龙辰,你真的隐身术和穿墙术?” 龙辰点点头。 毕福星眼睛瞪得大大的,圆圆的,看看客厅没人,于是压低声音说道:“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 龙辰了,说了一句:“好啊。”然后便站起身来,结手印念咒语,运行心法,很快,他的身体慢慢变成透明,最后竟消失不见了。 毕福刚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忽然,只见龙辰刚才用过的酒杯慢慢从桌面上升起来,半杯酒在杯里直晃荡,那个杯酒升到一个人的高度时,忽然一倾斜,酒倒了出来,可是酒却在半空中消失不见了,没有一滴掉在地上! 毕福星说:“龙辰正在喝酒。” 喝完酒,杯子便自动放回原来的地方,接着,大家看到龙辰的筷子忽然腾空而起,自己跑去夹了一口鱼肉,那鱼肉也在空中消失了,还看到一些鱼刺吐出来,掉在桌子上。 毕福星说:“龙辰在吃鱼呢。” 一儿之后,龙辰渐渐恢复血肉之躯。 毕福刚张大的嘴巴还是合不扰。 龙辰淡淡地问:“不知这个算不算特长?这个能做什么?” 毕福刚道:“够了够了,光是这个法术就可以在外面混得风升水起了。” 龙辰还是不明白。 毕福刚兴奋得满脸通红,把椅子朝龙辰这边挪了挪,跟他解释道:“比如:你去面试,人才市场人山人海,你就这么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将自己的简历送到面试的考官那里,他看到半空中突然飞来一张简历,一定大吃一惊,要是他不识趣地以为那是风吹的,将你的简历压在最底下,你就把它抽出来,放在最上面,他再压,你再抽,如此几次,他便不得不引起重视。” 毕福星和谢天华听了哈哈大笑,毕福刚继续说:“要是考官不看你的简历,你也可以直接将简历送到人事部经或者直接送到老总的办公桌上,看他怎么为难你!” 龙辰笑了,他没到隐身术和穿墙术居然还有这种用法。 可是,那毕竟只是面试,工作呢?工作怎么办?面试只是得到工作的机,能不能干得下去,还是需要工作来支撑的。龙辰虽然没进过任何单位,但是这个简单的道,他还是懂的。 于是问道:“可是这只是面试而已,真正做得下去,还是需要有工作能力才行吧?” 毕福刚道:“这有什么问题,你去找相应的工作就行了。” 龙辰问:“什么工作能用到隐身术和穿墙术?” 毕福刚道:“不用担心,你有这个能力就一定有相应的工作,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谢天华眼见龙辰得到认可,也怯生生地问毕福刚:“那我呢?” 毕福刚转过身来,问道:“你些什么?” 第83章 训话 谢天华不好意思地说:“我……,就借别人的东西。|||” 毕福刚很惊奇:“借别人的东西?” 谢天华道:“简单地说,就是一个小偷。” 毕福刚乐得哈哈大笑:“这位兄弟真是爽快,好,我就是喜欢有特殊才能和爽快的人。” 毕福星道:“老弟啊,我还有一个朋友,可是今天他没来,我们四个在看守所里是同住一间房间的。” 毕福刚道:“哦?还有一个,他是做什么的,些什么?” “他呀,是个师!” “师?” “没错。” “什么法术?” “他最驱使纸人,让纸人做人能做的事,比如端茶送水什么的。” “真的,简直太神奇了,要是刚才没有亲眼看到龙辰表演隐身术和穿墙术,打死我都不相信你的话,可是现在,我信。” “只是他前几天去找他父亲的师父,至今还没回来,要是他回来,能不能带他一起去?” “好啊,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我带你们一起出去,这回我自己开着车来,九座豪华商务车,够大的了,方便得很。” 正在这时,毕福星的妹妹毕海棠忽然从房间里跑出来:“哥,我也去,我也去。” 毕福刚道:“你去什么去!快开了,去不得,等毕业后再去。” 毕海棠厥着嘴,不高兴地说:“你带这个去带那个去,就是不带我去,现在离开还有十多天,我可以去玩一玩嘛。” 毕福刚道:“不行,女孩子家出去到处跑,玩野的。” 毕海棠拼命摇着毕福刚的胳膊,撒娇道:“二哥,你就带我去嘛,好不好,好不好嘛,二哥!” 毕福刚还是不同意:“不行不行,我说了不行!” 毕海棠跺着脚:“二哥,带我出去玩几天嘛,在家里都快闷死了,二哥,好不好嘛。” 毕福刚被她缠得没办法:“好了好了,给你五天时间,五天后我送你回来,你跟爸妈说一声。” 毕涤棠乐得心花怒放:“真的?!二哥真好,二哥真好,我可以去大城市玩喽。” 说着蹦蹦跳跳地走进房间去了。 毕福刚朝他大声喊:“哎!暑假作业做完了吗?” 毕海棠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笑得花技招展:“早就做完了。” 四个男人相视一笑。 毕福星站起身来,举起杯子说:“好,我们四个先干了这一杯,然后再慢慢商量我们的未来。” 三个人一齐站起来。 “呯!”一声脆响,四个杯子碰在一起,四个人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干杯之后,毕福刚朗声说道:“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以后直呼其名就行了,不用带上称呼,免得见外了,龙辰就是龙辰,不要再说龙辰兄弟了,天华就是天华,不必说天华兄弟。” “好,福刚说得对。”大家一致赞同。 毕福星知道龙辰以前是个和尚,不谙世事,现在又打算一起出去闯,于是特意将一些基础的东西讲给他听,他说圣谛镇本来就是一个偏远山区的小镇,十多年以来,这个小镇每年都有无数个满怀壮志的年轻人到沿海地区寻梦。然而,混得好的却没几个,混得不好的数不胜数≮这些外出寻梦的年轻人之中,就数他弟弟毕福刚最有名了。 毕福星说,他弟弟毕福刚刚到灵隐市的第二年,便坐上一家外资公司的主任位置,第三年便坐到经位置,这次到附近出差,随便回家看看,探望一下老人,看看自己兄弟姐妹们过得怎样。 毕福刚说:“大哥,我早就叫你跟我出去闯了,可你老是不开,就着去赚那些高风险的钱。” 毕福星道:“现在我开了,但是,我到外面找到工作以后,还是干老本行。” 毕福刚道:“要是你还干老本行,不如不要出去了,在家里干如果出事了,还有人捞你,要是在外面出事,哼,没人能捞得了你。” 毕福星笑眯眯地说:“老弟,不要这么势利好不好,我是逗你玩的,出去之后,我当然要好好干活,好好赚钱了,绝不走歪门邪道。” 谢天华道:“我也是,我出去之后,便改邪归正了。” 毕福刚笑道:“你们这么一说,好像个个是汪洋大盗似的。” 四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阵之后,毕福刚严肃地说:“既然我答应带大家一起出去,有些观念我还是要讲给你们听,让你们有个思准备,大家别嫌我烦啊。” 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都纷纷表示愿意聆听教诲。 毕福刚慷慨陈词:“世事纷繁复杂,人生千奇百态,貌似混沌无序,实则有迹可循。人,必先修训,然后就业,最后创业,此为人生最关键之三部曲也。训,修的是化基础知识,全国统一课程,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虽然可以按个人兴趣选读某专科,但所的充其量也只是书本的论知识,跟社实践有很大的差距,几乎每个从邪走向社的子都有这方面的感慨……” 毕福刚的这一番开场白,直听得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三个人口水直流。 毕福刚继续滔滔不绝:“人生第一部曲(训)奏完,毕业了,前面摆着三条路:1、继续深造;2、自主创业;、就业。全国各地人才招聘现场簇拥的人头正在演奏着人生第二部曲:‘就业’。就业,是大多数毕业生的无奈选择。如果有背景,他们一定挤进某某机关单位;如果家庭条件好,他们一定选择自主创业;如果出身名门,他们一定被某些单位抢走……。可惜的是,太多的人没有如果,因此,他们将不得不挤进人才招聘位现场求职。于是,毕业生们陆陆续续地变成了‘工薪族’。这时候,横陈在工薪族面前的道路就变成了三条:1、自暴自弃(彻底放弃任何追求,昏昏噩噩地过一天算一天);2、职业爬虫(做一条职业爬虫,向更高的职位爬上去);、创业(从就业走向自主创业,打造财富人生)。我最痛惜自暴自弃者,他们把人生的某一片断误认为是个人生;我不鼓励职业爬虫,因为那是一条不归路,无法回头;我欣赏创业者,因为未来的生活最需要这种人,财富之门将为他们而打开……。” 龙辰出神地听着,越听越觉得毕福刚的话有点像师父对他的唠叨,更像佛经里佛主的训示。看来,高境界的人,思维模式竟是如此惊人的一致,不知道我龙辰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那个境界呢。 这么着着,忽然左右一瞥,却见毕福星与谢天华两人早已经伏在桌上,打起呼噜来了。 毕福刚摇头叹息道:“社,是一个大熔炉,可以铸造各式各样的人,可以演译各式各样的奇迹≮‘社’这所大里,你的财务报表就是你的成绩单。走出校门,才是你习的开始……。龙辰啊,你们三个人之中,只有你最开窍,你以后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好好干吧。” 第84章 道别 毕福刚看了看伏在桌子上的两个人,对龙辰说:“刚才我讲话的时候,只有你听得进去,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况且你现在也混得不错,我要向你习,所以听得进去。” 毕福星点点头,呷了一口酒,说道:“是啊,你跟你讲一个人,我的同班同阿伟。” 龙辰静静聆听。 毕福刚缓缓地说道:“昨天,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五年前的一个老同,他叫阿伟。唉,要不是他脸颊上那颗黄豆般大的标志性的黑痣,我还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年英姿飒爽的班长阿伟。五年后的重逢,多少让人感到恍如隔世般的陌生。我看着他头发乱蓬蓬的,皮鞋脏兮兮的,衣服皱巴巴的,个人没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这些年来,他混得很不如意。” 毕福刚感慨地说:“后来,我们找了一间店坐下来聊,他讲了他求职的经过,他的职场生涯发展得非常不顺利,几乎每年都跳槽,从这家公司跳到另一家公司,又从另一家公司跳到第三家公司。跳槽最频繁的一年居然先后进出了六间公司。他一直有个念头:一定能找到一间规模大、环境好、待遇高、福利多、工作轻松和有发展前途的好公司。可是,十多年来,他始终找不到这样的好公司,他认为自己运气不好,但他至今却还是满怀希望,他觉得:有付出就一定有回报,说不定下一间公司就是自己所苦苦寻找的好公司。” 毕福刚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他错了,打工的最终目标不是为了找到更好的工作,而是为了开创自己事业,嗨!说这些你现在可能听不懂,不说了,我们谈点别的。” …… 第二天,龙辰还在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起来开门,却见门外站着两个人:毕福星和谢天华。 谢天华着急地说:“天啊,我还以为你早就起来了呢,快点了,人家要赶时间啊。” 龙辰一怔,疑惑地问:“干吗?去哪里?” 谢天华着急地说道:“还去哪里,去灵隐市啊。” 龙辰被弄胡涂了,因为在他的生活里,从没听过有一个城市叫灵隐市,只听过有个寺庙灵隐寺,于是茫然地问道:“灵隐寺?去灵隐寺干吗?我不是已经还俗了吗?” 毕福星道:“龙辰,看来你是睡糊涂了,昨晚我们不是说好跟我弟一起出去找工作吗?” 龙辰道:“没错啊,可是你弟在灵隐寺吗?他怎么不像和尚?” 毕福星忽然明白了:“不是寺庙的寺,而是城市的市。” 龙辰不好意思地笑笑:“原来如此。” 谢天华早已经等着不耐烦了:“快点快点。” 龙辰道:“怎么?现在就动身?” 谢天华道:“是啊是啊,马上就动身,你还办个饯行宴吗?快点了,你没听到车子的喇叭声吗?福刚在催我们了。” “好,我马上来,”龙辰跑进洗手间,两分钟就洗漱完毕,然后到房间换好衣服,将自己的衣服鞋子等等东西胡乱塞进一个袋子里。然后赶紧跑下楼,打开车门便坐进去,人还没坐稳,鼻子里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侧头一看,却见毕海棠坐在自己旁边。 毕海棠见龙辰望向自己,便甜甜地一笑,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甚是迷人,龙辰不禁呆了呆。 车子启动了,很快向圣谛镇外驰去。 龙辰望着车窗外,心里充满激情:别了,圣谛镇;别了,圣谛山;别了,圆月寺。 龙辰突然全身一震,大叫道:“福刚,能不能到圣谛山去一趟?” 毕福刚道:“好咧,没问题。”话音未落,方向盘一打,车子转了个弯,向圣谛山驶去。 车子到了圣谛山脚下,龙辰打开车门道:“大家请给我十分钟,我拿一件重要的东西。”说完便飞奔上山。他径直跑到寺庙后院,又看到菜地里的那个佝偻身影,此时他正在给青菜浇水,一身灰黑色衣服,一头苍苍白发,一个佝偻身材,看得龙辰眼泪直在眼框里打转。 龙辰快步走上前去,站在孙老汉面前,虽然明知道他又聋又哑,可龙辰还是真诚地对他说:“孙大爷,我去灵隐市找工作了,你自己保重。” 那孙老汉抬头看了看他,一脸的茫然,他那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似乎明白龙辰的意思,似乎又在责怪龙辰。龙辰竭尽全力抑制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转过身子跑到那块大石头前面,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向师父的遗骨道别。然后跑到大雄宝殿里,取出师父写给梵净市大渡山壁龙寺严净大师的信,小心翼翼地放地贴身口袋里,马上飞奔下山。 一路上泪水飞扬。 回到车上之后,毕海棠看到龙辰眼睛红红的,好奇地问:“龙大哥,你怎么了?” 龙辰笑了笑:“没事,我们走吧。” 坐在前面的毕福星说道:“他呀,他一直住了圣谛山上,如今要远行了,自然回来看一眼,看了之后自然伤心难过,伤心难过之后自然是泪如雨下,泪如雨下之后自然是眼睛红红的……” 这一席话,逗得全车人哈哈大笑起来。 龙辰一时哭笑不得。 看着窗外路边快速后退的树木,龙辰感慨万千:他长这大了,从没离开过圣谛镇,最远的是圣谛镇中,就连县城都没去过,如今竟然一下子去那么远的地方。据毕福刚昨晚讲,灵隐市在沿海地区,非常繁华,生活节奏非常快,每个人走起路来几乎是小跑。唉,我能不能适应那种生活?不过就算不能适应也要适应了…… 车子开得很快,除了司机毕福刚,还有正在胡思乱的龙辰之外,其它人都慢慢打起盹来。龙辰只觉得左边手臂忽然有些温热,侧头一看,却见毕海棠柔软的身子慢慢靠了过来,她眼睛闭着,睡态十足,头部随着车子的颠簸一跳一跳的,不一儿,她的头轻轻枕着龙辰的肩膀,龙辰的鼻子马上闻到阵阵少女特有的芳香,她的几缕发丝轻拂着龙辰的脸颊,龙辰只觉得麻麻酥酥的,全身有说不出的舒服,不觉心旷神怡起来。 这时,梅姑忽然阴森森地笑起来:“臭小子,看你春心荡漾的样子,感受到做俗人的美妙之处了吧?哼,出家人发起春来比俗人更俗!” 龙辰心里对她说:“梅姑,别胡说,人家还是个小姑娘。” 梅姑笑道:“龙大哥,你好坏喔!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可你也不大啊。” 龙辰第一次听到梅姑开玩笑,虽然声音还是那样的冷冰冰,可是媚音十足,不禁笑出声来。 正在这时,车子忽然慢慢靠边停了下来。 龙辰伸头往前面看,只见前面不远处的马路中间摆着几个路障,一个身穿工作服,头戴安全帽,手里拿着一枝三角形红旗的人正朝车子走过来。 第85章 又见那个贵妇人 毕福刚按下车窗玻璃,把头伸出去问:“师傅,怎么回事?” 那个边走过来边说:“等一下,前面出车祸了。” 毕福刚疑惑地问:“哪有车祸?一眼望去什么都没有。” 这句话还没说完,那人已经走到车窗前面,突然掏出一把手枪顶着毕福刚的脑袋,低声喝道:“别动。”紧接着,那人腾出另一只手,迅速伸进车内,拔下车钥匙,察练地按开所有车门的按扭。 前后车门马上被人拉开,一只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车里面的人。 龙辰目睹着个过程,他头脑的反应还没有人家动作快,只一眨眼间,车里便挤满了人,个个一身黑衣,手里都有枪。 正在打瞌睡的毕福星、谢天华和毕海棠也被吓醒了,但是面对持枪歹徒,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毕海棠禁不住伸手抱紧坐在旁边的龙辰。 龙辰能感觉得到她全身正在发抖。 毕福刚被人押到后面座位,一个歹徒坐上驾驶室,熟练地把车钥匙插入锁孔,启动车子,两个歹徒将放在路中央的路障迅速收起来,拿进车子里,关好车门,车子便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驶而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便成了俘虏。 车子开出没多久,便离开大路,转入一条小岔道。 显然对方早就策划好了,每个步骤都按计划行事。 这条小岔道坑坑洼洼,到处是烂泥巴,显然这里刚下过一场大雨。车子颠簸着艰难地前进,眼见距离大路越来越远,前面越来越荒凉,龙辰不禁暗暗着急起来。 他心里问梅姑:“梅姑,怎么办?” 梅姑冷冷地说:“关我什么事,他们又抓不到我。” “可是他们正在伤害我呢。” “臭小子,什么事都问我,我是你老妈吗?” “难道你打算见死不救?” “关我什么事,你们自己办法,别老是一碰到问题就先到我,真没出息。” 龙辰没办法,只好自己思索脱身之计。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脑海中纷至沓来: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吗?不行,车里毕竟太窄,施展不开;施展换身术?也不行,因为对方并没有攻击,没有攻击便没有反攻击,没到换身术还有这个缺陷;施展分身术显然没问题,可是其它人怎么办?丢下他们不管吗?还是不行……。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车子颠簸着往前开了一儿,竟冲进岔道旁边的荒野中,不久之后来到一个阴暗的山坳,在山坳里的一块空地上停住了。 几个拿枪的歹徒押着五个人下了车。 龙辰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空地周围站了十几个人,个个黑衣黑裤黑着脸,腰里都别着家伙,那边石头上也坐着几个黑衣人,黑衣人中间坐着一个贵妇模样的白衣人,甚是抢眼。龙辰仔细一瞧,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正是刘裕的老妈! 此时,贵妇也看到了龙辰,只见她站起来,慢慢走了过来,来到龙辰前面站住了,两只鹰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龙辰不放。 龙辰当然不甘示弱,昂起头,直视着她。 只见她满脸憔悴,神情萎靡,满面倦容,似乎已经有好多天没睡好觉了。 一个黑衣人说“凤姐,人给你带来了,没到车上有那么多人,因此一起带来了。” 原来刘裕的老妈外号叫凤姐! 凤姐盯着龙辰看了一儿,开口说话了,声音阴森森的,甚是吓人:“哼!把我儿子害成这样就跑?当我是吃素的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龙辰两眼冒火,真动手抽她几个耳光,无奈额头上顶着一把枪,押着他的黑衣人大吼一声:“别动,一动就崩了你。” 凤姐打了一个哈欠,睡意甚浓地说:“臭小子,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家?” 龙辰大怒道:“真是恶人先告状,是你家不肯放过我!” “我当时不在场,听不到王道长的那翻话,事后才有人告诉我的。” “我当然知道,那天晚上你很忙,忙着伏击我们。” “可是后来……” “可是后来你万万不到,快被死的是你儿子,而不是我。” 凤姐不吱声,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龙辰继续说:“趁我们不在,挟持人家全家人,就连老太婆和小孩子都不放过,还打人家闺女的主意,这就是你们一贯的强势作风吗?” 凤姐显然精神状态很不好,连连打哈欠:“我不知道你对我家做过什么,反正所有的事今天就此了结。” “哼!所以你不放心,今天亲自出马了?” 这时,一个黑衣人走过来,对贵妇说:“凤姐,此人武功高强,高深莫测,那天他一下子就干掉我们两个兄弟,你可要小心啊。” 凤姐冷冷地说道:“哼!武功?真好笑,武功能快得过子弹吗?” 那黑衣人说道:“听说,他曾经在公共汽车上……” 谁知,那人话还没说完,凤姐马上打断他的话:“胡说,世上怎么有这种事,那是谣传,你也相信你在道上混了那么久了白混了!” 那个人讪讪地退开了。 凤姐很厌倦地把头一摆:“我这几天心情不好,不见血,你们把这小子拖到石头后面,爆头!” 一个黑衣人走过来,与那个用枪着龙辰脑袋的歹徒一起,挟持着龙辰往不远处一块石头后面走去。 龙辰不敢怠慢,暗暗结手印,运行换身术,做好应对的准备。 两个人挟持着龙辰走到石头后面,那人毫不犹豫地扣动板机,只听见“呯”地一声,一个人应声倒地。 倒地的正是那个开枪的人,只见他后脑中弹,鲜血从弹孔里直喷而出。 另一个黑衣人见状,迅速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对着龙辰的胸,“呯呯呯……”连射几枪。从掏枪到射击,只用了一两秒钟,手法纯熟,枪法准确,正是久经沙场的体现。 几声枪声过后,又一个人倒下了,此人胸口多了几个窟窿,那几个窟窿不断有鲜血冒出来。 不用问,倒地的当然是黑衣人。 那边传来凤姐的大吼声:“干什么?开那么多枪干什么?你们以为子弹不用钱啊!” 可是没有人回应,因为死人是无法响应的。 龙辰决定躲在石头后面不出去,因为出去有危险。当然不是他危险,而是那几个好朋友有危险,他要引这些歹徒一个个过来送死。 果然,等了一儿,那边一个男声大叫:“阿七,星仔,你们两个完事后还躲在石头后面干什么?快回来!” 第86章 威胁 等了一阵,看见还没有人出现,只听到两个歹徒说:“我们去看看。” 随后,两个脚步声朝石头这边走过来了,龙辰忽然灵机一动,撒腿就跑,他只所以跑,是引他们追上来,尽量远离毕福星他们,否则他们便成为人质。 只听见后面有人大叫:“臭小子,跑……” 接着“呯呯呯!”又是几声枪响,跑的人没事,开枪的两个人却倒地而亡,他们的枪法真好,要是他们枪法不好,一定不这么快就死的。 枪响之后,龙辰反而不跑了,他慢慢往回走。 看见龙辰安然无恙地朝这边走过来,而自己人却倒下了四个,那边的人叽里瓜啦地嚷开了,一个个匍匐在地,掏出手枪瞄准龙辰便射,凡是瞄准龙辰射击的人自己中弹身亡了。 突然,一个人大吼道:“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剩下的歹徒全都停止了,怔怔地望着那个人。 只见那人长得高高大大,似乎是个小头目。他走到凤姐面前,低声说了几句,由于距离太远,龙辰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凤姐听了那人的话,脸色似乎大变。 那人跟凤姐嘀咕了几句之后,便向龙辰招招手,喊道:“小兄弟,你过来,我们不开枪的。” 龙辰一怔,一时猜不透此人的用意,不禁犹豫了一下但随后一:既然子弹都射不死我,那还怕什么?说不定可以趁机行事呢。 于是慢慢走回来,当然,换身法手印丝毫不敢松开。 龙辰边往前走,边看看毕福星他们几个,只见个个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以不可思议的眼睛望着他,毕海棠还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必刚才听到大石头后面枪声响起,便以为龙辰遇害,忍不住而哭了起来。 龙辰对大家点点头,泰然说道:“大家放心,我没事。” 接着走到那个高高大大的人身边,只见此人长得一幅马脸,样子非常滑稽,看他制止歹徒的行为得知,此人还是颇有些脑筋的。 龙辰问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趁早把我们都放了,否则死的一定是你们。” 马脸从上到下打量了龙辰一遍,然后说道:“要放走他们可以,但你要留下来。” 龙辰道:“要是我不接受呢?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讲条件的筹码吗?” 马脸头一摆,说道:“先放倒那个女的。” 用枪指着毕海棠的歹徒意,应了一声,正要扣动扳机,在这十万火急时刻,龙辰大叫:“慢!” 马脸向那歹徒使了个脸色,扳机终究没有扣动,龙辰吓得心“嘭嘭嘭”直跳,太阳穴的血管快要暴开了,真是千斤一发啊。要是再慢一点点,毕海棠此时恐怕已经脑袋开花了,他知道这些歹徒一向杀人不眨眼,况且刚刚还死了几个兄弟? 马脸得意了:“现在有讲条件的筹码了吧?” 龙辰沮丧地说:“好,放他们走吧,我留下。” 毕福星、毕福刚、毕海棠和谢天华失声叫道:“龙辰,你……,不能相信他们啊。” 龙辰摆摆手:“大家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的,你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谁知,马脸说道:“慢着,谁都不能走。” 龙辰怒道:“我不是已经答应留下来了吗?干吗不放他们走?” 马脸奸笑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讲条件的筹码吗?” 龙辰愕然了。 马脸吩咐道:“过来两个人,把这小子的手脚给我绑了,手脚被绑,任他武功再高又有何用?” 剩下的几个歹徒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上前绑人,贵妇人眼光一扫,对着两个歹徒努一努嘴,那两个歹徒战战兢兢地拿出早已经备好的绳索,上来绑龙辰。 马脸道:“真没出息,怕什么,人还在我们手中,只要他敢动你们半跟头发,我马上崩了这几个人。” 绑好之后,马脸道:“打他几拳试试。” 那两个歹徒知道人质在手,便放心了,于是一左一右,对着龙辰胸部和腹部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龙辰手掌被绑,动弹不得,无法结换身术手印,再加上人质在人家手里,不敢乱动。只觉得胸口和腹部一阵阵剧痛,痛得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两个歹徒打了一阵之后,马脸四处望了望,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说:“把他绑在树上,看他还能怎样。” 于是,那两个歹徒将龙辰拖到大树下,动手绑了起来。 龙辰暗暗叫苦:看来这回在劫难逃了。 绑好后,那两个歹徒又对龙辰一阵拳打脚踢,打得龙辰全身都是疼痛。 “好了。”凤姐说道,“你们几个过来。” 旁边的几个黑衣人马上来到她身边。 凤姐说道:“等我走后,让他成马蜂窝。” 马脸问:“那四个呢?” 凤姐道:“全部爆头,一个不留,事后搞干净点。” 马脸道:“凤姐,这个……恐怕不妥。” 凤姐似乎很在乎马脸的意见:“有什么不妥?你说。” “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绑在树上的那家伙原本是个孤苦伶仃的和尚,他最亲的人是一个老和尚,已经见佛主去了▲其他那四位,有三位是亲兄妹,还有一个是道上的人,如果全干掉,恐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怕什么?我们到处都有人。” “凤姐,你有所不知,如果只死一个人,可能直接由圣谛镇警察局处,那倒是好办。要是同时死五个,再加上家属向上面施压,可能惊动公安部,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极有可能严重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意,实在没必要冒这个大风险啊。” “那又怎么办?他们个个都是目击证人。” “这个好办,让我来处。” 马脸走到毕福星、毕福刚、毕海棠和谢天华前面,说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刚才我跟凤姐的谈话你们一定听到了吧?我们也不把事情闹大,你们好好给那人收尸吧。告诉你们,别他妈的给我多事,你家在哪里我们可是一清二楚,要是弄得烦了,不知哪天你家失火,全家人丧身火海,尸骨无存,那可就非常的对不起了。” 马脸这番话,意思再也明显不过了,几个人只听得心惊肉跳。 凤姐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吩咐几个手下将同伴的尸体抬起来,走了。 龙辰看到凤姐带着那伙人,他们走进一片树林之中,随后便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 等到汽车声远去,马脸指挥道:“大家一起过来,这小子邪门得很,我怕出什么意外就不好向凤姐交待了。” 第87章 龙辰复活了 龙辰知道最关键时刻终于来了,于是马上运行分身术。主体悄悄离开副体,无声无息地站在一块石头上看热闹▲副体依然被绑在树上,一动也不动。此时,龙辰的主体是透明的,当然没有人能看得见他,还以为他依然被绑在树上。 于是所有人的枪都指着龙辰,一阵“呯呯呯……”枪声过后。 只听见毕福星、毕福刚和谢天华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地朝绑在树上的龙辰副体飞奔过来,毕海棠大叫一声,瘫软在地,昏了过去,毕福星和毕福刚也顾不了妹妹了,只顾朝龙辰跑过来。 坐在石头上看热闹的龙辰主体,看到自己的副体全身都是弹孔,鲜血从每个弹孔里流了出来,流得满地都是。面部被打个稀巴烂,眼睛全被打爆了,鼻子被打扁了,耳朵被打飞了……。 简直是惨不忍睹! 马脸嘿嘿冷笑道:“早听说此人甚是诡异,刀枪不入,看来毕竟是血肉之躯,终究也难逃一死,这回凤姐全家终该安心了吧,好了,我们走。” 歹徒全走了。 毕福星、毕福刚和谢天华抱着龙辰的副体,哭得死去活来。 龙辰心念一动:如果我就这样死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从此可以昼伏夜出,杀尽天下的坏人。不过看见眼前的一幕,实在于心不忍,最后还是决定恢复躯体。 此时,毕福星、毕福刚和谢天华已经泣不成声,边哭边将龙辰的副体从树上解下来,轻轻放在地上,三个人的衣服都沾满了龙辰的鲜血。 山坳里,三个男人抱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龙辰不忍心再让他们为自己伤心难过,于是走过去,躺在副体身上,慢慢恢复原状。 全身的弹孔全都不见了,衣服完好无损,面部完好无缺…… 龙辰慢慢坐起来,吓得蹲在旁边哭得死去活来的三个人直往后退,个个瞪大圆圆的眼睛,仿佛看鬼似的。 龙辰微笑着说:“大家别哭了,我没事,刚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我没事。” 毕福星道:“可是刚才明明……” 龙辰道:“别说那么多了,先去救你妹子。”说完爬起来往毕海棠跑去,蹲下身子抱起她,毕福星、毕福刚和谢天华也跑过来了,掐人中的掐人中,拍面部的拍面部,呼唤的呼唤,忙了一阵子,毕海棠这才缓过气来。 可是当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龙辰时,吓得大叫一声,又昏了过去…… 四个人手忙脚乱地弄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将毕海棠弄醒了。 安抚了半天,才好不容易让毕海棠的情绪稳定下来,但她看龙辰的眼神依然充满了恐惧,龙辰心里暗暗叹道:看来,今天又多一个人知道我的秘密了。毕福星、毕福刚和谢天华虽然知道龙辰隐身术和穿墙术,但目前的情况似乎不是这两种法术所能解释得了的,于是都用询问的眼神望着龙辰,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梅姑则嘿嘿冷笑。 龙辰知道她正在暗示自己,别把她出来。 于是只好故伎重演:“唉,事已到此,我也就不再隐瞒了。其实我师父还托梦教我习分身术。” “分身术?!”四个人同时失声叫起来。 龙辰告诉大家:“分身术,也叫‘金蝉脱壳术’,即是将自己分成两个身躯,一个是主体,另一个是副体,分身术的人就是将副体留在他应该在的地方,而主体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别的地方。副体只保留其身体的外形,主体就像正常人一样,无外形有思维,就像一个意识团,故名‘金蝉脱壳’。” 要是没有亲眼目睹,大家一定不相信,一定认为龙辰信口开河,可是刚才血淋淋的场景确实是真实发生的,现在手上还沾有龙辰未干的鲜血,全身浓浓的血腥味依然令人作呕。大家虽然心里有一百万个怀疑,可是事实却让大家无法质疑。 毕福刚道:“不到龙辰那么多东西,要是出去做事,简直是……” 谢天华道:“龙辰,老老实实交待,你还些什么?” 龙辰道:“没有了,就这些了,不过以后我师父可能还教我一些别的法术。” 毕海棠忽然抓着龙辰的手:“龙大哥,给我一个签名好不好。” 龙辰愣了:“签名?什么签名。” 毕福星道:“明星的粉丝们一看见心目中的偶像,第一件事便是索要签名。” 龙辰又愣住了:“明星的粉丝?那是什么意思?” 毕福刚哈哈大笑:“好了好了,龙辰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大家就不要再为难他了,我们先回去吧。” 龙辰道:“你们回去吧,我不能回去。” 毕福星问:“为什么?” 龙辰道:“因为我已经死了,死人怎么能回去呢?” 毕海棠不明白:“龙大哥不是已经活过来了吗?怎么就不能回去呢?” 毕福星忽然明白了:“对,龙辰已经死了,不能回去,要是他一出现在圣谛镇,那就麻烦了。” 毕福刚和谢天华互相对望了一眼,相视一笑,也明白了。 毕福星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龙辰道:“这几天,他们一定非常关注你家的动静,你们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几天以后,他们确信你们并没有什么异样,就慢慢放松了。从此我再也不能出现在圣谛镇街道上了,不过这样也好,以前是敌暗我明,现在是敌明我暗了。” “那你怎么办?留在这里吗?” “我自有去处,不过那间房子还是要留给我,我随时都去。” “你不是说不能去吗?” 龙辰不让毕海棠知道太多东西,于是说道:“我隐身而去,隐身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不就行了?” 毕海棠以为龙辰开玩笑,毕福星、毕福刚和谢天华却心知肚明。 毕福刚道:“我回家后,可能要赶回公司交差了。” 龙辰道:“福刚,这几天先别忙着走,大家有个关照,你就打个电话给公司,说是家里有些事情需要处一下,请一个星期的假。” 毕福刚看到龙辰既隐身术又穿墙术,还分身术,早已经佩服得不得了,正思忖着能不能找个时间向他讨教讨教,要是能到一鳞半爪,那也是受用无穷,如今听他这么一说,便欣然应允了。 龙辰朝停车方向望了望,说道:“还好车还在,否则就麻烦了。” 毕福星道:“龙辰,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龙辰道:“我刚才留意到,他们去的方向跟押我们来的方向不同,我打算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老巢,我敢肯定,这里距离他们的老巢并不远,因为后面走的那批人是步行而去的,而且是朝深山的方向,而不是朝大马路方向。” 第88章 幽谷罂粟 毕福星眼睛一亮:“我也去。” 谢天华跟着说:“我也去。” 毕福刚也说:“我也去。” 毕海棠也不甘示弱:“龙大哥,算上我一个吧。” 龙辰看到大家都去,笑着说:“福刚和海棠不能去。” 两人都好奇地问:“为什么?” 龙辰道:“福刚要把车开回去,放在这里不安全,海棠是女孩子,行动极不方便,如果被发现,跑都跑不了,而我们几个男孩子可以分头跑。” 毕海棠厥着嘴,一脸的不高兴:“电影上不是经常有男主角带着女主角出生入死的么?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大家一听,都笑起来。 龙辰道:“那是电影,剧情是编好了的,现在是现实,人家手里有枪,随时都把男女主角打死。”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龙辰问:“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决定去跟踪他们?” 大家摇摇头。 龙辰道:“因为普通的黑社顶多带刀,可他们都有枪,而且有勇有谋,你看看他们劫车的过程,先设路障让车停下,再迅速控制我们所有的人,然后开车将我们送到这里,而这里早已经有人在等候,显然我们的一举一动早在人家的监视之中,他们处事冷静,有条有,绝对不像动不动就来横的街头霸王,他们一定有严密的组织。” 毕福刚道:“嗯,有道,那我和我妹先走了。但要是他们看到只有两个人回去,看不到我哥和谢天华,他们不起疑?” 龙辰道:“肯定不,他们一定以为没来的那两个人正在处我的遗体问题。” 毕福星忽然环顾四周,脸色有些变了,压低声音道:“他们不派人正在监视我们,你没死的事不被他们发现了?” 龙辰笑笑道:“这个顾虑是对的,但我已经注意他们的去向,他们所有的人都走了≠说,就算他们偷偷躲在一边看,看到你们哭得那么伤心,也放心地走了,还等到现在?不过我们最好快点,说不定他们过一儿经过这里,或者派人返回查看,那就麻烦了。” 于是,毕福刚和毕海棠上车绝尘而去。 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三个人马上追踪歹徒去了。 由于这里刚下过一场大雨,到处都是烂泥巴,草丛和树木都是湿漉漉的,因此跟踪起来并不难。 一路上他们非常小心,不敢说话,不敢摇动沿途的树木,不敢在空旷的地方行走,靠石头和树木作掩护,生怕被敌人发现了,并且经常停下来侧耳倾听。就这样小心翼翼地跨过四条小溪流,爬过三个小山坡,翻过两个山岭。 当他们站在一处山岭上时,发现下面竟一个非常幽静的山谷。 三个人隐身在大树后面朝幽谷里张望,只见幽谷密林深处里有一缕轻烟,在这种地方,有烟即是表示有人。仔细一看,在树木的掩映之下,仿佛看到有些屋角。三个对望了一眼,龙辰小声地说:“大家要小心了,目标极有可能就在这个山谷里。” “嗯。”毕福星和谢天华应了一声,点点头。 “我们慢慢摸下去。”龙辰小声说道。 三个人开始慢慢往幽谷摸下去,下到一半时,突然,幽谷里传来狗吠声,三个人一愣,就地停止不动了。 坐了半个多小时,狗吠声才渐渐停止了。 三个人这才慢慢继续往下走,很快便到了谷底。 此时快到中午,太阳挂在天空中,火辣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然而谷底树木茂密郁郁葱葱,甚是清幽凉爽,偶见小溪流水湍湍从石缝里流过。 三个人蹑手蹑脚地朝幽谷深处摸过去,毕福星忽然指着一块空地轻声说:“大家看,那是什么?” 只见空地上有一大片花开鲜艳的植株,花大而艳丽,有大红、桃红、红紫、纯紫、纯白色等色。三人轻手轻脚走过去看,只见这些植株有大有小,大的将近1米高,有的茎秆上方顶着一个鹌鹑蛋大小、蓝绿色发白的圆果,圆果顶端还有一个张开的冠状物;有的顶着一个杯口大小的粉紫色花朵,花朵娇艳迷人,花瓣中包裹着一个长着黄色花蕊的小果。 看到这些植物,谢天华大惊失色,赶紧用手捂着嘴巴,睁圆眼睛,一幅惊惶失色的样子。 龙辰和毕福星疑惑地望着他。 谢天华摆摆手,示意大家赶紧走。 三个人于是慢慢往后撤,退到距离那片植物比较远的地方才停住。 龙辰悄悄问:“天华,怎么了?” 谢天华面无血色:“我们最好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必葬身此谷。” 毕福星问:“那些到底是什么?” 谢天华道:“罂粟。” “罂粟!”毕福星面色顿时大变。 龙辰不知道罂粟是什么,只是见到两位朋友如此忌惮,心:那必定是什么了不得的植物,不是见血封喉,就是闻香中毒。于是问:“罂粟是什么毒药?怎么你们那么害怕?” 谢天华道:“罂粟是取毒品海洛因的主要毒品源植物,长期应用容易成瘾,慢性中毒,严重危害身体,成为民间常说的‘鸦片鬼’。严重的还因呼吸困难而送命。它和大麻,古柯并称为三大毒品植物。” 龙辰虽然不认得罂粟,但他却知道鸦片,读书的时候,老师讲过林则徐的“虎门销烟”,没到,如今竟然在这里看到制作鸦片的原材料。他当然也知道这种植物是明令禁止种植的,也知道种植这么一大片罂粟的,必定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毕福星低声音说:“龙辰,你说得对,他们果然不是普通的黑社,现在我们怎么办?” 谢天华颤声道:“还能怎么办?赶快回去吧,狗的嗅觉很灵敏的,再呆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龙辰点点头:“我们先返回到山岭上,就是刚才下来的地方。” 三人意,于是又悄悄爬到原来的地方。 谢天华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地说:“要是被他们发现,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什么条件可讲的。” 毕福星也是面如土色,他说:“我并不是怕死,而是怕他们认出来,要是他们认出我,我家肯定被灭门的,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惹他们了,太可怕了。” 龙辰道:“你们两个静静呆在这里,我去看看。” 谢天华和毕福星大惊失色,随后才起龙辰隐身术和穿墙术,这才放下心来。 毕福星道:“龙辰,千万要小心,快去快回,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 第89章 历险 龙辰点点头,马上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往幽谷里跑去,他可以跑,因为没有人能看得见他,也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得住他,遇树穿树,遇石穿石,不一儿便又到达谷底。 龙辰毫不迟疑地冲进罂粟丛中,往幽谷深处跑去。 所过之处,罂粟枝动都不动一下,龙辰的身子就像空气一般,对有形物体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他在罂粟丛中穿行,越走越吃惊,原来刚才看到的罂粟只是冰山一角,越靠近幽谷腹地,罂粟园的面积越大,龙辰估计了一下,最少都有5亩!心中暗暗吃惊。 这时,忽然看到罂粟旁边一处草丛中有很小的烟冒出来,于是跑过去一看,竟是一个满脸胡子的男子悠闲地坐在草丛中抽烟,一把冲锋枪斜靠在他的肩膀上。 龙辰再沿着罂粟园边一路走过去,看见五十米开外又有一个人。此人端着冲锋枪走来走去,眼睛警惕地到处扫。龙辰心,还好刚才我们撤得快,要是再晚一点,可能就有麻烦了。 前面有一棵参天大树,大树下有几间木屋,木屋外面的树荫下摆着一张桌子,一群人围在那里打牌,阵阵笑声从人群里传出。人群外面几张木椅上放着几把冲锋枪,看来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伙人便马上拿起枪。 三条大狼狗懒洋洋地趴在这伙人的脚下。 龙辰脚步不停,朝他们直奔过去,那三条大狼狗似乎看得见龙辰,只见它们迅速爬起来,惊悸地望着龙辰所在的位置,连连后退。 龙辰不去这几条狗,索性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看着眼前一张张黝黑的脸,与及一双双贪婪的眼睛,龙辰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狠狠地抽他们几个耳光。 忽然听到有人说:“五哥,要不要来一盘。” 龙辰遁声望去,看见三个人正从一间木屋里走出来,正是在毕福星家里挟持他们的方形脸和他的手下。 龙辰大怒,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冲到方形脸前面,狠狠地抽了他几个耳光,可是对他并没有任何伤害,因为龙辰此时正在隐身术与穿墙术的状态之下。 五哥没好气地回应:“不用了,大家声音不要那么大,注意山头上有没有人,刚才听到狗叫声了。” 一个随从接着说:“是啊,我们的狗非常厉害,它要么不叫,它一叫必定有人。” 围观打牌的一个矮个子转过身来说:“五哥,没事的,刚才兄弟们出去查过了,没什么人影。” 五哥说道:“没有最好,要是出什么差错,我们每个人都逃脱不了干系。” 五哥说完,便朝一处石林走去。 龙辰一时好奇心起,便跟了过去。 五哥闪身进入石林,不见了。 龙辰迟疑了一下,穿过石林,跟进去一看。 噢,天啊! 原来这里竟是个露天厕所! 龙辰大喊晦气,急忙抽身退出,心情糟糕到极点。 喘了几口气之后,他走进一间木屋,发现这里竟是一个厨房,锅碗瓢盆摆得乱七八糟,一只只肥大的绿色的苍蝇飞来飞去,蟑螂成群结队在简易的烛台石缝里探头探脑,钻进钻出,两只小老鼠坐在餐桌上吃陶瓷碗里的剩饭。 那肮脏的情景比石林中的露天厕所还不如,龙辰实在看不下去,穿过木板隔间,进入另一间木屋,这里是个简易的卧室,里面东西丢得横七竖八的,鞋子袜到处都是,旧报纸,卫生纸满天飞,苍蝇和蚊子飞来飞去,一股浓烈的汗臭味与咸鱼味扑鼻而来,那味道并不比石林中的露天厕所好闻到哪里去。 那个马脸和几个一起动手射击龙辰的歹徒正躺在床上睡觉。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龙辰知道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于是,赶紧退出,进入一间小小的木屋,这是一间农具用品屋,里面有簸箕、竹篮、锄头、镐、镰刀之类农具,还放着五个背式手摇喷雾器,十多个灰色的塑料桶迭在一起,还有十几瓶杀虫剂凌乱地堆在墙角。一股杀虫水的味道弥漫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这是一个唯一没有苍蝇和蚊子的地方。 龙辰从小木屋里走出来,觉得对这个幽谷了解得差不多了,便迅速向毕福星和谢天华方向跑去。可是跑着跑着,忽然听到了自己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现出血肉之躯,原来花了太多时间,隐身术和穿墙术失效了。 几乎与此同时,一个声音暴喝:“谁!站住,别跑!” 龙辰哪敢怠慢,迅速往左边一闪,隐身在一棵大树后面,身后马上响起一阵冲锋枪射击的声音,“哒哒哒……”子弹打在树杆上,木梢乱飞,吓得龙辰蹲下身子,缩起脖子,抱着脑袋。 听到枪声,只听见一群人叽哩瓜啦地朝这边跑过来,龙辰大惊失色,眼睛四处瞄,看到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要是能冲到那块大石头后面,就可以重新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了。目前他只有这两种法术可以使用,因为在两个多小时以前,他分别施展过换身术和分身术,而这两种法术的特点是:一天只能施展一次,每施展一次只能持续两个小时。 龙辰不敢犹豫,迅速向那块大石头冲过去。 他刚刚藏身在大石头后面,只听到有人大声说:“在那边。”话音未落,一阵密集的子弹扫射过来,打得石屑纷飞。 龙辰哪敢含糊,立即印手印,念咒语,运行心法,迅速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 经过这段时间以来的苦练,他的技术越来越熟悉,只几秒钟时间,他已经变得完全透明了。 正在这时,那三条大狼狗从三个不同方向朝石头这边扑过来,一个歹徒端着枪也跟着冲了过来,对着石头后面一阵猛射,龙辰轻轻巧巧地爬到石头上。却见所有歹徒呈四面包抄之势,朝石头这边跑过来,当他们看到石头后面没有人,都惊奇不已。 三条大狼狗直朝着石头上面看,并慢慢逅退。 “奇怪,狼狗怎么回事,直盯着石头上面看,并连连后退,它们看到什么了?” “我看见他的身形了,很像被我们绑在树上射死的那个家伙,莫非狗看到了他的鬼魂?“ “是有点诡异,刚刚我明明看到他闪身在这块大石头后面,而我们又从四面包抄过来,人怎么一眨眼便不见了呢?莫非真的是……” “别瞎说,光天化日之下,哪来的鬼魂?他一定还在这附近,大家展开地毯式搜索,一看到他,不管是三七二十一,先打死再说。”五哥气极败坏地说。 第90章 苦思对策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个人说道:“如果是那个家伙,我劝大家别开枪,谁开枪反而被自己的子弹打死。|||” 却见马脸跟那几个歹徒也朝这边跑过来了,说话的人正是马脸。 马脸又说道:“那个家伙很是邪门,似乎了什么魔法,不但刀枪不入,而且还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一个歹徒脱口而出:“凡是攻击他的人,自己反而受伤,难道正是姑苏慕容的传人?” 另一个歹徒反驳道:“不对,我觉得像是明教的乾坤大挪移。” “放屁,这些纯属子乌虚有。”马脸怒喝道,“如果真的是他,我们一定要另外办法困住他,让他脱不开身,也不能让他有施展魔法的机,因为不管要施展什么么法,一定需要时间。” 五哥幸灾乐祸地说:“经过上次,我觉得那小子很是诡异,大家就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还说我被他吓破了胆,这次行动就故意不让我参与,你看看,现在怎么样?” 他旁边的一个歹徒帮腔道:“我刚才都说过了,我们的狗非常厉害,它要么不叫,它一叫必定有人。刚才他明明叫了一阵,就是表示有人,你们硬是不相信,这回没话说了吧?” 马脸似乎和五哥合不来:“反正今天的任务我们已经顺利完成,这里今天是你值班,你爱怎么就怎么,我管不着,我们走吧。” 马脸说完,和那几个手下往木屋方向走了,似乎又要回去睡觉。 龙辰坐在石头上,看到马脸他们走了,这才忽然起自己不应该傻傻地坐在这里看人家,于是马上跳下石头,穿过几个歹徒的躯体与及树木石头,往毕福星和谢天华所在方向奔跑而去。 不一儿,便回到两人身边。 毕福星和谢天华看到龙辰慢慢恢复血肉之躯,终于松了一口气。 毕福星着急地问:“下面情况怎么样?刚才听到狗叫声和枪声,还有很多人的喧哗声,我们都担心得要命。” 谢天华问:“是不是被发现了?你是怎么逃得出来的?” 龙辰叹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真是好险,差点没命。” 谢天华道:“你不是不怕子弹吗?” 龙辰道:“很多东西你不知道,这些法术都是有限制的。” 毕福星道:“嗯,下面情况怎样?” 龙辰道:“我们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回去以后我慢慢告诉你们。” 于是三个人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返回到刚才跟歹徒较量的地方。 龙辰说:“我们分开来走,免得别人看见,你们两个先走吧。” 谢天华道:“就这样走路回去?” 毕福星道:“不走路怎么样?这里哪有车?坐车也要走到大马路那边才有啊。” 龙辰目送他们两个走远了,这才动身往大马路方向走去。他对这一带不熟悉,只能沿着烂泥里的车辙走到那条破破烂烂的小岔道,再沿着小岔道往大马路方向走去。走到大马路时,已经看不见毕福星和谢天华了,必他们已经搭上过往的车辆,回去了。 龙辰沿着大马路往圣谛镇方向走去。当然,他只能在距离大马路几十米远的荒地里行走,免得被人看见。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好不容易走到乱葬岗。 没到,乱葬岗竟成了他的避难所。 在乱葬岗下面的寝宫里睡了一觉之后,龙辰精神完全恢复,他现在就要赶往圣谛镇毕福星家里,跟大家一起商量今天碰到的事。 此时,正值夜幕降临,龙辰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原来的住所,却见房间的桌子上放了一些面包和饼干,还有一瓶啤酒。龙辰不由得笑了。 他打开房门,看到毕福星和谢天华正坐在三楼阳台上聊天,于是把他们两个叫了进来。 龙辰问道:“福星,你哥呢?” “他在二楼房间里,我去找他上来,”毕福星蹬蹬蹬地跑下二楼去了。 很快,毕福星和毕福刚上来了,龙辰小心地关好房门,对毕福刚说:“今天我们碰到的事,必他们两个已经跟你讲过了吧?” 毕福星答:“我和天华跟我弟讲过了,罂粟园有多大?” “比象中还要大,绝对不少于5亩。” “5亩,天啊。5亩的罂粟,真是要命!” “守卫方面也比我们象中还要严密,今天我差一点命丧幽谷。” “有这么严重?” 于是龙辰将幽谷中的遇险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只是隐去部分敏感内容。 谢天华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龙辰道:“这正是我四个人今晚要解决的问题。” 毕福刚道:“要不,我们报案。” 龙辰立即反对:“当然不行,要是报案,你家就麻烦了,警察局里一定有他们的人,他们一定知道是谁报的案。” 谢天华道:“要不我们从山上将石头滚下去,砸坏那些罂粟。” 龙辰道:“光凭我们几个,能砸坏多少?而且还不见得有命回来。” “要不悄悄潜到深谷,偷袭他们。” “你是干这一行的,能不能把他们所有的枪都偷出来,要是能,我们才能偷袭,否则就是送死。” “有些枪是在他们手上,偷不了。不过,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 “当然不是,不然我们聚在一起干什么?” 大家都沉默了。 谢天华道:“龙辰,从今天早上发生的事里,我终于相信你真的是刀枪不入,要不你自己一个人下去,一下子全放倒他们。” 龙辰一怔,心,天华这句话有道,不如就这么干。 梅姑冷笑道:“傻小子,这是去送死。” 龙辰一惊,心里问道:“梅姑,何出此言?” 梅姑道:“你真是笨到家了,你看,以你目前所到的法术,能办得到吗?” 龙辰道:“我可以施展换身术啊?” 梅姑道:“今天你没听到那个马脸说过的话吗?只要他们不攻击你,你拿他们没办法。要知道:换身术需要对方主动出击才发挥作用,要是他们中间有人聪明过人,逆向思维超强,试着破解换身术,你就麻烦了▲隐身术、穿墙术和分身术只是防御性的法术,简单地说,那只是逃逸的法术。” 毕福星、毕福刚和谢天华见龙辰陷入深度沉思之中,不禁面面相觑。 毕福星拍了拍龙辰的肩膀:“龙辰,你在什么?刚才天华说,让你自己一个人下去,一下子全放倒他们,怎么样,可不可行?” 龙辰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道:“不行,风险太大了。” “那我们怎么办?” “再别的办法。” 大家沉默了,各自绞尽脑汁,冥思苦。 第91章 奇货可居 毕福星喃喃地说:“他们手里有枪,硬来是不行的,这虽然是一件很大的案子,但我们又不能报案,然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不做点事,确实不甘心,真是急死人。” 龙辰道:“本来,这件事只是个人恩怨,但是现在牵扯到毒品问题,社危害太大了,所以说,我们一定要办法破坏他们。” 问题是怎么破坏! 四个人了老半天,就是不出一个确实可行的好办法。 龙辰自言自语地说:“要是有一种药物,喷撒在罂粟上面,让他枯死,那就好了。”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毕福刚听龙辰说完这句话,马上站起来大叫:“有了!” 众人大喜,齐声追问:“有了什么?” 毕福刚兴奋地说:“我曾经看过一篇新闻,说是美国曾利用空中播撒除草剂的形式在拉丁美洲破坏可卡因生产,让很多罂粟前一天晚上还郁郁葱葱,一夜之间就完全枯萎。” 谢天华也一拍大腿:“对,我们村庄有一个人错将除草剂当成杀虫药喷洒在棉田里,导致近2亩地的棉苗全部枯死,最后颗粒无收。太好了!我们就用除草剂!” 毕福星也恍然大悟:“没错,前两年,我们圣谛镇王老汉误把除草剂当做杀虫霜来用,五亩稻田禾苗枯的枯,死的死,后来他拿废弃的农药瓶给别人一看,原来不是什么杀虫霜,而是除草剂。” 龙辰道:“他们怎么看错呢?” 毕福星道:“除草剂和杀虫霜颜色非常相似,很容易混淆的!” 终于找到了办法,大家当然很开心,可是怎么实施呢?难道四个人每人背着背式手摇喷雾器跑到幽谷去喷吗?当然不可能。 龙辰起今天在幽谷里曾经进入一间装满农具的小木屋。 于是说道:“幽谷里面一间小木层里就有五个背式手摇喷雾器和十多个灰色的塑料桶,还有十几瓶杀虫剂。” 谢天华道:“这句话说等于没说。” 毕福星却觉得龙辰的话很有用,他说:“如果能将里面的十几瓶杀虫剂换成除草剂,一切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龙辰道:“对,让他们自己毁灭自己的罂粟。” 谢天华道:“法是好,可是谁去换?怎么换?” 坒福星道:“我们还有一个隐身术的人呢。” 龙辰笑了笑:“好,没问题,这件事让交给我来处,你们去准备除草剂吧,注意,不要在同一间店铺买太多,否则被人家查出来,我们就麻烦了。” 毕福刚道:“这个简单,我明天一早就去县城里跑一趟,批发一箱回来。” 谢天华道:“福刚开车去县城,不被那伙人盯上?” 龙辰道:“应该不,因为他们认为我已经死了,而你们又没有到处声张。” 大家都点点头。 龙辰又道:“记住,明天不要回来太早,最好是天黑之后回来,然后我们就在那附近合。” 毕福刚点点头。 商量妥当,毕福星对龙辰说:“你肚子肯定饿了,我去帮你弄点饭菜吧。”说完便下楼去了。 谢天华和毕福刚也走了,房间里只剩下龙辰。 这时,龙辰忽然起已经很久没见面的林海,他怎么还没回来?难道王道长真的收他做徒弟了?但是既便如此,他也应该捎个口信回来呀!不出了什么意外? 这时,毕福星着饭菜上来了:“龙辰,饭菜还有些热气,你先添饱肚吧。因为我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先吃了饭。” 龙辰感激地说:“真是麻烦你了,我们本出去找工作,自己养活自己,无奈碰到这些事,不得不又返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报答你家的款待之恩呢。” 毕福星道:“龙辰,既然大家都是兄弟,就别跟我说客套话了,齐相国孟尝君,你应该知道吧?” “当然知道,孟尝君号称门下有‘食客三千’他视门客如兄弟,因此,门客们也都忠于他。” “也应该知道吕不韦吧?” “当然知道,这可是成语‘奇货可居’这个成语的出处。” “没错,不怕对你说,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奇货一件。” “哦?!” “很多人都将目光全都集中在给自己带来直接收益的东西上面,完全看不到这东西上面人的因素,特别是生意场上的人,个个都是‘唯金主义’,除了对钱感兴趣之外,对什么都不起精神。人的重要性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了。其实,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物因人而动,财因物而生,人因财而富,为什么投资就只选择择死的物而忽略活的人?” 龙辰笑了:“你是说,我是你的投资对象?” “我见你是一个人才,目前的窘境只是暂时的,我不能让你被埋没了,所以才决定与你进行深入交往。” “谢天华和林海也一样吗?” “是的,大家各有所长,合起来就可以成大事,孤军奋战很难有很大的出息。” “原来你竟有如此深远的眼光,以前我真是小看你了。” “每个人,都不是孤立地活在这世上,每个人,都依赖别人而生存。有时,你因某人的介绍而轻易得到一份梦寐以求的工作;有时,你因某人的出面而得到一笔回报丰厚的生意;有时,你因某人的挺身而出而化险为夷;有时你因某人的协助而完成某项艰巨的任务;有时,你因某人的资助而完成训;有时你因某人的慷慨解囊而度过困境;有时,你因某人的谆谆教诲而走向成功之路……∴一个朋友,便多一条路,而培养友谊的最好方式是:别人最需要帮忙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 龙辰点点头:“我以前住在圣谛山上,以为这世界除了我和师父两个人之外,其它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看来,我的观念要改了。” “观念肯定要改,现在我们只是在一个小小的圣谛镇,被一些事缠身,等到事情处完毕,我们一定要到外面去闯天下。” “那你以前怎么不跟你弟出去闯?” “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人直觉非常好,我一直知道时候未到,所以呆在圣谛镇,现在认识了你和天华,还有林海,我才知道应该是时候出去闯了。哦,对了,说到林海,他怎么那么久都没有消息呢?这人真是的,就算再怎么样都应该捎个口信给我们嘛。” “我他应该没事,说不定王道长带着他远走高飞了呢。” “嗯,此话不无道,你慢慢吃吧,我还有点事跟老爸商量一下。” 毕福星说完便下楼去了。 听着他的脚步声下到二楼客厅,龙辰用心品味毕福星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再回昨天晚上几个人喝酒时,毕福刚说的那番话,龙辰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他两兄弟都很厉害。 自己只些魔法,几乎不懂人情世故,不禁有些自惭形秽起来。他暗暗打定主意,以后除了向梅姑习法术之外,也要高人情世故方面的能力,向毕氏兄弟多多习。 第92章 不速之客 本书成绩不太,点击、推荐和收藏太少,请各位走过路过的朋友多多支持,谢谢了! 吃过饭后,不知道为什么,龙辰忽然很到刘家别墅去一趟。o 于是在房间里留了张字条,告诉毕福星他们有关自己的去向,然后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直奔刘家别墅而去。 来过好多次了,刘家别墅对于龙辰来讲并不陌生,狼狗依然像前几次一样在大院里不停地来回逡巡。那个彪形大汉一如既往地在院子里练拳。 龙辰直接进入一楼客厅,发现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上到二楼去看看,刘裕的房间里没人,主卧室也是黑灯瞎火的,最后,他挖刘诗丽的闺房外面,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进去看。 龙辰:虽然上次进去过两次,第一次是好奇心驱使,第二次是确定刘诗丽不在房间。如果现在直接穿墙而入,刚好看到她换衣服怎么办?虽然她看不到我,但我能看得到她啊?贸然闯入绝不是大丈夫所为! 可是既然来了,总跟她说几句话,感谢她那天出手相救≡于一个女孩子,她能出来制止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这肯定需要很大的勇气,况且从她的话语中,还透出过人的智慧,确实难得…… 龙辰就这样思前后,始终拿不定主意。 正不知所措时,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个穿着浅紫色休闲服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她正是刘诗丽。看到龙辰在自己房门外站着,刘诗丽顿时花容色变,手捂着胸部“啊”一声叫了起来,并连连后退。 龙辰一愣,低头一看,天啊,刚才只顾埋头苦,不知不觉中已经现了原形。 看到刘诗丽惊慌失措的样子,龙辰顾不了那么多了,马上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拖进房间,并伸脚勾住房间的门,一使劲,房门“呯!”地一声关上了。 只见刘诗丽脸色苍白,眼睛发红,精神状态很不好。可能是突然受惊吓所致,于是龙辰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丽丽,别出声,我没有恶意。” 刘诗丽像那天一样,盯着龙辰的眼睛,慢慢点了点头。 龙辰道:“那我松手了?你不能喊啊,我有事跟你商量一下。” 刘诗丽又点点头,喉咙里“呜呜”两声,表示答应。 龙辰这才松开手。 龙辰一松开手,刘诗丽赶紧用手捂着心口不住地喘气,过了好一阵子,她的气息才慢慢平缓下来。龙辰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无限温柔地问:“丽丽,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真是对不起,吓着你了,可是不这样我也没办法。” 刘诗丽狠狠地白了龙辰一眼,冷冷地问:“你来我家干什么?” 龙辰说:“那天晚上,多亏你出手相救,今天我是特意过来谢谢你的。” “你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说,你干什么?” “我这次来真的是诚心诚意致谢的。” “我不稀罕,也承受不起!你可以走了。” 龙辰一时不知所措。 刘诗丽问:“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在我的房门口不进来?” 龙辰窘迫地说:“我见你房门底下透出灯光,知道你在里面,怕你正在换衣服,所以不敢进来。” “说得很好听啊,那天怎么就敢了?” “那天是无意冒犯,因为那天我不知道这是你的闺房,但是现在知道了,所以不敢进来。” “别假正经了,你走吧,我累了,要洗澡睡觉了。” 龙辰站着不动。 刘诗丽忽然坐在地板上轻轻抽泣起来,龙辰顿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只见她边抽泣边轻轻地说:“我早就知道是你干的,你好大的本事,可以在我家来去自如,装神弄鬼,弄得我全家不得安宁。你别指望我原谅你。” 龙辰道:“我这次来并不是求你原谅,我只是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看到我落魄的样子,你满意了,开心了?” “不知你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不用你关心,他托你的福,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活过来了,也托你的福,从此站不起来了,吃喝拉撒都要人帮忙,你的大仇终于报了。” “你爸爸呢?” “干吗?还打我爸的主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找他麻烦的,反而是他找我麻烦。” “怎么?我爸妈哪里惹了龙大少爷?” “丽丽,别这么说,我今天看到你妈妈,他指挥手下人绑架我,要杀我。” “看到你活生生地站在这里,我知道她一定失败了。” 龙辰于是将今天的所有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刘诗丽听。 刘诗丽的脸色渐渐没那么冰冷了。 最后她问:“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龙辰道:“记得上次,你能从我行为中的六个细节可以判断出我不是歹徒,特别是第六个细节,你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在我的眼睛里没有看到凶光,这才是最可靠的信息。并说,如果前面五点都是我伪装的,后面这一点绝对伪装不了。现在你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骗你的?” 刘诗丽慢慢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盯着龙辰的眼睛看,良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 不用问,她已经明确地表示出信任龙辰的话了,龙辰自然很高兴。 刘诗丽问:“你对我家动了什么手脚?” 龙辰觉得她这句话有很深的问题,于是疑惑地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我一直被你家追杀,怎么说我对你家做过手脚?” “为什么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我爷爷哭丧着脸,劝我放过你?我爸爸妈妈也一样,我们全家人已经有好多天没睡上好觉了,因为大家都一样,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到我爷爷,有时他还向我们跪下磕头,求我们放过你。” 龙辰忽然起刘谨,明白了。 刘诗丽又说:“现在我爸还在医院里陪我哥,我们还请了一个专职保姆,专门照顾他。医生说,他这辈子都是这样了,成了植物人了,你好狠心,居然下得了手。” 龙辰于是将那天晚上散场后,回到毕福星家里,发现他全家被绑,然后几个人被挟持到荒野等等一五一十地讲给刘诗丽听,刘诗丽听后,语气变得不那么冷了。她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到:“没到我哥和我妈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唉!” 龙辰问:“你哥哥胡作非为是早就有名了的,但是你妈妈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刘诗丽茫然地抬起头,问道:“什么,她干什么?她不是就有几个江湖的朋友而已吗?” 龙辰道:“看来你真是无辜得很啊,我今天被你妈他们杀死后,他们便扬长而去,后来我死而复生,马上跟踪他们来到一个幽谷,你知道幽谷里有什么吗?你绝对不到,做梦都梦不到。” “是什么?” “罂粟园。” 第93章 两难的选择 “罂粟园?!”刘诗丽瞪大眼睛,她毕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孩子,知道罂粟园是什么东西,但她似乎不敢相信龙辰的话,可是一看到龙辰的眼神,却又不得不信。o “是的,正是罂粟园,5多亩的罂粟园。”龙辰道。 “5多亩?!”刘诗丽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那可是死罪啊!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任她继续发展下去吗?”龙辰质问道。 这回轮到刘诗丽不知所措了:“你说的全是真的吗?跟我妈有关系吗?” “是的,你妈跟他们是一伙的,他们叫你妈叫‘凤姐’。” “我相信了,这个称乎只有内部人才知道,每次有陌生人到我家,在没外人的情况下,那些人就叫我妈叫凤姐,既然你能说得出来,那就表示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绝对无虚言。” “那我问你,你何以在我家出入自如,就连我家的五条狼狗都可以绕开?” “实话告诉你吧,你要向我保证不要对任何人讲,这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放心,我刘诗丽绝不是长舌妇。” “我隐身术和穿墙术!” “啊?!真的?世上真的有这种法术?我还以为那只是小说的情节,不到竟是真的。” “是的,这是千真万确。” “你说,他们拿刀拿枪都伤不了你,那又是什么法术?” “这两个法术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师父不让我告诉别人。” “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依然是我原来的师父。” “他不是已经?……” “没错,但他的意识还很强,他是通过托梦的方式教我的。” “原来如此,难怪有这么神奇的法术。” 龙辰道:“我的秘密都已经讲给你听了,你难道就一直让我这样站着跟你讲话吗?” “屁股在你身上,你不坐能怪我吗?” 龙辰于是坐了下来,当然是坐在刘诗丽前面的地板上。 刘诗丽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你对我家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我爷爷哭丧着脸,劝我放过你?我爸爸妈妈也一样,我们全家人已经有好多天没睡上好觉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到我爷爷,有时他甚至还向我们跪下磕头,求我们放过你呢?为什么这样?这又是什么法术?” 龙辰当然不将通灵咒之后,通过特殊方式找到刘谨,在泰山石敢当石碑下挖她家祖坟的事,以及转移刘谨的遗骨,让他回到他应该呆的地方等等事情讲出来。他只是淡淡地说:“这件事好办得很,我今晚就去处,以后你爷爷就不再来找你们了,你们也可以睡个好觉了,但如果他们继续作恶,他还再来。” “难道你能跟鬼神沟通?”刘诗丽眼睛放出光彩,非常仰慕地看着龙辰,这是她今天晚上最温柔的眼神。 “可以说是吧,要不我师父怎么能教我法术?” “那天晚上王道长把你定住,那是他破了你的隐身术和穿墙术?” “是的,那天晚上要不是你出来制止,恐怕我尸横刘家别墅了。” “要是你尸横刘家别墅,我家也就毁了,与其说救你,不如说救了大家。” 龙辰点点头,说实在话,自从那天晚上第一次跟刘诗丽接触,就被她的智慧所征服了,虽然龙辰并不笨,但他绝对不到一个女孩子,在那样的形势之下,还能如此冷静地分析对方,这让他不服不行。今晚又听到她说:与其说救你,不如说救了大家。 龙辰更是心服口服,可惜的是:两个人背景差距实在太大了,而且还是仇家,真是造化弄人啊。否则倒是可以跟她进一步深入交往,向他习观人之术。 刘诗丽道:“我明天就要返回梵净市了,不管你们怎么闹,眼不见心不烦。” “梵净市?听说你在读硕士?” “读硕士又如何?” “听说你还打算将来到国外去留镀金?” 刘诗丽惊异地看着龙辰:“你……怎么这么清楚?” 龙辰笑笑说:“我也是听人家说的。” 刘诗丽问:“关于我妈和罂粟园的事,你打算怎么处?” 龙辰道:“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最希望她回头是岸。”他不敢说出明天晚上的计划,因为这个计划牵扯到太多人,他不能泄露半点口风,他担心隔墙有耳,所以故意说出:希望她回头是岸,这句话。 刘诗丽忽然盯着龙辰的左手,问道:“你左手很值钱啊,既有戒指,又有佛珠手链。” 龙辰笑笑,把袖子拉了拉。 刘诗丽忽然笑了:“怎么了?怕我要啊?” 龙辰尴尬地笑笑。 刘诗丽忽然说:“要是我向你讨一件随身携带的物品作为纪念,你打算给我戒指还是佛珠手链。” 龙辰一时愕然,不知如何回答。其实,给是绝对不给的,这两件宝贝对他来讲如同生命一样重要,怎能随便送人,但是又不知如何说才好。 龙辰的尴尬当然逃脱不了刘诗丽的眼睛,她问:“回答我呀!” 龙辰道:“这两件宝贝对我非常重要,哪怕是亲爹亲娘,我都不给。” 刘诗丽很失望,叹了一口气说道:“嗯,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谈何纪念?不给是正常的事,你也不必尴尬,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我……”龙辰欲言又止。 “你脸色为什么那么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身体很正常。” “那就怪了,你身上还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好像刚从坟墓里爬起来一样。” “真的吗?我的几位朋友也这么说。” “好了,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你也该走了,我要洗澡睡觉了。”刘诗丽道。 “好,打扰了,我走了。”龙辰站起来,抬脚便要跨出房门,刘诗丽忽然站起来,抢在他面前把门关了。 龙辰一愣,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刘诗丽道:“你出去可以,但你一定要让我看看你的隐身术和穿墙术,我要眼看着你如何隐身如何穿墙。” 听了这句话,龙辰似乎很失望。 但他的失望稍纵即逝,他说:“好吧,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龙辰于是结手印,念咒语,运行心法,不一儿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了。 他看到刘诗丽睁大眼睛四处张望,一幅惊讶到极点的样子,只见她四处张望了一儿,忽然跑到洗手间去看,可能以为龙辰跑到洗手间里去了。其实她看也是白看,因为就算龙辰在里面,她跑进去也一样看不到。 龙辰看着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起她刚才说,明天就返回梵净市上,不禁有点黯然。 龙辰心:看来,我跟她的缘份真的到此为止了。 于是凄然而去。 第94章 招魂咒 龙辰从刘家别墅出来,发现外面正下着大雨,天空中电闪雷鸣,大街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一片,不由得暗暗叫苦,因为他刚刚答应刘诗丽今晚处刘谨的事,现在怎么办?正下着大雨呢,荒郊野外更是黑漆漆的一片,如何到刘家风水宝地那里去? 不管了,先回到住所再说。 龙辰冒雨回到住所,看到毕家全都睡觉了,不忍心把人家吵醒借照明工具和雨具,于是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发呆。 正在这时,耳边忽然听到梅姑阴森森地声音:“臭小子,动真情了?” 龙辰心里跟她说:“我没有,只是答应她的事恐怕办不到了。” 梅姑道:“我看刘家上下也就刘诗丽像个好人,别的一个个都该死。” 龙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唉!我也这么认为,明天她就要去梵净市了,从这里去梵净市只能坐长途卧铺大巴,要是今晚不好好休息,明天坐车时,她一定打瞌睡,而一个女孩子在长途卧铺车上打瞌睡始终不安全,况且现在世道又这么乱。” 梅姑道:“家门不幸,连带遭殃,她确实很可怜。” “梅姑,你帮我办法吧?” “臭小子,又打我的主意了?” “梅姑,那些巫婆都招魂和跳大神,我不相信你不,你帮帮我吧。” 梅姑不吱声。 龙辰继续哀求:“梅姑,我知道你是好人,法力无边,只要你愿意,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你办不到的事。” “臭小子,少来这一套,连哄带骗的,你当我是三岁娃娃啊。” “不是啦,我说的是真的嘛,你看,要是刘诗丽没睡好觉,在车上打瞌睡,不小心被人家……,你不觉得愧疚吗?你心里能踏实吗?” 梅姑不为所动。 龙辰还是继续哀求:“同样是女儿身,你不忍心看到这种事发生吧?记得上次在山洞里,你还抹去了一位姑娘的痛苦记忆,让她忘记不幸,我知道你表面凶恶,心地善良,为人热情……” “好了好了,别说了,别说了,我帮你就是,你这人真是的,说得好像我不帮你就成了大奸大恶之徒,见死不救的冷血人,真拿你没办法。” 龙辰高兴得跳起来:“太好了,我就知道梅姑一定帮我的,梅姑真好,谢谢梅姑。” “少卖乖,你怎样?” “你是明知故问,外面正在下雨,天又黑,我无法到刘家风水宝地去,如果能帮我将刘谨招到这里就行了。” “这个太简单了,不如这样吧,我教你招魂咒,你自己来。” “啊?!好啊好啊,那简直太好了。” “我先跟你讲讲召魂咒的特点。” 龙辰静静听着。 “天下鬼魂并不是任由你支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要是你法力不强,它鸟都懒得鸟你。” “那就麻烦了,我法力很弱。” “你不一样,因为有我在,还有你师父在,谁敢不来?哼!” “招魂咒的第一大特点就是:以鬼魂在人世时的真实姓名进行召唤。” “要是同名同姓呢?” “同名同姓都一起来,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打发他走就是了。” “招魂咒的第二大特点就是:招谁见谁,意思就是说,你招谁才能看见谁,旁边纵使有其它鬼魂,你也看不到。” “嗯,这个我能解。” “招魂咒的第三大特点就是:有偿服务,你招人家来,人家来了以后,你要打发人家走,必需给他一些报酬,否则人家定缠着你不放,你将日夜不得安宁,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就是这个道。” “那我应该准备些什么东西作为报酬?” “准备一些冥币,给人家一点小费就行了。” “可是现在半夜三更的,我去哪里买冥币?” “臭小子,你真是不开窍,我梅姑招那些鬼魂要用钱的吗?我能招它们,是它们的福份,它们敢向我收钱?倒贴差不多,我现在说的只是行规。” 龙辰一听,乐了:“哦?!原来如此,冥界居然也有潜规则。” 梅姑不他的调侃,继续说道:“招魂咒的第四大特点就是:覆盖范围,法力高强的人可以呼唤方圆几百里的鬼魂,而法力浅薄的只能呼唤十几米之内的鬼魂。” “梅姑能呼唤多大范围?” “我?!上下八万里。” “什么是上下八万里?” “上有天庭,下有地俯,左右阴阳交界的游魂野鬼。” “哇……” “这就是我教你招魂咒的原因了。” “为什么?”龙辰不明白。 梅姑气极:“臭小子,你真是笨到家了,连这都不懂,要是我亲自招唤刘谨,一下子来了成千上万个刘谨,你是不是要忙到天亮?” “应该不有那么多吧?” “没有那么多?告诉你,比你相像的还要多,中国上下五千年,有史以来有多少个人名叫刘谨,你数得过来吗?” 龙辰目瞪口呆。 “记住招魂咒的这四大特点。” “嗯,我记住了,招魂咒有没有什么时间限制?比如通灵咒:每天只能施展一次,每次持续两小时。” “没有,不限时间,不限地点,不看天气,不关心情,你招便招。” “好吧,现在开始教你念招魂咒了,招魂咒也是十八个汉字,但这十八个汉字不同于通灵咒的十八个汉字,你记好了……” 龙辰暗暗记下,觉得这十八个字跟通灵咒差不多,每个字都是常用的汉字,因此龙辰一下子便记住了。 龙辰在梅姑的指导下,念动招魂咒,不一儿,只觉得阴风阵阵,鬼影重重,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奇特的味道,方形的房间似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棺材,空气似乎也变得令人窒息起来,耳边有莫名其妙的东西悉悉缩缩地响。不一儿,房间里多了一排人,梅姑不耐烦了,大叫:“从左边数起第五个给我留下来,其它的都给我滚。” 被留下来的自然是龙辰所要找的那个刘谨。 只见刘谨双膝跪地,好像做错事正在等待处罚的小生一样。 龙辰道:“刘大爷,放过他们吧,我决定不再追究他们了,以后你看紧点,别让他们太嚣张了,不过,重建圆月寺的事还是要让他们完成,知道吗?” 刘谨感激涕零,不断磕头谢恩。 梅姑不耐烦了:“好了好了,去去去,别在这里烦人了。” 刘谨躬身而退。 第95章 见鬼 由于睡得太晚,龙辰直到中午才醒过来,毕福星端了饭菜到房间里来跟他一起吃。 龙辰问:“你弟去县城了吧?” 毕福星道:“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动身了。” 正在这时,谢天华来了。 龙辰道:“福星,你要准备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三个手电筒,几副新电池,几个打火机,还有一些炮竹,炮竹要买大头单只的那种,声音很大的那种,准备几百个吧。” “你怎么不早说?不然叫我弟一起买回来就好了。” “昨天我没到,不过没事的,在镇上买就行了。” “我知道手电筒是照明用的,炮竹拿来干什么?我们偷偷摸摸去还担心人家发现呢,你怎么还带炮竹去放?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龙辰哈哈大笑:“没错,正是打草惊蛇。” “为什么?” “你看,幽谷里面有狼狗,我们一出现在山岭上,不管多小心谨慎,一定逃不过狼狗的耳朵,狗一叫,就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们就很容易被发现了。有了这些东西之后,到时我们三个分开,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地方,偶尔往深谷里扔一两个炮竹,扰乱他们的心神。刚开始时,他们一定非常警觉,狗也一定叫个不停,但如果持续几个小时,他们也就见怪不怪了,到时我乘机遛下幽谷去,将他们堆在小木屋里的杀虫剂换成我们买来的除草剂,便大功告成了。” “有道,到时,狗叫得再厉害,他们也不再了,如此一来,果然比偷偷摸摸干要好得多。” 谢天华问:“要是他们爬上来找我们呢?” 龙辰道:“不用怕,敌明我暗,他们要是爬上来,一定要用手电筒,我们就不客气地推一些大石头滚下去,就算压不死他们,也吓死他们。” “要是他们眼睛好,偷偷模黑爬上来呢?” “只要静静地听,不管他们怎么小心,总发出声音的,到时我们一样朝声音处推石头下去。” “要是他们朝山上射击呢?” “不用怕,第一,我们要经常换地方,比如,在这边推了一大石头,或者扔了一个炮竹下去,就要马上往别的地方移动,不要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另外,移动时,要躬着身子,千万不要站起来,不管怎样,都要以石头或者树木作掩护,不能暴露自己。另外,在以树木为掩体的时候,不要动到那棵树,如果让树枝摇晃,就非常危险,下面的人有可能马上朝这棵树射击。” 毕福星和谢天华静静在听着,边听边点头。 毕福星问:“那我弟呢?” 龙辰道:“你弟把东西交给我们之后,就让他把车挖安全的地方等我们。最好在草丛中,或者树后面,不要挖马路边。“ “我们什么时候去那里等?” “我们尽量早一点去,找个地方坐着等天黑,趁机仔细观察一下环境。” “你就这样跟着我们一起去?” “当然不是,我已经死了,怎么还能走在圣谛镇的街头?你们两个带好东西坐公共汽车去,我们就在我死的地方合,那里比较偏僻,然后等天快黑了,我们再走出来,到马路边等你弟。” “你呢?” “我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到野外无人之处,再现原形走过去。” 三个人又谈了一些行动细节,最后谈得差不多了,毕福星便出去准备东西了。 龙辰对谢天华说:“天华,我们可能不久就要离开这里了。” 谢天华点点头:“是的,我们给他家带来很多麻烦,不能再呆下去了,但是不知道去哪里。” 龙辰道:“当然还是按原计划。” “什么原计划?” “跟福刚到灵隐市去找工作。” “是啊,昨天早上要不是被他们拦截下来,我们恐怕早已经走在灵隐市的街头了。” “他们这么一拦截,以为干掉我了,没到我非但没死,还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接着被我们毁了他们的罂粟园,如此看来,好像是他们自取灭亡,这真是天意啊。” “是啊,要是昨天他们放过我们,就不有那么多事了。” “世事真是诡异莫测。” “天华,我们下午要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才有精神做事。” “嗯,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谢天华说完也走了。 龙辰躺在床上睡不着,到刘诗丽现在应该在赶往梵凈市的路上,不禁有些恻然。 梅姑忽然冷冷地说:“怎么了?臭小子,爱上刘家大小姐了?” 龙辰辩解道:“没有,我没有,只是觉得……” 梅姑冷笑道:“觉得怎样?失落感对吗?” “唉……”龙辰长长叹了一口气。 “臭小子,有时我觉得你真是蠢到家了,爱又不敢爱,自个儿憋得难受,真没用。你现在已经不是和尚了,可以自由恋爱了,懂吗?” 龙辰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于是决定到野外透透气,顺便慢慢往那个地方走去。便留了一张纸条给毕福星,告诉他自己已经前动身了,叮嘱他和谢天华带上东西去。 龙辰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出了房间,下到一楼,径直朝荒郊野外飞奔而去,一路上穿过无数房屋△木’头与及无数路人的身体,不久便远离圣谛镇的尘嚣,来到荒无人烟的野外。 龙辰放慢脚步,让身体慢慢恢复原形。 忽然到沈岚,自己这几天便要远行,说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趁现在有时间,心情又这么差,不如去看看她。 到这,龙辰分辨了一下方向,便朝刘家风水宝所在的山坳而去。 一路上并没有碰见任何一个人。 不久便到那条小溪边,昨晚刚下了一场大雨,小溪流水很大,也很浑浊,几乎淹到荒冢。 龙辰见状,心里,要是发大水,她岂不是被淹没顶?不如好人做到底,帮她迁到高一点的地方,可是要迁到哪里去呢,手上又没工具怎么办?忽然起那天在刘家风水宝地的平台上看到几把铁锹,不如上去拿来用用。 于是跑到上面去将铁锹拿来了,工具是有了,可是要迁到哪里去比较好呢? 龙辰心里问梅姑:“梅姑,帮我看。” 梅姑道:“你以为我是风水师吗?” 龙辰乐了。 梅姑又道:“你自己问问她,看她喜欢住哪里。” 龙辰一,也对。于是念起通灵咒,通灵咒刚刚念完,便见到沈岚衣着光鲜笑魇如花地站在他面前。 龙辰惊奇地问:“沈姑娘,你这是……” 沈岚笑着说:“公子说的可是衣裳?” 龙辰点点头。 沈岚道:“还是不上次公子送给小女子的?” 龙辰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一看到鬼穿起纸衣来居然比人穿绫罗绸缎还要漂亮,龙辰心里还是禁不住冒起一阵寒意,见鬼的人大抵都有如此心反应,很正常。 第96章 沈姑娘的心意 沈岚甜甜地笑着说:“上次公子送东西给小女子,为何不现身让小女子叩谢?” 龙辰道:“哎,小意思,何需言谢,要说谢,我倒是要谢谢姑娘透露了那个重要的秘密,让圣谛镇走出阴影,我代表圣谛所有镇民谢谢姑娘。@@@” “公子客气了,”沈岚嫣然一笑道,忽然指着龙辰手里的铁锹,问道:“公子还带着工具来呀?” 龙辰道:“我看你住的地方快被水淹了,便到上面借了铁锹,帮你迁到高处去,但不知你喜欢哪里,故现身问你。” “啊?公子,你这是……”沈岚马上跪下拼命磕头,说了一大堆祝福的话。龙辰扶她站了起来,对她说:“姑娘以后就不必如此多礼了,相见即是缘份,既是缘份,本该如此。” 沈岚道:“那就有劳公子了,这里太过荒凉,小女子搬到圣谛镇前面那座山上的一个姐妹那里,不知方不方便?” 龙辰一听,不禁有些犹豫,但是到还有大把时间,两个小时之内,在通灵咒失效之前,一定能办完这件事,于是欣然答应了。为了赶时间,龙辰马上动手。他很快便将沈岚的遗骨全挖了出来,然后脱下外衣,将这些遗骨包在里面,便往圣谛镇前面的那座小山走去。 这里真够荒凉的,一路上并没碰到人。龙辰、老和尚、梅姑还有沈岚,一个人和几只鬼很快便到了那座小山脚下。龙辰按照沈岚的指点,找到另一个荒冢。却见那荒冢上面杂草丛生,坟墓上面还长了一棵不知名的小树,树丫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却是一个蚁窝。 荒冢前面草地上躺着一位身穿浅绿色连衣裙的漂亮女子,只见她长得一头长长的头发,发夹是蝴蝶状的。 那女子看见沈岚,高兴地迎了上来。沈岚将同行的几位介绍给那女子认识,那女子一见梅姑,花容失色,赶紧跪下。 梅姑都不她。 龙辰怕两个小时一到,通灵咒失效,于是问:“沈姑娘,你打算住在哪里?” 沈岚道:“就在我姐妹旁边好了。” 龙辰放下那包遗骨,走过去看了看位置,问道:“是不是这里?” 沈岚道:“再后退几步。” 龙辰往后退了两小步,再问:“这里吗?” 沈岚道:“还要再过去一点。” 此时,那女子忽然站起身来,吃惊地对沈岚说:“姊妹,你这是何苦呢?” 梅姑一听,瞪了那女子一眼,吓得那女子浑身发抖,不敢再吱声。 龙辰又按沈岚的指示再退过去一点点:“是这里了?” 沈岚道:“是的,没错了。” 龙辰不敢耽搁,拿起铁锹便开始挖,还好这里土质松软,很容易挖掘,而且周围树木郁郁葱葱,不易被人发现。龙辰挖着挖着,忽然铁锹碰到一件东西,他蹲下身子用手抠,从泥土里抠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盒子,有大号饭盒那么大,龙辰拿起盒子,感觉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龙辰拍掉金属盒子上面的泥土,露出青铜色泽,盒子上面精雕细刻,显然出自名家之手。 龙辰诧异地问:“梅姑,这是什么?” 梅姑叹道:“还能是什么,当是沈姑娘的一番美意了。” “美意?”龙辰听不明白,疑惑地看着沈岚。 沈岚说:“请公子打开吧。” 龙辰轻轻打开盒子,个人呆住了,只见里面装满金银首饰和珍奇异宝。 沈岚道:“与其让这些东西埋在泥土里,不如送给公子作为纪念。” 龙辰拼命摇头:“不行不行,这么贵重的物品,我怎能收呢?” 沈岚黯然道:“莫非公子嫌弃?” 龙辰道:“不是不是,只因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承受不起啊!” 正僵持不下时,忽然所有的人都不见了,龙辰大惊,愣了几秒钟之后,这才起两个小时已到,通灵咒失效了。龙辰,这是沈姑娘的首饰和宝贝,我可不能要啊,还好现在她无法劝我了,我就埋在她的遗骨下面。到这,便将金属盒子合起来,跳下土坑,轻轻将盒子又放回原来的地方。 谁知,梅姑突然大骂起来道:“臭小子,真是气死我了。” 龙辰奇怪地问:“梅姑,什么事?” “你连一个女鬼都不如。” “梅姑何出此言?” “人家既然给你,你收下便是,还在那里婆婆妈妈的干吗?” “不行,我不能收。” “你是嫌弃人家?” “我不是嫌弃她,只是不能收。” “你不收,她永远都不开心,你知道吗?” “可是……” “什么可是可是,真是气死我了,没到你还这么迂腐。” “可是我……” “这些东西对沈姑娘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她不送给你送给谁?你收不收?哼!” 龙辰还在挣扎。 “人家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正跪在你面前呢,你到底收还是不收?” 龙辰束手无策。 “如果你不收,我让她永远跟着你,你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你选择吧!” 龙辰:要是让她跟着,岂不是太委屈她了?算了,既然如此,收下吧。于是对梅姑说:“梅姑,代我转告她,我收下,谢谢她了。” 梅姑道:“这就对了,我说你这小子,真是有眼无珠,傻人有傻福,你知道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吗?” 龙辰摇头:“我不知道,只看见很多金银首饰,还有一些珠宝钻石,好像很珍贵。” 梅姑道:“让我告诉你做人的道吧,你把盒子里的一块金币卖给金满堂,得到的钱偷偷藏在他家,等你们出去以后再打电话告诉毕福星爸爸妈妈,告诉他们,这一段时间以来,给他们带来不少麻烦,无以为报,这些钱就是你孝敬他们两位老人家的,希望他们收下。” 龙辰觉得梅姑的话很有道,这一段时间以来,龙辰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老是觉得拖累了人家,给人家带来很大的麻烦,早就报答他们,可是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如今听梅姑这么讲,确实很有道。 龙辰问:“剩下的这些呢?” 梅姑道:“这么多宝贝不宜带在身上,凡事还得要靠自己去努力争取,你就从其中挑出一件自己喜欢的首饰留着做纪念,其它的放好它,将盒子又放回原来的地方,要是他日有用得着再返回来取,这样做是最好不过了,既接受了沈姑娘的一片心意,又还了毕家的人情,还收下沈姑娘的纪念品。如此一举三得的事怎么不去做?居然都不就一口回绝人家,哼!真是气死人了。” 听梅姑这么一说,龙辰如释重负:“梅姑真是太好了,帮我得真周到。” 梅姑重重地哼一声:“你呀,要加强人情世故方面的习了,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用法术来解决的。所谓‘魔法纵然惊天地,世故练达才服人,’知道吗?” 龙辰笑着说:“知道了。” 龙辰把盒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倒出来,挑了半天,看中了一块有彩色丝带的椭圆形玉佩,只见这块玉佩只有铜钱般大小,色泽清丽,油脂光泽,正反面分别雕刻着一个奇异的图案。 龙辰拿着玉佩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便欣然戴上了,只觉得那玉佩冰凉入骨,似乎是一块冰块。 戴好玉佩后,龙辰按梅姑所说的,将其它珠宝又装回金属盒子,放在土坑的最下面,然后将沈岚的遗骨一件件放下去。最后填上土,用脚夯实,使之与地面平。 龙辰只所以不做成坟墓状,最主要是怕引起盗墓贼的注意。 第97章 大闹幽谷 龙辰埋好沈岚的遗骨,赶紧往接头地点赶去,两个多小时以后,便来到那个阴暗的山坳。 毕福星与谢天华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龙辰看到那棵树的树杆上弹痕累累,树下丢弃的绳索血迹斑斑,不禁打了几个冷战,要是不分身术,昨天必定魂归此处,真是凶险万分。 毕福星看到龙辰望着树杆发呆,了一下,忽然说道:“龙辰,我到适合你的职业了。“ 龙辰问:“什么职业?” “私人保镖!” “私人保镖是干什么的?” “保护一些富翁、外商、国内企业家以及境内外体育、影视明星的安全,或者护卫和护送机密件和贵重物品等等。” “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的一些法术有时间限制,比如换身术和分身术,一天只能施展一次,每施展一次只能持续两个小时。况且,还要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才有效果的,而保镖随时都遭遇冷枪,法术无法对付那些突如其来的冷枪。” “原来如此。” 谢天华笑道:“不如入我这一行,保证成为世界级大盗,只要你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对于你来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你拿不到的,我做你的跟班混口饭吃,如何?” 龙辰道:“天华,别取笑我了。” 三个人有说有笑,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 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三个人开始走出山坳,向大马路走去。 在大马路边的一棵大树下等了一儿,经过了一辆公共汽车,一辆小货车,还有一辆面包车,最后终于看到毕福星的商务车了。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商务车开得很慢,毕福星跑到马路中间招招手,商务车停下来了。 毕福星叫毕福刚关掉车灯,悄悄将车子开进路边的一块空地,这块空地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刚好作为藏车之用。是刚才天还没完全黑之前,三个人一起找到的。 毕福星引导毕福刚将车子停好,然后将东西拿了出来。 龙辰道:“福刚,你在车上等我们,我们三个去就可以了。” 毕福刚道:“好啊,大家要注意安全,凡事不可勉强,如果发现势头不对,马上撤退。” 三个人在黑暗中点点头。 毕福刚又说道:“所有的事,今晚要让它全部结束,这样我们才能尽快去灵隐市。” 三个人挥手道别,迅速往幽谷进发。 今晚虽然没有月亮,但是天色比较亮,周围景色依稀可辩,龙辰吩咐大家,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手电筒。摸黑爬上昨天的山岭,鸟瞰个幽谷,夜幕下的幽谷更显得幽静,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黑乎乎的不见底,只隐约可见谷底树木的树梢,谷里偶尔传来一两声猫头鹰的“咕咕咕”叫声,还有深谷里面的人干咳声。 龙辰观察了一下地势轻轻地说:“根据昨天白天的观察,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就是幽谷的出入口,因此我们要尽量远离这里,防止他们听到动静后悄悄爬上来。” 毕福星和谢天华在黑暗中点点头。 龙辰又叮嘱道:“大家行动要小心,晚上视线不好,注意脚下,看准再踏上去,也要注意浮石,免得滑倒,还要注意藏身。三个人不要聚在一起,距离要尽量远一点。” 吩咐完之后,三个人开始分头行动了。 龙辰悄悄往右移几步,藏身于一块大石头后面,探头往幽谷中张望。 突然,谢天华藏身的地方传出石头滚动的声音,一定是他不小心踩到了山顶上的浮石。 幽谷中顿时狗吠声大作,并伴随着粗暴的吆喝声,拉动枪拴的声音,有人跑步的声音。幽谷中忙乱了一儿之后,见到没什么动静,便渐渐恢复平静。 龙辰不给他们喘息的机,马上捡起一块拳头那么大的石头,用力扔下幽谷。石头落地又引发一阵骚乱声,狗吠声不绝于耳,有一个人粗声粗气地嚷:“大家到周围搜搜看,今晚肯定有问题。” 龙辰听出那是马脸的声音。 声音过后,马上看到很多支手电筒光柱在幽谷里乱晃,几条狼狗的狂吠声忽远忽近,忽左忽右。 又忙了一阵之后,他们没搜索到什么,便又渐渐恢复平静。 这回还没等龙辰动作,那边的毕福星点了一个炮竹,扔下幽谷,炮竹还没落到谷底,便在空中爆炸了。 这一下可不得了,狗吠声更响了,马脸的声音充满惊悸:“大家注意,是枪声,所有人准备迎战。” 幽谷的气氛紧张到极点。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谢天华不甘示弱,也点燃一个竹,扔下幽谷,炮竹在幽谷的树梢上爆炸了,只听见“哒哒哒……”一串冲锋枪响,树梢上树叶被打得乱飞,鸟儿纷纷飞起,一群群扑棱着翅膀飞走了,飞得慢一点的,在黑暗中悲鸣着紧紧跟上去,消失在半山腰的黑暗中。 龙辰又拴起一块拳头那么大的石头,再次扔向幽谷,石头落处又传来“哒哒哒……”一串冲锋枪响。马脸大声嚷开了:“妈的,别乱开枪,看准再开。” 一个声音回应道:“老大,到处黑乎乎的,怎么看准啊。” 谷底的人又是瞎忙了一阵,见没什么动静,便又渐渐安静下来。 龙辰不禁暗暗赞叹毕福星与谢天华的配合能力,要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连续扔石和炮竹,谷里的人很快就发现他们。还要时间间隔控制得当,且位置也配合得好,让谷里的人一时半刻摸不着头脑,好像个山谷的每个地方都有敌人。 看看谷里又恢复了平静,龙辰点燃一个炮竹,用力扔下去,那边毕福星和谢天华也积极行动,一个扔了炮竹,另一个扔石头。 谷底又热闹了。 如此过了一个多小时,谷里的人始终搞不清到底是什么回事,弄得疲惫不堪,到最后,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他们也懒得跑了。 看到时机差不多了,龙辰打点行装,准备出发,他打算还是从昨天下去的那个地方下谷,因为别的地方路不熟悉,虽然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之后,行动很方便,但如果随便走的话,要是下面正是万丈悬崖,那就麻烦了。 于是他背上背包慢慢向刚才的地方摸过去。 快到那里时,龙辰个人突然呆住了,只见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之中,一个个黑影在那个地方迅速爬下幽谷。由于天色太暗,看不清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只觉得他们个个身法矫健,步履轻盈,这么多人一起行动,居然不发出任何引人注目的声音!足见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人。 这伙人的突然出现,让原本计划周全的龙辰禁不住背脊发凉,无力地蹲在地上,就像一尊石雕一样,傻了。 第98章 意外的结局 龙辰粗略估计了一下,觉得这伙人绝对不少于2人,且个个手里都端着一把黑乎乎的家伙,虽然距离太远,光线太暗,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龙辰可以猜测得到,那一定是枪。 走在最后的两个人并不跟着爬下深谷,而是留在上面,分左右两个蹲在地上,眼睛警惕地四处张望,特别是幽谷方向。 毕福星和谢天华可能也发现了这伙人,因为他们两个现在也不再有任何动静。 龙辰前面刚好有一块从地上凸起的岩石,这块岩石不偏不倚,恰恰成了掩体,石头旁边还生长着一丛杂树,这丛树刚好部分遮住了那两个人的视线。 敌友不明,龙辰屏息以待,一动都不敢动,毕福星和谢天华亦是如此。 过了一儿,深谷中忽然响起密集的枪声,并伴随着惨叫声,有人拼命奔跑声,大声吆喝声。 龙辰大惊,悄悄探头往深谷里一瞧,大吃一惊。 天啊,此时的幽谷,到处都是强光手电筒,那些光柱不停地乱晃,枪声响了一阵之后,停止了。只听见一个威严的声音大喝:“把所有人的人都拖到这里来,铐上手铐。” 正在这时,龙辰旁边忽然枪声大作,他大吃一惊,赶紧抱头趴下,耳边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惨叫,位置似乎是幽谷方向。 枪声停止了,原来蹲着两个人的地方忽然多了好几个人,个个手里拿着强光手电筒。 一个声音说道:“下面有三个家伙爬上来,全被我们放倒了,看,就在那里,还在不停地挣扎着呢。” 另外一个声音说道:“大家仔细搜,看看还有没有其它人。” 这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喊:“龙辰,福星,天华你们在哪里?” 说话的赫然是毕福刚! 毕福刚怎么在这里呢?龙辰惊讶到极点。 “龙辰,福星,天华你们在哪里?你们没事吧?”毕福刚着急地喊。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说:“他们肯定不在这里,说不定下了谷了。” “不的,他们说过只在上面,不到下面去的。”毕福刚辩解道。 龙辰不动都不敢动,困为他还不清楚这伙人是谁,怕是毕福刚被人家挟持了。 “龙辰,福星,天华你们在哪里?你们没事吧?快出来呀,他们不是坏人,是武警啊。”毕福刚又着急地喊。 “我在这里,”龙辰站了起来。 “我在这里,”毕福星和谢天华从不同的地方站了起来。 手电筒光马上向来音来源射过来,三个人从不同地方向毕福刚和那伙人走去。 这时,那边又爬上来两个人,每人手里各牵着一条高高大大警犭。那个中年声音吩咐道:“你们两个下去,和下面的战友们一起仔细搜索,个深谷每个角落都要搜索,决不能放走一个。” “是!”那两个响亮地应道,然后带着警犭下谷去了。 龙辰、毕福星和天华走到毕福刚身边,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毕福刚道:“不好意思,今天我在县城报警了,由于案情重大,且歹徒手里有枪,人数不明,所以采取突然袭击,我将具体情况一一向他们说了,他们向我保证不伤及你们三个,所以我才带他们上来。” 谢天华问:“刚才在路边,为什么没看到他们开着警车跟你一起来?” 龙辰抢着说:“这还用问?肯定是怕透露行踪,所以将车子挖两公里以外,然后徒步行走过来的。” “为什么他们来得那么晚?” “既然知道我们的所有计划,他们就来个顺水推舟,让我们尽情扰乱敌人的心神,他们好下手,这个容易解。” 一个中警官模样的人对毕福刚说:“你们几个先跟我一起回到大马路边吧,这里很危险。” 于是,龙辰、毕福星、毕福刚、谢天华,还有几个武警跟着那个中年警官爬下山岭,往大马路方向走去,翻过两座山坡之后,龙辰看到大马路那边警灯闪烁,警车车灯亮成一长排,看来不下5辆车。 一路上,龙辰一句话都不说,他心里觉得很是恼火:这个毕福刚真是太不象话了,居然瞒着大家去报警!要是他们三个不识时务,在黑暗中发出声音,岂不是被人家射成蜂窝?另外,现在事情闹得那么大,怎么收场?最主要是,那伙人并不全在谷中,特别是凤姐,她一定不善罢干休的,而她又认得他们,后果将不堪设。 毕福刚似乎也看得出龙辰的心里活动,来到车上之后,他告诉大家,他也是了个晚上,最后才决定报警的,现在另一路武警已经到达圣谛镇,封锁了刘家别墅,可能这个时候已经将刘镇长控制起来了…… 这时,那个中年警官在警车那边喊道道:“他们终于了,快,张大队长,你带着大伙上车,直扑五里镇镇南的废弃砖厂,今晚一窝端了他们。” 只听到“嘭、嘭、嘭……”关车门的声音,接着一辆辆警车启动,陆续飞驰而去。 只剩下几辆警车留下来接应深谷里的人。 在毕福刚的商务车里,毕福刚继续解释道:“昨晚我来去,我们的行动计划存在秀多漏洞,就算我们掉包成功,若是罂粟苗长得好,并没有虫害,他们不用洒杀虫水,那岂不是白费功夫?再来,就算他们用了,结果肯定是罂粟苗全枯死,看到罂粟苗全部枯死,损失如此惨重,他们一定马上调查,要查出杀虫剂被掉包的事并不困难。这样一来,我们家可能就在面临灭顶之灾了。大家都知道,凤姐和马脸认识我们,也知道我们家在哪里,他们这种人是不就此善罢干休的,他们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们很顺利地毁了罂粟园,他们也没怀疑到我们身上,但是他们毕竟还在,他们在别的地方或许还有,就算没有,他们可以继续种……” 大家都不说话,静静地听毕福刚解释。 “我来去,认为凤姐那伙人终究是个很大的祸患,要斩草除根才行,但是光靠我们这些微薄的力量,是无法完成这个工作的。另外,据我在外面混那么久的经验得知:警察对于大案要案非常重视,而对于东家长西家短的琐碎小案非常反感,因为破大案有大功,办小案烦恼无穷≡于当官来讲来讲,破了大案增加暴光率,引起上级的注意,奖金不少,升迁机也不少,所以他们非常重视大案要案。” 龙辰问:“你说的并不无道,但是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跟大家商量一下?” 毕福刚道:“我深知各位的脾气,商量如何报警是不有结果的,当时我不是出过报警了吗?大家当时坚决反对,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龙辰说不出话来。 毕福刚继续说道:“报警后,我跟他们说,不要奖金,不要出名,只要保密,刚才那位就是程警官,他亲口答应我的,并吩咐下去了,这次是他一手操办,他答应我一定将这股黑恶势力一口气捣毁。” 后来,大家的情绪终于慢慢恢复平静,武警也将深谷中的所有被俘歹徒押上了警车。 程警官走到他们的商务车这边,握了握毕福刚的手:“谢谢你了。” 然后跟其它几个人一一握手:“谢谢大家的积极配合,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对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事打电话给我,现在要押犯人回城,不便耽搁,我要走了。” 程警官说完转过身要走,忽然又返回来说:“大家请放心,刚才那几个人没看见你们,因为你们的车藏得很好,大家又都坐在车上,等我们走后再回去吧。” 第99章 讨价还价的妙处 第二天,龙辰一大早就起床,刚刚洗漱完,毕福星和谢天华就进来了。||| 龙辰拿出那玫金币递给毕福星,说道:“昨天我拣到一玫金币,拿到到金满堂珠宝店换些钱,不知能值多少,你们陪我一起去吧,我不谈生意,怕被那个活宝掌柜骗了。” 毕福星接过金币,仔细端详了一儿,说道:“龙辰啊,你的运气真好,走路都能拣到金币,不错不错。” 谢天华抢过金币,也端详了一儿,说道:“如果不是我看走眼的话,这个好像是新出土的物,你看那图案和字,现在哪有这种图?还有金币的成色。” 三个人商量了一儿,最后还是决定先拿到金满堂珠宝店试试。 谢天华问:“龙辰,现在你能在圣谛镇走动了吗?” 龙辰道:“怎么不可以,害死我的人已经被抓了,还怕什么。” 毕福星对龙辰和谢天华说:“等一下你们两个都不要说话,让我来对付这只老狐狸,知道吗?” 龙辰和谢天华点点头。 三个人刚一跨进店门,周掌柜便笑容可掬地迎了出来:“唷!福星、小师父还有这位兄弟大家好啊,买什么珠宝?” 毕福星笑道:“今天不是买,而是卖。” 周掌柜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东西带来没有?” 毕福星口袋里拿出那玫金币,递给周掌柜。 周掌柜没有伸手接,诧异地问:“怎么是这个?” 毕福星道:“你以为是什么?” 周掌柜道:“当然是小师父那串佛珠手链了,我知道他一定卖给我的。” 毕福星道:“你先看看这个吧。” 周掌柜小心翼翼地接过金币,半信半疑地问:“福星,这是从哪里来的?现在市面上有很多假冒金币,能让我测试一下吗?” 毕福星道:“没问题,你尽管测试吧。” 只见周掌柜先将金币平放在玻璃柜台上,用手轻轻拭擦金币的表面,点了点头;再放在掌心,掂了掂,又点了点头;然后用指甲轻轻抠了抠,放进嘴里咬了咬,又点了点头;再将金币垂直掷于水泥地面上,又是点了点头;然后再拿出一瓶东西,用牙签从瓶子里沾了一点液体滴在金币上,过了一儿用手擦掉,终于眉开眼笑地问:“福星,老实告诉我,这东西是哪来的?” 毕福星道:“别问那么多了,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骗,你管我从哪里弄来的?” 周掌柜犹豫道:“你不说,我可不敢买。” 毕福星马上将金币夺过来,说道:“不买就算了,我找别家去。” 周掌柜慌了,赶紧拉住毕福星的手,说道:“买买买,我买,我买,你说多少钱?” 毕福星道:“开多少价你说吧,我已经问了几家了,只要听到你胡乱说个很低的价格,没有诚意买,我立马就走。” 周掌柜说:“好吧,给我称一称。” 毕福星于是又将金币交给周掌柜,只见周掌柜拿出一台小小的天平称,称了称金币的重量,然后用计算器算了算,说道:“15块吧。” 毕福星摇摇头,说道:“周掌柜,你以为那是什么,废铁吗?才区区15块?你根本无心购买,还是还给我吧。”毕福星说完,马上拿起金币。 周掌柜的脸霎时变成猪肝色:“这已经是按市面上最高的金价算了,你还不满足?” 毕福星道:“我知道啊,但你别以为我什么不懂,这玫金币不止金子本身的价值,还具有收藏价值。你看看金币表面的图案和字,你知道是哪个朝代吗?” 周掌柜额头开始冒汗了,吱吱唔唔地说:“那就给你2块吧。” 三个人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明白周掌柜已经看出这玫金币的价值了。 毕福星道:“一口价5块,你买就买,不买我马上找别家去,就这样了。” 毕福星说完,拉着龙辰和谢天华的手就往外走,周掌柜显然很犹豫,既不追出来,也不说道别的话。 三个人很快就走过几个店面了,龙辰小声道:“福星,2就2吧,多了他可能真的不敢买。” 毕福星胸有成竹地说:“别说话,听我的。” 三个人快要走到街道拐角时,后面响起周掌柜的声音:“福星,回来,我买了。” 三个人相视一笑。 龙辰小声说道:“福星,还是你厉害,果然是个生意人。” 三个人马上返回金满堂,周掌柜说:“5块太贵了,不如这样吧,每人退一步,5块,怎么样?” 毕福星一句话都不说,又拉起龙辰和谢天华,作势要走,周掌柜慌了,赶紧拉住他:“福星,大家都这么熟了,我也不怕你骗我,大家都知道这玫金币确实有些来历,这样吧,我再让步,4块,4块我已经冒很大风险了,怎么样?” 毕福星装作犹豫再三,龙辰看到他那幅假腥腥的样子,差点儿笑出声来,龙辰从没料到人们的交易居然可以进行得这么有声有色,看来做生意还得要点心,能察颜观色,能左右逢源,能八面玲珑,确实是一门问啊,要是让龙辰自己来卖,顶多只能卖12块左右。 付了钱之后,周掌柜满面红光,看来这一笔交易他赚定了,这也难怪,人家在这一行打滚了几十年了,要是没有过人的眼光,早就赔个精光了。 买掉金币之后,龙辰第一次拿到厚厚的一叠钞票,忽然觉得莫明其妙的兴奋起来,他体验到作为一个俗人拥有财富的美妙感觉。心里:难怪刘家个个都趾高气扬,原来财富真的可以壮胆。 龙辰兴奋地说:“我们还没吃早餐呢,今天我请客。” 毕福星和谢天华道:“这是当然了,要是你不请客,我们两个抢了你的钱。”说完,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三个人有说有笑往前走,来到一个热闹的早餐店门前,毕福星道:“就在这里吃了,吃一个早餐在哪里吃是都一样。” 龙辰道:“怎么这么简陋,不行不行,今天是我第一次请客,我要请大家吃好一点的。就去上次那一家吃,吧,我挺留恋那一家的,我从看守所里出来的第一餐饭就是在那里吃的,哦,对了,那里距离你家不远,等一下叫你弟一起过来吃。” 第100章 土崩瓦解 四个人很快走进那家餐厅,可惜房间里早没有空位了,龙辰很是着急。 毕福刚说:“我们就在大厅里吃吧,今晚再好好吃一餐,要是这里没什么事,我打算明天就要返回灵隐市了,请假太久终究不好。” 大家一听,一齐赞同,于是在大厅里找个位置坐了下来,随便点了些早点。 龙辰掏出一千块钱递给毕福星,说道:“福星,这一段时间以来,花的都是你的钱,真不好意思,还有那天晚上借你的那两百,你帮我买衣物和日用品等等,怎么算都是无法算清的了,这一点钱就……” 龙辰话还没说完,毕福星沉下脸来,说道:“你这上干什么?收起来收起来,这象话吗?还说是朋友,你看看,这里到处是穷人,你看见我随便帮人家吗?我当你是朋友,所以才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手,我只需望将来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朋友能帮我,那就够了,还分那么清干吗?” 龙辰:“这……” 毕福刚道:“龙辰啊,是朋友就别钱的事,有就大家花,没有就大家赚,是不是,收起来吧。” 龙辰无奈,只好收起钱,心:将来如果我龙辰出人头地,绝对不忘记这些朋友的支持与帮助。 这时,早餐送来了,于是大家边吃边侧耳倾听人们的议论昨晚发生的事。 只听见餐厅里到处都在议论刘家的事。邻桌的几个老头老太太讲得最是有声有色。只听见一个老太太说:“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刘家别墅来了很多武警,个个手里端着枪,把刘家别墅团团包围了。”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是我亲眼看到的,哪还有假的?据说,刘镇长和那个彪形大汉护院连夜被带走了,就连看守别墅的那几条狼狗也被放倒在地,别墅里的保姆也被武警打发走了,别墅被查封,现在还有几个武警看守着呢,不让任何一个人靠近,据说今天有调查组进驻刘家别墅进行调查。” “刘镇长不是陪他儿子在医院里吗?怎么在家里?” “也是不凑巧,昨晚他回家了,不过看那样子,就算他不回家,武警也到医院抓人。” “他女儿刘诗丽呢?前天下午我好象还看见她。” “有人看到她昨天一大早就坐车去那个叫什么梵凈市去读书了。” “她不被抓?” “应该不吧,她一直在外面读书,她家里发生的刑事案跟她无关,现在政府办案不株连九族的。” “刘裕呢?” “刘约成了植物人了,抓了也没用。” “那谁照顾他?” “刘镇长早就专门请了一个保姆在医院里侍候,听说下个月出院。按我推测那个保姆最多侍候到合同期满就不做了。” “唉,刘家算是毁了。” “我说,这家人除了刘诗丽没有任何恶行之外,其它人个个该死。” …… 这时,早餐送来了,龙辰、毕福星、毕福刚和谢天华边吃早餐边继续侧耳倾听。龙辰背后有几个中年人讲话声音很大。 一个中年人粗声粗气地说:“刘家真是惨,上次闹了一段时间鬼,现在又被武警包围捉人,不知道他家犯了什么大案。” 另一个中年人道:“你知道刘镇长的老婆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反正天都看不见她的人影,我老觉得这女人很古怪,身上有杀气。” “不怕告诉你,她是种罂粟炼制毒品的黑社头目,人称凤姐。” “凤姐就是她,我早听过这个名号,只是不知道竟是她!太令人意外了。” “你知道罂粟炼制毒品是什么罪吗?” “不知道,这个罪很重吗?” “那是死罪,要吃花生米的。” “警察怎么查到的?警方当然有卧底了。” “谁是卧底?” “这都给你知道那还叫卧底?” “现在也不怕告诉你,他们在那里种罂粟,在荒郊野岭的一个山谷里。据说昨晚那里被武警端了,我哥昨晚开着货车很晚才从县城里回来,看到上百辆警车挖路边,他一时好奇,停下来看热闹,旁边也停了几辆小货车,大家不敢太靠近,只在远处看热闹。不久之后,不知从哪里拉来了两大卡车的人,个个五花大绑,且都带着手铐,其有一个女的,大家猜猜她是谁。” “是凤姐?” “没错。” “我早就觉得奇怪了,就算刘镇长贪污受贿,一个小小的镇长能贪多少污?能受多少贿?光是贪污受贿能建起别墅?现在终于知道他家的钱是从哪里来了。” “你知道个屁!刘家听所以富起来还是另一个原因,既不是刘镇长贪污受贿,也不是凤姐种罂粟炼制毒品,而是……” “而是什么?” “不说了,这是个秘密,天大的秘密。” “快说呀。” “不能说,能说的还算秘密吗?” …… 那个秘密,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当然知道,可是毕福刚却不知道,只见他竖起耳朵听,着可无论别人怎么催促,那人就是不说,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做法真是吊人胃口,让人憋得难受。 另外一桌的议论话题也离不开刘家。 “刘家别墅被查封了,刘镇长和夫人被抓,刘裕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里,刘家辙底完了。” “活该,谁叫他们为非作歹!” “是啊,物极必反,我看刘家耀武扬威的样子就来气,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来到,没到,说来就来,而且来得这么快,这么猛,真是痛快。” …… 吃完早餐,四个人在圣谛镇逛了一圈,还特意跑到刘家别墅去看,果然看到几个端着枪的武警守在别墅大门口,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那五条狼狗也不见了。 下午,龙辰和谢天华到菜市场买了一大堆的菜,鸡鸭鱼肉样样都有,还到一家小超市里买了几瓶两瓶竹叶青,一瓶白雪香槟。 回到毕福星家,两个人便自己动手做晚餐。 令龙辰不到的是,谢天华的手除了开锁之外,居然还炒得一手好菜,龙辰只能打打下手。毕海棠也不甘寂寞,跟过来帮忙洗菜做饭,三个人忙了大半天,快到天黑时,才好不容易弄好所有的菜。 毕福星的老婆、爸爸和妈妈看到三个年轻人自己买来一大堆的菜,自己亲自下厨做,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餐饭是龙辰自下山以来吃得最开心的一餐饭,虽然毕家早已经将龙辰看成家庭成之一,可龙辰心里还是觉得受之有愧。每每吃饭时,心里总是不畅快,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如今到明天就要跟毕福刚出去找工作养活自己了,而这一餐又是自己努力做出来的,心里自然放得开。 席间,龙辰不失时机地说了不少感谢的话。 第101章 启蒙 酒足饭饱之后,像那天一样,毕福刚又乘着酒兴开始训话了:“你们都没有凭,没有优势,找工作不容易啊。|||因此,出去之后,要尽快自己选择一个职业,然后从零开始,别指望一步蹬天。人的一生需花5~1年时间,进入一个行业,简称‘入行’;需再花5~1年,来逐渐了解并掌握该行业相关知识,简称‘窥市’;还要花更长时间来精通该行业知识并巧妙运用,简称‘成精’。周期因人而异,时间各有长短,但个过程大致相同。因此,万事通的法根本不现实,在某一个领域里面叱咤风云的角色,到了一个陌生的领域,在短短的时间内,一样捉襟见肘狼狈不堪……。” 毕福星和谢天华也跟那天一样,只听了一半,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只有龙辰听得津津有味,龙辰觉得毕福刚虽然有很重的究味,但他所讲的一切确实非常有用,不然他怎么能在外面混得那么好,多听他讲话没有坏处的。 毕福刚道:“龙辰,还是只有你一个人听得进去,你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好好努力。” 龙辰点点头:“福刚啊,我从你身上到很多东西。” 毕福刚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记得我刚回来的那天,开着车子经过圣谛中附近,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孤独的背影蹒跚而行。于是,我赶紧减速慢行,并摇下车窗,当车子滑行到那个背影时,那人突然回过头来。只见满头发白下面是一张像松树皮一样粗糙的脸。你知道他是谁吗?” 龙辰惊异地问:“是谁?” “杨老师。” “杨老师?他不是已经退休了吗?” “是啊,当我们两个人四目相对的一剎那,我惊讶得差点叫出声来,他那昔日灼灼发光的眼神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浑浊黯然的目光。哎,岁月不饶人啊。” 龙圾也禁不住恻然。 “当时我马上喊了一句:‘杨老师你好,好久不见了’。杨老师似乎愣了愣,许久才回过神来:‘啊,原来是毕福刚啊,都长这么大了,老师还差点认不出来呢’。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一酸,真的差一点流下泪来。当年,杨老师是全校最英俊的男老师,人长得高大威猛,篮球技术水平一流,说话风趣幽默,为人豪爽痛快,真是集男性优点于一身,汇人民教师精髓于一体▲经令无数女生仰慕不已,成了女生们茶余饭后和寝室卧谈的重点话题。可是现在……” 毕福刚呷了一口酒:“我当时突然莫名悲痛起来:杨老师将其一生中最辉煌的岁月献给了教育事业,他最终得到了什么?每个月的退休养老金?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就为了每月区区几百元工资?他的价值观是什么?或许,他从来就没考虑过自己的价值观,或许他只知道做好一个教师应该做的事,或许他……” 龙辰静静听着,不知不觉起自己的师父:师父将其一生中最辉煌的岁月献给了谁?佛主?他最终得到了什么?世人的敬仰?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就为了图这虚名?或许,他从来都没考虑过自己的价值观,或许他只知道做好一个和尚应该做的事,或许他……。 龙辰着着便又到了自己:我呢?我打算将在这一生中最辉煌的岁月献给谁?…… 毕福刚继续说:“后来,我突然回过神来,不再胡思乱下去,要体杨老师的所作所为,要了解杨老师内心真实的法,或许,唯一的途径是:变成杨老师,到一所中里去教几十年书,直至退休!但是,如此一来,几十年后,我一定也像杨老师一样,孤独地蹒跚地走在这里,而现在我所职的那家企业就没有了一位姓毕的经。这两种选择,究竟哪一种才能更好地体现我个人的人生价值?我有时真的很迷茫。” 毕福刚认为自己迷茫,可是龙辰听了他这一翻话,比他更迷茫…… “当时,我停下车,打开车门,恭恭敬敬地对他说:‘杨老师,您要到哪里去?来,生送您一程’。杨老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没到我的生这么有出息,我几十年的老师总算没白当’。我当时真是惭愧得无地自容,我,既然杨老师肯定我的价值,我现在所体现出来的价值不正是杨老师价值的延伸么?起刚才自己还用‘工资’,‘养老金’等等俗世金钱来衡量他的价值,那正是对他的极大侮辱。” 龙辰心:人生的价值是什么?满足自己的私欲?养家糊口,传宗接代?舍己为人,回报社?浑浑噩噩,行尸走肉?奋发图强,勇猛精进?这是一个非常哲的问题,不是龙辰现阶段所能领悟得了的。 毕福刚说:“龙辰,这次你远行,将面临很多考验,但是你给我记住,虽然你隐身术和穿墙术,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术,该用时要用,千万不要滥用,滥用可能带来负作用。另外,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一个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龙辰点点头:“谢谢醒,我注意的。” …… 两个人聊得很投机,聊着聊着,竟聊到半夜三更,看看天都快亮了,两人这才把毕福星和谢天华叫醒,大家分头睡觉去了。 龙辰虽然喝了不少酒,可他是个喝不醉的人。 他脱下湿漉漉的鞋袜,房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白酒味道,龙辰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能喝酒,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喝酒以后,脚下出那么多汗,而且这些汗带着浓浓的酒味。 龙辰好自己的东西,将身上的钱了出来,留下1块自己随身携带,其它的钱装入一个大信封,写了一张纸条塞进去,无非是写一些感谢的话语以及这些钱是孝敬三位老人家的等等,然后在信封外面写上毕福星爸爸的名字,他打算临走的那一刻才将信封放在床上,等毕福星妈妈上来收拾房间时,一眼就能看到。 龙辰还检查了一下师父给严凈大师的信,他打算将来有机去一趟梵凈市,到大渡山上的壁龙寺找到严凈大师,亲手将信交给他。 做好这一切之后,龙辰才上床睡觉。 第102章 马路中间的小木盒 第二天早上,大家很早就起床了,本以为可以马上动身,谁知非常不巧,毕福刚患了急性肠胃炎,到圣谛镇医院打挂针去了,一直折腾到下午才好转。||| 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两个老头劝说明天天亮再走,可是毕福刚坚决要马上要走,他说,昨天又接到公司电话,催促他马上回公司,已经跟客户约好这两天碰头,这个客户非常重要,关系到一笔很大的订单,如果现在动身,明天天亮时就能到达灵隐市。 于是,他们出发了。 毕福刚开车,毕福星坐副驾驶位置,龙辰和毕海棠坐第二排,谢天华由于昨晚夜没睡好,一个人躺在第三排睡觉。 车子沿着大马路朝灵隐市方向疾驶而去。 车子开得很快,司机毕福刚聚精神开着车之外,毕福星坐在副驾驶位置不出声,必正在打盹,龙辰的眼皮也越来越重,慢慢打起盹来。忽然得左边手臂有些温热,眼睛一看,情景跟上次一样,毕海棠柔软的身子慢慢靠了过来,她眼睛闭着,睡态十足,头部随着车子的颠簸一跳一跳的。 龙辰心,是不是所有女孩子睡觉都找个地方靠靠? 龙辰眼看着毕海棠的头正慢慢往自己肩膀上靠时,忽然车子猛烈地震动了一下,车速也迅速降了下来,龙辰顿时紧张起来,不跟上次一样,又碰到什么麻烦? 于是伸头往前张望,发现夜幕已经降临了,路面很窄小,也很不平坦,路边的杂树和石头在车灯的照射之下,形态诡谲得像鬼魅一样。 “没事的,不用紧张。”毕福刚从观后镜看到龙辰紧张的神色,便淡然道。 “咦,这条马路刚才不是很平吗?现在怎么那么烂?难道还没修好吗?”龙辰随口问。 “不是,我已经拐进旧公路了,走这里要快很多。”毕福刚答。 “天这么黑,路又不好走,恐怕不安全吧?” “放心,这条路我经常走,很熟,不有事的。” “为什么新路比旧路绕得更远,修公路不是一直讲究减少弯道,降底坡度吗?” “新路为了引向白马镇,所以改到那边去了,另外,旧路虽然近,但是坡道多,如果只在旧路上面改弯降坡,成本很高,又不能顾及白马镇。” “原来如此,你是怎么知道的?” “用脑一下就知道了。” “哦,我从未离开过圣谛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在灵隐市,人们走路都像跑步,生活节奏很快,我刚去的时候很不适应,过了一两年才慢慢适应下来。人情方面也很淡薄.哪怕是住在同一栋楼房,见面最多点个头,很少串门拉家长。” “这样的生活岂不是很郁闷?” “没办法,大城市都是这幅德性,现实生活中的邻居还没有网友亲密。” 毕福刚边开车边跟龙辰聊着,由于路不好走,车速并不快。突然,毕福刚来个紧急剎车,车里的人都被惯性震醒了。 龙辰脑袋“咚!”地一声,撞到前面的座位上,撞得他头嗡嗡直响,眼冒金星,耳鼓蜂鸣,但是自己毕竟是外人,不好责备人家。毕海棠就不一样了,她也被震得撞到前面的座位上,只听到她嘀咕道:“二哥,你怎么开车的啊,吓死人了。” 毕福星在前面带着安全带,虽然没什么事,可身子也被惯性撞得猛往前倾,他也责备道:“老弟,车子是这么开的吗?” 坐在第三排椅子上睡觉的谢天华“咕咚!”一声,滚了下来。 毕福刚道:“大家看看面前是什么东西?” 龙辰伸头往前探,只见车头前面路面上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上放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在车灯的照耀之下显得分外诡异。 毕福星道:“绕过去不就行了,哪用得着紧急剎车?” 毕福刚道:“路太窄,绕不过去。” “那就直接压过去呗。” “要是直接压过去,这部车就毁了。” “干吗?担心是地雷吗?” “不是担心地雷,你看那石头的高度,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还要急着赶路,你们下车去看看吧,这里有手电筒,要小心点。” 毕福星接过手电筒,按开安全带,便要下车,龙辰对谢天华说:“天华,我们一起去,这里黑灯瞎火的,防止有什么意外。” 毕福刚道:“龙辰说得对,你们多几个人去看。” 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三个人下了车,往小箱子走去。 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蹲在石头前观看,石头上放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这是一个小木盒,有一本1开的朗英汉词典那么大,盒子上下盖的结合处还露出一小段锦绸。 谢天华问:“怎么办?轻轻把小木盒命起来开,放到路边去,然后搬开石头。” 毕福星道:“拿,倒是容易,问题是让谁来拿。” 龙辰道:“这个容易,我来。”说着便要伸手去拿那个小木盒。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梅姑冷冷地哼了一声,龙辰一惊,伸出去的手硬生生地停住了,心里问:“梅姑,有什么不对劲吗?” 梅姑冷冷地说道:“你也不,一个小木盒无缘无故地摆在马路中间,你觉得对劲吗?” 龙辰在心里问:“那我们怎么办?” 梅姑还没回答,谢天华双手一伸,已经拿起了小木箱,龙辰制止已经来不及了。可是他看到龙辰犹豫,以为龙辰心里害怕,这才出手的。 “别动,这东西有古怪。”龙辰赶紧说。 谢天华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没有一丝血色,比龙辰的苍白脸色有过之而无不及。双手捧着小木盒,僵在那里,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毕福星紧张地问:“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对劲吗?” 龙辰着梅姑的话:“你也不,一个小木盒无缘无故地摆在马路中间,你觉得对劲吗?” 谢天华冷汗直冒,颤抖着声音问:“我怎么办?放下还是就这样拿着,这个不象香港电影里的定时炸弹,一倾斜就引爆。 龙辰道:“我也不知道,你先就这么拿着别动,让我。” 龙辰所谓的只是找个借口,他马上在心里问梅姑:“梅姑,现在怎么办?” 梅姑冷冷地说:“还能怎么办?认命吧,拿都拿起来了,打开它吧。” 龙辰惊异地问:“打开它?不是炸弹?” 梅姑冷冷地哼了一声:“哼!谁叫你们多手多脚?” 毕福星看到龙辰陷入深深的思索当中,不禁着急地问:“龙辰,怎么样?” 这时,毕福刚和毕海棠也下了车,正往这边走来。龙辰大叫:“不要过来,快回到车上去,危险!。” 两人一愣,毕福刚马上拉着毕海棠的手:“走,我们回到车上去。”说完,两人便又回到车上去了。 龙辰道:“福星,叫你弟把车倒远点。” 毕福星打了个手势,毕福刚意,慢慢把车子往后倒。 龙辰又说道:“福星,拿好手电筒,照着盒子,天华,慢慢把盒子打开。” 毕福星拿着手电筒照着盒子,谢天华则满脸脸狐疑地望着龙辰:“能不能打开?不爆炸?” 龙辰道:“不的,要死我们三个一起死。” 谢天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双手战战抖抖地打开了盒子,三个脑袋往盒子里一瞧。 顿时愣住了。 第103章 蛊 盒子里并没有炸弹。 盒底垫着一层锦绸,锦绸上面有一些粉末状的东西,象是烟灰缸里的烟灰,三个人大疑惑不解。 谢天华道:“哎,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炸弹呢。” 毕福星道:“什么玩意儿,这样的东西也放进一个这么精致的小木盒里,还给它铺上锦绸。” 龙辰在心里问梅姑:“这是什么东西?” 梅姑叹了一口气,冷冷说道:“哎,认命吧。” 龙辰问:“什么意思?” 梅姑不回答。 谢天华用手指捻了捻那些烟灰,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竟是这玩意儿,没事了,我们把它放到路边,走吧。”说着便将小木盒合起来,走到路边,放在草地上。龙辰和毕福星两个人合力将大石头搬开,然后大家拍拍手,回到车上。 “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毕褔刚问。 “没什么,装了一些烟灰,可能是哪个王八蛋搞的恶作剧。”谢天华道。 关好车门之后,毕福刚挂一挡,松离合,踩油门,可奇怪的是车子不停地打颤,车轮拼命的打转,就是没有向前移动半寸!毕福星加大油门,车子颤抖得更厉害了,可还是无法向前移动。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划破夜空,在田野里回荡。 毕福刚对毕福星说:“大哥,你拿着手电筒下去看看,四个轮子下面是不是有什么石头之类的东西卡住了,没由开动不了啊。” 毕福星应了一声,拿着手电筒下车去了,只见他蹲下身子,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对毕福刚说:“没有什么东西卡住轮子啊。” “那就怪了,”毕福刚边说边猛踩油门,可车子还是无法向前移动! “见鬼了!”毕福刚咒骂了一声,挂倒挡,猛打方向盘,可车子居然无法往后倒! 一股浓烈的汽油燃烧味和橡胶轮胎烧焦味弥漫在车子四周,毕海裳禁不住猛烈的咳嗽起来,只见车灯前面一股股烟从前轮下冒出来。 没有任何东西卡住车轮,路面也很干燥,轮子也不是不能转,可是车子为什么无法前进,也无法倒退?难道真的如刚才毕福刚骂的一样:见鬼了? 看着车窗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大家的心慢慢凉了下来,都不约而同地起刚刚被移开的那个小木箱。 龙辰在心里问梅姑:“梅姑,车子怎么回事?怎么开不动了?” 梅姑冷冷地说:“能开得动才怪。” “为什么?” “你知道刚才那个小盒子里的那些粉末是什么吗?” “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蛊,金蚕蛊。” “蛊?!”龙辰大吃一惊,脱口而出:“蛊!” 听到这个字,车子上的人除了毕海棠之外,个个脸色大变。 毕海棠看到大家听到龙辰说到蛊之后,脸色大变,于是疑惑地问:“是什么?为什么你们都那么怕它?” 龙辰问:“你真的不知道蛊?” 毕海棠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龙辰道:“我在圣谛镇读书时,班上一个苗族同告诉我,苗族有一种极其厉害的东西,那就是蛊!苗族民间就流传这样一则放蛊的故事:从前有位有蛊的母亲,盅看上了她的儿子,做母亲的当然不愿意放蛊害自己的儿子。但是,蛊把她啮得很凶,没有办法,她才答应放蛊害儿子。当这位母亲同她的蛊说这些话的时候,正巧被儿媳妇在外面听见了※媳妇赶紧跑到村边,等待她丈夫割草回来时,把这事告诉了他,并说妈妈炒的那一碗留给他的鸡蛋,回去后千万不要吃。说完后,儿媳妇就先回家去,烧了一大锅开水。等一儿子回到家来,他妈妈拿那碗鸡蛋叫他吃※媳妇说,鸡蛋冷了,等热一热再吃。说着把锅盖揭开,将那碗炒鸡蛋倒进滚沸的开水锅里去,盖上锅盖并紧紧地压住,只听锅里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和摆动。过一没动静了,揭开锅盖来看,只见烫死的是一条大蛇。” 毕海棠脸色有些变了:“这……,太可怕了。” 龙辰道:“虱蛊如果侵入人腹,把内脏吃光;用胡蔓草做成的植物蛊放入人的口里,人就百孔出血;叶汁若吞进肚子里,肠胃也溃烂。” “啊!!!”毕海棠顿时花荣失色,捂着嘴巴,瞪大眼睛。 龙辰道:“这些都不算什么,所有的蛊类中,金蚕蛊最厉害,它的抵抗力很强,水淹不死,火烧不死,刀也砍不死,一旦侵入人的肚子后,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死时口鼻之间涌出数百只虫,死者的尸体即使火化,心肝也还在,呈蜂窝状。” 毕海棠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龙辰继续说道:“那个同还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明英宗正统(公元14--1449年)间,江苏省吴江县的商人周礼从小在外经商,有一年到广西省思恩府,无意中遇见了一位中年陈姓寡妇,经媒人说合后,周礼答应入赘陈家为赘夫,自此他就在当地落了籍,不久生下一个儿子,光阴荏苒,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他的儿子也有十六岁了。人到中年以后,起年轻时候的事,也有落叶归根的念头,他的妻子劝止不住,只好由他去,并叫儿子跟他父亲一同回吴江老家瞧瞧,陈氏放了一个蛊给周礼,暗中告知儿子说:‘你爸爸肯回来,就为他解蛊。’周礼父子回到吴江故乡,不到一年,周礼的蛊发作,每天要喝饮水一桶,肚子涨得像水桶大,他的儿子向老爸说:‘爸!我们还是回广西吧!’。他老爸说:‘我也念你的母亲,但是生了这个怪病,走不动啊!’※子说:‘爸,你这个病我治。’于是,他的儿子便照着他母亲教他的方法,将他老爸的蛊病治好,从周礼的肚子里吐了一条活的鲫鱼,这条鲫鱼就是他妻子放给他的蛊。” 谢天华大骇,从后座伸过头来问:“要是他儿子不给他解蛊呢?” 龙辰答道:“肚子胀暴而死。” 谢天华问:“刚才我碰到那粉末了,难道我已经中了蛊?” 龙辰道:“极有可能。” 谢天华大怒:“龙辰,你好狠,难怪我看到你犹豫不决,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东西有问题,你……,好卑鄙!” 龙辰不能把梅姑说出来,于是辩解道:“我哪里知道?我也是刚刚才到的,我在犹豫的时候是有些怀疑,所以才不敢下手,谁叫你动作那么快?” 谢天华质问:“不是你叫我打开盒子吗?” 龙辰暗暗叫苦,因为他叫谢天华打开盒子是按梅姑吩咐说的,可是又不能将梅姑说出来。 龙辰顿时哑口无言:“我……,我确信那盒子里没有炸弹,所以才叫你打开盒子,但是不知道里面竟然有这些东西。” 毕福星问:“听说蛊有很多种,这是属于哪一类的?” 龙辰叹了一口气:“金蚕蛊。” 第104章 神秘的村庄 谢天华大惊失色:“就是你刚才说的抵抗力很强,水淹不死,火烧不死,刀也砍不死,一旦侵入人的肚子后,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死时口鼻之间涌出数百只虫的金蚕蛊?” 龙辰叹了一口气,不回答。 谢天华道:“你确定?” 龙辰道:“传说金蚕蛊使养它的人暴富,也使养它的人发生灾害,因而不能得罪它。如果无意继续养它,要准备一只小箱子,放些金银和锦绸,把金蚕蛊垫在里面,然后把这只小箱子放在路上,听凭别人把箱子携走,要养的人就可拿去。如果路人误取金银,金蚕也跟着去,就叫做嫁金蚕蛊。,” 谢天华气得差一点昏过去,颓然坐回椅子上,嘴里喃喃地说:“怎么办怎么办?” 毕福刚道:“快点办法离开这里,这地方很邪门。” 毕福星道:“对,我们下车推。” 龙辰道:“先别忙着推车,现在救人要紧。” 谢天华哭丧着脸:“我已经中了蛊了,怎么办?我要死了,我还没结婚呢?我还没生小孩子呢?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偷东西被人诱惑,出去干点正事,却又在半路上中了蛊,怎么办才好啊!” 谢天华几乎是哭着对龙辰说:“龙辰,中了金蚕蛊怎么解,快点办法?” 龙辰道:“你先别急,让我……” 于是龙辰马上在心里问梅姑:“梅姑,救命啊,现在怎么办才好?金蚕蛊怎样解?” 梅姑道:“臭小子,别哭丧着脸,我最烦没有一点骨气的男人。” 龙辰赶紧说:“好好好,我都听梅姑的话,你就赶紧说说解金蚕蛊的方法吧。” 梅姑道:“民间传说解除毒蛊的方法是用雄黄、蒜子、菖蒲三味用开水吞服,使之泻去恶毒。金蚕,最畏头嘴似鼠,身有刺毛似蚝猪箭的刺猬,故刺猬是专治金蚕蛊的特殊药品。其它如蜈蚣、蚯蚓,每每也可以治蛊。” 龙辰急道:“现在哪里去找刺猬,就算找到,人也差不多断气了。” 梅姑冷冷道:“不急,你刚才不是说过,七日流血而死吗?还有七天时间,解药可以慢慢找。” 龙辰急得不得了:“不行啊,我们要尽快找到解药,否则耽误了行程,我们几个不打紧,毕福刚可没时间,有没有最简单最便捷最有效的方法?” 梅姑道:“有啊,只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 龙辰道:“敢,当然敢,有什么不敢的。” 梅姑道:“去找放蛊的人。” 这时,谢天华满头大汗,双手捂着肚子,大叫起来:“我胸腹搅痛得很厉害,死了死了,龙辰,你快点办法,快点,我快掌不住了。” 龙辰跟梅姑进行交流时,旁边的人完全听不到,四个人只看见龙辰陷入深思之中,也不便打搅,任谢天华叫个不停。 龙辰听了梅姑说要找放蛊的人解毒,于是说道:“福刚和海棠在车上等我们,我和福星带天华去找放蛊的人,他应该就在附近,不知这附近属于什么民族?” 毕福刚道:“我经常路过这里,知道这个地方是属于壮族村落的,你们在附近找找看。福星,带上手电筒。” 龙辰问:“天华,还能走路吧?” 谢天华咬着牙说:“没事,暂时还死不了,能走。” 于是龙辰轻轻地扶着谢天华,毕福星则打着手电筒。 三个人下了车,四处张望,到处都是黑乎乎的,只见马路右边远处的山脚下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那里应该是一个小村庄。 龙辰道:“放蛊的人一定住在那个村庄,我们进去看看吧。” 三个人正要离开马路,龙辰忽然听到梅姑说:“都不知道你们干什么?就这样去吗?” 龙辰心里问:“怎么了?难道我们还要带上礼品封个大红包去吗?” 梅姑见龙辰在这个关头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由怒道:“臭小子,你们不带上那个小木盒,怎么去?” 龙辰一听:嗯,有道!于是转身走到路边,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小木盒捧起来,不敢让它有丝毫的倾斜,生怕那些粉末沾到自己身上。 毕福星道:“还带这个东西吗?” 龙辰着梅姑的口吻说:“不带上这个小木盒,怎么去?” 毕福星拿着手电筒四处照,发现前面路边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通往那个村庄,三个人于是沿着这条小道往村庄方向走去,龙辰一手拿着小木盒,另一手轻轻扶着谢天华走在前面,毕福星走在后面打着手电筒照路。 这条小路窄小坑洼,非常不好走,与其说是小路,还不如说是田埂。 人还远在几百米之外,村庄里的狗便狂吠起来,龙辰估计了一下,最少有十多条狗在狂吠着。 谢天华一向怕狗,听到狗叫声,不禁胆战心惊地说:“天啊,怎么那么多狗,要是它们全扑上来怎么办?” 毕福星道:“跟死神作斗争还怕什么狗?走吧。” 三个人磕磕碰碰地走了十多分钟,终于来到村庄前面,只见这个村庄隐藏在黑乎乎的树影中,一座座木屋在夜幕下的枝叶间隐约可见。没有任何路灯,只有木屋里透出点点的灯光,仿佛这些木屋是一座座关着门的山神庙。 无数条狗狂吠着朝他们围了过来,吓得谢天华挣脱龙辰的手,连连后退,毕福星也禁不住往后退。龙辰毫无惧色,径直朝狗走去,那些狗气势汹汹地冲到他面前,忽然个个变得温驯起来,不但不再狂吠,还拼命地摇着尾巴,好像见到主人一样。 毕福星见状,调侃道:“龙辰,你跟狗很有缘啊,怎么狗见了你就象见到主人一样?” 龙辰笑笑,对那十几条狗说:“你们都走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了。” 十几条狗很听话地纷纷隐入黑沉沉的树影或者墙角下,有几条还远远地围着他们转,不敢叫,也不敢上前。龙辰觉得自己身上一定有什么令狗非常惮忌的东西,是梅姑?是师父?还是别的,他不知道,也无法知道。 没有路灯,没有狗叫,个村庄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三个人慢慢走进村庄,脚下的路比外面的小径更难走,到处深深浅浅,坑坑洼洼,无数的乱石乱堆乱放,屋前屋后种着不知名的阔叶植物,外面用荆棘围得乱七八糟的。手电筒一照,偶尔还看到肥大的老鼠在阔叶植物丛中窜出。 大部份的木屋都破旧不堪,家家大门紧闭,从大门缝隙里透出微弱的灯光,偶尔传出几句说话声。个村庄连一个路灯都没有,到处都是黑乎乎的,房屋的排列也一点都不规则,东一个西一个的。 毕福星道:“我们怎么办?挨家挨户地找吗?那要找到什么时候?” 龙辰道:“没办法,只能挨家挨户地问。” 第105章 敲门 左边一间房子有说话声阵阵传出来,于是毕福星走过去敲门,敲了半天,居然没人。龙辰走过去,从门缝里窥探,看到里面有几个人坐在大厅里聊天,有说有笑的。 他大声喊:“大伯,开一下门,大伯,请开一下门。” 龙辰喊了几句,屋里的人静了下来。 听到有人小声说:“爸,门外有人叫门,我去开门吧。” 一个老年人的声音说:“不,晚上不要随便开门。” 另一个声音附和道:“是啊,这世道不太平,不要开门。” 这几句话,门外的三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三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摇摇头,无奈地走到下一家。 这一家屋里也有灯光,龙辰从门缝里探头进去看,却看不见人。不过既然有灯光,就一定有人。 于是龙辰敲了敲门,喊道:“大婶,大婶,请开门,请开门。” 叫了半天,硬是没人应。 这时,龙辰发现很多房子的灯光陆陆续续熄灭了。 毕福星道:“糟糕,他们以为我们是坏人,都熄灯了。” 龙辰道:“继续往里走,我就不相信这么大的村庄没有一家开门。” 于是三个人开始挨门逐户地敲门,叫门,手敲痛了,嗓子喊哑了,眼看着敲了大半个村庄了,可家家大门紧闭,始终没有一家肯开门。有的甚至一听到敲门的叫门声,便立马关灯。龙辰忽然觉得这不是人世间,因为人世间不可能这么冷漠。 毕福星恨恨地道:“他奶奶的,老子一把火烧了个村庄,看你出不出来。” 龙辰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便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们不能耽搁时间了,赶紧再继续敲吧,你弟和你妹还在外面等我们呢,等的人往往比被人等更着急。” 正在这时,前面的门忽然开了,龙辰大喜:终于有人肯开门了。赶紧迎了上去,只见开门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她驼着背,吃力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三个年轻人。 龙辰微笑着对她说:“老奶奶,您好,不好意思,打搅了,请问这个盒子是谁家的东西?”说着便将手里的小木盒递过去。 那老太婆一见这个小木盒,立即脸色大变,连连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走吧,快点走吧。”说完马上退回屋里,“呯!”地一声关上了门。 龙辰见老太婆对这个小木盒如此惮忌,更加坚信放蛊的人就在这个村庄了。于是三个人继续挨家挨户敲门喊门,可是一扇扇木门将他们的希望拒之门外。他们从开始的希望渐渐变得失望,再由失望渐渐变成了绝望。 三个人垂头丧气,神情沮丧到极点。 谢天华又开始埋怨龙辰,说龙辰明知道小木盒里有蛊,也不醒他,故意让他拿起盒子,还怂恿他打开。龙辰有口难言,百口莫辩,无论他怎么解释,由与借口始终显得苍白无力。最有力的证据是梅姑,但龙辰是如何也不可能将梅姑的事说出来,于是,一切都显得龙辰很虚伪,很阴险,很狡诈,很不够朋友。 谢天华恨恨地说:“我们全心全意帮你,不到你竟是这种人。” 毕福星道:“天华,我从未看错人,龙辰绝对不是这种人,不是他是和尚出身,光是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表现,你也应该知道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谢天华道:“我也不相信,但现在是事实,活生生的事实发生在我身上。” 毕福星道:“天华,或许龙辰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有难言就可以害死朋友吗?” “我觉得他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不这样做的。” “我以前也为么认为,但是现在我的法改变了,我知道人是改变的,但不知道他的改变竟这样快,这样突然,这样令人措手不及。” “天华,你现在肚子还很痛吗?” “怎么不痛,痛得我要死,现在口很渴,很喝水,喝大量的水。” “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毕福星扶着谢天华坐在墙角的一块光滑的石头上,这块石头光滑无比,显然经常坐人。 谢天华蹲坐在石头上,双手捂着肚子,毕福星坐在他旁边,龙辰手足无措,拿着小木盒,静静站着。 谢天华狠狠地睕了龙辰一眼,满眼的鄙视和愤怒。 龙辰看到好朋友谢天华那鄙视的眼神,不由得起在看守所时那段美好时光,当时大家彼此信任,彼此默默关心着对方:龙辰将粥让给林海吃,林海、谢天华和毕福星将面包让给自己吃,真是患难见真情啊。他又起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种种不幸遭遇,师父遇害,自己流离失所,寄宿在毕福星家……,可是如今。着着,忽然悲从中来,鼻子一酸,差点儿流下眼泪。 他强忍着,慢慢打开盒子,将手伸到盒子里面,用手指搅动着盒子里的那些粉末…… 毕福星见状,大叫起来:“龙辰,你干什么?你……” 谢天华也招起头,看到龙辰正玩弄着小木盒里的粉末,大惊:“龙辰,你……” 龙辰黯然道:“我确实有难言之隐,不能说出来,天华不相信我,可以解,为了证明我并不虚伪,也不狡诈,更不阴险,我们黄泉路上相伴而行,这样就没问题了。” 三个人脸色苍白。 谢天华哽咽地说:“龙辰,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但你也不要这样啊,我……” 毕福星满眼泪花,心情激动得无以复加。 龙辰淡淡道:“不是你对不起我,而是我对不起你,我还有很多很多私人的秘密,但这些秘密是不能说出来的,就算死也不能说出来的,希望你们能体谅我的苦衷。但是,不管我心里有多少秘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这些秘密只跟我有关,跟其它人无关,我至自始至终都没有害人之心,更不可能有害朋友之心,我龙辰的心,天地可鉴。” 龙辰几句话说出来,真情流露,感人肺腑。 在这个陌生的,死气沉沉的,诡异无比的壮族村庄里,三位好朋友默默对视着。 谢天华忽然站起来,拉着龙辰的手,说道:“我们走吧。” 正在这时,左边一间木屋的木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屋里的灯光照射到院子里,一个长长的人影拖在地面上,一个冷冰冰的女声从门口那边传了过来:“小木盒是我的。” 第106章 凌若蓝 三个人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一齐朝那个门口走去,那人站在门口,由于是逆光,看不清她到底长得怎样,不过听声音,仿佛是一位年轻女子。 那年轻女子又冷冰冰地说:“三位进来吧。” 说完便自己进屋去了。 龙辰起那个苗族同曾经跟他讲有关金蚕蛊的事,当时由于好奇,便牢牢记了下来,那苗族同说,金蚕蛊很爱干净,总是把养它的人家打扫得干干净净。如果你到一户人家,见他家屋角清洁,没有蛛丝,就要当心他家有金蚕蛊。你进门时用脚在门坎上踢一下,踢出沙土,回头再一看,沙土忽然没了,那便可以确定这户人家养了金蚕蛊了。 龙辰向毕福星和谢天华使了个眼色。 俩人意,于是龙辰走在前面,毕福星跟在后面,谢天华走在最后。 龙辰右脚在门槛上踢了踢,鞋底掉下不少沙土,可是眨眼之间便不见了。龙辰大吃一惊:果然是养金蚕蛊的人家!他赶紧回头向两个朋友示警,然后第一个进了屋。俩人自然意,也照猫画虎。用脚在门槛儿上踢了踢便进了屋。 三个人进了屋,只见屋里到处都干干净净的,地板虽然是粗糙的木地板,但却是干干凈凈的,家俱虽然是粗制的木家俱,但却是光滑可鉴。 灯光虽然不强,但所照之处竟看不见一丝蜘蛛网,屋子里所有东西简直是一尘不染。 一个身穿少数民族服饰的姑娘坐在客厅里冷冷地看着他们,只见她约宁十来岁,皮肤白凈不像一般农家女子的肤色,脸色阴沉沉的,然而她虽然冷言冷语,冷若冰霜,却也眉清目秀,清纯脱俗。龙辰心:此人若是热情一点,挂个笑脸,一定是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小美人,可惜啊,可惜! 那姑娘冷冰冰地扫视了三个人一遍,将目光落在龙辰身上,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似敬仰,又似欣佩,看来,他们三个人在屋外的谈话,一定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谢天华早已经按耐不住了,走到那姑娘面前哀求道:“既然姑娘承认是小木盒的主人,那必定有解药,请姑娘快快将解药给我吧。” 那姑娘把目光从龙辰身上收回来,盯着谢天华的脸,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第一个碰那个小木盒?” 谢天华拼命点头:“是啊是啊。” 那姑娘又问:“你碰了盒里的粉末没有?” 谢天华一个劲儿地点头:“碰了碰了,我碰了盒子里的那些粉末,现在胸腹搅痛得很厉害。” 那姑娘长叹一声,若有所失地说:“也罢!既然这是我的姻缘,我跟你走便是。” 谢天华急了:“你……,要跟我走?你要到哪里去?” 那姑娘认真地说:“你去哪里,我便跟到哪里?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谢天华啼笑皆非,目不转睛地盯着姑娘看,好像看一件不可思议的艺术品:“你这是……” 龙辰和毕福星也听得莫明其妙,双双对望了一眼,都愕然到了极点。 这时,里屋走出一对中年夫妇,个个都是一身少数民族服饰,肤色粗糙而又黝黑,中年男子客客气气地说:“三位请先坐下来慢慢谈吧。” 龙辰道:“不坐了,外面大马路上还有两位朋友在等我们回去呢。” 中年男子说:“不急于这几分钟,坐吧,坐吧。”说着搬过来几个小板凳,放在三个人的脚边。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不敢拒绝他,生怕一时惹怒了他,解药就没着落了。于是道了声谢,便都坐了下来。 养金蚕蛊的人,必须在“孤”、“贫”、“夭”三种结局中选一样,法术才灵验,所以养金蚕的人都没有好结果,闽南俗语叫做“金蚕食尾”。龙辰看到这家人家徒四壁,衣衫褴褛的,结局定是“贫”! 中年男子对中年妇女说:“孩子他娘,还愣着干嘛?给客人倒茶啊。” 中年妇女应了一声,转进里屋去了。 中年男子对他们三个说:“小女凌若蓝,芳龄二十一岁,初中化程度,身高一米六五,相貌超凡脱俗,为人和蔼可亲,性格平易近人,只因家族世代相传养金蚕蛊,导致家境清贫,族人敬而远之,故至今依然孤身一人……” 龙辰暗暗叫苦:天啊,这人说话怎么跟一个穷酸秀才一个腔调?再说,你家大小姐叫什么名字、多高多大〔么化程度以及性格如何,没必要跟我们详细介绍吧?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上门亲?我们不是亲,是找解药来了。 那中年男子滔滔不绝地讲:“……昨天晚上,我们全家人都做了同一个怪梦,梦见我爸爸对我们说:‘今天晚上有四男一女开车经过外面,正是嫁金蚕蛊的最好时机,将装有金蚕蛊的木盒子置于马路中央,哪个人先碰木盒子,那个人便是若蓝的未来丈夫。” 龙辰哭笑不得:天啊,这是什么由?你家大小姐全身是蛊毒,没人敢娶,嫁不出去,也用不着如此急病乱投医吧,就这样把金蚕蛊放在马上路上钓鱼?这下害苦了我的谢兄弟了。可是,看凌若蓝的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哪里表现出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了?丑倒是不丑,可那语气也就跟梅姑差不多,要是谢兄弟跟她在一起,那日子可怎么过啊,况且这种人全身都是蛊毒,稍有不慎,便被其所噬,死得非常的难看。 梅姑听到龙辰的心里话,勃然大怒:“臭小子,怎么拿我跟那个她相比,真是气死我了,我说话语气虽然冷,可总比那些口蜜腹剑的人强千百倍,你怎么可以拿我的声音说事,是不是不活了?” 龙辰一听,麻烦来了,赶紧道歉,梅姑这才气呼呼地不说话了。 龙辰心:真是好险啊,要不是梅姑及时制止,倒霉的那个人肯定是我,但我刚才也碰了那些粉末,如何是好?这事真有趣,要是毕福星先碰盒子呢,那他的原配怎么办?况且还有一个8岁的儿子;要是毕福刚先碰到,那凌若蓝便有福了,毕福刚便苦了;可要是毕海棠先碰到又当如何?同性如何结连?此事真是匪夷所思。 难怪当时梅姑叹道:“哎,认命吧。”原来她早已经知道! 梅姑知道龙辰的法,嘿嘿冷笑不已。 第107章 寸步难行 这时,那中年妇女端着一个托盘从里屋走出来,托盘里有三个冒着热汽的陶瓷碗,每个碗里都有一个瓷匙。龙辰心念一动:到那个苗族同曾经跟他说过:凡食茶、水、菜、饭等物之先,须用筷子向杯碗上敲动的,是在施毒,急须向主人问道:“食内,莫非有毒?”一经问破,可免受毒。话虽如此,她怎么笨到当着大家的面施毒?要是她在里面早已经施好毒,我又如何应付?管她呢,且看她如何动作再说。 龙辰到这里,不动声色地盯着那中年妇女,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中年妇女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端了一碗茶,送到龙辰面前,碗里装着半碗清水,上面漂着几片茶叶一样的东西,中年妇女笑眯眯地对龙辰说:“请喝茶。”边说边帮他搅了搅。 龙辰大惊,心里,这家人果然歹毒,当下不敢怠慢,假装客客气气地接过碗,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大婶,看水色有变,莫非茶水里有毒?” 龙辰此语一出,全场哑然。 毕福星和谢天华没到龙辰说出这句话,这摆明已划分敌友,情况大大不妙,可他们哪里知道其中的道? 中年夫妇和凌若蓝脸色也有些变了,他们也没到龙辰居然是此道中人。中年妇女见一时成了僵局,便笑眯眯地说:“这位先生真说笑,我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我怎么还投毒?” 已经是一家人?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顿时哭笑不得,特别是谢天华,脸色简直比死人还要难看,只见他霍地站了起来,大声说:“你说什么?谁跟谁是一家了?” 中年男子说:“刚才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谢天华仰天长笑:“哈哈哈……,我只听说过强娶的,从没听说过强嫁的,不到今天让我碰到了,真有意思,真有意思。” 中年男子道:“这是命,我们也不这样啊。” 谢天华道:“做个梦就是命了?要是哪天我梦见你变成了猪,那你是不是马上爬到猪圈里去吃潲水?” 中年男子脸色一沉:“不答应就请回吧,我不相信你们能走出这个村庄。” 谢天华愤然道:“龙辰,福星,我们走,我就不相信他们敢杀了我们。” 个过程,谢天华眼睛瞧都不瞧凌若蓝一眼,凌若蓝也未曾插一句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尊少数民族的冷美人雕像。 毕福星着急道:“可是解药……” 谢天华道:“哎,是我命不好,早死早超生,解药不要了,我们走。”说完便大踏步走出木屋。 凌若蓝一家三口嘴上挂着冷笑,也不出言劝阻,任凭谢天华走出了木屋。 龙辰和毕福星也站了起来,匆匆道别而去。 走出好远,龙辰一直留意听,可身后并没有传出关门的声音。谢天华走在最前面,忽然脚步一个趔趄,险些跌倒,龙辰赶紧扶住他,关切地问:“怎么样?没事吧?” 谢天华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肚子又痛了,很厉害……,你呢?……” 龙辰道:“我?好像没事啊。” 毕福星关切地问:“天华,看你满头大汗,痛苦不堪的样子,行不行啊?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儿?” 谢天华双手捂着肚子,有气无力地说:“没……没事,到……到车上再说。” 可是谢天华越走越不对劲,最后竟走不动了,痛得他捂着肚子弯下腰,蹲在地上喘不过气来。龙辰和毕福星赶紧扶住他,谢天华再也无法移动半步。 龙辰大惊,赶紧在心里呼唤梅姑:“梅姑,快救命啊,天华快不行了。” 梅姑冷冷地说道:“他要是认命就马上没事,就算硬撑也走不出这个村庄。” 龙辰心里道:“好吧,我和福星抬他走。” 梅姑道:“抬走?人家都有本事让你们的车动不了,你们还抬着走?” 龙辰道:“难道连梅姑这么神通广大的人都没办法吗?” 梅姑不屑地说:“这一点小伎俩,我怎么看在眼里?只是我不坏了人家的好事。哎,同是女儿身,感同身受啊,就劝你朋友认命吧,现在不是他选择人家,而是人家选择了他。” 龙辰道:“可是我刚才也碰了那些粉末,为什么没事?” 梅姑冷笑不答。 龙辰见梅姑铁了心不这件事了,却也不了她,只好对谢天华说:“天华,我们回去吧。” 谢天华痛得满头大汗,可是语气却异常坚定地说:“回去?到哪里去?回那个姓凌的家?让我死了算了,要我娶那个草鬼婆,门都没有!” 毕福星也不住地摇头叹息。 龙辰又说道:“要是不妥协,我们也走不出这个村庄,你刚才也看到了,车子都开不动,我们怎么走?况且,刚才我一直留意,人家门都没关,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一定回去一样。” 谢天华咬牙切齿地说:“回去,回去,你回去吧,反正这事本来是你碰上的,是我心急手快。” 龙辰道:“天华,不是我故意害你的,你刚才也听到了,这件事就连鬼神都参与,我们人无法改变的。况且那女子长得也不差,娶了她也不算丢脸。” 谢天华大声喝道:“是啊,她长得很美,那你去娶她啊。” 龙辰不再吱声了,向毕福星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挟持着谢天华往村外走去,可是没走出几步,谢天华全身痉挛,呻吟得更厉害了。 龙辰和毕福星知道再劝他也没用,于是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谢天华继续往村外走去,可每走一步,谢天华便呻吟得更厉害一分,双脚早已经无力撑地了。全身的重力全压在龙辰和毕福星两个人身上。 照说,谢天华顶多有12斤,龙辰和毕福星每个只承担斤,可现在的谢天华却重如盘石,真是太诡异了!龙辰和毕福星对望了一眼,摇了摇头。只能轻轻将谢天华放在地上。 谢天华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痛得他杀猪一样嚎叫,龙辰和毕福星束手无策,急得不得了。 这时,忽然听到开门声,旁边一户人家的木门打开了,几个人从屋里往外探头探脑,接着第二家的门也打开了,两个人慢慢从屋里走出来。接着是第三家,第四家,第五家……。 刚才无论怎么叫都叫不开的木门,此时竟全开了,好像大家约好一样,全村人都起床了大家都从屋里涌出来看热闹了。有的坐在自己家门口,有的站在院子当中,稍微远一点的,拿着手电筒着马灯三三两两地来了。很多人聚集在黑暗的树下、屋檐下和小路边。 不久,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周围便围了一圈人,谢天华依旧在地上嗷嗷叫着打滚,龙辰和毕福星按都按不住,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第108章 回头是岸 周围的人开始嘁嘁喳喳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了: “哎,这人恐怕不行了。” “可不是吗,金蚕蛊不好惹啊,水淹不死,火烧不死,刀也砍不死,一旦侵入人的肚子后,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日流血而死。” “是啊,我曾经见过,中金蚕蛊而死的人,很多很多的小虫从那人的嘴巴、鼻孔、耳朵、眼睛里涌出来,可吓人了。” “别讲得那么恶心,只要他认命,娶了若蓝就没事了。“ “是啊,若蓝长得又不差。” “她长不得差,那你怎么不娶她?” “我哪敢?况且人家也不一定看上我,要是她看上我,我早就……” “哎,看那小子挺可怜的,何必死撑呢。” “话不能这样说,人家嫌若蓝家里穷啊。” “女孩子家里穷有什么?又不招他上门。” “说的也是,小两口慢慢努力,生活一定好转的。” “哎,看他真是可怜,满头大汗的,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人一生也就几十个春秋,一眨眼便过去了,何苦为难了自己?” “退一步,海阔天空,况且嫁金蚕蛊一旦成功,从此他们便永远脱离贫困,渐渐富裕起来。” “可有哪个男的肯对一个女的忠心一辈子,总是少不了在外面沾花惹草,要是娶了若蓝,那男的人可就不能乱来了,不然死得很惨。” “我觉得这样最好,免得他们男的老以为长在自己身上,怎样就怎样,梅毒花柳爱滋病就是专为他们而准备的。” “是啊,这样死心踏地在一起过一辈子不是挺好的么?他们男的就是喜欢喉咙里咽一块,嘴巴里嚼一块,筷子里挟一块,眼睛望着碗里的最后那块,心里还老巴望着锅里还有很多块,永远也喂不饱的胃口,怎么就撑不死他们?”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也别凈说我们男的不好,要是你们女的不主动配合,难道还强奸了不成?” …… 围观的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竟不知不觉吵了起来。 正在这时,谢天华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大义凛然地说:“回去吧!” 他满脸悲壮,那神情,就仿佛是一个视死如归的壮士面对着凶残的敌人。 龙辰和毕福星怔住了。 说也奇怪,当谢天华说出“回去吧!”这三个字之后,便轻轻松松地站了起来。 龙辰和毕福星目瞪口呆,原本痛得直不起腰来的谢天华,此时腰杆挺得笔直,神情淡定,好像没事一般,蛊毒果然匪夷所思。 三个人返回到凌若蓝家时,发现她家大门依然敞开,果然是在等他们回来,仿佛这一切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当三个人一跨进屋里时,看到屋里一切都变了样,刚才满屋的鬼气、阴气、怨气、蛊气以及杀气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若蓝站了起来,笑魇如花地迎上来,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刚才冷若冰霜,现在笑魇如花;刚才阴阳怪气,现在甜美可人;刚才阴气逼人,现在朝气蓬勃…… 人真是奇怪,说变就变。 凌若蓝紧紧握住谢天华的手不放,谢天华被她的笑容溶化了,脸上渐渐现出幸福的微笑,两人含情脉脉地相对而立,沉浸在幸福之中。 看来,退一步果然海阔天空。 龙辰道:“我们还要赶时间,外面还有两位朋友们在等着呢,他们一定非常着急了。” 中年男子说:“不急在一时,孩子他娘,来,我们快点去把饭菜都端出来吧。” 中年妇女应了一声,两个人马上跑进屋里,将一盘盘菜端了出来,放在客厅大圆桌上,为了不让菜冷却,每盘菜上面都扣着一个碗。 不一儿,便摆了满满一桌的菜,然后马上摆上碗筷,请三位贵客入席。 龙辰和毕福星看见她家果然真的早有准备,都禁不住暗暗惊奇。 龙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快点吃吧,还要赶路呢。” 大家匆匆忙忙吃完饭,便要起程。 中年妇女跑进里屋拿出一个包裹递给凌若蓝,说道:“乖女,我们送你走吧。”中年夫妇着“气死风”马灯送他们走出村庄,直往大马路走去。 龙辰远远便看到车灯,车还是挖原来那个地方,一行人走到车的旁边时,并没有看见毕福刚和毕海棠出来打招呼,可能等得太久,在车里睡着了。 龙辰走到驾驶室外面,用手拍了拍玻璃窗,叫道:“福刚,福刚,睡着了?” 叫了几句,里面没人回应,于是打开车门一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与此同时,毕福星和谢天华也打开后面的车门。 只听见毕福星惊慌地叫:“老弟,小妹,怎么回事?怎么这样,是谁干的?” 龙辰知道出事了,赶紧跑过去看,只见在毕福星手电筒的照射之下,在最后一排座位上,毕福刚和毕海棠手脚被绳索绑着,嘴巴被胶布封着。 大家赶紧把他们拉出车厢,七手八脚把解开绳索,撕下胶布。 毕福刚嘴巴上的胶布刚被撕下,便喘着气说:“我的证件,我的钱,被抢了,快追,快!” 龙辰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跑了多久了?” 毕福刚道:“两分钟,刚跑两分钟,估计看到你们来才跑的,往车子前面跑去了,快。” 大家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正要撒腿追过去。 “等等……”凌若蓝忽然说道。 大家愕然地看着她。 凌若蓝淡定地说:“大家赤手空拳的,去送死吗?” 谢天华抓住她的手,着急地问:“那我们怎么办?” 凌若蓝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他们刚走大约两分钟,肯定走不出五里范围,我还有办法,你们都给我站到马路旁边去。” 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非常敬畏这个草鬼婆,于是很听话地走到路边去了,虽然毕福刚和毕海棠还不知道这个漂亮的少数民族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还有那两个着马灯的中年夫妇又是哪路人马。但是看到几个人都很敬畏她,也只好乖乖走到路边。 只见凌若蓝走到在车子前面,在车灯的照射下,从口袋里掏出八支小蜡烛,把蜡烛按照八个方位摆放好,并一一点燃。此时没有风,只有她走动时,带起的一点风让蜡烛火苗稍微跳动几下。 八支蜡烛全部点燃之后,凌若蓝盘腿坐在蜡烛中间,背对车头,面朝前方,口中念念有词。念了一分钟左右,转头问毕福刚:“他们共有几个人?” 毕福刚答道:“五个。” 凌若蓝从口袋里掏出五个小纸人,那小纸人是黄色的,显然是用黄纸剪成的。只见她将五个黄纸人齐齐地摆在前面,然后再次念念有词。 第109章 蛊咒 这时,龙辰耳边忽然听到梅姑冷冷地笑道:“没到,这丫头还蛊咒,不错不错。o” 龙辰在心里问她:“什么是蛊咒。” 梅姑不道:“你自己瞪大眼睛看着吧。” 凌若蓝念了几句咒语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盒针线包,从针线包里抽出一著针,边念咒语边用银针猛刺那几个纸人。 毕福星悄悄问龙辰:“若蓝姑娘这是做什么?” 龙辰道:“这是蛊咒。” 毕福星问:“什么是蛊咒?你怎么知道?” 龙辰借用梅姑的话回道:“你自己瞪大眼睛看着吧。” 过了一儿,大家听到不远处传来惨叫声,凌若蓝嘴角挂出一丝冷笑,继续猛刺那几个纸人。 惨叫声越来越近,远处忽然出现了几个光点,好像是手电筒的光。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大家渐渐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和痛苦呻吟声,还有“哎呀呀”的惨叫声。 前面车灯下终于出现了几条人影,那几条人影正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走过来,脚步趔趄,跌跌撞撞,嘴里痛苦地哀号着。 不一儿,那几条人影便走到凌若蓝的前面,不多不少,正好五个! 毕福刚和毕海棠几乎异口同声地叫起来:“正是他们!” 那五个人一到凌若蓝的前面,便在八只蜡烛之外跪下了,拼命向凌若蓝磕头,嘴里大叫:“若蓝姑娘请住手吧,我们知错了,若蓝姑娘请住手吧,我们知错了。” “我们不知他们是若蓝姑娘的朋友,我们错了,请若蓝姑娘住手吧。” “我们再也不敢了。” …… 凌若蓝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拼命猛刺那五个小纸人,跪在八只蜡烛外面的五个活人全身血迹斑斑,好像刚刚杀猪回来一样,有的脸上凭空多了几个血窟窿,殷红的鲜血从脸上流了下来,在车灯的照射下显得恐怖异常。他们大腿上,手臂上,胸部上,都在渗血,那些鲜血淌下来,滴在路面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可是凌若蓝依然没有停手。 龙辰又听到梅姑冷笑道:“好厉害,心比我还冷,手比我还狠,这种女子,我喜欢。” 就连站在旁边看的人也快忍不住了,毕海棠早已经别过脸去,不敢再看下去。 可是凌若蓝依然没有停手的迹像。 这时,五个人之中,一个带头模样的人跪着爬到毕福刚前面,从口袋里将钱和所有证件一一交出来,递给毕福刚,并开口哀求道:“是我们错了,请帮忙劝劝若蓝姑娘,我们快撑不住了,我求你了。”说着说着,竟对毕福刚磕起头来。 毕福刚于心不忍,说道:“若蓝妹妹,你就放过他们吧,他们已经知错了。” 可是凌若蓝充耳不闻,依然没有停手。 毕海棠也说:“若蓝姐姐,你就停手吧,他们叫得很难听。” 可是凌若蓝还是充耳不闻,依然没有停手。 大家束手无策。 这时,只见凌若蓝手腕一抖,被银针刺得千疮百孔的五个小纸人立即着火,那火苗绿绿的,甚是恐怖。绿色的火苗映着凌若蓝那张冷若冰箱的面孔,令围观的众人个个不寒而栗。 凌若蓝口里的咒语越念越快,越念越急促,只见她双手手掌则慢慢平举,那五个小纸人跟着她的手掌从地上飘起来,好像手掌与纸人之间有一条无形的东西连着。 五个人跪在地上的人见状,吓得面如土色,大家看到他们的表情,都知道这是生死关头了。 猛听见凌若蓝大喝一声,手掌一挥,那五个着火的小纸人像箭一样朝那五个人飞过去。 正在这危急关头,猛听到一个声音大叫:“不要!” 话音刚落,五个着火的小纸人在快要射到那五个人面前时,突然直坠落地上,纸人在地上“哧哧哧哧哧”地燃烧,一眨眼間,纸人已烧得只剩下卷曲的灰黑色的纸灰,那五个人立即停止呻吟,但还是跪在地上,不敢站起来。 这时,刚才出声制止的人又轻轻地说:“若蓝,放过他们吧。” 说话的那个人正是谢天华。 凌若蓝袖子一挥,八只蜡烛全灭了,她将这八只蜡烛一一收起,放回口袋里。 那五个人向凌若蓝磕头谢恩,凌若蓝冷冷地说:“别谢我,我并没有打算放过你们,要谢就谢我的丈夫吧。” 那五个人意,马上跪着爬到谢天华脚下,拼命磕头,嘴里不停地道谢。 谢天华道:“好了,好了,没事了,你们走吧,以后不能再出来做坏事了。” 五个人唯唯喏喏,边道谢边爬起来,互相搀扶着往路边走去。 正在这时,忽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巴掌那么大的白色纸人,只见这纸人轻轻巧巧地飞落在那五个人旁边,然后迅速伸出纸脚就那么一绊,“扑通”一声,其中一个人竟被纸人绊倒了,那人跌在地上,狼狈不堪。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凌若蓝的脸色也为之一变,失声说道:“御物派!”。 龙辰只听说过蚂蚁绊大象这个笑话,但那只是一个笑话,可眼前这个巴掌那么大的纸人却真的能拌倒一个大活人,这个场面又怎能不令人动容? 那人被纸人绊倒之后,赶紧爬起来,头也不敢回,跟其它人一起消失在夜色之中,一儿,便不见了踪影。纸人竟朝着那五个人消失的方向狠狠地“呸!”了一声,竟吐出了一口浓痰,落在地上。 龙辰笑了,头脑里马上闪过两个字“林海”,因为在他的心目中,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林海能控制纸人达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 毕福星和谢天华看见龙辰笑了,知道是谁来了,于是赶紧东张西望。可是除了车灯照耀范围,其他地方都是茫茫夜色,哪里见半个人影? 却见那纸人全然不顾在场所有人的惊愕,径直走到龙辰脚下,对着龙辰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憨态可鞠。它鞠完躬之后,直起腰来,双手抱拳,拱拱手,动作流利无滞,就像一个江湖侠客一样。 纸人接着向在场的所有人一一行礼。最后双脚一缩,双手抱拳一并拢,竟像日本漫画铁臂阿童木一样飞走了,一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第110章 白色纸人 凌若蓝望着龙辰,问道:“你们是不是认识一个御物派的高人?” 龙辰点点头:“是的,他叫林海,我们的好朋友。” 毕福星和谢天华也禁不住兴奋起来。 毕福星说:“好个林海,原来竟在这附近,怎么不现身见个面?” 凌若蓝道:“可能是他不方便露面,这才操纵纸人前来拜见。” 谢天华道:“他不是到十里坡观心去见王道长了吗?怎么在这附近出现?” 龙辰问毕福刚:“福刚,这里距离十里坡有多远?” 毕福刚道:“不远,大约三五里吧。”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这就对了,若蓝姑娘在这里念动蛊咒,辐射面积达方圆五里,那王道长并非等闲之辈,又岂能感应不到?不到林海这家伙果然正式拜在王道长门下了,可喜可贺啊。 谢天华道:“要不,我们过去看看他。” 龙辰道:“不行,既然他不方便,我们就不要打扰他的清修了,将来有缘必定相见。”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汽车喇叭声,原来那边来了一辆小货车,大家赶紧让到路边。小货车缓缓开过来,司机伸出头问:“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帮忙?” 龙辰道:“谢谢了,我们没事,在这休息一儿。” 那司机道:“那就好,晚上开车要小心点。” 说完,小货车绝尘而去。 毕福刚愕然地望望那对中年夫妇,望望凌若蓝,接着充满疑惑地望望龙辰,又望望毕福星,再望望谢天华,茫然地问道:“怎么回事,碰到亲家了?” 龙辰哈哈大笑:“我知道你是胡说,可世事真是奇妙,我们真的是碰到亲家了。” 谢天华和凌若蓝对望了一眼,都低下了头,而那对中年夫妇则笑容满面.喜不自胜。 毕福刚急了,拉着龙辰的手,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去了那么久,怎么又跑出一个壮族亲家来?” 这时,谢天华牵着凌若蓝的手,走到毕福刚面前,说道:“若蓝,这是我的好朋友,毕福刚,以后叫他刚哥,我们这次就是要跟他到外面找工作的。” 凌若蓝望着毕福刚,甜甜地一笑,叫了一声:“刚哥您好。” 凌若蓝的变化真是快,前后判若两人,好像一个职业演一样,大家都被她操控自己情绪变化的能力所震住了,试问,谁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一下子变成风情万种的人? 谢天华对毕福刚说:“福刚,这是我的女朋友,刚刚认识的,叫凌若蓝。” 毕福星抢着说:“什么女朋友?是老婆,已经是老婆了,叫妻子也行,就是不能叫女朋友。” 毕福刚笑笑道:“若蓝姑娘您好。” 凌若蓝满面笑容回应道:“刚哥以后请多多关照。”凌若蓝大大方方地说出这句话来,俨然不像那些害羞木纳的乡下小姑娘。 谢天华又把毕海棠介绍给凌若蓝认识,于是大家各就各位,准备起程。毕福刚开车,毕福星坐副驾驶室,龙辰和毕海棠坐第二排,谢天华和凌若蓝坐第三排。 车子终于启动了,凌若蓝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向那对中年夫妇挥手道别:“爸妈,再见了。” 毕福刚和毕海棠一肚子的疑团,毕海棠问:“龙大哥,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谢大哥怎么又捡了一个老婆回来?你怎么就没有?谢大哥的蛊毒解了没有?你们到底碰到什么怪事了?……” 龙辰见毕海棠问了一串问题,有些问题不方便在这么多人面前回答,于是对她说:“别问那么多,日后慢慢跟你讲,免得你哥开车分神。” 毕海裳白了龙辰一眼,嘴巴一撇,一幅气鼓鼓的样子,龙辰转头望着窗外的夜色,故意不她。 今晚没有月亮,天很黑,窗外到处是黑乎乎的一片,只看到朦胧的树影急速往后退,龙辰心潮起伏:起这一段时间以来经历的一切事,不禁感慨万千。现在,他正远离圣谛镇,远离爱恨情仇的地方,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去寻找未来。 要是上次,凤姐一伙人没有劫持龙辰他们,恐怕他们现在早已经在灵隐市街头散步了,可正是由于凤姐不肯放过龙辰,才导致刘家的彻底毁灭,回过头来:要是那天龙辰在圣谛山上没有放过已经濒临死亡的竹杆,怎么样呢?没有人知道,因为这件事已经固化了,不能更改了。“放过”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关于“放过”这件事,佛家称之为业力,科称之为经历。 不一样的叫法,叫的却是同一样的东西。 龙辰:有时候,放过别人就等于放过自己,给别人一个生存的机,也是给自己一个生存的机。有的人确实很强大,强大得很可怕,但是再强大的人也无法抗拒冥冥之中主宰着一切的“上帝”。 上帝是什么? 信佛的人叫他佛主;基督教的人叫它耶和华;伊斯兰教的人叫它真主安拉;科领域则叫它自然规律…… 为这些问题而争论的人个个争得面红耳赤,纷纷引经据典,可是他们所引用的东西可靠吗?如果可靠,那又拿什么东西去证实? 其实,不一样的叫法,叫的却是同一样的东西。 争论有结果是:信的人更加相信,不信的人更加不信,如此而已。 龙辰现在对一些问题已经有了新有认识,也进一步证实了当时质疑佛经是有道的。 车子在小路上行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驶进一条宽阔的大马路,马路上的车子渐渐多起来了,虽然已经是半夜,可是依然有不少车在匆匆赶路。 车子转上一个弯弯的高架桥,在快要到达高架桥顶时,经过一个收费站模样的地方,毕福刚将车子缓缓驶进窗口,从车窗外接过一张卡片,放好之后,脚一踩油门,车子往前急驶。 这一路来,车厢里没有人说话,渐渐响起一声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一车六个人除了正在聚精神开着车的毕福刚,和正在望着窗外胡思乱的龙辰之外,其它人个个都打起瞌睡来。 不久之后,龙辰也渐渐打起盹来…… 第111章 灵隐市早晨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辰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到了到了,快到了,都别睡了,大家快起来吧。” 龙辰慢慢睁开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坐在车里,说话的人正是开着车的毕福刚。正要伸个懒腰,忽然觉得怀里暖烘烘的,大腿上重重的,低头一看,竟是毕海棠!不知她什么伏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此时睡得正酣! 龙辰顿时尴尬异常,说实话,他长这么大,就连女孩子的手都未曾碰过,哪有女孩子在他怀里睡过?毕海棠那软若无骨的躯体散发出阵阵少女的幽香,令龙辰心头一荡,真俯下身子吻一吻她的玉颜,可他没这个胆量。 抬头一看,见到正在开车的毕福刚似笑非笑地不时看着后视镜,龙辰不禁一阵慌乱,于是赶紧闭起眼睛,假装翻了一下身,把毕海棠弄醒了。 毕海棠显然也很尴尬,她站直身子,坐回自己的位置,打了几个哈欠,伸了几个懒腰,然后惊异地喊了一声:“咦!天亮了。” 龙辰这才睁开眼睛,看看窗外,应了一句:“果然天亮了。” 于是个车箱充满了各种声音,有身体翻动爬起来的声音,有伸懒腰打呵欠的声音,有活动肢体关节的声音。 龙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不禁大吃一惊,不到城市的车这么多,只见前后左右都是形形色色的车子,有黄色的大客车,有红色的小轿车,还有大大小小的货车,每一辆车都慢慢往前行驶,耳边尽是车子引擎的声音和刹车的声音。马路边的绿化带到处都是彩灯,树上也挂满了走马灯。 此时,天刚蒙蒙亮,路边的商铺灯火辉煌,穿着考究的男男女女踏着晨曦在商铺附近穿梭着,谈笑着,有的独自徘徊,有的勾臂搭背,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匆匆赶路。高楼大厦密密麻麻,一座连着一座,除了马路之外便是楼房,那些高楼大厦,望都望不到顶,高楼墙壁上挂满花花绿绿形形色色的霓虹灯和广告牌…… 龙辰一直住在圣谛山上,从没见过如此繁华热闹和流光溢彩的场面,一时看得入了神,感觉好像到了天堂圣境。不禁感叹俗世奢华的魅力,也体到为什么师父和诸位佛家前辈无法感化世人的真正原因。 龙辰问道:“现在几点了?” 毕福刚答道:“7点多了。” “7点多了街上怎么就有那么多人?” “哈,这不算多人,晚上比这还多呢。简直是摩肩接踵。” “还有些店铺没开门呢。” 毕海棠兴奋地叫起来:“二哥,看,商店里有很多漂亮的衣服耶,太好了,明天我来这里逛逛,买几件回去穿,一定羡慕死阿花和阿碧。” 毕福刚笑着问:“妹子,这里的衣服你买不起啊。” 毕海棠问:“为什么?很贵吗?” “也不算贵,一件普通衣服也就三五百块,我好像没见过低于二百块的衣服。” “不是几十块钱就可以了吗?在圣谛镇,我很少看见超过2块钱的衣服” “哪有那么便宜的,你以为这里的圣谛镇啊。” “我不管,反正我第一次来,你总该送我两套衣服吧。” 大家听了,都笑起来。 谢天华问龙辰:“龙辰,你应该没见识过这么漂亮的城市景色吧?” 龙辰反问:“你呢?” 谢天华摇头道:“我也没见过。” 毕福星接口道:“别说你们,我都没见过呢。” 接着听见谢天华和凌若蓝低头细语,没到这两个人才认识几个小时,便显得那么熟悉,他俩似乎真的是很有缘分。 车子穿过灵隐市市区,直向郊区驶去,一路上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大家都深深被大城市的繁华所震撼。龙辰问:“咦!不是住在市里面吗?怎么还往前开?” 毕福刚哈哈一笑:“我目前所服务的公司是在郊区不在市区。” 龙辰诧异道:“在郊区?那岂不是很落后?” 毕福刚道:“落后?等一下你看看就知道了。” 车子沿着环城高速路疾驶,天已经大亮了,初升的太阳把笼罩在晨雾中的大城市照得如同仙境一般。那些立交桥有如儿童游乐场里的过山车般一圈套着一圈,横七竖八,四通八达。 车上除了毕福刚这外,其他人都不禁看呆了。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车子终于离开环城高速路,从一条出口里出来。这里依然有很多车,一辆接一辆,缓缓而行,远远看去,就像一列不规则的火车正缓缓行驶。 毕福刚:“龙辰,这里就是郊区了,你觉得落后吗?” 龙辰道:“没到,城市的郊区并不比城市中心差。” 再开十来分钟,车子拐进入一个治安亭似的入口,龙辰看到那治安亭顶上挂着“碧香苑”三个大大的金字,这三个金字在射灯的照耀下,显得光彩夺目。两个穿着制服的值班保安才立在保安室门口,毕福刚拿出一个小东西,对着保安室门口的一个黑色的方形箱子方向按了一下,自动伸缩门便徐徐地收拢,两个值班保安对着车子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那标准的姿势与庄严的神态,丝毫不亚于训练有素的军人。 在车子从两个值班保安面前缓缓驶过时,毕福刚带着满意的神情,透过车窗的透明玻璃,向他俩微笑着点了点头。龙辰觉得,这应该是常规程序,毕福刚每天出入这个大门,一定不断地重复这些程序。 谢天华问:“福刚,这个碧香苑是什么地方?怎么有军队把守?” 毕福刚笑道:“他们不是军人,是保安。” “守卫怎么这么严?难道里面住的是都是当官的?” “那倒不是,里面什么人都有:有当官的,有企业家的,有白领阶层的,还有本地富翁的。这里的每个小区都由物业公司管,保安是他们设置的,目的是保护业主的个人和财产安全。” “为什么这些人都住在这里?他们没有家吗?” “不是没有家,很多东西一时说不清,以后你就慢慢明白了。” 车子在碧香苑里东拐西弯,绕了十来分钟,终于挖一栋楼房旁边。 六个人下了车,龙辰脚踏着灵隐市的土地,眼看着一栋栋崭新的楼房,耳听着绿化树上小鸟的啁啾,鼻子里闻着清新的早晨空气,感受着着楼群间浓郁的生活气息,不由得在心里大喊一声: 灵隐市,我来了,我将在你这里寻找我的未来! 梅姑嘿嘿冷笑道:“龙辰,刚才穿过灵隐市区时,我感觉到这里不简单啊,肯定藏龙卧虎,你要小心了。” 龙辰不以为然地说:“怕什么,有梅姑和师父在我身边,我怕什么?” 梅姑轻轻叹口气:“看来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工作,而是挫折教育。” 第112章 影响胃口的话题 龙辰边在心里跟梅姑聊天,边跟着大家乘坐电梯到第9楼。||| 毕福刚打开99号房间,当龙辰一脚踏进去时,被眼前的豪华装修惊呆了:漂亮的沙发、透明玻璃茶几、大大的宽屏液晶电视、漂亮的水晶吊灯、大石餐桌、红木椅子……,所有家俱,一应俱全,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就好像到了乱葬岗下面的那个寝宫。 谢天华显然也看呆了,他问道:“福刚,这房子是买的还是租的?” 毕福刚道:“是租的。” “租金一定不便宜吧?” “每年4万。” “4万?!” “不是我私人租的,是公司租的。” “哇……,你们公司真有钱。”谢天华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毕福刚道:“昨晚坐了一夜车,大家都累了,大家轮流到洗手间洗漱一下,好好休息一儿,然后我们到外面吃个早餐。我这里只有三房两厅,妹子和凌姑娘住一间,我们四个男的二个住一间。” 于是,大家从大大小小的包里拿出自己的东西,洗漱去了。 毕福刚道:“妹子,拿你一套衣服给凌姑娘穿吧,在这里不适合穿少数民族服饰。” 毕海裳应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凌若蓝:“蓝姐姐,给你,先将就着穿吧,过两天我们一起到外面买几套新衣服穿穿。” 凌若蓝道了一声谢,大大方方地接过衣服,丝毫没有乡下人进城的那种扭捏窘态。 洗漱完毕,毕福刚便带大伙步行到小区外面吃早餐。 毕海棠非常兴奋:“哥,你早该带我到灵隐市来玩了,你看,到处都这么漂亮,我刚开始还以为只有市区才那么漂亮,没到市郊也差不到哪里去。” 龙辰点点头,也好奇地东张西望。 他们来到一间热闹的餐厅,只见这个餐厅外面挂着华丽的招牌,招牌上面有四个由霓虹灯组成的大字“金壁酒家”。谢天华问:“我们不是要吃饭吗?怎么进了酒家?昨天酒喝多了,我还有点头晕,今天不喝酒。” 毕福刚笑道:“这里的酒家不仅仅是喝酒的地方,里面吃喝玩乐样样俱全,我们进去吧。” 这时,一个漂亮的小姐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热情的说:“唷,毕大哥,今天怎么这么晚?” 毕福刚笑道:“我刚刚回来呢,鹦姐,给我找间房。” 那小姐甜甜一笑:“没问题,跟我来吧。” 于是一伙人跟在漂亮小姐后面往里面走,只见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餐厅,装修豪华,空间宽敞,地面是光亮照人的瓷砖。一排排齐齐的灯镶嵌在天花板上,灯光倒影在地面上,人走在上面,好像走在一面光滑的玻璃上面。 此时,餐厅里人群鼎沸,一排排餐桌前都坐满了形形色色前来就餐的客人。 穿过长长的通道,他们来到一个房间,里面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碗筷齐备,一个侍者模样的小女孩跟了进来,摆开桌子上的碗筷。 大家坐下来之后,毕福刚一边念着菜名,鹦姐一边记下,最后,鹦姐说了一句:“大家稍等等,菜马上到。”说完便出去了。 毕福星小声地问:“老弟,到这个地方吃饭不太贵了?” 毕福刚道:“也不算贵,我们六个人最多两三百。” 两三百一餐饭还不算贵?龙辰和谢天华对望了一眼,都露出吃惊的神色。 毕海棠问凌若蓝:“蓝姐姐,昨晚你施展的是什么法术,好厉害啊,怎么能把那五个歹徒又引回来呢?” 凌若蓝道:“他们敢不回来吗?要是他们不赶快回来,小命就没了。” “他们怎么知道这个厉害关系?” “当然知道,他们就是那附近的村民。” “那个叫什么法术来着?” “蛊咒,只有养金蚕蛊的人才,但是能力各不相同。” “那些纸人你是随时都带在身上吗?” “平时倒不,因为我们那附近没人敢惹我,但是现在出远门,总要带一些防身。” “那是什么纸做的,怎么看起来黄黄的?” “那是我去坟头上收集来的,是别人上坟用过的黄表纸。捡回来后剪成人形。” “上人家坟头捡来的?你不怕鬼吗?”毕海棠惊悸地问。 “怕什么,鬼还怕我呢。”凌若蓝淡定地说,“不止要收集黄表纸,还要去弄些黄水来。” “黄水?黄水又是什么东西?” “那是死人埋下不久,尸体腐烂所流出来的发黄的水就叫黄水,也叫尸液。” “啊……”毕海棠脸色都变了,捂着嘴干呕。可越是这样,她越是刨根问底,这人就是奇怪。 干呕几下之后,眼泪都呕出来了,她又继续问:“然后呢?” 凌若蓝淡然道:“除了黄水之外,还要收集一些活的蛆虫。” “啊……还要活蛆虫?!” “是啊,将活蛆虫放到黄水里面喂养三日。然后取出与蜘蛛、蜈蚣、蝎子共同捣烂,重新放回黄水中。将剪成人形的黄纸放入混合的黄水中浸泡三日,然后凉干……” “等等……,”毕海棠捂着嘴站了起来,“二哥,洗手间在哪?” 毕福刚手一指,毕海棠捂着嘴巴,飞奔而去。 龙辰接着问:“那八只蜡烛呢,应该不是普通蜡烛吧?” 凌若蓝道:“当然不是,先将蜡烛掏空,然后将蜈蚣陪干磨粉灌入空心蜡烛制成的。” “这些技术是祖传的吗?“ “不是祖传技术,这些制作工艺,很多人都知道,可是制作成功的人很少。” “为什么?你是怎么做得到的?” “因为,我家还有祖传的咒语。”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毕福星、毕福刚、毕海棠和谢天华频频皱眉,一脸的苦相。唯有龙辰泰然自若,因为他曾经在乱葬岗经过特殊训练,早就对这些东西产生了极强大的免疫力。 凌若蓝道:“龙大哥,经过几个小时的观察,我发现你深藏不露,似乎是同道中人,不知你的是哪一门的。” 龙辰笑道:“我?胡乱了一些,无门无派。” 凌若蓝意味深长地对着他笑,眼神中充满怀疑,她淡淡地说道:“我一直留意你的脸色,如此苍白无血色的脸色实在少见,身上还带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好像刚从坟墓里爬起来一样。另外,你身上有一正一邪两股强大的力量,正气似乎来自得道高僧,邪气似乎来自法力高强的女魔头,你不觉得吗?” 龙辰大吃一惊,心,这凌若蓝真是邪门,这都让她看出来了。 梅姑冷笑道:“这臭丫头,不到还有些眼光,难怪敢这么嚣张。” 龙辰在心里偷偷问梅姑:“她是什么来头,你可看得出?” 梅姑不以为然道:“怎么看不出?乡下丫头能有多大能耐?在我眼里,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只不过她的天赋倒是不错,胆量也是不小,别人绝对不敢这样用蛊咒,她竟然敢用!” 龙辰奇道:“为什么?” 梅姑道:“蛊咒最为恶毒,稍有差错便反被其噬,作用在自己身上,比如你要用阴火烧人,很有可能反被烧。” 龙辰暗暗吃惊。 第113章 生存压力 凌若蓝等了半天,见龙辰若有所思,并不回答她的问话,便笑了笑,不再追问了,可能她觉得:人家不肯讲,再追问下去就没意思了。 这时,毕海棠回来了,她刚再问凌若蓝,被毕福刚制止了:“妹子,快吃饭了,别那些影响胃口的话题。” 毕海棠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鬼,便不再追问了。 菜上来了,摆了满满的一桌,大家早已经饿慌了,举起筷子便吃起来。 吃饭的时候,毕福刚说:“你们几个先别急,找工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先在这里住几天,有空到处走走看看,适应适应环境,不过先不要走出碧香苑,否则就进不来了,这个碧香苑很大,据说有1万多亩地,里面什么配套设施都有,够你们玩几天了≮这几天时间里确定一下自己找工作的方向,就算做普通工也选择一下哪个行业的,没目标是无法找工作的。另外,也要办一些证件。” 龙辰问:“找工作需要什么证件?” 毕福刚道:“身份证、毕业证和计生证这三种证件就行了,还要备好各自的简历。” 毕福星道:“证件的事就不要担心,我自己搞定了,龙辰的身份证我也带来。”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刚哥,你回来了。” 大家回头一看,只见门外快步走进一个约摸二十来岁的男子,他个子不高,大约1米,留着长长的头发,脸形削瘦,神情有些憔悴。 “阿光,原来是你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毕福刚看见来人,说道。 “刚才在门外碰到鹦姐,我才知道你今天早上回来了,正在这里吃早餐呢,于是就过来了。” “你吃过早餐没有?来来来,坐坐坐,菜刚刚上,我们一起吃吧,今天我带来了几个老乡。” 阿光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便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毕福刚叫来餐厅服务,叫她多摆上一套餐具。看来,阿光跟毕福刚比较熟悉,他也不客气,拿起碗筷便吃起来。 毕福随意地问:“阿光,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还好吗?” 阿光赶紧将嘴里正嚼着的那块肉咽了下去,用餐巾纸抹了抹嘴巴,黯然地说:“哎,别了,上个星期刚刚辞工。” “怎么了?那个单位不好吗?”毕福刚问。 “好个屁,天天加班,累死累活,工资也就千把块,这日子怎么过啊。” “嗯,天天加班才千多块的工资,确实少了点。” “可不是吗?这么多年来,我不断地变换工作,根本没什么储蓄,再加上现在物价飞涨,每个月的工资根本不够开销。” 大家静静地听着,不出声。 阿光接着说:“哎,当年刚来这里工作时,每个月才区区-5元,居然觉得挺多的,除去所有开支,还能存下1-2元,现在千多块的工资,还没到月底已经花光了,真的成了大家所说的‘月光族’,这都是我老爸的错。” “怎么扯到你老爸,他跟你的工作有关吗?”毕福刚问。 “不怪他怪谁?谁叫他给我取这个倒霉的名字-何士光,害得我每个月的工资都花得光光的。” 听阿光这么一说,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三个人相视了一眼,都偷偷抿嘴笑。 阿光大倒苦:“又是我老爸,硬逼着我结婚,现在好了,工作一变动,举家迁都,劳民伤财。除了操心自己工作之外,还要送孩子上放。” “那你怎么忙得过来?” “当然忙不过来,所以我只好让老婆辞了工,专职照顾小孩。每天做饭做菜,洗衣拖地,接送小孩子往返幼儿园。小孩有个头痛发烧感冒什么的,又是她一个人东奔西跑,哎,真是苦了她了。” “那倒是,一个人的薪水,养活一家三口,确实不容易啊。” “不是一家三口,是一家七口!” “哦?一家七口?你,老婆,小孩,不是三个人吗?” “呵呵,如果只有三个,我也不那么累了,你也知道,我老爸老妈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没办法,老年人都是这样了。十多年来,我每个月都固定往家里寄点钱给他们,哪怕是借,也要给他们寄钱,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收入。还有我老婆娘家的生活也不富裕,她老爸老妈经弛电话里向我们哭穷,没办法,只好每次给他们寄点钱过去▲且,这两年她爸的肝一直不好,现在每天都喝中药,上次老婆回娘家探亲,回来后,一见我就抱头痛哭,说她爸个人都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要我以后多寄点钱回去……” 大家都被他的情绪所感染,气氛顿时变压抑起来。 “你在结婚之前也没存点钱吗?”毕福刚问。 “哎,别了,一就生气,当年跟老婆结婚后,被老婆的哥哥怂恿买了某支股票,谁知那公司一蹶不振,眼看着人家炒股赚得盆满钵满,而我们的血压却不断下降,不见底,我们怕了,只好忍痛割肉。投入三万,剩下两千。老实说,股票这玩意,我阿光从此以后再也不沾了,太诡异太血腥太恐怖了。三万块钱,那可是孩子的奶粉钱啊,就这样没了,就算扔进漏里都有些涟漪啊,可放在股市里,什么都没有。我真后悔不拿这三万块来进些杂货在街边摆摊。” “炒股是一门高深的问,需要参与者有宽裕的资金,有精明的头脑,有超强的心素质,懂的叫投资,不懂的叫投机,输赢就只能靠运气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福刚说。 “这个道我已经懂了,好歹也交了三万块的费。”阿光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听着他的心酸的笑声,看着他的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大家心情更加沉重了。 “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辞工。”毕福刚说。 “其实,以我目前的情况来讲,什么时候辞工都不合适,但是让我慢慢老化在流水线上,我死也不甘心。” “这话有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这就是我来到你的原因了,你回家的第一天我就到处找你,后来知道你回家了,我就天天盼你回来,现在终天盼到你了。” “盼我?”毕福刚问,“我能帮你什么?” “能,现在只有你才能帮我,刚哥,带上我吧,我做你的助手,我要我干什么行,我知道你准备开一间公司,一定需要赤胆忠心的人,像我,一定合适。”阿光拍着胸脯说。 第114章 观念 毕福刚看着他的脸,许久之后,才缓缓地说:“阿光,你听不听我的话。” 阿光一拍胸脯:“听,当然听,有什么事你说,要摆平谁你说。” 毕福刚道:“不是这种事,我是说你今天的窘境,是你昨天碌碌无为的结果。” 阿光脸色一沉,马上不高兴了:“刚哥,你这话不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停努力,怎么能说碌碌无为?” “忙得不对路就是瞎忙,也算碌碌无为的一种,就像被人蒙住眼睛拉磨的驴子,自以为走了很远很远,其实只是在那里兜圈子,我这么比喻是针对某种现象,不是针对你个人的,千万别见怪。” 阿光不作声,显然心里很不痛快,却无法表达出来,他举起筷子,夹了一块白切鸡肉塞进嘴巴,死命地嚼,好像那块白切鸡肉跟他有仇似的。 毕福刚继续说下去:“我不是炫耀什么,也没什么可以炫耀的,但我觉得,就拿我们同班同来讲,我们都是在同一起跑线上。大家跑了十多年以后,差别怎么变得那么大呢?我除了某些个人因素无法改变之外,有些东西是可以改变的。” “什么东西?” “观念” “观念?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 “很多人现在都在不断重复自己的过去,以自己所掌握的微薄知识为标准,用它来衡量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凡是跟这个‘标准’不相符的,便认定是谬论,从而排斥它,凡是跟这个‘标准’相符的,便沾沾自喜,从而更加迷信这个所谓的‘标准’。” “你是在教训我?” “随你怎么,事实本来就是这样的,如果今天不试着改变你自己,窘境将延续到你的明天,甚至陪伴着你走完这短暂的人生!” “你在诅咒我?” “不是诅咒,是当头棒喝” “你……” “……” 阿光站了起来,生气地瞪了毕福刚一眼,正要走开。 “阿光,别这样啦,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了,犯不着为了几句话闹得不愉快。”毕福刚赶紧拉住他。 阿光悻悻地坐下,强忍着一肚子气,一口气把眼前的茶水喝个精光,转过脸去看着门外,不毕福刚。气氛异常尴尬。 “其实,我……”毕福刚正要解释。 “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也不听你讲什么人生大道,我目前最需要的是一份稳定的,待遇高的好工作,别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也没什么实际意义。” “对了,这句话在几年以前你就对我说过,你还记得吗?当时我们坐在公园的树荫底下,在场的还有五六个朋友。” “哈,奇怪,这也记得那么清楚?” “不奇怪,因为我当时就感觉到你的这个原始需求毁掉你的前程,只不过当时只是感觉,而现在却是证实,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你果然一点都没改变,还是十几年以前的你。” “又来了。” “好了,不说了,你用十多年时间养成的观念,我又怎么可能凭几句话就改变得了呢?” 阿光转过脸来,盯着毕福刚,说出一句令毕福刚这辈子永远也忘不了的话:“你公司招工吗?利用你的关系介绍一个人进去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毕福刚都不,也随口说出一句令阿光这辈子永远也忘不了的话:“你真的打一辈子工吗?” 阿光冷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么说。” 毕福刚微笑道:“我也知道你这么。” “谢谢你的早餐,告辞了。”阿光愤然离席,扬长而去。 看到阿光愤然离去,大家心情都很不好。尤其是龙辰,他第一次看到做为一个尘世人的烦恼与无奈,他:我的状况比阿光稍微好一点,最起码我目前只需要养活我自己,问题是将来,假如将来我也要结婚生小孩,组建家庭,我靠什么为生?难道要靠我的穿墙术和隐身术去别人家里偷钱?当然,凭着我出神入化的穿墙术和隐身术,绝对神不知鬼不觉,特别是那些贪官污吏,偷了他的钱,让他吃了哑巴亏还不敢声张!不过,这不可能,我绝对不做这种事,我宁愿饿死也绝不干这种事。 毕福星问:“老弟,那个阿光是谁呀?” 毕福刚道:“是我的一个同,在校时,我跟他关系非常好,性格也非常合得来,那时,我们俩简直是形影不离。” “他现在混得好像不处怎么样啊。” “确实是。” “你这么对他,他恨你的。” “没办法,观念上的差距太大了,我们的关系只越走越远。” “你不打算帮他吗?” “怎么不帮?你知道我帮他介绍过几份工作吗?不少于五份了,每份都说工资底,待遇不好,可是他从没过利用自己的工作优势,将自己培养成某一行业的高手。” “你怎么不跟他讲这些厉害关系?” “怎么不讲?可他就是听不进去,大家刚才也看到了吧。” “那倒也是。” 毕福刚对在坐的各位说:“不是我诅咒大家,你们刚才都听到了,如果弄不好,阿光的现在,就是你们的未来。” 毕福刚这么一说,在坐各位人人为之动容。 毕福星道:“老弟,有话你就直说吧,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改造自己,否则来干吗?” 毕福刚道:“我不看到在坐的各位步阿光的后尘,但是,我又怕我讲着讲着,你们个个都打起瞌睡来,每次都是这样,我的话只有龙辰听得进去。” 毕福星和谢天华相视一笑,都表示这次关乎自己的前程问题,再也不敢打瞌睡了。 毕福刚说:“我们出来打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赚钱!其它的什么为了,为了个人爱好,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为了人类的美好明天等等都是假的。既然确定了根本目标,第一件事应该做什么?改变观念!怎么改变自己的观念?当然是先放下自己的某些固有观念,接受富人的某些貌似极端和不可喻的观念。看,你为什么觉得富人的某些观念匪夷所思?那是因为你用自己的观念去衡量他的观念,如果富人也用他的观念来衡量你,那么你更惨,他直接把你看成工具,为富人积累财富的工具。富人和穷人的最大差距不是财富而是观念。因此,让一个穷人变富有的唯一方法便是先改变他的观念,而不是给他很多钱。阿光虽然只是一个人,但他恰好是工薪阶层的一个缩影,而且是很具有代表性的一个缩影……” 大家都静静地听着…… 第115章 贫富差距 毕福刚说道:“我们每时每刻都在跟身边的人进行资源竞争≮竞争的过程之中,有人不择手段,有人居心叵测,有人笑里藏刀,有人落井下石,有人幸灾乐祸……,人性的丑态在竞争中表露无遗。于是,有人开始厌恶这种无休无止的竞争,出家了,美其名曰:看破红尘。其实,那只是一种独善其身的做法,纵使练到身如草木,心如盘石,‘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沮,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又有何用?那样的做法正是看不破红尘的表现,因为既然已经看破红尘,又何须出家? 更多的人既受不了出家的清苦,也受不了人世间无处不在的竞争,于是选择在现实生活中遁世,自暴自弃,吃喝玩乐赌毒嫖,样样都来,美其名曰:快乐每一天。但是,这种生活真的令人快乐吗?答案是否定的,那不叫快乐,叫。要,就一定要有物质基础,而家庭背景好,不愁吃穿的人毕竟少之又少,大部分人还是需要工作赚钱养家糊口。 那怎么办呢?路只有一条,将竞争当作快乐的源泉,竞争是无限的,快乐也就变成无限的了。 这才是真正看破红尘的人,这种人,他就生活在市井之中,俗称‘入世’,他的生活与跟别人没什么两样,内心却非常明朗,知道世界是什么一回事,人生是什么一回事,价值是什么一回事,生活又是什么一回事,这便是:吃人间五谷,乐天上逍遥。“ 历史总是惊人的一致,虽然他们尽量装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可是眼睛和神态出卖了他们,在座的五个听众之中,只有龙辰一个人听得津津有味,其它人听得昏昏欲睡!毕福刚说得对:你用十多年时间养成的观念,我又怎么可能凭几句话就化解掉呢? 龙辰觉得,毕福刚的某些观念竟跟自己不谋而合。特别是毕福刚对出世和入世的解,竟跟他的解如出一辙!龙辰还有自己的打算,他觉得:在大都市里,穿墙术、隐身术、换身术、分身术、通灵咒和招魂咒似乎作用并不大,要向梅姑再鸦门新的法术才行。 毕福刚讲了大约半个多钟头,看到大家都听得昏昏欲睡的样子,便叹了口气道:“好了,我不讲了,大家吃饭吧,菜都凉了。” 其实这时候,大家都已经吃饱了,毕福刚叫来餐厅服务,叫他们拿些快餐盒来打包。 毕福星道:“老弟,不吧,吃不完还要打包?” 毕福刚正色道:“不能暴殄天物。” 谢天华环顾四周小声地说:“这么做不被人家瞧不起?” 毕福刚笑了,说道:“我刚出来的时候,法跟你们一样。可是后来,我跟老总外出就餐,我的观念就完全改变了。” “难道你们老总吃饭也打包吗?” “正是他教我打包的,他说:暴殄天物是罪不可赦的,我跟他外出吃饭,几乎每一餐都打包回来,刚开始我还不开,觉得外出吃饭打包很没面子,可是后来看到他坦然的样子,根本没有人敢瞧不起他,于是我才认识到我跟他的观念差距。” “有钱人的观念果然匪夷所思。” “是的,我们要习接受富人的一些匪夷所思的观念,须知,树种如果始终认为自己只是树种,拒绝改变,那么,它就不可能变成参天大树。” 龙辰被毕福刚的这句话深深打动了,他终于认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大隐隐于市”! 毕福刚继续说:“其实,这还不算什么,我老总皮鞋坏了,他还舍不得丢,拿去补补再穿;他往返于全世办各地,坐的都是经济舱;他外出吃饭,几乎餐餐打包……” 谢天华问:“你们公司规泥大?” “怎么?你是不是怀疑他是个小老板?笑话,外资公司的注册资本最低是多少你知道吗?一百万美金,而我们公司却投资了两千万美金,你说这个老总是不是很穷?” “既然规模这么大,一定有很多任务人,有很多部门,你只是一个部门经,怎么经常有机跟老总出去吃饭?” “我是研发部的,直接受命于老总,我们经常跟客换起商讨亲商品的细节,当然有大把机接触老总和客户。” “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 “出口具的。” “你们老总是哪里人?外国佬吗?” “不是,他是华侨。” “如此说来,他真是越有钱越小气。” “不对,这种说法就不对,这正是典型的穷人思维,你们一定要改,刚才我不是说过吗:你为什么觉得富人的某些观念匪夷所思?那是因为你们用自己的观念去衡量他的观念。” 大家听了,便不再说什么。别人或许心中觉得不屑,认为自己将来有钱一定不这么寒酸,只有龙辰觉得毕福刚说得很有道。 这一餐是龙辰来到灵隐市的第一天的第一餐饭,这一餐吃得真是丰盛,不但填饱了肚子,还填饱了脑袋。龙辰体验到从未有过的惊喜,他开始从内心深处喜欢红尘世界,开始认识到当年在圆月寺大雄宝殿里,天天烧香拜佛,敲木鱼念佛经,远离尘嚣,独善其身是一件多么可悲可耻可怜的事。 走出餐厅没多远,忽然迎面走过来一个老乞丐,拄着一支拐杖,衣衫褴褛,头奉乱,浑身散发出一股刺鼻臭味,路人无不侧身掩鼻而过,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那老乞丐走到龙辰面前站住了。 龙辰见状,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递给那老乞丐,谁知,那老乞丐并不伸手去接,只微笑着摇了摇头。龙辰再拿出一张五块的给他可他还是摇了摇头。 龙辰愕然道:“我已经没有零钱,就只有这么多了。” 毕福星见势头不对,把龙辰推到一边,对那老乞丐道:“干吗?敲诈啊!” 可那老乞丐还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谢天华也忍不住了:“你究竟是聋子还是哑巴?还是装傻,你要多少才够?!” 龙辰看到凌若蓝嘴巴动了动,生怕她出手太狠,闹出大事来,于是站到那老乞丐面前,递给他十块,说道:“算了,你快走吧,否则就麻烦了。” 可是老乞丐竟不接那十块钱,依然像刚才那样,微笑着摇了摇头。 龙辰心念一动:“难道他又聋又哑又不讨钱,只讨口饭吃? 于是灵机一动,马上从毕海棠和凌若蓝手里接过刚才在餐厅里打包的那几个快餐盒,递给老乞丐。 老乞丐赶紧接过来,掂了掂分量,留下两盒,剩下的三盒又还给龙辰,说了声谢谢,便迅速跑到路边的一棵树下,放拐杖靠在树杆上,然后一屁股坐下来,打开快餐盒,美美地吃了起来。 看着那老乞丐的背影,龙辰忽然起自己的师父,心一酸,竟差点掉下眼泪。 第116章 启示 毕福刚道:“好了,我们走吧。” 回到家里时,已是中午12点多了这一顿早餐竟吃成了午餐! 毕福刚把大家送回家之后,便开着车回公司报到了。大家各自回到房间里睡觉,因为昨晚在车上睡得很不安稳。直到傍晚才起床。 这时,夜幕已经降临了,可毕福刚还没回来,估计又是陪客户吃饭去了。 于是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便到阳台上看碧香苑的夜景,毕海棠和凌若蓝则坐在客厅沙发里看肥皂剧。 毕福星道:“今天早上那个乞丐真有意思,竟是讨饭不讨钱,而且也不贪婪,够一餐吃就行了,多的还不要,我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乞丐。” 龙辰道:“这倒让我起一个故事。” 谢天华道:“什么故事说来听听,我们已经很久没讲故事了。记得在看守所时,我们几个天天没事便讲自己的经历和一些趣事,自从出来后就没有这份闲心了,现在既然大家都在等福刚回来,不如讲讲故事解解闷。” 龙辰道:“我在书上看过一个小故事:法国一个偏僻的小镇,据传有一个特别灵验的水泉,常出现神迹,可以医治各种疾病。有一天,一个拄着拐杖,少了一条腿的退伍军人,一跛一跛的走过镇上的马路,旁边的镇民带着同情的回吻说:‘可怜的家伙,难道他要向上帝祈求再有一条腿吗?’这一句话被退伍的军人听到了,他转过身对他们说:‘我不是要向上帝祈求有一条新的腿,而是要祈求他帮助我,叫我没有一条腿后,也知道如何过日子。’” 毕福星道:“这个故事很有意义,不过它跟今天那个老乞丐有何关联?” 龙辰道:“各取所需。” 谢天华道:“你们两个别打哑谜了,这有什么意义?我怎么就没听出来?” 龙辰道:“很多人都害怕失去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一旦失去了,便办法去找回来,试图还原曾经拥有它的日子,可是世上很多东西往往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所以,我们要如何积极去面对,而不是方设法去挽回。” 谢天华道:“我还是听不懂,这对我们来讲有什么现实意义?” 龙辰道:“怎么没有现实意义?福刚今天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在这几天时间里确定一下自己找工作的方向,就算做普通工也选择一下哪个行业的,没目标是无法找工作的。” 毕福星点点头。 谢天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你不做和尚要如何生存,福星不办假证也要如何生存,我不做小偷也要如何生存,是吗?” 龙辰和毕福星哈哈大笑起来。 毕福星赞叹道:“天华,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我们一段时间了,也没白跟啊,悟性是越来越高了。” 可是谢天华却高兴不起来:“道是这样没错,可我能做什么?我就是喜欢进入别人的领域,并以此为荣。比如橇保险柜,我只需要十多秒钟,为的就是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看到值钱的东西便顺手拿走,如此而已。” 毕福星深有同感:“对呀,我办假证并不全是为了生活,我只是挑战一下自己的仿制能力,每次将一个高难度的证件仿制成功,我都兴奋半天,难度越高,挑战性也就越大,突破技术性难题,得到成功之后,满足感也就越大。直到后来有一天,有个人竟然找我帮他仿制一玫公章,给了我一笔不小的报酬,我看到这行有利可图,才将它当成一份职业来经营。” 谢天华道:“哈哈,你还帮人刻过公章,胆子不小啊,现在怎么敢说出来?不怕被抓吗?” 毕福星道:“怕什么?这里又不是圣谛镇,没人知道我曾经干过这事的。” 谢天华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妨将我的秘密抖一抖。” 龙辰和毕福星当然很乐意,一个劲儿地催谢天华快点讲。 谢天华道:“不瞒两位知己,俺曾经是个盗墓贼。” 谢天华此语一出,龙辰和毕福星都禁不住吓了一大跳。 谢天华看到两个人吃惊的眼神,认真严肃地说:“怎么,你们不相信啊?” 龙辰道:“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有点意外罢了,难道你中蛊毒,一举拿下凌若蓝,便是因为有这种经历导致的报应?” “嘘……”谢天华望望客厅,小声地说:“小声一点。” 毕福星压低声音道:“看你以后怎么过日子,你好好守着人家吧,否则一发现你出去乱搞,被她一气之下念一通蛊咒,让你的‘是非根’烂掉,看你还拿什么东西乱来。” 谢天华白了毕福星一眼,作势要揍他,被龙辰拦住了:“好了好了,别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了,我们还是谈点正经事吧,你们打算找什么性质的工作?” …… 十点多了,可是毕福刚还是没回来,大家都很担心。 毕福星道:“不用等了,我们自己做饭吃吧,说不定今晚他陪客人喝酒去了。” 于是大家一起到厨房七手八脚弄饭菜去了。塑料桶里有大米,冰箱里有菜和肉,厨柜里有各种各样的调料。几个人都是农村人,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煮饭炒菜不在话下。 不一儿功夫,饭菜便做好了,大家正要吃的时候,毕福刚回来了。 只见他一脸的憔悴,一进门便将公包往沙发上一扔,颓然坐了下来:“唉!累死了。” 毕福星道:“老弟,我们还以为你陪客人出去喝酒了呢,来吧,饭菜刚刚弄好。” “你们吃吧,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老弟,看你很憔悴的样子,要注意身体啊。” “我没事,倒是冷落了你们,这几天我很忙,你们自己照顾自己吧。” “你忙你的吧,我们又不是小孩子,饿了自然找东西吃的。” 龙辰问:“福刚,不知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毕福刚道:“现在暂不需要,过两天可能需要你的帮忙,你们吃饭吧,这么晚了肚子一定饿坏了,我去洗澡了。” 大家你望我,我望你,都觉得应该帮他做点什么。 毕福星见状,笑道:“别愣着了,我们吃饭吧,反正他的忙我们暂帮不上,别瞎操心了。” 第117章 碧香苑的众生相 第二天,龙辰和谢天华起床后,发现其它人早已经洗漱停当,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们。 毕福星道说:“你们两人快点了,大家都在等你们呢,赶紧洗漱,然后吃早餐,吃完早餐我们出去到处走走,熟悉熟悉环境。” 谢天华问:“福刚呢?” 毕福星道:“我弟一大早就上班去了。” 这时,毕海棠在阳台上兴奋地喊道:“哇……那边有一个湖,有些人还在那里钓鱼呢,我们等一下先去那里坐坐。” 毕福星也跑出去看:“是吗?不在碧香苑外面?要是在外面,我们就不方便出去了,因为出去以后就进不来了。” 毕海棠道:“不是在外面,你看看,那个治安亭还距离好远呢,这里一定是属于碧香苑范围的,我们等一下去那里逛逛。” 龙辰和谢天华赶紧洗漱,然后大家一起吃早餐。 早餐是皮蛋瘦肉粥,看样子是毕福刚一大早就熬好了的,龙辰第一次坐在大石餐桌上用餐,只见桌面隐约可照见人影,手里端着的是精致的不锈钢碗,筷子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晶莹剔透,精致得像是一件艺术珍品,煮粥用的不锈钢电压力锅光彩照人,就连舀粥用的木勺子也非常精致。 龙辰从没吃过皮蛋瘦肉粥,觉得非常非常好吃。他忽然起看守所里的那种乱七八糟的粥,那些粥不知道是不是用餐厅里别人吃剩下的饭熬制,到这,不禁有些反胃。 吃过早餐,毕海棠和凌若蓝去洗碗,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到阳台上去看风景。 站在九楼阳台上眺望碧香苑,简直美不胜收,只见晨雾缭绕在楼宇与绿化树之间,从东方刚刚升起的太阳,将金色的光洒在大大小小的楼房与树梢上,眼前的碧香苑如梦如幻,如诗如画。 不远处果然有一个湖,很明显是一个人工湖,因为它的景致显然都是经过精雕细刻的,凉亭掩映在湖边的绿树丛中,湖边草地上的碎石小迳有如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蛇,湖边草地上的树荫下,隐约可见晨练的人,有的在慢跑,有的在练拳。 湖边有好几座豪宅,花园很大很漂亮,草地很绿很齐,远远望去,好像是一座座精致的盆景。 谢天华问:“那些豪宅里究竟住着什么人呢?” 毕福星道:“那还用说,当然是非富则贵的人,像我老弟,也只能住在这里。” 谢天华无限景仰地说:“什么时候我们也能住上别墅就好了。” 毕福星笑道:“你得太远了,我们的工作还没着落,温饱还没解决呢,就住别墅?” 这时,毕海棠和凌若蓝已经洗好碗,收拾干净东西,于是一行五个人乘电梯下到一楼,往那个湖的方向走去。 昨天刚到这里,虽然进出这里几次,可每次都是坐着毕福刚的商务车,无法细细品味碧香苑的景致,今天步行出来,大家都觉得异常兴奋。 早晨的空气无比清新,空气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桂花香。 他们沿着马路往外走,前面是一个公共汽车站台,几个衣着光鲜的人青年男女正坐在站台石凳上等车,有的腰里别着一个精致的包,有的手里着一个精致的袋子,一个漂亮女子还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盒,正对着镜子补妆呢,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手里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背上背着一个漂亮的书包。 这时,一辆公共汽车从远处缓缓开过来了,在站台前停下,所有人井然有序地上了车。 谢天华道:“他们天天坐车来往,岂不是要花很多钱?” 毕福星笑道:“我弟说,这里的穿梭巴士都是免费的。” “真的?那他们赚什么钱?” “物业公司给他们薪水。” “哇……,真是太好了,坐车居然不用钱。” 有一个贵妇模样的人牵着一条不知名的狗迎面走过来,大家对此人视若无睹,却对狗分外留意:只见它毛发较硬,短而光滑,十分浓密,皮松弛而有弹性。头部较大且比例均衡,个头部的皮松弛,当它低下头时,额头上堆积着明显的褶皱。它的鼻子呈暗黑色,鼻孔大而完全敞开,它的耳朵非常长,位置较低,它的鼻子贴着地,以平稳、有力和轻松的方式行走。 贵妇人走到他们面前时,眼睛狠狠地盯着他们几个,皱起了眉头,满脸的鄙夷表情,可能是五个人放肆地盯着她的爱犬看个不停的缘故。 龙辰有些不高兴了,忽然大声地对毕福星说:“听说狗眼看人低,你看那条狗,鼻子贴着地面,拼命地闻着路边的屎尿味,而眼睛却狠狠地盯着人看,真是可恶。” 毕福星不是傻瓜,当然听得出龙辰话中有话,于是接口道:“是啊,你不说我还没留意呢,狗眼原来竟是这样看人的,也难怪,狗毕竟是狗。” 谢天华也凑上一句:“嗯,狗被人养着,却瞧不起人,真是狗性难改啊。” 毕海棠觉得很奇怪:“你们在说什么呀,你们的眼睛看到哪里去了?那狗的眼睛根本没看我们呀。” 龙辰留意到那贵妇人牵着狗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脸色由原来的鄙夷表情变得涨红,红得像猪肝一样,不禁暗暗偷笑。 走了一儿,看到前面有一个年轻妇女推着一个手推车,车里躺着一个五六个月大的婴儿,那婴儿长得白白胖胖的,模样甚是可爱。 毕海棠和凌若蓝眼睛都发光了,远远对着小家伙挤眉弄眼。那小家伙似乎很开心,对着这几个陌生人手舞足蹈,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一口流利的婴语。 推车的年轻妇女看到几个陌生人逗她的小孩子玩,于是朝他们笑笑,点点头。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后面有汽车喇叭声,几个人回头一看,只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缓缓跟在后面…来他们几个只顾着逗小孩玩,挡住人家车子了,于是赶紧让开。 那辆黑色的小轿车低吟了一声,一股淡淡的白烟从排气管里冒出,像弦的箭一般跑了。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汽油燃烧味,毕海棠皱着眉头道:“这车好臭。” 龙辰忽然到《红楼梦》第一百五回里有一句:“那些亲友听见,就一溜烟如飞的出去了。”一溜烟,这个词真是耐人寻味。 正着,身后传来摩托声,一个头戴摩托车头盔的男子骑着一辆摩托车如飞而至,在前面路口漂漂亮亮地转了个弯,不见了,只听见摩托车声越来越弱,很快就听不到了。 毕海棠道:“哇……,这人开摩托车好猛!” 龙辰叹道:哎,又一个一溜烟。 第118章 碧香湖畔有奇人 十多分钟以后,他们来到那个湖边,只见湖边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上刻着两个魏碑字“碧香湖”,笔画遒劲有力,入石三分。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朝雾尚未散去,碧香湖面水汽弥漫,如同一幅活的国画风景图。湖两岸绿树成荫,亭台楼阁,碎石小路,蜿蜒围廊,偶尔看见有一两个老头静静地坐在湖边垂钓。 毕海棠和凌若蓝两人手牵着手,沿着碎石小路,观赏着周围如画的风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碧香湖两岸嶙次节比的洋房别墅尤其令她们兴奋不已。 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则被一个在不远处草地上打太极拳的老头吸引住了,只见他一身劲装,白须飘飘,神情镢烁,虎目含威,举手投足,柔中带刚。 三个人不禁驻足观看,那老头对于三个突然出现的旁观者视若无睹,仿佛见怪不怪。这也是,既然在湖边打拳,又岂能不让人家观看? 老头打了一儿,便收势停止,拿眼角朝这边扫了一眼,满脸的不屑表情,正要举步走开时,嘴里忽然“咦”了一声,迅速转过身子,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三个不速之客。 龙辰觉得不对劲,于是拉拉毕福星和谢天华,小声地说:“我们走吧。” 两个人意,移开视线,抬脚便走开了。 谁知,刚走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等等……”。 三个人本能地回过头去看,却见那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们身后,身法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毕福星问:“老人家,有什么事吗?” 老人从头到脚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叫毕福星?” 毕福星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你。” 老人微微一笑:“我也不认识你。” “既然你不认识我,那你怎么知道我叫毕福星?” “这不算什么?我还知道你家里有八个人。” 毕福星惊异道:“是啊,我家真的有八个人,算你猜中了,有本事你能说说是哪八个吗?要是能说出来,你算服了你。” “这又有何难?你奶奶,你爸妈,你弟弟妹妹,你老婆孩子,再加上你,不是刚好八个吗?” 谢天华哈哈大笑:“老人家,我知道你一定是圣谛镇人,别在这里装神弄鬼了。” 老人家道:“我是土生土长的灵隐市人,从未听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一个镇叫圣谛镇。” 毕福星忽然狡黠地一笑:“老人家真有点意思,既然如此,你猜猜看我是干什么的?” “你很小的时候便喜欢模仿,看见什么就模仿什么,后来竟经营起假证生意。” 三个人一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毕福星道:“我知道了,你一定跟我弟弟毕福刚很熟,我俩长得有点象。” “我不认识你弟弟,我也从没见过他。” “那你怎么知道我家有八个人?还知道具体是哪八个?而且还知道我经营假证件生意?” “这不算什么?我还知道你曾经帮人家刻过一玫公章,并且赚了不少钱。” 毕福星惊讶得张大嘴巴:“这……这件事,你听谁说的?难道是那个人告诉你的?不可能,那个人绝对不敢对第二个人说起这件事,因为要是他走漏风声,那对他来讲,简直就是灭顶之灾!这件事,昨晚我曾经在阳台上对我这两位朋友讲过,哈,我知道了,老人家您是顺风耳,能听到方圆几里的声音,对不对?” “我不是顺风耳,我也没听到你们的谈话内容,在几分钟以前,我甚至还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 “那你再讲一个秘密,只有我知道,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你在圣谛镇读书时,暗恋过同班一个女同,那人名叫张鹦,这件事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毕福星浑身微微颤抖:“你……你是人还是鬼?” 老人笑眯眯地望着惊讶到极点的毕福星,继续说道:“你呀,在从圣谛出发到灵隐市的前一天晚上,偷偷把一个塑料袋放在圣谛山上的一个小石洞里,并用石头和泥巴封好,至于小石洞的具体位置和塑料袋里面的东西,不用我说出来吧?” “你……” “……” 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全都愣住了,龙辰知道,如果老人的话属实,那么这些事应该就只有毕福星一个人知道才是,为什么这个老人竟然知道? 毕福星声音有些颤抖了:“行了,不用说了,我都认了,请问老人家您是怎么知道的?不要说您是上帝啊!” 谢天华哈哈大笑:“哈哈哈,真是有趣,居然在这里碰到一个读心术的高手。” 龙辰和毕福星都深以为然,一致认为谢天华说得对,这个老人一定是读心术的高手。 可是老人却说:“读心术,读心术算老几?你现在口袋里有五百柒拾二块九毛钱,可是你只记得五百钱多块钱,甚至多多少,你并不是很清楚,钱包夹层里还有一张用塑料袋装着的护身符,那是你妈妈在你临行前偷偷装进你的钱包夹层里的,你并不知情,这些连你本人也不知道的事,用读心术又是如何知道?” 三个人呆若木鸡。 “怀疑我的话?很简单,打开你的钱包,验证一下便知道是真还是假了。” 毕福星本能地拿出钱包,三个人一起数了数钱包里的钱,真的是五百柒拾二块九毛钱≮钱包的一个小夹层里果然找到那张用塑料袋装着的护身符。 毕福星脸色难看到极点,龙辰当然知道他的感受:要是一个人连这点都被人家知道,能不难受吗? 谢天华忽然说:“好,你都说对了,那你说说我看,我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今年多大?是干什么的?” 老人都不,张口便说起来:“你叫谢天华,家住圣谛镇龙泉村第二组21号,今年二十三岁,是个小偷,曾经盗过墓,在一次偷东西时,受不住诱惑,跟一个女子发生关系,后被逮捕,关进看守所,你们几个就是在看守所认识的,住在85号房,那时房里还有一个叫朱彪的人,你最大的秘密是:在一次盗墓时,拿到八玫金币,现在藏在……,这个不用我说了吧?还有啊,你可要小心你的新娘子啊,她可不是好惹的。” 谢天华脸色苍白,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119章 白云归 新人新书,票房惨淡。 请各位走过路过的大侠慷慨投票。 您的鼠标点一下,我的信心增一分,这本小说也就更吸引人。 谢谢了! 老人家望着眼前三个呆若木鸡的人,说道:“你们三个不是在找工作吗?你们知道将来自己进入那间公司工作吗?” 毕福星道:“这个……难道你也知道?你不但知道过去,还知道将来?” 老人神秘地微笑道:“当然。” 谢天华道:“好啊,我们很知道,请告知我们吧,说实在的,我们自己都还不确定职业方向呢,如果知道将来进入哪家公司,那我们好做准备。” 老人道:“我可以知道你的过去,也知道你的未来,你的过去已经发生了,说出来也不妨,但你的将来还没发生,我要是说出来,就叫做泄露天机,是不允许的。” 谢天华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是不知道,才用这个并不高明的借口。” 老人急了,他显然是个好强之人,最惮忌人家说他不知道,只见他大声说:“好,那我写两个纸条给你,并用蜡封好,等到你正式进入那家公司后再打开,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这里没有纸笔,大家跟我来吧。” 老人带着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三个人走进湖边的一栋洋房院子里。 这是一栋五层高的洋房,老人便住在一楼,三个人跟在老人后面跨进前门的花园,花园里有鱼池和假山,还有一座别致的富贵桥,花园一隅建有一座凉亭,凉亭周围种着几株开得正艳的,不知名的鲜花。 老人指指凉亭,对他们说:“你们就在那边等我。” 三个人走向凉亭,坐在冰冷的石凳上,看着洋房四周树木荫郁,绿草如茵,一阵阵轻风送来碧香湖的水气,夹杂着花园里的花香,空气变得令人陶醉起来。 这里果然是块风水宝地。 老人很快便出来了,他交给毕福星和谢天华一人一个圆圆的蜡丸,好像乌鸡白凤丸一样。 毕福星和谢天华不解地端详着这个蜡丸。 老人家说:“记住了,要等到正式进入那家公司后再打开。” 龙辰问:“我呢?我怎么没有?” 毕福星和谢天华这才忽然起,老人至始至终都没说过龙辰!于是便都惊异地说:“是啊,龙辰呢,你怎么不说说他?” 老人很惊讶地说:“他叫龙辰?” 毕福星道:“是啊,为什么你不知道?你一看到我们,就一口叫出我和谢天华的名字,还知道我们的所有,还知道我们的未来,你为什么不知道龙辰?” 老人在石凳上坐了下来,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觉得奇怪,我们从未谋面,我竟然敢带你们到我家来?” 毕福星道:“是啊,这个疑问刚才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不到还是瞒不过您。” 老人道:“你们知道原因吗?” 谢天华抢着说:“当然知道。” 老人指着龙辰说:“因为我看不懂他。” “看不懂他?那你还敢带我们来?不怕我们是坏人吗?” “我从没怕过任何一个人,我只所以带你们过来,我就是知道,我为什么读不到他的任何信息。” “哦?!” “我看别人的时候,只要我愿意,所有有关那个人的信息马上进入我的脑海里,不管过去还是将来,也不管多大或多小的,所有信息都一股脑儿进入我的脑海里。” 三个人静静地听着老人的话。 “刚才,在我打完拳之后,我看到你们三个,在这里出现的陌生人本来就不多,于是我马上读取你们的信息,判断一下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可奇怪的是,我只能读取毕福星和谢天华两个人的完信息,龙辰的信息我一点都读不到,完全是一片空白,就算是空气,也有各种电波,可是他身上竟然像一个黑洞一样,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从他身上逃逸。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这种情况我只碰五次,其中一次……。” 正在老人说话的时候,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龙辰耳边响起:“老家伙,我不让你读取,你当然读取不到。” 龙辰闻言大喜,马上在心里跟梅姑交谈起来:“梅姑,原来是你做的手脚。” 梅姑冷冷道:“臭小子,怎么到现在才起我?哼!” 龙辰心里道:“我不能有事没事便找你,要是我一碰到问题就先到你,你又要骂我没出息了。” “臭小子,算你识相。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任何人读取你的信息吗?” “因为我的信息里有你的信息,你不让任何人知道你的存在,对吧?” “没错,果然有些长进了啊。” “梅姑,这个老人家是什么来路?” “你知道?” “嗯,我很知道。” “你还记不记得在看守所时,我跟你讲的魔道手段?” “当然记得,你说魔道的手段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小气,你比他更小气;他厉害,你比他更厉害;他大度,你比他更大度;他阴险,你比他更阴险;他残暴,你比他更残暴……。人都惧怕比自己强的对手,比如小气的人最怕更小气的人;残暴的人最怕比自己更残暴的人;大度的人最敬重比自己大度的人;阴险的人最怕比自己阴险的人等等……。” “好了好了,别背了,我今天就让你试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效果。让这个老家伙也尝尝被人看透的滋味,不然他还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上帝了。” “我怎么做?” “照着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老人家说了一阵,可能是看到龙辰神游物外,心不在焉,于是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喂,龙辰,你在什么?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讲话?” 毕福星和谢天华听老人讲话,直听得口水直流,哪里留意到龙辰的异样?此时经老人醒,两个人这才回过头来看看坐在旁边的龙辰。 梅姑道:“把他们手上的蜡丸拿过来。” 龙辰把毕福星和谢天华手上的蜡丸拿了过来。 梅姑道:“你对他说:‘白云归,你不要在这里骗人了,蜡丸里只是藏着一张白纸,其实里面什么都没写。” 龙辰愕然道:“原来这位老人家叫白云归?我要照着你的话直呼他白云归?不叫他白大爷、白老爷或者白伯伯吗?” 梅姑不耐烦地骂道:“臭小子,称呼你可以随便改,但我的原话你不能乱改,知道吗?说呀!” 龙辰对老人家说:“白伯伯,你不要在这里骗人了,蜡丸里只是藏着一张白纸,其实里面什么都没写。” 这回轮到老人家愕然了:“什么?你竟然知道我姓白?我的全名你知道吗?” 龙辰淡定地说:“白伯伯全名叫白云归。” 龙辰此语一出,老人家、毕福星和谢天华全都愣住了。 第120章 天机不可泄 新人新书,票房惨淡。||| 请各位走过路过的大侠慷慨投票。 您的鼠标点一下,我的信心增一分,这本小说也就更吸引人。 谢谢了! 白云归惊问:“你怎么知道?” 龙辰照着梅姑的吩咐说:“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还是先打开蜡丸看看吧。” 说着,龙辰将蜡丸递给他。 白云归接过蜡丸,肯定地说:“我不相信,我亲笔在纸上分别写好他们两个将来所职的公司名称,怎么可能是白纸呢?”他边说边拆开其中的一个蜡丸,为了不泄露天机,他还特意背着三个人打开折叠在里面的一张小纸团。 龙辰微笑地看着他。 谢天华按耐不住问:“龙辰,你怎么知道他的姓名?你和我都是第一次来到灵隐市,老人家又没去过圣谛镇,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龙辰道:“别急,你慢慢看着吧。” 话音刚落,便见到白云归慢慢转过身,脸色很难看,他手里有一小张纸条,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龙辰微笑着说:“再打开另一个蜡丸啊。” 白云归不由自主地听龙辰吩咐,打开第二个蜡丸,这回他不再转身避开大家的视线了。蜡丸很容易便打开了,白云归用颤抖的手慢慢展开被折了几折的小纸条。小纸条被打开了,也是一个字都没有! 白云归喃喃道:“真的不敢相信,我亲笔在纸上分别写好他们两个将来所职的公司名称,现在怎么变没了呢?” 龙辰模仿白云归刚才的口吻说道:“这不算什么?我还知道你家有七个人,你老伴前年刚过世,不算,你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已经结婚生孩子了,大儿子叫白玉飞,儿媳妇叫李婉儿;二儿子叫白玉翔,儿媳妇叫张素芬;白玉飞和李婉儿生了一个小男孩,五岁零六个月,叫白紫轩;白玉翔和张素芬生了一个小女孩,三岁零两个月,叫白灵;你的大儿子白玉飞是一家酒店老板,你二儿子白玉翔是灵隐市公安局副局长……” 龙辰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如数家珍。直听得白云归、毕福星和谢天华目瞪口呆。 龙辰继续说:“这还不算什么?我还知道你是个大画家,早年曾经参加过灵隐市艺术展,并荣获特等奖,后来自立门户,开馆授徒,做起艺术老前辈的行当。” 白云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你的一幅画叫‘百鸟归巢图’;参加拍卖,卖出价五十九万元,此画被一个神秘的人买走,你很知道这个神秘的买主,但是却无法找到他,你也曾经动用你家的黑白两道资源优势去寻找,可是也没有着落,你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白云归两眼发光:“,我做梦都,我真的很知道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肯出这么高的价格买下我的画!你可以告诉我吗?” “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你不是说过吗?天机不可泄。” “你……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无恶意。” “你还知道什么?” “有关你的事我全知道,不管多小的细节,多隐匿的情节,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比如:你很偏爱你的一个女弟子,她名叫王熙燕,今年二十岁,长得花容月貌,为人细心体贴,善解人意,可是心机太重,别的不用我说了吧?” 白云归面如土色。 “白伯伯,虽然我知道你是被动的,她是主动的,但你要知道:她是有目的的,你可要小心了。当然,到目前为止,你们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但是日后就很难说了……,此事,终归不妥,不如趁早辞了她。” 白云归脸色比哭还难看。当然了,面对这样一个能洞悉你一切,知道你心里所,与及你生活中一切细节的人,谁的脸色好看? “你还偷偷在你家客厅里的那幅画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需要我说出来吗?” 白云归听着龙辰侃侃而谈,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青,又由青变紫,当听到龙辰说到这里,赶紧一个劲儿地摆手:“不不不,求你了,点破就算了,这里只有我们四个人,你可千万别说出来啊。” 龙辰笑了:“你不是说过天机不可泄吗?我当然不说出来。” 白云归感叹道:“今天算是遇到高人了,我服了,你说,你要什么?还有毕福星和谢天华,找工作的事需不需要我帮忙?只要你龙先生开口,我马上去办。” 龙辰道:“白伯伯,你可能误了,我并不是有求于你才这样,更不拿这些技能去谋取私利,我只是让你知道:不要随便窥探别人的,哪怕你有通天本领,也不能这样做,一切还是让它按原来的轨迹去发展,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横加干涉,否则遇到现世报。” 谢天华问:“龙辰,什么是现世报?” 白云归道:“这个简单的问题不需要龙先生亲自回答,让我来吧:所谓现世报:是指人做了坏事今生就得到报应。现世报一般分为两种:现世善报和现世恶报,其实就是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是这个报应不是在来世,而是在你的今生今世,这就叫现世报。”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花园外面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叫道:“大哥,原来你们在这里跟人家聊天啊,找得我们好辛苦。” 原来是毕海棠和凌若蓝来了。 龙辰道:“白伯伯,我不是成心要拆你的台,请别见怪,以后你不要随便……” 龙辰话还没说完,白云归便赶紧说:“我知道我知道,下次不敢了。” 毕福星道:“快到中午了,我们回去吧。” 龙辰点点头。 三个人于是站起来,向白云归道别。 白云归撸了撸白须,神情恢复了镢烁,他笑呵呵地说:“三位有空常来坐坐啊。” 龙辰回复道:“好说好说,我们一定来一定经常来。”说着便走出花园,正要沿着碧香湖畔返回时,白云归却从后面追上来:“三位等等……” 三个立住脚疑惑地望着他。 白云归从口袋里拿出三张名片,分别递给三个人,叮嘱道:“三位有什么事记得找我白云归啊,只要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帮忙,我帮不了的话,还有我的两个儿子呢,不用担心。” 龙辰道:“白伯伯客气了。” 白云飞正色的:“改天有空我一定跟你好好讨教一番,真是惭愧,我自恃此生阅人无数,却只知道阁下的名字,而且还是你朋友说出来的,其它竟是一片空白,佩服佩服!” 龙辰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还好,要是什么都知道了,生活就没什么意义了。” 白云归道:“龙先生说的也是。” 此时,太阳已经挂在头顶,天气变得燥热起来,碧香湖面波光鳞鳞,有几只小艇在湖中来回游弋,两岸绿荫下,游人渐渐多起来了…先静静地坐在湖边垂钓的老人也都不见了,显然已经回家吃午饭去了。 第121章 读人术与人类社会 大家吃完午饭后,又到碧香湖边树荫底下乘凉。 下午的太阳火辣辣的,天气闷热闷热的,令人昏昏欲睡。毕海棠和凌若蓝坐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底下,两人有说有笑,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三个人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打瞌睡。 龙辰在心里呼唤梅姑:“梅姑,今天早上那个白云归用来读取别人的信息的是什么法术?应该不仅仅是读心术那么简单吧?” 梅姑道:“当然不是读心术,读心术只能读得到对方当时的法,要是他不,或者他到别处去,又或者他故意误导,那就麻烦了。白云归用的是读人术。” “读人术?” “是的,只要运行读人术,就可以在瞬间将对方的所有相关信息读取出来,包括他的经历,他的法,他的,以及他本人不知道,但跟他密切相关的东西。” “哇……,太厉害了。” “你知道白云归被我看破为什么这么惊惶?” “我不知道。” “因为凡是读人术的人,别人都无法读他本人,可是我却很轻易地读出他,你说他能不惊惶吗?” “梅姑,我读人术,教我好不好?” “不好,你都别。” “为什么?” “今天早上你不是对白云归说过一句话吗?‘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还好,要是什么都知道了,生活就没什么意义了’。” 龙辰无言以对,沉默了一儿之后,他又说:“梅姑,你总要教我几招谋生的法术吧?你看,我总不能运用隐身术和穿墙术去偷钱吧?没有人来攻击我,我的换身术和分身术一点用都没有,还有通灵咒,大城市里阳气这么重,鬼魂都跑到荒郊野外去了,就算用招魂咒,招来的这些鬼魂能做什么?” “那是你的事,不关我的事,你慢慢办法吧。”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臭小子,刚来灵隐市不到三天,便投机取巧生存下去?真没出息!” “梅姑,你就帮帮我嘛,好不好?” “臭小子,你今年贵庚?还对梅姑撒娇,你羞不羞啊!” “梅姑……” “别吵了,再吵我一气之下把你现在的这些法术全都收回来!” 龙辰吓得不敢再,在草地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直到太阳偏西才悠悠醒过来。 五个人回到家的时候,毕福刚早已经准备好晚餐了,看到大家回来,他马上招呼大家入席。 在吃饭的时候,龙辰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毕福刚的脸色有些不高兴,他:是啊,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人家怎么高兴? 毕福星似乎也看出来了,他问:“老弟,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吧,别闷在心里,看看大家能不能帮得上忙。” 毕福刚一听,恍然大悟,赶紧说道:“哎呀,大家误了,我不是对大家不开心,而是由于工作的问题。” 毕海棠道:“二哥,你可真投入,把工作带到家里来了。” 毕福刚愕然道:“妹子,我什么时候把工作带回家?” 毕海棠道:“你把工作受挫的心情带回家了。” 毕福刚笑了:“妹子说得对,要把工作的心情留在公司,好吧,我不工作的事了。” 吃完饭,六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聊天,毕福刚问:“你们好了要找什么性质的工作没有?” 毕福星道:“老弟,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了,我找关于仿制的工作。” “仿制的工作?”毕福刚沉思道,“市面上有名牌皮具的仿制品,有些仿制得跟正品一模一样,简直可以以假乱真,但这些都属于盗版行业,是非法的,我不让你涉足,你重新考虑一下吧。天华呢?” 谢天华道:“我的更不用说,福星好歹只是仿,而是却干脆是……,所以我,现在不是我选择行业的时候,就随便给我和若蓝两个介绍一份普通工作吧。” 毕福刚道:“好,没问题,龙辰呢?” 龙辰道:“找工作的问题我也拿不定主意,我也像天华一样,先随便找份工作吧。” 毕福刚道:“嗯,大家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安排的。” 毕福星道:“老弟,你打算怎么安排?” “我把你们安排到一些小工厂磨练磨练。” “为什么是小工厂?大企业的待遇不是更好吗?” “你们有这种法,我不怪你们,因为你们毕竟没打过工,不知道其中的差别。” “哦,说来听听,让我们习习。” “你们看:以你们目前的状况,要技术没技术,要凭没凭,就算进大企业,顶多只能被安排在流水线上作业,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个人,只要在大企业的流水线上工作一两年,这个人就差不多废了。” 大家都伸长脖子,用疑惑的眼睛望着毕福刚。 毕福刚侃侃而谈:“大企业的流水线最能摧毁人性,每天单调重复着毫无意义的动作,久而久之,人就变得一无所长,用一两年的青春,换来微薄的薪水,太吃亏了。假如将来,企业改制或者倒闭,他将一无所获,没有一技之长,他找到的工作,也只能是另一条流水线!” 大家深以为然。 毕福刚继续说:“在外面混,有两点必需精通:第一点是鸦门专业技术;第二点是懂得与人相处。专业技术是生存的保障,懂得与人相处是发展的必备条件。现在是什么社?很多人说以前是‘奴隶社’,后来是‘封建社’,现在是‘金钱社’。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们:过去是‘人类社’,现在是‘人类社’,将来还是‘人类社’!为什么?因为‘人’,世上万物包括金钱,都是人在操纵,你把‘人’搞定,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不要以为‘金钱能使鬼推磨’是真哦,这句话害死了无数的人。如果对方比你有钱,而且为人更重感情,你利用他帮忙做某事,你的金钱在他眼里就是俗不可耐了!如果你曾经历过风光的日子,有大把人方设法靠近你,跟你套近乎,对你点头哈腰。一旦你没落,所有人都像避瘟神一样,远远看到你马上绕道而行!你马上就恨起自己来:为什么我当初拿那么多钱来给这些‘鬼’推磨呢!不管你在哪里生活,凡是有人地方,懂得与人相处是最最重要的,要懂得与人相处,你必须认识‘人性’,人都有共性……” 大家都听得很投入,毕福刚说了一儿,有点口渴,起身到饮水机那边打水去了。 谢天华说道:“要是我像白伯伯一样厉害就好了。” 毕福星也说:“是啊,不要说一样,有他一半的水平就够了。” “白伯伯是谁,他有什么厉害?”毕福刚打水回来,听到谢天华和毕福星的感叹,问道。 于是毕福星将在碧香湖边遇到白云归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毕福刚感叹道:“灵隐市果然藏龙卧虎,有空倒要见识见识此人。” 谢天华微笑着说:“不用有空,比白云归更厉害的人就坐在你旁边了。” 毕福刚问:“谁?” 谢天华指指龙辰,说道:“就是他,龙辰。” 第122章 徘徊 谢天华将龙辰如何对付白云归的经过讲了一遍,毕福刚惊异地看着龙辰,他并不是不相信,而是太过震惊了。 “龙辰,是真的吗?” “是的。” “这种法术叫什么?” “叫读人术。” “读人术是什么?” “只要运行读人术,就可以在瞬间将对方的所有相关信息读取出来,包括他的经历,他的法,他的,以及他本人不知道,但跟他密切相关的东西。” 大家一听,都兴奋起来。 毕福刚道:“你读人术?你真的读人术?太好了!” 龙辰道:“我不。” 毕福刚疑惑地问:“那刚才天华说的一切怎么解释?” 龙辰早已经好对策,只见他胸有成竹地说:“那是我师父临时教我的,事后我拼命求他教我读人术,可是他就是不答应,还骂我没出息,刚来灵隐市不到三天,便投机取巧生存下去。” 毕福刚点点头:“你师父是对的,你现在涉世未深,如果一下子让你掌握这么厉害的法术,恐怕被人利用,或者自己走上歧途,你师父的意思是让你自己先在社上磨练磨练。” 毕福刚接着对大家说:“大家也听到了,龙辰的师父虽然拥有读人术,但他暂时不教龙辰,你们不要走什么捷径,一步一步地来吧,刚才讲到哪里了?” 毕福星说:“刚才讲到在外面混,有两点必需精通:第一点是鸦门专业技术;第二点是懂得与人相处。” 毕福刚道:“好,第一点不用讲,大家都知道,我就讲第二点吧。要懂得如何与人相处,就一定要如何观察人,我们且称之为‘观人术’吧。如何观察表面忠厚老实的人?如何观察说漂亮话的人?如何观察所谓的名人?如何观察轻于承诺的人?……” 大家听得津津有味,毕福刚又讲了观察人的三大原则、《六韬》看透人本心的八种方法、管仲观人、用人的十二条准则、通过性格了解交际对象与及根据交际对象的类型改变交际策略等等。 直到深夜才停止演讲。 龙辰不得不佩服毕福刚的才华,从毕福刚身上,龙辰深深体到做一个成功的俗人是一门多么高深的问,也让他知道,毕福刚的成功并不是偶然的。 夜深人静时,旁边的谢天华睡得像猪一样,可龙辰却辗转反侧,夜不成眠。 他回味起圆月寺与世无争的生活,回味起看守所义薄云天的豪情,回味起圣谛镇恩怨情仇的酣畅,回味起乱葬岗孤魂野鬼的诡异,回味起罂粟谷死里逃生的惊险,甚至回味起壮族村蛊气笼罩的险恶。 此时此刻,刘诗丽在哪里呢?在梵净市某校宿舍里睡觉?还是由于家庭变故,已经退回家了,独守若大的别墅?如果,别墅已经被人家拍卖,她又要住哪里呢?刘诗丽的妈妈--凤姐应该被枪毙了吧?刘镇长应该跨台了吧?刘裕应该还躺在床上,下半辈子就这样生不如死地活下去?像草木石头一样活着。哎,我摧毁了他家,也摧毁了她的前途,更摧毁了我和她仅存的一点点友情。她恨我吗?一定!就让她恨吧,我还能怎样? 李老实一家呢?他们搬到哪里去了?一定在某个地方摆水果摊,一个人选定赖以生存的职业是不容易的,然而一旦选定,要改行则是难上加难,就像圣谛镇金满堂的周掌柜,经营珠宝已经几十年了,就算生意再差,他都挺下去,李老实也一样。为了生活,为了养家糊口,不挺也不行啊。 林海现在怎么样了呢?他跟着王道长习道术,将来靠替别人驱神使鬼震魔招魂赖以生存?他年纪这么大了,上有老,下有小,现在才去跟人家道术合适吗?或许他将成为王道长的关门弟子≠阿光在餐桌前讲的那些话,做一个俗人真的不容易啊! 还有,在看守所里不苟言笑的朱彪朱大哥现在在哪里呢?那个又聋又哑的孙老汉是否还在圣谛山上打菜地?杨玉冰呢?竹杆呢?…… 在别人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彩,其实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无奈远远多于精彩! 毕福星的妈妈应该看到我留下的信封了,也一定打开看到里面的钱了。唉!自从从看守所里出来,住进他家,他们的眼神一天天变得漠然,虽然不说出来,但我也能感觉得到,现在留给他们一些钱,也算是应该的。他们怎么呢?感激应该不,心里平衡倒是真的。 我从毕福星的老家出来,又到他弟弟这里,始终离不开他的关照,这辈子欠他们毕家实在太多了,我一定要争气,走出属于自己的路,日后一定报答他们的知遇之恩。 我的前途在哪里?灵隐市将带给我什么样的挑战与机遇?我在这里奋斗将达到什么样的境界?唉,要是能预知未来就好了,可是我自己也知道:生活的意义全在于它的神秘感,不知道比知道还好,要是什么都知道了,生活就失去什么意义了。 在圣谛镇好不容易混熟了,却又到了灵隐市,我现在对灵隐市的了解也仅限了碧香苑里的碧香湖附近,就认识了一个叫白云归的老人,还是借助梅姑的神通才得于认识。 到梅姑,龙辰干脆呼唤梅姑,因为既然睡不着,找她聊聊天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龙辰头脑里翻江倒海的念头完全被梅姑捕捉到了:“臭小子,知道失眠了?” 龙辰无奈地回道:“我现在很迷茫,不知何去何从。” “每个初涉社的人都有这种心,很正常。” “刚才毕福刚问找什么性质的工作,我真的很茫然,于是告诉他,随便帮我找份工作吧。” “你不能这样随便,俗话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选择职业要有目标才行。”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你叫我怎么选择?要你教我读人术,你又不肯教。” “读人术我是不教的,要是我现在教了,反而害了你,你知道吗?” “那你能不能指一条路让我走?” “自己的路要你自己选择,我无法代替你的,就像喝茶一样,浓淡自知。” “可现在我真的很迷茫。” “唉,看你说得那么可怜,我就教你另一门法术吧。” 龙辰一听大喜,高兴得差点儿跳起来,赶紧问:“什么法术?” 梅姑道:“正道咒。” 第123章 正道咒 “正道咒是什么?” “当你陷入危机,或者面临重大决策的时候,你先念一篇正道咒,最佳的决策就出现在你的脑海中。” 龙辰不禁有些失望了:“原来它是这样啊,看来这法术有点娘娘腔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千里之外取人性命,万里之外夺人首级,或者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等等霸气十足的法术呢。” 梅姑大怒:“臭小子,你以为灵隐市是长坂坡啊?找份工作糊口是征战沙场啊?还取人性命,夺人首级呢,你在大街上多看人家两眼,人家还报警呢,真是的。还嫌它不够霸气,不就算了。” 龙辰赶紧说:“梅姑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喜欢调侃,并不无恶意,更不敢如此藐视梅姑的法术,我我,我当然,不过……” “不过什么?” “能不能附送一两套飞天遁地呼风唤雨这样的小法术套装?” “你得倒美,你上街去买一包牙签,然后叫人家送你一架飞机试试?” “哈哈,梅姑也承认正道咒只是牙签的价位?” “你……,好生无礼!”梅姑突然暴怒。 龙辰帘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杀气扑面而来,正开口致歉,突然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床上揪起,然后迅速凌空飞出,“啪!”地一声,个人面朝墙壁重重撞上去,直撞得他差一点昏过去。鼻子酸酸的,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升上脑门,额头辣地痛,两个眼睛得好像要爆裂了。 在他快要昏过去的时候,突然身子不由自主地转了一圈,背贴着墙壁,面朝房间,双手不由自主地扇了自己几记耳光,直扇得自己七荦八素的。 这几下,发生得是那么突然,龙辰根本没有任何思准备。 他血流满面,高大的身躯被无形的力量牵制着,紧紧贴在墙壁上,并没有滑落下来。这一切动静那么大,可奇怪的是,谢天华依然酣睡如初,左边隔壁的毕海棠和凌若蓝,右边隔壁的毕福星的毕福刚俩竟也没人起来查看。看来都他们都被梅姑做了手脚。 龙辰的脑海里已是后悔万分,泪流满面,深深的歉意从心底涌上心头。 梅姑当然知道,只听见她冷冷地说:“臭小子,你信不信我马上杀了你?” 龙辰长一声:“能死在梅姑的手里,我龙辰死而无憾!” 梅姑冷笑道:“哼!少跟我来这一套,快点给我道歉,要是我一高兴,或许马上放了你。” 龙辰早就道歉了,只是事情发展得太快,让他来不及反应罢了,现在听梅姑这么一说,马上认错:“梅姑,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是我第一次对你不敬,也是最后一次了,求你我吧。“ 梅姑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都不他。 龙辰又说:“以后你叫我什么我就什么,绝不敢有半句废话,我知道梅姑对我好,为我着,我无父无母,是师父一手带大,长大后又得到梅姑的垂青,我不应该这么放肆……。” 龙辰道歉了好久,他的口才本来就不差,说着说着,终于说到梅姑心软了。 最后,梅姑说:“臭小子,这次我就放你一马,以后不能再犯了,你下来吧,到洗手间洗漱一下吧。” 龙辰只觉得牵制住自己的劲道一泄,个人背贴着墙壁滑了下来,屁股被摔得痛入心肺。 当他洗漱完,回到床上之后,梅姑说:“臭小子,你的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要改了,不然日后很难成大器。” 龙辰诚恳地答道:“是,梅姑教训得对,我这个坏毛病是要改的,我以前在圣谛山上时,经常捉弄师父,可是师父总是以慈悲为怀,从不纠正我,让我早点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 梅姑又勃然大怒:“什么,自己不争气,竟然赖你师父?” 龙辰大惊,诚惶诚恐地说:“梅姑别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绝对不敢怪师父,我只是向你解释,这是我性格使然,我并不是有意冒犯你,如此而已,没别的意思,真的没别的意思。” 梅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师父也太宠你了,这就是佛家最迂腐的地方,他们根本不知道,有时当头棒喝比口舌还要管用。” 龙辰道:“是的,自从下了山之后,我到很多东西,现在正慢慢进步之中,我的性格也慢慢改的。” 梅姑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由于你的轻蔑,你已经失去习一门绝顶法术的机了。” “我知错了。” “你以为正道咒就真的象你像中那么简单?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正道咒比什么乱七八糟的飞天遁地术要厉害得多了。” 龙辰静静地听着。 梅姑继续说:“我刚才跟你说,正道咒的作用是:当你陷入危机,或者面临重大决策的时候,你先念一篇正道咒,最佳的决策就出现在你的脑海中,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我明白,因为我现在无论做什么决策,都对未来造成不同程度的影响。可以这么说,我此时此刻的生存状态,就是以前无数次决策的共同结果,要是我能把握好每一次重大决策,我的未来就相当的可观,但是我往往局限于自己的识,无法分辨应该做什么决策才引导我到的未来,正道咒就帮我做到这一点,让我在众多决策中找出最佳决策。” “不错,你不放肆的时候的确是个人才。但是你知道吗?这只是正道咒的起步阶段,也就是影响你的未来。” “哦?正道咒除了影响未来之外,还有什么作用?” “它还可以影响过去。” “影响过去?”龙辰竖起耳朵用心听。 “正道咒跟通灵咒和招魂咒不同,正道咒随着你的功力增长而得到强化,练到一定程度,正道咒不止能引导你做出正确的决策,影响你的未来,它还可以影响你的过去。” “怎么影响法?” “你们佛家不是讲什么‘神通改变不了业力’吗?告诉你,正道咒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业力!” “真的?” “当然是真的,当年就有人曾经练到能让时光倒流几十年,他甚至于窥知自己没有出生时是什么样的,然后他又从容不迫地修改自己的个人历史,修改他由于失误而犯过的一些重大错误,甚至还悄悄改变周围其他人的命运。不过,他深知天命不可违的道,故只敢在关键部位处一下,不敢大肆乱搞。” “时光倒流?!回到过去?”龙辰惊得目瞪口呆:这不正是我梦寐以求的时光倒流术么?要是有了它,我就可以顺着时间轴逆流回去,我可以在山洞里制止那伙人作恶,也有可能在他们还没碰到杨玉冰之前化解了这段恩怨,师父也就不被烧死了;甚至于,我可以将时间逆转到十八年前,寻找当年把我抛弃在圆月寺大门口的人,从而知道自己的身世!…… 天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居然错过习这种绝世法术的机,我真该死! 第124章 洗手间里的暧昧 龙辰到正道咒以后的各种好处,越越兴奋,越越懊悔:天啊,我居然认为正道咒只是没用的法术!都怪我读书读得少,对汉语的奥义不深入解。@@@不过取这个咒语名称的人也太那个了,居然取了这么一个容易让人误解的名称。 龙辰道:“简单地说,要是我正道咒,并有一定的功力,那我岂不是可以让时光倒流,将我刚才说的几句不恰当的话收回来?” “当然可以,这个没什么问题。” “给这个厉害的法术起名的人也太不负责任了,竟然起了一个这么容易让人误解的名称。”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难道是梅姑?” “算你聪明。” 龙辰慌了,赶紧说:“对不起梅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 “行了,我知道了,但你还是着相了。其实,你不能怪起名字的人,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比如,你叫龙辰,对吧?你是龙吗?” 龙辰一愣:“怎么梅姑也知道用‘着相’,这个词?” “我怎么就不知道?你以为着相是佛家专用词吗? 龙辰哑口无言。 半晌之后,龙辰试着问:“梅姑,我已经知错了,但我恳请你给我一个改错的机。” 梅姑道:“别说了,你心里什么我知道得比你本人还清楚,习正道咒,没门!” 龙辰吓得不敢再了,后悔得一头撞死,如此自怨自艾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大家看到龙辰满脸青肿,好像被人痛打一顿似的,都诧异不已,毕福星问:“龙辰,你怎么了?” 龙辰笑笑说:“没事,昨晚在梦里跟鬼打架了。” 谢天华笑了:“今天你就呆在家里吧,我们出去玩喽。” 龙辰道:“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在家?” 谢天华道:“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乖乖在家呆两天吧。” 吃过早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龙辰知道他们并不走远,顶多在碧香湖附近走走,他也很去,不过照了照镜子,最后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还好龙辰以前跟师父两个人呆在圆月寺里,与神佛为伴,习惯了孤独。 房间里静悄悄的,龙辰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养神了一儿,便跑到阳台上向远处眺望,发现碧香苑真的好大,满眼尽是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但是体规化与绿化都相当好,楼房虽然多,但井然有序,并不觉得拥挤。 远望碧香湖,只见碧波荡漾,一条小竹筏在碧波中飘荡。 望了一阵,便觉得无聊起来,于是返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手打开电视机,却正好看到男女主角正在亲热的镜头,那如痴如醉,欲仙欲死的画面,那如丝如缕,蚀骨的呻吟,直看得龙辰耳热心跳。犹豫着换台,但看看四下无人,便继续看下去,看到激情处,竟禁不住有些入菲菲了。 正憋得难受时,忽然听到锁孔里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龙辰一下子坐了起来,却见毕海棠笑眯眯地推门进来,龙辰慌了,手忙脚乱地找电视机遥控,却一时找不着,还好这里,电视画面里的那对人儿已经完事了,正战场。 毕海棠一进门,脸竟莫明其妙地红起来,样子也很扭捏。 龙辰打断尴尬的局面:“海棠,怎么回来了,他们呢?” 毕海棠眼神怪怪地望了龙辰一眼,便又低下头,小声地说:“他们还在湖边玩,我回来一下。”说着走进洗手间,轻轻关上门。 不一儿,听到里面传出水声。 不是龙辰听,而是在这样寂静的房间里,“哗啦啦”的水声实在声声入耳啊。 水声响了一儿,并不见停止,龙辰正纳闷时,却听见毕海棠在里面喊:“龙大哥,进来一下,这里的水龙头坏了。” 龙辰犹豫了一下,走向洗手间,探头往里一瞧,却见窄小的洗手间里,到处是水。洗手台上面水龙头哗啦啦喷出大量的水。水溢出洗手台,像一个人工瀑布一样沿着洗手台侧倾泻而下。 毕海棠手扶着墙,垫起脚尖,俏生生地立在那里。 龙辰道:“你先出来呀,你不出来我怎么进去弄?” 毕海棠粉面通红:“你没看到吗?这里到处是水,我怎么出去?” 龙辰一时无计可施。 毕海棠道:“要不,你脱下鞋子,进来抱我出去。” 龙辰大惊,他万万没到毕海棠竟说出这番话,脸马上红了:“这……怎么可以?我去帮你拿几双拖鞋吧。” 拖鞋就在大门口的鞋柜里,龙辰很快拿来一把拖鞋,一只只扔了进去:“可以了,你踩着拖鞋出来吧。” 毕海棠摇着头:“不,我怕。” “怕什么?” “我怕摔倒。” “没事的,你快点出来吧,再不出来,水可就满到客厅里来了。” 毕海棠还是摇摇头,无限哀怨地说:“龙大哥,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舍不得伸出手来拉我一把吗?” 龙辰听她这么一说,这才壮起胆子,左手扶着门框,右手伸进去。 毕海棠伸出玉手,轻轻搭在龙辰的手上,龙辰只觉得她的手滑润如玉,不觉心神一荡。 正在这时,忽然觉得一股很大的力将他往洗手间里一拉,他不由自主一脚跨了进去,毕海棠顺势一扑,扑到他的怀里,龙辰大惊,顿时手足无措,不料脚下一滑,本能地抱着毕海棠摔倒在洗手间的水中。 龙辰心念电闪,危急之中用力一扳,让自己先着地,垫在下面,毕海棠结结实实地压在他身上。龙辰只觉是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冒金星,差点昏过去。脑海中随即起在那个山洞里,刘裕他们将他和杨玉冰绑在一起破戒的经历。 人就是奇妙,越是紧要关头越胡思乱。 此时,龙辰只觉得背后的水冰冷冰冷的,胸口上却温润满怀,不由得又惊又喜又怒又急又羞,愣了几秒钟,便抱着毕海棠挣扎着爬了起来,全身上下湿漉漉的。 事已至此,龙辰干脆把毕海棠抱到洗手间门外:“你到客厅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可是毕海棠望着龙辰,满脸通红,不肯走开,龙辰也不她,反正身上已经湿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便去拧水龙头开关,只转了几圈,便关住了。他心里一愣,暗暗骂了一句:这死丫头,水龙头根本没坏! 龙辰也不点破,只说了一句:“好了,没事了。” 毕海棠道:“奇怪,我用力拧了半天,怎么也关不住,看到你这么轻轻巧巧地一拧,就关住了,难道是我拧反方向,对,一定是我拧反方向了。” 龙辰心里偷笑:女孩子的逻辑真是奇怪,拧一下发现拧不动,你不反拧过来?拧了半天?谁相信!这分明是假的,不是对我有意思,跟我有肌肤上的接触?在车上时,她也伏在我大腿上睡得不亦乐乎。 这鬼丫头! 第125章 女人的心 到这,龙辰的脸更红了。 毕海棠看在眼里,柔声说:“龙大哥,刚才要不是你拉住我,我一定摔倒了,谢谢你。” 龙辰道:“没什么,只是我现在全身都是湿的,要找一件衣服来换了。” 毕海棠道:“你不要出来,否则客厅里到处是水,我去你房间帮你拿衣服。”说着便往龙辰和谢天华睡的房间跑去。 过了半天,毕海棠在房间里喊:“龙大哥,你的衣服放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 龙辰暗暗叫苦:天啊,我就只有一个包,我的衣服明明放在自己的包里,包就放在衣柜里,房间就这么大,衣柜就这么几个门,我就不相信你找不到。 这鬼丫头今天怎么了,又耍什么花招? 龙辰道:“你把我的包拿过来吧,我自己找。” 毕海棠问:“你的包在哪里?” “在衣柜里。” “衣柜里有两个包,哪个是你?” “黑色的那个。” “两个都是黑色的。” “麻烦你把两个包都拿给我,我自己找。” “那怎么行?有一个包是谢大哥的,乱动人家的东西可不好。” “毕大小姐,快点了,我要着凉了。” “天气这么热,不着凉的。” “行了,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 “你怎么来?全身还在滴着水呢?” 龙辰哭笑不得,只好关上洗手间的门,脱下衣服,把水尽量拧干,然后再穿上,回到自己房间,从衣柜里拿出包,再拿出一套衣服,笑着对坐在床上的毕海棠说:“海棠,我要换衣服了,你是打算坐在这里看着我换衣服呢,还是要回避一下?” 毕海棠迟疑了一下,狠狠瞪了龙辰一眼,气鼓鼓地走出去了。 龙辰摇摇头,叹了口气,马上将新衣服换上,当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毕海棠不见了。龙辰叫了几声,没人回应,心:这死丫头可能出去了。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毕海棠今天的表情很是古怪,说话做事也是莫名其妙的,难道水土不服? 快到中午的时候,大家回来了,除了毕海棠撅着嘴,很不高兴之外,其它人都兴高采烈的。毕福星拉拉龙辰,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两人进入房间,关好门后,毕福星悄悄地问龙辰:“你欺负了我妹妹?” 龙辰大惊:“你这是什么话?” “她去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走到半路的时候,她说是要回家上洗手间,可是上完洗手间回去之后,便一脸的不高兴,好像谁欺负了她一样,一直到现在,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不留意?后来我问她,她也不我。那时,家里只有你一个人,老实说,你有没有欺负她?” 龙辰暗暗着急,第一次体到被人误的那种强烈的失落感。可是这事怎么说?说你妹妹勾引我?当然不行,男女之事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往往越描越黑。要是一个男人说是女人勾引他,而那个女却说是男的欺负她,人们更相信谁?毫无疑问,人们更倾向于相信女的,因为女人在人们的心目中一直是弱势一方。 龙辰终于体到谢天华当初被关进看守所里的那种心情。 龙辰解释道:“也没什么,她来的时候,我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她跟我打声招呼,便直接进洗手间了,一儿之后,听到水响,她说水龙头坏了,要我进去修。我过去看时,见她垫起脚尖在水里,我便伸手进去,把她牵出来,谁知我滑倒了,把她也拉倒了,幸亏我在下面,你看,我的衣服刚换了下来。” “没有别的吧?” “没有了,信不信由你。” “可是她为什么满脸不高兴?” “我怎么知道?女人的心,秋天的云,根本无章可循。” “嗯,你说的也是。照你这么说,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啊,后来呢?” “后来,我在洗手间里,全身湿漉漉的,她说要帮我拿衣服,于是便跑去房间里找,可是找了半天,她还是没找到,我只好在洗手间里拧干衣服,然后自己到房间里去换衣服。当我换完衣服出来时,她已经出去了,个过程就是这样。” 毕福星沉思了一下,说道:“好,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最好,我妹子年龄还小,心情还不稳定,别管她。” 毕福星说完,拍拍龙辰的肩膀,正要出去。 龙辰忽然叫住他,郑重说道:“福星,相信我。” 毕福星点点头:“我知道,我从来没有看错人,我们将来还要并肩作战呢,没事的,别那么多。” 听到毕福星如此说,龙辰心里感觉稍稍好了一点。 可是过了一儿,他的心却好像被人使尽了一下似的,感觉很痛很痛,却不知道痛在哪里,也不知道应该怪谁,只是觉得这个痛来得莫名其妙。他忽然有一种寄人篱下的委屈感觉,他从内心深处渴望自立,渴望自己很快找到一份工作,自食其力。 本来,龙辰跟毕海棠没什么感情瓜葛,可现在却弄得好像很有瓜葛似的。 龙辰虽然早已经还俗,可当时在圣谛镇时,一门心思放在报仇的事上面,对生活琐事与及男女私情丝毫不放在心上,此时大仇已报,各种感情便一齐涌上心头。 中午吃饭的时候,毕福刚像往常一样没有回来,五个人围坐在餐厅的大石餐桌上吃饭,大家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毕海棠一言不发,低着头默默吃饭,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反而是平时比较沉默寡言的凌若蓝显得比较正常。 席间,毕福星讲了几个小笑话,可还是无法将气氛调动起来,午饭就在这种尴尬和别扭的气氛之中吃完了。吃完饭,大家在客厅里坐了一儿,便又出去了,龙辰由于脸上的淤青还没好,便继续呆在家里。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眼前豪华的屋子,龙辰突然对这个空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是的,这里本不属于他,龙辰深深体到红尘男女之间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也体到尘世生活的复杂性。 自从师父死后,龙辰没有了亲情,虽然有梅姑,可是梅姑喜怒无常,和他年龄差距太大,代沟太深,无法深入交往;龙辰也没有爱情,觉得刘诗丽还不错,可她偏偏是仇家的人,再加上两人化水平差距太大,生活环境不同,两人偶然见上一面,往往有惊鸿一掠的惊喜感觉,可要正儿八经地在一起,却几乎是不可能的,光是磨合期就已经长得难以象了。 龙辰在心里总结自己十几年来的经历:当年在圆月寺,那是生长期;在看守所,那是受难期;在圣谛镇,那是复仇期;现在在灵隐市,应该是奋斗期了。 龙辰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份工作,好让自己尽快溶入这个社。 第126章 皆因绳未断 下午六点多钟,毕福刚回来了,他表情沮丧,一进门便说道:“完了,那张单已经飞了。” 毕福星问:“是不是我们在圣谛镇时,公司打电话跟你谈的那张单?” 毕福刚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没错,回来之后,我这几天竭尽全力去争取,最后还是失败了,老总很不高兴。” 毕福刚边说边把公包往沙发上一丢,颓然坐下,神情疲倦。 大家都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个个愁眉不展。 谢天华道:“你不是研发部吗?怎么做起业务来了?” 毕福刚解释道:“你有所不知,我们研发部工作范围很广,从市场调研到接到正式订单,这个过程都要我们进行详细研究,其中包括新产品的成本核算,新产品的正式生产流程,新产品的品质标准等等,新产品样品一出来,这些所有数据都要同时到位,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给客人准确的报价。可是,现在已经飞了的那张单,产品成本根本无法再压低了,如果要降低成本,只有牺牲品质,但是在商场上,牺牲品质无异于自砸牌子,是非常不明智的做法,而竞争对手居然可以做到。我重新核算过了竞争对手的报价,他们似乎没有计算人工生产成本,真是奇怪了,难道他们计算遗漏?还是他们工厂不雇用工人?”说完唏嘘不已。 显然这张单的失败对毕福刚打击很大。 毕海棠埋怨道:“二哥,你又将公事带回家了。” 毕福刚苦笑了一下,说道:“好好好,我们不谈公事,谈我们的私事,坏消息已经告诉大家了,现在该告诉大家好消息了。” 毕福星问:“什么好消息。” 毕福道:“关于你们的工作,你们的工作我已经安排好了。” “你不是说,要我们在这几天里好好打算找什么性质的工作吗?” “是的,但事后我一,又觉得这种方式欠妥,因为大家刚出来,对很多行业前景根本没有概念。我基本知道各位的特长,不如我帮你们选定,这样少走很多弯路。” 福星道:“说的也是,我们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既然老弟都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们什么时候上班?在哪里上班?” 毕福刚道:“在告诉你们工作岗位之前,我先跟大家谈谈工薪一族对待工作的错误做法。” 接着,他就给大家讲了一个故事: 小婷在a工厂做了一年多包装工以后,她嫌工资太低,跳槽到了b工厂,在b工厂干了几个月之后,从同事的口中知道c工厂比b工厂工资高,于是又方设法进了c工厂≮c工厂干了一年多之后,又听说d工厂的待遇比c工唱高得多,工作环境也更好,只是距离这里比较远,但在她眼里,距离远不算什么,只要工资高就行了,于是又准备开始向d工厂进军。普通女工本来就容易找工作,不费多大力气,她就顺利坐在d工厂宽敞的车间里了上班了。 时间过得很快,两年过去了。小婷对d工厂开始厌倦了。她,这里的工资还是太低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太没意思了。于是,又开始四处找工作,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打听到附近新开了一家工厂e,e工厂正在大量招工,听说第一批工成为储备干部,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各方面待遇也非常诱人,于是请假前往应聘。 应聘者一个接一个走进人事部的办公室。轮到小婷进去面试的时候,发现面试官竟然是以前在a工郴起工作过的同事,对方也感到非常意外,两人自然聊了起来,原来这家e工厂正是a工厂的分厂,这几年a工厂发展很快,这已经是第二家分厂了。 小婷心:我真是太幸运了,面试官居然是以前的同事,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况且,以前我跟这个同事的关系并不坏,嘿嘿,太好了。 谁知,面试官看了她的简历和证件之后,面露为难之色,小婷吃了一惊,失声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唉,本次招工是工厂第一次招工,目的是为了招聘储备干部,工厂非常重视,要求非常严格,所有资料经过我初次筛选之后,才能递交到人事部经那里去,你看,你的年龄已经2岁,而本次招工要求是2-25岁之间,如果我把你的资料也递交上去,经有可能把我换掉。真遗憾,我无法帮你的忙了。” 小婷一下子呆了…… 谢天华很替小婷感到婉惜:“真是造化弄人啊,如果当初小婷不跳来跳去,一直在a工厂做,那么,说不定坐在面试官位置的是她,而不是这个曾经的同事!” 大家都觉得谢天华这句话很有道。 可是,毕福刚却说:“你们都错了,告诉你们吧,小婷永远坐不上面试官的位置。” 大家追问道:“为什么?” 毕福刚道:“因为小婷的工作就是找工作,找到工作之后的工作就是再找更好的工作,如此无限轮回。她从来都没有过把本职工作做好,这就是对待工作的错误态度。工薪阶层有一句切口:‘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龙辰忽然说道:“我也跟大家讲一个故事,是一个禅宗公案:一个后生从家里到一座禅院去,在路上他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他以此去考考禅院里的老禅师。来到禅院,他与老禅师一边品茗,一边闲扯,冷不防他问了一句:‘什么是团团转?’老禅师随口答道:‘皆因绳未断。’后生听到老禅师这样回答,顿时目瞪口呆。老禅师见状,问道:‘什么使你如此惊讶?’后生说:‘不,老师父,我惊讶的是,你怎么知道的呢?我今天在路上看到一头牛被绳子穿了鼻子,拴在树上,这头牛离开这棵树,到草地上去吃草,谁知它转过来转过去都不得脱身。我以为师父既然没看见,肯定答不出来,哪知师父出口就答对了。’老禅师微笑着说:‘你问的是事,我答的是,你问的是牛被绳缚而不得解脱,我答的是心被俗务纠缠而不得超脱,一通百事啊!’小婷就像那头被绳子穿了鼻子拴在树上的牛。” 大家恍然大悟! 毕福刚道:“龙辰讲的这个故事非常好,老禅师的话道出了‘事’与‘’的利害关系,在小婷的案例中,‘小婷由于年龄大了,无法应聘成功’这是‘事’,她几年来只一味追求工资的高低而不思进取,导致个人技能得不到高,无法谋到更高职位,这是‘’。” 大家都觉得这件事越分析越有意思。 毕福刚道:“经过这么多年来的社经历,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大多数人认为是正确的东西,事后往往被证明是错误的。大家看,都几年了,小婷还在到处应聘普通工?这几年都干什么去了?” 第127章 如何选择工作 毕福刚起身到饮水机那里打了一杯水,喝了几口,休息了一儿,问道:“我给大家一个选择题,让大家分析一下:假如现在有两个单位录用你,a单位:工资稍微偏高,但工作强度比较大,工作时间也比较长;b单位:工资稍微偏低,但工作强度比较小,工作时间也比较短;你们选择哪个单位?” 谢天华道:“我选择a单位。” 毕福刚问:“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还年轻,干重一点活没关系,主要是给多赚点钱。” “这个选择有问题,不能以青春和赚钱为考虑的第一要素。” “那要怎么?难道选择是b单位才是正确的?” “择业最好先从自己的个人优势开始考虑,这里的优势并不见得是你在校里选修的专业,因为很多人在选修专业时,大都偏向于热门的、貌似有很大发展前景的专业,或者是受家庭影响,有的甚至受父母之命▲这些往往都不是自己的优势所在。这里的所谓优势是指:具有某些特殊才能,且运用自如,或者具有与众不同的特点。比如:某人喜欢跟别人打交道,且很容易受别人的信任,有相当强的组织能力,别人对于他的安排都比较配合,很少产生抵触情绪。这就是此人的优势,但并不能说是专业。具备这种优势的人最好选择针对人的工作,比如:做业务、做人事管、做推销等等以人为对象的工作,这样在工作中,沟通能力便得到更大高。如果选择研究性工作,比如:做数据统计、操作机械、管仓库等等,这样的工作明显就不合适了。” 谢天华点点头,似乎明白了。 毕福刚继续说:“虽然a单位的工作工资高,工作强度大,工作时间长,但是如果这个工作刚好是你的优势所在,你可以趁机高你的各方面技能,当然选择a单位。如果那个工作不是你的优势所在,你无法在工作中得到高,为了工资而选择这种工作,你很快就后悔的。干个十天半月没问题,如果干一年半截,你就再也找不回自己了。如果是这种情况,最好选择b单位。” 谢天华问:“但是照你这么说,如果b单位也不是我的优势所在,我也无法在工作中得到技能的高,而且工资还要比a单位低,为什么选择它?” “如果a单位和b单位的工作都无法体现你的优势,那么对于你来讲,这两个单位都没前途,但是b单位工作强度比较小,工作时间也比较短,你有的是大量业余时间,你可以利用这些业余时间做你做的事,你的技能,发展你发展的事业,为什么不选择它?如果选择a单位,还不如去做搬运工呢,搬运工的工资肯定比a单位高多了。” “有道。” “你把b单位当作你的落脚点,或者根据地,不要把它一份职业来做,然后利用这些大量业余时间收集数据,习相关技能等等,有必要的话,你还可以上夜校习,参加各种相关的技能培训呢。” 龙辰道:“我明白了,不能用工资多少来衡量一个工作。” 毕福刚道:“是的,如果时间和金钱让你选择其一的话,你应该选择时间,而不是金钱≮选择工作的过程之中,很多人都碰到这种取舍问题。不幸的是,大部份人都看不透时间和金钱的这种关系,经常舍本逐末,用金钱衡量一切,导致最后在工作中丧失了自己,沦为资本家的生产工具,永远被他压榨,万劫不复。” 毕福刚又说:“另外,选择工作的时候,还要注意以下三个就业岗位的问题:1、吞噬青春的就业岗位;2、有损身体健康的就业岗位;、有安全隐患的就业岗位;在择业过程之中,要尽量远离这三个方面的就业岗位≡于一个活在世上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青春和健康更重要的了,失去青春与健康,再多的钱也没用。” 接着,毕福刚给大家讲了三个真实的故事: 故事一:小燕是一名中专生,的是计。毕业后在一家国企公司做后勤工作。一年后公司把她调到财务做计工作,这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工作,她以为自己到很多东西,并把工作做好。可是现实并不是她象的那样,这么大的一家公司,而财务却只有五个人,两个经两个出纳再加上她。所以每个月她只要做做凭证和对对帐就可以了。 一转眼,两年时间就过去了,在校里的那些专业知识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可她觉得自己根本没到什么,每天就做些凭证和对些帐,而且还天天如此,不断重复,既没有新鲜感,也没有压力感。工作简单乏味,再加上生活空虚无趣,她觉得自己陷入了某种困境。她:如果再这样下去非疯掉不可。 记得当年刚进来时,她还挺庆幸自己运气好呢。要知道,国企是人人都向往的单位。可是现在,她却很后悔,安逸的工作白白燃烧掉她两年的青春。 她现在已经辞职了,正呆在家里反省,然后打算找一份刺激一点的工作,哪怕再苦再累也不怕。 故事二:小钱到东莞找工作,进了一间鞋厂,刚好有一个负责磨鞋底的工人因身体不适,辞工了。于是工厂安排他顶替那个人的工作:在楼梯底下的昏暗隔间里磨橡胶鞋底。 他刚进厂,什么都不知道,于是欣然接受了这个工作。没到,很多人早就垂涎这份工作,纷纷找车主管认,都表示得到这份工作,车间主管告诉大家,这是厂长的安排,不能改变。于是大家一致认为小钱一定有什么前景,否则不得到厂长那么关照。小钱后来才知道这份工作工资很高,几乎达到车间主管级别,很多人都非常羡慕得不得了。他很开心,认为自己运气不错,一来就捡了一份美差,因为一份高薪水的职业不容易找。况且这个工作也不是算累人,技术含量也不高,拿着橡胶鞋底在高速旋转的砂片上将多余部分磨掉即可。 可是,干了一个月以后,小钱明显感到头晕眼花耳鸣,喉咙有异物感觉,但他并不在意,因为工厂里的很多工友因长时间加班也有这种症状。可是,人家的症状过几天就好了,而他的却是越来越严重,不管吃什么都不见好转,最后竟然咳血了,有工友告诉他,可能是肺部出了问题,叫他赶紧看医生。 小钱不以为然,觉得自己身体那么棒,在校里还是篮球健将,身体不可能有问题。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于是请假休息几天,症状果然渐渐消失了,后来又来上班了,这回一干就是半年。 有一天在工作中,小钱突然昏倒了,工厂急忙送他去医院,可是一切都太迟了,在去医院的路上,他永远停止了呼吸,经诊断:小钱因长期吸入有害的橡胶微领成肺部严重感染致死。 后来引发了一场官司…… 但是,不管工厂赔多少钱,小钱就算得到了这一笔大钱,生命已经不在了,大钱对小钱来讲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故事三:小金在一家吸塑厂工作,负责开冲床。有一天,冲床坏了,机修工搞了半天,还是修不好。厂长很着急,因为这批货耽误不得。于是逼着修工,硬要他以最快速度修好,修工对他说:“两个按钮除非只留一个,暂时用着先,但是很危险” 厂长不耐烦了:“留一个就留一个,只要机器能动就行,赶完这批货再慢慢修” 机修工没办法,只好照做,他千叮咛万嘱咐小金,一定要小心操作。 本来,一台冲床设有两个按钮,主要是出于安全考虑:因为两只手同时按下左右两个按钮,冲床才压下来,这样设计是为了防止一只手还在冲床下面,没来得及抽回,另一只手已经按上按钮,酿成惨剧。 现在,小金便处于危险操作之中。虽然暂时还不太适应,但他毕竟是熟手,半个小时之后,便习惯了。 可是,在长时间的工作状态之下,惨剧还是发生了,当大家听到一声惨叫,围过来看里,小金已经昏倒在冲床上面,块塑料板血迹斑斑,好像屠宰场现场,惨不忍睹…… 后来,小金虽然捡回一条命但是左手连胳膊都没了,工厂赔了一笔钱,可是再多的钱也换不回他的左手臂。 最后毕福刚说:“还有很多很多这方面的案例,比如:化工厂的微发气体中毒;电焊工慢性重度锰中毒;印刷厂和电池厂的铅中毒;地矿和钢铁厂的尘肺;油漆和黏胶工的苯中毒;美容师汞中毒……。因此,求职择业务必要慎重,不要被某些诱人外在条件所迷惑。” 毕福刚娓娓道来,好像老师在课堂上讲课一样。 旁边的几个人听得如痴如醉。 第128章 施舍的幸福 毕福刚道:“接下来,我再跟大家谈谈工薪一族的前途问题。|” 毕福刚给大家讲了一个凄凉的故事: 当叶子第一天去新公司上班的时候,就发现老总看她的眼神有些诡异。不过,像她这种清纯型的女孩子,对这种眼神并不陌生,因此她并不十分在意,更不感到不安。每天按时上下班,若无其事地忙自己的工作。她,只要保持距离,谅他也不敢怎么样。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她渐渐适应了目前的工作环境。她觉得这间公司虽然没有以前那间公司好,但这里的环境让她感到安心,同事们对她也保持尊重,没有做出令她感到难堪的行为。不像原来那间公司,老被那个男同事缠住不放。也正因为不胜纠缠,她才跳槽到这家新公司。 或许是因为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吧,周围的人都对她敬而远之。久而久之,看到同事们个个出双入对的,她开始感到不安了。这是一个正常女孩子的正常表现,本不足为奇,然而,女孩子渴望被爱的感情是非常强烈的。慢慢的,这种情绪影响到了她的工作,她开始表现出不安的神态,说话口气也没有以前那么温柔了。 放眼周围,自己觉得还可以的男同事,却早已经有小鸟依着了,实在看不上眼的,她又不委屈自己。 有一天,老板突然带她去跟客户谈业务,这是正常工作范围,她虽然有点不愿意,可实在找不到推辞的借口,于是跟着去了。 坐在宝马里面,她第一次感觉到从有过的满足感,望着窗外人来车往的街道,她,什么时候我也拥有一辆宝马呢? 很快,见的地方到了,那是一家五星级宾馆,当她跟着老总走进一间大议厅时,惊呆了,哇!长长的议桌两边,早已经齐齐地坐了一圈的人,个个西装革覆,气度不凡。看到他们走进来,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回来的路上,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老总,这是她自从进入公司以来第一次这么看他。说实话,在以前,他在她的心目中,只是一个色迷迷的糟老头,虽然他只有4多岁,但女孩子喜欢将年纪比自己大的男子称之为老头。 可眼前,糟老头突然变成了气度不凡,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她:能在他的手下做事,真是太荣幸了。 世事真是奇妙,不久之后,她成了他的情人,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他的第几号情人,但她不计较这些,因为她觉得,被他这样的人选中,已经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哪里还敢奢更多的? 又过了不久,她完全不用上班了,因为他为她买了一栋别墅,给她买了一条博美犬。她过起了悠闲的二奶生活,她什么都不用做,出门有车接送,家里有女佣侍候,吃什么山珍海味,只须拿起手机,拨一个号码就行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在她眼里,这才是一个女孩子梦寐以求的生活,人生本来就短暂,只有几十年的岁月,又何必苦了自己呢?打工有什么出息?有的人打一辈子工所赚到的钱,还买不到别墅里的一个卫生间呢!而一个打工仔每天的伙食还没有博美犬那么好。 她,就这样过一生,多么幸福啊! 人,都是这样,当安逸之门打开的时候,进去的人一定能找到进去的借口。 然而意外总是人生的不速之客。 5年以后,一场空难夺去了他的生命,她的命运也发生了地震,别墅被他原配夫人继承了,在她行李时,他五岁的儿子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什么都没有,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的…… 回到五年前打工时代的小区,租了间小房子把自己安顿了下来。当她扛着行李爬到层高的住宅楼,打开那间房子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虽然这是新建的楼房,配套设施也齐全,可她总是不自觉地拿它跟几天前还住过的别墅比较,她觉得自己好命苦。 明天,她又要开始到处找工作了。 但是,问题来了,自己要应聘什么职位呢?五年了,就算当时是某一领域的顶尖高手,现在可能连新人都不如了。 自己的爱情在哪里? 她突然起六年前那个拼命追她的同事,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呢?其实现在起来,他并不像当时自己象的那样猥琐不堪。 父母在老家过得怎样?她,他们一直领着退休金,过日子是没问题了,这么多年来,自己正是因为这一点可怜的借口,而从没寄过一分钱回家……。 她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 第二天,她租的那间房子里面空无一人,楼房下面拉起了警戒线,据说,一个大约岁左右的女子从楼坠地身亡,地面上有一块白布盖着一堆东西,那便是死者的遗体。听说,她脑浆四溅,惨不忍睹,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人们依然忙碌着自己的生活。 …… 这个故事一讲完,毕海棠眼泪巴哒巴哒掉了下来,就算冷若冰霜的达凌若也禁不住转过头,龙辰看到她眼睛里挂着泪珠。 大家都知道,毕福刚的这个故事是讲给毕海棠和凌若蓝听的。 毕福刚最后说:“大家要记住了:自己的前途要靠自己去开创,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的施舍,凡是接受别人施舍都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有拼博才有前途!你们在将来的打工生活中,一定遇到各种各样的诱惑,请记住我的话:当安逸之门打开的时候,进去的人一定能找到进去的借口。要避开这种诱惑,唯一途径是:尽量寻找‘不进去’的借口,你年迈的父母双亲;你的兄弟姐妹;你的妻子儿女;自己此生的前期付出;有类似经历的人的下场;你将来的后果……。借口很多,关键是看你寻找哪种借口罢了。” 毕海棠含泪点头,凌若蓝红着眼睛,坚定地点了点头。 龙辰感慨万分:不到尘世生活竟如此惊心动魄,险象环生。 第129章 安排工作 毕福星问:“老弟,讲了这么久,你总该讲一下,你为我们安排了什么工作了。o” 毕福刚道:“我跟金冠模具厂的老板很熟,今天跟他说好了,大哥,你就进这间金冠模具厂吧。” 毕福星问:“老弟,为什么这么安排,我对模具不感兴趣呀!” 毕福刚道:“你可能不知道,模具行业对个工业系统作用很大,大到做一辆重型大卡车,小到做一个儿童玩具飞机,还有各种商品的成型,甚至包装,都需要用到模具。我们公司的出口具包装,很多都用到吸塑产品,而吸塑产品包装就是需要模具。金冠模具厂就是我们公司的应商,我经常跟陈老板出去吃饭喝酒,我一到工作的事,他说绝对没问题。不过,他让你从基层慢慢做起,熟悉各种模具制造工艺流程,然后再将你慢慢升起来,如果做得好,就让你管个工厂。” 毕福星这才笑了起来:“好,没问题,我这人就只有这么一个优点,那就是有点小聪明,模具最常用的就是翻模,这种活儿,在以前的办证过程中,我略知一二,既然如此,我便趁机将这个技术精。” 接着,毕福刚转过头对谢天华道:“天华,你和若蓝两个人一起进天星鞋厂吧,天星鞋厂的经曾经跟我是同事,我跟他说好了,他安排你们的工作,去那里找他就行了。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为你们自己的将来奋斗吧。” 谢天华和凌若蓝一起向毕福刚致谢。 毕福星问:“老弟,怎么安排他们去鞋厂呢?据说,鞋厂和制衣厂都是计件的,工作都很辛苦,虽然多劳多得,手脚麻利的人工资确实比较高,但鞋厂根本无法体现他们的优势。你刚才不是说:择业最好先从自己的个人优势开始考虑,如果时间和金钱让你选择其一的话,你应该选择时间,而不是金钱吗?” 毕福刚说:“我这么安排自然有我的道,你看,难道让谢天华……” 讲到这里忽然发现失言,于是赶紧改口道:“还有若蓝,她的优势大家都知道,这里哪有相应的工作?” 毕福星道:“但是鞋厂工作时间长是出了名的,我的几个同都在鞋厂做过,你怎么不帮他们找一件轻松一点的,业余时间多一点的工作,好让他们在业余时间习别的技能。” 毕福刚道:“他们根本不用业余时间习什么其它技能,只要好好干下去就行了。” 毕福星表示不明白。 毕福刚反问:“圣谛镇现在有没有皮鞋加工店?” 毕福都不,肯定地回答:“没有。” 毕福刚笑道:“这就对了。” 谢天华和凌若蓝对望一眼,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态,谢天华道:“多谢福刚帮我们铺好路子,说真的,我确实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应该干什么,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有底了,也有了奋斗目标,谢谢你。” 毕福刚道:“大家不用客气,我带你们出来,我也希望你们有一天能出人头地。但是,我是过来人,我告诉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刚开始工作时,一定觉得很辛苦,内心也一定很徘徊,有时甚至到放弃,但是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来,日子一久,自然适应的。” 谢天华道:“福刚,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富家公子哥儿,我们能吃苦。” 凌若蓝也说:“我本来就是个农家女子,每天脸朝黄土背朝天,做工厂工人再苦,也绝对没有做农民苦。” 毕福刚道:“那倒是。另外,大家要特别注意,进入一个新环境,必需要先适应,适应之后才能利用,利用完之后才能改变它,不要一进入一个陌生的新环境,就拿自己以往的所谓标准来衡量一切人和事,每个人每件事都看不顺眼,继而横加指责。这样做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不能适应这个工作环境,而被环境所淘汰掉。不是自己忍受不了而走,就是被人家赶走。大家要经常一阿光,然后自己将来不像他一样,日子过得那么尴尬。这样一来,你们才懂得怎样去努力奋斗。个人的贫富有很多历史因素,既然你改变不了你的历史,那就开始改变你的现在吧,让你的将来变成一个富有的人。” 龙辰听了半天,心里直犯嘀咕:怎么没有我的份? 毕福星看到龙辰的神态,知道他心里什么,于是问毕福刚:“老弟,你还漏了一个人。” 毕福刚看着龙辰,神秘地笑了笑:“龙辰,你不用担心,你的工作,我另有安排。现在我们先做饭吃,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吃完饭之后,我们就开车到灵隐市步行街去逛逛,你们来那么久了,我天忙上忙下的,还没带你们出去玩过呢。” 毕海棠高兴得跳起来:“对呀,二哥,我们就去那个地方,就是我们来的时候经过的地方,那里的衣服很漂亮,反正我不管,这是我第一次来,你一定要买两套衣服送给我,对了,还有蓝姐姐,你自己看着办吧,记得多带点钱,免得到时你尴尬。” 大家听到毕海棠这么一说,都哈哈大笑起来。 毕福刚说:“妹子,我看你是玩得什么都忘记了,你知道今天晚上我为什么答应带你们出去玩吗?” 毕棠疑惑地问:“为什么?” 毕福刚道:“再过两天你就要开了,该回去了,明天我们送你上车。” 大家七手八脚地做好饭菜,然后热热闹闹地吃完饭。 毕福星说:“龙辰,你还是呆在家里吧,我们去外面买点东西。” 龙辰道:“我也去。” “可是你的脸……” “脸受伤的是我,我自己都不怕,你们怕啥?” “……” 听了龙辰这句话,大家面面相觑,都觉得他这句话实在无可辩驳,便不再作声。于是毕福刚开着公司的商务车,载着这伙人浩浩荡荡地往灵隐市区驶去。 第130章 意外 新人新书,收藏量太少,推荐票太可怜。 请各位走过路过的大侠慷慨收藏,积极投票。 您的鼠标点一下,我的信心增一分,这本小说也就更吸引人。 谢谢了! 太阳已经落山了,夜幕笼罩着大地,然而大城市的夜景却比白天还要炫目,车子刚刚拐上环城高速,便见灵隐市市区方向半边天都是亮的,沿途的高楼大厦灯火辉煌,各色霓虹灯争奇斗艳《处普通公路无数车灯在缓缓移动,龙辰再一次观赏到这种景观,不禁心旷神怡起来,他暗暗纺:我一定要在灵隐市闯出一片天地! 车子在环城高速公路上穿行,不久之后,在一处出口驶出,进入普通街道。 大家兴致都非常高,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 车子进入一个漆黑的高架桥底下掉头时,突然从斜刺里冲出一辆黑色小轿车,毕福刚迅速踩下刹车,车子里的人禁不住一阵前俯后仰。可是已经晚了,只听到“嘭!”地一声,车子猛烈震动了一下,大家都知道出事了, 毕福刚赶紧把车停下,回头对大家说:“你们坐在车里别动,我出去看看。” 说完便下了车,龙辰隔着车窗玻璃,看到从黑色小轿里窜出四个男青年,只见四个人一下子围住毕福刚,马上动手推推搡搡,并骂骂咧咧起来:“你干吗?不开车啊?”、“找死啊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啊!”、“公了还是私了?”…… 龙辰见势不妙,对毕海棠和凌若蓝说:“你们两个女孩子坐在车里别出来,我们出去看看。” 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前后下了车,站到毕福刚旁边。 那四个青年看到车里突然下来三个男子,形势一下子变成四对四,一时有些愕然。 不过,当他们看见后来下车的这三个人土里土气的,便又趾高气扬起来,其中一个穿浅蓝色衬衫配黑色西裤的高个子男孩大声说:“嗬!从哪里冒出三个土包子?快回乡下种田去吧。” 另一个矮墩墩的家伙凑到车头前面去看,嘴里直嘀咕着:“啧啧啧,大哥,看你这回怎么办,我们的可是奔驰耶。” 龙辰看到黑色小轿车车头撞进商务车的右侧前轮,车头明显变形了,于是悄悄问毕福星:“福星,奔驰车贵吗?” 毕福星将嘴巴凑近龙辰的耳朵,压低声音说:“我们尽量少开口,免得被别人笑话。” 龙辰意,便不再说话,静观事态的发展。 后面有一辆银色小轿车按了两下喇叭,缓缓从商务车的左边开过去了,远处路灯下有两个行人停下脚步朝这边观望。好奇心是人的陋习之一,凡是出事的地方,都少不了看客。 那边,浅蓝色衬衫将毕福刚拉到一边,说着什么,由于距离太远,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只看见毕福刚拼命地摇头,并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却被那个浅蓝色衬衫制止了。 那浅蓝色衬衫显然翻了,朝这边大喊:“阿炳,打电话给强哥,叫他马上带几个兄弟过来。” 那个矮墩墩的家伙马上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强哥,我们碰到麻烦了,在大沙西路高架桥底下……嗯……嗯嗯……,对方有四个人,……嗯,没错没错,快点过来。” 毕福刚脸色突然大变,大声朝这边喊:“喂,别打电话,别打电话,我认了,我认了。”边说边走了过来。那个叫阿炳的矮墩墩的家伙说:“朋友,没办法,电话已经打了,我们人赶过来可能还要半个小时,如果你走还得得及。” 毕福刚赶紧说:“好好好,但我身上只有几百块钱。” 这时,浅蓝色衬衫也走过来了:“什么,才几百块,你以为我们是乞丐啊,大哥,那是奔驰啊,奔驰多少钱一辆你不知道吗?最少八千。” 毕福刚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样吧,我们几个凑凑钱,看看能凑多少。” 正在这时,一辆闪着警灯摩托车朝这边驶过来了,车上坐着两个巡逻警察。 摩托车挖龙辰旁边,一个巡逻警察问:“什么事?撞车了啊。” 浅蓝色衬衫马上走过来,陪着笑脸说:“警官晚上好,小事小事,我们双方已经私下里解决了。” 那两个警察狐疑地看着这一伙人。 浅蓝色衬衫又说:“警官不用担心,不打架的,你看看,他们有四个人,我们也有四个人,怎么打起来?” 这时,两个警察身上的对讲机响了,一个嘈杂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大沙市场那边有人持刀行凶,附近的警马上过去,快点……。” 两人警察马上坐上摩托车,其中一个威严地说:“大家有话好说,别给我闹事,知道吗?”说完便便开着摩托车走了。 看到巡警摩托车走远了,浅蓝色衬衫大叫道:“快点啊,老子要急着赶路。” 毕福刚道:“几位等等,我们到车上凑钱去。” 浅蓝色衬衫道:“别给我耍花招,强哥马上就过来,识趣的就快快交钱走人,否则今晚就让你们一个个住进医院。” 毕福刚不他,向龙辰、毕福星和谢天华三个人使了个眼色,然后便往车子走去。 三个人意,马上都上了车,并关上车门。 谁知,那四个男青年马上围了上来,分前后左右站在车窗外面。 浅蓝衬衫敲敲车窗,示意毕福刚打开,毕福刚无奈,只好打开车窗,谁知车窗刚刚完全打开,那人却一把揪住他的毕福刚的衣领,把他往外一拉,接着只听见:“嘭!”的地一声闷响。毕福刚:“哎哟”叫了一声,双手痛苦地捂着脸,全身疼得发抖。 浅蓝色衬衫恶狠狠地骂道:“臭小子,你活腻了,溜,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头。”说完,他正再打,龙辰在车里突然大吼:“干吗?” 他声音很大,吓得那个浅蓝色衬衫硬生生的停手了。 龙辰不给他反应的机,马上打开车门下车,边下车边大吼:“有种的朝我打啊!”当然,他在说话的时候,已经悄悄结了一个换身术手印,运行换身术心法。 那四个人看到龙辰一个人下了车,虽然见他长得很高大,但自恃自己人多,又见他如此嚣张,便“忽拉”一下围了上来,人没到,拳脚已经到了。 第131章 职业碰瓷党 新人新书,收藏量太少,推荐票太可怜。 请各位走过路过的大侠慷慨收藏,积极投票。 您的鼠标点一下,我的信心增一分,这本小说也就更吸引人。 谢谢了! 龙辰暗暗喝彩:来得正好! 只听见“哎呀”、“哎呀”几声惨叫,四个人全都蹲在地上了,看来他们出手狠辣,欲置龙辰于死地,因此自己才受那么重的伤。 这时,忽然远处车灯耀眼,毕福刚大吼一声:“龙辰,上车,快!” 龙辰意,迅速跳上车,并随手关好车门,车门关上的同时,毕福刚启动车子,将黑色奔驰拖得转了半个圈一个弯,硬生生地把车开走了。 车子开出没多远便迅速离开主干道,拐入一条小巷道,在小巷道里东转西转,来到一条宽阔的大道。沿着大道,穿插在车龙中向前行驶了几百米之后,进入一个停车场。 停好车之后,大家悬着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龙辰只觉得个过程就像警匪影片里的镜头,既刺激又惊险。虽然他并不怕那伙人,对于他来说,对方人再多也不怕,反正伤不到他分毫,但是他怕车上的其它人。更怕毕福刚和车子被警察扣起来。 大家都坐在车里休息,让自己跳动的心慢慢平静。 坐在副驾驶室的毕福星问:“老弟,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医生?” 毕福刚道:“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是假装捂着脸的,要不是这样,他们打得更狠。不过鼻子确实不好过,酸痛酸痛的。” 龙辰问:“他们那辆车值多少钱?” 毕福刚道:“那只是一辆报废了的普通轿车,外面披着奔驰的外衣,当废铁卖顶多值三千块。” “为什么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的车子奔驰车,奔驰车很贵吗?” “真正的奔驰车百万块,当然贵。” “为什么他们拿破车故意撞我们,难道是敲诈?” “是的,正是敲诈。他们是职业碰瓷党。” “什么叫职业碰瓷党?” “碰瓷是古玩业的一句行话,意指个别不法之徒在摊位上摆卖古董时,常常别有用心地把易碎裂的瓷器往路中央摆放,专等路人不小心碰坏,他们便可以借机讹诈。后来经过演变,就变成了泛指一些投机取巧,敲诈勒索的行为。例如故意和机动车辆相撞,骗取赔偿金等等,专门做这种事的人就叫碰瓷党。” “既然你知道他们是碰瓷党,你直接把车开走就行了,为什么还下车查看?” “我下了车,看到他们的车才知道遇到碰瓷党了,再说,我也怕遇到麻烦,因为毕竟是公车私用,怕他们把事闹大了,引来交警,扣下我的车,那就麻烦了。现在还好,人车都没事,只是碰到了前轮,真是好险啊。” “看到我们跑掉,他们不报警?” “他们最怕的是警察,哪敢报警?” “难怪刚才他们一看到警察,就马上满脸堆笑着迎上去。” “龙辰,要是今晚你没来,我们可就麻烦了,真是谢谢你。” “没什么,我应该早点出手,要是我早点出手,你也不挨打了。” “没事,小伤而已。” 这时,凌若蓝忽然冷冰冰地说:“他们十五天之内别过好日子。” 大家一听,都觉得毛骨悚然,谢天华问:“若蓝,刚才我看到你跟在龙辰后面下了车,原来是……” 毕海棠好奇地问:“蓝姐姐,他们怎么样?” 凌若蓝道:“也没什么,我也不敢随便乱杀人,只是让他们十五天之内大小便失禁而已。” 毕海棠问:“他们到医院里打点针,吃点药就没事了吧,不挨十多天吧?” 凌若蓝笑了:“我的蛊咒是无形的东西,医院怎么检查得出来?” “那就是说,他们不但浪费钱财,还要忍受屎尿失控之苦?” “谁叫他们运气不好,碰到我?” “好啊好啊,这个好玩,蓝姐姐,你教教我啊,教教我啊,我也,到时看谁不顺眼,也让他大小便失禁,折磨折磨他一番。” 全车人轰堂大笑,紧张的气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毕福刚道:“好了,大家休息够了,我们走吧。” 毕福星问:“去哪里?” “逛步行街呀。” “步行街在这附近吗?” “嗯,我们把车挖这里,步行十多分钟就到了,走吧。” 于是所有人都下了车,毕福刚锁好车门,带着一伙人往步行街方向走去。 此时的灵隐市步行街,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热闹非凡,店铺里灯火通明,招揽生意声与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一行六人走在灵隐市步行街上,个个喜气洋洋,刚才的阴霾荡然无存。 特别是毕海棠,更是乐得手舞足蹈,脸上的笑容没有停止过,凌若蓝也喜形于色,那天在村庄里,她是那么的冷酷,那么的阴沉,自从跟他们出来以后,她的冷酷渐渐退了,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起来。 有人认为,人可以改变环境,殊不知,在人改变环境之前,已经先被环境改变了。 这里仿佛是一个购物天堂,几乎什么都有,但是最多的还是衣服鞋帽等等,毕海棠和凌若蓝就像两只飞入花丛中的蜜蜂一样,忙忙碌碌。 她们试了很多衣服,但是真正买的却不多。 龙辰留意到那些店对她们两个根本没什么好脸色,但是每当毕福刚往她们身边一站,并表明他们是一伙时,店们的眼睛便开始发光了,马上脸堆笑起来,好像他们能臭到毕福刚身上的钞票味道一样,有时他们的热情话语肉麻得龙辰牙齿发酸,全身冒起三层鸡皮疙瘩。 龙辰知道,这是气质使然也。 生意人的感觉真是太厉害了,能一眼看出谁有钱谁没钱,谁买得起谁买不起,这也需要长年累月积累起来的经验。 龙辰暗暗纺:我以后一定像毕福刚一样,不管往哪里一站,人家自然敬我三分。 逛了很久,卖了一大堆衣物,几个大男人都觉得累了,可是两只小蜜蜂还是拼命地飞,挨家挨户地飞。步行街本来就不长,边走边看,边走边试穿衣服,一个小时便逛完所有的店铺。 可是毕海棠说:“刚刚那一家的那件大衣非常,我们走回去看看吧?” 人家明天就在回家了,不能拂了她的意,于是乎,几个人便被她牵着鼻子走…… 当他们着大包小包回到碧香苑时,已经是深夜12点多了,再到餐厅里吃个夜宵,折腾到一两点才就寝。 第二天是星期六,毕福刚不用上班,一大早便开着车搭上这伙人,到某个大排档吃过早餐之后,便开车送毕海棠去灵隐市汽车站坐车。 第132章 送走毕海棠 在汽车站,毕海棠和凌若蓝两人都眼泪汪汪的,好像是生死别离一般。 毕海棠说:“蓝姐姐,什么时候教我让人大小便失禁的法术啊,我真的很。” 凌若蓝道:“妹子,实话告诉你吧,你不能,我也不教你。” “为什么?” “因为要到那个法术,你就必需养金蚕蛊,而养金蚕蛊的人,必须在‘孤’、‘贫’、‘夭’三种结局中选一样,法术才灵验,所以养金蚕的人都没有好结果。你就别胡思乱了,快点打消这个念头吧,昨天在车上听到你起这个法术,我还以为你一时好奇,随口说说罢了,不到你却是认真的,所以我就只有据实相告了。” “‘孤’、‘贫’、‘夭’是什么意思?” “孤是孤独,意思是绝后.养金蚕蛊的人要是选择这种结局,那就注定没有后代了;贫是贫穷,意思是贫穷一辈子;夭是夭折,意思是早死。你看看,这三种结局都很悲惨,我当初以为贫穷并不可怕,现在才知道事情没有象中那么简单,你就不要了,快点打消这个念头吧。” 毕海棠听了,不禁花容失色:“既然这样,那我不了,以后我谁,麻烦你帮个忙,好不好?” 凌若蓝看到毕海棠如此天真可爱,微笑着说:“好好好,没问题,妹子的事,我一定替你出头。” 毕海棠对谢天华说:“谢大哥,好好对大嫂,别欺负她啊。” 谢天华哈哈大笑:“你放心好了,我怎么敢欺负她,只有她欺负我的份,我要是……” 谢天华讲到这里,看到凌若蓝凌厉的眼神,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大家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 送走毕海棠,大家回到家里,坐在客厅沙发上,毕福刚说:“下个星期一,大哥你就要到金冠模具厂上班,天华和若蓝也要到天星鞋厂上班了,在这里我再一次跟大家讲讲打工的前途……” 毕福星插嘴道:“老弟,龙辰的工作怎么安排?你还没跟大家讲呢。” 毕福刚道:“我打算把他留我身边,做我的助,星期一我就带他去公司签合同。” 毕福星似乎有些生气:“老弟,我也跟着你干吧。” 毕福刚道:“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每次我讲话的时候,就只有龙辰一个人听得进去,你和天华经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你知道我讲的这些话有多重要吗?这些都关系到你们自己的前途,可你们就是听不进去,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龙辰的聪明和悟性,大家有目共睹,这就不需要我说了吧。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一些特殊技能,这些技能将来对我帮助很大。” 大家听了,都没什么异议,可是毕福星仍然显然很委屈,他说:“老弟,你就留我在你们身边吧,哪怕打杂也行,我年纪也不算大,才8岁,我喜欢跟龙辰和你一起工作,留我在你们身边,行不行?” 毕福刚道:“大家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用一句流行话来讲,就是分散投资。那天在餐厅里,阿光说过我要自己开一间公司,是的,我早有这个打算,目前资金方面已经积累得差不多了,缺少的就是人才,我用自己的人,所以我才这么爽快地带大家出来,现在大家应该明白我的用意了吧?” 毕福星听了这番话,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将我们几个全部打散,只留龙辰在身边?” “至于我为什么留龙辰在身边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再重复,你也不要再问了,你看,要是你没打过工,没做过底层工,你怎么知道他们的法?将来如果我委以重任,你们能胜任吗?为什么那些大富豪的后人都不成器?就是因为他们没有从基层做起≠说,大家在一起时间久了,势必造成思维模式相近,到时,我们的公司缺少多样性人才,那就麻烦了。” 这次,毕福星和谢天华都听得很认真,龙辰更是眼睛占不眨一下,他觉得自己应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要好好吸收才行。 毕福刚继续说:“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自己开一间公司,到时,大哥、龙辰、天华还有若蓝,你们要分别负责一个重要职位,大家要尽心尽力。现在的分,是为了将来的合,希望大家解我的苦衷。” 龙辰、毕福星、谢天华和凌若蓝点点头,表示解。 毕福星忽然说:“说来说去,人们这么拼命工作,无非是为了混口饭吃,要是人不吃饭,就不用为了赚取微薄的薪水而工作了。” 毕福刚反驳道:“大哥这句话就不对了,你看,就算你不吃饭,你全家人要吃吧?就算你全家都不吃饭,教育医疗,出行交通,购置物品,哪一样不要钱?在创业无着落的情况下,最快捷最方便的方式便是给人家打工赚钱,让生活先有着落,进行原始积累。” 龙辰道:“除非全人类都不用吃饭,大家采用光合作用摄取能量。” 谢天华哈哈大笑:“你是说,我们都要变成植物人?” 毕福刚道:“好了,我们做午饭吃吧,这几天我一直忙着工作,把你们晾在一边,今天休息,我正好带你们出去到处走走,散散心,天呆在碧香苑里,人疯掉的。” 吃过午饭后,毕福刚开着车带着龙辰、毕福星、谢天华和凌若蓝到灵隐山公园玩。 灵隐山就在灵隐市的北边,站在山顶上远眺灵隐市,个灵隐市区一览无余:一栋栋高楼大厦嶙次节比,大街上车水马龙,一条弯弯的河流斜穿过灵隐市区,河两岸绿树成荫,河里正有数只轮船缓缓行驶《处雾蒙蒙的,依稀可见矮矮的山麓,在山麓深处不时传来火车汽笛的长呜声。 毕福刚道:“山那边就是灵隐市火车站了,那条河便是远近闻名的仙遁河,那边高高的铁塔便是灵隐市电视塔,还有那边,灵隐市最高的楼,便是国际商务中心大厦……” 毕福刚指着灵隐市的一些主要景观,一一介绍给大家,宛若一个业务熟练的导游。 这时,龙辰忽然听到梅姑说:“咦!奇怪了,山那边有很浓的阴气。” 第133章 灵隐山公园 龙辰心里问:“梅姑说的是火车汽笛的方向?” 梅姑道:“是啊。|||” 龙辰笑了:“哪有什么阴气,分明是一朵乌云。” 梅姑大怒:“臭小子,你以为我连阴气和乌云都分不清吗?那里一定有高人隐匿。” 龙辰道:“我们要不要去他?” 梅姑道:“我不惹事生非。” 这里是灵隐山山顶广场,龙辰从没见过那么大那么平的山顶,个山顶广场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广场上铺着灰白色的广场瓷砖,很多人在广场上玩耍,有的放风筝,有的跳绳,有的互相追逐。广场四周是草地,草地上种着一排排常绿植物,人们三三两两坐在草地上聊着天,打着盹。 广场尽头有一个舞台,舞台上正表演着什么节目,很多人坐在那里观看,不时爆发出一阵阵惊叹声。 毕福刚说:“今天是星期六,这里很热闹,我们到处看看,不如先去那里看看,好像是魔术表演。” 其实不用他说,大家都去看热闹。 这是一个一米多高的露天舞台,舞台下面有很多排石凳,大家就坐在石凳上看表演。 龙辰他们一伙人来到的时候,这里刚刚表演完一个节目,正看到一个身穿粉红色背心的漂亮女孩从后台走出来报下一个节目,只见她着一口浓重的外乡口音说道:“各位观众大家好,下一个节目很恐怖,凡是心脏不适的人请尽早离开……” 龙辰左右看了看,坐在这里的几乎都是青年男女,只有几个老人家坐在远处的草地上朝这边观看,广场上的人则各玩各的游戏。 漂亮女孩环顾了一下四周,等了一儿,不见有人离开,于是便又说道:“这只是魔术表演,不是真人真事,不管大家看到什么,请不要惊慌,记住,这只是魔术表演,不是真的,我们演得投入,大家看得开心就行了。” 龙辰问:“他们在这里表演怎么赚钱?” 毕福刚道:“那是政府出钱请他们来公园里表演的,一般星期六星期天都有,有时是少数民族歌舞表演,有时是小有名气的歌唱家表演,有时是杂技表演,看来今天是魔术表演,我很喜欢魔术表演,我们坐下来慢慢看吧。” 龙辰、毕福星、谢天华和凌若蓝都纷纷表示对魔术表演很感兴趣,于是大家分别找位子坐了下来。 舞台上,漂亮女孩转身进入后台之后,便有一个小丑端着一个托盘,迈着经典的鸭子步走了出来,观众看到他的滑稽走相,都禁不住大笑起来,可是当大家留意到托盘上赫然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时,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显然大家都大吃一惊。 他要表演什么?剖腹、拆骨、砍头、剁脚、剪指、掏心、挖肺、捥眼、开颅、剥皮还是挑筋?没有人知道。 小丑走着走着,忽然摔了一跤,手中的托盘摔在地上,匕首从托盘里跳了出来。小丑显然气极,自己打了自己几记耳光,观众席上顿时爆发出一阵欢笑声。 只见小丑打完耳光之后,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走过去捡起托盘,再捡起匕首,歪着脑袋看了看,突然用力一甩,匕首从他手上飞出,“铮”地一声,插入舞台木地板上,匕首尖直插入木地板,入木三分,匕首身秃自在那里颤抖,显然,这是一把真正的匕首,不是道具。 小丑满意地拔起匕首,放入托盘中。 这时,刚才报节目的那个漂亮女孩又从幕后走了出来,大声训斥小丑,小丑满脸委屈地低下头,好像做错事的小生,样子可怜兮兮的,惹得台下的观众窃笑不已。 漂亮女孩问舞台下的观众:“大家有没有看过超级魔术师大卫的魔术表演?” 观众席上一些人大喊道:“看过。” “精不精彩?” “精彩,非常精彩。” “超级魔术师大卫的‘锯人’表演过程是这样的:大卫让他的助手们把一个长方形木箱抬到一张桌子上。箱子的上面和四周均可打开,向观众交待以后,一位女助手躺进箱子,将头和脚露在箱子两端的小孔外面。于是,大卫拿起锯子,把箱子连同女助手一锯为二,然后在锯缝中再插入两块板。这时,从后台跑出两名助手,两人分别将箱子的两部分拉开足有三五米远,然后再分别转动箱子,观众看到女助手的脚在扭动,满脸微笑。大家知道这个魔术怎么做的吗?” “不知道。” 漂亮女孩甜甜地笑着说:“好,现在就让我们戳穿他的西洋镜。” 大家都竖起耳朵,凝神静听。小丑单手顶着托盘,在舞台上跳来跳去,挤眉弄眼,做着各种怪动作逗观众开心。 漂亮女孩说:“其实这个魔术很简单,参与表演的有两名女助手,有一名女助手事先早就躺在桌子里面了。这位人们看不见的女助手可通过箱子底部的翻板把腿伸进箱子,使脚露在箱外,而当着观众的面进入箱子的女助手却把腿曲了起来。” 大家哦了一声,小声地议论着:“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太奇妙了。”、“我当时看得惊心动魄的,完全不到竟是这样安排。”、“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漂亮女孩听到大家的议论,满意地笑了,接着高嗓门说:“还有一个锯人魔术,大家看过没有?” 观众席上,众人大叫:“看过了,看过了。” 漂亮女孩说:“这个魔术是经过大卫改装过了的,这回是一个女助手,不过这个箱子可以往下凹下去,女助手睡上去以后,屁股陷下去了,腰也陷下去了,魔术师在合拢木板的时候,在女助手的腰上面插了一块钢板,然后他拿电锯开始锯,锯到钢板就停下来,从外面看锯子的位置,觉得女助手的头和身子一定被锯开了,其实没有锯到啊!” 大家又是赞叹不已,都纷纷表示魔术果然是魔术,说穿了一点都没意思,可是没说穿之前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漂亮女孩大声说:“今天,我们为大家表演一个魔术,不用道具的魔术,比超级魔术师大卫还不可思议的魔术!” 观众席上,掌声雷动,龙辰、毕福星、毕福刚、谢天华和凌若蓝几个人也兴致勃勃地鼓起掌。 第134章 幻身术 龙辰当年在电视上看过大卫的魔术,当时直看得他目瞪口呆,佩服得不得了,特别是锯人的魔术,觉得简直是匪夷所思。如今听这个漂亮女孩说破了它,又不得不佩服魔术师的巧妙手法。如今,听到有人要表演比超级魔术师大卫还不可思议的魔术,怎能不令他心动?于是凝神细看。 只听见漂亮女孩把脸一沉:“阿呆,过来!” 本来一直在台上跳来跳去,挤眉弄眼,做着各种怪动作逗观众开心的小丑一听到漂亮女孩叫,马上顶着托盘度着鸭子步走上前去,歪着滑稽的脑袋,用询问的眼睛看着漂亮女孩。 那漂亮女孩沉下脸来:“阿呆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要小心,你看看,就是不听,你记得上次怎么跟我保证的?” 小丑苦着脸说:“上次我说,要是我走路再摔跤,我一定割下我的脑袋捧到你面前。” 漂亮女孩问:“你刚才摔跤了没有?” “摔了。” “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算数。” “好,你知道怎么办了吧。” “我知道,请你闭上眼睛,不然吓坏你的。” “笑话,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敢把头割下来,我今天就是要看着你如何下台。” 小丑不再说话,悲悲凄凄地对台下的观众说:“各位,永别了,我阿呆人虽然呆,可是说过的话还是要算数的,大家给我作证啊。” 说完,他把托盘轻轻放在地上,慢慢拿起托盘上的匕首,满脸悲伤地用匕首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迟迟疑疑地看着漂亮女孩,恳求之色,溢于言表,可是漂亮女孩无动于衷,冷冷地看着他。 小丑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左手揪住自己的头发,右手握紧匕首猛地往自己脖子一插…… 台下众人大叫:“不要!” 可是已经太迟了,锋利的匕首从喉结处插入,直没手柄,匕首尖从后脑勺露出两寸长。 全场空气一时凝固了,没有人呼吸,没有人喊叫,所有人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呆立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毕福星、毕福刚、谢天华和凌若蓝也不例外,只有龙辰淡定自若,这就定力的差别。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只见小丑用力扭动匕首,只几扭动几下,他的个头颅便被切了下来,只有耳朵下面还连着一块皮,他又用力一割,那片皮就被割断了,个头颅顿时被左手离颈部,“拍”地一声,扔进托盘里。 令人惊异的是:个过程竟没有流一滴血!被割断处依稀可见白森森的颈骨和鲜嫩的肌肉。 小丑把匕首也丢进托盘里,他的无头身子慢慢蹲下,双手捧起装着自己头颅的托盘站起来,还是照例度着鸭子步,走到那个漂亮女孩面前,将托盘往前一送:托盘里的头颅竟开口说话了:“美玲,我把头割下来了,给你吧。” 原来那个漂亮女孩叫美玲。 美玲似乎有些意外,迟迟疑疑地捧起头颅,拿在手上看了看,东转转西转转地看了一遍,说道:“算你有种,拿回去吧。”说完就将头颅放回托盘里。 小丑的无头身躯双手捧着托盘,绕着舞台走了一圈,观众直看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出。胆小的小姑娘早已经捂住脸,不敢再看了。 美玲大喊:“大家别紧张,这只是魔术,不是真的。阿呆,别吓着人家,快把头装回去。” 托盘里的头颅应了一声,小丑轻轻把托盘放在地上,双手慢慢捧起自己的头颅,往颈上一放,两只手在断口处抹一抹,头颅与颈部竟完好无损地连接上了,竟是无缝连接。 可是由于不小心,他竟将自己的头颅放偏了,脸部偏左边臂膀。小丑也发现了这个错误,于是走到漂亮女孩面前,说道:“美玲,头放偏了,帮我弄弄吧。” 只见美玲二话不说:双手抓着小丑的头发用力一旋,将小丑的头旋转了差不多一圈,令人惊奇的是,小丑的身躯依然保持原来的位置。 美玲调好小丑的头,这才拍拍他的颈部,说道:“好了。” 小丑摇了摇头,似乎觉得没什么异样了,这才走过去将托盘拿起来,与美玲一起向观众深深鞠了一躬,走进后台去了。 观众这才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 龙辰的情绪虽然丝毫不受影响,可是心里却有很多疑问:他怎么能做到?这绝对不是魔术所能解决得了的,魔术的说法可能只是掩人耳目,他们一定有特殊的法术。 龙辰的心思当然逃不过梅姑。 梅姑冷笑道:“我还以为幻身术失传已久,不到竟在这里见到了,有意思,真有意思。前几天在湖边见到读人术,现在在山顶公园又见到有人幻身术,没到灵隐市居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啊。”” 龙辰忽然起《异苑》,记得里面有记载:“上虞孙奴,多诸幻伎--嘉初叛,建安中复出民间。治人头风,流血滂沱,嘘之便断,创又即敛。” 还有《搜神记》卷二记载:“晋永嘉中有天竺胡人来渡江南,其人有数术。能断舌复续、吐火,所在人士聚观。将断时,先以舌吐示宾客。然后刀截,身流复地。乃取置器中,传以示人。视之,舌头半舌犹在。既而还,取含续之,坐有顷,坐人见舌则如故,不知其实断否。其续断,取绢布,与人各执一头,对剪,中断之。已而取两断合视,绢布还连续,无异故体。时人多疑以为幻,阴乃试之,真断绢也,其吐火,先有药在器中,取火一片,与黍糖合之,再三吹呼,已而张口,火满口中,因就热取为炊,则火也。又取书纸及绳缕之属投火中,众共视之,见其烧了尽,乃拨灰中,举而出之,故前物也。” 刚才小丑表演的比这些书上的记载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然是比超级魔术师大卫还不可思议的魔术! 于是,龙辰问:“梅姑,你说这就是幻身术?” 梅姑不直接回答龙辰的问话,她说:“你看看右边广场边缘是不是有一个大花坛?” 龙辰赶紧往右边张望,果然看到一个大花坛,于是应道:“是的,有一个大花坛。” 梅姑道:“你走到花坛那边去。” 龙辰依言走到花坛旁边。 梅姑道:“你看到花坛里那朵最高最大的美人蕉没有?” “看到了,美人蕉怎么了?” “你凑近一点看,美人蕉花瓣上是不是有一只断头蚂蚁?” 龙辰凑近美人蕉,仔细观察花瓣,果然在美人蕉花瓣上看到有一只断头蚂蚁,蚁头距离蚁身大约5厘米远,蚁头一动不动,可蚁身还在微微颤抖,四肢乱蹬。 第135章 替身 龙辰惊奇地说:“果然有一只断头蚂蚁,梅姑你真厉害,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只蚂蚁是阿呆的替身。” “阿呆的替身?阿呆不就是那个小丑吗?” “没错,他们割下来的其实不是人头,而是蚂蚁的头。” 龙辰惊讶到极点,续而不解地问:“这里这么大,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替身就在这株美人蕉上面?” “你看看方位,这里是不是在舞台的东南方?” 龙辰分辨了一下方向,说道:“没错,这里正是舞台的东南方。” “那就对了。” 龙辰不解地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的替身是在这株美人蕉上面,而不是草地上?” “凡是幻身术的人,都能感应到。” “梅姑,你也幻身术?” “当然,这算什么?雕虫小技而已,我还不屑于用它呢。” “为什么他们选择这株美人蕉上面的蚂蚁作替身,而不选择草地上的蚂蚁?” “因为这上面的蚂蚁才安全,如果选择草地上的蚂蚁,要是在他们还没接好头之前,刚好有人走过,踩死这只蚂蚁替身,他马上随之倒地毙命。” “哇……,这种幻身术风险那么大。” “当然,所以他们尽量选择高处无人碰到的生物作为替身。” “要是有人碰巧过来摘走这株美人蕉呢?” “一般情况下,他们一看到有人走近美人蕉,他们马上接上头。但是,除非是行内人,而且存心害他们,才一下子跑过来弄死这只断头的蚂蚁,普通人是不知道这些厉害关系的,就算小孩子不懂事,顶多摘了花拿来玩,这个过程就足够他们接好头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为什么叫幻身术?” “穷数达变,因形移易者,谓之化,谓之幻§物者其巧妙,其功深,固难穷难终;因形者其巧显,其功浅,故随起随灭。知幻化之不异生死也,始可与幻矣。” 龙辰听不明白:“梅姑,说明白一点,我怎么听不懂?” 梅姑道:“不用你懂,我又不打算教你幻身术。” 龙辰有些失望:“读人术你不教我,正道咒让我搞砸,不成了,这个幻身术你又不打算教我,我真的好失望。” 梅姑道:“你幻身术有什么用?难道要在街头卖艺谋生?” 龙辰一听,这才乐了。正在这时,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龙辰此时正在全神贯注地跟梅姑在心里交流,冷不防被人这么一拍,一下子就把他的思路拍断了。 龙辰本能地回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个身穿粉红色背心的漂亮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舞台上报节目以及和阿呆一唱一合的美玲。 美玲对着龙辰甜甜地一笑,说道:“你好,我叫陈美玲,看来今天我们很荣庆在这里碰到同行了,多谢你手下留情。” 龙辰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因为真正的行家是躲在戒指里的梅姑。 陈美玲见龙辰傻乎乎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发愣,于是问道:“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的门下?” 龙辰本能地说:“我……我无门无派。” 陈美玲用怀疑的眼神望着他,说道:“无门无派?!这几乎不可能,这种法术,没有人聪明到无师自通!不过既然你不方便说,我也不方便再追问了。” 这时,龙辰看到小丑阿呆也朝这边走过来了。 此时,舞台上又开始了新的魔术表演,毕福星、毕福刚、谢天华和凌若蓝看得很起劲,丝毫没留意到龙辰已经走开了▲龙辰突然走向美人蕉的举动,显然引起了魔术团的极大关注。 舞台下的阿呆一点也丑,走路也没有丝毫鸭子步的样子,看来,一个人在舞台上和在舞台下都需要不同的面孔和特点。 阿呆走到龙辰面前,很有礼貌地打个招乎,说道:“现在在这世上,幻身术的高人屈指可数,我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从没遇到过同行,没到在这里碰到了,幸幸。” 龙辰礼貌地回应了几句,不过他始终是刚从乡下来到大城市,面对生人还是免不了有些不自然。这些细节被阿呆看了眼里,他问:“看阁下似乎跟我们一样,刚到灵隐市不久,不知阁下是那位高人的门下?。” 陈美玲道:“刚才我也问过了,他不方便说,这也难怪,有些高人不喜欢人家知道他的名字。” 这时,毕福星、毕福刚、谢天华和凌若蓝也朝这边走了过来。 毕福星人还没到,声音却先到了:“龙辰,怎么看着看着就不见了人影,不到竟跑到这里赏花来了,我们走吧。”忽然看到小丑阿呆和陈美玲,毕福星甚是意外:“咦!你们认识啊。” 龙辰道:“不是,我们刚好在这里遇到了,随便聊上几句。” 凌若蓝问陈美玲:“你们刚才表演的恐怕不是魔术吧?” 陈美玲惊奇地望着她,觉得很意外:“哦?!不是魔术是什么?” 凌若蓝淡淡地说:“应该是失传已久的幻身术。” 陈美玲和小丑阿呆对望了一眼,满脸的诧异。 陈美玲问:“这位姑娘似乎也是同行,不知怎么称呼?” “我叫凌若蓝,知道的不一定是同行。” 毕福星、毕福刚和谢天华似乎听出什么来了。 毕福星问:“什么是幻身术?”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龙辰怕毕福星、毕福刚和谢天华追问下去,于是说道:“我们走吧,还有很多地方没逛完呢。” 陈美玲赶紧说:“各位如果有空,不妨让我引见我们团长。” 龙辰道:“不用了,大家萍水相逢,要是他日有缘,自然再次相遇。”龙辰有自己的法,他怕见了团长之后,又被人家追问自己的师承,梅姑的事是绝对不能泄露的。但是他们个个都是江湖中人,要胡乱编造谎言搪塞,确实不容易,反正又没有必要见他们,何必自寻烦恼呢? 陈美玲显得很遗憾,好像与高手失之交臂,心有不甘似的。 龙辰不久留,于是向陈美玲和阿呆道别,往广场另一边走去。龙辰边走边,这梅姑也真是的,起先不肯教我读人术,后来我又不成正道咒,看来这个幻身术也黄了,不过,这幻身术实在凶险,不就不吧,倒是那个读人术,不到真的太可惜了,还有那个可以让时光倒流的正道咒,不到也是十分可惜。唉!没办法。 梅姑听到龙辰的心语,骂道:“真没出息,老着这些歪门邪道的,我就是不教你,你能耐我何?” 龙辰吃过亏,不敢再跟梅姑顶嘴,只好苦笑着摇摇头。 第136章 高空索道 “哇……,索道,高空索道。o”龙辰正在胡思乱的时候,谢天华忽然大叫起来,“我们去走索道吧。” 毕福星兴奋起来:“老弟,快点去弄几张票啊,我们走索道。” 凌若蓝也乐得手舞足蹈。 这是一条通往对面悬崖的高空索道,是由腕口那么粗的铁链和木板搭成的,索道过道是用厚木板铺成的,两边有一米多高,全部用网状铁丝围起来,看样子,这个索道相当的安全可靠。此时正有几个走在索道中间索道在空中摇摇晃晃,甚是惊险刺激,那几个人激动得大呼小叫。 龙辰旁边的一对情侣正将票交给站在索道入口处的工作人。 毕福星催促道:“老弟,快点呀,去弄几张票啊,我们走索道玩玩。” 五个人走在高空索道上,好像行走在云端一样,令人心旷神怡。 龙辰忽然:我要是能飞那该多好啊,可以在天空中像鸟一样盘旋,鸟瞰个灵隐市,看密密麻麻的人群有如蚁蝼,心里便自然升起一股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梅姑知道龙辰的心里活动,她冷冷地说道:“能飞算什么,练习御物派的法术达到一定境界,便可以御物飞行,当年达摩一苇渡江只能算是小儿科罢了。” 龙辰暗暗吃惊:“不到御物还有这种好处,梅姑,什么开始教我御物派的法术?” 梅姑生气地骂道:“臭小子,你也太贪心了,什么都,天下奇功异术多如牛毛,你能得完么?” 龙辰道:“要是我先长生不老之术,不就可以尽天下奇功异术么?像梅姑你一样多好。” 梅姑道:“长生不老之术是属于修身派的,练习起来并不难,只要强化你的意识,然后放弃你的,就行了。你看你,被的生老病死所困,怎么可能长生不老?” 龙辰叹道:“问题是如何强化意识与及如何放弃,梅姑,不如先教我长生不老之术吧。” 梅姑冷笑道:“时机未到,教也白教。” 龙辰大喜:“那就是说,我有机习长生不老之术了?太好了!” 龙辰一边在心里跟梅姑聊天,一边走在最后面,很快便到了对面的悬崖上。他们在悬崖上的平台站了一儿,吹着凉爽的风,看着如画的美景,个个兴致勃勃。 不久之后,他们通过高空索道返回到灵隐山公园里,又在灵隐山山顶广场旁边的草地上坐了一儿,便开下了山。 毕福星道:“我们几个第一次逛灵隐市,真开心,不如步行吧,坐车太不过瘾了,很多东西只能看不能摸,很多店铺只看见店面,无法到里面去,而且街上人多车多,非常不方便。” 对于毕福星的这个议,大家一致赞同。 于是,五个人开始漫无目地地在灵隐市街道上走。 由于正值双休日,街道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很多靓女挎着精致的包,穿梭在各种时尚专卖店里头,很多少妇牵着孩子的手,漫步在儿童玩具店里,大大小小的商贩不停地吆喝…… 龙辰忽然看到一根电线杆上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办证联系电话xxxxxx,张先生。”于是笑着对毕福星说:“福星,看,打个电话给张先生,跟他联系合伙事宜。” 毕福星笑了:“呵呵,我要干就自己干,何必找人家合伙?” 毕福刚严肃地说:“在灵隐市捞偏门风险太大,你们不要动歪脑筋啊。” 谢天华道:“福刚,看把你吓得,难道看不出他们只是说笑吗?” 毕福刚道:“说笑倒是无妨,最怕说着说着便动手策划开张起来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正在这时,龙辰在一家小店铺墙壁上又看到一张白纸,这张白纸斜斜地贴在墙上,仿佛贴得很匆忙,纸上写着:“老中医专治男女不孕不育症,专治月经不调,白带过多……” 龙辰看得莫明其妙,于是问毕福星:“我只知道有金刚经、华严经、楞严经、阿弥陀经、无量寿经、六祖坛经,还有心经等等,怎么就没听说过月经?这月经究竟是什么经?而月经不调又是什么意思?” 其他四个人听到龙辰这番话,都愣住了。 还是毕福星反应快,他说:“你是个和尚,不知道月经我们可以解,所谓月经呢,即是女孩子每个月必须要念的经,月经不调的意思是女孩子每个月不按时念经。” 龙辰似懂非懂:“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我还是不明白。” 谢天华道:“你是男孩子,而且曾经是个和尚,刚刚还俗没多久,很多东西不明白的,要是你早就明白,那反而麻烦了。” 龙辰大奇:“此话怎讲?” 毕福刚道:“你们别在这里瞎掰了,小心误导人家童真少年。龙辰,日后工作稳定下来,我拿一本书给你看看,你自然就明白了,现在别谈论这些话题,别人笑话我们的。” 他们边说边走,不知不觉经过一家玻璃店铺门口,此时,正有两个工人抬着一大块透明玻璃板从店里出来,似乎是要将玻璃板装到一辆挖店门口的小货车里。 正在这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抢劫啊,抢劫啊!”声音惊恐万状,声嘶力竭。 前面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男子飞一般地朝玻璃店这边冲过来,他神色慌张,手里拿着一个女式挎包,由于慌不择路,没留意到正在抬玻璃板的两个工人,他径直朝两个工人中间冲过来。只听到“嘭”地一声闷响,那人结结实实地撞到玻璃板上。抬玻璃板的两个工人脚步趔趄,险些跌倒,最终还是稳住了脚步。 可是,奇迹出现了! 那个人不见了!那个撞到玻璃板上的年轻男子不见了,而透明玻璃板里面却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消失不见的那个年轻男子,他手里还是拿着那个挎包,此时正在玻璃板里面拼命捶打玻璃,神情惊恐。 五个人见状,大感惊异,赶紧跑过去看。只见玻璃板大约只有1厘米厚,而玻璃板里面的人却五官清楚,四肢完无缺,而且是立体的!只是跟普通人相比小了很多,只有一条小狗那么大。 这么薄的玻璃板,怎么能容得下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个人还在玻璃板里面拼命地捶打玻璃,从里面跑出来,他的一举一动,与常人无异。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喊叫着什么话,可是却没有人听见。他手臂上的青筋突起,血管也很粗,手上的汗毛历历在目。 龙辰惊讶到极点。 第137章 玻璃板里面的人 不仅仅是龙辰,同行的毕福刚、毕福星、谢天华和凌若蓝也一样惊异到极点。我看书还有抬玻璃板的两个工人,周围目击的人,匆匆追过来的人群和女受害人,凡是目睹这个过程的人,无一不为眼前发生的一幕震慑住了。 怎么这样? 1厘米厚的玻璃板怎么能容得下一个大活人? 而且大活人还在里面活得欢蹦乱跳的,举手投足,丝毫不见迟滞,扬眉眨眼,一点都不含糊,好像生活在一个没有厚度的平面空间里。 谢天华问:“为什么他在里面看起来并没有被压扁呢?而且还能上窜下跳。” 龙辰了,说道:“这个倒是容易解,你看电影的时候,屏幕不也一样是平面的?但是屏幕上的人不也一样活蹦乱跳?” 毕福刚道:“龙辰这句话极有道,可是电影毕竟是投影,利用人眼的残影补足间断的画面,而眼前的这个人却活生生在玻璃板里,没有任何辅助工具。” 毕福星道:“我觉得他并不是自己进去了,他也是无意中闯入,你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便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两分钟不到,这块玻璃板周窝经围满了人,自从那人进入玻璃板以后,那两个抬玻璃板的工人显然抬得很吃力,于是将玻璃板轻轻靠在货车车厢上,然后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地看着。 女受害人用手指着玻璃板,大声说:“看,我的包,他手里拿的就是我的包。” 旁观的人议论纷纷: “哇……,他怎么进去的?” “怎么有这种事?这玻璃板才多厚啊,怎么能容得下那么大的人?” “不可思议啊,真不可思议啊,要不是亲眼目睹,打死我也不相信世上竟有这种事。转载自我看” “怎么让他出来?打破玻璃吗?” “要是打破玻璃板,那个人跟着玻粱起变成无数碎片怎么办?” “是啊,不能打破玻璃板,得要个办法把他弄出来。” …… 玻璃板里面的人捶了一儿玻璃,看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觉得逃走无望了,于是干脆坐了下来,坐了一,干脆侧身躺下来,眼睛望着围观众人,一幅你耐我何的样子。 众人见他一儿跳,一儿猛捶玻璃,一儿坐下来,现在又躺了下来,所有活动都发生在一块透明玻璃板里面,除了这个人的位置,透明玻璃板的其他部份依然是透明的,而且透明度非常高,显然是一块品质优良的玻璃板,可以看得见玻璃板背面货车车厢上的污垢。 “闪开闪开,统统闪开……”两个人拨开人群,径直走到玻璃板面前。 是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一个手里拿着黑乎乎的警棍,另一个拿着对讲机。 两个警察看见玻璃板里的大活人,显然也吃了一惊,拿对讲机的警察对着对讲机喊:“唐队长,南京西街252号,长龙玻璃店这里出现重大情况,请马上过来。” 对讲机里有一个声音应了一下,便听到警笛声从对讲机里传出来,看来唐队长正开着警车往这边赶过来了。 警察问旁边的围观众人:“怎么回事?” 女受害人三两下挤到两个警察前面:“警官先生,玻璃板里面的人抢了我的包。” 拿对讲机的警察指着玻璃板问:“是不是他手里的那个女式挎包?” 女受害人赶紧说:“是是是,正是正是,我挎包里有手机一部,现金三千多元,还有的我身份证和驾照,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说!”拿警棍的警察不耐烦地问。 女受害人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警棍,似乎有点怕怕,她低下头,嚅嗫地说:“还有……还有一包卫生巾。” 龙辰就在人群中间,女受害人的话他当然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不免又犯嘀咕了:卫生巾到底又是什么玩意?好像女受害人对它甚是忌讳。唉,可能又是跟那部经书有关了。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个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玻璃板前面,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钻出来的,也没人知道他是谁,只见他年约三十来岁,中等个头,身材偏瘦,黑衣黑裤黑鞋黑袜黑胡子,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蕴藏着无数玄机。 两个警察对于这个神秘人的出现,似乎也颇为吃惊,拿警棍的警察职业病突然大发,手里的警棍直指着那个神秘人,质问道:“你是谁,从哪里来的?” 那个黑衣人似乎对警察的质问很反感,只见他狠狠地瞪了那个警察一眼,朗声说道:“警官先生,放下你的警棍,别对着我。” 拿警棍的警察可能一向横行惯了,受不了这几句话,当即怒喝道:“少废话,你是谁?把身份证拿出来!” 那黑衣人似乎也火了:“我再说一遍,请把你的警棍拿开,我最讨厌人家拿东西指着我。” 警察大怒:“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再说十遍都没用,你的身份证呢?拿出来!”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围观的人见势不妙,生怕两人打起来,自己无辜受伤,于是纷纷后退,原本被围得快要挤碎玻璃的人墙,忽然空出不少空间。 龙辰他们五个也随着人潮后退。 那黑衣人暴喝:“你先拿开警棍,身份证你要多少有多少。” 警察在这么多人面前当然不甘示弱,警棍依然指着那个黑衣人,也暴喝道:“你他妈的少废话,快拿身份证出来!” 龙辰忽然觉得眼前一花,定睛细看时,不知什么时候,警棍已经到了那个黑衣人手里。只见黑衣人双手握住警棍的两头,用力一拧,金属制成的警棍竟被他活生生拧成了麻花状,那黑衣人再一弯,麻花状的警棍便成了一个马蹄型。 黑衣人嘿嘿冷笑两声,随手把马蹄型警棍丢在脚下。 两个警察见状,连连后退两步,迅速掏出手枪,两把枪指着黑衣人,大喝道:“举起手来,抱头蹲下!” 正在这时,人群外面警笛声大作,人群纷纷让开,几个表情威严的警察走进人群,带头的警察长得有点富态,看来是一个头目。龙辰,这位应该就是刚才对讲机里所说的唐队长了。 唐队长见两个手下拿枪指着一个黑衣黑裤黑鞋黑袜黑胡子的男子,又见地上丢弃的马蹄型警棍,脸色大变,大喝道:“放下枪,你们这是干什么?周围那么多群众,你们看不到吗?” 两个警察乖乖放下手枪,插回枪套里。 第138章 黑衣人 唐队长问:“什么回事?” 被夺警棍的警察说:“队长,我们正在调查玻璃里面的人,此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我怀疑他跟此事有关,于是问他要身份证,可是他……”警察看了一眼地上的马蹄型警棍,说不出话来。o 唐队长看到透明玻璃板里侧躺着一个大活人,也吃了一惊,他用质疑的眼睛看了看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冷冷一笑,说道:“看我的身份证吗?” 唐队长点点头。 黑衣人二话不说,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递给唐队长。 唐队长接过身份证,念道:“赵雅琴,这身份证不是你的。”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女受害人忽然走到唐队长面前,说道:“这是我的身份证,我就是赵雅琴。” 唐队长问黑衣人:“她的身份证怎么在你身上?” 赵雅琴也质问道:“对呀,我的身份证明明在挎包里,而挎包还在玻璃板里面的那个家伙手里,怎么跑到你的口袋里了?难道你们是一伙的?” 黑衣人轻蔑地一笑,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唐队长:“那么,我跟他是不是一伙?” 唐队长接过身份证一看,愣住了:“高伟!” 刚才那个拿警棍的警察全身一震,匆匆忙忙掏出钱包,翻了起来,边翻边说:“我的身份证呢,我的身份证呢?” 唐队长将手里的身份证递给他:“给你,不用找了,东西早已经到了人家手里。” 原来那个拿警棍的警察叫高伟。 高伟接过队长递过来的身份证,满面狐疑地看着黑衣人,觉得这一切真是不可思议,自己的身份证明明在自己的钱包里,而钱包明明一直在自己裤袋里,而那个黑衣人跟自己根本没有接触,怎么钱包里的身份证跑到了他手里? 黑衣人又是轻蔑地笑笑,接着又从身上拿出一大叠身份证递给唐队长:“把这些身份证发给大家再说吧。” 唐队长看到他小小的口袋像个魔术师的口袋一样,居然装得下这么多身份证,不禁有些迟疑了。 黑衣人催促道:“怎么了,嫌麻烦啊?让我来发吧。” 只见他把把身份证往天空一抛,身份证像一张张扑克牌一样四下里散开,接着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可奇怪的是,这些身份证竟象长了眼睛一样,各自飞向自己的主人那里,人群顿时骚乱起来。 “怪事,我的身份证一直在我包里,怎么……” “我的身份证!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份证一直夹在我的钱包里呀。” “太神奇了。” “真不可思议。” “这个人一定魔法!” …… 大家个个拿着自己的身份证,议论纷纷,个个百思不得其解,毕福星、毕福刚、谢天华和凌若蓝也是一样,拿着自己本来一直放在袋子里的身份证发呆。 那些没带身份证在身上的围观者也明白眼前发生的事,都叹为观止。 龙辰赶紧把手伸进口袋里一摸,硬硬的卡片还在,拿出来一看,正是自己的身份证。奇怪,我的身份证怎么不被他拿去?龙辰心里着,转头看看那个黑衣人。见那黑衣人也朝自己看过来,当他们四目相对的时候,黑衣人似乎吃了一惊,刚才轻蔑的神态荡然无存。 这时,女受害人赵雅琴继续质问黑衣人:“我的身份证明明在挎包里,怎么到了你手上?难道你们是一伙的?说呀!” 黑衣人将目光从龙辰身上移开,盯着赵雅琴看了一儿,说出两个字:“笑话。” 唐队长说:“你给我解释清楚,大家的身份证怎么都在你的口袋里?” 黑衣人不屑地说:“凭什么要解释?” 凭着多年的经验,唐队长知道眼前的这位黑衣人绝非等闲之辈,心里早已经惮忌三分,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对方这么一顶撞,觉得很没面子,于是喝道:“好,带这位先生到警察局协助调查。” 跟唐队长一起来的几个警察正在动手,赵雅琴大叫:“等等……” 唐队长问:“怎么了?” 赵雅琴指着玻璃板里面的人,问道:“他呢?我的包还在他手上,怎么办?” 唐队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也许是他从警以来所碰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事。 原先拿着警棍耀武扬威的警察早已经焉了,其它警察见唐队长在场主持大局,也不便自作主张,个个看着唐队长,让他作主。 唐队长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看围观的人群,最后将目光定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转过头,都不他。 唐队长感到非常尴尬,用手指指玻璃板,指指黑衣人,又指指赵雅琴,大声命令道:“把他们全都给我带走。” 黑衣人脸上依然挂着轻蔑地微笑,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两个警察走过去抬玻璃板,谁知玻璃板竟抬不起来,两个人再次用力,玻璃板依然纹丝不动。于是再叫两个警察帮手,四个警察抓住玻璃板边缘,一齐喊“一、二、三……”,令人惊异的是,玻璃板竟好像生了根一样,还是纹丝不动! 这一下,所有在场的人更是目瞪口呆了,原来抬玻璃板的那两个工人觉得不可能,两人使了一个眼色,往前走几步,一左一右站在玻璃板两边,对那些警察说:“你们让开,让我们两个来吧。” 两个工人一使劲,脸色都变了,因为刚才明明还能抬得起来的玻璃板,现在竟纹丝不动! 如果说,黑衣人是这出戏的主角,其它人都是他的托,可是不可能连几个警察也是他的托啊?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唐队长无奈,又将目光盯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道:“哼!这就是你们警察一惯的腔调了,带走谁就带走谁,告诉你,别说玻璃板,就算是一张小小的卡片,要是我不让你动它,你绝对挪不动分毫,你信不信?”说着,黑衣人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卡片,随手扔在地上。 卡片像普通纸质卡片一样,从他手里飞出后,翻了几下身,轻轻巧巧地掉在瓷砖地面上,掉下去之后,由于气势未减,还翻了一个身。 一个警察就是不信邪,走过来弯腰便去捡那张卡片,谁知卡片竟像镶嵌在瓷砖上一样,竟捡不起来,他用手一摸卡片表面,大叫:“他妈的真邪门,卡片竟真的镶嵌在瓷砖上了。” 几个警察不信,纷纷跑过去看,并用手摸瓷砖上面的卡片,个个面如土色,吃惊地看着眼前神秘莫测的黑衣人。 唐队长脸色苍白。 第139章 进玻璃板里去抓人 这时,玻璃板里的那个抢匪竟乐得手舞足蹈,一幅庆灾乐祸的表情。 黑衣人见状,脸一沉,走过去喝道:“把包给我!” 玻璃板里的抢匪似乎听不见黑衣人的话,满脸疑惑地望着他。 黑衣人打了个手势,指指挎包,又指指女失主。抢匪总算弄明白了,然而,他非但不将挎包递出来,反而将挎包枕在脑袋下面,个人舒舒服服地又在玻璃板里躺了下来。 黑衣人冷笑了一下,猛地往玻璃板冲去,只听见““嘭”地一声闷响,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黑衣人不见了,仔细一看,原来竟钻进了玻璃板里面。 只见他在玻璃板里面揪住抢匪的衣领,将他了起来,抡起右掌“噼里啪啦”地搧了抢匪十几个耳光,只打得抢匪晕头转向,一缕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打完之后,黑衣人一手夺下挎包往外一扔,众人只见挎包从玻璃板里飞了出来,“啪!”地一声,掉在女受害人赵雅琴的脚下。 赵雅琴大喜,马上捡起挎包,翻看一遍里面的物品,看她喜不自胜的神情便知,东西一件都不少。 忽然,众人又觉得眼前一花,抢匪被黑衣人从玻璃板里面扔了出来,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黑衣人随后也从玻璃板里面跳了出来。 旁边的两个警察一前一后,迅速按住抢匪,并给他带上了手铐。 唐队长的脸色这才渐渐恢复红润,他微笑着对黑衣人说:“谢谢你的协助!” 赵雅琴也笑眯眯地对黑衣人说:“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黑衣人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扫了他们一眼,并不。 唐队长见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再呆下去只自取其辱,于是对旁边的警察说:“把抢匪押回警局。”两个警察押着抢匪,出了人群,往停靠在外面的警车走去。 唐队长又对女受害人赵雅琴说:“赵女士,麻烦你跟我到警察局录口。” 赵雅琴哑然道:“挎包已经拿回来了,东西一件不少,怎么还要录口?” 唐队长耐心地对她说:“不录口如何治抢匪的罪?” 赵雅琴指着黑衣人:“那么,这位先生呢?要不要请他跟我们一起走?” 唐队长道:“算了,我请不动他。” 接着他高声音对围观的人说:“走走走,大家都走开,没事了,没事了,别聚集在这里阻碍交通。” 原先拿警棍的警察从地上捡起被黑衣人拧成马蹄型的警棍,大声叱喝:“全都给我散开了,太阳这么大,天气这么热,小心中曙啊。” 长龙玻璃店的老板也出来赶人了:“走开走开,别影响我的生意,阿远阿辉,你们两个还站在这里发以呆,把玻璃抬到车上放好。” 两个工人赶紧将玻璃板抬起,往小货车上装,刚才还纹丝不动的玻璃板,现在又恢复了原来的重量,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满脸的困惑。 所有在场的警察和当事人都走了,可是聚集在长龙玻璃店门口的人群依然没散去,大家舍不得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黑衣人身上,每个人心里都有好多个疑问: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的,他是从哪里进来的?从天上掉下来?还是从地上冒出来?他怎么可以将一根金属警棍拧成麻花状,最后还折成马蹄型?他怎么可以在与他人没有接触的情况下,拿到别人放在口袋里的身份证?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有一张身份证还是在玻璃板里的挎包里;他怎么可以随意进出只有一厘米厚的玻璃板?在里面教训那个抢匪,并把他扔了出来;抢匪在慌忙逃跑的过程之中,为什么跌进玻璃板里?是谁做的手脚?难道正是眼前的这位黑衣人?他为什么这样做?他是谁??他怎么可以让一块普通玻璃变得重如泰山?他怎么可以让随意把一张卡片镶嵌在瓷砖上面?…… 这些所有未解之迷,将所有人的目光引向黑衣人。 龙辰的大部分疑惑跟别人一样,所不同的是:为什么自己的身份证不被拿走?当他和那黑衣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他看到黑衣人似乎吃了一惊,对于他的出现,黑衣人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 毕福刚道:“好了,我们走吧。” 龙辰道:“等等,好戏还在后头呢。” 凌若蓝凑近龙辰,在他耳边小声问道:“我看不出这黑衣人的路数,你呢?” 龙辰小声回答:“我也是。” 这时,黑衣人忽然向龙辰走过来,走到龙辰面前之后,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自我出道几年来,从未失手过,为什么我拿不到你的身份证?” 龙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身上似乎有一股强大的看不见的魔力,那是什么?” “你身上也一样。” “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的,你是从哪里进来的?你怎么可以在与他人没有接触的情况下,拿到别人放在口袋里的东西?你怎么可以将一根金属警棍拧成麻花状,最后还折成马蹄型?你怎么可以随意进出只有一厘米厚的玻璃板?你怎么可以让一块普通玻璃变得重如泰山?你怎么可以随意把一张卡片镶嵌在瓷砖上面?” 黑衣人笑了:“你知道?” 龙辰点点头。 黑衣人环顾四周人群,目光盯在最前排的一个小女孩身上,只见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短袖衬衫,瓜子脸,长得很是耐人寻味,她手里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没有人知道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黑衣人对那个小女孩说:“小妹妹,借你一个桔子用用,不介意吧?” 他怎么知道袋子里装的是桔子?围观众人鼓噪起来。 小女孩的脸马上红了,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大家马上发现,黑衣人手里凭空多了一个大桔子。大家顿时欢声雷动。需知,黑衣人距离小姑娘最少三米多远,伸手是够不着的,可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到了小女孩装在黑色塑料袋里的桔子。 黑衣人把桔子递给龙辰。 龙辰接过桔子下意识地掂了掂了知道是普通的大桔子。 黑衣人又将大桔子拿过去,双手手掌包住大桔子一两秒钟,当他双手手掌摊开时,奇迹出现了:只见他左掌掌心托着一个去了桔皮的桔子,右手手掌托着一个大桔子,显然正是刚才的那个。 黑衣人将左手掌心的桔子递给龙辰:“你吃吃看。” 龙辰犹豫了一下,拿起桔子,掰开,掰下一瓢放进嘴里咀嚼起来,没错,正是普通的桔子。 黑衣人用咨询的目光看着龙辰。 龙辰点点头。 第140章 街头魔术 黑衣人又将右手手掌心里的那个大桔子递给龙辰。 龙辰接了过来,心里大吃一惊,因为他发现这个大桔子竟是轻飘飘的,跟刚才沉甸甸的大桔子不同,莫非?黑衣人在不破坏桔皮的情况下竟将桔子里面的实心取了出来,而桔皮竟完好无损? 到这,两只手一掰,大桔子被掰开了,里面果然是空空如也! 众人明白是什么回事了,顿时掌声雷动。 掌声过后,围观人群热情高涨,人们纷纷扯开喉咙惊呼:“天啊,传说中的街头魔术,今天终于有幸目睹了,真过瘾!” “比美国的riss还要厉害。” “日本的yri也不过如此。”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对,再来一个!” “强烈要求再来一个!” …… 观众狂欢起来,个个振臂高呼,人挤人,人推人,场面几度失控。 黑衣人面对热情的观众,似乎颇为得意。过了一儿,他挥一挥手,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他的双手好像充满了魔力。 黑衣人又对那个小女孩说:“小妹妹,再借你两个桔子用用,不介意吧?” 小女孩兴奋地说:“不介意,不介意,袋给你都行。” 黑衣人手一挥,两个桔子凭空出现在他的手掌心,两个桔子,一大一小,大的比小的大很多。 黑衣人将小桔子递给毕福星:“你把桔子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用手捂紧。” 毕福星兴致勃勃地照办了。 黑衣人又像刚才一样,双手手掌包住大桔子一两秒钟,当他双手手掌摊开时,奇迹并没有出现了,还是原来的大桔子,观众正纳闷时,黑衣人问毕福星:“你口袋里的桔子呢?” 毕福星忽然觉得手按之处空空如也,暗叫不好,手伸进口袋一摸,脸色变了。 黑衣人再问:“你口袋里的桔子呢?” 毕福星道:“不见了!奇怪,我明明按得紧紧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黑衣人将自己手掌心的大桔子还给小女孩:“谢谢你,两个桔子都还给你了。” 小女孩一愣。 黑衣人说:“你掰开大桔子看看。” 小女孩迟疑地掰开大桔子,脸色大变,在她旁边的人看得非常仔细,有人惊呼:“天啊,小桔子在大桔子里面!” 大家于是纷纷垫起脚尖,伸长脖子朝小女褐里张望,果然看到小桔子就在被掰开的大桔子皮里面▲大桔子里面的桔子肉竟不翼而飞了! 观众几近疯狂。 黑衣人又一挥手,全场又马上鸦雀无声。 只见黑衣人对小女孩说:“小妹妹,谢谢你的配合,现在你马上将你手里的黑色塑料袋扎紧,最好打个死结。” 小女孩照办了。 观众们知道下一场表演又开始了,只不是没有人猜到这个黑衣人这次又带给大家什么样的惊喜,个个静静地看着小女孩绑塑料袋的动作。 由于紧张,小女孩满脸通红,双手哆哆嗦嗦的,好几次都无法将塑料袋口打结,旁边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女孩子动手帮她,这才好不容易绑好了。 龙辰早就留意到帮她的那女孩子一直站在小女涸边,刚才还不时耳语,她们一定是一起的。 黑衣人见小女孩在身边朋友的帮助下,好不容易绑好塑料袋,这才对她说:“小妹妹,你们赶快回家吧,越快越好,千万别回头,另外,抓紧手里的袋子,不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都不能打开,一定要回到家才能打开,知道吗?” 小女孩拼命点头。 黑衣人催促道:“快走吧,记住:抓紧手里的袋子,不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都不能打开,一定要回到家才能打开,千万千万要记住了。” 小女孩见黑衣人如此郑重其事,脸都吓青了,拼命点头,然后拉着身边的朋友,挤出人群,走了。 围观的众人猜黑衣人可能不表演了,这才打发小女孩回去,只是他为什么千叮万嘱她务必抓紧口袋,回到家才能打开,这到底又是哪门子高级魔术? 大家都不肯散去,又有人开始鼓噪着要黑衣人再表演。 黑衣人不出声,静静看着全场观众。 忽然有人说:“我们给这位先生以热烈的掌声,请他再表演一个好不好?” 全场顿时掌声如雷,个个振臂高呼:“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对,再来一个!” “强烈要求再来一个!” …… 人群鼓噪了好一阵之后,黑衣人又是一摆手,全场再次鸦雀无声。 黑衣人说:“在场的各位刚才都看过好几场精彩的表演了,是不是应该付点辛苦费了?” 听他这么一说,全场马上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说:“原来是江湖骗子,没劲。” 也有人说:“我还以为是免费的,原来竟是收费表演,真不要脸。” “不知他要收多少钱呢?” “反正我站在外面,看得不是很清楚,这钱怎么给?” “是啊,第一排多给点。” “不给又如何?难不成他要动手抢?” “你还别说,你刚才没看见吗?身份证的事。” “对呀,你不说我还忘记了。” 于是开始有人翻自己的钱包,接着听到有人惊呼:“天啊,我口袋里怎么少了1块钱?” 听到有人这样喊,心急的人便纷纷掏钱包数钱,稍微谨慎一点的,便跑到人少一点的地方稍稍地数,边数还边东张西望,生怕被坏人盯上。 人群渐渐骚乱起来了,有的大喊:“我也是。” “我也少了1块钱。” “我少了两张五块,也是1块钱。” “这是谁干的?” “还能是谁干的,肯定是……” “咦!人呢?那个黑衣人呢?” “黑衣人不见了。” “是啊,他刚刚明明还有这里,怎么就不见了呢。” “这里被围得水泄不通,他怎么不见了?” “这有什么奇怪,他的出现还不是一样莫明其妙?” “对哦,这人着实可恶,我们只看了点,便收我1元,太黑了!” “可不是,我脚尖都垫得发疼,只看到他的脸,他就收我1元,可恶!太可恶了。” 人们议论纷纷,都觉得受骗上当了,个个在那里捶胸顿足,后悔不已,刚才还兴高采烈地大喊着要人家再表演一个,现在却不住口地咒骂。 毕福刚拉了拉龙辰:“走吧,我们走吧,呆在这里已经没意思了。” 第141章 神出鬼没 龙辰问:“你的钱没少吧?” 毕福刚道:“我应该不能幸免了,不过看了这么精彩的表演,只花1块钱,值!” 谢天华摸摸口袋,脸上有些尴尬。 凌若蓝问:“天华,怎么了?你的钱也……” 毕福星哈哈大笑:“这回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吧?” 毕福刚也说:“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龙辰意,也禁不住笑了。 凌若蓝还不知道谢天华的老本行,听不懂他们的话,她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不解地问:“你们笑什么呀?有什么好笑的?” 大家听到凌若蓝这么一问,笑得更是厉害,个个对着谢天华挤眉弄眼。谢天华更加尴尬了,生怕凌若蓝知道自己的老本行之后,对自己有成见,她本就是一个惹不起,也躲不起的棘手人物,要是让她知道,那还得了? 于是谢天华沉下脸来:“大家不要笑话我了,你们还不是少了钱?怎么就只笑话我一个人,你们是不是让我跟若蓝闹矛盾啊。” 听到谢天华这么一醒,大家这才收住笑。 毕福刚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别笑了,继续往前走吧,以后分别进了工厂做事,就很少有机在一起逛街了。” 此时,艳阳高照,刚才大家只所以甘愿冒着辣的太阳,完全是被黑衣人匪夷所思的表演所吸引,现在主角既然已经走了,热闹便看不成了。大家自然很快便散开,各忙各的事去了。 原本人头簇拥的长龙玻璃店门口,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龙辰、毕福星、毕福刚、谢天华和凌若蓝五个人继续沿着大街往前走。 他们经过一间冷饮店门口时,毕福刚说:“天气太热了,我们又走了这么久,不如到里面坐坐。” 大家当然乐意,于是,毕福刚推开冷饮店玻璃门,一阵凉爽的风从里面吹出来,龙辰只觉得全身有说不出的舒服。 里面非常凉快,几个墙角分别放着高高的两空调,一阵阵白雾从空调的出风口处吹出来。 顾客不是很多,只有稀稀落落的几对小情侣在角落位置里喁喁细语,不时发出吃吃的甜笑声。 看到一下子来了五个顾客,身穿冷饮店服务服饰的一个漂亮女孩子笑吟吟地迎面走来,热情地说:“各位随便找个位置坐。” 龙辰、毕福星、谢天华和凌若蓝第一次到这种地方,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眼睛望着毕福刚。 毕福刚带着大家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两边桌子各坐两个,龙辰和毕福星坐一边,谢天华和凌若蓝坐另一边,毕福刚则随手搬过一张椅子,坐在侧面。 龙辰只觉得里面凉风阵阵,全身的热气正慢慢消退。 四周环顾了一下,发现这家冷饮店的布置非常精致,窗明几凈,墙壁、桌椅、瓷砖地板和石膏吊顶的颜色都得相当完美,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饮料味道。坐在这个位置,透过密封的玻璃墙,可以看到热闹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以及缓缓驰过的车辆。隔音效果也相当好,热闹的大街仿佛是一场无声电影。 大家坐好之后,服务拿着一本单子走过来:“各位需要点什么呢?” 毕福刚拿起摆在台面上的冷饮价目表,扫了一眼,问道:“你们喝点什么?” 毕福星道:“老弟,反正是你请客,大家都听你的,你点什么大家喝什么。” 毕福星这句话是大实话,因为他们几个第一次到大都市,第一次进大都市的冷饮店,价目表上琳琅满目的东西见都没见过,怎么选择? 毕福刚意,对服务说:“好吧,那就来,两个花式刨冰,两个雪花酪,五个冰粥,五个冰淇淋,三个珍珠奶茶,再来一个泡沫红茶。” 毕福刚话音刚落,服务已经填好单了:“各位稍坐一坐,休息休息,东西马上端上来。”说完正要走开。 “等等,再加一个花式刨冰。”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大家都被这个声音吓了一大跳,这才突然发现毕福刚身边多了一个中年男人,他大约三十来岁,中等个头,身材偏瘦,黑衣黑裤黑鞋黑袜黑胡子,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出现,拧警棍,玩身份证,进玻璃板里人,将卡片镶嵌在地板瓷上,耍桔子魔术,后来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消失不见的那个黑衣人! 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从哪里进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毕福刚旁边,直到他开口说话,大家这才突然发现了他的存在。 这才是真正的神出鬼没! 毕福刚问:“你怎么跟着我们?” 黑衣人看都不看他,眼睛盯着龙辰,缓缓说道:“自我出道几年来,从未失手过,今天算是遇到高人了,我又岂能失之交臂?” 龙辰笑了笑,说道:“今天的桔子太贵了。” 黑衣人听了龙辰这句话,笑了,他笑得很开心,那神形,好像挖到了宝藏一样。 谢天华不解地问:“你们俩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迷?我怎么听不懂?” 毕福刚道:“你当然听不懂,我也是了一儿才懂。” 谢天华问:“什么意思?” 毕福刚道:“你刚才这位先生对小女孩说的话:‘抓紧手里的袋子,不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都不能打开,一定要回到家才能打开,千万千万要记住了’。” “是啊,我当时也觉得莫名其妙,就是不明白他要耍什么魔术。” “后来呢?” “后来小女孩子跟她的同伴赶紧走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这位先生……向大家要钱。” “要到了没有?” “没人给他。” “然后呢?” “然后……然后……大家纷纷发现自己口袋里的钱少了1块……,啊!我明白了,钱到了小女孩的袋里!可是她袋子里的桔子呢?” “在这里。”黑衣人说完,将一塑料袋桔子放在台面上。 魔术师果然是魔术师,行为举止永远出乎意外。 五个人一齐盯着黑衣人。 这时,饮料陆陆续续端来了。 黑衣人也不客气,用匙羹舀了一把刨冰,放进嘴里大嚼起来,嚼得“吱咯吱咯”地响,旁边的几个人听到这声音,不禁皱起眉头。 这声音实在太难听了,龙辰只觉得全身发颤,骨头发酥,头皮发麻,牙齿发酸。 “好吃,好吃,好爽好爽!”黑衣人边吃边赞叹不已。 黑衣人吃了一儿,忽然停住了,诧异地说道:“咦!大家都看着我干吗?我吃东西你们能饱吗?吃啊,大家一起吃啊,再不吃就凉了。” 刨冰本来就是冰的,还怕凉?龙辰忍住笑。 第142章 斗法 大家这才拿起面前的饮料,喝了起来。 黑衣人看着龙辰,说道:“以后大家便是朋友了,我先自报家门,我叫夏雨,夏天的夏,下雨的雨。“ 龙辰道:“夏先生,幸幸,我叫龙辰,龙王的龙,日月星辰的辰。” 夏雨乐呵呵道:“原来是龙先生,久仰久仰。” 龙辰心:久仰?!我们素未平生,我也不是什么大名人,难道仰的是日月星辰,必如此。 夏雨道:“刚才在外面不方便讲话,这里人少,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嗯,我也很仰慕夏先生你那神出鬼没的功夫。” “自我出道几年来,从未失手过,可是今天在长龙玻璃店门口,却拿不到你的身份证。后来,我向在场的每个人拿了1块钱,明明看见你口袋里有三张1块,两张5块的零钱,可就是拿不到。” “哦?!” “你身上有一股强大的看不见的魔力,它让我无法靠近,不知那是什么?” 龙辰喝了一口泡沫红茶,心里盘算着如何应付他。 夏雨见龙辰面有难色,便道:“要是龙先生不愿回答,我也不便强求,大家就算交个朋友吧,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说着递给龙辰一张卡片。 龙辰接过卡片一看,发现卡片正反两面竟是空白的!一个字都没有。 龙辰不解地望着夏雨。 夏雨似笑非笑地望着龙辰。 这里,梅姑冰冷的声音在龙辰耳边响起:“臭小子,人家在考验你啊。” 龙辰赶紧在心里问:“梅姑,卡片上写什么字,我为什么看不见?” 梅姑轻蔑地笑了一下:“这根本就是一张空白的卡片,一个字都没有,你当然看不见了。” 龙辰着急地问:“现在怎么办?” 梅姑恶狠狠地说:“姓江的,在我面前玩花样,有你好看!” “什么,他不姓夏吗?” “你向卡片吹一口气,然后再看看。” 龙辰依言向卡片吹了一口气,再定眼看时,却见卡片上现出三个手写字:“江一帆”,只见字形工,笔迹清秀,显然是女子手笔,三个字下面有一行阿拉伯数字17158,龙辰愕然了。 梅姑冷笑道:“把卡片还给他,并告诉他,他不叫夏雨,叫江一帆。” 龙辰意,把卡片递给黑衣人,黑衣人接过卡片一看,脸色大变:“龙先生果然高人,居然知道江某的真名。” 龙辰见这一招果然镇住了他,于是信口开河道:“江先生真开玩笑,我怎么不知道呢?我还知道很多跟你密切相关的东西,比如:你的经历,你的法,你的等等,要不要我一一说出来?” 江一帆大骇:“读人术!只要运行读人术,就可以在瞬间将对方的所有相关信息读取出来,包括他的经历,他的法,他的,以及他本人不知道,但跟他密切相关的东西。难道龙先生竟读人术?” 龙辰笑笑不答。 江一帆两眼直发光:“据说在这个世界上,读人术的人屈指可数,龙先生这么年轻居然读人术,莫非遇到了高人?难怪龙先生身上有一股强大的看不见的魔力,让我无法靠近,果然是高人。” 龙辰低下头,又喝了一口泡沫红茶。 江一帆盯着龙辰看了半晌,满脸钦佩。孤傲的人遇到比自己强的高手,总是自觉矮人三分,现在的江一帆就是这样。 谢天华早就满脑子疑问,只是刚才插不上嘴,如今看到有机可乘,于是赶紧问:“江先生,请问一下,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1厘米厚的玻璃板里,竟然可以容纳得下一个大活人?还有,为什么你可以自由进出玻璃板,而那个抢匪显然是身不由己,抢匪在慌忙逃跑的过程之中,为什么跌进玻璃板里?是你做了手脚吗?;还有,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你是如何挤进去而不让人家看见?你怎么可以将一根金属警棍拧成麻花状,最后还折成马蹄型?你怎么可以在与他人没有接触的情况下,拿到别人放在口袋里的身份证?你又是如何将一块普通玻璃变得重如泰山?还有,你是怎样随意将一张卡片镶嵌在瓷砖上面?……” 听了谢天华这一连串问题,江一帆沉思了一儿,反问道:“你知道‘维’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吗?” 谢天华不解地问:“哪个维?” 江一帆说:“维持的维。” 谢天华问:“你是指维的汉语解释还是什么?” 江一帆道:“不是,是关于时空方面的。” 谢天华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这方面我不懂,但是……,这个维字跟我的问题有关吗?” 江一帆道:“当然有关。” 这时,毕福刚忽然插嘴道:“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我略知一二,在这里,‘维’是一种度量。” 江一帆看了他一眼,说道“好,那我问你,你知道维吗?” “维没有长宽高,只是单纯的一个点,比如奇点。” “一维呢?” “一维只有长度,是线性世界。” “二维呢?” “二维只有长宽,是平面世界。” “三维呢?” “三维有长宽高,就是静态的立体世界,也就是我们肉眼看到的现实空间世界。” “四维呢?” “四维就是在三维空间坐标上,再加上时间,时空互相联系,就构成四维时空。” “不错,我们日常生活所及的‘四维空间’,就是指爱因斯坦在他的《广义相对论》和《狭义相对论》中及的‘四维时空’概念。简单地说,维是点,一维是线,二维是面,三维是静态空间,四维是动态空间。” “是的,但是这个问题跟刚才天华问你的问题有关吗?” “当然有关,你听我慢慢道来:根据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特别是其中出的钟慢尺缩论断。当一个物体运动速度接近光速时,物体周围的时间迅速减慢、空间迅速缩小。当物体运动速度等于光速时,时间就停止、空间就微缩为点,也就是说出现零时空。当物体运动速度超过光速时,时间就出现倒流即所谓负时间;空间也相应回到过去空间,也就是所谓的负空间,这时该物体就进入了负时空,即时光倒流,从而该物体就实现了瞬间移动。” 时光倒流和瞬间移动,这两个概念一出来,在座的各位马上竖起耳朵来,只有凌若蓝一个人默默地,一勺一勺地舀着刨冰慢慢吃,女人似乎对男人的这种话题丝毫不感兴趣。 毕福星性子最急,催促道:“继续讲下去呀。” 江一帆又用匙羹舀了一勺刨冰,放进嘴里“吱咯吱咯”地大嚼起来。 第143章 五维术 谢天华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将速度高到超光速就可以实现时光倒流和瞬间移动了。|” 江一帆道:“论上是这样没错,可是却永远无法实现。” 谢天华问:“为什么?” 江一帆道:“这里靠的是什么?是速度,别的因素我们暂时不去考虑,光是为了推动和维持这个超光速,所需要的能量就已经大得不可思议了,再说,我们是血肉之躯,要坐在一个特制的容器里,好好保护才行,否则一加速,强大的表面摩擦马上将我们化为灰烬……” 毕福刚笑道:“我还以为有什么突破了呢,原来还是教科书上的那一套。” 江一帆诡谲地一笑道:“没错,很多人研究到这一步就无法再深入了,虽然此路不通,但并不代表其它路也不通。” 毕福刚问:“还有哪条路?” 江一帆得意地说:“捷径。” “成功了吗?” “我今天的表演,你们都在场,你说成功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这还用问,当然成功了,可是他怎么成功呢?他走的是哪条捷径? 谢天华问:“请问走哪条捷径?” 江一帆微微一笑,把头朝龙辰摆一摆,说道:“你知道就问他吧。” 谢天华不解地问:“他怎么知道?” 江一帆道:“他怎么不知道?读人术的人怎么不知道?” 江一帆说得对,凡是读人术的人,只要运行读人术,就可以在瞬间将对方的所有相关信息读取出来,包括他的经历,他的法,他的,以及他本人不知道,但跟他密切相关的东西。既然如此,江一帆知道的东西,龙辰当然知道。 可是江一帆根本不知道:读人术的是梅姑,而不是龙辰! 龙辰看到人家将皮球踢给自己,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说了你们也做不到,还是不说的好。” 江一帆哈哈大笑:“龙先生果然厉害,不错,所谓行有行规,很多东西是不可以到处乱说的。” 龙辰笑笑,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不知道!转念一,又觉得有点心痛,唉,要是梅姑肯教我读人术,哪怕拿我到的所有法术进行交换,我也心甘情愿。 毕福刚问:“江先生,你可以进入第几维?” 江一帆伸出手掌,摇了摇。 毕福刚惊道:“五维?!五维时空?!” 江一帆微笑着点点头:“我们叫‘五维术’。” 毕福刚道:“我知道五维时空就是第五次元空间,出五次元空间论的美国女科家莉萨蓝道,她挑战爱因斯坦出的时间加上空间的四次元结构,出‘五次元空间’的说法,她认为应该存在看不到的五维世界。这个说法也在论上证实时光隧道的存在。但是蓝道博士表示,要进行穿越时空之旅还很难。哈佛物博士莉萨蓝道表示,‘因为人类目前还没有能力离开生存的三次元世界’。神秘五次元世界如果存在,存在地球上的更多密码也将被一一解开。难道你……?“ 江一帆笑而不答。 谢天听不明白:“进入五维时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比如进出厚度只有1厘米的玻璃板等等。” 毕福刚问:“现在我给你一纸和一支笔,你就可以在这张纸上随意发挥,写什么就写什么,画什么就事什么,什么时候写什么时候画都是你自己说了算。” 谢天华更胡涂了:“你越扯越远了,什么写写画画的,这跟我问的问题又有何关联?我还是听不明白。” 毕福星眼睛一亮,大叫道:“我知道了:进入更高维以后,便可以在低维上做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了,纸的表面是二维的,我们生活在四维,我们当然可以在二维的纸面上为所欲为了。江先生,是不是这样解?” 江一帆道:“不错,所以很多事情在站在高维的角度来看,觉得所当然,不足为怪,而站在低维的角度来看,则百思不得其解。” 龙辰心里暗暗叹道,当年读书的时候,看到书上写“爱因斯坦曾经说:空间”间和物质,是人类认识的错觉。”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总算彻底弄明白了。 这时,江一帆忽然将那张卡片递给龙辰,说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龙先生什么时候有空请打电话给我,我们俩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龙辰一愣,心:奇怪了,怎么江一帆也跟白云归一样,都跟我单独聊聊?罢了,我还是接下卡片再说,反正永远没时间便是。到这,马上接过卡片,说道:“好的,没问题。” “请问龙先生,方不方便给我你的联系电话?” “不好意思,我刚到灵隐市不久,还没有手机。” “哦,这样啊,没关系,记得有空的时候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哦。” 江一帆说完,站起身来正要走,毕福星忽然道:“江先生请等一等,还有一个问题请教你。” “什么问题请讲。” “刚才的场面,最少有几百号人,一人1元,好几千块钱啊,你怎么都给了那女孩?”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自己留一些?” “是啊,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江一帆笑了笑,指指龙辰,对毕福星说:“你问问你的朋友吧。” 毕福星把脸转向龙辰。 龙辰道:“如果是我,我也一分都不要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凭的是感觉,我觉得这种钱是不能要的。” “江先生,你是不是也……,咦!江先生呢?” 江一帆忽然不见了,他坐的位置空空如也,椅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挪到旁边的桌子前面去了,好像江一帆不曾来过一般,几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当他们走出冷饮店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但是大街上依然热得像个大蒸笼。 谢天华道:“哇……,大城市有空调多好,要是在圣谛镇,这么热的天,只有躲在树荫底下乘凉了。” 毕福刚道:“现在天快黑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公园那边把车开过来。” 说完,随手拦下一辆的士,绝尘而去。 龙辰、毕福星、谢天华和凌若蓝站在路边等待毕福刚。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只见大街上人来车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很多背着挎包的青年男女从他们身边匆匆擦肩而过,身上的汗臭味和香水味夹杂着汽车尾气的臭味,再加上冷饮店里散发出来的甜品味,将空气混合得污浊不堪。 大城市的环境如此,大城市的人是否也如此呢? 第144章 银座超市 凌若蓝皱眉了皱眉,说道:“怎么大城市的街道那么臭,还是乡下的空气好啊。o” 谢天华附和道:“是啊,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呢。” 毕福星道:“慢慢就适应的,不适应就只好回乡下去了。” 看着眼前缓缓移动的大大小小的车流,以及花花绿绿行色匆匆的人流,龙辰忽然明白了什么叫“滚滚红尘”,不到自己鬼使神差般从幽静的圆月寺来到了喧嚣的灵隐市,这个过程,时间之短,变化之快,反差之大,令龙辰不知所措,感到恍若隔世般不真实。 都说人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可是在龙辰看来,可主宰的地方实在有限,人的命运倒像是水里的浮萍一样,身不由己。看看身边的毕福星、谢天华和凌若蓝,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百无聊赖中,龙辰举目四顾,忽然瞥见不远处一堵灰墙上贴着一张醒目的白纸,白纸上写了一些字,但是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于是走过去看,发现竟是一张警方张贴的通缉令,纸张明显变色,看得出已经贴了很久,通缉令上写着: ------------------------------------------------------------------------------------ 通缉令(a级) 公缉[年]号 年1月-8月,灵隐市发生一系列恶性杀人案件。经工作认定,作案嫌疑有以下特征:男,二十岁左右,身高17米左右,身材高大偏瘦,面容苍白,脸部和手部有明显的疤痕。 公安机关将对准确线索的公民给予5万元奖励。发现线索举报的公民,请拨打报警电话,或向当地公安机关报警。 凡知情不报、包庇或窝藏犯罪嫌疑人的将依法追究其刑事责任。 公安部 年12月25日 ----------------------------------------------------------------------------------- 龙辰看完这张通缉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啊,这个嫌疑人的特征怎么跟我差不多?不同的只是我的脸部和手部没有明显的疤痕,其它诸如:身高,年龄,身材,面容都很像。 龙辰看看四周,见来来往往的行人只顾走自己的路,没有人特别留意他,于是赶紧走回到毕福星他们这边,和大家一起站在街边等毕福刚。 等了很久,终于在街道那头看到毕福刚的商务车夹杂在车流中缓缓驶过来。 大家上了车之后,毕福刚马上启动车子,继续往前开,他边开边说:“刚才差点忘记了一件事。” 毕福星问:“什么事?” 毕福刚道:“后天你们就要分别上班去了,东西一件都还没有买呢。” “到哪里去买?” “前面就是银座超市,我们去那里吧。” 龙辰惊讶道:“银座超市?银座,那不是日本的一个地名吗?难道是日本银座的人在这里开了间超市?” 毕福刚笑笑道:“那倒不是,银座大超市的老板是地地道道的灵隐市人,他非常出名,他名下的商业集团涉及好多行业,零售业,餐饮业,房地产业,高科技产业等等,银座超市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他为什么取这样一个名字?” “你觉得这名字怎样?” “这名字不错,一听就永远记住了,而且还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异域风情。” “这就对了,人们跟你一样,就吃这一套,喜欢带点洋气的名称,比如什么欧莱派斯,什么纽西兰,还有什么欧陆风情东方巴黎等等。” “看来,命名是一门高深的问。” “是啊,公司命名和产品命名都很重要,名称就像一个人的名字一样,好的名字让人有亲切感,不好的名字让人产生厌恶感,名称要有亲和力,不生僻,易记,且没有歧意……” “福刚,你怎么好像什么都懂,不管讲到什么,讲到哪一方面,你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那还用说,我们做研发的,要懂很多别人不懂的东西,这样思维才广泛,设计出来的商品才具有市场价值,否则永远跟在别人后面跑。” 在大城市的大街上开车真是心吊胆,前后左右都有车,车与车之间的距离不超过5厘米,自己的车被夹在中间,要是方向盘稍微偏一点,或者开得快一点,又或者紧急剎车,一定碰到周围其它车。还好毕福刚驾驶技术很好,虽然他一边开车一边跟大家聊天,但是他控制车速与距离却拿捏得恰到好处。 龙辰心,看来以后我还要开车才行。 虽然说超市就在前面,可是居然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银座超市北门。 此时,夜幕降临了,天空中灰蒙蒙的一片,所有路灯已经全部打开,大大小小的商场、超市与及便利店都开了灯,到处明晃晃的,亮闪闪的,大路两边的绿化树上霓虹灯闪着迷人的光,真是火树银花的世界。 大城市的夜景永远比白天迷人。 毕福刚将车子开到超市地下停车场,从地下停车场乘坐电梯上到超市。 在入口处,毕福刚吩咐大家各推了一辆购物车,一行五个人四辆购物车浩浩荡荡穿行在货架之间。他们都是刚从乡下来的,从没见过大场面,一下子就被眼前豪华超市的宏伟气势所震撼了:只见高高的货架上商品琳琅满目,超市内人来人往,一辆辆装得满满的购物车擦身而过,有的拖家带口,有的勾肩搭背,三五成群地在超市里闲逛着,看到满意的商品便往购物车里丢,好像东西不用钱一样。 这里的一切跟圣谛镇反差实在太大了,龙辰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 毕福刚则不断地往这四辆购物车里丢东西,大到枕头棉被等等大件的床上用品,小到牙刷牙膏洗脸毛巾洗衣粉等等,凡是生活必需品的,看见就往购物车里丢,且每一种商品都要了四份,分别丢在四辆购物车上。只一儿工夫,四辆购物车已经满得装不下了,毕福刚这才带着大家慢慢往收银台方向走去。 在收银台结算的时候,只见毕福刚从包里拿出一张小卡片,交给漂亮的收银台工作人,那位靓女拿着卡片在收银台上一个小小的设备上划了一下,然后叫结福刚输入密码,毕福刚左手掌罩住按键,右手在下面快速按了几下,不一儿,收银台上面的打印机打出一条长长的物品清章。 毕福刚收下纸条,大家推着装满东西的购物车跟在他后面坐电梯往地下停车场。 第145章 杀人狂魔 在电梯里,龙辰悄悄问毕福刚:“福刚,我们好像还没付钱耶。” 毕福刚道:“付了,没看到刚才我刷了卡,打了单吗?要不是付钱,东西怎么能拿得出来了?” “刷卡?那是什么卡?” “信用卡。” “这么小的卡上怎么有钱?” 几句话还没说完,电梯已经到了地下停车场,毕福刚对大家说:“你们要好好习,这些东西以后你慢慢接触到的,在外面生存所需要习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慢慢来吧。” 龙辰忽然觉得:在灵隐市,自己就象一个三岁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看来以后还有很多很多东西需要接触,需要习。 回到家后,大家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收好,七手八脚地弄好饭菜,吃完饭后,时间还早,大家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 龙辰忽然起那张a级通缉令,于是问毕福刚:“福刚,我今天在街边等你的时候,看到墙壁上贴了一张a级通缉令,上面写在年1月-8月,灵隐市发生了一系列恶性杀人案件,公安机关还对准确线索的公民给予5万元奖励。还写着:凡知情不报、包庇或窝藏犯罪嫌疑人的将依法追究其刑事责任。这到底是一桩什么的案件?” 毕福刚道:“唉!别了,一起这个案件,我全身就不舒服。” 毕福星问:“老弟,什么案件?说来听听,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 谢天华也马上来了兴致,将目光从电视机屏幕上移开,盯在毕福刚的脸上,满脸的期待。只有凌若蓝好像没听见一样,依然兴致勃勃地看电视连续剧。 毕福刚见大家兴致盎然,似乎都对这个案件充满了好奇,了一儿之后,说道:“也好,我讲一讲这个案件,好让大家以后多多防。” 说完,拿起茶几上的摇控器,将电视音量调小了些:“去年,灵隐市是在恐怖中度过的。” 谢天华问:“怎么回事?难道灵隐市遭到恐怖袭击?” 毕福星制止他:“天华,别打岔,让他慢慢讲下去。” 毕福刚的口才一向很好,他的话匣子说打开就打开了:“去年1月份的时候,有人在灵隐市东胜区的一座荒山脚下发现一具尸体,死者是中年男性,被人头朝下倒吊在一棵树上,头部距离地面大约5厘米,颈部动脉被人用利刃割开,血液流动的痕迹沿着耳根往下到头顶,头顶的头发都被凝固的血液定住了。但奇怪的是,头部下面的地面一点血技没有!周尾没有发现任何血迹,据推测,这是一起恶性的放血致死案件。” 听到“放血致死”这四个字,大家不由得毛骨悚然,就连凌若蓝也关掉电视机,侧过头专心听起来。 毕福星问:“后来破案了没有?” “当然没有,因为作案的人非常狡猾,竟然不留下任何线索。” “有没有确定凶手的作案动机?比如:是谋财,还是情杀,或者是仇杀。” “公安人经过慎密排查,最后断定既不是谋财,也不是情杀,更不是仇杀。” “那是什么?一个人杀死一另一个人,一定有杀人动机。” “是的,但没有人能确定他的杀人动机。” 凌若蓝道:“这个凶手怎么这么古怪,既不是谋财,也不是情杀,更不是仇杀,难道他杀人只是为了好玩?或者为了制造恐慌?” 毕福刚道:“若蓝妹妹这个推测很有道,当时灵隐市人心惶惶,很多人也是这么推测的。” 谢天华问:“公安部怎么向民众解释?” 毕福刚道:“还没来得及解释,2月份的时候又发生另一起类似的命案,这次是发生在白露区,这个案件跟上一个案件一样,死者尸体也是在荒山脚下被发现的,死者也是中年男性,死状也一样,都是被人头朝下倒吊在一棵树上,颈部动脉被人用利刃割开,头部下面的地面也没有一点血迹!周尾没有发现任何血迹,这两起案件显然是同一人所为,或者是同一集团所为。” 龙辰、毕福星、谢天华和凌若蓝面面相觑。 毕福刚道:“这一下,灵隐市民众开始不安起来了,大家议论纷纷,那时,街头巷尾的话题几乎都是围绕着这两起案件。人都是这样,当发生命案的时候,认为这是正常的,跟自己无关,但是当连续发生同样性质的命案后,大家就开始感受到威胁了,然后就人人自危。” 毕福星问:“后来呢,破案了没有?” 毕福刚道:“没有,这两个案件还没破,月份初的时候,又在云海区发生另一起命案,这起命案的现场跟前两起几乎一致!这一下,终于引起公安部的关注了。上头责令灵隐市公安局限期破案。谁知,工作布置还没完全展开,4月份的时候,类似的命案又在长寿区发生了……。” “灵隐市公安局严重失职啊。” “是的,当连续发生四起类似案件的时候,灵隐市公安局局长当即被辙掉了,拔了一个新局长。” 谢天华紧张地问:“后来呢?“ “后来,虽然换了局长,可是类似的命案还是连续发生了。灵隐市有八个区,先后都发生了类似的案件,而且间隔都是一个月,到8月份的时候,全城武警官兵加入巡逻,还从别的市派出著名侦探,一起调查这一连串的恶性案件。也是去年8月份开始,公安部开始到处张贴a级通缉令,也就是龙辰刚才所说的那张通缉令。” “有没有人线索?” “当然有啊,但是众说纷纭,有的说,曾经看见过一个疯疯癫癫的男子在荒野出没,有的说是凶手是一个农民,还有的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以相同的手段做案。最后,公安人锁定犯罪嫌疑人的基本特征男,二十岁左右,身高17米左右,身材高大偏瘦,面容苍白,脸部和手部有明显的疤痕……” 毕福刚说着说着,大家纷纷望向龙辰。 龙辰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大家都别跟我开玩笑了,我今天也发现了这个该死的嫌疑犯跟我长得很像,但是大家一直跟我在一起,应该相信我吧,况且去年,我还在圣谛山上天敲木鱼念佛经打坐参禅呢。” 毕福刚道:“龙辰跟通缉令上描述的嫌疑犯特征确实很象,但是大家不知道,相貌类似的人实在太多了,当时,公安局就抓了一大把,但是最后都一一排除了。” 谢天华问:“怎么这么快就排除?” “据说,灵隐市公安局有一项非常厉害的手段,能在五秒钟之内便知道那人是不是真正的案犯。” “这么厉害?难道是传说中的刑迅逼?” 毕福星反驳道:“什么刑迅逼能在五秒钟就能见效?” “怎么没有?电击就不超过五秒。” “五秒后他说没杀人,大家就相信他,放了他?” 谢天华无言以对。 第146章 吸血鬼 毕福刚道:“可奇怪的是,自从到处张贴了a级通缉令之后,类似的案件突然不再发生了。虽然具有类似特征的人还是陆陆续续被‘请进’公安局,但全都被一一排除了,几个月以后,由于不再发生类似的案件,人们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你知不知道,当时,公司怕我出什么意外,还专门派研发部的两个工跟我一起住在这里呢,到过年的时候,见世道比较太平了,他们两个才搬回公司宿舍住。” 毕福星道:“那就是说:杀人狂睦然逍遥法外?” 毕福刚道:“当然不是就这样算了,公安机关还在不停地寻找线索,不过,好像没什么进展。” 龙辰问:“要是再发生类似案件呢?” 毕福刚道:“一定引起社恐慌!” 谢天华忽然问凌若蓝:“若蓝,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凌若蓝问:“你是说我的蛊咒?” 谢天华点点头。 凌若蓝道:“没办法,施蛊咒有两个限制,一个是距离限制,以我目前的功力,影响范围顶多五里之内,根据我们一路开车时间来算,灵隐市少说也有一百多平方公里,这么大面积怎么搞?而且,说不定人家已经离开灵隐市。另一个是时间限制,超过两个小时便不行了。何况这些案子都发生在去年?我是无能为力了,再说,我无缘无故的瞎搅和什么?他们公安端的是这碗饭,当然做这种活了。” 毕福星忽然一拍大腿叫起来:“龙辰,我们那天在碧香湖畔碰到那个老人,白云归,你还记不记得?” 龙辰道:“当然记得,怎么了?” “你当时不是说,白云归的什么什么儿子,叫什么什么名字来着?好像在灵隐市分安局做局长,你当时讲得太快了,我只记得这么多了。” “哦,他叫白玉翔,是白云归的二儿子,灵隐市公安局副局长。” “对对对,刚才老弟说:灵隐市公安局有一项非常厉害的手段,能在五秒钟之内便知道那人是不是真正的案犯。你说,这项非常厉害的手段是不是白云归的读人术?” 龙辰眼睛一亮:“很有可能!只要运行读人术,就可以在瞬间将对方的所有相关信息读取出来,包括他的经历,他的法,他的,以及他本人不知道,但跟他密切相关的东西。能在这短短几秒钟之内看透一个人了,这世上恐怕读人术才能做到了。” 毕福刚问:“那就是说,灵隐市公安局将犯罪嫌疑人一一带到白云归面前,只要让他看一眼,便可定夺了?” 谢天华也兴奋起来:“是啊,福刚没见识过那老头的厉害,我们算见识了,真的,我从没见过他,可他一张嘴知道我叫谢天华,家住圣谛镇龙泉村第二组21号,今年二十三岁,是个……。” 放天华说到这里,忽然地识趣地打住了。 龙辰和毕福星对望一眼,都微微笑了起来。 谢天华显然怕凌若蓝看出问题,于是赶紧岔开话题:“对,我也觉得白云归是公安局的人,不然他一个人住这么豪华的地方,也没有家人陪伴。” 毕福刚道:“既然同在碧香苑,有空一定去此人,见识见识一下。” 龙辰忽然说道:“我觉得,最关键的应该是那些被害人的血,大家看:既然被害人头部下面的地面没有血迹,那他的血液到哪里去了?要知道:一个正常人体内的血量相当于体重的8%。要是这个中年人有5公斤,那么他应该有52公斤的鲜血,如果用普通矿泉水瓶子来装,那得要装1瓶左右。” 龙辰这一番话说得在坐各位个个面色大变。 龙辰又说道:“凶手毫无疑问是人,但问题是什么样的人,与及他把这些人的血液都拿到哪里去了?另外,受害人不是老弱病残的人,而是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正是精力和体力最旺盛的时候,要把一个中年男子制服,还要把他倒挂在树上,凶手的力气一定大得可怕。” 凌若蓝道:“说不定他杀人就是为了取得这个人的血液。” 谢天华道:“他取血液干什么?难道是吸血僵尸?” 毕福星道:“吸血僵尸?那只是小说家杜撰出来唬人的东西,你也相信?就算真的有,它也用不着把人倒挂在树上那么麻烦啊,还用利器将被害人的动脉割开?笑话,宏观世界把人抱住,张嘴便往咽喉处一咬‘咔嚓’一声,便完事了。” 大家听到毕福星这样描述僵尸咬人的动作,禁不住汗毛直竖。 谢天华道:“那是什么?吸血蝙蝠?” 毕福星道:“更是笑话,蝙蝠有多大?最多巴掌那么大,怎么把人吊在树上?” 谢天华徹底无言了。 毕福刚道:“说起吸血僵尸,我倒是在哪本杂志上看过,有人认为吸血鬼的原型就是卟啉症患者。” 龙辰问:“卟啉症患者有什么症状?” 毕福刚道:“第一个症状是‘嗜饮鲜血’:对于大多数卟啉症患者,输血和血红素能够有效缓解症状,并且到现在依然是主流的治疗方法。血红素非常顽强,通过消化道依然可以被小肠吸收。这意味着,至少从论上讲,古代的卟啉症患者可以通过吸食或饮用鲜血来使自己感觉舒服一些----这很可能是吸血鬼故事的起源; 第二个症状是‘惧怕阳光’:卟啉是一种光敏色素,它聚集在人的皮肤、骨骼和牙齿上。大多数卟啉在黑暗中呈良性,不对身体造成什么危害,但一旦接触阳光,就转化为危险的毒素,吞噬人的肌肉和组织。因此,卟啉症患者像传说中的吸血鬼那样,只能生活在黑暗世界里,不能见光; 第三个症状是‘厌恶大蒜’:在大多数的吸血鬼传说中,大蒜和十字架一样,都被描绘为吸血鬼的克星。有趣的是,卟啉症患者也对大蒜深恶痛绝…因简单,大蒜中的某些化成分恶化他们的病情,带来疼痛和其他症状; 第四个症状是‘面容苍白’:绝大多数卟啉症患者都伴有严重的贫血,这不仅因为他们通常只能生活在黑暗中,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体中的卟啉影响造血功能,破坏血红素的生成。通常,卟啉症患者的身体上还带有大片的色素沉积----往往是紫色的; 第五个症状是‘牙齿尖利如狼’:卟啉接触阳光后转化为可以吞噬肌肉和组织的毒素,主要的表现之一就是它腐蚀患者的嘴唇和牙龈,使他们露出尖利的、狼一样的牙齿。腐烂的牙龈看上去总是血淋淋的,难免让人联起吸食鲜血的吸血鬼。 据说还有一种症状是‘不死之身,’其实不死之身是最不靠谱的。实际上,卟啉症患者的寿命通臣非常之短。” 龙辰问:“如此说来,凶手很可能是卟啉症患者!” 大家深以为然。 (第八卷 灵隐市) 第147章 般若术 毕福刚道:“我平时经常上网看新闻,曾经看过这样一个报导:俄罗斯警方曾在加里宁格勒地区的一个村庄里拘捕了一个青年男性。据说这个人用刀捅伤了一个老年妇女,随后就舔食伤口中涌出的鲜血。英国媒体也曾报道过类似的案例:一名17岁的英国人哈德曼,用刀杀死了他的邻居,喝下受害者的血,以求不朽。” 凌若蓝笑道:“我们越说越玄乎了,怎么个个都象是侦探一样?其实我们所谈论的话题,是由一张过时的a级通辑令引发的,并没有真凭实据,都只是猜测。好了,我先去洗澡了。” 大家听到凌若蓝这么一说,都觉得兴致索然。 毕福刚道:“事是真事,倒不是捏造,这么谈论一下,也教大家以后注意,晚上不要独自外出。” 龙辰道:“说的也是,要是你不说出这个事件,我们不加以讨论,我还不知道这世上竟然有卟啉症,在谈论中能到东西,总比谈论无聊的东西要好。” 毕福刚道:“没错,我们可以从天侃到地;从人性侃到兽性;从科侃到宗教;从国内侃到国外;从和平侃到战争;从现实侃到网络……,关键是:要侃也要侃有意义的话题,要是动不动就侃那些东家长的西家短的生活琐事,或者干脆来一段黄段子,然后大家都淫笑起来,这样一来,时间长了,人的品味就越来越低。讲话越来越粗俗,心胸也越来越狭窄,这个人就只能生活在社最低层了。” 大家纷纷赞同。 龙辰不得不佩服毕福刚,觉得他处处透着过人的智慧,就连稀松平常的小事,也有着与众不同地看法,就像选择聊天的话题。能也讲出一番大道来。 先后洗漱完毕,大家便分头去睡觉了。 龙辰刚一躺下,梅姑阴森森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臭小子,刚来的那天我就说过了吧,灵隐市不简单啊,你看看,先遇到白云归的读人术,再遇到魔术团的幻身术,接着遇到江一帆的五维术,今晚又见识了杀人狂魔地故事。不知道接下来还遇到什么厉害的角色呢,有趣,当真有趣。” 龙辰心里叹道:“我都有点力不从心了。现在看来。我地看家本领:隐身术和穿墙术也只不过是小儿科。换身术和分身术也无用武之地。通灵术和招魂术闲置着。梅姑。你再不教我更厉害地法术。我都快成为废人了。” “凡是厉害地法术。必定要花大量时间练习。也好。今晚就开始教你一套法术。以备不时之需。一来。可以强化你现有地法术〓来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地法术。” “真地?太好了。我早就了。什么法术?是攻击性法术吧?”龙辰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没错。” “叫什么名称?” “般若术。” “般若术?!怎么跟佛上的名词一样?” “笑话!” 龙辰怕梅姑一怒之下,不教了,于是不敢跟她辩论,连连称是。 梅姑道:“练习般若术时,要有固定的坐姿≈印、咒语和心法,你起来吧。” 龙辰看了一眼睡在旁边地谢天华,此时他呼吸均匀。面部松弛。正是沉睡的特征。是啊,今天一天走了很多的路。经历了很多的事,大家早就累坏了,自然倒头便睡着了。 龙辰不同,他身上拥有别人所没有地东西,自从他在圣谛山上为师父守灵三天三夜之后,个人的精神和体力均已达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 看到谢天华已经睡得像死猪一样,龙辰悄悄爬起床,按梅姑的吩咐在地板上摆好般若术的坐姿。不到,般若术坐姿竟跟佛教地盘膝而坐一样,无非就是盘膝而坐,含胸拔背,双目微闭,舌顶上颚,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 坐好后,梅姑便教龙辰结般若术手印。这般若术手印果然奇特:左手手掌自然张开,掌心朝上,置于小腹前,也就是丹田位置。然后伸出右掌,五指微张,如鹰爪状,掌心朝下,扣于头顶上,貌似影视剧中,武林高手自废武功的架势。 手印结好后,梅姑教龙辰念般若术咒语,这般若术咒语并不长,也不难记,龙辰只重复念两遍便牢牢记住了。 接下来,梅姑便教龙辰般若术心法,梅姑说:“般若术心法的架构是,先用意念在你身上建立一个虚拟的三维空间坐标,将坐标中心点定位于头部大脑中央,然后用意念将方圆一里之内的天、地、人,这三才之灵气源源不断地吸收过来,聚集在坐标的中心点。” 龙辰依心法运行,片刻之后,只觉得天地人之灵气源源不断地朝自己涌过来,聚于虚拟三维空间坐标地中心点,并渐渐凝结成一个奇点……” 龙辰本身有很深厚的佛教打坐功底,练习起般若术心法来自然如鱼得水,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无我之境。 不知过了多久,龙辰悠悠醒来,只觉得全身四肢百骸劲力充盈,精力充沛,收功时,全身骨骼关节“噼里啪啦”地响,回观内照,竟仿佛看得见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血管,每一根汗毛,五脏六腑历历在目! 龙辰大骇:“梅姑,这……,般若术实在太厉害了。” 梅姑冷笑道:“臭小子,还早着呢,没有个十年八载别入门。” “不吧,现在我已经看到自己全身了。” “看到又如何?连门都还没入呢,真是瞎开心。” “梅姑,你刚才说,这般若术是属于攻击性的法术,就这么吸啊吸啊,怎么攻击?” “臭小子,还早着呢。要是你本身不够强大,如何攻击比你强大的敌人?这么简单的道都不懂,真是气死人!” “原来如此,我总算有些明白了,但是梅姑,你说用意念将方圆一里之内的天、地和人,这三才之灵气源源不断地吸收过来,为什么只限制在一里,为什么不是十里百里的?” 梅姑道:“你现在的功力够吗?够地话你吸千里万里都行。” “原来如此,那么梅姑,为什么只吸引天地人地精气,日月星辰的精气不是更强大吗?” “以你目前地功力,十年以后吧。” “既然般若术是攻击性法术,怎么攻击?” “天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啊,刚刚ab,就人做翻译,天下哪有这种事?” 龙辰不好意思地笑了,心,自己确实太心急了。 梅姑道:“给我记清楚了:从今晚开始,以后每天晚上都要练习般若术,一个晚上都不能偷懒,知道吗?” “知道了,梅姑,我一定照办。”龙辰坚定地回答。 今天是星期天,吃完午饭后,毕福刚忽然说:“上次你们跟我说过,碧香湖畔有一个叫白云归的老人读人术,今天下午刚好有空,我们不如去一他。” 毕福星道:“好啊,我正去湖边坐坐。” 于是一行人来到那天看老人打拳的地方,发现这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跑到老人住的洋房子花园外面张望了一儿,也没看见人。 龙辰道:“我们继续往前走走吧,说不定他在湖边的哪个角落里钓鱼呢。” 他们沿着湖边的碎石小迳往前走。 虽然是夏季,但今天是阴天,微风轻拂湖面,泛起一层层涟漪,对岸小凉庭里坐着两个人,凉庭右边有一个老人正在垂钓,湖两岸稀稀落落走着几个行人,这些应该都是碧香苑的业主。 沿着弯弯曲曲的湖畔走了一儿,来到一棵大树下,树下有一个人正坐在湖边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钓鱼,远远便见他白须飘飘。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云归。 于是五个人悄悄走过去,白云归转过头,看到他们,点点头,微微一笑,然后将食指按在嘴唇上,“嘘……”一声,示意大家别出声,怕惊动鱼儿大家自然意,都轻轻坐下,盯着湖面上的浮标,果然看到浮标在一动一动的。 (第八卷 灵隐市) 第148章 蛊咒捉鱼 突然,浮标一沉,渔线一紧,差一点将渔杆拖下湖里去。白云归手腕迅速一,但他并没有拼命往上甩,只是了一下便又赶紧放下去,任上钩的鱼儿拖着渔线,惊慌失措地到处乱窜。 鱼儿乱窜了一儿,渐渐累了,白云归这时才慢慢把鱼儿拖到岸边,然后用鱼网将鱼网了上来,哇……,竟是一条足有四五斤重的大鲤鱼,难怪白云归不敢直接用鱼杆把鱼甩上来,这么重的鱼儿,极有可能把鱼杆弄断。 白云归乐呵呵地用双手抓起鱼儿,要给鱼儿脱勾,那鱼儿在他手里活蹦乱跳。白云归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鱼儿嘴里的鱼钩取了出来,正往岸边的水桶走过去时,那鱼儿竟从他的手里挣脱,“拍”地一声掉在地上,白云归慌忙伸手去抓,可是鱼儿跳了几下,便跳下湖里去了。 白云归非常懊恼,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凌若蓝忽然说道:“老人家不要懊恼,这鱼儿迟早是你的盘中餐。” 白云归一愣,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若蓝姑娘有什么好办法?难道用你家的祖传蛊咒?” 凌若蓝本显露一下身手,谁知眼前的这位老人家竟一口说出她的名字,还知道他身上有祖传的蛊咒,不禁愕然了。 龙辰怕事情闹僵了不好收拾,于是对白云归使了个眼色,白云归老脸一红,竟面露惊悸之色。他显然很怕龙辰,只是刚才习惯性使然,一下子就读取了凌若蓝的所有相关信息,如今一看见龙辰向他使眼色,这才知道麻烦大了。脸色顿时变了。 龙辰站到凌若蓝前面≡她说:“若蓝,对不起。那天我跟白老先生讲过你的一些事情。” 凌若蓝有些不高兴了,沉下脸不说话。 谢天华过来拉了拉凌若蓝地衣袖。轻轻说道:“若蓝,你干吗了?” 凌若蓝的脸色这才渐渐露出笑容。 看来,在这个世界上,凌若蓝只听谢天华一个人,对于其他人。她似乎不怎么买帐,哪怕她知道龙辰深藏不露,也知道自己正在受毕福刚的关照。 谢天华又道:“若蓝,要是你有办法,就帮白老先生把刚才那条鱼弄上来吧!” 凌若蓝二话不说,马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黄纸人,丢在湖岸上,然后右手屈指隔空朝着黄纸人画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几分钟之后。却见湖心有水波动,并慢慢朝这边移过来。等到距离近了些,大家发现竟是刚才那条大鲤鱼。 众人欢呼雀跃,特别是白云归,更是乐得差一点跳起来。 大鲤鱼游到岸边之后,便一动也不动了。凌若蓝道:“白老先生,用渔网把它捞上来吧,它受了重伤,无力跳上岸了。” 白云归乐颠颠地拿着渔网捞鱼,那条鱼静静地躺着,像死了一样,一动都不动,任由他摆布。直到把它放进水桶里之后,鲤鱼这才活蹦乱跳起来,直乐得白云归眉飞色舞。 乐了一儿,白云归问:“若蓝姑娘,这鱼儿能吃吗?” 凌若蓝微笑着说:“怎么不能吃,你怕中了我的蛊毒?” 白云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时,毕福刚说:“没到碧香苑藏龙卧虎啊,白老先生,真是幸啊。” 白云归看了看毕福刚,又看了看毕福星,问道:“你们两个长得很像,必是亲兄弟吧?” 毕福刚道:“怎么?白老先生看不出我叫什么名字吗?” 白云归知道毕福刚这句话的意思,偷偷朝龙辰这边瞟了一眼,说道:“我确实不知道。” 毕福刚也不是傻瓜,白云归地这个细小动作又岂能逃得过他地眼睛?不过他知道做人的道,人家要下台,总要给人家一个台阶下。于是自我介绍道:“我叫毕福刚,他是我弟弟毕福星,我们确实是亲兄弟,白老人家眼力果然厉害,佩服佩服。” 龙辰也知道话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可说地了,于是对大家说:“我们到对岸那个凉亭旁边的大树下坐坐吧,那里好像有几个人正在下棋耶。” 白云归走到龙辰旁边,悄悄地说:“龙先生,有空独自到我家来找我。” 龙辰根本不懂读人术,那天他所说地话都是梅姑教他说的,如今看到白老先生对他很是惮忌,并有进一步深交之意,怕跟他交往过深,被他看出端倪来。于是说道:“多谢白老先生的好意,明天我就要上班了,到时有时间再来,好吗?” 白云归点点头,叮嘱道:“好,没问题。”说完拿起鱼杆,清鱼钩上的残留鱼饵。 龙辰、毕福星、毕福刚、谢天华和凌若蓝继续往前走,前面有一道回廊似的桥横过湖面,他们打算从那里走到对岸去。 毕福刚见大家走远了,估计白云归已经听不到大家地说话声了,于是悄悄对龙辰说:“上次你跟大家讲:只要运行读人术,就可以在瞬间将对方的所有相关信息读取出来,包括他的经历,他的法,他的,以及他本人不知道,但跟他密切相关的东西。当时我还半信半疑,今日一见,果然非常霸道。你看那个白云归,他一眼就看可以出若蓝姑娘的来历,还能道出她身怀何种技能。真是太神奇了。” 毕福星也说:“是啊,这读人术真是太恐怖了,要是了它,这世界哪有秘密,哪有?” 毕福刚道:“看来白云归对龙辰很是惮惧,不知为什么?” 龙辰道:“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他无法读取我,第二是我可以读取他。” 毕福刚问:“此话怎讲?” 龙辰道:“凡是读人术的人,别人都无法读取他本人,他无法读取我,这就足以令他吃惊不小了,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我却很轻易地读取他,你说他能不惮惧吗?” 谢天华道:“龙辰,我觉得你无论如何都要缠着你师父,让他教你读人术,有了读人术,你什么都不用干了,躺着就有人自动送钱上门来了。” 毕福星也说:“是啊,无论什么大案要案,也无论是多么狡诈地嫌疑犯,只要看他一眼,他地所作所为便一目了然,什么证据都能拿得到。还有,以后与人面对面,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干什么,谁曾经干过什么,什么东西跟他密切相关,而他竟被蒙在鼓里,都全在你的掌握之中,简直太棒了≡,天华说得对,你无论如何都要缠着你师父,务必让他教你读人术。” 梅姑听到大家地谈话,在龙辰耳边嘿嘿冷笑,笑得龙辰尴尬异常。 龙辰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了一下之后,龙辰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我觉得还是不要的好。” “为什么?”谢天华问。 “要是我了,你们几个就没什么东西可以瞒得住我了,而我的秘密你们却完全不知道。”龙辰狡黠地说道。 “嗯,不错,你还是不要的好,否则就太不公平了。” 此时,平时极少开口说话的凌若蓝忽然说道:“龙辰得还蛮快的,今天早上福刚讲:站在对方立场问题,你下午就言致用了。”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湖对岸,龙辰左右看了一下,说道:“我们到那边坐一下吧,那里有几个石凳。” 谢天华奇怪地问:“龙辰,你不是说来看人家下棋吗?” 毕福刚道:“那只是龙辰的一个说辞,你还当真了。” 他们到石凳那边坐下来之后,毕福刚说:“今晚我们要准备好行装,明天一大早,我们一起出发,先送大哥到金冠模具厂,再送天华和若蓝到天星鞋厂,最后我和龙辰一起到公司报到上班。” 毕福星问:“我住哪里?” 毕福刚道:“金冠模具厂和天星鞋厂都有工宿舍和工食堂,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分别跟他们主管打过招呼了,你们直接去办入厂手续就可以正式上班了,记住,在一个新环境里,一定要低调,一定要跟同事打好关系。” 关于这些问题,今天早上已经探讨得足够多了,大家于是都点了点头。 (第八卷 灵隐市) 第149章 走向工作岗位 毕福刚继续说:“还有一个现象也要引起重视:刚开始的时候,可能觉得工作很辛苦,生活很不习惯,有时甚至有绝望的情绪。这些都是正常反应,大家一定要坚持下去,就当作这是人生的磨练。” 大家都表示一定坚持下去。 毕福刚感慨万分地说:“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已经很幸福了,你们现在一出来就有吃有住的,当年我刚到灵隐市的时候,举目无亲,满眼都是陌生人,没有人你,什么事都要自己去解决,就连去饭堂打饭都需要鼓足勇气,看人的眼神总是怯生生的,生怕人家骂,头发长得像乞丐,衣服破得不能见人……。直到拿到第一个月工资,这些很现实的问题才有所改善。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龙辰听了毕福刚这番话,不觉感慨万端! 毕福星道:“老弟,你不用担心,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我们自己照顾自己的。” 毕福刚道:“嗯,那就好。龙辰,我又起那张已经被人家抢去的订单,我总觉得这事有问题,至于是是什么问题,我又说不清。我们明天一上班,等你到人事部办好手续之后,我们去那家工厂附近走走。我真的很看看,他们到底怎么生产,居然没有计算人工生产的费用。” 毕福星道:“是不是他们用机器生产?” 毕福刚道:“不可能的,我好歹也在这一行混了好几年了,这种产品是新推出的产品,在市场还没明朗之前,工厂绝对不可能花几十万去订做机器。这方面我也曾经找相关机械设备厂了解过了,而且,要订做这种机器。最起码要天时间,而这笔订单的交货期限是在5天之内,因此,只能采用人工生产。” 毕福星问:“他们不在原材料上动手脚,用次等的材料生产?” 毕福刚道:“我最希望的就是这样,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麻烦了,客人是按样板验收的,如果改用次等材料。透明度肯定有问题,验收肯定不合格。我,他们应该不敢这样做。” 晚上睡觉地时候。龙辰等到谢天华已经睡着了。便爬起来练习般若术。 在地板上盘膝而坐。含胸拔背。双目微闭。舌顶上颚。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 坐好后。便结般若手印:左手手掌自然张开。掌心朝上。置于小腹前。也就是丹田位置。然后伸出右掌。五指微张。如鹰爪状。掌心朝下。扣于头顶上…… 手印结好后。马上念般若咒语∷行般若心法。用意念在身上建立一个虚拟地三维空间坐标。将坐标中心点定位于头部大脑中央。然后再用意念将方圆一里之内地天地人。这三才之灵气源源不断地吸收过来。聚集在坐标地中心点…… 片刻之后。只觉得天地人之灵气源源不断地朝自己涌过来。聚于虚拟地三维空间坐标中心点。并渐渐凝结成一个奇点…… 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无我之境。 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大家先后起了床。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龙辰、毕福星、谢天华和凌若蓝四个人将从今天开始踏上打工的旅程。面临生活的转折点。大家心情又激动又期待又不安。吃完早饭后,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行李手搬进商务车。毕福刚开着车,载着大家出发了。 车子驶出碧香苑,只见马路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必他们也是正在上班的路上。 龙辰问:“福刚,我来到这里这么久了,只知道这里是灵隐市郊区,还不知道是哪个区呢?” 毕福刚眼睛望着前方,目不斜视,答道:“这里是神农区,刚开发没多久,据本地人说,十几年前,这里是一片荒野,好像神农架一样。” 毕福星问:“老弟,金冠模具厂在哪个区?” 毕福刚道:“在东胜区,距离这里大约一个小时地车程,我们先送你去那里。” 谢天华问:“那我们的天星鞋厂呢?在哪个区?” 毕福刚道:“天星鞋厂在白露区,很靠近东胜区,以后你们可以经常来往,星期六星期天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到神农区来找我们。” 毕福星似乎有点不高兴:“龙辰是不是和你住在碧香苑?” 毕福刚道:“你没看到我将日用品分成四份吗?龙辰住在公司的工宿舍楼。” 毕福星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一家工厂门口,龙辰看到工厂大铁门上面有五个金色大字“金冠模具厂”。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走过来:“请问哪个单位地,找哪一位?” 毕福刚道:“找黄老板。” 保安问:“你们事先有没有约好?” 毕福刚反问:“你是新来的吧,连我是谁都不认识?” 保安显然愣了一下:“是的,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才开始上班。” 毕福刚不他,掏出手机,按了两下按键:“喂,老黄,我来了,新保安不认识我。好……好……好。” 毕福刚收起手机,看都不看那个保安一眼。 不一儿,从厂区里快步走出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那保安一看,赶紧屁颠屁颠地跑去按电动伸缩门,并向毕福刚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就像碧香苑的保安一样。 毕福刚启动车子,缓缓驶入工厂大院。 中年男子远远向毕福刚招手。 毕福刚停好车,回头对大家说:“你们都在车里呆着,我带大哥过去,很快回来。”说完便下了车,毕福星背上行李包,跟龙辰、谢天华和凌若蓝一一道别,便下了车。 隔着玻璃窗,龙辰看到那个中年男子非常热情地迎上来,看样子,他应该就是毕福刚所说的黄老板了。三个人走向一栋漂亮的房子,从玻璃门进去了。 龙辰收回目光,对谢天华和凌若蓝说:“看来金冠模具厂规模不算小,这个环境也很好,远离闹市,空气清新,只是有些偏僻。” 谢天华道:“是啊,要是天星鞋厂有这样的环境就好了。” 凌若蓝道:“龙大哥,福刚选择你留在他身边做他的助手,你要好好做啊,不要让他失望。” 龙辰道:“那是自然,我一定尽心尽力。” 谢天华无限感慨道:“没到我们几个好朋友就此分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龙辰道:“这里距离神农区并不算远,星期天我们可以约个地方聚聚,只是刚开始参加工作,又是人生地不熟地,大家一定很忙,等以后慢慢熟悉环境再说吧。” 谢天华道“福刚打算自己做,你已经是第一人选,到时千万别忘记我们哦。” 龙辰道:“怎么,大家以后一定在一起打天下地。” 正说着,毕福刚回来了,他一上车便说:“好了,我们继续下一站。” 车子缓缓驶出金冠模具厂大门,然后掉头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在路上,毕福刚掏出手机,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按了两个按键:“张飞,你在工厂吗?我马上到我。” 半个小时后,车子来到一间大工厂前面,保安看到车子,二话不说便打开大门,车子刚一进入厂区,一个大约二十多岁,高高瘦瘦的男子便小跑着过来了。 龙辰心:此人应该就是毕福刚刚才在电话里所说的张飞了,看他的样子,哪有三国里面的张飞那种威猛气势,真是辱没了这么霸道的好名字,不过转念一,自己虽叫龙辰,又有哪一点象龙。如此一,竟不觉哑然失笑。 毕福刚也懒得将车挖车位上,就地刹车停住,然后跳下车,跟张飞亲热地交谈起来。 谢天华和凌若蓝背上背包,跟龙辰道别之后便下车了。 只听见毕福刚对张飞说:“人交给你了,关照他们一下,他们刚从家里出来,什么都不懂,不要乱骂他们,他们不懂地地方就耐心教一教。” 张飞哈哈大笑:“怎么呢,你亲自送过来的人,我哪敢怠慢,你放心,在这里不有人敢为难他们的。” (第八卷 灵隐市) 第150章 天翼文具 两个人站在那里聊起来,谢天华和凌若蓝分别背着背包站在毕福刚旁边。 看到他们聊得火热,龙辰便也下了车,环顾一下天星鞋厂,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到天星鞋厂竟有那么大,就连保安室外面的值班保安都有七八个之多。几栋三四层的大楼里传出凌乱的敲打声,不用问,那一定是工人正在工作。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橡胶味,厂区大院的一个角落里堆满方形和圆形的小铁桶,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玩意,铁桶堆旁边便是一个垃圾池,里面堆满花花绿绿的鞋材废料。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大门口有汽车喇叭声,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有一辆大货柜车正打算开进来。 毕福刚对张飞说:“看,我停车太霸道了,我先走了,有空再聊。” 接着,对谢天华和凌若蓝说:“天华,若蓝,跟他走就行了。” 一个小时以后,车子终于来到一家大型企业门外,毕福刚说:“龙辰,我们以后就一起在这里上班了。” 坐在副驾驶室里的龙辰,老远就看到高大的厂房上面那四个金色大字“天翼具”,刚才心里已经隐约感觉到了,如今听到毕福刚这么一说。不由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到今后就在这里开始自己的新生活,龙辰心里突然有一种马上就要脱胎换骨的感觉。 是的,自从那天,龙辰从圆月寺走下圣谛山,从此开始了奇异的人生之旅,多少恩怨情仇,多少爱恨交加,多少风雨飘摇,俱往矣!他的心潮能不澎湃吗?他的热血能不沸腾吗? 遥望天翼具高大围墙里气派的楼房,圆月寺低矮破败的木屋。龙辰眼睛有些湿了,鼻子有些酸了。 自动伸缩门徐徐地打开,两个值班保安才立在保安室门口,对着商务车行礼。 车子从两个保安面前缓缓驶过去。毕福刚带着微笑。透过车窗玻璃。向他俩点了点头。毕福刚把车驶进车库停好后≡一个走过来地中年男子说:“车子右轮挡板刮坏了。叫一个人开出去维修一下。” 那中年人点点头。说道:“没问题。我马上叫阿标去处。” 龙辰背着背包。跟在毕福刚后面。 办公区在二楼。穿过宽阔地办公区。只见这里一排排地办公桌。每个办公桌上都有一台电脑。一部电话机和一些件夹。龙辰在影视剧上看过类似这样地环境。当时他还以为人家为了拍戏。才故意弄得那么齐。那么漂亮。没到。真正地大公司办公区比影视剧镜头里地办公场所还要漂亮。 几乎每个办公桌前都坐着一个办公室职。个个穿着浅蓝色地工作服。胸前印里一个醒目地标志。那些跟毕福刚擦肩而过地职都很有礼貌地跟他打招呼:“毕经好。” 龙辰地到来显然引来一些惊奇地目光。龙辰忽然自惭形秽起来。于是赶紧低下头。默默跟在毕福刚后面。不敢再东张西望。 毕福刚推开一间独立办公室的门,径直走了进去,龙辰留意到办公室门上有一个银色的金属牌子,上面写着六个红字“研发部经室”。 龙辰跟着走了进去,发现这个办公室很大很宽。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个小桌子,小桌子后面有一张小转椅。偏右靠墙那里有一个大班台,大班台后面有一个大班椅。大班台台面上有一部电脑和一部电话机,还有一个件框,件框里齐齐地码着一些件夹,大班台前面有一套黑色沙发和一个玻璃茶几。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龙辰游目四顾,看到窗台上养着一盆兰花。 毕福刚径直走向大班椅,将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大班椅上。然后坐了下来。白色衬衣配斜纹领带让他显得更是神采奕奕,青年才俊地魅力展露无遗。 “坐吧。别愣着。”毕福刚指着沙发对龙辰说,“奇怪,安妮呢?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毕经,你回来了。”一个甜甜的声音突然响起,龙辰转过头一看,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个穿着标准职业装的漂亮女孩俏生生地走了进来。 “安妮,这是我的新助手,叫龙辰。”毕福刚指着龙辰对安妮说。 “龙先生您好。”安妮走到龙辰面前,亲切地伸出玉手。 龙辰愣了一下,说实在话,这些场面他只在影视镜头里见过,如今竟发生在自己身上,弄得他有些恍惚了。不过,他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了,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握住安妮那只柔若无骨的玉手,说道:“安妮您好,以后请多多关照。” 毕福刚道:“安妮,带龙辰到人事部办相关手续,然后带他到宿舍去,将背包放好后再和他一起过来,我们有一大堆事情要处呢。” 安妮带着龙辰又穿过办公区,走进人事部办公室。 填写入职表∧大头照办厂牌、按手印登记考勤、进行各项测试…… 忙了半天,手续终于办好了,人事部小姐交给他一个小册子:“龙先生,这是厂规,有时间要看一下。”接着又从柜子里取出两套浅蓝色的厂服:“这是两套厂服,记得上班要穿哦,否则被处罚的,今天刚来,可以不算。”龙辰郑重地接过厂服,放进背包里。 人事部小姐又交给他一串钥匙:“这是85号房的钥匙。”龙辰大吃一惊,85号房?!怎么跟我在看守所时住的房间同一个号码?这个巧合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人事部小姐见龙辰呆呆地站在那里出神,并不接钥匙,便似笑非笑地说:“龙先生,这是毕经特别关照过地,不然就要住大宿舍了。哦,对了,明天要到灵隐市华佗医院体验,然后将体检表交给我,这已经是破例了,正常手续是先体检后入职地。” 龙辰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接过钥匙,道谢而去。 龙辰跟在安妮后面往宿舍走去,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若有若无。 他们来到85号房,打开房门后,吓了一大跳,天啊,这里的装饰怎么跟碧香苑里的房间差不多?所有家俱一应俱全,床铺也是柔软的席梦思,有独立卫生间,还有一个小小的厨房,看来毕福刚真地动用了特殊权力,否则以一个刚刚进入公司的普通工来说,绝对不可能住在这里。 龙辰暗暗纺:我一定在这里好好干,不让大家失望,对得起福刚,对得起公司。 安妮把钥匙交给龙辰,说道:“龙先生,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住所了,先把包放下,我们回办公室吧,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处呢。” 他们回到办公室后,毕福刚马上带着龙辰到工作岗位去。 研发部很大,里面摆着几排工作台,台上齐齐地放着一些新产品,靠墙有一个玻璃展示柜,透过展示柜透明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形形色色的样品,仿佛是某品牌的一个专柜。还有几张靠墙的桌子上面放着几台电脑。 大约有十多个人在默默地工作,有男有女,有的正在画图,有的正在计算什么数据,有的拿着一个小小地玩意左看右看,有地正在一台电脑前面打字,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地响,有的正在用尺子量着一件东西…… 看到毕福刚带着一个陌生人走进来,一个大约三十来岁,长得很瘦弱地人笑眯眯地迎了上来:“毕经您好。” 毕福刚点了点头,对龙辰说:“他就是你的直接上司彭贵仁,是研发部主任,以后你就叫他彭主任。” 龙辰赶紧跟彭贵仁打招呼:“彭主任您好,以后请多多关照。” 毕福刚又对彭贵仁说:“彭主任,这是研发部的新工,叫龙辰,先由你给他安排工作,但我随时将他调走,让他协助我的工作。” 从短短的这句话里,彭主任自然听得出毕福刚和龙辰的关系,于是满脸堆笑地跟龙辰打招呼,并友好地跟龙辰握了握手。 毕福刚又对彭主任说:“他刚来,对这里很不熟悉,等一下你带他到处走走吧,向他介绍一下公司的基本环境。还有,平时生活中多给他关照一下,带他一段时间,直到他熟悉这里为止,麻烦你了。” 彭贵仁笑眯眯地说:“毕经你放心,你安排下来的事,我一定尽力。” 第151章 乌鸦嘴 毕福刚又对龙辰说:“龙辰,刚才老总叫秘书来找我,我现在马上过去,你先跟彭主任到处走走,了解一下公司的环境,回头我再找你。” 毕福刚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彭贵仁对龙辰说:“龙辰啊,你不介意我叫你小龙吧?” 龙辰笑着说:“怎么介意?你叫小龙小辰或者叫小龙辰都可以。” 彭贵仁说:“不不不,叫小龙辰,要念三个字,叫小龙,只念两个字,还是叫小龙吧,这样成本更低。” 龙辰暗暗惊讶:此人果然不愧为研发部主任,连个称呼都计算成本,真是有趣得很啊,要是碰到复姓,比如欧阳或者司马什么的,恐怕他直接称呼人家为“欧阳”、“司马”了。 谁知,龙辰这边还没完,那边彭贵仁已经叫开了:“欧阳,过来一下。” 只见一个小女很了过来。 彭贵仁从身后的件柜里抽出一个件夹,递给她说:“上网去搜索这类商品。” “好的,”欧阳接过件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彭贵仁又说:“乌鸦嘴,前天要你设计的那款彩盒好了没有?” 一个年轻人转过身来回应道:“快好了。下午给你吧。” 龙辰听到那个人地声音。心里不由得咯登一下。一种怪怪地感觉升上心头。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只见他长得很是削瘦地。好像是营养不良。或者大病初愈一样。 乌鸦嘴发现龙辰盯着自己看。友好地笑一笑。点点头。然后转过身继续工作。 彭贵仁拉了拉龙辰地衣袖:“小龙。别发呆了。我们走吧。” 两个人在天翼具厂区内逛了一圈。看过物料仓库。生产车间”工宿舍。食堂。娱乐室。建身室。游乐场。游泳池。网球场和篮球场等等。每到一处。彭贵仁总是热情地将龙辰介绍给别人认识。龙辰发现。每个人看见他时〖瞪大眼睛。神情很诡异。好像看到外星人似地。 龙辰觉得很奇怪。于是在走到一处无人地地方。转载自我看他问彭贵仁:“为什么大家看我地眼神总是怪怪地。难道他们能一眼看出我是刚从乡下来地?还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地地方?” 彭贵仁笑着说:“小龙,既然你问到了。我就直说吧,不过咱们有言在先,你可不能生气哦。” 龙辰道:“你说吧,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彭贵仁说:“我第一眼看到你时,也觉得很惊讶,为什么你脸色那么苍白。毫无血色,而且身上还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好像刚从坟墓里爬起来一样?” 龙辰知道自己在乱葬岗练习分身术沾上的阴气永远也无法消除了,不禁暗暗叹息。忽然到刚才在研发部时,听到乌鸦嘴讲话时地那种异样感觉,于是问道:“彭主任,刚才你怎么叫那个人叫乌鸦嘴?他说话的声音怎么感觉怪怪的?” 彭贵仁露出吃惊的神态,盯着龙辰问:“你……好敏锐的感觉。” “怎么了?” “他这人本名叫程立伟。” “为什么给人家取乌鸦嘴这个外号?” “他本来就是个乌鸦嘴,说什么中什么。” 龙辰听他如此说。更加感兴趣了:“真的?世上真地有这种人?” 彭贵仁道:“起初我也不相信。可是经过几次试验之后,便不得不相信了。” “有什么奇闻逸事说来听听。” “有一次。一个同事有事请假,乌鸦嘴开玩笑地说:走路小心一点,别摔跤啊。后来,那个同事回来了,大家看到他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都好奇地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恨恨地对乌鸦嘴说:都是你这个乌鸦嘴,害得我在下楼梯的时候摔了一跤。” 龙辰笑了:“这可能只是偶然罢了。” 彭贵仁道:“不是偶然,这家伙真的有点邪门。又有一次,一个同事正在热恋之中,乌鸦嘴开玩笑地对那个同事说:小李,你别费劲了,人家怎么看得上你,小心被踢啊。第二天,那个同事的女朋友果然向他出分手,那同事气极,要打乌鸦嘴,他说:你敢?哪只手打我,哪只手就遭秧。同事更是气极,左右两拳便打过去,幸好我们拉住了,不然一定闹出大事来。谁知几天之后,那个同事在割一个盒子时,不小心被美工刀割到了左手,于是赶紧去医务室处包扎,回来后,他不敢再用美工刀了,便请别人帮忙,自己在旁边按住纸卡,谁知那人美工刀又是一滑,右手食指竟差点被划断。” 龙辰越听越惊奇,心:难怪刚才听乌鸦嘴说话的声音感觉怪怪的,果然有问题。 “还有别的事吗?”龙辰问。 “还有多很多,弄得现在我们都不敢跟他开玩笑了,现在,他也很少说话,因为怕说错话。” “他有没有诅咒过人家?” “什么诅咒?” “比如,他骂某人不得好死,骂某人出门被车撞死等等。” “好像没有,经过那几次之后,我们便给他取了乌鸦嘴这个外号,从此他说话更加小心了,哪敢乱骂人家?不过,有一次,乌鸦嘴跟另外一个同事吵架时,不小心说了一句粗口话……”彭贵仁说到这里,环顾四周,确认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乌鸦嘴不小心说了一句粗口话。” 龙辰大奇:“哪一句?” “最常用的那句国骂,结果……” “结果怎样?” “唉,别了。” “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是他亲口告诉我地,要是我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彭贵仁说到这里,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心有余悸地说:“好险,还好我不是乌鸦嘴,否则就糟糕了。” 龙辰哈哈大笑,他笑得很开心,为自己能碰到这么极品的同事而开怀大笑。 彭贵仁忽然说:“奇怪,你我才认识不到三个钟头,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哦……,我明白了,难道你也有特异功能?是什么特异功能?催眠还是思维控制?” 龙辰道:“没有,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不知不觉之中竟把话题谈到深处而已,不过,这也间接说明我们很投缘啊。” 彭贵仁严肃地说:“刚才我跟你讲地这些话,你千万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龙辰坚定地点点头:“我的嘴巴上了盖,拧了锣丝的,你放心好了。” 两个人在天翼具厂区内逛了一圈之后,回到研发部。 欧阳小姐告诉彭贵仁,刚才安妮打电话过来,叫龙辰马上到研发部经办公室去。 龙辰不敢耽搁,马上赶过去。 毕福刚一看到龙辰,马上从大班椅上站起来,拿出外套,边穿上边说:“我们马上去那家工厂看看,老总对那张订单还是耿耿于怀,我要给他一个交待,走,我们边走边说。” 毕福刚和龙辰匆匆穿过办公区,来到车库,开走另一辆车,这是一辆漂亮的小轿车。车子很快驶出厂区,行驶在宽阔的大马路上。 龙辰问:“怎么这车的隔音效果这么好?” 毕福刚道:“这是进口车,跟那部商务车不是一个档次地货。” 龙辰问:“嗯,不到进口车的性能这么好,我还是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车呢。” 毕福刚笑了:“别说高档车,普通的车你又坐过多少部?” 龙辰不好意思起来:“说的也是,哦,对了,你能不能简单跟我讲讲那张订单的事,让我也了解了解。” 毕福刚眼睛盯着前方,说道:“上个星期,又有一个新客户索要那种产品的报价,说是这种产品很有市场潜力,希望我们样品,我们马上将样品寄过去了。今天上午,对方回复说收到了样品,但是对单价不太满意,显然他们已经找到另一家配合生产的厂家了,我通过特殊渠道一查,果然▲且,我也查到那家配合生产的厂家了,正是抢走我们公司那张订单地泰和祥具。我将情况向老总汇报了,老总很震怒,责令我马上处此事,查出对方地底细。” 龙辰不解地问:“你是研发部经,业务的事应该由相关部门处,老总怎么委派谁就委派谁地?” 第152章 商机 毕福刚道:“龙辰,你说出这样的话,我也不能怪你,因为你毕竟没有一点江湖经验,但是,以后你做什么事或者问什么问题之前,一定要自己先动脑筋一下。我告诉你,这正是我与别人不同的地方,你也看到我在公司里的威信了吧。老实说,在天翼具,我就只有一个上司,那就是老总本人,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部门经,虽然我上面还有一个总经,三个副总经,但是他们管不了我,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你知道为什么吗?” 龙辰很欣佩地望着毕福刚,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早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师父了。” 毕福刚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车子缓缓挖路边一家餐厅门口,龙辰问:“那家工厂就在这里?” “不是,还远着呢!” “那你怎么在这里停车?”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都1点了,该吃午饭了。” 毕福刚这么一说,龙辰这才觉得饿起来。 两个人走入那家餐厅,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匆匆吃完午饭,再买两支可乐,就又上车赶路了。 龙辰第一次喝可乐,觉得怎么这东西有一股强烈的药味,于是问毕福刚:“这饮料怎么有一股中药味?这个到底是饮料还是中药?” 毕福刚边开着车边回答:“当然是饮料,起源于一八八六年美国佐治亚州亚特兰大城一家药品店。店里的药剂师约翰彭伯敦,自制一种有神作用的药水,且销售不错。一天,彭伯敦在匆忙中。不小心将另一种褐色溶液加入药水中,不料这位顾客竟然大加赞赏。彭伯顿把握机,将这种药水冲淡变成饮料,命名可口可乐,扩大销售。la是指非洲所出产的可乐树,树上所长的可乐子内含有咖啡因,果实是制作可乐饮料地主要原料。” 龙辰不禁赞叹道:“哇……果然处处是商机。哦≡了。你是怎么知道地?” 毕福刚道:“作为一个产品研发部经。这些典故不知道怎么行?以后你也要多鸦点。知道吗?很多情况下。人家地点子虽然不能照搬。但很有启发意义。可以帮助你扩展思维。” 龙辰问:“还有什么别地经典故事吗?” 毕福刚道:“还有很多很多。数都数不过来。比如:多年前日本有个妈妈。看到卧在病床上地孩子。每次用吸管喝水时都要艰难地低下头。心疼之余。灵机一动发明了弯曲式吸管。并申请专利而上市大发;另外有个日本人。发现都市小孩很喜欢养一种叫独角仙地昆虫。却苦于不知上哪儿抓虫。于是他地虫虫贩卖机事业就此开张大吉;还有一个美国印第安人叫克鲁姆。他是餐厅中地厨师。有一天来了几个法国客人。他们嫌他制作出来地油炸食物太厚太硬。克鲁姆知道后很生气。他随手拿过一只马铃薯。切成很薄地片。扔到了油锅里。出品后就拿到了法国客人地桌上。谁知客人一吃。大呼好吃。从此这种炸薯片风行开来。最后成为许多人喜爱地食品……” 龙辰听得津津有味。不到尘世比寺庙地差距竟是如此之大。大到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对佛经产生质疑。并经过一连串地奇遇。也就走不到这里。坐在车上听毕福刚讲这些商界奇闻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 毕福刚继续说:“做为一个研发部人,一定要时刻留意身边地各种商机,发现商机,便意味着发现宝藏▲商机的出现往往都带着浓重的传奇色彩。且经弛人们意料不到的时候。出现在意不到地地方。” 龙辰感叹道:“看来生活中真是充满商机,我需要习的东西太多了。” 毕福刚道:“当然。所以我才跟你们大讲特讲大部分工薪阶层为什么都生活在困窘之中,像阿光一样,就是他们将业余时间全都浪费掉了,你从今天开始就努力习吧。”龙辰道:“是的,跟你讲话就是最好的习渠道,能不能再讲几个关于商机的小故事?” 毕福刚了,说道:“日本的米酒在明治时代之前是比较浑浊的,这是不足之处。很多人了各种办法,却找不到使酒变清的方法。那时候,在大孤有一个名叫善右卫门的小商人,以制作和经营米酒为生。一天,他与仆人发生了口角。仆人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晚间将炉灰倒入做成地米酒桶内,让这批米酒变成废品,叫主人吃亏。干完了小勾当,这个卑劣的仆人逃之夭夭。第二天早晨,善右卫门到酒厂查看,发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现象,原来浑浊的米酒变得清亮了≠细看一下,桶底有一层炉灰。他敏锐地觉的这炉灰具有过滤浊酒的作用。他立即进行试验和研究。经过无数次地改进之后,终于找到了使浊酒变成清酒的办法,制成了后来畅销日本的清酒……” 这时,龙辰留意到车子驶下环城高速公路,由于路况复杂,毕福刚不再开口说话了,用心开着车。 他们来到一条新修的公路,公路的一边还盖着条纹塑料布,路上车很少,毕福忽然问:“龙辰,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在身边,而不把我大哥留在身边吗?” 龙辰摇摇头:“你不是说过为了将来……?。” 毕福刚说:“这只是次要原因,也可以说是一种说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龙辰问:“什么原因?” 毕福刚道:“我大哥的脾气我知道得很清楚,要是我把他留在身边,给他在车间做事的话,他一定仗着我的势,跟主管闹别扭。要是给他做我地助手地话,一个弟弟老是对大哥指手划脚的,刚开始或许没问题,时间一长,他肯定不干,到时,你说怎么办?炒掉他?换他地工作岗位?怎么弄都不有好结果,于是我干脆不让这种事有机发生。” 龙辰觉得毕福刚说得很有道,不由感叹道:“你问题真是周全啊,不过,如果每件事都这么智的话,未免太没有人情味了!” 毕福刚不龙辰,继续侃侃而谈:“从现在了解的情况,推测将来的发展趋势,这是我长期进行新产品研发养成的思维习惯。不过,这些应对人事的思维,主要是我从名医扁鹊的故事里悟出来的,你知道名医扁鹊的故事吗?” 龙辰道:“我只知道中国古代有个名医叫扁鹊,至于他的故事,我读书不多,不甚了解。” 毕福刚道:“我将这个故事讲给你听,希望对你将来为人处世有所帮助:魏王求教于名医扁鹊:你们家兄弟三人,都精于医术,谁是医术最好的呢?扁鹊答:大哥最好,二哥差些,我是三人中最差的一个。魏王不解地说:请你再介绍详细些。扁鹊解释说:大哥治病,是在病情发作之前,那时候病人自己还不觉得有病,但大哥就下药铲除了病根,使他的医术难以被人认可,所以没有名气,只是在我们家中被推崇备至。 二哥治病,是在病初起之时,病状尚不十分明显,病人也没有觉得痛苦,二哥就能药到病除,使乡里人都认为二哥只是治小病很灵。我治病,都是在病情十分严重之时,病人痛苦万分,病人家属心急如焚。此时,他们看到我在经脉上穿刺,用针放血,或在患处敷以毒药以毒攻毒,或动大手术直指病灶,使重病人病情得到缓解或很快治愈,所以我名闻天下。” 龙辰深为震撼:“福刚,不是我拍你马屁,你处我们的工作问题时,你就像扁鹊的大哥一样。” 毕福刚笑了。 他们就这样一边开车一边聊,龙辰更是佩服,他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司机开车时,不能聊天分神,否则容易出交通事故,而毕福刚跟自己一路聊过来,竟安然无恙,难道他已经分心术?龙辰不禁哑然失笑。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火车汽笛的长鸣声,龙辰一怔,问道:“难道我们已经来到灵隐市火车站附近了?” 毕福刚点点头:“是的,刚才在办公室等你的时候,我研究了一下地图,那家工厂就在这附近。” 龙辰问:“怎么没经过灵隐市区?” 毕福刚道:“我们全部走环城高速公路,不是没经过,而从上面穿过来了。” 这里显然是荒山野岭,到处都是茂密的杂草树木。 车子拐进一条偏僻的小马路,虽然是小马路,却也是双车道,水泥路面,既平坦又干。路边竖着一个牌,牌子上面有四个大字和一个箭头 龙辰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噢!天啊! 牌子上面赫然写着:“永久墓园”四个蓝底白字! 第153章 荒山里的永久墓园 看到墓园,龙辰忽然起前天在灵隐山山顶上,梅姑说这个方向有一股阴气。 于是在心里跟梅姑说道:“梅姑,你果然厉害,前天在灵隐山山顶,你曾经说过,这里有很浓的阴气,原来是一个巨大墓园。” 梅姑道:“不对,墓园里埋的都是凡人,他们的阴气散发不超过几十米,我那天所看到的阴气绝对不是这个墓园散发出来的。” 龙辰道:“你那天能感觉得到那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吗?” “好像是从极其厉害的高手身上散发出来的,带着强烈的萧杀之气。”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现在距离这么近了,应该感觉更强烈了吧。” “不但不强烈,还消失不见了。” “哦?!难道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应该是这样。” 龙辰不再说什么了,转身问毕福刚:“福刚,怎么来到了墓园,我们没走错路吧?” 毕福刚很肯定地说:“方向绝对没错,我在灵隐市混这么久了,这一点我敢肯定。” 龙辰不解地问:“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怎么选择这么阴森恐怖地地方办厂?” “市区里是不准办厂地。你看我们地天翼具。还不是一样距离灵隐市区远远地?另外。最主要地是厂房租金问题。要是在墓园附近建工厂。租金一定非常便宜。” “难道他们正是利用这一点。才能将产品地价格压得下来?”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不用租金吧?” “说不定地是人家自己地。房子也是他们自己建地。” “有这个可能。但是就算地是自己地。厂房也是自己建立地。生产总需要人吧?这里到处是坟墓。阴森森地。谁愿意到这里上班?就算有人愿意。工资待遇一定不低。成本就随之增加了。” “嗯,成本的问题我倒是没到。” “不过现在一切还言之过早,我们先找到那间工厂再说吧。” “可是。为什么路边只有墓园的路标而没有工厂的路标?” “我也觉得很奇怪,难道他们不是正规工厂?不对,我明明在工商网上查到泰和祥具的注册登记数据,难道这里只是他们的生产基地?” “你是怎么查到这里的?” “我有特殊渠道。” “什么特殊渠道?” “现在不方便说。以后我告诉你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继续往前走呗。” 车子沿着马路一直往里走,路的两边到处是一人多高地杂草,杂草丛中长着乱七八糟的杂树。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琳琅满目,车子经过,很多小鸟纷纷从路边的树上飞走了。 沿途一个人影都没有。 车子慢慢往前开,大约十多分钟后,拐过一个大弯,前面豁然开朗,只见马路右边是一个很大地湖,湖的三面都是山坡,山坡上密密麻麻的排满青灰色的墓碑。一排排齐齐地,山坡上有几个地方还冒着袅袅青烟,必今天早上刚刚添加了几个新丁。 龙辰倒吸了一口凉气:“福刚,这个墓园比我象中还要大。” 毕福刚道:“是啊,真是好大的场面呢,我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墓园。” 虽然此时正是下午两三点钟。可是由于这里太过阴森恐怖,两个人的眼睛四处张望,生怕碰到什么鬼魅,白日见鬼的传闻也有不少。 龙辰毕竟在圣谛镇乱葬岗练习过分身术,对这种恐怖氛围有很强的免疫力,再加上他有梅姑和师父为伴,自己又念通灵咒。因此,他并不觉得有多可怕。 可是毕福刚不一样,他的脸都变色了。颤抖地说:“龙辰□么办?我们还是回去吧!” 龙辰道:“既来之,则安之。如果就这样回去,如何向老总交待?” 一起老总,毕福刚咬牙,继续往前开。 前面是个岔道,右边那条岔道就是墓园的入口,几间白色的平顶屋诡异地立在那里,房门是敞开着地,但是没有看到人。不用问,这一定是守墓人的住所了。 左边通往幽深的山谷,车子缓缓前行,转入左边岔道。毕福刚将车子开得很慢很慢,几乎跟步行的速度差不多。车子是进口车,马达声音很小,再加上此时车速很低,几乎听不到马达声。 不久,前面树林中出现几间铁皮屋。 毕福刚赶紧刹车,将车子挖路中间,他说:“我觉得,那几间铁皮屋就是我们要找的泰和祥具的生产基地了,我们不能再开进去了,不然被发现地。” 龙辰点点头,说道:“不如把车退回去,开进墓地,这样别人以为是探墓者,就不引起怀疑了,然后我们步行进去看看。” “嗯,看来只能这样了,可是……,车子挖墓园安不安全?怕不怕守墓人乱搞?” “这也是个问题,不如这样吧,等一下你留在车里,我一个人进去看。” “你一个人去行不行啊?” “你难道忘了,我穿墙术和隐身术啊。” “对,我差点忘记了,我跟着去反而是个累赘,那好,我把车退出去吧。” 毕福刚的驾驶技术真是没话说,后退的速度比前进的速度还快,车子很快便退回到刚才的岔路,然后往右拐进了墓园。 这时,龙辰看见一个干干瘦瘦的老头像幽灵一样,从一间平顶屋里走出来,可能是由于他长年在这里守墓,只见他全身阴气森森,满脸僵尸色,好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老马说得对,人果然是环境的产物。 老头站在门口台阶上,两只死鱼一样的眼睛默默地看着车子缓缓驶入墓区。 墓区里面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小片平地,上面用大小不一地碎石铺成,杂草顽强地从石缝间冒出来。这块平地不是很平,也不是很大,一看便知是停车用地。 停好车后,龙辰说:“你就在车里等吧,我现在马上就去。” “要注意安全,凡事不要勉强,如果确实有困难,就要马上返回,我们从长计议,快去快回。” “知道了,我一出这个墓园,便进入路边的大树下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不有人看见地。” 一到隐身术和穿墙术,龙辰精神马上振奋起来。是的,他已经很久没用了隐身术和穿墙术了,现在居然派上用场,真是太好了。说实在的,他心里老觉得欠毕家很多很多,一直没机报答,现在既然有机报答,当然义不容辞。况且己已经是天翼具的工了,这也算是职责所在,于公于私,这件事都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龙辰拉开车门正要下车,毕福刚忽然拉住他:“等等,拿着这个。”说着,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名片那么大,指头那么厚的机器,按了几个按钮,然后交给他。 龙辰惊奇地问:“这是什么?” 毕福刚道:“这是数码相机,你只需对着要拍的东西按一下这个按键就行了,记住,要多拍些照片回来。” 龙辰第一次看到数码相机,觉得这玩意儿很新鲜,便接过来仔细端详着:“多拍也拍不了,最多拍张,咦,这么薄的机身怎么装胶卷?” 毕福刚笑道:“不用装胶卷,也不止拍张,里面是一张4g的卡,可以拍上千张高清照片呢。” “4g是什么东西?” “4g是记忆卡的容量。” “记忆卡又是什么东西?” “哎呀,不要问那么多了,这些问题回去以后再慢慢聊吧,我们还是先把正事办完。” “好,那我去了。”龙辰说完,手拿着这个卡片大小的数码相机下了车,径直往墓园门外走去。 那个干瘦的老头依然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望着龙辰。快走到他旁边的时候,龙辰忽然心念一动:我们在他地盘上做事,总应该跟人家打个招呼吧。于是走过去,笑容满面地对老头说:“老大爷您好,不好意思,我们到这里办点事,借用一下贵地,我很快回来。” 老头面无表情地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下龙辰,像一具僵尸一样机械地点了点头,沙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好,没事,快点。” 这人说话竟然比彭贵仁还要省,至少彭贵仁只省在称呼,别的话可一句都不省,而这老头却一两个字一两个字地,像挤牙膏一样地挤出来。 “多谢了,“龙辰道,“车上还有我的一位朋友。” 老头点点头,这回居然连话都省了。 第154章 诡异 龙辰走出墓园区,沿着左边的岔道走了一儿,来到刚才倒车的地方,看看四下无人,便闪身进入路边的一棵大树底下,施展起隐身术和穿墙术。他感觉到自己的功力又升了不少,估计法术持续时间最少是一个小时。 隔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再次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龙辰体验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于是径直朝厂区飞奔过去,一路遇树穿树,遇石穿石,很快便到厂区大铁门前面。四周静悄悄的,只隐约听到若有若无的风铃叮当声从厂区内地传出来,如泣如诉,好像是招魂的呢喃细语。 铁门紧锁,一堵三米多高的围墙将厂区圈住,围墙顶上镶满玻璃碎片和铁丝网。看到高高的围墙和围墙上的铁丝网,龙辰不由得起圣谛镇看守所。 龙辰在外面看了一儿,便穿墙而入。进到厂区大院,不由得大吃一惊,这里面比他象中还要大『子很宽阔,地面是用广场瓷砖砌起来的,地上用黄油漆划出停车位。龙辰目测了一下,居然有十多个车位那么多,两辆轿车挖那里,一辆是黑色的,另一辆是白色的,龙辰对轿车牌子没什么概念,只觉得这两辆轿车比自己刚才坐的那辆还要高档。 靠近大门口有一个小小的平顶房子,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子坐在里面聊天,一条狼狗警觉地朝龙辰这边张望,似乎已经感觉到有外人进入,狗的感觉果然比人灵敏多了,只是它似乎很怕龙辰,只远远看着。不敢跑过来,也不叫。 龙辰忽然起手里的数码相机,于是赶紧对着周围的一切猛按快门,心,毕福刚刚才说了,最少能拍上千张高清照片呢,我拼命按快门就是了。 龙辰边拍边到处走,进入一间好像办公室一样的房子,只见这里面摆着几张大班椅和一套办公室沙发,电脑电话件夹等等一应俱全。龙辰考虑到毕福刚可能需要这些件夹里面地内容,但是又不方便带走,于是用数码相机逐页拍了下来。 拍完之后又到处翻看办公桌的抽屉,还有靠墙那边的一排件柜。他将自己认为重要的资料全都拍下来。 完事之后才走出办公室,来到高大的铁皮屋前,看这铁皮屋的架势,知道这里一定是生产车间了。于是龙辰毫不犹豫地穿墙而入。穿过墙壁之后。只觉得眼前一亮,光线从铁皮屋四周的大窗户透进室内来,照得车间到处亮堂堂的。一排排工作台摆得齐齐的,工作台上还放着一盒盒彩盒装的东西。靠墙角落里还有两台一人多高地机器,龙辰不知道那是什么机器,但一定跟生产有关。靠近墙壁那边堆满了一箱箱东西。 龙辰当然没有忘记拍照,一通猛拍之后,他又进入另一个车间,只见这里跟第一个车间差不多。所不同的是,这里堆的箱子更多,但是场面没那么齐,工作台上到处是用剩下的物料。 再进入第三间铁皮屋,这里显然是成品仓,一排排箱子被码放得齐齐地。每一个箱子正侧面都印着几行清晰的英字母和阿拉伯数字,龙辰只认得阿拉伯数字。 第四间铁皮屋比较小。屋子里面有很多三层地铁架子。架子上放满大大小小地工具。 第五间铁皮屋子很大。一排排地都是机器。 最里面地一间铁皮屋很诡异。屋子空间呈正八角形。地上画着一个大大地太极八卦图。天花板是吊顶地。吊顶上挂满灵幡和风铃。四周墙壁上贴满形形色色地灵符。微风从敞开地窗户吹进来。屋里风铃叮当当地响成一片…来。刚才在外面听到地风铃声正是从这里传出去地。 灵幡飞舞。灵符跳动。活象一个超渡亡魂地道场。 龙辰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在这里设这么一个场所呢?难道是因为靠近墓园所至?既然很忌讳这些。为什么偏偏选择在这里设厂? 这时。龙辰地耳边忽然听到梅姑奇异地声音:“咦。奇怪了。这个布置好生熟悉。” 龙辰道:“太极八卦图都是这样子了,当然熟悉。” “不对,你看这些风铃的布置。”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布置这个场面的人一定跟我师父有关。”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了好几十年的东西,能不肯定吗?” “你前天在灵隐山山顶看到这里有浓重的阴气,可能那时候那个人就在这里。” “嗯,莫非是那个贱人?” “哪个贱人?” “我的师姐杜月婵。” “你师姐?” “不过似乎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说了你也不知道,不说了。” 龙辰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马上退出来,跑到大院地时候,看到那两个保安依然在那里聊天,聊到兴奋之处,便哈哈大笑起来。 那条狼狗伏在地上打盹。 令龙辰感到诡异的是,个厂区除了门口那个保安和那条狼狗之外,再也没有一个人影,现在是下午三点多,为什么车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们都到哪里去了?难道不生产了吗?难道这只是一间废弃的工厂?不可能,车间里一尘不染,工作台上还摆着东西,靠墙堆了那么多箱子,分明是正在组装生产之中。可是,生产工人呢?主管呢?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龙辰百思不得其解,担心时间一到,隐身术的穿墙术失效,被保安逮到。于是径直穿墙而出,跑回到马路上后,渐渐还原了血肉之躯。 回头望了一眼诡异的厂区,心里充满疑问。 回到墓园时,发现那个守墓的老人不见了≮车子里,毕福刚闭着眼睛,正在悠闲地听着歌,这部车的音响效果真是不错,真可谓:低音高音重音环绕音,音音动人。 龙辰拍了拍他的肩膀,毕福刚吓得跳起来,见是龙辰,这才按按心口,说道:“你突然进来怎么不打声招呼,吓死人了。”边说边关掉音响,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 毕福刚问:“怎么样,搞定了吗?” 龙辰道:“当然搞定了。” “里面情况怎样?” “厂区很大,有很多个车间,但是只有两个保安,还有一条狼狗,别的人一个都没有。” “真地吗?不可能吧?没有人他们怎么生产?” “我怎么知道?院子里停着两部小轿车,可是不见人影。” “拍了照吗?” “当然拍了,给你。”龙辰将数码相机递给毕福刚。 毕福刚接过相机,浏览起图片来,看了几幅图之后,他笑着说:“龙辰,我真地很佩服你,你看,墙角那里不是有两个人在坐着聊天吗?你怎么说除了两个保安和一条狼狗之外就没有其它人?” 龙辰一惊,凑过去一看,果然看到院子里的一个墙角下,有两个人坐在那里聊天,他们神情诡异,举止怪诞,不似凡间之人。 毕福刚又说:“你看看这幅,工作台上还躺着一个人,睡得正香呢;还有这幅,一个老头坐在地上,倚着箱子正在打盹呢;还有这里,天啊,一对情侣正躲在箱子后面kiss呢,你怎么搞地,里面到处是人,你怎么说没看见呢?等等,你看这里,一个人远远地对着你笑呢?还有这里,一伙人围坐在那里,似乎看到你走进去,好像见鬼一样,个个惊惶失措地散开了……” 毕福刚一边翻看着数码相机里的照片,嘴里一边不停地说。 龙辰却个人懵了。 毕福刚忽然指着一张图片说:“你看,就是它,正是这种产品,好家伙,果然已经开始动手生产了。总算让我找到了,有了这些图片,我总算有个交待了,但我们还是要弄清楚他们怎么生产才行。” 龙辰道:“等等……我们先别谈产品的事,我告诉你,拍照的时候,我真的一个人都看不见,真的,你要相信我。” 毕福刚看到龙辰郑重其事的样子,感觉到事情诡异起来,于是问:“怎么回事?” 龙辰肯定地说:“我拍照的时候,明明一个人都看不到。” 毕福刚道:“可是,为什么现在照片上却有那么多人?怎么这样?” 龙辰张大嘴巴:“难道他们不是人,而是……” 毕福刚的神情也马上凝重起来,缓缓地点点头。 两个人终究没有把那个字说出来。 第155章 假如工人都是鬼 龙辰心念一动,忽然起了通灵咒,不如念通灵咒进去看看,但是转念一,通灵咒每天只能运行一次,每次只能持续两个小时。显然那些“人”现在正在休息,还没正式“上班”,现在就算看到它们,也没什么用。 到这,于是对毕福刚说:“我们回去吧!” “怎么了?你害怕了?” “不是害怕,而是我另有法。” “什么法?” “你看看照片上的那些人,他们有没有正在工作?” “没有,明显是休息状态。” “没错,他们上班时间极有可能是晚上。” “我们晚上再来?” “是的,我们晚上再来,然后我又进去多拍些照片出来,说不定有办法让它们罢工,那就过瘾了。” “真的有办法吗?” “现在还不知道。晚上见机行事。” “那我们现在到外面逛逛。顺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里气氛不好。” 于是。他们将车子开出墓区。沿着来时地路出去了。 到了外面之后。他们开着车子到处逛。快到下午四五点了。这才找一家路边餐厅吃饭。吃完饭后。龙辰说:“我们走吧。还是将车挖墓园地停车场里。” 毕福刚看看天色。说道:“还早嘛。等天黑再去。” “不能等天黑。我们要前进去。” “为什么?” “因为天黑开车要打灯,很容易暴露目标。” “嗯。有道,我们起程吧。”毕福刚觉得龙辰说的有道,马上站起来,叫服务过来结了帐,随便买几瓶可乐带上。车子经过一个路边的杂货铺时,毕福刚下车买了两只手电筒。龙辰看见小杂货铺旁边有一个水果摊,突然起在圣谛山下卖水果为生的李老实,唉,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呢?他们一家为了生存,四海为家。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唉!…… 龙辰对毕福刚说:“福刚,买些水果吧。” 毕福问:“你吃什么?桔子、苹果还是雪梨?” 龙辰道:“买些苹果好了。” 毕福刚二话不说,马上买了一大袋苹果。 当他们来到通往“永久墓园”地那条偏僻小马路时。毕福刚却忽然将车子慢慢靠边停下。 龙辰疑惑地问:“怎么了?” 毕福刚道:“刚才我仔细过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为什么?” “一来,我独自留在墓园区,确实有点害怕;二来。我也为你的安全担心,今天毕竟是你上班的第一天,我不让你身处险境。我们明天下午再来,多带几个人来,好有个照应。” 龙辰,毕福刚的这些话也不无道,何必急在一时?于是说道:“好吧,我们回去吧。” 半个小时后,他们的车子便上了环城高速。向神农区驶去,傍晚的车流量很大,只能缓缓而行,毕福刚边开着车边说:“明天上午,我将数码相机里的图片拿给老总看一下,向他汇报一下调查的进展。然后下午我们再多带些人过来。” 龙辰道:“我觉得这个泰和祥具不简单,你看到那几张图没有?就是最后的那间铁皮屋,呈正八边形的那间,地上画有大大地八卦图的那间。” “看到了,设得好像灵堂一样,非常恐怖。” “我觉得那里才是真正的办公室。” “嗯,难怪他们可以以那么低的价格接下这笔订单,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雇用工人,要付给他们工钱;驾驭鬼魂ˉ多给它们烧些冥币。我猜。十块钱地冥币就足够支付上百只鬼魂的月薪了,而且。他们干活一定比工人还要敬业,加班赶货时,让它们加多久就加多久,没有节假日,不用担心他们到劳动局去告状。又不需要为他们买社保医保意外保,也不需要为它们办住房公积金,更不需要为它们安排吃喝拉撒的问题,采购物料不经过他它们的手,不用担心回扣问题……” 毕福刚一口气讲了一大串驾驭鬼魂当工地好处,听得龙辰忍不住笑出声来。 毕福刚很认真地说:“我说的是实话,你看,假如一个小工厂有5号人,每人每月1元工资,工厂每个月的工资支出就要5万,要是5个人的中型企业,每个月的工资支出就要5万了,上万人的大企业呢?小生都算这笔帐,你说泰和祥省下了多少钱?还有厂房租金,这么偏僻的地方,租金能高吗?极有可能是半租半送呢……” 毕福刚算得起劲,龙辰却别的问题,他觉得“驭鬼工作”这件事并没有象中那么简单,第一,鬼魂是没有重量没有力量的东西,怎么干活?要它干活,就一定要付予它力量,那么谁付予它们力量呢?第二,鬼魂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驾驭,是谁驾驭它们? 这背后一定有一个法术高超地人操纵。 这个人是谁呢? 龙辰自然而然地起碧香湖畔读人术的白云归,在灵隐市区里神出鬼没五维术的江一帆,接下来将面对一个什么样的高手呢? 最令龙辰心寒的是,竟然连梅姑也摸不清此人的来历! 灵隐市果然卧虎藏龙啊!毕福刚继续算:“驾驭鬼魂当工地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担心人权问题,因为它们根本就不是人,也不用担心发生生产安全事故,死都死了,已经是鬼魂了,还能怎样?更不用担心劳资纠纷,既然能操控你为我干话,还怕你不成?……” 毕福刚是越算越兴奋,龙辰是越越心惊。 龙辰道:“这背后一定有一个法术高超的人操纵,不然鬼魂是不能干活的,也不干活的。” 毕福刚一怔:“那就是说,明天晚上我们对付的不仅仅是鬼,还有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个法术高超的人?” 龙辰点点头:“能调动那么多鬼魂为他干活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毕福刚问:“你有把握赢得了他吗?” 龙辰道:“没把握,就凭驾驭鬼魂这个法术,我就已经输了,因为我根本不。要是我们的介入惹火了他,他驾驭成千上万的鬼魂来攻击我们,怎么办?” 毕福刚不再说话,他可能也感觉到这件事越来越棘手了。 回到天翼具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毕福刚送龙辰到职工宿舍85号房。 毕福刚道:“龙辰,明天上午一上班我就带你去体检,然后再回来做事,记住,明天早上别吃任何东西。” “为什么?” “这是体检地基本要求。” “好,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 “这里距离碧香苑远吗?你回到碧香苑不很晚?” “不,这里距离碧香苑很近,开车只需十五分钟。” 毕福刚道了一声晚安,便走了。龙辰疲倦地坐在床上休息了一儿之后,便去洗澡了。 这里硬件设备真齐全,洗衣机,吹风筒,电烫斗,就连折衣板都有,还有几个龙辰叫不出名字,也不知道如何使用地设备。龙辰没用过洗衣机,更何况是这种全自动多功能洗衣机?他鼓捣了半天才好不容易使用,当他打开洗衣机的盖子时,发现衣服已经干干地了,不用拧水不用晾,不由得暗暗佩服人们的聪明才智。 龙辰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眼望着石膏板吊顶,心潮起伏:这几个月以来变化实在太大了,完全可以用迭宕起伏来形容,自己从一个寺庙里的和尚,摇身一变,变成一家外企公司的工,真是奇迹≮这个过程之中,在心上,在位置上,在上,在思上,无一不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这些变化又有哪一个是自主行为?他仔细了,没有。所有事情都是莫名其妙接二连三地纷至沓来,自己好像被命运推着走。这一系列事件发生的源头在哪里呢?是从自己被遗弃在圆月寺大门外开始?还是从质疑佛经开始?或者是从鬼使神差戴上戒指,被梅姑控制开始? 看起好像是从戴上戒指,被梅姑控制开始。但是仔细一,又不对了:要是没有遗弃,没有质疑,后面的事也可能不发生。 龙辰了老半天,还是不出个头绪来,最后他终于明白一个道:原来奇迹是无迹可寻的,要是有迹可寻,那就不叫奇迹了。 这么一,心里便坦然了。 第156章 隐魂术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梅姑阴森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臭小子,又开始胡思乱了,该的不,不该的却得一股的劲。|” 龙辰大喜:“梅姑,真是太好了,我见见你。” 梅姑道:“臭小子!……” 她话还没说完,龙辰已经坐了起来,同时念动通灵咒,第一眼便看见梅姑。她依然白衣飘飘,一尘不染,一颦一笑,百媚千娇。 龙辰没看见师父,于是问道:“梅姑,我师父呢?怎么没看见他?” “他正躲在你手腕上的佛珠里闭关修炼呢。” “哦,原来如此,那我也不打搅他了,让他慢慢修炼吧≡了,你刚才对我说:该的不,不该的却得一股的劲。我该的是什么?” 梅姑怒道:“天啊,这都是谁的事?还要让我来醒你,真是的,你也不明天的事。” “明天的事?!” “不是吗?明天你如何带那伙没用的人去对付人家?” “这……我倒是没过,说的也是,能调动那么多鬼魂为他干活,这人一定不简单,况且,听你说,那人可能是你师姐,不如你教我一套厉害的法术,让我去对付她,好不好?” “厉害地法术?般若术不厉害吗?” “可是般若术我才练了两天。” “那就对了。厉害地法术都需要练习十年八载才能略有小成。若要应付明天地事。一定要选择速成地法术才行。不过。让你去对付她。那是让你去找死。” “她有这么厉害吗?” “这还用说。不然怎么配做我梅姑地师姐?告诉你吧。就算我亲自出马也未必讨得到便宜。” “那我们怎么办?” “没有捷径,臭小子,我问你,在敌我力量悬殊地情况下,你怎么面对敌人?” “敌明我暗,最好不要面对他。” “没错,你还没笨到家。我现在教你隐魂术应急。” “隐魂术是什么法术?跟隐身术有什么区别?” “隐身术隐的是你的肉身,让人的肉眼看不到;隐魂术隐的是你的灵魂。让灵界的鬼魂看不到。” “原来如此。” “那天你说,你在刘家别墅被那个臭道士破了你的隐身术,还向你施了定身法,那是因为他的眼睛可以看见灵界,如果当时你除了施展穿墙术和隐身术之外,再施展隐魂术。那个臭道士就看不到你了。” “梅姑,能不能教我定身法?我觉得定身法很好玩,也很实用。” “臭小子,练习定身法需要大量时间,就算现在我肯教你,明天你也用不上。” “这样啊,真是太可惜了。”龙辰忽然问,“梅姑,要是你师姐破了我的隐魂术怎么办?” “她破不了地,隐魂术是我自创的法术。世上只有我一个人,我师傅也不一定,至于那个贱人。哼,她哪有自创法术的本事!” 梅姑听到龙辰问这问那,不由勃然大怒:“臭小子,你不?不就算了。” 龙辰一听:那还得了?!于是赶紧说:“别别别,我我,我当然。请梅姑现在就开始教吧。” 梅姑道:“其实如果不是那个贱人,只要我一现身,根本不用你麻烦,那些鬼魂哪敢不从?只是我不为这点小事到处抛头露面,今天它们已经看到我了,下次再去那里,我便施展隐魂术,将自己隐藏起来,让你自己解决。你也别什么事都让我出面。好像我是的专职打手似的,哼!” 龙辰看到梅姑樱桃一撅。满脸娇嗔,模样着实可爱之极,怎么看都不像一千多岁的大龄姑娘,不由得笑起来。 梅姑怒道:“臭小子,你敢取笑梅姑!” 龙辰心里一惊,此人喜怒无常,别跟她闹翻了,弄得跟上次那样,到最后什么都不到,于是赶紧岔开话题:“梅姑,请开始教我隐魂术吧。隐魂术果然可以速成,不用结手印,不用念咒语,也不用运行心法,只需伸出右手中指,在眼前虚空之处画一道符即可,只要画到最后一笔,看到中指所画成地图形忽然发亮,完地显示个图形一秒钟,然后才慢慢消失,便表示隐魂术已经顺利运行了。 但是,隐魂术跟通灵咒和换身术一样,一天只能施展一次,一次只能持续两个小时。 方法虽然简单,图形却很复杂,也很怪异,运笔顺序又与普通书写有很大的差别,非常不容易记忆。 梅姑教了好几遍,龙辰老是记不住,最后教得梅姑发火了:“臭小子,怎么这么笨,照你这样,到天亮都不,快拿张纸把图形画下来,你自己慢慢练吧。” 还好房间里有一张书桌,拉开桌子抽屉一看,竟然纸笔俱备,看来这里不久前曾经有人住过。 龙辰拿出圆珠笔和一张白纸,照梅姑的描述将隐魂术的图形描了出来,在这个过程之中,写写画画涂涂改改,梅姑骂骂咧咧,龙辰唯唯喏喏,弄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好不容易画了出来。 “没错了,就是这个图形,你照着练吧,没事别烦我。”梅姑道。 “好,没问题,我先在纸上练,等记熟了图形再正式用中指画在空中。”“管你怎么练,总之要在天亮之前给我练熟它。” 龙辰道:“没问题。” 所谓心诚则灵,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努力练习,龙辰终于记熟这个图形。 于是他开始练习用右手中指在眼前虚空之处画图,当他画到最后一笔,看到眼前刚才中指所画之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图形,这个图形的笔画发着霓虹光,不停地颤动,一秒钟过后,图形才慢慢消失不见了,个过程果然跟梅姑所说的一样。 龙辰别多高兴,可是随即又犯愁了:虽然了,但是如何验证?这里又没有鬼魂。不过一,管它呢,先练熟再说。 他又练习了一阵,觉得已经万无一失了,于是禁不住心里痒痒的,好实际操作一下,可是又不敢到处乱走,因为今天毕竟是第一天到天翼具上班,也是第一个晚上住在天翼具的宿舍,而且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地,不知去哪里找鬼。 墙壁上的挂钟显示此时已经是午夜十一点多钟了。 为了不影响明天的工作,龙辰决定睡一觉再说。可是此时已经过了睡眠时间,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精神处于极度亢奋状态。 睡了半天,瞄了一眼墙壁上地挂钟,一点多了,可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于是他干脆爬起来,穿好衣服。他已经决定了,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到外面透透气,看看能不能找几只鬼试试看隐魂术的效果。 龙辰遇到墙穿墙,遇柱穿柱,遇树穿树,一路跑出天翼具厂区。 外面的空气比里面清新多了,头顶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照着大地,到处是银妆素裹,显示出一股惊人的美。马路那边的路灯亮着,路上冷清清地,没有人,也没有车,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好像时间已经停滞了。 龙辰借着月光往野外跑去,不一儿,便来到一处荒凉的地方,他找到一块干的光滑的石头坐了下来。 休息了一儿,龙辰念动通灵咒,找一只鬼来验证一下隐魂术,可是通灵咒念完好久了,连一个鬼影都看不见,正纳闷中,猛然起今天白天已经用过通灵咒了,现在的通灵咒已经不灵了,到这,不由得懊恼非常,心:要是跟王道长一样,不用念通灵咒也能看得见灵界的人,那该有多好。 龙辰起刚才出门时,是十一点多,不如等到十二点以后再施展隐魂术,可是转念一,不对,要是现在施展了,那天亮后去永久墓园岂不是不能施展?唉,要是到一门法术,可以解除所有法术的时间限制,那该有多好啊,可是世界上有没有这种呢?有!梅姑就是这样,但是梅姑无形无影,我却是凡胎,两者有本质上的差别。 龙辰忽然起那天在灵隐公园地高空索道上,梅姑曾经说过:“长生不老之术是属于修身派地,练习起来并不难,只要强化你的意识,然后放弃你地,就行了。你看你,被的生老病死所困,怎么可能长生不老?” 第157章 野外练功 嗯,我们佛教将肉身称为臭皮囊,《付法藏经》说:“世间众苦不可愿乐,此身不坚危脆,犹如聚沫须臾变灭∷正容貌甚可爱着,衰老既至将安所在?外覆薄皮谓为严饰,脓血肉流恶露不净……世间众苦,甚难久居,故知人身,唯苦无常,应生厌,速求解脱。”言下之意,只有脱下这身臭皮囊,才有可能长生不老?! 也因为有这身臭皮囊,所以才有人生的痛苦,《涅盘经》卷十二说:“八相为苦,所谓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苦、求不得苦、五盛阴苦。” 看来,要得大道,一定要向梅姑讨教长生不老之术,卸下这身臭皮囊才行,不过,目前我修行尚浅,道行不深,需要这身臭皮囊协助才行,否则一脱下,便死翘翘了。 外面虽然有些凉意,但是空气新鲜,万籁寂静,正是练习法术之最佳时机与地最佳地点,龙辰于是在月光下练起隐魂术。 练了一阵,觉得差不多了,于是盘腿坐在地上,含胸拔背,双目微闭,舌顶上颚,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练起般若术来。 片刻之后,龙辰只觉得天地人之灵气源源不断地朝自己涌过来,聚于虚拟的三维空间坐标中心点,并渐渐凝结成一个奇点…… 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无我之境。 只觉得天地一片空灵,全身上下有如空气般轻盈,他的意识在月光下飘荡,如丝如缕,如梦如幻。他眼睛虽然闭着,却仿佛洞悉周围的一草一木,一树一石。他虽然已经排除杂念,头脑有如万壑幽谷,但里面却暗藏生机。 他身如槁木,心如盘石。意如浮云,天地人之灵气源源不断地朝聚拢过来…… 忽然一阵夜风吹过。仿佛直穿过他的身躯,就象正在运行隐身术一样,所有有形的东西都可以穿过他的身躯,不知不觉中,他渐渐进入梦乡…… 当龙辰渐渐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盘腿坐在荒野之中度过了一个晚上。 此时~方破晓。万物复苏。小鸟开始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起来了。龙辰站了起来。竟发现自己腿不麻。身不僵。气息流畅。全身关节灵活如常。且身体轻盈。好像失去了重量一般。不禁深感意外。 他知道。自己在圣谛山圆月寺地时候。每次打坐时间从不超过两个小时。每次打坐完之后。虽然头脑清醒。意识敏锐。可身体却受苦了:双腿麻木。几乎无法站起来;身体僵硬。好像变成了僵尸;气息不畅。好像随时窒息一般;关节迟钝。一用力。到处是“咔咔”作响。好像碎砖断木般;身体笨拙。好像七老八十地老头一样。 可是现在。只觉得全身四肢百骸劲力充盈。精力充沛。他站起身时。全身骨骼关节“噼里啪啦”地响。返观内照。竟仿佛看得见自己身体地每一寸肌肤。每一条血管。每一根汗毛。五脏六腑历历在目!看得比以前更为清晰了。 龙辰知道自己地功力正在增长。自然喜不自胜。 看见天色越来越亮。到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于是赶紧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往天翼具厂区飞奔而去。只觉得脚步如飞。身轻似燕。只轻轻一跃。便在五米开外。龙辰边飞奔边:轻功也不过如此。要是我天天晚上到这里练习般若术。不出十天半月。三五米高地围墙一定可以轻轻一跃而过。 几分钟之后。龙辰便奔到天翼具厂区外面。 他气定神闲,没有气喘如牛,没有汗流浃背,也没有头晕眼花,更没有精疲力尽。他估量一下距离,从厂区到他昨晚练功地地方,少说也有一公里远,象平时一样跑步,最少都要十多分钟,且一定累得够呛,可是他刚才只用了不超过五分钟时间,气定神闲,好象在庭园漫步一般。 马路上已经开始有车辆在行驶,路边也已经有行人匆匆赶路。 龙辰看得见他们,可他们却看不见龙辰。 龙辰径直从天翼具的围墙穿进去,然后直奔85号房间。一路上看到保安在大院子里操练,清洁工在打扫卫生,厨房里传出嘈杂的声音,必大家正在忙着吃早餐。 前面有一个婷婷玉立的倩影走过来,看起来有点眼熟,走近时,发现她不是别人,正是毕福刚的秘书-安妮,龙辰也不避让,径直从她的玉体穿了过去,回头看看她的背影,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地隔阂的感觉,觉得自己迟早不属于普通人类,进入不生不灭不垢不的世界。 回到85号房间时,却见彭贵仁在门外猛敲他的房门:“小龙,小龙,起床了没有?去吃早餐了,小龙,我带你去吃早餐,快开门啊……” 龙辰赶紧穿墙而入,在房间里让自己渐渐恢复了血肉之躯,他忽然发现,现在已经能控制穿墙术和隐身术的恢复时间了,虽然持续时间还不能控制,但是可以在持续之间之内随时让自己恢复血肉之躯,这一发现,又令他兴奋不已。 龙辰换上睡衣,揉着眼睛,装着睡眼惺忪的样子打开房门,看到彭贵仁时,假装意外地说:“真不好意思,彭主任,昨晚我失眠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听不到你敲门。” 彭贵仁着急地说:“我知道你刚来,什么都不懂,所以特意跑来约你一起去吃早餐,快点洗脸刷牙吧。” 龙辰赶紧去洗簌,几分钟之后,便锁上门,跟彭贵仁往餐厅走去。 早餐打来了,龙辰正要吃的时候,忽然起昨晚毕福刚交待过,今天要体检,早上不能吃任何东西,于是放下早餐。 彭贵仁见状,问道:“这什么不吃?” “今天要体检,不能吃东西。” “原来是这样啊,体检确实不能吃东西,等一体检完再吃吧。” 彭贵仁便一个人吃了起来。 龙辰环顾一下热闹的工餐厅,只见个个穿着浅蓝色的工作服,胸前印里一个醒目地标志。 大约半个小时后,上班的预备铃声响了,彭贵仁马上带着龙辰匆匆赶到研发部上班。 彭贵仁指着一个空位对龙辰说:“小龙,昨天匆匆忙忙的,还没来得及给你安排工作岗位呢,你坐这个位置吧。” 龙辰坐了下来,看到大家各忙各地事,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彭贵仁交给他一迭图纸:“小龙,我不知道今天毕经还有没有其它安排,你先看看这些吧,这些都是公司产品的设计图稿,你先了解一下产品的结构与及外型,上面还有具体数据,包括产品功能和特点等等。” 龙辰接过图稿,说道:“谢谢彭主任。” 彭贵仁道:“别客气,职责所在,有什么问题随时向我问。” 这时,乌鸦嘴拿着一个彩盒过来:“彭主任,彩盒的手板已经打出来了,你看看吧。” 彭贵仁接过彩盒,端祥了一儿,沉思道:“这个……色调太过华丽了,不好,要素一点的,另外字体方面也要改一改,太死板了,一点都不活跃。” 乌鸦嘴拼命点头:“是是是,我马上改。” 彭贵仁双手拿着盒子,用力摇了摇,脸色一变:“这盒子结构是谁设计地?“ 乌鸦嘴道:“是小辉设计的。” 彭贵仁道:“小辉,你过来一下。” 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走过来。 彭贵仁咆哮道:“你看看你设计的盒子,这样子怎么行?我跟你讲过多少次了,东西放在里面摇动不能发出声音才算合格,重新改吧。” 小辉怯生生地说:“我考虑到盒子内卡的成本问题。” 彭贵仁怒道:“为了省成本就不讲品质了吗?” 小辉不敢吱声了,拿走了盒子:“好的,我再改改,看有没有更合的方案。” 彭贵仁又叫道:“张维瑞,昨天叫你上网收集纺织颜料套装的相关信息怎么样了。” 一个矮胖的小伙子拿着一个件夹走过来:“收集好了,全在这里,国内有五家生产厂商,国外有六家生产厂商,他们的包装和零售价都在资料里面。”说着将件夹递给彭贵仁。 彭贵仁收下件夹,说道:“干得不错,件夹先放在我这里,等我再仔细看,你继续收集压克力颜料地相关信息。” “好地,”张维瑞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下一个工作。 “张丽娟,昨天安排你核算产品地成本,你算出来没有?”彭贵仁问。 又一个小女孩拿着一本薄薄的透明外套件夹走过来,交给彭贵仁:“彭主任,算出来了。” 正在这里,彭贵仁桌上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来,彭贵仁拿起话筒:“你好,研发部,好……好……好……我马上叫他过去。” 彭贵仁放下话筒,对龙辰说:“小龙,毕经找你,叫你马上到他办公室去。” 第158章 上班路上 龙辰马上赶到研发部经室。 毕福刚问:“早餐没吃吧?” “没吃,我知道今天要体验。” “没吃就好,我们走吧。” 体检回来的路上,他们把车子挖路边的小餐厅吃早餐。 毕福刚说:“龙辰,这回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你昨天在泰和祥具厂里照的那些图片,有很多是对方的客户资料,以及一些产品成本分析。等一我将这些图片拿给老总看,他一定非常高兴。这样一样,我们就掌握了很多竞争对手的信息,这对于我们将来的工作有很大的帮助。” 龙辰道:“我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用,正努力高各方面的技能。” 毕福刚道:“不要这么说,你的作用还没显露出来而已,不过,你确实还有很多方面需要高,比如业务技能、人际交往以及日常生活中的一些事情。你要知道,灵隐市不是圣谛镇,天翼具不是圆月寺,要在这里混出个名堂来,确实不容易。你看我,别以为同事和上下级个个俯首称臣,这都是表面现象,其中暗潮汹涌,凶险万分,曾经就有别的部门经跑到老总那里告御状,让我闻到风声,立马找到一个铁证,无声无息地把他干掉了,其它人这才收敛不少。” 龙辰大惊失色,环顾左右,压低声音说:“不吧?在公司里把人干掉?那尸体怎么处?” 毕福刚哈哈大笑:“你果然是个非常单纯的人,我所谓的干掉并不是把他杀死,而是开除了他。” 龙辰尴尬地笑笑。 下午三点多。毕福刚开着那辆黑色地小轿车。带着研发部三个身体比较健壮地小伙子。还有龙辰。五个人一起杀向泰和祥具厂区。毕福刚开车。龙辰坐在副驾驶位置。研发部那三个小伙子坐在后面一排。 在路上。毕福刚边开着车边叮嘱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此行有一定地风险。没有我地允许。你们全都乖乖地在车上坐着。不能大声喧哗。也不能擅自按下车窗玻璃。更不能擅自下车。知道吗?” “知道了!”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龙辰问毕福刚:“昨天我们买地那袋苹果呢?” 坐在后面地一个小伙子马上回答“在这里。要不要拿给你?” 龙辰道:“现在不用。我只是确认一下而已。等一下我需要地时候再给我。” 快到傍晚地时候,他们在路边餐厅吃了晚餐,然后又急急上路。 当他们把车子开进墓园停车场时,已经是傍晚五六点钟了。 那个守墓的老头站在门口,满脸疑惑地望着他们的车子缓缓驶进墓园区。等车停稳之后,龙辰将那一大袋苹果下车,走到老头面前,对他说:“老大爷您好,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些事要做≠借用一下停车场,好不好?” 老人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好!” 龙辰将水果袋递过去,轻声说道:“为了感谢您的通融。我们特点帮您买了一点水果,请您收下。” “不要。”老人冷冷地说,转身进屋里去了。 龙辰没办法,只好把水果袋回车子里。 毕福刚道:“怎么又回来了,人家不收?” “是的。” “我早就猜到了,人家肯定不收的。” “我也猜到他不收。但我觉得还是要买。” 毕福刚不由一怔,随即点点头,笑说道:“今天早上吃早餐时,我还教你要高人际交往能力,没到你那么快就领悟到了。没错,我们礼数已到,收不收是人家的事,不能因为猜到他可能不收,就干脆不送。” 五个人坐在车里。开着空调。打着盹,等待天黑。 龙辰则在心里默默回着隐魂术的图形。生怕到时忽然出差错,画不出来,便功亏一篑了。至于将采取什么样地策略,他心里完全没底。至于梅姑,她昨晚已经明确表态袖手旁观了,看来这一次的行动只能靠自己了。 坐在后面的三个小伙子,他们的作用只是保护好毕福刚。 天,渐渐黑下来了,守墓人的房间里透出桔红色的灯光。炒菜做饭的声音也从房间里传出来,看看夜幕下的墓区,到处阴气沉沉,山坡上一排排的青灰色墓碑影影绰绰,一些不知名的大鸟在墓碑上跳来跳去,并“嘎嘎”地乱叫,叫得人毛发直竖,头皮发麻,全身地鸡皮疙瘩。湖岸边的青蛙叫声此起彼伏,吵得要死。虽然车子的效果还不错,但是那些声音在寂静地墓园区显得格外刺耳。 龙辰道:“是时候了,你们都在车上等我,我一个人去。” 毕福刚坚决反对:“不行,你一个人去怎么行?我们还有三个帮手呢。” 龙辰道:“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没人能帮得了我。” 坐在后面的三个小伙子其中一个说:“我陪你去吧。” 龙辰道:“不用,我没时间照顾你。” 那人显然有些生气,但是看了看毕福刚,不敢发作。 毕福刚恍然大悟:“对,看我,竟然胡涂了,应该是你一个人,去吧,快去快回,要注意安全。” 龙辰道:“我知道了。”毕福刚道:“虽然有可能用不着,但最好把手电筒带上,紧急的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说道拿出一个手电筒递给龙辰 “也好,我走了。”龙辰接过手电筒,塞进裤袋里下了车。 那三个小伙子似乎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看到毕福刚和龙辰很有默契的样子,没有人敢问。 龙辰下了车,看到头顶上的月亮像昨晚一样圆圆的,皎洁地月光照着大地,山和树都披上了一件银灰色的外衣,阴森森的墓区更显得恐怖吓人。 龙辰仗着梅姑和师父在身边,一点都不害怕,出了墓园区,顺着那条左岔道走过去,不一儿,便看到泰和祥具厂区那灰黑色的铁皮屋顶。虽然是同一个环境,但是白天和黑夜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氛。这里,白天看起来只是有点阴沉沉而已,晚上看起来去觉得如同地狱般恐怖。 此时,四周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只偶尔听到一阵阵细微的风铃声,若有若无。 龙辰一口气把通灵咒、隐身术、穿墙术和隐魂术一一施展开来。 他刚刚将这四种法术施展完毕,便发现身后射来两道强烈的灯光,耳边听到有汽车迅速冲过来。龙辰一惊,暗叫:这毕福刚也真是的,不是叫他们呆在墓园区吗?怎么把车子开过来了? 转身一看,只见车灯耀眼,车子已经到了眼前,正闪开,可是已经晚了,车子呼啸着冲过去,走远了。龙辰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急驶地车子又怎能伤得了?本能地避反他自己觉得有点滑稽,不由得暗暗骂了一句:“真没出息。” 再看那车子的背影,是银白色地,显然不是毕福刚的车子。 接着,听到墓园方向传来嘈杂声,有孩子叫声,有大人叱喝声,有马嘶声,有牛叫声,有启动汽车声,有马蹄声…… 不一儿,看到路上出现很多人,有的骑马,有的开车,有的骑牛,有的走路,有的奔跑……一齐朝龙辰这边过来,不用问,这些人,噢!不,这些鬼,正是从墓园区里出来的,正在赶往泰和祥厂区上班。 龙辰有心试试隐魂术的效果,于是故意站在马路中间不动。那些“人”似乎真的看不见龙辰,只见一个个若无其事地经过,开车的耀武扬威,骑马的趾高气扬,骑牛的悠哉游哉,跑步的气喘嘘嘘,走路的三三两两谈笑风生。更令人惊奇的是:无论是车子、马还是牛,都是用纸糊成的,必是死的时候亲人们烧给它们的。 龙辰匆匆行走的鬼群中扫了一眼,看准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壮鬼,毫不客气地骑在它身上,那只鬼若无其事地背着虚无飘渺的龙辰继续赶路。 走了一儿,龙辰觉得索然无味,便左顾右盼,看到后面跟着一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鬼,这女鬼虽然眉清目秀,不过病态十足,必是死于绝症;右边走着一个无腿的中年男鬼,胸部烂得一蹋胡涂,看样子似乎死于车祸之类的灾难;左边那个更惨,简直惨不忍睹,头部不见了,左手臂没有了,胸腔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全身上下,衣衫褴褛,像是一个穷困潦倒的流浪汉死于荒山野岭,被野兽吃空内脏…… 第159章 那个人 要不是龙辰在乱葬岗练习过分身术,全身感官承受极限得到了强化,恐怕此时他已经呕吐得乱七八糟了,只要他的感官受到强烈刺激,法术帘失效,他马上处身于险境之中。{我}看.书* 忽然,听到身后有鬼说话,一个尖声尖细的声音埋怨道:“吝啬鬼,有车不开,有马不骑,有妞不泡,有钱还来上班,每次看到你就烦。” 一个沙哑的声音回应道:“关你卵事,我愿意来就来,你管得着吗?小气鬼。” “谁管你了?你看你,啧啧啧……,全身花柳梅毒,满脑肿瘤恶疮,离我远点,免得我沾了晦气!” “你离我远点才是真的,满身的跳蚤虱子,满脸的蟑螂屎壳郎,真他妈的恶心!” “你才恶心呢,绿脓挂在脸上也不擦一擦,大便拉在裤上也刮一刮。” 这边恶言恶语未休,那边淫言荡语又起: 一个尖利的老女人大喝道:“他妈的老色鬼,竟敢摸老娘的!你死第二次啊。” 一个苍老的声音回敬道:“哈哈,真是笑话,你有吗?那是两块硬骨头,你知不知羞啊。” “你知羞?!知羞就不这么闷骚了。” “你脱下衣服就是骨头,我骚你什么啊?” 龙辰听着他们恶言恶语和淫言荡语。禁不住皱了皱眉。不过他地定力已经非比寻常。区区几句话又怎能让他情绪受影响?他依然骑在那只鬼身上往前走。 马路上鬼影幢幢≮清冷地月光下显得分外吓人。 正在这时。从泰和祥具厂区里传过来地风铃声突然急促起来。正在悠哉游哉赶路地鬼魂顿时骚动起来。一个嘶哑地女鬼着急地说道:“前面地饿死鬼。你就不能快点吗?要迟到了。” “快你个吊死鬼。赶着去投胎啊。投胎也轮不到你。” 众鬼哄堂大笑。但是笑归笑。大家地速度突然加快。个个飞奔向前。一只只鬼从龙辰身边呼啸而过。带起一阵阵阴风。 龙辰暗忖。那急促地风铃声肯定是上班地闹铃。否则它们不这么慌张地往前跑。 龙辰从那只鬼身上跳了下来,跟着往前飞奔。 此时地龙辰已经是非同小可。他看得见人,可人却看不见他,他看得见鬼,可鬼却看不见他,实体的东西没有什么可以挡得住他≠加上昨晚在野外地练习使他身轻似燕,几个起落,便奔到泰和祥具厂区大门外,只见大门依旧紧闭着,无数只虚无缥缈,像影子一样的鬼魂纷纷穿门而入。那些骑马的,开车的,骑牛的。也纷纷穿门而入,场面诡异非常。 龙辰毫不犹豫地混在它们中间穿门而入。 进去一看,只见宽阔的大院里停满了纸牛纸马和纸车,那辆银白色的小轿车还是挖昨天地停车位,昨天看见的那辆黑色小轿车不见了。 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子还是坐在里面聊天,那条狼狗便伏在保安室门口。两个保安和一条狼狗似乎对于满院子的纸牛纸马和纸车视而不见。 一个保安忽然说:“我说阿亮,这个工厂确定有点问题,你有没有发现,每当这个时候,风铃声就特别响,风铃声响过后,这里便到处阴风阵阵。” 那个叫阿亮的保安笑着说:“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这世上哪有鬼,只是这里靠近永久墓园。心里作用罢了。” “这里白天只见泰和祥具的货柜车进出□么不见生产?” “说不定这里只是一个物料仓库呢。” “物料仓库怎么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他们怎么严厉禁止我们到铁皮屋里去呢。” “唉。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好好看着,别让人进来偷东西就是了。” “里面不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都是具而已,又不是高端产品,再值钱又能值到哪里去?干吗?哦!我知道了,你是……”“嘘……,别大声嚷嚷,我只是说说而已。” 龙辰听了这们的对话,不觉微微一笑,便径直往生产车间冲进去。 清冷的月光从铁皮屋四周地大窗户透进室内来,只觉得到处鬼影幢幢,一排排工作台前都坐满鬼,大家都忙碌地工作。靠墙角里的那两台一人多高的机器已经启动,一盒盒装好地东西源源不断地沿着输送带从这头进去,从那头出来。 龙辰忽然起一件事,于是问梅姑:“梅姑,你感觉一下,看看你师姐是不是在这附近?” 梅姑没回应。 龙辰又重复了一遍,梅姑还是没回应,看来她真的打算袖手旁观了。 龙辰不敢再叫了,怕激怒了她,于是继续往第二间铁皮屋走去。这里也是鬼影幢幢,大家在黑暗中热火朝天地工作着,没有聊天的声音,只有机器转动和搬运物品发出的声音。 龙辰再进入第三间铁皮屋,借着窗口射进来的月光,看到有两个鬼正在往一排排箱子上面写上编号,一个负责搬,另一个负责写。 第四间铁皮屋里面有一张桌子,此时有一只漂亮的女鬼伏在桌子前面写着什么东西,看来她必定是这间工具屋地管。 第五间铁皮屋没有人,也没有鬼,一排排的机器没有开,必这些机器跟目前正在生产的这笔订单不相干。 当龙辰穿过墙而入,进到最里面的那一间铁皮屋时,发现这里像昨天看到的一样,屋顶上挂满灵幡和风铃,四周墙壁上贴满形形色色的灵符,夜风吹得风铃叮当当地响成一片。灵幡飞舞,灵符跳动。 再仔细一看,龙辰不禁大吃一惊,地上太极八卦图正中静静地盘腿坐着一个男子,他黑衣黑裤,年约二十来岁,身材高大偏瘦,面容苍白。 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龙辰赫然发现他的脸部和手部有明显地疤痕。 看到这个人,龙辰到了灰墙上地那张级通缉令,仿佛看一棵大树上倒佳着一个中年男子,他的颈部动脉被人用利刃割开…… 天啊!他竟是a级通缉令上地那个杀人狂魔! 龙辰虽然颇感意外,但他的定力一向很好,还不至于手足无措。 他也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施展通灵咒、隐身术、穿墙术和隐魂术这四种法术,无论是人还是鬼,都看不见。 于是索性凑近一点看。 正在这时,那人忽然结了一个奇怪的手印,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他全身骨骼忽然“噼里啪啦”地响,紧接着,龙辰看到他周围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道乳白色的光圈,其形状就像个呼拉圈,那道光圈刚一形成,便慢慢往上升,经过他的腿部、腹部、胸部、颈部、头部,光圈所经过的地方固化成了乳白色的石头,当光圈升到他头顶之后便消失了不见了,他的个身躯已经变成了一尊乳白色的石像,就像公园里的大石雕像一样。 衣着纹,历历在目,神态举止,栩栩如生,简直是鬼斧神工。要是让世界上最著名的雕刻师见到了,一定自叹不如。要是将它摆在公园里,一定不有人相信它是由一个真实的人瞬间变成的。 这是哪门子功夫? 龙辰听梅姑说过,魔道法术中有变身、化身、柔身等等,不知道他的“石化功”是属于这三种法术之中的那一种呢?道上身?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龙辰忽然又听到那个人全身骨骼“噼里啪啦”地响,石化了的人又渐渐恢复血肉之躯。 龙辰索性盘腿坐在他前面,尽情观看。 那人活动了一下筋骨,又结了刚才的手印,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他周围的地面上又出现了一道光圈,所不同的是光圈的颜色,刚才是乳白色,现在是金黄色的。 光圈一形成,又慢慢往上升,升到他头顶之后,又消失不见了。这时,他已经变成了一尊金人,清冷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在金身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龙辰惊讶到极点,他不到此人竟变成金人,要是从他身上抠下一小块拿到珠宝店里去卖,一定可以发笔小财。要是将他的手指掰下来,岂不是得到了金手指?! 简直太妙了。 接着,他又恢复成血肉之躯,又结手印念咒语,这回光圈颜色换成了银白色,片刻之后,一个纯银人便出现在龙辰眼前。 接着他又变成了不锈钢人、铜人、铁人、玉人、玛瑙人、钻石人、象牙人、塑料人、纸人…… 龙辰兴致勃勃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人变来变去。 不知过了多久,龙辰看到眼前的人面色突然大变,双手如闪电般朝自己抓来。 龙辰大惊,心念电闪:坏事了,隐身术失效,被人发现了! 第160章 被人蹂躏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龙辰本能地往后一倒,仰面朝天倒了下去,那人双手抓了个空。o 龙辰正滚开,忽然觉得双脚一紧,两个脚踝已经被那人生生地捉住了。 龙辰大骇,双脚一屈,用力一蹬,这一蹬非同小可,正好蹬中那人的心窝,直把那个蹬得连连后退。趁这个空档,龙辰迅速打了个滚站了起来。可是由于四周太暗了,刚才又经过了一翻打斗,竟一时分不清门在哪里。 正在这时候,那人猛扑过来,龙辰收势不住,被他扑倒在地。 那人骑在龙辰胸口双手象铁钳一样紧紧卡住他的咽喉,龙辰只觉得一阵窒息,心知不妙,立马屈起双脚,用双脚脚踝卡住对方咽喉,再一次用力一蹬。 双脚一蹬的力道非常大,对方一时吃痛,往后便倒,可他双手还是紧紧卡住龙辰的咽喉。两个人的位置顿时颠倒了过来,现在是龙辰坐在对方的身上了。 龙辰咽喉受制,呼吸严重受阻,知道要速战速决,于是双脚一撑,硬生生撑离地面,然后双膝迅速一屈,用膝盖重重压在对方的心口。 只听到“啊!”一声惨叫,那个吃痛,双手顿时松开了。 龙辰咽喉猛烈咳嗽起来,但他知道此时非常危急,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迅速用右膝去顶对方的阴部,要是顶到,对方的两个肉蛋势必难保。 不过,对方也是狠角色,只见他身子一侧,龙辰的右膝便顶在他的髋骨上。龙辰知道不妙,立即退后,匆忙中,瞥见正八角形的屋子一侧有月光透进来。龙辰来不及细,抬脚便飞奔过去。用力一踹,门果然被踹开了。 龙辰大喜。飞身而出,忽然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拌住了双脚,顿时失去重心,个人“扑通”一声重重地跌倒在地上,跌得眼冒金星,脸辣的痛,鼻子也麻木了。 龙辰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觉得双脚脚踝一紧。被人倒拖了过去。还好地板比较光滑。要是在坑坑洼洼地地面上。龙辰可就惨了。 龙辰被拖进室内之后。心知凶多吉少。于是迅速默念分身术口诀和心法。主体迅速悄无声息地离开副体。闪到一边去了。 那人当然不知道龙辰已经使出分身术。还以为得手了。抬脚便用力踩下龙辰地脑袋。只听到“咔嚓”一声。龙辰副体地脑袋便不能动弹了。 那人鼻子冷哼一声。狞笑了一下≮一个桌子抽屉里拿出一捆绳索。三两下就熟练地绑住龙辰地双脚。然后用力一。龙辰一百多斤地躯体竟被他轻轻巧巧地倒了起来。看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样子。足见此人力气大得惊人。 他右手着龙辰地尸体。向上一跃。左手抓住屋顶上地一个吊钩。把龙辰地尸体倒挂在上面。头部距离地面不过-5厘米。 龙辰大惊。起毕福刚跟他讲地:“去年1月份地时候。有人在灵隐市东胜区地一座荒山脚下发现一具尸体。死者是中年男性。被人头朝下倒吊在一棵树上。头部距离地面大约5厘米。颈部动脉被人用利刃割开。血液流动地痕迹沿着耳根往下到头顶。头顶地头发都被凝固地血液定住了……” 难道……? 在这紧要关头。龙辰尽力摄住心神,不让自己心神受创,否则后果不堪设。 那人挂好龙辰后,到一个角落里拿来一个脸盆,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他将脸盆放在龙辰头部下方,左手拿着一条毛巾一样的东西,按住龙辰被卡断了的脖子,右手用匕道在毛巾下面一划,一股巨大的血流迅速沿着耳根流下来,落在脸盆里,发出潺潺流血声。那血,还冒着腾腾热气,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使这个黑暗的诡异的房间显得更加恐怖了。 龙辰的主体站在旁边,竟束手无策,心里懊恼异常。只因他地主体是透明的,且没有重量,对实体性的东西不造成任何伤害,就算龙辰对那人拳打脚踢,对方也好像春风拂面一样。 要是龙辰以前跟梅姑过哪怕一招半式地攻击性法术,此时倒是可以利用法术跟他拼一拼。也不至于眼睁睁地看着人家礅蹂躏自己的。 虽然龙辰非常气愤,但还是拼命摄住心神,不让眼前的情景扰乱了自己的心神。 这时,龙辰忽然起在圣谛镇乱葬岗上,梅姑所说的话:“当你分身术后,在极端的情况下,你选择施展分身术。比如,你地手脚被人绑死,全身动弹不得,头架在铡刀下。这时,你一定要施展分身术才行,然而,当你的分身闪到一边时,看到原来的肉身被人将头铡断,你的头骨碌碌地滚过去,拖出一道长长的血印,冒着热气的鲜血从你的脖颈断口处狂飙而出。要是这时,你的定力稍稍弱一点,一定心胆俱裂,只要你的心神受到重创,分身术宣告失效,你便立即暴毙当场,知道厉害了吧?” 到这,他不由得庆幸自己经过定力强化训练,否则,此时纵使分身术,但是看到自己肉身地惨状,必定心胆俱裂,暴毙当场! 龙辰又到前几天才练习地攻击性法术“般若术”,但是据梅姑所说,这般若术要十年八载方能入门,自己刚没几天,只练习吸方圆一里之内的天地人三才之精气,如何拿它来攻击眼前这个可怕地敌人? 那人看见龙辰的血越流越少,最后终于流干了。他双手端起起脸盆,大口大口地猛喝脸盆里热乎乎的鲜血。他虽然心急,但却喝得格外小心,竟没有一滴掉落在地上,可见他非常珍惜这送上门来的难得的新鲜的鲜血。 一口气喝不完,他将个血盆放进墙角的一个冰箱里,那里居然有一个冰箱,昨天龙辰倒是没留意到,当他打开冰箱的时候,龙辰看到里面摆满一包包红红的东西,赫然正是医院里用的血浆! 那人喝饱血,又放好喝剩下的血,然后走到窗口,朝外面探头张望。 他抹一抹满嘴的鲜血,本来面色就很苍白,这么一抹,顿时满脸红白相间,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显得分外恐怖。 那人站在窗口,似乎正在回味鲜血的味道,一儿之后,他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龙辰忽然觉得室内阴风大盛。接着看见自己倒挂着的尸体忽然被放了下来,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抬着出去了。 龙辰猜,抬尸体的一定是鬼。于是不敢怠慢,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 出了这间屋子,只见尸体距离地面大约5厘米处平行往外移动,看着前面一跳跳移动的尸体,龙辰知道一定是有两只鬼一前一后地抬着。 它们不向大门走去,而是向大门的相反方向走去,可能是怕惊动保安。 不一儿,便到了高高的围墙下面,尸体唾了一下,忽然飞过高高的围墙,不见了。 龙辰大惊,这围墙最起码有三米多高,上面还镶满了玻璃碎片和铁丝网,怎么一百多斤的尸体这么轻易地飞起来?这些鬼当真厉害! 虽然龙辰不知道副体丢失之后有什么后果,但直觉告诉他,副体不能丢失,否则事态非常严重。 于是不敢怠慢,马上在围墙下运行穿墙术和隐身术,很快便穿墙而出。到了围墙外面举目四望,只见这里绿树成荫,树下到处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清。 侧耳倾听,发现右边不远处有物体穿过树丛发出的声音,于是赶紧遁声追了过去。 龙辰此时正在运行穿墙术与隐身术,遇树穿树,遇石穿石,实体性的东西根本伤害不了他,因此他不用担心在黑暗的树下穿行是否受伤。 龙辰就这么一路狂追不舍。 不久之后,来到一处原野,龙辰看到自己的尸体在前面十步左右了。 于是加速追了上去。 如果追的是人,凭龙辰现在的功力,早就追上了,可对方不是人,而是鬼,还是被施加了法术的鬼,因此追了那么久才好不容易追上了。 眼看着自己的尸体快速进入前面的一片石林中,龙辰不敢怠慢,依然紧追不放。 第161章 扫兴而归 忽然听到“扑通”一声,石林里面有重物落水的声音传过来。 龙辰心一紧,暗叫不好,赶紧快步冲进石林后,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一个深潭。 月光下,深潭中心水波荡漾,一圈圈的涟漪在潭中心扩散开来,涟漪中心,一块东西正在慢慢往下沉,龙辰知道那是自己的尸体。当下不敢犹豫,马上跳入潭水中,在尸体还没有沉入水面前,恢复血肉之躯。 分身术当真厉害,只要一恢复,身上所有的伤痕全部不见了,被那个人放干的血液又恢复了原状。 龙辰本是游泳好手,这个小潭水又能奈他何?只游了几下,便上了岸。只是浑身湿漉漉的,甚是狼狈。他暗暗庆幸,要是晚了一步,追到这里时,尸体沉入潭底怎么办? 龙辰坐在潭边,稍事休息,心里越越气,最后一气之下,索性在潭边盘膝而坐,含胸拔背,双目微闭,舌顶上颚,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练起般若术来。 片刻之后,只觉得四周天地人之灵气源源不断地朝自己涌过来,聚于虚拟的三维空间坐标中心点,并渐渐凝结成一个奇点…… 不知练了多久,龙辰渐渐醒过来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全身上下有说不出的舒服,体力和精力完全恢复了,四肢百骸焕然一新,身上原本湿漉漉的衣服此时竟已经完全干了。他慢慢回忆个过程,这才猛然起毕福刚他们几个还在墓园区等他,于是赶紧辨别方向,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这次追赶自己的尸体可谓狼狈不堪,龙辰心里窝了一肚子火,边走边骂那个人。 正在骂骂咧咧时,耳边忽然传来梅姑冷笑声:“哼,活该!” 龙辰听到梅姑的话,顿时如获救星:“梅姑,你终于肯出声了。我刚才叫了你两声,你没回应。我怕你生气,所以不敢再叫了。” “叫我有什么用?我就是喜欢看你狼狈地样子。看你以后还敢投机取巧不?每次都那种速成地法术$晚害死你地。” “梅姑。那人好厉害。力气也好大。我暂时斗不过他。” “他算什么?要是你有一成般若术地功力。他早就报废了。” “哇……。般若术有那么厉害?” “那还用说。” “你说我现在练有几成了。” “几成?你才练了几天,就练几成?告诉你吧,你现在练的只是般若术地基本功,基本功还没练成,谈何几成?”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龙辰终于在月光下看到了泰和祥厂区那高大的铁皮屋,他不敢再去招惹那个人,于是绕过厂区,来到墓园。 墓园门口地那几间平顶屋已经没有灯光。必守墓的老头早已经就寝了。 龙辰来到车子旁边,发现车子里面黑乎乎的,可能他们几个已经睡着了。龙辰敲了敲车窗玻璃。毕福刚按开门锁,龙辰迅速坐了进去,并随手关上车门。 黑暗中,毕福刚关切地问:“怎么样?” 龙辰道:“风紧,松人!” 这是龙辰在看守所时,谢天华教他的江湖黑话。不到竟被龙辰牢牢记住了。 毕福刚不懂,问道:“什么意思?” 龙辰道:“风紧,是指情况危急;松人,是指赶快逃走。” 毕福刚骂道:“他妈的,你去了那么久,大家都担心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他们几个还冲过去救人呢?” 龙辰心有余悸地说:“还好没去,否则大家都得死,” 毕福刚和那三个研发部的工听龙辰这么一说。脸色都变了。 龙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毕福刚于是赶紧启动车子,慢慢往外开。 坐在后排的一个研发部工问:“我们这么大摇大摆出去。不怕被人发现吗?” 龙辰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在这里呆得越久越危险。毕福刚道:“应该不地,我们车子的马达声很小,而且,你们没留意到吗?我并没有开车灯。” 毕福刚果然没开车灯,挡风玻璃前面,一条灰白色的马路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车子缓缓驶出那条偏僻的墓园小路,走上通往天翼具的方向。 龙辰看到车子前面的电子表显示时间为22:1分,不到在那里面花了那么长时间,难怪被发现,要是自己没有两下子,今晚一定横死在这荒野之中的铁皮屋内。 一路上,毕福刚只是专心地开着车,并没有问东问西,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不宜让太多的人知道,他跟龙辰有大把时间在一起讨论,又不急在一时。 他们在路边吃了个夜宵,回到天翼具时,已经是12点多了。 毕福刚对后面那三个研发部工说:“你们三个明天休息半天,下午再上班。” 接着对龙辰说:“龙辰,明天早上一上班就到我办公室等我。” 大家下了车,便奔各东西了。 龙辰好好洗了个澡,稍稍休息了一儿,便在地板上盘膝而坐,含胸拔背,双目微闭,舌顶上颚,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开始练习般若术。 谁知,刚一静下心来,头脑中无数念头便纷至沓来:今晚遇到的那个人怎么变来变去?他究竟是哪门哪派的?看他地相貌特征,明明就是级通缉令上的犯罪嫌疑人,他为什么躲在泰和祥具厂区?泰和祥具跟他是什么关系?那些为泰和祥具工作的鬼魂是不是他驭使?…… 龙辰来去,始终觉得这里面玄机重重。他忽然到了梅姑。 “梅姑,那人练地是什么法术?一儿变人石人,一儿变成金人,一儿又变成铜人?老是在那里变来变去的。” “臭小子,那不叫变,叫化。” “变和化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所谓变,即是变身,意即:改变身体外形,改变身体外形分三种,第一种是变成有生命物;第二种是变成无生命物;第三种是变成**。” “有生命物指的是什么?” “就是有生命的一切东西,比如:人、猪、狗。、马等等。” “无生命物是不是一切死的东西,比如土木瓦砾石等等?” “是的。” “那么,何谓**呢?” “**即是灵界地东西,比如鬼神仙怪妖等等。” “哦,我明白了,原来这才是变。那么你刚才说那人是化,是不是指化身?” “正是。“化身如何化法?” “你刚才也看到了,在外形不改变的情况下,他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化为各种材质,比如石化金化铜化等等。” “哦,我明白了,但是既然他的外形不改变,那又为什么叫化身,按我的解,所谓化,应该是改变得很彻底才是啊。” “他现在练的只是化身的初级法术,即是所谓的固化。” “固化?” “是的,固化是化身地最基础法术。” “那么,化身地进阶法术还有哪些?” “化身的进阶法术是液化。” “液化?读书时候,我接触过这个词。” “那就更容易解了,所谓液化,也就是化为水或者油等流体。” “化身地最高级法术呢?” “是气化。” “就是说,将固态或者液态的东西化成气态?” “正是。” “梅姑,我怎么觉得你正在给我上物课?” “臭小子,你的物老师有没有教你将自己变成固体、液体和气体?” 龙辰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梅姑,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也知道我的为人,要是不开玩笑,好像就活得不开心。” “你呀,就是被你那个死师父宠坏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继续探讨气化的问题,气化能化成什么?” “化为一阵风,一朵气,一场雾,一股轻烟等等,都可以啊。” “哇……太厉害了,要是我化身术,敌人来了,我马上化为一阵轻烟,逃走了!” “臭小子,真没出息,动不动就到逃,化为一阵轻烟,那是妖怪常用的化身术。” “梅姑,化身术就只有固化、液化和气化三种法术吗?” “没错,就凭这三种已经足够称霸天下了。” 第162章 化身术与乌鸦嘴 龙辰不解地说:“梅姑,我怎么觉得这三种法术只是逃命的法术?” 梅姑大怒:“逃命,你就知道逃命,你看,要是化为一场飓风,或者化为巨大的龙卷风,对方纵然有千军万马也一样将他们统统扫到天上去,然后纷纷摔下来,个个变成肉酱,你说谁才应该逃命?” “哇塞!好酷哇,这化身术竟然有那么厉害。” “其实,化身术虽说分为三个层次,从低到高为固化、液化、气化,但是我告诉你,任何一个层次都能练到骇人听闻的地步。” “真的吗?” “那还有假的?你看,敌人来了,你马上固化为一座大山,然后倒下去,千军万马又奈我何?” “哇……,酷毙了,简直是酷毙了。” “这算什么,液化也一样,练到极至时,可以化为一条大河,甚至是一片汪洋。你看,什么东西不能淹没?” 梅姑讲得眉飞色舞,龙辰听得口水直流。 龙辰似乎明白了:“我知道了,那人只是初者,只固化,还不能变大变小。” “是的,这没有什么奇怪,奇怪的是:谁在教他?要知道,像这种法术,没有人教是永远不的。” “你地意思是说:那人地驭鬼术和化身术都是别人教地?” “那是当然。世上没有人能无师自通。包括我。要是当年没有师父。我又怎能很多不可思议地法术呢?” “难怪刚才跟他交手地时候。我竟这么轻易地逃脱了。事后我还觉得不可思议…来他竟是初者。不过。纵然如此。他地力量也不可小觑。他卡我脖子地那双手。简直不是人地手▲是一双铁钳。总地来说。他这人并不是很不可怕。可怕地是教他地人?” “正是。” “他地师父不是你地师姐?” “说不定。但奇怪地是。我感觉不到那贱人地存在。” “她是不是也了隐魂术,所以你才没发现她?” “臭小子。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隐魂术是我梅姑自创的,别人怎么可能?就算是我师父也一样不。” “那……那人的师父是谁?” “我怎么知道?” “现在我们怎么办?有没有速成的,攻击性很强的法术教教我,让我去制服那个人?” “又来了,好好练习般若术吧。” “哦,忘了问你,这般若术厉害在哪里?” 梅姑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暴喝道:“怎么?!如果不厉害就不了?不就算了!” 龙辰一听,骇然道:“不不不。梅姑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 “哼!”梅姑重重地哼了一声,不他。 龙辰领教过她地厉害,知道她这人喜怒无常,随时翻脸不认人,要不是再一次激怒她,后果不堪。于是说道:“梅姑。这里空气不好,我还是去昨晚那个地方去练吧。” 梅姑冷冷地说道:“管你练不练,管你去哪里练,这都是你家的事,关我什么事?” 龙辰嘿嘿傻笑了两声,马上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朝昨晚练功的地方飞奔而去。 深更半夜,室外的空气永远比室内清新得多,跟昨天一样。头顶依然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依然照着大地,马路那边的路灯依然亮着。路上依然没有人,也没有车。 龙辰踏着月光,来到昨晚练功的地方,很快找到了那块干的石头。 他坐了下来。 今晚的遇险,让他更加迫切需要攻击性法术。但是梅姑也说了,凡是攻击性法术,一定得花大量时间练习。 没办法那就练吧。 于是,龙辰开始结手印,运行心法。片刻之后,只觉得方圆一里之内,天地人之灵气源源不断地朝自己涌过来,聚于虚拟的三维空间坐标中心点,并渐渐凝结成一个奇点…… 当龙辰渐渐醒过来地时候,发现自己盘腿坐在荒野之中又度过了一个晚上。他站了起来,跟昨天一样腿不麻,身不僵,气息流畅,全身关节灵活如常。全身四肢百骸劲力充盈,精力充沛。龙辰知道自己的功力正在快速增长,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龙辰心:看来,练功也要结合风水之术,在室内练功和在室外练功,感觉是不一样地,朝向应该也很重要,下次试试不同方向。 看见天色越来越亮,到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于是赶紧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往天翼具厂区飞奔而去,一路上,只觉得身子感觉比昨天更轻盈了。 几分钟之后,龙辰便气定神闲地回到了85号房。 他匆匆洗漱完毕,换上干的厂服,去餐厅吃了早餐,便直接到研发部上班去了。 研发部里只有程立伟一个人,龙辰忽然跟他聊聊,于是问道:“程先生,彭主任怎么叫你乌鸦嘴?” 乌鸦嘴笑了笑道:“没错,我本来就是乌鸦嘴。” “不吧,这个外号不太好听哦。” “这不是外号,是真的。” “真的?说来听听。” “今年年初,我脖子上生了一块拇指般大的肿瘤,虽然医生说是良性肿瘤,不必在意,可我老是觉得很不舒服,感觉好像是一只蚂蟥趴在那里一样,医生说,是因为那东西压迫神经所致。于是我便去医院动手术把它移除掉了。等到我完全康复以后,我就觉得自己说话声音怪怪的,有一次,我看到妹妹养地那只小乌龟一动都不动,我便开玩笑地说:咦!它怎么一动都不动?是不是死了?妹妹笑着对我说,哥,乌龟本来就是这样。” “后来呢?乌龟是不是死了?” “是的,第二天乌龟就死了。妹妹很不开心,骂我乌鸦嘴。我当然不放在心上,认为那只是偶然。可是又有一次,邻居家几个小孩子在玩耍,我看到他们在丢石头,便制止了他们:你们不要玩石头,要是不小心打破头怎么办?我说完这句话便走开了,可是没多久,那边传来孩子的哭声,我赶紧跑过去看,只见一个小女孩头破血流,一个小男孩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又让你说中了?” “是的,我当时有点错愕,虽然隐约觉得自己嘴巴有点问题,可是并不太确定。后来,又发生很多类似的事,比如有一次,一个同事有事请假,我开玩笑地对他说:走路小心一点,别摔跤啊。后来,那个同事回来之后,大家看到他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我就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那你以后说话可要小心一点哦。” “是的,我再也不敢乱讲话了,也不敢乱骂人了。” 龙辰起彭贵仁跟他讲过关于乌鸦嘴骂人那件事,拼命憋住,不让自己笑出来,不得于,只好转移话题:“既然那么灵验,那你怎么不多说几遍捡到一百万块钱,或者中五百万大奖,或者升官之类的话?” 乌鸦嘴哈哈大笑:“不瞒你说,你说的这些我都试过了,不灵。” 龙辰似有所悟:“看来,乌鸦嘴只应坏的,不应好地,果然是名副其实地乌鸦嘴。” 正在这时,看见彭贵仁走进来,龙辰马上跟他打招呼彭贵仁马上打个招呼:“彭主任早!” 彭贵仁应道:“小龙,早啊。昨天任务完成得怎样?” “还没呢,估计这几天还有忙。” “需要不需帮手啊?” “不用了吧,我也不清楚,毕经应该有安排的。“ 彭贵仁忽然环顾了一下四周,走到龙辰身边,压低声音问:“唉,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平时你跟毕经在一起时,你怎么称呼他?” 龙辰一怔,随即明白他这句话地含意,于是答道:“我平时叫他福刚,怎么了?” “那就是说你们是朋友关系“是啊。”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龙辰不继续探讨这个问题,看了看四周,刚好此时,研发部工陆陆续续来上班了。 彭贵仁笑笑说:“我明白,有空我们好好聊聊,不如今晚吧,今晚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龙辰道:“感谢彭主任的错爱,我刚到这里上班,很多方面还不适应,过几天吧,过几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彭贵仁见龙辰拒绝得很是婉转得体,不由得点点头:“好,一言为定。” 第163章 放弃 看到大家到齐,龙辰知道上班时间就要到了,于是对彭贵仁说:“彭主任,昨天跟我们去出差的三位同事今天上午休息,下午才上班,而我,现在就要到毕经办公室去给他汇报工作。|” 彭贵仁道:“好,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吧。” 龙辰来到研发部经办公室时,看见安妮一个人在里面打扫卫生,毕福刚还没来,于是跟安妮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龙辰又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不由得看了看窗台外面的那盆枝叶健壮挺拔,叶绿花繁的兰花。 龙辰到天翼具只有几天时间,到这个办公室来也只就有那么几次,每次总是被这股淡淡的兰花香味所陶醉。跟安妮也就只打了几个照面,安妮给他的第一印象是:清纯,至于怎么个清纯法,龙辰确实说不出来,只觉得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显示出一股迷人的魅力,不同于凡夫俗子的魅力。 反正闲着无事,龙辰便静静地看着安妮用毛巾擦大班台。她不算高,但是身材凹凸有致,显示着青春少女的靓丽,办公室里弥着少女独特的芬芳。 龙辰到:在很多影视剧里,经与秘书的关系往往都不清不楚的,毕福刚与她不也一样?但是看他俩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龙辰又觉得自己的思很猥琐。 安妮拿着一壶水,从窗框空隙处伸出去,浇在兰花盆里。 龙辰忽然问:“安妮,兰花不是喜阴的么,你怎么把它放在窗外任阳光暴晒?” 安妮甜甜地一笑:“这是夏兰,不怕晒的。” 龙辰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原来如此。” 安妮问:“龙先生。你是刚到灵隐市来不久吧?” “是地。之前我一直没出过远门。” “我果然猜得没错。”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龙先生。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为什么这么说?” “哦,没什么。我看到你脸色那么苍白,毫无血色,而且身上还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好像刚从坟墓里爬起来一样,所以才问。” 龙辰一惊,心,怎么到哪里都有人留意到我的脸色?真是糟糕。 龙辰随便搪塞道:“没什么。可能是我平时洗脸时,太用力所致吧。” 听到龙辰这么解释,安妮嘻嘻地笑了起来:“看龙辰先生的样子挺严肃的,不到还开玩笑。” 龙辰道:“我性格一直都是外向地。”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很怕羞,像个大家闺秀。被人家比作女人也就算了,还被比作大家闺秀,龙辰哭笑不得。 安妮又问:“对了,龙先生平时跟毕经在一起时,怎么称呼他?” 龙辰一愣:怎么安妮和彭贵仁问的都是同样地问题?大家怎么这么关心我跟毕福刚的关系呢?这关他们什么事?真是奇怪。 心里虽然这么,可这些话又怎能说出来?龙辰微微一笑道:“安妮。你好像很在乎毕经。” “哪有啊,他是我上司,在乎他也合情合啊。” “说的也是。” “龙先生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这……” 龙辰为难了。说实话,他不撒谎,也不实话实说,更不能不回答。 正在无计可施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安妮,怎了么?你嫁给他?” 龙辰和安妮都吃了一惊:毕福刚走路竟然没有声音! “没有。哪有啊,人家才不看上我呢,我只是随便问问。”安妮赶紧说。 “要是我的龙兄弟看上你呢?”毕福似笑非笑地问,他问完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坐到自己的大班椅上了。 “不可能啦,怎么可能呢,毕经笑话我了,”安妮红着脸说。 “安妮,打扫完之后到研发部去。帮我看着他们干活。免得那帮家伙偷懒。”毕福刚道,“我跟龙辰有些重要地事情要商量。等我按电话叫你回来你再回来。” 安妮轻快地应了一声,把刚刚摆在桌子上的件又统统收进了件柜里去了。 龙辰不解地问:“怎么要收起来?” 毕福刚道:“这是我特别规定的,人一离开,重要的资料要收进件柜里锁好,要不,碰到像你这样的高手,拿一部数码相机进来,那我的饭碗可就不保了。” 龙辰道:“要是像我,区区一个件柜能锁得住吗?”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安妮出去了,顺手关上了门。 龙辰这才发现,这间办公室的隔音效果非常棒,刚才还听到外面大办公室里杂乱的声音,随着门一关,里面便静悄悄的,好像进了一间密室。 毕福刚道:“好了,闲话少述,我们谈正事吧,昨天因为回来太晚了,再加上后面还有六只耳朵,所以没跟你好好谈谈,你把昨晚的经历详详细细告诉我吧。” 于是,龙辰将昨晚地经历讲给毕福刚听。 当毕福刚听到龙辰描述那个人“……黑衣黑裤,年约二十来岁,身材高大偏瘦,面容苍白。清冷的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赫然发现他地脸部和手部有明显的疤痕……”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就是a级通缉令上的那个杀人狂魔吗?” “应该是,虽然当时室内很暗,只有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但我当时运行了隐身术和穿墙术,凑得很近,几乎顶着他的鼻尖,我看得很清楚,不错的,正是a级通缉令上描述的那个杀人狂魔。” “后来呢,你是如何脱身?” 龙辰于是将如何被发现,如何与他搏斗地经过一一讲了出来,直听得毕福刚心惊肉跳,目瞪口呆。 半晌之后,毕福刚表情凝重地说:“龙辰,我差一点害死你了。” 龙辰不以为然地笑笑:“没什么,我命大,死不了的。” 毕福刚道:“我现在更加坚定了我的法,也更加不后悔我的抉择。” “什么法?什么抉择?” “就是把你留在我身边的抉择。” “现在我们怎么办?” “你有没有克敌制胜的法宝?” “没有,我看到那人正在练习化身术,虽然他只是刚开始练习,只练习到固化,但是,如果让他有时间做准备,他化为一块石雕像,我根本伤害不了他,我,除非在他身上绑上炸药,把石化了的他炸得粉身碎骨,否则就拿他没办法,但是,他老老实实地坐那里让你绑炸药吗?” 毕福刚沉默了一儿,忽然说:“龙辰,看来,我们要放弃这件事了。” “为什么?” “你看,我们无非是为了打一份工,犯不着冒如此大的风险。” “我不怕,我命大得很。” “唉!算了吧,虽然我心里也咽不下这口气,但我再也不让你冒生命危险了。” “没事,我倒觉得很刺激。” “算了算了,就算放弃这张订单,老总也不把我开除的,我们把精力花在新产品上面吧。” “可是事情已经有了很大地进展了,现在放弃太可惜了。” “可惜也要放弃,本来知道对方驭鬼术,我地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现在又知道对方还化身术,还知道对方可能有更为厉害的高手在背后,太可怕了。” “但是我们已经知道了对方地真实身份,要不要报警?” “报警?算了吧,那人倒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教他驭鬼术和化身术的人,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 “我记得通缉令上写明赏金5万耶,就算不为赏金,也算为公司做事啊!” “命比钱更重要,要是人死了,给5亿也没意思,你说是吗?” 龙辰当然知道这个简单的道,但是他同时知道自己不那么容易死的,可又不能把梅姑出来,现在毕福刚要放弃,龙辰确实心有不甘,于是极力挽回:“话虽如此,但是,还有很多事情还没弄清楚呢,现在放弃真的是太可惜了。” 毕福刚道:“可惜也没办法,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让朋友冒着生命危险,我毕福刚还不至于如此卑鄙,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第164章 意外安排 龙辰还争取,可毕福刚主意已定:“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其实你说什么我都猜得到,无非是保证不出问题,更不有生命危险之类的话,我非常感谢你的投入,但我不能让你再冒生命危险了,再说了,放弃这张订单,对我影响也不大,老总也不因些而把我开除,我每个月的工资一分都不少,何苦呢。” 龙辰无话可说。 毕福刚严肃地说:“虽然我们放弃了,但此事非同小可,千万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龙辰道:“我知道,你认识我也不是一两天了,我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我绝不透露半句。” 毕福刚点点头,沉思了一儿,然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一个号码:“彭主任,你和安妮上来一下。” 不一儿,安妮推开办公室门,走了进来,彭贵仁跟在她后面。 毕福刚道:“彭主任,研发部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吗?” 彭贵仁答:“都安排好了,每天早上一上班,我就把一天的工作任务安排下去了。” 毕福刚道:“那好,我们俩个到飞鹰公司去一趟。” 龙辰和彭贵仁都愕然了,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满脸的疑惑表情。按讲,跟毕福刚出去的,应该是龙辰,为什么毕福刚突然这么安排? 毕福刚对于龙辰和彭贵仁的不解表情视若无睹,接着说道:“安妮,从今天开始,由你教龙辰习使用电脑,先用你那台教他,等过些日子,他一些基本操作了,我再给他配置一台。” “好地。没问题。”安妮爽快地应道。 “龙辰。”毕福刚道。“研发部地很多工作需要用到电脑。你要给我好好习。我只给你十天时间≮这十天之内。你要一些电脑基本操作。至于跟研发有关地软件。日后我安排别人一个个教你。不许偷懒。知道吗?” “知道了。”龙辰道。“可是……” 龙辰话还没说完。毕福刚便不耐烦地说道:“可是什么?先电脑再说。别地东西以后再慢慢教你。这一段时间你什么事都不用做。就给我好好习电脑。以最快地速度掌握电脑地基本操作。” “是。”龙辰应道。 “我们走吧。”毕福刚带着彭贵仁出去了。 办公室里便只剩下龙辰和安妮两个人。 在很久以前,龙辰就非常向往电脑了,影视剧里经常看到电脑。他觉得那东西实在太神奇了,在电脑旁边居然可以跟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地人聊天。龙辰知道,在企业里混。电脑是最基本要求,如今看到毕福刚安排自己习电脑,心里当然很高兴。 但是,令龙辰感到意外的是:为什么习电脑的事没有一点预兆?看起来好像是毕福刚临时决定似地▲且,他为什么安排安妮教呢?研发部有那么多人,每人都有一台电脑。随便叫一个教不就行了? 孤男寡女在办公室里关着门,坐得那么近,始终有很大的风险,难道毕福刚不知道吗? 龙辰坐在沙发上,陷入深思中…… “龙先生,在什么呢?”安妮见龙辰陷入冥思苦的状态之中,问道。 龙辰不好意思地笑笑:“呵,没什么,只是我从没接触过电脑。不知道从何起。” 安妮说笑道:“你坐在沙发上怎么?来。到这边来,坐在我的位置上。我在旁边教你。” 龙辰走过去,坐在安妮的位置上,安妮开始耐心地教龙辰…… 安妮不时俯下身子,纠正龙辰打字的手势,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兰花香,龙辰不禁有些心神恍惚,精神始终无法集中起来。他心里暗暗咒骂自己:龙辰,你真是王八蛋,满脑子歪念头,你地修为呢?你的定力呢?唉,我终究是一个俗人! 教了一儿,安妮去外面大办公室搬来一张办公椅,坐在龙辰旁边。双手支着头,认真地看着龙辰练习手法,不时纠正着。 龙辰无意中瞥见安妮胸前领口下那迷人的沟壑,顿时感到一阵晕眩,心嘣嘣地直跳。虽然办公室里开着空调,可龙辰还是觉得浑身发热,额头上渐渐渗出细汗。 说实在的,这十几年来,龙辰这么近距离接触的女性只有五个。第一个是杨玉冰,那是情非得已;第二个是刘诗丽,那是造化弄人;第三个是毕海棠,那是落花有意;第四个就是现在正在旁边教他打字的安妮了。还有一个是虚无缥缈的梅姑,对于龙辰来讲,梅姑是一个远古的谜,可望而不可及! 而眼前的安妮呢?说实在话,龙辰对她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如果说梅姑是一个远古地谜,那么,安妮仿佛是一个美丽的梦! 龙辰忽然起在乱葬岗上,梅姑为了教他分身术,让他挑战定力局限时说过的话:“看现在你一闻到腐尸味就呕吐不止便知:你们佛教地定力是假的,你看,古寺偏僻,燃香枯坐,没有外界干扰,谁都能做得到▲我们魔道定力的修炼方法是,积极主动去面对极端的环境,让自己的神经受到极限化的挑战,久而久之,便能在任何环境之下心平如镜,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情绪丝毫不受影响,这才是定力地最高境界。”梅姑说得不错:我的定力都是假的。 难道毕福刚让我挑战自己的肉欲?让我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摸到什么,闻到什么,尝到什么,情绪丝毫不受影响,最终达到:“美女坐怀而心不乱”的最高境界?天啊,要是这样,我还不如去抱腐尸呢…… 个上午,龙辰就是在这种复杂的心态下度过的,精神恍恍惚惚,头脑混混沌沌,一个上午的时间都不知道自己了些什么东西。 唉!梅姑说得不错,佛教的定力果然都是假地,龙辰终于明白,和尚并不是可以坐怀不乱,而是根本不让美女坐怀。要是一个花花公子和一个和尚同时抱着一个美女,看谁先动心?答案有可能出人意外。 下午也是在恍恍惚惚之中过去了。 快下班地时候,安妮交给龙辰两本电脑书:“龙先生,我觉得你还是要同时看书比较好,不然在十天之内将不到什么东西,论结合实际,这样起来比较轻松。” 龙辰接过书,感激地说:“谢谢你。” 安妮甜甜一笑:“不用谢,这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这一天,毕福刚一直没有到办公室来。 吃完晚饭返回到宿舍后,龙辰地情绪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忽然到昨天晚上自己的身体遭受那个人的蹂躏,跟那些受害者一样,被倒挂起来,被割颈放血,被抛尸深潭,要是自己不分身术,昨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到这,龙辰不由得热血沸腾:他妈的,老子绝对不放过他。 虽然毕福刚今天早上已经明确表态放弃追查泰和祥具一事,但是龙辰此时已经将此事当作自己的私事看待,他知道毕福刚只所以放弃,是因为不让自己去冒险。但要是就这样放手,未免太窝囊了。不行,一定要跟那个人硬拼到底。 怎么拼? 龙辰到了梅姑,于是在心里呼唤:“梅姑,我怎么办?帮我吧!” 梅姑怒喝:“臭小子,吵什么吵,你以为我是你的什么人?随叫随到的仆人吗?” “梅姑别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不知道对方的路数,找不到克敌制胜的方法,所以才找你老人家。” “什么?我很老吗?” “这个……,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读人术,你应知道那个人的底细,我就是知道那个人的底细。” “你不是说过: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还好,要是什么都知道了,生活就没什么意义了这句话吗?” “我说的是有时候,并不是所有时候“我不管,总之天机不可泄,你的问题你自己办法解决。” “梅姑你就……” 梅姑大怒:“我警告你:别再烦我了,知道吗?” 龙辰不敢吱声了。 第165章 火车站广场 龙辰到那天讨论过有关卟啉症患者的问题,大家一致认为那个人是卟啉症患者。o自我看 卟啉症患者的第一个症状是“嗜饮鲜血”:在血里放毒,毒死他!可是现在到哪里弄血? 卟啉症患者的第二个症状是“惧怕阳光”:他白天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个症状用不上; 卟啉症患者的第三个症状是“厌恶大蒜”:这个倒是没问题,附近菜市场,副食品店里有成袋成袋的大蒜,可是弄到大蒜又如何?只能恶化他的病情给他带来疼痛和其它症状罢了,并不能使他致命…… 既然无法从对方身上找到致命的弱点,龙辰便到自己,自己有没有能致对方于死地的技能? 隐身术和穿墙术只是便于行动,分身术和换身术只是防御性的法术,先用隐身术和穿墙术潜进去,然后站在对方面前运行换身术?风险似乎太大了,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因为对方既然也法术,说不定知道破解换身术,要是真的这样,那就糟糕了;通灵咒、隐魂咒和招魂术,都是针对鬼魂的法术,对人没多大作用,况且现在还没御鬼术,这三种法术全都用不上。 怎么办? 龙辰左思右,始终不出可行的应对之策,颓然坐在房间地板上。坐了一儿,还是不出什么好主意,干脆躺了下来。地板是木地板,硬硬的ˉ着龙辰的后脑勺隐隐作痛。 龙辰躺下之后,双脚一踢,把拖鞋踢飞了,一只拖鞋撞到墙上,被弹了回来…本洁白的墙壁现出一个浅浅的污印,龙辰忽然起那次在看守所运行隐身术与穿墙术时。由于被人发现,匆忙之中鞋子卡在墙壁上的事。 正在这时,龙辰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有了! 他惊喜地跳了起来。仰天长笑。 梅姑忽然阴森森地笑了:“臭小子。我算服了你了。这种主意都让你到。” 既然已经有了必胜地把握。龙辰当然马上付诸行动。他不打算向毕福刚汇报。因为要是让毕福刚知道。他一定阻止地。现在人家好歹是自己地上司。要是他出面制止。行动就一定要放弃。因为再怎么样也要给人家面子才行。 于是。龙辰决定单独行动。 龙辰在房间里到处搜索。希望找到一件地凶器。当他拉开书桌子抽屉时。看到一本大1开地时尚杂志∮志封面女郎笑得很假。龙辰苦笑了一下。正要将抽屉推进去。突然心念电闪。喜上眉梢:对。就用这本杂志杀了那个人! 他匆匆卷起杂志。裤袋里。然后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跑出天翼具厂区。走到大马路旁边地一个偏僻地方。这才恢复血肉之躯。 他定了定神。悠闲地走到大马路边。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了。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大马路两边所有路灯已全部打开,大大小小的车子在马路中间匆匆赶路,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车灯耀眼,热浪逼人,车子尾气熏得龙辰连连皱眉。 他站在马路边,向前方来车方向招着手。 不一儿,一辆的士慢慢靠边停了下来。龙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问:“到哪里去?” “永久墓园?” “永久墓园?对不起,你下车吧。” “为什么?” “这是天坛市的车子。我正在回程途中,不顺路,你下车吧。” “既然不顺路,那你为什么还打着空的字符?” “我就是打算沿路搭载前往天坛市的客人,你说地永久墓园,我还不知道在哪个方向呢。” “你……” 司机催促道:“快点了,我还要赶路呢。” 龙辰无奈,只好乖乖下了车,的士绝尘而去。 龙辰了,可能是方向不对吧。于是趁车少的时候过到对面马路边。 不一儿,又拦下一辆的士。 的士慢慢靠边停车,司机并没有打开车门,而是摇下车窗,从里面问:“到哪里的?” “永久墓园。”龙辰答道。 “哪里?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龙辰把头伸进车窗,大声说:“永久墓园。” 司机脸色一变:“神经病,这么晚了还去那种地方,不去!” 说完车窗玻璃缓缓升起,车子又是绝尘而去。 龙辰很快又拦下另一辆,对方也是一听说是去永久墓园,便不他,走了。连续五六辆都是这样。龙辰火了,骂道:“他妈的,你们早晚都要去那个地方,怎么就这么忌讳自己的归宿呢,真是的。”龙辰骂完,忽然又觉得好笑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也骂娘了!唉,看来,社果然是一个大染缸。 又一辆的士被他拦下,当车子缓缓靠边停下后,龙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问:“去哪里?” 龙辰淡淡地说:“灵隐市火车站。” 司机一言不发,启动车子,打转向灯,掉过头,往灵隐市火车站方向疾驶而去。 地士司机果然轻车熟路,不到一个半小时,便到了灵隐市火车站。途中,他还特意兜了一个大圈子。龙辰看得出来,于是问:“为什么兜了那么大的圈子司机答:“如果走那条路,光是塞车都把人塞晕了,走这条路虽然远了点,但是可以保证畅通无阻,你放心,我不是故意坑你的钱。” 龙辰笑了一下,说道:“你别误,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好奇,随口问问。” 龙辰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心里确实认为他是故意兜圈子,他早就知道大城市开地士的人黑得很,特别是对外地人,最倒霉的是外国人,能宰则尽量宰,绝对不心慈手软。 灵隐市火车站到了,龙辰付了钱下了车。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天啊,火车站广场上怎么有那么多人?有的拖儿带女;有的推着大大地行李箱;有的背着鼓鼓的背包;有的抱着小孩……,个个行色匆匆。 龙辰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于是游目四顾,打算找个人问问。这时,旁边有一个黑黑瘦瘦的男青年主动跟他答讪:“老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龙辰问:“我到永久墓园去,请问坐什么车?” 男青年上下打量了龙辰一眼:“没有车到那里去的。” “没关系,只有知道在哪个方向,我可以走路去。” “1块。” “什么?!问个路还收钱?” “不给就算了,你去问别人吧。” 那人说完又寻找下一个目标去了,此时,忽然看到那边人头簇拥,可能是某次列车刚刚到站,旅客蜂拥而出,龙辰发现很多人朝那边拥去,很多手里举着一个个牌子,上面写着“欢迎”、“省人”、“住宿”、“客房”……等等,五花八门。 这时,忽然有个贼头贼脑的家伙靠近龙辰,小声说:“兄弟,给支烟吧。” 龙辰一愣,心里道,你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于是没好气地说:“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谁知,那个人凑近一步,严厉地说:“他妈的,别给老子装蒜。” 龙辰又是一愣:“我真地不抽烟。” 那人显然很生气:“不抽烟给钱啊。” 龙辰更奇怪了:“我为什么给你钱?” 那人阴阳怪气地说:“少废话,给不给?” 这时,龙辰意识到旁边有几个人呈包抄之势,慢慢朝他靠拢过来,虽然个个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但是龙辰还是很容易就看得出这些人暗藏杀机,他知道不妙,暗暗结了一个换身术手印,打算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正在这时,突然有两个人走过来,大声说道:“干嘛干嘛!你们又欺负人是吗?” 那个贼头贼脑的家伙大声说:“警官,我跟他是老乡,怎么欺负他呢。” 那两个人不他,对龙辰说:“你还呆在这里干吗?快走吧。” 龙辰这才知道碰到坏人和便衣警察了,于是说了一声:“谢谢”便走开了。 但是,他又能走到哪里去呢?永久墓园地方向都还知道。 忽然看到治安亭旁边有几个警察站在那里,于是走过去,问一个胖胖的警察:“您好,请问永久墓园在哪个方向?” 胖警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吗?” 第166章 杀人 龙辰道:“我要到那里去。” 胖警察满脸疑惑地问:“天都黑了,你去那里干什么?” 龙辰解释道:“我去那里探望一位朋友,因为今晚我就要离开灵隐市了,我在离开之前,看一眼那位朋友。” 胖警察似乎半信半疑。 ,旁边的一个年纪轻轻的警察用手朝西边一指:“那个方向,不过没车子去,要去只有走路去。” 龙辰谢过他之后,便离开火车站广场,朝西边走去。 这里地处灵隐市的郊区,很偏僻很荒凉,只有火车站广场灯火辉煌,其它地方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约摸走了十来分钟,龙辰的眼睛才渐渐适应了黑暗环境。 四周一片寂静,龙辰只听见自己走路的声音。走着走着,他忽然觉得很不对劲,马上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赫然听到后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糟糕!龙辰心里一紧,猛转过身。 只见几条黑影正迅速朝他跑过来,龙辰大惊,下意识地结起换身术手印,默运换身术心法,准备迎战。 几条黑影很快就奔到他面前。只见个个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地匕首。 其中一个高个子大汉喝道:“兄弟。你好不识相啊。”龙辰问:“什么意思?” 一个贼头贼脑地家伙挤到前面来。龙辰认得正是刚才在火车站广场上。向他讨要烟抽地家伙≠时明白了。于是朗声说道:“你们是怎么踩地盘子?居然连芽儿身上有没有货都看不出来?白混了。” 高个子大汉似乎愣了一下。接着喝道:“兄弟是哪条道上地。报上名来。” 龙辰看到自己瞎扯奏效。于是干脆瞎扯到底:“我是豪哥地人。你怎样?” 那几个人显然被龙辰弄胡涂了。那个贼头贼脑地家伙嘀咕着:“豪哥?豪哥是谁你们知道吗?” 当然没人知道,因为龙辰是瞎扯地,目的也是碰碰运气,要是他们真的认识一个豪哥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但是听到个贼头贼脑的家伙嘀咕声,龙辰知道自己的运气不怎么好。于是不给他们喘气的机,轻蔑地一笑:“哈,你们不要跟我说,连豪哥地名头都没听过喔!” 高个子大汉喝道:“什么豪哥豪哥的,灵隐市火车站有李哥、强哥还有华哥,就是没有豪哥,大家别听他瞎扯,阿标阿华,你们两个过去搜他的身。” 两个黑影马上走上前来。龙辰暗暗着急:如果他们只是搜身,那就糟糕了。因为他知道,要是对方不向他发难。换身术就无法发挥作用,虽然口袋里没有多少钱,可是这口气实在无法咽下去。于是赶紧大叫:“等等,我自己来,我全都给你们。”边说边后退两步,尽量距离他们远一点。 那伙人可能见这条路那么窄。谅龙辰也跑不掉,因此倒不急着逼过来,又或者怕龙辰手里有家伙,再加上刚才龙辰瞎抬出一个豪哥来,对方始终有些惮忌。 两个黑影果然站住了。 龙辰表面上假装掏口袋,却暗暗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打算一走了之,懒得跟他们动手。 当这伙人眼睁睁地看着龙辰全身渐渐变得透明,眨眼间就不见了〖吓了一大跳。不知谁大叫一声:“鬼啊!”话音刚落。几条黑影飞一般地跑了,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龙辰望着他们的背影。嘿嘿冷笑。继续朝墓园方向走去。 大约一个多小时以后,终于来到了墓园。 看到阴森森的山坡上,隐约可见一排排的墓碑,要是别人,早已经吓破了胆了,可龙辰艺高人胆大,径直朝泰和祥具厂区走去。快到时,他在马路上运行隐身术、穿墙术、通灵咒和隐魂术,然后直接朝泰和祥具大门口冲进去。 经过几个车间的时候,发现鬼工人正忙得热火朝天。龙辰已经来过两次了,他现在可谓轻车熟路,很快便进入那间诡异的正八角形铁皮屋,那人果然正在里面练习化身术。 看到他依然坐在地上练得起劲,到昨晚自己的尸体被他尽情污辱,龙辰气不打一处来,真现身跟他好好过几招,可是到自己几乎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只好咽下这口恶气。 龙辰从裤袋里拿出那本杂志。 在运行隐身术时,凡是在他手里地或者身上的东西,都跟着他一起隐形,因此,那人看不到龙辰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摊平杂志。 杂志摊平了,见到那人正在化为金身,于是龙辰径直穿过他地金身,走到他身后。然后回过头来,将摊平的杂志平平插入他的脖子处,用这本杂志将他的头部与身躯完全隔开∮志是虚的,就象龙辰的身体一样,进入实体性地东西并无任何障碍。 准备好之后,龙辰深吸一口气,用意念控制穿墙术和隐身术失效。 当龙辰的身体和那本杂志恢复成实体的东西之后,只听见金人惨叫一声,“咕咚!”,金头掉在地上,滚到一边去了。 金头一掉,那人的法术马上失效,立即由金身变为人身,可惜的是,他现在只能变回无头的尸体了。血肉之躯毕竟是血肉之躯,热乎乎的鲜血像喷泉一样从他颈部断口处狂喷而出,龙辰赶紧后退两步,饶是如此,他身上还是沾了一些血迹。 屋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几乎以此同时,个厂区马上喧哗起来,喊叫声和欢呼声响成一片。 龙辰不由得大吃一惊,随即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已死,被他施展驭鬼术控制住地鬼魂已经解脱了,大家当然欢呼起来。 正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长啸,声音尖利刺耳。 龙辰耳鼓被震得嗡嗡作响,全身气血翻腾,头脑天旋地转,头重脚轻,似乎随时要扑倒在地上。梅姑突然在他耳边大喝:“快跑!”声音充满恐惧,龙辰从见过梅姑怕过谁,此时咋一听见她充满恐惧地声音,不由得一愣。 梅姑再次大喝:“臭小子,你死吗?还不快跑!” 龙辰这才醒悟过来,迅速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飞一般地逛奔而出,经过几个车间时,发现原本热火朝天的景象已经荡然无存,很多鬼魂纷纷放下手里地活儿,拼命往墓园方向跑。 虽然是夜晚,且没有月光,但是由于龙辰施展了隐身术和穿墙术,任何实体性的东西对他都不造成伤害,他一路上遇树穿树,遇墙穿墙,遇石穿石,全速前进。 两分钟左右已经奔到墓园外面,回头看时,却见天空中一块巨大的黑乎乎的东西像一座小山一样,正迅速朝泰和祥具厂区俯冲下去,他正要停下脚步,耳边传来梅姑的大吼声:“臭小子,找死啊,别回头,快跑!快!……” 龙辰迅速起一口气,一个劲儿往外跑。 跑着跑着,忽然觉得光线更加暗了,心里微微感到纳闷,下意识回头一看,哇,我的妈呀,在昏暗的天空下,隐约可见一朵巨大无比的黑色磨茹云在墓园那边迅速升起,继而向四周扩散,黑云所罩之处,全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本借着微弱的天光,隐约可辨的山体和树木,在黑云的笼罩下,顿时像是被可怕的黑洞吞噬了一样,什么也看不见了。 最要命的是,这个黑洞还在不停地扩散…… 梅姑再次大叫:“臭小子,别看了,快点跑啊。” 在紧张的奔跑过程中,龙辰心念一动,改道往火车站方向跑去。 龙辰现在的脚力已经非比寻常,这一路跑来竟大气都不喘一口,原本要走一个多小时间路程,现在只需十分钟左右,当他快要跑到火车站广时,迅速恢复血肉之躯,一跑进广场,马上跳上一辆的士,对司机说:“快,神农区。” 司机也不答话:马上启动车子,迅速驶离火车站广场,上环城高速公路,车子飞一般地往神农区方向急驶而去…… 龙辰依稀记得,在火车站广场,很多人朝永久墓园方向眺望,看见他奔跑过来,个个疑惑地望着他。 第167章 逃命 看到车子迅速驶离火车站,龙辰的心情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在环城高速公路上,的士司机问:“小兄弟,刚才那一声长啸太恐怖了,不知是什么声音呢?” 龙辰淡然道:“我也不知道。” “声音方向好像来自永久墓园。” “应该是吧。” “小兄弟似乎也是从那个方向跑过来的。” “咦!你看到了?“ “当时,我正在车子里等客,听到长啸声之后,我马上出去看,不一儿就看见你匆匆忙忙地从永久墓园方向跑过来了,并且径直朝我的车子跑过来,看到你好像很急,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哦,是吗?其实也没什么事。” 龙辰忽然觉得司机有点不对劲了,因为他老是从观后镜里观察自己,且眼神怪异,神色有点紧张。 不一儿,却见车子速度迅速减慢,驶下环城高速。龙辰觉得很奇怪:“咦!怎么回事,才开了十来分钟,怎么就到了?” 司机道:“还没到,还早着呢,这里还是灵隐市区。” “怎么开出去了?” “要加点油才行。” “哦,这样啊。” 既然要加油,龙辰也就无话可说。车子下了环城高速,马上汇入国道车流之中。往前开了十来分钟,在经过一个收费站时,龙辰看到收费站旁边停着两辆警车,好像正在查车。的士司机慢慢将车子驶向警车。 龙辰不解地问:“你不是说要加油吗?” 司机回答:“警察在这里查车啊,我有什么办法?过了这里才有加油站。” 车子在两部警车旁边停了下来,七八个警察疑惑地望着车子。 司机突然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并大叫道:“快。车上有坏人。” 听到司机的叫声,几个警察马上掏出警棍和手枪,指着的士车大叫:“里面的人双手抱头出来。=” 只见七八个警察瞬间分成合围之势,将的士车团团围住,严阵以待,并有一个警察用对讲机呼叫支持。的士司机紧张地跟一个警察头目模样地人说:“警官,他一上车,我就觉得很可疑,接着闻到他身上有血腥味,后来从观看镜看到他身上真的有血迹。我就仔细观察他,发现他神色慌张,面色苍白。” “他是从哪里上车的?”警察问。 “永久墓园,我看到他从永久墓园跑过来的,在他跑过来前十多分钟,永久墓园那里传来一声长啸,好恐怖,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有问题。”由于司机匆忙跳下车,车门没关,再加上这里靠近收费站,来往车辆很多,声音很嘈杂。因此他们说话都很大声,龙辰听得一清二楚。 龙辰透过车窗玻璃看到外面这一切,不由得暗暗叫苦,心都凉了半载。 接着听到司机又说:“我仔细观察了他的体貌特征,不论是身高、身形还是脸色,都跟去年级通缉令上的那个杀人狂魔差不多。\” “啊!是他?!” 警察听到司机这么一说。更是紧张了。 不一儿,外面警笛声大作,四五辆警车呼啸而来,将的士车团团围住,从几辆警车上跳下好多警察,个个手里拿着枪。迅速摆开阵势。 龙辰懵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当然知道,要是施展换身术,再多的警察也不怕,但是如果一不小心,有警察朝他开枪射击,反被他搞死几个,那可是天大的事,就算能逃脱。这辈子也别有好日子过了。要是用分身术。主体当然可以逃之夭夭,可是副体怎么办?拍照、验尸、存档、备案等等一套套地来。以后这张面孔怎么见人? 最令他感到气馁的是,车里空间狭窄,无法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 算了,给他们抓进去再办法脱身吧,反正看守所里有地是空间。可是转念一,不行,这样一来,自己身上的血减么解释?警察追查到天翼具又怎么跟毕福刚交待?他岂不是灰头士脸? 龙辰在车里六神无主,一时不到一个好办法,他也非常清楚地知道,现在只要自己一打开车门,一秒钟之内便被人按倒在地,动弹不得,哪有时间让他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 警察似乎还没有确定怎么进攻,因为他们不知道龙辰身上是否有枪。 不过龙辰知道,僵局是暂时的,警方马上就要采取行动了。 怎么办?坐以待毙吗?龙辰急得额头直冒冷汗。 这时,外面又有警察喊:“车里面的人听着,双手抱头慢慢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要开枪了。” 龙辰知道这是吓唬人,在没有确定身份的情况下,警察怎么开枪呢?不过,要是再不出声,可能就真的麻烦了,于是灵机一动,大声说道:“给我十分钟好吗?我打个电话给妈妈解释一下,告诉她今天不能回家了,免得她担心,就十分钟。\” 外面的警察嘀咕了一儿,只听见的士司机说“警官,人是我拉来的,就给他十分钟吧,谅他也跑不了。” “好吧,给你十分钟时间打电话,十分钟之后再不出来,我们就不客气了。”刚才喊话地警察大声说道。忽然听到12急救车的警笛声远远传来,龙辰更紧张了,看来他们真的打算…… 十分钟,只有十分钟时间,要是十分钟之内还不出脱身之计,那就完了! 怎么办? 在这危急关头,龙辰的头脑忽然冷静下来。 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是生死关头,不能心慌意乱,否则更糟糕。 他头脑快速运转着,将自己目前拥有的技能再次审视一遍:隐身术、穿墙术、换身术、分身术、隐魂术、通灵咒和招魂咒,到底哪种技能可以帮到自己呢? 来去始终没有到一个万全之策。 正在这时,忽然到每次需要地时候,都同时隐身术和穿墙术,甚至有时还同时通灵咒和隐魂术,于是到了法术的组合,应该做怎样的组合呢? 有了! 龙辰大喜,只是这个组合从没试过,不知道可不可行,不过现在事不宜迟,好歹都要试试看。于是马上运行分身术,主体悄无声息地溜出车外,他的主体是透明的,没有人看得见。 只见外面警灯闪耀,几部警车后面露出无数的大盖帽,一支支黑洞洞地枪口对着的士车,就像影视剧中的警匪枪战镜头。可以象得到,要是龙辰走出去的时候,表现稍微异常,马上就变成马蜂窝车外空地上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只一眨眼工夫,这两种法术已经顺利运行,他马上跑回车里面去看,发现自己的副体果然不见了!的士车里面空空如也。 龙辰高兴得差一点跳起来。 原来,主体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副体就进入这两种法术地状态之中,太好了,简直太好了。 龙辰主体赶紧坐在副体原来坐的位置,正要念合身之术的咒语时,忽然意识到不妙:要是念了合身咒之后,又恢复了血肉之躯,那岂不是死定?因为分身术一天只能运行一次,一次只能持续两个小时。恢复了血肉之躯怎么逃出去? 龙辰暗暗庆幸自己足够冷静,否则必死无疑! 他随即到在乱葬岗时,梅姑引导他试着控制副体。 于是龙辰的主体站了起来,穿出车外,将自己的意识复制成两份,一份在车外的主体上,另一份在车里的副体上,然后控制副体穿出车体,到外面来。 现在,龙辰的主体和副体都是处在隐身术和穿墙术的状态之下,他笑了。 当然没有人看得到他地笑容。 龙辰轻轻松松地穿过警察地重重包围,在经过一个警官的身边时,还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半个小时之后,龙辰来到一个偏僻地地方,那是一户人家,屋里还亮着灯,院子里的竹杆上晾着几套衣服。龙辰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恢复了血肉之躯,然后悄悄地从竹杆上取下一件白色衬衫,本给人家留点钱,不过转念一,这样反而留下线索,不好。 于是拿了衣服便偷偷溜了出来。 第168章 大塞车 龙辰第一次做小偷,心里紧张得要命,出院子之后便拼命往前跑,跑了好远才敢停下来。 看看四下无人,借着夜色的掩护,脱下血衣,捡了一块石头,包在里面,揉成一团,丢在一条臭水沟里。还好出门之前换回普通服装,要是穿着厂服出来,就不能这么随便乱丢了,得要挖个坑埋起来,或者包着石头丢进河里。 处完这一切,龙辰看见不远处有车灯来回穿梭,知道那里便是大马路了,于是赶紧跑到路边,拦下一辆的士,径直朝神农区方向飞驶而去…… 回到寝室的时候,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着凌晨一点多了,龙辰匆匆忙忙洗漱完毕,又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跑到野外的老地方练习般若术去了。 龙辰在那块光滑的石头上坐定之后,问梅姑:“梅姑,今晚那声长啸是什么回事,当时我只觉得耳鼓嗡嗡作响,全身气血翻腾,头脑天旋地转,好生恐怖。” 梅姑道:“那是功力极为可怕的高手所发出的声音。” “那朵巨大的黑色磨茹云呢?” “你记得我跟你讲过化身术吧?” “当然记得,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忘记呢?你说化身术分为三个层次,从低到高依次为:固化、液化和气化三种,每一种都能练到骇人听闻的地步……,”龙辰忽然似有所悟,“难道……,那是气化?化为巨大的磨茹云?” “正是。” “被磨茹云罩住怎么样?” “你说鱼被网网住怎么样?” “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没错。一旦被磨茹云罩住。只要对方愿意。可以随时将你化为灰烬。连渣都没有。” “哇……。太可怕了。还好我们跑得快。否则就糟糕了。梅姑≡方是谁呢?” “我也搞不清楚。当时只感到一股强大地杀气铺天盖地而来。觉得此人功力似乎不在我之下。所以叫你快跑。” “不是你师姐?” “说不定是。” “为什么不能确定呢?” “记得当年。那贱人的功力没那么强。” “过了一千多年,她总有进步吧?” “没错。所以我才不能确定。” “要是你跟那个人动手,有赢的把握吗?” “没有,但他要打倒我却也并非易事。” “那你怎么不跟他拼一拼,试试他的功力?” “我不能跟他硬拼,因为我有累赘。” “有什么累赘。” “你就是我的累赘。” “我?” “没错,你太弱了。只要我们一动手,你立马暴毙当场,我无所凭借,一定落败的。” “原来是这样啊,要是我很强大呢?” “只要你足够强大≠加上我的功力,那就不用怕他了。” “但是梅姑,在我心目中,你是世界上最强大地人。” 梅姑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错,如果我的真身在这里的话。” “你的真身?” “行了,再聊下去天都亮了,你还不加紧练习般若术?” 龙辰心里虽然疑窦重重,但是他知道。有关梅姑的身世最好还是不要追问。 于是开始练习般若术……-灵隐市办事处送样板。 在路上,龙辰不解地问:“福刚,送样品这种小事,随便派一个人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要你亲自出马?” 毕福刚一边开着车一边说:“你不知道,新产品的很多细节在电话里是说不清的,我要跟客人当面探讨。还有,今天我特意带上你。目地是让你去看一下人家的样品室∴多了解相关产品,对你将来地研发工作有很大的帮助。” 龙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可要用心看了。哦,对了,你不是有一台小小的薄薄的数码相机吗?等一下给我。” “干吗?” “把他们样品室里的样品拍下来呀,回来之后再慢慢研究。” “不行,这是禁忌,样品室里面禁止拍照。” “你跟他们那么熟了,应该不有问题吧?” “如果我开口,他们不好拒绝,给我拍的。” “那就行了。” “行是行,但是从此以后,每当我去他们那里,样品室地钥匙便永远找不到了。” “什么意思?” “就是不让我进样品室。” “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在别人的样品室里,只能看不能拍。” “没错,而且还要假装漫不经心地看。” “哈哈,不到商场还有那么多潜规则啊。” “这个算什么,日后你将见识更多的潜规则。” 前面是一长排车龙,又塞车了。 毕福刚将车子紧靠前一辆停了下来:“糟糕,可能又出了车祸,还好我们不赶时间。” 等了半个多小时,前面的车还是一动都不动,后面还在一辆辆凑上来。毕福刚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对方,路上塞车,可能晚点到。 打完电话,前面是大货车依然一动都不动,排气管里冒出一小股一小股地烟,车身就像冷得打哆嗦的病人一样在那里抖个不停。 毕福刚问:“龙辰,电脑得怎么样?” “很难,打字时十跟手指头老是不听使唤,看见安妮十指翻飞,键盘噼里啪啦地响,真是令人羡慕。” “慢慢来吧,电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对了福刚,有些事我不明白。” “什么事?” “为什么你安排我习电脑的事没有一点预兆?好像是你临时决定似的。” “还需要什么预兆?电脑本来就是一个研发人必备的基本功之一,作为一个研发人,不电脑怎么做设计?怎么上网资料,怎么跟客人联系?怎么收发电子邮件?你知道吗,我们研发部招工时,对电脑方面要求非常严格,当然了,你是例外。” “我知道,但是……研发部有那么多人,每人都有一台电脑,随便叫一个教不就行了?我和安妮两个人孤男寡女在办公室里关着门,又坐得那么近……” 毕福刚笑了:“怎么了?不好吗?如果你觉得不好,我明天就安排你去研发部习电脑。” 龙辰当然更愿意跟安妮一起习,听毕福刚这么一说,不由得紧张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话比较直,不懂得拐弯抹角,我怕我一时把持不住,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那就对不起你了。” 毕福刚哈哈大笑:“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性格,有话直说,毫不忌讳。我知道你心里的疑惑,既然现在有时间,我就跟你讲一下有关安妮的事。” 龙辰正是这个意思,他多多了解安妮和毕福刚地关系。 毕福刚说:“龙辰,实话告诉你,我从来就不信邪,可世上很多东西就是邪门。” 龙辰不解地问:“怎么了?” “很多人从来就不信这世上真的有鬼,但走夜路时还是非常怕鬼;很多人从来就不信真的有神,然而生命一旦受到威胁,人们还是渴望神灵来保佑;很多人从来就不信命运,认为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可人们的前途却从来不按自己的意愿去发展。” 毕福刚的这番话,说得龙辰像是丈二和尚,一时摸不着头脑。 毕福刚不龙辰迷惑的眼神,继续说道:“早在几年前,公司为了让我更好地发挥,特意为我配一名秘书,可是我为人非常苛求,且脾气不是很好。因此,上任还没满一年,秘书倒是换了好几个届。” 龙辰在心里偷偷地笑。 “由于秘书更换频繁,我的工作受到很大影响,人事部见我经常换秘书,都笑话我,说我换秘书就像换情人一样,我知道他们话中有话。” 龙辰点点头,表示解。 “直到有一天,我路过公司附近地一个小区,看到绿化带地树荫下有一盆被遗弃的兰花,兰花地叶子已经蔫了,我心念一动:不如抱了去,放在办公室窗户外面,每天给她浇浇水,看它不活?于是,我便将那盆兰花抱回来了。当我回到公司,刚刚把那盆兰花安顿好,就接到人事部通知有人来面试。我当即叫人事部直接将人送到我办公室来,你猜,来的是谁?” 第169章 诡异的安妮 龙辰笑道:“你以为我真的读人术,要考考我吗?我怎么知道?” 毕福刚道:“她就是安妮。” “安妮?!”龙辰又笑了,“这没什么,只是巧合罢了,这种事多着呢。” 毕福刚不龙辰,继续说:“当那个小女孩俏生生地站到我面前时,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她了。我就随便问了她几句,知道她的中名叫马小兰,英名叫anne(安妮),于是叫她填个表格。然后叫她马上去人事部办手续,明天就可以上班了。她现在已经在我手下做秘书好多年了,我的感觉果然没错。” 龙辰感叹道:“不到安妮竟是一个传奇人物。” “是啊,刚才我说过,我从来就不信邪,可世上很多东西就是邪门。我抱回兰花的当天就招了安妮做我的秘书,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怪梦,梦见我在办公室的窗口前看着那盆兰花,忽然之间,兰花变成了安妮,从窗台上走了下来。我当时非常震惊,呆呆地望着安妮,安妮从窗台上下来之后,站在我面前,她站得很近,鼻尖几乎碰着我的下额,我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望着她。过了一儿,她柔声地对我说:福刚,谢谢你救了我。” “怎么?她叫你福刚?不是叫你毕经吗?”“不是,我记得很清楚,她当时叫我福刚。” “怪事了,她叫你福刚,那是亲热的叫法。” “我当时也觉得很奇怪,于是质问她:你究竟是兰花还是安妮?怎么说我救了你呢?,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跨上窗台,又变回那盆兰花了。我一惊。梦就醒了。醒来后,只觉得冷汗直冒,这个梦太真实了,以至于在梦中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历历在目,好像那不是梦,而是确确实实发生了一样。” 龙辰的好奇心被挑起了:“后来呢?” “第二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居然是续上一个梦!而且还有重迭部份。就好像电视连续剧两集之间的重迭一样。这个梦一开始就看到安妮渐渐变回那盆兰花,我愣在当地,过了很久,我正要走开时,忽然看到兰花又渐渐变成了安妮,她又像上一个梦一样。从窗台上走下来,站在我对面,我们俩的距离跟上一个梦一样,很近。过了一儿,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盯着我。微笑着说:福刚,我能被抱你吗?我觉得很孤独。我心里一惊,竟不知如何回答。说实话,像安妮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见过他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抱她地,如今她居然主动要抱我,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内心不断地挣扎着▲安妮呢,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见我没有抱她的意思。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身,跨上窗台,变回兰花,我的梦也醒了。” 龙辰问:“当时你为什么不抱她?” 毕福刚道:“经过多年来地经历。我明白了一个道。要得到某种东西。必须要付出相应地代价。我不知道我将要付出多大地代价。因此我很犹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龙辰摇摇头。简直不敢相信:“福刚。你太厉害了。就连在梦中都要精打细算。步步设防。丝毫不敢放纵一下自己。你活得累不累啊?” 毕福刚正色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龙辰道:“要防在白天防就行了。连做梦都要防。真是不可思议!梦终究是梦。不管多么荒谬∴么恐怖∴么刺激。梦一醒就什么都没有了。” 毕福刚道:“这个不见得吧?你也知道。人地梦境几乎是天天不同地。要是连续几天做同一个梦。那么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一点,我也听说过,但不怎么相信。” “后来,同样是延续这个梦,我连续做了五个晚上。到第六个晚上的时候,忽然梦见安妮眼泪婆娑地对我说:福刚,我本跟着你过一辈子,可是我施展了浑身解数,你却始终无动于衷,看来咱俩无缘啊。不过,我在你身边侍候你五年,以报答你地救命之恩。五年后,我自动消失。她话一说完,马上又变成了那盆兰花。” “后来呢?” “后来,我一直坚信那只是梦,不是真的,也就不放在心上。可奇怪的是,那几天,安妮白天上班总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连连长叹。眼神也变得很迷离≠后来,我在梦中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一直到现在。” 龙辰越来越觉得安妮这个人有点诡异。 毕福刚又说:“我告诉你,安妮跟那盆兰花很有缘,她天天给它浇水,从不间断。这本不足为奇,奇怪的是,她竟与兰花产生了感应。” 龙辰最喜欢听神奇的故事,如今一听到人居然与植物产生了感应,不由得深深地望了一眼那盆兰花,然后伸长脖子,惊奇地问:“哦?!如何感应?” 毕福刚道:“安妮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兰花也无精打采,安妮心情愉快地时候,兰花也长得很健壮挺拔。” 龙辰笑了。 “你笑什么?不相信吗?”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我不敢相信。” “那你有没有闻到淡淡的兰花香?” “有,你的办公室里什么时候都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这一点,我早就留意到了。” “可是出了这间办公室呢?” 听到毕福刚这么一问,龙辰马上起那天安妮带自己到宿舍时,自己跟在她身后,确实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若有若无地。 龙辰点点头:“是哦,离开办公室,安妮身上还是有淡淡的兰花香味,这件事真是怪了,你也在这个办公室上班,你身上为什么就没有兰花香味呢?难道是因为你没有给它浇水的缘故?” 毕福刚又说:“是啊,我也觉得好奇怪,更奇怪的是:有一次,安妮病倒了,在医院里打了几天挂针,那几天,兰花叶子也焉了,好像要枯萎一样。” “是因为没有人没给它浇水吧?” “浇什么水,那几天一直下着毛毛细雨呢。” “真的有这么神奇?” “是的,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还有一次,安妮出门时,不小心被摩托车刮了一下,受了伤,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看到兰花的一片叶子也有刮伤的痕迹,真是不可思议。” 龙辰眼睛越睁越大了,他从不置可否到渐渐相信,最后竟深信不疑了。 “还有很多很多类似地事,我一时不起来了,你说,这件事邪不邪门?” “邪门,确实有点邪门!” 龙辰忽然觉得很惭愧,因为刚才还着:毕福刚跟安妮不有传说中的那种暧昧关系,如今听毕福刚这么一说,这才明白他们是清白的。 龙辰问:“当年你为什么拒绝安妮呢?福刚,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个人婚姻问题了。” “哈,你怎么跟我老妈一样,她每次跟我通电话,讲的全是这种问题,她比我还急。” “说实在的,我觉得安妮还挺不错的。” “你初涉江湖,看问题只是看到表面,我不怪你。” “哦?!难道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据我所知,她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很清纯,为人也很和气,性格开朗,温柔体贴,聪明玲利,善解人意……” “好了好了,你把所有描述好女孩的词汇都全用上了。” “我说地是真地。” “那你为什么不跟她进一步深入交往?” “龙辰,我告诉你一个观念:你你自己,要是你在圣谛镇做农民,你讨到什么样的老婆?” “别开玩笑了,我以前是个和尚,这你也知道。” “我知道,但是假设你是圣谛镇地农民呢?我说的是假设。龙辰见毕福刚一脸的严肃,便了一,答道:“顶多讨到一个农家女子。” 毕福刚道:“没错,再假设:你现在是普通工,也就是打工仔,你讨到什么样的老婆呢?” 第170章 婚姻怪论 龙辰了一下,答道:“当然只能讨到打工妹,我知道自己没有女人缘,碰不到富家小姐,就算碰到,人家也不看上我这个打工仔,就算居然被人家看上了,她的家人一定强烈反对,要成功结婚,在一起生儿育女过日子,几乎是不可能的!” 毕福刚道:“没错,要是像我一样,是个白领呢?” “像你,当然有很多选择了,最起码能找到白领阶层的女孩子,普通打工妹你不看在眼里的,就像安妮。” “没错,要是你是一间公司的老总呢?” 龙辰抬起头看着毕福刚:“照你这么说,男人这一生当中,什么时候讨老婆都不合适,因为在你眼里,老婆就像电子产品一样,更新换代太快了,永远都有性能更好,功能更全,价格更便宜的产品不断涌现。” 毕福刚哈哈大笑。 龙辰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了。” “为什么,你说说看。” “你眼光太高。” “我眼光高吗?那你觉得我应该讨什么样的老婆?” “我怎么知道?但我,你中的老婆一定是:家庭背景很好,非富则贵;长得如花似玉,上得厨房,出得庭堂;性格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化程度高,但又甘做绿叶,衬托你这朵大红花。” 毕福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龙辰让他笑了一阵之后。这才正色道:“福刚。说实在地。我一直把你当作我地老师≮你身上。我到很多宝贵地知识。你让我地思维趋向性化。让我懂得人情世故。让我明白红尘地残酷。我真地非常非常佩服你。我不敢象。要是我地人生旅途中没有碰到你。我走多远地弯路……” 龙辰还继续说下去。被毕福刚制止了:“好了好了。肉不肉麻啊你。看你这么严肃地表情一定不是为了把我夸上天。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真是地。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好吧。我就直说了:我终于发现你地弱点了。” “弱点?我知道我地弱点很多。只是不知道你特指哪一点?” “你地最大弱点就是太性了。” 毕福刚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缓缓地说:“没错,当我安排好你们几个的工作之后,我大哥私底下也曾经这么跟我说过。我也知道,他对于我将你留在身边,却将他安排去金冠模具厂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但是我相信,以后他明白我的苦衷。” 龙辰道:“福刚。虽然很多方面我远不如你,但是作为一个朋友,我劝你一句。” “好啊。你说吧,咱们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据你刚才所说,在梦中,安妮说侍候你五年,那么五年后,她将离开你。你一定后悔的。我觉得,你那几个梦是真的,可你却一直把它当成梦,如果你一直是这样,那么,它就真的只是梦了。” 毕福刚沉默不语。 龙辰继续说:“人家是:梦里以为是真,醒来继续做梦▲你呢,却变成了:梦里以为是假,醒来更不做梦。” 毕福刚道:“不管怎样。我等我自己的事业略有小成之后≠考虑个人婚姻问题。” “你为什么不先考虑婚姻问题,让小两口一起去经营未来?” “刚才跟你讲了。农夫只能醛妇,打工仔只能娶打工妹,白领只能娶白领,你看:要是我当年在圣谛镇就开始谈婚论嫁,恐怕现在我和我老婆正在农田里除草呢,或许,还有几个光屁股地小屁孩在田边玩耍。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个道?” 龙辰正要辩解,忽然看到前面的大货车开动了。 毕福刚道:“天啊,快11点了,不到这次塞车竟然塞了两个多小时。” 车龙虽然已经开始动了可是动得还是很慢,跟蜗牛差不多,前后一看,两边都是望不到尽头的车辆,一辆挨着一辆。 龙辰道:“要是在车子下面装上某种装置,只要一遇到塞车,马上启动这个装置,让车子飞起来,那该有多好。” 毕福刚道:“不错啊,你有做研发的潜质。不过你打算如何使车子起飞?直升机起飞的原是:发动机驱动旋翼升力,把直升机举托在空中,主发动机同时也输出动力至尾部的小螺旋桨,机载陀螺仪能侦测直升机回转角度并反馈至小螺旋桨,通过调小螺旋桨的螺距可以抵消大螺旋桨产生的不同转速下的反作用力……” 龙辰道:“我象日本漫画铁臂阿童木那样飞行。” 毕福刚道:“那是用火箭发射原,火箭是靠火箭发动机向前推进的。火箭发动机点火以后,推进剂(液体地或固体的燃烧剂加氧化剂)在发动机的燃烧室里燃烧,产生大量高压燃气;高压燃气从发动机喷管高速喷出,所产生地对燃烧室(也就是对火箭)的反作用力,就使火箭沿燃气喷射的反方向前进火箭推进原依据的是刨第三律: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大小相等,方向相反。一个扎紧的充满空气的气球一旦松开,空气就从气球内往外喷,气球则沿反方向飞出……” “水陆两用车已经有了,只是还没有水陆空三用车,要是有水陆空三用车那才好。” 车龙又不动了,还好两人天南地北瞎侃,倒也不觉得烦闷。 龙辰问:“做研发人,除了必需懂电脑之外,还需要什么基本功?” 毕福刚道:“很多,比如知识面既要广度,也要有深度。思维既要懂得逆向思维,也要懂发散思维。” “什么叫逆向思维?” “逆向思维也叫求异思维,它是对司空见惯地似乎已成定论的事物或观点反过来思考的一种思维方式。” “什么叫发散思维?” “发散思维又称辐射思维、放射思维、多向思维、扩散思维或求异思维,是指从一个目标出发,沿着各种不同的途径去思考,探求多种答案的思维,与聚合思维相对。不少心家认为,发散思维是创造性思维的最主要的特点,是测定创造力的主要标志之 两个人正聊得起劲,忽然听到车窗玻璃被人“嘭嘭嘭”地敲得山响,一个满面沧桑的老头隔着玻璃,扬了扬手里地报纸。 老人肤色黝黑,皮肤粗糙,双眼浑浊,满脸挂满汗水。 毕福刚很生气地说:“这些人真是地,做生意做到这份上,真是服了他们。” 龙辰问:“怎么回事?” “专门有人在经常发生大塞车的路段卖东西。” “这个主意不错。” “主意是不错,但是人们总是喜欢一窝蜂去做,市场很快就做烂了,现在做这个能赚钱地不多了。” 隔着车窗玻璃,龙辰看到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神,忽然到师父,不由得一阵心酸。于是对毕福说:“按下玻璃窗吧。” 毕福刚显然愣了一下:“怎么?你买?” 龙辰道:“买一份吧,看他年纪这么大了,还要在烈日下卖报纸,着实可怜,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说了,有时碰到乞丐,我都忍不住给点零钱。何况这种上门服务?” 毕福笑道:“看来,你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也好,买就买吧,反正现在车子暂动不了。”说完便按下车窗玻璃按扭,车窗被打开一条缝,一股热气从外面灌了进来。 龙辰问:“多少钱?” 老头乐了:“一块五毛钱。” 龙辰掏出钱包,翻了几下,只有两块零钱,于是递出去给他:“不用找了。” 老头接过钱,感激地说:“谢谢,先生是好人啊,好人一定有好报的,先生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喏!给你。”一份带有浓浓汗臭味的报纸从车窗玻璃缝里塞了进来。 毕福刚接过报纸,递给龙辰,正要缓缓关上车窗。 忽然两边的车窗涌出几个人,都是老太婆或者老头子,个个拼命拍打车窗玻璃,有的手里拿着西瓜,有的手里拿着香蕉,有的手里拿着花生,有的手里拿着矿泉水,个个你挤我拥,将自己的东西不停地在玻璃窗外面扬着。 毕福刚关好玻璃窗,不再他们。 龙辰接过报纸,第一眼便看到报纸头版头条骇然写着几个黑色的大字:“杀人狂魔再现灵隐市”,心中不由一颤,赶紧阅读正,只见正内容如下: 第171章 特大新闻 “昨晚十点十五分,永久墓园方向传来恐怖的怪啸声,接着墓园位置有一朵巨大的磨茹云迅速升起,大约十分钟之后,很多人看见一男子从永久墓园匆匆忙忙地奔跑过来,跳上一辆的士,向神农区方向飞驶而去。 据的士司机张师傅说,他从观后镜观察此人,发现他约宁十多岁,身高17米左右,身材高大偏瘦,面容苍白,衣服上有斑斑血迹。此人相貌特征极像去年级通缉令上描述的杀人狂魔。于是张师傅机智地跟对方周旋,借口要加油,将车子驶离环城高速公路,开到正在执勤的警察旁边,然后迅速跳下车。 随后警方迅速包围这辆车子,并呼叫增援,五分钟之后,在附近执勤的几辆警车迅速赶到现场,将的士车子团团围住。其间,可疑男子在车里面请求给他十分钟打电话,可是十分钟之后,当警方见对方迟迟不出来,冒险冲进车子时,却发现嫌疑人已不知所踪。 警方马上连夜侦查,顺藤摸瓜,找到多名当时在火车站附近的目击者,几位火车站当班民警也纷纷表示此前曾在火车站广场发现此人的踪迹,此人曾向火车站当班民警询问永久墓园的方向,便衣警察也确认了此事。 当警方搜索永久墓园附近时,在一片铁皮屋内发现了一具无头尸体。警方证实,这片铁皮屋是泰和祥具的秘密加工地点,目前此地已经被警方封锁,相关工作正在紧张进行之中。 警方已在灵隐市各要道布署了警力,务必将此人捉拿归案。 警方重申。去年的级通缉令依然有效,公安机关将对准确线索的公民给予5万元奖励。发现线索举报的公民,请拨打报警电话,或向当地公安机关报警。凡知情不报、包庇或窝藏犯罪嫌疑人地将依法追究其刑事责任。 另外,请各位市民外出时,一定要结伴而行,以免遭遇不测!” “哦,杀人狂魔又出现了?”毕福刚也被这一则新闻吸引住了。 “不止杀人狂魔,还有无头尸体。泰和祥具也完了。”龙辰很兴奋地说。 “真的?!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毕福刚不由分说,劈手夺过报纸,聚精神地看起来,边看边兴奋地大叫:“龙辰。我就是说嘛,不要跟他们硬来,你看看你看看,他们这不就完了吗?呵呵,5天交货?!要是此案不破。5天也交不了货。太好了真是大快人心啊。龙辰这份报纸收藏起来,太珍贵了。” “嗯。是值得珍藏。” “不过,那人怎么在警察的重重包中,在车子里蒸发掉了呢?难道他跟你一样,隐身术和穿墙术?”毕福刚张大嘴巴,望着龙辰。 龙辰知道他已经怀疑自己了,于是赶紧说:“看什么,你怀疑我?告诉你吧,在车子里那么窄小的空间里,隐身术和穿墙术是无法施展的。你没看见我施展过吗?” 毕福刚似乎有些失望:“那倒是,我亲眼看过你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动作很大,在的士车子里,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确施展不开。” 龙辰继续说:“再说了,灵隐市高手如云,比如读人术的白云归,神出鬼没的江一帆等等。肯定还有很多高手没让我们碰到。还有那个真正地杀人狂魔,还有杀人狂魔后面的那个人□么也不应该到我头上才是。” 毕福刚点点头:“没错,但是…那个无头尸体又是谁呢?” “喂,福刚,这问题还是留给吃俸禄的人吧,我们就不要瞎操心了。” “没错,我们瞎操心什么呀,泰和祥具完蛋了,真是痛快,真是痛快啊!看来我们回去之后,马上联系那个客户,说不定这笔订单又可以抢回来了。” “应该可以吧,我现在最怕的是,人家误把我当作杀人狂魔。”龙辰不无担忧地说。 “不啦,去年不是捉了很多相貌类似的人,还不都全放了,弄得民怨沸腾,人人自危,最后警方也不敢胡乱抓人了。” 正聊得起劲,猛听到后面车子喇叭声响成一片,两个人抬头一看,原来只顾着聊天,前面地大货车已经开出老远了,导致后面的车龙猛按喇叭。 毕福刚赶紧启动车子,迅速跟上大货车。 跟上之后,发现车龙行驶还是很缓慢。 毕福刚不无感慨地说:“龙辰啊,刚才看到你可怜那位老人家,要买他的报纸时,我心里还笑你迂腐呢,现在来,世事真的诡异莫测。” 他们边聊边跟着前面的大货车缓缓往前行驶,不久,看到前面有一辆清障车,还有几辆警车,几个交警在指挥交通,地面上到处是玻璃碎片和鲜血。 经过事故现场之后,道路终于顺畅起来了。 毕福刚道:“现在就算赶过去,人家也已经下班了,不如找个地方吃午饭吧。” 大都市一向不缺少吃地,就在马路两边,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餐厅。毕福星和龙辰随便走进一家小餐厅,吃了一顿便饭。坐在餐厅里,虽然有空调,但是空气里充满了饭菜地味道,对于已经吃饱饭的人来说,这种味道并不好闻。看看外面,艳阳高照,热气逼人。 龙辰道:“我们还是到车里去吧,车里的空调很不错。” 毕福刚道:“车里太闷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坐坐。” 餐厅隔壁就是康宝休闲中心,里面有按摩、沐足、桑拿等等服务。龙辰从没进过这种地方,也不知道里面都经营着什么买卖,他只记得那天晚上,在灵隐市里遇到碰瓷党时,毕福星曾经告诫过他,叫他不要多问,免得人家笑话。因此,他虽然有一肚子问题,却也不敢开口问,只是一言不发地跟在毕福刚后面走进康宝休闲中心。 大门口站着几位浓妆艳抹的女郎,两人刚一跨进大门,几位女郎便一齐弯下腰,笑吟吟地说:“两位中午好。” “两位需要哪项服务?”一位漂亮女郎马上迎上来,笑容可掬地问。 “沐足。”毕福刚说。 “请两位请跟我来吧,”女郎在前面带路,毕福刚和龙辰跟着她乘电梯上到三楼,只见这里被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光线昏暗,气氛暧昧,不时从这些小隔间里传出男女挑逗的淫声荡语。只听得龙辰头皮阵阵发怵。 跟着女郎进入一个小隔间,里面有两个舒服柔软的坐位,长长的座位似乎足够个人躺下来。 毕福刚走到里面那个座位坐了下来,看到龙辰还犹犹豫豫地站着,便说:“龙辰,站着干吗?,坐下啊。” 龙辰坐了下来。 带路的女郎说:“两位有没有熟悉地技师?” “没有,我们第一次来。” “那以后要常来关照我们的生意喔。” “没问题,我经常出差经过这里,以后一定常来。” “两位吃什么水果?” “天气热,就来点西瓜吧。” “好的,喝什么饮料?” “来两杯冰冻木瓜牛奶吧。” “好的,两位请稍等等,马上就有人过来。” 女郎说着,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扭着腰走出去了。 大约一两分钟之后,进来两个漂亮的女郎,一个是瓜子脸,另一个是苹果脸,瓜子脸走到龙辰前面,对着龙辰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笑吟吟地说:“中午好,我是42号,请稍等等,我去端木桶过来。”说完便出去了。 苹果脸走到毕福刚面前,对着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笑吟吟地说:“中午好,我是45号,请稍等等,我去端木桶过来。”说完也出去了。 毕福刚脱下鞋袜,龙辰见状,依样画葫芦,也下了鞋袜。 毕福刚似乎对这种环境并不陌生,龙辰却觉得有如云里雾里,见到她们出去之后,忍不住问毕福刚:“这里是干吗的?” “沐足啊。” “沐足?只听过沐浴,没听过沐足,沐足是怎样的?是洗脚吗?”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第172章 洗手间 “我留意了一下,看到一路上最多的是发廊,其次是服装店铺,第三是餐厅,第四便是这种休闲中心了和酒店了,经营这种行业的,建筑外观都显得很豪华,里面装修也很不错,就是搞不懂他们是怎么赚钱的?” “以后你慢慢知道的,开这种休闲中心,成本要不了多少,就是前期投入比较多,装修花多点钱,租金也比较贵。|技师都是按分成来算,另外,他们还有别的收入。” “什么别的收入?” 毕福刚正要解释,42号和45号两个人抬着一大桶冒着热气的东西进来了,放在毕福刚面前,接着又出去抬另一桶进来,放在龙辰前面,说道:“两位先泡泡脚吧。” 然后42号站在龙辰旁边,45号站在毕福刚旁边。 毕福刚将脚伸进面前的木桶里,这个木桶好高,几乎到达膝盖部位,45号问:“水温怎么样?” “刚好,”毕福刚答道。 45号于是将一条大大的毛巾将毕福刚的膝盖连同大木桶一起盖住,将热气闷在里面。龙辰这才明白原来是蒸脚。 他一边看着毕福刚,一边照着做。 只觉得双脚浸泡在热水之中,热水位置直没腿肚,42号关切地问:“水温怎么样?要不要加点冷水或者热水。” 龙辰只觉水温刚好,于是答道:“不用了,刚刚好。” 42号于是也拿来一条大大地毛巾。将龙辰地膝盖连同大木桶一起盖住。热气顿时闷在里面。双脚有说不出地舒服。 盖好毛巾之后。42号柔声地说:“先生。请躺下吧。我帮你按摩。” “按摩?!”龙辰惊讶地脱口而出。到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被女孩子摸过身子。心里甚感惶恐不安。 毕福刚道:“龙辰。慢慢躺下。闭上眼睛。放松全身。让这位靓女帮你按摩按摩。” 龙辰道:“可是。我怕痒。” 毕福刚道:“怕什么?要是连这点都怕。以后怎么陪客人出去潇洒?” 龙辰还是有点犹豫。 毕福刚继续说:“做任何事都有第一次地。听我的话,躺下吧,闭上眼睛,慢慢享受,这位靓女很温柔,她不往死里捏的。” 毕福刚这么一说,那两个女孩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42号对龙辰说:“你看看你朋友。应该向他多习习。” 龙辰见毕福刚自己已经躺了下来,并闭上眼睛,任凭45号的一双玉手在他全身游走,于是心一横:反正已经是俗人一个了,来就来呗,谁怕谁? 于是龙辰慢慢躺下,全身放松,只觉得一双灵巧的玉手开始按自己的左手,手之所触。竟丝毫不觉得痒,只觉得有说不出的舒服。这样一来,他更加放松了,慢慢享受着。 玉手按着按着,龙辰竟渐渐进入梦乡了……朦朦胧胧之中。忽然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呼唤声。龙辰慢慢醒过来,抬头一看,发现呼唤他的人竟是安妮。 龙辰揉着腥忪地睡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却见这里竟是研发部经办公室,两空调吹出白雾一样的冷气,阵阵兰花香袭来…来自己竟伏在电脑桌上睡着了,手臂上还印着键盘按键的印子。 “我怎么在这里?”龙辰茫然地问。 见他茫然的样子,安妮笑得花枝乱颤:“你怎么在这里?你以为是在做梦啊?” 龙辰忽然觉得便意甚浓。于是对安妮说:“等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站起身来,打开办公室地门。走了出去。 外面大办公室黑乎乎的,窗外夜色朦胧,看来已经到了傍晚,办公室职早已经走光了,若大的办公室到处是黑乎乎静悄悄的,只有走廊通道的路灯和研发部经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 龙辰对这个办公环境并不熟悉,游目四顾,看到左边走廊尽头有洗手间的标志,于是走过去,那里有两个门,龙辰仔细辨认了一下图标,推开男洗手间地门≠时一股尿臊味扑鼻而来,龙辰禁不住皱了皱眉,他走到一个两马桶前宽衣解带。 “哗啦啦……”地好一阵水响,就像拧开水龙头一样。 酣畅淋漓之后,龙辰只觉得全身舒畅无比,习惯性地抖了抖,挫一挫裤子,熟练地拉上拉链,扣紧裤腰带,低头看看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正要走出来,忽然眼角瞥见一扇洗手间隔间的门下露出两双鞋子,一双是标准的男式皮鞋,西裤裤脚将皮鞋罩住了一半,另一双竟是高跟鞋,高跟鞋上面露出一小段白懒懒的小腿,虽然小腿上穿着粉红色的丝袜,但是此人的皮肤实在太白太嫩了,半透明的丝袜又怎能锁住无限春光呢。 此时,男式皮鞋与高跟鞋一动也不动,要不是看见他们的腿,龙辰一定以为有人故意在这里摆两双鞋子,恶搞一下。 里面是谁和谁? 其实,就算让龙辰看到两人的面孔,龙辰也不认识,因为他到天翼具上班只不过几天时间,所认识地办公室职只有毕福刚和安妮两个人。既然如此,龙辰便不多事,于是决定假装没看见,若无其事地大踏步走了出去,沿着长长的走廊通道向研发部经办公室走去。 龙辰的心很乱,他边走边挣扎着,主要是关于偷窥与不偷窥的辩证思考。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妈的,你就可以在公共场所乱来,我就不能偷窥吗?这是什么逻辑?于是,在快要走到研发部经办公室门口时,毅然转身,蹑手蹑脚有如太空漫步般折回洗手间门口。 他先将耳朵贴着门仔细倾听里面地动静,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是一男一女在低声说话,但是由于门是关着的,听不清楚。 龙辰好像做贼一样,轻轻推开洗手间的门,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了,他们虽然尽量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但是由于四周一片寂静,龙辰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被人发现怎么办?”略带娇羞的女声问。 “不用怕,大家都下班了。”略带沙哑的男声安慰道。 “研发部经办公室里还有人。” “不怕,他刚刚来上过厕所,已经走出去了,不这么快又来的。” “好像安妮也在办公室里面没走。” “更不用担心,她不跑到男厕所来的。” “那就快点,我很怕。” “行了,很快地。” 接着听到衣物摩擦地声音。唷!……”那女的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捅了一下,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嘘……,小声点。”男地赶紧制止她。 “谁叫你那么用力?讨厌,轻一点嘛,人家很疼啊。” “好,知道了知道了。“ “能不能快点,我好害怕,等一下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快了快了,就快了。” “嗯每次都这样说。” 接着两人不再说话,只听见一男一女粗重的喘息声,衣物摩擦声,伴随着肌肉撞击声,个洗手间顿时激情澎湃,只听得龙辰耳热心跳,全身烦燥,身体敏感部位立即膨胀了好几倍。 再听一儿,里面竟渐渐传出蚀骨的呻吟声,龙辰实在撑不住了,又怕弄出声音来,破坏人家的气氛。于是赶紧蹑手蹑脚走开,溜到阳台上。 他仰起头,深深吸了几口气,凝望着寂静的夜空,过了好久,激情才渐渐消退,原本火热的脸颊也恢复了不少。 龙辰心里暗暗感叹道:唉,不到这么正规的公司也有这种事情发生,真让人感到意外。其实,他是少见多怪了,凡是有男女的地方,就一定有各种桃色新闻,就连美国的白宫,英国的白金汉宫,俄罗斯的克里姆林宫,都无一例外。 当龙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竟意外发现安妮还坐在沙发上,还没有下班。 不知是因为刚才看过激情戏还是什么原因,龙辰忽然觉得办公室的气氛暧昧了起来,安妮看他的眼睛也透着某种说不出的迷离。 龙辰心念一动:莫非? 第173章 初吻 龙辰坐回电脑旁边,问道:“安妮,怎么你还没走?不是早就下班了吗?” 安妮微笑着说:“这是规定,不管什么时候,凡是办公室里还有人,我就不能走,我要最后一个走出办公室。|||” “原来是这样啊,哦,对了,我伏在桌子睡了多久了?“ “我不知道,当我从研发部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已经伏在键盘上睡着了。我,你可能是因为晚上看电脑书,睡得太晚,太疲劳了,所以就没有叫醒你。但是后来看到办公室职一个个都走光了,我才叫醒你的。” “原来是这样啊,真不好意思,害你陪我那么久了,我该走了。” “怎么就走了?我陪你那么久了,你也该陪陪我吧?” “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跟你聊聊天,你急着回去干什么?坐下来聊一儿吧。”安妮笑吟吟地望着龙辰,并指了指她身边的沙发。 龙辰心里一愣,起毕福刚跟他讲过关于安妮的传奇故事,不如跟她聊聊,证实一下她到底有多神秘≠说,白天上班不方便聊天,晚上下班后也不方便在一起,现在这个办公室里面就两个人,坐下来聊一儿也无妨。到这,于是爽快地说:“好啊,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做。” 龙辰边说边走过去,在安妮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安妮问:“龙先生,请问你老家在哪里?” 龙辰答道:“一个偏僻地小镇。叫圣谛镇?” “双亲大人还健在吧?” 龙辰黯然道:“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师父一手把我带大地。” “喔≡不起。那你师父呢?” “师父已经圆寂了。” “圆寂?这么说。他是一个老和尚?” “没错,我还在襁褓中地时候,便被人遗弃在圣谛山圆月寺大门口,我师父一大早起来打扫寺门,看到我很可怜,便将我抱进寺里去。把我抚养成人。” “唉,不到你身世这么可怜。” “我从小跟师父在一起,耳濡目染,自然而然成了一个小和尚。师父一心把我培养成他的接班人,继承他的衣钵,可是我……” 安妮笑了:“是不是尘缘未了,于是还俗了?” 龙辰笑笑不答,算是默认了。 “你身上似乎有很不寻常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可能是我的经历造就了我的性格吧。” “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吧?” 龙辰感到非常惊讶,为什么女孩子的直觉都那么厉害?他不继续探讨这个问题。因为这个话题隐藏着太多秘密了,于是岔开话题:“福刚跟我说过你的传奇故事。” “哦?!是吗?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路过公司附近的一个小区,看到绿化带地树荫下有一盆被遗弃的兰花,于是便将那盆兰花抱回来了。当他刚刚把那盆兰花安顿好,就接到人事部通知有人来面试。他当即叫人事部直接将人送到这个办公室来,来人正是你,我觉得你跟他很有缘份。” 安妮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淡然道:“可惜你不是他。” 龙辰继续说:“他说。当天晚上就梦见你,梦见你是兰花变的,同样是延续这个梦,他连续做了五个晚上。到第六个晚上地时候,他忽然梦见你向他表露心迹,说是本跟着他过一辈子。可是你施展了浑身解数,他却始终无动于衷。后来,你对他说,你在他身边侍候他五年,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五年后,你自动消失。你说完这句话之后,马上又变成了那盆兰花。他还说,你跟兰花有感应,你病的时候。兰花也焉了。你被刮伤的时候,兰花叶子也被刮伤了。这些是不是真的?” 安妮沉默不语,低下头,陷入沉思之中,办公室的兰花香味更浓了。 龙辰见安妮似乎很不高兴,于是问:“安妮,你身上为什么有一股兰花味呢?” 安妮道:“要是我说,我就是兰花的化身,你相信吗?” 龙辰笑了:“那只是福刚地梦,梦就是梦,跟现实不一样的,我当然不相信。”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兰花是植物,你是人,植物怎么可能变成人?” “唉,害死人的逻辑思维。” “安妮,你老家在哪里?” “幽兰谷。” “幽兰谷?怎么有这么一个地方?” “你去看看吗?去的话我带你去。” “好啊,我去,什么时候带我去?” “就在今晚吧。” “今晚?”龙辰笑了笑,“不到安妮这么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绝对不是开玩笑,今晚我一定带你去。” 龙辰被她坚定的神情感染了,不由得点点头:“好,我相信,现在就动身?” 安妮道:“别急,我自有安排。” 龙辰道:“好,我听你的,反正晚上我也没什么事。” 安妮忽然风情万种地微笑着说:“你怎么坐那么远?生怕我吃了你?” 龙辰吃了一惊,心,今天到底怎么了?但是随后到洗手间里的事,心里禁不住有些蠢蠢欲动。既然人家姑娘都那么大方,我还怕啥?于是站起来,走到安妮旁边,真的挨着她地身边坐了下来。只觉得靠近她的半边身子都是酥软的。 安妮嘴巴靠近龙辰的耳朵,吐气如兰:“这就对了,现在办公室里没有其它人,只有我们两个,不用害羞,” 可龙辰却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他知道洗手间里还有两个人。起洗手间里那两个人,龙辰禁不住深深地看了安妮一眼,竟发现安妮面色有些潮红,眼睛似笑非笑,分明是春波正在荡漾。龙辰马上又耳热心跳起来。 安妮忽然将手搭在龙辰的大腿上。好一双软若无骨,润滑无比的玉手。龙辰全身为之一震,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起毕福刚跟他讲过梦见安妮地故事,龙辰当时还责备毕福刚,埋怨他连做梦都要防,真是不可思议! 对,梦终究是梦,不管多么荒谬,多么恐怖,多么刺激,梦一醒就什么都没有了。 安妮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龙辰,缠绵悱恻地说:“龙先生,我觉得很孤独,能被抱你吗?” 龙辰心里一惊,竟不知如何回答,马上又起毕福刚曾经跟他讲过,在梦中,安妮也曾经要求抱毕福刚,难道?!现在真的是正在做梦? 正着,耳边忽然听到安妮幽幽地说:“唉……,没到你跟福刚一样,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不应该……” 她话还没说完,龙辰双手已经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她的玉唇。 龙辰只觉得嘴里清香四溢,脑袋一片空白,时间仿佛停止了,空间仿佛凝固了,一切都定格了。 这是他的初吻,应该也是她的初吻。 不知过了多久,龙辰渐渐恢复了意识,忍不住一把将安妮紧紧抱住。 龙辰起毕福星说过的话:“这世上有三样最美好的东西。美酒入肚,美金入袋,美女入怀。特别是美女入怀,温香润玉,消魂蚀骨,欲仙欲死……” 他终于得到这三样东西地其中一样。 “龙先生,你在什么?”安妮在龙辰地耳边轻轻地问,那声音仿佛天籁之音。 “你叫我什么?”龙辰轻轻地问。 “叫你龙先生啊?有什么不对吗?” “龙先生?这么见外的称呼?” “啊,对对对,应该叫你龙大哥。” “龙大哥?大哥跟小妹抱在一起,那是造孽啊。” 安妮吃吃地笑起来:“阿龙,你好坏!” 龙辰狡黠地说:“这才对嘛。” 两个人不再说话了,并不是不说,也不是不敢说,更也不是没话说,而是嘴巴没空……仿佛过了几个世纪,又仿佛只是一瞬间,他们渐渐停了下来。 龙辰忽然问:“安妮,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安妮笑道:“你多了,其实,白天和晚上都是做梦,所不同地是:所有白天的梦,都是连续的,所有晚上的梦,都是独立的,仅此而已,庄子看清了这一点,所以他活得潇洒。阿龙,你躺下吧。” 什么?龙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174章 回到现实 “凡么呆,快点了。”安妮催促道。 龙辰依言躺在沙发上,双腿架在安妮的上。 “刚才看到你竟然伏在桌子上睡着了,你一定累坏了吧,我帮你按摩按摩,如何?” 龙辰慢慢闭上眼睛,放松全身:“好啊,我把身体交给你了,要杀要刮随你的便。” “你好坏。”安妮双手忽然用力一捏 “啊……”龙辰本能地用手捂着大腿失声大叫起来。 “嘘……,小声点,楼下的保安听到就不好了。”安妮把玉指压住龙辰的嘴唇,说道。 龙辰吓得不敢吱声,不住地点头。 安妮开始帮龙辰按摩,她那双软若无骨的玉手按着按着,竟渐渐靠近龙辰的大腿根部…… 龙辰惊讶到极点,思维近乎瘫痪,神经近乎麻木,脑袋中一片浆糊,脸红到耳根,呼吸渐渐粗重。 安妮似乎没有看到龙辰的神情变化,她那双灵巧的玉手不停地揉搓着龙辰的大腿根部,还时不时碰一碰他全身最敏感的部位,令原本已经平熄的欲火再次燃烧起来。\\\\\ 龙辰不敢睁开眼睛,因为他越来越相信这只是一场梦,他很在梦中尽情放纵。 眼看着火山就是爆发了…… 正在这时,激情澎湃的龙辰却隐约听到两个女人的笑声,他心头一惊:办公室里不是只有我和安妮两个人吗?怎么有两个女人的笑声?这一惊非同小可,硬生生地把龙辰惊醒了,他的意识迅速恢复,但他还不敢睁开眼睛,因为他非常留恋梦中的那种感觉。 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意识已经告诉他,他此时此刻正躺在康宝休闲中心三楼的沐足室里。享受美女地按摩▲此时此刻,42号的一双玉手正在不停地揉搓龙辰地大腿根部,还时不时碰一碰他全身最敏感的部位。 当然,此时这个部位已经是昂首挺立了。 龙辰知道42号和45号为什么发笑了。 刚才是不睁开眼睛现在是不好意思睁开眼睛他的意识已经完全恢复,觉得自己的双脚已经被人伸直,搁在两块软软的暖烘烘的东西上面,不用说。那正是42号的大腿! 龙辰起刚才还在泡脚,热水熏得双脚暖烘烘地,可是现在却觉得双脚凉嗖嗖,难道趁我睡着的时候,已经帮我沐足了? 耳边听到毕福刚均匀的呼吸声。他竟然也睡着了,而且还没睡醒呢。 过了一儿。龙辰只觉得自己的双腿被人抬起来,搁在一块柔软的东西上面,好像是一个软软地坐垫。 龙辰渐渐从激情状态之中恢复常态,昂首挺立的部位也渐渐软化缩小,直到完全恢复常态。龙辰这才睁开眼睛。 第一眼却见42号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龙辰问:“现在多少时间了?” 42号微笑着说:“差不多一点半了。” 龙辰惊讶到极点:“啊,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是地,”42号答道,“你睡得很香,也醒得很准时。===叫醒你的朋友吧,快要到钟了。” 龙辰叫醒毕福刚。 毕福刚揉着腥忪的睡眼问:“几点了?” 龙辰答道:“快一点半。” 毕福刚跳起来:“啊,这么快,你们好了没有?” 45号回答:“刚刚完成。” 毕福刚边穿鞋子边说:“好,我们到服务台去买单吧。” 当他们走出康宝休闲中心大门口时,龙辰只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他打了个冷战,说道:“天啊,外面跟里面简直是两个世界。” 毕福刚道:“刚才感觉怎么?” “非常舒服。” “那是当然。我工作累的时候。经常去沐足,顺便好好地睡上一觉。” “要是睡过头了呢?” “他们当然照样多收钱。” 两人边走边说。一儿便走到车子旁边,毕福刚打开车门,启动车子。龙辰低头钻进去,哇……车里热得到处发烫,座垫简直是烙着屁股。 毕福刚打开空调,吹了好一阵之后,才渐渐有些凉意。 他们开着车,汇入滚滚车流之中…… 两点多的时候,他们来到奥斯特公司驻灵隐市办事处。 当他们两个拿着样板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美女职正在里面忙碌着,中年男子一见毕福刚,赶紧迎了出来:“毕经,今天怎么这么晚?” 毕福刚道:“路上大塞车,没办法。”说完将中年男子介绍给龙辰认识:“龙辰,这位是赵经,奥斯特公司驻灵隐市办事处的老大,以后叫他赵老大就可以了。” 赵经哈哈大笑:“什么老大,我们是正规公司,不是黑社社团,叫我老赵就可以了。” 龙辰当然不傻到真的叫人家老赵,于是赶紧说:“赵经你好。” 毕福刚拍了拍龙辰的臂膀,对赵经说:“老赵,这位是我地得力助手,他呀,神通广大,隐身术和穿墙术。===” 毕福刚此言一出,龙辰大吃一惊:天啊,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将自己的老底说出来的,毕福刚也真是的,还说自己是老江湖! 谁知,赵经哈哈大笑:“毕经,我服了你了,下次带一个七十二变的助手来。好让我见识见识一下。” 龙辰听了他们的对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开玩笑的。 在来回几句对话的过程之中,他们三个已经走到木沙发那边坐了下来。毕福刚将样板放在茶几上:“老赵,这是手板,你先看看是不是这样子。” 越经拿起样板,仔细端详起来。 这时,美女职帮他们端来三杯茶。 毕福刚笑着对她说:“小燕,你长得越来越漂亮了,有没有找男朋友啊?“ 小燕笑着说:“毕经,你每次过来都这么问,我哪有男朋友。” 毕福刚指着龙辰对她说:“我今天带一个大帅哥来,你看看合不合适?” 小燕看了龙辰一眼,眼神里掠过一丝惊异的神色:“毕经真开玩笑,这位龙先生出落不凡,他怎么看得上我呢。” 毕福刚道:“你先带龙先生去样品室看看吧,我跟老赵还有些事要探讨。” 在回来地路上,望着道路两边穿梭地车辆以及洒在车厢上的落日余辉,龙辰仔细品味着今天在康宝休闲中心所做地那个梦。 他觉得这个梦很诡异,为什么梦里很多因素都像是活生生的现实?梦中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至今依然历历在目,梦中的感觉依然荡气回肠。虽然已经过去几个钟头了。可龙辰的鼻子里仿佛依然闻到安妮身上的兰花香以及体香,仿佛依然看到安妮鼻尖上的细汗,仿佛依然触摸到安妮柔润如玉的肌肤,仿佛依然深吻着安妮那甜蜜的玉唇。 在梦中,安妮帮龙辰按摩,当她按到龙辰的大腿根部时,龙辰就醒了。 龙辰:要是我还没醒,接下来发生什么呢?唉!要是我不这么快醒过来就好了,都怪42和45号,在紧要关头笑什么笑?真是的。 龙辰现在最大的愿望是:能够持续那个梦,最好是无缝连接,也就是说从安妮按摩到他大腿根部那个地方开始。要是有重迭部份也不介意,他主要是看看接下来发生什么。辈抱过了,吻也吻过了,接下来应该是水乳交融了…… 但是他也很清楚地知道:在现实生活中,每一天都是昨天的延续,而在梦境中,每个梦都是独立的,像毕福刚一样,几个梦能连续起来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这种奇迹的出现概率实在太低,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洛伊德认为梦是愿望的达成,难道我的愿望是跟安妮发生关系?龙辰着着,不禁怅然若失。 看到龙辰陷入深深的思索状态之中,毕福刚笑着问:“怎么样?被美女按摩的感觉还不错吧。” 龙辰笑着点点头:“是啊,感觉非常美妙,从未体验过的美妙。” 毕福刚感慨地说:“我第一次被美女按摩也是这样,回味好久呢。” 其实,毕福刚哪里知道,龙辰此刻回味的并不是美女按摩,而是那个梦。 第175章 续梦 回到天翼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因为他们在路上吃了晚餐,耽误了一些时间。 龙辰洗漱完毕,看看时间尚早,于是打开电视。他在这里住了好多天了,可是从没开过电视。 此时,刚好是播放新闻时间,新闻节目主持人正面色凝重地说话:“……目前,在永久墓园附近,泰和祥具厂区内发现的无头尸体的身份尚未得到确认,警方正在调查之中≡于杀人狂魔再现灵隐市这件事,请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积极配合警方,一旦发现有可疑的人或者线索,一定要及时通知警方,最重要的是,各位市民晚上外出时,一定要结伴而行,以免遭遇不测!……” 新闻播放完毕,接着看了十多分钟肥皂剧,对于肥皂剧里那些哗众取宠的镜头,龙辰只觉恶心无比,于是干脆关掉电视,然后简单准备了一下,便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飞奔出天翼具厂区,到老地方练功去了。 来到熟悉的地方,龙辰习惯性地在那块光滑的石头上盘膝而坐,结般若术手印,念若术咒语,运行若术心法。片刻之后,只觉得天地人之灵气源源不断地朝自己涌过来,聚于虚拟三维空间坐标的中心点,并渐渐凝结成一个奇点……” 龙辰便在这种状态之下渐渐失去意识。恍惚中,只觉得一只玉指按在自己的嘴辰上,一个女声从耳边传来:“嘘……,小声点,楼下的保安听到就不好了。” 感觉到这个动作,听到这句话,龙辰心头一震:天啊,竟然接着今天白天在康宝休闲中心做的那个梦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在这里绝对没有人来打搅。 龙辰只觉得背后软绵绵的,凭感觉,他知道那是办公室的沙发。 天啊,果然是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再感觉一下。只觉得双腿架在两块暖烘烘的东西上面,不用问,那一定是安妮地双腿。 龙辰的心“”直跳,全身血液沸腾。只觉得一双软若无骨的玉手在身上不停地揉搓着,龙辰知道,那是安妮的玉手。安妮那双软若无骨的玉手按着按着,竟渐渐靠近龙辰地大腿根部…… 龙辰知道今天地梦便做到这里。于是依然紧闭眼睛。屏住呼吸。不敢动弹。因为他害怕再次在这个节骨眼上醒过来。 龙辰兴奋得快要窒息了。 不知过了多久。世界渐渐恢复了平静。龙辰慢慢睁开眼睛≮沙发上坐了起来。 游目四顾。龙辰没有看见安妮。这一惊非同小可。他马上站起来。轻轻呼唤:“安妮。安妮。你在哪里?” 办公室本来就不大。只几秒钟便找遍了每个角落。可就是不见安妮地踪迹。她去了哪里呢?难道是害羞躲了起来。不。这件事可以说是她挑起地▲且个过程她始终处于极度兴奋之中。难道她后悔了?有可能。但是她去了哪里呢? 龙辰打开办公室门。外面大办公室黑乎乎地。窗外地夜色更浓了。 走廊通道的路灯亮着,她不去了洗手间?到这。龙辰马上朝洗手间走过去,推开男洗手间门到处看,那两双鞋已经不见了,可是依然不见安妮的踪影,正纳闷间,忽然醒悟过来:天啊,真是可笑,安妮怎么在男洗手间? 可是要不要到女洗手间去看呢?龙辰拿不定主意,虽然现在已经下班了。但是终究不好。 他了。最后还是慢慢走回办公室。当他推开办公室的门,却见安妮正坐在沙发上望着他笑。安妮坐地那个位置正是战场中心。 龙辰大吃一惊,失声问:“安妮,你到哪里去了?我正到处找你呢。” “刚才我去了一个地方,知道你正在找我,所以很快就回来了,阿龙,过来,过来坐在我身边,让我靠着你。” 龙辰走过去,坐在安妮身边,安妮双手抱着龙辰,将头埋在龙辰的怀里,幽幽地说:“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好好待我喔。” 刚才,龙辰一直处于迷迷糊糊之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或许什么事也没发生。为了不让安妮尴尬,龙辰于是模仿安妮地口吻说道:“我也是你的人了,你也要好好待我喔。” 安妮莞尔一笑,把龙辰抱得更紧了。 龙辰忽然起一件事,于是问道:“安妮,幽兰谷距离这里远不远?” 安妮道:“不算远,大约12多公里吧。” “12多公里还不算远?” “当然不远,我天天晚上回家睡觉,第二天又赶回来上班呢。” “别开玩笑了,就算全程高速,以每小时12公里的时速计,都要1个小时,来回需要2个小时你天天晚上回家睡觉,第二天早上又赶回来上班,你飞啊?” “是啊,我就是飞,你相不相信?” “你要我怎么相信?除非你飞给我看。” “当然没问题,我不但飞给你看,还带你一起飞呢,信不信?” 龙辰哈哈大笑:“你以为是两只蝴蝶啊。” 说完便唱起来那首歌来: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让你沉醉,亲爱的你跟我安妮打断龙辰的歌:“好,你不相信,那我们现在马上出发,我带你一起飞。阿龙,你先到后面的阳台上等我,我关一下电脑和其它电器设备并锁好办公室门。” 安妮说完站了起来。 “到后面阳台?”龙辰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嗯,没错,照着我地话去做就行了,”安妮说。 此时大约是夜晚七八点钟的光景。这里是二楼,这个阳台朝西,站在阳台上,阵阵夏夜的凉风拂面而来,空气中还夹杂着浓浓的湿气。 安妮很快就出来了,她右手轻轻牵着龙辰的左手,郑重其事地说:“阿龙,你要抓紧我的手,千万别松开。还有,眼睛要紧紧闭着,千万别张开。” 龙辰问:“那你呢,你也是闭着眼睛的吗?” “我当然不需要闭着眼睛。”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快抓紧我的手,闭上眼睛。” 龙辰于是紧紧抓住安妮的玉手,闭上眼睛。 安妮问:“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 “我再重复一遍,第一,千万别松手,第二,千万别睁开眼睛,记住了吗?” “记住了。” “无论你听到什么,感觉到什么,或者闻到什么,都不能松开手或者睁开眼睛,知道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好,那我们走吧。” 安妮话音刚落,龙辰马上感到自己地全身失去了重力,就象运行了隐身术和穿墙术或者分身术一样。接着,感觉左手被安妮轻轻一拉,两个人突然腾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夜空冲上去,只几秒钟,似乎已经飞到了云端,然后便朝着一个方向飞射而去。 凭感觉,龙辰断定这个飞行速度一定快得惊人,可奇怪的是:耳边并没有呼呼的风声,他们就像两颗流星一样迅速划过天际。 龙辰突然好奇心发作,眼睛悄悄张开一条缝,只见周位团团白云迅速向后退,情景甚是壮观。看了十多秒钟,发现并无异样,于是干脆完全睁眼睛。 哇!果然置身于深邃的夜空之中,两个人手拉着手,好像两只大鸟一样,向一个方向疾驰而去,低头往下看,只见脚下黑魅魅的一片,偶尔有一簇簇灯光点缀着,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龙辰知道,那一定是大都市的灯火。 “你……怎么不听话?”安妮质问道。 “我一时好奇,便试了一下,觉得没事,就睁开眼睛了。” “你……,千万别试着松手,否则马上从万丈高空中坠下,知道吗?”“我知道了,”龙辰紧紧抓着安妮的手,丝毫不敢松懈。 大约五分钟之后,两个人的身体迅速往下坠,很快便轻轻着地了,落地瞬间就像鹅毛飘落一样轻柔。 “到了,可以松手了,”安妮说。 前面是一个幽静山谷地入口,天空明月高悬,照得幽谷更显清幽。 “这里就是你地老家-幽兰谷?”龙辰问。 第176章 乘风术 “没错,从这个入口走进去就到了,平时我总是直接降落在我家楼顶上的,只是今天特意降落在这里,让你多多了解幽兰谷的环境。”安妮答道。 “刚才的飞行速度好快。”龙辰赞叹道。 “不算快,我现在的飞行速度只有4米/秒。” “4米/秒?天啊,太可怕了,空气中的音速才区区4米/秒而已,你这是超音速啊。” “这个不算什么,人家还瞬间转移呢。” “瞬间转移有什么好?一眨眼工夫便到另一个地方了,中间连个过程都没有,我还是觉得这样飞来飞去比较过瘾。安妮,你是怎么飞行的,能不能教我?” “我用的是乘风术。” “乘风术?是不是出自苏轼的《水调歌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我不知道出自哪里,这是我们家族代代相传的乘风术。” “乘风而行,这分明是御物派的法术,难道你们家族是御物派?”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略知一二。” “应该不止吧?要是略一二。你怎么可以睁开眼睛飞行而不坠落?” “我也不知道。刚开始只敢开一条缝。见无大碍。便全部睁开了。” “你呀。好大地胆子。要是法术一失灵。全身重力瞬间恢复。我拉都拉不住啊。” “真地?!”龙辰着实吓了一大跳。觉得背脊一阵发凉。要是事先知道睁开眼睛使重力瞬间恢复。然后从万丈高空直坠而下。谅他胆子再大。也绝对不敢冒这个险。 “奇怪地是。刚才在飞行地过程之中。你已经睁开眼睛。可是重力为什么没有恢复?”安妮问。 “我也不知道。”龙辰并没有说谎。他确实不知道。 “难道……”安妮忽然盯着龙辰的脸,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在夜幕下显得格外迷人,“难道你也魔法?” “我……”龙辰不知如何回答,情急之下赶紧转移话题,“哇……,兰花香!” 果然,浓浓的兰花香阵阵扑鼻而来,原来,他们边走边聊。已经走进了谷口。只见谷里街道纵横交错,街上没有车,也没有人。街道两边地竟全都是独立别墅!好像进入一个别墅小区一样。别墅里的亭台楼阁井然有序∴而不乱,密而不挤,楼阁高矮虽然参差不齐,却显得惊人的谐调,绿化布置也恰到好处。 最奇特的是:所有别墅周围都种植着密密麻麻的兰花,除了兰花之外,没有任何别地花。看建筑外观和楼宇结构,龙辰不由得暗暗吃惊,虽然他也是刚刚从乡下进城。但是见过灵隐市,领略过大都市的繁华喧嚣。 然而眼前的幽兰谷似乎不像是人间都市。 每一栋别墅内:假山喷泉,鱼池蜿蜒,青草庭院,古树秋千,无不显示出生活的遐意,休闲的气息。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窗前人影幢幢,院子里※童戏嬉,欢声笑语不断,为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不少活力。 他们走过几条街道,来到一座独立别墅前面。 安妮走在前面,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别墅大铁门自动打开,当两个人走进去之后,又自动关上了。 里面所有的房间都是这样,好像这些门能够自动辨识主人身份似的。 安妮带着龙辰上了二楼。走进一间很大的卧室。这里显然是她闺房。 “安妮,这里应该是你地卧室吧?”龙辰问。 “是啊。漂亮吧?” “漂亮,当然漂亮,可是……,你家里的其它人呢?怎么没看见他们?” “家里其它人?你以为这里的灵隐市啊,其它人有自己地房子,我们不住在一起的。” “哇……,”龙辰张开嘴,半天合不扰。 安妮不他,打开一扇衣橱门,拿出一套男式泳衣丢给他:“拿着,到洗手间去换上。” 龙辰一惊,顺手接过泳衣,愕然地望着安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快点了,”安妮催促道。 龙辰拿着泳衣进入洗手间,换好之后出来一看,安妮也已经脱下厂服,换上一套泳衣了。 “走吧,我们到院子里游泳,”安妮说。 龙辰像做梦一样跟在安妮身后下到一楼,出了大门,来到后院。 后院很大,树木假山,喷泉鱼池,花圃秋千,一应俱全。最惹人注目的是巨大的游泳池,足有一个蓝球场那么大,池水泛着涟漪,倒影在水中的灯光显得支离破碎。 安妮“扑通”一声,跳下泳池,水花溅得老高。 安妮游了一儿,见龙辰还在岸上发呆,于是叫道:“来呀,胆小鬼,还凡么呆。” “我……龙辰忽然犹豫起来,因为他怕一跳下去,梦就醒了。 安妮见龙辰不敢下水,于是爬上岸,不由分说,用力一推,龙辰只觉得身体失去重心,不同自主地往泳池倒下去,“扑通”一声,一股清凉的水顿时包围了他。 安妮跟着也跳了下去。 龙辰的水性本来就不赖,借势潜到水底,抬头瞅准安妮的双脚,游过去抓住她地脚踝用力一拉,把她拉下水中。 安妮也不甘示弱,在水里转过身,往前一扑,扑到龙辰怀里,然后用力一压,硬生生把龙辰压在冰冷的池底瓷砖上面。 然后用自己的嘴巴堵住龙辰的嘴巴。 两个人在水里抱成一团…… 酣畅淋漓地在水里游了好长时间,直弄得精疲力竭,龙辰和安妮这才气喘嘘嘘地爬上岸,躺在岸边长椅上休息。 龙辰感叹道:“安妮,今晚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个晚上。” “哦,是吗?你不过这样的生活?” “何止,简直是梦寐以求。” “我也是,虽然环境很好,但是缺少一个男主人,一点味道都没有。” “是啊,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得不到平衡的话,活得也不快乐的。” 两人聊了一阵,兴尽而归,回到室内。 龙辰问:“安妮,我今晚睡哪个房间?” 安妮指着房间里的那张很大地床,若无其事地说:“就睡在这里。” “你呢?” “我也睡在这里。” “什么?”龙辰又一次惊得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扰。 安妮似乎没留意到龙辰惊讶的表情,径直走进洗手间去了。 龙辰坐在沙发上,浮联翩…… 正在这时,忽然觉得头顶有东西跳来跳去,龙辰下意识地用手一摸,一声小鸟的惊叫声响起,抬头一看,却见一只小麻雀扑楞着翅膀飞到树上去了。树上还有三五只小麻雀欢快地在枝叶间来回跳跃,不住口地啁啾。 龙辰一愣:房子里怎么大树和小鸟?赶紧环顾四周,赫然发现卧室不见了,别墅不见了,幽兰谷也不见了…… 这里竟是荒郊野外! 此时,东方破晓,晨雾缭绕,早晨的清风迎面拂来,带着一丝丝的凉意。龙辰发现自己正坐在石头上,保持着般若术的练功坐姿与手势。 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居然又是一场梦。 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昨晚坐在这里做的梦竟然是续昨天在康宝休闲中心所做地那个梦。 续梦,本来就是一件不可思议地事,但是这件不可思议的事竟然发生了。 记得昨天,在去奥斯特公司驻灵隐市办事处送样板地路上,由于碰到大塞车,毕福刚跟他讲,连续做了六个晚上的梦,每个梦都延续上一个梦,梦的女主角也是安妮。当时,龙辰还是半信半疑,现在看来,毕福刚所讲的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梦境是真的,那么是否意味着:安妮就是兰花变的?怎么这样?龙辰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结论,不过他转念一,我不是穿墙术、隐身术、换身术和分身术吗?这些法术对于别人来讲,还不是一样不可思议? 龙辰不敢耽搁太久,怕上班迟到了,于是站了起来,只觉得全身四肢百骸劲力充盈,精力充沛,每动一下,全身骨骼关节便“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返观内照,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条血管,每一根汗毛,还有五脏六腑等等竟看得一清二楚,举手投足,恍若无物。 龙辰深深感觉到,自己的般若术又进步了不少。 第177章 圆梦术 他猛地抬起头,盯着安妮的脸,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安妮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神情,笑着对龙辰说:“阿龙。ww..ne你干吗瞪着眼睛看着我?” 阿龙?龙辰清清楚楚地记得,昨天在康宝休闲中心的梦中,他跟安接吻以后的对话: “龙先生。你在什么?” “你叫我什么?” “叫你龙先生啊?有什么不对吗?”“龙先生?这么见外地称呼?” “啊,对对对,应该叫你龙大哥。” “龙大哥?大哥跟小妹抱在一起,那是造孽啊。” “阿龙,你好坏!”妮对龙辰的称呼,而在平时,安妮一直称呼龙辰为“龙先生。” 可是现在。安妮为什么直呼龙辰为阿龙?龙辰觉得越来越胡涂了,甚至怀疑现在是不是还在做梦。 龙辰了一下,又试探着问:“安妮,你刚才说,我昨晚去过幽兰谷,要是昨晚我真的去了,12多公里的路程,恐怕现在还没到那里呢。” 安妮放下手上的资料,双手环抱。手背支着下巴,一双大眼睛盯着龙辰,低声说:“阿龙,别装蒜了,出自苏轼地《水调歌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这句话可是你昨晚亲口对我说过的喔!” 龙辰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安妮继续说:“还有,不乘风术,在高空中飞行时睁开眼睛却不掉下来的。恐怕只有你才能做到。” 龙辰头脑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安妮似笑非笑地望着呆若木鸡的龙辰。 半晌之后。龙辰才回过神来,他问:“那么。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们………” “是的,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乘风术也是真地?” “是的。” “你是兰花化身也是真的?” “你可以不相信,但这是千真万确地。” “为什么这样?” “因为我进入你的梦中,将现实带入你的梦境,引导你的梦,让你的梦变成现实。” “这……,是什么法术?” “圆梦术。” 龙辰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很不真实,疑惑地问安妮:“圆梦术到底是什么回事?” 正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安妮拿起电话:“喂,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毕经早上就出去了,嗯……嗯……好……好,没问题,我马上过去。” 安妮放下电话,对龙辰说:“不好意思,你慢慢习吧,我要到研发部去一趟。” 龙辰道:“你忙吧,别管我。” 安妮走了。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听到空调出风口呼呼的风声,龙辰暂时放下一肚子地疑问,认真习电脑。 一直到快要下班的时候,安妮还没有回来。龙辰实在太疲倦了,于是伏在桌子打盹,谁知,竟不知不觉睡着了……“龙先生,龙先生……”在朦朦胧胧之中,忽然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呼唤声。龙辰慢慢醒过来,抬头一看,发现呼唤他的人就是安妮。龙辰揉着腥忪的睡眼,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两空调吹出白雾一样的冷气,闻到阵阵兰花香袭来。抬起手臂,发现手臂上印着键盘按键的印子。 看到似曾相识的现实片段,龙辰吓了一大跳,这不就是那个梦么?那个昨天在康宝休闲中心沐足时所做的梦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你昨天做地梦,现在我正在让它逐步变成现实,”安妮诡异地笑着说。 “圆梦术?难道这就是你早上跟我说的圆梦术?” “正是。” 龙辰好象忽然起什么事似的,马上站起来说:“等等,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证实一件事。 当他打开办公室门,走到外面时,看到的情景跟梦中完全一样,大办公室黑乎乎的,窗外夜色朦胧,若大的办公室静悄悄的,只有走廊通道的路灯和研发部经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 龙辰毫不犹豫地沿着左边走廊通道来到洗手间,他推开男洗手间地门,走了进去,目光扫向梦中看到地那个隔间,果然看到那个隔间的门下露出两双鞋子,一双是标准地男式皮鞋,西裤裤脚将皮鞋罩住了一半,另一双竟是高跟鞋,高跟鞋上面露出一小段白懒懒的小腿。 天啊,那个梦果然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 龙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于是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很痛,显然现在不是在做梦。接下来怎么样?龙辰忽然没有了的,他只着不像梦中一样,跟安妮在办公室沙发上…… 于是赶紧返回办公室。 安妮意味深长地问:“怎么样?相信了吧!” 龙辰点点头。 “那还不坐下来?”安妮笑吟吟地望着龙辰,并指了指她身边的沙发。 龙辰恍惚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安妮说:“我们继续今天早上的话题吧。其实,你也知道,人们早就对梦境感兴趣了,比如弗洛伊德的《梦的分析》,江南易林临的《周公解梦》,无不对梦境进行过深入探讨与解释。但是,他们的研究仅仅局限于探讨与解释而已,处于最低级的阶段,即解梦阶段。” 龙辰问:“解梦只是最低级的阶段?真是不可思议,很多人觉得解梦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呢。” “解梦有什么了不起的?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生而无能为力,应该觉得很无奈才是。” “嗯,有道!”经过安妮这么一解释,龙辰深以为然,不由得郑重地点了点头。 “比解梦更高阶的是入梦,也就是进入他人的梦境之中,但是入梦也仅仅限于知道对方正在做什么梦而已,无法改变他人的梦境。” “如此说来,入梦术的作用也不是很大了?” “也不全是,用入梦术进入别人的梦之后,你可以知道对方心里的真实法,这对于了解一个人非常有意义。” 龙辰到自己在梦中跟安妮……,不禁面红耳赤。 第178章 鱼与熊掌 安妮似乎没有看到龙辰的尴尬,继续说道:“用入梦术做到托梦已经是最高限度了,能做到托梦的恐怕只有灵界的灵魂了,而活着的人几乎不可能做到托梦。比如,经常听到有人说,逝去的亲人托梦给他做某某事。” “原来如此,那么,比入梦更高阶的是什么?” “比入梦更高阶的是控梦了,拥有控梦术的人,不但可以进入他人的梦乡,还可以主宰他人的梦境,让他梦见什么他便梦什么,完全可以控制他人的梦境。” “有的人遇见了难于忘怀的某个人之后,便常弛梦里见到他,这是不是表示那个人控梦术?” “这种情况当然不是,因为被梦见的那个人根本不知情,真正的控梦术是主动行为,意即,有意识地去控制别人的梦境,让他的梦按自己的意志来发展。” “我曾经在书上看到有人介绍说:睡前将甘草、旋复花、山楂各等份煎汤饮一碗,就可能梦到进食美餐。因甘草和胃,并产生良久的甜口感;旋复花可产生温和的饥饿感;山楂可助消化。诸品共同作用,便可产生眠中食欲,进而形成觅食、美食之类的梦境,对防治厌食症有一定疗效。还有:人在熟睡时若有人将其一足置于凉水中,就有可能做踏入冰窖、深水池等类似的梦。足部未盖被并有凉意时,也容易做蹈水的梦≡癔病性瘫痪病人,使其在梦中掉入冰窖或凉爽水池时缩腿、动肢,继而让其意识到梦中和醒后自己的肢体可以活动,并没有瘫痪,对治疗大有裨益。这两种做法是不是属于控梦术?” “当然不算,这只是用物的方法刺激做梦人的身体感官,并不存在拥有控梦术的人进入他人梦境这个条件。” “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了。有没有比控梦更高阶的?” “当然有,那就是圆梦了,就像我,可以进入你的梦中,将现实带入你地梦境。引导你的梦,让你的梦变成现实,这就是圆梦了。” “那就是说,我在梦里所做的一切其实都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或者是即将发生地?” “没错。” “那我在梦中……”龙辰冷汗直冒。到自己在电脑时。偶然瞥见安妮胸前领口下那迷人地沟壑。心里产生强烈地▲这些竟在梦中表露出来。让安妮知道了。可是她为什么非但不责备自己。反而帮自己圆了梦?!难道她。也对我怀有同样地梦?那么≮梦中。自己跟她亲吻。跟她……〖是真实地。或者即将变成真实地?! 龙辰又惊又喜又羞又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说。王道长地法术让他觉得高深莫测。凌若兰地蛊咒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白云归地读人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江一帆地五维术让他觉得匪夷所思。杀人狂魔地化身术让他目瞪口呆。那么安妮地乘风术和圆梦术便是让如痴如醉了。 要是乘风术。那么岂不是弹指之间遨游于四海之内? 要是圆梦术。那么岂不是真正实现了心事成?! 天啊。这两项法术真是妙到毫颠。简直太酷了! 龙辰两眼放光,心潮澎湃。 安妮似乎看得出龙辰地法,她说道:“但是〔梦术也有自己的缺点,你只能圆别人的梦,无法圆自己的梦,如果要圆自己的梦,就一定要通过圆梦术的人帮你圆梦。” “啊?!”龙辰忽然觉得若有所失。 “不过,如果圆梦术的人进入你的梦境之后,发现你在梦中的表现跟他地内心渴望不谋而合,那么,他帮你圆梦。就是帮自己圆梦。” 龙辰听出安妮话有话。不禁一阵心摇神荡。 安妮忽然风情万种地微笑着说:“你怎么坐那么远?生怕我吃了你?” 龙辰又是一愣:这不是她在梦中说过的话吗?他一边一边走过去,挨着安妮的身边坐了下来。安妮轻轻地靠着龙辰≮他耳边低声地问:“阿龙,你不觉得我很荒谬?很不正经?” 龙辰道:“不,要是你荒谬,你不这么轻易放过福刚的。” 安妮问道:“阿龙,如果让你选择,你将选择乘风术还是圆梦术?” 龙辰大喜:“你是意思是……” “快回答我的问题。” “乘风而行,几分钟之内便可遨游于千里之外;圆梦之术,随时可以让他人美梦成真。一个是对自己,一个是对别人,真的很难取舍……,能不能两个都教我?” “不行,两者只能选择其 “为什么?” “因为我有我的原则。” “这样啊……” “你躺下来,我帮你按摩,让你慢慢。”安妮说。 龙辰知道这是梦中的情节,便坦然地躺在沙发上,双腿伸直,搁在安妮的上。 安妮一双玉手开始帮龙辰按摩,龙辰心里则不断挣扎着:究竟要选择乘风术还是圆梦术好? 飞行,特别是乘风而行,一直是龙辰心底里地梦,自由自在地天空中飞来飞去,这是一件多么遐意的事,没有交通费用,不担心塞车问题,去哪里就去哪里,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像安妮一样,下了班之后几分钟就到千里之外的家乡,那就意味着,回圣谛镇也是弹指之间的事,还可以像人造卫星一样,在高高的天上鸟瞰个地球,一定很过瘾…… 圆梦,让人家的美梦变成现实,那也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比如:毕福刚自己开公司,毕福星和谢天华发财,只需进入他们的梦境,然后将他们的梦变成现实,那是一件多么震撼人心地事…… 安妮那双软若无骨地玉手按着按着,竟渐渐靠近龙辰的大腿根部。龙辰知道,自己地梦正在慢慢变成现实…… 正在这时,龙辰突然一跃起。 安妮惊问:“什么事?” “我到了。” “到什么了?” “既然难于抉择,不如将问题交给上帝。” “你说什么?将什么问题交给上帝?” “乘风术与圆梦术的选择问题。” 龙辰话刚说完,人已经走到桌子前,撕下两张便条纸,在一张便条纸上写上“乘风术”三个字,在另一张便条纸上写上“圆梦术”三个字,然后分别将这两张便条纸揉成纸团≠将一个笔筒里的笔全都倒出来,把两个纸团丢进去,用力摇了摇,然后从笔筒里拿出一个纸团。 安妮饶有兴趣地看着龙辰做这一系列动作。 龙辰拿着纸团坐回沙发,问道:“安妮,你猜我手里的这个纸团上面写什么?” 安妮娇嗔道:“没到平时一本正经的你这么无聊。” 龙辰笑笑,打开纸团一看,竟是乘风术,他高兴地跳起来:“是乘风术,安妮,什么时候教我?“ 安妮道:“快躺下,事情还没做完呢。” 龙辰只好乖乖躺下,但还是忍不住问:“什么教我?” “明天吧。” “好,明天就明天。” 直到八点多的时候,安妮才回家去了。 当龙辰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工餐厅时,餐厅早已经关门了,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工宿舍那边传来喧哗声。 龙辰无奈,只好施展穿墙术和隐身术,到外面餐厅解决。 天空乌云密布,大团大团的乌云在头顶上翻滚着,远远传来阵阵闷雷声,偶尔有一两道闪电从厚厚的云层里透出来。 “今晚可能有暴风雨,”龙辰抬头望着天空,喃喃地说。 此时,正是大排档最热闹的时候,龙辰走进去时,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小龙,过来这边。” 龙辰闻声转头一看,只见一张餐桌前围坐着五个人,为首的竟是研发部主任彭贵仁,他旁边的几位正是研发部工,乌鸦嘴居然也在里面。 龙辰赶紧走过去打招呼:“彭主任,原来是你呀。” 彭贵仁笑容满面地说:“来来来,坐下坐下。” 龙辰只好坐了下来,看到满桌子的残羹剩饭,龙辰道:“你们已经吃了?” 彭贵仁笑道:“没事没事,今晚难得在这里遇到,我请客,你吃什么?” 龙辰道:“随便。” 彭贵仁叫餐厅服务过来收拾桌上的东西,然后点了几样小菜。 彭贵仁问:“喝什么酒?” 龙辰道:“彭主任,今晚我还有点事,不喝酒了,看什么时候有空,我请大家喝酒。” 龙辰吃饱饭后,回到住所休息了一儿,打点了一下,正打算象往常一样到外面练功。 正在这时候,猛听到一声炸雷,大雨“哗啦啦”地下起来了。 第179章 暴风雨之后的早晨 ”“什么,她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回家吗?” “开什么玩笑,她老家距离这里一千多公里,怎么回?” 龙辰忽然觉得事情变得诡异起来,难道乘风术和圆梦术都是梦而已? “龙辰,你觉得这个办公室里除了少一个人之外。好像还少了什么东西。”毕福刚皱着眉头说。 “是啊,我一进来就有这种感觉,但就是不知道少了什么。难道是……,”龙辰说到这里,毕福刚突然脱口而出:“兰花香味。” 话音刚落,龙辰和毕福刚几乎同时转身朝窗户望去,窗户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那一盆枝叶健壮挺拔叶绿花繁的兰花不见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冲到窗户前,毕福刚打开玻璃窗,两个脑袋往下探望。窗户下面的地上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 “走,我们去问清洁工,”毕福刚话没说完,人已经迈出办公室大门,龙辰紧紧跟着。 清洁工正在一个角落里打扫被狂风吹落的树叶,毕福刚问:“陈阿姨,有没有在我的办公室下面打扫?” 清洁工陈阿姨抬起头,见是毕福刚。赶紧回答:“扫了,我看到昨晚有狂风暴雨,特意比平时早起一个多小时,你看,只剩下这个角落就打扫完成了。” “有没有在我的办公室楼下发现一盆从上面掉下来的兰花?” “有,有啊,花盆全碎了,兰花枝叶散落一地,我知道你不要了。于是铲上垃圾车。推到门外的垃圾池里了,这么好的一盆兰花。真是可惜了……” 毕福刚不等她说完,转身就往外面跑,龙辰跟在后面。 两人很快便跑到大门口,值班保安跟毕福刚打招呼:“毕经早!” 毕福刚只点点头,也不答话,径直冲出大门。 垃圾池就在大门不远处,两个人跑到那里时,傻眼了:垃圾池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旁边还有很深的车辙,不用问,一定是垃圾车刚刚来过,把所有地垃圾清走了。 “怎么办?”毕福刚茫然地问。 “去问一下保安,看看垃圾车朝哪个方向走,”龙辰道。 于是两个人返回保安室,毕福刚问值班保安:“平时垃圾车朝哪个方向走?” “一般装完垃圾,他们就朝东边去了,据说东边五公里远有一个垃圾场,”保安疑惑地问,“毕经,怎么了?难道不小心丢掉了重要的东西?” 毕福刚不他,对龙辰说:“走,我们开车去追。” 两个人小跑着来到车库,毕福刚二话不说,将那辆他平时最常开的商务车开走了。值班保安看到毕福刚开车出来,赶紧打开大门,并象往常一样严肃地敬了一个标准地军礼。 毕福刚开着车,龙辰坐在副驾驶室,车子沿着大马路朝东边急驶而去。毕福刚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掏出手机,拨了一阵子,颓然道:“安妮手机关机。” 龙辰问:“你知道垃圾场的具体位置吗?” “不知道,”毕福刚简短地回答,目不转睛地盯着车子前方。 “那我们怎么找?” “很简直,看到有冒很多烟的地方便是。” “可是昨晚刚刚下过暴风雨,垃圾场里的烟火还有吗?” “那就要看车辙。” 马路上果然有几道大型车辆的车辙,龙辰不由得暗暗佩服:对,这么一大清早,昨晚又下过暴风雨,也只有运输垃圾的车辆在路上跑! 这才是真正的临危不乱。 毕福刚按下玻璃窗按钮,车窗玻璃缓缓下降,一股湿湿的清新的空气灌车车厢。车子开了一儿,忽然闻到空气中带着淡淡地腐臭味。 毕福刚道:“垃圾场就在这附近了。” 龙辰这才知道毕福刚打开车窗的真正用意,对毕福刚的钦佩又多了几分。 果然,前面路上的车辙开始靠边,并拐入右边的一条小岔道,毕福刚减慢车速,将车子沿着车辙拐进岔道后,龙辰马上看到远处有几缕白烟正袅袅升起,腐臭味变得浓烈起来。 与两辆迎面开出来的垃圾车车之后,他们很快便来到了垃圾场。 当他们停下车子,走到一个小土丘上面往垃圾场看时,龙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啊,这么大垃场怎么找? “找最新的,最外面的,刚刚卸下来的,”毕福刚道。 话虽如此,可又怎么找呢?这里四面八方都是一堆堆新鲜地垃圾堆,这些垃圾堆里什么都有:破鞋子、碎瓶子、塑料袋、快餐盒、烂衣服、臭袜子、死老鼠……等等应有尽有,这些东西集体散发出呛鼻的臭味,这些臭味令人窒息,令人作呕。看,刚才还在一公里之外便闻到了,现在来到这里,当然别有一番风味。 别说闻,看到都觉得恶心。 “挨个找吧。”毕福刚道。 “这里怎么有那么多垃圾?”龙辰问。 “这附近有很多任务厂和居民区,垃圾少么?” “要是兰花被埋在里面呢?” “别那么多,先先找吧,只能希望它露在外面了。” 龙辰到安妮那迷人的音容笑貌,到那股淡淡的兰花香,到跟她蚀骨的缠绵,如今竟……,着着,鼻子忽然一酸,差点流下眼泪。这么一,龙辰觉得垃圾堆散发出来的臭味变得不那么臭了,满目疮痍也变得不那么恶心了。 两个人开始在垃圾场里转悠。就连运送垃圾车的司机也禁不住朝他们多看两眼,似乎在说:这两个家伙衣冠楚楚的,怎么也来捡破烂?他们心里可能很感慨:唉,这个世道不好混啊。 垃圾场上渐渐多了一些人,一看就知道是附近捡破烂的老头老太太们,其中几位是中年男子,长得很是彪悍,满脸地胡茬,线条粗矿得像是丐帮长老≡于两个衣冠楚楚地“竞争者”,他们似乎颇为敌视,他们的脸色比脚下地垃圾堆还要难看。 龙辰和毕福刚不这些人,继续在垃圾堆里找,可是找了半天,所有新的垃圾堆都看了个遍,竟没有看见半片兰花。 毕福刚的眼睛忽然盯住那几个正在用木棍挑开垃圾堆的中年男子。 第180章 垃圾场 “怎么了?福刚。”龙辰着急地问。 “有办法了!”毕福刚双眉一展,说道。 “什么办法?” “你跟我来吧,” 毕福星和龙辰走向那几个中年男子。 看到有人走近,一个国字脸中年男子直起腰来,警惕地质问:“你们干什么?” 毕福刚道:“我们来谈一笔买卖。” “什么买卖?” “你们几个帮我翻开今天刚运来的垃圾堆,多少钱一堆?” 毕福刚话音刚落,那几个中年男子全都停下手里的活儿,瞪大眼睛看着毕福刚。 国字脸中年男子似乎在这几个人中很有些威信,也不征求其它人的意见,他开口便说:“每堆是一个大卡车,好大的一堆,每堆最少要收1元。” 毕福刚道:“我数了一下今天送来地垃圾只有8堆。给你们5块钱。你们五个人每人刚好1块□么样?” “5块太少了。最少7块。你知道翻开这一堆堆垃圾堆难度有多大吗?” “我知道。但我只能付5块。你干就干。不行就算了。我另外找别人。” 毕福刚说完。往四下里看看。抬脚正要往另外几个人走去。国字脸急了。赶紧拦住他:“好好好。5就5。但是你要告诉我们。你找什么东西。要是找一口绣花针。或者一玫小小地硬币。那我们可不干。” “兰花。破碎地花盆。或者是兰花地叶子也行。” “要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也给钱的,你放 一个长得瘦瘦的中年男子狐疑地问:“你们找这些东西干什么?” 毕福刚瞪了他一眼:“你管那么多干吗?到底做不做,不做拉倒。” 国字脸中年男子推了瘦男子一把。骂道:“瘦猴,别他妈的那么多事,烦不烦啊,闪一边去。”接着对毕福刚说:“做,当然做,怎么不做呢?先交2块定金吧。免得到时……,嘿嘿 毕福刚知道他的意思,嘴角挂出一丝轻蔑地冷笑,二话不说,掏出钱包,抽出两张1递过去:“我们两个站在旁边看着,快点动手吧。” 国字脸中年男子笑了,接过钱,对着日光照了照。确定不是假钞之后,收入口袋,然后吩咐道:“老赵老猴。你们两个马上到我表哥工地上借几把工具回来,剩下的人开始动手吧。” 两个人领命而去,剩下的三个人开始用小木棒扒垃圾堆。 龙辰和毕福刚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过了一儿,那两个人扛了五把工具回来,三把铁铲,两把铁钯。这样一来,五个人手里都有了工具,干起活来速度更快了。 只见他们将一堆堆小山一样地垃圾逐堆翻个底朝天。眼看着一堆堆垃圾被翻开,希望越来越渺茫,龙辰和毕福刚两个人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了。 快到中午时,八堆垃圾终于全部翻完了,可是连一块花盆碎片都找不到,更别说兰花子。 五个中年男子把工具一横,一坐在上面,累得气喘吁吁,还不住地用衣袖拭擦满头大汗。全身衣服早就被汗水浸透了,水淋淋的,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看到这种情形,龙辰心里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自己以前天天在圆月寺大殿里参禅打坐,哪晨知道人世间的疾苦? 五个中年男子虽然累得满头大汗,但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说实话,今天这5块钱对他们来讲。真地是一笔意外之财。只半天功夫。每人便可能收入1元,这需要捡多少的垃圾才能赚到啊。 国字脸无奈地望着毕福刚。 “附近就只有这个垃圾场吗?”毕福刚问。 “是的。”国字脸擦了擦脸上的汗,答道。 毕福刚又掏出钱包,抽出三张1元钞票递给国字脸,对龙辰说:“我们走吧。” 在回来的路上,两个人的心情无比沉重,龙辰这才发现,其实毕福刚还是很在乎安妮的,只是他从不表露而已。 回到办公室,毕福刚坐在大班椅上,无精打采。 龙辰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不起一点精神,不去习电脑。 两个人心事重重地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龙辰问:“要不要报警?” “不行,根据相关法律法规,无民事行为能力或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比如未成年人或精神病人才可随时报案,其它人则要24小时之后才能报案。”毕福刚无力地回答。 “哦,原来如此,现在我们怎么办?” “再等等吧,希望有奇迹出现。” “只好如此了。” “龙辰,你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从来就不信邪,可世上很多东西就是邪门。” “我当然记得。” “你看看安妮,我捧回那盆兰花,她就马上出现,现在那盆兰花被暴风雨吹下窗户,下落不明,她也不见了,你说怪异不怪异?” “我也觉得非常怪异。”龙辰道。 其实,对于安妮,龙辰比毕福刚了解得更深入,只是很多事情只能发生在两个人之间,龙辰与安妮地事,当然不方便讲给毕福刚听。 虽然只少了一个人,但是好像少了很多人似的,间办公室显得清冷好多,固有的兰花香味已经荡然无存,原本充满青春活力地办公室也变得死气沉沉了。 “龙辰,你觉得安妮是不是人?”毕福刚忽然问。 “应该不是,就算是人,也不是凡人。”龙辰道。 “不错,我也这么认为。”毕福刚道。 龙辰起昨晚安妮曾经亲口答应教他乘风术,可是现在……。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忽然又起昨天晚上站在窗户前面看暴风雨时,听到梅姑深深的叹息声,当时心里就莫名其妙地咯登了一下,顿时凉了半截,一种不祥的预感悄悄爬上脑门。 难道梅姑早就料到? 龙辰又不知不觉起在来灵隐市的路上,经过壮族村时,在路上碰到凌若蓝的金蚕蛊小木盒,当时,梅姑也长叹了一声。 难道这一切都在梅姑的意料之中? 但是她为什么总是不醒,每次都让事情按照原来的轨迹,不可避免地发生了。难道是她不方便点破?或者真的是天机不可泄?梅姑也没办法?龙辰不明白。 这时,一个主管模样的人走进办公室,他推开门地第一个反应就是拼命地抽鼻子,然后问道:“咦,怎么没有兰花香味了?”看来,研发部经室的兰花香味已经在天翼具深入人心了。 毕福星有气无力地说:“昨晚暴风雨,把兰花花盆吹掉下去了,又被清洁工清了,当然没有兰花香味了。” “咦!安妮呢?怎么没看见她?我刚找她查点资料呢。”那个人又问。 “她要请假几天,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自己动手吧。” “好,那我就自己动手了,反正我知道资料放在哪里。” “哦,对了,曾课长,编号dn27的试单生产得怎样?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等一下我叫人送几套成品给你看看。” 曾课长查到需要的资料之后,出去了。办公室里又只剩下龙辰和毕福刚两个人。 “龙辰,你过来一下,”毕福刚忽然说。 龙辰走到毕福刚大班桌前。 “到这里来。”毕福刚指指自己的身边,示意龙辰到他身边去。 龙辰心中微微一怔,走过去站在他的右手边。 “看着电脑屏幕,别出声。”毕福刚指着桌上的液晶显示器对龙辰说。 龙辰忽然有一种心跳的感觉。 只见毕福刚点开层层件夹,打开其中一个视频件≠时,画面上出现了一个非常熟悉地环境,一对男女坐在沙发上狂热地接吻…… 非常熟悉的环境竟是这个办公室,男女主角竟是龙辰与安妮! 视频镜头的角度似乎就是空调上方位置! 龙辰的头脑“嗡!”地一声,瞬间变成空白! 第181章 视频事件 过了一儿,当龙辰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渐渐升起。|||他后退几步,眼睛死死地盯着毕福刚,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是的,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就连安妮失踪这么大的一件事都被它完全覆盖掉了,眼前这个西装革覆,道貌岸然的人是毕福刚么?是曾经与自己同生共死推心置腹的好朋友毕福刚么?是性到令自己崇拜得五体投地,在内心深处称之为三师父的毕福刚么?龙辰简直不敢相信,不相信,不愿相信,但是事实就在眼前,却又令他不得不相信。 他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梦,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不是梦,是现实,是活生生的现实! 液晶显示屏上,视频还在继续播放…… 龙辰和毕福刚对视着,一个气得脸都青了,另一个气定神闲;一个火冒三丈,另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就像一座随时都爆发的火山,另一个却像一泓平静的潭水。 上次在罂粟谷,毕福刚不征求大家的意见便私自报警,令龙辰觉得此人不可琢磨;后来在安排工作时,将亲哥哥安排到别的工厂上班,令龙辰觉得此人城府太深;现在居然在办公室里安装摄像头,并故意给龙辰和安妮亲近的机,令龙辰觉得此人实在可怕! 两个人默默对视了好长一段时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最后,龙辰渐渐冷静下来,咬牙切齿地质问:“福刚,你真是令人心寒,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毕福刚淡淡道:“日后你明白,这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笑话,你这是什么逻辑?” “我只是向你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红尘不像你象中那么单纯。人心不像他表面那么可爱。” “就这样?你不觉得这个解释太过勉强了吗?” “我解你此刻地心情。但是我敢肯定。从今天开始。你将变得敏感起来。你将对周围地所有人和所有事产生警戒。这样一来。你自然而然地避开很多致命地陷阱。告诉你吧。我只所以爬到今天地位置。就是因为我绕开了无数地陷阱。” “所以。你就设这个陷阱。让我和安妮往下跳?” “是地。因为我知道。要让一个人变得敏感起来。最好地方法不是去教导他▲是让他亲身去经历。” “这就是你的由?” “没错,你过来吧,我做这件事的目地已经达到。现在我马上将所有视频删除。” 龙辰迟疑了一下,又走到毕福刚身边,看到毕福刚将视频件全部删除了。又到回收站去清干,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一:不对,他不还有备份?现在只是做个样子给我看? 毕福刚可能猜到龙辰的法,他问:“你心里是不是怀疑我还留有视频的备份?” 龙辰毫不客气地回答:“是的。” 毕福刚哈哈大笑:“爽快,这就对了,我就是希望你不要全部相信任何一个人的话,我也不例外。让我告诉你吧,要是我存心害你的话。我绝对不将你从圣谛镇带到灵隐市来;要是我为了要挟你地话,不到紧要关头,我绝对不让你看到视频;要是我天防着你的话,我又怎么可能将你留在身边?随便将你丢进一间工厂,让你自生自灭不就行了?” 龙辰不得赞同毕福刚的说法。 毕福刚继续说:“人都是自私的,从这个角度来讲,我只所以将你留在身边,自然是对我大大有利,我才这么做。比如关于泰和祥具那件事,你就帮了我很大的忙,要是换了我哥,他能做得到吗?” 龙辰不由得点点头。 毕福刚继续说:“我不看到你以后被人家抓住什么把柄,然后用它来威胁我们,所以我才……” “你不用说,我明白了。”龙辰终于解毕福刚的良苦用心。 毕福刚道:“刚刚出来混的人,特别像你,曾经当过和尚。往往陷入的旋涡之中而不能自拔。” “所以。你才带我去沐足,好让我慢慢接触那种场所。” “不错。去的场所多了,经历地事情多了,你才成长,不能因为怕你变坏而尽量不让你接触坏东西,也不能因为你思单纯,而过份强调单纯的美德。尘世是复杂多变的,单纯是坏人口中地美德,他只所以夸你单纯,是因为他可以不用天防着你,而且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阴你一把。” “人性真的这么可恶吗?”龙辰有点怀疑。 “上屋抽梯的故事你听过吧?” “没有听过。” “魏王派人送给楚王一个美人,楚王十分高兴。楚王的夫人郑氏见楚王宠爱新来的美人,心里十分嫉妒,就出一个办法对付新来的美人。郑氏假装很喜欢新来的美人,见了面异常热情,给她送去许多好东西和好衣服。楚王得知她们关系融洽,感慨他说:夫人嫉妒丈夫所喜爱的女子,是情之中地事。夫人现在喜欢新来的美人胜过我,这是夫人对我的无限忠诚啊!有一天,郑氏对新来的美人说:大王说你什么都好,只是你的鼻子难看一点。以后你见大王时捂住鼻子,大王更喜欢你。美人听从了郑氏的话,再见到楚王时,就捂住自己的鼻子。楚王对此感到很奇怪,就问郑氏:为什么美人一见我,就捂住鼻子呢?郑氏说:那是因为她讨厌大王身上的狐臭味!楚王一听,恼羞成怒,下令割掉了美人的鼻子。从此以后,新来地美人无法受宠了。郑氏为了排挤新来的美人,先是对她表示友好,使她对自己失去戒心,然后引她上屋。美人不知深浅,果然中计,郑氏乘机向楚王进谗言,突然抽梯,美人落得个被割鼻的下场。” 龙辰只听得全身汗毛直竖,虽然以前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故事,但当时自己是个和尚,对世事不甚放在心上,现在发现自己被毕福刚偷拍,内心极为震撼,再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已经有了完全不同的感受:不可完全相信任何人,包括最亲密的人,更不可相信潜在的竟争者,哪怕对方表现出多么的友善。 龙辰不由得感叹道:福刚真是用心良苦啊。 正在这时,毕福刚的手机忽然急促地响起来,他拿起来,按接听键:“你好。” “原来是陆总啊,你好你好,好久不见了。” “什么?泰和祥地事?当然听说过,报纸电视都看到了,这么大地事当然关心,况且还是对手呢。” “啊?!这样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好好好,下午我过去详谈。” “好,下午见。” 毕福刚小心翼翼地放下手机,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龙辰,我刚才说得没错吧?这都是你地功劳啊。” 龙辰连忙问:“什么事?” 毕福刚兴奋地说:“泰和祥王经打电话给陆总,说是生产基地被封,无法按时交货,请求延期。陆总是个明白人,知道泰和祥涉嫌很多重大问题,不自己受连累,便以泰和祥单方面毁约为由,取消了订单,他约我下午过去面谈,可能将单子接过来。” 龙辰心中暗暗高兴:大好了,我总算为公司做了一件大事,但是这件大事还是不能张扬,否则后患无穷。 “安妮的事怎么办?”龙辰问。 “过两天再说,我就当她请假几天。”毕福刚边说边站起来,“我要去老总办公室一趟,你继续习电脑吧,老师不在,生要自觉啊。” 龙辰笑了:“没问题,十天还没到呢,十天以后你尽管检查我的习进展吧。” 毕福刚走了。 办公室里便只剩下龙辰一个人,他走到安妮的位置坐了下来,打开电脑。 电脑虽然已经打开了,可龙辰却始终不起精神。和安妮在一起时的情景如梦幻般营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安妮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 龙辰不时抬起头朝沙发那边张望,希望突然看到安妮坐在那里,正笑吟吟地望着他,可是奇迹并没有出现。 现在,龙辰最大的愿望就是:今晚做梦时能梦见她,在梦中好好质问她为何不辞而别。 第182章 安妮的来电 可是,现实再一次让龙辰失望:他特意比平时早一个小时到野外练功,他熟练地摆好般若术坐姿和手印,念动咒语,运行心法,一切很正常,很快便进入般若术的境界之中…… 第二天早上也是被树上那几只小麻雀吵醒,当他的意识渐渐恢复,第一件事便是努力回忆梦境,希望找到一些有关安妮的线索,可令他感到无比沮丧的是:昨晚竟然没有做梦!龙辰这才起,自己长这么大了,也就只有前几天做过梦,其它时候根本没做过任何一个梦!很显然,梦是安妮带给他的,梦也随着安妮的失踪而消失了。www……ne 龙辰站起身来,觉得一切就像往常练完功的时候一样,精力充沛,体力充盈,四肢百骇舒畅无比,只是由于没有做梦,心里有些许遗憾。 望着四周晨雾缭绕的荒野,听着树上麻雀的啁啾,呼吸着清新的早晨空气,感受着晨风的吹拂,龙辰的遗憾感减轻了不少。 踏着露水往回走,脚下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声。 看看时间还早,他索性不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慢慢走着回去,路上行人和车辆还很少,偶尔看到一两个年轻人在马路边人行道是晨跑。 走到天翼具大门口时,保安看到龙辰穿厂服,带着厂牌,便没有拦住他进行盘问,只是好奇地看着他,好像知道他昨晚在外面过夜似的。 回到住处,忽然到安妮有可能已经回来了,于是赶紧到工餐厅匆匆吃了早餐,迫不急待地冲到办公室,希望像平常一样看到安妮在里面打扫卫生,可是,他又失望了。他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回味着安妮那迷人的体香,那潮红的脸颊,那柔情的眼波。那灵巧的玉指,那令人血脉偾张的,那消魂蚀骨的瞬间,那相互溶化在对方身体里的快感…… 不久,毕福刚来了,他脸上带着笑意。一进门便高兴地对龙辰说:“龙辰,昨天下午我陆总见面了,订单谈下来了,虽然由于时间紧迫,只接到原来的一半数量,但是已经很不错了。” 龙辰敷衍道:“哦,是吗,太好了。” “老总很开心,他也肯定了我们地努力。” “哦。是吗?” “我觉得。这种商品很有市场潜力。我打算吃开发一系列商品。” “嗯!” 看到龙辰一直敷衍着。毕福刚问:“龙辰。你怎么了?还在为安妮地事不开心?” “当然。我开心不起来。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福刚。你说要不要报警?” “你自己看着办吧。这几天我一定非常忙碌。安妮地事就交给你了。” “那好,等一下我马上报警。“ “不要。建议你先联系她的家人。” “我不知道她家的联系电话。” “人事部那里有资料。” 毕福刚一边跟龙辰讲话,一边在一张纸上画着什么,好像是一系列商品的组织结构图,他果然一心着开发产品地事。 龙辰叹了一口气,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于是到人事部找到安妮的资料,按照人事资料里记录的电话号码拨过去,电脑语音示:“您拨叫的号码还没有赠给用户使用。请查证后再拨……。”再试着播打安妮的手机,还是关机。这两天,龙辰拨打安妮的手机已经有上百次了,可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眼看着又一天过去了,到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龙辰再忍不住了,终于拿起电话,拨通了报警号码,听筒里传来电话待接的声音。随后“喀嚓”一声。听到有人拿起话筒,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龙辰地耳朵:“阿龙。是我,安妮啊,我现在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不要找我了。” 龙辰愕然了:“安妮?!这个……号码不是报警号码吗?” “是啊。” “那你怎么?” “你也不我是谁。” “原来如此,你为什么不辞而别?”“我也没办法,身不由己啊,请你和福刚原谅。” “你真的是安妮吗?你真地没事?” “我当然是安妮,乘风术和圆梦术,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 果然是安妮!龙辰兴奋得差一点跳起来,接着质问道:“你知道你这么一走,我们有多担心吗?我们一大早上班就发现兰花盆不见了,于是赶紧去问清洁工陈阿姨,她说,兰花盆已经破碎不堪,丢进垃圾池里了,于是我和福刚马上跑到垃圾池去看,发现垃圾全部被清走了,我们又开着车,马不停蹄地赶到垃圾场,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福刚还掏了5块钱请人帮忙,将所有新垃圾堆翻了个底朝天,可还是找不到……” 龙辰说着说着,忽然听到电话里传来轻轻的抽泣声,安妮哭了。 龙辰赶紧安慰道:“没事没事,知道你没事就好了,现在你在哪里?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我现在在一个我应该呆的地方,很安全,请放心吧,但是我不能回来上班了,你帮我辞掉工作吧。” “什么,为什么不能回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苦衷。” “你的工资怎么办?要寄到哪里去?” “不用寄了,你帮我把它花光吧。” “你为什么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呢?”“事出突然,我也无能为力,如果以后有机,我再详细告诉你。我永远记得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很短暂,但是这段时间的一分一秒已经在我的记忆里变成了永恒。” “你曾经答应过我,要教我乘风术。” “没办法,有人不让我教。” “是谁?” “是……” 安妮话还没说完,电话便断线了,龙辰赶紧按重拨,电话那头一个陌生的声音问:“您好,这里是报警服务台……”龙辰一愣,马上挂掉电话,再重拨,还是报警服务台。连续重拨几次之后,他不敢再拨了,虽然他心急如焚,有千言万语要跟安妮讲,可要是再拨下去,就需要花千言万语跟警察叔叔解释了。既然安妮没事,龙辰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龙辰不惊动警方了,因为很多事情就算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也不有人相信地,就像在圣谛镇发生的那起公共汽车持枪抢劫案一样。 龙辰地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发呆。 不久,毕福刚回来了。 龙辰赶紧对他说:“福刚,你来得正好,刚才我拨报警电话的时候,竟是安妮接的电话……” 谁知,龙辰的话还没说完,毕福刚便打断他:“我知道了,她刚刚也打了我的手机。”龙辰道:“原来如此。” 毕福刚有些生气地说:“这死丫头,真是的,来的诡异,走得也诡异,唉!看来我得要马上招工了。”说完,从资料柜里抽出一本件夹,匆匆地走了。临走时丢下一句话:“龙辰,知道她没事就好,别胡思乱了,快点电脑吧。” 毕福刚说得没错,既然知道她没事,那还担心什么呢?况且,她在电话里也说了,她也是身不由己。龙辰这么着,便渐渐放心了。 不过,龙辰还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在梦中与安妮相遇。 可奇怪的是,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龙辰居然连梦都不曾做过一个,更别梦见安妮了。有时,龙辰也问梅姑,可梅姑都不懒得他,最后被问到烦了,便喝道:“臭小子,好好用功,别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龙辰知道梅姑地脾气,见她如此大骂,便不敢再问了。 毕福刚又招了一个新秘书,姓许,叫许玉珍,龙辰觉得这名字取得甚是土气,像个村姑。不过,这许玉珍长得倒是挺秀气的,人也聪明活泼,化程度还算比较高,工作能力也很强,据说,在别家公司做过几年经助,很有工作经验。 其实,要不是她有这些优势,毕福刚也绝不录用她。虽然她不止一次对龙辰示好,有时还有意无意地拍拍龙辰的肩膀,捏捏龙辰的手臂,动作甚是暧昧,可龙辰不但没反应,反而觉得她很轻浮,渐渐对她有些反感了。 有一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许玉珍忽然悄悄地问:“龙辰,你的女朋友呢?” “什么女朋友?我哪有女朋友。”龙辰惊讶地问。 “毕经的前任秘书安妮不是吗?” “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也是听人家说的。” “听人家说,听谁说的?”龙辰脸色大变,毕福刚地顾虑果然没错,人心难测啊。 “我只是开个玩笑,随口说说而已,不需要这么大地反应吧?” 龙辰怒形于色,不她,低着头继续敲键盘。许玉珍见状,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吱声了。 下班铃声响了,外面大办公室的灯一一熄灭,大家陆陆续续东西下班了。 龙辰关掉电脑,收拾了一下桌子,正要走出办公室。 “等等……,”许玉珍忽然说。 第183章 千杯不醉 “什么事?”龙辰问。|wne “今晚有空吗?”许玉珍问。 “有什么事吗?” “你先回答我有没有空嘛。” “有空,我每天晚上都有空,怎么了?” “那好,今晚我请你喝咖啡。” “喝咖啡?茶几下面不是还有两盒吗?喝的话随时可以泡一杯来喝。” “哎呀,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气氛不一样嘛。” “气氛?” “对呀。外面那间名典咖啡厅气氛不错□么样?” 自从安妮走了之后。龙辰对男女私情早已经心灰意冷。他哪有心情跟别地女孩子出去?于是婉言拒绝了许玉珍地邀请。 他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一个女孩子主动邀请将意味着什么。他也知道他地拒绝将带给对方多大地伤害。但是。他不能为了不伤害别人而迁就别人。刚刚过去地视频事件时刻醒他:不可完全相信任何人。包括最亲密地人。更不可相信潜在地竟争者。哪怕对方表现出多么地友善。 随后地几天。许玉珍一如既往地热心教龙辰电脑。好像没发生什么事一样。 许玉珍地这个反应大大出乎龙辰地意料之外。因为按常讲。一个女孩子被人家拒绝之后。往往都表现出厌恶地神情。甚至产生敌意。可是许玉珍却不是这样。 没到这个小妮子确实有点以众不同。龙辰对许玉珍地厌恶竟渐渐淡化了。 许玉珍先后教龙辰收发eail,制作电子表格,进行书处,压缩解压件,档案格式转换等等。一个热心教,另一个用心。如此一来,龙辰的电脑水平便得到快速高。看着自己的水脑技术水平越来越高,龙辰打心眼里感激许玉珍的热心教导,到最后,居然渐渐对她有了一点点好感。 那张订单正式投入生产以后,忙碌的毕福刚终于有点空闲时间了。他测试了龙辰的电脑水平之后,帮龙辰配置了一台电脑,龙辰的工作岗位终于从办公室移到研发部。 在调离办公室的那天,龙辰感激地对许玉珍说:“玉珍,谢谢你教我那么多计算机知识。” 许玉珍微笑着说:“这些不算什么,都只是一基本操作技巧而已,就算我不教,你也很快就地,我只是让你前而已。” “哪里。要是你不教,让我自己摸索,都不知道要弄到猴年马月呢。” “你到研发部以后。要多问问你的同事,多多向他们请教,据说研发部里面有几个计算机高手呢。”“我知道了,我尽最大努力习的。” “对了,什么时候晚上有空就告诉一声,上次的邀请永远有效。” “好,没问题,等一切都走上轨道以后,我请你。” 由于龙辰的背景非常特殊。十几个研发部人都很给他面子,不管他问什么问题,大家都非常乐意教他。特别是彭贵仁,一有空便坐到龙辰的座位旁边聊天。几次之后,他自己觉得烦了,干脆把龙辰地位置移到自己办公桌隔壁。 龙辰当然知道,这些“特殊待遇”都是毕福刚带来的,并不是自己努力结果,所以。他不但没有得意忘形,反而更加努力习电脑。他投入了全部精力,什么图形处软件,什么软件,他一个个攻克,在短时间之内便掌握了各种研发专用软件的基本操作。 彭仁贵也挺够意思的,为了让他有更多的习时间,压根儿不给他安排别的工作,就让他天习。 也正因为这样。为了感谢大家的帮助。龙辰选择一个周未请了研发部所有同仁到外面餐厅吃饭。许玉珍也在其中,但是毕福刚并没有去。龙辰知道像他这样处事谨慎,且作风严谨的人,非钞得与下属拉开距离,像这种场合,他是不去的,因此也就尊重他地意见。 由于彭贵仁是这伙人的头目,因此龙辰特意请他带队。 他们要了一间大房间,龙辰№贵仁、许玉珍、乌鸦嘴、小辉》阳、张丽娟、张维瑞等等共十二个研发部人围了满满一桌,还好大家都长得比较苗条,否则必定要分两桌才行。 由于人多,个房子乱哄哄的,像是一个菜市场。 很快就上菜了,彭贵仁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大家都站起来。” 于是十几个人忽拉拉地站了起来,个个端着酒杯,男地是啤酒,女的是果汁。 看到大家都站了起来,彭贵仁道:“让我们一起祝小龙: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龙辰一听,愣了一下:他怎么用这个词?这不是给老爷子祝寿用的词儿吗?可就在他这一愣间,十几人早已经哈哈大笑起来了,龙辰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大家是在开他的玩笑,便也配合地大笑起来。 笑罢,大家纷纷举杯仰首,一饮而尽,“咕咕”声不绝于耳。 喝完杯里的酒,彭贵仁用手擦了擦嘴巴,大声说道:“乌鸦嘴,今晚你什么都不要说,知道吗?” 乌鸦嘴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好,我什么都不说,就等着看你们一个个醉得趴下。” 乌鸦嘴的这一句话又引来一桌人哈哈大笑。 彭贵仁道:“大家争气点,今晚我们就让乌鸦嘴的预言失效,除了一个人之外,谁也不许醉。” “谁?除了谁?”大家一齐追问。 彭贵仁指了指龙辰:“就是他。” “好……”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龙辰身上,几个男同事不怀好意地挤眉弄眼。盏,嬉笑怒骂,吆三喝四,不在话下。 龙辰自然成了众矢之的,每个人都找借口跟他干杯,干了几杯之后,他实在受不了了,由于啤酒很占空间,连续喝几杯下去,几乎满到喉咙,于是出换白酒。 女孩子当然继续喝果汁。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为了尊重大部份人地意见,选择了度数比较低的度古绵纯,服务将十几只白酒杯送过来,并一一樽满酒,个房间顿时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白酒味。 闻到这个味道,龙辰似乎回到对镇的那家餐厅,记得不久前,他还跟毕福星、林海和谢天华四个难龙地一起喝得痛快淋漓,如今却已经各奔东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像上次一样,四个人聚在一起喝酒呢。 所有酒樽一倒满,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龙辰的脸上,很快,一场生死搏斗开始了。龙辰依然成为众矢之的,眼看着研发部人一个个上来跟他敬酒,龙辰则是来者不拒。 彭贵仁坐在他旁边,满脸关切之情,最后忍不住劝道:“小龙,不要勉强,能喝就喝,不能喝就随意抿两口就行了,大家都是为了开心,不介意的。” 龙辰豪爽地笑了笑:“没事,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感觉呢,继续继续。” 众人见他如此神勇,便不再客气,七八个男同事轮流上,你一杯我一杯干起来。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大家都有些醉意了,而龙辰却依然清醒得很。他只觉得双脚掌辣的,皮鞋里面早已经湿透了,每动一下,隐隐发生“吱咯吱咯”地响,好像穿着皮鞋淌过水一样。 不久,龙辰憋得实在难受,便借口上洗手间,把皮鞋脱了下来,将里面地水“哗啦啦”地倒出来,那些水带着浓重的白酒味和汗臭味,非常难闻。他随意扫了马桶一眼,只见马桶上红红绿绿的一片,尽是些酒后呕吐的污物。 龙辰一阵作呕,差一点吐出来,赶紧逃离洗手间,在洗手台上洗了把冷水脸,这才稍稍恢复状态。 回到饭桌之后,便又跟大家撕杀起来。 到最后,几乎所有男同事全都醉得趴下了,只有龙辰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夹花生米吃,看到他泰然自若的样子,所有女同事个个捂着嘴巴,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龙辰,好像看一头怪兽一样。 许玉珍惊愕地问:“龙辰,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喝多少都不醉?那可是白酒耶!” 龙辰淡然道:“我早就醉了,在我喝第一杯的时候已经醉了,只是我能保持这个醉态到现在而已。” 几个研发部女同事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不到龙辰的酒量这么可怕,太吓人了。” 龙辰道:“帮我叫一下服务,该买单走人了。” 第184章 喝人血的冲床 第二天早上,龙辰很早就从外面练功回来。@@@www……ne 觉得无所事事,便拿起安妮送给他看的电脑书阅读起来,可是随手翻了两页,硬是看不下去。打开电视,每个频道都是早上新闻,千篇一律的新闻腔调令人发指,最后实在忍受不了了,索性关了它。 龙辰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中少了某种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他却说不出来。 于是便一头栽倒在床上,不久,竟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龙辰还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他觉得非常纳闷,因为自从来到天翼具上班以后,除了刚上班的一两天早上,彭贵仁曾经过来敲门叫他起床一起去吃早餐以外,从来没有人敲过他的门。 到底是谁呢?龙辰爬起床,揉着腥忪的睡眼去打开门,却见一个保安站在门口:“龙先生,外面有两个人找你。” “是谁?”龙辰问。 “我不知道,快点去吧,人家已经等了好久了。”保安说完便走了。 到底是谁呢?不是安妮?龙辰一边思索着一边锁好门出去了,临走的时候习惯性地瞄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竟然快中午11点了,看来昨晚喝得真是尽 龙辰走出大门口一看,乐了,大声叫起来:“天华,若蓝,原来是你们两位,我还以为是谁呢,来来来,我们到那边坐坐。” 天翼具厂区大门外有几家便利店。龙辰选择最经常去地那家店铺。 三个人坐下后。龙辰问:“你们要喝什么?可乐?还是果汁?” 谢天华道:“随便随便。我们好久不见了。趁今天是星期天。特意跑过来探望一下你和福刚。好好聊聊。哦≡了。福刚呢?” 龙辰自己动手从打开冰箱。拿出三瓶果汁。放在桌子上。说道:“他住在碧香苑。星期天不过来地。” “原来如此。你在这里做得还习惯吧?” “还行。同事们都很给福刚面子。没人排斥我。” “那就好,其实我也猜得到。” “你们两位呢?” 谢天华和凌若蓝对望了一眼,两个人都微微一笑。 龙辰问:“怎么了?” 谢天华道:“唉,说来话长。不过也是我们命大,到现在还没事。” 龙辰不由得心里一紧,连忙问道:“哦。碰到什么事了?” “可能是他们欺负我们是新人吧,故意安排我去开冲床。” “开冲床?我听不明白。” “冲床是一种机器,是开料用的,哎呀,反正你没见过那机器,讲也没用。” “他们故意安排你去开冲床机?” “是啊,你知道吗?我开的那台冲床有问题,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了,跟工友们混熟了。比较要好的人才偷偷告诉我的。” “告诉你什么?” “那台冲床每个月都要喝人血。” “什么?吃人血?冲床机喝人血?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每个月都有人在那里被压断手,最惨的人被压断个手臂。” “为什么这样?难道全厂只有这一台冲床机吗?” “当然不是,全厂有五台冲床,就这一台每个月发生事故。” “可能是机械故障导致吧,为什么他们修或者更换掉?” “换了好多台都是这样。” “是不是冲床摆放位置的风水问题?” “剧说,他们找风水师看过,没问题。” “那么每个月都要花这么一大笔医疗费。老板岂不是亏死了?” “老板不亏地,因为由保险公司陪啊。” “虽然如此,也很麻烦啊,还不如放在那里不用呢?” “放在那里这用也解决不了问题,除非全部不用。” “为什么?” “因为就算那台放着不用,只用另外那四台,这四台之中必定有一台发生同样的问题,他们曾经试过只用一台,也是无法避免事故的发生。” “那就是说。不管用多少台。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一台冲床发生事故?” “是的,所以他们干脆不他。五台全部投入使用,出问题就找保险公司。” “这个老板也真够狠的,为了赚钱,完全不工人地死活。” “据说,他也没办法,曾经有人议找道士要驱邪,可是不管用,也有人议搬厂,可是厂谈何容易,动则上百万的费用。” “为什么这样?” “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这家工厂的位置原来是一座很诡异的坟墓;有的说,这家工厂在建筑过程之中,死了一个工人;还有的说,曾经有一个开冲床的工友累死在工作台上,老板善后处不当,引起很大的纠纷,所以他化作冤魂,死缠住老板不放,故意制造生产事故。总之,各种推测都有……” 龙辰眼睛盯着谢天华和凌若蓝的双手,问道:“你们没事就好,接下来怎么打算?” 谢天华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只有再找过一份工作了,这也是我们今天特意跑过来地原因,我问问福刚,看他能不能再帮我们找过另一份工作。” “是啊,这实在太危险了,不能再干下去了,可是……,你干了两个多月了,竟然没事,这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大家也觉得很奇怪,自从我开了那台冲床之后,再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故,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五台冲床一起开的,至今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真地?” “没错,以至于工友们都以为我懂法术,能避邪呢,有的甚至怀疑我身上有杀气,能震住鬼神,其实我啥也不。” 龙辰看了看凌若蓝,说道:“你身上虽然没杀气,但是若蓝身上有啊。” 谢天华道:“刚开始我也这样怀疑了,但是不能确定,因为若蓝和我不是同一个部门,我是在一楼开冲床的,她是在二楼折边的。” “折边是什么?” 此时,凌若蓝正在喝饮料,她放下吸管,答道:“是做鞋的一个步骤,纯手工活,只要小心铁锤,不要自己锤到自己手指就行了。” “哦,原来如此,明天我看见福刚的时候,我跟他反应你们的问题,至少请他打个电话给你们张飞经,让他将你们的工作调动一下,不要开车床了,听你们这么一说,我真的很担 “谢谢你了。” “大家都是好朋友了,还那么客气干什么?” “龙辰,你在这里是做什么作地?” “福刚安排我进研发部,目前正在拼命习电脑呢,做研发的一定要精通电脑才行。” “电脑?”谢天华忽然两眼放光,“我也正电脑呢,前一阵子看了一部电影,讲的是关于黑客技术,简直太神奇了,我,要是我习这方面的技术一定很快就入行。”谢天华兴奋地说。 “黑客?!天华啊,不要太天真了,电脑键盘都还没摸过,居然黑客技术,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是认真的,不可以啊,没有人一生下来就的。” “而且,据我所知,黑客技术需要很高的化水平才行。” “那我进修啊,上夜校习总可以吧?”谢天华似乎不把这些致命的困难放在眼里。 “等到你了,人也老了。” “不的,我有信心,并且已经开始阅读有关书籍了呢。” “可是你……” 凌若蓝忽然插嘴道:“龙辰,你别费劲了,我劝了他差不多一个月了,他这回是铁了心要地电脑了。他呀,现在每天晚上看电脑书都看到11点12点,要是当年读书的时候这么用功,我他早就考上大了。” 龙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既然要就吧,到什么程度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反正有上进心就是一件好事,虽然有点不切实际,但是总比无所事事要好。” 凌若蓝点点头:“嗯,说的也是。” 正在这时,乌鸦嘴忽然路过这里,他跟龙辰打了声招呼之后便走了。 凌若蓝问:“这人是谁?他说话的声音怎么怪怪的,似乎有问题。” 龙辰吃了一惊,不到若蓝的感觉也是这么敏锐! 第185章 山顶奇遇 龙辰道:“若蓝的感觉跟我一样,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时,也有这种感觉。ww..ne后来证实他确实有问题。” 凌若蓝的兴趣一下子被调动起来:“哦,他有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龙辰道:“他外号叫乌鸦嘴,说什么中什么,不过只说中坏事,说不中好事。”接着,龙辰将乌鸦嘴的成因与及种种轶事讲给谢天华和凌若蓝听,只听得两个人啧啧称奇,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三个人随后便在龙辰昨晚喝酒的那家餐厅吃午饭。 席间,谢天华和凌若蓝分别拿出一部手机给龙辰看。 谢天华道:“龙辰,你也该买部手机了,以后我们才方便联系。” 龙辰道:“我早就打算买了,不过老是忙这忙那的,等到闲的时候又不起这件事。嗯,这个月一定要买一部才行,你们先将电话号码都抄给我吧,我一旦买了手机,马上打电话给你们。” 谢天华问:“你知不知道福刚的手机号码?” 龙辰道:“不知道,可能是我不习惯记电话号码吧。” 谢天华吃惊地问:“什么?你连福刚的电话号码都不记得,太过份了吧,要是有什么急事找他怎么办?” “嗯,这个毛病要改。” 在两个人谈话的过程之中。凌若蓝从随身包里拿出纸笔,将两个电话号码写下来,递给龙辰。 谢天华问:“福星有没有来过?” 龙辰摇摇头:“没有,只不是知道他有没有去碧香苑找他哥。” “不知道他过得怎样,也没有任何联系方式,唉!” “咦。你们不是很比较靠近吗?怎么不去探望他一下?” “实在是没时间啊,刚到一个新环境,东忙西忙地,一忙就忙两个多月了,时间过得真是快。不过,回去以后我一定抽时间过去看看。” 凌若蓝忽然插嘴道:“我们都不知道金冠模具厂具体位置在哪里?怎么去找他?” 谢天华道:“这个倒没问题,大不了打的去,反正也不远。” 三个好朋友感叹了一番,再聊了一儿。谢天华和凌若蓝便回去了。 送走两位好朋友,龙辰索性到处走走。 天翼具的围墙脚下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这条小路通往通往天翼具厂区后面。 龙辰一个人沿着小路走到后面,发现后面竟是一片荒地,看来这里以前一定是农田,只是现在被征收了,暂时规划不到,便闲置起来。荒地上杂草丛生,最高的杂草足有一人多高,一条小路在杂草丛中蜿蜒向远处伸展。正是夏末秋初的季节。草地里极有可能潜伏着毒蛇,甚至是大蟒蛇,但是龙辰不怕。继续沿着小路往前走。一路上看到几处茂密地杂草被踏平,上面乱七八糟地丢充着一团团卫。白色的卫生纸丢在绿色的草丛中,显得分外惹眼。 龙辰猜。这里一定是附近工地的民工方便的地方,于是尽量绕开那些地方。\\\\\ 走了大约半个钟头,发现四周的杂草越来越多,越来越茂盛,小路也越来越窄,似乎这里很少有人来。龙辰站住了,环顾一下四周≮一棵小树下发现一条蟒蛇褪下来的皮,足有小腿那么粗,龙辰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自主地东张西望。生怕蟒蛇就在附近。随时扑出来。 正打算返回时,竟发现左边不远处有一座小山。 在平原地带发现小山。其令人惊喜的程度等同于在山区发现大块平地。 要不要过去看看?龙辰迟疑了一下,为了安全起点,当即施展穿墙术和隐身术,穿过茂密的杂草丛,往小山飞奔而去,一眨眼间,便奔到小山脚下。赫然看到山脚下一块大石头旁边有一个仅容一人瞄腰通过地山洞,洞口地面光滑平,显然这个洞经常有人或者动物出入,洞里黑乎乎的不知道有多深。 龙辰又迟疑了一儿,到此刻自己已经运行了穿墙术和隐身术,没有人或者动物伤害得了,于是一口气爬到小山山顶。这座小山并不高,只有四五层楼那么高,山上到处是岩石和杂树,就象盆景一样精致。 山顶竟是十分平,平地上胡乱丢弃着几根腐朽的木头,地上还有无数瓦砾碎片,很显然,这上面以前一定有一间小瓦房,而且十有是一座小庙。由于土地被征收,居民们住进安置房,这个小山神庙便被拆掉了,以后有可能连座小山都被夷为平地。 小站在小山顶上极目远眺,只觉得山顶上空气清新,视野开阔,远处四面八方的厂房和小区住宅楼掩映在树林丛中,错落有致,像音乐节奏一样。 东边那座像教堂钟鼓楼一样的建筑物便是天翼具的办公大楼。 陶醉了一儿,龙辰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面南而坐。忽然心念一动:不如以后每天晚上都到这里来练功,这里肯定比原来的地方好上百倍。 如此一,忍不住闭起眼睛微微感受一下,竟很快进入状态。 龙辰心中大喜。\\\\\ 晚上九点钟,龙辰像往常一样,准时奔出天翼具厂区。 不过,今晚他并没有到原来的地方去,而是直奔天翼具厂区后面,因为今天下午偶然发现了一个练功的好地方,就是那座小山。 白天慢慢沿杂草丛中地小路行走,花了大半个小时,晚上施展穿墙术和隐身术,径直穿过密密麻麻的杂草丛,一口气奔到山顶,只花了大约五分钟时间。 他在白天坐过的地方面南而坐,并不急着练功,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观赏夜景,沉思遐。 一轮弯弯的月亮从远处群山山顶悄悄地爬了上来,将银白色地光撒向山顶和树稍。天空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云,星星若隐若现,这一切都预示着最近几天将是出行地最好天气。四周静悄悄的,一个鬼影都没有,远处群山和树木若隐若现,几乎与黑魅魅的夜色溶为一体,像是一幅浓浓的水墨画。大树底下黑魅魅的,水沟里偶尔传来几声青蛙“呱呱”地叫声。 此情此景,让龙辰忽然到那句绝妙的对联:“风定花犹落鸟鸣山更幽”。 远处,掩映在树木丛中的厂房和小区住宅楼星火点点,天翼具的办公大楼只有阳台的灯亮着。 龙辰慢慢闭起眼睛,调好坐姿,结好手印,念咒语,运行心法,片刻之后,只觉得四面八方天地人之灵气源源不断地朝自己涌过来,聚于虚拟三维空间坐标的中心点,并渐渐凝结成一个奇点……不知过了多久,龙辰耳边忽然听到梅姑阴森森地说:“臭小子,这里很热闹啊。” 龙辰不由得一怔,马上从入定状态中醒过来,睁开眼睛左右环顾了一遍,只见清冷地月光下,自己孤身一人坐在山顶上练功,哪有其它人?于是问道:“梅姑,这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吗?” 梅姑道:“当然只有你一个人。” “那你为什么说很热闹?” “你念通灵咒试试看。” 说起通灵咒,龙辰马上来了兴趣,说实话,自从那天晚上在泰和祥具厂区念过一次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念了,因为在他地观念中,这里虽然是灵隐市郊区,但好歹是大都市郊区,阳气非常重,鬼魂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 龙辰念完通灵咒一看,大吃一惊,只见周围到处都是大拇指那么大的乳白色地小东西,草地上,树枝上,岩石上,到处都是▲且,这些小东西还动,有的在草地上打滚,有的在树枝间跳来跳去,有的在岩石上追逐戏耍。 山顶上仿佛开了一个小精灵聚,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诡异莫测。 龙辰身边的草地上便有无数只这种小生灵,只是它们全身都是乳白色的,似乎发着朦胧的光,头与身子的比例为一比一,就像卡通形象一样。头部是椭圆形,没有头发,没有耳朵,没有鼻子,没有眉毛,只有两只圆圆的黑漆漆的小眼睛和一张小小的嘴巴。嘴里发出“叽叽喳喳”的怪声,似乎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头部下面便是躯干,躯干两边长着两只小小的手,躯干下面便是两只小小的脚,活脱脱的卡通造型。 龙辰前面就有五只这样的小精灵,它们抬起头,盯着龙辰的脸,满眼的迷茫,轻轻走过来,但却又踌躇不前,似乎有点怕怕的。 第186章 又听到长啸声 惊讶过后,龙辰忽然觉得非常好玩,于是把手张开,手心朝上,轻轻伸到其中一只小精灵面前。wne。 却见它后退了两小步,抬头惊悸地望着龙辰,确认龙辰没什么恶意之后,这才战战兢兢地用小手碰了碰龙辰的指头,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其神态甚是滑稽。 过了一儿,它竟慢慢爬上龙辰的指头,爬到龙辰的掌心,龙辰将手掌慢慢抬起,却见小精灵在他掌心欢蹦乱跳,嘴里叽里瓜拉地叫,声音尖细,好像草虫中蚱蜢的叫声。 见同伴没事,龙辰身边的那几只小精灵开始爬到龙辰盘膝而坐的大腿上戏耍…… 突然,龙辰隐约看到旁边一棵大树底下有一团像幽灵一样的黑影。 他大吃一惊,差点儿大叫出声来。 只见那团黑影一动不动地在坐在树影下,似乎正在练功。 再看看周围,赫然发现在岩石旁边,在草丛后面,都有类似的黑影,原来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乳白色的小精灵吸引住了,没有留意到这些东西的存在。 龙辰赶紧问梅姑:“梅姑,那些又是什么东西?” 楷姑道:“你站起来,自己走近一点看。” 龙辰迟疑了一下,到有梅姑在,不用怕-于是慢慢走近大树底下。借着月光,龙辰终于看清了那团黑影,原来竟是一只幽灵,黑乎乎的幽灵,大小跟成年人差不多,只见它正襟危坐,分明是般若术坐姿和手印,其坐姿非常标准。手印也很正确≠仔细看看隐藏在黑暗之处的其它幽灵,竟然全都是一样的坐姿与手印! 探头往山下看,影影绰绰的,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幽灵隐藏在树影之中,黑乎乎的幽灵与数不清的乳白色地小精灵相映成趣,把这个小山点缀得分外诡异。 难道这些幽灵也念般若术咒语和运行般若术心法? 梅姑听得懂龙辰的心语,说道:“傻瓜,它们根本不用练习念咒语和运行心法,只需静静地坐在你旁边,当你运功时。方圆十里之内的天地人之灵气便源源不断地朝这边涌过来,它们就占点便宜,吸点灵气。” “等等…你不是说,我只能吸方圆一里范围之内的灵气么?” “臭小子,你脑子就是没长进,练习这么久了,要是还只能吸方圆一里之内的灵气,我立马废了你。不让你练了。” 龙辰不好意思地笑笑:“原来如此。不到我的进步还是挺快的。” “这还算快?慢得我快受不了了,当年我练习般若术时,三天之内便达十里,十天之内便达百里,你这算什么?真是不知羞。”龙辰不跟她抬扛。转移话题:“梅姑,为什么你让它们在我周围占便宜?怎么不赶走它们?” 梅姑怒道:“臭小子。不到你这么小气,冬天你烧了一堆火,一个人烤火跟十个人烤火有什么分别?” “话虽如此,可是它们很多。” “你在最里面,以你为中心,外面就算有上百万又与你何干?” “说的也是,但是我以前我野外练功的时候,为什么没发现它们?” “是因为你没念通灵咒,所以没看见它们,其实它们跟着你很久了。自从你第一天在那里练功开始练功。方圆一里之内的幽灵便被吸引过来了,后来随着你地功力增长。被吸引过来的幽灵越来越多,今晚你转移地点,它们还是跟了过来。” 龙辰吓了一大跳,这才明白一个道:很多东西本来就存在,只是你看不见而已。 “其实,它们起初根本不敢靠近,只远远地坐着,后来我看见它们实在可怜,便主动叫它们靠近一点。” 龙辰感叹道:“原来如此,我就知道梅姑是个大好人。” “这些幽灵也不是一无是处,它们现在对你心存感激,日后我教你驭鬼术之后,随便你怎样差遣,它们绝无怨言,这才是重点。告诉你,要是你身边跟着这么一大群阴间力量,阳间再组织一个大社团,你随时都可以揭竿而起了,哈哈哈……” “哈哈哈……,梅姑真开玩笑,不过还是非常感谢你。” “再说,我也不看到你每次见到那朵磨茹云便没命地跑,我可丢不起这个脸啊。” “弟子谨尊师命。” “臭小子,谁是你师父了?我才没有这么差劲的徒弟呢。” “嗯,弟子知道了。咦!我师父呢?怎么没看见他?” 梅姑道:“他呀,正躲在自己的舍利子里面修行呢,短时间之内你别指望见到他了。” “嗯,我明白了。”龙辰回到原来的地方,坐了下来,调好坐姿,结好手印,闭上眼睛,正要念咒语,忽然又睁开眼睛,问道:“梅姑,我就这么吸啊吸个不停,到底有什么作用?” 梅姑道:“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你到底练不练?” 龙辰吐了吐舌头,不敢吱声了,赶紧闭上眼睛,调好坐姿,结好手印,念咒语,运行心法…… 片刻之后,只觉得四面八方天地人之灵气源源不断地朝自己涌过来,聚于虚拟三维空间坐标的中心点,并渐渐凝结成一个奇点…… 正在这时,正前方远处群山中忽然传来一声长啸。 龙辰心头一震,涌过来的灵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正纳闷中,耳边传来梅姑着急地声音:“糟糕,被他发现了,快点跑!” 龙辰知道厉害,马上站起身来,迅速运行穿墙术和隐身术,然后朝天翼具厂区飞奔而去。 匆忙之中,他看到聚在周围地那些乳白色的小精灵和幽灵全都不见了。 只几分钟时间,龙辰便回到自己的住所。 坐定之后,龙辰说:“梅姑,今晚不如在家里练。” “不行,他就是这附近,很容易被发现的,看来今晚练不成了。”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不是在火车站附近吗?” “人是走动的,傻 “他刚才似乎发现了我们。” “没错,可能是你站得太高,灵气波动太大地缘故。” “以后怎么办?” “换一个地方练,距离这里越远越好。” 听到梅姑这么一说,龙辰自然而然起安妮,要是安妮的乘风术,只需几分钟便跑到千里之外去练,那还怕什么? 可惜啊可惜! “又那个鬼丫头了?真没出息。”梅姑骂道。 “安妮说,有人不让她教我乘风术,是不是梅姑你?”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梅姑话语中带着浓浓地杀气,龙辰吓得不敢再吱声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正式上班的铃声刚刚停止,大家便看到毕福刚面色阴沉地走进研发部,后面跟着秘书许玉珍。 他一进门便大声说道:“大家放下手边的活儿坐好,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看到他面色阴沉,研发部所有人都心吊胆,大家暗暗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大部分人自然而然地到周末在外面喝酒的事,于是更显得惴惴不安了。 龙辰从没见过毕福刚如此脸色,也禁不住有些担心起来。 毕福刚见到大家都放下手边的活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望着自己,便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跟老总了一下建议,要开发一系列产品,老总非侈同,同时寄于很高的期望,希望大家要互相配合,将这件工作做好。” 大家一听,都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呢。 毕福刚接着说:“另外,我要宣布的事是……” 大家都竖起耳朵,注意倾听。 “我已经跟老总请示过了,为了高大家地士气,特许研发部全体工到白马市去旅游两天,明天下午五点在公司地停车场里集合,五点半动身,请大家下班以后做好准备,我的话讲完了。” “哗……”刚才绷紧地神经一下子放松,个研发部顿时欢声雷动。 第187章 白马市 “大家安静点,上班时间不准谈论有关旅游的事,准备什么东西等下班后再说,现在继续工作。”毕福刚严肃地说。大家似乎很怕他,没人敢大声喧哗,各自忙碌去了。毕福刚在研发部里走了一圈,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不一儿便走了,许玉珍跟在他后面也走出去了。 等到他走了一儿,大家便纷纷交头接耳谈论起旅游的事来。 “听说,白马市的森林公园里有很多珍稀动物,这一回总算一饱眼福了。” “是啊,我堂弟去过那里,森林公园好大好大,开着车子一天也逛不完,真过瘾!” “逛森林公园?不怕被人笑话吗?白马市最著名的景点不是森林公园,而是白马山,据说山上有一块很大的石头,状似扬蹄飞奔的骏马。” “对,那是标志性景观,去白马市不爬白马山,爬白马山不在白马石旁边照张像,就跟没去一样。” “白马湖的水上乐园也很有名。” “水上乐园?你今年贵庚啊?” “是啊是啊,明天又不是儿童节。” 龙辰对旅游并不感兴趣,但是他去人事部查阅安妮的资料,知道这妮的老家在幽兰谷,而幽兰谷就在白马市,可为什么大家都不幽兰谷? 龙辰问彭贵仁:“彭主任,请问一下,幽兰谷是不是在白马市?” 彭贵仁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哈哈。你这小子。是不是去探望安妮?” “她就算不在这里做。也没由呆在家里呀。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罢了。” “那倒是。白马市有个幽兰谷。我也是从安妮那里听来地。她说她老家就在那里。” “不是很出名吗?” “好像并不怎么出名。明天我们到那里之后。问问当地地导游吧。他一定知道。” “嗯。我去那里看看。” “不过团体行动。恐怕不方便。” “不方便也要办法,反正我是一定要去幽兰谷一趟的。” 彭贵仁意味深长地笑笑。 第二天下午五点,研发部十几号人到公司停车场集合的时候,看到一辆旅游巴士早已经挖那里等候了。毕福刚吩咐彭贵仁清点人数,和旅游公司的导游一起给大家安排好座位,五点半准时发出。 灵隐市到白马市全程高速公路,车子开得跟飞机一样快,虽然如此,12多公里还是花了12个小时。到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天刚朦朦亮的时候,旅游巴士才到达白马市郊的白马湖。 白马湖是这次旅游的每一个景点。车子在湖边餐厅停下后,大家开始忙着洗漱,将一路的疲惫从脸上洗掉。忙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就在湖边餐厅吃早餐。 龙辰悄悄问毕福刚:“不知这次地旅游线路不经过幽兰 毕福刚微笑道:“不经过,你是不是去那里看看?” 龙辰点点头。 毕福刚道:“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吃完早餐,毕福刚将旅游线路图交给彭贵仁:“彭主任,我和龙辰要去一个地方,这里的事由你负责。你可以代表我做决定。如果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及时打我电话。” 彭贵仁道:“好,没问题,不知你什么时候回来?” 毕福刚道:“还不确定,到时电话联络吧。”接着,毕福刚交待旅游公司导游几句,然后对龙辰说:“好了,我们走吧。” 正在这时,乌鸦嘴突然跑到龙辰面前。 龙辰见他脸色有点不寻常的。便问道:“乌鸦嘴,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乌鸦嘴欲言又止:“龙辰,我……我……觉得……。” 彭贵仁赶紧制止他:“乌鸦嘴,你又来了,人家要出去办事,别乱讲话啊。” 乌鸦嘴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可是,有些话憋在心里,不说出来难受啊。” 彭贵仁用力一拉。把他拉到一边≡龙辰和毕福刚说:“毕经,你们快走吧。” 乌鸦嘴被拉开。显然气极,他大声说:“你拉什么拉!我只是个醒,我担心毕经和龙辰回不来。” 此言一出,全场所有的人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乌鸦嘴,虽然大家都知道乌鸦嘴说不出什么好话,但是万万没到这回说出来地却是诅咒般的话,大家能不愕然吗? 彭贵仁大怒,扬起手要打乌鸦嘴两巴掌,幸好龙辰眼捷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了彭贵仁的手,劝道:“算了算了,别吵了别吵了。” 毕福刚狠狠地瞪了鸦嘴一眼,对龙辰说:“我们走吧,回头再收拾他。” 虽然天还没完全亮,可是白马湖是个旅游景点,随时都有的士候在那里。 毕福刚带着龙辰直接坐上一辆的士,对司机说了三个字:“幽兰谷。” “好滴!没问题,”司机快乐地应了一句,迅速启动车子,疾驰而去。 天刚朦朦亮,大地展示出一片复苏的景象,白马市郊的建筑物很普通,没有什么好看的,只是这里的山水都很清秀,可见他们地环保意识很强。 只见道路两边都有清澈的河流,河面晨雾弥漫,波光鳞鳞,山都是小山,矮矮的小山上绿树成荫,枝叶间隐约可见庭台楼阁地飞檐,晨雾缭绕,山体虚实相间,似乎是一幅写意水墨画。 毕福刚道:“这里山清水秀的,要是我们公司搬到这里来,那该有多好。” 毕福刚的这句话,让龙辰起了谢天华和凌若蓝,于是说道:“福刚,昨天中午,天华和若蓝来找过我们。” “哦,他们过得还好吗?” “好像不是很如意。” 龙辰于是将谢天华和凌若蓝的工作问题讲给毕福听,当毕福刚听到谢天华被安排去开那台吃人血的冲床时,气不打一处来,马上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他张口便骂开了:“张飞,你怎么搞的,怎么安排我朋友去天冲床?” “什么?还没起床?快点起床了,太阳晒了。” “我上次交给你的那两个朋友现在怎样?” “干得很不错?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把他们安排去开冲床,亏你得出。” “你没办法?工作不是你安排的?反正我不管,你帮我搞定他,马上把他的工作岗位换一换,要是我朋友少根手指头,哼哼!” “好,就这样,虽然他们地作不是你安排,但你最起码干涉一下嘛,别他妈的什么都不管,要是什么都不管,那我找你干吗?” “好好好,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坐坐,我们好久没喝两杯了,告诉你,我身边有一位千杯不醉的高人,是真正的千杯不醉,你来的时候记得多叫几位能喝的朋友一起来,否则我担心你回不去。” “好,先这样了,记得安排一下。” 毕福刚挂了电话,对龙辰说:“好了,没事了。” 龙辰问:“福星那边情况怎样?他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有啊,前两天才打电话给我,据说,他非常满意这份工作。” “那就好,只要工作对口,干起活来就格外轻松。” 这时,司机忽然插嘴道:“两位应该从外地来吧?” “没错,师傅好眼力。”毕福刚应道。 “也没什么,在这里开车开得久了,见的人多了,自然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我见到两位一直朝窗外望去,似乎对这里的景观很感兴趣,眼神里尽是观赏的表情,本地人当然不这样,另外,听口音也听得出来不是本地口音。”司机自豪地说。 “先生地观察力真是令人佩服啊。”毕蛤赞叹道。 “也没什么,我猜你一定是某家公司的主管吧,最少是经级以上。”司机被毕福刚夸了几句,似乎很满足,于是继续卖弄。 “果然厉害,这都让你看得出来,”毕福刚不得不赞叹道,随即岔开话题,“哦,对了,我们刚到白马市,在这里玩两天,不知道什么地方最好玩?” “白马市是旅游城市,好玩的地方可多了,比如森林公园,化公园,白马湖水上乐园,白马山,清心寺……,对了,说起清心寺,不得不起最近发生的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龙辰和毕福刚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 第188章 佛像眼睛流血的怪事 “佛像眼睛流血怪事。”司机说道。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毕福刚将身子往前倾,耳朵尽量靠近司机,生怕听不清楚。 “这两天,清心寺里所有佛像的眼睛都流出了殷红的鲜血,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佛像眼睛流血?”毕福刚惊讶到极点,“一般寺院里的佛像材质都是木或者泥,佛像的眼睛怎么流血呢?就算此佛像是得道高僧的真身,法身也早已经干化了,怎么还流血?这……恐怕是谣言吧?” “不是谣言,官方已经派专家前去清心寺核实过了,流的确实是血没错,到清心寺上香的香客们都说,大殿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起先我也不相信,昨天载客回来,经过清心寺附近时,我一进好奇,特意跑去看了一下,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龙辰骇然道:“糟糕,白马市要发生大灾难了。” “啊?!”司机和毕福刚同时惊叫起来。 龙辰道:“佛像流血我没听说过,但是佛像流泪倒是听说过,据古籍记载:在南北朝时期的北魏京城洛阳,有一座平等寺,寺内有一尊高两丈八尺非常庄严的大佛像。北魏孝明帝孝昌三年公元527年十二月中旬,佛像两眼不断流泪,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消息传出,洛阳的男女老少都争先恐后的跑来观看,平等寺前人山人海。有个和尚用一块干净绵纱为佛像擦泪,转眼之间,绵纱便湿透了,于是再换一块,又用不了多久,就再次湿透了。佛像流出的眼泪不管怎么擦,也擦不完。就这样,佛像一直流了三天泪才停止。第二年四月,尔朱荣率领军队攻进了洛阳。杀死王公百官共两千多人,百姓死的不计其数。” “竟有此事?”司机惊讶地说。 龙辰又道:“还没完呢,孝庄帝永安二年公元529年三月,这尊佛像又开始流泪,京都的百姓又纷纷前去观看。到了五月,北海王元颢在南梁的帮助下自立为帝。带兵进了洛阳,孝庄帝被迫北撤至山西。时至七月,北海王大败,而他所率的五千名江淮子弟,都成了俘虏,没有一人得以返回。永安三年公元5年,这尊佛像又如以前那样悲伤落泪,有了前两次的经历,人们惊慌不安。忧心如焚,再也没有心思去观看了。到了十二月,尔朱兆又杀入洛阳。将孝庄帝抓到山西晋阳弑杀了。这样致使洛阳宫殿空虚,一百天没有皇帝主持政事。” 司机问:“那就是说,佛像每流一次泪,都发生大灾难?” 龙辰道:“佛像落泪。可能是慈悲地觉者看到了未来地灾祸▲通过这种形式对人类发出警示。” 毕福刚说:“啊。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起了一下传闻:“记得老一辈地人说过。八十年前一个城市寺庙地所有佛像曾经流过一次泪。那时大家还以为是水。便不在意。可是佛像地泪还没干。那个城市便发生了一场特大火灾。成片成片地楼房被大火吞噬了。很多人无家可归。” 龙辰道:“这次。佛像眼睛里流出地不是泪▲是血。我。流血可能比流泪要严重得多!” 司机道:“其难怪有传闻说白马市将面临巨大地灾难。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此时。车子正穿过热闹地白马市。车速慢了好多。透过车窗玻璃。看到白马市区街道车水马龙。高楼鳞次节比。一片热闹繁华地景象。 龙辰觉得。这里地繁华绝对不输于灵隐市。 毕福刚问:“既然清心寺佛像眼睛流血。又有传闻说白马市将面临巨大的灾难。政府也不积极防范,为什么人们还好像没事一般。个个视死如归的样子?” 司机道:“这是政府工作到位的象征。” 龙辰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工作到位?” “安定民心嘛。” “他们怎么跟民众解释?” “他们辟谣说,这是人为的,有人搞恶作剧,此案已经移交专案组进行调查。” “要是真的发生灾难,这样一来岂不是间接害了人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说他们怎么做?连将要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根本无从防范。况且,大家也注意到了,政府已经有所防范,只是怕引起恐慌,不敢太张扬罢了。” “有什么防范?” “你看,街上地消防车多了起来,还有各个路口的警察也比以往多了很多呢。” 此时车子正在高架桥上急驶,龙辰透过车窗玻璃往前面高架桥底下看,果然看到路口停着几辆警车,十多个警察站在路边,如临大敌。 司机继续说:“另外,不妨透露一下,昨天我刚刚把老爸和老妈,还有我十岁的儿子送上回老家地长途客车。” 毕福刚问:“那么你呢?” 司机道:“我?一个人很好办,走随时可以走。” “这也不拓为了个好办法。” “当然是好办法,经是后来证实没以事,就算当作回家探亲吧。” “其它人呢?你的同行或者朋友是不是也跟你一样做法?” “大部份正在这么处了,不过者阳偷偷转移,怕引起骚乱了。” “嗯,说的也是。” “我告诉你们,如果要什么要的事,尽快办,然后马上离开白马市。” “我们打算今天处完这里的事便回去。” “这样最好。” 望着远远近近的高大气派的楼房,龙辰根本不敢象发生特大火灾的情景。大都市里人口密度大,发生特大灾难时,后果不堪设,比如:唐山大地震死亡242多人,重伤14多人,个城市毁于一旦;关东大地震死亡991人,下落不明447人,受伤17人。房屋毁坏1282间;卡特里娜飓风几乎摧毁了美国的奥尔良市…… 如今,白马市清心寺发生地佛像眼睛流血又预示着什么呢? 高架桥上面通行无阻,车子一路穿过白马市区,朝郊区驶去〗远离市区,便显得越荒凉,一路上看见不少建筑工地,很多地方正在建设之中。 半个多小时之后,车子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停下了。 司机道:“幽兰谷就在前面。” 毕福刚付了钱,和龙辰一起下了车,司机忽然从车窗里递出两张名片:“这里比较偏僻,两位如果需要用车,打我电话,我在半小时之内赶过来。要是我不在这附近,我也叫这附近的朋友过来接你们龙辰和毕福刚接过名片,道了声谢,的士绝尘而去。 龙辰道:“这位老兄倒是蛮健谈的。” 毕福刚道:“这没什么奇怪,大城市的的士司机几乎都是健谈的。” “为什么?” “这是他们的职业所造成地。” “哦?!” “你看,他们天在外面跑车拉客,要是不跟客人主动聊,闷死的。” “说的也是,不过他也蛮做生意的,临走前还留了一张名片。” “这也没什么奇怪,做生意的人都抓住每一次商机。” 他们边说边沿着一条青石板路往前走,不一儿便来到一个山谷入口,龙辰四下里一看,惊讶得张大嘴巴:这不是梦中所见的幽兰谷么?那山势,那树木,那岩石,还有脚下的这条弯弯曲曲的青石板路。虽然那天晚上是夜晚,可是月亮很亮,周围景色历历在目。 龙辰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和安妮便是从高空中飘落在前面不远处的青石板路上。 此时此刻,龙辰完全被安妮地圆梦术所折服了。 “走啊,还愣着干嘛?”毕福刚见龙辰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发呆,催促道。 两人沿着弯弯曲曲地青石板路拾级而上,不一儿,便到了谷口道路两边有两间平顶屋,路中间有一道铁门。 看到龙辰和毕福刚走来,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打开铁门,嗡声嗡气地说:“两位请记住,谷里地兰花只能看,不能碰。” 毕福刚道:“谢谢醒,我们知道了,我们只看看。” 两人过了铁门,不约而同地惊叫出声:“兰花香!” 第189章 幽兰谷 阵阵熟悉的兰花香从谷里飘出来,比原先办公室里的那盆兰花香味更浓更烈。ww..ne “为什么我们刚才走上来的时候没有闻到呢?难道这个位置正是兰花香的边缘?”龙辰问。 “我不是跟你讲过吗?我从来就不信邪,可世上很多东西就是邪门,安妮,闻闻兰花香就不得不相信了。”毕福刚感叹道。 站在谷口往谷里望去,龙辰惊呆了,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当他和安妮边走边聊,走到这个位置时。只见谷里街道纵横交错,街道两边全都是独立别墅!好像进入一个别墅小区一样。 可是现在,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只见漫山遍野都是形形色色的兰花。 除了兰花之外,几乎看不见别的植物!也没有梦中所见的纵横交错的宽阔的街道,只有几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穿插在兰花丛中,稀稀落落的几个游人在小羊肠小道上漫步。 别说别墅,就连一间小茅屋都没有,至于什么假山喷泉,鱼池蜿蜒,青草庭院,古树秋千,儿童戏嬉,欢声笑语似乎跟这里没有任何关系。 这里分明只是一个荒凉的长满兰花的幽谷。 再仔细看看幽谷四周的山坡,没错,就在这里,可是为什么跟梦中的不一样呢?难道是安妮的圆梦术失灵了?龙辰起那个杀人狂魔死后,他的驭鬼术马上失效。嗯,安妮已经失踪,极有可能她的圆梦术已经失效。 毕福刚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安妮的家呢?难道不是在这里?” 龙辰很肯定地说:“一定在这里。” “可是。这里连一间房子都没有。” “我也觉得很奇怪。” “走吧。我们下去看看。” 两个人下到谷底。沿着羊肠小道穿行于兰花从中。往幽谷深处走去。 兰花香更浓烈了。 路上碰到一对中年男女和一个岁地小男孩有说有笑地往回走。他们显然是一家三口。 小男孩子说:“爸爸,我们偷偷地挖一株兰花回去养吧?” 中年男子说:“健儿。刚才进来的时候,那位叔叔不是交待过了吗?谷里的兰花只能看不能碰。” 小男孩子压低声音说:“我刚才偷偷地碰了一下,应该不被发现吧?” 中年妇女小声地骂道:“你就是调皮!” 龙辰和毕福刚往前走了一儿,看到前面路边有几块大石头,小路便是沿着石头绕到后面去的。两人绕过大石头背后时,忽然看到大石头后面有一间小小的茅屋。茅屋依石而建,四周用木桩围成一个小小地院落,木桩陈旧腐朽,破败不堪,显然是常年累月经受风雨侵蚀。屋顶盖着茅草,干枯的茅草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就像时下青年男女的爆炸头。 屋檐下的地面上居然长着好几株肥大磨茹。 茅屋木门虚掩着,隐约可见屋里堆放着一些农具,门外有一块光滑平的空地。很明显这里经常有人出入。 难道……安妮竟是住在这里? 龙辰和毕福刚对望了一眼,都不相信地摇了摇头。 两个人在茅屋前面站了好久,始终无法将清丽聪慧。超尘脱俗地安妮与这间茅屋联系起来。 “看,上面有人。”毕福刚指着山坡,惊喜地说。 顺着毕福刚的手指,龙辰看见山坡上兰花丛中有一个灰黑色的人影,他戴着斗笠,拿着长长的锄头,正躬着背,一下一下地铲除着兰花丛中的杂草。 “我们去问问他,”毕福刚说。 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好不容易爬到那个人跟前,只见他满脸沧桑,胡子拉渣,就像兰花丛中的杂草一样,一头花白的头发从斗笠下面露出来。粗糙的上衣背部,布满一道道像地图一样地汗渍。 龙辰问:“老伯伯,请问这里就是幽兰谷吗?” 老人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声音沙哑地答道:“没错。” 龙辰看到老人的一双眼睛。吓了一大跳。他地眼球竟是透明的!好像透明玻粱样透明,眼眶内壁血管像大石纹路一样,历历在目。只有眼球中间的瞳孔不透明,不过是深棕色的。 难道老人的一双眼睛已经瞎掉,换上了玻璃球?不像,如果是瞎掉了,他怎么除草? 毕福刚的脸上也表现出惊异的神色,必他也留意到了老人的眼睛。 龙辰问:“那么,怎么没有看到房子?” “怎么没有房子。你们刚才不是从房子那边上来的吗?” “可是我们要找地是人住的房子。” “那间房子不是人住的吗?” 龙辰哑口无言。 毕福刚赶紧说:“老伯伯。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说她住在幽兰谷。可是幽兰谷里根本没有人家。请问幽兰谷旁边有村庄或者小区吗?” 老人直起腰,放下锄头,用粗糙的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用他那双奇怪的眼睛盯着毕福刚,说道“没有。” 毕福刚道:“你确定?” 老人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我在幽兰谷已经几十年了,不相信就算了。” 老人不他们,又拿起锄头继续给兰花丛除草。两个人在他旁边站了一儿,便走了。 走出幽兰谷后,毕福刚道:“我一直觉得安妮来得很诡异,所以故意安排了这一趟旅游,揭开这个谜,谁知越揭越谜了,龙辰,你跟安妮关系比较好,她有没有跟你讲其它有关信息?” 龙辰听了毕福刚这句话,心里不禁隐隐作痛,虽然毕福刚当着自己的面删除了视频,可是视频事件已经深深烙进他的脑海里,永远无法释怀。 “安妮没跟我说什么,我跟她在一起地时候总是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龙辰说道。当然,关于鸳鸯浴、圆梦术和乘风术等等敏感的话题只字不。 “嗯,那我们回去吧。”毕福刚说完,掏出手机,拨打那个的士司机的电话:“周先生,我是刚才在幽兰谷下车的乘客,你在这附近吗?麻烦过来接一下我们,……嗯,就在刚才下车的地方。” “好,好,好,等见……” 半个小时后,一辆的士急驶而至,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两个人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 龙辰问:“周先生,你在白马市开的士应该有很长时间了吧?” 司机答道:“是啊,少说也有十五年了。” “可以向你打听一件事吗?”“什么事你说?” “我有一位朋友说她住在幽兰谷,可是刚才我们去了幽兰谷,里面根本没有人家,请问幽兰谷旁边有没有什么村庄或者小区?” “这里这么荒凉你也看到了,怎么有呢?不过,听说幽兰谷以后开发成旅游景点,只是听说而已,并没看到官方有什么具体行动。” 龙辰和毕福刚很是扫兴,不禁有些闷闷不乐。 车子进入白马市之后,毕福刚忽然说道:“先找个地方吃饭吧,现在已经一点多了。” 司机问:“你吃什么?海鲜还是野味?” 毕福刚道:“随便了,要是有什么饮食一条街之类就更好,顺便体验一下白马市地饮食化。” “好,那我们就去鬼街吧,”司机道。 “鬼街?” “鬼街是白马市最著名地饮食一条街,在那里什么吃的东西都有,大江南北各色小食,古今中外各种菜色,凡是你叫得出名地或是叫不出名的,那里都有。” “这么厉害,那我们就去那里吃。” 正说着,司机已经将车子驰下环城高速,转了几个大弯之后,汇入白马市街道的车流中。 在经过一家医院门口时,看到好我好多的人挤在医院门口大声嚷嚷。旁边停着几辆警车,警车上警灯闪烁,十多个警察在人群中维持秩序。 由于这家医院靠近马路边,大量的人群造成交通堵塞,虽然有交警在现场指挥,可是行车还是十分缓慢。 龙辰问:“医院里发生什么事了?” 第190章 人情冷暖 司机道:“可能是医患纠纷吧,这种事时有发生。” “怎么有那么多人?” “这些人啊,有一些是病人家属,另一些是凑热闹的,还有一些是混水摸鱼的。” “他们的法怎么都那么奇怪,为什么非要闹起来呢?” “有时,通过正常任途径根本没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也是国人的劣根性之 大约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好不容易经过医院门口的那段路,前面的道路终于顺畅起来了。可奇怪的是,路上源源不断地碰到消防车、警车和救护车,各种警笛声此起彼伏,好像警察局里的警车、消防局里的消防车和医院里的救护车全部开到大街上来了。 司机警觉地说:“今天好像不太对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龙辰道:“可能是怕刚才的那家医院发生爆乱吧?” 毕福刚道:“不对,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似乎并不是朝医院方向开去的。” 龙辰点点头:“嗯,这倒是有点道。” 司机道:“我觉得白马市今天很不寻常。” 这时。看见前面公共汽车站台前围了一圈人。不知发生什么事。车子快要到那里时。却见人群忽然骚动起来。一个焦急地男声大喊:“让开让开。快点让开。” 乱哄哄地人群让出一条道。一个粗壮地中年男子背着一个年轻少女冲出人群。边走边喊:“地士地士。快点帮我挡一辆地士。”只见少女眼睛闭着。面色苍白。四肢无力地耷拉着。头也无力地垂下来。显然已经昏迷过去了。周围地人对着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着。 前面有两辆地士。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上载有乘客。它们先后从人群前面驶过。并没有停下来。那个背着少女地男子急得大叫。用脚去踹地士车子。 龙辰对司机说:“周师傅。靠边停车。让他上车吧。” 司机似乎极不愿意:“什么?让他上车?我根本不知道她得地是什么病。要是……” 毕福刚也是:“不用他,后面还有的士呢。” 见到毕福刚也这么说,龙辰虽然心里很着急,但也不便说什么了。 司机将车子慢慢往道路中间拐,远离人群,这时,后面过来一辆公交车,将的士车与人群隔开了。司机赶紧踩一脚油门,只几秒钟时间。车子已经驶出好远了,跟上前面一辆公共汽车,将乱哄哄的人群远远地在后面。 龙辰忽然觉得很孤独。似乎身边的司机和毕福刚不是人,最起码不是同类人。毕福刚似乎觉察到龙辰的心里变化,他说:“龙辰,现在你或许不明白我地某些行为,但是几年以后你一定解了。” 龙辰不以为然:“哦,是吗?” 司机插嘴道:“是的,我在外面混了几十年,碰到过各种各样的事。刚出来的时候,我跟你一样。也看不惯很多事情,始终坚信社一定改变的,可遗憾的是,几十年了,社并没有改变,而我,却完全改变了,变得越来越适应这个社了。” 毕福刚点头默认。 龙辰摇头无语。 一路上只见警车越来越多,偶尔还看到大批武警匆匆赶路的身影。 “一定发生什么大事了。”司机再一次说。 龙辰只觉得一片不寻常的气氛笼罩着白马市。他在心里轻轻呼唤梅姑:“梅姑,这里发生什么事你知道吗?” 梅姑没回应,龙辰再叫几次,还是没回应,看来只好走着瞧了。 车子经过东拐西拐,左转右转,在无数大街小巷里转悠了半天之后,终于开进一家地下停车场。 三个人从地下停车场里出来,走到一条小街上。 “这里便是鬼街了。”司机说。 马路上没有车。只有行人,来来往往的行人。看来这是一条步行街。路边树上挂着形状各异地灯笼,果然有点鬼气森森的感觉。此时正是就餐时间,只见街道两边人来人往,吵吵嚷嚷,各种饭菜香味弥漫在空气之中,这里的生意果然好得出奇,有地店铺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似乎只有他家才有饭吃一样。有的店铺由于里面坐不下那么多人,便将桌椅摆到马路边。 三个人慢慢往前走,不时有店在马路边招揽生意,有的甚至跑到他们面前,有意无意地挡住他们的去路,嘴里不住口地说:“三位吃什么,请进去坐吧,还有空位呢。” “三位是不是吃拉面?我们的拉面是最正宗的,全国连锁店铺。” “闷羊肉不错,三位要不要进去尝尝?” “全市最正宗最地道最便宜最好吃最实惠的粉面。” “先吃再收钱,不好吃不收钱。” 他们口中的台词可谓五花八门,他们地热情有点挟持的味道,龙辰觉得很不舒服。同时暗暗感叹生计的艰难。 “你们吃点什么?动作要快点,我还要做去拉客呢。”司机催促道。 “随便了,我们并不没有特别爱好,吃什么都可以。”毕福刚答道。 “那就吃快餐吧,”司机道。 “好吧,没问题,就吃快餐吧,”龙辰道。 “可是,这么大老远跑来这里吃快餐,你不觉得很滑稽吗?”毕福刚道。 “那你吃什么?”司机再问。 刚好走到一家东北风味餐厅,毕福刚还没等招揽生意的确店开口,便走了进去。里面坐满期了形形色色的食客,一个服务带他们到一个角落,角落里有一张小桌子,可以坐四个人的样子,服务说:“三位,不好意思,暂时坐这里吧,” “没关系,不就是一餐饭吗,坐哪里都行,”毕福刚说着便坐了下来,龙辰和司机也坐了下来。 毕福刚随便点了几样特色菜。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邻桌有个男子说:“你知道吗?现在已经封城了。” 一个女声应道:“封城,不可能吧?” “是真的,我舅舅刚刚打电话给我了。” “不那么严重吧?” “你没看到大街上警车、消防车还有救护车多起来了吗?” “是啊,平时可没那么多,今天好像不一样了。” “赶快吃吧,吃完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好……” 龙辰听了他们的对话,到佛像眼睛流血的事,再到一路上地见闻,深为忧虑。抬头看毕福刚时,见他正好望向自己,表情凝重,看来他也听到了那番对话。 这时,饭菜送来了,司机催促道:“别愣着了,快点吃吧,你们刚才没听到吗?都封城了。” 于是三个人匆匆忙忙吃完饭,马上赶到停车场。谁知却被告知:停车场暂时关闭,任何车辆都不能驶离停车场。 司机急了,质问道:“为什么?” 停车场工作人说:“我也不知道,五分钟以前才接到紧急通知,要是你早五分钟来就没事了。” “不让出来车总要有个由吧?我还有急事呢。” “有急事也没办法,我只是执行命令,你对我吼什么吼?” “但是,我的车还在里面啊。” “我知道,暂时不能放行,先等等吧。” “大概要多久?” “不知道,目前情况还不明朗,估计少则三五天,多则十来天。” “不吧?我全家就是靠这辆车吃饭的,没有它我们怎么生活?” 这时,一个质彬彬的男子腋下夹着公包走过来,停车场的工作人也不让他进去,那男子便跟工作人吵了起来。不一儿,又来了几个车主,大家都围在那里吵吵嚷嚷。 不久,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和几个保安从停车场里走出来,大声说:“大家都别吵了,吵也没用,车子是不放行的,现在马路要让给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和公共汽车,大家坐公共汽车回到自己家里吧。” 一个车主大声说:“我又不住在白马市,没有车怎么回家?” “我们也没办法,现在个白马市所有停车场全部暂时关闭,只准车子进入,不准车子开出。” 其中一个车主说:“看来封城的消锨真的了。” 第191章 敲诈 “没错,现在情况紧急,你们不在医院附近,根本无法感受到那种气氛,全市所有医院已经人满为患了,大量的人挤在医院门口,已经出动大批武警维持秩序,大家都安静一点,尽量不要聚在一起,小心被别人传染。”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不再出声了,接着纷纷掏出手机,试图联系亲友,可是由于短时间之内大量人打电话,导致线路大堵塞,竟没有一个人能打得通。 毕福刚打了好久,还是打不出去,他拿着手机,无奈地摇摇头。 恐怖的气氛顿时笼罩住所有的人。 “你们两个先车费吧,看来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司机说,“我也要先乘坐公共汽车回单位报到去了,过两天再来取车。” 毕福刚将车费给了司机,司机急匆匆地走了。 龙辰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旁边一个车主说:“听说是瘟疫。” “瘟疫?!”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说话的那个人。 那人道:“大家都不要看我,我也是听说的。” “什么瘟疫?”有人问。 “不知道。据说是从发高烧开始地。” “难怪刚才我经过医院门口时。外面聚集了一大堆人。我还以为是医患纠纷呢。” “不仅仅是医院。现在所有药店门口都聚集了大量地人。” “药店?” “是地。可是大部份药店地退烧药早就被一抢而空了。” “患者主要症状是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感染的人流鼻涕,咳嗽,打喷涕,然后高烧不退,无论用什么药,也无论打什么针,都不无法退烧。” “这是不感冒症状吗?” “没错。类似感冒症状,但是不同于一般感冒的是高烧不退。” “真的有这么恐怖?” “还有更恐怖的呢,据说这种病毒是通过空气传播的,距离病毒携带者方圆两米之内都有危险,简直是防不胜防。其实,如果光是这样。也不至封城,最要命的是,现在这种病症正大面积爆发……” 说到这里,原本还聚在一起地人群开始慢慢散开,大家都尽量保持与别人的距离。 这时,忽然有人咳嗽一声,所有人闻声纷纷捂着鼻子跑开了。 毕福刚拉了一下龙辰:“还愣着干嘛,我们走吧。” 龙辰问:“走到哪里去?” “先离开这里再说,要是碰到公园之类的场所最好。总之尽量远离人群。” “有道,我们到处走走吧两个人离开停车场,沿着大马路往前走。明显感觉到马路上车辆少了好多。人行道上的行人个个行色匆匆,表情凝重,似乎正在去奔丧的路上。各种警笛声此起彼伏,公共汽车站台站满了候车的人,人们个个焦急不安。人群中,已经有不少人戴上了口罩。 马路两边有地店铺已经拉上卷闸门,特别是首饰店和电子用品商店,可能店主们怕有人趁火打劫。 马路对面一家店铺门前聚集了一大群人,个个拼命拍着店铺的卷闸门。似乎店主欠了这些人很多钱似的。龙辰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家医药连锁店。 人们都很脆弱,特别是紧要关头,人性的丑恶往往在紧要关头表露无遗,就像刚才的士司机拒载病人一样。 经过一定超市门口,看到入口处立着一个大大的醒目的牌子,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大字:“本店口罩已售完,请到别家购 超市门口人来人往,很多人从里面出大包小包的日用品和食品。估计是当地的人们打算购置足够地生活用品,然后躲在家里避祸。 看到人们一幅大祸临头的样子,龙辰忽然觉得很难过。 毕福刚指着前面的路牌,说道:“龙辰,看,前面就是化公园,我们到化公园去。” 两个人小跑着到了化公园,进去一看,傻眼了:化公园里到处都是人。简直比任何公共场所地人还要多…来大家的法都一样。 龙辰着急地问:“怎么办?” 这时,一辆的士慢慢靠边停车。从车上下来一对青年男女,毕福刚拉着龙辰的手,一下子钻进士,对司机说:“快,到城郊有山的地方。” 司机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言不发,打方向盘就转弯,龙辰忽然说:“不,我们去幽兰 司机问:“你们两个先商量好,到底去哪里?” 毕福刚道:“没错,去幽兰 司机点点头,说道:“还好封锁范围包括幽兰谷,否则就去不了了。” 毕福刚忽然好奇地问:“司机,所有停车场不是都已经关闭了吗?怎么你的车还能在路上跑?” “有什么不可以,我只要不进停车场就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啊。” “这样也好,很多车都出不来了,路好走很多,平时这个时候正是大塞车时间,现在这样多好。” “他们为什么先封停车场?” “一旦封城,势必引起骚乱,如果所有人都纷纷将车子开出来,全市马上陷入瘫痪,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便无法正常工作了。” 龙辰问:“大城市的车有那么多吗?” 毕福刚道:“当然,车子多得可怕,有些城市还分单双号上路呢,上次到灵隐市送样板时发生的大塞车,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 “那只是普通交通事故而已,我们就这样被堵在路上几个小时了,要是封城,你看吧。” “我们要不要买点吃的东西?” “到外面再买吧,现在城里乱得很。” 车子驶出白马市,毕福刚让司机将车挖路边地一家小超市门口。和龙辰一起进去买了一大堆吃的东西出来,大包小包抱在怀里,很有逃难的感觉。 到幽兰谷下车的时候,毕福刚看到计程表显示148元,于是掏出15元递给司机,说道:“不用找了。”司机不接。说道:“今天情况特殊,车费是原来的两倍。” “什么?”毕福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意思?敲诈?” 司机道:“不是敲诈,是正当生意,我冒着生命危险送你们到这里来,只收你两倍地车费,你们应该感谢我才是,你知道吗?刚刚在化公园里下车的那两个人,我就收了他们5块。行程比这还短得多呢,别浪费时间了,拿来吧。” 毕福刚道:“如果我不给呢?” 司机道:“你是外地人吧?难怪不懂白马市的规矩。不给也行,你们已经成为购成了抢劫罪了,把我骗到这里,然后实行抢劫。” 毕福刚气极:“你,好卑鄙!好,我就不相信警察听你一面之词,既然如此,那我报警啊。” 毕福刚正要掏出手机,司机已经在打电话了:“魏警官。我是阿杰啊,我现在幽兰谷这边,有两个歹徒劫持我,快……,他们……他们身上有 司机说完,收起手机,得意洋洋地说:“我帮你报警了,怎么样?” 毕福刚冷笑道:“你吓唬谁呀,你以为我是第一天出来混地啊。” 司机也不甘示弱。冷笑道:“随便你,反正已经报警了。” 龙辰大怒,双拳紧握,正要发作,却被毕福刚用力按住。龙辰转念一:对呀,要是真的打了他,那就真的变成劫匪了,真是好险啊,差一点中了人家地奸计。到这里。龙辰吓出一身冷汗。 双方僵持着。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警车迟迟未见出现。 司机又拿起手机,再拨:“魏警官□么还没来?什么……没空,算了算了,算我倒霉吧……” 说完挂掉电话,说道:“好吧,就按计程表收吧,我认了。” 毕福刚这才将15元递给他,他接过钱,放进包里,将开门锁打开,龙辰打开车门下了车。可是毕福刚并没有下车,龙辰愣了一下,探头进去看,只听见司机说:“怎么还不下车?” 毕福刚道:“你还没找钱呢。” “找钱?找两块钱?穷疯了吧你!” “穷疯?!说你自己吧,你才穷疯呢,要不怎么干起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司机掏出钱包,东翻翻西翻翻,找了半天硬是找不到两块钱。 毕福刚冷笑道:“不用找了,两块钱就送给你吧,记得买药吃啊,看来你病得不轻,敲竹杠都不看对象,神经病。” “你说什么?!”司机大怒,解下安全带,跳下车,大吼道:“出来,你给我出来,说着便要来拉开毕福刚这边的车门。龙辰看到他解开安全带的时候,早就料到他有这一着,早已经站在他身后,此刻见他动粗,当下毫不客气地一抓,抓住他的衣领,用力往车身上一按一。 龙辰本来人就长高大,力气也不小,这么一,竟活生生地把司机了起来,双脚离开地面数厘米。 接着,右膝一屈一顶,重重顶在司机的胯下,司机哎呀“一声,痛得弯下腰。 龙辰双手一松,司机个人瘫软在地上,卷曲着身子,像一只大龙虾。 第192章 再施换身术 龙辰抬脚正要重重地踹在司机的软肋上,被推开车门出来的毕福刚制止住了:“算了算了,别把事情闹大了。” 龙辰蹲下身子,恶狠狠地说:“给面子不要,非要,报警啊。” 司机痛得眼睛都闭上了,逗大的汗珠从他那张扭曲的脸上淌直来。 毕福刚拉开龙辰,说道:“好了好了,走吧。” 他们从车子里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全都拿出来,分别起来,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 龙辰回过头,看到司机还在地上打滚,必他的小鸟受伤不轻。走出好远,再回头看时,见他挣扎着站起来,像是喝醉酒的人一样,脚步趔趄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龙辰恨恨在骂道:“活该!” 毕福刚道:“龙辰,平时看到你质彬彬弱不禁风的,不到发起狠来还是有两下子。” 龙辰道:“这种人渣不用怕他,那天晚上在泰和祥具厂区,比这个还要凶险。” “是啊,现在起来那件事,还觉得很对不起你呢。” “没什么了,哦,对了,我们不是要到幽兰谷吗?怎么拉着我沿大马路走?” “刚才司机还在,我怕他叫人来找我们的麻烦,所以……,现在可以到幽兰谷去了。”龙辰和毕福刚马上回到通往幽兰谷的那条青石板路,两人沿着弯弯曲曲的青石板路拾级而上,不一儿,又来到了谷口。看到龙辰和毕福刚又来,那个矮小的中年男子疑惑地看着他们,嗡声嗡气地说:“你们两个怎么又来了?” 毕福刚道:“刚才忘了带相机。” 中年男子打开铁门,让他们进去。 两人过了铁门,又闻到熟悉的兰花香!不由得心神俱醉。 下到谷里。两个人找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 龙辰到那个人说:感染的人流鼻涕,咳嗽。打喷涕。然后高烧不退,无论用什么药。也无论打什么针,都不无法退烧。于是问道:“福刚,人为什么发高烧?” 毕福刚道:“其实发烧本身不是病,而是生病的症状。有很多种原因能够导致发烧,最常见地是病菌、病毒感染。这些病原体进入体内后,引起了一连串反应。它们遇到血液中的巨噬细胞。一种白细胞,刺激它释放白细胞介素之类地细胞因子。这些细胞因子随着血液循环到了体温调控中心。刺激那里地细胞释放出前列腺素e2。前列腺e2使感热神经元的放电速率降低,或者说,把正常体温地设定值给调高了,让身体觉得体内热量不足,于是就要增加产热和减少散热。肌肉运动是增加产热的一种快速方法,因此发烧的人不由主地颤抖。为了减少散热,皮肤的血管收缩,那里的血液被送到体内深处,因此发烧的人觉得发冷。扑热息痛、阿司匹林等药物能够抑制前列腺素e2地合成,因此它们是很有效的退烧药。” 龙辰道:“可是。刚才你也听到了。那个人说:无论用什么药,也无论打什么针〖不无法退烧。既然如此,为什么人们还是在药店门中排队买药呢?” “可以买地是有预防作用的药。” “哪种?”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猜测而已。” “现在我们怎么办?一直坐在这里吗?” “暂时远离重灾区,远离人群,这是上上之策,至于下一步怎么走,我们可以慢慢办法。” 毕福刚说完,从包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一瓶给龙辰:“先喝点水吧,这个时候更要注意身体。” 龙辰接过瓶子,拧开盖子,喝了几口,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了,看着幽兰谷对面的山坡,龙辰知道,要走出白马市并不难,只需翻过对面那座山岭就行了。 龙辰道:“看来,这个乌鸦嘴倒是有点邪门,我们临行前,他担心我们回不去。这不,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毕福刚道:“这个人真是可恶,以前听人家讲他的事,我还以为都是巧合,现在看来真的有点邪门,回去之后我一定找个机开除掉他,要是继续让他留在公司里,迟早有麻烦的。” “福刚,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难道把他开除了,天翼具从此就平安无事了吗?不的,我觉得,并不是因为他说了,事情才发生,而是因为他有可能预知事情发生,所以前说出来,我觉得这个人有趣得很。” “这样的人还有趣?” “是啊,可以这么说,他对坏事地预测功能,能预见到坏事将要发生,如果善于利用,或者进行适当开发,他地这种功能将对我们大有帮助。” “哦?!听你这么一说,似乎有点道。” “试着打电话联系一下他们,说不定现在已经可以打了。” “对,我差一点忘记了。” 毕福刚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竟然通了:“彭主任,你们现在在哪里?” “还在白马湖?那好,你应该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太好了,马上组织所有人立即返回灵隐市,越快越好。”我们还在幽兰谷里,刚刚从白马市赶过来,没有你们幸运,幽兰谷也在封锁线之内,不过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两个大男人等一下翻过对面的山岭就出去了。你们先回去吧,旅游活动以后再补。” “记住,要马上返回灵隐市,我担心疫情扩散,到时就走不了了,先这样了,以后再联系,我手机快没电了。” 毕福刚挂掉电话。 龙辰问:“怎么样,他们没事吧?” “没事,刚好在封锁范围之外,我叫他们快点回灵隐市。” “对,我们两个大男人好办。” 龙辰与毕福刚正聊得起劲,忽然听到杂乱地脚步声,两人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只见谷口那边有一伙人朝这边跑过来,个个手里着一条黑乎乎的家伙,一看便知不是好东西。 龙辰暗叫不妙,迅速环顾四周,寻找退路。看到右边有一块空地,空地旁边有一块大石头,于是低声地对毕福刚说:“跟我来。”说完便拉着毕福刚的手往空地那边跑去。 “没错,一定是他们两个,追!”那伙人之中有人边跑边喊道。 身后的脚步声音暴响。 两人很快便跑到空地上,龙辰对毕福刚说:“福刚,你背靠着石头别动,这些人交给我。毕福刚看到龙辰胸有成竹,于是依言背靠着石头。龙辰背对着毕福刚,面朝歹徒方向,丝毫不敢含糊,迅速结换身术手印和运行换身术心法,严阵以待。 那伙人很快便追到空地上,呈三面包抄之势围了上来,龙辰扫了一眼,这伙人估计有七八个的样子,个个手里拿里黑乎乎的东西,分明是铁棍,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大汉大叫一声:“别客气,打趴再说,上。”说完一个箭步冲上来,举起手中的铁棍劈头盖脑朝龙辰头顶拍下来。 与此同时,其它歹徒也纷纷举起手中的铁棍,向龙辰全身招呼。有的蹲身横扫龙辰的小腿,有的棍插龙辰胸部,有的棍击龙辰的面门,出手狠辣,仿佛欲置龙辰于死地而后快。 要是旁边有人看到,一定以为龙辰必死无疑,谁知,一眨眼功夫,空地上便躺下一片人,所有击向龙辰各个要害部位的袭击者合都倒在地方,有的头破血流,有的捂胸哀号,有的抱脚呻吟…… 反而是那些动作迟缓者得以幸免。 为首的大汉捂着头部,血流满面,气极败坏地朝着几个呆若木鸡的歹徒大吼:“凡么呆,上啊。” 那几个歹徒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气势凶凶地举铁棍便劈过来,毫无疑问,他们的下场跟躺在地上的其它人一样。 为首的大汉见势不妙,挣扎着站起来:“我们走。” 七八个歹徒纷纷挣扎着爬起来,互相搀扶着走了,不一儿便消失在谷口,看着地上斑斑血迹,毕福刚心有余悸地说:“我们快点办法,他们不善罢干休的。” 龙辰却不以为然地说:“怕什么,就算千军万马我也不放在眼里,再拉来几门大炮又能奈我何?我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他们还怎样。” 白马市大街上的情景,龙辰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以前听人讲瘟疫的可怕,觉得也没什么,可如今身临其境,果然震撼无比。听到警车和救护车呼啸声,龙辰心头就突突突地狂跳不已;看到人们惊恐无助的眼神,龙辰觉得己很无能。 毕福刚出神地望着远方,陷入深思中…… 不知过了多久,谷口那边忽然传来异样的声音,龙辰抬头一看,只见黑压压的一伙人正朝这边走过来。 龙辰冷笑道:“终于来了,福刚,你还是背靠着石头,免得遭人暗算,今天让我杀个痛快。” 龙辰站了起来,豪气顿生,满脸杀气,眼睛盯着越来越近的那伙人。,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93章 千里他乡遇故知 毕福刚点点头,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龙辰已经不是他的下属,而是他的上司了。||| 黑压压的人群走得很慢,并不像刚才那伙七八个歹徒一样气势凶凶,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那伙人慢慢走近的时候,龙辰发现这伙人是由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带头,其它们簇拥在他身边,亦步亦趋,神态甚是恭敬。 再走近些,龙辰这才发现领头的壮汉满脸横肉,似乎有点面熟,可却又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一儿,那伙人来到空地上,原来并不宽阔的空地顿时站满了人。龙辰估计,他们最少有二三十个。于是不动声色,暗暗结换身术手印,默动运换身术心法,严阵以待。 一个头上绑着绷带的家伙指着龙辰,对壮汉说:“大哥,就是他。” 那家伙正是刚才带七八个歹徒来的首领。 壮汉点点头,两只鹰一样的眼睛紧盯着龙辰,嘴里“咦”了一声,脸上堆满疑惑的表情。龙辰见到他的神态,更是觉得面熟,他几乎可以肯定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可越是拼命搜索记忆,越是不起来。 旁边的歹徒们见两个人对视着,没人敢说话,全场鸦雀无声。=== 龙辰开始按时间顺序逆向搜索,当他搜索到看守所时,突然眼睛一亮,脱口而出:“朱大哥,原来是你!” 壮汉显然愣了一下:“你是?” 龙辰兴奋地说:“是朱彪朱大哥吗?小弟是龙辰啊,在圣谛镇看守所里,朱大哥曾经救过小弟一命,还记得吗?” 壮汉闻言,双眉一展,跨前两步,双掌按在龙辰双臂上。哈哈大笑:“原来是你,我起来了,我起来了,原来是你这小子,怪不得那么面熟。” 毕福刚和其它人面面相觑,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化为乌有。 龙辰激动地握着朱彪的手,问道:“朱大哥近来可好?怎么到了这里?” 朱彪乐呵呵地笔说:“看把你急的,来来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说着就地盘腿而坐,龙辰也盘腿坐了下来。 朱彪说:“刚才几个兄弟们吃了大亏。跑回去向我报告,说是幽兰谷出现了一位高人。不知使用什么法术,竟然毫不费力一下子就放倒我们七八个兄弟。说实话。我在外面混了那么久了,真的还没听说过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于是便亲自来,不到竟是你。” 龙辰道:“真是对不起了,朱大哥。小弟不知大家是自己人,出手重了些≮此,小弟向各位大哥说声对不起。” 朱彪道:“龙辰兄弟,怎么能说对不起呢,要说对不起,是他们几个对不起你才是,是他们先动手。只是有点不明白,龙辰兄弟什么时候了一身好本领,莫非碰到了高人?记得在看守所时,听你们几个讲过公共汽车持枪抢劫案,起初我还不相信。后来看到你挨打。才不得不出手,从而确定你在公共汽车持枪抢劫案时的表现只是人们误传。当时出手的一定另有高人,谁知今日几位兄弟领导过兄弟地高招之后,我才知道兄弟果然是高人,他日有空必定领教领教。” “朱大哥见笑了,小弟只了点防身伎俩,算不上功夫,倒是朱大哥你,以前随手便可捏碎人家的拳头,现在必更厉害了。” 这时,那位首领忽然插嘴道:“这位小兄弟,我明明看见你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一下,任凭我们打你,可是为什么受伤的却是我们自己?” 龙辰笑笑道:“这些事说来话长啊,以后我慢慢告诉你。===哦,对了,朱大哥,你怎么到了白马市?” 朱彪道:“从那里出来后,豪哥找到我,接着便带我到白马市来了。” “朱大哥变化好大,比以前健谈多了,也比以前威风多了,身边还多了这么多兄弟。” “哪里话,威风倒是没什么威风,只是干着花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活儿,健谈倒是真的,出来之后见的人多了,经历的事多了,便渐渐信口开河了。”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他脸上豪气逼人,根本看不到在看守所时的那种阴霾,几个月的时间,朱彪的变化真地好大。或许,这并不是他的变化大,而是他恢复了原来豪爽地性格。龙辰在看守所里看到的朱彪,可能正是被关进看守所,才变得沉默寡言,不近人情。 “健谈好啊,健谈才能交更多地朋友,”龙辰道。 “没错,龙辰兄弟怎么到了幽兰谷?” “小弟目前在灵隐市上班,今天到白马市旅游,谁知竟碰到这些事,于是跑到幽兰谷避难。===” “现在外面乱得很,弄得到处人心惶惶的,不过,我住的地方在郊区,影响不大。”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此时此刻,龙辰和朱彪正在体验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他乡遇故知。人,往往是这样,在老家里,虽然不是很熟,可是一旦在他乡遇到,一定倍感亲切。何况朱彪曾经是龙辰的景仰对象,而龙辰一直是朱彪心底里的迷团,如今两人在此相遇,自然倍感亲切。 两个人盘腿坐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甚是投机。龙辰将自己地一些经历讲给朱彪听,敏感的地方当然打了马赛克,朱彪听得热血沸腾,激动不已。朱彪也将自己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地经历讲给友辰听,龙辰听得口水直流,羡慕不已。 “朱大哥,你们这是……”忽然,有一个人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龙辰一看,正是那个的士司机,由于两个人谈得很投入,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到。 朱彪看到是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大喝道:“跪下!” 司机浑身一哆嗦,颤声道:“朱……朱大哥,你……你这是?” “跪下!”朱彪再次大喝一声,司机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别朝着我跪,我还没死,向我兄弟嗑头道歉。”朱彪指指龙辰。 司机吓得屁滚尿流,跪拜在地上,喃喃地说:“大哥≡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龙辰赶紧把他扶起来:“大家都是误〖是误,算了算了。起来吧。” “滚!”朱彪又大喝一声。 司机连滚带爬地跑了,不一儿,他狼狈的身影便消失在谷 朱彪看看天色,说道:“我们坐在地上聊了那么久,不如回去吧。虽然现在白马市很不安宁,但我住的地方远离市区。还算不错,走,到我窝里去,我们好好喝几杯。” 于是龙辰和毕福刚着那几大包东西,随着这一伙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幽兰谷,在经过谷口那道铁门时,那个矮小的中年男子定定地看着这伙人,声都不敢吭一声。 来到大马路上,只见大马路边停着三辆面包车和一辆小轿车。 朱彪搭着龙辰地臂膀,走向小轿车。毕福刚默默地跟在龙辰后面。 朱彪边走边低声地问:“龙辰兄弟。刚才只顾着聊天,忘了问一下。跟在后面的那位兄弟是什么来头?怎么称呼?” 龙辰道:“他叫毕福刚,直接叫他福刚就可以了,他就是毕福星的哥哥,毕福星你应该知道吧?” “毕福星我依稀记得,这毕福刚是干什么地?” “他是灵隐市天翼具研发部经,我地顶头上司。”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朱彪打开车门,钻了进去,龙辰正从车头绕到副驾驶室,毕福刚叫住他。龙辰走过去问:“福刚,什么事?” 毕福刚悄悄地说:“龙辰,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但是就这么跟着人家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另外,你难道忘了我们为什么匆匆忙忙打的到这里来吗?” 龙辰略一思索,不由得点点头:“嗯,经你这么一说,我确实觉得有点唐突了,都是我一时高兴得冲昏了头脑,你等等,我过去跟他打个招乎,马上过来。” 龙辰走到小轿车驾驶室前,对朱彪说:“朱大哥,真是对不起了,刚刚福刚醒我,我才知道,我和他还有些事要去处,下次再专程登门拜访。” 朱彪脸色微微一变,看了看后视镜,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地冷笑。 龙辰知道,刚才毕福刚叫住他,跟他说话的时候,朱彪已经从观后镜看得一清二楚了。 朱彪微微一笑:“好,没关系,在白马市,无论碰到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龙辰,龙辰接过名片,说道:“谢谢朱大哥,如果有空到灵隐市,一定要给小弟打电话。” 朱彪道:“好,没问题,如果将来我去灵隐市,第一个要找的人一定是你。可是……,你得要请留个电话号码给我吧?” 龙辰大窘,嚅嗫着说:“咳……,真不好意思,手机还没买呢,回去后一定马上买一部,第一个电话便是打给朱大哥。” 朱彪又看了看后视镜,说道:“好,一言为定,我等你电话,你的上司在后面子着你呢,我先走了。记得有事打电话给我。” 朱彪缓缓启动车子,后面几辆面包车也缓缓启动。几部车绝尘而去。 第194章 谈瘟疫 龙辰把朱彪的名片小心翼翼地收好。owww..ne他边收边思量着,现在我包里有白云归的名片,有江一帆的名片,还有朱大哥的名片,看来我返回灵隐市之后,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买一部手机,然后一一给他们打个电话,否则真是太失礼了。 毕福刚见他们已经走远了,于是走到龙辰旁边,说道:“龙辰,别怪我,我是怕你跟黑道上的人物扯上关系,所以不让你跟他们靠得太近,我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了,见的事多了。像这种一来二去就混熟了,以后他们有什么麻烦要找你,你就不得不帮了,你一帮,如果他们捅出什么大娄子,你便是合伙成之一,等着坐号子吧。” 龙辰略略沉思了一儿,说道:“嗯,你说得很有道,确实应该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龙辰虽然觉得毕福刚讲得很有道,但是同时也觉得他这个人太过性了,就连做梦都做得那么认真,丝毫不敢放纵,这样活得也未免太郁闷了。不过,目前自己还有很多事要靠着他,还不能独立做事,凡事先按他的意思来吧。 “看来,我们还是先回到刚才的地方吧。\\\\\”毕福刚道。 龙辰自然没有异议,于是两个人又回到刚才坐的地方,这里兰花香浓郁,就像在研发部经办公室一样,可能也正因为这样,毕福刚才一再回到幽兰谷。 不一儿,两个人又回到了原来坐的地方。 龙辰问:“老是听人说某某地方爆发瘟疫,我一直不明白瘟疫到底是什么。” 毕福刚道:“瘟疫,其实是由于一些强烈致病性微生物,如细菌、病毒引起的传染病。” “细菌和病毒?” “是的,病毒是看不见的杀手,可以自我复制,还间生变种。通过各种途径迅速传播。杀伤力之大,影响之深远,令人们避之唯恐不及。就像今天我们匆匆忙忙从白马市跑到这里来一样。” “世界上最厉害的病毒是什么病毒?” “没有最厉害的,只有更厉害的。到目前为止。人们一直把埃博拉病毒视为近代最危险,最难以治愈,传染性最强地病毒。\\\\\\” “埃博拉病毒?好像听说过这个名称。” “埃博拉又叫马尔堡病毒,以它最早发现地地名----德国小城马尔堡命名。197年,在马尔堡的一家名为“白令制造”的工厂内。爆发了这种病毒。白令制造厂使用非洲绿猴地肾脏细胞生产疫苗,并定期从乌干达进口绿猴。病毒就隐藏在猴子中。并且在人们未察觉的情况下。突然爆发了。已知最早感染埃博拉病毒地人名叫克劳斯,白令制造的一名雇,负责喂养猴子,并清洗笼子。197年8月8日,他感染了病毒,并于两星期后去世。关于埃博拉的知识少得可怜,人们仅仅有197年在马尔堡大召开的一次病毒研讨的议集,里面叙述了克劳斯地染病过程。除此之外,实验室助瑞内特在8月28日打破了一支试管,并于197年9月4日生病。” “感染埃博拉病毒出现什么症状?” “埃博拉病毒极其活跃。主要通过体液。如汗液、唾液或血液传染,潜伏期为2周左右。\\\\\感染者均是突然出现高烧、头痛、咽喉疼、虚弱和肌肉疼痛。然后是呕吐、腹痛、腹泻。发病后的两星期内。病毒外溢,导致人体内外出血、血液凝固、坏死地血液很快传及全身的各个器官,病人最终出现口腔、鼻腔和肛门出血等症状,患者可在24小时内死亡。” 龙辰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毕福刚继续说:“埃博拉病毒虽然可怕,但是好歹知道它的结构、形状、尺寸还有一些其它特性。可是二千四百年前,在雅典爆发的那场瘟疫却让人们有如梦魇般,当时,一场疾病几乎摧毁了个雅典≮一年多的时间里,雅典的市民们生活在噩梦之中,身边强壮健康的年轻人突然发高烧,咽喉和舌头充血并发出异绸臭的气味。不幸的患者打喷嚏,声音嘶哑,因强烈的咳嗽而胸部疼痛,呕吐……大部分时间是干呕,产生强烈地抽筋,到了这个阶段,有时抽筋停止了,有时还继续很久。抚摸时,外表上身体热度不高,也没有现苍白色;皮肤颇显红色和土色,发现小脓疱和烂疮。但是身体内部发高热,所以就是穿着很薄地亚麻布,病者也不能忍耐,而要完全,他们大部分喜欢跳进冷水里,有许多没人照顾的病人实际上也是这样做了,他们跳进大水桶中,以消除他们不可抑制地干渴。===这样的症状持续了七八天,病人多半就因内部高热而死亡。” 龙辰惊得目瞪口呆。 “那时,人们像羊群一样大片大片地死亡,由于死的人太多,尸体躺在地上无人埋葬,鸟兽吃了尸体的肉也跟着死亡,以致吃肉的鸟类完全绝迹……” “后来呢?” “后来,希腊北边马其顿王国的一位御医,名叫希波克拉底,他冒着生命危险前往雅典救治。他一面调查疫情,一面探寻病因及解救方法。不久,他发现全城只有一种人没有染上瘟疫,那就是每天和火打交道的铁匠。他由此设,或许火可以防疫,于是在全城各处燃起火堆来扑灭瘟疫,从而挽救了雅典。” “雅典瘟疫是什么病毒引起的?” “1998年,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的一个研究小组的斯科特和敦坎认为,雅典瘟疫就是黑死病,它的病毒应该是一种出血性病毒,就像埃博拉病毒一样,因为黑死病与埃博拉病具有同一种病状,即出血。其实,他们并不是首次认为埃博拉病是一种古代的瘟疫的人。年,圣地亚哥的科家声称,公元前年左右雅典瘟疫与埃博拉病的病状非常相似,都有与众不同的恶心和打嗝。除此之外,公元年发生在君士坦丁堡的瘟疫的症状,与黑死病的症状也很相似。不过,埃博拉病毒作为一种丝状病毒,非常难以捕获,同时,它的潜伏期只有一星期或更短,而不是三星期或更长。所以,断定黑死病就是埃博拉病毒还缺少依据。因此,直到今天,还没有人知道这场发生在两千四百多年以前的瘟疫从何而来,但可以确定的是,疾病几乎摧毁了个雅典。” “有没有什么治疗方法?” “当然没有,病毒都还没有确定,谈何有效的治疗?可以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一个公认的治疗方法。 “还有其它瘟疫?” “当然有,比如鼠疫、狂犬病、结核病、登革热、西尼罗河病毒、艾滋病等等。” 此时,日已偏西,龙辰看了看幽兰谷,说道:“听你这么一讲,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觉得我们最好快点离开这个危险的城市。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只要我们穿过幽兰谷,到达最里面的那座山坡,然后沿着山坡爬上去,翻过山坡应该就可以走出封锁线了。” 毕福刚点点头:“我也是这么的,可是我担心翻过山坡之后,又是山坡,再翻过山坡之后,还是山坡,那就麻烦了。” “不如我们找个本地人问问吧?” “嗯,我们就问谷口的那个人。” “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龙辰说完,站了起来,往谷口那边走去。不一儿便来到谷口的那道铁门前,看到那个矮小的中年男子正躺在一张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太师椅下伏着一条大黄狗,狗跟人一样,也在打瞌睡。龙辰走过来所发出的声音竟没有惊醒它,又或者它白天并不干活。 龙辰知道,这个时候打扰人家是非常不妥的,于是站在旁边静静地等着。可是等了一儿,那人非但没有醒过来的迹像,还渐渐打起了呼噜。 龙辰一时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下面大马路上有摩托车从远处急驶而来的声音,只一眨眼功夫,摩托车已经到了刚才朱彪他们停车的地方。龙辰本以为摩托车靠边停下,谁知摩托车速度未减,竟沿着青石板路一路颠簸着开上来。 片刻之后,摩托车便来到了上面,驾车的是一个约模十岁,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年轻人,他把摩托车开到正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人面前,猛按几声音喇叭,刺耳的喇叭声将打瞌睡的人吵醒了。大黄狗也从太师椅下钻出来,跑到平顶屋后面去了,必去那里解手。 那人从太师椅上弹跳起来,大骂道:“杨峰,你又来了,每次都这样!” 原来那个年轻人叫杨峰,龙辰暗暗记下这个名字。 杨峰哈哈大笑,将摩托车挖平顶房的门口,熄掉火,拔出钥匙,拉上脚架,然后打开后箱,拿出一个圆形的不锈钢饭盒,着就往幽兰谷里走。 龙辰快步追上去问道:“杨兄弟,有件事请教一下。” 第195章 杨峰 杨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龙辰,说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别酸溜溜说什么请教之类的废话……” 龙辰被他呛了一句,顿时语塞。 杨峰见龙辰不说话,又道:“怎么样?话语哽在咽喉里说不出来?说不出来说算了,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龙辰冲到他面前,用手指了指山坡,问道,“我们翻过那座山坡,不知道山坡后面是什么地方。” 杨峰上下打量了龙辰一遍,说道:“看你脸色苍白,像个死人一样,老实交待,你是不是逃犯?” 龙辰哭笑不得:“我长得像逃犯的样子吗?” 杨峰道:“嗯,不像,倒像是讨饭的样子。” 碰到这种人,龙辰实在没办法,苦笑着摇了摇头。 杨峰见他摇头,便问:“怎么样?我说得不对吗?” 龙辰道:“当然不对,我既不是逃犯,也不是讨饭,我是到这里来旅游的,碰到白马市发生瘟疫,便逃到这里,翻过那座山坡,逃出封锁线。”龙辰干脆实话实说。 杨峰哈哈大笑:“这就对了,我最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酸溜溜娘娘腔的人,虽然我有时候说话也拐弯抹角酸溜溜娘娘腔,但我就是讨厌说话拐弯抹角酸溜溜娘娘腔的人……” 龙辰愕然了。 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眼前这个年轻人简直比圣谛镇三宝还要宝! 龙辰道:“你说了半天,可是还没回答我地问题呢。” 杨峰一愣,突然省悟过来:“啊,对了。你刚才问我山坡后面是什么地方。我告诉你,翻过那座山坡之后还是山坡,再翻过山坡还是山坡,又翻过……” 龙辰打断他的话:“别翻了,我知道了。谢谢!” 说完便往幽兰谷里走。毕福刚就在前面等着他。 杨峰也是往幽兰谷里走。两人刚好是同路,他显然看到了毕福刚,于是惊讶地说:“原来你还有同伙。” 龙辰没好气地说:“什么同伙。说得这么难听,你以为我们真的是犯罪集团啊。我和他是朋友。” 杨峰道:“说实话,你们还挺有脑子的嘛,这个时候居然知道往幽兰谷里跑。” 龙辰一怔,忽然觉得杨峰说话虽然疯疯癫癫,可骨子里却明白得很。于是好奇地问:“哦?!幽兰谷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难道可以抵御瘟疫?” 正说着,两人已经走到毕福面前,杨峰忽然停住了,站在毕福刚面前,定定地看着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似乎正在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怪物。毕福刚被他看毛了,问道:“看什么,我长得很帅吗?” 杨峰道:“不是帅与不帅地问题。” 毕福刚问:“那是什么问题?” 杨峰道:“别问了,你们两个快点拿好东西跟我来吧,快点。” 龙辰和毕福刚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是毕福刚地问题还是这个人的问题,不过看他面色凝重,且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开玩笑,于是默默收拾东西,跟着杨峰往幽兰谷里走去。 三个人来到那间茅屋前,杨峰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龙辰和毕福刚跟着进去。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这间小茅屋在外面看起来似乎很小,顶多容纳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可是进到里面来才发现还挺大地。一张简陋地床,床上地席子已经破烂不堪,一床旧被子齐齐地迭得方方正正的,置于床角。一张简陋的木桌,刚才在山坡上除草地老人已经收工了,此时正坐在木桌前画着什么东西。 屋角堆放着一些锄头、簸箕、镰刀、水桶和喷雾器之类的农具。除此之外,居然还有比较大地空间,几张木板凳随意地摆在地上,这个空间坐七八个人绝对没问题。抬头看看屋顶,虽然干枯的茅草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但是最下铺着一层石棉瓦,石棉瓦下面干干的,没有一点水渍,一看就知道这里不漏水。 杨峰把饭盒放在桌子上,说道:“爷爷,先吃饭吧。” “放在那里。”老人头也不抬,说道。 杨峰轻劲将饭盒放在桌子上。 龙辰轻轻靠过去,从老人的臂膀上面往下看,只见老人左手拿着一株小草,右手拿一支铅笔在一张白纸上画图。奇怪的是,他画的并不是小草的形象,而是画一幅怪异的抽象画,画面上是一个大圆圈,大圆圈外面吸附着很多毛茸茸的小圆圈,每个小圆圈外面还长很多触角一样的长须。 老人难道是隐姓埋名的抽象派画家? 大家等了一儿,杨峰打破沉默,说道:“爷爷,先吃饭吧,等一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老人家放下铅笔抬起头,看到龙辰和毕福刚,脸上闪过一丝惊异的表情。 杨峰道:“爷爷,我刚才在谷口碰到这两个人,觉得其中一个有点问题,于是就带他们进来了。”杨峰说着,用手了指毕福刚。 老人一双玻璃眼忽然发出微弱的光,紧紧盯住毕福刚。 半晌之后,老人问道:“年轻人,今天早上在山坡见过你,觉得你好端端的,可是现在你怎么弄成这样?” 毕福刚觉得莫名其妙,问道:“我?!我觉得没什么不妥啊,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今天早上。你离开这里以后去过什么地方?” “我一离开这里就去了白马市,在白马市地鬼街吃了一顿午饭而已。” “就这样?” “就这样。” “没去过医院?” “没有,只是开着车经过医院门口。” “嗯,那就奇怪了,你走近一点。让我仔细看看。” 毕福刚走到老人面前。心中开始觉得忐忑不安起来。 老人盯着毕福刚看了一儿,又问:“你在白马市有没有觉得的点头昏?” 毕福刚了,答道:“有,确实有点,可能是中午太阳太厉害的缘故吧。” 老人摇摇头:“不对。不是太阳的缘故。你有没有碰到什么怪事?” “怪事?”毕福刚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随便答道:“我们去白马市的鬼街吃完饭,然后便打地赶回这里。路上还跟地士司机发生了车资纠纷,有过肢体冲突。后来,来了一七八个人。他们跟我的朋友打了起来,那七八个人被打跑之后,又来了一伙人……。” “行了,我问你,你进入幽兰谷口,在闻到兰花香的地方,是不是觉得头昏症状大有好转的迹象?” “对,确实如此,我当时还以为是兰花香味刺激了我的兴奋神经呢。” “你有没有感觉眼睛有点异样?” “有,我觉得眼睛似乎有点不舒服。” “你眼睛已经开始变红了,眼角开始发炎了。” “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呼吸不太自然,不太顺畅?” “对对对,我地呼吸确实有点不顺畅,到底怎么了?难道我已经?……” “看来是这样没错。” 毕福刚闻言,脸色大变:“怎么办?” 老人沉思道:“你把手放在桌子上别动。” 毕福刚面如土色,哆嗦着把手轻轻放在桌子上,一幅六神无主地样子。跟平时冷静智地样子判若两人。 老人拿起刚刚放下的铅笔,拉开桌子抽屉,又取出一张白纸,眼睛盯着毕福刚的手,开始用铅笔在白纸上画起来。 杨峰忽然说:“爷爷,你先饭吧,饭菜都凉了。” 老人不他,继续在白纸上画画。 只见他边看着毕福刚地手边画着,他先画一条长长的像毛毛虫一样地东西,然后在这条毛毛虫外面画满柔软的毛。 又是一幅抽象画! 莫非这位老人家的眼睛的问题?怎么把毕福刚的手画成了毛毛虫的样子?龙辰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转念一,老人的眼睛本来就有问题。没有人的眼球像他一样是透明的!可是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把手画成毛毛虫的样子呀?难道他真是只是一位抽象派画家那么简单吗? 不可能,他的眼睛一定可以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他只是照着看到的样子画出来而已。 几分钟之后,老人终于画完了。 他拿着画端祥了一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迭厚厚的图画,一张张翻看,边看边沉思。最后,从里面抽出一张放在桌子上。只见这张图上面画着一块草坪,草坪中间有一个小土丘状的,凸起的草垛,草垛上面长着一些像木耳一样的菌类。很明显,这块凸起的草垛在草坪中显得很不协调。 老人将这幅图和毛毛虫图才在桌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两幅图,仔细观察。 毕福刚看着这幅草坪图,突然浑身打了个冷战,面色大变,惊恐万状地看龙辰,颤声说:“那……那……那张图……图是……是异常的肺癌细胞图。” 龙辰闻言,面色也跟着大变:“怎么?你怎么知道?” 毕福刚道:“我……我在书上看…看过,有……有点印像。”毕福刚哆嗦着说,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 第196章 毛毛虫 老人听了两人的对话,平静地说:“没错,这张就是异常的肺癌细胞图,而你的这张像毛毛虫一样的东西,我真的没见过。www..ne。” 龙辰脱口而出:“难道是病毒?” 老人说:“当然是病毒,要不我画它出来干嘛?” 龙辰脱口而出:“难道是这次瘟疫的病毒?” 老人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 “什么?!”龙辰和毕福刚惊讶到极点。 龙辰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么,我……我呢?我……我有没……没有事?” 杨峰看了龙辰一眼,说道:“你放心,没事。” 龙辰这才长出一口气,可是刚刚放下的心又马上到嗓子眼来:“福刚怎么办?” 老人看着图画,淡然地说:“不用太过担心,目前他身上的病毒已经得到了抑制,暂时不发作了。” 龙辰道:“是什么抑制了它?” 老人道:“刚才已经问过他了,他一进入幽兰谷,闻到兰花香以后,头晕的症状便大有好转。” 龙辰不置可否:“你的意思是说:兰花的香味抑制了病毒的发作?” 老人点点头。 龙辰觉得很不可思议:“香味居然可以抑制病毒?这……,好像没有什么科根据吧?” 杨峰说道:“没有科根据?!真是笑话。不要把自己不知道地东西称为不科。不同花卉的香气,对不同性别和不同年龄的人,有不同的生作用。如水仙花和紫罗兰的香气能使妇女感到温馨缠绵;老年人闻到康乃馨地香气,容易唤起早年生活地记忆;孩子们喜欢闻菊花、薄荷所散发出来的香气,它使孩子们智慧活跃、思维敏捷。古代著名医家华佗、孙思邈早有闻香祛病。” 龙辰道:“华佗和孙思邈固然很有权威性。但这只是中医罢了。” “外国还不是一样?2世纪年代初期。法国政府在对一批工厂的女工进行肺结核普查时,无意中发现蔻蒂香水工厂的女工竟然没有一个人患肺结核。众多医界的专家们认为这是某些香精对人体起着有益地作用。2年后,塔吉克共和国就建成了一座香花医院。这所医院地医生,不给患者打针吃药,只让病人躺在一张舒适地安乐椅上闻花香。接受特殊的治疗方法----香花疗法。” “香花疗法?这个名词很新鲜。我第一次听到。但是香花疗法的原是怎样地?” “花香之所以能够治病。是因为各种各样的花香,被人体上呼吸道粘膜吸收后,能促进人体内免疫球蛋白增加。从而增强人体抵抗力;同时花香能有效地调节植物神经地平衡,从而使生、心功能进入平静、稳定状态。于是就达到闻香怡神和闻香祛病的奇效。” 杨峰好像一个饱之士般侃侃而谈,龙辰不由得暗暗吃惊:不到在这荒郊野外也有如此神奇的人物。心里虽然这样,可他始终无法相信,像杨峰这样年纪的人,怎么那么博?于是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杨峰笑着说:“你一定以为我很博对吧?其实不然,记得几年前,我还读书小的时候,全校所有师生都患了感冒,唯独我得以幸免;还有一次,全校流行红眼病,我们班所有人都中招了,也只有我幸免于难;再有一次全班同食物中毒,我也跟他们吃同样的东西,可是我却完全没事。我刚开始以为这些只是偶然现象,是我运气好,可是经过好多次以后,我才渐渐引起重视。后来我留意到住在幽兰谷的爷爷,居然从没生过病,而我也经常出入幽兰谷,有时甚至一来就是一天。所以,我才特意地查询相关资料,因此……。” 龙辰感叹道:“原来如此,幽兰谷果然是一个好地方,难怪你爷爷选择这里作为他的生活环境。” 老人听了杨峰和友辰的对话,忽然玻璃眼一亮。好像起什么似的,马上又去翻那一迭图画,翻了一阵,从里面又抽出一张图,说道:“这张图就是兰花香味的分子结构图。” “分子结构图?”龙辰大吃一惊:“难道你……竟然看到分子层次?” 老人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龙辰看着老人那对诡异的玻璃眼,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老人说道:“可奇怪的是,我从没见过这种形状的病毒。” 龙辰道:“病毒当然有各种各样的形状,你没见过不足为奇。”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杨峰忽然插嘴道:“错,一个成熟有感染性的病毒颗粒称为病毒体。病毒体有五种形态:第一种是球形,大多数人类和动物病毒为球形,如脊髓灰质炎病毒、疱疹病毒及腺病毒等。第二种是丝形:多见于植物病毒,如烟草花叶病病毒等。人类某些病毒有时也可形成丝形。第三种是子弹形:如狂犬病病毒等,其多为植物病毒。第四种是砖形:如痘病毒、无花病毒』苗病毒等。第五种是蝌蚪形:由一卵圆形的头及一条细长的尾组成,如噬菌体。” 龙辰和毕福刚惊异地望着杨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只有十岁的男孩子竟然精通这方面的知识。 杨峰看到龙辰和毕福刚满脸惊讶的表情,调皮地说:“你们两个别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害羞的。其实,我本来也是不知道的,也从不关心这些东西。可是自从我拿一张爷爷的画到校里去,被一位生物的老师看到了,他告诉我,这张图是植物病原体结构图,问我是谁画的?我知道爷爷的脾气,也怕人家来打搅爷爷的生活,于是对那位生物老师说,是我照着书本图片画的,他便不再追究了。” 对于三个年轻人的谈话,老人似乎并不感兴趣,他着了魔般死死盯着桌子上的两幅图画。 杨峰问:“你们知道病毒个体有多小吗?” 龙辰和毕福刚摇摇头。 杨峰说:“病毒个体很小很小,普通人肉眼是看不见的,测量病毒大小的单位是毫微米,即一千分之一微米。大型病毒:如呕苗病毒约为2毫微米;中型病毒:如流感病毒约1毫微米;小型病毒:如脊髓灰质炎病毒仅为2毫微米。研究病毒大小一般可用高分辩率电子显微镜,放大几万到几十万倍直接测量;也可用分级过滤法,根据它可通过的超滤膜孔径估计其大小;或用超速离心法,根据病毒大小,形状与沉降速度之间的关系,推算其大小。” 龙辰失声道:“那么,你爷爷的眼睛是……。” 杨峰道:“目前还找不到答案,我到校图书馆和网上查了好久,都没有查到类似的案例,看来爷爷的眼睛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龙辰道:“这世上恐怕只有显微镜才能观察微观世界,而你爷爷竟然只凭借那双眼睛就可以观察到微观世界,那可真是一双显微眼啊。” 杨峰笑道:“显微眼,显微眼,这个名字不错。” 两个东拉西扯,旁边的毕福刚心急如焚:“别再讨论其它话题了,快点帮我办法吧,我身上的病毒虽然已经得到了抑制,暂时不发作,但那只是暂时的,以后要是我一离开这个幽兰谷,病毒发作怎么办?快点办法把病毒杀死吧。” 龙辰看着毕福刚,朝老人努了努嘴,意思是说:人家正在用功了。 杨峰见状,这才起爷爷还没用餐,于是将饭盒打开,把筷子递给老人:“爷爷,你先吃饭吧,饭都凉了,一边吃一边或许更有效呢。” 老人机械地接过筷子,将饭盒拉到下巴位置,慢慢吃起来,他动作就象是上了发条的钟摆一样有着精确的节奏,脸上像是舞台上的木偶一样毫无表情,他那双玻璃眼始终没有离开过桌面上的那三张图画,似乎要找出三张画之间的某种联系。 怪人果然有怪人特有的怪癖。 杨峰拉过一张木板凳,坐了下来,对龙辰和毕福刚说:“大家先坐下吧,急也没用。” 龙辰和毕福刚已经站了好久,脚有点软了,便也坐了下来。 杨峰问:“你们两位还没吃饭吧?” 被他这么一问,龙辰和毕福刚这才觉得肚子好饿,于是拿出在小超市里买来的水果、饼干还有面包吃起来,两人将袋子递杨峰,杨峰说已经吃过饭了才过来,并不饿。 吃了东西,再喝了点矿泉水,龙辰觉得精力恢复好多了。 此时,天色开始暗下来,天快黑了。初秋的凉风从木条缝隙里钻进小茅屋,驱散了还留恋在室内的热气。杨峰站起来,在墙角里找到一个打火机,点亮挂在梁木上的煤油灯,只见灯罩上布满灰尘,显然好久没用过了。 杨峰说:“每天天快黑的时候,爷爷已经就寝了,可是今天……。” 龙辰道:“难怪灯罩上布满了灰尘,真不好意思,都怪我们。哦,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 第197章 兰花仙子的传闻 杨峰看了看正在机械地吃着晚饭,目不转睛盯着三张图纸冥思苦的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平时,天黑之前我早已经回去了,看来今晚要晚点才能回去了。ow..ne” “我家距离这里多远?” “不远,大约三五公里吧。” “你爷爷长年居住在幽兰 “是的。” “你天天送饭来。” “当然了。” “为什么不让他回家住?” “他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这里晚上睡觉时,难道不怕毒蛇蜈蚣之类的东西吗?” “不怕,别说这个小小的茅屋,就是个幽兰谷从未见过毒蛇蜈蚣之类的动物,就连跳蚤、蚊子和苍蝇也有没一只。” 龙辰仔细看看四周。仔细回一下。果然起自从跨过幽兰谷之后。就再也不见不到蚊子和苍蝇了。今天坐在草地上跟朱彪聊天地时候。也没看到草地上地血迹有苍蝇盘旋。由于当时实在太开心。谈得实在太投入。并没有留意到这些微妙地反常现象。又到以前住在圆月寺时。每当停电。点上蜡烛之后。便看到无数只蚊子围着蜡烛团团转。可是这里竟真地没有一只蚊子!看来这个幽兰谷是一个深邃地谜。 毕福刚忽然问:“这里漫山遍野地兰花是你家种植地。还是天生地?” 杨峰道:“是天生地。” “有人来这里偷过兰花吗?” “只有一次。那是五六年前。一个外地人偷走一株兰花。” “这么久了只有一次被偷?真是奇怪了。这漫山遍野地兰花要偷地话。实在太容易了。” “虽然容易,但是没有敢偷。” “哦,没人敢偷?只有谷口那边有一个守卫,要是从山坡那边翻过来偷,几乎是防不胜防啊。” “不是能不能偷的问题▲是敢不敢偷的问题。” “为什么不敢偷,被抓到要坐牢吗?” “不是坐牢,在白马市流传着一个传闻,据说,谁要是偷了幽兰谷的兰花,必定断子绝孙。全家惨遭横祸,这是兰花仙子对盗窃兰花者地诅咒。这个传闻在白马市几乎是家喻户晓。” “真的吗?说来听听。” “据说,很久以前,白马市有个人偷了幽兰谷里的一株兰花后,第二天,他家里的一头2来斤的猪突然发病,它突然倒地不起,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当天就死了。于是,他家把猪剖开,看看是不是平常的食物中毒。可是剖开一看,发现内脏发黑,大小肠青紫,且有强烈地恶臭味,而猪的体表还是温的。后来,猪圈里的猪却不断出现类似情况。然后,这咱情况涉及到鸡鸭。不久以后,便到人了,一家五口先后得了一种怪病〖先后死掉了,一个不剩!死时突然栽倒在地,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双拳紧握,神仙也救不活。” 龙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足底涌泉升起,沿着大腿内侧的足三阴经往上爬,然后分头沿任督二脉继续往上爬,直到百。最后破而出,全身帘冰冷,如坠冰窖。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从没有人敢以身犯险去考证这个传闻的真实性。不过据说,五六年前偷兰花的那个外地人全家早已经葬身火海,尸骨无存了。” “又是传闻,这些传闻实在太过恶毒了!” 龙辰和毕福刚倒吸了一口冷气,互相对望了一眼,心中都有一个疑虑:莫非安妮正是被偷走的那株兰花。然后辗转到毕福刚手里?可是为什么毕福刚捡到兰花以后。非但没有受到传闻中地惩罚,反而在职业场上平步青云。难道偷与捡有不同的结果? 龙辰不继续谈论这些令人发指的传闻,于是岔开话题:“不知现在外白马市怎么样了。” 杨峰问:“你是说瘟疫吗?” “是啊。” “我来地时候,到处人心惶惶。听说,很多人挤到医院去检查,还有的人挤到药店去买各种退烧药和清热解毒药,甚至有人大量购买抗病毒口服液,虽然没有人能证实这些东西是否有效,但是人们却不管这么多,买了再说。” “唉,在不明瘟疫面前,人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更脆弱。” “据说,发高烧人数和死亡人数急剧增加,个白马市几乎每个地方都有大量类似病症的人出现,官方为了防止瘟疫蔓延,封城是正常的。还好我家在郊区,附近只有几户人家,大家好像没事一般正常生活,只是尽量不串门,每个人都呆在自己的家里。从电视上看到,白马市大街上到处是穿梭里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还有洒水车。” “洒水车?” “是的,他们临时将洒水车全都变成了洒消毒液的车,个城市大街小巷都洒满了消毒液。”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措施。” “当然了,官方也有明白人。”说到这里,杨峰忽然话锋一转,说道:“我们聊了那么久了,居然还不知道两位的姓名。” “我叫龙辰,”龙辰赶紧自报姓名。 “我叫毕福刚。”毕福刚也是一样。 三个年轻人尽情地聊着,不知过了多久,龙辰不经意间转身看时,忽然发现老人家已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杨峰和毕福刚也看到了,于是三个人七手八脚把老人抱到床上躺下,老人睡得正酣,任凭几个年轻人摆布。 初秋地夜晚有些凉意,龙辰将那床折得齐齐的被子摊开,帮老人家盖好。 杨峰把饭盒和筷子收了起来,也把那三张图画收进抽屉里。 龙辰忽然问:“杨峰,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杨峰问:“什么事?” 龙辰狡黠地说:“你怎么敢带两个陌生人到你爷爷身边来?” “为什么不敢?不管是什么人做什么坏事,都是有动机的,我爷爷身上没钱。如果你们是坏人,劫财也不跑到这荒郊野岭来加害他;我爷爷已经七十多岁了,身体器官处于迅速老化的状态之下,如果你们是坏人,专偷人体器官的,也不选择他。不是吗?” 龙辰不由得暗暗佩服眼前这个观察力敏锐,逻辑思维严谨的年轻人,跟这种人做朋友,百利而无一害。 “再说,就算我父母亲在灵隐市跟人家结仇,你们是仇家派来的,仇家给你们的地址也一定是我家地址,绝对不是这个荒郊野岭,不是吗?我在谷口说你是逃犯。只是开玩笑而已,你们怎么看都不像是逃犯啊。”灵隐市?你说你父母亲在灵隐市?太巧了,我们正是从灵隐市到白马市来旅游的。”龙辰兴奋地说。 “真地?!”杨峰似乎也觉得很意外。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有什么用,你父母亲在灵隐市做什么工作?” “他们在灵隐市步行街开了间时装店。” “你怎么不跟他们去灵隐市读书?” “要是我去了灵隐市,我爷爷怎么办?” “把他也带去啊。” “别说灵隐市,就连家里也不住,你说我有什么办法?他有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毕福刚道:“要是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以前一定遭到过人家的迫害,所以他才选择遁世,过着隐居的生活。” 杨峰露出佩服地表情:“福刚的分析非常正确。他的眼睛就是从那时开始发生变化地,他一双眼睛被人打得差点瞎掉,幸好遇到一个神通广大地游方和尚,帮他医治好了,所以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从此他对别人总是心怀愤恨,不过普通的群居生活,于是便到幽兰谷来了。” 龙辰看了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地老人,小声说道:“杨峰,你带我们来。难道不怕他……” 杨峰笑道:“我爷爷最疼我了,我带来的人,他怎么排斥呢?龙辰道:“原来如此,我们公司也有一个类似的人,他脖子上生了一块拇指般大地肿瘤,虽然医生说是良性肿瘤,不必在意,可他老是觉得很不舒服。于是便去医院动手术把它移除掉了。等到他完全康复以后,就觉得自己说话声音怪怪的。有一次。我看到妹妹养的那只小乌龟一动都不动。我便开玩笑地说:咦!它怎么一动都不动?是不是死了?后来那只乌龟竟真地死了。又有一次,一个同事有事请假。他开玩笑地对那个同事说:走路小心一点,别摔跤啊。后来,那个同事回来之后,看到他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大家一问,这才知道那同事果然摔了一跤。还有一次,他开玩笑地劝同事不要跟女朋友谈了,不有好结果的,过两天他们果然分手了……” “好一张乌鸦嘴。”杨峰哈哈大笑。 “没错,现在大家都给他起了乌鸦嘴这个外号。” “真有意思,乌鸦嘴跟我爷爷的显微眼有异曲同工之妙啊,都是后天造成的。” “是啊。” 正谈得起劲,杨峰忽然盯着毕福刚的脸,关切地问:“福刚,你没事吧?” 龙辰闻言,转头望着坐在身边的毕福刚,只见他的脸色在微弱的灯光下泛着绿光,眼睛红红的,龙辰吓了一大跳:“福刚,你好像不对劲。” 第198章 病变 毕福刚惨然一笑,说道:“我可能麻烦了,我觉得有点轻微头痛,喉咙也隐隐作痛,还有点恶心。oww.xne” 杨峰一下子从木板凳上弹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床前,把睡得正香的老人家摇醒了。老人家一听说毕福刚有点不妥,马上一骨碌爬起来,顺手拿起床头的手电筒下了床,他身手敏捷,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像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家。 老人家下了床之后,马上走到毕福刚面前,蹲下身子,用手电筒照了照毕福刚的脸,然后急促地说:“把手臂放在桌子上,快!”说完他坐回原来画画的位置。 毕福刚当然不敢怠慢,马上站起来,走到桌子前,像刚才一样将手臂搁在桌子上。 老人家用手电筒照着毕福刚的手臂看了一儿,迅速拿出纸笔,快速画起来,这画的速度比白天快很多。龙辰发现,他的两只手正轻微地发抖,显然毕福刚的病变让他吃惊不小。 不一儿,老人在白纸上画出一只像是甲虫一样的怪物。 毕福刚骇然道:“难道……病毒已经变异?” 老人家点点头:“是的,这真是意料之外,不到它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便产生了变异,现在兰花香味再也无法抑制它了,要是不尽快找出对策,它将迅速扩散。首发你现在是不是觉得额头有点发烫?” 龙辰听了,伸手便去摸毕福刚的额头,老人大喝道:“别碰他!” 龙辰吓得缩回手。 老人道:“任何都不要碰他,虽然我和杨峰不怕,但是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被传染,最好不要跟他有任何接触。” 龙辰道:“今天我们在白马市,听人家说这种病毒是通过空气传播的,距离病毒携带者方圆两米之内都有危险。” 老人打断他的话:“胡说。这种病毒没有接触不被感染的,但是病毒携带者说话的唾沫星子溅到人的皮肤上,也被传染的。” 老人略略思索了一下,把手电筒递给杨峰:“你到外面摘两片兰花叶子来。” 杨峰接过手电筒,出去了。一分钟不到。他摘回两片兰花叶子。 老人拿来一把小小地镰刀,在桌面上用镰刀背将兰花叶子捣烂了,然后双手将捣烂兰花叶浆握在掌心。用力挤,将兰花叶汁挤在毕福刚手上。然后对杨峰说:“手电筒照着这个地方别动。\\\\\\” 老人又坐回原来的地方,出神地看着兰花叶汁滴在毕福刚手臂的地方。 龙辰问:“兰花香可以抑制病毒的发作,难道兰花叶也可以治病吗?” 杨峰笑道:“当然,根据古代药典《本草纲目》中的:兰草叶:辛,平。无毒。主治:利水道,杀蛊毒。避不祥。久服,益气,轻身不老,通神明。除胸中痰痹。生血,调气,养营。其气清香,生津止渴,润肌肉,治消渴胆瘅。煮水,浴风病。消痈肿。调月经。煎水。解中牛马毒。诛恶气,香泽可作膏涂发。附方:食牛马毒杀人者。兰草连根叶煎水服,即消。” 杨峰随口道来,龙辰与毕福刚不得不佩服他地博。 过了一儿,老人摇了摇头,喃喃地说:“兰花叶汁已经渗入几层扁平的无核角质细胞,也渗入透明层和颗粒层,但是再也无法渗入了,不行,试着服用看看。杨峰,再去摘几片兰花叶回来。” 杨峰应了一声,拿着手电筒出去了,不一儿,摘了五六片兰花叶回来。 老人像刚才一样,将兰花叶子捣碎,然后拿来一只小碗,将兰花叶汁挤到碗里,叫毕福刚服下。首发 毕福刚接过碗,毫不迟疑地将碗里的叶汁吞了下去。 “把手放在原来地地方,别动,手电筒照着刚才的位置。”老人吩咐道,大家忙不迭地照办。 老人观察了一儿,还是摇摇头,面露失望之色。 毕福刚只吓得面无血色。 龙辰议道:“要不是去医院?” 杨峰答道:“去也没用,要是去有用,就不封城了。” 老人闻言,盯着杨峰地脸,质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封城了?” 杨峰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大家来了那么久了,东忙西忙的,还没来得及向爷爷汇报白马市的情况呢。于是将白马市大面积爆发瘟疫的事大致叙述了一下。 老人面色大变:“没到事情有这么严重,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是个别案例呢。难怪这种病毒的形状我见都没见过,难怪这种病毒这么快就发生变异,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行,今晚不能睡觉了,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否则白马市将变成白骨市了。” 杨峰道:“电视上说,全国各地地医专家正往白马市赶过来,将组成专家小组,对疫病病毒进行研究。\\\\\” 毕福刚苦笑道:“要是等那些专家研究出来,人都死光了。现在的所谓专家,徒有虚名者居多,有地甚至还不如民间大夫呢。” 杨峰不由得点点头。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谷口传来狗吠声。 茅屋里的人全都停止了说话,个个竖起耳朵倾听。 只听见狗吠声越来越激烈,并伴随着大声吵架声。老人说:“杨峰,你出去看看,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杨峰应了一声,便出去了,龙辰道:“我也去。”说完跟在杨峰后面走出了茅屋。 毕福刚并没有跟出来,因为他可能知道自己现在不方便。 外面凉风习习,头顶明月高悬,照得幽兰谷好像白天一样,只是气氛比白天更加阴霾,光亮也比白天更加苍白罢了。 龙辰与杨峰很快便来到谷口,只见谷口大铁门外面的那条青石板路上影影绰绰,站着好多人。有的披着厚厚的大衣,有的甚至披着毛毯,有的手里拿着手电筒。他们大都是三五成群,老老少少的,显然是一家一家人。大家聚在那里窃窃私语。 大马路边停着两辆小轿车和三辆面包车,还有几辆摩托车和自行车。 大黄狗守在大铁门中间,对着这些人狂吠。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几个男青年正与守在这里地那个矮小地中年男子激烈争吵: “开门吧,放我们进去。” “不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兰花,你们进去干什么?” “这里是谷口,风太大,小孩子和老人家容易感冒。” “谁叫你们跑到这儿来?” “这里近。我们就跑这里来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就通融一下吧。” “不行,我说过不行,里面没有房子可以住人,也没有地方可以站人。” “你到底开不开门,不开我们自己就要动手了。” “不行,谁敢动手我马上打谁。”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这种时候都不通融一下。” “守住幽兰谷是我地工作,我不丢掉这份工作,没得到上头的命令,我绝对不放行地。” “你到底开不开?” “我不能开。你们倒是离远点。免得传染给我。” “你欠扁了是吗?” 龙辰和杨峰走上前去,隔着铁门往外望。那几个男青年见有两个人在里面,便大呼小叫起来:“你看你看,还说什么都没有,你还不是放了两个人进去?” 守门地中年男子急忙辩解:“他是杨峰,杨老爷子的孙子,送饭来的,另一个是他地朋友,他们一起作伴来的。”说完便要过来打开铁门放他们两个出去。 杨峰赶紧说道:“老伍,我们还不能走,我爷爷那边还有点事。外面大概有多少人?” 原来,那个矮小地守门中年男子叫老伍。 老伍说:“大约二三十个吧?” 杨峰小声说:“老伍,你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老伍把耳朵着铁门,杨峰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龙辰在旁边听得很清楚,杨峰说:“我们发现兰花香味有抑制病毒的能力,但是病毒已经发生变异了,我爷爷正在办法。你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悄悄地放他们进来。” “放他们进来?”老伍脸色一变,小声音地嘀咕着:“不行啊。” “怎么不行?难道你要让他们死在外面吗?” “可是……” “可是什么,为了保住这份工作,我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一个个倒在你面前?” “可是,……,好吧,我放他们进来,但你要看好他们,别让他们乱来。” “这个自然,你等所有的人都进来之后,把铁门锁了,也进来吧,靠近能闻到兰花香味的地方。” “嗯,我知道。” “我管好这些人的,我不让他们乱来,你放心。” “好,听你地。” “要记住,我现在跟你讲的这些话千万别说出来,否则全白马市地人都跑到这儿来,就糟糕了。” 杨峰和老伍声交谈,不一儿,便达成共识了。刚才吵架的那几个年轻男子见两人窃窃私语,大声问道:“你们俩在搞什么名堂?”说着便围了过来。这时,杨峰已经讲完了,老伍掏出锁匙,打开大铁门,对外面的人说:“我放你们进去,你们要听杨峰的话,别乱来啊。” “这就对了,我们只需要一个避风的地方过一夜而已,等明天天一亮再做打算。”那些人说。 第199章 木床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 老伍老大黄狗赶到一边去,让这些人拖家带口走进了幽兰谷,龙辰和杨峰带着他们往里走了大约二十多米,便往右拐。 月光下,看见那边有几块巨大的石头,石头旁边是一块平地,除了石头和平地的位置之外,其它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兰花。 “一个个跟着我来,别到处乱走,要是谁踩到兰花就自认倒霉吧。”杨峰手里拿着手电筒照着路面,边走边用带着恐吓的口吻说道。 龙辰就跟在杨峰后面,一行二三十个人一个个跟在他们俩后面往石头那边走去。 很快便走到大石头前面的那块平地,有人说:“是不是在这里?” “别急,跟我来。”杨峰嘴上说着,脚步不停地往石头后面绕过去,绕到石头后面才发现这里果然是一好地方,草地平,四面都有巨石挡着,要是在巨石上面加盖一个屋顶,这里便成了一间绝妙的石屋。 “就在这里了,应该可以坐得下,大家尽量靠着石头坐,有带厚衣服来的,要用厚衣服垫着坐,因为草地上有些湿气。” 一行人很快便找地方坐了下来,一个小男孩子说道:“爸爸,刚才我还觉得有些头晕,一进到这里面来,闻到好香的兰花香,我的头已经不晕了。” 另一个小男孩子附和道:“是的是的,我也是这样,我刚说呢,却被你抢了先。” 听了他们的对话,龙辰和杨峰对望了一眼,点点头。 龙辰心里惦记着正在病变中的毕福刚,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于是悄悄地对杨峰说:“我们走吧。” 杨峰道:“稍等等……。我还了解一些事。” 一个长得很漂亮。穿着一件浅蓝色连衣裙〖摸二十岁地女孩子感叹道:“这个地方真好。又凉爽又闻到兰花香。要是在这里建起一间房子。住在这里面。简直太美了。” “我们地车放在外面怕不怕?”一个中年妇女问身边一个中年男子。 “怕又如何。车子又不进来≠说。现在逃难要紧。车子不被传染地。”中年男子没好气地说。 “不用怕。外面有人守。着还有一条大黄狗。谁敢来偷?”一个老人接口道。 其它人也三三两两聊起天来:“唉≮这里好多了。白马市里到处都是消毒水地味道。很难闻。” “据说,死了几千人了。可是电视上只说死了两百多人。” “电视上的统计数字是为了安定民心,就我亲眼看到的,已经倒下十几个人了。” “今天下午五六点钟地时候。所有医院都瘫痪了,人挤人,就算不病死都被挤死。” “听说从全国各地来的专家住在一个戒备森严的地方,不到专家也怕死。” “专家也是人,怎么不怕死?” “今天,还好我的车挖自家大院里,要是挖停车场里,那就糟糕了。” “当时清心寺里发生佛像眼睛流血事件,我就断定白马市有大灾难。可是电视上却硬说是人为,为了安定民心不惜撒下弥天大谎,这一下子看他们怎么跟民众解释。” “瘟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平息。” “今天才刚刚开始,还早得很呢。” “在这里没吃没喝的,怎么办?” “先撑着呗,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你没看到那些倒下来的人吗?全身卷缩,象一只死虾一样,太可怕了。” 龙辰和杨峰在这群人中间站了一儿。根本不需要开口询问,光是听他们说话,白马市地疫情便了解得差不多了。杨峰大声说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讲几句话,相信大家都知道兰花仙子的传说吧,这里就是这么一个地方。不用我多说,大家应该遵守秩序才是,事关自己的安危,千万不能马虎。大家就静静地坐在这里别乱动。说话声音也别太大。我爷爷那边还有点事,我要马上过去才行。” 大家纷纷说了些感谢的话。杨峰说:“龙辰,我们回去吧。” 当龙辰和杨峰回到小茅屋里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微弱的煤油灯下,老人家正蹲在地上,手里拿另一只光线微弱的手电筒,来回照着满地的图画。 简陋的木床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人,他一动也不动。只见他面色绿得像是一个巨大地苹果,两只眼睛红红的,似乎哭了三天三夜。 他不是别人,正是毕福刚! 半个小时之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半个小时之后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了。 龙辰怎么样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不到只走开半个小时左右,竟与毕福刚就此阴阳两隔。龙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脑里瞬间变得空白。 “福刚!”龙辰声撕力竭地大叫一声,便要扑过去,却被老人家和杨峰拦腰抱住了,他脚下一打滑,竟差一点摔倒,低头一看,原来是踩到了铺在地面上地图画纸。于是慌忙退后一步,瘫坐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毕福刚,目眦欲裂,号啕大哭。 正在这时,耳边分明听到梅姑冷冷地骂道:“真没出息,哭什么哭?” 这个时候,梅姑的声音就如同救世主般,龙辰欣喜若狂,禁不住脱口而出:“梅姑,他还没死吗?” 老人家和杨峰愕然地望着龙辰,还以为龙辰一下子神志不清,自言自语起来了。 龙辰看到他们两个的表情,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于是在心里问梅姑:“梅姑,你刚才说,福刚没死吗?” 梅姑冷冷地答道:“暂还没死,不过也快了,要是再过24个小时,还找不到治疗方法的话。你再哭吧。” “梅姑,你知道治疗方法,是吗?” “臭小子,要是我知道治疗方法,我还愣在这里看热闹吗?别以为我是上帝,什么都懂。” “那么福刚怎么办。你要救救他,我知道梅姑一向神通广大,一定可以救得了他的。” “别拍马屁了,拍得再响也没用,目前能救他的,看来只有眼前的爷孙俩了。” 杨峰和老人家看着龙辰一儿哭,一儿笑,一儿自言自语,一儿陷入深思〖以为他因受到的打击太大,经神已经失常了,脸上都露出关切地神情。 龙辰看着老人家。带着哭腔哀求道:“老伯伯,你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救救他,我知道现在只有你和杨峰可以救他,拜托你了。” 老人家点点头,说道:“我尽力而为吧。” 龙辰坚定地说:“不,不是尽力而为,而是一定要救他,你现在救的并不是他一个人▲是个白马市,你刚才也说过,今晚哪怕不睡觉也要解决这个问题,否则白马市将变成白骨市了。拜托你了。” 龙辰这句话是实话,发生瘟疫后最迫切需要的是:有效地治疗以及有效果控制疫情蔓延。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走开一点,别阻碍我工作,”老人说。 龙辰往墙角那边靠了靠,脚下忽然碰到几袋东西…来是他和毕福刚在那家小超市买来的食物,于是赶紧从袋子里拿了一瓶绿茶递给老人家:“老伯伯,先喝口水吧,身体要紧。” 老人家看了龙辰一眼,接过绿茶,用手电筒照着看了一儿,似乎是要确认瓶子上有没有病毒。然后才拧开盖子,咕噜咕噜地猛灌了几口。 老人家稍事休息了一儿,又紧张地观察摆在地上的那些画。 龙辰喃喃地说:“我们只有24个小时□么办□么办才好!” 老人家愣了一下,紧盯着龙辰的脸:“只有24个小时?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龙辰惊讶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老人家说:“你说得对,我是问你,你是怎么知道地?” 龙辰一时不知所措,于是嚅嗫地说:“我……,在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告诉我的。” 老人家和杨峰面面相觑,满脸怀疑的表情,可是由于时间紧迫,他们只耽误那么十来秒钟,便将目光重新移到摆在地面上的那些画。 看了一儿,老人站起来,拿了杨峰手里的手电筒出去了。 杨峰示意龙辰留在屋里,然后跟着出去了。 茅屋里只剩下龙辰和毕福刚两个人。 龙辰还是瘫坐在地上,原本已经很苍白的脸,此时更加苍白了,白得像一张办公室常用的8克撵纸。 毕福刚静静地躺在木床上,微弱的煤油灯照着他发绿的脸,他两眼紧闭,眼圈红得吓人,胸口因呼吸而有节奏地起伏着,怎么看都像是一具即将诈尸地遗体。 龙辰虽然在圣谛镇乱葬岗上强化了自身感官的刺激,定力已非常人所能比,不过,见到好友此刻地样子,他还是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他不敢像,要是毕福刚客死他乡,怎么向毕福星交待?怎么向毕福星父母亲交待?他忽然很恨自己,他恨感染病毒的人不是自己,要是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梅姑一定尽一切办法,动用一切资源救活自己。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老人家和杨峰急匆匆地回来了,两人面露喜色。 第200章 药引 龙辰惊奇地看到杨峰手里捧着一大把湿漉漉的黑木耳,显然是刚刚从山坡上摘下来,并在小溪中清洗过了。o老人家手里则抓着一大把兰花叶。 杨峰从墙角找出一个陶罐,打开水缸的盖,勺了一瓢清水将陶罐清洗干,将木耳放进陶罐里,再将兰花叶撕成碎片,丢进陶罐里,再加些清水进去,然后端着陶罐走到屋外,找来三块差不多大的石头围成一个简易的灶,将陶罐架在石灶上。然后再找来些枯草和枯叶,生起火来。 龙辰见状,赶紧去帮忙找柴火。此时虽然是半夜,可是今晚月亮特别圆,特别亮,不需要手电筒也可以看得清东西,不一儿,便找到很多干枯的草以及枯叶。 两个人在外面忙碌着,老人家将满屋的画都收拾干净,然后坐在桌子前面继续研究那些画。 室外生火一向很容易,火焰吞噬着枯草和枯叶,哔剥作响。不一儿,陶罐里便冒出一阵阵水蒸汽,一股股清幽的香味从陶罐里冒出来。再煮大约十多分钟,老人便吩咐杨峰将陶罐里的药水倒在一个小碗里,放在桌子上让它自然凉下来。 老人丝毫不敢停歇,马上坐回桌子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汤匙和一张白纸。=他将白纸铺在桌面上,滔了一汤匙的药水滴白纸上,然后仔细观察着药水。再从抽屉里抽出一纸白纸,拿起笔又开始画了起来。 龙辰看得分明,画面上竟出现一只蝎子的形状!只是这只蝎子似乎毫无斗志。 画完后,老人将刚画好的“蝎子”图与原先画的“毛毛虫”图和“甲虫”图放在一起对照。看了一儿,老人始终愁眉不展。 杨峰问:“爷爷,怎么样?不行吗?” 老人叹了一口气:“唉,汤药是配出来了。只是少了一种药引。” “什么药引?难道这谷里没有吗?” “谷里当然没有。” “哪里有呢?”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需要这种药引?” “因为汤药里面的东西没有强劲的动力。” “你说的是画面中象蝎子一样地东西没有强劲的动力?” “没错,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这只蝎子懒洋洋的,毫无斗志。” “我看出来了,可是究竟需要什么作药引。” “念力,超强的念力。” “念力?!” “没错。就是因为没有强大的念力加持在汤药里面,所以汤药里面的蝎子无法获得斗志,药效无法发挥出来。就算喝饱也没有任何效果。” “怎么有这种奇怪地药引,这不是迷信吗?” “不是迷信。符水便是其中之一。” “何为符水?” “符水是靠法师诵念咒语,将宇宙间的能量传送到纸符上,然后替人消灾治病,令病者身体达至阴阳调和,符水使用方法。一般分为以下三种:第一种称为喷,即是由法师含一口符水。然后对病者喷洒;第二种是将符烧成灰再混入水中给病者饮用;第三种则是用符水洗澡或是洗面。其实,符水便是法术高强的法师将自己强大地念力加在水里面,让水变成药。” “爷爷,我越听越糊涂了,这分明是迷信的东西,是江湖骗子惯用地骗人伎俩,你怎么当真了?我知道,气功的人将其发展成为能包治百病气功水、信息水等等,基督教、犹太教、佛教和民间传说中都有关于圣水能医治百病的说法,其实。这些都是江湖郎中糊弄无知百姓的东西。你怎么可以将类似的东西,即念力当作药引呢?” “你过来吧。“老人说道。 杨峰迟疑地走上前去,站在桌子前。 “今晚我再教你一样东西,”老人说,“你用眼睛紧盯着这碗汤药,心里不断重复默念着:这碗汤药一定能杀死病毒,这碗汤药一定能杀死病毒,这碗汤药一定能杀死病毒……” 杨峰摇摇头,本不做这种无聊地试验,可是当他看了一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毕福刚之后,一咬牙,一跺脚,大有死马当活马医地决心。于是真的俯下身子,眼睛紧盯着药水开始不断重复默念。 过了一儿,老人说:“停,可以了,现在只是做个试验,不能再浪费太多时间了。\\” 老人又拿出一张白纸,用笔在上面画起来,很快便画好了,还是蝎子形状,可奇怪的是,这只蝎子似乎比刚才那只有了些斗志,头也抬了起来。 龙辰和杨峰对望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 杨峰问道:“爷爷,不是你看错了吧,或者已经先入为主,不自觉地画出有些斗志的蝎子出来?” 老人正色道:“汤药是治病救人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为了证明自己的见解而乱画呢。不过,你的念力实在太弱了,根本无济于事。” 龙辰点点头,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对了,我起来了。” 老人和杨峰奇怪地望着龙辰。 龙辰道:“我起来了,我终于起来了,老伯伯说得没错,水是有灵性的东西,汤药当然也是。我起我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书名叫《水知道答案》,作者是个日本人,这个人是日本研究水结晶的ihm综合研究所地博士,他进行相关研究1年之后,他拍了很多张前所未见地水结晶照片,向世人展示了一项独一无二的科观察:水能听,水能看,水知道生命地答案!” 杨峰惊奇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人真事,所有的这些风姿各异的水结晶照片都是在零下5度的冷室中以高速摄影的方式拍摄而成。\\\在最初的观察中,他发现城市中被漂白的自来水几乎无法形成结晶;而只要是天然水,无论出自何处,他们所展现的结晶都异常美丽。当他异天开地在实验水两边放上音箱,让水听音乐后,一个奇妙的现象产生了。” “什么奇妙的现象?” “说出来很多人都不相信,听了贝多芬《田园交响曲》的水结晶美丽工,而听了莫扎特《第4号交响曲》的水结晶则展现出一种华丽的美。” “真的?” “是的,他后来在装水的瓶壁上贴上不同的字或照片让水看,你猜怎么着?结果看到谢谢的水结晶非常清晰地呈现出美丽的六角形;看到混蛋的水结晶破碎而零散。” 杨峰和老人家听龙辰这么说,都江堰市露出惊异的表情,静静地听他继续讲下去。 “其实仔细,这种现象一点都不难解,波动论告诉人们,世间万物都处在波动的状态中,各自拥有一定的波长和固定的频率。不仅人们周围的物体呈波动状态,就连各种字、声音、图像,以及我们的心变化和情感活动也呈现为一种波动状态。而构成人体的67是水,地球表面也有7被水覆盖,所以当人们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波动的时候,水却能感受到,并且受到强烈的影响。水结晶也许正是这些影响的信息记录。” 杨峰道:“这个不是一个惊天骗局?我老觉得小日本出来的东西都很玄,这些所谓的水结晶图片不是那个日本人用电脑出来的?” 龙辰肯定地说:“不,《水知道答案》出版后,旋即引起了世界范围内的轰动。那位博士多次受邀前往欧美展示水结晶照片并发表演讲。另外,不仅仅是那个日本人,我又起一个美国人写的一本书《恶念致毒》,据书中说:在华盛顿心实验室所作的试验,显示人的恶念能于生上引起化变化,产生----种毒质注入血液,使身体生病。据无法证实的来源所说,其中妒忌毒质之凝集物,可在几分钟之内毒死一只猪;而内心充满深刻怨恨达----小时者,其毒汁之凝集物可毒死八十个人。” 杨峰惊讶地问:“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可以这么说,圣水,气功水,自信水,符水还有爷爷的念力药引都是有科根据的了?” 龙辰肯定地说:“没错。” “那么,现在去哪里找那个所谓的超强念力?爷爷断定谷里没有,他也不知道哪里有,那不就表明这病毒没药可医了?” 龙辰看了看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毕福刚,毅然说道:“让我来试试吧!” 杨峰和老人家面面相觑,都用怀疑的眼神望着龙辰。 龙辰虽然非常不愿意在他人面前练功,但是如今情况特殊,毕福刚生命危在旦夕,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当即在地上盘膝而坐,结手印,念咒语,运行心法,用意念在建立一个虚拟的三维空间坐标,将坐标中心点定位桌子上的那个汤药碗,然后再用意念将幽兰谷里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吸收过来,聚集在坐标的中心点。 片刻之后,只觉得空气中的兰花香浓度越来越高,幽谷中的兰花香味源源不断地涌进来,聚于汤药碗之中。然后冥汤药碗中有数不清蝎子,并用意念激活它们,将力量赐予它们…… 第201章 奇迹 龙辰此刻运行的居然是般若术! 而且,擅自修改了般若术的三维空间坐标中心点,还用意念动激活碗里的那些蝎子们。他这样做是冒着莫大的生命危险,但是他没有顾虑那么多,因为没有人教他怎么做,或许,可能这世上根本没有人知道应该怎么做。因此,他便按着自己的法给汤药施加念力。 过了一儿,感觉差不多了,便慢慢收功。 收功之后,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这是以前练般若术从没有过的现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梅姑在他耳边冷冷地说:“臭小子,你是不是疯了。当年,连我自己都不敢这样练般若术,你竟然……” 龙辰用心灵跟她交流:“既然知道危险,那你怎么不出来指点一下?” 梅姑道:“平时你正在练功的过程之中,我什么时候敢随便出来干涉过?” “哦?!要是你出来干涉怎样?” “你自己看,练功的时候分心产生什么后果?” “据师父说,走火入魔是吗?” “正是,很容易走火入魔,意念全面崩溃,功力化为乌有,轻则从此神志不清,疯疯癫癫,重则吐血数升,甚至暴毙当场。” 龙辰听得心惊肉跳。额头上冷汗涔涔。静坐调息了一儿。龙辰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老人家两只玻璃眼大放异彩。惊叹道:“奇迹。真是奇迹。我长这么大岁数了。头一次见识如此强大地念力。” 杨峰定定地望着龙辰。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龙辰问:“情况怎么样?” 老人家兴奋地说:“行了行了。你一边运功。我一边观察。只看见空气中兰花香地浓度越来越高。并慢慢聚拢在汤药碗之中。然后看到无数强大地东西从你头上散发出来。将汤药碗里地东西全部激活了。奇迹。真是奇迹。你是怎么做到地?” 龙辰收功站起:“有空再慢慢给大家讲。现在我们还是快点动手喂汤药给福刚。” 龙辰说着便走到桌子前去端那碗汤药,谁知竟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气血翻腾,脚步虚浮,趔趔趄趄险些跌倒,他深吸一口气,这才好不容易站稳了。 杨峰见状,赶紧过来扶着龙辰,说着:“你刚刚运完功。体力一定消耗不少,你先坐着休息一下吧,让我来。” 龙辰无奈。只好重新坐下,慢慢调息。 看来,擅自修改运功的方式确实凶险万分,以后再也不敢做这样的傻事了。 杨峰一汤匙一汤匙地喂毕福刚吃药,毕福刚则极力配合,看来他的身体虽然不能动弹,可意识还是很清醒的。龙辰静静地看着微弱灯光下这感人地一幕,喉咙不禁有些哽咽了。 正在这时,忽然看到两滴晶莹的泪珠从毕福刚的眼角流了下来。在微弱的灯光下发出珍珠一样的发泽。唉!大家萍水相逢,非亲非故,却得到人家如此悉心照料,就算是铁铮铮的汉子也一样热泪盈眶。 大约喂了十汤匙左右,老人说:“应该差不多了。” 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毕福刚地脸,看着他有什么变化。 大约五分钟左右,只见毕福刚的脸色没那么绿了,渐渐由绿色转为红润,头也可以轻微地左右转动。四肢也开始可以动弹了。龙辰惊喜交集,忍不住站起来,走近一点看,却被老人制止了:“等等……,别影响他,让他自己慢慢恢复,否则影响他的康复。” 龙辰忽然问道:“老人家,我跟福刚一起去过那些地方,一起吃过东西。两个人也走得很近。可是为什么他被传染了,而我却没有?帮我看看吧!”说着走到桌子前。撸起左手袖子,将手臂放在桌面上。 老人看了龙辰一眼,然后专心致志地盯着龙辰的手臂。 看了一儿,老人的脸色渐渐变了。 龙辰一直注意观察老人的脸色,希望能从他的脸色上捕捉到某些东西,如今见他脸色变了,于是着急地问:“怎么样?有什么不对劲吗?我是不是已经被传染了?” 老人不回答,迅速从抽屉里又抽出一张白纸,拿起笔又开始画起来。 龙辰的眼睛跟着老人的笔尖移动,不一儿,纸面上赫然出现了一条毛毛虫!这条毛毛虫竟然跟毕福刚地第一张画一模一样! 龙辰大惊失色,失声叫道:“天啊,我果然也被感染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坐在毕福刚床上的杨峰马上放下手中的碗,凑过来看。谁知,他只瞄了一眼,便笑着对龙辰说:“别担心,你已经没事了,爷爷画地这条毛毛是死的。” “啊?!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你看得出来才怪,我看爷爷的画已经看了十多年了。” “可是我真的看不出差别。”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这幅画虽然也是毛毛虫形状,可是这条毛毛虫肢体僵硬,外面柔软的毛全都无力地往下垂。” “原来如此,你不醒我,我还真的没注意这些细节呢。可奇怪的是,既然我也被传染了,为什么病毒死在体内,而且过了这么久了还没有被消化掉?” “这有什么难解的,像你有如此深厚地功力,百毒不侵也是正常的。”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龙辰和杨峰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回过去头看,却见毕福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正在活动全身的筋骨。龙辰大喜,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下子扑过去,握着毕福刚的手,感觉他手心暖暖的,体温正常得很,不由得热泪盈眶,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之后,龙辰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吓死我了,刚才我还在,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向福星和你的父母亲交待呢。” 毕福刚感激地点点头,说道:“我虽然全身动弹不得,可是耳朵并不聋,意识并没有失去,你们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我都听到了,感觉到了。”说着,转身对杨峰和老人家说:“真是谢谢两位了。” 老人家微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就好,要谢最应该谢地是你的好朋友。” 毕福刚道:“我不用谢他,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谢他岂不等于我谢我自己吗?”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阴霾的气氛随着笑声一扫而空。 老人家又说:“既然没事,那你还不赖在床上干嘛?快点下来吧,我要睡觉了,天都快亮了。” 毕福刚赶紧爬下床,连连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高兴得胡涂了。” 老人躺到床上,伸直身子,顺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只几秒钟时间,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三个年轻人精神亢奋,丝毫没有睡意,坐在木板凳上小声地聊天。 龙辰问杨峰:“你曾经讲过兰花叶的入药功效,我们都解了,可是黑木耳呢?难道黑木耳也有药用价值?” 杨峰笑道:“当然,黑木耳有减轻血液凝固,减慢血小板凝聚和防止血液中胆固醇沉积的作用。中老年人经常食用,有益于预防中风、冠心病、减少脑血栓和心肌梗塞的发生。黑木耳还含有丰富的矿物质,能与人体内的结石发生化反应,使之剥落、化小,便于排出体外。木耳对无意食下地难以消化地头发、谷壳、木渣、沙子、金属屑等异物具有溶解与烊化作用。为防止和治疗各种异物造成的胃肠不适或病症,不妨常吃些黑木耳,尤其是从事发、开矿、粉尘、锯木、修、护路等作业地人更应经常吃些黑木耳。据说,一个企业家得了冠心病,血管都堵了,要到外国做心脏搭桥手术,可是他连吃了45天的黑木耳姜枣汤之后,血管全通了,不用搭桥冠心病已经好了。” “原来如此。” “黑木耳还含有多糖体物质,使癌症患者体内球蛋白成分显着增加,抑制癌细胞的蔓延和扩散。但是,吃黑木耳也有附作用,据《本草经》载:木耳多生湿地之朽木,味甘、性平、有小毒,生槐树、桑树者为上品,生枫树者不可食。赤色仰生者有毒,采回变色、夜视有光、烂不生虫者亦有毒。中医认为,由于木耳得阴湿之气,由朽木所生,故有衰精肾之害。精为人生之源,精衰则源截;肾为先天之本,肾衰则本断。因此,木耳不可不食,但又不可多食,特别是孕妇、儿童食用时更应控制数量。” 杨峰侃侃而谈,龙辰和毕福刚则暗暗称奇。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家马上停止说话,竖起耳朵静听。 发现脚步声是从谷口方向传过来的,似乎有几个人正朝小茅屋方向奔跑过来,如此夜静更深,如此清幽空谷,脚步声如同敲锣打鼓一样清晰可闻。 是谁呢? 三个年轻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心都悬了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可以清晰地听到人的喘息声了。 第202章 冤家路窄 不一儿,脚步声来到小茅屋前,只见门口人影一恍,出现了两个人,两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龙辰认得,正是刚才在谷口跟老伍吵架的年轻人…… 那两个年轻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快……,有人……有人病倒了,三个人,共三个人病倒了。” 龙辰、毕福刚和杨峰马上站起来,杨峰正要去叫醒老人家,被龙辰制止了:“等等……,别吵醒他老人家,让他好好休息,我们自己来就行了,反正已经找了治疗方法。” 杨峰点点头:“没错,走,这里还有大半碗药,我们走吧。”说完,端起桌上的那碗药,就要走。 又被龙辰制止了:“等等……” “还有什么事?” “汤药恐怕不够。” “怎么不够,还有大半碗呢,况且陶罐里还有不少。” “外面二三十号人,这一点当然不够,要是等到紧急的时候才继续熬药,那样就太被动了。” “说的也是,我们要多准备些汤药才行。可是黑木耳没有了。” “马上去找。” “时间恐怕来不及吧。” “不的,福刚躺下后,我们才开始研究处方都来得及,何况现在已经知道处方,只需找药材熬药?” “嗯,说得有道。”杨峰对那两个年轻人说,“你们两个跟我来,我们去找药材,龙辰和福刚在这里捡柴,准备生火。”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那两个年轻人赶紧跟在他后面。 龙辰道:“趁他们去找药材。我们也找一个容器把陶罐里用剩地汤药装起来。” 毕福刚道:“好啊。桌子上有一个饭盒,我去把它洗干。” 毕福刚于是赶紧拿饭盒去洗干,将陶罐里的汤药倒进去,居然装了一大半饭盒。然后汤药端回屋子里,放到桌子上。 龙辰则地给陶罐加点水,端起来架到石灶上,继续生火再熬汤药。 龙辰对毕福刚说:“你刚刚恢复,你来看火吧,我去捡柴。”说完,龙辰也走了。 过了一儿。他们先后回来了,陶罐里的汤药也滚了好久了。杨峰到屋里翻出一个热水瓶,将里面的开水全部倒掉,然后将陶罐里的汤药全倒进热水瓶里,再在陶罐里加入新人兰花叶和黑木耳,对毕福刚说:“你继续煮,我和龙辰跟他们过去。”说完,端起刚才毕福刚喝剩下的那大半碗汤药就走。 当他们来到那几块巨石中间时,看到大家已经将病患隔离到一个比较远地地方去了。 “做得好,你们两个回到大家身边。我和龙辰过去就可以了。“杨峰说道。 于是,那两个年轻人便回到人群中坐了下来。 杨峰打着手电筒,龙辰着饭盒,两个人走向坐在十几步开外地三个患者。杨峰用手电筒扫了一下,看到竟然有四个人。其中一个少妇模样的女子紧紧抱着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的脸色绿得象春天的草地,眼睛紧紧闭着,眼圈红红的,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少妇的怀里。那少妇看见杨峰和龙辰走过来,关键地说:“快点救救嫣儿,求求你们快点救救嫣儿,她已经昏迷不醒了,快……” 杨峰问道:“你怎么抱着人家,你不怕被传染吗?” 少妇带着哭腔说:“我怎么忍心让嫣儿独自一个人躺在这里。我不管。要死就大家一起死。” 龙辰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再看看躺在地上的另外两个人。一个正是那个长得很漂亮,约摸二十来岁,穿着一件浅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只见她的症状跟小女孩一样,脸也是绿地,全身僵硬,直挺挺地躺在草地上,一动也不动,如果没有看到她胸口有节奏的轻微的起伏着,还以为是一具僵尸呢。她旁边还有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男子,没到,此人正是那个要敲诈他和毕福刚的的士司机。一看到此人,龙辰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正思忖着要不要救这个 杨峰已经嚷开了:“龙辰,你干什么,别在那里发愣了,快点拿药过来。”原来在龙辰左顾右盼的时候,杨峰已经在那个少妇身边蹲下,用手电筒观察她怀里的小女孩的脸色,回过看到龙辰盯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子,于是催促道。 龙辰赶紧过去,也在少妇身边蹲了下来,说道:“让她平躺着。” 少妇将小女孩子轻轻放在自己地大腿上。龙辰拿起汤匙一汤匙一汤匙地喂小女孩,小女孩的神志还很清楚,每当汤匙一到的嘴唇,她便乖乖地张开嘴巴,很懂事地将药水一口接一口地吞下。她长得很像她妈妈,都是瓜子脸,五官精致如画,十足的美人坯。 大约喝了十多汤匙之后,看到她的脸色渐渐有点红润起来了。杨峰道:“好了,应该差不多了,下一位吧。” 龙辰不等杨峰指定谁,便一下子转到穿浅蓝色连衣裙地女孩身边蹲下,拿起汤匙便喂她喝汤药。 杨峰拿着手电筒过来,照着女孩漂亮的脸蛋,意味深长地望着龙辰。龙辰当然知道他心里所,但是他假装看不见,还是像刚才一样,一汤匙一汤匙喂给她喝。 一儿之后,杨峰轻轻说:“行了,差不多了,下一位吧。” 龙辰一转身,又转到少妇身边下,杨峰见状,大叫:“错了错了。小女孩已经喂过了,到这边到这边。” 龙辰道:“小孩子是喝了可母亲还没喝呢,母亲不顾生命危险,抱着患被传染病毒地孩子这么久了,一定也被传染了,先给她喝点汤药才行。否则等一下她怀里的小女孩醒过来。看到母亲体内病毒发作,她一定伤心痛哭的。” 杨峰似乎觉得龙辰说得有,便也转到少妇身边下来。 龙辰问少妇:“你是要我喂呢,还是自己端起碗来喝?” 少妇脸一红,慌忙放开怀里的小女孩,说道:“谢谢,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行了。”说完接过龙辰手中的汤药碗,端起来正要喝,忽然又放下来。问道:“要喝多少?” “喝光它,”龙辰说道。 “喝光它?!”少妇科不怪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是开玩笑吧,还剩下大半呢。” 杨峰听到龙辰对少妇说喝光汤药,也愣住了:“龙辰,你没事吧,那边还躺着一个人呢,而且,那群人随时都有人发病,你为什么这么做?” 龙辰一笑:“看把你们惊讶成这样子。真是地,我只是觉得气氛太压抑了,开个玩笑轻松轻松罢了,何必那么认真呢?” 少妇和杨峰笑了。 少妇端起汤药碗,喝了两小口。递给龙辰,笑着说了一声谢谢。这时,她怀里地小女孩忽然坐起来,仰起头问:“妈妈,你怎么也要喝药?难道你也生病了吗?这药一点都不苦。” 看到小女孩坐了起来,听到她说出这些话,龙辰、杨峰和少妇都笑了。 杨峰道:“好了,没事就好,龙辰,还有一个人呢。快给他喂药吧。” 龙辰心里忽然闪过一个邪恶地念头:假装失手让汤药碗掉在地上!让他多受一儿苦。可最后还是将这个邪恶地念头抑制住了。他来到那个的士司机身边蹲下,慢慢用汤匙喂汤药给他喝…… 给地士司机喂完药。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已经醒过来了,她知道救命恩人是龙辰和杨峰,一个劲儿地道谢。 龙辰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我们到那边去吧。” 他们一起往巨石那边走去,那边的人一直朝这边张望,不时窃窃私语。 一个英俊的男孩子迎面跑了过来,站在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女孩面前,欣喜地说:“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说着正要拉她的手,谁知那女孩用力一甩,大喝道:“别碰我!” 男孩愣住了:“你怎么了?”女孩都不他,径直走向一边坐了下来。那男孩见状,跟着过去,在女孩身边坐下。谁知他地屁股还没着地,女孩马上站起身来,走到另一边去坐。男孩正要跟过去,女孩大喝道:“别过来!” 男孩讪讪地站在那里,脸色比哭还难看。 大家都知道女孩为什么生气。 正在这时,龙辰忽然感觉到身后多了一个人。 这一惊,非同小可,龙辰当即迅速转身,差一点跟这个人撞个满怀,定睛细看时,眼前的人正是那个的士司机。 龙辰本来就对他怀有深深的敌意,此刻又被他无端端地吓了一大跳,顿时无名火起,脸色一变,正要破口大骂,谁知那人却抢先开口说话了:“这位先生,今天的事真是对不起,谢谢你刚才不计前嫌,救了我的命。” 此人说话的当儿,杨峰也回过头来,以为是说他,于是诧异地问:“你不是刚才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吗?今天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那个的士司机讪笑着说:“我不是说你,是说他,这位先生。”说着用手指了指龙辰。 龙辰索性装糊涂到底:“我今天什么时候见过你?你真地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吗?我怎么就不起来呢?” “今天确实……”那个正要继续说龙辰拉了杨峰一下,说道:“汤药差不多没有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杨峰点点头:“没错,我们赶紧回去吧。” 于是,两个人在大家的一片感谢声中,踏着月光往回走。走了一小段路,忽然从兰花丛中窜出一条团黑影,两个人吓了一大跳。仔细一看,原来是跟着老伍守在谷口的那只大黄狗。 大黄狗猛窜到杨峰面前,拦住他的去路,抬起头,低声呜咽着。 杨峰愕然了,正不知所措时,大黄狗竟咬住杨峰地裤脚往谷口方向拖。 “莫非老伍出事了?”杨峰惊呼道。 第203章 幽兰谷忽然来了很多人 “对,我们赶紧去看看,”龙辰深以为然。 于是两个人迅速朝谷口方向跑去,大黄狗轻盈地跑在前面。不一儿便到了大铁门附近,只见一个个子矮小的人直挺挺地躺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他两眼紧闭,眼圈红得吓人,胸口因呼吸而有节奏的轻微地起伏着,清冷的月光照着他那张发绿的脸,显得分外吓人。 “老伍!”杨峰惊呼着奔过去,扶起老伍的头,急切地说:“快,龙辰,喂汤药。” 还好碗里还剩下一些汤药,龙辰迅速冲过去,在老伍身边蹲下,动作利索地给他喂汤药。 不一儿,龙辰将那些汤药全都喂完了。 杨峰轻轻将老伍放下,让他好好躺着。大黄狗一直在旁边急得团团转,见杨峰放下老伍,于是赶紧凑过来,用舌头拼命地舔着老伍的脸。 杨峰坐在地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要是没有大黄狗,我们明天看到的,恐怕就只有一具僵尸了。” 龙辰道:“是啊,还好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 看到老伍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杨峰道:“我们走吧,免得他醒过来看到我们。” 龙辰笑道:“就算现在我们走了,他也知道是谁救了他。” 两人边说边站起来,走了。 回到茅屋时,毕福刚问:“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杨峰道:“总算没事了。” 毕福刚道:“那就好,没事就好。” 龙辰走到毕福刚面前,小声地说:“这三个病人之中有一个人我们认识,你猜是谁?” “是谁,难道是你的旧相好朱大哥?” “不是。”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们第一次到白马市来根本不认识什么人,究竟是谁?” “是那个敲诈我们的的士司机!” “是他?!现在他怎么样了?死了吗?” 龙辰摊了摊手,做了个鬼脸。毕福刚笑了:“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连假装汤药碗脱手掉在地上,这么简单的技巧都不来,真是没用。” 毕福刚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天快亮了,我们到屋里睡一儿吧!”杨峰打了一个大呵欠,疲倦地说。 于是。三个人相继进了茅屋,杨峰从墙角里找出一卷破席子。用手拍了拍,只见尘土在灯光下四处飞扬。杨峰将席子摊开,往地上一铺,说道:“没办法,寒舍简陋,大家将就着吧。” 毕福刚道:“有个安身之所已经不错了,哪里还能奢求更多?” 三个年轻人和衣而卧,没多久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龙辰正在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被人吵醒了。他艰难地睁开眼睛,赫然发现天已经大亮,小小的茅屋里挤满了人,个个神情焦躁地望着他。 龙辰这一惊,非同小可,马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却见老人家、杨峰和毕福刚也被人吵醒了,个个打着呵欠,揉着眼睛,伸着懒腰。睡意未消。这也难怪,他们昨晚确实太累了。 看到几个人都醒了,一屋子的人便争先恐后地嚷开了。 “快救救我儿子,他昏倒了。” “昨晚的特效药还有没有?快救救我的妈妈,求你们了。” “我地奶奶就躺在外面。她全身动弹不得了,一定要救救她,拜托了。” “快点救救我的心肝宝贝吧,没有他,我也不活了,呜呜呜……”话狂轰滥炸,头都被他们吵昏了。 龙辰实在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别吵了!” 他声若巨雷,震得全场鸦雀无声。没人敢说话了。只偶尔听见细微的抽泣声和干咳声。 龙辰站起来大声说:“你们再吵下去只浪费治疗时间,害的是你们。大家都到外面去吧,别挤在这间屋子里。”一屋子的人个个低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慢慢走出去了,不一儿,茅屋恢复了平静。可是屋外却一点都不平静,只听见无数人在窃窃私语。 龙辰走出门外,往四周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天啊,几百号人将小茅屋围得水泄不通。龙辰看到昨晚被他救活的那对母女也在人群之中,于是走过去问那个少妇:“究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这里怎么突然来了那么多人?” 那少妇满脸不好意思:“真对不起,昨晚我只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姐姐,告诉她这里有特效药,五分钟之内见效,叫她马上带全家人过来。谁知道后来竟然来了那么多人,一定是其他人也打电话给自己地亲人了。” 龙辰心里明白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这时,人群中挤进来一个矮小的中年男子,正是老伍。老伍对正在走出门外地杨峰说:“杨峰,人实在太多了,而且他们都有内应,我挡都挡不住。” 杨峰点点头,表示解。 毕福刚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只见他大声说:“大家要注意,先将有症状的人隔离开来,别挤在一起,大家也要尽量分开,这种病毒很容易传染。” 有人应道:“已经隔离开了,他们都在巨石那边。” 毕福刚道:“那么大家为什么都挤在这里?” 那人道:“我们是来看看有能帮得上忙的。” “对,我们是来帮忙的,需要我们做什么,请尽快吩咐,再晚就来不及了,”有人附和道。 “是啊,快点安排任务,我们知道就凭你们四个肯定忙不过来。” “没错没错,快点安排工作吧。”人群乱哄哄地附和。 龙辰问:“现在巨石那边有多少人?” “三十七个。”有人答道。 龙辰对杨峰说:“既然如此,我们先用昨天煮的汤药去救那三十七个人吧。” 杨峰道:“没错,不过,还没有药引。” “药引不难,等一下我马上做,你先安排大家一起动手熬药吧,我担心人越来越多。” “熬药的事交给我。你负责药引吧。” 杨峰说完,大声对所有的人说:“大家注意。住在这附近的人马上回家拿汤锅过来,越多越好。还需要大量的木耳,现在虽然开已经大亮,但是如果上山去采地话太浪费时间了。大家办法去市场上买吧,虽然我知道这样做地些困难,但是大家要是不一个个倒下去的话,只能冒险去做了。” 杨峰转过身对龙辰说:“你要赶紧去做药引吧,那三十多个人很危险,昨晚的汤药就在床底下的热水瓶里。” 杨峰说完,进屋去跟老人家说了几句话。大意是让老人家呆在屋里好好休息,不要出来,这里所有的事都交给他们几个年轻人。说完之后便又走出来,大声地说:“现在,所有的人都跟我来,我们到谷口外面去,大家走路要小心点,不要踩到兰花了。” 杨峰走了,大家纷纷跟在他后面,井然有序地沿着兰花间的小路往谷口走去。 龙辰见大家都走了。马上进屋去做药引。 做完药引,龙辰只觉得太阳穴痛得更厉害了,又是一翻气血翻腾,四肢无力,还是无法马上站起来。他暗暗着急。要是再来几批人,岂不是要累死? 老人家见状,说道:“这位小兄弟,真是难为你了,看来你运功做一次药引需要花费大量地精力,我们下次要多弄一点汤药一起做,这样省下不少精力。” 毕福刚道:“这样虽然可以省下不少气力,但要是个白马市五十多万人都涌到幽兰谷来,龙辰就算做到死也忙不过来。”毕福刚毕竟是研发的,看问题地角度硬是与众不同。 老人家点点头。说道:“没错。让小兄弟做药引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我们要尽快找出不用药引的药方。或者改用其他药引的药方。” 毕福刚道:“这个问题我完全帮不上忙,我还是先拿这些汤药到巨石那边救人吧。龙辰,你坐在这里好好休息,我走了。” 龙辰道:“我确实需要调息一阵子才行,现在四肢无力,坐都坐不起来了。” 毕福刚拿起热水瓶,再拿了一个碗,正要出门,龙辰叫住他:“福刚,这回你趁机试试药量,看一次喝多少汤匙合适,少了不够量,多了浪费。” 毕福刚道:“好的,没问题。” 老人家忽然说:“我跟你去吧,多看看患者地症状,一定对制药方大有帮助。” 于是毕福刚和老人家走了,茅屋里只剩下龙辰一个人。 龙辰调息了一儿,可是收效甚微,内心甚是懊恼。 正在这时,忽然心念一闪:不如再次练习般若术,完完全全按以前的练习,说不定能尽快恢复精力。于是马上调坐姿,结手印,念咒语,运行心法,不一儿,便进入般若术状态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龙辰悠悠醒过来了,忽然觉得全身四肢百骸有说不出的舒服,太阳穴不再痛了,气血不再翻腾了,四肢已经恢复力量。 龙辰心头不由得一阵狂喜,暗忖:般若术果然厉害,如此一来,我每做一次药引之后,便练习一番般若术,把消耗的精力补回来,就可以保持充沛的精力了。于是,慢慢眼开眼睛。却见毕福刚和老人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毕福刚神情沮丧地坐在床沿,老人家坐在桌子前专心地研究那些图画。 龙辰知道一定又出了什么大事,于是问道:“福刚,怎么了?” 第204章 背脊发凉的事 毕福刚黯然地说:“三十七个人,只救活了七个,其他人……” “什么?为什么这样?”龙辰差一点昏过去。 “他们拖的时间太长了……。” “这里尚且如此,白马市内一定惨不忍睹。” “是啊,瘟疫比我们像的还要严重,据刚才被我们救活的那些人说,现在的白马市简直有如人间地狱,就连救援人,医护人,武警官兵都不能幸免于难。专家们的研究试验室也已经悄悄地搬离白马市了。” “可以像得到。杨峰呢?” “他正在谷口外面的大马路边指挥大家熬汤药,人是越聚越多了,看来这里迟早出问题。” “要是汤药不用药引,我们只需将处方公布出来,这样家家户户都可以自己制作,那该有多好。” “老人家也正在为这个问题发愁呢, “现在形势很严峻,要么我拼命做药引,要么老人家研究出不用药引的处方。” “看来,目前只有这两条路了,研究新药方需要时间,而且不保证结果,唯一可行的只有尽可能多的做药引了,可是你的精力……” 正说着,毕福刚口袋里的手机忽然急促地响起来。两个人都为之一愣,毕福刚赶紧掏出来接听:“喂……”“原来是彭主任啊,我现在还好,不过形势非常不乐观。” “什么?!是真的吗?怎么这样?” “我知道了,大家要注意自身安全。你告诉所有的研发部人。晚上不准外出。” “不吧,竟然有这样的事?” “好好好,我自己小心地。” 挂掉电话,毕福刚脸色苍白,他喃喃地说:“真是怪事了。难道是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是不是灵隐市那边也发生了什么大事?”龙辰问。 “没错,据说杀人狂魔又出现了。” “啊!难道那具尸体不是……”龙辰自知失言,赶紧住口。还好毕福刚此时忧心忡忡。没有留意到龙辰地语言和表情的变化。 “首先是再次发生跟去年类似的案件。然后有人亲眼看到一个人头长着一对黑色的翅膀在天空飞翔,速度非常快,那人头翅膀很像老鹰的翅膀。起初警方还不相信,但是后来在收费站地监控摄像视频中发现了那个长着翅膀的人头,经过专业分析,那不是幻影。是真实的一个人头两边长出一对翅膀。” 长着一对翅膀地人头!龙辰深深地被这个描述震撼了! “后来,据说那具无头尸体也在法医地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虽然这个消息没有得到警方的证实,但是警方也没有做任何解释,或者出来避谣言,算是默认了,看来这个消息八成是真的。” 无头尸体失踪!龙辰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隐隐感到事态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后来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没有了,彭主任匆匆跟我聊了几句就挂掉电话了。” 起泰和祥具厂区上的磨茹云,起那声摄人心魄的长啸,起梅姑充满恐惧地声音。龙辰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 “我马上打个电话给老总。跟他汇报一下这边的情况。”毕福刚边说边拨打老总的电话……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龙辰和毕福刚脸色一变。心都揪紧了。 不一儿,脚步声很快便来到茅屋外面,几个人径直闯了进来。 龙辰一看,为首的人正是朱彪! “朱大哥,原来是你,”龙辰赶紧站了起来。 “龙辰兄弟,我都听说了,所以特意跑过来探望你。”朱彪重重地拍了一下龙辰的臂膀,爽朗地说。 “多谢朱大哥挂念。” “大家都是兄弟,别那么客气,哦,对了,特效药还有没有?我有几个兄弟也被传染了。” 龙辰转头问毕福刚:“福刚,汤药还剩下多少?” 毕福刚摇了摇热水瓶,说道:“还有半瓶呢。” “全部给朱大哥吧。” “没问题,只是容器……” 朱彪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说,我知道了。”说完马上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在电话待接的过程之中,他问毕福刚:“要多少个?” 毕福刚道:“不要热水瓶,最好要几个大号的不锈钢长嘴热水壶。” “好,”朱彪道。 电话接通了,朱彪朝着电话里地那个人吼道:“你给我好好听着,快到超市买十个大号地不锈钢长嘴热水壶,然后骑摩托车马上送到幽兰谷,越快越好。” “什么?附近的超市全都关门了?这像什么话?给我砸门啊!” “记住只拿十个大号地不锈钢长嘴热水壶,别人的东西一件都不能动,出来的时候顺手从超市里拿出一把大铁锁把门锁了,防止别人乱来,就这样,给你二十分钟办妥这件事。” 朱彪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龙辰在一边听着他打电话,心里暗暗偷笑:又是一个盗亦有道! 朱彪挂断电话之后,对身后的人说:“拿出5块钱给老人家。” 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马上掏出钱包,拿出5块钱递给老人家。 谁知老人家看都不看这些人一眼,冷冷地说道:“我的药不卖。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龙辰、毕福刚、朱彪以及他地手下全都愣住了。 朱彪身后地几条壮面露杀气。正要朝老人家扑过去,却被朱彪双手一横,厉声喝道:“你们干什么,都给我退出去!” 那几条壮汉顿时焉了,个个气鼓鼓地退了出去。 龙辰走到老人家面前。说道:“老伯伯,这位是朱大哥,以前我被人陷害。曾经被关进看守所里。幸亏这位朱大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才不至于被人弄死在看守所里,朱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不是坏人。” 老人家闻言,将目光从图画上移开。转过头看了朱彪一眼,嘴里“哦!”了一声,脸色渐渐有些缓和气了:“虽然看起来果然不像是个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好人。” 朱彪满脸的横肉不由得跳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但是他随即压抑住了。他明显是给龙辰面子,因为他还不清楚眼前的这块老骨头到底跟龙辰是什么关系。 毕福刚道:“老伯伯,时间紧迫,还是给他汤药吧,如果再拖下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到时说算让他们服用汤药也无济于事了,就像巨石那边……。” 老人道:“我并不是不救人。只是看不惯那些为非作歹地人,他们以为世界上任何事都可以用拳头或者金钱来搞定,哼!” 朱彪赶紧陪笑道:“老人家教训得对,我朱彪虽然生性鲁莽,但做事一向有分寸。” 老人家沉思了一小儿,说道:“钱不收,药拿去吧,不过有个条件。” 朱彪问道:“什么条件您讲。” 老人家说道:“杨峰在谷口那边带着大家熬汤药,恐怕人手不够,另外,我也担心人们为了活命而哄抢珍贵的汤药,你派些兄弟去帮帮他吧。” 朱彪大声说:“好,这个绝对没问题,我马上打电话叫所有兄弟过来帮手,一切听从你们的安排。” 毕福刚道:“谢谢你了,赶快拿药去救你地兄弟吧。” 朱彪从毕福刚手里接过热水瓶,匆匆告辞而去。 朱彪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两个精壮地小伙子送来十个大号的不锈钢长嘴热水壶,其中一个小伙子说:“朱大哥吩咐:这十个热水壶就送到这里,其它设备留在谷口外面使用,我们所有的兄弟已经在谷口帮忙熬汤药了,请各位放心。” 龙辰道:“真是谢谢你们了。” 另一个小伙子打开其中三个水壶,说道:“这是三分快餐,刚才在外面小餐厅临时买的,朱大哥料到各位可能没有用餐,于是特别吩咐我们买的。” 龙辰十分感动,不到朱彪虽然行事鲁莽,却如此心细如发,当真难得。 忙了一天一夜,他们的肚子早就饿坏了,只是一直处于紧张地状态之中,饥饿感被冲淡而已,如今看到可口的饭菜,当然如获至宝,胃口大开。两个小伙子走后,三个人便狼吞咽地吃起来,三两下功夫便吃得干干的。 刚刚放下碗筷,还没仔细回味快餐的味道,茅屋外面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龙辰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 一个浑厚的老人声音传了进来:“慢点慢点,放在这里,放在这里,小心脚下,放平一点,嗯,就是这,就是这样。好了,你们那一锅放在那边。” 龙辰、毕福刚和老人家急忙跑出去看,只见一个老大爷走在最前面,六个壮汉小心翼翼地抬着三口不锈钢大锅跟在后面,很快,这一行人便来到了茅屋前面的空地上。 老大爷对后面的壮汉说:“放在这边,小心一点,放平一点,对对对,就是这样。” 三口沉重的不锈钢大锅一字排在空地上,大锅上面都盖着盖子,一丝丝水蒸汽从锅盖边缘冒出来,显然里面装的是滚烫地液体,看到六个壮汉累得满头大汗便知,大锅里面地液体一定非常沉重。 第205章 走火入魔 老大爷对龙辰、毕福刚和老人家说:“这是杨峰吩咐我们抬进来的汤药,说是要你们赶紧制作药引,越快越好,他叫我们在这里等着将加了药引的汤药锅抬回去。现在外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病倒的人也不计其数,快点了。” 茅屋太小,无法将这几个大家伙抬进去。虽然龙辰很是忌讳别人看他练功,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当即决定就地运功做药引。 于是,马上在院子里盘膝而坐,调成般若术坐姿,然后结手印,念咒语,运行心法,一气呵成。 很快,第一锅的汤药已经成功加持了药引。 收功的时候,龙辰又开始感到头昏目炫了,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全身气血翻腾,经脉隐隐作痛,四肢好像另外接上去一样,竟使不出半点力气。 龙辰苦笑了一下,赶紧运行正规般若术进行调。 正当练到紧要关头时,忽然隐隐约约听到谷口人声鼎沸,龙辰不以为意,继续练习。可是人们的说话声越来越大,最后渐渐演变成吵架。龙辰起此时正在谷口忙碌的杨峰,心里不由得一紧,暗道:不是杨峰出事了? 这么一分神,突然觉得全身气血逆流,这才知道不妙,于是赶紧收功,可是已经晚了。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喉咙一酸,哗啦”一口殷红的鲜血狂喷而出差点吐在前面的那锅汤药上。鲜血吐在前面平地土地上,干燥的土地马上变得一片猩红,令人触目惊心。 一股令人作呕血腥弥漫开来。 在旁边观看的壮汉纷纷惊呼起来。 毕福刚和老人家大惊失色。马上奔过去,蹲在龙辰身边。 只见龙辰原本已经很苍白地脸色显得更苍白了,简直白得像一张办公室常用的8克模造纸。 “龙辰。怎么样?”毕福刚无限关切地问。 “没……没事,我……我没事。”龙辰用手擦一擦嘴唇上残留的血迹,艰难地说。 老人家也跑过来了,他看着龙辰地面色,对毕福刚说:“他体内气血逆行,内脏已经受损,并且出血了,先扶他进屋里再说吧。” 老人家和毕福刚一左一右正要扶龙辰进入茅屋。 龙辰吃力地说:“等等……”,他转过头对那几个发愣的壮汉说:“刚才我前面的那一锅,药引已经加进去了……)快抬出去给患者服用吧,剩下两锅待再做。” 几个壮汉你望我,我望你,满脸的怀疑神色。在他们看来,锅盖都还没揭开,龙辰也不接触那口大锅,凭什么就说药引已经加好了?可是既然人家已经这么说,他们也不好意思问,况且看到人家运功运到吐血,看来这药引当真诡异。 于是。老大爷吩咐两名壮汉赶紧抬走那口大锅。 毕福刚和老人家扶着龙辰进了茅屋,让他躺在床上。龙辰挣扎着坐起来,打算稍微调息一下,然后继续运行般若术,进行精力补充。 谁知。他刚刚闭上眼睛,便听到谷口外面喧哗声更盛,再仔细听,只听见无数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似乎有很多人正朝这边涌过来。 龙辰一惊,不敢再次运行般若术,只好静静地盘腿坐着,慢慢用师父教的佛门打坐运功法暗暗调气息。 只听见喧哗声渐渐近了,已经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了。不一儿凌乱的脚步声便到了茅屋外面。 有人大声说:“喏。就在这里面。” 一个中气十足的人大声喝道:“茅屋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毕福刚对龙辰说:“龙辰,外面地事就交给我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别出来。” 毕福刚说完,便走出茅屋,老人家赶紧跟着出去了。 龙辰由于四肢使不出力,无法动弹,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 “站住,你们这是干什么?”只听见毕福刚非常不友好地质问外面的人。 “你问我们是干什么的?真是笑话,我正问你打算干嘛呢,”一个尖细的男声冷笑道。 “地上这滩鲜血似乎是刚刚留下的,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严厉无比的中年男声质问道。 “我朋友刚刚吐的血,”毕福刚实话实说。 可惜的是,有些时候,实话听起来比假话还假。 “你朋友吐血?哼!进去搜!”那人命令道。 茅屋门口光线一暗,两个警察模样的人戴着白色口罩,端着冲锋枪如临大敌般冲进茅屋,第一眼便看到龙辰坐在床上,于是大喝道:“别动,举起手来。” 龙辰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地举起双手。 “下来,出去。”警察用冲锋枪指着龙辰,大声喝道。 龙辰艰难地下了床,正站起来,忽然头一晕,个人好像喝醉酒一样摇摇欲倒,于是双手赶紧扶着床沿,这才好不容易站稳了。 “别装蒜了,你们跑也不了了,”一个警察严厉地说。 龙辰又是苦笑了一下,扶着墙慢慢往门口走,两个警察警觉地盯着他,两个黑洞洞地枪口不离他的前后心口,看样子,要是龙辰稍有些异动,他们一定毫不迟疑地开枪,事后弄个“嫌疑犯拒捕,被民警当场击毙,”这个堂而皇之的解释。 龙辰扶着墙壁慢慢走出茅屋,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外面围着一圈人。有实枪荷弹的警察,有衣冠楚楚的者,有一身白大卦地医护人。有脑满肠肥的官。他们虽然身份不同,穿着各异。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个个都戴着白色口罩。 这些人的身后围满了密密麻麻地观众。 看到龙辰脸色苍白的出现在茅屋门口……)所有在场的人眼里都露出惊异地表情。 地上两口大锅的锅盖已经被人拿了起来,放在一边,一股股热气从锅里冒出来,四周顿时散发出阵阵浓烈的药味。 一个官指着两口铁锅,质问道:“这是什么?” 龙辰回答:“这是我们刚刚熬好的汤药,是治疗这次疫病地汤药。” “汤药?你们有营业执照吗?“ “没有。” “既然没有营业执照,谁准许你们经营了?” “我们并没有收一分钱,这些都是义务劳动地。” “义务劳动?我知道你们是先打打广告,高知名度,然后大捞一把才是真的。” 这时。一个穿着一身白大卦,鼻梁上架着一幅眼睛,长得人模狗样地医师走到两口大铁锅前,看着铁锅里的汤药,问龙辰:“你有医师执业证书吗?” “没有。” “有药剂师资格认证吗?“ “没有。” “有中药调剂资格认证吗?” “没有。” “有gsp认证吗?” “没有。” “既然什么都没有,还熬什么汤药?”医师威严地指着大铁锅,质问:“里面的汤药都有些什么成份?” “不知道,这是我们自己研发出来地药方,里面有黑木耳和兰花叶子。” “又是一个骗局。” “绝对不是骗局,这些药都是经过试验过的。很多人喝了这种汤药,五分钟便好了。” “荷!好家伙,还自主研发,还临床试验!你是说兰花叶和黑木耳,能杀死病毒?” “我们确实用这种汤药救活过不少人。” “是吗?那么外面巨石那边三十具尸体怎么回事?” “我们的汤药只能救活人。救不了死人。”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骗钱都不下点功夫些基础知识,真是的。什么都不懂就出来捞钱了。告诉你们吧,疫病发生至今才一两天时间,已经发生五起类似的诈骗案了,个个都宣称自己有灵丹妙药,最后都被证实是假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像你们这种发国难财的人,要是普通食品那倒也罢,竟搞起药品来了,真是可恶!”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们这是义务劳动。并没有收任何人的钱……” 两个人正说着。那个脑满肠肥的官似乎有点不耐烦了,挥一挥手。对那些实枪荷弹地警察说:“把他们三个全给我带走,回去后再慢慢审问。” 龙辰、毕福刚和老人家三个人都愣住了,好心做好事被别人冤枉,换了谁也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们愣住并不是害怕,而是觉得不可思议。 官话音刚落,他身边马上冲出四个警察,再加上刚才进屋的那两个警察,六个警察将龙辰、毕福刚和老人家三个人控制住了,两个警察押着龙辰正要走开。 正在这时候,人群中突然挤进来一个少妇,她手里牵着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女孩。少妇二话不说,马上拦住龙辰,大声地对龙辰说:“我的嫣儿正是你救,你是冤枉的,不能跟他们走。” 官见来人是一个带着小孩地少妇,一时不敢把她们怎么样,于是对她说:“是不是冤枉等到了警察局再说,你带着孩子快点走开吧,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少妇寸步不让:“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们早就死了,我是不让你们带他走的。” 官马上沉下脸,大喝道:“把她拉开!” 第206章 严书记 于是马上又有两个警察冲过来,一左一右就要架开少妇。 突然,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男子挤到少妇身边,大声说:“我的命也是他救的,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你们没看到吗?无数人在谷口外面等着他的汤药呢。我不管他有没有什么证书,反正能救人的药就是好药。” “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也死了,”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子也挤进人群,大声说。 “我亲眼目睹他昨晚连夜救人的事迹。”两个青年站了出来。 “我也是。” “算上我一个。” “还有我。” “也算上我。” “我也是。” 围观的人忽然纷纷站了出来,把警察和那些戴口罩的人全都围住了。 这一下,事出突然,官一时慌了手脚,那个连连质问龙辰的医师也吓得变了脸色,跟着来的几个护士也花荣失色,警察也不知所措,虽然手里有枪,但是有谁敢拿着枪对着人民群众? 官知道众怒难犯。不敢吱声了。 龙辰地眼圈红了。虽然他因运功做药引而受了很重地内伤。可现在心里却暖烘烘地。他终于体验到了从未有过地幸福感。人地本性虽然是自私地。可是每个人都有正义感和知恩图报之心。在特殊场合。正义感和知恩图报之心将完全淹没可怜地自私。 现在地场合就是这样。 正在这时。谷口那边忽然人声鼎沸。一伙人迅速朝这边奔跑过来。不一儿。二三十个壮汉挤进人群。站到龙辰身边。龙辰发现。这些壮汉之中有些人有点面熟。分明就是朱彪地手下。龙辰不由得一阵惊喜。 几个壮汉不由分说。把挟持着龙辰地两个警察挤到一边去了。那两个警察正要发作。被壮汉喝止:“你干什么?现在是救人要紧。不是抓人要紧。” 警察也是人。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呈威风地时候。便识趣地让开了。 另外壮汉见状。纷纷出手,先后把挟持着毕福刚和老人家的警察挤开了,这伙壮汉一下子把龙辰、毕福刚和老人家三个人团团围住。 官大怒:“你们造反吗?” 乱哄哄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声应道:“我们不造反,我们只活命。” 于是,很多人纷纷叫嚷开了,人群个个义愤填膺,大有誓死保护龙辰的气概。 官脸色苍白,吓得不敢出声,其它戴着口罩前来兴师问罪的人更是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人群叫嚷了一儿。渐渐恢复了平静。这时,那伙壮汉已经护着龙辰退到茅屋门口。少妇抱着小女孩站到那个医师面前,质问道:“你有医师执业证书吗?” 那个医师愣了一下。正反脸,但是看到所有人都对他怒目而视,一下子没了胆量,支支吾吾地答道:“有。” 少妇又质问:“有药剂师资格认证吗?“ 医师本能地回答:“有。” “有中药调剂资格认证吗?” “有。” “有gsp认证吗?” “有。” “既然什么都有,还等什么?快点去配出治疗瘟疫地药方啊!” 医师面如土色,慢慢低下头,人群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有人大声附和道:“对,快点配出药方。” 人群又沸腾起来了,很多人一齐喊: “没错了。既然什么都有,怎么不拿出药方?” “大家别为难他了,他的所有证件都是用钱买来的。” “有证件能救我们吗?” “我们不需要证件,我们只需要活命。” “最讨厌这种不无术之徒!” “最反感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正在吵吵嚷嚷时,人群外面忽然有人大声喊:“让开让开,汤药来了,汤药来了。人群一听说是汤药来了,马上让出一条路,只见一个干干瘦瘦的老头。带着四个壮汉抬着两口不锈钢大锅走了进来,他们径直走到小茅屋前面地那块平地上,这才慢慢将大锅放下,一股股热气从锅盖边缘冒出来。 干瘦的老头站在平地上,望着茅屋门口的人,问道:“哪位叫龙辰?” 龙辰应道:“我就是。” 老头说:“杨峰叫我转告你,快点制作药引,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刚才抬出去的那一大锅一眨眼工夫全分光了。” 龙辰环顾一下四周。大声说:“大家请听我讲几句话。我马上运功做药引,运功是非常凶险的事。因此,在我运功的过程之中,请大家保持安静,千万别打搅我,否则我随时都死在大家面前。” 众人都被他的英雄气概震撼了,纷纷表示宁愿为他护法。 那些壮汉一字排开,站在人群前面,防止有人闯入。 龙辰又道:“为了安全起见,请大家离开这块平地,站得远一点。” 众人纷纷后退,那些戴口罩的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人群后退,持枪的警察早已经收好枪,做起了旁观者。 龙辰在几口大锅面前,调好坐姿。 虽然刚刚经历过混乱地场面,可龙辰头脑还是很清醒,始终保持冷静,他先按照般若术的正规练法运行一番,觉得精力恢复不少,这才开始运功制作药引。 围观的人群发出窃窃私语,有些人看到龙辰盘腿坐在地上运功,极似神婆地伎俩,都有些半信半疑,只有那些亲眼目睹龙辰喂汤药的人才暗暗惊叹。那些戴口罩的人交头接耳,满脸嘲笑的表情。似乎正在看一出“装神弄鬼”的闹剧。在他们眼里,这是伪科,是迷信活动,是蛊惑人心,可要是叫他们解释一下何为科时,他们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很多现代高科技在古代人眼里又何尝不是匪夷所思,从而被贴上迷信的标签呢? 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龙辰才好不容易先后给空地上的四口大锅加持了药引。 大锅地汤药很快就被抬走了。 几分钟以后,又有六口大锅抬来了。 茅屋门前的空地本来就不大,一下子便摆满了。 抬锅来地人带来了谷口的告急消息,几口大锅的汤药一出现在人们面前,一下子就被分个精光,白马市成千上万的居民全部涌到幽兰谷谷口,要不是有武警官兵和朱彪那伙人努力维持秩序。人潮早就涌进幽兰谷了。 望着满地地大锅,龙辰浑身无力,他的精力早已经透支了。虽然每次运功做完药引之后,都运行一遍般若术调,可是消耗始终比恢复快得多,他现在已经无法站起来了,双脚冰冷麻木,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此瘫痪。看来,再这样下去迟早累死当场,虽然死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最主要的是:他死后。将有无数的人跟着死去! 龙辰决定先停下来,招集毕福刚、杨峰和老人家一起好好讨论一下。 这时,围观地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声说:“严书记来了,严书记来了。”于是人们纷纷让道,不一儿,又一群戴着口罩的人出现在龙辰面前,为首的是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身材高大,皮肤白。国字脸,挺拔地鼻梁上架着一幅金边眼睛,身穿白色衬衫,打着深咖啡色领带,穿着笔挺的西裤,脚蹬一双油光发亮的皮鞋,龙辰猜,此人必定是人们口中地严书记了。 一群人簇拥着严书记朝龙辰走来,几个记者模样的人臂上扛着摄影机和话筒。 龙辰叹了一口气。他深深地知道。这伙人一来,本来忙碌地工作现场。将变成作秀现场了。 那个脑满肠肥地官马上走到严书记面前,满脸堆笑地打招呼:“严书记好。” 严书记点点头,说道:“现在这里情况怎样?” 官指指正坐在地上的龙辰,小声说道:“据说正在运功做药引呢。” “运功做药引?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地方法。” “我看是搞迷信活动。” 严书记脸色一沉:“你管他迷不迷信,当务之急是治病救人要紧,要是到庙里烧香磕头能让疫病得到控制,我马上就去。” “可是他这药不知道……” “刚才我已经亲眼看到了,五分钟之内见效,难道这还有假的吗?” “可是……,不有其它副作用呢?” 站在茅屋门口侧耳倾听的毕福刚实在忍心可忍,大声说道:“不妨告诉你们吧,这药有一个非常不好的副作用。” 毕福刚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龙辰不解地望着他,老人家疑惑地望着他,严书记和身边大小官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围观群众愕然地望着他。 医师面露得意之色,大声问:“有什么副作用你倒是说出来呀,让我们权衡一下利弊再做决定。” 毕福刚大声说:“我们这幅药方最大地副作用就是……让你们这些医专家无地自容!” 龙辰笑了,老人家笑了,围观的人们笑了,严书记和他身边大大小小的官也笑了,医师脸色苍白,哭笑不得。现场充满欢乐的气氛,让人们暂时忘记瘟疫的威胁。 一两分钟之后,严书记说:“大家请安静下来,不要妨碍这位好同志的工作。” 书记金口一开,全场顿时肃静下来。 第207章 争执 严书记问:“这位同志叫什么名字?” 龙辰答道:“我叫龙辰,严书记,真不好意思,不是我故意不站起来,而是我双脚已经麻木了,无法站起来。” 严书记赶紧走过去,蹲下身子,关切地问:“有没有什么问题?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龙辰摇摇头:“谢谢书记,没事的,调一下就行了。” 严书记道:“你有什么需要的请尽管开口,人力物力财力都可以马上到位。” 龙辰道:“现在缺的不是这些,而是能杀死病毒的药方。 “这个问题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我刚才在谷口也亲眼见到患者服下汤药不到五分钟便好了。” “还有很多不足之处,我们要忙完善它,否则就麻烦了。” “现在需要政府如何配合?” “不需要,我只需要正在谷口忙碌的杨峰,请派人去叫他马上进来。” 严书记回头对那些人说:“听到没有?马上去叫人。” 话音未落。两个武警已经飞奔而去。 严书记又问:“和我一起来地有两位医博士。其中一位专门研究各种传染病地。还有三位临床经验非常丰富地医专家。要不要让他们一起参与?” 龙辰笑道:“不用了。他们知识太过渊博。我们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再说。我们正打算用迷信地方法呢。要是让他们参予。光是辨论双方地对错问题就已经消耗掉我们所有地时间和精力了。” 很快。杨峰来了。他看到严书记一行人。点点头示意一下。似乎他们以前见过面。接着看见坐在地上地龙辰。赶紧走上前去。问道:“龙辰。怎么样?你没事吧?” 龙辰道:“我没事。我觉得我们地方法有问题。福刚。过来帮我一把。扶我到屋子里面。我们几个要好好探讨一下。要重新制定策略才行。” 毕福刚走过来。和杨峰一左一右扶着龙辰站起来。进了茅屋。老人家跟着进来了。把书记那伙人以及其它人都晾在外面。 龙辰只觉得双脚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心:要是再这样拼命,这双脚迟早废掉的。其实,废掉倒无所谓,最主要的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龙辰突然有一种“杯水车薪”的感觉。 毕福刚和杨峰把龙辰扶到床上坐好。 老人家坐在桌子前。毕福刚和杨峰坐在小板凳上,大家心情都非常沉重,不知从何谈起。气氛非常阴霾。 忽然,门口光线一暗,一个人影闪身而入。 茅屋里地四个人吃了一惊,一齐朝来人看去。只见来者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精神矍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一跨进门槛。老人便爽朗地说:“各位,打搅了,我姓钱,叫钱明,是跟随严书记来的,我一辈子都在不断努力精进医术,如今有这里见到各位世外高人探讨疫病的事,因此特意前来习。” 四个人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还是毕福刚见过大世面。他笑笑道:“老专家客气了,我们只是胡乱研究,没有什么术价值。” 钱明哈哈大笑:“能研究出杀死无名疫病病毒的人,怎么可能是胡乱研究呢?大家都不要过太谦虚了,我研究传染病已有数十年,或许可以帮上一点点小忙。” 杨峰当即从简陋的木床底下拿出一张小板凳,用袖子擦了擦板凳上面地灰尘,说道:“钱老请坐,这里是陋室。只能将就着坐了。” 钱明接过凳子。笑道:“别客气,我小时候。家里住的房子并不比这间茅屋好呢。” 本来阴霾的气氛被钱明这么一打搅,顿时活跃了起来,讨论问题就是需要这样的好气氛。 龙辰调好坐姿,说道:“好吧,杨峰,你先来讲讲外面的情况吧。” 杨峰道:“现在外面很乱,谷口以外都是密密麻麻的人,政府部门派人搭建了临时帐棚,我估计白马市的人几乎都跑到这边来了。” “唉!消息倒是比病毒传播得更快。” “当然了,现在几乎每个人都有手机。” “疫情怎样?” “非常不乐观,我们救活的速度根本跟不上病毒传染的速度,现在外面到处都是病倒地人,到处都是哭声,每个人的脸上仿佛罩着一层寒霜。还有无数尸体,像小山一样,运走了一车又一车,人们的神经已经绷紧到极限了。” “官方有没有行之有效地治疗方法?” “哪有啊,要是有,也用不着我们在这里拼命熬汤药了,他们只免费口罩,可是几十万人,一时怎么拿得出那么多口罩?据说,正在从别的城市调集过来。还有就是喷洒消毒水,外面空气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污浊得很。还有就是食品问题,饮水问题,排泄问题……” “嗯,情况紧急,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赶紧办法吧。”龙辰道。 于是,五个人陷入深思之中,老人家拉开抽屉,正从抽屉里拿出那一大迭图画纸,但是看了一眼钱明,又将抽屉推回去了。 看来他很不愿意让人家知道他的特殊能力。 龙辰了一儿,说道:“病毒危害的可怕之处在于自我复制以及通过各种渠道广泛传播。” 钱明道:“不对,病毒一般借助细胞自身的繁殖机制而实现入侵和感染,病毒是不能自我复制,病毒需要侵入宿主细胞,感染该病毒的细胞利用宿主细胞里的核糖体,内质网和线粒体能把核糖合成为自身的核酸,把氨基酸和糖类合成为自身地蛋白质和衣壳。要是没有宿主细胞,病毒不可以复制繁殖,甚至很快死亡。病毒也需要在宿主细胞内制造新的遗传物质来扩大感染……” 钱明侃侃而谈,龙辰、毕福刚、杨峰和老人家听得头都大了,但出于礼貌,大家都不好意思打断人家的话题,直到他侃完,毕福刚这才说道:“那就是说,病毒利用宿主的安全漏洞入侵?怎么跟电脑病毒一样的?” 杨峰道:“关键问题并不是:病毒如何工作,而是我们现在要等到病毒发作才知道是否则感染,这就是我们被动的根源,从这一点上看,我们永远跑在病毒后面。” 龙辰道:“请问钱老,病毒一般通过什么途径传染?” 钱明道:“病毒传染的途径很多,一般有:通过近距离空气飞沫和密切接触这两种,另外,还有被病人分泌物和排泄物污染过的日常生活用品、衣物和家具等。” 龙辰若有所思,过了一儿,他忽然说道:“我们的汤药只对个体有效果,也就是谁服用谁有效果,不能做到通过近距离空气飞沫和密切接触这两种方式传染,要是我们能研究出具备病毒式传染性质地药方,那该有多好。” 听到龙辰这么一说,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毕福刚和杨峰不由赞叹道:“好法!” 龙辰见大家都很赞同这个思路,于是说道:“如此一来,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了,大家看病毒是如何传染的,再看,要是把病毒换成克制或者杀死病毒的药方,那么,几乎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钱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思路好是好,但是未免太天真了。” 龙辰问:“为什么?” 钱明道:“要克制病毒,当然是先找到病原体,找到病原体以后,才能去研究它形成的因果关系,了解它形成的因果关系以后才能……” 钱明讲了十多分钟,可是在坐的五个人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明白自己在讲什么。 毕福刚问道:“钱老,你知道我们现在用的药方是什么吗?” “不知道,听说是兰花叶和黑木耳对不对?” “没错,你认为兰花叶和黑木耳能杀死病毒吗?” “不能,因为我来这里之前,我自己亲自试验过。其实我们可以参考唐朝孙思邈《千金要方/卷九/伤寒》里面的药方三个药方,第一个药方:辟温疫气伤寒热病方。藜芦踯躅花(各一两)丹皮皂荚(各一两六铢)附子桂心真珠(各一两)细辛上九味末之,纳真珠合治之。分一方寸匕置绛囊中带之,男左女右,着臂自随。觉有病之时,便以粟米大纳着鼻中。又酒服一钱匕,覆取汗,日三服,当取一过汗耳。又方凡时行疫疠,常以月望日,细锉东引桃枝,煮汤浴之;第二个药方:辟温病常用方。川芎白芷本(各等分)上三味治下筛,纳米粉中以粉身。第三个药方:断温疫转相染着,乃至灭门延及外人,无敢视者方:赤小豆鬼箭羽鬼臼雄黄(各二两)上四味末之,以蜜和,服如小豆一丸,可与病患同床无妨……” “我们不谈孙思邈的药方,只谈兰花叶和黑木耳这个药方,钱老,你过没有?同一种药方,为什么我们制作出来地可以杀死病毒,而你制作出来地却不能?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这正是我此行的最终目地。实话实说,当我听到有关传闻,马上通过亲手试验,证实了兰花叶和黑木耳根本不可能杀死病毒。我于是义愤填膺,主动要求到这里来打假。” 第208章 灾情 几个人静静地听着钱明讲话。 钱明看了看人,继续说:“可是在谷口,我和严书记亲眼目睹了你们制作汤药的功效,甚为叹报。后来,我又查看了大锅里的药渣,果然只有兰花叶和黑木耳,并没有加别的东西,我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观察了好久,更加确信自己的观察结果,你们并没有偷偷往汤药里加任何东西。可奇怪的是,他们将煮好的汤药全部送到这里来,然后再抬出去,我断定这里面一定有章,于是便向书记议到这里来看看。你们到底在汤药里加了些什么东西?” “我们加了药引。” “药引?什么药引?” “说出来你也不相信,我们加的是念力药引。” “念力药引?你们不是开玩笑的吧?”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 “那是迷信的做法,根本没有什么科根据,无法让人信服啊。” “看吧,这就是我们不让你们参与的原因了。我们先不说迷不迷信,这种汤药要是不加念力药引,根本跟普通汤药没什么区别,可是加了念力药引之后,汤药便可以杀死病毒,将无数的人从死亡边缘拯救过来了。为什么我们不从结果返过来寻找原因呢?” “可是,这根本没有任何科根据呀!“你们老是用所谓地科根据来衡量一切事物。那么,又用什么东西来衡量科根据?” 龙辰看到毕福刚与钱明越说越僵,要是再任其发展下去,势必闹得大家不愉快,于是赶紧插嘴道:“好了好了,不要再争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认证任何东西了。我们目前最主要的工作是寻找更的药方。基本目标是研究出病毒式药方。” 钱明道:“可是,要实现这个法几乎是不可能的,就算真的有可能研究成功,所需要的时间就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到时什么都晚了。” 龙辰道:“我们先不去谈论它地可行性,先假设它是可行的。然后再看,要是它可行的话,一定要具备什么样的条件。” 龙辰说到这里,一直静静坐在旁边不吭声的老人家忽然站了起来,说道:“我们不能闭门造车,到谷口去看看。” 大家深以为然。但是每个人都知道深入疫区的危险性。 杨峰失声道:“爷爷……” 老人打了个手势,打断杨峰地话:“别那么多废话。不怕死的跟我来。” 龙辰忽然明白老人的用意了:以他那双能看到分子结构的显微眼,要在患者身上看清病毒的活动状态,简直就象坐在电视机前看足球比赛一样清楚。 龙辰从床上爬下来,说道:“我也去。” 杨峰也站了起来:“我当然要去。” 毕福刚也站了起来:“我们走吧,反正我已经感染一回,身体肯定有些免疫力了。” 钱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说道:“真不好意思实验室里还有点事。我要先回去了。” 大家走出茅屋,发现已是正午时分,辣的太阳挂在头顶上,炙烤着大地着大地,热乎乎地空气之中,兰花香味已经不再纯洁了,里面杂夹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外面又多了好几口大锅,由于茅屋前地空地太小,摆不下,有的大锅被摆到兰花丛中了。 十多个人站在外面焦急地等候着。看到他们出来。大家神情亢奋,纷纷说道:“出来了。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一个中年男子朝他们几个走过来,带着哭腔说:“请各位快点了,我爸爸快不行了,求求你们了。” 中年男子话还没说完,人群“忽拉”一声全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央求起来,场面几近失控。 最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略带着责备语气地劝阻道:“大家都别吵了,你们这一吵,人家怎么干活?这不是更加耽误时间吗?让开让开,别围着人家,这像什么话……” 毕福刚对大家说:“大家先别急,我们正在研究新的处方,现在要到谷口去一趟。” 听他这么一说,十多个人更是群情激愤,纷纷拦住他们的去路。 “不行啊,不能再耽搁了,快点了。” “你看你看,你们商量了半天,汤药都凉了,还走开,不行不行。” “绝对不行,我不让你们走的。” 甚至有人跪在他们面前,拼命磕头。 由于刚才在讨论工作时,龙辰一直保持练功的坐姿和心法,因此精力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不少。龙辰现在感觉好多了,如今看到大家这样,他不由得心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毕福刚、杨峰和老人家无声地望着龙辰,大家都知道龙辰付出地已经太多太多了,不便再要求他什么。 龙辰咬咬牙,说道:“好吧,大家请让开,腾出一块地方,我马上做药引。”说完走到大锅前面,盘腿坐了下来,十多个人见状,这才赶紧让开。 在龙辰做药引的过程之中,大家都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钱明悄悄问围观的人:“严书记他们呢?” 一个老妇女回答:“早就走了,你们一进屋,他们就走了,只留下两个人,喏,就是他们两个。” 钱明向那两个人走去。问道:“严书记走了?” 一个人回答:“早就走了。” 钱明问:“你们两个呢?” 两人扬了扬手里地两袋东西,他们手里着两个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好几个白色的快餐盒和几双一次性筷子。 钱明意,悄悄地说:“实验室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说完回过头去,带歉意朝毕福刚、杨峰和老人家挥挥手,看了一眼正坐在地上运功的龙辰一眼。叹了口气,匆匆忙忙地走了。 龙辰做完药引,身体又虚弱了好多,毕福刚和杨峰两个人见状,走过去扶起他。 毕福刚道:“龙辰,要是身体不行。你就不要去了,我们几个去就可以了,来,我们扶你进屋里休息一儿。” 龙辰坚决不同意:“没事,我这条命大得很,暂时死不了的。但是需要你们轻轻扶一把,就当作我喝醉酒吧。” 毕福刚道:“我可从没见你喝醉过哦。” 龙辰道:“可能正是我喝酒从没醉过。所以老天爷趁这个机让我体验一下喝醉酒的步态吧。” 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这种轻松的玩笑,龙辰地心境果然非一般。 龙辰接着对杨峰说:“杨峰,这次白马市大劫难,幽兰谷地兰花跟着遭殃了,你猜兰花仙子不生气呢?” 杨峰道:“她生气也没办法,要是她有能耐。不如出来制止疫病,这样不但救了人民,还救了兰花谷,可见她也无能为力。” 围观的人群七手八脚地将加了药引地汤药锅抬走了,场面终于安静下来。 那两个人着塑料袋走过来,说道:“这是严书记临走前特别交待的,让我们帮你们准备了午餐,拿着吧。” 龙辰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觉得我很像一个乞丐吗?” 那两个人一怔,互相对望了一眼。满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龙辰把脸一沉。说道:“把午餐退还给严书记吧,我们承受不起。” 说着对毕福刚说:“我们走吧。” 一路上。四个人一言不发,心情都非常沉重。特别是龙辰,刚刚做完药引,精力严重透支,头还是昏乎乎地,太阳穴又在拼命地跳动,胸口越来越沉闷,居然在这个时候碰到这么郁闷的事。 不一儿,他们来到谷口。 站在谷口往外望,正如杨峰刚才所说的,外面漫山遍野都是帐篷和来来往往的人,愁云惨雾,哀鸿遍野,天地同悲! 龙辰忽然起曹植《说疫气》所记载的:“建安二十二年(公元217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又起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在《七哀诗》中所记载:“……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 龙辰正望着眼前景象发呆,忽然臂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一个熟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龙辰兄弟!” 龙辰回头一看,原来是朱彪。 龙辰笑道:“朱大哥,原来是你,你那几位兄弟没事了吧?” 朱彪黯然道:“有两位兄弟永远离开我们了,其它几位没事了,你看,他们正在那里做义工呢。” 朱彪指了指马路边。 果然看到马路边有几条汉子正在维持秩序。 朱彪看了看他们,朗声说道:“我一看就知道你们还没吃午饭,来来来,我这里还有六份呢,有些兄弟说是没胃口,吃不下,你们不一样,大家都靠你们了,就算吃不下也要吃啊。” 龙辰笑道:“好,那我们先吃饭吧。” 于是,四个人就地坐下,匆匆吃了饭,然后马上到漫山遍野的人群中去。 第209章 新药方问世 走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之间,目睹各种惨状,视察无数死尸,接触无数患者,龙辰的心情非常沉重,内心产生深深的自责,责怪自己势单力薄,无法力挽狂澜,责怪自己知识浅薄,无法洞察瘟疫玄机,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 龙辰一次次被灾情所震撼,又一次次强忍着泪水,不让眼泪掉下来,他内心暗暗决定,等研究出病毒式药方,然后将这个药方投入使用,把灾情完全控制住之后,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痛哭一场。 毕福刚脸色阴沉,像他那样冷酷的人到了这里尚且深受震撼,其它人就更不用说了。 杨峰几乎是一路走一路哭,老人家也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不过,他还是用他那双奇特的眼睛观察着死尸和患者身上的病毒动态。 逛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老人家似有所悟,只见他点点头,说道:“好了,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四个人一回到小茅屋,老人家马上坐到桌子前面,一张接一张拼命地画,他画得很投入,画的速度也非常快,好像是一个疯狂的抽象派艺术家正在创作。 不一儿,桌子上便堆了一迭厚厚的图画。 接着,他将画好的图画按顺序一一摆在地上,大家默不作声地在旁边看着。 龙辰按排序仔细观察着地上的画,觉得这些画很是诡异,要是单幅看,所看到的只是一幅静止的画,可是如此一幅接一幅的画按这个顺序摆在一起。便显示出惊人地动态感。这些动态感预示着什么呢? 龙辰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只觉得某种东西从这些画面上呼之欲出。 可究竟是什么呢?龙辰却无法捕捉得到。 龙辰知道自己最佳地思考问题姿势是练功的姿势。于是索性将小板凳往后一推,盘腿坐在地上,闭上眼睛。 正冥思苦中,忽然起了梅姑,龙辰不禁苦笑了一下。这一两天实在太忙了,忙得居然连梅姑都忘得一干二。于是赶紧在心里对梅姑说:“梅姑,不用我说。你都看见了吧?快点帮我办法,白马市快完了。” 梅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看到了,也就表示我也看到了。” “那你怎么不出声?就算我做药引做到吐血的时候也不吭一声。” “臭小子,你以为梅姑我是铁石心肠啊?我也是束手无策,我又不像那位老人家一样看得见病毒。也不是神医,怎么帮你办法?” 龙辰非常失望:“我觉得不能这么解。” “为什么?” “你看。我也一样看不到病毒,也不是神医,可为什么可以做药引?” “那是老人家配出了药方,要是没有药方,你的药引也没作用。” “我的意思是:既然我的意念可以激发药性,那你的意念呢?你地意念可比我强多了,为什么不试试?” 梅姑哦了一声。似乎如梦方醒:“嗯,这个问题我倒是没过,如何试?” “你试着用意念加在汤药里面,除了激发药性之外,你再加一个让药性无限复制的意念看看。” 梅姑笑了,梅姑居然笑了,龙辰觉得很意外。 梅姑笑道:“臭小子,不枉我教了你那么久,终于有点长进了。好,就这样试试看。不过。你要掩饰一下。装模作样按正常制作药引的方式运功,免得惹来麻烦。然后再请老人家看看药效。” “好,就这样,我马上出去试试,”龙辰在心里跟梅姑沟通完,马上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毕福刚见到龙辰喜形于色,问道:“龙辰,怎么样,有所发现了?” 龙辰笑笑:“确实是有所发现。” “说来听听。” “没时间解释,我要赶快行动才行,就让事实说话吧。” “好,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们要到外面去,你和杨峰给我护法,不要让外人打搅我,否则就有生命危险。” 龙辰说完,走到室外,毕福刚和杨峰紧跟其后,老人家依旧坐在那里,像一尊石雕像一样。 此时,大约是下午一两点钟的光景,天空中出现了一些乌云,大块大块乌云的投影在幽兰谷地兰花丛中缓缓移动,好像庞大怪兽的身影一样缓缓移动。外面又是同样地场景,很多人看见他们,就像看见上帝一样,眼神里充满着渴望、感激以及信任,不由自主地围了上来。 龙辰走到平地上,在大锅间隙盘腿坐了下来,开始制作药引。 毕福刚和杨峰一左一右,走到围观的人旁边,小声地说:“大家安静点,希望他能成功,只要他能成功,我们所有人就有救了。” 那些人听了,个个喜形于色,拼命点着头,一双双期待的眼睛望着闭目盘腿坐在地上的龙辰。 没有人知道,此时龙辰只不过是一个媒介,真正幕后操作者是梅姑! 龙辰闭上眼睛之后,心里问梅姑:“现在怎么做?” 梅姑道:“你只管放松身心入定,其它的事你都别管,完成之后我告诉你的,赶紧入定吧。” “好,就按你说的去做。” “不过,顺便醒一下,你可以趁机调一下透支地精力。“好,我知道了。” 龙辰的入定功夫本来就非常强,只十多秒时间,便已经神游物外,进入无我的境界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在朦朦胧胧之中。龙辰隐隐约约听到梅姑轻轻地说:“可以了。” 收到指令,龙辰的意识渐渐恢复。只觉得四肢百骸充满力量,五脏六腑舒畅无比,个人好像是脱胎换骨般,太阳穴不跳了,头不昏了,脚不麻了。 龙辰大喜,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一片黑暗,原来已经到了晚上! 再环顾四周,却见四周影影绰绰围满了人,围观的人看到龙辰醒过来,马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嗡嗡之声不绝于耳:“终于醒过来了,我还以为永远闭上眼睛。真令人担心。” “是啊,要是他再不醒过来,我们怎么办?” “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我们终于有救了。” “太好了。” 龙辰看看四周,不解地问:“怎么天黑了,现在几点了。我练了多久了?” 毕福刚笑道:“你终于醒过来了,我和杨峰有好几次都忍不住去探探你鼻息,最后还是忍住了。看到你终于醒过来,我悬着地心终于放下了。” 杨峰问:“这次怎么弄了那么久,竟然花了七个多钟头,你看,我和福刚在旁边护法护了七个多钟头,我们都快发疯了。” “还有我呢!我也一样,”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龙辰面前。来人正是朱彪。朱彪大大咧咧地在龙辰面前盘腿坐了下来:“龙辰兄弟,你这一坐可真是长啊。要不是你那两位朋友拦住,我早就过来拍你地臂膀,把你拍醒了。” 说着和龙辰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等他们两个停止笑,杨峰赶紧问道:“龙辰,刚才加的是哪一锅?” 龙辰回答:“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是开玩笑吧?” “我真的不知道,你最好每锅都拿一点给你爷爷看。”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茅屋门口响起:“不用了,我自己来。” 老人家拿着一只手电筒从屋里走了出来,逐一在每个大锅里凝神看了看,由于天黑,看不到他脸上地表情变化,但从他嘴里不断地“咦!”声中,龙辰猜出,梅姑果然做到了。 老人逐一看过所有的锅之后,马上跑进屋去了,只听见他收拾地上地图画,然后听到拉开抽屉地声音,必他已经将铺在地上的画全都放进抽屉去了。 龙辰站起来,向毕福刚和杨峰使了个眼色,三个人进了茅屋。 茅屋里的那盏煤油灯已经点燃了,在微弱的灯光下,老人家正在兴奋地画画,像今天刚从外面视察灾情回来一样,他画得很投入,画的速度也非常快,只听见笔在纸上发出“嚓嚓嚓”的响。一张接一张地画被他按顺序叠好。 大约画了十多张,老人家这才停下来,把笔往桌上一扔,便将这些画按顺序逐一摆在地上,然后蹲下来一张张地观察,过了十多分钟,老人站起来,只见他兴奋得满脸通红:“奇迹,真是奇迹,我活了这么久了,第一次如此深受震撼。” 杨峰忍不住问:“爷爷,怎么样了?” “所有的汤药全部都可以使用了。” “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叫人把汤药抬出去,谷口地人早已经急成一团了。” “等等……。” “还等什么?” “这些汤药比较特殊,不能服用。” “不能服用?为什么?” “服用的话太浪费了,拿来洗手即可。” 大家都被老人家弄胡涂了,杨峰问:“为什么拿来洗手?!” 老人家不回答,反问道:“你们几个谁知道埃博拉病毒?” 毕福刚答道:“我略知一 老人问:“埃博拉病毒的首宗病例是在哪里发现的?” 毕福刚答:“在乌干达。” 老人问:“被感染的那个人怎样?” 毕福答:“她生病发烧5天后就死了。按当地习俗,遗体停放在住家两天,等待亲友一起参加葬礼。葬礼上,死者亲属清洗遗体,然后把她葬在离住家不到1公尺的地方。仪式结束后,亲友们同在一个大水盆洗手,象征亲密团结。大家却不知道,阿薇蒂的遗体带有埃博拉病毒,简直就如一枚计时炸弹一样。接着,与她同住地母亲、个姐妹、她9个月大的女儿,以及个亲戚相继死亡。家中唯一生还者是阿薇蒂8岁的儿子,他当天没有参加葬礼……” 第210章 功成身退 老人笑道:“这就是病毒的传播方式之一。” 杨峰骇然道:“爷爷,你是说:这些汤药已经变成了病毒?埃博拉病毒?!难道你以毒攻毒?” 听到杨峰这么一说,大家愕然了。 老人笑了:“当然不是,锅里都是汤药,但是我发现这些汤药的药性具有自我复制与及高度传染的特性。” “什么?!”毕福刚和杨峰惊呼道。 龙辰则在心里偷笑。 毕福刚问:“难道龙辰今天的设具备病毒式传播性质的药方已经问世了?” 老人点点头:“没错,但是现在言之过早,我们叫人把汤药抬出去试试,马上就知道结果了。记住,不需要服用,只需让人们洗手。” 杨峰问:“爷爷,难道你不跟我们出去看看吗?这可是我们的研究成果啊。” 老人道:“我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非常讨厌人多的场合。” 龙辰轻轻拉了拉毕福刚的手,毕福刚愣了一下,不解其意。 龙辰对杨峰说:“我和福刚也不出去,你赶紧叫人抬这些汤药锅出去吧。” 杨峰问:“为什么?我爷爷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所以不出去,你们的由呢?这是我们的研究成果,我们要亲眼看到成果,不是吗?” 龙辰道:“我们有不得已地由。快点了,外面的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等一下全部冲进来就不好了。” 杨峰摇摇头,表示非常不解,不过他跟龙辰相处这一两天以来,知道此人说一不二,谁也动摇不了他,心里又挂念着外面的状况,只好带着一大群人抬走了汤药。 龙辰、毕福刚和老人家三个人一言不发,静静坐在屋里等候消息。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忽然听到谷口传来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好象举行国庆典礼一样。 不用问。这一定是汤药发挥了功效,龙辰、毕福刚和老人家三个人相似而笑。 不一儿。只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从谷口跑过来,三个人原本静静地坐着,一听到脚步声,马上站了起来。脚步声很快到了茅屋前面,有两个人影从门外闪了进来。一个是杨峰,另一个是朱彪。 龙辰问:“汤药效果怎样?” 杨峰边喘着粗气边说:“好……,太好了……。” “也是五分钟见效?” “是的,用汤药洗过手之后。抹到躺着不能动弹的患者的脸上,五分钟之后,患者就可以坐起来了。” “脸色呢?” “由绿色变红润了。” “眼圈呢?“红色褪了。” “现在人们怎么样?” “听……,人们的欢呼声。” 龙辰抑制不住兴奋,忍不住跑到屋外,朝谷口方向望去,只听见一阵阵欢呼声好像闷雷从谷口那边传过来,这些欢呼声比病毒还更容易传染,此时的龙辰心里甜蜜蜜地。虽然这一两天连喘口气的机都没有。虽然这一两天为了做药引,差点吐血身亡。虽然这一两天没吃上一餐好饭,没睡上一个好觉,但是这种种磨难与委屈在人们地欢呼声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毕福刚、朱彪、杨峰与老人家相继从屋里走出来,大家站了小茅屋外,感受着从谷口传来的阵阵欢呼声,他们此刻地心情跟龙辰一样。 今晚没有月亮,大片大片的乌云在天空中翻滚,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是的,应该彻底冲洗一下了,将人们的苦难清洗干,将漫山遍野的消毒水清洗干,将腐尸发出地阵阵臭味清洗干,将人们心头的阴霾清洗干净…… 暴风雨之后必定是一个好天气。 在黑暗中感受了一阵欢乐的气氛,龙辰望着从茅屋里照射出来的一缕缕煤油灯光,一双眼睛忽然变得狡黠起来。他嘿嘿奸笑两声音,这两声奸笑与此时地气氛反差很大,因此马上引起大家的警觉,杨峰最沉不住气,他诧异地问:“龙辰,你搞什么鬼?怎么弄出这种笑声?” 龙辰奸笑道:“杨峰,你是不是男子汉?” 杨峰愣住了:“龙辰,你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是乐极生悲?” “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男子汉?” “当然是。” “那就好,男子汉敢做敢当。” “嗯,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做错,你做对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说我?” “你不连累你爷爷吧?” “当然不。” “你也不连累我和福刚吧?” “这也是当然的,难道汤药有问题?” “汤药怎么有问题?”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请记住,汤药是你研发出来的,我们只是配角,所有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等等……,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没头没脑的?你身体不舒服吗?” 杨峰着便将手搭在龙辰的额上探探温度:“没有啊,你没有发高烧啊,怎么讲起胡话来了?” 毕福刚笑了:“杨峰,龙辰身体没问题,只是他的表达有问题,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也正有此意,从今晚开始,我和龙辰隐身……)你负责面对所有地媒体。政府要颁发什么奖,你去领就是了;政府要开什么庆功,你去出席就是了;各种媒体要邀请什么访谈,你去就是了。咱们就此别过,后有期。” 搞了半天,杨峰终于听明白了,嘴巴张得大大地,半天也合不拢:“可是……你们……我……” 毕福刚道:“不管好事坏事,都需要一个人出来承担责任,不是吗?现在出来的那个人就是你了。你爷爷不在人面前露面,你要体谅他。我们也不方便在媒体上露面,也希望你体谅我们。至于汤药地制作细节,特别是你爷爷那双奇特的眼睛以及龙辰的念力药引,你千万别说出来,就说是你偶然找到这种神奇的药方,记住了没有?” 龙辰道:“福刚说得没错。我们不在媒体上露脸,你就成全我们吧。” “可是,我……你们怎么可以这?我不干!我坚决不干!!” “你不干不行,现在人们都知道你在谷口带领大家熬汤药。人们不放过你的,刚才你不是承认自己是男子汉吗?,男子汉要敢做敢当。” “不行不行,件事我都是配角,我爷爷和龙辰才是主角,怎么要我……” “要是你觉得心虚的话,我找个人陪你,这个人一直努力配合我们的工作,大家有目共睹。” “他是谁?” 龙辰拍拍朱彪地臂膀。说道:“当然是我们的朱大哥啦。” 一向说话和做事都干净利落地朱彪。听了龙辰这句话,突然结巴起来:“龙辰兄弟。你……你这是,何苦呢?怎么……可以把我……推进火坑?” 龙辰笑道:“怎么说是火坑呢?那是荣誉,有了这份荣誉,以后你们在白马市就好混多了。” 朱彪问道:“虽然如此,可是你们呢?” “我们现在最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一餐可口地饭,一张舒适的床。” “好,这些都不是问题,事不宜迟,我们走吧,等一定有不少人涌进这里,到时走就难了。” 龙辰和毕福刚一一与杨峰和老人家道别,杨峰急得快哭了,毕福刚给他留下电话号码:“杨峰,这两天你多亏你的帮忙,以后有空到灵隐市来一定记得打电话给我,我到机场接你。你不是说,你父母亲在灵隐市步行街开店铺吗?今年寒假带我和龙辰去探望他们吧,日后大家好有个照应。” 杨峰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点头,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了下来。 对他来说,这两天的经历比十多年来地所有经历还要丰富,他能不感动吗? 老人家比较淡定,他说他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局,他一生阅人无数,从第一眼看到龙辰和毕福刚开始,他就暗暗惊叹这两个年轻人表现出来的惊人的气质。 毕福刚笑着对他说:“不到老人家还看相,顺便帮我看看我地婚姻运程如何?” 老人家竟真的盯着毕福刚观察了一儿,煞有介事地说道:“你适合去当和尚。” 龙辰见状,兴致马上就来了,也凑过问:“那我呢?” 老人家盯着龙辰观察了一儿,煞有介事地说道:“你原本就是个和尚,可是现在……唉!” 龙辰紧张地问:“怎么样?” 老人道:“你什么戒都破了,好好在红尘中打滚吧。” 龙辰和毕福刚对望了一眼,不禁暗暗叹服,所谓大隐隐于市,老人家验证了这个真。 这时,谷口忽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大声喧哗声,只见无数的手电筒光柱在青石板路位置乱晃,无数人朝这边涌进来了。 朱彪催促道:“快,我们走吧,要是吃餐好饭,睡个好觉,那就快走吧,再晚就真的走不了了。” 龙辰和毕福刚一一与杨峰和老人家所握手道别。 离开小茅屋十几步远,龙辰禁不住回头深深地望了这间茅屋地一眼,忽然起了刘禹锡的《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天空中乌云依然不停地翻滚,一场大暴雨即将来临。 第211章 朱彪的老巢 三个人走出没多远,迎面便碰上了那伙人,大家纷纷问:“三个到哪里去啊?” 朱彪道:“我们到谷口有点事。o” 有人大声音说:“记得快点回来,我们带了几箱酒来了,今晚不醉不归。” 朱彪道:“有酒喝当然很快回来,你们先到屋里去准备准备。” 几个壮汉挤到众人面前,对朱彪说:“朱大哥,要不要我们几个陪你一起去?” 朱彪道:“不用了,你们几个好好陪着大家先喝几杯乐一乐吧。” 三个人悄悄走出幽兰谷,沿途不断有人向幽兰谷跑去,经过他们身边时,总是热情地打着招呼,来到谷口的那道大铁门前,老伍看见龙辰他们三个走出来,赶紧笑脸堆笑地迎上来打开铁门,几个武警官兵在铁门旁边来回巡逻。 到了外面,只见漫山遍野的帐篷里透出桔红色的烛光,好像一盏盏诸葛亮的七星续命灯。 来到马路边,朱彪招招手,叫来两个手下,低声吩咐了一番,两个手下连连点头。安排妥当之后,朱彪这才带着龙辰和毕福刚坐上停在路边的一辆小轿车,绝尘而去。 沿途看到马路两边的空地上到处都是帐篷,必现在白马市已经成了一座空城了。这些帐篷里不时传来婴儿的哭啼声和大人的痛哭声,对于苦难,不管大人小孩,第一个反应便是哭。 听到婴儿的哭声,忽然勾起了龙辰的回忆,龙辰起了师 记得有一次,师父跟他讲释迦牟尼的故事,师父说:“……玛雅黛维是北天竺迦毗罗卫国净饭王的妻子。相传公元6年尼泊尔阴历正月的望日,她在回娘家的路上来到兰毗尼花园,在一株巨大地娑罗双树下休息的时候生下了悉达多乔答摩,即后来闻名世界的佛教始祖释迦牟尼。” 龙辰作恍然大悟状:“原来释迦牟尼是野生的呀?师父,那弟子呢?弟子是在哪里出生?” 师父答道:“为师怎么知道你在哪里出生的?你是为师在外面大门口捡来的。” 龙辰道:“嗯,原来弟子是门生的。” 当父讲到:“释迦牟尼一出生,便……周行七步,步步生莲,他遍观四方。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龙辰问:“那弟子呢,弟子出生时做过什么?为师怎么知道?不过,一般人一出生便一个劲儿地哭,为师,你应该也是一样的。” 龙辰道:“唉。弟子真是聪明过人,自从出处的那一刻开始,便知此生坎坷,于是伤心地哭了。” 师父怒道:“你就知道胡扯!”龙辰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师父当时那嗔怒地神态,真是可爱极了。 可惜师父现在已经…… 不知不觉中,车子开到了一座偏僻的小山脚下,来到一个院区,龙辰按下车窗玻璃,探头出去看。只见在车灯的照耀下,一个壮汉正打开大铁门。 大铁门侧边挂着一个立式的招牌,上面写着:“金岛实业有限公司”八个白底金字。 龙辰问:“朱大哥,原来你是这家公司工作,我还以为你是黑社呢?” 朱彪笑道:“怎么了?难道你以为黑社就是住黑屋吗?” 毕福刚道:“龙辰,你不知道,金岛实业有限公司只是一个幌子。” 龙辰哦了一声,毕福刚告诉他。现在的黑社跟当年落草为寇的强盗不同。现在的黑社已经改叫社团了,一般都注册一个空壳公司做掩护,每个月固定向税务局那帮人交纳一笔税收。当然,这些税收也只是微乎其微地,否则还搞什么黑社?交了税以后,哪怕只缴三百两百,这间公司便成为合法公司了。他们就可以自由组织,光明正大地经营各种边缘生意。比如收保护费。替人收烂帐,出面解决各种各样的纠纷恩怨。总之干的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工作。 龙辰问:“营业执照上面不是已经注明经营项目吗?” 毕福刚道:“营业执照只是挂上墙上的一张纸,没什么用的,你以为税务局真的管得着他们吗?” 龙辰感叹道:“我明白了,果然是以时俱进啊。” 在两个人说话的当儿,朱彪已经将车子驶进公司,开进地下车库,找个位置停了下来。龙辰看到大车库里停满形形色色的车,有小轿车,有面包车,有中巴车,有小货车,有吉普车,俨然是一个正在经营中地车行,不由得惊叹不已。 “到了,我们下车吧。”朱彪道。 三个人下了车,走出车库,经过一道长长的走廊,龙辰到处张望,只见装修豪华,典雅非凡,好像走进一个所,这种场景,他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不到今天竟有幸亲临。 经过长长的走廊之后,他们来到一个办公室,此时办公室里没人,只有一两盏路灯亮着,只办公桌摆齐齐的,虽然没有天翼具的办公室气派,可是也差不到哪里去。两者最大的不同点了就是样品,这一路走来,一直走到大办公室,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根本看不见什么产品之类的东西。果然如毕福刚所言,他们根本不需要靠生产产品出售以维持公司地发展。 龙辰知道,要是自己不跟朱彪在看守所里认识,说实话,他是绝对不带自己来到这种地方地。 一路上偶尔碰到一两个人,那些人都恭恭敬敬地跟朱彪打招呼,大家都称他为“彪哥。”龙辰心:我叫他朱大哥,似乎跟这个气氛很不合拍,看来以后要改称“彪哥”了。 他们穿过办公室,又经过议室门口,来到一间很大的浴室门前。只见听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必此时正有人洗澡呢。 朱彪道:“我们先洗个热水澡吧,把这几天来的疲倦洗干。” 龙辰和毕福刚对望了一眼,龙辰道:“彪哥,你得真是周到。” 朱彪愣了一下:“龙辰兄弟,怎么改称呼了,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还以为不是叫我呢。” 龙辰道:“看到大家都叫你彪哥,就我一个人叫你朱大哥,似乎太见外了。所以赶紧改 朱彪哈哈大笑,随后说道:“要不是今晚太累了,不让你们再耗费精力,不然的话我一定找几条妞过来帮我们搓搓澡。大家先忍着,等休息好了再狠狠地放几炮,大大地爽一把。” 黑社地人果然爽快,一点都不扭捏。也不拐弯抹角,到什么就说什么,龙辰和毕福刚不禁相视一笑。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龙辰全身感觉清爽多了,精神也恢复不少,只是肚子开始饿得咕噜咕噜地响,胃部一阵阵痉挛。 朱彪带他们来到餐厅,四个厨师模样的人正在餐桌上打牌,看到三个人走进来。赶紧起身,齐声道:“彪哥。” 朱彪点点头,说道:“别玩了,快去弄点吃地。 四个人马上扔下手里地牌,跑进厨房里去了,随即响起锅碗瓢盆交响曲。 朱彪指指前面的桌子,说道:“别愣着,坐坐坐。” 他们坐下没多久。热气腾腾地饭菜便端上来了。摆了满满的一桌。 朱彪道:“今晚酒色一起戒了,好好吃顿热饭,明后天再痛痛快快地大开杀戒。” 洗完热水澡,吃完热菜热饭,回到朱彪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套间,龙辰和毕福刚头一碰到枕头便睡着了,还来不及品味具有苏格兰情调的室内摆设,来不及品尝放在茶几上地水果点心。来不及品评豪华音响设备所播放出来的轻音乐。 两个人睡得很香。睡得很沉,睡得很安稳。 就连半夜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恣意敲打着房间玻璃窗,他们也浑然不觉,这几天来的奔波劳碌让他们的身心达到了极限,现在,他们完全被睡眠占据了身 次日,当龙辰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到十一点,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于是一骨碌爬起来,到洗手间洗漱完毕,找穿时,才发现衣服已经被洗得干干,并齐齐地迭在床头柜上,皮鞋也被擦得油光发亮,一尘不染,原本脏兮兮的鞋垫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新鲜地真皮鞋垫,袜子也是新的。 龙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毕福,刚也醒来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鞋子,感叹道:“不到你的彪哥如此细心,跟他表面的粗犷风格反差实在太大了。” 龙辰也感叹道:“是啊,我也是都没到。” 正在这时候,突然一个雄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好啊,你们竟敢在背后讲我的坏话?” 话音未落,一个人推门而入,不用问,此人当然是朱彪。 朱彪一进门,看到两个人一个正在穿衣服,另一个正在叠被子,于是嚷道:“叠被子这种粗活不要你们做,等一下自然有人进来的。快点收拾好自身,然后我们去吃午餐。” 毕福刚跑进洗手间洗漱去了,朱彪坐在龙辰睡地那张床上,问道:“龙辰兄弟,昨晚睡得香吗?” 龙辰道:“睡得好香,我从小到大从未睡过这么香的觉。” “昨晚下过大暴雨,打了很久的雷,你听到吗?” “昨晚打过雷,下过雨吗?我怎么没听到?” 龙辰说着,赶紧跑到窗前,打开窗户,果然看到窗外庭院满地的残枝和落叶,窗前的花盆也被风吹得跌到地面上,摔得粉碎,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妇女正在打扫庭院。 毕福刚洗漱完毕,三个人走出房间,向餐厅走去。 今天还是阴气,天空中大团大团的乌云正在缓缓翻滚着,空气中的湿气很重,带着浓重地土地味道,没有一丝风,闷热闷热地,看来还有暴风雨。这天真是奇怪,此时明明是夏末秋初的季节,怎么还有大暴风雨呢,反常的天气往往预示着反常的大事要发生。 第212章 暴风雨之后 来到餐厅后,只见里面稀稀落落的只有几个人正在就餐。 看见朱彪走过去,大家都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彪哥。” 朱彪点点头,带着龙辰和毕福刚走到一个桌子前,回头朝那几个人喊:“阿丙,幽兰谷那边怎样?” 一个长得瘦巴巴的小伙子赶紧走到朱彪身边,躬身说:“彪哥,我刚从那边回来,聚集在那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满地的垃圾,当官的正在指挥武警官兵打扫呢。” “兄弟们呢?都回来了没有?” “都回来了,大家都吃过饭,去睡觉了。” “疫病情况呢?” “后来的那些汤药真是神奇,哪怕只沾一点也很有效果,据说,有的人根本没沾到,病症竟然全部消失了,真是神药啊。” “是吗?我还一直担心:感染疫病的有几十万人,我们只做了七八大锅的那种汤药,不知行不行,现在看来,我的顾虑是多余的了。” 龙辰道:“其实不用担心,福刚不是讲过吗?埃博拉病毒从一个人开始,蔓延到全球,我们做的汤药,其机制便是病毒式传播,一小勺汤药就足以传播到全球,何况七八大锅?” 龙辰这么一解释,朱彪心里更忠实了……) 朱彪又问阿丙:“住在幽兰谷里的那爷孙俩呢阿丙回道:“他们是大功臣,一大早就被人接走了,说是要赶制什么节目,还要参加什么新闻发布,来的可是好几辆豪华车子。就像官老爷迎样一样,真够气派的。” 朱彪笑了笑,意味深长地望着龙辰和毕福刚。 阿丙又道:“彪哥,还有一件事要向您汇报。” “什么事?” “自从您吩咐属下一些事之后,您便带着这两位兄弟开着车走了。你们走后没多久,便不断有人打听你和这两位兄弟的下落,由于您事先交待过,兄弟们守口如瓶,没有人知道你们地行踪。” “做得好,打听我们行踪的都是些什么人?” “有扛着相机的记者,有带着手下的官。对了,还有一个非常特殊,是一个老头。头发花白,精神矍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一看便知是个高级知识分子,他说他见证了你们所创造出来的奇迹,他说他一定要找到你们,向你们习。” “他有没有说他是谁?” “他自称姓钱。” 龙辰、毕福刚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都知道他是谁。 “还有一个,今天早上几辆警车护送他来地。听说是什么书记,嚷着要见那个坐在地上练功的年轻人。”说着用眼瞟了瞟龙辰,然后继续说道:“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我们当然也不说。” 龙辰、毕福刚两个人又对望了一眼,龙辰心:原来是打发乞丐的来了。 “彪哥,还有什么事吗?”阿丙见三个人都不说话,便小心翼翼地问。 “你不耐烦了?你急什么?我告诉你多少次了,这样说话是没礼貌的。你忘了?”朱彪大吼道。 吓得阿丙缩了缩脖子。低着头,不敢吭声。 “好了,没事了,吃饱饭好好休息吧,大家者辛苦了,过两天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包你们玩得尽兴。”朱彪最后说道。 看到朱彪对属下运用胡萝卜加大棒子,龙辰不由得暗暗佩服。难怪他把手下治得服服贴贴的。原来真的有两下子,此人不简单。当初在看守所时,可能是不屑于我们这几个人难友,才拒人于千里之外。 冷若冰霜的人一旦热起来,比平时乐呵呵的人更可爱。 阿丙回到那一桌去了,饭菜也端来了,朱彪招呼道:“我是个粗人,不说话,两位别客气,慢慢吃个痛快,最好把前几天欠地一起吃回来。” 龙辰不禁哈哈大笑:“彪哥说笑了,你还说不说话,我看你太说话了,我都应该向你习习。” 朱彪敷衍道:“哪里哪里。” 毕福刚道:“彪哥,恕我直言,你这里真的很像一家公司,除了经营项目是无形的产品之外,跟我现在就职的天翼具差不了多少。” 朱彪道:“你真说笑,公司只是外壳,我们过的可是刀口舔血的活儿,哪能跟你们正规企业比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项目无法做大做强,要是将来有机,我还是慢慢转向正规企业。简单明了地说,便是改邪归正。” 龙辰问:“彪哥,那天你们怎么替那个司机出头,害得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打了起来。” “说起这个司机,我还要感谢他呢?” “哦?为什么?难道他对彪哥有恩?” “那倒不是,我只是感谢他让我在这里碰到你。” “原来如此。” “说来惭愧,那司机有个亲戚做警察,大家平时都相互关照,那警察打电话给我,说他现在很忙,希望我叫人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就叫七八位弟兄过去了。” 龙辰问毕福刚:“那就是说,他当时扬言打电话给警察是真的?” 毕福刚道:“看来是真的。” 龙辰道:“我还以为他只是装个样子,吓唬吓唬我们罢了。” 朱彪问:“龙辰兄弟,有件事我一直念念不忘,这也是我一直对你敬若神明的原因,我可以肯定,我手下地人绝对不骗我,但是我就是不明白。那天你一下子放倒我们七个兄弟。究竟使了什么武功?” 龙辰被朱彪这么一问,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 见龙辰犹豫不决的样子,朱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天我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可是都被你轻描淡写地化解掉了。今天你休故伎重演,快快从实招来吧。” 龙辰无奈地笑了笑,郎声说道:“彪哥,虽然师父一再叮嘱我,叫我不能跟任何人讲,可是承蒙你的错爱和款待,我要是不讲实话,那就太对不起你了。这样吧,你找十个兄弟出来。我演示给你看看。” 毕福刚道:“行了行了,你们别只顾着说话了,再不吃饭菜都凉了,有什么事等吃饱饭后再慢慢说吧。” 朱彪爽快地说:“好,我们先饭,问题先搁着,吃完饭后我要看你的演示。” 于是三个人不再说话,低头吃起饭来。在吃饭的过程之中,龙辰可没闲着。他边吃边思索着,做好一切准备,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太多敏感的内容不能说出来。 吃完饭,朱彪用纸巾擦擦嘴巴,说到:“走,我们去练武厅。” 说完起身,带着龙辰和毕福刚来到一个很大地练武厅,里面有两个壮汉正在练习对打。 看到朱彪带着两个人进来。马上停下。恭恭敬敬地向朱彪鞠了一躬,齐声说道:“彪哥”。朱彪点点头,那两个壮汉识趣地走了。 龙辰环顾四周,只见练武厅地面铺着厚厚地地毯,中间是一块空地,一看便知是平时切磋武艺用的,旁边靠墙那边什么练功器械都有,看得龙辰眼花缭乱。 朱彪走到大厅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说道:“龙辰兄弟。你打算怎么演示?” 龙辰道:“找十个兄弟出来吧,我们一起切磋切磋。” 朱彪打开窗户。朝外面大喊一声,马上有一个跑了进来。 “去找十个兄弟进来。”朱彪道。 “好。”那人领命而去。 不一儿,十个大汉进来了,只见个个高大威猛虎背熊腰,朱彪对那十个壮汉道:“这位是我兄弟龙辰,向龙大哥致敬。” 十多个大汉齐齐地鞠了一个躬,大声说:“龙大哥好。” 朱彪问龙辰:“龙辰兄弟,怎么比划法,你划出个道道吧。” 龙辰走到大厅中央,说道:“就请这十位兄弟同时打我吧。” 十多个大汉你望我,我望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龙辰长得并不矮,可是一对一都不见得是这些壮汉其中之一的对手,如今要十个人一起上,似乎有点过份了。 其中一个壮汉问道:“龙大哥就是在幽兰谷一口气挫败我们七个兄弟的高人吧?” 龙辰笑笑道:“当时不知是自己人,所以……” 另外一个壮汉叹道:“还真是看不出,今天倒是真的要好好领教领教一下了。” 朱彪道:“大家只是比划比划,点到为止,别伤了龙大哥。” “是。”十个壮汉齐声回答。 “不行。”龙辰道。 朱彪奇怪地问:“为什么不行,是不是人太多了?那就五个,五个好了。” “不是人多的问题,就算千军万马也不怕。” “那你为什么说不行?” “我地意思是说,不能手下留情,要像打仇人一样打我,别担心我地安危,使劲打便是,反正我绝对不还手。” 十多个大汉又是你望我,我望你,眼里都露出不屑的表情,要知道,他们也是在道上混地人,狂妄嚣张的人不是没见过,但是像龙辰这样的狂妄法应该没见过。试,任一个人的武功再高,面对十个彪形大汉的围攻,始终都不好应付,他居然叫别人使劲打,而且还承诺绝对不还手,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厉害地人? 第213章 再显神威 当下,有人问:“龙大哥,可以开始了吗?” 龙辰被围在十个壮汉之中,早已经暗暗结好换身术手印,运行好换身术心法。 于是朗声说道:“可以了。” 话音刚落,背后风声暴紧,一壮汉一记直拳,直捣龙辰的背心,眼看着拳头就要碰到龙辰的衣服,壮汉一惊,知道龙辰和彪哥的关系非比寻常,要是让他的龙兄弟在众人面前出丑,面子上不好过,当即一收劲,改拳为掌,轻轻拍向龙辰的后心。 突然,他自己的掌竟诡异地迅速回转,伸到背后,轻轻拍了自己的背心一下,这一招变化实在太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壮汉已经呆立当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手能打到自己的背 朱彪“咦!”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龙辰全身一动也不动,忽然觉得脚下风声吃紧,原来是一条铁腿狠扫他的双脚,照讲,这一招,龙辰是非避开不可,要么闪身抽腿,要么纵身上跃,要么伸腿硬接。 可是龙辰还是一动也不动,仿佛看不见一样。 就在那只铁腿要扫到龙辰的双脚时,奇迹再次发生……)对方的腿突然间莫明其妙抽回去,狠狠地扫在自己的另一条腿上,只听见“哎呀!”一声惨叫,那人自己被自己扫倒在地,双手捂着两只脚,痛苦地呻吟着。 而龙辰依然一动也不动,就连站姿和手势都未曾改变。 朱彪又是咦了一声,脸色大变。 两招下来,其它壮汉已经不敢小觑龙辰了,个个摆好姿势,打算围攻。 朱彪大喊:“大家都看到了,龙辰兄弟不是那么容易被你们打倒的,别犹豫了。大家给我全部上,我要看看到底龙辰兄弟如何应付。” 众壮汉等的就是这句话,如今彪哥已经表态了,那还用说,上啊! 其中一个壮汉大吼一声:“上。” 一时拳风呼呼。脚影绰绰,龙辰的全身马上笼罩在一片杀气之中,就连朱彪也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只有毕福刚知道龙辰的功夫,他脸上挂着微笑,漫不经心地观战。 龙辰根本无视眼前拳风脚影,只是静静地站着,不闪不避,不不挡。 突然,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一个个壮汉倒在地上,个个痛苦地挣扎着,出手重的人,他所受的伤就更重,打龙辰哪个部位,自己的哪个部位便受到同等伤害。 只七八秒钟。十条大汉已经全部躺在地上,不住口地呻吟。 “好,好,好,好功夫,好功夫!”朱彪击掌叫好。随即走到场中,围着龙辰团团转,边转边问:“龙辰兄弟啊,不到你这么厉害。当时在看守所时,我地确看走眼了。” 龙辰道:“彪哥说笑了,在看守所时,我真的什么都不,简直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 朱彪摇摇头:“简直令人不敢相信,要不是亲眼见到,真的很难相信。龙辰兄弟。你使的是什么招数?就算是乾坤大挪移也要动几下才是啊。可是你居然连动都不动一下,那么以后要是我们一起去打架……。我都莫明其妙地兴奋起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快点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武功。” 龙辰为难地看了看四周,朱彪意,大声说:“大家去忙吧。” 十个壮汉用敬畏的眼神看着龙辰,捂着受伤地部位,走了……) 龙辰道:“彪哥,真不好意思,弄伤了兄弟们。” 朱彪道:“没事没事,就当作让他们练习抗打能力,好了,现在周围没人,你应该可以告诉我用的是什么武功了吧?” “不瞒你说,我使的是师传的换身术。” “换身术?好奇怪的名字。为什么叫换身术?” “你在将要被他击中的瞬间,跟对方交换了身体,如此一来,他打中的自然是他自己的身体。比如:攻击者朝你的胸口打你一拳,你没中拳,反而是他地胸口中了自己的拳,对方打你哪个部位,他身上哪部位就受到同等程度的伤害。” 朱彪瞪大眼睛,赞叹道:“世上居然有如此奇妙的武功,今天我朱彪算是见识了。可以说:拥有这套功夫,别的功夫都不需要了。” “也不能这么说,凡事的利必有弊,换身术也有换身术地缺点。” “有什么缺点?” “有两个缺点,第一个缺点是不能打人,要是人家不攻击你,你也奈他不何,换身术的本质是防御性的;第二个缺点是:换身术一天只能施展一次,一次只能持续两个小时,如果只换身术,那两个小时之内你可以无敌,可是两个小时之后,你就麻烦了。” “原来如此,”朱彪似乎有些失望,沉思片刻之后,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对龙辰说:“龙辰兄弟,我有两个请求,不知你答应不答应?” “什么请求?请彪哥尽管说出来,要是我龙辰能做的到的,眉头绝对不皱一下。” “第一个请求便是:请你教我换身术。” “教你换身术?”朱彪地请求虽然在龙辰的意料之中,但是亲耳听到他从嘴里帘出来,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怎么样,很难吗?再难我也不怕。”朱彪见龙辰不回答,于是问道。 龙辰知道,大凡尚武之人,最佩服的便是武功比自己高的人。当时在看守所,龙辰被人家打,朱彪出手相救。那时地龙辰,在朱彪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木纳且不中用的和尚。可是在幽兰谷,龙辰一下子放倒七个壮汉,朱彪这才惊异起来,后来又在幽兰谷运功做药引,如今再亲眼看到龙辰在自己面前一下子放倒十名壮汉,朱彪能不两眼发光吗? 对于朱彪的第一个请求,龙辰胸有成竹。因为刚才在吃饭时,他已经好了应对之策,以备万一了…… 龙辰道:“要是这种功夫能教,我第一个要教的,一定是彪哥。” 朱彪问:“为什么不能教?难道是你师父说此功夫传内不传外吗?” “不是的,因为换身术要以最少十五年的佛家打坐入定为基础,没有这个基础是不能的。” “哦?这么说,你有十五年地佛教打坐入定基础了?” “我何止十五年?还在襁褓中时,我就被师父收养,等到我讲话,师父便开始教我念佛经,等到我走路,师父便开始教我练习打坐了,今年我都快十九岁了。” 朱彪很失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力地坐回椅子上。 龙辰道:“难得彪哥对我龙辰如此坦诚,我心里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希望彪哥不要见外。” 朱彪道:“我怎么不相信你地话呢,要是对你存在怀疑,我也不带你到这里来了。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呀。” “是啊,多谢彪哥体贴入微地招待,还有在幽兰谷里的大力支持。” “别说这种没用的话,要不是从龙辰兄弟那里拿到汤药,说不定我们这帮兄弟,包括我,可能早就死翘翘了。你知道吗,汤药拿来之后,我们先给患者服用了,看到他们五分钟马上好转,于是我马上招集所有兄弟,每人喝了一两汤匙,不到这药的药效这么强。” “看到大家个个生龙活虎的样子,我也很开心。” “就是,大家都不要再讲什么时候客套话了,都是自己人了还那么客气干吗?龙辰兄弟,你说是吗? “是啊。彪哥,你不是说,有两个要求吗?刚才已经说了一个了,还有另一个呢?” “其实也没什么,我的第二个请求便是:邀请你加入金岛实业有限公司,你坐什么位置都可以,唯一的限制是,你的位置不能高过我。这是我们金岛实业有限公司的内部规定:被举荐人的地位不能高过举荐人的地位。” 毕福刚问:“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规定,公司不是量才录用吗?要是被举荐人比举荐人能力强呢?” 朱彪道:“能力强也不行?” 毕福刚苦笑了一下,说道:“对不起,我差点忘记了,你们公司的性质跟我们公司的完全不同,这么一,有这样奇怪的规定便也自然得很了,不过,有些不合的规定,你完全可以改啊。” 朱彪道:“我无法更改,这是集团公司规定的。” “集团公司?” “没错,我们只是一个大集团公司的一个地方分公司。蒙哥面子大,他一带我到这里,便让我掌管这间分公司。” “原来如此,那么这位蒙哥……” 毕福刚说到这里,忽然住口了,知道自己话说得过头了,于是赶紧说道:“彪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探你们的内部机密,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你不需要回答。” “说哪里话,你既然是龙辰兄弟的顶头上司,而且龙辰兄弟也是你带出来的,我并不把你当作外人。其实,蒙哥是总公司的人……” 正在这时,毕福刚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起来。 第214章 清心寺 他拿起来接听,可是只喂了一下便断电了,毕福刚无力地说:“气死人,手机没电了。” 朱彪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毕福刚,说道:“拿我的去打吧。” 毕福刚赶紧说:“谢谢彪哥,不用了,刚才打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不记得号码了。” 朱彪收起手机。 毕福刚道:“我打算今天晚上乘坐夜班长途卧铺回灵隐市。” 朱彪道:“难得出来一趟,这么早回去干吗?而且,说不定白马市可能还没有开城呢。” “出来好多天了,虽然老部知道这是天灾,不能怪我,但是我早点回去,反正这里的事应该平息了。” “不行不行,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在这里呆几天,好多地方你们还没去过呢,好多东西你们还没玩过呢。” “可是……” “还是不行……” 毕福刚一心回去,可是朱彪就是不答应,可见他的性格也是拗得很。或许他跟龙辰多呆一儿,因为他知道,要是毕福刚回去,龙辰必定是跟着回去,留住毕福刚才能留住龙辰。 这时,龙辰忽然起一件事,说道:“彪哥,既然如此,方不方便带我们去看一看清心寺?据说,前些日子,清心寺里的所有佛像的眼睛都流血了,我怀疑跟这次爆发瘟疫有关。” 朱彪道:“佛像眼睛流血那件事呀,我知道,我也跑去看过,确实是这样没错。行,反正清心寺距离这里也不远。我们出发吧,有什么事可以边走边聊。” 于是三个人马上到车库去取车,然后直奔清心寺。 虽然暴风雨早已经停了,可天空中还是有一团团乌云在不停地翻滚,空气也出奇地闷热。 朱彪边开着车边说:“看吧,还有大雨,所以你们就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多住几天吧。我就不相信,这几天没有你们。公司就无法运转。” 龙辰和毕福刚默认了。 朱彪又问:“龙辰兄弟,我刚才说了第二个请求,可是你还没回答呢。” 龙辰了,说道:“彪哥,我非常相信我的感觉,记得当初我们在看守所里认识,你出来的那天,你握着我的手,我只觉得你的手强劲有力,显示出一股说不出地霸气。当时我心里就有一股强烈的预感。我们一定在意不到的地方再次见面的,你看看,果然应验了。” 朱彪哈哈大笑:“是啊,你当时就觉得你这小子挺有些来头的。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看看,果然应验了。” 龙辰和毕福星听到朱彪着龙辰的口吻说话,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阵,朱彪忽然说:“你知道吗?龙辰兄弟,你还有一个非常强的本领。” 龙辰一愣:“哦?是什么?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 朱彪道:“岔话题的本领,你看看。刚才我问你答不答应第二个请求,你三两句话就轻轻松松地将话题岔开了,你好厉害!” 龙辰和毕福刚听了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朱彪也跟着笑起来。 车厢里充满了欢乐地气氛,压抑了几天的心情终于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后来,朱彪不再那第二个请求了,他还不至于笨到连人家的脸色都不看的地步,他也不破坏这个美好的氛围,更不失去龙辰这个好朋友。 车子经过一家手机店门口,毕福刚叫朱彪停一下车,到里面买了一个充电器,然后车子继续往清心寺驶去。 沿途看到大批清洁工在清散乱在马路上乱七八糟垃圾,路边的好多店铺正在东西。必疫情已经得到控制。大家又开始忙碌赚钱了。龙辰发现,居然没有人戴着口罩。 只不过是隔了一天多而已。几大锅汤药竟发挥出如此惊人的功效,当真厉害得很,汤药药效的自我复制与高感染力简直是强得可怕,要是被人利用来传播新型病毒,那还了得? 清心寺果然不远,只聊了一儿天,便到了。 只见前面是一座小山,山上树木郁郁葱葱,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山脚下有一条大河,水面几乎漫过路基,混浊发黄地河水滚滚流动,中间混杂着人们丢弃白色的口罩、手套以及快餐盒,还有各色的塑料袋。 除此之外,便是一望无际的水田,田埂高底起伏,纵横交错,田间偶尔有几棵大树点缀着。这里果然是一块清幽地地方。 清心寺在白马市郊的一座小山脚下,寺庙依山而建。 此时,庙门口空地上早已经停满各种各样的车辆,前面路上正中央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几个毛笔四个大字:“车位已满。” 朱彪没办法,只好将车慢慢倒出,弄得跟在后面的一辆小轿车也连连后退,退到大约三百米远处,才好不容易靠边停了下来。 三个人下了车,只见眼前人山人海,个个手里拿着在大大小小的香。远远望去,古色古香的寺庙建筑物掩映在古树枝叶间,寺庙上空烟雾弥漫,空气中檀香阵阵,恍若仙境。 朱彪惊异地说:“今天怎么那么多人?” 龙辰道:“很正常,大难刚过,人们便马上来答谢佛主了。” 毕福刚嘿嘿冷笑。三个人慢慢往前走,无数香客跟他们擦臂而过,人们的表情千差万别,有的愁眉苦脸,有地喜气洋洋,有的悲痛欲绝,有的如丧考妣,有地如释重负……。不过,虽然表情不一,可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虔诚! 寺门外面,大路两边有几间商铺,里面摆满形形色色的佛事用品,众多香客挤满商铺,商铺的老板娘和伙计忙得不可开交,脸上的肌肉都笑僵了,手指数钱数到抽筋了,钱包鼓得快要撑爆了。 这个时间,人们才意识到,物质生活真的很脆弱,因此掏起钱来分外爽快。 三个人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寺门,在人丛中,看到两个老妇女手里各拿着一束香,跟着人流,满目虔诚地走进寺里去了。几乎以此同时,往外涌的人群中有三个人特别醒目,一男一女牵着一个小男孩,三个人穿着考察,举止雅,似乎不象是本地人,显然是一家三口。看他们的表情,似乎是专程到来还愿的。 龙辰从小到大在寺庙里长大,各种香客见得多了,自然一眼便看得出来。 龙辰、毕福刚和朱彪正在空地上四处张望。这时,一个老妇人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他们的面前,她怀里抱着一捆香,满脸堆笑地问道:“三位施主,要不要买一把香?”朱彪脸一沉,手一摆,大大咧咧地拒绝了:“不要,走开!” 龙辰拍拍他的臂膀:“彪哥,既然来了,当烧香,以表虔心。” 朱彪一愣,这才醒悟过来,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我居然忘记了龙辰兄弟地出身,可是我上次来地时候就没有……。” 边说边掏出钱包问老妇女:“多少钱一把?” 老妇女答道:“8块一把。” 朱彪道:“什么?8块一把,这么小小的一把,怎么要8块钱,不能便宜一点吗?” 龙辰赶紧扯了扯朱彪地衣袖,轻轻说道:“彪哥,买香是不能讲价的。” 朱彪很不解:“为什么?要是她喊一把一万块也照给她吗?” 龙辰笑了:“当然不,要是她敢喊,我们大不了不买,这里到处都有卖香的人,还有,那边商铺也有的是。” “要是大家都统一口径呢?” “不的,除非他们不赚钱养家。要是这里都漫天要价,人们一定从附近商铺买,或者从白马市买过来。” 朱彪道:“说的也是。” 说着便掏出三十块钱,对老妇女说:“来三把。” “等等……。”龙辰制止道。 “又怎么了?”朱彪道。 “香是要自己掏钱买的,不能让别人掏钱帮你 “又有这种臭规矩?好吧,我自己买一把,你们自己买吧。” 龙辰和毕福刚掏出钱包,每个人各买了一把香,老妇女连连说谢谢,满意地走了转向下一个目标。 老妇女刚走,另一个老妇女马上挤到他们面前,也是一样的满脸堆笑,露出一口的四环素牙,黄黄的牙齿,好像从没刷过牙似的,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堆纸风车向三个兜售:“三位客官,每人来一个风车吧,让今年过得风风火火,顺风顺水,财源滚滚,源源不绝。” 三个人不再,径直跟在人群后面踏进寺门。 刚刚跨进寺门,戴在龙辰左手手腕上的佛珠手链突然激烈地震动起来,好像装了振动装置一样。龙辰一怔,心:可能是师父很久没有踏进寺庙,才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吧?当下也不放在心上,继续往里走。佛珠手链只跳动了几下,便安静下来了。 进了寺门,只见寺庙大院内,人山人海,烟雾弥漫,几株古树盘根错节,好像巨型根雕艺术作品一样。龙辰自从出了圆月寺,就再也闻不到檀香味道了,如今再次闻到檀香味,不由怦然心动,心里有涌起一股酸酸的味道。 第215章 故人 虽然已经是初秋时节,可是这些古树上的枝叶依然郁郁葱葱,充满生命力,几只鸟儿在枝叶间来回跳跃。 三个人在大院中的巨大香炉中点燃手里的香,然后跟着人流继续往里走。 谁知刚刚踏进大雄宝殿,龙辰左手手腕上的佛珠手链又激烈地跳动起来,这一次跳动得比刚才还要猛烈,弄得龙辰的衣袖瑟瑟作响,好像里面藏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动物。龙辰猜,可能是师父看到佛主的塑像,激动起来了,到这里,龙辰便不去它。 龙辰扫视了一下大殿,目光穿过来来往往人群的间隙,隐约可见大雄宝殿右侧坐着五个老和尚,个个盘腿坐在蒲团上他们身上的袈裟破旧不堪,个个神情庄严肃穆,一幅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大个老和尚个个眼睛微闭,嘴唇不住地动着,似乎正在闭目念经,可惜由于大殿里人太多,声音太嘈杂,完全听不到他们念的是什么经。 三个人排在人群后面,烧了香,在佛像面前磕了头。这一切,都是龙辰带头,毕福刚和朱彪依样画葫芦照着做,朱彪嘻嘻哈哈,一幅玩世不恭的样子。毕福刚神情严肃,一幅毕恭毕敬的样子。龙辰神情虔诚,一幅规规矩矩的样子。 龙辰、朱彪和毕福刚磕完头,站起来仔细观察佛像,果然看到每一尊佛像的脸上有两道深深的泪痕,那泪痕呈暗红色,就像是干涸了的猪血。如此庄严肃穆的地方,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当真令人心惊肉跳。 龙辰悄悄往右边挪动脚步。尽量靠近那五个正在念经地老和尚。 这时。龙辰发现五个老和尚之中,一个白须飘飘面色略显黝黑地老和尚慢慢睁开眼睛,犀利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的众多香客,最后落在龙辰的脸上,又从龙辰的脸上渐渐往下移,移到龙辰衣袖上,此时,龙辰的衣袖因佛珠手链的抖动而颤动不已。 正是因为这种异样的振动,这才引起老和尚的注意。 龙辰跟这个老和尚对望一眼。当四目相对时,龙辰地心里不由得“咯噔”地跳了一下,暗暗吃惊,这老和尚好厉害的眼神,他的一双眼睛似乎可以洞悉一切,此人不简单啊。 龙辰于是赶紧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抬头盯着佛像脸部,似乎对佛像脸上的泪痕甚感兴趣。眼睛虽然盯着佛像,可是心里却别的事去了:师父今天到底怎么了,一进入清心寺,便接二连三地狂跳不已,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地缘故,可是在这个地方双不方便念通灵咒。不然倒可以当面问问他。 龙辰在心里问梅姑:“梅姑,我师父为什么跳动不已?”可是没人任何回音。 看来,在这庄严肃穆的地方。梅姑也不方面露面。 正思忖着,一个胖得像弥勒佛一样的老和尚突然问那个白须飘飘面色黝黑的老和尚:“严净师兄,你就不能多住几日吗?” 虽然周围人山人海,声音嘈杂得很,可是这几句话在龙辰的耳朵里听来,却象是晴天霹雳一样震撼。 听到这句话,龙辰身子猛地一震,脑袋嗡地一声,个人呆住了。 难道眼前的这位老和尚便是师父的师兄。我的师伯。梵净市大渡山上壁龙寺地严净大师? 不可能吧?龙辰心,但是到佛珠手链的一连串的异样表现。便深信不疑了。 不错,眼前地这位白须飘飘面色黝黑的老和尚一定是严净大师,师父见到故人,激动不已。 佛珠手链原来是为故人而跳! 龙辰呆立当地,就像一尊塑像一样,他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不该跟严净大师相认,要是相认,他问起师父时,如何对答?看看自己这一身行头,分明是红尘中人,严净大师必定问起,自己应该如何应答?人家是看破红尘,皈依佛门。而我却恰恰相反:变成了看破佛门,重返红尘? 严净大师怎样看待这个变化?鄙视?责骂?不齿?可怜?可惜?…… 龙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知不觉中已然汗流浃背。 这时,那位被称为严净师兄的老和尚收回目光,转过头望着胖和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老衲一听到消息便赶过来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未能见到慧悟师弟的最后一面。” 此时的龙辰,全部精力都被定位在老和尚身上,对于身边来来往往的香客,他视而不见,对于个大殿震耳欲聋的喧嚣声,他听而不闻。龙辰现在的视听器官几乎是完美的选择性视听,几个老和尚地对话清清楚楚地钻进龙辰地耳朵里。 胖和尚道:“没办法,谁也料不到清心寺遭此大劫。现在,三十六个人就只剩下我们这三根老骨头了,连个传授衣钵的人都没有。唉,难道清心寺就此没落吗?” 一个干干瘦瘦地老和尚道:“慧海师弟不要难过,日后再慢慢培养些年轻人,重振清心寺。” 原来那个胖得像弥勒佛一样的老和尚竟是清心寺的方丈慧海大师! 龙辰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师父曾经在他面前起过这个人,当时师父满脸敬仰,满心向往,可见慧海方丈是一个德高望众之人。 慧海方丈道:“空灵师弟,清心寺不像你们天音寺,这里虽然靠近白马寺,可这里的人们只注重物质生活,不关心心灵生活,大部份人只为了自己的生活芨芨营营,根本没有什么信仰可言,少部份人虽然有些信仰,可却是盲目信仰。唉,世道轮回,人心不古,老衲也是没办法……。” “现在不是人山人海吗?” “这都是瘟疫所至,是暂时现象,等到瘟疫完全消失,人们便又沉浸在自己的小生活之中,继续过着为了针头线脑的利益,锱珠必争的生活。” “幸好瘟疫已被控制,不然后果不堪设。” “可不是吗?这瘟疫来得快,去得也快。之前,本寺佛像眼睛流血,老衲就心中惴惴,知道白马市将面临着一场浩劫。然而,由于不知道是何种性质的浩劫,因此无法做出有针对性的预防,以至于瘟疫突然袭来,大家措手不及,死亡惨重。” “照说,清心寺地处偏僻,环境清幽,瘟疫怎么这么快就传播到这里?” “严净师兄有所不知,瘟疫一发生,大批善男信女便蜂拥而至,就算平时路过庙门也不屑朝里面瞥上一眼的草莽村夫也纷纷来了,所以……。要不是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研制出药方,白马市都灭绝,何况区区清心寺?甚至还波及其它城市。” “听说是几个年轻人和一个老人在幽兰谷里研制出药方的。” “没错,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他们真是厉害,连医专家,生物专家都束手无策的病毒,竟然让他们研究出克制的药方,真是不简单,将来要是有缘见到他们,倒是要好好讨教一下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红尘市井出奇人。” 龙辰正听得津津有味,臂膀忽然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却见朱彪满脸怒容地站在后面:“龙辰兄弟,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害得我和福刚拼命找,从这里找到大门外,又从大门外找到这里,真是的。” 龙辰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我……。” 朱彪打断他的话:“什么我我我的,你没事吧?没事我们走,这里人太多,到处乌烟瘴气的。” 龙辰道:“好吧,我们走。” 两个人出了大雄宝殿,龙辰的心却还留在大雄宝殿里,他真的很过去跟严净大师相认,向他述说师父的事,可要他问起师父的详情以及圆月寺的状况,又该如何回答呢? 龙辰六神无主地跟在朱彪后面,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忽然觉得自己不属于红尘中人。虽然红尘中人功利性很强,但是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目标,虽然他们的目标大都非常微不足道,但他们最起码有目标,可是自己的人生目标呢?难道只是为了生存?要是只为了生存,披上的件袈裟,拿着一个破钵沿街化缘不也一样不饿死吗? 龙辰忽然非常怀疑自己目前的存状态。 “看,你的上司正在焦头烂额地到处找你呢。”朱彪指指前方说道。 龙辰的思絮被打断了,他顺着朱彪的手指往前一看,只见毕福刚在人群中来回穿梭,伸长脖子到处张望。于是赶紧拨开人群迎上去,大叫:“福刚,我在这里呢。” 毕福刚一见龙辰,有点不高兴地说:“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我们到处都找不到。” 龙辰道:“我一直在大雄宝殿里。” 毕福刚道:“行了,我们走吧。” 三个人走出寺门,朱彪看到龙辰原本已经非常苍白的脸色,此时更苍白了,白得毫无血色。于是关切地问:“龙辰兄弟,你没事吧?佛像有什么不对劲吗?我看见你定定地望着佛佛,脸色苍白,好久都没回过神来,后来一眨见就不见了你的人影。” 第216章 教授 为了掩饰刚才的事,龙辰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嗯,佛像确实很不对劲。” “佛像眼睛流血本来就不对劲,我是问你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端倪?我看了半天,还真的没看出来。” “那你怎么知道不对劲?” “就是因为看不出哪里不对劲,这才让我很困惑。” “说的也是,” “算了,不它了,我们回去吧。” 三个人回到车上,朱彪开车,龙辰坐在副驾驶室,毕福刚坐在后排,大家都不出声,各各的心事。 龙辰清清楚楚地记得:几个月以前,他跟师父分别时,师父曾经交给他一封信,要他带着这封信去投靠严净大师,谁知从此他们师徒俩竟阴阳两隔。龙辰也鬼使神差般还了俗,虽然梅姑承认这是她一手策划的,但龙辰更相信命运,就象他师父尚在世时对龙辰说过的一样,他说龙辰尘缘未了,入世似乎是龙辰的命运,梅姑只是催化剂。 龙辰刚才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跟严净大师相认,可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以何种身份严净大师相认。还有,就是那封信不在身上,在离开圣谛镇的那天,龙辰特意带着它,现在放在天翼具工宿舍85号房的那个背包的夹层里。回到朱彪地金岛实业有限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今晚时分。 两人刚刚回到住所休息片刻,毕福刚忙着找插座给手机冲电,他知道:在外面没有联系方式,简直跟失踪没什么两样。 朱彪进来了,带着暧昧的语气说道:“昨晚不是跟你们说过先戒色戒酒吗?今晚我们酒色一起来。大家好好享受享受,你们两个要有思准备哦。” 龙辰和毕福刚相视一笑。 朱彪又道:“别不好意思,男子汉大丈夫要是太矜持,就变成娘们了。” 龙辰只好说:“好,我早就有思准备了。” 朱彪哈哈大笑:“这才像话嘛,男人天拼死拼活。无非是为了三件事,一是为美酒,二是为了金钱,三是为了美人,哈哈哈。” 龙辰跟着呵呵傻笑。忽然起毕福星曾经跟他讲过的话:这世上有三样最美好的东西。美酒入肚。美金入袋,美女入怀。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朱彪接着压低声音说道:“龙辰兄弟,告诉你,凡事是与众不同,你才容易出人头地。” 龙辰不解地问:“哦?如何与众不同?” 朱彪道:“比如,全世界的人都假装正经的时候。你要假装不正经,懂我的意思吗?”龙辰忍不住哈哈大笑。 朱彪道:“我走了,我也要准备一下,等一下我过来叫你们。” 朱彪着完哈哈大笑着走了。 朱彪刚走,龙辰便打开房间里的电视机,毕福刚则坐在床头上,一边给手机充电一边打电话。似乎是打回公司。 此时,电视正在播放白马市瘟疫事件,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出现在电视机屏幕上,那正是幽兰谷谷口,此时画面上看到人们正在清幽兰谷谷口外面堆积如山地垃圾,铲运车忙碌着,穿着黄色反光条纹衣的清洁工象一只只黄色的蚂蚁般,指挥着来来往往的装卸车。视台记者随机访问了现场的几位工人代表,大家都表现出一幅受宠若惊地样子,忘不了在镜头前卖弄一番口舌。 画面镜头一切换。转到白马市内。画面上是今天下午白马市街头,只见街道上开始人来人往。车也渐渐多起来了,很多商店纷纷打扫自己门前地垃圾,准备开始继续营业,电视台记者又随机采访了大街上的行人,大家都纷纷表示恐怖已经过去,正在开始新的生活。在采访的过程之中,不时有警车和救护车从身边呼啸而过,显然有不少收尾工作需要忙碌。 画面镜头再一切换,出现一个室内演播室,佳宾席上,三个人坐成一个圆弧形,中间那个赫然就是杨峰! “福刚,快来看,杨峰,杨峰出现在电视上了。”龙辰兴奋起来。 毕福刚匆匆挂掉电话跑过来看。 只见杨峰坐在中间,表情有些不自然,双手似乎不知往哪里放,眼睛不时瞟着镜头,龙辰和毕福刚见状,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上气不接下气。 毕福刚边着气边说:“龙辰,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前抽身,要是我们不赶紧抽身,恐怕这个时候我们就坐在他身边,让全世界的人笑话我们了,最怕让天翼具研发部工们看到了,到时我们又成为他们私下里谈论的话题了。” 龙辰道:“我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说实话,我一面对镜头,表情就僵化了,老实说,我长这么大了,只有几次面对镜头,而且面对地只是照相机镜头,一次是毕业合影,另一次是办身份证,还有一次是被同硬拉着去照。要是我坐在演播室,一定窘得不成人样。” 两个人又吃吃地笑了一阵。 后来,轮到杨峰讲话了,两个人这才停止笑,静静地听着他讲什么。只见杨峰有些尴尬地说:“其实,研究药方这件事,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还有一位老前辈和两位好朋友。” 主持人问:“能透露一下那位老前辈吗?” 杨峰道:“当然不能,因为他老人家一再叮嘱,不能讲他的任何消息,他只静静地过他的生活,不被打搅……)所以,我在这里郑重地劝戒各位,哪位仁兄要是好奇心太强烈,不了解真相便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大可以去研究世界十大未解之谜,说不定还给你带来数不尽的荣誉与财富呢。至于打听那位老前辈的事,那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就请大家不要再追究了,让老前辈过他过地生活吧。” 主持人被杨峰说得有点不自然了,但她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主持人,不可能因为佳宾的几句话而让情绪受到影响,只见她招牌式地微笑了一下,说道:“好吧,那么杨先生,那个神奇的药方是如何配制的呢?能不能讲出来让大家知道?” 杨峰道:“其实药方也没什么,很多人都知道,凡是在幽兰谷谷口和我一起熬制汤药的人都知道,药方的原材料只是兰花叶和黑木耳。” 主持人道:“哦?!兰花叶与黑木耳能产生这样的功效吗?张教授您能不能给大家解释一下?” 坐在杨峰旁边的一个胖胖的很有知识分子派头地老人清了清嗓子,用手扶了扶眼镜。 主持人趁机介绍道:“现场地佳宾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大家好,这里是神奇地药方节目,我是主持人王静,这位是张教授是大的医教授,在中西医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目前已经出版过十七本专业书籍,并且有一百五十多篇论在国内外大型专业刊物上发表,张教授的医知识享誉全世界,在医圈子里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们今天请他来,就是为了向他请教关于这次瘟疫的一些防治问题。张教授您好,麻烦您讲一讲兰花叶与黑木耳的功效好吗?” 张教授等主持人介绍完,踌躇满志地说:“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大家好,根据古代药典《本草纲目》中的:兰草叶:辛,平,无毒。主治:利水道,杀蛊毒,避不祥。久服,益气,轻身不老,通神明。除胸中痰痹。生血,调气,养营。其气清香,生津止渴,润肌肉,治消渴胆瘅。煮水,浴风病。消痈肿,调月经。煎水,解中牛马毒。诛恶气,香泽可作膏涂发。附方:食牛马毒杀人者,兰草连根叶煎水服,即消。” 主持人又问:“那么黑木耳呢?黑木耳有什么功效?” 张教授侃侃而谈:“黑木耳有减轻血液凝固,减慢血小板凝聚和防止血液中胆固醇沉积的作用。中老年人经常食用,有益于预防中风、冠心病、减少脑血栓和心肌梗塞的发生。黑木耳还含有丰富的矿物质,能与人体内的结石发生化反应,使之剥落、化小,便于排出体外。木耳对无意食下的难以消化的头发、谷壳、木渣、沙子、金属屑等异物具有溶解与烊化作用。为防止和治疗各种异物造成的胃肠不适或病症,不妨常吃些黑木耳,尤其是从事发、开矿、粉尘、锯木、修、护路等作业的人更应经常吃些黑木耳。据说,一个企业家得了冠心病,血管都堵了,要到外国做心脏搭桥手术,可是他连吃了45天的黑木耳姜枣汤之后,血管全通了,不用搭桥冠心病已经好了。另外黑木耳还含有多糖体物质,使癌症患者体内球蛋白成分显着增加……” 龙辰大叫起来:“天啊,这是什么教授,他所讲的这些,在幽兰谷的时候,杨峰已经跟我们讲过了,简直是一字不漏!” 毕福刚苦笑着摇摇头:“这世上不无术的人可真多。” 杨峰坐在张教授的身边,眼睛盯着他的脸,嘴角微微往上翘,细心的龙辰看得出,这个表情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鄙视味道。 第217章 酒池肉林 主持人问:“张教授,这么说来,这两味药混在一起煮便能煮出那种神奇的汤药来了?” 张教授表情有些尴尬,摇摇头说:“我亲自试验过,不知什么原因竟然都失败了,我也翻阅过无数书籍,可还是找不到答案。” 主持人吃惊地问:“哦?为什么?” 张教授看了看坐在峰边的杨峰:“要是我说得没错的话,这个汤药一定加了别的东西,否则不有那样的神奇功效的,我非常清楚,一般的汤药总是服用的人才有效果,真的从没见过药效高度传染的汤药,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主持人问:“那么,据你所知,汤药里面加了些什么?” 张教授说道:“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你问问杨峰先生吧?” 主持人这才回过神来:“对,由于这个问题太有吸引力了,我都忘记了杨先生才是汤药熬制者,那么请问杨先生,你究竟在汤药里加了什么东西?” 龙辰与毕福刚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竖起耳朵,正听听机杨峰是如何解释这种敏感的话题。 谁知,正在这个关键时刻,却突然插播广告。 一个夸张的男高音大声说:“各位观众朋友,广告之后请继续收看本期节目神奇的药方。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广告内容居然是神奇地抗病毒口服液。 龙辰忽然觉得一股无名火起。气得直砸电视机,可是到这是人家的东西,这才恨恨地打消这个罪恶的念头。虽然如此,还是免不了心潮澎湃一番。红尘真是滑稽,真是有趣,真是丰富多彩,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些元素,让人们活得不那么无聊,大大减少了发生自杀的案例。 正在这时,房门开了。朱彪走了进来,笑咪咪地说:“两位,我们走吧。” 龙辰本能地问:“到哪里去?” 朱彪诡异地说:“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天堂了。” “去天堂?!” “男人的天堂。”朱彪哈哈大笑。 龙辰和毕福刚对望了一眼,已经猜到了分了。 他们俩是大男人,当然了明白男人的天堂意味什么。 毕福刚走到床头。取下正在充电的手机。放进口袋里。再将充电器收了起来,放在床头柜上,这才转身说:“好了,我们走吧。” 这时,电视机屏幕的画面已经进入下一条广告了,朱彪顺手掉电视。三个人出了房间,合上房门,沿着长长的走廊通道往里走。 走到走廊尽头,前面豁然开朗,虽然此时是天已经完全黑了,可是借着微弱的灯光,龙辰还是领略了金岛实业有限公司后花园地气派。 这个后院竟然像是皇宫的后花园。古树假山鱼池花圃草地样样俱全。特别是假山,根本不像普通别墅的假山那么小气,这里的假山足有两三层楼高,小山上树木荫郁,藤蔓缭绕,枯树蜿蜒,要不是队约可见石阶盘旋往上延伸,龙辰一定以为是一座野山。 在恰当的角落点缀着几盏昏暗地灯光,让后花园不至于被黑暗所吞没。 龙辰暗暗赞叹金岛实业有限公司地实力,看来。朱彪所言非虚。他们真的是正规集团公司的分公司。 朱彪走在前面,带着龙辰和毕福刚。沿着小山的山脚走到小山背面,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钻进一个小山洞,山洞洞壁上隔三五米挂着一盏暧昧的路灯。 走在这样地地方,龙辰仿佛走进了一千零一夜故事的场景之中。 拐了两个弯,他们来到一个宽阔的房间,龙辰问:“彪哥,这是哪里?好像还在山里。” 朱彪笑了:“没错,座小山里面都是空的,我们正在山体内。” 原来如此,龙辰不禁暗暗佩服,刚才在外面时,还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搞那么大的一座小山在这里,太占地方了,不到竟是巧夺天工之手笔。 正思忖间,朱彪朝里面喊了一声:“客人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话音刚落,石壁上忽然开了一道门,空气中香味暴盛,三个穿着暴露的妙龄女郎从里面走了出来。 “阿霞,你陪龙大哥。”朱彪说着拿起龙辰的手递给那个叫阿霞地妙龄女郎,阿霞娇滴滴地跟龙辰打了个招呼:“龙大哥您好。”声音甜得发腻,打招呼的同时,人已经站到龙辰旁边,玉手轻轻挽着龙辰的胳膊,动作自然得体。 “阿碧,你陪毕大哥。”朱彪把另一个女孩交给毕福刚。 “阿琴,你是我的,”朱彪道,“好了,帮我们更衣吧。” 龙辰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便定下心来,顺从地让阿霞把自己剥个精光,然后换上十清爽的休闲服。 朱彪习惯成自然,毕福星始终一言不发,不知道他是怎样的感受。 三个人很快换完衣服,朱彪道:“好了,我们走吧。” 三对人走进刚才打开的那道石壁门,原来里面竟是一间暗室,龙辰已经不觉得惊奇了,因为他认为这在这样的环境下,有这么一间暗室,实在是正常得很。他仿佛来到了基督山岛的那个山洞,接待他们的是基督山伯爵。 门已经被人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龙辰环顾四周,只见暗室并不算大,只是装修非常奢华,灯光也非常暧昧。 朱彪道:“这里是上头来地时候休息地地方。一般人不准进入,我们今晚好好借用一下。” 对于人家的盛情款待,当然要有所表示,龙辰赞叹道:“哇……,这里设计得真是太妙了,我还以为置身于神话世界呢。” 朱彪道:“你现在看到地只是餐厅,等我们舒舒服服地吃完饭,就到里面去洗鸳鸯浴。” “里面还有浴池?” “当然有,而且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因为这里面有五间房子。大家等一进去之后自己把门关好,就是两个人的世界了。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用担心没地方躺着休息,浴池旁边就是一张很大的床。当然,所有沐浴设备都有。不要笨到两个人赤条条地。湿漉漉地爬到床上去嘿咻哦。” 朱彪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几个女孩跟着咯咯地娇笑起来,龙辰和毕福刚好像被人灌了汤一样,已经有点怀疑眼前事情的真实性了。看到大家都在笑,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笑果然可以传染。 “来,我们吃饭。”朱彪招呼大家入席。 龙辰和毕福刚也不客气,当即入席,阿霞夹了一块白切鸡,正要送到龙辰的嘴里,龙辰制止道:“别别别,我还不是废人。我双手双脚还能动,我自己来。” 龙辰这么一说,气氛又欢快了好多。 吃完饭,稍事休息了一儿,朱彪道:“好了,我忍不住了,我们先进去吧。”说着搂着阿琴的腰肢从一个小门进去了,随后门一关,只听见“扑通”一声,不用问。当然是鸳鸯开始戏水了。 龙辰忽然起《史记殷本纪》里写的:“大聚乐戏于沙丘。以酒为池,悬肉为林。使男女裸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传说中地“肉林酒池”也不过如此。 龙辰和毕福刚对望了一眼,两人正要动身,猛然听到手机铃声隐隐传来。 毕福刚道:“是我的手机铃声。” 阿碧赶紧站起来:“我去帮你拿。”说着便跑了出去,她很快便将毕福刚的手机拿过来了。毕福刚马上拿过来接听,只见他脸色大变,连连说:“好好好,我马上回去,现在马上搭车回去,嗯嗯,先这样了,见面再谈,拜拜。” 说完挂掉电话,脸色极其难看,龙辰跟他这么久了,知道他处一向冷静智,第一次看见他如此失态,不禁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哪里的电话?你脸色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 毕福刚不答,转头朝那间小房间喊:“彪哥,真对不起,我和龙辰现在马上返回灵隐市。” 朱彪在里面大喊:“什么?你说什么?” 毕福刚再重复了一遍:“我和龙辰现在要马上返回灵隐市。” 小房间的门开了,朱彪上身,下身披着一条浴巾出来了:“现在?有这么急吗?公司着火了?老总被人家杀了?” 毕福刚黯然道:“彪哥,我知道你是开玩笑地,可真地被你说中了,老总被人家杀了!” “啊!”朱彪大吃一惊,双手捂住嘴巴,“我这个乌鸦嘴,呸呸呸!” 龙辰惊呆了。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朱彪问:“究竟怎么回事?” 毕福刚道:“我也不清楚,龙辰,我们走吧!” 朱彪道:“现在就走?” “没错,马上就走。” “坐什么车?这么晚上恐怕没车吧? “没时间等车了,我们坐出租车回去。” “打的?一千多公里的那么远的路程,似乎……” “没办法,我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现在公司陷入一片混乱当中。” 朱彪了,说道:“这样吧,我叫两个开车的兄弟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这样太麻烦你了。”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地,有困难大家一起办法解决。” “彪哥,真的不用了,你和心意我领了,我们现在就走,对不起了彪哥。龙辰,我们走吧,多谢彪哥的款待,后有期。” 毕福刚拉着龙辰的手,跑到进来的第一间房间换了衣服,马上往外面跑。 第218章 神秘的庄园 只听见朱彪对三个妙龄女郎说:“你们三个好好在这里呆着,我马上回来。”说着也跑去换了衣服。 龙辰和毕福刚两个人急匆匆走出山洞,来到后院,穿过长长的走廊往外走。朱彪从后面追上来了,边跑边喊:“来人啊。” 话间刚落,马上从练功房里跑出五条大汉迎面跑过来。 “什么事?彪哥。”其中一条大汉道。 朱彪看了这五个人一眼,说道:“阿金和阿城,你们两个到车库开那部黑色丰田送龙大哥和他朋友回灵隐市。喏,车钥匙在这里。” 朱彪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递那其中一个人。 那人迟疑了一下,接过钥匙,怯生生地问:“彪哥,您是说灵隐市吗?一千多公里 朱彪大怒,双眼一瞪,大喝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脖子一缩,赶紧道:“没……没……没问题。” 朱彪大喝道:“那还不快走!” 那人对龙辰和毕福刚说:“两位请跟我来吧,我们走。” 龙辰和毕福刚一一跟朱彪握手道别,朱彪打戏道:“这下惨了,我一下子吃三个,不知道行不行,不管了,照吃不误,不然浪费了可惜……” 两个人不等朱彪讲完,急匆匆地跟上走在前面地阿金和阿城。径直往车库走去。 黑色丰田车驶出金岛实业有限公司没多远,毕福刚的手机又急促地响起来了,他拿起来接听。不知对方是谁,也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话。从头到尾只听见毕福刚连连说好,再也没有第二个字。 龙辰忽然觉得纳闷起来,刚才在山洞里,毕福刚心急火燎,焦躁不安的表情溢于言表。可是一坐上车,他地脸色意外地平静,而且。刚才那个电话似乎透着一股不可言状的诡异。龙辰心里虽然有疑问,但是他知道这种疑问是不能讲出来地,于是静静地坐着,静观事态的发展。 突然,毕福刚说道:“两位请把车开慢一点,我朋友在前面路口等我。” 龙辰更觉得奇怪了,据他所知,毕福刚也是第一次到白马市。哪来的朋友? 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往前一看,果然看见前面路边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打着警示灯停在路边。毕福刚道:“对,就在那辆商务车后面停下。” 车子停稳后,毕福刚对阿金和阿城说:“谢谢你们,我坐我朋友地车回灵隐市了,我们刚好顺路,不麻烦你们了,代我谢过彪哥。”说完便下了车。龙辰也跟着下了车。 阿金和阿城把头伸出车窗,说了些客套话,然后掉头走了。 看到丰田车消失在街道拐角那边。毕福刚说:“我们走吧。” “到哪里去?”龙辰问。 “上车啊。” “这是谁的车?” “我也不知道。上车再说吧?” “你不知道也敢上车?” “上了车才知道。” 两人边说边走向商务车,毕福刚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龙辰无奈,也跟着坐了进去,并随手关上车门,车子缓缓启动了。 龙辰定了定神,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坐在前排的一个人忽然回头对他笑了笑,龙辰看见此人,大吃一惊,他不就是杨峰地爷爷么?他不是在幽兰谷里么?怎么到了这里? 刚开口问,又一个人回过头来对龙辰说:“龙先生,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龙辰又吓了一大跳,只他白须飘飘,神情矍烁,虎目含威,正是拥有读人术的白云归!龙辰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后面有人拍拍龙辰的臂膀,说道:“龙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龙辰又是吓一大跳,赶紧回头看,借着从车窗透进来的路灯灯光,分明看到一个年约三十来岁,中等个头,身材偏瘦,穿着一身黑衣留着一大把黑胡子的中年人,他正是江一帆! “你们………你们怎么全都在这里?到底是什么回事?”龙辰彻底被弄胡涂了。 杨爷爷本来就住在幽兰谷,距离这里并不远,出现在这里还说得过去,可是白云归和江一帆,一个拥有神奇的读人术,隐居在碧香苑,另一个神出鬼没在灵隐市大街小巷之中,都住在距离这里一千多公里远的灵隐市,怎么都出现在这里?是谁把他们接过来?将这些奇人异士招集起来所为何事? 龙辰用质疑的眼神望着毕福刚,毕福刚耸耸臂,说道:“我也不知道。” 龙辰道:“既然不知道,你怎么敢坐进来?” 这时,坐在副驾驶室地一个中年男子回过头,说道:“龙先生和毕先生,你们好,我叫赵子祥,不好意思,我们不得不用这个方式把你们接走,因为我们不惊动任何人,等一下到一个秘密的地方跟其它人合之后,我们再详细商讨这次行动计划。” 车子很快驶上白马市环城高速,风驰电掣般朝一个方向急驶而去,从高速路高架桥上往下望,白马市区大街小巷荒凉好多,完全没有那天来的时候看到的繁华景象,透过车窗玻璃还能强烈感受到白马市劫后余生的凄凉。环城高速路上车不多,可能是因为附近城镇的人这几天不敢来白马市所致。这也难怪,趋利避祸是人的本能,谁又无聊到在这个时候还老往白马市跑?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车子经过一个既荒凉又异常热闹地山脚下。 所谓荒凉。便是这里距离白马市区比较远,几乎算是荒郊野外,所谓热闹。便是这里灯火通明,在耀眼的灯光下。空地上停着无数大卡车,一些工人正在将卡车上一袋袋东西卸下来。 一间像大厂房一样的建筑物上面挂着一个巨大地牌子,由于天太黑,光线不好,看不清牌子上面地字。 在天地一片萧条地时候。为什么这里如此反常地热闹?龙辰不明白。 这时,坐在副驾驶室地赵子祥叹了口气,说道:“看吧。多么凄凉的景象,要是我们不查出真凶,怎么对得起成千上万遇难人们?” 龙辰问吃了一惊,茫然地问:“赵先生,这是什么地方?看起来不是挺热闹的吗?怎么说凄凉?” 中年男子答道:“这里是白马市火葬场,火葬场这种地方,便是越热闹越凄凉。” 龙辰倒吸了一口冷气,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显得既荒凉又热闹了。 龙辰又问:“你是说。这场瘟疫是人为的?” 赵子祥答道:“经过我们地调查研究得知,极有可能是人为的。” 龙辰吃了一惊:“哦,到底是谁干出这种伤天害的事?”赵子祥道:“这就是我奉命招集大家来地原因,我们到那里以后再详细讨论这个问题。” 龙辰的心里终于有些着落了,可他还是不明白,刚才毕福刚明明接到老部被杀的消息,怎么现在? 于是悄悄问坐在旁边的毕福刚,毕福刚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赵先生在电话里安排好了的,目的是不着痕迹地将两个人尽快引出来。 龙辰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才知道真相。不禁有些懊恼,于是附在毕福刚的耳边轻轻地问:“你怎么确定这不是一个陷阱?” 毕福刚说:“因为赵先生让林爷爷和白先生跟我通过电话。” “刚才通话时间那么短。怎么可能?” “你在看电视的时候,我们已经通过电话了,不过那时他们还没到,所以不动声色。” “你好过份,就连我也被蒙在鼓里。” “没办法,我知道你性子比较急,怕你掩饰得不太好,被朱彪怀疑就不好了。” “刚才吓得我不得了,你可以去当演了。” 两个人悄悄地说着话,这时,车子拐进一条偏僻地小路。车子一驶进这条小路,便猛烈地颠簸起来,可见路况有多差劲。车轮压起路上车辙里的积水,溅得车窗玻璃污七入糟的。如此摇摇晃晃地开了十多分钟,车子终于平稳起来了,显然这里的路比外面好多了。外面夜色正浓,一团团黑影从窗外掠过,不知是树木还是石头。借着车头的灯光,龙辰觉得车子正驶进一座庄园。 几分钟以后,车子果然停了。 “到了,我们下车吧。”赵子祥说。 于是大家纷纷打开车门下了车。 龙辰意外发现旁边树影下停着几辆类似的商务车,似乎也是刚刚来到不久,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些是什么人?龙辰完全不知道,据刚在车上时,中年男子所讲的,这里应该就是秘密的基地。 环顾四周,发现是一座很大的庄园,虽然此时天很黑,但还可以依稀看到树影下白色的建筑物,看这些建筑物地气势,极像是有钱人家地乡间别墅。 龙辰、毕福刚、杨爷爷、白云归和江一帆共五个人跟着赵子祥,沿着干干的碎石小路往最大地一间建筑物走去,那个年轻司机留在车里待命。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只听见杂乱的脚步声“踢踢踏踏”地响着。 一行人很快来到那座最大的建筑物门前,赵子祥伸出手掌,往门边的一个液晶屏幕压下去,随着几声“嘀嘀”响声过后,沉重的大铁门徐徐地打开了。 第219章 啄木鸟 里面是一个很宽的议室,长长的议桌足有七八米长,桌子前已经围坐了不少人。 赵子祥径直走到主席位置坐下来,一位秘书小姐拿了一迭厚厚的资料放在赵子祥面前的桌面上,然后两个小声地交谈着,秘书不住地点头。 龙辰、毕福刚、杨爷爷、白云归和江一帆五个依次坐了下来。 趁着这个当儿,龙辰迅速扫视了一眼在坐的这些人,只见个个神情怪异,眼睛精光四射,一看便知这些人都是在某方面有特殊能力的人。 最令龙辰感到意外的是:杨峰和那个在电视里出现的张教授,还有钱明居然都在!大家都觉得很意外,相互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龙辰偏过头再看另一边,马上被一个冷艳的妙龄少女吸引住了。只见她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乌黑长发披臂,瓜子脸,一脸严肃,一身劲装,钢硬的外表,白细的肌肤,全身透出一股莫明其妙的美。龙辰看不出她究竟拥有哪方面的特殊能力,急得抓耳挠腮,暗暗埋怨自己不读人术,否则一览无余,多爽? 突然,少女发现龙辰盯着自己看,一道凌厉的目光直射过来,龙辰大惊,本能地将脸轻轻一偏,躲过她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神,心头还是忍不住狂跳起来,暗道:此女太过彪悍,日后宜敬而远之,远而避之,不宜窥之,更不可思量御之,则万事大吉矣!否则,柔肠寸断,心碎暴毙,且无葬身之地也!呜呼。哀哉! 龙辰主意既定,心神随即立定,于是坦然一笑,忽然觉得右边的位置有异样,扭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刚才明明还空着的椅子,现在居然蹲着一只肥大的灰猫!龙辰正赶它走,那只灰猫忽然开口说话了:“你好。我是猫博士。幸幸。” 在这样的场合出现一只猫,这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了,那只猫居然还讲话。真是匪夷所思,这分明是童话故事里才的的场景。 龙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很是怀疑眼前是不是梦境。 其它人也好奇地朝这边张望,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大家显然都被这只说话的灰猫吸引住了。 “猫博士,现形吧,别跟大家开玩笑了。”坐在主席位置上的赵子祥开口说道了。 那只灰猫这才慢慢现出原形,原来竟是一个戴着一幅眼睛的青年者,他朝大家调皮地笑了笑。大家惊愕得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 “大家也不用那么夸张,其实在坐的各位都各有所长,任何一个人的技能都能让其它人惊叹不已。猫博士只是我们其中之一罢了,”赵子祥说,“好了,我们不要再耽搁时间了,直接进入主题吧,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子祥,奉上级命令组织相关人调查此次白马市瘟疫事件。我将这次行动命名为啄木鸟计划,我的代号是a,是这次啄木鸟计划的负责人。只所以从各地紧急招请各位前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大家同心协力把它完成。张教授你讲一讲这次瘟疫地爆发情况。” 张教授拿起桌子上地讲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讲了半个小时,在坐各位听得昏昏欲睡。最后,张教授总结道:“根据这些具体情况,这次白马市瘟疫的爆发极有可能是人为的,就算不是人为,我们也一定要找出病源,从源头上堵住它,防止别地城市面临同样的灾难……)还有,我们也要将这种病毒研究透彻,让它不能再危害人间。” 龙辰心里暗暗骂道:这不是废话吗?人家请你来就是为了讲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吗? 赵子祥道:“张教授的话大家都听到了,为了防范坏人,我们这次行动要隐秘进行,除了在坐地各位之外,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此次行动计划。在坐各位个个身怀绝技,有黑客大师,有医博士,有生物专家,有号称移动百科全书的博之士,还有其它不便言明的各种技能。不过,在这里还是要特别一下四个人,龙辰、毕福刚、杨峰和他爷爷杨远山,他们是这次白马市瘟疫的功臣,由于个人原因,在媒体上只有杨峰露面,其它三个隐身了。关于他们的事迹,我们已经做了一份详细资料,等一下发给大家参考,这份资料对于这次行动作用很大,希望大家好好研究一下,不要先入为主地排斥他们的做法,任何一种方法和手段,在没有弄明白它的来龙去脉之前,都被扣上迷信的帽子,大家要打破这个顽固地观念。” 赵子祥说完,示意秘书将东西发给大家。 那位秘书小姐发给大家每人一袋东西,龙辰随手打开一看,吃了一惊:里面竟有一叠厚厚的崭新的人民币,人民币上面还夹着一张卡片,就像毕福刚在灵隐市大超市买东西时刷的那张卡。还有一部崭新的手机。 赵子祥看到大家疑惑的眼神,说道:“暂时发给每个人一万块活动经费,这些经费不需要凭单据报销,但到时要简略报告一下大致的用途。还有一张信用卡,初始密码是6个8,你们在第一次使用时,要先自行修改密码。这张信用卡是无限额的,但遵守银行的一些规定,也就是每天可取金额是有限的。具体是多少我也不清楚,你们自己试试便知,如有问题,请随时跟我联系。” 听到这里,大家免不了窃窃私语一番,看情形,在坐地各位除了龙辰、毕福刚、杨峰和杨远山之外,其它人根本不缺钱。 赵子祥继续说:“另外,每人发一部手机,手机里已经有特殊地电话卡,只需正常使用就可以了,这些卡的特殊之处在于打电话不用钱,无论打多久都不用钱,电池也是特制地,一天24小时候待机,半年才需要充一次电,充一次电只需要五分钟时间。另外,手机外壳也是特制的,具有以下特殊功能:一是防水,不管你带着它游泳或者洗澡都不怕;二是防火,如果不慎发生火灾,人烧成灰了,钢筋烧熔了,可这部手机就是烧不坏,依然可以正常使用;三是防盗,这是卫星定位的手机,里面暗藏1毫米的收星定位芯片,不管盗贼拿到手机后,如何折磨它,我们都可以通过卫星定位迅速找到,哪怕关机,取下电池,甚至丢进水里或者干脆用铁锤砸碎,卫星定位的芯片都能发挥作用。还有照相功能,大家都知道,现在的手机都有照相功能,但是这部不一样,普通手机的相素只有-5万相素,这部有124万相素;还有录像功能,它不像普通的手机一样像素,它相当于一部专业dv机;还有它的内存卡的容量,大家尽管放心使用,因为它的容量非常可观,足有128g;还有非常强大的无限上网功能,无论在何时何地,不管是否在无线网络覆盖范围,都可以照常上网;还有录音……。” 赵子祥如数家珍,将手机功能一一详细介绍了一番,那语气与神态,比专业的手机推销还要专业,只听得龙辰瞠目结舌。半天还没回过神来,这玩意儿实太厉害了。他暗暗思忖道:我正买一部手机呢,这下可好,什么都有了。 最后,赵子祥说:“这是政府的资费和工具,希望大家不要辜负了政府和人民寄于我们的厚望,把这次白马市瘟疫弄个水石出。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注意,要是真的有敌人的话。我们要分头行动,秘密行动,所有的人可以自行寻找合作对象,也可以单独行动,如果需要其它人的帮助,可以直接电话联系,电话号码是特殊的四位数,袋子里有一张卡片,上面详细记录所有的人电话号码。” 龙辰仔细搜索袋子,果然发现一张卡片,上面详细记载十几个人有电话号码,每个人的号码果然是四位数。 赵子祥说:“时至今日,由于高科技的迅猛发展,物性的攻击已经越来越困难了,因此,故对势力改变攻击手段,比如:用细菌类生物炭疽杆菌、鼠疫杆菌、霍乱弧菌、野兔热杆菌和布氏杆菌等,杀死对手的人、牲畜和破坏农作物,细菌类生物的特点是:肉眼看不见、繁殖速度快和杀伤力范围广等等,往往让对手防不胜防,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伤惨重,不可挽回了。” 越子祥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著名的例子是146年鞑靼人进攻克里米亚战争中利用鼠疫攻进法卡城。原来鞑靼士兵中有人因感染鼠疫而死亡,他们把死者的尸体抛进法卡城里,结果鼠疫在守城者中蔓延,终于放弃了法卡城。 还有的用病毒类生物,比如黄热病毒、委内瑞拉马脑炎病毒、天花病毒等等。18世纪英国侵略军在加拿大用赠送天花患者的被子和手帕的办法在印地安人部落中散布天花,使印地安人不战而败。还有立克次体类生物,比如流行性班疹伤寒立克次体、q热立克次体等;衣原体类生物,比如:鸟疫衣原体;毒素类生物,比如:肉毒杆菌毒素、葡萄球菌肠毒素等;真菌类生物,比如:粗球孢子菌、荚膜组织胞浆菌等;还有……” 大家静静听着赵子祥侃侃而谈,个个为之动容,唏嘘不已。 第220章 拿破仑大厦顶层天台 龙辰从赵子祥的谈话中,了解到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与危险性,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头那么重视这次行动,甚至不惜千里迢迢请来各地奇人异士。 赵子祥说:“这次行动的工具、经费以及重要性我都已经讲完了,希望大家运用自己的特殊能力尽快完成调查任务,建议大家分散在白马市的各个角落,监视那里的人以及环境。至于人的分布详细情况,我们已经安排好了,等一下司机送你们到各自位置上,有的住在大酒店,有的住在居民区,有的住在闹市区。当然,活动是绝对的自由,如果要必要,你可以租一辆车子,绕着白马城跑几圈。” 世事真是变幻莫测。两个小时以后,龙辰和毕福刚已经站在白马市最高的大厦-拿破仑大厦顶层天台,鸟瞰座白马市了。 经过浩劫之后的白马市,就连晚风都带着一丝透骨的寒意。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没有月亮,天空中依然乌云翻滚,厚厚的云层背面不断有闪电光闪动,似乎随时都可以来一场暴风雨。夜幕笼罩下的白马市依旧灯火辉煌,一排排街灯卖力地亮着,一座座楼房的窗户透出点点灯光,每一个灯光下必定有着自己的酸甜苦辣。 前几天还在幽兰谷的破茅屋里过夜,今晚却在号称白马市最高的大厦-拿破仑大厦顶层天台观赏白马市的夜景,龙辰再次怀疑眼前这一切的真实性。 不知是不是因为感谢他们拯救了白马市,赵子祥特意安排龙辰、毕福刚、杨峰与他爷爷杨远山四个人一起住进拿破仑大厦里面的拿破仑大酒店第11层,第11层已经是拿破仑大厦地最高层了,再上去就是龙辰和毕福刚现在所站的位置-拿破仑大厦顶层天台了。 可是。杨远山还是忘不了他那间破烂不堪的小茅屋,执意要回到幽兰谷去住。杨峰也出要回到校上课,他现在就读地校就是他家附近。距离幽兰谷也不远,中午和晚上放回来可以给爷爷送饭。考虑到他家的具体情况。赵子祥特意批准他们回到自己去地地方,但要他们务必积极配合“啄木鸟”计划,要是有其它成需要帮忙。一定要尽力相助。杨峰和杨远山自然爽快答应了。 于是,他们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幽兰谷。 龙辰靠着天台的护栏往下望,仿佛自己正置身于半空之中,脚下的广场灯火如豆。走在广场上地人只有蚂蚁一般大小,行走在街道上的车子小得就象是一个个儿童玩具小汽车。 龙辰只望了望,忽然一阵头晕眼花,耳鼓鸣叫,心悸脚软,只觉得所站之处虚无缥缈,丝毫不受力,好像随时都塌陷下去似的。于是赶紧后退两步。远离护栏。 毕福刚笑了笑:“龙辰,不到你有恐高症。” 龙辰知道恐高症是什么东西,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从来没有站这么高的地方,自然有点害怕,这里比圣谛山高多了,陡多了。” 毕福刚背靠着护栏,拿起原来地旧手机,正要拨打电话,忽然停住了,迟疑了一下。又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怎么不打了?”龙辰问。 “太晚了。明天再打吧,明天也要给彪哥回个电话。”毕福刚道。 “确实是。” “唉,这怎么查啊?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又看不到病毒。” “就算像杨爷爷一样看到病毒也没用,一个受感染的人身上有数不清的病毒,从何查起?再说,病毒又不说话,你从何查起?” “说的也是,不知这次啄木鸟计划又要耽搁多久,看来明天打电话给老总先请半个月假再说……)” “你打算以什么由请假?” “这个很简单,只需说我被感染了病毒,虽然已经没事了,但还是被强制隔离一段时间,你觉得这个由怎么样?充不充分?” “哈哈哈,何止是充分,简直太棒了,无懈可击呀。” 毕福刚笑了笑,说道:“在外面混得久了,讲起假话来比真话更像真话。” “是不是每个人最终都变成这样?” “也不一定,有的人很固执,他不受环境所影响的。” “这样有原则的挺不错啊。” “不错是不错,可是这样的人都混得不怎么样,要是让你选择,你怎样?” “我?!你没发现我变得比任何人都快吗?” 毕福刚哈哈大笑:“不错,我当然发现了,这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言归正传,龙辰,你打算怎么着手展开这件棘手地工作?” “还不知道,今天经历的变化实在太多了,反差也实在太大了,现在头脑还是迷迷糊糊,像是正在做梦一样。” “慢慢习惯的。唉,没办法,既然走到这一步,总要做点事才行,明天我们就租一辆车,到处逛逛吧。” “找谁租?随便租一辆吗?还是找第一天送我们去幽兰谷的周司机?“ “就找周司机吧,我觉得他这人挺不错的。” 两个人聊了一儿,觉得精神依然很亢奋,没有丝毫睡意,于是干脆坐在天台上,各自掏出那款据说非常厉害的手机,赏玩起来。玩着玩着,忽然听到“喵”地一声,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转过头朝声源方向望去,只见一只肥大的灰猫站天台护杆上,两只明亮的眼睛盯着龙辰和毕福刚。 这么高的大厦,外墙全都是玻璃幕墙,猫怎么可能爬得上来,难道是?…… “猫博士?!”龙辰和毕福刚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出声来。 “哈哈哈……”那只猫肆无惮忌地大笑起来,接着轻轻一跃,已经跳到两人身边,慢慢变成一个戴着一幅眼睛的青年者,正是在议室里见到地猫博士! 只见猫博士朝龙辰和毕福刚调皮地眨眨眼,笑了笑,说道:“打搅两位了。” 毕福刚也不客气,直接问:“你是怎么上来地?” 猫博士笑笑道:“我是猫,当然是爬上来的啊。” “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了解一下有关念力药引地详细经过。” “报告里不是有吗?” “报告里只是叙事,根本不及有关念力药引的问题。” 到念力药引,龙辰马上到在幽兰谷的小茅屋里与钱明争执的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虽然都是啄木鸟计划成,可是他们这些人都是通过正统教育的,对于念力之事一向斥之为迷信,说不定猫博士正是前来打假的。不管他,要么死不承认有这么一回事,要么瞎扯便是。 到这,龙辰正回敬几句,冷不丁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我也知道。” 话音刚落,一个矫健的身影一闪,已经从护栏外面翻了上来。 来人轻装结束,竟是个夜行人! 夜行人见大家都愣住了,颇为得意,于是笑嘻嘻地走过来。龙辰仔细打量着这个夜行人,依稀记得好像在议室里见过此人。 毕福刚没好气地问:“怎么你也来了?” 夜行人不以为意,依然乐呵呵地笑着说:“我怎么就不能来?只要我去的地方,没有人能阻止得了。” “你以为你是蜘蛛侠啊。” “诶,你猜对了,我正是蜘蛛侠。” 龙辰和毕福刚又好气又好笑。 龙辰道:“今晚怎么了,怎么大家都到我这来了?是不是也了解念力药引的事?” “龙先生果然爽快!我也是为这事而来。”说话的是个陌生人,龙辰和毕福刚这才发现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只见他年约三十来岁,中等个头,身材偏瘦,黑衣黑裤黑鞋黑袜黑胡子,赫然正是江一帆。 先后来了猫博士、夜行人和江一帆,拿破仑大厦顶层天台这一下可热闹了。 说实话,龙辰对江一帆比较有好感,也打算跟他好好合作,可是那两个人,一个猫博士,还有一个夜行人,龙辰没跟他们打过交道,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底细,见他们如此大大咧咧,目中无人的样子,似乎有点炫耀的成份,心中自然有气。 龙辰争强好胜之心忽然升起,于是站起来,对毕福刚说:“这里不好玩,我先走了。” 毕福刚见状,也站了起来,谁知那个夜行人象一阵风一样冲过去,把天台通往第11层的楼梯通道门关上了,并笑嘻嘻地说:“龙先生,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们又不是外人,反正你也睡不着睡,不如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聊聊。” 龙辰心中本来就有气,如今见他堵住门口,更来火了。 当下也不答话,迅速旋转了一下身子,运行穿墙术和隐身术,就这样凭空消失不见了。 虽然已经隐身,可是龙辰并没有走,他就坐在地上,慢慢欣赏他们呆若木鸡的表情。毕福刚泰然自若,猫博士、夜行人和江一帆个个睁大眼睛,四处张望。 夜行人大呼:“咦!人呢?怎么凭空不见了。” 第221章 意外发现隐身术和穿墙术的秘密 猫博士也惊呼:“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隐身术?天啊,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过瘾过瘾,真是过瘾!不到龙先生还隐身术。|||” 江一帆两眼放光,无限景仰地说:“以前我只知道龙先生读人术,没到竟然隐身术,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龙辰见到猫博士和夜行人的惊讶表情,气渐渐消了。他本无意炫耀隐身术,无奈对方咄咄逼人,不露两手压压他们,他们还以为爬玻璃幕墙有什么了不起呢。 龙辰走到江一帆身边,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江先生,不是我故意炫耀,只是我不喜欢那只猫和那只蜘蛛,日后我再跟你好好探讨有关念力药引的问题,今晚先告辞了。” 只见江一帆茫然地望着四周,可是哪里看得见龙辰的影子?不过,他听了龙辰的一番话,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只听见他大声说道:“龙先生,我知道了,有空再来拜访,我走了。”话没说完,人已经不见了。 猫博士又惊呼起来:“天啊,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个个都隐身术,就我不?不公平,不公平,绝对不公平。” 毕福刚笑道:“这有什么不公平的?我连玻璃幕墙都爬不上呢!” 夜行人和猫博士看到龙辰隐形了,江一帆也走了,便觉得索然无味,先后爬下玻璃幕墙,溜之大吉。 龙辰根本没走,只是大家看不到他罢了,当夜行人和猫博士走的时候,他特意跑到护栏那边往下张望,只见一个黑衣人和一只猫迅速爬下玻璃幕墙,一眨眼之间便到达地面,然后消失在对面楼房的暗影之中,不见了。他们动作之敏捷,行动迅速。令龙辰大为惊叹。 正在这时,龙辰忽然发现自己已隐形的身体上半身已然在护栏外面,不由得大惊失色,赶紧抽身回来,”蹬蹬蹬连退三步,两眼发昏。双脚发软,瘫坐在地上,心头狂跳不已。 毕福刚看见四下无人,以为龙辰已经潜回房间,也走了。 若大地天台便只剩下龙辰一个人。 休息了一儿。龙辰定了定神。觉得已无大碍。这才站了起来。正要回房间休息地时候。忽然起一件怪事。于是又站住了。他起刚才明明上半身已经在护栏外面。为什么不跌下去?为什么?难道……。 龙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地判断。当然不敢再尝试一下。因为要是失败地话。从白马市最高地大厦跌下去。必定粉身碎骨无疑。 可是刚才明明…… 龙辰看看四周。发现不远处就是一人多高地楼梯盖顶层。除了那个地方之外。天台上便空无一物了。他了。走到楼梯盖顶层下面。目测了一下。大约有两米多高。于是双脚用力一跃。竟然跳了上去。稳稳地站在上面! “哇!……”龙辰自己吓了自己一跳。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地。难道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之后。身体不但变得透明。有形地东西无法阻挡。而且身体竟失去了重量。跟空气一样轻? 没错。难怪我以前每次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之后,走起路来感觉轻飘飘的,如同太空漫步一般。猫博士和夜行人一定是靠控制自己的体重轻松地在玻璃幕墙上行走如平地,对,一定是这样没错!龙辰。 到这里,龙辰两眼放光,欣喜若狂,当即轻轻往下一跳,从两米多高的楼梯盖顶层跳下来。竟丝毫没有着力感。按照平时的经历。由于重力加速度地关系,双脚一定重重着地。脚掌一定暂时性麻木,内脏明显受到的震动,可是现在……,类似症状一点都没有! 照这么说,难道真的可以从这栋白马市最高的大厦跳下去而安然无恙?龙辰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又在楼梯盖顶层上下跳跃试了几次,果然没有一点受力的感觉。 龙辰又:既然能跳上跳下,那就证明隐身后的体重并不等于零,只是身轻如燕罢了。难怪每次在天翼具外面练完功,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回去的时候,都觉得身轻如燕,轻轻一跃便在三五米开外,现在终于弄明白了。还有,每次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后,不管如何奔跑,都不发出任何声音,也是这个道。 龙辰越越惊奇,同时暗埋怨自己太笨了,竟然不到这一点,白白浪费了很多可以充分运用这一特点的机。 虽然一切真相大白,但龙辰还是不敢试着冲出护栏,跳下一百多层高地大厦。他有这个顾虑并不全是因为胆小,而是担心下坠的途中,隐身术和穿墙术失效,身体重量瞬间恢复,那就香消玉损了。 回到房间后,看到毕福刚的卧室门紧锁着,必他已经睡着了。 龙辰回到自己地卧室,躺在舒适柔软的席梦思上,两眼望着精致的石膏吊顶发呆:前几天在小茅屋里,杨峰找到一条布满灰尘的破席子,铺在地上,三个大男人便在上面睡了一个晚上,连一件盖在身上的东西都没有。当时,半边身子睡在冰凉的地面上,只觉得身上热量正源源不断地被大地吸收。可是今天晚上…… 住在豪华大酒店就是舒服,不用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而且床还是太空床,睡在上面科就象睡在半空中一样舒服。 回味了一阵之后,忽然起今天去清心寺时,左手手腕上的佛珠手链激烈跳动,然后在大雄宝殿遇到严大师的事,不如跟师父聊聊。 龙辰于是念起通灵咒…… 刚刚念完,床上便多了一个人,只见她白衣飘飘,一尘不染,百媚千娇,正望着龙辰微微笑。 不用问,她当然是梅姑。 龙辰每次看到梅姑,总是不明白很多事:为什么一个天仙般的美女竟有如此令人毛骨悚然地巫婆一样的嗓音,难道受了谁的诅咒?可是这世上谁又能诅咒得了梅姑?为什么一个一千一百八十岁多岁的人,看起来却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女?她的身材与容貌为什么永远不变?难道长生不老的人都这么牛逼? “臭小子,别满脑子坏水,尽打梅姑的主意。”梅姑阴森森地说。 她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地冰冷,可是脸上却挂着笑容。龙辰怀疑,这个甜蜜地笑容才是真实的梅姑,声音一定是配音的问题。 “梅姑,我师父呢?怎么不见他老人家?” “臭小子,一见面就问起你师父,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哼!”梅寻娇嗔道。 她这一“哼”,简直把龙辰哼蒙了,只见她樱桃小嘴微微一翘,少女的娇嗔之态坦露无遗。 “啊,不……不……不是这个意思,”龙辰赶紧辩解,“因为今天在清心寺,我手上的佛珠手链跳动不已,后灰便遇到了师父的师兄,我的师伯,严大师,我知道那是师父见到故人,心情激动的缘故。” “该死的老和尚,都被人家烧成灰了,凡心还是不改,这辈子地修为算是白修了,”梅姑不齿道。 “啊……,”龙辰张大嘴巴,他万万没到,梅姑竟说出这番话。 “啊什么啊?你也一样,见到美女就两眼色迷迷地,满脑子胡思乱,心中小鹿乱撞,竟然连大你一千多岁的人美人也。” “谁叫你长得那么漂亮?” “人家安妮呢?” “你说安妮吗?!梅姑,你也知道,我是被动地。” “哼!被动?说被动太难听了,不如说你是受害者不更好吗?” “其实我心目中只有一个女神。” “我知道你说是你心目中的那个女神是我。” “对呀,梅姑最懂我的心,我心中确实是这么的,其实我也瞒也瞒不过你。” “得了吧,你就油嘴滑舌。” “冤枉啊,我没有油嘴滑舌,你也知道我说的是心里话。” “恶心,等你长生不老再说吧,我不嫁给很快就变成一堆骷髅的凡人。”“什么?难道我要死了吗?” “快了。” 龙辰大惊失色:“什么时候?” 梅姑不以为然地说:“大概六十年后吧。” “六十年?”龙辰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最近一两年,还说快了,吓死我了。” “几十年时间在我眼里还不是一眨眼的功夫?”梅姑道,继而又说,“真没出息,活个百把岁都把你高兴成这幅模样。” 龙辰黯然道:“没办法,我又不能像你一样长生不老。” 梅姑嘿嘿冷笑:“谁说不能?一千多年前,我还不是跟你一样是个凡人?” 龙辰大喜:“梅姑,能不能教我长生不老之术?“ “现在不行?” “为什么,因为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 “你们佛教不是经常将时机挂在嘴边吗?时机未到,教也白教。” 龙辰从梅姑的这句话里面看到了希望。既然梅姑说时机未到,那入再忍耐一下吧。于是问道:“那么我应该怎样做才能靠近那个目标?” 第222章 萧条 梅姑道:“先练好般若术再说吧?” 龙辰问:“还是继续练习吸气?” “是的,你进步很快,加油练吧。” “你能不能透露一下般若术厉害的地方?” “臭小子,看到我今天心情不错,便得寸进尺?” “对不起梅姑,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好奇心重。” “那好吧,你做药引是什么功?” “你也知道,用的就是般若功。” “你的般若功现在还没入门呢,就这样了,你要是你练成了怎样?” “我无法象。” “没错,就是无法象。” “可是我……” “你今晚怎么了?天都快亮了。还不快点练功?” 龙辰担心再聊下去。惹得梅姑生气就大事不妙了。 于是爬起床。在地房间地毯上盘膝而坐。摆起般若术坐姿。结起般若术手印。念动般若术咒语。运行般若术心法。专心练起来……服服地睡了个懒觉。醒过来地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两人匆匆洗漱完毕之后。一下着装。擦亮皮鞋。然后乘坐电梯下到一楼。走出拿破仑大厦。到外面小餐厅吃早饭。哦。错了。应该是午饭。虽然现在花地都不是自己地钱。但是两个人并不因此而大手大脚。他们还是尽量按平时开销花。能省地地方尽量省。 白马市大街上。消毒水地味道还没完全消失。人们地脸上挂着恐惧和悲痛。 虽然已近中午,可是前来就餐的人依然寥若晨星,若大的餐厅里的只有两三个人正默默吃饭。餐厅里的服务也有气无力。 吃完饭。龙辰上洗手间去了,毕福刚找出周司机地卡片,掏出手机拨过去…… 一儿之后,龙辰回来便问:“怎么样?联系上了吗?” 毕福刚沉痛地说:“周司机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龙辰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失声叫道。 “是一个女的接电话,她说是周司机的老婆。她在电话里边说边不停地抽泣着。唉,真的好可怜,就连这么冷血的大男人听着听着都差一点落泪。”毕福刚心情一落千丈。 “这一场瘟疫不知改变了多少人地命运,不知让多少家庭家破人亡。”龙辰起昨晚经过白马市火葬场,起一辆辆大卡车,起卡车上一袋袋僵硬的尸体,全身顿时如坠冰窖,寒切心肺。后来又起昨晚差一点坠入酒池肉林之中醉生梦死,又吓出一身冷汗。 着着。龙辰越心里越不是滋味。 “说实话,刚开始时,我完全不把什么啄木鸟计划放在心里。我认为那是吃朝庭俸禄的人应该干的活儿,他们找上我们,那是扶贫救济,拿钱给我们花着玩。可是自从刚才在电话里亲耳听到了周司机老婆的哭泣之后,我的法已经彻底改变了,啄木鸟计划关系国计民生,哪怕为此丢了那份工作,我也要干到底。”毕福刚坚定地说。 “我的法跟你一样,”龙辰深受感染。也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个所以然来,给白马市人民一个交待。 毕福刚拨通老总的电话,按昨晚好的对策向老总请了半个月地假,再打了一通电话给彭贵仁,安排给他好多好多工作,电话足足讲了近一个小时。 挂掉电话之后,毕福刚恨恨地说:“这人真是笨死了,都不懂得举一反三,要不是他有足够的工作经验。我非把他换掉不可。” 龙辰道吓了一跳:“我觉得,你应该及早培养后备力量才是。” “你以为我不啊,可是一个合格的研发人就已经非常不容易找了,更何况一个合格地管研发部的人?”毕福刚道。 接着,他又打电话给秘书小姐许玉珍,告诉她现在如此如此,教她如何如何…… 最后,毕福刚打通朱彪的电话:“你好彪哥。” “我今早已经回到公司了。” “谢谢彪哥的关心,经过十多个小时的紧急抢救。老总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目前情况稳定。唉,真是好险。还好歹徒的刀偏了1厘米,否则后果不堪设。” “好,一定一定。哦,对了最近我和龙辰可能还要到白马市出一趟差,具体时间还没确定。” “好,好,好,到时一定去打搅彪哥,那次我们走进男人的天堂,只吃了一餐饭就出来了,事后亏大了,下次一定狠狠地补回来。哈哈哈……” 毕福刚哈哈大笑,手机里也传来朱彪哈哈大笑的声音,笑声震得毕福刚赶紧将手机拿开距离耳朵远一点。 “你的龙兄弟?他就在我身边,对对对,我们简直是形影不离,哈哈,好,没问题,你等等……” 毕福刚将手机递给龙辰,说道:“彪哥要跟你通话。”“福刚,我们人都还没回去,却跟他说已经回到了灵隐市,这样骗他已经让我感到非常地愧疚了,你现在怎么又再骗他,说我们这段时间到白马市出差?未免太过份了吧?” 毕福刚环顾了一下四周,见那个女服务跑到大门口招揽生意去了,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这才压低声音说:“要是我们这一段时间在白马市范围之内偶然碰到彪哥,或者被彪哥那边的人发现,怎么办?” “原来如此!”龙辰大悟,不禁为毕福刚缜密的思维喝起采来。 不过转念一,为了圆一个谎而撒无数个谎,真是莫大的讽刺,难道人的一生非要生活在谎言之中吗?这样的生活不觉得可悲吗?对于说谎。卫道士们可能义愤填膺地加以斥责,认为那是人性的泯灭,虚伪的表现,可耻的做法,可要是有人问这些卫道士:“你家里有多少存款?”,卫道士们可能为了不说谎而拒绝回答。可要是继续问他:“为什么不把这些钱捐给灾民?”他一定有各种辩解地由,聪明地人都笑了,这些由便是谎言了。有人推而广之,将谎言分为善意的和恶意的,这么一分,无穷无尽的争论便开始了…… 说到底,生活中少不了谎言,不管你承认不承认。 龙辰不需要请假,也不需要向谁交待什么。因为他的顶头上司毕福刚就一直在旁边。更不需要担心家人的问题,因为他最亲地家人----老和尚已经圆寂了,是真正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切安排就绪。毕福刚站起来,说道:“我们走吧。” 两人出了餐厅,漫无目地地走在白马市大街上。 今天地白马市,完全没有了昔日的繁华,大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车辆也少了很多,公共汽车虽然保持来往,可是乘车地人却少得可怜,有时甚至是空车。龙辰和毕福刚走在人行道上。不时有的士从旁边经过,司机探出头来热情地招揽生意。 大街两边的店铺有一半是关着的,可能是老板或者其家人已经被瘟疫夺去了性命,因此无心经营。街道对面有一家大型时装城,宽阔地广场上根本看不见几个人。 一路走来,碰到的人屈指可数,白马市好像突然减少了三分之二人口,甚至更多。 前面一棵常绿景观树下有一个垃圾桶,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得分不清男女的乞丐正在弯着腰,伸手进去费劲地将里面地垃圾掏出来,他脚下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废弃空瓶空罐等等东西。 经过他旁边时,一股强烈刺鼻的酸臭味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引来无数的绿苍蝇围着他转。 对面小餐馆门口,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拿着一个破碗在行乞。 目睹着白马市劫后余生的萧条,感受着白马市瘟疫后的悲痛,两个人都不说话,默默地走着。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化公园。龙辰起那天从鬼街走到化公园。看到公园里挤满了人,可是今天。公园里冷冷清清的,只看见守园的老人拿着扫把扫地。 毕福刚道:“不如到公园里坐坐,商量一下如何调查。” 龙辰点点头:“也好,先出一个头绪,这样才有个目标。” 两个走进公园,沿着青石小路往里走,来到一座小山前,踏上凳山地石阶,不一儿便来到山顶,山顶上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凉庭,凉庭里有干干净净的石凳,两人在石凳上坐下。 微风吹来,空气中带着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好像个白马市是一个巨大的医院。 这个位置对着公园的正门,可以看到那个守园的老头还在用长长的扫把打扫公园大门口的垃圾。公园本来是人们休闲娱乐地场所,大白天的公园里没人,意味着什呢? 休息了一儿,两个人才渐渐从悲怆的气氛中缓过气来。 毕福刚问:“龙辰,我们从什么地方着手?” 龙辰摇摇头,叹道:“我也不知道从何着手。” “那我们怎么办?”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对瘟疫进行一些研究,否则几乎不可能寻找得到瘟疫的源头。”“怎么研究?上网查资料?” “上网查资料是一个途径,但我觉得并不是最好的途径。” “哦?!那你认为什么才是最好的途径?” 第223章 专家学者 “在幽兰谷的小茅屋里,我们不是碰到过钱教授吗?”毕福刚问。@@@ “你是说钱明?”毕福刚不屑地问。 “没错,虽然他思僵化严重,创造性的东西他或许没有,但是他自称研究传染病已有数十年,一定拥有非常丰富的相关知识,我们跟他聊聊,一定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启示的。” “嗯,说的也有道,如何联系他?” “你忘了吗?他也是啄木鸟计划的成之一,我们有那部强悍的手机。” “对,我真的忘了,怎么约他?” “我们对白马市根本不熟悉,当然请他到我们的官邸拿破仑大酒店了。” 说完,两人微微一笑,刚才的阴霾渐渐消了。 再聊了一儿,联系好钱明,两人这才从原路走回到酒店,在那里恭候他的大驾光临。 下午三点钟,钱明准时来了。 毕福刚冲了三杯浓咖啡,三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边喝咖啡边谈。 龙辰问:“钱老。我们请您来就是为了向您请教一般传染病地病源问题。” 钱明也不含糊。像在幽兰谷地小茅屋里一样侃侃而谈:“传染病地病源一般有三种。” 说了这句话。左右望望龙辰和毕福刚。抿了一口咖啡。满足地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第一种是来自于动物。比如鼠疫、禽流感和疯牛病等等。比如鼠疫是由鼠疫杆菌引起地自然疫源性烈性传染病也叫做黑死病。临床主要表现为高热、淋巴结肿痛、出血倾向、肺部特殊炎症等。本病远在2年前即有记载。世界上曾发生三次大流行。第一次发生在公元6世纪。从地中海地区传入欧洲。死亡近1亿人;第二次发生在14世纪。波及欧、亚、非;第三次是18世纪。传播2个国家。” 龙辰和毕福刚静静地听着。由于两人真正认识到此次啄木鸟计划地重要性。因此并不觉得钱明那么讨厌了。 “第二种是来自于实验室。美国最有名地出版商----哈珀-科林斯出版集团推出一本书。这本名为《257实验室:美国政府地秘密和致命病毒研究设施地恐怖故事》。这本书披露了一个令美国民众异常震惊地秘密:纽约普拉姆岛地“动物疾病中心”其实是美国陆军地生化战绝密实验室。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到本世纪在美国本土先后莫名其妙出现地莱姆关节炎、变异口蹄疫、西尼罗河病毒等怪异地疾病均源于该中心。 从21年以来在美国境内屡屡制造恐慌地炭疽病毒经美国权威机构鉴定。认为是来自美队地生化实验室。这一可怕地病毒已经造成数人死亡。几十人染病。美国白宫和国先后成为被袭击地目标。 还有,新加坡发生sars实验室感染事件:新加坡环境卫生院一名27岁研究生感染sars。经查,这名研究生曾经到过这个实验室进行有关西尼罗河病毒的研究,结果他所研究地西尼罗河病毒样本遭到sars冠状病毒的交叉污染,从而使研究生受到感染。 还有,前苏联的炭疽实验室外泄事件:1979年4月的一天上午,在位于乌拉尔南部的大工业城市----斯维尔德洛夫斯克,一家陶瓷厂的一些工人来到医院。他们的病状是发烧、咳嗽、胸痛。几个小时以后,数人死亡。他们感染了一种黑粉菌病毒。即炭疽病毒。事后,人们得知,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的生物武器实验室在1979年4月日夜里发生了一次爆炸。卫生部拍摄的照片表明。爆炸释放出了大量细菌雾……” 龙辰和毕福刚面面相觑,都觉得钱明讲地这些对他们很有启发。 “第三种是来自于其它星球。人们总是假定宇宙中存在着其它生命和未知病毒,要是它们来到地球。由于在新的环境中,缺乏天敌,这些外星病毒极有可能到处肆虐。因此,凡是从太空回来的人都作隔离处,隔离一段时间,经过繁琐地检查,确认没问题才将人放出来。人们防的就是未知的外星病毒。” 龙辰插嘴道:“钱老,这三种病源的范围太广了,有没有具体一点的?” 钱明道:“没有更具体的了,曾经有人建议采用逆向搜索法,但是我认为这个方法行不通。” “逆向搜索法?”龙辰和毕福刚禁不住重复道。 “也就是通过病毒的传播途径逆向搜索,我在幽兰谷那间小茅屋里曾经说过,病毒传染的途径很多,一般有:通过近距离空气飞沫和密切接触这两种,另外。还有被病人分泌物和排泄物污染过的日常生活用品、衣物和家具等。但是由于病毒几乎都是交叉感染地,这无疑为逆向搜索带来不可估量的困难。所以我认为,逆向搜索法是行不通的。” 毕福刚问:“既然逆向搜索法行不通,你为什么还要它。” 钱明道:“因为我怕你们走上这条不归路。” 龙辰点点头表示解。 钱明道:“我们详细研究过这次白马市大瘟疫爆发的特点,我们发现瘟疫来得非常快,非常猛,无数地点几乎是同时爆发,因此才当机立断下令封城。” 龙辰问:“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说明了病源不是一两个,而是无数个。” “无数个病源?” “在人口密集的大都市。什么东西能大面积地覆盖座城?” 毕福刚凝神思索。 龙辰脱口而出:“难道是空气?” 钱明道:“对。没错,是空气。所以说发生瘟疫的时候,尽量站在通风的地方,尽量避免到人群比较聚集的地方去,通风特别重要,即使其中有一个是患者,他也有可能把病毒传能周围好几个人。不过。还有一个病毒量的问题,一个人被传染得需要一定地病毒量。这就是为什么总在强调通风透气,这种新鲜的空气很重要,通风的过程之中,即使有少量的病毒在空气中大量地稀释,这样极微量地病毒。对人们也不造成太大的影响。” 钱明讲到这里,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们不要忘记这次白马市大瘟疫爆发的最大特点:无数地点几乎是同时爆发,这个特点虽然有可能是病毒通过空气传染,但是病源绝对不止一两个。所以我们要讨论,能大面积覆盖座城的媒介,除了空气之外还有什么?” 毕福刚眼睛一亮,大叫道:“我知道了。是城市给系统!” 钱明点点头,说道:“不错,除了空气之外。便是城市的给系统了。” 龙辰道:“城市给系统有包含哪些项目?” 钱明道:“比如水系统,电系统,煤气系统等等,电力和煤气跟人没有直接抵触,看来只有水系统了。随着社地发展,工业化程度不断加深,环境污染目益严重,城市自来水水管网地锈蚀,污泥沉积。藻类及细菌繁殖,又对自来水造成二次污染。这样的自来水作为饮用水,将严重危害人民地身体健康。城市水源或水设施最容易遭受生物、化、毒剂、病毒、油污、放射性物质等污染,也是传染性疾病爆发的介质。” 说到这里,钱明似乎起了什么,他说道:“有一个真实的故事,一定对我们的研究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什么故事?” “很久以前,天音市突然发生不明原因的发热、呕吐、厌食、乏力和黄疸等症状的病例,发病急骤。一下子使5万人受感染,这一场突如其来地瘟疫大流行,打乱了天音市这座大都市的正常生活。空前拥挤的医院门诊,摆满病床地工厂仓库,甚至是旅馆和校教室,还有街头关于疫情蔓延的传闻和流言……事后经过流行病调查分析,专家们证实了此次瘟疫的病毒是甲型病毒性肝炎,甲肝主要是通过消化道传染,与甲肝患者密切接触。共享餐具、茶杯、牙具等。吃了肝炎病毒污染的食品和水,都可以受到传染。如果水源被甲肝病人的大便或其它排泄物污染。往往可以引起甲肝爆发流行。事后经过排查,果然发现水源被污染了,甲肝病毒通过城市纵横交错的自来水管道一下子进入千家万户。大家都知道,城市的水源比较单一,被某些细菌污染之后,就造成大问题。” 龙辰和毕福刚听了钱明一席话,大受启发。 看来者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是大部份者都被自己的所限制住了。 钱明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龙辰跟毕福刚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答道:“没有了,谢谢钱老。” 钱明又抿了一口咖啡,缓缓说道:“那就该我问了。” “好,请问吧。” “那天在幽兰谷,我亲眼目睹了你们制作汤药的个过程,包括所用地药材-兰花叶和黑木耳,我都江堰市仔细检查过了,并没有任何问题,以我专业的眼光和经验,绝对不看走眼了。可是他们将煮好的汤药全部送到小茅屋来,然后再抬出去,我断定这个过程之中一定有问题。” “那天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加了念力药引吗?” “我认为念力药引只是你们的说辞,有没有加了别的什么祖传秘方之类的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 “我猜,你们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这才用念力药引来搪塞。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们,我尊重你们的保密原则,你们只需回答有或者没有即可,不需要说出秘方,如何?” 龙辰和毕福刚相视摇头。 钱明补充道:“我只所以一直追问,目的只是为了证实一下我地法。” 毕福刚了,说道:“好吧,我承认,你说得对,我们确实在汤药里加了别的东西。” 龙辰大惊失色。 第224章 水源 钱明随口追问:“加了什么东西?” 毕福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出声。 钱明一愣,旋即明白了,自己刚才已经答应只确认是否加东西,至于人家加什么东西,一概不过问,如今情急之下竟随口追问人家,这叫出尔反尔。于是笑了,朗声说道:“好,做问就是要讲实话,办实事。果然不出我所料,确实是加了东西。我已经得到我得到的答案了,谢谢,告辞了。” 钱明走了。 龙辰再也忍不住了,质问毕福刚:“福刚,你先在男人的天堂里骗了我,然后在电话里又骗了老总,再骗彪哥,现在你明明知道汤药里只是加了念力药引,你为什么骗钱老说加了别的东西?” 毕福刚淡然道:“有的人是不得不骗,为了大局着,我没办法,不得不骗他;有的人是一心让人家骗他,我也没办法,只好成全他了。” 龙辰道:“没办法是你的借口,我们要是一直坚持只加了念力药引不就得了吗?” 毕福刚道:“面对一个患了癌症晚期的病人,你怎么跟他说?是不是照直说:医生说你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最多不超过三个月?还是对他说:医生说了,你慢慢康复的,请放心养病吧。” 龙辰不再说话了,沉默了一儿,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毕福刚问:“你要给谁打电话?” 龙辰白了他一眼,不他,拨了一个号码:“赵先生吗?我是龙辰,我请教一个问题,关于水源的问题,白马市自来水有没有经过化验?” “啊。这么快啊!好地。谢谢。我知道了。” 龙辰沮丧地挂断电话。 毕福刚说:“刚才我问你打电话给谁。要是你对我说是打给赵先生地。我一定劝你不用打了。因为既然钱老知道这些经典地案例。他一定组织人对水源进行专业地化验。你看。谁不抢得头功?何况白马市不止钱老一个专业人士。” 龙辰不答话。在房间里东找西找。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毕福刚不解地问:“你在找什么?” “刚刚放在垃圾桶里地两个空矿泉水瓶呢?” “可能是服务生清走了吧?他刚刚进来过,你要空瓶干什么?” “虽然他们说已经对自来水进行过化验了,没发现问题。但是直觉告诉我,这种情形极有可能是自来水的问题,因此自己化验。” “自己化验?既没有专业设备,又没有专业技术,如何化验?” “谁说没有?” “在哪里?” “幽兰谷!”毕福刚恍然大悟:“说的也对,老人家那双眼睛就是最专业的设备了。” 龙辰催道:“好了。别说了,现在天还没黑,我们找几个瓶子装点自来水赶紧去幽兰 “现在去?” “当然。你什么时候去啊?”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吧。” “明天?要是明天杨峰上去了,不就少了一个帮手了吗?另外,杨爷爷不术说话,没有杨峰在旁边,诸多不便啊,我们还是赶紧去吧。” “可是这里哪有空瓶子?” “算了,不要找了,我们到外面小店去买矿泉水。把水喝光或者倒掉。” 于是两人匆匆乘电梯下到一楼,往大街上走去。 此时,大约傍晚五六点钟,要是平时,这个时候正是上下班地高峰期,人行道上一定人满为患,路上一定是一条条车龙。可是浩劫之后的白马市萧条好多,虽然车比中午时多了一些,人也比中午时多了一些。可是萧条的景象依然令龙辰不寒而悚。 他们随便在一家士多店里买了五瓶矿泉水瓶,将里面的水倒干,然后借上洗手间之机,装了一瓶自来水。来到大街上之后,随手拦下一辆的士,分别到白马市几个不同地点取到自来水,然后便直奔幽兰司机问:“看来你们两位是刚从外地来的吧?” 龙辰答道:“是地。” “你们知不知道白马市前几天发生的瘟疫事件?” “当然知道,这么重大的事,全世界人都知道了。” “是啊。太吓人了。现在我晚上都无法入睡,一闭起眼睛就看到那些人惨死的模样。脸色惨绿惨绿的,好像中了剧毒一样,太吓人了。我告诉你,我住的小区少了一半的人,每到晚上,阴风阵阵,鬼影幢幢,特别是深更半夜的时候,经常听到楼上楼下传来脚步声音,老是觉得窗户外面有人影晃动,有时还听到敲门声,可是打开门一看,却什么都没有。最恐怖的就是抽泣声了,就算蒙着被子还是听到拉泣声,太恐怖了!” 龙辰问:“你不是白马市人吧?” 司机一愣:“你怎么知道?” “听你讲这些,好像不关自己地事一样,我就知道了。” “好聪明,我确实不是白马市人,我老家在乡下,就我一个人在白马市租房子住,我在封城的那天送一个客户到天笠市去,回来时就进不来了,直到瘟疫得到控制,我才进来。” “果然如此。” “你们去幽兰谷?听说幽兰谷在这次大瘟疫中成为了焦点,据说那里有几个年轻人研制出特效药,瘟疫随之就被压了下去,真是了不起啊,我还在电视上见过其中一个轻人呢?才十多岁的样子,就那么厉害,真是不可思议。我敢断定,幽兰谷一定能得到政府地巨额投资,兴建旅游圣地的,如果手头宽裕。赶紧在那附近买一块地皮,保证增值。” 龙辰和毕福刚相视而笑。 这个司机也是个健谈之人,一路上讲个不停,龙辰和毕福刚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时配合地问一两个问题,无非是满足一下他倾诉的。 车子终于到了幽兰谷。 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青石板小路。抬头望望谷口那几间矮小的平顶屋,谷口外面荒野上的帐逢虽然已经不见了,堆积如山的垃圾也不见了。可是漫山遍野的荒草杂树被践踏得如同平地一样,向龙辰倾诉着它们地灾难。紧张得令人窒息地气氛仿佛还没消散,漫山遍野无助的眼神仿佛还在眼前。 龙辰和毕福刚着装满自来水的矿泉水瓶,很快就来到谷口,老伍正端着饭盒吃晚餐,看到他们远远走过来,马上放下饭盒。笑逐颜开地迎上去,大黄狗也亲热地跑过来,用嘴咬着龙辰的裤角不放。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见到阔别多年地亲人。 老伍道:“龙辰,毕福刚,我知道你们的大名了,来来来,坐下来聊聊天。” 说着马上从房间里搬出两张木板凳,请两人坐下。 龙辰道:“老伍,不好意思,我们还有急事找杨峰和杨爷爷。” “杨峰?他刚刚进去。既然你们有急事,一定是事关重大,那我就不请你们坐下了,快点进去吧。”老伍边说边打开铁门-然后笑眯眯地站在已经打开的铁门旁边,活像一棵迎客松一样。 两人来到小茅屋外面,听到杨峰在里面说话,龙辰大声说:“杨峰,我们来了,我们还是舍不得你们爷孙俩呢。” 杨峰听到龙辰的声音。马上从屋子里跑出来,看到龙辰和毕福刚各着几瓶矿泉水,于是笑道:“来这里还带水来?你以为幽兰谷是沙漠啊。” 龙辰道:“我们需要这种水。” 杨峰道:“你们这是人工矿泉水,还不如那边山脚下地天然矿泉水呢。来吧,进屋再说。” 三个人进了屋,看到杨爷爷正坐在桌子前面吃饭,龙辰和毕福刚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各自找个小板凳坐了下来。 龙辰随便跟杨峰聊了几句,等杨爷爷完饭之后。这才将这一次来的目的讲了出来。 老人家听了。将桌子上的饭盒推到一边去,说道:“把水给我。” 龙辰和毕福刚把几瓶矿泉水放在桌子上。老人家掏拿出纸笔。逐一将各瓶子里的水倒出少许,然后边仔细观察着水边画。他神情专注到极点,仿佛天地万物都不能分散他地精力。 龙辰心念一动,忽然起庄子所说的:“……吾处身也,若厥株拘;吾执臂也,若槁木之技。虽天地之大,万物之多,而唯蜩翼之知;吾不反不侧,不以万物易蜩之翼,何为而不得?……孔子顾谓弟子曰:用志不分,乃凝于神,其偻丈人之谓乎?” 这个时候,老人家的心境就像庄子里地那位“弯腰驼背拿着竹竿捉蝉地老汉”一样。 不一儿,老人家画完了,五幅画对应五瓶水,五幅画地画面完全不同。龙辰和毕福刚在旁边看了半天,硬是看不明白,于是用咨询的目光看着杨峰。 杨峰解释道:“表面上看,这五幅画完全不同,可实际上是一样地。” 老人点点头。 龙辰问道:“究竟这些水有没有问题?” 杨峰道:“表面上看都没问题,可实际上问题大得很。” 龙辰和毕福刚吓了一跳,异口同声地问:“哦?!什么问题?” 第225章 冷艳美人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问,”杨峰道。 “既然不知道是什么问题,那你怎么知道有问题?”龙辰不解地问。 “直觉告诉我的。” “就凭直觉?” “有什么不对吗?那天在幽兰谷谷口,我不是一眼就看出福刚有问题吗?” 龙辰望了毕福刚一眼,不由得点点头:“没错,我当时还挺纳闷呢,你怎么一眼就看出福刚已经被传染了,原来你是凭直觉,你的直觉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应该是后天的吧,我以前什么都不懂,经过这么多年看爷爷画画,我的直觉才渐渐培养起来的。” “原来如此。那么,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杨峰沉默不语。 老人家道:“到那边山脚下的泉眼里弄点干的水给我。” 三个年轻人眼睛一亮,都明白了老人家的用意。杨峰拿着一个小碗出去了,不到十几分钟便端着一碗清澈的泉水回来了。他轻轻将碗放在桌子上,老人家马上一边观察着碗里的水,一边开始画起来了。 不一儿。第六幅画完成了。老人家将这幅画跟刚才完成地那五幅摆在一起进行比较。杨峰很快看出端倪了。他兴奋地说:“看。你们带来地水与泉水有很大差别!” 龙辰沮丧地说:“我们是在看。可是我们看不明白。你说说看哪里不同了?” 杨峰道:“你们带来地水里有一种奇特地微生物。而泉水却没有。” 毕福刚道:“不是城市自来水水管网地锈蚀。污泥沉积。藻类及细菌繁殖。产生地微生物?” 杨峰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建议你们拿着这六幅画去给专家看看。” 龙辰和毕福刚觉得杨峰说得很有道。于是拿着六幅画告辞而去。 在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坐在的士车里。龙辰掏出手机,打算联系赵子祥,被毕福刚制止了。毕福刚道:“你刚才打电话给他,他非常明确地告诉你,水源已经经过严格检验,没有问题。而我们现在又自作聪明地重新出水源的问题。这样似乎是对他的不尊重,这个电话不能打。” 龙辰辩解道:“我们是对事不对人,况且刚才你也看到了,也听到了,杨峰凭直觉断定水源肯定有问题。” 毕福刚道:“话虽如此,但是当过官的人都知道,没有一个上司喜欢一个不听话地下属。况且,我问你,你打算怎么跟赵先生解释关于六幅画的事?难道要把杨爷爷出来吗?” 龙辰无话可说。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杨爷爷最不愿意让人家知道他的特殊能力。只所以被人家请到庄园去开,一定是迫不得已。 沉默了一儿。龙辰问道:“难道这六幅画就白画了?” 毕福刚道:“当然不白画,现在天色已晚,所有单位都已经下班了,我们暂回到拿破仑大厦,明天我们再拿着画去找专家鉴别。我觉得,在没有确认之前,我们先不要跟赵先生汇报这件事,免得到时万一专家证实水里的微生物只是正常的东西,活白干事小。被人说我们办事不利就不好了。” 龙辰不得不佩服毕福刚慎密的思维,不由得点点头。于是,不再有异议,一切按他地意思去办。 两人回到拿破仑大厦时,已是万家的时候了。 他们在拿破仑大厦广场下了车,并不急着回房间,而是到附近餐厅吃晚饭去了。 虽然是就餐时间,可是餐厅的生意确实不怎么样,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桌客人。毕福刚问服务:“要一间房间。” 服务问:“请问有几个人?” 毕福刚道:“就我们两个。” 服务迟疑了一下。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毕福刚。 毕福刚脸一沉,问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服务赶紧说:“啊,没……没……没问题,请跟我来吧。”他们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房间,房间里面有一张大餐桌,十张木椅子,旁边还有一套沙发,沙发前面有茶几和电视柜。电视柜里有一台大电视。是标准的餐厅房间。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毕福刚点了四个菜。叫了两瓶纯生啤酒,服务就出去了。 毕福刚打开电视,此时正是晚间新闻时间,节目的大部份内容都是有关白马市瘟疫事件。画面上显示瘟疫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人们渐渐恢复正常生活。最后,报道特别强调一件事:关于这次白马市突然爆发大瘟疫地事,政府将在未来的一个月之内组织有关专家者进行病源探索,尽快找出发病的原因,随后将研发出相关疫苗,给民众一个圆满地交待。 龙辰笑道:“不错,奇出于正,无正不能出奇。不明修栈道,则不能暗渡陈仓。这些官爷们之中到底还是有明白人。” 毕福刚道:“现在这个世道,吃俸禄者最担心的并不是人民的安危,而是自己脑袋上的乌纱帽。象这种事,要是上头追究下来,乌纱帽必定不保。因此及早出手,要是查不出病源来,也不至于落个不作为的诟病。要是寻出病源来,反而是奇功一件,因祸得福,他们自然用点脑筋。” 两人正说着,忽然觉得房间里的空气有点异样,似乎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 两人马上将视线从电视屏幕上移开,紧张地到处张望。赫然见到餐桌前面端坐着一个人,一个冷艳的妙龄少女,她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乌黑长发披臂,瓜子脸,一脸严肃,一身劲装,钢硬的外表,白细地肌肤。全身透出一股莫明其妙的美。她不是别人,正在在议室里见到的那个少女。 龙辰依然稀记得,当时避开她那凌厉的目光之后,心头狂跳不止,认为此女太过彪悍,日后宜敬而远之。远而避之,不宜窥之,更不可思量御之! 可如今,她却突然出现在面前。 龙辰能不吃惊吗? 正质问时,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两个服务端着菜和啤酒进来了。 龙辰和毕福刚马上起身,坐到餐桌前。 等到服务摆好菜之后,毕福刚竟发现多了两道菜,于是问:“你们怎么搞的。我不只叫四个菜吗?怎么多了两个?” 其中一个服务诧异地问:“不是你们让加菜的吗?” 毕福刚道:“我们没有……” “是我叫他们加地。”冷艳的妙龄少女终于开口了,“没事你们地事了,出去吧。” 两个服务出去了。并关上轻轻关上房间的门。 龙辰问:“请问你是?” “这一餐我请客,先吃饱再说,”少女冷冷地说。 龙辰心,吃就吃,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你,可是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这里既不是在街边,且距离拿破仑大厦也不算近,走路都需要十多分钟。她怎么能找到这里?她来这里干什么?有什么用意?…… 龙辰心里虽然个不停,可筷子却也没闲着。看看毕福刚,也是一幅十多年没见过米饭的样子,心里不免偷笑起来,因为龙辰不是第一次跟毕福刚吃饭,他的吃相可不是这样。估计是吃给那个陌生少女看地。他这也真是的,无论做什么事都小心谨慎,就连跟陌生女孩一起吃饭都掩盖着平时的吃态。 再看看那少女,龙辰更是差点笑出声来。她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额头上粘着饭粒。嘴角边挂着葱花,、样子绝对比毕福刚还要狠。 龙辰看看眼前这两个人,忽然觉得他们很是配对。 几分钟之后,已经是杯盘狼藉了。 毕福刚用餐巾纸抹了抹嘴巴,拿起桌子上的酒瓶,转头问那少女:“要不要来一杯?” 少女都不,便道:“好。” 毕福刚倒了满满三杯啤酒,三杯酒居然没有一点泡沫,这并不是谁都能做得到地。 少女白了他一眼。说道:“原来也是个酒鬼。”说完也不客气。拿过其中一杯,举了举。说道:“干了!”说完一仰脖子,只听见“咕!咕!咕!”三声,一杯啤酒便见底了。 龙辰和毕福刚对望了一眼,也举杯一饮而尽。 少女见两个人都干杯了,嘴角挂出一丝笑意,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巴,说道:“我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今晚来找龙先生和毕先生,主要是了解一下有关念力药引地事。虽然钱明说,你们已经承认念力药引是假的,正着手准备揭发你们。但是我了解真相,我觉得事情应该不那么简单。” “什么?要揭发我们?”龙辰和毕福刚吃惊不小。 “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报家门了,我叫巫雪怡,”少女说。 “原来是巫小姐,真是惭愧,你知道我们地底细,可我们对你却一无所知,”龙辰道。 一起吃了一餐饭,喝了一杯酒,讲了两句话。龙夺辰忽然觉得,眼前地这个自称是巫雪怡的女孩其实并不像她表面的那么冷,反而表露出少许地可爱。 “我们先不谈念力药引的事,我很知道:你是如何找到我们的,”龙辰问。 “很简单,靠的就是这个,”巫雪怡指了指了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第226章 移动百科全书 这部手机正是啄木鸟计划成的标志。 “就凭它?”龙辰简直不敢相信。 “没错,”巫雪怡淡淡地道。 “简直让人无法相信,我手里也有一部啊,可为什么我不知其它人在哪里?” 巫雪怡也不答话,拿起手机迅速按了几下,递给龙辰:“你自己看看。” 龙辰接过一看:只见液晶屏幕上出现一个地图画面,地图上某区域有一些十字坐标在不停地闪烁。 “这是什么?”龙辰不解地问。 巫雪怡也不答话,伸出玉指,按了几下,只见地图定位在一个点上,然后迅速放大,先出现无数山脉,再出现无数道路和楼房的鸟瞰图,最后一座城市的完卫星图占据了个屏幕,城市各个位置都有闪烁的十字坐标,随便扫一眼便知最少有十多二十个。 “这个是?……”龙辰问。 巫雪怡也不答话,玉指按另一个按扭,定位在其中三个最集中的坐标点上。然后放到最大,原来是一条比较偏僻街道,街道旁边有一个小餐厅。 “等等……,就是这家餐厅!我们现在正在里面吃饭的小餐厅,三个正在闪烁的十字坐标就是我们三个!”龙辰禁不住惊呼起来。 在两个人盯着手机屏幕操作地时候。毕福刚早已经凑过来看了。此时看到餐厅地街景历历在目。十字坐标不停地闪烁。显然也大吃了一惊。问道:“也就是说。你靠这个找到这里?” 巫雪怡点点头。 “难道你也完全知道我们今天地动态?” “没错。自从离开庄园之后开始。”巫雪怡补充道。 “那么。我们在白马城里到处逛。取水之后直奔幽兰谷。然后又返回拿破仑大厦。步行到这里。个过程你也全了如指掌?”毕福刚惊问。 巫雪怡又点点头。 “其它人呢?他们的动态你也一清二楚?”毕福刚再问。 巫雪怡还是点点头。 “不可能!你在说谎,你怎么可能每分每秒都盯着手机屏幕,难道不吃饭不睡觉不上厕所不眨眼睛吗?。”龙辰摇摇头,说道。 “告诉你。我不用每分每秒都盯着手机屏幕。” “那是怎么回事?” “系统自动记录每个闪烁的十字坐标的移动轨迹,然后在卫星地图上标出来,只要我知道,随时随地都可以查得到。”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昨晚有谁来找过我们,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你都了如指掌?” “嗯。否则我怎么知道钱明来找过你们?” “所以你去找他。” “正是。” “可是他怎么跟你讲实话。” “因为他骗不了我。” 龙辰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脸色白得像纸,他现在的心情就好比自己跟某人偷情被人家发现一样难堪。 毕福刚道:“为什么手机有这个功能而我们并不知道?” 巫雪怡道:“赵先生不是讲过手机的详细功能吗?” “笑话。他讲得那么快,简直跟新闻联播节目主持人一样快;他讲得那么多,简直像是把手机说明书念出来,谁记得住?” “不相信?那么你们两个听好了:……手机里已经有特殊的电话卡,只需正常使用就可以了,这些卡地特殊之处在于打电话不用钱,无论打多久都不用钱,电池也是特制的,一天24小时候待机。半年才需要充一次电,充一次电只需要五分钟时间。另外,手机外壳也是特制的,具有以下特殊功能:一是防水,不管你带着它游泳或者洗澡都不怕;二是防火,如果不慎发生火灾,人烧成灰了,钢筋烧熔了,可这部手机就是烧不坏。依然可以正常使用;三是防盗,这是卫星定位的手机,里面暗藏1毫米的收星定位芯片,不管盗贼拿到手机后,如何折磨它,我们都可以通过卫星定位迅速找到,哪怕关机,取下电池,甚至丢进水里或者干脆用铁锤砸碎。卫星定位的芯片都能发挥作用。还有照相功能。大家都知道,现在地手机都有照相功能。但是这部不一样,普通手机的相素只有-5万相素,这部有124万相素;还有录像功能,它不像普通的手机一样像素,它相当于一部专业dv机;还有它的内存卡的容量,大家尽管放心使用,因为它的容量非常可观,足有128g;还有非常强大的无限上网功能,无论在何时何地,不管是否在无线网络覆盖范围,都可以照常上网;还有录音……” 巫雪怡将赵子祥在议上介绍这款手机功能的话一字不漏地念出来,龙辰和毕福刚面面相觑,惊得目瞪口呆。半晌之后,龙辰颤声问:“他只讲一次,你就能记得那么清楚?” “是的。” “一字不漏?” “是地。” “你是怎么做得到的?” “我的头脑有录音功能。” “录音功能?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以前一定用过这款手机,别故弄玄虚了。” “不是故弄玄虚,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款手机。” “其它人也用吗?” “地不多,其中一个黑客高手可能比我还用,其它人可能跟你们一样。”“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光操作还是不行,还需要一个小程序补充。” 龙辰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当然,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并不是卫星定位的问题,而是巫雪怡这个怪女人。只听一遍就能牢牢记住人家讲过的一长串话,还说自己头脑有录音功能。 龙辰忽然起一件事,于是问:“难道你也可以过目不忘?” 巫雪怡自豪地点点头,说道:“人家说我是活动的百科全书。” 原来是她! 龙辰和毕福刚惊呆了,起在议室里,赵子祥曾经讲过这十多个人之中个个身怀绝技。有黑客大师,有医博士,有生物专家,有号称移动百科全书的博之士,还有其它不便言明的各种技能。 原来她就是赵子祥所说的“活的移动百科全书!” 龙辰忽然试探试探他,于是问道:“你能背一遍离骚吗?” 巫雪怡二话不说。开口便背:“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既莫足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何谓一氧化碳中毒?” “一氧化碳(即煤气)中毒大多由于煤炉没有烟囱或烟囱闭塞不通或因大风吹进烟囱,使煤气逆流入室,或因居室无通气设备所致冶炼车间通风不好,发动机废气和火药爆炸都含大量一氧化碳。中毒机是一氧化碳与血红蛋白地亲合力比氧与血红蛋白地亲合力高2倍所以一氧化碳极易与血红蛋白结合,形成碳氧血红蛋白。失去携氧能力造成组织窒息……” “背一下《六祖坛经》看看?” “自序品第一:时,大师至宝林,韶州韦刺史与官僚。入山请师;出于城中大梵寺讲堂,为众开缘说法。师升座次,刺史官僚三十余人、儒宗士二十余人、僧尼道俗一千余人,同时作礼,愿闻法要。大师告众曰:善知识!菩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善知识!且听惠能行由得法事意。……” 巫雪怡张口便背,抑扬顿挫。滔滔不绝,竟是异常流利,没有一丝磕磕碰碰,只听得龙辰连连说:“好了好了,不用背了,我知道了。” 毕福刚问:“能讲一讲关于疫苗的问题吗?” 巫雪怡都不,说道:“疫苗是将病原微生物(如细菌、立克次氏体、病毒等)及其代谢产物,经过人工减毒、灭活或利用基因工程等方法制成的用于预防传染病的自动免疫制剂。疫苗保留了病原菌刺激动物体免疫系统的特性。当动物体接触到这种不具伤害力的病原菌后,免疫系统便产生一定地保护物质。如免疫激素、活性生物质、特殊抗体等;当动物再次接触到这种病原菌时,动物体的免疫系统便依循其原有地记忆,制造更多的保护物质来阻止病原菌的伤害。比如:威胁人类几百年的天花病毒在牛痘疫苗出现后便被彻底消灭了。这是最近几天我为了准备啄木鸟计划而看过的东西。” 毕福刚又出了几道难题,有些难题毕福刚并不知道答案,但都是百科全书的生僻的知识,巫雪怡竟然也是倒背如流。 龙辰终于相信:巫雪怡刚才所说地,头脑里录音功能并不是夸张的话。 毕福刚问:“难道百科全书里面所有地知识你都已经牢牢地记录在你地脑海里了?” 巫雪怡道:“也不是这样,我没看过的,没听过地。当然不知道。” 正说着。巫雪怡忽然看到龙辰旁边的一张空椅子上放着一卷画,于是问道:“咦!这是什么画?” 龙辰答道:“我朋友的画。” “你朋友是幽兰谷里的那位杨峰吗?” “正是。” “你们刚才特意去那里拿画?” “不是。我们去幽兰谷是跟他讨论一下啄木鸟计划的细节,拿画只是顺便,”龙辰怕她继续追问下去,于是岔开话题,“说实话,病毒看不见摸不着,没有颜色没味道,再加是我们都不是科家,去哪里寻找病毒源啊。” “我也正蝇为了这个发愁,所以找你们了解一下念力药引的事,打算从药方入手。” 龙辰见成功岔开话题,正窃喜时,谁知巫雪怡忽然说:“能不能给我看看?” 第227章 步步紧逼 龙辰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o 毕福刚道:“龙辰,给巫小姐看看也无妨。” 龙辰听毕福刚这一说,这才回过神来,心,我和福刚都看不出什么问题,我就不相信你能看出来,于是将画递给巫雪怡。 巫雪怡打开画:“原来有六幅。” 她逐一看了看了,说道:“不到枫杨峰还画抽象画。” 说完把画重新卷好,还给龙辰。 龙辰还继续问,巫雪怡说:“好了,饭已吃饱了,天色不早了,你们也问了那以多问题了,应该轮到我来问了吧?” 毕福刚看了看四周,说道:“不如我们回到拿破仑大酒店再谈吧。” 巫雪怡点点头,叫来服务结了帐,三个人步行回酒店房间。 一路上,龙辰故意走在巫雪怡的后面,只见她身材高挑,步态轻盈,很有专业时装模特的韵味。走过之处,空气中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水味。不过,这种香水味带着浓重的人工味道,不似安妮身上的那股兰花香味来得自然与清纯。 来到拿破仑大酒店第11层的房间。 巫雪怡瞪大眼睛,不停地东张西望,嘴里不住口地赞叹:“哇……,真是漂亮,赵先生真偏心,让你们住进这么高档的地方,我住的地方比这寒暄多了。” 龙辰笑道:“你也知道,本来这里打算住四个人的,可是杨峰和杨爷爷执意要回幽兰谷,所以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巫雪怡道:“住四个也可以啊,不是有四个房间吗?这里可能是白马市最高档的酒店了,说不定是用来招待外宾的馆呢。” 毕福刚冲了三杯咖啡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三个人先后坐了下来。 龙辰问:“巫雪怡小姐,难道你就是赵先生在议上所说的移动百科全书?” 巫雪怡大方地笑笑说:“那是夸张的说法,世上的知识问实在太多。哪怕让我不吃饭不睡觉。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停地看书,一辈子也看不完。更别全部记住了。” “那赵先生怎么找你参加啄木鸟计划?” “我也不知道,前几天,我正在校图书馆里看书时,校长和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校长叫图书馆管人将其它人支开。然后对我说,有一项特殊任务需要我的协助,叫我跟赵先生走,我当然不愿意。但是校长说,他以自己地人格和职位担保,我这才在图书馆后门坐上赵先生地商务车。我一上车,发现最后那排坐位上坐了两个奇怪的人和一只肥大地灰猫,这只灰猫就是昨天坐在你旁边的猫博士。赵先生可能看到我实在太紧张了。怕我突然跳车逃跑,于是在车上跟我讲了啄木鸟计划,我听到是为了秘密调查瘟疫的事。这才定下心来。” “你是白马市人?” “不是的,我是青龙市人,距离白马市很近,只需要五个小时的车程。” “哦原来如此,赵先生还真是神通广大。” 巫雪怡问:“能不能告诉我关于念力药引地事?” 本来,在议室里时,龙辰觉得巫雪怡冷若冰霜,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心里不是很喜欢她,可是跟她吃了一饭。喝了点酒之后。觉得她这个人倒也没有外表那么冷酷。龙辰一向羡慕记忆超群,博闻强记。过目不忘的人。如今,这样的人竟就坐在自己旁边,龙辰当然分外开心,于是有问必答:“起初,我们配制出了药方,可是却发现药的效果无法体现出来,便到用意念的力量试试,没到竟成功了。” “你们怎么到用念力?” 龙辰正说:念力药引是杨远山杨爷爷出来的,可是转念一,不行,如此一来他们可能一个个去找杨爷爷。不如将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反正念力药引最终是我自己做的,大家有目共睹,而念力药引地概念没有人知道是杨爷爷首先出来的。 到这,龙辰随意地答道:“我们也是胡乱试的,没到竟然是瞎猫碰到死老鼠,让我们试成功了,呵呵……” 关于说谎,龙辰地功力比毕福刚差远了,说着说着脸竟渐渐红了,后面还加了非常不严肃的语气词“呵呵”,十足的虎头蛇尾。 巫雪怡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念力药引究竟是怎么回事?”巫雪怡又问。 龙辰了,问道:“你有没有看过《恶念致毒》这本书,是一个美国人写的。” 巫雪怡道:“看过,作者名叫爱尔姆哈力斯(elerharris),他在书中讲过类似的事:美国华盛顿心实验室曾做过一种心变化对生健康导致影响的化试验。放一支玻璃管容器在冰水杯中,管底朝下,空口朝上。受试验的人从管口向管内呼气,气遇冷而凝结在管内壁上,集聚成水。如果受验人的心状态正常,呼气凝成的水呈无色透明,如同一般的水;如果受验人地情绪状况是怨恨、生气、害怕、嫉妒等等,玻璃管中地水出现种种不同的颜色,经过化分析,都含致命地剧毒。嫉妒的水让一只老鼠喝,几分钟内就毒死;其中忿恨情感所分泌的化合物最毒。内心充满深刻怨恨达一小时者,其毒汁之凝集物可毒死八十个人。另外经过实际验证,在情绪失控中的母亲为婴儿喂奶的话,婴儿往往生病,重时致死。” 龙辰和毕福刚听得目瞪口呆,深为叹服,巫雪怡不愧是“移动的百科全书”! 巫雪怡继续说:“有人曾经做过一个简单的验证,在有婴儿的妇女发怒生气的时候,把她的乳汁挤出一点来放在太阳里晒一,就变绿色,而正常的乳汁被太阳晒是白色的。另据《大英百科全书》记载:在动物的血液与身体组织内含有各种毒素,包括尿酸及其它体内的有毒排泄物。……” 说着说着,巫雪怡忽然眼睛一亮,大声说道:“啊!我明白了,念力药引就是这个原。” 龙辰道:“没错,可惜相信它的人不多,就像钱老一样,死活都不相信。” 巫雪怡道:“所以你们就骗他说,汤药里面加了别的东西?” 毕福刚道:“是他硬逼我们骗他的。” “哦?他硬逼你们骗他?” “我们一直坚持说加的是念力药引,可他就是不相信,他说,一定是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这才用念力药引来搪塞他。硬逼我们承认汤药里面加了别的东西,所以我只好满足他了。” “他正着手准备揭发你们呢,你们打算怎么办?”“我们不怕,要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大不了找专家来验证一下,从同一锅里舀出两碗汤药,一碗加念力药引,另一碗没加,拿到电子显微镜下一测便知。” “嗯,我相信你们。还有一件事,关于你们研究出具备病毒式传播性质的药方,这个药方才是关键。据说,你们只让人们在汤药锅中洗一下手便可以了,而洗过手的人通过与患者亲密接触,便可以将药效传染给患者,这个方法简直是匪夷所思,也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病毒无所遁形,病毒在短短一天之内几乎绝迹。出这个方法来的人头脑固然不简单,然而更厉害的是做得到,这才是令人拍案叫绝的事。我不怪象,要是没有这个药方,白马市现在怎么!” 龙辰见巫雪怡越说越接近他的,心里暗暗着急,因为龙辰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据说,做出念力药引的人是龙先生,我猜,出病毒式药方的也应该是龙先生吧,对吗?”巫雪怡盯着龙辰的脸,问道。 龙辰沉默不语,不是他不回答,而是他不知道怎样回答。 “看得出龙先生是一个不喜欢张扬的人,但要是能将其中的奥秘一一讲出来,让我们一起探讨一下,说不定啄木鸟计划能高完成。”巫雪怡步步紧逼。龙辰咬着下唇,决定不吱声,心,我就是不出声,你能奈我何?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龙辰先生的念力一定非比常人,否则你们只需将药方公之以众,家家户户都可以制作了。据说,龙辰先生在制作药引的过程中,曾经当场吐血,必这种药引一定耗费大量心力……” 正在这紧要关头,巫雪怡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起来,她赶紧掏出来一看,面色大变,说道:“有人正朝这边走来了。” 龙辰长出一口气,暗暗庆幸。 “谁?!”毕福刚紧张地问。 “啄木鸟计划的成,”巫雪怡边说边站起来。 “究竟是哪一个?”龙辰追问道。 “不超过两分钟你们就知道了,我先走了,我不让人家知道我曾经找过你们。”巫雪怡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到外面了。 龙辰如释重负,绷得紧紧有心弦终于放松了,于是拿起茶几上的咖啡一饮而尽。由于放置时间太长,再加上中央空调的作用,咖啡早已经凉了,喝下去之后,龙辰只觉得喉咙里涩涩的,非常不舒服。 他站起身,拿着空杯子到饮水机那里打了一杯冷水,回到沙发上刚坐下,清脆的门铃便响了…… 第228章 老总的来电 龙辰赶紧跑过去,通过猫眼往外面张望,只见来者是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一身装束很是齐得体,头发梳得油光发亮,鼻梁上架着一幅金边眼镜,腋下夹着一个公包,十足的知识分子派头。赫然竟是在电视里跟杨峰一起抛头露面做佳宾的人。龙辰记得当时节目主持人说:他是姓张,是大的医教授,据说医造诣很高,出过不少专业书籍和论。 他来干什么?事先也不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不过转念一,昨天晚上不是来了一伙人吗?谁打过电话来?今天巫雪怡不是也跟踪到餐厅去吗?谁事先打电话来过?看来这啄木鸟计划的成都是怪人,喜欢做不速之客。 这时,毕福刚走过来,小声地问:“谁呀?” “跟杨峰一起在电视里做佳宾的张教授。” “哦,是他啊,请他进来吧。” 龙辰打开门,双方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在沙发上分宾主坐下。 客套话讲了几句,便直奔主题。 张教授表明,今晚前来拜访的目的就是了解一下有关治愈瘟疫的那种神奇汤药,张教授说:“那天在电视节目直播室,杨先生说汤药里只有兰花叶和黑木耳,我不相信,因为我亲手试验过,只有兰花叶和黑木耳的汤药根本不可能杀死那么厉害的病毒。可是据人们传说,汤药里分明加了药引,据目击者说:加的竟然是念力药引,这怎么可能?于是我便亲自过来证实一下,这对于寻找病源至关重要。” 龙辰和毕福刚对望了一眼,知道又来了一个老顽固,内心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毕福刚口才比龙辰好,龙辰便有意让他跟张教授谈,自己则借故走开了,上到天台上去观赏白马市夜景。 今晚没有月亮。满天繁星点点,天台上凉风习习,龙辰不敢太靠近护栏,总觉得护栏不够结实,脚下的楼面也好像随时陷塌下去一样。 我地恐高症真是太严重了。龙辰苦笑了一下。于是在护栏三米开外楼面盘腿坐下。坐了一儿。看看现在四下无人。干脆练起了般若术……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悠悠醒过来时。发现毕福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旁边了。 “张教授走了?”龙辰问。 “早就走了。” “你是怎么打发他走地?” “还是不故伎重演?” “故伎重演?你不是开玩笑吧?巫雪怡不是说钱明要揭发我们吗?你怎么还……”龙辰惊讶地叫道。 “我就是要等他和钱明一起联合起来揭发我们,动静越大越好,我们暂时表示沉默,让他们步步紧逼,到最后再让他请来专家验证。看看究竟谁出糗。” 龙辰苦笑着摇摇头。 毕福刚道:“反正汤药能治病,这是不争的事实,怕他什么?”着六幅画找专家检测,咨询过无数人,辗转在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质监局和自来水公司质量检测中心,每个部门纷纷表示水质没问题。大家都对六幅图表示惊讶,有的甚至以为是通过电子显微镜观察画出来的,一个官还拿出一张微生物图片给他们两个看。 龙辰和毕福刚从自来水公司质量检测中心获悉,这几天,已经有几个人前来咨询自来水的水质问题,看来啄木鸟其它成也关注水质问题。 随后的几天里。不断有人到拿破仑大厦找龙辰和毕福刚,都被毕福刚一一挡回去。其间白云归和江一帆也来过,龙辰对他们两个一向比较有好感,当然尽量告诉他们事实地真相。不过关于请梅姑出手制作病毒式药方的药引一事,当然只字不。白云归和江一帆对龙辰一向敬佩有加,经过接触之后,更是相见恨晚。纷纷表示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龙辰尽管开口等等。 杨峰已经回到课堂上了,杨远山继续在幽兰谷过他的隐居生活。从那天晚上以后,巫雪怡仿佛失踪了一般。再也不见其芳影,可能也已经回到课堂上了。 赵子祥不时打电话过来了解工作进展,似乎对大家的工作效率不甚满意,但他也知道此事非同寻常,不是一般人可以解决得了的,不满归不满,工作还是要继续进行下去。 奇怪地是,钱明和张教授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能是他们掌握不了足够的证据。因此不敢轻举妄动。说不定他们早已经走访了当时被治愈的患者以及参与制作汤药的人。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只好按兵不动。 一个大城市就像一个人的大脑。人的大脑适应性是相当强的,具有损伤后复原的能力。当大脑局部受到损伤后,剩余地神经组织有时候可以替代或补偿损失部分的功能。 白马市恢复得比较快,一天比一天热闹。原先听到佛像眼睛流血而大量外逃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因为很多人地生活还是离不开白马市。也有些人本来就在白马市买了房子安了家,只是为了躲避瘟疫才离开的,如今看到事态已经平息,便纷纷回来了。 任何危机都隐藏着商机,不少商人渐渐关注起白马市。因为由于大量的人伤亡,大量的闲置商铺,大量无主的房产,以及各种各样的商机,都可以让有眼光的商人赚得盆满钵满。 由于人潮的回流,白马市街道上的人流和车流渐渐多起来了。 一个星期以后。 龙辰和毕福刚像往常一样在那家餐厅吃晚饭。 这家餐厅地生意渐渐恢复正常,他们在大厅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来,点好菜之后,毕福刚的手机忽然急促地响了起来,由于餐厅太吵,毕福刚边接听边往外面跑。 大约十多分钟以后,毕福刚回来了,龙辰见他一脸的不高兴,于是问道:“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事?” 毕福刚沮丧地说:“我要马上赶回公司了。” 龙辰很惊讶:“什么?你不是已经向老总请了半个月假吗?现在才过了一个星期。” “刚才的电话就是老总打过来。他说已经跟一个新客户约好两天以后面谈。” “跟客户面谈关你什么事?那不是业务部的事吗?” “不是,面谈需要一款新商品的样板。” “要样板叫彭主任他们做呀。” “他们做了几天了,就是做不出来。” “只有你才能做得到?” 毕福刚点点头。 “你可以打电话给彭主任,教他制作方法。”“某些东西无法教地。” “怎么无法教呢?” “比如画画,就算我在电话里教他如何如何画,他能画得出来吗?” 龙辰哑口无言。沉默了一儿之后,说道:“那我怎么办,跟你回去算了吧?” “不行,你暂时不能回去。” “你打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异地他乡吗?” “你已经很幸运了,当年我从家里出来混的时候,就是单枪匹马地,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举目无亲,靠自己跟周围的人渐渐接触,跟他们产生互动。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龙辰,我陪你走了这么久了,也该放手让你一个人走了。” 龙辰虽然知道毕福刚说得很有道。但是一到江湖的险恶,人与人之间尔虞我诈,裸的利益关系,与及人心地冷漠,便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心里忐忑不安起来,他的生活中已经习惯了有毕福刚这个亦师亦友的人物,如今竟要分别,龙辰确实非常难过。也非常害怕。 拿破仑大厦一楼有一家大超市,超市里有一个手机专柜。 吃完晚饭后,毕福刚带着龙辰到超市手机专柜里买了一部手机,同时选了一号码,龙辰不解地问:“我们不是每个人都发了一部手机吗?怎么还要另外 毕福刚道:“那是人家的东西,随时都被收回去的,再说……。” 毕福刚看看四周,凑近龙辰地耳边,悄悄地说:“上次巫雪怡让我们看了她地手机。你感觉怎样?” 龙辰小声地问:“你问的是不是手机地卫星定位功能?” “是啊。” “现在起来还是觉得毛骨悚然,不管去到哪里都被人家掌握得一清二楚,真郁闷了。” “就是,所以要有自己地私人手机,要到某地去不给任何人知道,你就把那部手机扔在家里,随身携带着私人的手机就行了,这样一来,别人还以为你在酒店里蒙头大睡呢。” 龙辰眼睛一亮。猛地点头:“福刚。我真的没到这一点,你说得太对了。说不定赵先生也像巫雪怡一样,监视着我们地一举一动。” 毕福刚点点头:“没错,以后就是你一个人面对了。” 龙辰郑重地点点头:“嗯!” 两人买到新手机,返回酒店房间,交换了手机号码。 毕福刚道:“记住,手机要永远开着,记得充电啊。要是我有急事找你找不到就麻烦了。” “赵先生那边怎么办?” “你放心,我跟他说的。唉,说实话,这一个星期没做出什么成绩来,真是对不起他。“没办法,我们也尽力了,病毒竟然一下子消声匿迹,无影无踪,不要说我们,就连专家教授也一愁莫展,我赵先生一定体谅我们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终究没做出什么成绩来,唉……” 第229章 彷徨 毕福刚道:“不急,只要我还在天翼具,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都可以,研发部是我说了算,你先在这里慢慢研究吧。@@@看来,我走了之后,你要跟啄木鸟其它成合作才行,白云归比较有背景,可以找他商量一下,还有江一帆,再主动跟其它成接触一下,最主要是杨峰,要经常跟他来往。” 龙辰心里很徨,:“嗯,我知道了,不过你这么一走,我觉得心里没有一点着落,真的很跟你一起回灵隐市。” “不能再有依赖心了,一个人迟早都要独立的,早一点独立才更成熟。” “唉,我……。” “我走了以后,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似乎不太好。当初这里是安排四个人住的,两个人不愿意住,这已经有点浪费了,现在过了一个星期,我们做不出什么成绩,我早就觉得很对不起人家了。我觉得,我走了之后,你趁机以一个人住太浪费为由,主动出离开拿破仑大厦,这里毕竟是个烧钱的地方,要是等到人家开口,那就比较难堪了。” “嗯,还是你得比较周到,我一定照办。” “我走了之后,所有事情都要你自己面对了,有什么困难直接打电话给我。” “好,我一定经常烦你的。” “怎么能说烦呢,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弟弟看待。” “你在我心中一直不是大哥哥,而是师父,是我的三师大巴返回灵隐市了。 在他走后的第二天,龙辰打电话给杨峰,告诉他毕福刚回到灵隐市的消息。 在电话地那头。杨峰显得很失落:“可惜呀。我还来不及给他饯行呢。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来不及了。我们在餐厅吃饭地时候。他就接到老总地电话。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前后不超过一个小时。” “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一点进展都没有。我先搬出拿破仑大厦再说。一个人住在这么豪华地地方。心里不踏实。” “打算住哪里?” “暂时没什么打算。等一下跟赵先生联系一下再说。” “不如过来跟我一起住,反正我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七八间房间空着的。” “好啊,我正有此意,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哈哈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样就太见外了。” 年轻人地友情就是直率,没有功利成份,不需权衡得失。 就这样。龙辰搬到杨峰家里去住下了。 可随后的几天,事情的变化令龙辰大感意外:由于十多个成来自不同环境,具备不同能力。分布不同年龄层,没有共同语言,行事乖舛,各自为政,没有向心力,导致人心的涣散,再加上部份人已经离开了原本安排好的岗位,啄木鸟计划宣布瓦解。 赵先生在电话里先是自责领导无方,然后话峰一转。宣布啄木鸟计划失败,各自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手机不再收回,就当作此次聚地纪念品;信用卡已被限额一万元,取完这一万块,这张信用便作废了,这一万块算是给大家这些日子以来四处奔波的补偿,但是寻找病源的工作还继续进行,要是用得着大家的地方。将另行通知,希望大家再次踊跃参与……。 龙辰心里很难过,说实话,那天被中途劫走,在神秘的庄园里碰头,看到熟悉和陌生的各地高人,龙辰着实兴奋了一下,本好好大干一场,谁知竟如此草草收场。真是太失望了。 晚上。龙辰和杨峰一起慨叹了一番,然后打电话告诉毕福刚。 谁知毕福刚在电话里漠然地说:“不奇怪。结局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龙辰愣住了。 毕福刚道:“你看,一个团伙要是没有强有力的领导者,不散伙才怪呢。我在做研发部经这么久了,对这种问题还是很敏感的,所以一接到老总地电话,我就前开溜了。实话实说,老总给我电话也只是关心一下我的状况,并随口说说我的重要性,希望我早点回去上班,所以我借机开溜了。” 龙辰问:“那我明天就回去上班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随时都可以,不过如果你在白马市多玩几天也无所谓啊。” “没有什么好玩地了,我已经决定明天回去了。” “记住,手机要开着,方便联系。” “好的,我一定开着。” 龙辰听完毕福刚的电话,心里更是难过,忽然觉得人与人之间真的只剩下裸的利害关系了。龙辰:要是我没有特殊能力,福刚不处处帮我?唉……,龙辰心乱如麻。第一次觉得红尘其实真的很无聊。 杨峰问:“怎么样?看你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明天要回灵隐市上班了。” “这么急干吗?多住几天再走吧,我一个住都快闷死了。” “这边已经没什么事了,住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唉……”杨峰长叹一声。 晚上,龙辰躺在床上始终无法入眠。于是干脆披衣起床,为了不惊动睡在隔壁的杨峰,他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径直穿墙而去。 秋天的夜晚有些凉意,天空万里无云,深蓝色地夜空繁星点点。 龙辰分辨了一下方向,气便往幽兰谷方向飞奔而去。 这次只所以来到幽兰谷,为的是安妮,明天既然要返回灵隐市了,不如再到幽兰谷瞧瞧。 杨峰的家距离幽兰谷果然不远,龙辰飞奔前进,十多分钟便到了。 龙辰再次站在通往幽兰谷谷口的那条青石板路,不由得感慨万端。那天晚上跟安妮手牵手飞行在云端,降落在这里,象神仙一样的潇洒自在,来去自如,现在来恍如隔世。 谷口远远传来老伍哼着变调的流行歌曲,大黄狗对着满天星星狂吠。 龙辰长出一口气。心,那天打算翻过山岭,走出白马市封锁圈,可是事后却发生一连串的事,令这个愿望得不到实现。明天就要动身回到灵隐市了,从此将为了一日三餐而忙碌工作,或许这辈子再也没有机再次到幽兰谷来了。现在不如爬到山岭顶上去看看,或许别有一番滋味。 到这,马上往山岭上飞奔而上。 龙辰此时处于隐身术和穿墙术状态之中。身体的重量几乎等于零,飞奔上山岭竟丝毫不觉得费劲。就象一阵风往山岭上刮一样。 不一儿,龙辰便站在山岭最高处了。 夜幕下。一望无际地原野显得神秘莫测。大自然真是伟大,同一环境,不同时间,给人地感觉就完全不同。就像同一个人,在不同的环境下,好像是不同一个人似的。 吹着凉爽的秋风,龙辰心神俱醉,刚才的满腔郁闷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是干脆盘腿坐了下来,微闭着双眼。尽情地感受着秋夜地静谧。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龙辰的脑海中渐渐形成了:不如采取另类的遁世之术! 断绝所有尘缘,到一个陌生地环境去生活,在那个环境里,谁也不认识自己,自己也不认识任何一个人。如此一来便没有了人情地羁绊,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不用给任何人面子。一切从头开始,一切靠自己打拼。打造属于自己地生活,多爽! 龙辰为这个念头兴奋不已。 可是问题来了:这样做不太绝情了?毕福星、毕福刚、谢天华、杨峰和朱彪毕竟当自己是一个好朋友,坦诚相待,无私帮助,要是这样玩人间蒸发,实在太说不过去了,也确实太不应该了。而且,要是龙辰突然失踪,他们几个一定以为我遭遇不测。或者被不法分子绑架。又或者……。他们一定尽一切办法,可能广发传单。到处张贴寻人启事,电视广播寻人启事,甚至报警!这不是带给好朋友们无尽的烦恼吗? 唉!应该如何是好? 龙辰此时头脑异常活跃,很快便找到借口:对,一一打电话给他们,告诉他们,龙辰我已经厌倦了红尘,如今辞别而去,到梵市地大渡山壁龙寺找师父的师兄严大师去也!如此一来,大家也就不为了找我而劳心劳力了。 对,这个借口非常不错! 可是转念一:自己从圣谛山上走下来,得到这些好朋友们的无私帮助,如今就这样一走了之,是不是太自私了?况且,就算去了一个陌生地环境,过不了多久还不是一样结识别?同样的问题依然存在。 龙辰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挣扎了很久,很久,龙辰最后沮丧地发现:他已经与尘世盘根错节了,不可能做到毫无牵挂,更不可能做到我行我素。 正在这时,耳边忽然听到熟悉的冷笑声:“嘿嘿……。” 正是梅姑的声音,龙辰大惊,连忙问道:“梅姑,我应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我正看看逃避现实的人怎么抉择呢。” “逃避现实?你是说我逃避现实?” “难道不是吗?你也不当初你是怎么从圣谛山上下来的,真没出息。” 龙辰愣住了。 “要是你杂念丛生,就算天烧香拜佛,念经敲木鱼又有什么用?要是你逃避现实,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又有什么用?你碰到的还是人,你碰的还是关于人地事。唉!都不知道你这个臭小子是怎么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不如死了算了,干净利落,从此了无牵挂,岂不快哉!” 龙辰被梅姑一顿抢白,哑口无言。 正在这时候,忽然隐隐传来汽车奔驰的声音,龙辰遁声望去,只见黑沉沉的夜幕下,大马路远方有数个光点排成一排,向幽兰谷方向移动。 龙辰心里一紧:这么晚了,怎么有那么多车朝这边开过来?又发生什么事了? 第230章 两只小白鼠 几分钟之后,两辆白色的救护车和三辆黑色的小轿车缓缓停在幽兰谷谷口下面的大马路边,车门迅速打开,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车上下来,随后抬下两幅担架,有人在旁边指手划脚地指挥着:“慢点慢点,小心点,小心点,那边那边。”一伙人簇拥着两幅担架,打着手电筒,沿着通往幽兰谷的青石路匆匆走上来。 三辆小轿车里也下来好多人,个个衣着光鲜,官味十足,跟在这群人后面。 大黄狗汪汪狂吠,老伍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手里拿着手电筒往人群照过去,远远喊道:“什么人,这么晚了还跑来这里干什么?” 那群人没有答话,径直走上来,待到走近了些,只听见老伍惊呼道:“你们……,怎么回事?” 有人喝道:“别废话,快开门,快!” 龙辰在山岭上看得分明,只见老伍赶紧打开铁门,然后闪到一边去,看着这伙人进了幽兰 不一儿,那伙人到了小茅屋前面,有人敲开门,小茅屋里亮起了微弱的桔红色的灯光。一些人在不停地讲话,可是由于人声嘈杂,距离又远,龙辰不知道他们讲什么。 突然,龙辰醒悟过来了,莫非疫病病毒又有了新的变种? 到这,龙辰马上站起来,抬脚正要飞奔下山,忽然心念一动。如此黑乎乎地夜晚,就这样匆匆忙忙跑下去,要是一个不小心滚下去怎么办?于是马上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这才飞奔下山。 龙辰一口气奔到小茅屋,见到那伙人将担架放在茅屋前面的那块空地上。旁边围了一圈的人。 龙辰忽然改变主意了,他: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贸然地闯进去不妥,不如躲在茅屋后面偷听,先了解一下情况再出去也不迟。龙辰此时正运行隐身术和穿墙术,没有人看得见他,也没有人听得见他的脚步声,但是为了安全起见,龙辰还是不敢直接进屋看,他绕到茅屋后面蹲下。 这时,只听见杨远山生气地吼道:“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哀求道:“老人家,您就行行好吧,帮他们看看吧。” 老人怒道:“我这时又不是医院,我也不是医生。怎么帮你们看?出去!” 中年男子道:“老人家,我们确实已经无能为力了。” 一个妇女柔声说道:“所有地检验我们都做过了,都检验不出什么病,大家都怀疑是这次疫病病毒的变种,因此我们已经对他们两个的住所进行隔离,要是再次发生疫情。白马市就完了。” 老人道:“我要怎么说你们才相信?我根本不知道熬什么汤药,这一切都是那几年轻人干的。” “那请您告诉我们,他们在哪里?救人如救火,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我怎么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们离开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你们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听到这里,龙辰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站起身,跑到茅屋前面的平地上。看看担架上究竟是什么样的病人,以及有什么病征。 他走到一幅担架前一看,吓了一大跳,虽然夜色很浓,但站在旁边的人手里拿着手电筒,借着手电筒的光,看到担架上躺着的人竟是钱明!再看另一幅担架,又吓了一大跳,另一幅担架上躺着的人竟是张教授! 他们两个怎么了?为什么是他们俩个? 龙辰仔细观察他们地脸色,竟是惨绿惨绿的。果然是这次瘟疫的症状。看他们的眼神,似乎还有意识。只是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就像那天晚上毕福刚一样。 难怪他们将他俩抬到这里来。 正在这时,耳边忽然听到熟悉的冷笑声。 是梅姑! 龙辰赶紧在心里问她:“梅姑,这两人是不是也染上瘟疫了?我们地药方不是可以传染的吗?怎么还有病毒没被杀死,难道真的像他们刚才所说的,是病毒的变种?” 梅姑还是嘿嘿冷笑,不出声。 龙辰仔细回味着梅姑的冷笑,忽然明白了:“我知道了,一定是梅姑搞地鬼。” “让他们受受苦,看他们相不相信念力药引。” “你是什么时候下手?” “大概一个星期以前吧?” “怎么下手的?” “你们还住在拿破仑大厦时,他们不是来找过你们吗?” “是啊,确实有来过。” “他们不是喝过咖啡吗?” “是啊,有喝过,难道……,你在咖啡里加入念力?” 梅姑又是嘿嘿冷笑两声。 “为什么到现在才发作?” “我只是一时好奇,试试可不可以定时发作,没到还真的很灵验。” “啊!念力不但可以加在汤药里,也可以加在咖啡里?还可以定时?” “不管是汤药还是咖啡,这些东西始终只是介质,道是一样的。” “那就是说,不用敖熬汤药,只要将念力加在清水中也可以杀死那种病毒?” “当然不可以,因为清水没有药性,汤药有药性。” “那咖啡呢?” “我现在又不是在治病,只是在试验念力所表现出来的能力。” “原来如此。那就是说,他们其实没什么病,只是中了你地蛊?” “蛊是若蓝的独门绝招,我可不。不过,这次发生瘟疫。引出念力药引的问题,确实让我到很多。” “他们两个真是命苦啊。” “活该!” “怎么救他们?” “你救他们?” “既然梅姑已经试验成功,当然应该放了小白鼠吧。” 梅姑哈哈大笑:“你把他们两个比作小白鼠了,有趣,非常有趣!你还记得在看守所时,我怎么跟你讲魔道的手段?” “当然记得,你说魔道地手段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具体一点。” “你说:他小气,你比他更小气;他厉害,你比他更厉害;他大度。你比他更大度;他阴险,你比他更阴险;他残暴,你比他更残暴……。人都惧怕比自己强地对手,比如小气的人最怕更小气的人;残暴的人最怕比自己更残暴的人;大度的人最敬重比自己大度的人;阴险的人最怕比自己阴险的人等等。总之一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等等……。我明白了,你就是让他们尝尝不相信念力药引地苦果?” “没错,你看清楚了,拿着手电筒地那个医生模样的家伙。等一下你拿过来,问问担架上地那两个老家伙,问他们相不相信念力药引。要是相信,就叫他们喝几口瓶子里的矿泉水,病自然就好起来,要是他们还不相信,就让他们继续躺着吧,反正又死不了人。” 龙辰笑了,当即跑到一大石头后面现了血肉这躯,然后慢慢走出来,混入人群中。 此时。只听茅屋里的人开始纷纷谴责老人家见死不救,有人说:“分明有人看见你也参与熬汤药,怎么就是不认帐呢?” 杨远山咆哮起来:“谁,是谁,叫他出来,我当面跟他对质,你们没一个好人。” “你地孙子就在谷口熬汤药,大家都看见了。” “对呀,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他?” “我们去了你家,门是锁着的。没有灯光。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家,还以为他在谷里。于是就直接到这里来了。” 龙辰见事情再闹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从人群里钻出来,说道:“大家别吵了,听我说一句话。” 人们一听,纷纷将手电筒照过来。 其中有人惊呼:“就是他,他就是做药引的那个年轻人!” 此言一出,把屋里的人都引了出来。 龙辰问担架里的那两个人:“钱老,张教授,我问你们,相不相信念力药引?”两个人虽然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可是思维和嘴巴却还能动,只听见钱明有气无力地说:“又是你,又来这一套,你不是已经承认汤药里的念力药引是地吗?什么又改口了?” 龙辰不他,继续追问:“你到底信不信?” 钱明道:“不信。” 龙辰冷笑道:“好,有种,那你就乖乖地躺着吧。” 他说完,问另一个人:“张教授,你相信念力药引吗?” 张教授答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这家伙比较圆滑。 龙辰道:“要是你相信,把他手里的那瓶矿泉水喝下几口,病马上就好了,你完完全全可以自己走出幽兰谷。要是不相信,你就继续躺着吧。” 张教授问:“哪瓶矿泉水?” 龙辰道:“你身边的那位,手里拿着手电筒的那位。” 那个医生模样的人了手里的矿泉水,问道:“你是说我吗?” 龙辰道:“正是。” 那人道:“我手里的矿泉水瓶是刚才临行前在医院对面的小店里买的,还没拧开盖子呢。” 张教授道:“好,我相信,拿水给我。” 那人拧开瓶盖,将水递给张教授,可是张教授手脚无法动弹,那人只好将瓶口对着他地嘴,轻轻倒了一点水到他的嘴巴里。 大伙看着张教授喉结动了动。 全场寂静无声音,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奇迹出现。 第231章 再见故人 大约五分钟以后,张教授果然在担架上坐了起来。 众人哗然,现场个个惊讶到了极点。只见张教授活动了一下双手,扭扭腰,摇摇头,从担架上下来,在地上走了几步,感叹道:“真是神了,不是亲身体验,打死我都不相信。” 这时,茅屋门口一个苍老的声音忿然道:“大家都,看到了吧?我说过不是我,你们硬是不相信,哼!”说话的人正是杨远山,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重重地哼了一声,进屋去了,随后便看到屋里桔红色的灯光灭了。 龙辰见事情已经解决,于是对这伙人说:“他什么时候相信念力药引,就什么时候给他喝水,记住,就是那瓶,别的不行,你们回去吧,不要打搅老人家休息了。” 一个中年男子问:“那么……,这不是瘟疫病毒的变种了?” 龙辰肯定地说:“当然不是,放心吧。”说完转身就走,一行人定定地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之中,他来得很突然,走得也很突然,真的是神出鬼没,要不是看到张教授已经痊愈,根本没人相信龙辰曾经来过。 “这位兄弟,你去哪里?要不要坐我们的车回去?”一个老妇女的声音在后面喊。 “不用了,谢谢!”龙辰脚步不停。他边走边说:“梅姑,你从念力药引到将念力加入咖啡中,这个法给了我很大的启示。” 梅姑道:“我知道是什么启示。臭小子,你变得越来越聪明了,这都被你到。” “还不是梅姑的栽培?” “哈哈,你倒是谦虚起来了。” “我不是谦虚。是真心话。梅姑。话又说回来。谁有那么强大地念力。将自己地怨念加入自来水水源中?此人功力一定跟你不相上下。换了我。肯定不行。而且。还伪装成瘟疫地状态。不简单啊。” “是地。我也不明白。这世上竟有如此深厚功力地人。难道是发出长啸声地那个人?他跟踪我们到了白马市?” “应该不是。就算他跟踪到白马市。他为什么不对我们下手。却制造出一场灾难性地瘟疫?他地目地何在?还有。福刚那天接到电话。说是灵隐市再次发生跟去年类似地案件。有人亲眼看到一个人头长着一对黑色地翅膀在天空飞翔。速度非常快。那人头翅膀很像老鹰地翅膀。后来。据说那具无头尸体也在法医地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我。这些事八成是那朵磨茹云搞出来地。杀人狂魔被我所杀。他闻声赶到。先将头拿走。出一个长翅膀地怪物。然后干脆将无头尸体也一起弄走了。不知道他弄出什么样地怪物来。不在无头尸体地脖子上安一个大南瓜?” 梅姑哈哈大笑:“臭小子。形势越来越复杂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龙辰一本正经地说:“天愁眉苦脸也解决不了问题啊。不如开一点。” “行了。别瞎扯了。继续探讨刚才地问题吧。你觉得白马市瘟疫不是那朵磨茹云所为。那就是说还有另一个看不见地极其可怕地敌人。那么。他这样做地目地是什么?不可能只是为了好玩吧?” “没错,他做这些事并不只是为了好玩,我觉得,这一切一定隐藏着一个可怕地阴谋,说不定白马市瘟疫只是这个阴谋策划者所做的一个小试验。” “嗯,我也开始怀疑这件事了,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瘟疫爆发得那么快。消失得更快,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瘟疫,没有个把月是不平息地。而且,还有一点,虽说我们制造出病毒式药方,这种药方的传播速度虽然非常惊人,但也不至于在一两天之内就传遍个白马市的每个角落吧?” “现在看来,这场白马市瘟疫似乎是人为了,但要是我们将这些分析结果告诉别人。别人一定以为我们看小说看多了。精神出了问题,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偷偷地进行调查。不告诉任何人。” “当然,你办法继续留在白马市吧。我觉得,按目前的情势看来,灵隐市比白马市危险多了,以你这现在的功力,要是被那人抓住,马上化为灰烬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个人惊呼道:“啊,你怎么在里面?” 龙辰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夜幕下,一个矮小的人站在龙辰面前,正是老伍! 原来,龙辰一路跟梅姑聊着,一路往前走,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幽兰谷谷口。老伍看到龙辰从里面走出来,便惊讶地问。 龙辰道:“我天没黑就来了。” 老伍问:“那伙人呢?” 龙辰道:“在后面,应该很快就跟出来了。” 老伍往谷里望了望:“果然朝这边走出来了。” “那我先走了。” 这时,大黄狗忽然跑过来,亲热地摇头尾巴,站立起来,两只前腿搭在龙辰的胸口,伸出舌头便要舔龙辰的手,龙辰赶紧避开:“去去去,你又不是美女,我才不跟你亲热呢。” 老伍哈哈大笑起来。 回到杨峰家时,已经是深更半夜了,龙辰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睡觉。 第二天,龙辰醒来以后,看到杨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咦!今天你不用上吗?”龙辰问。“今天星期六,不用上。”杨峰道,“龙辰,别急着回去,多住几天吧!” “嗯,我已经决定了,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吧。” “太好了,今天我带你到白马市好好逛逛。” “我正有此意。” “那我们出去吃早餐吧。”杨峰说完正要关掉电视机,忽然被一则新闻吸引住了,只听见新闻节目主持人沉痛地说:“非常不幸,今天早上白马市南京路发生了一件令人十分悲痛的事。很多上班地市民经过12号商铺时闻到浓烈的恶臭,并有一些白色的小虫从卷闸门门缝里爬出来。于是赶紧报警,警察火速度赶到现场,当警察撬开商铺的卷闸门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五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店铺里。五具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蛆虫爬得满地都是,发出阵阵恶臭。就连警也禁不住呕吐不止。 警方马上拉开警戒线,并通知法医火速赶来,经法医鉴定,这五具高度腐烂的尸体似乎是店主一家五口,一对年轻夫妇,一个小男孩,还有两位老人家。据法医初步估计,这一家五口都是感染了瘟疫病毒,因抢救不及时,以致全部死亡。本台将继续跟踪报导这件事情。另外,警方醒各位市民,凡是发现附近有哪一户人家大门紧闭超过三天,请立即报警……” 看完新闻,龙辰只觉得心口一阵绞痛。杨峰也定定的站在那里,个人僵住了,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 两人沉默了半晌之后,龙辰道:“我们不去白马市了,就到清心寺去逛逛吧。” 杨峰解龙辰的变化,说道:“也好,我们就去清心寺去逛逛。” 杨峰关掉电视机,锁好门,和龙辰一起出去了。他们先在附近餐厅吃了早餐,然后再搭上前往清心寺的公共汽车。龙辰一路上静静地坐着,不出声,用心感受着白马市地战栗,仔细聆听着白马市的呻吟,沉默的审视着白马市的疮痍。 公共汽车走走停停,经过七八个站点之后,终于到达清心寺门外的那片空地。 龙辰和杨峰下了车,眼前的清心寺就像那天跟朱彪和毕福刚来的时候一样。空地上,人山人海,寺门那边,香客进进出出,香火非常之旺盛,几个老太婆争先恐后地向龙辰和杨峰推销檀香。 龙辰和杨峰掏钱各买了一把,正要往里走时,忽然听到右边传来一阵阵喧哗声。两人本能地停住脚步,循声望去,只见空地一隅围了一群人,很多人在那里大乎小叫:“打死他,打死他。” “外地佬竟敢在这里摆摊,真是不要命了。“把他赶出去。” “这个时候还来抢我们的饭碗,不活了?” “是的,把他哄出去,丢到河里喂鱼。” “别以为你年纪大了,我们就可怜你,哼!” “还托家带口而来,怎么不早一两个星期来?” 龙辰和杨峰对望了一眼,朝人群走去。 龙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进人群中,他看到地上有两个大箩筐,箩筐被人踢翻在地,踩得稀八烂,箩筐里地水果滚了一地地水果,有雪梨、苹果、菠萝和香蕉等等,很多水果被围观的人踩得乱七八糟地。一个老头被人推倒在,全身沾满了灰尘,胸口还有些血迹。一个小女孩瑟瑟地缩在一边,双手抱头,不停地呜咽着。一个老妇女抱着起倒地的老头,不停地哀求周围的人:“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走,我们马上就走。” 听到这声音,龙辰心头一振,这声音好生耳熟!再仔细看看这三个人,似乎有点面熟,龙辰拼命搜索着记忆:到寺庙,到水果,到三个人,他终于起来了。 这三个人正是李老实一家三 龙辰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半天合不拢。 第232章 水果 正在这时,龙辰忽然觉得臂膀被人拍了两下,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咦!你不是龙大哥吗?” 龙辰一惊,这才回过神来,扭头一看,却见身后站着一条大汉,身材魁梧,满面威风。龙辰一下子就认出他是朱彪的一名手下,那天在练武厅,龙辰曾经跟十个壮汉交过手,这个壮汉便是十个壮汉其中的一个,龙辰记得很清楚,十个壮汉之中,此人出手最为沉稳,力道最为雄浑,当时龙辰在心里还暗暗佩服他呢。 那个壮汉见龙辰不出声,只盯着自己看,仿佛不认识一样,于是说道:“龙大哥,你可能忘记了,那天在练武厅,我们曾经交过手呢。” 龙辰忽然心念一动,拉住壮汉的手挤出人群,闪身躲到一颗大树后面。 壮汉不解地问:“龙大哥,怎么回事?” 龙辰道:“兄弟,请帮个忙。” 壮汉豪气地说:“龙大哥,有什么事尽管说。” “那一家三口是我的朋友,以前我曾经受过他们的恩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他们是龙大哥的朋友?”壮汉惊讶道,“龙大哥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壮汉说完正要走开,龙辰拉住他的手:“等等,这个场面不太好看,我不让他看见我,你悄悄处便是了,麻烦你了,兄弟。” 壮汉道:“客气什么呀,都是自己人,你稍等等,我马上去办。” 壮汉走了。龙辰躲在树后朝人群方向张望。 只见壮汉挤进人群。大声嚷道:“走开走开。全都给我走开。这里没事了。” 人群还舍不得散去。壮汉大怒。喝道:“华仔星仔。轰走他们!”人群顿时一阵骚乱。有人大喊:“你他妈地推什么推?” 话音刚落。只听见“劈里啪啦”一阵响。接着有人“哎呀呀”地叫起来。一个声音恶狠狠地骂道:“推你又怎样?推你又怎样?老子还打你耶。你们到底走不走!”接着。一个人被人家硬生生地推了出来。跌倒在地上。那人张口便骂:“他妈地……。” 谁知。他还没骂完。人群中马上冲出一条大汉。抬起右脚便往他胸口上踹。那人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胸口。全身卷缩起来。在地上打滚。那条大汉再次抬起右脚。正狠狠地再一脚踹下去。却被一个人拦住了。拦住他地正是跟龙辰讲过话地壮汉。 只听见那壮汉喝道:“华仔。够了。你闹出人命吗?” 那个叫华仔的大汉这才恨恨地收住脚,忽然,华仔那只右脚闪电般地踢出,躺在地上的人再次惨叫一声,原本捂住胸口的双手迅速转移到了右侧的软肋,看来他的软肋受伤不轻。 壮汉勃然大怒:“够了。”随手把华仔往旁边一推,华仔打了个趔趄。险些跌倒。 众人知道厉害了,“轰”地一下全开散了,顿时腾出一大片空地来。 空地上,一地地水果满目狼籍。 此时,李老实已被老伴扶着坐了起来,她正用衣袖试擦丈夫脸上的污血,此情此景,令躲在树后龙辰心如刀绞,五内俱焚。当时在圣谛山上的情景又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那时候,李老实被小流氓欺负,被推倒在地上,满脸都是泥巴和鲜血,也像今天一样,滚了一地的水果,旁边也像现在一样,围了一圈的人。为什么老实人到哪里都被人家欺负呢? 那时候,龙辰由于痛恨戒指带给自己那么多的灾难。正要用镰刀剁下指头时。被李老实从后面死死抱住了。恩人总是在自己最无助地时候给予无私的帮助。 那时候,李老实对他说:“你知道吗?今天中午你冲上山的时候。我便把水果档口的事务交给老婆,跟着跑上来了,我站在那边那棵大树底下远远看着你,你今天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直到天黑我都不敢回去,因为我怕你出意外。后来,我老婆上山来找我,我告诉她,我要在这里守着你,叫她下山做些饭菜上来。她刚着篮子上来,便看到你从小棚子里拿出一把镰刀,我就知道要坏事了,于是悄悄走过来,还好我来得及时。” 龙辰记得清清楚楚,李老实从老伴手里接过篮子,拿过来放在龙辰面前,掀开盖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在地上,龙辰永远不忘记,当时李老实从篮子有拿出两大碗白米饭,一小碗豆腐,一小碗蒸蛋,一碟菜心,还有五个苹果,三个雪梨,两瓶可乐,两双筷子,这些饭菜还冒着热气。 那时候,飞禽走兽吊唁完师父走后,李老实生怕龙辰出意外,打着手电筒上山来找他,龙辰仿佛还听到李老实的呼唤:“小师父,小师父,小师父,你在哪里?” 还有,龙辰坐在石头上为师父守灵三日时,在这三天里,李老实夫妇一日三餐都送热腾腾的饭菜上山,打算给龙辰吃,可每次都原封不动地回去。每次送饭上来,夫妇俩都恭恭敬敬地磕上几个响头。 可是后来,当龙辰从看守所里出来,到圣谛山去时,李老实的水果棚已经不见了。龙辰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地上到处是凌乱地东西,几个破塑料袋陷在烂泥里,几根木头丢在路边的阴沟里,一些烂苹果烂雪梨堆在路边,散发出阵阵霉味,一张破破烂烂的草席被人卷起,随手丢在烂水果上面,很多肥大地苍蝇在上面飞来飞去…… 龙辰着着,鼻子一酸,竟差一点掉下泪来。 杨峰到处张望,看到龙辰躲在树后,于是赶紧走过来问:“龙辰,怎么躲在这里?” “那一家三口是我的朋友,以前我曾经受过他们的恩惠,”龙辰怅然道。 “原来如此,”杨峰似有所悟。 “没到他们竟沦落至此,唉……。”龙辰长叹道。 “看他的样子挺老实的,老实人无论到哪里都容易受人欺负,看他拖家带口的,挺不容易。”杨峰充满同情地说。 “杨峰,帮我一个忙,这个场合我不便出面。怕他难堪,你帮我去把他家所有的水果都买下来,然后送给刚才赶走围观人群的那几个壮汉,”龙辰掏出钱包,抽出一小叠钞票,递给杨峰,说道,“这些应该够了。” 杨峰接过钞票,说道:“够了够了。等一下用不完我再还给你,你在这里等等。” 杨峰把手里的好把香交给龙辰,朝李老实一家三口走去。 刚才跟龙辰说话地那个壮汉见杨峰走过来。正要发怒,忽然看到树后地龙辰朝他摆摆手,这才明白是自己人,于是远远地朝龙辰微微笑了一下,表示明白他的意思。杨峰朗声说道:“我们白马市人不是号称很有礼仪的么?怎么欺负起外地人?” 这时,一个老妇女从她的商铺里走出来,大声说道:“谁叫他们跑到我们这里来抢生意,该打。” “该打!”那个壮汉突然冲过去,抡起巴掌“啪啪”两巴掌甩过去。并大喝道:“臭八婆,你给我住嘴!” 老妇女万万没到壮汉出手打自己,捂着脸大叫:“你……”,正骂几句,可是看到壮汉凶神恶煞一样子,只好硬生生地把到冲到喉咙的三字经咽了回去。 李老实将被踩得不成样子的箩筐扶起,用手板了板,放好,蹲下身子捡水果。李老实地老伴和女儿也一起蹲下捡起地上的水果,小心翼翼地放进箩筐里。 “我来帮你捡,”杨峰说着,跟他们一起捡。 李老实愕然地望着杨峰,说道:“这位先生是本地人吧?” 杨峰道:“是地,我家就在附近。” 李老实老泪纵横:“好人啊,这位先生真是好人啊,真是太谢谢你了。” “老伯伯,你的这些水果我全买下来了。等一你称一下。算一下多少钱,有多少我买多少。” “什么?你全买下来?你是不是哪家酒楼的采购?不像不像。看你年纪轻轻的,一定是个生,你一下子买这么多水果能吃得完么?而且,这些水果很多都被人家踩烂了,怎么能吃?” “没关系,没关系,再烂也要。” 地上的水果很快就捡完了。 杨峰走到壮汉面前,用眼角瞄了瞄大树,悄悄说道:“有个朋友叫我把所有水果买下来,然后送给稳中各位兄弟。” 壮汉一看,意了,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怎么好意思拿龙大哥的东西?” “嘘……”杨峰把食指放在唇边,压低声音说道:“小声点,我们还是恭敬不如从命吧。” 壮汉迟疑了一下,终于点点头。 这时,李老实一家三口已经将水果装好,正要挑走。 杨峰赶紧跑过去按住扁担,说道:“等等……,刚才我不是说过,这些水果全都买吗?” 李老实为难地说:“可是……,没有几个好手的了。” 杨峰道:“不碍事地,我只在佛的眼皮底下做些好事,你就成全我吧。” 可李老实还是不答应:“不行啊,烂掉地水果怎么能卖给别人呢,这位先生是好人,要是关照我们地的生意地话,不妨捡些好的吧。” 杨峰朝壮汉喊道:“那位兄弟,过来帮帮忙吧,这么我水果我一个人拿不动啊。”壮汉意,对另外两个壮汉道:“华仔星仔,赶快去帮帮人家吧。” 龙辰正看得起劲,不知什么时候,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悄悄停在他旁边,车窗玻璃缓缓下降,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伸出头来,问道:“龙辰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第233章 不归路 “彪哥!”来人正是朱彪,龙辰大喜,禁不住叫出声来,顿时千言万语涌上心头。o “别愣着了,上车再说吧。”朱彪道。 龙辰上了车。 “毕先生呢?怎么不见他?”朱彪问。 “他没来,只有我和杨峰。”龙辰道。 “他走的第二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最近到白马市出差吗?” “嗯,他走不开,老总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公司还有很多事要处。” “所以就派你一个人来?” “不是这样的,彪哥,我不应该隐瞒你……”龙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给朱彪听,最后说:“对于隐瞒彪哥的事,请彪哥谅解。” 朱彪点点头:“这个能解,要是我换了我,就算是老爸老妈我一样隐瞒住,等事情过后再告诉他们,龙辰兄弟,我没有看错你,其实你只需说,就你一个人到这里出差不就完了,哪用得着解释那么多?” 龙辰汗颜:“彪哥,这样说就不对了……” 朱彪哈哈大笑:“我是跟你开玩笑地。你能坦诚相告。那是对我地尊重。这一点难道我都看不出来?不过。那天晚上。我看到阿金和阿城很快就回来了。听说你们约好朋友。叫朋友来接你们。当时我心里就有些怀疑了。你们不是说过第一次到白马市吗。怎么有朋友来接?而且还开着高档商务车?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打听别人地。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也没挂在心上。今天听你这么一讲。才知道竟是这么回事。我终于明白了。龙辰兄弟。做朋友就是要这样坦诚相待。” 龙辰道:“彪哥。真是不好意思。福刚打电话给你地时候。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今天能当着你地面讲清楚。我终于安心了。” 朱彪忽然严肃地说:“龙辰。其实我并不把你当朋友看待。” 龙辰地心猛地往下一沉:“哦?!为什么?难道我不够朋友?” 朱彪又是哈哈大笑:“看把你急地。我一直把你当用兄弟看待。” 龙辰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我中计了。” 两人笑了一阵,朱彪忽然看着窗外问:“那边是怎么回事?我的人怎么买了那么多水果。搞什么?” 龙辰问:“彪哥,你还认得他吗?” “谁?” “跟卖水果的那一家三口啊。” “不认得。” “他就是以前在圣谛山脚下卖水果为生的李老实啊。” “李老实?!不认识这个人,但依稀记得圣谛山脚下有一个水果摊,他们怎么到了这里?” “我也不清楚。“他们的水果怎么……?难道被人欺负了?” 龙辰于是将亲眼看到地事情经过讲给朱彪听,最后说:“彪哥,说实话,这一家三口曾经帮助我渡过难关,我很帮帮他们,所以请你的几位兄弟帮忙把人群赶走了。” “他们怎么买那么多水果?” “是我出钱请杨峰将李老实的所有水果买下来。送给这三位兄弟的。” “原来如此。” “希望彪哥以后能关照一下他们的生意,允许他们在这里摆摊,他们养家糊口确实不容易啊。” 朱彪严肃地说:“行。我朱彪生平最讨厌薄情寡义之人,最欣赏重情重义的人,龙辰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我喜欢,既然龙辰兄弟已经开口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朱彪扯开喉咙朝那边喊:“阿牛,过来一下!” 刚才那个壮汉听到朱彪地声音,马上跑过来,看到龙辰正坐在车上。愣了一下,随即问朱彪:“彪哥,有什么吩咐?” 朱彪道:“阿牛,你不是说,旁边有一个档口已经没人租了吗?” 阿牛答道:“是的彪哥。” 朱彪道:“租给李老实一家三口吧。” 阿牛随口说道:“那么租金和压金,还有管费……” “他们是龙辰兄弟的恩人,怎么能收人家压金和管费,只收租金就行了。” “按他们目前的境况,租金恐怕都有问题。” “告诉他们。先把生意做起来再说,要是暂时拿不出租金就先欠着,等什么时候有了再交,并请他们放心,不用付什么滞纳金之类的。” “他们不心存疑虑,晚上乘机偷偷溜走?……” 朱彪大怒:“你怎么那么多问题?这点小事都处不好,怎么做大事?” 阿牛连忙道:“是是是,我知道了彪哥,我这就去做。” 朱彪道:“你要给我把这事办妥了。记住。要对人家表示善意,不然他还以为你们是黑社。放高利贷的。要是不小心把他们吓跑了,你要负责给我把他们找回来,知道吗?” 阿牛连连点头称是。 “另外,跟周围其它商户打个招呼,说他们一家三口是我朱彪的人,我不听到他们被人欺负的消息。还有,给我吩咐下去,以后凡是公司或者个人需要买水果的,务必要到他地档口去买,清楚了吗?” “清楚了,这些都没问题,我这就去办。”阿牛领命而去。 朱彪对龙辰说:“龙辰兄弟,我正打电话找你呢,今天在这里看到你,简直就象看到救星一样,哈哈哈龙辰发现朱彪的脸色很凝重,似乎正在面临什么大事,虽然他哈哈大笑,可是笑声里蕴藏着说不出的哀伤。朱彪到底怎么了? 龙辰问道:“彪哥何出此言?” “最近碰到一件十分棘手地事,请你帮个忙。” “这有什么问题?彪哥尽管开口就是了。” “我们回去再说吧,要不要叫上杨峰?” 朱彪需要人帮忙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小事,杨峰年纪还小,而且是个在校生,龙辰不希望杨峰跟黑社有什么瓜葛。于是说道:“不用了,他还是个生,不懂江湖的事。麻烦彪哥帮忙叫他过来一下,我不方便开口,免得李老实认出来难堪。” 朱彪朝那边喊:“杨峰。” 杨峰赶紧走了过来,看到龙辰已经坐在车上。便笑了笑。 龙辰把两把香递给他:“杨峰,这里交给你了,我有事跟彪哥去一趟。” 杨峰问:“什么时候回来?” 朱彪道:“不用等他了,这几天他住在我那里。” 朱彪说完,关闭车窗,启动车子,掉头驶离清心寺。当车子缓缓经过李老实身边时,龙辰隔着镀膜玻璃,看到李老实一脸的困惑与惶恐。他老伴嘴巴正不停地动着,似乎正在问阿牛一些敏感的问题,他的小女儿刚很懂事地站在一边。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出神地望着大人们。 如此看来,阿牛要让李老实安安心心地经营水果档,还需要花费点时间才行。 朱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问龙辰:“龙辰兄弟,你还记得我跟你起过地豪哥吗?” 龙辰道:“当然记得,就是将彪哥带到白马市来的人。” “后来,在那次谈话中,我还跟你和毕福刚谈到过。豪哥是总公司地人。” “是的,确实有起过,彪哥,今天你怎么突然重拾这个话题?” “这就是我找你帮的忙。” “哦?这件事跟豪哥有关?” “当然有关。” “现在我们是不是去见豪哥?” 朱彪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永远见不到他了。” 龙辰大惊,失声问道:“什么?难道他?” “是的,他遇害了。” 龙辰地心禁不住一沉,突然觉得车厢里的空气凝固了。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是安慰朱彪呢?还是刨根问底追问谁是凶手?是沉默不语呢?还是扯开话题?那间。龙辰终于明白了朱彪的脸色为什么变得那么凝重,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朱彪对李老实一家如此关照。朱彪需要他帮忙的事果然不是小事! “什么时候的事?”龙辰沉痛地问。 “大前天,就在大前天,我本今天打个电话给你,谁知竟在这里碰到你了,看来我们注定在一起好好干一番大事业了。” 事已到此,龙辰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地余地了,于是问道:“究竟是谁干的?” “豪哥在总公司出事的,据上面的人说是遭到靖西帮地暗算。但是直觉告诉我。极有可能是自己人干的。” “哦?!” “因为豪哥在遇害前曾经给我打过电话,他说他可能有危险。公司里有人强烈排挤他,因为下个月要举行董事,重新推选新的主席,而豪哥地支持率一向很高。” 龙辰倒吸一口冷气,心:以前只听人说,黑社杀人不眨眼,加入黑社是一条不归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血淋淋的事实。 正思忖间,朱彪忽然说道:“我手下有两百多号人,身手最好地是天南地北四大金刚,可是论打斗没有一个是我地对手,又怎么能与我一起调查豪哥的事?龙辰兄弟,现在能帮我地人只有你了,你的身手无人能及。” 龙辰沉默不语。 朱彪道:“龙辰兄弟,我知道你的为人,知道你不与黑社有任何瓜葛,如果你觉得为难,这件就算了,我也不责怪你。” 听了朱彪这句话,龙辰全身血液了,朗声说道:“彪哥,你看错人了。” 第234章 金岛易主 朱彪一愣:“哦?!我怎么看错人?” 龙辰大义凛然道:“我龙辰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上无老,下无小,只有几个知心朋友肝胆相照,朋友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彪哥,我们一起去办这件事,让他们血债血偿!” 朱彪哈哈大笑,边笑边说:“好,好,好,好兄弟,好兄弟……,哈哈哈……” 清心寺距离金岛实业有限公司本来就不远,两人说着说着,车子很快便到了公司门口。 龙辰朝窗外望去,就像那天晚上第一次到这里来一样,只见一个壮汉正打开大铁门。大铁门侧边立式招牌上面的八个白底金字:“金岛实业有限公司”,在太阳光显得分外耀眼。 龙辰知道,同样是走进这扇大门,这次和上次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上次是晚上,这次是白天,晚上不见得意味着黑暗,白天也不见得意味着光明。 龙辰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曾经进过寺庙的门,进过看守所的铁门,进过朋友的家门,进过正规公司的大门,这些门都带给自己什么呢?寺庙的大门带给自己十几年的修为,让自己有足够的根基习各种法术;看守所的铁门给自己带来几个足以影响自己一生的真挚朋友;朋友的家门让自己感受到尘世的温馨与生活的意义;正规公司的大门,带给自己一份很有保障的工作。 现在,将要迈进这扇大铁门,这扇大铁门将带给自己什么呢?龙辰虽然不知道,但他已经隐隐闻到了血雨腥风。 朱彪将车子驶进地下车库,下了车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咦了一声。 “彪哥,有什么事?”龙辰问。 “奇怪了,这辆车是谁的?我怎么没见过?”朱彪道。 顺着朱彪地手指。龙辰看到车库地一个角落里。静静地停着一辆银色小轿车。车轮上沾满泥巴。车身也脏兮兮地。显然经过长途跋涉。 “是不是有客人到访?”龙辰问。 “不知道。我们上去看看就知道了。”朱彪道。 两人从地下停车场上来。经过长长地走廊之后。来到办公室。透过办公室玻璃窗。只见两个人正坐在沙发上讲话。 看到朱彪大大咧咧地走进去。那两个人其中地一个马上站起来:“彪哥。你来了。让我介绍一下。这是伟哥。总公司派来地。刚刚才到。” 那个叫伟哥地人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对着朱彪微微一笑。懒洋洋地招了个招呼:“阿彪。你好啊。” 这五个字令朱彪和跟在后面地龙辰愣了一下,就连站起来介绍的人脸色也刷地一下全白了,看来他也没料到出现这种场面。“阿彪”,那是大哥使唤小弟的口气啊!而且他并没有站起来打招呼,更没有伸出手来握一握,说几句客套话。 朱彪不吱声,都不他,阴沉着脸。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沙发上,随后对站着发愣的人说:“阿贵,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和龙辰兄弟冲两杯咖啡来。” “是是是,彪哥稍等等,我现在就去冲,”阿贵赶紧走了。 朱彪望了望龙辰,指指沙发:“龙辰兄弟,别站着,坐啊。” 龙辰轻轻坐下。感觉办公室的气氛异常紧张。 朱彪从茶几底下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丢给龙辰。 龙辰赶紧接住:“彪哥,我不抽烟,谢谢!”说着将那支烟轻轻放在茶几上。 朱彪自己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点燃,美美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烟雾。同时背靠着沙发。一幅很享受的样子。 龙辰仔细端祥着那个叫伟哥地人,只见他约摸四十来岁。个子不算高,但是全身衣服也无法掩饰他那一身的肌肉。额头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甚是惹人注目,浓浓的眉毛下,长着一双狼一样的眼睛。他虽然只是懒散懒散地坐在那里,但是满脸杀气还是隐约可见。 朱彪舒舒服服地躺了一儿。 阿贵端着咖啡进来了,在三个人面前各放了一杯,说了一句:“大家慢慢喝。”便出去了。朱彪只吩咐他冲两杯,而他却冲了三杯。龙辰从阿贵这个细微的小动作知道,他是一个圆滑的人。 朱彪端起咖啡杯,吹了吹气,喝了一小口,然后又背靠着发,再抽了几口烟之后,他把头一偏,眼角一斜,问:“你哪里的?” “总公司来的,叫我伟哥!听到没有,怎么这里地人都这么没大没小的?”那人怒道。 朱彪冷笑了一下:“什么伟哥,我身体还行,不需要。” “你……。”那人霍地站起来,正要发作,忽然又软了下来,说道:“赶紧去找兄弟们都招集起来,我有要事宣布。” “不用了,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就是你的事,跟你说有用吗?哈哈哈……。” “好啊,你自己去招集吧!” “朱彪,我告诉你,这是总公司地命令。” “嗬!你吓唬谁呀?少跟我来这一套,我朱彪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 “是啊,我知道,你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豪哥带你出来混已经有几个月了,了不起啊。”那人怒道,“可是豪哥已经不在了,我是奉命来收拾金岛实业这个烂摊子的,你难道敢抗命?” “你说是就是啊?我可没接到任何电话。” “你听电话是吗?好,给你听,你不要告诉我连德叔都不认识啊。”那人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德叔您好,我是韩朝伟,阿彪似乎很不服气,他跟您通话,证实一下。” “好好好,您稍等等……。” 韩朝伟脸上挂着轻蔑的冷笑,将手机递给朱彪。 朱彪接过手机。放在耳边,轻轻说:“德叔您好,我是阿彪。” “好好好,没问题,我知道了,可是豪哥的事……” “好。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过问了。” 朱彪挂掉电话,将手机扔给韩朝伟。然后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狠狠地抽着烟,好像烟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韩朝伟忽然软了下来,细声细气地说:“我说阿彪啊,大家都是同门,何必呢。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你的协助。” 朱彪闷声不响。 韩朝伟继续说:“豪哥已经不在了。我们大家不能窝里斗,要团结互助,金岛实业还是不能少了你这一战将的。” 朱彪突然把香烟屁股狠狠地戳在烟灰缸上。端起面前地咖啡杯,一口气喝个底朝天,然后重重放下茶杯,对龙辰说:“龙辰兄弟,我们走吧。”说着站起来便走出办公室。 龙辰紧跟其后,韩朝伟在后面追着喊:“喂喂喂,阿彪,阿彪,我们的移交工作还没完全呢。阿彪,阿彪……。” 可朱彪怎么他呢? 只见朱彪径直走到地下车库,坐上刚才的那部车,龙辰跟着进去之后,车子迅速启动,往出口处直冲出去。 来到大铁门前,却见守门的壮汉并不去开门,而是苦着脸走过来对朱彪说:“彪哥,真不好意思。我也没办法,刚才伟哥……。” 朱彪冷笑着打断他地话:“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你们变得可真快,我才出去半天,金岛居然换了主儿了,哈哈,真是有趣啊。” “彪哥,你也知道。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奉命从事。” “你是真的不打算开门?” “彪哥,不是这个意思……。看,伟哥来了!” 朱彪瞥了一眼观后镜,禁不住咦了一声。 龙辰问:“彪哥,什么事?” 朱彪沉声道:“车后面过来五个人,其中一个便是韩朝伟,另外四个我没见过,一定是跟他一起来的马仔。”“我们怎么办?” “先看看他们打算怎么办再说,看来今天我们有得忙了。” 龙辰心里忽然有些发毛了,因为以前曾经看过很多关于黑社题材的影视剧,对黑社械斗早就心存恐惧。你能打,他不跟你打,劈头盖脸砍你一刀;你能砍,他不跟你砍,远远一枪爆你的头;你有枪,他不跟你对射,背地里朝你后面射穿你,你可能感觉到子弹从后面进入你地身体,也可能看到子弹从你地前胸爆出来,带出一条血箭。 太恐怖了! 龙辰双拳紧握,只觉得手心都是汗,朱彪道:“龙辰兄弟,看来你很紧张,也难怪,你一直生活在社的光亮面,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以后慢慢习惯的。” 朱彪话还没说完,那伙人从车子后面冲了过来,围在驾驶室外面。龙辰迅速扫了这伙人一眼,共五个,带头的正是韩朝伟。 虽然隔着玻璃窗,但是龙辰已经明显感觉到阵阵杀气破窗而入,胸口不禁一阵压抑。心也开始急促地跳动起来了。这种杀气比刘裕那伙人强得多了,也霸气得多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韩朝伟便不再客气了,指着驾驶室里的朱彪大喝:“朱彪,你给我出来!” 朱彪两眼冒火,双拳紧握,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第235章 四大金刚VS四大怪兽 这时,龙辰忽然伸出左手,轻轻按住朱彪的拳头,说道:“彪哥,别中人家奸计,他就是引诱你先动手。@@@” 朱彪咬牙切齿道:“先动手又如何?难道我还怕他们不成?” 龙辰道:“不是怕他们,而是豪哥的仇还没报,甚至连仇人是谁都还不知道,要是我们出事了,豪哥的仇谁来报?” 朱彪牙齿咬得咯咯地响。 龙辰道:“万事先忍一忍!” 朱彪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好久之后才慢慢松弛下来。 这时,外面的五个人显然等不及了,一个大汉举起拳头,“嘭嘭嘭”猛敲车窗玻璃。 朱彪突然用力推开车门,只听见“扑通”一声,敲门的那个人已经重重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朱彪已经下了车,站在那几个人面前,那几个人见状,迅速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将朱彪团团围住,个个拉开架势,作势要朝朱彪猛扑过来。 龙辰暗叫一声:“不好,”赶紧从这边下了车,迅速绕过车头,边走边暗暗结换身术手印以及运行换身术心法,以防万一。 龙辰很快站到朱彪旁边。 韩朝伟冷笑道:“朱彪。不到你手下还有一块硬骨头。” 朱彪道:“我地兄弟们都出去做事了。否则马上把你们轰出金岛。” “真地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当初豪哥将你介绍过来时。就有很多人心中不服。当然包括我。要不是你。金岛早就是我地了。老头子一意孤行。犯下众怒。如今豪哥已走了。你也该退位了。” “要我退痊位当然没问题。那要看你配不配。” “配不配试试一下便知了。兄弟们。上!” 韩朝伟一声令下。旁边四个人“铮铮铮铮”分别抽出大砍 “等一下,”韩朝伟忽然怒喝:“阿彪好歹是自己人,怎么可以动刀动枪?要是把他劈死了,我怎么跟上头交待,把刀收起来。难道你们四个没信心把他打趴在地吗?” “好。”四个人齐刷刷地应应道,纷纷把刀丢到一边,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正在这时,大铁门突然开了,四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为首的大汉长得虎背熊腰,全身黑黝黝的,活像一只大猩猩,后面跟着三个大汉。个个长得一幅凶神恶煞的模样,只见这四个大汉一下子站到朱彪旁边,一齐问道:“彪哥。什么回事?他们是哪里人?” 对方突然增加战斗力,形势立时逆转直下,韩朝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必四位便是号称天南地北四大金刚吧?带头的这位老兄,必就是人称黑猩猩的赵天吧,后面那位尖嘴猴腮的老兄,必就是人称猴爷的候光南吧,其它两位一个叫许地,一个叫燕北,你们两个长得都差不多。外貌特征不明显,这一下,我可分不清谁是谁了。不过,如果我没狙错地话,高一点那位一定是许地,矮一点的那位一定是燕北。总之,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找人去叫你们呢。” 龙辰起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朱彪说过的话:“我手下有两百多号人。身手最好的是天南地北四大金刚,可是论打斗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又怎么能与我一起调查豪哥地事?……。”原来眼前的这四条大汉竟是朱彪的手下的四大金刚!那天朱彪找十个壮汉来跟龙辰交手,并不见这四大金刚在里面,看来朱彪还是留了一手。 龙辰留心听着韩朝伟的话,暗暗将四大金刚的姓名记在心里。 四大金刚见眼前这个嚣张的陌生人一下子认出自己来,一时愕然了。 赵天喝道:“你是谁?怎么出现在这里?” 韩朝伟道:“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我以后还长期住在这里呢。” 四大金刚面面相觑。 韩朝伟得意地说:“我以后就是这里的头儿了,大家都得听我的。” 候光南轻蔑地一笑:“就凭你!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滚一边去。”” 韩朝伟脸色一变。杀机暴现,只听见他大喝一声:“阿三。赏嘴。” 韩朝伟话音刚落,他身边忽然人影一闪,接着听到“啪啪”两声脆响,候光南捂着脸,惊愕地望着已经归队地阿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方出手实在太快了,快得没有人看得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大家只觉得眼前一花,候光南便着了道儿了。 “怎么样?候爷?是不是觉得麻辣麻辣地?”韩朝伟挑衅望着候光南,讥笑道。 “你……,”候光南正在冲出去,却被朱彪喝住了。朱彪的脸色非常难看,朝韩朝伟冷笑两声,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到练武厅去,别让外面的人看笑话。” “好,去就去,走吧!今天就把事给办妥了,省得给人家留下话柄,”韩朝伟道。 韩朝伟那边五个人,朱彪这边六个人,两帮人马很快便来到练武厅。 韩朝伟径直走到练武厅旁边的红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的四个马仔马上围站在他身边。 韩朝伟盯着朱彪,说道:“阿彪,我的风云雷电四大怪兽,对你的天南地北四大金刚怎么样?” 朱彪哈哈大笑:“好好好,我朱某正领教领教坐金岛第一把交椅的人究竟有什么本事呢,行啊,怎么比法,划个道儿出来吧!” “咱们是粗人,不懂得邹邹的那一套,就比混饭吃地本领-拳脚功夫。” “好!奉陪到底。” “咱们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挨刀子吃花生米,因此我不喜欢什么友情切磋,点到为止这种迂腐的比试,要动就动真格的,尽管往死里打。不过只用拳脚。不能用刀枪,否则德叔听到了不高兴的。” “好,没问题。” “刚才已经比了一场,你们输了,现在是第二场,谁先上?” 候光南叫道:“不公平。我刚才没到你们突然出手,否则也不……。” 韩朝伟冷笑道:“哼,真是没用,等到哪天你着了敌人的暗算之后再说这句话吧。” 候光南憋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家都不得不赞同韩朝伟的话,人在江湖,要时时高警惕,不能以不防备为借口。 朱彪道:“好,第一场我们输了。第二场由赵天上吧。” 赵天一听,一个箭步冲到练武厅中央,朗声道:“你们谁上来受死?” “我来。”韩朝伟身边跳出一个矮小猥琐地中年男子。 “很好,阿四,你好好款待赵大爷,”韩朝伟道。 阿四也不客气,一跳出来举拳便击向赵天,赵天当然不这么轻易被他击中,身子轻轻一闪,便轻轻巧巧地避过了。谁知阿四那一拳竟是虚招,看到赵天闪身避过。当即横扫一腿,劲道十足,就连练武厅地毯也被刮起不少绒毛,赵天冷笑一声:“来得正好,”当即…… 两人在练武厅中央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一时不分胜负。 时间一看,大家都看出端倪来了,赵天虽然攻势凌厉,拳脚呼呼。招招致命,可是阿四身手异常敏捷,上跳下窜,左躲右闪,前冲后仰,连连避开赵天地攻势。赵天奈他不何,一时火起,大喝一声,加速攻击速度。谁知这样一来。破绽百出,几个回合过后。被阿四重重击在后心,顿时吐血倒地。 阿四大喝一声,招脚便猛踹下去…… 龙辰看得呆了,心,赵天这一下可惨了。 谁知,阿四的脚还没踹到赵天,一个人影突然从朱彪身边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出一脚,这一脚正中阿四后心,阿四猝不及防,被踢得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在韩朝伟的脚下,狼狈不堪。 韩朝伟大怒,喝道:“候光南,你好卑鄙,竟敢偷袭!” 候光南在紧急关头从阿四的脚下救回赵天,见韩朝伟如此说,冷笑道:“哼,真是没用,等到哪天你着了敌人的暗算之后再说这句话吧。” 龙辰一听,顿时乐了,这不是韩朝伟刚才说过地话吗?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妙啊。 可是韩朝伟也不是好惹的,只见他大喝道:“好,大家一起上!” 话音刚落,他身边的“风云雷电”四大怪兽同时跳出,杀向朱彪。朱彪这边的四大金刚也不是吃素地,立即迎了上去,八个人顿时斗成一团。 只见练武厅拳脚呼呼,打得难分难舍。 龙辰从没见过黑社打群架,只看得他口水直流,心中暗暗担心:练武厅里什么武器都有,要是哪一方杀得火起,双方操家伙拼命,那可大大不妙啊,不过随后一,应该不,双方地头儿都在旁边呢,应该不至于要分个你死我活吧? 打了大约十多分钟,双手各有损伤,弄得个个鼻青脸肿,地毯上血迹斑斑,但双方还是打得难分难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偷眼看朱彪和韩朝伟,两人聚精神地盯着大厅中央地战况,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正在这时,候光南忽然一个趔趄,被对方一个人狠狠踢中裆部,痛得他捂着下体慢慢蹲下。在这种时候,没有人给你喘息的机,只见阿四像一阵风一般刮过去,抬脚便狠狠踹下去。赵天见状,赶紧伸脚格住,就在这个时候,胸口挨了重重一拳。他“哎呀”一声,禁不住捂着胸部…… 眼看着四大金刚一个个相继倒下,被四大怪兽打得满地打滚,龙辰热血,一时看呆了。 正在这时候,忽然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冲进战场之中。 第236章 金刚不坏之身 龙辰本能转头一看,朱彪的位置已经空荡荡的。 只听见练武厅中央“哎哟哟!”一连串惨叫,只几秒钟时间,四大怪兽便像四条受伤的虫子一样躺在韩朝伟的脚下呻吟不已。 韩朝伟张嘴正骂朱彪卑鄙,可是却骂不出口,只在那里挤出:“你……你……你……” 龙辰知道,他不敢骂人家卑鄙,因为他自己刚才已经说了:“哼,真是没用,等到哪天你着了敌人的暗算之后再说这句话吧。” 四大怪兽虽然被朱彪轻描淡写解决掉了,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可是这边,四大金刚的日子也不好过,个个疼得眦牙咧嘴,虽然他们个个都是硬汉,但大家毕竟是人,所受的伤虽然都不致命,但痛却痛入心肺。 韩朝伟慢慢站起来,看了看龙辰,冷笑道:“阿彪,你那边还有一件废物,我这边只剩下我自己了,也好,让我好好领教你的拳脚吧,听豪哥吹牛说你有多厉害多厉害,我早就见识见识了。” 朱彪道:“不许你侮辱龙辰兄弟,他是外人,不宜干涉我们的事。” 韩朝伟道:“哦?!是外人,阿彪,不是我说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竟然带着一个外人到里面来,还让他站在旁边看热闹。” “不用你来教训我。”“啧啧啧,我说阿彪啊,你的这些所谓兄弟也太没用了吧?你看看看你手下的这些人,个个跟脓包似的,一举就破,还有啊,你的四大金刚也要改名了,让我看改成什么比较合适呢?对,就不如改为四大废物算了,哈哈哈……。” 韩朝伟笑声未绝。朱彪身形一闪,已经冲了过去。 只听到“嘣!”地一声闷响。韩朝伟连人带椅被打得飞起。重重撞在墙上。结实地红木椅子顿时被摔得四分五裂。 韩朝伟从墙壁上滑下来。“啪!”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 “伟哥!伟哥!……”四大怪兽挣扎着冲过去扶起韩朝伟。只见他满脸都是灰尘。从鼻孔里流出一条血迹。 “伟哥。你没事吧?”阿四问。 “我没事。还死不了。”韩朝伟忽然挣扎着站了起来。用手擦了擦从鼻孔里流出地血迹。对朱彪说:“我说阿彪啊。你出手能不能再重一点啊。这些轻轻怎么行?是帮我挠痒痒吗?” 朱彪面露惊异之色。说道:“我本不打死你。没到你骨头这么贱。看来我得用点力才行。免得你再叽叽歪歪地。” 只听见阿三冷笑道:“别以为伟哥就这点能耐,好戏还在后头呢,椅子都被打碎了,人还活生生的,难道你真看不出这是伟哥地金刚不坏之身吗?” 阿四附和道:“对呀,我们伟哥的金刚不坏之身可不是浪虚名的。” “好,让我再领教领教所谓的金刚不坏身究竟有多厉害,嗨!”朱彪大喝一声。人影一闪,已经冲到韩朝伟身边,“嘣!嘣!”两声闷响,双拳重重击在韩朝伟的胸口上,韩朝伟个人再次被打得飞起,再次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韩朝伟背靠墙壁,四肢张开,像个纸人一样,紧紧贴在墙壁上。他身体四周的墙壁严重龟裂,石灰粉纷纷扬扬往下掉,原本洁白光滑地墙壁像是被铁锤击中的玻璃一样,到处都是裂缝。 在朱彪击中韩朝伟的那一刻,龙辰分明听到韩朝伟胸骨碎裂的声音。在韩朝伟被打到墙壁上的那一刻,龙辰只觉得栋大楼晃了一晃,好像地震一样。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估计谁也没有到,朱彪双拳的威力竟如此匪夷所思。 韩朝伟必死无疑! 龙辰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对眼前的情景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这一定是梦。要不是梦,现实中怎么可能有人地双拳具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四大怪兽显然也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个个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墙壁上地韩朝伟轻轻地咳嗽了一下,随后,身子像贴在墙壁上的海报失去粘力一样,软绵绵地滑了下来,看得出来,他的胸部已经被打扁了,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龙辰暗暗喝了声彩,为朱彪的神威喝彩。 韩朝伟的惨死对于龙辰来讲是活该,虽然认识他不超过一个小时,但是对于他的傲慢,他的得寸进尺,龙辰早已经恨得牙痒痒的了。在龙辰眼里,韩朝伟地死,不过像是一只被踩死的蚂蚁一般毫无价值。看到韩朝伟瘫软在墙角,像一张掉在地上的海报一样,一动也不动。龙辰只觉得热血,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升上心头。 原来杀人的感觉竟是这般痛快! 四大怪兽惊悸地望着朱彪,虽是对手,但是他们眼光中明显流露出佩服的眼神,居然忘了跑过去扶起自己的头儿。 朱彪像天神一样,威风凛凛地站在练武厅中央。 龙辰忽然有一种感觉:就凭这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朱彪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帮忙。 练武厅寂静无声,四大金刚显然也被震住了,一时忘了鼓掌。 过了好长时间,墙角下传来轻微地咳嗽声,一个微弱的声音说道:“好厉害的铁拳,佩服佩服!” 说话的人竟然是韩朝伟! 没有人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几双眼睛“刷”地一下,全部盯在韩朝伟的身上。只见他慢慢地站起来,脸色苍白,脚步趔趄,好像喝醉酒的人一样。虽然样子有些滑稽,但是却没有人敢笑话他,因为在这样重拳之下还能起来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这种人一向不是笑话的对像。 金刚不坏身果然了得! 韩朝伟站定后,活动了一下四肢,甩了甩头。叹道:“阿彪地双拳果然名不虚传啊,我真地差一点被你打死了。”说着,身子突然往前一倾,“哗啦”吐出一口鲜血,练武厅的深色地毯马上被染红了一大片,好像刚刚在这里杀了猪一样。 空气中立即弥漫着一股浓浓地血腥味。 “伟哥。没事吧,伟哥,你坐下喘口气,伟哥……”四大怪兽见头儿居然没事,惊喜交集,纷纷跑过去扶着自己的主儿,关切地问长问短。 在这样重拳之下还能起来,还能说话!简直太可怕了! 朱彪也禁不住后退了半步,瞳孔一下子收缩了一倍。似乎看到眼前地韩朝伟并不是人,而是一头打不死的怪兽。谁都看得出,朱彪刚才那一击。已经使出了十成功力,可是对方并没有死!看来,给对方喘息的时间太长了。 韩朝伟推开四大怪兽,了衣裳,轻松地说道:“我没事,还死不了,你们靠边站,瞪大眼睛好好看着。”他的脸色竟完全由苍白转为红润,看他的神态。听他说话的语气,根本不像受了重伤地人! 从被打得贴到墙上,到瘫软在地,再到站起来讲话,吐血,然后活动四肢,这个过程看起来好像很漫长,其实并不超过五分钟。在短短五分钟之内从一个疑似五脏六腑被打碎而死的人,变成一个毫发未伤的人。龙辰要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相信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人。 究竟是什么力量能产生如此惊人的奇迹? 龙辰的耳边突然听到嘿嘿冷笑声。 是梅姑! 龙辰大喜,赶紧在心里问:“梅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练就金刚不坏之身?” 梅姑道:“金刚不坏之身?!哼!只能骗骗外行人罢了。” “那是什么?” “还魂术。” “还魂术?我怎么没听说过?” “没错,还魂术是最接近不死之身的法术,所以懂得还魂术的人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其中地奥妙,故意混淆概念,把还魂术说成最高级抗打能力,即金刚不坏之身,其实。金刚不坏之身主要是抗打。而还魂术主要是恢复,两者根本不是同一个概念。” “那……。怎么个还魂法?” “刚才你也看到了吧?这个姓韩的五脏六腑被朱彪打得稀巴烂,可是他能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恢复。” “还魂术果然厉害!”龙辰不由得惊叹道。 “这不算厉害,还有更厉害地呢,你把他大切八块,他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恢复过来,就算将他剁成肉浆,也照样恢复得了。” 龙辰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随口问道:“还魂术那么恐怖,是不是就拿他没办法了?” “当然不是这样,任何一种法术都有其破绽,还魂术当然也不例外。” “能不能告诉我,让我出手杀了!” “杀他?!别开玩笑了,你要是真的杀了他,你也活不成了。” “为什么?” “还为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要是你出手杀了这个姓韩的,黑社的那些人放过你吗?” “那我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看看再说吧。”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哎呀!”一声惨叫,练武场中,朱彪手捂着胸口,连连后退,最后竟单膝跪在地毯上,“哗啦”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狂喷而出。 “彪哥!”四大金刚冲上前去,欲扶起朱彪,谁知四大怪兽同时冲出,将四大金刚拦截下来,阿三冷冷道:“你们瞎操什么心?刚才伟哥被打,我们几时出手过?” 四大金刚顿时哑口无言。 第237章 还魂术 朱彪咳了两声,用手抹了抹嘴巴,顿时弄得满脸鲜血,苍白的脸色加上鲜红的血迹,甚是恐怖。o 龙辰万万没到,在自己跟梅姑交流的过程之中,练武厅的形势变化如此之大,可是自己还不知道还魂术的破绽,怎么办?他着急地望着朱彪,朱彪惨然一笑:“龙辰兄弟,别担心,我没事。” 突然一声大喝,一个人影如闪电般冲到朱彪面前,“嘭嘭嘭”一连串闷响过后,朱彪再次狂吐鲜血,地毯上已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彪哥!”龙辰目眦欲裂,他万万没到,卑鄙的韩朝伟竟不给朱彪喘息的机,乘隙而入,连施毒手,欲置朱彪于死地而后快。 眼见朱彪将惨遭毒手,龙辰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韩朝伟和朱彪之间,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当然忘不了结换身术手印和运行换术心法。龙辰施展换身术已经驾轻就熟,一眨眼便完成了。 韩朝伟看到龙辰突然当在自己面前,本能地愣了一下,不过只愣了一秒钟,脸上杀气暴长,大喝道:“找死!”右手食指和中指闪电般插向龙辰的两只眼睛! 他使出的竟是最为卑鄙最为无耻最为残忍的“二龙取珠”! 龙辰心头一惊,只觉得眼前一花,韩朝伟的指尖已经插到眼皮,避已经来不及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顿时遍布全身。只听见“扑哧”一声,随后耳边一声惨叫。龙辰觉得自己的眼睛并无异样,因为他还能看得见东西,他看见韩朝伟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已经深深地插入自己的眼眶之中,个手指全部没入眼眶之内。 韩朝伟狰狞的脸上顿时血肉模糊,红白相间,红的是鲜血,白的是碎裂的眼球。 “咕咚!”一声。韩朝伟四脚朝天轰然往后倒下,昏死过去,那两手指头依然插在眼眶里,场面惨不忍睹。 全场突然静了下来,没有人看得清龙辰如何出手。其实只有龙辰自己知道,他根本没有出手。只是施展了换身术。 看到大家个个呆若木鸡。龙辰扶起朱彪。关切地问:“彪哥。你没事吧?” 朱彪惨然一笑:“我没事。我死不了。龙辰兄弟。谢谢你。要不是你出手。我一定……咳……咳。” 龙辰道:“彪哥。先别说话。到那边坐着歇息一儿。”龙辰说着。慢慢扶起朱彪。这时。四大金刚终于回过神来。纷纷过来帮龙辰扶着朱彪到靠墙角地椅子上坐下来。 另一边。四大怪兽围在韩朝伟身边。七嘴八舌地猛喊:“伟哥。伟哥。你没事吧?” 龙辰暗暗好笑。怎么没事?眼睛都没了。 “快。去拿一条毛巾过来。”阿三叫道。接着一个人马上起来东张西望。看到练武厅靠墙角那边挂着好多条毛巾。于是赶紧跑过去拿了一条最新地毛巾过来。 赵天大叫:“喂!有没有搞错,拿我的毛巾去擦猪血?我的毛巾昨天才买的,2块一条耶,喂……” 龙辰又好气又好笑。 朱彪拍拍赵天的臂膀,轻轻说:“赵天,算了。别喂了,再喂就饱了。” 四大金刚哄堂大笑。 那边,只听见一个人说:“来,我们轻轻把伟哥的手指抽出来。” 另一个人大叫:“别!,不能抽,否则失血过多,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叫什么救护车,我们扶伟哥去医院,我去开车。” “别装了。还是我来开车吧。你地驾照上个月才拿到,水平太差。别误了大事。” “别讲一堆没用的废话,先扶伟哥到车库再说。” 四个人七手八脚抬着韩朝伟出去了,许地和燕北正要跟过去,被朱彪喝止:“你们干什么?” 许地道:“彪哥,我们过去看看他们有什么帮忙的没有。” 拉彪大怒:“妈的,别胡闹了,回来!” 许地和燕北只好乖乖地回到朱彪身边坐下。 朱彪道:“我突然喝咖啡了,快扶我到办公室坐坐。” 五个人七手八脚扶着朱彪往外走,快走出练武厅大门时,朱彪回过头,深深地望了现场一眼,对许地说:“等儿找几个兄弟过来清一下现场,太难看了。” 四大金刚扶着朱彪回到办公室,阿贵看到朱彪满嘴都是血,吃惊地问:“彪哥,发生了什么事?” 朱彪道:“没事,刚才跟兄弟们交手一时失手了。” 阿贵疑惑地望着四大金刚和龙辰,满脸不相信的表情。从阿贵的表情中,龙辰看得出阿贵一定深知朱彪的拳脚功夫,绝对不相信朱彪的伤是兄弟们失手造成地,至于是谁,他可能也猜到了几成。 朱彪道:“阿贵,还愣着干吗?赶紧去冲几杯咖啡进来。” 阿贵应了一声,满腹狐疑地出去了。 赵天朱彪:“彪哥,刚才那伙人是什么来头?那个老是打不死的人又是谁?刚才在外面时,我曾经问他是谁,他说他以后还长期住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彪哈哈大笑:“大家都打了半天了,还没知道对手是谁,哈哈哈,真有意思。” 朱彪笑毕,脸色一沉,说道:“关于豪哥遇害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大家也知道我是豪哥地人,现在既然豪哥已经不在,自然有人瞄着金岛头把交椅。” 赵天道:“原来如此,难怪他那么嚣张,在金岛里面好像在自己家里面一样。对了,彪哥,四大怪兽都叫他伟哥,我们当然不能跟着叫他伟哥了,他的全名叫什么?” “他叫韩朝伟,是总公司派来的。” “啊?是真的吗?别听那家伙信口雌黄,看他那獐头鼠目的样子便知。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真的,我已经在电话里跟德叔证实过了。” “德叔?!……” 赵天不追问了,看来德叔这个名头不小。 候光南问道:“总公司派那个姓韩的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监督我们?” 朱彪苦笑了一下,说道:“不是监督,是管。” “管?!彪哥你不是管得好好的吗?怎么让他来搅局?” “唉!没办法,我来这里还不到一年。人家在公司已经混了好多年了,我势单力薄,全靠豪哥在后面撑着。说实在话,虽然来了这么久了,我还没到过总公司呢,根本不知道总公司里都有些什么人,只有德叔曾经到过这里,我就认得豪哥和德叔两个人。” “不行,要是让那个姓韩的坐金岛地第一把交椅。我马上辞职不干了。“ 赵天道:“光南,你又说傻话了,我们生是金岛人。死是金岛鬼,你以为干我们这一行地干就干,不干就走那么简单?” “那……,”候光南急得两眼冒火。 这时,阿贵端了一托盘咖啡过来了,大家各拿了一杯,默默地喝着,气氛非常压抑。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只听到喝咖啡的声音和转动身子发生的衣物摩擦声,还有墙壁上挂钟“嘀哒嘀哒”的响声音。似乎时刻醒办公室室里的这些人,时间已经不多了。 赵天道:“彪哥,金岛有二百多号人,我不知道其它人的法,我只知道我们四大金刚这辈子跟定彪哥了,你去哪里,我们跟到哪里。” 候光南附和道:“对,看那个姓韩地带来四大怪兽,就知道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只有一个老大,那就是彪哥,别人要做我们地老大?我呸!” 许地道:“没错了,反正出来混,刀口舔血的日子我们已经过得习惯了,怕什么?” 燕北道:“我觉得,彪哥应该考虑一下另立门户了,况且我们还多了一位帮手,就是……” 燕北还说下去。被朱彪制止了:“燕北。话可不能乱说,小心被人家听到了。这里已经不是以前的金岛了,大家说话还是小心点为妙,免得被人家抓住把柄。” 大家在那里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只有两个人一声不吭,似乎正在静静地听着,又似乎另有心事,这两个人便是阿贵和龙辰。 龙辰一直注意阿贵,自从刚才第一次在办公室里见到韩朝伟,龙辰便觉得这个阿贵,有点问题,他似乎并不怎么排斥韩朝伟,而且他眼睛白多黑少,十足的奸相。 此时,他正静静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慢慢品着咖啡,这里又不是咖啡厅,并不是品咖啡的地方,他品的,一定是当前地局势。 龙辰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韩朝伟的还魂术。在大家谈话地时候,龙辰试图问梅姑关于还魂术破绽有问题,可梅姑都不他,他深知梅姑地脾气,不敢过份追问。 龙辰隐隐觉得,以韩朝伟的为人,他绝对不就此善罢干休地,要是下次再碰到他,虽然他的眼睛已经……,等等……,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龙辰的脑海中,龙辰为之吓出一身冷汗:既然韩朝伟拥有还魂术,被铁拳震碎的五脏六腑尚且能恢复,何况区区一双眼睛? 正在这时,办公室门突然开了,几个人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一个声音冷冷地说:“唷!好热闹啊,我们离开才不过半个小时,你们就在这里开起了庆功宴了?”说话的人正是韩朝伟,他的眼睛竟然完好无损! 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人自然便是四大怪兽。 第238章 办公室恶斗 龙辰、阿贵、朱彪和四大金刚全都愣住了。o “大家这是怎么了?才分别半个小时就不认识我了吗?”韩朝伟一边笑眯眯地说着一边走了过来。大家纷纷站起来,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韩朝伟走到朱彪面前,说道:“阿彪啊,不到你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请到这么厉害的高手,佩服,佩服啊!我韩朝伟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了。” 朱彪重重地哼一声,并不答话。 韩朝伟继续说:“刚才听你称呼他为龙辰兄弟,嗯,我记住这个名字了。”然后转而问龙辰:“龙辰兄弟,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武功?我右手食指和中指如闪电般戳向你的眼睛时,分明看到你一动都不动,可是为什么我的手指尖在碰到你的眼皮时,竟然莫明其妙地掉转方向,戳向我自己的眼睛,真是不可议,我知道你究竟使用的是哪一门的功夫?” 听到韩朝伟如此询问,龙辰忽然起在圣谛镇看守所时,梅姑跟他讲过的话:“魔道的手段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灵机一动,说道:“不妨告诉你吧,那是失传已久的慕容氏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慕容氏绝?”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五个字震慑住了。 韩朝伟道:“龙辰兄弟,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慕容氏绝不是小说里杜撰出来的吗?怎么可能是真的?” 龙辰干脆胡扯到底:“这有什么?很多古人认为不可思议的东西,我们现在还不是习以为常?比如星际旅游,无人驾驶侦察机,潜水艇,x光透视等等。” 韩朝伟上下打量了龙辰一眼,说道:“看来,我们金岛又多了一个人才了,能不能再让我领教几招,好让大家见识一下慕容绝?” 朱彪道:“龙辰兄弟,别上他的当。他这个人不怀好意,且诡计多端,你要是听他的话,一定吃亏的。” 韩朝伟道:“阿彪。这就是你地不对了。大家是同门。互相切磋有什么不对地?” 朱彪道:“谁跟你是同门?” 龙辰盘算了一下目前地局势:眼前这个姓韩朝伟地功夫并不在朱彪之下。且拥有还魂术。四大金刚也不是四大怪兽地对手。要是自己不出手震住这伙人地话。朱彪和四大金刚以后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虽然暂时还找不到还魂术地破绽。制住这个姓韩地。但是凭着自己出神入化地换身术。震慑住这伙嚣张地人是绰绰有余了。嗯。让再次见识一下换身术地威力。杀杀他地气焰。好让他心服口服。 到这。龙辰昂然道:“也好。我们到练武厅去吧。” 朱彪大惊:“龙辰兄弟。不能去啊。” 龙辰拍拍朱彪地臂膀。安慰道:“彪哥。我心中自有分寸。不有事地。你放心。” 朱彪道:“可是这个姓韩的打不死……” 龙辰道:“我不打算打死他,只是让他打不着我就可以了。” 朱彪道:“可是……。” 韩朝伟见朱彪老缠着龙辰,怒道:“阿彪,你怎样?人家都说了不怕,你怕什么?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没用吗?” 朱彪被他一顿抢白。顿时说不出话来。 韩朝伟大事业趁机说:“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大家一起到练武厅去看热闹吧。”说道右手搭在龙辰的臂膀上,非常亲热地和龙辰并臂往外走,龙辰非常警觉,他发现四大怪兽迅速跟在韩朝伟大事业后面,把他和朱彪一伙人隔开了,心中暗叫不妙,正打算结换身术手印和运行换术心法。谁知。右手忽然被韩朝伟抓住了,只听到他奸笑道:“龙辰兄弟,真是幸啊。” 龙辰大惊,知道已经中计了,在这凶险万分的时刻,龙辰忽然起分身术,当下不敢耽搁,迅速施展分身术。 分身术刚刚施展完成,主体和副体刚刚分开。便见副体被韩朝伟掀翻在地。随后胸口被踏上一脚,韩朝伟的劲道丝毫不亚于朱彪。只听到“喀嚓”一声,龙辰地副本便象被重型大卡车压过一般,内脏爆出,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韩朝伟嘿嘿冷笑起来。 龙辰的主体早变成透明,闪到一边去了,此刻见到自己的副体被人家蹂躏,不由得义愤填膺,突然到梅姑说过地话:“……你的定力稍稍弱一点,一定心胆俱裂,只要你的心神受到重创,分身术宣告失效,你便立即暴毙当场,知道厉害了吧?” 当即马上定住心神,静观事态的变化。 这时,办公室已经乱成一团,朱彪像发疯了的狮子一样,双拳虎虎生风,把韩朝伟逼得连连后退。虽然韩朝伟的武功在朱彪之上,可是情急之下,朱彪的所有潜力都爆发出来,势不可挡。所谓一人拼命十人难挡,果然是也。 四大金刚也是一样,个个目眦欲裂,全然不顾自身安危,招招直取敌人要害,意欲与对方同归于尽,如此拼命打法,逼得四大怪兽连连后退。 办公室桌椅全部被掀翻了,到处一片狼藉。 朱彪杀得性起,大喝一声,双拳如雨点般击向韩朝伟,韩朝伟连连中招,可是朱彪毕竟受重伤未愈,力道大打折扣,被韩朝伟打倒在地。 龙辰大惊,迅速冲到副体上面,念动合身之术咒语,片刻便恢复如常。 此时朱彪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之中,韩朝伟丝毫不手软,对着躺在地上的朱彪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四大金刚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腾得出手相助,反而因心神受影响而被四大怪兽连续打倒在地。 大家都杀红了眼,情势凶险万分。 龙辰赶紧运行换身术,手结换身术手印,冲到韩朝伟后面,飞起一脚,由于在情急之中,龙辰这一脚运足了全身之力。如此狠狠地踢将过去,韩朝伟猝不及防,被踢得趴倒在地。 可是他一眨眼便跳了起来,转身看见龙辰赫然站在面前,不由得呆了一呆,龙辰不给他喘息地机,当即又飞一脚,可是现在的情形不同刚才,韩朝伟虽然被死而复生的龙辰吓得呆了一呆,可是看到龙辰飞脚踢到,当下顺手一抄,本以为抄到龙辰的脚,谁知他抓到的竟是自己的脚,正用力一拧时,这才醒悟过来,赶紧卸去力道,脸色不由得大变。 此时,四大金刚已经全部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四大怪兽看到龙辰突然死而复生,并偷袭韩朝伟得手,个个转向龙辰,四个人呈包围之势,将龙辰团团围住,也不等龙辰反应过来,四个人便同时出手,招招指向龙辰全身要害。 韩朝伟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后退两步,打算好好欣赏一下四大怪兽是如何置龙辰于死地的。 可是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只一转眼间,四大怪兽便相继倒在地上,嗷嗷怪叫着,便垂死挣扎的野兽一样。 韩朝伟大喝一声,飞起一脚狠狠踢向龙辰地心窝,龙辰不避不闪,昂然用胸口迎接他那凌厉的一脚,突然一个人腾空飞了起来,“轰隆”一声闷响,重重地撞在墙壁上,撞得个办公室晃了一晃。 腾空飞起的人自然是韩朝伟,只见他艰难地站起来,“哗啦”吐了一大口鲜血。他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龙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大约几秒钟之后,他脸色突然一变,颤声道:“龙辰,难道……难道你也还……”,说到这里,他忽然看看四周,不再说下去,硬生生地将后面的两个字咽了下去。 龙辰知道,韩朝伟误将分身术当成了还魂术!于是将错就错,得意地点点头。 韩朝伟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焉了。 他呆了一呆,颓然坐在地上,可是非常不巧,他竟坐到折断了的办公椅脚,痛得他哎呀一声叫了起来。 现在,个办公室只有龙辰一个人站着。他环顾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办公室,忽然看到墙角地一张桌子底下躲着一个人,龙辰认得此人正是阿贵!只见他双手抱头,全身正瑟瑟发抖。可能是他听到打斗声停止了,这才悄悄放开双手,慢慢抬起头,忽然看到龙辰正望着自己,不由得嗦了一下,又赶紧低下头。 龙辰冷笑了一下,心,没到,黑社里也有这么胆小地人,难怪彪哥安排他在办公室里做事。 龙辰走到朱彪身边,蹲下身子扶起他:“彪哥,来,坐到沙发上。”龙辰扶着朱彪到沙发上坐下。 这时,韩朝伟也慢慢站了起来。 龙辰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恐惧。是地,如果面前有一个人,无论你怎么打他,受伤的总是自己,而且,这个人也是打不死的,哪怕胸口被人家踩得粉碎,也一样安然无恙,你能不恐惧吗?恐惧感最容易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韩朝伟的意志已经被摧毁了。 “好功夫,好功夫!” 正在这时候,办公室门口突然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 第239章 德叔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过去了。 只见办公室门口出现了一伙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灰色老人装的秃顶老头,他长得干瘦干瘦的,身上的衣服好像是披在骨架上一般,丝毫不见结实的地方。满脸皱纹也很深,好像悬崖上的老松树皮,十根手指头有如竹节一般细长。他峰后跟着一伙五大三粗的壮汉,个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跟老头的身板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 虽然就是这么一个糟老头,可他身上却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不管是谁,与他对视时,总是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杀气扑面而来。 龙辰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德叔!”韩朝伟和朱彪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 原来他就是德叔! 德叔盯着龙辰看了一儿,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朱彪赶紧挣扎着站起来,说道:“德叔,他叫龙辰,是我的知交。” 德叔冷笑道:“哦,知交?” 朱彪正解释,德叔手一摆,说道:“别说了,你,韩朝伟,还有你的这位知交,跟我来。”德叔说完,转身对后面那伙人道:“你们先把办公室收拾一下。”说完径直往外走。 德叔走在前面,韩朝伟、朱彪和龙辰跟在后面,三个人沿着长长的走廊通道往前走。 走到走廊尽头。来到后花园。又看到那座巨型地假山。他们走到小山背面。在一个偏僻地地方钻进一个小山洞。来到一个宽阔地房间。正是那天晚上朱彪带龙辰和毕福刚来过地地方。他们本打算在这里享受酒林肉池地味道。谁知半途被一个电话打断了计划。如今再次来到这里。龙辰仿佛闻到美人地气息还弥漫在个房间里。 三个人在石桌上坐下。没多久。阿贵端着三杯咖啡走了进来。还没等阿贵开口。朱彪便道:“阿贵。德叔不喝咖啡。你找龙井茶。” “是。我马上去换。”阿贵出去了。几分钟以后。便将龙井茶端了进来。 龙辰思忖。这速度这么快。必就在这石室旁边地某个石室里弄地。这里设计得果然不错。 等阿贵出去之后。德叔问:“朱彪。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彪道:“今早我从外面回来。就看到阿伟在办公室里。他那幅趾高气扬地样子实在让人受不了。于是我便出去。谁知他把我拦截下来。还动手打了我地兄弟四大金刚地候光南。我当时非常生气。但是为了顾及金岛地面子。不让别人耻笑。便叫他们到练武厅……。” “然后两方人马就在练武厅大打出手了?”德叔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朱彪低下了头。 “韩朝伟,来这里之前我是怎么交待你的,你都忘了吗?”德叔质问韩朝伟。 “我……,不敢忘记。”韩朝伟低声应道。 “不敢忘记?哼!你是不是我把的话当作放屁?” “我不敢,我只是杀杀阿彪地气焰。” “所以你就气焰起来了?” 韩朝伟也低下了头,不敢吱声了。 德叔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次阿豪出事,我本试探一下你们两个究竟谁更适合接替他的位置,现在我真的好失望,你们两个没有一个成气候的,你们就不能委婉一点吗?你们一定要打个你死我活才肯善罢干休吗?你们以后怎么带手下兄弟们出生入死?你们是死对头吗……” 德叔骂了半天,朱彪和韩朝伟吓得不敢出声。 龙辰坐立不安,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完全是多余的,他弄不明白,这本是金岛实业的内部纠纷。德叔为什么拉自己来做旁听。这老头到底在什么? 骂累了,德叔的口气终于缓了下来,他说:“其实,阿豪的事我最难过,因为他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我把他当作我地右手,我德叔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不至于好歹不分,我当然知道他的死有很大问题。所以。当时三爷急着叫阿丰来金岛。我马上反对,当即指定阿伟前来。并不是我不知阿彪的地实力。关于阿彪的实力,阿豪跟我讲过好多次了,可是由于他加入金岛的时间太短,早已经有人讲闲话了……” 龙辰越听越不对劲,因为德叔的话越讲越涉及金岛的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可奇怪的是:德叔好像不在意龙辰在旁边听,或者是故意讲给龙辰听的。 德叔说:“虽然我最不愿意承认阿豪的事是自己人做地手脚,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事情有可能比这更糟糕。唉,老头子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有人前下手削弱我的势力,我怎么不知道呢,可是我手下除了阿豪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人了,你看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脾气大,你以为脾气大就可以做老大啊?错了,我告诉你们,今时今日,公司电需要的是有勇有谋,而不是匹夫之勇!” 德叔讲了半天,显然累了,坐在那里喝闷茶,阿贵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帮他沏茶。 最后,阿贵实在忍不住了,轻声说道:“德叔,要不要换上冰冻饮料,这茶喝多了恐怕晚上失眠。” 德叔苦笑着说:“失眠?!哈哈,真好笑!不妨告诉你们,自从前几天阿豪走了以后,我哪一天晚上能睡得着?我现在是天天失眠,因为我非常清楚,他们下一个目标便是我这个糟老头了。” 阿贵哑口无言。 德叔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们这边现在势力已经很弱了,你们还搞窝里斗,斗得你死我活的,真是气死我了。派出阿伟以后,我放心不下,于是便跟着来了,没到亲眼目睹了一场好戏。当我从走廊尽头看到阿伟带着四大怪兽气势汹汹地走进办公室,我就知道坏事了。” 朱彪道:“德叔。是我的不对,请您处罚我吧,按公司规定该怎样处罚就怎样处罚,我朱彪绝无怨言。” 韩朝伟冷不防被朱彪抢了先机,当下不甘示弱,马上接着说:“德叔。是我错了,您处罚我吧,要杀要刮绝无怨言。” 德叔看看这个,望望那个,说道:“就算把你们两个杀了又有什么用?唉,还好没弄出人命来,不然我们这边又要损兵折将了。三爷那边早就网罗了一大批高手加入,根据内线透露,这些人里面隐藏着几个极其可怕的奇人异士。至于他们是什么人,有什么绝世本领,我还不清楚。而现在我们。只有打不死的阿伟和神拳阿彪,而你们两个都有自己的弱点。怎么跟他们抗衡啊?” 朱彪和韩朝伟禁不住对望了一眼,龙辰看得出他们内心已经冰释前嫌了,只是大家碍着面子,不好意思开口罢了。看到这里,龙辰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直到目前为止,他对韩朝伟的还魂术还是束手无策,还好他将分身术误认为还魂术。已经对自己有所惮忌了,但要是拼起命来,还是凶险万分,再加上韩朝伟这个人凶险狡诈,不可能时时刻刻结着换身术手印,运行着换身术心法。况且,换身术还有一个最大地缺点,就是一天只能施展一次,一次只能持续两个小时。就算能撑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以后岂不是任人宰割? 龙辰暗暗庆幸,不过随后德叔刚才说三爷那边早就网罗了一大批高手加入,这些人里面隐藏着几个极其可怕的奇人异士,怀有不为人知的绝世本领。到这,刚刚放下地心又马上悬了起来。可是转念一:那是金岛的内部事务,关我这个外人什么鸟事?到这,又释然了。 他们在一边高谈阔论,龙辰在一边胡思乱。 正在这时,龙辰的臂膀忽然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龙辰一惊。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抬起头。见朱彪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龙辰兄弟,你什么得这么入神,德叔问你话呢。” “啊?!德叔问我?”龙辰忽然手足无措起来,好像一个上课开小差的生一样,急得满脸通红。 德叔微笑着说:“小伙子,别紧张,你叫龙辰是吧?” 龙辰赶紧回答:“是的,德叔。” 德叔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问:“龙辰,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也带到这里来谈金岛的内部事务吗?” “德叔,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因为我不把你当作外人。” “啊?!德叔,您这是?……” “你今天地表现我都看到了,虽然拥有强大地能力,但是面临危机并不冲动,很难得啊。” “呵呵,我……。” “你能不能简单讲一下你的经历?” “我地简单经历吗?很惭愧,我没什么特别经历的:我以前是圣谛山圆月寺的一个小和尚,后来鬼使神差还了俗,跟着好朋友到一家具公司上班,前些日子到白马市旅游,不巧碰到瘟疫事件,以致滞留至今。就这么简单。” “你曾经是个和尚?”德叔若有所思,“而且目前在具公司上班?” “是的。”龙辰应道。 “果然是简单的经历。” “我的经过就这么简单。”龙辰抓抓头皮,腼腆地笑了笑。 “我觉得一点都不简单,你还故意遗漏了重要地内容德叔突然问。 “什么内容?”龙辰大吃一惊,他最担心的问题终于被德叔起了。 “你师父是谁?”德叔盯着龙辰的眼睛,严肃地问 第240章 意外的决定 在龙辰的心目中有三个师父:大师父就是不痴和尚:大师父用十八年时间,在龙辰的心底里播下大善的种子;二师父是千年女魔----梅姑:梅姑喜怒无常,疾恶如仇,她教龙辰很多不可思议的法术,让龙辰变得越来越强大。龙辰只所以有各种各样非凡的经历,几乎都是二师父的功劳;三师父就是毕福刚:毕福刚引导龙辰进入世俗社,教龙辰很多做人做事的道与技巧,让龙辰在尘世中渐渐长大。毕福刚言传身教,长篇大论,谆谆教诲,虽然比大师父和二师父都要嗦,但是他所教的往往是最实用的。 龙辰当然知道,德叔所问的,是传授法术给自己的二师父,可是二师父的存在只有龙辰一个人知道,不可能透露给任何人,否则就麻烦了。 怎么办? 龙辰沉思不语。 朱彪见状,赶紧帮龙辰解围:“德叔,算了吧,龙辰兄弟又不是金岛的人,他不愿意讲出来一定有他的苦衷,说不定正是他师父吩咐他不能向外人透露师承来历呢,您这么一问,很是让他为难啊。” 德叔瞪了朱彪一眼,说道:“谁说他不是金岛的人?刚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不把龙辰当外人,不当外人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不当外人即是表示是自己人了。”德叔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几句话,语气坚定,字字千斤。 “什么?”龙辰大吃一惊。 朱彪与韩朝伟也愣住了。 德叔道:“朱彪,安排手下人到外面餐厅订一桌酒席,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大家万万没到德叔这么快就决定收龙辰入门,朱彪性子最急,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问:“德叔,您看这件事……。” 德叔问:“怎么了?不妥吗?” 朱彪吞吞吐吐地说:“关于龙辰兄弟加入金岛这件事。是不是应该从长计议?” 德叔火了:“什么从长计议。你办事一向干利落。今天怎么变得婆婆妈妈拖泥带水了?快去快去。我肚子饿了。” 朱彪望了龙辰一眼。正要站起来。龙辰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赶紧说道:“等等……。” 大家都望着他。 龙辰道:“德叔。我觉得这件事……。” “别说了。我知道你说什么。”德叔打断龙辰地话。“我不看错人地。你将来一定干得很出色。”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龙辰还继续说。 “你已经是金岛的人了,从此金岛就是你的公司了,”德叔淡然说道。 “那么……,德叔打算把他安排在什么位置?”韩朝伟显然非常关心这个问题,他支支吾吾地问。 “他坐金岛实业有限公司的第一把交椅。你们两个辅佐他。”德叔道。 “什么?!”龙辰、朱彪和韩朝伟三个人再一次惊讶得差一点跳起来。 特别是龙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自己十九岁都不到,竟然管一个具有黑社性质的公司,这怎么可能?刚才德叔说他已经是金岛的人了,虽然事出突然,但还是可以解地,如今德叔竟让他坐金岛实业有限公司的第一把交椅,这……太不思议了!这第一把交椅,目前朱彪和韩朝伟正争得你死我活呢。德叔一定是开玩笑的,故意吓吓朱彪和韩朝伟。对,一定是这样! 到这里,龙辰微笑着说:“德叔,不到您还挺幽默的。” 德叔脸色一变,喝道:“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可是这件事确实大大超出常。” “笑话,我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跟你们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况且现在公司正处于动荡时期,我能拿公司来开玩笑吗?” “可是,我……。” “龙辰。告诉你,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自从你跟在我后面走进密室,你就是金岛的人了,不做也得做,逃也逃不了,只要我一声令下,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把你挖出来。别再浪费时间了。” “德叔……。”龙辰还推辞。 德叔不他,转而对朱彪说:“朱彪。还愣着干吗?我肚子饿了,吃饭了,难道把你换下来就不给我饭吃吗?” 朱彪听到德叔板着脸,说得一本正经地,赶紧陪个不是:“对不起德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马上去安排。” 朱彪出去了。 密室里沉默了。 龙辰心乱如麻,毕福刚正在等着自己回去上班呢,今天居然在这里做了金岛的老大,这该如何是好?再说,这明显是踩着彪哥的臂膀往上爬,彪哥怎么看待自己?还有旁边的这位姓韩的仁兄,此人阴险狡诈,出手狠辣,连朱彪也照打不误,他将如何对付自己?只要是他不高兴,随便摆一道棋,自己马上陷进去。 龙辰突然起毕福刚,记得那天在幽兰谷遇到朱彪后,龙辰本跟着朱彪到这里来,被毕福刚制止了,龙辰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当时说过的话,他说:“龙辰,别怪我,我是怕你跟黑道上的人物扯上关系,所以不让你跟他们靠得太近,我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了,见的事多了。像这种一来二去就混熟了,以后他们有什么麻烦要找你,你就不得不帮了,你一帮,如果他们捅出什么大娄子,你便是合伙成之一,等着坐号子吧。”龙辰当时还觉得毕福刚这个人太过性了,现在看来,他是正确的,朱彪果然要求龙辰出手帮忙,龙辰果然不得不帮,所以才有今天地困境。唉!要是毕福刚在这里,他一定有办法的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 龙辰越越懊悔,越懊悔越觉得不对劲,仿佛被绑架上贼船做坏事一样。 不行,这个位置万万不能坐,要是一沾这个位置,屁股就永远洗不干了。 朱彪很快又回来了。 看到朱彪回来,韩朝伟问朱彪:“阿彪,龙辰是你兄弟吗?” 朱彪瞪了他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龙辰兄弟当然是我地兄弟了,难道他是你的兄弟?” 韩朝伟道:“如果他是你的兄弟,那么,按照公司规定,被举荐人的位置不能比举荐人高,龙辰不能做金岛的第一把交椅。” 德叔大怒:“阿伟,你是不是不服?” 是人都看得出他不服,德叔怎么例外呢?不过看得出韩朝伟对德叔甚是惮忌,不敢跟他对着干,只听见韩朝伟赶紧说道:“啊,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跟龙辰交过手,我自认不是他的对手,怎么不服呢?” 德叔道:“服就好,你少拿公司规定来吓唬人,要是惹火,我马上把你开掉,看谁敢收留你,你就乖乖到大街上讨饭去吧。” 韩朝伟脸色大变。 德叔继续说:“再说了,我也不怕别人说闲话,龙辰是我举荐的,并不是阿彪举荐的,他虽然掌管金岛,但位置在我之下,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退一万步来讲,要是真有人不服,大可以出来跟他比试比试啊。” 龙辰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凭着韩朝伟在公司这么久地经历,他一定深知德叔的为人,德叔一定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况且,从现在看来,韩朝伟赖以生存的还魂术,德叔根本不放在眼里。 德叔究竟有多厉害?龙辰当然不知道,但是他深深地知道,在金岛集团做到德叔这个位置,没有过硬的本领根本是不可能的。 “阿伟,”德叔问,“我知道你内心还是不服,我也不给新上任的龙辰制造麻烦,你跟我回总公司吧,我身边最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韩朝伟大喜:“是。” “阿彪,”德叔问,“对于我越级拔龙辰,你服还是不服?” 朱彪都不,直接回答道:“我服,我愿意听从龙辰兄弟的指挥。” 德叔脸色一变:“错!” 朱彪愣住了:“德叔,您这是德叔道:“公司地事不是儿戏,你以为龙辰一上任就什么都可以做了吗?告诉你,要是没有你,他一天也做不下去,知道吗?我需要你辅佐他,表面上他是金岛的老大,实际上你才是真正的老大,你抓的是实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朱彪直接了当地问:“如此一来,还是不跟以前一样?” 德叔说:“怎么一样?以前只有你一个,现在多了一个非常厉害的高手。朱彪,看问题要看远了一点,知道吗?我今天这么安排,自然有我的道,以后你自然明白的。” 朱彪抓抓头皮:“我是个粗人,就连明天怎样,我都搞不清楚,何况将来那么遥远算了,我也不去那么多,全听德叔的话便是。” 听了德叔地话,龙辰心里很反感,他知道人家只不过是利用自己地特殊能力,这才虚位于待。这时他忽然起了刘裕的老妈凤姐。凤姐就是黑社头目,就是因为她,自己有好几次差点被人家弄死,不行,绝对不能入这一行,哪怕被人追杀也绝对不干! 龙辰咬咬牙关,准备与德叔撕破脸皮。 第241章 朱彪的真心话 可是。o龙辰又转念一。朱彪这伙人在这场白马市瘟疫大爆发时的表现。比普通民众。甚至比当局的人都积极。看不出他们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之处。况且。朱彪到幽兰谷来讨汤药救手下兄弟的时候。因需要几个不锈钢长嘴热水壶。他在电话里叫手下人砸开超市的门。并且吩咐手下人只拿十个大号的不锈钢长嘴热水壶。别的东西一件都不能动。还叫他们出来的时候记住从超市里拿出一把大铁锁把门锁了。防止别人趁火打劫。像这种行为。简直比白道上的人还要讲道。这一定是朱彪领导有方。 照这么看来。金岛虽然是黑社性质公司。却不是那种无恶不作丧尽天良令人深恶痛绝的黑社。 龙辰又到昨晚幽谷回的路上。梅姑叫他办法留在白马市。以便展开瘟疫病源调查。愁:要是留下来。每天的食宿费和交通费便是一种负担。虽然现在口袋里还有些钱。但是这些钱怎么够用?如果在金岛做了老大。那可方便多了。食宿和交通费便不是问题。自己又是老大。调动金车库里的车便是而易的事。再说。要是发现不对劲。马上开溜。不干了。 这么一。似乎是利多于弊。于是心里踏实多了。 正在这时。朱彪所订的一席酒菜送来了。 吃完饭后。德叔带着韩朝伟以及四大怪兽走了。临走时。德叔对龙辰说:“龙辰。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懂。不过没关系。过两天我派人过来教你的。” 龙辰道:“我真的什么都不懂。要好好习才行。谢谢德叔。” 送走德叔他们。龙辰和朱彪回到办公室。 龙辰充满愧疚的说:“彪哥。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弄成这样。” 朱彪哈哈大笑:“说什么话。这才是我要的结果。” 龙辰认为自己抢了他的位置。他一定不高兴。不到他竟哈哈大笑。于是好奇的问:“哦?!这是彪哥要的结果?” 朱彪道:“龙辰兄弟。你还记不记的。第一次到金岛来的时候。我向你出的两个请求?” “当然记的。你的第一个请求便是要我教你换身术嘛。第二个请求便是邀请我加入金岛嘛。” “没错。可是你说换身术要以最少十五年的佛家打坐入定为基础。没有这个基础是不能的。于是。身术便不成了;对于第二个请求。你故意岔开话题。也算是委婉的拒绝了。不到。德叔帮我达成了这个心愿。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可是。我现在位置在你之上。你还高兴?朱彪神秘的说:“悄悄的告诉你一个秘密。” 看到朱彪神秘兮兮的样子。龙辰紧张的问。“什么秘密?” 朱彪压低声音说:“大家个个都以为我是个大老粗。其实我把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哦?!真的?” “当我在电话里确认德叔真的派韩朝伟来接替我的位置。我就知道金岛已经不是我的了。所以我跟他动手时。真的动了真格。拼命了。可是这小子邪门的很。就是打不死。后来看到你制住了他。也吓住了他。我心里别多高兴。简直像是喝了蜂蜜一样。” “彪哥。你不介意我抢了你的位置?” “这算什么抢?我退位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你做总比别人做的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介意?再说。你刚才也听到了吧。你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你。其实说到底。从此以后金岛是咱哥俩的了。” “那么豪哥的事呢?” “你看你看。德叔果然没看错人。你还没正式上任呢。就开始考虑公司的事了。很好很好。” “彪哥。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我什么都不懂。” “彪哥?不行不行。称呼要改了。现在你是老大了。怎么叫属下为哥呢?以后叫我阿彪就行了。我也不能再叫你龙辰兄弟了。要改口叫你龙大哥或者辰哥才行。” “彪哥。无论何时何的。我永远叫你彪哥。你管不着。你也不要叫我龙大哥或者辰哥。还是叫我龙辰兄弟比较习惯。也比较亲切。这是命令。” “去你的……” 两人在办公室里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阿贵忽然走进来。问道:“两位老大要不要咖啡?” 朱彪道:“好啊。今天高兴。就来一杯吧。趁便把四大金刚叫进来。我有要事宣布。” 阿贵领命而去。 龙辰不无担忧的说:“彪哥。我原来的那份工作怎么办?” “辞掉呗。这还用问?” “可是我怎么跟福刚说?” “随便你怎么说。” “我实在开不了口啊。” “随便捏造个由不就解决了?” “我总觉的不应该骗他。更不喜欢说谎。” “干我们这一行的首先要骗人。最主要先说谎不脸红。” “彪哥。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福刚?” “真都是相通的。”托盘。带着四大金刚进来了。朱彪叫五个人齐齐的站在龙辰面前。宣布道:“大家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金岛的老大是龙辰兄弟。快叫龙大哥。” 五个人同时愕然了。大家你望我。我望你。不知所措。 赵天问:“那么。彪哥你呢?是不是被调到总公司去了。以后我们怎么办?” 朱彪道:“我是老二。辅佐龙辰兄弟打金岛。” “啊?!”五个人又愕然了。个个张大嘴巴。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 “怎么了。个个如丧考妣的样子。真受不了你们。这是德叔安排的。我自己都接受了这个事实。难道你们不服啊?” “没有没有。我们哪敢不服。只是觉的太意外罢了。”五个人赶紧七嘴八舌的应道。 “那就好。龙辰兄弟的功夫你们也亲眼看到了。我们金岛多了这样一位能人。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朱彪道。“龙辰兄弟。你跟兄弟们讲几句话吧。”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龙辰马上脸红了。 “随便了。大家又不是外人。说什么说说什么。”朱彪催促道。 龙辰本来就不善言辞。急的不的了。 朱彪也不逼他。坐在旁边微笑的看着他。阿贵和四大金刚站的笔直。一本正经的样子。看来大家真的挺接受龙辰的。 龙辰觉的今天要是不说几句话。绝对下不了台。这时。他到了毕福刚:福刚真是厉害。讲的道都是一套套的。讲的人家心服口服。可我实在笨拙的很。 最后。龙辰了一下思绪。把心一横。说道:“各位兄弟。我龙辰无德无能。承蒙德叔与朱哥的厚爱。坐在金岛第一把交椅上。真的如坐针毯。以后请大家多多帮忙。要是我龙辰有做不对的的方。或者说错什么话。也请大家多多醒。我知道各位的资历比我深。严格来讲。我根本没什么资历。所以……” 龙辰讲着讲着。越讲越顺。只听的朱彪目瞪口呆。定定的望着龙辰。 前面站着的五个人也听的津津有味。 龙辰讲完后。朱彪大为赞叹:“我说龙辰兄弟啊。做人不要太谦虚了。你看你。讲的多好。” 龙辰笑笑:“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可能是当年上的时候。听多了校长训话。再加上跟了福刚一段很长的时间。不知不觉就了点。” 朱彪对前面站着的五个人道:“传我的话。将这件事告诉所有的兄弟。以后大家要多多努力。就这样了。你们出去做事吧。” 赵天道:“彪哥。向你汇报一件事……” “等等……”朱彪制止道。“以后不是向我汇报。而是向龙大哥汇报了。懂吗?” “是。我知道了彪哥。”赵天道。 “彪哥。我现在什么都不懂。还是先向你汇报。等到以后我熟悉了业务再说吧。”龙辰道。 “也好。一切听从龙辰兄弟的安排。”朱彪道转而问赵天。“赵天。有什么事快说吧。” “彪哥。天台区凤凰街5号正在装修。好像要开一家餐厅。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跟彪哥打过招呼?”赵天问道。 “没有。你找几个兄弟去了解一下情况。看看他们是什么来头。然后再向我汇报。” “嗯。明白了。还有。最近龙口区似乎正在成立一个小社团。叫什么大成社。不对我们的业务产生影响?” “不。那是郑大成这小子组织的。上个月他就跟我打过招呼了。还进贡了不少。可以算是我们的分支机构。知一下兄弟们。不要为难他们。” “好。我知道了。” 赵天说完。便和其他人一起出去了。 阿贵也跟着出去。被朱彪叫住了:“阿贵。你过来。” 阿贵赶紧走到朱彪面前。朱彪道对他说:“阿贵。龙辰兄弟刚刚执掌金岛。你将我们的业务大致跟他汇报一下。” 阿贵媚笑着说:“好啊。没问题。” 朱彪又道:“龙辰兄弟。阿贵是负责管金岛内帐的。公司的所有开支与收入都经过他的手。你好好向他习。我有事出去一下。可能晚一点才回来。”朱彪拍了拍龙辰的臂膀。走了。 办公室里就只剩下阿贵和龙辰两个人了。 第242章 入行 阿贵说:“龙大哥,我简单向你汇报一下公司的业务,具体详情日后你慢慢了解的。其实我们做的都是正当生意,都是付出了人力物力以后而得到相应的报酬。目前,白马市有两个区是我们的地盘,在我们的地盘上,所有娱乐业、发廊业、餐饮业、卡拉ok厅、运输业、长途车站和其它服务业等等,都是属于我们的产业。” 接着,阿贵大致讲了金岛的经营项目,主要有:向各种店铺、餐厅、发廊和酒吧等等收取看场费;在各区设有秘密赌场贪官和暴发户挥霍;放高利贷;走私各种进口高档商品;帮人催债;替人报仇;色情交易……。 阿贵说,虽然金岛涉足的行业五花八门,但有两条最基本原则:一是绝对不涉毒;二是绝对不涉政治。他说,这两样只要涉及一样,金岛随时都面临危险,所以上头一再强调不能碰这两条最基本的原则。 阿贵还说,目前正向各种批发市场渗透,比如:水产批发市场、家禽批发市场、副产品批发市和蔬菜批发市场等等。估计明年控制翻版光盘业…… 龙辰听得心惊肉跳,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能建得起这么豪华的办公楼,以及建得起这么豪华的密室。而现在的金岛只是总公司其中的一个分公司,可见总公司的渗透力更大更强,极有可能涉及国际走私以及能源行业。 龙辰和阿贵在办公室里谈了一个下午,所谈到的只不过是金岛各项业务的概况。 最后,阿贵小心翼翼地起帮规,他说:“龙大哥,我只是按程序办事,你别怪我多嘴,德叔来去匆匆,没时间跟你讲讲关于帮规的事。” 龙辰道:“没问题,我刚进来,什么都懂。你尽管讲吧。” 于是阿贵跟龙辰讲了一些重要的帮规,其中就有十大帮规:不准泄露帮务;不准同帮相残;不准私下抢劫;不准违犯帮规;不准引进匪类;不准调戏同帮妇女;不准扒灰倒笼;不准私吞财货;不准违抗调遣;一但进帮,不得出帮。 阿贵说:“我们的帮规主要参考洪门的,洪门有十条十款,也就是内规,其中十条即十大守则。内容为一、尽忠报国;二、孝顺父母;三、长幼有序;四、和睦乡邻;五、为人正道;六、讲仁讲义;七、叔嫂相敬;八、兄仁弟义;九、遵守香规;十、互信互助,十款即十项禁忌,分别是一、不准奸淫霸道;二、不准调戏妹嫂;三、不准指红当炮(即出卖同门兄弟);四、不准越边拐逃;五、不准口角风暴;六、不准泄漏机密;七、不准越礼反教;八、不准以大压小;九、不准开花斗霸(即争吵斗殴、聚众闹事);十、不准引马上槽(即领官差赴堂口)。加入洪门的新人均须先了解并承诺切实遵守;还有三十六誓:第一誓:自入洪门之后,尔父母即是我父母,尔兄弟姊妹即是我兄弟姊妹,尔妻是我嫂,尔子侄即是我子侄,如有不遵此例,不念此情。即为背誓,五雷诛灭。第二誓:倘有父母兄弟,百年归寿。无银埋葬,有磷飞到求兄相帮,必要通知各兄弟,有多帮多无钱出力,以完其事,如有诈作不知者,五雷诛灭。第三誓……“ 阿贵一一道来,如数家珍,龙辰则暗暗佩服。心,此人以前一定是个语老师,否则绝对不可能背得下这么多东西。 晚上。在公司餐厅吃完饭后。朱彪安排龙辰住进了一间豪华地套房。当夜无话。 第二天。龙辰打了个电话给毕福刚。告诉他自己已经在外面找到另一份工作。是朱彪介绍地。毕福刚问起工作性质。龙辰说是总经助。毕福刚又问起公司性质。龙辰说是专做市场调研地。毕福刚很高兴。他说。市场调研是最有前途地工作。在这一行干得久了。自然对市场地变化有更深入地体。从而准确掌握市场动态。研发出适应市场地产品。他叫龙辰好好干。他说。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与天翼具合作呢。龙辰不敢跟毕福刚深谈。怕说多了露了马脚。便喏喏连声。赘衍了事。 最后。龙辰请毕福刚帮他收好房间里地东西。里面有些重要地东西不能丢失。过一段时间等工作稳定下来。他再去灵隐市取回来。感谢地话当然也说了一大堆。毕福刚连连说。没关系。朋友就是互相帮忙地。一有空要到灵隐市来…… 龙辰不敢让毕福刚知道自己加入金岛地事。怕他一怒之下跑来将自己接走。或者干脆与自己划清界限。朋友就没得做了。 打完电话。龙辰心里产生了深深地负罪感。他觉得自己跟毕福刚将越走越远了。林海不知所踪。毕福星、谢天华和凌若蓝各奔西东。安妮带走了她所有地梦。龙辰心里很不是滋味。 后来。到加入金岛也是身不由己地事。又到加入金岛也是利用金岛地资源。要是毕福刚知道其中是原委。他一定原谅地。到这。这才稍稍宽了 傍晚,龙辰跟朱彪开着车一起去见了杨峰。 龙辰向杨峰细说了其中地原委,杨峰虽然觉得很意外,但他表示解,他说:“不过,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我爷爷知道,否则以后你别再跟他说上话,他当年受人迫害,对黑势力深恶痛绝,对官府态度失望至极。” 龙辰道:“这个自然,就连福刚我也瞒住了,骗他说彪哥帮我找了一份总经助的工作,但是,你就在附近,我还是照实跟你说了,免得日后撞见了,彼此尴尬。” 杨峰道:“龙辰,你也知道这条路非常凶险,万事要小 龙辰道:“我知道了,以后我就不能经常来探望你了,因为你还是个三好生,我是社的害虫,怕影响你地习,咱们有空电话联系吧。” 龙辰这句话说得三个人哈哈大笑。 朱彪道:“杨峰,虽然我们都在白马市,但要是没有龙辰兄弟,没有那场瘟疫,我们也不认识,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打电话给我们,大事或者帮不上,小事肯定没问题。” 大家又讲了几句客套话,见天色已晚,龙辰和朱彪这才告辞而去。 就这样,龙辰终于在金岛安定了下来。 几天以后,当陌生感渐渐淡化时,龙辰到豪哥的事,朱彪说:“别急,等你熟悉这里,稳定下来再说,有你在身边,我觉得我们能干很多大事,寻找杀害豪哥的凶手便是首要的第一件大事。” 龙辰嗯了一声,可是在龙辰心里,首要的第一件大事便是寻找瘟疫的源头。 朱彪又说:“龙辰兄弟,进入我们这一行,有些基本功是一定要的。” 龙辰问:“什么基本功?” 朱彪道:“比如枪械。” “枪械?!你们也有枪吗?” “哈哈,说哪里话,我们当然有枪,什么枪都有。只是平时不随便拿出来使用罢了。这种东西,能不用尽量不用,最主要是在紧要关头,或者去处风险性相当高的事情才拿出来地。” “原来如此。” “你跟别人不同,舞刀弄棍,近身博击等等功夫你比我厉害,我就不说了。但是枪法有必要练一练,不然紧急起来,我丢给你一把来福枪,你只拿它当棍子舞,那就太浪费了。还有手枪,就拿五四手枪来说,后挫力很大,要是没练过,打得中才怪,光是后挫力就吓你一跳,到时不要本能地扔在地上让人家笑话。” 龙辰,也对,既然进了这道门,就要这些东西,于是爽快应道:“好,枪法也不错。” 朱彪继续说:“还有交通工具,不知龙辰兄弟开什么车?” “我不开车,连自行车都不。” “那可不行,干我们这一行的,不开车是不行的,最起码要开摩托车和普通小汽车,至于飞机坦克就没必要了。开车倒不难,有空我带你到外面空地绕个几圈,一段时间就了。至于牌照嘛,倒是简单得很,只要真正开,随时都可以搞得到。” “假的驾照?” “当然不是假的,如果驾照是假的,非常不利于行动。 “嗯,福刚也曾经这么跟我说过,要我开车,看来开车是必修科目。” “没错,开车这种活儿主要是熟能生巧,要先开,再拿到正规驾照,以后越开越熟的。” “还有呢?” 朱彪道:“还有一些技巧,比如:跟踪、监视、监听、潜入、身份伪装、反侦察技术等等都要有所涉猎。” 龙辰惊讶道:“哇……,不到要在道上混需要那么多技巧。” 朱彪道:“当然了,我们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很多东西不不行,要是在校上课,不做功课不死人,但是在道上混,不做功课就死人地。” “嗯,有道。彪哥,这些东西是谁教你的?” 第243章 秦七 朱彪神色黯然道:“是豪哥。” “原来是豪哥。”龙辰问。“他教了你多久? “大概一个多月吧。” “你自认得怎样?” “我?!觉得很差。只懂了点皮毛。其实当初豪哥还打算教我使用电脑。照相机等等高科技东西呢。但是那些东西太消耗脑细胞了。我不。也不。像我这种人。几乎就是盲一个。就是靠打。”朱彪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德叔临走的时候对我说。过两天派人过来教我。不知道是谁呢?”龙辰喃喃道。 “我也不知道。总公司那边的人。我只认识豪哥和德叔两个人。” 当晚。深夜点多钟。两辆中巴车停在黄岗大道树影下。在中巴车的不远处悄无声息地停着一辆黑色小轿车。龙辰和朱彪就坐在小轿车里。做老大就是舒服。每次出去做事。只需在旁边坐着看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不一儿。从面包车里冲出几十个壮汉。他们个个拿着黑乎乎的铁棍。迅速冲进新浪潮网吧。片刻之后。网吧里传出惊慌失措的叫喊声。接着听到“劈里啪啦”的声音。好像建筑工人正在拆房子。很多少男少女惊慌失措地从网吧大门口跑出来。 朱彪道:“龙辰兄弟。你的心还是太软了。以前我都是连人带东西一起砸的。多省事。” 龙辰道:“我也是为公司着。打伤人无所谓。要是兄弟们出手太重。弄死几个。麻烦就大了。这单生意只收了那么一点点钱。犯不着闹出人命来。” “说的也是。为了几条贱命而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确实不太好。” “我们以后要懂得过滤掉一些风险大。赢利低的单子。重点攻关高报酬地业务。” 正说着。远处响起了警笛声。朱彪道:“好了。我们该收队了。” 小轿车刚刚启动。那几十名壮汉已经从网吧里冲了出来。大家很快便钻进停在树影下的那两辆中巴车。然后绝尘而去。 朱彪打着方向盘。调过车头。朝相反方向开走了。 龙辰问:“彪哥。街上到处都有摄像头。还有一些来往的车辆。我们地车牌……” 朱彪哈哈大笑:“车牌。当然是假地。” 龙辰觉得自己要习的东西确实太多了。中时。龙辰步行出了金岛。独自一人跑到附近山脚下的一棵大树底下休憩。 这一段时间以来。龙辰终于了亲身体验了暴力、血腥和丑恶。终于看到了社地阴暗面。以前在圆月寺时。天只知道烧香拜佛念经敲木鱼。根本不知道红尘中正四处流淌着血和泪。读书的时候。老师也从没教过生以后要如何生存。或许。有些社知识。老师根本不懂。所以没法教。又或许。老师也懂一些。但他觉得没义务教。 社果然是最好的一所大!龙辰感叹道着。 此时。日上三杆。深秋的阳光从枝叶间透下来。将大树底下地地面点缀得光怪陆离。阵阵秋风吹过。已有丝丝凉意。龙辰裹了裹大衣。依旧背靠着大树。不停的胡思乱着…… 突然。四周杀气冲天。龙辰心里一凛。暗叫一声“糟糕”。刚要站起身来。颈部猛然一热。感觉有一件东西在他颈上迅速划过。龙辰头皮一阵发悚。本能地跳起身来。赫然看到五米开外站着一个精明干练的中年男子。他浓眉大眼。鼻子下有两撇胡须。竟是活脱脱地一个现实版陆小凤!他手里拿着一本杂志。正似笑吟吟地望着龙辰。 龙辰头摸了摸脖子。只觉得麻辣辣地痛。心:“看来刚才被此人用杂志的边缘划了一下。” 龙辰喝问:“你是谁?” 那人慢条斯地反问:“死人还能质问人家吗?” 龙辰心里一凛。喝问:“死人?谁是死人?”那人道:“要是我手里拿地不是一本杂志。而是一把刀。你现在还能说话吗?” 龙辰不禁愕然了。不得不承认他说得不错。于是警惕地问:“你为什么偷袭我?” 那人冷笑道:“伙计。你这人真是奇怪。怎么一开口便问问题?” 龙辰顿时哑口无言。不知如何是好。 从刚才的短短地几句对话中。龙辰已经知道对方并无恶意。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双方对视了一儿。那人摇摇头。说道:“真是令人失望。一点警惕性都没有。这样的人也让他当金岛老大。不知道德叔是怎么的。” “德叔?!”龙辰脱口而出。“你认识德叔?” “哎!罢了。听人家说你功夫很厉害很厉害。看来也不过如此。”那人叹了一口。边说边朝龙辰走过来。 龙辰心念电闪:德叔那天临走时。说要派一个人来教我。难道眼前的这个家伙便是?刚到这。那人已经走到龙辰旁边。就地坐了下来。并对龙辰说:“伙计。干吗还愣着。坐下啊。” 龙辰依言坐了下来。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叫龙辰?” 那人微微一笑:“我何止知道你叫龙辰?我还知道你曾经是个和尚。还俗后跟人家出来打工。上无父老双亲。下无儿女子嗣。底子够清白。且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 龙辰听得目瞪口呆。 那人看着龙辰吃惊的表情。颇为得意。 龙辰问:“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我叫秦七。” “原来是秦哥。” “不要叫我秦哥。叫我七哥。” “好。七哥。你怎么这么了解我的过去?” “不了解你。我们怎敢用你?” 龙辰深以为然。心:“难怪德叔这么轻易便让我坐上金岛第一把交椅。原来他们早就对我展开了调查。这些黑道人还真是神通广大。不得不服啊。” 秦七见龙辰沉思不语。说道:“别浪费时间了。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不要好好习随你的便。反正一个月之后。我就走了。” 果然是德叔派来地。龙辰大喜。郑重说道:“好。我一定用心习。什么时候开始?” “已经开始了。” “开始了?” “没错。刚才我出手测试你的时候就表示已经开始了。” “原来如此。”龙辰尴尬地笑笑。说道。“我刚才还没准备好呢。” “准备?你在说笑话吗?你以为干我们这一行的像擂台比武一样。还要裁判喊一二三。大家才动手啊?很多人都是在没有准备地情况下被对手砍翻在地地。干我们这一行的。地位跟受到致命攻击成正比例关系。也就是说。地位越高的人。所受到地到致命威胁也就越大。别以为人家都是傻子任你宰割。” 龙辰深以为然。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秦七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道:“看来。正如德叔说的一样。你思单纯得很。我看。第一步先训练你的警惕性。刚才测试了一下。你的警惕性太令我失望了。我偷偷地靠近你。你竟然浑不知觉。要是有仇人偷袭。你今天就死在这棵大树底下了。都不知道你怎么活到今天地。真是奇迹啊。” 龙辰只觉得背脊一阵阵冰凉。手心都是汗。心:是的。秦七说得一点都没错。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象往常一样过逍遥的日子了。 秦七道:“训练警惕性其实就相当于训练你地感官。因为你是靠感官来感知四周地危险的。感官包括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和所谓地第六感。很多人觉得视力和听力最为重要。其实不是。视力和听力虽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是第六感。也就是直觉……” 龙辰出神地听着。 “虽然第六感是最重要地。但我们一定要先从其它感官入手习。我们就从视觉开始说起吧。视力方面。最好是不低于正常视力。如果高于正常视力那更好。如果有低度近视或者远视也没有太大影响。但是最好配一副达到清晰标准的眼睛。如果需要戴眼镜。那么能用隐形眼镜最好。普通的框架眼镜可以作为你的辨识特征。并且还需要你劳神保护。而且戴眼镜久了。产生很强的依赖性。如果你由于某种原因失去眼镜就等于失去视力。那就马上陷入危险的情境之中……” 龙辰听得毛骨悚然。心中暗暗庆幸。 秦七忽然问:“伙计。你的视力没问题吧?” 龙辰答道:“没问题。” “那就好。”秦七道站起身来。“我们走吧。” “到哪里去?” “视觉实践啊。” 龙辰跟着秦七往大路那边走去。看到路边绿化树下停着一辆黑色小轿车。秦七打开车门。说道:“你来开车吧。” “我?我还不开车呢。”龙辰愕然道。 “真没劲。早点叫朱彪教你吧。我可没时间教你这些东西。” 秦七说完。钻进驾驶室。龙辰坐进副驾驶座位。小轿车呼啸而去。 不一儿。车子驶进白马市。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下。两人下了车。走进餐厅。秦七选择一个靠窗的位置。随便点了些饮料点心。坐在这个位置。透过餐厅的玻璃幕墙。可以看到热闹的大街。只见大街上车水马龙。行色匆匆的人们在人行道上来往穿梭。虽然南方的秋天并不太冷。可是个个都披上了厚厚的外套。只有那些妙龄少女依然穿得很暴露。一根根像玉葱一样的大腿。来去匆匆。大大小小的车辆在大街上缓缓驰过。 这里的隔音效果也相当好。完全听不到热闹大街上的喧嚣。 龙辰:这里可能就是秦七将要教自己进行所谓的“视觉实践”之地了。 第244章 环境 秦七问道:“龙辰。马上告诉我。这家餐厅共有几席?” 龙辰道:“这个……。让我数数看。一、二、三、四、五……共十二席。” 秦七又问“现在有多少人在餐厅里?” 龙辰赶紧站起身来。又数了一下。答道:“共有十五个人。” 秦七面无表情地问:“都是些什么人?” 龙辰到处张望:“我看看……。那边桌子有三个人正在吃饭。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女孩。看样子是一家人;服务台那边有三个统一着装的年轻女子。看样子是餐厅服务;刚刚有一个人走进一个小房间里去了。还有……。” 秦七冷笑。随后问道:“洗手间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这要问问服务了。” “厨房在哪个位置?” “不清楚。” “厨房有后门吗?” “我又没进去看过。怎么知道?” “现在大门外有几个人走进来?” “我看看……。”龙辰转身朝门口望去。随后答道:“有五个人走进来了。”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不认识。” “这块隔音透明玻璃幕墙有多少层?” “好像只有一层吧?” “错。有两层。各有多厚?” “不知道。“要是让你用椅子砸。能砸得烂吗?”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要是我真的这么做。肯定要赔偿的。” “通往二楼的楼梯在哪个方向?” “就在我们左边。” “大约多远?” “可能有五六米吧。” “现在大街上都有些什么人?” “很多人。” “我问你。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不知道。一个都不认识。看来都是行人。” “大街两边停着多少辆车子?”题。弄得龙辰狼狈不堪。最后。秦七终于停止问话。端起面前地一杯可乐。喝了一大口。然后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说道:“看吧。你的观察能力实在太差了。就连自己身处什么样地环境都弄不清楚。什么时候被人家砍死都不知道。” 龙辰有些讪讪。 秦七道:“要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威胁或危险无处不在。它们可能来自你的目标或者把你当作目标地人。也可能是其它的什么人或物。因此。要时刻警惕周围潜在的威胁和发生的变化。因为没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除非在基本安全地情况下。否则至少每两分钟搜索一次所在环境。也就是进行全方位的视觉、听觉等方面地感知。不过自然是要在低调和不影响伪装的情况下。如果在两次扫描期间感知到突然的变化(通常是视觉或者听觉)。那就一定要在准许的情况下给予最大的关注。我一路开着车过来。首先确定没有人跟踪。然后我选择在这个处于闹市中心。且南北朝向交通畅通无阻的餐厅门口停车。” 龙辰静静地听着。暗暗佩服秦七。 秦七问道:“你有没有留意到我停车的位置?” 龙辰望向门外地黑色小轿车。茫然道:“没留意到。” “你看看。大家都习惯性地将车子屁股朝向大街。而我却刚好相反。车头斜斜朝向大街。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停车吗?” “不知道。” “我在心里算过了。如果我现在从这里夺门而出。只需要1秒便可以冲到车子旁边。然后我打开车门。钻进车里。启动车子。冲入大街。逃离这里。前后绝对不超过秒钟。” “原来如此。”龙辰更加佩服了。问道。“那么。你刚才问了我很多问题。都有什么用意?” “我问你。这家餐厅共有几席。这些席位的桌椅都是行动的障碍;我问你。现在有多少人在餐厅里。以及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因为这些人之中可能有你的敌人。他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砍倒你。你一定要在进门的一霎那知道这个餐厅的大致人数。凭经验推测其中哪些人最可疑。需要你迅速掌握这些信息;我问你。洗手间的位置。厨房的位置。这些都是你需要掌握的信息。你可以利用这些空间做出躲避、逃跑或者反击地行动;我特意问你。厨房有没有后门。你居然不知道。这真是不可思议。告诉你。一搬象这种餐厅。厨房都有后门地。他们不可能将装有大鱼大肉。活鸡活鸭的箩箩筐筐从餐厅大堂里招摇而过。将潲水垃圾穿过餐厅大堂推出门外。明白了吗?” “嗯。有道。” “另外。厨房里有地是冷兵器。” “原来如此。” “刚才我问你。现在大门外有几个人走进来?你居然要站起身来朝门外看。这就大错特错了。一般走进一家餐厅。你一定要选择靠近逃生出口。且背靠墙壁。面向大门口的位置。” “要是这些的位置已经被其它食客占据了呢?” “那就要退而求其次。但是绝对不可以选择背向大门口的位置。” “嗯。明白了。” “我刚才问你。从大门口走进来的五个人都是些什么人。我并不是问你认不认识他们。我是问你。这些人对你不产生威胁。”“七哥。这个……。怎么判断?” “要是这五个人有老有小。似乎是一家人。那你就不用担心了。要是有男有女。且年轻力壮。那你就要留意一下了。要特别留意那些面色凝重。一进门便迅速扫视个餐厅。似乎正在寻找目标的人。这些人几乎都不是什么好人。” “嗯。记住了。” “我刚才问你。隔音透明玻璃幕墙有多少层。有多厚。要是让你用椅子砸。能砸得烂吗?这并不是开玩笑。在所有逃生口都被人家截断了之后。你极有可能需要击碎这些玻璃幕墙逃出去。所以你事先一定要有所估计。至于赔偿并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命比什么都重要。” 龙辰静静地听着。并暗暗记在心里。 “我刚才问你。通往二楼的楼梯在哪个方向。其实进来的时候。我已经选择好靠近楼梯的位置了。我只是让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选择;我还问你关于外面大街上的状况。这个问题跟刚才的问题一样。都是你逃生的必备信息。你一定要掌握……” 秦七将刚才问龙辰的问题一一详解了一遍。花了很长时间才好不容易讲解完。其间。龙辰了不少问题。秦七不厌其烦地一一为他解答了。 龙辰佩服得五体投地。 两人沉默了一儿之后。龙辰小心翼翼地问:“七哥。要是每到一个地方都如临大敌。不很累?” 秦七道:“累?怎么累?反而觉得很轻松。因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可以放心地去做你做的事。” “掌握这些信息势必花费大量时间。有时候是不是显得有点画蛇添足?” “不。对于我来说。选择停车的时候就开始观察了。进入餐厅大门口那几秒钟就将餐厅的位置一览无余了。这并不需要花多少时间。有时甚至是瞬间完成。不过。对于你来说。刚开始时。确实需要大量时间。等到你慢慢掌握要点就好了。到时。你发现。这只是一个习惯问题。就像刚从战场回来的士兵。一听到庆典鞭炮声就本能地卧倒一样。所以。从今天开始。你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像战场上的士兵一样。如临大敌。将自己的观察力迅速高。” 龙辰郑重地点点头。心:真是隔行如隔山。大师父只教我如此行善积德;二师父梅姑虽然教我极其厉害的法术。但这些法术都需要在有防备的情况下施展。三师父毕福刚带我进入世俗世界。教我认识俗世人情。七哥现在又教我别的实用技能。我龙辰处处遇贵人。运气真是不错。我要好好习。不能辜负了众位师父以及朋友们。 龙辰忽然了一件事。问道:“七哥。人的视觉不是有盲点吗?怎么克服?” 秦七道:“虽然每个人的视觉都有盲点。但是只要目光和观察的位置不断移动。盲点不是问题。” 龙辰点点头:“嗯。那么。视觉范围呢?每个人都有个视觉范围。” 秦七道:“视觉范围也跟视觉盲点一样。只要目光和观察的位置不断移动。并不是问题。反而是背后。背后是视觉范围的真正盲点。如果有人踌躇你。只要你肩膀一动。要转身回头看时。对方早就闪进遮蔽物后面去了。” “那……怎么解决?” “这个是关于跟踪的问题。以后再跟你讲。现在先训练你的观察力。” 两人聊着聊着。发现餐厅里的食客渐渐多了起来。竟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到了午餐时间。龙辰叫来餐厅服务。点了些菜。两人匆匆吃完饭。便起身离去了。 秦哥开着车。带着龙辰在白马市的大街小巷里漫无目地的行驶着。秦七嘴里不停地讲关于高观察力的要点与诀窍。龙辰认真地听着。并时不时几个问题。 第245章 关于观察 秦七说:“很多人都不明白什么是威胁,这就是绝大多数因为意外事故而伤亡的人的原因。w” 龙辰问:“什么东西是威胁?” “所谓威胁,就是有可能对某人或某事物造成伤害的事情。现实中威胁无处不在,哪怕一根毫不起眼的筷子也能置人于死地。在评估物体威胁的时候主要参考下列要素:速度和运动轨迹、锋利程度、结构强度、重量。对于评估人的威胁,那就要看这个或者群人的身份是否与你的两个身份相克制。比如你伪装成摆摊小贩进行监视,突然看到城管执法人出现……快跑吧伙计!” 秦七讲到这里,龙辰笑了,他曾经目睹过小贩看到城管之后,狼狈逃跑的场景,确如秦七所言。 秦七道:“或者出现了一个在计划之外了解你真实身份的人,可能他或她不认出你,但是最好还是回避一下。对于威胁的警惕更主要的是为了确保你不被猎物反咬一口。另一方面如果你卷入了某个事故,即使对人及设备没有造成危害,也必然引起周围人的关注,这大大增加了暴露身份和任务失败的可能性。” 龙辰点点头。 秦七道:“保持警惕的途径就是观察。不过观察的目的不只是为了保持警惕,也为了获取情报。即便是不考虑警惕的问题,你也要尽可能更多的观察,你所观察到的都可能对你有用,所以单独的观察意识也是你需要的。观察意识的重点是要对观察有一个正确的认识,也就是对人的观察能力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包括视觉、听觉、嗅觉等等。其中视觉是最重要的,其次是听觉。” “对于视觉,不要认为在你视野中地物体你都能看见,如果那样人类水平视角就接近了18度,但是你看着前方平伸双臂试试看,你看到的双手只是一个无法辨认的影像。换成别的东西你可能根本看不出那是什么。人眼的视角很大,但是大脑能分辨的范围却很小,所以人地有效视野差不多只有很窄的几十度,只有在这个范围内的物体能够被辨认细节。一自己看书的时候就明白了。认清了这一点,你就应该知道有效的观察应该是重点关注一个区域,通过移动视线来完成一个大范围的观察。” “扫描式观察是指只注意有效势力范围中的景象。通过视线的改变来观察全景。这听起来很普通也很简单,不过通常人们在看景象的时候是直接注意全部地景象,前面已经说过这样做在大部分的视野范围内基本看不到什么细节,而且由于分散了精力,原本该看到的细节也同样看不到。而扫描式观察是以人地有效观察范围为重点,把全景分成诺干个条形部分逐一观察。这样做同样可以得到全景的图像,但是相比于直接观察全景这可以获得尽量多的细节而不是几乎没有,这也不消耗更多的时间。” “在扫描式观察中要注意用眼球改变视线方向而不是头部,一方面因为眼球的转动比头部的转动更快捷(习过或者掌握快速阅读的人应该清楚)。另一方面是因为转动头部的动作过于暴露,不符合低调意识也不利于保持伪装。扫描的路径一般是纵向顺序地逐行左右扫描,由于图像不像字那样有阅读方向。所以固定的扫描方向是不必要的……” 龙辰心中非常兴奋,不到秦七对于观察力的研究竟如此深透,果然是行行出状元。 逛着逛着。龙辰忽然觉得车窗外地街景似曾相似。原来竟到了鬼街。 虽然此时正是就餐时间。但是人气明显比那天刚来地时候冷清好多。很多店铺都拉上卷闸门。上面贴是转让地字条。路边树上挂着形状各异地灯笼。鬼气更重了。浩劫虽然已经过去了。但其阴霾依然笼罩着个白马市。 鬼街是步行街。当然无法开着车子穿过。秦七只好顺着交通指示牌往左边大马路拐了过去。 不一儿。来到了化公园。秦七道:“我跟你讲了那么多。现在到公园去实践一下吧。”龙辰自然没有异意。 于是。他们将车子停在公园旁边地停车场。走进公园。 守园地老人坐在一张木椅上看报纸。龙辰和秦七经过他面前时。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他地报纸。 龙辰跟着秦七往公园深处走去。 秦七边走边说:“观察,要明确观察的内容,明确要观察的是什么。如果说观察的是物体,就像普通人到了犯罪现场基本找不出证据一样。从观察的角度讲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由细节组成的,比如看到一辆汽车,一般人可能只注意他的主体外形和颜色(红色轿车),但是通常不在意它地品牌、型号和配置等等,这些就是细节。无论是、物体、还是事件都是由细节组成。只有掌握了足够多地细节才能更好的辨认目标,掌握地越多识别得越快越准确。反之就等于你什么都没看见。常见的这种情况就是:大街上的----都是人。要让你的观察迅速和有效。那么你就要重视被观察物的细节,找到与你的记录(各种形式)匹配的细节你就识别了这个物体。或者你记录了足够的细节就是记录了这个物体。普通人往往都不在意这一点,而本能的识别仅包括了最基本的细节。” 龙辰问:“七哥,这样一来,岂不是要观察很多,记住很多才行?这样盯着某物或者某人看,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秦七道:“要观察细节,当然是以标签为主,所谓标签,是为了显示信息而存在的标志,包括品牌、型号、证件号码等,也属于一类细节。标签在大部分情况下是细节中最容易辨识的,因为标签通常被设置在显着的位置。还是以汽车举例,汽车的品牌、车牌号码等数据都在车头车尾标出,并且容易辨认和形容,这就是非常有利的辨认物体的条件。如果是完全依靠外形等细节辨认大众和奥迪,对于不懂车的人是极为困难的。在观察细节的时候,优先寻找标签或能够作为标签的细节。另外,你当然不能老盯着某人或者某物看了,你要训练你的眼睛,让你的眼睛随便一扫,就像数码相机一样,瞬间将视线范围内所有卷标记下来,然后在脑海中迅速。” 龙辰觉得好难,皱着眉头道:“这样似乎好难啊。” 秦七道:“没有经过强化训练的人当然觉得很难,经过强化训练的人刚觉得非常容易,就像杂技演手里几十个上下翻飞的碗一样,观众看得眼花潦乱,表演者刚随手拈来。” 龙辰点点头:“嗯,有道。” 秦七道:“关于视觉观察,再说一点,比较紧要的一点,那就是你的观察不一定是直接的。很多时候都可以借助一些能够反射镜象的物品观察你个你当前姿态无法观察的位置,也就是说你可以不用改变你的姿势和位置。” 两人在一株枯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秦七问:“龙辰,你有没有留意守园的老人?” 龙辰一怔:“没有,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秦七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位老人家真是命苦。” 龙辰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他家最近有亲人过世了。” “你怎么知道?” “公园门口的那间小屋里面有一块黑纱放在桌子上。” “是吗?我没留意到。不过,据此推断他家有亲人过世似乎有点牵强。” “我们经过他身边时,他不是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吗?” “是啊。” “你没有发现他脸上充满悲怆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他脸上充满苍桑。” “那不是苍桑,那是刚刚经历巨大悲痛所留下来的悲怆。” “哦?!” “还有,他耳朵瘦小且发黑,显然是肾虚。” “为什么?” “中医认为耳朵与肾有关。如果耳朵越来越瘦,多半是因为肾虚,此时还常常伴有听力下降、耳鸣头晕等症状。而耳朵变黑也是肾气衰败之相,耳朵变黑的人多数还有怕冷的表现。” 龙辰愕然地听着。 “这倒也不算什么,老年人大抵都是这样,最主要的是,他的面色。” “他面色怎么了?” “他面色黯黑,且黄褐无光泽,唇色暗紫,这是慢性疾病的征兆。如慢性肾功能衰竭----尿毒症、肝硬化、肝癌、肝胆疾病晚期、肾上腺皮质功能衰竭等,都出现面色发黑,无光泽。还有他的指甲,指甲上出现带棕黄色的条纹,那是肝脏生病讯号。因此我推测,这位老人家也将不久于人世了。” 龙辰黯然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让他守园门?” 秦七道:“看他的神便知,这位老人家性情十分固执,多半是亲友劝阻不听,硬是坚持自己的工作,大家感念他去日无多,便满足他罢。” 龙辰忽然到已经过世的师父,他的性格也是如此的固执,不由得黯然神伤。 第246章 人 龙辰道:“七哥。|你刚才讲的。似乎是医上的东西。难道你也精通医术?” 秦七淡然一笑。说道:“这只是常识。并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 龙辰忽然问:“那我的面色呢?” 秦七道:“你面色苍白。苍白得没有道。” “为什么?” “因为你只有面色是苍白的。其它地方都很正常。所以说苍白得没有道。” “你能猜得到为什么这样吗?” “我。你一定是练了一门极其阴毒的武功才变成这样。” 虽然秦七只猜对了一半。但是龙辰还是不由得暗暗佩服。心:这个秦七当真了得。要是能到他一成的观察力。我就心满意足了。龙辰心里这么着。冷不丁。秦七说道:“光一两成可不行。要就要到**成。甚至超越我。” 龙辰吓了一大跳。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心中所的。难道你竟然读心术?” 秦七微笑道:“是你的眼睛和神态告诉我的。” 龙辰辙底心服口服了!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对年轻侣从他们面前经过。两人手牵着手。情意绵绵的样子。龙辰和秦七便不再说话看着这对情侣从面前慢慢经过。并目送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公园的绿荫下。秦七问:“伙计。你有没有观察刚才这一对情侣?” 龙辰一愣:“没有。” 秦七大怒。骂道:“原来我讲了半天。竟是白废力气。你今天带着你到处逛是为什么来着。你以为我闲得无事可做吗?” “难道……。你要让我每看到一个人便观察人家?” “当然了。” “这里出现的人不多。还可以观察观察。要是走在熙熙攘攘人群怎么办?” “也照样观察不误。” “时间上怎么来得及?” “只要练到一定程度。观察一个人只需要一两秒钟!” 龙辰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半晌之后才说:“可是……。我怎么观察?” 秦七道:“啊。我不是一直在教你吗?我告诉你。刚才那一对人儿的感情恐怕要出问题了。” “哦?!何以见得?” “你看到没有。问题出在这个男的身上。别看他们手牵着手。状似亲热。可是那个男地显然心不在焉。身子尽量往外倾。似乎不跟那个女的太靠近。这个太明显了;还有。两个人的脚步节奏也不对;另外。当他们离开道路。踏进草丛中。经过一树小树时。两人双手分开。各走一边。到了那头之后就再也没有牵手了。直到身影消失在树丛中。这也太明显了。而那个女的。似乎还没有发现男朋友的异样。依然一脸的陶醉。真是可怜啊。” 龙辰吃惊地望着秦七:“你怎么忽然变成了行为家?” “这算什么行为家。只要你用心观察。边观察边。日积月累。自然而然便了。” “可是。我怎么才能难自己地推测是否正确。难道我还要一个个去追问人家?” “你不从身边熟悉的人开始吗?试着观察他们。揣测他们。然后若无其事地求证。比如说。看到对方不开心。你便马上他可能遇到什么事。然后马上告诉他。不要为那件事担心。如果他不是为那件事担心。他自然说他不是为那件事担心。而是为了某某事。这不就求证成功了?告诉你吧。我练习观察人的行为一段时间之后。我周围的亲朋好友都叫我秦半仙。” “为什么?” “因为任何事都瞒不了我的眼睛。” “可是。这毕竟有些盲目。有没有什么参考书借给我看看?” “当然有。我早就知道你有这方面的需求。只是等你开口了才拿出来。” 秦七说完。从一个随身包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龙辰。龙辰接过一看。只见封面上赫然写着“金属模具铸造流程“八个大字。翻开一看。页是作者简介。一个老工程师的大头照和他的简历。再翻一页便是目录。只见目录第一章是:新型铸造热锻模具钢。第二章是:磨球地铸造模具及铸造模具用模板及制造磨球的方法。第三章是:盘类铸件生产的成型模具及用其生产铸件的工艺……。再翻看内容。竟全是有关金属模具铸造流程的图。 龙辰疑惑地望着秦七。问道:“七哥。拿错书了吧?” 秦七诡异地笑了笑。说道:“你把它倒过来。从后面开始看。” 龙辰半信半疑地将书倒过来。从后面开始往前翻。不由得大吃一惊。竟是另一个目录。第一章为观察。第二章为观察。第二间为跟踪。第三章为监视与监听。第四章为潜入……。还有身份伪装。易容术。如何处突发事件。等等重要内容。 龙辰不解地问:“为什么伪装成《金属模具铸造流程》这样一本书?” 秦七反问道:“要是你在地上看到这样一本书。你捡吗?” 龙辰答道:“可能由于好奇。我捡起来翻看一下子。” “要是翻看到都是有关金属模具铸造流程。你要吗?” “当然不要。如果我高兴。丢到垃圾筒里。要是我不高兴。随手一扔。” “那就对了。” 至此。龙辰已经无话可说。 秦七带着龙辰在公园里逛了一圈。选择一个人比较多的地方坐了下来。那是一座小山的山顶。山顶上有一座古色古香地凉庭。凉庭里有干干净净的石凳。石凳一边坐着两个小伙子和一个年轻女子。三个人正在下跳棋。争执之声不绝于耳。石凳另一边坐着一对年轻情侣。 龙辰和秦七坐下来之后。秦七用眼睛暗示着龙辰进行观察。当然。刚才走过来地路上。秦七已经教龙辰如何观察了。无非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目光在人家脸上停留不能超过两秒钟。要用眼角的余辉进行观察。并且经常装着看风景的样子不停地变换位置。并不时朝远处望等等。总之一句话。一定不要让被观察对象发现你正在观察他。 过了十多分钟。两人慢慢走开。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坐下。秦七一一询问龙辰观察的结果。龙辰一一回答。秦七非常失望。龙辰非常惭愧。显然成绩差强人意。 看来观察力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地。 秦七讲了一些身体语言地常识。他说:“向对方询问某事时。对方一侧肩抖动表示对方对你有所怀疑;惊奇、害怕的表情在脸上超过一秒。表示是假装的;对方对你撒谎时。有更多的眼神交流。来判断你是否相信他的谎言;说话或思考时把手放在鼻子上是要掩饰什么地举动;说话时一直把手放在裤兜里或抵着大腿。是紧张的表现;描述一连串发生地事情。如果事情是编造的。他可以按虚构好的顺序说。但是却无法倒叙重复;和某件事或者某人刻意拉开距离。说明他知道一些事情但隐瞒;被问过去某一个细节时。对方断开眼神交流。如果第一眼看左下方。表示在寻找记忆。如果看右上方。表示在编造谎言。如果没有断开眼神交流。那就是正在说谎。他希望通过观察对方的反应从而知道对方是不是相信这个谎言;眉毛朝下紧皱、上眼睑扬起、眼周绷紧。如果你看到这种表情。这个人很可能要袭击别人;真正的愤怒酝酿地比较缓慢。而伪装地愤怒比较迅速。可以立即开始攻击……。” 秦七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压低声音说道:“后面二十米左右有三个人朝我们走过来了。” 龙辰跟他并排坐在树荫下地石凳上。听他这么一说。本能地转过头去看。果然看到三个男青年正朝他们走过来。 三个人都不出声。脚步踏在柔软地草地上。秦七竟然能听得出来。而且还能分辨出是三个人!他靠的是什么?听觉? 正惊异间。秦七已经站了起来。轻声说:“走吧。” 两人若无其事地走开了。龙辰发现。秦七朝那三个人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 “这三个人有什么问题吗?”龙辰压低声音问。 “都是业内人士。”秦七小声回答。 出了公园。两人直奔停车场。不一儿。车子便飞驰在大马路上了。龙辰留意到。正是金岛方向。 “七哥。看到他们走过来。我们为什么要走?难道你认识他们?”龙辰问。 “算不上认识。但是最好不要跟这些人打太多照面。”秦七道。 秦七不回答。龙辰也不方便再问。不过。龙辰似乎有点明白了。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低调和保密。可是既然这他为什么……。 回到车上龙辰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七哥。既然你不希望别人认出来。为什么还留有胡子?胡子不是最明显不过的特征吗?” 秦七微微一笑。用手一扯。胡子被撕了下来。原来竟是假胡须!原本中年人模样一下子变成十多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龙辰佩服得五体投地。 每个人都知道。在紧急情况下。撕掉胡子比粘上胡子方便得多! 车子很快便到了金岛附近的那座小山。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秦七将车子停在原来的地方。对龙辰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你就在这里下车。慢慢走回去吧。” 龙辰问:“七哥。你不到金岛坐坐吗?” “不用了。我不让任何人看到。” “彪哥呢?” “也一样。你看到他。就说德叔已经派人来教你了。但是不要告诉他是谁。以后每天早上我们在这里合。就这样了。” 回到金岛后。龙辰如此这般跟朱彪讲了。朱彪自然非常开心。也没有异议。 第247章 脱胎换骨 第二天早上,龙辰一大早便来到那棵大树底下,不到秦七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o 看到龙辰,秦七满脸怒色:“伙计,怎么这么晚?以后早点。” 龙辰赶紧致歉,然后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开始聆听他的教诲。 秦七道:“视觉方面,昨天已经讲了,今天开始讲听力方面。” 龙辰道:“可是,视觉训练我还没熟悉呢。” “你自己找时间练习了,只有一个月时间,要教的东西实在太多,每天教一样都还嫌不够时间。” “好的,好的,一切听七哥的。” “如果有什么不明白,那本书上有,你日后慢慢研究吧。” “嗯,明白。” “好了,废话不说了,切入正题:首先,要确保双耳的听力都正常,龙辰,你双耳听力没问题吧?” “没有。” “我所谓地正常不仅是要能听得到和听得清。还包括判定声源位置地能力。” “判定声源位置地能力也没问题。” “那就好。你知道人为什么长着两只耳朵吗?” “不知道。” “那是为了判定声源地位置。通过声波到达双耳地时间差。大脑就能判定声源地位置。这被称为双耳效应。强调这一点是因为人主要由眼睛观察。而人眼毕竟不能像变色龙那样分别观察不同地物体。即使那样最多也只能观察两个目标。但是耳朵却可以时刻对周围进行全方位地感知。从而可以为视觉观察保障。关于这一点。是可以通过训练高地……” 秦七说。在听觉方面需要注意:不要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某个声音上。因为如此一来。其它位置地声音就被忽略。其实关注一个声音并不需要过多地注意力。完全可以用较少地注意力确认一个声音地方位或者辨认一个你了解地声音。这样就能够通过听觉大体地了解周围全方位地状况…… 在讲解了听觉的基本常识和要点之后。秦七又开着车,带着龙辰到白马市大街小巷里去进行听觉训练。 秦七告诉龙辰,训练选择越热闹的地方越好,比如大型超市、菜市场或者娱乐中心等等,最高境界是:能在这样喧嚣的环境之中分辨出周围不同的动静,以便随时感知各种威胁。 时间过得很快。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龙辰在练习般若术之后,硬生生地将白天所重温了一片,直到觉得已经将秦七所教的知识牢牢地记在脑海之中,这才开始练习般若术。 第三天,秦七教龙辰嗅觉,第四天触觉,第五天伪装,第六天跟踪。第七天潜入……。 秦七每天都教龙辰不同地东西,龙辰则配合书本知识,将所有精力投入习当中。其中有不少知识令龙辰固有的观念观念粉碎了,比如说撒谎。 对于撒谎问题,龙辰以前一直以传统道德观念对待,撒谎只是偶尔为之。不到秦七却将撒谎当作一门正而八经的科。 秦七说:“伙计,对于撒谎这个行为,要注意的是绝对没有退路,既不能改变已经说出的谎言也绝不能承认自己撒谎,任凭威逼利诱。如果在某次撒谎后自行否定原来的谎言且重新撒谎,那么结果是你的撒谎对象认为你的两个谎言都不可信。进而认为你不可信。谎言本身就不是实话,如果说错了就将错就错说下去,不过通常情况下谎言应该是预先准备的。对于承认自己撒谎,结果不比死扛好。你不说其它人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了其它人很快就找到证据来证实你做地事(通常不是好事),接着就是对你进行处……” 秦七还说了一句令龙辰佩服不已的话,他说:“符合逻辑的话不一定是真话,但是不符合逻辑地话一定是假话。” 秦七还说:“如果面对的是一个掌握谎言技巧的人的谎言,唯一能揭穿他的谎言的就是证据。别无他法。” 秦七还告诉他一些日常生活注意事项:比如不要落单,现在刚开始做,没什么仇人,但是日后一定得罪不少了,以后不管到哪里去以及去做什么事,只要走金岛大门,身边一定要有两个人以上;比如活动规律,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不能养成活动规律。比如每星期五都去某一洗浴中心等等。免得被人家掌握自己的活动规律,从而遭受伏击…… 秦七还告诉他:“伙计。你观察到的听到的调查到地不一定都是真实的,你要怀疑和分析你所观察到的一切。说不定这些是他人制造的假象,以此让你或者其它什么人被误导,也就是对你或别的什么人进行的欺骗。必须要具备怀疑意识。你要记住你周围的一切都值得怀疑,哪怕是你的同盟者。 秦七还教龙辰很多很多以前他都没过的知识,令龙辰受益匪浅。 龙辰早出晚归,个身心都沉浸在习之中,他将自己所有固有地识全部归零,一切从头开始,完全接受秦七的所有观念。这是龙辰与众不同的地方,他不过份相信任何现成的东西,就像当年他质疑佛经一样。 龙辰由于有十几年佛家打坐基础,再加上每天晚上坚持练习般若术,他的定力、注意力以及感官的灵敏度自然是非同小可,有了这些基础,无论练习什么,几乎都是轻而易举的事。除了刚开始的两三天,龙辰由于一时不适应高节奏高强度的训练而显得顾此失彼之外,接下来地日子里,他全部跟得上秦七所授课程地节奏。 这一点,令秦七不由得刮目相看。秦七从刚开始的轻视,变为重视,最后不得不佩服。 其实,龙辰还是有所保留,就像秦七教“潜入”地时候。秦七说:“对于任务地点的门卫或者保安,你的身份属性必然是陌生人,那么你就需要考虑用什么方法才能使他们让一个陌生人进入。或者你就需要找一条直接的通道。要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进入这些区域,也就是通过检查点,有下列方法可参考,根据实际情况选择最可行的一个或者多个方法使用。这方法是:一、蒙混过关;二、伪造证件;三、内部接应;四、贿赂……”然后秦七详细解说潜入的要点与技术细节。 可是龙辰心:“潜入的技术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我只需施展穿墙术和隐身术即可,保证来去自如,神不知鬼不觉,哪怕是直接进入美国fbi(联邦调查局)、cia(中央情报局)、英国的mi5和mi6以及前苏联的kgb(克格勃)等等这些情报机构的总部都不成问题。” 虽然如此,他还是将这些法隐藏在自己的心里,跟秦七有板有眼地习潜入技术。 秦七教格斗术的时候,龙辰格外用心,因为他永远不忘记碰到秦七的第一天,在大树底下遭到杂志砍头的经历。再加上自己虽然有一些极其厉害的法术,但是这些法术有两个条件限制,其一,要有防备;其二,要有时间施展,要是这两个限制条件不具备,龙辰其实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而秦七现在所教的格斗术可以应付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所以,龙辰起来特别用心,将秦七教的格斗要点与诀窍牢牢记在心里。 秦七说:“保护自己的方法很多,但是在应对进攻或者说是遭受进攻的时候唯一的合选择就是反击。攻击你的人在占有优势的情况下根本不跟你合谈判,最多就是劝你投降,而投降造成的损失可能是超过准许限度的。对于反击,你要知道那不一定有效的。反击的重点就是有效,有效才有意义。” 秦七又说:“在需要进行武力对抗时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紧张或激动导致的肾上腺素分泌虽然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拥有更多的力量,但是在武力对抗中准确的判断和快速的反应往往更重要,要做到这一点的前题就是冷静。然后要做的就是保持距离,不要和对手贴在一起打缠斗。” 秦七还说:“在对抗中最忌讳的事情就是等待,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的动作都不能停,无论是防御还是进攻。也不要因为你的敌人看起来比较弱小而放慢攻击节奏,因为你的敌人在被你打趴下之前都是对你有威胁的。” 最后,秦七说:“对于要求和解的敌人,不可掉以轻心,评估他的情况看他是否还有继续进行对抗的能力,如果有,那很可能就是诈降。即使看起来你的敌人不是诈降,也要保持距离防可能的突然袭击。他既然对你发起了攻击,完全没有什么由能保证它跟你讲什么信用。” 真正对打,龙辰倒是不怕,他最怕的是遭到对方突然袭击。月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个月时间,对于龙辰来说,真的是黄金时间,经过这个月的强化训练,龙辰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就连金岛的人都明显感觉到龙辰的巨大变化。 秦七完成任务,回到了德叔身边。 第248章 入侵 冬天来了,南方的冬天虽然不太冷,但是大街小巷来来往往的人依然裹着厚厚的大衣。| 龙辰也不例外,出入总是披着一件长长的大衣,架着一幅根本没必要戴的墨镜,梳着油光发亮的头发,穿着乌黑发亮的皮鞋,无论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风光无限。没有人到,眼前的龙大哥以前曾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和尚。 龙辰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适应能力。业,本来金岛公司预计明年才打算进入这个市场,可是龙辰却打算前动手,他借此事高自己在金岛的声望,也算是对德叔知遇之恩的回报。 可是朱彪却面有难色,他觉得现在金岛实力还是太弱,不宜动手。况且,明年进军这个行业,还只是总公司台面上的一个计划而已,并没有排上日程。 但是既然龙辰将这个问题了出来,朱彪也不好拂他的意,于是向他简单描述了一下这个市场的概况,原来,这个市场是由山口区的老狼带着2多号人经营,白马市市面上所卖的翻版光盘全都是从他们手中进货。 到老狼,道上的人无不为之色变,此人六亲不认,心狠手辣,他手上的这个产业就是从一个叫跛子的手里硬抢来的。至于他用了什么手段,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跛子将这块肥肉拱手让给老狼之后,还请老狼一伙人到酒店里大吃了一顿,从此跛子那伙人便在白马市范围消失了。 这几年来,也有几个小帮派分一杯羹,最后都不得善终。现在,没有人敢进入这个行业,就连警察也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龙辰道:“不管怎样,先找人打探打探再说。” 朱彪道:“怎么打探?” 龙辰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从他身边的人入手。” 朱彪面有难色。 龙辰道:“做这种事有四个方法。一是金钱收买;二是思拉拢;三是讹诈胁迫。四是满足虚荣。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打听到老狼身边地人地具体情况。” “能不能具体一点?” “主要打听三个方面地情况。一是看看谁财贪。二是看看谁好色。三是看看他们之间有没有内部矛盾……”龙辰娓娓道来。这些都是秦七所教地。 朱彪越听越有意思。于是马上招来四大金刚。将任务安排下去。 龙辰吩咐道:“要全部通过第三者进行打听。不能让对方知道是金岛地。比如。张三是老狼身边地人。那就找张三地朋友入手。给对方一点好处。或者慢慢接触他。先将他拉拢过来。也可以使用美人计。这些靠自己把握了。等到把张三地朋友搞定。问题就好解决了。” 四大金刚连连点头。领命而去。 朱彪道:“可惜我们现在实力不够,不然直接杀过去,看他怎样!” 龙辰道:“这样两败俱伤,各有损伤地,要知道,老狼在这一行干了那么多年了,肯定有官方前景,如果硬来,我们一定吃大亏的。” 一个星期之后。各种情报到手了。 龙辰和朱彪以及四大金刚坐下来开始策划。 赵天说:“虽然老狼手下的陈军和魏兵貌合神离,但是关键人物还是老狼,要是搞定老狼,将扶陈军上位,问题就解决了。” 候光南道:“废话,关键人物当然是老狼了。” 燕北道:“老候,这不算废话,这也是分析问题。” 龙辰沉思良久,说道:“好。那就让老狼人间蒸发。” 朱彪和四大金刚都吓了一大跳,朱彪道:“要是火并起来,我们一定元气大伤的,况且这么一闹,有可能把这个行业毁了。” 龙辰道:“没事,大家都听我的,保证一点损伤都没。” 于是,龙辰教大家如此如此…… 朱彪和四大金刚相顾失色。 朱彪颤声道:“龙辰兄弟,真的要这么做吗?这样做不引起人家怀疑?” 龙辰微微一笑:“这叫打草惊蛇。” 朱彪和四大金刚似懂非懂。 于是。龙辰地朱彪找到老狼。 双方寒暄了几句。龙辰开门见山道:“狼老大,翻版市场这么大。狼老大一家人吃了那么久了,我和彪哥可从来没说过什么话。如今生意难做,我们金岛还要养活几佰个工,实在撑不下去,在这一行混碗饭吃,如何?” 老狼仗着有官府撑腰,口气硬得很:“龙大哥,彪哥,我知道金岛的实力,特别是这几个月,更是名动江湖,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可是,我们两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这样一来,实在让兄弟们很难做啊。” 朱彪大怒:“这么说,你是不肯让步了?” 老狼解释道:“不瞒两位,我们的生意中,有很大一部份是官府人入了干股的,万一我退步,他们一怒之下,来个公事公办,严打三个月,兄弟们只好去喝西北风了,这个市场也就辙底完了。” 朱彪勃然大怒,正要跳起来便打老狼,被龙辰按住了,吓得老狼旁边的那伙马仔冷汗直冒。 龙辰几乎是拉着朱彪离开谈判地点。 不久,老狼突然失踪了,从此再也不见他的人影,虽然业内人士都是知道是金岛干的,警方也怀疑是金岛的人干的,但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凭什么指控人家?没有证据,光有作案动机是不能定罪地,况且,不第三方的介入? 老狼到哪里去了呢?除了龙辰、朱彪以及四大金刚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也没有任何线索。老狼是在自己家里不失踪的,门窗无损,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打斗痕迹。龙辰牢牢记住秦七地话:“要不留下痕迹最好的方法是不产生痕迹。” 有人认为,老狼已经被金岛沉尸江底;也有人认为,老狼已经被剁成肉酱喂狗了;还有人认为,老狼已经被悄悄推进白马市火葬场的焚化炉里。尸骨无存了……关于老狼地失踪,坊间的各种版本不断升级。 老狼走失踪后,陈军和魏兵开始产生内讧,金岛暗中协助陈军打败魏兵。 陈军独揽老狼的产业之后不久,便被金岛“收购”了。 经过这件事之后,金岛的声望无形中得到极大的强化。道上的人到金岛二字,无不个个敬畏三分,这种无声地威慑,为日后金岛的事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以后金岛不管谈什么业务,几乎不费多少力就拿下来了,根本没有人或者组织敢跟金岛竟争。 龙辰和朱彪并不是那种得意忘形之人。这块肥肉到手后,不但保持了原来官府的干股部分,还分别送上厚厚的礼金,金岛上贡给总公司的帐目也翻了一翻,这样一来,上下左右都开心了。 官府便将老狼的失踪定性为普通人口失踪。 是的,天天有人失踪,到处都是寻人启事,再多一个失踪的人。没什么大不了地。 类似的事件发生了几起,龙辰的名字迅速打响了,周围一些小帮派惶惶不可终日。金岛地版图迅速扩大,刚开始只是在白马市郊区,现在则迅速向市内渗透。龙辰:等到金岛的势力遍布白马市每一个角落,调查瘟疫源头的便显得轻而易举了,这是一个迂回战术。 这是战术,是龙辰在强化训练的过程之中领悟到的。 还有,龙辰也开始打算调查豪哥的死。因为他现在已经有足够地智力去做这件事了。龙辰这才发现,很多重大地事需要具备相当的实力才能做得好。 南京街地刘老大拜见龙辰,双方约好在一家西餐厅里面。 席间,刘老大愁眉苦脸地说:“龙大哥,小弟是个粗人,不懂得拐弯抹角,您收编我们吧。” 也真难为刘老大,已经是五六十岁的人了,面对着十多岁的龙辰。还自称小弟。龙辰笑了。这几天他和朱彪正在策划刘老大的地盘呢,没到这老东西还挺有自知之明。居然闻到火药味,这不,弃暗投明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也好,省了不少力气。 龙辰问:“刘老大,你手下有多少兄弟?” 刘老大笑道:“哈哈,龙大哥,您真开玩笑,我有多少兄弟,你比我还清楚呢。” 龙辰一愣,笑道:“哦?!你这话说得挺有意思的,我喜欢!” 刘老大恳求道:“请龙大哥收编我们吧,不然我们只好解散了。近一百多号人,要是一下子失去收入,全部进入社,一定影响社治安的,您说对不对?就算为了社的稳定,请龙大哥收编我们吧,让我们成为金岛的一个分支机构,一切全听龙大哥的吩咐。” 龙辰问:“你手下有多少商铺?” 刘老大道:“共一百五十家,各种行业都有,发廊、饮食、酒店、市场等等。” “不错嘛!日子一定过得很滋润了。” “承蒙龙大哥关心,还算过得去。” “呵呵,那可真是好运气啊。” 刘老大闻言,脸色大变,连忙道:“不是小弟运气好,都是龙大哥和彪哥给面子。哦,对了,这是小弟给龙大哥地见面礼,敬请笑纳。” 刘老大说着,从随从的皮夹里拿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 龙辰嘿嘿一笑,说道:“刘老大,以后都是自己人了,不要那么客气了。”说着朝坐在旁边的阿贵使了个眼色,阿贵意,站起身来,收下了支票。 刘老大紧锁着的愁眉终于舒展开来了。 第249章 拜年 龙辰和朱彪到“辖区”外办事,深更半夜才返回,路过一家海鲜城时,进去吃了一顿便饭,谁知账单送来,竟是五千八百多元,朱彪正要发飙,被龙辰按住。 龙辰对服务说:“叫你们老板来。” 那服务喊来了领班,朱彪大喝:“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领班狠狠地瞪了朱彪一眼,说道:“有什么事跟我讲就行了,找我们老板,哼!你们不配。” 朱彪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又被龙辰按住了:“彪哥,刚吃饱饭不要动气,伤胃的。” 朱彪气鼓鼓地坐了下来。 领班见状,更得意了:“唷!到我们这里找事?你们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你知道这个餐厅是谁的吗?” 龙辰忽然来了雅兴,微笑着问:“哦?!是谁?我们真的不知道喔。” 领班得意地说:“先不说我们老板的名号,屠龙帮你们应该知道吧?” “屠龙帮?”龙辰和朱彪对望了一眼,笑了。 领班见两人忽然相视而笑,胡涂了,问道:“怎么?你们不相信?” 龙辰慢条斯地说:“相信。我们当然相信。只是我们不相信屠老大竟然开起了黑店。看来是混不下去。穷疯了才出此下策。我们可以解。” 朱彪在旁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又要站起来。再次被龙辰按住了:“彪哥。不要跟小孩子计较。” 领班一听。大怒。喝道:“来人啊。这里有吃霸王餐地。” 话音刚落。忽然从厨房里涌出十多个劲装大汉。个个膀大腰圆。手里都操着家伙。 这伙人一下子将龙辰和朱彪团团围住。龙辰暗暗结换身术手印。凝神以待。朱彪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正要大发神威。 “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一个宏亮地声音从餐厅门口传过来。 听到这声音,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伙人簇拥着一个矮小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领班的马上媚笑着迎上去:“老板,这里没什么大事。只是碰到两个吃霸王餐的,我们正在处中,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哦。是吗?等等……,这两人好像有点面熟,我过去看看。”中年男子边说边走过来。 龙辰和朱彪早就听出是谁地声音了,朱彪正要迎上去,龙辰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坐好。朱彪意,两个人拿起茶杯。慢慢喝茶。对周围所有人视而不见。 中年男子走到两人面前,突然愣住了。然后迅速转身,只听见“啪啪”两声脆响。龙辰猜测。一定是中年男子的手掌重重地拍在领班的脸上了。 响声过后,只听见领班带着哭腔说:“老板,您这是?……” 只听见中年男子破口大骂:“,我白养你了,你也不睁开狗眼看一看,居然连龙大哥和彪哥也敢敲诈,你不活就去死吧,我还活呢,滚!” 金岛地版图迅速扩大,只一年时间,工人数便从原来和两三百人上升一千多人了,所管辖的范围也越来越大,名气几乎压过总公司,不过,总公司比较低调,属于闷声发大财的类型,搞国际走私几乎都是这样的了。 有时候,德叔也到金岛来坐坐,对龙辰和朱彪赞叹有加。 金岛的掘起,令三爷那边的人非常不舒服,德叔也开始跟龙辰谈一些有关总公司地话题。 总公司偶尔也丢一些棘手的事情让金岛摆平,以便让各种大业务顺利展开,而金岛从没让总公司失望过。有鉴于此,金岛在总公司的眼里越来越受重视,德叔地声望也很快盖过三爷。这个很容易解,因为金岛是德叔一手操办地,龙辰是德叔一手拔上来的。 据德叔所述,当初拔龙辰这件事,让德叔在总公司受到很大的压力,几个“股东”纷纷指责德叔的草率,德叔硬挺住了,现在看来,德叔的选择果然没有错。 同行最怕金岛的并不是它的实力,而是它地行事方式,金岛要是进入哪一行,总是先礼后兵,几乎从不与别地帮派拿刀拿枪跑到大街上对砍。因为金岛的老大-龙辰认为:“既然是黑社,就是要来黑地,我为什么拿刀拿枪跟你跑到大街上火并?有病啊!” 龙辰的这句话迅速成为黑道地金科玉律。 龙辰放出这番话之后,终于惹怒了黑龙堂。 黑龙堂以前一直盘踞在白马市内,由于金岛扩张,步步紧逼,黑龙堂的地盘晶渐萎缩,这一点令黑龙堂堂主大为光火,于是马上着手安排暗杀行动。 可奇怪的是,每次设计好的伏击圈,总是让龙辰轻轻巧巧躲过去,甚至派高手潜入金岛,也被龙辰一一揪出,就地正法。如此几次,弄得黑龙堂怀疑自己有内鬼,于是大动干戈搜查顿,弄得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有些人逼急了,带着旗下的一些不得势的小帮派投奔了金岛。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这都是秦七的功劳,要是没有秦七那个月填鸭式的强化训练,龙辰早就被人家砍死了。 对于主动投奔者,龙辰一向非常欢迎,几乎是来者不拒。当然,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有条件的:按行内的规矩,投奔的人一定要有一份见面礼,这个见面礼当然不仅仅是金钱! 辛苦了一年的人们总是选择在这个时候休息一下,好好与家人团聚,一起吃顿年夜饭,共享天伦之乐。 早在前几天。龙辰和朱彪早早就安排四大金刚和阿贵采购好年货,此时,金岛实业有限公司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鞭炮声不绝于耳。燃放鞭炮的火药味充满了个公司的大大小小空间。 看到大家来来往往忙碌着,欢声笑语阵阵传来,龙辰忽然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悲伤,自己无你无母,一手将自己带大的师父也已经驾鹤西去,自己靠着朋友地帮忙流落至此。越越觉得悲凉。忽然起李老实,他一家现在怎么样了呢?自从那天在清心寺看到他以后,便一直为了金岛的事务繁忙。再也没时间到清心寺见他了。 到这。龙辰忽然来了兴致,对朱彪说:“彪哥,我要去一个地方。” 朱彪问:“去什么地方?” “我去清心寺探望李老实一家。”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要是我们两个去目标太大了,不妥,我还要打扮一番才能去呢。朱彪深以为然,便不再要求跟着去。但是他说:“等年夜饭准备好。我打电话给你,你要马上回来哦。大家等你回来才入席。” “好,没问题。阿贵,帮我叫赵天。” 阿贵出去带着赵天进来了。 龙辰道:“赵天,帮我弄两套制服,等一下你跟我到一个在地方探望人家。” “什么样的制服?” “工厂的厂服,正规公司的制服也行。” 对于赵天来讲,弄制服简直是小菜一碟。 两个人换上浅蓝色制服,就像两个白领一样出门去了。 赵天开着车,按龙辰地吩咐,先到超市购买了一大堆东西,有洋酒,葡萄酒,糖果,饼干,年糕,烟花炮竹,儿童玩具……,车厢后坐塞得满满的,还准备了三个大红包,红包里塞着一迭厚厚人民币,全都是一百元一张的。 赵天的表情非常惊异,最后忍不住问:“龙大哥,你在附近有亲人?” 龙辰道:“比亲人还亲。” 话已至此,赵天也不便再问了,只是心怀疑惑地开着车往清心寺方向而去。 沿途上人来车往,龙辰道:“没到年三十上清心寺烧香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赵天道:“这里的习俗就是这样了,每年年三十总是先到庙里拜完菩萨才回家做团年饭吃。” 车子很快便到了清心寺门口地那块空地。 “开慢一点。”龙辰说。 透过车窗玻璃往外看,空地上已经停了不少车辆,人来人往,很是热闹。龙辰一间挨一间店铺搜索着,终于在一间店铺的门口看到李老实的女儿-小芹了。 只见她穿着厚厚地棉衣,小脸蛋冻得通红,嘴里呼出地气是白白的,此时正和隔壁店铺的两个小男孩一起放鞭炮。店铺门口案板上的水果码得齐齐的,看那些水果码放的样子,龙辰便断定这家店铺必定是李老实的了。 于是叫赵天将车子停在另一边,然后两人下了车,从后排坐位上拿出大包小包地年货,往李老实店铺走去。 远远便看到李老实从店铺里走出来,才短短几个月,他显得比以前更憔悴了,背也有点驼了。龙辰看到李老实变化那么大,喉咙突然有些哽咽,鼻子酸溜溜地,差一点掉下眼泪。 李老实看到两个穿着公司制服的年轻人着大包小包地东西朝店铺走过来,显然吃了一惊,站在那里不动了。 走近了,龙辰打了个招呼:“李大哥。” 李老实疑惑地盯着龙辰的脸看了半天,问道:“这位先生,您是……” 第250章 李老实一家 龙辰赶紧将东西放在货架上,说道:“李大哥,我是龙辰啊,啊,不不不,我是戒痴啊!” “戒痴?”李老实重复道,“长得确实有点像,不过戒痴小师父没有这么俗气。” 龙辰一听,差一点背过气去,正要解释…… “谁呀。”店铺里忽然传来一把浑厚的女声。一个壮壮实实的妇女从店铺里走了出来,龙辰认得,他正是李老实的老婆。 “大嫂!”龙辰朝她打了个招呼。 她一看到龙辰,愣了几秒钟,突然大叫起来:“你不就是那个戒痴小师父吗?哎呀,太好了,太好了,居然在这里见到你,坐坐坐,请坐请坐,店铺简陋,真不好意思,还有那位大哥,别站着,请坐请坐。”说着搬过几张简陋的木板凳请龙辰和赵天坐下。 “戒痴小师父?!”李老实还在那里发呆,他老婆急了,大骂道:“我说孩子他爹,你真是老糊涂了,就连戒痴小师父都不认得了?” 李老实还是不相信,喃喃自语道:“他真的是戒痴小师父吗?可是戒痴小师父脸色没有这么苍白,也没有这么俗气,不像不像。” 龙辰心情非常复杂,他几乎是含着眼泪说:“李大哥,我确实是戒痴,我早已经还俗了,现在在一家具公司做经助,这是我的同事,他叫赵天。” “李大哥您好。”赵天赶紧打了个招呼。 “你还俗了?”李老实似乎弄明白了一点,不过还不十分确实,于是喃喃问道:“你为什么还俗?师父的仇报了没有?你在圆月寺后院的那块菜地中间的石头上坐了三天之后,便不再见到你了,我们看见寺庙被烧毁,一时不恢复,不久便搬走了。你怎么在这里,而且还在这里参加了工作,真是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李老实一幅失魂落魄地样子。歪着脑袋了半天。他越越怀疑。 龙辰道:“李大哥。圣谛山上。火光通天。不痴和尚。从此长眠。飞禽走兽。齐聚山顶。大石头下。地涌金莲。” 李老实终于相信了。他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嘴里喃喃地说:“对对对。没错没错。是戒痴。是戒痴。是戒痴小师 “死老头。中风了?客人来了还不快点去弄些饮料过来?”他老婆见状。用力拍了他一下。大吗骂道。 “对对对。我马上去。马上去。”李老实这才如梦初醒。飞奔进屋。拿出一大瓶可乐和几个玻璃杯子。就在店铺中间摆上一个平时切水果用地桌子。倒满几杯可乐。招呼道:“小师父。还有赵大哥。家里没什么好东西招待贵客。就喝一杯可乐吧。” “你们坐坐慢慢聊。我进去弄饭菜了。今晚就在这里吃饭哦。”李老实老婆说着便进厨房去了。可是很快又折了回来对李老实说:“我去那边市场买点素菜回来。” 龙辰赶紧说:“大嫂。不用了,我早已经还俗了,不吃素了。赵天,找找看,把刚才买的烤鸭、腊肉以及腊鱼之类吃的东西拿到厨房去吧。” 赵天翻看着大包小包的时候,李老实突然朝门外喊:“牛大哥!” 龙辰和赵天同时吃了一惊,一齐朝门外看,只见阿牛带着他的两个手下华仔星仔朝店铺走过来了。 糟糕!龙辰心中暗暗叫苦。 情急之下,龙辰赶紧朝赵天使了个眼色,赵天意,马上站起来,抢在李老实面前迎了上去。 “赵大哥!”只听见阿牛惊叫来,龙辰侧目望去,只见赵天地手臂已经搭在阿牛的臂膀上,两个人迅速走开了,华仔星仔疑惑地跟在后面。 龙辰长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李老实目送着四个人走到对面的大树底下,然后站在那里窃窃私语,还不时朝这边指指点点。李老实忍不住抬脚便跟过去,可是看了看坐着不动的龙辰,迟疑了一下,最后终于忍住了,口中喃喃地说:“奇怪了,你的这位同事好像跟阿牛哥很熟悉似的。” 龙辰假装问道:“这个阿牛是谁呀?李大哥认识他吗?” 一起这个话题,原本木纳的李老实突然两眼放光,无限感慨地说:“说起牛大哥,故事可就长了,我们何止是认识?他就是我们家地救命恩人啊。” 龙辰觉得很奇怪:“救命恩人?” “是啊,去年我听老乡讲,白马市因爆发瘟疫,清心寺香火特别旺,于是便匆匆赶来了。可是谁知,城里人跟乡下人就是不一样,我刚刚摆下摊子,便有人过来向我收管费。水果还没卖出一个,我哪有钱给他?于是他便指使两个人打我,真是太不讲了。” 龙辰问:“是谁先动手打你的?” 李老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牛大哥和刚才跟在他后面的那两位兄弟。” 龙辰笑了:“这可就奇怪了,人家打了你,你还说他就是你们家的救命恩人?” 李老实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刚开始时,他们拼命打我,下手很重,往死里打,几乎把我打死了,还把我的所有水果都打翻在地,当时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可是后来,情况突然改变了,变得我简直不敢相信。” “哦?!怎么改变法?”“他们几个开始把所有围观的人打跑了,后来还来了一个本地的小男孩,约摸十四五岁,一定是个生,他把我地所有水果都买了下来,并将买下来的水果送给那几个打我的人。” “竟有这样的事?太奇怪了。” “这还不算奇怪,更奇怪的是,牛大哥硬要我租下这间店铺,并表示不收任何压金和管费。我虽然很拥有一间象样地店铺,可是我哪有钱租店铺?于是便拒绝了他,可他就是不答应硬要我租下来,并且表示让我先把生意做起来再说,要是暂时拿不出租金就先欠着,等什么时候有了再交,也不用付什么滞纳金之类的东西。我当时心里很着急,知道遇到黑社了,因为黑社地人都这是这么凶的。” “后来呢?” “后来,我看到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怕了,不敢再拒绝,只好答应了他的请求。我本先暂时答应他,然后晚上一家三口趁着夜黑风高,偷偷地溜之大吉。我们全部家当只有那对箩筐和一些水果,大不了不要了。” “嗯,缓兵之计,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主意是不错,可是后来才发现根本行不通。人家好像早就料到我们开溜一样,竟派人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在前面大树底下坐着,死死盯着这家的店铺。我真的很佩服他们地耐性” 龙辰笑了,心,人家也是没办法,要是你们溜走了,他怎么向彪哥交待?只是没到这个阿牛办事还真有一套。 “后来呢?有没有人再来欺负你们?”龙辰问。 “没有,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后来我渐渐发现周围其它店铺地人对我们一家都很尊敬,似乎很怕我们,我心里就更发毛了,不知如何是好。心,管他呢,我一不偷二不抢,做的是正正当当地生意,难道还犯法不成?于是便不把这些放在心上,可是问题又来了。” “什么问题?” “牛大哥他们几个到我店铺里买水果,一买就是一大堆,小师父你看,我哪敢收他们的钱?” “那确实是,换了我,我也不敢收,他们怎么办,看见你不收就算了?” “不是,刚好相反,我不收都不行,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给我钱,我哪里拗得过他们,只好乖乖地收下了。但是说句实在话,我觉得这钱收得很不踏实,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地,时时担心有什么不幸的事马上降临到我们一家人的头上,这日子过得很是憋闷。” “李大哥,可能是你多了,说不定是因为他打伤了你,心里难受,所以才反过来帮你呢。” “没错,我后来也是这么的,也只有这么,才觉得合。可我觉得他这个人很怪,很像黑社,但是黑社打人,心里觉得难过吗?就算觉得过意不去,顶多不再打你了,没由帮你啊。” “或许,这可能是他良心发现吧。” “嗯,可能是他良心发现。其实牛大哥这个人还不错,在他不打人的时候。但是一旦打起人来,那可不得了,简直如狼似虎。上个月,有几个流氓喝了点酒,跑到这里洒野,被牛大哥几个打得哭你叫娘,最后被扔进臭水沟里去了。” 龙辰笑了笑,他心里明白得很。 “后来,更奇怪的是,牛大哥他们几个看到我家生意不好,他们竟帮我们招揽生意,有时竟用些不光明的手段,有点强买强卖的味道,搞得周围几家同行店铺敢怒而不敢言。我虽然看不过去,可是到人家毕竟是为我好,我也要养家糊口啊。” “是的,生活就是这样,哪像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唉,我也不知道牛大哥他们图的是什么?我家徒四壁,无德无能,他竟然帮我帮到这个地步,真是不明白。” 第251章 大年三十 龙辰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问:“小芹上了吗?” “上了,就在附近的小。|||” “那就好。” “唉,说起上,又要感谢牛大哥了,这都是他一手操办的。我真的搞不明白,我跟他非亲非故的,他帮我居然帮到这种地步,你说,他是不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 “是啊,看来他也能帮到这地步了。” “他没有欠我什么,他不来捣乱我已经谢天谢地了,没到他竟然这样护着我家。他在我们全家眼里真是活菩萨啊,小师父,以后有机我将他介绍给你认识,我社上混,多认识几个这样的朋友不是坏事,以前我不吃这一套,现在终于通了。” “是的,要是没有他,你肯定呆不下去。” “那是当然的,要是没有他,摆个地摊恐怕都有困难,何况开店铺?都别。” “他有没有来收房租?” “有。” “收了多少?” “伍佰。” “伍佰?怎么收得那么贵?” “不贵,一点都不贵!我偷偷跟周围几个商铺核实过了,他们每个月八百,还另外多收两百的管费呢。我说我的只收伍佰,没收管费,也没收压金。可是他们竟然不觉得奇怪,他们说,你们命好,有黑社的人罩着。哈,真是好笑,我哪有什么黑社背景?我刚来的时候还被他们痛打了一顿呢。“ “说的也是,像李大哥这样老实巴交的人,怎么可能跟黑社扯上关系呢?” “是啊,我觉得。这些事可能跟寺庙有关。” 龙辰大感意外,问道:“怎么跟寺庙扯上关系?” 李老实感慨地说:“你看,我一直在寺庙门口摆水果摊,就算别人看得过去,佛主也看不过去了,于是便借牛大哥的手大发慈悲了,救苦救难来了。” 龙辰笑了。他觉得李老实真的很单纯,像小孩子一样单纯,于是附和道:“是的。好人有好报。” 龙辰和李老实正聊得起劲,赵天回来了,龙辰朝门外张望,阿牛他们几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老实问:“不到这位赵大哥认识牛大哥。” 赵天道:“呵呵,我们是同,只是他这个人啊,就是不好,喜欢惹是生非。所以我很少跟他来往,刚才跟他聊了好久。” “他人呢?” “他走了。” “糟糕,我还留他吃餐团年饭呢,怎么就走了?小师父,赵大哥,你们先坐坐,我出去看看,他一定还没走远。”李老实说完,便跑了出去赵天在后面说:“李大哥。不用追了,就算追到他也不回来地。” 可是李老实已经追出去好远了。 不久之后,李老实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怎么样,追到了吗?”龙辰问。 “追到了,可他死活都不肯回来。说是回家跟家人团聚。他还说,明后天再到我店铺来拜年。都搞反了,应该是我到他家拜年才是。” 突然。龙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朱彪打过来的,催龙辰和赵天回去吃团年饭,说是全公司的人都在等他们回去呢。 龙辰对他说:“我们现在在朋友家里,你们先吃吧,我回去再跟你们喝个痛快,你也知道我的酒量吧?吩咐大家先少喝一点,到时一起来灌醉我,怎么样?就这样了。” 挂了电话,李老实问:“小师父,你也喝酒了?” 龙辰道:“喝,当然喝。不过,李大哥,我的称呼恐怕要改了,我已经还俗了,现在不叫戒痴,叫龙辰,龙是龙王的龙,辰是日月星辰地辰。”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叫你龙辰好了。” “对嘛,这样才亲热嘛。” 李老实老婆把饭菜弄好了,他们就在店铺中间的空地上摆上一个稍大一蹼的桌子,满一桌地鸡鸭鱼肉,闻着香喷喷的饭菜,龙辰不住口地赞叹:“大嫂好手艺啊。” 她笑了笑:“这都是你们来的东西,我说小师父啊,你以后要常常过来坐坐,来的时候不要带任何东西,否则大嫂我可要生气哦,今天第一次见面,就不责备你了。” 小芹伸手便要去拿一个鸡腿,被她打了一下:“小芹,先去洗手。” 小芹欢快地应了一声,跑进店铺后房去了。 在李老实家吃团年饭,看到李老实一家乐融融的样子,龙辰再次强烈感受到家的温馨。但他也知道,这种生活距离自己是越来越遥远了,今年在这里过年,明年还不知道在哪里过年呢。 人生果然无常。 朱彪再次打电话过来催,说是兄弟们非要等龙辰和赵天回去才肯吃。没办法,龙辰和赵天只好匆匆吃完饭,放下三个大红包,并祝他们新年快乐,合家幸福。李老实死活肯收下红包,拉扯了半天。最后,龙辰装作生气的样子,李老实才勉强收了下来。 两人走出店铺,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清心寺空地上原本停着好多部车和来来往往的行人,现在行人没有了,只剩下几部小货车停在路边。 在微弱地路灯下,几个小孩子在放鞭炮,几个大人在旁边说笑着,远处连续不断地传来巨大的鞭炮声,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天空中不时爆出美丽的烟花,欢呼声远远传来。 龙辰打开车门,忽然咦了一声。赵天意,低声说道:“是自己人。” 龙辰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刚才赵天拉着阿牛到树底下窃窃私语了半天,竟是安排人守着这部车。龙辰对赵天的办事能力非常赞赏。 李老实一家三口一直目送着龙辰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这才回到店铺里。 车子向金岛方向急驶而去。 赵天说:“龙大哥,看来李老实一家生活过得确实很清苦啊。” 龙辰叹道:“是啊,以后我们还要多多关照他的生意才行。” 赵天道:“没问题,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大了,以后所有水果地采购都从他这里买。” 龙辰忽然咦了一声,脸色一变。对赵天说:“开慢点。” 赵天赶紧松开油门,轻踩刹车,车子迅速慢了下来。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龙辰道:“前面有很浓重地杀气。” “不吧?这里距离金岛这么近,应该不有人敢乱来吧?” “肯定有问题,”龙辰冷笑道,“不过没关系,继续往前开。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王八蛋。” 可是这时,赵天却来个紧急车,龙辰身子猛地往前一倾。 “怎么了?”龙辰问。 “看前面,”赵天指指前面。 只见耀眼的车灯下。几块大石头立在路中间,车子刚一停下,马上有几个黑冲了过来。凭着职业的本能,龙辰知道遇到麻烦了,当即大吼:“快掉头,快!” 可是已经晚了,只听见“劈啪”一声巨响,驾驶室的车窗被砸碎了,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从窗外伸进来。架在赵天地地脖子上,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别动。” 赵天被制住了。 就在刚才一两秒之内,龙辰已经从座位底下抽出一把大砍刀,听到那个人喝完之后,他迅速用大砍刀格开架在赵天脖子上地刀。将刀柄送进赵天地手里。赵天意,迅速接过大砍头。沿着对方地长刀往外一削,只听见“哎呀”一惨叫。对方长刀脱手,赵天更不含糊,迅速推开门,将一个人推倒在地。 赵天往外一窜,人已经在车外了,只听见一连串的“哎呀”声传来,赵天已经跟对方缠斗在一起。 就在龙辰将长刀送到赵天的手里时,他这边的玻璃也被砸碎了,也是一把长刀伸了进来,对方并不是说话,伸长刀伸进来之后便迅速横扫,龙辰眼捷手快,身了迅速往驾驶座位那边倒,头一偏,一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刀锋贴着他的脸皮削过,刮起一丝强劲的寒风。 龙辰大怒,双脚对着车门用力一蹬,“哧”地一声,身子已经从赵天这边地车门钻了出去。 出了车外,刚要站起来,冷不防脚下一绊,打了个趔趄,险些跌倒,低头一看,脚下竟是一把大砍刀,显然是刚才偷袭赵天的那把。龙辰迅速捡起大砍刀,正要加入战团,却听到赵天淡然说道:“没事了,都跑光了。” 只见几个黑影跳下田埂,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走在后面的两位一跛一拐的,显然受了重伤。 赵天抬脚正要追上去,被龙辰制止了:“赵天,穷寇莫追。” 赵天恨恨道:“,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砍死几个不解恨啊。” 龙辰道:“算了,大年三十的,留他们过完年吧。再说,他们也不是冲着我们来。” “不是冲着我们来吗?” “当然不是,要是冲着我们来,他们早就趁我们吃饭的时候,血洗李老实的店铺了,这也是我换衣服出来的原因。” “那就是说,他们是出来捞外块,不小心刚好碰到我们?” “我一定是这样地,我们走吧。”龙辰和赵天把路中间的那几块大石头搬开后,开着车走了。 第252章 御物 回到金岛,朱彪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看见车窗玻璃被砸得稀巴烂,已经料到几分了,关切地:“龙辰兄弟,你们没事吧?” 龙辰道:“没事,路上碰到几个毛贼。|” “干掉了吗?要不要我派人去清现场?” “不用了,我放跑了他们,大年三十的,不打打杀杀破坏气氛,走,我们喝酒去,让兄弟们久等了。” “好险,要是对方用的是刀而不是枪。” “他们是一些外地的流蔻,并不是针对我们的,走吧。” 大家簇拥着龙辰往后花园走去,老便闻到一阵阵浓烈的酒菜味道,龙辰酒瘾大发,心,今晚要喝个痛快,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千杯不醉。 金岛虽然有一千多名工,但都分散在各个地方,只有两百多个骨干成留在金岛总部,二十几桌酒菜就摆在后花园的草地上,临时架设起了五六盏聚光灯,将后花园打扮得象个露天大舞台,露天聚餐的气氛真的没话说。 大家早已经饿坏了,看到眼前的美酒佳肴,再也忍不住了,等到龙辰和朱彪讲了几句话之后,便开始撕杀起来了,斛光交错,大呼小叫,吆三喝四,推杯把盏,不一儿,便到处杯盘狼藉,…… 龙辰自然而然地成为众矢之的,所有人都向龙辰敬酒,龙辰则是来者不拒。他把一杯杯白酒当一杯杯白开水喝了下去,最后竟有些头晕晕的了。刚开始朱彪甚为担心,但是见到龙辰几十杯白酒下肚之后,依然谈笑风生,这才放了心,同时也禁不住暗暗喝采。 喝到一半,朱彪已经有些醉意了,他瞪着一双朦胧地醉眼,说道:“龙辰兄弟,我朱彪长这么大了。过了几十个新年了,就今年过得最快乐,你知道为什么吗?” 龙辰知道他说什么。但为了让他高兴。便假装问:“不知道。为什么?” 朱彪忽然严肃地说:“因为结交了你这个好朋友。” 坐在旁边地四大金刚跟着随声附和。 龙辰赶紧打个哈哈:“彪哥。我也很高兴。因为能在这里认识大家。” 朱彪乘着酒性继续海侃:“龙辰兄弟。说实在话。你地武功强。我们固然佩服你。但是我们最佩服你地地方并不是武功。而是人品。跟你在一起。我们心时很踏实。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大家都是一条心对外。没有人搞内部斗争。唉!要是你是总公司地董事长。我豪哥也不至于……” 到豪哥。朱彪地眼圈红了。龙辰拍了拍他地肩膀。压低声音说道:“彪哥。过完年就去办这件事。如何?” 朱彪郑重地点点头。于是,大家又开始狂饮起来,场面几近失控。 酒,虽然只有一种酒,可每一杯喝下去,龙辰总觉得这些酒有各种各样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后花园的喧嚣声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了。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除了龙辰还很清醒。朱彪还能撑着,四大金刚微有醉意之外。其他人都差不多全醉了。 当然,分布在金岛四周的当晚值班人滴酒不沾。 龙辰皮鞋里地酒水早已经往外冒了,只是此时天黑,桌子底下黑乎乎的一片,再加上后花园酒气熏天,没有发现其中奥妙,大家只是不住地赞叹龙辰酒量惊人,千杯不醉。 夜深人静,曲终人散,龙辰回到房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象往常一样,在房间里施展隐身术和穿墙术,径直奔出金岛,到后山山顶练功去了。自从住进金岛的第一天晚上开始,龙辰瞄上了这个地方。 这里视野广阔,四周寂静,没有人打搅,正是练功的最佳场所。只是每每寒风吹来,摇得四围树木瑟瑟作响,还好龙辰体内充满天地之灵气,虽然此时北风呼啸,天寒地冻,万物萧杀,但是他全身上下如沐春风,有说不出地温暖和舒适。 山脚下的金岛通明,偶尔传来几声爽朗的笑声。远处静谧的天空中不时爆出起一团团的烟花,那是白马市的方向。 龙辰盘腿坐了下来,正要象往常一样练习般若术,脑海中忽然起了梅姑。 是的,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梅姑的声音了,这一年多经历太多事了,竟忘了她的存在。 刚到这里,龙辰地耳边突然响起了久违的冷笑声。 是梅姑! 龙辰心头一震,失声问:“梅姑,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你最近还好吗?” 梅姑冷冷道:“臭小子,我还以为真的把我忘记了呢。” “我哪敢啊,只是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找你罢了。” “你能骗得了我?” 是的,梅姑知道龙辰地每个念头,他又怎能骗得了她? 龙辰只好默认了。 梅姑道:“臭小子,我没功夫跟你闲聊,你的般若术进展神速啊,原来还以为需要三五年呢,不到只一年多便初见成效了。” “初见什么成效?我为什么没感觉?” “你还说没感觉?能在一个月之内硬生生地把秦七所教的东西牢牢记住,再用半年的时间将这些东西牢牢掌握,直到现在运用自如,你以为这只是因为你聪明过人吗?” “这些也跟般若术有关?” “当然,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跟般若术有关。” 龙辰被梅姑弄糊涂了:“可是……,照你这么说。这只是利用般若术而已,为什么本来需要三五年,现在一年多便初见成效?要知道,我每天晚上练功地时间并没有增加啊。” “自从秦七开始教你的那个月开始,我发现你地般若术进展神速,便觉得很是诧异,不过仔细一,便知其所以然了。” “什么原因?” “你看,秦七不管教你什么东西,都需要运用很强大地念力来做。比如凝神静听四周的动静,用眼神迅速扫描繁杂地环境,冷静分析对方的言行等等,这无形之中便让你时时刻刻处于练功状态之中。你地注意力越集中,表示你越深入练功状态。” 龙辰似有所悟,心里说道:“如此说来,七哥叫我不论何时何地,都要留意周围环境,哪怕睡觉的时候也不例外,那是否意味着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练功的状态之中?” “没错,练般若术促进注意力集中,注意力集中增加般若术功力。” “原来如此。” “你现在体内充满天地之灵气。不畏寒暑,四肢百骸,好像根本不存在;五脏六腑,若有若无。” “这些有什么用?” “你看到前面地那块拳头大小石头吗?” “看到。” “你静气凝神,用念力控制它,让它离开地面。浮在空中。” “我?!……行不行啊?” “臭小子,忘记了当年我是如何引导你练习穿墙术了吗?” “当然不忘记,你告诉我,练习穿墙术心法的要点是:不要受常规念的影响,要确信穿墙是完全可行的,从内心深处确信穿过眼前这堵墙壁是可行地,如果自己心里怀疑穿墙的可行性。哪怕只有一点点这个念头。你就真的被撞得头破血流,被撞的次数越多。你就越失望,很多人就这样永远不。” “嗯。没错,不到你的记忆力越来越强了。” 龙辰静气凝神,让念力抓住那块石头,轻轻往上一,夜空下,只见那块拳头那么大的石头竟被他硬生生地了起来,浮在空中,距离地面足有5。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控制住一般。 龙辰一阵狂喜,差点大叫起来。 谁知这一分心,石头便“扑!”地一声掉了下来。 龙辰抑制不住心头的狂喜,大叫道:“梅姑,真的可以耶!真地可以耶!” 梅姑冷冷地说道:“臭小子,看你开心成这个样子,这算什么功夫,才刚刚入门而已。”龙辰忽然起在圣谛镇乱葬岗的寝宫里,梅姑曾经说过,天下法术成千上万,数也数不清,不过归根结底只分两派,一派是御物派,另一派就是修身派。于是问道:“梅姑,难道般若术是御物派的法术?” “没错。” “那么,我也可以像林海一样驱使纸人了?” “那是当然了,拳头那么大的石头都举起来了,小小的纸人算什么?” 龙辰只觉得气血往上涌,头脑一阵昏眩,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我试试,我要试试。”于是重新静气凝神,看准前面草地上的一片枯叶,用念力将它轻轻带起来。 龙辰由于长年累月独自登山练功,目力在无形中得到极大地高,纵使像现在一样天寒地冻,夜色如漆,他一样可以看得清方圆1米范围之内的一草一树一花一石。 只见枯叶在龙辰的念力控制之下,从草地上腾空而起,像一只蝴蝶一样,在夜空中翩翩起舞。 龙辰非常开心,不过已经没有了刚才第一次御物成功的那种狂喜,因此念力并没有中断。那片枯叶遵循龙辰的意识,在夜空中上下翻飞,忽左忽右,就连呼啸而过的北风也无法让它的运动轨迹偏离龙辰地意念引导范围。 龙辰看着那片枯叶,忽然心念一动,于是分出一部分念头,再将一片枯叶轻轻带起。 于是,夜空下多了一片上下翻飞地树叶。 第253章 两股力量 梅姑在龙辰耳边嘿嘿冷笑。| 龙辰玩得性起,加大念力的影响范围,将身边的枯叶全部带起。顿时,龙辰四周好像刮起了一阵龙卷风,无数片枯叶在“龙卷风”的带动下,以龙辰为中心,不停地旋转,发出嚓嚓嚓的响声,很是壮观。 “别瞎玩了,引导这些枯叶冲向一一目标,”梅姑在耳边吩咐道。 龙辰意,用念力让这些枯叶加大旋转速度,然后凝成一团,朝五米开外的一棵大树杆冲去。那团枯叶缓缓往树杆移去,却在三米开外无力地散开,飘飘扬扬落下来。 龙辰知道自己功力不够,不禁有些遗憾,不过,遗憾只在心里停留一两秒钟,旋即消失了。知道自己已经已经御物法术,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乐个几天了。要是再遇到林海,嘿嘿……,龙辰越越兴奋。 梅姑道:“别穷开心了,快点练功吧。” 龙辰定了定神,调坐姿,摆起手印,开始练功。 梅姑道:“般若术的第一阶段的第一层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教你第二层的坐姿、手印、咒语和心法。” 龙辰当然无异议,当即按梅姑吩咐摆好新的坐姿,结好新的手印,记住新的咒语和心法,这一连串动作竟一气呵成,不需要梅姑反复解说,这一点又令梅姑大感意外:“臭小子。没到你变得越来越聪明了,很有大魔头地潜质。” 龙辰微微一笑,心。我好歹经过七哥一个月的调教,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梅姑道:“少臭美了,不过舞弄几片树叶而已。来日方长啊。” 龙辰趁机问道:“梅姑,达到般若术最高境界怎么样?” “般若术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控物,这里的物指地是死物,比如土木瓦砾等等。死物没意识,容易控制,难的是活物,活物有意识,它产生抗拒的意念,不容易控制。因此。般若地第二阶段便是控人,这里的人表示活物,到这个阶段,你便可以用意念控制他人的思维,入梦术便是其中一种;第三阶段便是控灵,这里的灵表示不死之物,比如人的灵魂和鬼神等等,摄魂术和驭鬼术便是其中的法术,其实。般若术虽说分为三个阶段,但每个阶段都可以修炼到很高的境界,比如第一阶段控物,炼到最高境界便可以移山填海,腾云驾雾。甚至飞天遁地。当年达摩祖师一苇渡江,惊世骇俗。其实在我眼里,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梅姑如数家珍。娓娓道来,龙辰听得目瞪口呆,口水长流,胸前衣襟湿了一大片龙辰忽然见见梅姑,于是念动通灵咒。 只见梅姑坐在旁边,依然像以前一样,白衣飘飘,一尘不染,空灵缦妙,在夜空下显得如梦如幻。 龙辰忽然产生一个奇异的念头:在现实世界中,夫妻俩年龄相差两三岁很正常,也不产生所谓的代沟,原因就是人的寿命不长,只有区区一百年左右。要是我也像梅姑一样长生不老,那么我跟梅姑之间地一千多年的年龄差便显得很正常了,也不有什么所谓的代沟了,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可以和梅姑圈圈叉叉不在话下? 正着,耳边传来梅姑一连串哈哈大笑声:“哈哈哈……,臭小子,竟然打起梅姑的主意来了。” 笑声震耳欲聋,龙辰被这一声长笑震得耳鼓嗡嗡作响,不过,不用担心山脚下的金岛人听到,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梅姑的声音只有龙辰一个人听见。虽然梅姑的笑声很响很恐怖,但是笑声中并没有杀气,似乎梅姑并不反对龙辰这个法,可能只是觉得很荒诞不经而已。 环顾四周,忽然看到周围到处都是大拇指那么大的乳白色的小东西,。头部是椭圆形,没有头发,没有耳朵,没有鼻子,没有眉毛,只有两只圆圆地黑漆漆的小眼睛和一张小小的嘴巴。有的在草地上打滚,有的在树枝间跳来跳去,有地在岩石上追逐戏耍,在清冷地月光下,显得诡异莫测,仿佛这个山顶上正在招开小精灵大聚。 再定睛细看,隐约看到前面一棵大树底下有一团像幽灵一样的黑影,环顾四周,似乎有很多这种黑影溶合在夜色之中。 龙辰大吃一惊,到那天晚上在天翼具后面那座小山顶上看到地情景,失声道:“梅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把这些精灵和幽灵从灵隐区带到了白马市?” 梅姑笑道:“哪里没有精灵和幽灵?这些东西早就在这附近了,后来你在这里练功,将它们都吸引过来了。\\\\\” 龙辰忽然起那天晚上梅姑说过的话,于是问道:“如此一来,我岂不是拥有强大地阴间力量?” “臭小子,你的记忆力果然比以前强了好多,我一年前随便说过的话都记得那么清楚。不错,你在这里练了一年多的般若术,它们受益菲浅,对你心存感激,随便你怎样差遣,它们绝无怨言。” “这么说来,我培养金岛这股阳间力量的同时,还培养了这股看不见的阴间力量?” “没错。” 龙辰忽然心念一动,起这一年多以来,自己曾经有很多次尝试利用金岛的力量去调查白马市那场瘟疫的源头,可是如何向手下人解释?跟他们说要找一个拥有强大念力的可疑人?因此,这件事便一直拖着。留意了一下官方新闻,似乎也没有有关瘟疫源头的报导。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如试一下运用这股阴间力量,说不定能查出个所以然来,就处查不出,也不产生任何成本。可是问题是:知这些乳白色的小精灵和幽灵不说话。 “喂,精灵小兄弟,听得懂我说话吗?”龙辰对一只膝上跳舞的小精灵说。=== 小精灵歪着脑袋看了看龙辰,居然摇了摇头,嘴里叽叽叽乱叫一通,好像小老鼠的叫声。显然它知道龙辰正在跟说话,只是听不懂龙辰的话而已,或许听懂龙的话,只是不懂得说话而已。 “喂,幽灵大哥,你听得懂我说话吗?”龙辰对着最近的一棵大树下的幽灵喊道。 由于知道它们并没有恶意,还有可能是自己的力量,因此,龙辰不再害怕这些黑白东西,办法跟它们沟通。 大树底下的那团黑影闪了出来,一眨眼便来到龙辰面前。 只见它体型圆圆的,有篮球那么大,全身黑得虚无飘渺,就像一团黑漆漆的空气。它没鼻子没眼睛没耳朵,完全看不到人的任何特征,其实它本来就不是人,只有人才着从别的东西身上找到自身的特征。 龙辰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这种怪物,虽然明知道对方是自己人,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发毛起来,发皮也本能地发麻起来。 龙辰定了定神,再次问道:“幽灵大哥,你听得懂我的话吗?” 那团黑空气像汽球一样,跳了几下,并没有回答。其实也很容易解,人家并没有嘴巴,怎么回答?看来要找个翻译才行了。 龙辰兴致很高,转过头看着坐在旁边的梅姑,问道:“梅姑,它们很有意思,只是无法沟通。” 梅姑面无表情地说:“这有什么难,找个翻译呗。” “我正找翻译呢,只是不知道去哪里找。” “这座小山后面有一座非常隐蔽的古墓,你试着去探望一下人家。” 龙辰二话不说,站起来便往小山后面走去。 这里的山势比前面的要平缓很多,由于树木杂草丛生,简直寸步难行。龙辰索性施展起穿墙术,轻轻松松地往下走去。 下到半山腰,来到一片平地,平地上光秃秃的,看不见任何坟墓的样子,就连凸起的土堆都没有。环顾四周,竟看见三个“人”坐在一块大石上,对着夜空小声地着天,噢!龙辰知道,这三个不是人,而是鬼。 龙辰和梅姑的到来,显然惊动了他们,那三只鬼马上转过身来,表情惊愕。 “你们三个过来,”梅姑冷冷地喝道。 那三只鬼赶紧从大石头上飘下来,朝龙辰走来。 他们穿着长衫,留着长长的辫,面色红润,日子似乎过得不错。龙辰看清宫戏看得多了,一看穿打扮,便知道他们是清朝时代的人。一主二仆,显然是个土财主。 三只鬼来到龙辰面前,那个长得像主人的鬼,双手一拱,问道:“不知两位神仙有何吩咐?” 它样子虽然毕恭毕敬,可声音却是阴森森的,虽然龙辰听惯了梅姑那阴森森的声音,对这种类型的声音已经具备相当强的免疫力,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阁下怎么称呼?”龙辰定了定神,问道。 “在下姓郭,叫郭保轩。” “你能与山上的小精灵和幽灵沟通吗?” “没问题。” “跟我来吧。” 回到山顶,龙辰将自己的法说了出来,那只叫郭保轩的鬼叹道:“唉,起去年的那场瘟疫……,要是能查出病源,那真是太好了,让我跟它们说说看。” 第254章 飞来的任务 过年的这几天,居然下起绵绵细雨,北风夹着细雨漫天飞舞,室外到处都是一片泥泞。 龙辰哪里都不去,躲在房间里玩弄御物术。 他坐在床上,用念力将墙角的冰箱打开,将一瓶可乐轻轻带起来,右手一招,那瓶可乐便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慢慢往这边飞过来。到了面前,龙辰伸手稳稳接住,打开盖子,喝上几口,陶醉不已。 电视遥控器放在桌子上,他用念力将它抓了过来,打开电视机…… 如此玩了几天,终于玩腻了,于是干脆一有空便加紧练习般若术第一阶段的第一层。 这几天,虽然足不出户外,可是大家并不觉得郁闷,喝喝酒,搓搓麻将,打打牌,看看电视,晚上放放烟花,春节气氛很浓郁。 到了初六,绵绵细雨终于停了,吃过晚饭之后,龙辰又恢复了以往的“工作”,借着夜幕的掩护,跑到后山顶练功去了。 虽然下过雨,可是由于风很大,石头和草地上的雨水早就被吹干了。 龙辰坐在老地方,摆好坐姿,结好手印,正要练功时,忽然觉得气氛很不对劲,鼻子里闻到一丝淡淡的人的味道,右前方黑乎乎的树影下传来细微的呼吸声。虽然此时北风把枯枝摇得忽啦啦地响,可龙辰还是能捕捉到那个极细微的呼吸声。 秦七没有白教他! 龙辰一眼瞥见膝头边上有一块拳头那么大的石头,那是年三十晚上念力从三米开外抓过来把玩地那块石头。他迅速抓起石头,猛地朝那个方向砸去。并迅速站了起来,闪到三米开外的一块大石头后面伏下身子,以免遭到反击。 做这些动作地时候。他地耳朵并没有闲着。留意到掷出去地石头竟仿佛泥牛入海。无声无息。按常讲。无论砸到什么都一定有声音。可是现在掷出去地石头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龙辰心头大骇!正要朝山下飞奔而去。 这时。一个黑影从刚才发出呼吸声地地方闪了出来。一个熟悉地声音朗声说道:“哈哈。不错不错。我地心血没有白费。” 是秦七! 龙辰惊喜交集。马上站了起来。朝他迎上去:“七哥。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秦七道:“这里不是说话地地方。跟我来吧。”说着便朝山下飞奔而去。 龙辰见他的身影在树木和石头之间穿行。竟没有丝毫阻滞,虽然此时夜黑风高,可黑夜并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不便,竟是如履平地!不禁看呆了。只愣这么一两秒,秦七已经奔到半山腰了。 龙辰不敢怠慢,也飞奔而去。 不一儿,两人先后下到山脚,秦七脚步不停止。朝右边远处一座小山飞奔而去。 此时,野外一个人都没有,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往前疾驰。 龙辰认得,前面那座小山脚下正是和秦七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两个经过山脚下的一棵大树,来到大马路边。一辆黑色小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秦七钻进驾驶位置,示意龙辰坐进副驾驶位置。 龙辰刚刚坐好,还没喘过气来。在黑暗中,后排位置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龙辰,好久不见了。” 是德叔的声音! 龙辰吓了一跳,赶紧应到:“德叔。原来是您,您好啊。” 几句寒暄话还没停下,车子已经急驶在空旷地大马路上,看着大马路上两边反光片向远方无限延伸,龙辰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德叔和七哥怎么出现在这里?今天不是才初六吗?此时应该在家里跟家人一起欢度新年才是啊?七哥怎么知道我在山上练功?他们如此远道而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紧急的事?要是连他们也无法应付的事,必定是大事。 正着。车子缓缓靠边停了下来。 秦七停止好车。说道:“好了,就在这里了。这里说话一定没人听到。”德叔道:“你详详细细告诉他吧。” 秦七打开灯,拿出一张大二寸照片给龙辰看。照片上。一个富态十足的中年男子,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西装革履,笑容可掬,方形脸,卧蚕眉,三角眼,蒜头鼻,薄嘴唇,将军肚,十足的奸商模样。 秦七告诉龙辰,此人姓章,叫章雨,人称章鱼,是总公司的骨干成之一。经过德叔与秦七地暗中慎密调查,发现他就是杀害豪哥的幕后凶手。 “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龙辰问。 “做总公司老大,而豪哥是最大的威胁,”秦七道,“此人早藏祸心,且心狠手辣,不过他的智商非常高,做起这件事竟是滴水不漏,就连我和德叔都查了一年多了,才查出来。而且还算是运气好,意外碰到某个人,说了某句话,不然根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入手。” 听到章鱼竟然比德叔和秦七还要厉害,龙辰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到那天在“男人的天堂”里,德叔曾经说过的话:“虽然我最不愿意承认阿豪的事是自己人做的手脚,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事情有可能比这更糟糕。唉,老头子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有人前下手削弱我的势力,我怎么不知道呢?可是我手下除了阿豪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人了……在龙辰心目中,德叔神秘莫测,秦七出神入化,但是听德叔地口气,豪哥竟在秦七的德叔之上,而豪哥这么厉害的角色,竟遭到章鱼的暗算,而且不留任何痕迹!龙辰曾经听秦七说过:“要不留下痕迹最好的方法是不产生痕迹。” 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不留下任何痕迹!这个章鱼真是恐怖。 德叔叹道:“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三爷下的手,因为三爷那边一直在网罗了各种高手,据说这些高手里面隐藏着几个极其可怕地奇人异士。没到,我们被误导了。” 龙辰有点不明白,问道:“既然已经知道章鱼是幕后凶手,怎么不将此事交给董事处?” 秦七道:“伙计,你有这种法,我们不怪你,因为你地底子太清白了,涉世也不深。事情并没有你像中那么容易,其实我们手上的线索,并不能治章鱼地罪。而且我跟德叔商量过了,已经开始怀疑他故意将线索泄露给我们,要是我们跟你说的一样,将此事交给董事处,就中他地计了。” 龙辰倒吸了一口冷气。 秦七道:“杀他并不难,虽然他时时刻刻都有几十名保镖护着,但要是真刀实枪地干起来,还是能把他灭了,但是如此一来,我们也完了,个公司马上完了。龙辰道:“不能制造一起意外死亡事件吗?” 德叔道:“我们已经研究了大半年了,不管用什么法子,始终都留下痕迹!他们不是傻子,只要他们抓住有力的证据,我们这一条线上的人将无一幸免!你没有接触这些上层的事,感受不到他的可怕之处。” 龙辰点头默认。 秦七道:“所以说,唯一干净利落的做法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也来个杀人于无形之中。我曾经研究过下毒,可是下毒要克服两个缺点,一是选择毒物,二是如何下得不着痕迹。毒物或许不难解决,问题是下得不着痕迹就不容易了,因为章鱼的饮食起居都经过专业人之手,要接触他本人更是难上加难!” “从他身边的人入手呢?” “不行,风险太大了,我们一定要找跟他从未谋面的高手去做这件事,而且这个高手一定是自己的人。” “你不是说,这个高手是我吧?” “没错,正是你。” 龙辰大惊,失声道:“七哥,你不是开玩笑吧?你难道忘了,我还是你的生呢。连你和德叔都无法做到的事,我又如何做到?” 秦七道:“你跟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因为你隐身术。秦七说这句话时,语气很平静,可是在龙辰的耳朵里听来,简直有如晴天霹雳。 龙辰苦笑着摇摇头:“七哥,你真开玩笑,我怎么隐身术呢?“ 秦七笑了,德叔也笑了。 秦七说:“好好好,看你那表情,真是得了我的真传了。我曾经说过:对于撒谎这个行为,要注意的是绝对没有退路,既不能改变已经说出的谎言也绝不能承认自己撒谎,任凭威逼利诱。如果在某次撒谎后自行否定原来的谎言且重新撒谎,那么结果是你的撒谎对象认为你的两个谎言都不可信,进而认为你不可信。谎言本身就不是实话,如果说错了就将错就错说下去,不过通常情况下谎言应该是预先准备的。对于承认自己撒谎,结果不比死扛好。你不说其它人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了其它人很快就找到证据来证实你做的事,通常不是什么好事。接着就是对你进行处……如此说来,你是打算死扛了?” 德叔轻轻嗯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龙辰,他很知道这个年轻人如何应对。 第255章 坦白 龙辰不动声色,盯着秦七的眼睛,镇定地说道:“七哥,你也曾经说过:符合逻辑的话不一定是真话,但是不符合逻辑的话一定是假话。隐身术显然是不全逻辑的东西,你看: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如何将血肉隐去?这不是很荒谬吗?” 秦七道:“那是按常讲,但是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不能按常讲的,因为以现在的科技术,还不能揭示这世上所有的现象,不能把不能揭示的现象当作不可能的现象,这才是逻辑。” 龙辰道:“好,领教了。不过七哥也曾经说过:如果面对的是一个掌握谎言技巧的人的谎言,唯一能揭穿他的谎言的就是证据。七哥说我隐身术,证据呢?” 秦七不回答,突然启动车子,迅速往前驶去。由于起步太快,龙辰的身子禁不住一阵摇晃。正纳闷时,秦七说:“后面有警车开过来了。” 原来,秦七一直眼观路耳听八方,他一边跟龙辰交谈,一边留意周围的环境,从观后镜上看到远远有警灯闪耀而来,于是迅速启动车子,往前开去。虽然他们在这里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但是跟警察打造面始终不是一件好事。 龙辰非常佩服秦七的警惕性,像他这样的人尚且不能干掉章鱼,可见章鱼确实是个非常棘手的人物。 车子虽然已经在车道上行驶,但是速度明显慢了很多,龙辰知道这是秦七故意放慢速度,目的是等警车超车而去,然后再找个地方停下来继续刚才的话题。x** 谈论这种绝密的话题,没有在夜黑风高的野外大路边的轿车内来得更安全的地方了。车子,当然是自己地车。不怕别人装上。要是在房间里,哪怕是自己的私人卧室,一样存在很大的风险。就算在金岛后山山顶上,也一样有风险。 由于车速比较慢,几辆小轿车迅速超车而去,几点后灯渐远渐模糊,在前面一两公里处画了一个漂亮地弧度。不见了。 不一儿。龙辰看到车子左边警车闪过,警车也超画而去。 等到警车尾灯消失在远处,秦七松开油门。将车子缓缓靠边停下。 车子停稳后,秦七说:“你刚才说证据吗?没有证据。” 龙辰道:“那你怎么说我隐身术?” 秦七不慌不忙地问:“你每天晚上都到山顶去练功,对不对?” “没错。” “我问你,你怎么走出金岛?” “就这样出去呗,难道还有人敢不放行?” “可是经过我的观察,晚上你并没有走出金岛大门半步,也没有翻墙而出。甚至连房间大门也没有开启。” “难道这就可以说明我隐身术?” “当然不是。在你和毕福刚第一次到金岛来的那天开始,我们就开始调查你和他的背景了。发现你们的背景很清白,所以德叔才任用你。另外。德叔派我来教你时,我曾经观察过几天时间,在山顶上潜伏了几次,在山顶上亲眼看到你地身子从完全透明到渐渐恢复原状,我才知道你隐身术,你应该承认了吧?” 龙辰默然了,随即问道:“原来你教我之前,已经观察了我几天了,可是既然我出入金岛都施展隐身术,你根本看不见,那你又是怎样知道我跑到山上练功去了?” 秦七笑了:“形可以隐,味去无法隐,你每天出去练功之前,都洗过澡,那种沐浴露地味道让我找到山顶上……” 秦七说到这里,龙辰忽然起了刘诗丽。记得那天晚上,龙辰喝了酒之后,潜入刘家别墅,进入刘裕的房间,却看到刘诗丽正坐在床上看书。当时,刘诗丽竟抬起头来到处张望,好像知道有人潜进来了,并且放下书本下了床,东张西望,鼻子拼命抽动,好像闻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嘴里喃喃地说道:“奇怪,哪来那么重地酒味!” 到刘诗丽,龙辰不禁有些黯然:刘家家破人亡,她流落在何方呢?…… 突然被人拍了拍臂膀:“龙辰,怎么了,没听到七哥说话吗?”原来是德叔见龙辰失魂落魄的样子,便拍了拍他的臂膀。x** “啊……,不好意思,突然起以前的一事,刚才讲到哪里了?”龙辰回过神来,赶紧不好意思地问。 秦七道:“你还打算狡辩吗?” 龙辰默不作声。 德叔道:“龙辰啊,阿伟和阿彪都很能打,但我发现你比他们两个更能打,后来又发现你隐身术,只所以让你继续留在白马市而不将你带到我身边,为的就是像今天这样的事,我们不能把实力都透露给对方,并不是我不重用你,知道吗?” 龙辰道:“我知道了,德叔。” 德叔继续语重心长地说:“经过这一年多来的观察,我并没有看错了,你看,金岛地成绩大家有目共睹,你地实力也是毋庸置疑的,还有,你对故人,李老实一家地照顾,我们也知道得一清二楚,能遇到像你这样的人才,是我地神气啊。” 德叔这一顶高帽子一戴,龙辰禁不住有些诚惶诚恐,他毕竟是年轻小伙子,论江湖经验,谈判辩论,他根本不是秦七的对手,更何况德叔? 因此,德叔这些话一说完,龙辰在内心便默认了,也从心上接受了这个任何艰巨的任务。首发心里对这些老江湖又是佩服又是惊惧:以前只听人说,江湖险恶,果然! 龙辰暗暗思忖: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来了,也没办法推辞了。好,姑且试一试,况且这也算是还朱彪一个人情,因为朱彪总是念念不忘豪哥的仇。不过。事成之后,人家不杀人灭口呢?不,因为他们还有很多地方用得着我。如果说,三爷那边早就招兵买马,章鱼就更不用说了,德叔不可能把马杀了。 到这里,龙辰道:“不好意思。德叔和七哥。我师父不让我说,所以瞒了两位,我确实隐身术。不过现在不是我告诉你们,而是你们自己知道了,我师父知道之后也无法怪罪下来。” 德叔道:“这就对了,我们也知道你一定有苦衷,所以也没逼你讲出来。” 秦七问:“伙计,你知道我为什么将我所知的倾囊相授吗?因为我把你自己人。” 龙辰不得不承认,秦七真的是倾囊相授。毫无遗漏。所以才造就了现在的龙辰。关于秦七潜伏在山顶上,龙辰在强化训练之前根本没有发觉。但是刚才在山顶上北风狂摇树技,发出瑟瑟地响。他依然能闻到一丝淡淡的人的味道,听到黑乎乎地树影下传来细微的呼吸声,这就是前后差距。 也由于具备如此敏锐的警觉性,龙辰才一次次避开黑龙堂无数次地暗杀,凭着职业的敏感,绕过一个个伏击圈,还有数不尽的或明或暗威胁。 可以说,要是没有秦七,龙辰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龙辰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动手?” 德叔道:“现在。” “现在?”龙辰愕然了。 秦七不说话,拿出一个小箱子,打开,从中挑选一张软绵绵的东西摊开。 “人皮面具?!”龙辰惊呼。 秦七道:“虽然正式行动时,你施展隐身术,没有人看见你,但我们始终要走车外,还是有露面的时间,我先帮你打扮打扮,不让任何人看到你地真面目。” 龙辰只觉得脸上一阵冰凉,秦七地十根手指头灵活地在龙辰脸上东按按西捏捏,大约两分钟左右便好了。 秦七递给他一面镜子,龙辰拿过来一照,天啊,镜子里的人到底是谁?原来苍白俊俏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一张腊黄的脸,上嘴唇两撇胡子分外引人注目,下巴胡子稀稀拉拉的,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不修边幅的中年人。 秦七道:“只能将就着用吧,我不能把你变得太老了,因为要考虑到与你手上、耳朵以及颈部的肤色接近。另外,太老的话,你地声音和动作也配合不好,反而引人注目。” 龙辰异常兴奋,两眼发光,问道:“七哥,什么时候教我易容术?包括临时改变声音,模仿各年龄层地人的动作细节等等,我早就易容术了。” 秦七笑道:“行,只要你愿意,我一定教你,但你要拿隐身术来交换才行,我教你易容术,你教我隐身术,如何?” 龙辰一听,愣住了。 秦七哈哈大笑:“别紧张,我只是开玩笑罢了,你师父一定不答应地,这我当然知道。” 龙辰尴尬地笑笑,笑的动作牵动面具,表情有些僵硬。不过,就几句话地功夫,脸上的冰冷感已经消失了,必面具与脸部的肌肤温度达到了平衡。 龙辰用手东摸摸西摸摸,感觉面具与正常皮肤一样有弹性。说话时,除了有些许阻滞之外,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再用手摸摸面具与皮肤的钳接之处,竟然光滑无比,并没有明显的钳接痕迹,简直太妙了。 龙辰心头狂喜,以前只在小说里或者影视作品中见过易容术,不到今天竟亲身体验易容术的美妙。 他打定主意,一定要习易容术。 天刚蒙蒙亮,17国道上来往的车辆渐渐多起来了,国道两边的餐厅酒楼门口停满形形色色的小轿车。今天雾气很重,能见度很低,沿海地区的冬天早晨气候就是这样, 来往的车子都开得很慢,因为路面很湿,显然昨晚刚下过雨。 “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早餐吧?”秦七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道。 “在哪一家吃?”龙辰双手握着方向盘,不时朝路边看看。 这一年以来,龙辰到了很多东西,包括开车,昨晚化完装之后,便换龙辰开车了。这一路上,秦七躺在副驾驶位置上,德叔躺在后排位置上,两个人的呼噜声此起彼伏,还好龙辰精力旺盛,瞌睡虫拿他没办法。不过,连续开了六七个小时了,精力虽然不减少,可是肚子确实饿了。 德叔翻了个身,也醒过来了,睁着朦胧的睡眼问:“到哪里了?” 秦七回答:“到七星镇了。” 德叔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砸巴了几下嘴,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吃早餐吧。” 秦七指着前面说:“伙计,就停在前面那一家吧。” 那是一家海鲜酒家,叫南岗渔村,南岗渔村前面空地上停了好多小轿车,显然是附近的熟客前来就餐。断更通知:鳄龙七月中旬回家一趟,回来后一直无法进入写作状态,如今存稿全数用尽,青黄不接,无奈断更。在此,鳄龙对一直支持《龙骨戒指》的书友们说声抱歉了! 鳄龙知道,只所以无法进入写作状态,最大的问题就是《龙骨戒指》的成绩太差了,越写越没信心,等哪天重新找回信心再接着写罢!…… 第146章 吸血 毕福刚道:“可奇怪的是自从到处张贴了级通缉令之后类似的案件突然不再生了。虽然具有类似特征的人还是66续续被‘请进’公安局但全都被…排除了几个月以后由于不再生类似的案件人们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你知不知道当时公司怕我出什么意外还专门派研部的两个员工跟我一起住在这里呢到过年的时候见世道比较太平了他们两个才搬回公司宿舍住。” 毕福星道:“那就是说:杀人狂魔依然逍遥法外?” 毕福刚道:“当然不是就这样算了公安机关还在不停地寻找线索不过好像没什么进展。” 龙辰问:“要是再生类似案件呢?” 毕福刚道:“一定会引起社会恐慌!” 谢天华忽然问凌若蓝:“若蓝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凌若蓝问:“你是说我的蛊咒?” 谢天华点点头。 凌若蓝道:“没办法施蛊咒有两个限制一个是距离限制以我目前的功力影响范围顶多五里之内根据我们车时间来算灵隐市少说也有一百多平方公里这么大面积怎么搞?而且说不定人家已经离开灵隐市。另一个是时间限制过两个小时便不行了。何况这些案子都生在去年?我是无能为力了再说我无缘无故的瞎搅和什么?他们公安端的是这碗饭当然做这种活了。” 毕福星忽然一拍大腿叫起来:“龙辰我们那天在碧香湖畔碰到那个老人白云归你还记不记得?” 龙辰道:“当然记得怎么了?” “你当时不是说白云归的什么什么儿子叫什么什么名字来着?好像在灵隐市分安局做局长你当时讲得太快了我只记得这么多了。” “哦他叫白玉翔是白云归的二儿子灵隐市公安局副局长。” “对对对刚才老弟说:灵隐市公安局有一项非常厉害的手段能在五秒钟之内便知道那人是不是真正的案犯。你说这项非常厉害的手段是不是白云归的人术?” 龙辰眼睛一亮:“很有可能!只要运行人术就可以在瞬间将对方的所有相关信息取出来包括他的经历他的想法他的**以及他本人不知道但跟他密切相关的东西。能在这短短几秒钟之内看透一个人了这世上恐怕人术才能做到了。” 毕福刚问:“那就是说灵隐市公安局将犯罪嫌疑人…带到白云归面前只要让他看一眼便可定夺了?” 谢天华也兴奋起来:“是啊福刚没见识过那老头的厉害我们算见识了真的我从没见过他可他一张嘴知道我叫谢天华家住圣谛镇龙泉村第二组21号今年二十三岁是个……。” 放天华说到这里忽然地识趣地打住了。 龙辰和毕福星对望一眼都微微笑了起来。 谢天华显然怕凌若蓝看出问题于是赶紧岔开话题:“对我也觉得白云归是公安局的人不然他一个人住这么豪华的地方也没有家人陪伴。” 毕福刚道:“既然同在碧香苑有空一定去会会此人见识见识一下。” 龙辰忽然说道:“我觉得最关键的应该是那些被害人的血大家想想看:既然被害人头部下面的地面没有血迹那他的血液到哪里去了?要知道:一个正常人体内的血量相当于体重的8%。要是这个中年人有65公斤那么他应该有5.2公斤的鲜血如果用普通矿泉水瓶子来装那得要装1瓶左右。” 龙辰这一番话说得在坐各位个个面色大变。 龙辰又说道:“凶手毫无疑问是人但问题是什么样的人与及他把这些人的血液都拿到哪里去了?另外受害人不是老弱病残的人而是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正是精力和体力最旺盛的时候要把一个中年男子制服还要把他倒挂在树上凶手的力气一定大得可怕。” 凌若蓝道:“说不定他杀人就是为了取得这个人的血液。” 谢天华道:“他取血液干什么?难道是吸血僵尸?” 毕福星道:“吸血僵尸?那只是小说家杜撰出来唬人的东西你也相信?就算真的有它也用不着把人倒挂在树上那么麻烦啊还用利器将被害人的动脉割开?笑话宏观世界把人抱住张嘴便往咽喉处一咬‘咔嚓’一声便完事了。” 大家听到毕福星这样描述僵尸咬人的动作禁不住汗毛直竖。 谢天华道:“那是什么?吸血蝙蝠?” 毕福星道:“更是笑话蝙蝠有多大?最多巴掌那么大怎么把人吊在树上?” 谢天华徹底无言了。 毕福刚道:“说起吸血僵尸我倒是在哪本杂志上看过有人认为吸血鬼的原型就是卟啉症患者。” 龙辰问:“卟啉症患者有什么症状?” 毕福刚道:“第一个症状是‘嗜饮鲜血’:对于大多数卟啉症患者输血和血红素能够有效缓解症状并且到现在依然是主流的治疗方法。血红素非常顽强通过消化道依然可以被小肠吸收。这意味着至少从理论上讲古代的卟啉症患者可以通过吸食或饮用鲜血来使自己感觉舒服一些----这很可能是吸血鬼故事的起源; 第二个症状是‘惧怕阳光’:卟啉是一种光敏色素它会聚集在人的皮肤、骨骼和牙齿上。大多数卟啉在黑暗中呈良性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危害但一旦接触阳光就会转化为危险的毒素吞噬人的肌肉和组织。因此卟啉症患者像传说中的吸血鬼那样只能生活在黑暗世界里不能见光; 第三个症状是‘厌恶大蒜’:在大多数的吸血鬼传说中大蒜和十字架一样都被描绘为吸血鬼的克星。有趣的是卟啉症患者也对大蒜深恶痛绝。原因简单大蒜中的某些化学成分会恶化他们的病情带来疼痛和其他症状; 第四个症状是‘面容苍白’:绝大多数卟啉症患者都伴有严重的贫血这不仅因为他们通常只能生活在黑暗中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体中的卟啉会影响造血功能破坏血红素的生成。通常卟啉症患者的身体上还会带有大片的色素沉积----往往是紫色的; 第五个症状是‘牙齿尖利如狼’:卟啉接触阳光后会转化为可以吞噬肌肉和组织的毒素主要的表现之一就是它会腐蚀患者的嘴唇和牙龈使他们露出尖利的、狼一样的牙齿。腐烂的牙龈看上去总是血淋淋的难免会让人联想起吸食鲜血的吸血鬼。 据说还有一种症状是‘不死之身’其实不死之身是最不靠谱的。实际上卟啉症患者的寿命通常都非常之短。” 龙辰问:“如此说来凶手很可能是卟啉症患者!” 大家深以为然。u (第八卷 灵隐市) 第148章 蛊咒捉 突然浮标一沉渔线一紧差一点将渔杆拖下湖里去。白云归手腕迅一提但他并没有拼命往上甩只是提了一下便又赶紧放下去任上钩的鱼儿拖着渔线惊慌失措地到处乱窜。 鱼儿乱窜了一会儿渐渐累了白云归这时才慢慢把鱼儿拖到岸边然后用鱼网将鱼网了上来哇……竟是一条足有四五斤重的大鲤鱼难怪白云归不敢直接用鱼杆把鱼甩上来这么重的鱼儿极有可能把鱼杆弄断。 白云归乐呵呵地用双手抓起鱼儿要给鱼儿脱勾那鱼儿在他手里活蹦乱跳。白云归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鱼儿嘴里的鱼钩取了出来正往岸边的水桶走过去时那鱼儿竟从他的手里挣脱“拍”地一声掉在地上白云归慌忙伸手去抓可是鱼儿跳了几下便跳下湖里去了。 白云归非常懊恼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凌若蓝忽然说道:“老人家不要懊恼这鱼儿迟早是你的盘中餐。” 白云归一愣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若蓝姑娘有什么好办法?难道用你家的祖传蛊咒?” 凌若蓝本想显露一下身手谁知眼前的这位老人家竟一口说出她的名字还知道他身上有祖传的蛊咒不禁愕然了。 龙辰怕事情闹僵了不好收拾于是对白云归使了个眼色白云归老脸一红竟面露惊悸之色。他显然很怕龙辰只是刚才习惯性使然一下子就取了凌若蓝的所有相关信息如今一看见龙辰向他使眼色这才知道麻烦大了。脸色顿时变了。 龙辰站到凌若蓝前面。对她说:“若蓝对不起。那天我跟白老先生讲过你的一些事情。” 凌若蓝有些不高兴了沉下脸不说话。 谢天华过来拉了拉凌若蓝地衣袖。轻轻说道:“若蓝你干吗了?” 凌若蓝的脸色这才渐渐露出笑容。 看来在这个世界上凌若蓝只听谢天华一个人对于其他人。她似乎不怎么买帐哪怕她知道龙辰深藏不露也知道自己正在受毕福刚的关照。 谢天华又道:“若蓝要是你有办法就帮白老先生把刚才那条鱼弄上来吧!” 凌若蓝二话不说马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黄纸人丢在湖岸上然后右手屈指隔空朝着黄纸人画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几分钟之后。却见湖心有水波动并慢慢朝这边移过来。等到距离近了些大家现竟是刚才那条大鲤鱼。 众人欢呼雀跃特别是白云归更是乐得差一点跳起来。 大鲤鱼游到岸边之后便一动也不动了。凌若蓝道:“白老先生用渔网把它捞上来吧它受了重伤无力跳上岸了。” 白云归乐颠颠地拿着渔网捞鱼那条鱼静静地躺着像死了一样一动都不动任由他摆布。直到把它放进水桶里之后鲤鱼这才活蹦乱跳起来直乐得白云归眉飞色舞。 乐了一会儿白云归问:“若蓝姑娘这鱼儿能吃吗?” 凌若蓝微笑着说:“怎么不能吃你怕中了我的蛊毒?” 白云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时毕福刚说:“没想到碧香苑藏龙卧虎啊白老先生真是幸会啊。” 白云归看了看毕福刚又看了看毕福星问道:“你们两个长得很像想必是亲兄弟吧?” 毕福刚道:“怎么?白老先生看不出我叫什么名字吗?” 白云归知道毕福刚这句话的意思偷偷朝龙辰这边瞟了一眼说道:“我确实不知道。” 毕福刚也不是傻瓜白云归地这个细小动作又岂能逃得过他地眼睛?不过他知道做人的道理人家要下台总要给人家一个台阶下。于是自我介绍道:“我叫毕福刚他是我弟弟毕福星我们确实是亲兄弟白老人家眼力果然厉害佩服佩服。” 龙辰也知道话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可说地了于是对大家说:“我们到对岸那个凉亭旁边的大树下坐坐吧那里好像有几个人正在下棋耶。” 白云归走到龙辰旁边悄悄地说:“龙先生有空独自到我家来找我。” 龙辰根本不懂人术那天他所说地话都是梅姑教他说的如今看到白老先生对他很是惮忌并有进一步深交之意怕跟他交往过深被他看出端倪来。于是说道:“多谢白老先生的好意明天我就要上班了到时有时间再来好吗?” 白云归点点头叮嘱道:“好没问题。”说完拿起鱼杆清理鱼钩上的残留鱼饵。 龙辰、毕福星、毕福刚、谢天华和凌若蓝继续往前走前面有一道回廊似的桥横过湖面他们打算从那里走到对岸去。 毕福刚见大家走远了估计白云归已经听不到大家地说话声了于是悄悄对龙辰说:“上次你跟大家讲:只要运行人术就可以在瞬间将对方的所有相关信息取出来包括他的经历他的想法他的**以及他本人不知道但跟他密切相关的东西。当时我还半信半疑今日一见果然非常霸道。你看那个白云归他一眼就看可以出若蓝姑娘的来历还能道出她身怀何种技能。真是太神奇了。” 毕福星也说:“是啊这人术真是太恐怖了要是学会了它这世界哪有秘密哪有**?” 毕福刚道:“看来白云归对龙辰很是惮惧不知为什么?” 龙辰道:“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他无法取我第二是我可以取他。” 毕福刚问:“此话怎讲?” 龙辰道:“凡是会人术的人别人都无法取他本人他无法取我这就足以令他吃惊不小了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我却很轻易地取他你说他能不惮惧吗?” 谢天华道:“龙辰我觉得你无论如何都要缠着你师父让他教你人术有了人术你什么都不用干了躺着就有人自动送钱上门来了。” 毕福星也说:“是啊无论什么大案要案也无论是多么狡诈地嫌疑犯只要看他一眼他地所作所为便一目了然什么证据都能拿得到。还有以后与人面对面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想干什么谁曾经干过什么什么东西跟他密切相关而他竟被蒙在鼓里都全在你的掌握之中简直太棒了。对天华说得对你无论如何都要缠着你师父务必让他教你人术。” 梅姑听到大家地谈话在龙辰耳边嘿嘿冷笑笑得龙辰尴尬异常。 龙辰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想了一下之后龙辰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我觉得还是不要学的好。” “为什么?”谢天华问。 “要是我学了你们几个就没什么东西可以瞒得住我了而我的秘密你们却完全不知道。”龙辰狡黠地说道。 “嗯不错你还是不要学的好否则就太不公平了。” 此时平时极少开口说话的凌若蓝忽然说道:“龙辰学得还蛮快的今天早上福刚讲:站在对方立场想问题你下午就学以致用了。”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湖对岸龙辰左右看了一下说道:“我们到那边坐一下吧那里有几个石凳。” 谢天华奇怪地问:“龙辰你不是说来看人家下棋吗?” 毕福刚道:“那只是龙辰的一个说辞你还当真了。” 他们到石凳那边坐下来之后毕福刚说:“今晚我们要准备好行装明天一大早我们一起出先送大哥到金冠模具厂再送天华和若蓝到天星鞋厂最后我和龙辰一起到公司报到上班。” 毕福星问:“我住哪里?” 毕福刚道:“金冠模具厂和天星鞋厂都有员工宿舍和员工食堂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分别跟他们主管打过招呼了你们直接去办理入厂手续就可以正式上班了记住在一个新环境里一定要低调一定要跟同事打好关系。” 关于这些问题今天早上已经探讨得足够多了大家于是都点了点头。u 第247章 拖胎换骨 第二天早上,龙辰一大早便来到那棵大树底下,想不到秦七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看到龙辰,秦七满脸怒色:“伙计,怎么这么晚?以后早点。” 龙辰赶紧致歉,然后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开始聆听他的教诲。 秦七道:“视觉方面,昨天已经讲了,今天开始讲听力方面。” 龙辰道:“可是,视觉训练我还没熟悉呢。” “你自己找时间练习了,只有一个月时间,要教的东西实在太多,每天教一样都还嫌不够时间。” “好的,好的,一切听七哥的。” “如果有什么不明白,那本书上有,你日后慢慢研究吧。” “嗯,明白。” “好了,废话不说了,切入正题:先,要确保双耳的听力都正常,龙辰,你双耳听力没问题吧?” “没有。” “我所谓的正常不仅是要能听得到和听得清,还包括判定声源位置的能力。” “判定声源位置的能力也没问题。” “那就好,你知道人为什么会长着两只耳朵吗?” “不知道。” “那是为了判定声源的位置,通过声波到达双耳的时间差,大脑就能判定声源的位置,这被称为‘双耳效应’。强调这一点是因为人主要由眼睛观察,而人眼毕竟不能像变色龙那样分别观察不同的物体。即使那样最多也只能观察两个目标,但是耳朵却可以时刻对周围进行全方位地感知,从而可以为视觉观察提供保障。关于这一点,是可以通过训练提高的……” 秦七说,在听觉方面需要注意:不要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某个声音上,因为如此一来,其它位置的声音就会被忽略。其实关注一个声音并不需要过多的注意力。完全可以用较少的注意力确认一个声音的方位或者辨认一个你了解的声音。这样就能够通过听觉大体地了解周围全方位的状况…… 在讲解了听觉地基本常识和要点之后,秦七又开着车。带着龙辰到白马市大街小巷里去进行听觉训练。 秦七告诉龙辰,训练选择越热闹的地方越好,比如大型市、菜市场或者娱乐中心等等,最高境界是:能在这样喧嚣的环境之中分辨出周围不同的动静,以便随时感知各种威胁。 …… 时间过得很快,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晚上,龙辰在练习般若术之后。硬生生地将白天所学重温了一片,直到觉得已经将秦七所教的知识牢牢地记在脑海之中,这才开始练习般若术。 第三天,秦七教龙辰嗅觉,第四天触觉,第五天伪装,第六天跟踪,第七天潜入……。 秦七每天都教龙辰不同的东西。龙辰则配合书本知识,将所有精力投入学习当中,其中有不少知识令龙辰固有的观念观念粉碎了,比如说撒谎。 对于撒谎问题,龙辰以前一直以传统道德观念对待,撒谎只是偶尔为之。想不到秦七却将撒谎当作一门正而八经地学科。 秦七说:“伙计。对于撒谎这个行为,要注意的是绝对没有退路,既不能改变已经说出的谎言也绝不能承认自己撒谎,任凭威逼利诱。如果在某次撒谎后自行否定原来的谎言且重新撒谎,那么结果是你的撒谎对象会认为你的两个谎言都不可信,进而认为你不可信。谎言本身就不是实话,如果说错了就将错就错说下去,不过通常情况下谎言应该是预先准备的。对于承认自己撒谎,结果不会比‘死扛’好。你不说其它人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了其它人很快就会找到证据来证实你做的事(通常不是好事)。接着就是对你进行处理……” 秦七还说了一句令龙辰佩服不已地话。他说:“符合逻辑的话不一定是真话,但是不符合逻辑的话一定是假话。” 秦七还说:“如果面对的是一个掌握谎言技巧的人的谎言。唯一能揭穿他地谎言的就是证据,别无他法。” 秦七还告诉他一些日常生活注意事项:比如不要落单,现在刚开始做,没什么仇人,但是日后一定得罪不少了,以后不管到哪里去以及去做什么事,只要走金岛大门,身边一定要有两个人以上;比如活动规律,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不能养成活动规律,比如每星期五都会去某一洗浴中心等等,免得被人家掌握自己的活动规律,从而遭受伏击…… 秦七还告诉他:“伙计,你观察到的听到的调查到的不一定都是真实的,你要学会怀疑和分析你所观察到的一切。说不定这些是他人制造的假象,以此让你或者其它什么人被误导,也就是对你或别的什么人进行地欺骗。必须要具备怀疑意识。你要记住你周围地一切都值得怀疑,哪怕是你的同盟者。 秦七还教龙辰很多很多以前他想都没想过地知识,令龙辰受益匪浅。 龙辰早出晚归,整个身心都沉浸在学习之中,他将自己所有固有的学识全部归零,一切从头开始,完全接受秦七的所有观念。这是龙辰与众不同的地方,他不会过份相信任何现成的东西,就像当年他质疑佛经一样。 龙辰由于有十几年佛家打坐基础,再加上每天晚上坚持练习般若术,他的定力、注意力以及感官的灵敏度自然是非同小可,有了这些基础,无论练习什么,几乎都是轻而易举的事。除了刚开始的两三天,龙辰由于一时不适应高节奏高强度的训练而显得顾此失彼之外,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全部跟得上秦七所授课程的节奏。 这一点,令秦七不由得刮目相看。秦七从刚开始的轻视,变为重视,最后不得不佩服。 其实,龙辰还是有所保留,就像秦七教“潜入”的时候。秦七说:“对于任务地点的门卫或者保安,你的身份属性必然是陌生人,那么你就需要考虑用什么方法才能使他们让一个陌生人进入。或者你就需要找一条直接的通道。要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进入这些区域,也就是通过检查点,有下列方法可供参考,根据实际情况选择最可行的一个或者多个方法使用。这方法是:一、蒙混过关;二、伪造证件;三、内部接应;四、贿赂……”然后秦七详细解说潜入的要点与技术细节。 可是龙辰心想:“潜入的技术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我只需施展穿墙术和隐身术即可,保证来去自如,神不知鬼不觉,哪怕是直接进入美国fbi(联邦调查局)、ia(中央情报局)、英国的mi5和mi6以及前苏联的kgb(克格勃)等等这些情报机构的总部都不成问题。” 虽然如此,他还是将这些想法隐藏在自己的心里,跟秦七有板有眼地学习潜入技术。 秦七教格斗术的时候,龙辰格外用心,因为他永远不会忘记碰到秦七的第一天,在大树底下遭到杂志砍头的经历。再加上自己虽然有一些极其厉害的法术,但是这些法术有两个条件限制,其一,要有防备;其二,要有时间施展,要是这两个限制条件不具备,龙辰其实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而秦七现在所教的格斗术可以应付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所以,龙辰学起来特别用心,将秦七教的格斗要点与诀窍牢牢记在心里。 秦七说:“保护自己的方法很多,但是在应对进攻或者说是遭受进攻的时候唯一的合理选择就是反击。攻击你的人在占有优势的情况下根本不会跟你合理谈判,最多就是劝你投降,而投降造成的损失可能是过准许限度的。对于反击,你要知道那不一定有效的。反击的重点就是有效,有效才有意义。” 秦七又说:“在需要进行武力对抗时先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紧张或激动导致的肾上腺素分泌虽然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拥有更多的力量,但是在武力对抗中准确的判断和快的反应往往更重要,要做到这一点的前题就是冷静。然后要做的就是保持距离,不要和对手贴在一起打缠斗。” 秦七还说:“在对抗中最忌讳的事情就是等待,无论生什么事你的动作都不能停,无论是防御还是进攻。也不要因为你的敌人看起来比较弱小而放慢攻击节奏,因为你的敌人在被你打趴下之前都是对你有威胁的。” 最后,秦七说:“对于要求和解的敌人,不可掉以轻心,评估他的情况看他是否还有继续进行对抗的能力,如果有,那很可能就是诈降。即使看起来你的敌人不是诈降,也要保持距离提防可能的突然袭击。他既然对你起了攻击,完全没有什么理由能保证它跟你讲什么信用。” 真正对打,龙辰倒是不怕,他最怕的是遭到对方突然袭击。 ……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个月时间,对于龙辰来说,真的是黄金时间,经过这个月的强化训练,龙辰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就连金岛的人都明显感觉到龙辰的巨大变化。 秦七完成任务,回到了德叔身边。v (第八卷 灵隐市) 第148章 蛊咒 突然浮标一沉渔线一紧差一点将渔杆拖下湖里去。(www.26dd.cn阅读网,最快文字更新精彩小说!)白云归手腕迅一提但他并没有拼命往上甩只是提了一下便又赶紧放下去任上钩的鱼儿拖着渔线惊慌失措地到处乱窜。 鱼儿乱窜了一会儿渐渐累了白云归这时才慢慢把鱼儿拖到岸边然后用鱼网将鱼网了上来哇……竟是一条足有四五斤重的大鲤鱼难怪白云归不敢直接用鱼杆把鱼甩上来这么重的鱼儿极有可能把鱼杆弄断。 白云归乐呵呵地用双手抓起鱼儿要给鱼儿脱勾那鱼儿在他手里活蹦乱跳。白云归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鱼儿嘴里的鱼钩取了出来正往岸边的水桶走过去时那鱼儿竟从他的手里挣脱“拍”地一声掉在地上白云归慌忙伸手去抓可是鱼儿跳了几下便跳下湖里去了。 白云归非常懊恼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凌若蓝忽然说道:“老人家不要懊恼这鱼儿迟早是你的盘中餐。” 白云归一愣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若蓝姑娘有什么好办法?难道用你家的祖传蛊咒?” 凌若蓝本想显露一下身手谁知眼前的这位老人家竟一口说出她的名字还知道他身上有祖传的蛊咒不禁愕然了。 龙辰怕事情闹僵了不好收拾于是对白云归使了个眼色白云归老脸一红竟面露惊悸之色。他显然很怕龙辰只是刚才习惯性使然一下子就取了凌若蓝的所有相关信息如今一看见龙辰向他使眼色这才知道麻烦大了。脸色顿时变了。 龙辰站到凌若蓝前面。对她说:“若蓝对不起。那天我跟白老先生讲过你的一些事情。” 凌若蓝有些不高兴了沉下脸不说话。 谢天华过来拉了拉凌若蓝地衣袖。轻轻说道:“若蓝你干吗了?” 凌若蓝的脸色这才渐渐露出笑容。 看来在这个世界上凌若蓝只听谢天华一个人对于其他人。她似乎不怎么买帐哪怕她知道龙辰深藏不露也知道自己正在受毕福刚的关照。 谢天华又道:“若蓝要是你有办法就帮白老先生把刚才那条鱼弄上来吧!” 凌若蓝二话不说马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黄纸人丢在湖岸上然后右手屈指隔空朝着黄纸人画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几分钟之后。却见湖心有水波动并慢慢朝这边移过来。等到距离近了些大家现竟是刚才那条大鲤鱼。 众人欢呼雀跃特别是白云归更是乐得差一点跳起来。 大鲤鱼游到岸边之后便一动也不动了。凌若蓝道:“白老先生用渔网把它捞上来吧它受了重伤无力跳上岸了。” 白云归乐颠颠地拿着渔网捞鱼那条鱼静静地躺着像死了一样一动都不动任由他摆布。直到把它放进水桶里之后鲤鱼这才活蹦乱跳起来直乐得白云归眉飞色舞。 乐了一会儿白云归问:“若蓝姑娘这鱼儿能吃吗?” 凌若蓝微笑着说:“怎么不能吃你怕中了我的蛊毒?” 白云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时毕福刚说:“没想到碧香苑藏龙卧虎啊白老先生真是幸会啊。” 白云归看了看毕福刚又看了看毕福星问道:“你们两个长得很像想必是亲兄弟吧?” 毕福刚道:“怎么?白老先生看不出我叫什么名字吗?” 白云归知道毕福刚这句话的意思偷偷朝龙辰这边瞟了一眼说道:“我确实不知道。” 毕福刚也不是傻瓜白云归地这个细小动作又岂能逃得过他地眼睛?不过他知道做人的道理人家要下台总要给人家一个台阶下。于是自我介绍道:“我叫毕福刚他是我弟弟毕福星我们确实是亲兄弟白老人家眼力果然厉害佩服佩服。” 龙辰也知道话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可说地了于是对大家说:“我们到对岸那个凉亭旁边的大树下坐坐吧那里好像有几个人正在下棋耶。” 白云归走到龙辰旁边悄悄地说:“龙先生有空独自到我家来找我。” 龙辰根本不懂人术那天他所说地话都是梅姑教他说的如今看到白老先生对他很是惮忌并有进一步深交之意怕跟他交往过深被他看出端倪来。于是说道:“多谢白老先生的好意明天我就要上班了到时有时间再来好吗?” 白云归点点头叮嘱道:“好没问题。”说完拿起鱼杆清理鱼钩上的残留鱼饵。 龙辰、毕福星、毕福刚、谢天华和凌若蓝继续往前走前面有一道回廊似的桥横过湖面他们打算从那里走到对岸去。 毕福刚见大家走远了估计白云归已经听不到大家地说话声了于是悄悄对龙辰说:“上次你跟大家讲:只要运行人术就可以在瞬间将对方的所有相关信息取出来包括他的经历他的想法他的**以及他本人不知道但跟他密切相关的东西。当时我还半信半疑今日一见果然非常霸道。你看那个白云归他一眼就看可以出若蓝姑娘的来历还能道出她身怀何种技能。真是太神奇了。” 毕福星也说:“是啊这人术真是太恐怖了要是学会了它这世界哪有秘密哪有**?” 毕福刚道:“看来白云归对龙辰很是惮惧不知为什么?” 龙辰道:“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他无法取我第二是我可以取他。” 毕福刚问:“此话怎讲?” 龙辰道:“凡是会人术的人别人都无法取他本人他无法取我这就足以令他吃惊不小了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我却很轻易地取他你说他能不惮惧吗?” 谢天华道:“龙辰我觉得你无论如何都要缠着你师父让他教你人术有了人术你什么都不用干了躺着就有人自动送钱上门来了。” 毕福星也说:“是啊无论什么大案要案也无论是多么狡诈地嫌疑犯只要看他一眼他地所作所为便一目了然什么证据都能拿得到。还有以后与人面对面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想干什么谁曾经干过什么什么东西跟他密切相关而他竟被蒙在鼓里都全在你的掌握之中简直太棒了。对天华说得对你无论如何都要缠着你师父务必让他教你人术。” 梅姑听到大家地谈话在龙辰耳边嘿嘿冷笑笑得龙辰尴尬异常。 龙辰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想了一下之后龙辰忽然灵机一动说道:“我觉得还是不要学的好。” “为什么?”谢天华问。 “要是我学了你们几个就没什么东西可以瞒得住我了而我的秘密你们却完全不知道。”龙辰狡黠地说道。 “嗯不错你还是不要学的好否则就太不公平了。” 此时平时极少开口说话的凌若蓝忽然说道:“龙辰学得还蛮快的今天早上福刚讲:站在对方立场想问题你下午就学以致用了。”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湖对岸龙辰左右看了一下说道:“我们到那边坐一下吧那里有几个石凳。” 谢天华奇怪地问:“龙辰你不是说来看人家下棋吗?” 毕福刚道:“那只是龙辰的一个说辞你还当真了。” 他们到石凳那边坐下来之后毕福刚说:“今晚我们要准备好行装明天一大早我们一起出先送大哥到金冠模具厂再送天华和若蓝到天星鞋厂最后我和龙辰一起到公司报到上班。” 毕福星问:“我住哪里?” 毕福刚道:“金冠模具厂和天星鞋厂都有员工宿舍和员工食堂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分别跟他们主管打过招呼了你们直接去办理入厂手续就可以正式上班了记住在一个新环境里一定要低调一定要跟同事打好关系。” 关于这些问题今天早上已经探讨得足够多了大家于是都点了点头。uu